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人与冷总裁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Y市,大型商场。  “木睛,下次这种地方你就自己来嘛。得得得,别跟我撒娇!好吧,我给你买件礼服就走!”商场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生放下手机,眉目间透露着无奈,深棕色的头发柔顺地别在耳后,透露着淡薄的白光。  巴掌大的脸,柳叶般的眉浓黑而英气十足,漂亮的杏目微微上挑,秀气的鼻子下是一张淡粉小巧的嘴唇。一米六六左右的个子,纤细的身体凹凸有形,白皙的皮肤不用刻意涂抹,便显得清纯干净。  末粒受死党的委托,替她买一件晚礼服。听说,木睛要去见他的未婚夫了。  哎,未婚夫啊……  想起这三个字,末粒就不禁想起她曾经那一段失败的爱情。  ――完寮[liáo]断,这么多年,你还好吗?她暗暗想道。  下一秒,一个顾客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肩膀,将她漫游的思路撞回了那个几乎不曾打开的记忆盒子。  她本身是不愿意逛商场的。  不知不觉中,末粒走神错过了很多地方。她的目光轻轻一瞥,突然锁定在橱窗里一件深蓝色的抹胸晚礼服上,“呃,这件……倒挺适合她的。”说着,她便走进去。  与此同时,两个年轻并穿着正式的男人正站在电梯上缓缓向上。  其中一个男人个子在一米八五左右,简约的黑色西服被他宽大的肩膀撑得有型,面容俊美,如夜般的眼眸附着冷漠与疏离,强大的气场油然而生。  他是完寮墨,年纪轻轻就在商业界独尊,名下的企业无一不立足全球。据说他拒人千里之外,冷言少语,身旁更是一个女人都没有。他从未公开自己的家庭,大家只知道他有一个邪气十足的弟弟,并十分在意他。  “完总,这家商场一直被我经营的很好,您不用大驾光临啊!真,真的,自从商场交给我以后,从来都没亏本过。而且,我们引进的物品绝对都是全球限量版、豪华版的真货,绝,绝对没有造假……”  身后的经理满头大汗地说着,但他好像没听到一样,毫无表情。他早就知道完寮墨不久前开始亲自勘察自己名下的企业,但他从未想过,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了自己头上!  可见这个年仅24岁的年轻人,非同小可!  “啊,断少你真讨厌,不要捏我的鼻子!”  “哟,小甜心还会玩欲擒故纵?不如你今晚……”  ……  完寮墨身旁比他略低的男生也穿着西装,不过不同的是,他的怀里搂着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两个人卿卿我我,旁若无人,甚至大声说一些令人脸红的话。但完寮墨依然纵容。  “我还没说什么,徐总何必恐慌。”完寮墨大腿一跨,便到了二楼。他轻淡一瞥,却让徐总不禁打了个寒战。  “没,没有……哈,哈哈,完总请随便查。”早就传闻,黑道上的某个人曾对完寮墨心起杀意,当时他也露出了这样轻淡的目光。而那个人自以为能逃过一关,却……死得惨绝人寰。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完寮墨深邃的眸子环绕四周,“既然徐总这样说了,那就从衣服开始检查吧。”说着,他就徒步走向晚礼服专场。  末粒还在因为那件晚礼服的天价而满脸惊讶,有些愤怒地指着收银员说:“你们搞什么,这件衣服竟然能高到五十万?”  不就是普普通通的料子嘛!就算她不怎么清楚行情,也知道,这是要被坑的节奏!  “完总,完总,这个地方……”  “小甜心,来,本少爷今儿个心情好,亲一个!”完寮断打断徐总的话,邪笑了一下,把自己的唇狠狠地贴住女人的。  女人回吻着他,动作十分放肆。  蓦然感觉到一双冰冷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末粒向那边望了望。这不望还好说,一望过去,她的心咯噔了两下,包好的礼服因她的慌乱而掉在地上。  那个人的目光幽邃莫测,又冰冷寒凉,让末粒如跌进了冰窖一般。她心脏一窒,全身涌上一股寒意。  而他旁边的人……  那人似乎看见了她,迅速推开怀中献吻的女人,慌张的脸上还有深红色的口红。他的嗓子有些沙哑,双眸不相信似的眨来眨去,然后急忙撇清自己跟被推倒女人的关系,“粒粒……我,你别误会,我跟她没什么的。”  “断少?”从地上爬起来的女人十分委屈。  “滚!”完寮断愤怒地吼道,“给她钱,让她滚!”  助手把卡扔给女人,女人揣进兜里,恋恋不舍地望了他一眼,然后离开。  完寮断……  怎么会是他?  末粒万万没有想到,多年之后,自己会在商场上碰到这个当年狠心离去的男人。  她鼻子一酸,记忆的盒子纵使被无数道锁封着,但还是被骤然撬开了。她像是掩饰般,低头去捡礼服,动作颤抖而缓慢,任由长长的头发遮住她此刻的表情。  完寮墨的黑瞳在下一秒有所动容,试探着盯住自己的弟弟,“寮断,你跟那个女人什么关系?”  “哥,我……”完寮断的目光在哥哥和末粒之间来回流动,紧蹙的眉显出了他的苦恼。  他还不知道该顾那边,末粒就把礼服塞到收银员手里,仓皇地在他身边跑过。  完寮断没来得及拽她,就见哥哥一把拽住末粒纤细的胳膊,目光狠戾:“别想跑。说,你跟寮断是什么关系!”他愤怒的目光让末粒害怕极了。  徐总从没见过完寮墨这般愤怒。但他知道,自己可能因为这个小插曲而逃过一劫。想着,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盯着末粒美丽的素颜,竟忘记收回目光。  “疼!你放开我!”末粒挣扎着,蹙眉叫道,低下满是泪痕的脸。  “哥。”完寮断很是焦急,邪气的样子早已被抛之脑后,“她,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说完了,你快放开她。”接着,他拉过末粒,想查看她胳膊的情况,却被她抗拒地推开。  他心口一痛,两手僵在空气中:“粒粒……”  完寮墨什么时候被自己的弟弟这样命令过?弟弟从来都是一句话之后带个问号的。  下一秒,他的脸上倏忽间浮现了一抹嗜血而骇人的笑容,强硬地拽过末粒,向出口大步走去―― 旧情人与冷总裁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下一秒,他的脸上倏忽间浮现了一抹嗜血而骇人的笑容,强硬地拽过末粒,向出口大步走去――  “乔城,拦住寮断,别让他跟过来!”他嗓音冷漠,略有颤抖。  他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弟弟,而这个该死的女人……想着,他眯了眯眼睛,失去理智一样,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末粒被他攥得骨头都要碎掉了,起初尖叫着,但后来疼得快要窒息,只好咬紧牙关不出声音。她压根就跟不上完寮墨的步伐,一路上简直就是被拖着去的。  完寮墨把她拖到地下停车场,狠狠地把她抵到墙上,“你是怎么勾引到寮断的,他有没有伤心过!”  “我……”末粒的后背一阵疼,她的黑眸虽附着痛楚,却依旧如牛一般倔强,“没有勾引他。”  她没有勾引完寮断,她没有!  “不说实话?”完寮墨低吼一声,目光骇人,“没关系,我有的是招让你离开寮断!”  “你们给我让开!滚!”  “想死吗!没我打趴了还不够?”  ……  这时,完寮断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附着无法言喻的怒气。末粒没有对上完寮墨的目光,突然瞥见完寮断踉踉跄跄地从楼梯上跑下来,眼睛便又一次湿润起来。  “寮……”原来,他还是会担心她的,还是会为她执著的。  可这个时候,湿润的唇突然堵住了她想要说的话。完寮墨狠狠地咬着她的唇,像是在发泄着什么怒气,毫不怜悯。片时,血腥味传满口腔,她的嘴唇泛着丝丝疼痛,难受至极。末粒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但她的力气却显得微不足道。  ――变态!  ――该死的变态!  她的眼泪像止不住水的堤坝,越流越多,藏匿着委屈与不甘。她的后背和手腕还在作痛,渐渐的,她绝望地不再动弹。  “断少,请您不要为难我,上去吧。”乔城恭恭敬敬地说。  见末粒不再拒绝,本想扯出她的完寮断身子一僵,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  当初是她希望他反抗,而现在,却颠了过来。虽然他们所希望对方的反抗并不一样。  自己心爱的女人和亲哥哥亲吻的场面,格外刺眼,刺得他心脏发闷,顿时又一阵绞痛。痛得他快要窒息,快要死去……  倏忽间,乔城一阵惊呼,急急忙忙地蹲下身:“完总,断少他昏过去了!”  “唔唔……”末粒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失措地发出声音。  完寮墨在末粒发出声音的同时睁开眼睛,原本附着愠怒的眸子蓦然被慌乱代替。他转过身,语气颤颤的,“还呆着干什么!带他去医院,快点!他要是有什么事,我叫你陪葬!滚!”他一边吼,一边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乔城连忙叫人把完寮断给扶起来,还小心地嘱咐着――这家伙可是完总的命啊,万不能出一点儿差错。  “寮断,寮断你醒醒!”末粒在关键时刻也不知道要怎样做,一下子扑过去,眼泪直流。  她本想扇完寮墨一巴掌的,但眼前的情况并不允许。  “还有你!”完寮墨脸色苍白地将她拽起来,恶狠狠地说,“他要是有什么事,你也别想好过!跟我走!”  “你个混蛋!叫我去跟他一辆车,我求你,求你……”末粒被他塞到车里,嘴上还挂着鲜艳的血,眼睛通红,嗓子有点喊哑。 一纸合约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末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睡着的,早上刚醒来,就看见白花花的天花板。睡眼还有些惺忪,身体被坚硬冰冷的椅子硌得生疼。  昨天,她梦到了好多事情,梦到自己曾经与完寮断一起吃冰淇淋;梦到她不厌其烦地挑着衣服,他则在身后满足又绅士着提着购物袋;梦到他被家里人逼迫,无法反抗,在她昏迷醒来的前一天悄然离去……  想到这,她的眸色暗了暗――当初逼迫寮断的,应该就是他哥哥吧。  空气中弥漫着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液味,她蹙了蹙眉,忽然想起自己压根儿就没看见过完寮断,连忙向病房冲去。  咚――  裤兜里的手机掉在地上,她刚想回身去捡,门口的两个强壮的保镖就面无表情地钳住她,“小姐,完总叫你进去。”  “喂,我的手机……”她嚷嚷着要去捡,一个行色匆匆的医生就踩了一下,脆弱的屏幕蓦然出现几道裂痕。  接着,她的嘴角勾起苦涩的弧度,暗想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完寮墨眼里布满血丝,一抹亮白的身影闯入他的视线里,他立刻把平淡的目光定在末粒的身上。这种目光与昨日的疯狂并不一样,却让末粒心里发凉。  半晌,她被保镖按在椅子上,之后从容地别开目光:“寮断他……怎么样?”  “谁允许你这么叫他了?”完寮墨眸光微闪,骤然鄙夷地打量她的全身,字字扎心,“白色,你也配?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你的资料了。昨天你一个没勾引可不能了事,等资料查出来了,你的末日……也就该到了。”  末粒咬了咬唇,不服似的说道:“你让人把我按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有本事放开我,我们单挑!”她的嘴上还有凹凸不平的咬痕,被她一咬便又重新扯裂,溢出血来。  她昨天是因为看到完寮断心里难受又害怕,才忘记教训这个夺她初吻的人。虽然她不会什么防身术,但她也绝不是什么软骨头……她骨子里的血,若不是被压着,早就蠢蠢欲动地爆开了。  完寮墨对她佯装坚强的样子起了兴趣,薄唇微勾,“放开她。”  肩膀上终于没了束缚,末粒一副不怕死的模样,把昨天的屈辱狠狠地发泄在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上――  啪――  完寮墨俊脸一歪,嘴角被这个女人打出了血,但眸里却还是波澜不惊。他拿着手中的一沓文件,两双腿优雅的交叠,脸上虽然挂了彩,却魅惑人心,如同一个噬魂的妖孽。  这女人……劲儿还不小。  他虽这么想,但还是不露声色。  乔城看见完寮墨被打,一巴掌就朝末粒抡过去:“好个不识抬举的女人,敢打殿……完总裁,活腻了吧?来人,拖出去,让她尝尝BN25毒剂的滋味。”  末粒被强制架起。她虽然不知道BN25毒剂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她光听名字就知道,这种毒剂一定会让她痛不欲生……  呵,她再也见不到木睛和完寮断了?木睛不会被人损了,完寮墨不会再有束缚了。这样,其实也蛮好的吧?她绝望地闭上眼睛,任由保镖把她拖出去。  全身几乎哪个地方都在疼。她只是去替死党买个礼服,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回来。”还没到门口,完寮墨就抹掉嘴角腥红的血,责备地对乔城说,“乔城,我还没下命令,你倒是会擅作主张了?我完寮墨从不打女人,也绝不会折磨哪个女人。”  乔城颌首:“是,属下自愿受罚。”  “末粒。”自己的名字被冰冰冷冷地提到,她神色恍惚了一下,就见完寮墨把一沓白纸没好气地扔在桌子上,“如果还想活着,那就签了它――” 一纸合约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这些便是刚才完寮墨捏在手里看的合约,上面大概是说要末粒做他的女人,签了它,她就不能拥有半点儿自由。而她,也会将得到每月上亿的“工资”,但前提是她老老实实地呆在完寮墨的身边。  “我不签!”看完合同上密密麻麻的字,末粒脸色苍白地推开保镖强塞给她的圆珠笔。  ――她凭什么要屈服与这个男人?就算是卖身契约,签了就能拥有上千亿的钱,她也绝对不要!  她求助般的将视线放在安静沉睡的完寮断身上,心里暗想:完寮断你快点起来,救救她,她不要签她哥哥的协议!  “末小姐,难道……你想死?”完寮墨用手扼住末粒的下巴,像是要把它捏碎一般,之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像你这种女人,根本配不上我弟弟!你也可以吼叫两声,但是没用的。”他性(=V=)感的唇贴在她的耳边,毫无波澜,却犹如万箭,穿透她的心。  他弟弟昨天晚上醒来了,而他却在他的牛奶里放了些安眠药,为的就是让末粒灰心丧气地签下合约。  末粒不知道,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能像人格分裂一样,性格百变。她攥了攥拳,昨日的屈辱让她脸色一红:“我不签,死也不签!你别想逼我!”  “这份合约上,似乎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吧?还是说,末小姐真得不想活了?”完寮墨眯眸,双手插进裤兜里,潇洒地起身道,“乔城,换一份。看来这份,末小姐需要付得代价太小了,让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喏,这张签了,你就要每天中午跪着,在太阳下暴晒。假如这张合同,末小姐还是不满意的话。那你爸爸的小公司……”  “变态,精神病!”末粒尖细的嗓音藏匿着抖意。  她爸爸的公司刚起步,不能就这么毁了,不能因为她毁了。可是她真的要把自己卖给这个男人吗?虽然他不会对他再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  她有些苦恼的将纤细的手指插进头发里,深深地绞动着。  片刻后,保镖再次把圆珠笔塞给她。她咬着唇,并没有把圆珠笔扔到一边,而是颤颤巍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好后,她的脸色随着完寮墨的一声“合作愉快”而更显苍白。  保镖全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完寮墨、完寮断和末粒。完寮墨是个贴心的哥哥,替寮断掖好了被角,但这个动作却让末粒亮丽的眸子蓦然附着恨意。  “你知道我对寮断很重要,所以……就算是我不签,你也根本就不会杀了我吧。”她冷静了片刻,嘲讽地问。  “聪明的女人。不过有一点你不要搞错,自从你进了这个病房的那一刻起,你就根本没有不签的权利――”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完寮墨像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冷笑一声,“杀了你?你把寮断弄成这副模样,我怎么能轻易饶了你?不过你放心,我可不是什么衣冠禽兽,自然不会把你折腾的,下不了床。”  看着这并不陌生的脸,末粒顿时想起第一次遇见完寮断的那一天。那是个很凉爽的秋天,周边的树拍打着纵横交错的叶子,声音悦耳……  多年后,完寮断曾苦笑着问她:那你后悔吗,后悔遇上我吗?如果没有遇上我,你就不会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恨我吧?你一定很恨我。  可是有些人,有些事,就是被老天爷拴着操纵的绳子,毫无防备地扔进你的人生剧本里。从此它在你心中无法毁灭,印记永存,曾经年少轻狂时所抗拒的,却又在时光的磨砺下,渐渐安然接受。 一纸合约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完总。”没过多久,乔城就握着手机,泰然自若地走进来。他显然是要有是什么事情要说,为难地看了一眼默默发呆的末粒,“末小姐,你……”  末粒刚抬头,就觉得阴冷的气息离自己近了,一句“无碍,他现在是我的女人。”在她耳边悠悠荡荡地响起。蓦然被贴了这样一个标签,末粒觉得浑身不舒服,抗拒地想要拉开自己和完寮墨的距离。  但他却一个冷眼投过来,眼底深处有零零星星的嘲笑,“你别忘了,你现在完全是我的人,半点自由都没有。”他反倒将她搂紧,没有丝毫温柔之意,不露声色地用手掐着她的腰。  末粒咬紧牙关,将目光望向一边,却什么也不说。  可笑,只知道他是自己前男友的哥哥,却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居然如此违和地说她是他的女人。  “是这样的,殿下。意大利那边劫了一批毒品,不过这批毒品是云槿白刚从西西里岛买回来的。他可能早就得知我们派人守在了这里,故意放线钓鱼,为的就是引我们上钩。现在他几乎把弟兄们的窝藏点给围了起来,所以,内部一定出了间谍。那边儿发来情报,据说粮食与水已经不多,但云槿白没有伤害任何一个咱们的人。云槿白刚刚派人来电,要我们亲自前往西西里岛,去换回弟兄们。”  完寮墨眼睛一眯,冷酷地笑道:“他云槿白真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呵,想让我处于被动,然后灭了我。他未必想得太简单了。等我回来,亲自揪出间谍。”  “殿下,云槿白不会下这么简单的圈套。但我知道,他最终的目的……”  末粒腰上的肉都快被他给捏成泥了,突然听到病床上一声梦呓,“粒粒。”  她心房一震,整个身体都微微轻颤起来。曾几何时,他敛去全身桀骜,温柔似水地这样叫着她?  在她生日时?表白时?亦或是……一直?  这时,床上的人煎熬地吼叫着,然后惊醒:“粒粒,我错了。你回来,你回来!不要走!”  完寮墨清楚地感觉怀里女人的微颤,眸色一冷,转身搂着她敛去眸里的幽愫,“寮断,这是你大嫂,末粒。”  说完,他平静地观察着完寮断的表情――从惊讶到苍白,再到痛苦,再到绝望。他冷笑了一下,阴冷地看着怀里试图挣脱的人。看来,末粒带给他的牵绊,还真是多。  他不允许自己的弟弟动真情,更不允许他有伤害,哪怕是感情上的创伤也不可以。因为他们闯荡黑道,最不能的就是被别人抓到软肋。所以,他现在要让他受点教训,并对这个该死的女人绝望。  呵呵,这是完寮断第二个动情的女朋友吧?第二次,第二次……如果他没有记错,三年前,完寮断的初恋女友,被他的手下用钝器砸死。  “今天,我要带你嫂子去西西里岛。不出意外的话,大概明天就能回来。”想着,完寮墨故作亲昵的在末粒白皙滑嫩的脸上亲了一口,宠溺似的说。  末粒不安分地挣脱着,却被他一次又一次禁(=V=)锢。  完寮断藏在被窝下面的手,深深地被自己的指甲掐伤。他知道,此刻哥哥可能是逼迫了末粒。可他还是忍不住心痛地问,“粒粒,你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吗?”  “哈哈,哈哈哈……”末粒一愣,自嘲地笑起来。看看,这个在她记忆深处的男人是怎么想她的!投怀送抱,多么陌生又熟悉的词啊。  完寮墨最想看到的,就是寮断不再信这个女人。他刚要说什么,怀中的人却不再挣扎,抢先他一步说――  “对,没错。我就是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厌恶了吗?我的眼里都是钱,当初跟你在一起也是因为这个,懂了吗?” 赌牌争夺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在末粒被强行塞进私家飞机之前,脑海里一直都浮现着完寮断似失了魂的样子。那种毫无感情、空洞的目光,活生生地仿佛把她的心给揪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相隔几年,她对他的情感竟一点没变。  私人飞机上,乔城为完寮墨递上末粒的资料。不过他并没有当即打开。  “她怎么样?”完寮墨低眸看了一眼越变越小的城市,这种感觉就好像把世界都踩在脚底,唯我独尊。这个随意的动作简单随意,伴随着他喝伏特加的潇洒动作,添了一丝别致的魅惑。  女仆吞吞吐吐地说:“末小姐并没有反抗,特别正常。不过殿下,每次我看见她的时候,她都会仓皇地藏些什么。如果我没有看错的那话,那末小姐手里拿的,应该是一条项链。”  他的眸子迅速闪过一丝白光:“下去吧。”  “是。”  上次他只吩咐人调查她的父母,而现在,手里拿的却是他能查到的所有资料。  这个女人还真不一般。大多数女孩在为喜欢的人揪心之后,应该要么自暴自弃,要么摔东西发泄,她倒一副正常的样子,可见她有多倔强。  不过转念一想,她现在这么正常,会不会是因为先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呢?  这个坏念头迅速侵占了他的整个脑子,他脸色阴沉地拿起资料,花瓣一样的薄唇紧紧抿起,大步向末粒所在的机舱走去。  呵!他那傻不啦叽的弟弟啊!女人的心思不容易猜透,可不要轻易被骗了才好。  他迟早会让这个女人被完寮断憎恨,再让她深深地爱上自己,被自己残忍地毁掉……这样,她便再也不敢接近完寮断,也有了教训。  末粒手中牢牢攥着一条项链,粗糙而泛起边毛的牛皮绳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她的手心里满是汗,杏目呆呆地望向窗外那如湛蓝丝绸般的天空,耷拉在耳边的头发顽皮地闯入视线,使她收回渴望自由的心。  “寮断……”她轻声呢喃,小心翼翼地松开紧握的手,如同一朵缓慢绽放的白百合,而中间那个心形的玛瑙挂坠渐渐显现出来,仿佛花芯。  这时,身后传来低沉又冰冷的声音,“见寮断那么伤心,你竟然还这么平静?”  恶魔般的声音拉响了警报,末粒慌乱之中将项链塞进兜里,倔强地扭过头。  这点小动作当然落入了他的眼里,他眯着眼掏出一把黑色手枪,抵在她的脑门上,欣赏着她如鹿般慌张的样子,“说!你在藏什么?”  他的眼中掠过一丝惊艳,然后撩起她深栗色的头发,将柔软的它们在修长的指头上肆意地玩弄着。无意间碰到她雪白的脖子,她倏忽间一缩,小脸皱得像个被挖了馅的包子。  完寮墨刚要嘲笑她的敏感,她就脸色一红,然后佯装镇定地对上他危险的黑眸:“你不会杀我的。我一定对你还有用,所以,你不会杀我。”  “聪明的女人。”微挑眉,完寮墨将新型手枪的食指上转了几个圈,璨如星辰的眸子难得附上一丝欣赏。  他冰凉的指甲刻意轻抚她干净的脖子,见她又是猛然一缩,便把眼中的兴味给敛下,“今晚,云槿白一定会因为你……而失去一批重要的毒品。要玩的开心,今晚的――赌注。”  说着,他拉过末粒的手,动作温柔而怜惜。下一秒,他闭上黑如深渊的眸,长长的睫毛落在眼睑上,而深深的吻,也在她的手背落下。  末粒深感莫名其妙,突然瞥到他手里的一沓打着她名字的纸,高声质问:“你调查我,看我资料?”  “你上飞机前不就知道吗?”  “喂,你知不知道。”末粒顿了顿,黑眸坚定,“假如你不爱一个人,你就不要试图了解她的全部。不是你不行,而是――你、不、配!” 赌牌争夺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漆黑的夜弥漫着孤寂,一间偏僻的屋子伫立在海边,明亮的灯光骤然冲破黑暗。大海在喧闹着,滚滚浪花时起时落。  “酒许殿下,别来无恙。”对面的混血少年脸面白皙,剑眉跋扈,水蓝色的眼瞳像碎钻一般闪烁着微弱的光。  完寮墨带着银光凛凛的半脸面具,一双如鹰般的黑眸傲睨着云槿白:“伯寒,好久不见。”  “酒许”和“伯寒”是他们在黑道上的名字。两人实力悬殊,处处敌对。伯寒生在欧洲,且拥有一半的意大利血统,自然经常驻扎于海外。而酒许因为公事缠身,又得照顾弟弟,所以在本国的时间比较多。两个人经常开战,在黑道上属于争锋相对的BOSS。  两个人的身旁都站着几个保镖,腰间携枪。云槿白那边的人突然不悦地叫道:“酒许殿下,我们獄火帮在黑道上怎么说也是出了名的,您至少也应该尊称我们的头目一声殿下吧?”  咚——  子弹无情地穿入他的心脏,鲜血很快渲染衬衫。只见云槿白将手枪揣回兜里,眼中毫无波澜,仿佛杀掉一个人就如捏死蝼蚁般简单:“让酒许殿下见笑了。”  尸体就躺在地上,死不瞑目,根本无人理睬。  “出名?”完寮墨的手在桌面上闲逸地敲击着,平淡的眸附上一抹冷意,“贵帮还真是不谦虚啊。伯寒,我废话不多说。今日,我带了个有趣的玩物,老规矩,赌牌。谁赢了,这个玩物和毒品便归谁,怎么样?”  “哦?不知道你口中的玩物,能不能提起我的兴趣呢?”  完寮墨勾唇,拍了拍手,两个保镖就动作粗鲁地把一个红衣女人推了过来。  “哎呀!”她踉跄了几下,跌倒在完寮墨的怀里。一抬头见是他,她张嘴就要骂,“变……”  下一秒,完寮墨俯身亲上她的嘴角,淡淡的薄荷味将瘦弱的她紧紧包裹。她浑身一震,还没反应过来,完寮墨就已直起身板,将她一把搂起,含情脉脉地问道:“宝贝儿,有没有哪里弄(=V=)疼?乔城,叫他们下去,领八十鞭子!”  说到最后,他嗓音渐冷。  末粒一头雾水,暗想眼前这个臭男人真能演戏。要不是白天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她现在一定就溺死在他的温柔里了!白天逼她签约,晚上又不知道搞什么名堂!神经病,臭恶魔……  “是个女人?洒许殿下,你不是从不近女色吗?”云槿白玩味地一笑,打量着末粒,眸光闪烁。  “这些是我和她的私事。跟你,似乎没有太大关系。”  末粒一看见他就愣住了,毕竟她真的没怎么见过混血。直到完寮墨冷着脸掐了她的腿,她才忍痛收回目光。  “这位小姐,不知该怎么称呼?”云槿白朝她深深一笑。  “末粒。”她低头应道。  ——再不低头,很可能完寮墨就掐死她了!也不知道他这样的目的是什么。  她一袭西西里岛风格的红色飘逸长裙,光滑的肩头及纤长的臂在透明薄纱里若隐若现,腰板细窄,身体呈明显的S形。浅棕眼线,粉嫩唇彩,透亮眼眸,清纯不媚,高贵优雅,淡妆迷人。  如此美丽的女人让云槿白立刻来了兴致,他胜券在握地说:“好,酒许殿下。这个女人,和毒品,我都要定了!”  呵,美人计?怕什么!  下一秒,末粒惊呼着被完寮墨抱到桌子上。她的身边都是手枪,不难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于是她无措地拽住完寮墨的手。他眸色一深,勾唇看了一眼云槿白,在她耳边亲昵道:“我咳嗽的时候,扔给我两把枪。”  “凭什么!”  完寮墨冷声:“凭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赌牌争夺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末粒无奈地妥协,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也不知道这臭恶魔有没有遵守承诺,没有打击她父亲的小公司。还有,也不知道木睛和家人有没有着急,有没有给她打电话……  没过多久,云槿白的保镖把扑克扔在桌子上,乔城不放心地检查了一番。这期间,云槿白和完寮墨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在桌子上,却不知在想什么的曼妙少女。  末粒也不知道他刚什么名堂,暗暗想,难道他没有枪吗?不可能啊,乔城和保镖都有,他一个像极了头目的人怎么可能两手空空嘛?可是叫她拿手枪又是什么意思?  对面那个男人,又探究,又玩味的目光在她身上转来转去,让她心里不舒服极了。  ――也不知道,哪个是善类!  哎,还是乖乖听哪个臭男人的话吧。反正他不会杀了自己,要是她不听话,很可能连家里人都受到牵连。  苦笑着,她瞥了瞥身旁的四把枪和零件,记忆里一段很模糊的事情被牵出来――  “听着,要把子弹装进这里。按这里,子弹才可以发射。”  场景里的小男孩影像模糊,有着七八岁左右的身高。那是一大片绿地,年幼的她忘记是因为什么,便私自闯进射击场里,险些被凭空飞来的子弹击中。幸好只是划破了脸蛋,而不是脑瓢开花。  小小的末粒对射击很感兴趣,便纠缠着那个什么话也不说的小男孩。过了好久好久,小男孩才跟她说上一句话,之后再短短的一天里便教会她如何安装手枪,如何开枪……  按着记忆里的步骤,末粒犹犹豫豫、断断续续地将子弹安进去,安静而沉稳的样子十分迷人。  桌子两侧的男人都将视线投了过来。  她竟然会安装手枪?!完寮墨眉头一挑,骤然像想起来了什么一样,蹙了蹙眉,然后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当她安到第二把的时候,白皙的手一顿,然后不动声色地继续安下去。这把枪,没有任何子弹!  “酒许殿下,伯寒殿下,可以开始了。”乔城提醒道。  完寮墨不多说,修长的指拂过摊开的扑克牌,随便抽了一张:“红桃A。”  “方片K。”云槿白玩味一笑,眉目间透露出丝丝嘲讽。他将视线转向末粒,“末小姐,递给我一把枪。完寮墨,真是……对不住了。”  末粒第一次听到那个臭男人的名字,还没反应过来,云槿白又柔声问道,“怎么了,末小姐?”  “没什么。”等,等等……他要枪?!  下一秒,一道淡然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她不用看便知道是谁,觉得左侧的脸仿佛马上就会烧成灰烬。他没有任何提示与警告的眸子意味着,她可以随意地扔给云槿白一支枪。  可是,这家伙要是被一枪打死了,那她落到对面那个男人手里,又是死是活呢?在完寮墨手里,至少能确保一点――她不会死!  末粒拳头一握,咬了咬牙关,猛地把刚才她安装的第二把枪给扔了过去。  接到手枪后,云槿白眸色一沉,举起的手倏忽间放下来。他轻笑道,“不必了。真是碰巧呢,这把手枪,是空的。”  完寮墨眉头一挑,黑瞳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白光。他看向末粒,而她的目光仅仅透露出一个意思――喂,我救了你一命。你欠我一个人情,你不能欺负我!  末粒不向着他这个陌生人,云槿白自然看的出来。不过,接下来还有三次赌牌,而剩下的三把枪都是有子弹的。既然这样,那么谁说他不能把完寮墨一枪打死呢? 赌牌争夺4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伴随着几声好听的轻咳,第二轮赌牌替代了第一轮。末粒的脑袋打了个激灵,忙把两个手枪扔到完寮墨的手上。  砰砰砰,砰砰砰――  密集的子弹射入云槿白椅子后面的墙上,灰白的墙渣慢慢悠悠地掉下来,一道黑漆漆的影子很快又挡住了它。  云槿白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两手一摊,“酒许殿下这是做什么?牌还没有公布就这么无理,可别怪我的弟兄们不认情义啊。”他使了个眼色,几个保镖便举起手枪,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  “是你的人无理才对吧?”完寮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张牌,他慵懒地扔到桌面上,然后转着手中的枪,“这是一张小王。呵,伯寒躲得倒是快,看来这美人计,并非对你无用啊。”说着,他似有意似无意地看了看末粒。  言罢,云槿白的人收回枪。他眸光微闪道:“酒许殿下这招用的不错,下次有机会,伯寒也会试一试。”  “我不爱近女色,不像伯寒你,一招手……女人就乖乖洗干净,候着了吧。”完寮墨好笑地说。  “呀,这么说,是我错了?不过我觉得这样很好,免得我不近女色,大家还以为我是个……”云槿白勾唇,刻意不把最后的两个字给说出来。  末粒再次被两道视线给夹击了,她欲哭无泪地盯着地板,恨不得立刻找个缝钻进去。她有多不希望这两个男人盯着她,完寮墨倒好,不盯着还偏偏给提出来。  然而,完寮墨并没有脸色一黑或者暴跳如雷,而是暧昧地说:“我是不是那个,你应该问问我的宝贝儿……”  ――此话一出,末粒和她的小伙伴震惊了!这话太猥琐,太暧昧!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啊!  咦,好吧,小伙伴可能在热火朝天地找她,而她在出门前,忘记把她揣进兜了。  末粒也不知道哪里滋生出来的勇气,蹙起眉,恶狠狠地甩出一句:“还赌不赌?”但说出来之后,她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小玩物,你还是个烈女子?别急别急,我们现在就赌最后一轮。”云槿白的目光微变,分明是没注意到,自己又被她给吸引了。  完寮墨又望了墨碎一眼,沉思着:难道这个样子才是真实的她?又或者,她有人格分裂?  最后一次赌牌很快开始,末粒被自己散下来的长发捂得脖子有些热了,便抬起玉手把头发撩起来。她的动作优雅而噬魂,瀑布般柔顺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像个妖精,直直地贴在她纤细的后背上。  云槿白拿着牌的手一顿,眸色深了深。他身边的女人全都是妖艳型的,而这种清纯的货色,倒还真挺对他胃口的。  这时,枪声焕回了他的理智。抬眼一看,他的其中一名保镖被弊了。但他没有在意,只是将牌一扔,“黑桃3。”他的心一下子沉落了谷底,抿唇等待着完寮墨的下一个动作。  “伯寒,没有把牌洗开,这真是你最大的失误。”完寮墨冷笑着起身,接着举起手中的两把枪,向云槿白不断打出子弹。而他的保镖,也与云槿白的人相互扫射。  他松开手,“大王”从空中飘落,随即落在地面上。上面举着宝剑的国王,示意着他在这场赌牌中完美的胜出。  “啊――”末粒被蓦然响起的枪声吓了一跳,转头见到无人遮蔽的桌子下,一个保镖瞳孔放大,死不瞑目,胸膛的血沾湿一片,立刻腿软地从桌子上跌下来。  她对枪声还是有应对能力的,可是面对死人……  此时的末粒,面色白如鬼魅,美丽的嘴唇轻轻颤抖着。 赌牌争夺5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屋子里的战争迅速打响,但并没有保镖敢出手攻击完寮墨和云槿白。这是两个王者间的较量,自然不想要别人来插手。  云槿白因为躲避子弹扫射而跌坐在地上,完寮墨大步走来,两个黑漆漆的枪口直直对着他。他像个胜者一样,傲睨着面前轻笑的男人。  “这招美人计,还真是……”云槿白跌坐在地上,头发有些乱,但并不显狼狈。他扬起一抹怪异的笑容,强劲的臂交叉在脑后。这动作像极了慵懒时所伸展的懒腰,却又像被捕之后无奈地妥协。  乔城等人引着云槿白的保镖冲到外面去打。其中一个因为担心云槿白而停留下来,却被完寮墨一枪击中要害。  末粒的两双手支撑在地面,微颤。修长的腿暴露出几分妖娆,长长的红裙被压迫得有些褶皱。她全身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即使从后面看,也能一不小心闯入别人的心坎。  “末粒。”身后,完寮墨低沉着嗓子,焕了她一声,“你过来。”  “我……”她的声音夹杂着颤抖。接着,她又蜷了蜷身子,攥着拳,内心在抗拒着身后血腥的一切。  见她这个样子,云槿白那双淡蓝色的眸子迅速闪过一丝白光,他讽刺的微笑在混血脸上绽放:“我说完寮墨,为了得到那批毒品,你让一个女人看到这么残忍的画面?”  说完,他站起来,自问自答道,“也对。像你这样无情的东西,又怎么会知道什么是爱情呢?”  “闭嘴!”完寮墨薄唇紧抿,虽然他只比云槿白略高几公分,但一股冷酷而霸道的气焰却让两人的气场拉开很大的差距。他将手枪抵在云槿白的左胸膛上,扳手轻按,再一次不容忤逆地命令道,“末粒,我最后说一次,过来!我相信,你爸爸的公司经不起……”  “我知道了!”末粒连忙打断他,咬着唇,扶墙艰难地站起来。  几秒后,她转身,尽量压抑住想要逃跑的冲动,身子小心翼翼地迈过横躺在地上的尸体。每迈一步,身子就仿佛要坠下来。  当她迈过距离完寮墨的最后一个尸体时,颤抖的双腿终于坚持不住了,身体一下子软下来。云槿白刚要扶她,完寮墨就抢先他一步,眸微眯,装道:“这是我的女人。”  云槿白明明可以借助他扶末粒的功夫把手枪抢到的,但他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在末粒身上了。他被末粒吸引了,完寮墨便是在心里确认了这一点。  好笑,他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女人!末粒真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汇来形容现在的心情。  紧张?害怕?不,比这些更严重吧。  完寮墨的两只手都拿着手枪,因为搀扶着她,所以其中一把手枪正抵在她的腰间。  “末粒,拿着它,把他开枪打死。”完寮墨把那把手枪塞到她的手里,另一只按着扳手的食指便收了回来。黑眸又一次平静得不像话,声音毫无温度,活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撒旦。  末粒颤抖得更加厉害。  上一次,被塞到手里的是笔,而这一次,被塞到手里的却是货真价实的手枪!  她还要妥协吗?!  ――不,她不要杀人,她不要!她不要!  完寮墨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末粒发觉到自己的残酷,发觉自己的弟弟有这么一个哥哥,她便有了不再纠缠寮断的念头。  云槿白怒斥着他:“完寮墨,你这个疯子!”  末粒脆弱又惶恐的样子他着实看在眼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见钟情了,一下子失去了冷静的头脑。  “我是疯子?”完寮墨勾唇,寒花一样的笑容在俊俏的脸上悄然绽放,“那你呢?一个因为女人,而什么都不会了的傻子?”  末粒还在做思想斗争,他冰凉的指头附上她渗出冷汗的手,将枪口挪到云槿白的心口上,决断地按下扳手――  “不要――!”  砰―― 公开关系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末粒使出最大的力气将手拽到一边,子弹并没有准确地打在云槿白的心口处,而是打在了他的右肩上。  眸里闪过一丝错愕,完寮墨又很快伪装起来,勾唇一笑:“呵,云槿白。感谢这个女人吧,她救了你一命。”瞳如幽潭,深邃不已,此时此刻正紧紧盯着云槿白有些苍白的脸。  一朵不断绽放的红色玫瑰刺激着末粒的神经,她只觉得全身都被吸走了力量,接着,视线一片漆黑。  “可是你的如意算盘,也偏了一步……”云槿白连眉毛也不蹙一下,只是颀长的身板微颤。  “殿下!云槿白的人杀了我们几个兄弟,一部分围攻,一部分正向这边杀过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这时,乔城万分火急地冲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保镖。  完寮墨一双附着杀意的眸子蓦然又放到云槿白的脸上,他有些不悦地收回枪,“来人,把云槿白带走。叫弟兄们停手,撇掉西侧的阵地,把云槿白的人给甩掉,统一守在东侧。”  说完,几个保镖便拿绳子把云槿白给捆住。他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也不挣扎:“啊,酒许殿下也会有当逃兵的一天吗?”  “你还在我手里,输了几个空荡荡的驻扎地又算什么?”完寮墨冷眼讽刺地说,潇洒地把枪揣到腰间,目光向下一瞥,然后揽起末粒有骨感的蛮腰。  “哈哈哈……”云槿白仰天大声笑着,语气附上一丝同情,“假如你和完寮断不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是不是现在的黑道上……就不会有‘完寮墨’这个名字了?”  他被手下迅速绑走,乔城站在原地,不安地观察着完寮墨此时的神情。  他的眸里没有波涛的暗涌,只是薄唇微微抿进了些,大掌颤抖着,发泄似的捏紧末粒的身子,使得晕眩的她微弱地嘤咛了一声。下一秒,末粒如一只寻求安全感的小猫,在他温热的怀里缩了缩。  完寮墨的眸里迅速划过一丝白光,花瓣般优美的薄唇张了张,紧捏的手瞬间放松下来。  几小时后,中国,Y市。  末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发现自己在一个空荡偌大的房间里。  顽皮的阳光争先恐后地倾泻在柔软的床上,万物都受着烈日的熏陶,示意着今天美好的天气。凉透的黑色药汤放在床头柜上,显然是放了太久。  “呀,小姐,您醒了?”女仆推门而入,见她醒了便问,“小姐,我是完总吩咐来照顾您的女仆。您昨天的衣服已经给您换下了,我现在去给您洗一下吧?”  “恩,谢谢。”末粒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了,刚答应,却又倏忽间想到了什么,“等,等一下!衣服你等会儿再洗,呃,你能不能先出去?”  女仆不解地问:“啊,为什么?”  末粒尴尬地笑了笑,“药凉了,去帮我重新沏一碗好吗?谢谢了。”  “哦,好,您稍等。”  女仆出去后,末粒连忙从长裙里拿出昨天的项链,环顾这个陌生的房间,想把它塞进床头柜里,又觉不妥,只好犹豫着把项链塞进了――自己的内衣里。  不一会儿,女仆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进来了。末粒听话地喝了下去,喝完二分之一,蓦然沉重地问:“这是什么药?”  这里面要是放了毒品,她可怎么办?  “是压惊汤,完总特意吩咐我看着您喝下去。他知道您醒来了,让您赶紧下楼。”她说着。  “噗――”药汤被末粒一口喷了出来,想起完寮墨那双目光,她柳眉微蹙。  他又要做什么?等等……压惊汤?她为什么要喝压惊汤?  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末粒嘴角一僵,面色如土,压惊汤扣在地上。  昨天的一幕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人尸横躺,鲜血直流,枪声四起。她还开了枪…… 公开关系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末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整理好心情,平静地下楼的。不过她认为是压惊汤的功劳。原本想起来昨天还是会害怕,可一被两个保镖狠狠地按跪在地上,她就暂时不被昨天影响了。  “完寮墨,你做什么?”末粒刚跪在地上,一道阴暗的影子就迅速笼罩了她。  抬眸,就见完寮墨西装裹身,黑色花纹镶嵌在雪白干净的衣上,另原本单调的衣服添了几丝朦胧的魅力。黑白斜纹的领带整洁而恰到好处。引人丢魂的面容,颀长高大的身板,沉稳镇静的气质,无一不让人怔愣。  “你所签的合约上有一条,每天中午跪下来暴晒,所以,现在是你遵守合约的时候了。”完寮墨整了整西装,扯了扯领带,桃花眼微眯。  末粒显然忘了这件事,但保镖松手之后,她也老老实实地跪在那。毕竟,她不可以违约。  完寮墨向保镖吩咐了几句话,大概是说看住她跪一个小时,然后就匆匆坐上宝马离去。  跪了十分钟左右,就见一个金发男人出现在花园里,十分面熟。他还穿着肥大的病号服,近看面色苍白,黑眸里透着病态的憔悴。他举起一把伞,走向末粒。  “二少爷。”保镖恭敬地说道。  ――完寮断怎么知道自己跪在这里?末粒眸光微闪,看了看身边的保镖。  当然,她也的确这么问了。完寮断握着伞柄的手不紧一紧,苍白的唇吐露出几个字:“我听他们说,你签了我哥的协议。别跪了好不好?起来吧,有我呢,哥不会说我。”  这样心疼的语气让末粒有点不自然,心里一揪,却竖起全身的刺:“你回医院吧,别管我。我水性杨花,不配接近你。”  “粒粒,对不……”末粒忽然间把他一推,他趔趄了几步。  见他仍然固执地想要给她打伞,她冷下语气对保镖说:“你再不拦着你们二少爷,我就跪不成了。怎么,要我拉你们一起受罚?”  保镖自然没想到她会说这个,顿时有些愣住了。半晌,他小心翼翼地说:“二少爷,您能不能先请回?末小姐只需要跪一小时,请您看在大少爷的份儿上,不要为难我们。这样吧,等她跪完了,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二少爷这种专情认真的样子,他们自然没有见过。照他原来那种性子,早就几拳打上去了,所以保镖聪明地又加了上面的最后一句话。  末粒自然没那么矫情,一口气就坚持了剩下的四十多分钟。完寮断一直在她不远处站着,一听保镖说时间到了,就迫不及待地扶起她。然而刚触及到她的袖口,末粒就打着颤被保镖扶上了宝马车。  “你们做什么?”完寮断一巴掌打在保镖的脸上,怒气冲冲地问。  保镖面不改色,颌首道:“对不起,二少爷。大少爷吩咐,等少夫人跪足一小时之后,就把她送到集团里。”  “去集团干什么?”  死保镖,还敢叫她少夫人?!  “回……二少爷,大少爷要把恋情对外公开。”保镖又活生生地挨了一拳。 公开关系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独星集团前,白衣少女在车门打开后露出一双纤细香玉的腿,随即走出来,动作有些不稳。  门口被趋之若鹜的记者们围堵不通,此起彼伏的闪光灯让末粒微愣。她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只能按照司机给她的方向来走。  银色的车相继停下,完寮断炙热的目光一直很随着那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当他下车,末粒却已消失不见了。  “完二少爷,听说您的嫂子今天要在媒体前露面了。请问您见过她吗?”  “二少爷,请问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难道是您的大嫂?”  ……  “你们都给我滚!”他抿紧了唇,青筋暴露。  二十五楼,拐来拐去的某个大厅里,完寮墨磁性的声音在麦克风的扩大下,余音绕梁:“我和粒儿是在舞会上认识的,我们一见钟情。”  小小的白色身影冲破大门,伴随着台下有哭有笑的声音,他下台迎接她。  “你又干什么?”末粒看到了他眼里的假意专情,便蹙眉问。  “这是直播。逢场做戏。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总裁夫人,只要你答应我,让寮断恨上你。”完寮墨在只有末粒能看到的情况下,眸子迅速冰冷下来。  末粒想也不想,拒绝道:“我不要。”感情岂是能当儿戏玩的?万一爸爸妈妈和木晴正看着她,那她又要怎样解释?  “这由不得你。别让我再三提醒你,你爸爸的……”他如恶魔般的声音荡漾在她耳边。  末粒气鼓鼓地打断:“好,我知道了!”  逢场作戏,在那个貌似叫“伯寒”的男人面前,她便有所领会了。艰难地跟上完寮墨的脚步,她对开枪的事实仍念念不忘,下意识地缩了缩手。  完寮墨眸光一闪,用公主抱的姿势把她抱在怀里。末粒苦笑,身体僵硬极了。  她还没被完寮断这么抱过呢!没想到她平生第一次被人抱着,对象居然是这个对她没有任何情感的人。  “哇,完总真是个好男人!”大家在末粒被抱起后,说道。  刚才只顾着想东西了,末粒这才发现,女生们的视线仿佛要把她给吞掉一样。  “从不接近女色的人怎么突然就名花有主了,呜呜……  有人小声说:“看来完总裁是外表冷漠,内心闷骚啊!”  耳朵灵敏的末粒一下子就听到了,暗自咬牙,对!该死的闷骚总裁!  这时,有个人厉声怒喝――“哥,你放下粒粒!”  完寮墨蹙眉,抱着末粒转过身,只觉得她把脸蓦地靠在自己的肚子上。听着记者零碎的八卦讨论,他抿唇解释,“不好意思,粒儿对寮断很好,所以寮断也比较担心她大嫂。估计是我弄(=V=)疼粒儿了,他才这么生气。”  ――粒儿?!  末粒真的没什么脸见人了,尤其是完寮断。  “寮断,太激动了会刺激身体。来人,带他下去吃药。”  “粒粒……”  被强行拉下去后,他痛苦地缩在沙发上。半晌,电话铃响起,他的眸子蓦然附上一丝仇恨,“你说什么,伯寒被完寮墨绑了!”  他连一声哥哥也不再叫,愤怒地把桌子上的东西砸到地上,目光残暴。他拾起地上的水果刀,拳头紧紧握着。 公开关系4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总裁夫人,请问您真的是和完总在舞会上一见钟情吗?”  “请问您和完总发展到了哪一步呢?”  “请问您的小舅子为什么会亲切地叫您‘粒粒’?”  “总裁夫人,您和完总的关系真的只是男女朋友这样吗?”  “总裁夫人,请问完家二少爷是不是也喜欢您?”  ……  越来越八卦的声音附着兴奋与激动,末粒张开嘴,却欲言又止。她深呼吸了几下,然后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完寮墨放下她,一个眼神就让全场鸦雀无声。接着,他满意地勾唇,语气温柔却没有融进眼底:“粒儿是个娇羞的女孩,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肯定被吓到了。所以我希望,你们接下来能安静一些。”  谁告诉你她娇羞了?!末粒咬着唇,渗出汗的手蓦然被冰冷的温度刺激到。低眸,就见完寮墨拿着一枚纯金的戒指,上面十克拉的透明水晶钻戒,被灯光照射出熠熠的光辉。  “粒儿,你愿意嫁给我吗?”他单膝下跪,手上的力道不容末粒抗拒。强硬地被他套上戒指之后,末粒执拗地发出声音,“我不……唔唔唔!”  完寮墨用唇堵住她拒绝的话,强劲的手狠狠握住她骨感的手腕,淡淡的薄荷味和丝甜的茉莉香交融在一起。  味道,还不错!一个荒谬的想法闯入完寮墨的脑海里,使得他假戏真做。  她的脸越来越红,越是抗争,就越被束缚的紧。无奈之下,她一脚踩在完寮墨的皮鞋上。  完寮墨猛然离开她的唇,眸子危险地眯起来,半晌又不露声色地藏起,“音响师,放舞曲。”他可不认为眼前这个女人会跳舞,于是强硬地拉过她,迫使她跟着自己的舞步。  然而谁也没发现,末粒那双刚刚附着愠怒的眸子恍然划过一丝亮光,她开始娴熟地跳起舞步,迎合起完寮墨来。可惜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连体装,舞动起来也没有舞裙衬托,但虽然如此,却多了一丝妩媚。  她其实很喜欢跳舞的,从小就有各种的舞蹈类课程,即使在家里最贫困的时候,也从未停上过。不过在十六岁的时候,她忍受割爱为父亲剩下了舞蹈钱,让他去创业。虽然四年过去了,可这些舞步还是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  “你会跳舞?”冷不丁的声音让末粒兴致大减,她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舞伴是这个该死的臭男人。  见她的表情有些嫌弃,他俊脸一冷。两个人美好的在台上跳着,黑白混搭的衣服让他们看起来真的如同未婚夫妻一般。不过这倒深深地刺激了末粒,那句“白色,你配吗?”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末粒沉默了半晌:“你不是说我不配穿白色吗?”  “确实不配。”他毫不留情地嗤笑道,目光锐利。  “呵,看到你弟弟这样,你很满意吗?”末粒越说越激动,“为了让你弟弟不爱上任何人,你宁可牺牲自己的婚姻?”  “你不过是个女人,不要想揣摩我的心思。”完寮墨霸道地把她揽到怀里,结束了最后一个动作,“婚礼在下个月举行,你应该做好准备。对了,待会,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听他把“好玩”咬得那么重,末粒就知道那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了。  下个月举行婚礼?不可以,她不能让自己一生的幸福毁在他的手里!她必须要想方设法地拖延! 伯寒殿下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末粒一路上都被人拿着黑布捂住眼睛,周围时不时发出凄凉的惨叫,让她忍不住紧张起来。这个地方氤氲着寒凉的气息,让人毛骨悚然。  终于到了,眼睛上的黑布被解下来,不算明亮的灯光照亮了这间屋子。保镖走的时候把门锁上了,她一惊,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粒粒?”一个身影从纸箱后面走出来,声音沙哑地问,“你怎么在这?”她不是在参加完寮墨的公开会吗,怎么会在这里?不好,难道……  “完寮断?”末粒原本被吓得捂住脸,听见熟悉的声音便打量了他一番,两只手自然地垂下来。  完寮断猛然看见她手指上的戒指,他身子一震,有些发疯:“你接受我哥了?你怎么接受他,他根本就不爱你!我们的爱情就这么廉价吗,你怎么能……”  末粒咬了咬唇,默默地听他说着。他似乎每次都那么理直气壮地谴责她,可这些难道真的只是她一个人的错吗?她明明也不愿意。  下一秒,完寮断伸过手,说着就要将她手上的戒指褪下来。末粒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慌忙阻止:“你别!一会儿你哥哥要来这里,你快点儿走吧,不能让他看见戒指被……”  她只要暂时不惹怒完寮墨,这一个月好好想办法拖延住时间,她就可以不跟那个可恶的家伙结婚了!  完寮断怔了怔,盯着她的目光掠过几丝伤痛,然后转身拿钥匙开门,玩世不恭地邪笑:“好,粒粒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对不起……”她轻声呢喃着,颤抖着把褪到骨节的戒指又推到了指根。自从在商场上见到他之后,他已经几天都没有露出这样的笑容了。末粒知道,亵玩――只是包裹他的脆弱的伪装。  五分钟后,屋子里的大屏幕被打开。完寮墨正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目光平静而深沉,轻晃着手中倒满红酒的高脚杯,然后一饮而下,喉结微动,显得诱(=V=)人和潇洒。  “完寮墨,你叫我干什么?”末粒直直盯着那双人神共愤的脸,淡然地问。与其叫他强迫自己做一些事,她还不如早点顺从呢。  完寮墨抬眸望了她一眼,磁性的声音不慌不忙地响起:“看到右手边的门了吗?走进去,然后左转,拿起桌子上的钥匙开门。”  末粒照他所说的做了,拿着钥匙,暗自揣摩这堵厚厚的门里是个什么样的场景。想起刚才路上那几声撕心裂肺地惨叫,她玉手一抖,钥匙猛地落在地上。  “啊!给我解药――”  “你们这些疯子,以为废了我的手我就会说出初钏在哪里吗?”  完寮墨的声音穿插进来,有些嫌弃:“女人,你动作太慢了。”  “哈哈哈,BN25也不过如此,呃,好……痛,啊――”  末粒甩甩脑袋,对里面的场景已经猜到了几分,按捺住快要跳出来的心:“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打开门。”  钥匙终于插了进去,听到门锁解开的声音,她果断地推开门――  里面的景象让她惊讶地捂住嘴,心脏紊乱地跳动起来。 伯寒殿下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很好,倒是没有吓晕过去。”这个屋子里也有一个大的屏幕,完寮墨欣赏的话骤然传来。  男人被绑在木质的十字架上,四肢的铁链看起来沉重而难以挣脱。长长的鞭痕依稀可见,白衫破绽,鲜红的血虽风干,却依旧怵目。他垂着头,末粒只看到他色泽温暖的亚麻色头发。  听到完寮墨的声音,男人抬起头来,蓦然扬起勾(=V=)人的笑容:“啊,又是你啊?”  是他?末粒怔了一下,原本紧张害怕的心情因为他的笑容而平静不少。她僵硬地叫出他的名字:“云……槿……白。”  云槿白像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一样,笑意达到眼底:“哈哈哈,听你嘴里叫我名字的感觉真不错。”  他都伤成这样了,还笑得出来?  这些……都是完寮墨做的吗?末粒暗想,天哪,她是不是该庆幸她是个女人,而完寮墨偏偏不对女人这么残忍?不然那天她扇了他一巴掌,应该早就在世界上消失了才对……  这个男人――好可怕!她抖了抖,不知道只因为这里太过寒凉的原因,还是因为对完寮墨惶恐的原因。  末粒沉默了半晌,然后看着屏幕里泰然的男人,乖乖地问:“你要我做什么?”说完,她盯着手上的戒指,心中涌起波涛。  她只能先听这个男人的话了。反正终有一天,她会逃离他的魔爪!  “怎么突然间这么顺从我了?”完寮墨喝酒喝得自在,脸部染上的淡红让他看起来更像个妖孽。不过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的,顺着末粒的视线看去,“怎么,嫌不够大?”  他的嘴边倏地绽开嘲讽的微笑:女人终归是女人,爱慕虚荣。呵,他就说,这种女人根本不配在他弟弟身边!  “不,不是。”末粒慌忙把手背到后面,暗叹,幸好他没有看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哦?是吗。”完寮墨大掌一顿,眼神渐渐冷了起来,深邃而充溢着探究,“……那不要以为顺从我,我就会任由你。放心,你要是还想勾引我弟弟,那是不可能的。”  这个男人……哼,既然不吃顺从这套,那她就要抗争到底了!  末粒还没说什么,身后那个不怕死的男人就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酒许殿下这么在乎自己的弟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Gay。再说了,就算末粒是个会勾(=V=)引人的女人,勾上了你这么个主,又怎么还会纠缠你那个天天作乐的弟弟呢?”  勾(=V=)引人,末粒确实有这么个资本!云槿白的话原本是帮她的,不过这话在末粒耳朵里就变了味,认为他把自己说的太低贱了。  完寮墨不这么想,假如末粒真的纠缠他,并且爱上自己……那正合心意。他勾唇抿下一口酒,“末粒,你把他那些毒品的藏点给我问出来。”  你当她是审问专家吗?末粒一下子就炸了毛。  “嘿,妞。”云槿白吹了个流氓哨,成功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黑妞你个脑袋,你全家黑妞!”末粒恶狠狠地瞪着他,眉毛紧蹙。  云槿白愣了,然后止不住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妞,你看看现在这气氛――你被逼迫,我受尽虐待,是讲冷笑话的时候吗?”说完,他又大声对着屏幕,“喂喂,完寮墨,你不怕我吃了她?” 伯寒殿下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你还没有那个胆子。”完寮墨冷笑。这时,两个戴着口罩的人推门而入,末粒刚要问些什么,完寮墨撒旦般冷血的的声音就再次想起,“凭我的直觉,就算末粒亲自问你藏点,你也不会说的。呵,既然这样,就让你更加痛苦点。”  接着,两个人拿出一支粗大的针管,里面淡绿色的液体和尖锐的针尖让末粒浑身一颤,猛然响起不久前听到的那句惨叫――“哈哈哈,BN25也不过如此,呃,好……痛,啊――”  云槿白依旧笑得灿烂,蓝眸迅速闪过一丝兴奋,“哇哦,你输下最新研制的毒剂吗?啧啧,酒许殿下说的太笃定了。不过想让我更加痛苦点,可以啊。”  “不要!”末粒慌忙打掉注射员的手,针尖险些戳到她的身上。注射员的声音透过口罩,想得愤怒而烦闷,“你做什么,知不知道BN25毒剂是很危险的?就算皮肤碰到一点儿,也有可能被感染。”  完寮墨被末粒大胆的动作震住了,红酒猛然间溢出来,撒在他刚刚戴在手上不久的情侣款订婚戒指上。他危险地抿了抿唇,将眼中的错愕迅速敛起。  “对,对不起……”她只是太激动了而已。她天生的悱恻之心,容不得她眼巴巴地看着别人陷入危险之中。  “我以为你真的学会听话了。”完寮墨的语气颇为讽刺,之后他冷冷地命令道,“你们不是带了好几罐毒剂吗,继续。”  “别!我会让他说出藏点的!”末粒的脸颊上蓦然附起一丝倔强,美丽的双瞳如夜空般,而那丝倔强就好比璀璨的群星,给那片孤寂漆黑的夜点缀得更加迷醉。  云槿白和完寮墨的两道视线纷纷聚焦在她的身上。完寮墨微挑眉,对她的话如同儿戏一番,“是吗,我不信怎么办?”  末粒殷切地吼道:“你不可以不信!假如我没有问出来,那……随你弄垮我爸爸的公司!”说完最后一句话,她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能不能套出藏点,她也不知道。假如爸爸的公司真的被这个恶魔弄垮了,他也应该不会怪他的――毕竟爸爸,也不是能对这种事情袖手旁观的人。  “好。”完寮墨对这个交易起了兴趣,带着戒指的手有节奏地敲击在高脚杯的杯壁上,“你们两个下去。”  太善良的女人,总会因为最后付出的惨重的代价而痛哭流涕的。弄垮末老爷子的公司无比简单,她既然为了救云槿白一命而做出这个决定……她就要学会承担。  他薄唇微勾,“我把屏幕关上。末粒,我期待你的表现。”云槿白就算是中了美人计,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把价值几千万的毒品拱手相容。呵呵,如果他俩发生点什么,那么弟弟也不会死心塌地了。  “妞,往后点儿。”屏幕被关上后,云槿白命令了她一句,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四肢从木架上扯下来。  末粒看着手脚被拴着铁链,还悠闲地伸了个懒腰的男人,深深地震惊了:“你,你既然能从上面下来,怎么会站在那叫他们打你?”而且,他肩膀上的枪伤可还在呢!天哪,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人,这样都没事!  “这点儿小伤算什么?”云槿白不屑地打量了全身上下,咕哝了几句。  末粒也不愿意再追究什么,苦恼地问,“喂,藏点到底在哪里啊?你要是不说,我爸爸的公司就……” 伯寒殿下4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云槿白邪笑着向末粒一步步逼近,两只手将她抵在墙上,沉重的铁链敲击着她的心口:“可是,我没有让你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啊?”  “忘恩负义!”末粒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却还不死心,“我既然说了会让你说出藏点,就说到做到!”  “可是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多点时间在一起。”云槿白的表情顿时严肃下来,看着末粒的眼神充溢着异样的情愫,十分孩子气。  难道眼前这个女人,不知道完寮墨关上屏幕的原因吗?  末粒脸色一沉,这家伙难不成针对自己一见钟情了?呸,先不要想这个!“如果你不告诉我藏点,那我就不喜欢你。”对待这种人,看来应该要以一颗童心来对付。  见他阴沉沉地盯着自己,末粒试着强调,“如果你不告诉我藏点,那我就不喜欢你。”  “西西里岛G市Z区,主河道A街36号,里面有几道密室。我说完了,你闯不闯的进去就不关我事了。”云槿白顺溜地说下地点,但好像并不是对末粒说的。  末粒还没来得及记下来,那个黑了半天的屏幕骤然亮了,完寮墨俊美的脸上浮起一抹阴冷的笑容,“很好,伯寒这么快就妥协了,倒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呢。来人,请总裁夫人出来,再找最好的医生医治伯寒。”  “喂,我不会让他击垮你父亲公司的。”云槿白钻了个空子说。  “啊,为什么?”  “……”他想瞪人。  接下来,完寮墨非亲非故地医治他,云槿白并不诧异。只不过是拖延时间,让獄火帮内部骚乱,好一网打尽而已。  “敢跟我交易了?胆子大了不少。”末粒刚出来,一只手就狠狠扼住了她的下巴,平静中夹杂着冰冷的冲突嗓音荡漾在她的耳边,清凉的口气打在脸上。  ——倒是有些失算。原本应该让末粒更窝囊、更被寮断看不起才对,怎么她倒越有勇气,越像个烈女了?  反正他说过顺从这招不管用,那末粒就硬跟他杠:“反正你现在没有理由打垮我爸爸的公司。”  “我随时随刻可以以你惹恼了我、忤逆我为理由,捏死那家新起步的小公司。”  “……”她默了。  “怎么不说话了,你这是在默不作声地骂我?”  “不然呢,我现在骂出来给你听听?”  “末粒,你是不是找死?”  “……”你的意思难道不是让她说话吗?  为了让媒体把他和末粒的感情再夸大一些,他拿出一张通行证,随手扔给她,“从今天开始,你去独星集团做我的秘书,每天早中晚亲自给我送饭过来。”  末粒也不知道是该顺从他还是反抗他了,活生生地矛盾着:“呃,好。不行,我要给我家人和朋友打个电话,他们可能担心死我了。”  完寮墨冷冷地看了她几秒钟,直到她有些恼火了,才扔过自己的手机说,“一分钟。”  末粒差点喷血——你能告诉她一分钟能做什么吗!大哥,你应该连打几小时国际长途都跟玩儿一样,有必要对她这么吝啬吗?  可惜他连她分分钟的面子也不给留,冷声说,“我嫌脏。”  给父亲打了好几次电话,根本就没人接。木睛倒是接了,上来就噼里啪啦地问了一堆完寮墨的话,后来才记得问她这几天是怎么过的。还差最后几句话没说,手机被某人抢走了,准确无误地扔进垃圾桶里。 伯寒殿下5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末粒当然不知道完寮墨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各大报刊八卦娱乐的头号女主角了。  自己住的地方,正是她那天醒来就在的房间里。早上起来,女仆就把一身合她胃口的工作服拿了上来――  白色雪纺衬衫,领口的薄纱蝴蝶结巧妙地打破了白领装严肃的气息,让她看起来富有十足的朝气。黑色的哈伦裤衬出她纤细的长腿,腰间的皮带更是为她添了一丝成熟女人的韵味。脚下是一双厚重的坡跟鞋。淡妆素裹,末粒梳起马尾辫,坐着专送车辆前往独星集团。  推开总裁工作室的门,就见完寮墨无比认真地阅着文件。她默默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才揉揉太阳穴,看了眼时间,淡淡问:“早饭我在家里吃了,现在时候不早,已经十二点了。末粒,我的午饭呢?”  末粒一惊,忘了这茬了。早上醒来就十一点多了,她忙忙叨叨地吃完午饭才赶来。  “薪水扣除四分之一。”  末粒怔住了,“啊,有薪水?”  完寮墨眉毛微挑:“月薪八万,不知道?也好,薪水不用付你了。”他觉得没必要为这种女人浪费钱。  扣除四分之一就让她受不了了,这家伙还要让她白干!末粒体内的分子快要爆开了,结果完寮墨接了个电话,硬是被她快要挤出来的火给塞了回去:“走,去和我朋友吃个饭。他还不知道你的事情,所以我不提醒你,你就不要说话。”  半小时后,五星级酒店内。  完寮墨的朋友还没有来,他突然眸光一闪,“末粒,跪着,就像你昨天中午一样。”  末粒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不出意外的话,完寮墨的朋友半小时后就回到了,他居然叫她在饭馆里跪一个小时?  “不!”末粒恍然想起云槿白说他不会让完寮墨弄垮他父亲的公司,但一想到他还被完寮墨束缚着呢,顿时后悔了。但已经来不及了,完寮墨一个箭步就到了她的座位上,强硬地把她给拽了下去。  “你能不能放手?一会儿你朋友过来了,他们会误会的!”末粒在他怀里挣扎着,温软的身板蹭着他的身体,令他嗓子一热。半晌,他眼瞳骤冷,嘲讽地把她按在地上,以一种极为狼狈的姿势。  该死的女人,竟敢勾引他?  末粒脑袋一乱,转头一口咬住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完寮墨蹙眉收回了手,她慌忙跑开,怒气冲天:“你不是说你从不打女人,从不欺负女人吗!”  “像你这种低贱的女人,就算被欺负,也应该感到荣幸才对。”手上的牙印迟迟未消,他骇人地盯着她,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另类的小丑。  “我低贱?我怎么低贱了!”明明她日子过得蛮舒服,怎么他一出现自己就混为“低贱”的人了?再说了,她怎么低贱了,她是卖肾卖身还是卖贞洁了?  完寮墨对她一副烈女的样子感到好笑,“末粒,你不要觉得我不做些什么你就能无法无天了。像你这种人,天生就是低贱的,不信你看――” 伯寒殿下6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他一下子把她抵在墙上,就像当如他们相见一样。不过完寮墨此时眼中并不是无法抑制的疯狂,而是能让人瞬间结冰的疏离与冷漠。  完寮墨吻上她,大手钳住她抗拒的手,末粒别开的脸被他一下子就吻正了。他蔑视,“矫情什么,这就是你的低贱之处。”  听了这话,末粒一下子就不动了。完寮墨又一次吻上去,见她半晌没有反应,便主动离开,冷声捏着她的下巴:“看见了吗,你根本就不躲。你想要迎合我,不过控制得比较好而已。呵,你真是时间上最低贱的女人。”  末粒沉默了,反正自己横是错,竖还是错,无论怎样做都被他觉得务必低贱,她又干嘛还费力去解释呢?  这时,门口响起不标准的中国口音:“哟,墨哥。几年不见,这么勇猛了啊?”说完,他还向末粒抛了抛媚眼。  “哎呀,言少,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调情呢!”拽着他衣角的女人十分委屈,金色的烫卷发和较为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就引起了末粒的关注。  “呃……”女人看见完寮墨和末粒,也是一愣。她是上次在商场里被完寮断搂着,最后被推到地上,拿着支票一走了之的那位。  完寮墨也不搭理她,淡定地坐在椅子上,一点儿也没有见了朋友兴奋的样子。言私一撇嘴,不爽地锤了锤他的胸口,“喂,五年没见了,你怎么比看见女的还淡定。哦,对对对,现在一点儿都不淡定,都学会亲吻了嘛!那边儿的Girl,过来坐。”  末粒当然知道他叫得是自己,不过完寮墨没任何表示,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过去。结果凌蕊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客气地坐到了言私的旁边,甜甜蜜蜜地靠着他:“言少,我们快点吃饭好不好,一会儿你陪我去商场买衣服。”  “滚开,谁叫你了!”又是一个拿支票打发人的富家弟子,他把钱扔到地上,凌蕊湖就识相地滚开了。她走之前还不忘踢了末粒一脚。  末粒蹙眉,不知她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正疑惑着,一道静若止水的目光就聚焦在她的身上,示意她坐过来。她默默惊叹,这货装得真淡定啊,前几分钟她还被他嫌弃地扣上了“低贱”的“荣誉勋章”呢。  她坐到了自己旁边,他便轻揽过她:“这是你大嫂。”  言私一脸惊讶,瞅了瞅他们手上的钻戒,“What,你玩真的?我还当你按捺不住了,想多找些女人玩玩呢!”  当然,大哥早点成家立也是好事啦。“小嫂子,你叫什么名字?”  完寮墨回答:“末粒。”  “小嫂子,你跟我大哥的恋爱故事是不是特别狗血?是被下药了,还是被追杀了,怎样怎样?”  “舞会上一见钟情。”完寮墨一副“万事我搞定,万问有我答”的样子。其实他只是不愿意末粒说漏嘴。  言私不耐烦了:“小嫂子,难道你先天性失语?!”  “……”失语你全家啊!  见她生气的样儿就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言私狗腿一笑:“小嫂子,我叫言私。言私的言,言私的私。后面两天有我陪你消遣,免得大哥不在你寂寞空虚冷哦!”  ――完寮墨要出去了!太好了!她是赶紧溜到其他国家,还是……  末粒眸光微闪,兴奋的幽愫在眸里暴露无遗。完寮墨不悦而冷然地盯着她,以为她觉得纠缠寮断的阴谋又要得逞了,就令人惶恐地一笑。  “这两天言私可以充当你的‘私人保镖’,放心,他肯定会寸步不离,保证你的‘危险’。” 伯寒殿下7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完寮墨晚上就离开了,末粒安心地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因为言私并不知道她与他签了协议,所以在这两天里,什么一切的罚跪啊威胁啊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末粒趁这几天好好地想出了一个计策――她要出车祸!当然,绝不是很严重的那种,只要能受一点儿伤,再让言私暗地买通一下医生,在床上待个四个月半年的,婚礼自然就能推迟到好远。  言私这家伙是个调情高手,知道大多数女孩都喜欢逛街,便嚷嚷着要带她去。末粒不动声色地在心中呐喊阴谋就要得逞。  “嫂子,你坐我的车上吧,最新的跑车哦!”言私激动地说着,“我跟你说哦,我可是全球第一个拿到这辆车的。我还没有载人飚过车呢,来,小嫂子,赶紧上去!”  末粒真得不是有意要打破他的热情的:“言私啊,我们……走着去吧。”  “为什么要走着去?”言私脸垮了。  “呃,我要减肥。你知道的,身材对女人来说很重要。”  这要是嫂子身材不好了,大哥看不上了,最后还得赖他不是?于是乎,他妥协了:“哎,好吧。”  十多分钟后,俩人遇上了十字路口的第一个红灯。末粒咬了咬唇,下定决心地走过去,然而刚走没几步,她就被身后那个发音不标准的言私迅速拉过来:“嫂子,你是不是疯了!我从小在外国长大,也知道不可以闯红灯!”  拜托了,别拦她好不好!她是真的不愿意和你墨哥结婚啊!  她一脸忧愁与不甘让言私吓了一跳,这张半生半熟的中英混合脸蓦然浮起一丝严肃:“大嫂,中国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可别告诉我你有轻生的想法,墨哥虽然不是随便温柔的人,但他恋爱了,肯定会对你很好的。”  明明是安慰的话,却笃定得让末粒听起来无比讽刺。她不信完寮墨会对哪个女人好,就算真的对谁好了,对象也绝对不是她。  “是福还是祸,是祸逃不过。”  “是福还是祸,是祸逃不过。”  是啊,是祸逃不过。她有些失望地垂下眸子。可自己真的要从命了吗,万一她能逃开呢?如果完寮墨是他的祸,那么完寮断呢?他是福吗,因为祸逃不过,所以福就能轻而易举地溜走了?  “嫂子,有我墨哥在呢,你愁什么呀?”吃喝玩乐衣食住行他墨哥可是样样不缺啊!他抹了把鼻子,“嫂子,商场到了。”  “哎,你看她像不像独星集团的总裁夫人?”路人看了眼报纸,指着她说。  有人羡慕:“啊,好像是,真是好命啊。”  有人嗤之以鼻:“还不知道是怎么当的总裁夫人呢!”  有人哭泣:“我那天还去做见证了,心都快碎了……”  末粒蓦然走不下去了。言私一愣,见她们似乎谈论的是自己嫂子,猛然一惊:“嫂子,墨哥公开你和他的关系了?”  惨了,这下惨了!  “总裁夫人,您签个名吧!”  “喂,你是怎么勾搭上男人的,教我两招?”  ……  “嫂子,你先跑吧,知道公寓怎么走吗?”言私各种哭瞎,“我留下来善后,一会儿就追上你。”  见人群有一拥而上的趋势,末粒也不跟言私废话,撒腿就跑。  半晌,她气喘吁吁地叉腰在路边停下,胳膊倏地被一个人握住。她以为是言私,下意识地扭头,“言……是你?” 伯寒殿下8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等等,他现在应该在医院里被强制接受治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虽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里面的纱布却依稀可辨。末粒盯着他的脸,突然想起他亲口承认喜欢自己,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  滴滴――  “你快点闪开!”云槿白惊呼。  鸣笛声穿破人的耳膜,十分刺耳。末粒有些失措地看着疾驰过来的汽车,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眼看着它就要撞向自己,她竟然收拾好一些情绪,平静地闭上了眼帘。  是福还是祸,是祸逃不过。  咚――  与此同时,云槿白迅速抱住了她,还没感觉到他的怀抱有多温热,两个人就彻底分离。她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跌到了地上,腿有些生疼。见云槿白吃痛地蹙起了眉毛,双手向背后伸着,她顿时脸色一白。  “云,云槿白……”深深的罪恶感在心中湮开。要不是自己执意要走着来,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她不喜欢他是没错,可是她拿枪打了他,如今又害他变成这副模样!  她心里难受,却还不至于哭,“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坚持一下!”  “嫂子啊,我跟你说,我就笑了一下他们……呃,嫂子?”这时,言私从拐角处走过来,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愣了愣。  末粒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言私,快点打一下120!”  “哦,好。”这种帮助人的事情他倒是不怎么在乎,于是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  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吃痛的男人,他握着手机顿了一下,剑眉蹙着:这不是墨哥的死对头云槿白吗,小嫂子竟然爱心泛滥到帮他这种人?  算了,还是先打电话吧,免得意大利那边又去骚扰墨哥。  几小时后,高大的男人从医院拐角处走进来,人神共愤的脸上带着一个宽大的墨镜,遮住了他那双魅惑人心的眼眸。黑色碎发微乱而不失优雅,薄唇恍惚两片紧贴的优美花瓣。下一秒,宽大的手摘下墨镜,一双眸及英气的眉目暴露出来,整个面容让人痴醉。  “意大利那边还真是烦。”完寮墨喃喃道,瞥了一眼手术室上面的“手术中”,两手烦躁地解开几个扣子。  完寮断在不远处安慰着默不作声的末粒,“粒粒,他应该没事的,你不用太自责。”说着,用手轻轻揉了揉她瀑布般的头发。  “咳,作为嫂子的小叔子,你要注意言行举止!”言私怎么会看不出来,完寮断眼里哪是小叔子对大嫂的关心啊?就那占有欲,就是缩小了十万倍他也看得出来。  “言……”完寮断觉得他有些碍事,刚想叫他闪一边去,就见自家哥哥满脸不悦地走过来,“哥。”  刚才他揉末粒头发的动作,完寮墨自然都看在眼里。他低眸就见末粒一副脆弱、不堪一击地娇柔模样,勾唇也揉揉她的头发:“怎么,不开心,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吧?呵呵,不用自责,那车要真得把伯寒给撞死了,我还应该谢谢你才对。”  言下之意,就是她装出脆弱的样子让完寮断担心,她成功了。  末粒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多古怪想法,还偏偏愿意强行压制到别人身上。  下一秒,手术室上方的灯突然熄灭了,医生摘下口罩站在门口。末粒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完寮墨和言私紧跟其上。  谁也没注意到,完寮断的拳头蓦然紧握,盯着完寮墨的背影,清晰的恨意在眼里呈现。 下地狱的开始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医生,他怎么样?”  “脊椎折断,肋骨断了三根。加上本来身上就有伤,脊椎手术很难进行。不过他还有很强的意识,这很难得。”  末粒脸色一白,完寮断就想跑去安慰她。完寮墨不悦地拽走末粒,声音冷冽,“这里有医生,你跟我走。”  他那与他全身一样温度的冰冷戒指狠狠地硌着她的指肚,全身散发出的冷气体现出了他此时此刻阴郁的心情。  末粒也不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身体那么的凉。  坐在副驾驶座上,完寮墨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末粒这才看见他又换了一个手机。听了几句话之后,他的薄唇勾起美好的弧度,“乔城,做得好,我允许你度个假。”  乔城?嗯,倒是好久没见了。  “很担心云槿白?”完寮墨像变脸一样,迅速把眼中的那抹满意收敛起来,目光平静如水,“怎么,他比我钱多,比我厉害?”  她明明是愧疚好不好!  末粒撇嘴,“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这快就回来了?”  “呵,嫌我没留充足的时间让你和寮断叙旧?”闯西西里岛的密室还不容易吗,不过云槿白还真是阴狠,他们刚出来没多久,那个密室就爆炸了。云槿白那边的人十分固执,他才多耽误了半天。  “我没有。”三个字吐得轻盈,但末粒还是有些心虚,她虽然没跟完寮断叙旧,但确实是……遇见了。  完寮墨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他冷笑道,“你帮我套出了藏点,又送了柏寒这么大的‘礼物’,我很满意。说吧,你想要什么?”  “啊,真的?”末粒难以置信地对上他漩涡般的黑眸,木讷,“算了,你才不会这么好心呢。”她挣脱掉在自己下巴上的手,目光略苦地望向窗外。  “不相信我说的话?呵,你想要什么呢,让我猜猜。和寮断私奔?”  “你……”她还有好多人放不下,她还不会傻到和完寮断私奔这种地步!  完寮墨慵懒的口气听起来颇为讥讽:“哦,不是?那么,是跟我发生龌龊关系?”  啪――  “你凭什么侮辱我的人格!”末粒气急了,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她双眼微红,手掌心依稀泛麻。  “陪酒女都比你高尚。”完寮墨仍然不愠不怒,平静地勾起一抹冰般的笑容,一把握住末粒又要扇过来的手,“怎么,装清高?你别逼我。否则,明天就是你下地狱的开始……”  末粒对他说前面的话没细听,就听见后面了,整个人就像被拔了几根毛的老虎:“那你凭什么逼我!我不想跟你结婚,我想能拥有自由,每天想去哪去哪,你准吗?你这个该死的恶魔,你不让我有选择的权利,你还侮辱我,欺负我,我告你全家!”  “这婚,我们是结定了!你想要自由,好,给你金卡。每天早上吃完饭你可以出去,晚上八点之前滚回来!还有,你最好遮住你的那张脸,我可不希望哪天早上有一张报纸,报道了总裁夫人给完寮墨扣上了绿帽子!”  那张金卡闪耀着光辉,不屑地落到末粒手中。 下地狱的开始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翌日,末粒对完寮墨昨天答应她的话并不抱有任何希望,但还是起了个大早。不,最主要的是她根本就没有睡着,昨天完寮墨的那句“明天就是你下地狱的开始”,让她一晚上辗转反侧。  “末小姐好,您下去吃早饭吧,大少爷在等你。”女仆恭恭敬敬地说,却让末粒心里凉了几分。他等自己要干嘛?  有些不安地坐到完寮墨的对面,她对面前的完美煎蛋无动于衷。半晌,完寮墨拿起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目光紧锁着她:“怎么,不吃?你不是想要自由吗。”  末粒一怔,连忙拿着叉子,一下子就把整个荷包蛋给塞进了嘴里。两个腮帮鼓鼓的,看起来有些滑稽。还没嚼完,她又大口大口地咬着面包片,片刻就止不住地咳嗽起来,白嫩的脸瞬间潮红。  完寮墨好笑地看着她,但没几秒,那抹噬魂的弧度就销声匿迹了。  末粒喝了几口牛奶才给咽了下去,见完寮墨环胸看着自己的平静模样,她的眼眸迅速划过一丝期冀,“我吃完了,可以出去了吗?”说着,她就要把墨镜、口罩和帽子都戴上。  “等下。”完寮墨修长的手指在桌上一敲,让末粒瞬间停下了动作。接着,一个信封被他从西装里掏出来,他眸光微闪,“喏,打开它。你会非常感兴趣的。”  为了自由,末粒也没再说什么。这信封没有任何注明,里面厚厚的东西把信封撑得鼓鼓囊囊,让末粒的心中倏然浮起一丝不安。  看了第一张之后,她的脸色有些不好,越往后看,脸色就越阴沉得无法形容。完寮墨变幻莫测的眼瞳迅速掠过一丝快意,他欣赏着末粒古怪的表情,食指在餐桌上慵懒地敲击着。  “这不可能,不可能!”末粒把文件甩到地上,漫天飞舞的白纸却掩不住她颤抖的身躯。她难以置信地攥起拳头――他爸爸怎么可能贪污?他爸爸是个好人,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完寮墨对她这幅样子很满意:“所以你现在要知道,其实弄垮你爸爸的公司很容易,只要我把它们交给政府……”  “你一定是搞错了!”  “呵,人人都有贪心的时候,你爸爸也不例外。”她爸爸逃税又贪污了几千万,这种小事情他原本是不愿意管的,但却能让这个女人疯狂,所以,这小小的数目也成了他手中的一张王牌。  这就是他口中的下地狱的开始吗!她看着完寮墨的眸子,平静无慌意,笃定地让末粒相信,心脏支离破碎。  “你只要别惹恼我,别给我找太大的麻烦,我就不会把这些文件公开。”完寮墨的声音磁性幽幽,“我允许你出去撒欢,但早中晚的饭你依然要给我送过来。别忘记我给你规定的时间。还有,中午照常下跪。”  他的波澜不惊与末粒的震惊失措形成巨大反差。末粒艰难地点了点头,仓皇地跑了出去。  ――她现在接受不了事实,只想找个地方狠狠地发泄一下。 酒吧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女人戴着黑色的帽子,帽檐下是一张巴掌大如瓷般的面容。宽大的黑色墨镜遮挡住了她忧伤而迷人的双瞳,蓝色的医用口罩有些折煞风景,把她一如既往水灵的唇遮挡住了。一身黑底白斑的背带裙,干净轻盈的帆布鞋。  末粒在酒吧门口犹豫了一下,然后径直走了进去。而她并没发现,不远处的一个男人始终跟随着她,看见她进了酒吧,也匆匆跟了上去。  “服务员,来瓶伏特加。”她的声音被口罩过滤的发闷,但清纯细腻的声音还是被服务员听了出来。他好心地提醒道,“小姐,伏特加是烈酒,您还是不要喝了,来一杯果汁吧。”  “叫你拿就拿,废什么话!”末粒吼道。她要借酒消愁,要一醉到天亮!呵呵呵,贪污,贪污啊?她有个好爸爸,全世界最好最好的爸爸……  服务员见她态度强硬,也不再说什么。末粒一把扯下口罩,拿起伏特加酒一阵猛灌,嗓子火辣辣的感觉让她受不了,干涩的眼睛蓦然被辣出了眼泪。她沾酒便醉了,两颊通红,身子有些摇晃。  好在她衣着古怪,也没男人趁机招惹她。她脑袋一片空白,蓦然觉得墨镜太碍事,喝着就要把它给摘下来。黑暗中的男人刚想制止,她却已经迅速地把墨镜扔到了一边。于是他目光一沉,一个箭步就把手中的面具给她戴了上去。  末粒半眯着眸,醉醺醺的,看着眼前与完寮断又几分像的面容,傻笑起来:“完,完寮……断。”感觉到男人冷眸扫了自己一眼,她不服地嘟囔起来,讨厌!捏我干嘛,我知道你是该死的完寮墨。我家断断才不会这么没安全感呢。  “我没安全感?”完寮墨眉毛微挑,脸色一沉。什么卑鄙无耻残忍冷酷这些词他都能淡定地接受,怎么听到这三个字就那么别扭呢!  呵,他几乎可以算是独掌黑道了,还没安全感?  他刚才看到末粒那个样,就决定要跟上来。原本是打算来酒吧见初,谁知这女人竟也误打误撞走了进来。他当然希望自己和末粒的绯闻满天飞,可他并不希望,报纸上是满满一张她的负面新闻,否则他的名声也会大损。  末粒还要喝酒,突然大嚷起来:“你妹的,你就是个该死的臭冰箱!”说完这句话,大家伙的目光全都向这里投来。好在两个人的脸上都戴着面具,他们都看不出两人的真实身份。  完寮墨冷眼一扫,“我们是来参加聚会的。”大家战战兢兢地收回目光。  “嗨,亲爱的们,初钏哥哥的生日聚会开始了哦!”一个门被打开,女孩探出头来,好心提醒道。  完寮墨的眸子迅速掠过一丝白光,夺过末粒手里的伏特加随意扔到桌子上,然后拉着她走向那个包间。  “你还我的酒!”  ……  “这位帅哥,请问你的名片?”女孩在门口佯装搭讪,实则是检查有没有不速之客入内。因为是假面舞会,所以名片成了唯一的通行证。  “给。”完寮墨十分镇定地把造假名片交了出来,女孩看了看,就让他进去了。不过当她看到醉醺醺的末粒时,便拦住他们,“帅哥,这位小姐的名片能让我看一下吗?”  “不好意思,她是我的女朋友。来得太匆忙,我忘记带她的名片了。”  “哦,这样啊……”女孩的警惕性并不高,“那进去吧。” 酒吧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酒劲一下子就涌上来,脑袋胀痛胀痛得仿佛就要炸开。眼神有些迷离,末粒只觉得面前形形色色的人都戴着面具,这种场面如同假面舞会,或者什么特殊的聚会一样。然后她就在沙发上睡下了。  完寮墨一直都盯着正中央被围堵的那个男人身上,人群中只有他没戴面具。他自然是聚会的核心人物——初钏。  初钏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推开面前纠缠着的女子,向他走来,“你好,我是初钏,请问你是?”  “萧弦,萧氏集团总裁。”完寮墨面不改色地说道,幽邃的眼瞳毫无敌意,平静淡然。  初钏,简直就是一个热乎的抢手山芋,年仅十七岁就被各大帮会相互拉拢。他的电脑技术十分高超,曾多次攻击各大集团的网站和电脑。  完寮墨的独星集团就曾被他以“太过无聊”为理由攻击,导致他丢失了四亿的公司资金。最后若不是血城盟的八个顶级电脑高手一齐破解他所设的密码,这笔还算大的资金就会让他肉疼一辈子。  不过前些天突然传来一个消息,他投靠了獄火帮。完寮墨当然不愿意让自己的死对头得了这么好的人才。  “贵公司怎么会派人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呢?完总裁,真是好久不见了。”初钏笑意盎然,身旁偶有女生经过,便阳光地笑了笑。  完寮墨整了整衣服,也不愿再继续装下去,眸子是在暗示着什么,“初钏,借一步说话。”他对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当然见怪不怪,初钏怕是动动手指,自己的资料和行踪就唰唰唰地出现了。  初钏的褐眸瞥了瞥沙发上睡得正香的女人,相比起完寮墨一身阴冷独尊的王者气息,他倒是更加平易近人,“啊,你要让总裁夫人单独留下吗?”  “放心,我们的谈话时间只有两分钟。”微蹙眉,完寮墨走到一边,“我们是从一个学校出来的人,我自然希望你能投靠我的血城盟。”  初钏有些苦涩地笑着:“哈哈,完总说得真是轻巧。不过我既然投靠了伯寒殿下,你突然翘墙头,这不好吧?”  完寮墨眸光微闪,捕捉到了他眼底的那一丝苦闷,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是不是云槿白拿了你什么把柄?”  熟悉的低沉声音让初钏动摇了一下,半晌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相信眼前这位大自己一届的学哥,“我的父母被他们绑到了西西里岛,如果我不加入他们的帮会,那他们就会撕票。”  西西里岛?!完寮墨的眸里迅速闪过一丝白光。  这时,两人谁也没注意到,一个金发男人趁着门口无人跑了进来,迅速抱起昏昏大睡的末粒。  末粒被奔跑的男人抱着的,活生生地被颠醒了,然后漂亮的杏眸蓦然睁开,迷离的瞳孔浮着一丝惺忪。  酒劲还是没有消失,不过面前的人她当然可以认出来,“寮断?你怎么……”  什么情况,她不是睡着了吗,怎么醒来就看见完寮断这一副逃离酒吧的殷切模样?  算了,还算是不继续问了。脑袋真痛啊…… 酒吧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她始终认为完寮断不会害她,可迷乱中,末粒觉得有人在解开自己的衣襟。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完寮断眸里无法抑制的情愫让她骤然清醒,她一下子握住完寮断的手,语气颤抖,“完寮断,你干什么!”  “粒粒,我爱你。”完寮断坚定地看着他,想继续解开她的扣子。  “我不准!”末粒酒劲在身,全身软绵绵的,捏住完寮断的力气根本就微不足道。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也学会了趁人之危。  完寮断一顿,盯着她有些不可置信地问:“粒粒,你不是也爱我吗?既然我们两情相悦,做这些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末粒顿了顿,下一秒就慌忙扣上自己的衣服,干燥的嘴唇里吐出一句话:“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准备,你不能强迫我。”说完,她推了推完寮断的身子,见他根本就没有退让的意思,柳眉微蹙。  他怎么这样,几年没见了,他怎么会这样!  “粒粒,难道你爱上我哥了?!”完寮断受伤的眸子蓦然投向她,盯着她红扑扑的脸,眸中闪烁着什么。  “我没有!”末粒慌忙解释道,又顿觉有些愤怒,“当初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都看到了,我也原谅了,那你现在有什么理由怀疑我!”  他倒头来还说她水性杨花?他当初都和几个女人亲上摸上了,当她是傻瓜还是怎样?  完寮断压住她,眸子猩红:“好啊,那你证明啊!”他巨大的力气让末粒手腕一痛,她盯着他那双浮着不信任的目光,顿了几秒,像看待陌生人一样,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悄声无息地改变……  呵,他不相信她!不,或许他根本就不爱她!不然,就不会在两年前那么决断地走了!  “别逼我恨你。”心脏被刺痛了一下,她侧过脸,躲过完寮断粗鲁的吻,使出全身的劲把他狠狠地推了下去。她看向完寮断的目光不在有着憧憬,就如同陌生人一样,让完寮断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动作有些过分。  她柔软的棕发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部,发烫的脸潮红,黑眸浮着深深的疏离与冷漠,泛白的嘴唇如柔润的花瓣,在沉重的打击下苍白无力。背带裙被摞至腰间,里面的扣子还没有扣好。  下一秒,她伸出纤细的指把衣服穿好,冷漠地瞥过完寮断,径直向门口走去。  完寮断骤然有些惶恐,拉住她:“粒,粒粒,对,对不起……”  “走开。”她抗拒地推开他,阖了阖眼,“完寮断,就当我们从来没见过吧。正好,你再也不会被你哥哥逼迫了。别追过来,别让我恨你,否则……我明天就嫁给完寮墨!”  从这个房间走出去之后,她真得不该说什么好。她本以为完寮断是来拯救她的,守护她的,可他的不信任与不尊重,让她恍然明白……他不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正想着,她突然撞到了一堵肉墙。抬眸,就见完寮墨阴郁地望着自己,眸微眯,危险而骇人。 采取行动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完寮断不是她命中注定的。  他爸爸严重贪污。  哈哈哈……这个男人不是想让自己和完寮断不再纠缠吗?不是想让自己跟他结婚吗?  ――好。  想起这些,末粒的眸子有些恍惚,泛亮的星点如同揉碎的钻石,闪耀着迷人的色泽。她踮起脚尖,将手搭在完寮墨的脖子上,献出青涩的一吻。完寮墨有些诧异,却倏地看见匆匆追来的弟弟,顿然把末粒推到墙上,反客为主。  他索取着她的甜蜜,茉莉的味道十分清香。  完寮断颤抖着,攥着拳头,然后就见哥哥一把将末粒拽走,瞳中蓦地浮起一丝仇恨。  奔驰车上。  “怎么,跟寮断吵架了?”完寮墨大快人心地问道,本想转过头去看她的狼狈,却见她眼神平静。如果说平静得正常,那也应该是在飞机上那会儿;而眼前她的平静,却显得十分异常。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此时的末粒暗藏一种说不出的诡谲,使得他一下子就失去了得逞的兴味。  完寮墨眯眸,捏起末粒的下巴,不悦道:“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直到下个月结婚?”  “完先生。”末粒用陌生的名字称呼他,淡淡道,“如你所见,我不会再纠缠完寮断。所以,你不用牺牲自己的婚姻和我这样低贱的人在一起了。”  “哦?呵呵,你是不是把什么都想得太简单了呢?”就看自己弟弟那个不甘心的样,再以他对他的了解,他知道仅仅闹了别扭,完寮断并不会这么简单就善罢甘休的。  而且,他自己的计划是叫她爱上自己。到达这一步,还远远不够。  看来,自己是不是应该采取什么行动了?  末粒撇嘴,不想回答他的话。她看了看表道,“完总裁,十一点了,你该去上班了。”  “你在驱赶我?”完寮墨危险地眯起眸子,“一起去。司机,去集团。”  他还没给她阳光呢,就学会灿烂了?那要是给点洪水呢,不得泛滥成世界第一大河?呵,他要当河流开辟者吗?――不稀罕啊。  末粒这次什么也没说。  到达集团之后,末粒本分地沏茶、送水、寄文件、传话,明明表现得很正常,但完寮墨怎么都觉得诡异。  “末粒,把这个文件递给宣传部部长。”  听到这句话之后,末粒又默默地刷着通行卡。把文件递给宣传部的常秋之后,刚要走,常秋就一把拦住她,敌意地问:“喂,你就是那个总裁夫人?不就是有几分姿色吗,除了这点,总裁还看上了你什么?”  见到如此“高尚”的女子,末粒心生一计。她把亮闪闪的通行卡递给她,淡然,“完总很闷骚,喜欢‘那个’好的。”  “啊,你……你真是我的好姐妹!放心,我要是发达了,回来肯定罩你!”胸大无脑的常秋眼睛一亮,欢天喜地地接过通行卡,假惺惺地说。  完寮墨不是说她是全世界最低贱的女人吗?好啊,那就选个“高尚”的女人给他送货上门呗。  于是乎,十分钟后,完寮墨大步冲进她的办公室,黑着脸揪起这个上班时间看网络言情小说的女人――  “末粒,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把通行证给那种女人的?!” 采取行动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不是你吗?”末粒慢悠悠地关掉两个网页,无视掉完寮墨骤如黑炭的脸,“我是世界上最低贱的人,所以给你找了个‘高尚’的女人来陪你。怎么,还是不够‘高尚’吗?好,我再去夜店找找。”  真讨厌,她还沉醉在《通缉令:甜心请上车》和《心里有只小怪兽》中不可自拔呢,这个臭恶魔就不宜时机地来了!  完寮墨见她真的往出走,脸依旧黑着,目光锐利:“你真的决定惹恼我吗,不在乎你爸爸的公司了?”  末粒脚步一顿。  小时候,爸爸很喜欢看她跳舞,无论跳得好与不好,都会附赠一句“我女儿啊,以后必然是个出色的舞蹈家。”  每每出去游玩,爸爸就把她扛在肩膀上,不让她因为走路而感觉到累。  他总是喜欢教自己好多大道理,教她学习雷锋,做个好人;教她做事要脚踏实地,不能半途而废;教她学会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不能拘谨……  还有,他说:“我若是当了官,绝对比海瑞还要清廉。”她当时觉得他在开玩笑,笑了很久,但心里却认为这句话是可行的。  ……  可是他教了那么多,自己却先打破了好人的界限,贪污了。一个自己倾慕欣赏的人突然间变得贪婪而陌生,这种感觉真得很不好。  或许是因为慈父的形象被狠狠打破,她难以接受地冲昏了脑:“我没有他这样的爸爸。”语气决断而铿锵。  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完寮墨手指一顿,然后微蹙眉,眼神有些严肃而冷冽。  “哎呀,总裁啊,你也不等等人家!”常秋衣冠不整地追了上来,娇滴滴地说道。  “滚开!收拾你的东西,给我离开这里!还有,把通行卡交出来――”  常秋怔了怔,试图挽回些什么,“完总,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别让我离开集团好不好?”  完寮墨十分厌恶:“滚开!”这种恶心的女人还不如末粒呢!连最起码的清高都装不出来!  之后,常秋又恳求了几次,就被完寮墨一脚给踹了出去。墙门声太吵,他打电话让乔城收拾了这女人,就坐在檀木书桌上,手指敲击着桌面,思忖着什么。  人家乔城刚到拉斯维加斯,就被自家总裁一个电话给召了回来,小费干戈地把常秋折腾到荒郊里,刚想屁颠屁颠的继续度假,完寮墨就金口一开――  “乔城,先别去度假了,把末林贪污的事情给抖出来。记着,只抖出三百万,剩下贪污的钱别让政府查出来。”  乔城默默泪了。  完寮墨还想着――呵,末粒,你一定会深深地爱上他完寮墨。  另一边,公共电话亭里,末粒正问候着父母。她当然没去夜店,连完寮断都有可能在酒吧对她做出那种事,更何况是危险的夜店呢?  “妈,你放心,我现在没事。呃,完寮墨对我……很好。”她撒着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老妈刚接到电话,对她就是一阵问候,说着说着就开始批评,最后竟然哭起来了。说完上面这句话,妈妈就叫父亲与她通话。  “粒粒。”苍老的声音传来。  末粒握着电话的手倏然一僵,半晌应道,“爸。”心中百味夹杂。 采取行动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嗯。刚刚你和你妈说的,我都听见了。我不反对你跟完寮墨,但他毕竟是个厉害的人物,你可不能再毛毛躁躁了。”  “好。”  “还有,你原来的手机是不是坏了?赶紧买个新的吧,这样我方便联系你。”  “好。”末粒也不知道,除了这个僵硬的字眼,她还能回答父亲什么。  “爸,我想问你。”想到那些文件,明知道是千真万确的,明知道问了的话父亲一定会否认,但她就是想让父亲说出来,让自己豁达一点。  “说吧。你说什么,有人擅自闯进咱们家里来?真是好大的胆子,这是谁家的人?”话筒里的声音逐渐变小,“你,你说什么,是警察?”  末粒叫了几声都没人回应,心中蓦然浮起一丝不安。听着父亲的话,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蹙眉想着――完寮墨真的开始打击她父亲的公司了?听刚才的动静,莫非是父亲贪污的事实被公开了?  “完了。”末粒暗骂自己不该那么冲动,那么断然。就算父亲错了,那也是养了自己十几年的亲人啊!  想起父亲有很大的被判刑的可能性,她脸色一白,发疯似的跑回集团。她气喘吁吁地跑到总裁室门口,却发现自己把通行卡给了常秋。于是她又找了半天她这个人,结果听宣传部的其他人说,她被辞了!  白着个脸有些无措,前台小姐一眼就发觉她是电视上的总裁夫人,便恭敬道:“总裁夫人,您好,完总在第一百层等您。”  一百层?末粒的右眼顿时跳起来了。  电梯门终于打开,迎面的就是一扇透明的大门,走进后末粒才发现,这间最高层的是完寮墨私人的休息室,几乎有各种娱乐器材。  “坐吧。”完寮墨坐在沙发上,一见门被打开,就两眸微闪。  房间装潢得很雅致,深绿翠竹壁贴,棕红镂空屏障,小型假山立在墙角,水声潺潺,十分悦耳。  末粒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完寮墨,对不起。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爸爸的事公开?”  完寮墨双腿交叠,嘲讽的眸子睨着她:“现在知道错了?呵,晚了。”  难道他全部公开了?完了,五千万……  末粒不制地退了几步,垂下来的蓬松的秀发遮挡住她美丽的面容。她像残花一样不堪一击。  “放心,我只向外公布他贪污了三百万。”完寮墨静若止水,眸若深漩,“假如你再惹恼我,那么我不介意把剩下的几千万……”  她不解地吼道:“我已经决定不理完寮断了!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她的眸子蓦然附上几丝闪亮,表情倔强而不甘。  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  完寮墨微怔,记忆里有什么东西被牵了出来,他还没来得及捕捉,就飞快地流逝了。微蹙眉,他理好情绪,“让我弟弟死心,光凭这些是不够的。还有,收起你那副清高的样子。”  “我就是清高你咬我啊!啊――”  完寮墨沉脸抱起她,狠狠地咬了她的脸一口。暗骂了一声自己的蠢行为后,他把落地窗打开,冰般的眸瞥了瞥下面及其渺小的街道。  “完寮墨,你是不是疯了!”微凉的风骤然扑打着她的身子,她在他的怀里一阵惊呼,“混蛋,你放开我!”  “别动!”风吹动他整齐的碎发,一丝妖孽气质在无形中氤氲着。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一半身体露出一百层的窗户,仿佛松松手,怀里的女人就会变成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一味的倔强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末粒两手惊恐地攀上他的脖子,力气大得让他闷哼一声:“你是不是疯了!”  “你再低贱点,我就把你给扔下去!”  “什么叫低贱,我攀你脖子叫低贱,我跟你顶嘴叫低贱?”她一边颤抖着,一边不忘倾诉出自己的愤怒。  这可是第一百层啊!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两边的窗户,末粒惊恐万分地缩了缩。  “还敢顶嘴?”完寮墨的黑眸顿时让人毛骨悚然,他阴冷地笑着,然后把两只手稍稍松了松。  啊――  末粒害怕地将胳膊搂的更紧,心中已经哭喊爹妈,但她依旧没有求饶的意思。完寮墨无情地掰下她的一只手,欣赏着她泛着泪光的眸子,笑意抵达眼底。  “你这个该死的疯子!”末粒嗓音微微颤抖,长发在空中飘飘然,“好啊,你有本事让我摔下去,我就死也让你跟我同归于尽!”说着,她就晃动自己的身体,完寮墨果真晃了几下,险些掉下去。  完寮墨眼神冰冷,睨着她:“跟我求饶,求饶我就把你放下来。”  “不用了!你来啊,让我死个痛快!”末粒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身体的微颤让完寮墨明显地感受到了。她清秀的面容苦闷地纠在一起,释放着她这些天来莫大的委屈。  完寮墨微怔,目光骤然复杂。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哭。听到爸爸贪污、开枪伤人、见了血腥的场景,这些她通通都没有以泪洗面。  “清高”这两个字,不知怎么的,堵在嗓子眼里怎么哄也哄不出来了。  听着末粒如蚊声般的哭泣,他蹙眉向后退了几步,把末粒随意扔到沙发上,算是让步了。优美的唇紧抿着,双手理了理自己的西装,眸中的复杂被以往的平静替代。  末粒从沙发上翻腾起来,哭声戛然一顿:“我还没求饶呢,你有种把我扔下去啊!”  呜呜,其实这个家伙还是有点儿人性的!  “……”完寮墨暗想,既然这么想死,那你哭什么!  “我不想让你死了,不行?!”完寮墨阴狠地看了她一眼,“再说了,是你自己先求饶的!”  末粒伸出纤细的玉指擦了擦眼泪,黑瞳如娟如拭,长长的睫毛上残留着晶莹的小水珠。她不服地呛道,“你胡说,我没有求饶!”  “眼泪是懦弱的表现。虽然你嘴上没有说,但眼泪已经替你求饶了。”完寮墨直直盯着她惹人动容的脸,眸微闪,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聪明的女人不会像你这个样子。一味的倔强,也许只能害了自己。我今天放你一马,日后你要是再忤逆我,别逼我真的把你扔下去,再让你活着的家人……痛不欲生。”  末粒倔强地抬起头,依旧呛他:“你这是在说我不应该哭吗?难道你要试试那种得知下一秒自己就会死的感觉吗?”  “你是不是真想让我把你扔下去?!”  末粒终于老实了,但半晌又小心翼翼地问:“那我爸爸的事?”  不想活了吧她,还讨价还价?!完寮墨脸色一沉。  “我什么都没说。”见他脸色有些不好,末粒慌忙补充道。  然后,她就默默地在这里跪了一小时。完寮墨没说要吃饭的事,她自然也就懒得提。 一味的倔强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末粒知道父亲的事,完寮墨是绝对不会让步的。事到如今,她决定先回家看一看。  家里那一条条的白色封条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知道此时此刻家里一定没人,便翻墙跳了进去。平常热热闹闹,有女仆在精心剪草的花园,此时却凄凄惨惨荒无人烟。  “喂,小姐,您不能进去。”不知哪里来的一个警察,说着就拦住要爬窗户进屋的末粒。应该是被派在这里驻守的警官。无论末粒怎么强调自己的身份,怎么向这位警察叔叔撒娇恳求,他始终都不肯让步。无奈之下,末粒灰溜溜地走了。  不过她得知,父亲如今进了监狱,母亲被强制送回了娘家。  末粒从内衣里掏出那条项链捏着,浑浑噩噩、两眼空洞地在大街上坐了好长时间。反应过来的之后,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橘红色的天际美丽动人。  她还是决定去求一下完寮墨,然而买完饭去公司的时候,前台小姐却说他有事出去了。  隐蔽的私人医院――  白显森动作利索地戴上口罩,吩咐着完寮墨:“墨,像平常一样坐在椅子上,我这就给你打针。”  “动作快点。”完寮墨猛地向后一靠,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眼帘阖上,显得十分惬意。  他每个月都要来打这个针,原因是他在孤儿院被不知名的人收养之后,开始每天狠狠地练习枪击。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收养自己的人是谁,他把他从小培养成一个黑道苗子之后,就给他注射了一瓶药剂。后来他才知道,这个药剂其实就是一种毒药,但也是解药。如果他哪一天背叛了他,不持久注射的话,那么几个月后就会吐血而死。他很小的时候十分排斥打针,但渐渐麻木,也就不再怕了。不过这药剂有个副作用,就是会让他丢失练习枪击时的所有记忆。按照那个收养他的人的话说就是――这会除掉你学习时的一切错误印象。  白显森出生在医药世家,他自然从小就被培养成为一个医生。所以这么说来,完寮墨和他也算是认识了十多年了。  针从体内撤出后,完寮墨淡然地摆摆手就要走。白显森自然不干了,每次打完针他就这副德行,于是便试图留下他:“墨,你留下来说说,最近混黑道混得咋样啊?”  完寮墨微挑眉,不明所以的目光聚焦在白显森的身上:“你不知道我下个月要结婚了吗?”  “啥,你说啥?!”白显森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是收养你的完先生给你定的婚事吗?”  “不是,他不会逼我结婚。”耸肩。  “那你闲得蛋疼?”  啧啧,也不知道是谁啊,三年前因为自己弟弟恋爱了,就把女方给活活敲死。现在他都要结婚了,那完寮断是个什么心态?  算了算了……兄弟找到真爱,怎么着也是个好事。  完寮墨瞥了他一眼,风轻云淡道:“是寮断喜欢的人。”  “呃……你抢你兄弟的女人?天哪,你老实告诉我,你对那女人有感觉吗?你这么做,就不怕完寮断跟你反目成仇?”  完寮墨答得笃定:“不会,他是我亲弟弟,再说我是为了他好。就是全世界跟我敌对,他也不可能。”  白显森一直不怎么待见完寮断,但见他这么坚定,他也不再说什么。  “喂,那女人叫什么,吻技咋样?”  吻技?完寮墨眸光闪烁,“吻技好谈不上,但味道……还不错。” 一味的倔强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夏天总是白短昼长,漆黑冗长的夜给Y市披上了一层迷醉的薄纱,有了路灯那零星的配衬,整个城市又多了一分神秘的色彩。  末粒渺茫地重回街上,没在意空辘辘的肚子,满脑子都被有家不能回、让自己失望的完寮断,还有差点从一百楼被扔下去的场景给充溢得满满当当。  于是,她不小心与拐角的女人相撞,向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倒。  女人愤怒地吼叫:“不长眼睛啊你?!”  末粒抬起头,并没想到会遇见她,接着静静地打量起她的模样――  女人一身火红色的超短裙,头发微乱,唇上的口红略有残留,显得滑稽无比。她的身上似乎喷了许多香水,浓郁的玫瑰香和迷迭味混在一起,形成一种让人无法接受的味道。涂抹白粉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红色手印。  凌蕊湖也是一愣,但见末粒一副空洞异常的样子,便以为她被完寮墨甩了。于是她幸灾乐祸地说,“哟,金主没了,失魂落魄成这模样了?”  “我觉得你也没好到哪里去。”末粒淡然撇嘴道。  “你……”凌蕊湖被猜中了事实,气得有些脸色发白。她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钱的男人,虽说丑了点老了点,但有钱她也就豁出去了。谁知道中间的时候,上次的金主就一眼认出了她,还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我告诉你臭婊子,现在你被甩了,估计全身上下的钱还没我多!”凌蕊湖嗤笑一声,“快点给我求饶,不然我打死你这个臭丫头!”  “我是臭婊子?那你是什么,有职业道德的高尚陪睡女吗?”末粒看了她一眼,不忍回道。语气的平静和生性的倔强,活生生地成为了她此时的武器。  凌蕊湖被她没了靠山还理直气壮的样子给气住了:“你找死是不是?”说着,她便用高跟鞋狠狠地发泄起自己的怒气。  末粒倒也不躲,也没用捂起脸做防备,只是坐在地上任由她打。  “TMD,不说话?好,我今天就打死你!”  “不求饶是吧,行,真倔啊!”  “瞧瞧你这副死德性,装什么可怜!”  “不嫌疼是吧,你信不信我踹死你!我打死你!我掐死你!”  ……  头发被扯得凌乱,脸部被狠狠地抽了一个巴掌,胳膊被一路掐下来。后背上的颈椎和肋骨被高跟鞋硌得生疼,腿部已经开始发麻,指甲的划痕更是无处不在。  她疼,她咬牙坚持,却依然倔强,死也不求饶。  “你TM给我记住了,我叫‘凌蕊湖’!以后我见到你就打你一次,你迟早有一天会向我求饶的!”凌蕊湖的面目扭曲着,“我告诉你,你也别去想勾引寮断!那天在商场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个甜蜜得很,用不着你这第三者插足!”  末粒将手从嘴角轻轻擦过,瞥了瞥手指上因为被路灯照耀而变了颜色的血。听着凌蕊湖的一席话,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你喜欢完寮断?”  “臭婊子,要你管?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凌蕊湖死死瞪着末粒,真不明白她都被自己折腾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能忍痛跟自己“聊天”,“臭婊子,下次见到你有你好看!姐姐我今天玩够了,过几天再来收拾你!”  她最后又狠狠地在末粒的脑袋瓜子上一扇,然后踏着足足有五厘米的高跟鞋,扭着水蛇腰慢慢从末粒身边走过。  末粒的脑袋有些犯晕,她艰难地扶墙而起,小声道,“凌蕊湖,我从来都没说……我被人甩了。”  她刚试着向前走一步,眼前就蓦然一黑…… 一味的倔强4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小嫂子是由于直接暴力外伤导致的轻微血肿,醒来之后可能会有疼痛和呕吐的反应。喂喂,你怎么又冷眼看我?”  末粒是被陌生的声音给吵醒的,视线刚清晰过来,就听那个人又叽叽喳喳地讲道:“有我白显森出马,怎么能让小嫂子带伤结婚呢!”  “疼。”稍微抬了抬脑袋,钻心的痛就让她老老实实地趟回了床上。全身上下只要稍微动一点儿就会有酸酸的感觉,这让她蓦然想起昨天被凌蕊湖折腾的事实。  完寮墨耳尖地听到了她的呢喃,殷切地握住她苍白无力的玉手,“粒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末粒忍着胳膊上的痛,想要收回手,却被他加重的手劲和附着提示的眸子给压制住了。她瞥了瞥余光中的一个白衣男人,顿时了然――又要逢场作戏了。  可她一摇头脑袋就会疼,而且她嗓子干燥的很,根本就没精力说话。  “墨,你看看小嫂子那个样子,当然不舒服了。”白显森刚替末粒说完话,完寮墨一个冰冷的眼神就令他慌忙赔笑,“得得得,我什么都没说。你们慢慢聊哈,我,我饭还没吃呢。”  “小嫂子,我叫白显森哦!”说完,他就一脸不舍地推门走了。  白先森?什么怪名字。  正思忖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完寮墨那个会变脸的家伙就松开他的手,刚才的含情脉脉被冷冽所替代,“你怎么回事?”  开车从白显森的私人医院回来之后,就见离家不远的一个拐角处,有个女人像晕死一样倒在那里。原本他只是轻轻一瞥,但后来又开车折了回来,因为他发觉那个女人十分眼熟。果不其然,走近一看,竟然是末粒,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触目惊心。  幸好他家附近根本不会有太多的人来,而且当时末粒的脸被凌乱的头发遮挡着,没人发现她就是那个“总裁夫人”。  “没什么。”末粒垂下眼帘,黑睫毛在眼睑上映出淡淡的阴影,让完寮墨看不见她眸里的一丝躲闪。  完寮墨眼神骤冷,大手毫不客气地捏起她有棱的下巴:“怎么,不想说?你是不是忘了忤逆我的代价是什么?”  被这道阴冷的视线盯得受不了,末粒无奈地说起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说到中间就说不下去了,嗓子沙沙哑哑的。  “怎么了?”完寮墨不爽地用让人发毛的目光盯着她。  末粒颤微微地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示意她嗓子太干,说不了了。  接着,完寮墨眯眸,危险地盯了她几秒。末粒本以为他会说“你难道被割喉了?”这句话,然后就见完寮墨接了一杯水递给她,脸色还很不好。  末粒喝着喝着水被他盯得莫名其妙,他仿佛拥有读心术一般解释道:“你是第一个让我去接水的女人。”  他的语气十分嫌弃,说的像末粒有多大牌一样,害得她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尴尬地想要继续喝,杯子就被这个臭男人霸道地夺走――  “你接着说,说完才可以喝!” 一味的倔强5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末粒心中暗骂了他几句,然后说着自己遇见凌蕊湖之后的事,“因为我撞到她了,她以为我被你甩了,所以特别嚣张地叫我跟她道歉。我没有道歉,她就开始打我,然后我也没有反抗。”  “你怎么这么倔?!”完寮墨蹙眉,冷声道,两个稚嫩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滚开,别烦我!”  “不行,你今天必须让你教我射击!”  只有对话,而没有场景的记忆让他莫名烦躁。他试图想起什么,却死活也记不起来。  末粒耸肩,变着法子呛他:“按照你的话来说,我这叫做低贱,装清高。”  “……”完寮墨脸色一沉。  下一秒,末粒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他:“我的伤严重吗,什么时候才好?”  他望了她一眼,想了想白显森的原话,重复道:“表体的伤用一些药就能很快痊愈,而且不留伤疤,但脑袋里的血肿消失是个很慢的过程,可能动不动就会导致晕倒或者呕吐。”  “白显森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让你留院观察两个月。”  听完这话,若不是身体疼痛地叫嚣着,末粒此时此刻就要跳起来了。这么说,婚礼可以往后拖延了?完寮墨总不可能让她在医院里就结婚吧!  说到底,她还得谢谢凌蕊湖呢!虽然受了这么多疼痛,但是因此得福了!  她白皙的脸上浮起因为开心上翘的弧度,完寮墨像猜到了什么一样,唇微勾,冷笑道:“放心吧,一个月之后我们照常举行婚礼。就算那时候你身上的伤没好,让人设计一套遮盖全身的婚纱不就好了?你呕吐的话,那么更好,我可以对外宣布――总裁夫人怀孕了。”  “……”末粒的脸顿时失望地垮了下来。  “我不希望看到‘总裁夫人’被殴打绑架这类的新闻。所以,为了避免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发生,我会派保镖形影不离地保护你。”  是监视吧。  “那我的自由……”她要是去服装店试衣服怎么办,还有上厕所呢?  “哦,对了。”完寮墨打断她,说着便站起身,似有意似无意地说着,“你想不想知道云槿白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他做没做手术,成没成功,身体怎么样了。末粒想了想,便如实回答,“想。”  “好,那正好,我们去秀秀恩爱。”结果,没过几秒,她就被完寮墨一下子横抱了起来。末粒要吐槽了,演个戏要不要这么逼真啊,她可以下去自己走的!  她就是要倔死,倔死算了!  可他不知道,完寮墨就是要让她改掉一味的倔强。  到达云槿白的病房门口后,完寮墨并没有走直接进去。透过几厘米的门缝,末粒看到云槿白坐在轮椅上,脸上再没有几次见到她时的柔和的笑容,水蓝色的眸里附着消散不尽的怒气。他愤怒地扔着东西:“滚,你们都给我滚开!”  末粒不安地问着完寮墨:“他怎么了,怎么坐上轮椅了?”  完寮墨眸光微闪:“他像你一样,太倔。我告诉他,如果他求我一声,我就找全球最好的骨科专家给他医治颈椎。不过,他拒绝了,所以就要永远上身不能动,一辈子坐着轮椅。” 公司危机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这不是倔强不倔强的问题,这是有没有尊严的问题!”末粒严肃地反驳道,还谴责着,“你不能剥脱他被医治的权利!”  “是吗?那我再给他个机会好了。不过,这个机会在于你。”完寮墨如同漩涡般的眸子,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样,“你求我。求我,我就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  末粒明显一愣,她没想到这件事从开头套了个圈,居然又绕回了她的头上。她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当然想让救了自己一命的云槿白身体好好的,可是……  “我不会求你的。”片刻,她咬唇扭过头,不去对上完寮墨的目光,“云槿白拒绝求你,就说明他不想被医治。我尊重他的选择。”  完寮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味的倔强,比不上能屈能伸,它是一个人致命的弱点。  两天后。  末粒跟白显森混得越来越熟了,他每天都会给她讲一大堆冷笑话。又一次,他说完冷笑话后,特别正经地说:“小嫂子,我以为你会是那种惹不起的大小姐呢,没想到……哎呀呀,反正这性格,太讨人喜欢了!”  没几个小时,言私也来这家私人医院陪末粒,嚷嚷着不让末粒下地行走。  “我没那么娇气。”末粒掰开言私的手,白皙的脸浮起一丝赧然,“这要是走不动,我怎么上厕所?”  好在她这两天没怎么吃东西!  两个男人尴尬地抹了把鼻子,默默许了:“……”  好不容易忍着酸痛走了几步,刚出门,就被某人那全身的冰冷气息打了个寒战。完寮墨双手插兜,低眸睨着她,眼里平淡不惊,却有了几缕血丝:“能走了?刚好,我需要让你去集团一趟。”  “怎么刚两天就这幅德行了?”言私问,“公司出事了?”  白显森看了完寮墨一眼,便答:“一看就是熬夜了。”  完寮墨蹙眉揉了揉太阳穴,有些不耐烦道,“人我就带走了。”  初钏不知道又怎么了,竟然又斩断了他公司了一亿资金。当然,这相比上次已经手下留情的数目,无不是在反应着他又被獄火帮给逼迫了。如果单单只是普通的一亿也就罢了,可这是独星集团打给美国合作方的钱。现在这笔钱被盗了,美方说他们违约。完寮墨本想着再打一亿过去,但初钏不知搞了什么名堂,钱一打过去就会被吞掉。  最主要的是,初钏已经侵入了他公司的电脑,资金已经丢失了四分之一!他自然也知道,如果不是初钏念在自己与他多年的交情,如今早就丢了一大半了。  很多员工都认为公司度不过这个难关了,暗暗对完寮墨这个曾经风靡一时的人才失望。所以,现在公司严重缺人手。虽然他调了一大帮子道上的弟兄们,但他们都是粗里粗气的大老爷们。  末粒是个女人,都说女人很细心,而且她也算是他公司的人,这个时候自然不能缺她。 公司危机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公司缺人,你给大伙沏茶送文件就好。”完寮墨进了公司就开始在电脑前忙活什么,留下末粒一脸错愕——  别说她的腿没好呢,她就是好了,也不能来来回回给全公司的人上下沏茶倒水啊!  不过为了每个月五位数的高薪,末粒咬咬牙也认了。来来回回跑上跑去之后,她的腿果断不疼了。不,准确的来说是……麻木了。  休息了一下,末粒无意间瞥到了完寮墨的电脑。只见他抿唇,往日平静的眸子此时正严肃而灼热的盯着电脑,半晌得到了答案一样,飞快地在电脑上敲击着。然而这个消息框消失之后,紧接着又出现了几个……  “这是一种电脑病毒,你就是真得算对也没用。”末粒想起上学时信息老师所讲的病毒,“这个病毒不是你答完一个问题就没的,它就会有无数个消息框在等着你,所以你在这里破解什么十八位数字相乘,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  不过她倒是挺诧异的,完寮墨只是思忖了没几秒钟,十八位数字相乘的算术题就被他正确地答出来了!  她有点膜拜。  完寮墨当然不知道这些,听她一说便冷眼关上电脑,手支撑起脑袋,英气的眉体现出他此时的烦躁。他抿了抿唇,拿起电话飞快地按了几个键,冷声说:“全体都给我停下,别再做这些没用的事情了!”  该死的,这样没用的行为他都已经进行两天了,那群电脑高手怎么不说清楚,居然还要一个女人来告诉他?合着他做的近万道题全都是徒劳?  末粒一头雾水地问:“公司这是怎么了?我下去看的时候,一排排坐着的几乎都是男人。”还都是欲哭无泪,拿纸拿笔,计算着题或者答着脑筋急转弯的人!  她现在完全是一副关心公司的热心模样,没有半分造假。  完寮墨凝视了她几秒,半晌才把初钏的事情给说了出来,根本没发觉自己对她的态度微变。那些什么“低贱”“清高”,这时候也不再主动跳出来了。  “初钏是个什么样的人?”  “阳光,温柔。还有,记性超级好,过目不忘,听一遍就记住了。”完寮墨不悦地答道。这种时候她还问这些无聊的问题?他手下正全部停下动作,等待命令呢!  末粒的眸里倏地浮起一丝认真与兴奋,“太好了,刚好有这么个好记性!你看过顾梦的芭蕾舞蹈《阳光男孩》吗?那里面大概就是说,阳光温柔的男孩子很聪明,而且都比较容易相信别人,特别善良。  “首先他还不能确定自己的父母有没有被绑架,如果被绑架了,那先问清地点告诉你,你去营救,这样獄火帮的人就没有任何把柄了。假如没有没绑架,那更好,他肯定会把资金全都给你转移回来。”  她此时的自信与认真让完寮墨注视了几秒。黑眸烁着不容忽视的亮光,淡淡浅浅却令人惊艳的笑容在脸上绽开,两个甜甜的酒窝给她添了些灵动。  这是她第一次笑,笑得如百合花一般灿烂,绽放的美丽动人,却又不放荡狂野。  他飞快地别开目光。  之后,她末粒的心思太简单,便嗤笑道:“你以为混黑道的那么容易吗?初钏的手机一定有监听器,假如獄火帮的人知道他跟我们通话,而且他们手里有人质的话,定会撕票。” 公司危机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交给我。”末粒原本信心满满,但转眸见他毫无波澜的样子,顿时蔫了,“算了,我这么低贱又装清高的女人,弄不准会把你的公司给彻底毁掉。你要是回过头来把我杀了,再狠狠报复我的父母,我找谁说冤去――阎王爷?”  完寮墨眸子一沉,捏起她的下巴就命令道:“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假如公司彻底垮了,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一次,仅仅一次机会,就交给这个女人吧。他抱着试试玩的态度。如果还是不行,那他就另想办法好了,他当然可以度过这个劫,再次向外界证明――他完寮墨是个黑道上的神话。  末粒挣脱开他的手,目光倔强而笃定:“那要是我帮你劝住了初钏呢,你的所有资金全都恢复了呢?”  她似乎很自信呢,可是完寮墨并不看好她。  “条件随你。”半晌,他勾唇吐出四个字,完全没了因为公司危机而紧张的样子。  末粒很满意这几个字,拿出笔就在纸上唰唰唰地写着什么,中途还蹙眉思忖。  完寮墨瞥过她那精致秀气的笔迹,拿出装了新卡的手机递给她。末粒也不客气,拿过去就拨通了号码,通了之后,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在热恋中的纯情少女――  “喂?钏钏啊。电影院要上映《四个字》了。《四个字》你听说了吗?记住哦,是《四个字》。  “听说严如、上官心果喜欢真知棒,你同道呢。啊,我弟也买了点!过几天情人节,踩高跷,还吃酥糖。去年我腻死了。”  初钏顿了半晌,回道:“我不喜欢《四个字》,至于我喜欢什么,你自己猜吧。严如和上官心果喜欢真知棒吗,他们没告诉我。”  末粒的表情顿时变了又变,又蹙眉又张嘴又转眼珠的,最后终于恍然大悟地回道:“钏钏,绝对不是我被骗了,他们可是我的好姐妹。我看啊,八成是你被骗了才对!”  “……”初钏墨了,“晚安,过几天看电影的时候叫我。”  嘟、嘟、嘟――  末粒的手机被狠狠地挂断了,感觉到初钏有些紧张而秒懂,她开心地笑了笑。突然,脑袋开始胀疼起来,她嘴角的笑容倏忽间一僵。  “你刚才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完寮墨十分不悦,眸微眯。一个生活经验短浅的女人这么有招也就算了,主要是他堂堂一个混黑道的居然还不懂,这种感觉真是无比的……不爽!  “我从推理书看到过一种外国的传密方式,刚才用的便是了。我开头来回强调初钏‘四个字’,是因为我后面的一大串话,他需要四个字四个字的听。那么我的话连起来就是――‘如果知道地点,请告诉我。’”  “之后初钏说他不喜欢四个字,意思就是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像我一样有规律性的。他只是草草答了一段话,然后让我猜大致意思,最后我才弄明白,其实最后一句话才是最重要的。”  完寮墨阴沉的脸和眸子,算是虚心受教了。他一拳狠狠地砸在键盘上――混了这么多年,他怎么还不如这么一个女人?她倒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这时,电脑上的消息栏蓦地消失,办公桌上的电话吵人地响起。他接起话筒,满意地勾唇:“很好,把这一消息公布给各大新闻媒体。”  ――他的所有资金在一瞬间全部返还!  “呕……”末粒的胃里翻江倒海,汗珠迅速渗出来,脸色略显苍白。脑袋痛得很。 下个月结婚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从那天开始,末粒的头疼和呕吐就更加频繁了,白显森干脆直接以这个理由赖在了完寮墨家,而末粒暂时也不用去上班了。  末粒打着点滴,无聊地用另一只手播着电视上的节目。玉手一按,她的眸子浮起一丝怔愣――  “这是独星集团最新打造的“飘渺幻雪”婚纱,与之匹配的是雪花连坠耳钉和八克的纯钻项链。”电视里的人讲解着。  裙面被灯光一照,上面零星细小的碎钻就闪烁出夺目的光彩,随着模特的转动而更加熠熠生辉,朦胧之感让人恍惚观赏到了雪飘满天。  左肩处的白纱被编织成一个雪花的图案,打破了抹胸设计的单调格局。更让人惊叹的是模特的头纱,淡红色的薄纱从头顶处随意地坠到地面,上面纯白的雪花和细小的斑,点更出色地突出了雪花的飘渺。  末粒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婚纱。假如自己也有一天能穿上这样美丽的婚纱,挽着心爱的男人走向殿堂……  突然,完寮墨的面容在脑海里闪了一下。她的眸色顿时黯淡下来:可惜,下个月要跟她结婚的,不是她心爱的男人。  完寮断呢?想象着他穿着西装与自己走向殿堂的身影,眼里浮着笑意……幻想中的完寮断刚说出“我愿意”,末粒就狠狠地把这个想法该抹杀掉――他已经不配再跟她谈情说爱了!  “哟,小嫂子看上这件婚纱啦?”白显森见她盯着荧幕里的婚纱发愣,便了然,“其实这件婚纱也不贵,撑死也就六位数,有个八十万就能拿下。主要就是给人的感觉好,其实什么贵重的黄金翡翠都没用上呢!嘿嘿,小嫂子,这种婚纱就把你给羡慕成这样,等你结婚的时候……”  啧啧,就完寮墨那大手笔,那深情,不给末粒的裙摆弄个十几米,都不是他的作风!  末粒敛起眼中的黯淡,迅速转了台:“只是觉得很漂亮。”  荧幕上,完寮墨平淡地瞥了眼面前的无数支麦克风,噬魂的俊脸不断被闪光灯照着。他抿了抿唇,“谢谢大家对独星集团的关心,现在公司已经解除了危机,而且比以前发展得更好。”  独星集团渡过难关的新闻一经报道之后,很多曾经在里面工作的员工都纷纷表示想回去,但完寮墨一概拒收。又有一大批的高端工作者涌进集团,整体工作水平都提高了许多,股票也不断上涨。  他现在不是以黑道上的“酒许殿下”的身份站在这里,而是以公司总裁的这一身份,所以记者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爆炸性的问题一跃而起――  “完总裁,请问您是如何度过公司危机的呢,难道您的身后另有高手?”  “请问您跟总裁夫人的婚期定在几号呢,是公开的吗?”  “完总裁,您的婚礼定在哪里?”  “您跟总裁夫人究竟是如何相识的,难道是因为她跟你发生了关系,所以您迫不得已跟她结婚吗?”  末粒惊得差点跳起来,这时,白显森咋咋呼呼地问:“小嫂子,你们该不会真的……”他猥琐的目光在她身上瞄来瞄去。  “……”末粒的脸沉了下来,差点一巴掌抡过去,“你多想了。”说完,她拿起杯子就喝起了水。  这时,完寮墨勾唇,眼底浮起一丝让人目眩的幽光:“这次公司能度过危机,主要得归功于总裁夫人。过于详细的我不愿多说。这月十八号,我们结婚。”  噗――  咳咳――  “靠,小嫂子,你咋那么激动!”白显森白了她一眼。  “咳,咳咳,咳……”末粒咳嗽了几声,然后蹙眉盯着荧幕上帅到无可挑剔的男人,狠狠地咬了咬嘴唇。  她不要结婚,他们根本没有爱情可言! 这个月结婚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晚上,末粒坐在沙发上,忐忑地等着完寮墨下班回来。白显森坐在沙发上无聊地啃起苹果,时不时瞥她几眼,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副憋屈小媳妇的样子。  “少爷好。”这时,女仆的声音倏忽响起。完寮墨把西服挂在胳膊肘上,白色的衬衫及黑色的领结衬出他宽大的肩膀,领口微开,麦色的皮肤裸露在外。他的目间流露着英气,还有一丝下班后的慵懒与惬意。  末粒犹豫不决,但还是开口道:“完寮墨,我有话跟你说。”  完寮墨微挑眉,扯下领带扔到沙发上:“说。”  “白显森,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得到许可后,末粒看着白显森,狠狠地灭了他打算观戏的小心思。  “我靠!”白显森委屈了,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这几天我待你不薄啊小嫂子,有什么事还不能……”完寮墨一个眼神就让他狠狠打了个寒战,他只好拿着手中的苹果灰溜溜地跑了。  末粒咬了咬唇,对上完寮墨深邃的目光,“我帮你解决了公司,你不是说会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黑眸充溢着期冀与盼望,不定的目光却体现出她的紧张。  “除了让我接受你跟寮断。”他淡淡道,眯眸说着。也不知道这女人想说的是不是这个。  然而这并不是末粒的心愿,她坚定地张开嘴唇:“我不要跟你结婚。结婚不是儿戏,我想找个相互爱的人,而不是跟你。人的一生很短暂,也许谈恋爱会有很多次,但命中注定的人却只有一个。你要是让我跟你结婚,那我就可怜的连命中注定的人就找不到了!”  她目光里的坚定如篝火,炙热得仿佛要将他烫伤。半晌,他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冷漠弧度:“至少我也找不到命中注定的人了不是吗?你何必说得那么委屈,只要你爱上我,你就不会后悔结了这个婚。”  末粒咬牙切齿:“我绝对不会爱上你的!”  ――可一切仿佛都定的太早了。日子还长。此时此刻的她,丝毫没有意识到未来有可能的巨变。  她说的太笃定,让完寮墨不禁继续冷笑。他是不是真的应该采取什么措施了?早点让她爱上自己,早点让寮断死心,这个计划也就能早日结束。  “那我们拭目以待吧?”见她转身就要回楼,他挑眉问,“怎么,没有其他愿望了?”  “没……”她下意识地吼道,但蓦然又反应过来,“那你让人治好云槿白吧,还有,我想去看我爸爸。”  完寮墨盯了她几秒,鼻腔发出好听的声音:“嗯。”  “你们俩说完了没?”白显森突然出现在后面,一脸不耐烦,那个饱满的苹果已经被啃得精光。  瞥了他一眼,末粒道:“我回房睡觉。”  见她去的房间似乎不是完寮墨的,白显森十分疑惑,“你们两个不住在一起吗?这哪是要结婚的小情侣的样子啊。”  末粒的心咯噔了一声,一丝慌乱在脸上闪过,但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粒儿,别跟我闹别扭了,走,回我屋睡去。”完寮墨眸光微闪,说着就几步跨到楼梯上,把末粒拉到自己的房间里。  一股薄荷香涌来。  关上门,末粒蹙眉:“戏演够了吧?我要去自己的屋。”  完寮墨有些不悦地盯着她,危险而迷人,倒是十分绅士,“你睡床,我睡沙发。” 这个月结婚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关上门,末粒蹙眉:“戏演够了吧?我要去自己的屋。”  完寮墨有些不悦地盯着她,危险而迷人,倒是十分绅士,“你睡床,我睡沙发。”  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一股跟完寮墨身上完全相符的薄荷清香弥漫着。末粒也不知道怎么了,闻着它,全身上下都觉得古怪。  半晌,她翻起来,对着那个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脑的男人说,“那个,我能不能换一下?我睡沙发,你睡床……”  完寮墨缓缓抬眸,目光附着几丝讥讽:“一般这种情况,都应该房间的主人睡床上。难得由我这么绅士,你还不领情?”说完,他变脸一样敛去幽愫,冰冷冷地看着她,“躺下,睡觉!”  末粒不情愿地睡下。  翌日,吃完早餐后,末粒跟着他去上班。  办公的几乎都是一张张生疏的面孔,见完寮墨和末粒走了进来,便抬起头看了几秒,然后低头偷窃。  “我觉得完总裁比电视上还要帅啊!”  “其实那个总裁夫人也就比我漂亮一点点嘛……”  “笨蛋,小声点,你不怕完总听到会生气吗。”  进入总裁室,零碎的悄悄话声被厚厚的门彻底垄断。完寮墨坐在书桌上,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不断敲打着,然后用鼠标点开一个文件夹。  “你过来。”末粒突然被一道平静的目光盯住,然后对上他幽邃的黑眸。  “哦。”  走近之后,她白皙的脸顿然附上一丝惊讶。各种各样的婚纱照片存在里面,全部都是独星集团这几年来的设计,不禁让末粒的心激动地跳起来。  见她直勾勾地盯着电脑屏幕,他冷笑了一下:“喜欢哪个?结婚的时候穿。”  “……”才明白完寮墨的用意,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知道结婚是肯定逃不过去了,“从头开始看吧。”  就算不能嫁给自己爱的男人,婚纱也万不能委屈了自己。  看了几十张婚纱,末粒的眼睛都有些花了。独星集团的都婚纱都是精心打造的,看完一个,就会有更好的一个,让她无比纠结。  蓦地,一套眼熟的婚纱出现在电脑里。她眼睛一亮:“就这个!”  这套是“飘渺幻雪”,她上次在电视上看到的。虽然下面六位数的数字让她想要吐槽,但细想,像完寮墨这样的人,这钱应该是付得起的。  结果,完寮墨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她,嗤笑道:“这就能满足你?真没品味。”  “飘渺幻雪”是他最不喜欢的作品之一了,之所以让它上了荧幕,是因为这个婚礼的设计师是白显森的一位女性朋友。  他可不觉得这件婚纱有多么的好,短短的连膝盖都没到,裙子的样式还老套死板。他本来是想把这件婚纱给撤掉的,可破天荒的,好多人都争着买这件婚纱。  末粒瞪他,有钱了不起啊,是总裁了不起啊!  完寮墨没理她,敛去眸子略微嫌弃的目光,淡然地点开一个图片。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这套怎么样?” 这个月结婚4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后方长长的裙摆拖至地面,飘渺凌乱却增添了高贵的气息。前方足足有四层的蓬蓬蛋糕裙略显俏皮,每一层的末端都嵌着星点碎银,柔和的白裙和凛冽的银光互相搭配,非但不冲突,还增添了几分高贵。半露肩的上身也被碎银点缀着。  末粒怔了怔,显然是没办法将这身漂亮的婚纱联系到自己的身上。  “这身婚纱上的碎银全都是纯银的,到时候你的头上,还会有一顶银冠。”见她愣的出奇,完寮墨出声说道,手指依然有节奏地敲击着,“还有,它价值五千万,不过还没有正式出品。我们结婚那天,也是它出品的日子。”  纯银?  五千万?  新娘是她!  新郎不爱她!  末粒觉得他貌似给自己讲了个笑话,然后冷不丁地应上一句:“当了一回模特,你给我加薪水吗?”  她这幅模样,完寮墨自然没有想到。不过他眸光微闪,捏起她的下巴,将她投注到婚纱上的目光强迫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从现在开始,你需要做好爱上我的准备。我用一亿元的婚礼买你的爱,值了。”  他眼中的无所谓与冷意深深地刺痛了末粒。  她从来都不知道,爱是可以用金钱交易的。都说爱是买不来的,可是这一亿……呵呵,她的爱,究竟是廉价还是昂贵的呢?  “不会爱上你的,绝对不会。”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此刻淡然得很,语气没有任何波动,却显的坚定。  完寮墨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总有一天不会这么倔。”  接着,完寮墨兑现承诺,带末粒去监狱看望了父亲。末林一看见她就老泪纵横:“粒粒啊,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没成为一个好榜样……”几日没见,他瘦了许多,连平时家主的那份严肃也荡漾无存。  “家?”末粒轻声呢喃,恍惚了一下。她怎么忘了,她现在属于一个没家的孩子,就算有,也根本就闯不进去。  睫毛微颤,目光呆滞。末林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转眼看着完寮墨,“你就是完寮墨吧?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把女儿交给你,还算是放心的。不过啊,你这身份危险,千万要注意粒粒的安全。对了,我女儿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你要吩咐女仆记住这一点。还有,她特别喜欢舞蹈……”  完寮墨颌首,目光尊敬,“伯父说的极是,我会记住的。”  “爸!”末粒哽咽着打断道,“你别说了……”  ――如果不是她,他或许还挽着母亲在花园里散步!  “傻粒粒啊。”末林强颜欢笑着,“我这三百万,法院给我判了个死刑。哎,其实我贪的钱并不止这些啊……也不知道是谁,哎,算了。你抽空去看看你母亲,替我说一声抱歉。我这辈子是没办法与她继续了,也不知道她怪不怪我。”  “爸,你别这么说,妈妈她绝不会怪您的!”末粒的眼里噙着泪水,着急地说。脑袋因为她的激动而开始泛痛,肚子里又是一阵翻搅。  完寮墨冷冷地看着他们父女情深,也不觉得有多刺眼。他从来就不知道拥有父爱与母爱是什么样的感觉,自然也不心痛。见他们两个悲痛的样子,他只能默然地站在一边。 不再强迫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完寮墨啊,我这辈子……这辈子就这么个好闺女,你可要给我保管好了。”末林哽咽着擦了擦脸,“明天我就得被枪击了,粒粒这孩子爱冲动,你得拦住她……”  “呕……”末粒刚想说什么,却顿觉恶心,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粒粒,你这是怎么了?!”  完寮墨眸光一闪,慌忙扶起她:“别太激动,你照顾点儿肚子里的宝宝。”  末粒错愕地看了他一眼,那股恶心的感觉却又袭来了。脑袋真是不争气,这时候居然疼起来!  还有,该死的完寮墨你瞎说什么!非要让她父亲含着遗憾离开她吗?  “呵呵,你看看我,连孙子都抱不上咯。你们快要结婚了吧?可怜粒儿了,结婚的时候我不能到场,至于你母亲……她娘家人准是不让出来。完寮墨啊,你们走吧,粒粒现在这情况可不能在这监狱里呆着。”他苦苦地一笑,最后还不忘说一句,“粒粒啊,你要做一个好人,千万不能像爸爸一样鬼迷心窍。”  “爸。”泪珠从眼眶里流出,不只是因为刚刚的恶心而带出的眼泪,还是因为舍不得父亲。  完寮墨淡然:“是,伯父。”他说着,就抓起末粒的手往出走。末粒苍白着一张脸想要抗拒,但根本于事无补。  “你放开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父亲死掉!你个混蛋,臭恶魔,你个冷血的东西……”被赛上车后,她一边哭一边骂着。  “我冷血?”完寮墨的瞳孔骤然紧缩,骇人的笑容骤然挂在脸上,十分冰冷。他想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怒斥道,“末粒,你他妈还没有资格评论我!我冷血?笑话,你他妈不了解我就说我冷血?比我冷血的人多了!”  他就算是冷血,也是被自己的亲生父母遗传的。那两个人才是最冷血的,冷血到他和弟弟刚出生就遗弃了他们!遗落街头,被送到孤儿院,被欺负被虐待,被领养又被嫌弃地送了回来……  呵,冷血,他冷血?他恨不得把骨子里的血全部抽走,他才不愿意做生下他就狠狠抛弃他的人的儿子!  “呜呜……”末粒蜷缩在座位上,两只手紧紧环抱着膝盖,狠狠地抽泣着。  而完寮墨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危险地抿起唇,发疯似的将跑车越开越快。一个哭泣,一个发疯,他们心中的苦闷,对方却都未曾了解。  末粒加上晕车还有脑袋疼的缘故,渐渐昏迷,而却依然蜷缩着,只是两只手松了松。  好不容易到了公寓,完寮墨烦躁地打开车门。见末粒还不下来,他绕到一边,怒吼,“下来!”  这死女人玩什么?  “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下来,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三、二、一。末粒,你好样的!”阴沉着脸把车门打开,粗鲁地扯了扯她耷拉下来的胳膊。  末粒猛地从副驾驶座上滚落下来。  “晕了?”完寮墨一怔,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他猛地抱起末粒,往屋里边跑。 不再强迫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白显森那玩意儿还悠哉地看着电视,蓦地就被他给拽了起来:“你看看她怎么回事!”  完寮墨怀中的末粒脸色苍白,毫无生机地紧闭着双眼,往日红润的唇有些发白。白显森本想着怒吼几句,但见末粒这幅模样,连忙把吊儿郎当的样子给收了起来,“小嫂子就跟你出去一趟咋就这样了!赶紧把她放到沙发上!”  检查的过程中,白显森始终都蹙着眉,最后蹙得更紧了。完寮墨在中途已经把所有情绪都藏好,此时淡然地问,“她什么情况?”  “她……”白显森顿了顿,“怕是一辈子,都得跟着头疼恶心这毛病了。”  说到底,完寮墨还是有些愧疚的,微怔,然后问:“你医术那么高明,治不好了?”  “轻微血肿基本上消散了,但即便是这样,这个毛病也烙下根了。”白显森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小嫂子是为什么晕倒的,但他也没有多问。  末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吃下午饭的时间。她捂着脑袋,被床上的薄荷味刺激地直起身,然后看着床头柜上纹丝未动的一碗饭菜,一个想法闯进脑袋――  她简直就像条狗,主人让她干什么,她就必须干什么。你看,他随意给你一碗饭,饿了就吃,不吃也不管你饿死。  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打开。完寮墨见她醒了,眉微挑,然后黑眸睨着她:“抱歉。”他虽然说出了这两个字,但语气里根本毫无歉意,嗓音好听,却平淡冷然。  末粒第一次听到他向自己道歉,但不知道他道歉的原因。想起他的发疯,他逼迫自己结婚,末粒的眸色暗了下来,“我经受不起完总裁的道歉。你让我眼巴巴想着明天我父亲被弊,好;你让我跟你结婚,好。以后我不会再跟你唱反调。反正……我就是狗一般的存在。你是主人,我就应该好好听你的,不是吗?”  完寮墨冷冷地看着她,抿着唇,却什么也没说。  末粒说的话原本是屈服的意思,但在完寮墨看来,这只是她的一种另类的倔强。  狗一般的存在?他什么时候说过了?这个女人把自己贬低成这样,让他并没有快感。他不是应该嘲笑她清高的吗?可是她的倔强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倔,太倔!  “这两天你想做什么,随你。”睨着她甩出一句话,然后转身走去。  第二天,完寮墨将文件放到桌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对身旁的乔城命令道:“叫你整理末粒每两个小时的行踪,你做了吗?”  “做了,不过……”乔城有些犹豫。  “不过什么?”  “末小姐哪儿都没去,一直都在房间里闷着。”  完寮墨的手指顿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个结果。他抿唇,吩咐乔城下去,然后独自思忖着――  这个女人,难不成想在结婚前的一个月弄出个抑郁症来?  还是赶紧采取一些行动吧,不然她什么时候才能爱上自己?  “完总,那边说莫林已经被毙了。” 不再强迫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末粒静静地坐在床上,碍眼的阳光被她用窗帘遮掩了起来。她蜷缩在床上,被子里还有着她刚才的余温。钟表滴滴答答的发出声音,时针蓦地指向一点。  从晚上十二点开始,她几乎就盯着闹钟。末粒知道,这13个小时里,一定有他父亲含着遗憾离开人世的时间。  心脏微疼,情绪憋在身体里不愿意涌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不出来,一点儿眼泪也挤不出来。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翻腾着下了床,猛地跪到地上。  “她睡觉了?嗯,你不用跟上来了。”  没跪多久,越来越清晰的声音便出现了。完寮墨打开门,本以为会看到她满脸泪痕地睡着,却见她穿着睡衣,呆呆地跪在地上。  他蹙眉,站到她面前睨着她,冷然:“你在做什么?”  “履行合约啊,不是有这一条吗?”末粒连眼皮也不抬,声音柔软如同轻盈的羽毛。  这倒好,前些阵子他逼着她跪,她死活不愿意;现在他给她自由的时间,她反倒自主跪着了!  “你给我起来。”完寮墨冰冷的目光如同冰窖,浮着寒凉的阴气,“我不希望我跟一个抑郁症患者结婚!”  他十分讨厌她这副死倔的样子,比她装清高还要讨厌!  她笑,起身道:“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白色睡衣仿佛要与她的脸色融为一体,她眉毛微颤,佯装的笑意看起来十分古怪。  一再的被顺从,完寮墨十分不爽,他沉着脸,“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正常点?”  “……”末粒没说话。  完寮墨抿唇,将她的下巴捏起来,不容忤逆:“说!”  “哈哈哈,你什么时候让我真正的选择过?”半晌,她有些哽咽,晶莹剔透的泪珠如决堤的坝,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流出来。悲痛的情绪一点点裸露,响起父亲昔日那慈祥的模样,她一声尖叫,“啊――”  揽过花瓶狠狠一摔,扫去桌子上的饭菜……她一边哭一边发疯,屋子里不一会儿就狼藉一片。  完寮墨笔直地站在门口,目光幽深地看着她。看着她把珍贵的花瓶古董摔碎,并扯碎名贵的画,连眸子也不眨一下。  “装清高”,这三个字好几天没说,倒是有些陌生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我会恨你,你弟弟也会恨你!”她怒吼着。  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颀长的身子一顿――末粒恨他,他信,但对象如果是完寮断的话,她是绝对不会信的。  他想得笃定,是因为完寮断是他的亲弟弟,跟他一同生活了二十四年的弟弟。无论怎样,亲兄弟都不会反目成仇的。  末粒的精力倒还不少,弄得满屋子不堪入目,十分钟之后才跌在地上放声大哭。  完寮墨打了个电话,叫乔城过来,把这个房间重新换上家具。微蹙眉,他才反应过来,末粒对自己简直都要恨之入骨了,叫她爱上自己,那岂不是很难吗?  经过这件事情,末粒除了莫名其妙想起父亲就一阵掉眼泪以外,其他时候都恢复成了原样。 不再强迫4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晚。  完寮墨的房间还没有收拾好,所以俩人只好去了末粒的那个房间。  为了不让末粒真得成为抑郁症患者,完寮墨倒也不再那么强硬了,能答应就答应。末粒似乎就是抓紧了这一点,一瞬间,肆意大胆的要求汹涌而来。  “我想要把我父亲火葬,我想留着骨灰盒。”在没有气味的大床上哭了一阵,末粒道。  床上终于没了完寮墨身上的薄荷味,她本以为会安心睡好,结果倒比以前难受得更厉害了。这间房子是匆匆打扫干净才让她住的,所以经过短短几天的洗涤,房间原本的潮味还是没有散去。  完寮墨依旧埋头打字,不经心地应道:“恩,我叫乔城去把你父亲火葬,再把骨灰盒给你。”  “我想去看我妈妈。”  “你父亲不是说了吗,你母亲现在出不来。”  末粒执拗:“可我就是要看她!”她没爸爸了,难不成连母亲也不能有了?想起父亲,她的小脸又狠狠地垮了下来。  “……”感觉到末粒的沉默,完寮墨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好。”  “谢谢你。”末粒黯淡的眸蓦然微亮,“还有,我想去医院看望云槿白。他的手术成功了吗?”  见她越来越得寸进尺,完寮墨猛地把电脑合上,目光不悦而冷冽地盯在她的脸上:“末粒,你不觉得你有点不知好歹吗?”  “你全家不知好歹!云槿白救了我一命,难道我不能关心他一下吗?”末粒据理力争,完全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少年,“我没说要把自己卖给他,就已经很矜持了!”  “全家?”完寮墨的嘴角冷冷一勾,眸里的好笑也不知道针对谁,“我全家只有我和完寮墨。怎么,你还要卖身?少恶心我。”  “……”末粒被他的话说的莫名其妙,什么意思,他和完寮断没有父母吗?  天啊,难不成是相依为命的孤儿?完寮断怎么从来都没说过?  脑海里又浮现了完寮断当年青涩的样子,她狠狠地甩了甩头,呛道:“我没说要把自己卖给他,假如真要卖的话,我巴不得把你给卖了去。”  “你还要卖我?话说大了可不好。”完寮墨的眉微微挑起,冷笑着向坐在床上的末粒走去。见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他附身用两只裸露的手把她禁锢在床头上,“你是不是太饥渴了,旁敲侧击地想要把自己卖给我?”  薄荷味在末粒的脸边氤氲着,清爽好闻,却让她脸色红得不行。  ――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还有这个家伙,突然压过来是什么个情况!  末粒推了推他,见没效果,便低下头继续反驳,“你才饥渴呢,滚开!什么叫我旁敲侧击的把自己卖给你?明明是你强迫我卖给你的!”  “强迫?”完寮墨冰凉的手捏起她的下巴,危险地眯眸,显然不喜欢这两个字,“你别忘了,是你自己把字给签下去的,我无非拿了不签你就会死这个幌子来吓吓你。再说,那张合同说白了就是买了你的自由,怎么……你还想献出得更多?”说完,他瞄了瞄末粒的胸,冷笑。  完寮墨还是没有起来,末粒就死死对上他冷冷的眸子,瞪着他。没几秒,她首先败下阵来,干咳两声:“你刚才把电脑合上,估计辛苦都白费了。”  那双眸子太过幽邃,太过冷淡,太过复杂。  果然,完寮墨的眸子迅速掠过一丝白光,起身重开电脑。末粒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暗骂他活该,结果他幽幽地呢喃道――  “才三万字。”  “……” 背后的阴谋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完寮墨虽然没有正面允许末粒去医院,但行动上却默默地许了。早上吃饭的时候,他风轻云淡地讲:“我今天要去公司,你自己去医院,会有保镖跟着你。”  末粒惊讶得差点把面包扔到地上,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似乎不那么强迫自己了。  完寮墨见她眸底一片诧异,便开口解释道:“我不想让‘总裁夫人有抑郁症’整个标题贴满整张报纸。当然,你若觉得我对你好,我不介意你一直这么认为下去。因为我希望……你最好速度、马上、立刻,爱上我!”  沉沉的声音落幕,他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末粒,盛满牛奶的杯子紧紧捏在手中,因为情绪激动而溢出了许多。他紧抿着唇,眉心紧蹙,让他那双不容忤逆的眸子增添了几丝凝重。  “……”末粒张了张唇,微怔,半晌埋头啃着面包,口齿不清地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我爱上你,但这是不可能的事。爱不是说有就有的,况且我对你现在的感觉……只是恨与抱怨。”  她恨他强迫她,又夺她初吻,又夺她自由,害得她失去父亲,见不到母亲。她抱怨他强势、霸道,只让别人跟着他的思路走。虽然她的恨与抱怨并没有表现得太多,但她心知肚明。  爱上这么个男人?不可能,除非哪一天,穆桂英也能爱上跟自己不在一个世纪的唐伯虎!  “我走了,去医院。”留下这么一句话,末粒甩门而去,身影仓皇,像是要躲避什么。  等她走后,完寮墨脸色阴沉地将牛奶杯摔碎,然后环胸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她刚才认真说的话。难不成真得无法让她爱上自己?她对他恨,那么对完寮断呢?喜欢,或是爱,所以才那么执着?  ――呵,他不会让她害了寮断的!  他不肯相信,完寮断在末粒心中的美好印象,在几天前灰飞烟灭了。  医院。  云槿白刚做完手术没多久,自然下不了床。末粒买了些水果来看望他,他差点激动地扯坏伤口,“末粒,你怎么来……哎呀。”  “你好好躺着吧!”末粒连忙说道,一双附着愧疚的眸子责怪地看了他一眼。  云槿白瞬间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挂在嘴角的笑容一僵,“末粒,你不用觉得愧对我什么,我是自愿的。”忽然,他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蹙眉问,“完寮墨怎么会这么好心,让人给我做手术?”  他应该巴不得自己瘫痪或者死掉才对!难道是末粒求的?  感觉他蹙眉,似乎盯着自己在想原因,末粒刻意转移话题:“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吗?”  眸中闪过一丝白光,云槿白也不想揭穿她,点头道:“对。”  “因为什么,脸蛋和身材吗?”末粒淡然地问。她对这种男人一直没什么好感,因为每每有更漂亮的女人,他就会无条件地允许她投怀送抱。  “算是吧。”云槿白打量了她一眼,目光猛然炙热起来。  黑色雪纺上衣,半透明的蝙蝠袖飘逸微乱,透出隐约的肉色。长臂白皙无暇,如婴儿般滑嫩。下身是一条蓝绿色的碎花短裙,末端在膝盖上方,完美而纤细的小腿在空气中暴露。长发被高高挽起,直顺的在后脑勺后,显得清纯而洋气。  感觉到他如同饿狼一样的目光,末粒柳眉微蹙,“你好好歇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末……”他刚要挽留住她,门声就让他的话狠狠地咽下了肚。  末粒还愤慨激昂地想――  她总不能因为他救了自己一命,就任由他的目光把她给活生生地吞掉啊!  像这种饥渴的男人,少接触才好! 背后的阴谋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这时,两个护士在楼道里嘀咕着――  “你说是什么人,能把全医院的病人家属和医生都请出去?这病人没人照顾怎么能行啊?”  “我听他们说是意大利皇室贵族呢!所以啊,我看就算病人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不怕,钱多呗。”  “你说什么,真的?天哪,照顾了那么多中枪子的弟兄,终于熬到能看有钱人这一天了!”  “嘘,这种活不要乱说,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幸好白医生不在,不然这话要是让他听到了……”  两个护士走进了拐角,剩下的交流末粒便再也听不到。  “意大利皇室贵族?”末粒无意地嘟囔了一句,她对这些向来没什么兴趣,便加快步伐想要离开医院。  结果没走几步,她就撞上了一个人,特制的高贵香水味迎面扑来。末粒抬起头,就见一个外国面孔的女人穿着梦幻的宫廷服,纯金的手镯和珠宝项链奢侈而贵重,金色头发被挽起,镶满钻石的王冠象征了她高高在上的地位。  这……这是拍什么外国电视剧吗?来医院取景的?  女人瞪了她一眼,末粒还没反应过来,她身边的侍卫就将她推向一边,面目狰狞地冲她吐着流畅的意大利语。  随后,一双大手揽住她的腰肢,熟悉的薄荷味道萦绕鼻尖,她抬头对上完寮墨淡然的目光,问道,“你不是去公司了吗?”  在自己腰间的手很凉,刺激着她温热的皮肤。她蹙眉掰了掰他的手,然后掰了半天,一根手指也没有掰下来。  完寮墨的目光幽深,低沉着嗓子命令道,“在外人面前,你需要配合我演戏。你要是不配合,那你就别想见你母亲。”  听了这话,末粒难得一下子安静下来,像一只听话温驯的兔子,乖巧得很。完寮墨的眸子迅速掠过一丝满意。  半晌,她突然想起那个外国士兵莫名其妙的举动,便问:“他们是谁,来做什么的?”  完寮墨盯着她答道:“刚才你撞到的女人,是云槿白的生母。她得知云槿白受伤了,就来找上我,想看看云槿白的情况。”  “他是混血,母亲是外国人也不奇怪。不过,她这什么架势?搞得跟拍外国十几世纪的电视剧一样。”末粒蹙眉,不解地问着,“还有,刚才那个士兵叽叽喳喳地说了些什么?”  “云槿白是意大利王室的长子,刚才那个女人是王后。而那个士兵……”解释到这,完寮墨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在骂你走路不长眼睛。”  意大利王室长子?没想到云槿白还有这个身份!天啊,他差点因为自己就上身瘫痪了!  感受到完寮墨嘲讽的目光,末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呛道:“走路不长眼睛?那个士兵以为我用鸡眼看世界吗?等等……意大利王室,在二战之后不就没有了吗?”  果然是在拍电视剧啊!  完寮墨顿时眯眸,意味不明的目光放在前面的王后身上,幽邃至极:“谁愿意泯灭自己的荣华富贵呢?意大利王室虽然向外宣称不存在了,可是暗地里却依然保存着实力。意大利的一些地方,依然是他们来统治,只不过没那么高调罢了。”  “看来面子还挺大,你都亲自陪同了?”末粒撇嘴,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实则却在想――  那你还差点杀了云槿白! 背后的阴谋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完寮墨瞥了末粒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的话,然后跟着王后走进了云槿白的病房。  在床上躺着的云槿白突然睁开眼睛,见到王后之后,失望而不耐烦地问:“妈,你来做什么?”  “我看看你不行?我说你就不能乖一点吗,把完寮墨想要的东西给他不就完了,何必受这些苦?”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窝囊?”说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紧搂佳人的完寮墨,“完寮墨他跟你非亲非故,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帮着他这算怎么回事?你倒还不如我爸,我是死是活都不管我!”  王后有失身份地说道:“我管你,你还不愿意了?你一天送上门的女人有几个我还不知道吗,你是不是想让他们都怀上野种?我告诉你,赶紧给我找个靠谱点儿的女人娶进门!”  完寮墨阴冷地看着他,嘴边的弧度若隐若现,目光尖锐,如同冬日里坚韧的寒冰。  当然,以上母子俩的对话都是用意大利语来交流的,末粒原本就一头雾水,对身边骤然发出冰冷气焰的男人更是感到莫名其妙。  “靠谱?你告诉我什么样的是不靠谱的?”云槿白忍着身上的痛,喊道。  王后抿了抿唇,目光一扫,突然定格在末粒身上。她一手指着她:“像这样没礼貌的女人,你就最好不要领回家!”  末粒被她指的莫名其妙,看了看她凶神恶煞和云槿白错愕的表情,就知道一定不是夸自己的好话。想到这点,她蹙了蹙眉,开唇想说些什么,完寮墨那惑魂的薄唇就吐出了几句流畅的意大利语。  看起来……好认真的样子。  正胡乱想着他那几句话的意思,完寮墨突然揽着她的腰坐在板凳上,一个深深的吻在额头落下。脑袋不适宜的疼了起来,她有些痛苦的单手捂头,完寮墨却轻轻拿开她的手,慢慢揉按着。  末粒看着他的脸,怔了怔神。这般温柔的样子,甚至比在公开会上的更为夸张,此时的他宛若一个从书中走出的完美王子,惑魂,柔情,霸道却不失优雅。  ――可惜太假,只有她和他知道,这都是装出来的。  几秒后,末粒不动声色地丢掉脑中的想法。本想抗拒,但念在只能靠他见到母亲,也只好忍了。  王后特别愕然地望了她几眼,然后尴尬地冲完寮墨说了几句话。末粒这才发觉,这并不是因为王后面子大,完寮墨出来陪同的,很可能是因为……完寮墨的面子大,王后邀请他一同来到医院。  完寮墨究竟是个多大的人物,能让意大利的往事都这样受尊敬呢?末粒眸光微闪,顿觉自己好像跳进了完寮墨的圈,怎么撞,也很难撞出去。  “王后不必这样,您毕竟是我的长辈。再说了,您并不知情。”完寮墨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嘴角那抹微笑,让他看起来很有礼貌。  云槿白冷哼了一声,恨意从眼中泄露。  完寮墨挑眉,充满挑衅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片刻,末粒从他怀中折腾起来,虽然极力忍着,但干呕声还是传遍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云槿白的脸上附上一丝震惊,脸色苍白起来。  “抱歉,我先带着她走了。”完寮墨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刺激云槿白的机会,来不及让人捕捉的弧度迅速一闪。之后,他装出很在意的样子,“她怀孕了,我得多照顾她。” 培养感情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就末粒一手支撑着墙,一手捂住嗓子,痛苦地干呕着。细小的汗珠出现在骤白的脸上,若不是白显森说她会因为头疼而带出干呕,差点儿就真的以为自己怀孕了。  咚――  稍稍缓了会,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虽小,却还是被末粒很好地捕捉到了。转眸,就见完寮断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耷拉在身体两侧的手略微颤抖。  烫染的金发被走廊末端透进来的阳光找出亮亮的光晕,黑眸像不敢相信一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甚至连睫毛都忘记眨动。装着不少零食的购物袋倒在地上,掉出了几袋零食。  他似乎误会了,刚要启唇问些什么,末粒轻盈盈的声音就让他僵住:“我怀孕了。”  她不能容忍他,那天在酒吧里险些对她做的事。再说了,完寮墨逼得很紧,他们两个基本上没什么可能了。略微的痛苦与慌乱一闪而过,这是她经过短时间思忖后得出的结果。  “不可能!粒粒,你一定还在怪我那天在酒吧差点犯的错事对不对?粒粒,我向你道歉,我向你道歉好吗,你不要开这种可怕的玩笑!”他受伤的脸上扬起一抹佯装乐观的笑容,看起来无比古怪。  “我没骗你。”  “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我过的有多痛苦?上天现在把你派到我的身边了,我身边也没有其他女人了,你到底还要怎样做?末粒,你不能这么残忍,我好歹爱了你四年……”  “四年?”末粒心底仅存的一点痛惜也被狠狠掐灭,她冷声,“你是不是连我们没联系的三年都加上了?别可笑了,你撑死也就爱了我一年!你到这时候还只知道说自己的苦,把错怪在我身上?我当初定是瞎了眼,才爱你爱得要死要活!”  她这样冷淡又有些嫌弃懊悔的模样,是完寮断从来没见过的。印象当中,她一直是个甜甜蜜蜜、小鸟依人,偶尔小倔强的女孩,可是现在……  她不爱他了,他对他冷漠,她后悔爱过他!  “……”默了半晌,完寮断苦笑,“所以你真的爱上我哥了?我要管我爱的女人叫‘嫂子’?”  末粒靠在墙上:“时间能变人。”  完寮断低头:“是啊,能变人,把一年的感情都活生生的……”  “你除了怪我还会做什么?”末粒阖了下眼,收了收情绪,“时间确实改变了我,让我从那个容忍你花天酒地的女孩,变成了一个终于看清你的晚回头的女人!如果你还爱我,那请你放手,别再给我那么多负担。”  “我不会放弃你的。”完寮断泪光闪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一定不会放弃你的。你会是我的新娘,这辈子都是我的新娘……”他这副霸道的模样像极了完寮墨,可是却显得无比……丧心病狂。  末粒蹙眉,却在看到他眼睛时愣了愣。  她不是在诧异他的眼泪,而是……  那种眼神十分狠戾,附着恨意,似乎是透过她而想起了什么人,才让眼睛里充满了这么多陌生的情感。  这股恨意,是对谁而来的呢?  末粒猛然间觉得,自己不再爱他,是正确的。 培养感情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完寮断走后,完寮墨从角落里缓缓走出来,目光平静地如一汪停止潋滟的潭水,让人猜不透他此时的心思。  末粒抬头望着他:“我怎么觉得,你并不像是在帮助他,倒像在报复他。”  “……”完寮墨顿了顿,目光骤冷,“他早晚有一天会明白我的用意,你不要挑拨离间。”  “你别再缠我了。”末粒好听的声音如婉转歌唱的莺,但却没有任何情绪夹杂,“我不会再影响完寮断,请你,还我自由。”  目光异常坚定。  “这句话,我似乎听过了。”完寮墨勾唇,将她绑住头发的发圈轻轻扯下来,然后挑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手指上玩弄着,“但你没听他说吗?他不会放弃你。况且……就算寮断放弃了你,你也别有它用。”  他可以拿末粒牵制住云槿白。这么好的棋子,又为什么要白白放弃呢?  见末粒沉默着不说话,他眸光微闪,扯过她,“走,我们去培养感情。”  “培养多少我也不会爱上你,你把世界捧到我手上我也不会爱上你。你把自己送到我嘴边,我只会一口咬死你。”  “……”真押韵。  完寮墨带着末粒来到了Y市大型商场,没错,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他拿着一张亮闪闪的金卡,简直就可以独霸商场,说白了是黄金VIP,不好听了就是后门。要给末粒烫头发买衣服涂指甲什么的。  末粒原本直顺的头发,经过发梢的两个大卷烫,多了丝甜美,但小清新的感觉依然没有削减。她的头发天生就是淡淡的栗色,很漂亮。  “女人不都喜欢香水吗,你要不要来?别太熏人,我不想约会被熏死。”  末粒这才明白,他所谓的“培养感情”就是约会。  之后,她不情愿地被完寮墨拉到香水店里,像狗一样闻来闻去,她的嗅觉功能都快紊乱了。最后,销售小姐拿着一瓶香水,扭扭捏捏地放到完寮墨鼻下。完寮墨闻了闻,又见牌子确实是名贵的,就叫她去喷。  淡淡的栀子花味道,香中带有一丝甜,无比清新。  然而他一路都没听她的意见,这让末粒非常无奈,所以,她不愿意去顺从。  躲到一边去喷的时候,她灵光一闪:“小姐,你这有花露水吗?”  “啊?”销售小姐愣了愣,怪异地看了末粒几眼。  Y市的蚊子总是来的晚,来的时候谁也想不到。所以,应该有女生早早就预备好的。  “到底有没有啊?有的话,总裁说不定会开心地笑起来!我跟你说,他很少笑的,但笑起来特别帅……”末粒昧着良心把戏演足。  “真的吗?”花痴小姐果然中计,“有啊有啊,就在我桌子上,等着,我马上给你拿!”  不一会儿,末粒拿起那瓶六神花露水在身上狂喷,那刺鼻的气味让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她深呼吸,猛地从角落里往外跑去――  完寮墨正不耐烦地看着表,无视身边小姐的搭讪,结果就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飞速消失在眼前。  他蹙眉,冷冷地吼:“站住!” 培养感情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末粒简直使出了这二十年从没用过的力量,像风一样的逃窜着。好赖她还没有被完寮墨带到服装店,脚下还是那双帆布鞋,她才能跑得这么快。  完寮墨看着那个像做了贼一样的女人,眸微蹙,见叫也不管用,也连忙跑了上去。  不过末粒今天穿了黑色的衣服,往人群里一融,根本就找不到。末粒把刚刚烫好的头发挽起来,也不再跑了,乘着电梯跟着拥挤的人一起下了楼。  几分钟后――  “末粒,让我逮到你你就死定了!”商场里,低沉而好听,却附着愠怒的声音响亮的出现。  实在找不到,完寮墨乘着电梯准备回公司,让乔城派人去找。他阴冷的表情和全身不容靠近的气焰,让他附近的几层电梯台阶空旷无人。  烦闷地走到地下停车场,那抹倩影蓦地闯入到他的视线当中。只见末粒高高挽着头发,刘海因为跑动而向两边分开,露出了秀气的黛眉。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跑车,身材极好,若不是他认真看……有可能会以为她是耍心机,等待他的车模。  “还知道回来?”完寮墨怒斥道,两个黑眸仿佛要燃起火焰。下一秒,他走近她,用嗜血的目光看了她几秒,然后恶狠狠地捏起她的下巴,嫌弃地问,“你全身上下这是什么味?!”  末粒微蹙眉,下巴上剧痛无比,“六神。”  “那是什么?”一听不是名贵牌子,完寮墨嫌弃地把手从她的下巴上拿开,掏出手帕擦了擦。  揉了揉下巴,末粒倔强而好笑地说:“花露水。”  “……”完寮墨的脸黑如煤炭,“很好,我让你喷香水,你竟然敢给我喷六神?!”  “便宜又好闻,销售总量可绕地球三圈。”  这死女人!  完寮墨青筋暴起,隐忍地拽起她的手:“上去!买个新衣服,去拿刚才那瓶香水,赶紧洗个澡!”  “上边还有洗澡的地儿?”商场能洗澡这算怎么回事!  完寮墨冰冷无比的目光让她感觉四周袭来一股凉意。见他脸色这么差,她见好就收,半晌盯着他拽的自己的手:“我刚才就是用这只手喷抹的花露水。”  听完这话,完寮墨身子一僵,撒开末粒的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目光简直就是要把她给活生生地吞下去。  唔,世界结冰了,末粒暗想。  “你要真想见你母亲,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很好,你别想见你母亲了!”他拿出目前手里的王牌。  瞬间,末粒脸色一白,“完寮墨,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耍弄你。我不该火上浇油,说那只手是我用来喷花露水的。”虽然是真的。  听她难得道歉,难得不倔强,完寮墨紧绷的脸上有了细微的变化,但看起来还是那么阴沉。  为了母亲,末粒握拳,放下倔强:“真的,我现在就乖乖跟你上去!我装清高,我低贱,我有病,我白痴,我恶心人……”  完寮墨并不领情,冷笑:“继续,我爱听。”  “……” 培养感情4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没想到这个商场,完寮墨竟然也留了一间休息室给自己用。闻着花露水刺鼻的味道,完寮断把末粒的新衣服递给她,鄙夷得要命:“进去洗。”  末粒想起在酒吧里就一阵后怕,警惕地说:“你离远点,去隔壁呆着。”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完寮墨可不是什么饥渴的大饿狼,环胸看了看她的胸部,冷眸浮上一丝挥不去的鄙夷。  末粒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好在白显森的药很灵,很好地延迟了她头疼的毛病,让她不至于倒在浴室里。  洗完澡之后,末粒脸色很差的换好衣服出来。头发半干,尾部还滴滴答答地落着水滴,英气的黛眉紧蹙,眉心附着淡淡的心虚与愁苦。完寮墨起身,末粒倏忽间往后一退,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了一样。  前者挑眉,有些诧异她的动作,然后几个箭步就狠狠截住了她。一股熟悉的薄荷清香扑面而来,他眸子一冷,“你用了我的沐浴露?”  “……”末粒死咬着唇,半晌对上他的眸子,“用了怎么样,你咬我啊!”  她又不是故意的,压根就没注意到那是沐浴露,就往头上胡乱抹。再说她用洗发液本来就费,冲掉的时候随着身体流下去,就全身都是这股薄荷味了!  完寮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虽然有些不悦,但碍着是自己喜欢的味道……算了,再加上她似乎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倒觉得末粒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我不想跟你白白浪费时间,我要回去。”回家把这身味道洗掉再说!况且,她可没什么闲情逸致跟这个强迫她的人玩!  “不想见你妈妈了,恩?”完寮墨勾起她的下巴,眼神危险。  末粒倔强地拍下他的手,“你觉得,我能跟害我父亲死掉的人玩得下去吗?”想起父亲,她心脏一窒,然后跳动得很快。  想念与痛苦再次涌来,如压不住的涛涛浪潮,泛起层层浪花,狠狠敲击着她的心房。眼眶有些湿润。  “你……”完寮墨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楼下散碎的枪声。微蹙眉,他把悄悄落泪的末粒一把揪起来,“跟着我下去。”  楼下枪声四起,惊慌失措的人们白着个脸,向能逃的地方跑去。正中间的几个男人拿着枪,肆无忌惮地向高高的天花板扫射,其中几个正把金银首饰狠狠地扫荡着。  不过他们并没有伤害群众。其中一个随意抓过一个年轻人,口齿不清地问:“喂,完寮墨在哪?”  斯斯文文的眼镜男人脸色惨白,摇着头,“我,我不知道……”  这时,完寮墨眸光微闪,穿过人群沉沉道:“放开他,我在这。”  “哟,真能打抱不平啊?”男人放开年轻人,面容不善地紧盯他,“兄弟们,你们给我上。谁叫他破坏了副帮主的计划,害得初钏把到手的资金又还了回去!”  末粒被这场景弄得糊涂,但却猜到了几分,悲伤的情绪戛然而止。  他们是来报仇的。 培养感情5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末粒望着完寮墨。  单调的黑色单衣敞出一个致命的V字,长袖因为有些热的缘故而摞至肘部,露出强劲的麦色手臂。腰间没有任何装饰的黑色皮带并不突兀,下身是奶白色的休闲裤。  慵懒自如,完全没有这个情况应有的紧张。  “老大,咱有枪,干嘛还用武力?”男人那头的人愣愣地问。  男人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瞪他:“多嘴,让你用武力你就用!”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头目就是这么指示的,他只能按命令行动。  “没关系,人和枪可以一起来。”完寮墨冷漠而嘲讽的笑容在脸上绽开,他双手环胸,如王者般傲气。这的样大话迅速激怒了敌人,他们扔下枪,咒骂着齐齐扑过来――  完寮墨不费吹灰之力地迅速躲闪,一脚狠狠地踹在其中一人的肚子上,又在人没反应过来,一个侧踢就将人狼狈地踢在地上。  没过几秒,几个敌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甚至有几个捂着肚子痛不欲生。而完寮墨毫发未损,闲逸自如,单单用脚就结束了这场没有悬殊的比试。  末粒对他一气呵成的动作表示惊叹,瞳里还有一丝崇拜的意味。  “跟我的地盘撒野,你还没这个资格。”完寮墨的语气中夹杂着深深的冷意,黑眸盯着对面的人,想在观赏什么小丑一样。  “你,你……我这回人手不够,我下次再来教训你!”男人惶恐地退了几步,支支吾吾地说着。  “老大,你等,等会我啊!”地上狼狈不堪,表情痛苦的人艰难地捂起肚子,跟着跑了过去。  完寮墨转身,见末粒微怔,就冷笑着问:“怎么,很帅,还是很惊叹?”  被戳中了心思,末粒抬头,倔强地不承认,“不是,我只是在想,如果是女人来踢人的话,那踢得就不是他们的肚子,而是……”顿了顿,末粒把视线羞怯怯地放到完寮墨的下身。  “……”完寮墨俊脸一绷,伸手把她的下巴给捏了起来,迫使她的目光转移到别处,“饥渴了就别拐弯抹角。你是想让我给你找男人呢,还是想让我,以身相许?”  她鄙夷地呛:“你的身子,还是留给云槿白吧。”言下之意,他就是一Gay。  “胆子大了,恩?”完寮墨的视线骤然如冰般寒冷,他俯视着她,“我再问你一遍,你想不想见你母亲?想见的话,从现在开始,所有事情都听我的!”  这招总是那么灵效,末粒小脸一跨,“知道了。”  咔嚓――  咔嚓――  一些没逃掉的人,在安全之后拿出手机。  下一秒,无数个手机发出照相的声音,闪光灯全部对准他们。末粒的脸上划过一丝愕然,然后蹙眉想要阻止,完寮墨就伸手拉住她纤细的手腕,往手里一揽,还狠狠地钳住了她的腰肢。  又是捧场做戏。  “总裁和总裁夫人是在约会吧,哇哦,好浪漫……”  “你看总裁夫人笑得多灿烂啊!”  “咦,我怎么觉得总裁夫人笑得怪怪的……”  听到这,末粒那佯装甜蜜的弧度僵硬了一下,身子一顿。完寮墨明显感觉到了她的不自然,然后温馨地搂着她的香肩,低沉道:“不好意思,我们要继续约会了。请不要打扰我们,否则……”  最后一句话,阴气十足。  转身,两人一高一矮的身影,埋没在无数明晃晃的闪光灯里。  角落里的乔城默默走出来,带着一些保镖,拦住想要一哄而上的人们。 真正的措施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你看见枪不害怕吗?”等人群再也看不见他们的时候,完寮墨眸色微闪,更加搂紧了她。  末粒蹙眉,瞅了瞅四周,抗拒地推着他:“现在已经没人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两人乘着电梯上了电影楼层。原本人群堵塞的电影楼层顿时空虚,出去末粒和完寮墨,这层楼除了几个脸色苍白却依旧坚守职位的票员,就再无他人。  “可是我说过,我会让你爱上我的。”完寮墨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荡漾,附着一丝不容忤逆的霸道,“现在我要做点真正的措施,这只是刚开始。”  末粒本想呛他几句,但为了能见到妈妈,她咬着牙给忍了下去。  完寮墨一双幽潭般变幻莫测的眸盯着他:“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不害怕枪?”  “我……”脑袋里蓦地想起那个冷冷冰冰的小男孩,但末粒并不想告诉他实情。刚想瞎编个故事搪塞一下,那边的票员就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微笑着:“完总,请您在宣传墙上挑选一部电影,我立刻为您包场。”  完寮墨微点头,眯眸在墙上看了片刻,然后低头对末粒说,“看《一触即发》?”虽然是问句,但一丝询问的意思都不存在,末粒便以为他下了决定,必须看这个。  看了一眼似乎是讲述了打打杀杀的简介,末粒沉默了半晌,勉强地扯出一抹弧度,“好。”她的黑瞳附着些憋屈与不愿,无神地瞄着密密麻麻的简介,心里似乎在泛着苦水。  ――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标准的受冤小媳妇样儿。  “你这是什么表情,像我强迫你一样?!”完寮墨不悦地俯视她,脸色一沉。  她是不是真的人格分裂了,一会儿呛他,一会儿又柔柔弱弱地顺从。相比之下,后者更让他不爽!  暗骂他本来就强迫她之后,末粒恼火地指着宣传墙,“那我要看这个,《心中的舞步》!”  虽然她没看简介,但有关舞蹈的,她都觉得很好。不过,她可没觉得完寮墨会同意。  完寮墨看了一眼,拉着她就往电影院里走去。票员跟他说了一下几号场,然后又附赠了一桶爆米花。末粒不客气地抱走,然而完寮墨却一脸嫌弃,像爆米花是用地沟油做出来的一样。  “你不爱吃?”末粒捕捉到了他嫌弃的表情,便问。  不爱吃?太好了!那她就让他也常常被逼迫的滋味!  “……”完寮墨没说话,眸色一沉,然后迅速敛去幽愫。修长的手插进裤兜里,撇下末粒,像场内走着。  一丝狡黠的弧度在眼中掠过,末粒向前一步,一米六六的身子截住他,举着爆米花:“你要是不吃掉爆米花,我就不会允许自己爱上你!”  她的目的全都暴露在眼里。  完寮墨抿了抿薄唇,目光冷冽,半晌薄唇轻启,“你的演技太拙了,我不会吃这么脏的东西。让你爱上我,我有的是办法。”  “你能控制我的所有,但你控制不了我的心。若我坚决恨你、厌恶你,那你永远也不会等到我爱上你的那一天。”她原本狡黠的眸子,此刻被骤然出现的恨意充满。  说完,她将爆米花扔到完寮墨的手中,断然地走了出去。 真正的措施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一部分爆米花零落地从桶里坠下来,还有几颗,恶狠狠地砸到了他俊美的脸。  完寮墨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直都把她对自己的恨意藏得很深很深。他的瞳里蓦然附上凝重,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个身影,对自己的计划,猛然感到了棘手。  几秒后,他几个箭步就把她给拽了回来,对上她怨恨浓浓的眼:“我还是那句话,你会爱上我的。”说着,抓起一把爆米花就往自己的嘴里送,面容有些不自然。  末粒咬唇看了他几秒,拳握着,他就这么想让自己爱上他?  看着他艰难地嚼着,她问,“是不是你想做的,无论怎样都要做到?”  他深邃的眸子看了她一眼,鼻音发出声音:“嗯。”  “……”眼中的恨意倏忽间清空,末粒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不用吃了。”说完,她就向电影院走去。  ――是福还是祸,是祸逃不过。  完寮墨的眸子迅速掠过一丝光,他嫌弃地把爆米花扔在地上,嘴里甜丝丝的感觉让他很是难受。若有所思地眯眸看了末粒几眼,拿起手机对乔城说,“帮我把凌蕊湖带到家里。”  然后挂了手机,大步跟上。  末粒坐在中间的位置上,漂亮的脸被荧幕照的发白,眼神淡淡的。完寮墨坐在她的边上。  影片开始,是一个跳着芭蕾舞的女孩摔倒在地上。她是一个很出色也很出名的芭蕾舞者,在这次演出上不幸被地上的铁钉扎到脚心。  她的动作开始有些合不上拍,导致台下一阵谩骂。她依旧忍痛舞蹈。  末粒对她仍然坚持跳舞的那双坚毅的眼神愣了愣,抿了抿唇,眸中闪烁着赞赏。这样的追梦人,是让人敬佩的。  之后,剧中的女孩好久都不能跳舞,连走路都及其困难,一系列的芭蕾舞蹈演出全部暂停。末粒也有一个舞蹈梦,自然能感受到女孩心中的酸痛,不禁热泪盈眶。  “你哭什么?”完寮墨瞥了她一眼,不明白这样无聊的电影有什么好看的。  末粒哽咽着擦了擦溢出来的眼泪,“像你这样没有梦想的人,怎么可能会懂?”  “梦想?”完寮墨微挑眉,对这两个字显然不屑一顾,冷哼了一声,“我现在就很满足,不需要追求什么梦想。如果真要谈什么梦想的话,那么我的梦想就是……让你爱上我。”说着,嘴里温热的气息撒在末粒的脖子上,让她不禁缩了缩。  “你的梦想真不切实际。”撇嘴。  听她这么说,完寮墨环胸,“哦?那你的梦想很贴近生活吗?”  “我想当舞蹈家。”末粒说着,黑附上一丝憧憬,“我小的时候,动不动就喜欢跳舞,特别的喜欢。看着电视里的舞蹈比赛,我都特别渴望去参加。你知道吗,舞者跳出来的不单单只是动作,就说天鹅湖吧,里面的白天鹅,带给人们的感觉就是高尚纯洁的,而黑天鹅呢,就是傲慢的。我觉得能用舞蹈带给别人这种感觉,真的好有意思。”  侧脸安详,水灵的嘴唇不停地动着,亮亮的眸子被屏幕照出熠熠的光。  完寮墨喉咙一热,半晌,慢慢收回目光。  “……”他这个家伙当然不会理解末粒的想法,“难怪你那天在公开会上跳了舞。”  一提起公开会,末粒又被强迫嫁人的事实给弄得苦恼,“是啊,如果没有你,那我也许会更早成为舞蹈家。”  “那就做个交易。你爱上我,我就让你成为舞蹈巨星。”  “不必了,亲手创造梦想才有意义。”  “呵呵,你要看清并习惯这个社会,没有强大的后台,你的梦想也许就不能实现。” 真正的措施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你多久没跳舞了?”见末粒沉默了,完寮墨眸光微闪。  末粒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但如实答道:“不算公开会的那次,有好多年了。”  完寮墨轻轻勾了勾唇,打出电话就说了些什么。没几秒,荧幕上的电影被切断,两道火红色的光斜射到台上,悠悠悦耳的舞曲蓦然响起。他拉起末粒的手,走到台上。  “你干什么?”末粒微蹙眉,完寮墨却在此时做出了邀请了动作,让她立刻明白了用意。  虽然多多少少有些不愿意,但那颗渴望舞蹈的心,却让她将白皙的手放在了他宽大的手中。  他握紧了手,拉着末粒开始跳起交际舞。  两人配合的十分好。末粒蓝色的裙摆,随着旋转的动作犹如花一般绽开。完寮墨一直低眸看着有些喜悦的末粒,动作标准,举手投足间都优雅惑魂。  不一会儿,一曲结束。  末粒的眼角勾画出愉悦的弧度,将微乱的头发伸手别到耳后,怯生生地,“谢谢你。”  “那你爱上我了吗?”完寮墨眯眸,沉沉问。  “……”果然,他的目的只有这个。末粒难得的愉悦销声匿迹,撇嘴,“你以为你对我好一点,我就会爱上你了吗?”  这个答案在完寮墨的意料之中,于是他只是点点头,“走,我带你回家。”  末粒嘴角一僵,“那不是我的家。”  “迟早会是。”完寮墨坚定地答道,眸子一沉。  不久后。  公寓里,完寮墨搂着末粒坐在沙发上。末粒跟他一样,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抿了一小口,没再敢喝。被搂的身体僵硬。  “少爷、少夫人好。”  乔城把穿着暴露的凌蕊湖推到了他们面前,凌蕊湖当即笑眯眯地向前走了几步,“完总,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瞥到她身边的末粒,她谄媚的笑容僵了僵。  ――她怎么在这里,不是被甩了吗!难道,那天是她会错意了?  完寮墨冰冷骇人的眸子直直盯着她,看着她有些颤抖的腿,唇一勾,“过来,走到我的面前。”  末粒看着他的侧脸,不明所以,但握着酒杯的手还是紧了紧。  他要做什么,替她报仇吗?  凌蕊湖又谄笑着走近他,半米之遥,足够让人观察到她那丰硕的……胸部。见完寮墨没说话,她以为是被自己迷住了,又一个假摔瘫软在他的怀里,娇嗲,“哎呀,好痛!”  难闻的香水味弥漫在空气中,完寮墨厌恶地推开她,然后一脚就让她跪在地上。语气冷得吓人,他命令道,“末粒,去给我那拿一个外套,把手帕也给我拿过来。”  “哦……”暗暗替凌蕊湖悲哀,她乖乖把酒杯放到一边,上楼去拿。  完寮墨勾唇,端起酒杯就狠狠地泼在凌蕊湖的脸上。他环胸,翘腿,动作迷人。  “啊!”凌蕊湖颤巍巍地拂去脸上的红酒,“完总,你……湖儿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您,还希望您原谅!”  “你动了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原谅你呢?”完寮墨嘲讽地说,“你确定吗,你真的不知道?”  “我,我……”凌蕊湖暗自咬牙,都是末粒没说清楚!  啪――  一巴掌狠狠的让她倒在地上。完寮墨鄙视地甩了甩手,然后低沉着嗓音道,“乔城,把她拉下去,送给飞廉帮的俘虏!”  末粒在楼梯拐角处拿着衣服和手帕,默默地看着这一幕。思索了一下完寮墨的话,她错愕地捂了捂嘴。  “啊,完总,别啊!”  “湖儿知错了,知错了!”  ……  凌蕊湖被拖下去之后,完寮墨端起自己的那杯红酒抿了一口,“还不下来?” 真正的措施4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末粒微愣,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躲在拐角没下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有脚步声。”  千里耳啊你?!末粒暗想。  之后她走下来,完寮墨拿起手帕,仔细谨慎地在自己的脸上和手上拭擦着。半晌,他把手帕扔到地上,末粒把衣服递给他,低头就把手帕给捡了起来。  “你捡它干嘛?”完寮墨蹙了蹙眉,“扔掉,去洗手。”言罢,就换上新的外套。  末粒接过刚才他穿的那件外套,故意想要气他,“也对,是你碰过的东西,我扔掉之后当然要洗个手。”  “……”完寮墨阴冷地看了她一眼。  “对了,凌蕊湖她……会怎么样?我觉得你有些过分。你说过,你不打女人的。”见他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末粒无趣地撇了撇嘴,问道。  “打她我还嫌手脏。”一丝厌恶迅速在眼中划过,完寮墨委婉地概括道,“是她的工作范围之内。”  “她的工作范围?”末粒一头雾水,“她是什么职业?”虽然知道她天天找金主,可她真实的职业,末粒真心不知道。  完寮墨冷哼,“妓(=V=)女。”  “……”  “我替你报仇,你还说我过分?”  “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再说了,我现在的伤不都好了吗?”末粒的悱恻之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完寮墨冷笑一声,整了整自己穿好的衣服,“这是她的职业,我向飞廉帮的男人介绍了她的工作,她不应该感谢我吗?”  末粒没说话,半晌,貌似是因为喝了口酒,头有些疼,“我先上去了,脑袋疼。”  “回来。”完寮墨眸子一闪,叫住她,她却继续不听话地上楼梯。  前者抿了抿唇,他几个箭步就把她给拽了回来,坐在沙发把她搁到腿上,沉沉问,“哪里疼?”说着,就用修长的指给她揉了揉。  末粒沾酒便醉,虽然只是抿了一小口,但脸色已经红得不像话,心脏也有些加速。不过,她还是很清醒的,闪过头,“我不用你揉。”  他继续揉。  “你放开我,我要上去洗澡!”全身还是薄荷味呢,必须洗掉才行。  完寮墨手一顿,蹙眉,“你不喜欢薄荷味?”  末粒摇摇脑袋,“我只是不喜欢你身上的东西。”  “让你爱上我就这么难?!”完寮墨的眸子附上一丝愠怒,两手放下来,微攥。  末粒没回应,捂着脑袋,从他的怀里顺利地溜走。完寮墨郁闷又生气地坐在那,阖了阖眼,努力敛去眸中的幽愫,“我告诉你末粒,二月十八号很快就到了!”  声音从楼下传到楼上,即使末粒刚刚把门给关上,还是一字不差地落入了她的耳朵里。  她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日历,二月十二号,不算今天的话,还有整整五天。  ――不行,她还是得想办法。  “末粒,开门。”没过多久,门外蓦然传来了完寮墨低沉又冷清的声音。  末粒翻身,躺在床上呈大字型,连一个字也不愿意施舍给他:“……” 她害羞的样子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末粒翻身,躺在床上呈大字型,连一个字也不愿意施舍给他:“……”  如果有人在房间里,那就一定会看到她此时正不耐烦地蹙着眉毛,薄薄的唇翕动着,好似在无声地咒骂着门外的人。  感觉到房间里的那个女人故意无视自己,完寮墨咬牙切齿地怒吼道,“我数三个字,你再不给我开门试试!”他面色铁青。  “……”  “你他妈好样的。”完寮墨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墙上,然后眯眸看着这扇墙,突然之间就一脚把它给踹开了,“砰――”  末粒被吓了一跳,惊诧地从床上坐起来,就见那个男人脸色阴沉地望着自己,双手插兜,好不愠怒。  “你,你怎么,你怎么随便闯入别人的房间?”  完寮墨缓缓走近她,死死地睨着:“这里的哪个房间不是我的?嗯?”  “我刚刚没听见!”末粒迫使自己看上去很无辜。然而完寮墨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狠狠地拽着她的手臂,将她从床上甩了下来。  “痛……”  完寮墨猛然间就把她抵在墙上,让她附近的空气全然漂浮着他身上的薄荷清香,“我他妈为你报仇,你还不领情是不是?”眸里仿佛要喷出火焰,炙热地让末粒不禁转过头。  半晌,她心想自己为什么要心虚,于是又斗胆对上他的目光,“没人逼着你给我报仇,那你放过凌蕊湖好了。”  “……你越是想怎么做,我就偏不怎么做!”完寮墨嗜血地勾唇,随即在末粒地怔愣中,把她拉了出去。  反应过来的时候,末粒已经被强行按在了沙发上。完寮墨用冰冷的右手紧紧地扣住她的腰肢,左手则放到她的眼睛上,然后给了乔城一个眼神。  “喂,你捂我眼睛做什么?”末粒感到莫名其妙,使劲掰着完寮墨的大手,却怎么也掰不下来。  乔城把正中央的屏幕打开。  “呃,嗯……”蓦然出现的声音让末粒在一瞬间面红耳赤,她听得出来,那是凌蕊湖的声音。  她捂住耳朵,眸子慌张地在他的大手下左右转着。  完寮墨眼中的愠怒此时此刻被淡然所替代,他又看了一眼乔城,乔城便心神领会地关掉了屏幕。  末粒放下两只手,两颊浮上可疑的红晕,咬牙切齿道:“完寮墨,你鸡眼长到脑子里了吧!”这家伙居然能脸不红心不跳的……  他脸红的样子叫他眸光一闪,但他很快就拉回了思路,冷眸睨着她,“你很善良是吧?那求我。”  “……”末粒默了,怎么又是这一招?!  ――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尊严可以放得下?不过对于女人来说,她是知道贞洁对一个女人有多么的重要的。  默了许久,她咬咬牙,对上他深邃如漩的眸子,“我求你,放过凌蕊湖!”  ――她的反应自然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但完寮墨还是觉得有些诡谲,觉得这个女人傻得让人想掐死她。  此后,凌蕊湖没过多久就被放了出来。  末粒不会知道,她出来之后,就喜滋滋地数着钱。 她害羞的样子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二月十三,早上,独星集团。  完寮墨召集各个部长开会,末粒除了偶尔进去给他换茶水,其他时间就在办公室里默默地捧着一个小盒子发呆。  这是她爸爸的骨灰盒,今天早上乔城给了她。末粒原本就憋屈难受,里面的一张爸爸最后留下来的纸条,让她一下子就捂脸痛哭――  末粒安好。父亲是前车之鉴,勿学、勿念。  她怎么可能不想念他呢,亲人离去,这是多大的痛?也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完寮墨什么时候兑现承诺。  可是,哭也没有用。  渐渐平静下来之后,没多久,办公室的门被一个愤怒的女人打开――是常秋。  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善地问道,“你上次不是告诉我,完总裁喜欢‘那个’好的吗?那他怎么就把我给扔到郊区了?!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比你长得漂亮!”  微微圆润的脸涂抹白粉,指甲花哨而颜色不一,眼影浓重,鸭血色的口红,声音尖细。几颗粉刺明显地挂在脸上。  末粒宠辱不惊,继续心不在焉地看着小说,“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常秋肚子里都是苦水,险些说出来,“你不用管!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的,迟早有一天,完总会专宠我一个人!”  她要是不是给依旧喜欢自己的前男友打电话,跟他假装溺了几天,估计现在还在那个半夜有野狼的荒地里哭呢!  末粒实在没心情跟这种女人“聊天”:“嗯,专宠你。”  常秋不屑地问:“喂,完总有多爱你?”  爱?末粒敲打着键盘的手倏地一顿,她沉默了半晌,“没有。”虽然完寮墨最近正绞尽脑汁地对她好,但她知道,一切都不是真实的。而她也不屑一顾。  “哈哈哈,那就好办多了。哪个男人等招架住我这身材?”常秋挑衅地说道,直起腰板展示了一下,“小太平,我走了,被甩的时候可以哭着找我哦。”  小太平?末粒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看了看,明明不小啊。她的身材,至少也是S型好不好。  还有,你的身材……还不如凌蕊湖呢,她默默地在心中说道。  于是没过几天,常秋再一次被乔城扔到外地,并且被斩断了一切的通信道路。而那位收了钱让她回到公司的部长,也被完寮墨给开除了。不过,这些是后话。  末粒想了想,然后在网上打了几个字,眉毛蹙得越来越紧。片刻,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浮现。她的嘴角呈诡谲的弧度,这时,门被打开,一个脑袋露出来――  “末姐,我是新来的。我想去个厕所,你能不能替我坐会儿班?”  见她似乎真的是憋急了,末粒起身便答应了。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电脑依旧亮着,网页没有被关闭。几个黑色的大字十分明显――  如何让男人厌恶自己。  完寮墨开完会回来路过她的办公室,见电脑屏幕没关,就淡淡地瞥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骤然蹙眉。 她害羞的样子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末姐,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客气。”末粒打开门,转头应着。  关上门,就见完寮墨用十分寒凉的目光看着自己。看着刺眼的屏幕,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忙撒谎,“呃,刚才小秋说她的电脑坏掉了,我就借她用了一会儿。”  末粒心中暗想,天哪,她怎么会傻到没关屏幕!  “小秋?”完寮墨挑眉,当然知道她在撒谎,但并不介意陪她演戏。  末粒收敛起慌乱,脸不红心不跳地对上他探究的目光:“是常秋,她回公司了。”  “哦?”完寮墨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嘲讽地冷哼一声,“那她不应该查,‘如何让男人爱上自己’吗?”  这个女人能这么淡定地撒谎,到让他有些欣赏。不过一想起常秋那张让人不爽的谄媚脸,和末粒十分抗拒自己的事实,他的脸又是一沉。  “……”末粒实在编不下去了。  “你说说,常秋这笔账,我们怎么算?恩?”完寮墨又习惯性地捏起她的下巴,眯着眸子,“别忘了,还有几天你就要跟我结婚,难道你想让我的绯闻满天飞吗?”  末粒别在他深邃如常的眸,“绯闻满天飞关我什么事,钱飞了再找我。”  “别嘴硬。”完寮墨不悦地说了一句,然后等待着她的反应,“我安排你明天去见伯母。”  “真的?”眸子一亮,突然又暗了下去,“我妈妈才不是你伯母。”  顿然,那个大胆的想法又浮现在脑海里。她顿了顿,然后坚毅又期待地问,“完寮墨,你能不能带我去旅游?婚前放松一下心情,好不好?我想去深海,明天见我妈妈,后天吧……”  深海?刚才还夸她演技好呢,现在怎么演得这么拙?  完寮墨的眸子瞬间冰冷,嘴角扯出一抹微冷的弧度,但还是沉沉道,“好。”  结果他刚答应,末粒又别扭地蹙眉,垂眸摇了摇头,“算了,还是不去了。”  “怎么突然变卦?”  “没什么。”末粒轻轻叹息了一声,抚了抚额,暗骂自己刚才的蠢想法。  逃不掉的,那就淡然接受吧。得失必有,有失必有得。  “说实话。”完寮墨眯眸,两手将她截在墙上,身子略微地低下,摆明了让末粒说出原因。薄荷味又一次吐在她的脸上,就连脖子也不能幸免。她缩了缩脖子,脸色潮红,漂亮如水晶的亮眸有些躲闪,像只煮熟的小虾米,十分可爱。  完寮墨从未见她这幅模样,眸子一深,性(=V=)感的唇倏地贴近她。  愣愣地看着他放大了几倍的俊脸,直到嘴角被温软的东西紧贴上,她心脏一窒,“完寮墨。”  “……”完寮墨猛地直起身来,脸色有些阴沉,“把刚才那几秒忘掉。”  真是好笑,又不是捧场做戏,他怎么还会情不自禁地吻上去?  末粒伸出手,不自然地擦了擦嘴角,扭头有些害羞,“我知道。”  “那你说吧,为什么突然变卦?”他转移话题,眸光一闪,很是期待她回答的话。  “我……”末粒又被他的大手扳正了脸,垂眸不敢直视他,咬了咬唇,“我想把你骗到深海,把你推下去。可我刚才觉得,这个想法特别的可笑!”  果然……  完寮墨冷笑一声。  要是把他推下海,他就死了,那黑道还用的着他来称霸吗?  “很好!”完寮墨勾唇,冷冷地用手摩挲着她的下巴,“看来你的脑子不是很笨。你要记得,聪明的女人,比笨女人多了几次生存的机会。”  “而我庆幸要跟我结婚的,不是一个笨到极致的蠢女人。” 她害羞的样子4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中午,末粒跟随完寮墨来到第一百层,乔城和几个保镖端着厨具,很快也跟了上来。  末粒右眼一跳,感到莫名其妙:“这是要做什么?”问完,狐疑地望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完寮墨。  “回总裁夫人,总裁叫您在这里做中午饭。”乔城轻声答道,显然是不想打扰到自家总裁。  “……我拒绝可以吗?”郁结地扫了扫眼前的柴米油盐酱醋,刀叉盘碗锅盆筷,还有那各色各样新鲜的瓜果蔬菜,末粒不情愿地问。  “不可以。”乔城还没说话,昂头躺在沙发上的完寮墨就发出声音回绝道,连眼皮也不抬一下,“乔城,你们下去吧。”  “是。”乔城看了一眼总裁夫人苦逼的表情,暗想,怕是她得被完总吃的死死的。  人走之后,完寮墨闲逸地伸了个懒腰,半眯眸望了她一眼,命令道,“做好了叫我。”  “……”她究竟为什么要伺候这位大爷?想着,白皙的脸附上一抹古怪的笑容,“这应该是我罚跪的时间。”  完寮墨不爽地睁开眸子,声音沉沉的,“我吃饱了才有心情看你罚跪。闭嘴,少废话,做饭!”  于是末大厨超级不愿意地开动了,但渐渐进入了状态,洗菜切菜无比认真。刚刚用手折掉芹菜的叶儿,她的心中忽然浮起一丝满足感,但一想到自己是签约被逼的……她脸一跨,默默地看了眼完寮墨。  瞥了眼他的睡颜,末粒忽然想起刚才在办公室里的那一幕,拿起刀的手一激动,险些切刀自己的手。  “神经病。”低声呢喃了一句,她咬了咬唇,暗想如果没有去商场遇见他,那自己的日子准还逍遥着呢!  坚硬的刀狠狠地切着芹菜,发出扰人的声响,泄着末粒内心的怨怼。每敲一下,案板和蔬菜都会跳起又落下。  不一会儿,饭做好了,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结果巨大的手机铃声就把她吓了一跳。见完寮墨仍然闭目,没有丝毫要从兜里拿出手机的样子,末粒不禁环胸提醒,“手机响了。”  “……”鸦雀无声,还在睡。  手机铃声好不容易停下了,但那边的人似乎很固执,又一次坚持不懈地打过来。  “你快点接啊!”这么吵得环境下还能睡,这个男人是不是装的?若不是装的,那睡得也太死了点啊!  无奈之下,末粒小心翼翼地走到沙发后面,伴随着一首吵闹的外国爵士曲,尽量伸手去拿他裤兜里的手机。刚刚碰到,她的脸上就迅速挂上一丝笑容,就在此时,完寮墨伸手狠狠地拽住她的手臂,使劲一拽――  “啊――”她整个人身子一翻,半部分跌在柔软的沙发上,半部分磕到了地。臀骨生疼,她的眉心蓦然紧皱,黑眸附上一丝深深的痛楚。  手机铃声戛然停止。  完寮墨的手力愈发大,下一秒,他睁开眸子,冷酷与杀意清晰可见。一见是末粒,他迅速敛起眼中的幽愫,松开手揉了揉太阳穴,但还是一副冷酷样,“你干什么?”  “这句话不是应该我来说吗!”末粒站起身来,揉了揉自己可怜的屁股,忍痛瞪他,“你手机铃声太吵,我想关掉它!”  完寮墨眸光微闪,拿出手机,修长的指在屏幕上划了划,的确显示了两个未接来电。半晌,却挑眉问,“那你去沙发后面干嘛?”  “不想闻到你身上的薄荷味!”  “怎么,骨头摔碎了?”  “让你失望了,没碎!”末粒气急败坏地瞪他,像一只触怒的小野兔,“可我感受不到屁屁的存在了!”  “……”完寮墨勾了勾唇,“这笑话真冷。” 她害羞的样子5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完寮墨似乎很重视那通电话,很快就回拨了过去。他瞥了末粒一眼,就单手插兜向另一个屋子走去。  末粒独自拿起筷子吃起来。  “寮断,什么事?”他低沉的嗓音十分好听。  电话那头十分兴奋,完寮断语气中的放荡不羁在手机的传播下,也丝毫不减弱,“哥,我接了乔氏集团的一个大合同,能让公司的利润再提高百分之二十。”  完寮墨的语气难得夹上一丝愉悦,“哦?怎么突然开窍,管理起公司来了?”他这个弟弟可是挂名的副总,好不容易正经一会儿,他当然比较欣慰了。  ――这是两个兄弟之间和睦融融的对话。  完寮断默了一秒,紧接着又欢快地答道,“哥,那边的总裁让我们见面详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谈,所以,这时候还得请你帮忙了。”  “好,地点在哪?”他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呃,他还没告诉我呢,我就知道是明天。等他告诉了我再说吧。对了……我嫂子来吗?”从“粒粒”改名叫“嫂子”,他心里一阵苦涩。  完寮墨微勾的弧度蓦然一僵,眸微冷,“你很想让她去?”  慌忙答道:“不是,她现在是哥的女人,我哪能那么不厚道。主要是哥的仇人比较多,万一哪个趁你不在的时候伤了嫂子,这可怎么办?”  沉默半晌:“……好,挂了吧。”放下手机,完寮墨不悦地走出去,睨着末粒说,“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正吃着凉拌芹菜的末粒手一顿,不高兴地放下筷子,“我不想做饭,你非得让我做,我做完之后你又不吃。”  完寮墨瞥了一眼桌子上五花八门的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你爱上我了吗?”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就你这样,你觉得我能爱上你?”赤裸(=U=)裸的反问句,加上她不屑的目光,让完寮墨更加不爽。  他知道她嘴里的“这样”是什么意思,于是敛去眸中的阴沉,唇一勾,“那你喂我。”  “我喂你个大脑袋啊!”末粒条件反射地呛道,清秀的脸上是愤然的表情。  下一秒,完寮墨的大手覆上她的头顶,无所事事地玩着一撮头发:“乖乖听我的话,我让你下午就见到伯母。”  末粒顿时拿起一双新筷子:“坐下,张嘴!”  见她夹起西红柿,面前的大爷双手环胸,懒懒地张开嘴。吃下了一口之后,他转头就给吐了出来,面色阴冷地问,“你放了多少糖?”蹙着眉,眉心满是不爽与厌恶。  ――他不喜欢吃甜的东西,非常的不喜欢。  末粒抿了抿嘴,有些不耐烦:糖拌西红柿不放糖,难道给你放酱油吗!不过,这些也只是她心里的话。  “夹芹菜给我。”完寮墨见她隐忍着,一副想发火又不能发的憋屈样子,暗感好笑,面色才缓和了一些。  末粒夹起来塞到他的嘴里,他睨着她,半晌忽然听到肚子叫嚣的声音。  “……”末粒尴尬地转过头,微微蜷曲的头发遮挡住她红红的脸,显得美丽又迷人。  她刚才吃了那么多,肚子居然还闹抗议!丢人啊,丢人!  完寮墨微挑眉,“你吃。”  得到允许,末粒暗想他还有点儿良心,刚换回自己的筷子,完寮墨沉沉的声音就在此时响起,“用我的。” 她害羞的样子6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沉沉的三个字让末粒怔了一下,半晌,她无比错愕地对上完寮墨意味不明的目光,“我才不要跟你用一双!”说着,就一脸古怪地把芹菜塞进嘴里。  末粒两颊微红,因为咀嚼食物而时不时鼓鼓囊囊,眼神漂浮不定,蒲扇般的睫毛微微打着颤。  “那就这样……”完寮墨眸光微闪,猛然间夺去她手中的筷子,唇贴上她的,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大手攥住她想要抗拒的胳膊,趁机掠夺她嘴里的甜蜜,薄荷与茉莉味相融,芹菜片在两人的嘴里互相交递。  末粒唔唔唔的发出声音,心中暗骂完寮墨。她一气之下狠狠咬住他的舌头,他这才身子一僵,恢复了神志。  “别过来!”末粒把芹菜吐了出来,拿起筷子迅速跑到一边,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  完寮墨的眼神有些迷离,盯着她道,“……末粒。”  他好像……喜欢上她害羞的样子了。  血腥冷酷的心,就像被一汪干净澄澈的水清洗着,无比舒畅。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眸子里的幽愫微变。见他没什么恶意的举动,她拍了拍胸脯,这才安下了些心,“你别太过分了,你只是买了我的自由。再说了,是你亲口承认厌恶我。”  完寮墨迅速敛起眸中的幽愫,目光又如平常一样深幽,“我需要你爱上我。而这第一步,你首先要爱上我的味道,还有我的唇。”  就吻了几回你还上瘾了是不是,“……才不!”  一丝不悦在眼里划过,完寮墨大步向她走去,轻抬起末粒的下巴又是一亲,“这回呢?”  “不!”  再狠狠地吻上,眯眸睨着她,“爱上我的味道了吗?”  “变态,你……唔唔唔。”  ……  几个恶性循环让末粒欲哭无泪,完寮墨离开她的唇,再一次沉沉问,“爱没爱上?!”  满嘴都是薄荷味,末粒那倔强的城池终于崩塌了,两眼泪汪汪:“……爱上了。”然后,默默在心里补了个“才怪”。  “很好。”完寮墨满意地将手从她的下巴上拿下来,“作为奖励,我带你去见伯母。”  死也不会爱上你的,死也不会!这么想着,末粒趁完寮墨转头时,狠狠地擦了擦嘴巴和眼泪。  完寮墨开车与末粒到了秦语家。秦语,是末粒的妈妈。  “就这里?”关上车门后,完寮墨扫了一眼普通的四合院,双手环胸,十分嗤之以鼻。  开车开了这么远,他还以为伯母会住在多么好的偏僻小别墅里呢!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屑,末粒狠狠地反驳道,“你当谁都像你一样?不然的话,世界上有不会有色(=V=)情服务业了!”  “你还知道这些?”完寮墨挑眉,充满探究与玩味的目光蓦地落到她的身上,并十分的……炙热。  末粒这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脸一红,慌忙向四合院走去,边走边喊,“妈,我来找您了!”  天哪,她纯洁的嘴里居然说出了这种话…… 看望伯母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正在屋里对着镜子哭泣的秦语听到了这久违的声音,连忙叫着末粒的名字,推开门扑向想念已久的人,“粒粒!”  拥抱住自家母亲,末粒也忍不住哽咽起来,“妈,我在,别哭了。”  “伯母。”完寮墨轻声唤道,然后细细打量了她一眼,倒是与末粒十分的相似。  朴素的装束,陈旧而泛白,一双犹如金鱼一样哭肿的眼睛,全身上下都透露出忧伤的气息。  秦语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半晌又伤感起来:“你爸爸,你爸爸他……啊,呜呜……”  末粒一只手揽住母亲,一只手抹去溢出来的眼泪,“妈,爸不在了,你还有我呢。”  “对,妈妈要做好榜样,妈妈不能哭……”  “哟,姐夫没了,姐姐哭得可真是伤心。我这做妹妹的,怪心疼的。”怪腔调的声音随着开门声而骤然传来。敷好的白色面膜,和包租婆一样的发型,在黑夜里十分明显。末粒认得她,她是自己的小姨。  末粒一直都不怎么喜欢自己的小姨,据说妈妈小时候,没少因为她遭罪。见妈妈还处在悲伤之中,末粒眉毛一蹙,全身上下竖起尖刺,“念你是我妈妈的妹妹,我尊称你一声小姨。现在我爸爸死了,你……”  “这位帅哥,你是来找我的吗?”秦心完全没听见外甥女的话,看见笔直地站在一旁的帅气男人,就两眼冒金星。她连忙把面膜扔到地上,露出还算清秀的脸。  完寮墨的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冰冷而嫌弃的目光让秦心打了个寒战。  “秦心你别太过分,那是你外甥女的未婚夫!”秦语不禁呵斥道,语音颤抖。  “啊?小外甥女,你还挺会勾(=v=)引人的嘛?”嘲讽地看了末粒一眼,秦心软塌塌地扑在完寮墨的怀里,“帅哥,你是看上我外甥女的哪一点了?她会的,我也会……”  完寮墨依旧双手插兜,只是眸子狠狠地眯了眯。  末粒见完寮墨隐忍的样子,就知道小姨的下场一定会很惨。她也不着急,扶着母亲就往屋里走,“妈,外边冷,我们回屋。”  “不行,你小姨她……”  “没事。”管他呢,他跟别的女人怎样,与她有什么关系?  完寮墨听闻,抬头不悦地看了末粒一眼。忽然,秦心伸出手在他的胸膛上挑逗似的画着圈,“帅哥,来玩嘛……”  “很想玩?”完寮墨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见这个女人娇滴滴地点了点头,便狠狠地捏住她的那只手指,用力一掰――  “啊――”秦心的手指传来巨痛,随即就被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人一脚踹到了地上。她的手指根本就不能再动弹,显然是骨折了。知道自己惹上了不好惹的主,她忍痛刚想求饶,完寮墨就嫌弃地喊了一句――  “乔城,给我那件新的衣服。还有,把她给我扔出去!”  下一秒,乔城倏地从门外拿着新外套,走进来。  “你,你到底是谁……”忽然意识到了这个男人的可怕,秦心颤巍巍地问。看来她的外甥女还真不简单,能勾上这么厉害的男人!  凭什么,凭什么她就没这命!秦心痛苦地想道。  完寮墨的目光残忍而狠戾,冷然道:“你不配知道我的身份。手骨折,这已经算是轻的了!”  “啊――”屋里突然传来末粒撕心裂肺的叫声。  地上的秦心捂着断裂的手指,却阴险地笑了笑。 看望伯母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完寮墨眸光一闪,大步走了进去,乔城和一些保镖紧跟其后。  刚进门,就见末粒痛苦地捂着小腹,鲜血从五指缝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她一脸痛苦,脸色苍白得很,见到完寮墨,就颤巍巍地指着半掩着的窗户,“我妈……”  完寮墨顿时了然了几分,横抱起末粒,冷冷冰冰地命令着,“乔城,你派人追过去!务必把伯母毫发不损地带回来!”  “是。”乔城等人惟命是从,急忙追赶。  “疼。”末粒呲牙咧嘴地吐了一个字,鲜血滴滴答答地染到了完寮墨白色的衬衫,“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我……”  她眸里的坚定让人几乎挪不开视线。  一道白光迅速在眼中掠过,他安抚她,“乖,我们先去医院,我保证你醒来之后能看到你的妈妈。”  末粒的视线有些模糊,紧接着就晕了过去。  院子里再没有秦心的身影,完寮墨一时也想不起她,只是绷着个脸,迅速把末粒抱到车上。  另一边,躲在阴暗的角落里。  “你,你要干什么?”秦语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把锐利的刀子,上边还沾染着末粒的血,紧贴着她的脸。  “对不住了夫人,我只是拿钱办事。”秦语被迷药捂住鼻子和嘴,没过几秒就晕了过去。  男人毫无感情地说着,刀子在她的脸上狠狠一割。本冷着眼还想割第二道,不远处那命令的声音,就让他猛地打了个机灵――  “你们去那边找!”乔城蹙眉望了一圈,突然在胡同里看到了某个一闪而过的黑影,眸中十分凝重,“他在这边!”  几分钟过后,眼看着自己又要被追到,男人愤怒地将秦语丢在路边独自逃亡。身影仓皇。  秦语那与末粒相似的脸苍白极了,紧闭双眼,深深的刀痕怵目惊悚。  “城哥,还追吗?”其中一个报表问道。  “停下!”乔城看着自家总裁的伯母大人,连忙吩咐道,“你们快点把她送到医院,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总裁夫人就得难受,到时候,我们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是!”  Y市私人医院,几天没出现在书里的白显森,急急忙忙地被完寮墨给召了过来。手术仍在紧张的进行。  完寮墨在离医院不远的空地上,目光寒凉地与乔城打着电话,“你干什么吃的,让他跑了!?”  这时,完寮墨的附近,一个慌忙的身影从奔驰车里跃出来,猩红着眼睛问,“哥,粒粒她怎么样?”他听到自己的人说末粒被捅了一刀后,慌慌张张地就跑了过来。  “她是你嫂子。你怎么知道她受伤了?”完寮墨的脑子依旧清醒,微蹙眉,不明的目光在完寮断的身上徘徊。  完寮断支支吾吾的:“我……”  这时,小护士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完先生,末小姐的手术已经结束了。”看着两张相似的脸,小护士一愣,“你们,谁是末小姐的爱人?”  “我。” 不爱她也不能放手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完寮断决断地说完之后,完寮墨不悦地蹙起眉毛,眸子幽邃而深谙,“他是你嫂子!”  “是嫂子又怎么样?哥,你根本就不爱她,你凭什么说你是她爱人?”完寮断嗓音颤抖,玩世不恭的样子,此时被完寮墨从未没见过的认真所替代。  弟弟这么陌生地望着自己,再加上他说的确实在理,让完寮墨一时间有些怔,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不安、心思与受到的影响,一切一切在外人面前不曾裸露的东西,从来都只在对着完寮断的时候才出现。即便完寮断玩女人、跟自己吵架,他也一再地纵容。  他不让他有心爱的女人,也是为了他好。  小护士打断了两个兄弟,颌首道,“好的,完先生,请您跟我来。”  看着完寮断紧跟其后的慌张样子,完寮墨冷冷地抿了抿唇,瞥眼就见脚下有一块小石子,然后晃了晃修长的腿,猛地踢到了远处。  “哥,你根本就不爱她,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爱人?”  “哥,你根本就不爱她,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爱人?”  “爱?”眯起眸子,抬起俊俏的脸,他嗤笑了一声。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  末粒红扑扑的脸突然在脑海中闪过。  “墨哥,小嫂子她……”白显森摘下医用口罩,打开门刚想跟完寮墨汇报小嫂子的情况,就发现站在眼前的是完寮断,“你怎么在这里,墨哥呢?”  完寮断尽量和蔼地笑一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是末粒的爱人,我有权知道她的情况。”  虽然知道小嫂子是被墨哥抢过来的,但白显森还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是她爱人?”随即责怪地盯着小护士,骂得她顿时委屈,“不认识完寮墨你还上什么班?人家说是病人家属你就信吗?拿着你的工资,给我走人!”  “这位医生。”完寮断的笑容倏地挂不住了,狠戾充溢在眸里,“我是她爱人,一辈子都是,你不要逼我!”  白显森冷笑,“谁不知道小嫂子跟你哥就要订婚了?”  “显森。”熟悉的低沉嗓音蓦地传来,不慌不忙,沉稳而威慑,“寮断,你先下去。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末粒的情况,那我会派人告诉你。但你要知道,她毕竟过几天就要跟我结婚了。”  完寮断刻意放大嗓门,用陌生的目光盯着他:“她都这样了你还让她结婚!”  什么东西在瞳中闪烁了一下,然后消失不见。完寮墨慵懒地将手插进兜里,摆出大哥的架势,淡然道,“别为了一个女人,伤了我们兄弟间的和气。”  “谁TM跟你是兄弟!”完寮断一把揪住完寮墨的领带,“从此之后,我跟你断绝兄弟关系,你用不着管我!”  完寮墨轻抿着花瓣一样的嘴唇,低头睨着他,目光深邃和不可读透,任由他使出全身的解数拽着自己。  见他风轻云淡,完寮断以为他是满不在乎,便狠狠地松了手,“完寮墨,我不会再让三年前的悲剧重演了!”  三年前,她与他……  完寮断青筋暴起,目光如同爆发的恶魔,转身就走出了这家医院。 [故事穿插] 回忆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他和他同在孤儿院里长大。  完寮断的性格比较懦弱,内敛,完全就是一副娇滴滴的女孩模样;而完寮墨就不同了,小小年纪就懂了好多道理,虽有一副让人见了就难以挪转目光的五官,但却因为冰冷寡言而不怎么讨喜。  完寮断总是受欺负,甚至被调皮的男孩们拿着从阿姨那里偷来的化妆品胡乱抹一番,也只会扣着手指一声不吭。  孤儿院的阿姨们总是喜欢拿棒棒糖、玩具去吸引完寮墨的注意力,然而他只是表情淡淡的,连扫也不扫一眼,继续玩着手中那个泛旧的魔方。  魔方是他在三岁时,一位姓夏的叔叔给他的。这应该是他玩得最专注的一个玩具了。  这个叔叔也是后来收养他的那个人,但他从没见过他的模样。  每每他听到寮断被欺负的时候,他淡漠的瞳里总是第一时间浮上惊慌,随即连忙扔下魔方跑了过去。他的个子原本就比同龄的孩子高些,再加上力气比较大,每次都把那群人揍得鼻青脸肿。  “哥哥……”然后,完寮断总会悄悄跑出来,陪着自己的哥哥罚站。  完寮墨低头揉揉他的头发,“寮断,下次被欺负了,一定要记得还手。”  ——他们那会儿的关系,好的不得了。  之后,没过多久,他和弟弟被夏叔叔领养回家。他还是没能见到夏叔叔本人。但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别人不愿说的,他便不问。  夏叔叔的手下是这么说的,“从此之后,你是完家的大少爷,你的弟弟是二少爷。从现在起,你需要进行各种魔鬼式训练,直到你成年为止。”  那会儿的完寮墨才七岁,被领养之后就要每天练十多个小时的枪击。当他第一次看到严厉的教官将子弹无情地射入远方的小兔子的体内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然后那个手下又说,他将来定是一个阴狠精明的料。  完寮墨很聪明,学得也很快,脸上几乎就只有两个表情——淡定,冷漠。  这种无限循环的日子大概过了一个月左右,某一天,正在练枪时的他突然被一声稚嫩打断——  “哇塞,哥哥好帅啊!”那个女孩披散着头发,歪着头,两只大大的眼睛不断眨巴着。红扑扑的脸,眼神澄澈而浮起崇拜,水蓝色的公主裙。  “……”完寮墨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又回过头去连发三枪,“砰砰砰——”  “哥哥,我也要学!”因为全部命中十环,女孩更是激动地鼓起掌来,甚至提出了这样一个在完寮墨的眼里看来,十分荒谬的想法。  一口回绝,冷冷的:“不。”  女孩顿时垮下了脸,随即转了转眼珠,突然就蹦跶到了靶子的前面。  完寮墨原本瞄准着靶心,见她这样,眸子顿时冷至极点,“滚开!”  “除非你教我玩手枪!”女孩的目光骤然倔强。  他蹙眉,“滚!再不滚,我就一枪崩了你!”  “那你来啊!”女孩不禁骄傲地扬了扬头。 [故事穿插] 回忆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完寮墨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枪,对准着这个不怕死的女孩。半晌却脸色阴沉地垂下手,有些咬牙切齿地说,“我教你!”  叔叔只叫他开枪射靶,或者找些动物当目标,可是从没允许他可以开枪打人。  “听着,要把子弹装进这里。按这里,子弹才可以发射。”虽然他答应了要教这个女孩,但却一点儿也没耐心。  “你有没有脑子?”结果,女孩一次次都装不对,他还好意思冷着脸骂她笨蛋。  “……你自己说的那么快,还赖我?”  完寮墨倏地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等等,你是怎么混进这里的?”说着,就拿起手枪迅速对准了她,好像得知了他是自己的敌人一样,瞬间绷紧了脸。  “妈妈说有事情要办,就带我到这里了。你拿枪指着我做什么?是真的不想教我吗?那……”女孩有些失望地低下脑袋,随即又抬头,两眼发光,“我这里有好吃的,你要吃吗?”  “不吃。”他斜瞥她一眼,一脸嫌弃。  他从小到大才不吃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女孩剥开糖果含进嘴里,甜丝丝的草莓味从嘴中泄露出来。半晌,见完寮墨压根就没反映,她眨眨眼,把自己含着的糖果拿出来,“你不吃吗?”  “……”某男孩十分厌恶地后退,“好脏。”  “怎么脏了,你没有闻到草莓味吗?”  完寮墨嗅了嗅,果真是有股草莓味在空中弥漫着,让人不禁心情舒畅。这会儿子,他忽然抿着唇,复杂地盯着女孩陶醉的表情。  那时他还是个小孩子,又是第一次想要吃糖果,自然没有禁住诱惑――  “我这里还有咖啡味的,哈密瓜味的,葡萄味的……”  “咖啡。”  这两个字吐出来后,女孩瞬间笑得灿烂,笑嘻嘻地将糖果递给他。  之后,女孩与他一同滚草坪,一同练手枪,完寮墨紧绷的面容因此缓和了许多。  女孩把安装手枪、如何射靶,记得很牢很牢。  “哥哥,你冷漠的时候很帅,但是我觉得……假如你能稍暖一点,就会更加迷人了。”  她的这一句话让完寮墨怔愣,下意识地应道,“嗯。”  后来,女孩从兜里掏出两条项链,自己留了一条心形挂坠的,把星形的给了他。这也是他第一次戴项链,戴上之后,这半年竟就再没摘下来过。  之后,女孩走了。  半年后,夏叔叔的手下突然带过来一支奇怪的针管,他说,“大少爷,这是老爷吩咐给你注射的。你在学习练枪时一定有很多错误的印象,所以我要给你注射这个,这样你就不会有七岁时的记忆了。”  他当时冷着脸,摸着脖子上的项链犹豫了好半天。  “少爷,如果您想感谢老爷的话,那就乖乖地服从命令吧。”  最后,他出于感谢之情,还是注射了这支针管。  等他长大了,他才发觉当初的理由究竟有多荒谬。  然后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东西。 [故事穿插] 回忆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完寮断当初瞒着哥哥与末粒在一起的时候,无意间瞥到了他脖子上的那条项链,瞬间惊讶地问,“哥,你的项链……”  “怎么了?”完寮墨低头看了一眼,不禁目光幽深,凝眉地想这些什么。  他也不知道这个项链为什么会戴在自己的身上,如今他已经成年,这么幼稚,又不够大的项链简直是折煞了他的气质,但他的心里却又一个声音再告诉他――  不能摘。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看而已。”完寮断见过与这个相似的项链,就挂在在末粒的脖子上。  见他盯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完寮墨沉默了几秒,然后问道:“很喜欢?”  然后,不等完寮断说话,他就动作利落地就将项链摘了下来。  他是个称职的好哥哥――弟弟喜欢的,他绝对不抢;弟弟犯了错事,他便包容。看着弟弟一脸欣喜的样子,脸上虽然没有太大的动容,但嘴边却有一丝弧度稍纵即逝。  后来,完寮断在与末粒吃饭时问起她,“粒粒,你脖子上的项链是怎么来的?”  “……”末粒夹菜的手顿时一僵,躲闪着他的目光,故意把拉链向上拉了拉,“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那个冷冰冰的小男孩的样子忽然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经过时间的冲刷,他的样貌她已经不是很清晰的记得了。  “你告诉我吧!”他的语气里藏匿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于是,末粒只好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因为担心他会大发雷霆,所以她时不时用低眸夹菜来驱赶自己的紧张,错过了完寮断的嘴边的几次僵硬的弧度。  他从不知道,哥哥居然和他的女朋友认识,虽然是在很小的时候。  ――但是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末粒是他的女朋友。  “末粒,你看这是什么?”于是他喜滋滋地从兜里掏出那条泛旧的项链,在末粒的面前晃了晃。项链时不时掩盖住她错愕而惊讶的目光,最后才停止摇晃。  她怔愣着,半晌才回过神,“那个男孩……是你?”  “是啊。粒粒,你说,这难道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吗?”完寮断笑嘻嘻的,连忙将项链给自己戴上,但碍着自己的脖子有些粗,戴上去就像上吊一样,勒得他透不过来气。  末粒看着他对这条项链很生疏的样子,心里有些异样,忍不住道,“摘下来吧,过了这么多年,你脖子都变粗了。”  ――他真的是那个小男孩吗?可是她怎么觉得,他明明就是在撒谎呢?  那个男孩的性格那么冷淡,与完寮断的幼稚的性格一点儿也不相像。  她眸光一闪,问,“寮断,你还记得这两条项链是我们花了多少钱买了的吗?”  “啊?”完寮断瞬间被问懵了,支支吾吾地低下头,“……好像很贵的吧?”  “……嗯。”末粒垂眸应了一声,“继续吃饭吧。”  他果真不是那个小男孩。  这两条项链,明明是她从家里带出来的,小男孩怎么会知道她花了多少钱? 不爱她也不能放手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完寮墨扯正了自己的领带,目光虽淡然,但仔细看,眸底却有一丝无法销匿的哀恸与无奈。阖上眼皮,他伸出修长的指揉了揉太阳穴,那句话像罂粟花一样迷乱了他的心智――  “从此之后,我跟你断绝兄弟关系,你用不着管我!”  他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唯一的。  小时候他们相依为命,他为被欺负的他打抱不平,为贪玩在泥里打滚的他洗衣服,甚至为挑食的他学会了做饭,然而现在却……  脑海里突然闪过悦耳的声音,“时光会变人。”  “心里不好受吧?”白显森的声音蓦然响起。他是跟了他十多年的医生,自然能看出完寮墨的情绪波动。  “嗯。”完寮墨吐了个简简单单的字,却不足以诉清心中的苦闷。眉毛紧紧的蹙起,像是被苦恼纠缠着,永远都不会舒展开一样。  忽然想起完寮断那强烈的占有欲,白显森蹙了蹙眉问,“你爱小嫂子吗?”  完寮墨手一顿,缓缓地睁开眼帘,沉沉道,“她怎么样?”  ――就是因为爱与不爱的问题,所以才导致了现在的结果吗?他暗想。  “度过了危险期,多亏你送的及时,应该明天就能醒来了。至于你的伯母大人,似乎被吓到了,精神有些失常。”白显森也不揭穿他,但默了半晌,还是好心地提醒道,“爱的人就好好留住,不爱的人就趁早放下。你知道吗,假如你的爱人是一块千斤重的石头,那你就算抱一辈子也不会觉得累;而相反,假如你抱的恰巧不是你爱的石头,那么你迟早还是会因为累垮,而扔掉它。”  完寮墨猛地站起身,身板笔直,“我没有爱上她,也永远不会爱上她。但就算我不爱她,我也不能就这么放手。”  “那你折磨人有意思吗,三个人!”白显森有些急了。  这家伙什么时候喜欢上自虐了,折磨两个曾经爱过的孩子不说,还把自己给附赠上了!  “错就错了,一错再错,也总有错得正确的时候。”他丢下这句话,就转身决断地向末粒的病房走去。  他身材高大而颀长,却在此刻显得有些孑然而无助。步子缓慢沉稳,黑衣裹身,墨色的碎发随意却整齐,双手插兜,长臂微微向后展。王者风范油然而生,四周满是冰冷的气焰。  ――有些时候,王者,注定是孤独的。白显森在他的身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病房里静谧得不像话,完寮墨站在病床边,紧紧盯着她沉睡的颜面。  黛色的眉平静地舒展,浓黑密集的睫毛如同坐落的蝴蝶,在眼睑上停息。微弱规律的呼吸声从未停歇,胸脯随着她一呼一吸而时高时起。嘴唇红润,时不时微张又合拢,面颊已不再那么苍白,此时红润的正常。  蓦地,她像梦到了什么一样,眉一蹙,又是那副倔强的模样。  一瞬间,她的倔强,她的害羞……无数个画面在完寮墨的脑袋里闪过。  他蹙眉――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厌恶她的?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倔强印在了他的心上?又是什么时候起,他看到她害羞就情不自禁地要吻她?  完寮墨暗想:我好像,明白什么是喜欢的感觉了。  可是他弟弟呢?而且,她一定不会接受。 不爱她也不能放手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二月十四。  窗帘被护士拉开,灼热的阳光蓦地将病床上的人照亮。她眉毛微蹙,长长的睫毛轻轻打着颤,缓慢地睁开迷离的眼。  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末粒突然意识到自己躺在医院里。刚想起身,却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嘶……”  “夫人,你醒了?”护士惊喜地叫道,却见她疼痛的样子又慌起来,“你,你没事吧?”  末粒连忙又躺了下去,咬了咬唇,“我没事。”  “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完先生!”护士说着,就高高兴兴得往外面冲。  末粒没拦着她,等到腹部的疼痛减弱了一些,就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猛地想起一件事――她妈妈被坏人带走了。她焦急地从床上折腾起来,拔掉手上的吊针,接着轻捂伤口,赤脚下了地。  “你在干嘛?”结果没几秒,门口就传来几个冰冷的字眼。  “滚回床上!”完寮墨不悦地用一手扶着门,拳头泄愤似的微攥,不容忤逆地命令道。  末粒的腹部的伤口已经被扯出了些血迹,在白色病服上格外明显。她摇摇头,倔得要命,“不行!我得去找我妈妈,我不放心她!”  “你先处理好伤口。”完寮墨说道,就用眼神示意医生走过去。  末粒张牙舞爪地抗拒着,“不要,我要去找我妈!”  完寮墨眸光微闪,只好又用老招治她,低沉道:“伯母也在这个医院,你放心,她没事!乖乖处理好伤口,我就带你去。”  末粒顿时像个乖孩子一样,任由几个女医生掀开自己薄薄的衣服。半晌,她的脸色附上一丝羞涩,扭捏而咬牙切齿地看着目不转睛的完寮墨,“你给我转过身去!”  “怕什么?”这副羞涩的模样让完寮墨心情大好,他微挑眉,偏偏要让她在众人前难堪,“我不都看过了吗?”  几个女医生顿时低声贼笑,还暧昧地望了末粒一眼。  “喂,你……”末粒愕然地望着他,片刻,气鼓鼓的憋出一句话,“你全家才被人看了!”  太讨厌了,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亲密了?到目前为止,也不过只是一个心血来潮了就吻,一个回回都强迫被吻的关系!  全家?完寮断?  “我全家?”完寮墨目光霎时冷然,眸里的幽愫让人捉摸不透,声音冷飕飕的,“你跟寮断,已经进展到这步了吗?”  见他脸色十分不好,末粒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她本想解释,但蓦地反应过来,咬了咬牙说:“完寮墨,你给我转过身去!”  “夫人。”这时,女医生好心地提醒道,“您的伤口已经处理完了。”  末粒脸色一红:“……”  其实她并不知道,刚才完寮墨都在脸色不好地想着什么,压根就没关注眼前的“福利”。  “完寮墨。”末粒将盯着地板的完寮墨唤回了思绪,然后抬眸对上他的眸子,“我处理完伤口了,我要去见我妈。”  完寮墨点头,沉沉地说:“嗯,见你妈。”  “你骂谁?!”末粒理解错误,便瞪他。  “……” 不爱她也不能放手4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见他抿唇没说话,末粒以为他是许可了,就小心翼翼地蹭下床。结果脚底刚碰到冰冷的地面,自己就被完寮墨揽了起来,腾空而起。  “我可以自己来。”末粒蹙了蹙眉,感到那群女医生羡慕嫉妒地看着自己,便说道。  完寮墨淡然地瞥她一眼,手掌更是抱紧,“你想让他们说我虐待女人吗?”  “……”好吧,这个理由,她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完寮墨的手无论什么时候都冰冷的吓人,但他的怀里却格外温热,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汲取更多。  更何况末粒是个比较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但一想起他的主要目的是让自己爱上他,末粒就在他的怀里各种咬牙切齿。  完寮墨力道不重不轻,尽量让自己走得平稳些,不去碰或者扯到她的伤口。薄荷味有让人心神宁静的功效,末粒一路闻着,想嫌弃又嫌弃不起来,所以面部十分纠结。  “被抱着的感觉怎么样,嗯?”他低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声音磁性好听。  末粒闷闷地说:“我就当被狗熊抱着了!”  俊脸一黑,完寮墨惩罚似的用修长的手,掐了掐她搁着一层病服的肌肤。嫩嫩的,十分有弹性,也正因如此,让末粒不禁惊呼起来,“你干嘛!”  完寮墨微挑眉,伸出修长的腿就把病房的门给踹开,扫了一眼病房内寥寥无几的护士,“你们都出去吧。”  “是。”  末粒也顾不得找他算账,挣扎着就要从他的怀里下来。完寮墨叫了一声伯母,就轻轻把末粒放了下来。  秦语面色如土,目光看到末粒后,才相比之前缓和了一些。  “妈,你没事吧?”末粒殷切地问道,目光突然被长长的刀痕刺了一下,捂起嘴很是惊讶,“呀,你的脸……”  见母亲木讷地盯着地板,连话也不说了的样子,她的眸中迅速掠过一丝倔强,扭头问,“是谁做的?”  末粒黛眉微蹙,虽然穿着轻盈的病号服,而且又受了伤,但倔强还是为她带来了别致的气质。这副要为母报仇的烈女样子,不禁让人痴醉。  完寮墨眸光微闪,敢情末粒受打击之后的诡谲,都是遗传伯母的啊。感受到她焦急而不安的目光,他的唇轻轻一勾,“放心,伯母只是被吓着了。毕竟第一次看到坏人对自己动刀子,好好放松一下心情就好。”  “可是……”母亲的心里还有父亲带给她的沉重打击,又这么被吓到了,她真的可以吃得消吗?  完寮墨看出了她的忧虑,“你的心理素质这么好,伯母的一定也差不了多少。但我请了好多人逗她开心都不管用,所以我觉得,应该让你自己来。”  “谢谢。”轻声道谢之后,她把遮住视线的头发别到耳后,佯装开心的样子,“妈,我18号就跟他结婚了,到时候您可得来啊!”  嘴角一僵,虽然……真的开心不起来。  秦语的眸子一亮,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张开苍白的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又憋回了肚子里。 不爱她也不能放手5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无论说什么,秦语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末粒十分着急,脑袋都开始泛痛。  “伯母,您好好歇着,我带粒儿回去了。”完寮墨低声跟伯母道了个别,就又把末粒给抱回了她的病房。  “你有没有抓住那个男人?”末粒坐在床上,抬眸,澄澈的瞳子附上复杂――她想知道,那个男人究竟为什么要伤害母亲。  完寮墨眸色一沉,安慰似的缓缓说:“乔城为了把伯母尽快送到医院,就放了他一条生命。你放心,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完了,我会好好调查清楚。”  “你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了吗?”  “他带着面罩。我和妈妈刚进去,刀子就从我的脑袋边上飞过去了。然后他本想伤我妈妈,但被我挡住了,所以他就把我妈带走了……”  一丝冷光在眸里迅速掠过,完寮墨微蹙眉,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伯母有什么仇人吗?”  “妈妈哪有什……”末粒摇摇头,话刚说到半截,红润的脸忽地僵了僵,“小姨……对,小姨!”  她听妈妈的同学说过,小姨有很强的嫉妒心,看不得妈妈好,所以小时候一直都欺负妈妈。例如害她被抡鞭子、扇巴掌,但这些都算是轻的!  如若是小姨指示的话,如此一来,那么男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家,又以母亲为攻击对象,全都说得过去。  “确定是她吗?”想起那个软趴趴地贴到自己身上,一点儿都不知廉耻的女人,完寮墨深邃的眸子瞬间冷至极点,还带着丝丝厌恶。  “不行,我要去找她算账!”末粒咬牙切齿地从床来下来,向前走了几步,地面上传来低沉细微的脚步声。她的双瞳附着忿怒与倔强,如同燃烧正旺的火,无比炙热。  结果没走几步,冰冷的手就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伴随着让人安宁的嗓音,“这件事交给我,你安心养伤。”  末粒倔强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身份强大,一定能帮助自己,就骤然垂下眸子,压住体内想要冲破的火气。  “好好在床上,不许再下来!言私和白显森一会儿就过来陪你。”完寮墨双手插兜,警告似的睨着她。  霸道的语气让末粒十分不爽,她心情欠佳地哼了一声,“你不怕我这贱人勾引他们?”  “……”完寮墨俊脸一黑,抿了抿唇邪恶道,“那我回来就吃了你!”  末粒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脸色顿时红得无法形容,眼神也开始胡乱地瞥,“变态,你可以滚了!”  见她这副模样,完寮墨眸光微闪,喉咙情不自禁的一热。但碍着她受了伤,他最后还是把这股燥热给憋了回去,勾唇道,“我还会把他们两个人,阉、了。”  “……”躲在门口偷听的两人华丽丽的中了枪,菊花一紧。  只有末粒才看得见他眼中的幽愫,虽认真中附着一丝丝的玩味。  ――这幅模样,倒是像极了完寮断。愣了几秒,末粒狠狠地甩了甩头,像是要把完寮断的所有记忆都甩出去一样。  ――他们已经没关系了!末粒,你别再想他!  “你甩头是什么意思?非得忤逆我,嗯?”完寮墨不悦地眯眸,勾起她的下巴,手指如冰一般。  言私和白显森默默地热泪盈眶,小嫂子对他们真是太好了!  此时,末粒啪的一声把完寮墨的手给拍掉,清秀的面容上扯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你想阉了他们,先让我把你阉了再说!”  “……”眯眸,目光寒凉地紧锁着她,半晌低声吼道,“你们两个还不进来!” 君家兄妹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言私和白显森听到完寮墨的声音后,一股冷意从脚底蓦然席卷了全身。推门而入,故作讨好状地望着末粒,“小嫂子啊,我们抵抗力还是很强的。你可千万不能阉了墨哥啊。”不然他们遭罪了他,下半辈子怎么活啊!  末粒压根儿就不知道他们在外面,诧然中才明白他们的用意,轻扯出苦笑的弧度,“我哪能阉的了他啊?”言罢,眸底一片灰蒙蒙的黯然。  像他那样强大的人,她惹得起吗?自己与他不过是一纸合约,你甲我乙,你逼我从的关系。  完寮墨抿唇,心里自然知道她的意思,盯着她启唇想说什么,但脑海里恍惚出现完寮断那陌生的目光,便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特别想告诉她,他不会像以前那样厌恶她,因为她伤心所以心情大好了。  末粒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显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她似乎很是殷切。  “怎么那么着急?哦……快到十八号了嘛!”白显森自以为是地抛了个媚眼,半晌又是一副正直的医生形象,“你随时都可以出院。刀子刺进你腹部三厘米,已经缝合好了。注意别让它崩开,千万别碰水。”  “太好了,那我现在就要出院。”欣喜的笑容挂在末粒的脸上,然而完寮墨冷冰冰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你这么着急出院做什么?”  “你不让我出院吗?我得去找我小姨,她把我妈妈吓成这样,我怎么能轻易饶过她!”末粒一副要把秦心碎尸万段的样子,说完,洁白的牙齿狠狠地咬了咬鲜红的嘴唇。  完寮墨一点儿余地也不留,霸道地睨着她:“不行,你在医院呆到伤口痊愈!”  “你是我谁啊,你凭什么管我?”  “我们都快结婚了,你说我是你的谁?!”  “我必须要去找我小姨,看见自己的亲妈被伤害,我心里的感觉你是不会懂的!你难道不关心你妈妈吗?”  “末粒……”言私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心翼翼地瞄着完寮墨愈加阴沉的脸。他和白显森都知道的,千万不能提起完寮墨的亲生父母,因为他很可能因此暴走!  果不其然,完寮墨的眼里像含着坚冰一般,落在末粒的皮肤上,仿佛要将它狠狠地冻出疮来。他危险地眯起眸子,落在双腿两边的手紧紧握着,全身散发出阴凉彻骨的气焰。他冷笑,然后狠狠捏住末粒的下巴,“我告诉你末粒,我巴不得我的亲妈死在我的面前!”  剧烈的痛感让末粒蹙着眉头,她不解地看着瞬间变脸的完寮墨。恍惚间想起,上次好像也是说了关于家庭的东西,完寮墨就暴走地飙车。  所以,他对她父亲的死才那么风轻云淡吗?  想着,末粒的眼眶不禁湿润起来。  “墨哥,有话好好说!”白显森慌忙拽住完寮墨的手,却死也拽不下来,“你们两个毕竟都快成为夫妻了,闹什么矛盾!”  啪――  “谁跟他是夫妻!”末粒大声吼叫着,盯着完寮墨瞬间撇过去的侧脸,握了握泛麻的手。说完,飞快地走出病房。  “小嫂子!”白显森和言私想要追过去。 君家兄妹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别追她。”完寮墨沉沉地命令道。右脸泛着滋滋的麻感,他阖了阖眼,一丝灰蒙蒙的光迅速掠过,眸子渐渐被淡然充溢着全部。  末粒冲出病房之后,乔城便心神领会地派了几个保镖默默跟着。  她穿着病服,头发松散,漂亮白皙的双脚赤裸着,踩在冰凉而凹凸不平的街道上。路上的行人用怪异地目光瞅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她像极了总裁夫人。  “她是不是完总口中的‘粒儿’?”  “不可能啦,只是像一些而已,总裁夫人怎么可能是个精神病患者?”某路人把她当成了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患者,“我看我还是赶紧打个电话,让人把她接回去吧,这年头精神病杀人的可多了……”  保镖连忙制止。  末粒没去在意她们所说的话,只是低着眸子,淡淡地盯着自己的脚。想起完寮墨可能憎恨自己的父母,所以才这么不注重自己父亲的死,她的心里就十分委屈和痛苦――  凭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及自己就要遭这么大的罪呢?  完寮墨霸道、冷血,她才不要嫁给这样一个男人!他偶尔柔情,却仅仅是在捧场做戏的时候。  “该死的,我恨你,我恨你!”末粒一边小声愤怒地说着,一边狠狠地把脚边的石头踢到一边。石头硌在骨头上,传来丝丝疼痛。  正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路人的吼叫:“喂,你抢我手机干嘛!”  末粒转身,就见几个眼熟的保镖蹙眉跟她解释着什么。他们是完寮墨身边的保镖,末粒隐约记得,于是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出来想散散心都不可以吗,居然还派人监视她!  咬了咬唇,末粒顾不得刚缝合没多久的伤口,撒腿就迅速跑起来。棕发飘飘,衣衫微起,身影如同逃窜的仓皇野兔,迅速闪进一个狭窄而不明显的胡同里。  “追丢了?!”保镖刚拐了个弯,视线中就再没有末粒那抹显眼的白色倩影。懊恼地咒骂一声,就随便分了拨向里面的人字路口飞奔而去,压根儿就没注意阴暗的胡同里,有一抹白色愣愣地杵在那。  末粒很瘦,苗条的身子夹在两墙之间,很容易就能钻出来。  听着保镖们似乎跑远了,她蹑手蹑脚地从胡同里钻出来,胳膊却突然被一道力度禁锢住,“你是完寮墨的女人?”  蹙眉抬眼,面前的男人脸面白皙,宽大的黑色墨镜,保养滋润的修长的手,标准版如沐春风的温暖笑容。  “你是?”一股来者不善的气息让末粒挣脱下胳膊,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不好意思,我伤口扯到了。”她蹙了蹙眉,说着就低下头,想要赶紧走掉。  “我是神经病患者,我有艾滋病,麻烦你闪开。”  男人望了望四周,空空荡荡没有人,缓缓摘下墨镜。末粒依稀想起自己似乎在电视上见过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君徽?”这个连续获得三周的受欢迎榜的冠军,末粒还曾看过他演的角色,感情到位,便记住了他的样貌及名字。  “难得总裁夫人还认得我,真是幸会。”君徽重新戴上面具,轻轻勾唇,褐色的眸虽温暖,却有一丝迅速掠过的深谙。  末粒向后退了一步,满眼都是警惕:“你难不成想绑架我?”  “夫人好聪明。”  “救……”  君徽连忙收起假惺惺的笑容,一个手刀狠狠地落在末粒的脖子上,然后抱着她,把她塞进了不远的黑色车里。  “过去!”  一听是末粒的声音,保镖们跑过来,却见黑色的车已经发动。君徽嘲讽地看了他们一眼,翘腿命令,“甩掉他们。”  尾气即刻从排气管里喷出来,黑色轿车瞬间疾驰,车牌号上的几张光盘发出凛冽的银光。  那边的乔城刚接到电话,就是一阵怒吼,“你说什么,你们把总裁夫人给跟丢了,她被别人带走了?”吼着,骇人又寒凉的一道目光就蓦地停留在他的身上,他忙颌首,“殿下,是属下失职了,属下自愿受罚!”  完寮墨冰冷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碎尸万段一样:“那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他坐在沙发上,双腿闲逸地交叠,但紧抿的唇却暴露了他此时阴郁的心情。  ――该死的,谁给那些人的胆子,居然敢绑架末粒!  他一拳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腿上。  几小时后,冰冷的液体从头流至脚跟,末粒猛然间被彻骨的感觉刺激苏醒。  “酒许殿下还是那么喜欢玩威胁。呀,夫人醒了,我就不跟你继续聊了。”君徽微笑着在手机里说些什么,然后就挂掉电话,手附上她光滑的脸蛋,缓慢摩挲着,“殿下的眼光还真不赖。”  “别碰我!”末粒猛然撇过脑袋。  她坐在椅子上,粗糙的麻绳将她与它紧紧地捆绑在一起,无论哪一个肢体都无法动弹。头发沾湿在肌肤上,眼神冷若冰霜。  她真没想到,一个堂堂的大明星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说,要是他看到自己的女人跟我上了(羞=U=涩)床,会怎么样呢?”君徽翩翩地笑着,说着就单手解开自己的扣子,眼睛附着如同饿狼一般的凶光。  末粒意识到了自己危险的处境,惊慌失措地瞪大眼睛:“你别过来!”她使劲挣脱身上的绳子,绳子却一点儿也没有松动的迹象。  转眼间,君徽已经露出了赤(=A=)裸裸的胸膛,盯着末粒姣好的面容,眼中满是欲望。下一秒,他拿出小刀隔断她身上的绳子,抱起她扔到一边,眼看着就要附身压上去。  “你堂堂一个明星做出这样的事,你不会好过的!”  “滚开,滚开!放开我!”末粒向要逃跑,却被他狠狠地压住。陌生的气息氤氲在空气中,腹部的伤口瞬间被扯裂,她不禁溢出泪珠。  上次在酒吧里的恐惧,又一次袭上心头。  “救命,救命……”  快来人救救她,哪怕是完寮墨! 上架感言及充值方式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闷骚总裁难搞定》就要上架了,盐妞感谢大家这些天的推荐、收藏和留言,也要感谢亲爱的云裳编辑。关于这本书后半部分的看点,主要有:  1、末粒会被两面派的君徽吃掉吗?  2、君徽为什么要绑架末粒,他的目的是什么?  3、完寮墨会现身吗,将如何解救末粒?  4、末粒的那条项链暗藏什么玄机?  5、完寮断和完寮墨的兄弟感情会破裂吗?  6、云槿白后续会抢夺末粒吗?  7、云槿白和完寮断的关系并不简单,他们是什么关系?  8、完寮断与末粒当初是怎样认识的?  9、初钏也是一个伏笔,他的父母究竟有没有死亡,因谁而死?  10、收养完寮墨两兄弟的男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收养他们?  11、意大利王后为什么如此尊敬完寮墨?  关于入V以后的更新问题,盐妞保证,一天保证更新6000字,如果有特殊情况,盐妞会提前和大家说明的。另外,周六日不定时大爆发。  想想盐妞这样不分昼夜,辛苦地为亲们更新,不过是拿一点点补贴家用的钱而已,而大家却增加了一份好心情,所以还请大家支持一下盐妞吧,谢谢各位亲们。  盐妞知道,看这本书书的亲们多数还是学生,经济上也不太宽裕,不舍得花着几元钱看书,其实我想大家拿出几元钱也不是很难,不过就是多省省。  上架之后,一章为2000字,每一千字6阅读币,也就是说,盐妞的每一章要12阅读币就可以了。12阅读币仅仅等于一毛二,我相信即使是学生党,对于他们来说这也相当的划算。  如果各位亲想要充值,那么盐妞首先推荐网银、支付宝、财付通(起充30元,1:100)。  其二是中国移动神州行充值卡(序列号17位)或者联通全国通用充值卡。我觉得,跑几步就可以到商店买到充值卡了,回来即可充值,十分之方便。不过要切记,并不是手机话费充值哟,不然就变成你的手机话费啦。  当然,用骏卡一卡通、盛大或者征途的点卡充值,也是可行的。  另外提醒一下大家,无论那种卡最好把卡里的钱全都充到小说阅读网上,因为如果不一次充完剩下的钱也不能继续在其他地方使用的(尤其是手机充值卡),而且如果选择错了相应的面额(比如买了50元的手机充值卡,充值30元,在输入序列号和密码旁边选择了手机充值卡面值30元)一张卡也就作废了,剩下的钱也就不能用了,所以大家最好是充值多少钱就买多少钱的充值卡,这样比较安全也不会给亲们带来什么麻烦。  有的朋友可能也舍不得这么一点点小钱,去一些网站看那些“免费”的章节。  在这里,盐妞善意地提醒大家一下,大家的电脑要么是学校的,要么是家里的,那些网站可都是有木马、病毒的,到时候弄不好大家的电脑就要跟着遭殃。  之前有很多人就是为了省下这些小钱,去那些网站,好一点的电脑中毒,专门找人来修,花了几百块,惨一点的整个电脑重装。  所以盐妞在这里奉劝大家还是不要为了省这一点,去那些网站。我保证,小说阅读网充值绝对的阳光、安全,在小说阅读网阅读VIP章节绝对的安全。  希望童鞋们多多支持,盐妞会加油更新的! 君家兄妹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这时,楼梯上走下一位窈窕的淑女,苍白无力地说:“咳……咳,哥,你别这样。你要是真这么做了,完寮墨说不定会杀了我。”身子轻盈如风刮就散的羽毛,头发稀少而仓乱,面容恬静,白色的手帕随着她的咳嗽声而多了些鲜红的血迹。这句话就像一个警钟,狠狠地敲灭了君徽想要占有末粒的疯狂。他抿了抿唇,站起来,穿好衣服:“君洁,上去吃药!”“哥哥,我不想吃了。”君洁望了望手帕,苦涩地笑起来,“都是快死的人了。”君徽的目光柔了柔,“完寮墨待会儿就来了,你先上去吃药。”“真的吗?”一丝亮光在眸子中掠过,女孩甜甜地微笑着走上楼。末粒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无声地咬着粉嫩的嘴唇。身子微抖,半晌抬起倔强的眸,“如果……你想要威胁完寮墨的话……没用的……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君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一样,两个酒窝和虎牙暴露出来,笑容像拍电影时一样迷人,“哈哈哈,总裁夫人真爱开玩笑。酒许殿下若是跟你没关系,那他怎么会着急赶来呢?”“他不会来的,我保证。”“是吗?”君徽笑了笑,拿起手机点开了视频通话。完寮墨很快就接听了,冰冷的面容还如昔日一样,他把内心的愠怒隐藏得恰到好处,“君徽,我劝你还是快点把她放了。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听着他这番从未出现过的话,末粒不管是真是假,内心多多少少都有些感动。她以为完寮墨才不会管自己的死活。不过――“你不用管我,我若是死了,就能消除你心中的所有顾虑了。”她害得人已经够多了。见完寮墨抿唇没说话,君徽以为他要变卦,便把摄像头对向末粒,一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末粒狼狈地偏过头,紧接着一桶盐水又从头顶泼下来。“啊,呕……”脑袋开始胀痛,喉咙恶心,腹部的伤口很是因为沾上了盐水而传来剧痛。完寮墨看了她痛苦的样子,盯着她不整的胸口,微眯眸,不在屏幕里的那只手狠狠攥紧。整理好情绪,他扯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残笑,“君徽,很好,我一会就剥了你的皮――”“是吗?君某拭目以待。”此话过完,通话便结束了。完寮墨的眸里氤氲着不可描述的阴冷,狠狠地踩下油门,周围的景象来不及捕捉就急速后退,“末粒,别这么看不起我。”君徽想跟他斗,还差得远呢。虽然不知她有没有事,但末粒不整的衣衫,还是扰乱了他的心。假如他能抑制住想起父母时的疯狂,她就不会被人绑架!而那边,君徽好笑地看着末粒难忍的样子,刚要说些什么,君洁轻飘飘的声音就再次响起,“哥,你对女孩子太粗鲁了。把她交给我吧,我带她回屋。”“可是不这样,怎么能把完寮墨吸引过来?不行,她就在这里呆着,我怕她伤了你。”君洁笑着摇摇头,“不会,我相信她。哥哥,你帮我把她抱到屋里吧。”君徽蹙眉看了她几秒,半晌还是妥协了,“好。”君徽把末粒抱到君洁的床上之后,不放心地看了她几眼,才转身离去。君洁冲末粒笑笑,从柜子里面拿出一个医药箱,开始给她包扎伤口。末粒看见她认真的样子,不觉一愣,“你不怕我伤你吗……”“以我的直觉,你不会。”君洁摇摇头,笑意充满两眸,声音细腻,动作优雅,“你好,我叫君洁,是你的情敌。”“……”末粒愣了愣,从不知道情敌也能说得这样风轻云淡。不过管她呢,她又不喜欢完寮墨。紧张地盯着君洁的一举一动,却见她只是一味地给自己包扎,根本就是温顺纯良的样子,她十分诧异。“末粒,你不要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她的声音轻如羽毛,语气里没有悲伤,没有惋惜,“再说了,我活不长了。”末粒听她这么一说,这才放下了心,好奇地问,“活不长了?”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应该是患上了很严重的病吧?“我今年十七岁半,距离我的生日还有两个月。我过生日的那天,就是我会死的那一天。”“为,为什么?”“小的时候,我和哥哥被坏人抓去做实验,他们给我俩注射了夺命的药物。当年只有一瓶解药,哥哥原本是打算给我的,但我晚上偷偷灌给了他。”君洁目不转睛地为她止血,动作轻柔,“后来我们被放了出来,哥哥拼命地给我找解药,可是转眼,我快死了。”末粒愣愣地看着她,她的神情似乎就是在说一个跟自己没有多大关系的故事。她的善良让她忍不住安慰道,“一定会找到解药的,在你十八岁生日之前。”她的眸子倔强而坚定,让君洁笑得更加开心了。“我们两个都很善良。”君洁把药箱给收拾好,像姐妹一样坐在末粒的旁边,“我叫你上来,只是想给你说几句话。”“我爱完寮墨,很爱很爱,从七岁那年就开始爱上了。十多年没见了,我对他的感情一点儿也没有改变。你知道吗,当我在电视荧屏里看到他那么小心翼翼地抱着你时,我心痛、嫉妒地吐了好多好多的血。”末粒静静地聆听着,心脏猛然间一息,那种看着自己深爱的人抱着别人的感觉,她是有亲身体会过的。她抿着唇,刚想告诉她实情,君洁却擦了擦脸上晶莹的泪珠,“不过没关系了,我一会儿就能再见到他了。粒粒,我不想祈求你跟我公平竞争,因为我已经没有这个时间了。我只希望,你能把他的爱借给我两个月,等我死了,他就彻彻底底地属于你了,好吗?”“……”末粒喉咙一堵,眼睛里蓦然附上透亮的泪光,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答道,“好。”她有些心疼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孩子,有喜欢的人,却不能狠狠地抓住他。“粒粒,我太感谢你了。”君洁见她同意,略带哭腔地说着,两只手牢牢地抱住她,却根本使不上多大的力气,“我死后,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他。你知道吗,他其实是个孤儿,小时候特别特别的冷漠。他不会去表达他心里想说的,他会霸道,会很在意自己的弟弟,他……特别特别的好!你一定要好好地包容他。”末粒身子一僵,随即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我……会的。”眸子迅速闪过一丝白光。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教她用枪的小男孩呢?完寮墨果然是个孤儿,所以才听到父母的时候发起疯来。左胸膛有些发闷,她对他一点儿都不了解,难道他并不只有霸道、让人憎恨的一面吗?心中骤然浮起的是愧疚还是心疼,她不知道,反正有什么东西在末粒的体内潜移默化。“粒粒,你真好,真善良……” 你很在意她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粒粒,我太感谢你了。”君洁见她同意,略带哭腔地说着,两只手牢牢地抱住她,却根本使不上多大的力气,“我死后,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他。你知道吗,他其实是个孤儿,小时候特别特别的冷漠。他不会去表达他心里想说的,他会霸道,会很在意自己的弟弟,他……特别特别的好!你一定要好好地包容他。”末粒身子一僵,随即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我……会的。”眸子迅速闪过一丝白光。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教她用枪的小男孩呢?完寮墨果然是个孤儿,所以才听到父母的时候发起疯来。左胸膛有些发闷,她对他一点儿都不了解,难道他并不只有霸道、让人憎恨的一面吗?心中骤然浮起的是愧疚还是心疼,她不知道,反正有什么东西在末粒的体内潜移默化。“粒粒,你真好,真善良……”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两个不同男人的声音,一个温润如玉,一个磁性冷酷。完寮墨举起一把手枪,环顾四周发现没有末粒的身影后,就用另一只手上了膛,危险地眯起眸子,“末粒她人呢?”“酒许殿下不必着急,她……”他耸了耸肩,笑着想请完寮墨坐下喝茶。砰――完寮墨阴冷而危险地勾唇,子弹不偏不倚地打在君徽的左肩上。鲜血倏地喷染出来,君徽闷哼了一声,很快又仰天笑了笑,“殿下果然担心夫人。你放心,她好得很,估计还在床上没有醒来呢……”他故意把话说的暧昧,忍着胳膊上的痛,用另一只手端起茶。完寮墨的瞳孔骤然紧缩,一脚狠狠地把君徽给踹在地上,两眼猩红如同失了理智的恶魔,怒吼道,“说,你把人藏在哪了!?”“啊,真是煽情。”君徽微笑着揉了揉脑袋,“真搞不明白,她都被我上了,你居然还那么在乎她?呵呵,你若待洁儿也这么好,我便死也安心了。”砰――“既然那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电光火石间,子弹准确无故地打进他的心脏。“洁儿……”他依然笑着,目光向二楼看了看,右手微微抬起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在还没有抓住的时候,毫无生机地落下。“墨哥哥!”二楼传来依稀的脚步声,完寮墨警惕地拿枪对着那个陌生的女孩。下一秒,一个眼熟的白衣少女飞快地挡住她,两手一伸,目光倔强自如,“不要!”完寮墨眸光微闪,声音冷冽,“你什么时候善良到这种地步了,连害自己的人都保护!”“她没害我,你别开枪。”说完,末粒蹙眉,拉着君洁苍白的手下了楼梯。君洁开心地跑过去,两手环住完寮墨的腰,眼泪不止地流淌着,“墨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跟你很熟?”完寮墨冷冷地开口道,随即阴沉着脸将她推到地上。怎么不知廉耻的女人一见到他,都往他的怀里钻?低贱!君洁有些发愣,眼里蓦然浮起水雾,娇滴滴得仿佛摔了一下,身子就受不了一样。末粒慌忙扶起她,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末粒,我来救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完寮墨微挑眉,不悦地掏出枪,“闪开些,她不能留。”“不可以,她是君徽的妹妹!”末粒的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慌措,澄澈的眸子附上倔强,双手环抱住君洁,一副要跟完寮墨对抗到底的样子。想起他哥哥说的话,他冰冷地勾唇,“那就更留不得!”该死的,居然敢碰他完寮墨的女人?!TMD,不杀了他全家,都解不了这心头只恨!“你不能这么霸道!她爱了你十几年!”完寮墨不屑,“她哪门子爱了我十几年?”这么娇气的女人,他什么时候见过了?“……”末粒也不知道君洁是如何爱上完寮墨的,便一时间说不出来话。“墨哥哥,我真的爱了你十几年。我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真的……”君洁哭着说,“两个月之后我就死了,粒粒已经答应我,让我暂时在你身边呆两个月了。”“谁允许你擅作主张的?!”完寮墨冷冷地看了末粒一眼,然后一把拽过她,眸中迅速掠过一丝愠怒。他不悦地眯起眸子,惩罚似的吻上她红润的唇,力气大得仿佛要侵略她所有的甜蜜。半晌,他突然又停了下来,狠戾而疯狂地眯着眸,修长的指拂过她的红唇,“这里,是不是被君徽碰过了?!”再低眸看了看她还没整理好的凌乱的病服,他的黑眸蓦然间被刺痛了一下。她真的……猛吸了几口空气之后,末粒对上他的眸子,“你胡说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慌忙捂住自己的胸口,脸微红,“变态!”“墨哥哥,我哥哥他本想那么做的,但被我阻止了。”君洁羡慕嫉妒地咬了咬嘴唇,泪光闪烁。两个人在她的眼里是多么的般配,又是多么的刺眼……末粒才明白过来完寮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笃定地说,“多亏了君洁。”“是吗?”完寮墨瞥了君洁一眼,脸色微缓,片刻又骤然冰冷,“你哥哥被我杀了,不伤心吗,那么想跟我走?”末粒没事就好,否则他一定会把君徽大卸八块,拿去喂禽兽!“我哥哥他……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他为了能让我见你,什么都豁得出去。”君洁摇摇头,“反正我们兄妹俩没有一个能活长的,两个月后,我会去陪他。”末粒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倒地的君徽――原来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君洁。他为了自己妹妹的幸福,宁可豁出自己命啊,这种爱,又该怎么形容?她鼻子一酸,咬了咬唇,“君洁,我会让你开心地度过剩下两个月。”“你就那么想把我送给别人?”完寮墨不悦地冷声问道。“是,我求你,求你让君洁开开心心地度过两个月,如果能让她成为总裁夫人,那……更好!”“粒粒……”好,很好!她那副倔模样怎么没有了?为了让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女人住在一起,她居然开口求他了! 你很在意她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完寮墨脸色一沉,随即勾唇,“好啊,那我就成全你。”说着,他面色阴郁地抱起君洁,连看也不看她一眼,“你自己走回去!”已夜。两个人走以后,乔城带了些人把君徽的尸体给处理了,还好心地送了套干净的衣服,让末粒把那身病号服给换了下来。乔城问道:“夫人,要不要我去给您订个酒店?”“不用。”末粒坚决地摇摇头,淡淡道,“你回去吧。对了,帮我问一下完寮墨,我们的合约是否能终止了?我已经赔进去了太多东西,赔不起了。”“夫人,其实殿下他……”已经与当初对您的态度不一样了。末粒:“别再叫我夫人了。”“夫人,还是给您订个酒店吧。您现在哪儿也去不了,总不能就睡在街头啊。再说了,现在大家都知道您是总裁夫人,指不定您又会遇到什么危险。”末粒想了想,乔城说的也在理,最后便点点头,“好。”车里,完寮墨握着方向盘,听着乔城那边的监听器传来的声音,脸色一沉,便一脚踏上油门。“墨哥哥,你很在意她。”轻飘飘的声音让他的手蓦然一顿,他从反光镜上扫了她一眼,“我送你到Z街,然后自己下车滚去酒店住着!”“可是……”君洁可怜兮兮地看着完寮墨,她好不容易十几年之后第一次见到他,他就这么着急赶她走?“有什么好可是的?!”完寮墨冷声,刹了车,不屑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白金卡扔给她,“现在就给我滚下去!”君洁眼里噙着泪,最后还是柔弱地捡起那张白金卡,开门走了下去。另一边,独星酒店,总统套房。“我就是个丧家犬。”末粒伸手拉开蓝色的窗帘,自嘲地笑了笑,感受着窗外寒凉刺骨的风。头帘被吹到两边,目光微凉,目不转睛地盯着黑如绸缎一般的夜空。她的身上没有带任何卡,若不是乔城给她订了酒店,她说不定真的只能流落街头。“他不会去表达他心里想说的,他会霸道,会很在意自己的弟弟,他……特别特别的好!”“他不会去表达他心里想说的,他会霸道,会很在意自己的弟弟,他……特别特别的好!”君洁的话荡漾在耳边,让她恍然想起第一次遇见他时,他因为弟弟而疯狂的样子。她阻止自己与完寮断……也是因为,他很在意自己的弟弟吗?可是,这些已经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她必须要解除两个人的合同,她怕,她会失去的更多!――墙角上十分隐蔽的摄像头微微亮着光芒。完寮墨坐在沙发上,环胸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末粒始终在窗边吹风,他便始终坐在沙发上看着。不知过了多久,荧幕中的人忽然沿着窗户倒了下去,瘫软在地上。完寮墨身子一僵,微蹙眉,抿了抿唇,“乔城,备车,去独星酒店。”虽吩咐着,但深邃的目光却从未脱离过末粒的身上。“是。”十几分钟之后,完寮墨拿着钥匙轻轻开了总统套房的门,高大的身子走向熟睡在地上的末粒。她紧蹙着眉毛,似乎连睡着了都在纠结什么事情。仓乱的头发调皮地遮挡住她姣好的面容,单薄的身子略微蜷缩。也许是因为吹风吹了半天的缘故,她有些冷,便环抱住自己。他浓黑的影子替她遮挡了刺眼的阳光,黑眸紧紧睨着她,半晌把她轻轻抱了起来。噗嗒――红色的小挂坠不知从身体的那部分掉了出来,细小的声音蓦地吸引了完寮墨的注意力。他把末粒放到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记忆里与这差不多的景象蓦地蹦了出来――小的时候,弟弟睡觉并不老实,总是睡着睡着就从床上滚落下来,还浑然不知。那时他就半夜把他抱回床上,替他盖好被子,自己再好好睡着。可惜,弟弟现在不需要他的照顾了,他们已经断绝了兄弟关系。眸色一沉,完寮墨收好情绪,捡起地上的项链,握在手里仔细端详着。心形挂坠,粗糙的旧绳,仿佛七八岁孩子才能戴上的大小。摸了摸挂坠,柔柔滑滑的感觉让他颇为熟悉……但,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完寮墨。”床上的人突然一声梦呓,被叫到的人怔着转过头,以为她醒了,却见她一脸愤恨地呢喃着,“你这个……比嗯。”完寮墨虽然没听到她说的是什么,但剑眉一挑,见她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词汇。末粒闭紧眼睛,不安分地动了动,整个身子都缩进了暖和的被窝里,只露出凌乱的发丝。虽然身子被盖住,但还是能依稀辨出她身体的轮廓。完寮墨眸光微闪,怕她被憋死,就伸出大掌将被子重新盖了盖,露出她安详而美丽的睡颜。“别闹……”末粒细眯着眸子,无比朦胧。咦,这脸型,这头发,这不是完寮墨吗?他的目光怎么会这么的……温柔呢?如深渊一样的眸子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样,含情脉脉,如黑曜石一样的眸美得不真实。末粒心想自己一定是在做梦,然后又沉沉地闭上眼,昏昏大睡。凝视了她几分钟,完寮墨满意地勾起唇,将手中的项链放到她的额头旁边,却骤然被她额头的温度深深地刺了刺。滚烫滚烫。“怎么会这么烫?!”完寮墨目光骤沉,见她似乎是发烧了,就低声道,“末粒,起来吃药。”“别闹……”末粒刚睡着,磁性好听的声音就闯入了她的梦境。她刚觉得有些熟悉,梦就蓦地破碎了,一张阴沉的脸闯入她的视线里,慢慢清晰,“完,完寮墨?”他真的在这里?那刚才?末粒怔了怔,想起他刚才温柔极致的模样,那么真实,左胸膛的心脏突然扑通扑通跳得很快。她对上他的眸子,“你是在……关心我吗?”完寮墨握着她肩膀的手一顿,薄唇一开一合,沉默了会儿,半晌幽幽道,“我只是不想你带病参加婚礼!那天你要是晕倒了,我们就糗大了,知道吗?” 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他不能告诉末粒他对她的感情,末粒是他从亲弟弟那里抢过来的。他已经跟完寮断到这种地步了,不能彻底失去他!如果真的告诉了末粒,他的内心不会好过的……末粒默了半晌:“哦,那你刚刚……一直都在吗?”“嗯。”完寮墨也不撒谎,坦诚地应道。“……”这么说,刚刚那温柔的目光,真的是由他发出来的吗?末粒的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一样。不知怎么的,君洁的那几句话倏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再想起他刚刚温柔的样子,她突然……有些乱了心神。她向来喜欢对自己真情实意的男人,开始恨他是因为他霸道、冷酷,可她没想过,他居然也可以有那么深情的时候!而且他很帅,深情得迷人。这时,末粒神色一僵――天哪,她该不会有些喜欢上这个家伙了吧?不行,不行!她爸爸可是因为他才……混蛋,别犯花痴!“怎么了?”完寮墨见她脸色变来变去,不禁沉沉问道。末粒低着头,“没,没什么……”“……”完寮墨不动神色,内心的紧张有些消散,但眼里依旧是冰冷的目光,“那废什么话,去吃药!”他把一切情绪都隐藏得很好。“我不知道药在哪。”“……”完寮墨微蹙眉,随即拿起电话,“乔城,拿温度计和退烧药过来!”这时,末粒突然惊呼起来,“你,你怎么拿着我的项链?!”说完,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完寮墨那好笑的弧度来不及捕捉就蓦地逝去,随即他整理好情绪,冷笑着睨着她,“我没饥渴到这种程度。你的项链是掉出来的。”思索了一下她看胸口的动作,他挑眉,“你藏在那?呵,看来是很重要的东西。”胸口有些发闷。他冷冰冰的样子像极了当初那个小男孩,可是……这条项链,明明是完寮断亲口承认当年送给她的。现在仔细想想,完寮断邪邪的样子,跟那个男孩冷酷的样子大相径庭,基本不像是他。也就是说,完寮断骗了她?可是,他又怎么知道项链这事的?见完寮墨力气大得仿佛要捏碎那个心形挂坠,末粒瞪大了眼,连忙阻止:“……还给我。”说着就像野猫一样,张牙舞爪地向他扑去,满脸都是倔强。她刚要抓到,完寮墨就猛地站起身,慵懒地把手高高举起,“你哪儿有一点发烧的样子?”到底这是谁的东西,让她这么在乎?!他不爽,不高兴。“还给我!”末粒瞪他,使劲踮着脚尖。下一秒,整个人没站住,一下子就跌在完寮墨的怀中,硬生生地把他扑倒……项链从完寮墨的手里飞落,在地板上传来清脆的声音。末粒整个人在他身上愣住,脸色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接着,她不安地站起来,小跑拿起自己的项链。完寮墨眯眸盯着她害羞的样子,忍住喉咙的燥火,理了理情绪嘲讽地说,“发烧了才暴露原形吗,嗯?投怀送抱这把戏,你也学会了?”末粒有些咬牙切齿,解释道,“我只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谁叫你长那么高,胳膊又那么长的,谁叫你不给她项链的,再说了――“不小心摔在你身上,你能摔掉一块肉吗?”她扑倒的又不是用肉堆成的小山,只是一个变态而已。完寮墨勾唇,潇洒地从地上站起来,缓缓向末粒靠近:“当然不会。不过,既然你这么饥渴,那我就成全你吧……”说着,修长的指勾起她的下巴,两唇相贴,随即霸道而肆意地掠夺起来。“唔唔……”末粒试着推了推他,但根本就推不动,半晌被他眼底的迷离惑了心智,便沉沦其中。这时,一道声音不适宜地传过来,“殿……呃。”乔城拿着温度计和发烧药走进了,却看见了这么一幕,连忙退出去。“……”完寮墨停下来,脸色阴郁着整了整衣服,“回来!”末粒原本就发着烧,蓦然想起刚才分分钟的沉沦,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给扇死。全身因为自己的羞涩,而更加滚烫得无法形容。完寮墨冰冷的手放在她的脑门上,夺过乔城手里的温度计就粗鲁地塞到她的嘴里,还不耐烦地说,“怎么又烫了那么多?”“……”末粒死死咬着温度计,不对上他的目光,违心道,“我哪知道。”末粒啊末粒,你不能因为他长得帅,又听了君洁的几句话,就开始在意他了啊!不行不行,她要找回恨意!完寮墨睨了她半晌,然后把她抱在腿上,等待着量体温的倒计时。末粒身子一僵,“我可以自己坐着,不用你……”“你废什么话!?”他不悦,这女人领情点能怎么样?没过一会儿,时间到了,完寮墨从她嘴里拿出温度计,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温度,眸色一沉,“让你没事吹窗户,还差零点二就四十度了!”末粒一怔,蹙眉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吹窗户了?”“猜的!”完寮墨脸色一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道,“怎么,你真的吹窗户了?!”他的不悦全都写在脸上,眸中浮着些许愠怒,让末粒不禁撇了撇嘴,“脾气不好,小心一辈子娶不到老婆。”他脾气不好?他平静的吓人好不好!完寮墨用手掐了掐柔嫩的腰,听到她惊呼一声,这才满意地扯了扯嘴唇,“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到。”“我说,你脾气不……啊!”混蛋,你当掐黑头啊,掐上瘾了是不是!他挑眉,“再说。”末粒满脸愤恨地呛道:“我说你个大脑袋!”“好,那你说我脑袋如何。”“……”见她死倔着不说话,完寮墨眸光微闪,转头问乔城,“我脾气不好吗?”“殿下遇到不怎么在乎的事会很平静,除了提到了不能说的东西被殿下听到,殿下会暴走以外,不对不重要的人和事发脾气,殿下发脾气是因为殿下很在乎夫人……” 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完寮断冷声打断他,“闭嘴,拿药来!”他心里的那点儿心思,乔城竟然都给说出来了!乔城默默受着眼神凌迟,虽然不明白殿下的气愤之处哪里来,但还是什么都没说。这一大堆“殿下”让末粒听得有些精神恍惚,不过她还是听懂了些什么,心一窒――这么说,她是完寮墨认为重要的人吗?眼里迅速掠过一丝白光,但随即又被灰蒙替代。可是……是因为自己能牵制完寮断,是个可利用的棋子,所以才重要的吧?想着,她蹙了蹙眉,推开完寮墨递到她嘴边的药,“完寮墨,我们的合约可以解除了吗?”“……”完寮墨的目光顿时冷如冰窖,满不在乎地松开握着药的手。随着碗扣在地上的声音,他狠狠扣住末粒的下巴,冷然地笑道,“就这么想离开我?你是有多爱寮断?”末粒咬了咬唇,垂眸对上他阴冷的目光:“你总是……把自己想到的东西认为是对的,然后强压到别人的身上。”“你……”完寮墨不可控制地怔了一下,紧紧睨着她,“就这么想跟我解除合约?”捏着她下巴的手有一刹那的颤抖。末粒阖了阖眼,像是要把什么情绪掩藏起来一样,最后吐出一个字,“是。”  下一秒,下巴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但完寮墨并没有收回手,只是动作僵着,表情复杂地凝着她,“好,既然你这么……”说到这,他突然一顿。心中两个想法互相冲突着――“放手吧,她恨你,巴不得离开你!既然你喜欢她,就不要再让她痛苦了!”“不,你不能放手!你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一个人,你难道想后悔一辈子吗!”心里矛盾着,片刻,他手上的力道倏地比先前更加狠重――“我告诉你,末粒,我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你走掉的!在我没有说合约解除之前,你最好别在我面前提这件事!”完寮墨眯起眸子,用警告的语气说道。说完,他别有深意地睨了她几秒,把她下巴上的手缓缓收回来。“……”末粒静静地听着,半晌微蹙眉。――为什么她的心里没有苦痛的感觉,反而……有一丝窃喜呢?她该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接着,她试探似的望了望完寮墨,玉手放置胸口处。心脏铿锵有力地火速跳动着,像一只疯狂跳动的小鹿,昔日的恨意荡漾无存。“我脑袋疼!”她一惊,像是躲避什么一样,脸红地钻进留有余温的被窝里。“搞什么?”完寮墨眸光微闪,见她一副要把自己憋死的架势,几秒就把她的被子往下一扯,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蛋。末粒把被子扯回来,重新把自己裹得像一个蚕宝宝,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闷闷的:“发烧多热热就好了。”――她不要看见他,死也不要! 看见她脸红的样子,完寮墨紧绷的俊脸浮上了一丝柔和,转头沉声道,“乔城,再去沏一次药。”“殿下,白医生递给我一份儿药之后就出去了。刚才那份被您摔了。”完寮墨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眸中迅速掠过一丝不爽,“他出去了?那就叫他回来!”被子里的某人打断道:“别麻烦显森了,我不想吃药。”“不吃药怎么行?!”虽然隔着被子,但末粒还是能依稀感觉到完寮墨正用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她翻了个身,“只要捂出汗,烧就可以退了。白医生本来就爱玩,你不能有点儿事就叫他啊……”  “……”完寮墨紧抿着唇,似乎在思考她说的话,不一会儿吩咐道,“乔城,下去吧。”见殿下难得听从别人,乔城不禁扯出一抹微笑:“是。”末粒被被子捂得闷,全身的确出了些虚汗,煎熬极了。她来回翻身,似乎努力寻找着凉快的地方。“是不是很热?”完寮墨好听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末粒咬着唇,不说话,继续翻腾着。“问你话呢!”完寮墨眸色一深,随即不爽地用大掌按住她的脑袋,看着她折腾的动作,似笑非笑。――这女人要是再不说话,她就让她永远这个姿势呆着了!片刻,末粒那附着些怒气的声音倏然:“热,行了吧!你快点把你的手拿下去!”如果她的脑袋裸露在外面,那么完寮墨一定会很清晰地看到,她此时的瞳中的那如同野猫的凶光。“啊……”下一秒,完寮墨冰冷的手放到她滚烫的脑门上,为他传输着舒服的温度。她吓了一跳,他却低沉地问,“这样呢?”“好,好多了。”末粒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好快好快,快到了一定程度,完全不能用语言来形容。完寮墨暂时抽离了手,“等一下。”末粒并不知道他做什么,脸因为他余存的冷度而变红的时候,盖住身体的被子突然被蓦地掀了起来――“吞下去。”完寮墨修长的手捏着两颗糖,触碰到她的唇,见她死活不张嘴,便微挑眉,“张嘴。”末粒忙把头扭到一边:“什么东西,毒药?”目光警惕,就好像完寮墨手里拿的是什么吃了就七窍流血的致命毒药一样。完寮墨趁她说话的功夫,一下子就让她把两颗糖吞了下去,目光深沉而幽邃,“好点了吗?”清凉的感觉顿时充溢口腔,微微带些苦涩的味道,糖粒因为嘴里的炙热而融化,慢慢湮开,带来极其舒畅的味觉。末粒不禁口齿不清地问,“……薄荷糖?”“嗯。”简洁的一个字让末粒心脏一窒,嘴里来回用舌头推搡薄荷糖的动作顿了顿,眸蓦地浮上一丝微亮的光。一丝喜悦的甘甜划过,她本人却没有察觉。半晌,发烧的正常反应骤然出现了,全身乏力,头昏脑涨,弄得末粒有些作呕。难受地紧闭双眼,却压根儿也睡不着,刚才吃了几颗薄荷糖,弄得她身上少了好多汗。完寮墨又不知道哪儿取的红酒,喝得十分潇洒。末粒偷偷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性(=V=)感的喉结,手狠狠捏着被子,心中感叹他的容貌。 试婚纱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轮廓清晰,魅惑的眼角格外狭长,剑眉浓黑犹如用墨画出来的一样,鼻直挺。薄厚适中的唇被红酒冲刷得更为迷人,杯中的酒香味无比醇厚,在高脚杯里涌动,像水晶般透亮。完寮墨一饮而下,眼帘蓦地垂下来,长长的睫毛落在眼睑上,即使只能看到半边脸,也足以让人痴醉。末粒从未这么仔细而专注地打量过他的容貌,现在细细看来,他简直就是个妖孽。她暂时忘了发烧的痛苦,但没过一会儿,脑袋疼得要爆炸一样,“完……完寮墨。”“什么事?”他转头沉沉问。“我也要喝红酒。”应该能出汗吧?她得赶紧憋出汗,否则就难受死了!完寮墨眸光微闪,蹙眉道,“不行。”“我就要喝!”末粒倔强地吼了一句,然后咬了咬唇,憋屈地说,“我捂不出汗……”“喝酒头会更疼。”完寮墨放下酒杯,脸色沉了沉,“出不了汗?”他的眸色浮上深意,睨了她几秒,然后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她发丝上的香气传来,他情不自禁地撩起她的头发,放在鼻尖处细细地嗅。淡淡的香气,不刺鼻,让人格外喜欢。“你,你干嘛?”被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末粒被他碰到了身子,敏感地蜷缩到另一边。发丝在完寮墨的手掌里滑落,他勾唇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感到她浑身一震,随即暧(=U=)昧地在她颈边吐着热气,“出汗了吗?”“你……”末粒脸红耳赤地缩了缩脖子,心里的感觉十分微妙。两个炙热的身子紧贴,热感源源不断地输进末粒的体内,让她的全身猛然间渗出了热汗。盯着她雪白的脖子,完寮墨喉咙一热,没料到被窝里这么热。但想起要帮她退烧,就忍了忍,顺了顺她的头发放到鼻边,“乖,睡吧。”夜里,灯仍然亮着。两个人始终僵着这个姿势不动,末粒很久才睡着,但时不时被热醒。完寮墨闭眼假寐,头上都已经挂满了汗珠,但依旧淡定地忍耐。“好热!”末粒再一次被热醒,忍不住发起了牢骚。她挣扎着就要踹开被子,却被一只大手拦下,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烧退了吗?”“你没睡?”末粒愕然地问,然后苦恼地蹙起眉毛,“我不知道,脑海还有有点儿疼。”她的声音显得无比郁闷。两人之间隔得距离不过二十厘米,完寮墨胳膊一伸,手准确无误地落到她的脑门上,“还是很烫。不许踹被子,继续睡!”“……”霸道的口吻让末粒忍不住转头,看着他鬓角沾汗的样子,末粒咬了咬唇,“你不用管我的。”对上她的目光,完寮墨迅速收回眼中的幽愫,冷冷地命令道,“闭嘴,睡觉!”末粒极不情愿地转头,继续睡。不一会儿,空气中传来她安稳的呼吸声,她终于睡着了,却不知道,完寮墨他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末粒迷迷糊糊地醒来,就见完寮墨对着镜子整理着他的衣服。此时太阳挂空,阳光炙热,蝉声四起,午时刺眼的阳光毫不留情地从窗外穿透,落在棕色的地板上,照亮一片。“醒了?”完寮墨那狭长的桃花眼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随即收回目光,“你的婚纱做好了,今天去试穿。”末粒猛然一惊,寻找着挂历,“今天多少号?”“二月十五。”“……”还有两天啊。末粒默默地想,然后把视线转移到完寮墨的身上,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中一阵杂乱。心在跳,感觉很微妙。半晌,她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问:“完寮墨,你对我有感觉吗?”“……”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完寮墨整理领口的手倏然一顿,默了半晌,冷声说,“没有。”心里却在想,怎么可能没有?只是,他喜欢上了弟弟爱的人,这个事实让他没办法原谅并容纳自己。“哦。”失落的感觉浮上心头,末粒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后迅速装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太好了,我还以为你爱上我了呢。”心脏微微疼,因为她的口是心非,而恍惚间加快了频率。“……”完寮墨眸色一沉,随即勾唇,冷意凛然:“是吗,你这么想就好。”然后他放下整理衣服的手,决然地走出了酒店,“整理好衣服,速度下来。”砰――门被关上,末粒眸色黯然地盯着被子,纤细的手放置在胸膛,喃喃道:“可是……”可是怎么办,她好像有点喜欢你了。就算你对她的柔情、关心,这些都是假的,她也依旧……沉沦其中了。完寮墨面色不悦地走下来,乔城恭恭敬敬地将车钥匙递给他,打量了他一眼说,“殿下,您的扣子扣错了。”完寮墨低头,果不其然。刚才在镜中看到末粒那副开心的表情后,他恨不得上去掐死她。他强忍情绪,却在分神间……扣错了扣子。婚纱店。“Uill呢?”完寮墨又像以前那么平静,目光轻轻扫过面熟的员工,问道。“回先生,店长她说要在试衣间等着末小姐。”员工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会失了分寸,但她看了看末粒,眼底还是浮起一丝羡慕。末粒站在完寮墨的旁边,仔细打量着这家装潢华贵的婚纱店,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人看着她。四周满是穿着婚纱的模特,姿势各态,梦幻的气息氤氲在每个角落。“更衣间在哪?”“完先生,这边请。”员工做了个请的手势。末粒这才收回神。完寮墨一把搂住她裸露在外的肩头,让她跟随自己的步伐走向更衣间。到了更衣室门前,完寮墨并没有放手,末粒飞快地拨开肩膀上的“爪子”,蹙眉,“你干嘛,该不会是要进来吧?”“你想让我看着你换婚纱?”完寮墨眉微挑,目光意味不明。“……”末粒对他秒秒钟从平静变成微邪的特技感到无话可说,“请你用平静的目光看着我好吗?” 试婚纱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完寮墨不悦地环胸,“当男人看自己的女人,眼里毫无波澜的时候,说明他已经不爱她了。”“那你爱我?”末粒眸光闪了闪,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既然知道得到的答案注定是让人失落的,那她又为什么要问呢?“……”完寮墨顿了顿,有一种自己被套了话的感觉,默了半天,睨着她佯装冷然,“你觉得呢?”末粒盯着他冷冷的表情,末粒就在心中默默确定了答案,无所谓地说了句,“那不就得了,为什么要说那句话?”然后转身,走进更衣室,关上门,眼底一片黯然。其实她并不知道,完寮墨最擅长的,除了杀人玩军火等等,其实还很擅长伪装。平静和阴冷陪伴了他多年,既是他所表现出来的真实,又是他可以当做面具的一种假象。更衣室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他攥紧了拳头,随即坐到旁边不远处的沙发上,垂着眸子思考些什么,表情沉重——完寮断,末粒,这两个人他都在乎,可现实的残酷,只允许他选其一。“Hello,总裁夫人。”突然出现在更衣室的女声让末粒吓了一跳,她压根儿就没发现里面还有个女人,“……你是?”“Uill,你的婚纱设计师。”女人盘着黑色的头发,手冲着她摆了摆,坐在沙发上对末粒豪爽地笑着。末粒被她的笑感染到了,心中的失望一扫而空,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不会对自己造成敌意,“你好,我是末粒,很高兴认识你。”“啊哈,茉莉的茉,茉莉的莉吗?”下一秒,末粒盯着Uill身后美丽的婚纱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心不在焉地答道,“嗯……末粒的末,末粒的粒。”Uill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连忙站起身来,“瞧瞧我这记性,差点儿就忘了正事了。来来来,我给你套婚纱。”“好,谢谢。”末粒从未想过,这么美丽的婚纱将会穿在自己的身上,心中不由的憧憬起来。“哎呀!”婚纱套到中间的时候,后背的拉链还没拉上,末粒踩到了长长的裙摆差点跌下去,便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结果,砰——Uill的表情像丢了好几百万一样,肉疼地叫道:“OMG,我的门!”更衣室一脚被完寮墨踹开,他抿着唇扫了扫里面,看到末粒时,犹如夜的双瞳附上一丝怔愣,喉结随着口水的吞咽而性(=U=)感地动了动。末粒那洁白如雪的后背暴露在空气中,光滑无暇,让人注目而无法挪移目光。“变态!”感觉到背后有一道光线盯着自己,末粒惊呼着转身,脸瞬间红透。“完寮墨,你进来的时候能不能说一声!”Uill适时地帮末粒拉上拉链,虽然这么说着,但语气里满是调侃的味道,一副我懂得的表情。——啧啧,完寮墨真是……太、饥、渴、了!她想道。“……”完寮墨迅速藏匿起眼中的幽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装出冷漠的样子,“没事就不要瞎叫。”言罢,转身走了出去。——该死的,他刚才居然条件反射地闯进来了!脸阴沉得不像话。“末粒,他还真是很在乎你呢。瞧瞧,就叫了一声就冲进来,像是我与你有什么奸情一样……”某人低沉而附着愠怒的声音倏忽间传来:“Uill,你给我闭嘴!”——他真得在乎自己吗?可是……他说过,他对她没有感觉,不会爱上他。她不想告诉Uill,完寮墨这是装出来的在乎,他们,是一纸合约的关系。“是不是穿好了?蛮合适的,脱了吧。”末粒风轻云淡地说。她已经没什么闲情逸致,去观赏镜子里穿上婚纱的自己了。“还没给那臭男人看呢,干嘛那么着急?你这头发那天可不能散着,我先回去给你设计设计,当天包你满意。外面那位,你进不进来?不进来的话,我就把目前全球只有一件的婚纱剪了啊!”“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拆了你所有连锁的婚……”完寮墨冷若冰霜地走进来,看到末粒之后,薄唇微张,眸中迅速划过一丝惊艳。他刚刚并没有细细打量末粒,如今她的美丽毫不遗留地融入他的眼,即使头发没有好好整理,却也美得惊人,让人怦然心动。完寮墨突然有了私心,不想让如此完美的她被其他人看到。末粒无精打采地盯着地面,感觉到完寮墨的鸦雀无声,她以为他正无比嫌弃地酝酿着即将爆发的脾气。他从来都不近女色,说明他对女人有很强的抵抗力,又怎会因她而惊叹?默了半晌,末粒开口打破着更衣室里的沉寂,“Uill,可以了吗?我要换下来。”穿再漂亮的婚纱,把她衬托得再美丽,也始终入不了他的眼,不是吗?然而,完寮墨倏然不悦,沉声质问道,“那么着急脱下来干嘛?”他还没欣赏够呢。末粒一怔:“你不是不喜欢吗?”“我有没有说过,不要随意揣摩我的心思!”完寮墨冷声,半晌憋出一句话,“……还能凑合看。”“啊,那个女人说的就是这个地方吗?”“没错啦,她都说自己是这里的员工了!”……——一大波记者正在席卷而至。“……”完寮墨率先反应过来,脸色异常地蹙着眉,沉问,“末粒,你换好了没?”末粒正和Uill不懈地弄着后背拉锁,不过她乌黑的头发却被狠狠地卡住了。歪头将它扥掉,头皮依稀泛疼。听到完寮墨不悦的话语,她问,“发生什么事了吗?”半透明的玻璃门被Uill锁住,但即使进不来,记者们也依旧拿起摄像机大声发问——“完先生,我们是XX报社的记者,请问美丽的新娘子是在换衣服吗?”“请问更衣室的门怎么不见了?啊……那个是末小姐吗?”眼尖的记者眼睛一亮,举起相机就拍了照。末粒瞪大了杏瞳,不可置信地问Uill,“是记者?” 试婚纱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婚纱微微摞下,光滑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后背泛着丝丝凉意,此时正毫不吝啬地敞开着。Uill连忙挡住末粒,怒气冲冲的声音传到员工的耳朵里,“你们还在干什么,还不去给我堵着?让我发现是谁告诉了记者,马上就给我滚蛋!”――TMD,完寮墨这下不得掀了她的所有连锁店!歪了下头,就见完寮墨颀长的身影树立在沙发前,散发出不容接近的冷漠气焰。因为是背影,所以Uill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果不其然的是……“你们都给我滚。”完寮墨眯起眸子,冷冷地扫视了所有记者,修长的手臂互相交叠,然后薄唇紧抿。阴冷的目光让记者们打了个寒战,但职业“道德”还是迫使他们疯狂地踹着门,“快,加油,马上就踹开了!”“他们要进来了?”末粒蹙了蹙眉,眼珠子左右乱瞟,之后慌忙重新套上婚纱,“Uill,哪里有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仓……”砰――Uill刚要说什么,门就被踹开了,叽叽喳喳的声音蓦然间放大。“完先生,请问……”“末小姐,请问……”“该死的。”这时,完寮墨大步走了进来,紧蹙着眉。修长的手臂迅速挽住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托起她纤细的腿,以公主抱的姿势将不知所措的末粒抱在怀里,向一边小跑去。末粒的心跳猛然加速,怔愣着抬头,端详他完美的轮廓。下巴如雕刻一般;轮廓如天神精心刻画一般,无论从哪一个角度,都是那么的无暇而让人目光难移。“完……”清爽的味道扑鼻而至,一点点唤回末粒的思绪。她厚重的裙摆遢在地上,显然是因为这些增加重量,所以他小跑得并不是很快。――末粒想让他放下她。“闭嘴。”完寮墨突然冷声一喝,接着迅速闪进一个不怎么显眼的房间里。瞬间,刚刚明亮的视线骤然像被漆黑所替代,四周阴冷的气息让末粒缩了缩。黑暗中的完寮墨低下了头,虽然看不见怀中的女人的脸,但手臂却不禁扣紧了些。右手上是她光滑的背脊,他无声地吞了吞口水,手指动了动,随即又僵在了那里……几秒后,记者们仓乱的脚步声逐渐放大,他们有些恼火地嚷嚷着――“奇怪,怎么拐个弯就没人了?”记者A瞄着旁边极不显眼的门:“会不会在这个门里?”听到这句话,末粒的心咯噔了一下,蓦地屏住呼吸,像害怕记者们听到她的呼吸声一样。脸蛋靠近完寮墨的胸膛,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她想一辈子就被他这样抱着。就在她分神间,腿部像被什么刺到了一样,但她并没有在意。“怎么可能,这么脏的地方,完总裁这样的男人一定有洁癖吧。”“啊,也对……”这时,豪爽的女声盖过了一切嘈杂声:“我看到末粒的裙子了,在左边的拐角处!”此话说完,记者们就飞奔了过去。听到这似生似熟的女声,末粒微微惊诧了一下,“这是……”“Uill。”磁性的嗓音打断了她。吱呀――接着,门被打开,刺眼的阳光照亮了两个人美好的面容,并让他们不适应地眯起眸子。“你们两个还真找到仓库了?”Uill小声说道,左右瞥了两眼,“快点出来。末粒,你先跟我去换婚纱。完寮墨,你去车上等她吧……”完寮墨不屑地冷哼一声,“我用你说?”然后把末粒往上颠了颠,牢牢地把她抱住,潇洒地走出门。“一会儿他们回来怎么办?”末粒不安地问。“放心吧嫂子,我给他们的是后门方向,三层防盗门,他们不可能再进来。”末粒想起刚刚被完寮墨看到了后背就一阵窘迫,随即面红耳赤地咬了咬牙,“那为什么更衣室不安三层防盗门?”――防狼措施要早早做好!“……”完寮墨微挑眉,在她的后背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你觉得三层防盗门就能难住我吗?”卸锁有什么难的?再说了,他要是认真一些,三脚就能踹开……“哎呀!”末粒惊呼了一下,哀怨地扫了他一眼,脸颊微红,“完先生,请你绅士一点!再说了,我说的又不是你。”“我不绅士?”完寮墨眸光微闪,把末粒往上搂了搂,带有惩罚性的咬了咬她红润的唇。Uill飞快地跑去更衣间。末粒愣了愣,骤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玉手擦了擦唇上的光泽,沉下脸道:“我们是不是应该保持些距离?让你吻一个低贱的女人,真是难为你了。”果然,女人的脸,说变就变。经她这么一提醒,完寮墨这才发觉自己对她过分的亲昵。抿了抿唇,收敛起情不自禁跑出来的宠溺,冰冷道――“你给我记着,我不喜欢别人评论我不好。如果我不绅士,那你和你的全家,估计早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末粒默了,“……”完寮墨也没再说废话,大步走到更衣间里,阴冷地把她甩到沙发上,甩门而去。末粒低眸,略微失望地注视着地板。Uill感到莫名其妙,“怎么转眼就闹别扭了?”明明刚才还……“没事,帮我把婚纱脱下来吧。”“哦,好。”Uill见她不想说,便也不多问。帮末粒脱婚纱的时候,她忽然惊叫起来,“天哪――”裙摆沾满仓库里那肮脏不堪的尘灰,撩起它,只见末粒的脚裸及上泛着似有似无的青绿,如同中了什么毒一般。末粒纳闷地扭头,“怎么了?”“你的脚裸……”“脚裸?”末粒还没说什么,一只冰冷的手就放在了她的脚裸上。完寮墨看着那圈青绿色,眉毛蓦然蹙起,“Uill……”“完寮墨,你干什么?!”末粒慌忙把裙摆放了下去。――这家伙是有多喜欢占她的便宜!完寮墨对不知情的她抿了抿唇,接着继续吩咐道,“Uill,你尽快给她换下衣服,我要带她回去。” 过不了五天就会死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81] 过不了五天就会死1盯着那已经被裙摆遮掩住的腿,一丝不易察觉的殷切在他的眸中迅速掠过。――是近期黑道上最新的针毒。看样子,应该是刚刚在仓库里,有人趁着他们分神才下的手。他就顾着听记者们的声音了,完全没仔细注意仓库里的情况,真是大意了!Uill也不知道完寮墨为什么有些着急,但他这幅模样一定是有原因的。“又搞什么鬼名堂。”末粒喃喃道,随即倔倔地盯着Uill,“别着急,我就磨叽,看他能把我怎么样!”然而她并未发觉,危险已经萌芽,蓄势待发地准备侵入她的体内……“末粒。”Uill刚要无奈地说些什么,就见末粒用玉手捂着头,面色苍白地瘫软在地上。裙如同绽开的花,虽不是那么洁白,但依旧算是一朵较弱而动人的白色鲜花。“我的……头。”末粒的头胀得比以往还要厉害,疼得她连语气都慢了许多。就在Uill不知所措的同时,左胸膛倏忽间狠狠地绞着,疼得她快要窒息。“完寮墨,你快点进来!”Uill叫喊道,蹲下身来十分着急“末粒,末粒,你……”“怎么了?”完寮墨几个箭步就走了进来,看见末粒痛不欲生的模样,瞳孔蓦然紧缩。――是针毒发作了!末粒全身颤抖着,艰难地捂着脑袋和心脏:“好……疼!”“末粒,你……”完寮墨蹙眉抱起她,似乎说了些让她不要睡着之类的话语,但已经来不及了,末粒头一歪,失去意识地昏迷在了他的怀中。“末粒!”他的心狠狠一揪,忙抱着她跑出去。他把她塞进车里,之后坐在驾驶位上,脚踩油门――汽车在马路上飞快地疾驰着。车内,穿着婚纱的女人失去知觉一般躺在后座上,嘴唇泛白,棕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前面的男人始终紧蹙眉毛,从反光镜里看了她一眼,眸中附着挥之不去的担忧。完寮墨狠狠握着方向盘,拿起手机就是一阵怒吼:“白显森!我不管你现在在哪,立刻给我AZ街的医院!”那边的白显森苦逼地说着:“哎哟我滴妈,难不成小嫂子……”“少废话!晚了的话,我要你去死!”完寮墨简直在暴走的边缘,低沉的声音藏匿着愠怒,十分有爆发力。末粒疼得麻木,模模糊糊听到熟悉的怒吼声,但眼皮却如何也睁不开――她快死了吗?完寮墨把末粒抱在病床上后,白显森看了看她的脚裸,眸中掠过一丝复杂,“针毒?”――我靠,这什么世道,试婚纱也能中毒?!“少废话,叫人把解药拿来!”完寮墨理了理衣服,骇人的目光蓦地投到他的身上。见末粒的唇越发泛白,他的心脏仿佛被刺痛了一下。盯着她毫无生机的样子,下一秒,他伸出手放在她的鼻边,瞳孔骤然紧缩――完全没有气息。她毫无生气。白显森慌忙解释道:“你别担心,针毒里有假死药成分,所以看起来才像死亡一样。”“……”听他这么一说,完寮墨紧抿着唇,脸色稍缓。“小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拿解药?”“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一定要亲手剥了他的皮!”完寮墨冷声说着,狠狠握着的拳头倏然砸在墙上。“冷静点。我知道你很在乎嫂子,但也要找回以前那个理智冷静的你啊。”爱情中的男女的智商为零,这句话真是华丽丽的灵验了。半晌,小田跑了过来,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那什么,解药……”完寮墨目光锐利地看着她,不容抗拒:“说!”“以前是有解药的,但上个月您不是说这些解药暂时用不着吗,就全部运到总部了。”“……”完寮墨狠狠地闭上眼睛,内心十分复杂,此时恨不得把自己给杀了。扫了末粒一眼,他蹙眉看向白显森,“我带着她去西西里。”那些解药从来就没怎么用过,尤其是针毒,他们血城盟压根儿就没有人中过。上个月刚好引进了BN25,急需把暂时无用的解药转移,于是针毒就出现在了转移名单里。可是谁知道,他下个月就遇上了末粒。而且很不巧的,她在他的疏忽下中了针毒。(针毒及BN25还有一系列盐妞所写的涉及黑道的东西,现实中都不存在,虚拟的哦。)针毒是个烈性的东西,会让人其他的病强烈复发,还会让人的心脏绞痛。最最可恶的是,这是一种专门用来折磨人的毒药,让你痛不欲生,却不会达到让你即刻死掉的程度。五天内不吃到解药的话,就会死。“殿下。”乔城思忖了一会,说道,“近几天的天气不适合坐飞机,可见度不高,再加上有气流影响……”这关系到人身安全。他明白殿下很在乎夫人,但他不允许殿下为了救夫人,而自己有什么闪失!“闭嘴。”“飞机不能坐,开车又开不了。你什么意思,叫我亲眼看着她去死?”完寮墨不悦地斥道,阖了阖眼,眸中满是复杂的幽愫。说完,他又是一拳砸在墙上,指骨的疼痛却没有削减丝毫心中的百味。乔城自然知道总裁夫人在他心中的位置,便出了一策,“伯寒殿下在Y市一定有针毒的解药。殿下,不如我们跟他做个交易,让他交出针毒的解药?”“……”笑话,他现在要个解药还得死乞白赖地找手下败将跟自己交易了?用不着,云槿白那么在乎末粒,就算不跟他做交易,他也一定会救她的。想起另外一个男人对末粒也如此关心,完寮墨的心突然很堵……难道这就是爱情的滋味吗?如此之陌生,又如此让他发出感慨。“乔城,告诉云槿白,我在惑栀等他。”以那个家伙的体质,做个脊椎手术,如今早就好了吧?乔城恭恭敬敬地应道:“是。”晚八点,惑栀酒吧,VIP包间。 过不了五天就会死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包间没有开灯,薄薄的蓝纱掩住漆黑而毫无杂质的夜空,窗户半掩着,窗帘在清风的邀请下跳起美妙的步伐。月光微亮,将黑暗中的完寮墨勾勒出让人惊叹的轮廓,“伯寒,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自己决定。”低沉的声音后,是手枪上膛的细碎声音。“啊,粒粒可是我在乎的人啊,当然要救她了。”云槿白恍惚觉得完寮墨正拿枪指着自己,便轻笑道,“酒许殿下真是一如既往,总想拿着枪来解决问题呢。”完寮墨懒得跟他继续耗下去,“那就别废话,叫人把解药火速送过来。”“明明是你来找我,那我为什么要占下风?还有,你为什么那么确定我会乖乖救她,而不是……杀了她呢?”“你要是想杀了她,当初就不会落在我的手上。”完寮墨眸光微闪,随即警告道,“你只需要把解药叫出来,这样对我们两个都好。别试图跟我谈什么交易,我只送你三个字――不、可、能。”多年的敌人,也堪比多年的朋友,彼此熟知软肋及性格。最最荒谬的是,他们两个在黑道上对峙多年,如今又看上了同一个女人!云槿白笑意盎然,黑影颤动,“我知道,你现在根本就没办法回到西西里。可是,就算我现在提出条件,你也只能顺从我不是吗?你要是不跟我做交易,那解药……免了。”“我告诉你云槿白,别太过分。”完寮墨修长的手指微微扣紧扳手,他冷声道,“没有解药,她五天之内就会死亡,到时候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别以为我一次次放你条生路,你就可以得寸进尺!”“我的交易条件很简单。从今天算起,把末粒交给我整整十天。十天之后,我让你见到健康的她。”完寮墨冷哼,“谁知道你会不会对她做什么?”果然是陷入情网太深了,云槿白对着这么一个能坑他的好机会不要,偏偏条件只是让末粒待在他身边十天?虽然如此,但完寮墨的内心……还是很不爽,很不情愿,很恼火!该死的占有欲让他特别想拒绝这笔交易,但眼下能救末粒的,只有云槿白一人了。“我仅仅不想让你们结婚而已。”虎视眈眈地盯着黑暗中的影子,完寮墨思忖了半晌,“……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个条件,你必须让我亲眼看到她喝下解药,并且醒过来。”“OK,OK。”云槿白做了个手势,然后拿起手机,“卡挪,把针毒的解药送过来,惑栀酒吧。”完寮墨将手枪塞进兜里,动作一气呵成。之后,他出了酒吧,把末粒又重新抱回酒吧里,动作轻柔而缓慢。酒吧早就被清场,所以没什么杂乱的场面。走进VIP包间,完寮墨随手把灯打开。云槿白眯着眸子,心一颤,“哟,婚纱?”云槿白打量了末粒几眼,环胸赞赏着,“酒许殿下果然够大方,这婚纱……独一无二吧?不过怎么这么脏?看来是要重新订做了。”“不仅如此,婚期还要延后。”完寮墨目光寒凉地勾起唇,把末粒放到桌子上之后,紧紧盯着云槿白,“是你做的吧?”“做什么?”“在仓库里本想用针毒对付我,但光线太暗,又不知道我抱着末粒,于是把毒针扎到了她身上,误以为得逞了?”这个线路是没错的,他大概能才猜到是谁做的,但是……云槿白嗤笑一声,无趣地盯着他,“这件事是谁做的,酒许殿下应该比我清楚。是谁可以随心所欲地派保镖在你身边,第一时间知道你的情报,因为你不让他恋爱而恨透了你呢?”他说的已经很明显了吧?――果然。“……”完寮墨自嘲地阖了阖眼,随即又收敛起情绪,冷然地环胸,“寮断不是很成熟,想到报复我也是正常的。”“哈哈,完寮墨。你弟弟,就是你的一根软肋。”一根永远存在,即使一次次被掰断,却仍然会生长出来的软肋。也同样是一根……可以持续利用的软肋。完寮墨的眸子危险一眯,沉沉的声音附着警告,“云槿白,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我在乎的人,你不能碰,更毁不起。”秀颀的身板散发出强大的气焰,夺目而光彩。云槿白一怔,随即大声笑起来,“哈哈……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在乎的人,也可能是我不想毁的。”例如,末粒。至于完寮断……“殿下,解药来了。”这时,卡挪拿着解药推门而入。云槿白接过来,打开瓶塞,百般小心地递到末粒的唇边,喂了下去。完寮墨目不转睛地看着末粒,直到她因为呛到而咳嗽起来,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咳,咳……”药效很快,末粒不小心被药水呛到了。优美的唇张开着,眉毛微颤。下一秒,眼帘如破晓一般刹那间睁开,露出惺忪的黑眸。“醒了?”末粒看到一个身影在视线中晃悠,本以为是完寮墨,但听到他的声音后,却发觉并不是。视线聚焦,亚麻色的头发让她一怔,“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扭头,就见完寮墨环胸,深邃的眸附着不易猜透的幽愫,“醒了?那我走了。”语气淡然,毫无波澜。“啊?”末粒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便下意识地叫道,“完寮墨……”“你在云槿白身边待10天。记着,别被记者拍到,更别给我捅娄子。”他没有转身,一边走一边说道,背影决然。“你……”末粒被决然的背影刺痛了眼睛。什,什么意思?他把自己卖给云槿白十天?他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人,不是可以随便交易的东西,你们凭什么把我换来换去?!”完寮墨这么喜欢让她的心受尽折磨吗?她是个人,是个有尊严的人,凭什么要禁受这人格上的侮辱?关上包间的门,听着末粒那难以置信的声音,完寮墨双手插兜,复杂地阖了阖眼。然后敛去幽愫,淡然地走了出去。 十天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演技真好。”云槿白不由得对完寮墨惊叹道,然后慢慢回答了末粒的话,“你不是也不想跟他结婚吗?在我身边待十天,我能圆了你所有的愿望。”水蓝色的眸充溢着认真,泛着晶亮的光泽,如同被水浸过的宝石。她原本想问他的前一句是什么意思,但后一句却让她的心狠狠一刺。――不想跟完寮墨结婚?如果是以前,那么答案是确定的吧。可是,为什么现在她一想到不能跟他结婚,还有些失望呢?见她没说话,云槿白挑眉,一把搂住她的肩,“走,先去把这身该死的婚纱换了再说。”其他男人订的婚纱穿在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上,真是刺眼啊!“云槿白,你喜欢的不过是我的皮囊。”末粒冷下声来,抗拒地推开云槿白伸过来的手,“况且,我不喜欢你。”他救过她一命,她也让云槿白做了脊椎手术。这样看来,他们两个应该互不相欠了吧?上次他像狼一样盯着自己,她就觉得他不是什么绅士。“……”云槿白唇角一僵,然后无所谓地耸肩,“没关系啊,反正感情是需要一点点培养的嘛。你又不喜欢完寮墨,所以跟我还是有可能的。”“是吗?”末粒勾唇,恍惚想起那天完寮断去救他的事情,便似有意似无意地笑问,“你喜欢我,不觉得对不起完寮断吗?”完寮断跟云槿白,绝对有关系。没猜错的话,是完寮断和他一起对付完寮墨吧?果然,完寮断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当初自己真是……一丝厌恶在眼中迅速掠过。“你……”云槿白怔了怔,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他和完寮断的关系的。但片刻,他不动声色地藏匿起疑惑,“这是什么意思?完寮断跟完寮墨是一个阵营的,我怎么会认识他?”末粒好笑地歪了歪头,“我没说你认识他啊。”“咳……”意识到末粒并不是心思单纯、软绵绵一类的女生,云槿白及时地转移话题,“走吧,先去换衣服,然后我们去看个电影。”看电影?!末粒突然想起上次在电影院里,自己和完寮墨跳了一支舞。回忆起俩人绝妙的舞步,她垂眸怔了怔。可是,一旦想起他没理由地把自己暂时交易给了云槿白,她的内心就十分不舒服。商场内,云槿白大摇大摆地挽着末粒,无视身边惊讶的目光,高端地秀着自己的恩爱,“粒粒啊,你看这衣服怎么样?”“……”尽量躲避闪光灯,末粒瞪他,“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我和完寮墨……”云槿白凑近了她,亲昵地吹了吹她微乱的刘海,“那又怎么样,你不喜欢他。”“别太过分!”末粒各种咬牙切齿。下一秒,云槿白又柔情地抱住她,单手蹂躏着她的头发,“乖,进去试试这套衣服。”这恩爱造假得太让人吐血了!他身上是一股男士香水的味道,但莫名的,末粒就是不喜欢。相比之下,她还是比较喜欢薄荷沐浴露。公寓内,完寮墨端着半满的红酒,面色阴沉地盯着网上的舆论,但纵使酒气飘香,也没有心情喝下去。整个网页都是云槿白和末粒的绯闻――商场买衣,两人相拥。完寮墨疑似被抛弃。……看到云槿白亲吻末粒脸蛋的那张照片时,完寮墨手中的红酒杯蓦然被捏碎,红色的汁液混着鲜血直泻而下,格外怵目。他薄唇紧抿,深邃的黑瞳如结了冰一般,骇人而阴冷。“殿下,您不必生气,末小姐的表情说明她很抗拒。”乔城连忙叫人拿医药箱过来,“别愣着,还不去把医药箱拿过来?”完寮墨嗜血地勾唇,但他气的并不是这个,“我看见了。云槿白这个该死的家伙,我当初就不该手下留情!”下一秒,他把酒杯扔到地上,冷着脸夺过医药箱,拧开酒精就潇洒地泼在自己的手上。但疼痛并未让他皱一下眉头,他抬眼盯着新闻下数百万条评论,目光冷至极点。用纱布包上手之后,他合上电脑,打开了电视。新闻上无一不在讨论着云槿白和末粒,完寮墨随意拨了一个台,就见画面上的云槿白暧昧地搂住末粒的腰。他眯眸盯着,接着却见末粒抗拒地推开他,一丝满意的笑容在俊俏的脸上绽放开来。他们在电影院,云槿白原本坐在末粒的旁边,末粒却一脸嫌弃地站起身,走向另一边。这段视频被疯狂转载,让完寮墨舒心了不少。“末粒……”他慵懒地环胸,满意地盯着荧幕里那个气鼓鼓的少女,却在打量她的时候,唇角一僵,“该死的!”他狠狠地把遥控器摔在沙发上。末粒的领口有些大,裸(=U=)露出一大片柔嫩白皙的皮肤,光滑的手臂和纤细的腿更是毫不吝啬地暴露在空气中,让人不禁想入翩翩。“很好,云槿白。你他妈敢让她穿超短裙?!”久违了的粗口终于从他美好的薄唇里吐出来了。角落里的乔城不禁笑了笑。――他怎么不知道,自家殿下在乎一个女人的话,吃起醋来会是这么的可爱呢?另一边的电影院里,末粒不悦地警告凑近自己的云槿白,“你别过来,看你的电影吧!”瞥了一眼荧幕上的喜羊羊,黑眸中附着深深的嫌弃。这人不是混黑道的吗,为什么会喜欢看这种幼稚童真的动画电影?还不如完寮墨呢,看些打打杀杀的动作片,她也能勉强接受啊。她这么想着,却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出来。“……”云槿白身形一顿,凝望着她,“你很喜欢完寮墨吗?甚至觉得,我比不上他?”末粒眼神躲闪着,半晌被他盯得受不了,蹙眉就往出走,“我走了,再、见!”“你不能走!十天,你不能违约!”云槿白强硬地拦住她,“你想干什么,我陪你去,OK?”走出电影院,入场的某个人撞了她一下。末粒没在意,依旧往出走。“我们去吃饭吧,在这吃还是去五星级酒店?”“不好意思,我没兴趣!”“啊,那就在这吃吧,麻辣香锅,阿香米线,你吃什么?”“……” 十天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84] 十天2“我说,你是跟这家商场签了合同吧?现在已经半夜了,如果不是你跟我故意闹出什么绯闻,那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我拜托你,我现在只想回家睡觉!”虽然肚子很饿,但末粒十分不想跟这样的人共度晚餐。“这家商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嘛,晚上有人也不奇怪……”云槿白只好赔笑,“你困了?那好,去我家睡吧。”这女人也太聪明了点,难不成她真的发觉,商场里的人是自己找人扮演的吗?末粒对他的厚脸皮程度真得很想吐槽,忍不住吼道,“我睡你大爷!”“你为什么要睡我大爷,我比我大爷强多了啊。”云槿白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混血的模样无比惑魂。末粒伸出玉手把头发别在耳后,目光倔强而坚定,“我告诉你云槿白,我要睡觉,回我自己的家睡觉,而不是在你家里睡觉!”声音大的让商场里的“演员”们投来了各式各样的目光――有人觉得末粒就是个不可理喻、不懂浪漫的女人;有人替云槿白惋惜,觉得他没必要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你家?你还有家吗?”云槿白的笑容突然讽刺的绽开,让末粒不禁语塞起来。半晌,末粒理直气壮地看着他:“我为什么没有家?我家是许成小区X号!”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个什么地方,与云槿白一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她衣领上的小型窃听器与白衣融为一体。“……”完寮墨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不由一怔,眸里随即划过一丝白光,薄唇微勾。末粒刚刚说出的地址,是他的公寓。――她已经把这个地方当成自己的家了吗?这么想着,他的心里此时不知是什么感觉,微妙,又无法形容。云槿白恼火地拽住末粒的肩膀,“完寮墨的公寓什么时候成你的家了?!”水蓝色的眸像是要喷出火焰。末粒有些害臊,但想着完寮墨也听不见,就撇头说,“一直都是。”那边的完寮墨瞬间心花荡漾啊。“你……”云槿白不悦地想要说些什么,下一秒,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他蹙眉接过电话,声音微微急躁,“喂,什么事?”渐渐的,他的眉毛舒展开来,真挚而附着笑意,“OK,OK,我们两个是兄弟嘛。放心,我这就带她去见你。”说完,他就单手拽住末粒的胳膊,走出大门。末粒谩骂着他,“神经病吧你,我不跟你走,滚开!”“乖,十天还是很快的。我只是用十天来培养一下我们的感情。”“滚开!”末粒被强行塞进车里,知道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便冷静地看向窗外。想起云槿白刚才的那通电话,她笑问,“是完寮断吧?”“啧啧。”云槿白的眸中划过一丝赞赏,“你这么敏锐,不去当杀手真是可惜呢。”“……”她的梦想当个舞蹈家,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没什么希望了。“我不想见他。”她蹙了蹙眉,想起完寮断,心里就格外不舒服。嚓――车子狠狠地刹住,云槿白那不可置信而又浮着喜悦的目光猛然间落到她的脸上,“你不喜欢他了?啊,真是太好了,我还觉得你和他以前那么好,横刀夺爱会很困难呢。”“……”是不喜欢他了,可是她现在喜欢完寮墨了。默了半晌,末粒开口道,“只要你不带我去见他,我就去你家过夜。”那边的完寮墨刚刚还在想完寮断给云槿白打电话的事,一听到末粒这个吃亏的建议,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这女人,是傻了吗!云槿白那孙子什么都干得出来!不过他似乎生气的太早了,末粒才不是什么傻女人,“前提是你给我准备一间从没被人住过的屋子,一套新的家具,没我的命令你不许随便进来。你不是说会满足我的所有愿望吗?好,我要去观看蒂森的拉丁舞演出,在英国。”云槿白喜滋滋地做了个手势,“OK,专场怎么样?”“我不喜欢这么做。”“I konw。不过,完寮墨从没这么浪漫过吧。哈哈,那个死板的东西,估计从来就没答应过你的提议。”“……”末粒没说话,盯着窗外的路灯。她没说过要去看演出这类的话,就算提了,想必那个家伙也只会给她一个冷眼。可是,听到云槿白这么肆无忌惮地说着完寮墨的坏话,她还是情不自禁地解释道,“他应该不喜欢这些,所以我也不问。”“这该死的女人。”完寮墨面色不悦地坐在沙发上,猛灌了一杯红酒下去。她想看顾梦的电影,他是不是给她看了?她想跳舞,他是不是陪她跳了?什么叫做他不喜欢?他什么时候有说过自己喜不喜欢了?――真是越想越来气啊。如果末粒能听到他的这些话,那么她一定会说――你强制我做的事还少吗?云槿白开车到了自己的公寓后,就留出了一间屋子给她。末粒扫了一眼,刚想趴在床上睡觉,他就一下子揽住她的腰肢,声音沙哑,“粒粒……”“你干什么,放开!”抗拒。“我从未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就让我抱一会儿好吗?”孤寂苍凉的声音,暗藏多年来的孑然。装可怜,夺同情,虽然末粒知道这可能是他故作的,但是……她的善良之心还是让她咬了咬牙,“五秒钟!”“五。”“四。”云槿白偷偷勾了勾唇,随即又是一副受伤寻安慰的样子,抱着她,嗅着她头发的清香。“三。”“二。”“一!”末粒猛然间从云槿白的手臂里挣脱出来。云槿白一脸欲求不满,轻笑,“粒粒,还有个零秒。”知道自己似乎上当了,末粒的眸划过一丝愠怒:“你给我滚出房间!”那边,完寮墨阴沉着脸,垂眸思忖了几秒,然后倏地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乔城,去云亦小区。”看来他要亲自监视了。末粒这个死女人,真是傻的可以。 十天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云槿白还算听话,出了门就没进来。末粒躺在那张新的大床上,总觉得四周好像少了什么东西,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不知不觉,头疼又开始犯了。窗帘半掩着。她房间的对面,完寮墨关着灯在公寓里环胸看着在床上翻滚的她,眸光微闪。下一秒,整个房间突然亮了起来,完寮墨诧然地转过头去,看到来者之后,眸子迅速掠过一丝厌恶,“你怎么在这?”乔城和保镖们都在门口守着,这女人是怎么进来的?“我……”君洁目光躲闪地盯着四处,两只手不安地交叉在一起,“墨哥哥,我想你了,所以才……”他阴沉着脸,接着突然听到公寓下不远处的发动车的声音,便把目光投了过去。只见黑色的奔驰逐渐加快了速度,扬长而去。而那部车及车牌号,他熟悉的不得了――是完寮断的私人车。心一窒,他抿了抿唇,不寻常的情绪在心头湮开。“这位小姐,就这么想爬上我的床,嗯?”“我,我不是,我只是喜欢你……”“是吗?”敛起幽愫,完寮墨慵懒地靠在窗户上,唇角勾起一抹惑魂的弧度,“既然喜欢我,那就过来。”君洁欣喜地抬起眼睛,像一只被主人奖励的小兔子,充满期待地走了过去。结果,完寮墨的眼中骤然浮上阴冷,他一只手狠狠地掐住君洁的脖子,力道不断加大,“不知廉耻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条!”他垂眸盯着反抗的君洁,看起来如同没有心脏的恶魔。“咳,咳……墨哥哥……”君洁的眼泪蓦然间流淌下来,艰难地说着,“你还记不记得……”“啊――”就在这时,末粒忽然在对面的房间里尖叫了一声。完寮墨一怔,手不禁松了下来,忙蹙眉向那边看去。君洁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灌输着空气。只见末粒似乎被打火机烫到了,五官皱着。云槿白迅速冲进了房间,比末粒自己还要着急地夺过她的手,“我说你真是,闲的没事干,玩什么打火机?”食指被烫伤了,起了泡。“放手。”就算被烫伤了,末粒的警惕性也丝毫未减。云槿白眸色一暗,“我给你处理一下手而已!”“用不着。”末粒低头,把云槿白狠狠地推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一边握着胀疼的手,一边在屋里找着尖锐的东西,“不行,得赶紧扎破它。”完寮墨顿然觉得,她有这股倔劲儿也并不算是什么坏事。他眸色微缓地转头,“乔城,拿针过来。”“是。”“等一下。”乔城刚要走,完寮墨就冷冷扫了眼泪流满面的君洁,“下次没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来见我,包括寮断带来的人。”君洁小声抽泣着。为什么墨哥哥因为末粒被烧到了,就可以那么紧张,可面对她,却毫不留情地想要把她掐死呢?末粒如何也没有找到尖锐的东西,就连冷水也没有找到。她盯着那盆风信子发呆发了好长时间,最后用养殖风信子的水,冰了冰胀痛的手指。晚上。末粒也许真的对完寮墨产生了依赖,躺在陌生的床上,闻不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便格外难眠。她睡觉有个毛病,就是喜欢蜷着身子。所以睡着之后,蓦地身体蜷得就像一只小虾米,脸部深深埋在头发里。窗帘被小心翼翼地拉开,微风吹动薄纱,霎时的黑暗遮挡住皎洁的月光。伴随着轻微的落地声,完寮墨站在末粒的旁边,盯着她让人哭笑不得的睡觉姿势,眉微挑。――她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他要怎么挑破她手上的泡?思来想去,最后他把针和创可贴放到床头柜上,然后用幽邃的眸深深地睨着她。他突然想娶妻生子了。他突然想和末粒真真正正地在一起了。可是,是他阻止弟弟谈恋爱的,他又怎么能这么卑鄙呢?“哎……”轻叹一声,完寮墨俯下身子,本想在末粒光滑的脸颊上烙下一吻,但下一秒――睡梦中的末粒闻到了薄荷气息,嘴边倏忽间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她翻了个身,薄薄的唇轻擦过完寮墨的,酥麻的感觉像电流一般涌过完寮墨的全身。一瞬间的怔愣充满他的眼眶。“咳。”这时,一声咳嗽让他敛回了眸中的幽愫。依依不舍地看了末粒一眼之后,他潇洒地从窗边跳下。“殿下。”乔城为他披上厚厚的风衣,扫了周围一眼道,“伯寒殿下派来保护夫人的保镖并不是很多,需不需要我带些人暗中保护?”“嗯。”意识到云槿白的人似乎发现了异常,他鼻音浓重,“走吧。”“是。”乔城应道,又忙提出建议,“殿下,要不派些人把夫人抢回来吧?”看自家殿下这般思念夫人,他的心里也是痒痒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叫人把总裁夫人接回来。这样,不是更好吗?完寮墨抿了抿薄唇,回绝道,“不用了,十天很快的。”但他日后才发觉,这短短十天,比他所活过的二十几年里的随意一个十天,都要漫长得多。末粒抗拒云槿白,不会接受他的心,这倒让他放心了许多。是的,像乔城提出的建议一样,他原本可以派些人把末粒接回来,但他考虑到了一种情况……末粒在他的面前,绝对不会放下心来提出她想要做的事情。而她现在在云槿白的手里,又恰巧能完成她想做的任何一个心愿。再者,末粒是恨他的,这点他可以确定。伸出修长的指摸了摸唇,完寮墨紧绷的线条微微缓和,但随即,俊脸上又浮起一丝凝重。――他还是不能告诉末粒,他对她的感情。云槿白悄悄进屋的时候,一切祥和。看着半掩着的窗户,他眸光一闪,顿时了然。“完寮墨啊完寮墨……我们居然看上了同一个女人。”他笑了笑。 云槿白坐到床边,原本想拿起末粒的披肩嗅嗅香气,大掌却摸到了衣服上的某个小小的玩意儿……窃听器被月光照着,发散出熠熠的光辉。 十天4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我的披肩呢?你个变态,该不会还有什么收藏女性物品的狗血癖好吧?”早上,末粒发现自己的披肩不见了。面对着云槿白,她的语气不是询问,而是铁铁的质问。然而云槿白是舒畅地喝着咖啡,如此回答的:“今天天气很好,用不着穿披肩。你不是要去看蒂森的拉丁舞吗,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末粒撇嘴道,“先去送我看望朋友吧,她肯定快急死了。”木晴的未婚夫可是他们学校的温柔学霸,两个人在一起,别提多甜蜜了。不过很可惜,末粒原本是想前去祝贺二人的,木晴也嚷嚷着给她挑了几个男友候选人。明明一切都那么的好,但是,现在的她却沦落到了这种地步。“好。”云槿白一边答着,一边深幽地望了望不远处的垃圾桶。如果末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一定会看到自己的披肩已经被扯成了碎片,“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对了,床头柜上的针和创可贴是你给我准备的吗?”末粒低头看了看已经被创可贴裹住的指肚。早上起来,那个小泡就在那里隐隐作怪,摸着怪难受的。原本她开口想要一根针,扭头却发现床头柜上已经有了。“啊?”云槿白怔了一下,然后眸光微闪,低头含糊地喝了口咖啡,“是啊。”心里却在想着,完寮墨也有这么贴心的一面啊。末粒是个很容易就被感动的人,想起昨天那么不给面子的拒绝他,顿时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谢谢你。”“你要怎么报答我呢?”虽然针和创可贴并不是自己准备的,但他并不介意夺了这个风头。“……”末粒顿时蹙起眉,瞪他,“你别想再打什么鬼主意了。”黑眸充溢着挥之不去的警惕。云槿白环胸大笑:“哈哈,瞧把你给吓的。你不是要去看你的朋友吗?走吧。” 到达木家之后,乔婶看着到来的两人愣了半天,半晌才从新闻舆论中走出来,记起末粒时自家小姐的朋友。“末小姐,您可算来了啊。我们家小姐这几天可是急死了,嚷嚷着要去见你呢。”“您好。”末粒愧疚地问道,“乔婶,木晴现在在哪呢?”“小姐就在屋里呢,林少爷也在。”“好,谢谢。”乔婶这才注意到云槿白,忙问,“等等,这位是?”“呃,他是我的……”“男朋友。”“……”末粒刚想说云槿白是自己的远方表哥,这个挨千刀的就满脸幸福地搂住她。“乔婶,他精神有点不正常,老是把我想成他的前女友。”末粒不耐烦地推开他,然后请求似的地不停对乔婶鞠躬,“那个,千万别跟媒体说我们来过这里,拜托了乔婶。您应该看了新闻吧,我后天就要跟完寮墨结婚了。”那边的完寮墨脸色阴沉,知道了云槿白似乎发现了窃听器,就扭头听乔城汇报着。“伯寒殿下跟着夫人去看望了木家千金,还伸手搂住了夫人。”乔城对着殿下那副想要杀人的表情,汗颜道,“不过,夫人推开了他。”“……”完寮墨的脸色微微好转,但眼里的冷芒却足以让人胆战心惊。――他需要收回昨晚的想法了。这十天,一定会很难熬!这才到第二天,他就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杀掉云槿白的冲动了!另一边。木晴刚看到末粒,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半刻激动地问这问那。旁边的林枫细细打量了云槿白几眼,从始至终就没多说过一句话。他觉得末粒的家世跟木晴的,完全就不在同一个等级。所以说,末粒和他的关系一直很紧张,他们很少说话。“我说你个死丫头,也不买个手机,害得我担心死了!”林枫笑得温柔,看向木晴,“可不是吗,哭得眼睛都肿了。”末粒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对不起啊木晴,礼服没给你买到。你们两个应该都订婚了吧?我也快结婚了……”“……”云槿白骤然不高兴地看向她。林枫那哀怨的目光冲末粒射来,他刚想谴责些什么,云槿白那危险的目光就让他牢牢闭上了嘴。“我知道,是跟完……等一下,那他是谁?”木晴这才反应过来,站在末粒旁边的男人根本不是电视上的那个冷漠的完寮墨。末粒一阵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阐述她和云槿白的关系。――待在一起十天的关系?“三角恋。”想了半天,末粒吐出这三个字。林枫那鄙夷的目光让她格外不舒服,也不知是哪里招惹他了,他似乎一直对自己很排斥。疑惑地蹙起眉,她想说些什么,但碍着木晴还在这个,话就瞬间退回了肚里。“出了点事情,所以我们的婚礼将推迟到下个月。”电视里猛然间出现的熟悉声音,让末粒下意识地投去目光。只见完寮墨荣辱不惊地说着,面色淡然,说完就迈开修长的腿直径向下走。记者们依旧不放弃地问着问题,他却只是留下桀骜的背影。“我们的婚礼将推迟到下个月。”“我们的婚礼将推迟到下个月。”瞬间,末粒的脑袋嗡嗡的响着,几丝失望浮上心头。她贪恋地望着他的背影,眸中有些黯然。不可否认的,她爱上了他了。“啊,这个月不结了?”木晴的惊讶伴随着云槿白的窃喜,两道视线落到末粒的脸上。“嗯……婚礼现场没准备好……”末粒含糊地说。木晴:“没关系啦,反正下个月还得结。要不你今天住在我家里吧,正巧我爸爸妈妈不在家。林枫,你说呢?”“……”林枫原本是不愿意的,但看着木晴这么开心,只好点点头,“好主意。”“你走吧。”云槿白刚想挑眉问自己怎么办,末粒就吐出这么一句无情的话。“让我走?我为什么要走?”末粒瞪他,嫌弃的意味显然可见:“这是木家,不是你家,人家不欢迎你。”云槿白嘴角一僵,脸色有些白,“那我明天来接你。”末粒没说话,也没拒绝,云槿白就当她是同意了。 暗中保护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在云槿白走后,木晴提议晚上一起去海边烤肉。吃饭,喝水,看电视,玩扑克牌,这途中,林枫都没给过她好脸色。末粒无数次想要发飙,但想到不能破坏了她和木晴间的友情,就憋屈地咽下了怒火。不过,当时她还没有意识到,会有人帮她出这口恶气的。晚上,末粒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穿好衣服,头发半干,结果刚打开门,自己就被红酒泼了一脸。醇香的酒气在她白皙的脸蛋上湮开,伸出玉手抹下黏稠的酒,只见林枫举着空空的酒杯,不耐烦地望着她,“快点走,我不喜欢别人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末粒咬了咬牙,“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但是,如果你赶我走,木晴她一定会伤心。”好吧,她承认,自己有点厚脸皮了。她了解木晴,如果自己突然走掉的话,她不会开心的。然后末粒的这番话在林枫耳里,只是象征了她爱慕虚荣,想赖着木晴这根大树。“我只给三秒钟,快点走。”看他根本没有面对木晴的温柔,拽拽的样子让末粒的倔劲忽然就上来了,“我不走,你能拿我怎样?” 说完,黑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推开他,径直下楼。“殿下,那个男的泼了夫人一脸的酒。”哎,真是个傻子啊,你说他惹谁不好,偏偏要惹夫人?保镖们拿着望远镜透过窗户往里面看,如实向那边的男人汇报着。半晌,手机的那边响起低沉的声音,“……废掉他一只腿,再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下来。”语气狠厉和冰冷,声音磁性沉稳,却如同修罗,让人不寒而栗。“敢欺负我的女人,”房间里,完寮墨死死握着手机,像要把它给捏碎一样,嘴角冷冷勾起,“找、死。”看到木晴在篝火前坐着,末粒便走得更快,似乎想要摆脱身后嚷嚷了两句,却在看到木晴之后连忙闭嘴的林枫。烧烤架什么的已经准备好了。火光不是很强烈,依稀能看清人脸。木晴看到末粒的头发似乎一缕一缕地黏在一起,便疑惑地问,“粒粒,你没吹头发吗?”“……”末粒下意识地看了林枫一眼,他暗想糟糕,却不料末粒伸出手在火上烤了烤,不经心的说,“你不是要烤东西吃吗,吹头发太耽误时间了,我怕你饿晕。”“所以我才让林枫赶紧叫你下来嘛,不过,他速度真慢。”“饿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烤。”林枫柔声说道,顺利地转移了话题――结果,“鱿鱼。哎林枫,别光顾着我啊,我知道粒粒比较喜欢吃鱼,你多给她烤点儿。”  末粒嘴角一僵,忙摇头说道,“不用了,我不饿。”这时,肠胃居然集体抗议起来。好在声音很小,木晴并没有听到。末粒是怕林枫在食物上撒点毒,刚才知道了他嫌弃自己,这会子当然要警惕起来。天,她悲催的人生啊:被完寮墨那个臭男人强制留下来,父亲死了,云槿白缠上她了,现在居然还被自己的闺蜜的男友嫌弃! 暗中保护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末粒闻着勾魂的肉香味,下一秒,就感觉到肠胃在跟她恶狠狠地抗议着。好饿……“末小姐,这鱼是给你烤的,不吃吗?”林枫看向她,指了指烧烤架上已经烤糊的鱼,笑得有些叵测。“……”末粒不甘地咬了咬牙,“我不饿,谢谢。”宁可饿一顿,也不能放松警惕!真是的,还不如跟着云槿白去看蒂森的演出呢。见她似乎真的不想吃,木晴也不强求她。中途,啃完鱿鱼的她转头说道,“林枫,你去帮我回家拿些贝壳吧?我想吃了。”“好。”林枫柔声应道,然后起身。不过他并没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按照之后完寮墨的话来说,没把他杀死,算他幸运。“啊呀!”当他刚进入木家大门的时候,几个保镖就一齐钳住了他,惊恐迅速占据了他的心,“你,你们是谁?”妈呀,他什么时候结了这么多的仇人?之后,他被药物迷晕。保镖按照酒许殿下的指示,废他腿,割他舌,随便就抬到了宽敞的马路上。于是第二天,报纸上就出了一则新闻――林氏继承人惨遭毒手,疑似激怒仇家。木晴和末粒昨晚等了许久也没见林枫的半个影子,于是就灭了火堆回去找他。结果发现,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这个人了。“啊――”直到翌日,末粒被木晴的尖叫声吓得半死。木晴看着电视上的被打了马赛克的林枫,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听到那句“目前,林枫先生已经被送往医院,终生残废,无法说话”时,担惊受怕地痛哭起来,“呜呜……”“天哪!”末粒捂住嘴。荧幕上那个白色衬衣,蓝色七分裤的男人,不正是林枫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木晴哭着,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沉重的事实。“……”末粒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安慰着末粒,心中觉得怪怪的,“肯定是媒体搞错了,说不定林枫只是因为累而回家睡觉了呢?”“真的吗?”“嗯……真的。”嘴上虽这么敷衍着,但末粒心里却已经确定了,荧幕上的百分之百是林枫。她蹙眉思索着罪魁祸首。――是谁做的?真的仅仅是林枫的仇家吗?可是,心头蓦地浮起的凝重,却又在隐隐提醒着她,这件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叮咚叮咚叮咚――门外的人不耐烦地按着门铃,末粒知道木晴现在不方面开门,就跑了过去。结果开了门,云槿白就一脸正色地说,“你现在不适合在她的家里呆着,跟我走。”末粒却摇摇头,“不行,木晴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我必须得留下陪她。”“管她干什么,我带你去看蒂森的演出。”“不走,说什么我也不会走的。”“你。”云槿白脸色一黑,然后咬牙切齿地使出了杀手锏,“跟我走,我带你去见完寮墨!”“呃……”犹豫了几秒钟,末粒还是强硬道,“不行,我……”这时,木晴突然擦了擦通红的眼眶,“我没关系的。末粒,你走吧。”被云槿白从木家强硬拉出来之后,末粒这一路都没给他好脸色。想起电视上林枫那血淋淋的模样,她不禁问道,“是你做的吧?”云槿白不解:“什么?”“林枫。现在除了你会做这种事,难不成还有其他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云槿白抿了抿唇,眸中迅速掠过一丝失望。这件事又不是他做的,他干嘛要背黑锅?昨天从木晴家里走后,他就格外失望地调走了所有保镖,一个都没留下保护末粒。――她怎么就一点儿也想不到,是完寮墨做的呢?“……”末粒见云槿白似乎并不是罪魁祸首的样子,没再说话。不过心里却犯着小九九,究竟是谁跟林枫有着滔天大仇,还让他半生半死地被扔到马路上?于是带着不解坐上了飞往法国的飞机。蒂森的此次舞蹈演出包下了很大的场,云槿白还算听话,没有违背末粒的意愿搞什么专属场。蒂森是国际舞者,也是末粒的偶像。如果说没有林枫的那件事,末粒一定是看的下去的。不过,她的满脑子如今都是电视里的那一幕,无论如何也甩不掉。“啧啧,露的肉真多,你也想当这样的舞蹈家吗?”蒂森正与他的男伴跳着娴熟的舞步,云槿白的目光突然从蒂森挪到了末粒的身上,引得她沉默半晌,“……”随即,她嫌弃地向椅子的最右边靠去,阐述着自己的理想,“你不懂舞蹈就不要瞎说,人家穿成那样是艺术。其实我想当个全能舞蹈家。”“不过,现实和梦想总是不成正比。”她的小声呢喃被富有节奏感的舞曲掩盖。想到这,末粒咬了咬自己红润的嘴唇,眸底飞速掠过一丝黯然。哗――谁也没有预料到,就在这时,红色的荧幕倏地被拉上,灯光像是被人刻意关闭,全场陷入黑暗与愤怒之中――“What are you doing here?I spent a lot of money!(搞什么鬼?到这我花了很多钱!)”“*&%%¥%……(此乃听不懂的法语)”“难道出什么事了?”眼前一片漆黑,末粒也不禁问道。下一秒,云槿白忽然拽住她的肩膀,然后顺势拉起她的手,语气有些焦急,“快走。”砰,砰,砰――结果,他们刚站起来,台上就响起了三声巨大的枪响。观众们的愤怒顿时烟消云散,取之一代的是莫大的恐慌与本能的逃跑。“哎呀……”末粒被涌起的人们不断挤出去,一次又一次地撞到前面逃生的人。云槿白觉得手一空,着实有些慌,“末粒?!”但是在黑暗中的他战斗力几乎为零,耳朵又偏偏不是特别的敏锐,所以根本就不能确定末粒的位置。“啊――”末粒所坐的这一排的最后一个人狠狠地撞上她时,她顿时右脚一崴,整个人倾斜落下,止不住地在台阶上滚落……然后还没滚几层,自己貌似就停在了一双脚边。脚的主人将冰凉的大手环上她细细的腰肢,一股熟悉的薄荷味沁入末粒的心田。 酒后吐真言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灯光倏忽间被打开,末粒条件反射地眯起眸子,然后微张唇,对上完寮墨炙热和微微柔和的目光。那丝柔和如星点般渺茫,却又闪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光,如梦如醉,又迷惑人心,似真似假。“喂,你是来抢人的?说好的十天呢?”云槿白猛然间转头,眉毛蹙得仿佛可以轻易挤死一只苍蝇。完寮墨眸光骤冷,抿唇,大言不愧道:“我可不记得有什么十天。假如伯寒你没有事情,那么我就带她走了。”语气不光藏匿着寒凉,还有几丝可捕捉到的杀气。想起末粒被搂,又穿得暴露……那些明显越了他的底线的事情,不禁让完寮墨眯了眯眸,随即不近人情地吩咐道,“乔城,把那些男人都扔到这里。告诉他们,谁弄死了伯寒,谁就自由了!”“是。”听到这个命令,乔城表示顺从。那些男人?自由了?“……”末粒怔了怔,脑海中迅速闪过上次去牢狱里听见的几段话。再联系到完寮墨少有的狠戾,然后……林枫的那个画面蓦地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瞬间瞪大了眼睛,然后又垂眸思索着什么。完寮墨这种男人,恐怕就不认识林枫这个小小的角色了吧,他们两个完全就不在同一阶级,又能结下什么梁子?“在想什么?”完寮墨看着怀中的女人一会儿惊讶,一会儿苦恼,不禁沉沉问道。他的眸子如同漩涡,很轻易就能把末粒吸进去。于是她飞快地别开目光,“没什么。”“说谎。”完寮墨快速低下头部,狠狠地咬了一下末粒的微翘的唇角,眼底却是一片末粒从未见过的宠溺。熬了一天半,最后他还是按捺不住,所以就亲自把她给抢回来了。一天半的思念瞬间释放,他自然难以隐藏自己的情绪,于是……夜空般的眸满是温柔。他若是看到自己的这眼神,定会诧然的吧。他平常的淡然、暴躁,在这一刻彻彻底底得消失了呢。“你……别这样,我觉得好怪。”末粒的心如同小鹿一般砰砰砰地跳着,像是在用长长的触角猛烈地撞着她的胸膛。她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心里却在翻着暗涌,仿佛她已经融在对方的温柔里了。完寮墨爱惨了她娇羞时的脸红,非但没有不爽,反而心情大好地扬眉,“刚刚我发射子弹的时候你没有被吓到?”“当然没有。”――第一枪的时候确实被吓到了,不过她的心理素质在常人里,已经算是高的了。他突然很想知道原因,“为什么?”这么一问,末粒又恍惚想起小时候的那个小男孩。但她思忖了一会儿,却没肯说出来,“我坐在最侧边,你就是射也射不到……呃,我滚楼梯的时候有没有开灯,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她转移话题的技术果真是越来越高超了。其实把童年的事情说出来并没有关系,可她总觉得,这个事情一旦说出来,就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完寮墨如实说,“我听力很好。”不像云槿白,根本就不能单凭声音来确定敌人的位置。“我想问个问题。”“说。”“你照没照顾君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完寮墨唇角一僵,蓦然阴冷、直勾勾地看着她,“哪个女人叫自己的男人积极照顾小三?”听了完寮墨的那句话,末粒的黑眸倏然附上一丝怔愣,心中不知是什么情绪在一点点湮开,“自己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我说过好多遍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寮墨再不是以前那做戏的假惺惺的态度。末粒直视着他眼里的真诚,紧张得像个第一次被告白的小女孩――所以,完寮墨这是间接承认了自己和她的关系了吗?忽然好欣喜。但下一秒,她巴掌大的脸上却浮上一丝凝重,嗓音里甚至藏匿着乞求的强调――一想起君洁那丫头,末粒的心就开始依稀泛疼,“君洁真的活不过一个月了。完寮墨,你……帮帮她好不好?”她很在乎完寮墨,也很忌讳自己喜欢的人和其她女人腻在一起,但你叫她看着君洁遗憾而终,她做不到。“……”完寮墨好心情又一次被狠狠地破坏,生气极了,“那我告诉你,她昨天是在我的公寓里睡的!我不会让她死掉的,我会在一个月之内找到解药,我们还会结婚!”末粒的心被他的这些话深深地刺到。但半晌,她却强迫自己开心地笑起来,“是吗?哈哈,那真是太好了。”“末粒,你真他妈是好样的。”见她这个反应,完寮墨危险地眯起眸子,沉声一喝,“好几天没跪了是吧?回家给我跪上五个小时!”他惩罚末粒来宣泄自己的怒气。君洁哪儿能真的睡在他的公寓?那种女人,早就被他随意丢出去了。――他说话向来算数,末粒知道。回家之后,末粒低头沉默着。这导火线是她自己点的,于是她破天荒的没有反抗,咬咬牙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你还要不要帮助小三,嗯?”完寮墨蹙眉扫了一眼她跪在冰冷地板上的腿,然后抿了一口红酒,沉声问。地板是用大理石铺成的,光是看着就觉得冰凉无比。他决定,如果末粒可怜巴巴地摇摇头,那他就抱她起来睡觉。可他偏偏是低估了末粒的倔强程度――“要。”末粒答得笃定。啪――“你他妈真是善良!”酒杯被狠狠地捏碎,完寮墨不悦地抿了抿唇,随即冷然一笑,“乔城,去查君洁的手机号。告诉她我公寓的地址,叫她今晚过来陪我。”说完,不露声色地观察着末粒的模样。然而结果一点儿也不乐观,末粒依旧垂着眸子,表情淡然。可他并没有看到,末粒垂在另一边的手……把大腿掐的泛紫。“墨哥哥……”半个小时后,君洁迫不及待地走进了公寓。她刚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由于太过激动,心脏病犯了。吃了药,缓了会儿,她才匆匆赶来。可是刚进门,就看到末粒跪在那,她被吓了一跳,“粒粒,你怎么……”话还没问完,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发声命令道:“过来。”她如同受了蛊惑一般,羞怯地向完寮墨走去。然后,完寮墨一掌拽过她,使她准确地跌到了他的怀抱中。――末粒的眸子倏忽间闪烁。 酒后吐真言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末粒尽量不让完寮墨和君洁这两个人出现在她的余光里,否则,说不定她会疯掉。“墨哥哥,让粒粒起来跟我一起吃,可以吗?”此时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完寮墨的半瓶红酒已经殆尽了,他的脸泛着性(=U=)感的淡红色,但神志依旧清醒,“乔城,把饭端到末粒的面前。”言下之意,只叫她以这个屈辱的姿势,跪着,把饭吃下去。乔城暗叹一声,不明白殿下和夫人之间又闹了什么别扭,但还是照做了。他夹了满满的一碗放到末粒的面前,恭恭敬敬地递好筷子。末粒大为感动地道谢,“谢谢你。”――不过说起闹别扭的原因,恐怕末粒本人都想不清楚呢。是因为自己帮君洁?那他不应该高兴吗,他昨天还……和君洁一起住在了公寓里啊。“……”完寮墨眯眸盯着地板上的那碗饭,发觉上面仅仅只是什么蒜毫土豆片之类的,顿时目光冷冽,“乔城,倒了。”他明明是谴责乔城夹的菜都不够有营养,然而在末粒的眼里,就不是这样了。她单纯地认为,完寮墨这是要玩弄她的节奏。――没关系,反正她也可以不吃的,全当减肥好了。虽然她昨天晚上和今天滴水未进,粒米未食。“我还不稀罕。”末粒阖了阖眼,牙齿狠狠地咬着红唇,咬得有些发白。她的这句话突然噎住了完寮墨本来想说的后半句,完寮墨的眸中迅速掠过一丝不悦,他扔下手中的铁叉和铁刀,蹙眉喝道,“你他妈爱吃不吃,我管你?!”说完,起身晾下满桌子的饭菜,理着衣服上楼。君洁刚窃喜自己可以与他一同吃饭了,就见他冷冷地走开。于是有些委屈地叫道,“墨哥哥……”完寮墨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满脸倔强的末粒,然后转身,眸光微闪。下一秒,他抱起君洁,就像当初抱末粒一样。背过身,嗅到怀中女人身上的陌生道味,完寮墨嫌弃地蹙了蹙眉。他还是比较喜欢和习惯末粒身上的淡雅茉莉味,不是来自香水,而是仿佛来自沐浴露的柔滑丝甜。听到楼上关门的声音,末粒不禁转过头去,刚刚眼底的不惊霎时被酸楚所替代。咕……咕……咕咕……空辘辘的肚子连续向她抗着议,乔城见殿下已经上了二楼,这才从角落里走出来,端起长桌上的几盘完整的西餐,就轻放在末粒的面前,“夫人,您快吃吧。”末粒总觉得人格像是被侮辱了一样,她又一次觉得自己此时像极了一只狗。“我不饿。”末粒淡然地垂下眸子,摇了摇头回绝道。她的心好难受啊,被两股势力狠狠挤压着,仿佛下一刻就会砰得一声爆炸一样。她真的不敢想象君洁窝在完寮墨怀中的甜蜜模样……然而,屋子里的实际情况比她所想象的,有很多不同。完寮墨刚进门,就毫不客气地把君洁摔在地上,径直掏出手帕,使劲擦拭着自己的手。君洁不明白为什么完寮墨瞬间就换了模样,屁股摔得有些疼,不禁泪汪汪道,“墨哥哥,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因为你如今的身份,就好比一个小三。”他平静地睨着她,一针见血。“可,可是……粒粒答应把你借我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我并不是破坏你们感情的第三者啊……”“你就是!今晚你就睡在地上,不许靠近我!”君洁见完寮墨连一个毛毯也不肯施舍给自己,顿时眸里泛起雾气。她打开门轻轻走下了台阶,就见末粒倏然对上自己的视线,瞳里泪光闪烁。――她真的是第三者吗?君洁想着,苦笑了一番。“君洁,帮我把那半瓶红酒拿来可以吗?谢谢。”末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嗯,好。”接过那半瓶红酒,末粒先是呆呆地凝望了几秒,然后对准瓶口就一阵猛灌,看得君洁一愣一愣的。末粒原本担心会像上次在酒吧里那样,喝得找不着方向,但她最后还是喝下去了。“混蛋。”“真混蛋啊。”“你真是个混蛋!”末粒没过多长时间就喝得大醉,嘴中一直模糊不清地说着“混蛋”这两个字。君洁没办法睡在完寮墨的房间的地板上,就决定先在客厅的沙发上凑合一晚上。不过她真的不敢相信,刚才还忧伤不已的末粒,只是喝了点儿酒就可以拿着酒瓶摇头晃脑,“粒粒……天!你居然全都喝掉了。”“别废话,睡你的觉吧!”末粒眼神迷离,虽然醉着,但不得不说,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迷醉气息,十分勾人。“粒粒,下次不要喝这么多的酒。”他们两个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和谐的情敌啊。“呵呵……那你敢不敢,下次活得长一点儿?”“……”完寮墨醒来的时候,手机上正显示着此时是凌晨一点半。原本想着,今天末粒那么气人,那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么愿意把自己退让给情敌,他这一晚上都不要去管她了。但是……之后他却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最后只得从床上翻起来,下楼去把末粒给报上来。“完寮墨,混蛋……”结果他刚走下来,就敏锐地听到末粒在熟睡时呢喃着这句话,顿时有种把她捏死的冲动。把灯打开之后,刺眼的阳光根本没有让末粒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她依旧蜷缩在地板上,像极了一个圆圆的小雪团。薄唇一张一合,正无声地呢喃着什么。完寮墨则穿着自己宽松的格子睡衣,虽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却被他穿出了一丝独特的韵味。领口微敞,环着胸,黑眸低垂,腿修长和笔直,慵懒与雅致并存。下一秒,他动作轻柔地抱起末粒,踏上楼梯的动作格外轻缓,忘记了关掉客厅的灯。一行热泪顺着眼角方向流至头发。君洁在完寮墨打开灯的那一刻,就深深被刺醒了。她一直都在看着他,只是他因为太过关注末粒,而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罢了。末粒的腿部十分僵硬,显然是因为跪了几个小时,连直都很难直过来了。他眸光微闪,伸出修长的手给她轻按着紧绷的肌肉。然而,在他触碰她的皮肤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有生理反应了!“……”完寮墨脸色阴沉地忍下自己的欲望,然后把末粒放到柔软的床上,扯过被子就要给她盖上。但就在这一秒,末粒吐出了一句话――“完寮墨,我上爱你了。” 躲避1(感谢terry_xia888)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第二天醒来,末粒发现自己躺在完寮墨的大床上,蓦然微怔。然而就在这时,保镖告诉她,完寮墨已经带着君洁去公司了,叫她快些收拾去上班。“他带着君洁去了?!”听到这一消息,心中有点堵。这要是再被记者拍到些什么,可怎么办啊?不过,叫完寮墨照顾君洁的是自己,她有什么资格心里难受的?到了公司之后,就见公司员工们一脸古怪地看着自己,一个个的,脸上仿佛都写着这几个字――“夫人,总裁出轨了”。末粒本人倒是很淡然地进了电梯,毕竟她坐车来的时候,已经猜到了员工们的反应。她的办公室就在总裁室的旁边,然而刚进去,就看到完寮墨两只手抵在君洁的两侧。从末粒这个角度看上去,他们仿佛就在甜蜜地亲吻着……啪嗒――末粒怀中的文件倏然掉到地上,她脸色苍白地张了张唇,还没说什么,就见完寮墨拽过面色通红的君洁走进了总裁室,还飞速地插上了门。“给你。”完寮墨掏出一张支票,潇洒地填了一个数,然后递给君洁,“日后,你都跟我演戏,懂了吗?”君洁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想到这样就能呆在他的身边了,只好接过支票揣进兜里。她揣兜的那一刻,并没有捕捉到完寮墨眼中的那一抹冷光。“那,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真的亲吻呢?”“抱歉,我不喜欢假戏真做。”就算真做,对象也只能是末粒一个人。而末粒看了眼总裁室紧闭的大门,不甘地咬了咬唇,随即捂着脸,眸中满是黯然。――今天早上她会在完寮墨的床上,难道不是他把自己抱上来的吗?――那他究竟为什么好反感她的样子,要故意刺激她呢?缓了好久好久,末粒才用整整两小时的时间写了三个字的汇报。她盯着文档上边那大大的“我觉得”,和后面那不断闪动的文字标,半晌,纤细的手指开始飞速地敲打起来――“我觉得,我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我要捍卫我的幸福。”打完之后,她才发觉自己根本就静不下心来工作,于是关掉文档,想接杯咖啡来缓缓精神,却发现自己办公室里的机器坏了。就在这时,总裁室的门蓦然被打开。君洁在前面拿着两个杯子,按了钮却没等到咖啡沏出来,于是不解地转头看着末粒,“坏了吗?”――完寮墨是喜欢上她的柔弱了吗?都说男人喜欢柔弱的女人,这样才能激发对女人的保护欲。所以,完寮墨喜欢的就是这种类型吗?末粒撇嘴,“嗯,坏了。”“墨哥哥,我去下楼沏一下。”“等下,我抱你。”完寮墨从屋里走出来,视线从来都没落在末粒身上一秒钟,像是把她完全当做空气似的。当君洁满脸幸福地挂在完寮墨身上时,末粒……把自己的手掐出血了。之后,君洁和完寮墨总是阴魂不散地出现在她的的面前,每次看到一次,末粒的心,都会格外的疼。但她绝对不知道,每每到她看不见的地方,完寮墨就会很自然地与君洁疏离开。末粒相信酒可以消愁,于是在全公司都还没有宣布下班的时候,她独自出来,准备去酒吧狠狠地畅饮一番。当她正告诉服务员,她需要一瓶伏特加的时候,肩膀就蓦然被一只手掌扣住。此男人给人以阳光的感觉,微笑时,嘴的两侧会浮现出两个很小很圆的酒窝。不过,末粒却对他一点儿好印象都没有,抗拒地推开他的手,“对不起,我不接受搭讪。”“嫂子,你不是要真知棒吗?”熟悉的声音让末粒一愣,她回头,有些诧然而怀疑地问道:“你是初钏?”“对。嫂子,你上次的那一招用的很妙啊……不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初钏暗自猜测,该不会是完寮墨另有新欢了吧?天啊,难道一个从来没恋爱过的人,一旦恋爱了,难道荷尔蒙就滋滋滋,根本停不下来了吗!“没什么。”末粒拿过伏特加,刚要喝就被初钏一手给拦了下来。“女孩子可不能在就把这种地方喝得烂醉,会有安全问题的!”“我比你大,我二十岁了。”“……”初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即又说,“咳,我们继续说。被男人甩了的话,没必要这么颓丧啊,毕竟……”“我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不在乎我。反正我觉得,他对我应该是一种厌恶的心态吧。”“完学长本来就是个即使有情感,也不会轻易表达出来的人啊。再说了,你只是胡乱猜了一下,又没有想办法证明。”“那你帮我好了。”末粒突然把伏特加磕到桌子上,敛起瞳中的黯然,一脸正色道。“啊?”初钏还没反应过来,末粒就在自己的脸上亲了一下,“啵。”“……”反应过来了什么,初钏的脸瞬间如死灰一般,“嫂子!学长他一定在你身边安排了眼线,刚才你这举动,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的好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要是在乎我,保准回来。你也不要觉得会死无葬身之地好不好,大不了你用电脑技术攻克了他们公司啊。”半小时后,完寮墨没有出现在酒吧里。末粒咬了咬唇,随即咬牙切齿地说,“一定是咱们两个的动静太小了,尺度不够大!”“嫂子……”“啵。”瞬间又一口。半个小时后,依旧没有完寮墨的身影。末粒苦涩地扯了扯嘴角,轻叹一声,“哎,果然是不在乎我呢。”而实际上呢?时间倒退回一小时前。“殿下,夫人亲了初钏。”“……亲了哪里?!”“脸蛋。”“……别理她!”半小时后。“殿下,夫人搂着初钏。”“妈的,搂哪里?”“脖子。”“……别理她!”“殿下,夫人说要跟初钏开房。”“……叫言私赶紧给我滚过去,看紧了!”这时,乔城奉劝道:“殿下,我觉得您应该亲自去一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完寮墨抿了抿唇,放下手中的笔,沉默了半晌说,“我不能爱上她。”已经爱上了,就得戒。 躲避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当言私出现在酒吧里的时候,末粒眸光微闪。但随即发现他身边根本没有其他人,一丝失望便浮上心头。“嗨,小嫂子,我……”言私十分热情地说道。“我有事,先走了。”末粒冷不丁地打断他,眉毛紧蹙着,起身就往出走。――跟其他男人过分亲昵,完寮墨不在乎。那么,假如对象是“他”呢?走进公共电话亭,末粒举起电话犹豫了一下,但半晌,还是娴熟地拨下了那个她原本要忘记的号码。“喂?”略微桀骜的声音。末粒默了半晌,然后说道:“是我。”“粒粒?!”那边的人十分激动,噼里啪啦地开始说个不停,“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就说嘛,你肯定还是忘不了我。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像以前那么冲动了,我再也不玩弄女人了,粒粒你回来好不好?”“我现在没有地方去。”末粒并没有正面回答完寮断的问题,只是说出了自己的主要目的,“我在XXX街,你过来接我吧。”“好。你等我啊,你一定要等我!”印象里,完寮断一直都这么的孩子气,一直都这么的幼稚。就像你答应给他一块糖,他总怕你会偷偷吃掉一样。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点儿卑鄙,为了把完寮墨给引出来,竟然都要利用到他了。不过……换个方向去想,就当给他个机会好了,用来弥补他上次的过失。那辆黑色的奔驰,没到十分钟就出现在了这条街上。完寮断热情地给她打开门,末粒颤颤巍巍地走过去。由于昨天跪得太久,她走路还不能很利索。“粒粒,你的脚怎么了?!”她从不能真的告诉他吧:“昨天盘着腿盘久了,所以现在看起来不是很直。”“哦。”完寮断点点头,握着方向盘,很兴奋的样子,“现在我们去哪儿呢,公园还是海边?”末粒真不知道,以前自己是怎么面对他的热情的,“我们这不是在约会。”“为什么?”眸里满是坚贞,满是严肃,一点点让完寮断的笑容沉了下来。“我不是你的女人。”她是谁的女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完寮断有些酸楚而委屈地说,“粒粒,你变了。你看我的时候,眼里再没有那些亮亮的东西了。”“你也变了,变得陌生。”相比起来,还是末粒的话更加有杀伤力。完寮断瞬间暴走,有些残暴地刹住车,摇晃着末粒的肩膀,“我没有变,我没有变!我依旧是那个爱着你的完寮断,谁说我变了,我没有!”“你想设计完寮墨,对吧?不然你怎么会和云槿白联手?”“上次我们在狱里碰见了,那会儿你是要去救他吗?”“还有,完寮墨的那几个保镖里,哦不,完寮墨身边的人,有你的眼线。”“你憎恨他对吧,就因为他不让你谈恋爱,所以你就可笑地想要杀了你的亲哥哥……”完寮断的瞳迅速掠过一丝震惊:“粒粒,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这是显然易见的事。”末粒语气淡淡的,最后说着说着,宁愿看窗外的风景也不愿与他对视,“你是不是有点自作聪明了?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看出来了,你真的以为,你哥哥他什么都不知道吗?”她敢赌,完寮墨所知道的事情,比她所推理出来的,要多得多。他所包容、忍受、视而不见的事情,更是不计其数。“他就算知道也不会怎样的。”完寮断的眸突然浮上一丝阴险。说完这句话后,他重新踩上油门,“粒粒,我们去吃火锅吧?”――是啊,完寮墨才不会怎样。他始终相信完寮断不会伤害他……可是,这个世界上背叛亲情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如果完寮断想要伤害他的话,她决不允许。末粒盯着窗外,根本就不搭理完寮墨,想着完寮墨如若知道自己找了他弟弟,他会有什么的反应。两辆黑色的轿车缓缓跟随着末粒所在的车,车里的通话器打开着,完寮墨在那里怒吼,“你们务必把他们给我跟紧了!”语气中夹杂着纠结和愤怒。――末粒可真是好样的,竟然敢走到这一步!妈的,他刚刚在听到末粒与初钏亲昵的时候,就恨不得直接飞过去惩罚她,最后还是他在心中默念着,“你不爱她,你不在乎她”,这才忍耐住冲动。“TMD,这该死的女人……”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一想起末粒和弟弟在一起,他的心就会不安而忐忑,总觉得他们还会重归于好一样。下一秒,他错愕于自己的想法,不露声色地敛去了眸中的幽愫,然后蹙眉,抿起嘴。到了火锅店后,末粒恍惚想起三年前的某一天。那是一个极其寒冷的冬天,她站在火锅店的门口,穿得很厚很厚,两只带着手套的手狠狠搓着。完寮断那会儿是个很会关心人的人,摘下自己的围巾就替她好好围上,然后拉着她进去吃火锅。而现在呢,他是个很会算计人的人吧?点完了一系列的配菜之后,火锅很快就端了上来。“粒粒,吃完这顿火锅我们就和好吧?”完寮断语出惊人。末粒瞬间被沾着辣椒的蔬菜呛到,脸色红得难以形容,“咳,咳……”完寮断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愣了一下,刚走过去想拍拍她的后背,末粒就本能地推开他的手,捂着胸脯使劲咳嗽着。“……”他蓦然抿唇,眸里浮现出受伤的情愫,随即又佯装开怀起来,“哈哈哈,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的反应真是太有意思了!”他说的是不是玩笑,这并不重要。末粒只是有些诧然他的直白与莽撞。“咳,咳……”“来,你吃这个。”等末粒完全缓过来之后,完寮断强硬而执拗地夹着自己喜欢的菜给她。末粒蹙眉想要回绝,突然间,端着酒的服务员一个疏忽大意,把酒完完全全地洒在了完寮断的身上,“对不起,对不起。”“你干什么吃的?!”完寮断原本邪邪的表情倏地有些狰狞,鄙夷的目光在空气中暴露无遗,“不想混了是吧,你知道我是谁吗?”他双手插兜,高傲地抬起目光,与低身弯腰的服务员形成明显的对比。其实他只是想在末粒面前逞逞威风。然而末粒却紧紧蹙着眉毛,见完寮断没有要放过人家的意思,不禁开口道,“完寮断,你够了没有?人家都说对不起了,你还想怎么样?”她不喜欢狗眼看人低的人。 躲避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完寮断没想到,自己的逞威风策略竟让末粒如此地排斥。于是他慌张无措地看着她,“粒粒,我……”末粒对他的厌恶在无形中又加深了一层。她转身就要走掉,没走几步却被一个人握住了胳膊,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荡漾着,“兄弟,美女在手,怎么不通知一下我呢?”末粒抬眸,只见云槿白笑意盎然地与完寮断对视着,嘴边的弧度意味不明。他捏着末粒的手腕,力道不轻也不重。末粒没想到他会来到这,怔了一下,片刻蹙着眉,甩开他的手:“既然你们两个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说完,瞪了他们两个各一眼,径直走出去。“粒粒!”完寮断匆忙上前一步,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他抿唇接起电话,嗓音中藏匿着一丝烦躁,“喂?!”“……”“你说什么?!他派人跟踪我?!”“……”“那你还废什么话,还不招人把那几个人做了?!”“……”“那群保镖里不是有我的人吗?你他妈再说一遍,什么叫为了不让他怀疑所以不能轻举妄动?”在完寮断气急败坏地冲着电话怒吼的同时,云槿白一把拉住末粒,在她耳边意味明显地吐着温热的气体,“你不是想让完寮墨快点出现吗?那就跟我走。”“你怎么知道?”末粒倏然瞪大了眼睛,将脑袋远离了他,不明白云槿白是如何知道的。云槿白眸光一闪:“怎样?我一定会让他现身的。”末粒柳眉微蹙,好听的声音决断地响起,“不。”眸里是警惕与担忧,仿佛觉得云槿白有什么巨大的阴谋一样。“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云槿白的脸瞬间浮上一丝无辜,他耸耸肩道,“再说你不是看见了吗,每次我与他对峙都处在下风。”“不。”面前的女人依旧不动容,倔倔地摇头,面色沉重。“……”云槿白张张嘴还想劝些什么,却发现无计可施了。望着末粒那步伐不断加速的身影,几秒后,他如同想起了什么一样,蓝瞳浮上亮丽的光,“那个女孩,是叫君洁吧?”末粒倏然一顿,蹙眉,不可置信地扭过头――“你怎么都知道?”难道她的身边有云槿白的眼线?他没回答她的话,只是似有意,似无意地瞄着她,“既然你那么想让她在最后的一个月里跟完寮墨共处,又干嘛盼着完寮墨跳出来见你?”“我……”末粒被这个问题问得不知该如何回答,抿唇,十分纠结的样子。“你应该死心啊。你看君洁那么可怜,你怎么好意思去跟她抢?”“……”末粒狠狠咬着泛白的嘴唇,耷拉在身侧的两只手微微握紧,半晌缓缓松弛下来,“一个月吗?那好,我等一个月好了……”为了君洁,这一个月,她就忍着情绪默默地消失吧。“我带你去西西里岛旅游吧?”因为神情有些恍惚,末粒下意识地答道,“好。”西西里。天蓝色的绸缎仿佛在无尽地延伸,泛起波澜的大海灵动自如。末粒从直升飞机的降梯上小心翼翼地爬下来,完寮断和云槿白纷纷伸出手要接她,她却嘴角狠狠一抽,执拗地推开。“两个男神经病。”“别想碰我的女人。”完寮断倒也不觉得尴尬,只是目光暴戾地瞪着云槿白,像个小孩子宣布自己的玩具不许被别人碰一样。“你女人?”云槿白意味不明地笑起来。“就是我的!”完寮断突然有些急了,竟失声大吼起来,“你该不会要跟我抢她吧?”云槿白眸光微闪,随即笑着耸肩,“当然不,我怎么会抢自己兄弟的女人?”他们两个人让末粒有些疑惑,联想到完寮墨,她的声音都有些肃穆,“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她知道,完寮断为了击垮完寮墨和云槿白混在一起,可现在这俩人,一会儿敌对,一会儿又仿佛关系很好一样,让她都有些读不懂了。“……咳。”一瞬间,气氛有些凝固,两个男人纷纷干咳了一声。云槿白有些慌乱,她该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吧?他还不知道,完寮断的一举一动早就让末粒看出来了。“呆会儿看到国王和王后的时候,别紧张。”云槿白藏好情绪,眸子一闪,柔声对末粒说道。“啊?”末粒心里一惊,瞬间就被这句话给带跑了思绪,“我们不是来旅游的吗?”“王宫也算一个‘旅游景点’啊。”末粒的表情瞬间有些古怪。――要见意大利的国王和王妃?天,这种事情,她一直以为在电视里和小说中才能看到呢。想起上次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王妃,末粒不知怎么的,心中忽然浮上一丝不祥的预感。“你废什么话,还不快点带路?”完寮断见两人说话,急了,表情狰狞地打断道。他不能让末粒爱上自己的哥哥,更别提云槿白了。他就像一个邪恶、妒忌心强的小孩,认为是自己的就不许别人触碰,一旦碰了,他就会不高兴。一丝无奈在眼中掠过,末粒没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随上云槿白的步伐。哥特式的城堡,米白色的墙壁,庄严而华贵的气息在无形中散发着。外国面孔的士兵举着尖刀,向云槿白微微颌首。入门,国王和王后面带微笑地坐在椅子上,尤其是王后,看见自己的儿子,瞬间激动得不行。两个人都穿着高端大气的宫廷服,头戴贵重的王冠。(PS:一切纯属虚构。)不过让末粒诧异的是,意大利国王完完全全是个东方面孔。他似乎是感觉到了末粒正看着自己,便冲她笑笑,嘴里噼里啪啦地吐出一段……日本语。末粒见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瞬间有些懵了,总觉得国王的眼里总是不断闪过几缕光芒。云槿白听到国王的话后,脸色微僵,然后缓缓给末粒翻译道:“真是个漂亮的孩子。既然是槿白的朋友,那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吧。”而国王的意思并不是这个,否则,云槿白也不会一瞬间僵硬起来。国王说…… 对不起,我来晚了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独星集团,第一百层。完寮墨面色阴鸷地抿着唇,眯眸看着手中的来自西西里岛的照片,虽不言,但足够让人颤栗。“殿下,他们已经等候了一个半小时,请问什么时候开始会议?”乔城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道。――啪。“现在。”下一秒,完寮墨将照片随意扔到桌子上,烦躁地理了理衣服。照片上的末粒穿着一袭抹胸的红白花纹的沙滩裙,白皙的胸脯和后背半裸,纤细的腿更是毫不吝啬地暴露了二分之一,脚下的沙滩拖鞋露出她如白莲一般的脚趾。她披散着深栗色的头发,发梢微绻,鲜红色的假花恰到好处的与飘扬的沙滩裙对应。她此时正将头发别到耳后,脸上的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妩媚而迷人。偏偏是抓拍到了这一美好的瞬间,完寮墨恨不得立刻飞过去,然后咬牙切齿地把末粒藏起来。不过……他还不能。此次会议是检举新的财政部的部长,以前的部长是因为老婆即将到达分娩期,所以辞职了。财政部是很重要的一部分,所以完寮墨临时召开了会议,不过……那群火急火燎地赶来参加会议的人,却苦苦等了一个半小时。虽埋怨,但他们也只能憋在心里。完寮墨是谁?血城帮几乎称霸全亚洲,而他就是那个头目!20岁时建立公司,短短两年内,他旗下的所有商品就成了畅销全世界的名牌……“开始吧。”完寮墨慵懒地坐到椅子上,沉沉的声音打破了会议室里安静的气氛。他的目光平淡如水,刚刚的阴鸷已不复存在,面色淡然。“总裁,您先看看我这里的人选。”A首先将手里的简历递了过去,脸上挂着谄媚的笑。里面有崔氏的大小姐,正火的歌星,某官员的女儿……全都是有权有势的人,他就不信了,难道总裁一个都瞧不上?大家都屏息看着完寮墨,紧张地握了握手里的一大摞简历,毕竟他们都希望自己推荐的人被录取。因为这样的话,可以得到一万块钱的检举人才的奖励。完寮墨早已习惯了这样被众多人盯着,黑色的睫毛悬在眼睑的上方,慵懒地斜靠在椅背上,两腿交叠。半晌,他勾唇一笑,“这些人给了你多少钱?”A心里一惊,结巴着说,“啊?没,没有……我,我觉得他们都是可塑造的人才,所以……”完寮墨薄唇轻吐,淡然道――“崔氏的大小姐专横跋扈,别说理财了,估计连数额不同的纸币都分不清。”“刘紫嫣是正火的歌星,但她是怎么出名的,你应该很清楚吧?暗地里的交易应该不下百回了。”“曲市长的女儿是军医,我想她应该没有意愿来做财政部部长的。帮我给曲市长传个话,私自帮女儿做决定是不好的。”A瞬间颤巍巍地跪下来,“总裁,我错了,我再也不收贿赂了!”“我有说你被人贿赂了?”完寮墨风轻云淡道,“乔城,拿着录音笔,带他去警局。”“是。”虽然他没有发火,但乔城知道,殿下的心情很糟糕。午饭时间,末粒对满桌子的意大利菜肴深表汗颜,刚颤颤巍巍地伸出叉子,两片肉从不同的方向就落入了她的盘中。云槿白和完寮断连吃饭都不消停,纷纷夹菜给她――完寮断:“粒粒,吃这个吧,意大利特产。”感受到完寮断狠戾的目光,云槿白风轻云淡地笑,“兄弟的女人,自然要多照顾些。”可是,国王和王后的表情因此而变得异样。末粒尴尬地戳了戳盘中的菜,低头,咬牙切齿道:“我有手,不想用你们。”“那你想让谁给你夹菜?!”完寮断的表情骤然变白,默了半晌,话里附着浓浓的杀意,“我哥?”一下子被戳中了心思,末粒握着叉子的手猛然一松,叉子掉在盘子上而发出的清脆的敲击声让她尴尬地起身,向凝视自己的国王和王妃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款待,我吃饱了。”云槿白看着她仓皇的背影,失落地抿了抿唇,转身向国王叙述她刚刚说的话。然而,国王却死死盯着他,而后怒然拍桌,“混账东西,你是不是喜欢她?你知道你在跟谁抢女人吗?”“完寮墨跟你什么关系,让你这么护着他!”云槿白怒气冲冲地用日语回道,面如死灰,“我才是你的儿子!”他对完寮墨的保护,几乎让他嫉妒得发狂。云槿白才是他的儿子,然而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将意大利范围的军火交易的机会全都给了完寮墨。云槿白还记得,当完寮墨靠着自己的能力吞并了挑衅血城帮的日本最大的黑社会组织――铃木组时,他的父亲简直笑得三天合不拢嘴。可是他自己,原本就是个日本人!云槿白甚至怀疑,完寮墨会不会是他的某个私生子。事实上并不是的,他们两个长得一点儿也不像,在某次与完寮墨的交涉中,他取了完寮墨的一根头发。两个人的DNA完全不符。王后和完寮断不知道两个人在吵什么,但看着两个人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王后说了一大堆话,笑着搀扶起国王,用眼神示意云槿白暂时离开。完寮断不想涉及他们家庭自己的事,反应过来后想去追末粒,却发现她一点儿影也不见了。“刚刚那个房间怎么走来着?”末粒蹙眉,环顾面前的好几条岔路口,不禁出声疑惑道。一双眼睛在角落里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云槿白原本给末粒挑了个房间,但是末粒真的找不到那个房间的具体位置。往每条路的尽头都看了一下,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全都是供人休息的,两侧的房间。“&*%%&(藤原,我能不能杀了那个女孩?)……”“&*%%&#%(她是寮墨看上的人,你杀了他就好比跟寮墨作对,在扇我的巴掌!)……”“¥……(%¥%(可是,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要护着一个不相干的人?)”“%……¥……(不该问的就别问,我不需要一个笨蛋王后!)”这时,意大利语和日语交替响起。末粒下意识地跑进随意的一个走廊里,不停地拧着门锁,想要进去,却发现这些门几乎都锁住了。试到最后一个门的时候,她不禁双眼一亮――这个门没有锁!于是末粒连忙跑进去,锁上门,单薄的身子紧紧靠在门上,心脏正忐忑不安地跳动。“&%%¥(我知道了)……”“吓死我了。”听着声音渐渐远了,末粒拍拍胸脯长吐一口气,四望了一下这个房间。正中央的墙壁上挂着一副毛笔字的作品,黑墨已风干,字体沉稳坚韧,回锋得恰到好处,给人以刚柔并济的感觉。――那是一个“完”字。“……”完寮墨的面孔瞬间在末粒的脑海里掠过,她不得不承认,她想他了,好想好想。咦,可是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个字?一个日本人,居然贴了个中国姓氏在墙壁中间,这也太可疑了点儿。不过,人家是国王嘛,她也只能干想,不能说出来。末粒疑惑着,视线不经意地瞥过桌子上的一张照片,随即身子一僵。她拿起那张照片,唇微张,眉毛蹙得很深很深。拿着它向后退了几步,墙上的一个硬硬的东西硌到了她,她转头看去,竟是一个红色的按钮。“叮铃……”左侧,宽大的屏幕发出细小的声音,瞬间亮了起来。荧幕上有四个部分。末粒放下手中的照片,不禁伸手点了一个。几秒后,就见画面中的男人环着胸,淡淡地盯着摄像头。头微歪,挑着英气的眉,半晌突然冷冷勾唇,将摄像头给活生生地拽了下来。画面到此终止。末粒从开始到结束都是一副震惊的表情,因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完寮墨!“完寮墨的视频怎么会在这里?”她不解地说道,心里暗暗猜测会不会是因为是云槿白。然而,当她看到第二个视频的时候,这个想法瞬间就销声匿迹了――云槿白半身赤裸地被绑住,两根粗壮的棍子在他的身上毫不留情地敲打着。“噗――”他吐出了一口血。“%#%*……”“啊――”画面中的人的话刚说到一半,末粒就惊叫了一声,担惊受怕地关掉了这段视频。几秒后,她突然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叫得太大声了。于是她捂着嘴,蹙眉思索着――真是太可怕了!假如是云槿白的话,那他绝对不会放关于自己的这样血腥的视频。是谁,到底是谁?!就在这时,国王的声音蓦然传来。“&%¥#(是谁在那里)……?”末粒惊慌失措地想要躲藏,却发现这个房间很空,除了一台屏幕、一个桌子和两个沙发之外,几乎就没有什么大的物品了。窗帘微动,一个身影小心翼翼地向末粒靠近。她只在想着如何躲藏,根本就没发现身后正有人接近自己。门外的国王已经将钥匙插进了门锁,同一时刻,末粒突然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嘴,上面的气味很快让她失去了意识。 对不起,我来晚了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远方的监视者看着黑衣人抱着末粒跳下,便放下望眼镜,冲着手机汇报道,“城哥,夫人被迷晕了。那个人好像是……”自从A员工被送到了警察局后,会议的气氛顿时有些紧张。完寮墨的心情更加的糟,根本没有心情继续再开会了,于是淡淡地喊了一声“散会”。等员工们都离开之后,他才露出自己心中的情绪,目光冰冷地抿起唇。“喂?”乔城拿起电话,完寮墨讷讷地转头看着他。见他的表情有些不好,他不禁凝眉问,“怎么了?”“殿下,夫人的情况有些糟糕,她被人绑架走了。而且,那个人似乎是伤害伯母的黑衣男子。”“……”完寮墨的瞳孔骤然紧缩,抿紧了薄唇,一拳砸在桌子上,冷声质问,“上次为什么不把那男的做了?!”妈的,末粒要是出了点什么事……靠,他到底是救还是不去救他?乔城歉意地颌首,“是属下失职,属下自愿受罚。”即使上次是因为担心伯母不能及时被医治,所以才没有将男人赶尽杀绝,但他也不愿意说出来。完寮墨目光深邃,迟迟盯了乔城一会儿,片刻回绝道,“不必了。”乔城是他多年的心腹,他的忠诚,他全都看在眼里。“谢殿下。请问,需不需要派人去解救夫人?”乔城的疑问,正是完寮墨此时心中的迟疑。他蹙眉,低垂着眸子,右手食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半晌缓缓吐出两个字,“不去。”眸子沉如深渊,敲打的手指瞬间停下。他若去了,末粒就会爱他爱得不可自拔,那他就会更加愧对弟弟。他必须在这个时候尽量减少和末粒在一起的时间,必须让她收回对自己的爱,同时还不能让她太过接近寮断……云槿白如若发现末粒不在,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去救她的。乔城怔住了,因为这个答案在他的意料之外。“乔城,那些A4纸过来。”他要搞几份新的协议。末粒被强烈的光芒刺激的醒来,她此时正全身缠绕着绳子,被扔在一个角落里。“告诉王后,我这里有三十种刑具,每挑一把就要另交一百五十万。”末粒顿时瞪大了眼睛,僵硬地转头,只见旁边的桌子上摆满了枪、刀、毒针等,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她忽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完寮墨,你在哪里,你救她好不好?“需要我推荐吗?如今BN26已经出来了,不如先让这个女人痛苦一天,之后再拿新型手枪射死。”“什么?我没听错吧,王后居然不是要她死?”王后?!末粒狠狠地咬了咬牙,怪不得她在来到西西里之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是,她为什么要伤害她?天,他们这一群人的关系,究竟为何这么复杂?分神间,男人已然挂了电话,见她醒了,就阴森森地笑着,“哟,醒啦?那我们就先试试……BN26的滋味吧?”“你,你为什么要害我?”末粒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退到了尽头。后背的冰凉让她格外清醒,看着男人将粗壮的针管拿起,她不禁全身狠狠地颤抖起来。“是你自己得罪了王后,还要问我原因吗?啧啧,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意大利的王后。”“你别过来,别过来!”末粒说着就要往一边躲,但身上的绳子绑得太紧了,让她根本就无法挪动。下一秒,男人已经拽住了她的一只胳膊,她无论使出多大的力气也拗不过一个男人。她下意识地喊出那个能带给她安全感的,她日思夜想的人,“完寮墨,救我!救命,救命!”身子还是在不放弃地扭着。尖锐的针头已然扎进了她的胳膊里,她眼眶里噙着晶莹的泪光,视线模糊,却看到深绿色的液体毫不剩余地注入了自己的体内。男人满意地将针头丢在桌子上,嘲讽似的睨着她,“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美好时光吧。”末粒只觉得几秒后,从脚底蓦然泛起阴凉的感觉,冷得她忍不住环抱起自己,但并没有增添一丝暖意。手指酥麻,她像是失去了对手臂的控制一样,完全使不上力气将手抬起。好久没出现的头疼瞬间被唤醒……巨痛,生不如死,让她恨不得秒秒钟就咬舌自尽。可是……那个面色俊俏,神色冷然的男人,却在她的脑海里支撑着她的意识。“完寮墨,我好难受啊。”她在舌头还没有被麻痹之前,轻吐出这么一句话。泪流面颊,此时的她像极了一枝苟延残喘的娇艳的花朵,奄奄一息却仍然散发着残香。她仿佛随时随刻就要昏厥,却依旧搂着自己,强迫自己不能倒下。她就这么死死地咬着牙,心中默念“完寮墨”这三个字,默默等待他的出现……渐渐的,她的黑瞳浮上一丝绝望,她开始胡乱猜想,猜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死在这个地方了。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绕了三分之一,就在她的眼皮即将盖住迷离的瞳时,大门突然被狠狠地踹开。那个男人,那个她想念的男人,终是穿着一袭黑衣出现在这里了。“……末粒。”他顿了一下,紧紧盯着她,眸中的幽愫变了又变,沉沉的声音中藏匿着慌怕与懊悔。末粒的嘴唇白如柔软的樱花花瓣,两只睫毛不断地颤颤巍巍。她把自己缩成一小团,两臂环着双腿,全身上下都失去了血色,苍白地吓人。他看到末粒轻笑了一下,弧度还没有完整地拢起,她就已经失去了意识。她想说,你终于来了。可是,舌头已经被麻痹了,她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末粒!”完寮墨失措地上前抱住她,心脏感觉空空的。他第一次无法冷静下来处事,脑中一片空白。“哎。”见殿下慌里慌张地抱着夫人走掉,乔城叹了口气,扭头对手下们吩咐道,“把那个男人给我找出来!”正吃着泡面的男人突然被几个人围住,他一怔,刚想出手,自己却被一把刀子狠狠地扼住了脖子。末粒这一昏厥,梦到了好多好多。完寮断与她认识的时间在清明节,她当时忘记了那天是个什么日子,只记得最近几天没有去看望孤儿院里的小朋友,就捧着一大堆的鲜花及礼物去了。他当时看到她,就对她一阵臭骂,骂她心怀不轨,对小孩子们没有一点儿慈善之心。她当然不会服输:“你有多慈善,孩子们就好比小绵羊,你长得这么像灰太狼,还好意思骗拐小朋友?”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一家蛋糕店里,两人纷纷说冤家路窄。谁知道他们两个怎么就看上了同一个蛋糕。完寮断是前些天早有预定的,而末粒是刚刚订了这个蛋糕。蛋糕做好的时候,两个人都纷纷认为是自己的。末粒各种理直气壮:“女士优先你不知道吗?这个蛋糕就是我刚才订的,你等不起也不能抢我的蛋糕啊。”他吐血,这蛋糕哪门子是你的?什么叫我等不起,这个蛋糕是我等了五天才做出来的!后来,蛋糕店的员工抹了把鼻子,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小姐,这个蛋糕的确是完先生的。”完寮断对末粒那脸色由青到紫的尴尬的模样深感好笑。他那会儿极其绅士,便豪爽地把蛋糕给了末粒。末粒说,“我怎么知道里头有没有鬼东西?把你手机号留下,要是吃出什么违法的东西,我就报警。”后来末粒在蛋糕里吃出了个戒指,虽不是违法的东西,但她还是给她打了个电话。后来,他们经历了好多事情,走到了一起。后来,末粒才知道,蛋糕是要给他的死去的前女友的。那枚戒指按理来说,也本该是她的。后来,完寮断总是莫名其妙地接到好几通电话。后来,他整天美女不离手。后来,他酒后吐真言,说有人逼迫他与末粒分手。后来,她与他约定,不管那个人会怎么做,他们也要在一起。最后的最后,他一声不吭地消失在了末粒的生活里。末粒曾把她与完寮断在一起的时间比作一场梦,她说梦醒了,心碎了,醒来就不痛了。可当三年后,她在商场里看见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落了泪。――他变了,变得野蛮,阴狠,幼稚,嫉妒,陌生。 她梦到完寮断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刀子,两眼猩红地靠近自己,说着,“我得不到的人,那就只能死!”然后,完寮墨突然拽过发愣的她,看着自己的弟弟,眼中有着深深的疏离。父亲因他而死,她觉得这是一场噩梦。可后来她爱上了他,她觉得这是人生中最美好的美梦。他若给她以两份柔情,她的心定荡漾似海。可是,她好像等不到这一天了。一个怪物突然出现在了她的梦境里,她逃,它却穷追不舍。    回家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她的头上开始冒出汗珠,眉头紧蹙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吐着一句又一句的话。这时,冰冷的温度倏然席卷了末粒的手。末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见完寮墨坐在自己的面前,低沉的嗓音让她怔愣,“做噩梦了?”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本干涩的眼眶瞬间涌出泪花。她伸出玉手捂着脸颊,抽泣的声音不断放大――“呜呜……”完寮墨的眸有些闪烁,他下意识地拥她入怀,轻柔如小雨般的唇落在她的发丝上,“对不起,我来晚了。”末粒使劲释放着这几日的思念与昨日的担惊害怕。往常倔强而坚强的她,此时此刻哭得梨花带雨。薄荷味笼罩着末粒。坚实的肩膀和温暖的怀抱,能带给她十足的安全感。“……”完寮墨不言也不语,只是搂着她,目光更加深幽而长远。他进行了无数次的思想斗争,却终以“会有人来救她的”为借口,迟迟没有去解救末粒。直到他听到了男人和王后那边的人的通话,他才脸色阴沉地赶了过来。可是,还是晚了,末粒当时的模样让他的心狠狠揪着。除了完寮断,末粒是让他在乎、心疼的第二个人。“我还有救吗?”不知过了多久,末粒从他的怀中坐起来,擦擦眼泪问道。倔强再次充满她的黑瞳,她想摧毁她刚刚脆弱的证据,却殊不知……自己此时明显顶着一双大大的金鱼眼。“你觉得呢?BN26是血城帮研制出来的。”他眯眸,说到这里时,目光迅速掠过一丝阴狠。――看来帮内果真是存在间谍。“这么说,我没事了?”末粒黑眸一亮,半晌问他,“那个男人呢?”“你该不会是要替他求饶吧?”完寮墨面色一冷,眯眸,抿了抿唇道,“我会让他生不如死,这没得商量。”他的目光好像一下子就贯穿了她,瞬间猜透了她的小心思。“……可我现在不也没事吗?好歹也是一条人命,放过他吧。”真是个傻女人。“你知不知道,假如王后说要你死掉,他就能秒秒钟要了你的命!你在乎他的命,难道他就会反过来感激你吗?”末粒蹙眉,“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这年头,谁还没几个苦衷啊。――她果然是把一切都想得太过简单。“那如果我说……”完寮墨故意拉长了声音,环胸,眸中迅速掠过一丝光芒,“他就是伤害伯母的那个人呢?”“……”末粒错愕地瞪大眼睛,想说的一大段话瞬间被堵了回去。完寮墨满意地点点头,“这下你没有异议了吧?”“……”她以沉默回答他,然后问,“我妈妈怎么样了?”“这些天忙,没怎么去看她,听说是已经完全恢复了。放心,我没告诉她你被人绑架了。”“谢谢。我想去看她。”完寮墨点点头,然后,一丝冷然的目光在眼中划过:“去吧,我需要去解决一些事情。”完寮墨直接找人给了王后一些教训。消息很快传入了国王的手里,这无疑是一个很明显的挑衅。当王后捂着无法直视的肿胀的脸出现在国王面前时,本想讨回个公道,谁料国王却沉默了半晌,终是没涉入这件事。云槿白气得咬牙,暗里质问完寮墨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她叫人给末粒注射BN26。”他言简意赅地回答道,微微勾起的弧度像极了冬天里冰冷的寒花。这下,云槿白也不说些什么了,甚至直接怒气冲冲地找上了王后。王后对漠不关心的国王,和因为外人而向自己生气的儿子,感到深深的心寒。末粒看望了秦语之后,走到哪里都微笑着,恨不得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很开心一样。完寮墨给秦语找了间房子,原本是一座公寓,但她老人家却摆摆手道,“不介,我还是喜欢我们家的四合院。”“不行,难道你还要我亲眼看着小姨欺负你?”末粒当时就急了。“哎,真是……算了,那你给我租一间平房吧,住着比较踏实。”最后,她还是没能拗过两个年轻人。完寮墨很爽快地答应了,随即淡然地冲她颌首,“那,伯母,您好好歇着,我带粒儿去买手机。”“好,去吧。”秦语见他对自家女儿十分上心,便笑得合不拢嘴。“你怎么要给我买手机?”除了病房,末粒心里一暖,黑眸泛起亮丽的光芒,说话的声调都有些上扬,“为什么?”完寮墨轻扫了她一眼,思忖了半天,冷冷道,“免得你总是出事,我要耗费太多的卡路里找你。”然而,片刻后抿起唇,心中暗想着――其实是怕你再遇到什么危险啊。――但是,这真实的想法却根本不能够说出来。“……”末粒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撇嘴,不言。这么说,她还不如他的卡路里呢?!上了车,末粒故意气他,托腮看着车外流动的景物,似有意又似无意地问:“寮断回来了吗?”她知道,完寮断绝对是他的那根最最敏感的神经。果不其然,正开着车的完寮墨两手一顿,通过反光镜,目光阴寒地看着她,“你问这个做什么?”薄唇紧抿,象征着他此时阴鸷的心情。“没什么啊,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关心关心也是应该的。”他气冲冲地咬牙,两手狠狠地握着方向盘,像要把它捏碎一样:“你和寮断怎么会是一家人?”“我是他的嫂子啊。”末粒原本是气完寮墨的,谁知这最后一句话,偏偏是浇灭了他之前的心中的火气。他微勾唇:“嗯,乖。”“……”末粒倏然诧异,敢情这是自己撞着撞着枪口,结果撞歪了?两人很快就到达了独星集团的手机卖场。完寮墨毫不犹豫地买了两款,一黑一白,把白的给了末粒,自己用黑色的。末粒看着上面五位数的标价就默然了,独星集团的东西果真是贵死了。在末粒的手机没买多久,她还未来得及将号码背下来之后,一则信息就滴滴滴的出现了。上面是短短的四个字――好久不见。然后末粒并没在意,关上锁屏,把手机随手揣进兜里,心中只觉得是某人发错了。“谁的短信?”完寮墨微眯眸,目光有些深谙,意味不明地牢牢盯着已经被末粒揣进兜里的手机。她撇嘴,摇头,“不认识,兴许是发错了吧。”听后,他面色微缓,随即沉沉道:“上车。”“去哪啊?”末粒一边问,一边低身坐到了副驾驶位上。“回家。”完寮墨下意识地答道,半晌看到末粒脸上的怔愣,于是眸子一沉,抿了抿唇冷然道,“我和君洁的家。”说完,一个眼神就再没给过末粒,好像她原本就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一样。――最后那一句话完整无误地贯穿了她的心脏。眸中的惊喜迅速消失匿迹,她失望地盯着完寮墨的侧脸,几秒后将目光转移到窗外。假如完寮墨能看到她的眼神,就一定能迅速捕捉到那丝倔强与不甘,眼里甚至还泛着微亮的水光。“……”完寮墨欲言又止地瞥了她一眼,但最后还是收回目光,将眸中的复杂完美地遮挡。可是脚却狠狠地踩下油门……窗外的大树一排排地逝过,末粒心中的失望并没因为景物的倒退而减少。前几秒,她还在欣喜于“家”这个字。可后面他的那句话,就让她的心被无数个指甲狠狠抠着一样。可心里难受又怎样,还不是她自己要帮君洁的?公寓。“神经病。”完寮墨在前面大步流星,末粒一边吃力地赶着,一边不忘埋怨他。“墨,咳,咳咳……”君洁见他回来,有些激动地起身,却在刚吐出一个字的时候,就止不住地咳嗽起来。完寮墨含情脉脉道:“洁儿。”大手一揽,将柔弱的君洁圈进怀中,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末粒在他们的身后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脸色有些苍白。但如若她站在完寮墨的面前,就会看到他的语气虽然温柔极致,但却没有一丁点儿抵达了眼底。君洁对完寮墨的突变感到惊喜,但当她望到杵在那里的末粒时,不禁怔了怔,“粒……粒。”“嗯,君洁。”末粒慌忙把失落的模样收敛起来,眼神不定地瞥了瞥,苍白无力的笑容显得无比诡谲。“……”完寮墨强忍住内心想要推开君洁的冲动,转头将末粒的表情看在眼里。然而她早已将情绪掩藏好,一副不愠不恼的样子,平静的目光让他的心脏仿佛被刺了一下。这女人,真是……――这就是她所说的爱自己?酒后吐真言,难道这句话还错了不成?妈的!他不禁一抿薄唇,目光阴冷而骇人,拽着君洁就走向沙发,脸色黑得不像话,“洁儿,喂我喝粥吧。”“真,真的吗?”君洁激动地问道。他没说话,只是意味不明地看了末粒一眼,算是默许了。*  [TUT看盗版的孩子们乃们让我好桑心……] 回家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之后,末粒亲眼看着君洁谨慎小心,又动作轻柔地给完寮墨喂粥。完寮墨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像大爷一样被人伺候着。幽深的目光却时不时落到末粒的身上,仿佛想在她的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末粒极力忍着,虽然背在身后的手摸上去已经有些黏稠。她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向前走了几步,“我先上去了。”完寮墨霎时臭着一张脸,冷声质问,“你上去做什么,不许去!”他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过激地将君洁手中的粥碰掉,随即愠怒地理了理衣服。“啊!墨哥哥,我……”粥全都洒在了君洁的身上,她原本就娇弱,这一烫让她不禁疼得挤出了眼泪。末粒微怔,盯着君洁可怜巴巴的样子进行了会儿思想斗争,最后还是蹙眉跑了过去:“君洁?”她刚才犹豫,是因为君洁算得让是她的情敌。可她很快就扼杀了这个不好的想法。君洁是个可怜的姑娘,她若不帮,她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你等着,我去给你接一盆凉水。”末粒完全忘记了手心被指甲掐出血的事,眉不舒展,握住君洁的那只被烫伤的胳膊。眼尖的完寮墨倏地凝眉,强硬地拽住她的胳膊,目光阴寒,“你的手心怎么弄的?”“……”末粒低眸看着手心,默了半晌,随即倔强道,“关你什么事,我死不了。”心里却这么想着――还知道关心她一下,算你……有良心。末粒的喜形于色很轻易就表现在脸上了,完寮墨眸子一沉,佯装嫌弃地甩掉她的手,“快点把伤口包扎了,免得弄脏洁儿的手!”前半句让人心花荡漾,后半句让人心乱心凉,这应该是他现在最拿手的伤人绝技了。末粒动作一僵,几秒钟后冲君洁笑道,“我去帮你打水。”进到水房,笑容瞬间匿迹,她依靠着墙壁静静地缓了缓情绪。完寮墨这么快就对君洁这般在乎了啊。当初是她心胸坦荡地说自己绝对不会爱上他,他嗤笑说这样最好。然而她却出尔反尔,或许现在,她在他的眼里只是个不堪的小丑。“不行。末粒,你必须要振作起来,没什么事你是搞不定的。”末粒伸出纤细的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黑眸又重新染上一丝坚毅与倔强。完寮墨则环胸,目光莫测地盯着厨房紧闭的门,优美的唇紧抿。他一身白红色的单衣,红色的袖子摞至双肘,黑色的扣子整齐地缝在白色之上,下身是浅灰色的休闲裤。那女人,明明还是很在乎他的,很介意他和其她女人在一起的,却偏偏不说!帮情敌帮上瘾了不成?她居然为了帮君洁,把自己的手掐的血肉模糊。“墨哥哥,你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吧?”君洁佯装祝福,全身却疼得颤抖,“真好,要幸福呢。我会消失的。我不会介入你们的感情,也根本……没办法介入。”他骤然看向她,冷冷勾唇,“这样最好。”末粒将水很快打了回来。在完寮墨替君洁包扎伤口到一半的时候,她用一个很好的借口暂时离开,“……我去帮你们倒些茶。”她看得出来,完寮墨似乎对君洁是真心的,于是眸色黯然地转身。心里酸酸涩涩的,纵使她呐喊着她可以继续佯装淡然,也真正的难以平静。――可她似乎忘了,完寮墨的演技可是能堪比专业演员的。“……”完寮墨听着她的脚步一点点变小,直到小的微乎其微的时候,他这才松开纱布,任由纱布从一卷在地面摊开,然后从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君洁很受伤。“阿嚏!”末粒去沏茶的时候,空气中好像漂浮着什么呛人的粉末,害得她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茶壶很重又很烫,单手端不起来,双手的话又会让她的那只被掐出血的手产生刺痛。至于茶盘……末粒能找到厨房、能接水就已经很不错了,她可不知道端茶的盘子放在了哪里。等她把茶壶端到完寮墨和君洁的面前时,连忙把手给抬起来,狠狠地甩了甩。茶水实在是太烫了,疼得她有些受不了。她的小动作全都落入了完寮墨的眼里,一丝白光在眸中一闪而过,他随即搂上君洁的肩膀,向末粒沉声命令道,“给洁儿倒满。”几秒后,他垂下眸子,睫毛悬浮在眼睑上方,好似在思忖着什么。侧脸俊美,如被精心雕刻一般,让人惊叹。一味地顺从原本就不是末粒的性格,她极不情愿地咬了咬唇,“我不是下人。”“……”完寮墨依旧凝眉,抿唇,旁无他事一样想着自己的事情。半晌才薄唇轻启,缓道,“是你自己说要倒茶的。”黑眸轻淡地瞥了她一眼。他心里的这种感觉真是糟糕极了!见她不在乎自己,心里就像受了多大的创伤一样,郁闷极了。原本想迅速遏制住这份感情,但心中的异样却总是调皮地跑出来。君洁完全没有心情品茶,摇摇头道,“我不喝,你喝吧。”“谢谢。”她下意识地说道,顿觉君洁就好似这家公寓的女主人,而她只是个前来拜访的小人物。将茶水倒在茶杯里后,末粒盯着那茶水的颜色有些诧异。琢磨间,另一道光线与自己的聚集在一起,她抬起头,刚好对上完寮墨那双深谙的瞳。碍于真得有些渴了,她准备端起来一饮而下。“等等!”完寮墨眼疾手快地夺过了那杯茶水,紧紧盯着颤动的茶水,一丝冷然浮在俊脸上,“不许喝它!”有人放了药进去。看颜色,大概是那种能让人吞了之后,全身无力的药。……会是谁放的呢?听着他霸道而不容忤逆的声音,末粒又不禁回问,“凭什么?”深深蹙起的柳眉,表现出她的不满。完寮墨将薄唇抿得更紧,眸光微闪,锐利的目光猛然间射向君洁:“你竟敢在茶水里放药?!”“什么?!”末粒倏忽间瞪大了眼睛。君洁苦笑:“我没有……”她顶多就能活一个月,有什么理由要谋害末粒呢?末粒自然也是不信的,“我不相信。君洁绝不会是这样的人。”完寮墨微怔,随即冰冷地勾起唇,反问的语言藏匿着对自己的讽刺,“你他妈的相信她,不相信我?”语气低沉,目光愠怒,仿佛要将末粒活生生地烧出一个洞来。活了这么久,不被女人信任,这绝对是他人生里的头一回。偏偏对象是她――末粒!“我……”末粒蹙眉,张嘴想要解释,她只是说相信君洁,但也没说不相信他啊!他冷声一喝,“闭嘴。”然后用黑如夜空般的眼瞳紧紧盯着她,眼里的那丝嘲讽不知是对末粒还是对自己的:“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证明给你看。”言罢,将茶杯放到唇边,决断地饮下。“殿下!”乔城满脸震惊。――日后他说,那时的他见末粒想要解释,只觉她无论如何解释,最后都会得出一个她不相信他的理论。“完寮墨,你!”末粒的眸中浮上一丝错愕,当她费力夺过茶杯的时候,里面却只挂着残余的几滴。“咳咳咳……”君洁完完全全就是个娇弱的姑娘,自己咳嗽的没完,压根就没法腾出身子去关照完寮墨。“怎么?”完寮墨敛好幽愫,瞥了末粒一眼。然后,他神态自若地拿出白手帕,优雅地擦了擦自己的薄唇,再随意地扔掉。仿佛毒酒对他的作用微不足道。见乔城似乎想走上来,他一个冷眼就叫他顿住了脚步。末粒只觉得脑袋一懵,随即,蒲扇似的睫毛凝滞在空气中,愣愣地看着平静自如的完寮墨。――不管茶里有没有毒……他,他居然就这么喝下去了?!下一秒,完寮墨蓦然觉得全身发寒。但这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他只是眸子一深道,“乔城,把君洁送到酒店去。”乔城担忧地望了他几眼,终颌首,“是。”“君小姐,请。”君洁眼神黯淡,她就不能陪他一晚上吗?等到君洁消失在公寓,完寮墨轻瞥了末粒一眼,淡然问:“你不走吗?”全身已经渗出了些冷汗,凉意毫不客气地席卷全身,他恨透了全身黏糊糊的感觉。不过,恐怕是心比身子更凉吧。他爱的女人不信任他。想到这,他不禁抿了抿唇,眸子迅速掠过一丝暗光。“……”听到他淡然的语气,末粒心中一窒,不禁想起乔城几日前对她说的……殿下对陌生人向来平静,只有对自己在乎的人才会发脾气,才会特别的冷漠。――所以,他已经把自己归到陌生人的那一堆了吗?她的睫毛倏地打了打颤,一丝失落涌上心头。“我不走,我要照顾你!”默了半晌,末粒那悦耳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对上她的眼睛,里面又是清晰可见的倔强,是让人挪移不开的亮丽光泽。“爱走不走!”完寮墨无所谓地斜眼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上楼。他原本希望她留下,听到她这么说,顿觉不枉自己喝了毒酒。可蓦地,他想起她对情敌的宽容,心中的怒气非但没有减小,反而比之前的更大了。 回家3(感谢terry_xia888)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末粒猛然间跑上前,用自己并不是很大劲儿的手拽上他的胳膊,“完寮墨,你告诉我啊,毒酒有没有解药,在哪?”完寮墨被迫停下脚步,眯眸看着她一副殷切的样子,片刻狠狠地甩开她的胳膊,“滚。”黑眸骤冷,声音磁性而低沉,修长的大手插在裤兜里,慵懒的气息巧妙地掩盖住他那已经发作的毒效。“我不滚,就是不滚,你咬我啊!”末粒的执拗的劲头又涌了上来,抬头仰视他,眸子迅速浮上一丝殷切,“快点说啊,趁毒药发作之前!你一定有解药的,不要这么作践自己……”一定都是黑道上的毒药……BN25和BN26的威力那么强大,这个毒药她虽然不了解,可心里还是十分害怕的。其实她不知道,毒药在完寮墨喝下去没几秒后就开始有效果了。只不过是因为他有很强的承受力、让人赞叹的演技,所以她才误认为毒药未发作而已。“滚开!”完寮墨却一心都在恼火。再加上毒药让他的耳朵嗡嗡的,听到的声音时大时小,他一句话也没听见。这毒,应该是那种让人热胀或是寒冷至死的毒。大概是碾成了粉末倒进茶杯里的。――可是公寓戒备森严,谁又进的来?完寮墨背对着末粒,抿着薄唇,目光阴冷而深邃。呵,绝逼是君洁那个女人干的!表面柔柔弱弱,原来这么有心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哪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完、寮、墨!”……然后他直径上了楼。末粒一路都跟着他,他却抿唇,之后毫不客气地把房门给关上了,“滚。”咚――关上门,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阖了阖眼睛。再次睁开,黑瞳已染上一丝病态的微光,他抿唇不语,一头栽在柔软的大床上。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乔城打来的。“殿下,我已经把君小姐送到了酒店。请问毒药的名称是什么,属下立即去找解药。”他冷然,声音有些小:“不必了。”“殿下……”乔城又焦急又担忧。“无非就是发个烧。你又不是不知道,任何毒用在我的身上都只会有百分之八的作用。”他从小不仅练习枪击,还要每天尝试一种毒药。无论是注射的还是亲口吞下的,他都要自己独立完成。假如找不到解药,那他就要持续饱受毒药的痛苦。――他就是这样一天一天都过来的。于是,对毒药有了很强的抵抗力。“好了,忙你的去。”说完,他决然地挂掉电话,然后扔到一边,闭目养神,眉毛微蹙。末粒在外面十分焦急,左盼右顾的,仿佛在寻找什么能打开门的东西一样。公寓太大,指不定有没有备用钥匙,又指不定藏在了哪里。末粒冲屋里后,完寮墨不理他。给屋里的完寮墨打电话,他也不接,最后干脆关机。她各种咬牙切齿。最后她灵光一闪,翻腾出了电话本,在上面查到了白显森的电话号码。原以为白显森认识完寮墨那么多年了,他的手里一定有他房间的备用钥匙。然而――她想得太简单了。“嫂子,你说我跟墨哥都十几年的兄弟了……”为此,白显森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别说把备用钥匙给我了。就是我想在他的公寓里住个几天,都得看他的脸色。一般住够了五天,他就会不顾情分地叫人把我丢出去。”“话说嫂子,墨哥是把你关在房外了吗?妈的,这个禽兽!”“呃,嗯……没有。”末粒的思维明显拐了好几个弯。含含糊糊地回答之后,她一副焦愁的样子,“我先挂了,没时间跟你聊太多。”之后,她跑去厨房切了一盘水果,然后坐在完寮墨的房间的对面墙前,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白皙而诱惑人心。原本裙子就不是很长,她的这个不顾形象的动作不禁让人想入非非。她将左右支在腿上,脑袋歪着杵在上面,蹙眉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一副犯愁的样子。――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天,她又没有乔城的号码,刚才他又去送君洁了。……等等。送君洁?完寮墨都喝下毒酒了,他居然还乖乖地去送人?思来想去,末粒漂亮的美眸瞬间一亮,“太好了,他肯定没事。”吱呀――这时,门突然被打开。完寮墨出来就看到末粒以一个让人喉咙燥热的姿势坐在那里,笑盈盈的样子美丽犹如一朵盛开正旺的鲜花,美丽至极。他不禁咽了咽口水,随后敛好幽愫,声音格外寒凉,“你在干什么?!”目光凌厉地射向她,仿佛要将她大卸八块一样。TMD,这女人如此不顾自己的形象,那在其他男人的面前怎么办才好?他抿唇。自己现在的心情真是……“去换睡衣!”他怒吼一声,随即烦躁地理了理衣服,不好的心情让他更加难受,英气的眉皱得更紧。完寮墨的脸色有些苍白,脸上渗着亮晶晶的细小的汗液。他穿厚了些,但冷汗还是源源不断地渗出来。“你别动。”末粒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异常,倏忽间从地上坐起来,抬起脚尖将温暖的手轻放在他的额头上。全都是冷汗。他发烧了。完寮墨垂眸盯着这个面色严肃的女人,抿唇,不动声色地进行着复杂的心理活动。他由她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几秒,之后狠狠地拍下它,“滚。”“……”末粒咬唇,她都已经放下面子了,这男人还要怎样?于是,她清秀的脸瞬间一绷,生气似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完寮墨目光凛然,紧盯了末粒的房门几秒,然后下楼去接热水。既然已经僵到这份儿上了,那就,继续僵吧。他刚刚拿着手机,看着寮断的电话号码沉思了许久,还是决定为了他让自己痛苦一点。完寮墨就是这样的人,喜欢把事情都转化为千斤重的山,然后毫不犹豫地扛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实际上,如若他为了完寮断而放弃自己和末粒的爱情,那么……痛苦的怎么会是一个人?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末粒简单地处理了自己的黑眼圈,心中却依然闷闷的。昨晚,她不知道是在气自己还是在气完寮墨,一个晚上都没睡觉,有一种肺部险些气炸的冲动。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完寮墨也一样。他一会儿看看新合同,一会儿眯眸思考些什么,一会儿又在床上辗转反侧。完寮墨一晚上都没吃药,但烧正是因为他的这种不理睬政策才褪去的。凌晨的时候,乔城给他打了个紧急电话,说是有个应酬要在早上参加。于是,末粒是女伴的不二人选。末粒只做了自己的那份儿早餐,从他下楼那一刻起就没给过他好脸色。完寮墨抿唇,黑眸浮上一丝不爽,但他最后还是收敛了起来,将几张合同在餐桌上一摊,“签了它。”“又是什么东西?”末粒将吃到嘴里的半个荷包蛋放下,柳眉蹙着,两腮气鼓鼓的。她用纤手拿起合同,完寮墨不客气地夹起她的半个荷包蛋就吃了起来,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你……”她刚要不满地说话,突然因为合同上的第一条款怔住了――不可以爱上完寮墨。“我不签!”她咬了咬自己水灵灵的红唇,将合同胡乱扔到地上就想跑,眼圈微泛红。她已经爱上他了,难道你叫她把爱给收回去吗?叫她爱上他的人是他,现在叫她不能爱上他的人,还是他!然而完寮墨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腕,把淡漠留在脸上,冷声命令道,“必须签!”眸中的复杂的光芒迅速掠过。“那如果我,已经……爱上你了呢?”末粒第一次感觉到这般委屈,浓厚又无法形容。她低眸,倔强地咬着唇,不停地眨着睫毛,仿佛是不想让泪珠流淌出来。倔强得让人怜惜。完寮墨默了半晌,然后勾唇,满不在乎地将碳素笔扔给她,“那就收起来。”“你凭什么叫我爱上你,又叫我……”“从一开始就是我说了算。我说过的吧,一切由不得你。”“……”她许久都没说话,然后,脸上突然绽放出一抹凄凉刺眼的微笑,“好,我签。”在合同签好了的那一刹那,笑容瞬间消失匿迹,她脸色发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主人,你现在有什么指示吗?”完寮墨不喜欢她把自己的身份降低。因为他知道,她是个倔强的人,是个放不下面子的人。每次她丢掉面子贬低自己的时候,她难受,他同样也是。可他终究没说什么,目光被她眸里的自嘲刺得瞬间收回,他伸出修长的手揉了揉太阳穴,“去参加应酬。”她佯装笑盈盈的,心中却在滴血:“是,主人。”在去参加应酬的路上,末粒不知怎么的,心中的凄凉渐渐转化为愤怒。还是那种憋在心里,想发泄又发不出来的难言的愤怒。“好了吗?”“没有好!”于是在换礼服的时候,她将那款保守的礼物扔到一边,就自己偷偷拿进来的暴露的超短裙套上了。*今天发一万二哦么么哒~~ 我就穿暴露裙,你咬我啊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二少?完……寮断?末粒的心中“咯噔”了一声,细细打量了保镖一眼,顿觉他似乎是之前看着她罚跪的那个人。她当时就觉得完寮墨的身边一定有完寮断的眼线,这样看来,他就是其中之一了!殊不知,就在她思索着这个保镖的同时,一个人从窗外蹑手蹑脚地爬了进来,换走了她原本要换当末粒从更衣室走出来时,完寮墨骤然瞳孔紧缩,随即不悦地抿着唇,“谁让你穿这件衣服的?”紧身的超短礼服,抹胸的样式毫不吝啬地暴露出她的丰满,润滑洁白的肩膀及手臂透着柔柔的光晕。腰处的布料紧贴在上面,将她纤细的特点体现得淋漓尽致。性(=U=)感的豹纹图案,斜至一侧的瀑布般的棕发,无一不让人喉咙燥热。“我觉得好看就穿了。”末粒伸出白皙的手撩了撩头发,故意气他一样。在商场里同样给夫人买衣服的男人们,都不由得偷瞄着末粒的身材,暗暗吞咽口水。不过想到人家总裁总裁夫人已经名花有主,他们的目光便收敛了许多,但却依旧炽热得不像话。完寮墨很不爽,锐利的眸子像是要把他们生生凌迟一样,“看他妈什么看?!”好在末粒只是画了淡妆。但即使是淡妆,却已足以让人停滞住目光。假如她现在的脸上是妖媚至极的浓妆,那恐怕……后果会更不堪设想。“……”想到这,完寮墨仿佛要杀人一般,脸色阴沉,猛地拽住她的手腕,然后狠狠地将她推进了更衣室,“马上换掉!”抿唇,残暴的目光掠过在场的每一个男人,无声地宣读着自己的占有欲。――他才不允许别人这么盯着末粒看。妈的,谁再看一眼,他就叫人把他的眼珠子挖下来喂狼!“我为什么要换,你是我的谁?”末粒向前趔趄了几步,“我就穿暴露裙,你咬我啊!”下一秒,她转过身,用一种无法描述的目光盯着他。乌黑的眸闪过一丝愤怒,闪过一丝忧愁,闪过一丝期待,闪过一丝佯装的释然,最后全都埋没在淡然的伪装之下。“……”完寮墨微怔,抿着唇,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呵。”见他沉默,末粒阖起眼睛,嗤笑了一声。语气中的嘲讽不知究竟针对谁。下一秒,她收起嘴角的弧度,表情瞬变,怒然地冲他吼道:“所以啊,你又不是我的谁,你管我穿什么?!”她释放的是他对自己的不在乎,和他那摸不清头脑的霸道。完寮墨凝眉望着她,尽量让自己瞳内的幽愫显得淡然一些,却总有一丝复杂闪烁不停。秀颀的身子杵在那里略显僵硬,双手插进兜里。他一身素黑,西服随意地敞开,里面的白色衣扣打破了沉重的格局,将麦色的皮肤完美地衬了出来。最后,末粒穿着那身让他十分介意的超短礼服上了车。“所以啊,你又不是我的谁,你管我穿什么?!”“所以啊,你又不是我的谁,你管我穿什么?!”他抿唇,一路上脸色阴沉,但她的这句话却使得他没有再用任何理由来命令她。他甚至是忘了――或许是气昏了头――他曾说她没有做主的权利。完寮墨刚到达饭店,就发现这并不是一场应酬这般简单。几乎全酒店都是杨总的亲戚朋友,还有商业上的合作伙伴。“……”他眸光微闪,随即又那样毫无波澜,只是将停在末粒的腰肢上的手扣紧了些。当身边的数十名保镖护着他和末粒一同走进来时,大家的表情惊悚各异。杨总率先反应过来,“完总能参加杨氏集团的庆功会,真是杨某的三生有幸啊!”怎么回事,不是普通的小应酬吗?乔城决不会犯这种错误的。想了想,完寮墨看了眼乔城,最后还是勾起一抹商业化的笑容,目光浅淡道,“言重了。”乔城也很纳闷,那个人为什么要骗他?末粒真是恨透了他外表淡然,内心却缜密得不容猜透这一点,于是抬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位小姐是……”杨总将视线放到她的身上,从上到下依次看了个遍,不怀好意的意味暴露全无。“我夫人。”“宠物。”低沉和悦耳的声音同时响起。完寮墨听到末粒这么说,不禁狠狠地蹙起眉,半晌又恢复了平淡的模样,将手用大了些力道,“我们下个月就结婚了。抱歉,她这人比较风趣。”“我不是你夫……嘶。”末粒继续瞪他,下一秒突然被他用大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只好噤声。心思却依旧在想――让一个你不爱的人做你妻子,真是委屈你了!“夫人可真是貌美如花啊。”“喂,你瞧瞧人家长什么样,我当初怎么会娶了你?”“这美人要是我的该多好,可惜……”“没听她说自己是宠物吗,说不定是那种地下情人,呃,不过她的金主要是我,我也愿意啊。”……――你全家都是地下情人!末粒被那么多的男人盯得发毛,但还是忍着心中厌恶的冲动,羞怯怯地扯出一抹笑容。哼,反正她被不被别人看着,完寮墨又管不着。他又不是她的谁,他没资格去管。但她的嘴角的弧度即刻就僵住了,因为……完寮墨手上的力道瞬间加大,像是要把她的腰给捏碎一样。“神经病。”她咬牙切齿地咕哝道。见杨总和其他远处的男人都色(=U=)眯眯地瞄着自己怀中的美人,完寮墨紧抿了双唇,敛起冰冷的幽愫,淡然道:“杨总,独星集团近日有一个巨资方案,不知杨总愿意合作吗?”“……啊?”杨总依依不舍地将视线转移过来,反应过来之后,欣喜道,“当然,当然。”说完,将手伸道完寮墨的面前,以表达他诚恳的态度。但他的目光却依旧在末粒的胸部停留。“那么,”完寮墨的眼中迅速划过一丝狠戾,他勾唇,阴狠地掰断他的手骨,“合作愉快。”末粒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啊,我的手,我的手!”杨总的惊呼声瞬间让全场安静下来,他的五官几乎就要皱在一起。所有男人都咽了咽唾沫,忙转回头夸着自家夫人的好。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个淡然却危险的男人,是在杀鸡儆猴。乔城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只觉得杨总是活该,谁叫他窥觊谁不好,偏偏窥觊殿下的女人?杨总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忍痛,凶神恶煞道:“妈的,完寮墨你这个小杂种,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数十名黑衣人从会场的各个角落围了上来。枪声四起,大家推搡着、尖叫着,纷纷涌出会场。“果然有埋伏。”这在完寮墨的意料之外,于是他轻勾唇,随即吻了吻一脸怔愣的末粒,“乖,去厕所换下衣服,我叫人把你接回去。”“那你呢?”生气了那么久,可到了紧要关头,末粒还是忍不住关切他。“呵,这些人……”他的话还没说完,就伸手将她推向了一边,转了转手中的手枪,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杀敌中。完寮墨这边的保镖拿着一套衣服给她带路。末粒蹙着柳眉,担忧地看了看动作潇洒的完寮墨,最后还是乖乖去换衣服了。“夫人,这边请。”“嗯。”末粒瞥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保镖有些眼熟,但却不太记得清是在哪里见过了。换衣服的时候,末粒怎么也拉不开拉链,于是就出了厕所将门拉开一小缝,想要寻求一下帮助。但她刚要开口,就听到保镖拿着手机,似乎在汇报着什么――“殿下正在对付杨总的人,末小姐应该很快就换好衣服了。二少,别着急,我一会儿就将末小姐带过去。”的衣服,留下一模一样、动了手脚的。几秒后,末粒小心翼翼地将厕所门关上,甚至上了锁。“手机呢,我手机呢?我……啊,糟糕,落在车里了!”末粒一拍脑门,愤恨地说道。完了,这下连电话都没办法给完寮墨打了。哎,他怎么就那么相信自己的弟弟呢?――不不,不行,完寮断不可以伤害完寮墨,她绝不允许!可是完寮墨正在跟敌人大打出手,她怎么摆脱这个保镖?“撕拉――”因为衣服的拉链她实在是拉不下来,就直接咬了咬牙,狠狠地给扯了下来。她决定先换好衣服,然后试试能不能从窗户爬下去。末粒将衣服摊开,瞬间哭笑不得,“这衣服……”保守的碎花衬衫和天蓝色的七分裤,好像除了能露出脚裸、脖子和手之外,其他地方都会被裹得严严实实。果然还是见不得她被别的男人盯着啊。其实,完寮墨还是很在乎她的吧?想到这,她怀着愉悦的心情套上了衣服。但换完的那一刻,她的嘴角却蓦然一僵:“好扎……”背后像是有无数根小刺,从上到下都刺着她敏感的肌肤。 我就穿暴露裙,你咬我啊1(勿订上章!!!!!)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完寮墨骤然瞳孔紧缩,随即不悦地抿着唇,“谁让你穿这件衣服的?”紧身的超短礼服,抹胸的样式毫不吝啬地暴露出她的丰满,润滑洁白的肩膀及手臂透着柔柔的光晕。腰处的布料紧贴在上面,将她纤细的特点体现得淋漓尽致。性(=U=)感的豹纹图案,斜至一侧的瀑布般的棕发,无一不让人喉咙燥热。“我觉得好看就穿了。”末粒伸出白皙的手撩了撩头发,故意气他一样。在商场里同样给夫人买衣服的男人们,都不由得偷瞄着末粒的身材,暗暗吞咽口水。不过想到人家总裁总裁夫人已经名花有主,他们的目光便收敛了许多,但却依旧炽热得不像话。完寮墨很不爽,锐利的眸子像是要把他们生生凌迟一样,“看他妈什么看?!”好在末粒只是画了淡妆。但即使是淡妆,却已足以让人停滞住目光。假如她现在的脸上是妖媚至极的浓妆,那恐怕……后果会更不堪设想。“……”想到这,完寮墨仿佛要杀人一般,脸色阴沉,猛地拽住她的手腕,然后狠狠地将她推进了更衣室,“马上换掉!”抿唇,残暴的目光掠过在场的每一个男人,无声地宣读着自己的占有欲。――他才不允许别人这么盯着末粒看。妈的,谁再看一眼,他就叫人把他的眼珠子挖下来喂狼!“我为什么要换,你是我的谁?”末粒向前趔趄了几步,“我就穿暴露裙,你咬我啊!”下一秒,她转过身,用一种无法描述的目光盯着他。乌黑的眸闪过一丝愤怒,闪过一丝忧愁,闪过一丝期待,闪过一丝佯装的释然,最后全都埋没在淡然的伪装之下。“……”完寮墨微怔,抿着唇,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呵。”见他沉默,末粒阖起眼睛,嗤笑了一声。语气中的嘲讽不知究竟针对谁。下一秒,她收起嘴角的弧度,表情瞬变,怒然地冲他吼道:“所以啊,你又不是我的谁,你管我穿什么?!”她释放的是他对自己的不在乎,和他那摸不清头脑的霸道。完寮墨凝眉望着她,尽量让自己瞳内的幽愫显得淡然一些,却总有一丝复杂闪烁不停。秀颀的身子杵在那里略显僵硬,双手插进兜里。他一身素黑,西服随意地敞开,里面的白色衣扣打破了沉重的格局,将麦色的皮肤完美地衬了出来。最后,末粒穿着那身让他十分介意的超短礼服上了车。“所以啊,你又不是我的谁,你管我穿什么?!”“所以啊,你又不是我的谁,你管我穿什么?!”他抿唇,一路上脸色阴沉,但她的这句话却使得他没有再用任何理由来命令她。他甚至是忘了――或许是气昏了头――他曾说她没有做主的权利。完寮墨刚到达饭店,就发现这并不是一场应酬这般简单。几乎全酒店都是杨总的亲戚朋友,还有商业上的合作伙伴。“……”他眸光微闪,随即又那样毫无波澜,只是将停在末粒的腰肢上的手扣紧了些。当身边的数十名保镖护着他和末粒一同走进来时,大家的表情惊悚各异。杨总率先反应过来,“完总能参加杨氏集团的庆功会,真是杨某的三生有幸啊!”怎么回事,不是普通的小应酬吗?乔城决不会犯这种错误的。想了想,完寮墨看了眼乔城,最后还是勾起一抹商业化的笑容,目光浅淡道,“言重了。”乔城也很纳闷,那个人为什么要骗他?末粒真是恨透了他外表淡然,内心却缜密得不容猜透这一点,于是抬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位小姐是……”杨总将视线放到她的身上,从上到下依次看了个遍,不怀好意的意味暴露全无。“我夫人。”“宠物。”低沉和悦耳的声音同时响起。完寮墨听到末粒这么说,不禁狠狠地蹙起眉,半晌又恢复了平淡的模样,将手用大了些力道,“我们下个月就结婚了。抱歉,她这人比较风趣。”“我不是你夫……嘶。”末粒继续瞪他,下一秒突然被他用大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只好噤声。心思却依旧在想――让一个你不爱的人做你妻子,真是委屈你了!“夫人可真是貌美如花啊。”“喂,你瞧瞧人家长什么样,我当初怎么会娶了你?”“这美人要是我的该多好,可惜……”“没听她说自己是宠物吗,说不定是那种地下情人,呃,不过她的金主要是我,我也愿意啊。”……――你全家都是地下情人!末粒被那么多的男人盯得发毛,但还是忍着心中厌恶的冲动,羞怯怯地扯出一抹笑容。哼,反正她被不被别人看着,完寮墨又管不着。他又不是她的谁,他没资格去管。但她的嘴角的弧度即刻就僵住了,因为……完寮墨手上的力道瞬间加大,像是要把她的腰给捏碎一样。“神经病。”她咬牙切齿地咕哝道。见杨总和其他远处的男人都色(=U=)眯眯地瞄着自己怀中的美人,完寮墨紧抿了双唇,敛起冰冷的幽愫,淡然道:“杨总,独星集团近日有一个巨资方案,不知杨总愿意合作吗?”“……啊?”杨总依依不舍地将视线转移过来,反应过来之后,欣喜道,“当然,当然。”说完,将手伸道完寮墨的面前,以表达他诚恳的态度。但他的目光却依旧在末粒的胸部停留。“那么,”完寮墨的眼中迅速划过一丝狠戾,他勾唇,阴狠地掰断他的手骨,“合作愉快。”末粒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啊,我的手,我的手!”杨总的惊呼声瞬间让全场安静下来,他的五官几乎就要皱在一起。所有男人都咽了咽唾沫,忙转回头夸着自家夫人的好。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个淡然却危险的男人,是在杀鸡儆猴。乔城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只觉得杨总是活该,谁叫他窥觊谁不好,偏偏窥觊殿下的女人?杨总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忍痛,凶神恶煞道:“妈的,完寮墨你这个小杂种,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数十名黑衣人从会场的各个角落围了上来。枪声四起,大家推搡着、尖叫着,纷纷涌出会场。“果然有埋伏。”这在完寮墨的意料之外,于是他轻勾唇,随即吻了吻一脸怔愣的末粒,“乖,去厕所换下衣服,我叫人把你接回去。”“那你呢?”生气了那么久,可到了紧要关头,末粒还是忍不住关切他。“呵,这些人……”他的话还没说完,就伸手将她推向了一边,转了转手中的手枪,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杀敌中。完寮墨这边的保镖拿着一套衣服给她带路。末粒蹙着柳眉,担忧地看了看动作潇洒的完寮墨,最后还是乖乖去换衣服了。“夫人,这边请。”“嗯。”末粒瞥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保镖有些眼熟,但却不太记得清是在哪里见过了。换衣服的时候,末粒怎么也拉不开拉链,于是就出了厕所将门拉开一小缝,想要寻求一下帮助。但她刚要开口,就听到保镖拿着手机,似乎在汇报着什么――“殿下正在对付杨总的人,末小姐应该很快就换好衣服了。二少,别着急,我一会儿就将末小姐带过去。”二少?完……寮断?末粒的心中“咯噔”了一声,细细打量了保镖一眼,顿觉他似乎是之前看着她罚跪的那个人。她当时就觉得完寮墨的身边一定有完寮断的眼线,这样看来,他就是其中之一了!殊不知,就在她思索着这个保镖的同时,一个人从窗外蹑手蹑脚地爬了进来,换走了她原本要换当末粒从更衣室走出来时的衣服,留下一模一样、动了手脚的。几秒后,末粒小心翼翼地将厕所门关上,甚至上了锁。“手机呢,我手机呢?我……啊,糟糕,落在车里了!”末粒一拍脑门,愤恨地说道。完了,这下连电话都没办法给完寮墨打了。哎,他怎么就那么相信自己的弟弟呢?――不不,不行,完寮断不可以伤害完寮墨,她绝不允许!可是完寮墨正在跟敌人大打出手,她怎么摆脱这个保镖?“撕拉――”因为衣服的拉链她实在是拉不下来,就直接咬了咬牙,狠狠地给扯了下来。她决定先换好衣服,然后试试能不能从窗户爬下去。末粒将衣服摊开,瞬间哭笑不得,“这衣服……”保守的碎花衬衫和天蓝色的七分裤,好像除了能露出脚裸、脖子和手之外,其他地方都会被裹得严严实实。果然还是见不得她被别的男人盯着啊。其实,完寮墨还是很在乎她的吧?想到这,她怀着愉悦的心情套上了衣服。但换完的那一刻,她的嘴角却蓦然一僵:“好扎……”背后像是有无数根小刺,从上到下都刺着她敏感的肌肤。 我就穿暴露裙,你咬我啊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是完寮断?不可能,他虽然幼稚,却绝对不会把这种手段用在她的头上……还是……别人?可是,谁都没有道理这样啊,这样对TA有什么好处?是完寮墨做的吗?为了惩罚她,所以故意在衣服里弄了些刺?想到这,她眸色一暗。“夫人,衣服换好了吗?”“等一下,我正在拉拉锁。”心中各种祈祷:完寮墨啊,你快点来吧。“夫人,夫人,用不用我进去帮你?”“你不怕完寮墨把你扔给鲨鱼吗……”……于是,末粒以各种借口躲在厕所里,直到――“她在里面?”声音磁性。之后,见保镖点了点头,完寮墨旁若无人地走进女厕所。末粒正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单手揪着后面的衣角,见有人进来,便僵硬地转过头。看到是完寮墨,且毫发未损的样子,她明显松了口气。完寮墨凝眉问:“换好了怎么不出去?”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胜利的惬意与自身的慵懒,还有那始终都不曾消失的薄荷味,更是一瞬间汹涌扑来。她偷偷放下揪着衣襟的手,对上他深邃的眸:“跟着保镖我不放心。”言下之意就是,跟着你走我才放心。――这句话,可见她对他的信任与依赖。“……”完寮墨微怔,盯着她,眸光微闪,默了半晌道,“走吧,我们去吃饭。”她对自己的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不有点儿措施,恐怕是一辈子也收不回来了。他的大手刚好放到她的后背上。末粒暗暗咬牙,忍受着尖刺深入皮肤的疼痛,步伐有些僵硬。她猛地吸了吸被薄荷味充满的空气,仿佛这样就能减轻疼痛一样。末粒:“怎么不走呢?”到了车里,完寮墨将修长的手握在方向盘上,之后就没了任何动作。他将深谙的视线放到前方不远处,抿唇似乎在思考什么,半晌拿出几张合同――正是末粒前几天签的那张,只不过是崭新的。将合同扔给末粒后,他发动了引擎。“我不是……签了吗?”末粒的心情瞬间低落至谷底,她双手握紧,盯着合同上边那个让她痛苦的第一条。脑袋突然又疼了起来。她找到了自己的头疼的规律,一旦伤感点,情绪波动得大了点,头疼就会跑出来添乱。“你好好看看第一条款的后面。”完寮墨沉声提醒道。第一条――不可以爱上完寮墨。(如果已经动了心,那么请尽快收回。假如在完寮断不再爱你之前,你已经爱上了完寮墨,那么请自行断臂。)“断臂?!”末粒在错愕间完全忘记了后背的刺痛。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没有料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对待自己。“嗯。”短暂的鼻音浓重而冷情,他像是一个多余的字也不愿施舍给她。“哈,哈哈……”末粒突然凄凉地扯出一抹笑容,眸中含泪,泪珠片刻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干嘛不说直接要我死呢?感谢主人的慈悲。笔呢?拿来啊,我要签。”她的后背靠在椅子上,肩膀随着她的哭泣一颠一颠的。“……”完寮墨的心狠狠一揪,但脸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扔给她一支笔,动作决然。他不喜欢他把自己叫成主人,更不喜欢她间接把自己认为是宠物。这份新的合约,不,应该说是废的合约,是他第一次拟的合约。后来他实在不忍心加上“断臂”这一代价,就弄了新的给末粒签。可如今,末粒对自己是越来越依赖了,他若再不狠点,就会越发不可收拾。看到这份合约的末粒比看到上次的那份,情绪更加激动。她的痛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痛,他也痛,可是因为某个人、某些事,他不得不让两个人暂时痛些。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合同已经被扔到了面前。末粒的签名占了一整张纸,很大很大,看上去下笔十分重。末粒迅速打开车门,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他,后背上零零星星的血迹让完寮墨不由得一怔。――TMD,这还在开着车呢,她搞什么!?叱――“末粒!”他凝眉,迅速伸出手想拽住她,但车门却砰得一声狠狠关上。他慌忙将车停下。那个倔强的女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然后狼狈地爬起来,好似在伸手抹着眼泪。秀发轻飘,末粒的步速在一点一点的加快,甚至没过几秒就跑了起来。“该死的!”他将手中的合约攒成一团,面色不悦地从车里走出,三下五除二就追上了末粒。末粒哽咽,倔强的目光在他俊俏的一扫而过:“别拽我,我不认识你!”完寮墨狠狠捏着她的手,不悦地问:“你干嘛去?!”“断、臂!”她咬牙切齿道。“你后背都那样了还断什么臂?”“反正早晚都得断臂。既然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还不如早早断了!”完寮墨没想到她的性子这么英烈。他在合约上加断臂这一代价的时候,分明想的是人人都不会因为一段恋情而承受太多的痛苦,绝不会因为所爱的人而放弃自己健全的身体。然而,末粒竟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从没爱过一个人,情商自然高不了。他不知道,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会愿意为TA赴汤蹈火,愿意替TA承受一切,为了能与TA长长久久地在一起而不惜献出自己仅有的、献出之后就不再复原的东西。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他第一次觉得爱情这个东西很微妙。可是,他的决定是不会变的。完寮墨盯着末粒泪痕慢慢的脸,微微怔神,片刻将她扛在自己的肩上,不容忤逆道,“别动!”“你管我干嘛?你不是很想让我死吗,你不是在我衣服上弄小刺吗,我成全你,成全你啊……”末粒依旧在他的肩上不老实地乱动,宁愿把后背折腾得更疼也要把话喊出来。完寮墨抿唇,单手托着她的腿。见她后背上的血源源不断地溢出来,顿时冷声道:“你再动,我就把末林的骨灰拿去给弟兄们泡脚!”末粒瞬间安静了下来,半晌又满眼通红,“你这个冷血的家伙,害死了我爸爸,还要这么侮辱他……”完寮墨则一心想着她衣服上有刺是怎么回事。多年之后回忆起这一天,她说道:问我当时的心情吗?当时我觉得,完寮墨是天底下最无情的混蛋。完寮墨把她扛到车上,到了公寓后,又把她扛到床上,随即在抽屉里翻腾着药箱。心情平静下来之后,末粒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如今是多么多么的疼。她也不说话,只是身体呈大字型趴在床上,直到通过不远处的全身镜,她看到完寮墨平静自如地剪开自己后背上的衣服,忙惊呼,“你干嘛?”他有些好笑地挑眉,“上药。”“我是个女的!”她羞怯的红了脸。“那又怎样?”完寮墨戏谑地说道,脸皮瞬间厚得堪比西瓜。完寮墨小心翼翼地剪开末粒那已经被血黏住的衣服,当看到上面大大小小的尖刺时,一丝阴冷在眸中迅速掠过。――敢算计他的女人,找死!他会让做这件事的人付出沉重的代价!他不言,她也不语,房间里只有他们紊乱的呼吸声。完寮墨吞了无数次口水,强压抑住内心的某种渴望,替她挑出了所有的刺,然后给她上药。甜丝丝的药味让他不禁蹙了蹙眉,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动作轻柔,直到上药结束。“好了。”很快,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嗯……谢谢。”末粒眼神乱瞟,脸色红得如同一颗熟透的苹果。她一咬唇,即刻就翻了个身,把叠好的被子胡乱裹在自己身上,棕发凌乱地露在外面。后背因为她的不在乎又是一疼。完寮墨不悦地蹙了蹙眉,刚想说什么,末粒的声音就隔着被子闷闷地透了出来――“我衣服里的刺是不是你弄的?”不是他吧,应该不是他吧?嗯,不会是他的……“……”完寮墨双眸骤冷,垂眸睨着被子里的她,“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你吗?太好了。”末粒明显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你受够了我,想要给我一个教训呢。”藏匿起心中的窃喜,她将眼睛露了出来,漂亮的杏眸如同纯粹的黑钻石,美丽而让人迷醉。只要不是他就没关系了,无论是谁,她都不想追究。然而,完寮墨的下一句话不禁叫她全身僵硬起来――“真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我的却是想给你一个教训。”他嘴角的那寒凉而冷酷的弧度入了她的眼,刺痛了她的心。噼里啪啦――末粒体会到了心脏支离破碎的感觉。沉默了半晌,她又将整个脸埋在被窝里,声音轻飘飘的,“合约还有效吗?”“有效。”完寮墨抿了抿唇,眸光微闪,尽量让自己显得冷清一些。可实际上,那份合约已经被他攒成了纸团,胡乱丢掉了。 豪门夫人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嗯,我知道了。”一滴泪顺着眼角渗入了枕头里。她的头又开始泛痛。末粒不禁地把自己缩成一小团――让人忍不住怜悯的一小团,身子微微打颤。她心痛得不行,情不自禁地叫着他的名字,“完寮墨……”他们,真的没有好好相爱的可能性吗?完寮墨听见她叫自己,目光复杂,但却没有作答。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走出了门。“呜,呜呜呜……”末粒这才将悲伤的情绪释放出来,哭声由小逐渐变大,“既,既然合同还有效,那么……我怕是,真的要断臂了。”爱情怎么可能说无便无,她又怎么能不爱她爱的人。他怎么能这么无情。跌入冷湖是什么感觉?泡完温泉再跌入湖中又是什么感觉?怕是后者更让人感觉到寒冷吧?完寮墨总是这样,让她先舒舒服服地泡着温泉,却又不知会何时把她抱起来,将她狠狠地丢入冷湖中。“殿下,我觉得夫人这件事太蹊跷了。”乔城发表着自己的看法。首先是二少爷告诉他,殿下前些天答应参加一个应酬,因为时间变动了,所以就叫他告知他一声。结果到了那里才发现,那个才不是所谓的应酬,而是极为诡异的庆功会。杨总的那些人仿佛早就备好了人手。其次,殿下留给夫人的衣服绝对是没问题的。而如今夫人的后背受了伤,说明衣服被人动了手脚,而且是在夫人没注意的时候偷偷换掉的。不然的话,夫人看到了那个人,铁定会与殿下说明。可是他明明叫五个保镖护送夫人去换衣服,难道,五个保镖还不如那个偷换衣服的“贼”吗?“嗯。”完寮墨眸光微闪,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细细思忖起来,“这件事情确实不简单。”“殿下,我叫了五个保镖护送夫人。”“五个?”他眉毛一蹙。好像他去厕所找末粒的时候,门外只有一个保镖吧?那么,剩下的四个都去哪了?“我觉得,五个保镖……”“我只看到了一个。”他冷若冰霜地打断了乔城的话,随即抿紧了薄唇,“给你半天的时间,把这件事情的参与者和操控者找出来。记住,我不要繁琐的起因经过,只要这些犯事的人!”“是。”沉默半晌,他又道:“殿下,您真的要这么对待夫人吗?依我看,您大可不必因为二少,所以这么……”殿下抽空阐述了自己和末粒究竟是怎么回事。后来他替末粒感到悲哀,但又着实心痛殿下,因为他是有苦衷的,他实在是太过在乎自己的弟弟了。“闭嘴。”完寮墨锋利的目光蓦地封住乔城的嘴,他揉揉太阳穴道,“我们原本就不是命中注定的。她只是我命中的一个小插曲,早晚我们会相互淡忘。”可是,真的如此吗?――上帝会用错误的方法把两个命中注定的人拴在一起,铸成一个相识是错的假象,却又在无形中系紧他们之间的红线。乔城的办事效率很快,事情很快就被查了个水落石出。五个保镖原本应该一齐护送末粒,但其中四个早已受了其他人的贿赂,明目张胆地将那个“贼”给放了进来。而那个“贼”明显不知道自己害得是末粒,而且,但凭用什么办法让她逼供,她也一味地坚持着自己的“职业道德”,绝不开口说出背后的操控者。为此,完寮墨大发雷霆。于是,这些参与者没有一个能从血城帮的牢狱里活着逃出来,或是顺利死在那里的。他擅长折磨别人,无论是精神折磨还是肉体折磨。“殿下,我在想,这些事情会不会和二少有关系。”“不可能!”乔城刚说出自己的结论,完寮墨就决断地否认掉。殿下对二少的过分信赖,往往让他十分苦恼。“那么殿下,这件事情能说明您身边的保镖里有人心怀不轨。所以,您要不要换一批保镖?”后来完寮墨确实是换了一批,可却把以前那一批的其中几个,依旧留了下来。“哎……”乔城叹了一口气。殿下留下来的保镖,正是那些平常行为诡异,且偷偷向二少汇报情况的眼线。其实殿下知道二少对他做的那些手脚,可是却宁愿一而再再而三地包容他。――若说什么是殿下的软肋,那便是二少爷了。次日,天气晴朗。当完寮墨吃好早饭,正优雅地拿起纸巾擦嘴时,不稳的脚步声就从楼梯口出传了下来。末粒两双眼睛犹如金鱼,肿胀而略显滑稽,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夫人,您没事吧?”乔城不禁问道。“我有什么事?我明明很……”末粒目光平静地反问他,脸上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下一秒,竟两脚踩空,从楼梯的四米处狼狈地滚了下来,“啊――”“末粒!”“叱――”椅子腿迅速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声,与他低沉的呼声交杂在一起。完寮墨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瞳孔蓦然紧缩,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他的目光跟随着她的一次次摔落而闪烁,一只手悬浮在空气中,仿佛像要抓些什么,却终究于事无补。“嗯……”滚落在地板上的末粒忍不住蜷了蜷身子,紧蹙着眉,长长的头发遮挡住她脸上的狼狈。她在她的房间里跪了整整一晚,凌晨五点钟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后来她折腾了三个多小时,终于能走几步路了,可是每走一步,腿都微微打颤。“您快起来。”当一双温热的手扶起她时,她蒲扇般的睫毛颤了颤,心中一暖,柔弱道,“谢谢。”可是当她抬起眸子的时候,眸中迅速划过一丝失望――不是他,而是乔城。――也对啊,她真是摔傻了,完寮墨的手怎么会有温度呢?“夫人,您都受伤了,就别外出了。”见夫人的打扮很正式,他不禁说道。米粉色的娃娃领雪纺上衣,深红锃亮的皮质腰带,咖啡色的短裤;微微抹了些化妆品的白皙的脸,浅笔淡描的柳眉,粉嫩动人的晶亮唇彩,无一不暴露了她的意图。“受伤?不就是摔了几下。”刚才的失望早已消失匿迹,末粒摇头,瞥了完寮墨一眼,倔强道,“我又不是那样矫情的人。我要上班。”她才不要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昨天她想好了,她一直都不是那种遇事就会退缩的人。所以,无论完寮墨如何对她,她都不能够放弃。这时,完寮墨冰冷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你的后背还没养好,上什么班?”末粒张了张唇,眸中闪烁起熠熠的光辉。但半晌,她什么都没说,直接无视掉他小跑了出去。“……”完寮墨愕然了一下,但没几秒就脸面铁青,一边烦躁地理着自己的西装,一边把椅子踹到一边,“咚――”TMD,这女人胆子和脾气大了不少,竟然敢直接无视他了?不过,气归气,最后他还是阴鸷地盯了会儿紧闭的大门,沉沉道,“乔城,叫司机务必把她送到公司!”因为独星集团顺利度过了危机,所以好几家公司都递交了上百亿元的广告合同,希望完寮墨能够亲自代言。“这几家公司所出的广告费都不相差多少。既然完总决定要代言其中一家,那么我们就要尽快选出一家公司,绝不可以怠慢。”李部长指着荧幕上的几家广告道。末粒也参与在今天的这场会议中。会议开始没几分钟,A员工便起身表明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完总代言巧克力比较合适。像这类面容出色,哦不,极其出色的男人,一般都很浪漫。而说到浪漫嘛,巧克力自然少不了。”末粒当时就反驳道:“我不同意。完总不喜欢吃甜食,难道你要他面带笑容去假惺惺地代言这种甜不拉几的东西吗?还有,这家巧克力提议让完总穿着粉色的休闲装,我无法想象那将会变成什么样子。还有,完寮墨他不会自毁形象的。”再者就是,谁告诉你他很浪漫的?他要是浪漫,哼……她就不姓末了。全场鸦雀无声,A员工挫败。“我也觉得总裁夫人说的在理,巧克力是不能代言的。我觉得代言领带会比较合适,因为完总裁工作的时候一定会带着领带。领带公司希望,完总可以演成一个因为生气而扯领带的男人。我认为这个动作特别有魅力,适合完总裁。”B员工推推眼镜,继续说。末粒蹙眉,目光紧紧盯着荧幕上,半晌道:“不可以,我替他拒绝!他生气的时候是整理身上的衣服,而不是扯领带。如果领带公司想让他演生气的时候的话,恐怕他会条件反射地去理衣服。如果非要让他扯领带的话,他不会演的很自然。”李部长嘴角抽搐。明明她是部长,却有一种风头被抢了的感觉,“末小姐。”“部长难道觉得,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吗?”末粒扭头看她,柳眉微蹙――她说得明明都是事实啊。 豪门夫人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当,当然没什么。”李部长干笑,随即点点头,“我觉得您讲得很好,请继续。”哭了,她哪有总裁夫人了解总裁多啊!这时,员工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哇哦,总裁夫人好厉害……”“记下来记下来,原来完总裁有这么多与众不同的地方!”“我要录音,然后放到微博和贴吧上。转载率一定很高。”B员工的提议不被末粒支持之后,又有C员工起来说,“完总是混黑道的,他玩起枪来一定超酷!不如就让完总裁代言玩具手枪吧?你想想啊,要是在玩具手枪的包装盒上,看到完总裁面容冷峻地举起枪……哦天,多少个妈妈会把玩具手枪买给自家儿子啊!”李部长不禁拍手赞扬:“这个提议好!”“我不觉得。”末粒那悦耳又让人扫兴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也知道完寮墨是混黑道的。黑道上用的都是真家伙,假如他真得代言了玩具手枪,那敌人看到他会怎么想?――噢,他就是那个用玩具手枪称霸黑道的家伙啊。我知道完寮墨长得帅气,妈妈们看到了会忍不住……但是,她们是有夫之妇好吗!我不想让完寮墨祸害了那么多幸福美满的家庭!”会议结束之后,录音被数千万的人疯狂转发及评论,报纸更是第一时间刊登了这么一条新闻――豪门夫人气场大,拒绝数十家公司。“但是,她们是有夫之妇好吗!我不想让完寮墨祸害了那么多幸福美满的家庭!”“……”完寮墨挑眉听着录音里那如银铃般的声音,随即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下。――他的夫人,还真是有意思啊。“小嫂子真是太霸气了!”言私、白显森以及Uill都纷纷打电话给他,并告诉他,微博上有很多人都在替他想象婚后的生活。然而当事人末粒呢?她从他的第一百层休息室中拿了几个抱枕,然后就躲在办公室里狠狠地捂住脸,嚷嚷着,“丢死人了”。“殿下,”乔城原本不想让他的心情糟糕,但他问得确实也对,“夫人已经这么了解您了,您还要执意叫她绝望吗?”夫人所说的都是对的,例如殿下不喜欢吃甜食,生气时会整理衣服。他相信,夫人绝对是爱殿下的,所以才会注意到这么细微的细节。他真心希望殿下能和夫人美好地在一起。但如果殿下执意要叫夫人绝望,他也没有办法。“……”听完他的问题,完寮墨明显顿了一下,随即紧抿着唇,将红酒在高脚杯中倒满。眉心微微皱在一起,黑眸深邃而不可琢磨。他翘着二郎腿,眼神有些漂浮不定,举起的红酒不安分地涌了出来,准确无误地撒在了他的白色衬衣上。乔城递过毛巾,他却没有接。半晌,完寮墨扭头盯着乔城,瞳中迅速掠过一丝白光,低沉道:“去把君洁接过来。还有,明天……”总裁是自行下班的。而末粒就不同了,她这个助理需要完成很多项工作才能回家。做完今天这一天的工作,回家之后,末粒不禁嘴角一僵――君洁正用牙签扎着切成块的水果,耐心地给完寮墨喂着。完寮墨神色淡然,见她回来只是轻轻看了一眼,随即就收回目光。呼,一个月,就一个月,然后君洁就……末粒垂眸,一遍遍的在心中默念上面这句话。但她随即就瞪大了眼睛,拖住双颊――不对!末粒,你想什么呢!你怎么能庆幸君洁只能活一个月!“粒粒,你要吃水果吗?”君洁从“百忙”中抽出一会儿功夫,笑着问她。她今天穿得很简约,橙色的连体裙,头上戴着一个白色的发箍,固定住原本就稀少可见的头发。末粒咬了咬唇,心头浮上一丝内疚,慌忙从他们面前跑上楼去:“我不吃。”“咚。”等二楼门声响起,完寮墨完全变了一副表情,厌恶地推开君洁的手。他一边起身,一边将金卡不屑地扔给她,道,“你的报酬,拿好。”“……”君洁握着金卡,瞬间楚楚可怜。她是因为能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才答应与他做戏的。她知道,粒粒看到她和完寮墨这般甜蜜,心里一定会很难受。可是没人知道啊……她,才是那个最痛的。早上,末粒依旧去上班。“哪来的味道?”刚坐到车里,她就觉得车中多了一股芳香醉人的气息,瞬间就让她因为完寮墨而躁动的心平静了下来。司机抹了把鼻子,把目光瞥向了一边:“回夫人,是空气清新剂。”之后,末粒没再说话,闻着这个香味就开始闭目养神。“夫人,到了。夫人,夫人?”不知过了许久,她觉得身上的安全带似乎被人扯去,司机那充满探究的声音时高时低。她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却沉重的很,仿佛是什么东西抽走了她的所有意识。后来,末粒是被冰冷刺骨的凉水给刺激性的。她甩了甩脸上的水,睁开迷离的眼瞳,几个身形高大,并正围在一起抽烟的男人便进入了她的视线。“哟,醒啦?”其中一个男人眼尖地看到了她,便蹲下身,来用染满烟味的手捏了捏她的脸,贼笑道,“这娘们儿的脸还挺嫩。不过,好像是那个小丫头更合大爷我的胃口……”“别碰我!”末粒厌恶地撇过头,半晌又蹙眉看向他,“小丫头?什么小丫头?”这是什么事啊,自己就睡个觉,醒来之后就被绑架了?一定是那个空气清新剂的原因!……完寮墨给她雇的司机居然有问题!不过,这个猥琐男口中的“小丫头”究竟是谁?她的心里怎么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呢。“你想见她?哦呵呵,那我就成全你。来人,把她绑到木桩子上!”猥琐男将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撵了几脚,然后对那群男人吩咐道。末粒很快被推出了这间房,在到达了一个宽大的厅堂的时候,她不由得一怔,随即张大了嘴,不可置信地叫着那个女孩儿的名字,“君,君洁?!”君洁被捆绑在木桩子上,脑袋没有生气地耷拉着,原本就稀少的头发更是凌乱得不堪入目。肩膀及腿部的伤口怵目惊心,橘色的衣服被撕扯得只剩下少有的几块布料。她听到末粒叫了一声自己后,便缓缓抬起头,脸色及嘴唇都毫无一丝血色,“粒,粒粒……”无论是谁都知道,这姑娘恐怕是已经……“你们……”末粒猛然将视线放到身后的这群猥琐男的身上,握了握拳,大声吼叫道,“你们这群禽兽,竟然对她做出这种事情!”说完,她倔强地咬了咬唇,黑眸浮上几点泪光。末粒是在心疼君洁。这么一个单纯又多病的孩子,原本就活不够一个月了,如今居然被……猥琐男们的头目倏地一笑,“那么美女,你是想让我们也对你多出这种事吗?”此刻,末粒完全被情绪冲昏了头,哽咽着道:“你们敢吗,有本事来啊!”“……”猥琐男明显没想到末粒会这么回答他,于是错愕了一下,心中暗想:我列个去,这下可怎么演啊?砰――这时,一颗子弹将大门崩开,高大的他傲然挺立在那里,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冷声道――“把君洁给我交出来!”他那与她毫不沾边的话,还有从未落到她身上的目光,不知是刺痛了谁的心。但是在这种紧要的关头,末粒知道,她必须先让完寮墨带走君洁。“啧啧,酒许殿下啊,真是幸会幸会。”猥琐男说完,就故作惊讶地指了指末粒,“呀,酒许殿下真是有意思,自家夫人在这儿呢,居然要先救一个乳臭味干的小丫头?”完寮墨那满不在乎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扫过:“她与我无关。”“这样也无关?”猥琐男戏谑地伸出手指,扫了扫末粒干净而敏感的脖子。她下意识地缩了缩,目光浮着深深的厌恶与难忍。“无关。”他眸光微微闪烁,冷然道。话虽这么说着,但谁也没注意到,他的右手小拇指狠狠地抽动了一下。末粒觉得自己痛得不能再呼吸了,但还是佯装心情愉悦,泪光熠熠道,“你不打算救我……”“我为什么要救你?”他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黑漆漆的枪口直直对准了被绑在木桩上的她,“你把我的弟弟勾引这副模样,我恨不得杀了你。”两个人的心口都在流血,不是吗?他们流的都是透明的血,却都让人觉得鲜红、怵目、泛疼。“我是想说,你不打算救我,这是我很乐意看到的局面。”自己有多擅长口是心非,在这笑容与眼泪共存的这一刻,在这悲痛与欢乐共存的这一刻,她终于是领会到了。完寮墨一定很讨厌自己吧?她还不如一个跟他只见过几面的女孩。 不一样的他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这样也好,那么完寮墨一定会帮君洁找到解药,这样就圆了君洁的梦想啊……见她两行热泪流下,完寮墨抿唇,尽量不让眼中暴露出真实的幽愫,便勾唇轻笑,“是吗?这样最好。”说完,转眼就将目光重新放到猥琐男的身上,阴狠而无情:“你他妈放不放人?不放的话,我立刻叫你去见阎王!”“你看到了吧,这个男人有多在乎你?啧啧,真没想到,原来酒许殿下竟是这种薄情之人。”猥琐男愤慨激昂地对末粒说道。见她不语,就吩咐人把她给待下去,“你,还有你,把她给我扔进黑屋里!”“……”末粒也不反抗,只是倔强地咬了咬唇,临走之前用黯淡无光的眸瞥了完寮墨一眼。完寮墨面对这种毫无生机而绝望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紧。等到末粒消失在他的视线,他这才抿唇,将手枪揣回兜里。君洁被猥琐男松了绑,她担忧地向末粒被带走的方向望了一眼,擦了擦身上画得逼真的伤口,“墨哥哥,这样,真的好吗?”软声细语,楚楚可怜,浓浓的担忧暴露在语气中。“……”完寮墨冷眸嗤笑,“呵,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君洁倏地一顿。她再怎么配合他,也没办法叫他改变对自己的看法。无论如何,自己都是一个不要脸的小三――即使是一个穿插不进去的人。“殿,殿下,我演的行吗?”猥琐男的头目小心翼翼地瞄着完寮墨的表情,颤颤巍巍道。殿下明明告诉他,只要演得逼真一点,让夫人绝望就可以了。做完这件事后,他就能得到三百万的报酬。可是,看着殿下这让人心中发寒的表情,他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果不其然――“你刚才是碰了她的脖子吧?”完寮墨的声音低沉而磁性,乍听淡然,实则却藏匿着一丝阴冷。猥琐男怔了怔,心中暗叫不好:“您,您不是说随便演吗……”完了,殿下对人一向绝情,他他他,他不会因此病丧九泉吧?――TMD,他默默擦泪了,这三百万不好挣啊!“但我好像,并没有允许你碰她。”完寮墨微微眯起眸子,曜石般的黑瞳变幻莫测,让人仿佛落入了万丈深渊,全身上下都浮起阴寒的感觉。当他看到这个猥琐男,大胆地将手指放到末粒的脖子上时,差点举枪崩了他。然后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只是戏,这只是戏,这才按捺住那股冲动。“殿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手下留情!”完寮墨先是抿了抿唇,随即风轻云淡道:“把你的右手食指,剁了。”“是。”猥琐男慌忙答道。他知道,殿下已经够留情的了。“……”君洁对这样的完寮墨感到害怕,身子不禁颤了颤。她是见不得血腥的,甚至连听都听不得,于是苍白着嘴唇,柔柔道,“墨哥哥,可不可以不要……”“装什么可怜?”完寮墨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眸中附着厌恶及警告,“你哪一点都比不上末粒,最好死了这条心!如果让我发现你伤害她,那你的日子,就离死不远了!”那个毒茶的事情,他就算是不查,也知道是这个女人干的。如若不是他发现了茶色有问题,以末粒的体质,定会被折磨得痛不欲生。那次,她落入君徽的手中。他不希望这种事再发生第二次了!“咳,咳咳……”君洁咳嗽着,脸部潮红得不像话,拼命想要解释什么,“不,不是……不是我。”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要死掉的时候,脖子上的力道蓦然消失了。艰难地睁开眼帘后,只见完寮墨冷笑着,“我知道末粒不想你死,所以,我暂且留你一条生路。”说完,他就跨开修长的腿,双手插兜,面色冷峻地走掉。君洁捂着脖子,眼泪止不住地流着,“咳咳,墨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纠缠你吗?你,你还,咳咳,记不记得小时候的那批,那批实验儿童……”“……”完寮墨微怔,倏然停住了脚步。“我就是其中的那一个。我们,都被注射了,咳咳,不同的药剂。那个时候,你,你对我们大家说,想要找到解药的话,只能靠你……”那个时候的完寮墨也就十岁左右,并不赞同收养自己的人做什么儿童实验。但他的意见对那个人并不管用,于是他只好从这群可怜的孩子们身上下手。但是最后,那些孩子们还是接二连三地死亡了。“我是那群孩子里……活得,最长的一个。”是最长的一个,却不能活过18岁。完寮墨始终都背对着她,半晌冷冷地问道,“那又如何?”她是叫自己救她?当初那么多孩子都死了,那些人干脆把侥幸存活的人忽略不计,将解药一口气全部焚烧。现在距那时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十年,他又不是神仙,要说帮她找到解药,未必也太荒谬了些。“我为什么要救你?”君洁与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完寮墨的话如同坚韧的冰,参差不齐而又锋利无比的冰棱,狠狠地将她的心脏划破。――转眼就到了晚上。末粒所待的地方犹如冰窖,寒气熏天,但好歹还是个可以入目的房间。月光从残窗斜射进来,夜间微凉的风传给她丝丝冷意,叫她忍不住将身上的薄衣裹紧。“真是造孽啊。”她用薄薄的被子盖住全身,一会儿郁闷地发着牢骚,一会又苦笑连连。猥琐男还算有点儿人情味,知道给她留一个被子。想起君洁,想起完寮墨,她就觉得心里百味夹杂。她不知道君洁为什么也会被绑架到了这里,也不知道猥琐男绑架她们,敢去和完寮墨较真的原因究竟是什么。看到君洁完全是一副被糟蹋了的模样,她的心里就仿佛被什么东西揪着,甚至感觉到十分的愧疚――虽然她并没做什么,事情也并不是因为她而起,可她就是感觉自己对不住君洁。――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想到,如果完寮墨真的那么在乎君洁,那为什么看到她被糟蹋后的模样,竟一点儿也不激动呢?“呜。”末粒想起完寮墨,想起他进门的第一句话与自己无关,想起他那句绝情淡漠的“我恨不得杀了你”,她就好委屈,好想放声痛哭。――但是她倔强的性格不容她这样。末粒终究是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小团,在单薄而又散发着潮气的被子里噤声流泪。墙角上的微小的摄像机,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都记录了下来。“……”完寮墨根本就没有喝下红酒的心情,狠狠捏着高脚杯,像是再用点力就能把它捏碎一样。他恼火地睨着乔城,“你给她留的是个什么房间,嗯?想让她生病是不是!?妈的,立刻把那个房间的温度给我调到26度!她他妈要是生病了,你们谁担当得起?”乔城又长叹了一声,难为道:“殿下,我知道您心疼夫人。但是,夫人现在知道自己是被绑架了……如果把“居住环境”弄得那么好,她会起疑的。”完寮墨眸光骤冷:“不错,倒是长本事了,敢违抗我的命令了!”“属下不希望殿下纠结在夫人身上。既然殿下您已经决定放弃这段恋情,那么,万万不可回头。”“……”听完他的话,完寮墨沉默了半晌,抿唇,微凝眉道,“放弃这段恋情?”从未拥有过,又谈何放弃不放弃?他从未品尝过爱情的感觉。原本可以尝到甜,却因为某些事情,而不得不让他的爱情变得又苦又涩。最后,他没再让乔城那么做。趁着末粒好不容易熟睡,他走进这个除了月光之外,没有一点儿灯光的小黑屋。完寮墨将手中的香剂放到了末粒的鼻边,然后站在一旁凝望了她几秒,掀开被子便钻了进去。这种香剂,能够百分之百地确保末粒昏昏大睡,绝不会醒来。他穿着西装,强劲的手臂一伸,便将全身冰凉的她拥入了怀中。他的手是冷的,但身上却温热得不行,犹如一只火炉,让人忍不住索取。末粒先是闻到了几秒钟的莲香,之后又闻到了熟悉的薄荷味道,紧皱的柳眉便即刻舒展开来。温暖源就在自己的身边,她紧紧贴向他,此后,睡得十分香甜。完寮墨却一夜无眠。中途,他情不自禁地盯住她那姣好的面容,心中澎湃的同时,却又告诫着自己,他快要失去她了。她今日的绝望,眼瞳里的空洞,是那么的凸显。“末粒。”他沉沉地唤着她的名字,一枚吻随即在她的脑门上落下。――他曾经阻止完寮断恋爱,究竟是对,还是错呢?爱情这东西就像一颗种子,没怎么接触它之前,会说自己绝对不会播种它。可一旦播种了,它就会在你的心中绽放出美丽的花瓣,用它甜丝丝的香气来蛊惑你的心灵。再后来,爱情它结成了一个果实,因为你想要品尝里面的甘甜,所以情不自禁地靠近它,剥开它,使你最后成为了一个不能离开它的人。 不一样的他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自己的弟弟,在恋爱的时候,一定很幸福吧?可是他……居然强行拆散他们。完寮断的第一个女朋友是个普通大学生。正是这个女孩,让腼腆的他有了些改变。而后来,完寮墨却冷冷地下了命令,叫乔城派人做掉这个女孩……他始终记得,在得知女友被钝器敲死时,完寮断那副失了魂的模样。第二天,末粒迷迷糊糊地醒来,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她好像觉得有什么人跟她躺在了一起,让她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晚上。那个人的身上,似乎散发着熟悉的薄荷香气。“会是他吗?”她轻声呢喃道,心中浮起了一丝期待与甜蜜。――不,不,怎么可能!她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为什么总能想到永远都不会发生的事情?大概是心理作用吧,她想。正抿唇失望地想着,窗外忽然传来了一道贼惺惺的声音――“夫人,您快点下来!”“……乔城?”她一怔,慌忙把窗户给打开,低头望下去。果不其然,乔城正和几个保镖齐齐看着她:“夫人,下面有垫子,您跳下来就可以了。他们暂时被迷晕了,所以,您不要担心,我是来救您出去的。”末粒在他的身边找寻了几圈,终是没能看到那个她想看到的人。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她费劲儿地爬上窗台,两手紧张兮兮地抵在窗户上,看了看下面变小的一切,心脏忐忑地跳动着。犹豫了半天,她还是纵身一跃。身子在安全垫子上滚落了几圈。“夫人,请跟我上车。”乔城扶起她,恭敬道。“完寮墨他……”末粒默了半晌,盯着他问道,“昨天没有来找我吗?”乔城眸光微闪,委婉地拒绝道:“这个问题,您还是亲自问殿下好了。”“……”独星集团,第100层。吱呀――末粒将透明的大门推开,左顾右盼,目光最终停留在了完寮墨的身上。他正悠哉地饮酒,一手缓慢地摇着高脚杯,另一手则环在胸下。杯内的红酒随着他的动作而肆意地舞动身躯。他平静地看着电视,仿佛上面有什么精彩而让人入迷的剧情。领口微开,简单的黑色西服毫无褶皱,如同他这个人,沉稳,冷静,容不得一点儿瑕疵。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轻轻晃动,显得慵懒自得。“完寮墨。”一道悦耳的声音蓦然响起。“做什么?”他缓慢地问道,还是不肯将视线从电视上挪开。末粒咬咬牙,蹙眉问着自己心中的疑惑:“既然你厌恶我,那为什么要救我回来?”“……”一丝让人来不及捕捉的弧度在脸上稍纵即逝,他沉默了半晌,随即抿了一口酒,命令道,“你过来。”末粒乖乖走过去,完寮墨迅速拽过她,让她瘫软在自己的怀中。“你……”心动的感觉蓦然放大,她微怔,任由甜蜜湮满全身,并没有推开他环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她是不是在做梦啊?他居然搂她入怀?昨,昨天,昨天晚上不是梦吧?他是不是真的和她睡在同一个被窝里了?想事间,突如其来的灼热的吻拽回了她的思路。完寮墨低下头,霸道又迅猛地侵占着她唇内的领地,让她很快就沉沦其中。她紧闭双眼,小心翼翼地迎合他。然而没过多久,完寮墨却顿了顿身子,猛地从她的唇上离开:“你很像电视里的女主。”霎时,他的眼瞳仿佛结起了冰,一下子将她冻醒。电视上正播着当今最火的悲伤爱情剧。这部剧大概是说――女主和男主是从小学开始认识的,他们的关系很亲密,男孩视她为红颜,像朋友一样关照她。而女孩却错误地认为,男主是喜欢她的,只是一直都没有表明。高中之后,她终于对男主告白,男主却蓦然转变了自己的态度,告知她,是她自作多情了。此后,男主对她疏离,并很快交了女朋友。当某一天,女主哭着问他,为什么不能接受她做女朋友时,他却说――“我们的关系并不能发展到那一步。你在我的眼里,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对你动心。”“我像这个剧里的女主?”末粒的眸里还浮着刚刚的迷晕,脸色微红,显然还未从刚刚的吻脱离出来。完寮墨眯眸,冷声道:“不错,你同样自作多情。你在我的眼里,只是我需要利用的对象,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你动心。”他嘲讽又冷淡的目光,像一把尖锐的刀子,不知在无形中刺透了谁的心。“那你之前为什么那么关心我?你说谎,你明明对我有感觉的。”末粒说,她没有在自欺欺人,她相信她不是自作多情。完寮墨不是没有情感的木头,她也不是个没有感觉的傻子。听到她的话,完寮墨眸色一深,随即冷然道,“末粒,别以为你有多了解我。”从那天开始,完寮墨就给君洁找寻解药,并命令乔城,偷偷将这个消息告知给末粒。如今距离君洁的生日,只剩下差不多十几天了。她身上的这种毒药,早就没有了医治的方法,然而他却依然执著。不知道的,都认为他对末粒只是玩玩而已,或者终于露出了闷骚的马脚,搞什么婚外恋。事实只有几个人最清楚――当时他冷笑着,是这么对君洁说的:“我从来不同情那些不值得同情的人。说是给你找解药,也不过只是同情你。”那天,末粒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心不在焉地做着自己的工作,突然就看到几个女员工路过自己的办公室。“啊,你说君小姐这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得了不治之症呢?”“要不是报纸上刊登了新闻,我都不知道末粒被抛弃了呢。哈哈哈,虽然末粒没招惹过我,但我听到她就要嫁给我们完美帅气的总裁了,还是很不爽啊。啧啧,现在真是解了我的心头只恨。”两位员工肆无忌惮地说着,忽然意识到屋子里有一双眼睛炙热地盯着自己,忙慌乱地捂住嘴。“……”当末粒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怔愣住了,抿着红红的唇呆若木鸡。即使这是她当初很愿意看到的,可是如今,心里怎么想便怎么酸涩。之后,她去倒咖啡,全都倒在了手上也浑然不知。当她拿着灌满的咖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却不小心洒到了一个员工身上。“对不起,对不起。”末粒连声道歉,却换来这个员工的胡搅蛮缠――“哎呦,真是烫死我了。你眼睛长到哪儿去了?喂喂,你们大伙儿说说,她是不是应该赔偿我?我最近刚做了皮肤美容,这会儿子可被你给回了!”她的叫声唤来了无数员工的围观。末粒瞬间化悲伤为愤怒,蹙眉,据理力争:“我刚刚也被咖啡洒到了手,这咖啡温温乎乎的,怎么就能烫死你了?我哪里毁你的皮肤了?充其量是你的衬衫脏了,我最烦你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一个虚名无实的总裁夫人还这么嚣张!”围观的人开始瞎起哄,开始接二连三地数落她:“就是,长得漂亮了不起啊?”“之前以为她还不错呢,原来也是这种让人厌恶的人啊。哼,被甩了真是活该!”……场面越发不可收拾,末粒单枪匹马,寡不敌众,加上刚才的语气激怒了众人,一时间就成了众矢之的。完寮墨在他们的身后眸光冷冽,紧抿着唇,仿佛下一秒就会冲上前去。他将目光落到末粒身上,只见她正紧闭着双眼,死死地咬着嘴唇,既不冲动,也不妥协。他原本是来找她,有话对她说的,没想到刚来就看到了这一幕。“贱货!”当那个被泼咖啡的人凶神恶煞地扬起手时,他顿时几个箭步跨上前去,狠狠地扳断她的胳膊,“够了!”低沉又冰冷的声音迅速平息了人群的嘈杂。他竖直站在那里,腰板挺直,魁梧高大,略微嫌弃地拿手帕擦着自己的手,一边还不忘警告那个嗷嗷大叫的女人:“末粒是我的女人。要欺负,那也轮不到你。”末粒睁开眼睛,原本有些黯然的目光倏地染上一丝亮丽的光芒。完寮墨随即扔下了手帕,在众人错愕的眼神里一把拉过末粒。一路上步伐迅速,俊脸紧绷,末粒几乎快要跟不上他的步子。 西西里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啪――关上办公室的门,他将她一把抵在墙上,阴鸷地看着她,“我要是不来,你就甘愿让那个女人打你,嗯?你的倔劲儿去哪了,难不成是被我磨没了?”――这不是你一直所期盼的吗,末粒暗想。“……”沉默了几秒,她将头瞥向一边,实在不敢对上他那如同深渊的眸子,“你找我什么事情?”面色淡然,心脏却在铿锵地跳动着,迅猛激烈。完寮墨一下子收回自己的手,随即慵懒地插进裤兜里,眸光微闪,垂眸睨着她:“你应该知道我正在给君洁找解药。如你所愿,我打算对她付出真心了。你作为洁儿的‘朋友’,应该感到很开心吧?”“开心。”末粒脸色一白,嘴唇微颤,半晌才憋出两个字。――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啊。“解药在意大利,我需要你来转移云槿白的注意力。”完寮墨把她的表情全都看在眼里,心中各种明了,但脸上还是显得那么自若。末粒不答应也不行,于是便强颜欢笑着答应了。私人飞机中午便起飞,一同出行的还有君洁。西西里。螺旋桨的声音盖过一切,完寮墨和君洁首先从软梯上爬了下来,然后径直往前走。等到末粒慢悠悠地下来的时候,这两个人连头也不回一下。云槿白和他刚一对视,眼神就各自变得骇人而充满仇恨。“末粒!”但他随即便恢复成了温柔又有些腹黑的样子,激动地向前跨了一步,伸手就要抱住她。末粒正望着完寮墨和君洁的背影,心绪不定,心中苦涩,倏忽间就被抱住了。她不是很喜欢古龙香水的气息。当然啦,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比起古龙香水,她更不能接受的就是单喜欢女人的外表的云槿白了。这个时候,前面走着的完寮墨倏然一顿,抿紧了唇,刻意放在君洁肩上的手不禁加大了力道……“墨哥哥,疼。”君洁一副要哭的模样,忍不住说道。“别抱我,谢谢。”末粒此时并没关注完寮墨,凝眉推开云槿白,抗拒的意味十分明显。――这份抗拒,好像是从她去医院看望他时就有了。云槿白也不觉得尴尬,挑眉,讥讽地问:“你确定还要选择完寮墨这种人吗?不如你来我的身边,我向你保证,我绝不辜负了你。”连他都知道这事了?天,那全世界是有多少人在看她的笑话。末粒摇头苦笑:“未来我们会不会被辜负,谁也不清楚。很抱歉,我的心脏很小,容下了他,就无法再挤出空余的地儿了。”可惜完寮墨并没听到这句话。进了厅堂之后,国王和王后热情地招待完寮墨,态度与对待末粒的完全不同。――这让她无比困惑。不过困惑归困惑,她也不敢问出来,只是和君洁默默地站到一边儿。虽然两个人已经刻意躲得很远,但眼尖的王后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们两个。她有些惊诧,随即对着完寮墨叽里呱啦地说些什么。末粒虽然听不懂,但她想,大概是和新闻上讨论的一样,说完寮墨有了新欢便忘旧情。“她?”完寮墨瞥了君洁一眼,探究的目光顺道掠过末粒,随即答道,“远方表妹而已。”之后,王后一脸古怪,心里揣摩着完寮墨怎么这么在乎这个入不了她眼的末粒。就在她瞪着末粒的时候,竟丝毫没发觉――完寮墨的眸中迅速掠过一丝阴冷的光芒,深谙而不可揣摩,浮着浓浓的杀意。――擅作主张的女人,总是要遭报应的!上次,她叫人施加给末粒的痛苦……这次,他要以十倍讨回来!末粒感到自己正被王后如不善之狼一般盯着,便咬了咬唇,倏然向后退了几步。身份越高的人,她们的世界就越无法理解,就总会滥用权力来伤害一切无辜的人。她可没忘记上次的痛苦。末粒不会去害人,但也绝不愿意做刀下之俎。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再加上完寮墨不一定会像以前那样顾及她的安全,她可得小心一些。之后,国王及王后用丰盛的饭菜招待大家。中途,末粒死死瞪着云槿白,护着自己的碗,绝不让他给自己夹菜。“这个菜你上次都没怎么尝,很好吃的,来――”“谢谢,不用!”末粒断然地偏过头,拒绝的意味格外明显。她没有那么严重的洁癖,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就算完寮墨真的对她没有感觉,她也不能丢了脸面。“……”完寮墨虽然脸上没有流露出太多,但见末粒这么乖,心中也实实在在十分舒坦。俊脸绷得没有那么紧了,淡淡的笑意一闪即逝,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假如有一天,自己也能和末粒及她的家人坐在一起通吃一桌饭,那样的生活一定很美好吧。哪怕是什么地方小吃,普普通通的家常菜……一切他没吃过的东西也好。云槿白的夹菜行动屡“战”屡败,愈积愈大的火气都憋在肚子里。最后他只得单手托腮,讽刺地望着完寮墨,仿佛这样心中就能平衡一些:“酒许殿下,你认为什么词能形容自己呢?绝情,自私还是冷血?”末粒瞬间就顿住了,随即拉了拉他的袖子,蹙着眉,“别说了。”国王也狠狠地瞪他。这俩人真是的!她还没在他们没有互讽的时间里庆幸,就又要开始爆发战争了!“……”比起末粒比较大方的举动,君洁则低头揪着自己的衣服,听到云槿白这么说墨哥哥的时候,动作一顿。她有多想替墨哥哥解释一下,可她是个局外人,没资格穿插进去。完寮墨俊眉一挑,然后耍酷似的把刀叉扔到桌子上。“铃铃。”他在刀叉与桌面的碰击声中优雅地擦了擦自己的手,随即冷然地勾唇,环胸道,“一个废物,没资格形容我。”餐厅里的温度急速下降,完寮墨和云槿白无声地打着眼神战役。无人能介入这场战争,否则定会被他们之间摩擦出的电光烧得灰飞烟灭。“……”末粒瞪大了眼睛,竟不知该怎么描述完寮墨的自信和狂傲。国王听着仆人的翻译,欣赏地点了点头。他不知在王后耳边窃窃私语了些什么,让王后的脸色相比之前更加的阴沉。半晌,完寮墨转过头,目光深幽,冲末粒低沉道,“你和君洁先去四处逛逛,我一会儿给你打电话。”目光含情,柔和如水。末粒沦陷似的怔了几秒,几秒后反应过来了什么,瞄了国王一眼,凝眉道:“这又不是你家。”哪有在别人家里私自做主的啊?更何况,对象还是这么有身份的人物。“&%%&*%……”这时,国王快速说了一句什么话。啪――“你,你这老东西,真是!”云槿白面部狰狞地拍了下桌子,替自己感到愤愤不平。这老头说别的也就算了,他居然说,这里就相当于是完寮墨的家,不必客气。TMD,到底谁是他的儿子?!这老头究竟为什么对他的敌人这么好,难道……“呵。”完寮墨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随即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盯着末粒,眸光微闪道,“他说,这里就相当于我的家。而且别忘了,你属于我,你应该听从于我。”“知道了。”末粒撇了撇嘴,然后把君洁给拽起来,转身就要走掉。结果,身后转来云槿白疑惑又愤怒的声音:“完寮墨,你他妈让末粒跟小三在一起,也不怕出事?”君洁的身体开始委屈地颤抖,这时,她感到末粒用力握了握自己的手,像是要给予自己一些安慰似的。“粒粒,谢谢你。”她抬眸,感激似的望了她一眼。末粒内疚地笑了笑,眸中还浮着些许歉意,随即带动她一起跑起来。――她总觉得,君洁这么被人贬低,也有她的一部分原因。更何况,她已经被上次的那些男人……每每想到这里,末粒的心里就堵得慌。虽然君洁的确是在她和完寮墨两个人之间后插进来的,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像她这样没有害人之心的人,想必真的不多了吧。餐厅。“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傻。”完寮墨对着云槿白淡然一笑。“**%……&(够了,不要再侮辱我的儿子!)”王后听完仆人的翻译之后,顿时忍不住了,怒气冲冲地对他吼道。原本对完寮墨百依百顺,就都只是看在丈夫的面子上。自己的丈夫对其他人比对自己的孩子还亲,她这个做母亲的,又怎么受得了呢?“你给我放尊重点儿!”国王冲她吼道。王后顿时委屈地望着他。“王后,我们是不是还有一笔账没有算呢?”完寮墨双手插兜,缓缓站起身。幽深的瞳黑如夜空,冗长、深邃,阴寒得让人战栗,“你找人想杀害我的夫人。虽然这个阴谋没有得逞,但你却让她注射了BN26。”*上章做了个小小的补偿,免费送了亲们八百多字哦……TUT下次盐妞绝对会看好的,再也不出现段落错位这种问题了!!!对不起亲们!!! 西西里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王后的气场一下子就弱了下来,深蓝色的眸闪躲着:“&%……(你,你乱说什么?)”“……”云槿白震惊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原本想跟完寮墨对峙的话堵在了嗓子眼,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啪!”国王一巴掌就抡在了她的脸上,面色格外阴沉,像丢了多大的面子一样。王后颇为委屈地半跪在地上,还一边狡辩着,“&%……(相信我,我没有!)”“不承认?很好。”完寮墨收敛起全身上下的阴冷,淡然地掏出电话,“乔城,进来。”下一秒,只见大门被几个人狠狠地踹开,乔城带着几个保镖闯了进来。他站在前面,原地待命,“殿下。”他玩转着黑色手机,低眸,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就道:“不诚实的人,通常都要被教训的。当然,‘尊贵’的王后也一样。”“属下明白。”乔城应道后,就带着几个强壮的保镖围住了王后。王后担惊受怕地望着他们,颤巍巍地指着手指,用意大利语说这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换来他们无情的拳打脚踢。云槿白也顾不得母亲有没有叫人杀害末粒了,迫切地上前:“你们都给我住手!”然而,一只强有力的手却狠狠地拦住了他。云槿白下意识地去掰断,但对方的伸手却更加敏捷,扣住他的肩膀就将他狠狠一摔!“嗯哼……”云槿白闷哼一声,他从来就没这么狼狈过!完寮墨如胜利的鹰般傲睨着他,黑眸掠过一丝嘲讽的光芒。他单手玩转着手机,另一只手闲逸地插进兜里,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出王者般的气焰。“啊――”王后惨叫着,接连不断地喊着救命,“……%&”云槿白从地上爬起来,见父亲无动于衷,蓦然双眼猩红地吼道,“她是你妻子,你在干什么!”“&¥&……(救命!)”“&*%%(我再也不做害人的事了!)”完寮墨环胸,淡定地看着这一家人。听着王后的一声声惨叫,他不为所动容。虽然这个命令是他下的,但他却平静得异乎寻常,仿佛这样做原本就理所应当。――在他的世界里,“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一直都存在着。惹了他,无论谁,谁都别想好过!“……”国王犹豫了半天,目光在完寮墨和王后的身上来回飘浮,最后还是蹙着眉,没有阻止保镖们的动作。她确实不该伤害那个叫做末粒的丫头!早就让她别瞎在寮墨身上花心思,这下好了吧?云槿白直接就上去,一脚把保镖们踢开。完寮墨也不阻止他,用眼神示意保镖们,已经打得差不多了。王后被云槿白扶起,原本干净的脸已经被揍得如猪头般臃肿。她尖叫,她嗷啕大哭,她瘫倒在儿子的怀里,却换来国王一句冷冰冰的话语――“我说过,我不需要一个笨蛋王后!”“你M了个B!”云槿白死死瞪了国王一眼,随即握紧拳头向完寮墨挥来。完寮墨挑眉,接住他的拳头,也不忘讽刺他:“战斗力下降了这么多,还好意思对我出手?不、自、量、力!”冲动是魔鬼。此时的云槿白盲目地攻击,根本就忘记防御,趁机被完寮墨一脚踹到地上。他的手下暂时被国王抽走,除了他自己,身边暂时无人能保护他。――一瞬间,他风光全失。“君洁,你多少号的生日?”末粒忽然就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君洁眸色一黯,苦涩地回道:“还有十六天。”“……”末粒握着她冰冰冷冷毫无温度的手,默了半晌,然后强颜欢笑道,“你不会有事的,完寮墨一定会给你找到解药。”然而,她最终究竟会不会死,君洁自己清楚的很。完寮墨究竟会不会给她找解药,她也心知肚明。她已经尽力把死亡看得很淡,告诉自己,死亡是一种解脱,她很快可以和哥哥再相遇了。末粒是个比她好很多的姑娘,让她来照顾墨哥哥,一定比她这个病秧子好的太多了。“您好。”两个人没有目的地向前走,仆人虽然不知道她们是谁,但还是恭恭敬敬地打起招呼。末粒觉得这样实在没意思,就拽过一个仆人问道:“你好。请问,你们这里有可以打发时间的地方吗?”――这外国的宫殿这么大,总不见得都跟中国古代的皇宫一样,完全没什么娱乐场所吧?“有的。您是要去打扑克还是听音乐?呃,还有练枪室,不过我觉得这可能不大适合您……”末粒的眸中浮起一丝亮丽的光芒,显得有些过分激动:“练枪室!”“粒粒,我不能去那里的。”“……”是啊,她怎么忘了君洁有心脏病了?末粒顿时扫兴地撇了撇嘴,“好吧,那我们去听音乐好了。”电光火石间,一道声音骤然穿插――“你想练习枪吗?好啊,我教你。”末粒转头,只见云槿白微挑眉,正笑望着自己。他白色的衬衣上还留有一些土迹,亚麻色的碎发微微上翘,显然是还没来得及整理。哪用的着他教?“我……”末粒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云槿白就一脸鄙夷地掠过娇滴滴的君洁,讥笑道,“这位弱不禁风的大小姐看起来就很没用。不如你还是去医院里睡一觉吧,这不适合你。”君洁泪光闪烁地攒捏着自己的衣角,脸色苍白,“……”“你说话别那么难听好吗?!”末粒开始打抱不平,昂头,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眸子,“我用得着你教我?对了……你出来了,完寮墨在哪呢?”云槿白抿唇:“你就只知道想他?末粒,你不觉得你自己有些贱吗!他那样对你,你居然还总是想着他,还能心平气和的同小三和平共处?”末粒有种自己的人格被狠狠侮辱了的感觉,忍不住一巴掌抡了过去:“啪――”“我最讨厌别人侮辱我!”在附近的仆人错愕地瞪大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自家殿下就这么被打了。一秒后,他们想要一哄而上,云槿白却摸了摸自己泛红的腮帮子,示意他们不要走上来。云槿白脸色很不好:“末粒……”“怎样?”哼,她想好了,有本事云槿白就把她绑了啊,反正死就死了,她怕什么?然而,云槿白却出乎意料地放下在脸上的手,“对不起。”“……”末粒原本的话倏地退回了肚子里。她一直认为拥有云槿白这种家世的人,一旦被打了,就会带着那一大帮子的人那人于死地。当然,完寮墨似乎也是这样吧?不知道王后究竟怎么样了,当末粒想到前不久完寮墨的那副淡然的样子时,竟不禁有些同情她。――完寮墨折磨人的力度向来不轻。就在这时,冰冷的指肚突然附上了她的手背,让她不禁缩了一下。“好好记着,你到底是谁的。”完寮墨差不多比她高了一个脑袋,左手摊在她的肩头上,并亲昵地挽着她的脖子,仿佛在霸道地宣布着自己的所有权。他领口微开,此时正眯眸仇视着云槿白,黑眸暴露出警告的意味。“你这么快?”末粒对他的出现感到惊喜,眸光一闪,完全弃云槿白不顾,“我还以为你要很久呢。”听到这句话,完寮墨低眸,声音磁性道,“等急了吗?”瞳中的情愫如梦似幻,让人沦陷,亦让某些人痛彻心扉。云槿白攥了攥拳,有些失控地“提醒”着末粒:“酒许殿下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末粒,你别被他的外表给困惑了。他对你有没有感情,自己心知肚明得很。”“……”末粒向来不怎么愿意对上完寮墨的目光,因为那目光幽邃深远,总能第一时间蛊惑了她的灵魂。经云槿白愤慨激昂地这么一说,末粒忙将目光撇开,脱离完寮墨的手,以清秀的侧脸对着他。“末粒。”他不悦地蹙了蹙眉,黑眸骤冷,仿佛在提醒着些什么。她是他的女人,不能被他人左右!这女人,以前不是无论他怎么伤她,也会跟他站在同一战线的吗?!完寮墨对她实际上是没有感觉的,这一点,他亲自承认过。末粒心里苦苦的,觉得将上面这个事实说出来会很难堪,便找了个很好的借口道:“君洁还在这呢,她心脏不好。再说了,我们没什么时间了,要先给她找到解药。”“给她找解药,你他妈着什么急!”他不喜欢她替无关紧要的人着想。末粒故意加重了语气,倔强地对上他的眸,“她是我的‘朋友’。”若说她敢英勇地对上他的眼睛,也就只有他在生闷气和冷漠想事的时候了。“朋友?”君洁的心脏忽然一刺,用微乎其微的声音重复了一下。虽然知道这会儿末粒是在故意气墨哥哥,但她的心脏还是不由得因为这两个字,跳动得更加紊乱。有这么一刹那,她想――如果她只是个普通的孩子,能永远被末粒这样的闺蜜保护,有心爱的人照顾自己,能和哥哥过上并不富裕但却充实的生活,那该多好啊? 生死边缘的真心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她真的好想得到解药。可是现实哪里有这么美好?就在她憧憬的时候,殊不知,自己的命很短很短,甚至连最后一个生日都无法过上。“喂?”完寮墨突然接起了电话,强行搂过末粒向远处走去。君洁捂着心脏,凝眉,一声不吭地跟上。而云槿白,脸上却浮起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好,我知道了。”对着电话说了些什么之后,完寮墨沉沉应道,随即眸中迅速掠过一丝白光,“洁儿,我知道解药在哪里了。”他果断地松开在末粒腰上的手,大步跨向君洁,嘴唇微勾。侧脸看上去很是高兴。“啊……哦,是吗?”君洁怔了一下。只有她才能看见,面对着自己的完寮墨正无比嫌弃地看着自己,眸中的幽愫,也并不像刚才那般生辉。末粒咬唇看着他的背影。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可以从他的语气中看出来,他很希望君洁被医治。她收敛起苦涩的笑容,“解药在哪呢?”他迟迟未答,几秒钟道:“一个暗道。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还用的着我吗?”末粒撇嘴。去那里干什么,看他们秀恩爱吗?完寮墨敛去对君洁的厌恶,转身,风轻云淡地睨着她:“我们三个进去之后,说不定得死一个。能这么迅速地消灭你,我为什么要放弃这个机会?”“……”末粒倏然瞪大了眼睛,红唇微张,显得不可思议。更为震惊的当然还是君洁了。她睫毛颤了又颤,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脸色相比之前更加苍白。三个人中会死一个,绝对不可能是完寮墨,更不可能……会是末粒。如此来看,完寮墨的这句话,应该对她来说才对吧?最后,末粒低眸沉默了几秒――“……既然这是你的心愿,那我就替你完成好了。”不久后,暗道门口。这个暗道,简直被藏得天衣无缝。几个保镖掀开暗道道门上面的杂草丛生的草皮,顿时,爬满小虫的道门暴露在空气中。草皮被粗鲁地扔到地上,一瞬间,烟尘四起,大家都捂嘴扇着空气中的尘埃,而完寮墨却傲然挺立,依旧睨着那不堪入目的道门。“咳,咳。”末粒咳嗽了几声,然后捂起脸,蹙眉扇着讨厌的土。紧接着,道门被打开。完寮墨率先顺着那昏阴的台阶走了下去,并淡然地命令道,“你们几个不用进来。”“是。”手下颌首。“你……很快就能吞下解药了。”末粒见君洁站在那里有些纠结、古怪、神情恍惚,不禁拉住她的手道。君洁微转头,凄惨地笑笑,最后还是柔声应道,“嗯。”在她们二人一同跨上台阶的那一刻起,君洁就知道,她可以已经开始了死亡倒计时。走在前面的完寮墨故意放慢了步伐,暗道里黑漆漆的,唯一能分辨出他的就是他那缓慢低沉的落地声。“完寮墨,你在哪呢?”末粒对面前漆黑黑的一切很是惶恐,咬了咬牙道。完寮墨很不客气地冷声评价:“磨蹭。”“……”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她没那心情去跟他顶嘴。“你是傻子吗,不会拿手机?”完寮墨鄙薄,从兜里掏出手机。几秒后,微微亮的灯光照亮了两侧狭窄的墙壁,总算是让末粒安心了些。不过,半晌她又反应过来了什么,闷闷道:“那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他冷笑一声,“我还用得着照亮?!”如若现在的场景很亮堂,末粒又在他的面前的话,就一定能看到他眸光里的一丝不屑。“那你还拿出来?”“……”完寮墨抿了抿唇,觉得末粒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骤然没好气地灭了屏幕。安全感瞬间消失,末粒哭泣:“完寮墨,我错了。”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竟莫名出现了几束火光。三个人向着火光走去,渐渐的,全身上下都被照亮。一间偌大宽敞的屋子,四面的墙壁上都燃起熊熊的烈火,白色的解药瓶在正中央的玻璃柜里,格外醒目。“是解药!”末粒眼神一亮,下意识地向前走了几步,却被一双大手截住。完寮墨眸光微闪,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扫过四周,赶在末粒之前说道,“这里很危险。如果你轻松走过去就会走到解药,那么当年,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最终丧命了。”“……”末粒这才意识到,刚刚是她大意了。不过,女人还是会着急的:“那怎么办,难道就没办法得到解药了吗?”东西就在眼前,却又无法伸手抓到,这是多么纠结的事情啊!完寮墨用深谙的目光望了她几眼,随即直视前方,黑瞳里闪烁的火光美仑美央,如梦似幻。他向前走了一步,顿时――“咻――”一支针管从左侧的墙壁上直直射出来。完寮墨敏捷地夺过,薄唇紧抿,一点儿也没有放松警惕。随即,他又在末粒担心害怕的目光里躲过了一个又一个机关,最后稳稳地站在玻璃柜旁边,睨着她,点头命令道,“走过来。”“……安全了吗?”她蹙眉问。刚刚那些机关真是快让她的心脏跳出来了。“差不多。”机关的确是没了,不过,不安全的因素绝对存在。言罢,他的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掠过玻璃柜里的解药,眼底浮上一丝深意。当年,他尝试着闯入这里,却被飞来的小毒刀割破了肩膀。收养他的人责备他,说他不该留有悱恻之心。他还说,暗道里的危险很多,他是绝不可能取到解药的。“差不多?”末粒瞪大了眼睛,疑惑地问,“差不多是什么意思?”“你过来吧,现在是安全的。”“你不是想让我死吗,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末粒蹙眉嘟囔了几句,即使不知完寮墨是不是想让自己死在这里,但还是勇敢地迈出了步伐。见君洁似乎也要跟上,她眸光微闪,咬了咬牙,“别过来。我死了可以,但你绝不可以!”一丝淡淡的笑意在完寮墨的脸上出现,随即消失。他怎么可能会让末粒死掉呢?不过这女人一脸的烈女样儿,还真让他感到好笑。说完之后,末粒就紧张兮兮地向前走。结果,中途竟没有出现任何机关。“洁儿,你也过来。”白色的光芒在黑瞳里掠过,他沉声道。等君洁走过来之后,他用修长的手打开薄薄的玻璃柜,将那瓶解药取了出来递给君洁:“喝下去。”“叮铃……”微弱而不易被察觉的细声让他眸色一深。末粒无法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欣慰与苦涩交融在一起,让她无比纠结。不过更多的恐怕还是苦涩――一旦君洁吞下这瓶解药,那么她可能注定要死在这里了。完寮墨可是会说到做到的人。“……”君洁眸光一亮,内心有些激动,不可置信地接过解药。――难道这真的是解药?墨哥哥不想让她死掉吗?“喝下去。”见君洁一个劲儿地盯着那瓶解药,完寮墨微眯眸,冷声喝道。“嗯。”君洁被吓了一跳,随即慌慌地望了他一眼,用手打开瓶盖,咕咚咕咚就往下咽。末粒咬了咬唇,见完寮墨目不转睛地看着君洁,便将指甲狠狠地掐进肉里。等到君洁喝完,完寮墨的目光倏忽间阴冷下来。他双手插兜,看着君洁瞬间有些苍白的脸,表现得镇定自若。转眸,突然见末粒抬眸望着自己,两睫微抖,泪珠在长长的睫毛上颤落。她的眸如娟如拭,充溢着倔强。她穿着一件天蓝色的外衣,轻盈飘渺的黑色连体裤,左胸绽放着一朵绽放着的丝绸花朵。纵使完寮墨很会伪装,但看见末粒正无声地流着泪,甚至连呜咽也不呜咽一下,他还是不由得心疼了。末粒一步一步靠后,蓦地,后背似乎抵到了什么东西。咻――完寮墨捕捉到了这细小的声音,不禁蹙了蹙眉头。当他看到那些正在飞来的东西时,瞳孔骤然紧缩,“末粒,躲开!”一瞬间,尖刀、银针和子弹从不同的方向冲着末粒齐齐飞来。她僵硬地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连眼睛都忘记眨了,“……”就在那些东西即将要触及她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冰冷的手环在她的头上,还有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薄荷气息,让她倏地找回了思绪,同他一齐在地面上打滚。利器几乎都钉在了墙壁上,然后其中一枚子弹,却因为反射直直刺入了他的肩上。“你他妈是傻子吗,不知道躲?”完寮墨完全没发觉,只是责备地喝着末粒。“……”末粒的眼眶更是一红,不禁呜咽道,“反正我死了你又不心疼。”说完,她将头埋在完寮墨的怀里,咬唇,继续无声地哭泣。凌乱的黑发散发着清幽的末粒花香,完寮墨觉得自己的心跳蓦然加快。心脏因为她的倔强而泛痛,他不禁眸色一深,低沉道,“你是不是很喜爱茉莉?”末粒没心情回答他这不沾边的话,默认。 生死边缘的真心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你爱茉莉,就像我爱末粒一样。”他薄薄的唇里吐出了一句含糊的话。末粒怔了一下,顿然从他的怀里抬起头,“你……”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完寮墨凝着她那充满泪痕的脸,目光幽邃深远,紧抿着唇,“……”末粒又想了想,顿时惊喜地瞪大眼睛,“你是说,其实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你并不想让我死?”声音附着不可藏匿的激动。末粒因为激动而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完寮墨这才微蹙眉,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中了一枪。什么内疚的弟弟,什么不能爱上她,什么让她死心……就让他放肆这么一回,暂且不要顾忌了吧。他可以承受自己心里的疼痛,但他,却无法看见末粒的心千疮百孔。“呃,我的肚子……”下一秒,君洁忽然瘫软到地上,痛苦地捂着肚子,身体颤抖得不行。“君洁?!”末粒被转移了注意力,慌忙从地上起来,站在她的身旁,显得手足无措,“你,这是怎么回事?”君洁痛苦难忍,一下子倒在末粒的腿上,苍白、断断续续地说:“看来我连生日都过不了了。粒粒,你答应我,我,死之后,你要好好地照顾墨哥哥。”死?!这突如其来的字眼让末粒顿时一懵,她蹲下身,让君洁靠在自己的膝盖上:“怎么会?你刚刚吃下了解药,还会好的,你怎么可能死掉?”“……”君洁苦笑着摇摇头,泪光闪烁地望了完寮墨一眼,“粒粒,你不知道……刚才的那瓶,那瓶东西,绝对不是,不是解药。”末粒那蒲扇般的睫毛倏然凝固在空气中,她有些木讷地转过头:“你早就知道?”她抬眼,两眸不相信似的动了动,刚刚的泪痕和泛红的眼眶让她看起来十分让人怜爱。“……”完寮墨阖了阖眼,因为她如此在乎君洁而失望地抿起唇。半晌,他缓缓将双手叠在胸前,淡然地瞥过奄奄一息的君洁,鼻音浓重,“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末粒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欣喜。她没有冲他嚷,反而语调轻得很。她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不近人情的撒旦,陌生而又刺眼。君洁伸出颤巍巍的手,拉了拉她的衣角:“是我……自愿的。”她不能让他们两个,因为她的死而闹矛盾。既然她无法介入他们之间,那么,她就只有默默的祝福了。她从她的膝盖上离开,躺到冰冷的地上,阖上眼皮等待死亡。“进了这里,一人死,其他人才可以活。”完寮墨的视线紧紧在君洁的身上落了一秒,就断然地离开。他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麻木了,不过,他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末粒蹙眉:“你什么意思?”完寮墨大步向前,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玻璃柜的旁边,用眼神示意她看向地面。盯着地上那个微小又闪着红光的东西,他的语气骤然如冰,“看见了吗?这是微型炸弹。虽然看起来很小,但威力却很大。而我可以百分比地确定,一旦这个炸弹爆炸,地面下的数百枚炸弹也会跟着一起。”“……”末粒相信他说的话,对那闪烁着的炸弹感到一丝慌乱。但她几秒后又问,“可……这跟那瓶药有什么关系?”完寮墨将地面上的空瓶捡起,将它稳稳当当地放回玻璃柜,“无论她喝不喝下这东西,她最终都会死。再者,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解药了。”炸弹上的红光倏然消失,微弱的倒计时声也再不发出声音。两个人都很明白,此刻已经安全了。末粒纠结地咬了咬唇,不解道:“那你为什么要让她喝?!”“玻璃柜有自测装置,可以检测瓶子里的药有没有被人喝,瓶口有没有唾液。从拿下这瓶子的那一刻起,炸弹就开始进行了倒计时。如果没有一个人牺牲,那么不仅是我们三个,就连外面的保镖,以及住在这附近的无辜的人,都会因此丧命。”完寮墨说的头头是道,也确实在理。可末粒还是有些失控,执拗地看向他:“那为什么不是我,你让我来死啊?”――她不是很怕死。她不喜欢看到无辜的人受尽牵连,这样她会难受,会内疚,心会疼。完寮墨抿了抿嘴唇,随即冷声斥问:“末粒,你他妈有没有想过,你死了我怎么办,伯母又怎么办?你的心总是为别人着想,什么时候才能用来心疼心疼自己?”谁知道他有多害怕,害怕眼前的这个傻女人,因为别人而弄得自己遍体鳞伤。若在平常时候,末粒听到他说这句话,一定会很开心。可偏偏他在这时候说出了这句话……“君洁。”末粒不再理他,蹲下身来摇了摇君洁。然而她已经失去了所有意识,只留下一个毫无意识的肉体,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君洁!”末粒焦急地吼道,然后怔愣着盯了她几秒,伸出颤巍巍的手放在她的鼻翼处。毫无气息!君洁嘴角带血,脑袋毫无生气地垂向一侧。眸闭着,胸膛也没有因为呼吸而一开一缩的动作。――刚刚那个活生生,还有气息的人,就这么走了?末粒猛然间跌坐在地上,长长的头发耷拉下来。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就像得知父亲要被判死刑一样,麻木、无感。好像她身边的人,都是因为她所爱的完寮墨而死的。他冷血、无情,可是……她却又无法狠下亲来怪他。“我们走吧。”完寮墨瞥了一眼地上君洁,亲昵地搂住末粒的肩,却迟迟也没有动弹。因为,末粒这副不同寻常的诡谲模样,总是让他感到心底不安。细细想了想――君洁总是粘着他,但不会耍阴险的伎俩;她用毒酒试图谋害末粒,没成功,就再没做过阴险的事情。后者原本让他记恨一辈子,但后来他才知道,那并不是君洁做的,而是……连同日后的一些事情,也全都出自那个人之手。半晌,他沉沉道,“我会叫人给她办后事的,找个安静的地方建墓碑。”这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忍让了。“嗯,谢谢。”她淡淡道,却不经意看到了他肩膀上的伤,“你的肩膀……”怎么办?她恨不起他。完寮墨当晚就让人给君洁建了墓碑。经过一天半天左右的时间,墓碑终于建好,君洁也已入土,末粒说要去看一看。翌日。正是夏季,天气多变。灰暗的天空飘着几朵乌压压的云翳,正如末粒此时的心情――没有丝毫阳光,也没有任何一滴的雨水。她没有让完寮墨陪着她一起来,但她并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派了些人在自己的身边。然而眼下这并不重要。“君洁,这辈子我们只能认识短短几天。若有缘,下辈子做一世姐妹可好?”末粒将鲜花轻放到她的墓前,盯着她的名字,不禁出声问道。上帝是不公平的。像君洁这样的女孩子,原本没有做错什么,却偏偏要受到他的惩罚。君洁是个可怜的人,末粒说,她总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她。如果她的朋友都是这样的人,那要多好?――这几天,她全都窝在家里。木晴给她打了很多个电话,说林枫奄奄一息,后来禁不住这个沉重的打击,自杀了。她哭得撕心裂肺,让末粒简直无法再面对她――林枫被伤害成这幅模样,里面也有她的责任。末粒站在君洁的墓前有些愣神,没几秒,胳膊上突然传来了钻心的疼痛。来者拿着一把尖锐的刀子,在她的肩膀狠狠地刺入。她忍痛扭头,突然一怔,半晌震惊于眼前的这个人。邋邋遢遢的青绿色胡渣,充满血丝的眼眸,浓黑微肿的眼袋,眼里不再是亲近与柔和,全身上下失去了阳光的气息。“初钏,你这是做什么?”末粒慌忙推开初钏。刀子从她的肩膀上脱落,一瞬间血迹流淌,疼得她不禁咬了咬牙。初钏怒吼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完寮墨!”他的这幅模样,与上次大相径庭。若不是身高未变,样貌虽然有些改变但还不算明显,那么恐怕末粒就认不出来他了。末粒原本想质问他抽什么风,但听到他的这句话,便不禁把那些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出什么事了?”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很严重的事情,否则像初钏这样的男生,绝不会这么轻易的丧失理智。“啊,我说初钏……对完寮墨的恨,不要撒到一个女人身上。”这时,又一个不速之客到来了。云槿白冲她挑眉,随即拿起手中的纱布替她包扎。“是不是你又对初钏说了什么,让他误会完寮墨了?”末粒丝毫不领他的情,使劲甩开他的手,也不管伤口更加严重。“……”云槿白全身一僵,随即冲她笑笑,“这可不是什么误会呢。粒粒,相信我,这是事实。”末粒的右眼狠狠地跳着:“什么事实?” 为了他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云槿白没回复她,双手插兜,在初钏的身边刻意走着:“我早就跟你说过,完寮墨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证据确凿,就是他害死了你的父母。所以,加入我们獄火帮吧。”末粒一头雾水,可还是准确地捕捉到了“他害死了你的父母”这一句话。“不可能!初钏,他不会对你做这种事。”她蹙起眉,虽然完寮墨对有些人不近人情,但是对待兄弟,他不可能不仁不义。“你是他的人,所以帮着他说话!”初钏没回复云槿白,失控地冲末粒吼道,“帮他的人都该死。全部都该死!”说着,他就怒气冲冲地拿着那把水果刀冲过来。“你冷静点儿,要杀去杀完寮墨,对一个女人动刀子算什么?”云槿白想阻止,但初钏已经处在了暴走的边缘,完全不被他所影响。“初钏,你不能再像上次那样,随便听从他的话了!”末粒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解释些什么,让初钏冷静下来,自己过不了几分钟就会被大卸八块。看着尖锐的刀子,末粒还是有些惊慌的。她一步步地向后退,以躲避为主,心里盼望着完寮墨的手下能够快些叫他过来。云槿白的身手不错,三下五除二就夺过了初钏手里的刀子,解除了最能带给末粒伤害的危机。然而,初钏依旧发着疯,皱着脸,猩红着眼,怒吼着向她扑来——“我要杀了你!我要让完寮墨尝尝失去重要的人的滋味儿!”“TMD。”云槿白很伤脑筋。他本想借此让初钏对完寮墨造成一定的威胁。但没想到,造成威胁的对象,第一个竟然会是末粒。几分钟后,一道声音响起:“初钏,你在干什么?!”三人齐转眸望去,只见完寮墨将双手闲逸地插进兜里,微挑眉,一副临危不乱的样子。但当他看到末粒的右肩上的血迹时,眸色便一深,紧紧地抿起薄唇。刚刚保镖在向他汇报的时候,说的有些急,并没说清末粒这边发生了什么。当他看到云槿白和初钏站在一起时,觉得有些好笑;但当他看到初钏发怒的样子和末粒受伤的胳膊时,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呼……”看到完寮墨,云槿白松了一口气,随即觉得初钏一定会冲上去找他报仇。——然而,他并没有。末粒正注视着完寮墨,刚才的紧张倏然失散了几分。分神间,初钏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手腕,用力掐着,让她不禁吃痛地发出声音,“嘶呃……疼!”“呵呵。”初钏笑了几声,“你害死了我父母,那我就让你也尝尝心痛的感觉。”说出这种话的初钏,是陌生的;绽放出这种笑容的初钏,是熟悉的。“初钏,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完寮墨眸色骤冷,语气中藏匿着一丝复杂。他一边说着,一边充满杀意地扫了云槿白几眼,仿佛恨不得马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碎尸万段。云槿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看来他受的苦头,还是太少了。前几天,国王“赏”给他的酷刑,看来对他并不起任何作用。“啧啧,酒许殿下,不如先过了我这关吧?”云槿白很担心末粒,但他坚信初钏不会把末粒弄得太严重。先把完寮墨搞定再说,末粒要是受了一些伤,他日后叫人医治就好了。想着,他朝完寮墨挥去拳头。完寮墨丝毫不给他面子,绕开他就站到末粒前面,冷冷道:“要发泄冲着我来。”他身材高大,这么一站末粒的前面,她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没有痊愈的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末粒强忍住疼痛,一声也不吭,“……”“你少装绅士。”初钏语音颤抖,“你最好让我立刻杀了她!我要让你尝尝失去重要的人的痛苦!”完寮墨抿起唇,凝视了他几秒,突然从西装里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枪递给末粒。他转身睨着她,眸色阴沉,“你去解决云槿白,初钏交给我。”“……”末粒接过手枪,随即怔了一下——她没听错吧,他要她去解决云槿白?下一秒,完寮墨就与初钏对峙得热火朝天。初钏的攻击有些盲目,不如说是胡乱发泄更为妥当。完寮墨念着与他多年的情分,只防不攻。云槿白拿出枪,准备趁着完寮墨的注意力全都投入在初钏身上时伤了他。末粒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犹豫着看了完寮墨一眼,握住黑色手枪的手略微缩紧。半晌,她跑到云槿白的面前,拿枪口对准了他:“云槿白,你的对手是我。”云槿白倏然一顿,随即笑了笑,“粒粒,闪开,我不想和你玩。”玩?!“谁在跟你玩?”末粒瞬间被这个藏有讽刺意味的字眼点燃了导火线,执拗又怒然。她倔强得让人无话可说。云槿白无奈地抚了抚额,“你不应该介入男人的战争。”“背后偷袭算什么男人?”末粒斜眸冷哼,一下子就把他归在了不是男人的那一类。她就不信了,难不成云槿白连她也敢伤?她是没受过训练,充其量也就会开个枪,但她还是能暂时不让云槿白对完寮墨构成威胁的。“如果我偏要打他呢?”云槿白眸光一闪,避过末粒就举起枪,轻轻按动了扳手。想法没有经过任何过滤,末粒下意识地跑到他的前方,张开双臂,死死咬着唇。那一刻,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她不能让完寮墨受伤,她不能让云槿白得逞。“你!”云槿白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假如他的食指再用一点儿劲,那么子弹就会飞出来,稳稳地射入末粒的身上。——看来她对完寮墨的情感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甚至愿意替他挡住这枚子弹,换来他片时的安全。云槿白抿唇,心中附上一丝沉重与失望。可是最终,他还是微笑着说,“粒粒真是勇敢啊,不过,这并不能改变我的决(砰)……呃。”一颗子弹射入了他的腿上,痛得他闷哼了一声。“对不起。”他抬眼,只见末粒用黑漆漆的枪口对准自己,手指颤巍巍的,嘴唇有些发白,紧闭着双眼,像不可直视他的伤口一样。末粒曾经跟着那个小男孩练习过枪击,但她只敢开枪打一些靶子、门锁之类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尝试过对人。对着云槿白按下扳手的那一刻,她的意识疾几乎临近崩溃。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睁开眼帘。云槿白那苍白的面色和笑容,还有那溢出血的伤口,刹那间就入了末粒的视线之中。“啊——”末粒被血淋淋的伤口吓了一跳,猛然间甩掉手上的枪,向后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她姿势狼狈,两手纠结地抓着自己的刘海,全身上下都止不住的颤抖。她没有哭,也没有说出任何的话,只是像不相信刚刚自己做了什么一样。——她还是无法看见这些血淋淋的东西。即使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上次又经历过血腥场面,这次还是忍不住尖叫起来。末粒还很清晰的记得,上次她也曾开枪伤了云槿白。而这次,又是同样。完寮墨刚迫不得已,用一个手刀将初钏弄晕在地,就蓦然听到末粒尖细的叫声。当他看到云槿白腿部受伤时,眸中迅速掠过一丝白色的光芒,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云槿白无心再留下去。他的腿刚被父亲用粗棍打了不少下,如今又被子弹打伤。再不及时医治,恐怕就要废了。于是他对着四周隐藏着的手下们喊道,“扶我走。还有,把初钏带上。”说完,凄凄地望了末粒一眼,任由两名手下冲上来扶着他。乔城走出来,看着完寮墨道:“殿下,要不要我派人去拦。”“不用。”他默了半晌,将目光死死放到末粒身上,冷声否决道。他随即向前走了几步,站在末粒的身边,抿唇不语,目光深幽如夜。他的心中如同大海,正接二连三地翻搅着波涛,浮起的不知究竟是不是触动。他知道,末粒的那一枪是为了他。他给她枪,只是叫她保护自己,却不想她竟然为了不让他受伤,宁愿自己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不得不承认,末粒和云槿白的话语,他听得一清二楚。凭他自身的能力,如果云槿白真的对他开枪的话,完全可以轻易躲过。末粒从来不是个能面对血腥的女人,却执意为了他而开了拿枪。然后……他触动了。“……”末粒感到一个黑色的物体笼罩着自己,便缓缓松开抓着刘海的手,两眸显得有些无神。她的脸色无比苍白,黑眸在看到完寮墨的那一刻闪过异样的情愫。见他安然无恙,一抹笑容在她苍白的脸上绽放开来,“你没事就好。”明明本意是叫完寮墨安心,而他却不由得被那抹笑容深深刺痛。“末粒。”他蹲下身子,声音低沉暗哑,目光幽邃深谙。修长的手臂一伸,便轻易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 为了他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完寮墨的手放在她的头上,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并富有情感,“谢谢你。”――冷酷的他,残忍的他,时而淡漠的他,何尝对一个人说过这三个字眼?即使是言私这样的兄弟,乔城这样的心腹,他也从来没有。这一刻,末粒将手轻放到他的后背上,闭眼沉沦在他的怀抱里。虽然心脏还在惶恐的跳动,身体还是在微微颤抖――可是,她却觉得很值得。然而,幸福来得快,来的突然,离开时亦是如此――完寮墨阖了阖眼,轻叹一声,在说话的同时不禁扣紧了两手,“但是对不起。我暂且还是不能答应你,给你无限的爱,让你一辈子都呆在我的身边。”末粒的身子明显一僵。在几年后,末粒回忆这一天时说道:我想一辈子都停留在他抱着我的那一刻,可惜事实并不允许。听到他后来的那一句话,我才明白――暴风雨前的景象都是祥和的。在心里充满绝望之前,也一定享受了足够多的甜蜜。“……嗯。”不知过了多久,末粒才吐出这么一个简简单单却沉重的字眼。她泪流满面,却仍倔强地擦拭着泪珠,尽量扯出一抹正常的笑容,“我知道了。”回家之后,末粒表现得很正常,完寮墨对她的行为表示诧异,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公寓里,乔城蹙眉看着该吃吃该喝喝的总裁夫人,对着殿下道:“殿下,我觉得夫人有些奇怪。”“她很正常,这不是很好吗?”完寮墨扬眉,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前几次受到打击之后,夫人都会特别淡定,而现在却这么……”“那有什么不好?”他倒希望她真的想开了。“夫人一点儿也不正常。从她这与平常不同的反应来看,很有可能是把压力都存积到了心底,已经麻木了。”“……”听到乔城义正言辞的说辞,完寮墨倏然蹙紧了眉头,下意识地看了看正对着动画片哈哈大笑的女人。之后,完寮墨强硬地为末粒请来了心理医生,末粒执拗地强调自己十分正常,并嚷嚷着说自己要回家继续看奥特曼。医生们各种无语,最后表示末粒没有任何的问题。“没问题?”完寮墨的眉头骤然蹙起来――他怎么觉得,这样的末粒比淡然的她更加让人感到诡谲呢?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完寮墨只好睨着末粒,沉沉问道:“你真的没问题?”“想开了而已。”末粒将头发别到耳后,两个浅浅的酒窝调皮地出现在脸上。她的黑瞳浮着释然,没有任何一丝的哀恸。想开了?是想开了。绝望吗?有一些吧。因为有些绝望,所以想开了。她决定按照完寮墨期待的路线来走,或许这样就不会带给他许多困扰。“我继续去看我的奥特曼。”末粒转身,无可挑剔的笑容瞬间转瞬即逝。她的眼底是一片黯然,那丝仅存的倔强,被漆黑的阴影缓缓吞没。完寮墨双手插兜,盯着她的背影望了几秒,与她背道而驰。走进了自己的屋子,乔城对他说,“殿下,前些天没来得及向您汇报。叫人偷换夫人衣服的幕后黑手已经查出是谁了。”“是谁?”他薄唇轻启,冷声一吐,“说。”“是夏天集团的总裁夏因。他原本与夫人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可是最近才查出来――曾经咱们公司里的常秋,是他从初中开始就开始处的对象,但是他们分了,现在不知为何又在一起了。“这么看来,一定是常秋想要报复夫人,所以才让夏因算计夫人的。哦,对了,还有……夏因包养了一个女人,是凌蕊湖。”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让完寮墨不禁眯起眸子,修长的手指闲逸地敲击起桌面。伴随着富有节奏的声音,他缓缓启唇道,“夏因真是有趣。”“上次‘惩罚’凌蕊湖的时候,你应该拍了些照片吧?找个机会让夏因看见。这么一个有深度洁癖的男人,要是看见她的淫(捂脸)荡样子,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呢……”“相比凌蕊湖,常秋还算是安分一些的。所以,教唆夏因去算计末粒的,应该主要是凌蕊湖才对。虽然如此,但我绝不能放过她。这种惹人厌恶的女人就应该在养猪场里呆着。你把她给我关进去,我不相信关上个三天三夜,她不会被逼疯。”语气淡漠,却听起来铿锵有力,足够让人心底发寒。“是,属下明白。”乔城颌首,随即犹豫了一会儿道,“殿下,您还是休息一下吧,这两天事情比较多,您已经好久没阖眼了。”他何尝看不到,殿下因为夫人对君洁的死要命的保护而感到头疼,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又何尝看不到,殿下为了让君洁死掉,犹豫着要不要带夫人进入那个危险重重的神秘暗道,从而一夜无眠。今日,初钏又对他有了如此之大的误会,若是真得不休息一会儿,恐怕殿下在晚上的时候又要失眠了。完寮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收回目光,揉揉太阳穴,鼻音浓重,“嗯。”“到底要不要打啊?”末粒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握着那个崭新的手机犹豫不决。她蹙着眉毛,凝视着联系人名单里的XX,显得有些纠结。半晌,她像是铁了心一半,按下绿色的呼叫键,将手机忐忑地举到耳边。“……”手机很快就被接通了,但电话那头的人并没说话。“喂?初钏,我想你对完寮墨一定是误会了,他跟你是那么多年的兄弟,难道你还不知道他的……(嘟、嘟、嘟)呃。”电话被狠狠地掐断,末粒无奈地咬了咬牙,继续拨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忙,请稍后再拨。”“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忙,请稍后再拨。”“……不接?我必须打到你肯接为止!”既然初钏没有关机,那么她这种执拗的劲头可以发挥得淋漓尽致。――她不能让初钏这么误会完寮墨。虽然她知道,完寮墨的表面风轻云淡,但他一定还是会受到影响的。她不允许初钏误会他。她,心疼。不知打了多少次,电话终于接通了,大概是初钏一个不小心按错了。末粒抓紧这个机会,飞快说:“我去当面找你解释!”即使这个决定是危险的,那她也要尝试。“……”初钏沉默了半晌,随即,声音显得有些意味不明,“好啊。XX别墅小区,六号。”她要自投罗网是吗?OK,他巴不得借此机会杀了她。末粒蹑手蹑脚地从房间出来,不知道完寮墨在干什么,心中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混出去。“夫人。”就在她刚窃喜着楼道无人,刚刚关上门的时候,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她身后的乔城忽然叫了她一声。她被吓了一跳,心虚地捂住胸口,然后蹙眉:“嘘!他在里面干嘛呢?”乔城不禁降下了语调:“回夫人,殿下他正在休息。”太好了!接着,末粒也不说自己干什么,就执意下了楼。乔城有些纳闷,但也没开口问,就默默派了几个保镖跟上去。毕竟还用不着他去管夫人。直到末粒冲出大门,向着初钏的别墅的方向去的时候,乔城才明白她要去做什么。他连忙道,“你们去截住夫人!”吱呀――就在这时,完寮墨伸指轻揉太阳穴,修长的腿从楼梯上一步步迈下来。末粒并不在自己的房间,他扫视了客厅一眼,不禁冷然地望向乔城:“她人呢?”“属下该死!回殿下,夫人她去找初钏了。”完寮墨的瞳孔骤然紧缩:“什么?!找人给我截住她!”“属下已经派人去做了。殿下,加上前几次的失误,我自请惩罚。”乔城恭恭敬敬。完寮墨抿唇,有些愠怒。他向来是不想惩罚乔城的,但这次的过错确实是大了,于是目光斜到一边,“去领三鞭子。”乔城何尝不知道完寮墨的心思,已经十分感激了:“殿下,我自请十鞭。”“……”完寮墨坐到沙发上,闭目,没说话。那边正跑得气喘吁吁的末粒当然不知道完寮墨已经醒来了,不过当她看到身后穷追不舍的保镖们时,顿时了然。几个粗壮的保镖怎么能敌过瘦弱的女人呢?就算他们受过训练吧,但以末粒的狡黠程度,早就用了个障眼法,把他们狠狠地给甩掉了。末粒长了个心眼,不敢打车,就一路跑着到达了初钏所说的地点。豪华的别墅让她不禁一撇嘴――完寮墨不是比初钏有钱吗,为什么会买下公寓,却不买一个别墅呢?后来她才知道,完寮墨不住别墅的原因,是因为它太大,太冷清。虽然他是一个孤独的人,但他的心却迫使他抗拒那种冷清的环境。――不过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末粒径直走近了别墅,刚走到门口打开了一小条缝时,就听见里面一道熟悉的声音―― 为了他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能和我一同联手,至完寮墨于死地。”金发耀眼,眼神骄傲而狠戾。是完寮断。末粒蹙眉,他怎么在这?――糟了,初钏现在对完寮墨有这么大的误会,可不能被完寮断给利用了啊!“不。”好在,初钏的回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就算我现在憎恨他,那也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介入来帮助我。”“……”完寮断刚刚那还算好言好语的样子倏忽间飞灰湮灭,他恶狠狠地瞪着初钏,举起一把枪,“那么,我利用不了的人,就只能死在我的手下!”“砰――”“完寮断,你给我住手!”末粒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子弹活生生地射入了她的右肩,在完寮断错愕的眼神中跌坐在了地上。疼痛使她不禁捏紧了自己的肩膀,但她还是咬了咬唇,抬眸道,“我真不知道,原来你变得彻彻底底,连这种背里杀人的事都做得出来!”他焦急地蹲下来,显得有些无措:“粒粒,你没事吧?!”“走开。”末粒蹙眉推着他,十分抗拒。仿佛在她的眼里,完寮断已经面目全非,让人无法入目一般。完寮断身子一僵,颤抖着吼道:“完寮墨他比我还血腥,他在暗地里杀了的人更多,你为什么不说他!”“他……”末粒被反驳得无话可说,撇过头,心虚呢喃,“他跟你不一样。”反正在她的心里,完寮墨很重要很重要。无论他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她都赞同,也都尊重。“粒粒,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他的两只手不断地扯着自己的头发,用的力道十分之大,声音更是吼得震耳,“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怎么做才能回到我的身边?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呢?”末粒的肩膀根本就动不了了。虽然疼,但她还是强忍道:“我不觉得你这么做是为了我。如果你想杀初钏,那就先杀了我,否则,我不准你伤他一丝一毫。”完寮墨在乎的人,她要保,要奋不顾身地保。“……”完寮断眼眶通红地凝望了她几秒,嘴唇张开又合,最后大步走开了。初钏一直没说话,看着她颤抖的后身,这会儿不禁道,“谁叫你救我了?”她知道他不想听到“完寮墨”这三个字,于是摇摇头,“下意识的而已,没有原因。”初钏蓦地一顿,想杀掉末粒的那种欲望瞬间消逝。他原本就是一个善良亲和的人,末粒这会子救了他,他自然要感谢它。不过,“谢谢”二字还没有出口,末粒就虚弱地倒下了。完寮断发怒地坐上车,吼道,“去找完寮墨!”在完寮断的车向着自己的方向开来的时候,完寮墨就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乔城想派人去阻拦他们,却被完寮墨淡然阻止。以完寮断的冲动劲头,无非是想过来揍他几拳,这些他也明白。他向来临危不乱,这会子也是,干脆闲逸地喝起了红酒,等待着弟弟的来临。“完寮墨,我TM要杀了你!”完寮断握了握拳,骨节发出脆脆的声响。见无人拦他,他即刻就肆无忌惮地冲上去。完寮墨站起身,风轻云淡地瞥了他一眼,眼底没有任何的波动。他刚喝了一口酒,完寮断就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嘴角。他撇过头,随即伸出修长的手抹去血迹,混着血腥味,感受着酒的刺激,他不语,继续饮酒。虽然他如今看起来是处于下风,但气势却依旧强大,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忍让与桀骜的气息。比起愤怒的完寮断,他显得太过淡然了些,时不时用魅惑的丹凤眼斜睨他。但正因如此,他的每个动作才更有魅力。“你TM怎么不还手,就这点儿能耐?!”这一点,狠狠地惹怒了完寮断。在他看来,完寮墨这是在轻视他,是在看不起他。完寮墨就被他打了个趔趄,阖了阖眼,用大拇指擦去血迹,依旧忍让。乔城几度看不下去,差点就冲上去把完寮断扯开,但却又几度因为殿下警告的眼神而顿住脚步。他只得说,“殿下,您别再喝酒了!”殿下每一次喝酒,酒精都要冲刷他嘴角的伤口,这让他如何看得下去。他知道殿下能忍,能吃苦,不怕痛。可是,他怎么能人心看二少爷一拳有一拳地砸在殿下的身上!“二少爷,您快点住手吧,他是您的亲哥哥啊!”“亲哥哥?”完寮断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一样,眼眸瞪得老大,“那又怎么样?哪有亲哥哥抢弟弟女人的!”“但……”“叫他打。”见乔城还要说什么,完寮墨突然开口说道,然后看向愤怒的寮断,“寮断,这的确是我欠你的。你想怎么发泄你的怒气就怎么发泄吧,把我至成残疾也无妨。”“我他妈就是忘了带刀子,否则,我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完寮墨,你知道我最讨厌你怎样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无论如何都是一副淡定的样子,这让人看上去特别不爽!”“……”完寮墨眸光微闪。恐怕在这个世界上,受他保护最多的是完寮断,拿刀在他心上割的也是他,让他无限包容不去计较的,亦是他。完寮断的拳头全都落在他的嘴角,偶尔狠狠地推他,叫他向后踉跄了几步。当完寮断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一摔,又捡起一块玻璃碎块,顺势就要向完寮墨的脸上划的时候,乔城突然忍不住了,将他狠狠一推――“二少爷,请别再伤害殿下!”玻璃碎块虽然没有划破完寮墨的脸,却在不经意间划破了他的手背。玻璃碎块十分锋利,他的手背鲜血直流,深又长的伤口看上去就让乔城无法忍受。乔城擅作主张,“对不起,殿下。”“去领十五鞭子!”见完寮断从地上爬起来,完寮墨低声吼道。“谁他妈要你假惺惺!”完寮断咬牙切齿,随即扔掉玻璃碎块,转身走人。“是,手下遵命。”乔城刚受完十鞭子不久,这就要继续受罚了。但这并不是重点,他在心中暗暗叹殿下对二少爷太过袒护。夫人冒着生命危险去找初钏,他仅仅要他去领三鞭子(虽然他后来申请领了十鞭),而二少爷只是轻轻在地上一摔,他就要他去领十五鞭子。十五鞭子并没什么。他是他的心腹,自然不能怪他。只是日后,他对二少爷的态度,恐怕要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了。“殿下。如若你要去接夫人,那我先派人去做这件事。”“初钏有什么动作吗?”“二少爷想杀死初钏,刚刚夫人救了初钏一命,如今右肩受了伤。您放心,初钏没什么过激的动作,他原本就是善良的一个人,怕是把夫人当做救命恩人来看呢。”完寮墨身子一顿,眸色一深,“末粒受伤了?”“是的,殿下。您难道不好奇二少爷为什么会找上门吗?夫人说了些刺激他的话,阐明自己如今对他没有了以前的感觉。”“……”完寮墨抿唇,不语。这应该是他以前希望看到的情况,可如今,现实为何与理想背道而驰呢?他站在原地僵了一会儿,随即走上楼,打算去处理一下伤口,便对乔城冷然道,“我去上药。既然初钏不打算伤害末粒,那我就放心了,不要去接她。还有,你下次记得听从我的命令,我不希望你再擅作主张,去领鞭吧。领完鞭子,你去把初钏父母的事情查一查,我要详细资料。”末粒渐渐醒来,顿觉自己处在一个医院里,而且,是一家陌生的医院。病房空无一人,她口渴得很。这时,初钏推门而入,见她醒了,拿着水果盘的手蓦然一顿,“你醒了?”“……”末粒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前些天嚷嚷着要杀她的人,只好把注意力放到水果拼盘上。初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连忙笑了笑,“吃些水果吧,润润喉咙。”“你不杀我了?”末粒问得直白,说完就后悔了――她这不是故意让人难堪吗?“……”果不其然,初钏嘴角一僵,随即道,“你现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恩将仇报。”末粒自然是相信他的,毕竟他也是完寮墨很信任的人。她吃完几块哈密瓜,初钏突然问:“对了,你来找我是做什么的?”“……”她默了半晌,决定该不该说出来,最后道,“让你别误会完寮墨。”“证据确凿,我的父母就是因为他才死掉的。”初钏显得有些激怒,双手握着拳头,隐忍着,“让我与他重归于好,这是不可能的。我相信,没人能与杀自己父母的凶手做朋友。你救了我,我会答应你一个请求,但是,请不要太荒谬。”“那,我就说我的请求了。如果你同意,就拍一下我的手。”末粒恍惚了一下,随即抬眸,歪头,将手放到他的面前。 荒谬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就算他真的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你可不可以,不要对他造成任何威胁?无论是公司还是什么,都不要,好吗?”说到最后,这个倔强的女人的语气里,竟夹杂了一丝哀求。――她不能让二人真心地重归于好,那么她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初钏进行了很长时间的思想争斗,眼神痛苦地在末粒脸上和右肩上瞄来瞄去。末粒的右肩暂时还动弹不得――据说,子弹差一点点就射进了骨头里。如今,子弹已经被取下了,血迹也已被止住,右肩被纱布裹着。初钏不断盯着她那受伤的右肩,心中有两个声音在互相反驳――“答应她吧,答应她吧,她是因为你而受伤的。”“你怎么能答应他!你不是要为你的父母报仇吗,难道你真的能咽下这口气?”就在末粒有些于心不忍,思考自己这么说是不是对他有些不公平时,他却“啪”的一声,与她击了掌,笃定道,“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对他造成威胁。但是……他一辈子都将是我的仇人,一辈子都是。”“……”她不语,沉默,知道这已经是初钏的最大限度的退让了。那双手击在她的手上,用的力道格外之大,让她的手不禁泛麻。可见,初钏究竟是思考了多久,痛苦了多久,才答应了她的这个请求。初钏随即问她:“你为什么不离开他?离开他吧,他不是什么好人。”“不。”末粒却毫不犹豫地摇摇头,晶亮的瞳直直注视着墙面,却是在分神,将完寮墨的模样刻画在自己的脑海里,“我拒绝。”完寮墨是个独特的男人,也是一个值得她去爱的、去心疼的男人。爱情最需要的不就是不离不弃吗?执子之手,白头偕老――这样的话她还没有勇气说出来,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另一边,完寮墨打开医药箱,拿出酒精,就如同上次那样,毫不犹豫地就倒在自己的手背上。疼痛没有让他皱眉,他的耳边如今不断回荡着那句话――“完寮墨,你知道我最讨厌你怎样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无论如何都是一副淡定的样子,这让人看上去特别不爽!”“完寮墨,你知道我最讨厌你怎样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无论如何都是一副淡定的样子,这让人看上去特别不爽!”血珠红得刺人,就如同刚刚完寮断的眼,仿若一把沾满血的锋利的刀子,直直解剖他的心脏。完寮墨随即阖了阖眼,像是要把情绪试着敛去一样。最终,星星点点的失落的确在他的黑瞳中消失,可优美的薄唇却又不由得抿了起来,连同受伤包扎的速度与力道都不断加大。再想起末粒,乔城口中这个肩膀上受了伤的女人,一丝担忧不由得浮上他的心头。――这个傻女人,总是为了别人而愿意自己受伤!除了完寮断,能让他这般担忧的,恐怕也就只有她了吧!回想起来,他们才认识没多久,他的世界就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要说后悔吗?答案是否定的吧。如果不是为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完寮断,他或许早就与末粒结婚了,早就与她有了白头偕老的誓言。――这个时候的他还没有意识到,日后,末粒兴许会取代如今他的心中这个最重要的位置。而完寮断,也迟早会叫他灰心意冷。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没过多久,乔城领完鞭子回来,终于将初钏父母的死查了个水落石出。他犹豫地递上文件,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殿下,这些资料,您还是别……”“怎么?”完寮墨冷眼一瞥,伸手就接过那些资料。他对初钏父母的死问心无愧,乔城如此优柔寡断,这是几个意思?当他用淡然的目光看完一章又一章的资料时,瞳孔倏然间紧缩起来。随即,性(=U=)感的薄唇紧紧抿着,大掌迅速将资料攒起,胡乱扔到地上。“去西西里。”交叠的腿蓦然放下来,他的黑瞳如同结了冰一般,阴冷而骇人。几秒后,他秀颀的黑色身影已消失在了房间中。抵达西西里密室的时候,那里已然成了一个废墟。完寮墨傲然挺立在不远处,淡然地睨着保镖们――他们正在极力挖掘着废墟,寻求里面,已经无法生还的初钏的父母。“回殿下,确实找到了两个尸体。而且,我们做了DNA比对,的确是初钏的父母。”“……”完寮墨的薄唇蓦然抿紧。――该死的,他当初来找毒品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里面还藏有人质?这下,也难怪初钏说他是杀人凶手了!事情变得有些棘手。他本以为问心无愧,初钏就一定会对他解除误会。但现在,似乎真的是……证据确凿。虽然,密室爆炸,并不是他所指示的。看来,云槿白是早早做好了预谋。在日后的几日里,Uill也找上门来,质问他为何插手她的婚纱店事业,从而致他倒闭――“完寮墨,你真让我失望。”完寮墨当时只是唇角一勾,显得颇为讽刺,“你真以为是我做的?”在他背后做手脚的人真是太多了。若不是什么高手,也不能让为人处事十分谨慎的Uill都离开他吧?Uill的脸色蜡黄,眼球布满血丝,显然是因为好几日都没有睡觉的缘故:“再见,我希望我们日后都不要再见面。”她的公司即将要倒闭了,她坚定地认为,绝逼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完寮墨向来不喜解释,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等她摔门走去,完寮墨眸光一冷,沉沉道:“乔城,去查查是谁做的。这件事,决不可能是普通人能做的出来的。”等查出是谁,他就要让那个人,生、不、如、死!Uill和初钏的离开,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影响的。虽然他是个比较冷血的人,但同样也是孤独的人,拥有的真正的朋友原本就屈指可数,这下,情绪真真是受了影响,即使――他的脸上并没有透露太多。“是。”乔城当即就去查办,但随即,看着那张合同,完寮墨微怔,目光接着有些深不可测。合同的甲方写的是独星集团,并没有标注是完寮墨本人。他用修长的纸打开信封,里面是整整一摞的完寮断与Uill的公司女秘书的亲密照。“殿下,二少爷他为了报复您,知道Uill也算是您的朋友,所以……所以,故意取得员工的欢心。那个秘书对Uill还算重要,当了二少爷的女人,自然就得答应他的条件。现在事实已经水落石出了。”恐怕就是二少爷假意与婚纱公司签订合同,从而利用条款使诈,让Uill迫不得已交出承受不住的违约金吧。“……”完寮墨的嘴唇时开时合,他并没有因为“完寮断”这三个字再自欺欺人,也没有当机立断地反驳乔城。――寮断他确实有这个能力,代表独星集团与其他公司填写合约。这时,他的心脏不知是什么感觉,微疼,浮上一种陌生异样的感觉。末粒的胳膊虽然动不了,但其他方面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见完寮墨似乎也不大愿意接她,她撇了撇嘴,对初钏道,“带我出去玩玩吧。”“……玩什么?”“我记得Y市有一条比较著名的食品街。”“哦,那就去那里好了。”之后,她坐上了私家车。她刻意叫司机放慢了行驶速度,因为她总不能总是下车上车,这样就能坐在车里观赏到窗外的高楼大厦了。初钏在中途不禁问:“我真佩服你,这些高楼有什么好看的?”“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末粒下意识地笑了笑。初钏不懂,很多东西不一定是光看大致就是好的,仔细看啊,看百层大楼里零星不齐的灯光,标志牌上独特的花纹……还有形形色色着装不一的人群,看着他们与背景融在一起,都会被给予美的享受。“停车。”但倏然间,她的目光滞住了。窗外,某高楼大厦的巨大屏幕上,美丽的新闻解说员正道,“下面我们来看这样一则新闻。全世界最大的婚纱设计公司今早宣布,将与独星集团中断合作关系。至于详细原因,至今还不明确。记者穷问不舍,但公司最高制裁者――Uill,并未作出明确答复。下面,我们来来独星集团的回应。”“呵,他真是……”初钏朝着她的目光看去,刚要说什么,就见末粒忽然打开了车门,下了车。“……”出来前他们还发誓只观赏窗外景色,绝不从车里出来呢。――这家伙,一看到有关完寮墨的新闻,就这么下车了?真不明白,她挺好的一女人,干嘛非得把心都掏给那种男人来可劲儿摧残。末粒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短袖,被包扎的伤口格外明显。再加上,她所坐的跑车原本就够引人注目,见车上蓦地下来一个奇怪的女人,人们便开始低声窃语了。 荒谬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哎,你看你看,她的肩膀。啧啧,有钱人就是喜欢玩那些危险的东西……”“你是说刀或者枪伤的?不会吧,我倒觉得这是有钱人的一种打扮方式呢。你有没有觉得,肩膀上裹一圈白布,看上去好fashion呢!”“……嘘,小点声吧,人家的金主要是什么黑社会的,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切,怕什么?”末粒没有理他们,只是紧皱着柳眉,看着随即从屏幕上出现的完寮墨。记者举着话筒问道:“完总,请问Uill婚纱公司与您中断了合同,确有此事吗?”他的神态依旧淡然,魅惑人心的黑眸从镜头上扫过,随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缓缓道:“嗯。”见他理了理衣服,末粒暗想,他此时应该很不耐烦吧?“Wow……”全场处于一片骚乱之中。在完寮墨的公司里,婚纱设计一直都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如今没了Uill这么庞大的婚纱公司,众人很难再揣测独星集团日后的婚纱销售是好还是不好。但他们或许不知道,Uill的婚纱公司,已经即将要成为一个空壳了。末粒死死地咬着嘴唇,就连长长的指甲也没有放过自己的手心,正狠狠地陷进肉里。“这不可能,一定是Uill搞错了。”半晌,她摇摇头,凝望了完寮墨几眼,随即就向右侧盲目跑去。她不知道从这里怎么走去完寮墨的公寓,但她的心里如今只有一个想法――她要去找他。单薄的身影迅速穿梭在人群里,她用左手捂着右臂,尽量让伤口不被他人碰到。不过,正因如此,她跑得才有些吃力。“干嘛去?!”初钏在车里感到莫名其妙,连忙吩咐司机,“别愣着,快点跟上去!”车子随即开启,不一会儿就停到了末粒的身边。初钏摇下窗户,问道:“你去做什么?”“呼……”末粒喘了喘,拍了拍有些闷的胸脯,瞥了他一眼道,“你不会想听的。我自己可以,你走吧?”“……”初钏看了她几秒,目光有些凝重,终是猜透了她的小心思,“你是要去找完寮墨吧?”末粒不语,默认。“上来吧,我送你。”他眸光微闪,不知在想什么。“呃,不用。”末粒明显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怔了一下,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一想到他有上门讨债的可能,就连忙摇摇头,“我可以的,真的可以的。”她可不想把初钏带到完寮墨的面前。否则,以完寮墨的那个性格,绝对会任由初钏在他身上发泄。不过,接着,初钏一句话就消除了她的顾虑,“你放心,我已经答应你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了。”“……”末粒怔怔地看了他几秒,终还是上了车。“谢谢,再见。”车子驶到公寓前的时候,还未挺稳,末粒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车,留下一脸无奈的初钏。乔城在门口站着,显然已经等候多时。见末粒的右肩溢出了血迹,忙说道,“夫人,您的肩膀……”“没事的。”末粒早在悄然中扯裂了伤口。不过此时,她的目光全都放在公寓的窗户上。现在在她看来,见到完寮墨才是最重要的。乔城叹了口气,然后道:“那好吧,夫人,我这就带您上去。”进去的时候,完寮墨正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明明是清醒的,但神情却有些恍惚。听到紊乱的脚步声,他目光一瞥,微怔,随即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你来做什么?”“夫人,殿下不知道您要来到这里,是我看见有车子向这里驶来,采取等的。”乔城适时道。“……”然而,末粒并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她错愕地盯着他嘴角泛紫的伤口,不明白,为什么前十几分钟还在电视上看到他面无杂质,如今就一副被打了的样子。完寮墨冷冷一笑:“很丑?”末粒慌忙辩解,“不是,我只是好奇……”“这几天出去的时候,我都带着假的、跟我的脸一模一样的人皮(>A<)面具。”他收回目光,说完,酒精又再次冲刷他的伤口。“不许喝!”末粒忍不住走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然后蹙眉问乔城,“没有快速消除伤口的药吗?”――血城帮里怎么会没有快速医治伤口的药,只是完寮墨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使用罢了。他认为,留着这些伤口,他才能时刻提醒自己,他亏欠自己的弟弟。“你果然是嫌我现在很丑。”他冷不丁地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末粒差点抓狂,“我都说了不是!”这家伙这么爱喝红酒,伤口被酒精刺激后肯定很疼。她哪能顺从他,让他在伤口没有消失时就玩这种“自残”?完寮墨不吭声,环胸,冷冷睨着她。末粒真不知道自己是招谁惹谁了。她冲乔城吩咐道,“乔城,去把药拿过来,我要给他擦。”她吩咐的真是得心应手。他不禁沉沉道,“你还真把自己当夫人了?”末粒理直气壮:“不然呢?”“是。”乔城感到好笑,应了一声,就退下去拿药了。“……”完寮墨也不阻止。等药拿过来之后,末粒就跪在沙发上,准确的说是在完寮墨的旁边。那位大爷二话不说就翘起二郎腿,双手枕在脑下,神情淡漠,让她的脑门上不禁划下三条黑线。不过,末粒很快把注意力集中,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动作轻柔又缓慢。“擦好了。”没过多久,她放下手头的工具道。完寮墨倏然睁开了眼眸,深邃悠远的目光直直落在末粒的脸上,让她不禁身子一顿,然后迅速瞥过目光。“你怕我?”“不是。”听到这两个字,某人不悦了:“你就只会说这两个字?”“不是。”“……”这跟白说有什么区别吗。“对了。”末粒敛容正色,问出了心中的疑惑,“Uill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完寮墨脸色一沉:“我的原因。”“……”末粒原本打算说的“Uill一定是对你有了什么误会”这类话,顿时堵在了嗓子眼,怎么也都说不出来了。她没想到,沉稳的完寮墨也会让他和朋友的关系迅速冻结。可是,她的心里怎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并不是他的原因呢?末粒正低眸思忖着,完寮墨突然站起了身,手臂一扬,拉过她道,“陪我去一趟孤儿院。”然后他拿起不远处的人皮(>A<)面具就戴上,刚刚的那些伤口,瞬间被遮盖住了。“……”血城帮的“制皮”技术真不错啊。“嘶。”末粒跟着他走了一步,不禁吃痛地发出声音。她这才发觉,完寮墨的手刚好放到了她的右肩上。刚刚那么久,她都没有感受到丝毫痛意,这会儿倒觉得痛得不行。“白痴。”完寮墨不悦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把她抱回沙发上,扯开她的纱布就开始重新为她包扎。“……”末粒恍惚了好半天。仅仅是肩膀受了伤,他就要以公主抱的姿势把她抱到沙发上,然后给她上药。他对她时好时坏,前一秒可以让你落入地狱,后一秒又可以把你拉到天堂。他现在对她这般关心,是梦吗?应该没有一个女人在这个时候不心动吧?末粒反应过来的时候,完寮墨正面色阴沉地盯着自己的伤口,看得她都觉得全身发寒。给她上药的时候,完寮墨刻意加大了力道,疼得她不禁埋怨,“你轻点。”本来就疼,这家伙还使这么大的劲儿,故意的吧?“谁叫你闲的没事替别人挡子弹?”他的嗓音低沉又附着些阴冷。――这死女人,要是管的闲事少一点,多多把自己给保护好了,哪儿还会受这么多的罪?“因为他是你的朋友,对你来说比较重要啊。”她撇嘴。要不是对他重要的人,她才不会那么大胆地去找上门呢。不过,还得谢谢右肩受的这一枪,不然初钏要是还发着疯,不得把她碎尸万段了?“……”他手指一僵,眸色一沉,默了。上好药之后,两人便去了那个孤儿院。末粒在孤儿院的门口,听到里面的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叫声,不明白完寮墨为什么要带她来到这里。完寮墨双手插兜,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里面,定定的目光让末粒发觉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于是她把眼眸瞪大了一些,心里暗暗揣测:完寮墨是个孤儿,该不会这里就是他原来待的地方吧?“跟着我。”下一秒,完寮墨跨开步伐向里面走去。末粒连忙跟上。“小童、小雨、小夏……你们快点过来。乖,先回屋里呆着,老师一会儿就过去。”然而,看到完寮墨走了进来,院长慌忙把孩子们吩咐进屋。末粒眨巴眨巴眼睛,这是什么情况?完寮墨蹙了下眉,然后,动作稍纵即逝。他眸光微闪,对这一状况感到有些不解,但还是恭恭敬敬道,“倪院长。”倪院长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衣着朴素。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一开一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到末粒,她一顿,“寮墨,这位是……” 荒谬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倪院长是他曾经的老师。当时,孤儿院的院长是个严厉的老太太,总是叫他去外面罚站。而她就不一样了,那会儿她还算年轻,对他十分温柔,即使他做错了事也不会去过多的责罚他。几年前,老太太去世了,院长就变成了她。末粒扬起一抹笑容,鞠了两躬道:“院长好,我叫末粒。”“我夫人。”他随即应和道。倪院长:“寮墨真不错啊,一月没见,连夫人都有了。茉莉吗?真是好名字。”“……”末粒总觉得她笑得有些别扭,像是明明笑不出来,却又故意扯出来的一样。“倪院长,”这时,完寮墨淡然地唤了一声。他早早发现院长有些不对劲,这时终于说了出来,“您既然有话,那不妨直说。”倪院长知道他一直都很聪明。她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寮墨,孤儿院一直都在受你的捐助,而如今,我们不能再接受你的好意了……”“为什么?”他蹙起眉。“因为……哎,总之,请你不要再捐助孤儿院了。”倪院长摆了摆手,转身就要走去,“还有,我们孤儿院,日后再也不希望你来了。”“你这人怎么……”末粒被院长的绝情给激怒到了,刚上前走上一步想要训斥什么,完寮墨就蓦地拽住了她的胳膊,阻止她继续向前――“闭嘴。”他冷声道。末粒对上他的眸,一丝倔强在眸中迅速划过:“可是,你好歹在这里呆过,又捐助了这家孤儿院好久好久,她怎么能说不欢迎你就不欢迎呢?”这就好比你跟你的父母是一家人,住了那么久,你父母突然叫你不要再住这里了。他直直盯着地面,目光中的阴寒仿佛要将地上的草给冻成冰:“这是我的事情。”“……”末粒张着嘴唇,最终无话可说。她观察着完寮墨的表情――他依旧淡然,只是目光骤然变得阴沉、复杂,紧紧地抿起唇。然后,他们就坐车,准备回到公寓。“一定是别人做的,你不要想太多。”末粒见完寮墨一路上都紧绷着面容,不说话,忍不住安慰道。半晌,他吐出三个字,“我知道。”能这么做的还能有谁?不是云槿白便是寮断,要么就是初钏。末粒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几秒,然后忽然把自己的唇附上他的。司机尽量专注开车。”……“完寮墨的眸中迅速划过一丝诧异,然后捧住她的脑袋,开始贪婪地索取。他的动作开始轻柔,但随即就变成了一种发泄,力道大得让末粒不禁用手掐起自己的大腿。不知过了多久,完寮墨才停了下来,眼神有些迷离。他凝视了憋红了脸的她,一枚吻轻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随即他拥她入怀,大掌揉着她的秀发,“乖。”末粒任由他抱着。两人以这个姿势僵持了几秒后,完寮墨的眸里已然浮上了些许复杂。――他似乎在思忖着什么东西。然后,他放在末粒头上的手微微锁紧了一些,低沉道:“离开我吧,离开得越远越好。”他还是不能给她太多的爱,这样,或许他会更对不起一些人。如果没有末粒,或许完寮断就不会与他僵持成这幅模样,Uill可能也不会倾家荡产了。但虽然如此,你若要问他后不后悔遇见末粒,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说上一句,不后悔。“……”末粒并没有睡着。听到他的这句话,她的身子不由得一僵。心脏在一刹那间支离破碎。前一秒,她还沉溺在天堂的美好;后一秒,就被活生生地打入了地狱。“停车。”见她没说话,完寮墨倏然向司机吩咐道。他将末粒推开,然后说了一句“我今晚住酒店,把她送回公寓”,就断然地下了车。末粒坐在车里,目光黯然地盯着他的背影,随即收回目光,死死咬着嘴唇,“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她和完寮墨,就偏偏不一样?“乔城,开车过来。”等到车驶远,完寮墨拿起手机给乔城打了个电话。车子很快就被送了过来,乔城默默地下车,将钥匙递交到他的手里。见夫人不在殿下的身边,他顿时无奈了――殿下和夫人好好在一块,怎么就那么难呢?不过,他还是没有那个胆量去问的。完寮墨上了车,踩下油门,一路狂飙,很快就到达了酒店。“拿酒。”进了套房,他闷闷地吩咐道。只要暂且不被乱七八糟的事情禁锢着,管它是不是举杯消愁愁更愁,他如今只想让酒精麻痹自己。乔城准备开口劝阻:“殿下……”最近殿下借酒消愁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这样下去,会伤到身体的。结果,乔城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完寮墨就极其不耐烦地吼道,“把酒拿进来。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近这间屋子!”“……”乔城无奈退下,取酒。完寮墨始终猛灌红酒――这应该是他喝得最多的一次。渐渐的,他的脑袋胀了许多,十分刺痛。半晌,他扶着脑袋,眯起眸子,却依旧道:“乔城,再拿!”他喝得越多,心里就越来越痛苦。――末粒啊末粒……自从你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一切就都全乱了。“殿下,您再这么喝下去,会出事的。”“滚!我什么时候要你来提醒?!”完寮墨明显是有些醉了,语气微醺,忽然大掌一挥,将酒瓶扫到地上。噼里啪啦,红酒四溅。“……”乔城很是无奈。公寓里没有了完寮墨的身影,再加上他从来都没有请过保姆,整个房间就只有她和几个木头一般的保镖,让末粒觉得心里空空的。“居然挂断我的电话?”她尝试着给他打了许多次电话。他开始时拒接,最后干脆连理都不理了。――干什么呢?最后,打电话行不通,末粒干脆发了短信过去。就在她纠结地等待着回信的时候,大门突然被吱呀一声打开――完寮断扫视了客厅一眼,看到她的时候,眸子突然亮了起来:“粒粒。”“……”末粒握着手机的手突然一颤,蹙眉暗想,他怎么来了?“我知道他不在。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方便,所以我来接你。”完寮断笑了笑,随即就向末粒走去,简直就把保镖们当空气看待。她的眸中迅速掠过一丝惊慌:“呃,不用,我住在这里挺好的。”然后她起身,向后退了一步,用质问的语气对保镖们道:“你们不是完寮墨雇来的保镖吗,怎么能让人随便进来?”“……”完寮断的嘴角倏然一僵,脸色有些不好,“粒粒,我对你来说并不是随便的人。”末粒蹙眉,抗拒的意味十分明显,“我现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再缠着我!保镖,送客!”“二少爷,请吧。”两名保镖站了出来,而其他几个却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完寮断也不动,只是抿唇,有些受伤地看着末粒,仿佛两个保镖根本不能对他怎样。“你们……”末粒眸光微闪,惊愕地扫了没动的保镖一眼,猛然间明白了什么,“都是他派来的眼线?”完寮断究竟有什么阴谋,他究竟要对完寮墨做什么?――虽然末粒猜不透,但她知道,绝逼不会是什么好事。“……”保镖们没有回答。不知过了多久,完寮断才大步走上前,一把拽住末粒的手腕,“所以你知道了吗,你现在必须跟我走。”目光坚决,语气有些颤抖,用的力道更是不一般的大。“别用你这双碰过无数女人的手碰我。”末粒厌恶地甩开他的手,握着手机向后退了几步。不光是想起这个……想起他跟无数女人亲吻过,想起关于他的曾经的所有回忆,末粒都是十分的不愿提起和憎恶!“粒粒,你最好……”完寮断的脸色瞬间差到极致,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警告。他猩红着眼,警告地看着末粒,不禁让人感到害怕。这时,末粒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喂?”她双眸一亮,刚刚还有些忐忑不安的心霎时放了下来。――太好了,打这通电话的人简直就是她的救星啊!“乔城?什么事啊,你说。”她拿着手机迅速跑了起来,留下完寮断在不远处狠狠地握起拳头。他没有叫人去拦,只是抵着脑袋,脸被刘海挡住,叫人看不清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完寮墨!”之后,他抬起了头,蓦地一拳砸在保镖的肚子上,以此发泄他心中的怒气。保镖疼得不禁捂住了肚子,但碍着两个人不同的身份,他只能任由他打着。接着,完寮墨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还一边怒吼道:“卑鄙小人,卑鄙!卑鄙!末粒迟早会回到我身边的!迟早!”霹雳――啪啦――哗啦啦――咚――……然后他开始发疯,面目狰狞,将原本干净整洁的公寓弄成了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荒谬4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他在哪个酒店?”“XXX号,夫人。无论我怎么劝殿下,殿下都执意要喝酒,所以我只好来麻烦您了。”“……”末粒想说,不麻烦,她还得好好感谢你呢。在她赶来后,乔城十分恭敬地冲他弯了个腰:“夫人,您一定要劝住殿下。再这么喝下去,会搞垮身体的。”末粒原本蹙着眉,见他这么关心完寮墨,紧皱的眉心便舒展开来。她点点头:“我知道。乔城,谢谢你为他做的这些。”包括一直在他身边,忍受他的脾气,还能做到永远都不背叛他。“殿下一直相当于是我的亲人。做这些,应该的。”末粒笑了一下,然后推门走了出去。“啪。”完寮墨也不看来者是谁,听见刺耳的开门声就一拍桌子,怒冲冲道:“滚出去。”他单手捂着脑袋,桌子上、地面上,满是不规整的空空的酒瓶。碎玻璃渣被渲染成淡红色,在午日的阳光的照耀下,发出熠熠生辉的光芒。“你确定要我滚吗?”扫了一眼屋子后,她蹙眉问他。――真是的,他的沉稳的样子怎么没了?这副落魄的样子也会出现在他的身上吗?“……”听着这出乎意料的声音,完寮墨倏然一怔,随即眯眸看向玄关处的那个单薄的身影,“末粒?”她穿的很随意,一袭白色雪纺夏装。领口敞开一些弧度,露出里面雪白润滑的肌肤。弯曲有致的身材,还有长长的手臂,纤细的腿……都像是致命的毒药,在无形中惑乱着他的心。此时的她,像极了一个妖精!“不许再喝了!”末粒三下五除二就走上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眼神倔强的很。他迷离的眸让她怔了怔,然后蹙了下眉,半晌才缓缓说道:“无论你是不是真的想让我离开,我都决定了,为了不让你为难,我会……唔。”话还没说完,唇上忽然多了个温热的物体!完寮墨只觉得自己喉咙一热,内心的某种欲望逐渐膨胀起来。酒精的作用让他一时间分不清虚实,神情恍惚,往常冰凉的手也在此时此刻无比的炙热。“……”他将末粒推倒在地,狠狠吻上她的唇,手上的动作不禁放肆起来。两人的唇齿都交融着红酒的味道,末粒被吓得瞪大了眼睛,尝试着推开他:“唔唔唔……”完了,完寮墨喝醉了!她本就不该把自己送到这只闷骚的狼的嘴前!可惜,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随着“撕拉”一声,她的身子不禁颤了颤。他喝醉了,她可以把他敲晕,然后快点跑出去!可是,她很快就要离开他了。完寮墨平常不会碰她,而现在――唔,就让她放肆这一回吧!“……”于是末粒铁了心,一步步沉沦在欢愉里。见她没有了抗拒之意,完寮墨开始无尽的索取。他的脑袋很乱,只是来回回荡着这一句话――没关系,这只是梦里,只是梦里!(此情节,省略N个字。)不知过了多久,完寮墨在酒精的作用下睡着。末粒忍着全身的酸痛爬起来,头发乱乱的,然后裹着一部分被子穿上了那件已经损坏了不少的衣服。――很疼,但是她不后悔。“再见。”她苦苦一笑,依依不舍地看了看他熟睡时的面容,然后穿好鞋子,轻轻地打开门。嗯,离开他吧,她已经拥有的够多了。再不离开,那么消失的就不光只是她的亲人,还有君洁这么简单。“夫人,您……”开门后,只见乔城端着两碗粥,显然是等了太久。见到夫人的衣服有些残缺,脖子上更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印记,他不禁有些错愕地张开了唇,“……”几个保镖也不禁侧目看了她几眼。末粒并没想到保镖中会不会有完寮断的眼线,只是缩紧了脖子,“乔城,可以帮我买一套新衣服吗?”“好。”乔城应道之后,又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夫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什么?”“殿下执意要您离开,表示这辈子都有可能不打算与您在一起。而您如今……”如今这么做了,日后要是与别人在一起,岂不是会被扣上不贞的罪名?她当即摇头:“我不在乎。今生今世,我也不会再去爱一个人。”“……”乔城张了张嘴,没再说话,只好吩咐人去给她买一套新的衣服。换好之后,末粒拒绝司机接送,自己走了出去。当她心情复杂地低着头没走多久时,一双黑色的皮鞋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里。“啪――”刚抬头,末粒就被那个男人狠狠地甩了一掌,脑袋蓦然犯起懵来。她随即捂着泛疼的脸,抬头,只见云槿白的眸子里浮起挥之不去的愠怒。他冲她吼道,“你干嘛要这么糟蹋自己?这叫什么?人家执意让你滚蛋,你他妈还不要脸地贴上去,这叫犯贱!”当他听到手下冲他汇报――末粒去找了喝醉的完寮墨时,他的右眼就开始一直挑。酒店有很多层防御系统,他的人根本就进不去。再加上完寮墨所在的房间几乎没有门窗,他也无法派人用望眼镜去窥视两个人在做什么。他顶多可以窥视那个房间的门外。当末粒衣冠不整的出来的时候,他瞬间就明白了,刚刚两个人在屋子里面都做了些什么!末粒没有张牙舞爪,只是平静地抬起眸子,一丝倔强在眼中迅速掠过:“我就是贱,那又如何?”贱到明明提前订好了机票,却又情不自禁地想跟他在一起。她真没想到,她出来之后,竟然会被人甩一巴掌,而且对象还是云槿白。“你……”云槿白还在气头上,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便被噎了一下。末粒适时地占了上风:“所以,你就不要再缠着我这么贱的人了。还有,我希望你别告诉完寮断,谢谢。”他不屑地一笑,“怎么,还懂得在乎他的感受吗?”云槿白有多心疼末粒,末粒时根本感受不到的!“不,当然不是。”末粒想起完寮墨就不禁蹙起眉毛,“我只是觉得他太冲动,一定又忍不住去找完寮墨。”云槿白根本无话可说,只是手指颤抖着:“你怎么……”这么傻!“我拜托你,千万千万不要告诉完寮断,好吗?话我已经说到这里了,我走了。”她自己默默地走掉就好了,并不想把负担再加压到完寮墨的头上。完寮墨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基本上看不到,但她不希望他的脸上再次挂了彩……“……”云槿白暗自神伤。可惜啊,末粒,你所不期望的,却已经发生了――完寮断已经知道了,开始在屋子里大发雷霆。估计,应该很快就找到完寮墨的头上了吧。完寮墨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晚上,刚一起来,头部的剧痛就让他不禁蹙了蹙眉。他躺在大床上,一个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另一个则胡乱摊在地上。“发生了什么事?”感到自己仿佛全身赤裸,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似乎是……睡了一个女人!他的眸中迅速掠过一丝光芒,随即脸色一沉,不禁吼道,“乔城!”“殿下。”乔城打开门,应道。“有人来过这里?是谁?”他眯起眸子,暗想,哪个野女人敢随便上他的床?!妈的!乔城有些难以启齿,犹豫地吐出一个字,“是……”“说!”“是夫人。”“……”乔城说完话之后,完寮墨打算让乔城去把那个女人杀掉等一系列的吩咐,全都堵在了嗓子眼里。他怔怔的,两眸有些瞪大,不可置信地想到――什么?!他,他把末粒……――妈的,他都做了些什么!?该死的,他不是打算让末粒快点收拾好情绪离开他吗,可如今……他却又做了这么荒谬的事情!房间内的一切还有头上的真实疼痛,都在无时不刻地提醒他,这一切都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寮断会恨死我的!”他的手狠狠地揪起自己的头发,力气大得仿佛要全部揪下来一样。拳头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腿上,声音低沉,藏匿着几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殿下,您大可……”“闭嘴!”乔城只好噤声。半晌,完寮墨僵硬的穿好衣服,站到窗边,闷闷地问道,“她人呢,现在在哪?”“回殿下,夫人正在回公寓的路上。”“把……”完寮墨刚要说些什么,这时,大门突然被狠狠地推开――完寮断拿着刀子,情绪完全不可收拾:“你这个该死的家伙!”说着,拿起刀子就像完寮墨跑来,眼底的恨意与暴戾仿佛如火,要将他烧成灰烬一般。“二少!”完寮墨等待着弟弟的复仇,此时,乔城却猛地受了肩膀一刀,还执意说道,“二少,您不能杀了殿下。如果您杀了,那么夫……末小姐,一定会想到轻生。”“……”完寮断的手一顿,将刀子从他的肩膀上取下来,但怒气丝毫未减,“好!那我便不杀他,但是,我要折磨他,把他折磨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折磨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不,二少。若您执意要这么做,那就请您杀了我吧。”完寮墨还没说什么,乔城就一副要誓死保护他的样子,让他不由得为之一振。可是,不必了。一切原本就都是他的过错,既然如此,又怎么需要他人来承担?完寮断觉得这无比可笑,便狰狞地笑笑:“你以为我不敢?”说着,就拿起那把沾满血迹的刀准备再向乔城刺。“寮断,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完寮墨低沉的声音蓦然响起,沉沉稳稳,毫无惧怕之意。“好啊,既然这样――来人,把他俩给我绑起来!”寮断的话刚说完,几个被穿插在保护完寮墨的行列中,却实则是完寮断派来的保镖,顿时从门外闯进来,听从他的话,将完寮墨和乔城绑起来。而几个效忠于完寮墨的保镖,刚要上前去阻止,就听完寮墨命令道:“都出去,退下。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接着,他处事不惊,一副淡然的样子,任由又长又粗的绳子在自己的身上捆来捆去。依旧是云吹不散的王者气息,无论占据事情的上风还是下风,他都是那么的引人注目,叫人敬佩。――然而,这极大地妒忌到了完寮断。“我不是说过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表情!”完寮断突然甩给了他一巴掌,情绪有些失控,“你这么卑鄙的人,凭什么被我家粒粒爱!”他绝对不能忘记,自己的女人被自己的哥哥,不,应该是……“吃”掉了!这是多么大的耻辱!这个恶心的骗子,拆散他与他已经死去的女友,让他心存愧疚不说,如今,却又在变着法子霸占他的女人!“来人,拿盐来!”他必定要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不让他死,又要让他亲身体会到那种想死死不了,活着却又要承受巨大痛苦的感觉。完寮断拿起刀子,毫不犹豫地在完寮墨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割,然后,又面色狰狞、邪笑着在他的伤口上撒着盐……乔城根本就看不下去,不禁乞求道:“二少,我恳求您住手。出了这种事,也并不光是殿下的责任,况且是夫人自愿的。”说着,他就要挣脱开绳子。“乔城,我没有命令你说话。”完寮墨承受着肉体上的痛苦,低声吼道,“没我的命令,你也不可以乱动。”他的黑眸蓦然附上一丝阴冷的光芒,还带着几丝警告。他欠寮断的,那么久用这种方式来换吧!哪怕缺胳膊少腿,日后变成一个残疾,那他也不会去计较什么!“殿下!”乔城十分焦急,但最终还是听从了他的话,没有动。殿下明明有能力挣脱开绳子,可为什么要忍着?!“自愿的?你他妈给老子说说,她真的是自愿的吗?”完寮断又准备了几种刑具,简直把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完寮墨当成了一个发泄玩偶,每一次发泄都让他死不了,却又痛到极致。――谁能想到,如今这个面色淡然,完全任人宰割的男人,竟是几乎要称霸整个黑道的酒许殿下呢?“你……是叫乔城吧?我似乎没有让你管末粒叫夫人。保镖,给他打上几拳!”“……”完寮墨不语,见乔城很快就被保镖打得鼻青脸肿,他不禁眸色一冷,“起来!我要你有尊严地活着,不可以被别人这么打!”打他可以,但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不允许被伤害!哪怕,只是一个听从了他多年命令的,是兄弟,却又算是下人的乔城。“殿下。”他不动。“寮断,住手。如果你有仇恨,那就把他放了,什么烈性的药、刀子、枪……通通冲着我来。”完寮墨十分义气道。“哦?我亲爱的哥哥,你可真是伟大。”他的一切在完寮断的眼里都很讽刺。“呵呵,那我就成全你吧……”完寮断拍了拍手,随即笑得叵测,“把春(=A=)药、硫酸、针毒……所有折磨人的东西,都全部给我送上来!”乔城还有几口气,被松绑后刚要说什么,自己就倒在地上了。“……”完寮墨的心底蓦然浮上一丝悲痛与忏悔。痛的是他让弟弟这么恨自己,忏悔的是他原本就不该阻止弟弟谈恋爱,否则,一切也都不会变成这样!“哥哥呀,你这么博大精深,一定知道硫酸会让你怎样吧……哎,等等,先不要泼他。啧啧,哥哥啊,不如先让我告诉你一个事实吧……”他在保镖即将要泼硫酸给完寮墨的时候,拦住了。完寮墨紧紧抿着唇,等待他的下一段话。然而,当寮断将事实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心,却仿佛被几十只箭狠狠地戳穿――“你并不是我的亲哥哥,我跟你不一样。”他将血缘鉴定书放到完寮墨的面前。几份鉴定书表明,他们两个流的并不是同一种血脉。“来人,给他一颗春药。”完寮墨的瞳孔骤然紧缩,心脏仿佛结了一层寒霜……寒心,失望,这些情绪接踵而至。“不,寮断。我跟你长得这样相像,我绝对是你的亲哥哥。”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寮墨完全忘记了身上的痛,冷声,十分坚定地说。春药被他毫不犹豫地吞下,但他此刻认为这个并不重要。“是吗?反正我宁愿你不是我的哥哥。我他妈才不需要一个你这样卑鄙的人做哥哥,我嫌恶心。”被自己的弟弟这么说,而且这并不是一两次了,完寮墨倏然感到心寒。看着他的样子,完寮断冷哼了一声,“当然,在你的身上,还有比这些更劲爆的消息。”“想知道为什么意大利的国王对你如此敬重,甚至对你的照顾超过了云槿白吗?说来都可笑。你的亲生父亲姓李,而国王是个日本人,来到了中国后,姓完。两个人都是同性恋,最后走到了一起,但中国并不支持同性恋在一起,所以你父亲为了家庭,最终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了。然后便生下了你。“后来国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当上了意大利的国王,但他一直对你父亲有所牵挂。你的父亲在一次车祸中去世了,所以你就成了一个孤儿。国王寻找了你父亲好久都没有找到,最后却找到了你――存着你父亲血脉的你。“于是他带你回家,暗中监视你,却从不出现在你的面前。呵呵,这就是你为什么会姓完的原因了。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每次意大利有什么好的军火交易,他都会变着法子最后让你得到。云槿白自然不干,所以次次都与你抗衡,导致每次都被国王惩罚……“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又好奇我为什么成了你的弟弟?哈哈,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与你长得相像……你的母亲同样也是我的母亲。在生下你之后,却又产生了婚外情,于是便生下了我。当然,你的父亲一直以为我是他的孩子。后来,母亲的婚外情对象抛弃了母亲,更不要我。她便吞金自杀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你七岁的时候定下来的。国王的吓人告诉我说,只要我同意你每天训练,并且每个月按时注射那个什么什么药剂,日后就会给我买很多很多的玩具、零食,会给我讲故事。不过,这个故事一直到三年前――你拆散了我和静儿后,我才第一次听到,并且牢牢地记住了。”“直到今天,我才有机会亲口对你说。看到你这种惊愕的样子,我真是开心到极致啊……”完寮墨无比错愕,随即紧紧地抿起薄唇,两拳不由得握起来。寮断的思维很简单,就算编,也绝不可能变出这么完美的事情来。他的表情证实了他所说的都是真的。完寮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寒!他TMD,原来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一系列的愧疚,全部被这些事实抵消!“那么,你三年前就知道我不是你的亲哥哥了?”阴沉着脸,默了半晌,完寮墨勾唇冷笑,随即将绳子崩开,霸气十足地站起来,“我一直当你是我的亲弟弟,然而,原来我只是被你,不,你们……玩弄在手心里。”――一切玩弄他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呵呵,亲情?弟弟?好,很好,他再也不会在乎完寮断了!从今之后,他的世界里再也不会出现“完寮断”这三个字!“你,你怎么……”完寮断原本正欣赏着完寮墨惊诧的样子,突然见他站了起来,顿然有些惊慌。“……怎么?”完寮墨冷笑,眸中浮上一丝浓浓的不屑,“我得感谢你把事实说了出来。不然,我岂不是还要任你发泄?我现在身上的这些伤口,我全都记下了。”“你们都进来!”说完,他三下五除二就将保镖们踹倒在地,命令门外的那些保镖进来。――春(>A<)药已经开始发作了,这让他不禁蹙了下眉头。“把乔城送去医院。再把完寮断……”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随即眸色一沉道,“丢出去!”即使知道被骗,但他还是不能狠下心来杀了他!“你……”完寮断则十分错愕,明明自己正在折磨他,为何一眨眼,全都颠倒了呢? 折磨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末粒返回公寓,原本想收拾自己的东西,但却发现,其实自己没有什么需要带走的。――她自己本人,还有一个手机,再拿些衣服和钱,恐怕也就够了。“再见。”临走之前,她想到自己所拥有的其实并不多,只好迫不得已将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卸了下来。那个小男孩究竟是谁,恐怕并不重要了。因为她已经有了所爱的人,叫做完寮墨。她一定是世界上最不孝的人了,那么长时间没有去看望母亲,如今要走,又不能去看她。末粒订了机票,还有大概两个多小时就可以打车到机场,然后等待航班了。“还有两小时,Y市,我们就要说再见了。”她拉着行李箱,在道上慢步,脚下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这个城市给了她太多灾难,又给了她太过的美好,让她依依不舍。这时,手机铃声蓦然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她纳闷地蹙起眉毛,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机放到耳边,“喂?”“夫人,殿下他中了烈性春(>A<)药,但是他却强忍着哪个女人都不碰,只叫着您的名字……所以,您能不能快些过来?我知道这么说会显得我很自私,但为了殿下,我只能暂时对不住您了。”末粒错愕了一下,一丝担忧浮上心头:“乔城,你开什么玩笑,他在你的身边,怎么可能会种这种药?”“殿下执意让二少折磨自己,我被打晕了,醒来之后在医院里,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殿下不大正常,然后……”“好了,我知道了,他在哪?!”完寮墨啊完寮墨,你真是不让她省心。她都要走了,你怎么能上演这一出呢?“还是那个酒店,夫人。”殿下需要强忍着痛苦,乔城相信,殿下是可以做到的。但是,他还是情愿夫人让殿下不那么的痛苦……听乔城说完,末粒就拦了一个车,灰色的身影迅速跳进车内:“师傅,去独星集团的酒店。”语速很快,浮着浓浓的殷切。她戴着一个棒球帽,刻意压低了帽檐,虽然这种装束在夏天里显得很古怪,但却能够让别人认不出她。“这姑娘,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司机不由得调侃了一句,见她没说话,自己便也噤了声。没过多久,末粒的脑海里忽然闯进了一个想法,她给云槿白打了一个电话,“云槿白。”“……”他很快就接通了,但是没有说话。“你派人在独星集团的酒店附近等我吧,我会上去的。之后,你带我去其他地方吧,我要走。”“想开了?”云槿白的声音显得无比欣喜。“你应该不嫌弃我吧?”因为还有司机在旁边听着,她也不敢说的太过明显。但云槿白自然还是听得懂的,“当然不。”这一路上,末粒不知道为什么,忐忑不安得很。“完寮墨,你真是……等着我,我马上就过去。”完寮墨,你真是个死心眼的家伙,为什么偏偏不碰其她的女人呢?洁身自好吗?用不着啊,你知不知道救自己才是最要紧的?“师傅,您能不能绕小道?”“不行,这条道不是特别大,我怕刮着我的车。”她急得差点抓狂,“可是我很着急啊,师傅!大不了,刮了车我赔给你,好不好?”“哎,姑娘啊,我是怕卡在那里动不了啦!”中途堵车了,等了一会儿,道路还是没有疏通的现象,司机师傅也没有想走小道的意思,于是末粒就着急忙慌地掏出百元大钞扔在了座位上,然后打开门,火急火燎地跑去。距离酒店还有差不多一千米的路程。只见一个灰色的身影敏捷地在小道上跑起,明明已经差不多筋疲力尽了,但脚下的步伐却丝毫没有停滞。“夫人,您到了没有?”再差不多还有五十米的时候,乔城又给她打了次电话,十分焦急。“嗯……”她累得气喘吁吁,只能用鼻音困难地回答一个字。站在电梯里面,末粒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断喘着气。等到“叮铃”一声,她连忙抬起眸子,飞快地走了出去。拐弯,乔城就在那里等候。见夫人来了,他突然扑通一声给末粒跪了下来:“夫人,谢谢您。”“快起来!”末粒连忙去扶他,暗想,自己何德何能能让一个男人给自己跪下呢?男人不都是爱面子好自尊的吗,她懂。乔城站起来,语音颤抖:“夫人,您快些进去吧。”末粒点点头,毫不犹豫地推开门。只见完寮墨痛苦地躺在床上,在末粒进来的那一瞬间,他刚好撕掉了自己薄薄的衬衫。感到一个女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迫不及待地搂住她,却又在唇即将落下时,厌恶地推开:“滚!”在“这个女人”之前,已经有五个女人被乔城送进来了。死缠烂打的女人几乎都断了一条胳膊。“完寮墨,是我。”末粒不禁开口说道。悦耳的声音如一汪清泉,深深滋润着他的心。他感到自己有种扑倒她的冲动,却强忍着,“滚开,别靠近我!”他才不能伤害了他的女人。即使这药能把他给害死,他也绝不能把末粒当成解药!“不,完寮墨。”末粒的黑眸浮上一丝倔强,拉住他滚烫的手,“你需要我。”完寮墨的神经瞬间打了个机灵,他的眸越发迷离恍惚,半晌睨着她,眼神灼热:“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当然知道。你不用太在乎我的感受,你放心,我是自愿的,而且,我很快就要走……唔。”“别走。”沉声说道后,完寮墨就被吞噬了意识,然后迫不及待地扑倒她,动作在药效的作用下变得粗鲁,毫不温柔。“撕拉――”(此情节省略N字)事后,末粒的全身仿佛像被刀子割了一样,全身上下都又痛又胀。她换好乔城给她的衣服,随即走了出来。“夫人……”乔城见她走路有些不稳的样子,不禁感到抱歉。末粒扯出一抹笑容:“我没事。”说完,她蓦然想起了完寮墨的那句“别走”,脚下一顿,但却还是走了出去。乔城不知道她去干什么,暗想,夫人也许只是去散散心,便没有上去问。除了酒店,果不其然,那边有一辆蓝色的跑车极为显眼。末粒坐了上去,刚想对司机说些什么,眼睛就瞪大了些,“怎么是你?”“你让我派人来接你,怎么,我不能派我自己吗?”云槿白笑笑,然后将末粒的棒球帽摘了下来,“嗯,还是这样看着舒服,戴上帽子显得太幼稚了。”“……”末粒默了半晌,觉得这个玩笑在这个时候开的很不适宜。半晌她道,“飞机票我定了。但是,你应该有私人飞机吧?”做云槿白的私人飞机去别的城市,会更加保险一些。“当然。不过,你确定自己要走了吗?”她不想对上他那双充满探究的眸子,便别开眼,应了声:“嗯。”“……为什么不敢对上我的眼睛?”他蹙了下眉,随即又抿了抿嘴,“算了,你是不是真的想离开,这已经不重要了。我希望你到了C市后,能彻底忘了他。”“会的。”“不用跟你的朋友们道个别吗?”末粒低头:“不了。”要走就决断的离开,她才不想优柔寡断留下更多的牵绊。全身痛的不行,一想起她真的要离开完寮墨,离开这座城市了,她不禁有些呜咽。末粒死死咬着牙,但最后,泪珠还是接连不断地留下来,再被她不断地抹去。“……”云槿白没说话,虽然末粒看的是窗外,但她的小声呜咽和抹泪的动作,他还是能很好的观察到。在完寮墨醒来那会儿,云槿白和末粒所在的飞机已经成功抵达了C市。他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末粒呢?”锋利的目光扫视了房间一眼,却一点儿也没有发现她的身影。――不过,没事的,他已经叫她不要离开了。末粒虽然倔,但还是很听话的。想到这点,他的黑眸蓦然掠过一丝温柔:“乔城,把末粒叫过来。”“呃,夫人她……抱歉,殿下,我以为夫人去散了心,但是到现在她也没有回来。”“……”他穿好衣服,身子倏然一顿,不禁蹙眉冷声,“派人去找了吗?”“找了,但是没有找到。”“去公寓了吗?”“去了。殿下,我发现夫人把很多的衣服都拿走了,包括手机,哦对,还有一个整理箱。”完寮墨的瞳孔蓦地紧缩,磁性的嗓音有了些抖意:“什么?!”――她拿走衣服,拿走手机,拿走整理箱……她要离开他吗?他不允许!他要告诉他,现在他们可以堂堂正正的在一起了,他完寮墨再也不用担心这担心那了。现在,末粒是他心目中最最重要的人!“该死的!”完寮墨狠狠地捶了自己的腿一拳,眸光冷冽,“派人给我搜查出境记录,无论如何都要把她给我找到!”这死女人,他明明都说“别走”了,居然还敢离开。一想到她倔强的性格,她众人皆知的身份,他就无比的担心她会出现什么危险。 折磨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出境记录很快就被查了个底朝天,然而却没有一条是关于末粒的。完寮墨当即怒吼:“妈的,难道她还还能人间蒸发了?!”他如今的心很空,很空很空……――再不找到这个女人,他就要疯了!“殿下,属下会派人去其他的领域找找。”乔城不禁道。后来,所有结果都是一样,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末粒这个人。言私问,会不会是云槿白对小嫂子动了什么手脚。完寮墨听到后,眸色便冷了下来,“不可能,云槿白不会对她做什么。”末粒犹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他一次次失落,一次次伤神,却还是找不到她。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他照常注射药剂,对外宣宣称夫人还没有结婚的意愿,他尊重她,便暂时取消了结婚。两个月过去了,他换了跑车。……六个月过去了,他换了别墅,封锁了公寓。……三年后。“……”末粒坐在沙发前面看着电视,突然就听见楼上那淫(=A=)荡的女声――“唔,讨厌,槿白你轻一点。”她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每天都要在这种声音下度过,这生活她真是受够了:“云槿白,你让她给我小点声!”三年了,她的头发已经长至腰间,依旧是不变的栗色。两个卷烫消失不见,头发如瀑布一般倾斜而下。皮肤依旧吹弹可破,23岁的她多了一丝成熟,但倔强依然不变,显得更加迷人。楼上没应声,过了很久,云槿白终于穿着浴袍走了下来。“吵到你了?我觉得隔音效果应该不差。”“当年,Uill的合同终止,并没有使独星集团垮掉。你们如今可以清晰的看到,公司现在在婚纱方面依旧能赢取更大的利润。在此,我需要感谢曲月还有WM婚庆公司。”末粒却没吭声,僵硬地盯着电视里的那个男人。英气焕发,沉稳冷静,身子颀长,他的每个动作都那么尽显风范,让她的心不由得迅速跳起来。叮――云槿白却不耐烦地关上了电视屏幕,睨着她质问:“每次在电视上看到他都是这副表情,你不是说你会瘦好自己的心吗?”他天天和别的女人混在一起,为的就是让末粒吃醋,结果日复一日,她的心却还是拴在那个她见不到实人的完寮墨身上。“……”末粒抿了抿唇,眼神躲闪了几下,随即起身道,“我去接茶森。”“等着,我也去。”“别介,快把你身上恶心的香水味给我洗掉。如果茶森日后还要在这种坏境里呆着,那么抱歉了,我会带着她走人。”乱七八糟的东西会教坏她的孩子。云槿白沉默着没吭声,末粒扫了他一眼,然后去接孩子了。“妈咪――”到了幼儿园门口,小丫头连蹦带跳地上了车,头帘向后飞着,旁边的两个小辫子显得她可爱极了。末粒帮末茶森的书包退下来,笑着递给她饮料,一边还问着:“今天都学会了什么?”“学会了写‘爸爸’这两个字。”小丫头不经心地说着,刚要结果饮料,就见妈妈手一抖,饮料全都洒在了她的裤子上。末粒连忙拿出一些纸:“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天,茶森的爸爸?小丫头向来精明,莫不是看出了什么?茶森一直都管云槿白叫做爸爸,她从来都没承认过,但也从来都没否认……“妈咪,你怎么了?老师说做什么事情都不可以着急。”小丫头瞄着她表情,伸出小爪子拿了些纸,也学着妈妈的样子擦起来。“一会儿回家换个裤子吧?”末粒收敛好情绪,捏了捏她的脸,“妈咪没什么,只是听你说‘爸爸’这两个字,有点激动而已。”精明的小丫头有些狡黠,无辜地眨巴着眼睛:“妈咪为什么要激动,云槿白不是我的爹地吗?”“……是。”她实在不好意思对上小孩子那纯洁的双眼,便别开目光道。她该怎么开口告诉她,她的爸爸应该是那个她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人呢?当年末粒并没做措施,便怀孕了。云槿白劝她打掉,她却执意要生下腹中的孩子,于是便有了如今的末茶森。小丫头如今三岁了,长得很漂亮,萌萌的小包子脸,大大的眼睛,秀气的鼻子,皮肤更是雪白得很。不过,她倔强的性格同样也遗传于末粒,经常把末粒搞得头大。这不――“不,妈咪,你说谎!”小丫头瞬间颠覆了自己乖乖的样子,嘟着嘴,不高兴地吼道。哼,妈咪撒谎的时候永远都不敢对上别人的目光,这点她很清楚。末粒哭笑不得:“妈咪没有。”“有,就是有!”“……”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当年完寮墨那么不喜欢自己的倔强了。一想起他,她的心就开始砰砰砰地跳起来。即使三年没见,但心却从来没有变过――总是会为他而跳动。可是,他今天似乎提到了一个叫“曲月”的人。――那是谁?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吗?末粒感到心里十分酸楚。“妈咪,如果云槿白真的是我的爹地,那我为什么跟他长得不像!哼,他是混血儿,而我是纯正的中国人。还有,妈咪,有个跟云槿白长得很像的怪老头怎么老是监视他呀?讨厌。”“……”听自家女儿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但末粒却只能这么无奈地回答,“别这么没大没小直呼长辈的名字。”――还有,她能说,那个怪老头就是国王吗?这三年里,云槿白强大了许多,终于能避开国王的眼线了。也正因如此,末粒与他共同住在一起的事情才没有被其他人知道。“妈咪。”末茶森还要执拗地说些什么,末粒就慌忙打断道:“宝贝儿乖,妈妈去公司了,晚上给你带好多好多好吃的哦。”“妈咪,这招……”小丫头很是严肃,一副不收贿赂的样子,“五个肉松披萨,两个黑森林蛋糕,三根彩虹棒棒糖,四瓶水溶。”好吧,小丫头承认,这招还是很管用的。末粒沉默了:“……”她女儿为何是个吃货。“不过妈咪你要快点回来哦,天天回家就看到云槿白和一堆人滚床单,我都没办法写作业了。”末茶森嘱咐道,然后不满地撅了撅嘴。末粒暗想,她就说云槿白会带坏她孩子的。“……嗯,茶森要乖哦。”到了公司门口,末粒冲末茶森摆了摆手,然后下车。“末小姐好。”“末姐。”走进公司,员工们亲切地冲她打招呼。秘书小姐端茶一杯茶告诉她,“末小姐,独星集团的总裁,再次希望您与他会面。”“……又来?”末粒的身子忽然一顿,有些无奈地蹙起眉毛。自从WM婚庆公司与独星集团建立了合作关系开始,完寮墨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叫她与他会面。当然,末粒时绝不会同意的,她宁愿这辈子都不出现在他的面前。她只不过是个挂名总裁而已。幕后一直是云槿白帮她管理,然后又把总裁的位置留给她。――实际上,她什么都不懂!所以,秘书从来都不叫她“总裁”,一直都叫她为“末小姐。”当年,Uill与完寮墨终止了关系,独星集团绝对会损失不少。云槿白有能力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出色的舞蹈家,然而她却拒绝了,执意要去学婚纱设计。云槿白怎么会帮助完寮墨呢?只是因为她连续好几天的绝食,拒见,他才终于答应帮她建了个公司。他帮她把公司发展起来,她却毫不犹豫地与独星集团建了合作关系。很多时候她都会暗骂自己卑鄙,不能这么对云槿白。可是……为了完寮墨,她又不得不这么做!“末小姐,完先生已经叫人连续给办公室打了二十多个电话了。”“……”末粒默了。依照完寮墨的性格,怎么能容忍别人这么不给面子?从来都只有他不给别人面子的份儿。这家伙不仅仅只是想会面这么简单吧?哼,会不会还带上那个叫做曲月的女伴?末粒瞬间被自己的想法弄得脸色一黑,“你就说,我得照顾我孩子,没时间会面。”――不见,不见,死也不见!她是没办法面对他的!要是他知道了茶森是他的种,那可怎么办?“末小姐,听我一句奉劝,您还是去会个面吧。不然,我真怕总裁会找上门……”云槿白给她找的都是那些不怎么了解新闻的员工,所以,末粒绝不会听见什么她和完寮墨的闲言碎语。末粒不能否定了这种假设吗,便苦恼地蹙起眉,“会找上门?”完寮墨要是急了,说不定真的会上门来找。“帮我订一张去纽约的机票。”虽然她学的是婚纱设计,但还是经常关注舞蹈界的。最近有一个舞蹈演员十分受欢迎,所以,末粒要去观赏她的舞蹈演出。这样,说不定还能避开完寮墨呢。 她死了吗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末粒回家之后,就见末茶森闷闷不乐地坐在客厅里,嘟着个嘴巴,捂着耳朵,嫌弃地看着二楼拐角处。“唔……”听着二楼的声音,末粒的脑袋上顿时划下三条黑线――云槿白又在教坏她的女儿!“茶森,走,你跟妈咪去住酒店。”愤愤不平地拉过自己的女儿后,末粒甩门而去,她现在有能力自己生活,再也不要跟云槿白住在一起了!当年他好心好意地收留她,她还是满感激的。结果,日后不知道他怎么就跟完寮断一样,把女人当做衣服,一件一件地换了!“茶森,吃块披萨吧。”上了车后,末粒将一块披萨递到小丫头的嘴边。见小丫头吃的满嘴是油,她心里相当的满足。即使这三年里没有完寮墨的陪伴,但有这个小丫头,她的生活就已经很充实了。这时,秘书小姐给她打了个电话。“喂?”她接听。“末小姐,完先生说,次次想与您会面都被您拒绝,那他只能厚着脸皮登门拜访了。”末粒瞬间惊悚,不禁叫起来:“他玩真的?!那你就找个人替下我。”“呃,末小姐,等下,我去接个电话。”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车与末粒所在的车擦肩而过。如果末粒仔细看就会发现,那辆车的车牌号码,对于她来说是相当的熟悉。完寮墨正坐在里面,翘着二郎腿,淡然地冲电话说着:“没关系,既然总裁这么不赏脸,那我也只能亲自拜访了。”一年前,WM婚庆公司与独星集团建立了关系,当时完寮墨对它为什么选择自己感到好奇,便多次希望WM婚庆公司的总裁能够与自己会面,想问问她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殿下,给您资料。”乔城将几张纸递给他。“……”完寮墨冷笑,“这样看来,他们还真有什么目的。”总裁姓姚,是个女人,至于一系列的身份,血城帮根本连一丁点儿也没有查到。“殿下,您真的要去他们的公司总部吗?”“当然不去。我只是想让那个姚总裁明白,我完寮墨有的是办法逼她出来。我来C市,就是想看看这只受惊的鹿究竟会不会老老实实地跳出来。”说完之后,他又眯起眸子,斜睨着乔城,“整个舞蹈界都搜遍了吗?还是没有找到末粒?”这几年来,他一直都没有放弃对她的寻找。他执意认为末粒不会放弃自己的梦想,如今一定成为了著名的舞蹈家。乔城如实说:“是的,殿下。最近有一个新的舞蹈演员叫倪婷,请问,要不要我派人去调查一下?”“嗯。”鼻音浓重,某种迅速掠过一丝白色的光芒。他就不信了,难不成他把全世界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末粒这个女人?完寮墨十分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些年她都过了些什么生活,跟谁过的,过得好与不好。她以前的电话号码早就被她换掉了,如今是个空号,尽管他派人去查,但也找不出来什么。至于初钏,他知道他恨自己,所以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需要什么资料,让初钏去找。――不过他还是蛮诧异的,为什么初钏竟没有用自己高超的电脑技术攻击自己的公司。末粒到了酒店之后,先让茶森把食物吃完,然后给她讲了会儿题,才哄着她睡去。没过多久,云槿白忽然给她打了个电话,声音急躁:“你干嘛带着茶森走了,上哪儿去了?”“难道我一定要让茶森每天都听着那些女人瞎叫唤吗?云槿白,我很感激你这三年里为我所做的一切,但是,我想我现在可以养活自己了。你知不知道当你让我的女儿叫你爸爸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受?你明明知道她的爸爸不是你,明明知道我忘不下那个男人,你凭什么强求我一直住在你身边?”“……粒粒,不要再说这些傻话了。如今的你,离开了我根本没办法生活。你难道要我看着你们母女俩流浪街头吗?如果你不想我跟那些女人混在一起,那好,我以后不这样了,行吗?“你要知道,你的所有动向都比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如果你一旦超出了范围,说不定你就会被完寮墨找到,会被我父亲的人看到!我当然知道茶森是谁的孩子,但我可以不计较,我也可以做她的爸爸!”末粒突然生气了,蹙眉,完全忘了还在熟睡中的茶森:“云槿白,当年你甩了我一巴掌,我可以不计较,因为当年我确实欠你太多了。但是,你现在的说辞完全贬低了我的人格,我受不了。很抱歉,我对你从来都没有感觉!”“茶森的爸爸也永远只有一个,不会是你,只会是完寮墨!”吼完,她猛地挂掉电话,扔到一边。她宁愿让茶森一辈子都见不到完寮墨,也不允许她管其他人叫一声“爸爸”!“唔,妈咪……”末茶森被她的声音吵醒了,揉揉眼睛,迷迷糊糊道,“你在跟谁说话?”末粒抿了抿嘴:“对不起茶森,吵到你了。”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她应该没有听全她的话吧?那就好。“妈咪,我听到你说‘爸爸’这两个字了。”末粒的心突然“咯噔”一声,干笑了两声道:“没有,你听错了。乖,明天我们去纽约好不好?”“妈咪,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爹地?我不喜欢云槿白,不喜欢,不喜欢!”小丫头态度十分强硬,说到最后,竟然叫了起来。末粒没有感到愤怒,只是感到无比的心酸。她强压住想哭的冲动,苦笑道:“你没有爹地。”“我不信!”“是真的。好啦,快睡吧。”“不,妈咪,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今天晚上绝不睡觉!”“真的没有。”“妈咪你不爱我,你骗我!呜呜,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爹地,就我一个人没有呢?”小丫头突然可怜兮兮地哭了起来。云槿白才不是她的爹地呢!那天妈咪和他吵架,无意中说出了“我茶森从来都不是你的女儿”这句话。她当时就在门外悄悄听着!“……茶森。”末粒的心顿时泛起疼痛,她终于忍不住了,泪水源源不断地流下来。脑袋开始巨痛。“妈咪!”末茶森倏然慌了,“妈咪,你的止痛药呢?”糟了糟了,她居然让妈咪头痛了!自从她记事以来,妈咪很少头痛,一旦痛起来,就看上去十分的痛苦。“包……里。”末粒的嘴唇白得吓人,她捂着脑袋,吃力地说道。茶森给她倒了些水。末粒端起水杯将药喝了下去,躺在床上蜷缩了会儿,疼痛才消失。末茶森十分歉意地揪着自己的衣服,知道自己做错了:“妈咪,对不起。”“没事。”这哪能怪自家的宝贝儿啊,是她自己情绪波动太大了,才让好久没出现的头疼又犯了。“妈咪,我听你的,明天我们去纽约吧。”“好。”末粒揽过茶森,将她搂到怀里。虽表面笑着,但内心却泛着苦水。母女两个甜蜜地依偎在一起。――从明天开始,她要做一个坚强的妈妈,要独自抚养女儿。就这样吧,她要摆脱云槿白,尽量淡忘完寮墨,好好生活了。然而,有些事情的到来,总会让人措手不及。中午到达了纽约后,秘书小姐又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是完寮墨并没有找上门。“末小姐,这真是太好了。”“……嗯,是啊。对了,我今天要跟茶森去观看演出,公司里的事情你帮我决定吧。”原本这是一个好事,但末粒的右眼皮却跳来跳去,心头浮上一丝不祥的预感。“妈咪,你怎么了?”茶森蹦蹦跳跳地拉着妈咪,转头见她脸色不大好,不禁问道。“没事,我们去看倪婷姐姐的舞蹈吧。”“叮铃――”手机突然传来了一条短信。四个大大的字,好久不见。末粒将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短信,她怎么记得,在三年前也曾收到过呢?“……”默了半晌,末粒摇摇头,算了,不想了,这一天里发错短信的人多了去了。末粒订了个很好的位子,是个很不起眼的地方,但又能最直接地观赏到倪婷的演出。距离演出还有两分钟的时间。“好久不见。”后台,倪婷死死地握着手机,脸上的笑容有些诡谲。三年没见了,末粒,她常秋找你复仇来了!――当年,她迫不得已与夏因在一起。因为厌恶他,所以他包养了凌蕊湖,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他长得还算很帅,而且基本上什么事都由着她,于是乎,她心动了。凌蕊湖与末粒结下过梁子,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演了个戏,夏因便打算派人给她一个教训。常秋知道末粒的背后是完寮墨,便十分害怕,劝阻夏因不要太冲动。后来,夏因叫人找准机会,换掉末粒的衣服,并在那身衣服里弄满了小刺……之后,完寮墨便查到了他们身上。她始终都记着那一天―― 她死了吗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动了我的女人,你们谁都别想好过。”他悠闲自在地坐在椅子上,淡然的目光扫过颤抖的三人,犹如地狱中的撒旦,宣判着最终抉择。“乔城,”见夏因没骨气地尿了裤子,他轻轻勾了勾唇,“把夏因悬挂在鲨鱼池的上面,我相信鲨鱼们应该很饿了。”后来,夏因真的就被悬挂在了池上,她和凌蕊湖被绑着,不得不亲眼看到鲨鱼将夏因一啃而光!就那么一秒钟,那个悬挂着的人,就只剩下了半拉身子!之后,常秋和凌蕊湖被他们从山上推了下去,那时她想,一切都因末粒而起,她若是还能捡回一条命,必定要末粒血债血还,付出沉重的代价!夏因决不能就这么死了!上天对她还是蛮好的,最后她撞到了半山腰的一棵大树上,虽然当时已经奄奄一息,但后来被几个上山挖野菜的乡下人救回了家。——至于凌蕊湖,滚到山脚的时候,十有八九已经死亡了。后来,乡下人救醒了她,她当即就命令他们送她回Y市。一路上都坐着那辆土的不行的三蹦子,她简直差点要抓狂!好不容易到了Y市,常秋便凭着自己的姿色傍上金主,整了容,然后想尽一切办法查询末粒的动向。知道她喜欢看舞蹈演出之后,她便学习舞蹈,为的就是当她来看自己演出的时候,能够报仇雪恨!如今,常秋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夏因,夏因,我会为你报仇的……”她笑得狰狞,全身发颤。“婷婷,赶紧上台吧。”这时,经纪人推门而入,她连忙换上了一副亲和的表情:“好。”末粒入了座,由于会场一点儿灯光都没有,她便下意识地握紧了茶森的手。这种时候可万不能把小丫头弄丢了。对于她来说,小丫头可是很重要的。“妈咪,别怕,茶森会保护你哦。”结果,末茶森一点儿也不怕,反而小大人儿似的对她说道。“……”她瞬间哭笑不得。此刻,灯光开启,倪婷穿着一身蓝色的拉丁舞服装出现在了台上。台下的粉丝一阵惊呼:“啊——倪婷!倪婷!倪婷!”随即,舞曲响起,倪婷开始在舞台上扭动起来,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显得妖媚。末粒却蹙起眉毛,倪婷的身材是很好,节奏感也很强,但仿佛并没有练多少次一样,动作都不是很到位。果然吗,这个年代,能因为实力而出名的实在是太少了吧?“妈咪,下次我不要跟你一起看了,好无聊哦。”末茶森不禁埋怨地嘟起嘴,揉了揉眼睛道。末粒知道小孩子看不下去,但也只能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发:“乖,等结束了,妈咪带你去吃美食,怎么样?”“……好吧。”不知过了多久,末粒开始拿出手机,盯着刚才所收到的那条短信愣起神来。第一曲舞终于结束了,末粒发觉有一道让人悚然的目光正盯着自己,便下意识地抬起头。就在她抬眸看向倪婷的时候,倪婷那带着面具的脸倏然一转,将目光别到一边。“……”末粒的右眼狠狠地跳了跳,心头浮上一丝不安的感觉,总觉得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一样。——她认识倪婷吗?难道她以前有什么对不住她的地方?怎么会!刚才的那目光实在是太诡异了。这时,末茶森突然打断了她的思路:“妈咪,我想上厕所。”正巧自己也觉得呆在这里心里不舒服,她的眸中便迅速掠过一丝光芒,“好。”然后拿手机照着光,拉着末茶森朝厕所走去。见末粒走了,倪婷便显得有些焦急,动作都有些合不上拍了。等所有舞蹈都演完之后,她慌忙回到后台,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声音:“您好,倪小姐,我是您雇来的王侦探。末粒如今走向卫生间,不过这不是重点……”正巧后台没有人。听到这,她倏然挂了电话:“呵,末粒,我要杀了你!”王侦探顿时囧了,他的后半句很重要的啊喂!他想说,现在有个男人正在向她走来!没几秒后,后台突然闯进了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他黑衣素裹,全身散发着不凡的气焰,身后跟随着好多个保镖,看上去就身份独特,不是一般的人。他目光淡漠,环顾了房间,最后将视线紧紧锁在她的脸上,半晌沉声命令道:“把你的面具摘下来。”一想起面具后有可能是那个令她朝思暮想的女人,他的心就附上一丝期望与激动。这应该是他所调查的第374个舞蹈演员了——从不出名的,到小有名气的,再到被赋予了“舞蹈界女神”称号的……无数个舞蹈演员都被他调查过,然而,却没有一个是她。他始终相信,她会完成自己的梦想。他始终记得在影院里,他与她跳了一支舞蹈,然后她告诉他,她的梦想是成为一个舞蹈家。——是完寮墨!倪婷错愕地瞪大眼睛,完全没想到他会来看自己的演出——怎么回事,难不成他和末粒时一起来的?!该死的,那她的计划该怎么完成?!想起这男人的阴狠,她就差点吓得全身瘫软。她向后退了几步,显然是被他的气势吓到了:“你,你找谁?”——该不会是他知道了她没死,刻意要夺了她的命的吧?不行,她还没有给夏因报仇呢,不可以,不可以……这句话,完完全全打破了完寮墨内心的想法。他眸色一沉,随即失望地抿了抿唇,不知是在向谁呢喃着:“你不是她。”印象里的末粒是个倔强的女人,才不会有这么窝囊的一面。就算是与她对峙的人再阴狠,再残酷,她也绝不会让自己看起来太没骨气。他原本打算,如果倪婷是末粒的话,那就算让保镖们绑也得把她绑回去。可是,这第374个舞蹈家,依旧不是她。他究竟还要找多久,才能够找着她呢?他知道三年前自己错得离谱……他发誓,如果找到了末粒,他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来补偿她!——末粒啊,你他妈到底躲到哪里去了?!他往出走,背影孑然,落在身边的手不由得狠狠握紧。倪婷见他走了,这才猛地坐到地上,“吓,吓死我了。”心脏还在慌乱地跳着——完寮墨不是已经和末粒分开三年了吗,怎么会一同出现在这里?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并不知道末粒也在。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倪小姐,末粒即将要走出卫生间了。您再不进去,恐怕就没有时间了。”王侦探有些焦急地提醒道。“知道了。”倪婷的眸子不由得划过一丝阴狠,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包,然后蹑手蹑脚地向卫生间跑去。出了女厕所,末茶森扭头,敛容正色地对自家妈咪说,“妈咪,我还没有洗手,这样很不卫生的。”“呃……”闺女儿啊,你能不能不要计较这些问题?她又没有太严重的洁癖,她这点到底是遗传谁?“妈咪,你想啊,不洗手的话吃黑森林蛋糕会很恶心的!那我也没办法吃披萨和棒棒糖了。妈咪,老师说了,小朋友们上完厕所一定要乖乖洗手,不然臭臭会影响到自己的食欲的。我可不想让细菌跟我抢吃的。”“……”末茶森,你这么博大精深,你妈咪知道吗?几秒后,倪婷火急火燎地跑来。王侦探确定女厕所只有末粒一个人。进了女厕所,倪妮便冷然一笑,拿出那把熠熠生辉的刀子——“末粒,你去死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第一个厕所的门。“下午三点四十分左右,游客在XX湖附近发现了一具女尸,身高大约一米六五左右,面部已被毁。警方在她的兜里发现了身份证,此女名叫Mo Li,希望有关家属听到这则新闻之后,能够及时与警方取得联系。”叱——车子被他急急刹住了。“……”完寮墨坐在车里,听到这则新闻后,瞳孔骤然紧缩,“末粒?!”内心突然浮上了一丝惶恐!乔城也连忙打过来电话,“殿下,您先别着急。地点在XX湖,离您的所在地并不远,直走到XX街,然后左转三百米。”“……”完寮墨已经顾不得答复他什么了,狠狠地一踩油门,眸中迅速掠过一丝不安的光芒,恨不得马上就飞到那里。他一直认为末粒只是离开了,但从来不认为她会死掉。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那个女人真的会是末粒,那个他多久没见的末粒,他究竟会不会疯掉……完寮墨愤怒地低吼一声:“末粒,那他妈最好不是你!”——她,不会有事的!“先生,您不能进去!”“这位先生,请您不要破坏勘察秩序。”……到了现场,完寮墨迫不及待地推开阻拦他的工作人员,最后强势地一吼,“都他妈给我滚蛋!”警察们打算强行拦截,这时——“这位警官,不好意思,这是我们总裁的名片。”同样抵达这里的还有乔城,他将名片递交到警察的手里。“我管你是谁,反正……呃,完,完……”当美国警察看完名片上的名字时,瞬间目瞪口呆,最后只好噤了声。 她死了吗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完寮墨他可惹不起,于是这位警察只好吩咐其他人离远些。管它现场会不会被破坏呢,只要先不惹了这位爷,什么都好说……“……”完寮墨几个箭步迅速走上前,蹲在那个女人的旁边抿唇看了片刻,忽然勾起了一抹轻淡的笑容。――还好,不是她。心头忽然浮起了一丝轻松。这个女人比末粒明显要胖很多。就算他与她三年不见,她也不至于一下子就增了六十多斤。再者,这个女人的身上并没有茉莉(>U<)花的味道。体香,并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消褪的。“乔城,”随即,他将情愫收敛起来,淡然道,“继续把在舞蹈界的搜查范围扩大,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找到……”话没说完,他忽然顿住了,两眸有些怔愣地盯着某处。密集的人群外,一个单薄纤细的身影在他的视线中闪了几秒,然后晃晃悠悠地走进拐角。完寮墨虽然没有看见这个身体的主人,但却莫名其妙的,不由得被她牵住了心。直到她消失在拐角处,他才猛地反应过来,一下子就奔了过去……“殿……”乔城尝试着叫他,不知完寮墨究竟为何这么激动。“你吼我干什么?”末粒正拿着手机,蹙着眉,觉得手机里的那个男人简直是无理取闹,“出事的人又不是我。我很安全――这句话我明明跟你说了好多遍了,你怎么还责备我?”末茶森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任自己妈咪牵着,也不吭声。末粒和茶森刚从厕所出来,云槿白就火急火燎地给她打了个电话,居然问,“你还活着吗?”“……”这样没质量的问题让末粒无奈了好半天,于是就没说话。“你TMD,活着不知道吱一声?!”结果,那边的他还非常生气地臭骂了末粒一顿,“谁让你闲的没事干去纽约?这要是出了点儿事,我还得从C市飞到纽约去替你收尸你知不知道!茶森还小,你这么冒冒失失的没警惕的,不怕让她也出点儿什么意外?”她的脑袋上当即划下三条黑线:“云槿白,出事的那个女人也是中国人,中文名字跟我一样,所以――我没死。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还有,我说你的嘴巴能不能说点儿好的,闲的没事干咒我死干嘛?”“对了,你这么一打电话我就意识到了。为了方便日后远离你,我想我有必要换一个手机号码。”然后,云槿白就各种撒着自己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气,还以各种条件来诱惑、威胁她――“我再多分你几家婚纱公司,OK?”算了吧,当一个挂名总裁就够头疼的了。“不行?!那我日后不带女人在家了,别生气,我再也不教坏茶森了好吗?”你带不带女人回家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会吃醋。还有,她几时承认那是她的家了?见软招不管用,云槿白火了:“靠,你信不信,我他妈要是现在撤消了对你的一切资助,你秒秒钟就能流浪街头?”“随你,反正我相信,我自己有能力生活。”末粒倔强地回击道,然后径直走入超市。然后她挂掉电话,悠哉地拉着自家女儿,“茶森,想吃什么?”小丫头并没即使回答她的话,只是满脸愤恨道:“妈咪,云槿白是个坏人!”末茶森不满地撅着嘴,牙齿仿佛像看到了什么让人讨厌的东西一样,恨恨地磨着,“威胁妈咪的人,都是坏人!”“呃……”听到前半句,末粒不大好的心情瞬间转晴,但一听到后半句,嘴角不禁僵住了。――威胁她的都是坏人吗?那完寮墨呢?从前,他可是没少威胁自己。脑海中迅速掠过完寮墨脸上那冰冷的弧度,随即,她的黑瞳迅速掠过一丝黯淡的光芒――算了,别想了,怕是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了。“茶森,别气了,以后你跟妈咪一起过。妈咪养着你。”“嗯,等茶森长大了,茶森也要养着妈咪。”“好。”末粒幸福地笑了笑,然后将她抱在怀中,“你想吃什么?看看这个,好像很不错的样子。”末茶森是如今上天赐给她的,最大最好的礼物。无论心情多么的不好,只要有这小丫头在,一切都能烟消云散。这时,一个男人突然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左顾右盼。末粒在食品架的缝里不经意地瞄了他一眼……这不瞄不要紧,一瞄,手中选好的饮料瞬间掉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怎么会在这里?!她心里一惊,慌忙蹲下身来。“末粒。”完寮墨的视线倏忽间投过来,声音沙哑,饱含着三年来的苦闷情绪。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走入末粒所待的地方,结果没走几步,腿上突然多了一个温温软软的小东西。“叔叔,呜呜……”末茶森的小手抱住他的腿,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我好像要好吃的,可是我忘了带钱了,您可不可以帮我垫一下?”末粒突然石化了!刚才,自己的心还因为忐忑和激动而砰砰乱跳,小丫头蓦地对她说了一句:“妈咪,快逃!”然后便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快地跑了出去,还上演了这么一出!“……”完寮墨脸色阴沉地看向末茶森,刚想发火,火气却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小丫头长得很甜,可怜兮兮的样子惹人怜爱,声音更是奶里奶气十分好听。最主要的是,看着她的脸,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末粒的模样……一瞬间,猜测、疑惑、诧异、惊喜,通通都在心中掠过!一个想法在脑袋回荡着――末粒就在这里,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似乎也是跟着她来的,那么,她极有可能是她的女儿!末粒无措地捂着自己的脸,呆了几秒,然后从地上小心翼翼地爬呀爬。啊,她就不应该带着好奇心来看哪个跟她同名的死者啊!太奇怪了,完寮墨怎么会在这里的!难不成,她在C市呆了那么久都没被他查到,这一出C市,就立刻被他查到了?这不科学啊……然后,她只想到一个字,那就是――逃!宝贝女儿,妈咪只能先对不住你了……反正完寮墨不会对小孩子怎么样的,现在她逃命要紧呀!――可是她却不知道,无论逃还是不逃,她总有一天会再次见到完寮墨的。“叔叔叔叔,我真的好饿,你帮我付一下钱好不好?”末茶森抹了抹眼泪,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小丫头心中暗想,妈咪,快逃呀!完寮墨心中一暖,不由得伸出强劲的手臂,抱她在怀里:“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茶森。三岁。”“姓什么?”“姓云!我爹地是云槿白。”末茶森在完寮墨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抹掉眼泪,眼中迅速掠过一丝狡黠。哼,虽然她心底不承认云槿白是她的爹地,可是必要时候,还是可以拿出来用一用的嘛。要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她的……呃,这还要多亏网上的那位哥哥啦,不然她还真以为自己的爹地是云槿白呢。“……”完寮墨双手一僵,脸色倏忽间如木炭一般漆黑。他紧紧抿起唇,暗想――很好,很好!末粒,原来你这么多年都跟云槿白在一起。这小丫头是他们的孩子?TMD。完寮墨举着茶森,然后迅速走到商品架的后面,却发现那个他想要见到的女人已经没了踪影。再向另外几个商品架的后面看去,也依旧空无一人……“末粒……”他狠狠地攥了攥拳,有些愠怒。――没关系,末粒,我暂且先不追你。你不想见我,我也会有办法逼迫你出来!然后,他又冷冷地盯着末茶森,使得她的目光都不好意思地躲闪了几下。见到小丫头这个反应,他的眸中迅速掠过一丝白光,似乎对小丫头有没有说谎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了然。半晌,他细细看了眼她的五官,随即轻勾唇:“茶森,我带你去吃西餐,怎么样?”“好啊好啊!”一提吃的,末茶森顿时两眼发光。不过几秒后,她蓦地反应过来了什么,“叔叔,你应该叫我‘云茶森’!”哼,叫你三年前那么对我妈咪,我气死你,气死你……完寮墨却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难听的名字。云这个姓我不喜欢,不如你改姓吧?”“改成什么?”“姓完。”他脱口而出道。――小丫头的鼻子和嘴巴都像极了他。云槿白那个败类,哪会儿有这么好的基因?当年他喝醉了,然后与末粒发生了关系,这是事实。按照时间推算一下,如果茶森真的是三岁的话,也确实对的上。所以,他现在有一半以上的几率可以确定――这小丫头是他的女儿!只要过几天再与她多多接近,熟悉熟悉她的性格与习惯,基本上就能下结论了。至于亲子鉴定,呵呵……他的眸中迅速掠过一丝精明的光芒。“……”听完他的话,小丫头有些犯懵,然后翻了个白眼。 她这几年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到了西餐厅,完寮墨便点了一大堆食物给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末茶森也不客气,指着菜单上的自己不认识的英文单词就一阵乱点,“唔,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好。”虽然每一道菜的后边都有能亮瞎人眼的价格,但完寮墨还是将菜谱一合,毫不犹豫地同意了。食物一到,小丫头便两眼发光,迫不及待地扑上去,狼吞虎咽。“你从来没吃过?”默了半晌,完寮墨的眸中突然浮上一丝凝重,脸色有些阴沉。――这些年,她们母女俩过的到底是什么生活?云槿白那个该死的家伙,到底有没有做过分的事情?靠,他当年为什么偏偏就不信末粒跟着云槿白跑了呢?!“窝米老让窝吃当糕。(妈咪老让我吃蛋糕)”末茶森吃的两腮鼓鼓的,不断将完寮墨切给自己的牛排吞下肚,口齿不清道。小丫头说的就像末粒这些年不给她好吃的一样,其实并不是末粒不给她,只是末粒从来都不喜欢吃西餐……不过,这话在完寮墨的耳朵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完寮墨单手托腮,眯起眸子,修长的手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思索着如何让末粒不得不出来与自己见面。猫追老鼠的游戏,玩多了会腻,那不如试试……让老鼠主动现身吧。小丫头吃完牛排之后,就及其不利索地切起蛋糕。笨笨的样子显得及其可爱。“茶森,吃这块。”一抹笑意在眼中飞速掠过,完寮墨不禁直起了身子,把袖子摞到胳膊肘处,然后把蛋糕给末茶森切成了小块,再递到她的面前。他的声音沉沉的,如果细听的话,还会听出一丝从未出现过的柔软。“……”末茶森见完寮墨对自己出奇的好,顿她这几年1时对一系列故意气他的行为感到愧疚。于是她戳着手指纠结了半天,然后问道:“叔叔,你不吃吗?”――她可是个懂得分享和报恩的三岁好孩子!“不吃。”完寮墨不屑地瞥了眼蛋糕上面的奶油,还没吃,就不禁甜得受不了。“那好吧。”他还没来得及说自己不喜欢吃甜的,小丫头就撅起了嘴巴,用小叉子拨掉蛋糕上的厚厚的奶油,自言自语似的,“真讨厌,我最讨厌吃奶油了……”想当初,妈咪第一次给她买蛋糕吃的时候,她好奇地舔了一口,弄得脸上白花花的,最后突然猛灌了半瓶矿泉水――她很不喜欢奶油的甜甜的味道。后来,妈咪做的一系列放糖的东西,她都谢绝品尝。记得某一天,末粒端着那盘糖拌西红柿,喜滋滋地放到她的面前,“茶森,夏天吃糖拌西红柿会很舒服的。”“我、不、要!”当时,末茶森一脸嫌弃地从饭桌前离开,仿佛那盘糖拌西红柿是什么可怕的瘟疫一样。“……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难养。”末粒蹙眉嘀咕了一句,然后……不光是做的菜再没有甜的,就连给她买的蛋糕,也绝对会先把奶油拨掉。“……”听到末茶森说自己不喜欢吃奶油,完寮墨的心里突然多了一丝异样,忙启唇问,“为什么?”小丫头也不骗他,撇了撇嘴道:“因为我不喜欢吃甜的。”“叔叔,你问这个干什么?就算你了解我再多,我也不会认你做爸爸的。”末茶森冲他做了个鬼脸,“叔叔,我的爹地比你丑,比你矮,还比你穷!”“哦?是吗?”听了这话,完寮墨猛然挑眉――小丫头,你究竟认不认他做爸爸,这可由不得你。连不喜欢吃甜食都是一样的,谁敢说这小丫头不是他的女儿?“服务员,把这些菜都给我包好,待会儿会有人来取。”他起身,冲服务员吩咐了一句,然后便扛起张牙舞爪的小丫头走了出去。“叔叔你真讨厌,我还没有吃完呢!”末茶森各种不满,“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要找妈妈!”可恶的大叔,竟然敢不让她吃东西!完寮墨眸光微闪,启唇道:“乖,你的妈妈……说不定一会儿就过来了。”――十几分钟后。完寮墨带末茶森来到了他在纽约买下的别墅。“殿下,这是您让我带的……”乔城很快就带着打包的食物来到了这里,刚要说什么,突然见一个小女孩正与殿下玩着跳棋,不由得顿住了。“……”完寮墨转了转手中的玻璃球,然后不费吹飞之力地将最后一个棋子放到了末茶森的“阵地”里。随即慵懒地收起手,抬眸吩咐了乔城一声,“嗯,放那吧。”看着自己这边完整的玻璃珠还在中间零零散散,而完寮墨已经赢了……小丫头顿时哭丧了脸:“讨厌,都连输五局了,我不玩了!”完寮墨突然脸色一冷:“做什么事情都不能着急,更不能随意放弃。”跳棋这种东西,他向来不屑一顾,因为玩这个真的太有损他的智商了。不过当小丫头从二楼下来,拿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跳棋向他“宣战”时,他的心里突然多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便挑眉同意了。“殿下,这……”乔城错愕地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毛孩,觉得她蛮熟悉,但又好像没见过。完寮墨刚想说什么,这时――“……”末茶森被完寮墨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禁撇嘴,“你又不是我的谁……在茶森心里,能教育我的只有妈咪。”一个抛弃了她妈咪的男人凭什么教育她?――他又不是她的谁?!完寮墨的瞬间抿起唇,眯起眸子,两拳紧握――他发誓,他总有一天得让这像极了末粒的小丫头,乖乖叫她一声“爸爸”!不过,现在最主要的,应该让末粒那个女人出现吧?“叔叔,你有没有电脑呀?”末茶森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亮,眼睛一亮,冲完寮墨问道。“嗯。”完寮墨眸光微闪,然后吩咐保镖拎着打包的西餐,去上面给茶森找出电脑。小丫头二话不说就跟了上去,很着急的样子。砰。听到关门的声音,乔城这才疑惑的问出声:“殿下,这孩子是……”“你不觉得她长得很像一个人吗?”完寮墨一下子就问到了重点。乔城实在是想不出来:“呃……属下愚笨,望殿下点明。”完寮墨也不怪他,只是环起胸,眯着眸子好像在想着谁:“她是末粒和我的孩子。”“……殿下。”乔城不禁感到无奈。殿下一定是思念夫人到极致了,所以刚好在纽约碰到了一个与末粒有几分相像的中国孩子,就把她给带回家了。――殿下思念夫人是没错,可是……这别人要是发现自己的孩子找不到了,肯定会急的。“我刚刚看到了末粒。不过她好像并不想见我,把孩子丢在这,自己跑了。”完寮墨低眸,顿了一下,然后冲他吩咐着,“她现在就在纽约。帮我把她这几年的资料查出来。”“是。”乔城不管那女人是不是夫人,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帮助殿下。末茶森正在楼上噼里啪啦地打着键盘――哥哥,你能帮我看看我妈咪在哪吗?“滴滴。”QQ消息很快就发了过来,那边的男人回复到:大街上。云槿白把她的卡都冻结了,她现在身无分文。――纳尼,云槿白那个混蛋,居然敢这么对待我的妈咪!――你当初也是这么说你爹的吧。――哼,他把我妈咪弄成现在这副样子,我才不承认他是我爹呢。话说哥哥,你到底是谁啊,怎么对我妈咪了解的这么多?还有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爹地和妈咪的事情呢?好纳闷啊,当初这个哥哥就加了她的QQ,与她混熟,还告诉了她一切她的爹地妈咪的事情。她开始是不信的啦,不过……这个哥哥对她真得很好。嗯,哥哥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初……初,呃,她想不起来了。――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臭哥哥……啊,一边吃东西弄得我肚子疼,我去趟卫生间!于是小丫头就捂着肚子,跑下了楼。由于注意力都只在“找厕所”上面,她看到“完寮墨”正背对着自己,便叫道:“叔,叔叔……卫生间在那里?”“……”完寮断扭头,在看到末茶森的那一瞬间,眼眸倏然瞪大。这,这……末茶森也是这时才发觉,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一头金发,且身子不算高大――只是跟完寮墨长得很像而已,然而并不是他。“你……”完寮断苍白着脸,全身颤抖,伸出手指着她,很不可置信。这小丫头长得那么像末粒,又出现在完寮墨的家里,莫非……末茶森被他恐怖的表情吓得往后腿,不禁缩了缩脖子,“叔叔哪去了?”下一秒,自己突然腾空而起。她转过头,只见完寮墨淡淡地睨着那个男人,沉沉的声音浮着疏离:“我只给你两分钟的时间,有事快说。” 她这几年3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一闻到那三年没闻到过的久违的薄荷味,末粒的脑袋突然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要知道,在这三年里没有这股气息,她曾失眠了多少个夜晚!“末粒……”等回过神来,她对上完寮墨那充满着探究的目光,蓦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双手插兜,紧紧地盯着她,仿佛有千万句话想要说出来,但却已无法表达。最后,他问了一句话,声音沙哑:“那天在超市里的那个小丫头,跟你,是什么关系?”末粒愣是没想到他会首先问这样一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也格外重要啊!――完了,末茶森好像被完寮墨拐回家了吧,那,那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啊,她啊,是我邻居家的孩子。”末粒各种纠结,一脸无所谓,一边笑着,手还一边紧张地握起。“你这三年来都跟云槿白住在一起,也会有时间与邻居相处吗?”他阴冷地盯着她,毫不客气地揭穿她的谎言。“……”末粒突然感到了惶恐,她总不能告诉他末茶森的身份吧?要是完寮墨知道了茶森的身份,指不定会怎么样。按照他的处事方法,为了他所谓的“对弟弟要公平”,指不定会对茶森做出什么事情来!见她蹙眉不语,完寮墨眸光一闪,继续逼问道:“难道她是你和云槿白的孩子?”末粒怔了一下,虽然她不想以这个荒谬的理由来回避,但是,这个时候她却不得不违心道:“……茶森就是我跟他的孩子,你能把她怎么样?”“那我就把她掐死。”他语气冰冷,不带有任何感情。见末粒的脸色瞬间苍白,他冷哼了一声,道,“末粒,你撒谎的技术还不如当年呢。”末粒咬了咬牙,随即道:“把她给我。”“如果你真的在乎她,就不会把她扔在超市里,然后自己逃走。”“……”末粒想要证明不是这样的,但却没什么有力的语言来反驳。她是在乎茶森的――世界上的母亲都会在乎自己的孩子。但是,把茶森留在超市里然后逃走的,确实……也是她啊。“反正她不是云槿白的孩子,你不要冲动!”“那她是谁的孩子?!”“不是谁的,是我自己的!”说茶森是任何一个男人的孩子,完寮墨都可能会忍不住回去掐死她……“……呵,末粒,你是要告诉我――这孩子是你自己的精子和卵细胞结合形成的?”末粒突然间觉得进退两难。在她沉默着,绞尽脑汁想着完美无缺的谎言时,完寮墨的一句话让她不禁一顿――“末粒,你告诉我,茶森她是不是我的孩子?”“……”末粒瞪大了眼睛,恐惧在心头逐渐放大。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了肉中,“无论茶森是不是你的孩子,这都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活得很好,请你不要再介入到我的生活。由于三年前你的出现,我已经活得够糟了……”“云槿白在这三年里插手你的生活,难道插手得很少吗?我告诉你末粒,若我执意要插手你的生活,你是管不了的。我劝你还是乖乖把茶森的身份说清了好,否则……”“……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样。”见他又要出招威胁自己,末粒不禁苦笑了一下,“三年前你威胁我,结果三年后我们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知道吗,茶森她,并不喜欢威胁别人的人。”完寮墨倏然顿住,全身僵硬。末粒向后撤了几步,然后转身离开:“如果你执意要对末粒做些什么,那,我也拦不住吧。我真没想到,三年后我们实际上的第一次见面,竟然会这么的让人心酸……”说到最后,她声泪俱下,语音中夹杂着很多无法描述的酸楚。――茶森,茶森啊,妈咪对不起你。完寮墨垂下眸子,双拳狠狠握紧。半晌,他一拳砸到墙上,紧抿着唇,末粒啊,你知不知道这三年里,我找你找得快要发疯?你知不知道我想告诉你,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不过很明显,此时的末粒,是不知道的。云槿白回了家,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让完寮墨离末粒远些,没过多久,小时工就十分无奈地走了出来:“伯寒殿下,外面有个人执意要见您。”“长什么样?”“金头发,东方面孔。”云槿白立马就知道是谁来了,但同时又不由得疑惑起来,完寮断这个时候怎么会找上自己?蹙了蹙眉,暗想,幸好末粒不在这里,不然就遭殃了。云槿白双手插兜,走了出去。完寮断的眸中迅速掠过一丝阴狠。“云槿白!”他冲他吼道,“我他妈把你当亲兄弟看待……”“你发什么疯?”云槿白冷冷看了他一眼,环胸,“完寮断,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你想说什么?”完寮断并没有把事情直接说出来,只是凝视了他几秒,然后握拳问道:“你这三年里,究竟有没有骗过我?”云槿白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一句话,便愣了一下,随即眸光微闪,道,“我骗过你什么?”他神态淡然,显得坦荡荡。完寮断仔细想了想,紧紧逼问道,“那你这三年里,为什么都没让我去过你家?”――这只能说明,云槿白真的有东西瞒着他!但是,以他的智商,想要被云槿白瞒住,也是轻而易举的。“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随便闯进我的家。”云槿白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直接下了逐客令,“如果你想问的只是这个,那么你已经得到答案了,可以走了。”实际上,在这三年里,他是因为末粒住在自己家,所以才从来不让完寮墨跨进自家的家门。完寮断果然中招,不禁慌乱道:“对不起!都是完寮墨挑拨离间,我不应该怀疑你的。”他原本就没什么太强的判断能力,见云槿白似乎真的没有骗自己的样子,连忙道歉。后来末粒这样评价他,说他是个傻子,宁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亲人的傻子。“我拿你当亲兄弟的。”云槿白蹙着眉,声音低低沉沉,仿佛受了多大的伤一样。但是,实际上――完寮断也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末粒不知走了多久,才在街边颓丧地坐下,无声地哭泣。她可真是窝囊啊,没权没势,就注定要受苦是吧?云槿白虽然斗不过完寮墨,但却能轻易让她一无所有。而完寮墨呢,这个她挚爱的男人,却又根本不能给她完整的爱情……“茶森……”最最重要的是,现在,茶森还在他的手里。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才能把茶森接回来?不知过了多久,一双干净的运动鞋闯入她的视线里。末粒顺上看去,在看到那副面孔的时候,眸中迅速掠过一丝怔愣。脸上是如沐春风的笑容。灰色的运动装虽然是暗色调,却将他全身上下的温暖气息体现得淋漓尽致。――是初钏!“末粒,这些年过得好吗?”初钏拔掉耳机,笑盈盈地拉起她,问道。“……”或许是因为太过惊讶,末粒沉默了半晌,才擦擦眼泪,“是啊,三年没见了。好巧啊,你也来纽约旅游吗?”他能说,其实这些年她过得好不好,他都了如指掌吗?咕、咕――这时,不和谐的声音从末粒的肚子里传出。“……”末粒瞬间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还没有吃饭。”“没关系。”刚好他还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呢,于是便抓紧了这个机会,“走吧,我请你去吃中餐。”过了大约十分钟,两人都坐在了饺子馆里。点完菜后,末粒分神似的看向窗外――身边没有小丫头真是难受啊,她好想她。假如那天她没有独自逃跑,小丫头说不定现在还跟她在一起!――她,真是个不称职的妈妈!“末粒,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吧。”初钏唤回了她的思绪。“啊?”末粒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但还是答道,“不是电脑高手吗,怎么了?”初钏轻笑,见末粒还是没能明白什么,便不禁张口点明:“所以,我很了解你这几年的生活。当年你一声不吭地走了,我就很纳闷,于是就查来查去,甚至……还和茶森建立了很友好的关系。”“……”“虽然我跟完寮墨已经断绝了兄弟关系,但作为你的朋友,我还是想帮你的。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三年前……”之后,他将三年前完寮墨与完寮断决裂的事情说了出来,还告诉她,完寮墨这几年来这么煞费苦心地找上她,是为了弥补三年前的过失,想要……和她幸福的在一起。“所以末粒,你不用想得太多。如果你心中还有完寮墨的话,就去找他吧。我是你的朋友,我希望看到你幸福,虽然我对完寮墨存有恨意,但是倘若他能给你幸福,我也绝不阻拦。” 大结局1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真,真的吗?她没有听错?!“……”末粒瞪大了眼睛,张唇怔了好半天,才突然急切地问道,“他住在哪里?”听初钏给她说完地址后,饺子刚上来,她也不管饿不饿,激动地就往出跑。但没跑几步,却又折了回来,盯着初钏最后道:“你……还恨他吗?”初钏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那么是不是说明,他们俩兄弟之间的死疙瘩已经解开了?然而,初钏的几句话却泯灭了她的期待――“虽然完寮墨当年并不是故意要杀死我父母的,但是……我的父母确实是因为他才被炸死的。单凭这一点,我无法原谅他。”他垂着眸子,说的是那样缓慢。“……我知道了。”末粒不禁瞥了瞥嘴,她应该理解初钏的吧。可是自己的父亲也是因为完寮墨才死的,她现在怎么还爱上他了呢?难不成,是自己太不孝了?说到底,走之前她都没来得及去看望一下母亲,更没有去墓前祭拜一下父亲。“怎么还站在这里,不想见你家茶森了吗?”见末粒还愣愣地杵在那里,初钏不禁又恢复了常态,笑着问道。“……谢谢你,初钏。”末粒猛然想起了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向他道了一声谢后,忙跑出去打了一辆出租车。别墅里。“我不,我只要妈咪喂我!我要妈咪,我要!”末茶森闹了情绪,根本就不理睬完寮墨递过来的橘子。小孩子总是这样,离开最亲的人后,刚开始不会觉得什么。但要是离开久了,就完全不行了。“……”完寮墨见她不吃,伸出去的手一僵,随即闷闷地将橘子扔到地上。他又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只知道别把孩子饿着就行了。但是,末茶森的性格实在是太让他无语,好说话说、蒙骗恐吓都不管用,偏偏要末粒亲自出现才行。他难得有耐心去哄一个孩子,结果,末茶森就这么不给情面!“末粒那边儿有什么动静吗?”他低沉道。“回殿下,刚刚夫人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吃饭。由于距离太远了,所以只看到了背影。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个男人并不是云槿白……”完寮墨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她居然敢跟其他男人吃饭?!云槿白、完寮断他都不允许,更可况是其他男人呢!听到有关妈咪的消息,末茶森忽然想起了初钏哥哥跟她说的话,顿时鄙视地瞥了眼完寮墨:“你威胁我妈咪,你是坏人。”“……”倘若手里有什么东西,完寮墨定会把那个东西捏的粉碎。虽然感觉很不爽,但完寮墨还是把眼中的幽愫敛了起来,沉沉道:“我这么做,是为了引你妈咪出来。”“哼。”小丫头瞪他一眼,分明就是不把他的话当真。“……”他不跟小孩儿一般见识。“乔城,我要做亲子鉴定!”完寮墨听到末粒居然能肆无忌惮地跟别的男人吃饭后,发觉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了。虽然小丫头跟他有许多相似之处,但还是要百分百确定才能让他放心。等结果出来,他就拿着它去主动找上末粒,让她不得不承认小丫头是他的孩子,然后再跟他在一起!但随即,他却得到了一个让他惊喜的消息――末粒坐了一辆出租车,正向着他的别墅赶来。闷骚总裁瞬间人仰马翻啊有木有……末粒给出租车司机交完钱后,站在别墅前面有些发愣。心里苦恼着遇见完寮墨之后要怎么说。以完寮墨的那个性格,她会不会热乎脸贴冷屁股?“……”完寮墨抿了一口酒,深邃的眸子从未离开过镜头里的那个女人。看着末粒的表情变来变去,最后换上一副很苦恼的样子,他暗暗觉得好笑。他不知道末粒是来做什么的,但愿……是他所期待的那样。末粒最后还是推门而入,紧张兮兮地一扫之后,看到完寮墨正不慌不忙地喝着红酒。“……完寮墨。”她的心砰砰的跳着。男人这才抬眸,目光淡然,半晌沉沉道,“你来做什么?”“……”末粒最怕的就是完寮墨用淡然的目光看着自己,便咬了咬唇道,“我知道错了。初钏已经把三年前的事情告诉我了,我以为你不会承认我和茶森的,所以刚刚才会那样。”完寮墨眸光一闪,初钏?“我刚刚和初钏吃了顿饭,他都告诉我了……”完寮墨心上的疙瘩终于解开了,跟她吃饭的人是初钏,并不是其他男人,他们只是朋友间的互相照顾。下一秒,完寮墨从椅子上走下来,深深睨着她,眸中浮上了些亮丽的幽愫。末粒是平生第一次这么紧张,紧张地根本不能调节自己的情绪……“末粒。”完寮墨突然一张手臂,拥她入怀,低沉道,“以后我会好好对待你和茶森,好好补偿你们。”闻着真实的薄荷味道,末粒忍不住哭了。等了这么久,她终于等到这句话了,她终于可以好好跟他在一起了……这三年的苦,没有白受。“妈咪――”这时,稚嫩的声音骤然传来。小丫头抱紧末粒的大腿,撒娇似的蹭了蹭。“茶森。”末粒连忙抱起她。小丫头很懂事,用肉乎乎的小爪子擦了擦她的眼泪,还安慰道,“妈咪不哭,茶森不是在这里嘛……”末粒睨了她半晌,然后指着完寮墨说,“茶森,叫爸爸。”完寮墨一怔,喜悦在心中湮开……末茶森是他的女儿,母庸置疑!然而小丫头却很严肃地摇了摇头,“我、不、叫!”“……”气氛瞬间尴尬。完寮墨抿唇,身子有些僵硬。末粒连忙将末茶森放了下来,柔声道,“茶森,先去玩游戏吧。”小丫头只好点点头,跑了上去。“没事吧?小孩子嘛……你不要太在意。”末粒安慰道,心中却在暗想,小丫头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因为太突然了,茶森她接受不了?“我没事。”完寮墨眸色一沉,随即握住她的手,一动也不动地睨着她,“末粒,明天,我们结婚吧。” 大结局2 - 闷骚总裁难搞定 - 北饼盐   乔城等人连夜为殿下布置婚礼现场,三年前的那套新的婚纱更是被匆忙地找了出来。婚礼翌日便举行,全市人民都因为这个骤然传来的消息而轰动。但是婚礼当天,情况却百出。末茶森不承认完寮墨是他的爹地,就见妈咪有了爹地忘了女儿,便哭丧着脸离家出走了。倪婷从纽约跟回了Y市,一直都苦苦想着怎么才能报复末粒。在大街上碰见小丫头之后,自然没理由放弃这个机会,打了个电话让末粒和完寮墨出现,否则就杀死小丫头。婚礼被迫暂停,完寮墨亲自带人去寻找小丫头,叫末粒在现场等待。末粒的心始终都揪着,直到完寮墨抱着吓晕了的末茶森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的心也还是砰砰砰的跳个不停。据说完寮墨到达倪婷的地点后,二话不说就开枪崩了她,倪婷的刀子险些就要划破末茶森的喉咙……末粒听得心惊肉跳。虽然婚礼暂停,但记者们还是迟迟不愿离开。末茶森很快就醒了过来,喝了压惊汤,又听末粒讲了几小时的故事,才沉沉睡去。而完寮墨执意要继续举行婚礼。但是接下来,又是状况百出。初钏出现在婚礼上,两人都十分惊讶。他虽然不跟完寮墨多说话,但还是表达了自己的祝福,希望末粒能够永远幸福下去。至于完寮断那个不速之客,想要强行带走末粒,但是……现场有这么多完寮墨的人,他又怎么能敌得过?完寮断大吼,“末粒,你恨我吗?你一定很恨我吧?”其实末粒想说,她不恨他,相反,还要感谢他。感谢他让她看清了他这个人,有了更加适合自己的爱人……完寮墨念在旧情,不打算杀他,但就在这时,初钏不知从哪里弄出了一把刀子,直接就刺向了完寮断!完寮断当场就没了气息。婚礼瞬间变成死亡现场……“……”完寮墨十分错愕,握着拳头,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末粒也不知道初钏为何要这么做,最后只听他说,“我是你的朋友,我希望你幸福。完寮断不能留,就算杀了他的代价是我也要死,那也已经无所谓了。我的父母都在天上,我愿意去陪他们。”――他的笑容是那么的刺眼!当警察带走他们的时候,末粒甚至差点提起裙摆追上去……好几年之后,她都在想,真的不知道婚礼上出现了那么多的状况,最后完寮墨是怎么继续淡然地举行婚礼的。末粒的妈妈腿脚越发不好使了,便没有出席婚礼,末粒倒是庆幸她没有来,否则会被吓出心脏病来。婚礼结束后的几天,末粒去看望了自己的母亲,然后去墓前祭拜了末林和君洁。“爸,我现在过得很好。女儿不孝,不求父亲原谅,只求父亲在天上安好……”“君洁,我现在很幸福。你呢?在天上找到哥哥了吗,有心爱的人了吗?”那天,天空湛蓝无云,阳光和煦温暖。她知道,这两个人一定都在天上幸福地笑。至于初钏……完寮墨并没有让他死,而是选择保释他出来。但初钏却不允许,说完寮墨要是这么做了,便是在害他。他说没有父母,他活不下去。后来,末粒劝了他好久好久,他才终于决定要继续好好活着。没多长时间,他也有了心仪的对象,事业等方面发展得更加好了。完寮墨和他的关系也稍微有些缓和,最后她听到初钏对完寮墨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几年了,我也有想,当初你并不知情……你对我的父母以前一直都用经济支持,他们又是天性善良的人,他们……大概是会原谅你的。”小丫头与完寮墨相处了四个月左右,终于肯从“叔叔”叫“爸爸”了。末粒听到她叫“爸爸”的时候,瞬间热泪盈眶――不容易啊!至于国王那边嘛,完寮墨说,他已经拒绝了很多次求见了。再后来,完寮墨、末粒去度了蜜月,当然,还带上了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但是很快,末粒就怀上了个宝宝……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那一天里,小丫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小弟弟,倒真像一个称职的姐姐。完寮墨握紧了末粒的手说:“末粒,谢谢你,我爱你。”“是,我也爱你。”末粒满足地笑了笑。――那就这么继续爱下去吧,爱到,天荒地老。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