第1章 你太难撩了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拿了老子五百万,就用这么个女人来抵?不过小模样倒还行,先亲一口。" 贱兮兮的声音传来,秦秋强忍身体不适睁开眼。 看到眼前满面红光的老男人,瞳仁急速扩张。 好丑,好猥琐! 她立刻一拳挥过去。 "啊!" 老男人惨叫着滚到地上,鼻孔冒血。 "你这贱女人竟敢打我,你就不信我把你爸告进局子!" 秦秋下床瞪了老男人一眼。 她爸爸? 脑海渐渐浮现出晕倒前的情形。 她收到爸爸的短信,说是奶奶出院了,要她回家一起吃个饭。 赶回去的结果是,刚进门就被电棒击中晕了,再次醒来,就在这个酒店,还险些被老男人糟蹋。 这可真是她的好爸爸! 在她愤怒之余,身体里窜出的这股怪异感觉,有些难受…… 老男人似是发现她的异样,淫邪地笑着,扑向她。 秦秋顾不得别的,抬起腿精准地冲男人下腹猛踢一脚之后急匆匆跑出酒店房门。 来到一个拐角,她发现有个套房的门没关,飞速蹿了进去,将门从里面反锁,大口地喘着气。 外面有脚步声逼近。 "门怎么关了?枭爷不是头晕要我们送咖啡过来吗?" "兴许现在枭爷已经歇息,我们还是别打扰,就在外面守着吧。" 听出他们没有要进来的意思,秦秋松了一口气。 她的腿越来越软,身体也愈加燥热,意识模糊地往套房里头走,爬上那张大床。 刚钻进被窝,后背忽然碰到一个冰块。 她费力地翻身,像个八爪鱼一样地趴在那冰块上,好舒服,冰冰凉凉的。 昏睡的男人突然被抱,猛地睁开寒光万丈的黑眸。 "你想死?" 低沉的声线携着警告、威胁,溢入她耳中。 秦秋昏昏沉沉地应着:"不想死,我只想睡一下。" 体内的药效越来越猛。 她痛苦难耐地在他身上磨蹭,脸色泛红,长发散乱,小手乱挠。 想要对身下的男人做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男人眉心皱紧。 他曾遭一个姓宋的小丫头施毒,落下隐疾,无论女人怎么撩他,那个地方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除此之外,那个毒每年都会发作一次,发作起来浑身的肌肉都无力。 这女人偏偏今天……突然,瞳仁猛地一缩。 那张俊毅非凡的脸已经被女人捧着一通乱吻,柔软、炙热的唇瓣在他额头、脸颊、嘴唇不断地点火。 还有她的手…… 该死的,这女人在摸哪里?! …… 天亮后。 秦秋恢复意识,看着身下这个被她压得晕过去的陌生男人。 他年纪在二十五岁左右,恍若天工的五官比例,狭长而紧闭的双眸,阴冷的薄唇,从腮帮延伸到下巴、深邃而性感的络腮胡。 禁欲而成熟的脸上却布满了与他气质不符的唇印、吻痕。 秦秋大脑轰的一声炸开,迅速查看了自己的身体,万幸,没有失身的迹象! 同时记忆里反复浮现昨晚的情形。 她强行扑在男人身上又啃又吻…… 男人竟然没把她吃了?是她身材不行,还是这个男人那方面不行? 秦秋是不可能自卑的,她断定男人有问题! 为避免被纠缠,她将手腕上的金链子扯下来放在床头柜,拿出纸笔,写下一串文字: 【虽然昨晚是我主动的,但你太难撩了,不合我心意,链子送你,当作补偿。】 她抿了抿唇,洒脱而去。 此时,豪华套房外面。 门外的两个手下守了一晚上,昏昏欲睡,忽然发现有道影子从眼前飞速晃过,空气里还残余淡淡的香水味。 是女人? 怎么会有个女人从枭爷的房间里跑出来? 两人瞬间睡意全无,仓皇地跑进套房,一脸懵逼地怔在套间的床侧。 眼看着他们的枭爷躺在床上、俊俏的脸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平整无痕的衬衣全是褶皱…… 他们突然石化了。枭爷这是被人给那个了? 床上的男人或许是感受到两柄奇异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看,极其不悦地掀开了眼皮。 忽然,冷漠的嘴角传来一股很陌生的香水味。 刹那,眼底迸出两柄杀人的寒光。 "把那个女人给我找出来!" "……是,枭爷!" 手下如获大赦,撒腿就跑出房外。 他们的枭爷——RN集团总裁、容家二少爷容枭,人称"活阎王",在商场弄死无数竞争对手,手段可谓残忍至极。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老虎嘴里拔毛? 两个手下疾奔而出的时候不禁默哀了两秒。 容枭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目光忽然落到床头柜那条金链子和纸条。 他拿起一看,一串大字映入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太难撩?? 对于那方面有关的话题本就极度敏感的男人一眼就懂了。 纸条瞬间被绷紧的拳头碾碎。 竟然敢说他不行? 重点是,她说的还一点都没错! 容枭磨着后牙槽,冷冽出声,每个字都带着汹涌的杀意。 "女人,最好别让我找到你!否则……" …… 秦秋后背打了个冷战,隐有不妙预感,所以跑出那间酒店后立刻给闺蜜打电话:"佳人,替我黑进x酒店系统,把监控清除掉。" 她也不能给任何人来找她麻烦的机会。 一分钟后收到闺蜜信息:【搞定!】 秦秋唇角上扬,眼底同时掠过一道寒光。 接下来,该去找一找她的好爸爸算算账! 十分钟后,秦家。 秦父坐在沙发上,惴惴不安。 旁边一对母女一个负责奉茶一个负责按肩。 突然,"砰--" 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秦秋杀气凛冽地走向客厅,睥着眼前的一家三口,蹙起一抹寒笑。 "听说爸爸卖我赚了五百万,不分点给我么?" 第2章 补个膜吧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父从沙发上起身,神色隐有几分内疚,"秋秋,爸爸也没办法,昨晚的事算爸爸对不住你……" "这张卡里还有一万块,密码是你的生日,你拿去医院补个膜吧。" 秦父这话说得,秦秋惊愣了两秒,"啥玩意儿?补膜?" 继母周愤愤在这个时候起了身,"补什么膜要一万块?你当那是金刚膜呢?!" 说完一把夺过银行卡,甩了个红包在桌上,"五百就够了!" 同父异母的妹妹秦可可看着红包嘟嘴,"爸爸经营公司这么辛苦,如果换做是我,一分钱我都不会要的。" 秦秋实在是受不了了。 "啪!" 一个巴掌甩在秦可可脸上。 秦可可被打得嘴都歪了。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秦秋,眼里噙着泪:“姐姐,你……你为什么打我?" 周愤愤立马冲过来把秦可可护在身后,怒冲冲道:"你这贱丫头别过分了!" 秦父拦着秦秋,一脸失望:“秋秋,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居然连你妹妹都打?” 秦秋对着发红的掌心呼了两口热气,淡笑着解释:"爸爸,周女士,你们别误会,我是有好消息要通知你们,所以先击个掌助兴。" "好消息?"秦父问。 秦秋看着三人惊怔的神色,舔了舔嘴唇,"好消息就是,昨晚那个金老板不止没碰到我,还被我踢碎了子孙后代,猜猜看,他会不会来请你们喝茶,顺便要回那五百万?" 话一落,众人脸上的血色顷刻褪尽。 秦秋不等他们回神,从惊愣的周愤愤手里拿回那张银行卡,然后又拿走桌上的五百元红包,冲他们笑了笑:"谢谢哈,我手机确实该去补个金刚膜。" 然后洋洋洒洒地出门,开着车子"嗖"的一声扬长而去。 "松哥!我没听错吧?那贱丫头说她踢了金老板?!子孙后代?" "不,不可能的……"秦父颤声说着,电话响起。 刚接通,一个怒火冲天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秦松,你那该死的女儿把老子踢进了医院,立刻把那五百万还回来!外加五十万医药费!不然这事没完!" 秦父吓得浑身一颤,手机滑落在地,"居然是真的!这、这可怎么办……五百万已经填了公司账目,我去哪里再凑钱还给金老板?还凭空多出五十万医药费!完了,真的完了……" "松哥!"周愤愤惨白的脸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喜:"你别慌,我听说容家在征冲喜新娘,只要满十八岁就行,彩礼有一千万!" 秦父眼前微有波澜,"冲喜新娘?让谁去?秋秋不可能会去,要不,可可?" 秦父看向秦可可,秦可可惊如电触,冲喜?听上去就有问题啊! "当然不是可可!“周愤愤敲了敲秦父的头,眼里闪过一抹算计:"秦秋一定会去,那贱丫头不是最关心她奶奶吗?咱们只要好好利用那老太婆……" …… …… "所以说你还是赶紧把你奶奶的监护权拿到手吧,否则你会被你爸那家人捏着鼻子走路。" 兰铃公寓,秦秋的闺蜜肖佳人边敲着手里的电脑,边劝道。 秦秋喝了口茶,神色微敛:"等找到我妈妈的钢笔,我就直接带奶奶去国外,他们就不能再兴风作浪。对了,佳人,那支钢笔有新的线索吗?" "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 肖佳人纤白素指一点,电脑屏幕上呈现出一张图。 图上是一支长十寸左右、造型别具一格的精致复古钢笔。 "两日前,晨慕会所的监控视频里看到的,跟你给我的外观信息吻合,瞧瞧是不是你要找的?" 秦秋立刻将监控录像放大,画面上有一支钢笔掉在地上。 看清钢笔轮廓后她瞳仁一缩,"外观确实有点像!" 监控显示钢笔被一个男人捡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看起来像是他的私藏品。 "可惜那男人没露正脸。“肖佳人身子往后靠,诧异道:"话说这支钢笔看上去价值不高,也不算什么古董,你为什么费那么多的心血找它?" 秦秋抿了抿唇,那支钢笔叫龙纹钢笔,是她妈妈亲手制作的。 她的妈妈是隐世神医,为了藏身份嫁给秦松,后来秦松出轨,妈妈带着她直接去了乡下隐居! 秦秋从小就想跟着妈妈学医,但妈妈只教她用毒和一些基本的自救医术,那些真正高深的医术,妈妈生前不让她接触。 "一旦你站的太高,身边的所有人都是抱着目的接近你。秋秋,我不希望你像妈妈那样,遭人欺骗,遭人利用,到头来,孑然一身,妈妈只希望你平平凡凡,做个普通人。" 这是妈妈跟她说过的话。 她没经历过妈妈经历的,只知道从见到妈妈给那些病弱残颓的人带来新生,这辈子她无法放弃这条路。 或许见她对医术实在执念太深,妈妈临死之际松了口,告诉她一个秘密。 神医世家流传着一本金箔医书,只要学成上面的医术,便能拥有医死人、肉白骨的绝世神通!无数人想要得到,甚至不择手段。 作为世家传人的妈妈为了免去斗争便将那本医书藏在无人之地,其坐标地址被刻在了她亲手制作的龙纹钢笔里。 所以,秦秋已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找到那支钢笔,找到那本医书,成为和妈妈一样的神医! 她仔细观察监控视频,将钢笔出现过的地方——晨慕会所的大致构造摸透。 今晚就去一探究竟! …… 夜晚。 晨慕会所。 秦秋假扮成服务员,挨个包厢地送酒水,尝试看能否撞见那个持有钢笔的男人。 正当她迈向一间奢华至极的顶级包厢时,一对邪佞无比的目光盯在了她的后背。 "金老板要抓的人就是她!" 几个手下相互交换神色,尾随她而去。 秦秋此时已拎着酒进入包厢,里面灯光昏暗,气压逼人。 一个中年男人沉稳而又透着锋芒的嗓音传来:"容二少,你年纪虽轻,也应该明白商场之道交友胜过结仇。这份合同是我傅某人的心意,我儿子的那件事,希望你能就此罢手。" 话音刚落,旁边的助理将两份合同递到沙发中间位置另一名浑身阴寒、霸气侧漏的年轻男人面前。 年轻男人一只手掸着烟灰,另一只手翻阅着那名助理用双手捧起的文件。 深色而危险的眸光从密密麻麻的字迹一扫而过,转瞬便露出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既然傅董事长开了口,容枭作为晚辈,自当虚心纳下此番诚意。" 这个名叫容枭的男人拿出一支钢笔,在两份合同尾页签名后,将其中一份递给自己的手下,嘲讽的口吻道:"收好了,这是傅董事长送给我容枭的大礼,价值五千多万的地皮!" 傅董事长脸色绷得极紧,手指磨着大拇指扳指,隐忍未发。 傅家小儿子的罪证掌握在容枭手里,就算再呕不下这口气,也得收敛! 包厢内气压低沉且阴重。 秦秋则全然被容枭那支钢笔发出的光泽吸引住了。 她匆匆瞥过那支钢笔的纹路,手指蓦地抖了一下。 真的是龙纹钢笔! 她的目光过于灼热,被容枭发现。 容枭狭眸眯起,打量起眼前的服务员。 她眉眼低垂着,看不清五官轮廓,但依稀能辨认出那吹弹可破的细嫩肌肤,清水出芙蓉,身形娇小玲珑。 最主要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男人低沉、阴冷的嗓音骤然响起:"你,抬起头来。" 第3章 刚出虎穴,又进狼窝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听到这声音,秦秋心口一震,偷偷看向从玻璃杯折射出来的男人面容。 俊毅的五官、眉目间泛着的冷厉、标志性的络腮胡…… 这个人是……那天晚上被她强吻过的男人! 容枭见她墨迹,瞬间没了耐性,给手下使了个眼色,准备强行扼住女人。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响起。 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 几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冷风习习地闯进这间包厢,目光直盯着秦秋的背影。 领头的一声令下,"抓住她!" 金老板手下都扑了过来。 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秦秋都不知道这伙人是谁的手下,机灵地往墙边躲,躲闪的过程刻意地避开沙发上的男人视线,并慢慢往门口方向挪动。 容枭看着眼前这出猫抓老鼠一样的"游戏",目光凛起,冲周围几个保镖抛了一个眼神。 黑衣保镖立即会意,冲上去,一个一个将那群金老板的手下摁在了地上。 为首的那人牙齿磕在地上,恶狠狠地威胁:"哪个没眼色的小子,敢对我们动手,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 容枭不屑地轻扯嘴唇,目光转向方才秦秋所站的位置,已空空如也…… 居然跑了?而且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男人眼神霎时掠过一抹寒光,阴沉令道:"胳膊拧断,不必留情。" 管他们是谁的人! 包厢里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旁边历经腥风血雨的傅董事长蹙紧了眉头,心里对眼前这年纪轻轻却手段狠厉、被号称为"活阎王"的容枭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 秦秋抓准机会溜了出来。 一路心脏狂跳,心道:好险,好险……幸亏没被那个男人看到脸。 她手脚匆忙地换下服务员的衣服,大步迈出会所后上了肖佳人的车。 "怎么样?确认了吗?" 肖佳人在驾驶位上幽幽地问。 秦秋坦言道:"恩,的确是我要找的那支钢笔!" "噢,那到手了?" "没有。" 听到这两个字,肖佳人颇为讶异地看了她一眼:"不是吧?你看中的东西什么时候会拖到第二天?打劫、盗窃,上就是,又不是没做过。" 秦秋:"……" 她的形象有这么恶劣吗? "主要是那支钢笔现在的主人有点难应付……" 秦秋下意识地摸了摸唇瓣,仿佛上面还残留着男人唇齿间淡淡的烟草香。 驾驶位的女人很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丝暧昧的气息。 "啧啧,看你这么揪心,等我有空了,我替你查下那个男人的具体身份。" 说完笑着脚踩油门。 秦秋的手机震了下,上面一条消息让她眉头骤紧。 "佳人,把我放路边,我先去个地方。" …… 三二医院。 危重病房门口,秦父手上拿着一份【放弃治疗确认书】,神色不安。 秦可可目不转睛盯着手里那张征婚启事。 上面写着:征冲喜新娘,一千万彩礼。要求:需满十八岁,八字溢水,通过即刻录用。地址:云鼎庄园。 她低垂着眼眸,小声问:“妈妈,容家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历?出这么多钱?" 周愤愤眼尾藏着笑:”可可,这你就不知道了,容家靠着阴狠跋扈的容二少爷,这几年把RN集团做到了全华国前十,京都豪门圈子都称容二少就是个活阎王!至于这个征婚的新郎,应该就是容二少的叔叔,一个躺了好几年的植物人。" "那姐姐嫁过去岂不是要守活寡?" 秦可可语气里充满怜悯,嘴角却隐隐地上扬。 忽然一阵寒风逼近…… 秦秋脚底的高跟鞋踏在医院瓷砖地板,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威慑而来。 "秋秋,你来了。" 秦父刚出口,手里的【放弃治疗确认书】就被秦秋抢了过去。 秦秋扫过最后的签字栏,还是空白,暗下松了口气,很快眼神凛起。 "里面躺着的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竟然想对她放弃治疗?" "秋秋,"秦父黯然道:"如果不是你那么任性,害得我要倒赔金老板五十万医药费,我也不至于做到这步啊……" 秦可可在旁边好声劝阻:"爸爸,我相信姐姐也不是故意让您为难的。要不然您去找金老板,看金老板能不能再给姐姐一次机会吧?" "行了可可,别说了,不是谁都像你这么乖!"周愤愤拉走秦可可。 秦秋听完这三人说的话,摇了摇头:"你们真是恶心……" 她三两下撕毁确认书,掏出刚从护士那边拿来的监护人变更表,甩在秦父身上。 "这表格填了,以后奶奶由我监护,不需要你们出一分钱。" 秦父沉默不语。 周愤愤上前怒斥:"秦秋,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当年你妈走的时候卷走了松哥那么多钱。这些债,就得你来还!" "周女士,你提起我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不知道的会以为你不是小三,而是原配呢。" "你!你这贱丫头!" "好了,愤愤,我来跟秋秋说。"秦父道完夺过秦可可手里的征婚单子,转向秦秋,缓缓道:"秋秋,只要你应征上了容家的冲喜新娘,给爸爸赚到这一千万彩礼,你奶奶的监护权,我就给你。" 一千万彩礼?应征冲喜新娘? 没想到爸爸又要卖她…… 秦秋的心早就坚硬如磐石,但面对被亲爸两次卖,心口仍是撕开了一条裂缝。 在这个男人眼里,他的女儿就是个货物。 至于她的奶奶…… 秦秋三岁的那年被妈妈带离魔窟,那时候她的奶奶一瘸一拐地追出来,塞给她一包糖果。 "秋秋,一切都是奶奶的错。这是你最喜欢的糖,以后要是哭鼻子,吃颗糖兴许就没那么难受……" 奶奶哽咽的声音仿佛在她耳边。 她鼻子一酸,朝病房里躺着的那人深深凝望许久后阖上双目,猛吸了口气。 如果她的医术能像妈妈一样厉害,奶奶根本不用躺在这个病床上…… 秦秋无法眼睁睁看着这个丧心病狂的父亲如此对她的奶奶……她要救奶奶,要拿到奶奶监护权! 秦秋从秦父手里抢过征婚启事,淡漠放话:"这段时间最好别对奶奶起什么歹念,否则你们拿不到一分钱!" 说完转身而去。 路过的医护看在眼里,无不讶然。 这家子都是什么人啊…… …… 次日傍晚,云鼎庄园。 奢靡的欧式别墅群错落有致,环绕在一片金色的夕阳光辉之下。 秦秋的车在大门口漂亮的扫尾式刹停后,迈下车,拿着征婚启事进去。 管家知道她的来意,将她领到客厅。 "今天来了无数位应征者,但我家老夫人一个也没看上,你把生日、名字、身份证号报给我,我去向老夫人汇报。" "2004年,五月初十,秦汉的秦,春秋的秋。" 随后她又报上一串身份证号码。 管家用笔记录好,冲旁边的佣人嘱咐两句后上楼。 秦秋坐在豪华的沙发上,静静地等消息。 楼上,容老夫人戴着老花镜在一本老黄历上翻看,忽地惊呼:"就她,就她了!" 说完还让管家搀扶着迈下楼梯,亲自去迎接她未来的孙媳妇。 秦秋坐在沙发上,手指划着手机屏幕,忽收到肖佳人传来的信息。 --[钢笔现任主人的资料我查到了。] --[容枭,二十五岁,京都容家二少爷,16岁上任RN集团总裁,家住云鼎庄园。]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在屏幕上那醒目的几个字--"家住云鼎庄园"。 这里……不就是云鼎庄园吗! 秦秋瞳仁一缩,该不会刚出虎穴,又进了狼窝吧? 她倏然从沙发上站起,忽听见-- "孙媳妇儿~" 第4章 登记结婚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一个和蔼可亲的叫唤从身后传来。 秦秋浑身僵住,转头。 只见满身华服珠宝、面相温和的老妇人在管家搀扶下朝她走来,伸手紧握住她的小手,笑吟吟道:“你叫秦秋是吗?以后你就是我的孙媳妇儿了!秋秋~” 秦秋如临雷劈。 什么情况?这老太太是天生自来熟还是魔怔了? 管家解释:“秦小姐,您的生辰八字被我家老夫人看中,我们千寻万寻的新娘子,就是您。” 秦秋恍然大悟,她这是被选中做冲喜新娘! 早听说冲喜新娘的八字福运通天…… 回顾自己命途,可谓坎坷至极,没成想她的八字竟然这么厉害? 正当她沉浸在如狂潮涌来的激动与骄傲时,脑海里蹦出一个小人将她顷刻敲醒。 “骄傲什么?那个叫容枭的也在这,你强吻了那个男人,不怕被逼着负责,还不快跑!” 秦秋浑身一个激灵,对,她得离开这里。 然而她的腿刚要提起,脑子里又蹦出一个小人出来说教:“不能走,你还要救你奶奶,而且钢笔就在容枭手上,这不正好,找个机会一起偷走,一箭双雕呀!” 脑海里两个截然不同的想法在打架。 一时之间,刀光剑影,电闪雷鸣。 …… 经历了一千零一毫秒的纠结与深思,秦秋暗下决心留在这里,先用那千万彩礼换奶奶的监护权,再找机会拿到那支钢笔! 至于那个容枭,她就不信……他还能真吃了她? 秦秋当即粲然一笑,美得似花靥那般,柔声唤道:“奶奶~您好。” 容老夫人听到这声“奶奶”,更加喜不自禁,连忙应:“哎哎!我的乖孙媳妇,我的小秋秋~” 老人又激动又欣喜,是那种发自肺腑的开怀。 管家躬身上前:“老夫人,结婚证已经在办理了。” 秦秋闻言,如花的笑靥骤然一敛,“那个……我没满二十岁……还没到结婚年龄吧?” 管家笑着解释:“二少夫人,英国那边只要过了16岁就可以登记结婚,老夫人先给您和二少爷登记好,后续再补点资料就行,不碍事。” 秦秋:“……” 英国? 跨国办证就一句话的事,太草率了吧! 忽然头脑猛地掠过一道闪电,她一脸错愕地看向管家,“你刚才说……我跟谁登记的结婚?” “我家二少爷,容枭。” 听完最后两个字,秦秋瞳仁恍若地震那般,裂开一条大缝。 脚底连着猛打了两三个趔趄。 怎么会是他? 那个男人看上去不像是快死了啊! 秦秋脸色僵白地问:“不、不是冲喜吗……” 容老夫人捂嘴笑了笑道:“外面的人都说我这个二孙子是个阎王爷,这阎王爷结婚,可不就是冲喜吗?” 这个理由,秦秋居然完全无法反驳。 所以意思是她那日强吻了一个活阎王? 她脑子瞬间懵住。 就在这时,一道高大森寒的身影从大门口走进来。 容老夫人冲门口那人欣喜道:“阎……哦不,是枭枭回来啦,快过来。” 秦秋的眸光匆匆朝门口一瞥。 男人身着黑色矜贵西装,体型高大挺拔,刚毅的脸庞冷峻而清傲,短短的络腮胡显得沉稳、性感、极具男性荷尔蒙气息。 真的是他! 秦秋呼吸一滞,仓皇收回视线,背过身去。 容枭向来对家里的事不在意,即便发现这屋子里多了陌生人的气味,仍旧面无波澜。 他随手一脱,把黑色外套扔给佣人,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挽着袖扣,低沉而清冷的嗓音道:“我在外面吃过饭,晚上还有个视频会议,先上楼了。” “等一下。” 容老夫人急声喝止,“枭枭,别光顾着集团的事啊。过来跟秋秋先认识一下。” 秋秋?容枭皱眉。 难不成奶奶又给他介绍相亲对象? 他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垂低的冷眸睥睨着容老夫人后面那抹娇小身影。 她背对着他,身高一米五出头,穿着一件黑色荷叶裙,衬得皮肤格外地白嫩,褐色卷长发披在肩上,腰肢盈盈可握,腿细得还没他手臂粗壮。 容枭眯了眯眼,不知为何,脑子里莫名地涌出那天晚上趴在他胸膛上睡觉的女人,眼尾一紧,暗咒了句:容一容二那两个废物,到现在也没把她揪出来! “以后别给我乱相亲。” 容枭本就心情烦闷,所以语气比以往重。 容老夫人脸色顿转哀伤、凄楚、委屈:“我还不是为了你,枭枭,你说你都二十五岁了,还不肯结婚,莫非是因为当年的事在怪我,想让我带着遗憾离世吗?” 容枭身形僵住,语气缓和几分:“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那就来跟秋秋认识一下。英国那边的结婚证已经在办理,秋秋以后就是你的媳妇。” “什么?结婚证?奶奶,你!” 容枭怒火尚未来得及开闸…… 容老夫人直接转向秦秋,脸色当即由阴转晴,“秋秋,奶奶跟你介绍,这是我的二孙子,也是你的丈夫,容枭。” 容老夫人拉着秦秋的手走向容枭。 秦秋感受到头顶有束充满警惕、审视意味的视线,在这一瞬间牢牢锁住了她。 躲是躲不过去,她索性昂头挺胸,笑盈盈道:“容先生,你好。” “?” 容枭目光一滞。 这张容姿清丽却令他憎恶的巴掌小脸,这个细柔婉转却令他觉得刺耳的声音…… 不就是那晚在酒店对他上下其手、还发现了他那方面不行的女人? “是你!” 男人胸膛剧烈起伏,一股怒火在里头横冲直撞,阴沉而威慑道:“你这女人真会送死,还敢来这!” 容枭眼里充斥着杀意,脚底压着步子,一步一步朝秦秋逼近。 第5章 夜闯她房间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秋从未感受过如此阴戾、强势的杀气,心里一个咯噔,脚底忍不住地往后退。 客厅的空气仿佛被容枭的滔天怒意挤压成一根紧绷的弦,令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根弦即将生生崩断之际,忽然—— “哎唷我的心脏好痛……” 容老夫人捂着胸口哀呼。 容枭脸色骤变,立马撇下秦秋,回头搀着容老夫人。“奶奶,没事吧?” 男人语气由雷电交加转为绵绵细雨,仅仅花了一秒。 秦秋震惊,变化得……略快。 容老夫人被扶着坐回沙发,柔声地劝道:“枭枭啊,在外头怎么狠都没事,但不能把戾气带回家,刚才你那副阎王模样,说话还那么大声的,吓到奶奶了。” “……” 容枭眼神朝秦秋扔了一记血红的刀子,都是这女人惹的! 秦秋被刺得浑身犯怵,猛吞口水。 容老夫人将这些细微末节揽入眼底,瘪起嘴巴带着哭腔道:“我老婆子没别的心愿,就想看着你娶妻生子。秋秋是我给你找的媳妇,你务必善待她,不然我就是以后死了都不安心……” 善待她?他只想永远封了她的口!不然,万一她把他不行的事情说漏出去,他将成为商界……不对,是全世界的笑柄! 可是偏偏,奶奶要保她,而奶奶又有心脏病,受不得刺激…… 容枭紧阖双目,强压体内的杀气,低声道:“孙儿明白,奶奶好好歇息,我先上楼。” 继续待在这里他怕自己忍不住,掐死那个女人。 “嗯,去吧。” 听到容老夫人的话,容枭径直掠过秦秋的身侧。 恍如腥风血雨擦肩而过,秦秋浑身的细胞都被唤醒,神经绷紧,身体僵硬。 好在他没再说任何话,循着楼梯上楼。 “砰——” 楼上的房门一关,秦秋的紧张才稍微松了些。 这个男人,气场太强悍了,她自认胆子还大,居然也忍不住发怵。 容老夫人拉着秦秋坐下来,方才悲悯、伤痛的神色顿然消散不见。 柔声安慰道:“孙媳妇儿,你别怕,我那孙子只对外面的人凶狠,在家里不会乱来。刚才奶奶教你的招数,你都看到了吧?” 招数?难道刚才老夫人是在演戏?而且是白莲花惯用的苦情计? 秦秋乖巧地应道:“看到了,奶奶好厉害。” 容老夫人眉眼笑得更开,“我的孙媳妇儿真聪明,以后一定能跟我那二孙子过上美满日子。” 秦秋低垂着眉眼, 谁要跟那种罗刹一样的男人过日子? 等拿到钱和钢笔,得赶紧跑路才行……直觉告诉她,这个容枭不是她能应付的。 …… 晚上,管家带秦秋进客房。 “二少夫人,老夫人说您和二少爷刚认识,先给你们时间适应,等熟络了,您就搬去二少爷房里。” 秦秋听到管家口中的“搬去二少爷房里”时后脊一凉…… 夜色渐沉。 山庄大部分人都已睡下。 秦秋是不敢睡的,她隐约听到门开的声音,感觉到危险气息逼近,立马翻身迈下床。 然而下一秒,脖子就被黑暗中的一只凶狠手掌掐住,纤细的背被这股力道重重地抵在墙上。 杀戮意味的滚烫鼻息距离她越来越近。 被刻意压低的声音携着夜晚的阴寒,在她耳边响起。 “利用我奶奶来算计我,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秦秋那点微不足道的拳脚功夫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极力挣扎的两只手腕都被这个男人单手扣在了头顶,脖子仿佛将要被拧断那般,痛得难受。 容枭这个男人,果然危险性极高,先保命要紧! 她边用尽全力地挣扎,边解释:“我没有算计你。” “没有?那天压了我一晚上,现在又直接上我家,哄骗我奶奶?” 真是该死! 容枭掐着她的力度越来越收紧。 她被掐得快翻白眼,嗓子艰难挤出几个字:“误会……真的……是误会……” 但是男人眼底一片猩红,根本不听她说话,仿佛想要把她掐死。 生命垂危之际…… 秦秋忽然想起容老夫人那些招数。 那种白莲花招数她从来不屑于使用,可问题是面前这个活阎王,根本不听她解释啊。 她只能豁出去了!脑海里回忆起妈妈去世的情形,然后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我错了……对不起……呜呜……” 眼泪像是泉涌那般淌出。 这个男人可能觉得她的眼泪脏,手臂用力一挥,将险些背过气的她甩在地上。 “嘶……呼……” 死里逃生的秦秋立刻深呼吸。 下一秒,随着“啪嗒”一声脆响,灯光骤开。 强烈的光线刺得秦秋眼皮一抖。 “脏死了!” 容枭嫌恶地咒了句,手拿着旁边床头柜的纸巾,擦拭手背上的眼泪。 再度转头看向秦秋的时候,秦秋还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眼泪打得脸颊湿湿的,眼眶泛着红,凄楚又可怜。 他拧眉,再往下看。 她身上单薄的吊带睡裙、光溜的细肩、精美的锁骨、雪白的手臂、光洁修长的美腿和独特视角下几乎一览无遗的隆起,全部落入男人那从高到低俯瞰的视线里。 容枭呼吸滞住,脸颊和耳朵不自觉地泛红,愈渐滚烫。 紧接着喉结又是一滚…… 这种陌生、奇异的感觉令他迅速别过头,神色异样,心跳难以抑制地加快。 怎么会这样?他从来都不会对女人产生任何反应的。 他顶着满脑的疑惑,大手径直扯掉墙壁上挂着的那件白色棉质浴袍,扔到秦秋身上,压低声音令道:“披上这个,起来!” 秦秋听得出他声音的变化,不似先前的阴戾,变得有些低哑,变得极富磁性。 看来是眼泪起效果了。 她起身,用浴袍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再度看向容枭的时候,他正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双腿交叠,脸朝她所在的方向别过去,嘴角叼着一根烟。 打火机一点,红红的烟丝和缭绕的青雾在他薄唇前渐渐浮现,掩盖了男人方才那顷刻的失态和窘迫。 感觉到这个男人浑身透着危险气息,秦秋下意识地在浴袍的腰带上打了个死结。 然后一脸警惕、小心翼翼地问:“容先生,现在是夜里,看你衣着单薄,容易着凉……要不然你先回你的房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容枭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压抑着胸前的剧烈起伏,语气又恢复了阎王风范,冷漠而阴戾道:“谁派你来接近我的!” 秦秋尽力压低自己的声音,显得很柔软娇弱,“没人派我来……” 男人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冷嗤:“酒店的事,今天的事,你是当我容枭是傻子不成?” 重重的声音像一块石头捶得秦秋浑身颤了几下。 “酒店那晚,我被人下了药,脑子不清醒才冒犯你,至于今天,我看到外面有征婚的消息,有一千万彩礼,一时贪心,就、就过来了。” “征婚?一千万彩礼?” 容枭本来以为是这个女人主动怂恿了奶奶促成的婚事,既然是征婚,那整件事就是奶奶发起来的,而非这个女人。 男人手指架在烟灰缸上弹着烟灰,寒意刺骨的语气说着:“若是让我发现你撒谎,我会让人找个风水宝地,让你永世长眠。” 风水宝地……应该指的就是墓地。 秦秋心里忍不住发怵,真不知道容老夫人那么慈眉善目,怎么会有个这么可怕的孙子。 她弱弱地答了句:“不敢欺瞒容先生。” 容枭深眸危险地眯起,上下打量着秦秋。 乖巧柔弱,眉眼低垂,一副颤颤巍巍的模样, 怕他?那就好。 有恐惧,就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生乱。 不过让他很介意的是,刚才这女人似乎能挑起他身体的反应? 是巧合?还是…… 究竟是不是巧合,试一试就知道。 容枭唇角一勾,忽地从沙发上起身。 秦秋警惕地往后退,藏在浴巾下的拳头暗自攥紧。 声音柔弱:“容、容先生,你……你要做什么……” 第6章 欲望如野草疯长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男人如猎兽般的目光紧盯着她,忽然大步跨进。 秦秋的腰瞬间被一只粗壮的手臂箍住,整个人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 “别乱动。” 低沉、极富磁性的声音呼在他耳边,夹杂着雄厚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秦秋的呼吸顿然凝滞,大脑在那一刻如同空白。 “容先生,奶奶说让我们先彼此适应一下再同房,你、你能不能先出去?” 同房? 男人冷笑:“想得倒是挺美。” 他手指掐着她下巴,用力一挑。 女人被迫昂起的天鹅颈上,一股炙热的鼻息近距离铺洒在她颈部的大动脉。 秦秋头皮发麻,紧张地闭上眼睛,心口几乎要停跳。 通过之前的交锋,她怀疑这男人下一秒能咬住她的颈动脉,嗜她的血! 不过她意料中的啃咬没有袭来。 他的嘴唇仅仅是游离在她脖子、耳后位置,好像是在闻她身上的气息。 就像犬科动物在嗅着可口的猎物一样。 忽然,一抹芳香沁入他翕动的鼻翼。 很好闻,很诱人。 深色眼底划过一丝异样,转而凝着她那对殷红、娇嫩的唇瓣。 竟然难以自控地想要贴上去,吸吮一番。 男人喉结干涩地滚动。 欲望如野草失控而疯狂地生长,从未有过反应的那个部位,在这一刹那瞬间苏醒。 容枭立刻将她推开,然后艰难地清着嗓子,呼吸极重。 他真的起反应了。 那份正常男性的原始冲动……此刻清晰至极。 秦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莫名被男人一推,疑惑地看着他把尚未燃尽的香烟塞回嘴里,听着那携着烟圈吐出来的三个字:“三个月。” “什么?”她一脸困惑。 “我要你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使劲浑身解数逗我奶奶开心,做好了,我放你走,做不好,那就在容家当牛马,这是你招惹我的代价!” 秦秋闻言,立刻陷入深思。 这个男人莫非是想趁机折磨她?以报复她那晚的行径?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三个月? 不过这不也正好给她机会,偷那支钢笔……她眼底掠过一道光,应道:“都听容先生的,我一定努力让容老夫人开心。” 容枭审视地盯了她两眼,随后转身朝外走。 临开门前,男人微微侧着头,压低声音警告她:“以后不许擦香水!” 话一落,房门被关上。 脚步渐远,秦秋蹙了下眉头。 什么香水?她没擦香水啊…… …… 另一边,容枭刚回到卧室便点开手机。 里面有容二发来的信息:“枭爷,查到那女人的住址了。但是我们蹲了一天一夜,只看到她爸爸、继母和继妹,那个女人一直没现身。” 他脸色顿沉。 这群废物,还等他们去抓?她都已经到他家里了! 容枭气不打一处来,手指大力地关掉屏幕后将手机扔在床头。 脑海里响起医生说过的话:“老夫人心衰晚期,回天乏力,恐怕只剩最后三个月了。” 他眸光顷刻暗淡下去,奶奶时间不多,就当了却她心愿,暂且应了这门婚事。 等时机一到,再把秦秋那个女人赶出去? 容枭眼前忽地再次浮现她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那副诱人模样,若隐若现的柔软部位令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突兀的喉结干涩地滚动着。 心里转了念头,如果那女人表现不错,倒是可以考虑,留下她? …… 漫长的一夜过去。 第二天大早,秦秋走出房门,拐角撞上一身黑色西服的容枭。 她立刻转身贴着墙壁,背对他,给这位阎王爷让出足够的道路。 容枭眉头拧紧,“过来。” 秦秋惊愣,在男人阴冷的目光注视下渐渐朝他走近。 刚一靠近,容枭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 秦秋:“??” 他是在揩她的油?是吗? 太狗了! 她咬着唇,迅速从他手里挣脱,小心翼翼地绕到他身后,心里默默记下这笔黑账。 容枭怀中一空,心头隐有困惑。 别的女人巴不得贴过来,这女人……居然躲开?禁欲多年,第一次对女人感兴趣,却被拒绝了。 男人内心有点浮躁,强装从容地下楼。 两人一前一后,同进餐厅。 坐在餐厅的容老夫人见到这幕,顿时喜上眉梢:“二孙子,你跟孙媳妇这进展神速啊,这么快就能同进同出,越看越有夫妻相!孙媳妇儿,来,到奶奶这里坐。” “好的奶奶~” 秦秋乖巧地走向容老夫人,坐在距离容老夫人最近的位置。 容枭淡然落坐在秦秋旁边。 容老夫人拉着秦秋的手柔声地问:“昨晚睡得怎么样?一个人睡习惯吗?” 秦秋笑着应:“奶奶放心,我睡得很好。” 她有记忆以来都是一个人睡,这有什么不习惯的? 突然容老夫人的胳膊肘推了推她,那张慈祥的眉目在她眼前一跳一跳。 秦秋眼皮微颤了下。 后知后觉:老夫人是想要她说睡得不好,这样就能尽快安排她和容枭睡? 这…… 她脑海里如同被战机轰过。 虽然她很想好好配合,让容老夫人开心,但她绝对不想跟容枭睡! 于是秦秋假装不懂,默不作声地在女佣端过来的洗手盆里洗手,然后低着头吃糕点。 未料就算她不接茬,容老夫人也能自编自演。 “孙媳妇儿,你就别瞒我了。我是过来人,你还这么小,突然离开熟悉的家,多少会害怕。” 秦秋连忙摇头,笑道:“奶奶,我真的没事。” 容老夫人抿嘴一笑,把她的抗拒全当成害羞,转向容枭语重心长道:“枭枭,英国那边的结婚证今天就会办下来。今天晚上你们俩都好好准备,直接洞房吧。” 容枭、秦秋齐声:“洞房?!” 第7章 娘家人上门抢钱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容老夫人一笑:“果真是天定的姻缘,瞧你们多有默契。” 秦秋大脑急速飞转,慌忙地思索对策。 容枭倒是很想尝尝那种从未尝过的滋味。 只是他对于自己那处的功能究竟是不是恢复如常还不太确认,所以……急不得,免得再出糗。 他微敛神色道:“奶奶,集团要去外地谈合作,我下午就要出发。” “出差?”容老夫人稍稍挑眉:“什么时候回?” 容枭嘴里嚼着糕点,淡漠吐出两个字:“明天。” 若是去得久,奶奶肯定会去查,他瞒不了,只能暂时拖一下。 容老夫人紧提的心松了下来:“行,明天也是个好日子,诸事皆宜。不过今天中午先把亲家们请来吃顿饭,顺便将我承诺过的彩礼钱当着亲家的面交给秋秋。” “这些事随你。” 容枭继续不紧不慢地吃着早点。 旁边的秦秋听完他们的对话,早已面色煞白。 她还没来得及消化容老夫人口中的洞房,现在又来一个亲家宴? 所谓的亲家,说的无非是她那个嗜赌成性、弃母卖女的爸爸! 秦秋内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里闷闷的鼓声敲响。 那一家三口要是过来,真的很难预料会发生什么事…… 等容枭出门,她的呼吸仍旧难以平稳,最终以拿行李的借口暂时离开了云鼎庄园。 …… 兰铃公寓。 闺蜜肖佳人对于她这一晚上的狗血经历露出惊诧、错愕的表情。 “你才十九岁,英国注册结婚?姐妹,你真的玩脱了!我不是给你发了资料吗?居然还敢嫁给那个容枭?” “那位被商界号称为“枭爷”的容二少为人阴狠狡诈,商业手段可谓残忍至极,能逼破产的,决不收购;能逼收购的,绝不让对方快活自在。” “被他逼得进ICU的老董、逼得跳楼的创业小老板,数不尽数,简直堪称“阎王爷!” “对了,他还是黑带九段,你惹不起的!” 听完肖佳人的这番话,秦秋眼底微有异色。 难怪那天晚上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那个男人的禁锢,想不到是个黑带九段的大佬。 “不用慌,他既然给了三个月的时间,说明暂时没想杀我。这三个月我就顺他的意,逗他奶奶开心,然后趁机会把那支钢笔拿到手。” 秦秋信心满满道。 肖佳人瞳仁一缩,“你还想着那支钢笔?我劝你放弃吧,别妄想从这位枭爷手里偷走任何东西!” 秦秋不甘心放弃,冷静道:“佳人,你先帮我制造一支外观跟我妈妈的那支一模一样的钢笔,等我成功打入敌军内部,我就来一招偷龙转凤。” “是偷龙转凤,还是颠鸾倒凤,谁知道呢……不过这段时间,你的未央古董行怎么办?” 未央古董行是秦秋为了寻找那支古董钢笔才创办的,算起来已经经营六年了。 “实在有事,佳人你先帮我顶顶,等年终我给你分红!” 肖佳人怔了几秒,“行吧,给姐妹守店,义不容辞!” 后续,秦秋和肖佳人针对古董行的业务进行了简单交接后便急匆匆赶回云鼎庄园。 毕竟那里还有一场“亲家宴”正等着她。 …… RN集团总裁办公室。 特助吴玖拿着资料过来,在外面轻轻敲着门。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疑惑不解,明明先前看到总裁进了办公室的,难道……睡了? 此时里面,办公桌上,容枭戴着耳机,凝着电脑里的屏幕。 屏幕正在播放让人看了都热血贲张的动作片。 耳机里一声又一声软酥入骨的媚吟。 但是他面色没有任何起伏,更别说身体的那个部位,可谓是毫无反应! 久而久之,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一把将耳机摘下,然后关闭电脑。 脸色瞬间就阴了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昨天晚上他明明恢复了正常男性的功能! 可是现在又不行了。 容枭积攒整夜的激动突然就这么消失殆尽,眼底一片黯然。 …… 正午时分的云鼎庄园。 秦秋刚迈进客厅,沙发上几道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眼帘。 周愤愤热情地朝她小跑而来,尖声细语地奉承:“秋秋~都领证了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呢?我早就知道我家秋秋的八字旺夫旺家,大福之相,能嫁好人家!” 秦秋忍住恶心,冷睥了她一眼。 她来这里做冲喜新娘,不都是拜他们这伙人所赐?还装成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 秦秋直接无视这恬不知耻的女人,与她擦肩而过后走向沙发,坐在容老夫人旁边,手挽着老夫人的胳膊,亲昵得像是亲奶奶和亲孙女一样。 她甜甜地唤了声:“奶奶。” “欸!我的乖孙媳妇儿~” 容老夫人轻拍着她的手背,旁边的秦可可看得一脸的愤懑。 本来他们都以为秦秋只不过是嫁给那个植物人,谁能想到所谓的冲喜新娘,嫁的竟然是RN集团总裁容枭,不仅年轻,而且资产雄厚! 早知如此,她自己来做这个冲喜新娘,哪里轮得到秦秋? 秦可可气得眼底喷火。 周愤愤坐回沙发,跟着秦松开始一唱一和。 “我家秋秋啊,生母死得早,在我嫁进来前,都是她爸一手拉扯。她爸为了这个女儿,操碎了心。” “亲生的,我不操心,谁操心。”秦父低笑,那双眼珠子不断地在这座豪华别墅里转悠着,隐含几分贪婪。 听完两人的话,秦秋冷嗤,真不要脸! 容老夫人见她脸色不好,以为她是心疼自己的父亲,握着秦秋的手紧了紧。 “孙媳妇儿,你放心,你现在是容家的人,有我们容家在,一定保你娘家人上下无忧!” 秦秋身形僵硬,嘴里喃喃道:“奶奶,我其实跟他们……” 话没说完,就被周愤愤急声打断:“亲家,有您这句话我们真是太感动了!” “我们现在确实遇到了麻烦,秋秋她爸公司经营出了问题,欠下五百万债务,偏偏秋秋的奶奶又患了重病,哎,这让我们一时之间去哪里拿这么多钱?” 容老夫人闻言,对管家使了个眼色。 紧接着,一张一千万的银行卡递了过来。 容老夫人将卡送进秦秋手心,眼神温和道:“孙媳妇儿,这是我们容家承诺过的,这些钱,无论你想怎么处理,都依你。如果不够,再跟奶奶说。” 秦秋看着手心里的银行卡,嘴唇微微颤抖。 她看得出来,容老夫人是真心对她好,但她却欺骗了这样一个真诚相待的人…… 五脏六腑顿时如同被什么撕扯,每一口呼吸都觉得不畅快。 而沙发上,秦家那三个人近乎石化。 这是一千万,不是一千块啊!老太太就这么拿了出来,如此财大气粗…… 周愤愤先按捺不住,从沙发蹭地起身,嘴里急道:“秋秋这孩子还小,我来替她保管。” 边说边跑过来,夺秦秋手里的银行卡。秦秋避开了周愤愤伸出来的手,拒绝交出银行卡。 周愤愤脸色显得有些尴尬,压抑着怒火,沉声道:“秋秋,我只是替你保管,你个女孩子身上带这么多钱不安全。快把银行卡给我!” 秦可可坐在沙发上闷着嗓音说了句:“我以后要是有钱,肯定第一时间孝敬爸妈,哪会这样。” 秦秋面无表情地反驳:“这是奶奶给我的心意,你们不配拿!” 秦父闻言,脸色顿黑。 周愤愤眼看着就要到手的一千万,索性也不演了,冲过去硬抢秦秋手里的卡。 “秋秋!你爸爸还等着这笔钱解决公司财务危机,立刻把钱交出来!” 秦秋不放手,和周愤愤抢来抢去,动作幅度渐大。 这幕,刚好被回来的容枭撞见。 容枭眼底的寒意越来越深,这家人,当着他们的面,抢钱?真是粗鄙至极。 谁知下一秒…… “啪!” 第8章 喂枭爷吃肉,香酥可口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容老夫人不知何时从沙发上起身,用尽全力给周愤愤甩了一巴掌。 周愤愤被打得身子一歪。 秦秋惊诧了两秒,趁机抽出银行卡,怯弱地躲在容老夫人身后。 其他人都看呆了。 容枭眸光微眯,奶奶平日柔柔弱弱的,何时打过人…… 容老夫人没发现容枭在后面看,冲周愤愤字字铿锵地斥责:“当着我的面硬抢我孙媳妇的东西,把我容家当成什么地方了?管家,送客!” 管家上前:“秦先生,秦太太,秦小姐,请吧。” 这句话一出,“亲家宴”便彻底宣告决裂。 周愤愤咬着牙提醒秦秋:“贱丫头,翅膀硬了是吧!你别忘了医院里还躺着个人,松哥,可可,我们走!” 秦父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沉默了。 两人往外走。 秦可可转身跟上去,忽然看到门口的容枭那高大孑然的身形,脚步一顿。 男人身上的矜贵西装平整无痕,通体散发着精英气质,冷毅的五官透着令人无法直视的威慑、强悍,还有那浓密、造型恰到好处的络腮胡,满满的雄性荷尔蒙。 她从未见过这样兼具容貌俊秀、禁欲高冷、浑身又雄健有力的男人。 心脏砰砰砰地乱窜,脸上迅速升起两抹潮红。 秦可可低着头,将头发撩至耳后,迈着小步从容枭身侧路过,恋恋不舍地偷望他一眼。 突然,一道携着寒风的冷箭从男人冷漠的薄唇发出。 “滚!” 秦可可吓得心脏险些停跳,脸上闪过仓皇、恐惧,然后像是逃难一般跑出门外。 “哎哟喂我的腰……” 容老夫人发现容枭回来了,立马颓弱、无力地跌在沙发上。 秦秋见状慌忙扶着容老夫人坐好。 容枭视线落在沙发上的两人,徐徐走来,饶有深意地道:“奶奶没事吧?看您刚才那巴掌挺有劲的。” “是啊,我刚才太生气了,孙媳妇儿自从嫁到我们容家,老公不疼她,没想到娘家人还是这种玩意!看得我都揪心,我就只能顶着这把老骨头给她出气了,哎。” 容老夫人这话说得容枭无言以对。 老公不疼?这是在暗戳他刚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他神色晦暗不明。 秦秋听到容老夫人字里行间里都是对她的关怀和袒护,内心充满感激。 不过很快心又紧紧提起,刚才周愤愤说的那番威胁的话犹言在耳。 他们吃了瘪肯定会去刁难奶奶,她得去一趟医院,把她、秦家、奶奶之间的事彻底来个了断。 秦秋摊开自己的手心,带着哭腔道:“奶奶,我的手好疼,我想去趟医院。” 在方才和周愤愤争夺银行卡的过程中,她故意用锋利的卡片在自己的手心刮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正往外渗。 原意是打算借着有伤在身,拖延容老夫人心心念着的“洞房”,现在顺便还能让她去趟医院,一箭双雕。 “哎唷,怎么伤得这么重!” 容老夫人心疼道:“可怜的孩子,是要去医院好好包扎一下,你还这么小,千万别留了疤。枭枭,你开车送秋秋去医院吧,把午饭打包了带过去吃。” 容枭闻言,狭眸微眯。 医院?他确实要去医院。 刚才奶奶那巴掌打得苍劲有力,哪里像是心脏衰竭晚期、寿命将至的人? 他要去确认那份报告是不是有问题。 “知道了。”容枭冷眼睥着因为受了伤而小脸痛苦状的秦秋,命令的口吻道:“动作利索点,跟过来。” 秦秋起身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上了车。 发车前,管家将打包好的两份饭盒递给容枭。容枭拿一份递给副驾驶的秦秋,自己那份随手扔在了后座。 车子驶离别墅后,容老夫人眯眸,对管家令道:“跟医院打声招呼,谁要是透露半个字,送他去楼顶吹风。” “是,老夫人。” …… 低调又奢华的布加迪一路开得很平稳。 秦秋毫不客气地在副驾驶吃了起来。 香气缭绕,容枭吞了吞口水。 “容先生,你想吃吗?”秦秋偏着头问驾驶位正在开车的男人。 男人冷着脸,没回话。 秦秋唇角微抿。 刚才容家的人对她的维护,她感受得真切,现在又看到容枭饿着肚子开车送她去医院,她心里过意不去。 于是她用筷子夹起一块肉,顶开容枭那紧抿的冷唇,强行送了进去。 “你!” 容枭猝不及防地被喂了口肉,方向盘微微一晃,稳住车身后想要开口斥责她。 这女人好大的胆子! 然而刚要训出的话又被下一块肉堵进了嘴巴里…… 男人脸色顿僵。 “容先生,饿着肚子开车,万一晕车怎么办?多吃点吧。”秦秋说完又送了一块肉。 容枭听到她细软的声音,喉结禁不住,用力地滚动。 不知为何,他感觉今天嘴里的肉比平时似乎更美味。 嚼着嚼着,不止忘了方才秦秋强行顶开他嘴唇的冒犯,耳朵还莫名地发烫。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节奏、频率、振幅都混乱得令他无法平稳下来。 容枭呼吸越来越乱,嘴里这点肉根本不够他吃,他想要吃更大的肉,更甜美的肉…… 越想,胸口越来越闷。 等秦秋再想给他喂点蔬菜的时候,容枭喉中干涩,哑声道:“你……自己吃。” 秦秋抬起的手臂顿在半空,看了看筷子里的蔬菜,立刻明白过来。 看来活阎王光吃荤、不吃素的…… 于是把蔬菜送进自己嘴里。 二十分钟后。 车子行驶到医院地下停车场。 秦秋不失礼貌地笑道:“容先生,你在这里稍等,我自己去看医生就行。” 容枭脸色顿僵,“让我等你?” 他可从来不等人!一分钟都不等! 秦秋微滞,“额,是我想岔了……那我先下车了。谢谢容先生送我。” 说完她迈下车,走向医院电梯。 容枭看着她消失在电梯厅,大手松了松领带,呼吸的紧促感稍微缓解。 “这女人,真当自己是谁,敢跟我提要求!” 男人手臂往后一伸,抓起那份被扔在后座的饭盒,刚吃上两口,眼神惊怔。 明明都是一样的肉,可相比起来,秦秋喂他吃的那几口肉那才叫香酥可口……现在这些,寡淡无味! 他眼底一深,抓起饭盒下车,将满满的饭盒直接扔进垃圾桶,往电梯走。 …… 周愤愤知道秦秋会来医院。 所以早就拽着秦松,坐在秦秋奶奶的病房里等着。 等到秦秋迈进这间冰冷病房的时候,周愤愤怒吼:“秦秋,想不到你这么贱,拿了一千万就想独吞!” 第9章 口嫌体直大男人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说完想甩她一巴掌。 秦秋反手扣住周愤愤的手腕,清冷质问:"这本来就是我的,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周愤愤嘴角一扯,"你的?哈!看到病床上的人了吗?乖乖把一千万拿出来,否则你就替她收尸——啊!松哥,救我!" 女人一声惨叫。 秦秋三两下扣住她手腕一折一拽,将周愤愤撂倒在地上。 一直坐在椅子上未发半句的秦父见状连忙跑过来阻止:“秋秋,你这是做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快,快放开你愤愤阿姨。" 秦秋不以为然,"是你们欺人太甚了,你们拿奶奶的命来威胁我,还想让我温声细语地哄着你们?" "贱丫头,你……"周愤愤说着想要爬起身。 不料秦秋的膝盖和手肘趁此时、怼着女人的背部重压而上,用力抵在她颈椎位置。 周愤愤被她压得起不来。 "松哥,救我啊——" 秦父伸手拖秦秋,被秦秋反手推开。 女人的膝盖被秦秋重重一拧,骨节发出咯吱的声音,痛得她当时就发出了杀猪似的惨叫。 秦父吓得后退,他以前就觉得这女儿心性冷血残忍,这次亲眼看到,后背发凉。 “奶奶的监护权,给我!"秦秋干脆利落的威逼。 秦松脸色发白,连声应:"给,我给,监护权、赡养权……你要什么权我都给你,只要你放开愤愤。" "什么时候给?" "我、我立刻填表格。" 达到目的,秦秋将周愤愤的膝盖骨又接了回去,痛得周愤愤又一次凄惨嚎叫。 秦秋松手,淡定从容地起身。 秦父立刻去扶趴在地上起不来了的周愤愤,周愤愤起身的时候还想骂她,但想到刚才的事,把话吞了回去。 秦秋将监护人变更表格扔在秦松手上,"仔仔细细地填!" 秦松颤颤巍巍将表格填完,心想:他以后就当做从来没有过这个女儿吧! 弄完后带着周愤愤逃出了病房。 秦秋暗暗松了口气。 看着已签字盖章的监护人变更文件,她心中释然,终于可以不受阻碍地来照顾奶奶。 被子外面露出的那只枯槁手掌被她握在手心。 身后一个护士带着几份文件进来。 "你是林素蓉女士的家属吗?病人的心脏搭桥手术到底还做不做?做的话尽快把账单结了,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心脏搭桥手术?" 秦秋忽地拧眉,转向护士问道:“能否将详细检查报告单给我看看?我记得我奶奶对麻醉药过敏,做心脏搭桥风险更大。" 虽然秦秋医术不算很高超,但她记得妈妈治过一个病人,那个病人就是因为麻醉过敏强行手术,结果险些一命呜呼。 护士脸一黑:”你们这家人我真是受够了,之前就欠着药费不交,我看你们就是不愿意给病人出钱做手术。" 秦秋想等拿到医书后,亲自治奶奶,不愿意让奶奶冒着风险去做心脏搭桥。 她严肃且不容置喙道:"手术暂时不做!另外我现在是她唯一的监护人,她的用药单以后必须经我过目,否则若是出了差错,这个责任……" 她朝护士胸牌扫了眼,继续道:"邱言言护士对吧,你,会承担不起。" 最后几个字她咬的比较重。 护士顿时哑了声。 以前这个老人家的家属都是爱理不理的态度,所以用药都很随意,医生开什么就给什么,再者,他们欠费未缴,很多药就这样给停了…… 再这么下去,她也怕出问题。 现在有人来做这个监护人,正好。 邱言言拿起桌上的二维码:"扫码下载,这是我们医院的APP,具体用什么药,交多少钱,上面都有。既然你不做手术,还要签一份确认书。" 秦秋按照护士说的操作,签好确认书,并给奶奶一口气安排了三个护工,24小时轮流看护。 安排好一切便离开病房。 她想着容枭应该早就走了,没有去停车场,直接在一楼出了医院大厅,打车回去。 …… 地下停车场。 容枭早就回到车上,但并未离开。 脑海里浮现出刚才在医院里查看到的报告,以及医生万分肯定的答复:"老夫人确实是心衰晚期,肾脏、肝脏还有肺部的各器官都已经临近衰竭。" 他反复揉着蹿跳的眉骨。 病情都是真的,可奶奶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把一个才四十多岁的女人打得身子都歪了? 难道,秦秋那个女人在奶奶的心中有这么重的分量?让她老人家不顾身体情况也要如此大动干戈? 容枭越想越烦闷,抬着手腕看看时间,眉头骤拧。这时,电话响起,是RN集团的总裁特助吴玖打来的。 "总裁,拾月集团的副总跟您预约见面的时间还有半小时,相应的合同和资料我都已经备好了,您什么时候到集团呢?" 容枭声音低沉而敷衍:“半小时后?" 另一头的吴玖恭敬道:”是的,确切的话是31分钟。" "推掉。" "推……可是总裁,这是您三天前答应了的见面,而且陈副总已经在……" "RN集团的总裁什么时候会屈尊去见一个副总?要谈合作,让他们董事长来。" 容枭冷厉说完,把电话直接挂断后再一次低头看腕表。 …… 半小时后。 秦秋已回到云鼎庄园,开始收拾她的房间。 五颜六色的衣服、裙子整整齐齐地排进了房间的衣柜。 想到在这里得住上三个月,这点衣服恐怕还不够,毕竟要换季了,还得抽时间去商场买一些才行。 她把行李都收拾好后,洗了洗手,给手心涂上药膏重新包好,下楼。 经过客厅的时候被容老夫人叫住:“秋秋,让奶奶看看你的手怎么样?" 秦秋笑着坐过去,由着容老夫人轻轻地抚着她的小手,柔声道:“奶奶放心,只是一点小伤,擦了药后就不痛了。" "不对,你要说很痛,尤其是在枭枭的面前,而且就算之后伤好了,这个绷带还是要绑着,明白吗?" "……" 秦秋秒懂。 容老夫人眼尾上扬,继续给她传授经验。 忽然客厅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 管家接起,听到里头的声音,立刻绷直身子,恭敬道:”是的,二少爷,是我,您有事吗?" 沙发上的容老夫人眯眸,使了个手势,让管家开免提。 于是电话里,男人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传到了客厅每个人的耳中。 "秦秋回山庄没?" 秦秋眉眼一跳,容枭那种不近人情的活阎王,原来也会关心她有没有回来? 心口像是被什么敲开。 转念一想,应该只是怀疑她会拿了一千万逃跑,不遵守那三个月的约定吧。 慌乱的心被这个理由瞬间安抚,恢复平静。 管家恭敬地应答:"二少夫人回来半小时了。" "回去了?所以那女人竟然让我在医院等了她两个小时?" 电话里的声音明显带着嘲讽和压抑的愠怒,连男人紧攥拳头时发出的骨节嘎吱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秦秋身形不由自主地抖了下。 他还在医院?等了她两小时? 被关怀的感觉,让她的心莫名地扑腾乱跳。 容老夫人饶有深意地看向秦秋,秦秋慌乱地摇头,表示她很无辜,她记得容枭好像表达过类似不会等她的意思。 电话里继续传来容枭冷冽的逼迫,"我刚才说过的话,不许跟任何人提,尤其是我奶奶和秦秋,听清楚了?" 让人知道他容枭被一个女人放了鸽子,传出去颜面何在? 管家眼神紧张地扫向沙发上的老夫人和二少夫人。 问题是她们都已经听见了啊…… 他抹了抹汗,强撑淡定答道:"是,是。" 电话被冷冷挂断,客厅陷入短暂的安静。 秦秋反应过来,立刻解释:“奶奶,我隐隐约约听到容先生好像是说不会等我,所以我包扎完就自己打车回来了。我真不知道他还在地下停车场。" 容老夫人似是意识到什么,脸顿时开心得簇成了一朵花,宠溺道:”傻孩子,这有什么可解释的?" "那……马上要换季了,我、我出去买点衣服吧。" 秦秋急于脱身,避开眼前的尴尬处境。 "好,多买点,我孙媳妇必须穿得漂漂亮亮!买衣服的钱奶奶出。"容老夫人说完拿出不限额度的信用卡。 秦秋摆手回绝,“不用了奶奶,您给我的钱我还花不完呢……" 说完也不顾身后容老夫人是什么表情,立刻起身往外走,脚步明显有些仓促。 等她身影从视线范围渐渐消失,容老夫人抿嘴一笑,问管家:”老刘,我那二孙子以前等过谁?" 管家脸色闪过一抹骇然,摇了摇头。 容老夫人喃喃自答:"枭枭从十六岁接管RN集团的事务以来,做事越发狠厉,外头都说他是个阎王。我伪装绝症,哄骗他娶媳妇,就是希望他能稍微有点人气儿。这不,人气儿来了。" …… 秦秋开着车驶离云鼎庄园。 一路上心乱如麻。 容枭不是说不会等她?怎么会又等了她两小时? 以她的认知,那种男人不应该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 这种突如其来类似"关心"的感觉,让她很不习惯。 直到抵达IFS大厦。 秦秋深呼吸了一口,将心里那份烦乱压下去,然后把车停在路边的临时停车场,往大楼走。 恰好被开车路过的容一、容二撞见。 "那不是枭爷要抓的女人吗?" "没错,跟资料上的那女人长得一模一样,总算逮着她了,我们把她抓了去见枭爷!" 第10章 他媳妇被刁难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容一容二不知道容枭跟秦秋早就见过面,此刻满心思都是抓了她立功。 秦秋对后面那两个尾随者尚未察觉,直接奔进一家名牌服装店,里面还有一位贵小姐在试衣镜前面比画衣服。 她刚好看中那女子旁边的一件长裙,走过去伸手拿。 还没碰到衣服就被一个尖锐的讽刺声制止:“一副穷酸样也敢来魅影看衣服?” 说话的正是那位身材妖冶、满身贵气、披着金发大波浪、戴着深蓝色美瞳的年轻女子。 秦秋个子小,脸蛋玲珑精巧,皮肤嫩白如雪,学生气息太浓,去店里买衣服被瞧不起是常有的事,所以这次她不去别的店,只来这所自己花了余钱投资的森影集团旗下魅影旗舰店买。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不打算跟人斗嘴,对于旁边的讽刺声置若罔闻,三两下将裙子取下来。 贵小姐见她不顾劝阻,脸色一变,“你是聋了吗?” 秦秋继续无视她,悠悠然地走向试衣间。 “嘿?你?你这个学生妹有意思啊?”贵小姐气得两眼直了,大步追上来,拦在秦秋面前。 这件衣服连她自己都舍不得钱买。 看到这个“穷学生”想试穿,一下子就心有不平。 她尖声细嗓地叫唤:“你上网查查魅影是什么级别的牌子?就你手上这件裙子五位数!你想试穿,有资格吗?” 说完把裙子用力一扯,扔在地板上。 秦秋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金发贵小姐,问:“看你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怎么跟个欧巴桑一样,这么爱管闲事?” 买不买得起那是她自己的事,关这个女人什么事? “你、你说什么?欧巴桑?” 看上去年纪二十上下的贵小姐脸色霎时掀起一阵狂风巨浪,眼看就要扬巴掌打人,这时,营业员赶过来,急匆匆地问:“容太太,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吗?” 容太太? 秦秋呼吸一滞,难道她跟容枭的婚事泄出去了? 正疑惑,却见营业员走向那位挑事的女子,一脸奉承样。 看到这幕,秦秋提起的心骤然落下。 原来所谓的容太太,是这个“闲事佬”。 秦秋还以为是在唤她呢。 身材高挑的“容太太”抱臂在胸前,斜眼睥着个头矮小的秦秋:“能有什么事?看到个不长眼的东西在这里试衣服,觉得晦气。” 不长眼的?营业员立刻会意,走向秦秋,言辞冷厉道:“这位小姐,你给我们的尊贵顾客造成了不好的购物体验,请你离开!” 秦秋听了这个话,莫名一呛。 尊贵顾客?容太太是顾客,她不也是顾客么? 她深呼吸,顺了口气后看向营业员,沉稳道:“你是这新来的员工吧?做过新员工培训吗?据我所知,平等、一视同仁,这是魅影公司员工的服务宗旨。” “哈,平等?果然是个学生妹!天真!”容太太讥讽道。 秦秋攥了攥拳,别说她早就没上学了,就算她真是学生,这女人哪来的优越感,凭什么瞧不起她?她咬着唇,窝着一团火。 而此时营业员脸色也越来越难堪,秦秋那句话说的确实没错,她们在入职的时候就被灌输过这个理念,可是…… 她们这些营业员想的只是开单,谁能开单,谁就是她们的顾客。 一个是富家太太,一个是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对比之下她当然要博前者的开心。 “你不走是吧?那你现在别想走了。”营业员指着地上的裙子,语气更加蛮横:“这件裙子两万,被你弄脏了,立刻照价赔偿!” “我弄脏的?”秦秋呼吸愈加急重,扫了眼头顶的摄像头,竭力维持平和道:“你联系商场监控室,让他们查查这件裙子是怎么掉在地上的。” “还能怎么掉地上?我亲眼看到你把裙子扔地上的!我可以作证。” 容太太尖声刺耳地说完不忘给营业员施压,“这女人之前还出言侮辱我,你们必须给我好好惩罚她,不然,魅影就等着倒闭吧!” 一个主管闻声也过来了,盛气凌人地逼着秦秋赔偿衣服的钱,并且还要她向容太太道歉,否则坚决不放她离开。 几人绝口不提监控的事。 秦秋抿着唇,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容太太,以及言辞凶戾的营业员和主管,眼神掠过一道寒光。 她扫过营业员和主管的胸牌,拨出一个电话,开门见山道:“哥,IFS魅影旗舰店有个叫贺沉烟的主管和映月的营业员,开除吧。” 前一秒还嚣张的主管、营业员闻言,脸色大变。 什么情况?哥?开除她们? 下一秒,各自手机上都收到了辞退通知书。 两人顿时花容失色。 她们失业了!这个小姑娘是什么人?一通电话就把她们给开了? 秦秋挂完电话看向那位年轻贵妇。 “容太太是吧?那两个不明是非的工作人员失业了,接下来你是承认自己弄脏裙子赔钱,还是跟我去警察局?诬告罪名,可大可小。” 容太太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看来你这个学生妹跟这家店的老板认识啊?可惜你今天惹怒我了!小小的女装店老板保不住你!” 说完拨了个电话,秒接通。 容太太一改嚣张狂妄语气,嗲声嗲气冲里头道:“阿枭~我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你快来为我做主啊……” 阿枭? 秦秋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立马皱得像两团饺子。 应该……不会这么巧就是那个活阎王容枭吧? 耳边继续传来“容太太”撒娇的声音:“没受伤,但是有个蛮横的女人威胁我,还不肯放我走……好,我给你发定位,恩恩,等你~” 挂完电话后,“容太太”看着秦秋那副略显惊慌的小脸蛋,得意地勾唇。 “现在后悔?晚了!RN集团容总你听说过么?你就等着街头乞讨吧,我家那位可从不手软!” RN集团,容总,阿枭,真是那个RN集团的活阎王容枭! 秦秋瞳孔一缩。 原来容枭在外面已经有一个“太太”? 不过作为名义的真太太,她丝毫不慌,手臂交叉胸前,一副闲适姿态。 幽幽道:“那行,我就在这等你家那位容先生过来!” 第11章 活阎王手下全员流氓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容枭的手下容一和容二正躲在商场走廊,伺机抓秦秋。 可他们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秦秋从那家店里出来,正焦急。 忽然容一电话响起,他一看来显迅速接起,恭敬道:“枭爷!” 电话里传来清冷的声音:“盛罗曼在IFS魅影旗舰店被人扣住无法抽身,你们去把她接去北辰别墅。另外,好好惩治那个惹事的人!” “是!”容一挂完电话后把电话内容跟容二阐述一遍。 容二惊怔道:“魅影旗舰店?我们要抓的女人不就在里面吗?” “是啊,盛罗曼小姐也在里面。这位盛罗曼小姐在我们枭爷身边呆了这么多年,说不定很快就要转正成为容太太!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惹了她。” “老一,我现在只关心,我们到底是先抓秦秋,还是先送盛罗曼小姐?” “额……先进去看看再说!” 两人直起身,矫健如飞地奔进魅影旗舰店。 盛罗曼——也就是先前那位“容太太”看到容枭的两个跟班的那刻,脸色立刻拉垮。 “阿枭呢?” “盛小姐,枭爷他有事赶不过来,特意交代我们来处理。” 容一说完转向闹事者,一看,正是他们要抓的秦秋! 当即和容二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眼里满满的惊喜:太好了!原来这个惹事者正是枭爷要抓的人!这回他们新账旧账一起算,枭爷回头定会给他们发奖金! 容一掩抑兴奋,面露凶相道:“就是你无故扣留盛小姐?” 秦秋蹙眉,盛小姐?果然如她所料,这个“容太太”身份并未得到广泛认可,说白了,应该就是容枭背着容老夫人在外面养的情妇。 她不卑不亢道:“扣留说不上,只是这位自称容太太的盛小姐抢我裙子,还诬陷是我弄脏的,我正准备带着监控去找警察说理。” “找警察啊?可以,那就一起去警局。”容一邪佞地笑着应下。 盛罗曼听到要去找警察立马心虚了,上前想要阻止。 然而还没出口就被容一抢了话:“盛小姐,你放心,这些事枭爷都交代好了。” 听了这句意味深长的话,盛罗曼心领神会,唇角上扬,冲秦秋冷笑:“那还等什么?走吧?” 几个人态度变化太快,秦秋微眯着眼:这些人莫非是想要在去警局的路上对她下手? 容枭这种活阎王,身边果然没一个善茬。 “现在的公安服务很到位,我们用不着去警察局,让他们上门处理即可。” 话一落,秦秋拿起电话。 容一和容二忽然疾步冲来,一个把她的电话拍打在地上,另一个瞬间将她制住。 她想要回击,手刚一抬起又被人击中了穴位要害,速度之快,穴位之精准,让她毫无反击之力。 该死的……容枭这两个手下该不会也是黑带?专业的打手?她真是握了棵大草! —— 插播两条大草简介: 容一:原名李成龙,年龄24岁,格斗界顶级高手。 容二:原名贺连杰,年龄23岁,世界级拳王关门弟子。 —— 没几秒钟,容一已经用领带将秦秋的手捆绑在背后。 所有的动作只发生在瞬息之间,两人身手不是一般的敏捷。 被捆住双手的秦秋愠怒道:“你们要干什么……” “嘣——!” 她的后颈被人从后面重重一击,昏倒在了容一的肩上。 容一冷笑着冲围观的工作人员解释:“这女人癫狂发作,我们送她去医院。” 盛罗曼习以为常地叹了口气,洋洋洒洒地离去。 几人就这样把秦秋带进电梯,直奔地下室。 魅影店里,被开除的和没被开除的员工都瑟瑟发抖。 “要不要报警啊?” “报什么警,你没听过RN集团?这名头,咱们老板也惹不起!” …… 容一扛着秦秋上了车,对容二道:“你送盛小姐回北辰别墅,这个女人交给我处理。” 容二一脸不悦,好不容易抓到了秦秋,难得的立功机会,哪能被容一独吞? 他立刻回绝:“我对北辰别墅的路不熟,你去送盛小姐吧,以前都是你送。” 盛罗曼见两人争执不下,以为他们对秦秋起了色心,嘴唇上扬。 “你们两个不用管我,我开车来的,自己回去。” 临走还给他们抛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放心,食色性也,这种事我会替你们保密的。” 容一、容二:“???” 感觉得出盛小姐似乎是误会了什么,不过他们二人也懒得解释,直接将秦秋塞进了后座。 动作过于粗暴,以至于秦秋隐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容二很机警地发现了,再次抬手冲她头部猛地一击,她又晕了过去。 门关好后,容一坐在驾驶位,容二坐在副驾驶。 两人激动地给容枭打电话,准备讨赏。 “嘟——” 电话拨出,没多久就通了。 容一殷勤地抢话:“枭爷!酒店里的那个女人,还有今天冒犯盛罗曼小姐的那名惹事者,都被我抓住了!” 容二急忙凑过来:“还有我!我跟容一一起抓的!” 说完还恨恨地瞪住容一,要不是自己机警地补了一句,这功劳就被容一抢光了。 容枭此刻一脸阴鸷地看着手里的机票,如果不是奶奶突然说什么洞房,这趟出差本来是安排给属下去跑的。 他心情已经够烦闷,再听到容一的话,尤其是前半句,脸色更黑了。 “酒店的女人?谁?” “就是那晚冒犯过您的女人,名字叫秦秋!她已经被我打晕了,枭爷您看要怎么处置这个女人?” 容一刚说,容二又忿忿不平地补充:“枭爷,是我打晕她的!两拳都是我打的!” 解释完了容二冲容一用力一推,眼神表达不满:下次再这样独揽功劳,就别做我兄弟了! 容一回他一记鄙夷的眼神。 紧接着,车内的空气犹如凝固那般,周遭无比的寂静,时间无比的漫长。 容一正要怀疑是不是通话信号出问题,一个压抑到极致、杀气腾腾的阴沉嗓音从电话里传来。 “你们打了秦秋?两拳?是么?” 第12章 容枭被赶出家门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容一机警地发现枭爷语气不对劲。 但容二没察觉,欣喜而激动地冲话筒喊道:“是的,枭爷,那两拳都是我打的!” 办公室里,容枭听到电话里的这个声音,把手上的机票拧得极紧。 这两个蠢货! 要是让奶奶知道秦秋在外面被人打了,指不定要追查,万一查到他头上,他怎么解释? 他的神色艰难恢复平静,沉声令道:“你们把她先送医院看看,没什么大碍再把人带回云鼎庄园,记住,要是我奶奶问起,千万别说是你们打的!” 说完径直挂断电话。 车内,听着电话里的挂音,容一容二面面相觑。 容二先开了口:“我刚才没听错吧?枭爷说送她去医院?咱们什么时候打过人还亲自送医院的?” 容一咬着唇猛敲他脑袋:“你会不会抓重点?送医院算什么?问题是刚才枭爷说让我们把她带回云鼎庄园!云鼎庄园!那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 “……额,枭爷的家?”容二一脸呆怔道。 “所以呢?”容一继续提醒。 容二看着容一表情,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那位盛罗曼小姐从来都只是住在北辰别墅——枭爷随便买的一栋别墅而已。 而这个秦秋,是直接住进了枭爷的家! 两人极有默契地看向后座上晕过去的女人,眼里闪过怔愣、惊恐以及茫然,脸色五彩纷呈,心底百感交集。 枭爷莫不是看中了这个女人,而他们……打了枭爷的人?! 他们迟疑两秒,之后再也不敢耽搁半刻,迅速发车,全速、直奔医院! 好在医生说只是晕了而已,躺一会就能醒过来。 于是两个手下又把人急匆匆送往云鼎庄园。 容老夫人看着沙发上晕过去的秦秋,目光如炬地盯着她脖子上的青痕,气得从沙发上站起,抓起拐杖往地面连跺三下,边跺边厉声斥问: “谁!” “究竟是谁!” “竟敢打我容家的孙媳妇!” 容一容二闻言吓得扑通跪地。 孙媳妇? 这……这怎么还变成孙媳妇了?短短几日,枭爷他结婚了? “说,谁打的?”容老夫人俯首逼问。 容一容二埋着头,脑海里响起容枭在电话里交待的那句话:“要是我奶奶问起,千万别说是你们打的。” 心想:枭爷说的是“你们”,没说不能供出他来。 两人当即默契地回道:“是枭爷……” “什么?枭枭打的?” 容一容二也不知道这样回答对不对,但到了这步也没办法,于是再次默契地同时点头。 容老夫人瞳孔一惊,头往后一仰,坐回了沙发上,呼吸节奏彻底打乱了。 “好啊,给他找媳妇,他当着我的面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竟然下这个重手……他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活阎王啊……” 容老夫人痛心疾首地说完,再度瞥向跪在地上的两个手下,“你们替我转告他,出差回来后别回云鼎庄园,反正……他已经不把我这个奶奶当回事,我也不想看见他。” “是。” 容一容二抹了抹额头的汗退出别墅。 容老夫人眼眶泛红地看着几个女佣将秦秋扛回卧室休息,心疼道:“孙媳妇儿,你受苦了。” …… 醒后的秦秋看到熟悉的天花板,得知自己回到了容家,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被打晕后又会被卖去酒店…… 脑海刚浮现容枭的手下那副流氓作派她就按捺不住暗自磨拳。 光天化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敢直接把她打晕带走?绑匪也不敢这么嚣张! 手下都这样恶劣,容枭这个流氓头子还不知道无法无天到什么地步…… 她越想越糟心,突然觉得中午那口肉仿佛是喂了狗。 正在这时,容老夫人拄着拐杖进来。 秦秋连忙敛起脸色的愤慨,笑着唤了句:“奶奶~” 容老夫人坐在她床边,柔声问:“孙媳妇儿,你现在怎么样?” “我还好,就是脖子还有点痛,奶奶不用担心。” “我哪能不担心啊?亏我还以为枭枭转了点性子,没想到一转眼又……是我对不住你,我一定会再教导教导他!绝不让他再伤你!只希望你能再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 秦秋听完容老夫人这番话,眉心微蹙,“奶奶,您的意思是,是容先生指使人打的我?” “除了他还能有谁?哎,容一容二是他最忠心的手下,他们都招了。” “……” 秦秋顿时哑然。 本来还以为那两个手下是不认识她才会对她动手,原来这都是背后的容枭指使的……那几块肉真的是喂了狗! 容老夫人握着她的手继续安慰:“我这几天先让枭枭出去住,等他知道错了再放他回来,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好好替你出气。” 秦秋温柔一笑,没再说话。 …… 容枭出差回来,听到来接机的容一容二传的话,脚步一顿。 “你们说什么?我奶奶不想看见我?让我在外面住?” “是的。”容一容二齐声道。 容枭拧眉,以前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沉。 “是不是你们把打了秦秋的事说漏了?” “没有,我们严格按照枭爷的吩咐,没说是我们打的。”容一立马回。 容二在旁边似乎想再解释什么,但被容一一个眼神压了回去。 “那怎么会变成这样?” 容枭边走边想。 想不通一向宠爱他的奶奶怎么会突然不要他了…… 他本来就疲得要命,现在没功夫去掰扯个中缘由,当即令道:“容一!开车去北辰别墅。” …… 三十分钟后,北辰别墅。 容枭大步迈入,盛罗曼越过女佣一脸殷勤地上前接过他递来的西装。 “阿枭,吃过饭了吗?”女人温柔地问道。 容枭眸光淡淡地从盛罗曼脸上掠过,语气平平:“罗曼,我今天很累,上楼歇会,晚点再吃东西。” 说完直接上楼。 盛罗曼听到他清冷的嗓音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脸色微变。 六年了,他对她依旧如此,给予她保护和温柔,但没有感情。 临近晚上十点,饥肠辘辘的容枭从睡梦中醒来,下楼在餐厅饱吃一顿晚餐。 精力恢复后的他反复思索今天被赶出家门这件事。 究竟出于什么原因,严重到要把他赶出家门?莫不是秦秋嚼了什么舌根? 容枭往家里拨了通电话,想要问清楚,谁知电话刚接通,他那个“喂”字刚出口就被挂断了。 容枭:“?” 如果没有奶奶授意,管家怎么会敢挂他电话? 他觉得这事不简单…… 于是立刻打电话,再度把容一和容二叫过来。 第13章 敢糟蹋他媳妇?活腻了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盛罗曼听见容枭要叫容一容二过来,立即娇声劝阻。 “阿枭,现在这么晚了还把他们叫过来做什么呀,你还是好好歇会吧?” 男人淡淡地应:“罗曼,你先去歇息,我找容一容二还有事。” 说话的时候眼神里隐有怒气。 盛罗曼看得内心惴惴不安,难道白天容一容二那事干得不干净被容枭发现了? 容一容二不会把这事扯到她身上来吧……她不能这么被动,得先下手为强。 她眸光微颤,咬着唇委屈道:“都怪我,我应该阻止容一容二的,可是他们两个的功夫你也是知道的,我根本拦不住。哎,可怜,她应该还是个学生吧?就这样被糟蹋了……” 容枭刚拿起酒杯,听到最后一句话时酒杯在手里猛抖一下,眼神忽变凌厉,盯向盛罗曼。 “你刚才说,谁被糟蹋?” “就是那天在魅影出言威胁我的小姑娘,本来容一容二也只想小小地教训她,可是那姑娘长得也太妖媚了,容一容二还那么年轻,哪禁得住诱惑,之后他们就把人打晕了还给……” 剩下的话盛罗曼戛然而止,却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容枭呼吸猛滞。 他们那天跟他汇报过,被打晕的人正是秦秋,那两家伙难不成对秦秋做了那种事? 秦秋再怎么样,那也是他名义的太太!这两个该死的……居然动到他的头上! 酒杯被他骨骼分明的大掌强力紧箍,就在几近被他抓爆时,门口传来容一的声音。 “枭爷,您找我们有什么吩咐。” 容二也在边上,自从听到容一对枭爷隐瞒了一些细节后就一直心事重重,此刻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站在容一旁边。 容枭此刻脸上布满了戾气。 他起身直腰,脚步迟迟未动,像是被定在原地,手里的酒杯不停地颤抖,甚至有红酒溢了出来也全然未觉,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门口二人。 盛罗曼发现他手弄脏了,立刻拿出一块方巾,准备给他擦拭。 谁知下一秒,男人突然猛挥手臂,酒杯就这样被扔了出去,“哐”的一声重响,直接砸中容一! 猝不及防的盛罗曼也被他挥臂时的一股余力波及,身子往后一仰,跌倒在地上。 容二惊愣地看着玻璃渣子扎进了容一脖子皮肤上,红酒夹杂着鲜血顺着容一的脖子曲线往下流淌,很快就浸湿了西装。 哑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容枭已风驰电掣地朝他步步紧逼,勃然怒吼道:“谁让你们动那个女人?找死?” 紧接着一拳落下,容二被打得脸直接变形了。 两人全都挂彩,立刻跪下求饶。 “枭爷,我们不知道她是枭爷的女人……枭爷饶命啊!”容一按住脖子出血的伤口伏在地上。 “枭爷,饶命……”容二牙齿都在发抖,也把脸伏在了地上。 容枭看着这两个手下,全身都绷紧到了极致。 “容一,容二,你们玷污了我容家的人,自己解决!” 容枭走向茶几,将水果刀扔在他们面前,然后用湿巾擦拭青筋爆出的手背。 他这是让他们自尽! 容一容二身形剧烈一震。 容一恐慌之际似是察觉什么,幡然抬头,颤声道:“玷污?枭爷,我们没有!” “是啊,”容二也发现不对劲,连忙解释,“枭爷,我、我就错手打晕她,后面我跟老一按照您吩咐把她送去医院,再送回云鼎庄园,绝对没碰她!” 容枭擦手的动作微微一僵,拧眉看向他们:“没碰她?” 容一错愕而惊恐地解释:“枭爷您知道的,我连女人的手都不敢摸……哪敢做那种事……” 容二:“天地作证,枭爷,我现在还是处……” 容枭闻言紧锁的眉头突然舒展,扔掉手里的湿巾,转头看向盛罗曼。 盛罗曼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刚才摔痛的手肘,尴尬地笑道:“是、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那日他们俩抢着抱那个小姑娘是想要……” 容枭盯着盛罗曼,眼底瞬间变得晦暗不明。 原来都是误会…… 差一点就杀了容一容二。 奇怪,不就是个女人,他好像过分激动了。 容枭稍稍平复情绪,侧着头垂眸问:“你们把我奶奶说的每一句话都一五一十说给我听。” 他必须弄清楚奶奶为什么不让他回家。 “是、是!” 紧接着容一容二把前因后果都阐述一遍。 包括容老夫人说的那声“孙媳妇”,包括他们二人把容枭供出,容枭再度气炸。 他到这刻才知道自己被两手下卖了。 如果不是看到容一还在流血,容二被他打肿了脸,他真想再下几拳。 “滚!” 一声怒吼下,容一容二如获大赦地退出去。 女佣战战兢兢地前来打扫地上的红酒和玻璃渣。 容枭再次擦了擦手,然后准备打电话去云鼎庄园,给奶奶解释。 忽然听见耳边一个夹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阿枭……是假的对不对?你……怎么会突然就结婚了?” 见他没回话,盛罗曼脸色发白,冲过来抓着他的手臂,眼里噙着泪花追问:“一定是假的,你说过你会永远照顾我的。” 容枭稍稍蹙眉道,“无论是否结婚,我都会照顾你。” “可是你如果娶了别人,你的心都会放在她身上,哪还有心思在我这里?” 看着盛罗曼满脸泪痕,容枭胸臆烦闷,缓缓地把女人抓在他手臂上的纤细手指掰开,淡漠道:“我先回云鼎庄园。” “不……不要走……” 盛罗曼在容枭转身那刻,突然抱住男人的腰,颤泣道:“阿枭,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的,我爱你,你娶我好不好……” “罗曼!” 容枭冷然打断她的话。 身后的女人陡然僵住。 而容枭接下来的一句话更让她跌进冰窟:“我只答应照顾你,没答应娶你。” 盛罗曼被他浑身散发的寒意、绝情惊怔,抱在他腰间的手臂失了力气。 直到容枭离开别墅,她还僵在原地,眼泪如断线的珠子。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阿枭,就算你心里没有我,当年的债必须由你来还!你这辈子只能娶我!” 第14章 落入他宽厚的怀里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云鼎庄园,夜。 女佣在房门外轻叩道:“二少夫人,二少爷现在在庄园外面,老夫人说让你好好收拾一下伤口后下楼。” 秦秋擦药的手指猛地抖了抖。 容枭回来了? 秦秋走到窗户旁边往外看,她这间卧室的窗户正对着别墅大门口。 只见精铁栅栏外确实横着一辆低调布加迪豪车,车子开着大灯,男人在引擎盖上,逆光而坐,大手踹进西裤兜里。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色,但她想象得出他一定是副“丧家之犬”的表情,颓靡,阴沉。 秦秋抿了抿唇,思索片刻。 五分钟后,她给脖子缠上厚厚的护颈带,然后用绷带吊住右手臂,踉踉跄跄地出房门。 外面的女佣吓得一跳:几个小时不见,二少夫人怎么这么严重了? 女佣不敢过问半个字,上前搀扶着她下楼。 客厅里,容老夫人深沉垂眸喝茶,听到有下楼梯的脚步声,掀起眼皮望过去,见到她这副夸张的“打扮”,瞳仁当即一缩,脸色顿喜。 这孙媳妇儿可以啊,还学会举一反三了! “奶奶,您有事找我?”秦秋柔声说着。 “恩,我那个不懂事的孙子回来了,等会好好配合奶奶,奶奶一定让他给你道歉。” 容老夫人说完眉眼展开,冲管家令道:“去开门。” 管家颔首,飞奔到别墅外大门,启动开关。 铁门自动打开,容枭阴沉的脸稍微疏散了些,迈着大步进入别墅。 刚到客厅,就被沙发上的那幕惊怔,脚步顿止。 只见容老夫人边用手帕抹着眼角的残泪,嘴里喃喃地说着:“好好的孙媳妇儿,怎么就被打成这样了。” 至于秦秋,她的右臂被绷带吊着,左臂艰难地扶着一根长长的吸管喝水。 余光瞥到他身影,眼珠子提溜一下转过去看着他,但仅仅转动眼珠子,因为她的脖子看上去有重伤,僵硬得无法动弹。 乍一看,她就是在借机堂而皇之地瞪着他。 而他还不能有半句不满的话。 容枭微微皱了下眉头,并未对她的伤势起疑心,因为容一和容二在格斗界都是顶级高手,以前那些被他们打的人,非死即残。 他暗叹了口气,内心涌起一丁点的自责和内疚,沉步走到沙发前,低声唤道:“奶奶,我回来是想跟您解释……” “枭枭,没必要解释。” 容老夫人抹干眼泪后语重心长道:“你身为丈夫,让自己的媳妇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就算其中有误会,你也难辞其咎啊,跟秋秋道个歉吧。” “道歉?” 容枭嘴角轻蔑勾起,桀骜道:“奶奶,能配得上您孙儿道歉的,世间没几人!” 语气狂妄至极。 秦秋脸色凄楚、委屈,“是啊奶奶,不要让容先生道歉了,我没事的,只不过是脖子动不了、手臂提不起、手心还有先前被银行卡刮出来的伤口而已,再躺两个月就会好。” “你听听,听听,这才刚嫁给你几天啊?秋秋已是伤痕累累,让你道个歉你都推脱……哎,枭枭,你太让我失望了。” 容老夫人捂着心口,脸色发白。 “奶奶,您没事吧?” 秦秋紧张得想要去扶她,但被容老夫人暗中使了个眼色,好像在对她说:你别动。 秦秋一愣,仍坐在原地未动。 容枭快步走过来,刚伸出的手就被容老夫人拍开。 容老夫人哀声道:“如果到明天,你还没给秋秋道歉,我就一个人回老宅子住,生与死,听天由命。” 说完起身拄着拐杖,在管家陪同下离开。 容枭听了奶奶的话,胸腔闷闷的,不是滋味。 他回来这里只不过是想跟奶奶解释清楚,秦秋不是他打的,偏偏奶奶一个字都不听。 秦秋知道奶奶捂心口的那些动作都是在演戏,脸色毫无波澜。 她也没那么在意容枭道歉不道歉,不过若是能听到活阎王跟自己低头,想想好像也还不错。 所以只是静静地坐着,等他开口。 谁知这男人一开口就是厉声质问:“为什么不跟奶奶解释清楚?究竟是不是我打的你,你自己还能不知道?平白无故地让奶奶误会我,秦秋,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秦秋一下子被噎住了。 他在提醒她,她只不过是个演员,限期三个月逗容奶奶开心的演员。 她稍微缓了缓情绪后,将自己的嗓音放低放柔道:“容先生,我明白了,作为奶奶的孙媳妇,即便知道是容先生派手下打的我,即便受伤再重,也得自己咽下去。” 容枭眸光微眯,“你说什么?我派手下打的你?” 话落,他手臂忽地一伸,把她从沙发上提了起来,阴鸷道:“你给我听好了,我手下打你是他们误解了我的命令。 “还有,我容枭做事,敢做敢当,不是我做的事,你若再敢污蔑我,我会让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听到这男人威胁的语气,秦秋心头压抑着闷火,但来自“黑带九段”的压力着实把她治的死死的。 她紧阖双目,压低声音道:“容先生,我相信这事与你无关,也知道以后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做。请你消消气。” “哼!” 容枭的手一个用力,将她重重推回了沙发,心情愤慨的男人力道没收住。 这下真的把秦秋给伤到了,她的头磕到沙发后背,牵动了脖子上的伤口,脸色瞬间惨白,手指迅速按住刺痛的伤处。 樱桃般的下唇瓣被她贝齿紧咬,血腥味扩散。 暗咒一句:这该死的男人! 容枭见她半天起不来,眉目微皱地问:“你没事吧?” 秦秋没回话,脖子的疼痛让她肩膀和牙齿都发出颤抖。 想着应该是筋骨被刚才那一撞受了损,得立刻回房间擦药才行,否则血管淤结,到时候更难好。 可是她现在脖子痛得连起身都很难。 忽然,周身一片温热席卷而来。 回过神的时候,她的身体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里,男人手臂刻意避开她的伤处,将她从沙发横抱而起。 秦秋脸色一怔,“你做什么?” 容枭冷哼,“我说过,我容枭敢做敢当,既然伤了你,自会负责!” 说罢抱着她往楼梯走。 第15章 偷偷品尝她的甜美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男人温热的怀抱、充满磁性的嗓音让秦秋瞬间出了神。 脑海里像是幻灯片那般播放着一段久远的记忆。 那时候的她才四岁,她的妈妈急着救治一个垂死的病人,她独自去山里采草药,谁知遇到野狗,被追着啃咬。 后来一个叔叔跑过来将野狗驱逐,也是这样抱着她走了一段很长的路。 那是她为数不长的岁月里唯一感受过的来自男性的保护和温暖,就像是其他小孩子口中的“爸爸”一样。 有人说上帝如果关上了一扇门,便至少会为她再开一扇窗户。 从亲生父亲那里未得到过半分关怀的小秦秋曾经无比相信,那个叔叔就是上帝为她开的小窗子。 只是…… “嘶——” 她突然被男人扔到了床上,动作简单粗暴! 容枭没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妥,把被子随手给她一盖后便直起腰,垂眸盯着她,注意到她眼里隐有泪光,心情更郁闷。 他奶奶也总是动不动用眼泪来“要挟”他,现在又来一个,他看到眼泪就烦,是真的烦! “容先生,能帮我拿一下抽屉里的药吗?” 听到秦秋的声音,男人脸色顿沉:“你在命令我?” 秦秋愣了两秒 冲他浅浅笑道:“不是命令,是请求。” 笑起来的时候,小脸如一朵绽放的白兰花,红唇微张,莹润有光泽,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亲上去。 容枭喉结一滚,迅速别开眼。 这女人,是在勾引他? 他手臂一伸,将抽屉里的黑色药瓶扔到床头的枕头上。 “我去叫佣人过来,有事吩咐她们,别来烦我。” 抛下这句话后容枭转身离去,背影渐渐淡出了秦秋的视线。 秦秋干笑,耳边回响起他在楼下说过的“这次确实是我伤的,我会负责”。 他可真懂“负责”! 她拿起枕头边上的药膏便解开绷带,开始擦药。 走廊外。 容枭脚步又重又急。 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再次被秦秋扰乱,俊脸黑如锅底。 这女人是不是又擦了什么香水来勾引他? 他警告过她不许擦香水的! 男人努力克制自己身体里憋着的那把无名之火,但是脑海里却反复浮现出她冲他笑的样子。 如花朵的笑靥、明润娇艳的粉唇,不断在脑海里放大。 陌生而奇异的感觉不断在体内攀升,却又无处宣泄………… 夜色如墨。 秦秋擦完药后脖子仍是酸痛无比,用手撑着脖子勉强洗漱了一下,然后卧床入睡。 或许是因为药性里有轻微的安眠作用,这一觉她睡得很沉。 只是后半夜的时候,恍惚听见门开的声音…… 她感觉不是很安稳,于是在被子里翻了个身,脸正对门口方向,但眼皮仍是重得完全掀不开半分半毫。 黑乎乎的房间里,一抹高大的身影正在朝床上的人凑近。 他呼吸不仅仅是现在才异常的炽热而急促,应该说整晚都是这样。 在自己房间躺着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她的笑容。 连爱情动作片都挑不起来的火,却被这女人轻而易举地挑起。 那种欲望在深夜里不断地疯长…… 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那两瓣勾了他一晚的鲜嫩红唇。 商界活阎王容枭想要得到的东西,就算不择手段、就算丧尽天良,也必须到手! 所以他悄咪咪地过来了。 容枭凑近枕头上睡得深沉的女人,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楚了那张粉嫩的小脸,目光精准地落在了她唇瓣的位置。 就是这张小嘴,勾得他整整一晚都睡不着。 他喉结一滚,慢慢地俯下身子,慢慢地凑过去,当他滚烫的薄唇贴上她温软的樱唇时,黑暗里那双深瞳不可见地紧缩。 那天晚上他被她强吻的时候,他光顾着抵触和恶心去了,现在才真正体会到她的唇瓣有多么的甜美! 男人顷刻沉沦。 薄唇眷恋不舍地轻轻地吮吸她的芳泽。 逐渐攀升的、更加贪婪、更加狰狞的欲望让这原本轻柔的力度逐渐加重。 梦魇中的女人仿佛有了点知觉,不满地想要翻身。 他却蓦地抬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抹湿热带着力度强行突破她的唇关,探了进去,在她清甜可口的嘴里忘情地搅动。 炙热、强势的突袭,让秦秋梦里的场景越来越可怕。 她又梦见那只大野狗扑到自己身上啃咬的情形,她拼命地挣开它,然后奋力地跑,嘴里不断地喘着,呼吸越来越急,近乎要窒息。 “唔……” 忽然,那个熟悉的叔叔又出现在了她的梦境,他踢开那只狗,将她抱起来。 她如梦如幻,紧紧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容枭被她突然的主动刺激得眼睛愈发猩红,吻得更加用力…… …… 翌日清早。 秦秋起床的时候,脖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感觉嘴唇上方隐隐有点刺痛感,手指轻轻往嘴唇一摸,恍惚地摸到破裂的痕迹。 她神色微滞,起身走向浴室。 透过洗漱台上的大镜子,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确切地说是她那对肿得像喇叭花一样的嘴唇…… 秦秋眼睛急速撑开、扩大,惊慌道:“我的嘴怎么肿了!” 难道昨晚擦的药膏还有副作用? 不应该啊,药膏的成分她闻过,不会引起红肿…… 秦秋忽然想起昨晚做的梦,那个被狗追咬得几乎要窒息的梦,全身警觉的细胞顷刻复苏。 她迅速查看窗户,没有闯入者的手印和脚印。 再看地板、床底下、衣柜,里面也没有藏过人的迹象。 她的视线骤然凝聚在那扇紧闭的房门,掌心当即握成拳状。 嘴唇不可能莫名其妙变肿,一定是昨晚有人闯进她的房间,趁着她熟睡的时候偷吻了她! 秦秋在嘴唇上擦了厚厚的唇膏,稍微缓解肿痛后手扶着脖子下楼吃早餐。 餐桌上,容老夫人和容枭已经开吃了。 容老夫人注意到她红肿的嘴唇,惊愕问:“孙媳妇儿,你这是怎么了?” 第16章 得了亲吻病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秋故意抬高语调道:“可能是被苍蝇叮的吧。” 说完她瞟向那个面无表情吞吃糕点的活阎王,整个别墅除了容枭,她想不出谁敢半夜闯进她房里! 可是这会儿见容枭没有因为她方才说的“苍蝇”二字表现出一分一毫的异样。 秦秋心里犯迷糊了。 难道不是容枭? 突然,一双筷子被重重地搁置在桌上。 “奶奶,我去集团了。” 容枭说完擦拭嘴角,从座位上径直起身,稍微理了理身上的黑色西服和领带。 容老夫人看着他,语气平平:“枭枭,我昨天说过,你要是不向秋秋道歉我就回老宅……” “奶奶,我也说过,能配得上您孙子道歉的,世间没几人。”容枭随口应道,黑眸掠过秦秋发红的嘴唇,很快移开眼,转身离去。 容老夫人还想说什么,但见容枭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无奈叹气。“这孙子!” 容老夫人转向秦秋安慰道:“孙媳妇儿,不要着急,枭枭的性子迟早会软下来的。” “嗯,其实容先生不道歉也没事的,我的脖子只是有点肿而已,不是很严重。” 秦秋笑着说完,眼尾几不可察地露出一丝疑惑。 虽然看容枭的表现不像是昨晚那个人,但问题是除了他,谁有这个胆子?她仍旧没有排除容枭的嫌疑。 她垂眸道:“奶奶,我之前去医院的时候,血检结果显示我体内有潜伏的EB病毒,现在我的脖子肿胀可能是病毒发作的症状。” “病毒?管家,快送二少夫人去医院!” “不用了奶奶,医生给我开了药备用,我回房间吃点药就好了。” 说完秦秋抓了两个糕点便转身上楼,心道:EB病毒最常见的传染方式就是接吻,如果昨晚真是容枭占她便宜,那个男人一定会露馅! 容老夫人看着她背影,微微蹙眉,对管家吩咐道:“经常跑医院也不是个事,安排一个家庭医生,以后方便随时上门。” “另外通知二少爷,让他也去做个检查。” 管家颔首:“是,老夫人。” …… RN集团总裁办公室。 容枭接到管家的电话的时候,一脸惊怔:“EB病毒?” “是的,二少爷,二少夫人出现感染EB病毒的症状,发热,脖子肿大等症状,这种病毒主要通过接吻等密切接触传播,所以老夫人让我通知您抽空去做一次血液检查,以防万一。” 电话里管家按照老夫人的吩咐有条不紊解释道。 容枭听完,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那个吻,喉结一紧,竭力维持平静:“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立刻在电脑里搜寻关于EB病毒的症状和事项。 查询结果显示:成人感染eb病毒的症状主要有发热、咽喉不适、皮肤不适、胃肠道功能紊乱、淋巴结异常等,传染方式以接吻为主。 容枭盯着屏幕,下颌绷得越来越紧。 他最近这两日确实觉得身体总是莫名其妙地发烫,咽喉干涩,喉结滚动的时候生疼,到了睡觉症状更严重,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还以为是自己多年的隐疾有了好转,终于对女人有感觉了。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感染病毒…… 这么说秦秋现在的EB病毒,是昨晚被他传染的? 容枭脸色渐渐沉下。 办公室外忽然传来叩门以及秘书娇软的声音:“容总,我给您泡了新茶。” 进来时秘书悄无声息地来到办公桌前。 容枭揉着眉骨,看都没看她,接过茶后直接抿了一口。 然而喝茶后不但没有疏解他胸臆中的烦闷,反倒更加燥热不安。 秘书偷瞥着男人的反应,眼尾几不可察地上扬,大胆地越过办公桌,贴近他,手指拨弄他的衬衣。 “容总,你现在是不是很热呢?脸都红了,我替你脱掉衣服吧?” 突然,一只大手扣住女人手腕,下一秒,“嘎嘣”一声脆响。 “啊!容总,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秘书的手腕被生生折弯,痛苦求饶。 容枭冷睥着秘书,把她用力甩出身外。 秘书娇弱的身段哪里经得住这么一摔,直接痛晕了。 很快外头来了人,把这女人送进医院。 等秘书被送走后,办公室里的男人看着那碗茶,黑眸寒凉。 茶里分明有那种让男人热血贲张的成分,秘书身材脸蛋也不差,他一点情欲的感觉都没有。 但若是想起秦秋,想起她那副小脸、那种娇艳欲滴的小嘴…… 容枭寒意的眼眸瞬间红了,药性加上本能悉数被唤醒,潜藏在身体深处的欲望瞬间涌了出来。 他拧开领带,疏解这股热意,脸色交织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真的是因为病毒? 还是说,秦秋这个女人也给他下了什么药? 容枭拳心蓦地攥紧,咬着牙自语道:“别让我发现你对我动了什么手脚,否则……奶奶也保不住你!” …… 黄昏时分。 云鼎庄园的家庭医生安排上了。 一个身形高挑,面目清秀俊朗,凤眸星眉,鼻梁高挺,内穿白色西装、外穿白色长褂的翩翩绅士连同一名学生气息的助理,在管家带领下进入别墅。 两人礼貌向容老夫人打了声招呼。 “你就是宋铭朗院长的小公子?”坐在沙发上的容老夫人悠悠地问。 “是的,容老夫人。” “恩,一看就是青年才俊,大有可为。我的孙媳妇儿最近受了伤,又感染病毒,烦请宋医生多费心。” “老夫人请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 容老夫人颔首,让管家带领二人上楼。 二楼次卧。 秦秋正坐在床头,额头像模像样地贴着退热贴,脸上戴着白色的口罩。 她听说了老夫人在给自己找家庭医生,所以当听到敲门声,就猜出了来意。 “进来吧。”她声音虚弱道。 门从外面推开,两个身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缓缓入内,为首的宋医生亲和儒雅道:“容太太,你好,我是你的家庭医生,宋墨辰。” 秦秋听到这个名字,颓然的脸色忽地一怔:宋墨辰?她的小师弟! 第17章 多年不举,竟是她下的毒!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秋那张口罩掩盖的嘴角溢出一丝旁人无法察觉的弧度。 虽说宋墨辰年纪比她大两岁,但跟着秦秋的妈妈学医时,那拙劣的针法每次都会被她嘲讽。 “宋医生,有劳了。” 秦秋掩抑嘴角的戏谑淡淡道,并且将手臂伸出被子外。 EB病毒检验,从验血开始,她很清楚。 同样戴着口罩的宋墨辰和助理开始做一系列检查,乃至房间内的消毒措施,都做得专业而利落。 助理将血液样本送去医院。 没多久检查结果出来,宋墨辰看着手里的电子报告,没有EB病毒,甚至连感冒都没有。 秦秋看到他皱眉,就知道一定是因为那份报告结果,眼尾上扬道:“宋医生,家庭医生的护理目标不仅是发现病情诊治病情,更重要的是维护服务对象、服务家庭的整体健康,我说得没错吧?” “容太太的意思是?” “就按EB病毒汇报给老夫人,反正过几天我就会痊愈。” 听完秦秋的话,宋墨辰温柔地轻笑,“容太太,抱歉,我只能如实汇报。” 然而下一秒,宋墨辰的衣袖被秦秋手臂一拽,整个人往床一倾。 幸亏他的另一只手臂机警地撑在床头,才不至于扑到她身上。 “容太太,请自重!” 看穿她装病、还突然冒犯自己,宋墨辰语气顿转严肃。 秦秋眼睛直视着他,眼角带着笑意道:“小师弟,这么多年你还这么一板一眼不知变通,真是有辱师门啊。” 听了她的话,宋墨辰脸色微变,“你、你是……秦师姐!” 秦秋松开他,下一秒宋墨辰利落地转身把房门给锁上。 难得遇到熟人,宋墨辰一改之前的严肃内敛,坐在床边小凳子上,压低声音问:“师姐你是什么时候下山的?” “六年前。” 她的妈妈——神医九鹊死的那年,所有师弟妹都散了。 宋墨辰叹了口气,把声音压得更低凑近问,“那你怎么还做上容家太太了?难道你忘了以前咱们对容家那个小少爷做过什么?被容家知道了,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容家小少爷?我做过什么?”秦秋拧眉。 宋墨辰挠头,“真忘了?当年有人绑架师父的心上人瑾叔,你跟我假扮兄妹把他们耍得团团转,还对那个绑架头头下了毒,那头头就是容枭!我今天来这都是胆战心惊!生怕被认出。师姐倒好,直接嫁进来!” 秦秋瞳孔大震。 “你是说那年被我下毒的那小子,他……是容枭?” 秦秋猛地想起那晚趴在容枭身上,他一点雄性反应都没有,而且推都不推她…… 好家伙,原来如此,她瞬间捋清了,肌肉无力,性无能,确实是她独门毒方的症状! 突然,“咚咚咚——” 门外传来助理的声音:“宋医生,院方在催我们回去。” 宋墨辰神色微敛,收拾东西后开门,临走前嘱咐:“容太太,感染EB病毒需注意休息,清淡饮食,适量补充维生素,多饮水。” 秦秋轻咳:“多谢宋医生。” 两个白褂子医生携着药箱离开。 房间里传来一声长久的喟叹。 她当年心狠手辣,下的那毒更是至损至阴,那男人基本废了。 结果时隔多年,上天把这个男人分配给她做老公? …… 深夜。 容老夫人和秦秋都已经睡下了。 容枭在外面应酬完后回到云鼎庄园,一进门就闻到了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他急声问旁边的管家:“确定是EB病毒?” “是的,二少爷,家庭医生已经确诊过。现在各个角落都消过毒,请您放心。” 容枭脸色仍有不安,消过毒有什么用,他觉得他才是病毒的源头。 他默默地从玄关柜子里拿出一次性口罩,快速戴好,冷着脸问:“秦秋现在怎么样?医生开了药么?” “开了,二少夫人吃完宋医生给的药便已睡下。” 宋医生? 容枭褪着西装外套的手顿住,眼神一凛:“你是说,你们请了个姓宋的家庭医生?” 管家听到他语气突然的凶蛮,神色微滞:“是的,二少爷,对方是华海中医院院长之子,宋墨辰。” “换一个!” “为……为什么呢?二少爷,这位宋医生的专业能力和为人,在华国都是翘楚,老夫人也是费了点心力才请到他来的。” 容枭想起多年前的那幕,目光逐渐腥红。 那些年他二叔去找神医治病,结果一去不回,奶奶派他去寻回二叔,路上遇到个小丫头,遭她暗算下毒。 他清晰记得那个小丫头说的话:“棒打鸳鸯,活该断子绝孙。” 不知道这是乡间秘传的诅咒术,还是那小丫头真的下毒功夫这么厉害,他那里再也不会对异性产生反应了。 后来他找过那个姓宋的丫头,结果……查无此人! 记忆退散…… 容枭暗自磨着牙,冲管家狠狠地瞪了一眼,“奶奶如果问起,你就说,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姓宋的人!” 甩出这句话后他大步上楼。 管家一头雾水。 更让管家摸不清头脑的是,五分钟后女佣跑下楼汇报:“管家,二少爷去药房拿了治EB病毒的药。” “你说什么!他、他拿了多少?” “两天的用量。” “……” 管家想起以前容枭感冒,把两三天的药量一次吃掉,结果弄到要去医院洗胃,脸色顿时大骇。 他立刻上楼,敲容枭的房门,好声好气地哄着:“二少爷,听说您拿了药,如果您担心感染了,我让宋医生上门给您先验一下血吧?” “叫姓宋的滚蛋。” 房间里传来容枭阴冷的声音。 管家额头满满的汗,“那要不我让别的医生上门来看看,没确诊之前,药不能乱吃的。” “用不着。” 十秒钟后,卧室门忽然被猛地一把拉开,容枭戴着口罩压低声音威胁道:“我拿药的事,不许透露出去。否则,你们跟那个姓宋的一起滚!” “可是……” “砰——”房门已经被关上了。 夜晚凛冽的寒风,把管家的鼻子吹得僵硬无比。 管家摸了摸额头,长叹着暗道:二少爷总是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啊。 翌日。 容枭偷偷拿药的事情没法不传进秦秋的耳朵里。 因为一大早秦秋就听见外头120急救车的声音。 她迅速起床开门,抓住一个女佣问:“出了什么事?” 女佣一脸急色:“二少夫人!二少爷他吃了过量的药,管家正背他去医院洗胃!” 第18章 活阎王对她见色起意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秋惊愣:“吃什么药?吃过量?” “就是……抵抗EB病毒的药……” 听完女佣答复,秦秋确认了那晚偷吻她的正是容枭! 她没有先前的愤怒,反倒对这个容枭涌升出一丝怜悯。 趁夜偷亲她,单纯只是那个男人的报复,仅此而已,因为她的毒药很烈,容枭不可能对她起色心。 他是真的废了。 秦秋心里不由得暗叹:可怜!算了,饶了他。 两天后。 秦秋脖子的伤好了,“病毒”症状渐渐消失,活动范围也不仅限于房间了。 容老夫人看着生龙活虎的孙媳妇儿,嘴里不禁赞叹,“不愧是宋院长的儿子,医术果真不同凡响!” 秦秋笑着应和。 EB病毒的小插曲落幕后,她现在只想着怎么弄到容枭手里的那支钢笔,然后麻溜地带奶奶出国。 否则,若是让容枭得知她就是当年下毒的宋小妹,恐怕难逃魔爪。 忽然手心一暖。 容老夫人紧握着她的手,温和笑道:“枭枭今天出院,再养几天,你们就该洞房啦,相信奶奶,等洞房后,我那二孙子的脾性一定会改善很多,不会再让秋秋失望的。” 秦秋听到容老夫人的话,尴尬一笑:“奶奶,容先生刚洗完胃,不能做过激运动……” 何况,他也做不了。 “这样啊?哎,那就只能等等。” 看着老夫人一脸失望,秦秋莫名地内疚。 容奶奶这么急着让她跟容枭同房,肯定是想要抱曾孙儿曾孙女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容奶奶恐怕要落空…… 秦秋神色微有动容,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给容枭解毒。 但这个念头刚蹦出来又立马被打消了,那种禁欲的毒一旦解了,会有短暂的反噬期,整个人如同中了春药,得泻一个月的火才能好。 她现在是容枭名义的太太,治好容枭那不是自找麻烦? 她不禁打了个冷颤。突然,一通电话打进来,佣人接起,听完里头的吩咐后走向沙发方向。 毕恭毕敬道:“老夫人,二少爷说要让二少夫人亲自去接他出院。” 容老夫人脸色微滞,秦秋身形也怔住。 —— 两分钟前。 容枭坐在病床上,看着自己的报告单,一次次地询问旁边的主治医生:“你确认我没有感染过EB病毒?” “没有,如果感染了,在您刚送进医院来的血检报告里就会显示的。像这种EB病毒感染,也就是俗称的亲吻病,主要是口口传播和飞沫传播,卫生情况好的话一般不容易感染的。” 听完医生的解答,容枭凤眸眯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亲吻病?” 这么说,秦秋的EB病毒不是他传染的,那她是从哪里传染的? 那女人难道最近还跟别的男人接吻了? 本来因为吃错药,他心里就憋着一股闷气,现在又得知她可能跟某个男人接吻,更加气不从一处来。 所以当管家来接他出院的时候,他冷冷地抛了句:“秦秋不是已经好了么?” 管家疑惑不解,“是,二少夫人已经可以自由行动。” “那就让她来接!” 冷冽的声音如一柄寒箭,刺得管家头皮发麻,只好给庄园打了通电话。 —— 于是就有了之前的那幕。 容老夫人也拗不过这个二孙子,温和道:“孙媳妇儿,只能让你跑这趟了。我让人送你。” “不用了奶奶,我可以自己开车。” 秦秋柔声说完换上外出的粉色针织衫和宽松款式的牛仔裤,拎着一个手挎包便出门,开着她自己的红色别克,直奔医院。 等她出现在容枭病房门口时,清晰地看到床头那副黑铁般的面孔以及眼睛中心射出来的两柄寒箭。 秦秋一愣,是他偷亲的她,是他偷吃的药,她又没做什么,怎么一副这样的表情看她?她走到他床前轻声道:“容先生,我来接你出院。” 容枭盯着她的眼神充满审视意味。 “秦秋,你的亲吻病毒是从哪里得的?” 听到这没来由的问话,秦秋微滞。亲吻病怎么得的?难不成怀疑她跟谁接吻? 她语气柔软而委屈:“容先生,EB病毒传染除了亲吻,还有其他方式……怎么得的,我也不知道。” 听到她这欲盖弥彰的解释,容枭怒气更盛:“记住你的身份,要是做了败坏我容家名声的事,我饶不了你!” 秦秋内心揶揄。这就是直男的脑回路?感染EB病毒,就等同于跟别人接吻了? 她真是无力解释。 容枭见她不说话,以为是他太凶把这女人吓到了,只好先压住火气,迈下床,沉声道:“跟上来。” 秦秋微敛神色,立刻转身跟着容枭下楼。 容枭腿长,走得很快。 她只能小跑跟在后面。 到了地下停车场,她看着一股脑往前走的男人,提醒道:“容先生,你走反了,我的车在另一边。” 容枭分明听见了她的话,却仍是继续大步往错误的方向走。 幸好这是个圆形停车场,他带着她绕一个大弧就来到了停车场的另一侧。 宁可绕圈,都不肯回头?偏执又自负的男人! 秦秋心里不满地念着,远远看到自己的车子,为了避免容枭走过了头,快步越过容枭跑了过去。 她为他拉开后座车门,示意他坐“老板位”,他却直接迈上驾驶位。 秦秋一愣,劝道:“容先生,你刚出院,还是我来开车吧?” 容枭反斥:“不要怀疑男人开车的技术,明白?” 她瞬间被噎住。 他能有什么技术…… 见男人坚持,秦秋也不想继续为小事争执,敛起神色钻进后座。 “坐前面。”驾驶位上的男人冷冽发令。 秦秋屁股还没坐热,听到这句话,确认了容枭这就是在故意跟她不对付。 她内心不爽,但又只能听他的,下车绕到副驾驶外。 打开副驾驶车门的那刻,她看到驾驶位上的男人系好了安全带,并已启动点火器,手随意而自然地抚在方向盘上。 他俊毅的侧脸虽然没有任何情绪,却透着几分她无法忽略的沉稳和从容。 秦秋上车的脚步突然顿住。 副驾驶?他为什么执着地要她坐副驾驶? 耳边突然响起肖佳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男人的副驾驶如果不是最信任的兄弟,就是心中所爱。” 秦秋浑身一震,扶在车门的手微微收紧。 偷亲她、让她坐副驾驶……这些举动过于诡异。 心底一个可怕的念头忽地涌起。 这个男人现在的表现,有点像是……对她见色起意!该不会是,禁欲的毒被解了?他已经出现反噬症状了?! 秦秋突然地闪了神,怔在原地。 忽听容枭一记冷厉的命令劈来,“你到底上不上车?” 第19章 被他压在车上亲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容枭的语气里除了不耐烦就是不耐烦。 秦秋猛吞了两口口水,坐上去,关上车门后一直僵愣着没动。 另一头,容枭的脚刚刚松刹车,突然车内安全带警报响起,他猛地又踩下刹车,然后一脸阴鸷地看向副驾驶那个还在出神的女人。 但秦秋根本没有听到警报,脑子里一直在想,真的有人能解她秘制的毒? 忽然,一团黑影袭来,空气里携着男士西装上特有的兰花馨香。 她一惊,转头就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绝美侧颜,硬朗的眉骨、高挺的鼻梁和极具男性气息的络腮胡。 呼吸猛地一滞。 什么情况! 身体下意识往后靠,四肢僵硬得像木头。 只见他扯着安全带在她胸前一绕,嘴角嘲弄地扯了扯,“奶奶这找的压根不是孙媳妇。” 是大爷!是祖宗! 连个安全带也要他来系。 说完后,男人眸光从安全带扣的方向收回,掀起眼皮看着她。 精致的小脸此时与他近在咫尺,近得连彼此呼吸都能感知到。 之前没发现这姿势有多暧昧,而现在…… 眸光顺着她的眼睛渐渐往下,落在她那对微微发颤的樱唇,之后就再也移不开眼。 那晚舒适柔软的触感和美味的清甜环绕在心头。 他呼吸变重,眸色变深。 秦秋察觉到他那副盯着猎物般贪婪的目光,支支吾吾地提醒:“容先生,你……离我太近了。” “噢?这也算近?” 容枭不以为然地又靠近她几分,薄唇距离她的唇只剩不到三公分,戏谑地勾起:“那晚我亲你,还把舌头伸进这张小嘴肆意攫取的时候,该怎么算?负距离?” 秦秋脸色一变,呼吸急促道:“你、你终于承认了!那天晚上真是你偷闯进来!” 容枭哂笑:“呵,我什么时候否认过?你既然敢勾引我,这就算是你欠我的。” “我勾引你?” 秦秋脸色僵住,但转念一想,之前她被下药的时候的确强吻过他,他有这种错觉也不奇怪…… 她神色恢复后清了清嗓子道:“容先生,我冒犯过你,你也冒犯过我,那现在……我们扯平了,你可以回到你自己的座位上了吗?” 容枭睥着她红红的脸蛋,喉结一滚,声音夹杂着几分喑哑:“要是我不回去,你能怎么样?” 说完他的脸再度朝她逼近了一公分。秦秋一慌,伸出手指去拨动座椅侧方的调节按钮,想要把座椅往后调,跟他拉开距离。 谁知方向调反了。 “嘣——!” 伴着座椅突然往前蹿的声音,她的唇精准无误地贴上了男人温热的薄唇。 她好看的杏眸惊恐撑大,和男人剧烈收缩的黑瞳对视一秒。 她迅速别开脸。 忽然,下巴被男人手指扳住扭了回去。 眼前那张放大的俊毅面容以疾风般的速度压了下来。 唇齿的防御都被男人霸道的攻势撬开、击溃。 “唔……” 秦秋双手握着拳捶打他的肩膀,想要推开他。 然而这样的反抗更加激发男人的暴虐欲。 她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扣在座椅侧方无法再动弹,更深沉更暴戾的吻席卷而来。 一想到她可能还跟别的男人接过吻,男人驱入她唇齿深处的力度愈发狂暴,用力搅着她的香舌,仿佛要把她身体里属于其他男人的气息全部扫荡而空。 秦秋被他压着强吻、几次的抵抗无效过后,心理防线渐渐崩溃瓦解。 嘴唇颤抖地承受他风雨欲摧的力量和攻势。 随着她反抗的力度减弱,这个吻逐渐变得有了技巧,轻柔婉转,磨人缱绻,缠绵悱恻。 五分钟后,两人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车内气息无比闷热。 等他松开她的嘴唇,秦秋大脑一片凌乱。 这个吻,让她更加确认,必然是有背后高人给容枭解了毒! 她下的那个毒,很烈!所以解除后反应会更剧烈!身体里的热血和情欲会以井喷的势头迸发。 容枭现在就是这个反应…… 联想起那晚在酒店时容枭的表现,他的毒应该就是最近被解除的,那么这段时间就刚好是井喷期。 这个时期的男人若是盯上了一个女人,一定会啃得骨头都不剩才会罢休! 她内心叫衰,一脸惨相。 容枭垂眸看着她这个像是被狗啃了的反应,身体的火如被一盆冷水瞬间浇灭。 被他亲一口就这么难受? 伴随一声冷哼,禁锢在她手腕处的那只大手顷刻松开。 容枭收敛神色回到驾驶位上,眼底的欲色尽褪,只剩下无边的寒意。 一路上他们没再说话。 回到云鼎庄园的两天内,她谨小慎微,避免跟情欲井喷期的男人接触。 偶尔在餐桌上听见容老夫人跟容枭提起让她去RN集团的事,被容枭一口否决了,她也没作声。 容枭发现了她在躲着他,心头更加不快。 这女人,心里有鬼! 某夜,容枭找借口让秦秋来伺候他沐浴,管家却告诉他,“二少夫人去买衣服了,还没回来。” “这么晚还在外面?!” 他隐约记得她之前被容一容二打伤那次就是去买衣服,她怎么那么热衷于买衣服? 再想到那个“亲吻病”,以及她最近诡异又心虚的举止,容枭立马断定:她外面有男人。 容枭胸腔里涌起一团火,换上西装出门而去。 管家忙追上:“二少爷,您要去哪……” “应酬。” 甩下这两个字后,容枭上车,“嗖”的一声离开了云鼎庄园。 …… 佳音酒吧,人声嘈杂。 VIP包厢里,秦秋和肖佳人正在喝酒。 “姐妹,怎么会突然跑到我的酒吧来?你酒量不是不好吗?”肖佳人疑惑地问。 秦秋举着酒杯,脸色焦躁,“佳人,这杯我敬你,你帮我参谋参谋,怎么甩掉一只追着我啃咬的野兽。” 第20章 酒吧里醉熏了眼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停!” 肖佳人听出她口中的野兽指的是谁,立刻抬手夺过她的酒杯,怯怯地笑着。 “好姐妹,不带你这样的,敬个酒还附加条件?你这么说,我都不敢喝你这杯酒了。” 谁知秦秋直接端起旁边的酒瓶闷喝起来。 她的脑海里满满都是这几日在餐桌上时容枭那对愈加灼热的目光。 害得她一到饭点就如坐针毡。 不知不觉,半瓶酒下肚,秦秋脸红到了耳根,嘴里、鼻腔里连打两个酒嗝。 肖佳人看她这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有条不紊道:“野兽之所以盯上猎物,无非是被猎物的魅力所吸引。” “清甜淡雅的香气、柔美娇嫩的身体、还有那份口齿撕咬时的暴虐感、猎物在身下痛苦挣扎而濒死的美感,都是让野兽狂追不放的动力。” “你想摆脱野兽的追啃很简单,给他更鲜美的猎物,或者把自己最致命的尖刺露出来,迫使他放弃。” 听完闺蜜一席话,秦秋瞬间毕业。 她一时之间找不到更美的猎物送给容枭,但是要给致命一击这点不难。 她记得在云鼎庄园第一晚,容枭因为她的泪水滴在他手背而咒骂不断。 这男人分明有点洁癖! 而且他不是怀疑她跟别的男人接吻而得了亲吻病吗?追究,说明在意。既然他在意,她不如顺着这条思路,给他捏造出一个男人! 肖佳人靠在包厢沙发上,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端详着秦秋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意味深长地问:“像容枭那种黑带九段的力量型大佬、加上年轻俊朗、体型高大、资产雄厚,这可是妥妥的天生荷尔蒙引诱者,你真不要?连一段露水情缘都不要么?” 被闺蜜识穿的秦秋脸色越来越尴尬,“佳人,我只是最近看了动物世界才问这个问题,我跟容枭不是你想的那样。” 肖佳人笑了,“噢?是吗?也是,你们才认识多久,就算真蠢蠢欲动,那也都只是低级的生理冲动而已。” 生理冲动是最容易让人失去理智的。激素分泌旺盛而产生的错觉会很快因为激素下降,归于平淡,这种爱与被爱的错觉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激情过后,终究是一场空。秦秋很清楚,恋爱,婚姻,必须谨慎再谨慎。 如果不是真正深入骨髓的爱意,她绝不踏足。她必须想办法纠正容枭对她的生理冲动,让那个男人放弃她这个狩猎目标,否则三个月后她未必能全身而退。 就在这时,酒店服务员忽然跑上来,跟肖佳人交头接耳说了几句话。 肖佳人脸色微变,对秦秋道:“姐妹,我有正事要做。你悠着点,别再喝了啊。” 说完就跟着服务员走了。 这间酒吧是肖佳人的,因为肖佳人的“公务缠身”,好好的约酒突然就这样被中断。 秦秋一个人觉得无聊,索性就朝肖佳人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 顶级包厢外头,经理一副急得跳脚的模样。 肖佳人急匆匆走来,问:“怎么回事?” “肖总,您终于来了。”经理蹙着眉道:“里头有几位身份尊贵的客人,他们嫌我们的公主不够漂亮,一直在换,前后换了七八个,还是不满意……” 肖佳人眸光微收,估摸着是来了些富二代之类的纨绔,偏偏这种人身份显贵,这间小酒吧得罪不起,随即对经理道:“把那个新招的兼职叫过来。” “兼职生?可是她业务还不娴熟……” “如果客人做了过分的事,你让她尽管出来,天塌了我顶着。” 肖佳人说完这番话后,经理连忙去安排。 秦秋刚好这个时候赶到,捋清来龙去脉后她提醒肖佳人:“先调查这几个客人的身份吧,如果他们发难,提前拿捏住对方把柄总能提高胜算。” 肖佳人无奈摊手,“这是天字号,顶级包厢,专用于有隐私需要的贵客,只刷卡,不刷身份。” 秦秋听完拧眉。 这时候,经理带着那个兼职生来了,她看上去年纪才刚满十八出头,应该是大学生或者高中毕业后就没读书了,容貌清秀稚嫩,眉眼间透着胆怯。 “先让她去试试,不行再想办法。” 肖佳人说完,经理在外头叩门,随后就带着兼职生进去。 包厢里,沙发雅座左右坐着四个权贵少爷,每个人都各自搂着美女喝酒。 除了中间那位气质冷冽的枭爷。 他双腿交叠,背靠着沙发,手里捏了一根细细的香烟,浑身散发着万年冰窟的气息。 外貌清秀的兼职生进来时,其他少爷眼都直了。 霍氏集团的三少爷边抿着手里的红酒边说道,“枭爷,您都换了八个了,这个如果您再不要,我霍三就不客气啦。” “霍三,你急什么,咱们枭爷还没发话呢。” 穆氏的大少爷朝那木头一般的兼职生招了招手,指着茶几上的酒瓶说:“过来给枭爷倒酒,要是伺候好了,枭爷动动手指就能让你后半辈子都不用愁。” “是。” 兼职生往容枭走去,蹲在他脚边,生涩地倒着酒杯。 容枭眉眼稍抬,被酒意熏红的丹凤眼微眯着打量女人唯唯诺诺又胆怯的神态。 和那晚被他掐脖子时痛苦求饶的秦秋有点像。 “枭爷,您的酒。” 短暂的出神被这道细如蚊吟的声音打断。 容枭眼神忽地一凛,手随意一拽就把身材娇小的兼职生抓了起来,抱在他的腿上。 “哇!枭爷终于出手了!穆少,我这还是头一回见枭爷对女人出手!”霍三起哄道。 其余人也相视一笑。 兼职生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学着包厢里其他妖冶的公主,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红酒,准备用嘴对嘴的方式给他喂酒。 容枭凝着这张近在咫尺的鹅蛋小脸一点一点地靠近自己,脸色无波澜,心跳无额外的起伏。 他下颌绷紧,眼里的寒光越来越浓。 难道,真的只有在那个秦秋面前,他才会有男人对女人的反应?究竟是为什么? 正当那对樱桃小嘴要贴近他的薄唇时,容枭脸色一阴,手臂用力,将这个兼职生猛地拽离出身外。 兼职生被他突然的动作惊怔,嘴里的红酒呛进了喉咙,脚跟也没站稳,踉踉跄跄地跌在地上。 霍三少见状立马推开怀里的妖冶女人,满脸心疼地上前。 “小妹妹,你没事吧?别怕,枭爷不要你,我要你。” 说话间已将兼职生横抱着走向沙发,边走边揩她的油。 兼职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哭着大声叫喊:“不要,放我下来……不要!” 门外的秦秋和肖佳人听到里头的求助声,心头揪紧。 “我去把那个兼职生救出来。” 肖佳人话刚落,秦秋将她拽住。 “佳人,你是这里的老板,你若出面,扫了里头客人的兴,他们指不定会对整个酒吧发难。” “那姐妹的想法是?” 秦秋抿唇,“我去接她出来。” 第21章 枭爷点名要她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霍三少正将兼职生压在沙发上亲,听到外面的声音,一脸不耐烦地扭头冲保镖道,“赶走赶走!” 今天这个局,就是霍三少刷的卡,他是大东家,保镖也都是他的人。 其他人倒是没意见,但是穆少却出言拦下保镖。 “霍三,你把枭爷的人抢了,枭爷现在还没女伴呢,赶紧让外面再送几个来给枭爷好好挑挑。” 被穆少这样一提,霍三少醒了点神,看向沙发上脸色阴寒的容枭,一脸歉意。 “枭爷,这姑娘是您自己不要的,我这应该不算抢吧?最多算捡漏。要不然您说要什么样的,我让他们继续送!送到您满意为止!” 容枭随手将烟头掐灭,冷冷清清地说了句:“不用了,你们玩,我先走。” 其他人立刻出言挽留。 “枭爷,好不容易咱们聚一回……” “是啊枭爷,要不然就把这些姑娘都驱走,咱们好好喝酒,要啥女伴?” 听了这话霍三少不乐意,但也没做声,继续亲着身下的女人。 容枭从沙发上起身,淡漠的眸光掠过被压在霍三少身下的那名兼职生,女人求助的眼神刺得他心头不畅快。 但转念一想,这女人能在这种场所做事,就算今天有人出手,以后迟早也会被吃干抹净。 他这种阎王爷从来不会对无关之人施加援手。 男人冷漠地收回视线,抛下一句“有空再聚”便走向那道门,置身后那些极不和谐的声音于不顾。 随着门一拉开…… 高大的身形陡然一僵,眼见着一幢熟悉的身影携着熟悉的香气直接从他手臂下钻了进去,他醉意顿醒。 秦秋没注意看门口的人,男人穿上黑色西装外形都差不多,她想当然地认为他是保镖。 再说她个头只到他胸膛,也没空抬头去看他长什么样。 她直奔沙发雅座,看到眼前不堪入目的画面,脸色一黑,冲过去将兼职生从霍三少身下拽了出来。 霍三少当即就发火了,“你什么人啊!哪来的?保镖呢!” 门口那些霍家的保镖正要上前,但见容枭抬手阻拦,几个保镖知道这个枭爷是霍家惹不起的,于是各个又退了回去。 容枭抱臂,肩膀斜倚在门边看戏,黑眸越来越深。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在奶奶面前平日里柔弱、乖巧的秦秋会出现在这种风尘场所。 秦秋拿着从外面带来的外套给哭哭啼啼的兼职生裹住身子,对那个衣衫不整的霍三少不失礼貌道:“她只是来这干兼职的,而且还没成年呢,这位客人,我现在就带她走,冒犯了。” 没成年只不过是她找的借口。 这种借口,酒吧都用烂了,久经风月场的霍三少压根不相信。 “她没成年,那你总该成年了吧!换你来!” 霍三少说罢扯开本就松松垮垮的领带,大步走过来抓她。 秦秋眼底划过一道寒光,但这毕竟是肖佳人的酒吧,她不能闹事,便压下了把这个男人爆揍一顿的欲望,脚步灵活地躲开纨绔公子霍三少的攻势。 霍三少三番五次地抓她,也没逮住她。 其他公子哥起哄嘲讽:“三少你行不行啊,连个女人都抓不到。” “该死的!” 霍三少怒了,冷睥着秦秋,冲门外保镖喊:“保镖!给我抓住这女人!” 但门口的保镖一动不动,小心翼翼地看向他们身侧那个散发着腾腾戾气的男人。 没有他发话,霍家的保镖都不敢出手。 穆少第一时间发现容枭还在,也发现了正是他拦住的那些保镖,干笑道:“枭爷,这里热闹着,您要不留下再喝几杯吧?” 枭爷? 秦秋浑身僵住。 在她身后不远处,容枭单手踹着兜,迈着闲适的步子折返,语气不咸不淡地说:“是挺热闹的。” 低沉而冰寒的声音让秦秋猛吞了口口水。 是容枭!真邪门了,这都能跟他容枭撞上。 脑海蹦出肖佳人之前说的关于猎物和野兽对抗的那番话。 眼前顿时一亮。 这里不就有现成的“尖刺”么! 她快速转动大脑之际,肖佳人和经理闻声进来。 肖佳人连声道歉:“对不住了,几位贵客,我们店里的兼职生不懂事,为了表达我们诚挚的歉意,您这间包厢所有消费今日全部免单。” “哼,免单不够,必须立刻开除这两个贱人!下次再让我看到她们,我就拆了你这间酒吧!”霍三少愤然道。 “是,是!我们一定开除她们!” 肖佳人话毕冲秦秋和兼职生使了个眼神,经理带着兼职生往包厢外快步离去。 但秦秋的脚步却如同灌了重铅,未挪半步。 肖佳人蹙眉,这姐妹怎么不按原定剧本,疑惑之际,一道携着腥风与怒火的声音从侧方劈来。 “她也是兼职生?” 肖佳人转身见到发话之人。 那冷毅的面容、寒如冰刃的瞳仁、还有那标致的络腮胡令她瞬间石化。 这不就是她姐妹嫁的那个活阎王——容枭! 那次她替秦秋查资料的时候,顺便把这人的相貌记了下来。 肖佳人正打算解释,却见秦秋冲她眨了下眼。 要不说是闺蜜,一个眼神就明白她的意思,语气平静道:“是的。” 容枭眼尾一紧。 呵,很好,在奶奶面前乖巧柔弱的“孙媳妇儿”,竟然在酒吧做兼职公主! 奶奶这是给他娶了个陪酒女? 他拧了拧领带,压抑怒火道:“这女人留下,陪我。” 说完越过惊怔的众人,一脸阴鸷地坐回了沙发。 霍三少、穆少、其他少爷都呆了。 什么意思?枭爷又回来了?!而且还点名要这个腾空冒出来的兼职生作陪? 其他缩在角落的公主略有不悦,因为她们之前也费了点心思想要勾引这位全场最为霸气侧漏的枭爷,却不得其法。 枭爷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她们甚至想揭发,这个女人不是酒吧的人! 但众人被肖佳人的眼神压制住,没敢做声,各自回到了几位纨绔少爷的怀里媚笑。 肖佳人一脸担忧地离开。 包厢里,气压瞬间低了下去。 只见容枭淡漠地点了根烟,眼皮微掀,盯着秦秋,用手拍了拍自己身侧的沙发,冷道:“兼职的,坐这。” 第22章 不沾荤腥的枭爷开荤了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秋脚步待开,耳边传来谩骂。 “贱女人,你没听见枭爷的话么?动作快点!”霍三少被打断好事,此刻一点兴致都没有,所以把气全撒秦秋身上,说话的语气尤为蛮横。 只是嚣张不过三秒,霍三少忽然发现容枭正用两束凛冽的厉光盯着自己,猛地噎了口口水。 其他人注意到容枭冰窖般的面容,纷纷揣测这女人是不是跟枭爷认识。 秦秋撩了撩裙摆,走向沙发,尚未落座就被一只大手揽进了怀里,脸撞在容枭的胸口位置。 容枭微微侧过身,俯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质问:“你学过表演?” 秦秋嫣然一笑,“枭爷,人生如戏,谁没点演技呢?” 容枭冷笑。 好一句人生如戏,他和奶奶都被这女人骗了! 容枭胸腔剧烈起伏,但是想起那天在车上,他亲她的时候,她的脸红了,而且慌乱无措的举止,分明是很生疏的表现。 他心底仍有一丝侥幸,或许她是刚来这里的? 秦秋稍稍坐好后给他倒了七分满的红酒,纤白的手指捏着酒杯递给他,轻柔道:“枭爷,您请。” 容枭眼里藏着怀疑,瞥向桌面一个琥珀色酒瓶,示意:“喝那个。” 秦秋平常喝的都是红酒,且很少应酬,对于酒不甚了解,习惯地倒了七分满,端起,再度凑向容枭。 男人审视地盯着她:“你就让我这样喝?” 秦秋拧眉看向旁边那些公主。 只见那些女人一个个用朱唇含着红酒,嘴对嘴地喂客人,喂完了后眼角含着戏谑的神色看向她,满满的挑衅意味。 秦秋额前一寒。 容枭他想让她那样子喂他? 看着那些男人一个个轻浮地抱着那些陪酒女又亲又搂,她忍住鸡皮疙瘩,端起酒杯,含下一满口的酒,然后放下酒杯,用手臂撑着上半身,仰起下巴去喂容枭。 演戏而已,与其以后被当成猎物,她不如快刀斩断现在所有的荷尔蒙冲动! 随着她莹润的红唇一点一点地凑近,容枭胸口开始猛烈起伏。 眼看着她真的跟别的公主一样,用这种方式讨好自己,他的瞳孔一半被欲望的火烧红,一半是寒凉的冰覆盖。 容枭伸手扼住女人靠近的下巴,阴沉地发问:“我是第几个?” 秦秋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 她鼓着腮帮子,嘴里全是酒,无法说话,便抬着手指随意比画了一个八字。 男人咬了咬唇,“很荣幸,没被你排到两位数。” 说完凝眸,两束寒光盯着她,眼神里充满厌恶,嘴角冰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话落,容枭意兴阑珊地撇开她,拿起烟盒。 秦秋跌坐回沙发,闷着不作声,自己吞下嘴里含的酒。 酒一下肚,她发现有点不对劲。 这个酒跟她平日喝的低度红酒不一样,浓度偏高,喉咙和胃顿时如同灼烧那般,头立刻就有些晕晕沉沉。 一个公主见状,尖声细语地问:“各位少爷,你们见过有谁拿九十五度的伏特加当红酒喝的呀?” 这句话刚落,其他人都在嘲笑秦秋。 旁边的穆少敏锐地察觉出了一丝端倪,眼尾上扬,“确实是闻所未闻。” 这么来看她根本就不可能是来做陪酒女的。 闷着头抽烟的容枭没听到这段对话。 他满脑子都是以前秦秋在家里怎么装成清纯乖巧的模样,欺骗奶奶,欺骗他的情形,下颌越来越紧。 秦秋却在嘲笑不断的声音里从沙发上站起,脚底踉跄不稳,脸红红的,笑起来媚态十足。 “管它多少度呢,光喝酒多没意思,我跟大家伙儿一起玩个游戏,如何?” 她的嗓音有点哑,在酒色场里平添了几分媚与诱惑。 “噢,玩什么游戏?”穆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明明不是陪酒女却伪装成一副风尘模样的女人。 秦秋扶着桌子,拿出桌子下面的一幅扑克牌,凭着模糊不清的视线抽出大小王,幽幽道:“玩扑克。” 秦秋把崭新的扑克牌拢在两手之间洗,扑克在她手里就像拉面一样,一会儿横着,一会儿竖着,一会儿交叉,手法娴熟而又漂亮,看得人眼花缭乱。 “哎哟,看不出来妹妹还是个洗牌高手呢!”霍三怀里的女人尖声细嗓道。 “姐姐过誉了。” 秦秋学着公主的嗓音妖媚地回应,然后将洗好的牌背面呈上,在桌上摆出一个长弧形。 容枭听到她跟那些衣着暴露的公主“姐妹”相称,呼吸更加不畅快,大手松开了领带,衬衣的领口微敞。 秦秋醉得站不稳,跌坐在容枭身旁的沙发上,眉眼含笑地宣布:“反正这里大家都是成双成对的,每对从这副扑克里任抽两张牌,抽到点数之和最小的,男的脱裤子,女的脱衣服。” 众人惊叹,刺激啊! 穆少瞥着她,眼尾藏着笑。 “怎么样,枭爷,玩吗?”秦秋挑衅地问。 喝醉的她已经彻底玩开,摆脱之前的被动局面,一跃成了全场最主动的热场公主。 容枭很反感这样满身风尘气的她。 如果让奶奶知道自己千挑万选的孙媳妇居然是个陪酒的夜女郎,该多伤心?她甚至现在还在玩脱衣服的游戏,真是令他大开眼界! 他咬紧牙槽,从扑克堆里随手抽出一张,重重甩在桌上。 红桃K,最大点数! 霍三惊道:“我们居然会有一天跟十八岁就干倒澳门赌神的枭爷玩牌……” 其他人也是同样哀嚎。 赌神?这点秦秋倒是没料到,她的手指摇摇晃晃,看着眼前这些幻影重叠的扑克牌,随意一抽,展开,是一张A。 全场沸腾,有她这个“猪队友”跟容枭组合,他们搞不好能玩过枭爷! 然而就算有秦秋搅屎,容枭的牌实在太大了,霍三少这对很不幸总和低于14点。秦秋盯着霍三少光溜溜的腿捧腹大笑,“这腿,全是脂肪,哈哈哈哈。” 霍三少气得发抖,要不是容枭在场,恨不得把这女人捏死。 容枭见她目不转睛看男人裸露的大腿,怒火中烧,脸色僵硬地拽着女人往外,冷声命令:“走!” “走什么?”秦秋甩开他的手,轻佻笑道:“这才刚开始玩……” 忽然她身体一个失衡,落入了男人的怀里,容枭不顾身后那些狐朋狗友,抱着她径直往外走。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容枭!” 秦秋直呼他的大名,拳头不断地捶着男人胸口。 然而捶着捶着,头脑越来越不清醒。 浑浑噩噩的她发现躺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莫名地安稳和舒适。 特别适合睡觉。 包厢里其他人一脸懵。 “我是不是喝醉了?有生之年啊!穆少,你看到了吗?咱们的枭爷这是要开荤了?” “可不是么。” 穆少抿了口酒,眼里深邃明睿。 …… 包厢外,肖佳人一直在外头焦急不安地等着。 忽然包厢门开了,她见容枭抱着自己的好姐妹出来,立即赶上前道:“枭爷,抱歉,我的员工冒犯您了,请您将她交给我……” “你的员工?” 容枭的手臂下意识地裹紧怀里睡着的女人,眼里锋芒毕露,语气霸道而透着威胁:“你若再让她来这上班,这间酒吧就等着关门!” 说完沉步迈向酒吧大门。 肖佳人本是不可能让男人带自家姐妹走的,毕竟姐妹喝醉了,很容易出事。 可想到方才容枭那个下意识的抱紧动作和满满占有欲的言辞,她迟疑了。 “姐妹,真出事了可别怪我……我只是觉得,枭爷他或许就是你命中注定的男人……” 第23章 炽热的吻如风暴席卷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酒吧外。 容枭把秦秋放在副驾驶位置后,调好座椅角度,给她系上安全带后关车门上车。 车内一个铃声响起,手机里传来容老夫人的声音:“枭枭,我孙媳妇儿怎么这么晚都还没回家,该不会是撞上什么坏人了吧?你赶紧去找找。” 容枭瞥了眼副驾驶,压抑怒火道:“坏人没撞上,光撞我了。” “咦?这么说孙媳妇儿在你这儿?那还不快送回家,哎,我这一担心啊,心脏就跳得快……” 听到容老夫人的话,容枭眼底一沉。 现在秦秋喝醉了,如果回家万一跟奶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奶奶知道秦秋一直在骗她,奶奶恐怕会气坏身子。 他揉了揉眉骨,回道:“今晚不回去了。我跟她去酒店住。” “酒店?为什么去酒店?” 容老夫人忽然像是领会到了什么,立即改口,语气里藏不住的笑意:“酒店也行,二孙子,你注意下,秋秋还小,第一次肯定会很痛,别太用力了,知道吗?” 容枭知道奶奶误会了,但又懒得解释,最终烦闷地说了句:“知道。挂了!” 挂断电话,再度看向副驾驶的时候,眼里多了几分复杂,想起她说她有过八个男人,胸腔更加增添了一股烦闷之气,久久萦绕不散。 布加迪一路行驶至一家五星级酒店。…… 套房内,秦秋被放躺在酒店大床上。 头昏昏沉沉地,身子一扭把盖在身上的被子踹开。 容枭脱掉西装,正要去浴室,看到床上的被子被撩开一角,眉心微皱,走向床边。 大手抓起被角重新给她盖上时,眸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女人红润的樱唇上。 一翕一合,诱人于无形。 再回忆起她唇齿的芳香和柔软,男人身体瞬间浮起了一分燥意。 原始的欲望让他的喉结不住滚动。 他别开脸,转身要走,忽然掌心一暖,一只小手从被子里陡然伸出,抓住了他。 似是困入梦魇的秦秋紧阖双目,含糊不清地说着:“不要走。” 听到那三个字,容枭眼里的克制几近崩溃。 他扣紧她的小手,一个急转俯首凑近她,嘴唇精准而霸道地封住她的樱瓣…… 炽热的吻如风暴般地席卷。 她的香甜让他着迷。 她的柔软让他入魔。 脑海里更深的欲望在叫嚣。 紧紧的弦趋近绷断的那刻,他想起她那八个男人,没来由地一怔,迅速松开了她,撇开她的手后行色匆匆地迈进了浴室。 他嫌她脏! 洁身自好的男人无法接受一个陪酒女做自己的妻子,即便有名无实也不允许! 淅淅沥沥的冷水从头顶浇下,顺着一身雄壮的肌理纹路直灌脚底,生生地将体内难以克制的狰狞欲念、凶残强悍的狂野力劲封入心底沉寂的冰窟。 …… 翌日中午。 秦秋醒来的时候头仍旧昏昏沉沉。 她端详着陌生的酒店房间,酒后的那些片段零零碎碎地涌入脑海中。 隐约记得她好像跟别人玩牌,还有人当场脱衣服…… 她眼里略有惊慌,下意识地查看自己的身子,确定没有被人轻薄后松了口气。 一个女人端着热气蒸腾的蜂蜜茶从套间卧室外的客厅走进来,神色和眉目透着不屑,“哟,醒了?” 秦秋眼睛睁得更大了,神色警惕地问:“你怎么在这?” 这个女人正是那日在魅影刁难她的“容太太”-盛罗曼盛小姐! “别误会,是我家阿枭让我送蜂蜜茶过来给你醒酒,不然我还不想来呢。” 盛罗曼说完将蜂蜜茶放在床边,审视意味的眼神细细打量她:“脸蛋是长得不错,皮肤也够嫩,但想靠一张脸就能坐稳容太太这个位置,你未免太天真!” 秦秋坐起,嗅到那蜂蜜茶散发而来的香味时,稍稍拧紧了眉:这茶,放了不该放的东西。 眼神瞬间变冷:“你与其在我这费口舌,不如好好守住你自己的男人。” 盛罗曼因她这句话气得脸色涨红,尖声刺耳问:“贱女人,你究竟使了什么卑劣手段,让阿枭娶了你!” 语气里有愤慨,亦有不甘。 秦秋讥讽地问,“盛小姐这是在向我请教吗?” “请教?呵,你这个贱女人真当自己是什么?!” 盛罗曼怒气冲冲地要来揪她头发,却被她反手扣住了手腕。 “盛小姐,”秦秋冷静而沉着地笑着:“你若有本事,就让他跟我离婚,转而娶你。等你取缔我做上容太太的那天,我必举手恭庆,并送上一份礼。” 说完她凑近盛罗曼耳边,似是鼓励:“加油,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紧接着一个用力,将盛罗曼推出一米远,再也不顾盛罗曼是什么神色,直接朝门口走。 离开酒店,迈上一辆出粗车后,肖佳人打了一通电话过来,紧张地问:“姐妹,昨晚有没有跟容枭……那个?” 秦秋脸色一僵,“想什么呢?当然没有!” “什么??都那样了,他居然没碰你?” 肖佳人内心:这男人该不会是身体有什么毛病吧? 秦秋毫无波澜道:“我已经自曝是陪酒女,你觉得那种有严重洁癖的男人会碰我?” “洁癖?难怪你昨晚突然做出那样的举动,就为了让他嫌你脏?可是姐妹,我怎么觉得你跟他就像是那种命定的……” “行啦,别提那个男人了,”秦秋打断闺蜜的话,漫不经心道:“我要去医院看看我奶奶,下次再说。” 随后草草地结束了通话,赶往三二医院。 而此时的RN集团。 容枭刚开完会便拿起手机拨打盛罗曼电话,“秦秋醒了吗?” 盛罗曼哭哭啼啼道:“阿枭,那个女人太不识好歹了。我给她醒酒,好心好意,结果她居然把醒酒茶泼我身上,把我手都烫伤了。” 容枭闻言脸色顿沉,语气陡然抬高几度:“那她人呢!” 第24章 撕掉她的红裙倾身覆上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盛罗曼光顾着哭。 容枭等不及,立刻摁断电话,转拨云鼎庄园,得到的答复是:“二少夫人还没回来。” 他握着手机的拳头攥得极紧。 难道又去找外面的男人?昨晚玩那么花还不够?这个女人是在一次次地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他松了松领带,喉结干涩而冒火。 …… 秦秋从医院回云鼎庄园的时候已是黄昏。 容老夫人见她一个人回来,嘴里不停地说落容枭:“这二孙子真的是一点都不会疼人!” 秦秋一脸懵,容枭这是又做了什么惹奶奶生气? 她被容老夫人呼唤着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耳边传来容老夫人柔声的叮嘱:“孙媳妇儿,女孩子初夜后要好好调理,这几天你别做什么大幅度的运动。” 初夜? 容老夫人明显是误会她跟容枭昨晚在外面…… 她尴尬解释:“奶奶,我们没……” “害什么羞啊?”容老夫人打断她的话,一副看破的样子,抿嘴笑道:“枭枭昨晚都跟我说了,高兴的我呀,一整晚都睡不着觉。” 说完还抓着她的手深切地凝着她说:“秋秋,这辈子奶奶就认你一个孙媳妇儿,奶奶只希望你能跟枭枭好好过日子,这样我就死而无憾了。” 秦秋嘴里的话瞬间哽住。 昨晚她和容枭之间根本就没有发生过那种事。 可看着容老夫人这副样子,秦秋不忍心戳破那个让她高兴了一整晚的“误会”,吞下嘴底的苦涩,甜甜地笑着应:“奶奶,我会努力的。” 容老夫人听完她的回答,欣慰一笑。 吃过晚餐后,秦秋回房间洗澡,边洗边思索着。 陪酒女的身份护不了自己多久,继续待在云鼎很难解除到他使用钢笔的场所,除非能进RN集团! 别墅外头传来跑车驶入的声音,秦秋眼尾一收,她知道,是容枭回来了。 她对着镜子,涂了点妆容,让自己的脸蛋添几分妖冶和妩媚,然后换上一身红色的无袖紧身裙,腰部镂空,若有若无的暴露。 当听到男人上楼梯的声音,她便好巧不巧地出门,与迎面而来的容枭撞见。 容枭睨着她这副妆容和穿着,脸色一沉,明知故问:“又想去酒吧?” “奶奶已经睡了,容先生交给我的工作已做完,出去加个夜班再赚点外快。”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柔,眼尾夹着恬淡的笑意。 但容枭很清楚,她的清纯、她的柔美,全都是伪装! 他怒气上涌,单手拎着她的胳膊往他房间里拖。 卧室门一关,男人手臂重重地一挥。 秦秋跌倒在地上,高跟鞋崴了脚,脸色惨白。 冷冽声线随之传来:“秦秋,你真当我容枭是吃素的不成!” 她无畏无惧地转过身,强撑笑意道:“容先生,像我们这种底层的女性卖笑陪酒很辛苦的,我也没办法,要么你给我一份体面的工作,让我既能配合先生在奶奶面前演戏,又能赚外快。” 说话时她脸不红心不跳,而且不似先前的柔弱,反而底气十足。 因为通过这么多天的接触,她抓住了这个活阎王的弱点:无条件地孝顺奶奶、不容侵犯的高傲以及严重的洁癖。 她顿时对于自己偷钢笔的目标信心倍增。 容枭冷睥着地上的女人,冷哼,“体面的工作?” 想进RN集团,这女人,目的不简单! 他若直接教训她,万一让奶奶发现,指不定会看出他们之间并不融洽。 这段婚姻是奶奶一手操控的,他不想让大寿将至的奶奶心情不悦。 但他不甘心就这样放过这虚伪的女人。 能让奶奶没那么生气、又能狠狠地惩罚她,并非没有办法。 容枭用手指淡漠地挑开衬衣的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领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危险的步伐一步步朝她走近,漆黑的瞳孔里泛着阴冷的光芒。 他要弄痛她,弄得她每天都下不来床! 秦秋注意到男人浑身上下的凶戾,身子微微颤抖。 难不成他想…… 她瞳仁急速扩张,如果他们真的发生关系,陪酒女、不洁史,一切都会不攻自破! 于是强压内心恐慌,竭力撑着轻佻的笑容,声音妩媚道:“怎么?容先生~你是想要做我的恩客么?” 恩客?! 容枭下颌一紧,忽地大力扯下领带,抓起地上的女人将她的手三两下捆绑在背后,然后粗暴地扔在床上。 紧接着倾身覆上,直接撕掉了她那件又暴露又勾引人的红色裙子,动作又快又凶。 当那茭白无暇的肌肤暴露在他眼底时,他看得瞬间喉结一滚,呼吸猛地滞住,尘封的欲望再度被唤醒,强烈到他根本无法抑制。 秦秋在他身下剧烈挣扎,羞愤问:“容先生,你若是想要我,至少先跟我把价钱谈好!” 容枭满眼的火,膝盖压住她的腿,手指夹住身下这张媚态百生的娇嫩下巴,阴鸷地问:“你在跟我谈价钱?” “对,不谈价钱,难道你还想白嫖?!” “嫖?”他咬着牙,“秦秋,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容枭的太太!我就是强行要了你,你也无话可说!” “可是容先生……你就不嫌我脏么?” 一个“脏”字,震得容枭心底巨颤。 眼底的欲顷刻蒙上一层厚厚的冰霜。 她是陪酒女,她有过八个男人,她是为了金钱能卖身的低贱女人! 他不能为了惩罚这种女人弄脏了自己! 压在她腰间的手随之一松。 秦秋隐隐松了口气,在她好不容易挣脱绑在手上的领带时,一块浴巾扔到了她不着丝缕的身子上。 她用浴巾裹好,笑道:“容先生晚安,我换套衣服再去酒吧。” 容枭听了她的话,拳心攥紧。 这个女人顶着容家二少夫人的头衔,去做肮脏交易,这不是在打他的脸,打容家的脸?! “你去酒吧不就是想要钱么?我给你安排工作。”他冷厉道。 秦秋身形微微一顿,脸上笑容绽开:“只要薪资令我满意,容先生让我做什么都行。” 看她的笑容,他的心里再也没有之前那份悸动, “明天跟我去RN集团报道!” 听到这句话,秦秋眼尾上扬,“那就多谢容先生。” 秦秋说完便麻利地溜走。 回到自己房间后,秦秋靠着门背大口大口呼吸。 幸好,赌赢了。 等混入RN集团,就好好地筹划如何拿回妈妈的钢笔吧! 而另一边,容枭坐在床沿抽烟,怒火燃烧的眸子里隐隐有几分诧异。 这个陪酒女总感觉有点怪。 卖笑卖身,不就是图财? 可她如果真要钱,为什么不想方设法地主动爬上他的床?反而一次次用“脏”来刺激他,逼得他放手。 容枭想不通,她要么是心机太深,要么就是单纯的蠢! 自负的男人不认为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耍阴谋,所以他断定,后者的可能性为百分之百! 想到这里,他连夜打通电话给特助,问:“现在RN集团有哪些岗位空缺,适合智商为零的?” 第25章 “我爱秦秋?”男人呼吸又乱了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智商为零?” 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人,但是特助不好戳破,在电话里一本正经应和,“总裁,有的。” …… 翌日清早。 一道温暖的阳光射进窗口,照到了秦秋的白色小床上。 床上的人儿早早地起来梳洗打扮。 容枭说过给她安排工作,一想到以后有机会接近妈妈的钢笔,她的心情大好。 她穿着湖蓝色的修身长裤,衬托出纤细的腿型,上面搭配的白色打底衬衫和粉色小西装,端庄不失美丽大方。 这副装扮出现在早餐的餐厅时,容枭视若无睹,容老夫人眼前顿时一亮:“孙媳妇儿,今天打扮成这样莫非是?” 余下的话容老夫人没说,尽情地让秦秋领会。 秦秋巧笑倩兮地坐在容老夫人旁边,乖巧而甜美道:“奶奶,今天容先生要带我去集团,他给我安排工作呢。” “噢?是吗?”容老夫人拖着长长的尾音,饶有深意地看了眼容枭。 容枭始终埋着头吃早餐,嘴角携着无边的冷意,没做声。 容老夫人浅浅一笑,心道:自己这么多天好说歹说,枭枭也没同意。这才跟秋秋在外头过了夜,他就点头了。果然男人,还得媳妇来治! 吃过早餐后,容老夫人在佣人的搀扶下坚持要送秦秋上车。 秦秋坐在容枭的副驾驶位置,透过车窗和容老夫人挥别,心里隐有几分不舍。 车子驶离云鼎庄园的范围后忽然停在了路边。 “下车。”驾驶位上的男人冷厉命令道。 秦秋闻言微微愣了下,许久才反应过来。 这是副驾驶的座位,是心爱之人的专座,现在容枭对她的荷尔蒙冲动退回冰点,甚至是零下N度,当然不会再允许她坐这个位置。 她潇洒下车,看着容枭的车子将她抛在路边后扬长而去,叹了叹气。 “真是,早知道这样我就自己开车出门。” 秦秋用手机打车,来到RN集团总部大厦一楼,在前台报了姓名和电话。 前台小姐一查,确实是有这么个入职的新员工,而且不是人事部聘用,是总裁办直接下达的入职令。 本以为能让总裁办出面的一定是什么高大上的岗位,然而前台小姐仔细一瞧岗位栏,眼底当即闪过两抹戏谑。 “新员工,过来吧。” 前台小姐颐指气使地说着,将她领到后勤部门的杂物室。 后勤组长眼神嘲讽地掠过秦秋身上这件一看就是名牌的小西装职业套装,轻蔑道:“你就是那个新来的?换上你的工作服,先去打扫女性卫生间,每个楼层都要打扫,别漏了!” “打扫?女卫生间?” 秦秋闻言猛地怔住。 年纪四十多岁的女组长斜眼瞥着她:“不然呢,新来的保洁都是从卫生间开始打扫的,你要是不想干就别来啊!” 秦秋哑然,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容枭给她安排的所谓体面工作,是RN集团的保洁。 她脸色僵硬,一会儿青色,一会儿红色。 “十二点钟我会随机抽查任意楼层的卫生间,要是没打扫干净,你今天的午饭就自己解决!”组长说完带着一个文件夹离开。 秦秋抬手拿起那件崭新的工作服,上面印着一串员工编号——【5277】,她的手指都在颤抖。 自己好歹是未央古董行的老板,而且还是森影集团的幕后投资人,竟然落到这步田地,打扫厕所…… 她紧阖双目,强行让浮躁的内心平稳下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等她在RN集团扎稳脚跟,要接触到总裁办公室不难。何况总裁办公室难道不要人打扫么?只要进了办公室,她就能有办法把钢笔偷龙换凤。 她不急,慢慢来就好了。 默念几句后,她脱下外套,穿上保洁的统一制服,戴上口罩,拿起工具就进了一楼女厕所。 谁知刚进厕所就遇到了一个她憎恶至极的女人——秦可可。 那个女人正对着梳洗台的墙面镜打扮,梳洗台上还有一份简历。显然,她是来这里应聘的。 秦秋没管她,自顾自地打扫。 这时,一个闪闪发光的耳环掉在了地上。 秦可可余光瞟到旁边有个戴口罩的保洁正在打扫,看都没看耳环掉在了哪里,语气刻薄道:“老太婆,给我捡一下。” 秦秋打扫的动作顿了顿,悄无声息地朝耳环踹了一脚,耳环滚进直通下水道的地漏里。 “捡?捡什么?”她故作不明白地问。 秦可可闻言,目光朝地面左右搜寻,光洁的地板上什么都没有,脸色瞬间变了,冲过去抓起秦秋质问:“我的耳环明明掉在地上,一定是被你偷了!” 秦秋口罩下的嘴角一勾,嗓音夹杂着几分老气,道:“这位小姐,我确实没看到有耳环,你觉得是我偷了就拿出证据,否则若是因为诬告罪被收留、罚款,得不偿失。” “你……一个小小的保洁,我怕你不成!” 秦秋指了指自己胸牌,“我不仅仅是保洁,还是RN集团在编职员,你诬告我,就是在诬告RN集团。” 秦可可被说得哑口无言,又气愤又不知道怎么办,只戴一个耳环去面试多难看? 她只能气愤地将另一个耳环也摘掉,目光落在她的员工编号,放话道:“5277是吧?等我进了RN集团,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秦可可拿起简历愤愤离开卫生间。 在秦可可离开的时候,秦秋瞥了眼她的简历,上面写着应聘岗位:总裁秘书。 她眼底一深,仿佛预见了秦可可的未来,默默摇了摇头。 …… 总裁办公室里。 特助吴玖正在汇报本周的工作和下周的计划,忽然被容枭兴致缺缺的冷语打断,“那个新来的保洁上岗了没有?” 吴玖微滞,“是的,总裁早上亲自委派过来的编号5277,我从前台了解到,她已经去后勤部报到了。” “5277?” 容枭喉咙忽地一紧,连呼吸节奏都乱了,拧眉问:“为什么是这个编号?” “额……这是根据入职时间自动排序的,她刚好是第5277号员工,这个编号有什么问题吗?” 被吴玖这么一问,容枭也不好解释,他总不能说这个编号听起来有点像是“我爱秦秋”? “把这个编号从RN集团彻底删掉,永不可用!”他沉声令道。 吴玖不明白今天总裁怎么会跟员工编号较上劲。 最后不止是5277,还有77,277,577,2177,2277,5177,这些编号都被要求删除了。 这可把人事部给折腾炸了。 接到通知的后勤部主管也很不懂,默默将这条命令传达下去。 临近中午时,组长带秦秋换上新编号【5288】的员工服,带她去人事部办手续。 秦秋疑惑地问:“你们这里的员工编号是日抛的?” 第26章 默默开除欺负她的人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什么日抛不日抛,上面的命令,别废话!” 看着组长一脸不耐烦的表情,秦秋不再多问,不过她心里莫名就觉得这件事又跟容枭有关。 人事部办公室外面的沙发椅上坐着将近十名员工,都是因为编号被临时变更而跑来办手续的。 “怎么会临时变更员工编号呢?为了避免出错,系统要重新录入,很麻烦的。” 员工议论纷纷。 忽然不知道谁冒出一句:“好臭啊!” 秦秋听到这句话,看着各个掩鼻蹙眉,知道是自己被嫌弃了,识趣地站在距离沙发椅最远、但距离办公室门口最近的位置。 她身上确实还有卫生间的气味,很浓,很重。 一阵浓烈的香水味袭来,她微微侧眸,只见秦可可迈着小步,一路跑来,轻推开人事部办公室的门。 娇滴滴地问:“请问我的复试结果现在出来了吗?” 她满心焦急地等结果,一直等不到,就急着来问了。 人事部因为那些编号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一个编号影响的不仅仅是考勤、绩效、薪酬,还有方方面面的表格录入。 谁顾得上秦可可?所以有人没脾气地冲她吼了句:“外头等!” 秦可可遇到这样的态度,眼神里闪现一抹狠意。 心头默念:“你们给我等着,等我攀上总裁容枭,我要让你们跪下来给我道歉!” 她关上门后,一股酸臭味袭来,她掩着鼻子看向距离不远的秦秋。 秦秋戴着口罩,不惧她的目光。 “哟,这不是卫生间里那个嚣张的大妈吗?”秦可可讥讽地看着她说道。 “我不是你妈妈,别乱叫。” 秦秋想也没想就这样甩了一句。 秦可可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气得小脸通红,眸光瞥到旁边一个饮水机和装废水的水桶,心生一计。 她走过去,故作拿水杯接水,又故意踢翻水桶,废水顺势流淌而出,倒向沙发椅方向。 那些等着办手续的员工立马炸锅。 “这搞什么啊!怎么把水倒出来了,还弄脏了我的鞋子!” “不好意思,是我一时失了手。”秦可可笑着道完歉,冲秦秋喊:“咦?那不是保洁吗,快过来把地面擦干净啊。” 其他员工听到秦可可的声音,也开始颐指气使地使唤秦秋来擦地。 秦秋瞥了眼地面的脏水,冷道:“这不是我负责的区域。你们可以去叫负责这个楼层的保洁。” 沙发区等候办手续的刚好有个总裁办的秘书,见小小保洁竟然如此不懂事,径直起身,走向秦秋。 “你是新来的吧?知道我们员工守则和RN集团的宗旨吗?团结,友爱,互助,你如果继续这样工作懈怠、推卸责任,信不信我去找人事部,让他们开除你!” 秦秋不以为然,坚持道:“这里不是我负责的区域,你如果想让我打扫可以,前提是你给我付这笔薪。” “我给你付薪?哈,难道公司没给你付薪吗?你的工作是保洁,不管哪里,打扫卫生就是你的工作!” “抱歉,我的上级目前只分配我去打扫卫生间,如果这桶水是在卫生间弄翻的,我一定二话不说打扫干净。” “你……!” 总裁办秘书在公司里办起事来,别人都是毕恭毕敬的,如今被一个保洁这么怼,还在其他员工面前颜面大失! 气急之下,挥起手冲秦秋一个巴掌甩过去,嘴里还怒骂:“竟敢犯上作乱,今天我教你怎么做保洁!” 这巴掌把她的口罩都打歪了一点。 秦秋眼一红,自懂事以来,还没人敢掌掴她,唇角阴寒道:“既然你这么会教人,我给你颁个奖。” 说完啥也不想,反手就回了秘书一个重重的耳光。 响声如雷。 秘书被反打在地上,耳朵懵了,身上的西装被地面的脏水弄湿。 “啊!你这个该死的保洁!” 秘书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大吼着,起身直接推开人事部的门,“你们出来看,这个保洁到底谁招来的!她竟然敢打我!” 人事部的几名专员一看,这人可是总裁办的秘书啊,得罪不起,立刻出来看看情况。 弄清事由后,她们打电话把后勤部的主管叫上来,扬言要辞退秦秋。 后勤主管揉着额心,“这个……辞退她?我、我决定不了啊……” 于是后勤主管给总裁特助吴玖发了消息。 秦可可见事情闹得这么大,慌忙地溜了。反正她今天面试发挥还不错,回家等消息也一样。 总裁办公室,容枭正在开会。 因为又一宗地皮在摇号的时候摇给了别的竞争对手,他正大发雷霆。 整个会议室里的人半个字都不敢吭。 就在这时,吴玖叩了叩门,小声道:“总裁,微信。” 容枭压着蹿跳的太阳穴,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界面,看到吴玖发来的消息: 【您上午交代入职的那个保洁,打了甄簌簌秘书。现在人事部在给后勤部施压,想要辞退她。】 本就黑沉的眸光骤然一凛。 这个秦秋,刚来就给他惹事? 他冲吴玖令道:“扣她半个月工资!” “好的。” 吴玖刚要关门退出,又被容枭叫住:“等等!” 容枭记起那日她说过,“只要薪资令我满意,容先生让我做什么都行。” 反之,若是薪资不满意,她搞不好又去那些该死的酒吧卖笑。 想到这里,容枭脸色绷得越来越难看,他堂堂商界活阎王,竟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会议室紧张得空气如同凝滞。 谁也不知道总裁在微信里看到了什么,更不知道刚才差点被扣半个月工资的人是何方神圣。 他们只知道,现在不能吭声,甚至连每一口呼吸都必须谨之又慎,否则容易惹火上身。 直到容枭再度开口:“给甄簌簌放半天假。其他的事,不予追究。” 听到他语气渐渐放缓,会议室里的人如获大赦地松了口气。 而门口的吴玖愣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回道:“好的总裁,我去安排。” 人事部办公室外。 众人正在等待上头的处分,有人都把辞退声明准备好了。 这时,后勤部主管、人事部主管以及甄簌簌的手机里都收到了总裁特助吴玖发来的信息,几人脸色僵怔。 “不予追究?”甄簌簌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几个字,难以置信,“不行,我得去找吴特助问个明白!” 说完甄簌簌大步趔趄地朝电梯走。 五分钟后,甄簌簌带着监控录像视频跑到总裁办,拿给吴玖看,气焰嚣张。 “你看,她都把我打到地上了,态度这么恶劣的保洁,不开除她以后总裁办处理事务哪还有威信?” 吴玖眉头微皱,将视频转发给容枭看。 容枭看完视频,尤其是看到甄簌簌一个耳光打在秦秋脸上,立刻撤销了之前的命令:“别给她放假了,直接辞退!” 而另一边,后勤部主管已经打电话给负责本楼层的保洁,叫来打扫地上的污水,然后带着秦秋快速办完手续,了结此事。 秦秋发自肺腑地感叹了一句:RN集团的管理层还算是讲究公平的,没有因为她职位低微就不分青红皂白。 …… 忙碌的一天工作结束。 秦秋虽然没有接触到容枭手里的钢笔,不过至少已经踏进了RN集团,她相信以后机会多得是! 她下班后打车,坐到距离云鼎庄园只剩五公里的地方下了车,站在路边等容枭的车子。 毕竟在容老夫人面前,他们还得扮演恩爱夫妻。 若是不坐他的车回去,肯定要引起容老夫人的疑心。 约半小时后,容枭那辆布加迪从她身侧慢悠悠地驶过,秦秋看到了,朝驾驶位上的男人大喊:“容先生!容先生!枭爷!容枭!” 第27章 偷偷看男科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容枭瞥了眼后视镜,当作没听见,继续往前开。 秦秋眼一横,把高跟鞋脱了,光着脚丫子追上去。 追了三公里才追上那辆停在路边的布加迪。 她脚底磨破了皮,迈上车的时候仍在喘着大气,心在骂,脸在笑:“容先生,我还以为你没看见我呢。” 容枭面无表情,发车驶向云鼎庄园。 “给你开的工资,养得起你?” 男人冷不丁的问话袭来,秦秋惬意道:“两万月薪的保洁,大概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当然养得起。” 容枭看她这副得意的神情,顿觉厌恶至极! “奶奶如果问起,你的岗位就是文秘!” “好的,没问题。” 回到云鼎庄园,容老夫人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地迈进别墅,笑得嘴都合不拢。 “乖孙媳妇,快来奶奶这里。” “马上就来!”秦秋应完蹲在地上快速地擦鞋。 她的脚底磨破了皮,刚才下车的时候踩在高跟鞋上出了点血,这会儿正仔仔细细把血迹擦干净,然后将纸巾扔进垃圾桶,踩着拖鞋走向沙发。 还在门口换鞋的容枭看了眼她的高跟鞋,又看了眼那个垃圾桶,黑眸深不见底。 他掠过客厅,淡淡道:“等会让人把晚餐送到书房。” 之后就一言不发地上楼了。 容老夫人目光凝在秦秋身上,一脸八卦地打听道:“今天在RN集团怎么样?没见到枭枭发火的场景吧?真要是撞见了也没事,你是他媳妇,尽管治他!” 秦秋尴尬地笑,她一个小小保洁哪能撞见日理万机的总裁? “您放心,我在RN集团都很好,容先生没有发火。” 说完秦秋给容老夫人削苹果,切成一小片一小片地喂给她吃。 老夫人心里美滋滋的,甜得眼角纹都显露无疑,眉眼一跳一跳地说:“你们在外头过了夜,回家再分房睡可就不像话了。我让人把你的衣服收进枭枭房间了,好好把握,越年轻,生孩子恢复得越快。” 秦秋:“……” 看到容老夫人连他们生孩子的事情都在谋划了,秦秋内心又好笑又觉得内疚。 如果老人家发现这些都是她和容枭制造出来的假象,应该会很生气、很失望…… 秦秋心怀愧疚,脸色转温柔道:“奶奶,我给你按摩肩颈吧?” 话一落她就直接站到老夫人背后,熟练地按肩。毫不夸张地说,她的按摩手法恐怕世界上的顶级按摩师父都要甘拜下风。 主要是因为她不止力道掌控到位,各个身体穴位了如指掌,更重要的是她确实有医术基础。 没两分钟,容老夫人的肩颈就舒适到无法言语。 紧闭的书房里。 容枭开着电脑跟外地的知名男科专家做匿名咨询。 这种难堪的隐疾,是个男人都不会想着去医院,更何况还是他这种稍有身份地位的男人。 所以他选择在网上咨询,虽然不确定对方究竟是否专业,但他相信贵的就是好的,直接选择了每小时收费过万的顶级专家,而且IP地址显示还是在国外的。 国外那么远,应该很难泄漏他的隐私。 对方直截了当地发来一条信息:“您好,请描述您的基本情况和具体症状,持续时长以及既往用药史。” 容枭犹豫后打出一串字。 “二十五,一直对女人没感觉,最近遇到一个人,像是有点反应,可到别的女人面前又没感觉了。” “性取向正常吗?” 容枭脸色一黑,“正常!” 很快另一头发来回复:“每个人的感觉和兴奋点都不同,如果您只对单个异性有生理反应,那您肯定是喜欢她,而且您还是专情的男人。这并不是什么疾病,祝您生活愉快。” 容枭盯着医生的最后那条回复,瞳孔睁得越来越大,久久难以置信。 这就是每小时收费过万的水平?居然说他喜欢秦秋那个女人? “呵。”容枭发出嘶哑的笑声,很快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我不喜欢那个女人,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抑制生理冲动?” “您要抑制生理冲动?这可能会伤害到您的身体,请慎重考虑。” “直接给我开药。” 对那个根本不值得他喜欢的女人产生冲动,他觉得是莫大的羞辱。 然而当看到对面医生没有报药名,而是给他发了全球各地精神科疗愈中心联系方式时,他脸色更加黑如锅底。 不等他发火,对方已经主动断掉了咨询窗口,还把他支付的费用都退了。 容枭拳头握紧,青筋暴露。 该死的,这个医生竟然敢戏弄他! 忽然,门外—— “咚咚咚” “容先生,您的晚餐。” 秦秋的声音不算很特别,但听到男人耳中就是莫名刺耳。 他走过去,拉开门,从她手里接过托盘。 目光落在她娇小的身形,尤其是她脚底的拖鞋,想起之前进大门时她高跟鞋上面的血迹,脱口而出道:“以后没事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着就反胃。” 说完就把门重重关上了。 秦秋本来还想跟他说奶奶让他们同住的事,结果只听到有阵风从耳边刮过去,然后就碰了一鼻子灰。 她无奈地耸了耸肩。 既然如此,她只能自己搬进去住了。 晚上,秦秋在浴室里洗漱完,手脚利索地在容枭的房间沙发铺好毯子和被子,然后缩在上面开始睡觉。 白天打扫了80多层的女卫生间,回来的时候还跑了两公里路,秦秋筋疲力竭,所以即便身处陌生而危险的房间也丝毫没影响她五秒入睡。 深夜。 她正做着梦,忽然一声怒斥在身侧陡然响起,如同惊雷。 “谁让你进我房间?” 秦秋被惊醒,浑身一震,睁开眼的时候眼里满是疲惫和红血丝。 “容先生,奶奶她把我的衣服都搬进……” “够了!”容枭沉声打断她的话,大步而来,将她从沙发上提起,一脸阴鸷地逼问:“你这女人到底对我做过什么?嗯?” 在书房的时候他后面又咨询了几个男科医生。 得到的答复都是千篇一律的那句:他喜欢她。 这不是他要的答复! 比起他喜欢上了这个女人,他更相信她像那个宋小妹一样,对他用过什么药或者是毒,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沉迷在她的美色之下,一次又一次对她产生冲动和欲望。 秦秋被他掐着手臂和腰,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满眼困惑:“我对你做过什么?什么意思?” 见她装糊涂,男人也不跟她绕圈子,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和冷笑。 “什么时候对我下的手?酒店那次?” 第28章 同房第一晚,夫妻“孵蛋”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秋听着他不依不饶地发出这番莫名其妙的质问,神色冷了下来。 “容先生,酒店那次是我对不住你,后面的事你要是怪我,那就算我无心之失吧!” “至于今天,奶奶让佣人把我的东西搬进来,我没法拒绝。这个解释清楚了吗?能让我睡觉了吗?拜托,我真困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疲倦,但语气里透着对他的极度不满和不耐烦。 容枭冷笑:“呵,你困?” 自从遇到这女人,他就没睡过一天的好觉。现在她跟他说困? “你,出去!” 容枭握着她手臂上的那只大手力度收紧,拎着她往门外走。 意识到他要把她赶出房间,秦秋顿失耐性,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 以前她怕他,是因为没捏住男人的软肋。但现在不同,他致命的软肋被她死死地握在了手里。 奶奶就是他的软肋。 也是她的软肋。 所以她无所畏惧,为了容奶奶,她也不能畏惧。在没有做好充足准备前,她和他都必须把戏演下去。 “容先生,三个月的约定是你说的,现在奶奶已经入戏了,在你做出这种举动前,最好权衡一下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我真的要睡了,晚安。” 秦秋一口气说完,不顾男人铁青色的脸,重新钻进了沙发被子里。 容枭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气得发抖。 前一刻他还牢牢地扼制住了这个女人,后一刻就被她挣脱,这个女人不止不是柔弱乖巧的小女孩,也不单纯是陪酒女,她还对他藏了身手。 看着沙发上蜷缩成一窝的娇小身影,他的眸色越来越深不可测。 高大的身形如修罗清冷阴森。 好,入戏了是吧!也是,奶奶身体要紧,他也不想在奶奶生命的最后时光增添不愉快。 三个月后再收拾她! 容枭愤然进了浴室。 与往日不同,今天他洗的是冷水澡,没有丁点温度。 在不知道秦秋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让他对她产生了生理感觉之前,他只能借用物理手段,用冷水把他体内那份令他无比厌恶的冲动压下去。 …… 翌日清早。 秦秋睡醒后从沙发上坐起。 一转头就看见床头一对熊猫眼。 床上的男人很明显没睡好,欲求不满的眼眸盯着她披头散发的邋遢样,掀起一丝惊异的光芒。 平日里那些打扮光鲜亮丽的女人,早上醒来都是这副模样? 原谅他没见过世面。 秦秋默不作声地迈进浴室,换衣服,妆容打扮得美美的才出来。 一出来就看见容枭没有坐在床上,而是坐在沙发……也就是她现在的小床。 秦秋神态微变。 怎么不坐大床?坐她睡过的位置,总感觉怪怪的。 容枭早就换好了衬衣裤子,领带系得工工整整,浑身上下透着精英范,五官端正精致。 见她出来,立刻从沙发上站起,阴沉埋汰她:“三十五分钟,不知道还以为你在里面孵蛋!” 自那次医院停车场,他再次等一个女人等了超过半小时。 “久等,辛苦了,容先生。”秦秋笑着说完,容枭一个箭步从她身侧掠过去。 浴室门重重关上,惊得她后背一抹寒。 她严重怀疑可能过不了几天这个门就会坏掉。 秦秋左手摸了一下右手,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一定是落在卫生间! 她脸色微滞,只好在外面左等右等。 然而里面的男人似乎发现她落下手机,半天没出来。 等到浴室门打开时…… 秦秋垂眸看表,从他进去到现在,刚好三十五分钟,不多不少。 她小脸一皱,哪有这么巧的事? 一定是因为他之前等了她三十五分钟,所以他也要让她等这么久。 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容枭理了理领带,嘴唇得意地抿起。 他就是故意的,没人能让他这个活阎王吃亏,敢让他等,他也不会让她好过! 秦秋冲进卫生间把手机拿出来时冲他说了句话,让男人脸色瞬间不好看:“公鸡也会孵蛋?” “你!” 这女人,竟然敢这样对他说话! 容枭目光阴鸷地盯着她这张不饶人的小嘴。 他还记得之前这张小嘴的滋味,又甜又软,不像现在,牙尖嘴利、锋芒毕现。 看来这就是她一直藏在伪装下的真面目! 他下颌收紧,脸阴沉无比,脚步重重地越出房门。 五分钟后,餐厅里。 容老夫人坐在餐桌和秦秋有说有笑。 容老夫人不停地夸赞:“我家孙媳妇儿按摩的手法太厉害了,我昨晚一觉睡到大天亮,肩膀从未这么畅快过!” “奶奶,您喜欢的话我每天晚上给你按摩呀。”秦秋边吃边说,眼睛眯成一条线。 “好好好!”容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 容枭拧眉看着这幕,冷不丁冒出一句:“我看下个月RN集团可以进击影视行业了。” “影视?”容老夫人疑惑问:“枭枭你不是对文娱不感兴趣吗?” “是不感兴趣,只是公司最近挖掘了一个现成的演员,兴许她还能做影后。” “噢?这么说来RN集团藏龙卧虎啊!”容老夫人点头称赞。 秦秋听着容枭这明戳戳的暗讽,埋头吃点心不说话,内心在想:当初让我演戏的是你,现在讽刺我会演的也是你,真是个难伺候的男人! 幸好她只要伺候容老夫人,不需要伺候他,不然真得头大。 待到吃过早餐后,容老夫人依旧是亲自送秦秋上车。 车子刚驶出山庄,布加迪有了减速的趋势。 秦秋也不等他驱逐,直接开车门跳车,手在半空中一甩,“砰”的一声响起,门就被顺手关了。 动作又飒又利落。 容枭再次被她惊愣住了。 他透过后视镜,看到秦秋稳稳地站好脚跟,暗松了口气。 这个女人…… 超脱他的预期。 秦秋下车后没两分钟,一辆白色网约车停在她身前。 她迈上后座,看着昨天半夜肖佳人给她打过电话,立即拨回去。 “喂,姐妹,你可算接电话了!”肖佳人在里头急促道。 秦秋拧眉问:“出了什么事吗?” “酒吧IP监控访问记录里有黑客访问痕迹,我设的网络防御足够强悍,对方没能攻破。我怀疑是容枭的人,他是不是在调查你?” 肖佳人急促说完,紧跟着又道:“未央古董行的身份还藏得住吧?万一被他发现,你几年的心血就都要被他糟蹋掉了。” 秦秋不慌不忙,冷静道,“放心,身份都是隐秘的。对了,佳人,替我伪造一份一个月前我入职佳音酒吧的报告,黑客没攻破监控系统肯定还会去黑其他系统,适时把资料放给他。” “恩,我明白,但是姐妹啊,你跟容枭现在到底是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自从知道我是陪酒女,现在他巴不得离我远远的。” 秦秋笑着说。 肖佳人叹了口气,“好吧……” 她还想着磕磕CP,看来没戏了。 挂断电话没多久,秦秋就抵达了RN集团。 她今天的工作依旧是打扫卫生,只是工作区域轮换到了1-10层大厅。 集团大厦88层。 容枭开完会已经是十一点,他脸色阴沉地回到办公室,手下容一和容二递上了黑客调查来的资料。 “枭爷,关于秦秋的资料都在这里。” 第29章 她不可能是陪酒女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容枭翻开,里面包含秦秋爸爸的债务、继母的债务、继妹的学籍资料,还包括她在佳音酒吧入职报告,最后视线定格在三二医院的护工聘用记录。 他身子后靠座椅,手搭在办公桌上,转着笔头,神色深沉。 巨额债务、医院开销,这莫非就是秦秋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自甘堕落去酒吧陪酒的原因? 这时,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响起。 容枭接起,里头是前台的声音:“容总,穆氏集团的穆副总来找您,但他没有提前预约,请问您是否要约见?” 穆少?他来干什么。 他扫了眼吴玖发过来的日程安排表,倒是有空,便淡淡地回话:“让他在一楼等,我半小时后到。” 前台小姐得到回应后将穆瑾年领进VIP休息室,恭敬道:“我们容总很快就会下来见您,请您稍作休息。” 穆瑾年穿着浅灰色西装,从容地坐在沙发上。 接待人员奉着热茶慢悠悠地走过来,却在临进门的时候不小心脚崴,滑了一跤,茶水泼在了地上。 “抱歉,穆先生,我们立刻清理干净。” 尴尬退离后的接待人员立即联系了今天负责这块打扫的秦秋。 秦秋已经把上午的工作做完,在一楼洗脸,听到召唤,她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水渍跑到休息室。 今天打扫的不是卫生间,她没有戴口罩。 所以当她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擦拭泼脏的地面并喷洒香水时,休息室里的穆瑾年一眼就认出门口的她。 “你不是那天在佳音酒吧里的兼职生?”他皱着眉问。 由于那天她的表现过于突出,穆瑾年想不记住都难。 具体这女人叫什么名字,他也说不上来。 因为那天她根本没有介绍过自己。 秦秋被认出来的时候脸上闪过一秒的惊愣。 她抬头匆匆看了眼穆瑾年,搜遍记忆才模糊地想起那日酒吧包厢里确实有这么个“狐朋狗友”。 这个男人戴着眼镜,穿上正式的西装后与那天在酒吧里的纨绔形象截然不同,多了几分斯文。 VIP休息室一般都是经理级别及以上的贵客,不可怠慢。 所以她认真清理完地面的脏污后恭敬地向他躬了躬身,不失礼貌道了句:“打扰了,稍后接待人员会为您送上新的茶。” 看着她离开,穆瑾年依旧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容枭那天把她抱走,一转头,把她安排到RN集团,做保洁? 这完全超脱穆瑾年的认知范围。 约莫二十分钟后。 容枭威风凛凛的身姿抵达休息室,对里头等候良久的穆瑾年随口道:“老穆,走,去外面吃饭。” 穆瑾年抿了口茶,然后跟着容枭来到RN集团旁边的高级餐厅。 两个男人坐定后便开门见山地聊合作。 穆氏和RN集团本来就有业务往来,加上穆氏最近接了一个电影项目,老头子指明让穆瑾年负责,所以穆瑾年想找容枭参谋参谋。 “枭爷,我从未做过电影项目,光是选题材就把我头颅想破咯,我们十年的情谊,您帮忙指点指点。”穆瑾年举杯,眯眼笑道。 容枭和他碰了碰杯,内心腹诽: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早上他就随口说一句进军影视圈。结果中午就真有人来跟他谈论影视圈。 “电影项目我没做过,不过做法也差不多,先确定目标人群,给什么年龄段的看;再者评估投资回报率……” 容枭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见解。 穆瑾年边听边点头,眼里讳莫如深。 工作的事情聊完了,穆瑾年话锋一转,问起那个保洁的事:“枭爷,那天酒吧的小姑娘,你吃了没?” 容枭脸色一黑,反问:“你说呢?” 穆瑾年擦了擦嘴,意味不明地笑着道:“我猜,枭爷没吃,还被她惹怒了。不然,那小姑娘今天穿的就不是保洁服,而是天价礼服。” 容枭拧了拧领带,冷语藏着锋芒:“酒吧的卖笑女而已,不足以登上这座饭桌。” 穆瑾年闻言一愣,酒吧的卖笑女? 随即笑出了声:“枭爷这么精明的人,不应该看不出来她根本不是什么风尘酒场公主啊?莫非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容枭不以为然地饮了口酒。 “现在想翻一个人的底细易如反掌。你觉得区区一个女人能骗得了我?” “这么说枭爷查过她的资料?”穆瑾年眸光愈加深沉,毕竟,能让容枭公主抱、事后还查她底细的女人,屈指可数。 容枭没说话,那就是默认。 穆瑾年半带打趣半带试探:“虽然我老穆对女人的了解没有霍三多,但我敢跟枭爷打赌,我觉得那个女孩绝不是风尘女子。” “理由?” “枭爷觉得,陪酒女郎会把伏特加倒进高酒杯?” 听了穆瑾年的话,容枭眼尾一紧,“你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穆瑾年感受到他目光的威慑,连忙摆手表示无辜。 “枭爷看上的,我老穆一定敬而远之。只不过今天枭爷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就想着提醒枭爷,有些女人你能靠黑客、侦探查得一清二楚。但有些女人,没那么简单。” 容枭抿唇,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饭局过后,容枭返回RN集团。 穆瑾年则往反方向走。突然,他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 男人稍稍蹙眉,拨了过去。 电话里传来娇滴滴的女声:“瑾年,我前几天手受伤了,阿枭都没来看我,你是他最好的兄弟,他最近在忙什么你知道吗?” “盛小姐,你从我这里挖走枭爷这么多信息,还不知足?贪心也得有限度。” 听到穆瑾年漫不经心的语气和不太愿意帮忙的口吻,盛罗曼话音添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瑾年,若是被他知道六年前那场事故跟你有关,你跟他恐怕再也没法做兄弟了,我这也是为你考虑啊。” 穆瑾年闻言,脸色微紧,“拿那件事来要挟我?你别忘了,那件事上,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另一头盛罗曼没多少耐心。 “既然知道我们是同一条绳子上的,那就快告诉我,最近是不是有女人缠着他?是他那个小太太?还是又有别的女人?” 穆瑾年微滞:“你说什么?枭爷的……小太太?” 第30章 媳妇摔伤,枭爷心疼了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穆瑾年眉梢微挑,似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语气却毫无波澜:“RN集团确实有女人缠着他,不过是不是什么小太太,我就不清楚了。你想知道,自己过来看。” …… 容枭还不知道自己被兄弟给卖了。 他吃过午饭,回到RN集团时,特意往后勤部绕了一下。 后勤部开饭的时间比员工餐厅晚,所以当他来到后勤部时,秦秋还在埋头吃饭。 上午打扫卫生消耗大量体力,此时的她如狼吞虎咽,大口大口地吃,给人一种饿死鬼投胎的样子。 “要不说还是年轻人精力充沛,自从秦秋来打扫,我们一楼可比以前干净多了。” 听着几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在夸她能干,秦秋只是浅浅地笑了下,继续闷头吃饭。 这几天她调查过了,负责总裁办清洁工作的都是五星员工,那是有一定突出业绩才能踏足的地方。 所以她必须努力,必须把活干漂亮了,拿个五星级,混入总裁办公室,找那支钢笔! 一顿狼吞虎咽后她迅速收拾盘子,开始打扫员工餐厅。 潜藏在角落的容枭看着她娇小的身形忙碌在餐厅、走廊、过道,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样,不停歇地运转。 他蹙着眉头,开始怀疑后勤部是不是要增员了。 这么小小的一个人哪能分配这么多的活? 忽听见—— “干、干什么?”一个年轻的男人略带惊慌的声音响起。 容枭循声看过去,只见秦秋把一个男保洁抵在墙壁上,姿势相当暧昧,后来男保洁从手里拿出一串项链送给她。 容枭脸色立刻黑了。 秦秋这是又在公司里撩男人? 他拳心攥起,牙齿咬得紧紧的,脸色绷得很难看。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竟然把在酒吧勾引男人的那套伎俩带到RN集团!这女人,真是欠收拾! 容枭压着怒火转身离开。 小小的后勤部不值得他亲自露面,有失身份! 而那个走廊里,秦秋将偷员工东西的保洁送到主管手里,并上交缴获的项链。 主管看着被她逮住的小偷,正准备处置。 忽想起上回秦秋被那个秘书打了一巴掌后,总裁办的吴玖吴特助特别交代过,关于秦秋的事情都得向他汇报,于是连忙给吴玖发了条信息。 吴玖看到信息的时候正好遇见从总裁专用电梯大步流星走出来的容枭。 他上前汇报:“总裁,后勤部有个员工行窃,被……” “交给警察就行,这点小事用得着跟我说?” 容枭语气阴沉而冷冽打断吴玖的话,径直越过吴玖走向办公室。 临近办公室的时候,他脚步又停了下来。 后勤部?行窃? 他转身问吴玖:“偷的是什么?” “项链。”吴玖道。 容枭瞳仁微微怔了下,该不会就是刚才秦秋从男保洁身上抢来的那根? 仔细想想也是,干保洁的哪来那么粗的项链…… 所以,秦秋刚才不是撩男人,而是跟人合伙在RN集团行窃? “总裁,我去让后勤主管把人送去公安。” 吴玖话刚落音就被容枭叫住。 “等等。” 他清了清嗓子,发出一条让吴玖瞬间跌入云里雾里的命令:“男的送公安,至于女的……城市环卫不是在征集志愿者?让她明天去造福社会!” 吴玖:“……” 后勤主管:“……” 盗窃的那名男保洁被警察带走后,秦秋笑着问主管:“我抓到了小偷,能不能晋升五星保洁呀?” 她还指着晋升五星,这样就能去总裁办打扫,顺便找找妈妈的那支钢笔。 后勤主管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明明立了功,却被罚去外面做露天环卫。 他顶着压力说:“小秋啊,你还年轻,不要太急功利进。上面的领导得知此事后觉得你是个有责任心的青年,正好城市环卫部在召集志愿者,你明天去那边支援,这是荣耀。” 秦秋脸色顿僵:“环卫?” 如果她没记错,明天天气:暴雨。 那不是让她去泥泞里摸爬打滚吗? 还荣耀?这荣耀送给乞丐都不会被稀罕! 秦秋小手攥成一团。亏她昨天还夸赞过RN集团的管理层,现在看来,一个个都是非不分、奖惩不分、好坏不分! 整个下午她都心不在焉。 如果做好事也拿不到五星保洁的称号,那要怎么样才行?靠工龄?她没这么多时间。靠业绩?她都快把公司地板擦得像镜子了。 秦秋一下子陷入迷茫,没了对策。 下班后,她把工作服换下,穿上自己的打底白T和粉色小西装,往外头走。 RN集团大厅很不巧地见到了盛罗曼。 盛罗曼也从人群里一眼见到她,想起穆瑾年提供的内幕消息,容枭在RN集团里有女人了,她还以为是谁,想不到是秦秋! 秦秋对她视若无睹,往外走。 “行啊,挺有本事,缠着阿枭缠到公司里来了?”盛罗曼追在她身后,压低声音讽刺道。 “对,我不否认,我确实挺有本事的。” 秦秋说这话的时候多少带着几分自嘲,她凭本事成了RN集团的保洁,还凭本事成了外派的城市环卫志愿者。 “那你现在算什么?阿枭的秘书?别怪我没提醒你,距离感是很重要的,你天天黏着他,他很快就会对你厌烦!” 盛罗曼心里满满的妒火,炮语连珠地在她耳边喋喋不休。 见秦秋一个劲地往前走,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大厦外的台阶处,完全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盛罗曼眼底掠过一道狠意,忽然伸手往秦秋背后猛力一推。 秦秋身形趔趄之际,立即反手拽着盛罗曼一起从台阶上滚落,全程把盛罗曼当肉垫。 容枭跟吴玖从大厦出来时就正好撞见这幕,他脸上当即闪过一道骇色,大步跑了过去。 只有吴玖听到总裁在跑过去那刻嘴里下意识脱口而出的两个字:“秦秋!” 这段台阶不高,却也有二十阶。 盛罗曼摔得骨头如同被车碾过,看到容枭来了马上恶人先告状,泪雨梨花地哭诉:“阿枭,她……她推我,我全身筋骨都好痛……呜呜。” 这里是RN集团大厦外,刚好又是下班高峰期。 围观者一个个地涌来。 “那不是秦秋吗?就那个新来的保洁。” “你也知道她啊。” “知道啊,她工作可卖力了,想不记住都很困难。” 秦秋被脸熟的员工认了出来,赶紧从地上爬起,一抬头就对上容枭那张极欲喷发怒火的黑脸。 容枭一步步下台阶,走向这两个女人。 秦秋知道他肯定会袒护自己的情妇,没等他质问只说五个字:“有只狗推我。” 至于怎么理解,那是他的事。 说完后她就转身向马路边走,把身后那些议论声、质疑声、嘲笑声都抛之不顾。 脚踝受了伤,她每一步都很艰难,却偏偏很坚强,半步都不停歇地走到马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快速消失在容枭那对幽暗中冒着火苗的瞳孔里。 容枭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样的情绪,他紧紧盯着那辆车渐渐远去,直到淡出视线,心头猛地一揪。 耳边传来女人的哭腔:“阿枭,阿枭,我的腿好痛啊……” 盛罗曼还倒在地上一副起不来的样子,她也确实痛得起不来。 恰在此时,容一把他的布加迪开到了路边,下车恭敬地将钥匙递给他道:“枭爷,您的车。” “你送她去医院。” 容枭对容一甩下这句话后接过钥匙,开着自己的车往云鼎庄园的方向去。 盛罗曼错愕地看着他就这样撒手离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怎么会这样…… 以前的容枭肯定会送她去医院。 他答应过会永远照顾她的啊! 是秦秋,都是秦秋这个贱人在从中作梗! 盛罗曼眼底一片通红。 …… 云鼎庄园。 秦秋脚受了伤,也顾不得配合容枭演戏,她急着回房间敷药膏,所以让司机将车开到了庄园大门外。 再往里走就不被许可了。 正当她踉踉跄跄地扶着门下车时,一个急刹车在旁边不远处响起。 她闻声一愣,转头看,追过来的正是容枭的车。 男人双脚迈出车外,身形一挺,黑色西裤之下的欣长步伐屡屡生风,黄昏的光泽映衬着他浅麦色的皮肤和俊朗分明的五官,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 秦秋一时之间竟然挪不开眼睛。 两人距离拉近,高大的身影罩在她头顶。 她心口狂跳,支支吾吾:“你、你不是应该去送盛小姐去医院?” 第31章 陪他罚跪思过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我容枭要做什么,用得着你教?”冷语刚落,她的腰间被一只雄壮的手臂揽住,脚下随之一轻。 第三次被容枭横抱在怀。 秦秋呼吸一滞。 这次她看清了,这个抱着她的男人,不是她记忆里那个抱她脱离狗啃的瑾叔。 而是容枭! 秦秋的心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跳得快。 头顶一抹阴凉笼罩,男人动作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尤为冰冷:“你瘸着进门,是故意想让奶奶生我气?” 上次她被他手下打了几下,结果奶奶后面两天话都不愿跟他说了。 他阴郁地补充了一句:“受伤的事若是奶奶问起,你就说不小心摔跤,不许胡言乱语,听见没!” 秦秋听完,头顶恍如被一盆凉水浇下。 他原来追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她还以为他会关心她的伤势,真是想多了…… 秦秋笑着反问:“容先生如果真担心奶奶生气,要不这三个月跟你那个情人断绝来往,演一回专情丈夫?” 容枭神色微滞,冷斥道:“你胡说什么!” 什么情人!这女人又给他泼脏水! 看着男人满脸怒火,她眸光一暗:“容先生不用急着生气,我只是随便提议一下而已。既然不乐意,那就请容先生看好她,别再来惹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话里狠辣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从来不是好惹的善茬。 容枭眼底余光扫过她那副凶狠的表情,眸色渐深,“在威胁我,嗯?” “不敢威胁容先生,我只是善意的提醒。” 秦秋面色不改道。 容枭冷笑,这个女人现在倒是不在他面前表演了,这才是真实的秦秋,全身都是刺。 如果是换做别人这样对他说话,他可能直接把怀里的人摔在地上。 但他此刻已经单脚迈进别墅,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客厅立刻传来容老夫人的声音:“我孙媳妇儿这是怎么了?” 秦秋小脸蛋瞬间拧成麻花,仿佛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哪里还有刚才的强硬。 容枭看着这个女人的面孔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瞬息万变。 内心揶揄:这么会演是吧?改天一定要送她去剧组,烈日下烤,冰水里泡,狠狠地摧残她! 他憋着一肚子气,把秦秋重重地放在沙发上。 秦秋屁股刚落地就哭了起来,“奶奶,我今天出公司大门的时候被一个仰慕容先生的坏女人推得摔伤了脚,好痛,呜……” 听到这话,容枭刚压下的火立马蹿起。 他刚才明明警告过她不许胡言乱语,结果一转眼就往他背后捅了一刀! 男人拳头紧紧攥起。 容老夫人听得心疼又着急,“枭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秋秋痛成这样了,你不送去医院看看?” 容枭将秦秋的脚抬到茶几上,手捏着她的脚关节,暗暗咬牙道:“奶奶,脚踝扭伤而已,用不着去医院!” 秦秋闻言意识到不妙,紧接着“嘎嘣”一声脆响,短暂而。 脚关节虽然恢复,剧烈的疼痛令她脸色一秒变白。 如果她自个来纠正骨关节,压根不会这么痛。 容枭用那么大的力,分明就是在借机给他的情人出气。 她仰着笑脸,强装感激地看向容枭:“谢谢容先生。” “小事。” 容枭本来还想给她先扭过头,再扳正来,这样就可以让她承受双倍的痛苦。 不过捏到那个细腻的脚踝时,美好的触感让他临时改了主意,没下狠手。 他转头叫女佣端水来洗手,特意加了句:“水里放点酒精,我要消毒。” 他嫌她脏。 容老夫人见秦秋伤势有了好转,话锋一转:“枭枭,到底是谁推我们秋秋?敢欺负我们容家的人,一定要送她去警局吃几天牢饭!” 容枭边洗手边说:“算了,那个人比秦秋伤得严重多了。” 秦秋听到他轻描淡写地说这句话,心里隐有不畅快。 受伤了就能掩盖盛罗曼蓄意伤人的恶行? “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 容老夫人不肯罢休,更纳闷的是她这个二孙子逮住人就绝不轻饶,现在却如此轻易放过? 老人家想起秦秋说,推她的是个仰慕枭枭的女人,目光顿变犀利。 “枭枭,你进来一下,奶奶有话跟你说。” 说完容老夫人起身。 秦秋要去扶,被老夫人阻下,“孙媳妇儿,你好好坐在这里。要是肚子饿了,先吃饭,不用等我们。” 秦秋心里一个咯噔。 容老夫人这是打算跟容枭长谈? 只见容枭扶着老夫人走进一楼距离客厅最远的房间。 那个房间她没去过。 开门的那刻,她隐隐嗅到一抹檀香。 “那里是什么地方?”秦秋好奇地问管家。 管家恭敬道:“二少夫人,那是禅房,用于闭门思过的。” 闭门思过? 她抿唇,又问了一句:“在里头思过的时候是跪着,还是站着?” “一般是跪着的,除非特殊情况。” 秦秋闻言点了点头。 想到容枭在里面下跪思过,她心头对于他方才袒护情人的气消了大半。 她坐在餐椅用完餐,再在客厅坐了十来分钟。 见老夫人和容枭还没从那间禅房里出来,眉头轻皱。 思过归思过,总不能不吃饭呀。 她索性用餐盘端着饭菜来到禅房外,轻道:“奶奶,我端了饭菜过来,先吃点吧?” “嗯,进来。” 听到里面的回应,秦秋扳下门把手,轻推开门,缓缓入内。 她端着盘子,用脚跟把身后的门合上,随后越过跪在正中心几尊灵位下的男人,走向右侧一脸闲适的容老夫人。 容老夫人看到秦秋送来的晚餐,嘴角乐开了花,“乖孙媳妇儿,枭枭他犯了错,还得跪上三个小时才能吃饭,既然你进来了,你替我守着他。” “可是这个饭菜…” 她是端给容老夫人吃的。 容老夫人却直接起身,伸了个腰,然后拄着拐杖扬长而去。 禅房门再度阖上,秦秋看着桌上的一个倒计时钟表,上面显示还有两小时五十八分。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她要跟容枭一起待在这间禅房里? 容枭看到她也失了自由,嘲讽道:“害人终害己,你活该。” “思过也可以说话吗?是不是得重新计时?”秦秋挑眉问。 容枭冷哼,“有胆你就重新计时,反正我在这跪多久,你也要在这里关多久。” 听到这气焰嚣张的口吻,秦秋扶额,这个闭门思过太形式主义了,下跪之人压根不知道错在哪。 她打算提醒一下,他这是在思过! 于是明知故问:“容先生,能否透露一下,奶奶为什么要你下跪呢?” 第32章 他想要她,疯狂地要她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我为什么下跪?” 容枭鹰隼般的眼眸扫向秦秋,“你是有健忘症么?是谁多嘴多舌?奶奶本就多疑,她现在认定了我在外面有女人!都是你这……” 愤愤的声音被堵住。 秦秋夹了一块肉塞进他那喋喋不休的嘴里,戏谑勾唇。 “奶奶这不叫多疑,而叫精明。亏你还什么商界活阎王呢,藏个女人都藏不住。” 容枭嚼着嘴里的肉,心口荡起一层涟漪。 但想到女人刚才揶揄他的那些字句,棱角分明的俊脸顿时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浪。 他扫了眼门外方向,确定无人偷听偷看后,直接从蒲草团上起身夺过她手里的筷子,扔掉桌上。 秦秋蓦地惊怔。 “说好的思过,你怎么可以起来?你、你放开我!” 秦秋喊着,但丝毫没有阻止被容枭连拖带拽进了里屋的结果。 这间禅房很大,里面还有两个小房间。他带她进的是左边的房间。 小门一关,秦秋被他扣在冰冷的墙壁上,浓烈的男性气息环绕着她,她浑身僵硬。 下巴被男人单根手指粗暴地挑了起来,让她清晰感受到他危险的目光。 “我藏不住女人?你倒是厉害,说说看,在外面藏了多少个男人?” 冷冽的质问落下,她话音轻颤,“我……我不是说过吗?八个。”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秦秋禁不住地脸红了。 容枭将她脸色变化揽入眼底,眯了眯眸,“脸这么红?莫不是撒谎了,心虚?” 秦秋咬了咬下嘴唇,强行解释:“我生理期到了,脸本来就容易红。” “还有这样的?生理期来了容易脸红?” 没谈过女朋友的男人一脸的好奇。 秦秋见他这副求知欲满满的模样,莫名地想逗他,哂笑道:“女人生理期不止容易脸红,还喜欢调戏男人!” 话刚落音,秦秋对准他的唇骤然逼近。 容枭被她的突袭一惊,大手猛地松开她,迅速后退两步,急促的字句重如千钧:“你这该死的女人……” 在酒吧陪酒卖笑的女人还胆敢来碰他! 他心中极度反感,愤怒之余却有一丝陌生的感觉在攀升。 “嘿嘿,不肯亲就算了。” 秦秋唇角微扬,果然那招有效,这个极度洁癖的男人已经对她彻底没兴趣,对她构不成威胁了! 她笑着提醒:“容先生,你若不出去跪着,万一奶奶突然进来,看到你如此敷衍,她会伤心的。她老人家一伤心,心脏就会痛,呼吸不畅……” “用不着你提醒。” 容枭冷语打断她的后话,“待在这别出来,我看着碍眼!” 说罢转身回到外头的禅房。 秦秋透过门缝看到他又乖乖跪下了,抿嘴一笑。 她晚餐吃得饱饱的,现在就想休息,这个小房间刚刚好有张床。 秦秋想也不想,就直接躺上面睡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或许是嫌吵,一脸不悦地在小床上翻了个身。 然而下一秒身体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这个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舒适。 她在梦里笑出声,嘴里幽幽发出梦呓:“容二哈……哈” 抱着她的男人在听到她嘴里溢出的那几个字,浑身一僵,脚步也顿了几秒。 容二哈? 这女人是在给他取外号??? 他咬着后牙槽,真想把她重重地扔到地上! 但禅房门口,容老夫人正在看着……男人最终未发一言,徐步迈出禅房,上楼。 …… 星夜无比寂静。 昏暗的卧室里,每一寸的空气都携着她身上淡淡的芬香。 沙发上的女人睡得沉沉的。 床上的男人却到后半夜也难以入寐。 耳边不断响起她在他怀里睡觉时喊着他的外号,他明明很生气,可却又很难压抑心里这份悸动。 从来没人敢给他取这种侮辱性的外号。 二哈,那不是狗么! 真想杀了这女人……可偏偏又觉得她唤出那个外号时,声音撩人、动听。 惹得他身子紧紧的,生理欲望渐渐地苏醒、膨胀,直至不可收拾。 睡不着的男人尝试过自己解决,奈何仍旧无法释放。 唯一能解决他生理需求的女人就在身边。 他想要她,疯狂地要她…… 被百般烧灼的男人只能进浴室,借冷水消下这团火。 直到天亮。 秦秋顶着晨光掀开眼皮,头顶的天花板映入眼帘,瞳孔霎时一缩。 现在是什么时候?这里是容枭的房间?可她不是应该还在禅房睡觉吗? 再低头一看在毯子里换上了棉质睡衣的身子,巴掌大的精致脸蛋瞬间发白,空荡的脑海里却寻不出半点昨晚的记忆。 谁给她换的衣服?是佣人,还是…… 秦秋视线瞥向那张大床上尚未睡醒的男人。 难道是容枭? 这个猜测涌出脑海时,她的思绪爆炸了。 换衣服的时候,岂不是把她都看光了?她不做多想,拿起枕头朝被子外的那张脸砸了过去,精准无误。 容枭被砸醒了,坐起身,一脸欲求不满的疲态,黑厉的眸子瞪着她:“秦秋,你又闹什么?” 秦秋攥着毯子的小手紧握成拳,“我还要问你干了什么?偷亲还不够,脱我衣服?” 容枭听到她这话彻底没了睡意,穿着棉质睡衣睡裤迈出床外,冷眼睥着她。 “衣服是我让女佣给你换的。” 比起解释,他更在意的是,“就算是我换的,谁给你的胆,拿这玩意砸我脸?” 说完大手随意抄起床上多出来的枕头,正准备朝她用力砸过去。 但看到女人细致玲珑的小脸,手臂僵在半空足足五秒,终究还是没忍下手。 枕头被他随手甩回床上。 他迈着大步朝浴室方向走,浴室门也被重重地一关。 秦秋护住脸的双臂转而收回,手指轻揉太阳穴,难道误会他了? 出门后,她在走廊处偷偷问了一个女佣。 女佣抿嘴笑道:“二少夫人,昨晚是另一个女佣阿云给您换的衣服。” “噢……”秦秋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那没事,你去忙吧。” 女佣颔首离开,然而走到一半又忽地转身,笑着对她道: “二少夫人,我听阿云说,二少爷是嫌自己动作重,所以才让她去换的,还千叮嘱万叮嘱,不可以吵醒你。二少爷对您真是贴心呢!” 秦秋睫毛颤了颤,下意识地问:“你说什么?” 她打算再让女佣说一遍。 女佣没听到她后面的话,匆匆忙忙地去忙活事情,三两下就消失在走廊。 紧接着,走廊尽头出现一道黑影,如风驰电掣地朝她走过来,声线冷冽地在她耳边低斥。 “你这女人挺厉害,故意不吃饭?害得我被奶奶念叨无数遍!跟上!去餐厅!” 秦秋被这男人冷冰冰的语气给逼笑了。 所以刚才女佣的话她一定是听错了,容枭怎么可能那么细心?眼前的这个才是活阎王。 他对她所有的好,都只是为了表演给奶奶看。 不过她也一样,所以不算亏。 秦秋跟着容枭下楼后走向餐厅,温柔道:“奶奶,对不起,我来晚了。” “快坐快坐,孙媳妇儿饿了吧?” 容老夫人给她夹了蛋黄派放在她碗里,安慰她。 “那个甄簌簌我已经让枭枭开除、拉黑名单。敢推我孙媳妇,以后她在这座城市都会混不下去!你别怕,她伤不了你了。” 甄簌簌?秦秋看着面无波澜吃早餐的容枭,顷刻了然。 原来昨晚容枭把推她受伤和他养在外面的女人这两口大锅都安在了甄簌簌头上。 为了保护盛罗曼。 她闷闷地“嗯”了一声,“谢谢奶奶。” 配合容枭演戏出庄园后,她照常下车。 下车的时候撑伞慢了一拍,肩头被大雨淋湿。 容枭余光瞥到她被大雨淋湿的肩头,蹙了蹙眉,不过这并未阻止他踩下油门扬长离去。 行至半途,电话铃声响起。 他接通,里面传来盛罗曼撕心裂肺的哭声:“阿枭,医生说我的尾椎骨断裂,以后可能会变成残疾……呜呜。” 第33章 她身边有小鲜肉!枭爷醋了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听到“残疾”二字,容枭神色微动。 如果当时秦秋没拉盛罗曼当垫背,这会躺医院的就是秦秋…… 他眸光一寒,“我待会去医院。” 而后又转拨给特助道:“今天早会取消。” 说完挂断电话,布加迪一路疾驰,往医院方向驶去。 RN集团,收到通知的各个管理层都在猜测,从来不缺勤的容总今日不知是为了谁取消早会。 消息甚至传到了后勤。 坐在网约车上的秦秋看着群里的八卦讨论,小声嘟哝:“还能为了谁?肯定是去医院看他的盛小姐了。” 对于形婚丈夫去私会一个几次想要迫害她的女人。 秦秋心头无比膈应! 约莫十分钟后。 车子抵达城市环卫志愿者集结地。 昨日组长已经将具体报到地址发到她手机上。 为期三天的志愿者之行正式启动,三天后她才能回RN集团。 秦秋年纪小,被安排到十字路口的斑马线附近做清洁。 开工不到一小时,有辆车停在身侧。 下车之人撑着雨伞,走近这个身穿环卫工人雨服、一手提袋子、一手持夹子在路边夹拾垃圾的小女人,认出她后大惊失色:“师姐,你、你怎么混成这样了!” 秦秋闻言抬头,雨水滴在她脸上。 看到宋墨辰的那刻,她的眼里掠过一丝尴尬。 开工前还在心里祈祷着这三天别碰上熟人,结果熟人来得那么快,这让她脸往哪搁? 绝不能让小师弟知道自己是被RN集团罚到这里来做志愿者! 秦秋左顾右盼,见没有别的“同行”在,她站直身子用力一抖,衣服上的雨水在她身周爆开了一滩小水花。 她清了清嗓音,一本正经道:“日行一善,积善成德,这是我妈妈生前教我的。” “师父教的?可是我怎么记得师父的行医理念是---救与不救,全凭心情?” 完全与“善”无缘啊。 这也是古板传统的医圣世家子弟宋墨辰最终也无法与师父、师姐志趣相投的原因。 秦秋摇头:“小师弟,那只是师父的行医理念,为人准则上还是应当以善念为主。” 宋墨辰对她这番话很怀疑。 毕竟他亲眼看过师姐以前是怎么偷邻居烤鸡、吃完独食还嫁祸给其他同门。 他心想:或许是做了太多亏心事,被噩梦缠身,所以突然找借口行善? 自我攻略成功后,宋墨辰颔首:“行善是好事。师姐,我今天刚好休年假,等我停个车,待会就来帮你!” 说完转回车内,开着车子离开。 秦秋还想开口拒绝,但转念一想,小师弟帮忙扫地,何乐不为? 她抿嘴偷笑。 …… 医院骨科病房。 盛罗曼左盼右盼,终于盼到心心念念的男人出现在病房门口。 凝着他靠近的身形,她委屈抽泣:“阿枭,我还以为你结完婚就不管我了……” 容枭坐在她床侧的一张凳子上,将手里的文件重重甩在床边柜。 “尾椎骨断裂?可能致残?”他阴沉发问,语气冷冽。 盛罗曼身形微愣,侧眸瞟了眼床边柜的文件。 上面写的是:【出院证明书】 *病情:轻度骨折 *注意事项:回家卧床休息,配合着石膏外固定,多补钙 “阿枭,我……我担心你不管我,所以就把病情说得严重了些,对不起。” 盛罗曼心虚地伸手,想要握着容枭的手。 却被容枭冷冷地避开。 “下不为例。” 寒冰的四个字落入盛罗曼耳中,她的声音哽咽:“阿枭,我知道了,我不会再乱说话……” 容枭拧眉,“我指的是,你伤害秦秋的事。” 盛罗曼瞳仁一怔,心急道:“阿枭,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那天是她推的我!你知道我的,我连一个小动物都舍不得伤害,怎么会去伤害她?” 容枭俊脸顿沉:“罗曼,那一幕,我看得很清楚。” 他清楚地看到了是谁先下的手。 盛罗曼呼吸猛地滞住。 难怪这个曾经承诺过会照顾她一生一世的男人突然对自己这么冷漠,连她进了医院都不管不顾。 下手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她脸色变白,慌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他不想听解释,“容一和容二会来接你,我有事先走了。” 见容枭起身,盛罗曼泪眼婆娑地叫住他:“阿枭!不要走!过去六年,你什么事都惯着我,喝醉了酒也会来北辰找我,你心里是有我的,为什么你要娶别人?” 容枭拧了拧领带,一脸烦闷,“我说过,无论我娶谁,都会遵守对你的承诺。” 所谓的承诺,就是照顾她,仅此而已。 盛罗曼红着眼睛,“我不信这六年,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容枭垂眸看她那副惨白的脸,仿佛随时要背过气,语气放柔了些:“好好休息,需要什么跟我说,我会让人安排。” 说完这番话后他不再看她,转身离开病房。 病床上的女人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咬住嘴唇。 他心里是有她的,只是因为秦秋的出现迷惑了他的眼。 只要赶走那个女人,她就能成为真正的容太太。 盛罗曼眼神愈加阴狠,拨通了穆少的电话,打听秦秋在RN集团的消息。 得知秦秋现在受到处分,被派去外面做清洁工,她嘴角上扬。 原来那位小容太太这么惨?她还真是高估了那女人。 盛罗曼不会因为她惨就放过她。 她攥紧了拳,狠道:“秦秋,你等着!” …… 秦秋确实在等。 她正在大雨中,等她的小师弟来接班。 远远瞧见身形高大、气质优雅的宋墨辰里头西装、外头雨衣,冒雨而来,她有种“自家弟弟终于长大成人”的欣慰感。 “师姐,把东西给我吧。你歇一会。” 宋墨辰说话间就从她手里夺过了装垃圾的塑料袋和长长的塑料夹。 开始忙络起来。 秦秋跟在他旁边指点:“注意分类噢,现在这个袋子只捡可供回收利用的废弃品。待会还要换袋子去捡无法再回收的真垃圾。” “明白!”宋墨辰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 雨声很大,一辆布加迪停在不远处。 驾驶位上的容枭透过雨刷器,静静地看着那一高一矮的人影。 虽然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两人互动嬉戏的样子,相当亲昵,相当刺眼! 这就是她在外头藏的那八分之一的男人? 容枭握着方向盘的掌力逐渐加大。 几经犹豫后,拨通了环卫工人的举报电话。 路边上,秦秋正夸赞绿化带里忙活的小师弟能干。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里头传来环卫志愿者的负责人斥责。 “秦秋志愿者,有人举报你工作懈怠,你是代表RN集团过来的,要对自己的公司负责,也要对所负责的片区负责,请你端正态度,否则我们只能向举荐你过来的公司反映情况。” 秦秋脸色一僵。 谁这么缺德!连无私奉献的环卫志愿者也举报? 忽然,一辆布加迪从她身侧极速驶过,车轮压过路面的一个大水坑。 只听到“飒”的一声。 水坑里的水巨幅飞溅,将路边的秦秋从头浇到脚。 秦秋:“???” 第34章 小鲜肉都送到家门口了!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透过后视镜看到秦秋狼狈的样子。 容枭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他风驰电掣地回到RN集团,劈头盖脸对着一堆没用的下属就是怒吼。 “吴特助,总裁到底怎么了?” “是啊,早会也没开,回来就是发火……” 面对几个中层管理的怯怯发问,吴玖也是一头雾水。 他顶着压力走进总裁办公室,里面气压低沉,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有事说,没事滚!” 容枭冷冽的声线传来。 吴玖额前阴寒,幸好他跟了容枭多年,知道他虽然性情阴晴不定,但至少不会无缘无故地对无辜之人做出太过分的事。 最多吼一吼。 随即清了清嗓子道:“环卫局那边通知,我们送去的志愿者秦秋似乎不太听从指令,您看要不要把秦秋召回来?” “召回来?”容枭脸色更加紧绷,“你告诉环卫局,她精力充沛,而且多的是帮手,尽管给她安排些重活、粗活,以示惩戒!” 粗活重活? 吴玖百思不得其解。 那日在RN集团门口,他看到总裁见秦秋摔下台阶,什么也不顾地跑过去。 据他所见、所知,总裁明明很关心她,却又使尽了手段去惩罚她。这是何必? “还有事?” 三个冷冷的字眼从正前方办公桌方向传来。 吴玖抬手抚了抚额头,强撑淡定道:“总裁,我想给那位员工说句话。她抓了窃贼,您却将她罚派到了环卫局做志愿者,这已经是不公了。现在还安排重活,传出去恐怕会损害我们RN集团的名声。” 容枭眼看着又一个男人给秦秋说情,气头更甚。 那个女人难不成是狐狸精变的? 一个一个的,都围着她转? 他攥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忽然脑子一闪,眉头骤然拧紧:“你刚才说什么?抓窃贼?” 吴玖见有转机,立即道:“是,那位女保洁抓住了一名偷东西的男保洁,按照您的命令,男保洁被送去公安局。而立功的保洁,却被送去了环卫局……我猜测她不服从环卫局的命令,可能也是觉得心有不平。” 容枭神色微滞,原来那日她不是偷东西,也不是撩男人,而是……抓贼? 可想起路边那幕,她跟一个身型高大的男子亲昵嬉闹的样子,怒意再次浮了上来。 “让她做完这三天志愿者,其他的事,看她的表现!” 吴玖垂眸,颔首道:“是,总裁。” …… 外面的暴雨已经停歇。 街道旁。 宋墨辰和秦秋夹完了整个十字路街道的垃圾,成功交工。 原本主负责人想要说道说道,但见她这身环卫工的雨服泥泞不堪,以为她是掉进了泥坑里,心有不忍。 “下次注意点,不要被人举报了。社会志愿者倒没什么,但你们毕竟是公司派来的志愿者,万一考评不好,回了公司会影响绩效。” 秦秋边脱环卫雨服,边问:“能透露一下是谁举报的吗?” “匿名举报。你也别太在意,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匿名……” 秦秋嘴里咀嚼这两个字,内心把这人祖宗八代都骂上了一遍。 她交付环卫雨服后,负责人离去。 宋墨辰开着车子来到她旁边,将手探出车外冲她招呼,“师姐,上车,我送你回去。” “好,那就麻烦你了,小师弟。” 秦秋丝毫不嫌麻烦,直接迈上去。 宋墨辰的车内有淡淡的兰香,很好闻。 她打下车内镜,用湿巾擦拭被先前那滩水弄脏的脸。 幸好外面穿着雨服,不然里面这些衣服弄脏可就麻烦,让容奶奶看见她很难解释。 秦秋边擦边对旁边的小师弟道谢:“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是我今年过得最充实的一天!” 宋墨辰做了苦力活,脸上还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秦秋开玩笑地说:“这么喜欢当志愿者,那干脆把工作辞了,反正你们宋家又不差钱。” “那不行,我要自力更生。过段时间我还要去国外进修,等我进修结束,我要成为一代名医!” 听到宋墨辰自信满满的话,秦秋内心突然升起一丝不安。 她的医术、毒术止步不前,但其他同行一个个地越来越强,这样下去别说成为像妈妈那样的神医,她很可能被医界淘汰! 得知有人给容枭解了她引以为傲的毒后,这种未来崩坏的感觉越来越浓烈。 “小师弟,在京都医术最厉害的人是谁?” 刚好遇到红灯。 宋墨辰停下车,侧眸问:“师姐和师父不是看不上传统医学吗?怎么突然会对其他的医生感兴趣?” “别提了,我的毒被人解了,我得揪出这个幕后高人。” “解了师姐的毒?具体是哪味毒?” “就是给容枭下的那个,这件事你可别说出去,不然会惹麻烦。” 宋墨辰闻言,似是想起了什么,瞳孔大张,支支吾吾道:“师姐,有没有可能,解毒的人……是你自己?” 秦秋拧眉,“我?我嫌命长?给他解毒?” 宋墨辰额前阴寒,“那年我被毒蛇咬了,命垂一线,连熬药都来不及,后来师父割破了师姐的手指,喂我三滴血……” 秦秋脑子一懵,她已经听不见宋墨辰后续说的话,脸上血色褪尽。 从小泡药澡的秦秋,体液、血液可解世间除春药以外的所有毒。 容枭被解毒,是因为那次酒店她强吻他的时候唇齿相融…… 秦秋得知这个真相,猛敲了下脑子。 她怎么之前没想到!居然是自己解了自己的毒! 眼前虽豁然开朗,内心却被这个戏剧性的真相拧成了麻花。 …… 车子驶至云鼎庄园大门。 秦秋透过车窗跟宋墨辰简单道了声谢,目送着宋墨辰的车子渐行渐远,没注意到不远处那辆早已在大门口等候多时的布加迪。 她刚松了口气,身形一转,额头撞上一团黑乎乎的肉墙。 抬眸,就恰好对上一双喷着火苗的黑眸。 男人周身散发危险气息…… 她紧闭双唇,说不出半个字。 雨后黄昏,夕阳将一高一矮、一大一小的影子拉长、交缠。 直到一个阴冷、凉薄的声音打断了彼此的沉默。 “把情夫带到家门口,秦秋,你当我是死人?” 第35章 夫妻俩厕所大战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秋听了这话微蹙眉。 情夫? 如果是别人她不屑于解释,但刚才那辆车是宋墨辰自己的车子,容枭一查就会查到,不解释清楚的话万一这个男人对宋墨辰不利就麻烦了。 秦秋淡定解释:“他不是我的情夫,只是我一个弟弟。” 容枭冷哼一声。 在他意识里,哥哥弟弟跟情夫没有差别! 突然,管家从里头走出来,“二少爷,二少夫人,老夫人在餐桌等候你们多时了。” 秦秋笑道:“好的,我们这就进去。” 说完她挽着容枭的手,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提醒:“戏要开拍了,容先生。” 容枭垂眸,凝着臂弯上那只又小又白的小手,再听着她口中那个“戏”字,莫名地不舒服。 他撇开她的手,嫌恶道:“你的演技太浮夸了!” 说完先她一步迈进别墅。 秦秋眉目微拧,要她演戏的是他,但百般不配合的,也是他。 这男人真够难伺候的! 吃晚餐的时候,容老夫人一时兴起问秦秋工作情况。 秦秋甜甜地笑:“奶奶放心,我工作认真,而且每天准时准点给容先生送茶送水果,可贴心啦。” 本来想表现一副贤妻形象。 容老夫人却皱了眉,转向容枭,问:“是这样吗?枭枭?” 容枭配合地应了句:“嗯。” “哎哟喂……” 容老夫人捂着心口,脸色痛苦状。 秦秋和容枭霎时慌了。 “奶奶——” “奶奶,您没事吧?” 秦秋和容枭双双起身,一左一右地扶着容老夫人。 容老夫人气息微弱道:“枭枭,秋秋她昨天伤了脚,你居然让她跑上跑下给你送茶、送水果?你这丈夫是怎么当的啊!” 秦秋抿唇不言,实际上的她是被他发配到大街上捡垃圾,比送茶送水果累得多…… 不过容老夫人对她的袒护,她是真的好感动! 像她的亲奶奶一样! 她下意识地看向容枭,眸仁微怔。 很意外地发现,这个活阎王的脸上浮现出几抹反思的意味? 亏他还说她的演技浮夸,真正浮夸的,应该是他吧…… 秦秋收回了目光,心里不可自抑地砰砰乱跳。 …… 吃过晚餐,容枭在书房加班。 忽然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 他之前看到送秦秋的那辆车时,记住了车牌号,并发给容一。 这会容一已经把车主信息发到了他手机上。 【宋墨辰】 姓宋?!容枭脸色很难看,仔细回想这名字,好像正是那个被他要求开掉的家庭医生。 给秦秋看了会病的工夫,就成了她弟弟? 他再浏览其他资料,看到宋墨辰21岁时,眼神一凛。 什么弟弟,这分明是哥哥。 秦秋这是又在骗他! 他用力攥着手机,去敲了容老夫人的房门。 佣人从里面开门后,他快步迈进去,并将佣人驱出房外,紧闭房门。 容老夫人此刻正坐在床上,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手里还端着一本老黄历。 见他进来,抬眸问:“枭枭?这么晚了,你不去跟孙媳妇儿交流感情,来我这做什么?” 容枭挪了张凳子,坐在床边,开门见山:“奶奶跟宋铭朗院长很熟?” “那个晚辈啊,算熟,他爸是我老同学,见了面他还得叫我一声颐姑姑。” “那您通知宋院长,把他家小少爷宋墨辰提前送去国外进修。” 听到容枭这番话,容老夫人瞪大了眼,“理由呢?” 容枭不容置喙道:“理由是,如果他不送,我就用别的办法硬送他儿子出国!考虑到他跟奶奶认识,所以先来点软的方式。” “枭枭,宋小少爷原本来咱家做家庭医生,被你赶走了。这还不够,你还无缘无故把人家赶到国外?是不是过分了点?” “不是无缘无故。” “噢?那是为何?”容老夫人试探地问:“跟秋秋有关?” 容枭回避她的问题:“三日内,那个叫宋墨辰的我一定会赶出国。如果奶奶想要顾全您跟宋院长的人情,尽快跟宋院长联系!” 说完,容枭起身,把凳子挪回墙边,随后迈出房外。 看着被顺手合上的房门,容老夫人“咯咯”的笑:“这孙子,威胁到奶奶的头上。” 她的孙子她最清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素来果断干脆。 但刚才他却回避了那个问题。 说明确实跟孙媳妇儿有关。 宋墨辰那个年轻人长得帅气,性格温柔,确实是个有劲的情敌。 容老夫人抿唇,按下床边的呼叫铃,把管家叫了进来。 “替我去跟宋铭朗院长约一通电话。” 既然孙儿开口,她自然要助他。 …… 宋墨辰可能永远也想不到,他就这样被提前派出国进修了。 他白天加了师姐微信,高兴地给她报喜:【师姐,果然做好事有福报!我可以提前出国了!距离开学时间还差一个月,趁这个机会我可以好好在国外先玩玩!】 秦秋正在刷牙。 看到这条短信时差点把牙膏吞下肚子里。 她快速漱完口,然后吐了个国粹。 该不会是容枭干的好事吧?这么快就把能帮她扫地清洁的小弟派走了? 她洗漱完后躺在沙发,一直没睡。 等房门打开,她从沙发爬起,试探地问:“容先生,我那个弟弟被派出国了,这事跟你有关吗?” 容枭一进来就听到这女人问别的男人的事,脸色立刻阴了下去。 他重重地关上房门,随意道,“是我做的,怎么,有问题?” 秦秋心口一滞。 这个男人强行把人送出国居然还理直气壮?而且这个动作,这个速度,真堪称雷厉风行! 秦秋为免事情扩大,敛起不爽的神色,淡淡道:“没有,随便问问而已。对了,容先生,你稍等一会,我先上个厕所。” 容枭抬手看时间,“我都是这个点回房,你不知道?” 非要这个时候来跟他抢卫浴间? “噢,我知道,但人有三急,我也控制不住啊,对吧?” 说话间秦秋已经溜进了厕所。 容枭下颌收紧,从抽屉里拿了盒烟,站在卧室外的阳台上边吹风边抽烟。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 秦秋还没有从卫生间出来,男人扔掉第三根烟头,眉头皱得愈加紧。 他胸腔剧烈起伏,迈着重步走向浴室。 考虑到里面毕竟是个女人,他忍着没踹门,而是用手敲了三下,压住怒火问:“你是在里面化妆?睡觉也化妆?” “不是的,容先生,我拉肚子了,你再等等……” 秦秋话音明显有痛苦。 容枭微阖双目。 行,他忍。 男人回到阳台。 里头的秦秋暗自勾了勾唇:让你赶走我师弟,你就憋着吧! 紧接着她继续坐在马桶上刷微博。 偶尔装模作样地发出一点便秘的声音。 阳台的容枭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仿佛再多抽几根,肺就会爆炸。 抬起腕表一看。 很好!又过了一个小时! 平时这个时候他已经洗完澡躺床上…… 这个秦秋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黑漆漆的高大身影再度来到了浴室门口,低沉而威慑的嗓音从他嘴里发出。 “给你五秒钟,再不出来我就踹门了!” 第36章 男人大型双标现场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秋听到门外男人的威胁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已经惩罚他一个半小时,差不多了。 再闹下去可能会吵醒楼下的其他人。 她慢条斯理地起身,走向门口。 按下把手开门那刻,外面那条大长腿没刹住车,猛力踹了过来。 秦秋腹部一痛,然后整个人被踹得跌倒在地,额头、膝盖、手肘都青了,痛得她眼泪都蹦了出来。 这个狗男人! 耳边传来一个惊慌的声音,“你这蠢女人!” 容枭是铆足了劲要把浴室门踹翻的,可没想到她会突然来开门。 他带了外套,把她罩住后横抱起她。 “我先送你去医院。” 秦秋翻了个白眼,出声制止这头给鸡拜年的黄鼠狼:“没那么严重……躺一会就好了……” 说完在他怀里扭了两下,想挣脱出这个危险分子的怀抱。 他却不肯放开,还把她抱到了床上。 柔软的床垫比沙发舒服。 秦秋瞬间有一种倒头就想睡的冲动,然而从伤处传来的痛意令她无法入睡,接连倒吸好几口冷气。 这个点别墅的人都已经睡了,容枭去外面药房拿了药回来,蹲在床边,满脸都是自责。 但嘴里却是在责备她:“你是哑了还是聋了?开门前不会说一声?” “那你踹门前怎么不报数?我哪知道五秒钟到了?” “你!” 容枭说不过她,闷着一肚子气,许久道,“确定不要去医院?别到时候死在我床上!我嫌晦气!” “给容先生贴上一个丧偶的标签,好像也不错。” “你……” 容枭发现他真的每次都说不过她,被气得胸腔剧烈起伏。 转眼看到她额头的大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只能强压下怒火,阴着脸扯开药瓶,拿棉签蘸了伤痛药,小心翼翼地在她额头的大包周围涂抹。 额头和手肘的伤处都处理好后,他撩开她的睡裙,在她膝盖位置擦药。 肌肤碰触之际,他的眼里没有半点波动,唯有认真,深邃的眸子一丝不苟地细细擦拭,听到她吸气的声音时,眉目拧得极紧。 秦秋垂眸看到他的手和衣服上沾到了深棕色的药膏,想提醒一句这个极度洁癖的男人。 但想起是他害得自己受伤。 就让他脏着吧…… 二十分钟后,伤口处都擦了药,并贴上纱布,片片清凉沁入身体里,缓解痛意。 男人随手给她盖上被子,把药收进抽屉备用,沉声道:“我去洗澡,有事叫我。” “噢。” 等他转进浴室,秦秋小幅度活动四肢,确认没有骨折,仅仅是轻伤,松了口气。 或许是药性的缘故,她有些困,便轻手轻脚地挪下床,扶着墙壁来到她的小沙发,躺下后盖上毯子,伴着浴室里的水声缓缓闭上眼睛。 浴室里的容枭内心反复地挣扎。 耳边不断回响起奶奶训斥的话音:“你这丈夫是怎么当的啊!” 丈夫,这两个字让他胸口震颤不已。 可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她那天的哂笑:“容先生,你不嫌我脏吗?” 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是陪酒女,是为了钱可以卖身的女人,他跟她仅仅是约定合作的关系。 但当看到她和那个叫宋墨辰的男人黏黏糊糊的时候,愤怒和想要霸占她的欲望又是那么地真实。 他内心抵触、烦闷,娶了一个陪酒女不止,还因为这个陪酒女,心乱成一团。 容枭不甘心自己的身心沦陷于一个根本配不上他的女人! 他一遍一遍地浇着冷水,确认那份生理冲动和欲望被彻底浇灭后,裹着浴巾出去。 黑眸略有紧张地看向床头,忽地一怔。 被子掀开了一角,床上是空的! 视线陡然转向沙发,看到沙发上裹着被子睡着的女人,本该释然的心却紧紧地揪住。 呵,这女人倒是有自知之明! 容枭换完衣服,几经犹豫,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把她抱回床上。 …… 翌日。 吃早餐的时候容老夫人问起她额头和手肘的伤,膝盖因为被裤子遮挡,老夫人没发现。 秦秋轻描淡写地解释:“洗澡的时候滑了一跤……” 容老夫人听了让管家吩咐佣人,把浴室地面的防滑垫换掉。 管家连声应着。 一旁的容枭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出发后,布加迪驶至下车点,但是容枭却没有减速的意向。 秦秋侧眸瞪了眼驾驶位的男人,心道:明知道我受了伤,还不减速?真是够狠心的! 她咬着牙,利落而干脆地解开安全带,开门-跳车-关门,一气呵成,身形像是一阵风。 容枭猛地急刹车,从后视镜看到秦秋如若无事地站在路边等别的车子,再看着副驾驶的座椅,心头莫名地来气,重踩着油门,扬长而去。 秦秋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车屁股,咒骂了一句:“阎王都没你玩得这么绝!” 秦秋负着伤去志愿者集合地报道,开启环卫工人第二日体验。 而RN集团坐办公室里的容枭整日心不在焉。 忽然听到敲门声。 他以为是吴玖,烦闷地道了句:“今日的安排都给我推了。” 门外那人听出他心情不好,柔声道:“阿枭,是我。” 紧接着门被轻轻推开,盛罗曼坐在轮椅上,腿用石膏固定着,由身后的佣人推着入内。 容枭神色清冷,“你怎么来了?” “我炖了一钵枸杞燕窝汤,特意送来给你。” 盛罗曼说话间已经推着轮椅来到办公桌跟前,一碗燕窝汤小心地放在桌上,“阿枭,注意休息,别太辛苦了。” 容枭淡淡应:“嗯。还有事么?” 逐客意味明显,盛罗曼心中一凉,委屈地瘪着嘴:“阿枭,听说RN集团最近在招总裁办秘书,我想过来帮帮你。” “总裁办秘书?” 容枭似是想起了什么,脑前一亮。 秦秋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还到处招惹男人,万一闹出什么不好听的风声,奶奶那边就瞒不住了。 倒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让她不敢乱来! 盛罗曼仍旧满怀期待,“只要阿枭愿意,等我伤好了我可以立即到岗。” 容枭轻咳一声,“秘书这个职位不是谁都能做,罗曼,你的特长是茶艺,不符合岗位要求。如果你真想做点事,择日我会让容一去买个茶苑给你经营。” 盛罗曼的求职被他无情地以“能力不足”的原因拒绝了,丢脸至极,强撑笑容道:“好……那……这碗汤阿枭记得喝噢。” 得到男人的低声应答后,她推着轮椅缓缓离开办公室。 盛罗曼刚走没多久,容枭就给吴玖发了信息。 收到信息的吴玖急匆匆地迈进办公室,恭敬道:“总裁,秘书岗应聘者众多,还在进行最后一轮筛选,您给我发的信息,意思是您已经有既定人选吗?” “没错。”办公桌前的男人面无波澜道:“通知人事部,把总裁办秘书的岗位给秦秋。” 吴玖脸色一僵,担心听错了,再度和他确认:“总裁,您是说……把后勤部的保洁秦秋调到总裁办? “可是秘书这个岗位最低门槛是研究生学历,而且对于专业对口也有很高的要求……” “秦秋目前只是保洁,会不会胜任力不足? 容枭稍稍挑眉,看向吴玖,眸光危险地问:“要不然你去做秘书,把特助的位子给她?” 第37章 你有瘾,我想上你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这话一出,吴玖后背一寒。 “总裁,我……我这就按照您的吩咐!” 再说下去他这个特助就要降职……他迅速转身出办公室。 容枭想起吴特助刚才小鹿受惊的模样,冷嗤:“让你多嘴,欠教训!” …… 在外面做志愿者的秦秋还没收到这条“职位变动”的通知。 四肢酸痛的她正坐在路边的长板凳上歇息。 刚歇不到两分钟,一对情侣走了过来。 男人手里攥着一枚玉激动道:“这是货真价实的玉蝉!我把它送给你,你跟你妈说,彩礼给我免了。” 女子接过那块玉,唯唯诺诺地点头。 男人咧着嘴角笑,忽然注意到旁边的长凳,“走,我们去那坐会。” 说完上前冲秦秋蛮横道:“喂,你让开!” 秦秋闻言,往边上挪,让出来的位置足够三人坐。 男人却不依不饶:“我是让你起开!你一个清洁工坐什么凳子,想坐直接坐地上!” 秦秋拧眉,双腿交叠,淡漠道:“是我先来的。” “嘿?你这个清洁工找打是吧?” 男人当即扬起拳头。 女人连忙上前阻拦,柔声劝:“算了吧,不要打人。” 结果阻拦时,玉蝉掉在地上。 男人脸色一变,叉腰斥责:“我给你当彩礼的玉蝉你就这么摔地上?去捡起来!要是裂了坏了,别说彩礼,你还得赔我十万!” 女人满腹委屈地去捡玉。 秦秋瞥了眼那块玉,幽幽道:“拿一枚未打孔的玉蝉做彩礼?亏你送的出手。” “管它打不打孔,这是地里挖出来的真宝贝,价值十万!”男人怒冲冲道。 十万? 秦秋嗤笑,那可是一枚汉代的蝉形玉真品,价值在百万以上。 但她并不想告诉这个男人。 她摇头叹道:“当彩礼的物件不能光看价值,还得看寓意。用来做首饰的玉蝉都会打孔,这枚玉蝉没有孔,而且你也说是地里挖的,那这多半是玉琀了。” 女人已经将玉捡起来,疑惑地问:“什么是玉琀?” 男人也不解。 秦秋颇有耐心道:“送死口中玉,这就叫做玉琀。” 女人一听,吓得脸色一青,立马把手里的玉扔在地上,含着泪控诉男人:“居然拿这种东西给我送彩礼?你去娶别的女人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娇娇!等等我!我也不知道啊!” 男人用手指戳向秦秋:“死清洁工!别让我再看到你!” 一番恐吓过后,男人瞟了眼地上不吉利的玩意,再也没有兴致,直接去追那个女人。 秦秋戴上手套,捡起那块玉,打电话给志愿者的负责人,不紧不慢道:“你好,我是秦秋。我捡到一块玉,价值大概一百万。能给我评个拾金不昧的奖章么?” “一、一百万?” 负责人闻讯赶来,听秦秋解释这是何物后,立刻带着秦秋去文物局。 文物局的人虽然没有给秦秋拾金不昧的奖章,但给她奖励了一枚刻有“守法好公民”勋章和一千元现金。 负责人也因此受到嘉奖,对秦秋不停地称赞:“大集团来的人就是不一样!我一定会跟你们上级汇报这件事的~” “谢谢。”秦秋笑着叹了口气。 比起一千元,她更喜欢一百万。 可惜按照文物保护规定,只有传世文物、祖传文物可收藏、拍卖,这种从地里挖出来的东西都应当上交文物局,不能私藏。 …… 晚上吃完饭,秦秋把勋章给容老夫人看。 她给出的解释是自己在路上捡了文物,没说出在外面做环卫工人的事。 容老夫人笑得嘴都合不上:“我就知道我的秋秋到哪都是人中龙凤!我们容家上下都得为你骄傲!” 秦秋脸微微一红。 容枭冷着脸道:“我的奖章多得一个保险柜都装不完。” 哪像她?拿了一枚那么小的勋章就得意成这样。 秦秋面带微笑:“容先生,RN集团是不是也得给我发个奖呀?比如五星级员工?” “那必须发奖呀,枭枭,赶紧安排!”容老夫人附议道。 “呵,”容枭头一回见讨奖的人,脸皮厚的可以,他看着秦秋,似笑非笑地说着:“奖金五万,够不?” 不等秦秋回复,容老夫人乐呵呵地补充:“凑到十万整,另外五万就当是奶奶奖的!” 秦秋浅浅笑:“谢谢奶奶,我先上楼去了。” 容枭脸色一沉,只谢奶奶? 他也起了身,紧跟在秦秋身后。 看着两人背影,容老夫人眼角浓浓的笑意。 二楼走廊,腿长的容枭越过秦秋,抓着秦秋的手臂一同进了书房。 秦秋不解地问:“带我来书房干什么?” 容枭锁门后松开她的手,啪嗒一声按亮灯光,命令语气道:“给我研墨。” 说完径直走向书桌。 “研墨?” 秦秋额前一寒,“我去叫佣人来。” 说完转身按把手,想要开门,结果听见一个电子音提示:“指纹识别错误。” 秦秋懵住了。 原来他的书房是指纹识别的! 再度转身,容枭已经立在书桌前,宣纸铺开,墨香溢散。 低沉的嗓音吐出两字:“过来。” 不容置喙的语气令她根本无法抗拒,况且这个房间已经形同密室,她无处可去。 秦秋只好硬着头皮走到桌前。 又白又嫩的小手握住那根又黑又粗的墨条,在砚台里慢慢地研磨、辗转。 黑与白、硬与软,鲜明的对比,将男人黑沉的眸子刺激得欲发猩红。 但在秦秋的视角,这不过就是简单的研墨。 她丝毫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突然,她正在研墨的小手被男人粗粝的大掌覆住。 肌肤接触的那刻,男人高大的身影也罩在了她的背后,粗壮的手臂扣在她身侧的桌沿,将她牢牢地锁在了自己的两臂之间。 紧实的胸腹贴着她的背部,大手握着她的小手继续研墨。 研墨的节奏很平稳。 但秦秋的呼吸却越来越紧促…… 因为她感受到了那份正抵在她后方的男性象征。 男人在向她证明他的强悍和狰狞欲望。 她的心口猛烈蹿跳,被他强行握住的小手微微颤抖。 察觉到她的反应,容枭喉结一滚,薄唇凑近她耳边位置,声音喑哑而危险:“秦秋,你就像是毒药,有瘾,让我很想……上你……” 第38章 在失控的边缘疯狂蹭探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露骨的字眼嘶哑而灼热。 秦秋耳尖被烫到,她很清楚那种毒药解除后的男人会是什么模样,如果不是她借着陪酒女的身份来膈应他,天知道她现在会是什么样。 她吞了吞口水,强撑淡定,“容先生,你又忘了我们之间夫妻关系是假的?你可以去外面找干净的女人,当然如果你非要我,那就给钱。” 身后的男人听了她这句话,研墨的动作顿止。 干净的女人……她在提醒他,她脏…… “呵。”容枭嘶哑地笑了声。 可他偏偏就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只对她上瘾…… 饿红了眼的狼,别说这块肉是不是干净,就算是有毒,他也要吃光她! 被情欲充斥的脑子里满是邪祟的念头,这些念头在奔往悬崖的边缘。 秦秋手背上的那只大手放开了,抵在她身后那副男性胸膛也稍稍离远了些。 她以为迈过了眼前凶险,正想松一口气,忽然感觉到一个凉凉的手指抚着她后背裙子的拉链。 “撕拉”声响起,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犹豫。 一股清凉涌入身体…… 秦秋惊如电触,立刻甩下墨条仓促地想要抽逃。 发现她意图的男人一把扼住她的腰,将她重重地按回桌上,另一只大手一个动作就将裙子上半部分从她肩背褪下。 光洁的裸背,无暇的肌肤美不胜收。 “你……你放开我!” 秦秋用手奋力扳扯男人紧扣在她腰部的手。 不满她的挣扎和抗拒,容枭另外一只手也扣在她的腰上,将她强行翻转过来,正面对他。 裙子半褪到腰间,小脸因羞怒而涨红。 红色bra包裹的柔软伴着秦秋扭动挣扎轻轻地颤动。 欲火烧心的容枭看得口干舌燥,目光盯在她胸前唯一的遮挡,眼神极富侵略意味,仿佛下一刻他就能张开牙口,把那对红色撕扯下来,一览无遗地欣赏她的白嫩和娇媚。 在这一刻,容枭所有的抵制都溃败在了情欲的冲击下,他大手摁住她腰部,下腹逼近,把她抵在了桌上,另一只手扼住她下巴,低沉而喑哑的声音道:“秦秋,你想要钱是么,上你一次要多少钱,你开个价?” 秦秋大脑一轰。 这个男人居然自我攻略成功了,连她是卖身陪酒女都不管了? 当即转换策略,小手毫不犹豫地挥向他美若天工的脸颊。 “啪!” 火辣的巴掌瞬间将沉沦欲望的男人打醒。 容枭怒不可遏地盯着她,“你竟敢……” “容先生,钱不钱的不重要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关系一旦出现了问题,这场戏随时可能提前杀青!” 她意思是,随时可能告诉容老夫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欺骗她而制造的假象。 容枭被她的威胁戳中心口,眼里的欲色被寒意震散,只剩阴鸷的利光。 之前她说要钱,现在就算他给她钱,她也不肯干?! 甚至还拿奶奶的事来威胁他? 那三个月的约定本来是他主动、她被动,他威逼、她迫于淫威而接受。 未料那个曾经用来约制她的约定,在她捋清了容枭的软肋后,会被她当做武器,来反攻他! 偏偏这个攻击,一针见血。 书房的气息骤然冷下。 短暂的紧绷后,他松开她,拿起桌上的遥控器解开门锁,低沉而冷冽地吐出一个字:“滚!” 秦秋边走边拉上裙子拉链,开门,离去。 待到书房门重新阖上,容枭握着遥控器的大掌猛力收紧,脸部的刺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刺激他胸腔中的暴戾。 这个女人竟然敢拒绝他! 哪怕他可以不顾她陪酒女的过去,她却拒绝了他? 容枭这辈子都没这么被人羞辱过,龇着牙,又重又狠地咬着那两个字:“秦——秋!” 男人携着一股腥风夺门而出,下楼,开车,离开了庄园。 …… 秦秋听到窗外有车子疾驰而出的声音,面色惨白,胸前剧烈起伏,不住地喘气。 她抬起那只手掌,上面还依稀留有那个耳光的炽热温度。 今天的突发事件让她清晰地认识到,光是洁癖可能挡不住这个男人压抑许久而急欲贲张的生理冲动。 她还得加快速度拿到那支钢笔,然后带着奶奶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房间桌上,秦秋的手机已充满电,她走过去,开机查看。 一条人事部发来的岗位变更通知弹了出来。 【后勤部保洁员秦秋:你好,因你工作业绩突出,备受同事和各层领导的赞赏,明日起,将转岗至总裁办,接任总裁办秘书职位,可在此查看薪资变更情况以及岗位职责说明。收到后请点击确认。】 “总裁办……秘书?” 秦秋瞳孔一缩,再看通知发送时间,是今天下午。那时候她的手机已经低电量自动关机了。 她眼前顿亮。 终于混进总裁办了!如此,接近他那支钢笔的机会便会多了起来。 秦秋咬住发颤的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刀,斩乱麻! …… 北辰别墅。 盛罗曼买通RN集团的线人,得到秦秋转岗进总裁办的消息,脸色气得发白。 “阿枭,你说我只会茶艺,没能力胜任秘书岗位,那秦秋呢!那个女人又凭什么能进总裁办!” 坐在轮椅上的盛罗曼手臂一挥,将桌上的那大小茶壶都摔翻了。 忽然一个电话响起,她瞟了眼来显:穆。 女人接起,兴致缺缺:“瑾年,这么晚了怎么想起打我的电话?” “你不是想做容太太么,来晨慕会所,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说完这句话,另一头挂了电话。 盛罗曼脑子顿时明朗,难道阿枭在晨慕会所?! 她让女佣卸掉腿上重重的石膏,扶着她上车出门。 夜已深。 来到晨慕会所的盛罗曼果然看到容枭了。穆少就在他旁边,一瓶一瓶地喝酒。 穆瑾年劝道:“枭爷,您也不能干喝酒,谁惹了您,跟我老穆说,我老穆去解决,用不着您动手!” “老穆,继续。” 容枭醉熏了眼,摇晃手里的空酒杯。 穆瑾年叹着气给大佬倒酒。 穆瑾年猜他像是被女人给伤了,偏偏这位爷一个字也不透露,他只好把盛罗曼叫来。 看到门口的盛罗曼,穆瑾年立道,“枭爷,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走向盛罗曼,“交给你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包厢。 盛罗曼驱退女佣,将包厢门顺手带上,然后拿出自制的醒酒茶包,一瘸一拐地走向茶桌,将茶包放在一个杯子里,用温水冲泡。 她端着茶,趔趄着走向沙发上的容枭。 “阿枭,你喝多了,醒醒酒吧。”盛罗曼坐在他旁边,递上茶杯。 容枭却似没听见她的话,也没看到她的人,眯着眸命令道:“老穆,倒酒!” 他还没发现穆瑾年已经撤了。 盛罗曼看到他这个样子隐有心疼,他每次喝醉都是她照顾的,但今天的他似乎跟以前不一样。 以前再怎么醉,他也不会到认不清人的地步。 “阿枭,我喂你喝茶。”盛罗曼右手扶着他的肩,左手端着茶杯递向他嘴唇。 容枭眼眸微睁,转头盯着肩膀上那只柔嫩的手。 那是属于女人的一只手。 纤细、柔美,但不属于秦秋。 容枭冷笑,忽然一把推开盛罗曼,从沙发上站起,黑脸罩下,话音里满满的戾气:“你算什么东西?我让你碰我了?!” 第39章 他要的,只有她能给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茶杯倾倒坠落在地。 盛罗曼坐在沙发上含着泪,一脸错愕道:“阿、阿枭,我……我是罗曼啊……阿枭……” 容枭仿佛还是没认出她,也或许即便认出她也没什么心绪波动,大手把她撵下沙发,怒斥:“滚出去!告诉老穆,再敢把我推给别的女人,我就把穆氏打破产!” 盛罗曼瘫倒在地,腿痛到难以言喻,心更痛。 “阿枭,我照顾了你这么多年,就算是你养的一条猫,也该有点感情,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因为秦秋吗?她给不了你的,我能给你!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盛罗曼第一次鼓起勇气对这个男人发出控诉,肩头一耸一耸。 容枭因她嘴里的“秦秋”二字心性变得更加暴戾,他俯下身,离她越来越近,被酒熏红的眼睛盯着她,清俊的容颜红中泛冷,嘲弄地说了四个字:“你给不了。” 她拥有的一切,盛罗曼都给不了! 因他这句话,盛罗曼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散尽。 容枭没有耐心应付她。 “滚!” 一句咆哮的怒吼震破耳膜。 女人心口吓得差点停跳,外面的穆少听到这个声音,立即进门拽着盛罗曼离开房间。 门外守着的容一和容二进来问:“枭爷,我们给您定了酒店,现在送您去休息吧?” 容枭昏昏然地斜躺在沙发,无意识地吐着字眼:“先去北辰,让罗曼给我醒酒,再……送我回家。” 他现在头太痛了。 “可是盛罗曼小姐……刚刚还被您赶走了啊……”容二错愕道。 容枭没再回话,渐渐地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容一和容二交换眼神,最终还是背着他们的枭爷去了酒店。 至于盛罗曼,在被拽走后悲愤交加地扑进了穆瑾年怀里疯狂索吻。 穆瑾年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他自然甘之如饴。 何况盛罗曼还是第一次。 …… 天亮后。 云鼎庄园。 秦秋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空荡荡的大床和卧室,哂笑了声:他大概去小情人那里睡了吧。 秦秋洗漱完下楼。 还不知道容枭半夜出了门的容老夫人惊讶问:“孙媳妇儿,枭枭还在睡懒觉?” “不是的,容先生昨晚说集团有些急事要处理,所以半夜就出去了。这会应该还在公司里。” “噢。那不管他,快坐过来吃点心吧。” 容老夫人没怀疑什么,秦秋暗松了口气。 吃过饭后,秦秋开着许久没发动的小红车上班,来到RN集团。 她提前结束了环卫工人的志愿服务,今天是转岗到总裁办的第一天。 衣着打扮选取的是更成熟的职场范风格,黑色连衣包臀裙,白色西装外套,走起路来带着一缕轻盈而干练的风,嫣然有几分职场女强人的感觉。 只是她身形娇小,十九岁的她脸蛋稚嫩,就算穿着再成熟,在真正的职场达人眼里就像个小孩偷穿大人衣服。 所以当人事部的同事给她新工牌,将她带到总裁办时,所有人都以一种看猴的眼神打量她。 “她就是那个从保~洁~升到总裁办的秦秋啊?” “看着就恶心,这可是总裁办!外面的人挤破头都进不来,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私下里有什么背景,能一步登上这个高台。” “呵呵,有背景的话之前就不会去当保洁了,依我看,巴不成是睡功厉害。” 总裁办的信息专员、文员、秘书、外联等各个岗位的人都在尖酸地议论着,说话音调不大不小,丝毫不顾忌被秦秋听到。 甚至还有人抬高语调,说着更难听的话,就是专门说给她听。 秦秋见怪不怪地坐在自己工位。 电脑还在开机,一个文件袋扔到了她的桌上。 “秦秋,你年纪小,眼力应该很好,给我检查一下我这文件里的错别字。” 带着眼镜、穿黑色小西装、年纪约二十四五的女人半带严肃半带挑衅地说着。 秦秋瞥了眼女人的工牌,【秘书茶旻旻】 跟她是平级,却来指派她,无非就是想借此压她锐气。 看来她得给不长眼的人立规矩!免得后面徒增麻烦。 坐在椅子上的秦秋不紧不慢道:“听说之前坐我这个位置的人,叫甄簌簌。她走的那天被一个保洁打到了地上,你知道这个打她的人是谁吗?” 茶旻旻讥笑,“我又不是从保洁岗升上来的,你们这些保洁我哪认识?” 秦秋抿着唇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女人听不懂她的话。 她倏然起身,将那份文件拿起,朝茶旻旻闲适迈近两步,古井般黑沉的目光盯着茶旻旻,震慑得令人不寒而栗。 秦秋话里带刀:“为了避免误会,我提醒你一句,甄簌簌是我打的,想挑衅我,最好先把脸上的粉擦厚点,免得不禁打!” 话落,小手抓着文件一撕,精准地塞回茶旻旻的手上。 茶旻旻握着被撕成两半的文件脸色无比惊愕,面对秦秋的眼神、秦秋话里的语气,还有秦秋那不饶人的气势,她瞬间压低了声音。 “不帮忙就算了……神气什么……” 转身一溜烟回到自己工位。 秦秋转头喝了口水,然后眼神扫向办公室其他人,那些本来想着看好戏的同事们被她一盯,迅速别过脸去。 众人心中惶惶道:我滴个妈呀,那小姑娘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啊?这气势,堪比女版的容总! 而那位男版的容总-容枭,他今天很意外地迟到了。 当他路过总裁办的时候,所有人恭敬地齐声道:“容总好!” 容枭虽然没回应,但眼神习惯地朝那些黑压压的人影一扫而过,突然瞥见秦秋的小脑瓜子和特助的大脑仁。 特助吴玖正在给新来的专秘秦秋安装办公软件,俩人眼睛都专注在电脑屏幕,没注意到不远处容枭那黑沉沉的视线。 容枭斥责的口吻道,“特助,来我办公室!” 吴玖身形一震,一大早就被容总怒气冲冲的点名,这……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秦秘书,你先看着,等会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再找我。” 说完吴玖便忐忑不安地跟着容枭进办公室。 吴玖关门时,容枭已好整以暇地坐上了老板椅,十指交拢地置在办公桌上,睥着特助冷声问:“你今天很闲是么?” 吴玖闻言,似有所悟,解释道:“总裁,秦秘书有几个软件不知道怎么设置,我就过去看了看。” “噢?总裁办那么多女同事,非得你来不可?” 第40章 想跟她合作,她:拒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吴玖被他问得无言以对。 他感觉总裁吃醋了,但没有证据,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沉默是金! 容枭知道自己怒火的源头,他很抵触情绪被一个女人影响的感觉,胸腔更增戾气:“把今天的日程发我!至于那个新来的秘书,都成年了,什么事不能自己解决?” “是,总裁。” 吴玖灰溜溜地回总裁办。 秦秋冲他招了招手,又有个软件问题想要请教他,奈何吴玖当做没看见大步流星地跨过她的工位,没理她…… 他可不敢再招惹她。 秦秋惊愣,怎么去了趟容枭的办公室,热心助人的特助态度180度调转? 不难猜到一定是容枭说了什么! 秦秋抿唇不语,暗道:这枭爷,公私不分,真是漏…… 上午十一点。 总裁办开例会,主持人是吴玖。 在安排一些基础工作后,吴玖问茶旻旻:“RN集团下个月举办慈善拍卖会,藏品征集宣传稿准备好了吗?” 茶旻旻委屈道:“备好了,但是被人撕掉了,我电脑里没有备份,现在还在重写。” “撕掉?谁撕的?” 吴玖问完,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秦秋。 秦秋摊摊手,云淡风轻地解释:“茶秘书把稿子扔我桌上,我还以为是垃圾呢,顺手撕的。” 众人哑然。 她未免太淡定了,临时找借口,脸不红心不跳! 吴玖多少要平衡职场关系,不能厚此薄彼:“谁是谁非我不判定,你们两各写一份,优胜者记功,淘汰的记过。” 茶旻旻眼角上扬:“好的。” 女人轻蔑地瞥向秦秋,心道:你这个新来的再张狂,写文稿还能比得过我这个工龄三年的中级秘书? 结果中午休息时间,茶旻旻还在电脑上一边看剧,一边吃外卖,就见秦秋从旁边走过,手里还拿着一份打印好的文件。 她惊愣地摘下耳机,站起来一看,秦秋已经把稿子交给了吴玖。 茶旻旻:“!!” 怎么可能!这份文稿她花了三天才写完,这女人就一个小时? 该不会是交了份小学作文? 未料吴玖赞许的声音很快传入了茶旻旻耳中:“秦秘书,你这稿子水平可以啊!主题鲜明,热情豪迈,最主要的是,还这么快就写好了!” 茶旻旻吞了吞口水,连忙跑到吴玖的工位旁边,急声道:“特助,能给我看看吗?有些人喜欢去网上抄,这种稿子稍有不慎会侵权,给公司带来名誉损失!” 吴玖丝毫不介意,拿给茶旻旻翻阅。 整个稿子行云流水,文笔通透,甚至挑不出一个多余的字、一个错误的标点符号。 “这……”茶旻旻脸色蓦地发白,尴尬地看向秦秋,问:“秦秘书,莫非你也是学的中文专业?” 秦秋摇头:“不是,我学熬汤的。” “熬、熬汤?” “对呀,”秦秋笑着解释:“我专熬鸡肋汤。” 茶旻旻喉中一哽,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反驳。鸡肋,食之无味,弃之难舍,这秦秋是在暗讽她没用! 名牌大学文硕毕业的茶旻旻咬着唇,被羞辱得眼里含泪。 下午,茶旻旻挤碎了牙赶出文稿,却还是因为逊于秦秋的稿件质量,被判定淘汰,记过一次,也代表这季度优秀员工评定,她要失利了。 真是晦气! …… 总裁办公室。 容枭拿到敲定的藏品征集稿后也很惊诧,“你确定这是秦秋写的稿子?” 吴玖点头:“是的总裁,而且只花了一个小时就完成了。” 容枭垂眸看稿子,眼里有欣赏,也有难以置信。 按照私人侦探调查的信息,秦秋连大学都没上过,但她的稿子写的完全无可挑剔,以前的高级秘书甄簌簌都写不出文笔如此干练的稿件。 要么,是侦探的调查漏了什么。 要么,这稿子是有人私下替秦秋写的。 这个秦秋,似乎比他想的还更复杂的多。 她说她为财而来,可她把价值百万文物上交给了文物局。 她说她是陪酒女,但他抱她、亲她的时候反应生疏又抵触,再加上老穆说过的那番话,容枭疑虑更深了几层。 这个女人既非图财,也不图他容枭这个人,那她一直急着进RN集团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竞争公司派来的间谍? 容枭眸光越加深沉,“先把这份稿子印发出去,官网、媒体都发动,本次收集的藏品务必保证路正、货真。” “好的,请总裁放心!” 吴玖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提议道:“总裁,社会收集的藏品大多价值平平,我听说未央古董会所里收藏了一件绝版的唐伯虎画作,或许可以作为拍卖会的压轴。” “嗯,跟那家古董会所老板约合作。” “好的总裁。” 吴玖退出办公室,立即着手安排。 …… 半小时后,秦秋收到闺蜜私发过来的短信。 【姐妹,RN集团商务部打了电话过来,说是要举办拍卖会,想用你的会所里那副唐伯虎画做压轴!我是不是该拒绝?看到速回~~】 秦秋看呆了。 刚写完那篇激情澎湃的义卖征集稿,她那家低调的未央古董会所就被RN集团的商务部看中了? 秦秋毫不犹豫地回了一个字:【拒。】 若是换了别的古董会所,这可是稳赚不亏还能打响名气的难得机遇。 但是正因为合作方是RN集团,是容枭,她必须拒掉。 容枭得知以他为名的合作邀请被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古董会所拒绝,当即怒不可遏地让商务部负责这次沟通的人写了份深刻检讨。 并命令吴玖:“没人能拒绝RN集团,除非那家古董会所想退出京都,你亲自去!” 吴玖抹了把汗,只好照办。 秦秋坐在工位上,看到吴玖灰头灰脸地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就知道这个特助又挨批了。 她暗忖:活阎王真难伺候,吴特助可怜啊。 然而下一秒,只听特助走过来对她说:“秦秘书,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这段期间如果总裁需要奉茶或者有别的吩咐,你就替我去做一下。” 秦秋:“……” 好吧,现在那个可怜人轮到她了。 吴玖前脚刚走,总裁办的工作群中,大BOSS就群发来一条信息。 【换茶!】 总裁办众人鸦雀无声,纷纷看向秦秋。 秦秋额前一寒,咽了咽口水,起身去茶室泡茶。 泡好后,不疾不徐地端着茶走向总裁办公室。 她边走边想:妈妈的那支钢笔会不会就在他桌上,然后悄然无息地窜进她袖子里?就这样被她卷走? 秦秋嘴角邪邪勾起,小手轻敲总裁办公室的门,柔声道:“容总,茶来了。” 里头传来一个低沉、淡漠的声音:“进来。” 第41章 重新投胎吧,她只喜欢十八岁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秋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不紧不慢地走进去。 办公桌前,容枭戴着蓝光眼镜在电脑前敲着字,专注而深邃,丝毫没有注意她的靠近。 秦秋轻轻地将茶放在桌上,眼神淡淡地扫过办公桌,很快,视线凝聚在笔筒里一支复古的钢笔。 正是那支笔! 他平日原来就是随意地放在笔筒里。 距离隔得很远,想要顺手牵笔是不可能的了。 容枭一只手握着鼠标,另一只手端起她送来的茶杯,轻抿了口,目光始终盯着屏幕,未在她身上逗留过半秒。 仿佛她就是空气一样。 秦秋猜测或许是昨晚她打了他一巴掌起了效果,这男人终于不再纠缠她。 “容总,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秦秋说完转身。 脚步刚迈,就听见男人低沉而淡漠的问:“奶奶没问我去了哪?” 秦秋身形一顿,原来他还知道给他送茶的是她。 她淡淡道:“我说你集团有急事,瞒过去了。” “那她老人家还真是找了个贴心的孙媳妇。” 容枭冷嘲地说完,按下遥控器,办公室的门传来清脆的响声。 秦秋脸色一僵。 声音很耳熟,她在他的书房听过一次。 这个男人又把门锁了! 秦秋强撑淡定,转身恭敬地问:“容总还有什么吩咐么?” 容枭终于停下办公,身子往后座一靠,漫不经心地问:“谁帮你写的宣传稿?” 她不假思索道:“没人帮我,我自己写的。” 容枭眯眸:“据我所知,你是小学学历。” 秦秋眼里掠过一丝哂笑,他果然查过她。不过他再怎么查,也只能得到一些浮于表面的信息,毕竟她有个黑客闺蜜。 “容总,”秦秋淡淡地地解释:“学历不能代表什么,我自幼喜欢看书,文笔向来很好。” 容枭眸光一沉:“你喜欢看书?” 陪酒女也会喜欢看书? 他越来越相信老穆那番话,她根本不是什么风尘女。 或许对她的好奇加重,容枭心中微微拂过一丝涟漪,喉结滚动,“还喜欢什么?” 秦秋眉心几不可察地拧了下。 男人对女人的喜爱感到好奇,这也是危险的信号。 她沉吟道:“还喜欢……小鲜肉。” 容枭脸色微变:“什么?小鲜肉??” “对,就是十八岁出头的小青年,长相俊朗,眉清目秀的那种。” 此话一出,男人就算再蠢都能听出,这是在拐弯抹角地告诉他:容总,你太老了。我对你不感兴趣! 容枭脸上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抿了口茶,压下怒火,危险的语调问:“你在外面的那八个男人,都是小鲜肉?” “对,不然我怎么会这么缺钱呢?男人喜欢花钱养妹妹,女人也喜欢花钱养弟弟。” 容枭听到她恬不知耻地跟他说这番话,拍桌而起,怒声喝止:“秦秋!” 这声怒吼传到了总裁办。 外面的同事纷纷交换眼神,猜想着:这个新来的莫非跟以前那些不知死活的女人一样,想勾引容总上位。 她们已经预料到等会秦秋可能会躺着出来。 总裁办公室气压骤然降低。 秦秋垂下眼眸,“对不起容总,我只是有问必答。如果你不喜欢听,我现在就可以出去。” 容枭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频频惹他生气的女人。 他迈过办公桌,高大身形朝她逼近,黑色西装周围散发着凛冽的寒气。 秦秋不进也不退,神色依旧沉着冷静。 正当俩人距离只差半米时,容枭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满身的戾气因为这通铃音稍微收敛些,大手抓起手机,声线冷冽至极:“什么事?” 电话里头传来吴玖支支吾吾的声音:“总裁,我刚到未央古董会所,门上挂了歇业牌,怕是知道我们会来。对不起总裁,早知道他们是这样的,我就不推荐这家了。” 容枭本来就因为被秦秋三番两次地拒绝而胸腔闷着一团火。 现在又一个古董会所来挑衅他。 真把他容枭当成慈善家,把他的RN集团当做慈善机构? 容枭攥紧手机,冷厉地命令:“查出那个未央古董会所的老板是谁,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资本,与我对抗!” 听到这句话,秦秋眉梢掠过一丝寒气,等他挂断电话,她挽唇问:“容总就这么喜欢强迫人?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 强迫?这两个字略带讥讽,让容枭听着不爽,但他也不想否认,“没错,被我容枭盯上的猎物,要么臣服,要么被我吞吃殆尽!” 容枭靠近她,俯首凑向她的耳边,声音极具逼迫地补充道:“秦秋,我忍到现在都没有强行占有你,这已经用尽了我所有的克制力,所以你这女人最好……别再惹怒我,更不要站错了队!” 秦秋脸色发白。 强行占有……他脑子里原来还存在着这种可怕想法?是她的毒真太猛了?! 而且不要站错队这又是什么意思?他莫非怀疑她是什么商业间谍? 不过她也确实是带着特定目的来,所以他这样去想也无可厚非。 感觉到男人呼吸变重,这是生理反应的征兆,秦秋后退两步,低头应:“容总,我记着了。” 容枭睥着她这副服软的样子,险些失控的神色逐渐敛起,转身回办公桌后按下了遥控,淡漠道:“出去。” 秦秋未发一言,头也不回离开了办公室。 坐回工位上的她听到其他同事嚼着舌根,无非就是怀疑她为了上位触怒了容枭。 她置若罔闻,脑海里反复思忖现在的处境。 很显然陪酒女已经无法膈应到容枭了,他都直白到说要强行占有她,谁知道他还能克制多久? 秦秋无法等到三个月的约定期限,她拿出手机给肖佳人发短信问:“佳人,那只高仿钢笔帮我做了吗?” 几分钟后肖佳人答复:“姐妹,还没那么快,你再撑几天。对了,你的古董会所怎么办呀?继续跟RN集团对着干下去,总觉得不是很安全。” 秦秋能体会肖佳人的担心。 小小的古董会所怎么可能跟华国巨头RN集团作对? 而且容枭确实有誓不罢休的劲头。 “那支钢笔帮我加快进度,至于会所你继续关着门,RN集团的合作,等我来处理,辛苦你啦,好姐妹!” 另一头的肖佳人收到这条消息,神色紧张。 她的姐妹从来不说客套话,但今天却跟她说“辛苦了”这三个字,一定是处境很艰难…… 不行,她不能看着姐妹水深火热。 那个臭总裁,又是刁难秦秋,又是刁难未央古董会所。 她饶不了他! 小手飞速地在键盘上操作一通,一个小时后。 肖佳人唇角上扬:“搞定!” RN集团。 他正在总裁办公室的独立卫浴间刮胡子。 边刮边细细地端详着自己的脸型和胡型,愁眉自语:“喜欢小鲜肉?我难道看上去很老?” 还要求十八岁,呵,这女人真当她是在选妃?要求这么高!他就是重新投胎,也长不赢! 忽然,办公室外头传来敲门声。 他还没刮完胡子,一脸烦闷地从浴室探出头,冲门口问:“谁?” “总裁,我是技术部总监,林阚。” “什么事?”容枭兴致缺缺地问。 林阚在门外抹了抹汗,因为特助和容总都没回复他发的信息,所以只能亲自跑上来向总裁禀报。 “有人攻破了公司内网,对方还发出预告,说是半个小时后,要让整个集团的电脑全线瘫痪!” 第42章 为了她,剃胡子了!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容枭闻言一震,拿着剃须刀的大手用力一晃。 不止胡子剃过界,连精致的下颌也被刮出了一条血痕。 该死!他内心咒骂了句。 络腮胡已经很难维持原来的造型了,男人紧抿着唇,索性把所有的胡子剃光,然后风驰电掣地去拉开办公室的门。 门口的技术总监刘阚被突然剃了胡子的总裁吓一跳。 要不是认出他那对阴鸷的黑眸,刘阚以为自己走错办公室! “愣着做什么,去技术部!”容枭吼道。 RN集团最高级的网络权限在容枭手里,这件事只能由他亲自出马。 …… 秦秋此时正在带薪蹲坑。 忽然收到肖佳人的信息,上面写着:“姐妹,别愁!我把RN集团的内网入侵了,那个枭爷这段时间肯定会来找我!抽不出空去对付你,你就放心吧!” 秦秋瞳孔猛睁,吞了吞口水,心道:闺蜜这招有点猛啊…… 她激动地收拾好,走出厕所后,撞见一个格子衫中年同事,旁边还有个体型高大、走路带风的男人。 没了络腮胡的容枭不止脸上凶戾之色淡去,极致精美的下颌线展露无疑,轮廓分明的五官更显英俊非凡,步履生风的姿态透着无边的魅力,属于年轻领袖的矜贵气质自内而外地迸发而出。 周遭的一切恍若顷刻黯淡,她被他出众的外观深深吸引,杵在原地,心口猛蹿。 容枭注意到她,默默地抬起手指做出摸下巴的动作,暗中将那道划伤的痕迹遮挡,然后带着刘总监自她身侧一掠而过,往电梯的方向走。 等电梯门被关上。 走廊里掀起一阵微凉的风。 秦秋缓回过神,摸着自己发烫的耳朵,暗忖:她这是也中毒了吗?被美色吸引? 当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时,秦秋忍不住浑身一抖,起鸡皮疙瘩。 小声嘟囔:“没事刮什么胡子,都有点不习惯了。” 她回到工位时,听到同事都在议论内网被进攻的事。 “谁这么不怕死地来黑我们RN集团的网?” “是啊,难道不知道咱们容总就是麻省计算机专业的吗?” 麻省?!秦秋听到这句话,心里猛地一颤。 她立刻暗中给肖佳人报信:“佳人,你快收手,容枭他是麻省计算机专业的。” 肖佳人自信回复:“放心!我早知道这个,学院派的计算机专业不会教黑客技术,只会教一点反黑客、防漏洞的技术而已,他抓不到我。况且,他麻省没毕业呢!” 秦秋:“……” 关于闺蜜和自己上司在网上“干架”的这件事,她这个技术渣渣帮不上忙。 秦秋抬起眸,看向现在空无一人的总裁办公室,紧紧捏着手指头。 她发信息问肖佳人:“你入侵的内网,包括监控系统吗?” “当然包括!” 看到这四个字回复,秦秋眼里泛着亮光。 现在整个RN集团的监控都失效了,而总裁办公室又没人,这不是天赐良机让她去偷钢笔吗? 秦秋心脏砰砰砰直跳。 等那支备用钢笔做好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如今闺蜜给她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不偷,更待何时! 分秒间,秦秋已趁人不注意溜进了总裁办公室。 她熟练而快速地绕到办公桌上,抓起笔筒里的钢笔就准备走,忽然衣服的扣子勾到了抽屉的把手。 抽屉被扯了出来。 秦秋立马抓着抽屉想要推回去,忽然看到抽屉里的东西,瞳孔剧烈一缩。 因为过于惊怔,她的嘴巴大幅度张开,呈现出一个大写的“O”字。 抽屉里,有几十支乃至上百支跟她手里一模一样的钢笔…… 密密麻麻的,黑乎乎的,外观、形状、镶刻的纹路,都完全一样! 亏她还找佳人帮她去做高仿钢笔? 容枭的抽屉里全是高仿! 说不定,她手里的这支……也是仿品…… 秦秋脸色顷刻褪尽,依次拿起那些钢笔一支一支地查看、触摸,从外观、触感,根本分辨不出这些钢笔有什么区别 她拆开钢笔的盖子想要窥探里面有没有刻字。 里面黑乎乎的…… 除非用工具戳开钢笔盖子,不然无法确认哪一支才是妈妈请专人制造出来的那支钢笔。 秦秋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安抚里面这颗起伏剧烈的心脏,慢慢平复心情。 一切行动无论大小,都必须值得。 如果能确定是妈妈的那支,她肯定毫不犹豫偷走,哪怕事后被发现,她带奶奶跑出国外就行! 可她现在根本无法确定,一旦是仿品,还落得被容枭发现的下场,那就得不偿失! 她先将钢笔放回了笔筒架,准备离开。 忽然办公室外传来脚步声,秦秋浑身一僵,立即绕到办公室后的独立浴室。 没过多久,容枭和特助进了办公室。 特助问:“总裁,这次袭击很明显就是冲我们集团来的,要不要报警?” 容枭坐在座椅上,微微蹙眉,“不报警,先去找专业黑客尝试搜查对方身份。” “好的,还有那间古董会所……” “暂且放一边,先查这个黑客。” “是,总裁。” 特助退出办公室后,容枭左手拿起桌子旁边的文件,右手伸向笔筒。 忽然感觉不太对劲,他转头看向笔筒上的那支钢笔,笔盖在上,与平时他放笔的习惯不对应。 他扫了眼办公室周围,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里头那道紧闭的浴室门,狭眸危险地眯起。 离开的时候,他并未关闭浴室门。 呵,居然进了贼,好大的胆子! 容枭悄无声息地给特助发了条短信,让特助在外面查岗,看有没有谁不在工位上。 特助很快给了答复:“秦秘书。” 容枭唇角紧抿,如他所料,果然是她。 先是黑客进攻服务器,再是秦秋趁着监控失效闯进他办公室,他瞬间捋清了事由:秦秋就是商业间谍。 男人捏着钢笔的手指用力收紧,起身正要迈近那间浴室。 忽然,门外响起轻叩声。 容枭脚步顿止。 盛罗曼轻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阿枭,我给你带了份下午茶,可以进来吗?” 浴室里的秦秋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她脑海里瞬间涌出一段总裁和情人在办公室的不雅画面,嘴角浮现几丝不悦。 知道他有情人,但用不着非得让她亲身撞见吧! 外头,盛罗曼已迈进办公室。 她的腿还没完全好,手里端着一碗花茶走向办公桌时步履显得趔趄不稳。 容枭接过她手里的茶,内疚地说:“罗曼,昨晚的事我听容一说了,我当时喝醉了,你别放心上。” 盛罗曼自然知道他醉了,但往往醉了才说真话。昨晚一夜,身心俱疲的她已经不再期冀得到他的心,她要的,仅仅是容太太的身份而已。 盛罗曼温柔地笑道:“阿枭,尝尝这茶,新调配的,看口味喜不喜欢?” 容枭吹了吹浮沫,轻抿,茶香略浓,他不太满意,皱眉道:“还行,但下次别做了。” 这话是个人都能听出意味。 浴室里的秦秋心想,同样的茶如果是她秦秋调配的,估计容枭的答复必然是凶巴巴的一句:你这女人会做茶吗? 她确实也不会。 盛罗曼自诩茶艺高手,并未因为容枭的话而伤感,因为今天的茶她是特意添了东西。 容枭很快起了反应,身体很热,眼红红的。 “阿枭,你没事吧?你出了很多汗……对不起,我也是第一次调制这个茶,可能性热了些。” 说完她帮他把茶杯放置在桌上,然后拿起纸巾,踮起脚尖为他擦汗。 容枭确实太热了,把外套脱掉后仍不解热,随即扯开领带,红着眼推开盛罗曼道:“没别的事你就先出去。” 他现在很不舒服! 闻到盛罗曼身上的香味更不舒服…… 然而就在这时,办公室外传来吴玖叩门和通报声:“总裁,老夫人来看您了。” 老夫人?容奶奶! 容枭和盛罗曼当即慌了…… 浴室里的秦秋也瞪大了眼。昨晚容枭一夜未归,老夫人表面云淡风轻,结果直接来查岗! 这容枭就在外头私会情人,要是被奶奶撞见了那还不得大动肝火? 办公室里的温度瞬间冻成冰点。 而门外,拄着拐杖的容老夫人等得不耐烦,用拐杖叩门,“枭枭,你有这么忙?还不快开门!” 第43章 哑声诱哄:“帮我”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去浴室。” 容枭压低声音咬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像是用尽了所有的精力。 浴室里面有谁,他比谁都清楚。 但这个时候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盛罗曼如获大赦蹑手蹑脚地进入浴室,开门,再关门,长松一口气。 奈何一转身,撞见浴室里另外一个女人,瞳孔霎时如遇地震…… 秦秋! 她怎么会在这?在阿枭的浴室里?这两人莫非……! 面对盛罗曼五彩纷呈的表情,秦秋无奈一笑,冲她招手,嘴唇比了个口型:嗨。 虽然自己躲浴室被撞破很尴尬,但她毕竟顶着容太太的名义,在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面前,仍旧底气十足,双臂交叉胸前,背贴着墙,闲适自得。 反观盛罗曼,这女人今天是豁出去,还给容枭下了药,现在距离容枭药性发作,只差不到十分钟…… 在那个时间前不能把容枭带出这里,她计划全完了。 女人心里敲着鼓,战栗不安。 外头的男人顾不了浴室里的情况,他强行压制体内的不适,打开办公室的门,俊脸撑起一丝笑容:“奶奶。” 容老夫人呆怔地看着开门的男人。 高大挺拔的容枭剃去胡子后,面容俊美,黑色的头发整洁利落,微卷的发梢轻轻摆动,凸显出年轻活力的气息。 哪里还是她那个阎王孙? 容老夫人心口险些停跳,恍如时空穿越……看到了她老伴年轻时的样子。 失神问:“枭、枭、枭枭?你什么时候剃胡子了?” 容枭尴尬地用抚了抚光洁的下巴,心虚道:“就今天。奶奶怎么突然来集团,找我有事?” 容老夫人被他这么一提醒,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当即在管家搀扶下拄拐杖进办公室,四处打量,嘴里道:“还能有什么事!你夜宿在外,没一声招呼,我担心你!” 担心这小子跟哪个狐狸精厮混。 特助发现自家总裁脸色微有抱恙,机警道:“总裁,技术部的安全会议五分钟后就要开始了。” “嗯,知道。”容枭故作淡定地应。 容老夫人神色微敛,“要开会是吧?没事,五分钟足够。” 她左顾右盼,门背,窗纱一一检查,最后视线落在那间浴室。 正当容老夫人朝浴室方向走,容枭沉着脸道:“奶奶这是做什么,让外面的员工知道您搜我办公室,多闹笑话?” “枭枭,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我是关心你,检查一下你的办公环境。” 容老夫人说完,再度朝浴室逼近几步。 容枭阖住双目,语气冷了下来,“奶奶,思过堂的香不够了,您有这个闲情雅致还不如去寺里采购新香。” 思过堂?容老夫人闻言脚步一顿,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孙子,他这是承认了,浴室里有女人…… 这个孙子真是好样的!一次又一次地背叛秋秋? 容老夫人气得胸口疼,可是顾及到他这个大总裁的面子,愣是没有推开那道门。 “行,我去寺里买香!” 买足够的香,让他回去跪个够! 容老夫人气愤地让管家扶着她离开。 容枭喉结一滚,哑声令道:“特助,去送老夫人。” “是,总裁。” 吴玖早已满头的汗,他知道那个盛罗曼小姐在浴室里,毕竟刚才盛小姐送茶还没出来过,现在得了这个命令,如获大赦。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后,容枭体内压抑的火迅速蹿了出来。 他转身拽开浴室门,阴鸷的目光迸向盛罗曼。 “阿枭,”盛罗曼知道他药效快要发作,顾不得秦秋,挽着他的手臂说:“我看你身体不舒服,可能我茶配错了,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都到了这个时候,容枭怎么可能察觉不出茶有问题。若是换了别的人,对他下药,她别想有好下场。 但面对盛罗曼,想起六年前的那幕,他忍住了体内的暴戾,说出来的话没有温度,“罗曼,出去!” 盛罗曼挽着他手臂的手指微颤,若是她出去,那岂不是便宜了秦秋? 秦秋趁着眼下的尴尬,立即笑着说:“容总,你们慢慢聊,我先走~” 然而秦秋刚走到一半就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扼住了手腕。 男人炽热而阴寒的眼神再度迸向盛罗曼,危险地眯起。 盛罗曼彻底绝望了。 他选择了秦秋。 女人眼泪直掉,最终松开了他的手臂,步子踉跄着跑出浴室,再跑出办公室。 当办公室的门自动关上后,浴室里的温度急剧攀升。 秦秋提紧了心,解释道:“容总,我给你拿资料,正好三急,就……不好意思,我会把你浴室清理干净。” 容枭听着她细柔温柔的声音,完全没注意到她说了什么,火苗蹿动的瞳孔倒映出女人翕动的诱人红唇,引他犯罪。 他突然伸手拽掉她外套,一个用力,将她抵在墙上,锁在两臂之间,狂风骤雨的吻不由分说地封住了她的小嘴。 秦秋呼吸瞬间凝滞。 “容……” 她趁着间隙艰难吐出一个字,小手想要挣脱出男人的桎梏。 但他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挣脱不开。他的体温、他那急欲的神色、侵略的目光、唇齿间愈发深入的攻占力度以及那解着她衬衣扣子的滚烫指尖,让她后知后觉地发现。 这个男人被下了药。 本来就在欲望膨胀期的男人,现在又被下药,秦秋感觉到自己处境凶险。 她奋力挣扎,手脚并用地推他。 强烈的反抗似乎更加刺激男人天生的征服欲,衬衣扣子悉数被解,胸衣暗扣也瞬间失了防,当一只大手覆上她的柔软那刻,她脖子被迫昂起,浑身如有电流蹿过。 上仰的天鹅颈被男人低头吸吮,密密麻麻的吻顺着她细嫩的脖颈一路往上,最后落在她的耳畔。 秦秋被他撩得身体也着了火,呼吸急促又炙热。 男人在她耳边逼迫:“我在等你点头。” 她知道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但仍旧咬着唇摇头抗拒。 或许是不满她的拒绝,容枭把她更加用力抱紧,愈渐滚烫的气息萦绕在她发红了的耳尖,哑声诱哄:“帮我…” 第44章 说一声愿意,命都给你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秋…” 容枭吻住她的耳尖,声音极富磁性:“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只要她要,只要他有。他像极了一头求偶的小雄兽…满脑子都是讨好、交换,哄她,得到她。 不论是生理需求,还是心理上那份空虚,都只有她能疏解。 容枭的这句话,突然将她坚硬的躯壳撬开了。 “什么都可以?”秦秋颤声问。 听到她似乎有接受他的意向,男人眼眸红了,急迫而炙热道:“对。” 高挺的鼻尖蹭着她香美的天鹅颈,辗转磨向她的脸颊,“只要你说一声愿意。” “命都给你…” 声音因克制而喑哑得不像话,他额心沁出了汗珠。 喉结剧烈滚动,不等回应,他已经噙住她的唇,深深地探入,力度不似先前的粗鲁,游走在她身周的大手开始放慢、放柔,撩动着她敏感的神经。 陌生的感觉让秦秋浑身战栗,大脑被错综杂乱的乐章充斥,浑浑噩噩。 她不知道这种精虫上脑的男人此刻说的话可信不可信。 只知道那支钢笔她找来找去,最终遇到了难以突破的瓶颈。 本该是世间独一无二、由她的妈妈亲自制作的东西,容枭为什么要做那么多高仿品?真正的钢笔在什么地方? 这些疑惑只有容枭能够给她答案,而现在,她离这个答案就近在咫尺。 她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换到真正的钢笔…… 在这个念头的怂恿下,她放弃了抵抗,仰着脖子回应男人的吻。 只这一个微小的反应,男人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桎梏她手腕的那只大手松开,交缠的唇舌愈加炙热。 身上衣物褪去。 当微凉的风拂过她的双腿,她被他抱了起来,双脚离地,腿环在了他结实而绷紧的腰上,后背抵在墙壁,分秒间,男性的攻势已箭在弦上。 或许是后背的清凉,也或许是双腿间感受到了他蓄势待发的强硬,被封住唇舌的秦秋呼吸不安、不畅,身体隐有战栗,心底的恐慌涌出。 万一他反悔…… 万一他言而无信…… 万一他和瑾叔一样,背弃誓言…… 想起瑾叔,秦秋心口忽地裂开一条大缝。 她清晰地记得瑾叔和妈妈结婚的前一夜,她傻傻地说了句:“我允许你明天之后就做我的爸爸。” 可是他走了,连夜消失无影。 妈妈穿着那身古典的红妆,在乡下数着寒暑,最后到死他也没露过面。 男人,皆薄情! 这是妈妈死前含着恨说的话。 回忆里的痛和现实的恐惧交织,她身体微微颤抖。 容枭下意识箍紧了她的腰,更加用力地吻她,并且将那一道强劲又滚烫的势头抵在她绷紧的腿间。 “现在后悔?晚了…” 受到她先前那份鼓励刺激的男人身体只剩下宣泄的欲望。 他的攻击性、侵略性都达到了极点,额头、后背还有身体上坚硬的肌肉纹理隐忍得沁出了汗珠。 他身下蓄了力,迫不及待要与她合为一体,忽然,一抹湿润滴在了他的手臂上。 容枭仿佛被瞬间烫了一下。 不止是烫到他的手臂,还烫进了他的心间。 带着困惑,容枭松开了她的唇,垂眸凝住身下的女人,她脸色惨白,泪光潋滟的眸子写满了恐慌。 胸口猛地一揪…… 原来她真的不愿意。 即便他答应许她任何东西,哪怕是命,这个女人还是不情不愿! 男人浑浊的眼神里,七情六欲逐渐被震散,浮起了一层雾气。 自尊、高傲碎了一地。 看着她难堪地闭上眼睛,容枭发出自嘲而嘶哑的笑声,然后……把她放了下来。 当他将她的裤子穿好、衬衫扣子一颗一颗地经他手指扣紧,外套也重新披到她身上时,秦秋全身怔住,内心惊愕。 他不是中了药吗? 不是忍到无法克制甚至还说为了得到她,连命都可以不要? “你怎么……”秦秋难以置信他会停下来。 他之前亲手脱了她的衣服,如今又亲手替她穿上,弄完一切后,清冷地甩了一句话:“以后别用那种勾人的动作误导我。滚!” 她眼神震颤…… 唇角发抖,欲言又止。 最后脑子嗡嗡地走出浴室。 浴室的门被关上,她的身后传来淅沥的水声,不带一丝温度的水。 秦秋仍旧没回过神。 刚才那刻,容枭的男性力量很强悍,他已经没有那方面的问题,那他到底是怎么了?到那种情境下,还有男人能收回去? 忽然想起,他有洁癖,在他眼里她是个不洁的陪酒女…所以即便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依然能克制住。 这样也好,没有用自己的身体做交易,秦秋的心里终究有一抹释然。 葱白的手指无措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和弄乱的头发,随后快步离开总裁办公室。 她没有直接回工位,而是往侧门卫生间的方向绕了个大圈,再从楼层大门进,避免其他同事看出她是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惹人非议。 所以等秦秋回到工位时,其他同事都在议论。 “秦秘书又去带薪蹲坑了?” “现在这些新人都这样,摸起鱼来,比我们这些老员工都过分!” 众人虽颇有微词,但碍于之前她表现得强势,没人敢惹她。 下班的时间到了。 周围的同事稀稀疏疏地打卡离开,只剩下秦秋一人。 她坐在座位上等容枭。 半小时后,容枭才慢条斯理地从办公室走出来。 他穿上西装西裤、领带系得工整,神态自若,面无波澜,让人完全无法将他与浴室里失态又失控的人联系起来。 秦秋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迎上去,语气平静问:“今天的事,需要我怎么配合你跟奶奶解释?” 刚才容老夫人是生着气离开的。 容枭也很清楚,回去不止是免不了罚跪,还可能有别的麻烦。 但他想到自己被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瞬间就烦闷至极,不想让她配合演出。 “那是我跟奶奶的事,用不着你管,你还不如想想该找什么借口来搪塞你今天偷鸡摸狗的行径!” 甩下这句冷漠的话语后,容枭大步迈出。 秦秋身周刮起了一阵凉风。 什么叫他跟奶奶的事不用她来管?就算她现在想要退出,那也由不得她了啊。 她闷闷不悦地打卡,离开公司。 上车后给闺蜜肖佳人拨了通电话,紧张说道:“佳人,我先前听容枭说要找黑客团队来追查内网入侵事件,你真的顶得住吗?” 肖佳人自信满满:“担心什么,也不想想你闺蜜是谁!” 秦秋松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悻悻道:“那支钢笔不需要做高仿了。” “嗯?这是感受到来自活阎王的压力,放弃了?” “不是,只是要改变策略。因为容枭手里有上百支高仿!” 那支钢笔造型独特,设计相当精巧,批量去做高仿如果不是用来出售,那就是在刻意掩藏那支真钢笔的下落。 “佳人,你先保护好自己,那支钢笔我会去找线索。” “未央古董会所的事情呢?就在五分钟前,RN集团特助又给会所的官方邮箱发了封邀请函,说是请你周日晚七点去京都仙人桥看烟花戏。” “五分钟前发的?” 秦秋她记得容枭跟特助在办公室说的是暂且先把古董会所放一边。 是单纯临时变了卦?还是说短短时间里,容枭的人又查出了什么端倪? 她紧抿着唇,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既然咄咄逼人,那就只能…… “你回复他,我会如约而至,不见不散!” …… 秦秋今天是开着自己车出门的,所以这会儿能一路驶入云鼎庄园。 她下车,往别墅走,迈进客厅那刻,感觉到里面的气氛低沉凝滞。 容老夫人和容枭都坐在沙发上,脸色黯淡无光。 秦秋心有疑惑,但仍是如若无事地浅笑着唤了句:“奶奶。” 容老夫人看向秦秋,眼里写满愧疚,声音嘶哑:“秋秋,你坐过来,奶奶有话跟你说。” “噢,好。” 以前容老夫人每次都会刻意让秦秋坐得离容枭近一些,但今天老夫人却坐在了两个人的中间。 待到秦秋落座,容老夫人冲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递来两份文件,一份给秦秋,一份给容枭,封面上写着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容枭看到那五个字,刚抬起的手如电触般地收了回去,没要,拳心顷刻攥紧。 秦秋没太在意直接接了过来,然而看到封面后瞳孔瞬间放大,不解地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神色哀痛:“秋秋,是我们容家对不起你。容枭背叛你,还屡教不改,我不会再袒护他了。” “他名下所有资产会分你一半,另外还会给你额外支付十亿赔偿,你们离婚吧!” 第45章 容枭的爱情导师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秋一时之间还没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 就在这时,容枭起了身,冷冽如冰的视线越过中间的容老夫人,布满血丝地盯向她,威逼语气道:"秦秋,你敢签试试!" 容老夫人见时至今日孙子还如此态度,当即怒不可遏,拍桌而起,"枭枭!是你先做对不起秋秋的事,你哪来的底气这么嚣张?!" "奶奶,您孙儿做事无愧于心!" "你都把那些个莺莺燕燕地带进办公室风流快活?还谈什么无愧于心?"容老夫人反问。 容枭被呛住,竭力压低声音:"奶奶,我知道您用心良苦,但我的婚事也不是您想定就定想离就离,难不成你想让我变成第二个二叔?" "你……你说什么……" 容老夫人被他提及的那个"二叔"震散了脸上的生机,身子一个摇晃险些跌回沙发,心脏一阵阵地抽痛,眼里含着泪,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容枭知道自己提了不该提的,脸上愧疚之色明显。 但看到那两份离婚协议,他语气坚定道:"这门婚事虽说是奶奶定的,但秦秋既然嫁进来了,就是我的人,除非我放手,否则,她这辈子都只能在容家!" "我跟秦秋的事,就不劳您费心,您得空多去寺里,多与观世音菩萨聊聊吧。" 说完这话,容枭甩下惊愣的秦秋和容老夫人,头也不回地大步迈上楼。 容老夫人半天才反应过来,容枭让她去找菩萨聊天是什么意思。 "是,枭枭说得对,我这一生罪孽深重……连向菩萨忏悔的时间都不够,哪有资格管他啊……" 容老夫人眼神空洞又无助,脸上的皱纹深深刻画出岁月的痕迹,所有的情感都压抑在她佝偻的身躯里,化作一股痛彻心扉的哀伤。 秦秋扶着她,帮她按压穴位,为她顺掉这口不畅。 大概过了十分钟。 容老夫人气缓过去了,拍着秦秋手背,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安慰自己:"孙媳妇儿,你别担心,你是我带进容家的,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说完老夫人叫来管家,虚弱哀伤道:"去叫我那媳妇回来吧,这个家总得有人能管他。" 管家应声而去。 秦秋心里一个咯噔:奶奶的媳妇?容枭的妈妈?她的婆婆? 久闻天下婆媳之争祸害无穷,她突然觉得事情好像更恐怖了…… 心不在焉吃过晚餐后,秦秋端着饭菜上楼,来到书房外。 她敲着门,没人应。 如果这时候她再端着菜回去,奶奶看到了可能误以为容枭怄气连饭都不吃,恐怕又会悲伤难过。 她叹了口气,还是站在门口等吧。 书房里,容枭欣长高大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嘴里吐着烟圈,压低声音解释:"妈,我没乱来,那个女人是盛罗曼。" 电话里传来一个温声细语:"原来是那个女孩呀?枭枭,你已经管了她六年,听妈的,给她一笔钱,让她自力更生吧!" 容枭想起盛罗曼给他下药的事,心里又闷又烦,"我答应了她,会照顾她一辈子。" "什么?你照顾她?一辈子?呵呵,难怪你奶奶会伤心,她老人家辛辛苦苦给你娶媳妇,你却给别的女人这种承诺,这不是打她的脸吗?况且,你媳妇要是知道了能不生气?" 容枭听到这话更闷了,脸上浮起几分燥意,"她一点也不生气!" 当时在浴室,那个女人还想着把他扔给盛罗曼,呵。让她演容太太,结果演得像路人甲。 不止是演戏不敬业,还给人做间谍,帮着外面的人对付他。 按照以前的脾气,敢对付他、对付RN集团,他至少会送她一本残疾证。 偏偏他就是舍不得对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下手,甚至都没有责骂她半个字…… 电话另一头的女人听出他们的相处模式不对劲,笑声问:"看来我儿子这是被小媳妇无视了?" "怎么可能!"容枭矢口否认。 "噢?真没有?可惜了,我还想着送我儿子一套真爱指导秘籍呢。既然是我多想,那就算了。" 听到女人那么说,容枭俊脸一沉:"真爱指导?你儿子需要这玩意儿?" "不需要吗?"电话里头引诱式追问。 容枭想起自己每晚被生理需求折磨得睡不着觉,日日夜夜都急不可耐地想要把这些年压抑的欲望通通泄给这个唯一能引起他生理冲动的女人。 最终仍是松了口:"说来听听。" …… 漫长的电话终于挂断。 容枭被老妈那套所谓的【真爱指导】耗光了全身精气神,肚子饿得咕咕叫。 他抬起手看了眼表,晚上九点了,没人给他送饭过来? 奶奶难不成真为了这破事连饭都不给他吃? 他沉着脸走向房门口,结果一开门,就看到自家媳妇端着饭菜盘子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门口。 秦秋见他终于出来了,立刻将饭菜盘递给他。 容枭接过分餐盘,拧眉吐槽:"你就不会使唤这里的佣人做事?让奶奶知道,别又说我在虐待你!" 凶巴巴地说完,忽然想起老妈的【真爱指导】第一条:对媳妇说话声音要控制在四十分贝以内,他刚刚的声音至少有八十分贝…… 容枭立即噤声。 但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 秦秋内心咒骂:给他送饭他还嚣张……活阎王,活该饿肚子。 随后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转身,边走边伸展伸展僵硬的手臂和脖子。 在门口站了将近一个小时,她全身酸胀,只想回房间好好洗个澡。 书房门口的容枭凝着女人的背影,目光愈加深沉。 …… 卧室的自带浴室里,秦秋正在洗澡。 忽然脑子里闪过今天在办公室发生的那羞耻又磨人的一幕。 她只差一步,就失了身……当时也是自己脑子进了水,回想起来,男人那种时候说的承诺哪能当真? 还好容枭自己悬崖勒马,避免了可怕的后果。 她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冷颤。 至于那支钢笔,她几经思索已经有了新的对策。 容枭不是想要那副唐伯虎的画来做RN集团主办的慈善拍卖会压轴吗? 还约了她去仙人桥看烟花戏? 她以古董会所老板身份讨要一支古董钢笔作为合作回报,这动机应该不会惹他怀疑吧? 而且她还能借此打探一下,容枭到底是不是知道钢笔内壁有东西。 洗完澡,她关了灯,准备睡下。 正当迷迷糊糊要将近睡着的时候,突然一幢高大黑影从门外进来,"啪嗒"一声响,灯开了。 强光刺得她眼睛都快瞎了,她立刻用手臂挡住头顶的灯光。 容枭看到她这个反应,杵在门口,身形僵愣。 他又做错了? 耳边又响起老妈的【真爱指导】第三条,默默地把灯熄灭,然后摸着黑进浴室刷牙……全程都不见丁点灯光。 秦秋在黑暗里蹙着眉:"?" 容枭难道是犬科动物变的?有夜视眼? 浴室的水声交织,她越来越困晕晕乎乎地,正准备睡。 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停止,换来一个脚步靠近声音,不等缩在被子里的秦秋反应,一只大手把她从被子里抱了出来。 她猛打激灵,"容先生,你做什么?" 难道白天那件事他后悔了,换成晚上来…… 她浑身一紧。 容枭注意到她的紧张,脚步没有任何停顿,嗓音低沉,极富磁性:"你睡床,我睡沙发。" 第46章 枭爷突然变温柔了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你…你睡沙发??” 秦秋微微一愣,身体已被他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男人还贴心地给她盖好被子才迈向沙发。 秦秋胸口如同撞了邪——噗通噗通。 神马情况?之前还对她凶巴巴的,突然变得那么温柔? 想起古代那些被判死刑的人,临走前会有顿香喷喷的饭,莫非……她被阎王爷判死刑了? 她偷瞥向沙发,见到他已经躺下,更加讶然。 那沙发跟他一点都不搭,沙发一米八,他身高目测都有一米九,他没觉得不舒服? 秦秋越来越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心里发怵,商量的口吻道:“要不然我们…聊会儿?” 心想:能沟通就沟通,别危及性命。 容枭听到她突然主动想跟他聊天,浓墨的瞳仁里闪烁着光芒。 不愧是老妈,这招数果然有效。 他胸腔里顿时重燃信心,有朝一日,定能把这个女人吃掉! “咳咳,”容枭清了清干哑的嗓子,压下那股躁动,低沉问:“你想聊什么?” 秦秋细细思忖他给她判死刑的结果,反向推导缘由,把焦点放在她出现在他办公室的这件事上。 立即解释道:“我今天下午在你办公室卫浴间,确实是三急…憋不住了。心想反正你不在里头,也没人知道,谁知道你那么快回来,我保证没做什么坏事。” “就这?”容枭冷嗤,语气十分犀利:“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请你来当间谍。你在为谁办事,我一点也不在乎,因为,你这种蠢女人什么机密文件都不可能得…到…” 男人喉咙像是被什么塞住一般,话音戛然而止。 暗咒,该死,他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 好不容易见到一点希望,又被自己给抹杀了。 他恨不得捶胸顿足。 秦秋注意到沙发上那个急躁得要跳脚的男人,浑身一寒,“这真是误会。奶奶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害容家?RN集团对我那么好,给我开那么高的工资,我怎么可能背叛RN集团?” 容枭紧抿着唇角:奶奶好?RN集团好?他呢,从头到尾他就没落半点好?! 他努力平复胸腔愤懑,把声音压到合适的分贝后,低沉而磁性道:“我会去查,如果是误会,没人刁难你。” 秦秋头一回觉得他说话这么中听,而且声音,还颇为温和,丝毫没有杀气。 也不像是判了她死刑。 她松了口气,但听到他说会查,心里又紧紧地提起。 以容枭的作风,他怎么可能光调查她,一定会联合黑客袭击的事件一同调查。 心中默默念着:佳人稳住啊…… …… 漫长的一夜后。 天色初开。 秦秋在卫浴间洗漱,头晕晕沉沉的。 她心情紧张,一晚没睡,只能用妆容遮掩了她的疲态。 等她梳洗完出来,看到沙发旁正舒展脖颈、腰腿的容枭。 显然他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一米九的个子在不合身的沙发躺了一夜,筋骨酸痛是必然结果。 不过他看上去没有半点怨艾,神色平静地与她擦肩而过,迈进浴室。 秦秋在外头等他。 昨晚容奶奶发了大火,如果他们不一起下楼,表现出一副美满幸福的样子,容奶奶没准又会难过。 这点她有觉悟。 她在房间里随意地踱着步,忽然旁边桌上,容枭的手机响了。 屏幕的来显她一眼就能看清楚。 【盛罗曼】 三个小字撑大了秦秋的瞳孔。 这是他在外头的那个情人! 奶奶昨天因为容枭和盛罗曼的事气得呼吸不过来,可不能让盛罗曼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 她拿起手机,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后把手机放回原处。 约莫过了十分钟,容枭从浴室出来。 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落地镜前系领带,完美比例的健壮体格集合了俊美与力量,秦秋偷偷瞥一眼,心尖恍如被什么拂过。 “容先生,你好了吗?” 她背对着他,小声问。 容枭动作一顿,俊脸沉下,谁给她的胆子?催他? 他心中虽不悦,双手却默默地加快了动作。 确定领带系得端庄又完美后拿起手机,身形一转,欣长步伐三两步就来到了她身侧。 “等不及了?”他温和地问道。 再次听到极具磁性的低沉嗓音,秦秋心口一颤,原来昨天他那样子说话不是她的幻听。 这个男人温声细语的时候,嗓音简直好听到爆,让她骨头都险些酥了。 她脸上升起一片红晕,支支吾吾道:“我…是怕奶奶等久了生气。” 容枭垂眸凝着女人红扑扑的小脸和翕动的唇瓣,无一不在诱惑着他… 一大早就把他惹得一身火,喉结上下滚动,“走吧。” 他迈出房间,她深吸一口气立刻跟上。 餐桌里的容老夫人看到他们二人一同下楼,昨日的不快稍稍疏解。 “秋秋,早餐多吃点,这段时间你都瘦了。”容老夫人给她夹了块小蛋挞放进她碗里,柔声道。 秦秋温煦一笑:“谢谢奶奶。” 随后拿起筷子,正要吃,突然一个小碗递到她面前,碗里有樱桃、蓝莓、小番茄水果什锦。 秦秋微愣,看向容枭。 他没什么表情,继续吃着早餐,仿佛刚才那个递水果给她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 她嚼着糕点,小手抓着小碗里的水果,默默地吃起来。 餐桌上的水果是分类盛放的,这碗…很显然是容枭亲自挑拣。 他为什么要做这些?是为了让容奶奶放心,所以突然对她主动示好? 秦秋不甚明白。 容老夫人看到这幕,心里的忧虑消了大半。 希望这个孙子是真的知错,好好对秋秋! 吃过早餐,秦秋坐上容枭的车,和往日一样离开云鼎庄园。 距离她专用的下车点只剩不到五十米时,秦秋已经做好了下车的准备。 然而一只大手忽然从驾驶位伸过来,覆住了她的小手。 秦秋全身窜过一道细密的电流,紧张道:“容先生,不用演了,这里……奶奶她看不到,还有,我该下车了!” 她想抽出小手,却被他抓得紧紧的。 容枭低声命令:“没让你下车,你就好好坐着。” “但是我已经在软件上预约了车。” “那就退掉。” “……” 布加迪还在稳稳地往前开,下车点早被甩在身后。 他的手依旧紧紧握着她的手。 紧密贴合的掌心温度急剧上升。 秦秋呼吸加快,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都不太正常。 她完全不习惯。 车子驶出云鼎庄园外的别墅,进入中心道路,来到第一个十字路口。 红灯,他将车刹停。 她急欲抽出小手,却再度被他握紧了几分。 秦秋脸色殷红,忍无可忍地问:“容先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 容枭沉声说完,侧眸看向她,眼里写满了占有欲:“秦秋,是你在装傻,看不出我在追你?” 第47章 “追我干什么?”“干你”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追她?秦秋慌乱到呼吸打颤。 “难道容先生忘了,我是陪酒女?而且我还有…” “八个男人是么?” 容枭打断她的话,眼尾危险地收紧,乍现出几抹睥睨天下的气势,他既然能赶走一个宋墨辰,也能把其他人揪出来,一个个铲除干净! 秦秋见他不说话了,以为他终于想起了他还有洁癖,乘胜追击问:“容先生,你应该嫌我脏,不是吗?” 容枭闻言不禁眯眸看向她。 一种怪异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真正的陪酒女再怎么没有自尊也不至于三番两次地说自己有多脏,反倒应该很忌讳这个字眼。 秦秋怎么老把脏字挂在嘴边? 他大手下意识紧握,身子突然地朝她靠近,戏谑道:“秦秋,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聪明?但其实……你真的很笨!” 秦秋听到这话不高兴,“既然觉得我笨,那你还追我干什么?” 容枭忽地一笑,“当然是为了…” 他身子忽地倾向她,嘴唇覆在她耳边,嘶哑的嗓音卷着两个露骨的字眼涌入她耳中:“干…你。” 秦秋话音顿时急促:“你!” 不等她嗔怒,男人好整以暇地坐了回去,仿佛刚才那个在他耳边说着无耻下流痞话的人与他无关一样。 红灯转绿,车子继续行驶。 秦秋愤怒地看向车窗外,心如同被一阵狂风刮过,凌乱至极。 原来从昨晚到现在,这个男人表现出来的所有温柔,都只是为了…跟她做。 果真如肖佳人所说,男人是真正的下半身动物,送花、送房、用尽心思都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 她那些陪酒女、三个月合约的对抗,仅仅促使他转换了狩猎的策略而已。 可秦秋不喜欢容枭这种直白而野蛮的情欲冲动,虽然他现在这个样子,她也有责任,但她就是不喜欢! 秦秋一夜被他扰乱的心突然像烟花那般炸开,消失无影。 她再度想将手从他的手掌中抽逃,但依旧无果。 这个男人强势得让人无力抗拒。 哪怕现在的他尽力取悦她,但那温和的伪装下,是更加压抑的狰狞兽欲…… …… 布加迪驶达RN集团。 容枭刚松手,秦秋立即头也不回地下车,冲进大厦,去挤员工电梯。 看着她像兔子一样窜逃,容枭心里闷闷的,暗道:秦秋,再怎么跑,你迟早是我的人! 他将钥匙交给集团门口的容一时,发现少了个人,拧眉问:“容二呢?” 容一低头汇报:“枭爷,盛罗曼小姐在北辰别墅割腕,容二送她去医院了。” “你说什么?割腕??” 容枭脸色紧绷,“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 容一惊慌:“枭爷,当时盛小姐给您打了电话,那时候我跟容二都在旁边,我们看您拒接,以为您不想管这事…” “我什么时候拒…” 容枭话音顿止,他好像猜到是谁“替”他拒接了。 她居然碰他的手机? 本来他该生气才对,但他心里却愣是架不起半点怒火,反而嘴角浮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看来秦秋还是在意其他女人接近他。 “走,先去医院看看。” …… 秦秋挤进电梯的时候特意扫了眼,幸好,容枭没追过来。 她莫名地涌生出一种被狗追着啃咬的恐惧。 偏偏这只大狼狗,还盯上她不放! 她脚步不停歇,迈进办公室。 一坐下来,就见吴特助从旁经过,对秦秋工位正后方的秘书道:“颂姐,这是RN慈善拍卖会的活动资料,麻烦你带着茶旻旻和秦秋一起整理PPT,两小时后和商务部的同事对接。” “秦秋?” 被叫做“颂姐”的高级秘书方月颂昨天请假了,这会儿正瞟向前面工位那道陌生的背影,戏谑问:“特助是指这个新来的?” “对。”吴玖道。 方月颂冷嗤:“一个PPT而已,用不着这么多人,我带旻旻做就行!” 侧后方的茶旻旻附和:“好的,颂姐!” 听到这里,秦秋忍不住转身看了方月颂一眼,这个女人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着装干练,典型的职场白骨精。 而且敲着吴玖对她毕恭毕敬的样子,说明她在总裁办地位还挺高,或许是工龄久,或许还因为别的原因。 吴玖本来想让秦秋跟着方月颂学,但既然方月颂拒绝,无奈道:“只要两小时内能完成,其他的,颂姐决定。” 说完吴玖离开。 秦秋回过身,办公软件当即弹出茶旻旻发的信息:“秦秋,你昨天不是很嚣张吗?等着瞧,看我们颂姐怎么收拾你!” 这条消息状态变成已阅后,立即被发送者撤回。 秦秋被茶旻旻逗笑了。 两个小时后,同商务部的会议正式召开。 秦秋坐在最偏远的角落位置。 吴玖走过来小声在她耳边叮嘱:“秦秘书,这次主要叫你来是想让你尽快熟悉总裁办秘书的工作内容。如果有听不懂的术语,可以做笔记。” 做笔记的意思是要她别多嘴,更别瞎提问。 秦秋会意点头,“我明白了,多谢吴特助。” 会议室里坐满了黑压压的人,除了吴特助、方月颂、茶旻旻,还有商务部经理及商务部其他同事。 商务经理扫了一眼,诧异问:“吴特助,总裁昨天不是说会亲自出席这次会议?” “总裁临时有别的事处理。”特助解释道。 商务经理闻言,隐有失望,他还想在总裁面前好好表现呢。 然而五秒钟后,吴特助的手机就收到容枭发来的消息:【给我开远程,我旁听。】 特助回了个“好”字,默默接通远程旁听。 会议正式开始。 负责讲解慈善拍卖会活动方案的方月颂却突然瞥向角落的秦秋。 女人冷冽地提议:“吴特助,我建议让新来的秦秘书出去,不然讲到一些专业术语的时候,我不知道该不该解释。” “解释了浪费时间,不解释她听不懂!” 方月颂是总裁办的老员工,说的话很有分量。 听她这么一提,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会议室年纪最小的秦秋。 急于找存在感的凌经理脸色也不好看:“原来会议室里还混进了一个新人?总裁很看重这次慈善拍卖会,没经验的菜鸟还是别来掺和吧,特助,你说呢?” 吴特助顶不住重压,无奈地看向秦秋:“那…秦秘书,你先出去吧。” 秦秋凝神看着这些瞧不起新人的“骨干”,不慌不忙地起身道:“各位同事,要不然我就站在那个墙角,如果我听不懂,绝不吭声,你们就当多了个花瓶。如果我听懂了,兴许还能更快地熟悉工作,给公司创造价值呢,你们看这样行么?” 凌经理听她自诩“花瓶”,憨憨地笑:“没想到这个新员工还有点意思,哈哈,那咱们就当会议室里多个花瓶吧?” 方月颂和茶旻旻也戏谑一笑。 秦秋神色淡然地走向墙角,然后听着方月颂的讲解。 刚讲不到十分钟,她突然出声:“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方月颂眼里骤发冷意:“你若是不能好好当花瓶,就出去!” 秦秋淡淡地笑:“方秘书,我是说如果我听不懂,就是花瓶。但如果我听懂了,还发现了你这PPT错漏百出,岂有不出声的道理?” “错漏百出?” 底下的参会人员面面相觑。 方秘书的稿子出了名的严谨,连标点符号都揪不出问题! 吴玖多少有点担心秦秋是在故意闹事。 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劝秦秋,就听方月颂轻蔑低笑。 “那我们就来洗耳恭听吧,看这位新来的秦秘书能从我方月颂的文件里找出什么错误?” 话落,全场寂静。 秦秋抱着手臂倚在墙壁,自信而淡定的眸光直视方月颂笑里藏刀的寒眸,不疾不徐道: “第二页,主题不明,RN集团慈善拍卖会名为慈善,实为商业活动,拍卖物价值百万、千万乃至上亿,方秘书却照抄低价公益拍卖做法,把主题定为到“爱心传承”,错!” “第九页,定义不清,有历史代表性的,那叫古董,有潜在升值价值的,那叫收藏品,有民族特色的,那叫艺术品,方秘书压根不清楚这些名词的区别,笼统用收藏品概括,错!” “第十五页,鉴定缺漏,某行拍卖两亿元天价汉玉凳实为仿品,成为业内笑话,方秘书既宣传高古玉,那可知道高古玉市面真品不及万分之一?还是说方秘书想让RN集团成为下一个笑话?” “第二十三页,……” “……” 秦秋通篇说完,全场哑然。 方秘书脸色忽紫忽红,翻阅着自己的PPT,秦秋所说的页数、对应的内容,竟然丝毫不差,这女人难道提前看过她的PPT?把内容都背下来了? 还有秦秋提及那些错误、缺漏,有条有理,根本不可能是外行人说出来的话。 这新来的还懂古董?懂拍卖?懂收藏品? 方月颂不是什么行家,所以对于这些,确实不明白。 但凌经理对收藏颇有了解,他当即起身,惊叹道:“秦秘书,你这也太厉害了!快来坐我这里!” 秦秋舒然一笑:“谢谢凌经理好意,但我觉得没有坐下的必要。” 资料出这么多问题,这场会议已经宣告失败,还坐个锤子。 她在一众惊怔的目光下,迈向会议室大门。 临开门前,忽地回头看向方月颂,饶有深意地问:“方秘书,你知道高古玉的市面价值为什么拼不过明清玉吗?” 方月颂哪里懂这些,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秦秋笑着解释,“玉不琢,不成器,它光年纪大,有什么用?” 这番话谁都听出来了,秦秋这是讽刺老员工方秘书仗着工龄作威作福,实则能力根本配不上资历! 方月颂紧咬着牙槽,磨得颤颤发抖。 秦秋懒得再理会她,悠然自得地离开这间会议室。 被甩下的众人面色尴尬,最后还是吴玖强撑沉着地收场:“既然我们资料尚未准备充分,下次再开会对接……抱歉,各位。” 吴玖带着手机出会议室,转到一个私密的走廊,内心忐忑不安。 他对电话里的总裁小声道:“总裁,秦秘书…好像不简单啊…” 第48章 被他气哭,住酒店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远程旁听整个会议的容枭神色深沉而内敛。 “这个方案后续给秦秋做。” 说完他挂断电话,摘下蓝牙耳机,用力地扯了扯领带。 秦秋这是对他藏了多少? 之前他发现她有点身手底子就已经很意外了,现在亲耳听到她在会议室噼里啪啦一通犀利言辞… 还把RN集团十几年的王牌秘书方月颂按在地上碾压… 他已震惊得无法言语!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阿枭,你还好吗?” 盛罗曼坐在心理诊室内等报告,腕部贴上止血带,手里攒着一张【抑郁症评测表】,嘴皮发白地问着。 站在窗口的容枭收好蓝牙耳机,脸色稍收,“我没事。罗曼,心理医生交代说你应该多拓展交际,要不这样,我送你去国外念书?” “我不去,阿枭,不要扔下我……” 盛罗曼扯着他的衣袖,泪眼婆娑哀求,“阿枭,我爸妈的忌日快到了,你陪我去扫墓好不好?” 容枭听到“忌日”二字,身形猛地怔住。 许久后,默不作声地点了头。 盛罗曼心底掠过一丝得意。 突然,一个护士单手抱着血氧检测仪从诊室外路过,手里握着电话:“心脏科病房的林素蓉醒了?好的,监护人叫秦秋对吧?我等会就去找她的电话。” 容枭是知道秦秋有个奶奶在这家医院的,他立刻大步奔出诊室,叫住护士:“你是说秦秋她奶奶醒了?” 护士转身看向他,惊愣道:“对,你认识病人家属?那麻烦打个电话通知她过来吧。” 容枭神色僵住,他没有她的电话号码…… “你打。” 男人冷冷地说着这两个字的时候,内心很烦闷。 护士莫名有种被人戏耍的感觉,再看诊室的牌子【精神(心理)康复科】,顷刻了然,原来是脑子有问题!便没说什么,径自离去。 诊室内的盛罗曼听到了这段对话。 秦秋的奶奶在医院? 呵。 …… 秦秋接到通知后请假赶去医院。 当她抵达病房,护工却说,她奶奶只清醒十分钟,现在又睡过去了。 秦秋的心猛地一揪,奶奶患有心脏病合并脑缺血综合症,确实很难长期地维持清醒。 她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在床头,叮嘱道:“下次我奶奶醒了,你们直接打电话通知我。” 按照医院的流程,等她收到通知的时候已经太晚。 听护工应了一声“好”,秦秋离开病房,乘电梯下楼。 出了电梯,大厅里忽然瞧见西装革履的容一、容二,再顺着两人视线看过去,容枭正扶着盛罗曼走向一座轮椅。 “你上次的伤还没好,这次又失血过多,容易头晕,这段时间还是坐轮椅出行。” 容枭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秦秋听见。 秦秋想起容奶奶上次被气成那样,这个孙子却还公然地跟情人拉拉扯扯。 她啥也不想,就直接朝他们二人走过去。 盛罗曼注意到逼来的秦秋,手臂快速环住容枭的脖子,柔弱的声音近乎哀求:“阿枭,我腿好软,你抱着我坐轮椅好不好?” 容枭也想尽快把她放轮椅上,索性就把她横抱了起来。 秦秋看着他将盛罗曼缓缓抱起,在那一刻恍如时间都停了。 所有动作一帧一帧地在她眼前放慢…… 她的脚步也随之,渐渐停驻。 大脑如幻灯片闪现过以前的片段。 瑾叔以前这样抱过她…… 后来容枭也这样抱过她。 她以为能够被人小心翼翼地抱着,是件很值得稀罕的事。 那份触动,深藏进了自己心底。 每每想起,时有悸动。 但……现在的她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她所稀罕的这份悸动,都只不过是男人随意而为。 他们可以去抱无数个女人,只有傻子才那些毫无意义的举措当回事! 她就是个大傻子! 秦秋鼻子一酸,眼泪不经意划过脸颊。 “太太!” 容二发现了她,仓皇地叫出声。 容枭刚把盛罗曼放在轮椅上,听到这两个字,身形僵住,再转身,只看到秦秋背对他们脚步又重又急往医院外走。 “你们看好罗曼!” 丢下这句话,容枭就朝秦秋追了上去。 他腿长,有优势,仅十余步就把秦秋“逃窜”的身影截住。 “秦秋,看到我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跑?” 听着他质问的口吻,秦秋甩开他的手,冷漠道:“容总,我今天请假了,现在不是工作时间,用不着跟你打招呼。” 容枭注意到她眼角湿湿的,拧眉问:“怎么哭了?” 是因为她奶奶的事?可是她奶奶不是醒了么? 男人一脸疑惑。 秦秋用手背擦干眼角,哂笑道:“容总还是去关爱你那个残疾情人吧,身娇体弱的,我见犹怜,不打扰了。” 说完撇下身后懵逼的男人,跑到医院外的街道,迈上路边一辆出租车。 容枭僵愣在医院外的广场上,看着她离开,耳膜不断震动。她刚才说什么?情人?她见犹怜? 这女人说这话的时候,怎么那么酸,还带着浓浓的醋味… 容枭似是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什么,瞳仁剧烈一缩。 原来秦秋对他不是没有感觉… 她在吃醋! 容枭挽唇,眼尾扬起一抹极为好看的弧度。 身后的盛罗曼推着轮椅缓缓靠近,柔声道:“阿枭,对不起,是我给你带来了麻烦,不过这位秦小姐年纪太小,心胸狭隘,喜欢耍小女生脾气也属正常。” “罗曼,”容枭打断她的话,拧眉提醒:“秦秋是我太太!” 在他面前,说他太太坏话?当他聋了? 盛罗曼被这句压着怒火的话莫名地呛住,握在轮椅旁边的手掌用力抓紧。 “好的阿枭,我记住了。” …… 京都中心街道。 秦秋在出租车上给云鼎庄园拨了通电话:“管家,麻烦你告诉我奶奶,这个周末我有点私事,等周日再回家。” “是,二少夫人。” 听到电话里头的回应,秦秋挂断电话,让出租车开到未央古董会所门口。 未央古董会所是一栋复古别墅型建筑,外头挂着歇业牌。 秦秋用指纹打开大门,徐步迈入,顺着楼梯直上二楼,来到一座琳琅满目的画架前。 一幅幅名贵的古画精心装裱好,整齐陈列。 秦秋找出唐伯虎的画作,小心取下,用鸡毛掸子掸干净裱画上的灰尘。 后面两天就是周末。 她同意了RN集团的烟花戏之约,如果谈判顺利,她便要用手中的画,交换容枭的那支钢笔! 擦拭过后,她把画单独锁好,走出会所,回到了兰铃公寓--她和肖佳人之前住的地方。 前段时间肖佳人白天给她照看古董会所,晚上去佳音酒吧,忙得不可开交。 秦秋准备这两天抽空亲自给好闺蜜做做按摩! 她来到门口,娴熟地覆上指纹,准备推门进去时,门锁传来一个提示音:“匹配错误!” 秦秋一怔,再次覆上指纹,依旧是同样的提示。 她连忙打电话给肖佳人,结果对方给她来一句:“姐妹,前几天锁打不开,我把指纹重置了。” 秦秋尴尬问:“那密码是多少?”指纹没用,可以通过输密码方式进去。 肖佳人小声答道:“密码还没来得及设置,要不这样,你先去酒店住,我这会在海市,跟我的网恋对象面基,明天回去给你录指纹!” 秦秋:“……” 她无奈之下,只好订了两天一夜的酒店。 …… 天色渐晚。 容枭回到云鼎庄园,他只知道秦秋在RN集团请了一天假,没想到秦秋居然给奶奶也请了假! 得知秦秋不回来的消息,他神色顿然紧张了起来。 她这是在生他的气,离家出走了… 容枭晚饭吃不下,回书房给容一发信息:【去查,秦秋现在在什么地方!】 焦急的半小时等待后,容一拨来电话。 “枭爷,太太她在SEN酒店订了房间。” “SEN?” 那是一家极为奢华的五星级酒店,而且是会员制,容枭是里面为数不多的会员之一。 秦秋为什么能住进去? 容枭脑海里瞬间涌出了一幅令他极为不悦的画面,难道她又跟别的男人鬼混? 他眼神阴鸷寒厉:“把房号发到我手机上!” 第49章 枭爷酒店捉奸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晚八点,SEN酒店顶层总统套房。 秦秋穿着一身酒红色睡袍,手里拿着森影集团总经理季司影递过来的报表仔细地查看。 “森影集团下的SEN酒店业务还算顺利,魅影服装业务营收表现一般,至于珠宝,每个月进货总会出一两次鉴定失误,导致这半年亏损上千万。” 季司影叹了口气,“秋秋,若是你能再给那些鉴定员做几次指导,或许会好些。” 秦秋听到集团亏损,脸色隐有几分忧愁。 她和季司影一同创办森影集团以来,商业运作一直都是季司影做主,她只负责技术援助,所以季司影的建议她大多都会听取。 “哥,就按你说的,等我抽空给他们多传输些鉴定要术。” 说完她把报表放在沙发上,端起杯子抿了口茶,平复情绪。 季司影还想说什么,突然手机响了。 只见季司影从拿起电话开始,脸色就绷得极紧。 “出了什么事?”秦秋问。 “RN集团的总裁订了隔壁的总统套房,我去接待他。” 秦秋闻言杏眸微闪,容枭来了? 她冷冷地吐了句,“那种大人物,我们可攀不上。” 季司影不以为然地摇头。 “秋秋,森影集团未来要想进军更大的市场,免不了要跟这些金字塔顶端的大佬打好关系。你在这稍坐会,我打完招呼再过来。” 秦秋见他坚持,不好再说什么,无奈地又抿了口茶。 容枭这么巧今天晚上来酒店,还偏偏订她隔壁的套房,明显是冲她来的。 她本来以为SEN的客户隐私方面做得不错,想不到还是被对方查到。 季司影起身后稍稍打理着装,身形优雅地朝门口方向走。 谁知刚开门,迎面一个炽热拳头朝他左脸呼了过来! 季司影还未看清是谁下的黑手,那高大森然的身影如一抹疾风越过他,然后一脚就把他踹出了门外。 门被重重关上。 发生得过快,季司影只知道莫名被挨了一拳,还被人丢出套房。 隔壁的服务员也是一脸慌色地看着这一切。 “刚才那人是谁?”季司影问服务员。 服务员颤声道:“季总,刚才打您的就…就是RN集团容总。他订的是隔壁这间套房,但…好像进错房间了…” “进错房间?” 那打他呢?也打错了?? 季司影抬手轻抚脸颊的伤口,忽地背脊一寒。 不好,秋秋还在里面! …… 容枭反锁了酒店门,暴风骤雨似地闯进套房内。 果不其然,在里面见到了秦秋,还该死地穿着睡袍! 秦秋看到容枭这副捉奸的势头,一点都不意外,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来电显示:季司影。 她淡定地放下茶杯,接起后说了三个字:“我没事。” 没来得及挂断,手机已被冲来的容枭一把夺过,随后重重扔在墙上,滚落在地。 秦秋瞥向那台摔坏的手机,冷眼道:“容先生钱多,赔一台手机不算什么。” 容枭听到她这副漫不经心的口吻,满腔怒火更加迅猛地冲撞,伸手将她从沙发上一把拎了起来,因克制而压低的声线颤抖地问:“谁给你你这女人的胆子,一次又一次来挑衅我!” “我怎么了?”秦秋挣脱他的手,气势不输地反问:“容先生,你可以和情人卿卿我我,我就不能找我的哥哥叙叙旧?” “哥哥,呵呵,”容枭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紧紧扣住女人肩头,阴鸷问:“他给了你多少钱?包了你几年?一字一句给我说清楚!” 包多少年? 她听到这个,眸中一红,抬起眼皮戏谑道:“容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只是交易关系,管东管西,真当你是我丈夫了?!” “丈夫”二字,让他的克制彻底崩溃。 他看着她身上这身睡袍,睡袍下隐隐可见的娇躯,再想起刚才出去的那个男人,眼底霎时一片血红。 秦秋奋力地在掰肩头那两只大手,被他反手抓着手腕猛地一拽。 “你干什么!”她的脚底踉跄,被拽着往浴室方向挪动。 男人嘴里咬着愤怒的字眼:“去洗!跟他做了多少次,就给我洗多少遍!” 秦秋闻言,羞愤怒斥:“容枭,你是不是有病?” 他有病?呵。他是病了,他快被她逼疯了。 冷冽的笑声从男人口中蹦出。 秦秋感觉到他拖拽她的动作僵住,然而下一秒,忽地被男人一抓,扛上了肩,等反应过来又一个突然的下坠,后背陷进了大床。 容枭在她急欲起身时压了上来。 她的双腿被他硬实的膝盖压住,一条男士黑色格纹领带在她手腕处打了个死结。 她挣脱不开他的束缚,怒斥:“容枭,你再这样,我就送你去监狱!” “那你试试看。” 容枭黑着脸,无视她的警告,冷厉说完,宽厚的身躯罩在她身上,大手三两下解开她的浴袍腰带。 一手往里探,另一只手扳起她的下巴,“不想去浴室洗是么?我来给你洗!” 凶戾的吻重重地压下,吻得她无法呼吸。 他恨不得把她嘴里属于其他男性的气息全部驱散干净。 “你…混蛋…” 秦秋艰难地从缝隙里吐出这三个字,身体不住地挣扎,腿被他压在两侧使不上力。 心中涌出一丝狠劲,锋利的牙齿将他的嘴皮咬出了血。 容枭闷哼一声,却丝毫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唇舌继续狂暴地卷着她的香舌,淡淡的血腥味席卷在俩人的鼻间。 一只大手在她柔软的部位又重又急地进攻,秦秋渐渐不知怎么的脸就开始热了起来。 似是感觉到她的反应,他松开她的唇,垂眸凝着她涨红的脸,嘲讽地问:“被强迫也有反应?还是说你喜欢这样?” “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秦秋歇斯底里地吼。 容枭冷笑,声线嘶哑:“对,我是疯了…” “我居然跟我妈去求招,还下定决心耐着性子去追你!而你呢,我到底哪一点比不过那个男人?让你放着容太太不做,来这里做别人的情妇?秦秋,你是不是贱!” 秦秋咬唇,“那你去找你那朵圣洁纯美的白莲花啊?跟我这种又脏又贱的女人纠缠干什么?!” 脏……她又在提醒他,她脏! 容枭抿紧了唇,眼里泛着凶厉的红光,“既然你非要把自己弄得泥泞不堪,我陪你一起脏!” 话一落,容枭扒掉她身上唯一的遮挡。 温凉的手指滑过她的大腿,秦秋瞳孔一震,剧烈反抗。 一只大手扼住她的喉,她的声音瞬间扯出了几分嘶哑,“容枭,你停下……” 他的眼里一半怒火,一半欲火,女人那双白皙的腿明显地在颤抖。 她在害怕……容枭的心猛地一揪。 可是,他停不下来。 想起刚才那个男人可能在她身体里留下来的东西,他更加停不下来。 容枭俯下身子,左手继续掐着她细嫩的脖颈,右手…… 悲愤交织的嗓音透着几分宣示主权的意味:“秦秋,你是我的,从今天起,你要是再让别的男人碰你,我容枭就毁了那些男人,不计代价!” “不要,容枭!不……唔……” 冷漠而决然的薄唇封住了她的抗拒和尖叫。 “——!” 男人粗粝的大手,蓄力待发。 她扩大的瞳孔里迸发出极致恐惧,印入了容枭那对陡然缩紧的瞳仁。 突然…… 第50章 落下一滴红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咚咚咚咚咚——” 重重的敲门声在套房外响起。 容枭的动作像被点了穴,松开她的嘴唇,冷冽的嗓音道:“你那个情夫还有点胆量!揍了他一拳都不知道退缩,呵。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蓦地放开她,起身去卫浴间洗手。 秦秋惊魂未定地坐起,差点……他的手就真的…… 她身子微微颤抖,目光一凛,用力咬开捆在她手腕上的那根领带,然后去穿衣服。 季司影为人温和,根本不可能敲门那么大声,一定还有别人。 …… 外头仍在敲门。 卫浴间,容枭洗了手后迈出卧室,越过套房客厅。 一开门,映入眼帘的是—— 刚才被打了一拳的季司影、还有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 警察英气干练道:“执行公务查房!请出示相关证件!” 容枭冷睥着一旁的季司影,鼻息迸出寒气,这个男人居然叫警察?来总统套房查房? 他漫不经心地挽着袖子,淡淡道:“告诉他们,我是谁。” 这话自然是对季司影说的。 季司影哪能不知道他就是鼎鼎大名的活阎王枭爷,仅仅是借着东风来暂时驱赶一下这个他惹不起的大人物而已! “警察同志,看来是弄错了,这是RN集团的总裁,容枭容总,不是什么犯罪分子……” 警察神色微变,RN集团容枭? 语气稍稍弱了几分,笑道:“原来是容总,久仰大名。不过公务在身,我们接到了举报自然还是要查一番。” “既是执行公务,请两位警察同志进来吧。”秦秋穿戴整齐走了出来,神态悠然地说着。 她的眼神瞟向容枭的时候带着一丝丝的冷意。 容枭虽有不悦,但仍是给警察让道。 两个警察没搜到违禁品,也排除了嫖娼可能,最后跟容枭道了个歉便离开了。 容枭瞪着季司影,眼神冷冽:“行啊,敢摆我的道?” 季司影脸上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刚才容总进房间的时候动作太快,我就一时之间没认出来,还以为是违法分子,抱歉,误会了。我叫季司影,是SEN酒店创始人兼总经理,今日之事望容总海涵。” 这拙劣的借口容枭当然不信,他上来订隔壁套房的时候是报了身份的。 就算季司影没看到,服务员也知道。 哼,SEN酒店创始人是吧。 容枭眼底迸射两柄寒光,“你的酒店最近做得是还不错,如果有想法,可以来RN集团报个价,我或许会考虑收购。” 言下之意,如果不来报价,他就直接让SEN酒店破产! 收购、打压、逼破产,这是容枭蚕食中小型企业时的一贯作风。 季司影后背寒凉,他完全不明白SEN酒店什么时候惹上了这尊大神,抑或是,跟秋秋有关? 正当季司影看向秋秋的时候,容枭满腔的怒火几近炸开,手臂一伸直接揪着季司影的衣领。 “我给你12个小时报价!至于她,你再敢碰一下,我会让人剁了你的手!好自为之!” 放完话后,容枭将他一把推开,愤步迈出套房。 秦秋看到那道风驰电掣的身影离开套房,重重地松了口气。 季司影反应过来,脸色惨白地问道:“秋秋,这究竟怎么回事?” 他也是男人,自然听得出来刚才容枭那样说话意味着什么。 那是男人对女人赤裸裸的占有欲! 秦秋被他问得喘不过气,“容枭刚才不是逼着我们SEN酒店报价吗?你给他报高于市值十倍的价。” 说完她坐在沙发,强行压下刚才那场噩梦给她的内心带来的冲击和波澜。 季司影神色一滞,坐在她对面,温和道:“秋秋,虽然森影集团你占大股,有发言权,但……RN集团出了名的嚣张霸道,我们只能讨好,不可硬碰。” 秦秋攥紧了拳头,容枭都欺负她到这个头上,就刚刚还差点就强了她! 这口气让她如何能忍下去? “我意已决,SEN酒店是我们森影现在盈利势头最大的业务,他想吞并,要么出足够的钱,要么休想!” 季司影身形微怔。 秋秋以前在集团事务上基本都会听他的。 但这次…… 他隐隐觉得秋秋和容枭之间的关系不太简单,便没再继续劝下去。 …… 隔壁的总统套房大门后,容枭正透过可视化对讲机查看门外情形。 当他看到自己出门不到两分钟,季司影便已离开了秦秋所在的房间,阴鸷的脸色稍微缓和几分。 还算这个男人有自知之明,没敢跟秦秋过夜。 容枭进入卫浴间,脱掉衬衫,看着镜子里精致的面容、那一身雄健的肌肉,强劲有力的大掌重重地按在洗漱台上,下颌剧烈绷紧。 他比季司影高,比季司影帅,比季司影有钱,比季司影有势,可是秦秋居然跑过来想跟这个处处不如他的男人厮混? “秦秋,你是不是瞎!” …… “阿嚏——” 秦秋正在洗澡,突然就打了个喷嚏。 她这个澡洗了很久,很久,仿佛要将全身上下沾到容枭的气息洗得干干净净,最后还刷了三遍牙才躺回床上。 躺在被窝里,脑海里回映着刚才容枭在她身上发泄滔天的怒火。 她胸腔再度涌起一团闷气。 那个男人有什么资格发火? 上午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一套一套撩妹技巧,伪装温柔体贴,给她送水果,还握着她的手,扬言要追她? 结果下午就本相毕露,在医院跟小情人混到一起搂搂抱抱的。 回想起医院那幕,她鼻子酸胀难忍。 她的妈妈当年也是被瑾叔的温柔攻势俘获,不止是妈妈,连她也以为,她会有个真正意义上的“爸爸”,像所有同龄孩子一样,会有完整的家庭,哪怕是重组的…… 她和妈妈的幻想都被瑾叔不辞而别彻底击碎。 男人的薄情、花心、伪装的柔情、纯粹的生理欲望……让她们心底对幸福的期盼彻底烟消云散。 她不要再步妈妈的后尘,不会再被男人欺骗! …… 一夜过去。 当秦秋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床单一块黏湿的感觉让她极为不适。 坐起一看,床单和她睡裤都被殷红的血迹染红了…… 她脸色忽变,这个月的例假居然提前了两天?她尴尬地打了服务台电话:“你好,麻烦帮我送一包卫生棉。” 紧接着下床去卫浴间洗裤子。 洗到一半,听到门外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她想着应该是卫生棉送过来了,立刻披上浴袍,系好腰带,去开门。 门开了一点点的缝,门外一抹欣长高大身影映入眼帘,男人穿得干净整洁,西装矜贵有型,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强势气息,雄性荷尔蒙十足,任谁看了都想垂涎。 但她不会垂涎。 她只想把这道门再度重重关上! 然而,一只男士皮鞋夹在了门缝之间,紧接着外面的男人重力一推,强行挤了进来。 门被容枭反手覆上。 “容枭!你……” 秦秋想骂他,但腹部一阵痛意袭来,她瞬间脸色惨白。 容枭刚才从这女人脸上看到了紧张和心虚,高大身形像猎豹一样蹿进套房,逡巡一周后确定没看到男人的影子,紧绷的神色缓解几分。 视线落回秦秋身上,冷嗤:“看你慌慌张张的,以为你又藏男人了!” 秦秋:“……” 她真想打人,但是腹部的抽痛渐渐让她失了脸色和力气,手捂着肚子,背部微躬,嘴唇发白地低斥:“你出去……” 容枭打量着她这怪异的举止和痛苦的神情,眉目微拧。 再低头一看,女人浴袍半掩的双腿之间,点点滴滴的红正自上而下地落在地板上…… 男人瞳孔猛地缩紧。 那难道是……! 第51章 容先生,非礼勿视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注意到男人的视线,秦秋脸“刷”地一下白了,咬牙切齿:“容枭……你到底还要不要脸?还不出去!” 这种时候竟然盯着她看,简直厚颜无耻之极。 容枭脸上闪过一丝愣,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两步迈近她,把她抱了起来。 秦秋蓦地惊怔,“你又要干什么!” “别乱动。” 容枭也不知道女人来了例假需要怎么处理,就肉眼可见地觉得她冷、她站不稳。 他一边抱着她,一边用手抽出厚厚一沓纸巾,垫在床单上,然后将她放躺上去,给她盖被子的时候发现床单另一边已经有一滩血,顿时感觉垫纸巾都多余了… 他给她掖好被角,命令式口吻道:“躺好!” 秦秋身体稍稍暖和了些,但小脸还是因为痛而紧紧地拧着。 见他准备叫服务台,秦秋声音微弱地阻止:“我打过电话,应该很快就会送过来。” “哦。” 容枭面色颇为尴尬,耳尖泛着点点的红。 大掌突然隔着被子,覆在她腹部位置…… 眼里充满好奇和诧异。 秦秋浑身一颤,正要斥责,却听见男人温和又极具磁性的声音问道:“女人来这个的时候,很疼?” 秦秋刚涌上喉咙的怒气瞬间散开,呛得她咳了两下。 这男人……是在装纯么……装得好像从来没有过女人…… 她脑海里闪过医院撞见的那幅画面,戏谑道:“容先生,这种生理问题,你还是去跟你那个情人请教吧。” 容枭眼皮微抬,看着她说这话一脸的酸样,嘴角上扬,问:“秦秋,原来昨天在医院你掉眼泪,是因为撞见我跟盛罗曼?” 秦秋斜眼瞪着他,“谁掉眼泪了?” 男人眯眸打量她的神色,意味不明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只把盛罗曼当妹妹,你信么?” 她冷笑:“当然信,季司影还是我哥呢。” 哥哥妹妹,谁不知道? 容枭听到季司影这三个字,神色骤然凝滞。 瞧吧,谁也不信谁。 两个人一言不合,房间的气息瞬间冷了下去。 直到门外,服务员的声音传来:“您好,您叫的客房服务到了。” 容枭起身去门外,拿了东西进来。 想起刚才这女人把别的男人名字挂在嘴边,他不悦地将卫生棉重重一撕,几片花朵形状的棉垫弹了出来,有几片还掉在了地上。 男人俊脸一沉,这玩意怎么用? 他打开端详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研究,直接递给秦秋。 秦秋接过来的时候脸色微微一红。 她本来打算去浴室换的,所以早早就把待穿的干净裤子放在了浴室衣物架上。 但总不能让一个男人去给她拿…… 她起身准备迈下床,被容枭按住了刚抬起一半的肩膀。 男人霸道地说道:“如果你求我,我可以帮你。” 秦秋半天没反应过来,许久才意识到,他是想帮她垫卫生棉? 秦秋语气颇有几分尴尬:“这等小事,我不至于求你这个外行!万一贴歪了,我岂不是找漏?” 容枭听到这话浑身一僵。 外行、找漏?这女人说出来的每个字都能让他气血沸腾…… 他拧紧了眉心松开她,看到她下床捂着肚子,拿着卫生棉钻进浴室,大掌默默地攥紧。 …… 秦秋换好衣服裤子后,走到洗漱台上清洗那条染红的裤子。 突然浴室门口一抹高大影子罩在她身侧。 她手上动作顿止,脸色微红,自己在浴室,男人站在浴室门口,这像什么样? 在云鼎庄园的时候没觉得这男人这么黏糊啊…… 今天怎么…… 她咽了咽口水,道:“容先生,非礼勿视。” 容枭眸光一沉,呵,她以为他来偷窥不成? 他是在外面听到洗东西的声音才过来看的,看到眼前这幕极度不爽。 “扔垃圾桶,不许洗。”容枭强硬道。 “有病治病。” 秦秋淡漠地吐了这几个字,继续洗。 忽然身侧一团黑影袭来,冷不丁冒出一只大手抓起池子里的裤子,重重地甩进了垃圾桶。 低沉而冷厉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我容枭的太太穷到连裤子都买不起?” 男人说完开始洗手。 秦秋错愕无言地看着他,心绪复杂。 他把她的手机丢坏了,现在又把她的裤子扔了……他怎么就这么狂!这么拽呢?! 秦秋忍不住长吁一口气。 收拾好一切,俩人准备去酒店餐厅吃早餐。 进入电梯后,秦秋出声提醒:“SEN酒店入住客人的身份都不低,容先生最好与我保持距离,免得被人知道你是个有妇之夫。” 谁知这句话刚落,男人反倒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这样正好,断了你再去找其他男人的念头。” 秦秋:“……” 还想说什么,电梯门忽地“叮”的一声打开。 一对男女走了进来。 男人年纪四十出头,女人二十三四的样子,两人挽着手,举止亲昵。 秦秋见有别人进来,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容枭,但容枭却反而锢得更紧。 中年男人认出了容枭,一脸恭敬,“容总!真是巧,居然在这碰上了您!” 容枭稍稍侧眸,淡淡道:“张总,幸会。” 抵达餐厅层,容枭和那个叫张总的男人走到不远处沙发椅聊天。 秦秋直奔旋转餐桌,默默吃早餐。 突然,跟着张总一起来的年轻女子坐在她身侧,饶有深意地问:“第一次在容总身边看到女人,你刚跟容总没多久吧?” 秦秋微愣,没想好怎么回答。 女子以为她在装,哂笑:“嗐,有什么遮遮掩掩,当情妇没什么。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容总和我家老张算是老合作伙伴了,兴许以后咱们还能见面呢。” 说完就给她塞了张名片。 秦秋瞳仁一缩,原来是把她当成容枭的情人了…… 她尴尬地伸手,只见名片上面写着:【张氏集团公关经理—佟沐晴】 “你呢,给我一张你的名片。”佟沐晴问。 “我没有名片。” 佟沐晴一惊,立刻劝道:“傻妹妹呀,干我们这行千万别光拿钱,趁着年轻借这层关系多疏通职场才是正道!就算以后被这些男人甩了,至少人脉在那,不至于绝了路子。” “容总这棵大树别人还攀不上呢,你好好利用,就算坐不上正宗的容太太,至少在RN集团混个职位也好!” 秦秋额前一寒,意兴阑珊地应道:“恩,多谢提醒。” 佟沐晴见她孺子可教,热情地跟她添加微信好友。 她的手机被摔坏了,便在佟沐晴手机上手动输入自己的微信号。 不远处的容枭见到这两个女人左一句右一句地聊,眉头稍稍拧了下,草草结束跟张总的谈话后,走向秦秋。 佟沐晴识趣地离开,临走不忘跟秦秋说:“记得同意噢!” “好。”秦秋点头应。 等女人和张总走远,容枭皱眉问:“你同意她什么了?” “加微信好友。” “???” 容枭一丝怒意上涌,“你知道那女人是谁?就跟她加好友?” 秦秋淡淡道:“我知道啊,跟盛小姐一样,是个懂得利用优势、努力生活、拼搏进取的女人呢。” “你!” 容枭松了松领带,想再解释他跟盛罗曼不是那种关系。 但想起他之前已经解释过,她不信! 男人紧收下颌,闷着火,在她耳边冷斥:“无论如何,秦秋,你是我容枭正宗的太太,不许跟那种低贱的情妇混到一起。” 秦秋甩他一记冷眼,反问:“低贱的情妇?那养情妇的男人呢?就不低贱么?” 听出她话里带刺,容枭惊愕回想起,她曾经也是别人的情妇! 脸色瞬间难看,大手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的脸凑近,警告道:“秦秋,不管你有多少个情夫,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不要站错了队!想傍摇钱树,那得看清楚,谁才是最靠得住的那棵!” 秦秋不以为然地笑了声。 突然眸光瞥见季司影的身影,她对容枭说:“我的大树来了。” 语毕,她挣脱容枭的桎梏,朝季司影小跑而去。 “哥。” 温柔的声音落毕,她的小手挽上了季司影的手臂。 季司影微微怔住,秋秋怎么突然这样? 直到发现不远处容枭那对携着凛冽杀气的瞳仁正直盯着自己,季司影瞬间明白。 秋秋想借他,挡活阎王。 虽然活阎王气势很强,而且一般人都惹不起,他也惹不起,但为了秋秋,他只能当这回护花使者。 季司影当着容枭的面,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秦秋身上。 温柔道:“秋秋,餐厅空调温度低,当心着凉。” “嘎吱——!” 隔着五米的距离都能听见容枭那拳骨发出的声响。 容枭攥拳,冷着脸走向二人,眼神直逼那只挽在季司影臂弯处的小手,仿佛能喷出钉子来。 冷漠的唇角透着杀气:“季司影,你是不是忘了我昨晚说过的话?” 第52章 尝过欲仙欲死的滋味么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季司影,你是不是忘了我昨晚说过的话?” 他说,若是再敢碰秦秋,就剁了他的手! 季司影当然记得,但他故意顾左右而言他,云淡风轻道:“多谢容总对SEN酒店的青睐,报价我已经让人发给贵司商务部邮箱,容总抽空查收即可。” 容枭狭眸一眯。 这个季司影,在这里跟他打马虎眼?他分明说的不是收购的事! “呵。” 容枭冷笑,舌尖抵着后牙槽。 他开始饶有兴致地打量这个敢挡在他和秦秋之间的男人,视线落在季司影无名指的戒指上。 还是个有妇之夫? 难道秦秋当真是……做了已婚男人的情妇? 男人寒光万丈的眼里迸射出凶煞戾气,“不自量力!” 话一落,他伸手将秦秋拽了回来,并顺手将她身上的男士西装外套扯下,扔回季司影手里。 然后脱下自己的黑色西装,披在她肩上,揽着她的腰,阴鸷道:“秦秋,再闹下去,后果你承担不起!” 秦秋被腰间的粗壮手臂紧紧揽住,无论她怎么用力推搡,都无法挣脱…… 季司影见状拧眉:“容总,您是有身份的人,在公开场合对女士这么粗鲁,不怕影响RN集团声誉?” 说这话时季司影刻意抬高音调。 一时之间,餐厅其他社会名流人士都齐刷刷地看向这里。 “我对她粗鲁?”容枭邪魅一笑,忽地俯首贴近秦秋的耳畔,意味深长问:“真的……粗么?” 秦秋闻言一怔。 粗? 莫名地想到那日在总裁办公室他将她摁在腰间,不着丝缕地抵住她…… 当时她看到了,他那惊人的尺寸…… 秦秋脸色倏地一红,当即抬起脚,高跟鞋对准容枭的皮鞋,重重地踩了下去。 容枭:“!!” 突然的袭击让容枭脸色大变,闷哼出声,手臂蓦地一松。 秦秋趁机逃脱,压低声音骂了他一句:“小人得志!” 小? 这女人居然说他小……该死的…… 容枭被她踩得倒吸一口冷气,眼看着她背影蹿出餐厅,气得胸腔起伏剧烈,单手扶着旁边的桌子,抬起那只脚一瞧,皮鞋被硬生生戳出了一个洞…… 脚背正在出血。 季司影本来觉得是活阎王在欺负秋秋。 现在看来,好像弄反了……想想也是,这个世界上,谁能欺负秋秋啊…… “容总,我找人给您看看伤。” 季司影温文有礼地说完,只听见容枭抛了一句冷冷的话:“用不着!” 紧接着容枭打电话给容一容二。 然后由着容一容二带他去医院看脚伤。 …… 秦秋离开SEN酒店,便直奔IFS商厦。 她的手机被容枭这个狗男人扔坏了,又要破财买新手机。 店里的营业员上前问:“请问您需要看什么价位左右的手机呢?” 秦秋指着广告牌上的最新款,道:“就买这个。” “这款有四种颜色,香槟金、象牙白、炫酷黑以及……” “随便选。” 她对于电子产品没别的要求,就两个字:随便!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只要选项多了,就会有选择恐惧症。 “好的,我去给您拿,您稍等。” 营业员说完进了仓库。 秦秋便漫无目的地在各个智能新产品货物架游走。 突然一个面相狰狞的男人闯进来,直冲秦秋的方向,气势汹汹,边走边骂:“是你这个该死的清洁工!你把我的玉还回来!我爸说了,那块玉就算是死人嘴里挖出来的,也至少值十万!” 秦秋认出是那日她做清洁工时遇到的给女友送玉琀的男人,骤然拧眉。 男人已逼到跟前,大手伸出,要揪着她的衣服。 不料被秦秋一个反手用力,外加脚底横扫,顿时措手不及失去平衡,摔了个狗吃屎。 秦秋俯首看着地上的他,笑道:“何止是十万啊,那是正宗的高古玉,至少是汉代皇陵里挖出来的,值一百万呢!不过可惜,那块玉我上交到文物局了。” “什么?一、一百万?” 男人更加来气,从地上爬起就要揍秦秋。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凡凡,住手!” 被叫做“凡凡”的男人当即僵在原地。 只见一名老人戴着老花眼镜、手里拄一根拐杖,身旁还有个扎麻花辫的年轻女子搀扶,一步步朝他们走近。 “爸,咱家那块玉就是被这个女人弄没了的,不止如此,娇娇也是因为她才闹着悔婚!” “此处人多眼杂,你打人闹事,是想进派出所?” 老人冷厉说完,男人依旧不依不饶:“爸,难道就这么算了?” “孙一凡,再怎么样,玉还不是你弄丢的?”麻花辫女人语气娇蛮道。 “孙一萍,我的事要你管?” 一男一女互相瞪着对方。 这两个人五官相似度很高,年纪都在二十五左右,应该是兄妹,甚至还可能是孪生兄妹。 至于这个老人家,他年纪约六旬左右,左手食指戴着一枚墨色戒指。 秦秋看到那枚戒指,神色顿然凝滞。 妈妈临死前曾经交代过,如果遇到戴墨戒的人,务必远离…… 恰好营业员将手机送了过来,秦秋去付钱,然后将手机卡安置好后,拎起袋子转身就走。 路过那三个人时,老人突然问了句:“你刚才说,那块玉是汉代皇陵出土之物?” 秦秋没回头,随意地丢了几个字:“文物局的人这样说的!” 之后她不再管他们,快步离开手机店。 身后那个老人看着她的背影,满满的审视意味。 …… 一家美式快餐厅里。 秦秋坐在椅子上,扫码点了一份汉堡包后,开始设置新手机。 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 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姐妹,你在哪呢?我回兰铃公寓了,快过来录指纹呀!” “好,我马上回去!” 秦秋终于有家可回,不用住酒店了。 她吃完汉堡后,一脸欣慰地开车回兰铃公寓,结果进门映入眼帘的是…… 一个身高一米八五、穿着带褶皱的白衬衫、体型精瘦、一脸胡渣的男人正在给全脸贴着黑色面膜的女人捶肩,神色很认真,动作十分娴熟、投入。 秦秋心里一个咯噔,她难道走错门了?误闯夫妻房? 然而当沙发上那女人把面膜一摘,她脸色瞬间凝住。 肖佳人欣喜地冲她笑道:“姐妹,你终于来了!” 紧接着立马从沙发起身,牵着男子的手走向她,“跟你们介绍下。” “这是我姐妹,秦秋。” “这是我男友,叶三。” 秦秋眸仁猛地扩大,“男友?佳人……你的网恋对象奔现了?” 看这男人的年纪,比肖佳人似乎还大了不少,妥妥的大叔啊…… “对,以后我们就正式同居!” 肖佳人说完这句话,秦秋一脸懵。 明天就是她以未央古董会所的老板身份跟RN集团洽谈交易的日子,所以她打算回兰铃公寓住,晚上跟闺蜜好好商量计划。 结果闺蜜突然带了个男朋友回来,还要同居。 虽然公寓有两间房,可她这个大灯泡留在这里……多尴尬。 叶三看到秦秋窘迫的模样,温柔地抚着肖佳人的头发,喉结一滚道:“宝宝,要我再去租个房子么?嗯?” “小叔叔,用不着啦。”肖佳人将手搭在叶三的肩膀上,媚眼如丝道:“我姐妹不跟咱俩住,她呀,结婚了,有老公有别墅,不会打扰我们的!” 秦秋听着这两人暧昧的称呼。 一个叫宝宝。 一个叫小叔叔。 酥得骨头都软了。 她小声说着:“那个……佳人……我今晚……住这里。” 听到这话,肖佳人脸色微变,忽地转向她,眼神向她示意:不!你不住这里! 秦秋:“……” …… 最后秦秋还是厚着脸皮住在兰铃公寓。 反正就一晚上而已,她实在不想折腾再去酒店。 吃过晚餐,肖佳人就拉着秦秋进了秦秋的房间,质问:“姐妹,怎么回事?你跟容枭这么快就过不下去了?” 秦秋汗颜,“佳人,你是不是忘了我明天要做什么……我得披马甲去跟他谈生意呢,住云鼎庄园不方便行动。” 肖佳人恍然大悟,“对啊,是要好好谈谈,不然未央古董会所可就被容枭糟蹋了。所以明天的行动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 秦秋把计划跟好姐妹说完,好姐妹冲她竖了个大拇指:“真想看看枭爷知道被自家老婆戏耍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老婆?秦秋不以为然地干笑,“三个月的契约老婆而已。” 她话锋一转,问:“佳人,你怎么会找年纪比你大那么多的男人做男朋友?” 肖佳人嫣然笑道:“年纪大有什么关系,我22,他32,正好十岁,十全十美。而且,你是不知道我小叔叔在那种事情上有多温柔。” 说到这里肖佳人脸色微微一红,凑近她问:“枭爷的床上功夫怎么样?应该带你尝过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了吧?” 秦秋胸口猛地一颤,“欲……欲仙欲死?” 第53章 想要,不仅是身体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肖佳人见她这呆怔的模样,脸色一变:“难道枭爷对你很粗鲁?不懂温柔?” 秦秋脸上一热,“佳人,你说什么呢……我跟他没有那个,我们就三个月的夫妻合约,怎么可能真的发生关系?再说,他有洁癖。” 办公室浴室那次,他们都到了那一步,他都能忍下来,在酒店那次,他再愤怒,也没有真正进入。 她想着,容枭虽然生理欲望很强,终究不可能真的跟一个有过八个男人的陪酒女踏出那一步,就算真要泄欲,估计也找那朵圣洁白莲花去了。 肖佳人被这话彻底惊住了,两眼瞪的像灯笼那么大,“姐妹,我在风月场见过那么多男男女女,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像容枭这种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再洁癖也抵抗不住每天在眼前晃悠的绝世尤物~” “如果他能忍住不碰你,只有一种可能。”肖佳人吞了吞口水,继续道:“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你的身体。” 听到肖佳人最后一句话,秦秋喉中一哽。 门外走廊响起男人脚步声。 肖佳人脸色一喜:“我小叔叔回房间了,不打扰你啦。晚安。” 说完肖佳人小跑着出了房间。 秦秋脑子里还一片混乱。 不仅仅想要她的身体,难道还想要她的心? 她咬了咬唇:痴心妄想! 她的身体、她的心,都不会交给一个沾花惹草、满脑子只想着发泄兽欲的男人! 来例假的时候本来就不舒服,加上白天还跟那个叫什么凡凡的男人打了一架,她现在整个腿都是酸的。 洗漱完,便准备躺下睡觉。 然而半睡半醒之际,夜里静悄悄的,突然耳朵里涌入一丝不和谐的声音。 似有痛苦难耐,又似有欢愉舒爽…… 秦秋脸蓦地一红,迅速把脸钻进被窝里,耳边嗡嗡地想起今天肖佳人提到过的“欲仙欲死”的感觉。 这就是“欲仙欲死”? 秦秋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砰砰砰”地乱撞。 …… 翌日。 秦秋起来的时候头还晕晕沉沉的。 出去吃早餐时,肖佳人看到她满眼的红血丝,诧异道:“姐妹,你这是怎么了?” 秦秋头顶飞过一串乌鸦。 她还敢问怎么了! 昨晚她那声音,根本让人无法睡觉好吗… 一抬眼,又看到叶三的手指轻轻地擦着肖佳人嘴角的面包屑,然后两人来了个深情缠绵的吻。 秦秋咳了两声,默不作声地转身背对着他们,吃包子。 被迫当电灯泡已经够痛苦了。 偏偏那两个人还真的当她是电灯泡,肆无忌惮地闪瞎她…… 天知道秦秋怎么度过的这一天。 直到晚上六点,秦秋穿上一身雍容古典的轻熟风旗袍,头戴长度及腰的黑长直假发,和同样打扮的肖佳人一同出公寓,秦秋才摆脱了这场灯泡噩梦! 地下停车场,两人分别开着自己的车,没有同行。 秦秋往古董会所饶了下,拿起一个空的画匣后戴上面具,前往仙人桥。 京都仙人桥是保留了古风古韵的一座古桥,桥下时不时有古式乌篷船经过。 波光粼粼的小河两岸,开着形形色色的古玩小店,还有些直接扑在地上贩卖的。 烟花戏在每周日晚上八点绽放。 秦秋想着:容枭之所以定七点见面,应该是预留了一小时用于谈判。 但她希望不用那么久,只要容枭不知道笔内的秘密,这场交易他根本不用考虑。毕竟用一幅价值上亿的唐伯虎画作真迹,换一支笔,他稳赚不亏。 秦秋满怀自信,头戴黑色面具,肩披一头黑色长发,身着黑色旗袍,怀抱画匣,黑色高跟鞋在青石地面上“哒哒哒”地迈着小步,不紧不慢地来到约定的戏楼。 容枭包下了整座戏楼。 所以当秦秋踏入,轻而易举就看到了雅座上的容枭。 与往日一身黑不同,他今天穿着暗红色西装,浑身矜贵呈现出几分古朴韵味,英俊的面容雕刻出独特的沉稳和深邃,修长的指缝夹着的烟支上,小撮火苗若隐若现。 秦秋淡然落座在男人右侧另一个雅座。 这两个雅座,一左一右,便是整个烟花戏楼的最佳观赏点。 待她坐下后,旁边的容枭明显拧了眉头。 他派人查过未央古董会所的老板身份,除了知道名字叫“九离”外,别无所获。 九离,这名字听着就像是化名。 他对这个神秘老板充满了好奇,但怎么也没想到,是个身形娇小的女子。 而且看身形,体格,和秦秋有几分相似,除了发型不像。 秦秋没这么长的头发。 容枭忍不住捏了捏手里的烟,心道:他真是入魔了,满脑子都是秦秋,看到谁都好像看到秦秋…… 女人双腿交叠,岔开的旗袍露出无比白皙的纤细美腿,在戏楼的灯光下增添了极致诱惑的妩媚。 容枭瞥见黑裙下那抹白,莫名地呼吸变重,瞳孔剧烈一缩。 他居然……会对她,起了反应! “枭爷,久闻大名,今日一见,九离实感荣幸。”她悠悠说着客套话。 容枭听到这个轻柔如春柳的女声,迅速将视线从她光洁的腿上收回。 她不是秦秋。 秦秋说话不会这么文绉绉的,音色也没这么细柔。 只是跟秦秋有几分相似而已。 方才还蹿出两团火苗的黑瞳瞬间晦暗,清冷问:“九小姐谈生意都戴面具?” “九离相貌丑陋,不敢惊扰枭爷。” 容枭闻言蹙眉,半信半疑,但对于她相貌不感兴趣的他没有细究,冷哼一声道:“未央古董会所拒绝了我容枭两次,九小姐可以猜猜,我约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秦秋面具下的唇角上扬,“事不过三,枭爷是在给九离机会。” “反应过来了也好,免得我多费口舌。”容枭轻弹烟灰,压迫的口吻问:“所以你的答复?” 秦秋环抱着手里的古画匣子,慢条斯理道:“枭爷,九离独来独往惯了,合作……九离确实无此兴致。但若枭爷想要唐寅画作,未尝不可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 问话一落,就见她将画匣放置在两个雅座中间的茶几上。 容枭微抬手指,身后的容一立刻上前打开。 看清里面空无一物,容枭唇角笑开,话里携着危险气息:“九小姐挺幽默。” 敢开他玩笑,是嫌那间古董会所活得太久? 秦秋丝毫不受他阴寒气场的影响,循循善诱道:“一物换一物,枭爷若有诚意,九离自当奉上真迹。” 一物换一物?呵,有趣。 容枭啜了口烟,嘴里吐着淡淡的烟圈,问:“你想要什么?” 秦秋心紧提,话音带着试探,“听闻枭爷手中有支龙纹钢笔,工艺精巧,九离平生喜爱收藏此等物件,不知枭爷可愿割爱?” 第54章 真爱指导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容枭冷峻的眉目听到她这番话,骤然紧绷。 "你说你要什么?" 他的语气相比之前急促了许多,看向她的眼神充斥着警惕、审视,似乎在怀疑什么,但又急迫地想验证什么。 秦秋心里猛蹿了一下。 一支钢笔而已,这男人反应偏大,莫非他真的知道钢笔里头的秘密? 她的面具恰好掩饰此刻的紧张,依旧细声地道出四个字:"龙纹钢笔。" 话音落毕,秦秋仿佛感觉到周身气压骤变。 强烈的紧迫感袭来。 突然,容枭从雅座上站起,越过中间的茶几,逼到了她跟前。 高大的身影如罗刹,森然挺拔。 她仰起头,古井般深沉的杏眸对上男人异常灼热的视线,拧眉问:"枭爷这是?" "九小姐,冒犯了。" 容枭的大手陡然伸向她的面具。 秦秋呼吸一促,抬手挡住容枭伸过来的手,温柔的音色里多了几分嘲讽:"枭爷身份高雅,岂可学浪荡子行径,强揭女子面具,无礼至极。" 容枭眼神微眯,"这钢笔的主人我寻了六年,见你对它感兴趣,我不得不确认你的身份!" 寻了六年?什么意思? 未及多想,容枭强行将她的手腕扣住。 一只大手在眼前挥过,面具被男人不带一丝犹豫地摘掉。 下一刻,黑色瞳仁瞬间扩张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你……" 映入瞳孔的,是一张布满裂痕的女人脸,横七竖八的鲜红色血痕无比瘆人,就连活阎王都被吓了一跳。 容枭松开她的手,将面具递还给她。 秦秋接过面具时唇角几不可察地笑了下,她做足了准备,哪怕是面具出了问题,也没人能再认出这张面无全非的脸。 她重新戴好面具,故作愠怒地起身,"既然枭爷不愿割爱,九离不强求。只是今日枭爷实在无礼,画的事,就此作罢。" 说完秦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戏楼。 容枭看着那抹背影,心绪不宁。 虽然脸大部分都毁了,但他看得清楚,她的鼻翼没有红痣,不是龙纹钢笔的主人。 可是她为什么会对龙纹钢笔感兴趣? 真的……只是巧合吗? 突然,在容枭的身侧,肖佳人迈着闲适优雅的步伐,缓缓靠近。 "抱歉,枭爷,我路上堵了车,来晚了。" 容枭浑身一怔,转头看向肖佳人。 男人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着装打扮、发型都与刚才的"九离"完全一样的女人,唯一区别是,眼前之人将面具摘下来了,放置在手上,面目姣好,没有毁容。 虽说肖佳人在佳音酒吧跟容枭有过一面,只是,谁又会记得仅有一面之缘的酒吧老板长什么样。 他神色骤然紧绷,阴鸷问:"你才是未央的老板?!" 肖佳人神色携着几抹愧疚和怯意:"是的,枭爷,我在古董行的代号叫九离,实在对不住,让您久等了。关于RN集团先前提及的合作,我……" 话没说完,容枭已经甩下她,闪电般的速度冲出了戏楼。 戏楼外守着的容一和容二见他神色匆忙,连忙跑上前,问:"枭爷,您怎么了?" "刚才那个戴面具的女人去了哪!给我找到她!" "是,枭爷!" 肖佳人在戏楼上眺望着楼下这幕,心中不由得对自家好姐妹暗自赞叹。 若是交易成功,姐妹便拿到了钢笔,后续这些都不会发生。 但若是交易不成功,暴露了她对钢笔的算筹,姐妹便用这招移花接木再度藏匿自身,同时还让容枭无法将未央古董会所和钢笔联系起来。 真可谓是天衣无缝。 …… 仙人桥烟花戏开演,漫天的姹紫嫣红将这城市中的复古角落点缀得不似人间。 拥挤的人潮堵住了容枭和手下的人。 那个假冒未央古董会所老板的女人如同蒸发那般。 某个餐厅卫生间里,秦秋褪去假发,洗掉脸上的"毁容妆"。 她对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深呼吸几口。 仔细回想刚才容枭的那些反应。 那男人不仅知道钢笔的秘密,而且还在寻找钢笔的主人? 这个狗血的缘分,让秦秋无奈地笑了声。 没弄清容枭为什么要找她妈妈之前,她还得继续斡旋,在云鼎庄园藏匿下去。 若是敌人,她哪怕用尽手段也要把真正的钢笔从那些高仿品里找出来。 若确定了不是敌人,再视情况看要不要敞开天窗,索回本就该属于妈妈的东西。 秦秋洗完脸,换上一身日常裙子后回到云鼎庄园。 容老夫人一向睡得早。 为了不打扰老人家安睡,她上楼的脚步很轻,很轻。 待到进入卧室,累了一天的她将全身上下洗了一遍,换上干净的卫生棉后,她走出浴室。 看着那张大床,和那张小沙发,突然陷入犹豫。 她到底是该睡床,还是睡沙发? 转念想起容枭那个个头,和这个沙发的尺寸,她不再多想,直接钻进了沙发里。 后半夜时分。 容枭的布加迪驶回别墅。 男人想起今天被那个女人戏耍,一脸的阴郁。 戴面具、毁容、假冒古董会所老板,这种种欲盖弥彰的行径让容枭愈加怀疑,她问及那支钢笔的事,并非巧合。 就算她不是钢笔主人,至少也跟那个人有关。 该死!他竟然让那个女人逃走了! 容枭迈出车外,走进别墅的时候依旧是满身戾气和挫败感。 然而当上楼,半步跨进卧室,注意到沙发上那个让他心绪更加起伏波动的小女人时,浑身戾气顿消。 胸中升起一抹安稳。 她总算回来了。 不过她都来例假了,怎么还睡在沙发上?这女人可真蠢…… 男人脱掉外套,蹑手蹑脚地走近沙发,将熟睡的女人轻轻地抱起,动作温柔得连棉花都自愧不如。 待到将秦秋安稳地放置在床上,再给她掖好被角,容枭拿着衣物去书房的浴室洗漱,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窸窸窣窣地回房,躺在那个不合尺寸的沙发上。 脚背还有被她踩那脚袭来的痛楚。 但不知道为何,容枭只要想到那是她在他身上留下的印章,哪怕是痛,也是夹杂着无尽的欢愉。 脑海里依稀回荡着老妈的【真爱指导】: 对媳妇说话声音不可超过四十分贝。 媳妇喜欢的事必须支持。 媳妇不喜欢的事坚决不碰。 媳妇哭了,亲她抱她。 媳妇笑了,亲她抱她。 媳妇生气,亲她抱她。 …… 这玩意有用么? 容枭心里想着亲吻她时的那份柔软触感,喉结不由地一滚。 无论有没有用,他容枭没有征服不了的女人!他一定要让秦秋点头,让她心甘情愿地张开双腿!到了那日,这段时间的隐忍和克制……定要成倍成倍地从她身上讨回来! 雄赳赳气昂昂的宣言刚在心口落定,忽然听见床上的人翻了个身。 他浑身一紧。 秦秋是被翻涌血液溢出的感觉抽离出了梦境,而且很快她就察觉到自己好像不在沙发上,所以转了个身子来确认一番。 果然,这柔软度,完全不一样。 但接下来屁股下的一抹湿润把她的惊讶瞬间扭转成惊恐。 "哎唷我去!漏了!" 第55章 不追你?是要我直接上?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话一出口,秦秋迅速捂嘴。 大眼睛往沙发方向一瞟,果然在沙发外看到男人伸出的半截小腿。 只希望他已经睡着了,没听到刚才她下意识吐出来的字眼…… 不然真是丢死个人。 秦秋轻手轻脚下床,从柜子里抽出一片卫生棉和裤子,钻进卫生间。 淅淅沥沥的水声。 窸窸窣窣的换裤子声音。 紧接着还有外面男人很讨厌的“搓裤子”的声音。 容枭躺在沙发上,紧咬着牙。 不是跟她说了不要洗裤子!结果这女人又在洗了。 他真想冲去浴室把那个该死的女人摁回床上睡觉。 浴室里,秦秋已经尽量把自己的动作、声音降低到最小,直到裤子上的红色痕迹洗干净,她松了口气。 心里埋汰着:屋子里有个男人真糟心。 本来她可以留到明天再洗,但偏偏又怕被这男人不小心看到了裤子上的红,找借口嘲讽她,所以半夜在这里折腾。 回想起以前第一次来例假,漏了一次裤子,被村里的那些男人、男孩嘲讽了一路。 她至今都觉得羞耻! 所以直到现在,关于例假那种事,她依旧觉得难以启齿。 在酒店被容枭撞见,她已经恨不得钻进地里。 所以今晚……希望别再给那个男人留借口来嘲讽她。 可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当她顶着身体不适,穿着单薄的睡衣睡裤走到阳台外,借着稀疏的月光,举起晾衣杆要晾裤子时…… 一只大手将她手里的杆子夺了过去。 秦秋浑身一怔。 男人高大的身躯杵在她身侧,粗壮手臂一抬一落,把裤子晾好,随后甩下晾衣杆,拦腰把她抱了起来。 “容枭,你……!” 她呼吸顿促,想问他怎么醒了? 心头的疑惑被男人抢先的一句低斥“你真吵”瞬间消散。 吵…… 他怪她吵。 确实,她半夜洗裤子是不对,可是她也不想这样啊……被容枭这样说,她心底很委屈。 她也不想来例假,为什么女人要来例假,痛经、不规律、突然地来访让人措手不及、睡觉不敢翻身、不翻身也侧漏,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到头来还要被指责、嘲笑。 秦秋心头不悦。 身子被他抱回大床,纵有被窝的暖意袭来,她依旧手脚冰凉。 容枭给她掖被子的时候似是感觉到她体温的凉,温热的大手突然地探入被窝里,抓住了她的小手,确认了:凉的! 秦秋惊如电触地缩回手,急道:“容先生,抱歉吵醒你,但已经很晚了,请你……去沙发上……睡吧。” “去沙发?” 容枭听到这几个字,皱了皱眉,膝盖上了床,手臂撑着上半身,刚毅的俊脸罩在她略有慌色的小脸上。 月光很淡,昏暗得看不清。 但寒眸里隐有欲火和怒火在交替蹿着,大手忽地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的软糯小嘴正对着他泛着怒意的薄唇。 “秦秋,我睡沙发,那是我体贴你,不代表我容枭就活该睡沙发!你这蹬鼻子上脸的口吻,让我觉得你这张嘴,真该罚!” 说完薄唇用力覆上,碾压着她的嘴,温热的舌头席卷着愤慨之意撬开她牙关…… 她被吻得呼吸不畅。 大脑懵地一空。 什么情况?她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字眼吗?他自己把她抱到床上来睡的,那他不睡沙发睡哪?睡地上? 就算说错了也不必发这么大火吧!这男人阴晴不定的! 秦秋甚至怀疑他是找借口生气,找借口亲她…… 这个吻越来越重、越来越急。 等男人好不容易良心发现松开她的嘴唇,秦秋脸红劝道:“容先生,你不想睡沙发的话,那要不我去沙发,你来睡床?” 容枭冷哼,“我太太睡沙发,我睡床?秦秋,你未免太看不起我容枭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 容枭凝着她涨红的小脸蛋,喉结一滚,“这床够大,我们一起睡。” 秦秋:“……” 原来这就是他折腾半天的目的。 “不可以。” 她这三个字刚落音,男人薄唇在她柔嫩的脖颈惩罚式地“咬”了一口,惹得她身子一颤。 “那我就吻你,吻到你说可以为止。” 低沉磁性的嗓音刚落,秦秋的嘴唇再度被封住… 这男人…好像又有点脑子发热。 以前没觉得他这么牛皮糖啊…不知道他突然从哪里学来的这套。 忽然秦秋感觉胸前有只狼抓子在乱挠,奇怪的电流蹿过,她惊慌地加大力气用手推他。 男人薄唇渐渐松开她的唇,转而吻着她脸颊,耳朵。 同时抓着她那只推搡的小手,抚在他起伏有力的胸口。 咬着她耳朵道:“秦秋,你注定是我的人。” 她的手心被他胸口的心跳震得发烫,耳尖被他吻得鲜红欲滴。 可想起他跟盛罗曼……她的脑子瞬间恢复冷静,愤怒地控诉,“容枭你这混蛋,你再这样,我就跟奶奶挑明……到时候你别怪我……” “跟奶奶挑明什么?挑明我在追你?还是挑明我每天都按捺不住地想吻你、咬你、占有你?” 男人喑哑而不知羞耻的声音扑在她耳畔,到最后还把舌头伸进耳朵里搅动…… 她被迫仰着天鹅颈,羞耻地叫出了声。 这就是他所谓的追她,完完全全就是硬来! 她用力推他胸膛,气急道:“我跟你不会有结果,你别追了!” “不追?那我直接上?” “???” 这……真是惊人的理解能力! 未等她再做解释,容枭突然扯开了被窝钻进来。 被他这个举动惊怔的秦秋倏地一慌,“你……你出去!” 男人丝毫没有犹豫地抱紧了她。 “你说的,要我上你。” “……” 她哪里说过这种话? 秦秋小手抵着他的胸口,但挡不住他的手指灵活而快速地挑开了彼此的睡衣扣子。 滚烫的身躯将她罩住,炽热薄唇吻着她的樱桃小嘴,再顺着脸颊、脖子、锁骨,一路往下…… “容枭,你这禽兽,我来了例假……” “放心,不压你肚子。” 男人说完继续在她全身点火。 他也不想在她来例假的时候折腾,毕竟折腾来折腾去,最终他也难受。 奈何……克制不住。 只要她表现出一丁点和“愿意”有关的势头,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音节,他都难以压抑想吻她、想要她的那份冲动。 不过他无论再失控,也确实没压到她的腹部。 炙热的掌心忽轻忽重地在她身上游走,电流般的感觉将秦秋先前身体的寒意彻底驱散。 她根本抗拒不了这个男人强势的攻势。 夜里光线过于昏暗,没人发现她全身的肌肤都泛起了一片红晕。 酥麻的热潮让她体内每个细胞都在颤抖。 轻软难耐的声音从她唇中溢出。 脑海里忽地响起肖佳人那句:“枭爷的床上功夫怎么样?应该带你尝过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了吧?” 这难道就是肖佳人所说的……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容枭听到她细软的低吟,也感觉到了身下这副娇躯的反应。 他吞咽口水,喉结滚滚。 这女人真是甜美得不像话。 如果不是她来了例假,此刻的他按捺不住地就想完完全全地占有她。 他顶着额头和背脊的汗,密密麻麻的吻在她被迫仰起的天鹅颈流连了许久,粗重的呼吸沿着颈部曲线蔓延而上,落在她耳畔。 “秦秋。” 他喑哑地唤着她的名字,低沉嗓音携着迷惑人心的磁性:“其实你早就愿意给我了?对么?” 第56章 你这块肉,我吃定了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秋被他吻得呼吸断断续续,“我……不愿意……” 容枭很显然不满意这个答复,嘴唇用力吻住她那张不乖的小嘴,大手颇有些不服输地揉捏着她两侧的柔软。 听到她嘴角再度溢出那撩人又难耐的低吟,他松开她的嘴唇,凝着她的小脸喑哑道:“你愿意的,秦秋……你的身体对我有反应……” 秦秋心口颤得过快,羞愤道:“我又不是块石头,你这样揉,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有生理反应!” 生理反应? 最后一个字落毕,他瞳孔里欲望散去一半,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下这个满脸涨红的女人。 秦秋大脑从生理冲动中唤回了一丝理智,补充了未说完的话:“我的心,对你没有感觉,所以……给你,我不愿意。” 容枭欲望的火焰被她的话骤然熄灭。 她的心对他没有感觉? 那她以前那八个男人呢!她的心给了他们吗?给了那个季司影吗? 她能跟他们云雨,却唯独不肯跟他,无论他怎么软磨硬泡,都不愿意给他? 贲张的怒火急速翻涌。 他手指扼住她的下巴,压抑着怒火问:“秦秋!我容枭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你那八个男人!” 他从来没输过任何人,从来没有! 但现在身下这个女人却把他高傲、自尊全部辗在地上。 秦秋咬了咬唇,道:“他们比你专情……比你温柔……” 容枭闻言,思绪空了半秒。 专情?温柔? 他不甘地控诉:“如果我没记错,你那个姓季的情夫都戴了婚戒!婚内出轨,你说他专情?再说,我对你不专情么,我对你不温柔么?” 他真怀疑她是不是瞎! 粗壮手臂越来越用力地箍紧她的腰,让她无法挣扎,无法动弹,无法逃脱。 秦秋挣脱不开他的束缚,眼里有了几分愠怒,“你如果专情,那盛罗曼算什么?你如果温柔,那你现在强行扣住我,又算什么?” “你的专情、温柔,有些是演给奶奶看的,有些是在生理需求驱动下演给你的猎物看的,你的本质只有侵占和掠夺,你根本不是真心的…” 演?生理需求?侵占掠夺?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刀又一刀地剜开他的心脏。 仿佛有一只手、一对眼睛急欲探进他的心底,看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那样,是不是他对她的情义,都是虚假的…… 他看不到答案,只知道自己的心脏很痛,很痛…… 过了许久,他阴沉着脸,冷冽道:“秦秋,你说的没错,我对你只有生理需求,你这块肉,我容枭吃定了。 趁我还有耐心的时候,你最好收拾干净那些不堪的过去!否则,我会让你和你那八个男人通通从世界上消失!” 放话后,男人甩开她,走进了浴室。 秦秋缩进被子里,背对着浴室方向,鼻子莫名地涌出一股酸胀。 佳人这回猜错了,容枭已经承认,确实对她只有生理需求,他只想要她的身体!就是一个被原始欲望支配的……禽兽。 身体一阵阵的疼。 本以为是腹部传来的不适,像以前痛经那样,但让她没想到的是,那抽着疼的地方,是心脏。 难道她在他之前先动了心?是被他那些伪装的温柔蛊惑了么?是被他那些随意的拥抱、触碰俘获了? 秦秋拼命地抗拒这份异样的感觉。 她想起了她的妈妈,那个被许下一生承诺的瑾叔抛弃的妈妈,受尽情伤,爱而不得,郁积而终…… 对一个虚伪、被纯粹生理欲望支配的男人动了心,就会像妈妈那样,输的一无所有。 她不想,她不愿…… 她将这份心乱带进了梦的深处。 这样,等到天亮后,那份心乱,便将随着夜幕一起被阳光驱散。 …… 点点斑白的光影透过窗纱。 秦秋睁开微微疲倦的双眼,下意识地看了眼沙发方向。 他还在沙发上躺着。 她思绪复杂地坐起,然后动作很轻地进了浴室。 等她梳洗完、穿戴好上班的行头出来,他还躺在沙发上。 她神色微滞,今天是周一,总裁难道想要旷班? 秦秋走近沙发,小手隔着被子,轻轻地推了推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不悦地翻了个身。 秦秋颇有几分无奈,“容先生,起床了……今天要上班。” 容枭半睁半闭地瞥了她一眼,女人打扮得精致靓丽,穿着清新温婉的小香风套装,柔荑般的小手正隔着被子在他身上推搡,冷哼一声,伸手拍开她的小手。 “你一个小秘书,又不是特助,我上不上班你管的着?” 男人冷冽的声线令秦秋神色微愣,原来还得特助才能督促总裁上班? “那行,你睡吧。” 秦秋甩下这几个字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门关上的那刻,容枭蹭地一下从沙发起来,阴鸷地看向那道紧闭的房门,怒气冲冲道:“蠢女人,你就不会说一句你是我太太!” 秘书管不了,太太能管啊!这女人真能把他气死! 容枭快步奔进浴室,加快动作洗漱。 而餐厅里,秦秋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面,这时,容老夫人一身华服、拄着拐杖款款而来。 “奶奶,早上好!”秦秋笑着招呼道。 容老夫人温和的面容蹙起一团花,看到孙媳妇儿开心的面容,她忧虑的心舒畅不少。 “秋秋,这几天没见到你,奶奶心里啊一直空落落的,回来就好!” 秦秋将亲手剥好的鸡蛋放置在小碗里,送到容老夫人面前,“奶奶吃~” “好,好。”容老夫人正乐得合不拢嘴,忽然发现餐厅少了个人,疑惑道:“枭枭呢?” “奶奶,容先生他赖床了。”秦秋毫不客气地说道。 赖床? 容老夫人眉眼跳了跳,她这二孙子从来不赖床。 再一想,昨晚孙媳妇刚回家,正所谓小别胜新婚,一幅火辣香艳的画面瞬间浮现在脑海! 懂了!枭枭昨晚一定很累! 以前她还担心这对小夫妻要过不下去了,现在来看,是她多虑! “赖床好,哈哈,赖床好~” 容老夫人正眉开眼笑,餐厅入口处传来男人恼怒的声音:“谁说我赖床!” 容枭一身裁剪得体的西服、欣长挺拔的身躯出现在餐厅入口。 秦秋看到他步履生风地走来,眉目星灿,满身风光霁月。 她眸仁微颤,一下子竟挪不开眼。 不得不说,活阎王自从剃了胡子后,那刀削般的精致面容、俊朗的五官和健壮有型的身材,真的很容易让女人深陷。 听到凳子一挪的声音,秦秋仓促收回视线。 容老夫人藏着笑道:“枭枭,你确定不再多睡会?还有秋秋也一样,你们都要注意休息,养好了身子,以后生两个白白胖胖的小曾孙子和小曾孙女给奶奶。” 听到这话,容枭刚准备坐下的身子猛然一僵。 当奶奶以为他早就开起了飞机时,他却连老汉车都没推过。 真是丢脸他妈给丢脸开门——丢脸到家了! 然而更让他无语的是,秦秋紧跟着边吃边说:“奶奶,您可以先想几个名字呀,男孩女孩多想几个,以后让容先生选。” 容枭:“……” 容老夫人听到这个,顿时喜上眉梢,“名字的事,奶奶包了!” 容枭全程闷着火。 等上了车,离开云鼎庄园,容枭黑着脸问:“秦秋,你今天跟奶奶说什么取名字,什么意思?” 她连圆房都不愿意,却哄奶奶给孩子取名?哪来的孩子?天上能掉? 第57章 张开腿,我就有事干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秋一怔,侧眸看向他,“不是容先生让我用尽浑身解数逗奶奶开心吗?” 他闻言,目光顿沉。 所以,只是为了逗奶奶开心而演的戏? “呵,”容枭冷笑道了句:“穆氏进军影视圈,你这演技,我真得送你去历练历练!” 秦秋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怒意,嫣然一笑,“可以啊,如果能跟明星搭戏最好,吻戏也没关系~” “你!” 容枭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他堂堂容枭的太太,跟别的男人演吻戏?这女人还真敢想! 十字路口,红绿灯处,容枭车停了。 “把你手机给我。” 他突然的命令式口吻让秦秋微愣,“干什么?又要摔?容先生,这可是我刚买的。” “……给我!”他烦闷道。 四十分贝的嗓音彻底跟他无缘了。 他俨然恢复了本性,温柔他是学不会。 秦秋从包里拿出手机,大方给他,“反正报销,随你摔。” 容枭将手机一把夺过,在里头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然后拨了出去。 直到他的手机铃声响了,容枭才把手机递给秦秋。 秦秋后知后觉,他这是强要了她……的手机号。 红灯变绿,容枭踩着油门沉声令道:“存号。” “噢。” 秦秋一脸不情愿,给刚才那个号码添加到通讯录。备注名:阎王。 “好了。”她淡淡地说了句。 容枭满意勾唇,“秦秋,从今天起,我容枭不演了。” “你开心就好,反正我一个人也能逗奶奶开心。” “……” 容枭扯了扯领带,沉着脸道:“我是说,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征服你!” 不要老妈那套,不要四十分贝,不要演温柔,通通不要。 他有他的自己的方式。 他还就不信,以他的个人魅力,会征服不了一个女人……的心! 秦秋听到这句话,瞳孔一震。 征服?他现在也不用“追”那个柔情的字眼,完全血性暴露地用上了“征服”这两个字。 真把她当动物世界里的猎物? 她咬了咬后牙槽,“容先生,你能不能省点功夫?你堂堂RN集团总裁,闲着没事干?” 容枭嘴角上扬,“我现在是挺闲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陡转方向盘,布加迪优雅扫尾,转进了RN集团前的大圆盘,然后洒脱地刹停在大厦正门。 “我现在是挺闲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嘴角上扬,“等你心甘情愿地张开腿,我就有事干了。” 秦秋闻言瞳孔剧烈一缩,脸色“嘭”地一下红了。 这个禽兽,还真是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是她那药的副作用太强,还是说容枭天生就这样! 男人陡转方向盘,布加迪优雅扫尾,转进了RN集团前的大圆盘,然后洒脱地刹停在大厦正门。 容枭刚解开安全带,秦秋已经拎着包快速下车,撒腿就朝集团大厅奔去。 秦秋钻进乌压压的电梯厅。 早高峰,电梯外的人排长队。 “叮——!” 门开了,原本排着稳稳当当的长队,突然就乱了队形。 一堆人挤进去,秦秋也挤,但她排在后头,以至于当她和茶旻旻一前一后钻进电梯时,电梯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超重了,最后上来的,快出去!” 耳边忽然传来茶旻旻尖锐的声音:“秦秋,你是最后上的,出去吧,别耽误大家时间。” 秦秋斜睨着茶旻旻,这就是恶人先告状? “明明是我先上……” 秦秋话没说完,电梯里其他同事忍不住道,“茶秘书,直接把那女人推出去!” 很多同事还不认识秦秋,但他们都认识总裁办的茶秘书。 这种时候肯定站在茶秘书那边。 茶旻旻一脸无所谓道:“离上班打卡时间还有5分钟呢,大家再耐心等一等吧?等她出去,咱们电梯就可以能动了。” “开什么玩笑?再等下去大家都迟到了!” 听到身后那些声音,秦秋一咬牙,抓着茶旻旻一同下了电梯。 “你!” 茶旻旻被她这举动弄得猝不及防,见电梯门要关,还想冲进去,奈何秦秋拽住她的手,愣是把她扣在了外头。 等到电梯上去了,秦秋松开茶旻旻的手,戏谑道:“茶秘书,咱们公司员工第一次迟到都可以豁免扣款,你还是第一次吗?” 茶旻旻被这话呛得鼻孔生烟。她来RN集团都三年了,怎么可能是第一次。 “好可惜,看来茶秘书要扣钱了。” 秦秋笑了笑,小嘴得意一扬。 茶旻旻捏紧了手指:“你别得意!秦秋,咱们公司评优会看考勤的,你也没机会了!” 忽然看到容枭从电梯厅外走进来,那高大亮眼的身形惹得茶旻旻脸色微红。 “容总早!” 茶旻旻毕恭毕敬地打着招呼。 容枭淡淡地“嗯”了一声,按开里头的专属电梯。 那个电梯除了容枭本人,其他人谁也不能坐。 茶旻旻心想:她要是能坐专属电梯该多好,这样就不会迟到,也用不着扣钱了。 (外音:这茶旻旻是不是脑子有泡,你要是能坐总裁专用电梯了,还用得着在乎那点钱?) 专属电梯外的男人突然伸出一只手,把秦秋抓了进去。 秦秋还没反应过来,电梯门就关上了。 外面的茶旻旻也没反应过来,左看看,右看看,什么情况!那个该死的秦秋呢?! 专属电梯里,秦秋惊魂未定地看向容枭。 “你在做什么?你这样做,公司的人会怀疑的……” 容枭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邪魅地笑,“怀疑什么?” “怀疑我跟你的关系啊!” 秦秋气急地说完,忽地一怔,审视地看向这个男人:“你该不会,故意的?” 容枭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害怕绯闻的话,我可以跟公司宣布,你是我容枭的太太。” “……” 听到“太太”这两个字,秦秋冷笑。 她算什么太太。 不过就是限期三个月的家庭演员而已。 自嘲道:“那你就不怕,有人借此扒出,你容枭的太太之前做过陪酒女,还跟很多男人有关系,甚至,做过别人的地下情人?” 第58章 秦秋成了香饽饽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男人脸色瞬间阴冷。 “秦、秋!” 别人都想办法给自己贴金,这女人倒好,喜欢给自己贴粪。 虽然颜色差不多,但本质……天壤之别! 秦秋见到容枭这副踩了狗屎的模样,勾唇补了句:“保不准那些八卦的,还顺带炸出了盛小姐,到时候盛小姐哭哭啼啼的,容先生得多揪心?” 这意思是,不止扒他太太,还可能污蔑他容枭“婚内出轨”,这种豪门总裁花边新闻向来是网友最爱看的,戳出一个爆一个,容枭怎么可能不清楚? “够了!” 容枭怒斥,喝止她继续胡言乱语。 秦秋心里一寒,呵,只要提到盛小姐,他就急了。 电梯门打开,秦秋识趣地先行进入办公室,并且成功在上班时间最后十秒钟踩点打卡,没有迟到! 五分钟后,茶旻旻坐着员工电梯上来了,一进办公室,看到秦秋坐在工位上,当即脸色不好看。 “秦秋!你是不是坐了总裁电梯?” 茶旻旻声音很大,巴不得让所有人都听见。 一旁的方月颂听到这个,眼尾上扬:好啊,这小妮子上周毁了她在商务部的形象,现在总算抓到她的小尾巴。 方月颂故作正义凛然道:“旻旻,员工私自乘坐总裁电梯,按照公司规定是要罚款的,你告诉人事,人事会处理,用不着这么大声,影响其他人工作。” 茶旻旻冷哼一声,“颂姐说得对,我这就去告诉人事。” “你还是别去了。” 秦秋开着电脑,不咸不淡地出声。 茶旻旻嘴角浮现一抹讽刺的笑容,“现在知道害怕?那你刚才怎么敢做出这种事!” 茶旻旻虽然当时没亲眼看到秦秋进去,但这又不是科幻世界,秦秋不可能凭空消失,其他电梯早就升上去了,只有总裁专属电梯前不久打开的。 所以她不难猜到,秦秋坐了总裁电梯! 秦秋叹了口气,她就知道容枭那样做会出事,偏偏容枭胡作非为,最后要由她来收场。 她皱紧小脸,问茶旻旻:“刚才你在电梯外没看到容总么?” “看到了啊!” “噢,那你觉得,我进电梯,容总不知道?” 被秦秋这么一问,茶旻旻隐有几分心虚,但仍是强撑着道:“容总大度,不代表你蹭总裁电梯的事就能一笔盖过!” 总裁办其他人听完这两人对话,忽地唏嘘不已。 容总大度? 容总可从来都谈不上“大度”! 人情寡淡、阴晴不定,这才是容总! 谁敢乱坐总裁电梯?就算是某个新来的不知情,用了他的专属电梯,也逃不过罚工资的命运,如果恰好那时容总要乘电梯而被耽搁,那这个员工妥妥地会被开除! 所以照方才茶旻旻所言,秦秋坐总裁电梯的时候,容总本人在场! 方月颂的脸色变了,审视而警惕地看向秦秋,心道:莫非这女人有什么后台?连容总都得另眼看待? “哎,”秦秋神色苦楚,“你就算去找人事告状,人事也不好处罚我。因为我是被迫的,是容总把我拽进了电梯。” 茶旻旻瞪大了眼睛,惊恐到无以言语,“容总为什么……要拉你进电梯??” 秦秋解释:“因为上周我在商务部会议的行为,丢了总裁办的颜面,他在电梯里狠狠地凶我一顿,让我反省,检讨。” 一句话把总裁办所有人的疑惑全部打消了。 在电梯里臭骂员工,这样的作为很符合容总! 茶旻旻听到这话紧提的心口一松,脸色大好,原来容总骂过秦秋,她顿时心里畅快的很,自己只是迟到罚款而已,秦秋比她惨多了,呵呵。 方月颂也戏谑一笑。 还以为秦秋真有什么后台……终究是多心了,而且听到容总还为上周的事教训了秦秋,这样的结果方月颂很满意。 办公室大早的火被压了下去,秦秋松爽许多。 下午,慈善拍卖会的方案会议重新召开。 这次容枭也参会了,与会者和上周差不多,只不过秦秋不再是花瓶,而是取缔了方月颂,成为主讲人。 秦秋拿着投屏遥控,站在会议的讲台上,声音洪亮而有力地介绍慈善拍卖会的主题、流程以及全套注意事项,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商务部的凌经理从上周就对她格外关注,这次再亲耳听到她讲述各类收藏品或古董的维护细节时,各项工艺的细致程度、专业度,让凌经理更加确认:这个秦秋绝对是古董行家! 容枭的内心则与凌经理不同。 他想的是:秦秋之前那八个男人里,必然有一个是从事古董行业或者是收藏家的。 心里冷哼了一声。 宋墨辰、季司影,现在又来了一个古董行家,不过,再来多少个,他容枭也能碾压过去。 秦秋现在,是他一个人的。 会议完美落幕,凌经理内心激动,很想大肆放话赞叹!奈何总裁在场,他一个商务经理可不敢乱开口。 全场寂静,等容枭发话。 容枭微眯着眼,看着台上的秦秋,淡淡的语气道:“秦秘书的方案缜密严谨,堪称典范,做得很好,我很满意。” 听了这话,凌经理领会了总裁的态度,便再也按捺不住放彩虹屁的浓烈欲望。 “总裁真是慧眼!我也觉得您这个秘书实力非凡!这次拍卖会,我们商务部少不了要去跟那些收藏家或者古董界大佬接洽,商务部的人懂这个的太少了,总裁,您看能否把秦秘书借给我用一个月?” 凌经理激动的说着。 容枭眼尾一紧。 这小子说什么?借秦秋,给他“用”? 容枭的手心攥紧,冷冽斥道:“凌楚,商务部没人有这个能耐,那是你们商务部无能!我总裁办的人,什么时候也是你能借调的?” “用”字让容枭很抵触,所以他出口的时候,纠正成了“借调”。 凌楚被吓得一惊。 总裁的心,如过山车。刚才还好好的么,突然就生气了。 就在三个月前还被集团广宣部“借用”了半个月的方月颂听到容枭这话,脸色微变,不过她毕竟是老油条,这种场合不会添油加醋。 “容总,这次拍卖会流程复杂,具体方案的落实工作不如让我跟秦秘书一起来跟踪吧?” 秦秋见方月颂恬不知耻的来蹭功劳,当即不悦。 她还记得最早定方案的时候,吴特助请求方月颂带秦秋一起,结果方月颂毫不留情地拒绝了,甚至对她这个新人冷语讽刺了一番。 所以这回,她不等容枭点头,开口拒绝:“容总,方案的落实确实会很繁琐,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但颂姐对专业知识太薄弱,做我的助手不合适。” “我需要的助手,应当是像凌经理这样既具备跨部门沟通能力、又懂古董的精英!” 她的话一出,方月颂险些原地爆炸。 方月颂说的是跟她一起联手做这个项目,而不是做她秦秋的“助手”! 这女人,真是可恨! 方月颂暗暗地磨牙。 同样是被定为为“助手”,凌楚却眼前顿亮,激动不已地看向秦秋。刚才凌楚想要借她,被总裁拒了。现在秦秋反过来借凌楚,分明就是看出他们商务部现在的窘境,也有意出手帮忙。 毕竟不管是秦秋做助手,还是他凌楚做助手,只要联手,便可以实现共同和外面那些古董行家接洽的目的! 凌楚的心脏砰砰直跳,紧张地看向容枭。 容枭的怒火正在胸腔里疯狂顶撞,秦秋,她可真是好样的!这就是她勾引男人的手段?是想让凌楚做她的第十个目标? 气氛沉寂…… 究竟是让方月颂做秦秋的“助手”,还是让凌楚来? 众人纷纷提紧了心,等着容枭的答复。 然而,容枭接下来的话,却让全场震惊…… 第59章 “秦秋,吻我”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这次活动很重要,我亲自来跟!" 其他人霎时惊恐万分。 发生了什么?堂堂总裁,居然跟底下的员工抢活干?但问题是,秦秋是在找助手,不是找BOSS啊! 秦秋吞了吞口水,"容总…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那就不要讲!" 容枭瞪着秦秋冷厉说着,黑锐的眼神闪出一丝精光,泛着警告意味,如同野狼直视着不听话的"猎物":再闹,我就吃了你! 容枭都猜到她想说什么,不就是想说他不合适,想说他专业度不够? "总裁,"特助提出了一个合理的担忧,"秦秋毕竟只是初级秘书,让她跟着您,怕是身份不够。" 容枭点头,"这简单,给她晋升为高级秘书,够资格了。" 吴玖会意地颔首,"是,总裁,会议过后我会通知人事部。" 秦秋:"……" 她这是连升两级? 方月颂哑然,脸色一阵白一阵青,这么说秦秋现在,跟她是平级!凭什么,凭什么!这个新来的才来几天,而她在RN集团干了将近十年,如今居然成了平级! 会议结束后,容枭肃然起身往外走,特助紧跟其后。 秦秋这个香饽饽,最终还是牢牢地被容枭控制在了手心。 她悻悻地看了凌楚一眼,无奈摊手:看来商务部的问题,只能你们自己解决,爱莫能助。 凌楚失望一叹。 等人员散去后,方月颂依旧没缓过神。 她无法接受秦秋与她平级的事,迈着快而碎的步子追上凌楚,试图离间:"凌楚,你可是商务部的经理,今天秦秋口出狂言,想让我们去给她当助理,你怎么看?" 凌楚"欲借东风"的提议被否,此时已是兴致缺缺,"方秘书,咱们怎么看不重要,关键是总裁怎么看。" 说完便离开了总裁办的会议室。 看着凌楚的背影,方月颂暗道了句:真是个怂包!既然你不敢动秦秋,我亲自来! …… 总裁办公室。 秦秋拿着已经敲定的方案走了进来。 容枭正在打电话,话里说着什么要打压某某公司之类的话,很显然又是某个不走运的公司被容枭给盯上了,命运肯定很凄惨。 她把方案放在桌上,准备撤,身后男人叫住她:"秦秋,坐着。" 听到这个命令式口吻,秦秋身形微怔,只好坐在沙发,等他这通电话打完。 在此之前她不知道容枭打电话会这么久。 一等,竟然一个小时过去了! 她内心无比懊悔,为什么没有晚点来。 电话打完后,容枭翻看桌上的文件,突然问:"这两个名词是什么意思?" 秦秋神色滞住,起身走向办公桌,看了下。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指着文件上的两个词:"活拿"、"戴帽儿"。 "这是古董行交易上的术语,两人商量好底价,一个人将另一个人的东西拿走,但不付钱,这叫"活拿",拿走东西的一方可以加价卖出去,这叫"戴帽儿",底价归物主,利润归"活拿"的人。" 她解释完,身体忽如抽丝。 这是古董行很基本的术语,容枭原来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他还扬言要跟她一起做接下来的活动对接? 她知道容枭不靠谱,但想着至少应该是个黄金段位。 谁能想到他连白银都算不上,是妥妥的青铜玩家! 秦秋内心哀嚎,还不如方月颂呢。 容枭注意到她那副目空一物的神色,拧了拧领带,"怎么?给我解释两个名词而已,你有意见?" "咳咳。" 她不语。 就算有意见也不想告诉他,省得给自己找麻烦。 容枭从她那两声咳嗽里嗅出了一丝轻视的意味,脸色顿沉,"你这些玩意,又是从哪学的?" 男人在试图套话,力求把她背后的第三号情夫揪出来。 秦秋眉目稍紧,淡淡地说:"我自学的。" "自学?你没事学这些做什么?"他眯眸问。 古董行在现代就是个大冷门,若非祖辈干这个,或是对这行有着极厚的兴趣,根本不会入门。 容枭认为她在刻意隐藏背后那个男人的身份,心中的愤懑更浓了几倍。 他从椅子上站起,高大森然身形,一步一步地朝秦秋靠近。 秦秋注意到他越来越近,呼吸有点紧张,"容先生,我…从小就喜欢古董。" "哼,之前你说你喜欢看书,现在又喜欢古董?" 他心情阴郁,将她抵在了办公桌上,两只手臂分别扣在她左右两侧位置,宽厚的身躯将她小小的身子罩在自己两臂之间,黑色瞳孔直视她那微微颤抖的目光。 "交代清楚,到底从哪学的?古董行家?还是收藏界的名家?那个男人是谁!" 听着男人冷厉又极具诱导性的质问,她心里揶揄:哪有什么男人,这都是她这些年为了找那支龙纹钢笔,在古董界摸爬打滚摸索出来的。 见她久久未回答,容枭很不满意。 越是沉默,说明那个男人在她心里的地位越高! 他忽地伸出手臂,揽着她的腰往桌上一提。 她猝不及防,身体的失衡让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等到她屁股稳稳坐在办公桌时,慌乱抬眸,视线瞬间被男人深邃、炽热的瞳孔牢牢锁住。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 当两人四目相对,瞳仁中心的那团火苗在此刻暴露无遗。 她的眼神逐渐浑浊,沦陷在他深邃目光中心那两团漩涡里。 "秦秋,你脸红了。" 男人低沉的话音突然传来,她一惊,迅速别过脸,避开他逐渐靠近的呼吸,心头莫名颤抖。 不知为何,当他身上那份荷尔蒙浓厚的气息越来越近,甚至环绕在自己身周时,她每一次呼吸都莫名紧张。 嘴里支支吾吾:"是空调温度太高了。" "噢?真的?" 他们现在距离贴的太近,以至于容枭说这三个字时,滚烫的气息就刚好扑在她脸颊位置。 她浑身一颤,"容总如果没事,我就先出去了,我还有工作要做。" 容枭暗含深意地笑了声,耳边响起那天晚上她说的话。 她说当晚她只有生理反应……她说她的心对他没有感觉。 但他不相信生理反应能完全跟心分离! 在看她脸红后,他笃定及自信,这女人爱上他了,只是嘴硬、死不承认! 呵,虽然他很想强行占有这个女人,但如果能逼她承认,逼她亲口说出她愿意那三个字,这种身与心一并征服的快感远比强占她身体更来得舒畅! 他有耐心。 容枭抬手扣住她的后脑,俊脸凑近她,声音一半威逼,一半诱惑:"要么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要么,你主动吻我。" 主动?吻他? 她闻言心尖一颤,涨热的娇躯不安地在他怀里扭动。 他将她抱得越来越紧,头慢慢俯下,高挺的鼻尖磨着她的鼻尖,嘴唇在她软糯的唇瓣上逡巡,但每当要吻到她的时候,又刻意地避开。 这样欲求不得的感觉,竟然比以前那直接、暴戾、深沉的吻更让她难耐、更让她酥软。 她半睁半闭的水眸很快就溢满了意乱情迷。 容枭手慢慢地覆上她的胸时,她颤抖了一下,想推开他的那只手被他扣在了背后…… 炙热的薄唇继续如蜻蜓点水在她脸颊、薄唇附近逡巡着。 男人的声音仿佛克制到了极致,喑哑得不像话:"秦秋,吻。" 第60章 在他怀里撒娇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心对他没反应是吗?那他就对症下药:暂时不攻她身体,转攻心~ 他一声又一声的诱惑:"吻我。" 低沉磁性的嗓音好听到让她的心砰砰乱跳。 秦秋知道自己又被荷尔蒙所带来的冲击给蛊惑了,大脑不太清醒。 急需一股力量,把中了蛊的她拽出来…… 就在这时,容枭的手机铃声响了。 她顿时像是被电触了那般,慌乱地从容枭怀里挣脱,面红耳赤地跑出办公室。 容枭阴沉的目光瞪向手机上的来显--【盛罗曼】,心头暗咒了一声:该死的!就差一点! …… 跑回工位的秦秋仍然忍不住心脏巨颤。 她刚才一定是被迷失心智,竟然真的有想要吻他的冲动。 容枭的外貌条件以及那独特的低沉嗓音的确具备天生荷尔蒙引诱者的特质,可是再怎么样,她也必须抵挡住诱惑!绝不能再失控! 她内心抓狂时,手机忽地一震。 点开那条信息一看,上面写着:【你脸红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吻遍你全身。】 秦秋心脏停跳了几拍:"!!" 这个容枭……是转变了战术?温情不行,就改骚话轰炸了? 重点是他哪来这么多套路!他可是活阎王啊!要不是他们之间有张英国结婚证,她真想告他性骚扰! 真不要脸…… 秦秋颤抖的手指快速将短信删掉。 她喉咙又干又热,全身去茶水间喝水。 茶水间每天下午三点都会有丰厚的水果供应,平时还有各种各样的茶、果饮、牛奶、冰激凌。 她想吃冰激凌降温,但痛经的恐惧让她终究还是管住了自己的嘴,只吃了水果。 正当她狼吞虎咽时,旁边一个文员拿着一堆刚打印的资料路过。那文员顺手去接冰激凌,突然不慎,手里资料掉了一地。 秦秋在文件上瞥见几个小字:【SEN酒店破产计划】 她瞳孔裂开了。 容枭居然真对SEN酒店出手! 这家伙…… 她佯装帮忙捡资料,把那份计划书的各项内容快速扫了一遍,默记于心。 "谢谢你,秦秘书。" 文员礼貌道谢后带着资料和冰激凌离开。 秦秋回到工位后立刻给季司影发信息,把那些针对SEN酒店的计划悉数转告他。 如此一来,季司影便能做好充足的准备来应对。 季司影回了条信息:【秋秋,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些内幕?这些都是商业机密。】 秦秋现在还是RN集团的员工,商业机密泄露是有法律风险的。 但她不能眼看着容枭对她和季司影的森影集团下手,对SEN酒店下手,所以这事她不得不做。 她继续给季司影发消息,提醒他注意防范RN集团的围剿,为了避免留下痕迹,每发完一条信息就清屏。 过度投入的她都没发现已经到了下班点。 周围同事陆陆续续打卡离开,没几分钟,办公室就空的只剩她一个人。 容枭从总裁办公室出来,转头看到还在埋着头发短信的秦秋,嘴唇微勾。 他把脚步放轻,悄无声息地绕到秦秋背后。 虽然他看不清她手上正在编辑的内容,但屏幕最上方那个名字【季司影】,轻而易举就被他揽入眼底! 男人瞬间……气血暴涌。 "秦秋!" 冷不丁的声音从背后重重响起,秦秋吓得全身一抖,手在僵硬前的最后一秒按下了清屏。 紧接着身后的男人已将手机从她手里夺走。 幸好她删的快…… 不过容枭对于她跟季司影聊什么完全没兴趣,或许也是怕看了更加上火。 他直接按下了关机键,"手机缴了。" 秦秋慢慢地从惊恐中回神,起身,强撑平和道:"容总,我是你的员工,不是你的奴隶,你没有权力缴我的手机……" "现在下班了,你是我的女人,我能管?" 秦秋微滞,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人? 难道是指他们结婚了的事? 她紧张道:"……只是名义上的!" 有名无实而已,算不得数。 容枭闻言眯眸,几步逼近她,压低声音,轻道:"这么说,你想坐实?" 话里引诱的意味太过明显。 秦秋心口一滞:"谁想坐实!" 她转身欲逃。 但刚走两步,身后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 男人磁性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秦秋。" 她呼吸滞住,突然想起今天下午他给她发的那条短信,心口莫名地慌乱。 这男人……该不会又想说什么骚话撩她? 她猛吞两口口水,冷道:"容总,虽然现在下班了,但这里毕竟是公司,请你多少注意点形象,那种话,不适合你。" 容枭闻言微怔,蓦地,笑出了声,"我是要提醒你,没关电脑。" 秦秋背脊一僵。 电、电脑?脸色"唰"地红了。 她尴尬到无地自容,仓促地把电脑关机…… 然后快步离开办公室。 容枭紧跟其后。 两人走后,办公室静谧的茶水间角落正躲着一个女人。 女人面色闪过极度复杂的情绪。 刚才容总和秦秋的对话她偷听得一清二楚,容总说……秦秋是他的女人! 怪不得秦秋敢这么肆无忌惮来挑衅自己,原来是已经上了容总的床! 女人咬紧牙根:"这个贱人!" …… RN集团外。 容一将容枭的车子开到门口,恭敬道:"枭爷,请。" 容枭刚要上车,忽听见秦秋道:"我忘记打卡了,等我回去打个卡。" 男人微微蹙眉。 秦秋尴尬一笑,转身就往办公室方向走。 她确实是忘记打卡,然而刚出总裁办公室的电梯,就撞见方月颂,那女人恨恨的眼神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盯穿。 秦秋心头疑惑,方月颂不是早就下班了? 当电梯门关上时,她忽地想起什么,脸色一阵惨白。 如果方月颂还在公司,那刚才……她和容枭在办公室里说的话会不会已经被那女人听到? 她神色隐有慌乱,立刻转身按电梯键,但电梯已经下楼了…… 她深吸一口气。 平复心情:等明天上班了,侧面打探看,如果真被听到了,那就走一步,算一步。 秦秋打完卡,下楼往大厦外走。 远处的两抹身影让她脚步逐渐变重。 在那辆奢华布加迪旁边,一个女人站在容枭身侧,那女人衣裙单薄,身上披着他的西装外套,神色哀伤,纤弱的手指抹着残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是盛罗曼,她又来了,而且还就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幕万一让容奶奶看见了,指不定又会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秦秋眼里渐渐泛起红色的雾气,深呼吸一口,下定了决心。她要给这个白莲一点教训! 她缓缓走过去,耳朵选择性地闭塞,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小小的身形一靠近他们,便直接横叉在那两人中间,然后…… 双腿一软跌进容枭怀里。 容枭被她突然的"袭击"惊住,手臂下意识紧揽着她的腰,紧张地问:"怎么了?" 秦秋余光瞥向盛罗曼,那女人的双眸正压着无尽的怒火与嫉恨。 她眼尾几不可察地收紧,身体倚在容枭怀里,小脸一揪,柔声撒娇:"容枭,我腿疼,肚子疼……" 第61章 吻遍她全身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容枭听到她这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喉结接连地滚动,身体的某处在疯狂地叫嚣。 他喑哑道:“我送你回家。” 紧接着将秦秋拦腰横抱,放在了副驾驶位置,为她系好安全带。 在男人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些举措时,身后的盛罗曼眼里闪烁着泪光。 “阿枭……” 容枭关上副驾驶座位的车门,转向盛罗曼,道:“罗曼,你先去墓园,我待会到。” “好……阿枭,我等你……” 盛罗曼仍旧披着他的外套。 看着他高大的身形迈进驾驶位,那辆豪华座驾渐渐淡出她的视线,女人嘴唇微扬:“秦秋,想跟我斗是么?可惜今天,阿枭他一定会选择我。” …… 布加迪缓缓行驶在马路上。 驾驶位的容枭此刻心情格外的好,他偷瞥了副驾驶的女人很多眼,她不时瞟向后视镜的目光、她交叠的双腿,她悠然得意的神情……细微末节,尽收眼底。 这女人,哪里是什么肚子疼、腿疼? 她又吃醋了! 容枭唇角扬起。 秦秋没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当她发现盛罗曼那个女人彻底消失在后视镜中,便将视线转向窗外风景。 城市光景匆匆掠过,她嘴角几不可察地轻轻挽起,心道:以白莲治白莲,原来这么舒畅! 重点是,她还赢了。 想起盛罗曼那副踩了狗屎的表情,她更觉得意。 忽然,她神色凝住:踩了狗屎? 那谁是狗屎?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你。” “???” 秦秋惊愣地看向容枭。 容枭喉结一滚,话音接上了刚才的那个字:“不疼了?” 她闻言,立刻将手捂在腹部,翘起的腿放平。 然后正色道:“刚才我那样做,只是提醒你,就算你想私会情人,最好别在集团大门口,万一让奶奶看见,她会不高兴。” 男人洞若观火的瞳仁闪过一丝玩味,“奶奶是会不高兴,你呢?你高兴?” “我无所谓,我只关心这场戏好演不好演,不过你最好还是收敛一点,万一真让奶奶看穿了,我可补救不回来!” “无所谓是吗,”容枭怀疑的语气补充道:“不会吃醋?” 秦秋被他这话问得呼吸顿促,“吃什么醋?吃谁的醋?你?怎么可能!” “确定不可能?说这话不心虚?” “不心虚!” “那你脸红什么?” 脸红? 秦秋闻言,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颊,冰冰凉凉的,不热。 她打下车顶的化妆镜,左右端详,也不红! 遂转向男人,眉目轻拧:“你难道红灯看多了,看什么都红?” 他不作声,默默开车,眼尾掠过一丝痞味的笑意。 秦秋看到了,拧眉问,“你笑什么?” 刚说完,又见容枭眼尾上扬,笑意更浓。 秦秋霎时坐直,严肃地瞪着容枭,“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确实没吃醋!” “我有说过什么吗?” 容枭发出质疑。 她深吸一口气,道:“你的眼神说了话。” “噢,那我的眼神说了什么?” “说我吃醋了!” 听到自己循循善诱的战果从秦秋嘴里脱口而出,容枭嘴角笑得很开。 秦秋发现自己上当,气呼呼的小脸迅速涨红。 这个男人……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无赖! …… 今天这辆车开得出奇地快,十分钟就抵达了云鼎庄园大门口。 秦秋解开安全带的时候,容枭已经下车,身躯绕过车头,一把拉开她的门。 她尚未回过神,他已把她从副驾驶抱了下来。 男人雄壮的手臂、坚硬的胸膛还有浑身上下既矜贵又野性十足的男性气息惹得她耳尖发烫。 “放我下来!” 容枭无视她的抗议,仍旧把她紧紧地横抱在怀里,戏谑道:“不是你说的?腿疼、肚子疼……” “我腿现在不疼了。” “你疼。” “??” 她挣扎了几下,但纤细的身躯和容枭高壮体格相比起来差距过大,就像是大黑熊抱着一只小白兔,想逃?没可能! 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一路抱着进入别墅,甚至不顾旁边的管家、佣人问候声,直上楼梯。 “这不是去餐厅的方向!”她仓促提醒道。 以前回家都是先去餐厅,然后洗手吃过晚餐,再自由活动…… 但今天…… 容枭却把她直接抱上楼,一路上喉结滚动不止。 听着上楼梯的脚步声,秦秋似乎预料到他想抱她去哪,挣扎得更加厉害,嘴里小声提醒:“先去吃饭,奶奶在餐厅等呢,你……你不饿吗?” “饿,很饿,非常饿。” 只是普通的食材已经填不满他容枭的胃口。 他意味深长地说完这几个字,卧室的门一开一合。 几个大步后,她被放倒在床。 看到容枭解领带的动作,她立马往床沿方向蹿逃,然而他宽厚的身躯已顷刻覆上,大手直接扼住她的细腰。 一个干脆的动作,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温热的薄唇精准噙住了她的软糯唇瓣,滚烫的舌头探进她的口中,忘情而深沉地卷着她的香舌…… 秦秋捶着他的胸口,但仍未能阻止他拨开她的扣子,未能阻止他那双大手交替覆上,解开了她的衣服…… 她思绪混乱,头脑不清晰。 直到他松开她的唇,她大口喘气,嗔怒道:“你疯了!” “我说过,吻遍你全身。” “我没同意!” “你的眼神同意了。” “!!!” 她杏眸微怔,这套路,现学的? 耳边响起他早上雄赳赳气昂昂说出的那句话:“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征服你。”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容式征服大法? “无耻……” 他手掐着她的腰,回了她一句:“你喜欢就好!” 说完俊脸埋在她的脖颈,密密麻麻地啃吻…… 她身体迈过一道电流,浅眯的双眸氤氲出一份既抵抗又凌乱的雾气,“放……放开,你怎么天天来……” 她快磨疯了。 她是个人,她也有生理反应的啊!而且她还来了例假,这让她怎么抵得住? 酥麻的热感一阵接着一阵,她身体一阵阵酸胀、燥热。 身上的衣物再度被这如狼似虎的男人褪得干净,只剩一点。 她很想给他再下一剂药…… 一剂猛药,让他这辈子都…再也嚣张不起来! 越来越猛烈的攻势席卷全身,隐忍而克制的滚烫气息携着粗喘扑在她全身肌肤,啃咬的力度或轻或重,像有一只野兽在她身上细细品尝她的香甜、柔嫩。 她被他又吻又咬,最后落得满身红痕…… “秦秋,你的身体已经被我征服,这里也快了,你是我容枭的。” 他说完在她滚烫发热的心口落下最后霸占式的一记重吻。 那一刻,她的呼吸差点停滞。 仿佛失了身,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直到过了半小时,女佣送来了饭菜。 “二少夫人,二少爷说你累了,让我们来伺候吃饭。” 秦秋注意到女佣那藏着笑意的视线落在她颈部被男人种下的无数颗草莓印记,羞愤得只想找个地方钻下去。 容枭,这该千杀的男人! 她穿好睡衣起身,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瞳仁一缩。 她还要跟季司影确定对策。 然而当秦秋打开手机时,屏幕上蹦出一条信息,上面写着—— 第62章 你昨晚…真美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秦秋刚吃一口饭,看到这条信息,眼前浮现出一座突兀耸立的山岛没入潺潺流水的场景,嘴里的米饭瞬间喷了出来。 这个容枭,居然如此玷污诗句! 旁边的女佣立刻拿着纸巾帮她擦桌子、擦袖子…… 她涨红的小脸问:"你们二少爷呢?" 女佣讪讪道:"二少爷出门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不过二少爷给老夫人留了话,说晚上不回。" "不回?" 秦秋脑海里想起了RN集团大厦外的那幕,哭哭啼啼的盛罗曼…… 难道去见盛罗曼了?还夜不归宿? 握着筷子的手忽地紧攥,胃里顿时升起一抹反胃…… 她当即放下碗筷,让佣人把饭菜拿了出去,随后冲进了浴室。 她的不洁是假的,他的不洁才是真的!不干净的男人,哪哪都让人生厌! 秦秋反复洗澡,想要把容枭在她身上吻过的痕迹全部洗干净,最后洗得全身红红的,几乎蜕了一层皮…… 等容老夫人睡着,她便换上衣服,约了季司影出来吃夜宵。 季司影担忧地问起她那些内幕是从哪里知道的。 她耐不住被反复追问,边吃边坦白:"我现在在RN集团,做秘书。" 季司影睁大了眼,"秋秋,你居然……被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趁着事情没败露,快辞职吧,那些短信我就当做没收到。" 秦秋吃着小龙虾,嘴里辣得红红的,愤愤不平道:"我不会辞职,更不会任由他收购或是攻击我们的酒店。" 季司影见她这么固执,松了松领带,目光突然垂落在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黯然道:"秋秋,你还记得珺珺是怎么入狱的吗?" 秦秋听到"珺珺"这两个字,动作一顿。 简珺,季司影最爱的女人,因杀死了自己的养父而入狱,被判处无期徒刑…… 季司影一直在等她出狱,哪怕遥遥无期。他甚至早早地就在自己无名指上戴了戒指,但他心心念着的那个"珺珺"其实从未答应过他的求婚。 注意到她有动摇的迹象,季司影继续道:"SEN酒店就算真被RN集团打垮,哪怕是森影集团倒了,都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推倒重来。你不要走险路,更不要去触碰法律红线。" 秦秋抓起一只小龙虾,狠狠地扯出虾尾,气呼呼道:"他这样毫无缘由毫无道德地针对我们,难道就合法吗?" 活阎王用手段打压那些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初创小老板已经不是一回两回。 季司影确实不敢苟同,但…… "商业竞争就是如此,弱肉强食,良善不能当饭吃。"他深沉道。 或许正是容枭这种杀伐果断、利益至上的人,才能在商业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况且……容枭这次针对SEN酒店并非没有缘由,缘由就在于秋秋。 他看向继续埋头啃着小龙虾的秦秋,颇有深意地道:"秋秋,我从未听过有人踩了活阎王的脚,还能好好在这吃夜宵的。" 踩了一脚? 秦秋忽地想起刚才他覆在她身上啃吻的时候好像是有些不和谐的声音从他嘴里溢出。 她还以为那是男人酥爽时发出的声音……细想好像不对,听起来是有点像……痛?脚底痛? 她的脸渐渐泛红,吞了吞口水。 那一脚的力度确实不轻,加上高跟鞋的鞋跟又尖又细,估计真的受了点伤。 但脑海思绪顿转,浮现出他和盛罗曼在RN集团外难舍难分的情形,想象着他们今天晚上可能在某个地方干着少儿不宜的事……她咬了咬牙。 "挨那脚,是他活该!" 秦秋说完继续大口吃虾。 她坚持要守住SEN酒店,所以跟季司影口头对接了应对策略。 担心季司影顾及她安全而自暴自弃,她临走前给他补了一针:"哥,需要里应外合尽管跟我说!SEN酒店是森影最大的盈利项目,我的身家都在上面!咱宁可拼一回,不能做穷鬼!" 季司影无奈一笑:"用不着里应外合,这些内幕信息足够了。保护好自己。" 季司影这话如同镇心剂,秦秋对于这次对抗活阎王的信心倍增。 她偷偷摸摸回到云鼎庄园时,肚子又开始痛了……这就是偶尔管不住嘴的后果,身体正在狠狠地惩罚她。 她一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 就在半夜两点时分,手机忽地响了下,她顶着腹部的痛意拿起手机,黑夜里,被手机照亮的瞳孔突然交织起繁杂的情绪。 她嘴唇抿得极紧,握着手机的那只手隐隐在颤抖。 屏幕此刻正展示一条照片彩信,照片画面极度不雅,虽然看不清男人的脸,但女人的面孔很清晰,是盛罗曼。 而且这条信息还是以容枭的手机号发过来的! 【秦秋,看到了吗?他是我盛罗曼的。】 当这条文字短信紧跟着前面的彩信发过来时,秦秋颤抖的手指把容枭的手机号拖进黑名单。 肚子撕扯般地剧痛…… 再回想到不久前还被这个男人吻遍了全身,她连呼吸都是抽痛的。 …… 翌日上午,RN集团。 秦秋捯饬完拍卖会具细安排表,打印出来,然后面无表情迈入总裁办公室。 容枭正戴着防蓝光眼镜看着电脑上的方案,突然,一份表格丢到他桌上。 "容总,麻烦今天把这些事做完。" 容枭挑眉看向她,蓦地冷笑,"秦秘书,你是在指使我做事?" 秦秋无波无澜道:"容总,是你自己说的,这次拍卖会活动你要亲自来跟。我已经做好了安排,你只需要按照表格一项一项地去做就行,不打扰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身后男人闪电般的速度按下遥控,办公室的门传来清脆的提示音,瞬间上了锁。 秦秋目光一寒,背对着他,淡漠问:"容总,是又有什么名词看不懂吗?" 容枭眼神扫过那份表格,似怒非怒地道:"秦秘书,我是说过这个活动我跟你一起跟进,但这么多项内容,都让我这个总裁去跟,那你做什么?" "等容总做好了,我会给你鼓掌。" "?" 总裁做事,秘书鼓掌?突然感觉世界颠倒了。 容枭看着那团小小的背影,隐隐感觉得出,她在生气。 生什么气?因为他昨晚吻她吻得不够用力?还是因为他用完"餐"后离开了云鼎? 呵,无论哪个原因,都能证明这个女人现在……已经被他完全征服了!开始依赖他了! 男人得意的嘴角微抿。 他悠然起身,闲适自得地走向她,手臂一伸,正要把她揽进怀里。 然而刚一碰到她的手臂,恍如惊出了她满身的"荆棘"。 秦秋冷漠一推,寒眸瞪着他,不卑不亢道:"容总,这是公司,请你自重!" 容枭被她这个冷淡的态度惊愣,眉心一皱,直接扣住她胳膊,一步一步将她逼到了墙根,质问她:"怎么,昨晚的事,这么快就失忆?" 秦秋听到他提起昨晚,心口一揪,身体痛得微微颤了下。 容枭见她有了点反应,脸上的不悦顿消。 上扬的嘴角缓缓地凑近她耳边,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含着浓浓的情欲:"你昨晚……真美~" 秦秋的身体瞬间绷紧到极致,贝齿咬着唇。 "是么?但容总昨晚一点都不美,还很贱!" 第63章 媳妇被困电梯里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你说什么?贱?!” 容枭看着她那张冷若冰霜的小脸,眼里的情欲掺杂了几分诧异:昨晚都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变脸? “改演京剧了?嗯?” 男人说话的时候灼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 她连忙别开脸,他却又扳了回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抵着她下巴,薄唇凑近。 唇齿相贴那刻,秦秋瞬间炸毛,张着牙就咬住了他的嘴角,咬着便不松口。 容枭虽然吃痛,却继续就着嘴里的血腥,吻她,舌尖霸道地顶入,攫取她抗拒却又过分甜美的清香。 办公室的空气渐变稀薄,呼吸愈加急促的秦秋用力地捶着男人的胸口。 任凭她再怎么打他,对于男人那如石头坚硬的胸膛而言形同小猫挠痒,反倒激起他的征服欲。 他松开她的嘴唇,呼吸粗重道:“看来我得做点事,唤醒你。” 唤醒她对他的悸动,唤醒她对他的欲罢不能! 男人粗壮的手臂直接将她托了起来,让她后背抵住墙壁、双腿架在他腰间,重重的吻如狂风暴雨席卷、吞噬。 雄性荷尔蒙的气息逐渐蔓延全身。 秦秋:“……” 她推搡的小手力度减小,身体热了起来,他的吻渐渐从嘴唇挪开,往脖颈而下,咬着她的扣子,像剥蛋壳一样,一点点地将她剥光…… 从墙角到沙发,从沙发到浴室,男人经历了一场冰与火的交替。 趁着他冲冷水的时候,秦秋穿好衣物从他办公室出来。 即便是钻进女厕所洗手,冰凉的水洒在她手心、手背,她的脸色依旧热得红扑扑的。 想起刚才他再一次地把她全身上下啃吻一遍,浑身如电流来回蹿动。 这个男人真是又脏又坏…还把她也弄脏了… 秦秋正气愤,突然,耳边传来一句轻嘲的声音:“以色上位这招,你们这些年轻女孩玩得挺溜?” 洗手池旁边,方月颂边洗手边说着。 此时的卫生间恰好只有她们二人。 秦秋想起昨天下班后撞见方月颂的事,再听这女人的话,很显然方月颂确实发现她和容枭之间的关系。 她毫不在意道:“年轻也是资本。” 方月颂见她这么不知羞耻,狠厉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地剜了她一眼,紧接着讥讽一笑。 “你还没见过盛罗曼小姐吧?那位隔三岔五地来公司,她才是正主。你做不了容太太!” 听到盛罗曼这三个字,秦秋眼底掠过一丝红。 “呵。” 她冷笑着,淡定擦手然后转向方月颂,压低声音道:“方秘书,你若是太闲了可以去找人事或者找总裁捞点活,别人的私事,最好少管。” “秦秋,你敢讽刺我?” 说她闲? 方月颂咬唇,这女人在会议室扫了自己的颜面,居然把她这个高级秘书说成助理,现在又来讽刺她,她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 “我身为总裁办资历最老的人,决不允许总裁办混入你这种寄生虫!你等着,我非得将你赶出这里!” 方月颂放话走后,秦秋眉头轻皱,“我是寄生虫?恐怕你才是在公司倚老卖老的寄生虫!” 说得大义凛然,义正严词,还不是因为容不下新人,更容不下能力比她强的新人? 秦秋为了避免心情被方月颂影响,路过茶水间时抓了颗糖塞进嘴里,然后回到工位,专注整理自己手头的文件。 要想得到那支真龙纹钢笔的下落,她就得在这里稳扎稳打,工作能力得到认可才是她第一要务,只有这样她才能慢慢打探出更多关于钢笔的消息。 没心思去对付职场心机女! 弄好资料后,她准备去一趟商务部,找凌楚协作几项任务。 方月颂看着电脑里特助发来的一条信息:【2号电梯厢会在5分钟后开启维护,颂姐,帮忙去盯着电梯口,让总裁办的人在接下来的两小时都不要乘坐2号电梯。】 女人眼底当即闪过几分算计,追着秦秋往外走。 看着秦秋按下了2号电梯时,方月颂默不作声地站在旁边,目送她迈了进去,嘴角勾起。 秦秋在电梯里按下28楼商务部的楼层。 门关上后,她翻开手中文件,拿着笔将其中需要特别关注的部分画圈。 突然,电梯抖了一下。 紧接着电梯里的灯光熄灭,也停止了下降,周遭黑暗且寂静无声。 秦秋心一紧,这电梯难道坏了?她按着警报按钮,想要联系安保人员。 但是警报按钮似是失灵,无论她按多少遍都没反应。 “喂!!外面有人吗!” 她在里面喊了一句,空荡荡的回声似幽灵的哀鸣折返入耳。 一抹恐惧自心底蔓延。 …… 临近中午12点。 公司群里慢悠悠地发出了通知:【2号电梯厢正在停机维护,请大家稍后乘坐其他电梯下班。】 容枭拿着之前秦秋留下来的那份表格去找她,却看到她工位上没人。 “秦秘书呢?” 他问坐秦秋后面的方月颂。 方月颂起身恭敬道:“总裁,秦秘书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工位上,可能在厕所吧?” 容枭拧了拧领带。 这个女人把任务都下发给他了,自己却带薪蹲坑摸鱼? 眸光凛冽一扫,忽然发现她的手机放在桌上。 摸鱼不带手机? 他再度问方月颂:“很长时间,具体是多久?” 方月颂藏起眼底的笑意,容总还真是关心那个贱女人,看来那个贱女人床上功夫不错。 “大概一个小时吧。” “一小时?” 容枭感觉不太对劲。 突然想起上午在办公室里剥光了她的衣服后,她抗拒得比昨晚厉害了许多。 当时的他很生气,这女人怎么能这么善变? 毕竟就在昨晚还在自己身下娇喘连连的,让他恨不得能立刻剥掉她最后的障碍,用力地占有她。 结果隔了一晚就翻脸不认人。 他吻……她抗拒。 他揉、捏……她还是抗拒。 哪怕最后都吻到她全身战栗,她的眼神仍旧没有一丝的温度,甚至还隐有嫌弃和厌恶。 今天的他确实感受不到昨晚在她眼里看到的那份柔软和动情,所以他怒了,他惩罚式地咬了她最柔软的地方。 直到听到她求饶喊痛,他才放过她。 难道那个举动刺激到她了,她想不开…… 可怕的念头让容枭脑海瞬间想起多年前那幕,因为他的过失,害得二叔走上了自尽的路…… 男人眼里瞬间无比惊慌,当即放下手里的文件,回办公室急匆匆地拨打安保部门的座机电话。 “把总裁办的监控视频调过来!” 一声令下,半分钟后安保部门发来了监控。 容枭颤抖的手握着鼠标,从她走出总裁办公室开始看,一路跟踪,最后亲眼看见她……进了那个正在维护中的2号电梯厢。 也清楚地看见她进去的那刻,方月颂也在旁边。 他凌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气,咒了句,“该死的!” 森然高大的身形如闪电般奔出办公室。 第64章 秦秋——他罩的!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黑暗的电梯厢里,秦秋蜷缩在角落,文件和笔早已掉在了地上。 她叫了无数声,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现在的她精疲力竭。 时间就像是静止了,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大脑里的血液在渐渐凝固。 头因为缺氧,越来越痛。 如果这个时候里面有灯光,就能看到她惨白如纸片的脸色、放空的眼神和断断续续的呼吸。 无助而又微弱地喘息和胸腔剧烈跳动的心脏让她双腿的力度减弱,她撑不住,瘫在了地上,双目眩晕。 忽然,“轰——!” 一声重响,电梯厢剧烈颤抖。 “秦秋!” 她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棵生命稻草,用尽微弱的力气喊着:“我在……这里……” 然而电梯厢距离总裁办所在楼层的电梯口太远。 没人能听见她的声音。 容枭让人开了电梯的门,他揪着维修工的衣领,眼里杀意凛然:“现在电梯在第几层,仔仔细细看清楚,她要是出事,我要你陪葬!” 维修工颤颤巍巍道:“容总您别着急,我……我现在去看看。” 维修工被容枭放开后,打开手电筒,朝乌漆麻黑的电梯井扫去。 手电筒的光线携着维修工额头和脸上的汗珠一起坠入幽暗而深邃的井里,最后滴在电梯厢的顶部。 “滴滴答答……” “容总…在44层…” 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她已经不够清晰的脑子里放慢了节拍。 容总……是容枭吗? 秦秋浑浑噩噩的思绪里冒出这个名字,眼窝痛苦地深陷。 紧阖的眼皮里闪现昨晚在手机里看到的那张照片,那两具不着丝缕、紧密交缠的躯体。 还有刚才在办公室,他借助黑带九段的绝对力量,把她压在身下,那一次又一次的、毫无廉耻的强吻。 呵呵,这个渣男啊… 秦秋阴冷地笑。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他跟盛罗曼之间的事能这么多隔应她?哪怕垂死之际,她都忘不了那份反胃的恶心感,就是有这么隔应…… 如果可以给他下毒就好了,让他绝子绝孙。 还要给盛罗曼下毒,就痛不欲生的那种药吧,谁让那人……屡屡挑衅…… 谁说人之将死,其心也善?她此刻满满的恶意。 满脑子念头都是:毒死这对狗男女。 突然,有丁点的光亮挤入了她迷蒙的双眸,疲倦无力的眼皮虽然只开了一丝丝的缝隙,却依旧被这个光线刺的眼睛疼。 她隐约看到光亮的中间,有一抹欣长的身影在视线里放大,似一尊神祇来到她身前。 依靠在电梯内壁那副颓软无力的身子被他抱进了怀里。 一阵颠簸后,周围的空气舒畅了许多,但她却觉得更加呼吸不过来。 那个人把她抱得太紧,紧得她能瞬间背过气。 耳畔的人声逐渐嘈杂。 “容总,急救车在楼下!” “容总,让我们来抱她下去吧?” “滚开——!” “秦秋,秦秋,别睡,不许睡!” 越来越无力的感觉,让她最终晕倒在了那个温暖的怀里。 大脑再度坠入无边的黑暗。 …… 在秦秋被送进医院的五个小时后,容枭回到RN集团。 原本外派出差的特助吴玖临时乘飞机紧急赶了回来,刚抵达总裁办公室就感觉得出里头阴云密布。 “总裁,我……” 话才出口一个文件夹就从容枭手里飞了过来,从他脸颊旁边略过,刮出一丝血痕。 “电梯维护的事,你跟进的?” 容枭压抑着滔天的怒火,眼神落在吴玖脸颊上的那条血痕,眸子危险地眯成一条缝。 吴玖磕磕巴巴道:“是的……总裁办这边我让颂姐帮忙看着电梯……没想到秦秋还是上了那座电梯……” “方月颂是么?” 容枭想起在监控里看到秦秋进电梯的时候,方月颂就在旁边,迅速明白了过来。 “让她来我这。” “总裁,方秘书已经因为自己的失职向人事部主动提交了辞呈。” “辞呈?”容枭阴冷地笑,再度发令,“让她进来!” 四个字恍如千斤重斧劈了过来,吴玖头顶冒汗,“是,我现在就去找她……” 五分钟后,方月颂走近总裁办公室。 她似是预料到已经被识破,但仍旧面不改色道:“容总,我通知过秦秋,是秦秋自己图快,不想等其他电梯,非要进2号电梯厢,现在出了事,我自知监管不到位,已提辞呈。” 监控只有画面没有声音,所以方月颂敢睁着眼说瞎话。 容枭是觉得秦秋有时候有点蠢,但还不至于会蠢到明确被通知电梯要维护还要不知死活地上那个电梯。 毕竟总共有八个电梯,再蠢也没可能冒这个险! 容枭从办公椅上起身,一步步地走近方月颂,威慑而逼迫的口吻道:“方秘书,你是这里的老员工,你若坦白,我只送你进监狱。你若再瞎掰胡诌,我让你全家上路!” 方月颂吓得脸色惨白,“容总,我……我说的都是真……” “好好想想,再说。” 听着男人一个字一个字的威逼,方月颂连着后退两步,脚跟明明什么都没有碰到,她却摔了一跤。 送全家上路。 这个威胁太可怕了,而且……容总没准真做的出来…… 方月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恳求容枭:“容总,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这次,我……我会离开RN集团,再也不出现在您面前……” “所以事实是?”他继续逼迫。 方月颂颤抖地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 她嫉妒秦秋。 她看着秦秋进电梯而没有提醒。 她在明知电梯出了事、明知秦秋一直没回来也选择了瞒报。 说完这通话,方月颂跪在地上的膝盖向前挪动,抱着容枭的腿,哀求道:“容总,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我错了……容总,求您放过我这次,如果进监狱,我有了案底以后就找不到工作了……” “以后?呵。” 容枭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冷漠至极道:“你刚才说的话将作为证据一同交给警察,还有……秦秋,是我容枭要罩的人!你动了她,便没有以后!” 或许她蓄意杀人未遂最多只能判十年,但他有的是办法把事情严重性扩大。 方月颂后面至少要在监狱里待够二十年,出狱之时,已是白发苍苍。 “不、不要!”方月颂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摇头,“容总,不要,求求您不要这样做……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容枭面无波澜,直到身穿制服的人将方月颂和录音软件一并带走,他拳心攥紧。 如果不是他调监控,再晚一点,秦秋差点就永远地离他而去。 这种险些失去那个女人的感觉让他再也不剩丁点耐心。 他没有耐心等着征服她的心,他要完完全全地占有她的身体,先要把她禁锢在容太太的位子上,让她永永远远无法离开他半步! 下定决心后,容枭手机铃声响起。 是守在医院的容二打来的电话。 “枭爷,太太醒了!” 第65章 他要她以身相许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医院病房。 秦秋坐在床上吃晚餐,吃完后把餐盘放旁边,用手指敲了敲还昏昏沉沉的脑门。 虽然极度缺氧,万幸既没有失忆,也没有变傻。 她努力回想在公司发生的事。 当时她跟往常一样进电梯,电梯就出了事故。 这么大的事故怎么这么久都没有人发现,没有人管?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大家都知道电梯坏了,便不会觉得停了一个电梯有什么奇怪的。 可为什么她不知道电梯坏了? 再联想到当时电梯外还有个人—方月颂,她脑子里闪过一束光。 一定是方月颂负责总裁办的通知,却故意不通知她,还看着她进电梯! 她想,如果当时她进的不是2号电梯,而是其他电梯,这个方月颂估计会使别的坏再把她骗进那个坏了的电梯。 秦秋瘪着嘴,攥紧了小拳头,心想:等回RN集团非得好好整整方月颂,反正她早就看那个女人不爽! 细想时,病房门外忽地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醒多久了?” “枭爷,刚醒半小时。” 门外守了一下午的容二应声离去。 秦秋听到这段对话呼吸一紧,是容枭,他来了! 她的小手抓着被子,眼神复杂地看向那道紧闭的门。 隐隐记得昏迷前有人抱着她跑,还唤着她的名字。 那个声音甚至到后来还有点哽咽。 他有那么紧张她么? 当她浑浑噩噩地躺进救护车,救护车特有的鸣笛声喧嚣不止,那一路,有一只大手始终紧扣着她虚弱无力的小手。 她的小手被放置在他的嘴边,一口一口的热气扑在她手心、手背。 他在给她捂手,仿佛害怕她身体的温度突然降下去,永远地降下去。 那种被关心、被紧张的感觉很真实,即便是她现在回想起来,心中仍有触动。 那个人,就是容枭。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他不是对她只有生理欲望而已么……他不是还有盛罗曼么,他对盛罗曼也是这样的吗…… 秦秋呼吸越来越热,急迫地想平复心底的那份颤动。 “嘎吱——” 病房的门把手被人从外面扳下,门缓缓打开,一抹欣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秦秋眸光微怔,看着他关上门,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异常灼热的目光与她相对,她的心脏瞬间漏跳了几拍。 深邃的狭眸紧紧凝着她的那刻,很容易让她产生错觉,好像他是个深情又专一的男人。 可是想起他还有盛罗曼,秦秋紧抿着唇,默不作声。 容枭将从集团带来的她的手机扣在床边柜,而后坐在床沿,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体温微凉,但还算正常范围。 一片寂静后,低沉、磁性的嗓音从他嘴里发出:“秦秋,我救了你的命。” 口吻里依旧是他的强势、不容置喙。 秦秋紧张地攥了攥手指头,是,他是救了她的命…… “谢谢你。” “谢?” 容枭嘴角一扯,这年头还有人口头谢,他轻笑道:“救命之恩,一个谢字就想这么盖过去?” 秦秋听出了他话里还有很浓厚的“索取回报”的意味,警惕地问:“你想怎么样?” 容枭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抓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在那一刻仿佛有一串电流忽然地漫过她的手心,蹿进她心底。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的语气蓦地软了几分。 容枭喉结快速滚动,喑哑道,“我要听你亲口说,你的心里有我。” 他的眼神格外的认真,瞳仁中心隐含着希冀和欲望交织在一起的光芒。 恍如有摄人心魂的力量。 秦秋眸仁一怔,心脏狂跳,可是脑海里突然地浮现出手机上收到的那张床照,她微微发颤的舌头逐渐恢复平定。 “容总,我让你救我了吗?”她反问。 这话让容枭满怀期待的脸色瞬间僵住。 她又道:“我没让你救,你救了我,那是你自己主动愿意的。想因此逼我说那句话,抱歉,我做不到……” 哪怕她心在那一刻确实动了,但她接受不了同时跟多个女人暧昧不清的男人。 他想脚踩两条船,她绝不做那条船。 除非他能主动……弃掉另外一条船,那个时候或许她可能接受他,可能向他坦白心扉。 空气凝滞许久。 握在她掌心的那只大手最终从她掌心抽了回去。 容枭拧了拧领带,阴冷地笑了两声,“呵呵。” 秦秋听到这个笑声,起了阵鸡皮疙瘩。 突然,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份协议,丢到她病床上。 秦秋不明所以,打开协议一看,瞳孔剧烈紧缩。 【一年内怀上容家的子嗣,待哺乳期结束后可自由选择离婚。】 【一年内怀不上,终生不得离开容家。】 中间还有很多附加型的描述词汇、条件,她都略过了。 光是这些关键字眼,已经足够让她震惊。 他这是……要逼她?还把她当做生育机器? “不可能!” 她断然否决这份补充协议。 容枭冷笑,“秦秋,外面都说我是活阎王,强、取、豪、夺,这才是我的本性。跟你玩猫捉老鼠的感情游戏,我腻了。” “从来没人敢欠我容枭的人情,既然欠下了,要你以身相许,不过分。” 本来他是想等她主动承认,她对他不止是生理反应。 然后再完完全全地占有她。 但听到她先前那段答案,这种遥遥无期的不确定性让他再也没了耐心。 电梯事件后,他无法再忍受任何不确定性和不稳定因素,利诱不成,就改威逼,这是他惯有的作风。 哪怕她恨他,他也要用这种方式,逼她“点头”! 秦秋抓着手里的协议,咬了咬唇,“猫捉老鼠?你真当这是动物世界呢?我不想做的事,谁也别想逼我。” 说完她拿起协议准备撕掉。 他忽地伸手,将她的手压了下去,神色从容得仿佛一切与他无关,漫不经心道:“好好想想,你还有个奶奶在这家医院。” 秦秋呼吸停滞,猛地抬眸看向他,难以置信,“你……你居然用我奶奶威胁我?” “有本事就别落把柄在别人手上,落下了把柄,这就是代价。” 一个个冷漠、无情的字眼落在了她的心头,她脸色一寸寸地变白。 “容枭,你信不信我告诉容老夫人,你一直在骗他,我们之间全是假的!” “你不会这样做。” 男人像是将她的软肋抓得死死的,满怀自信道。 她不会伤害他的奶奶,也不会任由别人伤害她自己的奶奶。 这就是他的底牌,也是他拿出这份协议的底气。 只是他没料到一件事,如果不是他用这种手段逼她,她刚打开的那扇心门,不会就此关上。 看到她眼底那抹刺目的痛,容枭心里不是滋味,他从胸口里的口袋抽出一支钢笔给她,冷道:“秦秋,只要以后你在我床上主动点,把握好机会,早点怀上孩子……你或许有机会摆脱我。” 说完把钢笔塞进了秦秋手里,随后走向窗子方向,眺望窗外。 他不想看她不情不愿签下那个名字的过程,他只要结果。 秦秋的手紧紧攥着那支钢笔,唇角用力颤抖。 容枭竟然这样逼她…… 竟然跟秦父那家人一样,用她的软肋,来攻击她! 手指攥得越来越用力,忽然钢笔上特殊的纹路让她浑身一紧。 她垂眸端详手里的那支笔,精致的龙纹、古朴的色泽和特有的檀木香气将她的思绪瞬间从颓靡中抽离。 这是……龙纹钢笔! 她打开手里的钢笔,小心翼翼地往钢笔盖子的内壁探进去。 里面一束磷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是她的妈妈在里面刻的字发出来的光,所以这支笔,是真的! 办公室的都是仿品,真正的龙纹钢笔原来一直藏在他西装内侧口袋…… 她紧握着这支可望而不可得的钢笔,咬得嘴唇都出了血。 这幕被容枭的余光瞥见,他胸腔蹿起了一团火。 为了得到一个女人,他堂堂RN集团总裁竟然还得用这种手段,偏偏这女人还如此不甘愿。 要知道,别人就算想给他生孩子,他还不给机会。 容枭瞳仁喷着火苗。 直到看到她最终用那支笔在文件上签下了她的名字,这抹戾气才渐渐消散。 他走过去,夺过她手里的协议,抓着她手里的笔,沉声道:“以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掂量。” 说完这句话,他准备抽出那支钢笔。 谁知钢笔被她握得死死的。 两个人分别握着钢笔的头和尾,僵持了片刻。 她咬着唇,手捏得越来越用力,嘴里默不作声,两颗泪珠划出眼角。 她湿润的眼皮一抬,潋滟的泪目透过男人的黑眸,直击他心灵深处,质问他:“容枭,你为什么要这样?” 第66章 把她抵在墙上,“你是我的”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他已经霸占妈妈的钢笔,现在又要霸占她? 为什么要这样欺负她…… 这是她妈妈的笔,是她找了六年的笔,若是换了别人,她不计代价也要抢过来…… 可对方偏偏是容枭,是个她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男人。 “为什么?” 听着她哽咽的质问,看着她眼底的泪光,容枭心中揪了下。 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想过她可能会反抗,但没想到,反抗如此激烈。 不过,比起今天险些失去她的不安和痛苦,他便是做了那个不择手段的禽兽又算得了什么? 他抬起手,温凉的指腹轻划过她眼角的泪迹,动作温柔的像棉花,但说出来的话,却如同刀子。 “秦秋,签了名字,我就当你点过头了,以后,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利。” “等出院了,我来接你回家,备-孕!” 紧接着,他另一只手握着她那只紧攥钢笔的手背,再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从钢笔上掰开,最后拿走了龙纹钢笔。 秦秋含着泪,看着他欣长而决然的背影,空无一物的手心在颤抖。 她找到了妈妈的笔,甚至刚才就握在自己手里,却再度失去了。 得而复失的痛让她再也克制不住掩面抽泣。 痛苦悲怆的呜咽声传到门口男人耳中,他脸色变了,紧攥着拳。 心底一个声音响起:“我容枭就这么让你看不上是么?给我生孩子,就这么痛苦?” 他沉步迈了出去,将门外的容二叫过来,厉声吩咐:“看好太太,有任何闪失,你别活了!” “是,枭爷。” 等门外脚步声渐远,秦秋擦干眼泪,凝着方才握了钢笔的那只手。 眼神掠过一丝狠意:“容枭,人人都知道活阎王不能惹。但你可知,我秦秋也不是好惹的!等我拿走那支笔,我一定要毒得你痛不欲生!” 接下来的48小时,秦秋历经煎熬。 当护士通知她能出院时,容枭也来了,正如他所说的,来接她回“家”。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典雅黑色西服,头发特别梳理过,刀削般脸孔精致有型,五官棱角分明。 他有着让人过目难忘的俊朗容颜,让人深深叹服的修长健壮身材,让人望而生畏的傲然气势。 但那双深邃的瞳仁被床上那抹小小的身影占据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 医生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叮嘱注意事项,当说到“不能剧烈运动”时,容枭皱了下眉头。 办理完手续,容枭坐在秦秋床边,正欲掀开她的被子。 秦秋却掀起了另一边的被角,从床的另一侧下地,光着脚丫子踩在冰凉地板上,径直朝门口走去。 容一和容二回过神,拿起她的鞋子追上去,边追边喊:“太太!您的鞋子!” “滚!” 秦秋冲他们怒斥一声,继续往前走。 众人惊愣时,她已经出了门,走到了外头的走廊。 “枭爷,太太她走了……” “枭爷,您不去追吗?” 容一容二急匆匆地在旁边道。 容枭坐在床上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略有深意地扬起了眼尾。 这女人,脾气挺犟。 真想知道今晚把她摁在身下狠狠地欺负时,她会是什么表情。 他紧接着起身,往外走。 从容的步伐在腿长的优势下,很快就追上了秦秋。 秦秋还是那个字:“滚!” 容枭可不听她的“敕令”,伸手径直揽住她的腰,紧接着一个用力便把她横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 秦秋现在极度讨厌这个男人,她讨厌这种用尽手段来要挟她的魔鬼! 容枭不在乎她的抗拒,反正他已经强迫过她了,不在乎多一次两次。 “秦秋,我劝你省省力气吧,免得今晚没精力应付我。” “今晚?” 秦秋脸色一阵惨白。 他居然今晚就要她? 这个禽兽,医生明明交代过最近一周她不能剧烈运动! 秦秋心里怒骂着,忽然一抹阴凉罩下,容枭已经抱着她进了电梯。 想起两天前在电梯里如梦魇般的经历,她心底瞬间涌出一丝恐惧。 身子绷得紧紧的。 容枭似是感觉到了她在害怕,把她裹在怀里,轻飘飘道:“放心,在你没有偿还恩情前,我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 秦秋眼里一阵寒意,“这话说得可真是令人‘放心’。” 电梯将至负二层,容枭抱着她来到他的车上,正要将她放副驾驶,她突然开口问:“我就是一个行走的子宫,也配坐这个位置?” 她语气里满满的自嘲。 容枭眸光一暗,道:“秦秋,这位子只有你能坐。” 秦秋一脸问号。 只有她能坐?那盛罗曼呢?那个女人没坐过? 她拧着眉,任由他给她系安全带。 等到两人都坐好后,容枭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奶奶,我和秦秋马上到家。” “诶诶,好,我让人给我孙媳妇儿多炖点补品!” 容奶奶的声音从容枭话筒里传了出来,秦秋听得鼻子一酸。 她想不通容奶奶那么好的人怎会有个如此可恶的孙子。 秦秋一路看着车窗外,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容枭。 下车后,管家送了鞋子过来,她被容枭牵着手走进别墅。 容老夫人拄着拐杖走到客厅来接,看到秦秋惨白的小脸蛋,心疼得愁眉苦脸:“我的孙媳妇儿怎么虚弱成这样了!” “枭枭,之前的家庭医生被你赶走了,你快重新找一个,给秋秋调理身子吧。” 容枭脱着外套,冷冷清清道:“奶奶,您不是让人给她熬了汤?先食补。” 他可不想家里头又多一个陌生人。 上次来个宋墨宸,就跟她勾勾搭搭的,再来一个谁知道又是什么货色。 容老夫人被他这么一提醒,忙道:“啊对,上汤!秋秋,来喝点补汤。” 说完几个佣人端着各式汤煲进了餐厅。 秦秋竭力掩饰心里的不快,笑容满面地跟着容奶奶往餐厅走。 看着桌上一盅又一盅的药膳,她心生一计。 容枭想今晚要了她?她不给他这个机会! 她边喝着,边把几种药膳以特殊比例混合成一碗,然后递给容枭。 虽然用不了毒药,但这点日常配方还是可以用用的。 “容先生,你最近气色也不好,多补补。”她笑着道。 容枭看着她甜美的笑容,和递来那碗热气腾腾的汤,有点疑惑。 她不是因为协议的事很生气么?怎么突然示好? 难道汤里有毒? 但转念一想,这汤是奶奶让人熬的,她也喝了,怎么可能有毒。 所以……她这是想通了?想讨好他? 他眯了眯眸,仍是留了个心眼。 毕竟今天晚上有重要事情要做,不能出任何岔子。 所以,他接过碗喝完汤便上楼。 去卫生间直接吐掉了。 秦秋不知道他上楼把汤吐了,以为得逞,眼尾微微上翘。 想着:今晚他那里肯定抬不起来。 吃完饭,她陪着容奶奶看了很久的电视,等到将近晚上九点才上楼。 路过书房时,恰好撞见刚从书房出来的容枭。 她视若无睹,继续往卧室走。 她知道男人跟在他身后一同进了卧室,但想到之前他喝的那碗汤,心里丝毫不紧张。 然而,当卧室的门关上。 身后的男人如同中了蛊,突然地拽着她手臂,三两下把她整个人抵在了墙壁上…… 嘶哑而充斥着宣誓意味的嗓音落在她耳畔:“今天晚上,你是我的了。” 第67章 睡饱了么,小骗子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秋被他锁在两臂之间。 这会儿卧室连灯都还没来得及开,黑暗里男人的瞳孔恍如会发光,那光芒里是贪婪、急欲发泄的欲望。 她的小手被他抓着,在他衬衣的扣子上拨着,像是在引导她。 当扣子剥开,男人胸膛敞开。 她能感觉到他粗重的呼吸。 “主动点。” 男人喑哑的声音命令道。 秦秋想起他的逼迫,他的威胁,想起躺在医院的奶奶,生涩而难堪地抚摸他那坚实的肌肉,同时心里满是忐忑不安,药性应该发作了才对,他为什么还没反应? 似是不满她的走神,男人没了耐心,俯首吻住了她的唇,大手伸进她衣物里,一边揉搓,一边把两人的衣裤依次褪下。 秦秋在他滚烫的怀里挣扎,手足无措。 嘴唇被封住的她正要呼吸不过来时,他松开了她的嘴唇,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鼻尖上。 “秦秋,感受。” 能听出他的每个音节都在颤抖。 但她听不懂,感受?感受什么? 直到她的小手被他大手抓着,触碰到从未触碰过的领域。 她瞬间呼吸一紧,如同触电那般抽回。 正和她耳鬓厮磨的容枭猩红的眸微眯了下。 “你不会?” 有过八个男人,却连挑逗男人都不会么? 听到容枭这充满狐疑的话音,秦秋心里一个咯噔,低声道:“面对一个强迫我的男人,我确实不会。” 这话瞬间把容枭激怒了。 她被他拦腰一抱,下一秒后背重重地陷进了床垫。 男人倾身压在她身上,手指穿过她脑后的发丝,携着一丝冷意:“非要我逼你是么?那你就好好感受被强迫的滋味。” 重重的吻再度落下时,他另一只手掐住了她颤抖的腰肢。 她瞬间屏住了呼吸。 为什么会这样,他应该起不来才对啊,难道他发现那汤有问题?吃了能抵消效果的药物? 她被他吻得越来越紧张、局促不安。 突然,“唔—!” 她的小脸痛苦地揪着,浑身绷得极紧。 他稍稍松开她的唇,热气喷在她嘴唇上,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放松。” 秦秋在他身下难耐地开口:“今天不合适。我……例假还没走干净。” 男人嘶哑地笑了声,“秦秋,你内裤上没垫东西。” 很快意识到她想找借口拒绝他,他心情不悦地又补充一句:“今晚你不认也得认,协议你都签了,我就当你说过愿意了。” “容枭……我不愿……” 话刚出口,嘴唇被身上的男人霸道封住。 到了现在这刻,他已经容不得她后悔。 他用力地吻、深入地吻,搅乱她的呼吸、心跳的节奏,最后,不带一丝犹豫地开始用力。 他额头在那刻瞬间被逼出了汗。 “不要……” 她在他身下奋力地挣扎,十指紧紧地抓在男人肩上,指甲仿佛要陷进他的肉里。 男人感觉到她的紧绷,怕她痛,终究还是不忍心,暂时放弃蛮力,俊脸埋进她脖颈,细密而炙热的吻轻柔、撩拨,想要挑得她水火交融。 因为过度隐忍,他的胸口和额头冒出一层一层的汗,心底更加充满了疑惑。 她到底怎么回事?是真的太紧张了?还是她故意不给他? 他居然不得其法。 “秦秋,你放松点,兴许我得到你之后,立马厌倦了你,提前放你走也说不定!” 容枭想用这番话诱使她放松,让他能趁机彻底占有她。 却不知这句话让秦秋心底寒意成倍地涌出。 这个渣男! 她浑身颤抖,“你再等一天,明天……明天我一定配合你……” 今天的那碗药汤失误了,她得拖明天,不然就真的要失身于他。 容枭对于她的缓兵之计只“呵呵”一笑,“我等的够久了!” “唔———” 她瞳仁剧烈撑开,惊喊的声音被他接下来的吻用力封住。 她的痛苦、紧致以及有什么东西溢出的特异感随之而来。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立刻伸手按亮了床头灯。 床单果然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印记 “你是第一次?!” 容枭低沉、喑哑的声音微微抬高了语调,胸膛剧烈起伏。 秦秋缩进被窝里,气如抽丝,闭目强撑道:“我说过了,我例假还没…走干净。” “例假?” 这是例假的血?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那个血。 容枭眸光顿时猩红,手臂将她小小的身子箍住,手掰着她的脸,让她正对着他。 他紧张又急切地追问:“我是不是你第一个男人?告诉我!” 秦秋本来就痛得不行,现在被他紧紧压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惨白的小脸没有任何表情,“你误会了……那真的是经血。如果你想浴血奋战,大可……继续。” 容枭错愕、哑然地看着身下的女人,瞳孔里震颤不安。 他没有过别的女人,这也是他的第一次,但他知道女人初夜会很痛,很紧张。 她身体的每一个反应都在告诉他,这就是她的初夜。 但偏偏那张柔软又硬气的嘴唇说出来的却是另一个答案。 他眼里写满了不理解。 如果真是第一次,她为什么要否认?如果真是第一次,那之前的八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容枭急需冷静,于是松开了她,穿上睡袍,走到阳台外,一根又一根的抽烟。 秦秋看了眼阳台上的男人,他的视线落在外面,没关注到屋内的情形。 她忍着身体不适,趁机将床单从床上抽走,然后进了浴室,把沾了红的那个部位用力地搓、用力地洗。 就算失身又如何,她不会承认容枭是她第一个男人,所以也不会告诉他这是她的第一次。 能被她承认的男人,必然是爱她护她、包容她理解她、真心待她的男人,而不是为了发泄兽欲逼她签下那种协议、把她当做生育机器的禽兽! 容枭确实曾经给过她那份触动,仿佛他爱着她、仿佛他对她有过一点真心的触动,可惜……只是错觉。 失望、悲痛,使得她手上力气越来越大,等到那抹殷红彻底从床单上消失,血随着水冲进下水道,她将床单放置在旁边,然后打开淋浴器,清洗身子。 水从头顶灌溉而下,将她身上的“脏”洗得一干二净。 …… 过了将近半小时。 容枭折返卧室,发现床上的床单不见了,蹙了蹙眉,再看浴室,里面开着灯,紧锁的门让他看不清现在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 他眉目一拧,最终穿好衣服,交代女佣来换床单后径自下楼。 边下楼边给容一打电话,命令式的语气道:“叫上容二,去趟佳音酒吧。” 男人驱车驶离了云鼎。 秦秋在浴室里洗完出来,女佣恭敬道:“二少夫人,床单已经弄好了。二少爷说他今晚有事,让您先睡。” 她闻言惊愣,看向那个空荡荡的阳台,再扫了一圈空荡荡的主卧,手心发颤。 耳边回想起他的那句:“兴许我得到你之后,立马厌倦了你。” 想到她的妈妈被瑾叔抛弃。 现在她又被容枭抛弃…… 秦秋整个脸上血色褪尽,浑身冰凉,她裹紧自己的睡衣,缩进被窝里。 心碎裂得没有一丝声响。 后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在半睡半醒之际,恍惚听到有脚步声在靠近。 被窝里的温度渐渐地攀升,她被一个男人宽厚的怀抱紧紧地裹着。 但她的身体始终冰凉。 翌日天开。 柔和的光线穿透窗纱,照在她微微有些红肿的眼皮上。 她的身体隐有些痛,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子。 突然,腰间的那只手臂用力地揽紧。 她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背正贴着男人滚烫又坚硬的胸膛,晨起的猛兽就在那一刻赫然苏醒。 慵懒、嘶哑的嗓音凑近她耳畔,“睡饱了么?小骗子。” 第68章 禁欲枭爷老色痞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秋听到他的声音,心底泛起一阵恶心。 “容先生,你是八爪鱼成精了吧!” 一个晚上可以在契约太太、私宠情人之间来回跑,时间管理能力这么强,别说脚踩两条船,踩八条都行。 只是,他不嫌累,她还嫌他脏呢。 秦秋嫌恶地挣脱他的掌锢,下床往浴室走。 容枭脸一阴。 这女人,居然说他是八爪鱼! 他迈下床跟着她进浴室,戏谑问:“那你是什么?珍珠蚌?” 她蹙眉,拿起牙刷时忍不住问:“什么珍珠蚌?” 这都什么形容词。 容枭殷情地给她接漱口水,挽唇解释:“珍珠蚌你不知道吗?严丝合缝的外壳里藏着纯美无暇的珍宝,让人忍不住就想扒开它,深入、探索。它还很会夹人,昨晚……” 他顿了顿,把杯子送进她手中,薄唇凑近她耳边,喉结一滚:“夹得真紧~” 秦秋:“???” 容枭藏起邪魅的笑意,大手拿起漱口杯,站在她旁边若无其事地刷牙漱口。 她脑子懵懵的,久久才反应过来,嘴唇一咬。 这个男人……禁欲二十五年,现在成老色痞了吗! 再度看向他这具伟岸挺拔的身躯,恨不得把他赶出去。 不习惯跟人一起刷牙洗脸。 更不习惯跟一个沾了不洁气息的老色痞一起。 只是……男人动作太快,等她惊愣出神的这两分钟,他已经刷完了牙,洗完脸,拿着剃须刀正在捯饬下巴短短的胡渣。 俊俏的五官、天工勾勒出的轮廓、泼墨的深瞳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的她,狭长眼尾美的摄人心魂。 这样一副风光霁月般的外型,竟然能说出刚才那种露骨的荤话? 他就是个是衣冠楚楚的禽兽! 秦秋心底打了个颤…… 窸窸窣窣地弄了二十分钟后,她心口仍在砰砰剧跳,手一抖一抖在镜子前画眼线。 容枭已穿好西装,领带系得工整,从一个密码柜里拿出那支钢笔,然后好整以暇地站在浴室门口,慢悠悠地把钢笔放在内侧口袋。 以前他觉得等人很烦闷,但今天等她的感觉,居然出奇的愉悦。 容枭抿唇淡笑。 秦秋不经意地瞥向那支钢笔所放位置,然后撞上他那副笑容,愣了下,眼线给画歪了。 “容先生,你能出去吗?你在这里我不好画。” “我的太太连这点适应环境能力都没有?”他挑眉揶揄道。 秦秋反驳道,“站着画本来就累了,还被一头狼盯着,这谁能适应?” 男人愣了下,紧接着会意般地点头。 问题的根源在于她不想站着画。 “行,”他双臂交叉胸前,目光扫了眼房间内格局,“今天就让人去给我太太采购化妆台。” 秦秋闻言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他,想反驳他关键不是化妆台! 但当四目相对,他深邃而灼热的眸光让她迅速挪回了视线,余话尽数吞回了肚子。 最后还是顶着压力把眼线画完,她抿了抿红唇,越过那根杵木,拿起包包,准备出房门。 突然手心一暖。 容枭不知何时追到她身侧,大手把她的小手抓握得紧紧的。 她神色微滞,看着他们紧握相连的地方,又看了眼他西装内侧口袋位置,思绪混乱。 平时那支笔他藏在柜子里的密码箱,需要用的时候就放在西装心口位置,她想偷也很难下手,还不能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她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她被他牵着往外走,所以只是拿起手机匆匆瞥了眼,上面那段文字内容令她浑身僵硬。 【我从阿枭手机上看到你的号码就记下来了,阿枭拜托我来照看你奶奶呢,你不用担心噢。】 这是盛罗曼发来的短信! 容枭居然让盛罗曼去医院“照顾”她奶奶…… 秦秋手心冒出了点滴冷汗。 两人来到餐厅。 容奶奶注意到他们紧紧牵着的手,容光焕发道:“枭枭,秋秋,奶奶我过几天准备去寺里,给你们求个子嗣。” 秦秋听到这话没有半点反应,脑子里反复地想着刚才那条短信。 盛罗曼没事不会给她发这个短信,这是在威胁她! 该死,人人都想拿她奶奶威胁她?真当她好惹的是吗!她咬紧了唇。 容枭注意到她脸色不太好看,以为是因为奶奶的那番话不开心,俯身给她拉开座椅,然后坐在旁边的位置,淡淡道:“奶奶,用不着求神拜佛了。” “用不着?意思难道是……秋秋已经怀了?!”容老夫人喜笑颜开地问。 “现在没怀,快了。” “哈哈,那就好!” 婆孙俩讨论了半天子嗣,秦秋只听了个尾巴,知道他们好像在说生孩子的事。 她回想起那份协议,想到自己成了移动子宫,心里不是滋味。 最终她默默绕过容枭为她拉开的座椅,与他隔开坐,并向容老夫人解释:“奶奶,我最近感冒了,怕传染。” 说完装模作样地用纸巾捂着口鼻咳嗽了两声。 容枭看着那张空凳子,僵着脸挽起袖子,开始洗手,吃早餐。 容老夫人凤眸微眯,冲容枭比了个唇语:“咋回事啊?秋秋不开心!” 容枭回了奶奶一句唇语:“昨晚太用力。” 容老夫人默默地瞪了孙子一眼:“疼着点!” 容枭颔首:“知道了。” 秦秋全程默默地吃着糕点,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流。 等吃完饭,她和奶奶告别后出门,容枭开着车子在门口等她。 她跨着沉重的步伐迈上去。 车子驶离云鼎后,她面无表情地问:“我在医院请了护工,你让盛罗曼去照顾我奶奶,有什么居心?” 见他神色愣了几秒,她眼神立马变凶,“容枭,那份协议我签了,昨天晚上我都配合你了,你们要是对我奶奶做了什么,我不会放过你们!” 容枭握紧方向盘,脸色顿沉,“秦秋,做你该做的事,你奶奶那边就不会有事。” “我不信!叫那个盛罗曼滚远点!我的人会照顾好我奶奶,用不着你们这群黄鼠狼!” 黄鼠狼? 容枭将车停在路边,胸腔剧烈起伏,怒意上涌,转头就要开吼,却撞见她眼底斑斓的点滴泪光。 心中一软,压低声音道:“行了,既然你这么担心,我带你过去看看!” 说罢改了车子的导航地址,往医院走去。 …… 林素蓉的病房里。 盛罗曼颐指气使地坐着,翘起二郎腿,对秦秋请来的护工指指点点。 “瞧瞧你这脸上的黑斑,难怪只能做低贱的护工。” “这病人好像是心脏病,你猜她每次醒了又晕,会不会是被你吓的?” 护工被这个自称“秦小姐的朋友”说得又羞愤又委屈,连给林素蓉擦拭手脚的动作都重了几分。 这就是盛罗曼要的效果,只要疯狂打击这些护工,护工就会把怨气发泄在病床上这个老太太身上。 最好这些护工能狠狠地凌辱这个死老太太!要怪,只怪她是秦秋的奶奶! 想到秦秋,盛罗曼眼尾掠过一丝狠意,悄无声息端起一个茶杯,里面是滚烫的茶水,然后慢悠悠地一点一点倾倒在林素蓉露在被子外的手上。 昏迷状态的林素蓉或许被烫到了,痛意让她隐有颤抖。 但仍旧没醒过来。 而在床另一侧的护工也没注意到盛罗曼这边的小动作。 看着那一滴滴滚烫的茶水滴在老人手上,枯槁的老皮被烫出一块又一块的水泡,盛罗曼嘴角笑意越来越浓。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记怒吼,让她手中茶杯瞬间抖落。 “你在干什么!!!” 第69章 还疼么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你在干什么!” 怒声斥入,茶杯倾倒在地上,发出“哐当”重响。 秦秋快步跑到奶奶床前,看着奶奶被烫得一手的水泡,眼里两抹猩红。 “盛罗曼,你竟敢…” 咬牙切齿的她直接扬起巴掌重重呼了过去。 伴着“啪”的一声响,盛罗曼整个人跌在地面,左脸被烙下红红的掌印。 盛罗曼鼻血直涌,看见门口刚迈进半只脚的男人,哭喊着:“阿枭,阿枭救我……呜呜……” 容枭进门就看到盛罗曼被打,脸色一沉,快步入内,俯身将盛罗曼扶起后,挑眉问秦秋,“为什么打人?” 秦秋眼里杀意凛然,“你自己看看她对我奶奶做了什么!” 秦秋颤抖的手指按下护士站的求助铃,然后抓着奶奶的手,触目惊心的水泡看得她眼泪直掉。 容枭看到那只手的惨状,眼神也变了。 “不是我,阿枭,刚才她突然进来还大吼大叫,我正在喝茶,被她吓得手一抖,这才洒到了老人家的手上……结果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我一巴掌。” 盛罗曼哽咽说完,还转向护工道:“刚才的事护工都可以作证。” 护工早已吓得不敢说话,怯怯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容枭一时分不清事实缘由。 护士站的人接到求助铃后急匆匆赶了过来,“林素蓉病人什么情况?” 秦秋擦掉眼泪忙道:“我奶奶手烫伤了,麻烦拿些烫伤药膏来。” 护士凑近一看,转身去拿药,没两分钟就带着药膏进来,小心翼翼地给病床上昏迷中的人擦药。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护士正埋怨着,秦秋怒目瞪向盛罗曼,小拳头攥紧。 容枭见她情绪激动,先带着哭哭啼啼的盛罗曼离开病房。 病房外,盛罗曼不依不饶地哭着控诉:“阿枭,我的脸现在都还痛,秦秋她……” “是容太太。” 容枭再度冷厉纠正。 盛罗曼咬了咬唇,捏着还在流血的鼻子,眼里噙着泪花:“她知道我是阿枭的人,表面上打的是我,实际上打的是阿枭你啊……” 容枭拧了拧领带,“你先去鼻科看看,止血再说。” “那秦……容太太呢?” 盛罗曼不甘心就这样放过秦秋。 容枭眼底一暗,“我会好好教训她。” 盛罗曼几不可察地笑了下,但脸上依旧是苦相,泪水汪汪地说:“对不起阿枭,我也不想阿枭难做,我现在就去看鼻子……” 盛罗曼应声离去。 容枭转回病房,里头护士还在给林素蓉擦药,至于秦秋正在跟护工说着什么。 他朝秦秋走过去,两个人的对话渐渐清晰起来。 “秦小姐,今天是我的失职,我也没脸继续在这里做下去了,你找别人吧……” 护工被刚才那幕吓得惊慌未定。 秦秋愁着眉,“那行,我给你结工资。” 两人正核对工资,秦秋突然发现有只温凉的大手把她那只火辣辣的右手捧了起来。 她神色一怔,转头看见是容枭,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然而他的手指在她手心轻轻揉着的时候,一种舒适的感觉缓缓蔓延散开。 秦秋呆愣地问他:“你…在做什么呢?” 容枭眯了眯眸,清冷斥道:“是不是蠢?下次打人别用那么大力气,手都打红了。” 温凉指腹在她手心揉了五六圈后又问:“还疼么?” 这话问得…… 秦秋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看了看门外位置,讶然问:“你不去哄那朵白莲花?” 容枭揉着她手心的动作微微一顿,淡淡道:“你都把她的鼻子打出血了,她需要的是医生,不是我。” 秦秋抿唇,盛罗曼不需要他,所以他才留下来? 她冷笑了一声,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道:“容先生,我也不需要你。” 说完她继续跟护工对账工资。 容枭颇为无奈地揉了揉眉骨,细想刚才的话哪里说错了…… 左思右想想不通。 抛下一句:“我去停车场等,你动作快点!” 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秦秋在他迈出病房前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他的背影,火辣的右手掌心隐隐约约地有一阵酥麻的感觉。 她再度回头,跟护工交接完后走到病床旁边,看着奶奶被烫破皮的手,依旧咽不下这口气。 她重新请了一个上午班次的护工,然后去了鼻科。 鼻科诊室,盛罗曼听到医生说她的鼻骨歪了要做整形手术矫正时,眼里一阵惊恐。 “医生,你替我安排手术,立刻安排!多少钱都行,我的鼻子不能歪!” “那你去抽血,做个检查吧,合格了我给你预约时间。” 盛罗曼在同楼层的护士站抽完血后,坐在椅子上等结果。 秦秋在鼻科楼层转了半圈,找到盛罗曼,大步走近后从侧面一脚将她从椅子上踹了下去。 盛罗曼猝不及防被踹到地上,回头看踹她的人是秦秋,当即冲她怒吼:“秦秋!你把我鼻子打歪了,现在还踹我?你真以为阿枭会一直护着你!” 秦秋俯身,逼近地上的盛罗曼,阴寒目光直盯着她,面无表情道:“我来是警告你,别再动我奶奶,否则我会把你的手扳断。” 她一字一顿,语气满满的威慑。 盛罗曼被吓得心一紧,但很快又无所畏惧地嗤笑,“秦秋,你敢么?我可是阿枭的女人。” 听到这番有恃无恐的言辞,秦秋眼眸泛着凶光,手一伸,扣住盛罗曼的右手手腕。 “那我就先废了你一只手,你再看我敢不敢!” 话刚落,她抓着那只手骨用力一折,干脆利落。 “啊——!” 女人被折断手骨,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救命,救命啊!” 惨叫连连地向医院里路过的人求助。 而秦秋早已抛下她,往电梯方向跑。 迈进电梯那刻,她不知道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 本以为只要顺从容枭,奶奶就不会有事,结果他派去“照顾”奶奶的盛罗曼毫无忌惮地对奶奶下手。 她在容枭身边委曲求全的意义在哪里? “有本事你就别落把柄在我手上,落下了把柄,这就是代价。” 容枭的话一字一句犹言在耳。 秦秋咬着唇,攥紧了小拳头。 容枭说的确实没错,因为她有把柄被容枭抓住,所以才会这么被动。 但如果她能同时抓住容枭的把柄呢? 像容枭这种有身份地位的男人,如果她能掌握他和盛罗曼之间私通的实证,未必不能反客为主! 秦秋想到这里,电梯门恰好开了。 她脚步慢悠悠地迈出,朝容枭的车子方向走。等走到那辆布加迪的车门前,她看着里面驾驶位上的男人,久久未开车门。 容枭在里面打电话,余光瞥见她傻愣地站在车门外不进来,眉目微皱,草草结束通话后迈出车外。 他从容不迫地走到秦秋跟前,冷冽的语气里难掩对她的宠溺:“打人把手打废了?门都开不了?” 说罢替她将车门拉开。 秦秋脚步没动,抬眼看着他,那对深不见底的黑眸也在凝着她。 她心底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人真的可以做到这样吗?既温柔,又残忍;既深情,又滥情! 容枭看着呆怔的小媳妇,扯了扯嘴角:“怎么?还想让我抱你上车?” 话落后男人确实伸出手臂,准备抱她。 秦秋顿时惊如电触,将他一把推开,冷唇微掀:“容先生,我不小心把盛小姐的手骨拧断了。” 见他眉心紧蹙,秦秋哂笑着继续道:“你的情人现在需要你,不去看看她么?” 第70章 电梯里的“强取豪夺”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不知是因为她把他推给另一个女人,还是因为她再次伤了盛罗曼,容枭的脸黑得很难看。 他胸前剧烈起伏,冷厉道:“秦秋,就算你是吃醋,也别做得太过分了!罗曼她是……” “容先生想多了,我没功夫吃你们的醋。” 秦秋打断他的话,冷笑一声继续道:“我单纯地觉得你们恶心而已。” “你!” 容枭被她这话激得瞳仁发红,扣在车门上的那只大手用力攥紧。 “上车!” 他面无表情地施发命令。 秦秋现在还有把柄在他手上,也不想跟他争这个,一脸无所谓地坐了上去。 “嘭!” 车门被外面的男人重重关上。 秦秋透过车窗看到他快步朝电梯跑过去,最后消失于电梯厢内,身体里的气息恍如顷刻被抽干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个合格的情夫。 她握紧小拳头,心道:“我一定要拿到你们野合的实证,等着!”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肖佳人的。 她拧眉接起,“喂,佳人,怎么了?” 肖佳人急躁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姐妹,出事了!” “昨天晚上活阎王来佳音酒吧,值班经理被他逼得把你不是陪酒女的事情全招了。我那时候已经睡下,今天早上才知道这个事……” 秦秋脸色骤变。 他已经知道她不是陪酒女,自然也会顺藤摸瓜猜出那八个男人都是谎言,甚至确认了她那晚就是第一次! 秦秋顿时有种机关算尽仍旧满盘皆输的感觉。肖佳人见她许久未吱声,紧张地问:“姐妹,你现在跟他什么情况?他怎么会突然来揪这个事?” 秦秋手抓着衣角,把昨天的事告诉了肖佳人。 “容枭居然拿你奶奶威胁你!是我看走眼了,姐妹,我现在就把RN集团的网络全部打爆!”电话里的声音气得发抖。 “佳人,你帮我已经够多了,我不想连累你,何况如果让容枭发现了你,他用来威胁我的筹码就多了一层。” 说完这话,秦秋脑海里再度响起他的那句“有本事就别落把柄在我手上”。 这句话如同警示,时时刻刻提醒她,她面对的男人不仅仅是有很露骨的生理欲望,还是个不择手段的活阎王! “那好吧,”肖佳人听她这么说,只好作罢,继续道:“姐妹,上回烟花戏过后,RN集团的人再度跟未央发了合作邀请,按照新的合作模式,唐伯虎的画作仍将作为拍卖会压轴,拍卖收益RN集团按万分之一的比例给未央分。” 万分之一? 等于那幅画每溢价一百万,未央只分得到一百块! 秦秋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且抠门的合作方,几乎是寸步不让,压榨到了极点!不过如果对方是容枭,一切又是这么合理。 “没关系,合作吧。” 未央古董会所就算拿的比例很低,至少不会亏钱。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反制容枭! 容太太这个正室名义,既是他逼迫她屈服的战绩,同样也是她反击他的武器,她一定要好好利用,等抓到容枭和盛罗曼婚内出轨实证,她的底牌也就有了。 和肖佳人挂完电话没多久,容枭回到车上。 当他凑近她,将手伸向安全带的那刻,秦秋比他先一步抓起安全带快速地系上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尴尬收回。 “你折断罗曼手骨的事,我叮嘱过她,不会追究,但下不为例。” 听到他冷冷的声音,秦秋杏眸含着讥讽笑意,“你们这么大度?不过很抱歉,她弄伤我奶奶的事,我会追究到底!” “秦秋!你不要仗着我宠你,就没完没了!” “宠我?” 秦秋脸色微变,他逼着她,威胁她,束缚她,他居然说是在宠她…… “你这种宠,盛小姐稀罕,我不稀罕!” 容枭闻言,下颌一紧,不再多说什么,发动车子,直奔RN集团。 抵达集团门口后,秦秋头也不回撒腿就跑,然而前脚刚迈进电梯厢,就被身后追过来的男人单臂抱了出去,往总裁电梯走。 因为他们迟到了,这个时候电梯厅没有人,没人看到他这副“土匪”的行径。 总裁电梯里,秦秋还没站稳,腰肢就被容枭掐住,后背抵着电梯内壁,铺天盖地般的狂吻罩下。 眼前那张放大的俊容,那对深红色瞳孔在半掩的眼皮下依旧火光炸泄。 仿佛要将她吞噬…… 她推了推他,他却把她不安分的小手扣住举过头顶,唇齿相依之间有他明显的霸道和惩罚。 “容枭……”她趁着他松开唇换气的时候,急着叫着他的名字,“有监控。” “没我的命令,谁敢看这座电梯的监控!” 话一落,他再度吻住了她。 只是这个吻没有刚才那么急,速度放慢、力度减轻。 或许强势霸道的吻是他掠夺的天性,但对她的宠、对她的不忍,教会了他温柔。 他的吻技愈发娴熟和高超,只几分钟就把她吻得脸色通红,呼吸紊乱而急促。 那只大手覆在她的胸口,一边按压,一边感受她那蹿跳的心。 “秦秋,我是逼你了,但,你确定你真的不愿意么?” 他突然地问出这句话。 秦秋听到喉中又干又热,吞了吞口水,强撑平静:“我确定。” 他闻言,眼里的欲望顿消,冷笑一声后放开她。 男人稍微理了理西装领带便恢复了禁欲系冷漠总裁的气质。 而她,身心微有几分凌乱。 电梯门打开后,秦秋快步进入卫生间,待到呼吸恢复平静,想起他在电梯里的最后那句话,眼里波澜起伏。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这个男人对她的强取豪夺,不止取了她的身子,还夺了她的心魂。 但他呢,他扰乱她,然后转身就云淡风轻地抱着另一个女人…这才是他最可恶的地方…她不愿意,更不甘心把自己的心交给一个滥情、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 秦秋将喉咙里的酸涩、闷热吸进肚子里,回到工位上。 眸光一扫,发现方月颂的工位是空的,而且职位牌也不见了。 她正疑惑,茶旻旻突然走过来给她递了杯茶,一脸讨好道:“秦秘书,之前的事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 秦秋茫然惊怔地接过茶秘书的茶,冷冷放在桌上,问了句:“你那个颂姐去哪了?” 她还等着教训那个存心害她九死一生的白骨精老前辈。 茶旻旻干笑着说,“颂姐啊,颂姐心怀歹意,故意对秦秘书隐瞒电梯维护的事暴露后就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被抓了?”她拧眉。 “对啊,总裁亲自叫的警察。”茶旻旻说完再度端起那杯被秦秋放置在一旁的茶,殷勤道:“秦秘书,我们之前都不知道您是总裁的表妹,多有冒犯,请您喝茶。” 秦秋瞪大了眼,惊道:“表妹?” 第71章 喜欢玩角色扮演?嗯?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对呀,那日总裁抱着你去医院的时候全公司都在猜你是总裁的什么人。最后还是人事部的透露出了消息,我们才知道……” 茶旻旻说到这里顿了顿,凑近她,小声问:“你真的是总裁表妹吧?他们应该没传错吧?” 秦秋眉目拧了下,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容枭授意的,但……表妹就表妹吧,她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然后接过茶旻旻的茶,再度放置在一边,淡淡道:“你的茶我领了。” 茶旻旻脸上的殷勤更加浓厚,笑道:“秦秘书真大度,大家同事一场,希望我们可以友好和睦相处哈~” 说完茶旻旻心满意足地回到工位。 秦秋呼了口气,打开电脑,刚登录办公通讯软件,就见到999+条未读信息。 她眼神陡然一惊,点开一看,全是八卦的……人事部、商务部、行政部、宣传部,什么人都来了。 “秦秘书,今天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秦秘书,马上就到管理层季度评优,你能不能帮忙跟你总裁表哥侧面打听一下,看这次评优我有没有戏?” “秦秘书,你表哥现在到底是不是单身呀?” 秦秋看到这一条条的信息,错愕无言。 这个“表妹”的身份看来并不比“容太太”好多少,或者说,只要跟容枭搭上了,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总裁办公室里。 特助吴玖给容枭汇报完最近的工作计划后,讪讪地提议:“总裁,那个背地里谈论您和秦秘书关系的人事已经开除,但是消息传了出去,您看是否需要发公告辟谣?” 容枭正翻阅手里文件,听到这话淡淡道:“不是谣言,何须辟谣。” 心想:爆出来也好,免得公司哪个不长眼的对他容枭的太太动贼心! 特助点了点头,“是,总裁,那我去忙别的了。” 办公室门一开一合,吴玖松了口气。 想不到秦秋还真是总裁的表妹。 难怪之前看总裁好像对秦秋很紧张。 他摸了摸额头,幸好……之前对秦秋还不错,没惹到这尊菩萨。 他回到工位,不经意地往秦秋所在的工位看了眼,见她愁眉苦脸地看着屏幕,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立刻放下手里的文件夹,快步走过去,热情地问:“秦秘书,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吗?” 秦秋见到特助,眉头稍稍舒展,“有,能告诉我这个软件怎么设置消息免打扰吗?” 她所指的这个软件是RN集团自主研发的办公通讯软件,今天一上班就被无休无止的消息通知扰得心烦意燥,根本无法专心工作,但她折腾了许久还是没找到免打扰在哪里设置。 特助笑道,“这个简单。” 说完他拿起她电脑鼠标,新建分组,设置该分组为“消息免打扰”。 不疾不徐道:“你想把谁设置成免打扰,就把他的名字拖进这个分类里。” “噢,谢谢。”秦秋立刻把那些不停地给她发消息的人拖进分组。 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把“总裁”拖了进去。 特助看到这幕,眼睛瞪得通圆,支支吾吾提醒:“秦秘书,你刚才拖的那个名字是总裁。” 他以为她拖错了,却见秦秋又毫不犹豫地把“吴玖”也拖进分组…… 操作完了后,转头冲吴玖一笑:“谢谢你,特助。” 特助:“……” 消息只是免打扰,并不是收不到信息,应该不会影响工作吧……吴玖忐忑不安地离开。 然而没过多久,就看到总裁气冲冲地从办公室大步奔出,走到秦秋跟前,阴着脸问:“给你发消息,你没看到?!” 秦秋一心在文档上检查细节,听到这冷厉的质问,点开通讯软件一看,来自总裁的一条消息确实被“封印”在免打扰消息栏里。 【过来。】 就这短短的两个字。 她当着容枭的面,在输入框里打了两个字:“好的。” 然后淡定地起身,对容枭恭敬道:“请吧?” 容枭盯着屏幕,许久反应过来,他被秦秋设置成免打扰了! 顿时气得胸腔剧烈起伏。 秦秋若无其事地拿着文件朝他的办公室走去。 容枭仍站在她电脑面前,拿着她的鼠标,把他的名字从免打扰分组里拖出来,这才善罢甘休地往办公室走。 容枭一进门,就反手把门锁了。 秦秋坐在沙发上,拿出之前拍卖会的对接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容总,我们核对一下进度,之前交待给您的三十六项任务,您完成得如何?” 容枭被她这话气笑了,这大概是他掌管RN集团以来遇到的最嚣张的秘书。 他不由分说,直接伸手把她手里的文件甩在茶几上,用手挑起她的下巴,俯首吻住了她。 大手不安分地解她的衣服扣子。 秦秋被他这个动作惊得身体紧绷,立刻推开他,从沙发上起身,怒道:“容总,你是想让全公司都知道你的风流韵事?” 容枭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慌乱地系着被他之前剥开的扣子,白色衬衣敞开处,若隐若现的黑色蕾丝惹得他喉结一滚。 “反正你跟我的关系已经爆出去了。别说我亲你……” 话音一顿,他伸手将她揽回怀里,把她双腿分开坐在他腿上,大手扣着她后脑勺,薄唇凑近她樱桃小嘴,哑声道:“就算我在这里上了你,谁敢有异议?” 说完含住了她的唇瓣,用力吮吻。 秦秋脑海里顿时铺满了“禽兽”“无耻”这几个大字,恼怒地躲开他。 容枭也不急着把她扳回来,饶有兴致磨蹭她的脸颊。 她眼底一冷,“容总以前做过不少风流事吧?所以就算跟你表妹传出不正当关系,也无所畏惧么?” 男人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表妹?原来你喜欢玩角色扮演?嗯?” 她咬唇,“谁要玩角色扮演,是公司的人都在传我是你表妹。” 容枭闻言,吻她的动作微微顿住。 想起特助之前提到过的事,眼底晦暗不明,原来那个传言,不是说她是总裁夫人,而是说……她是他表妹? “呵,真是荒唐!” 他评价了这么一句后,突然抱住她,翻身把她压在了沙发上。 欲发滚烫的薄唇重重地在她脖子吮吻,缠绵悱恻地一路往上。 秦秋呼吸颤抖,“既然知道荒唐,那还不快起来?” 小手被一只大手抓着往下探。 触碰到他露骨的需求,她的脸迅速涨红,耳边传来男人的喑哑喘息:“已经起来了。” 第72章 嘴对嘴,喂小媳妇吃药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秋对于他口中的“起来”是什么意思有点后知后觉。 她抽回手,然后用力推他胸膛,想将这个到哪都能发情的狗男人从自己身上推开。 容枭看到她恼羞成怒的样子,眼尾上扬起一抹宠溺的弧度。 “这个地方太小,确实不好发挥。” 他咬了咬她耳垂,极轻极浅地补充:“晚上再干。” 说完他松开她。 她立即从他身下蹿出来,不时地瞪他。 这个男人满脑子都是那挡子事… 晚上?今晚可不能再像昨天那样失误… 她仓促地整理身上的衣服,而容枭已坐回办公椅,脸色恢复清冷寡淡,跟刚才那个把她压在沙发上的老色痞形同两人。 秦秋内心写着一个狂野大字:“草!” 这男人怎么做到收放自如、变脸这么快? “秦秘书,你拿着表过来,抓紧时间对接,我等会还有会议。” 男人不咸不淡的声音落在她耳朵里却犹如天雷劈下。 刚才她公事公办的时候,他把她压着亲。现在……他嫌她耽误了时间? 真不知道RN集团这些员工是怎么在这种甩锅总裁手底下熬过来的,单纯欣赏他颜值? 秦秋悻悻地整理完,不再耽搁时间,跟他快速对接工作。 让她惊讶的是,容枭居然这几天把她分配的任务全部完成了,看着他在她那份表格上一项一项地划上标记,她惊得两眼放空。 “你找了帮手?特助?还是凌经理?” 秦秋怔怔地问。 容枭眼皮微掀,“我在跟你做,怎么可能允许第三个人……插进来?” 听出另一番意味,她立即噤了声。 等到走出办公室,处理完今天的工作计划,她拨打了妖妖灵的电话,把医院里盛罗曼恶意伤害她奶奶的事狠狠地告了一状。 警察很快就去医院取证。 盛罗曼刚做完接骨手术就被警察堵住讯问一番,她被讯问后哭哭啼啼地给容枭打电话。 “阿枭,你让我不追究她的过失,但是她呢,她把我给告了!警员还要我等下一步审讯通知……” 容枭闻言拧了拧眉,“所以说,你真伤她奶奶了?” 毕竟警方没有足够证据前不会走到审讯这步。 另一头的盛罗曼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心虚道:“阿枭,我是不小心。” 容枭显然不太相信,话音冷道:“没我命令,以后不许再靠近秦秋她奶奶,还有,罗曼,我最后一次提醒你,秦秋是我太太。” 他最后两个字加重了语气,威慑意味十足。连他都得好声好气地哄着、用尽心思逼着才肯就范的女人,盛罗曼却敢一次次去挑衅? “我明白,阿枭,那警察这边……” “我会处理。” 容枭说完冷漠挂断电话,用力地拧了下领带。 …… 一天的工作结束,回家的路上秦秋突然捂着肚子,脸色很苍白。 “不舒服?” 他语气难掩紧张。 秦秋紧皱着小脸,“嗯,可能吃坏了东西。” 为了晚上能逃脱这个管不住下半身的恶魔,她肆无忌惮地吃了很多凉性水果,最后就这样了。 这男人再怎么无耻,也不至于在她闹肚子的时候强要她吧? 容枭没再多问什么,抵达云鼎后将她拦腰抱着进了别墅,让管家冲了包暖胃药后亲自端来给她喝。 秦秋看着他端来的药,心情有点紧张,听管家说,这位容二少爷很多次因吃错药而去洗胃。 她只不过是想闹闹肚子,但还不想把自己弄得要去洗胃,所以她婉拒了他递来的药,“我自己能好,用不着吃药。” 容枭听她这么说,或许猜出了什么,神色一冷,把药放在床头。 “爱吃不吃!” 放完话后摔门而去。 秦秋见他走了,趴到床头柜,端起那碗药,嗅了嗅里面的成分。 成分倒是没问题,但是剂量对不对……她嗅不出来。 如果不吃,明天就能好,吃了,可能去医院洗胃,她想了想…… 算了,坚决不吃! 过了十分钟,她肚子绞痛难忍,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就连蜷缩着身子都是痛的。 床边,一双脚步徐徐靠近。 她正疑惑,突然一只大手把她从被子里拎出来,扶着她坐在床头。 她难受到嘴皮发白,看着去而复返的容枭,虚弱道:“我真的睡会就好,不吃……唔……” 她的嘴唇被男人霸道地封住,苦涩的药汤一点点地渡入喉咙。 他松开她的唇,转头大喝了一口,以同样的方式,强行给她“喂”药。 就算她想拒绝,完全没可能。 喂完药,容枭在她嘴唇惩罚式地轻咬一下,意味深长道:“下次再故意伤害自己,我饶不了你!” 说完他甩下她,带着药碗离开房间。 秦秋抿着唇,呆愣地看着他背影消失的地方,耳边回荡着他的话。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她是故意乱吃、故意闹肚子,只为拒绝他夜里的占有。 她紧紧抓着被子,胸口在打鼓。 这个活阎王不止是玩得一手商业权术,就连人心也琢磨得这么透彻…… 遇到这样的对手,她真的能抓住他的把柄,真的能逃脱他的禁锢吗? 秦秋钻进被子里,心里发虚,但因为吃了药,睡意将她的不安渐渐掩盖。 睡梦中,感觉到有人抱住了她,把她的脸紧紧地贴在他胸口。 她轻颤了一下,但梦终究太沉,太诱惑,让她无法抽离…… 在那个梦境里,树影交织的幽远高山,她小小的身形跟在瑾叔身后采药。 瑾叔和容枭身形很像,个子很高,长相俊俏,坡度高的地方,她的小短腿迈不过去,瑾叔就抱着她上去。 秦秋傲娇道:“瑾叔,看在你这么贴心的份上,今天回去我就跟我妈妈说,我喜欢你,我同意你做我的爸爸!” 瑾叔笑得很明朗,“好!有劳我们的秋秋多多美言,等我娶到阿英,我就买下这座山,送给我们的宝贝女儿秋秋!” 秦秋被梦境抽得心口一痛,两滴泪划过脸颊。 “爸爸…” 她哽咽着喊出这两个字时,身侧的男人微微僵住。 她这是……想她爸爸了? 容枭想起那天不欢而散的相亲宴,还以为她对她那些家人没有感情。 男人俯下头,轻轻吮去女人眼角的泪,把她抱得更紧。 …… 翌日,秦秋身体还没完全好。 容枭在她手机上操作请假,自请自批。 弄完后想起她昨晚在梦里喊着“爸爸”,寻思着要不要找那个“岳父”聊聊看有没有什么难处需要他帮忙。 结果在她的手机通讯录翻了几遍,不止没找到“岳父”的手机号,连他自己的都没找到! 再去黑名单列表一看,险些气的吐血。 她居然把他拉黑了! 于是,等秦秋醒来,看到的就是活阎王一张生人勿近的冰块脸。 正当她纳闷,这男人一大早怎么那么大火气时,听见他重声警告道:“再把我拉进黑乎乎的分组,你就是病了我也上你!” 说完把她的手机扔到床头。 秦秋顷刻明白,她把他拉黑这件事已经暴露了,但想起她当时拉黑他的原因,想起那张双人裸照,她也火大。 “容先生,不是我要把你拉进黑乎乎的分组,是你自己做了见不得光的事,只有黑名单容得下你!” 听到这话,容枭脸如锅底,坐在床边,扳着她的小脸,让她正对自己。 “我见不得光?我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说说看?” 第73章 爱屋及乌?他爱她么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非要我明说?” “要,免得我容枭又被人安了什么黑锅!” 秦秋冷嗤,扳开下巴处的那只大手,从床上坐起。 “虽然我也不干净,但我至少知道不能同时玩多人游戏。容先生脚踩两条船,是个人都觉得不耻。” 容枭眯了下眼。 多人游戏,脚踩两条船。呵,看来黑锅还不止一口。 “秦秋,”他手臂撑着上半身,俯身凑近她,目光深沉,语气认真,“我容枭,从始至终都只有……” “儿子,我回来啦!” 楼下,一个高亢靓丽的声音划破天际传入卧室两人耳中。 容枭话说到一半被突然打断,脸色顿沉。 秦秋听到这声“儿子”瞬间明白楼下那女人是谁。 是容枭的妈妈回来了…… “等会我让人送早餐上来。”容枭撂下这句话后起身往外走。 门一关,秦秋心提得极紧。 容枭已经够难对付了,现在又来一个,她压力倍增。 但八卦的心战胜了所有,她悄咪咪地下床,开了门,小心翼翼挪到走廊栏杆前,透过栏杆往客厅看过去。 一个面容精致、衣着华丽的褐色长发女人随意而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修长美腿交叠。 “你奶奶呢?不会是听说我今天回来,特意躲着不见我吧?”女人撩着耳边长发问。 容枭坐在女人旁边,漫不经心地翻看她带回的两个首饰盒,“奶奶去寺里求平安了。” 突然,容枭的手背被女人重重一拍。 “这是我送给我儿媳妇的见面礼,你别乱摸。” 一通训斥,容枭放下首饰盒。 秦秋在栏杆上听到这段对话,眸仁一怔。 “我儿媳妇人呢?” 女人刚发问,秦秋立马回房间,回床上坐好后,大口喘气。 她和容枭之间这段婚姻过于戏剧,所以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妈妈。 正当她辗转不安时,门外有人敲门,“二少夫人,您的早餐我端上来了。” “进来吧。” 秦秋话音一落,房门从外打开,女佣端着早餐进来,然而跟着女佣一起进来的还有……那名褐发女子,容枭的妈妈! 远看时只觉得她打扮精致美丽,近看更让秦秋震惊,她容貌秀丽,皮肤细腻,看上去像是才二十出头。 秦秋被窝里的小手抓得很紧。 等女佣出去后,门一关上,整个卧室都安静了下来。 女人走近,拉了张椅子到床边,坐下后仔细打量她,问:“你就是我的儿媳妇秦秋?” 秦秋坐在床上,浑身绷紧,腰背笔挺,打了声招呼:“阿姨,您好。” “阿姨?” 女人轻笑,眼睛弯成两轮好看的新月,“初次见面,我叫许如愿,你可以跟着容枭唤我为~妈妈。” 秦秋看得出来这个“长辈”似乎没什么架子,性格也随和,她第一印象还挺喜欢,但那声妈妈,她叫不出口。 许如愿知道她还没习惯,“不急,我们先熟悉熟悉,慢慢来。” 说完拿着手里的两个首饰盒,递给她,温声细语道:“这是我从英国给你带的礼物,你看喜欢吗?” 秦秋接过来,打开,瞳孔一震。 “这是……” 一套是由顶级珠宝设计师用浅粉珊瑚打造的奢华项链,在整个珠宝界仅有两套,其中一套在大英博物馆。 另一套是极为罕见的天然夜明珠。 许如愿看到她的反应颇为惊讶,“看来我的儿媳妇还懂珠宝?” 如果不是认出盒子里这两样东西的稀有,不可能看这么久。 秦秋递回首饰盒,“太贵重了,请您收回去吧。” 她现在只是为了容奶奶、为了她的奶奶而顶着这个容太太的名号,并不是许如愿真正的儿媳妇。 所以,她是不可能收下的。 许如愿嘴角笑意越来越浓,“你不想收的话,那就当我存在你这儿的,用不着有压力。” 存?秦秋被她这话堵的竟不知如何回话,只能暂且把两个首饰盒收进怀里。 许如愿满意地挽唇,起身环顾这个卧室,突然拧眉,“怎么连化妆台都没有?” “化妆台?容先生他已经让人去买了。”秦秋连忙解释。 “是么?那他还有点觉悟。” 许如愿说完拉开衣帽间的大柜子推拉门,看到里面三分之二都是容枭的衣服鞋子领带,眉头皱的更紧,扭头问:“我儿子平时都没给你买衣服?” 她点了点头,这倒是事实。 许如愿脸色僵住,“等你病情好些了,我带你去买。” 秦秋心口微颤,“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又送见面礼,又主动提出带她买衣服。 许如愿见她这么直白,颇为爽朗地告诉她:“自然是爱屋及乌,我对你好,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儿子爱你。” 秦秋神色凝住,“如果是这样,那您还是不要费心了。” 因为容枭并不爱她,所以,爱屋及乌,更加不必。 许如愿听到她这话愣了下,似乎看出了什么,走近床边,坐回那把椅子,试探地问:“儿媳妇,我儿子是不是平时都对你冷冰冰的,说话也很凶呀?” 秦秋“嗯”了一声,“不止这样,还掐过我咽喉,还踢过我肚子,还……” 考虑到许如愿是站在容枭那边的,她欲言又止,最终一概而过,“容先生并不爱我,但我们的婚事毕竟是奶奶撮合的,希望您不要告诉奶奶,奶奶她年纪大,知道了可能会伤心。” “……” 听完秦秋的话,许如愿瞬间明白之前儿子为什么会跟她要“真爱指导”了。 她儿子做了极端的事!使用了暴力手段!让儿媳妇死心了! 许如愿揉了揉眉心,本来还想帮儿子好好跟儿媳妇套近乎,但这个情形,她该怎么挽救……突然,她脑前闪过一道光。 “儿媳妇,早知道这样,刚才我就不放我儿子去集团了,这样,等他回来,我让他跪刀子给你认错!”许如愿愤慨道。 跪刀子? 秦秋觉得许如愿是在开玩笑,所以没做声。 谁知,黄昏时分,由上百柄小刀拼成的板子横在禅房里,每把刀都是刀锋朝上。 刀垫取代了原先的草垫。 “儿媳妇,我会给你伸张正义!” 许如愿在秦秋耳边说着,秦秋看着那个刀垫,堪比古代酷刑… 她哑然说不出话,脸上血色褪尽。 容老夫人这时候也回来了,婆媳两表面客气,但秦秋总觉得怪怪的,客气过头,就显得虚假。 秦秋把容老夫人拉到禅房,小声道:“奶奶,容先生的妈妈要让容先生跪那个刀垫子。” “跪刀垫子?”容老夫人蹙眉,这个许如愿在搞什么? 不过看到秦秋这一脸紧张的小模样,她突然觉得孙子流点血也没事! 男儿流血,女人落泪,多么动人凄婉的爱情! 沉浸在一段古早苦情戏码的容老夫人神色淡定道:“随他们去吧。” 秦秋呼吸猛地滞住。 这……连奶奶也不管这事? 就在这时,禅房外面听到许如愿特意抬高的声音:“哟?儿子,回来了?” 第74章 秦秋,我就你一个女人!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听到这话,秦秋心里像是被一口钟猛地撞了下。 知道容枭要来挨刀子了,她丝毫没觉得开心。她想要反制容枭,但不是这种短暂的反制,她要的长期的把柄,能给她带来长久安定的强力把柄。 容枭被许如愿拉进禅房,禅房里还有容老夫人和秦秋。 “这是做什么??” 容枭不解地看向三人,视线最后落到地上的刀垫,立马觉得不妙。 许如愿踮起脚,拍了拍容枭的肩膀,“今晚别吃饭了,你对我儿媳妇、你奶奶的孙媳妇做过什么,我们都知道了。在刀子上跪一个小时,好好认错。” “跪刀子?一个小时?” 容枭冷眼扫向秦秋,心想:这女人又嚼了什么舌根? 昨晚为了不给他上,乱吃东西闹肚子。今晚为了不给他上,联合老妈和奶奶让他跪刀子? 她怎么那么能耐! 还跪一小时刀子?这跪完了腿还有用吗?以后还能好好“爱”她吗? “不接受!”容枭厉声道。 容老夫人抿唇淡笑:“枭枭现在大了,谁也管不住。” 内心戏:还以为你许如愿多厉害,这招数不过如此。 许如愿被老夫人轻视了一番,倒是不急,她还有后招,“儿媳妇嫁到容家,我不能眼看着她被你欺负,明天我就带她去英国,你什么时候认错,我什么时候把她还给你。” 秦秋眉目微紧,去英国?她可不想去英国! 正当她想开口时,容枭抢先开口:“秦秋的亲奶奶还在医院治病,她不能去英国。” 说完男人眼里迸出两柄寒光,直逼秦秋,仿佛在说:别忘了你奶奶在我手上,该说什么话,自己掂量! 秦秋领会到了他眼神里的胁迫意味。 本来她不想去英国,但如今见他再一次拿奶奶威胁她,她决定顺着许如愿的话了。 秦秋笑着道:“我奶奶的病,去英国也能治疗。” “秦秋,你!” 容枭听到秦秋同意去英国,眼神陡然一惊。 她为了不和他上床,让他跪刀子,跟老妈跑去英国……在她眼里,他就真这么不堪?真想现在就把她拎回房间,狠狠收拾! 容老夫人原本想求情,见容枭面露凶光地盯着秋秋,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这孙子,是该受教训! 许如愿继续紧逼,“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你跪的是祖宗灵位,不算羞辱。儿子,你是选择跪刀子还是让我带走儿媳妇,好好想想。” 容枭紧攥着拳头。 他老妈野路子一向多,把秦秋掳走的事是真能干得出来,他很清楚! 容枭拳头松开,沉步走向祖宗灵位,对准那个正中心刀垫子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 秦秋:“!!” 活阎王……居然真跪刀子?还以为他能找什么奇思妙想应对,这就没招了? 容老夫人看到这幕,神色敛起:“我今天刚拜过菩萨,见不得血,先走了。” 说完转头先离开了禅房。 秦秋默不作声地看着那个垫子,虽说上面刀子很多,密密麻麻的,均分了力道,只伤皮不伤骨,但容枭的西裤还是被染红了一大块,她后脊莫名地有点阴寒。 一旁的许如愿轻描淡写地冲秦秋说道:“儿媳妇,走吧,我们去吃饭。” 秦秋惊愕抬眸,“吃、吃饭?” “对呀,犯了错的人才要饿肚子、挨刀子,我们又没犯错,自然要大口吃饭。” 说完许如愿拉着秦秋胳膊,准备往禅房外走。 秦秋脚底如灌了铅,迈不开脚,颤声道:“您……先去吃吧。我等会再去。” “那好~” 许如愿头也不回地走,嘴里还哼着陈年老调。 秦秋看着那抹潇洒离去的背影,瞬间有些怀疑人生,这个许如愿跟容枭真是亲母子吗…… 禅房只剩下她和容枭两人。 容枭咬牙质问:“秦秋,你可真行!背后告我阴状?我妈最多待几天,等她走了你看我怎么教训你!” 秦秋看到刀垫上的血,嘴唇发颤。 “容先生不是很多手段吗?怎么说跪就跪了……” 容枭冷哼一声,“跪这一次,若能把你一辈子都扣下来,划算!” “一辈子……” 秦秋怔然问:“你对别的女人也这样执着吗?不择手段、不顾一切都要得到她?” 容枭蹙眉,斩钉截铁道:“秦秋,我就你一个女人!” 听到这句话,秦秋心口一窒。 “不可能,你跟盛罗曼都……” 那张床照,她说不出口。 容枭的肺腑被“不可能”那三个字击穿,痛得裂开,额头沁出冷汗,但仍强忍着,低笑道:“没事,我容枭不嫌弃你眼瞎心瞎就够了!” 秦秋被他骂眼瞎心瞎,噤声无语,转身待走。 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 或许是因为用了劲,垫子上的刀子刺得更深了,他咬住嘴唇,额头脸颊再度冒出几层汗。 “好好在这待着,以后我受难,你都别想跑!” 有难同当,他觉得只有这样,这女人才不会一次又一次在他背后捅刀子。 秦秋听出他声音的战栗,想来是很痛,便没再跟他犟,小手由着他握紧,越来越紧。 …… 一个小时后,许如愿笑吟吟地进来,看到容枭和秦秋紧握相连的手,眼里掠过一丝满意。 “儿子,时间到了。起来吧!” 听到这话,容枭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抓着秦秋从地上起来。 秦秋整只手都被他抓红,麻了。 揉着手骨时不经意地看向他的膝盖。 明明血迹斑斑,但这男人偏偏就好像有一身的硬骨头,站得笔挺,不带丁点颤抖。 容枭冷冽道:“罚我受了,以后谁再翻旧账,我就让她替我跪回去!” 这话自然是对秦秋说的。 许如愿笑意更深,“一般的罪犯还有刑满释放呢,儿子,你放心,没人会揪着不放。儿媳妇,你说对吧?” 秦秋还在揉那只红红的手,听到许如愿的话,淡淡地“嗯”了一声。 她不会再计较一些小事。 可是…… 有些事情,不是过去完成时,而是正在进行时。 比如盛罗曼的事,比如那个卖身协议的事。 只要还在继续,就远不是一句原谅能够解决的。 …… 晚上。 容老夫人让秦秋拿着药去房间给他上药。 上药要脱裤子,容枭不肯自己脱,笔挺站着,张扬跋扈道,“你来脱。” 她挑眉提醒他,“容先生,你受伤的地方是膝盖,不是手。” “我知道,但我的手没空,能怎么办?” 说完他双手揽住她的腰,嘴角邪邪的笑。 秦秋:“……” “秦秋,解皮带。” 男人继续无耻地引导。 秦秋只想尽快给他擦完了药,然后去跟奶奶交差。 她抿紧了唇,垂眸,将手伸向他皮带卡口。 因为不得其法,折腾了许久才把他皮带解开,她的脸莫名发烫。 “没解过男人的皮带?”容枭明知故问。 见她不回话,容枭抓着她的手扶在西裤拉链处,声音添了些喑哑:“这里,解过么?” 第75章 坐上来,自己动?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秋白了他一眼,直接一个大力褪下他的黑色西裤。 "嘶……" 粘连在皮肉上的西裤扯到了血迹斑斓的伤口,男人倒吸了几口冷气,往后一仰,坐在沙发上。 "怎么,以前没挨过刀子?"秦秋模仿男人先前嘲弄她脱解皮带的口吻问道。 见容枭一怔,秦秋抄起一瓶消毒碘伏,对准他膝盖问:"这里,也没擦过药吧?" 话刚落,清凉液体从他膝盖往下浇灌。 "你这女人!阿嘶--" 容枭再次倒吸冷气,头皮被这股凉飕飕的痛意拧得发麻,黑沉沉的眸光骤然收紧,盯着眼前这只"小白兔"。 明明长相可爱秀气,怎么牙口如此锋利,还很会记仇…… 一点都不能惹她,惹了她,她就会反咬回来! 秦秋没理会她的目光,仔仔细细的擦药。 容枭这么一跪,膝盖、腿上的刀口密密麻麻,像蜂窝煤一样。好在的是伤口不深,只是刺破皮。 她擦药的时候,余光瞥见男人脸上的血色渐渐在褪去。 心脏不知为何地揪了下。 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专注上药,绑好防菌绷带,就准备走。 突然听见-- "我要洗澡。" 秦秋挑眉看向容枭,"容先生,我刚给你擦完药,你去洗澡?" 容枭手臂慵懒地搭在沙发的靠背上,唇角勾起,"所以我的意思是,你给我洗澡。" 秦秋微滞,脸色顿沉,"我拿你的血给你洗!" 嗔怒道完,她再也不管身后男人痞味十足的笑声,径直奔出房间。 晚上睡觉的时候。 容枭非要抱着她睡,腿受了伤仅仅限制住他没对她做那档子事而已,其他动作几乎一个也没少。 那只猪蹄子还是把她撩得越来越热,她一抬眸就看到了他滚动的喉结,提醒道:"你这样只会更难受。" 他的腿有伤,不方便冲冷水澡泄火。 偏偏他又借着手臂力量紧紧箍着她,这就是所谓的"干烧"。 容枭哑声诱惑:"心疼我的话,坐上来,自己动?" 秦秋立即不说话,闭目睡觉。 他知道她没睡,俯首吻了吻她,隐忍到极致的声音缠在她耳边:"秦秋,你是唯一一个让我疯狂的女人,真想死在你身上。" 秦秋耳尖被烫红,装作没听见。 等到沉沉的呼吸声传来,她稍微动了动,从他的怀里挣脱,然后拿出他的手机,用他指纹解锁,开始查看他最近有没有跟盛罗曼"约"的迹象。 结果入目的是一堆转账记录。 每个月一号,容枭准时准点地给盛罗曼转账,金额固定20万。 除此以外都是盛罗曼时不时地发一些心情语录给容枭,但容枭没有做任何回复。 【阿枭,比起很多不幸的人,我已经很幸运了,庆幸遇到了你,庆幸有你。】 【我希望躺在向日葵上,永远向着阳光。阿枭,你就是那束阳光。】 …… 秦秋突然有点无语是怎么回事。 忧郁系? 她眉头拧了拧,光是容枭的金钱输出和盛罗曼的"文化输出"还不够啊,还得有实证……劲爆的实证才有可能拿捏这个活阎王! 她放下容枭手机后,暗中联系私家侦探,开始对盛罗曼进行密切跟踪。 …… 豪华酒店里。 泻完了火的穆瑾年穿上得体西装后,恢复一副斯文儒雅形象,看向床上的裸女眼里也再也没有七情六欲。 "以后不要来找我,玩多了,腻。" 男人放话便离去。 盛罗曼听到他的那个"腻"字有些恼火,但他们充其量就是各取所需。 何况有容枭在,穆瑾年也不是她想要的菜。 女人下床走到酒店某个角落,拿出预先藏好的手机,将方才拍下的视频保存好,然后截取几张图片。 容枭现在满心思都扑在秦秋那个女人身上。 盛罗曼怎么能甘心,守了六年的男人就这么便宜了一个拦路母老虎! 就算她做不成容太太,也要把秦秋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她从几张照片里找出那种看不清男人的脸、而背部身形又跟容枭有点相像的照片,默默存了起来。 下次再找时机,给那位容太太好好看看! …… 周六上午,云鼎庄园内。 容老夫人和许如愿吃完早饭就在客厅下象棋,从早到中午。 秦秋给容枭敷完药后扶着容枭下楼吃午餐。 经过客厅时听到许如愿热情招呼:"儿媳妇,会下象棋吗?来指点指点你奶奶,她再输下去怕是待会午饭都吃不下,哈哈。" 秦秋闻言诧异地看向容老夫人,果然见到容老夫人满脸的阴霾。 这是输了多少局才能把慈眉善目的老夫人逼成这样? 她松开容枭,坐在容老夫人旁边。 容枭手臂上的那只柔软的小手空了,好看的眉眼乍现一抹凶光。 秦秋专注着桌上的牌局。 这一局几乎是残局,许如愿攻势凶猛,老夫人举步维艰,秦秋在旁提议道:"奶奶,化守为攻!" 说完,把用于防守的"軍"直攻而上,"吃下一个小黑卒!" 容老夫人有些不安,"我的軍走得那么远,帅会被吃掉的,不行不行。" 老夫人想悔棋。 秦秋按住她的手,平和道:"放心,奶奶!有我在呢!" 果然就在许如愿再度发出进攻,吃下一头"相"时,秦秋直捣基地,"将军!" 许如愿大惊失色,立刻转攻为守。 局势瞬间扭转。 秦秋每次攻击又凶又狠,分毫不让,旁边的容老夫人摸了摸额头的汗。 几个回合过后,秦秋最终单枪匹马将对方的黑将斩落! "赢了,奶奶!" 秦秋笑道。 容老夫人被这攻势惊得合不拢嘴,"这……这……孙媳妇,再来一局,再替奶奶赢她一局!" 许如愿完全没回过神,怎么大好的局势走着走着就输了…… 她不由得对这个儿媳妇另眼看待。 此刻正在餐厅独自吃午餐的男人时不时地看向客厅,脸色越来越阴沉,冲管家令道:"去,叫秦秋过来吃饭。老人家下棋,她凑什么热闹!" 管家去叫了。 但是三个女人玩着象棋正欢,完全没有要去吃饭的意思。 最后容枭忍无可忍,端起盘子盛好饭,夹了很多秦秋平日喜欢吃的菜,然后端了过去。 递到秦秋旁边,僵着脸道:"奶奶,妈,你们年纪大,少吃一顿没事。但秦秋还在长身体,不要耽误她发育!" 第76章 他最喜欢压她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秋脸色一红。 她可不会单纯地觉得容枭说得长身体、发育指的是长个子。 许如愿瞟了眼秦秋的胸围,抿唇一笑,"怕什么,儿子不是把饭菜都端过来了?这样,儿子,你坐这下棋,替我压一压秋秋的锐气!" 容枭很喜欢老妈口中的"压一压"这三个字。 他最喜欢压她。 所以毫不客气地答应了。 容老夫人和许如愿给他们夫妻两让位子,容枭重新摆棋子,秦秋趁着机会吃了两口饭。 忽然听见容枭说:"我让你一匹马,免得你等下被我欺负到哭鼻子。" 秦秋筷子一顿:"你要让我棋子?确定?" 容枭以为她还不满意,冷哼一声,"行,让你双匹马!" 秦秋:"……" 好自负的男人,她下象棋未逢敌手,他居然如此大言不惭,让她棋子? 一场象棋对弈,傲慢开局。 容枭嘴角勾起,随意地出子,反正不出几招,就会让这个娇娇软软的小女人丢盔卸甲。 对于秦秋偶尔发起的攻势,他也毫不在意。 却不知正是他这股傲慢自负,逐渐掉进了秦秋瓮中捉鳖的陷阱里。 几分钟后,局势变得越发不可收拾。 容枭的傲慢瞬间化为了乌有,冷酷无情的眼神里涌现出几丝诧异、惊愕。 他甚至都没发现自己是从哪一步开始变得完全掌握不住局面,没有任何发挥空间。 当秦秋的小手捻着一柄大"炮",直接甩到容枭那边的黑将脸上时,容枭咬紧了牙槽。 "这……这怎么可能!" 容枭十岁起就会下象棋,后面因为集团事务繁忙,很久没动棋子。 如今输给秦秋,他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秦秋偷偷瞥着容枭那对喷着火光的眼眸,五彩纷呈的表情里写满了失控疯魔,好似地狱修罗。 她内心在笑,笑他自负,笑他目中无人。 但脸上表现得很淡,"你开局让双马本来就是很吃亏。要不然,你不让子,我们再来一局,公平对战~" 容枭冷哼一声,扯掉领带,解开上面两颗衬衣扣子,神色颇为认真地重新开局。 他承认秦秋或许有点技术! 但不让子的情况下,他绝不可能再输! …… 两小时后。 容老夫人已经回房午睡了。 许如愿也上楼歇息。 客厅里两个人还在下棋,秦秋也很困,想趴一会,但是连输十六局的容枭根本不放她走。 容枭看着第十七局的"将"又被秦秋吃了,内心崩溃到极点,脸就像喝醉酒那般熏得红红的,他不甘心认输。 "再来!我不赢,你休想走!" 秦秋听到这话忍不住叫衰,"容先生,要不然,我让你一个子吧……" "你敢侮辱我?!" "怎么会是侮辱呢……就算是国际赛事,在实力不均的情况下也会有让子的规定。不然明显不对等的比试有什么意义?" "秦、秋!" 容枭脸色阴沉,语气压低到极点,"你……你从哪学的棋艺!" "就跟乡下的邻居老爷爷学的啊。" 秦秋实话实说道。 但落入容枭耳中,他根本不信乡下的人能教出这么高超的棋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眼底瞬间炸出血光,"是不是季司影!是他教你的?!" 秦秋蓦地一怔。 跟季司影有什么关系……她真是服了容枭的脑回路。 见她不说话,容枭心底有了答案,猩红的目光骤凛,拳头攥了起来。 他把棋盘一收,交给管家,冷厉命令:"把这玩意锁起来!谁都不许再下棋!" 管家不敢有任何异议,连忙把象棋收走。 秦秋扶额叹气,这个男人,有点过分霸道和自负,也好,今天算是杀了杀他的威风。 突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私家侦探发过来的。上面写:【盛罗曼在亿达商场】 她眼眸一转,作为一个想抓老公和情人出轨证据的正牌太太,不是得给他们制造点碰面的机会? 她看向容枭乌云密布的脸蛋,柔声提议:"容先生,陪我去逛个街散散心吧?" "逛街?" 容枭原本要拒绝。 但想到好像结婚以来从没给她买过什么东西,脑海涌出了一点小心思,沉声应:"等我上去拿手机。" 他的手机里绑了无限额度信用卡,今天要让秦秋感受他一掷千金的霸气! 三十分钟后。 秦秋落落大方地进入亿达商场。 容枭跟在她身侧,戴着墨镜,一身黑色西装,个高体壮,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气质,看上去有私人保镖的既视感,但膝盖上的伤还是让他明显有那么几分不舒服。 可再不舒服,有男人偷看他的小媳妇看时,他立刻把身形娇小的女人揽进了怀里,宣示主权意味的眸光透过墨镜迸射而出,吓得那些男人后背发凉。 几次之后,容枭心里升起一团燥意,直接把西装外套脱了,披在秦秋身上。 "下次出门多穿点,别沾花惹草!" 秦秋瞥了他一眼,她今天就是抓他沾的花惹的草,结果他反过来说她? 任务在身,她也不跟他计较,只是这个男人非要给她刷大几百万,给她买衣服,给她买化妆品,一圈下来,盛罗曼的影子没看到,俩人很快就大包小包了…… 容枭将那些袋子扔给服务台,给她办送货上门。 秦秋在旁边到处瞄。 忽然远处盛罗曼的身影落入她眼底,对方还没看到他们,她立刻捂着肚子:"我先去上个厕所,你在这里等我。" 紧接着蹿进过道,往卫生间方向走,抵达隐蔽处后发信息通知私家侦探暗中跟踪拍摄。 被甩下的容枭满脸阴霾,继续办手续。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阿枭?是你吗?" 盛罗曼看到容枭立刻跑了过来,他伟岸的身材、高贵又禁欲的气质,小小墨镜根本遮不住! 容枭看到盛罗曼惊怔了整整三秒钟,意味深长地瞥向刚才秦秋消失的方向。 之前秦秋打了盛罗曼,盛罗曼又伤了她奶奶,这两人还是别见面为好。 男人轻咳了一声,"罗曼,你在这做什么?" 盛罗曼难得见容枭开始关心她,欣喜道:"我的衣服旧了,来买几件新衣服,阿枭,你能陪我去挑吗?" 他拧了拧眉,"这个月生活费我多给你十万,你去别的地方买。" 第77章 枭爷向她表白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盛罗曼听到多了十万,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还是忍不住疑惑问了句:"为什么要去别的地方呢?" 自然是因为秦秋要在这里买,而且,秦秋看到她,会不开心,所以他得把盛罗曼支走。 不过容枭觉得没必要解释那么多。 他眼神冷了几度,只盯了她一眼,盛罗曼跟着他六年,立刻明白她问得太多,男人生气了。 "好,阿枭,我这就走。" 盛罗曼不明所以地离开商场。 卫生间里的秦秋看着私家侦探传过来的视频,这个视频是带声音的。 他们那段对话,容枭心虚得过于明显,这么急着把盛罗曼赶走,分明就是怕被人发现…… 这个男人真的太谨慎了! 想抓他出轨实证很难……不过她没有放弃,让私家侦探继续盯着盛罗曼。 这时,手机响起了夺命连环般的铃声。 她看到来显,额前微寒,接通。 手机立刻传来男人压抑怒火的声音:"秦秋,你是掉厕所了么!" 秦秋蹲在厕所里,听到这句话险些脚底一个趔趄摔进了坑。 这男人,刚才对盛罗曼说话语气还轻柔慢软的,到了她这里就是一通咆哮、不耐烦…… 秦秋收拾两下洗手出去,对上那张阎王脸,嫣然笑道:"久等了。" 容枭满身怒气在看到她笑容的那刻顷刻烟消云散,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俯首在她耳后发丝间嗅来嗅去。 "闻闻看有没有跟别的男人鬼混。"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想起了她那八个男人,想起宋墨辰和季司影,还有那个古董界大佬。 但想到她的第一次是他的,对于那些男人的嫉恨心理稍稍减轻。 只要以后看紧点,就没人能再招惹她!确定她身上没有别的男人的气味,他才罢休。 秦秋对于他刚才那闻来闻去的行为,暗骂了句:"真的狗!" 盛罗曼一走,她没了目标,便开始慢悠悠地逛、买,大袋子小袋子太多,容枭去办了寄送服务。 买完衣服后,秦秋还去儿童乐园里转了一圈,在里面跟小孩子玩攀岩比赛、玩卡丁车。 容枭对于这些幼稚的玩意没兴趣,只在门口远远看着,心里纳闷,媳妇这是没长大吗? 秦秋确实有点没长大,确切地说是没有过童年,她从三岁起,跟着妈妈去乡下,同龄小孩嬉戏打闹的时候她背着篓子在山里采药,同龄小孩上学时,她在小屋里炼毒,对毒术的钻研一直到十三岁。 等她十三岁下山来到城市,遇到了季司影、简珺和肖佳人。她为了完成妈妈的遗愿,找到那支龙纹钢笔,将妈妈留下的三分之一钱财用来创办古董会所开始大海捞针,另外三分之二拿去跟季司影投资创办森影集团。 十九年,她不知道童年为何。路过游乐场,有兴致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进去跟小孩子们玩个畅快。 她在卡丁车儿童组比赛抢了个第一名,下车的时候有个十三岁左右的男孩走过来说:"姐姐,你开卡丁车好厉害,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开俱乐部?" 秦秋微滞,看来又是一个早当家的小孩。 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她笑着婉拒:"姐姐现在事情有点多,忙不过来噢。" 男孩悻悻叹息。 忽然,一米九大高个的容枭不知从什么方向蹿出来,抱起秦秋就往外走。 秦秋玩了一个下午,累得不行,所以便任由他抱着。 一路上男人不悦地拧着眉,"你还真是喜欢小鲜肉,他发育了吗?" 秦秋被他这话差点噎死。 那是个小男孩!容枭居然跟个十三岁男孩子较劲! "你真的很幼稚。" 秦秋小声说完,不顾旁边那对仿佛要杀人的眼神,径直往前走。 或许是下午体力消耗过大,秦秋肚子饿得咕咕叫,原本打算回家吃晚饭的容枭临时改了决定,就在商场解决晚餐。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身影落入后面的盛罗曼眼底。 盛罗曼咬紧牙,原来他把她赶到别的商场,又是为了秦秋! …… 商场高级餐厅里,容枭坐在靠窗位置,窗外是一览无遗的江景。 华灯初上,外面已是霓虹斑驳,夜景靓丽非凡。 秦秋正看着,突然见容枭卸掉了墨镜,棱角分明的五官尤其是深邃的眉眼恍如骤发星辰万丈。 四目相对之际,窗外的景色蓦地黯淡无光。 她恍惚间失了神。 服务员端着精致的小蝶上桌,"二位的菜已上齐,请慢用。" 听到这个声音,秦秋仓促收回视线,喝了口饮料,结果呛到了,连连咳嗽,然后又拿起筷子默不作声地埋头吃饭。 容枭看着她这副慌乱的神色,眼底晦暗不明,心底某个位置暗暗攒动。 在那一瞬间,他对她没有任何生理欲望,但却有另一种情愫在蔓延。 想把那个慌不择食、喝饮料还能被呛的蠢女人抱进怀里,仅仅是抱着,别的什么都不做。 像是某种……保护的欲望。 "秦秋。" 低沉磁性的声音吐出,她抓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他。 容枭身子前倾,手臂伸出,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 暖意自掌心交汇的地方蔓延。 他深沉而认真的的目光凝着她,似是措辞许久,终将那句话说出口。 "我对你,不止是生理冲动。你要不要试试,把心也交给我?" 秦秋听到这句话,周围的空气瞬间凝滞。 时间变得很慢,她的心跳声急促得几乎令她无法呼吸。 他这是……在跟她表白? 不止是生理冲动…… 他的心里,也有她? 突然,窗外巨大的声响一震,将这片短暂的沉寂打断。 "咻---飒!" 烟花爆响,在沉沉夜幕里如仙女播撒花瓣,如水仙婀娜多姿,如瀑布悠扬洒脱。 色彩斑斓,鲜花、爱心、唇吻,各式形状变幻着、交错着。 伴着轰轰烈烈的礼炮声,烟花的碎末像星星般飘落,整片夜空美得不似人间,连星月也在那刻失了光彩。 她被这抹夜幕惊艳到难以言喻。 然而就在这时,一束心形烟花团簇着几个大字纳入她波光闪烁的瞳仁中心:【枭love曼】 秦秋瞳仁被那几个字生硬地撑开,裂成一条条血丝。 容枭在跟她表白的同时,还在给盛罗曼放烟花? 秦秋方才那颗热涌的心如被无形的力量撕成一片片…… 短暂而华丽的烟花秀结束。 容枭的视线从未从她脸上挪开过,外面的绚烂他连一眼都没看,静静地等待她的回应。 却见她脸色变得很僵,很白。 秦秋用尽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夹杂控诉意味的声音破口而出:"容枭,玩弄我,你觉得很开心,是吗?” 第78章 “做什么”“爱”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她的声音愈加颤抖,哽咽,眼泪很没骨气地溢出眼眶,"把一个女人的心搅乱,然后再抛在地上碾碎的感觉,你觉得很有征服感,是吗?" 容枭被她这个反应彻底惊怔。 秦秋擦去眼泪,红着眼眶起身,郑重地吐出如寒箭锋利的字眼:"我永远,都不会把心交给你这种人!因为你这种人,不配拥有爱!"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离餐厅。 容枭身子僵硬,手臂仍旧搭在桌子上,但方才还握住了全世界的那只大手,此刻空虚、寂寥,还在隐隐地颤抖。 "我这种人,不配拥有爱?" 重复这句话的时候,嘴里每个音节都在轻颤。 碎裂的心乒乒乓乓地洒落一地。 容枭自嘲而绝望地低笑了一声。 所以,无论他做什么,无论是温柔还是霸道,她都不会把心交给他。 他在她心里永远……都不会有丁点的位置! 发着抖的手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冷茶,透骨的冰凉溢着喉咙涌入心底,全身坠入一片深不见底的冰窟。 …… 江边停车坪附近,盛罗曼看着不远处脸色颓丧的两个人,得意地勾唇。 转身给烟花老板付钱,赞誉道:"这烟花不错,下次我还来订你的。" 奢华布加迪自江边急驰而过。 驾驶位上的容枭看了眼驾驶位面无表情的女人,默不作声。 回到云鼎庄园,秦秋洗漱后早早睡下,容枭到了后半夜才从书房出来,迈上床后一如既往地抱着她。 "你放开我!" 从睡梦中惊醒的秦秋完全没有兴致配合他表演任何角色。 只是无论她再怎么抗拒,身后的男人始终没有松开她,手臂紧紧地把她锢在怀里,低沉嘶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秦秋,身体和心,至少得给我一个。" 话落,男人翻身覆在她上面,骨节分明的双手交织在她胸前,一个用力,薄薄的睡衣顷刻被他撕成两半。 秦秋胸前失了遮挡,心口停跳,颤声道:"容枭,你……你要做什么……" 容枭俯首凑近她,喑哑的音色坚定地吐出一个字:"爱。" "容枭,你疯了!你的腿……" 还没恢复。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为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笑了下,笑得那么地不屑一顾。 比起眼前这件事,他似乎把那份痛楚忘的一干二净。 他干脆而果断地把她的衣物剥光,小小的身子被他单手压制住,他的强势不容她抵抗半分。 秦秋咬着唇。 "容枭,你就是个禽兽,我恨你……恨你!" 她控诉,眼泪止不住地涌出。 每次在她对他心动的时候,他就要无情地把她的心撕开、再狠狠地在她伤口撒上一把盐。 第一次,她跟盛罗曼同时摔下台阶,看着他抛下情人追上她,把她抱在怀里,她的心慌了。 而他却冰冷地诬陷她是故意想离间他和奶奶。 第二次,她在电梯奄奄一息,看到如神祇一般的他走向自己,被他抱着,十指紧扣,她的心动了。 结果,却被他一纸卖身契羞辱得面目全非。 第三次,他握着她的手,她的心几近沦陷。 可下一秒,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浪漫表白同时映入她的眼里……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她最终还是变得跟妈妈一样,珍藏爱意却无处安放? 为什么…… 眼角的泪珠被他吮得不落痕迹。 "想恨就恨吧,"他哑声笑了下,"也许,恨着恨着,你就爱上我了。" 听到他口中那个爱字,她的心恍如抽丝剥茧般的痛楚。 容枭似乎感受得到她的痛,但他今晚下定了决心要她! 他继续在吻着她耳畔。 "放松。" 男人轻声引导,极有耐心,像往常一样把她吻到每个细胞都因为酥麻而颤抖,听到她抗拒的声音渐渐变得轻盈,变得婉转动听,才慢慢地奔向正题。 细密的吻、磁性又温柔的嗓音就像是针线,尝试将她那颗被烟花炸碎的心脏点点缝合。 可即便在每一处细微末节都能感受到他极少展现的温柔,身体也在逐渐产生异样的感觉,她仍是止不住地抽泣。 心脏在抽泣,五脏六腑在抽泣,全身都在抽泣。 他看着她抽泣的身体,难以言喻的痛。 原来真正的动心,不是甜酥入骨,而是痛彻心扉。 容枭吻着她,抱着她。 直到最后也没忍心伤她。 …… 睡梦里,柔和而温暖的阳光挥洒在秦秋的身上。 她像当年的妈妈一样,穿着女子对爱情和幸福向往憧憬的唯美嫁衣,站在山顶等着他来接她。 蜿蜒山路的尽头,低调而奢华的婚车队悠悠地向她所在的方向驶来。 她知道最前面的座驾上坐着一个风光霁月般的男人,他身着典雅西装,面容英俊,身形魁梧,像一尊守护神那般,让人看了一眼就安定得想要栖息在他身侧。 她凝着那团由远及近、梦幻般的影子,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眼里有闪闪的亮光。 嘴角蓦地扬起了一抹明媚的微笑。 …… 翌日。 晨光洒入,卧室却一片清凉。 她的床侧没有容枭的身影和气息,整个云鼎庄园都没有。 身体的状态告诉秦秋,昨晚容枭到最后那刻仍是没有强行占有她。 他离开了,而且是冒着星夜离去的。 她云里雾里地下楼。 当来到餐厅,容老夫人和许如愿疑惑地问容枭去了哪儿时,秦秋脑海里回荡着昨天那束心形烟花团簇的大字。 心里有答案,却无法说出口。 她不能让奶奶知道容枭又跟外面的女人在一起了,只好应了句"集团突然有急事。" 之后默不作声地吃饭,吃完便回了房间。 看着衣帽间,想起那个放有龙纹钢笔的密码箱就在里面,她走了过去。 柜子的门轻轻一推,精致而结实的密码箱展露于眼底。 这个密码箱使用的是九阶魔方密码,必须扭转至特定排列组合,才能打开。 秦秋的目光仿佛具有穿透的力量,能透过密码箱,看到里面那支她找了六年的钢笔。 她的心砰砰乱跳,激动把手放在魔方上。 她想要的,就只隔着一把锁! 就像她和容枭之间,也隔着这样一把解不开的心锁。 秦秋怔怔地看着那把锁、看着密码箱底部的那四个固定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心里的防线也在一点点的崩溃。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能立马把这个密码箱砸开,或者破解掉密码,把那支笔拿出来,然后带着奶奶逃离。 或许这样,她就可以摆脱容枭,摆脱这份令她烦闷、揪心、痛苦的感觉! 可是她根本走不了。 究竟束缚住她脚步的,是奶奶,是那张卖身契,是那支钢笔,还是……他? 秦秋根本分不清。 她感觉到自己像是陷进了一个泥潭,越想逃离,却越陷越深。 她到底怎么了…… 难道,真的是对容枭动了心吗? 第79章 想要的不过一个她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秋心底发出这个问题时,突然地笑了,然后又哭了。 真正让她没有离开容枭、没有离开容家的原因,全都藏在她此刻被撕扯得血迹斑斓的心里。 她好像真的喜欢上了那个男人,纵使她极力在抗拒,还是不可自控地喜欢他。 她恨他用协议羞辱她,恨他用那束烟花来讥讽她,但比起这些,她最恨的是,她爱上了这个男人,而他,并不爱她。 这个周日,出奇的漫长。 直至黄昏容枭依旧没有回来,容老夫人试着让管家给他打电话,答复是:关机。 深夜时分,秦秋手机上收到了盛罗曼发过来的信息。 依旧是那种照片。 她看着那个身形很像容枭的男人压在盛罗曼的身上,心都在抽着痛。 爱就是场豪赌,谁先动心谁就输,她妈妈输的彻底,但她好不甘心……就这样输…… 这次她没有删掉照片,而是保存在了手机的某个角落。 …… 第二天早上。 秦秋来到RN集团。 她比以往任何一天都更勤奋,把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沉浸在工作状态,工作成了她的寄托,她无比地需要它、依赖它去转移那份爱而不得的悲伤。 拿着文件游走在各工位之间协调工作时,突然间听到远处紧闭的总裁办公室传出滔天的怒吼。 没过几分钟,电脑弹出一条消息,是容枭发给她的。 简短得只有两个字:【过来!】 秦秋看到这则信息心脏狂跳。 不知不觉过了五分钟,窗口再度弹出一条信息:【总裁:"?"】 看到这个充斥着威慑意味的问号,她不再多想,起身朝办公室走去。 刚一迈进,一个文件夹从她身侧飞过,撞到门上,掉落在地。 办公室内还有特助吴玖。 "给我仔仔细细地查,谁泄露了公司文件,我要让她这辈子在京都混不下去!" 特助低着头连声应:"好的,总裁,我立刻去查。" "滚出去!" 容枭吼完,特助捡起地上的文件夹便快步走出去。 门关上后,容枭火气未消,冷眸往秦秋脸上一扫,厉道:"非要我三催四请你才过来?你这秘书架子可真大!" "请问容总有什么吩咐?" 她声音刻意软了几分,以免加重他的怒气。 但即便她再软声细语,容枭额头的青筋仍在蹿跳。 "我给你一次机会坦白,SEN酒店破产计划的泄密,跟你有没有关系?!" 秦秋心里一个咯噔,原来是SEN酒店的事。 难怪容枭发那么大火。 她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沉静道:"如果容总有证据可以将我送到警察局。" "呵,你倒真是……" 为了季司影,连坐牢都不怕了是吗? 若是照以前,他怀疑哪个手下背叛她,即便没有证据,也会制造证据将那人送进监狱,送到永远无法翻身的境地! 可偏偏,他却对她下不了狠手。 他一次又一次地容忍她,一次又一次地放过她,换来的是她三番两次来挑衅他的忍耐限度。 容枭扯下了领带,起身迈开脚步,黑色衬衣上两颗扣子崩开,绷紧的下颌、突兀滚动的喉结在瞻显他极力克制的怒火。 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她。 而她无所畏惧地站在原地,直到她的下巴被男人用力地挑了起来,被迫和他四目相对。 墨色的瞳仁早已燃起熊熊烈火,让人仅仅看了一眼,就恍惚被架在火上烤。 "季司影给了你什么好处?或是,他拿什么威胁你了?嗯?" 听到容枭的质问,秦秋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我不需要任何人给予我什么,也反感任何人逼迫我去做什么。除了跟容总有关的一切,我做的其他事,都是心甘情愿。" 容枭一身的火被这话生生给冻灭了,全身如置冰窖。 "除了我……都是心甘情愿?" 男人哑声低笑,既绝望又愤怒。 她总能用一句话就把他在商界打拼近十年的高傲、自尊碾碎的荡然无存。 哪怕他坐拥千亿身家,哪怕他傲然挺拔的身躯和容貌足以碾压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男人,哪怕他洁身自好从不花心从不滥情,她依旧看不上他。 就为了区区一个季司影,出卖他,背叛他! "你就这么喜欢季司影是么?如果他身无分文,甚至身落残疾呢!" 男人阴冷的字眼裹挟着威胁。" 秦秋身形微微一抖,瞳仁里写满震惊:"容总,现在是法治社会……" "原来你也知道法?跟黑客联手袭击RN集团,泄露公司机密,你眼里有法?" 任何一条,他都能把她送到警局! 秦秋无奈噤声,除了肖佳人网络袭击以外,其他事情,她也是被他逼到走投无路。 SEN酒店是她和季司影的心血,她不可能眼看着被容枭吞吃。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SEN酒店,放过季总?" 她抬眸看着他,气势不减,仿佛要跟他一斗到底。 容枭将她的强势解读成她为了袒护季司影刻意不顾一切。 眼底血丝交织,胸前嫉妒与愤慨剧烈冲撞。 "我想要什么……" 他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她! 可是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还是一副帮着外人的样子。 容枭放开她,高大身躯背了过去,阖着双目,极低极轻地吐了一个字:"滚。" 秦秋望着他的背影,唇角轻颤。 离开办公桌后她不知道该怎么提醒季司影要小心,抑或是怎么提醒也没用了吧。 毕竟容枭在商场的作风是出了名的跋扈、阴狠。 …… 接下来的五天。 容枭依旧没有回云鼎庄园,容老夫人和许如愿尝试联系过他,得到的结果:【关机】 容老夫人气得呼吸不畅,秦秋给她做按摩,疏通郁气。 做完全套,容老夫人身子好些了,枯槁的掌心握住她的手,问:"秋秋,枭枭这个人死性不改,现在居然连家都不回,我真不该让你嫁给他,害了你的一生啊……" 第80章 把季司影打进医院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老夫人话里满是愧疚和自责。 秦秋不忍给容老夫人添加不愉快,浅浅笑道:"奶奶,容先生最近只是工作忙而已,再说,如果不嫁给容先生,我又怎么会遇见奶奶呢?" 容老夫人眼里含着泪,"秋秋,我虽然老了,可眼睛还不瞎。" 容老夫人越说越激动。 秦秋连忙给她轻拍后背,"奶奶,容先生对我很好的,您不要担心,好好睡吧。" 秦秋将她扶上床睡觉后,走出容老夫人的房间,顺楼梯而上。 在二楼走廊里遇到了许如愿。 许如愿将她拉到角落,道:"秋秋,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 秦秋不解地看着她。 她解释:"枭枭这小子平时业务繁忙,根本不可能关机,但我和他奶奶打电话,提示音都是关机,我怀疑他开了白名单。" 秦秋倒是没想过这层,不过就算开了白名单,她也不可能在白名单范围内。 她大方地打开通讯录,点开容枭的电话号码,将手机交给许如愿。 许如愿二话不说就按下了拨通键。 结果……居然通了! 两个女人脸色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化。 手机里传来低沉冷厉的话音:"你这女人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秦秋闻言一怔,错愕得无言以对。 他居然真的把她加到白名单?? 许如愿虽然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眼看着自己在亲生儿子眼里已经这么没地位,心里怒气上涌。 "有了媳妇,忘了娘,我看你别姓容了,你改姓白吧!" 白眼狼一个! 手机另一头的男人明显愣住,不悦地问:"秦秋呢?" 许如愿本来还想好好劝容枭回家,结果听到这句话再次被气得脸色发青。 明知她这个亲妈在生气,这儿子还不带一句哄的! 许如愿直接把电话挂断,将手机递回给秦秋,"儿媳妇,别给他打电话了,男人嘛,不回来也好,省得看了心烦。" 说完许如愿回她自己的房间。 关门时"砰--"的一声重响,秦秋感觉脚底都震了两震。 她久久都没回过神,直到手机上收到一条医院护工发来的消息:"秦小姐,您奶奶林素蓉女士醒了,您要过来看看吗?" 与此同时,某个搏击馆。 男人看着手里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渐渐皱起了眉。 好不容易等到这女人打电话,呵,居然是老妈。 身旁的手下前来通报:"枭爷,SEN酒店的总经理季司影季总来了。" 容枭听到这个名字,用力捏着手机。 唇角闪现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让他进来!" 搏击馆已经被容枭包了场子。 今天这局,专为季司影而设,季司影心里也很清楚。 "容总,多谢盛情相邀。" 季司影身着儒雅白色西装,温文有礼道。 容枭冷睥这个气质与今日的"战场"很不相符的谦谦君子,冷笑道:"你倒是不怕死。" 季司影淡淡地笑:"容总的人发邀请函时极为热情,把酒店前台都砸了,我岂能不来?再说,给容总当陪练,一般人没这殊荣。" 容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最好挺过三十分钟,否则,明天我就以盗窃公司商业机密为由,把你还有你的同伙秦秋,送进监狱!" 听到容枭最后一句话,季司影眼底一沉,他将外套脱掉,白衬衣的袖子挽起,手接过搏击馆工作人员递来的拳套、头盔等护具,"那就请容总开始吧。" 容枭眸色一凛,"开始?" 他敲了敲手里的拳套,牙齿咧开冷笑:"这场战斗,轮不到你说开始!" 说罢他走向训练台中央。 几乎让人无法招架的一拳挥了出去,狠狠击中了季司影的下巴,巨大的力量打得季司影连连后退。若不是头盔护着,季司影恐怕已经头晕目眩,分不清东南西北。 季司影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但为了秋秋,他没有退缩! 力量悬殊的对决当即展开,紧张的气氛弥漫在场馆之中,空中很快传出筋骨震断的声响,只因容枭一拳击中了季司影的肩膀。 季司影重重地摔在地上,吐了口血,脸色惨白。 "才过了十分钟,这是打算放弃了?" 容枭轻蔑地说着,毫发无损的他全身上下尽显从容和胜利者的姿态,白色的马甲背心被汗水打湿,把他壮硕的肌肉凸显得更为雄健。 季司影擦干嘴边的血迹,重新站起,被打得变形的拳套交替在他胸前,低喘道:"容总,继续!" 三十分钟后。 季司影已经被打得完全起不来,头盔、护具全部被震开,地上零零散散的血迹,还有两颗牙。 容枭拆下自己的头盔、拳套,淡漠地松了松筋骨,戏谑地吐出几个字:"手下败将,不堪一击!" 季司影嘴角溢出的血逐渐染红了地面,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希望容总言而有信,不要再为难秋秋。" 秋秋? 叫得真是亲密! 容枭咬紧后牙槽,目光里迸射出几道红光,"季司影,我奉劝你一句,不属于你的,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下次再敢让秦秋替你偷什么公司文件,我保证你这斯斯文文的小身板,活不长!" 男人每个字眼都透着威胁。 季司影没有力气回应他,边咳边吐血,拳馆的人见他伤势过重,将他送去医院。 …… 三二医院。 秦秋走进奶奶的病房时,奶奶林素蓉正在喝粥。 头上的散发被贴心的护工用夹子挽起,脸上有了一些血色,人也精神不少。 护工照料很到位,温热的粥一勺一勺喂进她嘴里。 秦秋怕吓到奶奶,步子轻缓地走近,直到坐到床边,反应慢了好几拍的林素蓉才注意到她。 "奶奶!您终于醒了!您还记得我吗?" 第81章 容先生,回家吧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秋鼻子酸涩,握着林素蓉的手满怀期待地问道。 她三岁后就再也没见过奶奶,六年前回京都的时候她想见,但是秦家人担心她会索要抚养费每天防着她,不肯她进家门看奶奶。等到终于见面,奶奶已经病倒不起,进了医院。 事发突然,林素蓉没能听见秦秋喊的那声"奶奶"。 她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那动人的眉眼、精巧的五官,简直跟十六年前凌英一模一样,鼻子当即一酸,含着泪问:"凌英,你回来了?秋秋呢,她还好吗?" 凌英是秦秋妈妈的本名。 秦秋听到奶奶醒过来就问她过得好不好,声音一哽:"奶奶,我就是秋秋啊!" "你、你是秋秋?" 林素蓉仔细看她,幡然醒悟,凌英就算活着都应该四十多岁了,怎么可能还这么年轻? 再度看向秦秋时,林素蓉眼泪转着转着溢了出来,"真好,真好,一转眼小秋秋已经长这么大了,这些年没受苦吧?我可怜的孙女……" "没吃苦,"秦秋拿着纸巾给她擦着泪,笑着道:"奶奶,我一直过得挺好的!" 林素蓉听她说话的气势,再看她一身干净整洁、不失高雅的衣着,浑身上下尽显大气从容,似是想起了什么,眼里掠过一丝光芒,"秋秋,你难道,跟亲生父亲相认了?" 秦秋以为林素蓉口中的父亲指的是秦松,眉目微垂:"奶奶,我妈妈去世了,至于我爸,他听信那个小三周愤愤,跟我合不来。不过奶奶您放心,以后您跟着我,我不会让您受苦!" 林素蓉闻言眸色一怔,突然呛出了咳嗽。 "奶奶您没事吧!" 秦秋让护工将粥先放置一旁,给她轻拍后背。 等到缓了些,林素蓉收敛神色,握着秦秋的手,眉眼慈祥道:"秋秋,你的母亲凌英受了很多苦,她有些事虽然比较执着,也偏激,但都是为了你好,你千万别怪她。" 秦秋稍稍拧眉,不是很明白奶奶话中含义,看着旁边的粥,温柔道:"奶奶,我知道了,您坐好,我给您喂粥。" 说罢她端起旁边那碗粥,给林素蓉一口口地喂着。 等到喝得差不多,林素蓉又开始头晕。 秦秋鼻子酸涩难忍。 如果她能得到那本《万字金帖》,像妈妈那般医术超群,她或许能治好奶奶…… 只是,记录金帖所在地址的那支笔被容枭锁得太严实了。 秦秋眼底一沉,交代护工几句,往病房外走,乘电梯下楼。 来到医院大厅时,忽然看到有人扛着担架快步往电梯方向走。 担架上那人手腕的一块表从秦秋眼前掠过,秦秋惊怔了半秒,瞳仁猛地收紧。 那块表不是季司影的吗! 她追上去用手抓着担架,看清那个脸上布满伤痕、血迹的脸,惊怒出声:"哥!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季司影迷迷糊糊听到秦秋的声音,睁开充血的眼皮,哑声道:"我没事,秋秋,你不用担心我。" 秦秋绷着下颌,眼中闪过无尽的愤怒,"告诉我,谁打的!" 季司影不愿意多说。 但是旁边那位拳击馆的工作人员透露了点风声,"这位女士,请让一让,我急着回去跟容总交差。" 听到"容总"这两个字,秦秋瞳孔恍如裂开。 是容枭! 医生和护士继续扛着担架进入电梯厅,秦秋暂时顾不得别的,先跟了上去。 手术室里,红灯亮起。 走廊间依稀传来护士的声音:"这打的也太惨了吧,掉了两颗牙。" "骨头也断了四根……" 秦秋坐在椅子上,看着那间手术室,难受得五脏六腑都无法运作,仿佛周围每一寸空气里都夹杂着季司影身上的血腥味。 她以为容枭再怎么狠也只会用商业手段,没想到……下这种毒手。 等到手术室的门打开已经是两个小时后,季司影后续一周都要住院疗养,秦秋整颗心都是揪紧的。如果不是她得罪容枭,SEN酒店不会被容枭盯上,季司影也不会…… 她可以清高,不接受一个有情妇的男人的表白。 她可以傲慢,去以卵击石,让SEN酒店抵抗金字塔顶端的RN集团。 她可以固执,为了那支龙纹钢笔继续在容枭身边筹谋。 但……千不该万不该,连累身边无辜的人! 秦秋服软了,她没有能力保护周围想保护的人,就没有资格高傲下去。 她的软肋、被容枭拿捏得让她无从反抗。 回到云鼎庄园,秦秋给容枭打电话,不等容枭开口,她先出了声,语气比以往柔软了几分:"容先生,回家吧。" 沉寂的话筒里,秦秋几乎能听见另一头的男人喉结滚动的声音。 片刻后,容枭低沉磁性的嗓音传入她耳中:"知道错了?" "恩,知道。" 错在最开始就不该招惹这个男人。 "那你明白,让我回家,意味着什么?" 容枭继续诱导式地发问。 秦秋干笑一声,还能有什么,他走之前就想强要她,回来之后,自然是做完他一直想做、却没做成的事。 凌晨零点。 离家出走一周的男人被她一通电话喊回家了。 秦秋躺在床上,穿着很薄的睡裙,她把自己当成案板上的一块肉,做好了今晚被这头狼蹂躏的准备。 浴室的水声很快结束,几分钟后,秦秋身后的床垫陷了下去。 容枭从后面环抱住她,将她慢慢地翻转过去,面对他。 他的脸庞依旧俊毅,目光里灼热得让人看得容易产生深情的错觉。 男人大手很轻易地就撩起了她的裙子,触及到底下一片空,他喉结剧烈一滚。 声音喑哑至极:"没穿裤子?故意的?" "恩。" 反正穿了也白穿,她省得穿。 容枭本来想着慢慢来,但被她这个主动的暗示刺激得没有丝毫自制力。 他翻身覆在她身上,很急躁。 秦秋很快就痛得后悔了,"等……等等……" 容枭箭在弦上怎么可能还会等,腰身一个用力就彻底占有了她。 第82章 喂她吃早餐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他像极了一头初尝禁果的野兽,激动又凶狠,在她耳边亲吻的时候呼吸明显地紊乱、粗重,"疼就哭,今晚我允许你哭。" "……" 男人额前的汗滴在她脸上。 他竭力避免她受伤,可是禁欲太久的男人根本无法控制住力度,再怎么克制,秦秋都只觉得被一头粗暴的野狼蛮横地掠夺。 秦秋做好了很足的心理准备,仍是忍不住骂出口:"混蛋啊……" "你就不能轻点吗?" "疼,容枭!停下来,歇一会……" 最后她哭叫得嗓子都哑了,一丝力气都不剩……软瘫在男人的身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都有些亮了。 秦秋迷迷糊糊中还感觉到头顶在晃动,身上布满了吻痕,不知道是第几次,男人埋在她脖子间,忘情地释放。 "秦秋,你是我的人。" 耳边依稀传来他霸道的宣言。 秦秋全身的毛孔仿佛张开,深陷在他攻势下,根本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走。 今夜尤其地漫长。 不止云鼎庄园上空的夜霾总是挥之不去。 北辰别墅也是一样。 秦秋打那通电话的时候,容枭就在北辰别墅。 明天是盛罗曼二十一岁生日,盛罗曼特意抓住今天的机会,好声好气求着容枭陪她跨岁,并趁着今晚将容枭拿下。 谁知道被秦秋毁了,一通电话就让容枭甩下她离开了北辰别墅。 那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四十五分钟,距离零点只差十五分钟,容枭都等不了急匆匆地回家,盛罗曼这六年来苦苦等候的心全碎! 她咬牙切齿道:"秦秋,若不能除掉你,我盛罗曼誓不罢休!" …… 翌日。 秦秋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场梦,日上三竿都仍旧醒不过来。 容枭却正好相反,一夜的贪欢他竟不知疲惫,心情大好地起床出门。 容老夫人和许如愿在餐厅用餐,突然见到容枭徐徐走进餐厅,身上穿着家居服,两个女人脸色呈现不同程度的惊怔,随后又是不同程度的愤怒。 "枭枭?你这几天去哪了!打电话为什么不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奶奶?" "是啊儿子,你已经成家还在外夜宿,别逼得我让你跪一晚的刀子!" 面对责骂,容枭不怒反喜,脸上露出明朗无比的笑容,殷勤地给奶奶倒完牛奶,还给许如愿剥鸡蛋。 "生什么气?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他做完这一番诡异举止后落座餐椅,擦手的时候嘴唇抿紧了也藏不住那份得意。 容老夫人和许如愿像是撞邪,面面相觑,眼神交流。 "这真是您孙子?" "这真是你儿子?" 两个女人摇摇头,随后上下打量容枭,忽然男人脖子上的两个咬痕落入他们视线。 那是昨晚他欺负她欺负得过狠的时候被她给咬的。 痕迹明显得容老夫人彻底噤声,许如愿也不好意思开口骂他之前连亲妈电话都不接的事。 俩人心知肚明,昨晚秋秋又受累了。 容枭快速地吃饱后,把糕点、鸡蛋、牛奶抓到旁边一个空盘子里,连盘子端起,往楼梯走。 容老夫人急声叫住他:"你怎么把早点都带走了?给秋秋留点!" "这就是给她的。" 轻声抛下这句,容枭端着盘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餐桌两女人瞬间僵成了木头。 许如愿突然问:"妈,前段时间您风湿那么重,起不来床,这臭小子也应该给您送过吃的吧?" 容老夫人脸色一垮,"说得好像去年你摔断腿住院的时候他给你送过吃的一样!" 答案瞬间明了。 许如愿连声咳嗽,再也不说啥。 卧室里,秦秋还在睡觉。 男人热热的鼻息凑近她的唇,她的梦变得有些不安,梦呓一样柔着嗓音哀求:"容枭,别、别来了……" 容枭本来想亲亲她,被她这个柔软的嗓音撩得又想要,不过他再怎么禽兽也还是会顾忌她身体。 他把她抱着坐在床头,动作虽然轻,但她体内,那股由内而外的酸痛瞬间席卷全身,把她生生地震醒了。 睁开疲倦双眼的秦秋见到身侧这个昨晚化身为狼的男人,脸色顿显慌张。"你做什么?" "我怕你在我床上饿死了。" 说完他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着汤勺,舀一口粥递到她嘴边。 秦秋一脸错愕地看着眼前这勺粥,迟迟未张口。 男人低笑:"想让我像上回喂药那样,喂你?" 喂药? 过往记忆一涌,秦秋当即张口把粥吞入肚子。 经历过昨晚,她有点怕了这个男人在床上的那副样子。 如果早知道是这么个痛法,她昨晚至少穿条裤子,矜持一会,这样他不至于一开始就那么冲动。 但看着眼前他给她细心地剥蛋壳、喂牛奶,她又看不懂了。 他的方方面面,总是让人不理解。 耳边依稀回响着那日他强要她时说过的那句:"我也就图个新鲜,等我得到你之后,你对我就没什么吸引力了!" 他现在得到了她,怎么跟之前说的不一样? 吃过早餐后,容枭用指腹轻轻地擦拭她嘴边的痕迹,眼眸不知怎么渐渐地变深。 二话不说又扣住她的下巴吻着她。 秦秋被他猝不及防的吻惊得背一抖,后脑被他强势地扣住,她几乎退无所退。 直到这个深重绵长的吻结束后,秦秋脸色泛红道:"我今天不去公司,麻烦容总批个假。" 容枭宠溺地看着她,"行,想睡多久睡多久,但,午饭必须吃,记住了?" 秦秋点了点头。 他把她放躺在床上,给她掖好被子,有种狼系转爹系的既视感。 她肚子撑得鼓鼓的,心也涨得鼓鼓的。 难不成真是斯得哥尔摩综合症,被他欺负多了,现在这个男人表现出一点点的温柔就让她迷失? 她心乱之际,脑海想起昨晚季司影断裂的四根骨头,那份悸动顷刻荡然无存。 容枭换好西装,领带系得工整后,走到衣柜角落,打开密码箱。 魔方密码打开的那一瞬间,发出一个清脆的声响。 躺在床上的秦秋身体一个激灵,疲惫的细胞复苏,翻了个身,眼神紧紧地盯着容枭将那支钢笔拿出来,慢条斯理地放入西装内侧口袋。 秦秋藏在被子里的小手紧紧地攥着,回过神时对上容枭俊朗的容颜和挺拔的身姿。 他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影突然地蹲下,大手摩挲她的脸颊。 "怎么?盯着我看,舍不得?那我也请个假,陪你再睡会?" 男人目光灼热得秦秋心里发虚,她杏眸躲闪,"容总要是请假,公司会乱。" 容枭笑了一声,"男人的心安了,天要塌也乱不起来!" 听到这话,秦秋眼里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波光。 心安?他的心安,是建立在伤害了季司影的前提下…… 第83章 喉结滚动,“乖~”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秋眼底一片晦暗。 容枭知道她要休息,没再逗她,在她额头轻柔地安抚几下,颇有几分恋恋不舍的意味,等她眯着眼睛似是睡了,他才起身离开房间。 别墅外很快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 秦秋渐渐睁开眼,撑着几乎断裂的身子走向衣帽间的那个密码箱。 方形的小匣子此刻打开着。 秦秋立刻拍下魔方解锁时的形态,心因为激动而急速蹿跳。 只要等容枭再把那支笔放回来,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这支笔…… …… RN集团总裁办公室。 特助来向容枭汇报:"SEN酒店破产计划的资料泄密事件调查的差不多了,见过那份文件的人除了秦秘书外其他人都没问题,但据文员所说,秦秘书仅仅是在茶水间帮她捡资料,应该……不会有太大嫌疑。" 容枭转着手里的笔,眼眸深邃,"这件事就此作罢,谁也不许再提。" 他基本认定是秦秋做的,自家媳妇,还能真送警局不成? 至于季司影…… 人都已经躺医院了,那种手下败还能对他构成什么威胁,呵。 容枭得意的神色溢于言表。 他赢了,赢了秦秋,仿佛赢得了全世界! 忽然办公室从外面轻轻推开,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阿枭。" 特助见到门口的盛罗曼,识趣道:"容总,我先去忙了。" 容枭淡淡嗯了一声。 等特助离开,盛罗曼慢悠悠地进来,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立领鱼尾裙,简约不失典雅,头发特意盘起,显得温婉大气,妆容格外地淑静,有种大家闺秀的感觉。 "阿枭,今天是我的生日,昨晚你临时走了,现在能不能抽点时间陪我过呢?" 盛罗曼声音甜美,但听到容枭耳中如同嗡嗡地作响。 容枭淡淡的眸光瞥向她,即便女人已经精心打扮过,在他眼里激不起丝毫波澜,"我等会儿有个会议,罗曼,我给你转十万,就当给你买过礼物了。" 十万……如果平时,盛罗曼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但现在,她要的不仅仅是钱那么简单,她要让秦秋那个女人,痛苦!作为昨晚把他从她身边抢走应付的代价! 盛罗曼浅笑道:"我知道阿枭很忙,可是自从六年前那次车祸后,除了阿枭,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给我庆生,蛋糕我已经带来了,我只想让你帮我切一次蛋糕,可以吗?" 看到盛罗曼微笑中带着一丝哀伤和落寞,容枭也想起了六年前的事,心里涌出一丝愧疚。 "行。" 男人一声应下后,蛋糕被送进了总裁办外面的大厅。 容枭以为只是个小蛋糕,没想到那个蛋糕是三层的,而且尺寸过分的大。 "阿枭,反正蛋糕挺大的,就给同事们一人分一块吧?" 面对盛罗曼的柔声要求,容枭心里头觉得怪怪的,但终究没多想。 就这样,一块又一块的蛋糕切好后,送到了总裁办的每位同事手里。 盛罗曼戴着寿星帽,格外热情温和地对同事们道:"工作辛苦了,今天是我的生日,请大家一起吃蛋糕。" 总裁办众人被盛罗曼的女主人风范俘获,纷纷道贺:"谢谢盛小姐!盛小姐生日快乐~" 盛罗曼洋溢在喜悦中,眼尾有一掠而过的得意。 秦秋一起床就看到手机公司群里同事之前给盛罗曼庆生的照片,照片里容枭也在旁边。 秦秋气得嘴唇发白,手指头都在颤抖。 而这时好巧不巧,电话响了。 是容枭打过来的。 "起床了吗?" 此时盛罗曼已经走了,容枭在办公室给她打电话,以确认她不会误了中饭。 迟迟没等到她回应,脑海里浮现出她一身酸痛下不来床的样子,联想起昨晚她在他身下娇喘哭叫,喉结滚动。 "先起来,吃完午饭再睡,乖~" 秦秋还被那几张分蛋糕的照片气得脸鼓鼓的,似笑非笑地问:"吃午饭?怎么不给我留个蛋糕?" 容枭眼前一亮,"你喜欢吃蛋糕?我那块还没动,想吃的话我待会送回去给你。" 话刚落,话筒里只剩"嘟嘟嘟"的挂音。 办公桌前的男人脸色僵住,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回过神,眼底又惊又怒,这女人……敢挂他电话! …… 秦秋放下手机后便气呼呼去洗漱。 透过浴室镜看到她一身的狼啃印记,再度想到公司群里的照片,更加呼吸不上来。 中午时分,容枭回云鼎庄园了,还带了那块蛋糕。 当蛋糕放在餐桌上,容老夫人率先问:"谁过生日啊?" 许如愿也好奇地看着容枭。 秦秋笑着替容枭抢答:"一个女人。" 容枭注意到她脸色不对劲,笑得很假,还带刺,后知后觉她原来是在生气,根本不是要吃蛋糕! 男人眉目顿时收紧,随手把特意带回来的蛋糕扔进了垃圾桶,欲盖弥彰道:"我饿了,先吃饭。" 说完便准备落座。 "等等,"容老夫人把筷子撂在桌上,严肃地问:"枭枭,你到底有几个女人?" 许如愿瞥向垃圾桶的蛋糕,似是想起来了一个人,立即开口道:"妈,这事我来说。" 说罢把容枭叫去禅房。 容枭胸前堵了块石头,他是回来给秦秋送蛋糕的,结果惹了一身骚,好好的午休时间,变成了罚跪时间! 秦秋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看着这个不检点的男人被训斥,心头畅快。 等到下午一点钟左右,容枭罚跪完毕,顶着张阎王脸从禅房出来,逮着秦秋便摁在了墙上,压低声音斥道,"又拆我的台?你是在怪我昨晚不够用力?" 秦秋反问:"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怎么是拆台?" "还狡辩?你明知道奶奶她最……" "最体察入微,最心思细腻,不像容先生。" "……" 容枭还想发泄一点怒气,但细想,好像这事确实是他想得太简单。 正好肚子饿得咕咕叫了,男人自己找了台阶下,直接把秦秋抱了起来,往餐厅走。 第84章 今晚会轻点 - 闪婚后,禁欲枭爷沦陷了 - 阿神無 秦秋在他怀里抗议,"我吃过饭了。" 容枭冷哼,"我很早之前就说过,我要是受了什么责罚,你也得陪着!没让你也跪上一小时就不错了,在这待着陪我吃饭!" 男人放完命令,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秦秋看着他这副样子,想恨他,又恨不起来。 心里念着:只要他别去伤害她奶奶,别去伤害季司影,其他的,随他吧,她也管不着。 周围寂静许久,他专心吃着饭,临近尾声,低沉而认真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下午乖乖待在家里,别乱跑。" 秦秋眼神一怔,他这是以为养金丝雀呢?下意识地抵触道:"容先生,你吃完了吗?吃完了的话我上楼再睡睡。" "容先生?" 听到这个称呼他不甚乐意,"秦秋,我们的关系昨晚已经定了,你换个称呼!" 她一下子被噎住。 换称呼? 他是想让她,叫他老公? 秦秋前后吞了四五口口水,愣是没叫出口。 容枭见她这副矜持的样,意味深沉地笑了笑,"不叫是吧?" 他喝了点果汁缓解喉中燥热,然后慢条斯理拿着湿巾擦嘴唇,收拾好后凑近她耳边,"等今晚,让你叫个够。" 说罢轻哼了一声,起身往外走。 留下秦秋满目呆滞。 今晚?意思是今晚他还要来? 她脸色一片雪白,身体那些酸痛的部位似是被惊吓到,叫嚣着……痛! …… 下午三点。 秦秋稍稍恢复力气,让司机送她去趟医院看奶奶和季司影。 今天奶奶的状态明显比上回好很多,跟秦秋唠着家常时偶尔问及秦松的情况。 秦秋不想提那个男人,刻意避开了话题。 等照顾奶奶入睡后,秦秋前往季司影的病房。 因为断了四根骨头,加上掉的那两颗牙还没补,季司影说话的时候有点气虚:"秋秋,医院里有护工,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秦秋眼里隐含着波光,"哥,我们认识六年,你对我而言就像我的亲哥一样,而你又一向成熟、稳重,不立危墙之下,这次都怪我,对不起。" "不立危墙之下……" 季司影干笑着说,"我很后悔四年前没发现珺珺的异样举止……若是早点知道,若能以微薄之力护住她,就算是危墙,又如何?" 提起简珺,秦秋眼底一暗。 当时事发突然,而简珺从来没透露自己的过往经历,四年前,等简珺被警方带走,季司影和她才知道,简珺杀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养父。 "明天是探视的时间,以前珺珺每次都不见我,偶尔不去一次,她应该也不会伤心吧?"季司影说话的时候,戴着戒指的那根手指隐隐颤抖。 秦秋心中一揪,"哥,明天我去看她。" 就算她依旧不肯露面,至少也让那些狱警知道,外面依然有人惦记着她。 秦秋离开季司影的病房,途经一个偏僻的过道时,身后一对脚步声跟了上来。 她警惕地转身。 直接对上了盛罗曼幸灾乐祸的脸和戏谑的话音:"秦秋,不错啊,同时勾引两个男人,你倒是很享受。" 秦秋拧眉,"你跟踪我?" "不跟踪我怎么能发现你私会男人呢?" 盛罗曼不知道里面的季司影就是被容枭打的,只当是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勾唇道:"要是被阿枭知道,里面那个小白脸恐怕这辈子都出不了院噢~" 秦秋本来就因为季司影被打,窝着一团火,偏偏盛罗曼还凑过来,脸色顿时乌云密布,"你想怎么样?" 盛罗曼迈着得意的步伐走向秦秋,嘴角上扬,"我要你跪在地上,爬着出医院,然后彻底从阿枭身边消失!" "否则,我就把你私会男人的事告诉阿枭,后果会如何,我就不能保证了!" 秦秋听到这话,眼一红。 容枭欺负季司影,容枭的情人又想来欺负她,这对奸夫淫妇实在是欺人太甚! 这几天压抑的愤懑顷刻爆发,秦秋伸手揪着盛罗曼的金色头发往卫生间拖去,厚厚的门一关。 "你干什么!" "秦秋,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阿枭叫过来!" "啊--救命!!救命啊!!!" …… 晚上九点。 容枭一回云鼎庄园便直奔主卧,将几张照片甩在秦秋面前。 里面有盛罗曼被打得破相的照片,还有秦秋在季司影的病房里陪同的照片。 看来正如之前威胁的那样,盛罗曼把秦秋私自见季司影的事情抖给了容枭。 秦秋脸色依旧挂着淡淡地笑,问:"怎么了?" 容枭见她装傻,目光一凛,"你还问我怎么了?我给你批假,不是让你去打人,更不是让你去看季司影!" 秦秋双目微蹙,"所以你现在生气,到底是因为我打了盛罗曼还是见了季司影?" "当然是……" 容枭话音一堵,只因秦秋细嫩的手臂已经攀上了他的脖子。 她不希望这男人又对季司影动什么暴力心思,柔声安抚,"我去看我奶奶的时候碰巧从护士口中听到季司影也住院,去瞄了两眼而已,不知道是谁把好好的一个人打成这样。" 容枭神色顿显诧异。 原来秦秋还不知道是他打的?季司影居然没有趁机在秦秋面前告他的恶状? 呵,估计是觉得丢脸吧。 容枭眸中的狂妄和胜利者光芒被秦秋下一句话瞬间震散。 "真是个畜生!"她趁机骂了句。 容枭吞了吞口水,没承认他就是那个畜生,而是伸手揽住她细细的腰,试探地问:"那,打盛罗曼呢?她又哪里惹了你?" 男人语气明显没有先前那么咄咄逼人。 秦秋知道自己的服软差不多奏效,嘴角轻轻一抿,浅笑道:"她没惹我,我就是气不过她老缠着你。" 听到这个理由,容枭眼眸微微一亮,"你现在终于肯承认,吃醋了?" 秦秋说着他喜欢听的话,很快就被男人抱到了床上,被他吻住。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的时候,触碰到了她疼痛的位置。 昨夜被他索取无度的阴影涌上心头,她痛得缩了缩。 容枭感觉到她的躲闪,吻她的力度柔了几分,极轻极浅的声音在她唇边道:"男人的第一次...是比较冲撞,今天会轻点,别怕。"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