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傅老师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夜欢,是G市最顶级最奢华的娱乐场所之一,集酒吧、KTV、餐饮、酒店、高级会所、洗浴等于一体,而通常能够来此消费的都是商界精英、政界高官。 一身清凉,着浅绿色吊带裙,脚踏9寸高跟鞋的曾小语此刻却焦急的站在夜欢门口张望着什么。 计程车在夜欢门口停下,傅婠直接给了司机一张粉色钞票,连找钱也没来得及收下便迫不及待的走下车。 “傅老师,你总算来了,你一定要帮帮瞳瞳!”曾小语抽泣着抓住傅婠的手,就好像抓住唯一的浮木一般。 傅婠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抬眸看了眼夜欢硕大的LOGO标志,修剪柔和的眉头有些褶皱。 傅婠在曾小语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夜欢的十九楼,这一楼的装潢和其他的楼层不一样,明显的,这里的每一种装潢材料都是比其他楼层好上许多,而对此,傅婠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白皙匀称的手指慢慢的弯曲握成拳。 “傅老师,就是这一间。”指着1918包厢,曾小语忐忑的看着傅婠,傅婠紧绷的情绪也让曾小语越发的不安,她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傅老师,还能找谁,尽管傅老师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中老师。 曾小语担忧的神情尽收傅婠的眼底,她朝曾小语抿唇一笑,抬起手叩了几下门,然后推开—— 包厢内烟雾缭绕,有桌球碰撞的声音,有麻将撞击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唱歌声,男女的猜拳喝酒调笑声…… 傅婠放缓了呼吸,适应着浓烈的香烟味,然后目光将硕大的包间环顾了一圈。 真好,该在的人都在,一个都不少。 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又或者注意到了却没在意,傅婠到是一脸平静,躲在她身后的曾小语却是一脸的恐惧,目光从进来便落在站在角落低头抹泪的张瞳身上。 “傅老师……”曾小语抓紧傅婠的手臂。 傅婠看了她一眼,随手按了门边的一个按钮,顿时闪烁的彩灯被刺眼的白色灯光代替,包厢内先是爆发出一道道疑惑声,然后所有人才在这时发现门口的两人。 几乎是本能的,白简之直接将怀里抱着的浓妆女人推出了怀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有些不敢置信的指着门口的傅婠,“婠儿?”语气带着疑惑。 傻愣愣的盯着傅婠看了好一阵,傅婠乖巧的对他咧开唇,笑着唤道:“剪子哥哥。” 一声剪子哥哥彻底叫醒了白简之,让他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旋即想到什么似得,目光刷的一下转向坐在角落,默不吭声喝着酒的某人。 黎慕彦抬起头,目光随意的看了眼傅婠,表情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然后又事不关己般的垂下头慢慢品着酒。 002 黎先生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黎慕彦抬起头,目光随意的看了眼傅婠,表情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然后又事不关己般的垂下头慢慢品着酒。 最先缓过神的是易冬维,他是这群人里年龄最大的,同样也是处事最稳重的,他走到傅婠面前,牵着她的手走进去,余光又掠过曾小语,“婠儿,你是为了那个女孩来的?”易冬维扬了下下巴,指向角落里的张瞳。 张瞳眼尖的看出了点门道,小跑到傅婠的身边,一脸的可怜模样,“傅老师,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真的没偷东西。” 傅婠眉梢动了动,看着易冬维,后者只是耸了耸肩,“这事儿要黎开口才行。” 夜欢是黎慕彦的产业,自然要黎慕彦说了算,何况今晚的事儿明显其他人谁也开不了口,否则黎慕彦也不可能一直把张瞳晾在那不闻不问,等着傅婠的到来。 “冬维哥,我懂的。”傅婠依旧是咧开嘴笑,又和包厢内认识的人一一打了招呼, 最后才踩着步子走向黎慕彦,那个交叠双腿,肆意放在矮几上,手里端着一杯酒兀自啜饮的男人。 “黎先生,你好!”傅婠拢了下耳边的头发,友好而和气的说。 包厢内却因这简单的五个字响起不同程度的抽息声,易冬维蹙着眉,白简之和路霆轩目瞪口呆,容毅盯着那个端端挺直的背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其他人也均是神色各异。 这世上有这么陌生的夫妻吗? 大概是有吧,否则怎么会从结婚到现在一年多的时间,一面也没见过。 “这位小姐有事儿?”黎慕彦挑眸睇她,语气淡淡,外人绝不会认为两人相识。 易冬维摇头不语,白简之等人忍不住拍手,黎慕彦直接连姓都省了,这不是在为傅婠的黎先生较真,打死他都不信。 傅婠一愣,精致的容颜下是一种风平浪静,她咧嘴笑了笑,直接切入主题,“黎先生,张瞳是我的学生,今天的事,能不能看在她年龄还小的份儿上,从轻处理?” “傅老师,我没有……”张瞳话还没说完,傅婠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在之前她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没有,却在看见傅婠辨不出喜怒的眼睛时,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做错事不可耻,可耻的是没有勇气去承认。”傅婠看着她,清晰的说道。 而后却响起一声浅笑,牌桌上的黎安琪环胸走了过来,讥诮的说道:“这位小姐是在说自己呢?” 隐秘在白炽灯下的脸有一刹那的僵硬,却瞬间无处可寻,傅婠看着她,“安琪姐,你也在。” 黎安琪挨着黎慕彦坐下,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看了眼黎慕彦,“我又没死,自然还在,哥,你说是吧?” 003 单独谈谈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黎安琪挨着黎慕彦坐下,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看了眼黎慕彦,“我又没死,自然还在,哥,你说是吧?” “安琪,不要说胡话!”坐在对面的路霆轩面色不怎么好的出声,同样其他人的面色都不怎么好,包厢的气氛越加压抑起来。 而张瞳和曾小语,前一刻还怀揣着得救的喜悦,这一刻却又再次被打入地狱,傅老师虽然和这群有钱有势的人熟识,但他们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好。 “路霆轩,你今天吃错药了吧?”黎安琪双眼泛着寒光的瞪了过去,见路霆轩还要再说些什么,“路霆轩,你再说一句试试。” “黎大小姐,四哥都还没和你结婚,就连话都不让人说,你未必管的太紧了吧!”容毅调侃着说道,一张娃娃脸,两个深深的酒窝若隐若现。 大家也很给面子的呵呵笑了两声,压抑的气氛才有所转变。黎安琪瞪了路霆轩和容毅二人一眼,轻哼了一声又走回了牌桌,说了声继续,便再不管这边的事儿。 傅婠抿了抿唇,忽视所有人炽热的目光,上前在黎安琪刚才的位置坐下,“黎先生,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张瞳是她的学生,现在又是高三关键时刻,作为一个老师,她不能不对张瞳负责,尽管张瞳是咎由自取,可毕竟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学生。 黎慕彦漫不经心的的觑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张瞳,女孩瞳孔中的害怕显而易见,也该如此,夜欢的规矩是他定下的,偷窃,有两种处理办法,较轻着,赔偿偷窃物十倍的价钱即可,严重者,送交警局。 而这个女孩,想必无论是哪一种处理办法应该都承担不起吧! 傅婠,你能为你的学生做到何种程度呢? 黎慕彦清冷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玩味,“好,你跟我来。”他站起身率先往包厢外走去,傅婠轻咬了下下唇瓣,也跟着往外走,其他一干人等,除了闭上嘴巴看着两人前后离开,谁也不敢吱声。 房间内没有开灯,隐隐绰绰的光线是从落地窗外射进来的,傅婠关上门走进去,顿时被一种淡淡的薄荷混合烟草的味道充满,抬眼看去,果然,单人沙发上,黎慕彦如同一个尊贵的王者一般,交叠着双腿,手里夹着一根烟,坐在那。 她忍不住莞尔,他还是喜欢这个姿势。 不习惯在黑暗中和他谈话,这样总让她感觉在他的包围之下,再次按了墙上的按钮,柔和的光线顿时洒满。 她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黎先生,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黎慕彦在水晶制的烟灰缸里点了一下,“罚款五十万,或者送警局……,你觉得呢?” “钱我帮她出。”对一个普通的高中老师来说,五十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但对傅婠来说,五十万不是多大回事儿。 “行。”黎慕彦淡淡逸出。 傅婠又道:“有什么条件。”黎慕彦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他既然肯让她出钱,自然有附加条件。 “三天内,和我一起搬回黎家。” 004 训斥学生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张瞳,傅老师找你去办公室。”同班同学在教室前面叫道。 而正叼着一根烟和旁边的曾小语说着什么的张瞳站起身瞟了一眼那传话的同学,“她说了什么事儿没有?“ “傅老师没说。” 张瞳眼睛转了转,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旁边的曾小语也暗自纳闷,“瞳瞳,你说傅老师是不是因为那天的事儿啊?” 曾小语一说,张瞳更加忐忑起来,脸上却是一副独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嘁!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怕她啊,要是敢惹我,我要她好看!” 曾小语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张瞳摆手,“我先去看看那女人出什么招,你自己先玩会儿。” * 没有敲门,张瞳直接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随意的挪了张旁边的凳子在傅婠办公桌的对面坐下,办公室除了专注于批改作业的傅婠,并没有其他什么老师存在。 “傅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张瞳看都没看傅婠一眼,低垂着眼睛把玩着自己画得十分漂亮的指甲。 傅婠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站起身盛了杯水放在张瞳的面前,“张瞳,你今天上高几了?” “哈,老师,你不会连一二三的三都不认识吧?”张瞳目中无人的继续摆弄自己的指甲。 傅婠笑,“我认不认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识就好。”目光略有深意的看着张瞳,“我看过你的档案,你的家庭条件并不好,你母亲身体不好,靠你父亲作为一个建筑工维持家庭的所有开支,而你父母又只有你一个孩子,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你身上,希望你能靠读书这条路改变自己的命运。” 说到这里,张瞳脸色有些难堪,低着的头慢慢积蓄了些雾气,原本把玩的手指也在不经意中握成了拳。 “昨晚学校四教五楼厕所的群殴事件是你带头做的吧?”傅婠直言了当的说道。 张瞳硬生生的把眼泪逼了回去,抬头轻蔑的看着傅婠,“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有本事你拿证据去校长办公室举报我啊!让校长处分开除我啊!” 傅婠又笑了,“张瞳,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花时间去举报你?我是吃饱撑的没事儿干,还是怎地?我告诉你,你以为我爱管你那点事儿,撇去我是你老师,暂代你们班主任这层身份,就算你在牢里呆个十年八年都不关我的事儿。” 这时,傅婠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张瞳看了那手机一眼,是三星最新款的那支,要五六千呢,单凭她一个中学老师能买得起吗? 就在傅婠接电话那会时间,张瞳心里却是更加的不平衡起来。 那天晚上夜欢那群人,一看就是有钱的公子哥,而傅婠一个中学老师,怎么会结识那些有背景的人物,而那晚傅婠跟着那个男人离开包厢后就没再回来,只有夜欢的经理进来通知她和曾小语可以离开,如果不是傅婠那晚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儿,那些人怎么会什么责任都不要她负,就放了她。 哼,明明自己就是个不要脸的婊/子,还装成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也不嫌臊得慌。 005 被偷/拍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哼,明明自己就是个不要脸的婊/子,还装成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也不嫌臊得慌。 而傅婠接完电话,脸上的表情有一阵的凝重,转身正瞧着张瞳正鄙夷的看着她冷笑,傅婠不甚在意说道:“张瞳,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儿了。你现在是高三了,也差不多十八岁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要做,我想你应该想得明白,还有,你爸爸为你付出一切,你也要想想自己是不是值得他为你付出。”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可以回教室上课了。” 正说着,李/老师走了进来,他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傅婠,“傅老师,你下午没课了吗?” “有课,不过家里有点事要回去处理,今下午的课应该上不了,正打算请假呢。”傅婠解释道。 而刚踏出门口的张瞳却留心了傅婠的这句话。 “不如这样吧,今天下午我没课,我去代你的课,现在学生高三了,时间紧,能不耽误就不耽误。”李/老师脸微红的说。 李/老师名叫李明启,出来工作已经有三年了,但由于人内向羞涩,一直没有女朋友,但从傅婠去年到H中学任教,两人都是教历史的,所以长期在一个办公室工作,对傅婠也算是日久生情。 “那怎么好意思,教高三本来就辛苦,难得有一下午休息时间,李/老师应该好好休息一下的。”傅婠婉拒。 “没事儿,反正下午我也没事儿,就这么说定了,你快回去处理你的事儿吧!至于假,等下我帮你跟主任请就行了。” 李明启都这样说了,傅婠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便笑着说了声谢谢,拿着东西往校门口方向走去。 到了校门口,一辆黑色的豪华商务车已经静静的停在那,傅婠走过去便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出来为她拉开后车厢的门,傅婠低头和他说了两句便上了车。 张瞳躲在一颗不远处的树后面,望着车疾驰而去背影,手里握着还显示在拍照状态的手机,阴冷的勾起唇。 敢揭她的底,还在她面前嘲讽她是穷人,傅婠,你就等着瞧吧! * 所以东西是前两天就收拾好的,所以傅婠只需直接回去提着行李就可以让司机载去黎家,只是她没想到拿着行李下来后,车上多出了一个人。 黎慕彦让司机小马下车帮傅婠把行李放到车后面,而后待傅婠坐好后才重新回到驾驶座启动着车子。 黎慕彦半阖着眼,似在假寐,而傅婠则靠着椅背,望着车窗外飞速而过的街景,脑袋放空一般什么都没想,没去想为什么黎慕彦会突然出现,也没想为什么突然又要让她回黎家。 有些事,并不是只要想想就会有结果,不是吗? “找个时间过来把没搬完的统统搬回黎家。”平静如水的声音不温不火,却是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傅婠心里打什么主意,他还能想不明白么。 “嗯,我知道了。”傅婠淡淡的回答,没因他的话而恼怒,也没因自己心里的小算盘落空的而失望。 她只是怕麻烦而已,如果把所有东西都打包带去黎家,那下次离开的时候岂不是又要大包小包的收拾很多,说不定最后人家还会说你是贼,偷了人家家的东西呢。 006 不爱我可以,但一定别恨我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她只是怕麻烦而已,如果把所有东西都打包带去黎家,那下次离开的时候岂不是又要大包小包的收拾很多,说不定最后人家还会说你是贼,偷了人家家的东西呢。 又是一阵沉默,只是在傅婠漫不经心的望着窗外的时候,一双鹰隼般的深邃眸子已悄然睁开,视线勾勒着她的侧颜。 “你恨我?”黎慕彦将她额前细碎的短发撩开,露出一片光洁的额,他知道她的额头一直都很好看,圆圆润润的,看不见一丝的瑕疵,就好像一块月牙色的玉。 傅婠不动声色的避开他的手,回眸看他,嘴角挂着一抹乖巧讨好般的笑,“何以见得?” 恨吗?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当一个人从云端坠入地狱,当一个人失去了所有,就连唯一的自尊和骄傲也被践踏的时候,她不觉得自己还配拥有去恨一个人的权利。 幽深的眸子越加深沉,他固执的又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撩开,“婠婠,不爱我可以,但一定别恨我。” 车子抵达黎家的时候正好是午饭时间,刚步入主厅,便闻到饭菜的香味,在黎家工作了大半辈子的琴姨见黎慕彦带着傅婠回来,震惊和不敢置信之余,更多的却是难言的喜悦。 “慕彦,你总算把婠婠带回来了。”琴姨几乎是颤抖着手握住傅婠的手,“婠婠,你个狠心的丫头,离家一年多也不回来看看琴姨。” 傅婠矮下身,拥住琴姨,轻抚着她的背,脸蹭着琴姨的脸,撒娇道:“琴姨,婠婠可想你了,每天都想,所以,不要生婠婠的气好不好。” 琴姨宠溺的笑了笑,“都大姑娘了,还像小时候一样爱撒娇,真不害臊。” 傅婠乐呵呵的亲昵的在琴姨怀里蹭来蹭去。 安慰好了琴姨,傅婠才注意到主厅内除了琴姨就只有一个端菜的丫头,挽着琴姨的手,边走边问:“琴姨,爷爷他们呢?” 琴姨脸上的笑容敛去,望着傅婠轻轻的叹了口气,“太太陪着二少爷去医院做复查了,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至于老爷子……” “爷爷怎么了?”傅婠心下不安。 琴姨继续说道:“婠婠,你也知道老爷子已经快八十岁的人了,人老了,自然什么毛病都出来了。”顿了顿,又道:“今年四月份老爷子的心脏出了问题,在医院治疗了一个月,虽然好了不少,但是也引发了其他的并发症,现在除了偶尔出来在花园散散步,基本上都在房间休息。” “怎么会这样?”傅婠有些茫然,视线不经意看向一直静默不语的黎慕彦,“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能治好他的病?”黎慕彦淡漠反问。 傅婠沉默了一会儿,“我先上去看看爷爷。” 黎耀祥的房间在二楼的右边第三个房间,傅婠握着那扇门的门把有刹那的僵滞,推开门走进去,简洁且颜色单调的房间,一位老人正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 微风拂动着窗帘,暖暖的阳光穿透玻璃照射进来,驱散了满室的寒。 而望着老人明显皱纹横亘消瘦的脸,傅婠心间迅速挤满一种难言的情绪,只觉得鼻尖一阵酸涩,一颗饱满滚烫的眼泪却是先一步落了下来。 007 身世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而望着老人明显皱纹横亘消瘦的脸,傅婠心间迅速挤满一种难言的情绪,只觉得鼻尖一阵酸涩,一颗饱满滚烫的眼泪却是先一步落了下来。 轻手轻脚的在床边坐下,却不料还是惊醒了浅眠的老人。黎耀祥慢慢的张开眼,原本睿智的双眼现在已经变得有些浑浊,却在看见傅婠的时候变得有神起来。 “婠丫头,是你吗?”黎耀祥赶紧伸出手抓住傅婠,生恐是一场梦。 傅婠含着泪连连点头,“爷爷,是我,是我。” 爷爷比起一年前要老了很多,一年前的时候头上还没这么多的白发,而仅仅一年的时间,头发全都白了,脸色也差了好多。 见黎耀祥想要直起身坐起来,傅婠搀扶着他,然后又为他在背后垫了一个舒适的靠枕,将被子盖在他的腰腹的位置。 黎耀祥的目光却是没有离开傅婠半分,“婠丫头,你瘦了好多,这一年多时间,在外面吃苦了吧?” 瞬间,傅婠的眼泪肆意的更凶,而她本人却是摇头,“没有,婠婠怎么会让自己吃苦,现在女孩子都喜欢瘦瘦的,婠婠减肥呢。” 听傅婠这么说,黎耀祥更加的自责后悔,婠丫头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自己做过饭洗过衣,而这一年多的时间,她一个人在外生活,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他真不敢想象婠丫头是怎么熬过来的。 正博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婠丫头,唯一拜托他的事情就是好好照顾婠丫头,而他始终没有做到。 “婠丫头,爷爷是不是做错了?”这一刻他忍不住质疑。 傅婠自然知道黎耀祥口里的错是指什么事,“爷爷,你别这么说,婠婠知道爷爷是为婠婠着想,不想婠婠被三个伯伯欺负。” 傅婠亲生的爷爷名叫傅正博,白手起家,一手创立了傅氏。傅正博是个商业奇才,他仅仅用了十年的时间,就将傅氏发展成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型企业。 傅正博育有四子,大儿子傅乾坤,二儿子傅乾朗,三儿子傅乾浩,四儿子也就是傅婠的父亲傅承旋,只不过傅承旋在年轻时便参了军,常年在外驻守,傅婠的母亲也是因为长期独守空房离家二十年,后来傅承旋在一场灾难中丧生,独独留下四岁的傅婠。 正因傅婠从小就失去了父母,是爷爷傅正博一手带大,所以和爷爷的感情特别好,而傅婠的三个伯伯,傅正博还在的时候,对傅婠倒还不错,可是傅正博一死,加上傅正博又将自己持有傅氏股份的百分之三十都给了傅婠,另外的百分之三十给了他们兄弟三,怎么想都觉得傅正博偏心傅婠,而且傅婠还是一个女孩,迟早要嫁给外人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傅婠无依无靠,三个伯伯又想方设法的想把傅婠手里的股份骗到自己手里,软的不行,来硬的,从傅正博死后,傅婠前后被威胁了无数次,绑架了五次,几次都凶险万分。 还好,傅正博离世前也为傅婠想了很多,知道自己三个儿子都不是什么好渣儿,所以舔着脸求相交几十年的好兄弟黎耀祥一定要照顾好傅婠,不能让她受了欺负。 黎耀祥本就看着傅婠长大,对傅婠也是当自己孙女一样疼爱,加上又是好友临死前唯一的嘱托,黎耀祥自然是义不容辞。只不过这终究是傅家的事儿,他只是一个外人,那时傅婠又和黎慕彦退了婚,所以无论怎么说他都无法插手去管,最后别无他法,只能逼自己的孙子黎慕彦娶了傅婠,这样黎慕彦成了傅家的女婿,加上黎氏雄厚的背景,傅婠的三个伯伯这才没敢再对傅婠下手。 008 解围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况且那是爷爷留给我的东西,爷爷叫我要帮他守好,我怎么能让他失望呢。”傅婠并不喜欢商场上那些事儿,但是傅婠却继承了爷爷傅正博商人的头脑,而她的三个伯伯,却是“各有千秋”。而爷爷傅正博死后,她本想放弃自己做老师的理想,去帮爷爷管理公司,但是却因为三个伯伯的态度最终选择放弃。 现在是大伯傅乾坤在管理公司,就目前的状况来说,公司业务增长虽然比起爷爷在的时候差了很多,但是总体情况还是在稳定增长,想必爷爷临终前的担忧不会出现。 傅婠知道爷爷傅正博的想法,黎耀祥自然也能想明白好友最后的担忧。傅氏的最高权力交到那三兄弟的手里,最后不被败光,也会闹得瓜分的结局,到时候傅正博一生的心血最后都会付之一炬,什么都化为乌有。所以傅正博才会将公司的决定大权交大傅婠的手上,就算傅婠什么都不做,但却是公司最大的股东,那三兄弟有什么大动作,都需要经过傅婠的同意。 “婠丫头,你爷爷在下面肯定为自己有个好孙女而感到骄傲的。”黎耀祥甚是欣慰,从小看到大,婠丫头果然没让他失望。 傅婠抹去眼泪,俏皮的眨眨眼,“当然咯,我可是两位爷爷一手调教出来的,怎么说都不能让两位爷爷失望。现在呢,爷爷您就好好的养好身体,婠婠还想给爷爷过八十大寿,九十大寿,百岁大大寿呢!” 黎耀祥吹胡子瞪眼望着傅婠,“那爷爷不成了老妖精了?” 傅婠睁大眼睛,一本正经道:“有爷爷这么可爱的老妖精么?” 傅婠正和黎耀祥说说笑笑。傅婠讲着自己在学校当老师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黎耀祥就认真的听着,听见好笑的事就如同孩子一般,放开怀的笑,最后爷孙俩都捧着肚子笑倒在床上。 黎慕彦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画面,他没有出声打扰,静静望着傅婠的笑脸,漆黑的眸子泛起莫名的波澜,有多久没看见她这样开心的笑过了,五年了。 最先发现黎慕彦的是傅婠,那一霎灿若繁花的笑颜就那么凝固僵硬,最后消失无影无踪。 黎慕彦不动声色的望着这一变化,默了片刻才将视线转向爷爷黎耀祥,走到床边,“爷爷,我扶你下楼吃饭。” 黎耀祥望着两人如同见着陌生人的反应,心里微涩,脸上却是故作生气,拍开黎慕彦的手,反而抓住傅婠的,“谁要你扶,臭小子,你嘴巴长着干嘛的,没看到婠丫头在这儿啊?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说着,警告的瞪了黎慕彦。 明媒正娶,这四个字让傅婠呼吸几乎停滞,是啊,她差点都忘了,一年前那场以爱为名的婚礼是多么的空前浩大,只是这爱,这婚礼,却是和傅婠两字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傅婠可怜巴巴的对黎耀祥撒娇道:“爷爷,婠婠好饿,好想吃琴姨做的菜,我们下去吃饭好不好?” “婠丫头饿了?那赶快下去叫阿琴开饭……” “嗯嗯,爷爷,我扶你。” “就婠丫头贴心,哪像某些臭小子,哼!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 009 如此母子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饭厅位于主厅的旁边,桌子是超长的上等木料制成,上面铺着简约的碎花蕾丝桌布,品质中彰显着一种低调的奢华。 黎耀祥坐在正上方,坐姿端正威严,透露着一家之长的风范。黎慕彦和傅婠坐在黎耀祥的左边,同样动作优雅有礼,不困偏差。 而两人的对面坐着的是黎慕彦的母亲冯婉和胞弟黎佑安。黎佑安从小就体弱多病,更因十年前的意外受伤致双腿伤残,这辈子都只能靠着轮椅度日。 “安安,这是妈妈特地吩咐琴姨为你炖的,多吃点。”冯婉往黎佑安碗里夹了一块鸡胸肉块,俨然一副温婉慈爱的母亲形象。 黎佑安望着已经堆成小山丘一样的碗,斯文儒雅的脸顿时有些犯难,好笑的望着冯婉,“妈,你是打算撑死儿子吗?这么多我怎么吃得完。”黎佑安又看了看已经放下筷子的黎慕彦,“你看,哥都没得吃了。” 冯婉将筷子用力的放在桌上,脸上温婉慈爱不再,而是冷硬的好像千年寒冰,眼眸狠厉。 “饿死最好,反正活着也是害人害己!”冯婉冷冷的说着。 这个世界能说自己亲生儿子活着是害人害己的大概就只有她冯婉一人了,傅婠想,黎慕彦那么骄傲的人,他怎么就能容忍自己的生母憎恨自己到如斯地步?而且她还记得,黎慕彦小的时候还总是做一些讨好冯婉的事,乐此不疲,好像是从那年之后一切就改变了,黎慕彦也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冷漠又寡情,除了那个人,好像什么事都无法让他再放在心上。 听着冯婉的话,想必任何人都会感觉受伤和难看吧,偏偏黎慕彦却好像没事儿人一样,脸上的表情,身体的动作,没有任何异样。 “我先去公司了。”黎慕彦站起身说道,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回答,便神色淡漠的走了出去。 傅婠停下动作望着他离去的背景,心里似乎有些压抑难受,黎慕彦其实真不像外界说的那般完美,他其实活得比谁都辛苦。 傅婠下午请了假,不用去学校,而她大包小包的行李被司机送进了房间,她正好利用下午的时间整理摆放好。东西虽然不多,但还是花费了两三个小时,整理完以后已经是近四点的样子了,本想去看看爷爷黎耀祥,琴姨却告知她,爷爷黎耀祥此刻正在休息,傅婠只好作罢,到书房拖了本书回到房间坐在躺椅上看,却不知何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霞满天。 黎家所处的位置本就在风水最好的半山腰,此刻从阳台看去,橙红色的晚霞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绚烂的色彩,只觉得如梦如幻,美不胜收。 她静静的望着这一幕,白皙精致如精雕细琢的脸在晚霞的倾洒下,美得不可思议。 而傅婠全然不知的是,这一幕却被他人完整的收进眼底,刻进心里。 010 如果,你还是从前的你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黎慕彦到晚饭时间也没回到黎家,而黎耀祥因为身体的缘故也没下楼吃饭,而是傅婠将晚饭送到了他的房间,黎耀祥似乎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吩咐傅婠端出去,傅婠虽是想劝他多吃点,但是也明白黎耀祥是因为中午的不愉快而心里难受。 别看黎耀祥表面上对孙子黎慕彦诸多挑剔,但傅婠却知道他是真心疼爱黎慕彦这个孙子。 下楼将餐盘递给琴姨,余光扫过餐桌上耐心为黎佑安添菜的冯婉,傅婠连忙出声阻止正要为她添饭的琴姨。 “琴姨,你别忙了,你去吃饭吧。我肚子不饿,有点累,想先上去休息一会儿。” “可是……”琴姨皱眉,她知道傅婠的胃一直不怎么好,如果不吃点西东,等下肯定会难受的。 “安啦,我先上去休息了,等下饿了我自己下来找点吃的就行啦!”说着,傅婠转身往走上走去,徒留琴姨望着她的背影叹息。 回到房间,傅婠拉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上,晚风习习,有丝冷意,傅婠环住自己的手臂,目光望着繁星落满的夜空,习惯性的寻找到了北极星的位置。 ——笨蛋!以后找不到方向,就找北极星,要是再敢迷路,看我不把你丢黑洞里去。 少年沙哑的声音突然从记忆的深处迸发出来。 傅婠翘起嘴角笑了笑,她都不知道此刻为什么会想起这句话,她记得北极星,但似乎很久以前便彻底的忽视掉了说这话的人。 也不知道真的是北极星的功劳,还是那句“丢进黑洞里去”的威胁,又或者是因为忽视掉的那人,从那以后,她似乎再也没有迷过路,甚至北极星成了她迷茫时的一种寄托。 黎慕彦,如果你还是从前的你,那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 凌晨十二点左右的时候,黎家门口响起了汽车的刹车声。 黎慕彦抬头望着二楼还亮着的灯出了一会儿神,才提着一袋行李从车上走了下来,掏出钥匙开了门,直接上了二楼推开了左边最里间的房门。 房间内,水晶吊灯还散发了淡淡的光芒,不刺眼,却透着一股安然和温暖,眼眸四处搜寻了一番,随手将行李丢在一边,直接迈着步子往沙发的望向走去。 她睡着了? 望着傅婠侧躺在沙发上睡着的模样,黎慕彦有片刻的发怔,目光却是忍不住紧锁在她的脸上,她的确是瘦了很多,记忆中小时候的她总是圆圆滚滚的,跑起来就像是一个滚动的球,而现在似乎再难找到球的身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纤细瘦弱的娇小女人。 嗯哼。 傅婠无意识的动了动身子,眉宇间微蹙,不适的哼了两声,黎慕彦望着蜷缩在沙发上的抱着身子的她,眼中的柔软一闪而过,快的不可思议,目光正要收回,却无意间撇到落在地板上的书。 黎慕彦走过去将地上的书捡起来,然后翻到正面,在看清书名的时候转过头看了看睡得正沉的傅婠,她喜欢这本书? 011 她的改变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是被哗啦啦的水声吵醒的。 张开眼望着暖色灯光照亮的陌生房间,她有片刻的怔愕,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差不多用了半分钟的时间,她才理清思绪。 转身看着亮着灯的浴室,又看了看墙上滴答滴答转动着的挂钟,已经是快凌晨一点了,她还以为他今晚不会回来,好在总算是等到了。 她掀开被子走下沙发,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脚步霎时停住,转身望着沙发上那床薄毯以及被放在茶几上的书,目光不由得望着浴室的门出了会儿神才走下楼去。 这个时间,大家都在休息,傅婠晚上没吃晚饭,这会儿肚子正有些饿,而她也有事情要和黎慕彦谈,所以早在一个小时前,她便准备了一些简单的食物,这会儿只需用微波炉加热拿上来即可。 端着食物上来的时候,黎慕彦刚从浴室出来,拿着一根毛巾正低着头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并没有看见正望着他的傅婠,而傅婠却是忍不住为这幅美男出浴图而感到惊艳。 说起来,很久以前,她经常看见黎慕彦洗完澡的模样,可是自从他十六岁以后,就再也没看见过了,十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倔强的少年蜕变成一个成熟稳重的俊逸的男人。 “望着我做什么?”黎慕彦将毛巾丢在一边,没有理会傅婠,径直走向酒柜,为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尽后走到沙发上坐下。 娇嫩的肌肤顿时飘起淡淡的红晕,并不是害羞,而是被逮个正着的尴尬,何况是以两人目前的关系。她把拖着饭菜的餐盘放在茶几上,然后盛了两碗粥,一碗递给对面的黎慕彦。 “你做的?”黎慕彦望茶几上的绿豆粥和两盘色香具有的菜,眼眸闪过淡淡的惊诧。 “嗯。”傅婠轻声回道。 黎慕彦会感到惊讶,她并不奇怪,从小到大别说做饭,她连厨房都没进过,若不是亲身经历了这些,恐怕连她自己都很难相信。 黎慕彦拿起筷子夹了几片青菜叶子,等慢慢的咀嚼吞咽后,他才望着傅婠,“真的难以置信,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傅家千金也能做出如此可口的菜。”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嘴角是上翘的,按理说这该称之为笑,可是那声音,那眼神却是那么的淡,淡到冷漠。 傅婠回望着他,脸上也是笑着的,“我也挺意外的。”说完,她又低下头不紧不慢的趴着饭,并不因他的话而恼而怒。 看着她越加沉稳的表情,黎慕彦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他从来不知道,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傅婠可以成长到如此的地步,把自己的情绪也能掩藏的不露一点蛛丝马迹,就连他都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放下筷子没有再动那饭菜一下,而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扒饭的傅婠身上,直到傅婠将那一大碗粥和两盘菜都吃完,他才有些瞠目结舌,不仅性格变了,就连饭量也变大了很多。 见她放下碗筷,黎慕彦慢悠悠的开口,“说吧,什么事。”大半夜还躺在沙发上,他不相信她是有了做妻子的自觉而等着晚归的丈夫。 012 傅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见她放下碗筷,黎慕彦慢悠悠的开口,“说吧,什么事。”大半夜还躺在沙发上,他不相信她是有了做妻子的自觉而等着晚归的丈夫。 “爷爷的病治不好了吗?”傅婠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和恐惧。 在这个世界上,能真正让傅婠感觉害怕的事情很少,而黎耀祥,一直待自己如亲孙女的爷爷,却是和已经去世的亲生爷爷傅正博有着同等的重量。 如今爷爷的心脏出了问题,如果不严重,她绝不相信黎慕彦会在这个时候逼她回黎家。 黎慕彦背往后靠闭上双眼,任由身体陷落在沙发的深处,傅婠看着他的脸,灯光洒在他的脸上,这才发现他脸上隐约还带着疲惫,他也是因为爷爷的身体而感到疲惫和无力吧? “爷爷的身体已经受不得任何刺激,如果再次心脏病发,就算是华佗在世也难以挽救。”黎慕彦淡淡的吐出。 傅婠握紧拳头,“换心手术也不行吗?” 黎慕彦解释道:“爷爷不是年轻人,他的身体各个器官早已经步入衰竭,就算是做换心手术,爷爷的身体也未必能撑到手术结束。” 傅婠沉默了,因为她知道黎慕彦说的是事实,爷爷已经七十七岁了,她也看得出来爷爷的身体除了心脏病外,其他各项机能也大不如前,退一万步说,就算换心手术成功了,爷爷的寿命也不会长,只不过让他在剩余的时间里过得更痛苦而已。 黎慕彦缓缓睁开眼,望着傅婠平静的模样,他以为她就算是不会哭,但至少会伤心难受,可是他看到的却是一脸的平静,纹丝不动。 究竟是她变得太绝情了,还是他从来都不曾认识她? “傅婠,如果我不用这样的方式逼你回来,是不是就算爷爷死了,你都不会踏进黎家的大门?”薄凉的话语从他的嘴里吐出,穿过空气,传遍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目光凝滞,唯留长长的睫毛随着空气煽动,傅婠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可对上黎慕彦那双已经认定事实的眼睛,话语就像是卡在喉咙的鱼刺,那些妄想的解释,尖锐而伴随着疼痛。 黎慕彦站起身,目光冰冷,“傅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傅婠身体僵住,她自然知道他是有多恨她,从那个人死的那刻起,她就知道。 傅婠笑了笑,平静的说道:“既然恨我,那我们离婚吧。” “离婚?”黎慕彦细细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忽的轻声笑了出来,“傅婠,将我利用干净了,现在又要过河拆桥吗?还是你以为那个男人回来了,你就会有所依靠?” 傅婠愣了,望着他突然变得狠戾的双眸。 黎慕彦慢慢收敛情绪,继而淡淡的说道:“做梦!傅婠,我告诉你,就算他能给你依靠,我也会将他摧毁得彻底。这辈子,如果我不愿意,就算是死,你也别想和他在一起。” 013 麻烦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琴姨,早啊。”傅婠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小西装搭配着白色衬衣和黑色A字裙走下楼,肉色丝袜将两条匀称纤长的腿衬得更加的性感。 琴姨望着傅婠微笑,“时间还早,怎么不多睡会?” 此刻离七点还差十来分钟时间,冯婉和黎佑安母子要七点半左右才会下楼吃早餐,至于老爷子黎耀祥,早上一向是在房间用餐,而昨晚回来过的黎慕彦,六点的时候傅婠便看见他开车离开了。 昨晚傅婠睡得并不好,不知道是换了环境换了床,还是想不明白黎慕彦话里的意思,几乎一整晚都迷迷糊糊的,索性便早早的起来了。而黎慕彦昨晚并未和她同房而眠,应该是在书房呆了一夜。 傅婠在餐桌上坐下,拿了一张报纸翻阅,很快琴姨便端了一碗白粥和两片面包放在她的面前,傅婠笑着说了声谢谢,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吃完,然后便和琴姨道别准备去学校上班。 出门的时候也未见冯婉母子下来,傅婠反倒松了一口气,不用和冯婉打照面。对于冯婉,她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她不喜欢,所以从小到大见冯婉的次数很多,可是说话的次数却是寥寥无几。 从黎家到H中学乘车需要半个多小时,傅婠到学校的时候刚好八点,学生正陆陆续续的在校园穿行。办公室位于教务办的二楼,傅婠刚到二楼的时候便发现李/老师正焦急的在楼梯口等待着,看到傅婠出现,马上跑上前。 “傅老师,陈嘉美的家长来了。” 傅婠的动作顿了顿,关于陈嘉美的记忆立刻浮出脑海,“陈嘉美的家长怎么说?” 李明启担忧的望着傅婠,迟疑道:“要求开除张瞳并让张瞳承担法律责任。” 傅婠加快脚步往办公室走,又问:“那校长呢?” “陈嘉美的爸爸是警局的局长陈德斌,校长又能怎么说?”就算校长有心手下留情,但是人家以权压人,这事又能怎么着。 因为张瞳带人群殴陈嘉美的事儿,她已经找校长谈过,本来王校长是打算开除张瞳的,傅婠好说歹说校长才同意大会通报批评和记过。原本以为已经解决了,怎么也没想到陈嘉美的父亲会是警局的局长。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张瞳正低着头靠墙站着,陈嘉美带着一副眼镜乖巧的站在两个中年男女身边,脸上还有大片大片的淤青和伤口,校长和许多老师也围在那。 傅婠曾在一场活动上见过警局的局长,自然一眼便看出那中年男人便是陈建斌,旁边的女人该是他的夫人林碧玉。 “这样的学生还配呆在学校上课,应该抓起来去坐牢!”女人尖锐的声音响彻办公室,脸上狠戾的表情让她美丽的轮廓扭曲。 H中学校长王建业上前劝道:“局长夫人冷静一点,张瞳也只是一个学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照这么说,孩子杀了人就不用负责咯?”林碧玉全然不将王校长放在眼里。 014 拂了局长面子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照这么说,孩子杀了人就不用负责咯?”林碧玉全然不将王校长放在眼里。 傅婠走进办公室,不卑不亢的望着对张瞳指指点点的林碧玉,沉声说道:“我是张瞳的老师,你有什么话对我说,请不要对我的学生指手画脚。” 清亮的声音响起,办公室内所有人都不由的将目光投向傅婠。 从头到脚的将傅婠打量了一遍,精致的外表,凹凸有致的身段,举手投足的气质,这无一不让已经四十多岁的林碧玉艳羡和嫉妒。可是林碧玉转而又一想,就算她再漂亮、再年轻,她也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为了生活奔波的下等人,她随便说几句话也能让她在G市呆不下去。 想着林碧玉收回视线,睨着校长,拔高了音量说道:“王校长,麻烦你把不相干的人请出去,这里地儿小,容不下那么多闲杂人等。” 不等王校长开口,傅婠冷笑,“敢情局长夫人除了能管检查局的事儿,连G市H中学的事儿都管上了?能请教下局长夫人从哪的来的这些权利?”目光一转,看向一直看着自己的局长陈德斌,眉头一蹙,“难道是陈局长给的吗?” 一直痴迷望着傅婠的陈德斌顿时清醒,连忙黑下脸瞪着林碧玉,“几十岁的人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经傅婠那么一点,林碧玉自知刚才说漏了嘴,这会儿又被丈夫摆了脸色教训了一顿,虽然怨恨傅婠,却也收敛的闭上了嘴。 陈德斌又将目光凝在傅婠身上,嘴上挂着亲切和蔼的笑,一副亲民的模样,“这位老师贵姓?” “傅婠。” 姓傅?陈德斌心里闪过一阵疑虑,但随即想想也不太可能,毕竟G市姓傅的人如此之多,肯定不会那么巧,而且傅家的人又怎会如此辛苦的当一名中学老师。 陈德斌上前对傅婠伸出手,“傅老师,你好!” 办公室的老师们对此具是一惊,连刚才面对王校长,陈德斌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这会对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师倒是亲近的很。 傅婠没有伸手去握,直接从陈德斌身边擦过,走到办公桌边,将手提包放在桌上,其他人又是一惊,望着傅婠的眼睛就好像看着外星人一般。 被一个普通老师甩脸色,陈德斌的面子显然有些挂不住,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哈哈的冷笑了两声,然后却是狠狠的看着校长,“王校长,我女儿在贵校遭到如此严重的伤害,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说法,否则这事儿没玩。”说完,再次意味深长的看了傅婠一眼,甩了甩袖子大步跨出了办公室的门。林碧玉见自己丈夫已经离开,看着傅婠骂了句狐狸精,便粗鲁的拽着陈嘉美蹬蹬的离开了。 办公室内其他的老师看着傅婠的眼神也有了几分不一样,傅婠对此倒是表现得格外淡定。 “傅老师,到我办公室来。”王校长沉默看了傅婠一会,丢下这句话,便十分生气的离开了。 而王校长刚走去办公室,手机就滴滴的响了几声,打开一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陈局二字。 ---- 下章要不要放黎锅锅出来捏?? 求收藏啊,收藏过四十有小惊喜的哟~ 015 黎慕彦,你放开我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倾城酒店在G市也算酒店业的龙头,里面的各种设施和服务都是六星级的,成为大多有钱人和政界人物寻欢的安乐窝。 16层的1688VIP总统房门口,傅婠靠在走廊的墙上,鞋尖翘着,鞋跟一下下的敲击着铺着地毯的地面,发出了有节奏的闷响声。 又过了几分钟,手机震动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响起,傅婠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 “婠婠,事情都办妥了。” “苏叔,谢谢你。” 挂了电话,傅婠这才伸手叩响了1688的房门,不一会儿,房门从里面被打开,陈德斌正穿着酒店白色的浴袍立在门口,挂着一脸轻佻的笑打量傅婠。 “傅老师,快进来。” 傅婠前脚刚进,陈德斌便迫不及待的关上了门,正欲从身后抱住傅婠的时候,傅婠身形一转躲开,开口问道: “陈局长,不知这间总统套房一天的花费是多少?”傅婠目光穿行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陈德斌一听,炫耀道:“只要傅老师愿意,陈某每晚带你来都行。” 傅婠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也对,一亿三千万,确实足够陈局每晚到倾城酒店总统套房寻欢作乐。” 陈德斌动作僵住,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眯着眼看着傅婠的背,“傅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陈局长连自己做了什么事都不记得了?是不是贪污受贿太多了,连自己贪了多少都记不清了。”傅婠在沙发上坐下,云淡风轻的看着陈德斌。 肥胖的脸抖了几下,陈德斌除了带着几分审视盯着傅婠,倒也没有显出多紧张,调笑道:“傅老师,说话可要讲求证据,否则别怪陈某告你诽谤。” 他贪污受贿的事儿,知道的人极少,过程也处理的十分隐蔽,他不相信这个女人有本事能弄到证据。 傅婠笑了笑,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她从手提包内拿出一个黄皮纸袋丢在陈德斌面前,陈德斌脸上闪过一丝异样,顿了半秒才将黄皮纸袋打开,首先拿出来的是一叠照片,然后是一叠资料,仅仅是翻了几张,陈德斌已经脸色大变,再也笑不出来了。 傅婠又道:“若是陈局长还想要证据,我这里还有。”一枚银色的优盘拿了出来,“陈局长如果有兴趣可以看看。” 这次陈德斌再也不敢小觑眼前这个娇弱的小女人,但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他,他陈德斌也不是白混的,“你想怎么样?” 傅婠站起身,“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我已经叫人送了一份资料到检查院。好心提醒一句,陈局长最好马上去自首,说不定能挣得宽大处理。” “你!”陈德斌终于脸色大变,气急败坏的指着傅婠破口大骂:“你个贱/人,你害我!”他怎么也没想到傅婠已经提前将一份证据送去了检察院,他只当傅婠拿这证据来勒索他呢。 傅婠挑眉,“陈局长严重了。若不是陈局长太贪心,我又能害到陈局长?”不仅连学校那里想捞上一笔,还想打她的主意,这种局长要来何用,不过害人害已罢了。 陈德斌被气的气急攻心,伸手就想给傅婠一巴掌,傅婠身子一动躲开了,而陈德斌更加不甘心,马上又朝傅婠扑了上去,傅婠再次躲开了,只不过显得有些吃力,淡淡的眉黛微蹙,意识到自己还是轻敌了,再怎么说,陈德斌还是靠自己的实力坐上警局局长的位置的,身手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要弄死你这个贱/人,老子大好的前程都被你这个贱/货全毁了,老子要你给我陪葬。” 眼见陈德斌靠了过来,傅婠抓了什么就往陈德斌身上丢,趁着陈德斌躲开这阵,傅婠冲到门边正要打开门逃出去,却不料门自己开了。 拿着房卡的服务员退到一边,黎慕彦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望着楞在门口依旧气喘吁吁的傅婠,脸冷的像北极的冰山。 黎慕彦淡淡的撇开眼,直接撞开傅婠走进去,一片狼藉的房间让男人的眸子又沉了几分。 陈德斌正揉着刚被傅婠砸到的头,望着突然出现的黎慕彦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却很快的喜上眉梢,上前讨好的对黎慕彦哈着腰,“黎总,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那个贱/人害我!” 心跳和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傅婠变换了姿势,抱着双臂舒适的靠在门边,好像在期待一场好戏。 她倒要看看黎慕彦打算怎么做。 黎慕彦觑了眼陈德斌低三下四哈腰低头的样子,拿起桌上放着的贪污受贿证据翻阅了两下,然后掏出打火机,平静的将照片连同纸质资料全部点燃。 傅婠望着黎慕彦楞了楞,眼底有什么忽闪。陈德斌望着这些,有一阵的惊讶,他没想到黎慕彦会这么做,不过看样子,黎慕彦是打算保他,那么这事儿他就不用担心了。 黎慕彦又将小巧的优盘扔进火堆,看着所有证据燃烧殆尽,才转身和傅婠对视,却是对陈德斌说道:“陈局长,你先离开。” 想到自己的危机解决,陈德斌讨好的说了几句连衣服都没换上便十分听话的走了。 顿时,空旷的房间仅剩下傅婠和黎慕彦,连刚才开门的服务员也不知是何时离开的。 “呵……”傅婠突的笑了下,然后淡了眉眼,收了情绪,走到房间中间捡起慌乱中掉在地上的提包,将黎慕彦当做空气一般,转身就要离开。 抓住傅婠的手腕,不顾她的挣扎,黎慕彦黑着脸拖着她直接往豪华大床走去。 “黎慕彦,你放开我!” 傅婠拿起提包就往他身上打,黎慕彦轻松的夺去提包丢在地上,脚勾住傅婠的脚跟,上半身又往前压,傅婠迫不得已的往后倒去,陷入松软的床被间。黎慕彦覆在她上面,一气呵成一手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一手捏着她的下颌,然后低下头,狠狠的咬上她的嘴唇。 “唔……” ---- 2200+ 这么多字,乃们要用力收藏啊,否则月白会很伤心的~ 016 不过,我恶心你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唔……” 粗暴的动作,不留一丝余地的狠狠的吞噬着,他的唇瓣微凉,她的唇瓣温热柔软,奇异的触感让傅婠有一会的楞怔和不知所措。 似是意识到哪里不对,傅婠清醒过来开始拼命的挣扎,手被桎梏在头顶,唯有身子和两条腿还能有所动作。 双唇被他含在嘴里又吸又啃,舌尖还不断的试图挑开她紧咬的牙关,傅婠憋着气,脸涨得通红,睁着一双隐约在水雾后的眸子狠狠的瞪着他。 她奋力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挣开他,却在不断的厮磨中贴的越加紧密,黎慕彦望着她已经憋的胀鼓鼓的双颊,头一偏,转移到她如白瓷般优雅的脖颈,傅婠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而下一秒,她再次惊慌了。 胸前的衣扣被暴力扯掉,轻微的脆响伴随着隐约急促的呼吸,黎慕彦就好像发了疯的野兽,撕去了平日淡漠的外表,急迫的想要将傅婠蹂躏成碎片。 “黎慕彦,你疯了!”傅婠心脏狂跳,恐惧一发不可收拾,这样的黎慕彦是她从不曾见过的。 黎慕彦的动作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加重了手上的力量,他隔着粉色的胸衣握住再收紧,望着傅婠疼痛的表情,“我早就疯了……傅婠,你说你到底把我当什么?”顿了顿,目光隐着波澜望着身下这具完美的身体,讥诮道:“呵,傅婠,你这么拼了命的抗拒是为了什么?是为他么?” 傅婠呼吸一滞,迎着他冰凉的眼眸,心里刺痛,脸上却是淡淡的笑,“黎慕彦,我为了谁又与你何干?” 漆黑的眸子风卷云涌,而她的眼睛却是清亮的透彻,里面蕴含的不是恐惧而是嘲讽的笑意,那般的淡然和无所谓,在她身上游动的手瞬间失去了兴致,而傅婠看着他慢慢起身的动作,忽的勾起一抹淡笑。 “黎慕彦,我从来没有恨你,真的。不过,我恶心你。”傅婠慢慢把衣服拉上,尽管头发凌乱,衣服褶皱没了扣子,但是她仍旧丝毫不见狼狈,反而高傲的仰着头。 恶心。 这两个字就好像毒瘤一般,瞬间袭遍黎慕彦的全身,望着她蔑视的目光,黎慕彦突地觉得全身都不自在,那样的骄傲,而他在她的面前好像卑微的如同尘埃。 蓦地,黎慕彦快速的转过身,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一样,狼狈不堪。 * 白简之走进来的时候傅婠正站在大片的落地窗前,纤细而倔强的背影让白简之心里泛疼,从什么时候开始,曾今那个总是眯着双月牙笑眼可爱又傲娇的傅婠变得如此安静又冷漠,甚至还会刺伤别人。 在离傅婠还有三四步距离的时候白简之停下,“婠儿。” 白简之的出现,傅婠并不诧异。她侧过身看着他,淡淡的问道:“剪子哥哥,是你告诉他的?”倾城酒店是白家的产业,刚才在大厅的时候白简之该是看见她了。 白简之拧着眉,答非说问:“婠儿,你变了。” 017 我有说我担心了吗?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白简之进来的时候,黎慕彦刚沐浴完走出房浴室,手上拿了一根白色的毛巾擦拭湿湿的头发,看到进来的白简之,停下来顿了半秒,然后淡淡的问道:“她回去了?” 白简之玩世不恭的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一只腿点了烟,睨了黎慕彦一眼,答非所问:“估摸着你身上的皮该洗掉了几层吧。”从他看到他进浴室到现在整整三个小时有了吧。 知道黎慕彦性格闷的可以,他不愿意回答的,就算拿棍子撬都撬不开。 “亲自看到她上车的,这下你不用担心了。”白简之扁了扁嘴。 黎慕彦不咸不淡看着他,道:“我有说我担心了吗?” 白简之被他看得一噎,“……”心想,既然不担心,为什么他一说傅婠和老色鬼陈德斌开了房,你倒是巴巴的往这跑。 心里这么想了,嘴上却是怎么也不敢说的。想了想,道:“你今天这样做婠儿会记恨你的。”傅婠叫苏崎找足了证据,摆明要让陈德斌的罪行曝光,经黎慕彦这么一搅和,什么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何况是陈德斌那样的杂碎。 要是他也恨不得啃黎慕彦两口。 黎慕彦将毛巾丢在一边,给自己倒了杯酒,晃了晃,“她说了她不恨我。”不过,恶心而已。 白简之又是一愣,这两公婆到底在闹什么哟,害得他们这些外人也没好日子过,跟着遭罪。就算那件事婠儿有错,但两人都结婚一年多了,如果真的过不去那坎儿直接离了不就得了,偏偏都在那拖着。 伤脑筋。 ** 黎家占地面积近三千平米,住宅区并不是特别的大,但花园休闲等却占了极大的区域。 正是午后,阳光格外的明媚,穿过葱葱郁郁的枝叶照射下来,偶尔一丝微风吹过,舒适的让人忍不住昏昏欲睡。 今天是周末,傅婠难得的假期。 “婠婠姐。”温和的男声扰了傅婠的小憩。 听着声音,傅婠有些迷瞪瞪的睁开眼,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欠,才道:“是安安啊,这个时间怎么没在房间休息?” 由于才睡醒,声音有点嘶哑,加上软绵绵的,听起来格外的让人心痒。 黎佑安腼腆的笑了笑,转动轮椅靠近,“妈有事出去了,否则我也出不来。”说着脸上有些失落。 傅婠禁言,她是知道黎佑安的心情。冯婉将自己所有的爱都放在黎佑安身上,黎佑安所有的事都被冯婉安排好了,就连每天几点睡觉,几点起床,吃什么穿什么,黎佑安都没有办法自主。 并不是说冯婉真的就那么霸道,只不过她是心疼儿子,而黎佑安刚好又是个孝子,十分理解冯婉对他的疼爱,所以即使冯婉安排的那些他不喜欢,他也不会拒绝。 “安安,你恨你哥吗?”不知为什么,傅婠问了这么一句。 018 你应该叫嫂子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安安,你恨你哥吗?”不知为什么,傅婠问了这么一句。 微长却清晰的眼眸很快的隐过一抹情绪,黎佑安依旧是一脸的温软,“虽然我不能走路了,但是我哥比我更可怜。何况我腿残了也不是哥的错。” 傅婠点了点头,既然黎佑安都能这么的坦荡释怀,那她为什么就不能放下? 傅婠望向远处,清风带动着如丝缎般的头发扬起,黎佑安怔怔的看着出了神。 从小他就知道,傅婠是哥哥黎慕彦的,因为在他还只有四岁的时候,傅婠便成了哥哥的小未婚妻。而他从生下来身体就不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一个月中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医院,因此,他从来没什么朋友,从来就是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哥哥却是不一样的,他身体很健康,各种体育运动他都能拿第一,闪耀的好像天上最亮的星子,身边也环绕着各种各样的朋友。而他却只能躲在角落看着,心想着自己若能和哥哥一样,交到那么多的朋友,那该多好。 直到有一天,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站在他面前,一脸阳光般的笑,眼睛弯的像月牙。 “黎说,你才四岁,那你是我弟弟咯……咯咯咯……我当姐姐了。” 童年的画面在眼前掠过,黎佑安微微勾唇,望着傅婠的眼神越发温柔起来。 “啊!”傅婠突然惊呼,伸手揉着眼睛。 黎佑安担忧的问:“婠婠姐,怎么了?” 傅婠放下手,眼睛却仍是难受的睁不开,“眼睛里进了什么东西。”话落,傅婠又忍不住抬手揉着眼睛,不一会儿整只眼睛全红了,甚至难受得直冒眼泪。 黎佑安在一旁看着着急,忽的灵机一动,他道:“婠婠姐,你弯下点,我帮你吹出来。” 傅婠点了点头,弯下腰,眼睛微微的朝上看,被揉的发红的眼睛有些湿润,连卷翘的黑睫上也染上了泪珠子。 黎佑安微凉的手指触着傅婠的脸,而他白皙俊美的脸慢慢靠过去,黎佑安心开始有些紊乱,连触着的指间也跟着轻颤,他屏着呼吸,轻轻的朝着傅婠那只红肿的眼睛吹气。 望着近在咫尺的脸,黎佑安忍不住想,若时间停在这一刻,那该是多好。 被葱郁的植物攀岩着的墙边,几朵鲜艳散发着淡淡幽香的花儿正开得灿烂,修长挺拔的身影静静的伫立,似乎站了很久。 * 从陈德斌事件后,傅婠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未曾见过黎慕彦。 那天白简之给她送衣服,白简之说她变了,说以前的傅婠很懂得尊重别人,就算是别人伤害了她,她也绝不会伤害别人。而现在的傅婠,却只懂得用伤害别人来保护自己。 大概真如白简之说的那样,她真的变了。否则为什么此刻望着身边坐着的男人她没有一点愧疚感,她那天说的话伤害了他不是吗?从来不屑一顾的黎慕彦,那天在她面前狼狈的逃了。 傅婠低着头,筷子一点点刨碗里的饭,黎佑安刚好抬起头看着,脸上温和笑了笑,夹了一块傅婠喜欢吃的糖醋排骨放在她碗里,“婠婠姐,光吃饭可不行。” “呃。”傅婠回过神,望着碗里多出的排骨,笑道:“谢谢安安。” 一直默不作声的黎慕彦这时放下筷子,望着黎佑安,“她现在是我妻子,你应该叫嫂子,而不是婠婠姐。” 019 令狐冲真正爱的人是谁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一直默不作声的黎慕彦这时放下筷子,望着黎佑安,“她现在是我妻子,你应该叫嫂子,而不是婠婠姐。” “咳咳~”正咬着糖醋排骨的傅婠突地呛了,激烈的咳了起来,一张脸咳得通红,手下意识挥舞着想要什么。 黎慕彦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对一边站着的琴姨吩咐道:“琴姨,拿杯水来。” 傅婠接过琴姨端来的水,咕噜噜的喝了大半杯,喉咙难受的感觉才渐渐减弱,待她重新拿起筷子准备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才发现桌上的冯婉、黎慕彦、黎佑安具放下了筷子,端坐着,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她讪讪的笑了笑,对冯婉和黎佑安道:“阿姨吃饭,安安吃饭。”顿了顿,想对身边的男人说,可简单的几个字却哽在喉咙怎么也挤不出来。 抿了抿唇,不管桌上几人异样的目光,傅婠埋头,小口小口的啃着刚才那块惹祸的排骨,耳边却再次响起黎慕彦对黎佑安说的那句话。 ——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你应该叫她嫂子,而不是婠婠姐。 这是黎慕彦第一次承认她是他的妻子,傅婠想,这一天当真值得庆祝呢,比起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还值得庆祝。 吃完饭,傅婠直接去了黎耀祥的房间,这个时间佣人刚伺候黎耀祥吃晚饭,他还没有休息。陪着黎耀祥呆了一个小时左右,直到他躺在床上睡着,傅婠才轻手轻脚的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的灯是亮着的,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傅婠望着被浴室玻璃门映出的男性身影,愣了愣神。 傅婠搬回黎家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但黎慕彦进这间房加上这次也不过两次,上一次他进来傅婠并不感到惊讶,而今天她却不知黎慕彦进来是为了什么。 毕竟过去一个多星期,黎慕彦洗漱睡觉都是在书房或者客房解决的。别问她怎么知道,琴姨每天早上都会用埋怨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说一句“婠婠啊,昨晚慕彦怎么睡在书房呢?” 想起晚上餐桌上黎慕彦承认她是他妻子的话,又联想到一个星期前在倾城酒店发生的事,傅婠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结婚一年多了,该不会黎慕彦现在想起来履行丈夫的职责吧? 想了想,傅婠又摇头,应该不会,黎慕彦是绝对不会在这间房碰她的。 傅婠的担忧慢慢消散,踩着轻松的步伐在沙发坐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是湖南卫视,正在播放的是新版的笑傲江湖,正演到东方不败将自己的心脏换给任盈盈。 傅婠看得津津有味,十分入神,连黎慕彦什么时候从浴室出来,站在她身后,傅婠都没有发现。 “你觉得令狐冲真正爱的人是谁?” ---- 收藏呢,收藏呢,收藏呢…… 020 令狐冲爱岳灵珊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你觉得令狐冲真正爱的人是谁?”黎慕彦身着墨蓝色睡袍,双手环胸站在傅婠的身后。 傅婠仍沉迷于剧情中,反射性的回答:“任盈盈吧。”毕竟一个男人愿意和一个女人白头偕老,如果不是爱,那又是什么? “我怎么觉得他真正爱的人是他的小师妹,岳灵珊呢。”黎慕彦眉梢微挑。 傅婠转过身看着他,反驳道:“岳灵珊那只是过去,谁没有过去呢,而任盈盈才是他的将来,陪他到老的人。” 黎慕彦睨了眼有些激动的傅婠,淡淡叙述道:“真正的爱是不求回报,心甘情愿的为她付出所有。而令狐冲对岳灵珊的爱显然符合这一点,至于任盈盈,一开始就是任盈盈主动的为令狐冲付出,令狐冲因感激而对她产生了感情,你还能说令狐冲真正爱的人是任盈盈么?而且并不是相伴到老的人就一定要相爱。”譬如我和你,黎慕彦在心中补充道。 “可是……”傅婠蓦地禁声,望着他的目光开始变得专注和探究起来,黎慕彦并不是一个喜欢看这种电视的人,而他又怎会无缘无故的和她讨论令狐冲真正爱的人是谁这个问题。 或者,黎慕彦是想借令狐冲真正爱的人是谁这个问题来表达一些事情? “我随便说说而已,不要对号入座。”黎慕彦哂笑,“虽然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但是我希望你明白,黎家的一点芝麻小事儿都可能被媒体捕风捉影,我希望你能收敛下自己的行为。” 傅婠愣了愣,“你指陈德斌的事?” 黎慕彦沉声,“我指的是佑安,他是我亲弟弟,他什么心思我还能不明白?但是我希望你能收敛,不要给他多余的遐想。”顿了顿,又道:“陈德斌的事你不要再插手,学校方面我会处理好,不会给你添麻烦。” 见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傅婠只觉得心里一顿好笑,黎慕彦今晚在餐桌上说的话以及进入这间房,原来她猜到的和事实相差这么远,看来她始终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就算是从小玩到大,就算是青梅竹马,他所在乎的却也不是她,或者说,傅婠两个字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她想过,就算他们是一对不相爱的夫妻,就算彼此间有怨有恨,但是这么多年来,两人总是有感情的,有一天她会放下,而他也会,到时候他们说不定还能像小时候一样,做朋友。 看来她真的是想太多了。 在黎慕彦拉开门的瞬间,傅婠冷漠的说道,“黎慕彦,苏雅死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欠你,更不欠苏雅。”所以不要用那种命令的姿态跟她说话。 黎慕彦停在那,静默了片刻,他淡淡的声音飘来,“你欠了他的。” ---- 今天跟全班去爬山,累得月白连话都不想说,但是一回来还是马上打开电脑,啪啪的敲字。。。 收藏呢,收藏呢。。。 021 生病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四月底,G市的气温渐渐回升,平均气温达二十摄氏度,午后的阳光显得几分毒辣。 教室内,一张张桌子被拉扯的很远,学生们都埋首,拿着笔专注的做着桌上摆的试卷。 在H中学,高三的学生每个月末都要进行一次月考,来检测学生们本月的学习情况,学校的老师在这个时间也是最忙的,不仅白天要忙着上课,晚上通常还要加班改试卷、统计成绩,成绩统计完后还要做图形表、开会进行分析等。 想到这几天还要忙这么多,傅婠本就有些疼的脑袋,现在更加的疼了起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年多都不曾感冒过的身体,偏偏这两天出了问题,鼻塞流鼻涕不说,脑袋还又昏又疼,整个人都感觉不舒畅。 “傅老师,你不舒服吗?”和傅婠同一监考室的刘启明轻声的问道。 傅婠勉强的对他笑了笑,“嗯,大概感冒了。” 李启明看她难受的模样,心里更加难受,“傅老师,要不然你等下监考完就回去休息吧。” 傅婠摇头,“没事,我能坚持下去。”如果她请假了,不知道要给别人增加多少负担,教高三的老师,哪个不是又忙又累。 刘启明见她坚持,也不好再劝阻,只能想着多帮她分担一点批改的试卷,让她能早点回去休息。 晚上离八点半还差五分钟,整个H中学已经安静了下来,然而教务办的二楼高三历史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只不过倒映在玻璃窗的人影仅剩下两个。 傅婠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提着红色笔在一张张试卷上写写画画。傅婠改试卷和其他老师有些不一样,其他老师或许只是留下几个数字得多少分或者扣多少分,傅婠不仅要将学生的分数写下,还要看学生哪里答错了,然后用红笔勾出来,甚至还要批上几个字。 然高三有上千个学生,傅婠批改量也有好几百,而学生字迹好的看起来还比较轻松,但写得跟鬼画符似的,却是需要一个个来辨认,加上头疼,傅婠看起来就尤为的吃力。 批改完手上一份试卷,刘启明就忍不住抬头看看傅婠,傅婠的眉头始终是皱着的,脸色也很苍白,如果可以他真想将傅婠那垛试卷全部接过来,让她马上回家休息。 可是他知道傅婠一定不会同意。 “傅老师,要不你把试卷拿回家批改吧,现在已经八点半了,太晚回去,你一个女孩不太安全。”要知道这附近就只有这所高中,只要下午五点半学生放学后基本上就没什么人了,公交车也只到晚上九点的样子。 傅婠抬头看了看时间,果然已经八点半了,而手上未批改的试卷还有一半多,若今晚不多批改一点,在明天晚上之前肯定是统计不出月考成绩的。 “叩叩叩……”几声叩门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傅婠转过身望着办公室门口站着的来人,眼中掠过淡淡的惊讶。 黎慕彦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挑眉道:“打扰到你们了吗?” 022 暗火,漠视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黎慕彦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挑眉道:“打扰到你们了吗?” 黎慕彦一身烟灰色的范思哲针织衫搭配着浅色的休闲裤,挺拔高大的身形完美的穿出了范思哲该有的品味,他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串钥匙,上面钥匙环挂件隐约能看出是宾利的标志。 “你是?”李明启心里七上八下,这个男人无论从外貌还是气度都和他们这些人不是一个档次的,而在这个时间段,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心里隐约有了答案,却是不愿意相信。 办公室内的气氛似乎变得有些轨迹,傅婠仅是用着疑惑的目光看着黎慕彦,并没有开口。而李明启的询问,黎慕彦像是没听见没看见一般,视线从一开始就没往李明启身上逗留过,倒是李明启面对黎慕彦的不理不睬显得有几分局促,整张脸涨得通红。 傅婠在心里鄙视,黎慕彦果然就是一个骄傲自大的混球,目中无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见长了。 身体不舒服,加上和黎慕彦本就没什么多余的话好说,所以傅婠本不愿理睬黎慕彦的,可是此刻李明启满脸的尴尬却是让她不开口都不行。 “你怎么会来?”傅婠的声音带着几分黯哑、低沉,黎慕彦听着蹙了眉,走上前将手背贴在傅婠的额头上,傅婠本能的避开,接着听他略带疑惑的问道:“感冒了?” 傅婠正揣测和黎慕彦演的哪出,又听他带着担心的关问,傅婠忍不住直直的看着黎慕彦,心想,难道真的是感冒了,所以连思维也停止了么?否则她怎么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黎慕彦到底是想干嘛? 李明启见傅婠没反应,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挺直了背脊说道:“傅老师今天有些不舒服。” 黎慕彦这才用余光看了李明启一眼,是一个长相很斯文的男人,身上有一种读书人特有额儒雅气质,紧紧是一眼,黎慕彦又淡淡的将目光睇在傅婠的身上。 “我送你去医院。”黎慕彦抓着傅婠的手就要往外走。 傅婠回过神,甩开他的手,一股不知名的火气开始哧哧往上冒,冷冷的说道:“不用,我没事。” 黎慕彦黝黑的眸子当即暗了几分,抿紧了唇看着她。 傅婠完全不理会他,直接坐回凳子上,拿着红笔准备继续批改试卷,可是望着满篇的答题,除了眼花缭乱,什么都看不进去。 李明启在一边干站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傅婠和黎慕彦之间暧昧的暗涌那么明显,而他却只能是一个外人的身份看着,连说句话也要鼓起好大的勇气。 眼前傅婠确实不舒服,李明启想了想开口道:“傅老师,你还是把试卷带回去批改吧,今晚实在太晚了……”虽然很想和傅婠多呆一会儿,可是傅婠的身体更重要。 023 傅婠,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眼前傅婠确实不舒服,李启明想了想开口道:“傅老师,你还是把试卷带回去批改吧,今晚实在太晚了……”虽然很想和傅婠多呆一会儿,但是傅婠的身体更重要。 听李明启这么说,傅婠才想起来李明启之所以熬这么晚是在帮她批改试卷,心里顿时感到抱歉,连忙道:“李/老师,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帮我批卷子,耽搁你这么久。” 李明启笑了笑,“没事,反正我回家也是闲着,你把你手头的卷子再分我一点,晚上我带回家改。” 傅婠连忙拒绝,李明启已经帮她这么多了怎么好意思还让人家还把卷子带回家,继而想到她如果再不走,李明启恐怕也不会离开,傅婠想了想,决定还是收拾东西,提着一大摞的卷子拿回家再加班。 一直到走出学校,傅婠也没和黎慕彦说一句话,而是和李明启讨论着这次考试情况,黎慕彦慢悠悠的晃着步伐跟在他们的后面,脸上的表情很淡很平静,仿佛傅婠的漠视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由于已经是快九点了,除了公交车,学校附近这个时间几乎不可能等到出租车,傅婠本想和李启明一起做公交离开,转而想到后面那条沉默而又摔不掉的大尾巴,最后还是决定先送李启明上车。 等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一辆黄色的公交在站台停下,李启明迟疑的看了看傅婠身后的男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的上了车。 黄色测车影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最后只剩下橙黄色的路灯散发的淡淡光晕,虽然已经是四月底了,白天的温度在二十摄氏度以上,但是晚上伴随着凉风,仍旧让人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傅婠缩了缩脖子,转身看向黎慕彦,两人的相差五六步的距离,不远,但是谁都没有朝着彼此再靠近一步。 她问:“黎慕彦,你到底想做什么?”从逼她回黎家后发生的一连串的事到今晚他来学校,她越来越看不透那双平静的眸子下酝酿着怎样的风浪。 有些事经历了一次就足够了,她再也不会傻不拉几的去经历第二次。 黎慕彦淡淡瞥着她,轻笑,“你猜?” 简单的两个字成功的刺激到了傅婠。傅婠有一个特不好的习惯,那就是生病的时候脾气特别大,就算是很小的事情,也能让她气得鼻孔生烟,当然,这一年多傅婠自诩自己已经很镇定了,但是没想到碰到黎慕彦这无耻之徒却也是徒劳。 想了想,傅婠觉得也合该是这样,因为她的这个坏毛病本就是因黎慕彦而起的。 猜,猜什么,她又能猜到什么,尽管想要骂人的话已经到了喉咙,最后傅婠也仅仅的瞪了他一眼,直接朝着公交车离去的方向快步走,现在她实在没有多余精力再和黎慕彦纠缠,结果也只是弄得自己疲惫不堪。 “傅婠,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黎慕彦看着她的背影,开口道。 024 游戏的奖品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黎慕彦看着她的背影,开口道。 脚步没有减缓,反而是加快速度往前走,傅婠不想理他,也不想和他玩什么游戏,因为她怕自己若真的一个忍不住,骨子里戒不掉的脾气会马上爆发,到时候她不会管眼前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小时候总跟在她身边打转的黎慕彦。 见她没有停下的打算,黎慕彦继续道:“怎么,不敢吗?” 激将法?傅婠冷嗤,这招对她早就没用了,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冲动是魔鬼,她已经深有体会,于是继续往前走。 黎慕彦似乎并不怎么担心,靠着公交站牌的墙上,懒散的为自己点了支烟,当一口缭绕的烟雾吐出,他才缓缓的说道:“游戏的奖品是我们的婚姻决定权。” 往前走的脚步戛然而止,傅婠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转身看着他,问:“你刚才说什么?” 黎慕彦重复道:“游戏的奖品是我们的婚姻决定权,我认为,你应该很有兴趣的。”傅婠想和他离婚,他知道,所以用这个做筹码,傅婠一定会继续这个游戏。 不知是不是风越来越大,傅婠觉得背上涌起一股凉意。现在和黎慕彦的距离已经不是几步了,而是十多米,隔着这么远,光线也不好,而他整张脸都被烟雾笼罩,她一点都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婚姻的决定权,游戏的奖品是这个,所以他自信满满,笃定她一定会和他玩这个游戏。 傅婠又问:“游戏规则是什么?” 黎慕彦将半截香烟丢在一边的垃圾桶,双手插进裤袋,带着几分散漫闲适走向傅婠,“一年为限,我们就像普通夫妻那样,在一起生活一年,如果一年内你爱上了我,那么婚姻就继续。” 傅婠蹙眉,“如果我没有爱上你呢?” 黎慕彦凝视着她的脸,黝黑的眸子波澜划过,默了会,说:“那么我们便离婚。” 对她来说,这是个百利而无一害的买卖,不是吗? 可是傅婠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是想不出哪个环节出了错,黎慕彦是一个奸诈到狡猾的商人,他会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如果一年内,她没有爱上他,那么他们就离婚,如果她爱上了他,那么他们就这样过下去。没有爱上,自然不希望守着一段没有爱的婚姻,爱上了,自然渴望和心爱的人白首偕老。 傅婠没有放过他脸上一丝丝细微的表情,深邃的眼眸,挺直高耸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唇瓣,堪比女人细腻的肌肤,这样完美的一张脸,隐藏在下面的会是一个阴谋和骗局吗? 许久,傅婠缓缓开口,试探性的问:“为什么游戏是我会不会爱上你,而不是你会不会爱上我呢?或者我们会不会互相爱上?” 温润的唇瓣淡淡的勾勒,黎慕彦伸手撩起傅婠的发梢,轻轻的揉捏,那么简单的动作,却让傅婠窥见了类似于宠溺的错觉,没错,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这个游戏对我不具任何意义。”他凑近她的耳边,轻哼。 --- 咖啡咖啡咖啡咖啡~~~~~~ 留言留言留言留言~~~~~~ 收藏收藏收藏收藏~~~~~~ 025 黎慕彦在想什么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车窗外的夜景飞逝,霓虹灯慢慢的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公交车没有等到,最后迫于无奈,傅婠还是上了黎慕彦的车,比起继续吹冷风,傅婠倒宁愿早点回到家,然后早点批改完卷子,再泡个热水澡躺在温暖的被窝。 爱情本身就是一场男人和女人互相较量的游戏,谁先爱上,那么注定谁受到的伤害更多,黎慕彦提出这个游戏,傅婠不清楚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她在乎的只不过是游戏的结局。 她确信自己不会爱黎慕彦,现在不会,一年后仍旧不会,所以她一定会和黎慕彦离婚。 只是她依旧不敢轻易的答应,游戏一旦开始,后面会发生什么,她都必须有承担的勇气。 黎慕彦说这个游戏对他不具任何意义,他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白的告诉她,他不可能爱上她。那他就认为她一定会爱上他吗?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输赢? 黎慕彦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傅婠靠在窗边显得有几分无精打采,黎慕彦抬头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俊挺如铸的脸在暗夜的烟火下晦暗不明,她并没有答应他玩这场游戏,可是他不急,他还有时间等待,他知道她一定会答应。 车开得并不快,按照平时三十来分钟的车程,这次却用了四十多分钟,到黎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除了琴姨还在忙活什么外,黎家已经安静到了冷清。 “婠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琴姨走上前才看见傅婠后面还跟着提着一大包东西的黎慕彦,马上笑得合不拢嘴,“原来是和慕彦出去约会啦~” 傅婠随性的将鞋子甩在一边,换上拖鞋,没解释什么,吸了吸鼻子,对琴姨道:“琴姨,你帮我准备碗姜汤,我有点感冒了。” 琴姨马上皱眉,“怎么感冒了,是不是晚上又踢被子了?”她还记得婠婠小时候特别爱踢被子,一个冬天不知道要感冒多少回。 傅婠目光闪了闪,不承认,“哪会啊,是这两天衣服穿少了。”见琴姨又要说些什么,傅婠抢先说:“琴姨,今晚我还要忙着改卷子,先不跟你说了,姜汤做好端书房就行了。” 说完,傅婠转身抢过黎慕彦手上提的一大袋卷子,蹭蹭蹭的往楼上跑。 琴姨忍不住摇了摇头,发了会愣,才转向黎慕彦,叹息道:“慕彦,你和婠婠都是琴姨看着长大的,你们都是命苦的孩子,所以琴姨最疼你们。”顿了顿,又道:“你们能结婚在一起,琴姨比谁都高兴,但琴姨更希望你能和婠婠好好的生活下去,你明白吗?” 黎慕彦默默听着,并没有回答琴姨的话。琴姨微微一叹,心里明白,从那年后黎慕彦整个人的性子都变了,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若是那孩子还在的话,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 今天只有十来个收藏……难道是昨天的章节不好看吗?月白检讨面壁思过去……π。π~~ 026 不艳不妖,清新恬淡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上,而是留了一点缝隙,所以黎慕彦只轻轻的推了下门就开了。房间里没有开灯,只留了书桌上的那盏台灯,所以此刻傅婠埋首工作的样子格外的清晰。 黎慕彦记得,傅婠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对任何事都是三分钟热度,要她长时间做一件事,不仅对她是一种煎熬,对其他人更是煎熬,因为每当她做不下去的时候,她会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身边的人,什么都不说,而她身边的人却是一眼就明白,还无法说出拒绝的言语。 而观现在,她到底专注到了极致,连他进来也没发现。 黎慕彦端着姜汤走过去,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扣了扣桌子,鼻梁上架着副厚厚的眼睛的傅婠有几分茫然的抬起头,浅粉色的唇瓣微张,见到是黎慕彦,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僵硬。 黎慕彦不介意的将碗放下,挪了张凳子在桌边坐下,“我很奇怪?” 傅婠脑子有片刻的短路,不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否则为什么你一直盯着我看?”黎慕彦作了解释。 傅婠若有所思点点头,问:“琴姨呢?”她明明叫琴姨拿上来的,最后怎么变成了黎慕彦。 黎慕彦手肘抵在桌上,手指握成拳撑着下颌,“我让琴姨先去休息了。” “哦。”傅婠轻哼,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余光瞟了眼黎慕彦微侧的脸,然后端起青瓷小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烫呼呼的热气冒了起来,在白色的灯光下,傅婠白皙的脸仿佛度了层白纱,笼罩在其中,有一种迷离的色彩,黎慕彦想,这辈子他见过比傅婠美的女人不计其数,比较近的也能数出好几个,就像黎安琪,就像白简之的妹妹白素璃,还有雅…… 可是能美的不艳不妖,清新恬淡的却仅仅傅婠一人而已。 “婠儿……” “嗯?” 简单的几个字落幕,傅婠和黎慕彦的动作都僵了僵,看来这种温馨的画面是真的不适合他们。 黎慕彦仅是顿了下,脸上很快恢复成平淡,拉开椅子站起身,“要不要跟我玩这个游戏你可以考虑考虑,想好给我答案。”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傅婠没有因为“婠儿”两个字自作多情多想些什么,尽管这个亲昵的名称最先是从黎慕彦嘴里叫出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月末工作量太重的缘故,傅婠的感冒并没有因为一碗姜汤而终止,反而越演越重,以至于全身发烫,人晕乎乎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桌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傅婠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如若不是对面桌的老师提醒,傅婠大概也不会接电话。 “哪位?”傅婠喉咙黯哑,连发声也撕扯得发疼。 “婠儿,我是冬维哥,这个周六晚上有时间吗?” --- 文有点慢热,亲们耐心往下看,一定会有惊喜滴~ 027 婠儿,你死了最好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依旧是夜欢,傅婠揉了下痒酥酥的鼻子,瞅着闪烁的彩灯。 停好车过来的黎慕彦见她伫立在那不动,挑眉道:“怎么不进去?” 傅婠再次揉了下想打喷嚏却打不出的鼻,望着黎慕彦的眼神有些怨责,“你怎么不提醒我今天是冬维哥的生日?”周三那天易冬维打电话给她问她星期六晚上有没有空,她其实就该猜到的。只是当时脑袋就跟浆糊一样,只随便应了几声便挂了电话,后面几天一边是感冒,一边又忙着给学生讲卷子整理最后的期末复习资料,压根就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今天若不是黎慕彦问起,她恐怕还想不起有这件事。 “我以为你记得。”傅婠记性很好不是吗? 傅婠扁了扁嘴,看来记性好不见得是件好事。 易冬维的生日宴并不大,甚至说很简单,因为到场的人总共也不过二十来人。 这些人中傅婠虽不见得很熟悉,但也不陌生,以前在一些上流宴会见过,唯一让傅婠有些侧目的是坐在角落一个长相很甜美的女生,她有双小鹿般的眼眸,此刻正不安的左顾又看,一副惊恐不安的模样。 傅婠捅了捅易冬维的手臂,“冬维哥,那个女孩是你带来的?” 易冬维随傅婠的视线看去,啜了口酒,“嗯,她母亲在我们医院住院。” “噢~”傅婠若有所思的将噢拉了很长,连带看着易冬维的眼神也变得暧昧起来。 易冬维虽是一个温柔儒雅的男人,但还不至于善良到将一个漠不相关的人拉来自己的生日宴,而且易冬维看那女孩的眼神也透着些不寻常。 不过傅婠倒没想多探究什么,端了杯果汁走到角落坐下,目光带着几分迷离的望着豪华包厢里闪烁的灯光。 包厢内大家都各玩各的,路霆轩、容毅、白简之还有一个叫不出名字却很面善的男子在打麻将,桌上的筹码堆得好像座小山,傅婠兴致缺缺的移开视线,又在人群中搜寻了一会儿,这才注意到似乎少了点什么。 傅婠笑了笑,望着杯中鲜艳的橙汁发了会愣,然后转动杯子,在炫目的灯光下,那颜色格外的亮丽。 突然身边的位置陷落,傅婠转过头望着一身妖娆的黎安琪,黎安琪也是看着傅婠的,只是眼眸中的不屑却是那么的深刻明显。 “婠儿,这一年多过得还好吧?”黎安琪讥诮道。 刚结婚就被自己的丈夫给赶出了家,而娘家又一对的毒蛇猛兽等着,同样回不去,从小衣食无忧高高在上好像公主一样被捧在手心的人,突然间被摔在地上,那滋味一定很美妙。 傅婠一脸平静,淡淡的说道:“安琪姐希望听到怎样的回答,落魄不堪,还是生不如死?” 黎安琪愣了愣,没想到傅婠会这么回答,默了片刻,看着傅婠目光变得有些尖锐,脸上却是谈笑般:“说真的,婠儿,我倒觉得你死了最好。” 028 婠儿,你和我哥离婚吧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黎安琪愣了愣,没想到傅婠会这么回答,默了片刻,看着傅婠目光变得有些尖锐,脸上却是谈笑般:“说真的,婠儿,我倒觉得你死了最好。” 浓黑的插长睫下垂,遮住了眼眸中的所有情绪,傅婠嘴角微扬,轻笑:“安琪姐,你是不是觉得苏雅死了才是被伤害的那个,而我活着就注定欠她一条命?” “可是安琪姐,你想过没有,苏雅死了,你们所有人都记得她的好,所有人都带着怀缅的感情念着她,而我呢?”傅婠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她,嘴角笑意绚烂,“现在想想,那天我还真该死呢!” 爆炸般的声响淹没了傅婠后面那句话,黎安琪并没听清楚,但是傅婠嘲讽的表情倒真真切切的映在黎安琪惊诧的眼眸深处,这是第一次从傅婠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说不出为什么,黎安琪觉得心底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其实她并不是多讨厌或者恨傅婠,只是苏雅,那个善良到傻的女人,明明不该死的,却死在那么美丽的年纪。 黎安琪狠下心道:“我哥不爱你,他爱苏雅,他在苏雅的坟前发过誓,这辈子苏雅都是他心里唯一的女人。你以为我哥为什么会和你结婚,若不是大爷爷逼的,而我哥孝顺,你认为你能成为黎慕彦的妻子?” 傅婠双眸沉静,“安琪姐,你想说什么?” 黎安琪喉间一堵,她想说什么?其实黎安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说什么,心里只是替苏雅感到委屈,感到不甘心,为堂哥黎慕彦感到难过…… 沉下一口气,黎安琪对上傅婠的双眸,镇定的说:“婠儿,你和我哥离婚吧,苏雅死了,我哥有多痛,你该明白,而他却还要和害死自己心爱的女人结婚,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是我哥这一年来却从来没有笑过,连最基本的喜怒哀乐都没有。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人了,只是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已” 傅婠抿了抿唇没说话,一双漆黑噌亮的皮鞋落于眼底,傅婠顺着挺直修长的双腿往上,黎慕彦墨般的眼眸紧盯着黎安琪。 没错,是盯着黎安琪,不是她。 黎安琪双腿不由自主的颤栗,双唇噎嚅了两下,依旧用微颤的嗓音说道:“哥,你别忘了苏雅被打捞上来的模样。”明明那么美丽的女孩,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却是全身发胀,臭的让人作呕。 蓦地,黎安琪想哭,却不愿在傅婠和黎慕彦面前,遂快速的站起身步入人群中,大声笑着和朋友们嘻嘻哈哈。 只不过是用笑来掩盖想哭的心而已。 黎慕彦双眸中的色彩几番涌动,最终消失无终归于平静,他拉起傅婠的手就往外走,所有人都看着却没有一个人敢拦下,傅婠没挣扎,踉跄的跟着,脸上平静依然。 029 苏雅魂归的地方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疾驰的车子如幻影一般掠过平整宽阔的街道,橙黄的路灯在几近凄清的高速上显得有些寂寞。 车窗全部打开着,呼啸的风迎面刮来,有几分涩涩的疼,眼睛想要睁开都有几分困难,傅婠索性闭上眼睛,双手趴在窗弦上支撑着脑袋。 黎慕彦脸上很平静,车厢内并没有开灯,只有透过外面的路灯隐约能看得清清隽立体的轮廓,深邃的眼眶,以及镶嵌般的墨眸。 海风的味道越来越清晰,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些其他什么,傅婠微微的蹙眉,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恶心感,脑海里的画面顿时变得越来越清晰起来。 又开了几分钟,车子唰的一个转弯停在了路边,车内更加的安静起来,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清晰的听见。 傅婠打开车门走出去,瞭望过去是一片银色的画面,那里是G市最大的一片沙滩和海域,从这里走过去也仅仅是几分钟的时间而已。 正欲起步往那走去,黎慕彦也下了车站在她身后的位置,紧接着听见一声打火机的声音,不一会儿空气中多了一种淡淡的烟草味。 傅婠眯了眼,“黎慕彦,你什么时候爱上苏雅的?”软软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失落感,听起来有几分空洞之感。 黎慕彦用力的吸了口烟,没有回答。 傅婠笑了笑,继续说道:“是在要和我解除婚约的时候,还是在你们消失的那一年里?或者更早?记得那时候你读初三,我放学去找你,在中学部的围墙那我看到你和苏雅接吻了,那时候你就喜欢苏雅了吧?” 夹着烟的手指微顿,火红的火星在海风下燃烧的特别快,黎慕彦似乎在认真回忆着什么,连烟已经燃烧到手指也没发现,直到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他才倏然惊醒。 “安琪的话你不需要去在意。”薄凉的话音从他嘴里吐出。 傅婠望着这片海域,“是我想在意还是你在意?”如果不是在意黎安琪说的那些话,会一路飙车到这里来,苏雅魂归的地方。 黎慕彦动作僵硬,旋即冷漠道:“婠婠,你不该那么残忍的!” 海边很冷清,不像几年前那样经常有情侣来这片海域约会散步,苏雅死了后,似乎所有人都知道这片海域死了人,从那时起人们对这里就生了一种恐怖感。 黎慕彦黑眸冷如锋利的冰刀,那么的犀利,仿佛要看到傅婠的灵魂深处,她的表情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悔恨,也不见丝毫的得意。就好像那年七月二十七日的晚上她看到苏雅尸体的时候,其他人,不管男人女人,见了那样的画面都会有各种激烈的反应,唯有她,目光冷漠没有一丝的情感。 “黎慕彦,你也认为是我杀了苏雅?” --- -0-,这几天的收藏真心让月白想哭了,太惨了,每当点开后台看到数据,月白都有弃文的冲动,可是想到喜欢这本书的读者和一直很照顾月白的米加,月白就觉得放弃太对不起支持月白的人了…… 乃们不要再霸王月白了!!一定要收藏啊!! 030 爱情总归是要失败的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黎慕彦,你也认为是我杀了苏雅?” 声音很平缓,好像不起波澜额海面,她就像在问着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浅淡的察觉不到分毫情绪,黎慕彦几近挫败的挪开视线,脑海里却忍不住的去回忆曾今满脸纯净如午后阳光的笑,那时的婠婠是所有人捧在手心的宝。 苏雅呢? 简短的一个名字,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一想起,黎慕彦就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甚至他都不敢去回忆。 重重的吸了一口气,黎慕彦视线放空,望着远处潮起潮落,淡淡的吐出,“回去吧。” ——回去吧。 这就是黎慕彦的答案吗? 傅婠朝着夜空四十五度的角度扬起头,脱离桎梏的头发被风呼啸着飘散,单薄的身子就像立在风中的一抹孱弱,刚走出几步的黎慕彦停下,转身望见的便是这一幕,他默站了好久,垂在两侧的手被紧紧的捏成了拳。 倏地,傅婠双手围成圆筒状放在嘴边,然后朝着大海的方向大声的呼喊,“苏雅!苏雅!苏雅,黎慕彦爱你,很爱很爱你,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 吼完,傅婠唇角上挑,淡淡的微笑随着幅度的增加演变成了一抹讥诮,风依旧在吹,依旧撩拨着傅婠的头发,或许还撩拨着人心,但是谁知道呢? 就像傅婠不知道黎慕彦深不见底的黑眸里藏着什么,同样黎慕彦难道就能猜到傅婠心里藏着的事? 平生最近的两人,却不知从何时开始背道而驰,最后越来越远,该遗憾还是该庆幸?又或许兼而有之? 转身走上车,傅婠觉得很冷,赶紧将车门车窗全部关上,拿了后座上印着白雪公主图案的抱枕抱在怀里,黎慕彦似乎又抽了一支烟才上车,傅婠隐约看见了白色飘起的烟雾。 “黎慕彦,你说苏雅听到刚才的话会不会很高兴?”轻轻的将头抵在玻璃窗上,望着坐上驾驶位的黎慕彦,傅婠漫不经心的问。 黎慕彦握着方向盘慢慢地倒车,斜入鬓稍的眉微不可见的皱了皱,随口应了句,“大概会吧。” 盯着黎慕彦看了会,傅婠寻了个好姿势,将抱枕抱得更紧,闭着眼睛道:“我想听歌,你把音乐打开吧。” 车子平稳的驶入回去的高速,现在的车速不像来时那般快,而是开得很平稳,封闭的空间里溢满淡淡的薄荷味,低沉的男性嗓音唱着抒情的歌曲。 傅婠闭着眼睛,并没有去思考是谁在唱是什么歌,而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不知道是时空错乱了回忆,还是回忆颠覆了时空,她感觉好像回到了那些年。 十一点四十,车子再次在夜欢的露天停车场停下,傅婠醒了,却没急着睁开眼,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爱情总归是要失败的,不是败于难成眷属的无奈,就是败于终成眷属的倦怠。 她觉得自己该庆幸,庆幸她和黎慕彦之间没有爱。所以他们不会无奈,也等不到倦怠。 傅婠心里踏实了,慢慢睁开眼,看着身边静默等着她的男人,“黎,游戏就从现在开始。” --- 求收藏~ 031 我应该是姐姐吧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黎慕彦拉着傅婠离开夜欢后,原本热闹的气氛一度降到了零点,好在所有人很快意识到今天是为了易冬维庆生而来的,所以到后来大家也都抛开不愉快再次融入到欢乐的氛围。 白简之直接用牙齿要开酒盖,咕噜噜的喝了一大口,“你们说说她们到底要闹到什么程度才肯消停?”说完又是一口到底。 路霆轩烦躁抓了抓头发,接着说道:“三哥和婠儿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明明小时候那么要好的,当时我还想说这辈子三哥就栽在婠儿手里了呢。哪知道成现在这样……” 黎安琪马上给了路霆轩一个爆栗,“乱说什么,那小时候的事能当真吗?我哥从来都只爱苏雅一个好不好!” 路霆轩不满的瞪了黎安琪一眼,轻哼一声转过头去。 易冬维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旁边坐着的女孩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缩在角落,不安的看着身边的几个俊雅优秀男人,见易冬维再次端起酒杯,她连忙拉了拉易冬维的衣袖,“易大哥,你喝了很多了。” 易冬维朝她笑了笑,“没事儿,保证会安全把你送回医院。” 女孩见他再次消沉的喝着酒,心里隐约有几分难受,抿了抿唇再次缩回角落默默的看着不再吭声。 一直默默盯着其他人欢天喜地的容毅转过头,目光在易冬维和旁边的女孩身上来回,笑着问:“大哥,这个小妹妹是……” 容毅和傅婠是一年的,比傅婠还要小上两个月,所以除了黎佑安叫傅婠姐姐外,按道理容毅也该称呼傅婠一声姐姐的,只是容毅却从来都是婠儿来婠儿去,从没叫过一声姐姐。小时候傅婠还嘟着嘴不满叫容毅改口,容毅却是死都不改,到后来傅婠实在无可奈何也只有憋着口气顺从了。 容毅长了一张标准的娃娃脸,笑起来还有两个淡淡的梨涡,所以看着其实比实际年纪还要小。但别看容毅长得乖巧讨喜,说不定就在他拌萌卖乖的同时就把你给卖了,你还帮着数钱呢。 易冬维扫了眼容毅的笑脸,扶了扶银边眼眶,道:“小毅,前两天你哥叫我给你在国外物色学校呢,你是准备出国深造?” 容毅不自然的僵硬了下,紧接着笑了笑,挤到那个女孩身边坐下,用肩膀碰了碰她,然后挑衅的看了眼易冬维,问:“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愣了愣,意识到两人近距离接触,小巧的脸瞬间红了,有些结巴的说:“我……我应该是姐姐吧?” 顿时,容毅脸黑了,旁边几人全笑喷了,女孩不知所措的看看不高兴的容毅又看看捧腹大笑的其他人,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笑还是该哭,最后才有些后怕的往易冬维身边挪了挪。 这时,顶级豪华包厢的门从外面推开,一瞬间闹腾腾的气氛安静下来,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人全都风中凌乱了。 这到底演的是哪出啊? --- 收藏呢~ 032 和谐的夫妻关系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这时,顶级豪华包厢的门从外面推开,一瞬间闹腾腾的气氛安静下来,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人全都风中凌乱了。 这到底演的是哪出啊? 甜美乖巧的微笑在傅婠纯净的脸上特别的扎眼,只见她亲密额挽着黎慕彦的臂弯,小鸟依人的模样任谁都猜不出之前水火不相溶画面是真实存在的。 黎慕彦端得挺拔优雅,清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不耐,反而舒展的眉宇让人窥见了不一般的春风得意。 白简之目瞪口呆,或者说所有人对此都是目瞪口呆,一两个小时前这两人看着还好像谁也不认识谁,怎么出去晃荡一圈了便成了恩爱夫妻。 “那个……那个……”白简之一直引以为傲的流利口才瞬间不利索起来,“你们……你们这是……” 傅婠笑了笑,柔若无骨的手滑下和黎慕彦俊秀的手指的十指相扣,“我们是夫妻,难道这样不对吗?”用余光扫了眼气得不轻的黎安琪,傅婠嘴角上扬。 这句话像是炸弹一般,再次将所有人的思绪炸飞。傅婠和黎慕彦是夫妻没错,但结婚这么久以来,他们也只是一张纸上的夫妻啊,什么时候好的手挽着手、十指相扣的地步了。 特别还从傅婠嘴里听到“我们是夫妻”这样的话语,黎慕彦对此却只是眉梢一扬,脸上的表情是一分不减一分不加。 白简之抹了下汗,词穷了。 现在的气氛很古怪,特古怪,古怪到了极点。 傅婠不理会其他人怎么看,径直拉着黎慕彦走进去,为自己和黎慕彦各倒了杯酒,对易冬维道:“冬维哥,今天是你生日,按理说大家应该高高兴兴为你庆祝生日,但是却因为我和黎两人坏了气氛,这杯酒,就当我和黎向你赔不是,向这里所有的朋友赔不是。”说了,傅婠一口将整杯酒喝完,黎慕彦看着傅婠只是转动动着酒杯,并没有喝的打算,傅婠单单睨了他一眼,黎慕彦才不紧不慢的饮下。 “婠儿,你这不是和冬维哥见外吗?你和黎的事儿也不是一两天了,能看着你们好好的在一起,就算你们今天砸了这儿我也只会高兴到拍手叫好。”傅婠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易冬维的眼睛,易冬维也不拆穿,只是目光有些调侃的睇了下黎慕彦,察觉到易冬维戏谑的眼神,黎慕彦很坦然,直接圈着傅婠的肩膀到单人沙发坐下,将傅婠抱在腿上。 对此,白简之带头吹起了口哨,不一会儿,整个包厢都是大小不一的口哨声。 黎安琪脸青了又紫,紫了又绿,抓着兴奋吹着口哨的路霆轩一阵狂吼,“路霆轩,你再吹,信不信我让你吹一辈子。” 黎安琪尖锐的嘶吼以及愤怒的模样,大家都有些扫兴的停了下来。 傅婠微笑着安稳的坐在黎慕彦腿上,黎慕彦抱着傅婠的腰,手指若有若无的摩擦着,傅婠的手覆在上面,看起来两人真是恩爱到了极致,只不过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还有待考量。 033 报仇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微笑着安稳的坐在黎慕彦腿上,黎慕彦抱着傅婠的腰,手指若有若无的摩擦着,傅婠的手覆在上面,看起来两人真是恩爱到了极致,只不过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还有待考量。 傅婠端着一脸温浅之笑看着黎安琪,眨巴了下眼睛问:“安琪姐,难道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和黎好吗?” 黎慕彦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青了一块的手转战到了傅婠的颈部,食指若有若无的勾勒着白皙的玉颈,无名指卷了一缕发丝时轻时重的拉扯着,眼神却是直直的看着黎安琪。 黎安琪望着黎慕彦的脸语塞,她知道黎慕彦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也知道从小到大黎慕彦护着的不是她这个唯一的堂妹,而是傅婠那个没有半点关系的臭丫头。 不顾路霆轩的提醒,黎安琪轻哼一声,“傅婠,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捧你到天上的人同样会将你打入地狱。”说完拉开门踩着高跟走了出去。 路霆轩愣了愣,什么都顾不上的追了出去。 今晚易冬维的生日聚会注定不能HappyEnd,不过黎慕彦和傅婠唱的这出戏倒是让所有人大饱眼福,赚大了。 地狱是什么样?她还真没见过,若不幸真被黎安琪说中了,那她一定会拉着黎慕彦一起去看看的。 看着两人消失的大门,傅婠温婉的笑意有增无减,只是身下的肉凳坐着却是咯得慌,正欲起身,却不料一双强健的手臂马上将她圈住。 黎慕彦凑近她耳边,如同情人间的耳鬓厮磨一般,“婠婠,利用我打击完安琪,又想拍拍屁股走人?”微凉的指间刮过傅婠大腿的外侧,仿佛触电般,傅婠身子颤了下。 她赶紧抓住他的手握紧,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黎,我们是夫妻,不应该浪费资源的,你说是吧。”所以,利用你是应该的。 默了片刻,黎慕彦若有若悟,浅浅道:“嗯,我们是夫妻,是不应该浪费资源。” 指尖在傅婠的掌心轻轻的刮动,酥痒酥痒的感觉慢慢从掌心传遍全身,傅婠忍不可忍,使劲的捏了下黎慕彦,咬牙切齿道:“黎慕彦,适可而止。” 这个游戏开始,就表明他们是真正的夫妻关系,两人肢体上的碰触也当属在游戏范围内。傅婠咬唇思忖,既然玩这个游戏她自然也做好了心里准备,只是……大概一时间还有些适应不了。 “婠婠锱铢必较的性子真是一点没变,我看以后我还是离你远点,免得不知哪天惹到你了,非得被你气个七窍生烟不可。”瞧着两个亲密无间,你侬我侬的模样,白简之讪讪道。 黎安琪一向看不惯傅婠,但以前碍于错综复杂的关系,倒也一直忍着。而苏雅的死成了两人关系破裂的导火线,并演变成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这两年每次黎安琪一见傅婠必找她麻烦,难得原本傲娇的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修心养性,只端着一脸柔柔的笑承受着,还以为转性了。不想原来是在等待时机,打算将黎安琪打到永无翻身之地。 继续和黎慕彦“十指相扣”,傅婠疑惑的问:“剪子哥哥,你是在夸我吗?” 白简之嘻嘻笑道:“自然是自然是……”他敢说不是吗? 034 没见过你这么弱的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黎安琪和路霆轩走后,大家也都兴致缺缺,先后找了借口离开。 离开夜欢的时候正好一点,傅婠从担任教师这个职业后基本上在十二点前一定上床睡觉,这会儿困的呵欠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只不过心里终究有些内疚搞砸了易冬维27岁的生日,想了想,还是以后找机会补偿下他。 告别易冬维几人后,傅婠一上车便窝在副驾驶上开始闭眼睡觉,黎慕彦瞅了她两眼,倒是什么都没说,而是专注的开着车。 醒来的时候傅婠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而将她吵醒的手机铃声正锲而不舍的叫唤个不停,看了看窗外,夜色正浓,浴室里还有哗哗的水声,离天亮应该还远。 傅婠犹豫着要不要接这个电话,虽说她和黎慕彦现在是正常的夫妻,但是她也不应该随意的窥视黎慕彦的**吧,可是这电话也确实叫得她头疼,想了想,傅婠拿着电话一个翻身径直走向浴室门口,曲起手指在玻璃门上敲了两下。 “黎……” “帮我拿件干净的睡袍过来。”黎慕彦先一步打断傅婠的话。 傅婠腮帮鼓了鼓,瞪了还不停闪烁的手机一眼,转身去浴柜翻腾,找出来一件干净的浴袍,刚走到门口,玻璃门打开,热气腾腾的浴室里,活色生香的男性躯体若隐若现,傅婠双眼瞪直了,一手拿手机一手那浴袍愣在当场。 黎慕彦瞧她一眼,从她手上拿来浴袍穿上,轻嗤一声,“傅婠,别告诉我你活了22年,连男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回过神来的傅婠轻描淡写的看了黎慕彦一眼,很是镇定的哼唧,“是啊,没见过你这么弱的。” 黎慕彦唰的僵立,两片薄唇抿得很紧,正要发作,刚停下的手机再次欢快叫了起来,黎慕彦一把从她手上夺过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隽秀的眉蹙了蹙,走到窗边按下接听键,“她怎么了?” 晃了晃有些发昏的脑子,傅婠顿时感觉呼吸困难,有些缺氧,心脏怦啦怦的不停的跳,说起来黎慕彦裸着的样子她也不是没见过,小的时候他们还一起洗过澡呢,可是…… 太反常了太反常了,傅婠晃晃呆呆的回到床上躺着,将被子盖过头顶,冰凉的手指触到脸额,她才发现自己的脸是有多烫人。 打完电话,黎慕彦转身,傅婠已经躺在了床上,看样子是睡着了,他揉着眉心拿了件衣服背对着床的方向换上,放轻了脚步关上门离去。 傅婠觉得自己都要昏聩了,本来蒙在被子里久了,想拉开缝透气,却不料正看见黎慕彦背对她脱衣服! 刚才她看见了什么,那挺翘紧致力感十足的是黎慕彦的两片臀部吗? 傅婠,你个涩女!! ---- 求收藏。。。。。。。 035 一直这么维护傅婠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劲爆的音乐声嗨爆全场,形形色色的男女在五彩的眩光灯下摇曳着身姿,随着音乐起舞,舞池中间的圆台上,三个性感的舞女正围着钢管起舞。 吧台边,黎安琪又问调酒师要了杯酒,路霆轩站在一边想要阻止,却又不敢轻举妄动,黎安琪的个性他太了解了,除了黎慕彦还没有哪个能治得了她,若他强行制止,说不定最后她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 黎安琪又暴饮了一口,用余光睨了眼身边一脸苦/逼样的路霆轩,心情更加烦躁起来,“不乐意在这里就马上滚。” 路霆轩脸黑了,“黎安琪,你有毛病是不是?”难道爱她顺从她,就活该被她使唤来使唤去? 他路霆轩在G市好歹还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想要得到他垂爱的女人一大把,难道他就非得在黎安琪一个树上吊死?从他和黎安琪在一起,哪次不是黎安琪嫌他这儿嫌他那儿的? 越想路霆轩火气越大,将身上的钱包丢在吧台上,“滚了滚,黎安琪,你以为我多稀罕你。”说完,路霆轩转身就要走,和刚到的黎慕彦碰个正着。 路霆轩抿紧了唇,脸上的表情依旧难看,却放轻了语气说道:“她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看了路霆轩毫不留情的离开,黎安琪抓起吧台上的钱包就朝他后脑勺丢去,路霆轩捂着后脑转过身,冷冷的看了黎安琪一眼,捡起钱包转身就走。 黎慕彦默默看着,在黎安琪旁边的位置坐下,正为一向言听计从的路霆轩突然丢下自己不爽,见到黎慕彦心里的怨气更甚,一点都不想搭理他。她端起酒杯就要一口吞下,黎慕彦一把抓住她的手,淡淡的说道:“黎安琪,你要发泄也该适可而止。” 黎安琪冷笑,“黎慕彦,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黎慕彦放开她的手,点了支烟,“安琪,我的事你别插手行吗?” “不行!”黎安琪斩钉截铁。 黎慕彦抬眸,只见她眼里隐约有些泪光,他轻叹一声,“别耍小孩子脾气,我是个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果你知道,那你就不会和害死苏雅的女人卿卿我我,苏雅地下有知,一定死不瞑目!” 黎慕彦黑眸一沉,瞧了黎安琪的眼神有些冷,“安琪,以后别说这种话了,我不爱听。” 又在维护那个女人! 黎安琪死死的看着黎慕彦,仿佛要将他看穿似的,她是真的不知道黎慕彦在想些什么,傅婠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从小到大都那么的维护她? 还记得傅婠七岁那年掉进水里,傅婠说是她推得,她说不是,黎慕彦什么都不问,把哭着的傅婠抱在怀里安慰,却黑着脸教训她。 她明明没有推傅婠,是傅婠诬赖她,他却不相信她,傅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那是第一次黎慕彦那么凶她。 黎安琪狠狠的瞪着黎慕彦,咬牙切齿的说,“哥,比起傅婠,我更讨厌你!” 036 是丈夫却不是男朋友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上班的人总是抱怨周末太短,眨了眨眼,两天时间,48个小时就这么没了,黑色星期一降临,又将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办公室内,两三个老师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讨论着,一边讨论前不久检测结果,一边抱怨着每天多辛苦多累,周末去了哪里玩,还没尽兴又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趴在桌上一脸精神不振的傅婠心情不怎么好,好不容易空下来,可以休息一阵,对面的陈老师和杜老师以及爱吹嘘的冯老师跟苍蝇似的在那嗡嗡嗡。 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傅婠随手拿了本书来到学校后面的草地,现在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阳光不想正午那般灼烤着大地,时不时有缕缕清风,加上静谧的氛围,倒是看书的好地方。 李明启是看着傅婠离开的,所以一路尾随了过来,这段时间他心里总感觉有点堵,他反复的想了很多遍,还是有些想不通傅婠和上次见到的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而那男人却有几分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昨天早饭的时候看了最新的财经新闻,刚好那个男人的脸占据了大半张报纸,这才忆起,这个男人就是黎氏的现任总裁,在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奇才鬼才。 那样不可一世的男人,更手握数不尽的荣华富贵,据说还是有妻室的人,只不过深爱的妻子已经亡故。 而傅婠呢,一个初出茅庐的高中历史老师,有什么机会和黎慕彦那种人品家世样貌具有的男人扯上关系,那晚傅婠又和黎慕彦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李启明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自己只是个很平凡的高中老师,人又木讷,连喜欢了一年多的女人也不敢袒露心迹,傅婠长得漂亮,气质又好,是学校公认的美女教师,不一定看得上他。 可是认识傅婠这么久,他一直以为傅婠清纯善良的好女孩,就算在知道那个男人死黎氏总裁的时候,他只是有难堵有点难受,却从没怀疑过傅婠。 可是今天上午路过高三(2)班的教室门口时,那两个女生的谈话,却让他不得不信。 周围很安静,所以很轻的脚步声傅婠也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见是李明启,她稍稍有些惊讶,略带疑问的语气唤道:“李/老师?” 李明启虽然表情有些僵滞,但也不至于脾气外露,对傅婠勉强的笑了笑,“傅老师,我有点事想要跟你说。” 傅婠合上书,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玩笑道:“李/老师,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吧,我可不习惯仰着头跟你说话。” 李明启迟疑了一下,在离傅婠一个位置的距离坐下,心里暗暗的打气,问:“傅老师,你可有交男朋友?” 傅婠愣了愣,不明白李明启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虽然疑惑倒也没多想,双手环抱着膝盖,笑道:“没有呢。”应该算没有吧,黎慕彦是她丈夫,可从来不是她男朋友。 --- 月白不吆喝要收藏了,心死了。。。。。 /(ㄒoㄒ)/~~ 037 我的女人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愣了愣,不明白李明启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虽然疑惑倒也没多想,双手环抱着膝盖,笑道:“没有呢。”应该算没有吧,黎慕彦是她丈夫,可从来不是她男朋友。 听傅婠这么说,那她和黎慕彦的关系算怎么回事,傅婠是被黎慕彦包/养的见不得光的情/妇吗? 这样想,李明启内心平衡了不少,以前傅婠给他的感觉就好像一朵不可亵渎的雪莲,高贵圣洁,而现在呢,其实傅婠也不过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普通女人,只不过是她太过装,装出一副高贵圣洁的模样。 李明启曲起手指碰了下鼻梁,眼神却仍是忍不住往傅婠脸上去,微笑:“傅老师,你觉得我怎么样?” “呃。”将头发撩至而后的动作僵住,傅婠心里有丝不好的预感,李明启该不会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吧? 见傅婠不回答,一向温和的李明启有些着急,“傅老师?” 傅婠尴尬的笑了笑,顿时觉得李明启看她的眼神有些热烈,“李/老师温和有礼、斯文帅气、做事又负责人、乐于助人,对学生亲和耐心,是个很不错的老师。” 傅婠说得很官方,但李明启却并没有听出傅婠话中回避的意思,甚至心里有些窃喜,原来在傅婠的心里他是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会不会傅婠早就对他有好感,只是因为他一穷二白,加上不好意思,所以才没有对他表白。 越想,李明启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否则办公室六个老师,加他在内三个男老师,偏偏傅婠就对他比较友善,其他人除非必要的公事,平时根本不会多说几句话。 李明启信心满满,目光灼热额看着傅婠,“傅老师,从去年开始我就对你很有好感,你能做我女朋友吗?我保证,我一定会赚很多钱,让你衣食无忧的。” 啥?女朋友?! 虽说早有预感,但傅婠还是被吓了一大跳,傅婠有些哭笑不得,“李/老师,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婠婠,李/老师可不是开玩笑的。”黎慕彦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的身后,穿着一身灰色的西服,里面白色的衬衣扣了解开了两颗,一手垂在身侧,一手插在裤袋,沉稳中多了份随随性。 傅婠看着他皱眉,嘟哝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怎么愉悦的音调,隐隐有些撒娇的意味。 李明启暗暗握拳,心里不悦傅婠和黎慕彦在他面前眉来眼去,而傅婠再次将他忽视了个彻底。 黎慕彦挑眉,走过去将手递给傅婠,浅笑:“我来接我女人下班有什么不对?”说着,几分得意几分挑衅看着李明启。 傅婠虽然不满“我的女人”四个字,倒还是握着黎慕彦的手站了起来,一是借黎慕彦打退李明启的爱慕之心,二是她真的不习惯仰视别人,特别是黎慕彦,很明显,黎慕彦不可能像李明启一样坐下。 李明启不甘心,几分气恼道:“傅老师,你不是说没有男朋友吗?” 038 你确实高攀不上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李明启不甘心,几分气恼道:“傅老师,你不是说没有男朋友吗?” 傅婠想要解释,黎慕彦轻柔却不失力道的将她拉进了怀里,“我确实不是婠婠的男朋友,而是……”顿了顿,“男人。想必李/老师懂男人两个字的意思吧?” 置于黎慕彦怀里的傅婠有片刻的僵硬,旋即嘴角上挑,不偏不倚,恰是讥讽的幅度。 果然是这样,傅婠果然是黎慕彦见不得光的情/妇,李明启当即黑了脸,气愤道:“傅老师,刚才的话当我没说。是李某眼拙,没看出来傅老师是这么矜贵,岂是我这种中学老师所能高攀得上的。” 李明启话中的讽刺意味十足,傅婠怎可能听不出,想必是黎慕彦刚才的话使得李明启误会了,不过她没打算解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也挺好的,更省得她还要找借口去拒绝。 “她确实不是你这种中学老师所能高攀得上的。”黎慕彦冷声道,这种平庸又心胸狭隘的男人就算顶了座银矿金山也配不上。 这句话成功的将李明启打击了个彻底,气的整张脸都泛绿,双拳捏得咯咯响,但畏于黎慕彦脸上冷凝的眼眸,这口气却也只能憋在胸口。 瞧着李明启的模样,多半是要结怨了,虽然并不在乎做不做得了朋友,但傅婠也不想在同一间办公室多个敌人啊,气黎慕彦自作主张的回答,朝着黎慕彦的腰部使劲一掐。 眉皱了皱,黎慕彦睨了一眼傅婠,那眼神里写着“忘恩负义”。 场面已经完全冷了下去,傅婠知道再呆下去只会更加不愉快,对李明启一如既往的道了别,拉着黎慕彦就往外走,而留在原地的李明启内心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二天,傅婠刚进学校就得到了一个消息,李明启辞职了。 听见时也仅是愣了愣,傅婠并没有多大的负罪感,对于像李明启这样的男人来说,若是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住,那她也没必要将错误抗在自己身上,何况现在是高三学生最后的冲刺,李明启因为自己的情绪这么不负责任的丢下一大帮学生,又有什么资格让她愧疚。 最后,傅婠找了负责高三这一级的主任,要求将李明启所教的班级转一个到她手里,现在她相当于要同时辅导三个班的复习课程。 而今天有两个班的课,离高考也只有个把月时间,这一个月时间看书复习已经不是主要任务,而是进行题海战术,让应考生熟悉高考题型,练速度。上午给两个班发了试卷守着做题,下午傅婠便将试题讲解了一番,一天下来累得还是够呛,到下班的时候,整个人都焉趴趴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走到校门口,一辆很扎眼球的绿色跑车撞入傅婠的眼眸,这辆车怎么看,傅婠怎么觉得眼熟。 突然,一双手捂住了傅婠的双眼,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婠儿,猜猜我是谁?” 039 阿狸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环境清幽的咖啡厅内,靠窗边的位置,两张编织的摇椅上两个年轻靓丽的女人相对而坐。 坐在傅婠对面的女人年龄和傅婠相当,此刻捣鼓着双晶莹的电眼,嘟着小巧的红唇正不满的睨着一脸淡漠的傅婠。 白素璃闷声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在学校门口的时候,她明明蒙着傅婠的眼睛,而且故意变了嗓音,她和傅婠已经有五六年没见了,期间更没联系过,傅婠怎么就一下猜出是她呢。 修长的双腿交叠倾斜,傅婠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掀了掀眼眸,撇嘴道:“阿狸,去外面吃了几年洋墨水,怎么思维一点都没长进呢。” 开着白简之的车,总不可能是白简之那些性感火辣的女人来捂住她的眼睛,变着嗓音叫她猜“我是谁”吧?再说了,白简之一向爱车,怎么舍得将自己的车给那些女人拿出来糟蹋。 “靠,傅大小姐,我跋山涉水从国外赶回来,连爹妈都没见就跑来见你,你就这么回报我啊?”说完,白素璃哼了哼,两只腿晃了晃,宝蓝色的7寸高跟被甩了下来,纤长的两条美腿蜷缩在摇椅上,整个身体带着几分慵懒的靠在椅背上。 傅婠见怪不怪,“说说,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白素璃摊摊手,“想回来就回来了呗。” 说起傅婠和白素璃的交情那可要追溯很远,甚至傅婠认识白素璃的时候,连黎慕彦是哪根葱都还不知道,但最初的时候,傅婠和白素璃的关系并不怎么好,简单来说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但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两个人关系比起姐妹还亲起来。 白素璃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瞅了瞅傅婠,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从没想过离开的这五六年时间里在傅婠身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从她见傅婠的第一眼开始,她就觉得傅婠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心里划过刺刺的疼,为傅婠。 “婠儿,我相信你。”白素璃坚定的的说道,声音无比的认真。 傅婠愣了愣,笑了笑,“阿狸,什么相不相信的,说话没头没脑的。” 白素璃皱眉,“婠儿,你别这样,你这样我看着心疼。容毅那小子把一切都跟我说了,我离开的这些年发生的每一件事。”顿了顿,她再次肯定的说道:“苏雅的死跟你没关系,我知道的。” 容毅也不知从什么渠道知道了她的联系方式,这是她在英国第三次接到国内的电话,当时容毅就跟她讲了很多,关于傅婠的关于黎慕彦的还有关于苏雅的。 纤细的手指慢慢捏紧,关节的位置泛起不同寻常的白,傅婠勾唇,抬眸和白素璃对视,“阿狸,谢谢你的相信。可是事实就是苏雅是我害死的。” 傅婠敛起眼帘,淡漠的窥不见一丝的情绪,有些回忆这一辈子她都不愿记起,但却又总是如影随形,怎么都摆脱不了。 白素璃怔怔的看着傅婠,心里的疼不断蔓延。十八岁,唯一的爷爷走了,自己的未婚夫牵手一向视如亲姐姐的女人要和她退婚;二十岁生日,一个女人双十的日子,却被所有人怀疑是杀了姐姐的凶手,那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人;二十一岁,她结婚了,空前盛世的婚礼,但是昭告天下的名字却不是她,而是苏雅两个字。 “婠儿,你为什么不哭?”白素璃低喃。 ---- 好消息,从下个周一开始,月白准备一天两更,所以亲爱的们,你们一定要行动起来,加紧收藏,否则打击了月白的积极性,到时候月白更新动力又没了。 40 哭给谁看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婠儿,你为什么不哭?”白素璃低喃。 “哭?”傅婠浅笑,“哭给谁看?” 当这个世界再没有人关心你、在乎你、爱你的时候,就算流再多的泪又会有谁心疼你。一个人脆弱的时候需要的不是哭泣,更不是妄想用软弱来博得别人的怜惜,而是需要坚强,坚强到强大,强大到可以冷眼旁观的面对一切。 白素璃比任何人都懂这个道理,就好像刚被送到英国的她,断了和国内的一切联系,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不认识那里的每一个人,当知道自己是被父母抛弃的时候,整整两个月没说过一句话,佣人和同学都以为她疯了,其实她不是疯,只是原来自己一直珍惜的所有,到头来却在瞬间崩塌,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还能做什么。 “阿狸?” “什么?”白素璃回过神,做了精美指甲的手优雅的端起咖啡,眼眸看着傅婠,等着她要说的话。 “你逃学回来的吧?”傅婠淡淡的说道。 白素璃端咖啡的手停在半空中,淡定的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道:“才没有,我这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怎么可能逃学。” “真的没有?” “真的……”白素璃话还没说完,桌上的手机便不要命的叫了起来,拿起手机看了看,白素璃的两条秀眉快皱一起了,按了挂断键,啪的将手机摔在桌上。 傅婠挑眉,“是谁?” 白素璃讥笑,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秦慧秦女士。”秦慧居然舍得给她打电话,真是奇迹呀! 秦慧,也就是白简之和白素璃的母亲,是一个温婉贤惠的女人,傅婠记得最后一次见秦慧似乎是在她和黎慕彦的婚礼上,她自小失去父母亲,秦慧一直很怜惜她,对她也是极好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秦慧却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冷漠至极,白素璃小的时候是个乖乖女,人见人夸的那种,后来就是因为和母亲的关系不好,变得十分叛逆。 就傅婠所知,白素璃被送去国外似乎是因为和一个男人私奔,最后被哥哥白简之给逮了回来,秦慧和丈夫白雄气的没办法,最后才决定将白素璃送走。 傅婠劝道:“阿狸,秦阿姨是个好人,回去跟她好好谈谈。” 白素璃笑了,“是啊,她是个好人,她对天下所有人都好,就是对我不好罢了。”顿了顿,她又道:“不过,我现在也不在乎了。” 在英国这几年足够她对所谓的父母亲,所谓的家人彻底的死心。 ** 晚上,傅婠架着副厚重的眼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拿着遥控器按来按去,想着白素璃说的那些话,听得出白素璃似乎很恨秦慧,她也想不通,秦慧明明温和善良,怎么就对自己的女儿那么的狠呢。 难道白素璃不是秦慧亲生的? 这样的念头一划过脑海,傅婠好像被什么定住了一般,按遥控器的手停了下来,仔细的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再将精力转移到电视屏幕上的时候,出现的画面顿时让傅婠震惊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041 三楼的秘密 一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这样的念头一划过脑海,傅婠好像被什么定住了一般,按遥控器的手停了下来,仔细的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再将精力转移到电视屏幕上的时候,出现的画面顿时让傅婠震惊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就叫恶人有恶报,陈德斌这坏家伙从当上警察局局长,坑了国家和老百姓那么多钱,现在终于有人收拾了,G市的百姓肯定拍手称快,大快人心……”琴姨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端着从黎耀祥房间拿出的餐盘,心情不错的评判着。 是啊,陈德斌被查出贪污受贿确实是值得高兴,还是中央的人亲自调查的。可是距离她将陈德斌犯罪的罪证送去检察院已经过了二十多天,而且那份证据不是被黎慕彦给截回来了吗,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傅婠觉得自己有必要知道这到底和黎慕彦扯不扯得上关系,毕竟黎慕彦和陈德斌暗地里还是有些见不得光的关系,陈德斌贪污受贿的事被查会是黎慕彦插手做了什么吗? 将遥控板丢在沙发上,傅婠转身就往二楼跑,今晚也十分难得,黎慕彦比她还早回家,现在应该是在书房办公。 傅婠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开门进入,开门见山的问道:“黎慕彦,陈德斌……”傅婠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黑漆漆的一片,哪里有人的气息存在,转而傅婠又去了她的房间、客房,可是仍旧不见黎慕彦的影子。 至于爷爷黎耀祥的房间,此刻冯婉和黎佑安在里面,黎慕彦不可能也在。 到底上哪去了? 她一直在楼下,黎慕彦若是出去了她不可能不知道,那他一定还在这栋别墅内,站在走廊上,傅婠慢慢分析,旋即抬起头,望着三楼的位置。 据傅婠的了解,三楼放着的一直是储存一些平时用不着的东西,小时候和黎慕彦玩躲猫猫的游戏上去过,但是因为太多灰尘,加上光线不好,她也就不愿上去了,黎慕彦会在上面吗? “婠婠,站在这里发什么呆呢?”冯婉推着黎佑安从黎耀祥的房间出来,看着傅婠出神站在那望着楼上,开口问道。 傅婠回过神,见是冯婉和黎佑安,微笑叫道:“阿姨、佑安,爷爷休息了吗?” 冯婉点头,“刚睡下。”顿了顿,“你在找黎慕彦?” 傅婠迟疑了下点头,“有点事想问他。” 穿着一身浅色家居服的黎佑安淡淡的说道:“嫂子,刚才和我妈上楼的时候,我看着我哥去了三楼,你可以去三楼找找看。” 真的在三楼?傅婠皱眉,莫名的心里有股诡异的想法,三楼有什么值得黎慕彦上去呆这么久的东西? 傅婠看着冯婉推着黎佑安下楼,心里有些不确定三楼是否是她该上去的地方,但人总有一股强烈的好奇心,越是神秘的事物,越是忍不住去窥视。 三楼的光线一如小时候的昏暗,只是却没有了小时候那么厚的灰尘,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干净整洁,想必定期有人打扫。 042 滚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三楼的光线一如小时候的昏暗,只是却没有了小时候那么厚的灰尘,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干净整洁,想必定期有人打扫。 这一层房间并不多,左右各两间,左边那两间一直都装有杂物,并且那边漆黑一片,没有开灯,而右边走廊上的灯是开着的,傅婠在楼梯口顿了顿方才往右边走去。 几乎不用去猜测,傅婠凭自己的感觉推开了最里边的那间房门,不知道是她的动作太轻,还是门装的太好,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门开了不大不小的一条缝,微弱的光线透过开启的缝口照了出来,傅婠立在门口,伸手又将门推开了一些方便自己进入,这一刻她忘记了自己上三楼的初衷,而是被即将窥晓的某种秘密所吸引住了全部心神。 意大利进口的绵软地毯,踩在上面就好像踩在云朵上,那么的舒适。房间光线不刺眼也不暗淡,是一种很温暖的暖黄色,里面的摆设也很温馨,米色的墙壁、精致的水晶灯、整套的桌椅、缀满碎花的床被,还有米色的沙发。 而最刺目的还是墙上挂满的相框。 走近墙边,傅婠仰起头望着精心装饰的每个相框,里面没有多余的人,每张都是两张同样的面孔,无论是开心、难过、生气、拌嘴,每一张都能让人看出充满着爱。 突然,傅婠被一个相框吸引,那张相框里黎慕彦和苏雅都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苏雅手里端着碗拿着勺子给他喂饭,漂亮的瞳眸里倒映着满满的黎慕彦,而黎慕彦将头撇向一边,似乎在闹着脾气。 看年龄,那时黎慕彦和苏雅应该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刚好就是黎慕彦和苏雅同时消失的那一年。 那时候的黎慕彦啊,似乎还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傅婠忍不住抬起手去触碰。 “别碰!”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傅婠的手僵在空中,半会儿才收回手,转身看着黎慕彦,很显然,此刻的黎慕彦不怎么高兴,甚至说第一次,傅婠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排斥。 黎慕彦表情很冷,“出去。” 傅婠抿紧嘴唇,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不退不避,讥笑道:“黎慕彦,人都死了,你做再多苏雅也不会知道。”这一刻,傅婠第一次有些嫉妒苏雅,嫉妒她死了这么久,还有一个男人愿意用这样的方式来缅怀她。 “出去。”黎慕彦再次冷漠开口。 傅婠不仅没有出去,反而往更里面走去,她倒要看看黎慕彦究竟为苏雅做到了什么程度,却不料刚迈出两三步,黎慕彦已经闪身挡在了她的前面,摆明是制止她继续往里面去。 “黎慕彦。”傅婠瞪着他。 “傅婠,看清楚自己的位置,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你的,你没资格对我大呼小叫,我也没必要顺从。”黎慕彦淡淡吐出,“滚,滚出去,以后都不许再踏进来一步。” 043 滚下去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看清楚自己的位置,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你的,你没资格对我大呼小叫,我也没必要顺从。”黎慕彦淡淡吐出,“滚,滚出去,以后都不许再踏进来一步。” 两双同样隐忍的眼眸一动不动的对视,似乎谁也不肯先一步退却,黎慕彦在这一点很坚持,傅婠看得出来,就算和他大眼瞪小眼瞪一晚上也不会有结果,呵,原来这间简单却不失情调的房间是他和苏雅专属的啊。 傅婠慢慢闭上眼,让胸口翻卷的波浪慢慢归于平静,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那里面再也看不出一点多余的情绪,连先前隐约的怒火也消失殆尽。 傅婠依旧看着黎慕彦,平静的说道:“对不起。”转身,停住脚又道:“还有……以后我不会再进来。” 黎慕彦和苏雅的故事有多么的长多么的美,跟她傅婠扯得上半毛钱的关系吗?今晚大概是哪根筋出了问题,才会心血来潮的想要去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直到傅婠走出房间带上门,黎慕彦的视线才从她身上挪开转移到墙上那个相框,傅婠刚才企图去碰触的相框,也是唯一一张被留下来的穿着病服的照片,在那伫立了许久,黎慕彦才转身走进一间被隔开的房间。 房间里杂七杂八的散落在地上,而黎慕彦就那么席地坐了下去,背部靠在墙上,在昏暗的环境中随手抓起身边的某物,他闭着眼,仅用手指描绘着那样物品,几秒钟后他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会叫的黄色小鸭。” 睁开眼一看,果然是一只胶质的按捏会叫的黄色小鸭子。 ** 听见门把抓转动的声音,傅婠迅速的将手中的书放在桌上,啪的一下关掉床头的壁灯,拉过被子背对着门的方向睡下。 兴许心里还是有些赌气的,她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更不是圣母,刚才才被别人恶狠狠的叫滚,这会儿她还真做不到大度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去面对他。 “你找我什么事?”黎慕彦立于床边。 比起明亮的环境兴许他更适合黑夜,现在除了窗外隐约的月色,四处都是黑暗,而他在这样的黑暗中,依旧能清晰的看清楚她的脸,甚至她颤动的睫毛,因不满而微微撅起的嘴。 清冷的空气更加的沉寂,傅婠翻转过身再次背对黎慕彦,一副睡熟了的样子,就是不想理他。 陈德斌为什么被查出贪污行贿的事,让它见鬼去吧,绝对和黎慕彦扯不上任何关系,否则上次他怎么会阻止她将罪证交到检察院?而且黎慕彦和陈德斌暗地里还有些勾结,怎么可能让陈德斌的罪行败露? 看来今晚她大概真的是脑筋不正常,才会想到黎慕彦身上去。 黎慕彦倒也不急,也不再问,而是转身走进了浴室洗漱,出来的时候仅用浴巾将下身围住,掀开被子就躺了下去。 装睡的人再也装不下去了,傅婠将被子掀开,起身的同时一只脚直接朝黎慕彦的腰部踢去,终究男女力量悬殊,傅婠拼尽全力也仅是让黎慕彦稍稍往床沿挪动了下。 “滚下去,你给我滚下床去。” 044 爆发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装睡的人再也装不下去了,傅婠将被子掀开,起身的同时一只脚直接朝黎慕彦的腰部踢去,终究男女力量悬殊,傅婠拼尽全力也仅是让黎慕彦稍稍往床沿挪动了下。 “滚下去,你给我滚下床去。” 虽说傅婠的力道并没有将黎慕彦踢下床,但是却也是扎扎实实用尽全力的一脚,踢在腰上也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何况是男人的腰。 而傅婠显然觉得不够,没把黎慕彦踢下去,心里的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旋即双脚再次一前一后,一抬一放,准备二次突击,第一次黎慕彦没有防备,傅婠自然偷袭成功,而第二次想要再成功,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傅婠的脚刚出去,黎慕彦便只手将傅婠的整只脚给握住,在空中捏紧固定,“你别忘了游戏规则。”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傅婠更加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脚被抓住了无法使力,手还能动,于是抓起枕头就朝黎慕彦砸去,“黎慕彦,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这个?刚才才会了旧情人,现在又来给我提游戏规则,你的如意算盘会不会打得太响了?一年?就算十年我也不可能爱上你,不如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们马上签字离婚,这样对大家都好,你可以随时会旧情人,爱怎么会就怎么会,不是很好吗?” 现在的傅婠就像一头发了怒的母狮子,披散在纤细肩膀上的头发凌乱到了张扬,因愤怒而激动的脸上一双圆润的眸子狠狠的瞪着他,黎慕彦完全怔楞般的看着她,好像看见了多么奇特的事情。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傅婠仍在不断的朝黎慕彦发动攻击,有一种不把黎慕彦踢下床誓不罢休的冲动,根本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的举动有多疯狂。 兴许是黎慕彦的放松了戒备,又或者是傅婠太有毅力,终于在一声巨大的闷响声中,黎慕彦和地面做了一次亲密接触,而傅婠望着狼狈躺仰在地的黎慕彦一下子就僵住了,手还保持着推攘的动作。 屁/股着地,一条腿弯曲一条腿打直,一只手还抓着床罩,一只手撑在地上,支撑着整个上半身,最关键的是:经过这么一摔,腰间缠绕的浴巾完全松开落在了地上,黎慕彦此刻相当于全裸,虽说没有开灯,但是接着窗外隐约的月色和路灯,大致的轮廓还是能看得清楚。这样子确实狼狈,确实出丑。 脸青了绿,绿了再青,最后凝成了冰,唯有漆黑的双眸还燃烧着熊熊火焰,仿佛要将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烧成灰烬。 傅婠心里的愤怒突然间烟消云散,反而瞧着黎慕彦狼狈不堪的模样有些想笑。 “你笑下试试看。”黎慕彦平淡的外壳破裂,黑着脸,紧抿着唇冷冷的说道,“疯女人!” 似乎是为了配合黎慕彦的话,憋得喘不过气的傅婠很给面子的噗嗤一声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瞧着她笑的前仰后翻的模样,漆黑的双眸如盯着猎物的猛兽,默默的凝视着她的脸,终于逮到了时机,黎慕彦一个翻身拽着傅婠便拖下了床,将她压在柔软的地毯上。 --- 两更了,亲,你收藏了吗? 045 冷却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一声惊恐的尖叫,笑声戛然而止。 “笑啊,继续笑啊。”黎慕彦用下半身压制住她,一只手臂撑在地上支撑上半身的力量,另一只手撩开她额前的头发,让她的轮廓在黑暗中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认清楚形势的傅婠自然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危险,别看黎慕彦语气平淡温和,但恰是这样才更加危险,她抿了抿唇,很识时务的收敛起脸上的笑,默了片刻方皱眉说道:“黎慕彦,你好重,别压着我。” 糯糯的嗓音隐约让人窥见一丝撒娇的味道,尤其在这样模糊的夜幕中,两人呼吸相抵,身体紧密接触,黎慕彦甚至不着一物的情况下。 见他不动,甚至凝视着自己的眼神慢慢变得有些不一样的时候,傅婠心跳渐渐变得慌乱起来,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间的情事,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再说男人本就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傅婠试图将黎慕彦推开,双手准备去推黎慕彦,却在触碰到他坚硬火热的胸膛时下意识的收了回来,眼前的黎慕彦不再是很多年前的男孩,而是一个货真价实英俊挺拔的男人。 有了这样的认识,傅婠双颊忍不住开始发烫,心慌之余连动作都变得有些无措,她扭动的身体想要挣脱开他的桎梏,“黎慕彦,你起来。” 岿然不动的黎慕彦任由她在他身下挣扎,而他只是凝着她秀致的脸变得紧张和无措,这样的她是有多美啊,没得足以让任何男人痴恋迷醉,可就是这样的她曾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缱绻承欢。 骤然,漆黑的瞳孔收缩,喉间的凸起上下滚动了几下,黎慕彦突然朝着她的脸压了下去紧密的吸住那处柔软和甜美到不可思议的唇瓣,似乎带着惩罚的意味般,重重的啃咬着,不给她任何呼吸的空隙,只能依靠着他。 双手不知何时被压制在头的两侧,傅婠娟秀的眉黛隆起,因双唇被堵住而呼吸困难,脑子缺氧似的开始发昏难受。 “呜呜……”她呜咽着,双手剧烈的挣扎,澄澈的眼眸睁得很大瞪着他,而他仿若没看见一般,反而更加用力的吻着她,用舌尖强硬的攻占她的紧闭的贝齿。 倏地,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唇瓣传开,傅婠吃痛的松开牙关,紧接着滑腻而滚烫的舌头趁着空隙迅猛的攻城掠地,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空隙,在她的口腔内翻搅。 眼前浮现出在三楼房间里的一张张照片,有一张特别刺眼的跃入脑海,在绿油油的斜坡草坪上,黎慕彦将苏雅压在身下,亲昵温柔的仿若珍宝般的亲吻着女人微笑的嘴角。 一阵恶心的感觉霎时传遍全身,身体反射性的变得僵硬起来,如同一具没有思想的死尸一般,双眸空洞无色的凝着上方的男人。 许久,黎慕彦终于发现了傅婠的异常,原本炽热的动作渐渐冷却,直至让人感觉刚才亲密拥吻的画面只是一场玄幻的梦境。 黎慕彦从傅婠身上翻身躺在地上,而傅婠平静的呼吸,平静的从地上坐起来,平静的扣上被扯开的衣扣,然后没有再看黎慕彦一眼,径直去了洗浴室,不一会儿,哗哗的水声在浴室响起。 46 拱手让人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周末,白素璃开着新车到黎家找傅婠一起去喝下午茶。 彼此傅婠正在为还有二十天后的高考而准备最后一轮的复习资料,接连周末两天对着电脑忙碌的头昏脑胀,出去喝杯下午茶正是傅婠此刻所需要的。 选的是一间情调不错的咖啡厅,里面的设计是仿照四五十年代的样子,颜色比较低沉,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相框,相框里面的照片有四五十年代的建筑,也有那时候的美丽女郎,给人一种深处四五十年代的时代错觉感,很适合悠闲的下午来大发时间。 咖啡厅的中间有个不大不小的台面,此刻上面征战者一个穿着白衬衣打着蝴蝶结黑领带黑裤的男人,他的肩膀上架着小提琴,正闭着眼静静的拉着,柔和的琴音仿若涓涓流水一般,在咖啡厅内倾泻开。 “拉小提琴的男人是不是长得很帅?”白皙的手撑着下巴,白素璃眯着眼看着拉小提琴的男人。 傅婠淡淡的瞥了眼,只说道:“琴拉得不错。” 白素璃撇嘴,随口说道:“在你眼里估计就黎慕彦最帅。” 傅婠愣了愣,有些不解的看向白素璃,“为什么这么说?” 白素璃仅仅给了她一个“你自己知道”的眼神,没打算多解释什么,两人认识也快二十年了,傅婠什么性格她很了解,除非傅婠自己清楚的意识到,否则别人说再多也是枉然。 捧着温热的咖啡杯享受着从窗外射进来的午后阳光,白素璃漫不经心的问:“婠儿,你难道打算就这么不冷不热的和黎慕彦过下去?” 傅婠用勺子慢慢的搅动的,皱眉道:“现在这样挺好的啊。”而且她有预感他们绝对不会过下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想到什么,傅婠看着白素璃顿了顿,然后问:“阿狸,你觉得我和黎慕彦离婚怎么样?” 白素璃手一僵,还剩大半杯的咖啡差点直接洒出来,“离婚?婠儿,先不说黎慕彦会不会同意你跟他离婚,就单说你自己,你真的舍得跟他离婚,将他拱手让人?” “为什么我要不舍?”傅婠双眸沉静,淡淡的反问。和黎慕彦离婚在结婚那天心里就萌生了这种想法,而这一年多,傅婠也无数次的思考过这个问题,也许离婚才是对双方都好的解决办法。 白素璃叹了口气,抿着唇看着傅婠,却也莫可奈何,怪也只能怪造化弄人吧,她也没有想到因为一个苏雅会造成傅婠和黎慕彦之间这么大的一个鸿沟。 “我去洗手间。”说罢,傅婠站起身朝洗手间走去,白素璃望着她的背影不禁摇头。 走在安静的长廊里,白素璃那句“拱手让人”四个字不断在傅婠的耳边响起,仿佛是一根刺般,扎得她很不舒服。 摇了摇头,甩开脑中莫名的思绪,傅婠推开洗手间的门走进去,却不料一声呜咽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047 欲擒故纵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摇了摇头,甩开脑中莫名的思绪,傅婠推开洗手间的门走进去,却不料一声呜咽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疑惑的停下脚步,洗手间里除了阵阵呜咽呻/吟声外,还伴随着一阵阵其他的古怪声音,傅婠皱着眉靠近洗手间的门,里面的声音似乎听起来很难受很痛苦,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和平时的哭泣完全不一样。 犹豫了好一会儿,直到里面的抽噎和呻吟声的频率更加的急促,傅婠才抬手敲了敲洗手间的门,轻声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骤然,一声惊呼声传来,呻吟声戛然而止,反而多了一种因为过分压抑而更粗重的喘息的声音,伴随着时不时的低低嘶叫,以及更加强烈的撞击声。 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傅婠脑子里闪过一阵白光,意识到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脸上噌的面红耳赤起来,正打算趁里面的人还在忙碌的情况下快速离去,却不料就在转身的瞬间洗手间的门啪的被拉开,听见声音,傅婠反射性的转过身瞧去,而眼前的画面却也着实将傅婠吓得不轻。 “小姐有事?”开门的男子年龄在二十岁左右,此刻他并未看向傅婠,而是低着头优雅的扣着紫色的衬衣扣子,而他的身后,一个几乎全身赤/裸的女人正躺在角落半阖着眼眸在地上颤动。 黑色的紧身短裙被推到腰腹的位置,透明的蕾丝裤子还挂在一只脚踝上,上面的衣服扣子也被揭开,胸罩挂在脖子上,两个丰满的酥/乳清晰可见,而她的表情仿佛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脸上情/欲之色横生。 **后糜烂的味道从里面传来,傅婠下意识的紧蹙着眉,淡淡的收回视线目光却是没在停留在男人身上一眼,转身就欲往外走,这样让人作呕的地方,让她多呆一秒都觉得难受。 男子扣着衣扣的手顿住,抬起眼眸看向不慌不乱往外走的背影,紧紧是愣了半秒,旋即便斜斜的勾起唇角笑道:“小姐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如果想被我上,最好自己脱了衣服躺下,我可不喜欢追在女人屁股后面跑。” 欲擒故纵?脱了衣服躺下? 傅婠停下脚,转过身睇向他,男子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双手斜插在裤兜里,下颌微微上扬,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狭长的眼眸半眯,一双漂亮的茶色瞳眸带着几分嘲讽的俯视着她。 阴柔的脸部轮廓,精致到了被细细雕琢过的五官,狭长上挑的风情媚生的眼眸,嫣红到妖冶的双唇,以及那双迷离的茶色眼瞳,傅婠有一刹那的惊艳,惊叹于上帝的鬼斧神工,她想这等的容颜,就算当今最权威的整容大师也做不出如此的美艳的不男不女来。 见傅婠转过了身,痴迷的凝视着他的面容,男子嘴角的笑意扩大,眼眸中的不屑也在扩大,“想要就快点,我赶时间。” 048 衰神附体遇人妖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见傅婠转过了身,痴迷的凝视着他的面容,男子嘴角的笑意扩大,眼眸中的不屑也在扩大,“想要就快点,我赶时间。” 余光掠过正从地上爬起来,慌忙闪身躲到男子后面迅速穿着衣服的女人身上,从她的长相和身段来看,在大街上走完通街也不一定碰得见的尤物,只是可惜了。 傅婠摇了摇头,忽的轻声笑了出来,随即视线移向男子妖媚的脸,微笑的说道:“我对人妖没性趣。”说罢,没有理会男子完全铁青的脸,转身拉开洗手间的门便走了出去。 察觉到男子周身冷凝的气息,穿好衣服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挽住男子的手臂,轻声唤道:“Arron……” 男子忽的温柔的看向身边的女人,嘴角噙着柔和的笑,白皙莹润的手指轻轻的滑过女人的红唇,挑眉问:“宝贝儿,你觉得我长得像人妖吗?” “呃。”男子突然的温柔,刹那迷醉了女人的心,女人更加亲密的挽着男子的手臂,高耸的胸部甚至将男子的臂弯整个夹住,“当然不像,Arron可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璀璨的笑在男子的嘴角弥漫开,他挑起女人的下颌,微微俯身在女人的唇瓣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还是宝贝儿最好。” 圆台上拉拉小提琴的男子已经退下,此刻在台上表演的是一位穿着白色长裙的长发女子,从过道回到位置上的傅婠略略看了那女子一眼,不得不说,这间咖啡厅确实很会做生意,不管是拉小提琴的男子还是此刻弹钢琴的女子,无论是外表还是琴艺,都能紧紧的抓住顾客的心。 不过经过刚才的事后,傅婠对眼前无论多么复古多么情调的咖啡厅却是再也没有任何兴致了,甚至她觉得以后她都不可能再来这家咖啡厅喝下午茶。 见傅婠一回来便拿起椅子上的包打算离开,白素璃以为她是要回去了,“时间还早。” 傅婠皱眉,“我们换家咖啡厅吧,这儿我实在呆不下去了。” “怎么了?”听傅婠这么说,白素璃也跟着站起了身。 傅婠边走边耸肩道:“遇见人妖了。” “啊?”白素璃又问:“这又不是泰国,你还能碰见人妖?” “所以说今天被衰神附体了呗。” 出了咖啡厅,两人上了白素璃的白色新车,不过倒没有真如所说的那样换家咖啡厅度过阳光明媚的下午,而是一路开着车到了郊外,两人将车停靠在路边,沿着路旁的坡地往上爬,用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攀上了一座矮山。 傅婠俯瞰着山下,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汗水,呼吸也有些急促,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是很放松,整个人都感觉舒畅了不少。 她问白素璃,“怎么想到来这里?” 白素璃眯着眼睛看向远处,神情有些落寞,“这里几乎可以将整个G市尽收眼底。”顿了顿,淡笑道:“好久没有回来了,也不知道G市变成了什么样子,现在从这里看过去却是一目了然。” 听白素璃这么说,傅婠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心里有什么感触,拦着她的肩膀拍了拍,两人相对而笑,却是无言。 049 Arron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奢华富丽的酒店套房内,男子倚窗而站,茶色的眼眸半眯着俯视着街上的霓虹以及小如蝼蚁的车水马龙。 这时,套房的门从外面推开,一个身穿墨色西装表情僵硬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在男子身后三四步的距离停下,微微低着头,“老板,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哦?”男子似不经意般的回应,眼眸睁开,曲起手指在空气中有节奏的敲击,“说来听听。” 身穿西装的男人微微的低下头,双手恭敬的置于小腹处,“苏小姐死于2010年7月26日,死因是被水溺死,地点在G市最大的泊因海滩,于第三天早晨被去海滩游玩的游客发现,打捞起来全身发胀且多处腐烂,面目不清,现被葬于青重山。” 落地窗玻璃上映出男子姣好的容颜,只是此刻那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容却变得极度的阴鸷晦暗,他缓缓闭上眼,敛去眸中外泄的情绪,淡淡说道:“凶手是谁。” 男人脸上浮现一丝的惧意,抬眸看了看男子的背影才沉声说道:“抱歉老板,凶手的事还没有结果,应该是有人刻意将线索抹去了。” 男子依旧闭着眼睛,只是眉宇间微微皱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过了会才道:“继续查,无论用多大的人力物力,都要将凶手给查出来。” “是,老板。” ** 周三上午,H中学,高三(2)班教室。 上课铃声响后,傅婠抱着一摞卷子走进教室,然后叫了前排的几个同学分发下去,视线却不经意的掠过黑板旁边挂着的倒计时日历,还有十五天时间。 揉了揉鼻梁,傅婠望着全班埋首做题的同学,心里依旧有些担忧,这种担忧并不是来自于学校给每个班定的指标,而是作为一个老师对学生的负责人。 傅婠出来工作并不久,这是她第一次带高三毕业生,而且还是被临时指派为班主任,到底还是担心自己经验不够而没有把复习的要点全部讲给学生,这几天她也在反复的翻阅历史课本,查漏补缺,怕自己还有哪些要点没有复习到。 想着,傅婠走下讲台,沿着过道边走边看学生现在做题的情况,看他们现在做题的速度,看来最近一段时间的题海战术还是很有成效,政史地三科应该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做完。 走到最后一排,傅婠才发现有个位置依然是空着,看着那个空位停留了好一会儿,傅婠在将视线转向正在做题的曾小语,敲了敲她的桌子,低声说道:“曾小语,你到外面来一下。” 傅婠先一步走出教室,见曾小语出来眼神有些躲闪的看着她,心里也有了几分的明白,“曾小语,前天你就跟我说张瞳生病了在家休息,到今天为止已经三天了,病还没好么?” 曾小语惊慌起来,“傅老师,瞳瞳真的生病了,我没有骗你。” 知道她是撒谎,傅婠也没有生气,反而平心静气的说道:“你有没有撒谎,我只要打个电话去张瞳家问问就知道。” 听傅婠这么说,曾小语知道自己的谎言再也编不下去,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傅老师,瞳瞳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觑了傅婠一眼,“Arron到中国G市开演唱会,是第一次来,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瞳瞳从高一开始就很喜欢Arron,所以为了能亲眼目睹Arron,瞳瞳这几天一直在四处打听Arron的落脚处,昨天晚上她打电话告诉我她已经知道Arron所住的酒店,现在正守在酒店楼下等着Arron呢。” 050 超级明星的风采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听傅婠这么说,曾小语知道自己的谎言再也编不下去,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傅老师,瞳瞳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觑了傅婠一眼,“Arron到中国G市开演唱会,是第一次来,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瞳瞳从高一开始就很喜欢Arron,所以为了能亲眼目睹Arron,瞳瞳这几天一直在四处打听Arron的落脚处,昨天晚上她打电话告诉我她已经知道Arron所住的酒店,现在正守在酒店楼下等着Arron呢。” “什么?”傅婠不敢制定的怔愣住,“Arron?” 曾小语有些害怕的点了点头。 这一刻傅婠才清楚的认识到追星的人究竟有多疯狂,虽然以前也在电视报纸上看见过粉丝为了某某明星,不惜自杀,或者做出了其他过激的举动,但那时看了也仅仅是看了,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但今天自己的学生居然也可以不顾自己的前途,只为了追逐一个虚无缥缈的偶像明星,确实也感到十分的意外。 傅婠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那她家长知道她最近在干什么吗?” 曾小语摇了摇头,“张叔和张妈都不知道,瞳瞳也不敢跟他们说。这几天晚上瞳瞳都是骗张叔张妈说晚上在我家和我一起复习功课,” 了解到这些,傅婠蹙眉问:“她现在守在哪家酒店?” “国宾。” 下午放了学,傅婠直接打车去了国宾大酒店,车子刚开到国宾大酒店门口,一声高过一声的呐喊便冲刺着傅婠双耳发疼,整个国宾大酒店门口,完全是人山人海,想要挤进去根本就不可能。 站在人群外,傅婠望着从几岁到几十岁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突然发现自己今天做了一件蠢事——想要在这么多的人里找出张瞳,估计比登天还困难。 正打算打道回府,看有没有其他办法解决张瞳的问题,却不料酒店门口的电子门打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缓缓的开了进来,更加恐怖的是,原本就沸腾不已的人群,此刻叫喊声更加的尖锐起来,竞相往那辆车冲去。 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依然自己走自己的,而这时,身后却爆发出比刚才更加劲爆的叫喊声和奔跑的脚步声。 傅婠呆怔的站在原地不敢动,而成百上千的粉丝们仿佛已经陷入疯狂,不管前面是不是有人,拼了命的往那辆车的方向挤,等傅婠反应过来准备避开的时候,接二连三的撞击接踵而至,身体一个不稳啪的摔在了前面的地上,双膝双手着地,刺痛的感觉传遍全身。 意外的,就在她摔倒的那一会儿时间,身后无数的粉丝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傅婠正有些不解的抬起头看看什么情况,目光还在半空中便触及一只漂亮纤长的手。 “小姐,你没事吧?”头顶,温柔和煦的带着淡淡担忧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又是一阵疯狂的尖叫声。 隐约中,傅婠听见了“好帅好酷”、“如果我是那个女人就好了”、“好温柔”、“好幸福”等等字样。 究竟是哪位大神,有这么大的魅力。 傅婠抬起头想要目睹那位超级明星的风采,却不料看见的是一张美得跟仙女下凡一样的脸,不过现在的傅婠还真的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什么时候中国也变得人妖无处不见了? 051 我姓黎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看清楚摔在地上的女人的容颜时,席漠臣有片刻的惊讶,旋即嘴角的笑意更加的灿烂,腰又往下弯了弯,好听的声音响起,“小姐不打算起来吗?” 傅婠微微敛眸,眉梢却抑制不住的挑了挑,现在是什么处境她自然很清楚,若是此刻她敢拒绝人妖的帮助,她敢保证等下她绝对无法竖着离开国宾大酒店。 深吸了口气,傅婠佯装激动得发颤,一脸娇羞的将手轻轻的放在席漠臣的手掌上,“谢谢Arron。” “她竟然和Arron牵手了,她竟然和Arron牵手了,天啊,我要晕了……” “啊啊啊——” “Arron!Arron!!Arron!!!” 所有的粉丝团再次激动的无以复加,唯有通过激烈的嘶叫声才能宣泄出内心奔腾不息的热烈情感。 Arron温柔的将傅婠从地上拉了起来,而这一幕被在场的记者清晰的拍了下来,傅婠低着头,内心除了忐忑还是忐忑,大概今天之后她就在G市出名了吧。 “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席漠臣凑近傅婠的耳边,低喃道,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际。 傅婠表情僵硬的笑了笑,心里却知道眼前这位不男不女的Arron已经认出了自己就是那天在咖啡厅洗手间骂他人妖的那位,而且傅婠也明白眼前这位人妖明星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和蔼可亲。 傅婠正犹豫将手从席漠臣的掌中抽出,而席漠臣显然是清楚她的意图,反而将她的手握的更紧,魅惑的双眸促狭般的凝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拇指在她的手指关节处暧昧的压了压,不等傅婠反应,便松开了她的手退离她几步的距离。 “这位小姐贵姓?”他一脸笑容的看着她,狐狸般的脸上有什么一闪而过。 傅婠抿了抿唇,粉丝团以及记者们都在静候着她的答复,虽然对席漠臣刚才调戏她的举动有些反感,可也不想给自己找一身麻烦,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姓黎。” “哦~”席漠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黎小姐,下次可要注意安全咯。” “谢谢Arron的关心。” 席漠臣灿然一笑,“不客气,关心每个喜爱我的粉丝是我应该做的事。”这话一出,所有的粉丝们给予了热烈的响应,若不是被保安人员拦着,估计现在已经冲上去抱着他猛亲了。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能得到大家的喜爱和拥护是我毕生最大的荣幸。”席漠臣边说便暗暗的对站在那猛翻白眼的傅婠眨了眨眼睛,然后又对大家作了飞吻的动作,才沿着被隔离出来的过道慢慢的往酒店内走去,期间不乏粉丝伸出手来想要和席漠臣握手,而席漠臣倒也慷慨,只要被他握住的,均赠与了一个亲吻手背的福利。 渐渐的,人群随着席漠臣移动,而刚才还被人群包围成了焦点的傅婠,此刻已被所有人忘却,周边空无一人。 傅婠忍不住摇了摇头,偶像有多大的影响效应,今天她算是长见识了。 052 安分点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办公桌上的手机骤然响起,正埋首批阅文件的黎慕彦望着闪动屏幕上显示的备注名称,随手接起,另一只手却仍拿着笔忙碌着。 “白二,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黎慕彦淡淡的吐出。 白简之在电话那边激动的吼道:“黎,你快打开电脑看新闻。” 黎慕彦将电话从耳边拿到眼前看了看,倒也没问为什么白简之叫他这么做,而是搁下笔,将笔电挪到面前打开,点开新闻页面,而占了电脑大半画面的大幅图片刺目的跃进黎慕彦的双眼。 “黎,看见了没有?我眼睛没有出错吧?那是我们家的婠儿吧?”白简之显然情绪依旧处于激动状态,“真是太神奇了,没想到我们家的婠儿也会追星追到那种程度,我还真没看出来……” 白简之还在不断嚷嚷什么,而这边黎慕彦却已经挂了电话,他靠在舒适的靠椅背上,双手环胸略带审视的望着那张照片——照片上刚好就是席漠臣将傅婠扶起来脸贴着脸说话的那一幕,而拍摄的角度加上当时傅婠故作羞涩的举动,男俊女俏,确实让人浮想联翩。 只不过此刻黎慕彦看着的却不是照片上两人如何的暧昧,而是凝视着只有一半侧脸的炙手可热的影视歌当红明星Arron。 从国宾酒店走出来,傅婠才清晰的意识到膝盖处传来的一阵阵刺痛,正想找个地方坐下撩高裤腿查看下伤势,蓦然手提包里的电话呜呜的震动起来。 “你现在在哪?”电话一接起,那端便甩来了这么一句。 傅婠坐在国宾大酒店外的花坛边,拿着手机愣了愣才皱眉说道:“国宾大酒店。” “你在那等着,我马上过去。” “诶,黎慕彦……” 嘟嘟嘟—— 不等傅婠说完,黎慕彦又给挂了电话,半个小时后,夜色拉开了帷幕,街上的灯火照亮了整座城市。 就在傅婠以为黎慕彦不回来了,打算自己坐车回家的时候,身后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随着声音望去,正是黎慕彦开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赶来。 “不是叫你等着吗?”黎慕彦手里提着一袋什么东西,冷冷的看着她。 傅婠撇开嘴,“黎大公子,麻烦你看看时间,从黎氏赶来最多十多分钟好吧。我等了你半个多小时都还不到,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来不了了?” “你手机拿着干嘛的?当摆设啊?” 黎慕彦满是教训人的口吻吐出一个个冷漠的字眼,傅婠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转身就要往前走,黎慕彦黑着脸一把将她拉回来。 “我说错了吗?” 傅婠冷笑看着他,“黎大公子怎么会有错,错的是我。”用力的甩开黎慕彦的手,却不想太过用力拉扯到膝盖上的伤,眼看身体又要往地上倒,就在下一秒,一道猛烈的力量一瞬间又将她给拉了回去,身体撞上一堵坚硬的城墙。 傅婠抬眼瞪他,“放开我!” 黎慕彦垂下眼眸看了看她的脚,一个弯腰打横抱着她往车内走去。 “黎慕彦,你放开我,听见没有!”傅婠奋力挣扎,差一点便又要摔下去,还好黎慕彦眼疾手快的将她的双腿抓紧。 一个响亮的巴掌在傅婠的屁股上绽开,黎慕彦淡淡睨了她一眼,“给我安分点。” 053 上药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一个响亮的巴掌在傅婠的屁股上绽开,黎慕彦淡淡睨了她一眼,“给我安分点。” 这一巴掌让傅婠倍感耻辱,涨红着脸鼓着两腮瞪着他,两双水亮的眼眸仿佛燃起了两把小火花。黎慕彦并未理会她的火眼金睛,按了下电子遥控钥匙,拉开车门便将她放在了副驾驶座位上,绕过车头在另一边上了车。 未等黎慕彦坐好,傅婠拿着座位上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砸,“你凭什么打我,混蛋!”还打她屁股,他当她是三岁的小孩吗?长这么大,别说被别人打屁股,就连碰一下都没有。 黎慕彦低着头打开袋子,皱着眉在里面翻看着什么,淡淡吐出:“你欠教训呗。” “你!”傅婠美眸突然瞠大,看了他一会儿,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深吸一口气再吐出,心里那股不受控制的躁动才慢慢熄灭,转过身将视线移向车外,心里一阵阵的迷茫。 似乎和黎慕彦相处的越久,她越觉得自己不受控制,明明最不该在黎慕彦面前暴露这样的自己,反而总是一次次的发泄了骨子里深藏的脾气。 余光瞥向傅婠的侧脸,光洁平滑的额头在灯光的侵润下特别的唯美,淡淡的眉似乎因为什么烦恼的事而微微皱着,小巧挺立的鼻将整个脸部轮廓拉伸的格外立体,柔润的樱粉的唇瓣抿着,尖尖的下颌收敛,整张脸都绷得很紧的样子。 他勾了勾嘴角,打开药瓶放在车前平整的置物台上,然后又从棉签袋里抽出几根干净的面前,侧过身弯下腰就要去抓傅婠的手。 “你干什么?”傅婠反射性的避开他,身子往后退去。 黎慕彦看了她一眼,不由分说的将她的手腕抓住拉过来,“你想你的手和膝盖感染还是想留下疤痕?” 呃。傅婠怔愕,这才发现黎慕彦手里拿着几根棉签,置物台上放着一瓶打开的消毒药水。 他是要给她上药? 目光扫过刚才黎慕彦提的一大袋东西,现在袋子打开,傅婠才看清楚里面的都是瓶瓶罐罐,那么说黎慕彦过来前就知道她受伤了,所以才特意去医院买了些跌打消毒药水等包扎用品,这也解释的通为什么明明十几分钟的车程他却用了半个多小时时间。 面对黎慕彦突然间展现的温柔傅婠表示十分的不适应,何况先前还跟他闹不愉快,现在这感觉就特别的不自在。 “嘶~”药水蘸到伤口,一阵刺痛从手掌传来。 黎慕彦抬眸看了看她,“很疼吗?” 傅婠咬着下唇,尴尬的撇开眼睛,“有一点点。”其实不止一点点,上药水的疼痛其实比摔的时候还要疼。 “忍着点,很快就好了。”说罢,黎慕彦又低下头,拿着棉签更加轻柔的涂抹着伤口,只要感觉傅婠有一丝丝的颤动,便会停下动作等她适应了再继续。 054 你是在生气吗?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忍着点,很快就好了。”说罢,黎慕彦又低下头,拿着棉签更加轻柔的涂抹着伤口,只要感觉傅婠有一丝丝的颤动,便会停下动作等她适应了再继续。 趁着他低头给她上药这会儿时间,傅婠偷偷的将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现在的黎慕彦让她感觉到不真实,神情专注而温柔的模样,就好像把她当作最贵重的珍宝一般,小心呵护万般珍藏,那种感觉很奇妙,只觉得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东西慢慢填充。 “黎慕彦,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看着他的侧脸,傅婠平静的问。 黎慕彦的手僵了僵,将用过的棉签仍垃圾桶里,又拿出几根干净的重新蘸了药水,卷起她的裤脚,望着她膝盖上好大一片的擦伤和淤青,黑曜石般的眸子一沉,语气浅浅的回道:“国际巨星Arron亲自扶起摔倒的粉丝黎小姐,只怕G市没谁不知道的。” 傅婠没想到那些记者们的速度那么快,一个小时内便已经传遍G市的大街小巷。 “所以,黎慕彦,你是在生气吗?”傅婠又问,“因为我用了你的姓氏?怕别人知道了给你丢脸?” “你认为呢?”黎慕彦轻柔的将中间最严重部分慢慢的擦拭,语气浅淡听不出喜怒。 傅婠撇撇嘴,带着几分无精打采靠向椅背,眼眸却是低着,静静的打量着他俊逸的容颜,“你心里怎么想的,哪是我认为怎样就怎样。不过,我知道你是真的在生气,只是不知为哪般而已。” 五岁的时候就认识黎慕彦,第一次见他是在爷爷生日那天,黎爷爷带着他来傅家给爷爷祝寿,那时她还没有从失去父亲的阴影走出来,一个人坐在外院的秋千闷闷不乐,而黎慕彦就在那样一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季节走进她的世界,带着满满的阳光和温度,驱散了她整个世界的阴霾。 那时候的温文翩跹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了风靡万千的英俊男人,不减反增,就好像天上最亮的星星一般,吸引着所有女人的视线。 傅婠抿嘴笑了笑,说起来她真应该感到骄傲和自豪,这样优秀的一个男人竟然是她傅婠户口本配偶栏所填写之人。 可是啊,这样的一个男人,是她丈夫的男人,其实也从来没有属于过她吧? “你喜欢Arron?”黎慕彦的声音骤然响起,傅婠怔了怔,才反应过来黎慕彦说的Arron是哪位。 她反问道:“你认为我会喜欢他?” 黎慕彦挑了挑眉并未回答,而是剪开了几块白色纱布准备用作包扎。 傅婠嘟着嘴吐出一口气,无辜的解释道:“是我的一个学生喜欢Arron。为了能见上Arron一面,已经好几天没来学校上课了,眼看没多久就高考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瞎操心个什么劲。” 055 难道是他的妹妹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那些粉丝还守在下面?”半靠在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眼问正念着后面几天行程的经纪人。 经纪人是个混血儿,湛蓝的眼珠,白色的皮肤,深邃的眼睛以及高挺的鼻梁,她看向床上明显不怎么耐烦的男人,无奈的叹息,一口流利的英文说道:“Arron,有那么多粉丝喜欢你,你应该感到高兴,而不是不耐烦。” 瞥了眼一脸夸张的经纪人Camille,席漠臣嘴巴动了动,突然间没有了开口的勇气,他敢保证若是再和Camille争论下去,肯定在半个小时内他别想清净。 席漠臣缓缓的闭上眼,对她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Camille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满是失望的摇了摇头,抱着一叠行程表扭着翘臀走了出去,直到听到关门声,席漠臣才再次睁开眼睛,拿起桌边的手机翻出了一个号码,然后打了过去。 “我叫你留意的那个女人还在酒店附近吗?” “在酒店门口的一辆车上……” 没等电话那端的人说清楚,席漠臣便打断了他的话,“OK,我知道了。”说罢,挂了电话啪的一声丢在床上。 从床上起身,席漠臣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连标签都没有撕去的休闲外套换上,然后拿了一定针织的黑色帽子戴在头上,最后又戴一个能遮去半张脸的墨镜,在镜子面前看了眼,才满意的抓起手机和车钥匙拉开门走出去。 没有搭乘通往酒店正门口的电梯,而是乘坐秘密通道直达地下停车场,开着自己在国内新配备的跑车咻的冲了出去,绕着酒店转了大半圈才来到正门,目光在四处搜寻了一番,也没看到傅婠的影子。 难道已经离开了? 从车上走下来,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问手下的人在哪辆车上的时候,刚一抬眸瞥向对面的街道,便看见停靠在对面街道那辆车上坐着的粉色身影,而更让他惊讶的竟是那辆车上此刻正侧着身子弓着腰忙碌着什么的男人。 拿着手机的手僵在耳边,茶色的眼瞳突然间转变得格外的深沉,那个女人说她姓黎,难道她是他的妹妹? 他记得他曾说过他有个妹妹好像叫黎什么琪来着…… 可是黎慕彦何时有过如此温柔专注的模样,在他的映像中,哪怕是对她也未曾有过。 “老板,老板……”电话那边未等到席漠臣开口,先开口唤道。 席漠臣回过神,沉声道:“你现在马上去帮我查一个人的资料,名字叫黎什么琪,是黎氏总裁黎慕彦的堂妹,今晚十点前将资料传给我。 “是!老板,我马上去办。” ------------------- 月白喜欢咖啡,亲们可不可以每天冒泡给月白一杯呢?O(∩_∩)O好爱你们~ 056 就是这个女人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第二天张瞳仍旧没来上课,迫不得已傅婠只要联系了张瞳的家长,让他们想办法将张瞳找到带回学校上课,而张瞳爸妈一听傅婠这么说,顿时着急的六神无主直骂张瞳不争气。 到底是天下父母心,虽说是极度的生气,张爸张妈还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放下手头的工作,马上跑到傅婠所说的酒店门口挨个挨个的找,花费了大半天功夫,直到下午三点才将张瞳带来学校。 “瞳瞳,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张妈泪眼婆娑,病怏怏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头发丝黑白参半,仿佛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妇人,而她的年龄明明还不到四十。 张爸也是一脸的灰败和无可奈何,张瞳是他唯一的孩子,家里虽然不富裕,但是对张瞳的吃穿用度一向大方和慷慨,从小到大连打她一下都舍不得,唯一的希望就是盼她能好好读书考上一所好的大学,以后别想他们一样,生活在最底层,为了生活苦苦挣扎。 张爸佝偻着背脊慢慢转身看向张瞳,柔声说道:“瞳瞳,后面还有十多天时间就高考了,爸爸也不想骂你,只希望你能多想想自己的未来,考不考得上是其次,爸爸主要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办公室内顿时鸦雀无声,因为张爸简单的一句话,张瞳低下了头,双眸蓄满了泪水,一颗颗的往下掉,张妈却是倏地转向无人的一边,从她的背面看去,能发现她整个身子都在抽搐。 这一幕让傅婠内心有些酸涩,母爱是什么感觉她并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但是父爱有多伟大她却是再清楚不过,两岁的时候那个女人离开了家,而她对那个女人没有任何记忆,两岁到四岁,她父亲傅承旋英勇牺牲,她一直和父亲在一起,那时候不管部队里每天多忙多累,晚上回到家父亲傅承旋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她做晚餐。 骤然,学校的上课铃声响起,傅婠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指着四点的位置,下面两节课是数学,现在再多说什么也没有什么意义,只盼张瞳能懂事点。 “张瞳,你先回教室上课吧,后面还有十多天了,抓紧时间好好复习。” 碍于张爸张妈在场,张瞳这才倒没给傅婠甩脸色,直接低着头走回了教室。 刚将张爸张妈送走,办公室门口响起了有节凑的敲门声,而同一时间,办公室内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站着的戴黑帽黑墨镜的,一身黑的男人。 “请问黎老师在这间办公室吗?”席漠臣嘴角勾着笑,隐藏在墨镜下的眼眸却是早已经犀利的捕捉到最里面那张办公桌边坐着的靓丽身影。 “黎老师?”前边的几个老师你看我看你,对所谓的黎老师均是一头雾水,但是突然出现的俊逸男子却吸引了所有女老师的注意力。 席漠臣嘴角的笑意更甚,妖媚的茶瞳在墨镜下促狭的眯起,然后摊开手里拿着的一叠娱乐报纸,指着上面占据大半篇幅的照片,道:“就是这个女人。” 057 睡了大明星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席漠臣嘴角的笑意更甚,妖媚的茶瞳在墨镜下促狭的眯起,然后摊开手里拿着的一叠娱乐报纸,指着上面占据大半篇幅的照片,道:“就是这个女人。” 几个老师相互辨认后,一脸奇怪的表情同时看向傅婠的位置,疑惑的说道:“那不是傅老师吗?”说完又十分的不解,“傅老师上杂志封面,还是和国际超级巨星……这怎么可能啊?” 也难怪这些老师不清楚昨天在国宾酒店发生的事,因为早在这一消息在网上传开的瞬间便已经被黎慕彦彻底的扼杀在了摇篮里,至于席漠臣手里拿着的一叠报纸,那是刚印发出来便接到不准发行的废品。 席漠臣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眼眸再次看向端坐在最里面那张桌,僵着一张脸的傅婠,若有所思的低喃道:“傅老师?” 办公室的年轻女老师羞涩的凝着席漠臣,“是啊,这个女人就是我们办公室的傅老师,不姓黎。”说着转身看向傅婠,“喏,傅老师,你看这个人是你吧?” “啊!”席漠臣夸张的叫了一声,突地摘了眼镜,奔到傅婠的桌前,“原来你姓傅,那你为什么骗我姓黎?” 边说,席漠臣一脸的不敢置信,还一脸受伤和难过的表情,而在他摘了眼睛后,整张妩媚妖冶的脸清晰的展现在办公室老师的眼前,所有老师都不由瞪大了眼睛愣怔的望着。 国际巨星Arron居然来了他们学校,还在他们的办公室,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两个女老师已经两眼冒着火花,激动不已的痴迷的望着俊美的席漠臣。 傅婠面无表情的看着席漠臣勾着冷讽的笑,却还能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看着她,“宝贝,昨天晚上我们明明很开开心很快乐的,我以为你是爱我的……原来都是谎话,你连姓什么都是骗我的……” 暧昧引人遐思的话从席漠臣口里一说出来,办公室的老师不仅跌破了眼镜,连下巴也差点掉地上,真是让人YY无限啊。 最简单的意思就是傅老师睡了人家Arron,一觉起来便始乱终弃了。 察觉到几位老师刺探的眼神,傅婠只能说席漠臣还真不愧是个一流的演员,连她都忍不住怀疑昨晚自己是不是梦游了,对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傅婠搁下手里的资料站起身,对席漠臣扬起一抹勉强的笑,然后抓着他的走便往外走,“你跟我出来一下。” 见两人亲密的手拉手走出去,更加坐实了席漠臣那句暧昧隐晦的话语,看来昨晚傅婠还真把国际巨星Arron给睡了。 两个女老师更加眼红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同时瞟了眼傅婠的位置,露出一抹不屑的表情。过了几分钟,两人均有些坐不住,然后相携借故离开了办公室,探头探脑的往楼下走去。 傅婠拉着席漠臣一路往楼下走,在抵达一楼转角的时候,席漠臣突地将她傅婠拉住然后推倒在转角的墙边。 “你到底想做什么?”傅婠冷冷的凝视他。 058 请吧,大明星!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你到底想做什么?”傅婠冷冷的凝视他。 这个男人能找到她的学校来,说明还是费了不少功夫,而是仅在一夜之间便查到她的工作地点,可能连她的身家底细也已经弄得明明白白,她有预感,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而他既然肯花力气查她,那这个男人也一定有什么目的。 想必不会小气到为了她那句“我对人妖没性趣”而小肚鸡肠到了这种地步。 席漠臣靠近她,两人的鼻尖紧差一厘米便能触碰到,傅婠没有避开,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席漠臣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时而冷漠时而妩媚时而阴冷。 “宝贝,我突然发现我爱上你了。”骤然,席漠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傅婠云淡风轻的挑眉道:“是吗?那真是我莫大的荣幸。”说罢,伸手将他推开,兀自的继续往办公楼外走去。 爱上她?他以为她和那些盲目的粉丝团一样,他说什么她就会信? 世界上或许有一见钟情,那也肯定是基于一定的原因,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对一个仅仅见过两次面的人就产生所谓的爱,以致于将她的身家底细都查得一清二楚。 “怎么?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吗?”席漠臣紧追在她的身后。 傅婠停下脚步,转过身睇着他,平静的说道:“我相不相信自己的魅力重要吗?重要的是你认为自己很有魅力就对了。”余光晃过一抹白,傅婠凝神看去,就在瞬间那抹白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抿嘴微挑,傅婠不再停留,大步的走出了办公楼。 席漠臣双手斜插在裤兜,侧过头朝右上方看去,裙摆依旧轻扬在那堵墙厚,戴上墨镜眼中的精光一闪,妩媚的笑在红唇边绽放。 出了办公楼,傅婠直接往校门口的方向而去,跟在后面的席漠臣恢复了全身的装备,黑帽黑镜,走过路过的学生见了也只会多留意几眼,当成美男养养眼,而不会想到是国际巨星Arron。 两人一前一后,傅婠快步走在前边不打算搭理他,而席漠臣也乐得清闲,踩着优雅的步子,好像在悠闲的漫步一般,噙着戏谑的笑跟在后面。 “请吧,大明星!我就不远送了,您慢走!”出了校门口到了个偏僻的地方,傅婠转身对跟来的席漠臣说道。 席漠臣再次摘下眼镜,挑了挑眉睨着她,“你这是赶我呢?” 傅婠笑,“你可以这么理解。”见他愣怔了一下,傅婠从他旁边走过,打算回学校。 席漠臣倏地拉住她,朝她眨了眨眼睛,露出迷人风情万种的笑,“我想请你吃晚饭……” “我不想和你吃!” “那宝贝想和谁吃?黎氏总裁?”后面几个字,席漠臣压低了音量,傅婠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 她皱眉,“你和黎慕彦有过节?” 059 垃圾短信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她皱眉,“你和黎慕彦有过节?” 茶瞳波澜不兴,反而瞧着傅婠微微紧绷起来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甚,他松开傅婠的手腕,退开两步,视线看向突然疾驰而来的一辆黑色宾利,淡淡的吐出两字,“没有。” 傅婠也注意到一辆车在旁边停了下来,那辆车傅婠在黎慕彦的车库里偶然间见过两次,所以当黎慕彦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她也并未感到有多惊讶,只是唯一不解的是黎慕彦又怎会这么巧的出现在这里。 黎慕彦按了电子车钥匙锁好车门走过来,内敛的眸光从席漠臣身上一扫而过,然后才将视线放在傅婠的身上,“到放学的时间了吗?” 傅婠双手环胸审视的看着黎慕彦,看了看时间,撇嘴道:“还有十多分钟,不过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了,应该可以走了。” “需要回去拿东西?” 傅婠点了点头,“下个星期还有个测试,需要再拟出一份试题,要拿教材回去。” 黎慕彦点了点头,深邃的眼眸凝着她,淡淡的说道:“你先进去拿,我在这儿等你。” 傅婠颔首,目光掠过被晾在一边的某位大牌明星,“大明星,你既然查过我,应该知道眼前这位黎氏总裁跟我是什么关系吧?目前我还没有出轨的打算,所以请你以后别再来骚扰我,那样对你对我影响都不好。谢谢配合!”说罢,留给黎慕彦一抹温婉的笑,走进了学校。 等傅婠拿着教材及几分试题资料出来的时候,校门口仅剩黎慕彦一人背对着学校的方向,从他周身围绕的烟雾及地上好几个烟蒂来看,他已经抽好一会儿了。 “他走了?”傅婠走过去,将手中的教材递给他,示意他拿着,而她却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烟蒂一一捡了起来,不满的说道:“在校门口乱丢垃圾被门卫抓住是要罚款的。”说罢,将烟蒂丢在垃圾桶内。 黎慕彦望着她秀美的身影出神,上了车平稳的启动后才慢慢说道:“以后离那个人远点。” “那个人?”正拿着手机点开短信的手僵住,她看向黎慕彦,“Arron?” “嗯。” 傅婠一脸好奇的靠近黎慕彦,眯眼笑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仇怨啊?还是说你抢了他的女人?他现在找你报仇来了?” 黎慕彦嘴角抽搐,“没有。” 傅婠很扫兴的抽回身,继续点开刚才未浏览的新信息,喃喃说道:“不是跟你有仇,难道跟我咩?” ——宝贝,期待下次的见面! 睇着这条短信傅婠足足愣了十秒,这男人还真的挺神通广大的,连她的电话号码是多少都知道,而且他发来的这条短信无端端的让傅婠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这男人真是跟她有仇吧? “怎么了?”黎慕彦余光扫过她皱成一团的脸,蹙眉问。 傅婠顿了顿,“收到一条垃圾短信。” 060 威胁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顿了顿,“收到一条垃圾短信。” 泼墨般的如鹰隼般的黑眸浅浅的扫过她平静的脸面,抓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斜插入鬓的眉似不经意的挑起,薄唇淡淡逸出,“离高考还有多少天?” 傅婠最后凝了眼那条简短的信息,然后果断的按了删除键,“唔,还有十多天吧。” “后面十多天我开车送你到学校,下班后再来接你。” 傅婠惊讶的看向他,旋即想到什么,翘起嘴角笑了笑,柔顺的蜷缩在座椅里,一副乖巧的模样回答道:“好啊,那就劳驾黎大总裁来给我这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当半个月司机。” 后面半个来月黎慕彦真如他所说的那般,无论每天的行程安排的多满,一天的工作有多累,早上始终会等到傅婠起床吃完早餐再将她送到学校看着她进入学校才离开,而下午五点半更会准时抵达学校门口将傅婠接回黎家。 傅婠自然也清楚黎慕彦所做的并不止这些,而她周围最近也多了不少莫名其妙的路人甲乙丙,心里隐约也知道他在顾及什么,但他不说,她也就不问,她只需要在这段时间安安心心的上她的课,让同学们能在最后的时间里保持好的心态,在六月七八号两天将自己的水平发挥到极致。 其他事就让黎慕彦去操心好了。 六月七号这天太阳特别的大,灼热的气温让守在考场外休息室的傅婠汗水直冒,偏偏此刻还有令人更加不省心的事情。 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一条彩信,所拍下的是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女安然熟睡的模样,这个少女不是别人,就是班上最不让人省心的张瞳。 傅婠什么都不好,偏偏记性不错,很多事情看了一篇便能记在脑海中,所以才选了当历史老师。这个138开头的号码不就是那个人妖明星的那串阿拉伯数字么。 “你把她怎么了?”傅婠拿着手机,脸上一片森冷。 席漠臣挑眉看了眼乖乖睡在床上的年轻少女,半靠在床边一手端着咖啡惬意的饮着,一手拿着电话笑道:“没怎么啊,不就是睡了一觉。” 傅婠冷笑,“睡了一觉?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席漠臣挑眉,“知道啊,六月七号,中国高考的第一天嘛,我也知道她今天要参加考试。” “你混蛋!”傅婠咬牙切齿骂道。黎慕彦算到了一切,偏偏没有算到Arron会对她的学生下手。 席漠臣优雅的啜饮着咖啡,没承认也没否认,兴致盎然的等着她心甘情愿跳入他设的陷进。 果然,傅婠沉声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席漠臣无辜的笑道:“上次不是说想和你吃饭吗?现在是下午两点,离开考还有半个小时,只要我的人接到你,那么我保证在开考前把她送进考场。” 傅婠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确实,离开考还有半个小时,没有多的时间让她去思考该怎么做,席漠臣将时间算的刚刚好,就算她现在有什么动作也不可能来得及,除了答应他没有别的办法。 “好,我去陪你吃饭。”站在窗边看了看周围的情况,黎慕彦派在她身边的人少说也有四五个,要把这些人甩掉才行。 “你派辆车到学校侧门等着,我会马上过去。” “OK,我马上叫人准备。”席漠臣心情不错,轻佻的说道:“宝贝,你可要快点,别让我久等。” 061 逼她就范而已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费了一番力气摆脱黎慕彦安排在身边的人,傅婠抵达学校侧门的时候已经过了近十分钟,好在席漠臣的人已经在侧门口待命,一件傅婠出现,便打开车门,恭敬的将她请了上去,而等黎慕彦的人赶到的时候,车子已经咻的驶离。 她想现在黎慕彦也该得到消息了吧。 敏锐的眸光扫过车内的三人,身材高大那是不用说的,而单从他们谨言慎行的样子看来,傅婠也能嗅到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只怕这个Arron不仅仅是个国际巨星这么简单吧。 先前傅婠还没兴趣理会Arron有什么目的,也不想去理会他和黎慕彦之间是否有什么私密关系,不过现在既然一次二次的把她牵扯进去,连避都避不了,那她也没必要当缩头乌龟装傻了事。 商务车在一家意大利餐厅门前停下,前面开车的司机先一步下车打开了后车厢的门,然后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才走下车恭敬的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傅婠坦然的走下来,紧接着另一个男人走到她旁边,对她说道:“傅小姐,这边请,老板正在里面等你。” 傅婠抿了抿唇,微笑着颔首,然后在三个男人的带领下进入了意大利餐厅,穿过前厅,上了二楼,又走过安静的长廊,在前一个雕花镂空的彩色水晶门帘前停下,而门前也不多不少的站着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他们仿若面瘫一般,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除了会眨动的眼睛,傅婠绝对不会把他们当做活人看待。 见傅婠到来,门前的保镖撩开窗帘走进去对里面的人报告了什么,得到里面的人的授意,才出来将傅婠迎了进去。 这是间单独的用餐房间,四面的强都是玻璃制成,可以清楚的看清楚外面的一景一物,但从外面却是绝对看不见里面的。靠玻璃的周边摆放着各种雕塑或者陈列着一些较为出名的艺术品,墙上也挂着国内外不少出名的画作,唯有餐厅的中间摆放着一个硕大的长桌,脸上铺着白色的蕾丝绣花的桌布,桌上更有几支白色的蜡烛,似乎刚被点燃,此刻正簌簌的掉着蜡油。 “怎么样,喜欢吗?”身后贴近耳朵的位置突然喷洒开一团热气,熟悉蛊惑人心的声音也在耳边绕开。 傅婠笑了笑,走到餐桌边坐下,欣喜的说道:“喜欢。” 席漠臣望着她的举动,勾唇轻笑,“你不担心我耍诈,没有将你的学生送回学校?” 她拿起刀叉,径直切了块牛排放入嘴中咀嚼,边吃边道:“我相信堂堂的国际巨星Arron还不至于和一个高中生较劲,你要的只是我而已,现在我来了,你自然会送她回去参加考试。” 这也是为什么傅婠会同意见席漠臣,就好像张瞳在夜欢偷窃的事情一样,如果她不同意黎慕彦或者席漠臣的条件,最后张瞳都只会因为她面对更惨的结局。 当然,这并不是黎慕彦或者席漠臣故意针对张瞳,他们所针对的人是她,为了逼她就范而已。 他们懂,而她更明白,偏偏她除了接受他们的条件别无选择。 062 有爱的人了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他们懂,而她更明白,偏偏她除了接受他们的条件别无选择。 略带赞赏的茶眸淡淡的投注在她身上,随即走过去打开未开启的红酒,给她面前的杯子盛了半杯,眯着眼媚笑道:“怎么办,婠婠,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了。”将酒杯递给他,斜着身子靠在桌边,嘴角噙着的笑就好像一朵招蜂引蝶的花儿般,欠抽。 傅婠接过酒杯并未饮,只是随手放在桌上,席漠臣瞧着她的举动笑而不语。 傅婠平静异常的看着他,不紧不慢的说道:“谢谢大明星的厚爱,可是我已经有爱的人了,所以很抱歉无法接受你的爱意。” “嗤~”席漠臣轻蔑的睨着她,“你不会告诉我你爱的人是黎氏总裁黎慕彦吧?” “唔,是不是他跟你都没关系,我爱谁也不需要你发表意见。”傅婠埋着头继续吃着盘子里的美味牛排,这间意大利餐厅很久以前就想来尝尝的,这里的厨师可是地地道道的意大利名厨,以前不是因为工作没时间,就是有时间这里位置已经被预定完了,一直没机会尝尝这里的美食,所以一定要赶在黎慕彦来之前将盘子里的牛排吃完。 今天气温很高,傅婠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连身裙配白色的低跟凉鞋,头发全部被扎成马尾束在脑后,纤长优雅的脖子白皙如陶瓷,连细小的青筋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它的跳动,席漠臣不温不火的目光一点一点的自上而下,不得不说黎慕彦很会选老婆,傅婠这种女人就适合养在家里,被好好保护,当一个贤妻良母。 其他的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她狼吞虎咽的吃相,真怀疑黎慕彦是不是虐待她,不给她饭吃,实在看不惯她的吃相,席漠臣皱眉道:“你多久没吃过饭了?” 嘴巴忙着嚼牛排,根本腾不出空来回答席漠臣的话,唯有拿出左手朝他比了两根手指。 席漠臣一脸若有所悟的模样,“难怪,两天没吃饭确实也饿得够惨的。怎么?黎慕彦不给你饭吃啊?” 傅婠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赶紧将嘴里的牛排咽了下去,鄙视的开口道:“你猪啊,我比两个手指,肯定是指两个小时啊!” 顿时,席漠臣只感觉自己的脸僵了,无语的望了望天花板,两个手指是指两个小时? 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出来为什么两根手指就等于两个小时了,索性他也不想杀死太多的脑细胞,抛开这个问题,又道:“这酒不错,你不尝点么?”说完,就着傅婠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咧嘴笑着将酒杯放入傅婠手里。 手掌微热的触感,滑腻的肌肤,不得不说眼前这个男人很会保养,细皮嫩肉的,比女人摸起来还舒服,不过却不是她的菜,她一向对姐弟恋人妖恋什么无感。 傅婠浅笑着放下酒杯,“你这么急着劝我喝下这杯酒,我会怀疑你有什么企图。大明星,你说是吧?” 席漠臣挑了挑眉,轻浮笑道:“呀,这都被你看穿了,看来我的演技退化了。” “Arron。”傅婠撇了撇嘴,放下刀叉,拿起旁边的餐巾擦拭嘴角,而她面前的餐盘里已经空了。 这是傅婠第一次用这种认真的语气叫他的名字,虽然Arron也仅仅是一个对外的代号,但却让他愣了一会儿,“嗯?” “你说黎慕彦到哪了?”傅婠歪着脑袋说了一句。 没想到她叫他就为了问这么一句话,席漠臣眸中乍现一抹嘲笑,修长的食指抚摸着下巴,思索道:“快到了吧。”旋即俯身靠近傅婠,“婠婠宝贝,等下可就要辛苦下你了。” 063 one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没想到她叫他就为了问这么一句话,席漠臣眸中乍现一抹嘲笑,修长的食指抚摸着下巴,思索道:“快到了吧。”旋即俯身靠近傅婠,“婠婠宝贝,等下可就要辛苦下你了。” 席漠臣的话刚落下,刚才将傅婠接来的那个司机便撩开帘子走了进来,“老板,黎总裁已经到楼下了。” “比我预期要快十来分钟,看来是丢下过亿的项目急急忙忙的过来的。”席漠臣看了看手腕的名表,脸上闪过一丝玩味,媚眼如丝的眼眸慵懒的看向傅婠,“宝贝,就要请你回避一下了。” 说完,对仍候命站在几步外的司机打了一个眼色,一脸肃然的司机接到命令,走到一个墙角按了墙上一个按钮,只听哗的一声,原本拼凑无间的玻璃,无端端的朝向两边拉开,一个隔间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司机抬头挺胸的走到傅婠面前,微微颔首道:“傅小姐,这边请。” 傅婠清秀的眉梢往上扬了扬,这样处心积虑的将她请来,原来针对的也并非是她,而是为了作为筹码和黎慕彦做交易,粉色的唇瓣上翘,带着几分嘲讽的看向席漠臣,“你确定这种方式能得到你想要的?” 黎慕彦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从来都只有他威逼利诱别人,什么时候别人能要挟到他? “不试怎么知道呢?”席漠臣漫不经心的笑了,“就算得不到我想要的,相信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看来他已经确定自己能在黎慕彦手里全身而退了,傅婠忍不住摇了摇头,随即走进那扇打开的门,而那位司机先生也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进去。 隔间不大,刚好放下一组沙发一张圆桌以及四张椅子,司机先生为傅婠拉开了一张椅子示意她坐下,然后端起桌上的茶壶又为傅婠倒了杯茶放在她面前,一连串细心的举动终于让傅婠忍不住正式这个开车的男人,他有一张标准的国字脸,浓眉大眼,鼻挺唇厚,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全身肌肉线条很到位,给人一种很健美的感觉。 傅婠一边喝茶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司机先生似乎愣了愣,没想到此刻傅婠还有闲情逸致打听他的名字,“One。” “One、Two那个One?”傅婠皱眉问。 “是的,傅小姐。”对他们来说,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可以识别的代号。 傅婠又问:“你是中国人吧?”虽然他说的中国话很别扭,但是看他的长相,应该是中国人没错。 One回到道:“也许吧。” 也许?傅婠端着茶杯的手停顿,余光扫了One一眼,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哪个国家的人,不知道自己身上流着哪个种族的血液么? 听起来似乎是很简单的一句,但是其中包含多少的艰辛恐怕也只有自己才能亲身体会。 “不管是不是中国人,你和你的名字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傅婠敛下眸子,杯中温热的水汽腾升,温婉的笑意若隐若现。 One凝视着这一幕,刚毅的轮廓有瞬间的柔和。 ---- 看出来了么,其实One也不是一个打酱油的哟~ 064 不会手下留情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百无聊赖的玩弄着手上的白瓷茶杯盖,心里却盘算着黎慕彦上这个楼还上得真久,就在不经意抬眸的瞬间,透着眼前的玻璃门,一个英俊挺拔的身影踹开挡在前面的人走了进来,而席漠臣笑嘻嘻的走上前对他说了些什么。 傅婠皱着眉看他们的口型,可是她没学过口语,任她怎么看也觉得他们嘴巴张张合合,看不出说的是什么。 看了几十秒顿时没了耐心,甩手将茶杯嘭的放在桌上,看向一边的One,“你看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吗?” one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看得懂。” 傅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却没硬逼着one将他看懂的话语翻译给她听,而是手肘放在桌上撑着下巴,半眯着眼昏昏欲睡的模样。 正当傅婠快完全合上眼睡着的时候,一抹晃眼的亮光在眼底划过,噌的一下,放松的神经紧绷起来,外面的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此刻身穿黑色西装脸上冷漠如冰的黎慕彦正举着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指着席漠臣,而席漠臣也不像先前的玩世不恭,同样冷凝着妖媚的脸,开口对黎慕彦说了什么。 傅婠站起身对One说道:“我要出去。” One愣了愣,旋即快速的挡在傅婠的前面,一副戒备的模样,沉声道:“不行。”在没接到老板指示的情况下,绝对不能放她离开隔间。 “黎慕彦会杀了他的。”她看得懂黎慕彦眼中的凛冽,她也没想到黎慕彦居然会带了枪来,甚至还拿着枪指着席漠臣。 One也明白外面的状况,他们说的每句话他也看的很清楚,他也没料到黎慕彦还有这么强的势力,可是席漠臣心里在想什么,他也猜不透,既然席漠臣未给他指示,说明席漠臣是有把握的,那么他就绝不能违抗他的命令。 见One依然巍然不动,显然不可能放她出去,傅婠是真的有些心乱了,她怕黎慕彦真会对席漠臣开枪。 然就在下一秒,黎慕彦倏地将枪转移了方向,深邃的眼眸瞬间锁定在傅婠所在的位置,只听见啪啪几声,玻璃作掩护的墙片刻被击成了碎片,傅婠惊吓的闭上了眼睛,等她张开眼时,黎慕彦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前。 “你知道她在这里?”席漠臣有些不敢置信。既然知道,为什么刚才还跟他废话那么多,而不直接将她带走。 黎慕彦拍去傅婠身上的玻璃碎片,手指划开她脸上的头发,淡淡的问:“受伤没有?” 抬眸看她,因为刚才的破碎声仍有些惊慌不定,几分苍白的对他摇头,“没事。” 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的环抱住,才转身面向一脸阴鸷冰冷的席漠臣,“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敢对她动手,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这里是G市,不是美国。” 说罢,携着傅婠再次将被制服压在门口的几个男人踹开,带着一干人等干净利落的离去。 065 枪口对准他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四五辆黑色豪华轿车一一停放在意大利餐厅门口,周围不少人驻足下脚步对着车子指指点点,而刚好一身黑色西装英俊贵雅的黎慕彦环着傅婠信步走了出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其他的手下也跟着上了其他车辆,这一幕更加刺激了路人的眼球。 和黎慕彦并排坐在后车厢的傅婠一直紧蹙着眉,黎慕彦抽出一支烟正要点上,余光掠过她仍旧有些苍白的脸,最后还是将烟放进了烟盒中,淡漠的问:“吓住了?” 傅婠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冰凉的手指忍不住的握紧,而明亮清澈的眼眸却是坚定的看着他,朝他伸出手道:“拿来。” 黎慕彦挑眉,“什么?” “枪。” 黎慕彦默默的凝视了她几秒,旋即撩开外套,将腰间别着的小巧银色手枪拿了出来,没有丝毫迟疑的放在了她手上。 傅婠小心翼翼的将手枪握紧,眼眸专注的打量着手中这把精巧别致的小型手枪,冰冷的触感仿佛和她的手融为了一体,互相侵蚀着彼此,仿佛着了魔般食指移向扳机,然后举起手臂对前瞄准,然后枪口又慢慢往右边移,直到对准黎慕彦的太阳穴。 “你怕不怕?”傅婠问。 黎慕彦嘴角上扬,趁傅婠愣怔的片刻,动作迅速的抓住傅婠扣住扳机的手指控制住,甚至微微用力的扣动了扳机,漆黑的眸子紧锁着她,问:“那你呢,你现在怕吗?” 怕!怎么可能不怕,连握着枪的手都在发颤,能不怕吗? 枪口抵着黎慕彦的太阳穴,傅婠手掌握着枪柄食指被黎慕彦强压着按在扳机上,只要黎慕彦在稍稍的用点力,那么子弹就会穿过黎慕彦的脑袋,最后黎慕彦会死。 傅婠瞪着他,“放手。” 黎慕彦笑着松了手,就在傅婠松了口气打算放下枪的时候,黎慕彦倏地再次将傅婠的手握紧,压着她的食指用力的朝着扳机压了下去,仍握着枪的傅婠瞬间僵立,仿佛失了魂般的凝视着黎慕彦。 然,黎慕彦没有像预期的那般倒下,头也没有血液飞溅,而他仍是一副不温不火的表情看着她,嗤笑一声的从她手里拿过枪,然后取出子弹夹在傅婠面前晃了晃,里面却是一颗子弹也没有。 “出门的时候只装了两颗子弹上去,刚才已经全用了。”抬眸扫了眼她仍有些惊魂不定的模样,嘴角微翘,“婠婠,你不会真以为我会自杀吧?” 心跳仍旧处于异常的频率,黑色的长睫颤了颤,傅婠才回过神,抿着唇瓣淡淡的看了他一会儿,轻声吐出:“黎慕彦,你个疯子!” 黎慕彦淡笑不语,将手枪收好别回腰间,欣长的身体自然放松的靠在坐垫椅背上,深邃的黑眸阖上,扇子般的黑睫映下一排淡淡的阴影。 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傅婠才看向那只握着手枪的手,刚才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将枪口对准了黎慕彦,而就在黎慕彦扣下扳机的那刻,心里的恐惧更是铺天盖地的袭来,那一刻她连心跳都忘了。 066 你是爱我的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傅婠才看向那只握着手枪的手,刚才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将枪口对准了黎慕彦,而就在黎慕彦扣下扳机的那刻,心里的恐惧更是铺天盖地的袭来,那一刻她连心跳都忘了。 不知何时,安静的车厢内优美的音乐声静静流淌,是一位女歌手,她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的空洞,而在那空洞无色的音乐世界里又给了倾听者一片遐想的空间。 放松全身的每根神经,傅婠歪着头靠在黎慕彦的肩上,她并未闭上眼眸,而是低垂着眼帘视线落在黎慕彦膝盖上,其实她也没有看黎慕彦的膝盖,紧紧是刚好落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着音乐节奏轻哼着,歌词她不熟悉,但是那音调很简单,听了前面半截,后面基本能哼出来。 一首歌听完,傅婠心情放松了大半,她仰起头看着黎慕彦有些清渣的坚毅下颌,“我唱的怎么样?” “……”黎慕彦动了动肩膀,没理她。 傅婠用手指尖戳他的胸膛,他不睁开眼睛,她就一直戳,也许是受不了她的没完没了,一把抓住她的手压在胸前,掀开眼帘,深邃的眼眸凝睇着她的脸,“婠婠,你在想什么我知道,有什么要问直接问,我能回答的不会隐瞒。” 那不能回答的是一定不会说的吧! 傅婠用力从他手心里抽回手,将头靠回他的肩膀,撇了撇嘴道:“那你倒是告诉我什么是会隐瞒的?” 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一个男人肯为了你拿着枪对着另外一个人,说没有任何感觉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黎慕彦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她不想放任自己太多的注意在他的身上,可是不弄清楚某些事她也不会甘心。 黎慕彦看着她的头顶,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却没有回答她的意思。 “黎慕彦,如果Arron真的伤害到我,你会杀了他吗?”傅婠抓起他放在腿上的手,纤长有度,肤色匀称干净,粉色的掌心有些薄薄茧,但摸起来却是十分的平滑舒适。 黎慕彦反手抓住她捣乱的手,淡淡的吐出一个字,“会。” 紧紧是一个简单的“会”字,却犹如千斤巨石投入傅婠的心湖,惊起万层风浪。 顿了顿,傅婠追问:“为什么?” 倏地,黎慕彦俯身凑近傅婠的耳际,微眯着眼望着她的侧脸,“我以为你明白的。” “明白什么?”傅婠侧转过头,和他双眸相对,直拉拉的目光毫不避讳的逼视着他。 兴许是她的眼眸太过清澈太过明亮耀人,黎慕彦有些怯弱的敛下眼眸撤离开,重新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眸,片刻后才模棱两可的回答道:“你知道。” 傅婠也没有演戏的心情,端坐起身子,冷笑的看着他,“明白你是爱我的吗?你以为我会相信。” 067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也没有演戏的心情,端坐起身子,冷笑的看着他,“明白你是爱我的吗?你以为我会相信。” 或许先前还存在那么一点点的幻想,但现在是什么都不剩。 就如前面说的那样,黎慕彦想什么傅婠不一定知道,但是黎慕彦的性格她却是太过了解,如果他能给傅婠一个肯定的答案,不管是什么,傅婠都不一定会怀疑他的动机,当他用这种似是而非含糊其辞的答案敷衍她时,她便知道他做这件事的动机并不单纯。 “就在前面的路口停车。”傅婠对前面的开车的小马说道。 傅婠和黎慕彦之间暗潮汹涌的氛围坐在前面的小马怎么可能不清楚,虽说傅婠是老板娘,可是他是从老板手里拿薪水的,所以小马犹豫着看看了黎慕彦,没敢答应傅婠,直到接到黎慕彦许可后才将车缓缓的停靠在路边。 傅婠甩手下了车没在看车上的黎慕彦一眼,而是站在路边随手招了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坐了上去。 “黎总,恕我直言,你明明是放下好几亿的项目急忙赶过来的,你怎么就不告诉夫人呢?”犹豫了好久小马才忍不住开口。 这时,黎慕彦睁开眼望着早已经消失在街头的蓝色出租,冷淡说道:“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她又怎么会相信。” ** “Arron,给我签个名吧!” “我也要!我也要签名!Arron……” “Arron我爱你,你是我最爱最崇拜的男人……” …… 保卫人员竭力将守在电视台外面疯狂的粉丝团给拦住,保证给席漠臣一条通往加长商务车的安全通道,却不料一些着了魔的女粉丝简直无孔不入,见着那里有缝隙就一直往前钻。 席漠臣今天的表现并不像以前一般和蔼可亲,反而是冷冰冰沉着一张脸,一手垂在腿侧,一手斜插在裤兜里,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 “Arron,我仰慕你很久了,你可不可以……”一个长相十分甜美,头发烫成可爱小卷的女生冲到过道里抓住席漠臣的手。 席漠臣顿下脚步,风情万种的眉宇见闪过一丝狠戾,嘴上却是扬着一丝淡笑,但这丝笑只要仔细看你便发现其中有多么的骇人。 “小妹妹,可不可以麻烦你放开我的手。”声音温文无害,听起来是商量的口吻。 小女生双眼冒爱心,“Arron,你真的好温柔哦~” 席漠臣拍了拍小女生的头,对众粉丝道:“谢谢,今天我要赶着去见一个故人,所以很抱歉不能和大家多呆了,下次一定补上。” 说罢,席漠臣将墨镜戴上,脸上的笑隐去,转身走上了车,而跟在他身边的经纪人Camille安抚了一下仍旧躁动的粉丝团才跟着上了车。 “Camille,下午和晚上的安排全部取消,我有事情要处理。”席漠臣望着窗外似不经意般说道。 “什么?”Camille惊呼,“你知道你下午要见的是什么人,晚上要上什么节目吗? 见席漠臣仍旧没有反应,Camille再次强调道:“是黎氏的总裁,黎慕彦,你以后想在中国娱乐圈发展,百分之七十要仰仗黎氏旗下的天鹰娱乐传媒。” 068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见席漠臣仍旧没有反应,Camille再次强调道:“是黎氏的总裁,黎慕彦,你以后想在中国娱乐圈发展,百分之七十要仰仗黎氏旗下的天鹰娱乐传媒。” Camille的话倒是提醒了席漠臣,确实今天下午公司帮他约见的是黎氏总裁黎慕彦,晚上更要录制相关的访谈节目专栏。 席漠臣用手掂量了下下颌,妩媚的茶色眼眸似水般流转,过了会儿你转过身看向Camille,微笑道:“那看来还真不能不去,好吧,那你照行程安排去办吧,我一定不会让黎总失望的。” camille有些惊讶席漠臣突然的转变,虽说平时席漠臣心情好的时候很好处理,但他打定主意要干的事情却是谁也阻止不了,不想干的别人更别说去勉强,所以当席漠臣经纪人一年时间,Camille自认是跟当席漠臣的妈一样,操碎了心。 “你说真的?”camille满是怀疑的看着席漠臣,席漠臣嘟着嘴凑近camille,砸吧了下嘴,“camille,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相信?” 显然席漠臣的美人计彻底的勾/引了camille的全部心神,十分专业的经纪人camille呆滞的望着拌萌扮无辜的席漠臣,“我……我相信。” 席漠臣得意的抽回身靠在椅背上,茶色眼瞳笑意深浓,camille这才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保持清醒。其实做席漠臣经纪人一年多来,席漠臣只要稍稍利用下自己的美色,camille就无半点免疫力。 ** 下午三点半,是席漠臣和黎氏总裁黎慕彦预约会面的时间。而现在已经是三点二十五了,camille站在豪华的总统酒店套房里叉着腰一副抓狂的样子,而他身边跟着的工作人员也皆是惊慌不已。 “席漠臣,If/uckyou!”camille对着天花板一阵狂吼,而这声尖叫显然更加吓住了几个工作人员,毕竟camille给人的印象一直是干练又端庄的女强人,什么时候竟也像泼妇一样骂街。 将心里所有的愤怒发泄出来,camille顾不上身后一干人等被震慑的表情,马上掏出电话给黎慕彦的秘书打电话,可偏偏老天存心跟camille作对似的,拨了无数个电话,黎慕彦秘书的电话依旧在通话中,这边根本打不进去。 忍着将电话摔了的冲动,camille急匆匆的往楼下跑,找了辆车便吩咐司机往预约的地点奔去。 而同一时间,席漠臣正开着自己的跑车往G市的西北方位直开而去,此刻他一身黑色装,与黑色的跑车几乎融为一体,唯有副驾驶位置上一束白色的菊花晃人眼球。 柔媚的轮廓此刻绷得有几分紧,被墨镜遮挡的眼眸呈现淡淡的忧伤。 姐,我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觉得孤单吗? ---- 席漠臣很快就会知道苏雅的死和傅婠有关,他会怎么做呢?而黎慕彦又会做些什么?苏雅到底有没有死呢? 亲爱的们,你们知道吗? 069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高考一结束,傅婠就彻底的闲下来了,每天除了去陪黎耀祥说说话给他捏下肌肉按按肩膀,基本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而在这样的休闲的日子里,傅婠不但没胖个几斤,反而体重有下降的趋势。 这天早上傅婠一大早就起了床,昨晚睡得并不怎么好,一晚上都在做梦,做完一个又接着做另一个,也梦到了很多人,有三岁的时候在部队父亲晚归回来给她做夜宵,也有被爷爷接回家后爷爷的敦敦教导,还有第一个对她伸出手的姐姐……苏雅,有黎慕彦有白素璃,很多很多的人。 似乎越是接近那一天,以前那些走过的回忆便会越加的清晰,有时候记忆好也并不一定就是好事。 穿着白色睡裙走出房间,伸手捏着有些酸疼的脖子,一脸疲惫的模样显示此刻她的状态十分的糟糕,而黎慕彦靠在走廊的扶手边,手里拿着杯咖啡,似乎特地在等着傅婠起床。 “昨晚没睡好?” 突然的声音让傅婠有些发懵的抬起头看着黎慕彦,而他现在一身的清爽,穿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服,清新干净中带着一个迷人的味道。 傅婠反射性的点了点头,从那天她发了疯似乎对黎慕彦拳打脚踢后,他们似乎又回到了远点,不冷不热不近不远,明明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是见面的机会却少之又少。 眼睛一阵阵的胀痛,傅婠伸手揉了揉,脑子这才开始正常的运转,现在少说也有九点了,而黎慕彦不仅没去公司,反而闲情逸致的站在这里喝咖啡,摆明不正常。 傅婠走过去伸手拿了黎慕彦手里的咖啡杯,而里面仅剩一口的量,傅婠也不客气,直接仰头喝了下去,然后还是不客气的将空了的被子塞回了黎慕彦手里。 “你特地在这儿等我?”傅婠瞥了他一眼。 黎慕彦也不绕弯,直白的说道:“今天是苏叔的生日。” 傅婠默了片刻,望着楼下宽敞明亮的客厅,几个佣人正拿着抹布打扫,“我知道。”顿了顿,又道:“你觉得我该去?” 黎慕彦抿紧了双唇,漆黑的眼眸专注的看着她的脸,“你已经几年没见他了,苏叔前两天打电话给我叫你去。” 如果是苏崎直接打电话给傅婠叫她去,那么傅婠绝对不会推迟的,可是苏崎却不想勉强傅婠做她不想做的事,所以通过黎慕彦,如果她不愿,那么她便有拒绝的余地。 苏崎怎么想的,傅婠很清楚,这也是傅婠对苏雅的死唯一觉得耿耿于怀的地方。 “我去了只会给他的寿辰添堵。”傅婠沉声陈述道。 “那只是你自己这么认为,你不是他,你怎知他的想法?”黎慕彦看着她的侧脸淡淡的说道。 傅婠愣了愣,过了会儿轻轻的逸出:“好,我去。”有些事早晚要面对,她不可能一直缩着头躲在龟壳里。 070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白色的小洋房坐落在一片清幽的鹅卵石小道的尽头,六月中下旬灼热的阳光炙烤着地面,刺目的阳光直逼得人睁不开双眼。 傅婠拉开车门走下来,金边墨镜设计完美的弧线勾勒着她精致小巧的脸,未经修饰的自然浅棕色及腰长发被高高的扎成马尾垂在脑后,浅蓝色及膝连衣裙将她纤细且匀称的身姿隐隐展现。 傅婠望着这条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两侧各色的小花在绿色的衬托下争相怒放,她还记得,小时候她最喜欢赤着脚踩在鹅卵石上,特别是在夏天的夜晚,脱了凉鞋,和苏雅在这小道上嬉戏玩耍,而她脾气很坏,总是辣手摧花,将小小的花朵摘下来撕扯一瓣一瓣的洒在鹅卵石上,而苏雅总是会生气,因为苏雅很爱花,而这些花也是她亲手栽种的。 走到路边,傅婠屈膝蹲下,朝着一朵开得正耀眼的黄色花儿伸出手,指尖轻轻的划过花朵的花蕊,却并未如小时候那样将它摘下,死者已矣,有些事再怎么说也是枉然。 “进去吧,苏叔应该等很久了。”不知何时黎慕彦站在了她身后不远的地方,他看了看手机屏幕,然后将手机放进裤子口袋里。 傅婠轻捻了下指尖沾染的黄色花蕊,站起身看向黎慕彦,淡笑着道:“黎慕彦,你知道吗?鹅卵石两边的花全都是苏雅重的,那时候她可宝贝这些花了。” 深幽的眼眸淡淡的扫过仍旧生机勃勃的花朵,仅是动了动眉梢,轻哼道:“哦?是吗?” 傅婠笑了笑,并未多做解释,走过去挽着黎慕彦的手臂,“走吧。” 按门铃的是黎慕彦,而傅婠站在他的身侧,所以来开门的林芳第一眼看见的是黎慕彦,并未看见他旁边的傅婠。 “慕彦,你来了,快进来!快进来!”林芳整张脸都堆着笑,厚重的眼皮几乎快眯成了一条线,仿佛黎慕彦就像她的女婿一般。 黎慕彦迟疑了动作,瞟了眼身边的女人,而林芳也在这时瞧见了旁边的另一位,还在招呼黎慕彦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夸张的笑脸也瞬间凝固。 傅婠更紧的抓住黎慕彦的手臂,对林芳露出一抹浅浅的笑,“芳姨。” 林芳僵硬的脸慢慢敛去,却也没有恶面相向,只是声音放平了,少了一丝波动,多了一点疏离,“你来干什么?” 抓着黎慕彦的手指几乎掐进了他的肉里,傅婠脸上仍是挂着乖顺的笑,“芳姨,今天是苏叔的生日。” “那真是我们老头子的福气了,能劳驾小小姐亲自过来给我们老头子庆生。”林芳略带讥诮的笑了笑,“慕彦、小小姐,里边请。” 进了屋,满室的菜香味溢满整个房间,熟悉的味道仿佛喝了一瓶醋,酸的让人落泪。从小到大唯一让傅婠感觉有家的地方便是这栋温暖的小洋房,一百多个平米,三层的高度,却是傅婠觉得最最温馨的地方。 “老婆,你把面粉放哪里了?我想搓点面团炸来吃。”苏崎从厨房探出头,上半身还穿着个卡通色的围裙。 071 反射性动作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老婆,你把面粉放哪里了?我想搓点面团炸来吃。”苏崎从厨房探出头,上半身还穿着个卡通色的围裙。 苏崎望着站在客厅的傅婠,眼眸似有一抹亮光闪过,笑了笑道:“婠婠,你先和慕彦坐下看看电视,休息会儿,苏叔给你炸爱吃的面团。” 傅婠双眸弯成可爱的月牙状,将手里的提着的东西递给黎慕彦,欢快的跨进厨房,“苏叔,我来帮你。” “别别别……你呀,从小到大除了在厨房给我添乱,什么时候帮到过我。” “苏叔,你不要小看我,现在估计还没有我会吃不会做的食物。” “那好,今天苏叔就看看我们的婠婠丫头厨艺有多好。” 厨房里温馨的对话声和欢笑声传出,林芳默默的站在那,视线凝着墙上挂着的一幅黑白照片,里面的年轻女子仍旧笑靥如花。 “芳姨。”黎慕彦在她身后不远的位置微蹙着眉宇轻声唤道。 林芳转过身睇着他,淡笑着说道:“我没事。” 黎慕彦颔首,顿了顿方道:“芳姨,雅的死并不全在她。”这个她自然指的是傅婠。 林芳有些浑浊的眸子看着黎慕彦滞了会儿,“如果不是她,那小雅是自杀死的吗?又或者说还有其他凶手?小雅死了快三年了,我不相信你还找不到半点线索。” “小雅十四岁那年和你一起消失了一年,你爷爷告诉我和小雅她爸,说你们一起出国念书了,但是这么冠冕弹簧的理由谁会相信。但是我知道我女儿很小就喜欢你,知道她是安全的,所以她和你在一起我并不担心。但事实是,一年后你们回来了,可是你和小雅仿佛都变了个人似得,只要小雅见不到你就会精神恍惚,举止无常。我想那年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我问过小雅很多次,但是无论怎么问她都没对我说过,我想那不能说的事情一定是关于你的。” 黎慕彦棱角分明的轮廓紧绷,曜黑的眼眸深的仿佛看不见底,波涛翻涌的瞬间又慢慢的归于平静。 “芳姨,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雅的人。”清浅的语气无疑带着某种坚定,专注的眼眸格外的锋利起来。 “包括小小姐吗?”林芳有些激动的说道。 “包括她。”毫不迟疑的,黎慕彦承诺道。 林芳这才有些满意的对黎慕彦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慕彦,小雅没看错人,她地下有知的话也会感到高兴的。” 黎慕彦并未说话,而是沉默的将视线偏移开。 “啊——”蓦然,厨房传来一声惊呼声,这边,黎慕彦却已经反射性的冲到了厨房,抓着傅婠被热油烫伤的手。 “谁让你去碰的!”语气凶恶恶的,脸臭的仿佛厕所里的石头,但是动作却是轻柔的抓着傅婠的手去冲冷水,不忘对愣在一边的苏叔冷冷道:“拿药箱过来。” 072 6000+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谁让你去碰的!”语气凶恶恶的,脸臭的仿佛厕所里的石头,但是动作却是轻柔的抓着傅婠的手去冲冷水,不忘对愣在一边的苏叔冷冷道:“拿药箱过来。” 苏崎这才回过神,丢下手中仍拿着的搓好的面粉条,快步的走向客厅去翻找抽屉里放着的急救箱,儿于此同时林芳冷冷的走进厨房,睇着黎慕彦和傅婠,儿傅婠也并非傻傻的仍由黎慕彦摆弄,林芳的,目光她又怎会感觉不到。 “黎慕彦,够了。”傅婠冷冷的说道,手用力的从他的手里挣脱,连被烫的气泡的地方,直接将水泡给摩擦破了,傅婠仅是皱了皱眉,黎慕彦的脸是彻底的黑了。 “药箱来了。”苏崎提着药箱站在门口,察觉到厨房里的气氛不怎么对丫。 “小小姐,要不由我给你擦点药怎么样?”林芳笑容和蔼可掬。 傅婠抿了抿唇望着林芳,“好。” 黎慕彦想说些什么,最后却终究没有说出来,苏崎顿了顿,沉毅的目光惊醒的瞥了眼自己的妻子才将药箱交给她。 不顾两位男人的刺目眼神,林芳提着药箱转身冷笑着走向沙发,傅婠并未犹豫的跟了上去,留下一句:“黎慕彦,你帮苏叔继续炸面团,我喜欢吃。媲” 客厅里,傅婠伸出被滚烫的油给溅到的手,这边林芳已经拿出了药膏和干净的棉签,不冷不热的说道:“小小姐,可能有点痛,你忍着点啊。” “嗯。”傅婠一脸平静,并未因为所谓的痛而出现怯色。 见她一脸平静的表情,林芳轻轻的抓住她的手,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将药膏抹在被烫伤的位置,轻声问:“痛吗?” 傅婠摇头,“不痛。” 林芳讥诮的弯起唇角,突然双手的动作家中,蘸着白色乳膏的棉签使劲的戳向刚才擦破的水泡,傅婠立时蹙拢了双眉,嘴上却是死死的抿着,并未哼出声。 林芳仍是在笑,“小小姐,痛不痛?” 傅婠仍是摇头,“不痛。”眼眸中泪水氤氲。 林芳突地变了脸,啪的将傅婠的手挥开,又将桌上的药箱砸在地上,“你不痛,可是我痛,我的小雅痛。” 她激动的抓住傅婠的双肩,仿佛疯了般的摇晃,“你不仅杀死了她,还抢夺了她最喜欢的男人,婠婠,你怎么能这么的狠心,她虽然不是你亲姐姐,可是从小到大却处处照顾你,处处维护你,帮你当亲妹妹一样,有半点对不起你吗?我这个做芳姨的,掏心掏肺的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啊?你告诉我啊?” “林芳!”闻声赶来的苏崎将林芳拉开,一脸厉色的叫住她。 儿于此同时,黎慕彦望着傅婠一处正冒着血丝的伤口,“我们回家。” 傅婠目光涣散的看向林芳,用力的摇头。 “听话。”黎慕彦霸道的说道。 苏崎心里有些失望,但更多的却是抱歉,他没想到傅婠的到来会引起妻子这么大的情绪反应,也帮着劝到:“婠婠,今天是苏叔没考虑周到,苏叔给你道歉。你和慕彦先回去,我和你芳姨有些话想说。” 苏崎圈着全身颤抖的林芳,满是无奈。 傅婠这才点头,犹豫了会正要开口,“苏叔,我……” “我们家不欢迎你,你没看到墙上正挂着小雅的黑白照片吗?她正看着你呢。”林芳突地笑着看着傅婠,阴测测的说道。 察觉到傅婠的僵立,他将她抱紧,强制性的将她往外面带,“走吧。” “小雅在天之灵也会看着你们的,黎慕彦,你别忘了小雅死的时候还怀着你的孩子。”林芳望着他们的背影,竭力的吼道。 “你今天吃错药了是不是?”身后,苏崎制止的声音传来,刚走到门口的傅婠却是一字不差的将林芳的话听进了耳朵里,她微微仰起头看了看黎慕彦,迎上的却是黎慕彦平静无波的眸子。 那眸子里黑白分明,却又给人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看不清楚里面究竟有什么纷繁复杂的食物。 出了苏崎的家,傅婠慢慢的与黎慕彦拉开了距离,快步的走在前面,直到坐上车都是一声不吭,出了毫无生气的坐在车上,举止一切正常。 黎慕彦捉起她的手查看伤口,才发现那处戳出血色的地方连周围的皮肤都开始发红,“婠婠,你傻不傻。”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担忧,黎慕彦叹息道。 傅婠并未睁开眼,却答非所问:“黎慕彦,苏雅死的时候是不是真的怀着你的孩子?” “是。”黎慕彦淡淡吐出,为她检查伤口的手并未停顿。 傅婠无力的笑了下,“黎慕彦,我真的越来越不懂你在想什么了,我不仅害死了你心爱的女人更害死了你的儿子,你怎么还能毫无芥蒂的跟我秀恩爱,和你的演技比起来,我想Arron实在是差太远了。”原来苏雅还为黎慕彦怀过孩子,不知为什么,傅婠觉得身上的烫伤瞬间变得刺痛起来,连带着心脏都抑制不住的收缩。 孩子两个字让黎慕彦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光,他并未打算深入苏雅活着孩子这个问题,因为不论是谁,提到这些大家都会从梦中清醒,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处于什么位置,应该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他转而说道:“也许你可以试着相信我不是在演戏。” 傅婠嗤的一声笑了,他以为自己是拿着糖拐卖小孩的坏人吗?一边给孩子糖说自己是好人,一边却打算将孩子如何拐卖个好价钱? 可惜了,她不是不知世事险恶的孩子了。 “黎慕彦,我不相信你,我记得我说过的,一个字都不回信。”说罢,傅婠闭上双眼,不打算再和黎慕彦继续交谈。 看了看她精美安然的颜面,黎慕彦启动车子驶离了苏崎的小洋房,今天的不欢而散的结果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黎慕彦将车开到了医院,而傅婠似乎是真的睡着了,连车停了下来也未曾醒,他看了看越来越热天,儿车厢内虽开着空调,但终究让人感觉不适,最后黎慕彦给易冬维打了个电话。 等傅婠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黎慕彦已经不知去向,等她从床上去起来拉开/房间门走出去,是一间装修高档的办公房间,儿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人正背对着傅婠站在窗边望着外面,从她的背影来看,傅婠能察觉到她的不开心。 “护士小姐?”傅婠有些沙哑的唤道。 闻声,那个护士转过身,见傅婠醒了,脸上绽开一抹笑,“黎夫人,你醒了?” “呃。”傅婠望着储悦有一会儿的怔愕,不知所云的指了指,“这里是冬维哥的办公室吗?” 储悦笑着点了点头,“是的。易医生有手术,所以吩咐我过来照顾你。”看了看傅婠上好药的烫伤,问:“你的手还疼不疼?” 傅婠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已经被包扎好,动了动还算灵活,“你帮我上的药?” 储悦有些害羞的点头,“我是刚出来实习的护士,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好不好。” 傅婠鼓励道:“很好,一点都不痛。” “谢谢。” 傅婠想到什么,问:“你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吗?” “易医生接到一个电话就出去了,然后回来的时候就抱着你,我刚好碰到,易医生又接到紧急手术,临时吩咐我给你上药的。”储悦解释道。 傅婠沉思,那么说黎慕彦直接将她交给易冬维就离开了? 傅婠并不像再去深想为什么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和储悦问了几句便离开了医院,看时间现在应该是四五点钟了,却没有回黎家的打算,一个人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随着天色的转黑,路边已经摆满了各种小吃,摊贩们脸上布满笑容迎着客人,热腾腾的雾气将他们的笑意晕染开,质朴而真诚。 反观她,衣食不愁,手中有挥霍不尽的钱财,每天闲暇度日,脸上也是笑意浅浅,可是里面却空洞的发怵,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以前笑起来是怎般模样。 走到一个路边的面摊坐下,五十多岁的老板娘马上热情的走上来招呼傅婠,问她要吃些什么,傅婠并不知道像这些面摊一般都卖些什么,于是就叫老板娘推荐,老板娘笑着说了声好嘞,转身便对正在煮面的老板用地方口音说了句什么。 傅婠撑着下颌看着夫妻俩的互动出神,她来了也有一会儿了,这家面摊的生意并不算最好,因为和旁边那家生意络绎不绝比起来,这家却只有三三两两的人,但是夫妻俩并未因为生意不如人儿愁眉不展,反而给人以温暖的笑。 没几分钟,一大碗面条端了上来,夹在面条里面的青菜叶子看起来绿油油的,儿面条的上面有很多肉末哨子,闻起来就让人大有食欲。 傅婠是早上吃了饭的,而中午在苏崎那却是什么都没吃成,最后又在医院躺了一下午,先前不觉得饿,现在却是咕咕直叫,她也不客气,更不想去顾忌什么形象,拿起筷子夹了就往嘴里塞,还没吞下去,便又夹第二夹,最后嘴里包的太多连咽都咽不下去,难受的眼泪在眼眶直打转。 “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好心的老板娘见情况不对,手在围裙上擦了几下去拍傅婠的背脊,直到傅婠将面条全部吐出来才收回手给傅婠倒了杯水。 傅婠接过水涮了涮嘴巴,“谢谢阿姨。” 老板娘抬起眼眸正要说什么,却看见傅婠身后不远的位置一个男人正提着什么东西站在那,老板娘笑眯了眼,“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傅婠愣了愣,不解的眨了眨眼睛,老板娘笑着用下颌指了指傅婠身后的位置,傅婠转身看去,黎慕彦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墨色的眸子流光溢彩。 “小姑娘,看得出你男朋友很爱你呢!别和他因为小事生气,人生啊,就一辈子,如果把时间都浪费在生气上就太不值得了。”老板娘感慨的说道,说完将地方留给傅婠和黎慕彦,自己走到老伴旁边和他一起忙绿起来。 傅婠赶紧抽了张纸巾擦干净嘴巴,她敢肯定刚才的囧样全被黎慕彦看去了,顿时脸有些燥热。 黎慕彦走过来,将袋子放在桌上,然后又抽出一张纸巾仔细的将她没擦干净的地方擦了擦,“因为下午自己走了,所以你不高兴?” 傅婠别扭的撇开视线,淡淡的说:“没有。” “没有你跑来这里自找难受?”黎慕彦望向碗里已经糊成一团的面,“我记得你从小便不爱吃面吧?每次吃便哽在喉咙咽不下去。” 傅婠默了,他说的没错,无论面做的再怎么好吃,她都不喜欢吃,所以她是真的在自找难受。 黎慕彦打开袋子,一股清幽的荷叶夹杂着糯米的香味溢出,“我买了糯米鸡,你要吃吗?” “谁要吃鸡啊?”傅婠鼓了鼓腮帮子,“你想我被传染禽流感吗?” 黎慕彦目光忽的闪过一抹笑,撩起衣袖,干净的手指慢慢的剥开外面的荷叶,里面黏黏的糯米的香味溢出,黎慕彦兀自的吃了一口,旋即皱眉道:“太糯了,不好吃。”说完,拎着袋子就要往垃圾桶扔,而早便闻到糯米鸡香味的傅婠肚子叫的那叫一个欢腾,见黎慕彦要扔掉,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从黎慕彦手中夺过袋子。 黎慕彦挑眉看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傅婠砸吧了下嘴,低声说道:“我见不得糟蹋粮食。”说完,顾不上有没有禽流感,双手启动,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 黎慕彦也不辩驳什么,挨着傅婠坐下,见她快吃完那一块,很细心的帮她剥好另一个外面的荷叶,只是被粘手的糯米粘上的时候,黎慕彦会微微的皱眉。 吃完后,黎慕彦去好心的老板娘那里给了钱,老板娘望着一表人才的黎慕彦啧啧了几声,和旁边的老板说道:“老伴,你看这小伙子和小姑娘多般配啊。” 老板憨笑的点头,“小伙子,以后可要好好疼小姑娘噢。” 傅婠站在黎慕彦的身后,偷偷看了黎慕彦绷着的一张脸,嘴角网上翘了翘。 回去的路上,傅婠并未问黎慕彦下午为什么丢下她自己走了,儿黎慕彦似乎看出傅婠仍有些芥蒂,自行解释道:“下午我接到个电话,公司有急事需要处理。” 傅婠这次没有侨情的说她不在意,而是问:“那些人还跟着我?” “嗯。” 这段时间她以为黎慕彦已经把那些人撤了,却不料是藏得更加的隐秘,连她都不知道那些人还跟着她。如果没有那些贴身跟着保护的人,黎慕彦怎么可能直到她在哪。 “等过段时间arron走了,保护的人我会撤回。”知道她并不喜欢事事被人跟着,仿佛一举一动都被监视一般,但以席漠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他是绝不会放弃的。 “那天,arron问你什么问题?”傅婠眼眸直逼黎慕彦。 黎慕彦抿紧了唇,“没什么。” 傅婠笑了笑,“只要你把他想知道的告诉他,那他也就没必要找我麻烦了,不是吗?” 黎慕彦瞥了傅婠一眼,什么都没说,视线专注的看向前面的道路。 他不说,傅婠也就没兴致继续问,只是想着每天被人跟进跟出,这种感觉确实有些让人不爽。 回到黎家,客厅里灯火辉煌,琉璃水晶吊灯光彩四溢,炫目不已。 黎耀祥脸色铁青大口喘着气,手拿拐杖坐在沙发的上方,似乎被气极的模样。而冯婉和黎佑安坐在黎耀祥的左下侧,冯婉端坐着,脸上是某种坚定的神色,黎佑安拉着冯婉正阻止着什么。 黎慕彦将外套递给琴姨,松开领带,问:“怎么回事?” 这一幕让傅婠也有些不知所云,看向琴姨,却见琴姨只是摇了摇头,示意傅婠去安抚下黎耀祥。 傅婠走到黎耀祥身边坐下,用手轻抚着他的胸口,“爷爷,深呼吸。” 黎耀祥照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气息才慢慢平定下来,看着冯婉:“你说的我不会答应,黎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冯婉沉着脸站起身,“爸爸,佑安也是你的孙子,你不能这么偏心。” “黎家百年基业是要有能力的人来继承,并不说姓黎就可以。”黎耀祥掷地有声。 这下傅婠和黎慕彦都知道了个大概,冯婉这是要为黎佑安挣家产呢。 傅婠忍不住冷笑,黎慕彦也是冯婉的儿子,为什么待遇却是天与地的差别呢。 “妈。”傅婠重重的咬着这个字,虽然和黎慕彦结婚快两年了,但这是她第一次叫冯婉妈,不过只是为了提醒冯婉,她不是只有黎佑安一个儿子。 恍然间,冯婉看着傅婠愣了愣,客厅的所有人似乎都因为这个“妈”字愣了愣,包括傅婠,两岁前她有没有叫过妈妈,她不知道,这是她有记忆来第一次叫。 却是为了黎慕彦。 傅婠继续道:“黎慕彦不是没血没肉,请你以后不要再伤害他。” 冯婉眸光扫过黎慕彦漠无情绪的脸面,仿佛全然不在意般继续说道:“婠婠,既然你叫我一声妈,那你也该知道你不该对我没礼貌的说话。”冯婉抬起下颌斜着傅婠。 傅婠抿了抿唇,“敬人者人恒敬之。” “你!”冯婉脸气的发青,她什么时候被一个晚辈这么教训过。 “好了!”黎耀祥跺了跺拐杖,“我说了,黎家的产业是要有能力的人来继承,如果佑安有能力,我不会有所谓的偏心。” 冯婉据理力争,“你连机会都不给安安,你怎么知道他没能力!” 黎耀祥看着一直默不吭声的黎佑安,问:“佑安,你想去公司做事吗?”看了看他的腿,又道:“你要知道你自己的情况,去了公司免不了别人的各种眼光和闲话。” 黎佑安忽的抬起头,目光看向黎慕彦,坚定的说道:“大哥一直是我心里神一样的榜样,我从没想过要和大哥争夺过什么,但是我也不想做个,每天只能坐在轮椅上等吃等喝等睡等别人伺候的人,我更不想自己的一生一事无成……爷爷、大哥,我想……去试试。” 黎佑安白皙俊秀的脸带着些伤感,也有些自卑,黎佑安因为身下的轮椅失去了大多,而他之所以变成这样黎慕彦却觉得是自己的责任。 不等黎耀祥开口答应,黎慕彦开口道:“好,从明天起,你就去公司担任副总一职。”走过去拍了拍黎佑安的肩膀,“佑安,好好干,大哥相信你能行的。” 黎佑安开心的笑了,“谢谢大哥。” 冯婉似乎也松了口气,傅婠看着这一幕,却觉得有些诡异,冯婉的强势突击,黎佑安却…… 希望不是她想太多了。 ---- 还有更新~ 073 血债血偿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秦徵,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席漠臣穿着白色浴袍靠坐在单人沙发椅内,欣长的双腿自然交叠着,纤长的手指执着高脚架酒杯,里面血色的液体映着水晶灯流转。 秦徵将手中调查到的资料递交给席漠臣,“凶手是谁还没有查出来,但是查到了最有可能杀死苏小姐的人。” “哦?”席漠臣跳了挑眉,一边将资料从纸袋里抽出来一边追问道:“是谁?丫” “黎氏总裁的现任夫人,傅氏的最大股东傅婠。”秦徵解说道,“据调查所得,傅婠很小的时候便和黎慕彦订了婚,两人从小的关系也是相当好的。可是后来因为苏小姐的介入,导致傅婠和黎慕彦的关系破裂,甚至黎慕彦提出要和傅婠退婚,由此可以看出傅婠应该对苏小姐很不满才是。并且苏小姐死的时候,傅婠的表情很是平静,而苏小姐和傅婠明明是一起长大如同亲生姐妹,面对苏小姐死的惨状,怎可能没半点反应。” 席漠臣刚好翻到第一页,最醒目的便是傅婠的一张侧脸照片,茶色的眼眸收缩,“是她。”席漠臣轻轻的拿起照片,确如秦徵所说,如果傅婠是最大的嫌疑人他也并不感到意外,就拿黎慕彦在意大利餐厅维护傅婠的举动来说,黎慕彦也极有可能为了保护傅婠而不肯将真正的凶手告诉他。 “你有证据?”席漠臣抬眸睨了他一眼。 秦徵收敛了眼眸,“暂时还没有,不过我已经有了些线索,应该很快就能查出。” 席漠臣放下资料,慵懒的靠着椅背,斜看着他:“什么线索?” 秦徵道:“根据调查资料,傅婠和黎慕彦的堂妹黎安琪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好,而黎安琪和苏小姐的关系却是十分的亲近,我想苏小姐的死或许黎安琪会知道一些,所以可以从她身上下手。媲” 席漠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并未急着开口,“还有呢?” “还有?”对席漠臣的“还有”二字,秦徵有些不知所措。 “嗯哼。”席漠臣轻哼,“秦徵,我给了你这么长时间,别告诉我你就查出了这些。”说着,席漠臣将手中的资料扔在桌上,妖冶的容颜沾染上了狠辣之色。 秦徵瑟缩了下,双瞳明显呈现出恐惧之色,“老板,请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的。” “呵。”席漠臣端着酒杯站起身走到秦徵面前,另一只手扣住秦徵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来,“秦徵,你叫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也知道我给你了机会了?给了你机会让你继续吃里扒外!”席漠臣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秦徵有些受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 秦徵低垂着眼眸,“老板,我没有!” “没有?那我的一举一动是怎么传到了老头子耳朵里的?”席漠臣笑了笑,只听见嘭的一声,酒杯被砸在墙角,碎片四溅,“秦徵,你是不是和老头子一样,都把我当傻子看了?我从席家一步步的爬到今天,你觉得全凭运气么?” “老板,我真的没有!”秦徵顿时有些慌乱的辩解道。 席漠臣重新做回单人沙发,仿佛一个王者般,即使坐着也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气势,“今天我不杀你,是因为我不动没有意义的杀戮。之前没动你也不是我不敢动你,而是我想看看老头子有多大的能耐,不过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呵~明天你就回美国,回老头子身边去,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我想你明白。” 秦徵怔了怔,明白席漠臣这话中的警告之意,说了不该说的话,席漠臣杀他绝对犹如碾死一只蚂蚁。 “老板,我明白!” 席漠臣眯眼邪笑,“明白就好,出去吧!” 秦徵恭敬的退了出去,刚走到电梯的拐角处,身上的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是美国的来电,秦徵犹豫了会儿才接起。 “总裁。” “那小子发现你了?” 秦徵有些愕然,“是。”总裁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 “今晚先将你手里有用的资料全部整理好交给我,我已经叫人给你定好了明天的机票,到了美国我叫人去机场接你。” 秦徵有些受宠若惊,却不敢大意,夹在最高掌权人和即将掌权人的中间,他一个也不敢得罪,并且席漠臣的话还在耳边大转,“谢谢总裁。” -- 激情四射,人声鼎沸的旖旎酒吧内,黎安琪站在吧台边一杯一杯的灌着酒,描绘美艳的眼眸正怒火滔滔的瞪着对面卡座的一男一女。 那一男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未婚夫路霆轩,而那一女,黎安琪也并不感觉陌生,前不久的一场宴会上还见过她,是刚出道的名模,当时还攀谈了几句,可就是这样的一男一女最近几天天天黏在一起,亲密拥抱亲吻。 黎安琪再次喝完一杯酒,装饰漂亮的指甲忍不住的掐进肉里,否则她怕自己忍不住再次没脸没皮的扑上去。 从未想过路霆轩会有背叛她的一天,可事实证明眼前的一切又都不是幻觉。 她最近常常想,如果易冬维生日那天,她没有和路霆轩吵架,没有拿钱包砸他的脑袋,今天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第一次她觉得看着路霆轩和别的女人亲密无间是那么难受的一件事。 “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如魅如幻的男子仿佛和无边魅色的酒吧融为一体。 黎安琪并没看向他,脾气很火爆的说道:“滚开,别来烦我!” 男子并未生气,对调酒师打了个响指,轻眨了下左眼道:“给这位小姐来杯好酒。” 调酒师暧昧的对男子笑了笑,“哥们,马上就来。” 转身看向满脸怨妇模样的黎安琪,男子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摸了摸下颌道:“那样的男人值得美丽的小姐如此伤神?” “要你管!”黎安琪这才扫了他一眼,可是男子妖精般的脸却在刹那间吸住了黎安琪的视线,“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么了?”男子邪魅的笑了笑。 黎安琪左看右看,撑着有些发昏的头,“我觉得你看起来很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男子轻勾艳丽的唇瓣,毫无瑕疵的脸美得有些不真实,“也许吧。” 这时调酒师调好酒放在吧台边,男子从钱夹里抽出几张钞票放在酒杯旁边,调酒师收了钱识趣的走向另一边去,儿男子端着那杯酒尝了下才递给黎安琪,“这酒味道不错,要不要尝尝。” 见男子自己也喝了,加上正看见对面路霆轩手不怎么规矩的在那名模身上摸来摸去,名模却笑得天花乱坠,黎安琪气的直接接过酒又是一口就喝了下去。 其实黎安琪的酒量很好,基本上很难被灌醉,但是这杯酒刚喝下,便觉得五脏六腑被灼烧的厉害,只是刚有些晕乎乎的头这下是完全晕的找不到方向了,在倒下前,黎安琪皱眉问道:“这是什么酒?”酒吧内的酒她都喝过,偏偏这么厉害的却是头一次。 见黎安琪倒在了吧台上,趁着对面卡座男人不经意的时刻,迅速的脱下外套裹着女人上半身,然后借着人群便轻易的带着黎安琪走了出去。 第二天,黎安琪是在一阵头疼欲裂中清醒过来的,而周围的环境却叫她大惊失色,掀开被子,所幸衣服裤子都还在身上,身上也没任何不适,但是昨晚的事却让她没半点记忆。 手背上胀痛的感觉引起了黎安琪的注意,她抬起手背仔细检查了遍,左手手背青了很大一块,中间位置还有一个小孔,顿时各种乱七八糟不好的想法全部汇集在脑海中,黎安琪恐惧的抓住手背,急的眼眶都红了。 过了会儿才想起什么,马上床上床下翻找手机,找到后慌乱的拨了堂哥黎慕彦的电话,才接通,黎安琪便迫不及待的哭了起来,“大哥,我好害怕,怎么办!” 黎慕彦电话用脸和肩膀夹着,手中正在快速的写着什么,一体黎安琪这么说,手上的动作马上停下,拿起电话问:“你在哪?”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酒店。”黎安琪四处看了看,目光却停留在柜台的烟灰缸上,上面有印酒店的名称,“兰庭嘉,是兰庭嘉酒店。” 兰庭嘉? 黎慕彦忍不住皱了皱眉,兰庭嘉并不是什么多豪华的酒店,但是之所以在G市小有名气,是因为里面的特别服务,但是黎安琪会出现在那,加上她现在不安的情绪…… “你先在那等我,别做任何事,我马上过去。”黎慕彦安抚道。 黎安琪直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大哥你快点来,我怕自己要死了……” “别说傻话,更不许做傻事!”黎慕彦严肃的说完便挂了电话,然后马不停蹄的往兰庭嘉酒店赶去,同时给路霆轩打了个电话。 黎慕彦没料到路霆轩的速度这么迅速,竟比他还早一步赶到兰庭嘉酒店。 到酒店房间的时候,黎安琪正一脸通红的倒在床上昏迷,路霆轩上前给黎安琪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并未被侵犯的迹象,但就黎安琪眼前的状况来看,浑身滚烫却也不像生病感觉,若什么事都没发生那也是不可能的。 黎慕彦思忖后说道:“你先把她送去医院做全面检查,我会弄清楚怎么回事。” 路霆轩颔首,拦腰抱着黎安琪快速的奔了出去。 等他们离开后,黎慕彦才仔细的把房间检查了一遍,房间内看起来很正常,但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香黎慕彦还是能闻出来,曜黑的眼底亮光闪过,视线忽的一转,看向安静躺在柜台上的水晶十字架项链,黎慕彦缓步走过去,拿起那十字架在指尖细细的摩擦。 就在这时,黎慕彦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并未看来电显示,仿佛有预感般将手机放在耳边。 “慕彦哥,这是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席漠臣冷厉的说道,“另外我之所以打电话给你,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姐姐的死我一定会让她血债血偿,比姐姐痛苦千倍万倍……” 不等席漠臣说完,黎慕彦迅速的挂了电话,转而拨打了另外一个号码。儿电话那端一直嘟嘟的响,没有人接听,黎慕彦不耐烦的扯开衬衣领口,迈着修长的腿往外走,拨打的第四次电话,终于接通了。 “黎慕彦,我现在很忙,你等下打过来行不行。”傅婠被挤在人流中动弹不得,手上还提着大包小包的菜。 黎慕彦皱着眉,由于电话那边吵杂声太大,他全然听不清傅婠在讲些什么,“该死的,你究竟在哪里?” 后面说的是什么傅婠没听清楚,但前面三个字却是一清二楚,傅婠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黎慕彦,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我该死?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聊,我说了我很忙!”傅婠用力的对着电话说道,眼神四处寻找着带她来的琴姨,今天心血来潮想着在家挺无聊的,就陪琴姨来菜市场采购,哪只菜市场是这般情景,早知道…… “黎慕彦,我挂电话了!”傅婠正要按挂断键,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唇鼻,没几秒傅婠便感觉全身乏力,最后瘫软了下去,仍显示在通话中的手机掉落在地上,被往来的人群踩来踩去。 ---- 还有更新~ 074 接吻代表什么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黎慕彦,我挂电话了!”傅婠正要按挂断键,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唇鼻,没几秒傅婠便感觉全身乏力,最后瘫软了下去,仍显示在通话中的手机掉落在地上,被往来的人群踩来踩去丫。 黎慕彦一直握着手机听着,而后面传来的那声碰撞声,他便知道傅婠出事儿。而他并未显现任何慌乱,一切仍旧安然有序的进行着,首先他给容毅的二伯容坚打了电话,容坚是G市警署的刚上任的新局长,现在正好能派上用场。然后又给白简之发了条简讯,意思大概是请他的那些朋友帮下忙,帮他准备些东西。 没两分钟白简之便一惊一乍的回了电话,“黎,你要那些东西干嘛?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这还是黎慕彦第一次问他要这些东西。 黎慕彦转动方向盘,将速度加到最快,“法治社会也是靠枪杆子来维护的。” 白简之无语至极,“那好吧,我等下亲自给你送过去。”顿了顿,追问道:“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么?” “婠儿被席漠臣带走了。” 白简之愣了愣,席漠臣是哪号人物?最重要的是还敢动黎慕彦的心头宝,那人是不打算活了吧! “一个席漠臣用得着你费这么多心思?”白简之又问,黎慕彦紧抿着唇,不打算回答白简之这种无关紧要的话。 白简之扣了扣鼻梁,识趣的说道:“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黎慕彦勾唇,“就等你这句话。”白简之的身手他从未怀疑过,席漠臣这次为苏雅的事来中国,自然不可能只身前来,带着多少人,又或者G市原本就蓄养了多少人,他并不清楚,但就席漠臣如今在美国的势力而言,并不能小觑,所以有白简之的帮忙,事情一定会容易很多。 傅婠是被一阵阵的寒冷给冻醒的,薄薄的运动衫和短裤紧贴在身上,而她此刻仍旧全身乏力,除了匍匐在地上,连站起来都十分苦难媲。 她慢慢的睁开双眼,进入眼帘的是一片晶莹的白,周围不住的冒着寒烈之气,傅婠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应该实在一个类似冰窖的地方,而他乏力大概是药物还没过。 她挣扎着想要往门的方向爬去,在这里她全身无力,加上温度这么低,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被冻死。 做远比想象的药苦难千百倍,就连用爬她也难以移动,地上太冷,手指趴在地上,很快就冻得僵硬起来,费尽了力气似乎还在原地。 傅婠气喘吁吁,却没有放弃一丝一毫的机会,现在她什么都想不到,唯一想的便是不让自己冻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婠觉得身上力气恢复了不少,可是四肢却完全僵硬了一般,冰冷的刺骨,然后是一阵阵的疼痛,明明很冷,可是到了极致她却在冒冷汗。 哐当一声,冰窖的门被拉开,席漠臣穿着厚实的红色棉袄走了进来,他蹲下身从上俯视匍匐在地的傅婠,“冷吗?” 傅婠抖擞的一个字都说不出,索性她也没什么话要和席漠臣说,休息了一会儿,继续往门口的方向爬去。 席漠臣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他并没有所谓的震撼和同情,因为他知道她走不出去,做再多也是徒劳,而他刚好有兴趣看她在生与死的边缘苦苦挣扎。 “你觉得这次黎慕彦还能知道你在哪吗?”席漠臣闲散的在冰窖内走来走去,“我劝你还是别幻想了,我想他是绝对想不到我会将你藏在这儿。” 傅婠仍是没有搭理他。 席漠臣无趣的耸肩,走过去桎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正视自己:“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傅婠眼睛是看着他的,可是晶莹清澈的眼眸仿若没有焦距一般,穿过了席漠臣的脸,定格在空气中。 “你以为不说话我就什么都做不了吗?”席漠臣突地将手指下滑到她的锁骨,指尖在那流连不已,“宝贝,黎慕彦有没有对你说过,你的锁骨很美,美到让男人有侵犯的***。” 这次傅婠终于有了点反应,她苍白无色,甚至凝着冰晶的唇瓣扯开一抹笑,沙哑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说道:“那你现在是想撕了我的衣服,侵犯我吗?” “啧啧啧啧……”席漠臣手指又往下滑,滑进圆领的运动衫,在锁骨下方滑腻的肌肤上抚摸,“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越来越有这样的想法了。” 傅婠笑了下,“那真是抱歉,我现在恐怕没有办法自己脱了衣服躺下,如果你想要,那就麻烦你自己动手。”她躺在地上,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茶色的眼瞳带着一丝惊诧,他以为此刻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女人要么会向他求饶,要么会感到绝望和恐惧,却不料她依旧平静。 “你想死?”席漠臣问。 傅婠舔了舔不适的唇瓣,果决的回答道:“不想,我想活着。”或许曾今有那么瞬间觉得人活着没什么意思,但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傅婠唯一的想法便是求生,她要活着,不为任何人任何事,就是想活着。 听她这么说,席漠臣眼底轻蔑之色乍现,“那你怎么不求我放了你。” “你会吗?”如果求真的有用,那她绝对会求他放了她,在生死面前,尊严什么的都是浮云。现在想起以前因为黎慕彦在婚礼上的羞辱,到现在她都一直都耿耿于怀,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很简单。 “你现在在想什么?”捕捉到傅婠唇角有些温婉的笑,席漠臣蹙拢了墨色眉黛。 傅婠轻声吐出,“黎慕彦。” “你还在指望他么?”席漠臣嘲笑道:“上次是我给了他机会,否则,你以为他会知道你在意大利餐厅?” 傅婠笑而不语,她没有想过黎慕彦能不能赶来救她,她只是想到了他,在这一刻,就只想到了黎慕彦,陪伴了自己十八年的名字。 席漠臣睇着她柔美的脸,不知为什么他便想到了破冰而出的狐妖小唯,小唯为了人间的爱,甘愿舍弃一起,只想变为一个拥有爱人能力的普通人。 傅婠明明和小唯毫不相干,偏偏在此时此刻无端端的让人怦然心动。 “突然之间,有些舍不得你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席漠臣摸了摸下巴,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可怎么办是好呢?” 对他前茅后盾的话,傅婠并不想听,她也明白他现在是什么心理,在他眼里,现在的她就好像猫爪下一只半死不活的老鼠,还有一口气息尚在,却也逃离不了猫爪,而猫儿现在肚子还不饿兴致不错,于是就一只这么不轻不重的逗弄她寻开心。 “怎么不说话了?”席漠臣实在不喜欢一个人自言自语,实在太没趣了。 傅婠趴在地上,竭力的深呼吸,让自己大脑运转而不至于被低温给冻得没有知觉,所以她很用力的想以前发生过的事,可奇怪的是她想的每件事竟然都能和黎慕彦扯上关系。 刚和黎慕彦相识的那一年,有一次因为被爷爷吼了一顿,犟的跟头牛似的脾气,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也敢在漆黑的夜晚跑出家门,最后迷了路,在公园的游乐场哭的稀里哗啦,是黎慕彦大半夜出来找到了她,当时望着黎慕彦暖洋洋的惺忪笑意以及语气里隐藏的宠溺和担忧,那刻起她似乎就对黎慕彦产生了某种依赖心理,很多事她不一定会对其他人讲,但都会叨叨不休的仿佛念书一般在黎慕彦耳边说个不停。 比如说班上某某小男生长得很漂亮很可爱,某个女同学看着很讨厌…… 一直到十一岁那年,在中学的墙角撞见苏雅和黎慕彦接吻,从那以后似乎很多事都变得不一样了,心里有秘密她不会习惯性的跟黎慕彦说,更不会亲近苏雅。 “大明星,你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接吻代表什么?”蓦然,傅婠有些虚弱的说道。 席漠臣没料到她会突然开口,更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所以他很仔细的想了想,傅婠的问题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奈何他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索性他也不想再花多余的心思在她的身上,散漫的回道:“能代表什么?在美国,男人和女人接吻有可能是一种礼节,也有可能是恋爱情侣……在中国想必你应该比我懂。”说着,席漠臣调笑,“只是接吻,又不是上/床,就算上/床也没必要大惊小怪吧!” ---- 还有更新~ 075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索性他也不想再花多余的心思在她的身上,散漫的回道:“能代表什么?在美国,男人和女人接吻有可能是一种礼节,也有可能是恋爱情侣……在中国想必你应该比我懂。”说着,席漠臣调笑,“只是接吻,又不是上/床,就算上/床也没必要大惊小怪吧! 虽然席漠臣的话听起来有些痞子流氓的感觉,但事实又是如此,那时候黎慕彦和苏雅又能懂多少,而她就因为那一幕将心理刚萌芽的爱恋给狠狠的掐灭,同样十一岁的她又知道些什么,但凭那一眼就否决一切。 明亮的眼睛染上醉人的笑,连带着毫无血色的脸也变得格外生动,仿佛破茧成蝶、凤凰涅槃一般,席漠臣以前只觉得傅婠只是长了一张惹人疼爱的脸,现在才发现不是这样,傅婠就有那么一种气质,能让人在纷繁的世界里看到一抹曙光,即使频临绝望的边缘。 可这样的她对席漠臣来说却是致命的,理清出心里的想法后,席漠臣茶色眼瞳杀意一闪而过,他倏地站起身,冷冷睇着地上的她,“傅婠,有些事做了总是要偿还的,你欠她的就用你的命来还吧!”说罢,席漠臣拉开门快速的走了出去。 傅婠怔愕了一会儿,才隐约间明白席漠臣留下那句话的意思,原来他和苏雅也有非比寻常的关系,那么上次逼她去意大利餐厅要挟黎慕彦,其实也并非是针对黎慕彦。 越想头越沉,她的身体越来越僵硬,血液不畅的感觉十分的明显,仿佛在血管中被冻僵一般,而她全身的骨头在冰寒中犹如被针刺着,一阵阵的疼痛。 苏雅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苏雅,苏雅……”傅婠低喃着这个名字,眼眸渐渐无力的阖上,心里仍旧有一种执念,似乎有一个人她还没见着,有些话她还没问,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黎——慕——彦。” “黎——慕——彦。” “黎——慕——彦。” 一声比一声更顽强的呐喊,傅婠又慢慢的睁开眼,身体仿佛从新被注入了力量,再次在冰冷的地上喁喁前行媲。 冰窖外,不是什么高楼大厦,也不是山间草地,而是坐落于半山腰的一家荒废了的别墅,这里长年空着,周围长满了杂草,据说很多年前这家人突然之间消失了,于是这里便被称为不吉利之地,没有人敢来。 席漠臣是无意中开车出来闲晃发现这座别墅的,索性临时起意便选择了这个地方,早些日子便叫人来建了个冰窖。苏雅是被水淹死的,而他便让那人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并在刺骨疼痛的寒冻中。 “老板,有几辆车上山来了。”One走过来有些担忧的提醒道。 席漠臣从one手里拿过望远镜,走到崖边望着下边的盘山公路,一共有五六辆车,绝对不是上来兜风游玩的。 席漠臣沉声吩咐道:“带人去拦住他们,拦不住直接解决也行,正好可以给闲得发慌的老头子找点事做。” one颔首,“明白。” 说完,席漠臣转身瞥了眼凄清破损的别墅,黎慕彦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找到了这里,他背后究竟有多强大的势力,恐怕也不仅是个黎氏的最高执行官。 “她在哪?”席漠臣从别墅抽回视线,转而望着突然出现,仍旧拿着上次那把银色手枪指着他的黎慕彦,果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呢。 “你猜。”席漠臣并不觉得害怕,双手酷酷的插进裤兜,睥睨的扬起下颌。 黎慕彦冷笑,枪口直指他的胸口位置,然后瞄准,只听见嘭的一声,子弹射进血肉的声音,在空旷荒野的空间内回响。 席漠臣捂着左手,不解的看向黎慕彦,“我以为你会杀我。” 黎慕彦吹了下枪口冒着的轻烟,掀了掀眼帘,淡漠的说道:“不杀你,是因为我不确定她一定在别墅内。打伤你的左手,是因为你左手拿枪。” 原来如此。 席漠臣心底仅有的念想全部幻灭,曾近和他嬉笑的慕彦哥是彻底的不存在了。 “这次不杀我,以后你落在我手里,我不会这么仁慈。”席漠臣邪魅的笑着提醒道。 黎慕彦对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白简之说道:“你在这里看着他。” 白简之无辜的瞪着黎慕彦,“刚才累死累活的给你挡打手,现在你又要我当看守,你把握白简之当什么了?” 黎慕彦挥了挥手,快速的走进别墅内,只见里面很多的墙都倒塌了,家具也是破破烂烂,黎慕彦楼上楼下的找了个遍,依旧没有傅婠的影子。 黎慕彦站在客厅中间,鹰一般的利眸在别墅内一点点的捕捉着,终于一个微弱的撞击声引起了黎慕彦的注意,他有些慌乱的在各墙上地板敲了敲,却没有一点收获,而那微弱的撞击声仿佛无处无在,却又无处可寻。 黎慕彦有些颓然的将手中的枪砸响房间内唯一一件没有被损坏的瓷器,然,砸完后黎慕彦快速的想到了什么,这座别墅已经空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有一件完好无损的瓷器摆放在那,而那小小的瓷器不论色泽还是新都,都不想是经过风催日晒的。 黎慕彦走过去双手环住那个瓷器,然后往右边转,瓷器似乎被固定住了,根本无法转动。他试着往左边转,嚓嚓两声后,墙角的地面慢慢的移开,一条通往下面的水泥楼梯出现在视野里。 黎慕彦没有犹豫,快速的沿着楼梯奔了下去,果然在楼梯的尽头,有一扇用帘子遮挡的玻璃门,而透过里面厚厚的冰,黎慕彦隐约能看见一个趴在地上手里拿着什么在敲打的身影。 说不出为什么,黎慕彦觉得嘴里有一股腥甜的味道。 玻璃门并未上锁,席漠臣从没想过傅婠能独自从里面走出来,所以黎慕彦用力一推,那门便轻易的开了。 “黎——慕——彦。”明明是十分微弱的声音,在这一刻黎慕彦听得十分清楚,她在叫他的名字,也仅仅是他的名字。 “我在这里。”黎慕彦将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将傅婠从头到脚的裹住,唯独留着一张被冻得铁青的脸。 没有多想,黎慕彦快速的抱着傅婠离开了冰窖。 直到将她抱到上面,黎慕彦才放下探视她的情况,“婠儿,别睡,睁开眼睛看看我。”黎慕彦脸上第一次呈现这样的慌乱,他不停的搓着傅婠的脸,想要让她的身体暖和一点,可效果并不怎么好,几乎陷入深度昏迷的她,全身就跟冰块一个温度。 黎慕彦又对着她的唇瓣吹热气,身体紧抱着她,企图用自己的体温让她回暖。 “婠儿,你听得见我说话吗?”黎慕彦捧着她的脸,额头抵着额头,在她嘴边叫着他。 走进来白简之望着裸着上身,几近垮蹋的黎慕彦,和她他怀里人事不知透明的连血管都能清楚看见的傅婠,连脚步都晃了一下。 “婠儿怎么了?”白简之奔过去想要看看傅婠的情况,却不料黎慕彦快速的抱着傅婠避开了他的手。 “你出去。”黎慕彦冷漠的吩咐道。 白简之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我让你先出去。” “你!”白简之很难得的被激怒了,可是余光撇见气息越来越弱的傅婠时忍了下来,心平气和的说道:“黎,婠儿现在最需要的是送到医院,让医生看看。” “简之,我不想再说第三遍。”这次黎慕彦淡淡的看着白简之说道。 白简之摸摸鼻子,“好,我走行了吧!” 看着白简之离去,黎慕彦抿了抿唇,有些撇脚的说了句:“简之,谢谢。” 白简之刚跨出门,听见这句话顿了顿,旋即背对着黎慕彦挥了挥手,大步离去。 黎慕彦选了个稍稍干净的地方,然后将自己的衣物铺在地上,然后又动手退去微微有些发抖的傅婠的运动衫、短裤,以及内衣裤,将全身裸着的她抱紧,把外套盖在两人的身上,用自己身上源源不断的热量去温暖她,驱走寒冷。 “婠儿,还冷不冷?”黎慕彦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胸膛紧贴在她光滑的背部。 似乎身体慢慢有了些反应,傅婠身体由僵硬变得哆嗦轻颤,而黎慕彦也没闲着,滚烫的手掌不停的给她热身,搓着全身的肌肤。 “黎慕彦……我冷……好冷……” 076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黎慕彦……我冷……好冷……”怀里的傅婠脸白的五半点血色,而原本樱粉的唇瓣现在成了乌青色,身上的体温仍是冰的刺人。 黎慕彦自身后抓住她的手,在她后背上来回的摩擦,结实有力的双腿将她纤细滑腻的腿夹住,薄唇也不断的在她的脖子和耳际呵热气,傅婠就像是被镶嵌进了黎慕彦的怀里一般。 “婠儿,还冷不冷?” 傅婠甚至根本不清醒,她只知道黎慕彦就仿佛一个火炉,身上的热量能驱走她的寒冷,迷迷糊糊中她冰冷的手用力的抓紧他的手掌,手指自发的和他的十指相扣,等身体稍稍能动起来的时候,她更是直接翻转过身,如树袋熊一般将黎慕彦紧紧的抱住。 “冷……黎慕彦,我冷……”她一边说乌紫的嘴唇一边颤抖,可怜兮兮的模样让黎慕彦担心之余又有些啼笑皆非丫。 平时从来都是她躲他,连和他睡一张床也大发脾气的将他踹下去,也许只有现在才会像只被抛弃的小猫似的,可怜巴巴的乞求主人的怜爱。 手掌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会儿,才扣着她的口脑勺压在自己的肩甲处,另一只手臂伴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环住她冰冷的细腰,稚嫩的肌肤即使冷的沁骨,却依然不减那美好的触感媲。 外套下,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禁沿着那腰部曲线一点点的滑动,然后又慢慢往下,直到将挺翘紧致的臀部线条勾勒出来,平静的黑曜石般的眼眸仿佛刮过一阵飓风,掀起巨大的波澜。 仍旧懵懂乞求着温暖的傅婠并不知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正全身赤/裸的蜷缩在一个同样全身赤/裸的男人怀里,她和他,不仅肌肤相亲,并且连最私密的部位也是紧密的触碰在一起。 黎慕彦用力的压下眼底闪现的情/欲,双手用尽了力量桎梏着她最弱的腰部,而随着身体的慢慢回暖,傅婠感觉得到疼痛,黎慕彦的力气太大,以至于她对他的桎梏表现出不满,所以她开始挣扎,想要从他的铁臂下逃离。 摩擦生热,至理名言。所以当傅婠在黎慕彦的怀里不满的挣扎时,不仅傅婠身体又冰冷慢慢变得温暖,黎慕彦也从火热变得滚烫,刚刚压下去的欲/望,在顷刻间再次风卷云涌,掀起万丈波澜。 他扣紧她的脖颈,让彼此的脸相触在一起,他粗喘的呼吸尽数的喷洒在她的唇瓣间,胸前抵着的两团柔软,更像催情药般加速着他血热的奔涌,身下某处早起熊熊挺立。 可是他很清楚现在不能碰她,他不能在她不情愿的时候将她占为己有,即使梦里梦见了许多次将她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的驰骋。 “婠儿,婠儿……”黎慕彦松开手臂,唇瓣贴近她的耳际,安抚的低喃着她的名字。 傅婠紧闭的双眼动了动,有些疲软的睁开了一条缝,模糊中能看清大致的轮廓,她的手沿着黎慕彦的胸膛慢慢往上移动,指尖在扫过硬硬的颗粒时,黎慕彦的身体有一霎的颤栗,却明白这只是傅婠的无意之举。 费了很大的力气,傅婠的手终于攀上了黎慕彦的脸,她先是摸了摸黎慕彦的嘴唇,然后是鼻子眼睛额头,最后往下停留在脸颊处。 “黎慕彦……”微弱的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从她嘴里费力的吐出。 黎慕彦抓住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额头依旧和她的额头相抵,“我在这里。” “真好。你在这里。”傅婠青紫的唇勾起满足的笑,黎慕彦也浅笑。 “黎慕彦……” “嗯?” “我……没死……对不对!”傅婠伸手在他脸上用力的捏了一下。 “好痛!”黎慕彦轻呼,深邃的眼眸看着她咧得更开的嘴。 “没死真好。”笑了后心里又觉得有些酸涩,却怎么也哭不出来,“我想……” 傅婠欲言又止,黎慕彦蹙眉,“怎么?” 傅婠犹豫着逸出,“我想……抱抱你。”却又担心黎慕彦会拒绝,于是后面三个字跟蚊子似的。 低沉的笑声蓦然在两人中间响起,黎慕彦凝睇着怀里埋着的小脑袋,心里酸中却又有一种甜,很久他没有像今天这样笑过了。 “傻子。”黎慕彦带着几分宠爱的圈住她的背部,将她搂进怀里。 傅婠愣了愣,他说她是傻子。 一瞬间心底所有的害怕和恐惧仿佛顷刻崩塌,傅婠绷得死死的神经也到了极限,在他温暖舒适的怀里,傅婠仿佛找到了很久未曾有过的归宿感,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 “我怕死……”傅婠一边呜咽的哭,一边凌乱的讲着,“我真的怕死……那里好冷,我四肢冻得僵硬,我用了很大的力气往门口爬……可是爬不动……腿动不了,却又能感觉到里面流淌的血液慢慢的凝固,连骨头都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好想见你,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滚烫的眼泪一颗颗打在他的胸前,敲击着他的心脏,他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唇瓣抑制不住的在她耳际印下一个个深吻。 “不会,有我在,你不会死。” 傅婠捏着拳头打他,哭着道:“会的!会的!那个人妖说你不回来,你找不到我……我等了很久,等到自己快撑不住了你都还没来……” “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让你等!”黎慕彦抓住她的手压在胸前,薄唇移到哭得有些发红的鼻子出轻吻,“别怕,以后不会了。” 傅婠感觉得到黎慕彦的靠近,她睁着带着站着眼泪的眼睛看着他,而他深幽的眼眸同样深深的凝视着她,他的嘴唇离得她越来越近,傅婠傻了般的呆滞着,连哭都忘记了,就在他有些热度的唇触上她的时,傅婠清醒般的要往后退去,黎慕彦似乎早预料到了她的反应,仍扣着她脖颈的手将她拉进,唇瓣用力的压上她的。 “唔!”傅婠想要挣扎,可是她整个人都被黎慕彦紧紧的搂住挣不脱逃不掉。 黎慕彦不想吓到她的,他只是想吻吻她,让她不要在哭。可是她的唇仿佛带着一种魔力,柔软而甜腻,让他一旦沾染便不想再放开,于是他也真的这么做了,灵巧的舌尖轻易的便撬开了她牙关,吞噬着她嘴里一切的美味,而没有任何经验加上此刻完全无力的身体根本抵挡不了,除了承受,便只能随着黎慕彦舌尖的挑弄而渐渐迷失。 随着两人的亲吻越来越深入,黎慕彦倏地翻转身将傅婠压在了身下,手扣着她的长发压在她的脑后,舌尖不放过她的每一寸,汲取着她全部的蜜津,傅婠除了被动的回应,被动的跟上他的步伐,手指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虚弱的什么都做不了,最后连呼吸都要依靠黎慕彦的过渡。 “不……”傅婠趁着空隙转过脸,摇着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而黎慕彦似乎还意犹未尽,可也知道刚才的吻也让她到了极限,余光扫过白皙如瓷的优美脖颈,眼眸一沉,不由自主的低下头用最热情的吻去深深的膜拜、深深吮/吸。 傅婠无助的将指尖扣进他的肉里,皱着眉痛呼:“黎,疼。” 黎慕彦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在她的脖子上印下一个个粉色的印记,就好像在她身上烙印下自己的印记一般,宣誓着身下这个女人完完全全是属于他的,“婠儿……” “嗯~”傅婠轻哼,双腿仍感觉无法动,但身上却热的仿佛被火灼烤,难受至极。 傅婠的脖子上已经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粉色印记,而黎慕彦也越来越不满,他的吻渐渐往下,原本扣在她腰间的手也沿着平坦的小腹往上,在两团柔软的下面流连忘返,他抬起头深深的凝视她嫣红妩媚不已的脸,强忍着去抚摸揉捏的冲动,轻声问:“可以吗?” “呃。” 傅婠如猫儿般半眯着眼眸,她的双手仍抓着他的手臂,而黎慕彦的问题却让傅婠迷迷糊糊的忘记了反应,妩媚中呆萌的样子,让黎慕彦的自制力倏地崩溃,再次俯身用力的吻住她红肿的唇瓣,手指从她柔软的下围向上包裹住,轻柔的按捏。 酥麻如被过电一般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连僵得没知觉的脚趾也忍不住蜷缩,傅婠睁大双眸,胸前的敏感让她不知所措起来,那感觉太过强烈,强烈到让她忍不住上瘾。 修长的手指越加肆无忌惮,腾出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捏住顶端的红梅,时轻时重的捻转,察觉到身下的人儿有些激烈的颤抖,黎慕彦眼中闪过一抹邪恶的笑,突地松开她的唇,俯下头准确无误的含住那处用力的吮/吸。 “啊!”傅婠忍不住尖叫,手指死死的抓着黎慕彦的手臂,心里却隐隐有些恐惧起来,“黎慕彦,不要……” 077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啊!”傅婠忍不住尖叫,手指死死的抓住黎慕彦的手臂,心里却隐隐有些恐惧起来,“黎慕彦,不要……” 松开抓在他手臂的手,傅婠用力的推拒着他,“黎慕彦,不可以!”这种感觉太陌生,陌生到让傅婠觉得十分恐惧,而且有些事她无法确定,她不想最后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的复杂。 “婠儿,我想要你!”黎慕彦抬起头灼热的看着他,黑色眸底翻滚的火热直射傅婠心底,有一霎那她被那团火热给迷惑,可理智终究战胜了一切丫。 见黎慕彦企图再次低头吻她,她快速的转过头躲开,“黎慕彦,我不愿意!” 黎慕彦的动作僵在半空中,染着***的眸子也在顷刻间冷却,是啊,现在他到底在干什么,无论是她现在的情况,还是她的意愿,他都不能碰她。 他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内,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婠儿,对不起。” 傅婠愣了愣,却没想到他会跟她道歉,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他的头,手指插/进他的头发慢慢的抚摸,这一刻很安静,安静到连两人的心脏跳动声都变得格外明显,而且奇妙的是,那颗心脏的频率竟是一致的。 傅婠很享受这一刻的感觉,没有多余的人,只有她和黎慕彦,没有争吵没有疏离更没有争锋相对,他们就好像小时候一样亲密无间,不,应该比小时候更亲密才是。 “黎,我听说男人如果很想要的时候忍着对身体不好,是真的吗?”傅婠皱眉问道。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媲。 黎慕彦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翻身站起来将裤子一件件穿上,睨着她:“婠儿,你这么问,我会以为你是在挑/逗我,刚才的拒绝也不过是你的欲拒还迎。” 傅婠看着黎慕彦仍旧直立着的某物顿时脸通红起来,假装镇定的说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增长一点知识而已,”顿了顿,又强调道:“性知识也是知识!” 穿好裤子后,黎慕彦蹲下身抬起傅婠的双腿检查了一遍,腿上的温度虽然已经慢慢恢复到正常,但是两只腿的皮肤却损坏十分的眼中,布满了紫色的冻伤痕迹。 傅婠也知道腿上的冻伤有些严重,到目前为止仍旧没有多少的知觉,“黎慕彦,我的腿会不会废了?” 她脸上的表情很镇定,而她问的语气也很平静,但黎慕彦还是轻易的从她轻微的情绪波动中捕捉到了她的恐惧,他并未有安慰她说不严重或者没事之类的话,也没有说很严重。 黎慕彦只是很平静的给她穿好衣服,淡淡的说道:“不管会不会废掉,你都必须接受事实。” 傅婠的脸刚有丝血色,但因为这句话又退了下去,澄澈的眼眸收缩了几下,她知道黎慕彦说的话很对,在这样的时候她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面对事实。 “简之在外面等我,我送你去医院。”黎慕彦拦腰抱着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傅婠反射性的抓紧他的衬衣,“你会陪我去医院吗?” 黎慕彦的步伐慢了半拍,低眸看着傅婠一眼,并未答应傅婠什么,而是继续往外走,直到将她稳稳的放在后车厢内。 白简之看了傅婠一眼,然后给了黎慕彦一个眼神远离了车几步,黎慕彦那车上的备用薄被给傅婠盖好后才走向白简之。 “婠儿的情况严重吗?”白简之瞟了眼闭眼靠着车门休息的傅婠。 “腿上的冻伤很严重,但具体情况怎么样还要送医院检查后才知道。”黎慕彦皱眉道。 白简之拍了下黎慕彦的肩膀,“我已经通知老大了,先马上将婠儿送医院吧,有些事等婠儿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继当了打手和看守后,白简之这次很主动的选择当了司机,而黎慕彦在傅婠的旁边坐下,将她靠在椅背上的头揽在自己的肩膀上,觑了她的脸一眼,伸手握着她的手,平静的问:“你想要我陪你去医院?” 傅婠没有回答,黎慕彦又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想我陪你去医院?” 前面开车的白简之听到黎慕彦一个人的自言自语,有些受不了的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就像拧麻花一样,拧来拧去也不嫌累,他反正是听不下去了,所以打开音乐,自己一边开车一边哼着小歌。 黎慕彦望着她的手嵌在自己的手心里,娇小的只有他手掌的一半大小,但是肉呼呼白嫩嫩的,可爱的让人想要咬一口。 见傅婠仍是不搭理他,黎慕彦挑了挑眉,惩罚似的捉起她的手背含在嘴里,稍稍用力的咬了一口,果然,傅婠睁开了眼睛,用力抽回手,望着手背上的一排牙印,不满的瞪着黎慕彦,“你输狗的?” 黎慕彦没有任何愧疚感,反而轻笑着再次用力抓住傅婠的手防止她挣脱,瞥了她一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忐忑模样,黎慕彦心情不错的笑了笑,一本正经道:“听说女人手肉多有旺夫相。” 前面的白简之突地喷了,察觉到脑后有两道锋利的视线,他很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将音乐的音量调的更大。 傅婠假笑,“那我旺到你了吗?” “所以说,这句话的还有待考量。”黎慕彦皱眉,手仍旧舍不得将傅婠的手放下。 傅婠呲之以鼻的撇过头,知道黎慕彦现在不过是在没话找话说,不过他还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倒也让傅婠觉得有几分新鲜。 黎慕彦把玩着她修剪整齐的指甲,不经意的问:“是不是很害怕?” 傅婠愣了愣,“什么?”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 “因为你害怕所以希望我陪你去医院?”黎慕彦继续说道。 傅婠一口否决,“没有。”好吧,其实她有那么一点点害怕。 “可是为什么是我,不是白简之或者其他人呢?”黎慕彦一点点的深入,“婠儿,你是不是对我有那么点感觉了?” 如果可以,她很想自欺欺人的说没有。 可是经过今天的事后,她发现自己很难再刻意的将一直被埋藏的东西遗忘,为什么在她觉得自己活不了的时候她想不到任何人,而独独只想到了黎慕彦,那一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就算要死,她也想再见他一面。 然后是在那栋荒废的别墅内,虽然她最后推开了黎慕彦,但那是凭着仅剩的理智,身体的感觉才是最直接的反应,她虽然没经历过情事,但不代表她一点都不懂。 还有刚刚,她下意识的要黎慕彦陪她去医院,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有些害怕,想要黎慕彦陪着,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黎慕彦对医院的芥蒂。 她觉得黎慕彦之所以介意医院和苏雅有莫大的关系,或许是嫉妒吧,又或许她想知道自己在黎慕彦心里有着怎样的分量。 归根结底,现在的她对黎慕彦的感觉已经慢慢变了质。 而黎慕彦对她呢?她相信在黎慕彦心里她还是占据了一定的分量,可是这分量和苏雅比起来怎么样了,她却无法衡量,也不想去衡量什么。 她有自己的骄傲,如果她想要,那便是全部,否则宁可什么都不要。 “黎慕彦,那你呢,对我是不是也有一点感觉呢?”傅婠直言不讳的问道。上次她问过黎慕彦,他是不是爱上她了,而他模棱两可的答案她却无法去相信,而黎慕彦对她多番的保护他也能感觉到,她也不断的问过自己,黎慕彦是不是爱她的,而她会去猜疑,最后的结果是自己找了各种理由去推翻这个疑问。 黎慕彦和傅婠都是太过骄傲和自我的人,傅婠不会先低头,那么黎慕彦同样也不会低头。 “婠婠,游戏仍旧在继续,我越来越相信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我!”黎慕彦浅笑,皱眉道:“我陪你去医院做检查。” 傅婠怔愕,有些诧异的看着黎慕彦,在他清隽儒雅的侧颜下究竟谋算的是什么? 等白简之开着车抵达医院的时候,易冬维领着专家医生团队和顶级护士早已等在医院门口,黎慕彦亲自将傅婠抱上医疗急救床架上,安抚的撩开她额前的头发,“我会一直陪着你,别怕。”然后站在一边让护士给傅婠量血压和体温,各专家医生也迅速的检查了下傅婠腿上和手上的伤。 078 钻石男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经过一系列的全面检查,经易冬维与个专家医生讨论确定,傅婠腿上的冻上介于二度到三度冻伤,并且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并发症状目前还无法得知,需要住院继续观察。 做完检查,易冬维便吩咐护士将傅婠安排进了VIP病房,而傅婠此刻手背上插着针头百无聊赖的靠在床头,二十五岁上下的护士正调整者药水的流速。 “傅小姐真是好福气,找了一个帅气多金的男人靠着。”护士双眼满是艳羡的低头看了傅婠一眼,然后又拿出温度计和血压计给傅婠测体温和血压丫。 傅婠拿着手机考虑着要不要给黎慕彦打个电话,在听到护士的话后反而有些兴致的瞟了眼年轻美丽的护士及她的工作牌,问:“黄护士觉得这就算好福气?” “那是当然。”黄莹翘起嘴角,“像我们皮肤科的护士,哪个不想找个帅气多金的男人,所以啊,傅小姐你该偷着乐了,黎先生可是G市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钻石男。” 傅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黎慕彦还被许多女人称为钻石男,可是这个钻石男似乎从没送过她一颗钻石呢。 “傅小姐,我现在要给你上一些外敷的冻伤药,可能需要解开你的所有衣物。”黄莹一边拿出冻伤药膏一边笑着对傅婠说道。 而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黎慕彦提着打包好的白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走了进来,黄莹转身一看是黎慕彦,激动地手慌脚乱的打翻了托盘,针头以及药水瓶等散落了一地。 黎慕彦停下脚,黝黑的眼眸划过一丝冷凝,黄莹感觉到黎慕彦注意到她,不但没有为自己冒失的行为感觉到自责,反而柔媚的对着黎慕彦笑了笑,“黎先生,你回来了。媲” 黎慕彦仿佛没看见黄莹一样,直接走到床边将白粥放在桌子上,撩起傅婠的裤脚看了看她的腿,“还没上药吗?” 傅婠撇了撇嘴,下颌示意的看了看散了一地的药瓶,“如果不是你这个钻石男突然进来,我想我现在应该在上药了。” 黄莹一脸无措的站在那,她没想到还有男人对她这张漂亮的脸丝毫不感冒的,经傅婠的提醒她才意识到什么,一边给傅婠赔礼一边快速的蹲下身收拾好地上打翻的东西。 “药留下,你出去。”黎慕彦打开饭盒,拿出一个小碗盛了粥一勺勺的给傅婠喂,这边却是对刚收拾好的黄莹冷冷说道。 有些震慑的冷冽声音顿时让黄莹感到一阵心惊,这时才想到自己还有工作要做,于是噎嚅道:“可……可是傅小姐还要上药。” “出去。”黎慕彦一边温柔的给傅婠喂,一边淡淡的对黄莹道,一个是仿佛是柔情到了极致,一个却冷漠得不带一丝情绪。 黄莹摇了摇下唇,然后将药膏等放在床边的架子上,然后才一顾三回头的踱步离开病房。 门一关上,傅婠便忍不住笑了,打趣道:“没想到所谓的的钻石男这么薄情,人家可是倾慕你很久了。” “开口闭口钻石男,你也不嫌累得慌。”黎慕彦舀了一大勺堵住傅婠的嘴,望着她满是怨愤瞪着他的眼眸,他慢慢说道:“冬维说你的腿现在还不能动,需要在医院做治疗,加上还不确定会不会有其他的并发症,所以必须在医院住一个星期。” 傅婠一口咽下嘴里的饭菜,不敢置信的看着黎慕彦,“一个星期?” “嗯。” “不要!”傅婠有些激动的拒绝,“我不要在医院待一个星期。” “给我一个理由?”黎慕彦放下碗,双手环胸淡淡的睇着他。 “我……”看着黎慕彦漆黑的眼眸,傅婠突然觉得有些心虚,小心翼翼的撇开视线,小声的说道:“反正我不要在医院待一个星期……要不就四天行吗?” 黎慕彦翘起唇角,淡漠的笑了笑,旋即从钱夹里抽出一张机票,“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急着想离开医院吧?” 傅婠望着病床上摊开的飞往德国的机票,“你偷看我东西!”这张机票是从德国寄来的,而她还在犹豫要不要接受那人的邀请,去德国游玩一趟,毕竟这个暑假很是漫长,却不想黎慕彦竟未经她允许便私自动她的东西。 “连自己的腿都不要就为了迫不及待的去见他?”黎慕彦的声音依旧淡漠,“傅婠,既然这么在意,那么在你快要死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叫他的名字?” 黎慕彦满是咄咄逼人的语气瞬间激怒了傅婠,两人好不容易有些缓和的关系顿时再次变得剑拔弩张。 “黎慕彦,别告诉我你现在是在吃醋!”傅婠攥紧机票,抬起下颌高傲的看着他。 性感的喉结突地逸出一阵低低的笑,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黎慕彦抬眸睨着她,“婠儿,如果他回来要你跟他走,你会吗?” 傅婠一愣,有些不明白黎慕彦为什么会将她和冷绎帆扯在一起,充其量冷绎帆也只是将她当妹妹看待,所以对她的照顾多一些,而她也从未想过要和冷绎帆怎么怎么样,到目前为止,两人也仅是超过一般朋友关系的好朋友罢了。而且冷绎帆已经去了德国很多年了,时不时会回国玩个几个月,距上次回国也还是两年前,她和黎慕彦结婚的时候。 突然想起黎慕彦以前也提过一个“他”,难道指的就是冷绎帆吗?当时她并没对这个“他”多想什么,现在想想才知道黎慕彦似乎在提着这个“他”字的时候都是一脸臭臭的表情。 难道他真的在吃醋? 傅婠偷偷的瞥了他一眼,现在的表情表面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只要仔细管擦便会发现绷得紧紧的脸。 她用手指戳了戳黎慕彦的手臂,“黎慕彦?” 黎慕彦抿着唇冷眸睇着她,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傅婠吸了吸鼻子,突然间觉得有些好笑,问:“黎慕彦,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他的唇抿得更紧,看着她的眼神却有些闪烁。 不用他回答,傅婠也有了答案,但是这并没有让她觉得开心反而忍不住皱了皱眉,黎慕彦或许真的很喜欢她,甚至可以说爱吧,今天在她被冻的神志不清的时候她听见了他在她耳边说的话,她能感觉到他有多恐惧,有多害怕失去自己,可是这份喜欢这份爱若是和苏雅比起来呢?会不会变得微不足道? 她和他的婚礼,他可以不顾她的尊严和感受,轻易的将新娘的名字换成苏雅,尽管最后和他签字注册结婚的是她傅婠的名字,可是全G市所知道的是黎慕彦娶了一个叫苏雅的女人,不是她傅婠。 所以当傅婠和苏雅同时摆在黎慕彦面前的时候,黎慕彦会选择的绝不会是傅婠两个字吧。 也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注定有些东西是不属于她的,以前她可以告诉自己不在意,今天还能毫不犹豫的说吗?如果是那样那只是她在自欺欺人。 傅婠想了想,很认真的看着黎慕彦,道:“黎慕彦,我是一个贪心的人,如果我无法得到完整的,那么我情愿不要,而苏雅在你心里有怎样的分量,你不说我也知道。”顿了顿又道:“就像你在来医院的车上问我的话,我不想矫情的说自己对你没任何感觉,可是和没有你便活不下的那种爱比起来,显然要逊色太多太多。” 她伸手指着黎慕彦心脏的位置,“你心里藏着太多的事情,也藏着一个人,而你并没有让我介入的打算,不是吗?”突然之间她并不在乎游戏的结果她会不会爱上黎慕彦,但就目前想和黎慕彦离婚的想法却未曾改变。 一直安静听傅婠说着的黎慕彦突地抓住她的手指,似乎并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先给你擦药。” 傅婠也适可而止的缄默下来,因为他们各自都明白,苏雅不可能不存在,而傅婠也不可能假装介意一个即使死去的人,苏雅就像是一道跨不过的鸿沟,横亘在两人中间。 傅婠抽回手,吸了口气道:“你叫刚才的护士来给我擦就行了。”擦药几乎要将衣服脱光,已经被黎慕彦吃尽了豆腐,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黎慕彦并没有理会傅婠的拒绝,直接掀开被子就要解傅婠的病服衣扣,傅婠瞠大了眼睛,手死死的按着领口,“黎慕彦,你发什么疯?” “放心,我现在对你这幅冻烂的身体提不起性/趣。”他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傅婠被这句话噎着让他脱也不是,不让他脱也不是,只能不满的瞪着黎慕彦。 ---- 月白想说文文后面会很精彩,亲们别轻易放弃啊~ 079 为什么是左手,而不是心脏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放心,我现在对你这幅冻烂的身体提不起性/趣。”他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傅婠被这句话噎着让他脱也不是,不让他脱也不是,只能不满的瞪着黎慕彦。 说对她这幅冻烂的身体提不起性/趣,那先前是谁饥渴的差点在荒山野岭就差点直接要了她丫? 想到两人在荒废的别墅赤身裸/体的紧紧抱在一起,做了那么多亲密的事,霎时傅婠的脸飘起一抹不同寻常的红,她看着黎慕彦低着头一颗颗的解开她的衣扣,心脏有些不受控制的慌乱起来,似乎察觉到她的忐忑,黎慕彦抬起眼眸扫了她一眼,而傅婠有些做贼心虚的快速的移开视线,黎慕彦没在多想,将她的衣服褪下,仅剩贴身的粉色文胸紧致的包裹着她的浑圆,乌青的肌肤上青色的筋脉随着呼吸隐约的跳动,左边的柔软上方,一个棕红色的小痣透着一股妖媚的性感。 黎慕彦的眸子渐渐转黑,连呼吸都变得格外的沉重起来,傅婠轻咬的下唇撇开眼睛,随着他温热的手指涂抹的频率,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在跟随着轻轻的颤动。 当上半身的柔软以外的肌肤全部上完药,黎慕彦睇着她有些碍事的文胸,淡扫着她说道:“是你自己解开还是要我帮你?” 傅婠愣了愣,旋即才注意到黎慕彦看着她的胸前,她马上反应过来黎慕彦话中的意思,傅婠额头忍不住掉了几根黑线,“那里没事不用抹药。”虽然当时是匍匐在地的,但好歹文胸挺厚实,起了一定的保暖作用,所以冻伤比较严重的部位是光裸的手臂和腿脚。 而黎慕彦仍然没有听话的打算,一只手将她的手腕扣住,另一只手直接绕到她身后摸索到文胸的暗扣,啪嗒一声,傅婠明显感觉两个馒头大小的酥/乳弹跳了出来,一种被人看透的耻辱感让她羞的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什么时候她被一个男人如此的调弄过。 “黎慕彦!”她想要喝止他,可是现在的傅婠全无还手之力,除了任人宰割,什么都做不了,黎慕彦又怎会因为她还无威胁的三个字而轻易停手。 一只手拿着一块消过毒的棉布沾了些药膏时轻时重的按压着她胸部上被冻的发红发紫的地方,另一只手桎梏着傅婠的两个手腕,轻易的压制在她身后的墙上,而两个柔软更因为这个动作完全挺立着,如果现在有可能,她只想狠狠的咬他几口,什么擦药,明明是堂而皇之的占便宜,还说对什么冻烂的身体提不起性/趣,特么的,简直就是不要脸的大色狼。 “黎慕彦,你最好祈祷以后自己不会落到我手里,否则我一定要你好看!”傅婠涨红着脸,忍着被他摆出的羞耻动作,愤然的说道媲。 黎慕彦依然低头仔细的不放过一处的上药,眉梢上扬,不冷不热的说道:“放心,绝对不会有这一天的。” 傅婠知道现在就算是自己拼尽了全力也肯定撼动不了黎慕彦半分,所以为了不浪费力气,她决定不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一个人,而是一个没有感觉的木头,索性闭上眼睛休憩,量他也不敢真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从上半身到下半身,黎慕彦亲自动手,将近用了一个小时才上完药,等他抬起头时,才发现刚才还和他拧的女人现在已经睡着了,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今天这一天确实也够她心惊胆战的了。 黎慕彦轻手轻脚的给她穿好衣服,轻柔的抱着她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又在床边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才离开病房,而病房外走廊的尽头,白简之和易冬维站在窗边正在交谈着什么。 两人见黎慕彦走了过去,易冬维开口问道:“婠儿睡着了?” 黎慕彦轻轻的颔首,然后抽出一支烟点上,问白简之道:“席漠臣的事处理的怎么样?” 白简之耸耸肩道:“没想到他和美国的席家有关系,难怪本事不小。现在正被小毅的二伯扣在警局,据说美国那边要求带回国内审讯,想必是席家向美国警方施压了。” 开始找容毅的我二叔容坚介入,黎慕彦就想过会是这个结果,所以也没表现出什么意外。 而白简之和易冬维看黎慕彦的表情,便知道黎慕彦是故意放了席漠臣一条生路,否则他不会找容坚,而是直接找些道上的人私下解决了便是。 “婠儿就差那么一点就没了,你就这么轻易的放了他?”易冬维皱眉问,显然不赞成黎慕彦的做法。 白简之也有些为傅婠抱不平,“虽然那不男不女的人妖在美国确实有很雄厚的背景,但就我所知现在席家内斗的很厉害,解决掉他也不会有多大的麻烦,如果放了他,谁知道是不是放虎归山?” 黎慕彦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曲起一条腿斜靠在墙上,淡淡的说道:“她没事不是吗?” 白简之冷笑,“听你的意思是,你很希望婠儿出点什么事,或者死掉最好吗?” “黎慕彦,你问问自己的心,要是傅婠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你将会变成什么样?”白简之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朝着走进了电梯离去。 易冬维也准备离开,终是停住了一下脚步拍了拍黎慕彦的肩膀,“黎,婠儿在很久以前便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就算你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说完,也跟在白简之的后面离开。 黎慕彦将整只烟抽完,侧着脸望着窗外的夜色,心脏一阵阵的收缩起来,那种害怕会失去她的感觉,现在还让他心有余悸,可是有些事他必须做出选择,就算是身体的一部分他也必须割舍掉,不是吗? 安静的走廊里想起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过了好一阵黎慕彦才拿出电话有些散漫的放在耳边,“喂?” “是黎总吗?” “是我。” “黎总,我是容坚,席先生要求要见你,不知你……”容坚有些犹豫的问道。 黎慕彦把玩着手机,清脆的打火机声音有节凑的响起,“什么时候?” “现在。” 黎慕彦望了眼某一件病房,沉默了片刻才道:“好,你安排一下,我马上过去。” 挂完电话,黎慕彦又抽了支烟后回病房内给傅婠掖了掖被子,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才拿了衣服转身离开开着车去了警局。 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八点过了,而今晚的警局却依旧灯火通明,警局门口新上任的局长容坚正面带微笑的等着黎慕彦的到来。 “黎总,这边请!”容坚笑容满面的给黎慕彦带路,“这么晚,还劳驾黎总亲自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黎慕彦轻笑道:“容局长客气了,以后黎某还要多多仰仗容局长才是。” 见黎慕彦十分给他面子,容坚脸上的笑意越发沾沾自喜,走到一间豪华的会议室门口停下,对黎慕彦道:“黎总,席先生正在里面等着你。” 黎慕彦客气的对容坚说了句“有劳”,才推开门走进去。 此刻席漠臣坐在会议室的上方位置,一条腿曲折折放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面前摆放的热茶还蒸蒸冒着热气,他茶色的眼瞳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门口的黎慕彦。 席漠臣勾起嫣红的唇瓣笑道:“中国的警局真心不错,要是我,我倒希望每天都能进警局呢!” 黎慕彦走过去在会议室的最下方坐下,有些散漫的靠在舒适的椅背上,依旧拿着打火机一会儿开一会儿关,许久才抬眸看向他,“你想见我?” “嗯哼~”席漠臣轻哼,漫不经心的问道:“婠婠……死了没有?” 婠婠两个字让黎慕彦皱了皱眉,他垂下眼眸,淡淡的说道:“死与不死,现在都跟你没关系。” 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傅婠现在应该没事,可是在黎慕彦那里确认后,心里反倒多了一股安定的情绪,他笑了笑,“黎慕彦,怎么办?我发现傅婠越来越有趣了,你说我这次要不要将她一起带回美国呢?” 黎慕彦迅速的抬起眼眸掠过他妖冶魅惑的脸,沉声道:“你可以试试。”里面警告意味十足。 席漠臣无所谓的曲起手肘撑着下颌,一副思索的样子,“你说你既然那么在意婠婠,当时那一枪怎么舍得只打在我的左手上,而不是直接朝我心脏开一枪呢?别告诉我,你是因为没有确定当时婠婠在什么地方才没有那么做,我相信在你找到那栋别墅前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说实话,我真的很好奇。”席漠臣露出一抹炫目的笑。 ---- 相信月白,后面一定更精彩~ 080 不是我,是它!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是被进病房给她拔针的护士惊醒的,不过这个护士已经不是今天下午给她打针的黄莹了,而是一个年龄在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护士见傅婠醒了过来,笑着安抚她叫她别动,又转移她的注意力道:“傅小姐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傅婠揉了揉额头,视线有些恍惚的掠过病房的一景一物,舔了舔干涩的唇瓣道:“还好。”除了腿没多少知觉外,其他的都还正常。 房间内并没有黎慕彦的身影,而墙壁上的挂钟时针已经快指到十点了,她这一觉还是睡了三个多小时。 护士拔下针头给傅婠的手背消了毒贴上止血贴,和蔼的说道:“傅小姐,如果等下哪里有什么不舒服记得按床头的警铃,我姓陈,是你的私人护士。丫” 傅婠颔首,目送陈护士离去,心里却想着黎慕彦的行动还真不是一般的快,这么短的时间便将那个喜欢钻石男的黄护士给换掉了。 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感觉身体躺了一下下午都快僵硬了,偏偏腿不灵活,翻不了身,现在她终于有些明白黎佑安的感受了,腿脚不便果然是事事都要靠着别人,好在她几天就能恢复,而黎佑安全是一辈子媲。 傅婠轻轻的叹了口气,上天其实也是公平,在你失去了一些东西后,其实它也会赋予你其他的东西,就好像黎佑安得到了冯婉全心全意的母爱,而黎慕彦仿佛拥有着得天独厚的资本,可是任凭他再怎么努力,终究是得不到冯婉的半点关注。 身体保持一个动作躺在床上确实难受,索性傅婠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也许睡着了就感觉不到身体的不适了,然后她闭着眼睛很久,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睡得太多了,近一个小时也只是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蓦然,几不可闻的开门声传来,傅婠便忍不住张开了眼,故意放轻的脚步声一点点的靠近,傅婠便半眯着眼盯着从转角走来的身影。 “醒了?”黎慕彦脱下外衣扯开领带走进,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道:“腿疼吗?” 傅婠点头,“很疼。” 听她这么说,黎慕彦皱了皱眉,将外衣放在窗外,又打算往外走,傅婠伸手抓住他的裤腿。 “你去哪?” 黎慕彦觑了她双腿的位置一眼,挑眉道:“你不是腿疼吗?我去叫医生。” 傅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黎慕彦,你什么时候这么搞笑了。”她的腿三度冻伤,现在会有一定的疼是肯定的好不好,医生来了难道就不疼了?再说这点疼她忍得住。 黎慕彦反身在床边坐下,将她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握着贴在自己的脸上摩擦,淡淡的说道:“比起刚把你从冰堆里捞起来,现在暖和多了。” 要还和那时候一样,估计她早就冻死了,傅婠想起当时的画面仍觉得心有余悸,忽的想起想要杀她的大明星Arron,似乎她被黎慕彦带出别墅一直到医院都没有再见过他。 傅婠眼眸凝向黎慕彦,带着试探的口吻问道:“Arron现在在哪?” 抓着她的手微顿,黎慕彦将她的手从新放回被子下面,“他的事你别操心,我会处理,以后他再也不会伤害到你。” 傅婠并不满意他敷衍的回答,皱眉继续问:“他想要杀我,而我也差那么一点没命,我有权知道他的事情。” “目前在警局呆着,后天会被遣送回美国。”她坚持认真的表情,黎慕彦知道如果他不告诉她,那么她有其他的途径知道,所以告诉她也没什么不可以。 遣送回美国…… 傅婠细细的咀嚼这几个字,虽然她并未想过要大明星受到多严重的制裁,可她确实是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而遣送回美国之后呢?美国警方会真的给予他应有的惩罚吗? 黎慕彦既然在乎她,那依他的性格会轻易的放了大明星?而事实就是黎慕彦什么都没做,放任大明星来去自如。 上次在意大利餐厅的时候她就发现黎慕彦和大明星的关系并不简单,可却不知道原来他们竟好到这种程度。 同样有件事是她想不通的,她和大明星并不认识,唯一算的上结怨的恐怕只有那次在咖啡厅撞见他和一个女人欢爱,而她很诚实的骂了他人妖,想必他不至于为了一句简单的人妖便要动手杀了她吧。 所以归根结底似乎还是要绕到黎慕彦身上来,和黎慕彦认识这么多年,她从来不知道黎慕彦认识的人中还有这号人物,而这号人物还是来自美国。 想的越深入仿佛答案便越清晰,傅婠抿唇笑了笑,没打算再深入的追索,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也只是让自己徒增难受。 黎慕彦靠在椅子上,目光一瞬不瞬的凝着她,他从不怀疑她的智商,刚才那句话足够她将很多事情想明白,料想过她会有什么反应,却不想是这般的平静。 “怪我吗?”黎慕彦挑眉问道。 飘逸的长发凌乱的在白色的枕头上铺散开,她明亮透彻的眼眸看不出情绪,莹润的肌肤在床头壁灯下反射着淡淡的光晕,她淡笑着道:“我怪你也不会改变什么,何况我还活着,而这条命是你救的,就当还你一命好了。”顿了顿,她又道:“其实说起来也是我赚了,如果你没有来救我,我是肯定会死的,而就算大明星在中国受制裁,也不一定会怎么样,那样我反倒还欠着你。” 知道她说的是事实,黎慕彦却并不觉得高兴,因为从她的话语里明显的把他推拒的很远,她说他救了她一名,所以她觉得欠了自己,在她心里他也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可笑了不是。 “你回去吧,我累了,想要休息。”说罢,傅婠不再理会黎慕彦,兀自闭上眼睛。 黎慕彦站起身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径直走进浴室,十多分钟后带着一身薄荷味道走了出来,有些凌乱的头花垂在耳际,啪啪的抵着小小的水珠。 察觉到左边的位置塌陷,傅婠反射性的睁开眼望着已然裸着上身穿着裤衩躺在身边的男人,强调道:“我是病人!” “我说了会陪着你的。”黎慕彦在她耳边吐出,趁着傅婠怔愕的瞬间,伸手抬起她的头,手臂从颈部往下,滑到她的背部,手指在她的背上时轻时重的按压着。 舒适的按压揉捏让她僵硬了一整个下午的背部得到舒缓,却忍不住惊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你怎么知道的?”刚才她并没有表现出不舒服的举动,黎慕彦怎么会知道她的背会不舒服呢。 仿佛没有听见她的问题一般,黎慕彦在她的背脊中间的位置用力的按了几下,有些痛但是有十分舒服的力道让傅婠低低的呻/吟了一声,然暧昧的呻/吟一出口,傅婠便又想到了在荒废的别墅内,她在黎慕彦身下的暧昧呻/吟声,身体不自觉的僵硬起来。 “舒服吗?”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呼出的灼热气息洒在她的脖颈处,明显的傅婠感觉脸热了起来。 这要她怎么回答? 傅婠假装没听见一般,闭上眼睛咬着下唇享受着黎慕彦舒适的按摩技术,偶尔疼的时候她会忍不住皱起眉,而那时她便会将唇瓣咬的更紧。黎慕彦将她的表情尽数凝在眼底,深不见底的眼眸再次掀起红色的风暴,温香软玉在怀,而这个女人又恰恰是他一直想要占为己有的,又怎么可能忍耐的住。 修长的手指慢慢变得不规矩起来,打转般的在她腰际来回的游走,他还记得今天下午给她上药时那莹白娇嫩的肌肤以及凹凸有致的曲线,终于有些热的手指慢慢的挑开她病服的下摆,就在那只手准备往上攀援的时候,另一只小手迅速的将他的手抓住拉开。 傅婠已然睁开眼看着黎慕彦,不,应该是不满的瞪着他,“黎慕彦,你什么时候这么饥/渴了,连一个病人也不放过!” 黎慕彦反手扣住她的手,不顾她的冒火的眼神和挣扎的手,直接拉着她的压在自己的刚硬处,“不是我饥/渴,是它! ” 美眸瞬间无线的被放大,不敢置信自己手里竟然直接握着男人的器官,而且那里在她的手心还突突的跳动不断变大。 “你!”傅婠傻傻的红了脸,眼眶内隐隐被湿润淹没。 黎慕彦低低的笑了几声,反而叫她用手指直接圈住他的硕大,暧昧的在她耳边缓缓吐出:“婠儿,你要习惯才行,它很需要你。” 081只有冷绎帆才可以?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黎慕彦低低的笑了几声,反而叫她用手指直接圈住他的硕大,暧昧的在她耳边缓缓吐出:“婠儿,你要习惯才行,它很需要你呢。” “习惯你妹,需要你大爷!”傅婠第一次顾不上良好的教养,再也忍不住的爆了粗口。当然像什么“你妹”、“你大爷”的也是平时在学校听学生们说说,这会儿竟不由自主的从她嘴里蹦了出来。 斜入云鬓的眉梢抑制不住的往上挑了挑,黎慕彦的视线在她涨得通红的脸上逗留了几秒,“什么时候学会说脏话了?丫” 被他黑曜石般的眼眸盯得有些心虚,却是更加鼓足勇气的回视他,“关你……P事!”傅婠不怕死的继续说了一句,只不过后面两个字气势明显弱了很多,而且她一说完就后悔了。 “黎慕彦,你想干嘛!”傅婠望着突然避开她受伤的腿,双腿分开跨在她腰部,将她的双手反举着压在枕头上,嘴角翘起冷笑着的黎慕彦。 黎慕彦更加用力的将她的双手摁在头顶上方,他俯下身子和她鼻尖相抵,带着几分邪恶的吐出:“刚才不是很会说吗?现在在怕什么?” 傅婠拿出最后一张王牌,得意的说道:“我是病人!”她不相信他还打算将腿脚不便的病人也禽/兽一遍。 黎慕彦笑了笑,撩起她散在枕头上的一缕头发,“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你是病人!”顿了顿,戏谑的眸子看着她,“你以为我要干嘛?” 傅婠怔愕,微微开启唇瓣:“你难道不是要……媲” “唔!”傅婠瞠大眼睛看着突然袭击他的黎慕彦,双手用力的挣扎企图挣脱他的桎梏,奈何手完全使不上力。 王八蛋,居然敢忽悠她! 傅婠气的全身都在颤抖,不管腿能不能用力,也不管能不能动,反正她是拼尽全力也要将这个不要脸乱发情的禽兽给踹下去。 “别动!”黎慕彦忽的放开她的唇,快速的用脚轻轻的按住她企图乱动的脚,拧着眉扫了她一眼,然后又继续低下头含住她的唇,这次却是没有再动。 黎慕彦知道此刻不适合碰她,可今天白天在别墅内浅尝过她身体的味道,仿佛食髓知味,上了瘾一般,只要一碰着他,心里的气血便奔涌的厉害。 “婠儿,是不是只有冷绎帆才可以?”黎慕彦深深的埋在傅婠颈项内,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幽幽说道。 因为刚才的吻,傅婠仍没缓过神来,呼吸依旧喘息不定,“什么?”刚才黎慕彦似乎提到了冷绎帆。 “没什么。”他从她身上下来平躺在床上,“睡吧。” 傅婠莫名其妙的转过头他,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但这句话用在男人身上看来也是特别合适的,刚才还一副***熏心的模样,现在又成了柳下惠。 兀自瞪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傅婠才缓缓闭上眼睛,不知是不是被黎慕彦一搅和太累的缘故,没一会儿傅婠便熟睡了过去。 等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黎慕彦已经离开了,床头的桌子上放着她喜欢吃的蔬菜肉末粥和糯米鸡,还有一张字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一长条字。 ——我去公司处理事情,午饭的时间会赶过来。早餐在桌子上,记得全部吃光。 落款:黎。 拿着这张字条傅婠躺在床上愣了好久,直到陈护士进来她才将纸条收在枕头底下。 “傅小姐,现在要起来坐一会吗?”陈护士已经将今天要打的药水挂在床头的架子上,体贴的说道。 傅婠点了点头,指了指床头的早餐,问:“麻烦你帮我将桌子放在床上,我想坐起来吃早餐。” 陈护士照傅婠说的,将小桌子平放在床上,又将可口的早餐放在傅婠触手可及却又不至于因为不便打翻的地方,看她的动作有些笨拙的拿着勺子,陈护士有些于心不忍。 “傅小姐,需要我帮忙吗?”陈护士并未直说要亲手给傅婠喂饭,而是用帮忙两个字。 傅婠倒也好相处,知道陈护士是好心,她回以一笑,“不要,只是腿有些不便,手拿勺子没问题。陈护士有事就先去忙吧,吃完后我会按警铃通知你。” 陈护士也不勉强,叫傅婠注意不要碰到腿便离开了病房,傅婠一个人坐在床上吃早餐心情还算不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只是想到三天后要出高考成绩,她还是想回学校了解下情况,毕竟是她带的第一届毕业生,总归意义重大,可黎慕彦肯定是不会松口的。 咬着勺子等了不争气的双腿一眼,除了安心的呆在医院,却也莫可奈何。 “看来我这份是多余了!”正在傅婠懊恼自己的腿不中用的时候,易冬维手里提着新鲜出炉的榴莲蛋糕站在门口,一脸惋惜的模样。 傅婠笑了笑,招呼易冬维进来,“不多余不多余!”待易冬维走进,她问:“你今天上午休息吗?” 易冬维打开蛋糕盒子,切了一下快喂给傅婠,“怎么,才刚进来就呆不住了。” “哪有,主要是没人陪我,我就只有睡觉,可是睡在床上又不能动,背可疼了。”傅婠突地想到什么,眼睛泛起一阵亮光,“对了那个医院实习的女生还在吧?” “你说储悦?”易冬维眉梢微蹙。 “对!冬维哥,要不你叫她后面几天过来陪陪,阿狸最近也不知道野哪去了,电话打不通,要不我就叫她过来了!”傅婠带着几分娇嗔的拉住易冬维的手。 如果给傅婠找点事做,那她到不至于非要人陪,可是正如她所说,现在她除了做就是睡,无论是坐久了还是躺久了,一个人总难免受不了,但如果有个人陪着讲讲话,转移注意力肯定要好很多。 可关键是…… 易冬维放下切蛋糕的刀叉,敛去眼底的一些情绪,“那丫头已经还几天没来上班了。”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所以她伤心了就没来上班?”余光扫过他有些苦恼的脸,傅婠剥开荷叶,咬了一口里面鲜香的糯米。 易冬维耸耸肩,苦笑,“大概吧,不过也不重要,小女孩难免喜欢耍小性子。” “冬维哥,我感觉得到那个女孩挺喜欢你的,要不你考虑下啃了这株嫩草……”傅婠朝他眨了眨眼睛。 易冬维直接给了她一个爆栗,“瞎想什么呢!” 傅婠揉着额头,愤懑不满的看了一眼易冬维,“冬维哥,你要喜欢人家就去追啊,这么畏畏缩缩一点都不男人!” “婠儿,看你小脑瓜子这么能想,想必你一个人也不会无聊。”易冬维推了推金边眼眶,温柔的笑道:“我看我还是回办公室继续未完成的工作好了,省的在这被你拿来调侃。” “别别别!”见易冬维站起身作势要走,傅婠马上一脸知错的表情,抓住易冬维的手臂,告饶道:“冬维哥,我错了,你别走,你看我吃完马上就要打针,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坐着被针扎吗?” 易冬维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就忍心,你应该找忍不下心的那位!” “谁啊?” “黎慕彦是也!”易冬维好笑的看着她。 傅婠撇嘴,“他?”是啊,他却是是忍不下心,他是忍不下心把她拆吃入腹吧! 易冬维正要说些什么,这是病房外想起一阵急促奔跑的高跟鞋声,紧接着只听见病房的门嘭的被推开,一声柔媚的女声在病房想起。 “婠儿,你有没有怎么样啊?”白素璃鸡飞狗跳的推开易冬维,正要推开桌子去掀被子,傅婠赶紧抓住她不受控制的手。 “我本来是没怎样,你一来我就怎样了!”她心爱的早餐,青菜肉末粥、才吃了一般糯米鸡,还有美味的榴莲蛋糕——现在全撒在床上床下了。 白素璃似乎这才搞清楚眼前的状况,看了看易冬维身上被溅到的肉末粥,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那个……我 不是担心你吗?” 易冬维抖了抖身上的米粒,叹息道:“阿狸,为什么每次你出场都要这么轰轰烈烈呢!”前不久在街上遇见白素璃也是将他给震住了,一个女人脱了高跟鞋追一个小偷,还是一个长相温婉甜美乖巧淑女的女人。 “冬维哥,上次那是特殊情况!”白素璃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然后再次瞟了眼易冬维白大衣上的细小青菜叶子,一字一顿道:“这次也是特殊情况!” 傅婠扶住额头,忍不住摇了摇,白素璃为什么有时候总是这么二呢? 082 老鼠见了猫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身上被粘上青菜肉末粥,不得已,易冬维只好先离开回去换衣服,白素璃望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才挪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 白素璃还是有些不放心,傅婠的手腕上还残留着一些冻伤的青紫痕迹,看起来已经够触目惊心了,身上不知道还有多少的伤,犹豫了片刻,终是忍不住撩开傅婠身上的被子去看查看她身上的。 傅婠抓住她的手,皱眉摇头道:“没事,过两天就好了。”身上和昨天比起来,青紫的痕迹多了很多,整条腿想要不留任何痕迹,变回以前那样几乎也是不可能,可是她不想让白素璃看,更不想她担心丫。 “婠儿,我想看看。”白素璃坚持的望着傅婠。 “很丑,会吓着你。” 白素璃咧牙笑了笑,“你都没被吓着,我又怎么会?别忘了我胆子可比你大很多。” 松开手,傅婠也笑了笑,确实,从小到大,白素璃的胆子都比她大。 白素璃手慢慢掀开傅婠的裤腿,被冻伤的青紫皮肤此刻摸起来仍旧有些硬硬的感觉,那应该是血液快速被冻住所留下的痕迹。白素璃预想过傅婠的腿会变成什么样,但当亲眼看到,她心里还是觉得格外的难受,原本那么漂亮的两条腿,现在竟然恐怖的吓人。 “阿狸,别哭了。”傅婠将白素璃啪啪往下掉的眼泪擦去,调笑道:“还说胆子比我大,我都没被吓哭,你哭什么啊!媲” 白素璃快速的用手背拂去再次滚出的泪珠,“痛不痛?” 傅婠为难的皱了皱眉,“我倒是希望它能痛一痛,这证明我还是有感觉,关键是它现在还没多大的知觉。”见白素璃露出担忧的神情,傅婠又安慰道:“放心吧,冬维哥说了,再过两三天就能恢复知觉了,到时候也能下床活动活动,主要是腿部的部分血液凝固在里面堵住了,所以腿部神经反应不了,等血块散了,就没事了。” 听傅婠这么说,白素璃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旋即灵机一动,兴奋的说道:“要不,我帮你按摩按摩,说不定能加速里面的血块散去,这样你也好得快。”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傅婠摸了摸下巴,带着怀疑的眼神睇向白素璃,“你会?” 白素璃撇嘴,“我怎么不会了?我在国外这几年可是特别研究过的,还找师傅学了两三个月呢,保证按得你舒舒服服!” 白素璃却学按摩倒是新鲜,不过她好像记得秦阿姨的肩膀和腰经常范疼,特别是天气变化迅速的时候。 傅婠老神在在的靠在舒适的靠枕上,而白素璃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会,而且很会,十分专业的在傅婠腿部的各个穴位按捏敲打,虽然腿部的感觉不强,但却是感觉舒畅了不少,而且各个部位的感知能力也越来越明显。 傅婠舒服的半眯着眼睛,问:“看你红光满面,最近有什么喜事?” “呀!”白素璃的手一顿,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傅婠:“你什么时候改学看相的了?还真是一猜就中!” 傅婠轻嗤道:“我用得着猜么?这么长时间没找我逛街吃饭喝茶,连电话都没有一个,我昨天下午住院,你今天早上才到,不是忙着去勾搭男人,还有什么事能耽搁你?” 白素璃额头冒下三根黑线,她用得着去勾搭男人么?现在她只希望男人别再来烦她!再说她也不是不理她,不给她打电话,而是实在腾不出时间好不好! 白素璃一脸委屈的看着她,“婠儿,你讲话可要凭良心,我可是一听白简之说你出事住院了,就连夜赶飞机从北京回来的,昨晚本来就想直奔医院的,可是白简之那混蛋说很晚了,你肯定已经休息了,叫我不要去打扰你,所以我才一早赶过来的。” “那你最近都干嘛去了?”傅婠又看了看她,这才发现白素璃其实不是红光满面,而是疲惫满面,眼眶周围尽是黑眼圈,最近这段时间肯定没休息好。 白素璃无奈的耸耸肩,“能干嘛?你不是说我红光满面,有喜事吗?不瞒你说还确实有,我这段时间不是都不在G市吗?你知道我去哪了?” “北京!”刚才白素璃说她是从北京赶回来的。 “错!”白素璃双手交叉比出一把叉的动作,“我只是昨天刚好在北京罢了!”说着白素璃停下按摩的手,伸出手指一个个的数,“我第一站去的是香港,接着是澳门、台湾、上海、天津,然后才是北京。” “呃。”傅婠眨了眨眼睛,“你去旅游啊?”不过这几个城市貌似不是什么好景点啊! “旅游?我是去相亲!相亲!!”白素璃咬牙切齿的说道,“婠儿,你知道我前后一共和多少男人相亲了吗?二十五个,光这六个省市就相亲了二十五个男人!” 二十五个男人…… “那怎么没带一个回来给我看看,我也好帮你出出主意。”傅婠一本正经的睨了她一眼,嘴角笑意清浅。 “好啊,你敢笑话我!” “切,就笑话你,你能拿我怎么着?” 两人一直嬉闹了一上午,本来安静冷清的病房,因为两个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声变得格外的生趣起来。 中午十二点,黎慕彦准时出现在病房内,不过他还带了一个人来。 “我的小祖宗诶,你怎么把自己给弄进医院了!”一进入病房,琴姨便快速的将手中提着的保温饭盒搁在了桌上,从头到脚的大量了傅婠一遍,“慕彦早上打电话跟我说我还不相信,没想到是真的,这是遭哪门子的罪哟!” “琴姨,我真的没事。”傅婠试图安抚琴姨,眼睛却是求救般的看向黎慕彦。 黎慕彦促狭的扫了她一眼,走过来对琴姨说道:“琴姨,你不是做了饭带过来吗?婠婠肯定饿了。” “对对对!”边说,琴姨便去打开保温饭盒,将里面的饭菜汤水倒在碗里。 这边,黎慕彦才看向白素璃,“不是说最近去相亲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在黎慕彦进入病房的时,白素璃就很识趣的尽量将自己隐形不让他注意到,没想到她这么小心了,黎慕彦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她。 她咯咯的朝黎慕彦笑了笑,“听说婠儿出事了,所以昨晚赶回来的……” 黎慕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既然现在婠婠也没什么事了,我看你还是继续去相亲吧,想必婠婠也不想误了你的大好姻缘。” 白素璃忍住给黎慕彦一拳的冲动,只能自己在心里呕血,还必须端起一张笑脸好声好气的说道:“不急不急,等过两天婠儿出院了,我再去相亲也不迟。”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她总能彻底的将黎慕彦从小到大的压迫给连本带利的给还回去。 “婠婠,我想起中午还有点事,所以我还是先离开,下午再来看你。”一说完,白素璃拿着包便快速的闪人溜了。 傅婠瞪着黎慕彦,“你欺负她倒是欺负的上瘾了?” 从有一次,黎慕彦把白素璃的头发给烧了大半,白素璃每次见黎慕彦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不是怕的直哆嗦,就是跑得飞快。 “你说阿狸哪里碍着着你了,你非得跟她过不去?” 黎慕彦嘴唇动了动,接过琴姨递来汤,舀起一勺子吹了吹,递到傅婠嘴边道:“先喝汤。” 琴姨摆好桌子,将饭菜一一端到桌子上才道,好笑的提起往事:“白小姐人挺不错的,慕彦你也别跟个孩子似的,婠婠不就是和她一起洗了个澡,没跟你洗,你犯得着这么记仇么?” “洗澡?”傅婠直愣愣的看着琴姨,“琴姨,你快说说怎么回事?” 想起这事儿,琴姨咯咯的直笑不停,“也不知道那时候你们多大,有一次婠婠不是带了白小姐到家里来玩吗?你和白小姐玩的满身是泥,而慕彦不是想带你去洗澡吗?可是你偏不和他一起去,要和白小姐一起洗,你是洗澡洗着洗着就在浴缸里睡着了不知道,但白小姐可惨了,多好的一把头发,却被慕彦烧了大半。” 啥?原来黎慕彦烧阿狸的头发是因为这事儿? 望着黎慕彦臭的不一般的脸,傅婠第一次发现自己找不到什么语言来形容了,那时候黎慕彦好歹还是有十二三岁吧,怎么就那么狠的把人家一小姑娘的头发给烧了大半? “黎慕彦,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083 跟我没关系对不对?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琴姨,你没跟爷爷他们说我在住院吧?”傅婠一般吃黎慕彦喂的饭菜,一边问正在旁边看着她吃的琴姨。 琴姨摇头,“这哪敢跟老爷子说,他知道了还不急的犯病。”顿了顿又道,“夫人倒是知道,她说下去会过来看看你。” 能瞒着爷爷是再好不过,不过冯婉要来看看她,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自从那次她和冯婉顶了两句,后面这段时间可都是看到她也当没看见一样,而她正好也懒得憋出笑脸相迎,省了不少事。 黎慕彦盛了小半碗汤水递给她,淡淡说道:“她来了你若不高兴,不说话就行了,别跟她硬碰硬,撇开我不说,她对你还算可以的。” 这倒是不错,在她没嫁给黎慕彦之前,特别是她爷爷刚去世的时候,冯婉还是没少关心她,经常到带坐好的饼干和蛋糕到傅家来看她,还安慰她叫她看开一点丫。 大概是从小对冯婉就有偏见,而这偏见也是因黎慕彦而起,所以一直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冯婉的,经黎慕彦这么一提醒,倒是她太忘恩负义了。 不过黎慕彦的肚子到底有多大啊,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她觉得黎慕彦肚子里应该能撑很多船吧!冯婉那么对他,他还能客观的看问题,凭良心说,她可做不到媲。 这时,黎慕彦站起身,拿着另一个保温饭盒准备往外走。 “还有谁在住院?”傅婠皱眉,还值得黎慕彦亲自送饭菜。 黎慕彦掠过她疑惑的双眸,浅声道:“安琪昨天也住院了,正好琴姨要给你做饭,就叫她顺便多做了一份。”说罢,黎慕彦走了出去。 傅婠愣愣的想,这么巧,她们同一天进医院? -- 这边,黎安琪的病房,其实也就和傅婠隔着一层楼。 “你不是和名模林倩宝正打得火热吗?你还来管我做什么?” “安琪,别闹了,你受伤还在打针!” “我就喜欢闹怎么样?你不喜欢去找那个林倩宝去,她不闹,她温柔,她年轻漂亮……” “黎安琪!” “怎样?!” “你他妈的非要这么蛮不讲理,乱发脾气不可吗?” 路霆轩突地将她推倒在床上,等着她大声吼道。 病房外,护士门已经围坐一团,却是谁也不敢踏进半步,免得惹上无妄之灾,但是里面激烈的情况却又让人胆战心惊,生怕惹出什么事儿来,她们也脱不了干系。 黎慕彦走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几个护士满脸惶恐的堵在门口,而正当他要走过去,只听见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便从病房内传了出来,而几个护士互相看了一眼,快速的将门推开冲了进去。 “看什么看,没看过男女朋友亲嘴啊!”路霆轩对着呆愣愣的几个护士吼道,这边,不好意思的黎安琪抡着拳头去打他,娇嗔道:“死人,还不起来!” 这时,几个护士才反应过来,人家是床头打架床位和,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的站出来,“咳咳……虽说医院没有明确禁止男女朋友在医院内接吻,但我作为一名护士,我还是想要提醒两位,病人还是要像一位病人,陪护也要像一位陪护,别在医院内制造不良的影响。”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愣怔在床上的两位,双手背在伸手,抬头挺胸的带着若干护士走了出去。 等几位护士离去,黎慕彦才闲散着踱步走到门边,而此刻床上的两人正打算继续的时候,嘭嘭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我擦,谁这么不识抬举!”路霆轩欲求不满的站起身,抡起衣袖,正打算将那不识抬举的人收拾一顿,却见是黎慕彦,咔嚓一声,脑中一片嗡嗡响。 黎慕彦双手环胸的靠在门边,冷笑的凝睇着满脸尴尬的两人,“是我,怎么着,想打我?” “没没没,我哪敢!”路霆轩连连摆手。 黎慕彦没再看路霆轩一眼,推开他,直接走到病床边,望着满脸涨红的黎安琪,慵懒的在床边坐下,问道“好点没有?” 黎安琪赶紧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在被窝里闷声说道:“没什么,冬维哥说在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 黎慕彦点了点头,想那只是普通的辅助催眠的药物,对她的身体应该也没多大的影响,继而淡淡的说道:“闹了半天也饿了吧,琴姨做了饭带来,不出来吃我可拿去喂垃圾桶了。” “真的,琴姨真的给我做了饭?”唰的,黎安琪一把掀开被子,跪坐在床上。 站在一边的路霆轩好笑的看着她,道:“你以为琴姨真那么闲特地给你做饭,人家是给婠儿做的,顺便给你做了一份。” 顿时,黎安琪脸上的笑意僵住,“路霆轩,你这话什么意思?” 话一说完,路霆轩才知道自己的嘴巴又找抽了,眼看两人的关系才好一点,怎么又戳到了黎安琪的痛处呢。 路霆轩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看向好友,暗地里用脚踢了踢黎慕彦的鞋子,示意他帮下忙,而黎慕彦却是默默的将脚移开,一副隔岸观火的样子。 然,黎安琪介意的却不是这饭是不是琴姨顺便给她做的,而是琴姨是给傅婠做饭,那么说傅婠也在医院咯? “哥,傅婠是什么时候进的医院?”黎安琪皱眉道。 黎慕彦沉吟道:“昨天下午。” 黎安琪又问:“为什么会住院?生病?” “不是,昨天她被绑架了,差点没命。”黎慕彦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冷,黎安琪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昨天下午,被绑架,差点没命…… 而她是昨天上午进的医院,今天医生过来说她身体被注入的是辅助催眠的药物,所以昨晚她被别人催眠了,而那人肯定是想从她嘴里得到什么东西,可是就那么巧,傅婠昨天就被绑架差点没命? 黎安琪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揪住了,虽然她一直不喜欢傅婠,也想过傅婠若是傅婠死了,一切事情就都解决了,可是当知道她被绑架差点真的死掉是因为自己的时候,她的感觉却并不像想象的那么舒服,反而觉得内心被什么东西压着。 倏地,黎安琪紧紧的握住黎慕彦的手臂,“哥,你告诉我,她被绑架跟我没关系对不对?跟我没关系对不对?” 那种背负上一条人命的感觉并不好受,她真的不想傅婠出事是因她而起。 黎慕彦安抚额拍了拍她的手背,“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别多想。她现在没事,跟你一样,可能就是要在医院多住几天。” 黎慕彦的安抚并没有让她更好受,反而透过黎慕彦的话她更加确定的确是因为别人从她嘴里知道了什么,傅婠才会出事。 “她在哪个病房?”黎安琪轻声问道。 “VIP2028。” -- 下午傅婠本想坐等冯婉的到来,奈何实在有些困,加上一个人有些无聊,所以靠在床头边睡了过去,连病房门被推开又关上也没有感觉。 黎安琪是趁路霆轩出去办事的空档偷跑上来的,她不知道傅婠伤的怎么样,严不严重,心里不放心,却又不想让其他人发现,毕竟她以前特别的讨厌傅婠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所以只能背着所有人偷偷上来看看。 傅婠的脸色并不好看,有些地方白,有些地方青一块紫一块的,和以前秀美的脸完全不搭边,想必这就是被绑架后受伤留下的吧。 黎安琪走进,抬起手想要去摸摸她的脸,手却忍不住的发颤,奔涌而来的愧疚仿佛片刻就要将她淹没。路霆轩虽然也说过她只是被催眠,并不是她的错,可是…… 黎安琪再怎么嚣张跋扈,再怎么娇纵任性,但她的心并不坏,所以傅婠因为她的一些话遭受到这些,她才会觉得那么难受。 “对不起。”黎安琪轻声说道。 仿佛有意识一般,傅婠感觉到身边有人,以为是冯婉来了,于是睁开眼睛,而跃入眼帘的容颜却叫她稍稍有些惊讶。 “安琪姐。”她甜甜的冲黎安琪笑道。 黎安琪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婠,敛去眼眸中的情绪,依旧不冷不热的应道:“嗯。” “安琪姐,听说你也住院了,现在没事吧?”傅婠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没什么大碍。”顿了顿,黎安琪又道:“我是听我哥说你住院了,所以上来看看,你别多想。” 傅婠转了转眼珠,“我多想什么呀?” 084 自由点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转了转眼珠,“我多想什么呀?” 黎安琪抿紧了双唇轻轻的扫了傅婠一眼,美眸中闪过一抹歉意,缓缓道:“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病房了了。” “安琪姐,你什么时候出院?”黎安琪正要离开,傅婠开口道。 黎安琪顿住脚步,“后天吧。” 傅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无害的笑笑道:“安琪姐,没事的时候记得过来玩,我一个人在病房好无聊,两个人一起正好可以解解闷。” 傅婠也只是随便说说,她想黎安琪肯定会一口拒绝,却不想黎安琪犹豫的看了她几秒,过了一会儿竟平静的吐出一个字,“好。媲” 傅婠愣愣的看着黎安琪的背影,直到空荡荡的病房内只剩下她一人,她确定刚才自己没有幻听,黎安琪确实是答应她随便说说的话了,可是这不科学啊,黎安琪怎么可能做顺她心意的事? 整个下午傅婠都在钻牛角尖,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黎安琪对她的态度会突然转变,不仅上来看她还没说任何冷嘲热讽的话,看她的表情反而是十分的自责,想着想着傅婠便忘了下午还有一个重要人物要来看她,直到下午五点左右白素璃的再次到来。 “估计她是良心发现,意识到自己以前对你做了多少缺德的事,所以现在看见你受伤,心里不安了。” 傅婠看着白素璃想着她的话,可是马上又忍不住摇头,“不可能,要真是这样也没必要等到今天,对了,要不等下你悄悄去打听一下安琪姐是因为什么住院的,我看她一脸精神,不像生病的样子。” 白素璃一边啪啪的按着手机游戏,一边抬眸瞥了傅婠一眼,撅嘴道:“你管她为什么住院,她以前对你那样,你还担心个什么劲!” 傅婠白了她一眼,“你管我,你只管去帮我打听清楚就行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白素璃一直待到晚上八点多,本想在黎慕彦来之前才离开的,可是突然间接到了一通电话,白素璃高兴的一张笑脸笑得跟朵向阳花似的,屁颠屁颠的跟傅婠说了再见便跑了。 而黎慕彦晚上似乎和欧洲那边有个重要项目的视频会议,所以从中午后就没见到过人,下午五点半左右给傅婠发了条短信,说叫她自己按时吃饭,晚上会晚点过来,傅婠男的好心情的回了个“嗯”字。 本来说好下午要来医院探傅婠的冯婉并没有来,至于原因,傅婠躺在床上也琢磨了一会儿,想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冯婉说来看她大概也是说给琴姨听的,怕琴姨在爷爷黎耀祥面前说了什么惹他不高兴,想来冯婉也确实因为那天她顶的几句话而耿耿于怀。 不过冯婉没来,傅婠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要真来了,她还真不知道要和冯婉说些什么,上次叫了她一声妈,是迫于形势逼于无奈,这次要她再继续开口闭口妈啊妈的叫,她肯定也叫不出来,可又改口叫回阿姨,似乎也挺怪的。 算了,不想了,睡觉! 傅婠闭上眼很努力的去催眠自己,可是这好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不知道是床的问题还是环境的问题,总感觉差点什么,让她无法安心的睡,躺在床上好一会儿,突地感觉小腹有些胀胀的感觉,有什么滑腻腻的东西往外流,傅婠顿时僵住不敢动,脸刷拉一下黑了一大半,今天是二十一号,上个月好朋友好像就是二十一二号来的。 这该怎么办是好…… ** 黎慕彦将车停在住院部楼下的露天停车场内,抬起头看了看2028号病房的窗户,灯还亮着的,也不知道她睡了没有。 放轻了动作,走入病房,然后又轻缓的将门关上,走进去才发现床上的傅婠睁着眼瞪着天花板,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直到察觉黎慕彦的存在,才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黎慕彦见她这般模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傅婠愣愣的看着他摇头,摇了几下又快速的点头。 “到底是不舒服,还是舒服?”黎慕彦忍不住揉了揉额头,一下摇头,一下点头的,搞得他都晕头转向了。 傅婠憋着嘴,“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一听傅婠说话的音调,便知道她是真的很不舒服,黎慕彦伸手就要去按警铃,打算叫医生过来,傅婠却伸手阻止了他。 “医生来了也没用!”傅婠轻声哼道,“我是肚子不舒服……” “什么?”黎慕彦蹙眉,没听出她后面那句话。 傅婠赌气的瞪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说我是肚子不舒服!每个月必来光顾的大姨妈来了!” 每个月必来光顾的大姨妈。 蓦然,一向泰山崩于顶也面不改色的黎慕彦有一刹那的呆滞,各种想法充斥在他的脑海里,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肚子很痛?”黎慕彦无奈的叹了口气。 傅婠吸了吸鼻子摇头,脸成了猪肝色,“痛倒不是很痛,就是……好难受。”那个弄到裤子上黏糊糊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本来她的腿就不能动,现在是整的她全身都不敢动,稍稍动一下,那个就往外流。 从她简单的话里,黎慕彦似乎明白过来傅婠是什么意思,沉吟了几秒,拿起桌上的钥匙站直了身子道:“你等我十分钟。”说罢,快速的转身走了出去。 傅婠正要对他说些什么,还来不及开口,黎慕彦已经没有影子了。 傅婠叹了口气,抓起枕头边的手机,给黎慕彦发了三个字过去:自由点。发完后,傅婠便拿着手机将倒计时开启,黎慕彦说十分钟,那她就倒计时十分钟,看他能不能赶回来。 却不想,倒计时还有两分钟左右的时候,黎慕彦便提着一大袋五颜六色的东东走了进来,傅婠傻傻的看着那一大袋,心想自己后面一年都不需要再买了。 “我不是给你发了短信吗?你没收到?”傅婠拧着眉问。 黎慕彦将东西放在床边,扫了她一眼,“你不是想要自由一点的吗?我问了售货员,她说这些都是很舒服很自由的那种。” 傅婠囧,“我说的是自由点,不是要自由一点,而是卫生巾的有个牌子叫自由点!” 黎慕彦一愣,扣了扣鼻子,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快速将所有买回来的带翅膀的创可贴全部倒在床上,一个个都翻着看了一遍,可就是没一个牌子叫自由点。 “算了,凑合用吧!”傅婠觉得很无力,第一次发现黎慕彦这么傻这么好骗,售货员说什么,他就买什么。 黎慕彦又将所有的全部塞回袋子里,迟疑的看了她一眼,“要不,我重新去买?” “不用了,再买大概我就要用到后年了。”傅婠撇嘴,然后又想到了下一个十分深刻的问题,两条秀气的眉死死的拧成一团,被雷劈了一般任命的摊在床上——她忘了还需要小裤裤,有了小裤裤,她还得将这些全部换了才行。 傅婠躺在床上挣扎痛苦,而黎慕彦却已经转身进了浴室将放好了热水,又将另一个小袋子里装的粉色的棉质内裤放在架子上,打理好才重新回到床边,撩起衣袖弯下腰去抱傅婠。 傅婠心尖一颤,忐忑的问:“黎慕彦,你想干嘛?”心里其实隐约明白黎慕彦的行为,可是终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触动,毕竟女人来月/经,就她所知道的,大多数男人还是十分避讳的。 黎慕彦边走边道:“难道你自己能行?” “我……” 黎慕彦将傅婠抱着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傅婠清楚的感觉到私密的部位再次有什么东西涌出,她吓得连忙伸手要把黎慕彦推开,而黎慕彦却死死的将她固定自己的腿上,“别动。” 傅婠涨的满脸通红,“那个,你快点放我下来!” 黎慕彦不仅没将她放下,反而十分大方的将自己的白色衬衣撩给她看,上面已经印上了各种红色的印记,“反正都弄上了,也不差那么一点。” 傅婠想死的心情都有了,双手圈着黎慕彦的脖子,将头死死的埋在他的颈窝处,感觉到黎慕彦正在解她的衣服和裤子,身子竟有些发热发颤,心脏更是早就失去了规律的胡乱跳动。 085 急性肺炎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想死的心情都有了,双手圈着黎慕彦的脖子,将头死死的埋在他的颈窝处,感觉到黎慕彦正在解她的衣服和裤子,身子竟有些发热发颤,心脏更是早就失去了规律的胡乱跳动。 衣服脱起来容易,但是裤子却显得尤为的困难。黎慕彦尽量小心的避开她的双腿,缓慢的将她的长裤从两条笔直修长的双腿里抽出来,顺便看了看她的腿,发现有些淤青的硬块已经慢慢散去了丫。 “恢复的不错嘛。”黎慕彦将染了一大块血迹的长裤丢在一边,随意的说道。 听黎慕彦这么说,傅婠才转过身看了看自己的腿,确实比早上的时候好了不少,“大概是今天上午阿狸给我捏的那几下发挥作用了。”顿了顿,又道:“明天得让她多给我捏几下。” “不行!”黎慕彦正欲褪去她内/裤的手顿住,凝眸看向她。 傅婠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手指用力的捏了捏他的耳朵,“黎慕彦,你能不能别这么小气?阿狸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吗?” 黎慕彦默了片刻后,浅浅说道:“等哪天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的时候,我可以考虑对她好点。” “说来说去,原来你就是看我不顺眼!”因为是她的朋友,所以恨屋及乌。 黎慕彦抿了抿唇瓣,不打算和傅婠继续的争论下去,手指夹住内裤两端的粉色蝴蝶结用力一扯,而这时傅婠正喋喋不休的傅婠顿时禁言,按住黎慕彦的手,“你把我放在椅子上就可以了,我自己来……” 深不可测的黑眸凝了她一会儿,却并未如以往那边不顾她的意愿直接动手,而是挑眉道:“你确定自己能行而不需要我帮忙?媲” 傅婠回视他的眼眸,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眼中的隐隐得意之色。 傅婠执拗的坚持道:“我可以。” 黎慕彦似笑非笑,将旁边一张软垫子的小凳子挪了过来放在浴缸旁边,然后将傅婠抱着坐在了小凳子上,又将毛巾和干净的新内裤卫生巾摆在傅婠触手可及的地方。 “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不勉强,我先出去,有事叫我。”白皙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黎慕彦转身走了出去。 傅婠撇撇嘴,倒是没想过黎慕彦这么爽快,不过转而想想,黎慕彦其实也是觉得脏,不想碰吧。 摇了摇头,傅婠有些困难的弯下腰将毛巾沾湿,可是问题来了,她坐在凳子上,如果这样洗的话,那么……难免会全部弄在凳子上,除非她将臀部往前面挪,脚使不上力,只能靠臀部发力,费了好一番功夫在终于挪到满意的位置,等傅婠再次弯下腰沾湿毛巾时,由于重力全部聚集在凳子的一侧,凳子一撬,傅婠直接朝前方扑去,整个上半身全部摔进了浴缸。 站在门外的黎慕彦正等着傅婠求助,却不想听见咚的一声巨响,反射性推开浴室门的冲了进去,见一身狼狈撅着翘臀正在浴缸挣扎的傅婠,来不及多想,搂着她的腰便把她给扯进了怀里。 傅婠靠在他怀里忍不住发抖,刚才被热水淹没,无法呼吸的感觉让她问到了死亡的味道,她仿佛看到了苏雅在水里呼救挣扎,那种感觉比真正被水淹没还要恐惧。 “没事儿,没事儿。”黎慕彦将她搭在脸上湿漉漉的头发拨开,手轻拍着她的背。 傅婠用力的揪住黎慕彦的衬衣,脸色苍白的可怕,整个人似乎仍处在魂不附体的状态,这时黎慕彦才意识到她的不正常,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比比先前要烫手好多。 他三五两下将她洗干净,换好衣服,从来没有用过女性的卫生巾,这次也是硬着头皮给傅婠贴在内裤上给她穿好,弄好后,又直接将弄脏的床单扯下,才将她放在床上裹好被子,紧接着按了急救警铃。 没几分钟,值班的医生带着护士陆陆续续的冲了进来,而黎慕彦站在床头不远的位置,望着她即使闭着眼全身也在发颤的模样,暗黑的眸子仿佛瞬间凝成了冰。 他就不该放她一个人在浴室!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紧急处理,几个医生才直起腰松了一口气,而傅婠此刻已经陷入昏迷,嘴上带着氧气罩,不知是不是错觉,就这么短短的一两个小时,傅婠整个人憔悴的仿佛瘦了整整一圈。 黎慕彦看了奄奄一息的傅婠一眼,和医生一起走到病房外,“怎么回事?” 医生摇了摇头,“今天下午过来查房的时候,傅小姐的情况恢复的还比较好,谁料到这么短时间便急性肺炎?” “急性肺炎?”黎慕彦细细咀嚼这四个字。 医生叹息着点了点头,“今天晚上傅小姐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比如说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黎慕彦忽的笑了笑,而这笑却透着极度的冰冷,“你们有没有问过她经期是在哪什么时候?” “这个……”几个医生面面相觑,确实对待女性病人都要询问经期的时间,可是这次他们似乎都没来得及注意到这个细节。 突地,其中一个医生惊诧的开口道:“难道傅小姐是因为经期身体抵抗能力太弱,所以被病毒侵体?” 黎慕彦并未多说什么,因为这件事的责任也不全在医生身上,他应该早点赶回来,更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呆在浴室内。 “我希望别再有下次,这件事我会跟你们的院长反应。”说着,黎慕彦不再理会几个医生不安的表情,转身回到病房内。 傅婠现在仍被一个个的噩梦困扰,梦里面她看见了无尽的海水,那么蓝那么透彻,欢快的小鱼儿在水里自由自在的遨游,它们的眼睛就跟海水一样澄澈漂亮,可是突然间,海水被染成了血红色,一个穿着穿着白色连衣裙,有着十分长的黑色秀发的身体沉了下来,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傅婠,空洞的没有一丝的光彩。 她死了…… 傅婠想要尖叫,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想逃拼命的逃,可无论她怎么跑怎么逃,那空洞的眼睛总是在她睁眼的瞬间便出现在她的眼前,而后,原本可爱自由遨游的小鱼儿,突地变得疯狂起来,他们成群结队的朝着那具浮在海水中的尸体游去,原本澄澈的眼眸现出贪婪和狠辣,它们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一点点的啃食着…… 傅婠恐惧的张大眼睛捂着嘴,这一刻不是她不想叫,而是不敢,因为那具尸体突然之间变了一张脸,而那张脸不再苏雅,而是她。 沉沉浮浮的一个梦做了很久,第一次傅婠恐惧到发不出声,只能不断的流泪。 黎慕彦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从昨晚到今晚,傅婠已经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白天易冬维来过,白素璃白简之容毅来过,黎安琪和路霆轩来过,琴姨来过,就连冯婉和苏崎也来过,可是这么多人进进出出,傅婠都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 “婠儿,你睡了这么久,难道肚子都不会饿吗?”黎慕彦抚摸着她的额头,淡淡的说道。 “饿。” 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黎慕彦一抬头便对上一双半睁的眼眸。 握着她的手的力道忍不住加重,失笑道:“饿还睡这么久,就算是猪,也是吃饱了再睡吧!” “你才是猪!”没有半点力气的虚弱话语从她嘴里艰难的挤出,舔了舔唇瓣,“我想喝水,好干。” 黎慕彦快速的转身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扶起她的软绵绵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胸前,慢慢的推着水杯给她喂,喝完整整一大杯,傅婠才感觉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 她靠在他的胸前吐息,身体因为这一觉变得格外的疲惫,似乎连手指都没有半点力气,她不想动,黎慕彦索性也不动,就让她这么靠在胸前。 过了许久,傅婠才有了想说点什么的***。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还好,一天一夜而已。” 傅婠淡淡吐出一口气,“难怪做了那么多的梦。” 黎慕彦挑眉,“一定是噩梦。”否则她不会连睡着也在发颤,流泪。她很少哭的,就连她爷爷死的时候,也忍着没在人前哭,而是半夜一个人跑到爷爷的墓前,哭的稀里哗啦喘不过气。 “我梦见自己死了。”傅婠轻描淡写,“死法和苏雅一模一样,我很怕很怕,但是无论我怎么逃都逃不掉,我望着死了的自己浮在海中,被成千上万条鱼一点点啃食,最后只剩下残缺不全血肉模糊的身体,海水被染成了红色,全是血……” 086 那一年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我梦见自己死了。”傅婠轻描淡写,“死法和苏雅一模一样,我很怕很怕,但是无论我怎么逃都逃不掉,我望着死了的自己浮在海中,被成千上万条鱼一点点啃食,最后只剩下残缺不全血肉模糊的身体,海水被染成了红色,全是血……” 黎慕彦默默听她说着,双手交握放在她的腹部位置,低垂着的长睫是不是的扇动几下,辨不出喜怒。 “黎慕彦,那一年你为什么要亲苏雅呢?”仿佛是自言自语,又或者只是一句感概。如果那天她没有阴差阳错的撞见那一幕,后面发生的一切会不会有所改变? 那天她明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黎慕彦的,可是因为那一个吻,骄傲的她失去了讲出来的勇气,甚至不留余地的将所有刚刚萌芽的美好的爱恋全部掐灭。 “那一年?”黎慕彦仔细的回忆傅婠指的那一年,可是在他的印象中,除了从美国回来他和苏雅发生过亲密的行为外,之前什么时候还发生过吗? 傅婠并没发现黎慕彦话语中的疑虑,双手绕过他劲窄的腰身抱紧,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胸前,强劲有力的心跳在耳边一下又一下的跳动,她觉得格外的安全,仿佛无论世界怎么变幻,她都不需要去担心害怕,因为身边有他。 “你别走,我想再睡会,做了一天一夜的噩梦好累的。”她糯糯的音调低低的传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身体太过虚弱,她突然间变得格外的黏人,而黏着的不是别人,还是黎慕彦。 黎慕彦挑了挑眉,嘴角翘起淡淡的笑,手滑到她的肩背处,仿佛哄小孩子睡觉一般轻轻的拍打着,“好,我不走。” 果然没一会儿时间,胸前便响起一阵阵轻缓的呼吸声,她睡着了,可是环着他的双手却没有半点放松的意思,连黎慕彦微微的动一动,傅婠也仿佛有意思般的蹙起眉头。 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低沉的笑意从喉间滚出,“才发现变来变去全都是装出来的,这么倔怎么行呢。” 第二天的晨光从窗外洒了进来,带着一股新鲜嫩草想的空气一点点将安静温馨的病房填满。 进来查房的两个护士望着两个互相靠在一起安睡的男女,不由露出艳羡的目光,会心一笑却不忍打扰两人,刻意放轻了动作拿出温度计和血压计。 傅婠连续睡了一天一夜,昨晚在黎慕彦怀里也睡得十分安逸,所以早在两个护士进来前她便已经醒了,只不过并没睁开眼,大概是现在的怀抱让她太过贪恋媲。 傅婠睁开眼对两位护士笑了笑,小心的从黎慕彦腰腹收回手,然后示意其中一个护士给她量体温,另一只护士便给她做了血压检查,体温基本恢复正常了,血压有点偏低,但影响不大。 检查完,两个护士对傅婠挥了挥走,指了指她身边依旧沉睡的男人才踱步离去,不过傅婠倒是没明白两个护士为什么要指黎慕彦,有些纳闷的转过头看他,才发现他似乎也醒了。 傅婠用指腹去碰黎慕彦的下颌,冒出的清渣扎的手很不舒服,黎慕彦这么邋遢的模样倒是傅婠第一次见到,仔细在他的身上嗅了嗅,没有难闻的味道,仍带着一身清爽的薄荷味。 “真丑!”黎慕彦扫了她的脸一眼,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一样蹭在他的胸前,眼角还有厚厚的眼屎,脸上虽不至于油光满面,却和平时的干净扯不上边。 傅婠用指尖戳他下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半张脸都长满了胡渣,头发东一撮西一撮的,像路边的流浪汉一样。” 一听傅婠这么说,黎慕彦反射性的抬起手去摸了摸下颌和头上的头发,果然如傅婠所说的那样,像路边的流浪汉,顿时整张脸都绿了。 “你自己躺会。”黎慕彦将枕头放在傅婠的背脊处,自己抽出身下了床直接黑着脸朝着浴室走去,傅婠忍不住掩着嘴笑了笑。 洗漱完,黎慕彦离开了病房一趟,不过没过过久便又回来了,手里提着上次琴姨送饭来的保温盒,想是琴姨做了早餐送到楼下,又要忙着回去照料爷爷,所以抽不出时间上来,所以叫黎慕彦下楼去拿的。 吃完早饭,护士便重新给她挂上了消炎针水,刚开始看着护士将针头扎进肉里还会有些头皮发麻,看久了倒也习惯没多大的恐惧感了,九点左右的时候易冬维重新给傅婠做了检查,急性肺炎来的凶猛去的倒也快,烧退下去,基本就没事了,至于傅婠的腿,今天早晨便恢复了一些知觉,敲打膝盖的时候痛感也比较明显,相信再过几天应该就能下床走走了。 下午傅婠在病房实在有些无聊,就背着黎慕彦给白素璃发短信叫她来医院陪她,白素璃一看是傅婠的短信便知道傅婠醒了,高兴的马上就要过来,终究理性战胜了感性,她还是先问了句黎慕彦在不在病房,傅婠当时拿着手机望着黎慕彦犹豫了两秒,然后很果断的回了两个字:不在。 从没想过相交十多二十年的闺蜜死党会欺骗自己,于是白素璃屁颠屁颠的开着跑车来了医院,只是一推开病房望着坐在椅子上拿着把锋利的刀削着苹果的黎慕彦,白素璃当时就吓得顿了脚,生恐拿把刀一不小心就把她一头秀丽的长发给削没了。 黎慕彦淡淡的看了白素璃一眼,并没说出什么不友好的话也没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白素璃才讪讪的走到病床边,在黎慕彦的对面坐下,眼睛却十分委屈的看向正一脸幸灾乐祸的傅某人。 白素璃瞪了傅婠几眼,想要说点什么发泄下心里的愤慨,可是迫于黎慕彦还杵在那,只能默默的闭着嘴装隐形人。 这边黎慕彦将整个苹果削完,又切了小块全部用牙签插上递给傅婠,才缓缓说道:“公司有紧急事情要处理,我必须会公司一趟,最多三个小时,你乖乖的呆在病床上,有什么事叫狸猫做。” 白素璃眨了眨眼,原来黎慕彦不赶她离开,是要让她在病房内照顾傅婠,她就说黎慕彦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友善了。 傅婠小口小口的嚼着苹果,乖乖的点头,像小猫一样轻哼道:“嗯。” 黎慕彦站了片刻,又道:“她今天下午应该会到病房来,上次我说的,你记住了。” 黎慕彦口中的“她”,傅婠不用想也知道指的是冯婉,傅婠再次乖乖的点了点头,“我明白。” 见黎慕彦已经离开,白素璃还特意跑到门前看了看黎慕彦是不是确实已经走了,见走廊没了人影,才拍了拍胸脯站在床边不满的瞪着傅婠。 “你还骗我说黎慕彦不在病房?” 傅婠挑眉,“不骗你,你会来吗?”下午黎慕彦站在窗前接了个电话,看他臭臭的一张脸也知道是公司发生了什么事,大概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呆着,所以一直没离开,而她只好十分善解人的给白素璃发了简讯。 白素璃不满的嘀咕了几声,倒也不计较这些,但是黎慕彦离开时提到的那个“她”却勾起了白素璃的兴趣。 她一脸八卦的瞅着傅婠,“黎慕彦说下午谁会来啊?” 傅婠重新塞了块苹果进嘴里,咽下后才淡淡回道:“他妈。” “你说冯阿姨?”白素璃皱眉,然后想到什么似的,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前不久我听白简之说,佑安进公司上班了。” 傅婠轻哼,“嗯,有两三个星期了吧。” “昨天晚上我路过白简之房间的时候,听到他在和谁讲电话,好像提到黎氏昨天出了什么事情。”白素璃觑了觑傅婠,却见傅婠正愣了愣的看着她。 昨天她因为急性肺炎而昏迷了整整一天,看情况,昨天黎慕彦想必也是半步不离床的照顾她,那么巧昨天公司就出事,而今天黎慕彦也才在接到一通电话后黑着脸直接关机,直到白素璃来了才急匆匆的离开。 傅婠将果盘放一边,“你知道公司出了什么事?” 白素璃见傅婠这么严肃,想必也清楚事情似乎有些严重,至于是什么事她倒是不清楚,毕竟她是不经意间听白简之提到的,不过后面白简之又说那么一句,她倒是听的十分清楚,因为白简之完全是吼出来:黎佑安就是一傻×,那样的合约也敢签! 说明黎氏出事铁定和黎佑安脱不了关系! 087 董事会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总裁怎么还没到,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不露面,太不把我们这群董事放眼里了!”手持黎氏百分之十的杨董气愤的拍了下桌子,一张布满皱纹国字脸在他的动作下,连带着一身的肥肉也跟着晃动。 而紧接着其他几个手持股份较多的股东也开始跟着杨董叫嚣了起来,顿时整个办公室争吵不休,如煮沸了的开水,翻滚了起来。 黎佑安坐在轮椅上,双手死死的抓着轮椅的两个轮子,满脸苍白的微微低着头接受众人的指责和批判丫。 总裁助理宁默止推开门走进来,扫了黎佑安一眼,并未多做停留,直接走到自己的助理位置上,一只手撑在桌沿,一只手曲起手指用力的敲了敲桌子,这时,所有董事才慢慢消停下来,各自做回自己的位置。 宁默止轻轻的扫过所有董事,沉吟片刻才缓缓说道:“合约的事请各位董事长耐心的等待片刻,总裁已经在赶回的路上,这件事他等会给各位董事一个满意的答复。”说罢,宁默止略带怀疑的眼眸淡淡扫过黎佑安满是自责的脸。 -- 黎慕彦刚踏进黎氏大楼的旋转门,总裁秘书詹晓柔便紧急的迎了上来,黎慕彦将手里的公文包及外套全部丢给詹晓柔,沉着脸边走边问道:“情况怎么样?” 詹晓柔蹙着眉小跑着跟上黎慕彦的步伐,“不好。董事会议事已经炸开了锅,宁助理在接到您的电话后进去安抚了一下,想必情况才有所好转。” “你去我办公室要用到的资料全部拿到会议室,我倒要看看那些老古董们有多硬,能翻了黎氏的天不成。”黎慕彦冷笑着说道媲。 詹晓柔听黎慕彦这么说,便知道他是打算趁这次机会彻底的将董事会一些顽固的董事们来一个大清洗,而恐怕副总黎佑安签的合约不仅没坏处,只怕给黎慕彦提供了机会。 黎慕彦直接乘总裁专用电梯上了49楼,刚踏出电梯,会议室的争吵声便在安静的走廊里一遍遍的回响,黎慕彦大步走到门边,站了片刻才双手用力的推开两三门,冷笑着道:“各位董事是打算揭了黎氏大楼的房顶吗?” 黎慕彦只着一身白色的衬衣站在门口,清隽的脸绷得紧紧的,偏偏薄唇勾着一抹淡笑,深不可测的黑眸凝聚着一股嗜血的力量,众董事不由僵住了动作,讪讪的收回指指点点的手段坐好。 大步的走回执行董事长的位置,黎慕彦并未直接坐下,而是习惯性的撑着桌沿微微弓着身子,用洞察力十足的眼眸一一扫过众人的脸,最终定格在杨董的身上,“杨董,刚才我在外面似乎就听到你说,黎氏马上就要面临破产了?” 杨董一怔,腮帮子两边的肥肉抖了抖,沉默了片刻鼓足了劲说道:“黎副总和香港久源签下的合约,如果不执行合同那么肯定是要赔好几亿的违约金,而如果执行合约条款,先不说那项目能不能为公司带来效益,以目前公司资金流转的情况来看,公司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投资建设那么大的项目。” “是啊是啊!” “杨董说得对,黎氏虽然是百年企业,但是近几年来却一直都在走下坡,公司每年的利润呈百分比下降,因为黎副总签下的这个协议,公司肯定无法正常运转下去。” …… 慢慢的各董事又争相的表达自己的看法,而黎慕彦自始至终都将视线定格在沾沾自喜的杨董身上,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枪打出头鸟吧? 既然姓杨的这么不识抬举,这么喜欢挑是惹非,那么如果不成全他,那倒显得他这个做后辈不懂得尊敬老人了。 这时,詹晓柔抱着几个文件夹走了进来,清亮的高跟鞋声恰到好处的将董事们的争论声给压了下去,黎慕彦将几个文件夹翻开大致看了一眼,不发表任何意见和看法,让那几个仍旧愤愤不平的董事们在那喋喋不休的争论,直到所有董事都讪讪的闭上嘴,黎慕彦才啪的关上文件夹,双手何时放在桌子上。 “杨董,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以及整个黎氏,那么你可以随时将手中的股份转让我,我一定用高出市值的价收购,不会让你们这些为黎氏打拼了半辈子的先辈吃半点亏,出了什么事我一人承担就是。”黎慕彦望着杨董,淡笑着道。 “你什么意思!”杨董瞪大了眼睛,没想带黎慕彦竟直接向将他手里的股份收归己有。 “杨董不是担心黎氏会破产吗?趁现在黎氏的股票还值几个钱的时候卖给我,不是挺好的吗?” 杨董气的直接伸出手指着黎慕彦的鼻子,“你这是想将我踢出董事会吧?我告诉你,黎慕彦,想要跟我斗,你还嫩着呢!”说完,杨董甩了甩袖子,气急攻心的离开了会议室。 而整个会议室因为刚才的那一幕,所有董事都三缄其口,不敢吱声,生怕这场燎原大火烧到自己身上来。 黎慕彦这才缓了缓语气道:“还有哪位董事觉得黎氏快要破产,想要退出董事会的,可以马上站出来。”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既然大家都认为黎氏不会破产,那么各位董事还是该干嘛干嘛,不要一天没事想东想西的,黎氏的发展可都还要靠各位出力才行。”顿了顿,又道:“至于这次黎副总和久源所签的合约问题,我不会因为他姓黎是我弟弟而包庇他,所以请各位董事放心,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既然董事长都这么说了,我们也相信董事长的办事能力。我们只是担心黎氏出什么问题,并不是想在这档口给黎氏添乱。”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的董事说道。 黎慕彦点点头,“我了解大家的心情,所以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 “哥,对不起!” 安静的会议室内再没有其他人,黎慕彦仍坐在董事长的位置,黎佑安转着轮椅走过去。 “公司内没有兄弟,只有上下级关系!”黎慕彦望着他,淡淡的说道。 黎佑安微微下头,“对不起,总裁!” 黎慕彦放轻的语调,“佑安,我只是想要你明白,商场和生活是不一样的。这次和久源合约这么大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的考虑过?” 黎佑安稍显稚嫩的脸闪过自责,“在之前我大致的了解过久源这家公司经济状况,而合约的内容也认真的考虑过,资料显示如果黎氏和久源合作,一定能为黎氏带来很大的经济效益,昨天早上本来想打电话问问你的,可是婠……嫂子还在昏迷中,你整夜没休息的守在病床边,我不想你那么累还要操心公司的事,又想自己做出一些实际行动给爷爷看看,所以……哪知道这家公司全是做的假账,所谓资金流转正常全是骗人的,其实久源根本就只是一个空壳子,而那所谓的项目也不过是久源收了黎氏竞争对手宏业集团的钱,故意陷害黎氏的幌子。” “你能及时将问题分析透彻,说明你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黎慕彦略带赞赏的看着黎佑安,“佑安,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了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败。”黎佑安才刚接触道商场上的事情,能快速的将所有利害关系分析清楚,说明他的天分不错。 “可是……”黎佑安踟蹰,“这次失败似乎代价太大了,公司现在哪里去找那么多的钱……而且爷爷那里……” “爷爷那里肯定是瞒不住,估计那杨董现在已经赶到家里去了。”黎慕彦笑了笑,“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爷爷那里也有我去交代,你只需好好坐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以后做事别这么急功近利,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站起身,抬起手拍了拍黎佑安的肩膀,说完,径直走出了会议室。 黎慕彦掏出电话,马上给白简之打了过去,“叫你准备的钱准备的怎么样?” “你还真要给你那傻×弟弟擦屁股啊?”白简之轻嗤,黎佑安真不知道是不是猪投胎转世,那么明显的一个陷阱,他也能掉的进去。 “你只需要将钱汇入黎氏银行账号就行,我现在还要忙着回一趟黎家,没心情跟你闲扯。” 白简之哀叹,“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十秒钟就能完成任务。” ---- 这章本来会涉及很多经济知识,月白虽然是学管理的,但是学的大概不怎么好,加上也没出去工作过,有些地方写的可能不完善,也有的地方可能不正确,希望亲们别太挑刺。 088 两情相悦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十分钟,黎氏财务部接到银行的电话,跨国集团MW给黎氏注入20亿资金,这不仅缓解了当前黎氏资金短缺的问题,同时如一股激涌甘泉注入久旱的沙漠,支撑着黎氏目前其他几个正在筹建的项目。 顿时,黎氏上下员工由人心惶惶变得欢呼雀跃,因为眼下他们再也不用担心会失去工作的问题,同时黎氏有了这笔资金,不需要几个月时间,黎氏这次的损失便能连本带利的赚回来丫。 各大电视台争相报道这一奇怪的现象,跨国集团MW和黎氏并没有任何业务上的往来,怎么会突然间给黎氏注入这么大一笔资金,而且MW的老板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次在媒体面前露面的都不是MW的幕后首席,而是MW的首席助理金澜羽,一个美得十分冷艳却又强势的商业帝国的女强人。 传言金澜羽而今年龄二十八岁,却依旧单身独来独往,媒体更是时刻将目光投注在这个商业帝国的女强人身上,因为依金澜羽的在上流社会的人气来看,就连她的穿着也会成为上流社会争相模样的潮流,更别说那些窥视金澜羽美丽身段,企图将她占为己有如狼似虎的喜欢征服的男人们。 正因为金澜羽单身的传言,外界又有一种新的好奇声,金澜羽明明正值女人的大好年华,怎么可能身边没有一个男人呢?而媒体对此也充斥着各种怀疑,而最让人信服的便是金澜羽不是没有男人,而是她的男人便是MW集团的幕后首席,所以行事才这么的隐蔽,让人无从捉摸。 “这个女人真是不一般。”望着液晶屏幕上站在不断闪烁的聚光灯下,穿着紧身黑色镂空长裙的金澜羽,赞赏道。 这还是白素璃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去肯定一个女人。 傅婠并未发表什么看法,有了MW的20亿资金,那么一切事情都引刃而解,黎氏算是转危为安了。 白素璃觑了眼傅婠淡淡的表情,不满道:“人家好歹帮了你老公的公司一把,你不至于这么平静吧?” 傅婠笑着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说道:“那是黎慕彦的事,跟我扯不上多大的关系。”顿了顿,她又道:“阿狸,你认为商场上若毫无利益可图,谁会白白拿出20亿的资金去帮一个跟自己公司毫无关系的企业?媲” 白素璃愣了愣,认真的想了想觉得傅婠说的很有道理,皱着眉看着傅婠嘀咕道:“你是说MW对黎氏有什么企图?” 傅婠但笑不语。 MW对黎氏到底有没有企图,那就要看那位神秘的幕后首席是谁了? 果然如黎慕彦所说的那样,下午四点左右冯婉提着新鲜的鱼汤和进口水果到了病房,当时白素璃正兴致勃勃的猜测金澜羽到底和MW幕后的首席是不是媒体传言的那种关系,白素璃展开了各种幻想,而傅婠一边嚼着黎慕彦准备的零嘴,一边看着白素璃眉飞色舞的样子。 心想,以后若是谁娶了白素璃,这辈子都不会觉得寂寞了。 “素璃也在,听你母亲说你不是去了香港?”冯婉端着一张亲切的笑脸,将鱼汤和水果放在桌上,刻意避开了“相亲”的字眼。 “刚回来没几天。”白素璃讪讪笑了笑。 大概从小跟傅婠腻在一起,傅婠跟冯婉的关系并没有多亲热,所以白素璃在冯婉面前表现得也比较拘谨,她笑着叫了声阿姨,找了借口离开了病房,她也明白冯婉应该也不是无缘无故的来找傅婠的。 冯婉见傅婠埋着头吃着剥好的瓜子仁,故意找话题道:“慕彦还真是有心,专程买了剥好的瓜子仁。” 傅婠拿着瓜子仁的手顿了顿,淡笑道:“是黎亲手剥好的,他知道我喜欢吃,但又不喜欢剥壳,所以用了一个上午一粒一粒的剥出来的。” 冯婉的脸又一刹那的僵硬,傅婠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看冯婉是什么反应,看来她也不是全然不在乎这个儿子的。 “慕彦对婠婠倒是好的没话说。”冯婉有些感慨的笑了笑,眼中的失落感显而易见。 傅婠道:“阿姨……” 冯婉打断傅婠的话,“你还是叫我妈吧,你和慕彦也结婚一年多了,他不叫,你总不能也不叫吧。” 傅婠无奈的语塞,她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要她叫冯婉妈,还真是一件十分为难的事情。 “妈……”傅婠硬生生的从喉咙逼出这个字,“其实黎对你一直都很孝顺的,只是你从来没接受过罢了。” 冯婉摆了摆手,看来是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可是接下来要说的话却又让她有些难以启齿,沉默好了一会儿仍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视线掠过带来的新鲜鱼汤,她倒了一小碗出来递给傅婠。 “尝尝看,我今天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熬出来的,味道可鲜了。” 傅婠也没打算自作聪明的去问冯婉找她到底是因为什么事,端着鱼汤小口小口的喝着,也不管冯婉是不是直直的看着她,直到一碗鱼汤见底,冯婉接过傅婠手里的空碗放回桌子上,才开始进入正题。 “婠婠,你知道佑安过了二十岁了吧?”冯婉有些感伤,“佑安这孩子从小到大就命苦,小时候体弱多病不说,还在还成了个半身不遂的残废。” “阿姨……妈,安安不是残废,他只是身体受伤导致无法正常行走而已。”傅婠强调道,她从不认为黎佑安是残废,他只是丧失了一部分正常人的能力罢了。 冯婉似乎没想到傅婠会这么说,她惨淡的笑了笑,“婠婠,你能这么看佑安我觉得很高兴,但是其他人呢,其他人不会像你这么想。如今我没想别的,只想佑安能找个真心喜欢他爱他的女孩子好好的过一生,这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唯一期盼的。” 终于切入主题了,傅婠忍不住在心里想到,只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黎慕彦说过黎佑安对她有感情,那冯婉总不能指望她在嫁了她大儿子之后,又跟她小儿子牵扯不清吧? 傅婠用力的嚼了一把瓜子仁,很是纳闷。 冯婉认真的观察者傅婠的表情,见她并未露出明显的情绪才放下心来,看来黎慕彦还未同她讲过。 “婠婠,你和你大伯家的二丫头还有联系吧?”冯婉试探性的问。 “咳咳——”一听冯婉这么说,傅婠当即被瓜子仁给卡住了喉咙,看来她是抬举自己了,冯婉看上的是她二伯的女儿傅雪。 冯婉连忙站起身给傅婠舒缓背部,还不等傅婠缓过神来,冯婉又叨叨说道:“几个月前,我和佑安到医院检查的时候见过那丫头,长得水灵又可爱,对我们家佑安的印象也不错,最近还老是打电话给我打听佑安的情况呢……” 傅婠无法说话,心里却忍不住嘀咕,既然这样你直接上门提亲就是了,跟我说干嘛啊,我又不是傅雪的爹妈,能为她的终身大事做主吗? “我也问了佑安,听佑安的口气好像对你大伯家二丫头也挺有好感的,既然他们两情相悦,你觉得他们能走到一起吗?” 两情相悦才怪,傅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冯婉说谎话还真是连草稿都不用打一下,虽然有好几年没见过傅雪了,但是傅雪给傅婠的印象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火爆的大小姐脾气,要是黎佑安受得了这样的女人她傅婠两个字可以倒过来写了。 可是黎佑安一向听冯婉的话,大概他母亲这么说,他就怎么做吧。 傅婠涨红着脸,缓缓说道:“那这件事……大伯那里怎么说?”大伯舍得将他的掌上明珠嫁给黎佑安?倒不是说黎佑安不好,而是在她大伯的眼里,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行动不便的女婿呢。 哪知道冯婉听傅婠这么说,更加眉开眼笑起来,“傅董那里我也过去问过了,他倒是挺中意我们家佑安的,所以他同意这门婚事,就是想让我问问你的意思,毕竟你是黎家的长媳,又是雪儿的堂姐。” 傅婠嘴角抽了抽,“我能有什么意思啊。”敢情黎慕彦今天离开之前跟她说冯婉会来就是为了提前给她打预防针。 其实哪里是这样啊,傅婠的大伯傅乾坤深知自己的女儿和傅婠的关系一向不和,而傅婠又深的黎家一家之主黎耀祥的疼爱,深怕傅婠一个不满,在黎耀祥耳边说了什么,那这门婚事便极有可能吹了。 而如今傅婠既然松了口,表示没意见,那么这件事就好办了。 见冯婉一脸高兴的模样,傅婠真心不懂冯婉这么急着为黎佑安谋划是为了什么,就算将在是黎慕彦当家,她相信依黎慕彦的性子,也是绝不会做出半点亏待黎佑安的事情。 这才多久,先是闹着让黎佑安进公司,如今又给黎佑安找强大的岳丈做靠山。 这中间有多少的阴谋多少的算计傅婠不是不清楚,而她大伯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想来也明白,看来她大伯对她身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是没能死心,连宝贝女儿的终身幸福也甘愿搭上。 089 你想见你妈妈吗?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黎慕彦的车刚滑进黎家的外面的铁门,一辆黑色的宝马便和黎慕彦的车擦身而过的驶离开去。 刚走进黎家主别墅的客厅,琴姨便拿着用过的茶杯走了下来,想来刚才杨董已经找过爷爷谈过了,而刚才杨董离开时看他的那一眼,想必爷爷应该是应允了他什么。 琴姨见站在客厅沉思着什么的黎慕彦,走过去碰了碰他,“慕彦,等下上楼留心点,老爷子现在正在气头上,千万别跟他硬碰硬,明白吗?” “琴姨,我明白的。”黎慕彦轻声应道,然后转身上了楼。 刚推开门走进去,一个茶杯盖子便迎面砸了过来,不知是底气不足还是黎耀祥可以放轻了动作,茶杯并未砸到黎慕彦的脸,而是在离黎慕彦半米的位置落在了地板上,砰的一声裂成了碎片。 黎耀祥满是怒气的瞪着黎慕彦,“臭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以为我不中用了是不是!媲” 黎慕彦走到沙发边坐下,双腿随性的交叠,脸上却是十分的认真,“爷爷,董事会的那些人迟早都要处理,黎氏经不起他们折腾。” “那你就有资格逼别人退出董事会吗?”黎耀祥火气更加旺盛,“黎氏能有今天,百分之五十是仰仗董事会撑过来的,没有那些人,黎氏也早就不存在了。” “臭小子,简直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以为你这招杀一儆百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到时候只会让董事会那帮人心寒,到时候黎氏要是有个万一,他们别说出钱出力,只怕不补上一刀就不错了。” 黎耀祥将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给黎慕彦听,黎慕彦也确实在认真的听着,没有插一句话,直到黎耀祥说完,黎慕彦才缓缓的开口道:“黎氏如果想要有一个更好的发展,董事会必须重新洗牌。爷爷我相信你也了解公司目前的情况,如果没发生什么状况便好,像这次和香港久源的合约问题,如果没有其他公司的注资,黎氏完全有可能分崩离析。” 黎耀祥喟叹,“这个我怎么不知道,黎氏是百年的老企业,发展模式还守着以前的旧的,根本就跟不上现在的国际经济发现速度,迟早有一天会被淘汰了。”早在十多年前黎氏慢慢走下坡路他便知道黎氏如果再不改革,很难在激烈的竞争中生存下去,可是要改革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爷爷,你相信我吗?”黎慕彦目光沉着镇定。 黎耀祥看着他,有欣慰又有担忧,“爷爷明白你的想法,可是这不是一件简单的工程,甚至比起要让黎氏继续生存下去更加困难,慕彦……” “爷爷,我只需要半年时间,半年后我一定还你个全新的黎氏,我保证它在之后的五年内能发展成为国际最知名的企业之一。” 黎耀祥哑然,孙儿既然都跟他下了保证,他难道还要去阻止他去做对黎氏有意义的事情吗? 他带着骄傲和自豪的眼神看着黎慕彦,“慕彦啊,爷爷能有你这么一个出色的孙子,是爷爷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情。既然你想做,那么你就放手去做,爷爷支持你。但有一点爷爷要提醒人,做什么事不要太过绝对,物极必反,你应该深谙这个道理。” 黎慕彦淡笑,“爷爷说的,慕彦都明白。爷爷只需好好的养身体,半年后看慕彦的成果就行。” 黎耀祥很是欣慰,却又忍不住提到黎氏这场本不该发生的灾难的始作俑者,“佑安你打算怎么处理?” “佑安其实很有眼光和头脑,只是阅历太少,也怪我这两天忙着其他事太过疏忽,而佑安又急于想做出一点成绩。毕竟他还年轻,还需要多加磨练,以后我会多看着点,爷爷别太担心。”黎慕彦解释道。 黎慕彦能这么说,黎耀祥很是放心,他们本是亲兄弟,他不希望以后两兄弟因为争夺家产而闹得兄弟反目,而是希望两兄弟携手合作将黎氏发展的更好。 慕彦的性格他很了解,但是佑安那孩子藏得太深,还真猜不透温煦的面容下藏着什么。 “对了,MW集团为什么会突然给黎氏注入20亿的资金?”黎耀祥忍不住担忧。 黎慕彦笑了笑,“爷爷你就别再担心公司的事情了,一切都交给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黎耀祥嗔怪的瞪着他,“我看你就是嫌弃爷爷老了不中用是吧?什么事情都瞒着爷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和婠婠吵架了,阿琴还骗我说婠婠出去旅游了,真以为我那么好骗吗?” 黎慕彦挑眉,却没试图去解释什么,反正最坏也坏不过爷爷知道傅婠被绑架受伤住院吧? “臭小子,我警告你,如果你不把婠婠给请回来,小心我抽你!”顿了顿,强调道:“别以为我舍不得啊!” -- 傅婠百无聊赖的坐在床边翻着杂志,冯婉并没呆多久便离开了,冯婉前脚刚走,白素璃回了病房陪她墨迹了几分钟,看着时间快五点的时候知道黎慕彦快回来了,也脚底抹油提前溜了,现在只剩傅婠一个人守着病房。 说实话,她真的十分鄙视白素璃见了黎慕彦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的反应,黎慕彦不就是长了两只眼睛两个鼻孔一张嘴的男人吗?大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有什么值得怕的? 想了想又感觉似乎不对,如果男人真都是一样的,那为什么黎慕彦就能是黎慕彦而不是其他人呢?其他人也不可能成为黎慕彦呢? 搅来搅去头有点发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想要表达些什么,抖了抖肩膀继续翻看杂志,虽然没什么好看的。 没过几分钟,开门声便随着脚步声响起,傅婠一抬头便见黎慕彦又提着好大一袋子东西进来。 傅婠瞅着他提着的那一袋吃的,问:“你给我买什么了?” “你猜?”黎慕彦走过来刮了下她的鼻梁。 傅婠瞄了几眼,“你直接告诉我有没有吃的?”她看到的全是一个个黄色的小包装——自由点。 “今天早上不是买了很多,吃完了?”他翻了翻桌上那个已经完全空了的袋子,转身道:“你这么能吃,怎么就不见你长肉呢?” 傅婠皮笑肉不笑,“我是吃不胖的体质。” “如果你是只猪,养猪的肯定会亏得血本无归。”黎慕彦睨着她轻笑道。 “你才是猪呢!” 似乎是默认了她的话,黎慕彦没和她如果孩子一般争论下去,瞟了眼桌上新鲜的水果篮,随便那一串色泽饱满莹润的进口葡萄,忍不住露出一丝淡漠的笑。 傅婠瞧他那副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撇了撇嘴,“黎慕彦,你就是自己找虐受。” “她怎么跟你说的?”他问。 傅婠歪着头看他,“你觉得她有什么说不出来吗?为了黎佑安?” 冯婉既然可以为了黎佑安毫不在意自己另一个儿子的感受,又怎会舍不下自己的面子,来讨好一个当面顶撞她的媳妇。 “她从来不把你当儿子看,你又何必把她放在心上?”傅婠冷漠的回答,在她身边的人,无论是她的亲生母亲,还是黎慕彦的,或者是白素璃的,都让她觉得母亲两个字成了一个笑话。 她的母亲是生下她却抛弃了她,而黎慕彦的母亲冯婉呢,剩下黎慕彦却恨着黎慕彦,至于白素璃,秦慧是个很好的人,她相信,可是却同样不是一个好母亲。 傅婠双眸十分的冷,她看着某一处,一字一度的说道:“她除了把你生下来,其实从来没为你做过任何事,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去伤心难过的。” “婠儿,你想见你妈妈吗?”黎慕彦突然说道。 傅婠倏地等着他,冷漠的说道:“我妈早死了,两岁的时候就死了。我没有妈妈。” 第一次,傅婠在提到妈妈两个字显得这么激动,以前也曾想到过,但那也仅是一闪而过,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可是在黎慕彦面前,自己越是想要掩饰写什么,却显露的更多。 傅婠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波澜,浅浅的说道:“我饿了,你给我做饭。” “我给你做?”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黎慕彦扬了扬眉梢。 “我就想吃你做的饭!”傅婠将“你做的”三个字咬的格外重。 黎慕彦耸了耸肩,“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怕你吃了,腿上的伤还没好,又食物中毒。” 傅婠囧。他倒是十分的诚实呢。 090 圆满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今天是傅婠住院的第五天,不知道是不是每天都有人陪伴的原因,呆在医院快一个星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甚至觉得在医院的日子很是休闲和惬意。 上午打完针,傅婠便在床上做不出了,加上腿上的冻伤慢慢转好,勉强能下地走上一会儿,于是她便赖着黎慕彦扶她走到沙发上坐下。 沙发的左对面是一扇很大的窗户,窗帘用浅黄色印花的布料制成,而病房内几乎所有的用具均采用浅色系的,所以有一种小清新的感觉。 特别是在午后时间,六月的阳光很是毒辣,但是只要窗帘拉上遮住,只留一点缝隙让阳光照射进来,病房内牛奶咖啡两个杯子,醇香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散,电视声音不大不小,还有时不时的纸张翻过,键盘敲打的声音,一切似乎都变得宁静而美好起来丫。 黎慕彦坐在沙发的尾端,双腿交叠着,身上抱着黑色的笔记本正处理着助理发过来的继续处理的文件,清隽的脸上专注的眼眸有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魅力。 眯了一会儿刚睁开眼的傅婠缓缓的从米色的沙发上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黎慕彦的外套,用手抓了抓披散的头发,见黎慕彦在工作,她也没吱声,靠在沙发的扶手上,撑着下颌发呆似的看着黎慕彦。 许久,直到最后一份最新的财务报表看完,黎慕彦才合上笔记本抬眸看她,“睡饱了没了?” 傅婠转了转眼眸,并没正视黎慕彦的问题,而是舔唇问道:“黎慕彦,我还要在医院住几天?媲” 黎慕彦挪到她旁边,将她捞进怀里,在她的脖子处嗅了嗅,淡淡的说道:“住到你脚上的伤好了为止。” “那你是打算在医院呆到我出院?”傅婠用力推开像只哈巴狗在她身上闻来闻去的黎慕彦。 “嗯哼~” 傅婠微微敛下眼眸,心底仿佛有一层坚硬的冰在慢慢的融化破裂,也许早就她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有了变化,而直到她在历经生死才敢于去面对。 他们之间若撇开过去的种种,也许在一起真的会如平常的夫妻那般,幸福美满到白头,小打小闹拌拌嘴真的很美好,可是她怎么不明白,眼前的一切都太过美好和不真实,若她真的沉迷了,最终会落得怎样惨痛的结局可想而知。 “怎么,不想我陪你吗?”见她垂着眼不说话,黎慕彦食指轻挑起她的下颌,直视她的眼底。 清亮圆润的双眸清澈见底,连他自己的影子也能深刻的看到,却不知为何望着这双眼睛他心有些发虚。 蓦然,傅婠直起腰身含住黎慕彦的下唇瓣,趁着黎慕彦愣住的时候,她张开牙齿对着他下唇用力的咬了一口,黎慕彦吃痛的皱起了眉,而傅婠却已经退回了身。 “黎慕彦,如果你敢第二次伤害我,我保证我会消失得无隐无踪。”傅婠微微扬起下巴,仿佛女王一般睥睨的看着他。 触碰流血不止的唇瓣的手微顿,黑曜石般的眼眸扫过她认真的脸,心底隐约有些难以释怀的恐惧,可顷刻间又被理智和决心给全部压下,他轻轻勾起唇,暧昧的用自己沾了血的手指印在她的唇瓣上,“婠儿,就算你消失得无隐无踪,我也一定能找到你。” 傅婠抓住他的手腕,抿了抿唇淡淡的笑了,“有些东西找得到,可是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又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傅婠终于如愿以偿的出了医院,双腿基本能正常行走,只不过腿上冻伤留下的痕迹要完全消退却还需要很漫长的一段时间。 而最让傅婠遗憾的是未能亲自参加自己第一次带出来的毕业生,只听说她所带的班靠的不错,上线人数超过了学校划定的指标,落榜的也就六七个人。 至于到目前娱乐八卦炒的仍十分火的国际巨星Arron低调离开的消息傅婠也有所耳闻,但也仅是偶尔翻开杂志或者电视一晃而过,并没多大的反应,对此最感伤心难过的莫过于众多的粉丝。 回到黎家一晃又是两个星期过去了,傅婠由于身上的伤还未全好,又落下有些惧冷的毛病,每天人都焉焉的,无精打采好像做什么都提不起情趣。 刚开始黎慕彦每天还会早点回来拉着傅婠到花园里看看夕阳,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每天晚上都是凌晨过了,傅婠在床上睡着了才回来。 这天晚上傅婠躺在床上又做噩梦了,醒来的时候正听到楼下车子轮胎的摩擦声,没过多久房间的门被打开,在感觉到有人进入的时候,傅婠轻轻的闭上了眼,直到那人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又离去。 后来不知是没有了睡意,还是恐惧再做那个恶魔,傅婠睁着眼望了天花板一整夜,天亮的时候她下了床去翻看墙上的日历,已经七月二十号了,再过六天就是七月二十六。 难怪最近每晚都是噩梦连连,而黎慕彦又刚好这么忙,她早该想到的。 下午傅婠靠在房间的躺椅里午睡,琴姨端了茶水和糕点进来,看傅婠病怏怏的样子叹了口气,只吩咐傅婠照顾好自己别想太多,便走了出去,在关上门的时候她忍不住又看看傅婠,忍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 最近不仅傅婠和黎慕彦不正常,整个黎家都有些不正常,冯婉每天冷着一张脸,除了偶尔对黎佑安会露出一丝和颜悦色的表情外,对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 黎佑安每天有司机接送去黎氏,自从发生香港久源合约时间后,整个人也消沉了不少,本就单薄的身体越发显得消瘦起来。 然在黎家这么诡谲压抑却表面平静无波的氛围里,七月二十三号的晚上终于有了裂痕。 这天晚上黎耀祥的精神格外的好,脸上笑容满面,吩咐琴姨做了一大桌的菜,还特地拿出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好酒,邀请了来了黎安琪一家人,连琴姨也被强留下和黎家上下一起用餐。 “大爷爷,你气色越来越好了。”坐在母亲周倩茹和父亲黎峻弘中间的黎安琪笑着道。 黎耀祥眉开眼笑的看着黎安琪,“你这丫头嘴越来越甜了,也越长越水灵了,听说你和路家的老大好事不远了,到时候别忘了请大爷爷喝喜酒。” 黎安琪脸红了一大片,娇嗔道:“大爷爷就知道取笑我!” 为人父母的周倩茹和黎峻弘怜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周倩茹掩嘴笑道:“大伯,你是不知道安琪这丫头有多野,这辈子大概也就霆轩看得上她了。” 黎安琪不满的撅嘴,“妈,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说得我好想嫁不出去一样。” 周倩茹捏了捏女儿的鼻子,“你要真嫁的出去,就不用我和你爸每天操心了。” “哼,你还是我妈吗?” 顿时,一句话引得黎家满室的欢声笑语。 而傅婠坐在黎慕彦的左手边,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一般,埋着头小口小口的吃着碗里不断增加的菜,只要旁边的人给他夹,那她便不停的吃,至于吃了多少,肚子是不是撑到发疼,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一只手突然覆在她的肚子上,轻柔的抚摸着她已经圆鼓鼓的肚子,小声的在她耳边问道:“不难受吗?” 这时傅婠才有些茫然的看向黎慕彦,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才感觉整个肚子已经被撑圆了,整个胃难受的发疼。 她皱了皱眉,看着所有人都一脸笑容,不确定自己现在放下筷子会不会扫了大家的兴。 黎慕彦看出了她的窘迫,给她打了半碗汤放在她的面前,示意她放下筷子喝点汤舒缓一下,傅婠愣愣的照做,整个人仿佛魂不附体一般。 “今晚能把大家叫到一起吃顿饭,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愿,我们一大家子好久都没这么坐在一起过了。”黎耀祥欣慰的叹了口气,前两年因为傅婠不在,总是没能圆满,而今晚大家都在了,才算是真正的团圆了。 周倩茹目光转向身边的傅婠,带着感慨道:“大伯说的是,前两年因为婠婠不在,每次都感觉差点什么,现在婠婠回家了,黎家才算是真正的圆满了。” -------------------------------- 卡的月白想吐血了~ 091 补办婚礼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周倩茹目光转向身边的傅婠,带着感慨道:“大伯说的是,前两年因为婠婠不在,每次都感觉差点什么,现在婠婠回家了,黎家才算是真正的圆满了。” 黎慕彦和傅婠也算是周倩茹和丈夫黎峻弘看着长大的,两人小的时候都长得机灵乖巧可爱,十分逗人疼,大家都说黎慕彦和傅婠就好像观音坐下的金童玉女,般配极了,长大后肯定会成为恩爱的一对儿丫。 可哪知道后面发生了那么多事,而黎慕彦从那件事后整个性子都变了,虽然秉性善良,可终究在遭遇那些事情后又怎么承受得住,若不是有苏雅那孩子,恐怕慕彦也早就毁于一旦了吧! 周倩茹有些心疼的看着黎慕彦,从小她就格外的疼黎慕彦,不仅孝顺懂事,更只进退识大体,可惜造化弄人。 “婠婠,这两天看你病怏怏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黎耀祥瞥见傅婠萎靡不振的模样,担忧的问道,而桌上所有人的视线不由的都转移到傅婠身上。 自傅婠出院回到黎家便精神萎靡,刚开始黎慕彦还以为是身体不适,可是带她去医院检查了易冬维却说恢复的很好,身体没什么大碍,可是最近却是越来越严重,常常失神心不在焉,目光空洞无神,苍白的脸消瘦的只剩皮包骨。 实在有些受不了被所有人注视的感觉,傅婠抬起眼眸看向黎耀祥,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于是强打起精神笑了笑,“爷爷,我没事,你别担心。” “真的没事?”黎耀祥皱着眉问,眼神却不由的飘向黎慕彦,以为是黎慕彦又欺负了傅婠。 傅婠呵呵的笑了两声,“真的没事,大概是昨晚没睡好,所以现在有点犯困。” 黎耀祥看得出来傅婠没说真话,可是这丫头就是这样,别人对她好,她会记在心上,别人对她不好,她虽不至于以恩报怨,但却绝不会往心里去,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格外的心疼这个丫头,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跟着爷爷长大,却最后连爷爷也离开了,所谓的几个伯伯没有一个真心待她,而她却还能活的这么的坚强,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这样媲? 黎耀祥一口喝下了酒杯内的酒,“婠婠,爷爷对不住你!” 傅婠一愣,旋即站起身,不知所措的说道:“爷爷,你别这么说,婠婠承受不起的。” “婠婠,你先听爷爷说。”黎耀祥打断傅婠的话,一张横亘着皱纹的脸此刻是深深的懊悔和自责,“婠婠,你能成为我的孙媳妇,爷爷是真的觉得高兴,大概这辈子最高兴的事就是看你和慕彦结婚。可是爷爷也知道,你和慕彦的婚礼却恰恰是你这辈子都抹不掉的耻辱。” 傅婠微微敛下眼中的波澜,心尖仿佛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鲜血一滴滴的往外流。她从来不敢太多的去回忆和黎慕彦结婚那天的事,这辈子她都没有像那天那么狼狈过,到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叫傅婠,可是新娘的名字却不是她的,她就像一个替身,代替了苏雅完成了一场来不及和黎慕彦完成的婚礼。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着给黎慕彦戴上戒指的,也不知道黎慕彦当时是怎么吻她的,她只知道那天的脸好疼,因为她一直都保持着那种端庄得体的笑。 她不能哭,哭了也不会有谁同情和在乎,反而会成为所有人的笑话,她身后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她只能靠自己。所以她用力的笑,笑着就忘了内心有多痛。 “爷爷,过去的事还提来干嘛?”傅婠低低的笑出了声,“我早忘记了,现在大家都好好的,就这样挺好的,不开心的事没必要去提。” “爷爷知道你心里痛,可是婠婠啊,有些事情如果不解决,它在心里就会是一个解不开的结,爷爷也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爷爷若是不在了,婠婠可怎么办呢?”黎耀祥心里有些发酸,他身体的状况越来越糟,他真怕自己还什么都来不及做就这么去了,其他人他都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是婠婠却始终让她放不下。 傅婠迅速的跑过去从身后环住黎耀祥的脖子,哽咽着道:“爷爷,你会长命百岁,你不会不在了。” 餐厅内所有人都望着这一幕,却没有人吱声,有些事大家心里都明白,却都在装傻,不愿意去捅破那层薄薄的纸,因为大家都知道捅破了,所有一切都变得无所遁形,就先最虚伪的掩饰都做不到。 黎耀祥拍着傅婠的手背,“爷爷也想长命百岁,还想抱曾孙,可是你和爷爷都知道,万物皆有尽,又何况是人。爷爷只是想趁着爷爷还能走还能动,为婠婠做点什么。” “婠婠什么都不要,只要爷爷健健康康!”傅婠用力的吸了一口气。 “婠婠,你这孩子是想爷爷带着内疚离开吗?”黎耀祥伤感道。 傅婠沉默着片刻,道:“爷爷你说,婠婠照做就是了。” 见傅婠妥协,黎耀祥安慰的笑了笑,接着精锐的眼眸又看向自己的孙儿黎慕彦,“慕彦,那你呢?” 黎慕彦从黎耀祥提到他和傅婠婚礼的事便一直抿着唇不知在想着什么,这会儿爷爷黎耀祥都问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若还不知爷爷的想法,那他算白活了二十多年。 空气中流淌着一股莫名的冷凝,黎耀祥先是提到婚礼,就是想让黎慕彦觉得自己欠了傅婠,而后又说自己活不了多久,不想背负着这种对傅婠的愧疚离去,其实就是在逼黎慕彦妥协。 可是黎慕彦又怎会不懂爷爷不挑一个月前,也不挑一个月以后,偏偏挑了这个月的这一天? 黎慕彦淡淡的笑了,却显得十分的冷,“爷爷是打算在七月二十六号这天,给婠婠补一场婚礼吗?”幽冷的眼眸对上傅婠略带诧异的瞳眸。 黎耀祥仿佛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一般,笑着点头道:“那天正好是婠婠的生日,若是婚礼在那天补办,可谓是双喜临门。婠婠,你觉得呢?” 傅婠倏地放开了黎耀祥,“爷爷……”这件事别说黎慕彦不会同意,就连她也无法同意。 不等傅婠说些什么,黎慕彦蓦然的站起身,阴冷的说道:“爷爷,这个婚礼不可能补办,也绝不会补办。”说罢,黎慕彦拉开椅子就往外面走去。 傅婠愣愣的望着黎慕彦的背影,耳边不断回响着黎慕彦那句话——这个婚礼不可能补办,也绝不会补办。 这一刻才深觉自己对黎慕彦的感情有多深,因为痛了,才意识到她是真的在乎了。 曾无数次警告过自己,绝对不要去习惯,绝对不要去依恋,绝对不要去沉迷,绝对不要相信他说的每个字每句话,为什么到头来自己还是会受伤还是那么痛。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黎耀祥瞳孔睁大,气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不想他全身突地一僵,面色痛苦的捂住胸口的位置,顿时整个餐厅人仰马翻,全都惊慌失措的围在了黎耀祥身边。 傅婠几乎是呆滞的看着一切的发生,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该怎么做,一切似乎都超过她所能承受的范围,而唯一能做的便是眼睁睁的看着。 黎慕彦是在刚走到门外便听到室内的慌乱叫声,当他快速折回的时候,黎耀祥已经痛苦的倒在地上抽搐,而小叔正焦急的拨打着急救电话,而母亲冯婉和小婶正给爷爷舒缓着胸口,而琴姨手脚不灵的从药瓶里倒了几颗药出来喂到黎耀祥嘴里,黎安琪急的捂着嘴哭了,黎佑安坐在轮椅上焦急的看着,只有傅婠,目光空洞冷漠的站在一边无动于衷。 “滚开!”黎慕彦走过去一把将傅婠推开,然后走过去蹲在黎耀祥身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爷爷,撑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这句话几乎是颤抖着从黎慕彦嘴里说出来的。 黎耀祥撑着最后一丝清醒,用尽了最大的力气睁开眼望着黎慕彦,“慕彦……” “我在这里,爷爷放松,深呼吸,没事的!” “答应爷爷……慕彦……答应爷爷……”黎耀祥眼皮直打颤,却不断的重复这句话。 黎慕彦回过头冷冷的扫过傅婠苍白的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眶有些涩,“爷爷,我答应你,只要你挺过这一关,我就答应你……” 黎慕彦话还没说完,黎耀祥却已经微笑着松开了黎慕彦的手,闭上了眼睛。 ---- 092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医院急救室外,沉重的氛围几乎让焦虑等待的众人快要喘不过气来,他们或站着或坐着,但没有任何人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黎峻弘和周倩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黎安琪双眸呆滞的盯着某一处,手却无助的紧紧的攥着旁边的父母亲,对黎安琪来说,无论遇到什么事,她的身后总有父母亲给她顶着,说以她不用担心害怕,而今天这一幕却是真真实实的吓坏了她。 黎佑安双手交握置于膝盖上,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抬起眼眸抿着唇望着靠在几步开外的墙上默默仰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男人,而后又将目光放在旁边的母亲身上。 温暖的手包裹住黎佑安的,冯婉朝他摇了摇头,包裹住他的手又不由的收紧,黎佑安这才压下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丫。 “婠婠呢?婠婠去哪了?”琴姨的声音骤然响起,她微微有些发福的身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四处寻找着什么。 这时,所有人才意识到婠婠似乎不在他们中间,连有没有跟着一起来医院他们也不知道,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此表示真正关心的人除了琴姨大概就只有周倩茹和丈夫黎峻弘,黎慕彦双眸在听到婠婠两个字也仅是眨了眨眼睛,黎佑安正欲说些什么,却被冯婉给拦住了。 “要不先给婠婠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周倩茹提醒道,而这边琴姨才晃过神来,全身上下都摸遍了,却没摸到手机,视线忽的转向黎慕彦,开口道:“慕彦,你带手机了吗?给婠婠打个电话吧?” 黎慕彦抬起头看着琴姨,幽冷的眼眸冷漠的不带一丝情绪,琴姨突地感觉背脊一阵发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心头媲。 薄薄的唇边忽的勾起淡淡的笑,而那笑里却带着嗜血的味道,连周倩茹和黎峻弘看着愣愣的皱起了眉。 “她如果不想来,强迫她也没什么意思不是?”黎慕彦轻轻的移开视线。 琴姨动了动嘴,却是想说的全部哽在喉咙无法说出来,黎慕彦此刻的表情她再老眼昏花也不会看错,黎慕彦将今晚的事全部算在了婠婠头上了,可事实婠婠有什么错,她难道就愿意看到发生这样的事吗? 黎慕彦是她一手带大,他的脾气她岂会不知,他若是固执起来谁也没办法劝的了,而且这次又是黎慕彦最在乎的爷爷出事,他会有有这样的反应谁又真的忍心责怪,她只是怕啊,经过这件事,婠婠和慕彦会不会越走越远? “我给婠婠打,琴姐,你别担心!”周倩茹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问了傅婠的电话马上拨了过去,却不想根本没人接听,连续拨了几次,周倩茹又拨打了黎家的座机,还是没人接。 琴姨一听慌了神,“婠婠这丫头可别做傻事啊,老爷子发病估计吓坏她了,从医院回来后也不知道怎么了,每天都病殃殃的呆在房间,心事重重的样子……”边说琴姨眼眶忍不住湿润了起来。 眼前忽的浮现最近气色不怎么好的那张削尖的脸,黎慕彦插在裤袋的手微微收紧,不是不难受,可是为什么她可以那么的绝情呢?对苏雅是这样,对疼她如珍如宝的爷爷也是这样……傅婠,你的心有多冷呢? 这时,急救室的门打开,是易冬维走了出来,他脸上的神情十分的凝重,而望着众人的眼神也带着一抹歉意,不需要他开口,黎家所有人心里便有了答案,琴姨被转过身面向墙壁,双肩不住的抽搐,而周倩茹也伏在丈夫的肩上隐隐的哭泣。 黎慕彦黑曜石的眸子冷的如同万载未化的浮冰,他望着易冬维问:“爷爷现在怎么样?” 易冬维歉意的朝他摇了摇头,“上次黎爷爷住院我就说过,千万不要刺激到他,否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以挽救他的生命,照现在的情况看最多还能坚持五六天。” 只有五六天了么? 黎慕彦深深的闭上双眸,望着走廊上空的白色墙壁。 易冬维看得出好友此刻有多伤心,黎慕彦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便离开了,跟母亲冯婉并不亲甚至可以说隔阂十分的深,只有爷爷黎耀祥真心的疼他关心他,而如今唯一疼爱他的至亲离去,他却无法痛哭流涕,还要将心里所有的悲伤咽进肚子里。 易冬维感同身受的走过去拍了拍黎慕彦的肩膀,“黎爷爷马上就要送到重症病房,等下你去看看他吧,我想他一定很想见你。” 黎慕彦并未吱声,易冬维朝众人点了点头,快速的回到急救室内,去处理后面的善后问题。 ** 安静的病房内只有滴答滴答的仪器声音,黎慕彦静静的坐在床边望着黎耀祥倏然更显苍老的脸,淡漠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情绪,若不是隔几秒会眨动的眼眸,估计见着这一幕的人都会以为他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像。 黎耀祥的身上还穿着防菌服,脸上罩着氧气罩,而他疲惫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的痛苦,仿佛只是睡着了,安逸而舒适。 “爷爷,你不是想要我给婠婠补办一个婚礼吗?”黎慕彦终于有了动作,他的手肘撑在床沿,手掌支撑着下颌,似在闲聊一般,脸上的神情十分的温和。 “呵,其实不瞒您说,早在刚认识婠婠那年我就想娶她做老婆了。”黎慕彦回忆着过往,“她就像是正午的太阳,耀眼而明媚,任谁都忍不住被她吸引。”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冬维、简之,我们都把婠婠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那时我以为冬维和简之也喜欢婠婠,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要把婠婠定下来。那时候年纪虽小,可是决心却不小,想着这辈子一定要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可是,爷爷你知道吗?无论是那年发生的事,还是后面苏雅的死,甚至更多的横亘在我和婠婠之间的人或物,我注定只能放弃她。”黎慕彦低笑道,心脏却如同被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一般,疼。 黎慕彦沉默了很久,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爷爷,你放心,我会完成你最后的心愿,所以你一定要撑着亲眼看见。”说完,黎慕彦站起身欲离开,而这时,一双皱纹布满的手轻轻的抬了起来拉住了黎慕彦。 黎慕彦一怔,不敢置信的停下脚步。 “慕……慕彦……”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黎慕彦慢慢的转过身,黎耀祥颤动的双眼睁开了一条缝,而氧气罩下的卡白的嘴不停的翻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黎慕彦将耳朵放在他的唇边,几乎分辨不出的低哑话语在耳边嗡响,虽然并没听清楚,但黎慕彦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笑着将黎耀祥的手放进被子下面,“爷爷,有些事不是说忘就能忘的,但是我不会再是十六岁那年懦弱的自己。” “婠婠……” 黎慕彦顿了顿,“我去把她带来见你,你先休息会儿。” 黎耀祥得到安抚,很快体力不支的再次昏睡了过去,黎慕彦为他掖了掖被子才快速的离开病房。 病房外,所有人都没有离开,但折腾了整个晚上,天际已经泛着鱼肚白,大家面色都不怎么好,可都坚持的没离开半步。 黎慕彦看向呆滞的靠在墙上的黎安琪,“安琪,你先送小叔小婶回家休息。” 黎安琪这才回过神,一片懵懂的看着黎慕彦,噎嚅道:“大爷爷……” “爷爷目前在休息,你们在这也于事无补,先回去休息休息,下午还要麻烦你们去联系酒店和教堂,毕竟加上今天也只有两天时间了。”黎慕彦淡淡吩咐道。 而黎慕彦这句话却叫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他,黎安琪惊愕的瞪大眼睛,指着黎耀祥的病房,“哥,该不是在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去补办什么鬼婚礼吧?” “这是爷爷的心愿不是吗?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也仅仅就这一件事了。” 黎安琪不知道是太多难受亦或者是愤怒,双肩都在发颤,“那苏雅呢?是不是因为苏雅死了,她就可以被所有人忽略掉?” “安琪。”周倩茹难得的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个时候你添什么乱,你大爷爷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在这和慕彦吵,是不是嫌他不够烦?” ---------- 似乎真的要虐了诶,亲们做好准备没有? 093 珍她重她爱她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安琪。”周倩茹难得的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个时候你添什么乱,你大爷爷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在这和慕彦吵,是不是嫌他不够烦?” 安琪紧抿了唇,眼眸在黎慕彦毫无情绪的脸上晃过,他的眼底已经整整的黑了一圈,青色的胡渣带着一种颓废的死气。 黎安琪心底划过淡淡的疼,走到黎慕彦跟前小声的说道:“哥,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不懂事了。丫” 黎慕彦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转身走到冯婉和黎佑安面前,“佑安,我送你们回去休息。” “哥,我想陪着爷爷。”黎佑安坚持的看着黎慕彦,“你先回去看看嫂子吧,我和妈在这看着爷爷。” 视线扫了扫一边低着眉眼的冯婉,黎慕彦又点了点头,又看向一边一句话没说的琴姨,黎慕彦还没开口,琴姨便道:“慕彦,你先回去,我就在这儿,老爷子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也好帮着点。回去要是看见婠婠了通知我一声,好让我放心,别老爷子出事婠婠也跟着出事。”琴姨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神情悲戚。 ** 黎家现在很安静,安静到了极致。 平时这个时间琴姨和帮佣都已经起来在厨房忙碌了,花园里也能看见李伯在修剪花草,可是今天好像所有失常了媲。 天空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雨的样子,园子里的花草也无精打采,耷拉着花盘子,缺乏生气。 傅婠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双手环着双腿,下颌抵在膝盖上,空洞无神的眼眸盯着某处,许久都没眨动一下,而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穿着雪纺短裙,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肩上披散开的头发已经被露水打湿,服帖的贴在背上。 ——婠婠丫头,快过来让黎爷爷抱抱! ——鬼灵精,以后可要嫁给我们家慕彦做老婆,给爷爷做孙媳妇才行。 ——婠婠,别怕,有爷爷呢!有爷爷在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别怕啊!” ——婠丫头,你瘦了好多,这一年多时间,才外面吃苦了吧? ——婠婠,这两天看你病怏怏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婠婠,爷爷对不住你……婠婠,你能成为我的孙媳妇,爷爷是真的觉得高兴,这辈子大概最高兴的事就是看你和慕彦结婚…… ——爷爷知道知道你心里痛,可是婠婠啊,有些事情如果不解决,它在心里就会是一个解不开的结,爷爷也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爷爷若是不在了,婠婠可怎么办呢? …… 耳边一遍又一遍的想起黎耀祥曾跟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从不知道她还记得那么的清楚,就连十多年前的话语也清晰的仿佛就在昨天。 黎耀祥倒下的那一刻,傅婠紧绷的那跟弦就断裂了。 那一刻她仿佛回到了苏雅死的那年,她看着苏雅被打捞的人员从海里捞起来,她其实站的不远,透过人群她看到苏雅溃烂肿胀的皮肤,缺失的鼻梁及被啃得所剩无几的唇瓣,那一刻她的全身冰冷,但是脸上却镇定的让所有人都看不出异常。 那天是七月二十九号,而据说苏雅死的那天是七月二十六,刚好的就是她二十岁生日那天。 蓦地,一声汽车的喇叭声在门外响起,傅婠缓缓的抬起头望着出现在铁门外的黑色车辆怔愣着,过了很久她才想起今天黎家没有人,所以外面的铁门一直关着。 外面的人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直接走下车掏出钥匙开了门径直的走了进来,傅婠望着由远及近的人,不知为什么,这一刻望着这张看了十八年的脸她会觉得这么陌生,仿佛从来不曾认识过一样。 清晰的轮廓,深邃漆黑的眼眸,高挺峻拔的鼻梁,有些偏薄的双唇,拥有这一切的是一个叫黎慕彦的男人,九岁那年说要娶她做新娘子的那个男人。 在傅婠望着黎慕彦的同时,黎慕彦也在几步外停下脚步望着她,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为什么此刻望着她如同被抛弃无家可归的小猫般可怜兮兮的模样竟让他觉得心疼? 黎慕彦,你别忘了眼前这个女人有多冷血,她不仅有份害死真心爱你的女人及还未出世的孩子,她还连同另外一个男人背叛了你。 你怎么能对她心软,怎么能心疼她!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爷爷现在怎么样了吗?”黎慕彦眯着眼看着她。 傅婠心骤然加速,正要起身,却不想因为脚麻,身体一个趔趄,直接朝前扑了过去。 黎慕彦伸出双手接住她,傅婠有些错愕的抬起头望着他的脸,嘶哑的喉咙堵的厉害,她想开口,才意识到喉咙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着急的抓住他的手,眼神带着恳求。 “想知道?”黎慕彦冷笑。 傅婠点头。 “想知道就跟我去医院,你正好可以亲眼看看,疼你到骨子里的爷爷现在变成了什么样了。”黎慕彦幽冷的眼眸直逼傅婠的眼底。 而傅婠再次想起爷爷倒下痛苦抽搐着的那一幕,心里有个声音仿佛在提醒她,爷爷是因为她才发病的,她害怕,害怕若是爷爷再见到她,会不会…… 傅婠摇头,用力的摇头,她不要爷爷有事。 黎慕彦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腕举高,“傅婠,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是谁让你变得这么丑陋可憎?是冷绎帆吗?他把你改变成这样是不是?连对疼你的爷爷,你也能做得这么绝情是不是?” 傅婠张了张嘴,黎慕彦却忽的放开了她的手,望着她摇晃了着有些不稳的身体,疏冷的说道:“不过现在我也不感兴趣,你怎么样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爷爷想见你,你要不要去医院我不勉强,如果你心里不会有任何愧疚的话!” 傅婠望着他往外走的背影,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决堤,簌簌的往下掉,倏地,傅婠快速的朝着他奔了过去,从身后抱住她的腰,尽管每说一个字,喉咙就仿佛被撕裂一般,她还是忍着疼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黎慕彦,我没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没有害死苏雅,我不想爷爷生病,我……” “你什么?”黎慕彦用力的扳开她环在腰间的手,转身冷漠的凝着她,“婠婠,你没有,你不想?那为什么结果会变成这样?那天你生日,是你约苏雅去泊因沙滩的,那为什么回来的只有你一个人,如果你没有,你为什么要约她去那里,你为什么不等着她一起回来?” “撇开苏雅不说,爷爷呢?昨晚爷爷倒下的时候你在干嘛?你就像是一个冷血动物,漠无表情站在那里看戏,就算是一个陌生人见了也不至于是这种反应吧?” “……” “婠婠,你要我怎样?呵,我其实无论怎样都不行吧?永远都及不上冷绎帆!” “……” 傅婠呆呆的看着他,很努力的去回想黎慕彦说的那些事,好像似乎的确是那样,如果那天她不害怕的逃离,那么苏雅还会不会死呢?如果苏雅被打捞起来的时候,她痛哭一场,别人还会不会认为她冷酷无情阴狠歹毒? 脑里一阵嗡鸣声,如同黑夜天边的一道闪电劈过,傅婠身体一软,快速的倒了下去,最后唯一意识到的是一双熟悉的手臂接住了她,耳边是一阵无奈的叹息。 ** “她没事吧?”黎慕彦望着刚给傅婠做完检查的好友。 易冬维皱眉,“情况不怎么乐观。刚才给她量了体温,39.5℃。再加上前不久才肺炎高烧,身上的伤也没全好,最近一段时间想必精神状态也十分郁郁,给这么一折腾,哪里承受得住。” “后天的婚礼能支撑过去吗?”黎慕彦顿了顿,淡淡的问。 易冬维睨了他一眼,“如果我说支撑不过去你会改变注意吗?” “不会。” 早料到黎慕彦的回答,易冬维也只能为傅婠感到心疼,停住在病历本上书写的笔,似不经意的说道:“黎,如果那一架我打赢了,婠儿现在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么多的苦?” 黎慕彦垂在两边的手握紧,脸上依旧平静,他挑起眼眸看向易冬维,淡淡说道:“怎么,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吗?” 易冬维讽刺的笑了笑,要是他真的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放任黎慕彦这么随心所欲的伤害傅婠! 就算没有男女之情,却也存在兄妹之义,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如今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谁都会觉得心疼吧! 易冬维并未回答他的话,阖上病历本淡淡的说了一句便离开了病房。 ——黎,如果你做不到珍她重她爱她,那你就给她自由,放她离开。 094 她会害怕的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从昨晚吃了东西到现在她是滴水未进,空荡荡的病房很安静,她望着熟悉的天花板,知道她现在又身处医院。 转过头望着扎在手背上的针头,头昏沉沉的,连睁开眼都显得格外的费力,抬起手摸了摸额头,才意识到她应该是因为发烧昏迷才被黎慕彦送到医院的吧。 傅婠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明亮清澈的双眼此刻却显得有些灰暗和麻木,想起早上她冲过去抱住黎慕彦的场景,那是从苏雅死后傅婠第一次那么希望得到黎慕彦的信任,她忍不住勾唇笑了笑,大概是烧糊涂了吧,不是说生病中的人都会显得比平时虚弱吗丫? 门把的转动声传来,傅婠没有动,而进来的人在病床边停下,望着傅婠平静无波的神情,突地扭曲了整张脸。 “傅婠,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得意?”黎安琪俯下身子瞪着傅婠的脸,冷冷的说道,“以前大爷爷逼着我哥娶了你,你觉得还不够,现在又鼓动大爷爷逼着我哥给你补办婚礼,最后我哥将大爷爷气的心脏病复发进了医院,就算是死也要我哥给你重新补办婚礼。而你料定我哥因为孝顺,一定会给你正名是不是?傅婠我竟没想到你这么的不要脸,你杀死了苏雅不够,现在是不是连她唯一拥有的东西也要全部夺走?” 傅婠仿佛没听见一般,黎安琪说这些话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兀自的沉思在自己的世界里。 “傅婠,你别以为装作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就有人会同情你?你以为你很可怜,你以为全世界都欠你了你?可你他妈的明明活的好好的!可是苏雅呢?我哥呢?他们有什么错,凭什么什么事都要迁就你?你杀了苏雅不仅不用坐牢,还无耻的将苏雅拥有的一切据为己有,傅婠,你怎么可以这么歹毒心狠?” “……” 傅婠仍旧不回应她,黎安琪气急,抓着傅婠手一把拉了起来,“你起来,你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肯罢手,才肯放过我哥放过苏雅,你给我起来!媲” “黎安琪,你在干嘛!”白素璃提着打包的外卖走了进来,望着正对床上躺着的傅婠拉拉扯扯的黎安琪大声吼道,紧接着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扔下跑过去将黎安琪推开,如果保护小鸡的母鸡一般,将傅婠护在身后。 黎安琪气得全身发颤,“我干嘛?你问问她又干了什么?苏雅被她害死了,可她却没受到应有的惩罚,依旧逍遥自在!如今她再次挑拨大爷爷去逼我哥为她补办婚礼,害的大爷爷心脏病发生死垂危,阿狸,就因为这个女人,黎家全家都不得安宁,我干嘛?若是可以,我真想替我哥扇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几巴掌!” 啪—— 黎安琪话刚落下,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落在了她的脸上,黎安琪不敢置信的瞪着漠然收回手的白素璃。 “黎安琪,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婠儿指指点点?你拥有幸福的家庭,从小到大父母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你懂什么?别以为你多吃了几年白饭就能自以为是,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一朵不谙世事,活在自己童话世界里没长大的小孩!”白素璃面无表情的冷凝着她,轻蔑的说道:“你骂婠儿不要脸?贱/人?可在我心里,婠儿比你强一百倍,至少就算是她一个人,她也能坚强的挺过来,可是你行吗?” “……”黎安琪捧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脸,煞白的望着白素璃,却说不出一句话。 “你开口闭口说婠儿杀死了苏雅,你有证据吗?如果你有,你可以直接去警局报案啊,在这里嚷嚷撒泼有什么意思?退一万步说,就算婠儿杀死了苏雅,我也觉得她死得活该,一点都不冤枉!因为苏雅才更像你口中所谓的不要脸的贱/人!婠儿五岁的时候就和黎慕彦订了婚约,是苏雅不知廉耻的插了进去,是苏雅从婠儿手里抢走了黎慕彦,她才是不要脸的小三。” “……” 余光扫过傅婠输液的细管中倒流了快一半的血液,顿时没了心情继续和黎安琪说下去,快速的按了床头的警铃,没一会儿护士推开门走了进来,望着床上乱作一团的被子,以及地上散乱的食物,有些恼怒的扫过站在病房呆愣着的黎安琪。 瞥见沉着脸站在病房中间的护士,白素璃着急的说道:“护士小姐,病人的血倒流进输液管了,麻烦你帮忙弄一下。”说完,白素璃用手将傅婠额前的头发撩到耳后,在她耳边安抚的说道:“婠儿,是不是很难受,难受就哭出来,阿狸陪着你呢!” 傅婠如同扇子一般的睫毛眨了眨,却没有回应白素璃的话,依旧愣怔的盯着某处。 护士小姐压着输液管将倒流的血液逼回傅婠的血管内,望着她没有任何情绪的脸,忍不住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 “是不是很烫?”白素璃问护士。 护士小姐皱了皱眉,“都挂了半天水了,怎么体温一点都没降?” “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吗?”白素璃担忧道。 护士小姐想了想,“我先去拿点医用酒精过来,你给她擦擦身体,看能把体温降下来不。” 白素璃点头,心疼的望着傅婠苍白无色的脸。 “这位小姐,麻烦请你出去,病人还需要休息!”护士这才对正用怨恨的眼神瞪着白素璃和傅婠的黎安琪说道。 黎安琪捂着被白素璃扇了一耳光的半张脸,冷冷的说道:“白素璃,虽然你给了我一耳光,但是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儿上,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出国这么多年,很多人很多事都会变的,你以为你眼前的傅婠还是以前那个单纯无邪的好友吗?总有一天你被她卖了,说不定还帮着数钱呢!哼,这一巴掌我不会忘记,我会等着看你被她愚弄的下场!”说完,黎安琪冷笑了一声转身便往外走,在踏出门口的时候她又顿住了脚,侧过身看着床上的傅婠,讥诮的说道:“傅婠,后天的婚礼,你就好生期待吧!” 白素璃从黎安琪身上收回视线,转而俯视着半点情绪反应都没的傅婠,撇嘴道:“婠儿,你以为自己跟自己较劲他们这群睁眼瞎就明白你吗?呆子一个!难怪总是被他们欺负!” ** 夜欢,1918号包厢。 “别喝了!”白简之按住黎慕彦的手,夺了他手中倒满的整杯酒。 黎慕彦阴沉着双眸淡淡的睨着他,“给我。” “不给!”白简之瞪着他。 黎慕彦一把甩开白简之的手,抄起桌上的酒瓶直接仰头就灌,根本不理会沙发上坐着的其他几个好友。 白简之见他不要命的喝法,正欲站起身将他手中的酒瓶给抢了,却不料易冬维伸手拦住了他,淡淡的说道:“让他喝吧!这么多事憋在心里也难受,不让他找机会发泄一下,迟早会做出更过激的事。” 所有人都知道黎慕彦有多在意他的爷爷黎耀祥,如今他清楚的知道黎耀祥最多还有几天可以活,这种犹如凌迟的感觉比直接给他一刀还要痛苦。 省去了酒杯,黎慕彦几乎是一瓶一瓶的灌,这不是酒吧贱卖的十几度的啤酒,这是酒精度近五十度的芝华士威士忌,路霆轩忍不住咋舌,第一次他看见黎慕彦用这种方式喝酒,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黎慕彦这么能喝。 华灯初上,G市的夜景依旧迷惑人心。 联合白简之、易冬维、路霆轩等三人才将喝得不省人事的黎慕彦给抬上车,白简之坐到驾驶位置上,睨了眼窗外站着的几人,问:“我先把他送回家,你们两个看着办吧!” “注意安全,有事给我们打电话。”易冬维挥了挥手道。 白简之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眼毫无形象狼狈躺在车厢后面的黎慕彦一眼,快速的启动车子朝前驶去。 “简之,我要去医院。”蓦然,身后响起黎慕彦沙哑低沉的声音,白简之通过后视镜看着一只手搭在额头已然半睁着眼的黎慕彦,才确信刚才不是他的幻听。 “你现在这样去医院干嘛?”白简之显然不同意。 过了许久未听见黎慕彦的回答,白简之以为他睡着了,又抬头看了看后视镜,才发现他仍是半睁着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前面正是分向医院和黎家两个方向的路口,白简之正打算开往去黎家的方向,黎慕彦却正好再次开口。 “简之,婠儿一个人在医院,她会害怕的。” 095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简之,婠儿一个人在医院,她会害怕的。” 简单的一句话却叫白简之忍不住心酸,也更确信现在的黎慕彦是真的醉了,因为只有醉了的时候才会轻易的剖开压在心底最深处的眷恋。 白简之轻轻的叹了口气,转动方向盘往往医院方向驶去,淡淡的说道:“既然这么在意,那有何必互相伤害。”说完这句话,白简之棕色的眼眸微缩,连心尖也抑制不住的抽痛起来。 医院的走廊里十分的寂静,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所有病人基本上已经处于安睡状态。 白简之小心的扶着一步一趔趄的黎慕彦从电梯内走出来,好在刚才在楼下问了下值班的护士傅婠所在的病房,否则别指望能从醉鬼黎慕彦身上找到答案丫。 白简之停在病房的门口深深的喘了口气,虽然他和黎慕彦的身高体重相仿,但是将他一步步从车里搬到病房门口还是将他累得够呛,而且在楼下年轻的值班护士望着他们怀疑而暧昧的目光,看情况他的节操估计全没了。 推开门,白简之刻意的放轻了动作将黎慕彦慢慢的半拖半扛了进去,病房内灯光很暗,白简之将黎慕彦放倒在沙发上再次用力的深吸了几口气,忍不住用脚踹了黎慕彦几下才泄气媲。 “估计上辈子我抢了你老婆,欠了你,所以这被子你才来跟我讨债!”用力的在肩上捶了几下,白简之转过身想看看傅婠的情况,却不想正对上坐在床上直愣愣看着他的傅婠,白简之着实被吓了一跳。 拍了拍胸口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了个苹果直接就啃了一口,不满的说道:“婠儿,原来你没睡啊,吓我一跳!” 傅婠只是看着黎慕彦,淡淡的开口道:“他怎么了?” 白简之睨了黎慕彦一眼,叹息道:“灌了一晚上的芝华士,你说还能怎么了?”看着傅婠顿了顿又道:“本来是想把他送回黎家的,可是他死活要来医院,没办法,我只要将他送过来了。” 傅婠并未自作多情的想黎慕彦来医院是为了她,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兀自靠在枕头上发呆,将房间里两个大男人当成了空气。 白简之啃苹果的动作僵住,嘴里还有一大块,眼前是嚼也不是不嚼也不是,愣愣的看看黎慕彦又看看傅婠,索性直接将嘴里的苹果吐出来连同手里没啃完的直接丢进垃圾桶,照眼前的情况,若再吃下去也只会消化不良。 “婠儿,你现在好点没有?”沉默了许久,白简之终于想起这么压抑的氛围似乎要说点什么。 “嗯。”傅婠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又自顾自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简之觉得自己快憋出内伤了,看了眼沙发上的好友,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他在这里也显得十分多余碍眼,犹豫了一会儿,他站起身道:“婠儿,你早点休息吧,黎今晚喝了很多,就让他在沙发上呆一晚,我还有点事,明早过来看你。” 视线扫过白简之的脸,傅婠点了点头。 白简之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的拉开门走了出去,而刚去外面逛了一圈的白素璃正好从电梯出来,和白简之碰了个正着。 “你怎么在这?”白素璃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白简之。 白简之扫过她一身清凉的穿着,单肩雪纺衫然后下面是短的不能再短的黑色紧身包裙,修长白皙的双腿在镶钻的白色高跟鞋的衬托下更加的高挑性感。 可是这大半夜的,这身打扮在外面闲逛,她是存心想要吸引不轨之徒么? 白简之表情有些恶劣,直接拖着白素璃的手就进了电梯。 “白简之,你干嘛呀?”白素璃莫名其妙的瞪着他。 白简之倏地将她甩在墙角,然后倾身将她圈在角落你,沉声道:“白素璃,你还敢问我干嘛?你穿的不三不四大半夜还在外面游荡不回家,你是想干嘛?” 白简之满是教训的口吻让白素璃倏地胀了一肚子的气,用力的将他推开,火爆的骂道:“我穿成什么样,是不是大半夜在外面游荡,回不回家,干你屁事?再说了,那所谓的家是我的家吗?” 白简之望着白素璃如同被激怒的小兽,他抿了抿唇,再次紧紧的将她的手腕扣在手心,有些生硬的吐出:“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白素璃用力的挣扎。 “阿狸,听话!我不想弄伤你!”白简之加重手上的力道,停顿了半秒,又道:“回我在外面的别墅。” 听白简之这么说,白素璃才稍稍消停下来,可是转而想到此刻医院只有傅婠一个人,蹙眉道:“不行,婠儿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 “你以为我来干嘛的呀?”白简之睨了她一眼,“放心吧,我刚才黎慕彦那家伙送过来,有他在,婠儿不会有事。再说了,看你今天也挺累的,后天就是黎和婠儿重新举办的婚礼,到时候你没有精神,婠儿怎么办?” 白素璃认真想了想他的话,确实是这个道理。虽然心里对黎慕彦伤害傅婠是一肚子的气,但是料想黎慕彦应该不至于在婠儿生病的时候还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举动,而且后天的婚礼确实对婠儿来说更加的重要。 “好吧,但是你别告诉秦女士我跟你在一起。”白素璃警告的看着他。 白简之轻轻的点头道:“我不会告诉妈的。” ** 狭小的沙发显然让黎慕彦躺得十分不舒服,加上喝了太多的酒,身体本身就难受得紧,这会儿忍不住在沙发上供着身体难受的扭动起来,额头不住的冒着冷汗,脸上的表情苍白而痛苦的扭曲着。 傅婠安静的坐在那看着,其实她没打算理会他的,可是随着他的动静越来越大,以及一声声不适的呻/吟,让她想要忽视都难。 傅婠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蹲在沙发边近距离的凝视了黎慕彦一会儿,然后走进浴室打了热水出来,沾湿了毛巾给黎慕彦擦拭着不断冒汗的脸。 “疼……”黎慕彦倏地抓住傅婠的手,然后拖着她的手按在他的胃部。 “雅,这里好疼!” 傅婠的睫毛颤了颤,用力的将手挣脱出来,淡淡的说道:“黎慕彦,我不是苏雅。” 失去了傅婠的手,黎慕彦似乎显得更加的不安起来,他将身体蜷缩得更小,手却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服,额头的冷汗又不断的开始往外冒。 看着他这么难受痛苦,傅婠觉得心脏仿佛缺失了一块,她很想要他不那么难受,很想将手伸给他,可是他叫的不是她的名字,他需要的也不是她,是苏雅,是苏雅啊! 手指轻轻地额抚摸着他的脸,勾勒着他好看邪肆的眉,低喃般的说道:“黎慕彦,你真的那么爱苏雅吗?是不是你有多爱她就有多恨我?” “如果我说我没有杀苏雅,你相信吗?”傅婠指尖滑过他的鼻梁来到他的唇瓣,微凉的触感令她的手指颤了颤,却着了魔般的舍不得将手指移开,她还记得在荒废的别墅内那一次次激情澎湃的亲吻,那时候他吻她的时候在想着什么? 如果真的那么恨,那时候为什么又要吻的那么投入,吻得那么深情? 他心里其实是有她的吧? 只是那分量太轻,轻到和苏雅比起来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以前苏雅还活着的时候黎慕彦是怎么吻苏雅的?和亲吻她的力道是一样的吗? 温柔缱绻却又惊心动魄。 傅婠低眸浅笑了几声,摇了摇头将心里衍生出的各种悸动的想法全部压回心底,快速的给黎慕彦擦拭干净便站起身准备去浴室倒掉盆子里的水。 “别走!”突地,黎慕彦睁开的眼,如泼墨般的眼眸澄澈的望着傅婠,里面流泻出的温柔和怜爱让傅婠霎时呆怔住,手中的水盆啪的打翻在地。 黎慕彦一个用力便把傅婠拉进了怀里,他微笑着看着傅婠,如铁铸的手臂坚实的环着她的腰,在她的唇瓣上轻轻的印了一个吻,干净如同一个孩童般的笑着,“我好想你,真的好想。” 傅婠完全呆滞,望着突然变得不像黎慕彦的黎慕彦,忘记了自己该有的反应。 “你……” “嘘!”黎慕彦突地比出食指挡在她的唇瓣中间,“别说话,你会把他吵醒的!” “什么?”傅婠莫名的皱起眉。 096 你……爱我吗?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什么?”傅婠莫名的皱起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黎慕彦的脸微微有些发红,本就白皙的肌肤,此刻如同女子染了胭脂一般,红的格外的赏心悦目,而他现在的表情更是和平时漠然得有些发冷的脸大相径庭,现在的他嘴角勾勒着单纯的笑,如同孩童时代一般。 傅婠有些发怔,她分不清眼前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喝了酒的黎慕彦仿佛变了一个人,而变化后的他反而让她忍不住推开他。这样的感觉说不上好或不好,只是她感觉自己的理智被什么拉扯住,突地想起黎家三楼墙上那张苏雅给黎慕彦喂饭的照片,那里面黎慕彦的笑也是这般的纯净温柔。 黎慕彦伸出手捧住傅婠的脸,他似乎是真的很开心,连漆黑的眼眸都隐约带着星星笑意,他用自己的额头去抵着傅婠的,用轻的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有没有想我?” 傅婠的理智才挣脱,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黎慕彦的诡计,她千万不能上当,不能相信他媲! 可是没用,这样的黎慕彦让她似乎完全没有免疫力。 “我……”傅婠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还没说出口,略微冰凉的唇便轻轻的覆了上来,她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眸,望着这张近在咫尺却又有些模糊不清的脸,一刹那忘记了动作丫。 这种感觉不一样,和以前黎慕彦吻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以前黎慕彦的吻都带着一种强势的侵略意味,在那样的黎慕彦面前,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等待被吞噬的猎物,越挣扎越是被那种强势的氛围包裹得越紧。 而现在这个黎慕彦,他的吻似乎带着一种魔力,这种魔力温柔的让她忍不住甘心沉沦,她能感觉到他轻轻舔舐她两片唇瓣的悸动,心脏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挠了几下,痒痒的,渴望去抓住些什么。 黎慕彦双手捧着她的下颌,直起上半身和她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轻轻的用舌尖在她的双唇外沿一点点的勾勒,如同在描绘一幅心爱的画作一般,那么的专注和小心翼翼。 慢慢的,黎慕彦似乎不满足对方的毫无回应,他微微蹙起眉,带着几分无辜和傻气的看着傅婠,“婠儿,你不想念我吗?为什么你不亲亲我?” 他认得出她? 傅婠诧异的望着黎慕彦,他不是把她当作苏雅了么?为什么他现在又叫她的名字? 傅婠觉得自己全都混乱了,弄不清楚黎慕彦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前一刻还叫着苏雅的名字,现在却又叫着她呢? 傅婠怀疑和审视的凝视着黎慕彦,而黎慕彦的表情无半点破绽,漆黑双瞳里面那种失望和无辜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黎慕彦,你知道我是谁吗?”傅婠望着他的表情一字一顿的问道。 黎慕彦愣了愣,旋即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手指抚摸着她的唇,道:“婠婠,虽然很久没见你了,可是我知道你是婠婠啊!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谁!” “那苏雅呢?”傅婠仍是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 黎慕彦蹙起眉头,他似乎在认真的想着什么,“苏雅?苏雅是谁?” “……”他不知道苏雅是谁? “我应该认识她吗?”黎慕彦似乎对这个名字并不怎么感兴趣,所以他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傅婠的身上,如同一只乞求主人怜爱的小狗般,把玩着傅婠有些凌乱的发丝。 黎慕彦不认识苏雅,这无疑对傅婠来说又是一个巨大的冲击,按理说黎慕彦在认识她的同时便认识了苏雅,没有道理只记得她而不记得苏雅是谁。 “婠儿,我真的好想你,你给我好不好?”黎慕彦脸微醺,半眯着眼将傅婠搂紧怀里。 “呃……”傅婠怔愕的看着黎慕彦,有些不明白那句“你给我好不好”是什么意思。 见傅婠只是看着他,并未拒绝也并未说不,黎慕彦自发的理解为她是同意了,于是他再次露出一个开心的笑,一个倾身将傅婠压在了沙发的下面,泼墨一样的黑眸紧紧的凝着她的脸。 “婠婠,我会让你快乐的!”傅婠还未反应过来,黎慕彦便再次对着她的唇瓣压了下去,那感觉依旧如先前那般纯挚而美好,傅婠发现自己完全抗拒不了。 微凉的双唇卖力的吸允着她的唇瓣,不是很用力,但恰到好处的让她心痒难耐,一边想着要推开他一边却又想着咬住他的唇不让他离开,傅婠在这种理智的拉扯中迷失了方向,而黎慕彦却眯起眼得逞的露出一抹孩童般的笑,湿滑的舌尖趁她不备,狡猾的撬开了她紧闭的牙关,找到她的粉嫩的小舌舞动起来,她躲,他便锲而不舍的缠上去。 捧着她脸颊的手一点点的往下,掌着她纤细的脖子像是羽毛一样慢慢的撩动她的敏感部位,时重时轻的揉捏她脖子上隐隐跳动的脉搏,傅婠激灵的打了一个冷颤,忍不住皱着眉用手去按住黎慕彦的手。 “别……”傅婠趁着空隙吐出一个字,大口大口的喘息,却不料马上又被黎慕彦的唇给堵住,他的手反扣着她的压在她的脖子处来回的抚摸揉捏,一股难言的***动如同蚀骨的虫,痒却无处可寻。 “嗯!”简单的动作便让傅婠有些受不住,被黎慕彦压在身下的双腿按耐不住的想要挣扎扭动,可是骨子里那种难以言喻的瘙痒,逃窜在四肢百骸,甚至连脚趾尖也痒的想要逃离和躲起来。 黎慕彦倏地放开她的唇瓣,在她的鼻翼见深深的喘息,“婠儿,是不是很舒服?” 傅婠红了脸,她微微敛去眼中流露出的渴望,不敢抬眼去看他那双勾人心魄的脸。 倏地,黎慕彦抓着傅婠的手继续往下,如同手把手教小学生画画一般,带领她的指间从脖子到锁骨,带着她的手指指间若有若谷的刮动勾画,然后是在内衣的衬托下高耸着的丰盈,黎慕彦双眸的颜色转深,甚至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更加急促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吸食毒品一边,明明十分的难受,心尖却又被撩拨得难以抗拒,傅婠脑子乱的好像是一团浆糊,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正常的黎慕彦她可以理智的拒绝,而此刻这个明显不正常的黎慕彦她却半点办法都没有,甚至对他接下来的每个动作都感到心惊和好奇。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黎慕彦的大手从傅婠手背的手指缝隙和她十指交握,然后一点点的带领她的手将自己的整个丰盈柔软纳入两人交握的手中,她的手在下,而他的手在上。 “黎慕彦……别这样……”傅婠忍不住剧烈的颤抖起来,那种捉摸不透的深邃入骨的痒不断的在她的骨头里钻、啃噬。 “婠儿乖乖的,我会让你快乐的!”黎慕彦望着她粗哑的说道,那眼神带着一种宠溺和疼爱,望着这样的一双眼眸,傅婠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的沉溺了进去。 他亲亲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依次是眉毛、眼睛、鼻子、脸颊、嘴唇、下巴,最后在脖子处停留下来。 他的动作依旧很轻,轻柔的好像是羽毛刷过的感觉,不像是上次在荒废的别墅内,黎慕彦在她脖子上烙印下一个个深色的吻痕。 纤长灵活的手指一颗一颗的将傅婠衣服的扣子解开,他很有耐心,不急不躁,解完后,更是没有急着马上去采摘她身上成熟而甜美的果实,而是抱着她纤细的腰,灼热的手掌沿着她的背脊骨上下来回的揉捏,傅婠承受不住的弓起身子,不由自主的更加紧密的和他的胸膛贴在一切。 “婠儿,婠儿,我想你,好想你……”黎慕彦黯哑低沉的嗓音如同魔咒一般傅婠的耳边回响,而她控制不住的随着他的抚摸的频率在他身下颤抖。 倏地,傅婠感觉双腿间有什么东西不断的在那里挤压和戳弄,混沌的脑海似乎想到什么,可就在那瞬间灼热的大掌隔着内衣从外围将她的整个柔软托起,然后是他埋着头找到内衣下的顶端,厮磨一边的吮/吸和啃咬。 傅婠抑制不住的将手指插进他的黑发中间,身体本能的拱起渴求更多的,粉色的唇瓣因为前面的亲吻而变得嫣红,她难耐的用贝齿咬住下唇阻止自己发出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呜咽声。 “黎……” “嗯?” “你……爱我吗?” 097 情动、沉沦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黎……” “嗯?” “你……爱我吗?” 似乎是意识到她的不安,黎慕彦停下动作支起上半身望着身下的傅婠,傅婠半眯着眼,眼眶隐约有些湿润,但是看起来并不像哭过的模样,反而更像是因为被***撩拨而难以自己的情况下流露出的自然情潮。 几缕发丝粘在她的唇瓣上,黎慕彦用手指去拨开,望着傅婠的眼神带着温浅的笑意,没有一丝一毫的参虚作假,“爱,我爱你。媲” 如同巨石投掷如湖里,惊起万千波澜。傅婠本来只是随口问问,从没期待他会给她回答,可是当亲耳听见他用如此认真的口吻回答她时,她做不到去怀疑他是不是在说谎话骗她。 眼睛顿时酸涩起来,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滴进了沙发里,黎慕彦有些慌乱的为她擦去湿痕,安抚的亲吻着她的眼睛,“婠儿,别哭。丫” 傅婠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心底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黎慕彦说爱她,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她知道这句话却那么真实的让她感受到他有多在乎这个男人。 “黎,你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对不对?”她害怕自己一觉醒来,黎慕彦又变回了那个心理只有苏雅的黎慕彦,那个恨她入骨的黎慕彦,那个总是伤害她不信任她的黎慕彦。 黎慕彦摸索到她的唇,用自己全部的热情去告诉她,她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这么的真实。傅婠破涕为笑,环抱着黎慕彦毫无保留的去回应她,她真的要的不多,只是想要好好的守住自己的幸福而已,或许真的恨短暂,但她也甘之如饴。 两人的吻慢慢的加深加热,如同煮沸的开水一般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黎慕彦手移到她的身后,手指轻轻一转,内衣的暗扣被揭开,浅色花纹的内衣霎时松开,两团白皙柔软的丰盈美丽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婠儿,我爱你!你好美好美……”他一边在她的耳边说着动听的,一边时轻时重的揉捏着她的丰盈,以至于在他的掌下变换成了各种让人羞涩的形状。 傅婠用力的揪紧身下的沙发毯,额头已经布满了激情溢出的汗液,几缕头发因为汗液的浸润而湿嗒嗒的服帖在额头脸上,娇小的脸因为全身过电般的酥麻而充血发红,她紧紧的咬着唇瓣,稚嫩纯洁的脸上无端端的多出了一种女人独有的魅惑和性感。 “婠儿,婠儿……” 黎慕彦望着她绽放的美丽,胸口不断的膨胀,身下的坚硬越加的难以控制起来,仿佛随时都会挣脱身上布料的束缚,将她整个人贯穿,那种被紧致所包裹的美好,光是想想,就让那处兴奋的跳动。 倏地,黎慕彦抱着傅婠一个起身,顿时傅婠变成了跨坐在黎慕彦身上的姿势,黎慕彦的分身恰到好处的镶嵌的傅婠双腿中间,隔着几层布料坚硬的顶撞依旧清晰的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黎慕彦再次扣着傅婠的后脑勺亲吻她的唇,而另一只手则沿着她的丰盈下滑,来到平坦紧致的腹部,在肚脐的周围轻描淡写的画着圈,轻柔的动作仍是像羽毛划过心尖,令人难耐到了极致,于是傅婠忍不住的扭动着身子,想要躲开,却又渴望带着魔力的手指的给予。 她张开嘴用力的呼气,黎慕彦就趁这时用舌尖挑起她的粉舌含住吮/吸,香甜的津液从她的嘴角不断溢出,他仿佛是陷在沙漠中的旅人,渴望着泉水的滋润,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将她全部溢出的吸食进肚子里。 傅婠觉得难受极了,身体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小腹的中心如同快要炸开的岩浆一般,朝着身体的每根经脉延伸流窜,而他坚硬的分身抵着的哪出,更是泛滥成灾,她仰起头,手指深深的掐进黎慕彦的手臂的肌肉里。 黎慕彦的手再次往下游移,慢慢拉开她的裤子,指尖沿着大腿的曲线一点点的往下,直到来到神秘的被一层丝滑的布料包裹的花园。 “婠儿,你动情了……”黎慕彦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欢喜的如同孩子,望着傅婠的眼眸带着无尽的柔光。 动情两个字让傅婠一怔,原来这种感觉就是动情。 慵懒如猫咪般的望着眼前这个清隽俊朗的男人,她知道她现在需要理智,不能在这种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和黎慕彦发生关系,可是她就是舍不得放开,舍不得黎慕彦的温柔,这样的黎慕彦让她舍不得。 就在傅婠失神的片刻间,黎慕彦已经主动的将两人仅剩的衣物全部褪去,两人就好像是夏娃和亚当一般,赤/裸相对。 傅婠回过神,望着黎慕彦白皙干净却不失力量的胸膛,着了迷似的伸出手去碰触他胸腹的肌理纹路,跟她的完全不一样,他的摸起来很硬很硬,但很舒服,滑滑的,加上汗液的润泽,就好像杂志上魅力男星拍出来的写真照一般,可是那些多少经过修饰,而眼前黎慕彦的却是最真实的。 黎慕彦很骄傲的直接按着傅婠的手去碰触自己的肌肉,“婠儿,你喜欢吗?” 傅婠本能的点头,然对上他漆黑的眼眸时还是不由的红了脸,手指颤了颤,下意识就要收回,而黎慕彦却制止了她的动作,反而一把抓着她的手往下覆在已经硬的不行的分身上。 “那这里呢?喜欢吗?”黎慕彦有些邪肆的望着她的表情。 滚烫的硬物在手里不断的膨胀,她想起那次黎慕彦说叫她要习惯它,脸火辣辣的好像快要燃烧起来,傅婠惊得想要松开,而黎慕彦反而紧紧的包裹着她的手压在那处。 “婠儿,给我好不好,这里好疼……”黎慕彦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撇着嘴的模样如同想要吃糖的小孩。 理智告诉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可是望着他渴求痛苦的模样她竟然点头,环住他的腰将他抱住。 黎慕彦激动而兴奋的用手托住她紧致的臀部,嘴唇胡乱的在她的裸露的肩上亲吻,“婠儿,我一定会让你快乐的。” 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的花心耐心的拨弄,随着他的拨弄,傅婠如同溺水一般,紧紧的抱着黎慕彦这根浮木,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如同一把锋利的刺刀快狠准的将她整个贯穿。 骤然传遍全身的疼痛让傅婠疼的直冒冷汗,指尖插进他的背部,鲜红的血珠一滴滴的掉落,在米色的沙发毯上晕染开。 “疼。”疼的她想要将身体里的异物给用力的排挤出去,可是他紧紧的扣着她的腰,她动弹不了,而且她感觉得到他不会比她好受,甚至忍的比她更加的辛苦。 黎慕彦一边揉着她的花心,一边亲吻着她的耳垂锁骨脸颊,“婠儿不痛不痛,一会儿就不痛了。”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傅婠感觉咬合着他的那处痛感渐渐消散,反而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酥痒感从那里直达脚趾尖和脑门,这种感觉比先前那种破身之痛还要折磨百倍。 傅婠不安的渴望着什么,“黎,给我……” 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适应了他的存在,黎慕彦欢喜的在傅婠的唇上亲吻了几下,然后缓慢的托着她的腰上下起伏,这样的姿势对于初尝人事的傅婠终究还是不能适应,那种撕裂开的疼痛随着他的动作再次清晰起来。 黎慕彦倏地再次将她压进沙发里,一边律动一边观察者她的表情,哪怕她有稍稍的不适,他也会放慢自己的动作,让他适应。 傅婠看得出黎慕彦忍耐的有多辛苦,连他额头的青筋都在突突的跳动,但是这样的黎慕彦却还顾及着她的感受,傅婠的心变得格外的柔软起来。 怎么办,她越来越舍不得这样的黎慕彦,可是她很清楚,黎慕彦喝醉了,现在的他并不是真正的那个他啊! “黎,要我!”傅婠咬着唇笑着望着黎慕彦,明天怎样她突然不想去想,她只想珍藏这一刻,这一刻的黎慕彦爱她,而她也愿意将自己交给这个爱她的黎慕彦。 她的话犹如最让人迷醉的春/药注入黎慕彦的体内,他扣着她的手指压在她的头两侧,身体如同脱缰的野马,用自己最激情最澎湃的动作回应着她,傅婠彻底的迷失,她忘记了以前的种种,也不去想明天两人清醒了会是哪般场景,她只想沉沦在黎慕彦给她的美好而旖旎的夜色里。 粗重的喘息伴随着小猫般的低吟在病房内吟唱,这样的夜晚太美,美得不真实。 ---- 不知不觉就船了,写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写完了,好羞射,捂脸遁走~ 098 昨晚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当窗外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黎慕彦皱着眉头揉捏了几下疼痛的额头才缓缓的睁开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愣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医院,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先是他和易冬维、白简之和路霆轩几人在夜欢喝酒,然后他似乎是喝醉了,简之在送他回去的时候他叫简之将他送来了医院,可是具体他怎么到的医院,怎么进的病房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从沙发上坐起身,盖在身上的薄被从身上滑下来,而他竟然只穿着一条内裤,全身不着一物。并且整个身体都有些酸痛,想着应该是在沙发上蜷缩着一晚留下的后遗症吧。 活动了几下筋骨才抬眸瞥了眼空空的病床,上面并没有傅婠的踪影,而整个病房也安静的有几分诡异,说不上有哪里不对劲,可心底下意识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穿好裤子,走到饮水机边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大概是昨晚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嗓子干得要命,用力的灌了两大杯才稍稍的缓解了那股干涩的有些发疼的症状媲。 这时早上查房的护士抱着新的沙发毯走了进来,她望着已经醒过来的黎慕彦,不由花痴般的看着他,黎慕彦对此倒是显得很平淡,抓起沙发扶手上的衬衣套上,问:“房间的病人去哪了?” 护士小姐回过神,脸上浮现羞涩的红晕,“傅小姐说她想出去走走,大概去楼下花园了吧。”说着,一边慢吞吞的将沙发上的毯子换成干净的,一边用余光偷偷的看着黎慕彦。 黎慕彦听她这么说便准备离开病房,但是望着护士换沙发毯的动作时,他眼眸突地一顿,问:“沙发毯每天都要换?” 护士站直了身子,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起来,她指了指沙发,结结巴巴道:“那个,今天早……早上傅……傅小姐吩咐的……她说……说上面有酒味……丫” 黎慕彦默了片刻,对护士露出一抹淡笑,“谢谢。”说着,转身离开的病房。 看来是他想太多了,昨晚应该是傅婠见她不舒服给他擦了下身子,而他身上的味道太重,迫不得已才将他的衣服全部脱掉吧。 黎慕彦快速的下了楼,到护士说的花园去逛了一圈,却并未见到傅婠的身影,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快速的乘电梯上了楼,来到黎耀祥的重症病房外,果然,透过重症病房墙上的玻璃,病房内穿着病服的傅婠正握着黎耀祥的说在说着什么。 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柔和,连说话时嘴角的弧度也是微微的上翘着的,看得出她的心情不错,只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黎慕彦并未进去打扰她,而是一直站在病房外等着她出来,明天就是补办婚礼的日子,今天应该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忙碌,所以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耽搁。 不知道等了多久,或许是十分钟,又或者是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傅婠终于从病房内走了出来,在望着靠在墙上的黎慕彦时,她的眼神带着一种审视和回避,甚至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你……醒了?”傅婠轻声道。 黎慕彦皱了皱眉,却还是淡漠的回应了一个字,“嗯。”接着看了她已经明显好转不少的气色,道:“走吧,去办出院手续。” 傅婠傻傻的看着他,心一点点的下沉,他只要一个简单的动作,她便能清楚的判断出眼前这个黎慕彦绝不是昨晚那个纯挚而有些憨傻的黎慕彦了,心脏传来的尖锐撕裂的声音好痛。 走出几步的黎慕彦停下步伐转身回望依旧傻愣愣的望着他的傅婠,她脸上的失落是他从未曾见过的,那种伤心难过让他的心也跟着紧蹙起来。 “怎么了?”黎慕彦怀疑的目光停滞在她的身上,“不管你想不想要明天的婚礼,但是我答应了爷爷的事情,我不会让他失望,我想你也不愿意让爷爷的遗愿落空吧?” 他以为她是因为婚礼的事情? 傅婠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然后慢慢的把目光从黎慕彦身上移开,挪了步子往前走,在他跟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凝视着他的表情问:“昨晚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黎慕彦看着她认真的表情试图去回想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记忆都没有,“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么?”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傅婠将指尖刺进掌心内,抑制泛滥开的抽痛感,她想,她真的不应该太过奢求的,昨晚就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但真的面对时才发现比料想的还要难受。 也罢,他不愿意承认就算了,她就当被狗啃了一口。 她扬了扬眉梢,淡笑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记不起就算了。下午的事你安排就是了,我也不想爷爷带着遗憾离开。”说完,傅婠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黎慕彦注视着她单薄而瘦弱的背影,心底仿佛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情感快要冲破坚硬的外壳迸发出来。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将心里的躁动统统压倒心底,然后跟了上去。 上去黎慕彦去给傅婠办了出院手续,虽然易冬维并不赞同黎慕彦的做法,但傅婠自己也坚持想要出院,所以他也别无他法,只能让住院部那边给开了出院证明。又吩咐傅婠不要太过劳累,要多注意休息,但易冬维也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毕竟黎耀祥就单单只有几天的时间了,依傅婠对黎耀祥的感情,只怕这后面一段时间傅婠都不会好过吧。 周倩茹联系好了婚纱店,黎慕彦带傅婠过去的时候,周倩茹和黎安琪正好在婚纱店内等着,周倩茹是一如既往的走上前抱了抱傅婠,而黎安琪却是一脸冷笑的看着她。 黎安琪跟她的矛盾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傅婠早就习惯,所以也没大惊小怪,但周倩茹的关系傅婠还是感觉得到,她对周倩茹笑了笑,“茹姨,麻烦你了。”按理说这一切都该冯婉这个婆婆和她娘家的人来操办,可是冯婉对黎慕彦的漠视以及她现在和几个伯伯的关系,这似乎是太难了点。 周倩茹微微一叹,“婠婠,在茹姨心里,你、慕彦就和安琪一样,是茹姨的孩子,茹姨能为你和慕彦做点什么是应该的。” 余光瞥见黎安琪仇视的视线,傅婠淡笑的点了点头,婚纱店的服务员拿来了新郎新娘服叫她和黎慕彦去试试,于是两人各自拿着自己的衣服进了换衣间。 傅婠的是白色的抹胸婚纱,婚纱的下摆不像以往在地板上拖得很长的那种,而是紧致修身刚好到大腿根部,婚纱的下摆边缘处用咳咳折射着耀眼光芒做工精细的粉色钻石点缀着,傅婠细细的数了下,刚好是二十三颗。 想不到周倩茹这么细心,知道明天不仅是她和黎慕彦的婚礼,还记得明天也是她的生日,而这二十三颗钻石刚好就是她二十三岁的年龄。 将拖曳在地的白色头纱戴在头上,然后用一个同样用粉色钻石制成的皇冠饰品固定住,脸颊两侧有几缕发丝垂落下来,带着几分慵懒的缱绻在她的肩头,精致白皙的脸蛋美得不可方物。 傅婠在镜子面前转了转,比起和黎慕彦结婚时穿的那套婚纱相比,她还是比较喜欢这件,周倩茹的眼光真的很不错。 与此同时,黎慕彦此刻已经穿上了白色的裤子,但是上身却是依旧光裸着的,他侧着身子望着背上几处指甲的刮痕愣愣出神,他实在想不起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皱着俊逸的眉将衬衣和白色的新郎服穿上,轮廓清晰俊朗如铸的面容更加的令人着迷,对黎慕彦来说,任何的衣服只要套在他的身上,都能穿出不一样的味道。 两边的更衣室的门同时打开,傅婠和黎慕彦互相望着从对面走出来的彼此,同样的白,一个美得纯粹,一个俊的张扬,两人似乎都微微的失了神。 “哎哟,快来看看,这是谁家的漂亮丫头,谁家的帅小伙~”周倩茹望着十分登对的傅婠和黎慕彦眉开眼笑,嘴都快合不住了。 黎安琪环胸走过去,望着穿着婚纱的傅婠眼里闪过一抹艳羡,那一刻她想,若是她穿着这套婚纱礼服,一定会比傅婠更加漂亮百倍千倍吧。 等她和路霆轩结婚的那一天,她一定会让路霆轩给她定制一套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婚纱! 傅婠抿唇笑了笑,但是眼底却无半点笑意,“茹姨,你别取笑我了。” 周倩茹拉着傅婠在镜子面前转了又转,然后又将黎慕彦推开傅婠的身侧,让两人靠在一起,赞赏道:“还别说,你们站一起,还真是天生一对地上一双。” 099 独一无二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周倩茹拉着傅婠在镜子面前转了又转,然后又将黎慕彦推开傅婠的身侧,让两人靠在一起,赞赏道:“还别说,你们站一起,还真是天生一对地上一双。” “妈,我怎么觉得你眼光的下线在不断的降低呢!”黎安琪满是蔑视的望着傅婠转了转,冷哼道:“要我说,她若是脱了这身定制的纯手工婚纱,想必走在大街上就马上被淹没在人潮里了吧。丫” 傅婠翘起唇角笑了笑,望着镜子一边理着白纱,一边用余光扫了黎安琪一眼,“安琪姐说的是,婠婠自然没有安琪姐天生丽质,想必安琪姐穿婚纱的模样一定好比天上的仙女儿下凡。”四两拨千斤的说道,视线却从镜子里意味深长的看着黎安琪。 傅婠怎不知刚从更衣室出来,黎安琪眼中的艳羡目光,今天黎安琪也是二十五了,虽然平时开口闭口不想结婚,喜欢目前的单身生活,但谁不想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喜结连理朝夕相对? 她记得早在三年前路霆轩就跟黎安琪求过婚,那时候路霆轩还邀请了所有的好友,那时候苏雅还在,和黎慕彦依偎在一起,而她就坐在角落里望着路霆轩拿着钻戒单膝跪下向黎安琪求婚,黎安琪不知道是被突如其来的求婚场面吓住了,还是出门的时候脑袋被门夹了,居然直接推开了路霆轩逃跑了。 从那以后路霆轩和黎安琪虽然还是像以前一样,吵吵闹闹恩恩爱爱,但是有些事情毕竟在彼此的心里划下了一道伤疤,或许那之后黎安琪后悔过当时的举动,可是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到目前为止,两人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公认的一对,迟早会步入婚礼的殿堂,可实际上呢?路霆轩爱黎安琪,包容黎安琪,迁就黎安琪,可却再也没有向她求过婚。 傅婠这句话无疑戳到了黎安琪的痛处,黎安琪环在胸前的手在看不见的角落收紧,而望着傅婠的眼神却依旧高高在上的如同骄傲的孔雀。 傅婠淡笑着收回视线,伸手挽着黎慕彦的臂弯,瞟了眼黎安琪,微笑看向黎慕彦,道:“黎,好看吗?” 黎慕彦深邃的眼眸晃过镜中傅婠粉黛未施的脸,接到傅婠略带威胁的眼神,扬了扬眉毛,沉吟片刻道:“好看。” 果不其然,不远处黎安琪的脸扭曲的更加厉害,傅婠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又去拉住茹姨的手,故意将黎安琪晾在一边,亲密的对茹姨说道:“茹姨,谢谢你为我精心挑选的婚纱,不管怎么说,我觉得很开心。媲” 周倩茹愣了愣,“婠婠,这婚纱其实是……” “小婶,酒店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黎慕彦突地打断周倩茹的话,周倩茹突地将视线转向黎慕彦,愉悦回道:“你小叔刚才来电话说已经联系好酒店了,在今晚十二点前会将酒店布置妥当,明天的婚礼一定会十分的完美的。” 黎慕彦点了点头,“小婶,辛苦你和小叔了。” 试完婚纱,黎慕彦在婚纱店附近找了家中餐餐厅,几人正在用餐期间,周倩茹电话响了起来,是在布置婚礼现场的黎峻弘打来的,说是有什么事情急需周倩茹过去看看,于是饭还没吃完,周倩茹便拉着黎安琪快速的离开了。 现在安静的餐桌上又只剩下傅婠和黎慕彦两人,他们都没有开口说话,黎慕彦先前还应付性的吃了几口饭菜,待周倩茹和黎安琪一离开便直接放下了筷子,望着窗外兀自的喝着茶,沉浸的黑眸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婠这几天几乎都没好好的吃过饭,不知为什么临近婚礼的前一天她反而有了食欲,吃了整整两碗饭桌上点的菜扫了大半,然后又喝了小半碗烫,才放下碗筷。 黎慕彦睨了她一眼,“吃饱没有,若是不够再点一份点心。” 傅婠拿了餐巾擦了擦嘴唇,“不用了,我吃饱了。”虽然她吃了很多,但她又不是猪,吃了两大碗饭还能吃得下点心才怪呢。 “黎慕彦,明天的婚礼我知道你也不情愿,因为你觉得为我重新补办婚礼会对不起死去的苏雅,对不对?”傅婠坐在他的对面,平静若然的睇着他。 黎慕彦忽的笑了笑,“婠婠,既然你心里明白,为什么不藏在心里,非要将一切讲出来?这似乎不像是你的作风。” “黎慕彦,人都是会变了。”傅婠双眸变得有些飘渺,她仍是忍不住在黎慕彦脸上寻找昨晚那人的影子,可是徒劳无功,傅婠自嘲的笑了笑。 黎慕彦不是没发现傅婠今天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可是他并没有去知道的打算。 “黎慕彦,我要和你离婚!”傅婠直愣愣的望着他,坚定的说道。 黎慕彦似乎早就知道了她的打算,所以对此并没表现出什么惊讶的情绪,“然后呢?” “那个所谓的游戏我不玩了,不管你打算怎么做我都不在乎,我只要离婚!” 黎慕彦微微的敛下眼眸,手指曲起扣在桌上,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在傅婠的心上,那么重那么沉,她就好像一个囚徒,在等着法官的宣判。 倏地,黎慕彦抬起头看着她,嘴边噙着一抹笑,“你说我该同意你的要求吗?” 傅婠扬了扬眉,猜不出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黎慕彦深深的凝视了傅婠一眼,然后微微的倾压下身子,伸手抚摸着傅婠的脸,一抹难以割舍的刺痛在他眼底划过,微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说:“好,等爷爷的事情过去后,我们就去民政局签字离婚。” 傅婠怔愕,她预想过黎慕彦最后一定会同意跟她离婚,因为她是下定了决心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要跟黎慕彦彻底的断绝关系,而黎慕彦会同意离婚一定会要她付出相应的代价,他怎么可能毫无条件就轻易的放过她? 傅婠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睫毛颤了颤,问:“为什么?” 黎慕彦抽回身,薄唇依旧噙着一抹微冷的笑意,“为什么?我留着你干嘛?”之前想着用一个游戏套住她,一是心里还残留的不舍,二是只要傅婠还在,冷绎帆就肯定会回来,到时候自然可以查出那件事是不是和他有关。 可是现在呢?他发现他和傅婠其实就是两个浑身是伤的刺猬,谁也拥抱不了谁,因为只要抱在一起,两个人都会被扎的浑身是伤,血流不止。 何况,他的心里始终会保留着一个她的位置,而傅婠的心里兴许早已被其他的人占满,两个都不完整的人拼凑在一起又怎么会有结果呢。 是啊,他留着她干嘛? 傅婠认真的想着这个问题,他们的婚礼黎慕彦本来就是被迫的,可是后面为什么却又提出一年的游戏呢? 这背后隐藏着什么,傅婠突然没有了力气去思考,昨晚的贪恋换来今天的结局,想来也是值得的,都说冲动是魔鬼,但是她真心感谢昨晚的冲动。 “走吧。”黎慕彦站起身,俯视着傅婠。 傅婠舒展开淡眉,“去哪?” 黎慕彦看着她傻怔的模样笑了笑,捉住傅婠的右手,冰凉的手指摩擦着她的无名指,道:“虽然明天只是补办婚礼,而且我们又马上要离婚,但是至少也需要一个完整。” 傅婠凝着无名指的位置,跟黎慕彦结婚两年,但这里却始终空缺着,少了一件东西。 黎慕彦本想带傅婠去G市最大的珠宝店去挑选婚戒,可是中途傅婠却要求黎慕彦开车去了G市唯一还保留着古时建筑的巷子,这条巷子里住的大多是一些聚居的少数名族和一些高龄老人,但是巷子还算热闹,一对对年轻的情侣闲散而惬意的逛着。 傅婠拉着黎慕彦来到一个卖饰品的小摊上,而卖饰品的是一个穿着藏服的大婶,她看着傅婠和黎慕彦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憨直的笑,用撇脚的普通话说道:“小姐、先生,需要买点什么?” 傅婠扫视着不大的小摊,目光最后落在一对银色的情侣戒,她伸手拿了起来,两个戒指是镶嵌在一起的,大的圈着小的,但傅婠看中的却不是这种设计,而是戒指精巧而简单的纹路,傅婠拿出男戒给黎慕彦试了试,没想到大小刚好合适,而后自己本想戴女戒试试的,顿了顿,却最终将女戒交给了黎慕彦,伸出右手,翘起无名指,道:“你给我戴。” 黎慕彦睇着她,眼中带笑,却没有犹豫的给她套了进去。 傅婠满意的举高无名指,让戒指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心里有一股难言的情绪在涌动,她并不在乎戒指有多珍贵,她要的只是独一无二。 100 阿姨抱抱~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满意的举高无名指,让戒指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心里有一股难言的情绪在涌动,她并不在乎戒指有多珍贵,她要的只是独一无二。 黎慕彦看了看手上简单而低廉的戒指,视线又移到她的脸上,浅淡而秀丽的眉眼带着淡淡的笑,粉色的唇瓣饱满而晶莹,让人有含在嘴里亲吻的冲动,在这古老的巷子里,她就像是镶嵌进水墨画里的绚丽色彩,那么突兀显然,却又那么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 “你拉着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买这个?”黎慕彦摊开圈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挑眉问道丫。 傅婠满意的笑了笑,没有理会黎慕彦望着卖饰品的大婶,问道:“大婶,这个戒指多少钱?” 大婶笑着答道:“看小姐和先生一定是恩爱的男女朋友吧?这样吧,大婶也不收你们高价钱,这两个戒指给一百块怎么样?” 一百块虽然不贵,而这卖饰品的大婶也强调不收高价钱,但是这一对戒指却不值这个价钱。 傅婠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算了,一是这对戒指反正她也喜欢,二是像这些外来的少数名族赚钱也不易,她又何必太过计较那几十块钱。 摸了摸口袋,却都是空空的,转而向黎慕彦伸手道:“钱包给我。” 黎慕彦拿出钱包递给傅婠,傅婠抽了一张粉色递给卖饰品的大婶,然后拉着黎慕彦继续往巷子的更深处走去,今天试了婚纱,戒指也准备好了,想必她下午也没什么事,这条巷子是她刚出来工作那年,学校相识的一个老师带她来过的,而那老师好像就是住在这巷子的哪个位置,具体在哪傅婠是忘记了,后来那位老师没多久就结婚了,嫁了一个不错的男人,然后就辞了工作离开了学校媲。 “黎慕彦,我们照张相吧?”傅婠突然停下脚步微微仰着头看着黎慕彦的侧脸,说实话,黎慕彦的皮肤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特别是她这个身高这个角度,看上去一点瑕疵都没有。 黎慕彦顿下脚步凝着她的脸,望着她眸子里淡淡的希冀,一瞬间他竟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傅婠撇了撇嘴,“不行吗?”两人不是没一起照过相,在她的私藏的相册里,现在还放着她和黎慕彦小时候一起的照片,可是从黎慕彦和苏雅在一起后,他们似乎再也没有单独的照过相。 “好。”黎慕彦道。 傅婠笑着眯起了月牙般的眼眸,里面阳光璀璨,黎慕彦漠然的移开视线,拿出手机调到前面摄像头,然后微微的蹲下了身子和傅婠差不多的高度,正要按下拍摄键,傅婠摄像头道:“等等。” 黎慕彦挑眉看着她,傅婠从他手里抢过手机,然后绕到黎慕彦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背脊,道:“你蹲下来。”见黎慕彦只是愣怔的看着她,她又催促道:“快点蹲下来!” 而周围此刻已经有不少的人在看着他们,黎慕彦带着几分无奈的矮下身子,紧接着傅婠用力往上一挑,双手搂着黎慕彦的脖子,而身体没有支撑正要往下滑,黎慕彦下意识的就伸手拖住了她的臀部,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咔嚓一声,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已经定格。 傅婠满意的拿着手机看了看,然后低下头猛亲了黎慕彦的侧脸一下,“反应不错,这张我很满意。” 周围路过的男男女女都掩嘴笑着望着两人,傅婠坦然的回以路人一笑,黎慕彦却僵着张脸,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傅婠没有从黎慕彦背上下来的意思,索性黎慕彦就背着她继续往前走,“你心情很不错?” 傅婠轻哼,“当然。” “因为马上就能跟我脱离关系?”他又问。 傅婠沉吟了一会儿,把玩着手机淡淡道:“也许吧。” 泼墨般的眼眸晃过淡淡的伤感,黎慕彦没有继续和傅婠说下去,而是背着傅婠安静的往前走,傅婠将头伏在他的肩上,一手抱着他的脖子,一手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按删除键,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果断的按了删除键。 “手机还你。”说着,傅婠将手机塞进黎慕彦的上衣口袋里,直起腰迎着太阳西落的方向张开手臂。 “黎慕彦,今天我们能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好好的相处几个小时?”傅婠蓦然在他耳边说道,“这些年我们不是隔得太远,就是恩怨不断,你恨我,我怨你的,多累啊!” 黎慕彦依旧沉默了,傅婠本来也没抱着什么希望,所以对此也不觉得难过,只是终究有点失望吧,她终究还是想留下点好的回忆,至少以后想起来她曾爱过的男人,起码还有那么点美好的值得回忆的事情。 “你别忘了你还是个病人,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今晚回去早点休息。”突然,黎慕彦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嗯,我们回去吧。”突地,傅婠没有了继续往前走的心情,她拍了拍黎慕彦的肩膀示意他放她下来。 黎慕彦却仿佛不明白她的意思一般,执意的背着她往前走,傅婠不满的捏住他的耳朵,“黎慕彦,你放我下来。” “我饿了。” “什么?” 黎慕彦强调,“我说我饿了。”顿了顿又解释道:“背你这么久是需要体力的。” 傅婠无语的看了看天,首先,她叫他放她下来,跟他饿了有什么关系?而且,既然饿了,没力气了就放她下来啊,还背着干嘛? “那你想怎么样?”傅婠动了动秀气的眉,咕哝道。 “那里有家店看起来不错,我们去吃点东西。”黎慕彦腾出一只手指着前边的一家古风味十足的点,也不理会傅婠是不是同意,直接背着傅婠就走了过去。 “先生、小姐要吃点什么?”一个穿着如同古代店小二穿着的接应员迎了出来。 黎慕彦走进去将傅婠放在一张编织椅上,从穿着古代花布裙样式的服务员手里接过菜单递给傅婠,“你想吃点什么?” “不是你饿了吗?那你自己点吧,我不想吃。”傅婠张望着店里的装修,中午吃了那么多,而现在也不过才过去一两个小时,她哪里吃得下。 黎慕彦也没非要傅婠吃点什么,自己随意的点了几份招牌小吃,便悠闲的靠在编织椅拿出手机看了看,但是没一会儿他便抬起头有些冷的看着傅婠,“那张照片呢?” 傅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毫不在意的说道:“删了啊。” 黎慕彦勾唇冷笑,“既然要删,何必又要拍。” 既然要删,为什么要拍? 傅婠心里划过一丝尖锐的疼,其实她是真的想将那张照片保留在黎慕彦的手机里,可是她是个十分小心眼的人,做不到在黎慕彦的手机里存在那么多他和苏雅的照片的同时,还能容许自己和黎慕彦的照片也存在。 就好像她容不下黎慕彦心里存在一个苏雅,而还要委屈自己去和一个死了的人争夺黎慕彦的爱。 活着的人怎么可能抢得过死人? 傅婠静静的饮茶,现在换她看着黎慕彦吃饭,他动作不急不缓,一口一口的吃着咽着,动作优雅的模样让人赏心悦目,在这环境清幽的古风小饭馆内,傅婠多希望时间能静止下来。 “傅老师?”前面一个抱着一个胖嘟嘟小女孩的女人惊诧的望着傅婠。 傅婠听到有人叫她也反射性的抬起头,望着穿着同样是花布裙的熟悉面孔同样有些惊讶,“吴老师?” 女人抱着小女孩高兴的走了过来,热情的拉着傅婠的手,“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呢,还真是傅老师。呵呵,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老师了,傅老师还是别这么叫我。” 傅婠被女人怀里的小女孩吸引,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小女孩胖嘟嘟的脸额,“这是你女儿?” 吴沁梅满是幸福的点了点头,指着傅婠对女儿说道:“宝儿,叫阿姨。” 宝儿睁着一双扑哧扑哧的大眼睛,一点也不怕生,朝傅婠伸出手笑眯眯的甜甜的说道:“阿姨抱抱~” 糯糯的音调让傅婠心里颤了颤,有些害怕的伸出手从吴沁梅手里接过小小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被温热柔柔软软填满怀的感觉太过奇妙,这是傅婠从未有过的经历。 黎慕彦早已经停下筷子望着傅婠有些手足无措抱着孩子的模样,那一刻他竟觉得她那么的可爱,那么的美。 101 肉偿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黎慕彦早已经停下筷子望着傅婠有些手足无措抱着孩子的模样,那一刻他竟觉得她那么的可爱,那么的美。 傅婠仔细观察了孩子的眉眼,对吴沁梅道:“吴老师,你女儿长得不太像你呢。” “嗯,她比较像我老公,喏,就是那位。”吴沁梅指着不远处笑得一脸憨厚的男人,傅婠仔细观察了下,果然,怀里的小女孩长得比较像那个男人。 看得出吴沁梅和她老公很是恩爱,一家三口过得很甜蜜幸福,傅婠和吴沁梅聊了一会儿,才知道吴沁梅之所以辞了工作就是为了和老公一起经营现在这家别具特色的饭店,现在店里生意不错,让他们一家人的生活过得还算富足。 吴沁梅余光扫过和傅婠坐在一桌的黎慕彦,凑近傅婠耳边暧昧的笑道:“别告诉我这个男人只是你朋友~丫” 傅婠觑了黎慕彦一眼,一本正经的和吴沁梅咬耳朵,“实话告诉你吧,他的确不是我朋友,是我包/养的小白脸。” 吴沁梅大惊,不可思议的望着黎慕彦,就外表看来,黎慕彦皮肤白皙,细皮嫩肉的,确实很像小白脸,可是……这还是太让吴沁梅难以置信媲。 吴沁梅皱着眉瞅着傅婠,“你骗我的吧。” 傅婠一脸认真,“我骗你干嘛,你看他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细皮嫩肉滑不溜丢的,你觉得我会找一个这样的老公指望他来养我?” 吴沁梅还是不大相信,这时另一桌的客人叫结账,吴沁梅看了看傅婠怀里的女儿,不好意思的说道:“傅老师你帮我看着宝儿一下,我收完钱就过来。” “没事,你先去忙吧。”傅婠抱着小女孩坐下,而宝儿却在看见黎慕彦的时候便目不转睛的张着嘴巴流口水,那一小脸花痴的模样,看的傅婠忍不住笑了出来。 “哥哥抱~”见黎慕彦挑眉好笑的看着自己,宝儿马上一脸萌兮兮的笑,深处白白胖胖的小手要黎慕彦抱。 傅婠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为什么她就是阿姨,而黎慕彦偏偏成了哥哥,难道黎慕彦看起来比她还年轻? 黎慕彦兴味的笑了笑,从傅婠手里抱过宝儿,捏了捏宝儿的脸,“呀,小丫头的嘴真甜。” “哥哥,亲亲~”宝儿指着自己肉嘟嘟的唇,眯着眼凑到黎慕彦跟前,黎慕彦傻眼的看着宝儿好笑的模样,而傅婠却忍不住大声的笑了出来。 “黎慕彦,宝儿还等着要你亲亲呢!”傅婠眯着眼好心提醒道。 “宝儿,你个小色女,真是见到帅哥美男就不往色女本质!”不知何时吴沁梅收完钱走了过来,一把将捣蛋求吻的宝儿从黎慕彦手里抱进了怀里。 黎慕彦这才松了一口气的瞪了眼傅婠,瞧她笑得满脸通红的模样,真是…… “傅老师,我先带宝儿去厨房看看,你们看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服务员就是了,今天的所有吃的算我请客。”吴沁梅高兴的说道。 傅婠摆手,“别,你要是这样,以后我就再也不敢来了,等下该是多少钱就多少钱,你们也是做生意的,赚钱也不容易。” 吴沁梅笑了笑,“没事,你也难得来,今天碰巧撞上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老婆,厨房的李师傅叫你过去看看。”吴沁梅的老公从隔间探出头朝吴沁梅唤道,吴沁梅接连不及的应了声好,又马上跟傅婠道:“那我先过去了,你们多吃点啊!” 傅婠看着她急匆匆的离去,眼里露出一抹钦羡的笑,吴沁梅和他的丈夫虽然每天为了生活都十分的奔波忙碌,可是他们却过得幸福而充实,人们之所以活着,难道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过得幸福快乐吗? 将目光移到黎慕彦身上,见他已经吃完,而桌上盘子里还剩了一些蒸饺,傅婠直接用手拿了一个就往嘴里塞,味道十分鲜美,就像吴沁梅和她丈夫的感情一般。 “脏死了。”黎慕彦皱着眉抽了张纸巾给傅婠擦油腻腻的手,十分不满她毫不讲卫生的行为。 傅婠任由他将她的每根手指擦干净,转了转眼珠又道:“把你钱包再给我一下。” 黎慕彦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刚才你跟老板娘讲了什么?”他并未如先前直接掏出钱包给她,而是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凝着她,逼视的眼神让傅婠背脊发麻。 傅婠敷衍的耸了耸肩,“女人之间的小秘密你也要知道?快点把钱包给我,你吃了人家这么多,总不好意思不给钱吧?等下我还有点事要跟吴老师说说,顺便就把钱给她。” 黎慕彦怀疑的盯着傅婠看了一会儿,才慢慢将钱包从口袋里摸出来,福娃估摸了一下桌上点的菜大约的价钱,从黎慕彦钱包里又多掏了几张,走到柜台出去付钱。 “这么快就吃好了?”吴沁梅用编织的小背篓背着宝儿刚从厨房出来。 傅婠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从身上拿出钱递给吴沁梅,道:“吴老师,这是饭前。” 吴沁梅赶紧把钱塞回傅婠手里,“说了不要就不要,傅老师,你要是再这么客气,那就是跟我见外了。” 傅婠皱眉嘟了嘟嘴,“那吴老师是打算让我不敢再来你家吃饭了吧。” 吴沁梅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瞪着傅婠拿出计算机啪啪的算了下,发现傅婠给的钱多了好几百,“就算我收下饭钱,可是你这也多出太多了吧?”说着,将多出的部分又重新的塞回傅婠手里。 傅婠却笑着将钱拿给吴沁梅背后的宝儿,道:“吴老师,我这钱又不是给你的,是我这个做阿姨的给宝儿的,所以你不能替宝儿做决定。” 而宝儿已经笑着把玩了几张粉色钞票,吴沁梅听傅婠这么说自然也不好再拒绝什么,“傅老师,我看你下次还是别来了。” 傅婠自然听得出吴沁梅是变相的将话抛给了她,她说吴沁梅不收钱她就不敢来吃饭了,而同样她来了给宝儿拿钱,吴沁梅同样也不敢邀请傅婠过来。 吴沁梅又将视线瞥向坐在餐桌上的黎慕彦,“他还真是你养的小白脸啊?”怎么看傅婠都不像是养小白脸的女人,但傅婠的模样又不像是说谎,而且还是傅婠过来付的钱,出来吃完,有几个男人会让女人掏钱的。 傅婠用力的点头,“现在工作压力太大,没时间相亲找男朋友,所以……” “傅老师你也别这么说,男人都能在外面包二奶三奶的,女人养个小白脸算什么,要我跟你一样单身,我也想包养个小白脸试试。” 傅婠忍不住黑线,看不出来吴老师的内心这么开放。 “小白脸,小白脸,宝儿要小白脸~” 傅婠和吴沁梅都愣了愣,整个饭馆的人都盯着两个女人一个女孩,吴沁梅赶紧将宝儿放下捂住她的嘴,“我的小祖宗,别唱了,再唱你老爹该从厨房跳出来了。” 而这时黎慕彦已经从餐桌边走了过来,眯着眼促狭的看着傅婠,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可以走了么?” 傅婠有些心虚的将视线移开,吴沁梅却是从头到脚把黎慕彦大量了一遍,捅了捅傅婠的腰十分赞赏的在傅婠耳边轻声说道:“确实不错,这钱花的值。” 察觉到身后一束火辣辣的目光,傅婠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然后很果断的跟吴沁梅告了别,拉着黎慕彦快速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一出小饭馆,傅婠就感觉到身后一种强大的压力,她坚决没有回头去看黎慕彦的表情,相信依他的智商,已经想明白她跟吴沁梅说的那些悄悄话,以及要他钱包的古怪举动。 “婠婠,在你眼里我是小白脸?”黎慕彦不知何时追了上来拉住傅婠的手,冷声道。 傅婠装傻充愣,“我没说你是小白脸啊,虽然你确实挺白的。” 黎慕彦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傅婠有些气馁的缩了缩脖子,“你想干嘛?” 倏地,黎慕彦摊开手,“还我。” “什么?” “钱。”见她一脸朦胧状,黎慕彦解释,“不是说我是你包养的小白脸吗?那把刚才的饭前以及买戒指的钱还我。” 见他气势汹汹的模样,傅婠吞了吞口说,“我没……没钱。” 黎慕彦挑眉,“没钱?” 傅婠用力点头。 “那……怎么办?”黎慕彦一副思考状,“要不……” “要不怎样?” “肉偿?” ---- 即将开虐了,先小温馨一下~ 102 相信慕彦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回去的时候黎家私家车道两旁的路灯已经亮起,傅婠刚从车上下来,黎家的大门便自动的打开了,这两天都在医院和黎家来回奔波的琴姨走了出来,她脸上带着一抹欣慰的笑,上前拥住傅婠。 “回来了。”简单的几个字却心酸的让傅婠足以掉泪,按理说今天下午和黎慕彦相处的还算融洽,傅婠心情也挺不错的,可是一看见琴姨心疼的表情,傅婠心里就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丫。 是啊,明天是她和黎慕彦的婚礼,虽然是补办的,可事实上就是她傅婠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婚礼。在这样的日子里,她应该有自己的家人在身边陪伴着她才是,可事实上却是她无家可归,唯一算得上她亲人的,一个是爷爷黎耀祥,一个是丈夫黎慕彦,然爷爷躺在医院昏迷不知人事,丈夫黎慕彦却也仅仅是名义上的丈夫而已。 现在除了琴姨的肩膀可以让她稍稍软弱一下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支撑到明天。 傅婠从琴姨怀里退出来,双手捧着琴姨的脸,心疼的说道:“琴姨,你看你脸上的皱纹又增加了好多条呢。” 琴姨抓着傅婠的手,叹了口气,“琴姨老了,哪像你还青春靓丽。” 傅婠抿唇笑了笑,“琴姨,婠婠也老了呢!” 黎慕彦将车开进了车库拿着钥匙走了过来,望着如同母女亲热拥在一起站在门前的两人,开口唤道:“琴姨,爷爷下午的情况还好吧?” 琴姨看向黎慕彦,脸上的表情微微沉了下去,“一直昏迷了,中午回来熬了汤拿去,晚上却又全部带了回来。眼前明天就是你和婠婠的婚礼了,也不知道老爷子明天能不能看见。” 琴姨是个可怜的女人,十七八岁的背着父母亲跟着相好的男人私奔到G市来打工,却不料那男人为了搭上有钱人家的小姐,抛弃了琴姨,琴姨当时只身流浪在G市,虽然家乡还有人,却再没有脸面回去。本想跳进河里一死了之,却在寻死的时候意外遇到在河边钓鱼黎耀祥媲。 当时黎耀祥四十来岁,见琴姨可怜,于是就收留了琴姨,让她到黎家帮佣。 琴姨感怀黎耀祥的帮助,心里一直将黎耀祥当成亲生父亲一向侍奉,而如今黎耀祥却已经难逃鬼门关,琴姨心里自然十分难受。 “哎,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明天就是你们的大好日子,说不定明天老爷子一高兴,病就全好了。”琴姨勉强的笑着,拉着黎慕彦的手压在傅婠的手背上,感慨的说道:“慕彦、婠婠,你们别辜负了老爷子的一番心意啊,他就连死也要让你们好好的在一起,还不是希望你们都能放下过去的事情,幸福的生活下去。” 晚上琴姨做了一大桌的菜,想必是忙碌了一个下午,今晚冯婉和黎佑安也留在了家里,所以整个黎家唯一就缺少了当家人黎耀祥,但琴姨却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将黎耀祥的位置保留着,多放了一副碗筷在桌子上。 在用餐过程中,除了冯婉会时不时给黎佑安碗里夹菜外,大家仿佛达成了一致般,没有谁开口说话。就在用餐结束的时候,冯婉推着黎佑安正要回房吃药,黎佑安却突地让母亲冯婉停了下来,他转身看着已经放下碗筷却仍坐在桌上的黎慕彦和傅婠。 “哥、嫂子,明天对你们来说是一个非比寻常的日子,佑安没什么好礼物能送给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你们能拥有一个完美的婚礼。”黎佑安温润的脸上是一片诚挚的祝福。 傅婠笑了笑,完美的婚礼? 应该说是最讽刺的婚礼才对吧?有哪对夫妻会在举办婚礼前,就商量好去民政局领离婚证的? “佑安,谢谢你的祝福。”傅婠回道。 黎佑安腼腆的笑了笑,冯婉推着他回了房间,傅婠静静的看着正在收拾桌子的女佣,突然觉得心里空洞的发慌,她看了看黎慕彦,发现他也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婚礼之余其他的男人和女人来说,或许是一件十分幸福而庄严的事情,可是对她和黎慕彦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傅婠没跟黎慕彦打招呼,直接回了房间进了浴室,放了满满的一浴缸热水,白色的水汽攀升,傅婠愣愣的看着,手指缓缓的在水面画着圈。 从浴室洗漱干净换好睡衣出来,黎慕彦并没有进来,傅婠用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然,房间却咔嚓一声响了,傅婠心里一阵惊乱,转身望去,却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人。 琴姨手里拿着用红色的布包裹的东西走了过去,她望着傅婠有些失望的眼眸,调笑道:“在等慕彦啊?” 傅婠倔强皱了皱眉头,撇嘴低声道:“才没有呢。” 琴姨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前面的茶几上,拿了傅婠手中的毛巾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说道:“慕彦今晚在客房休息,你们明天的婚礼虽说是补办,但还是要遵从习俗,这样以后的生活才会幸福。” 琴姨口中的习俗,经历过一次婚礼的傅婠怎么会不懂,大概就是新郎新娘结婚的前一晚不能碰面。 好吧,不碰面就不碰面,反正她不是那么想见他。 “婠婠,你是不是还在怪慕彦心里有苏雅?”突地,琴姨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傅婠。 傅婠愣了愣,沉默了片刻才道:“琴姨,我没有怪他。毕竟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 “傻丫头。”同为女人,琴姨怎么会看不出傅婠眼中的失落,“婠婠,你要是喜欢慕彦,你就要去了解他,有些事情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你要用心去看。” 用心? 傅婠怔愕的望着琴姨,不明白琴姨为什么会跟她说这些话。 见傅婠一脸的茫然,琴姨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和慕彦是琴姨看着长大的,慕彦对你是好是坏,琴姨都看在眼里,慕彦的心里真正爱的是你。” 傅婠笑了笑,她不是不相信琴姨的话,而是那么多的事实摆在眼前,要她怎么相信黎慕彦真正爱的是她?如果黎慕彦真正爱的是她,那他怎么会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就怀疑是她害死了苏雅?如果黎慕彦真正爱的是她,那他怎么会在他和她婚礼上,把新娘的名字换做苏雅。 “婠婠,你要记住,慕彦不是一个不辨是非的男人,相反他是一个十分有担当的男人。对苏雅,慕彦也有许多的无可奈何,他为了苏雅伤害了你,其实伤的更多的却是他自己。”琴姨接着说道。 傅婠认真的听着,但总感觉琴姨话中有话,想要告诉她一些事情,却又没有点破。唯一听懂的就是,黎慕彦为了苏雅伤害自己,并不是黎慕彦的本意。 “琴姨,你到底想说什么?”傅婠紧紧的锁着琴姨的双眸,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蛛丝马迹。 琴姨却只是笑了笑,然后拿起桌上红布包裹着的东西在傅婠面前打开,“那些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相信慕彦,等苏雅的事情过去了,我想慕彦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看看,喜欢吗?”琴姨将一对晶莹剔透的翡翠耳坠放在傅婠手里,看那色泽便知道这对耳坠价值不菲。 傅婠眼前一亮,欢喜的拿起翡翠耳坠看了又看,“琴姨,这是……” “琴姨给你的结婚礼物,虽然你和慕彦已经结婚了好几年,希望不会太迟。”琴姨拿起一枚给傅婠戴上,漂亮莹润的色泽陪着傅婠陶瓷般的肌肤,果真是相得益彰。 喜欢归喜欢,可傅婠看得出这对耳坠肯定花了不少钱,琴姨在黎家每个月的钱并不多,而这对耳坠想必花了琴姨大半的积蓄。 “琴姨,我不能收。”傅婠连忙取了下来,放回琴姨手里,“太贵重了。” 琴姨却绷着一张脸,不高兴道:“婠婠,你是不是看不起琴姨送的礼物啊?” “不是……” “不是就收下。”琴姨将耳坠重新放回傅婠手心,“琴姨也没有孩子,在琴姨心里,你既是琴姨的女儿,又是琴姨的儿媳,所以做妈妈的,给自己的孩子准备点结婚礼物算不得什么事。” 傅婠感动的抱住琴姨的脖子,或许她该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的亲生母亲外,她其实并不缺乏母爱的。 “琴姨,婠婠好爱你!” “傻丫头。” 103 守寡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安静而昏暗的房间内,浴室淋浴的哗哗声音显得格外的清脆悦耳。 冯婉按了墙上的开关,顿时房间变得格外的明亮起来,她瞥了眼浴室玻璃门倒映的身影,款步走到单人沙发椅上断坐下,虽已经快五十岁了,但皮肤已经紧致滑嫩,包养的就好像三十多岁的少妇一般。 黎慕彦洗浴出来便发现了房间里不同寻常的气息,鹰隼般的眼眸倏地瞄准目标,见是冯婉似乎有片刻的愣怔,旋即走到酒架边给自己倒了杯酒才走过去坐下。 目光掠过冯婉依旧冷漠的脸,淡淡的问:“找我有什么事么?” 冯婉交叠起双腿和地面呈四十五度的夹角,微微收紧了下颌一脸严肃道:“你是我儿子,明天是你和婠婠的婚礼,我这个做妈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你吗?” 黎慕彦嗤的笑出了声,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抬起眼眸疏冷的凝着她的脸,若有所思道:“你不说,我倒忘了我还有一个妈呢。媲” “你!”冯婉气的颤了颤,却又马上压下了自己即将喷出的怒火。 黎慕彦执起酒杯抿了一小口,让火辣辣的酒精在舌尖出灼烧,“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不喜欢绕弯子。” 冯婉也有几分清楚黎慕彦的性格,先前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才找了个撇脚的理由说是为了明天的婚礼才来关心一下他,现在听他这么说,那她也没必要兜兜转转。 冯婉望着黎慕彦,冷声道:“你爷爷就是这几天的事了,想必遗产的分配你爷爷早就拟定好了,等你爷爷一旦去了,律师很快就会到家里来颁布遗产分配说明。” 黎慕彦挑眉看她,握着酒杯的手收紧,沉声道:“你想我怎么做?” “我能希望你怎么做?”冯婉同样强势的回看着黎慕彦,突地一笑,“你有手有脚,能跑能跳的,我还能勉强你吗?可怜的是你的弟弟佑安!我只是希望你好歹还是要存点兄弟间的友爱之情,不要因为你们的爷爷不在了,你就挤兑安安,无论怎么说他都是你亲弟弟。” 嘭—— 黎慕彦手里的玻璃杯突地破裂开,鲜红的血液沿着他紧握的拳慢慢的往下流淌,滴落下浸染进地毯的深处,冯婉显然被吓住了,瞠大了双眸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一幕。 “你——”冯婉回过神,受惊般的站起身,眼中隐过一抹心疼。 黎慕彦却完全没有理会,目光冷冷的望着她,“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不顾及兄弟,无情无义的人吗?” 冯婉哑然,突然所有的话语堵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见他手上的鲜血依旧长流不止,她带着几分慌乱的抽了几张纸巾走过去按住,瞪着他道:“你还要不要你的手,是不是要残了才高兴!” 黎慕彦冷笑,“正好赔你儿子残了的腿,不是吗?” ——正好赔你儿子残了的腿,不是吗? 冯婉耳边不断的回响着这句话,心底的深处突然间被撕扯得有些发疼,而黎慕彦直直冷凝的眼神也让她越来越无法面对,倏地她调开视线,直起身便要往外走去,然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微微侧过脸道:“别忘了,你的身体是你爸爸用生命换来的。”说完冯婉不作任何停留的走了出去。 “呵呵……” 黎慕彦低低的笑了几声,望着手上被鲜血染红的纸巾,手忍不住握的更紧,而酒杯的玻璃碎片却随着他的动作,更加深入的刺进肉里,他仰靠在沙发靠背上,慢慢的闭上眼睛,清晰的感受着血液从手掌流出的感觉。 痛,却让他更加的清醒。 而另一只手却挪动的抚摸在受伤那只手的手腕处,似乎好久没有感受到过鲜血一点点流出身体的感觉了。 ** 傅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睛睁了壁,闭了睁,眼看已经过了十二点,却依旧没有半点睡衣,脑海里好像走马花灯一般,一遍遍的回放着昨晚在医院的旖旎一夜。 当她终于有勇气承认她爱上黎慕彦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就在那一刻开始就必须斩断这份爱。 琴姨说黎慕彦真心爱的是她,叫她一定要相信黎慕彦。 她不是不想去相信,她只是怕最后的相信换来的是伤痕累累、两败俱伤。无论是她还是黎慕彦,她相信他们都不愿再做伤害彼此的事情,否则,黎慕彦不会那么干脆的同意离婚。 两个人在一起如果太多的恨太多的怨,太多的伤害,那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吗? 傅婠轻轻的叹了口气,压下心里的冲动,再次强迫自己的好好的睡觉,明天肯定五点左右就要起床。 然,十分钟后,傅婠再次无奈的张开了眼睛,瞪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按了床头的开关,终是忍不住掀开了被子下了床离开了房间。 黎家已经安静了下来,傅婠慢慢的挪着脚步往客房的方向走去,当站在客房的门外时,傅婠又踟蹰不已,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推开门走进去,想必这个时间他已经睡着了吧? 犹豫了好一会儿,傅婠小心翼翼的转动门把推开门走了进去,却不想里面的灯大喇喇的开着,整个客房灯火通明。 傅婠正打算趁着黎慕彦没发现快速的离去,却被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给镇住了身体,她以为是自己的嗅觉出了问题,用力的嗅了嗅才发现是真的有很浓的血腥味。 她沿着血腥味慢慢的走进去,望见黎慕彦苍白着一张脸靠在沙发上,而他的手已经被鲜血包裹住,甚至有些干涸的血液已经凝固在他手上,地上已经有好大一滩血。 触目惊心的一幕让傅婠忍不住眩晕,她并不是晕血,她只是被这一幕给震慑到了,回过神完全不理会黎慕彦会不会发现她的到来,快速的去翻箱倒柜找急救箱。 听到房间的动静黎慕彦紧闭的眼睛动了动,却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淡淡说道:“这么晚还没睡?” 傅婠有些赌气的回道:“要是我睡了,说不定明天我就开始守寡了。” 黎慕彦笑了笑,“那很好啊,你正好可以另嫁他人,还省了离婚的麻烦。” “那你是想明天的婚礼我唱独角戏,再丢一次脸?” 傅婠望着白色透明的小箱子松了口气,快速的走到黎慕彦跟前,先查看了一下黎慕彦的伤口,才皱着眉从急救箱内拿出清理玻璃碎片的夹子。 “松开拳头!”傅婠望着他一直握紧的手,命令道。 黎慕彦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觑了傅婠一眼,她的脸上明明带着惧意,却还强作镇定的想要给他清理伤口。 “我自己清理就好。”说着,就要去那傅婠手里的夹子。 傅婠躲开,抿着嘴直直的看着他,明显不愿意将夹子交给他。 黎慕彦挑了挑眉,没说什么,重新躺会沙发,将手递给她,“害怕就说,我不会笑话你。” 傅婠瞪了他一眼,显然不满自己的恐惧被他识破,为了证明自己不害怕,傅婠十分紧紧的抓着黎慕彦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将一块块玻璃小碎片给挑了出来,而随着他的手表面的血迹慢慢被清理干净,血肉模糊的伤口便越加清晰起来。 “怎么回事?”傅婠睨了他一眼,“别告诉我酒杯的质量太差,一捏就烂。” “唔,好像还真是这样,质量太差了,一捏就烂了。” 明显的敷衍口吻,傅婠冷嗤,却没再追问下去。 伤口清理干净然后又上了药包扎好,傅婠忐忑的心才慢慢的归于平静,但是他干净的漂亮的手大概就这么毁容了吧,她看了下,他手掌心有好几处的伤口比较深,皮肤的裂开程度也很大,多半会留下疤痕。 “我是男人,有点伤疤也没什么。”黎慕彦望着她脸上低沉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着什么了。 傅婠轻哼,“我是觉得可惜了一双漂亮的手。”将伤药和清理工具收回急救箱,傅婠这才想起刚才抓着黎慕彦手腕时的不对劲。 “给我看看!”说着,傅婠再次抓过黎慕彦的手,目光仔细的在他手腕处找寻着什么。 黎慕彦察觉到她的动作,快速的站起身将她推开,脸上的表情仿佛凝着几层冰一样,冷的骇人。 傅婠错愕望着黎慕彦夸张的举动,连腰部撞在身后的茶几的棱角处剧烈的疼痛也未感觉到。 黎慕彦快速的将那只手放在身后,漆黑的眼眸风卷云涌,望着依旧不解坐在地上看着她的傅婠,他快速的侧过身避开她灼人的视线。 “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傅婠这才回过神,看了黎慕彦几秒,正要起身,却发现腰部疼得根本动不了,她皱着眉忍着痛,试着将手撑在茶几上站起身,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她疼得连脸都青了。 105 婚礼1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这才回过神,看了黎慕彦几秒,正要起身,却发现腰部疼得根本动不了,她皱着眉忍着痛,试着将手撑在茶几上站起身,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她疼得连脸都青了丫。 耳边隐约传来的闷哼声让黎慕彦愣了愣,转身看去才发现傅婠此刻正弓着背强自的撑着茶几边沿想要站起来,黎慕彦暗夜般的眼眸沉了沉,却是没有过去扶住她,抿紧了唇看着她挣扎着站起身。 站直了身子,傅婠抬起清澈而明亮的双眸看向他,清楚的看见黎慕彦眼中闪过的一抹挣扎,原来他发现了她撞伤了,却冷眼旁观的站在一边看着她疼痛而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粉色的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终究还是她太过作贱自己。 傅婠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绝不会有下次。 她没有再和黎慕彦将一个句话,甚至是一个字,她忍着腰部的疼痛,咬着牙一步一步的走出他的视线,然后,就在她伸手拉开门走出去的时候,一阵凛冽的气势从她的身后袭来,还未来得及反应,她已经被压在了门板上,微凉的唇边如狼似虎的侵入她的唇内。 傅婠皱着眉呜咽了几声,经过突地将她推倒在门板上,腰间的疼痛更加的明显起来,抡起拳头用力的敲打和推拒他,而黎慕彦仿佛是铁了心般,双腿巧妙的压制着她的,上半身紧紧的贴着她的,双手捧着她的脸固定住,闭着双眸毫不留情的汲取着她嘴里的蜜液。 傅婠先前还有些难受的抗拒挣扎,而后却慢慢的平静下来,任由他霸道而强势的索取,一动不动的垂着双臂,睁着双眸瞬也不瞬的凝着他近在咫尺却又模糊不已的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黎慕彦的动作终于缓和了下来,而用力攫着傅婠双颊的手也慢慢的松懈改为温柔而缱绻的抚摸,他抵着她的额头急促的喘息,吐出的气息尽数的喷洒在傅婠的鼻翼和红肿的唇瓣间,傅婠依旧瞠着双眸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可以放开我了吗?”傅婠浅淡的吐出,声音带着一丝冷漠和空洞。 黎慕彦双手下滑,一只手环着她的脖颈后侧,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缓缓的松开她,而后睁开眼望进傅婠一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眸,他往后退了几步,却并未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 傅婠抬起手用力的擦了擦嘴唇,然后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媲。 今晚,她果然是在自取其辱! 第二天天际刚泛起鱼肚白,卧室的门便被琴姨敲开了门,索性傅婠一晚上躺在床上也并未睡着,琴姨帮忙洗漱完便随意吃了几口琴姨准备好的早餐,因为今天这样的日子只要一出门,怕是没机会好好的吃点东西了。 吃完早餐,琴姨打包好今天婚礼需要用到的一些物品,便和傅婠相携着上了已经在门外等着的车,而傅婠从起床到现在都没见过黎慕彦的身影,天还没亮的时候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听到轮胎的摩擦声,想必那时候便先一步离开了。 婚礼举行的地点是在白家的倾城酒店,而新娘化妆的地点同样是在倾城酒店,如此说来,今天整个倾城酒店相当于是被黎慕彦给全部包下来了。 傅婠并未从酒店的正门进入,而是从倾城酒店的VIP通道乘电梯直达新娘化妆室,到的时候,十多个化妆师已经拿出了各种工具十分专业的站在房间内等待着。 一见新娘傅婠抵达,便快速的让傅婠坐在镜子前开上化妆,光是化妆盘发前前后后也用了近四个小时的时间,而傅婠至始至终都是挺直着背淡漠的坐在那,望着镜子里被一层层脂粉描绘得十分精致的脸蛋。 都说女人一生中大概就数结婚那天最美,不过在傅婠看来却并非如此,至少在她看来今天的自己不仅不美,反而就像是一个台上表演节目娱乐大众的小丑,别人眼里嘴里都是笑,可那笑却不是对婚礼的祝福,对新娘新郎的祝福,而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嘲讽的笑。 琴姨在一边看着,脸上的笑意始终不减,傅婠看得出她的心情很复杂,有欣慰、有开心、有祝福,但同时也有不确定有怀疑。 化妆师将婚纱店早前便送来的婚纱拿了出来,望着上面光芒万丈的钻石,任是再怎么经历过各种大场面婚礼的顶级化妆师也忍不住惊叹,而后连望着傅婠的眼神都变得格外的艳羡和嫉妒起来。 傅婠并未理会那些神色各异的眼神,在化妆师的帮助下平静的将婚纱穿在了身上,而后琴姨拿出一串粉色的宝石项链戴在傅婠光洁而莹润的脖颈上,顿时,镜子里的傅婠就仿佛从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的公主,那么的高贵优雅,配上她有些疏漠淡然的性子,更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傅婠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忍不住勾唇笑了笑,固定白纱的皇冠头饰上的钻石是粉色的,脖子上的宝石项链也是粉色的,镶嵌在婚纱裙摆上的二十三颗钻石还是粉色的,水晶般透明的高跟鞋前面的水晶花式还是粉色的,就连她脸上的妆容也是百里透着淡淡的粉。 镜子中的自己看起来真的很美,粉的精致,粉的绝色。 “琴姨,这块宝石是黎慕彦准备的?”傅婠抚摸着宝石,冰凉的触感从指腹传遍全身,她从镜子里望着脖子上的粉色宝石,里面好像被注入了水一般,随着她的动作而变换着。 琴姨笑眯眯的站在傅婠的身后,“是啊,慕彦还真有眼光,这宝石婠婠戴起来真好看。” 傅婠敛去眼眸的情绪,淡淡的勾了勾唇,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傅婠坐在化妆室休息了一会儿,没多久,秦慧和白素璃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白素璃的表情并不怎么好,按理说今天是傅婠和黎慕彦补办婚礼的日子,作为好友的她早该提前到来了,而此刻却跟着母亲秦慧一起出现,想必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慧看着已然化好妆端坐着的傅婠,仿佛是瞧着自己女儿出嫁般慈爱的拉着傅婠左看右看,“婠婠真是越来越标致了,看看这小脸,美得跟仙女似的。” 傅婠抿唇笑了笑,“秦阿姨,比起仙女,婠婠更想做一个普通人。” 秦慧拉着傅婠的手,“婠婠,你这丫头就是让人心疼,过了今天,以后还是和慕彦好好过日子吧,生几个孩子,到时候一家人肯定会幸福的。” 傅婠和黎慕彦两年前的婚礼,秦慧是亲眼目睹的,同是女人,怎会不明白傅婠心里的想法。但现在黎慕彦既然愿意给傅婠补办婚礼,她想黎慕彦也算是真心的悔过,想要好好的待傅婠,所以既然如此傅婠也该忘了过去的事情,好好的和黎慕彦在一起。 生孩了? 傅婠眼中闪过淡淡的讽刺,而心底却又有什么快速的闪过,快得她几乎抓不住。 “婠儿,你是真心想和黎慕彦补办这个婚礼吗?而不是因为黎爷爷?”白素璃只要这个时候她不该这么问,可是几番犹豫之后,她终究觉得应该让傅婠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听说傅婠要和黎慕彦补办婚礼的时候她就有怀疑过,傅婠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和那个曾经在婚礼上羞辱过自己的男人再次举办婚礼?况且她早看出来了傅婠有何黎慕彦离婚的打算,虽然她并不赞同傅婠和黎慕彦离婚,也觉得黎慕彦的心里是有傅婠的,可是这一切和傅婠的快乐比起来,她更在意的是傅婠。 若是傅婠和黎慕彦在一起真的不开心,那么她宁愿傅婠和黎慕彦离婚。 前天在医院的时候她本来就有心想问的,可是那时候傅婠生病了,身体那么虚弱,而她又怎么忍心那个时候往她的伤口上撒盐,想着等傅婠好点了再问吧,等她昨天赶去医院却不料傅婠已经出了院。而后她便去重症病房看了看黎爷爷,她看得出黎爷爷的情况是真的很糟糕,所以那一刻她就有些明白了傅婠为什么会突然同意和黎慕彦补办婚礼。 秦慧听到白素璃这么说也是一怔,她最近听丈夫白雄讲过,黎家的老爷子住院了,本想抽时间去医院看看的,可是最近家里事情也多,便一直腾不出时间,听女儿白素璃的口吻,想必很严重。 见傅婠微笑着保持沉默,白素璃心里有些疼,她上前抱住傅婠,除了默默的支持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傅婠的脾气有多倔别人不知道她还不清楚么?傅婠既然决定了,想必无论她怎么劝她都不会改变主意吧。 105 三个伯母一台戏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见傅婠微笑着保持沉默,白素璃心里有些疼,她上前抱住傅婠,除了默默的支持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傅婠的脾气有多倔别人不知道她还不清楚么?傅婠既然决定了,想必无论她怎么劝她都不会改变主意吧。 傅婠笑笑回抱着白素璃,拍着她的背让她安心道:“阿狸,我没事,我和黎慕彦……”傅婠本想说她和黎慕彦之间的事情迟早要解决的,但是余光掠过房间内的琴姨和秦慧,即将滚出的话语硬生生的被咽了下去丫。 秦慧和白素璃刚到没多久,周倩茹穿着喜庆的衣服走了进来,跟着周倩茹一起来的还有好几个人,傅婠望着那几人愣了愣,却是没想到她们居然会来参加婚礼。 “婠婠,几年不见,长成大姑娘了。”大伯母姚梦琪一上前便亲热的挽着傅婠的手,而二伯母陈元丽也不甘示弱的挤开身边的白素璃,站在傅婠的另一边,唯有三伯母于穂浓端雅的立于门口,而站在于穂浓旁边的穿着鹅黄色连身裙,肤若白雪的年轻女子此刻正一脸嘲笑的望着她。 傅婠慢慢的将手从两位伯母手里抽出来,淡淡的蹙眉道:“今天吹得什么风,居然将几位伯母以及大伯的掌上明珠也给吹来了。” 听出傅婠话中的冷意,大伯母姚梦琪和二伯母陈元丽讪讪的收回手,尴尬的咯咯笑了几声,连忙转移注意力,将为傅婠准备的新婚礼物拿了出来。 “婠婠,你结婚我们做伯母的也不知道喜欢什么礼物,这是我们特地却G市最大的玉器店亲自给你挑选的,你看看喜欢吗?”姚梦琪拿出一个紫色的上好玉手镯,讨好的想要给傅婠戴上。 傅婠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勾了勾唇,“大伯母客气了,像婠婠这个寄人篱下的孤儿怎么配得上这么昂贵的礼物,我看几位伯母还是收回去吧。” 这句话正是以前姚梦琪讽刺傅婠的原话,傅婠只是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姚梦琪拿着玉镯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隐忍的怒火也有被傅婠挑起的趋势,然,就在她努力将那口怒气压下去的时候,一道年轻的声音响起媲。 “傅婠,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妈和二伯母三伯母亲自给你挑了礼物你还想怎么样?依我看,你也不过是一个被慕彦哥哥嫌弃的弃妇而已,还真当自己一回事儿啊!”傅雪双手环胸,满是蔑视的看着傅婠。 姚梦琪嘴角划过意思笑,却佯装黑着脸瞪着自己的女儿,“小雪,乱说什么呢,没大没小,婠婠可是你堂姐,再说了今天可是你堂姐补办婚礼的日子,怎么能说这些话触霉头。” 傅雪瞪了傅婠一眼,最终还是收敛了几分,咕哝道:“我又没说错。” 傅婠淡笑着望着两母女的你来我往,并未表现出什么生气的情绪,旁边的周倩茹和秦慧虽然觉得姚梦琪和傅雪的话太过分了,但碍于她们都是外人,加上傅婠都没发话,她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而最生气的莫过于琴姨和白素璃,琴姨瞪着突然到访不怀好意的几个女人,她还清楚的记得傅婠还未和黎慕彦结婚的时候,有一次她去傅家看傅婠,当时姚梦琪和女儿联合起来欺负傅婠的情形。 傅婠性子虽然要强,容不得别人欺辱,但却十分的重视亲情,而且爷爷的死给她的打击太大,当时她根本未将姚梦琪和傅雪两母女放在心里过,无论他们做了什么她都好像木头一样没感觉,所以到现在这两母女似乎还以为傅婠像以前那么好欺负。 “哟,这是哪来的狗在这里乱吠?也不知道酒店的保安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把疯狗给放了进来。”白素璃走到傅婠身边,暗暗的捏了捏她的手心,傅婠回以一笑,告诉白素璃她没事。 傅雪气的瞪大了眼睛,“你骂我是疯狗?” 白素璃冷笑的回道:“是啊,只有疯狗才会乱叫,我想傅雪小姐应该很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傅婠扭曲着脸就要冲过来朝白素璃出手,却被旁边的于穂浓给拦住了,“小雪!” “三伯母,她骂我是狗!”傅雪委屈的看向于穂浓。 而这边秦慧对于白素璃的举动仅是皱了皱眉,并未多加阻拦,很难得,两母女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了一致。 周倩茹看情况有些不对,今天本来是喜事,她不想因为傅雪而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出来,连忙上前安抚道:“傅小姐别生气,阿狸只是嘴欠抽了点,没有其他恶意的。”周倩茹同时给白素璃和秦慧打了个眼色,白素璃见好就收的抿了抿唇没再说些什么,而恰在这时秦慧也站了出来。 “傅小姐,今天是婠婠的二十三岁的生日更是婠婠婚礼,阿狸年轻不懂事,说了些侮辱傅小姐的话,我这个做母亲的在这里代她给你配个不是,希望你能消消气。”秦慧气度非凡的给晚辈傅雪赔礼道歉,刚因为女儿被骂作疯狗而不满的姚梦琪也做了做样子,虚假的说了几句歉意的话。 傅婠至始至终都没吭半声,她倒要看看这些所谓的伯母堂妹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连她两年前的婚礼都没一个人到,没想到今天却全都到齐了。 不过就眼前的形势,傅婠也忍不住了,再这么看下去,她真的会想吐的。 “三位伯母能抽出宝贵的时间莅临侄女的婚礼,哦不,应该是补办的婚礼,真是婠婠三生有幸万世修来的福气。不过这间化妆间实在有些小,容不下三位身份高贵的伯母们,还请三位伯母移驾到酒店的大厅,那里够宽敞,几位伯母想怎么演就怎么演,绝对不会挤不下。” 傅婠这话一出,想必在场没有人听不出傅婠话中明显显的赶人之意。 姚梦琪和陈元丽的脸色都变了,毕竟她们作为长辈,而傅婠是晚辈,被一个晚辈毫不留情面的往外赶,传出去她们还有什么脸面。 于穂浓仍是淡淡的望着傅婠,并未流露出如同姚梦琪和陈元丽一样的表情,傅婠掠过她的脸,并不觉得有任何的歉疚,虽然这个三伯母接触不多,可是望着她的脸,傅婠就有一个不太好的感觉。 “大嫂二嫂,我看我们还是先离开吧,慕彦等下就该来接婠婠下去了,我们留在这也做不了什么。”于穂浓温婉的声音响起,瞬间缓解了压抑的氛围。 有了于穂浓这句话,姚梦琪和陈元丽也有了台阶下,看着房间内的几人,僵着脸说了句告辞的话,便踩着高跟鞋离开了,而傅雪却回过头看着傅婠阴冷的笑了笑,那笑意还真是意味深长呢。 “婠婠,是茹姨的想的太不周到,茹姨不该带她们上来的。”周倩茹满是歉意的说道,她本来在楼下大厅招待客人,却看见傅婠的几个伯母来了,想着今天是傅婠的婚礼,傅婠娘家有人来终究是好事,于是她便自作主张的将他们带了上来,却不想最后闹得大家心情都不愉快。 “茹姨,你别这么说,婠婠知道你是好意。”傅婠反过来安慰道。说实话,对姚梦琪几人傅婠并没有感情泛滥到对他们还存有亲情,她从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做不到对于别人付诸在她身上的伤害还能还以恩德,所以她们的到来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却容不得她们欺负了她所在意的人。 见傅婠不在意,周倩茹也放心了,看了看时间,估计黎慕彦也快到了,于是周倩茹便携着秦慧先一步下了楼,毕竟楼下还有那么多的客人需要招待。 房间只剩下了琴姨、傅婠和白素璃,傅婠此刻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头上的白纱披散在她的肩头,而她精致的妆容下,眉宇间却不由的微微蹙着,干净纤长的手指更是紧紧的交握在一起。 琴姨和白素璃都看得出傅婠的紧张,琴姨给白素璃递了个眼色,自己却拉开门悄悄的走了出去。 白素璃走过去坐在傅婠的旁边揽住她的肩膀,“婠儿,你很紧张?” 傅婠摇了摇头,她不是觉得紧张,只是突然静下来后,心里那股不安和恐惧便如潮水般朝她袭来。 两年前的婚礼还历历在目,她没有办法做到毫不在意。 白素璃突地就想明白傅婠此刻的反应了,她握紧傅婠的手,镇定的说道:“别害怕,我会陪着你的。” “阿狸,你不懂!”傅婠扬起脸望着天花板,淡淡的吐出一口气。 两年前的婚礼就像爷爷黎耀祥说的那般,是她一辈子都抹不掉的耻辱,而今天,她却要再一次直面这种耻辱。 或许爷爷说得对,有些事情迟早都要解决,所以兴许今天她勇敢的面对了,这个耻辱在她的身上也就慢慢的淡去,到时候她再回想起来也能释怀。 ---- 上章的标题应该是104写错了。但是不影响阅读,月白就不改了。 106 盛世婚礼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早上九点,离婚礼正式开始还有两个小时,青重山。 寂寥而宽广的视野,一座修葺大气的墓在山顶的位置靠山临水,而水的那方现代城市林立,大半个G市尽收眼底。 洁净的墓碑上,一张嫣然而笑的照片诉说着逝去的女子温婉美丽的容颜以及永远定格的青春靓丽,修长而干净的手指轻轻的划过照片上女孩的脸,温柔而隽永。 “雅,好久没来看你了,你是不是很孤单?” 黎慕彦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半蹲半跪的靠在目前,清隽的脸是一味浅淡的神情,但是隐约间却能发现漆黑的双眸里暗含的温柔,这时的黎慕彦毫无戒备,就好像卸掉了满身刺的刺猬丫。 苏雅的脸依旧在他手指的触摸下,仿佛笑得更加的璀璨温柔,黎慕彦脑中不由的浮现苏雅永远淡雅却又专注凝着他的眼眸,嘴角忽的勾起淡淡的笑。 “雅,今天是我和婠儿的婚礼,不过是补办的,因为两年前结婚的时候,我把她的名字换成了你的,所以我欠了她一个完整的婚礼,你会不会感到不高兴呢?媲” 回答他的是寂静无声的空气以及清幽的风,黎慕彦微微的闭上眼让微风拂过他的面,轻声如同呢喃般的逸出:“我想你一定不会生我的气。” 苏雅啊,一个淡雅而美丽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却天生就是为了黎慕彦而生的,黎慕彦高兴她便更高兴,黎慕彦痛苦她便更加的痛苦,所以她怎么可能真的忍得下心去和自己生命的重心生气。 “雅,为什么你要那么的爱我,为什么要为我牺牲那么多呢?”黎慕彦让自己的脸紧贴着冰凉的墓碑,仿佛那就是苏雅的脸一般,“若是你不曾爱过我,那么现在你一定还好好的活着吧。你那么的善良美丽,想必一定会嫁一个真心爱着你的男人,生一双可爱的儿女,这样你的生活该是多么的圆满。” “呵,可你偏偏爱上了我,最后却导致你的整个人生都被摧毁得一干二净!雅,你后悔么?后悔爱上我么?” 时间静静的在流淌,而黎慕彦似乎完全忘记了所有事情一般,包括今天的婚礼,他闭着眼如同回到人生中最温暖最安逸的地方,睡得那么的惬意安然。 然,天公似乎不作美,浓重的乌云开始遮挡了青重山的上空,不一会儿,大颗大颗的雨滴便伴随着雷声闪电呼呼的袭来,黎慕彦缓缓的睁开眼,望着突到的暴雨,仿然间才想起什么。 他慢慢的坐直了身子,手指仍是不住的抚摸着照片上苏雅永远定格的笑颜,轻笑道:“雅,你是在提醒我该回去了吗?” 瓢泼的大雨簌簌的砸在黎慕彦的身上,雨水顺着他轮廓清晰的容颜如同直流而下的小河,而他专注深邃的眼眸始终不曾偏移的凝着苏雅的脸,许久,终于缓缓的站起了身。 “雅,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的,所以你安心的睡吧!” ** 与此同时,黎家的客厅内几个神色紧绷的男人正压着脾气焦急的等待着。 易冬维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时间已经快指到十一点,迎接新娘的时间了,而无论是公司、酒店还是黎家都没有新郎黎慕彦的身影。 “我擦,黎慕彦这混蛋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白简之一脚踹开旁边的椅子,脸铁青的可怕,要知道若是未能按时去接新娘,那么这次傅婠毫无疑问的会受到更多的耻笑目光。 易冬维向来性格较为沉稳,隐约猜到了黎慕彦此刻正在什么地方,今天是苏雅的祭日不是吗,前面两年黎慕彦都是整天不吃不喝的守在苏雅的墓前,想必今天黎慕彦也不会忘记这个重要的日子。 “简之再等等吧,我相信黎一定会赶回来的。”易冬维皱了皱眉,今天的婚礼现场会在黎耀祥的病房内直播,就算黎慕彦心里排斥这个婚礼,但这是黎耀祥的最后的心愿,想必他不会忍心去违背。 穿着伴郎服装的娃娃脸容毅也上前劝住白简之,沉稳的说道:“二哥,我相信三哥是个有分寸的人,他一定会回来的。” 白简之忽的甩开容毅的手,一拳砸在墙壁上,“你们以为我不清楚他干什么去了吗?可是今天撇开婠儿的生日不说,今天更是他为婠儿补办的婚礼,他要去陪苏雅换个日子不行么?就非得挑今天来给婠儿难堪吗?” 易冬维与容毅相互看了一眼并未吱声,因为白简之说的是事实,两年前的婚礼本就是黎慕彦做了对不起傅婠的事儿,而今天就算黎慕彦赶了回来,同样是给傅婠的婚礼抹上了污点。 而这时,黎家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几人相视而看,易冬维拍了拍白简之的肩膀,示意他将脾气收起来,今天无论怎么说都不能继续添乱了,现在最关键的是马上穿好衣服赶去婚礼现场。 ** 新娘化妆间。 白素璃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眉头隐隐的皱了起来,又瞥了眼依旧沉默的安静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傅婠,有些不安的站起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快速的拿出电话给白简之拨了过去,接通后,想也没想便劈头吼了过去,“白简之,黎慕彦是不是打算再给傅婠一次难堪!” 还有二十分钟便是新郎来接新娘一起出场的时间了,按理说这个时间黎慕彦本该出现的,可事实是毫无动静。刚才琴姨进进出出也好几趟,脸上隐忍的担忧神情白素璃便看出了不妥,好在傅婠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空间里,所以并未发现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 “白简之,我问你话呢!”白素璃再次吼了过去。 “他在开车。”略微有些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那端缓缓传来,白素璃愣了愣,却仍是听清楚了这是黎慕彦的声音。 白素璃完全没料想到接电话的竟会是黎慕彦本人,那刚才她说的话他应该全听到了吧? “五分钟之内会赶过去。”黎慕彦掀了掀眼眸望着车窗外,顿了顿淡淡的问道:“她怎么样了?” 白素璃挠了挠头发,扫了眼门缝里面仍如同一尊洋娃娃般坐着的傅婠,皱眉道:“大概是婚前抑郁症吧,从化好妆坐着就没动过。” 怕黎慕彦多担心,她又连忙道:“放心吧,有我看着呢,没事。你只需要按时出现就阿弥陀佛了,不要再让婠儿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说罢,也不管黎慕彦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白素璃直接挂了电话,望着安静而装饰得格外喜庆的走廊,白素璃淡淡的吐了口气。 倾城酒店的门口,各种奢侈的名车挤满了停车场,甚至以倾城酒店酒店为中心,四周的所有街道两边都是各式各样的豪车首尾相连,形成了长长的车龙。 而连续从早上八点开始,便有络绎不绝的商场精英政坛高官携着家眷女伴走进婚礼现场,到目前为止,整个倾城酒店的楼上楼下都三五成群的聚满了人,手里拿着美酒香槟脸上表情各异的交谈着。 而大厅的中间一条直通最前面舞台的过道里,已经用红色的地毯铺好,上面洒满了颜色亮丽的花朵,每隔两米左右,便有一道拱起的门,上面用白色的玫瑰束成,白色的纱帘撩开在门的两边,在离舞台还有三四米的位置,有一个白色的小木屋样式的地方,那里便是新郎新娘要站着宣誓的地方。 不一会儿,婚礼进行曲已经悄然响起,那些交谈正欢的即将见证婚礼的受邀者都不由的停了下来,望着大家目光所汇聚的地方。 穿着一身白色新郎服的黎慕彦一脸春风得意的从新郎新娘通道的那端走了过去,俊逸非凡的身姿,卓尔不群的气质,清隽峻廷的容颜,无论是哪一种都引得在场的男女惊叹。 而他的身后跟着的同样是一身白的容毅,斜斜勾着唇角的娃娃脸是一贯的桀骜不驯,但丝毫不影响他满身的气度和风姿。 舞台上,一个身穿教士服的证婚神父满脸庄严而圣神的站在上面,大厅的灯光也随着气氛的涌动而变得温馨煽情起来,然大家此刻心里却更加关注着另一个人的出场,两年前的婚礼大家还记忆犹新,不知道今天的婚礼又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当新郎在前面用白纱装饰的白色小木屋内站定,婚礼的主持司仪便拿着话筒激动的说这些什么,但所有人唯一专注听进耳里的便只有那一句请新娘出场,众人的视线已经望眼欲穿的凝着红毯通道的尽头,终于在婚礼主持司仪的第三次呼唤中,穿着一身皎洁如雪般的新娘款款的进入众人的视野里。 望着秀雅而洁白的婚纱完美的和傅婠的淡漠的气质融为一体,大家都不由的为眼前美得不可方物的新娘惊叹不已,大概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着这么美的新娘吧。 摇曳在地的白纱长长的脱在地上,白皙如瓷的脸微笑的望着尽头一身白的黎慕彦,这一画面,想必所有人都不会再记得两年前是黎慕彦给了傅婠耻辱的一场婚礼,这一画面,大概所有人都会认为黎慕彦深深的爱着傅婠。 傅婠的身后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她手里提着花篮,里面盛满了粉色的玫瑰,傅婠每往前走一步,漫天翩然飞舞的粉色花瓣便会在傅婠的周围弥漫。 明明只有几十米的距离,可似乎是走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傅婠才终于抵达了人生的终点站,用自己最美的姿态站在黎慕彦的面前,傅婠眼中看不见其他的人,仿佛这个空间只有她和黎慕彦,她只看得见他。 不管经历再多,不管过去怎样,只要她应该给自己一次幸福的机会,就算是这背后隐藏的并不是幸福的真谛,或许再往前一步就是痛苦的深渊,可今天她应该允许给自己这个一个幸福的契机。 黎慕彦满身的白,就好像是从童话中走出来的白马王子,虽然他没有白马,却丝毫不影响他白马王子的气质,此时此刻,傅婠感觉的出他的眼里也只装着她一个人。 傅婠翩然的笑了笑,将带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的放在他的手掌心里,当他握紧她手指的那一刻,傅婠的心脏快活的失去了频率。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耳边突然飘来这么一句浅淡的话语,如一汪突然注入傅婠内心的清泉,凉凉的却又带着一抹甜。 她亲密的挽着他的臂弯,和他一起面向台上的神父,抑制不住的翘起嘴角,“你也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新郎。” 被白纱笼罩的白色小木屋内,一抹秀美的身影依偎着身姿挺拔的男人,台上的神父叨叨的念些写什么,台下两边的众人都目不转睛的见证着这场盛世婚礼,就连那些想要看笑话的人也暂停了各怀鬼胎的心理,被眼前完美契合的新郎新娘所吸引。 ---------- 月白还是学生一枚,虽然现实中参加过别人的婚礼,但是毕竟和小说想要表达的有所差距,因此不周到的地方还望大家海涵,月白会努力进步的。 今天的更新可能只有四千了,月白今晚有专业课的实验,九点才下课回到寝室,后面会把欠下的补上。 107 苏雅复活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被白纱笼罩的白色小木屋内,一抹秀美的身影依偎着身姿挺拔的男人,台上的神父叨叨的念些写什么,台下两边的众人都目不转睛的见证着这场盛世婚礼,就连那些想要看笑话的人也暂停了各怀鬼胎的心理,被眼前完美契合的新郎新娘所吸引。 坐在宾客席上遥遥望着傅婠和黎慕彦的白素璃忍不住屏息,对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好友,她没有如同其他人那般送给她什么昂贵的礼物,她有的只有最真挚的祝福。像他们这些在其他人眼里衣物无忧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千金少爷们,其实并没有外表看的那么光鲜,无论是傅婠还是她,亦或者是新郎黎慕彦丫。 傅婠从小便喜欢把心事往心里藏,不爱在人前讲,长处久了她便看得出傅婠那张总是阳光灿烂的脸下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此刻,她只希望傅婠能幸福,永远幸福。 与此同时,白素璃不知道的,就在与她相隔不远的对面,一双暗含满是眷恋和情深的眼眸正穿过人群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婚礼已经进行到高/潮的部分了,台上的证婚神父庄严而神圣的双手捧着写着证婚誓词的本子,抑扬顿挫的念道:“新郎黎慕彦先生、新娘傅婠小姐,你们今天来到神圣的婚礼殿堂,在所有参加婚礼的宾客亲友以及双方家长面前,缔结婚约。上主把圣洗的恩宠赐给了你们,又降福你们的爱情,现在,更借着婚姻圣事圣化、巩固你们的结合,使你们的生命更加丰盈,并乐意承担彼此在婚姻中的责任。你们知道既是天作之合,就必须终身厮守。现在请你们两位在大家面前郑重表明你们的意愿。” “黎慕彦先生,你是否自愿与傅婠小姐结为夫妇?” 傅婠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傅婠要从胸口跳出来,她用余光扫过黎慕彦轮廓分明的脸,那一霎她竟是如此渴望听到他嘴里吐出的愿意。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坚定而动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是,我自愿和傅婠小姐结为夫妇。” 神父慈爱而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将目光转向傅婠,“傅婠小姐,你是否自愿与黎慕彦先生结为夫妇?” 葱白的手指蓦地握紧来克制心里的紧张,傅婠觉得自己的嗓音仿佛被童话世界的巫婆夺走了,任她如何的挣扎声音也无法从喉咙里释放出,她直勾勾的望着台上正等着她回答的神父,脑袋却空白的找不到方向媲。 宾客席已经传来细微的谈论声,而傅婠目光无所适从的游移,所有熟悉的不熟悉的脸在面前闪过,然她仍是茫然一片。 “傅婠小姐,你是否自愿和黎慕彦先生结为夫妇?”神父的问话再一次响起,傅婠却全然听不见一般,耳边好像无数的蜜蜂嗡嗡作响一般。 倏地,一直火热的手掌将她紧张得不断冒冷汗的手含在手心握紧,傅婠怔然的转过头瞥向他,只见黎慕彦如沐春风的笑在嘴角漫开,仿佛春天万物恢复生机,青草抽出嫩芽,百花盛开,暖意融融。 他深深的凝视着她的双眸,缱绻深情一字一顿的问道:“傅婠小姐,你是否自愿和黎慕彦先生结为夫妇?” 傅婠张了张嘴,才发现此刻自己已经能发出声音了,望着黎慕彦的双眸看了一会儿,傅婠才缓缓吐出:“是的,我自愿和黎慕彦先生结为夫妇。” 这时,台上的神父才笑着松了一口气,接着看了眼誓词,继续问道:“你们两位既愿结为夫妇,就请你们彼此握着手,面对面,在上主和所有亲友面前互相订立你们的婚姻盟约。” 黎慕彦和傅婠双手交握,与彼此面对面,默默凝视了数秒,释然的露出淡淡的笑,异口同声道:“傅婠(黎慕彦),我如今郑重承认你作我的妻子(丈夫),并许诺从今以后,无论环境顺逆,疾病健康,我将永远爱慕尊重你,终生不渝。” 美好而动人的誓词在整个婚礼大厅徐徐的响起,就如誓词所讲的那般,来见证婚礼的宾客们都久久的沉浸在着浪漫唯美的一幕不能自已。 感觉到黎慕彦手上的温热不断的传递给她,傅婠也忍不住怀疑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但她更希望这是一场梦,因为梦她会选择停留在这一刻,而若是现实,她还清醒的记得婚礼后,他们只会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接下来便是新郎新娘互相交换戒指,司仪将两枚象征婚姻的戒指拿了上来,神父又接着念道:“原上主降福这对结婚戒指,请你们互相交换,作为亲爱忠贞的信物。” 黎慕彦松开傅婠的手,从红色的绒布盒子里拿出那枚简单而又独一无二的戒指,漆黑的双眸刹那芳华尽显无尽的温柔,他执起她的手,轻轻的给她套了进去。 “婠儿,谢谢你让我完成了这辈子唯一的梦想!” 黎慕彦说这话的时候,傅婠正一动不动的凝望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听到黎慕彦这么说,傅婠惊诧的抬起头望着黎慕彦专注于他的双眸,这句话的意思很浅显,但是傅婠却觉得自己无论怎么也领会不出。 见傅婠傻愣愣的望着他,黎慕彦勾唇笑了笑,朝她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目光从他的双眸移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顿了顿,才缓缓的从只剩下一枚男戒的红色绒布盒子里拿出另一枚,她望着他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她知道这枚戒指戴在他受伤会是多么的惊艳举世无双。 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傅婠执起他的左手,眼眸却是抑制不住的再次扫了眼他清隽的容颜,她有一种感觉,只要这枚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那么这个男人真的就成为了她傅婠的丈夫,她的男人。 然而有些事情天注定,就算他们郎才女貌匹配无双,可是谁又知道在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呢?傅婠后来常常在想,若是当时自己没有犹豫,直接将戒指套进了黎慕彦的无名指,那么她和黎慕彦是不是就能幸福下去? 后来又想了想,傅婠才发现自己只是异想天开,有些事注定了,又岂会在乎早那么一刻晚那么半秒? ** “黎——”清脆而美妙的嗓音压过了结婚进行曲,压过了宾客们时不时的说话声,压过了傅婠的心跳,在婚礼的大厅重重的响起。 傅婠忘记了给黎慕彦套上戒指,她转过身望着在新郎新娘红毯的尽头一袭湖蓝色长裙的曼妙身影,那一刻,傅婠手中的男戒倏然从指间滑落。 宾客们都不由的望着正气喘吁吁满脸伤痛的凝望着傅婠和黎慕彦的年轻女人,不一会儿,宾客中便爆发出一声惊讶的抽息声。 “她不就是死去的苏雅吗?她难道没死?” 这么一句不知是谁的自言自语顷刻间惊起万丈波澜,或许大多数宾客对眼前这位美丽的女子并不熟悉,但是对苏雅这个名字两年来却依旧如雷灌耳——因为正是这婉约的两个字,在两年前黎慕彦和傅婠的婚礼上,将傅婠羞辱得十分彻底的名字。 “原来她就是苏雅啊,难怪黎总对她念念不忘,长得可真漂亮啊~” “切,再怎么漂亮,也是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长了一张狐媚脸,专门勾/引男人,别人好好的婚礼,她一出现全都破坏了!” “这你就不知道吧,据说这个叫苏雅的女人才是黎总青梅竹马的初恋呢!” “呵呵,你们猜,一边是心头挚爱,一边是刚宣誓过的妻子,新郎会怎么抉择。” …… 傅婠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眼前这张面孔和记忆中的重叠,一样的瓜子脸,一样的远山眉,一样温柔似水的双眸,一样小巧挺立的鼻,一样饱满绯红的唇。 可眼前这个女人,她真的是苏雅吗? 眼前再次浮现那个从海水里打捞起来已经面目糜烂的尸体,尸体的衣服尽管已经破碎不堪,但是傅婠仍记得那就是最后见苏雅所穿的衣服,而那具尸体她第一时间查看过手臂上的一颗棕红色小痣。 “黎,我想你了!”苏雅撅着嘴委屈的看向一直沉默着望着她的男人,黎慕彦,然后一步一步的从尽头走向他,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溢出,“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 终于,黎慕彦望着她的眼眸动了动,深不可测的眼底划过淡淡的光阴,他倏地提起脚步快速的朝她走去,沉抑的声音从他滚动的喉间迸出:“雅!” 108 把一切都还给她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终于,黎慕彦望着她的眼眸动了动,深不可测的眼底划过淡淡的光阴,他倏地提起脚步快速的朝她走去,沉抑的声音从他滚动的喉间迸出:“雅!”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傅婠应该为这煽情的一幕感动落泪,站在别抛弃者的角度,傅婠应该感觉万分羞辱痛苦,可奇怪的是这一刻,傅婠竟只感觉可笑。 她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死去两年的人却在突然间复活过来,不是选在两年前她和黎慕彦结婚的时候,反而选在一个补办的婚礼上,就黎慕彦的反应就更可笑了,不对,或许不是黎慕彦的反应可笑,而是黎慕彦在面对苏雅时的可笑丫。 再将视线移到两人身上,此刻他们已经近在咫尺,这一幕让傅婠联想到新白娘子传奇里面许仙和白素贞断桥相会的画面,虽然周围的环境全都不同,但到底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你没死,你还活着!”黎慕彦将苏雅羸弱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苏雅也激动的环住黎慕彦的腰,满脸伤心难过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垂怜。 宾客哗然,大家一边看看被丢弃在一边的新娘,一边又看着郎情妾意相拥在一起的黎慕彦和苏雅,有为傅婠感到惋惜和不值的,也有为黎慕彦和苏雅的真情感动的,更有彻头彻尾看笑话的。 然,外界的一切似乎都被阻隔,黎慕彦似乎忘记了此刻正在进行的婚礼,忘记了还有满室的宾客,忘记了还有正在站在几步开外冷笑看着他们的新娘。 坐在前排的琴姨、周倩茹、黎峻弘、秦慧等人都被这一幕个惊得呆住了,苏雅下葬的时候,他们是亲眼所见的,而眼前这个和苏雅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又是谁呢? 不只是琴姨等人,就连白简之、易冬维等人也被这一幕给冲击的忘记了反应,苏雅死的时候是验过DNA,死掉的明明就是苏雅啊,怎么可能又出现一个自称是苏雅的女人呢媲! 只有白素璃是清醒的,因为苏雅死的时候她并不在场,也没亲眼见过苏雅是不是真的死了,苏雅死了的消息也不过是从他人嘴里听来的。 白素璃冷冽的勾了勾唇角,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然后一口吞下,接着啪的一声将酒杯砸向红毯,砸向黎慕彦和苏雅相拥的脚下,苏雅惊吓住,尖叫一声缩进黎慕彦的怀里,而此刻黎慕彦下意识的搂紧怀里的苏雅,目光带着警告的朝着酒杯砸来的方向看去。 酒杯砸碎的声音终于让处于震惊的众人清醒,白简之和易冬维等人交换了目光,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保持着镇定,因为他们还无法确认那个自称是苏雅的女人到底还是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素雅。 白素璃好像被惹毛的狮子,这一刻她不再畏惧黎慕彦是不是会烧她的头发,甚至双眸带着鄙夷的怒视着黎慕彦,她端着优雅的身姿缓缓的走到傅婠身边,握住傅婠的手,笑着唤道:“婠儿,若是你喜欢,我就帮你抢回来!” 傅婠掀了掀眼眸,兴致缺缺的扫过黎慕彦和苏雅的面容,昂起下颌淡淡的吐出:“阿狸,你知道的,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从来都不屑。” 苏雅满怀歉意的从黎慕彦怀里走了出去,她看着傅婠,愧疚而又自责,“婠儿,我知道我不该出现破坏你和黎的婚礼,可是我太想他了,整整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所以在我醒来的那一刻,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见他。可是却不料……今天竟是你们的婚礼。对不起,婠儿,请你原谅姐姐!” 说着,苏雅便要走上前来,还不等傅婠有任何的反应,白素璃已经一个箭步上前,啪的一巴掌甩在了苏雅的脸上,顿时白皙的脸上五个红色的手指印了上去。 苏雅不敢置信的捂着被扇的那半张脸,眼中蓄满泪水的望着傅婠,整个人颤抖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就在白素璃准备给她第二巴掌时,一双强劲的手倏然将白素璃的手固定在高高的半空中。 “白素璃,你再打她一下试试!”黎慕彦将苏雅护在身后,用力的捏着白素璃的手腕,白素璃疼痛的脸煞白,却是没有吭一声。 她冷笑,“黎慕彦,你有种放手,看我敢不敢打?” 黎慕彦尖刀般刺骨的眼眸如同嗜血的猛兽,死死的瞪着白素璃。 “呵!”清冷的笑声从傅婠的嘴里逸出,她淡淡的觑了眼黎慕彦,然后抬起手一点一点的将黎慕彦的手从白素璃的手腕扳开。 黎慕彦扫了傅婠一眼,才慢慢的收回手,却是立刻转身查看苏雅脸上的伤势,蹙着眉担忧的抚摸着苏雅的脸,“疼不疼?” 苏雅轻轻的摇头摇头,目光仍是带着歉意的看着傅婠,“婠儿,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傅婠仿佛没听见一般,轻轻的揉着白素璃的手腕,“阿狸,你看,把自己的手都打肿了,下次要爱惜自己一点,听见没有?” “我不疼。”白素璃给了傅婠一个大大的笑脸。 “婠儿,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别恨我好不好?”苏雅想要去拉傅婠的手,傅婠脚步一动,忽的避开过去,转而笑看着苏雅。 “苏小姐,我劝你还是别靠近我,保不准等下你一个不小心摔在了地上,别人还以为是我推了你。”傅婠言笑晏晏,清澈的双眸星光闪烁,完全不像是被抛弃的那个。 正欲再次去拉傅婠的手的苏雅顿时僵住,讪讪的笑了笑,收回手,“婠儿,你放心,我这次回来只是想要见见黎,我没想过要将他从你手里抢走的,我知道你不高兴我回来,我马上就走,我马上就离开,你别生气行吗?” “那你倒是滚啊!”白素璃斜看了她一眼。 “我……”苏雅不由的转身依依不舍的看了看黎慕彦。 而黎慕彦却已经紧紧的将她桎梏在怀里,冷冷的看着白素璃和傅婠,在苏雅的头顶落下一个轻吻,霸道的说道:“雅,我不许再离开我!今生今世都不允许!” 傅婠敛去眼中闪过的一丝疼痛,她虽然告诉自己不要去在乎,不管眼前这个女人是谁,都别去在乎,可是终究在他一句深情的话语中破裂。 爱情,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冒险,在爱上黎慕彦那刻开始,傅婠就知道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也许会让她再次窘迫无措丢失尊严,也许更会让她痛不欲生,可事实就摆在眼前,黎慕彦并不爱她,那她又何必继续挣扎。 爱情或许至于一个人来说很重要,但并不是全部不是吗? 而她也不是此生注定就爱这么一个男人,那么痛便痛吧,痛过之后就会好起来的。 傅婠灿然的露出一抹微笑,她缓缓的将头顶的钻石发饰以及白纱取下走到苏雅面前,在所有人惊愕的眼神中将白纱和发饰戴在苏雅的头上,然后又取下脖子上的粉色宝石佩戴在苏雅的脖子上。 在苏雅有些愣怔的目光下,傅婠淡笑着望着苏雅道:“抱歉这婚纱不能给你,毕竟我不想裸着离去。黎慕彦已经等你很久了,既然你回来了,那么我和他的婚礼也没必要继续下去,我祝你们幸福,白头偕老。” 说着,傅婠便要离开,却突然间发现脚上的水晶高跟鞋,顿了顿,微微弯下腰将鞋子脱下放在苏雅的脚边,示意苏雅穿上,而自己却毫不犹豫的朝着红毯的尽头走去。 “傅婠!”黎慕彦倏地上前抓住她的手,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 傅婠停下脚步侧身看了他一眼,笑意不减,“黎,你等的人回来了,那么我真的就不欠你什么了!”看了眼他身后的苏雅,“你回去吧,她在等你呢!” 黎慕彦依旧没有放开她,咬牙切齿道:“今天是我们的婚礼!” 傅婠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而苏雅的声音再次响起,“黎。”悲戚而委屈。 黎慕彦僵了僵,然后缓缓的放开傅婠的手,傅婠掩去眼中的失落,果然,任她说什么,也比不上苏雅的一个字。 “放心吧,我会跟爷爷好好解释的,我会把什么都还给她,包括婚姻!”傅婠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朝着外面走去,高贵而优雅的身姿永远定格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婠儿,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白素璃拎起礼服的下摆,刷拉一声撕去拖曳的部门丢在地上,正要追着傅婠而去,却在瞥见地上的那双鞋时停下脚,冷嗤道:“苏雅,你以为把一切抢过去就是你的吗?最后别弄得自己不伦不类,让在场所有的人看了笑话!” 109 绝不会为了一个臭男人哭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婠儿,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白素璃拎起礼服的下摆,刷拉一声撕去拖曳的部门丢在地上,正要追着傅婠而去,却在瞥见地上的那双鞋时停下脚,冷嗤道:“苏雅,你以为把一切抢过去就是你的吗?最后别弄得自己不伦不类,让在场所有的人看了笑话!” 黑曜石般的眼眸望着一抹翩然离去的背影,眼底划过深深的疼痛,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捏着拳头,连骨节都在咯咯作响,而他脸上却是淡漠的平静,就在这时,一只温柔的手轻轻的包裹住黎慕彦的。 “黎,去把婠儿追回来吧!”苏雅强颜欢笑的睇着黎慕彦的侧脸。 黎慕彦视线转向她,拳头慢慢的松开,抬起手揉了揉她的细软的头发,“雅,无法和婠婠完成婚礼,我只是有些失落罢了,你知道的,娶她一直是我的梦想,但我真正想要在一起的人是你。” 苏雅善解人意的笑了笑,眼中带着一切包容的柔情,“我知道的。” 大厅内的宾客都有些不知所措,眼看新娘都洒脱的离开了,这场婚礼还要不要继续下去,而他们还要不要继续留下来观礼,毕竟今天的新郎是G市赫赫有名黎氏总裁黎慕彦的婚礼,若是他们做出什么不当的举动,得罪了黎慕彦,恐怕以后在G市便要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做人了。 然,就在大家心里嘀嘀咕咕的想着这些的时候,又一声响彻婚礼殿堂的巴掌声传来,众宾客反射性的朝着声源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身大红色的中年女人颤动着一只手,怒视着被打歪了脸的新郎。 “慕彦,你今天做得太过分了!”琴姨是看着傅婠离开的,那一刻心里的气愤便再也压抑不住,于是想也没想就冲了上来给了黎慕彦一巴掌。 在黎家,琴姨名义上虽然只是一个佣人,但其实黎家上下的人却没有一个人那她当佣人看,甚至在黎慕彦和黎佑安眼里,琴姨算得上自己的长辈。 黎慕彦是琴姨一手带大的,然这确实琴姨第一次动手打他,黎慕彦的嘴角已经泛起淡淡的血丝,看得出琴姨那巴掌打得有多用力。 靠在黎慕彦怀里的苏雅着实被吓了一跳,她知道眼前这个打黎慕彦女人就是在黎家帮佣几十年的佣人,但是她却无法置信一个下人居然敢随便对主人动手,她冷冷的扫了琴姨一眼,却聪明的没有显露心里的情绪,踮起脚体贴的抚摸着黎慕彦的脸。 “黎,你流血了,是不是很痛?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回来的!” 琴姨扫了一眼苏雅,勉强的将心里的怒气压下,彼此琴姨眼眶已经红了,蓄着满眶的泪水,哽咽着说道:“慕彦,我不后悔打你这一巴掌,若是能把你打醒,叫我把手打残我都愿意。你怨我恨我都好,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生儿子,你做得不对,做妈的有权利这么做。你三番四次的伤害婠婠,她是个人,你有没有想过她也会受伤的,慕彦啊,我记得你小时候每次婠婠受伤你是最心疼的那个,可是从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狠心?媲” 黎慕彦仍保持着偏着头的动作,他垂着眼睫,在眼睑下投下了一排淡淡的阴影,谁也不知道此刻那双被浓黑的长睫遮挡住的是什么,忽的,他缓缓的转过头看着琴姨,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琴姨被他空洞的双眸惊骇住了,甚至都忘了自己正要说的话,嘴巴张了张就愣怔的看着黎慕彦,也许因为是她一手将他带大的缘故,看着他的眼瞳她竟清楚的感觉到他此刻有多痛苦。 那种痛苦让她不忍心再去苛责他一句。 宾客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甚至不知道打黎慕彦那个中年女人是谁,因为黎慕彦的亲生母亲冯婉在场的宾客几乎都认识,今天并未到场,宾客们对此也不感到奇怪,因为在这个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几乎没有什么事是秘密,黎慕彦和母亲冯婉关系恶劣的情况大家也是有所耳闻。 就在大家猜测琴姨的身份时,黎慕彦身上的手机骤然响起,如同惊动大地的巨雷,大家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黎慕彦身上,黎慕彦顿了顿,并未拿出手机,甚至没去理会它。 终于手机铃声停了,大家也微微回过神,然,没过几秒,又一声手机铃声如同催命一般响了起来,但却不是新郎黎慕彦的,大家循着声音看去,最后落在男方家属黎峻弘身上。 黎峻弘快速的摸出手机,当目光扫过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号码时,脸已经完全的沉了下去,周倩茹察觉到丈夫神色沉抑的盯着手机,却没有按下接听键,而他们俨然已经成了众宾客的焦点,拉了拉丈夫的衣袖催促道:“怎么不接?” 黎峻弘这才反应过来,手慌脚乱的按下接听键,“小叔,爷爷快不行了,你快点叫我哥和婠婠姐来医院。” 黎峻弘只觉得双耳轰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他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向黎慕彦,而这时黎慕彦眼眸带着探寻也正看着他。 黎峻弘动了动嘴唇,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慕彦,大伯他……” 大伯两个字一出口,黎慕彦的整张脸便铁青了起来,但他冲动的马上冲出去,而是绷紧着神经听黎峻弘继续往下说,说不定会是好消息,例如爷爷清醒了,爷爷的病有所好转了。 黎峻弘看得出黎慕彦双眸的期盼,后面的话他真的不忍心说,可是又不得不说,黎峻弘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大伯他……快不行了。” 黎慕彦像是想到了什么,快速的拿出手机翻看刚才的来电显示,果然是医院打来的,所以刚才那通电话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而他却任由手机响了半天没有接听。 “老爷子……”琴姨听到这个噩耗,人如同散架了般便要瘫倒在地,好在只隔了几步的司仪小姐上前搀扶住了她才防止她摔在地上,琴姨扶着额头支撑着身体,一把推开司仪小姐便要往外走去,周倩茹心里也着实不好受,上前拉住琴姨,哽咽的劝慰道:“琴姐,你别太难过了,你身子会挨不住的。” 琴姨摆了摆手,“倩茹,我没事。我要去医院,我要去医院……” 这边,黎慕彦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只有周身散发出的冷冽气势让人觉得惊恐不安,苏雅战战兢兢的去握了握黎慕彦的手,小心翼翼的唤道:“黎,爷爷不会有事的,他还没见到自己最疼爱的孙儿,他怎么舍得离去。” 隐痛的黑瞳这才微微的有了丝反应,他看向苏雅,重复道:“爷爷不会有事?” 苏雅握紧他的手,肯定的点头,“嗯。所以别难过,我陪你去见他老人家。” 黎慕彦望着苏雅的温柔的水眸,轻轻的点了点头。 ---- “婠儿,你等等我啊!”眼看傅婠赤着一双脚也能走得如此快,白素璃觑了眼脚上的高跟鞋,索性学着傅婠将脚上的鞋脱下拎在手上,快速的追着傅婠而去。 “哇,好疼!”白素璃白嫩嫩的脚踩在一块小石子上,疼得她毫无形象可言的坐在了地上,两只鞋散落在两边,狼狈极了。 傅婠听见白素璃的痛呼声终于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白素璃委屈的抱着脚看着她的模样,傅婠抹去脸上湿漉漉的泪痕,折回去蹲下身看着白素璃已经破了皮的脚心。 “白素璃,你白痴啊,大街上这么多玻璃小碎石的,你把鞋子脱了不是存心自虐吗?”傅婠瞪着双眼啪啦啦的教训道。 白素璃自然看到了傅婠红肿的双眼,一向不爱哭的傅婠居然在大街上哭得惨兮兮的,白素璃心里一疼,顾不上受伤的脚,伸出双手将傅婠抱进怀里。 “婠婠小姑娘,想哭就哭吧,姐姐的肩膀借你!姐姐绝对不会笑话你的!” 傅婠握着虚拳在白素璃的肩上捶了几下,倔强的吸了吸堵塞的鼻子,冷哼道:“谁要哭了,为了一个臭男人,我至于吗?” “是是是,你绝不会为了一个臭男人哭的。”白素璃如同哄小孩一般,“但是婠儿,你可以为了你自己哭,哭完了就把一切不开心的事统统忘记吧,然后姐姐带你开开心心的去环游世界怎么样?” 傅婠扑哧一声笑了,没过几秒,笑声戛然而止,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傅婠第一次毫不掩饰的痛哭流涕,这一刻她唯一想到的便是,至少她还有一个肩膀可以让她痛痛快快的哭,而不是像两年前那般,就算眼睛酸涩的充血,她也要把所有的血液咽回肚子里。 110 你能出现我比什么都高兴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扑哧一声笑了,没过几秒,笑声戛然而止,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傅婠第一次毫不掩饰的痛哭流涕,这一刻她唯一想到的便是,至少她还有一个肩膀可以让她痛痛快快的哭,而不是像两年前那般,就算眼睛酸涩的充血,她也要把所有的血液咽回肚子里。 怀里的傅婠哭得如同一个委屈的孩子,每一声都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去倾吐着自己的委屈。白素璃知道,从苏雅死的时候开始,傅婠的心里就背负着巨大的压力,那压力不仅是来自别人,更来自她自己,然而今天苏雅却安然无恙的站在她的面前,别说是傅婠,就算是任何一个人也会觉得心里那座压了一千多个日夜的山突然崩塌了。 而今,那个死了三年的女人,不仅安然而美丽的再次站在她的面前,甚至将她即将到手的幸福不用催灰之力便轻易的抢过了去,自己青梅竹马的丈夫在那一刻不仅没顾及她丝毫,甚至全身心都投注在了苏雅身上…… 这一切注定将傅婠所有的坚强瓦解,不留一丝的残垣媲。 一个穿着白色的婚纱女人,头发凌乱的披在肩上,白瓷般的双脚却赤着,没有穿鞋,她半跪在地上,和一个同样狼狈不堪曲着腿坐在地上的女人拥在一起,这一幕无论怎么看怎么诡异。 甚至路过的行人望着傅婠和白素璃都不由的驻下脚步,和傍边的人暧昧笑着讨论着什么,白素璃意识到什么,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 “我猜那个穿婚纱的女人一定是逃婚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丫” “你看,她和那个穿坐在地上的女人抱那么紧,还哭得那么伤心,我敢肯定她们之间一定有不正当的关系。”说话的人掩着嘴暧昧的笑了笑。 旁边的人恍然大悟,一副了解的样子,“你这么一说,我也这么觉得。” “看不出来,原来同志之间的爱情也这么荡气回肠,新娘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逃婚。” “可惜了这么美的两个女人,怎么就爱上了自己的同类呢?” “这个世界真是彻底的玄幻了,难道这个世上就没有男人了吗?居然女人也能爱上女人……” “我艹,世上有你们这样的男人,我倒宁愿爱上女人!”白素璃忍无可忍,昂首挺胸怒视着那两个嚼着舌根的男人。 围观的人看情况不妙,免得惹祸上身,不少人慢慢的散去,但被白素璃怒视教训的两个男人却是面红耳赤,尴尬的立在原地看着白素璃。 白素璃此刻如同母夜叉,推开肩上的傅婠,跛着脚一瘸一拐的走到那两个男人身边,拧着脸臭骂道:“看什么看,你再看下去我也不会爱上你,老娘诅咒你们这辈子都没女人要,诅咒你们搞一辈子基!” 两个男人完全傻眼的看着叉着腰,一副恶婆娘样子的白素璃。 “还看,再看信不信我挖了你们的眼珠,丢去喂狗!” 两个男子目光怀疑的扫了扫白素璃,然后又看了眼伏在地上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新娘,两人又相互的看了看,异口同声道:“切,原来是两个神经病!”说完,两人搂着肩膀朝着同一方向离去。 白素璃被那句神经病给镇住了,她看了看离去的两人,又扫了眼周围看热闹的路人,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道:“我看起来像神经病吗?” 围观的路人一副“你像足了神经病”的表情,各自的散离开去。 白素璃十分无奈的抬起头看了看有些阴沉沉的天空,吐出一口气,叉着腰,对着两个男人离去的地方嘀咕道:“你们才神经病,你们全家都是神经病!” 白素璃转身看了看仍抽搐不已的傅婠心里微微有些难受,走上前安慰的拍着傅婠的背,撇脚的劝道:“婠儿,虽然你能哭出来我也放心很多,可是你已经哭了很久了,难道还没把水分苦干啊?” “呜呜……”傅婠适时的呜了两声。 白素璃皱紧了眉,心疼道:“婠儿,不哭了行不行啊?” “……” “好姑娘,别哭了,你看别人都看着我们呢,还以为我怎么了你……” “哈哈哈……”骤然,傅婠直起腰大笑着看着一副傻二愣模样的白素璃,“阿狸,你把我推开的时候我就没哭了……哈哈……阿狸,你太好笑了……” 想着刚才阿狸一副恶婆娘的模样,傅婠就想起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她被班上一个男生欺负,阿狸也是凶神恶煞的把那个男同学教训了一顿,结果那个男生胆子太小,直接被吓尿了,想起当时白素璃望着那个小男生吓尿时惊恐的模样,傅婠笑得肚子都抽痛起来了。 白素璃意识到傅婠在笑什么,顿时面红耳赤,那一次的事,每次白素璃想起来就懊悔的想拿块豆腐撞死,这辈子就没这么丢脸过。 “我叫你笑,我叫你笑……”白素璃一把将傅婠按到在地上,双手灵活的在她的肚脐胳肢窝等敏感点挠痒痒,傅婠的力气一向不如白素璃,所以最后的下场就是在大庭广众来来往往的街上,被白素璃毫无形象的压在地上挠痒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 医院,安静的走廊里,所有人再次聚集在急救室的外面,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缺了傅婠,多了苏雅。 冯婉还是和黎佑安坐在一起,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而黎佑安看了看黎慕彦和旁边的苏雅,然后又抿紧了唇望着走廊的尽头,可走廊的尽头除了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却没有他所期待的身影。 今天的黎安琪格外的安静,她一直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按理说苏雅是她最好的朋友,如今这个朋友死而复生,她该是十分高兴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心里甚至隐隐有一种强烈的不安。 周倩茹在婚礼上便察觉到女儿有几分不正常,但是她也没多想,毕竟面对黎耀祥现在的情况,没有哪一个人能正常的起来,想着她将视线转向一直沉默没说过一句话的黎慕彦,现在她最担心的便是他了,若是黎耀祥真的去世了,那么她不敢想象黎慕彦会变成什么样。 急救室的门被打开,穿着防菌服的几个医生陆续的走了出来,他们忘了等在门外的家属均是无奈的摇着头,大家都懂医生的意思,黎耀祥是真的抢救不过来了。 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的医生揭开口罩用遗憾而伤感的语气说道:“病人现在已经醒了,你们都进去看看他吧,有什么话抓紧时间说。” 听医生这么一说,大家连仅存的一丝幻想也彻底的破灭,医生护士慢慢都离开后,所有人依旧没有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先有所反应的是冯婉,她站起身看着沉浸在悲痛中的众人。 “大家都别愣着了,老爷子还在里面等着我们呢!”冯婉淡淡的逸出,然后推着黎佑安道:“佑安,我推你进去见你爷爷最后一面。” 冯婉抻头,大家陆陆续续的都跟着走进了病房,只有黎慕彦依旧不言不语的站在病房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苏雅站在他身边一直握着他的手,无声的给着他支持和鼓励。 “黎,进去看看爷爷吧,别给自己留下遗憾。”苏雅的手攀上他的手臂,淡淡的说道。 黎慕彦唇角掀了掀,却是没有动,过了好一会儿他习惯性的抬起头看着走廊的天花板,“雅,你说如果今天你没出现,那么爷爷还会不会死? 苏雅愣了愣,不敢置信的望着黎慕彦,眼睛湿润起来,“黎,你是在怪我害死了爷爷吗?” 黎慕彦漠无情绪的眼眸扫过她痛苦不已的脸,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怎么会,你能出现我比什么都高兴,真的。” 苏雅破涕为笑,双手环住黎慕彦的腰靠在他的胸前,“黎,虽然我很开心你这么说,但是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很难受,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的婚礼对爷爷来说这么重要的,我也不知道我的出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黎,真的很对不起!” “别说了!”黎慕彦皱了皱眉,眼眸划过淡淡的阴冷,但是环着她的手臂却是益发的收紧,“那些都不重要了,生死有命,爷爷的生命本就走到了尽头。” “哥,大爷爷要见你!”黎安琪站在急救室的门口,望着抱在一起的男女,轻轻的皱了皱秀气的眉。 ---- 最近几天忙的晕头转向的,期末复习还有三篇论文要赶,害得月白把交网费的事情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不出意外,明天多半是要断网的,然后明天是周末,网络中心的老师不上班,没办法缴费……但是月白会尽量不断更。 谢谢亲们送的荷包、花花、咖啡,还有很多亲的留言,月白虽然很多没回复,但真的都有看,相信月白绝对不会写一个渣渣的男主给大家的。 晚安,亲爱的们,愿你们有个好梦! 111 欢乐伴随着痛苦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哥,大爷爷要见你!”黎安琪站在急救室的门口,望着抱在一起的男女,轻轻的皱了皱秀气的眉。 仿佛突然之间被扯进现实中,黎慕彦全身的经脉都在突突的跳动,清隽的脸因为隐忍的痛苦而变得格外的扭曲,黎安琪动了动唇瓣想要说点什么安慰的话语,可是她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劝慰他。 苏雅清楚的感觉到黎慕彦身体的僵硬,“黎,进去吧,爷爷在等着你。” 脚下仿佛吊着千金的铁链让他无法挪动半步,黎慕彦心里很清楚,爷爷黎耀祥说不定还可以多活几天,几十个小时的,是因为今天婚礼上的意外才导致了一切的发生,而这一刻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爷爷离去,那种无力和愧疚感就好像一座山要把他压垮丫。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和决心,黎慕彦缓缓的朝着急救室走去,越靠近门口,急救室内众人哀恸的哽咽声和医疗器械的滴滴声便更加的清晰起来。 苏雅是跟在黎慕彦身后进入病房的,她知道自己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放开这个男人的手,她必须要呆着他的身边。 “慕彦,快过来吧,老爷子叫你呢!”琴姨呜咽着,用极为破碎的声音看着黎慕彦。 黎慕彦的脚步如同踩在锋利的刀尖上,每一步都让他痛的鲜血直流,可是除了脸上吐出的青筋,他脸上的表情却是那般的平静,仿佛眼前即将死去的不是他的爷爷,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媲。 砰的一声,黎慕彦双膝垂直的跪在坚硬的地板上,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病床上垂危的老人,病房内所有人虽都处于悲伤中,但仍被这一幕震慑住了。 黎慕彦没说一句话,他只是低着头跪在那。 “慕……慕彦。”黎耀祥孱弱而沙哑的声音响起,病床上只剩下一层皱皱的皮的手想要抬起,可是拼尽了所有的力量似乎也无法达到。 黎慕彦缓缓的抬起头,最先看清黎慕彦表情的苏雅顿时惊呆了,她不敢置信的望着黎慕彦鼓动的脸部肌肉以及被血丝充满的眼睛,她无法形容这是怎样的一幕,只觉得内心泛起一阵尖锐的疼痛,为这个男人。 “……慕彦!”等不到黎慕彦的回应,黎耀祥再次费尽心力唤了一声,那声音明明很小,可是听在所有人耳里却变得格外的震颤心扉。 黎慕彦缓缓的握住黎耀祥瘦骨嶙峋的手,嘴角的笑还没弯起,眼眶的泪便先一步滚落,他快速的擦去,用轻松地额口吻说道:“爷爷,我在呢。” 黎耀祥无法动弹,只有一双浑浊的眼睛还能缓慢的转动,黎慕彦知道爷爷是想看看他,可是这一刻他却不敢去直面爷爷那双已经变得模糊的双眼。 似是明白孙儿黎慕彦心里的想法,黎耀祥心里虽然想最后在看看他,到底是不忍心勉强他什么,被黎慕彦握着的手,指尖微微的动了动,“爷爷……不怪你……不怪你,别……难过……慕彦……别难过。” 望着这一幕大家都默默的擦着眼泪,或许他们都因为黎耀祥的死会难过会伤心,但是绝不会有黎慕彦那么的深刻,因为就算没有了黎耀祥这个亲人,他们还拥有其他的人,而黎慕彦不一样,从小到大除了年幼便死去的父亲外,真正关心他的只有一个爷爷黎耀祥,黎耀祥在他心里的地位是谁都无法替代的。 “婠婠。” 一直被所有人回避的名字终于从一个垂死的老人口里被提及,今天那个在婚礼现场昂首挺胸洒脱离去的女子此刻在哪里呢? “……慕彦……婠婠……呢?”黎耀祥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我……要见……婠婠。” 黎慕彦黝黑的双眸因为这两个字微微的顿了顿,旋即似乎是从喉咙挤出来一般,重重的说道:“给她打电话,叫她来医院!” “婠婠姐的电话根本没带在身上,一直在琴姨那儿。”黎佑安低落的解释道。 “那就打白素璃的!” “打了,没人接听!” 听黎佑安这么一说,黎慕彦沉着脸快速的掏出手机给白简之拨了个电话,“白简之,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限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白素璃,把傅婠给我带到医院来!” 完全没有给白简之说话的机会,黎慕彦便已经挂断了电话,而电话那边的白简之瞪着手机足足的看了三秒,才缓过神,直接给自己灌了一杯酒,接在毫无预兆的一把砸了手中的酒杯。 “黎爷爷这次是真的不行了吧?”容毅晃了晃杯中的酒,一向不羁的娃娃脸此刻带着淡淡的伤感,一口喝完酒杯中的酒,容毅站起身道:“我知道她们在哪,二哥,我带你过去吧。” 白简之深深的闭上眼睛,今天婚礼上的画面还在脑中回响,若不是还顾及和黎慕彦之间的兄弟情谊,那一刻他真想将他打得连爹妈都不认识。 容毅看得出白简之心情十分的糟糕,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二哥,你应该知道三哥的个性的,眼前黎爷爷的事要紧,其他的等后面再说吧。” “是啊,三哥,先把婠儿带去医院吧,若是婠儿知道爷爷死了她连最后一眼也没看到,她只会更加难受的。”一直沉默的路霆轩也开口劝道。 白简之知道他们所说的都对,可是想到婠儿一再的被黎慕彦所伤害,他看在心里是真的心疼啊,以前那个可爱贴心的小丫头大概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吧! ---- 一家全天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酒吧。 里面人影浮动,彩灯肆溢,嗨爆的音乐声震得人耳鼓发疼,然,男男女女的表情却是开怀的大笑着,嘴里跟随劲爆的音乐用力尖叫。 白素璃换掉了那身破烂的礼服,身上穿着荧光色的抹胸紧身背心,只到大腿根部的紧身牛仔短裤,在人潮拥挤和热情澎湃的舞池里尽情的扭动着曼妙的身姿,尽情的尖叫着和享受着此刻的无拘无束。 在白素璃的对面同样有一个濒临疯狂的女人,只见她的头发随着头部的尽情甩动,在汗液的浸渍下全部贴在了线条优美的脖颈和脸上,她穿的是一件低胸刚好遮住臀部的紧身黑色线裙,纯黑的颜色刚好和她裸露在外的白瓷般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随着她的每个动作,都散发着极致的性感美丽,而她却仿佛全然不知,任由周围不断靠近的男子将她们圈住。 而她们在彩灯的挥洒下,在劲爆的音乐声中,毫无顾忌的嬉笑、尖叫、热舞…… “怎么样,这个地方很爽吧?”白素璃突地凑近傅婠的耳边,手比作话筒状,大声的说道。 傅婠皱了皱眉,却没想到白素璃那么大吼,而是用口型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你说什么?” 白素璃看懂了笑了笑,也用口型问道:“心情好点没有?” 傅婠用力的点了点头,晶亮的眼眸望着四周围上来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一个转身便将其中一个男人给拉了上来推给白素璃,“阿狸,这个男人是姐姐我赏给你的!” 白素璃被推上来的男人扑了个正着,而男人身上过于香浓的香水味熏得白素璃鼻子酥酥作痒,连看都没看男人的样子,在抛在了一边,黑着脸瞪着笑得不亦乐乎的傅婠。 白素璃看她洋洋得意的笑着,心里冷哼,我让你笑,看谁能笑到最后,于是白素璃也不甘示弱,在舞池里抓一个往傅婠怀里推一个,傅婠见白素璃推了一个过来,身影灵活的在人群中左闪右避,最后的画面是整个舞池乱成一团,而原本兴奋跳着舞的男女不由的都停了下来,拍着手吹着口哨嬉笑着看着这一幕。 然,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当白简之和容毅等人走进这间酒吧,看着围做一团的舞池,然后是里面欢快笑着的傅婠和白素璃,大家都心里不忍去打扰她们难得的欢乐,但是现实就是现实,没有谁逃避得了。 白简之直接走进舞池的中央抓住白素璃不停拖着男人往傅婠那边推的手,容毅和路霆轩直接将倒想靠近傅婠的几个男人推开,这时,白素璃和傅婠才意识到是白简之他们找来了,停下动作愣愣的望着他们。 白简之缓缓松开白素璃的手,觑了她一眼便将目光转向傅婠,而白简之如此正式的眼神让傅婠心里微微有些不安,似乎有些事已经慢慢的浮出水面。 白简之沉了沉目光,“婠儿,黎爷爷在医院等你。” 112 关我何事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白简之沉了沉目光,“婠儿,黎爷爷在医院等你。” 傅婠前一秒还璀璨的笑,刹那间凝固在嘴角,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傅婠遥遥的望着白简之一本正经的模样,说实话,在傅婠的记忆里,白简之鲜少用这样的口吻跟她说话。 ——黎爷爷在医院等你。 这几个字何其简单,何其明了,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拒绝去深思这句话背后隐藏着的意思,是啊,她自然知道爷爷在医院等她,可是她却不敢去医院见爷爷,今天的婚礼是爷爷为她争取来的,而她却轻而易举的拍拍屁股走人,她是有多不孝,有多对不起爷爷的一番苦心。 傅婠长长的双睫颤动了几下,然后将脸上还保持着僵硬的嘴角继续往上弯,“剪子哥哥,你说爷爷会不会怪我今天丢下所有人跑了?丫” 白简之明白傅婠在回避事实,他也不想看见傅婠好不容易忘记婚礼的事情开开心心的玩乐着却马上又要面对更多的伤痛,可是眼前却不是回避事实的时候。 “婠儿,你明白我的意思的,黎爷爷快不行了,他在医院等你!”白简之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媲。 傅婠晶亮的双瞳突地变得空洞无色,整个人完全呆滞一般透过白简之不知道望着什么地方,白素璃也被白简之的消息给彻底的惊呆住了,从小到大她似乎对死这个字都特别敏感,好在她还没有记忆的时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便不在了,所以她身边从没有人离开过,而傅婠亲生爷爷去世的时候她在国外,所以也没有真的经历过。 黎爷爷真的会死吗? 白素璃愣愣的抬起头看着白简之,像是意识到什么,抬起眼眸看向傅婠,只不过她看到的是一张异常平静的脸,平静到完全没有一丝人的情感,白素璃似乎看见傅婠的心在狠狠的抽搐。 白素璃害怕傅婠把自己绷得太紧,小声的唤道:“婠儿……” 外界的劲爆音乐声不知何时已经关闭,舞池里所有的男人和女人也都安静的站着望着舞池中间的三男两女,似乎连他们也沾染到了那种强烈的悲伤。 骤然,傅婠抬起头直视着白简之,用尽所有的力气吼道:“不可能,爷爷不会死的!”吼完,傅婠转身直接撞开人群便往酒吧门口冲去,白素璃和白简之想也没想便跟着冲了出去,容毅和路霆轩反应稍慢,愣了愣,拔腿跟在后面出去。 一瞬间热闹的酒吧安静下来,留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却都没有了先前的兴致,三三两两的去收银台结了帐意兴阑珊的离去。 医院的急救室外死寂一般的安静,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那种令人窒息的味道。 傅婠激烈的喘息着站在走廊的尽头,她知道急救室的门是哪一扇,从酒吧一路跑到医院,她不知道跑了多久,只感觉连五脏六腑都被喘息不得压得剧痛,她不敢停,她怕自己一停下来便再也没有勇气继续往前。 现在她就站在急救室门外的走廊上,很近很近的距离,只要她在多走几十步她便能看见爷爷黎耀祥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在最后这几十步的距离前再也走不动了。 心脏突突的跳着,她清楚的听到了,可是爷爷现在呢,他的心脏还能这么强有力的跳动么? 蓦然,咔嚓一声,急救室的门被拉开,傅婠的瞳孔瞬间放到最大,她望着先后走出来的黎佑安、冯婉、周倩茹、黎峻弘、黎安琪、琴姨、苏雅……然后是黎慕彦! 而同样出来的还有一张被推出来的病床,床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但是傅婠看不见那人的长相,因为从头到脚都蒙着白色的布,傅婠下意识的摇着头,全身抑制不住的发颤。 而这时从急救室出来的众人也看见了傅婠,大家的表情傅婠看的很明白,可是她不愿意相信,她快速的冲上前拉住周倩茹的手,“茹姨,爷爷呢?爷爷在哪?” 茹姨眼眶红肿着,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婠儿,大伯他等不到你,所以先走了……” 傅婠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却仍是不愿相信,双手用力的抓了周倩茹的手臂摇晃着,“茹姨,你骗我的对不对,爷爷好好的,他怎么会突然就走了呢!” “婠儿,你别这样,爷爷真的走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一个字都不信!”傅婠捂住耳朵,拒绝去面对所有的现实。 黎慕彦掀了掀眼眸看着傅婠,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准备的情况下,抓过傅婠的手将她拉到病床边,唰的一下掀开了罩在黎耀祥身上的白布。 “不相信是吧?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躺着的是谁!”黎慕彦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很轻很轻,但是傅婠却慢慢的放下了捂着耳朵的手,将他的每个字都听了进去,睁大着双眼,看着安然仿佛如同睡着了一般的爷爷黎耀祥。 黎慕彦勾出淡笑,心里去犹如被一只手刺入心脏不停的翻搅着,冷声道:“现在你可以相信了!” 傅婠没有哭,只是愣愣的看着黎耀祥,就好像她三年前她看着从海里捞起来苏雅的尸体一般,目光清冷,毫无情绪。 黎慕彦望着她的表情,苦涩的勾了勾唇角。 黎耀祥定于7月29日出殡,也就是逝世后的第三天。那天傅婠仍是以黎耀祥孙媳的身份和黎慕彦一起跪在黎耀祥的灵前烧着纸钱,黎佑安因为腿不便只能和冯婉站在一侧对前来默哀的来宾弯腰行礼。 黎耀祥死前便留下遗言,他嘱咐黎慕彦要将他火葬,所有人都以为黎慕彦会拒绝,却想不到黎慕彦连考虑一下都没有便同意了。当看着熊熊的大火将黎耀祥的身体化为灰烬,那一刻傅婠想到了早已经亡故的亲生爷爷傅正博,两位爷爷相交大半辈子,现在是不是终于能再次相见了? 丧事办完后,傅婠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大概是习惯了身边的人离去,那种伤痛虽然彻骨,但延续的时间并没有太长,因为她知道爷爷虽然死去了,但是他现在一定在天堂里过得很开心很开心,唯一遗憾的是没能见到他老人家的最后一面,还有在每次走上楼梯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的看看黎耀祥以前住的房间。 琴姨似乎也变得格外的沉默起来,有时候连傅婠叫她,她也恍惚的没听见似的,唯一不变的是她仍会坚持每天去黎耀祥的房间打扫打扫,然后坐在里面呆个一两个小时。 至于黎家的其他人,大概除了一个人以外,其他的人都还算正常。 这次傅婠又站在楼梯口,却不是望着黎耀祥的房间,而是望着三楼的位置。从爷爷黎耀祥的丧事办完,黎慕彦便将自己关在三楼的房间没出来过,已经整整四天了,不吃不喝。 这四天苏雅每天都有过来,但黎家现在的情况也没谁真的理会过她,和傅婠碰面的时候苏雅对温柔的对她笑笑,然后安慰她叫她别太难过,别伤了身体。傅婠往往是淡淡的看着她,等她话一说完,便扭头离开。苏雅见傅婠离开后,便会直奔三楼,在门外噼里啪啦的敲上半个小时的门,半个小时后还没反应她便会提着做好的饭菜失魂落魄的离去。 第一次的时候,傅婠以为黎慕彦是会开门,可事实证明她的以为是错的,当苏雅被挡在门外,不知为什么傅婠觉得心里特别的爽快。 第五天,黎慕彦仍是没有出来。早上吃饭的时候,琴姨看着她的目光欲言又止,黎佑安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看着她,只有冯婉还算淡定,只是胃口不怎么好,喝了两口粥便搁下了碗筷。 上午傅婠在房间里看书听见外面有人在敲门,她以为是琴姨,便说了声进来,谁知“琴姨”走进来后不吱声,只是站在傅婠的对面,傅婠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才知道进来的并非是琴姨,而是来看黎慕彦的苏雅。 “苏小姐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傅婠挑着眉看她,眼眸平静似水。 苏雅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惨白的笑了笑,“婠婠,我就是来找你的。” “哦?”傅婠合上书看着她,“不知苏小姐找我何事?” 苏雅眼中闪过淡淡的愤恨,却依旧诚恳的说道:“婠婠,慕彦已经五天不吃不喝了,他的身体会受不住的……” 傅婠随意的瞥向窗外大好的阳光,世界依旧在转动,她弯起嘴角,打断她的话,“他受不受得住,关我何事?” 113 他,关于她的秘密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随意的瞥向窗外大好的阳光,世界依旧在转动,她弯起嘴角,打断她的话,“他受不受得住,关我何事?” 苏雅微怔,似乎没有预料到傅婠竟是如此漠然的反应,毕竟现在关在三楼五天不吃不喝的男人还是她的丈夫,而且婚礼上她虽然很潇洒的将黎慕彦让了出去,但看得出她对黎慕彦并不是没有一丝男女之情,她难道真的忍心看到黎慕彦活活的饿死吗丫? 最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傅婠面对她时的反应,她的出现明明捣毁了她完美的婚礼,让她再次在婚礼上成了所有人的笑话。她以为傅婠一定会恨他入骨,对她仇视至极,可事实上是这几她每次和傅婠碰面,傅婠的表现都极为的平静,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疏离而平淡,全然找不到对她有一丝的愤恨和怨恨。 “婠婠,我知道你是因为我的关系才怨责黎的对不对?”苏雅努力的勾了勾唇,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你放心吧,婠婠,我不会插足你和黎之间的,我已经买了下个月月初去国外的机票,我会消失的。所以,请你去劝劝黎吧,爷爷的死,他心里一定特别的难受,我担心他出事,婠婠,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傅婠清澈明亮的双眸突地看向她,苏雅望着那几乎洞穿人心的目光一下子说不出话了,傅婠静静的看了她几秒,忽的笑了,“因为你?苏小姐,你会不会太看得起自己了?至于你说的插足我和黎慕彦之间,你真以为自己有那个本事么?若是我不退让,你觉得你现在能堂而皇之的踏入黎家范围的半步?买了去国外的机票?那你怎么不现在就滚去国外?说不定我还真的愿意去劝劝黎慕彦呢?”顿了顿,傅婠好像想起什么似得,半眯着眼扫了苏雅一眼,“嗯,和以前的苏雅确实是一模一样的脸,可是你既然是苏雅,那么青重山山顶埋葬的又是谁呢?” 苏雅身体一颤,柔美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很快脸上的表情变换,有些伤感的说道:“婠婠,就算你不想我出现,也不必怀疑我,三年前的事在泊因沙滩发生的事并不是我的本意,真的,当时我控制不住自己,那时候……我生病了……我知道你肯定无法原谅姐姐,但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妹妹,我会一直保护,再也不会伤害你,你相信我好吗?”苏雅蹲下身抓着傅婠的手,情真意切。 傅婠皱了皱眉,用探究的眼神默默的看着傅婠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闪过一抹复杂,抿着双唇却没有说点什么,其实这一刻傅婠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该怎么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只有她和苏雅两个人知道,不是吗? 她轻轻的拂开苏雅的手,神情有些冷,“苏小姐,无论你是不是苏雅,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因为在我心里三年前我生日那天晚上,她便彻底的死了。” 苏雅怔愕,晶莹剔透的泪水骤然从她的眼眶滚落砸在傅婠的手背上,傅婠垂眸看看了,皱了皱眉抽了张纸巾拭去,旋即瞥向苏雅懊悔而自责的脸,“苏小姐,你不必如此难过,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我不想戳破,但请你也别来招惹我,否则,后果自负。” 苏雅还想解释些什么,“婠婠——媲” 傅婠打断她的话,直接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苏小姐请吧,不送!” 苏雅低着头顿了几秒才缓缓的站起身,看着傅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终是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失落的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只不过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优雅的转过身看着傅婠道:“婠婠,我知道你是口是心非,在你心里你其实是很在意黎的对不对?”说罢,不理会傅婠的反应,苏雅转过身抬起双眸,嘴角勾了勾拉开门走了出去。 傅婠看着已经被隔离的背影,淡淡的吐出一口气,苏雅最后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懂。 晚上琴姨做好饭菜后傅婠吩咐琴姨另外盛了一份,当时琴姨望着傅婠的表情别提有多开心,大概是从老爷子黎耀祥去世后第一次露出笑容,这几天想必琴姨也很担心黎慕彦吧,每次琴姨去敲门黎慕彦都未开过,虽然黎慕彦做了对不起傅婠的事,但琴姨到底是更担心黎慕彦的身体。 琴姨是和傅婠一起到的三楼,傅婠将手中的饭菜递给琴姨,然后曲起手指开始敲门,每一次敲五下,敲完一次隔两分钟没开,傅婠便再敲一次,同样又是五下,连续敲了三次,依旧没有半点的反应。 傅婠从新将餐盘接过来,对琴姨道:“琴姨,你去找个东西来把门撬开!” “这……”琴姨面露难色,这间房黎慕彦一向不让任何人进去,里面的一切都宝贝得紧,要是把门给撬了,还不知道黎慕彦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傅婠轻笑了两声,“怕什么,有什么事我担着,我不相信他还能一掌掐死我!” “呸呸呸,胡说些什么!”琴姨嗔怪的瞪了眼傅婠。 “琴姨,你快去找东西来撬门,你总不想黎慕彦真的饿死在里面吧!” 一言直击重点,琴姨再怎么担心撬了门黎慕彦会干出什么事来,但也要他还有命去做才行啊! 琴姨快速的转身下楼拿工具,傅婠瞥了眼紧闭的门,脸上的表情凛然,十分钟后,琴姨提着沉重的工具箱上楼来,傅婠打开看了看,里面扳手、锤子、小型的铁锹等都有。 傅婠先是拿出一个不大不小,刚好合适的锤子比着门锁的位置试了试,感觉差不多,傅婠举起铁锤用力的朝着门锁的位置砸了下去,只听见哐当震耳的一声,外面的一截门把掉在了地上,琴姨抚着胸口颤了颤,看着傅婠这么娇小的个子,没想到力气还真是不小。 “琴姨,铁锹给我!”傅婠将铁锤扔在地上,叉着腰吐了口气,目测接下来该用铁锹撬哪个地方。 琴姨忙不跌停的拿起工具箱的铁锹递给傅婠,傅婠将铁锹细的那一头插进刚才敲坏的门锁,然后找了个支点用力的推着铁锹,没一会儿,傅婠便感觉门开始松动,琴姨见傅婠力气有些不足,便也上来使了把力,终于在两人的合力下,门被撬开了。 “婠婠,你进去好好劝劝慕彦吧,我就不进去了。”琴姨收拾好工具箱,将饭菜重新放到傅婠的手里。 傅婠点了点头便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很暗,完全是伸手看不见五指,傅婠凭着习惯在门边的墙上摸了摸,果不其然找到了开关,按了下房间便亮了起来。 顿下脚步,傅婠习惯性的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相框才往里面走去。 上次傅婠进来只在刚进门的位置,并未进入房间的内部,现在走进来才发现原来这间房是一室一厅的小套间,还有一个隔开的卧室。 显然,黎慕彦是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所以两层的隔离,任他们在外面把门敲烂把喉咙喊破,黎慕彦大概也不会听见。 傅婠无暇去理会黎慕彦以前是和苏雅何等的恩爱缠绵,她直接走到卧室的门边,并未敲门,直接握着门把试探了下,发现能转动,黎慕彦并未反锁卧室的门。 傅婠直接打开门,接着客厅的光线傅婠才缓缓的看清房间里的是什么情况,不得不说让她十分的惊讶,甚至是不敢相信。 因为眼前的一切完全不符合逻辑。 卧室外面的摆设明明简洁温馨,给人一个甜蜜而温暖的感觉,而这间卧室,傅婠预想的是白色的蕾丝大床,漂亮的吊灯,床头的位置应该会挂一副黎慕彦和苏雅的合照之类的。 然,眼前的一切却和傅婠所预想的完全不一致。 房间内根本就没有床,也没有吊灯,墙上也没有所谓的合照,完全是阴暗的让人感觉到窒息! 傅婠把门大大的打开,让更多的光线照射进房间内,这时她才看见黎慕彦靠在墙角的位置,光线打在他的脸上,傅婠能清楚的看见下颌那一圈长长的胡渣以及乱糟糟的头发。 傅婠抬起脚步正要往里走,却不想脚下提到一个什么东西,她低着头去看,是一只黄色的塑料鸭子,傅婠知道这种鸭子,是小孩子的玩具,捏它的肚子会嘎嘎的叫。 傅婠弯下腰捡起黄色的小鸭子看了看,是一个被玩旧了的玩具,鸭子的身上还有用刀划过的痕迹,傅婠试探性的捏了捏,已经不能叫了。 虽然隐隐觉得这只黄色小鸭子有些眼熟,但她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未多加在意,丢在地上又奔着黎慕彦的位置走去,然,没走几步脚下似乎又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傅婠挪开脚,低头看了下,似乎是一个蝴蝶小发卡,她第一次发现黎慕彦的癖好这么古怪,尽收藏一些小孩子的东西。 短短几步的距离,傅婠不知道自己提到踩到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黎慕彦满脸胡渣一动不动的靠在墙角,若不是看着他的胸口还在起伏,鼻翼还有微微的气息,傅婠会觉得此刻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死人。 伸手拍了拍黎慕彦的脸,“黎慕彦,别睡了!” 黎慕彦仅仅是眉毛耸动了下,并未睁开眼,傅婠无奈的呼出一口气,余光划过黎慕彦臂弯里抱着的一个小熊玩偶,看他连睡觉都抱的这么紧,傅婠试探性的将小熊玩具从他的臂弯里扯出来,却不想她刚用力往外扯,黎慕彦一双漆黑的眼眸便突地睁开瞪着眼前的傅婠,傅婠被他黑洞洞的眼眸吓得身体往后一仰坐在了地上,屁股似乎又坐在了什么东西上,噌的傅婠好疼。 傅婠随手将屁股下面的东西拿起来放在眼前瞅了瞅,才发现是一个水晶球,在灯光的照射下,傅婠看清楚水晶球里是一男一女的两个熊宝宝,男的打着领结穿着西服,女的带着白纱穿着婚纱。 望着这个水晶球,傅婠彻底的愣住了。 “你怎么会有这个?”傅婠举着水晶球瞪着毫无反应的黎慕彦。 “你告诉我,你怎么会有这个!” “……” “黎慕彦,你回答我!” “……” 傅婠抡起拳头打他,“你是聋子还是哑巴吗?听不见我在问你话吗?你回答我,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 见他还是毫无反应,傅婠直接用水晶球砸他,哪知道黎慕彦竟全然不顾水晶球砸在身上的疼痛,生生的将水晶球护在怀里,生怕被砸碎了一般。 傅婠愣怔了一下,然后目光掠过从黎慕彦臂弯滑落的小熊玩偶,她下意识的捡起来瞧了瞧,望着小熊脏兮兮的脸,傅婠的心脏一点点的往下沉,她又想起刚才进入房间踢到或者踩到过的东西,快速的转过身将那些东西统统捡起来看了一遍,最后是那个黄色的小鸭子。 难怪这小鸭子看起来有些眼熟,因为这根本就是她小时候玩过不要丢掉的玩具! 刚才踩到的蝴蝶发卡,还有黎慕彦怀里的小熊玩偶,水晶球,这房间里的一切,统统都是她以前遗忘或者丢掉的东西。 之所以对那个水晶球记忆比较深刻,那是因为那是她准备送给黎慕彦的生日礼物,那时候她十二岁,刚刚初晓男女之间懵懂的敢情,所以就买了那个水晶球准备送给黎慕彦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哪知道水晶球还没送出去,便看见了黎慕彦和苏雅在学校的墙角接吻的那一幕,那天晚上傅婠便气的直接将那水晶球给扔进了垃圾桶,那晚黎慕彦刚好过来找她,只不过她心里在生黎慕彦的气,所以一直在床上装睡,根本没理会进入房间的黎慕彦,大概就是那时候黎慕彦趁她不注意将水晶球从垃圾桶里捡去的吧! 但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了不是吗? 傅婠的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不是激动,也不是喜悦,而是害怕,害怕的连用力的喘口气都觉得困难! “黎慕彦,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有这些,这些,这些……”傅婠捡起地上的东西,一个一个的丢在黎慕彦的身上,“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为什么最后统统都到了你这里?” 黎慕彦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沙哑的唤道:“婠儿……” “你别叫我的名字!”傅婠激动的打断他的话,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有这些东西!” 然,傅婠的话刚落下,她便看着右侧背光的墙上贴着一张张的什么,她缓缓的走到墙边,很努力的睁大眼睛去看贴在墙上的东西,是一幅幅的画,上面画着人。 一种被掐住喉咙的感觉,傅婠用力的喘息,这画上的人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不可能!不可能!”傅婠刷拉一下将墙上的画给扯了下来,一副两幅三幅四幅……傅婠抱着这些画来到外面有灯光的厅室,她不敢置信的望着每幅画里面少女或喜或怒或娇嗔的模样,眼泪争先恐后的从眼眶内掉了出来。 她一把丢下手中的画,冲回卧室紧紧的揪住黎慕彦的衣襟,“黎慕彦,你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画上画的是我,而不是苏雅,为什么不是苏雅,你告诉我啊!” 傅婠一边哭着一边揪住黎慕彦的衣襟用力的晃着,而黎慕彦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拂开她凌乱的头发,轻轻的给她擦去眼泪。 “婠儿,你哭起来真的很难看,还是笑着的时候好看。”黎慕彦掌着她的后脑勺,把傅婠按进自己的胸膛,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傅婠不停地在黎慕彦的怀里抽搐着,撕心裂肺哭泣的模样,仿佛要将这一辈子的泪水都流干净。 不知道哭了多久,傅婠再也没有眼泪可流,再也没有力气哭的时候,她平静了下来,靠在黎慕彦的怀里,脑海里茫然无措的闪现过一幅幅的画面,她觉得自己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勇气,甚至不敢去窥视黎慕彦心底真正的秘密。 “婠儿,对不起!” ---- 写到这里,我想到了一首歌,洋葱。 114 离开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八月的太阳依旧酷热的炙烤着大地,早上七点,温度便已经达到三十摄氏度以上,热得让人受不住。 黎家的大门外,琴姨不舍的拉住傅婠的手,“婠婠,不走不行吗?” 傅婠拖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望着满是不舍的琴姨,还有欲言又止的黎佑安以及默默看着她的冯婉,还有黎家的帮佣们,笑了笑道:“琴姨,你要是想我就来我那里坐坐,我有时间也会回黎家看看的。” “可是……”琴姨皱了皱眉,旋即回转过头看向毫无动静的二楼,脸上的神情黯淡了不少丫。 傅婠知道琴姨在看什么,但恐怕要让琴姨失望了,因为她知道黎慕彦是肯定不会下来的,而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他。 “琴姨,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傅婠俯身抱了抱琴姨,虽然这几个月在黎家发生了不少事,但是真的到离开的时候心里还是会有不舍。 琴姨动了动唇瓣,知道自己说再多傅婠也不会改变主意,只是她真的不舍得傅婠离开,毕竟老爷子走了黎家本就清冷了不少,现在若是连傅婠都离开了,那还会有半点人气吗? 傅婠松开琴姨看向冯婉,朝她点了点头道:“妈……阿姨,婠婠知道自己的脾气不好,说了些混账话惹您生气了,希望您别放在心上,不要生婠婠的气。”不管怎么说,就像黎慕彦说的那样,其实从小到大冯婉对她还是不错的,她没必要因为冯婉对黎慕彦的态度而否定她的全部媲。 冯婉淡淡的勾起唇,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释然,“不管你和慕彦怎么样,我都把你当女儿看待,若是你不介意,以后还是叫我妈吧,我听着也习惯。” 傅婠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回以一笑,然后看向轮椅上一脸沉重的黎佑安,“佑安,难道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黎佑安不是没有话说,而是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能力,更知道傅婠不可能喜欢这样的他,但是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成为她唯一的依靠。 黎佑安温柔的双眸变得十分的坚定,轻轻的勾了勾春,道:“婠婠姐,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名正言顺的再次踏进黎家的大门。” 傅婠和冯婉都愣了愣,其他人或许没听出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但是傅婠和冯婉却十分的明白。冯婉抬起头扫了众人一眼,除了傅婠所有人的神情还算正常,却怕傅婠想太多,连忙打圆场道:“佑安的意思是,慕彦迟早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会亲自把婠婠名正言顺的给接回来。” 话落,冯婉警告的看了一眼黎佑安,而黎佑安接到母亲的视线,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失了分寸,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傅婠眼下肯定是要和大哥黎慕彦离婚的,到时候傅婠恢复单身,他和她之间也就不存在什么叔嫂关系了,他们可以堂而皇之的在一起。 傅婠又想起曾今黎慕彦暗示她,黎佑安对她有爱慕之情的事,从那以后她也十分的注意和黎佑安保持距离,倒不是说怕其他人说三道四,而是不想伤害到黎佑安,毕竟她可不能会喜欢黎佑安。 傅婠仿佛不清楚黎佑安的意思一般,像小时候一样揉了揉黎佑安的头发,“安安,你呀,以后就别管我和你哥的事了,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现在爷爷不在了,黎氏可就靠你和你哥了,千万别辜负了你爷爷的期望。” 黎佑安抬起手捉住傅婠在他头顶捣乱的手,握紧,皱着眉浅声说道:“婠婠,我不是小孩子了。” 以前他会叫婠婠姐姐,但现在他只想叫她婠婠,这样也许傅婠就不会再把他当成一个弟弟来看,而是一个足以让信任的男人。 傅婠讪讪的收回手,目光不由的避开黎佑安毫无掩饰的炽热眼眸,正当傅婠想要说“在我心里你永远就是长不大的小孩子”时,冯婉抢先一步说道:“佑安,就算婠婠现在不能做你的嫂子了,但你也不能没有礼貌啊,以后还是要交婠婠姐姐知道吗?” 冯婉这句话既是说给黎佑安听得,同样也是说给她傅婠听得,傅婠猜想,冯婉还是怕她和黎慕彦离了婚,到时候因为黎佑安的念念不忘,又和黎佑安搅到了一块。 傅婠未置一词,虽然冯婉的话让她觉得自己被看轻,但也知道冯婉这么说其实没有错,毕竟站在其他人的角度看问题是不一样的,冯婉完全有理由不相信她。 “好了,大家都别送了,我又不是要去很远的地方,大家都在同一座城市,有时间大家也可以约出来一起玩玩。”傅婠最后又将目光定格在琴姨耷拉的脸上,看得出琴姨是很想哭的,可是一直坚持着没有,大概是不想她离开的不安心吧。 傅婠再次抱了抱琴姨,在她的脖子处蹭了几下,道:“琴姨,你要好好的保重身体,爷爷不在了,婠婠不想你也跟着垮了下去。” 琴姨用力的点着头,“琴姨都几十岁的人了,知道照顾自己。婠婠你一个人住在外面才应该更加的注意,要是在外面吃的住的不习惯,记得给琴姨打电话,琴姨去接你回家,看他谁敢把你赶出去。” 傅婠鼻头有些发酸,却是呵呵的笑了几声,松开琴姨,俏皮的说道:“婠婠记住了。” 琴姨抚摸着傅婠的脸,然后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送傅婠离开的司机依旧是上次接傅婠来黎家的司机,小马,在黎家的这几个月,傅婠和小马见的次数并不多,因为大多数时候坐黎慕彦的车时,都是黎慕彦本人开的车。 小马替傅婠把行李那上车后,便恭敬的站在车门边安静的等着,看着傅婠和黎家上下的人告别,然,就在他视线不经意的偏转间,他看到了二楼隐约拉开的窗帘,自己的BOSS大人正站在窗帘后看着楼下。 小马对傅婠和自己老板黎慕彦之间夫妻关系只大概知道那么一点,所以这次傅婠离开,他本能的以为是傅婠和老板黎慕彦夫妻间闹了矛盾,而此刻老板大人站在楼上偷看,明显是舍不得傅婠离开,却又放不下身段来道歉,小马正想着要不要帮着老板做个和事老,告诉傅婠老板其实是舍不得她走的,而黎慕彦也恰好注意到小马的动作,连忙对小马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小马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傅婠,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要妄作主张,既然老板不想他说,那么他最好还是闭嘴吧。 傅婠走过来,小马给她拉开了车门护着她坐进去,然后在琴姨的嘱托后才坐进驾驶位,只是在坐进驾驶位的前一秒,他再次看了看二楼的窗帘,却发现已经严严实实的拉上,哪还有自己老板的身影,仿佛刚才看到的一幕是他的幻觉。 车子平稳而快速的朝着山下开去,这一刻傅婠才清楚的意识到心脏传来的剧烈疼痛,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如此的难受痛苦,可唯一让她值得庆幸的是,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一刻他也许会比她更痛。 ——婠儿,对不起。 耳边再次响起他那天晚上说的话,不是我爱你,而是对不起,那一刻傅婠就明白黎慕彦的选择,这并不是说黎慕彦不爱她,或者爱她比爱苏雅少,恰恰相反,她相信黎慕彦爱她胜过爱任何人。 可是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因为黎慕彦就算爱的是她,可黎慕彦同样不会选择她,而这恰恰也是她最害怕的事情。 为什么黎慕彦爱她,却最后要和苏雅在一起? 她没想过要直接去问黎慕彦原因,因为她知道黎慕彦绝对不会告诉她半个字,那么她只有靠自己,靠自己去弄明白这一切的事情。 黎慕彦做的选择她表示尊重,所以最后她还是留下了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但她却不会容许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蒙在鼓里。 傅婠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痛,打开车窗,任由外面带着些热气的风灌涌进来,闭上双眼靠在后车厢的靠背上休息。 “夫人,你是不是不舒服?”小马一边留意着前面的道路,一边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傅婠。 傅婠掀了掀眼眸,蹙眉道:“有些头疼。” “那要不要先送你去医院看看?”小马关心的问道。 傅婠摇了摇头,“不用,你直接送我回去就可以了。” 小马以为傅婠是因为伤心过度,忍不住劝慰道:“夫人,你别伤心,其实老板很在意你的。” 傅婠这才睁开眼仔细的打量了下前面相貌平平的司机,“上次接我来黎家的司机是你吧?” 小马憨厚的笑了笑,“没想到夫人还记得我。” 傅婠点了点头,“你应该结婚了吧?”看小马的年纪,应该快三十好几了吧。 小马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嗯,我和我妻子已经结婚快十年了,我女儿都九岁了。” “十年?”傅婠有些惊讶,十年了在提到自己的妻子还能露出如同热恋时的温柔神情,想必他们的家一定十分的幸福美满吧。 小马以为傅婠不相信,认真的回答道:“真的,我记得还有五天就是我和我妻子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 傅婠哑然失笑,这个憨厚朴实的男子竟然连和妻子的结婚纪念日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么他是有多爱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家庭呢。 “你很爱你妻子吗?”傅婠忍不住又问。 小马虽然有些黑,但是傅婠还是看清楚了他脸上不正常的红,小马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我们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能像年轻时一样爱不爱的挂在嘴边么?况且结婚都十年了,早都老夫老妻,孩子也快十岁了,还谈什么爱不爱。现在只想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平平安安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傅婠知道小马说的是心里话,可就是这种最简单而真挚的话语才更让人觉得感动和美好,两个互相爱着的人能平安相守到老才是最大的幸福,不是吗? 傅婠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因为就算她再怎么向往,今生大概也总会有遗憾。虽然人生并不会只有一次爱情,失去了谁这个世界一样再转,可是有些人总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而那个存在永远都会深藏在心底。 小马将傅婠送到以前接傅婠的小区外面,然后又帮着傅婠将行李提到了楼上,傅婠本想给小马倒杯水喝,可是家里灰层铺的厚厚的,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哪去找水喝。 好在小马也看出了傅婠的窘迫,体贴的把行李放下便告辞离去了,傅婠望着小马宽阔而坚毅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她想小马的妻子一定很幸福很幸福。 关上门,傅婠才望着几个月没有回来过一次的“家”,简单的一房一厅,除了多了厚厚的灰层,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没有半点改变。 和黎慕彦结婚后住了一年多的地方,虽然这房间的每个地方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每踏进这个门槛,她都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傅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抛开脑中种种纷乱的东西,随手找了块毛巾包住自己的头发,开始打扫房间,毕竟晚上她还要在这间房睡觉。 好在房间并不大,所以打扫起来也没那么花费太多的时间,傅婠双手叉腰看着焕然一新的客厅用力的吐出一口气,累了半天,总算有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了。 想着,傅婠将自己的身体抛进沙发里,放松身心的闭着眼睛休憩,正打算什么都不顾的小睡一会,然后起来弄点吃的,却不料门铃声在这时响起。 傅婠愣了愣神,突然有些没反应过来,毕竟她在这里住了一年多的时间,她家的门铃除了固定每个月月底收水电费和物业管理费的老伯会来按之外,基本上就没响过。 傅婠怔愣了好一会儿才过去,先是从猫眼里面看了看外面,并没有人在门外,肯定是按错门铃了。想着,傅婠往回走,却不想刚走几步,门铃又响了,傅婠顿住脚侧着身瞪着那扇门,心里开始犯嘀咕。 第一次响,她可以当做按错门铃,那么第二次响总不可能又按错了吧? 傅婠这次没有去看什么猫眼,走到门边一把拉开门,正打算探出头看看,啪的一声响,无数的彩带条便从头顶洋洋洒洒的飘了下来。 “surprise!”白素璃拖着容毅突然蹦了出来,傅婠愣生生的看着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大活人,心想这两个人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而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她忙完的时候才出现。 果真应了一句话,来得好不如来得巧。 傅婠嘴角抽了几下,“确实惊喜,你们消息真不是一般的灵通。” 白素璃厚颜无耻,笑眯眯道:“哎哟,婠儿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要想知道什么,还不几分钟的事情。快别挡道,我要参观参观你的幸福小窝。”挤开挡在门前的傅婠,白素璃如同回自己家一样,兴奋的蹦了进去。 “婠儿,其实是阿狸今天打了电话给琴姨才从琴姨那里知道你离开了黎家。”容毅解释道,“其实阿狸是担心你一个人呆着,所以才拉着我一起过来的。” 傅婠点了点头,白素璃的心意她知道,虽然一向疯疯癫癫,但对她这个朋友却是好的没话说。 “小毅,先进来呆会吧,我正愁找不到免费劳动力,等下你和阿狸正好可以陪我去买东西。”傅婠笑眯眯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容毅眉毛跳动了几下,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在傅婠手里他还真没讨到过什么好处。 这边,白素璃蹦蹦跳跳的把一房一厅视察了个遍,一脸不满的瞪着去厨房烧水的傅婠,冷哼道:“屁股大点的地方,你是怎么住下来的?” 傅婠淡淡扫了她一眼,“你确定你的屁股有这么大?” 白素璃撇撇嘴,“婠儿,我怀疑你没上过小学吧,连比喻都不懂?” “阿狸,我看你才是没上过小学,这明明就是夸张!”容毅抬起头耻笑的看了眼白素璃。 115 各自的夜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下午,容毅充当免费的司机和搬运工载着傅婠和白素璃去商场逛了一圈,大大小小采购了十几大包,但是其中除了傅婠买的洗漱用品、这两天要吃的食物、家里的清洁用具,其他的基本上全是白素璃从架子上丢进购物车内的,在收银台付钱的时候,收银员瞠目结舌的样子,顿时让傅婠有些冒黑线。 从商场出来,天已经大黑了,几人也都没吃晚饭,于是便寻了最近一家比较有名气的重庆火锅店,傅婠其实并不怎么爱吃辣,容毅对辣椒也是敬谢不敏,只是白素璃特别爱吃,回国几个月白素璃这还是第一次吃到心爱的麻辣火锅,因为吃火锅一般都要人多吃着才热闹,若是一个人就显得太过孤单和冷清了。 好在火锅也可以有鸳鸯锅,红汤和清汤,所有傅婠和容毅倒也不是那么抗拒。 一走进火锅店,年轻的服务员小姐便一口地道的重庆话叽里呱啦的从嘴里蹦了出来,白素璃傻乎乎的看着服务员小姐,完全听不懂的样子,傅婠和容毅倒是能听出个大概,望着白素璃都是一脸耻笑的模样。 白素璃愤愤不平的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拿着桌上立着的菜单刷拉拉的勾了很多的菜品,白素璃喜欢吃肉,无论什么肉都吃,而傅婠却是恰恰相反,虽然对吃肉并不排斥,但是却十分挑剔,一般只吃家里煮食的肉。 白素璃勾完便把菜单递给了容毅和傅婠,傅婠随意的选了几样青菜菌类,容毅对吃的不怎么挑剔,只要不麻不辣,什么都能吃得下去。 点好菜没一会儿服务员便端着散发着浓浓香味的汤锅放在桌子中间的炉灶上,然后又将点好的菜品一一的端了上来,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傅婠叫住了服务员,“拿两打啤酒上来。” “你要喝酒?”白素璃十分诧异的看着傅婠,要知道从小到大傅婠基本是滴酒不沾的。 傅婠挑了挑眉,并未将白素璃的惊讶放在眼里,淡淡的说道:“我难道不能喝酒吗?”说起来傅婠也并不是完全没喝过,记得八/九岁的时候她在黎家玩,吃完的时候大人们都手拿着杯子,里面装着好看的液体,很好喝的样子,所以她就趁大家不注意偷偷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她就跟喝好喝的饮料一样直接一杯见底,可想而知从没喝过酒的她,一下子喝了酒精度在四十好几度的酒会是怎样的后果。 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黎慕彦沉着脸抿着唇生气的瞪着她,霸道的跟下圣旨一样,叫她以后不许再碰半滴酒,也不知道是不是黎慕彦的话起了作用,反正从那以后傅婠若非必要,几乎从不沾酒,就算避免不了,也只是浅尝辄止。 傅婠失笑的摇了摇头,绕来绕去似乎又绕到了黎慕彦身上,撇开脑中那些慢慢远去的回忆,傅婠把一盘牛肉倒进白素璃那边的红汤里。 “阿狸,人是会变的,我现在也想换种方式过过,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锅里的汤已经沸腾起来,一盘牛肉下去,很快便浮在了汤的面上,傅婠加了一块放在嘴里尝了尝,牛肉很嫩很滑,并不像想的那么难以下咽,而红汤也确实很辣,可是这种辣却让人忍不住沉迷媲。 “你——”白素璃看着傅婠平静的吃下牛肉,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服务员提着两打啤酒放在旁边,傅婠给容毅和白素璃一人递了一瓶,然后自己也开了一瓶,先是试探的喝了一小口,味道并不好喝,可是她从进来便看到每一桌旁边都放了无数的空了的啤酒瓶,想着应该好喝才对。 白素璃看出了傅婠脸上的囧然,笑道:“一边吃火锅一边和啤酒才够味,就这么喝,就连我也喝不下去的。” 傅婠却是不理会白素璃,在她和容毅的注视下,傅婠仰起头咕噜噜的一口将一整瓶啤酒喝的干干净净,看着呆滞望着自己的两人,傅婠催促道:“你们愣着干嘛?喝啊?!来,我们三个来干一杯!” 说着,傅婠又开了一瓶啤酒高高举起,白素璃和容毅相互看了一眼,迫于傅婠高涨的情绪还是配合的举起啤酒瓶碰了下,随着嘭的一声落下,傅婠一口菜都没吃,又是一瓶啤酒下肚。 容毅看的胆战心惊的,正打算叫白素璃说点什么区劝劝傅婠,却不想白素璃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凑到傅婠旁边拿着开啤酒的工具给傅婠开酒盖。 “婠儿,要喝就痛痛快快的喝吧,姐姐我今天舍命陪君子,一定和你不醉不归!”话落,白素璃也是一瓶啤酒下肚。虽说啤酒的酒精含量较低,但对于没有喝酒经历的傅婠来说,同样能醉的不省人事。 容毅给傅婠夹了一些菜,“婠儿,先吃点菜再喝吧,不然很容易醉的……” “容毅,你干嘛呀!没看到婠儿就是想喝醉吗?”白素璃瞪了容毅一眼,看向傅婠道:“婠儿,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所以你想喝多少酒喝多少,喝醉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容毅满头黑线,白素璃这是想唯恐天下不乱吗? 看着两个女人一瓶一瓶的把啤酒当水一样往肚子里灌,容毅头疼的只想也跟着醉过去算了,可是若是他也醉了,最后这两个女人估计就要在这火锅店安歇一晚了。 酒过三巡,傅婠依旧默默的喝着酒,没有做出一丝不规矩的举动,反而是白素璃喝得醉醺醺,怀里抱着一个酒瓶,一会儿站在椅子上又唱又跳,一会儿又拉着容毅站起来举着酒瓶放声歌唱。 “婠儿……我告诉你,像……呃……像黎慕彦那种……混蛋,你就该一脚踹了!”白素璃这会儿又跑到傅婠的傍边,拉着傅婠的手义愤填膺的说道。 “这个……世界……那么多那么多……的……男人!比比……比黎慕彦好的……多了去了……所以,呵呵……婠儿,你别别难过……姐姐带你去……环游世界,找个国外的美男……哈哈,怎么样?” 傅婠,“……” 容毅,“……” 白素璃目光一转,看向一张娃娃脸的容毅,然后颠三倒四的走过去揪住容毅的衣服,兴奋得一字一顿的说道:“婠儿,你看,这里就有个美男!” 傅婠握着啤酒瓶,掀了掀眼眸睨了眼直翻白眼的容毅,又自顾自的喝着啤酒,完全不把白素璃的话当一回事。 白素璃再次无言以对,“白素璃,你看清楚我是谁?” “咦咦咦……你怎么看起来很像容毅那小子……”白素璃睁大了眼睛捧着容毅的脸左瞧右瞧。 容毅,“……” 傅婠这次终于意识到容毅有多无辜了,摇摇晃晃站起来,推开白素璃解救出容毅,皱眉道:“阿狸,你喝醉了,他哪里像容毅了?他明明就是黎慕彦!” 白素璃愣了愣,然后一边拍着桌子一片张嘴大笑,“黎黎慕彦……哈哈哈……他是黎慕彦?” 容毅,“……”原来正常只是表象,不正常才是本质。 **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透着一股冷清和寂寥。 一抹挺拔欣长的身影静静的站在落地窗前,从早上天亮,到现在黑暗拉下帷幕。 黎慕彦一手执着酒杯,一手插在裤兜里,漆黑的双眸窥不见情绪的望着远方,十多个小时前这间房还满满都是她的气息,然而到此刻他却发现再也嗅不到一丝的她留下的痕迹。 她走的很决然,无论是她曾用过的被套还是洗漱用品护肤品衣服等等,每一样东西,她要么打包再走要么全部丢尽了垃圾桶,而这间房就像她未曾住进来时一样,空荡荡的什么都不存在了。 黎慕彦仰起头淡然的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而眼眸中的黑却不断的收紧转浓郁,骤然,一双纤柔的手慢慢的从他的身后圈住他的腰,黎慕彦顿了顿,却并未推开。 苏雅缓缓的将自己的脸贴在黎慕彦的背上,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这个男人似乎越来越让她着迷,他就像是罂粟一般,不一小心便上了瘾。 “黎,为什么我敲了那么多次门你都没开?”苏雅有些失落的问道,圈住他腰身的手收得更紧。 黎慕彦自然读得懂她此刻的举动,抬起手覆在圈住他腰身的手背上,“爷爷的死让我很难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其他人。” 苏雅知道黎慕彦说的是事实,可是心里仍旧有些小小难过,“可是婠婠却可以……” 黎慕彦低声一笑,“我没有给她开门,是她把门直接撬开的。” 苏雅愣了愣,想到那天就在这个房间傅婠一副淡然的模样,竟想不到她也能干出撬门的事儿。 黎慕彦黑眸划过一抹亮光,随手将酒杯放在一旁,转过身圈住苏雅的纤腰和她面对面,问:“雅,这三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你活着却不回来看看我?” “我……”苏雅轻轻的将头靠在黎慕彦的胸前,身体因为害怕而轻颤“黎,你相信吗?虽然我这三年一直都活着,可是我却一直都在沉睡中,一直到一个月前!” 黎慕彦低垂着眼眸看着她的头顶,静待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三年前,我和婠婠约在泊因沙滩,其实我只是想求她不要再伤害你,好好的和你在一起,我愿意走得远远的。我知道你心里始终都放不下婠婠,可是……” 黎慕彦抱紧她,蹙眉问:“可是什么?” “黎,你应该知道婠婠心里一直都爱着另一个男人吧?” “你是说冷绎帆?” 苏雅点头,“嗯。婠婠说这辈子她只会爱冷绎帆一个,所以无法跟你在一起,但那个时候我精神状态不好……”苏雅顿了顿,抬起头看着黎慕彦,“你知道,黎,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我根本控制不了我自己……” 黎慕彦心疼的吻了下苏雅的额头,“已经过去了,你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苏雅笑了笑,“因祸得福吧,昏迷了三年,把病治好了。” 苏雅犹豫了一会儿,又接着道:“那天晚上,我因为精神不太好,我便跪下来求婠婠不要离开你,哪知道她仍是不同意,最后我实在没办法就做了过激的举动,冲进了海里威胁婠婠,婠婠大概是被我的举动吓住了,所以她转身就逃开了,而我却被一波突袭的浪潮给卷进了海里,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在国外的一家私立医院里躺着,听照看我的护工说,我已经被送进那家医院三年了,并不知道是谁将我送进医院的。但我想,送我进医院的那个人一定是个好人,若是有机会,我想亲自对他表达感谢。” 黎慕彦勾了勾唇角,“放心,我相信那个人一定会出现的。” 苏雅点头,静静的靠在黎慕彦的怀里,抬起眼眸望着他坚毅而轮廓清晰的下颌,她情不自禁的抬起手去触碰,黎慕彦眉梢动了动,却是任由她一点点的抚摸着。 “黎,三年不见,你过得还好吗?”说着,苏雅踮起脚尖在黎慕彦的下颌落下一个浅吻,纤长的双手却是慢慢攀着黎慕彦的脖颈收紧,“黎,我虽然一直昏迷着,可是我的脑海里从来没有停止过想你。” 苏雅望着黎慕彦的双眸,指尖慢慢勾勒着他背部的肌理,“黎,我们注定是属于彼此的对不对?” 黎慕彦俯视着她,突地用力的含住她的嘴唇,转身便将她压倒在身后的落地窗上,如同雄狮猛兽一般攻城掠地,那力道仿佛就像是恨不得将苏雅吞进肚子里一样。 “啊……黎……轻点!”苏雅仰起头,让黎慕彦更方便的亲吻她的脖颈,一***酥麻的快感,很快从小腹升起。 纤长灵活的手指倏地攀上饱满而柔软的酥/乳,不能一手掌握的柔软让埋首在深深沟壑中喘息的黎慕彦顿了顿,“雅,你这里越来越大了,我一只手都握不住了。” 苏雅红着脸娇嗔道:“黎,你讨厌!” 黎慕彦嘴角勾起一抹笑,接着用力的揉捏了两下,“可是我喜欢!” 黎慕彦的回答显然让苏雅十分的高兴,于是情不自禁的弓起自己的酥/乳,用力的往黎慕彦的掌下蹭,一声声娇柔的呻吟更是不断的从她的嘴里逸出。 倏然,一声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在只剩下粗喘声的房间想起,冰冷的空气让苏雅瑟缩了下身子,等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房间的灯光啪的一声亮了,苏雅惊得只想拉过窗帘遮挡自己白瓷无暇的身体。 “黎——”苏雅脸上现出一抹惊恐。 黎慕彦似乎被眼前完美的躯体给迷惑住了,他桎梏住苏雅的双手举在头顶两侧,双眸不放过一丝痕迹的扫过苏雅的每一寸,“雅,你的身体还是这么的美,这么的令我着迷……” 苏雅脸上的恐惧一闪而逝,反而扬起一抹得意骄傲的笑,羞涩撇开头,咬着下唇瓣说道:“黎,这三年你碰过别的女人吗?” “怎么,你嫉妒?”黎慕彦勾起玩味的笑。 苏雅嗔怒的打了黎慕彦两下,眼眶红红的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 黎慕彦并未注意到苏雅此刻伤心的表情,而是黑眸凝着苏雅肩上的淡去的疤痕,黎慕彦抬起手轻轻的抚摸过那一块皮肤,“雅,你这里受过伤?” 苏雅看去黎慕彦抚摸的地方,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解释道:“醒来的时候就有了,大概是被卷进海里留下的伤痕吧。” 黎慕彦轻轻的颔首,转而想起什么似的,凝重的问道:“对了,如果你还活着,那么被打捞起来的那具女尸是谁?” 苏雅忍着被撩拨的空虚感,难耐的在黎慕彦的下身处磨蹭着,同时又皱着眉道:“黎,别去管那些事儿了行不行……” “雅,你是不是觉得很冷?”黎慕彦轻轻的将苏雅推开,担心的问着她。 “我……” 看着苏雅此刻几乎全裸的模样,黎慕彦脸上闪过淡淡的自责,“雅,对不起,我不该这么粗暴的。” 苏雅看着黎慕彦心疼的模样,她很想说她没事,她愿意他这么粗暴的对她,可是…… 这边,黎慕彦已经快速的捡起地上破烂不堪的裙子给苏雅披在肩头,然后环着她的背脊,心疼的说道:“雅,是我太心急了,你会不会怪我?” 苏雅,“……” ---- 别喷我!!!!!!!还是那句话,相信月白绝不会写渣男的!!!!!! 116 贱/人论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白素璃,你给我坐好!” “婠婠小姑娘,姐姐在这里,你快来抓我啊……” “不来,我头晕……黎慕彦,你说是我好看还是苏雅好看,你说啊~” “婠儿,麻烦你别折腾了行不?” “黎慕彦,你还没告诉我是我好看还是苏雅好看……” “哈哈,婠婠小姑娘,我告诉你,苏雅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贱/人,记得有部电视剧怎么说来着……噢,我想起来了,贱/人就是矫情,苏雅那么矫情,她就是贱/人……哈哈,婠婠小姑娘,我再告诉你一句,贱/人永远都是贱/人,就算经济危机了,她苏雅也贵不了!所以啊,别为那种严重贬值的贱/人不高兴了媲” 容毅不得不承认白素璃的嘴巴不是一般的毒,明明长得斯斯文文的一个女人,怎么嘴里就蹦不出几句好话呢? “白素璃,你给我安静点行不行!” “黎慕彦,阿狸骂苏雅贱人,你心疼了是不是,你心疼了是不是……” 容毅,“……” 果然,让一个失恋受伤的女人和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呆在一起,他的日子是注定不会好过的。 容毅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招呼着从后车厢往前面钻的白素璃,一边还好忍受两个女人的喋喋不休,一边还要顾及着不要出了车锅,这真是考验他的技术啊! “婠儿,听话哈,在我眼里肯定是你最好看的,乖乖坐好!”容毅笑眯眯的拍了拍傅婠的头。 傅婠醉眼朦胧,眨巴了水润润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容毅,“黎,我真的比苏雅好看?” 容毅僵着笑脸用力的点了点头,“嗯,你比苏雅好看!” 听见容毅的回答,醉酒的傅婠心满意足的晚期月牙般的笑眼,可爱梨涡若隐若现。 傅婠侧着脸对容毅笑了笑,凑过去在容毅的下颌处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黎,我要睡觉了,晚安。” 容毅彻底的呆滞了,双眸不由的瞠大,望着已然窝在座位上安静闭上眼睛的傅婠,心如擂鼓的响了起来,他自然不是激动的响,而是响起黎慕彦那张冷得足以将他冻成冰块的脸,他在想,要是黎慕彦知道了他占了傅婠的便宜,不对,是傅婠占了他的便宜,他还有活命的机会么? “我看见你们亲亲了!”一道十分友好的声音从容毅的身后传来,容毅回过神转身看了眼白素璃贼笑的脸,右手的食指在他和傅婠之间来回的晃动。 容毅脸再次黑了,“阿狸,你看错了!” “我才没有看错,呐,你别以为自己是外国美男子就可以糊弄我!” “我没糊弄你,刚才真的是你看错了!”容毅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纠正白素璃。 白素璃看着两人的眼睛露出一丝迷惑,难道真的是她看错了?可是她明明就看见了! “没有没有,我才没有看错!婠儿真的和外国美男亲亲了!” 容毅可爱的娃娃脸露出一抹无奈,现在她只希望酒醒后的白素璃能将刚才的那一幕彻底从记忆中删除,否则有把柄落在她手里,以后他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到了傅婠所住的小区楼下,容毅连车子都顾不得开进停车位里,便思索着如何将这两个女人各自搬上楼去,依白素璃目前的状况,只怕回家也只会被母亲秦慧狠批一顿。 瞥了眼在后车厢张牙舞爪的白素璃,容毅想还是先将白素璃先弄到傅婠家里去,说实话,比起白素璃,傅婠的酒品可就好太多了。 容毅打开门车走下车,打开车门正打算将白素璃给抱出来,肩膀却猛然被谁拍了一下,他转过身看去,顿时背脊一阵凉风飘过。 容毅讪讪的笑了笑,“三……三哥。” 黎慕彦用力的吸了口烟,然后将烟头丢在地上碾熄,淡淡扫了容毅一眼,“婠儿也在车里面?” 容毅瑟缩了下肩膀,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容毅只要一想到等下黎慕彦发现傅婠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虽然他已经竭尽所能的去阻止,可是毕竟他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喝酒,结果两个女人都喝醉了,无论是黎慕彦还是白简之,估计他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啊——”白素璃突然之间从打开的车门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望着黎慕彦先是大吃一惊的叫了起来,然后脸色一沉,瞪着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黎慕彦你个人渣败类,你以为自己是黎氏总裁,长得有点帅,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啊?!我告诉你,我家婠婠小姑娘一点都不稀罕!你以为是你甩了我家婠婠小姑娘,才不是,是我家玩玩笑姑娘甩了你,哼,我告诉你,我家婠婠小姑娘已经找到一个好男人了,那个男人可是个外国美男,刚才我还看看她和外国美男……唔!” 容毅一把捂住白素璃的嘴巴,阻止她接下来要脱口而出的话,望着隐藏在阴影里黎慕彦淡淡觑着白素璃的脸,容毅尴尬的笑着说道:“三哥,阿狸喝醉了口无遮拦,你别往心里去啊。” 黎慕彦从白素璃身上收回视线,从打开的车门副驾驶位置上露出的几缕头发,皱眉看着容毅,“婠儿也喝醉了?” 容毅迟疑着点了点头,然后解释道:“三哥,那个……婠儿今天心情似乎不怎么好,所以她要喝酒我也没有多加阻拦……” 黎慕彦打断容毅的话,并未多加的怪责他,淡淡的回了句,“小毅,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听黎慕彦这么说,容毅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时白素璃却挣脱了容毅的桎梏,跳了出来想要伸手去抓黎慕彦,好在容毅反应快连忙阻止了她的动作,却疏于防范白素璃的嘴。 “黎慕彦,我看见婠婠小姑娘和外国美男亲亲了,是婠婠小姑娘主动亲外国……”容毅心跳开始加速,捂着白素璃嘴巴的手都有些颤抖,他抽动着嘴角回身朝黎慕彦看去,却发现黎慕彦已经黑着脸绕到了副驾驶位置那边,直接拉开车门将傅婠给抱了出来。 容毅望着黎慕彦的动作愣了愣,他似乎看到黎慕彦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了几下。 黎慕彦并未再多加理会白素璃和容毅,只说了句,“你直接打电话给白简之,叫他过来领人就可以了,婠儿我先带她上楼。” 望着黎慕彦抱着傅婠往楼上走去的身影,容毅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还好他动作够快,要是让黎慕彦知道白素璃口中的那个外国美男是他容毅,估计今晚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虽然说他平安无事了,但是傅婠今晚的安危实在有些令人担忧。 突地,容毅感觉被捂着嘴的白素璃有些不对劲,怎么就突然之间消停了下来,而且他感觉自己的掌心似乎有一***的热气在冲击着,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视线看转过去,一身干呕声传来,容毅捂着白素璃的手霎时僵硬,里面湿湿热热的感觉喷了一掌心,而容毅是目瞪口呆的完全忘记了反应。 “白——素——璃!”指缝里逸出一滴滴可疑的黄色液体,容毅忍着胃部的翻腾,快速的拉着白素璃来到垃圾桶边,然后看着自己几乎不能直视的手掌,只差没拿把刀直接砍了。 想起黎慕彦临走前的话,容毅一边盯着大吐特吐的白素璃,一边快速的给白简之打了过去,直到白简之开着车赶来,容毅才觉得自己算是彻底的活过来了,而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估计会是他一辈子都不愿记起的噩梦。 ** 与此同时,把醉的不省人事的傅婠抱上楼,从她挎着的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门,直到将傅婠轻柔的放在客厅的米色沙发上,黎慕彦脸上的表情才稍稍有些缓和。 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傅婠白皙的脸此刻红彤彤的一片,在柔和灯光的照射下,如同娟丽的丝绸一般,泛着淡淡的光泽,未经修饰的眉,就像是淡淡的细柳,在风中拂动轻扬;两排浓黑卷翘的睫毛,就像是两把扇子,精巧而透着股傻气的可爱;鼻梁是那种挺立而细致的,看起来小巧玲珑,透着一股秀气;再往下是两片樱粉的唇瓣,中间的位置偏厚,两端偏薄,配上粉粉的颜色,就好像是弹力十足的果冻。 望着她熟睡的容颜,黎慕彦忍不住出了神,似乎如同此刻这么肆无忌惮的凝视她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般,却不知何时她已经悄然改变,在他还未来得及察觉的时候已经出落得如此美好。 九岁那年看着傅婠隐忍下自己成为孤儿的悲伤,用明媚而璀璨的笑展示人前的时候,他就在心里暗自发誓,他会守护在傅婠身边,直到她长达变成自己的女人那一刻。 而真正回首这些年发生的一切,他终是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背弃偏离曾今的誓言很久很久,就连现在清楚的意识到了,他也没办法没能力矫正这一切。 “黎慕彦,你说过我比苏雅好看的,你不可以喜欢苏雅……”带着十足傻气的声音从傅婠的嘴里逸出,黎慕彦宠溺的望着她勾了勾唇角,傅婠大概就只有喝醉的时候才会说出这么让人心动的话来! 俯下身子在她的额头轻轻的落下一个吻,“以后心情不好也不许喝酒,知道吗?” 回应他的是一室的寂静。 翌日,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半开的窗帘,傅婠骤然睁开眼睛,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白色的天花板,浅蓝的窗帘,白色的书桌,白色的衣柜…… 如同梦境一般,傅婠望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而耳边似乎还低喃着那人整夜缱绻而温柔的话语,难道真的是她在做梦么?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房间里,鼻翼间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呢? 傅婠揉了揉混沌的头,抛却脑海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努力的回忆昨晚喝醉酒后的事情,可是昨晚喝了太多,最后竟连怎么回的家也完全没有记忆,而房间似乎也没有白素璃和容毅的存在了,也不知道二人是何时离开的。 似乎昨晚阿狸和她一样,都喝了不少…… 傅婠忍着头剧烈的疼痛,从床上起来走进浴室淋了个热水浴,将身上残存的酒味彻底的洗去,望着镜子里有些憔悴的脸,傅婠勾唇笑了笑,昨晚终究没能忍住,为一个男人喝得酩酊大醉。 不得不承认,傅婠的人生中第二次出现了失恋这个词语,而且还是因为同一个男人! 洗漱完,傅婠换了一身舒适而简单的背心热裤,打开笔记本电脑快速的进入了一个名叫“无所无知”的网站,当然,这个“无所不知”也不是真的无所不知,只是想要查一些东西而又盲目找不到方向的人可以借助的一个平台。 毕竟很多人都不愿意自己的秘密被泄露出去,自然在很多时候会做一些封口之类的事情,而这些被封口的秘密肯定是外界所无法踏足的领域。 傅婠一进入这个网站便有一个消息窗口弹了出来——您好,请问你需要哪方面的帮助? 这个网站不会问你姓甚名谁,也不会问你是男是女,他只会简单明了的问你的需要。 傅婠敲打着键盘,回了一句话,然后接待傅婠的网站客服人员似乎犹豫了一阵,然后才回道——没问题,两天之后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 今天电脑出了点问题,打字老是卡卡的,半天出不来,而且写到这里,文也卡的十分的***,所以写了三个小时在月白断网前只更新了四千字/(ㄒoㄒ)/~~ 这章的内容月白自我感觉也不怎么满意,希望亲们能原谅,绝不是敷衍了事凑字数,而是真的卡的***了 估计很快席漠臣快粗线了,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 117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餐桌上,五菜一汤,色香味俱全,看着便让人忍不住食欲大增,然,每天变着花样做出来的美味饭菜,苏崎也皱着眉,端着素净的白瓷碗,哪着筷子的手悬在空中,无从下手。 林芳瞅了自己的丈夫一眼,然后又看向安静吃着饭的女儿,有些鱼尾纹的眼角微微收敛了几分,手肘碰了碰丈夫的,“怎么不吃了?” 苏崎索性直接放下碗,久历沧桑的眼眸满是怀疑的看向女儿苏雅,“小雅,你跟我说实话,既然你这三年来还活着,为什么不跟家里联系,你难道就不会顾及一下我和你妈的心情吗?” 苏雅正准备夹菜的动作一滞,慢慢的放下筷子,抬起头平静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爸,我说过了,这三年我一直像植物人一样躺在病床上,你让我如何和家里联系?”顿了顿,苏雅有些冷然的接着道:“倒是爸爸对我活着回来的态度有些让人心寒,不是吗?”说完,苏雅站起身离开了饭桌,直接往楼上走去媲。 林芳望着苏雅上楼的背影,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目光带着深深的怨责,“老公,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每次面对女儿都摆着一张臭脸,女儿能重新的站在我们面前,是上天的恩赐……” “上天的恩赐?”苏崎讽刺的露出一抹笑,转而看向自己的妻子林芳,淡淡吐出,“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就长了一张和小雅一模一样的脸,那就是小雅了吗?老婆,你要看清楚,那真的是我们的女儿吗?” 说完,苏崎淡淡的吐出一口气,难道他就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活过来吗?自从小雅去世后的这三年来,家里就他和妻子林芳两个人,别提两人有多么的孤单和思念死去的女儿,可是思念女儿是一回事,理智的面对现实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能怪他想的太多,毕竟在他的意识里,他的女儿苏雅已经死了三年,怎么可能那么巧的突然出现在黎慕彦和傅婠的婚礼上,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林芳听了丈夫的话脸上的表情也有些迟疑,但很快便摇头否认,有些激动的抓住丈夫的手,“老公,你别说了,她就是我们的女儿小雅!她和我们女儿长得一模一样不说,就连手臂上那颗小红痣也是一模一样的,还有女儿小时候受过伤的臀部,我也亲眼瞧了,真的和小雅是一样的!丫” 苏崎再次叹了口气,不想喝妻子继续争论下去,毕竟这三年来,他还能靠工作来麻痹自己失去女儿的痛,而妻子却每天守在家里,对着女儿的照片默默的垂泪,妻子失去女儿的痛苦远远大于他的。 “老婆,别哭了,我相信你的说的,她就是我们的女儿小雅,以后我一定对好好的对她,把她当我们的亲生女儿一样疼,这样可以了吗?”苏崎将妻子搂进怀里,温柔的安慰道。 林芳在苏崎的怀里连连点头,“我们的女儿终于回来了,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了去。” “放心吧,没有人会欺负小雅的。” 站在旋转楼梯上边俯身望着楼下相拥在一起的苏崎和林芳,苏雅淡淡的勾了勾唇角,旋即转身推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房间内是曾今的她所喜欢的简单素雅装扮,浅黄色的碎花蕾丝窗帘,然后是铺着同色系浅黄色碎花的蕾丝桌布,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各类小说书籍,还有两个相框。 一个相框里是她和傅婠的合照,那时候的傅婠看起来很年轻,大概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但从她的表情看得出,她那时的心情应该并不怎么好,而她却笑得十分的温婉可人。 另一个相框里则是一个少年的侧脸,依稀从他的轮廓辨得出那是黎慕彦少年时的模样,穿着灰色的T恤衫,双眼呆滞而茫然的望着天空,他那时的头发长而凌乱,脸苍白的几乎接近了透明,最让人感到震惊的是那双眼眸里透出的了无生趣的绝望,没看一次,苏雅都觉得心脏被什么撕扯着一般。 她走过去骤然将那相框给压倒在桌面上,伸手触碰微疼的新房,深深的比了比眼睛,然后看向窗外绿意盎然的大树,浮动的心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一阵手机的震动声在房间呜呜的响起,苏雅扫了被随意丢在床上的白色手机,顿了片刻才走过去拿起手机接起。 “没想到你也有主动打电话给我的一天。”苏雅重新走到书桌的竹编摇椅里坐下边,嘴角漾开一抹淡淡讽刺意味的笑。 “……” 电话那端说了些什么,苏雅脸上闪过淡淡的失落,旋即冷漠的回道:“你打电话给我就是想知道她怎么样了?呵,看来我还是学不会不要自作多情,怎么会以为你是想我了才打电话给我的。” “……” “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你,那么我就一定会做到,至于我要怎么做,请你也别插手。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狠辣的男人,我爱不起要不起惹不起,难道还不允许我躲吗?况且我也有最求幸福的权利吧?” “……” “他是怎样的人不需要你来评论,虽然我到目前为止对你还余情未了,但就我看来,你连他的一个手指都比不上!” “……” “生气了?没想到你也有因为我一句话生气的时候,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十分的开心?你说我要不要开平香槟庆祝一下?”苏雅淡淡的眉眼看着窗外,嘴角在笑,眼睛却是那么的冷。 “……” “以后没事就不要打电话给我了,若有需要我会联系你,再见。”苏雅挂了电话,手一软手机从手心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嘭的一声,随着手机的落下,一滴泪水也跟着砸了下来。 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不是爱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却不知道;而是明明爱着的男人知道你爱他,却更加得心应手的利用你的爱去达到他的目的,而这个女人还傻得那么甘愿。 苏雅冷笑着仰起头,用指尖轻轻的将泪痕拭去,眼前却浮现另一张温柔而英俊的面孔,刚才她有句话是没说错的,那个男人比不上他一根手指,而她竟爱了那个男人三年! 多么可笑而痛彻心扉的领悟! ** 美国,纽约,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全球十大国际大都市之首,世界公认的最大城市和最大的国际金融中心,更是整个美国的金融经济中心、最大的港口和人口最多的城市,更是全世界的经济中心,就算是小小的一个动作也能牵动整个世界的城市里,傅婠只身行走在宽广的街道上。 简单的连身水洗牛仔背带裤,上身是一件白色字母T恤,大大的黑色墨镜将她的整张脸遮去了大半,长长的头发被束成马尾,头上带着和牛仔背带裤同色的棒球帽,前面背着一个白色的帆布双肩包,此刻他站在来来往往的街头,有些茫然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人潮涌动。 这是她到纽约的第三天,原本她以为很简单的事情,此刻真正的去做才发现那么的难,别说去知道黎慕彦和苏雅当年在美国做了些什么,就连他们呆的那家医院也找不到丝毫的线索。 天空的太阳十分的火辣,傅婠抬起头看了看,从包里抽出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拖着酸软的脚随便的跳上了一辆公交车,现在不是上下班时间,所以乘客并不多,傅婠找了个最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脑海里却不断的回忆着这几天去过纽约大大小小的哪些医院,还有哪家医院没有去过。 想着不由得又叹了口气,估计就算她访遍了纽约的每家医院恐怕也不知道哪家是黎慕彦和苏雅曾今呆过的吧,毕竟这种事医院肯定是会保密的,何况是向她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坦露。 “听说艾特维斯医院可都是专供有钱人治专科疗精神压力方面的专科医院,海莉,你去哪儿做什么?” “我最近工作有些恍惚,我老板介绍我去的……” 两排两个穿着职业服装的三十岁上下白色皮肤的女人正说着,傅婠不经意间抓住了“有钱人”、“精神压力”、“专科医院”等关键字眼,傅婠顾不得别人惊异的眼神,快速的冲上前跟两个白肤女人打探了一番艾特维斯医院的具体情况,然后急急忙忙的在公交站台下了车,招了辆的士直接坐了过去。 ---- 赶了三千出来,明天月白争取多更新一些~ 118 飞美国纽约的机票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沉抑的会议厅里,男人刀削般的俊颜透着一股冷凛,他将手上的一叠文件啪的丢在桌上,双手合十的抵着桌缘撑着下颌,薄凉的唇瓣勾着一抹淡淡的笑,睇着众人。 “秦经理,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最近几批销往国外的产品会出现各种质量上的问题?丫” 最近一个月黎氏生产的销往国外的机械产品频频出现质量问题,被退出的份额高达百分之十,和以往百分之零点几的份额比起来,这比例确实是高了太多。 生产部的秦经理面露恐惧之色,忐忑不安的抬起头看向淡淡勾着唇总裁黎慕彦,“总裁,产品出现质量问题是在所难免,而我们生产部确实也是如同以往的生产流程,按理说不会存在质量问题才是。”说着,生产部经理状似无意的觑了眼采购部霍经理。 黎慕彦随着生产部经理的实现看向神色有些慌乱的采购部霍经理,但仅是瞥了一眼便收回了实现,而那采购部的霍经理却已经吓得浑身开始发颤。 黎慕彦取出胸前别着的钢笔转了转,浅陌的眼光不着痕迹的划过高层会议室的每个人,但就在着不经意的扫视下,高层会议室的各经理主管,脸上或多或小起了些变化,毕竟前不久的那一次股东会的大清洗大换血,公司上到所有股东下到最基层的员工,没有谁没有清楚地认识到黎慕彦的铁血手腕,平时各部门经理主管做些小动作或许黎慕彦未曾在意过,但闹出问题了黎慕彦又怎会再这么容易轻易放过。 “詹秘书,麻烦你把最近两个月的财务信息和上半年的财务信息做好的对比结果发给各部门经理看看,等他们看完了再把最近两个月的采购信息和上半年的采购信息发给各部门经理。”詹晓柔快速的将先前便准备好的资料依次发给给部门经理,当个部门经理翻看完手里的财务信息对比后,有几个经理已经面色十分难看了起来,而当詹晓柔将采购方面的资料发给他们的时候,大家却又仿佛松了一口气般。 财务部的张经理开口道:“总裁,从这些资料上看来,这两个月的财务状况和采购信息和上半年没有什么不同啊?” “没有什么不同?”黎慕彦眉梢动了动,“确实,从这些上面看得出的确没什么不同,詹秘书,麻烦你去请宁助理把准备的东西拿进来。” …媲… 一个小时后,各部门经理人心惶惶面带恐惧的走出了高层会议室。 而仍坐在会议室内的黎慕彦却仍旧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宁墨止和詹晓柔站在旁边相似一眼,两人却都没有吱声,毕竟他们想到的,总裁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现在国外的几家客户有传来什么消息么?”黎慕彦揉了揉鼻梁,脸上露出疲色。 宁墨止回道:“欧洲那边有两家公司要求终止合约,这两家公司与黎氏经济往来数额并不特别大,就算没有这两家公司的订货,对我们公司影响也并不大,但是黎氏在美国最大的客户威联也对这批送去的产品表示十分不满,除了要和公司终止所有的经济往来,还要求赔偿超过合同约定的巨额损失,按合同法来说,其实我们是没必要的,但威联在美国的影响十分大,是美国四大财阀席家的产业,若是得罪了席家,只怕黎氏以后在美国再不可能有立足之地,这才是对我们公司杀伤力最强的,毕竟我们公司目前最主要的销售市场之一便是美国。其他的目前状况倒还能稳得住。” 黎慕彦抬了抬手,宁墨止分析的都是要点,他自然知道若是黎氏想要更进一步的发展,走上世界级平台,美国的偌大销售市场是肯定不能丢的,只是席家这里倒是一个坎儿。 “詹秘书,麻烦你帮我订一张明天飞美国纽约的机票,我要亲自去和威联的当家人谈谈。另外,我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公司大小业务你都交给副总处理。”黎慕彦站起身对着詹晓柔交代道。 而听黎慕彦这么说,宁墨止和詹晓柔都有些诧异,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詹晓柔转向黎慕彦,犹豫了片刻,再次问道:“总裁,你确定要把公司大小的事情全部交给黎副总吗?” 黎慕彦眉梢扬了扬,“怎么,没听清楚?需要我在重复一遍?” 詹晓柔缩了缩肩膀,“听清楚了!”她哪敢,只是总裁难道真的不知道黎副总这段时间在公司做的事情? 黎慕彦走出会议室,詹晓柔在拍了拍胸口,怀疑的嘀咕道:“宁助理,你说总裁室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怎么还敢放权给黎副总?” 宁墨止笑而不语,连他们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总裁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总裁想的却是他们永远都琢磨不透的。 “詹秘书,中午了,一起去吃个午饭?”宁墨止促狭的看着詹晓柔一脸想不透的模样。 詹晓柔回过神,抬起手看了下时间,果然已经过了十二点,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可是想到还有一些没做完的工作,犹豫了一会儿摇头道:“我还有点工作没做完,总裁下午等着要用,我还是随便买块面包吃了算了,宁助理你自己去吃吧!” 宁墨止眉头皱了皱,睨了詹晓柔一眼,“詹秘书每天中午都吃面包?” “呃。”詹晓柔脸一红,想起前面几次中午一边啃面包一边工作被宁墨止瞧见的囧样,顿时有一种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冲动,连忙辩解道:“其实不是每天中午都吃面包……只是……”瞧着宁墨止戏谑的眼睛,詹晓柔慢吞吞的住了嘴,其实她想说只是每次她啃面包的中午都被宁墨止瞧见了。 “詹秘书难道不会做饭?”宁墨止心情似乎不错,一边走一边笑眯眯的问着。 詹晓柔更囧,心急的吼道:“我会!”却明显底气不足,顿了顿,接着道:“煮泡面!” “呵呵……”宁墨止脸上的笑意更浓,流光溢彩的眼眸让詹晓柔看得失了神,很早以前便知道宁墨止长的很帅,可她一直也没多少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却觉得宁墨止有些不一样了。 詹晓柔抖了抖身子,为自己突然的花痴心理感到一阵瀑汗,她居然还有心情去臆想帅哥,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忙不完呢。 想着,詹晓柔抱着资料和宁墨止说了声再见,便快速的回了自己的秘书办公室,徒留宁墨止淡笑的望着她匆忙逃去的背影。 ** 在抵达艾特维斯医院之前,傅婠便用手机大概百度了一下该医院的一些资料。首先艾特维斯医院的具体位置是位于纽约中心部分的曼哈顿岛的东部偏南的位置,从这里过去需要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其次是艾特维斯医院的其他一些资料,而网上谈论的最多的便是该医院精神科方面的成就,以及其高昂的收费标准,至少是其他医院的四到五倍。 在公交车上的那个有资格到该医院做检查的白肤女人,想必她口中的老板在纽约至少应该是个不小的财阀,否则自己的下属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待遇。 出租车在离艾特维斯医院五百米的距离停下,据出租车司机所讲,艾特维斯五百米内只准私家车进入,出租车只能在五百米外停下,而傅婠想要到达艾特维斯还必须有证明,而这个证明只有两种,一是医院的VIP卡,二是持有该医院卡的人所开出的证明,傅婠想,那个白肤女人大概就属于第二种。 傅婠从出租车上下来,望着前方在阳光下金碧辉煌的艾特维斯医院,心里却忍不住犯愁,没想到连跨进艾特维斯医院的大门都这么困难,难不成她现在还要专程去办张vip卡?可是听那司机说办卡的流程十分麻烦,等一切弄完估计又要三四天。 想了想,傅婠决定还是先过去试试,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够进入该医院去查十年前黎慕彦和苏雅是不是在这家医院呆过…… 等等,艾特维斯是精神科医院! 傅婠骤然停下脚步,先前在网上搜索艾特维斯医院资料的时候便无数次看到过精神科三个字,而她一直没有去深想这三个字的具体含义,现在想起再和黎慕彦和苏雅联系到一起,似乎一切都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精神科,黎慕彦,苏雅…… 希望是她想太多了,傅婠摇了摇头,况且黎慕彦和苏雅十年前呆过的医院未必是这一家。 119 一个玩笑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谢谢阿姨的帮忙,否则我一定无法进医院见我男朋友的!”医院内的一小树林里,容颜秀美的年轻女孩一口流利的英语对一个金发白肤面善友好的女人说道。 拥有一头金色头发的中年女人,是地地道道的美国本土人,她浅棕色的眼眸温和的看着傅婠,笑着说道:“不用谢,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叫助人为乐吗?帮助别人,其实自己能获得更大的快乐,我叫海伦,很高兴能认识你!” 傅婠弯起月牙般的眼眸,刷刷的写了一串阿拉伯数字递给海伦,“我叫傅婠,这是我在中国的联系方式,如果有机会欢迎你到中国来游玩,到时候我一定会尽地主之谊好好的招待你!” 海伦双手接过傅婠写下的电话号码认真看了看,然后如同珍贵的礼物一般放进自己的钱夹里,抬起头笑着道:“我知道中国很美,有很多好玩的地反,还有很多美味的食物,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去看看!傅婠,你快去找你的男朋友吧,从前面那条路一直走,然后右转就是住院部。” 傅婠跟海伦告了别便沿着她指的那条路往住院部的方向走,今天能进入艾特维斯医院,主要还是应该感谢热心的海伦,当时傅婠刚走到艾特维斯的门口,便看见好几个人被拦在门外不让进,她就知道,出租车司机绝对没有夸大其词,艾特维斯医院对进出者监管的十分严格丫。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辆银色的奔驰缓缓驶了过来,那短短两三秒的时间,傅婠的脑海便闪出了一个主意——因为是在医院门口,所以那辆车开得很慢,傅婠冲上前去拦住了那辆车,而车主正是海伦,看得出海伦是一个十分友善的女人,所以把车停了下来,耐心的听傅婠讲解后,便决定带傅婠进入医院。 而傅婠自然部可能说,她是为了查一些东西才需要进入艾特维斯媲。 她说的理由是,她有一个十分相爱的男朋友,而男朋友家里很有钱,他的父母嫌弃她的卑微出生,所以不准她和她男朋友来往,而她男朋友家在父母亲和她之间,承受不了压力心理出现一些问题,所以被送到了艾特维斯住院,而她无权无势,根本进去不了,所以才冒昧拦住海伦的车。 海伦听了她的故事十分的感动,毫不犹豫的便带着她进了医院,说起来傅婠心理挺内疚的,毕竟是她说了慌了,骗了海伦,也正是因为如此,傅婠才主动留下自己国内的电话,希望以后能偿还海伦的帮助。 艾特维斯不愧为贵族医院,里面的休闲设施做的十分完善,从四季常绿的小树林,到偌大的水池,绿油油的宽阔草坪,假山喷泉…… 每一处都让人仿佛步入的不是医院,而是休闲度假的旅游胜地。 傅婠并没打算真的去住院部,而是在住院部外的一个绿色坡地上找了个阴凉的位置坐下,现在正是太阳最强的时段,周围很安静,除了偶尔穿着白衣的护士,几乎没什么病人路过。 从背包里拿出矿泉水喝了一口,又翻出两张照片,一张是黎慕彦,另一张是苏雅。两张照片都是黎慕彦和苏雅十多岁的时候拍的,希望这两张照片能帮到她。 若是直接去医院的档案室,她是肯定不可能得想要的答案,但黎慕彦和苏雅在这家医院呆过,那么医院肯定有人见过他们,傅婠需要做的就是找在艾特工作年限十年以上的问问,说不定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到时候在着手去查肯定会容易很多。 ** “席先生,你的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你的身体与心理比起前几年的检测结果已经稳定了许多,相信就算不再依靠药物,只要你保持良好的心态加强身体锻炼,你的病也不会再复发了……” 从专设的检查室出来,一身休闲装扮的席漠臣习惯性的带上墨镜,柔美的脸部线条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同度着金一般,随时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one,我想四处逛逛,你去门口等我。”席漠臣留下一句,便径直往前边走去,one站在原地顿了片刻,才往艾特维斯的vip停车场走去。 席漠臣并没有四处走动,而是直接绕过前面的门诊部来到医院后面,别有洞天的住院部。艾特维斯和其他医院不一样,其他医院主动的是将门面装饰的金碧辉煌,而艾特却更注重内里。 门诊部只是花哨的外表,可要真的让病人感到舒适安逸的环境,最重要的还是住院部。 席漠臣没有走大道,而是穿过小树林的石阶,每走一步,脑海中的回忆便清晰一分,其实那仅是一年短暂的相遇相识,可在往后的十年至今,那份珍贵的记忆依旧温暖着他。 若是没有她,又怎么会有现在的他呢! 席漠臣茶色的瞳眸微缩,一抹沉痛之色划过,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止,依旧缓缓的前行着,直到望着眼前如同城堡一样的建筑。 从七岁到十岁,他整整住了三年的地方。 同样,他也是在这里,遇见了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孩。 ——小臣,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其他小朋友欺负了?别哭,以后苏雅姐姐会保护你的。 ——小臣,你不要护士姐姐给你擦药,那苏雅姐姐给你擦怎么样?苏雅姐姐保证一点都不疼! ——小臣,不哭了,以后要是想妈妈了,就来找苏雅姐姐,苏雅姐姐一定会想小臣的妈妈一样疼小臣的。 ——小臣,苏雅姐姐喜欢慕彦哥哥,你说慕彦哥哥会不会喜欢苏雅姐姐呢? ——小臣,苏雅姐姐好难受,为什么黎心里总是想着她了? …… 女孩温婉美丽的笑仿佛就在眼前,可是任凭他如何的用力,却始终都抓不住,那个叫苏雅的女孩确实不存在这个世界了,不是吗? 席漠臣深深的闭了闭眼,转身便要离去,然而一道熟悉的声音如同一丝淡淡的甜划过心扉。 “阿姨,我想问你点事,请问你见过照片上的两个人吗?”一个偌大的石柱前,穿着连体牛仔背带裤、高高束着马尾、带着遮阳帽太阳镜、完全看不清轮廓的女人,淡淡的茶瞳就在那一刻凝滞。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他根本就能想过还能遇见她,此情此景,这一场相遇来的太过突然,或者用突兀更加的合适。 从黎慕彦将她救走的那刻起,他就没想过她是生时死,或者说不敢去想,而后在G市的警察局和黎慕彦会面,黎慕彦的反应让他明白,她还活着,那一刻他表面上很平静,可他内心的窃喜却那么的显而易见。后来离开G市,他没在想起过她,这两个月来一次都没有,甚至脑海里几乎都忘了有这个人的存在,可就在刚才那一秒,仅仅是她的声音,便让他想起了所有。 明明从不觉动情,偏偏不知何时弥足深陷。 “抱歉,我没见过。”那人看了看照片,摇头道,傅婠脸上有些疲软,这已经是她问过的第五个人了,看来黎慕彦和苏雅所呆的应该也不是这家医院。 愣神之际,手里的照片突地被抽离,傅婠回过神正要去抓,却意外的瞧见这张妖冶的脸,顿时一种蚀骨的恐惧从背脊神经攀升,传输到大脑,本能的傅婠想要转身便逃。 席漠臣看出她眼底的恐惧,心理的苦涩一闪而过,手下意识抓住她的,将她抵在身后的石柱上,嘴角勾起,“宝贝儿,好久不见,让我真是日夜思念不已。” 傅婠试图挣扎出席漠臣的桎梏,但她的手脚都恰大好处的被压制,根本没有动作的可能。 傅婠将心理的恐惧压下,平静的抬起头看着席漠臣,淡淡的说道:“上次杀人不遂,是打算再杀我一次?” 戏谑的茶瞳沉了沉,席漠臣嫣红的唇瓣绷的有些紧,连带看着傅婠的眼神也透着危险的信号。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傅婠讥诮的看着他。 席漠臣直勾勾的凝视着她的脸,好一会儿才缓了缓表情松开她,转而觑了眼手上的两张照片,不羁的说道:“没想到宝贝儿这么记仇,上次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 傅婠冷嗤,为了他的一个玩笑,她差点丢命,在医院住了半个来月,一个星期都不能下床行走,现在腿上还有冻伤留下的痕迹,以后只要稍稍受凉,就会疼痛不已。 如果这都只是玩笑的话,会不会太可笑了点?在他这种人眼里,随便践踏别人的生命也就是一个玩笑? 120 交易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不想和他再有过多的交集,自他差点要了她的命之后,席漠臣给她的感觉便十分的阴鸷,这样的人如果可能,她只想避而远之。 “如果你没有再杀我第二次的打算,麻烦你把照片还我!”傅婠淡漠的摊出手掌,目光疏离的看着他,如同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席漠臣笑了笑,将照片放到她手心,傅婠一拿回自己的照片转身便走,只是没走出几步的时候,身后的席漠臣便开口了丫。 “你来美国就是为了查他们曾在美国住院的资料吧?” 刚走出几米远的傅婠倏地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席漠臣别有深意的笑脸,略带怀疑的看着他,“你知道他们的事?”话刚问出口,傅婠脑海便迅速的想到什么,席漠臣和黎慕彦是认识的,而她差点被冻死的那天,席漠臣似乎说过这么一句话——有些事做了总是要偿还的,你欠她的就用你的命来还吧!席漠臣口中的那个“她”她从未深入的去想,现在讲在将这个她和黎慕彦、席漠臣串联一起,一切便十分的明朗了。 所有的思路慢慢的连在一起,傅婠看着席漠臣的目光也变得格外的认真起来,但不说其他的,今天席漠臣出现在这里便是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不是吗?有哪个国际巨星会出现在精神病院,这不得不引起他人的怀疑。 席漠臣随性的将手斜***裤袋里,带着几分慵懒的靠在石柱上,举手抬足的魅惑霎时如同一道闪亮的风景,吸引了路人的视线,他睨着她淡淡吐出,“我确实是知道那么一点,你想要知道?” 傅婠抽了抽嘴角,眼眸淡淡的看着他,“你觉得呢?”若是不想知道,她会亲自跑来美国?会挨着一家一家医院的去确认? 虽是这么说,但傅婠却不指望能从席漠臣嘴里得到什么答案,毕竟从他的那双眼眸里,她便感觉的出,现在的席漠臣比起在G市的席漠臣,更加的猖狂而邪魅媲。 傅婠抿了抿唇,“我是想要知道,不过我却不想从你嘴里得到答案,我可以自己查。”因为她十分清楚,先不说席漠臣告诉她的是不是她想要真实信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说穿了,她和席漠臣没有半点交情,他会什么都不要的免费告诉她? 席漠臣勾唇,似乎在嘲笑她的无知,“婠婠宝贝儿,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想必你来美国也不是一两天了,那你可有查到什么吗?还是说你继续查下去,你认为能查出什么来?” 傅婠再次停下脚步,虽然很不想承认席漠臣的话,但是这确实是事实。 “宝贝儿,你来美国虽说好几天了,想必还没有好好的四处转转吧?怎么说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如果我不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宝贝儿,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不知何时席漠臣站在了傅婠的身后,吐出的气息尽数的散在傅婠白皙如瓷的脖颈上,“婠婠宝贝儿,你说呢?” 一起经历过生死?是他站在一边看着她慢慢的去死吧? 暧昧而缠绵的亲昵,极尽诱惑的邀请让傅婠忍不住抖了抖,刻意的走了两步和他拉开距离才转身睇着他,客气的笑了笑,“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一场再次策划好的绑架或者谋杀呢?” 席漠臣耸了耸肩,俊美的脸露出十分苦恼的表情,“看来婠婠宝贝儿还在怪我上次开的玩笑呢,为了向婠婠宝贝儿诚心的赔罪道歉,希望宝贝儿能赏脸陪在下共进晚餐?” 傅婠淡淡的眉黛蹙了蹙,望着她的茶色眼瞳让她一阵莫名的心慌,不知为什么,这次再见席漠臣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就好像狮子看着脚下的猎物一般,透着一股凌然的入侵意味。 压下心理的疑惑和慌乱,傅婠洁白的贝齿咬了咬下唇,“那我要的东西什么时候给我?” 席漠臣狭长的眼眸促狭的眯起,嘴角噙着一抹晃眼的笑,“五天后。” 五天的时间并不长,但同席漠臣这样的人物相处三天,恐怕就算是一个小时也如坐针毡。 “那就有劳大明星这几天的热情款待了!”傅婠唇角微勾。 然,席漠臣听了傅婠这句话却忍不住皱了皱眉,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她,“我的名字叫Arron,不叫大明星,若是你不习惯叫我英文名,我会很乐意你叫我臣。” “成?”傅婠是第一次知道席漠臣的中文名,以前只知道他的英文名Arron,但因为两人不大愉快的相遇,傅婠对他的印象并不怎么好,所以习惯性用讽刺的语气叫他大明星。 显然,刚才她那么叫他,席漠臣不高兴了。 席漠臣咧开嘴,露出一派白牙,“臣子的臣,不是成功的成。” 傅婠皱了皱眉,两人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到如此亲昵的称呼彼此的地步,“以后我还是称呼你Arron先生吧!” 见她一脸坚持,席漠臣并未再多说什么,反正这种事需要循序渐进,急不来的。 ** 中国,G市,晚上八点,一家法国餐厅。 “雅,你有心事?”男子优雅的放下刀叉,看着对面拿着刀子切割者牛排,却并未吃下一口的美丽女人。 苏雅抬起头看了看男人清隽的容颜,心湖似乎被投下了一颗碎石,泛起无数涟漪,她回过神,缓缓的露出一抹笑,“黎,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说……” 黑曜石的眼眸在餐厅水晶灯的映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黎慕彦淡淡的凝视着她,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你说,我听着呢。” 心脏剧烈的跳动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望着他温柔缱绻的神情,苏雅心里的那份悸动似乎变得更加的鲜明起来,可是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所以理智的把那份悸动给压了下来。 “黎,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知道黎爷爷的死你并没有怪我半分,但是我心里很清楚,如果我没有在婚礼上出现,那么黎爷爷说不定还可以多活几天……”苏雅慢慢抬起眼帘凝视着他的脸,眼眶微微的红了起来,里面流转的水光惹人生怜,“还有婠婠……她还没离开黎家的时候,我就跟她说过我会把你还给她,我绝对不会抢走你的,可她似乎还是不肯原谅我,这几天我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但是她的电话却一直都处于关机状态,我想她根本就不想再理会我……” 苏雅精致的脸上滑下两条泪痕,看得出她现在十分的伤心难过,黎慕彦沉默了一会儿,倾下身子拭去她的泪水,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这跟你没关系!别再说把我还给她的话,因为我的心里从来都只装了一个女人……” 黎慕彦的话让苏雅心里一喜,转瞬间却又马上变得迟疑而犹豫,“黎,我们不能这样的……婠婠……” “嘘——”黎慕彦的食指抵住苏雅的红唇,“今晚使我们两人的时光,不谈其他人行么?” 苏雅默了片刻方点了点头,神情依旧带着一抹清幽的愁绪。 “雅,明天我要去纽约出差,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黎慕彦拿起叉子叉了块牛排抵到苏雅嘴边,苏雅脸顿时一红,余光扫了扫周围其他的客人,才娇羞的将牛排含在嘴里。 烟下去后,苏雅才想起黎慕彦刚才的话,“黎,你说要带我一起去纽约?” 黎慕彦温柔笑着,点头道:“嗯。最近看你总是心情不佳,出去走走说不定会好很多,而且纽约对于我们来说,有很多重要的回忆,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去缅怀一番,虽说那不见得是什么好的回忆,当总归是我们共同拥有的。” 在他泼墨般的瞳眸的凝视下,苏雅的眼瞳快速的闪过什么,接着连眉角都染着淡淡的笑,嘴角开心的弯起,十分感动的说道:“黎,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以为我会骗你这个小傻瓜吗?” 苏雅破涕为笑,美丽的脸上媚意横生,深不可测的黑眸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凝视着她,似乎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用晚餐,黎慕彦送苏雅回去,苏雅依依不舍的勾着黎慕彦的脖子。 “黎,我好想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怎么办是好?”苏雅凑在他的颈窝,深深的嗅着他身上的浅淡的薄荷味,干净清爽,和那人完全不一样,却更加的魅惑人心。 黎慕彦搂着她的腰,“那就不离开,等爷爷的丧气满了,我们就订婚,然后明天结婚,怎么样?” 隐在他胸前的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嘴里却连忙的抗拒道:“黎,我们不能这样,三年前婠婠虽然不爱你,但现在我看得出她还是在乎你的,我不能抢她的男人……” “傻瓜!”黎慕彦低低的笑道:“放心吧,我跟她已经离婚了,以后不会再有任何关系,所以就算我马上娶你,别人也不能说什么,只是爷爷刚刚过世,所以不能马上给你名分。” 苏雅不敢置信,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哽咽道:“黎,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当然!别哭了,快进去吧,外面在吹风,别着凉了!”黎慕彦在她的脸颊出落下一个轻吻,苏雅感动的点了点头,主动亲了下黎慕彦的唇角,然后如同害羞的小姑娘般拉开车门快速的跑回了家。 直到那倩丽的身影消失在黑幕中,纤长莹白的手指从置物台上抽出一张纸巾,用力的擦了擦薄凉的唇瓣,才快速的开着车消失在夜幕中。 电视里正播放着韩剧,林芳听见玄关的开门声,视线从电视屏幕上转移到刚进来的苏雅身上,望着女儿脸上显而易见的开心模样,林芳含笑问道:“和慕彦一起出去吃饭了?” 苏雅看了看母亲,颔首道:“嗯。”视线四处看了看,问:“爸呢?” “你爸应该在书房吧,今晚估计公司有些什么工作要处理,吃完晚饭就上楼去了。” 苏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朝楼上走去,然,当苏雅推开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她便发现房间里有些不对劲,虽然里面的摆设没有任何改变,但女人天生的直觉告诉她,她的房间有人进来过,按理说,林芳和苏崎进她的房间都很正常,但……感觉不一样,而她向来感觉很准。 苏雅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走出房间来到苏崎的书房外,扣了下门,得到苏崎的许可后才推门进入,而苏崎此刻已然合上桌上的文件夹,慈父般的看着他,“小雅回来了。” “嗯。”苏雅的表情有些冷。 苏崎仿若没看见一般,依旧慈爱的问道:“小雅找爸爸有什么事吗?” 苏雅忽的笑了,“爸,既然您不相信我是你的女儿,直接将我扫地出门就可以了,用得着偷偷摸摸的进我房间找证据么?” 苏崎的表情僵住,一脸怔愕,他明明做的滴水不漏,她是怎么发现的? “爸爸,我知道在您心里,虽说苏雅是您的亲生女儿,但始终比不上婠婠在你心里的位置吧?我的死而复生,让婠婠的婚礼成了一场笑话,我想您心里说不定巴不得我真的死了吧,这样婠婠就可以和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对不对?”苏雅冷笑的说道。 “小雅,我……”苏崎回过神想要解释些什么,其实现在他真的已经绝对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但是事实是怎样的总归要弄清楚才好,万一她不是小雅且带着不良的动机回来,那岂不是害人害己? 他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决定要验下DNA,所以才进了她的房间找了根掉落头发,但DNA的检验结果如何他并不在意,就算她不是他的女儿苏雅,只要她没有恶意的目的,他也不打算去追究,毕竟从小雅离开后,他和妻子林芳一直生活在孤独和寂寞中,有个和小雅一模一样的人陪着他们老俩口,也能减少他们失去小雅的伤痛。 “爸爸,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那么我愿意和你去医院验做DNA检查,如果检查结果出来我们是亲生父女,你还是不相信的话,我也愿意离开这个家!”苏雅抬起手擦去眼泪,委屈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苏崎。 苏崎望着女儿伤心哭泣的模样,慌了神,“小雅,是爸爸不对,你别哭了。” 而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林芳望着女儿嘤嘤抽泣的模样,快速的上前将女儿搂进怀里,“老公,小雅怎么哭了?” “我……”苏崎看了看妻子,然后又无奈的看了看女儿苏雅,欲言又止。 从他的表情,林芳很快便猜想到了是怎样的情况,顿时怨愤的瞪了丈夫苏崎的一眼,“苏崎,你太过分了,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女儿,我要,如果你看不惯,大不了我和女儿搬出去住,免得碍你的眼!”说着,林芳拉着苏雅就要往外走,苏崎也愣了下,毕竟向来体贴善解人意的妻子第一次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 “老婆——”苏崎快速的追上去拉住林芳的手,然,林芳却用力的甩开了他,转身望着苏崎的眼睛已经化作泪水涟漪,“苏崎,你以为我不清楚你那点心思,我嫁给你也快三十年,可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有爱过我吗?” 苏崎眼眸闪烁,顿了顿,笑着道:“老婆……” “别叫我!”林芳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是你却是真心的对我好,所以我一样觉得很幸福,因为我爱你,只要能呆在你身边,成为你的女人,就是我林芳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呵,可是小雅呢?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但从小到大,你最疼的却是傅婠那丫头!以前我看见你疼婠婠,所以我也疼她,就算我的女儿小雅当她贴身小班跟在她的屁股后面打转,我也一样疼她,可是我得到的是什么?苏崎,你告诉我,我得到了什么?” “我女儿小雅死了,死——了——!”林芳瞪圆了眼睛,狰狞着面孔,用力的朝着苏崎吼道。 121 只围着她转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我女儿小雅死了,死——了——!”林芳瞪圆了眼睛,狰狞着面孔,用力的朝着苏崎吼道。 苏崎顿时愣在当场,去拉妻子林芳的手僵在半空中,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望着林芳此刻的满是恨意的眼眸,他霎时明白过来,原来她的妻子是恨他的。 苏崎伤痛而复杂的表情,林芳看着觉得心疼,从第一眼看见他,她就是那么的爱这个男人,可她明白这个男人不是她一个普通的女人所配得上的,所以她一直默默的喜欢着他,默默的关注着他的一切。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喜好,比任何人都明白他是一个多么好的男人,更知道其实这个男人心里藏着一个秘密,他爱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很美,但是最后却成了别人的妻子,他就好像骑士一样守护在那个女人的身边丫。 可是那个女人朝三暮四爱上了自己丈夫以外男人,最后跟着那个男人跑了,抛夫弃女,丢下驻守边关的丈夫,年仅两岁的女儿,追寻所谓的真爱。 而她的丈夫苏崎呢? 因为那个女人的离开,整整一个月沉迷在醉生梦死中,似乎被抛弃的不是那个女人的丈夫,而是他一般,多么可笑? 那些回忆就好像毒瘤一般啃噬着林芳的心,以前她觉得只要和苏崎在一起,不管他心里爱着的是谁,她都不在乎,她只想守在他的身边,关心他照顾他爱他,可是,女儿苏雅的死让她彻底的失去了坚持的勇气,从那时开始她就明白,有多深的爱就会有多深的恨媲。 “苏崎,我可以忍受你不爱我,可以忍受你心里念着别的女人,可是我无法容忍你伤害我的女儿!”林芳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 苏崎一脸衰败之色,他竟从不知道妻子林芳知道他那么多的事情,他以为那个秘密藏得很深,谁都不知道,却不想他的妻子林芳知道的那么清楚,甚至结婚这么多年来,从来不曾点破埋怨过他半句,当他为其他女人伤怀的时候,而她依旧体贴如故的陪在他身边,安慰着他。 “老婆,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伤害已经造成,他想不到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区弥补,因为那伤害似乎太深太重了。 苏雅听见他们的对话也愣了愣,苏崎和林芳给她的感觉一直是相敬如宾和睦恩爱的,竟想不到背后隐藏着那么多的故事,这一刻苏雅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母亲,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中年妇女。 一个深爱着一个男人的女人,林芳竟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心里爱慕着别的女人,还一直假装不知道,和丈夫扮演者一对恩爱夫妻,包容丈夫的一切,试问天下间有几个女人能做到这一点? 她想若不是林芳太爱苏崎,那就是林芳太过聪明,聪明的不点破,聪明的装傻,维持表面的幸福平静,这样她至少赢来了丈夫近三十年的朝夕相对、相互扶持,而此刻苏崎的心里大概对林芳更有道不尽的愧疚吧! 林芳任由眼泪肆意的流淌,哀怨的看着苏崎,嘴角却勉力的扯开一抹笑,“你真的不知道?呵,不是你不知道,而是你在念着别的女人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你还有一个妻子,在你心疼傅婠的时候,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你还有自己的女儿,苏雅!一个杀死你女儿的凶手,你可以慈眉善目的对她好,给她做吃的,表面上看起来你是为了报傅老爷子的知遇之恩,实际上呢?你只不过因为爱慕傅婠的母亲而已 “不是这样,老婆,你听我说……”望着妻子林芳痛苦而绝望的脸,苏崎没由来的决心害怕,他试图去解释,可是林芳却没有给他机会。 林芳撇开眼,打断他的话,冷漠的说道:“是不是这样又有什么关系?苏崎,我看我们都冷静下吧,方正你也看不惯现在的小雅,正好我带着她出去住段时间。” “老婆,要冷静就在家里冷静,说什么出去住!”苏崎上前拉住林芳,这次算是三十年来夫妻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争吵,而依他对林芳的了解,他知道这次若是让她离去,那么这个家就等于彻底的破裂了。 “苏崎,我不是闹着玩,也不是开玩笑,这忍了二三十年,我累了。”林芳望着他淡淡说道。 苏崎看着妻子疲惫不堪的模样,缓缓的收回手,他竟再也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来,心里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直到快要失去的时候,他才发现,或许他对林芳没有所谓的爱情,但是相处了近三十年的相濡以沫、朝夕相对,却早已超越了男女之间的感情。 他对林芳露出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好吧,那你在外面住不习惯打电话告诉我,我去接你回家。” 林芳点了点头,携着女儿收拾了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便离开了家,苏崎站在门口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顿时觉得身后的家冷得彻骨起来。 **** 美国纽约。 Jean/Georges,在曼哈顿最高尚地段总店号称全纽约最好的法国餐厅,是纽约考量身份的名利场。最常到这里用餐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明星,还有一种就是事业有成,懂得享受生活的商人们。 Jean/Georges位于纽约中央公园附近的某一高大建筑物的五十六层,能将大半个纽约市的精致尽收眼底。 而Jean/Georges的内部整体装潢则采用清雅简单格调,不会过分华丽,给人一种放松和休闲的舒适感。主餐厅前有个小小的Lounge/Area(休息区),中间位置陈设着优雅的酒吧和透明的酒窖。 傅婠大量完整个餐厅的格局,心里微微一叹,看来席漠臣的这顿饭吃下来,至少要上万元人民币吧?是普通人家好几个月的生活花销了。 傅婠的每一个表情,席漠臣都看在眼里,连细微的皱眉动作都没放过,“怎么,不喜欢这家餐厅?” “没有。”傅婠看了他一眼,淡淡回道,反正又不是她掏钱,她有什么喜不喜欢的,她要做的只是陪他吃饭,等五天之后,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拍拍屁股回国罢了。 这时,餐厅的侍应生端上来一分甜点放在傅婠的面前,不等傅婠动手,席漠臣便躬身先一步端了起来,舀起一勺喂到傅婠的嘴边,柔情似水说道:“尝尝看。” 傅婠没有张嘴,只是一动不动淡淡的看着他,席漠臣无趣的喂进了自己嘴里,放下甜点,道:“玩玩宝贝儿,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 傅婠笑了笑,“你只是叫我陪你吃饭,没说我非得要你喂吧?” 说实话,席漠臣现在对她的态度,让傅婠琢磨不透,两个月前差点要了她的命的男人,现在却对她突然热情而温柔起来,对此,傅婠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加的防备,因为她能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有多具侵略和攻击性。 席漠臣挑了挑眉,将甜点重新放回傅婠的面前,然后手掌撑着下颌瞬也不瞬的看着傅婠,“那好,你自己吃,我不喂了。” 傅婠嘴角抽了抽,却仍是没有拿起勺子开吃,反而有些回避的躲开他的视线,可是无论她怎么躲,他仍是紧追不放,傅婠迫于无奈的回视他,“Arron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别这么看着我?”他的视线仿佛能穿透一切,她在他面前如同没穿衣服一般,让她浑身不自在。 “不能!”席漠臣简短而霸道的回答道。他要好好看看,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沦陷的,为什么再次见她,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是第一次见面时,她对他的英俊的外在毫无感觉,还是第二次见面时她摔倒的狼狈?又或者是第三次见面她的镇定和坦然,第四次见面,她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无畏和勇气? 回忆起那四次相遇,他才发现,原来他们不过仅仅有四次交集,而他第一次对一个只有四次交集的女人有了好奇和探索的***。 傅婠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干脆而果断,想了想也不打算和他多争执些什么,他要看边看,反正她不会少块肉,这么想着,傅婠便将视线掉转到窗外,现在是美国时间晚上八点半左右,整个纽约繁星似海的霓虹彩灯中展现着它独特的魅力,说起来,这是傅婠第一次到纽约,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丽而壮阔夜景,确实震惊不小。 席漠臣紧锁着她的侧颜,傅婠很美,但和他见过的众多女人中的大多数比起来,也只能算普通一般,但不知为什么,此刻望着她在灯光下毛茸茸的侧脸,他竟觉得自己如同见到中意女孩的毛头小子般,就算只是看着,他也觉得心满意足。 “难道你就没什么想要问我吗?”席漠臣半眯着眼,望着她的唇瓣,他想起她曾吻过的一个问题——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接吻代表什么? 他不知道那代表什么,但是望着她粉嘟嘟的嘴唇,他却有一种强烈想要含在嘴里亲吻的***,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没有。”傅婠蹙了蹙眉,为什么他的目光越来越放肆,可恶。 席漠臣的茶瞳转深,她说话的时候,两片唇瓣开开合合的模样真的很诱人,“难道你就不想问,我跟你开那个玩笑的原因?” 傅婠终于有些受不了他炽热的眼神,瞪了他一眼,有些气恼的说道:“Arron先生,你的眼睛难道不会转吗?” 席漠臣戏谑的笑了笑,“会啊,只是它只围着你打转而已,你不转,它自然也不会转。” 他的话语极具暧昧和暗示意味,但傅婠没有深想,毕竟她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一个吃惯山珍海味的人,会突然爱上小虾米,在傅婠的眼里,席漠臣此刻就是太无聊了,戏耍着她消磨时间。 “Arron先生真会开玩笑。”傅婠讽刺道。 席漠臣依旧故我的看着她,就连生气皱眉也做的那么的动人,“宝贝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傅婠扫了他一眼,看着他对她眨了眨眼的模样,有些无力,她真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值得回答的,大家心知肚明不是吗? 他、黎慕彦、苏雅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那是肯定的事,而她和她根本没半点关系,难道真会为了一个玩笑就要置她于死地么? 而她和他之间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苏雅的死了。 “宝贝儿,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席漠臣眯着眼看着她一股子犯懒的模样,就好像一只优雅且慵懒的小白猫,让人忍不住有一种抱在怀里蹂躏的冲动。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样诱人呢?难道真的应了中国的一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那能不能也请你别这么看我? 傅婠在心里嘀咕道,看样子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时,Jean/Georges餐厅的带着白色帽子的厨师领着几个侍应生亲自端着做好的菜品走了过去,这样的场面终究让傅婠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心里却也对男人的真实身份更深刻的认识,他肯定不是一个国际巨星这么简单。 厨师和几个侍应生将餐盘一次而美观的摆放在桌子上,然后做菜的厨师恭敬的叫了声席先生后便挨次的介绍了每道菜,傅婠并没有认真的去听厨师对每道菜式的介绍,而是留意到了厨师对席漠臣的称呼,席先生。 如此说来,他姓席。 而美国姓席的,又有如此名望备受尊敬的只怕凤毛麟角,就她所知,美国四大财阀之一便有一家是姓席的。 他和四大财阀会有关系吗? 傅婠摇了摇头,不打算去多想什么,因为无论席漠臣是不是和四大财阀有关系,都跟她傅婠没任何关系,反正从此之后她也不打算和他有交集。 “在想些什么?” 低沉而尾音微微上挑的音调在骤然响起,傅婠抬起头对上席漠臣讳莫如深的茶瞳,粉唇抿了抿,直言不讳道:“你的姓氏。” “噢~”席漠臣眸光不经意的浮动,“宝贝儿对我的姓氏很感兴趣?” 傅婠扫了眼桌上的菜品,长长的睫毛闪了几下,淡淡的回道:“席这个姓,在美国并不多见,不是吗?” “难得婠婠宝贝儿对我有那么点兴趣……” “抱歉,我对你没任何兴趣!”傅婠抬起头打断他,“我只是意外你姓席而已,其他什么都没有。” 席漠臣一脸受伤的模样,耸了耸肩道:“看来是我太自作多情了。” “漠臣——”一个穿着宝蓝色修身线裙的美丽女人走了过去,她对着席漠臣笑了笑,“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说着,美丽的女人在席漠臣的脸颊落下了一个轻吻。 傅婠大量了女人一眼,这个女人应该是个混血儿,她的眼睛微蓝,眼眶比较深,但从她的轮廓和其他部位看来,应该带有东亚人的血统,而且她的唇形和席漠臣很相似。 “三姐,你怎么在这里?”席漠臣同样亲了下女人的脸颊,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却不达眼底。 美丽的女人敏锐的眼睛扫了下端坐着的傅婠,并未回答席漠臣的问题,而是转身直面傅婠,带着一种高傲的眼神,“敢问这位小姐是?” 傅婠依旧保持着坐姿,优雅而矜贵,对她点了点头,“我姓傅。”礼貌有度,只说姓没道名。 美丽的女人似乎想了一会儿,然后理了理肩上的披肩,语气淡了几分的问道:“原来是傅小姐,不知是哪家千金?” 傅婠自然感觉得到这个女人没把她放在眼里,她笑了笑,“不足道也,自然没有席小姐的身份来的尊贵。” 席漠臣有些诧异的扫了傅婠一眼,没想到她就凭他一句三姐,便能将他们的关系想透彻,并能在他一向眼高于顶的三姐面前不落分毫。 122 约个会,培养下感情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席漠臣有些诧异的扫了傅婠一眼,没想到她就凭他一句三姐,便能将他们的关系想透彻,并能在他一向眼高于顶的三姐面前不落分毫。 真是给了他不少的惊喜呢! 席木槿挑眉一笑,眯着妩媚的双眼,“傅小姐过谦了,我哪算什么尊不尊贵,要说尊贵恐怕就只有我这个弟弟了。”席木槿眉目一转,“他啊,现在可是我们家的宝,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傅婠自然听出了席木槿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席漠臣那么尊贵,岂是她这个卑微的女人所能高攀得上的丫。 傅婠敛去瞳眸中的嘲弄,勾了勾唇优雅大方的和席木槿对视,就算她此刻是坐着的,但气势依旧不输席木槿半分。 席木槿倒是没想到傅婠能表现的这么镇定,对她倒是有几分另眼相看,不过气质内涵再好,身份背景差了,一样是进不了席家的门槛。 “三姐今天似乎话多了一点!”席漠臣勾唇,语调浅陌而生冷,透着一股寒气。 席木槿觑了他一眼,笑意不减的说道:“既然你嫌三姐话多,那三姐就只好在多说一点。我听爹地说,梅家小姐这两天要到家里来做客,到时候别忘了好好陪陪人家。好了,三姐那边还有朋友,就先过去了。”转身对傅婠笑了笑,“傅小姐用餐愉快。”傅婠礼节性的回以一笑,望着席木槿摇着曼妙的身姿离去媲。 席漠臣眼中闪过一抹阴鸷,垂在两侧的手用力的握了握,傅婠从席木槿身上收回视线,淡淡的扫了一眼席漠臣,拿起勺子舀了勺乳白色的汤汁喝下,漫不经心的说道:“看起来你们姐弟关系不怎么好呢?” 对于曾今伤害过自己的人,傅婠绝不会吝啬往那人伤口上多撒几把盐,有仇壁报、锱铢必较,才是真正的傅婠。 听出傅婠语气中隐隐的得瑟,席漠臣望着她黑乎乎的头顶忽的一笑,在医院碰见她的时候还一副害怕不已的样子,却在逮到他的弱处时,悄悄的伸出了猫爪,等着抓伤他。 席漠臣笑了笑,坦然道:“确实不怎么好。不过现在倒不是你关心我的时候,宝贝儿这几天恐怕要多加留意点了。” 傅婠拿着汤勺的手一滞,抬起头看向席漠臣,“你什么意思?” 席漠臣咧开一口白牙,一字一顿的说道:“梅家小姐。” ** 和席漠臣用完晚餐,席漠臣便将傅婠送到了酒店门口,傅婠跟席漠臣道了谢便拉开车门下车,而席漠臣却拉住了她的手。 “怎么,不请我上去坐坐?” 傅婠望着他捏住自己手腕的手,在他的视线下挣脱开,然后坐回位置,淡笑道:“Arron先生,现在已经是十点多了,就算我不需要顾及什么,但你是一个公众人物,若是被狗仔发现跟着我进了酒店,指不定会怎么写,到时候对你的形象也不好,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家洗洗睡吧。” “没关系,我不介意,大不了我向外界宣布你是我女朋友,这样一来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席漠臣挑起傅婠额前的一缕发丝,压低了声音在傅婠耳边说。 傅婠偏过头,将头发从他手里滑开,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席漠臣这人妖和黎慕彦都有同一癖好,洗完把玩她的头发,蹙眉道:“我想Arron先生是不是忘了,我已婚。” “唔!不是离婚了吗?难道是我的消息来源有误?”席漠臣一脸无辜。 傅婠胸口如同被堵住了一般,她潜意识里竟还想着自己是黎慕彦的妻子,似乎忘了在她离开黎家的时候,她便把离婚协议签好叫琴姨给了黎慕彦。 傅婠粉色的唇瓣抿的很紧,就算在灯光暗淡的车厢内依旧可以看清楚她脸色的苍白,看着这样隐忍的她,他竟感觉胸口被一团棉花堵住一般,一种窒闷的感觉让他顿生烦躁。 茶色的眼瞳忽闪,如同黑夜里最耀眼的星子,促狭的半眯,手不规矩的抚摸着她的脖颈,“婠婠宝贝儿,我知道,你其实是口是心非,你来美国查所谓的东西应该只是借口吧?你来美国最主要的目的是来找我对不对?你早就爱上我了,我知道的……” 脖颈处传来的轻柔酥麻感让傅婠立刻警醒过来,耳边是男人暗哑魅惑的音调,傅婠下意识的将他给推开,瞪着一副痞子模样的席漠臣,故作平静的说道:“Arron先生,你想太多了!我今晚有些累了,先回酒店了。”说着,也不再管席漠臣是什么表情,傅婠直接拉开门快速的朝酒店内走去,只想着能离席漠臣远点,心里因为离婚两个字引发的不快早就抛在了脑后。 席漠臣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望着傅婠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酒店的门口,才发动引擎转动着方向盘离去。 回到酒店的房间,傅婠仍旧感觉脖子后有一种毛乎乎的感觉,想到席漠臣突然转变的态度以及刚才在车上制造的暧昧气氛,傅婠就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脖子上残留的余感更加明显起来。 将背包抛在床上,傅婠直接走进了浴室褪去衣裤,打开花洒好好的冲洗了一番,其实她并没有特别严苛的洁癖,但是不知为什么,从那晚和黎慕彦发生关系后,她似乎就很难容忍其他的男人靠她太近,这种感觉很是奇怪。 傅婠停下动作,望着墙上落地镜中的自己,脑海里却抑制不住的回忆起那晚在医院沙发上的翻云覆雨,破/身的疼痛,高/潮时的喜悦,就好像烙印一样刻在她的身体上。 淡淡的呼出一口气,将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傅婠随手拿了张架子上的浴巾,包裹住自己莹白的身体,走出浴室,任由滴着水珠的发丝披在肩上,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景。 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这一刻,傅婠似乎有些想念那个远在G市的男人,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傅婠折回身从包里拿出手机,开机,顿时短信铃声连续不断的响起,傅婠打开收件箱,全是未接电话的短信提示,有二三十通电话是白素丽、琴姨林倩茹等人的来电,还有十几通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而这些人中却没有一个电话是黎慕彦。 傅婠自嘲的笑了笑,正打算再次关机,手机却忽的响了起来,傅婠望着屏幕上闪烁的号码,愣了愣,顿了顿才按了接听键放在耳边,“喂?” “不是说累了吗?怎么还没休息,是不是预料到我会给你打电话,所以特地等我呢?” 傅婠再次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号码,确实是国内G市的来电啊,怎么会听到人妖大明星的声音? 席漠臣笑了笑,“别怀疑,就是我!” 傅婠嘴角抽了抽,这人脑子有病是不是,明明在美国,偏偏用中国G市的卡给她打电话。 若不是考虑到席漠臣手里有她想要的东西,现在她肯定直接挂了电弧,而不是客气的跟他说:“请问Arron先生大晚上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唔,我想你了,婠婠宝贝儿。”轻佻而伴随着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傅婠怔愕了片刻,转而说道:“你怎么会用G市的卡给我打电话?” “你独自来纽约也好几天了,现在一个人呆在酒店肯定十分的想家想朋友吧?而我刚好无意中发现上次在G市用的卡,好在还能用,所以就给你打个电话试试,是不是特别感动?”温温浅浅的声调听在耳里,傅婠倒是没想到席漠臣还能说出这么体贴人心的话来。 但是,感动?或许是她太铁石心肠了,她还真没觉得有半点的感动。 “Arron先生,你会不会太无聊了?”傅婠靠在桌沿,望着自己的脚尖。 “……”席漠臣眉眼一挑,默,他刻意讨她欢心,她竟然说无聊。 “若是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等等——”席漠臣连忙开口道。 “怎么,Arron先生还有什么是吗?” “婠婠……” 傅婠愣了愣,有些不习惯他用如此亲昵的口吻叫她的名字,抿了抿唇却也没反驳,静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席漠臣的话中透着一抹轻快的笑。 傅婠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席漠臣道了句“婠婠,晚安”便在低低的笑声中挂了电话,傅婠瞪着手机看了半响,仍是没弄清楚席漠臣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叫她,就是为了告诉她,明天早上来接她,这么简单? 仍穿梭在路灯照亮的街道上的炫黑色车身,如同欢跃的箭,倏地射离远去。 席漠臣余光扫了眼驾驶位置上的黑色手机,绯红的唇角上挑,弯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第二天一早,傅婠还未从床上爬起来,便听见咄咄的敲门声,傅婠以为是清理房间的酒店服务员,从床上爬起来半眯着眼便直接拉开了门。 手还保持着敲门姿势的席漠臣,顿时目瞪口呆的望着傅婠,只见她身上罩着一件宽大的T恤,刚好遮至臀部,而由于领口太大,露出一边打大半香肩,莹润白如凝脂的肌肤丝滑的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抚摸,而她巴掌大的秀美面容正呈现一副未睡醒的模样,凌乱微微卷曲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妖娆而性感,宽大的T恤下面是一双纤细有度,线条惑人的笔直的腿,她并没有穿鞋,白嫩嫩可爱的小脚丫就大喇喇的踩在地上…… “怎么是你?”傅婠望着门口傻愣愣只差流口水的席漠臣,睡意显然已经全无。 席漠臣回过神,咂巴了下嘴,茶色的眼眸有些飘过,“呃,昨晚我不是说了今天早上来接你吗?”说着,视线扫了扫傅婠,“看来你是全然忘得干干净净,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在睡懒觉!” 傅婠嘴唇动了动,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是多么的性感诱人,打了个呵欠回道:“那你在外面等会吧,我洗漱完就出来。” “婠婠——”席漠臣话还没说,门便啪的声关上了,而他被关在了门外。 席漠臣正要再次敲门,这时一对情侣相携着走了过来,他们正用炽热的目光瞧着他,席漠臣快速的背过脸,然后将头上的帽子往下扯了扯,保持低调的姿势站在门边,不敢再有大的动作。 磨磨蹭蹭用了近半个小时洗漱完换好衣服,傅婠随即拿了件白色泡泡袖雪纺衫,下面套了件黑色短裤,穿着双白色低跟凉鞋,头发依旧高高的扎成马尾垂在脑后,露出大片光洁的额头,如同玛瑙般明亮清澈的眼眸时不时的泛着水亮的光泽。 傅婠一打开门,席漠臣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不得不说傅婠是货真价实的衣服架子,无论怎么穿,在她身上都能穿出清爽干净的味道来。 “走吧!”席漠臣弯起臂弯递给傅婠。 傅婠顿了顿,并未理会,将小皮包挂在身上,问:“去哪?” 席漠臣尴尬的咳了咳,追上径直往前走去的傅婠,余光扫过她的额,邪邪笑道:“带宝贝儿去见证世界第一大都市,纽约,顺便约个会,培养下感情~” ** 飞往美国纽约的航班。 “累了?”黎慕彦合上报纸,望着身边有些闷闷不乐的女人。 苏雅转过身将脑袋放在黎慕彦的肩上,“没有,我只是有点担心我妈。我怎么可以把她一个人丢在酒店,却跟着你飞去纽约,黎,我是不是太不孝了?” 黎慕彦抬起她的下颌,望进她的盈盈的双眸里,“我情愿你不孝,这样你就能安然坦之的呆在我身边,再也不会想其他人其他事。”顿了顿,黎慕彦接着道:“再说,芳姨和苏叔两人也需要单独的空间,你在,说不定他们之间反而有些话不方便说,说不定等你从纽约回来,他们便和好如初了。” “黎,我……”苏雅皱了皱眉,仰起头望着黎慕彦正要说些什么,可在望着他清隽俊逸的轮廓时,顿时怔愕了动作,脸上飘起一抹淡淡的红,欲出口的话语全化作***柔情,置于他胸口的手慢慢的揪紧他的衣襟。 黎慕彦手指置于搂着她的纤腰,眉梢动了动,笑问道:“雅,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苏雅撑起上半身趴在黎慕彦的胸前,抬起手勾勒着他清晰的轮廓,“世人都说女人是红颜祸水,可是依我看,黎,你更称得上是红颜祸水,我想没有哪个女人见到你,不会被迷惑~” 纤长的手指挑起苏雅的下颌,在她耳边低喃道:“其他的女人我都不想去在意,我在乎的只有你,我迷惑到你了吗?” 苏雅抿唇一笑,眼角的褶皱弯翘而上,黎慕彦望着她甜甜笑着的模样有一霎的愣怔,手下意识的轻轻的拂过苏雅的眼睛,情不自禁的俯身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低声唤道:“雅。” 苏雅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在被男人揽进怀里的同时,先前单纯的笑意被彻底掩盖,她怎么可以陷入黎慕彦的柔情蜜意里,先不提黎慕彦对傅婠是什么样的感情,就算他此刻是真的喜欢她,那也仅是她是苏雅,若是有一天一切被揭开,他还会如此温柔的对她吗? “黎,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苏雅深深的埋进黎慕彦的怀里,嗅着属于他身上的味道。 环着苏雅的坚毅手臂僵了僵,缓缓的在她耳边吐出,“雅,我会原谅你,无论你做过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似乎有了他这句话,苏雅便得到了保证,忐忑的内心慢慢的安抚平静下来,她抬起头亲了亲黎慕彦的下颌,“黎,你对我太好了,我怕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你,怎么办?” “我说过,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黎慕彦望着怀里窃笑的美丽面孔,笑着的眼底划过一丝冷冽。 ---- 这一章从六点写到十点半,五千字,用了四个半小时,亲们一定要认真看啊,别辜负月白的一番心血! 后面男猪女猪应该快碰面了。。。。月白呕血中~! 123 席家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席漠臣体贴的带着傅婠去了家中国人开的餐厅吃早餐,望着桌上盘子里用荷叶包裹的糯米鸡、水晶蒸饺、玉米饼、南瓜粥等十多种,还有新鲜榨好的鲜果汁,傅婠还是忍不住惊了一把,毕竟这个都是她爱吃的,而席漠臣却掌握得这么透彻。 觑了眼他有些得意笑着的俊美妖冶的脸,傅婠心里又有些释然,毕竟她爱吃什么,只要稍稍查一下便一清二楚,不是多大的事情,只是她没想到席漠臣居然会花时间去查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丫。 傅婠摇了摇头,不愿去深想席漠臣的用意,心满意足的将肚子给撑圆了。 而她自然也留意到席漠臣从始自终每样都只是尝了下然后便不再碰,反而是勾着唇看着她呼啦啦的大吃特吃,傅婠并不想博得他的好感,自然不注意自己的吃相,甚至可以说是故意丑化自己的形象,用十分粗鲁的吃相去刺激他,却不想对面的男人越看越起劲,嘴上翘起的幅度也越来越大,最后是实在有些撑不下,傅婠才意兴阑珊的放下咬了一半的玉米饼,揉了揉涨得难受的肚子。 用完早餐,美其名曰领着傅婠去运动消食,于是开着拉风的跑车绕了大半个纽约市,最后来到了位于纽约市曼哈顿南端下城的唐人街。 纽约唐人街的居民以华人为主,华人的商业活动也集中于此。住在唐人街,就像在中国大陆、台湾和香港等其他华人小城一样。通用的语言主要是国语,也有各地方言。中餐为主食,许多街口有中文报摊。开车可以听到中文广播,晚间看的电视是中文电视。在美国,只有唐人街有这样的条件和氛围。 商店的三分之一是餐厅,街道两边摆放着堆积如山的水果、药材、海鲜摊位,卖百货的大婶及漂亮的中文招牌混杂在一起。 其特点是在这个区域的居民几乎全是中国人。同时,中国人也在此从事商业活动,主要是开商店、饭店和礼品店。居民的来源地主要是广东和香港,主要的语言为粤语。 纽约的唐人街有多出名,傅婠不是不知道,但当真实的用自己的双眼去看见却是头一遭。 所以当席漠臣将跑车停在唐人街的停车场,领着傅婠走下车时,傅婠望着街上尽是黄皮肤的熟悉面孔,一时之间高兴的卸下了内心防备的城墙媲。 拉着席漠臣便兴奋的跑进人群里,此刻的她就如同脱离鸟笼的小鸟,但看来席漠臣的眼里更像是刚从农村进入城市的乡巴佬,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但却让人看的赏心悦目,觉得分外可爱动人。 席漠臣跟在她身后,为她挡去不必要的拥挤和碰撞,小心的给她创造了肆意的空间,让她自由自在的穿梭游玩。 当看到一些陌生而奇特的东西时,傅婠也会好奇的转过身去问身后的男子,席漠臣则是半眯着眼,挂着一抹轻佻的笑似是而非却又十分详细的跟她解释一番。 逛完唐人街,已经是中午时间了,傅婠的兴致一直都很高昂,而席漠臣看似十分无奈的提着大包小包的物品,实则眼中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 两人挑了家看起来不错的唐人餐馆用了午餐,然后席漠臣拉着傅婠重新坐进了跑车。 傅婠望着车后厢一大推的战利品,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购物欲比起白素璃丝毫不逊色,傅婠有些疲惫却又十分开心的瘫在车椅上,一双明亮透彻的眼睛闪着灼人的光。 席漠臣从口袋里拿出白色的手帕,自然而然的給傅婠擦了擦额头的汗,笑道:“看不出来,原来婠婠用起钱来这么大方慷慨,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养得起?” 傅婠笑了笑,望着黑色的车顶,经过这半天的相处,她并不是全然的忘记席漠臣的危险,可是她更不是一个毫无知觉的傻子。 在唐人街上,那么多的人来来往往,稍不注意都会脚踩脚、被挤得找不到东南西北,然后一个上午她不仅没被踩一脚,甚至毫无后顾之忧的尽情的逛店铺买东西,只要她有需要,一转身,便能看到身后戴着帽子墨镜的他,勾着唇望着她。 席漠臣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累了?”见傅婠只笑不语,席漠臣启动车子斜着看了她一眼。 傅婠摇头,歪着头看他,“还好,接下来我们还要去哪里?” 席漠臣笑了笑,“你还有精神继续玩?” 以前一直觉得和女人逛街是一件劳心劳神的事,今天却让他对此彻底的改观了,看着傅婠稀奇的挑选各种物品的样子,他只觉得逛街成了一件十分的有意思事情。 “当然,若是你不介意继续当我的导游的话!”傅婠双眸放着清澈的光,希冀的看着席漠臣。 席漠臣快速的穿梭在车流里,“能为美女服务,这是我莫大的荣幸!” 接下来席漠臣带傅婠去的地方是百老汇。 百老汇是美国现代歌舞艺术、美国娱乐业的代名词。 百老汇的特点很像电影圈的好莱坞,具有极强的商业色彩和娱乐性,数百万美元的制作费、豪华炫目的舞台、功力非凡的超级明星,通俗易懂的剧情,构筑起了其音乐剧长盛不衰的骨架。 舞台剧本身是十分高雅而具艺术气息的,可傅婠却对此并不怎么热衷,她觉得歌舞剧不仅难懂又很枯燥乏味,所以并未做过多的了解。 然,当走在百老汇的大街小巷,望着各种极具艺术的建筑、海报,剧院的舞台上穿着戏剧服表演的演员,她却彻底的痴迷起来,甚至不用席漠臣在旁边的讲解,傅婠便能读懂舞台上演员们所要传达的信息。 那种带着浓厚异国文化气息的新奇和神秘感,深深的引起来傅婠对舞台剧的兴趣。 意犹未尽的从百老汇出来,傅婠又兴致勃勃的央求席漠臣,带她去看了由弗雷德里克·奥古斯特·巴托尔迪创作的自由女神像。 抵达的时候夜幕已经落下了帷幕,周围散布着各地的游客,手里拿着照相机不停的拍着照片。 傅婠并未如同其他人一般,只是站的远远的抬起头带着尊敬的神情仰望,只见女神像手握火炬、向空中高高举起,目视前方,姿态优美,而神像基座的灯光向上照射,将女神照得宛如一座淡青色的玉雕。 席漠臣在她身后的几步的位置,见她只是静默的看着自由女神像,不由得走上前问:“不拍张照留作纪念?” “百度一下一大把,比我拍的可漂亮多了,有必要吗?”傅婠玩笑的说道。 其实她觉得自由女神像应该是一种精神上的触动,当站在她的脚下,傅婠便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多么的渺小,那种深刻的感觉并不是一张照片所能诠释的。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傅婠玩了一整天,虽说很尽兴,但也着实累得不轻,所以一上车便靠在椅背上打了几个呵欠睡死了过去。 席漠臣看出了她脸上的疲惫之色,并没有如往常般和她东拉西扯,而是打开音乐,播放了一手轻柔舒缓的英文歌曲,在男歌手低沉而磁性嗓音里,傅婠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忘记了身边的男人差一点要了她的命,放松了身子毫无顾忌的睡着了。 抵达傅婠所在的酒店时已经将近十二点,席漠臣停稳车后望着她的睡颜,余光却下意识的移到了她的腿上。虽然她刻意穿了条肉色的丝袜遮掩,但是他依旧能隐隐约约看见一团团暗红色痕迹,那是冻伤后留下的疤痕吧。 席漠臣茶色的眼眸缩了缩。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的车厢内,响起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傅婠便是被这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睁开眼才发现她车子已经停在了酒店外的停车场内,而席漠臣正拿着手机听着,看他的样子,似乎打电话过来的人让他十分不快,连细致的眉都紧蹙的皱在了一起。 席漠臣扫了眼醒过来的傅婠,索性直接挂断了电话扔在一边,转而笑着对傅婠道:“睡醒了?” 傅婠一边揉着有些僵硬的肩膀,一边对他点点头,“你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这么想,我怎么忍心呢!”席漠臣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话刚说话,被丢在一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傅婠扫了眼闪烁的手机屏幕,上面只单显示着一个“梅”字,心思一动,便猜到是席漠臣三姐口中的梅小姐。 席漠臣似乎完全没听到电话铃声一般,继续对傅婠道:“明天上午你在酒店好好休息,下午我来接你。” 傅婠揉肩膀的手停顿了下来,看着他,蹙眉问道:“你还要继续当免费的导游?” “怎么?你还不乐意?”席漠臣绯红的唇角噙着一抹淡笑。 傅婠无奈的看了看天花板,虽然她今天玩得很开心,可累的也不轻,要她天天这么东奔西跑,身体哪能吃得消,总要让她休息一下吧! 席漠臣也不再逗傅婠,解释道:“明晚有个宴会,你陪我出席。” “宴会?”傅婠愣了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想着的却是席漠臣怎么会带她出席宴会,毕竟席漠臣的明星的身份摆在那,带她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参加什么明星聚会,到时候杂志报纸写出来肯定五花八门。 “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席漠臣抬起手弹了下傅婠的额头,笑睨着她,“很晚了,你回酒店休息吧,可别像今早那样,我来了你还没起床!” 傅婠撇了撇嘴,打开车门的手停下,犹豫了会儿还是忍不住婉转的拒绝道:“你难道就不能找其他人陪你参加吗?” 说实话,她并不想介入席漠臣的生活圈,不管是席漠臣的三姐,还是那个姓梅的小姐,都让傅婠觉得席漠臣的身份不简单,心里大概也估摸了一下,只怕八。九不离十。 因为那个三姐她在某本名媛杂志上见过,昨天见到那个席小姐时便觉得有些面熟,只是一时没想起来,今天早上刷牙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突然从脑海蹦了出来——席木槿,美国四大财阀之一席家的三小姐。 席家,因为是美国四大财阀中唯一的华人,所以傅婠稍稍知道一点,席家的如今的一家之长叫席劲,年仅三十五岁便彻底的接管了整个席家。 那时候席家在美国虽然也是翻手云覆手雨的大财阀,但是比起美国其他的三大财阀还是有相当一段距离,然经过席劲十多年在商场上的叱咤,在他五十岁的时候便将席家发展到了与美国其他三大财阀齐肩的位置,算得上是一个十分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 但就席劲的私生活来说,更是丰富多彩,被世人津津乐道。 席劲就好像天龙八部里面的段正淳一样,是一个多情但不滥情的男人。目前席家住着的女主人便有三个,但这三个女人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是一道极其炫目亮丽的风景。 同样优秀美丽的三个女人都为了一个男人打转,可想而知会有什么后果,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哪个女人甘心自己的丈夫被其他女人分享。 席劲的老婆说了,就要讲他的子女。 -------------------- 124 遇见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讲到席劲的三个老婆,势必就要讲他的子女。 席劲虽然老婆挺多的,但子女却相对比较薄弱,三个老婆也只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其中有一个儿子还是席劲娶的第一个老婆和过世的前夫生的孩子,但据传言,席劲是一个十分和善大度的男人,对这个继子自小便十分重视,席家有四分之一的家产都掌握在这个继子手里。 所以从真正意义上说起来席劲的子女也只有三个女儿一个独子罢了。 至于席劲唯一的儿子,此人是极为的神秘难以琢磨,除了知道他姓席,年龄在席木槿之上,其他就连网上都查不到多余的资料。 无论是年龄还是席漠臣如今国际影星的身边,怎么看也不像是席劲传说中那个神秘的儿子席某某媲。 所以傅婠才对席漠臣的身份不敢轻易断言,他唤席木槿一声三姐,而他刚好也姓席,推测是席劲的儿子并不为过,毕竟豪门中的丑闻多了去,私生子已经司空见惯。 听出傅婠语气中的不情愿,席漠臣也没露出不满的神色,而是幽幽的将手肘抵在方向盘上撑着秀气妩媚的下颌,眯着眼望着酒店门口的照明灯,漫不经心道:“我当然可以选择找别的人陪我参加,可是我也是为你着想,毕竟你也想快点拿到想要的东西对吧?” 虽然席漠臣的话听起来丝毫没有胁迫她的意思,但傅婠有怎么读不懂他话中每个字组成的话语,若是她不陪他去,那么她想要从他手里拿到的东西,他就有理由反悔。 傅婠敛起眼帘勾起淡淡的笑,经过今天的相处,她似乎有些忘了身边这个长得极其美艳的男人,他的心是有多么的狠辣。 “我知道了,明天下午我陪你去。”傅婠抬起眼眸看着他,平静的说道。 傅婠的妥协让席漠臣心情好了起来,对傅婠笑眯眯的说道:“就知道婠婠宝贝儿最好了,快回酒店休息吧,你肯定很累了。” 傅婠嘴角抽了抽,她只道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却不想男人的变脸的速度比女人还要快。傅婠并未再多说什么,下了车便直接回到了酒店。 第二天,傅婠并有因为前一天的四处游玩而贪睡,反而天刚亮便醒了再也睡不着。 席漠臣说下午来接她,她有整个上午闲暇时间。 傅婠洗漱完便打电话酒店客服定了早餐,半个小时后酒店服务员送来了几样简单的食物和果汁,吃完早餐后她打开电脑在网上查了下关于席家的资料,以及席木槿口中那个梅小姐,但只知道姓梅,所以有用的资料并不多,在美国并没有一家比较有名的名门贵族是姓梅的,傅婠索性又查了下国内姓梅的大家才有了点线索。 查阅了梅家大概的资料,确实这个梅家有一位备受尊宠的梅家小姐,大致的浏览了一遍,傅婠便关掉了网页,没有深入了解的兴致,毕竟她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并没打算去探根知底。 一个人呆在酒店显得有些无聊,傅婠站在大片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大片的阳光,估计了下时间,傅婠换了一身街头风的装扮,背着帆布包带着帽子墨镜再次离开了酒店。 傅婠没有坐车,沿着蔓延向前的街道走走停停,来纽约也有五六天了,但除了昨天席漠臣带着她逛了纽约几个知名景点,她连酒店周围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都不知道,所以趁着这几个小时的空闲,傅婠想去周围看看,顺便打发一下时间。 一路上走走停停,街道两边尽是装潢独特的商铺,傅婠一会儿兴致勃勃的走进一家饰品店,一会儿又忍不住跑进了一家服装店,里面的服饰是专门售给喜好cosplay一族的,傅婠脸红心跳的挑了一件粉色喵咪装扮,在服务员喜笑颜颜的目光下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临近中午的时候,傅婠发现了一家卡通装饰风格的甜点店,带着好奇心情走了进去,望着厨房里陈列的各种卡通图案的甜点模型,可爱又诱人。 而这家卡通甜点店的生意不错,客人大多是跟着父母一起来的小朋友,还有就是年轻的女孩,傅婠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份海绵宝宝图案的菠萝蛋糕及一杯原味奶茶。 “Aimee,你听了Arron出的新歌吗?我昨天买了他的MV专辑,他长得真是太性感太帅了,声音也好有磁性好好听哦!”一个头发毛茸茸卷曲的大眼睛可爱少女兴奋而激动的对叫Aimee的女孩说道。 Aimee也激动的笑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去买他的专辑,carina,你能把你的借我先听一下吗?” carina有些犹豫,吃了口蛋糕才含糊的说道:“看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那我就借你听一个晚上,你明天一定要还给我,千万别弄坏了。我打算将等我十八岁的时候,拿着收藏的专辑去向Arron告白,到时候他一定会很感动!” …… 傅婠噗嗤一声笑了,这两个女孩大概只有十二三岁,脸上肉嘟嘟的,模样十分乖巧惹人可爱,她真没想到席漠臣的魅力如此的大,连十二三岁的小女生都立志在长大后要向席漠臣告白。 “姐姐,你在笑我吗?”叫carina的女孩瞪着一双疑惑的眼睛歪着头看着傅婠。 傅婠缓过神望着站在自己桌边的小女孩,顿时有些窘迫,担心自己刚才的笑伤害道了小女孩幼小的心灵,连忙解释道:“carina,姐姐没有在笑你,真的。” “可是你刚刚明明听见我的话就笑了。”carina不相信,aimee是背对着傅婠的桌子,所以她也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傅婠,毕竟傅婠的模样和她们有些差异。 傅婠尴尬的笑了笑,正不知如何解释,carina恍然大悟一般,“啊,我知道姐姐你在笑什么了!” 傅婠愣怔,一头雾水的看着carina。 “姐姐是不是也很喜欢Arron,所以也想跟Arron表白?” “我……” “我就知道是这样!”carina为自己的发现惊喜,“虽然姐姐你很漂亮,但是我不会轻易认输的,我要和你公平竞争!” 傅婠哭笑不得的看了看窗外,这叫什么事儿,她喜欢Arron?喜欢那个姓席的人妖?还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情敌? 席漠臣这才叫名副其实的红颜祸水吧! 傅婠正要转过视线跟carina好好解释一番,就在这时,街对面一道熟悉的身影滑进傅婠的视线,傅婠不可置信的重新将视线定格在街对面亲密抱在一起悠闲走着的男女,一时间竟彻底的愣住了。 那是……黎慕彦和苏雅! 对面的两人,黎慕彦穿着简单白T深色九分裤配一双休闲鞋,脸上虽然带着墨镜,却丝毫不影响他清隽俊挺的轮廓,而苏雅则是一身及膝的白色连衣裙,头上戴着一顶遮阳帽,开心的指着前面的某个地方和黎慕彦说着。 男的高大英俊俊女的美丽温婉,抱在一起就好像镶嵌着那么的契合完美,怎么看都觉得赏心悦目。 傅婠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放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的握成了拳,她从不知道,看着他们如此亲密的站在一起,她竟是那么的疼痛难忍。 “姐姐,你怎么了?”carina心细的发现傅婠有些不对劲,尽管是情敌,但她还是善良的传达着对傅婠的关心。 傅婠仿佛没听见carina的话一般,依旧一动不动的望着对面那一男一女,就算是心被揪疼的喘不过气,她也无法逼迫自己从黎慕彦和苏雅身上转移开视线。 ** 亲密拥着闲逸的漫步在街头的两人,苏雅突然停下脚步,迷茫和伤感的望着陌生的街道。 黎慕彦望着她微微蹙拢的美丽容颜,低声问道:“怎么了?” 苏雅看了看黎慕彦,然后目光又转向这条望不到尽头的街道,缓缓说道:“我记得十年前这条街有间好吃的冰激凌店,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本来十分亲切熟悉的地方,突然间变得好陌生。”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黎慕彦反射性的抬起头,深邃的眸光快速的扫过街上的每个角落,可是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和物,蹙了蹙眉,收回视线淡笑着对苏雅道:“你也知道说是十年前了,十年时间足够纽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你也别太伤感。” ---------- 125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黎慕彦反射性的抬起头,深邃的眸光快速的扫过街上的每个角落,可是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和物,蹙了蹙眉,收回视线淡笑着对苏雅道:“你也知道说是十年前了,十年时间足够纽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你也别太伤感。” 苏雅嘟着嘴嗔怪的瞪了黎慕彦一眼,“可是这条街上有我们留下的美好回忆啊,现在这里变了让我觉得我们曾今的过往也跟着一起消失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变得越来越远……” “傻瓜!”黎慕彦勾住苏雅纤细的腰,温柔的笑着道:“就算这条街一切都和十年前不一样了,但是过去我们一起经历过的那些美好的过程始终都完整的保存在我们的记忆里。”顿了顿,带着丝玩味的笑意道:“况且,过去的消失了,但是我们还可以起创造新的,说不定比起过去会更加有趣!” 话刚说完,黎慕彦忍不住又抬起头四处看了看,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他…… 苏雅一怔,随即释然的笑了笑,抬起头望着黎慕彦温润的侧脸,坚定的逸出:“黎,你说的对,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创造更多美好而崭新的回忆!” 黎慕彦并未将苏雅的话听进耳朵里,而是泼墨般锋利如鹰隼的眼眸深深的锁定在一家卡通甜点店的落地玻璃墙,一个背对着他,面前站着两个小女孩的女人的背影上。 兴许是他过于专注,苏雅发现了黎慕彦有些心不在焉,并没有将她刚才的话听进耳朵里,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是一家颜色十分明亮的卡通甜点店,难道那家卡通甜点店也是她们曾今有过的回忆? 苏雅敛起眸中的猜疑,低头思索着,为什么日记里面没有提到…… 实在是猜不透黎慕彦隐藏在双眸下的心思,苏雅迟疑的问道:“黎,你在看什么?” 清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确定,瞥了苏雅一眼,目光再次忍不住逗留在那十分熟悉的背影上,缓声道:“雅,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可爱的东西,也喜欢吃甜食的,对面那家甜点店看起来不错,我们进去坐坐?” 苏雅怔愕,她以前喜欢可爱的东西不假,可是她却是从来不看卡通动画片,至于甜食,她虽然不至于讨厌,但是好像也从来没有喜欢过吧媲? 虽是这么说,但苏雅也十分了解,曾今那个苏雅对黎慕彦是百依百顺,所以黎慕彦既然提议去甜点店,那么她就应该十分开心的跟着他去。 所以,苏雅紧密的挽着黎慕彦的手臂,柔柔的笑道:“好啊,正好我肚子也饿了。” 黎慕彦终于从那个熟悉的背影身上缓缓的收回视线,低头对苏雅露出浅浅的笑,搂着她朝着卡通甜点店走去。 ** 他刚才看见她了吗? 傅婠瞠着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眸,呼吸有些急促的喘息着,就在她目不转睛盯着那人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黎慕彦就那么突然的把视线转了过来,当时傅婠吓得几乎忘记了呼吸,好在隔得有些远,加上她反应够快,马上转过了身…… 但依黎慕彦那么精明狡诈的男人,傅婠依旧不敢肯定他到底有没有看见自己。 “carina,刚才我跟你形容的那一男一女走了没有?”傅婠看向carina,有些担忧的问道。 carina跪在椅子上看着外面,肉嘟嘟的脸皱成一团,望着朝着甜点店走来的漂亮姐姐和帅哥哥,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走了吧……” 霎时,傅婠绷紧的脊背松懈了下来,靠在椅背上,淡淡的吐出一口气,同时却又隐隐带着一抹失望,正要转过身在看他们一眼,却又听carina皱着眉说道:“姐姐,可是他们是朝cartoon/dessert/shop走来了。” 一听carina这么说,刚松懈的神经顿时再次紧绷起来,傅婠转身看了看,果然,黎慕彦和苏雅离甜点店只有十多米的距离了,傅婠一边从椅子上抓起自己的背包,一边问carina,“carina,你知道后门在哪个位置吗?” carina和aimee看着傅婠慌张的样子,被吓得有些呆怔迷糊,carina下意识的伸出手指了指右边的一个通道,傅婠将钱丢在桌子上,连想都没想一下,直接朝着那个通道跑了过去。 最后在甜点店的一个服务员的指引下,傅婠才顺利的从甜点店的后门跑了出去。 就算离开了甜点店,傅婠也不敢停下,依旧卖力的朝前跑着,直到胸口的呼吸快被掏空,双腿酸软的再也没有力气,傅婠才停下来弓着腰急促的呼吸着,却仍旧有些不放心的朝身后看去。 她不明白黎慕彦为什么会和苏雅出现在纽约,也不知道为什么黎慕彦会突然带着苏雅走进甜点店,但有一点傅婠可以肯定,黎慕彦肯定看见她了! 一边想着一边深呼吸,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傅婠低低的笑了起来,笑意中带着自嘲的意味,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见到黎慕彦要躲,看见黎慕彦走过来要跑,把自己搞得这么的狼狈。 就算黎慕彦看见她了又怎样? 就算黎慕彦和苏雅再怎么亲密又怎样? 曾今她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平静以对,为什么今天她却如同胆小鬼一样,只知道逃避只知道躲? 傅婠,离婚时你洒脱的签了离婚协议离开,其实也不过如此吧?! ** 黎慕彦和苏雅走近甜点店的时候,先前靠窗的位置已经空了下来,而服务员正收拾着基本未动的海绵宝宝图案的菠萝蛋糕和原味奶茶。 黎慕彦的目光在那个位置顿了顿,旋即搂着苏雅走了过去坐下,从他们进来,carina和aimee便偷偷的打量着黎慕彦和苏雅,苏雅是背对carina和amiee的,所以并没有发现,而黎慕彦却是十分的清楚。 刚坐下,甜点店的女服务员微笑的走过来问二人想要吃些什么,目光却是忍不住的落在了黎慕彦英俊的脸上,苏雅点了份巧克力慕斯,而黎慕彦却点了份海绵宝宝菠萝蛋糕和原味奶茶。 听完黎慕彦点的甜点,当即苏雅惊讶的睁大了双眼,脑海里浮现黎慕彦面前摆着海绵宝宝金黄色菠萝蛋糕吃着的模样,嘴角狠抽了几下,她实在有些想象不出来。 苏雅噗嗤一声笑了,连眼睛都泛着浓浓的笑意,黎慕彦挑了挑眉,道:“雅,你在笑我?” 苏雅努力的止住笑意,正要矢口否认的时候,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拿着冰淇淋甜筒从她的身边擦过,好巧不巧,白色连衣裙的荷叶袖口刚好蹭了一小块,苏雅笑意僵在脸上,望着已经嬉笑着跑远的男孩皱着眉抿紧了唇,余光扫过黎慕彦,只见他也蹙拢着黑眉看着她,压下心里的不快,苏雅展颜一笑,“没关系,我去洗手间洗洗。” 黎慕彦轻轻颔首,望着她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然后从桌子下的置物架上取出一个十分独特的纸袋,他想这应该是先前坐在这里的那个女人留下的吧。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打开纸袋,翻看了一下纸袋里面的粉色物品,指尖却勾住一挑粉色尾巴模样的长条,顿时黎慕彦的嘴角勾起一抹炫目的笑,带着点邪魅的坏气。 重新将纸袋收好,目光触不及防的看向一直偷看着他的两个小女孩,笑着对她们招了招手,示意她们过来。 carina一向比较大胆,看着黎慕彦俊逸的轮廓,好看的笑容,不由自主的便靠了过去,amiee胆子比较小,所以显得比较小心翼翼。 carina微蓝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看着黎慕彦,连嘴巴都忘了闭上,心里只有一个反应:这个哥哥长得好帅! 黎慕彦微笑的捏了下carina肉肉的脸蛋,“小妹妹,刚才坐在这里那个姐姐呢?” carina愣怔的眨了眨眼睛,傻乎乎的指了指右边那条通道,黎慕彦扫了那处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明了的笑,然后拿出手机翻出了一张照片给carina看,“是这个姐姐吗?” carina低下头看了手机上笑着的年轻女孩一眼,抓了抓头发,迷糊对黎慕彦说道:“照片上的姐姐好小,刚才的姐姐要大很多。” 126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carina低下头看了手机上笑着的年轻女孩一眼,抓了抓头发,迷糊对黎慕彦说道:“照片上的姐姐好小,刚才的姐姐要大很多。” 黎慕彦眉梢扬了扬,心里已然有了答案,手机上的照片是傅婠十八岁时候的模样,当时青涩稚嫩,精致的秀美的脸被掩盖在婴儿肥的可爱中,自然和现在轮廓清晰的面容静美的傅婠有很大的差距。 看来傅婠是真的来了纽约,所以刚才坐在这个位置的人是她无疑,他并没有看错人。 缓过神来,想到苏雅也快从洗手间出来了,黎慕彦让carina回去坐好,然后给她和aimee一人点了一份新的甜点,两个小姑娘顿时乐呵呵的吃着新端上来的甜点,一边又偷偷看着帅帅的大哥哥和漂亮的姐姐丫。 从甜点店出来,黎慕彦便直接将苏雅送回了下榻的酒店,苏雅虽然满是不舍黎慕彦离去留下自己一个人,但也知道黎慕彦此行的目的是商谈黎氏和席氏旗下某集团的合约问题,所以十分体贴的亲了亲黎慕彦的下颌便催促他离开。 黎慕彦对苏雅笑了笑,吩咐苏雅在酒店好好休息一下,他会早点谈完合约问题赶回来,然后径直拉开门走了出去,从酒店出来上了一辆华贵的迈巴/赫,吩咐司机开车,而自己却拿出手机拨了国内的一个电话。 ** 傅婠刚进入下榻的酒店准备乘电梯上楼,便和从电梯里出来的席漠臣碰个正着媲。 有些恍然的目光扫过席漠臣紧绷而阴沉的脸,傅婠才想起昨晚席漠臣说下午来接她,陪他一起去参加某个宴会的事,而她混沌的思绪也才在这一刻重组,上午因为在酒店无聊,所以便出去逛了下,却不想遇见不该遇见的人,于是她就像是一个胆小鬼般,飞奔的逃了。 而后,当她跑了几条街后,思绪一直缠缠绕绕,如一张挣不开的往,将席漠臣来接她的事忘得干干净净,在街上像个幽魂一般,不知道晃了过久,才因为疼痛的双脚而回到酒店。 席漠臣冷冽的凝视着傅婠,妖娆魅惑的脸此刻乌云密布,就连绯红的双唇也紧紧的抿着,傅婠看得出他现在是有多么的生气。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席漠臣漠然的看着傅婠,沉声说到。 傅婠掀了掀眼眸,她想开口,这才发现嘴巴喉咙很干,似乎被粘连住了一般,也难怪,从甜点店出来,在街上晃了几个小时未曾喝一口水,开口说一句话,自然会出现这个现象。 傅婠咽了咽口水,望着席漠臣温怒的脸,淡淡开口道:“抱歉,我忘记了和你一起赴宴的事。” 听见傅婠的道歉,席漠臣愣了愣,紧接着“我忘记了”四个字,却犹如浇上火上的油,让他本就隐约的火星苗子,瞬间燃烧了起来。 “忘了?”席漠臣低喃道,这才注意到傅婠的神色有些不对,脸和唇瓣都异常的苍白,而额头上还冒着虚汗,浅短的发丝因汗液粘连的额际,显得十分的羸弱。 “这几个小时你去哪里了?”席漠臣望着她苍白的小脸,心里冒起的火焰杯浇熄了大半,心底划过丝丝绕绕的情绪,抓不住,却又摆脱不了。 傅婠见电梯到了,绕过席漠臣径直走了进去,压根没有回答席漠臣一丝,席漠臣皱了皱眉,跟在她的身后一同走了进去,而等其他房客走了出去,傅婠按了她房间所在的楼层。 席漠臣靠在电梯最里面的墙上,望着傅婠有些单薄的背影,嘴角噙着淡淡的冷笑,“傅婠,你是不是笃定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才会随意的忤逆我?” 席漠臣是真的发火了,就连宽敞的只有两人的电梯也变得异常的压抑起来,傅婠抓紧了背在胸前的双肩包,她其实不是在和席漠臣赌气,她只是在和自己怄气,只是不想说话,所以席漠臣问她,她才没有回答的***。 望着光洁如镜的电梯墙面,她的影子倒映在上面,早上还神采奕奕的模样,此刻脸上无端端多出了愁绪,就连眉宇间也微微的褶皱着,她试图去舒展,可是似乎没用,因为心里太过压抑沉重了。 脑子里依旧止不住的回想起黎慕彦和苏雅在一起的画面,当她真正和黎慕彦发生了关系,她才意识到不仅她无法容忍别的男人肆意的碰触她,她同样无法容忍黎慕彦和其他的女人亲密暧昧。 这种强烈的占有欲让傅婠感觉到害怕…… 傅婠依旧低着头,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将他的话听进耳朵里,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席漠臣更加的不悦起来,他之所以成为世界瞩目的明星,之所以喜欢被所有人追捧,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无法容忍别人忽视他,把他当成无关紧要的人。 骤然,一直望着墙面的傅婠察觉到猛然从身后扑来的男子,傅婠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却终究慢了一步,被阴沉笑着的男子压制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傅婠瞪大双眸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妖娆面容,光滑细嫩的肌肤如同在牛奶中泡过一样,好的让人忍不住摸上两把,不过傅婠也仅是稍稍的愣了愣,旋即才对上席漠臣嗜血的茶瞳。 傅婠并没有害怕的挣扎,而是平静的看着他,缓缓说道:“Arron先生,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如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麻烦你别放在心上,对于我回来晚了的事,我很郑重的跟你道歉!” 心情不好?道歉? 席漠臣睇着傅婠的茶眸闪过一阵暗光,顿了顿,手臂倏地扣紧她的腰压向自己,嘴角的笑蔓延开,“婠婠,只要你告诉我,这几个小时去了哪,见了什么人,或许我能接受你的道歉。” 突如其来的亲密相贴让傅婠隐隐不悦的蹙拢了眉,傅婠试图将她推开,却不料席漠臣的手反而越缠越紧,傅婠只感觉自己的腰要被掐断了一般。 傅婠冷冷的看着他,漠然吐出,“放开我!” 另一只手悄然的滑到她的背后,沿着紧绷的背脊一路往上,直到指尖碰触到她白皙如瓷的优美颈子,红唇微勾,凑近她的耳边道:“婠婠,不要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话,我不会喜欢的。” 傅婠抬起手抓住席漠臣游走在裸露的颈子上的手,甩开,一字一句的说道:“Arron先生,也请你不要用你的手随意的碰我,我同样不会喜欢!” “呵!”席漠臣为傅婠的幼稚低笑,“婠婠,你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你从来都没有喜不喜欢的资格,若是我要让你喜欢,那你就必须得接受,懂吗?” 修长的手指抬起她消尖的下颌,迫使傅婠不得不对上他霸气外泄的茶瞳,而傅婠却望着席漠臣将下颌扬得更高,如同一个骄傲的女王般,蔑视的看着席漠臣,“伟大的Arron先生,你真以为我非得接受吗?” 傅婠讽刺的目光如同一枚毒瘤在席漠臣的心底泛滥,他俯视着傅婠好看的唇形,看起来就十分的软糯,想好吃的果冻一般,让人忍不住含在嘴里**,可是就是这样的好看的唇瓣,偏偏说出让他十分不高兴的话来。 席漠臣压低了头,着了魔一般去凑近那双唇,傅婠先是淡淡的看着他,任由他的无限靠近,因为她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就非那个男人不可,可是就在席漠臣和她的唇只差零点零一毫米的时候,傅婠反射性的偏过了头。 原来真的做不到…… 席漠臣望着她躲开的侧脸,目光往下,望着因她偏头的动作引起优美的脖颈展露的性感弧度,隐在脖子下的青色血管似乎还在微微的跳动,席漠臣忽的低头,用力的吮住她凸出的蝴蝶骨。 傅婠先是彻底的僵愣住了,反应过来时只觉得一阵强烈的耻辱感在心底油然而生,她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伸出锋利的爪子,在席漠臣身上又是抓又是挠,可是再怎么说席漠臣也是一个男人,两人力量的悬殊,若是席漠臣不肯放手,傅婠又怎么可能挣脱的开。 就在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响起,然后缓缓的打开,门外站着的酒店服务员和房客望着电梯里的男女,都一致的愣了,站在电梯门口不知道该进去还是该离开。 傅婠自然感觉到了电梯开了,而外面好奇的目光正看戏般的盯着她和席漠臣,突然间她不想挣扎了,垂下双手,任由席漠臣如同吸血鬼一般,狠狠的吮/吸着她的脖子,傅婠觉得有些痛,但是心里却更难受更委屈。 不知道过了多久,席漠臣似乎心满意足了,抬起头,茶眸看向他制造的红色吻痕,高兴的笑了笑,然后不顾众人望着他惊艳和激动的目光,直接搂着傅婠走出了电梯。 一路上,傅婠不挣扎不反抗,平静的被他带回自己的酒店房间,因为她知道,无论她怎么挣扎怎么反抗,在席漠臣面前,就如挠痒一般,反而会勾起他更多的征服欲。 但这并不代表傅婠会妥协,所以在回到房间的第一时间,傅婠便将席漠臣推开,走进了浴室,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席漠臣说:“婠婠,给你十分钟收拾好,然后去试礼服化妆。” 傅婠勾了勾唇,并没有关上浴室的门,走到花洒下面,将冷水开到最大,让冰冷的水从头顶直淋而下,而她却发了狠的搓着被席漠臣吮/吸出来的痕迹,仿佛要将那层皮给搓掉一般。 席漠臣看着这一幕彻底的僵在了原地,茶瞳翻卷着波涛汹涌,他的脸绷的死死的,就连额头的青筋也突突的跳个不停。 好一会儿,席漠臣才反应过来,他快速的走近浴室关掉花洒,紧紧的抓住傅婠的双手桎梏在半空中,咬牙切齿道:“就这么讨厌我碰你?!” 浑身已经**的在滴着水,而她全然不在意,冷笑着会看着他,“Arron先生,你现在还认为只要是你让我喜欢的,我就必须得接受吗?” 席漠臣被傅婠淡漠的神情震慑住了,他突然明白过来,傅婠只是用最直白最有效的方法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的那些霸道而强势的道理,在她的面前完全行不通,他无法逼迫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傅婠不是在说笑,也不是在吓唬他,他知道,若是他真的再做出什么让她厌恶的举动,她只会选择更激烈的方式回敬他。 席漠臣缓缓的松开傅婠的手,脸上的阴鸷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不懂的情绪,只听他淡淡说道:“婠婠,如果那个人是黎慕彦,你还会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吗?” 傅婠的眸光闪了闪,她只是抿紧了双唇,并没有回答席漠臣的话语,席漠臣瞥了傅婠一眼,其实不用她回答,他便已经知道答案,在傅婠的心里,很早以前便住着一个黎慕彦,不是吗? 席漠臣转身走出浴室,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还想要那份资料,你还有五分钟时间,我在车里等你。” 直到席漠臣离开,傅婠才软软的靠着墙壁滑下身子,用力的呼出一口气压下擂鼓般的心跳声,其实她并不是非得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去报复席漠臣,但对像席漠臣那种骄傲自负的男人,这种方式反而最有效。 从前天和席漠臣的相遇,到昨天带着她到处游玩,今天电梯里失控的暧昧亲吻,都让她感到不安,这种不安来自席漠臣对她态度的改变,她不想和他有更多的牵扯。 127 我女朋友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这是一家在纽约十分有名的造型屋,从化妆到发行再到服饰以及全身的装扮。 此刻的傅婠静静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现在她才明白,原来她也可以没得如此的妖娆而一举一动都带着女人独特的味道。 脸上的妆容被化妆师描绘得格外魅惑,一双亮的眼眸被勾画的十分的深邃,长长的睫毛在睫毛膏的浸润下,越加的纤长浓密,而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是一双鲜艳饱满的红唇,红的艳丽红的妖娆,和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衬得五官越发的精致和小巧。 黑色的直长发被烫成了慵懒的大卷,轻轻的垂在肩上和腰际,将裸露在外的半块雪色的背部肌肤恰大好处的遮住,惹人遐思不已。 黑色的抹胸礼服,完美的将她的丰盈包裹住,在胸的下边收紧和腰部的曲线贴合着,长长的下摆支撑了螺旋状的波纹,一直拖曳在地上,如同绽放的黑色莲花。 亭亭玉立的身姿静美的站在大片的落地镜面前,所有的化妆师都不由的看出了神,就算是回过神来依旧忍不住再次看的痴迷起来媲。 “我的天呐,傅小姐,你真是我看过最美丽的东方女孩!”其中一个化妆师忍不住惊叹道。 傅婠勾唇笑了笑,对于众人惊艳的目光并未觉得多自豪骄傲,毕竟一个人无论怎么的美丽,也终是被美丽的妆容,美丽的服装堆砌出来的,几十年后,依旧会成为一个白发苍苍满是皱纹的老人。 接完电话进来的席漠臣抬眸间,便被静立在镜子前的背影所吸引,停下脚步呆愣的站在那,生恐他的一个动作便惊到了那个美丽的倩影,黄金比例的身材,凹凸有致的曲线…… “Arron,你今晚的女伴真是美丽极了!”造型屋的主要负责人见席漠臣站在门口,连忙上前兴奋的说道。 傅婠其实早在席漠臣进来的时候,便已经从镜子中看到他了,也许自己今天的装扮真的太过招摇,没想到席漠臣竟望着她的背影站在门口呆滞了好一会儿。 傅婠转过身对席漠臣勾了勾唇,“Arron先生,不知道你对我赴宴的打扮满意不满意?” “不错,很漂亮,想必定能艳压群芳!”席漠臣斜斜的翘起一边的唇角,半眯着眼睇着傅婠,促狭的眼中带着一抹玩世不恭。 艳压群芳? 当是古时候妓院选花魁呢?而她倒成了招揽客人的妓女? 不过傅婠知道席漠臣是在开玩笑,所以倒没和他生气,反而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席漠臣没有小气到因为先前的事情,而和她生气。 傅婠撇了撇嘴,眼睛却是笑眯眯的看着席漠臣,“那真是谢谢Arron先生的金口玉言,希望在晚宴上我倒真能艳压群芳。” 席漠臣一身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上系着宝蓝色的领结,他笑着朝傅婠走了过来,如同爱情片中英俊多金的男主,弯起手臂递给她,“走吧,艳压群芳的婠婠宝贝儿!” 望着他十分绅士的模样,傅婠挑了挑眉,噙着笑将手挽在他的臂弯上,在众人惊叹的目送中,走出了造型屋。 ** 夜色笼罩,路两侧明亮的路灯将整个私家车道照的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名贵跑车如同夜间的精灵,倏地滑进了一座尖顶红砖城堡般的建筑物。 虽然见过不少豪宅别墅,但傅婠被眼前修葺的如同国王居住的宫殿的建筑给震惊住了,美眸不由得四处打量起来。 席漠臣余光扫过傅婠看不出情绪的脸,抿了抿唇,开口道:“等下进去了你只需要跟在我身边,我说什么,你只要符合就行,其他人无论说什么你都不要在意,知道吗?” 傅婠收回视线看向席漠臣,淡淡说道:“怎么,里面难道是龙潭虎穴,有吃人的怪物么?”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惧意,坦然的望了眼门口穿着统一佣人服的接待者,席漠臣意识到自己的担心成了多余,傅婠的骄傲从不允许她在任何的面前低头,前天晚上和席木槿的对话他就应该明白的。 他笑了笑,“既不是龙潭虎穴,也没有吃人的怪物,不过,变态色狼倒是不少,婠婠宝贝儿可要当心了。” “放心,防狼措施早就准备好了,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吗?”傅婠同样对他回以一笑。 跑车缓缓的停在了门口,门口专程泊车的男子和其他几位佣人快速的走了上来,脸上带着尊敬的笑,为席漠臣拉开车门,低着头弯着腰齐声唤道,“三少。” 席漠臣并未理会他,绕过车头走到另一边为傅婠拉开车门,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对车里的傅婠伸出,傅婠将手轻轻的搭在席漠臣的手心,款款的从车里走了出去,顿时,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颜色,就连所有的灯光都齐聚在傅婠的身上,所有的佣人都惊艳的望着美丽优雅的她。 傅婠抿唇微笑,丝毫没有因为他人的注目而感觉不自在,晶亮而透彻的眼眸柔情似乎的落在席漠臣邪魅的脸上,在踏进城堡大门的前一秒,傅婠顿下脚步,席漠臣不解的看向她。 傅婠微微收起下颌,“Arron先生,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今晚的宴会是什么性质的,而举行宴会的主人又是哪位?” 席漠臣的嘴角划过一丝笑,“我以为你不会问呢!” “我以为你会主动告诉我,毕竟今晚会发生什么事不是你我能预料,虽然我并不喜欢探究别人的事,但是更不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傅婠秀气的黑眉蹙了蹙,脸上的表情依旧温柔。 既然要演戏,那她就要做一个合格的演员,毕竟她拿着他的“报酬”,不是吗? 席漠臣牵着傅婠进入城堡,白色的大理石铺成的道路宽阔而明亮,就连两边的路灯都能清晰的倒映在上面,路的两边是漫无边际的草地,阵阵的花香不是从何处传来,伴随着冰凉的夜色显得格外的醉人,路的中间有一个很大的椭圆的喷水池,哗哗的水声清脆悦耳,却依旧挡不住喷泉那边,衣影缤纷觥筹交错的热闹。 “婠婠,我姓席,是美国四大财阀之一席劲的儿子,而今天这场晚宴便是席家举办的,性质嘛,等下你就会明白了。”说罢,席漠臣没有再做任何的 停留,紧紧的牵着傅婠的走朝着晚宴的大厅走去,而傅婠却在不经意中看了席漠臣一眼,灯光灰暗不明,傅婠依旧清晰的捕捉到了席漠臣此刻的不同。 ** “伯父,漠臣哥哥是不是很忙啊,为什么这么晚还没有回来?”一个穿着白色蕾丝晚礼服的女孩,撅着嘴向一个中年男人撒娇道。 席劲一边用手点了点女孩娇俏的鼻子,一年对旁边手执酒杯的男人道:“老梅啊,你看看你的宝贝女儿,真是巴不得马上嫁给漠臣呢!” 梅御笑了笑,“席老哥,你还别说,我这女儿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在北京的时候就天天在我耳边漠臣哥哥长漠臣哥哥短的,唧唧喳喳,可闹腾了。” 女孩不满的瞪着自己的父亲,怨嗔道:“老爸,我哪有唧唧喳喳,哪有在你耳边漠臣哥哥长漠臣哥哥短,我最多就偷偷的念了下。 席劲和梅御一听,顿时大声的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大厅的门口传来一阵***动,正谈的开心的两老一少都不由的朝那方看去,只见两个黑色的身影,一男一女,手牵着手,宛若热恋中不可分开半秒的情侣,亲密的走进了宴会厅。 俊美无双的男子,美丽妖娆的女子,他们站在一起,微笑着接受者所有人的注目礼,或惊艳、或震惊、或疑惑,但无可置疑的是,他们无论从外表还是气质,都是最完美的匹配。 “三少,这位是?”一个长相颇有些花花公子模样的男人走上前,目光滞留在傅婠精致的脸上,话却是对着席漠臣问道。 这个东方女孩真是美到了极致,花花公子模样的男人眼中露出一抹掠夺的光影,在心里暗自想道。 席漠臣自然清楚的看到他眼中对露出的性味,有些不悦,却并未显山露水,勾唇道:“我女朋友,傅婠。” 花花公子显然有些惊讶,愣了愣,反射性的穿过重重人群,看向和席家当家之主站在一起的年轻女孩,疑惑的皱了皱眉,不解的看了席漠臣和傅婠一眼,压下心里的好奇,聪明的退到了一边。 128 订婚宴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花花公子显然有些惊讶,愣了愣,反射性的穿过重重人群,看向和席家当家之主站在一起的年轻女孩,疑惑的皱了皱眉,不解的看了席漠臣和傅婠一眼,压下心里的好奇,聪明的退到了一边。 而席漠臣这句“我女朋友,傅婠”一出口,所有睇着傅婠的宾客们都惊讶的愣了愣,旋即才反应过来,和旁边的人压低着声音,面色疑惑的讨论着什么。 而傅婠本人却也被席漠臣的话给惊住了,但脸上的表情依旧保持着不动声色的微笑,她的手却悄然的滑到席漠臣的腰际,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角落用力的掐了掐。 席漠臣吃痛的抽了抽嘴角,余光扫过傅婠优雅微笑的精致小脸,嘴角弯弯翘起,俯身凑到傅婠的耳边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婠婠,你难道不知道男人的腰是不能随便碰的么?” 这一幕看在所有宾客的眼底,就好像在亲昵***一边,恩爱的不得了,心里却各自怀揣的心思兴味的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虽然这个席三少是席劲的第三个儿子,撇开继子大儿子不说,二儿子如今已经快半年生死成谜下落不明,只怕早已经客死他乡了。 而第三个儿子席漠臣,据小道消息说是席劲跟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生的孩子,简单来说就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好像是在十二三年前的时候被接回席家的,但是席劲似乎并不怎么喜欢这个最小的儿子,并未对外界予以宣布承认,所以一开始外界并不知道席劲还有第三个儿子。 而与席家相交甚笃的各大名门,对席家三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譬如席家上下包括很多的佣人在内,对席漠臣都十分的恶劣,小时候的席漠臣,随时身上都有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更有人说,席漠臣其实是跟着自己的母亲一起回到席家的,可是那个女人却没有任何人见过,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曾今让席家上下连佣人都欺辱的男孩,此刻已经成了世界级的明星人物,更是席劲的唯一可以继承家族的继承人了。 大概是五年前,Arron这个简单的名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快速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十四五岁的Arron是一个极其英俊美丽的少年,一颦一笑都勾/引着所有人的心魄,顿时整个纽约的娱乐界都将焦点投注在这个刚出道的美丽少年身上,似乎迫于媒体的压力,生恐嗅觉敏锐的狗仔们将Arron的身世给挖掘出来,席劲不得不做出表示,开了新闻发布会向社会公开Arron的真正身份,哪知,新闻发布会现场,Arron却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只是Arron,并不是什么席家三少。 平淡的一句话惊起万丈波澜,不管是各大媒体众多记者,还是无数的粉丝,顿时对Arron的拥护更是到达了极致,而Arron的知名度也更上一层,但仅是Arron,而非席漠臣。 可是盲目追星的粉丝和热衷炒作的媒体或许会大肆的赞扬席漠臣的不慕荣华的品质,可是有心人又怎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席漠臣这么做不就是想得到自己在席家应得的东西吗媲? 所以无论他是Arron还是世界级的明星人物,在今晚的宾客面前,席漠臣都是席劲的儿子,今晚和梅家掌上明珠订婚的男主角。 只是他却亲密无间的牵着另外一个女人来参加这场两个家族联姻的订婚宴,这不是公然和自己的父亲席劲和梅家做对吗? 想到这里,所有人又不由的将实现投注在傅婠的身上,面容姣好,身姿曼妙,举手投足间都有着大家闺秀的温婉贤淑的味道,气质上层高雅,一看便知也受过良好的教育,知书达理,肯定不是普通出身。 只是傅婠二字,众人认真的思索了一番,似乎他们所知的名门后代中并没有这么一个美丽出众的东方女子。 傅婠撇了撇嘴,讪讪的从席漠臣的腰际收回手,对于所有宾客对她的打量照单全收,优雅的对宾客们微笑着,晶亮的眼眸自然注意到几道过于扎人的目光,她并未在人群中寻找,如若不知道一样,坦然的跟随在席漠臣的身边,小鸟依人的向前走去。 席劲自然也看到了席漠臣身边的女人傅婠,只是他并未多花心思去打量,一双比席漠臣稍暗的茶色眼瞳淡淡的扫过席漠臣的脸,握着酒杯的手却稍稍用了几分力道。 席漠臣走到席劲身前,对看不出情绪的梅御和抿着嘴充满敌意瞪着傅婠的梅家千金梅芷舞笑了笑,正打算牵着傅婠对席劲说些什么的时候,席劲却率先问道:“漠臣,你身边这位小姐是?” 虽是问着傅婠,眸光也仅是一扫而过,并未做停留,恐怕连傅婠长什么样子也未必看清楚,但话语中对席漠臣的警告却暗含其中。 席漠臣对于父亲席劲的先发制人并未露出丝毫忐忑,反而大方的将傅婠推了出来,十分正式的向席劲介绍道:“爹地、梅叔叔、梅小姐,这是我新交的女朋友,傅婠。婠婠,这位是我的爹地、旁边的是爹地的好友梅叔叔以及他的掌上明珠梅小姐。” 席劲刚毅的脸顿时沉了下来,锐利的双眸紧锁在席漠臣的脸上,有些灰暗的双唇紧绷的抿着,周围的空气一瞬间沉抑了下来,十分明显,傅婠感觉的到席劲因为儿子席漠臣违背他的意愿而十分不高兴。 至于梅御和梅芷舞,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 自己宝贝女儿的订婚宴上,准未婚女婿却带着其他女人进入订婚宴,堂而皇之的宣布其他的女人是他的女朋友,这无疑在众人面前打了他的老脸,更彻底的羞辱了宝贝女儿梅芷舞。 梅芷舞欲哭不哭,委屈的靠在父亲的肩上,手指揪着父亲的衣物扭成了麻花状,咬牙切齿的看着席漠臣紧握着傅婠的手。 席劲、梅御等人都未将傅婠放在眼里,甚至压根没有睁眼瞧过傅婠一眼,在他们的心里,傅婠就是一个来路不明,贪图席家荣华富贵的俗不可耐的低俗女人。 傅婠将一切都瞧在眼底,抬起头,随手从旁边端起一杯香槟,对席劲、梅御及梅芷舞勾唇微笑,朝他们举起酒杯,“席先生、梅先生、梅小姐,初次见面,傅婠在此敬各位一杯!” 傅婠并没因为席漠臣介绍她为他的女朋友而喊席劲和梅御叔叔,而是客套的叫他们先生,依席劲现在的反应,傅婠敢保证,她叔叔两个字一出口,席劲绝对会当着大庭广众之面给她难堪。 席劲终于将视线转向傅婠,却在看见傅婠那一刻,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的神色,眼前的女孩有着一双明亮而透彻却又夹带着聪颖的眼眸,艳丽的红唇不仅不庸俗,反而透着一种别致的美丽,让人看着便觉得赏心悦目,最重要的是她那张脸,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整杯酒喝完,其他三人神色各异的看着她,席劲脸上透着一丝疑惑和考量,梅御则是在看清傅婠长相的那一刻便彻底的呆住了,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而梅芷舞则是愤懑而充满恨意的瞪着她。 席劲缓缓的回过神,对傅婠的态度并未改变,只是冷冷的说道:“席某可担不起傅小姐敬的这杯酒,不知傅小姐可知今天的晚宴是为什么而举行的?” 傅婠淡笑着点了点头,“知道,今天的晚宴是为梅家千金和席家三少订婚而举办的。” 席劲又道:“既然傅小姐知道,那傅小姐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来参加这场宴会的?如果是为了祝福我儿和梅家小姐订婚而来,那么席某表示热烈的欢迎;如果是为了破坏我儿和梅家小姐的订婚宴,那么很抱歉,席某只好请傅小姐离开。” 很显然,席劲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让傅婠识趣,否则别怪他席劲动用手段将她给撵出去,到时候只怕她不仅会没面子,更会十分的难堪。 闻言,傅婠笑意不减,反而不卑不亢的直视着席劲的锐利的双眼,淡淡的嗓音划过一丝轻蔑:“傅婠一直敬席先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仅仅用了十多年的时间便将席家的产业发展到了与美国其他三大财阀齐肩的位置,所以傅婠很早以前便想亲眼见见席先生,只是今晚一见,其实也不过如此。” 傅婠的话刚落下,只听见周围所有看热闹的宾客都不由得唏嘘着深吸了一口气,而席漠臣也忍不住望着傅婠轻轻皱着眉淡淡述说着的模样,席劲和回过神的梅御也诧异不已的看向傅婠平静而美丽的脸,梅芷舞撅着的嘴也张开成了“O”型,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当面说席劲不过如此的人,这个世界上还不存在。 “哟,这不是傅小姐吗?怎么,两天不见,傅小姐的气势又长了不少啊!”同样是一身黑礼服的席木槿扭着曼妙的腰肢,晃着包裹在薄薄的布料下的翘臀走了过来,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年龄稍长的女人。 席木槿打量了傅婠一眼,心里冒起一阵酸味,毕竟傅婠刚好二十出头,年轻漂亮,又青春活力,配上斯文优雅的气质,不得不说,在整个宴厅,只怕很难找出一位能与之媲美的。 “怪不得漠臣如此为傅小姐着迷,傅小姐不仅气势长了不少,两天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漂亮了呢!”席木槿冷笑道。 傅婠怎听不出席木槿话中的意思,不过就是在暗指她为狐狸精,勾搭着席漠臣不放。 席木槿也是一身黑色的贴身礼服,肩上披着一块黑色动物毛发的披肩,长长的发丝被挽起固定在脑后,看起来端庄且充满女人味。 打量完席木槿,傅婠笑着回应道:“席小姐过奖了,要说漂亮,只怕傅婠不及尊贵的席小姐的十分之一。”傅婠刻意的将尊贵二字咬的格外的重音。 “你!”果不其然,席木槿当即变了脸色,毕竟还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来讽刺她。 尊贵这二字是上次见面傅婠对席木槿恭维的话语,当时傅婠素面朝天穿着寒酸,席木槿自然没将她放在眼里,傅婠恭维的话让她听得心安理得优越感十足,但今天,任何人都看得出傅婠比席木槿漂亮,而偏偏傅婠仍用这二字形容她,还说自己不及席木槿的十分之一,席木槿自然会认为傅婠是对她的嘲讽。 “木槿!”席劲看着失态的女儿。 席木槿接到了父亲席劲的警告眼神,暗自压下心理的不快,因为在这样的场合,席家的一举一动都被所有人关注着,若是她失礼了,丢的不是她席木槿的脸,而是整个席家。 席木槿冷冷的看着傅婠,硬是忍着眸底的不快,从牙缝里挤出,“傅小姐还真是不简单呢,能言善道!” 傅婠挑了挑眉,“席小姐,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对傅婠的赞扬吗?” 席木槿又恢复了先前的冷笑,哼道:“傅小姐要这么想,我也不介意。” 说完,席木槿走向席劲的身边,凑在席劲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而席劲看着傅婠的神色也变得格外的凝重起来,甚至那双眼眸里带着鄙夷。 两父女咬完耳朵,席木槿得意的看了看傅婠一眼,笑着挽着席劲的手站在席劲身边,半垂着眼眸十分不屑的模样。 这时,几个穿着奢华高贵的贵妇人从旋转楼梯走了下来,见宴会厅的气氛有些不对,其中一个女人带着几分着急的凑上前抱着嘤嘤哭泣起来的梅芷舞,美丽的眼眸却是看向丈夫梅御,“御,发生什么事了,好好的订婚宴,小五怎么哭了起来?” 梅御抿了抿唇,视线却是落在傅婠的身上,美丽的妇人朝着丈夫的视线看去,顿时呆滞的立在了原地,整张脸苍白的忘记了反应,那张脸…… 察觉到有人望着自己,傅婠随着那视线轻轻的瞟了过去,在看到美丽妇人的那刻也愣了愣,不由得蹙起了眉,眼底迅速的划过一抹淡淡的情绪,撇开眼未在看那美丽的妇人一眼。 梅芷舞见母亲只顾着望着傅婠发呆,抓着母亲的手臂一边哭一边指着傅婠道:“妈,就是这个女人抢走了漠臣哥哥,漠臣哥哥不会和小五订婚了,不要小五了……” 美丽妇人从傅婠的脸上收回视线,转而轻声安慰着女儿梅芷舞,余光却和丈夫的视线在空中碰撞,眼底划过一抹看不见的愁绪。 空气中似乎只有梅芷舞的哭泣声,所有人的眼神或鄙视的看着她,或怜惜的望着哭得可怜兮兮的梅芷舞,就算她再怎么漂亮,但在这个人眼里,她才更像第三者,介入了席漠臣和甜美可爱的梅芷舞之间。 傅婠淡淡的敛了敛眼帘,席漠臣却在此刻更紧的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无声的给傅婠传递着力量,走到梅御和美丽妇人、梅芷舞面前,“梅叔叔、季阿姨、梅小姐,这场订婚宴本就是我爹地未经我同意,私自决定的。虽然梅小姐对我有好感,但我却对梅小姐无意,所以我不可能和梅小姐订婚。至于对梅小姐造成的伤害,我除了用道歉做补偿外,如果梅小姐还有什么要求,我定当尽力达成。” 说完,席漠臣牵着傅婠的手准备转身离开,挡在周围的宾客也慢慢的移开给两人让出了道路,席劲此刻已经被儿子席漠臣给气的铁青了脸,对着席漠臣和傅婠的背影沉声吼道:“席漠臣,你难道想为了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放弃席家的一切吗?” 原来她竟是离了婚了女人?! 宾客中不断溢出惊讶的声音,对着傅婠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席漠臣的脚步顿了顿,绯红的唇瓣勾起一抹冷笑,牵着傅婠的手转身和席漠臣对视,“爹地,你以为我真的在乎那些吗?不过——”席漠臣看向傅婠,“就算婠婠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我也不在意,因为我是真心的喜欢她,而你呢?你能为了自己爱的女人放弃一起吗?” 129 订婚宴 2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席漠臣的脚步顿了顿,绯红的唇瓣勾起一抹冷笑,牵着傅婠的手转身和席漠臣对视,“爹地,你以为我真的在乎那些吗?不过——”席漠臣看向傅婠,“就算婠婠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我也不在意,因为我是真心的喜欢她,而你呢?你能为了自己爱的女人放弃一起吗?” 席劲似乎被席漠臣的话给问住了,锐利的双眸错愕的望着席漠臣,宾客们虽然好奇,但都没有敢再窃窃私语,毕竟这牵扯到的是席家,若是他们还想再美国待下去,又怎么能轻易去评头论足席家的掌舵者。 席劲的三个老婆及两个大女儿是跟着梅御的妻子季怀柏一起从楼上下来的,看他三个老婆的长相便知道应该都是中国人。 席劲的大老婆看得出是个精明干练的女人,仅是一个眼神便让人觉得凛冽不已,嫁给席劲以后,相比在席劲的事业上给予了很大的帮助。而席劲的第二个老婆则是比较温婉贤淑,但是其娘家在美国也是有相当重要的地位的,她见席劲生气,赶紧的上前安抚着。 而席劲的第三个老婆,则是一个极美的女人,性情似乎比较冷,从来到宴厅的第一时间开始,便漠然的站在一边,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半点关系,而这个女人恰是席劲三个老婆中最神秘的一位,并且她便是为席劲生下席家二少、被席劲疼到骨子里的儿子的那个女人。 似乎时间过了许久,又或许紧紧是一秒两秒,席劲深色的眼眸定定的望着席漠臣的脸,双手负在身后,“席漠臣,你以为这一切都得那么好放弃?若是没有了席家的一切,你觉得这个女人还会无怨无悔的跟着你,没有了席家的一切,你还能在娱乐圈里混得风生水起?没有了席家的一切,你觉得你还配叫席漠臣三个字,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前呼后拥?” 席漠臣勾起嘴角露出讥诮的笑,“无所谓,反正席家以后会怎样跟我从来都没有任何关系,说不定二哥这两天就回来了,就算回不来,不是还有三姐和大哥吗?有他们在,我怎么说也只是一个游手好闲、多余的人,留着也没什么用,不是吗?。” 席劲显然被被席漠臣这番话给激到了,若是席家二少还在,那么毫无疑问,整个席家是要让席家二少继承的,可是如今席家二少下落不明好几个月,席劲早就不报什么希望了。 虽然心里为失去挚爱的儿子而痛苦不已,但是整个席家却仍是需要席家的子孙来继承的。 而这子孙后代,放眼整个席家,除了席漠臣外,席劲是万不敢将继承权传给大儿子席漠沣,就算继子再好,但终究不是席家的血脉。而还未出嫁的三女儿席木槿,虽说头脑精明果断,但终究是个女人,免不了要出嫁,席劲也不可能拱手让给外姓人。 所有,席漠臣也是掐准了席劲的死角,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带着傅婠到订婚宴上,公然的挑衅席劲,公然的抗婚。 傅婠环视了席劲和他的几个老婆女儿一眼,看得出他们似乎都对席漠臣没有什么好感,就连作为父亲的席劲,也仅是把席漠臣想做一个继承人来看待,而不是自己的儿子。 这一刻,傅婠忍不住有些心疼席漠臣,原本是席漠臣紧握着她的手,现在,傅婠却同样紧紧的回握住席漠臣的,因为现在的她是真的很明白席漠臣的感受,想着,傅婠看向温柔而慈爱的安慰着梅芷舞的美丽女人,眼底划过一丝冷笑媲。 席漠臣感觉得到傅婠给予的力量,心底一暖,优雅而绅士的笑着对席劲和众人说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带着婠婠离开了,这场订婚宴因为我们的到来搞得乌烟瘴气,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走了后,你们可以继续……” 说完,席漠臣亲密的揽着傅婠大摇大摆的往外走去,梅芷舞望着相携而去的一男一女,心里难受到了极致,从小到大她无论要什么东西,疼爱自己的父母都会想方设法的给她弄到手里,今天的订婚宴,本是她幸福的见证,幸福的开始,却不想因为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让自己丢进了脸,成为所有人眼中的一场笑话,还抢走了她心爱的漠臣哥哥! 看着他们一步一步的越走越远,席漠臣小心翼翼护着她的模样,梅芷舞心里的怨恨越来越强,就在下一秒,她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所处的环境,忘了自己是名门闺秀,挣脱开母亲季怀柏的怀里,朝着那两人便冲了过去。 所有人望着举动异常的梅芷舞都忘记了反应,愣愣的站在原地。 席漠臣是感觉到后面有什么东西在靠近的,只是当他来不及阻止什么,一道不小的力量便将傅婠拉转了过去,接着,只听见响亮的一声传遍安静的宴会厅,梅芷舞气急败坏的又将还没回过神的傅婠给推倒在了地上,满是怨恨的骂道:“狐狸精,明明已经离过婚,凭什么还跟我抢漠臣哥哥,不要脸的狐狸精、贱/女人!” 席漠臣似乎也愣了愣,见梅芷舞似乎又要动手去打傅婠才反应过来,抓住梅芷舞的手桎梏在半空中,反射性抬起手掌就要朝梅芷舞的脸上打下去,而梅芷舞见心爱的漠臣哥哥却为了一个贱/女人要打自己,眼眶瞬间盈满泪水,反而仰起脸送上去让席漠臣打,伤心着哽咽的说道:“漠臣哥哥,你要打我……?” 席家的人和梅芷舞的父母亲望着席漠臣的举动,快速的跑了上前,席劲拉住席漠臣的手,而梅芷舞的父母亲便赶紧的将梅芷舞拉到一边,席劲的三个老婆和几个女儿,也在中间劝说着,一瞬间,似乎整个宴厅乱作了一团,却没有人注意到被打了一巴掌,被推倒在地的傅婠。 脸上火辣辣的触感让傅婠明白,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确实被扇了耳光,被那个人的女儿指着鼻子骂狐狸精、贱/人。 狐狸精?贱/人? 不知为什么,这两个词让傅婠忍不住想要张嘴大笑。 脚上传来的一阵阵的抽疼感,傅婠意识到,她不仅脸被梅芷舞甩了一巴掌,更是在被梅芷舞推倒的时候崴了脚,只怕她现在连站起来都困难,而席漠臣似乎陷在了席家和梅氏夫妇中间,似乎遗忘了摔在地上的傅婠。 其他人呢? 其他人更加无暇顾及她这个小人物吧? 傅婠忍着剧痛,努力挺直着背脊从地上站起来,试了一次,失败的再次摔了下去,她打算再试一次,直到能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因为无论怎么丢脸,至少她不该在她和她丈夫、女儿面前丢脸,不能让死去的爸爸和爷爷因她而丢脸。 “发生什么事了?”有些醇厚的声音在门口的位置传来,众人都不约而同的转过身看去,只见席家长子长孙席漠沣、席楷泽携同一男一女出现在大厅的门口。 席漠沣,四十岁上下的男人,棱角分明,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成功人士特有的魅力,就算是人到中年,却依旧不减俊朗的风采。 其子,比席漠臣小一岁的席楷泽,继承了父亲席漠沣的丰神俊朗,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年龄虽小,却没有丝毫纨绔子弟的品行,此刻站在父亲身边,俨然也是一位不容忽视的佼佼者。 至于跟着席漠沣和席楷泽一同出现的男女,众人的视线都不由的定格在他们身上,虽说先前见识了席漠臣和傅婠完美的契合,可是他们的出现依旧让众人望而生赞,惊叹不已。 席漠臣望着门口的一男一女,茶色的眼眸因震惊而扩张开去,僵硬的站在那里,忘记了所有的反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还活着?! 席家的人也不由得打量起门口的一男一女,能被席漠沣亲自迎接到席家的人,想必这人必定不是一个普通人,此刻的订婚宴本就成了一场混乱的闹剧,成了所有宾客眼中的笑话,断不能继续闹下去。 于是大家都各自摆正了仪态,席劲的大老婆望着门口的儿子和孙子,难得的露出浅笑,却依旧高贵的摆着姿势,“漠沣、楷泽回来了!”说着,一双敏锐的眼睛快速的扫过门口的一男一女,意味再明不过。 席漠沣自然懂母亲的意思,对旁边的一男一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黎总、苏小姐,里面请!” 然两人却并没有在席漠沣的指引下走近宴会厅,席漠沣有些不解的看向两人,只见男人此刻正抿着唇,双眸冷凝的望着宴会厅的某处,而他旁边的美丽女人,此刻似乎也望着那处,美眸中似乎有惊讶、讥笑、不屑等各种夹杂的神色。 席漠沣随着两人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背对着他们,身穿黑色礼服,拥有蓬松而充满活力的黑色卷发的美丽女人,如同被所有人遗忘了一般,又或者她忘记了周围的所有人,顽强的从地上睁着着站起来。 席漠沣皱了皱眉,视线再次移到旁边的男人身上,却只见他拉开挽在臂弯上的手,不顾旁边女人的不舍不愿,迈着优雅的腿朝那个柔弱的背影走去。 男人优雅俊逸的身影,引得不少名门闺秀都双眼冒着红心的望着他,却又不断期待着他是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心脏开始加速,怦怦乱跳个不停,她们都幻想着自己是童话故事的女主角,王子最终选择的会是自己。 男人的轮廓十分的好看出众,皮肤白皙细腻,却不像未经风雨的小白脸,反而给人一种矜贵且卓有成就的魅力,身材欣长单薄,却又没有风一吹就倒的感觉,而是给人一种极具侵略的攻击性,仿佛就在一瞬间,他就能颠覆一切。 从他出现在门口的那一霎,席木槿便被这个男人彻底的吸引住了,她遇到的有能力又把她捧在手心的男人不少,可是能让她看上眼的,却还是第一次,这个男人大概就是传说中披着天使的衣裳的恶魔吧。 偏偏这样恶魔般的男人更加的吸引人,勾起了她的征服欲。 尽管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美丽且温婉的女人,可是她相信,凭她席木槿的身世背景,足以让任何男人跑去一切,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席木槿走上前挡去男人的的去路,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他,优雅的对男人一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道:“先生,我叫席木槿,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男人淡淡的扫了女人精致的面容一眼,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然后如同没听见席木槿的话一般,绕过她走到傅婠的身后,曲起膝盖半跪在地上,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啊——!!”傅婠惊呼,不由得瞪大了眼眸,正奇怪自己怎么腾空而起,刚抬起头便不意对上一双深邃而鹰隼般的黑眸,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你……”想问的话堵在喉咙,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望着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得只能呆呆的望着,完全没了反应,而先前被男人无视的席木槿在望着男人抱起傅婠的那一刻,早就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不敢相信,竟然又是这个女人让她颜面无存,在所有人面前将她羞辱的彻底。 男人并未理会宴会厅的任何人,抱着傅婠便要往外走,傅婠一直看着男人的脸皱着眉想着什么,却默不吭声,直到走到门口,对上女人一闪而过的冷嘲,傅婠才想起,自己似乎和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黎慕彦,你要抱她去哪里!”骤然,席漠臣冲上前挡住男人的去路,一双茶眸警戒的看着他。 席木槿怔然的望着男人的背影,在心里默念道,黎慕彦,原来他叫黎慕彦,多么好听的名字,就和他的人一样,温文尔雅,却又隐而不露。 黎慕彦淡淡的看着席漠臣,笑意轻勾,“我要抱她去哪里和你似乎并没有关系,但是你既然敢带着她卷入了这场战争,你就要做到保证她的安然无忧。可是,你做了些什么?” “我——”席漠臣扫向傅婠肿的高高的脸,以及受伤的腿,胸口如同被棉花堵住一般,闷痛闷痛的,而傅婠澄净透彻的眼睛却让他不敢直视起来。 “婠婠,你没事吧?”苏雅这才跑上前来,担心的抬起手碰了碰傅婠红肿的脸,泫然欲泣道:“是谁下手这么狠,疼不疼?” 傅婠轻轻的扯了扯嘴角,苏雅就是这样,娇柔弱小,沾上一丁点的事也能哭的梨花带雨,也许男人们就正好喜欢这一点,反正她是学不来的。 “苏小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说完,傅婠看了看周围的宾客、席家的众人、梅氏夫妇及梅芷舞,最后停在梅芷舞的身上,那个给了她一巴掌,还靠在母亲肩上哭的眼睛都红了的女孩,大概只有十八/九岁的年龄,长相甜美又憨憨的可爱。 从小到大应该得到了许许多多的爱吧,虽然满是娇小姐的脾气,但看得出她其实就像一张未经染色的白纸,被父母家人保护的很好,傅婠从没如此强烈的羡慕妒忌过谁,因为在梅芷舞的身上,她似乎找到了自己一直想要追寻的东西,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梅芷舞拥有的那么多那么多的爱,她真的很想全部抢过来。 傅婠示意黎慕彦将她放下来,席漠臣望着傅婠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将她放在地上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温柔和宠溺之色让在场的所有女人都忍不住嫉妒起来。 傅婠望着梅芷舞勾起讽刺的笑,下颌扬起,她身体上就算再怎么狼狈,至少在灵魂上她要高傲于这些人。 “梅小姐口口声声说我傅婠是狐狸精、贱人,那梅小姐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问问你的爸爸,你的妈妈,他们又是哪种人呢?而他们生下的你,又是什么?”清清浅浅的声音如同刮过湖面的凉风,虽然表面上只掀起了淡淡波澜,但是每个人的心里却波涛汹涌。 刹那间,梅御和季怀柏的脸都苍白了起来,众人的视线也再次移向梅氏夫妇。 130 角色扮演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刹那间,梅御和季怀柏的脸都苍白了起来,众人的视线也再次移向梅氏夫妇。 梅芷舞终究是小孩心性,加上单纯简单如白纸,自然察觉不到傅婠话中的意思,只是心里有些愤愤然,明明是傅婠如同电视里的狐狸精一样,勾/引了即将成为她未婚夫婿的席漠臣,却还当着那么多人面前,将疼她爱她的父母亲牵扯进去。 为了维护自己父母亲,梅芷舞从母亲的肩上直起身来,红彤彤的双眼瞪着傅婠,“不许说我爸爸妈妈,他们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像你这种专门勾/引别人的男人的狐狸精根本不配提他们的名字!” 傅婠嘲讽的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的说道:“说不定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有一天也会无缘无故的抛弃你!”视线忽的一转,傅婠看向梅芷舞身后微微敛起眉眼的季怀柏,“梅夫人,你说对吗?丫” 任谁都听得出梅夫人几个字傅婠咬的有多重口音,不少人也慢慢的发现傅婠和梅夫人的长相,虽说梅夫人现在已到中年,脸上的肌肤就算保养的再好,或多活少爷有松弛的现象,但只要稍加留意,便会发现,这位梅夫人无论是长相还是神韵,都和这位姓傅的美丽小姐十分的相似。 席劲眯着眼打量着傅婠和她身边半搂着她的男人,经她的话一点拨,席劲也很快发现,为什么傅婠给他一种眼熟的感觉,原来她和年轻时的季怀柏长得十分的相似媲。 第一次见季怀柏的时候,大概是在十五年前,那时候梅御的女儿梅芷舞已经有三四岁了,梅御带着夫人和女儿到纽约来,在席家逗留了近一个月的时间,那时候的季怀柏还相当的年轻貌美,他还称赞梅御好眼光,娶了个贤淑美丽的太太。可是十五年前季怀柏的那张脸再和现在的傅婠重合,还真是如出一辙。 季怀柏脸虽然更加的苍白起来,但一双美丽的眼眸却缓缓抬起来坚定的对上傅婠的眼睛,虽然眼眸里快速的闪过一抹不知道是内疚还是自责的情绪,可是淡漠的声音却透着冰冷,“傅小姐说笑了,小五胆子小,还请傅小姐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吓唬她。刚才确实是小五太不像话了,冒犯了傅小姐。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而我作为她的母亲,是我没教好她,在此,若是傅小姐心里那口气咽不下,我愿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傅小姐道歉……” “妈妈——” “小白——” 季怀柏的丈夫和女儿不约而同的站在了她的身边,眼睛却一个戒备,一个怨恨的看着她。 季怀柏对丈夫和女儿露出温柔的笑,说了声没事,一家人幸福团结的模样羡煞了不少人,而傅婠只是牵着淡淡的笑,冷冷的看着,那么平静。 黎慕彦泼墨般的眼眸淡淡的扫过傅婠漠无情绪的脸,又看向那一家三口,虽然他并未见过傅婠的母亲,但是他还是从自己的爷爷嘴里听过那个女人的名字。 季怀柏,是G市一个小企业老总的女儿,因为企业经营不下去,而恰巧碰上傅家老爷子为自己休假归家的小儿子傅承旋处理人生大事,于是便有心攀上傅家这门姻亲。 而季怀柏不仅人长的标志,且气质极佳,又才华出众,傅老爷子对季怀柏也是相当的满意,于是两家很快的谈婚论嫁,在傅承旋假期满归队前,两人便成了亲洞了房,新婚夫妻在一起甜甜蜜蜜的过了几天,傅承旋便接到通知要赶回部队,于是新婚不久,便留下季怀柏一个人独守空闺。 虽说是独守空闺,当季怀柏不仅知书达理,还孝敬长辈,和睦叔嫂,从不争从不抢,傅家上下对这个新妇其实都挺满意的。 傅承旋走后两个月便传出季怀柏怀孕的消息,而怀的这个孩子自然就是傅婠,八个月后傅婠呱呱坠地,虽说就连女儿出生丈夫傅承旋也没有出现过,但季怀柏仍旧没有丝毫的抱怨,将傅家上下打理得紧紧有条,女儿也娇俏可爱的紧,走到哪都逗人喜欢。 只是好景不长,傅婠两岁的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季怀柏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消息,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老爷子为了找寻消失的儿儿媳妇,三个月内几乎找遍了国内的每个角落,却依旧没有消息,最后大家都以为季怀柏出了什么意外,恐怕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上了,傅老爷子也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放弃了继续寻找下去。 直到一年后,傅氏的一个生意伙伴说起,他有一次去北京谈生气,在北京看到一个女人长得和季怀柏极为相似。 傅老爷子听说了马上派人去查探了一番,只是结果怎样傅老爷子却从没对外宣布过,也不准让任何人提起季怀柏这个名字。 从傅老爷子的态度,引发了各种呃猜测,只要稍稍和傅家近点的,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季怀柏就是忍受不了寂寞,跟其他的男人跑了。 而傅老爷子有心瞒着傅婠,便从未对她多讲些什么,但傅婠从小心性聪慧加上记忆力极佳,就算小时候听了不懂的事,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该想明白了。 只是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碰上,季怀柏和傅婠各处的位置,各自扮演的角色又是这般造化弄人。 “傅小姐,不知道这样是否能让你满意,原谅小五的年幼无知?”季怀柏优雅大方,就算是赔罪也做的丝毫不掉面子,看在众人眼里,她们一家人反而更像受害者,而傅婠倒像没有教养的野丫头。 傅婠只感觉浑身被刺了一下,不仅眼睛在痛,心也跟着抽痛不已,可她仍是淡淡的笑着,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常,“梅夫人优雅尊贵,傅婠怎么敢接受您的道歉?再说了,确实是我抢了梅小姐的未婚夫婿,梅小姐打我骂我也在人之常情,所以一切都是我活该自找的。” “可惜了,傅婠的母亲死得早,如果像梅小姐这样从小有母亲教导,想必也不至于落下狐狸精的骂名……”说着,傅婠玩味的笑了笑,“有其父必有其子,用在母女身上也该合适,梅小姐有梅夫人这么好的母亲,教养自然差不到哪里去,而我今天会抢别人的未婚夫,想必我死去的母亲应该也比不上梅夫人的内涵和修养!” “知道就好,说不定你死去的妈也跟你一样,专门勾/引别人的男人!”梅芷舞鄙夷的望着傅婠说道。 梅芷舞的一句话,让季怀柏端庄的面容顿时僵硬,梅御也是一脸铁青,严厉的看着女儿梅芷舞,沉声道:“小五,闭嘴!” 梅芷舞委屈的望着父亲撅了撅嘴,她又没说错,傅婠本就是一个低俗的贱/女人,她的母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怎么可能和自己美丽的妈妈媲美! 傅婠淡淡的看了所有人一眼,在这个金碧辉煌奢华富丽的城堡里,她似乎知道了一些事,又释怀了一些事,她收回视线,看了看身边伟岸默默给了她无限力量的男人,嘴角弯起一抹恬淡的笑。 “黎慕彦,你能不能背我,我脚痛。”傅婠仰起头看着他,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不属于她了,可是只要几分钟就好,只要黎慕彦带着她的骄傲离开这里就好,她什么都可以没有,唯一剩下的尊严却是不能丢,她不想一瘸一拐狼狈的走出去。 黎慕彦曲其食指轻轻的刮了下她的小巧的鼻梁,如同儿时一般,温柔的说道:“好。”说着,黎慕彦便背向傅婠,慢慢蹲了下去,为了让她更加容易的攀上他的背,一双膝盖几乎跪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惊讶了,因为一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下跪,除了深爱那个女人外,实在找不出还有其他什么理由。 “黎。”一直默默站在两人旁边的苏雅咬着唇委屈的看着黎慕彦,所有人也才想起跟着男人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美丽的女人,只是三人之间暧昧的关系却又引发了不小的猜测。 黎慕彦平静的看着苏雅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她受伤了,我先带她去医院。” 苏雅努力的不让自己的妒忌展露出来,微笑着说道:“我们一起送婠婠去医院,她受伤了我也不放心。” 她说的是“我们”,而把傅婠撇在了一边,傅婠埋在黎慕彦的箭头笑了笑,女人的心思啊,果然是矛盾的,明明嫉妒明明憎恶怨恨,却要装作毫不在意,装作大度。 “不用,你先回酒店休息吧!”黎慕彦又看向席漠沣,“麻烦席总能帮我送苏小姐回去。” 席漠沣自然点头表示乐意,而后黎慕彦却是再也没有看苏雅一眼,背着傅婠,如同背着稀世珍宝一般走出了这座梦幻般的城堡。 所有人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才想起先前傅婠和席漠臣出现时的画面,那时候就像是虚无飘渺的美丽蜃楼,如今的画面才真实的让人羡慕和感动。 望着两人缓缓的走出视线,苏雅的指尖忍不住用力的掐进肉里,很痛,可是比起心里的那份痛却不如只分之一,她曾以为傅婠在黎慕彦眼里算不得什么,如今看来,在黎慕彦眼里真正算不得什么的恐怕是苏雅两个字吧! 席漠臣一直未动,傅婠最终选择的仍是黎慕彦,而不是他,虽然心里有颇多的难受,可似乎又觉得应该如此,因为在傅婠受伤的时候,他想得第一件事,不是将傅婠从地上扶起来,而是找梅芷舞算账,终究他不曾明白傅婠真正需要的。 所有他无法阻止黎慕彦带她走,这场本跟她毫无关系的订婚宴,却硬生生的被他拉扯了进来,最后伤痕遍体收场。 ** 走出华丽的城堡就如同到了另一个世界。 傅婠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凑在黎慕彦耳边咯咯的笑了两声 拖着她弹力精致的臀部网上托了托,黎慕彦挑了挑眉,“一个人在偷着乐什么呢?不介意分享一下吧?” 傅婠软软的手指勾着他的脖子,“没什么啊,就是觉得今晚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戏,我呢,就是戏中的女猪脚,从开始跟着帅气多金的王子进入华丽的城堡晚宴,然后又经历了所有戏剧里女猪脚被虐得死去活来的戏码,最后终于得到了完美的幸福!是不是很像?” “唔,听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挺像的。”黎慕彦思索了一番说道,“不过,我觉得你倒不像是女猪脚,而像是专门抢女猪脚男人的小三!” “黎慕彦,你敢说我是小三?”傅婠倏地瞪着眼前的黑乎乎的脑袋,瞟到他白白的耳朵,忍不住伸手弹了下。 黎慕彦身体一僵,傅婠差点从他背上摔下去,若不是傅婠反应快及时吊在他的脖子上,估计屁股早已经开了花。 等黎慕彦从新将傅婠托稳,傅婠悬着的心才落地,撇了撇嘴道:“黎慕彦,耳朵该不会是你的敏感点吧?”她不过轻轻的碰了他一下,他便这么大反应。 黎慕彦干咳了两声,撇过头看了她一眼,没有承认也没否认:“不想摔下去就别乱动,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了!” 傅婠嘟着嘴闷声趴在黎慕彦身上,一晚上经历了这么多,心里怎么可能真的做到毫无反应,毕竟二十多年没见过的人,虽然口口声声说不在乎,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妈妈在她两岁的时候便死了,可是真的见到的那一刻,又有谁明白她心里的忐忑和恐惧? 二十多年前将她抛弃在公园里独子跑掉的女人,此刻却已经是一个快二十岁的女孩的母亲,还有一个相亲相爱的丈夫 ,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显得那么的可笑。 季怀柏对梅芷舞的疼爱和维护是那么的明显,在她看梅芷舞的眼神里,傅婠那么真实的感觉到了季怀柏对梅芷舞的爱。 她不知道季怀柏曾今有没有像爱梅芷舞那么爱过她,那时候她太小,小到对母亲唯一的记忆只有母亲抛下她,离开时的决然背影。 这么多年来,她不是没有想过季怀柏抛弃她抛弃爸爸的理由,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理由让她觉得,季怀柏的离去是正确的,所以她一直无法释怀,她一直觉得季怀柏是个不负责任的妈妈,一个不爱护丈夫的妻子。 但今天的一幕证明显然不是这样,季怀柏可以深爱自己的丈夫,可以撇去一切却爱惜自己的女儿,只不过那个女儿不是她而已! “在想些什么?”清浅的声音在安静的私家车道响起,傅婠不知道黎慕彦为什么没有开车,而是背着她往前走,但是这种感觉她却格外的喜欢,安静的足以让她想清楚很多事,却又不用担心其他。 傅婠皱了皱眉,淡淡的回道:“季怀柏。” “想她干什么?”黎慕彦问。 傅婠答,“想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想她为什么可以爱梅芷舞,却不能爱那个叫傅婠的小女孩?” 黎慕彦,“……” 傅婠问:“黎慕彦,你说是不是那个叫傅婠的小女孩小时候太调皮了,常常惹她生气,所以她才不爱她,最后将她丢在公园里?” 黎慕彦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可能是吧,我认识的那个傅婠小女孩真的挺调皮的……” “我小时候哪有调皮!”傅婠直起身子反驳道。 黎慕彦勾了勾唇,“好了好了,我知道小时候的傅婠小女孩最乖了,乖女孩就别去想那些烦心的事了,先睡一会儿吧,今天在街上逛了半天,晚上又折腾了一晚,现在还不觉得累么?” 傅婠抽了抽鼻子,“你今天看见我了?” “嗯,不仅看见了,还捡到了某人落下的东西,看不出来那傅婠小女孩的还喜欢角色扮演!”黎慕彦笑意渐浓。 角色扮演? 傅婠一怔,脑海里快速的想起了一件被她遗忘的东西,顿时哄得一下,脸涨红的跟番茄一样,她瞅了瞅他的脸,硬着头皮扯了扯他的衣领,“那东西在你那里?” 黎慕彦转身睨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 发这章的时候月白是哭着发的,本来说十一点半发的,可是我点发送却因为一些词语发不出去,等我找到做了修改,寝室断电了,我没办法只能试着用手机发,用了半个小时都点不进红袖后台页面……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月白今天很累,连药都忘了吃,加上和寝室一个女生有点问题,我觉得特别难受,当你全心全意把她当朋友的时候,她却做不到对你好,真的特别难受,加上写文的压力,真的憋不住了,其实我在学校真的不爱因为这些小事哭的,可是所有事情压在了一起,就好难受! 以上文字不收费! 131黎慕彦的独白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在纽约市一家著名的骨科医院做了些检查,医生确定没什么大碍,只是稍稍扭伤了一下,擦点药休息两天就能恢复。 从医院出来,黎慕彦考虑到在席家,傅婠肯定也没吃什么东西,于是便带着傅婠到了家环境不错看起来又不用表现太过正式的餐厅,但却让厨师做了一大堆的料理端了上来。 傅婠也确实饿了,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先是在甜点店碰见两个痴迷席漠臣的小女孩,还被其中一个当做情敌,接着又那么巧的看到黎慕彦和苏雅,自己狼狈而逃,然后又是晚上被席漠臣拉去参加什么晚宴,却不想是席漠臣和其他女人的订婚宴,而席漠臣订婚的对象却又是季怀柏的女儿…… 傅婠毫无形象的大快朵颐着,似乎只要尽情的吃,便能忘记心中所有的不快和烦恼丫。 看得出她现在的心情并不好,黎慕彦没有开口问她些什么,因为他明白,此刻她需要的不是安慰,也不是开导,而是一个能陪着她,让她能将所有不快发泄出来的安全港湾。 骤然,傅婠吃的太快,一块烤肉卡在喉咙,黎慕彦望着她难受得快掉眼泪的模样,快速的打了一碗汤喂到她嘴边,傅婠用力的喝了一口才咽了下去。 终是不忍心看她如此的糟蹋自己的身体,黎慕彦抽出一张纸巾擦去她嘴角的残渍,蹙紧眉头道:“慢点吃,又没谁跟你抢。” 傅婠望着空了的几个盘子,才发现自己的老/毛病似乎又犯了,每次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她就爱乱吃东西,无论是喜欢的或者不喜欢的,她都能塞下很多,可是就算是这么胡吃海塞,她不仅没涨一丁点肉,反而体重一路飙降媲。 其实说起来这个习惯仍是被黎慕彦给惯出来的,因为小的时候她心情一低落,黎慕彦就会买很多她喜欢吃的食物给她,吃着吃着,心情似乎也就跟着变得轻松起来,就算是再多的烦恼和不开心都会变得微不足道。 掀起眼帘看了眼正低着头看着手机的黎慕彦,见他皱起的眉,傅婠便知道,应该是苏雅给黎慕彦发了短信,否则黎慕彦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闷闷的放下手里的刀叉,突然间美味的食物突然间变得平淡无奇起来,再也勾不起她的食欲。 黎慕彦将手机放回口袋,望着傅婠已经放下刀叉,好笑的看着她一眼,“我只是叫你慢点吃,又不是不让你吃,把剩下的一点吃完。” 傅婠嫌恶的看了一眼,撇嘴摇头,“不要,肚子撑了。我想回酒店休息了,好累。” 见傅婠是真的不想再吃了,黎慕彦招来服务员结了帐,便牵着傅婠的手离开了餐厅,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至于几点了,傅婠是不清楚,反正应该不早就对了,因为白天繁华热闹的街,现在已经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了,就连路灯都显得孤寂冷清。 两人走了很长一段路,不过走路的是黎慕彦,傅婠依旧被他背在背上,傅婠不知道黎慕彦累不累,而她却很享受这一刻静静的趴在他的背上,被他背着往前走,若是可以她希望这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 这样想着,傅婠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而黎慕彦并不知道傅婠睡着了,想起傅婠自离开黎家后,他一次次压抑着跑去找她,压抑着不去知道她的消息,放她一片自由的天空,可是今天在街上看见甜点店里她的背影那一刻,他才明白,从她离开的那天开始,他是多么的想念她。 今天在席家的晚宴上,隔着那么多的人,他依旧只需要一眼,便清楚的摒弃了所有的人,捕捉到了在地上挣扎的她,那时分不清是心疼多一些,还是愤怒多一些,唯一想的便是想把她包围在自己的胸膛内,不再让她受到一点的风吹雨打,不在经受一点伤害。 可是他知道,他们之间隔着太多,就算没有苏雅,他同样没有办法和她在一起,他怕,当最后她知道了一切,她是否还有勇气面对他,而他又是否能再次承受得住,给她全部的幸福和安全感。 曾今他尝试将她绑在身边,不理会她的挣扎,自私的去霸占她的一切,所有就有了那个游戏。他希望用一年的时候,抹去她心里那个深藏的男人,让她深深的爱上自己,或许这样她就不会介意他那段不堪的往事,也许他们最后真的能幸福的在一起。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是真的感受到了她是对他有感觉的,他也慢慢相信最后她能忘掉那个男人,可是,他发现,就算是如此,他们之间依旧有解不开的结,那个结他很清楚,却无法说出口,更无法向她坦白,这个世界上,他唯一输不起的便是她眼里流露出的鄙夷和嫌恶,他无法去下这个赌注,所以为了避免无尽的互相伤害,他只能放她离开。 今晚兴许是他太过贪恋了,贪恋她的一颦一笑,贪恋她说的每个字,贪恋她的每个语调,每个呼吸,贪恋空气中有她的气息,所以在苏雅跟他发了无数条短信后,他烦躁的关掉了手机。 或许在别人的眼中,他是天之骄子,从出生就被上天眷顾,含着金钥匙长大,可是谁知道,他其实真正拥有的却是那么的少,而现在,他是一无所有,他的一切都被上天给剥夺的干干净净,就连去爱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 像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拥有幸福,又谈何去给其他人带来幸福呢? 黎慕彦望着前面的望不到尽头的路,心里却明白,再怎么长,终究会有到达终点的那一刻,而他依旧要放手让她离开。 “婠儿,你住哪家酒店?”黎慕彦在一个路口停下来,撇过头看了背上,趴着脑袋,安静的傅婠一眼。 半响没有回应,等来的却是傅婠在他背上的一个冷颤,身体更紧的缩进贴在他的背上。 黎慕彦笑了笑,才意识到背后的小女人不是安静,而是吃饱喝足后就像只小猪一样,呼呼的睡着了。 先前从餐厅出来已经接近十点了,现在只怕已经过了十二点,纽约市港湾城市,临海,到晚上风就会特别的大,气温虽说不至于下降太多,但风吹着的总归容易着凉。 黎慕彦四处看了一下,不远处就有一家星级酒店,走进酒店,没有在意酒店保安和服务员好奇的眼光,要了一间豪华舒适的套房,酒店的服务员便带着两人上了楼。 大概是因为身边的人让傅婠感觉到信任,所以傅婠睡得很沉,就连黎慕彦将她放在酒店的床上,她也瞧着嘴角在做着什么美梦,这样的傅婠让黎慕彦很觉得熟悉又亲切。 记得在第一次亲傅婠以前,傅婠每次到黎家过夜,都是赖在他的床上,和他一起睡,那时候他总是趁傅婠睡着后靠在床头看着她,那时候的傅婠,虽然没有爸爸妈妈,可是她有爱自己的爷爷,有那么多的哥哥姐姐,有黎家上下疼她,所以她其实生活的很开心很快乐,所以就连做梦时,嘴角都是上扬的。 那时候,他便想,若是可以,他希望能让她一辈子都这么幸福快乐。 可是十六岁那一年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就像今天在甜点店里看见的那两个可爱的小女孩一样,而他却从此低到了尘埃里,再也没有拥有她的资格。 有凭什么去保证她未来的幸福? 而那个毁去这一切的人,他就算是下到地狱,也要让他付出全部的代价。 甜甜睡去的傅婠全然不知道此刻守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内心的挣扎,因为在黎慕彦的心里,这一切都不需要傅婠知道,她只需要安然无忧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而黑暗和血腥的一面,全都应该背负在他的身上。 一夜过去了,傅婠在一片阳光洒满的晨光中醒过来,这一晚傅婠睡得很好,只觉得昨天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随着梦醒,便远去了,而她也会重新的站起来,该做什么还是要继续却做。 正欲掀开被子去窗边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却不料身上盖着的空调被,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扯不动,傅婠随之看去,才发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靠在窗边,呼吸平缓而安稳的睡着。 傅婠望着他的脸,发现他不仅瘦了很多,脸色也十分的暗沉,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吃好也没有睡好。 她明白爷爷的死对他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或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五天后,他表现得很正常,一样的吃一样的睡一样的工作,可是傅婠却能感觉得到他有多伤心。 那是他的爷爷,比起他的母亲,比起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要亲的亲人,就好像她的爷爷离开的时候,她的心情一样,人前,他们或许表现得很正常,但他们只是为了不让别人窥穿他们的内心,不让让别人觉得自己可怜,就算一无所有,也固执的守着自己的骄傲。 傅婠小心翼翼的从一侧下了床,见黎慕彦似乎还在睡,便走到大片的落地窗前站了会儿,今天是第三天,她和席漠臣的约定还没有结束,所以她必须得回酒店,可是…… 傅婠转身看了眼趴在床上的男人,心里生出一抹不舍,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才发现他的背影竟是那么的单薄,单薄得让她心疼。 放轻了脚步走到黎慕彦的身边,昨晚黎慕彦蹲下身背起她时的画面还在眼前,傅婠越来越笃定,这个男人是爱她的,或许他没有说过,但是他所做的一切却更好的证明了。 有些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抹着他紧蹙的眉宇,傅婠轻声的说道:“黎慕彦,或许你没有选择我,我会怨你。但是你既然做了选择,却依旧让自己活得那么的累,那么我会恨你。你说过,不爱你可以,但一定别恨你,所以,希望你别做出让我恨你的事情来。” 直到房门轻轻的被关上,一双深邃而隐忍的眼眸才缓缓的睁开,就在她的手指触上他眉宇的那一刻,他多想伸手去握住,可是他却清楚,在黑暗的夜里,他能抛去一切背着她走遍纽约的大街小巷,但在被阳光普照的白昼,他却无法睁开去面对她。 她离开离家的时候,她不敢面对她,今天,再一次他懦弱的不敢去看她离去的背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便放任心里的魔鬼跑了出来,最后伤了自己,也伤了她。 黎慕彦望着她睡过的白色大床,上面似乎仍有她的味道,他将自己的头埋了进去,用力的呼吸着她的味道,就让他在多贪恋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过了一会儿,黎慕彦才站到先前傅婠站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钻进出租车内的纤细身影,直到载着那抹身影的出租车驶离,黎慕彦才从身上拿出手机开机。 一阵阵手机铃声冲刺在耳边,黎慕彦望着屏幕上闪烁的号码,揉了下眉才按下接听键。 “黎,你现在在哪?”有些着急的女声从电话那端传来,顿了顿,她似乎意识到语气有些急促,又轻柔的说道:“黎,婠婠的脚没事吧?严重吗?你们是不是还在医院?” 黎慕彦望着窗外,语气有些淡,“雅,我们没在医院,昨晚婠婠看完腿后便送她回了酒店,我回去的时候有些晚了,怕吵到了你,所以在其他酒店开了间房休息。” “……那你手机怎么一直关机啊……我的意思是我很担心你,怕你出什么事。” “没电了。” “噢……”昨晚没电,现在却有电了? 苏雅站在酒店的大厅里冷笑,她昨晚在这家酒店外面等了一个晚上,他们开了一间房,而黎慕彦整晚都没离开过,傅婠却是几分钟前刚从大厅走了出去。 那么巧,黎慕彦的手机突然就有点了? 132 黎慕彦,我想你了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是直接打车回了自己下榻的酒店,昨天晚上由于直接趴在黎慕彦的背上就睡了,而黎慕彦将她带到酒店时,她也没醒,一觉睡到了天亮。离开的时候怕吵到黎慕彦睡觉,傅婠也只是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但昨晚没有洗澡,浑身都不舒服,所以一进房间,傅婠便甩掉鞋子包包,冲进了浴室。 洗了澡出来,傅婠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已经是十点过了,快中午的样子了,而她的手机从和黎慕彦分开,便开了机,却一个电脑都没接到。 按席漠臣的脾气,不应该这么淡定才对…… 傅婠走过去拿起手机,犹豫着要不要跟席漠臣打个电话,提醒他,别忘记了他们之间的交易。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傅婠看了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中国G市的号码,但似乎和席漠臣那几个阿拉伯数字不怎么一样,傅婠顿了顿,才走到窗边接起媲。 “婠婠,你的脚上的伤严不严重,现在还疼吗?在哪家医院啊?” 傅婠听着温柔而急切的女声,秀气的眉扬了扬,却并未回答来电人的话,而是想着她打电话来的目的丫。 “婠婠,你有在听吗?我是姐姐,你现在在哪啊,慕彦在你身边吗?” 傅婠勾了勾唇,她就说苏雅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给她打电话,关心她是假,而打探黎慕彦的消息是真的,只是现在都十点多了,黎慕彦难道还没有离开那家酒店吗? “婠婠……” 傅婠打断她继续的发问,淡淡的回道:“苏小姐,你的问题我都听见了!首先,我的脚很好,也不疼,感谢苏小姐对我的脚的关怀之情,不过还请苏小姐别多浪费感情,因为我的脚并不会感恩。其次,我现在不在医院,而是在酒店的房间,至于黎慕彦……他应该也在九点吧……不过不是和我一家酒店就对了,苏小姐大可以安心,不知道苏小姐可还有想知道的?” 电话那边的苏雅似乎也沉默了一会儿,若不是能隐约听到那边的呼吸声,傅婠会以为苏雅已经挂了电话。 过了几秒的样子,苏雅似乎也没有多余的耐心装下去,冷冷的说道:“昨晚你们在一起?” 傅婠望着窗外,漫不经心的眯起眼仰起头,轻哼道:“嗯,昨晚我们一直在一起。” “你们……”苏雅欲言又止,语气更加的冷漠起来。 “苏小姐是想问我和黎慕彦有没有上床吧?”傅婠讽刺的说道,“苏小姐既然想知道,何不直接去问黎慕彦呢?我相信他不会瞒着你……” 口口声声说爱他,其实这份爱也不过如此,毕竟苏雅对黎慕彦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呵,也许她对黎慕彦本就没有爱,如果是那样,她的出现似乎就变得更加耐人寻味起来。 傅婠模棱两可的答案更加的让苏雅不安,至于像傅婠说的去问黎慕彦,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傅婠自然也料定她不敢亲口去问黎慕彦,所以才给了她这样一个悬在空中的答案,这个答案偏偏只有傅婠和黎慕彦清楚,一个她不敢问,一个是不会说,这在她心里便成了一个疙瘩,抹不去。 苏雅瞥见突然打开的电梯门里的那抹熟悉身影,快速的躲在酒店大厅的一根大柱子后面,丰神清隽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得出他的表情很松缓,心情该是十分不错的,只见他拿出手机按了几下便放在了耳边,可是似乎没有接通,黎慕彦于是又按了下放在耳边。 苏雅看了看自己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快速的挂断了电话,等着黎慕彦打进来,这一阵她似乎就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当心仪的男孩朝着她走来,心如同小鹿般乱跳,虽然此刻她只是在等待着黎慕彦的电话…… 然,苏雅等了近一分钟,她手机没有像预期那样响起,她皱着眉侧身望着已经快走出大厅的男人,见他似乎已经拨通了电话,此刻低垂着眉眼,俊逸的脸格外温柔的低声说着什么,他嘴角的笑如同春日的风一般,温暖而明亮。 苏雅死死的咬着下唇,不敢置信的将手机攥紧,不用猜,她也知道此刻他正在和谁打电话! 前一刻她还欢欣鼓舞的等着他的电话,可是此刻,她却如同坠入冰冷的地狱般,心里似乎被一团团浓黑的云给笼罩,一种肆意的愤怒和嫉妒在心里发酵。 以前她从未将傅婠放在心上过,在她的眼里,傅婠就是一个成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娇贵、野蛮、心肠恶毒、一身的大小姐脾气,仗着自己家里有钱,便为所欲为,最后连亲如姐姐的人也敢狠毒的杀害,那个男人喜欢上这样的女人,她虽然难受痛苦,但她却从未嫉妒过傅婠,毕竟她从不觉得自己不如傅婠。 后来和黎慕彦的相遇,黎慕彦为了她,取消了他和傅婠补办的婚礼,而他的爷爷也因为她的出现而过世,甚至他还和傅婠离婚,打算跟她订婚,并且说明年就娶她。 这一切都说明黎慕彦不爱傅婠,他爱的是她! 可是,就在昨晚,当黎慕彦跪下男儿黄金般的膝盖,只为了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当黎慕彦默默的站在她的身边,维护着她的尊严和骄傲,当黎慕彦不在意任何的的目光,用极为卑微的姿态,弯下双膝,在那么多上流人士面前,将傅婠背和着离开…… 她知道是自己错了,无论是对傅婠的看法,还是黎慕彦对傅婠的感情,她都错估了这两个人。 傅婠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娇贵、野蛮、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就为所欲为的大小姐,相反,她是一个极其特别的女人,美丽、聪明、骄傲、优雅,在她的面前,无论是多么美丽的女人,你都会不由得自惭形秽,就算她摔在地上,就算她一身的狼狈,她也是骄傲的。 而黎慕彦对她的感情,以前黎慕彦或许控制的很好,没有在人前展露半分,但昨晚,她看的很清楚,黎慕彦望着傅婠时,眼中的灼热,眼中澎湃的情感,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深沉的爱慕和渴望。 从没嫉妒过任何女人的她,如同发了疯的嫉妒嫉妒起傅婠来,嫉妒傅婠活得那么的骄傲释然,嫉妒她可以被黎慕彦全心全意保护着,嫉妒她什么都不用做,仅是一个眼神,就能得到黎慕彦倾注的所有。 傅婠、傅婠…… 简单的两个字,似乎却要和她的一生做纠缠。 ** 嘟嘟—— 傅婠望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撇了撇嘴,正打算将电话丢在一边,这时,手机又在手中欢快兴奋的响了起来。 以为先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挂断,苏雅又打了过来,所以傅婠并未看来电显示,直接接了起来,“苏小姐,我想我已经说清楚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还是那句话,你直接问黎慕彦去。” “……”沉默了一会儿,电话那般才缓缓的传来略低的男声,“她给你打电话了?” 听见黎慕彦的声音,傅婠愣了愣,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快速的看了眼手机屏幕显示号码,果然是黎慕彦的号码,傅婠有些头疼,捏了捏眉心,却并未回答黎慕彦的话,“你还没离开酒店?” 黎慕彦似乎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打算,苏雅在他们之间就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刚离开,你在纽约还要呆几天?” “唔,大概还有三四天吧……也说不定,你呢?你到纽约来干嘛?”昨天黎慕彦和苏雅亲密出现在纽约街头那一幕又傅婠在傅婠的眼前,她忘了,黎慕彦曾和苏雅在纽约呆了近一年的时间,他们在这里应该有很多回忆才对,这次到纽约说不定就是为了重温过去的回忆。 “黎氏有批销往国外的产品出了问题,而纽约这边有一家重要的合作商因为这批产品损失不少,所以要求黎氏赔偿并提出解约,我来纽约市就为了亲自和那家合作商谈判,希望能找到一种对双方都有利的解决办法。”黎慕彦淡淡的解释道。 傅婠抿唇笑了笑,心里似乎轻快了不少,“那现在谈好了吗?” “昨天下午就谈好了,只等明天签订新的合约。” “噢……” 傅婠缩在椅子里,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黎慕彦也沉默着没有说话,一瞬间两人都干拿着手机,静静的听着对方清浅的呼吸声。 这种感觉很奇妙,一种若远若近的感觉,明明触摸不熬对方,也看不见,但却感觉那人就在身边,清晰的连他(她)的呼吸都能听见,感觉到…… 傅婠缓缓的闭上眼,想象着那人就在身边,他的呼吸就在耳边时轻时重的弥漫,嘴角的弧度慢慢往上翘起。 “黎慕彦,我想你了……” 电话那端,黎慕彦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正打开车门准备上车的脚骤然停下。 133 温暖的电话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黎慕彦,我想你了……” 电话那端,黎慕彦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正打开车门准备上车的脚骤然停下。 傅婠听见那边明显沉重起来的呼吸,不由得弯起嘴角笑了笑,虽然看不见黎慕彦的表现,但她却能想象的出来,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就因为她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让黎慕彦情绪波动呢? 黎慕彦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安静的听着傅婠在电话里得意洋洋如同小女孩般的笑声,浅淡的笑在嘴角漾开,“那需不需要我马上过去,免得让你饱受相思之苦?媲” 傅婠歪着头,眯着眼,如同一只懒散而优雅的白猫,凌乱的湿发披在肩上,窗外的阳光从透明的落地窗洒进来,洒在她的身上,将她包裹着,白皙的肌肤似乎变得透明起来。 她撅着嘴道:“黎慕彦,逗你玩呢,你还当真,你真以为我会想你啊,哼……” “……”黎慕彦走上车,无奈的笑了笑,“怎么办,我还真当真了,晚上一起出去吃饭,我去你接你?” 傅婠想了想,果决的拒绝道:“不要,晚上我有事。” 黎慕彦的双眸一暗,长黑而卷翘的睫毛轻轻的闪烁了几下,他淡笑着说道:“那好,一个人在外要注意安全,晚上出去别玩太晚,早点回酒店,还有……” “黎慕彦,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婆婆妈妈了?你的更年期是不是提前了?按理说你也三十岁不到,不至于提前这么多吧?” “……”黎慕彦嘴角抽了抽,心里却觉得温暖,这么多年来,他和傅婠鲜少如此亲近而自然的说话聊天。 “还有!离席漠臣远点,别好了伤疤忘了疼!”虽然昨晚席漠臣对傅婠的维护显而易见,但是席家终究不是一个简单的家族,傅婠搅黄了席漠臣和梅家千金的订婚宴,依那家人做事狠辣的手段,只怕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傅婠皱了皱眉,她自然知道黎慕彦在担心什么,席家能在美国立足,并能和其他三大财阀齐肩,自然少不了什么龌蹉的门道,就算表面再怎么干净,背地里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昨晚的订婚宴,撇开梅家不说,席家目前正打算在中国投资,这笔资金不是小数目,而席家之所以会选择和梅家联姻,除了两家有什么交情外,席劲更看重的大概是梅家这个跳板,有了梅家在京的护航,席劲要在国内建立分公司,投资项目,会少去很多的阻碍和麻烦。 而她不仅将他们的联姻计划搅得一团乱,而席漠臣更在所有宾客面前表面,他不会去梅芷舞,就算席劲想将消息封锁死,也不可能堵住那么多人的悠悠之口,外界媒体迟早会知道,而媒体知道后,更多的却是席漠臣的粉丝,依那些粉丝对席漠臣的疯狂程度,只怕席劲也不敢真的去勉强席漠臣。 席漠臣那里行不通了,席劲的那口气自然咽不下去,而她,只怕在席劲眼里就太微不足道了,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只是不知道席劲到底是要真的捏死她呢,还是将她捏个半死不活。 见傅婠没有说话,黎慕彦以为傅婠在担心自己的安危,有些不忍刚才说那些话,温声道:“别担心,我会找几个人保护你。” “不用。”傅婠连忙拒绝,“我想席劲暂时也不敢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席劲应该查过我的身份,而我又在纽约,若真是出了什么事,虽然傅家对席家来说不值得一提,但我想席劲也不想因为我惹上什么麻烦。” 最主要,若是黎慕彦派人跟着她,那她的一举一动不就在黎慕彦的眼皮子地下,这几天她免不了还要和席漠臣接触,说不定黎慕彦就会察觉到什么,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傅婠的分析很到位,席劲是个精密的商人,虽然傅婠确实阻碍了席家和梅家的联姻,但是他也断不会因为傅婠,冒险让席家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所以就算席劲想动手,也只会在傅婠回国以后。 “无论如何,自己注意安全,纽约不是G市,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傅婠连连点头,心里却有些不舍,因为她知道,他们总是会有挂断电话的时候,“我会的,黎,再见。” “嗯,再见。” 虽是说了再见,但是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挂断电话,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挂断,傅婠噗嗤一声笑了,“你怎么不挂?” “等你先挂。”因为他不想让她听见冰冷的嘟嘟声。 傅婠心中一暖,“黎,你什么时候回G市?” “怎么?” “如果你还要在纽约多呆几天,那过两天你带我四处玩一下怎么样?我还是第一次来纽约,前天席漠臣有带我四处游玩了一番,但是我还想和你一起四处逛逛……” “好。” “嗯,好,就好!这次我是真的挂咯!” “嗯。” “……” “……” “黎慕彦,你就不问我为什么来纽约吗?也不问我为什么和席漠臣在一起?” “……” 黎慕彦没开口,傅婠耐心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黎慕彦才淡笑着说道:“婠儿,若是会伤人的话,那我就不问了,只要别让我知道就行。” “黎慕彦,你白痴啊!” 黎慕彦笑而不语,其实他不是不问,而是不敢问,他不确定傅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是现在两人的关系恰到好处,他不想破坏这种关系,或许就是因为难得,才显得格外的珍惜。 挂断电话后,傅婠拿着手机看了很久,黎慕彦说不想她听见冰冷的嘟嘟声,可是她也同样不舍的让他听见,所以她依旧默默的拿着电话守着。 黎慕彦有多聪明她不是不知道,可是他却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维系他们的关系,傅婠觉得心里有些难受,而心里的那种预感也越来越强烈,黎慕彦和苏雅在纽约的那一年一定经历了什么。 突然,傅婠的脑海快速的闪过什么,可是太快了,快的她根本就抓不住。 想了想,傅婠还是拿出电话给席漠臣打了过去,可是一打过去便提示对方已关机,傅婠这才想起来,那张卡是G市的,而席漠臣上次也不过是偶尔换上了这张卡,他在纽约,自然有纽约的电话号码,只是她却忘记了问。 傅婠有些头疼,经过昨晚的事,席劲说不定也给席漠臣下了什么限制,现在若是席漠臣不联系她,那她就全然没有办法。 傅婠呆呆的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坐了一上午,直到过了中午一点,才因为咕咕叫的肚子才从神游里出来。 傅婠换了衣服下了楼,在酒店二楼的餐厅里点了份套餐,肚子虽然饿,可是却没了昨晚那么好的胃口,反而望着美味的食物只尝了几口便咽不下去,叫服务员撤了然后给她上了杯黑咖啡,喝了一口,又酸又苦的味道便在舌尖蔓延,可是之后残留的却是无尽的醇香。 这样下午,品着这样的咖啡是极好的,只是终究心里太多的纷繁杂乱,傅婠也没有多少的心情。 就在这时,傅婠置于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因为是出来吃饭,傅婠出来的时候便习惯性的调成了震动。手机上显示的依旧是G市的号码,可是这个号码却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一个。 但她却隐约猜到了打电话来的人是谁。 ** 那人约在纽约的中央公园。 中央公园也是纽约一个重要的景点,国外的游客到纽约必定会来看一看的地方。 现在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太阳没有了午后的强烈,所以来中央公园的人还是挺多的,但大多数还是带着遮阳帽墨镜的游客,毕竟美国人的生活节奏一向比较快,今天不是周末,不会浪费时间在休闲娱乐上。 傅婠到了那人所说的地方,中央公园附近的一个咖啡厅,刚走到门口,便有穿着制服的侍应生上前接待,似乎有人给侍应生看了傅婠的照片,所以傅婠一到门口,那侍应生便领着傅婠走进了一间装潢典雅的小包间。 侍应生为傅婠敲了几下门,才推开,请傅婠进去。 傅婠却静静的站在门口望着那人看了一会儿,最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缓缓的走了进去。 134 醉酒入院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落座后,侍应生很快为傅婠上了一杯浓香的咖啡,傅婠试着喝了两口,有些甜,傅婠微微的皱了皱眉便放在了一边,没有再喝的打算。 咖啡还是要不加糖不加奶,自然醇香的最好,加了糖和奶或许少了苦味和酸味,但同时也掩盖了咖啡原本的香味丫。 “我记得,你小的时候,最喜欢吃甜的东西,反而十分讨厌苦的,特别是吃药的时候,每次都要连哄带骗你才吃得下去。”季怀柏看着傅婠,淡淡的笑了笑。 季怀柏今天是穿着简单而素净的连衣裙,肩上披着一件紫色的丝质披肩,脚上是一双和披肩颜色相同的高跟鞋,看起来贵雅大方,每个动作都极为的优雅。 季怀柏虽说已经快四十五岁了,但似乎保养的特别好,看起来就好像三十岁的贵妇,皮肤白皙平整,除了眼尾因为她微笑的动作而又少许皱纹外,脸上的肌肤完全找不到一丝的瑕疵。 傅婠淡淡的收回视线,敛下眼中的情绪,平静的回答道:“噢?我小时候原来喜欢吃甜的?没想到梅夫人还知道我小时候的喜好呢……”手指捻起勺柄把玩着,“也许是时间过得太久了,那些事我全忘了。至于喜好,这个倒是说不准,毕竟随时都可能改变。媲” 季怀柏脸上的笑意不变,并没有因为傅婠的话儿露出丁点不悦,反而笑着问道:“这么多年了,婠婠,你过得还好吗?” 傅婠愣了愣,她没想到季怀柏还能这么自然亲切的叫她的名字,傅婠仿佛瞬间穿越了时间的流痕,耳边响起了不知是谁在耳边一声声的低喃。 ——婠婠,快过来,妈妈给你梳辫子。 ——哇,我的婠婠小公主,又长高了,说不定再过几年就有妈妈那么高了。 ——婠婠,你想不想你爸爸?妈妈想你爸爸了…… ——婠婠,妈妈对不起你,可是妈妈没办法,婠婠,你以后一定要好好长大,长的漂漂亮亮的,不要让妈妈失望,妈妈,爱你。 …… 倏地,傅婠笑了笑,那个说爱她的女人,叫她要好好长大,长的漂漂亮亮的女人,那个爱着她爸爸的女人,那个叫她婠婠小公主的女人,那个会给她梳好看的辫子女人…… 早就在她两岁的时候就死了! “梅夫人,我想我们并不太熟悉,还请你叫我傅小姐,或者傅婠也行。”就是别叫她婠婠,因为会玷污了婠婠两个字。 季怀柏端着咖啡的手一僵,看着傅婠淡漠的表情愣了愣,眼底划过一抹暗伤,勉强的勾了勾唇,“婠婠,你是不是特别的恨妈妈?” 妈妈…… 傅婠讽刺的翘起唇,晶亮的双眼晃人的直射进季怀柏的眼底,“梅夫人,傅婠的妈妈两岁就死了!”所以别在她面前妈妈长妈妈短,在她的心里,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两个字更虚伪的了。 见傅婠十分抵触妈妈两个字,看着她的眼神也冰冷的如同寒冰,季怀柏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她十分清楚,傅婠有多么的厌恶和憎恨她。 季怀柏抿了抿唇淡淡的看着傅婠,曾今那个只到她膝盖上面一点的小丫头长大了,而且长得很漂亮,很像她年轻的时候,无论是长相还是脾气。 傅婠知道季怀柏在看她,索性将视线转向窗外,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装作毫无在意的平静淡然。 然而,纵使表面上表现得如何平静,但她的内心却是忐忑不安的。就算她坚定的否决季怀柏的存在,坚定的说自己的妈妈在她两岁的时候就死了,但是她身上到底流着季怀柏的血液,这是怎么也否定不了的事实,在这层关系上,季怀柏始终都是她的母亲。 这二十多年来,傅婠从没想过曾今将她抛弃在小公园里的狠心女人,现在还能坦然的叫她的名字,还能自然的说妈妈两个字,太可笑了不是吗? 还是说在她季怀柏的心里,傅婠还是那个两岁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只要那颗糖哄哄,就能忘记所有的不愉快,对她展露笑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怀柏再次开口,“婠婠,将你放在小公园,并不是妈妈的本意,妈妈也有自己的无奈和痛苦,我知道你无法原谅妈妈,但是妈妈不怪你,毕竟是妈妈太过自私了,只想到了自己,而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但是妈妈看得出,这么多年来你过得很好,想必你爸爸和爷爷也把你教养的很好……” “我爸爸死了,你走的两年后,我四岁那年,他就死了!”傅婠冷冷的说道,望着季怀柏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勾唇道:“怎么,梅夫人难道不知道么?” “这怎么可能!”季怀柏有些茫然的站起身,尊贵优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无措和茫然,在她美丽的妆容下,双唇几乎克制不住的颤抖着。 “为什么不可能?”望着季怀柏痛苦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傅婠竟感觉到一种快感,报复的快感,“看梅夫人的样子似乎很难以接受,不过,这就是事实,傅承旋死了十九年了,死的时候只有二十八岁。” 季怀柏的脸上露出一抹绝望,无礼的瘫软下身子坐在沙发上,脸上再也找不到那抹淡定和平静,而她的脑海里,一个英俊伟岸的男人不断的浮现,他温和的眼神,缱绻的容颜,侃侃而谈的淡然…… 他死了十九年,她竟然全然不知! 季怀柏只感觉她的心脏似乎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揪住了,疼得她喘不过起来。 她以为这十九年来,他一定会过得很好很好,毕竟只要她离开了,那么他就能娶自己心爱的女人…… “阿旋……”季怀柏低喃一声,弯下腰将脸埋进双臂中间。 季怀柏的痛苦和悲伤,傅婠能深切的感受到,可是她不是不爱那个男人吗?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的痛苦?若是爱,当初为什么又要狠心绝情的离开? 她还记得,爸爸在医院的时候跟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婠婠,爸爸想你妈妈了,可是爸爸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那个男人,她的爸爸,两岁前她十分陌生的一个人,每次回家最多呆个两三天就要走,两岁后,那个男人将她接到了部队里,那时候才慢慢的对那个男人有了记忆。 在傅婠的印象里,爸爸很少笑,但是却从不吝啬对她笑,爸爸很严肃,爸爸手下那些士兵叔叔每次见了爸爸都很谨慎和拘束,可是偶尔又听那些士兵叔叔说,爸爸以前其实是个很温和的人,只是突然间变了。 可是,在那个男人临死前,念着在她两岁那年,抛弃她和爸爸的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分明清楚的感觉到了那个男人的温柔,就算她只有四岁,她也感受得到,爸爸有多么的想念那个女人。 那时候她还并不十分清楚死亡的定义,只知道,死了,就好像妈妈一样离开了,以后她在也见不到了。 那个女人离开的时候,她望着她的背影拼命的哭,一边哭还一边追,哭的嗓子都哑了,一次又一次的摔在地上,腿上膝盖上,全是伤痕和血,可是那个女人依旧没有回头,上了一辆车离开了。 所以从那一刻开始,傅婠就知道,哭,是最没有用的,再亲的人,最后也不会因为你的眼泪而停下脚步。 所以,那个男人,她爸爸,死的时候,她没有哭,只是站在一边呆呆的看着,眼眶里没有一滴的眼泪。 很多年她都没去回想过这些回忆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全部都忘了,可是现在仔细一想,似乎依旧还是那么的清晰,无论是那个女人离开的背影,还是爸爸死的时候伤心绝望的模样,都是那么的深刻鲜明。 如果那年那个女人没有离开,有没有可能爸爸就不会死,而她也就不会成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她一定会生活得很幸福吧? 就好像梅芷舞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怀柏终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她抬起头看着傅婠,眼中带着愧疚,似乎是想了很久,也犹豫了很久,才慢慢的问道:“他有没有说过什么?”有没有提到她,哪怕只言片语。 傅婠也不介意将那个男人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婠婠,爸爸想你妈妈了,可是爸爸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虽然爸爸对我一向很温柔很好,可是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心动,可是到死,他都没有如愿的见到妈妈。” “他最后……说想我……怎么可能!”季怀柏似乎承受不起这样的答案,一瞬间,眼泪便从描绘精致的眼眶滚落了下来,她激动的抓住傅婠的手,“婠婠,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为了报复妈妈,所以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他怎么可能会想我,他从来都不爱我呀……” 傅婠一点一点的扳开季怀柏的手,冷漠的说道:“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骗你的!所以千万别相信!” 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冷血,早知道她就不该对她说,就连是再怎么可怜抱着遗恨离去的爸爸,她也不该对这个女人讲,因为那是对她爸爸的侮辱。 傅婠站起身,从包里抽出几张美元放在桌上,“梅夫人,若是你真的想叙旧,你大可以去傅承旋的坟前,无论多长时间,我想他都会耐心的陪着你,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见傅婠要离开,季怀柏反射性的站起身拉住傅婠的手,“婠婠,你听妈妈说……” “别跟我提妈妈两个字,你的女儿叫梅芷舞,我不是!也高攀不起!” 季怀柏的双唇动了动,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傅婠甩开她的手,拉开门就要出去,就在这时季怀柏再次开口道:“婠婠,小五是你的妹妹……” 傅婠停下动作,侧转过身望着已然恢复过来的季怀柏,嗤笑道:“我妈妈在我两岁的时候就死了,我爸爸是在我四岁的时候死的,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爸爸和妈妈给我生了一个,比我小四岁的妹妹?梅夫人,不觉得这个玩笑太好笑了么?” 季怀柏抿了抿唇,继续说道:“婠婠,我不知道你出现在订婚宴现场是什么目的,也不管你认不认,小五终究是你唯一的亲妹妹,她从小就喜欢漠臣……我也看得出,你其实并不爱漠臣,既然这样,你又何必要介入小五和席漠臣之间?” 傅婠突然停下动作定定的看着季怀柏,嘲讽的目光,讥诮的笑,看的季怀柏心里一阵发慌,她刚才那番话伤害到了她吗?她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两个女儿互相争夺男人而已,而且昨晚她看得出,婠婠喜欢的其实是那个中途出现在订婚现场的男人,她根本就不喜欢席漠臣。 既然这样,那两姐妹又互相伤害? 傅婠淡淡的收回目光,“原来梅夫人今天约我出来,并不是为了叙旧,而是想帮女儿抢回老公啊?” “婠婠,妈妈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了,别跟我提妈妈两个字!”傅婠蹙眉打断她,冷冷的说道,“放心,我没打算要梅小姐抢些什么,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破坏梅小姐的幸福,至于席漠臣,那就要看梅小姐的本事了,抓不住他的心,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的女人。” “婠婠……” 啪—— 门已经将季怀柏的声音隔绝开,傅婠靠在门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屏住呼吸,屏住疼痛,先一步走出包厢。 而包厢内的季怀柏,却在看着傅婠离开后,再次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她忍不住怀疑,这二十一年来,是不是她错了,原本她有一个可爱聪明的女儿,出类拔萃的丈夫,他们一家人虽然聚少离多,可是很幸福。 为什么之后却演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为什么那个男人死了快二十年了,她却不知道,为什么等她知道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 这一切究竟谁能告诉她答案! ** 傅婠离开咖啡厅后,直接回了酒店,吩咐酒店服务员送了几瓶酒到房间,傅婠倒了一杯直接一口酒咕噜噜的喝了下去,灼烧的火辣感在舌尖漫开,喉咙都被烧得刺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傅婠去感觉格外的舒服,全身心的舒服。 她从不喜欢借酒浇愁,可是自从上次和白素璃在火锅店醉了一次后,今天却忍不住再次怀念起那种醉了的感觉,将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暂时抛在了一边,痛痛快快的喝个够,没有了拘束也没有了烦恼…… 想着,傅婠索性将酒杯仍在地摊上,直接拿起酒杯,窝在沙发里拿着灌,不知道喝了多少,傅婠只感觉那个女人的容颜变得模糊,最后消失不见,她睁着眼望着天花板,脑袋放空的呆滞下来,最后兴许是酒精的作用,终于醉醺醺的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傅婠似乎听见手机再响,可是她却没有力气去接电话,翻了个身,将铺在沙发上的毯子扯下蒙住了头和耳朵,继续昏天黑地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进入傅婠眼底的是满眼刺目的白,傅婠不适的闭了闭眼睛,适应之后才再次睁开眼,不是幻觉,真的是一片白,墙是白的,天花板也是白的,就连盖的被子都是白的。 “傅小姐,你在医院。” 有些硬朗的男性低沉的磁性声音在耳边响起,傅婠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进了医院,愣愣的复述道:“医院?” “嗯。” 傅婠转过身看向说话的男人—— 135 她的犹豫和他的不安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小姐,你在医院。” 有些硬朗的男性低沉的磁性声音在耳边响起,傅婠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进了医院,愣愣的复述道:“医院?” “嗯。” 傅婠转过身看向说话的男人—媲— 那是一张极为粗犷却又棱角分明的脸,小麦色的脸上两条浓黑的眉,有些张扬,却恰到好处,一双墨般的眼眸,炯炯有神望着她,而她有些怔愕的表情清晰的倒映在他的眼底。 他的鼻子很挺,好像是一座小山般伫立在他的脸上,无端的给人一个沉稳和安全的感觉,他的唇很厚实,严谨的抿在一起。 “你是?” 傅婠忍着宿醉后的不适,揉着额头,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眼前这个男人她有些面熟,可是一时之间却也想不起在哪见过。 One的眼中闪过一抹暗色,尊敬的回答道:“傅小姐,我是席先生的人。” 席先生? 傅婠再次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一眼,脱口而出道:“你是one?” one点了点头,“嗯。” 傅婠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感觉嗓子仍旧干涩的厉害,“one,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倒杯水?” “傅小姐,稍等片刻!”说着,one转身走到了饮水机边接了杯水递给傅婠。 傅婠一口喝完后,仍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one,眼神无辜又可怜,one嘴角耸动了两下,再次拿了杯子却接了杯水过来给傅婠。 连续喝完两杯水,傅婠才感觉自己的身体稍稍正常了一点,脑袋的思绪也开始高速运转,只不过越想她就越觉得不对劲,她昨晚明明在酒店的房间里喝酒来着,怎么醒过来就到了医院? “one先生,我怎么会在医院?”傅婠皱着眉,抓了抓头发,不解的看着仍静静守在一边的one。 one简而言之的将昨晚发生的事跟傅婠讲了一遍,具体来说就是昨晚他给傅婠打了好几通电话,但是没有人接,而他担心傅婠会出事,毕竟老板席漠臣的父亲席劲不可能轻易的放过傅婠,于是他便快速的赶到了傅婠所在酒店。 抵达酒店后,one首先确定了傅婠有没有回到酒店,得到酒店服务员的肯定,one才上楼去敲了傅婠的门,可是连续敲了五六分钟,依旧没人来应门。 于是,one便叫来酒店的服务员拿房卡开了门,进去时看到的一幕,顿时让one惊了一把,地上躺着三四个空酒瓶,傅婠歪歪斜斜的仰躺在沙发上,不适的皱着眉,而沙发上还有吐出的脏物。 one瞄了一眼那几个酒瓶,全都是酒精度极高的酒,别说傅婠,就算是一个常年饮酒的大男人,空腹喝了这么多的酒也会受不了。 最后便就是现在,傅婠被送到了医院。 傅婠囧得无地自容,她居然喝酒把自己喝到了医院,只怕one望着满地的酒瓶,还以为她是个女酒鬼吧,一个人躲在酒店的房间里偷偷的大喝特喝,要是被白素璃给知道了,估计更要被她嘲笑死。 一时皱眉一时嘟嘴,她的表情可真是丰富极了,one默不吭声的看着,昨晚她喝醉后的样子似乎还在眼前,从没想过时而迷糊时而聪颖时而狡诈时而冷漠的女人,也会有哭的像小孩子的时候。 他没有告诉她,打开酒店房门后,他最先看到的是她哭得可怜兮兮的一张小脸,而她一边哭还一边用水蒙蒙的大眼睛看着他。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是一个护士端着午饭走了进来。 傅婠望着只有一人份的饭菜,余光瞄了瞄稳稳站在床边的one,想了想果断的将自己的饭菜分了三分之二出来装在另一个碗里。 “one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吃一份怎么样?”傅婠将装有三分之二饭菜的碗递给one,微笑着道。 one看着傅婠愣了愣,那眼神就像在看怪物一样,傅婠嘴角抽搐了几下,递着碗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收回也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其实傅婠的想法很简单,毕竟One昨晚救了她一条命,而且昨晚他应该也守了她一夜,依one的个性,他肯定是站在床边守了一夜,而且她没醒,one断不可能中途离开。 也就是说,one早上连早饭都没吃。 现在她还在病床上,one也不可能独自离开去吃午饭,傅婠更不可能自己吃着午饭,让连早饭都没吃的one站在一边看着,所以才自作主张将自己的午饭分了三分之二给他。 可是他为什么不接了,该不是觉得分量太少了,又或者不好意思?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傅婠舔了舔唇边,抬起头看了one一眼,笑着道:“one先生,这碗饭就当我为了感谢昨晚你的救命之恩以及整晚的守在病床边的照顾之情,所以你千万别拒绝,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one望着女孩微笑着却又害怕被拒绝的有些苍白的小脸,缓缓的伸出手去接,当一黑一白,一大一小的两只手同时触碰着白瓷般饭碗,one的眸色暗了暗,从她的手里接过。 见他接过,傅婠终于释然的笑了,准备开始用餐,可是望着碗里唯一的一个勺子,傅婠才想起one缺了吃饭工具,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one。 “one,要不然你找护士再要一个勺子?” one皱了皱眉,“傅小姐不用太过在意我,就算几天不吃饭,我也没事的。” “不行,呐,我把我的勺子先给你,我吃饭比较慢,所以等我吃完,估计饭菜都凉了,你是男人,吃饭肯定快,所以你吃完记得把勺子洗干净再还我!”傅婠将银晃晃的勺子递给one。 one错愕的看着傅婠,过了好一会儿,one才反应过来,沉着脸拒绝道:“傅小姐,我只是一个下人而已,还请傅小姐……” “one,在席漠臣那里,或许你就是一个下人,但在我傅婠心里,你是我的朋友,我的救命恩人。”傅婠打断one的话,“我知道在你心里有些事情根深蒂固,我不勉强你改变什么,但是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 傅婠认真的看着one,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可是在面对one的时候,她忍不住想要展现自己善良的一面。 因为她清楚的感觉到one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那种刻意将自己放低的卑微感,他把自己当做一个工具,帮助席漠臣完成任务的工具。 或许她做不到勉强别人改变什么,但是她只是希望在她这里,one可以表现的正常一些,有正常人的尊严,不用卑微的做一个下人或工具。 傅婠接着道:“one,如果你也把我当朋友,那么就快点吃完饭,把勺子洗干净还我,我还是昨天中午吃了饭的,现在好饿呢。” 女孩眼中的坚持让one明白,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傅婠一边捧着本杂志翻阅着,一边拿余光瞄着one大口大口吃着饭的模样,嘴角得意的勾起一抹笑。 看不出来,这个木讷的男人还挺可爱的。 下午,傅婠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坚持要出院,one去办了出院手续,便载着傅婠回酒店。 在车上的时候傅婠想起接连两天都未曾出现的席漠臣,忍不住问开车的one,“one,席漠臣这两天是不是很忙?” one沉稳的回答道:“席先生前天晚上去了欧洲。” one只是简单的说了席漠臣的去想,并未讲明为什么突然之间去了欧洲,但是傅婠多少能猜到一二,而席漠臣之所以不告而别,却叫one联系她,只怕早已做了安排。 “one,席漠臣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傅婠皱了皱眉。 one似乎看出了傅婠的担忧,解释道:“席先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但是他有留下一份东西叫我交给傅小姐。” “噢?”傅婠的眼眸亮了亮。 one从车前的置物台上取出一份文件纸袋交给傅婠,“这是席先生临走前叫我交给你的,他还叫我代他向傅小姐说声抱歉,包括在G市发生的事,还有前天晚上订婚宴的事。” 傅婠接过纸袋,却并未认真听one后面说了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正打算动手打开纸袋看看,one再次开口道:“傅小姐,席先生说了让你考虑清楚再打开。” 傅婠打开纸袋的动作停住,看了看one棱角分明的脸,顿了顿,将纸袋收起压放在膝盖上,转过头望着窗外飞掠而去的景物,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疑虑。 one将傅婠送到酒店便离开了,傅婠也知道one也不是整天闲着无所事事,昨晚在医院陪伴了一夜,今天也在医院耽搁了一整天,想必很多事情需要去处理。 临走的时候只是将自己的电话留给了傅婠,若是有什么事直接打他的电话。 傅婠怀里抱着纸袋回到房间,心里只觉得沉甸甸的,席漠臣的提醒让她有些犹豫起来,不知道该不该打开纸袋,窥探黎慕彦和苏雅那年在美国的秘密。 她想起昨天在电话里,她问黎慕彦的话,而他的回答是:婠儿,若是会伤人的话,那我就不问了,只要别让我知道就行。 听见黎慕彦的回答,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心疼,黎慕彦在她的心里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什么时候用那种卑微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或许他其实也知道她来美国的原因,可是他却忍着没去戳破。 坐在沙发上发愣的盯着纸袋的傅婠,一时间更加的犹豫起来,是不是打开了这个纸袋,那她就彻底的伤害到了黎慕彦呢? 傅婠觉得自己还需要仔细的想象,站起身拿了件宽松的睡裙走进浴室,任由温热的水洗去脑中的混乱,眼前却抑制不住的浮现黎慕彦的英俊的脸。 若是他知道了,他们好不容易恢复的关系是不是又要走向终点? 这时,一阵门铃声打断了傅婠的思绪,关了花洒疑惑了一会儿,快速的穿好睡裙走出浴室,又拿了件外套披上才去开门。 望着门外站着的男人,傅婠有些诧异,“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黎慕彦突地将她抱进怀里,紧的几乎足以让傅婠窒息。 傅婠不知所措的让他抱着,小心翼翼的问道:“黎慕彦,你怎么了?” 却换来黎慕彦更紧的桎梏,他有些颤抖的问:“手机为什么关机?” “没有关机啊……”傅婠想起自己在医院呆了一天,手机自然被丢在了酒店房间,而她回来也没来得及查看,只怕早就没电了,“大概是没电了。” “昨晚你去哪了?为什么没在酒店的房间里?” “我……”傅婠正想说自己昨晚在医院,可是一听却觉得有些不对,黎慕彦怎么知道她昨晚没在酒店呢? “黎,你有来酒店找我?”傅婠伸手轻轻的安抚着他的脊背。 黎慕彦没有回答,只是将头深深的埋在她的颈窝,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香味。 “我听酒店的服务员说,你被一个男人带走了,我以为那个男人是席劲派来的人!”浅浅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的响起。 傅婠笑了笑,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伸手缓缓的推开他的怀抱,傅婠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敛去眼眸中的羞涩,亲亲的在他的唇瓣上印下一个吻,安抚的吻。 “我没事。” 黎慕彦低垂着眼眸,望着她被红霞弥漫的脸,她的头发是湿的,身上沐浴乳的味道也很明显,想必是刚刚洗完澡出来,被他搂着的纤腰不盈一握,仅仅的贴着他的腹部。 而黎慕彦过于放肆和灼热的视线,让傅婠有些无法适应,气恼的抬起手遮住他的双眸,“不许你这么看我!”那种眼神仿佛要把她吃掉进肚子一般,侵略意味十足。 黎慕彦好看的唇形微微的上挑,由于他的眼睛被蒙住,傅婠望着他的眼神便有些肆无忌惮起来,说起来,他的唇瓣真的很好看呢…… “婠儿,如果你想亲我,也要看看地方,这里可是门口!”黎慕彦好心的提醒道。 傅婠尴尬的看了看安静的走廊,还好没有人经过,正打算放开黎慕彦,却不料被他突然抱着一个转身,接着只听见门被啪的关上的声音,然后她就被反压在了门板上。 傅婠被黎慕彦抵在门板上,狭小的空间让傅婠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索性她也没挣扎,只是大眼瞪着小眼,撅着嘴看着黎慕彦,抗议道:“我的腰被撞疼了!” 黎慕彦挑了挑眉,“要我帮你揉揉?”说着,灵活的手在她的腰后时轻时重的揉/捏着。 一瞬间,傅婠的脸红了,瞪着黎慕彦的眼睛睁得更大,这哪是在帮她揉揉,分明是堂而皇之的吃她的豆腐! “黎慕彦,你下/流!” 黎慕彦笑了笑,凑在她耳边暧昧的说道:“婠儿,你不是说腰被撞疼了吗?我帮你揉揉怎么就成了下流?还是说被撞疼的不是腰,是其他的地方?这里吗?还是这里……又或者是这?” 黎慕彦的手温柔的划过她的腰腹,然后移到她挺翘精致的臀部,大掌用力往上一托,傅婠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腿间挤进来一个棍子状的硬物。 傅婠急了,“黎慕彦,你可以再流/氓一点!” -- 下集预告:有船有船有船~这个月第一次开船,有没有船票呢? 136 打败超人的怪兽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黎慕彦的手温柔的划过她的腰腹,然后移到她挺翘精致的臀部,大掌用力往上一托,傅婠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腿间挤进来一个棍子状的硬物。 傅婠急了,“黎慕彦,你可以再流/氓一点!” 哪知黎慕彦接下来却停止了动作,仅是一手扣着她的头,一手托着她的翘臀,然后紧紧的把她揉进怀里,埋在她的颈窝处,如同先前一般深深的汲取了她身上的味道丫。 傅婠慢慢的停止了挣扎的动作,一动不动的让他抱着,被硬物顶着的地方依旧清晰灼热,可是她却没有了之前的抗拒,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黎慕彦会做出这一系列的动作。 傅婠安静的靠在黎慕彦的怀里,纤细的双手软软的环着他的背,轻柔的在他背上安抚着媲。 过了一会儿,黎慕彦抱着她的手又收紧了一些,淡淡的声调缓缓的传来,“婠儿,以后手机一定要开机,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傅婠的手一顿,沉吟片刻,“黎,你不觉得我们之间说这种话很奇怪吗?而我们现在的关系更奇怪,明明离了婚半个月不到,可是现在却又比做夫妻的时候更亲密,更靠近对方……” 傅婠看不见黎慕彦的表情,只是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里的紧绷和挣扎,或许是坦诚的面对了自己的内心,所以反而能理解黎慕彦。 她知道黎慕彦心里一定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应该跟十年前黎慕彦和苏雅来美国有关,黎慕彦和苏雅的身体一向很健康,可是那年他们同事到纽约,并且同时住进了医院,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可是这件事,黎慕彦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他,而苏雅,她却是压根没打算去问过她。 要她从苏雅口里去知道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她情愿靠自己去一点点的挖掘,而且那是黎慕彦的事,她不仅不知道,估计就连白简之和易冬维那几个跟黎慕彦关系铁的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也不一定知道。 想到这里,傅婠的双眸微微的蹙拢,若是白简之他们都不清楚的事,那么那年发生的事肯定被黎爷爷给挡了下来,所以外界才一点口风都没有,黎慕彦和苏雅直接被送到了纽约,但是一开始其实没有人知道黎慕彦和苏雅去了哪,知道回国后,他们才知道两人是出国了,不过黎慕彦和苏雅都缄口不提,黎爷爷则是对外宣称两人一同出国留学了。 她一脸紧锁眉头冥思苦想,明明就在他的怀里,他却觉得远的有些难以触摸,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眉心,缓缓说道:“那婠儿你告诉我,你是喜欢我们现在这种关系,还是喜欢以前我们那种忽远忽近漠然相对的夫妻关系?” 傅婠缓过神,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黎慕彦,“黎,可是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现在的关系不正常,你一边搂着我不放,一边却又和苏雅拉拉扯扯,这对我和苏雅都不公平!” 黎慕彦抿着唇看着她,傅婠指着他的心脏的位置,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这里有我,但我也很清楚,这个位置同样有苏雅,我不是想和她争些什么,只是我要你明白,我和她,你不可能一直这么摇摆不定下去。” 黎慕彦握住傅婠抵在他胸口的手指,然后将她的整个手圈在手里用力的压在胸口的位置,黑色的双眸紧紧的锁着她的,却并没有回复傅婠的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 傅婠笑了笑,只是那笑显得有些苍白,因为她知道,他无法给她任何答案。 傅婠用力的从他的手掌心抽出自己的手,然后伸手想要推开,一开始黎慕彦并没有放开的打算,可是见傅婠是铁了心的要把他推离开,最后怕弄伤她,还是放轻了力道,傅婠趁着这一契机脱离了他的桎梏。 望着她一步步远离的身影,黎慕彦感觉心里有什么空了一边,那种空让他烦躁不安,让他想要将她重新抱进自己的怀里,揉进身体里。 可是他知道,他不配,尽管曾想过无数次,就算彼此伤的头破血流,他也要将她绑在自己的身边,可是望着她冷冰冰的脸,他知道,他终究不愿意做让她不开心的事,而他也配不上她,不是吗? “婠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黎慕彦,你的心里还会有我的位置吗?” 傅婠停下脚步,顿了几秒才转过身看着黎慕彦,“黎,连你自己都无法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你又为何要来问我这个问题?” 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黎慕彦? 他以为她心里想象的那个黎慕彦又是什么样呢? 连他自己都不肯去接受他口中的那个黎慕彦,他凭什么来问她这个问题,而他所说的那个黎慕彦又到底是哪个黎慕彦呢? 他习惯性的敛着眼帘,平时她便看不透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藏着什么,此刻她看不见,更加猜不透他心底在想些什么了。 清隽的脸上,淡漠疏离的情绪,仿佛在身上裹上了厚厚的布,将她拒得远远的,这种感觉让傅婠想起了黎慕彦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五天,她撬开门看见的样子。 那个不是她想象中的黎慕彦究竟是什么模样,竟让他抗拒至此? 黎慕彦抬起头淡淡的看了看他,嘴角微微上翘,“既然你没事,那我先回去了。” 说罢,黎慕彦转身,手搭在门把上,便要离开。 傅婠不知道自己是脑子一时发热,还是女人天生的母性泛滥,总之,望着把自己蜷缩起来的黎慕彦,让她觉得心疼和难受,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过一切的冲过去从他的后面将他紧紧的抱住。 “黎慕彦,你说爱上一个人,是不是就会特别的心疼那个人?看不得那个人难过,看不得那个人受委屈,看不得那个人离开的背影,只想着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全部呈现在那个人的眼前?”傅婠觉得自己栽了,从她意识到自己爱上黎慕彦那一刻就栽了,“黎慕彦,其他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是不是这样,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的是,我舍不得你难过,舍不得你受委屈,舍不得看你离开的背影,我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我想让你开心,让你笑……你是我爱的男人,除了我能欺负你以外,其他人都不可以,这样的爱或许很霸道,可是我是傅婠,我要给你的,你必须全部都得接受,你不能拒绝,你知不知道?” “……” 等待傅婠的是漫无边际的沉默,傅婠环在黎慕彦腰上的手紧紧的揪着他的灰色衬衣,张开嘴发了狠的朝着他背部肌肉用力的咬了一口,“我叫你不说话,叫你装深沉,叫你不理我,黎慕彦,你混蛋!” 她人生第一次表白,居然被表白者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后悔的只恨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否则,她一定不会再脑门发热,母性泛滥,忍不住就先跟黎慕彦表白了,而且还在黎慕彦身边跟着一个看起来十分相亲相爱的苏雅,她貌似有点小三嫌疑的时候! “黎慕彦,你欺人太甚了!”见黎慕彦仍是背对着她站着没反应,傅婠忍不住将拖鞋蹬在一边,直接拿脚去踹他的腿,“混蛋,不管你答不答应,你总要给个反应啊,你以为我说爱你,我就非你不可是不是,你就以为能欺负我是不是……” “唔——” 双唇突然被火热的唇瓣攫住,傅婠不可置信的瞠大着双眸,望着突袭而来的俊美脸庞,傅婠一瞬间忘记了反应,只看见男人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前晃来晃去。 等她意识清楚过来,才想起似乎程序有些不对,她厚着脸皮跟黎慕彦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推,黎慕彦闷声虫一般,等了半天没反应,等他有反应的时候,却是直接抱着她就啃了起来。 傅婠一边推开,一边躲着他的唇,趁着空隙说道:“黎……慕彦,你还……没……回答我……呢……” 黎慕彦半掀开眼帘看了她一眼,接着,直接捧着她的脸,再次带着她一个转身,将她压倒在了身后的背板上,火一般灼热而湿滑的唇舌撬开她的唇齿,在她的口腔内,缠着她粉嫩的舌头翻搅舞动。 傅婠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却随着他火热而绵长的吻慢慢变得酥软起来,全身好像变成了软软的棉花,几乎没有半点的力气,只能靠着他健硕的身体支撑着。 搂着她腰肢的手在她的敏感的腰腹来回的游走,没动一下,傅婠便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电流穿过,身体慢慢的变得兴奋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有过一次情/欲经历的傅婠虽说不能完全的懂得其中的道理,但是或多或少还是了解了一点,她知道,在他的碰触下,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动情,她的身体在渴望他。 这一刻理智和冲动在傅婠的脑海中拉扯,就好像超人和怪兽,在电视里,最后总是以超人胜利为结局,而傅婠有预感,在她的身体里,最后将会是怪兽打败超人。 黎慕彦的吻慢慢的离开她的唇,在她光滑细腻的脖颈上留下湿热的舔/吻,傅婠觉得有些痒,氧得她除了哼哼唧唧的用力喘息外,只能攀在他的身上任他予取予求i,连开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的力气都没有。 纤长灵活的手指慢慢的往上移动,直到将一团柔软而饱满的丰盈全部纳入掌心,时轻时重的揉捏着,食指的指尖轻轻的按着饱满中间的突起圆点,傅婠嘤咛的声音从紧咬的唇瓣缝隙了溢了出来,傅婠抬起眼眸气鼓鼓的瞪着黎慕彦。 却不知此刻她瞪着他的眼神,三分女孩的娇嗔,七分女人的妩媚,反而更加容易勾起男人身体里野兽般征服欲。 他加重手上的力道,傅婠吃痛的皱起眉,一声破碎的呻/吟正将从唇里吐出,黎慕彦却马上俯下头将她的双唇含在嘴里吮吻,呻吟声也被他吞吃入腹。 傅婠脸颊通红,双眸染上了情/欲的媚色。可是超人和怪兽的大战仍在继续,至少这一刻两者还难舍难分,所以残存的理智还在告诉傅婠,不可以沦陷,至少目前还不可以…… 可是…… 当坚硬的利刀隔着一层薄薄的丝布磨蹭着她时,傅婠觉得自己最后那一丝的理智也在瞬间崩溃了,她知道她现在拒绝不了黎慕彦,或许后面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后果,或许等她清醒过来她就会后悔,或许最后她和黎慕彦之间依旧不会改变些什么,或许还有一个苏雅横亘在他们之间,或许黎慕彦还有很多的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那么多的或许,但是统统抵不过——她爱他,她爱黎慕彦! 怪兽终于赢了一次,打败了超人。 傅婠反被动为主动,双手攀着黎慕彦的肩膀,踮起脚尖用力的回应着他,而黎慕彦似乎知道她踮着脚会累,于是十分好心挤进她的双腿中间,曲起一条腿膝盖,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捧着她的脸尽情的吞咽着她的蜜津。 两人的体温在不断的攀升,互相隔离的衣服仿佛成了多余,阻碍了彼此的互相探索,最后不知道是谁先动手,拉扯着对方的衣服裤子,白色的衣扣洒落在地上,清脆而叮咚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成了最为动人心魄的催/情药。 傅婠靠在黎慕彦的肩头急促的喘息着,她身上的外套已被脱下仍在地上,简单单薄的吊带睡裙,肩带已经从肩上滑下,搭在手腕处,饱满的柔软在半遮的睡裙下若隐若现,莹白透亮的肌肤上一朵朵鲜艳的花朵绽放着…… 黎慕彦啃咬着傅婠的脖子耳朵,手掌时轻时重的揉/捏着她的丰盈,而弯曲的膝盖却顶着她的私密处来回的摩擦着,“婠儿,有感觉吗?” 傅婠咬着唇瓣闷哼着,长长的湿发披着,随着她用力晃着头的动作紧贴在她的脸上、脖子上,那种骨子里仿佛被虫在啃咬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发疯。 傅婠埋在他的肩上皱着眉不安的挣扎着,黎慕彦坏心的再次用膝盖蹭了蹭傅婠的私密处,“这里有感觉吗?告诉我……” 傅婠睁开水雾般的眼眸,可怜又无辜的看着他,“黎慕彦,你到底要不要做——” 只见男人的浓眉上扬,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接着傅婠只感觉身下支撑着她的膝盖被抽离,她软的几乎化成了水的身体直接往地上瘫了下去。 就在这时,黎慕彦的双掌快速的托在她两片臀部上,伴随着傅婠一声尖叫,被他抱了起来,傅婠反射性的搂着黎慕彦的脖子,防止身体往后仰。 黎慕彦嘴角噙着一抹得意又戏谑的笑,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如同漆黑的夜空,繁星闪烁,亮的有些晃眼。 傅婠望着这样的黎慕彦一时有些呆怔,情不自禁的就凑过嘴唇去啃他的唇角,一开始是恶作剧的啃,接着是一点点,慢慢的不放过一寸一毫,吻遍他脸上的每个角落…… 黎慕彦倒也耐心的让她啃咬,拖着她精致PP的手掌却是忍不住的行动起来,那充满弹性却又滑腻的部位,已经无法让他满足于隔着一层布料的抚摸,他的手探进了睡裙的下摆…… 傅婠自然感觉到了黎慕彦的坏动作,想起席家订婚晚宴他背着她从席家离开,她咬了他的耳朵一下,黎慕彦却是反应大得身体都明显的僵住了。 傅婠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放开被她啃咬的满是口水的脸,双手从他的脖子上移到两个耳朵上,两根手指捏着他的耳垂压了几下,果然,黎慕彦的身体僵了下。 “婠儿,别玩火——” 黎慕彦的警告还没说完,傅婠哼了一声,直接凑过唇将黎慕彦的耳垂含在嘴里,用舌尖裹着用力的吮/吸了一下…… ---- 再次证明,船戏真的不好写,脑细胞死了一大半啊 137 融为一体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婠儿,别玩火——” 黎慕彦的警告还没说完,傅婠哼了一声,直接凑过唇将黎慕彦的耳垂含在嘴里,用舌尖裹着用力的吮/吸了一下…… 果不其然,如傅婠预想的那般,黎慕彦狠狠的颤了颤,连抱着她的动作都松了松。 耳朵是他的敏感点。 傅婠为这个小发现忍不住窃喜,更加起劲的搂着黎慕彦的脖子,两个耳朵来回的舔/吻和挑/逗,高兴的好像恶作剧得逞的小猫咪媲。 随着傅婠的挑/逗,黎慕彦在她臀部上揉捏着的手掌也开始发热发烫,灼烧着傅婠稚嫩的肌肤,而傅婠也明显的感觉到顶着她小腹的灼热又胀大了几分,甚至还隐约的跳动了几下。 低沉而透着丝丝诡谲的笑声从他上下滚动的喉咙吐出,傅婠一怔,停下动作去看她,就在这时,傅婠只感觉一个天昏地转,等她惊慌不定的搞清楚状况在才发现她已经被黎慕彦给压在柔软的床被里。 傅婠半眯着眼撅着嘴瞪他,指尖在他的胸前点了点,“黎慕彦,你耍赖,你刚才亲我,我都没使坏,我就亲了亲耳朵,你说你反应那么大干嘛?” 黎慕彦挑了挑眉,却没有理会傅婠的话,直接压下头去作势要去亲吻她,傅婠扭过头躲开,黎慕彦抬起头看着她。 “黎慕彦,你先等等,我还有话想要问你!”傅婠捧着黎慕彦的脸,不让他再往下靠近。 黎慕彦嘴角动了动,这时候还能有心思问问题,“婠儿,你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问问题会憋死人的吗?” 傅婠那眼睛瞪他,“放心,憋不死你的!要是你的回答让我不满意,我才要让你憋死!” 黎慕彦深吸一口气,伸出手若有若无的抚摸着她的脸,“好,你问。” “黎,我们结婚之前的那些不算,我们结婚后,你碰过多少个女人?”傅婠眼帘微敛,长长的睫毛下意识的颤动了几下。 黎慕彦手指一顿,黑色的眼眸深深的凝了她一眼,掀起一抹淡笑,“这个可得仔细想想……”黎慕彦一个翻身躺在傅婠的旁边,手指捻着下巴,一副仔细思考的模样。 “黎慕彦,你什么意思,我们结婚后,你还婚内出轨搞一夜情搞外遇是不是?!而且连多少次都数不清了!”傅婠怒了。 虽说和黎慕彦结婚两年时间,她没有尽到做妻子的义务,满足他正常的生理需求,他完全有理由那么做。 可是他不是也没尽到丈夫的义务,而她不是也没找其他男人吗? 想着,傅婠觉得不止不公平,反而心里酸酸的,那种自己的男人被其他的女人占有过的感觉,真的让她很不爽。 以前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黎慕彦是成年男人,况且正处于精力旺盛的时候,肯定有正常男人的生理需求,所以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怪他些什么,所以也不敢真的去思考黎慕彦是怎么解决的…… 但是现在,当她面对的是这个清醒正常的黎慕彦,而不是上次那个喝醉酒的黎慕彦,她的心里就始终存在着一个疙瘩,索性问清楚不让那些过去的事成为她后悔的理由。 望着她嘟着嘴生着闷气却又释然的样子,黎慕彦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婠儿,你现在才来兴师问罪会不会太晚了?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两个字听起来是不怎么舒坦,可是她也明白,以那种方式开始的婚姻本就无法长存,离了对两人都是好事。 傅婠给了黎慕彦一个白眼,“还用你提醒啊,别忘了是我离你,你才是被离婚的那个,所以别洋洋得意……诶,对了,你说我们算不算偷情啊……”傅婠咬着手指冥思。 “小脑袋想什么呢,男未婚女未嫁,怎么就成了偷情?而且我敢肯定我们名正言顺……”说完,黎慕彦不在给傅婠说话的机会,枕在她脑袋下面的手臂用力的往怀里一带,傅婠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去,就在这时黎慕彦凑过来吻住她的唇。 傅婠也不再矫情什么,翻身爬上黎慕彦的胸膛,将他压在身下热情的回应黎慕彦。 没过一会儿,黎慕彦索性从床上抱着傅婠坐了起来,搂着她的腰,一边吞噬者她的唇舌,一边伸手去脱她已经滑到腰际的睡裙。 傅婠也不甘落后,之前揪掉了黎慕彦的衣扣,现在却急着去扯黎慕彦的衬衣,可是由于黎慕彦抱着她,衣袖怎么也扯不掉。 傅婠急了,皱着眉的去躲黎慕彦,黎慕彦望着傅婠急躁的模样,一边笑着一边撒手好方便傅婠去脱,而黎慕彦也将傅婠的睡裙直接从腰上给攥了下来。 衣服褪去,两人又开始难舍难分起来,没一会儿,不仅衣服被全部脱去,连裤子都只能下薄薄的三角裤,挡着最后一层防线。 火热的大掌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而傅婠在他的手掌下热情的回应绽放。 当他的手慢慢的沿着她的丰盈往下,滑过她平坦的小腹,在她小裤裤的边沿来回的勾勒,接着又滑到她光滑修长的腿上,滑不留手的肌肤让黎慕彦忍不住又捏又掐,傅婠觉得有些疼,可是却又觉得有些刺激,那种感觉痒中带疼,让人忍不住沉迷。 炙热的硬物顶着她私密的位置来回的摩擦着,那个感觉煎熬着,傅婠咬着唇微微睁开眼低头去看,他深色的内/裤已经如同一顶帐篷,高高的膨起,傅婠有些好奇的伸手去摸,只听见黎慕彦一声闷哼。 “婠儿!”黎慕彦低吼一声,傅婠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望着他紧绷的脸,以为自己碰疼他了,手快速的撤离,却在这时,黎慕彦伸手将她紧紧的压在上面。 傅婠脸红了红,不是没碰过黎慕彦这里,以前心里好奇却又总是被羞耻心给压制住,现在她反而变得更加胆大起来,感觉到在她掌心不断膨胀的硬物,傅婠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黎慕彦,它好像越长越大了?” “不大怎么填满你!”黎慕彦一阵坏笑,抱着傅婠一个转身将她压在身下,然后支撑起身子将她最后的遮蔽物褪去,顿时姣美的胴/体呈现在他的眼前。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在浅浅的灯光下如同最好的丝绸,她的模样俏丽妩媚,眼神旖旎潋滟,脸颊红霞弥补,但身上透露出的那股自信和坦然却更加的吸引着他。 这就是傅婠,他从少年时期,第一次做春/梦遗/精的时候开始,他唯一一个想要得到而永久珍藏的女孩。 深邃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漩涡,傅婠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自己彻底的沦陷了进去,望着他站起身看着她褪去最后的遮羞布,得意的用手指挑起在她眼前晃了晃,就连眼睛里似乎也是带着笑的。 他现在很开心,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而不是笑不达眼底,敷衍的笑。 黎慕彦重新将她压在身下,他深深的望着她的双眸,然后在她的注视下,吻遍她身上的每个角落,傅婠身体一向很敏感,就别是腰腹,当黎慕彦的吻在她肚脐上打转事,那一刻傅婠只觉得汗水不断的从她的身上一颗颗的蒸发出来,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彻底的打开,准备着迎接他的进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黎慕彦始终只在入口徘徊研磨,却没有冲撞进去的打算,双手揪着身下棉被的傅婠咬着唇看着他,目光带着微微的恳求。 而黎慕彦也同样不好受,他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着,全身的汗水像雨水一边滴落在傅婠的身上。 “黎——”傅婠嘶哑暗沉的叫着他。 黎慕彦的眼神一暗,再也承受不住她的邀请,飞快的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一盒酒店准备好的杜蕾斯,打开盒子抽出一个正打算自己套上的时候,对上了傅婠有些迷蒙的眼睛,水水雾雾的,看起来就好像被欺负了的小可怜。 将她拉起来把其中一个避/孕/套塞在她手里,“想要就帮我带——”在情事方面,男人总有一些喜欢刺激的癖好,黎慕彦也不例外。 傅婠嘴角抽了抽的结果那薄薄的一小片,傻愣愣的看着黎慕彦腿/间的庞然大物,她有些怀疑,这个薄薄的一片能把他的那个全部塞下? 见她走神,黎慕彦俯身去吻她的唇,将她的双手全部压在他的硬挺上,蛊惑的说道:“婠儿怪,帮我带上,等下它会带你经历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傅婠脸一阵刺热,对上黎慕彦鼓舞的眼神,傅婠着了魔般颤抖着手缓缓的圈住那处,将那成薄薄的一片给他戴了上去,望着薄薄的一片慢慢将他的巨大包裹住的动作,两人的心率和全身的热度再次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两人火热赤/裸以对的身体在床上交颈缠绵,勃发的利刃已经在她的入口处时不时的顶弄,可终究没有刺进去,傅婠忍不住难受的抬起身子主动附上去,怨怼的看着黎慕彦。 黎慕彦吻了吻她的唇,手抚摸到她的私密处来回的揉捏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手上已经沾满了黏腻而湿润的液体在满意的将分/抵在她那处听了下来。 黎慕彦又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吻然后退开,傅婠的嘴角有丝丝银线滑出,黎慕彦伸出舌尖一一舔掉,在她的耳边说道:“没有,一个都没有,结婚后,没有其他女人。” 挺清楚他的话后,傅婠彻底的愣住了,就在这时,利刃般的硬物毫不留情的冲进了她的身体,撞飞傅婠所有的思绪,而伴随着的疼痛也不由的让她皱紧了眉头。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可是黎慕彦的分/身对她来说,终究是大了太多,而黎慕彦趁着她分神之际一贯到底,那剧痛虽然短暂,可是却让傅婠忍不住瑟缩起来。 没有任何阻挡的进入让黎慕彦神色暗了暗,她的第一次原来真的给了那个男人。 他也清楚自己不该要求傅婠是完完整整的,毕竟他同样残缺不全,不是吗? 在傅婠的疼痛还未缓解过来,黎慕彦便大肆的冲撞、抽/插起来,傅婠有些疑惑的看向黎慕彦,只见他的脸绷得很紧,而他的黑色的眼眸里隐藏的伤痛是那么的明显。 随着他的撞击,傅婠除了在他的身下上下起伏,便一直凝视着他的,她很痛,可她很清楚,黎慕彦现在只怕比她更痛。 她抬起手去摸他的脸,黎慕彦诧异的看着她,接着傅婠又伸手落下他的脖子,支起脑袋去亲他的脸、唇、鼻子、眼睛、耳朵、最后是额头…… 只听见轰然一声,黎慕彦只觉得心里那堵坚硬的城墙彻底的倒塌,而身下女人的面容越发的清晰起来,心里淌过一/波/波温暖的热流。 黎慕彦停下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勃发,埋在她颈窝深处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对不起,弄疼你了。” 傅婠环着他的背手轻柔的拂动,“黎,你爱我对不对?” 黎慕彦紧咬着牙没有说话,傅婠笑了笑,含住黎慕彦的耳朵轻轻的啃噬,“黎,爱我。” 黎慕彦的身体狠狠一阵,过了片刻,温柔的大掌滑进她的私密处,指尖一点一点的揉弄着她敏感的花心,傅婠身体不住的发颤,溢出的蜜液也越来越多。 傅婠只觉得连脚趾尖也变得酥麻起来,忍不住蜷缩着抵在床上,身体的伸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将她包裹住,她渴望着埋在她身体伸出的勃发律动起来。 “还疼吗?” 傅婠摇头,渴望的看着他。 黎慕彦眸色暗沉,他将自己的分/身慢慢的退出她的身体,随着他的撤离,傅婠只感觉甬道里的水渍也随着他慢慢的滚出,滑落在大腿上、股沟间,最后浸入床被中。 暧昧有糜烂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傅婠羞的只想找个东西将自己盖住,而她的手也真的摸到了什么,她一把扯不过盖在自己的脸上,紧接着,只感觉一双手扣住了她的腰,然后—— “啊——” 再次被利刃贯穿,可是这次却没有了疼痛,而是说不清的快感,那种快感让她只想放开喉咙尖叫娇喘。 黎慕彦看着被他衬衣遮挡住的脸,一边挺动着强劲的腰肢肆虐的撞击着,一边俯下身隔着衬衣和她亲吻,两人的唇舌隔着衬衣嬉戏欢舞,感觉到她伸出舌来,黎慕彦快速的连着衬衣将她的整个粉舌卷进嘴里吮/吸。 身上的男人像是饿极了的猛兽般,不停的换着体位和方式和她纠缠着,那种极度的索取和掠夺让傅婠有些吃不消,好几次差点在急剧的快感里抽搐着要昏死过去,可是下一秒,黎慕彦却又会过来吻她,不断的往她嘴里过度空气,让她保持着清醒,清醒他是如何的爱着她。 终于在两人的抵死纠缠中,傅婠感觉眼前晃过一阵白光,那一刻脑子像被抽空了一边,全身都舒爽的想要飞了起来,而伴随着她快速的收缩,埋在她身体的勃发也被越绞越紧,最后似乎是达到了极致,黎慕彦低吼了一声,她的小腹感觉一阵灼热,黎慕彦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两人都急促的喘息了,过了几分钟,傅婠感觉到稍稍能动弹了,便要去推开黎慕彦去洗掉身上黏腻,却不想她还埋在她身体里的勃发再次苏醒膨胀,而且这速度快得让她惊讶。 她看向黎慕彦,只见他也看着她,眼神里火辣辣的欲/望是那么的明显,“黎,我没力气了。” “没关系,不用你使力,让我来就行,你只需要享受。” 黎慕彦将她被汗渍打湿的发丝撩开,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舔吻了几下,然后,快速的将勃发从她的身体里抽出,将上面已经装着乳白色液体的薄薄一片扯下来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又给自己套上了一个直接的刺进了她的身体。 兴许是刚做完不就,身体还处于极度敏感的时候,所以这次几乎没什么前奏,两人便快速的融合交汇在了一起。 反复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傅婠只感觉自己身上的每根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全身没有一丝的力气,只能瘫软的像水一般倒在床上任他变着法折腾她。 有一点傅婠是真的能确定了,那就是黎慕彦结婚后是真的没碰过其他的女人,否则,精力还能这么好,一个晚上就能将她彻底的掏空。 终于傅婠还是在数不清多少次高/潮后昏死了过去,而黎慕彦也在最后的一次低吼声中释放了出来,这次他没有像前面几次那样趴在她的身上,而是快速的躺在床上,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好一会儿,直到两人的呼吸和心跳都慢慢的平复下来,黎慕彦才微微的敛下眼眸去看他怀里的那张被汗水打湿的脸,她的脸因为激/情而残留的红晕还没有褪去,现在的她就好像是一朵美丽绽放的花朵,那么的娇艳妩媚。 终究他还是得到她了。 黎慕彦俯身细细密密的吻着她的脸,昏死过去的傅婠嘴角动了动,似乎有些不满黎慕彦的打扰,黎慕彦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又休息了片刻方从床上起来走近浴室放好了热水才折身回来抱着傅婠进去。 两人一同滑进浴缸里,黎慕彦将傅婠抱进怀里,让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前胸,她就坐在他的两腿中间的位置,拿了毛巾一点一点的给她擦拭着。 望着她身上密布的青紫痕迹,黎慕彦清楚,除了他吻出来的,更多的恐怕是她的肌肤承受不起他的力道,被他揉/捏出来的。 黎慕彦在她背上一片青色的痕迹处落下一个淡淡的吻,然后又拿毛巾给她细心的清理的私密的位置,那里用手指碰触就能感觉到红肿,想来还是他只顾着自己的欲/望,而没有顾虑到她是不是承受得住。 将她清理干净自己又快速的冲了一个澡才抱着傅婠走出浴室,将她放在床上安睡好,黎慕彦又在床边静静的坐着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拿了手机走到落地窗前,打开手机,果不其然几十通未接电话短信提示。 薄薄的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他眯着眼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这十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的轻松,转身看了眼床上安睡着的小女人,脸上的表情忍不住柔和了起来。 ---------- 也许有些亲觉得这船戏太长了有些拖,可是月白不是为了凑字数,希望亲们能相信。 不出意外,晚上还有更新,字数在3000~4000 138 见光便枯萎的爱情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昨天还阳光普照的天气,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 在气温适宜的雨天,伴随着雨滴砸在玻璃上吹眠曲一样声音,让人格外的懒惰贪眠。 被黎慕彦折腾了大半夜,凌晨三点多才昏睡过去的傅婠,到现在为止,已经睡了十二个小时,却仍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白皙细腻的肌肤被柔软的发丝遮掩,粉色的棱唇微微的张开,里面深粉色的舌尖隐约可见,小巧挺立的鼻子两翼有节凑的呼气吸气,浓密卷翘的睫毛如同一把铺开的小扇子,两条远山眉淡淡的,给人一种软软柔柔的感觉,光洁的大片额头宛若羊脂玉般,莹润无暇媲。 然而,空气中的烟味似乎越来越浓郁,睡着的傅婠不适的皱紧了眉头,过了一会儿似乎仍旧没有缓解,无奈之余傅婠缓缓的睁开眼。 进入眼帘的是住了一个星期仍旧陌生的天花板,转过身看了看身边的位置,黎慕彦并不在床上,傅婠又摸了下,要么黎慕彦昨晚没睡,要么就是起来了很久了。 傅婠撇了撇嘴,昨晚两人翻云覆雨,明明都是黎慕彦在出力,可是为什么到最后,却是她累的昏死了过去,而黎慕彦反而生龙活虎、精神倍儿棒。 傅婠敏感的鼻子又嗅了嗅,房间内的烟味真不是一般的浓郁,甚至肉眼便能看见缕缕烟雾缭绕,也不知道黎慕彦抽了多少的烟。 “黎,你能不能把窗户打开透透气,烟味好重!”傅婠蜷缩着身体眯了眯眼,打算继续睡,可是她喊了一声,好一会儿,也没有人回应她,傅婠疑惑的再次张开眼。 “黎?”她试探性的又叫了一声,却仍是没有人回答她。 难道出去了? 傅婠蹙拢了眉,忍着全身的酸疼从床上坐了起来,带着几分迷离的眼眸四处看了看,却意外的瞥见了窗前的俊逸身影,傅婠搂着被絮不确定的唤了一声,“黎慕彦?” 这时黎慕彦才缓缓的转过身,他的模样似乎更加的狼狈,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傅婠也能看清楚他下颌上的清渣,清冷的目光有些陌生,看着他这样的眼神,傅婠无端觉得有些害怕。 黎慕彦淡淡的笑了笑,“醒了?” 疏离的声音似乎隔得有些远,傅婠心里咯噔一声,好像在平静的湖面突然投下了一颗小石头,“我叫你好几次,你怎么不应我一声?我还以为你离开了。” 黎慕彦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左右的食指和中指间,还有一支燃烧过半的香烟,傅婠压下心理的慌乱,鼓了鼓双颊,道:“黎慕彦,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后悔了?” 黎慕彦将烟灰挪到烟灰缸上面弹了下,挑眉道:“什么?” 傅婠这才发现,桌子上摆着的烟灰缸,已经装慢了烟蒂和烟灰,“你还说不是!为了这事你整夜没睡,抽了一夜的烟,对不对?” 忽的,黎慕彦垂下头低声的笑了出来,笑得连腰都弯了下去,可是傅婠听得出,他的笑并不能称之为笑,只是嘲讽。 昨晚他们的关系都还好好的,可是为什么一觉醒来,一切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傅婠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裹着被絮走到黎慕彦的跟前,直接将他手中的烟抽走摁在烟灰缸里,然后捧住他的脸,逼着他望着自己,“黎,为什么!” 傅婠的表情很平静,却又问的很小心,其实她并不坚强,只是习惯将自己伪装的坚强而已,黎慕彦看着她笑了笑,“婠儿,那天你在电话里问我,为什么不问你来纽约的原因,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回答你的?” ——若是会伤人的话,那我就不问了,只要别让我知道就行。 ——只要别让我知道就行! 傅婠脑中快速的闪过些什么,她转过身看向沙发前的茶几,上边席漠臣吩咐one给她的纸袋已经被拆开,也就是说里面的东西黎慕彦已经看过了。 昨天下午因为黎慕彦的突然到来,她完全忘记了将纸袋收起来…… “黎,你听我解释行不行……”傅婠抓住黎慕彦的手,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黎慕彦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神却有些冷,“婠儿,你想解释什么?解释你还没看,还是你根本就不会看?” 傅婠抿紧了唇,昨天或许她还有所犹豫要不要看,可是现在,看着黎慕彦突然变得冷漠起来的样子,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将那年在美国发生的事了解清楚。 “黎慕彦,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傅婠歪着头淡淡的看着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不到五岁就认识了你,到现在二十三岁,有十八年了,对吧?” “昨晚,我问你,你爱不爱我,虽然你没有回答,但是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傅婠吸了口气,压住心里的不甘,缓缓的说道:“为什么你爱我,而你却无法相信我?” 她的眼睛很亮,就好像能照亮一个人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黎慕彦悄然的撇开眼,“婠儿,漂亮的话谁都会说,可是却不是任何人都能真正做到的。” “在你心里我傅婠就是一个那么肤浅的女人吗?”傅婠忍不住嘲他大吼。 傅婠如同发狂的小兽,在濒临崩溃边缘挣扎,全身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生气,抖个不停,黎慕彦默默的望着她,“婠儿,我可以输掉全世界,但是只有你不可以。” “那我们就好好的在一起,不管其他人怎么说怎么看,我们在一起!”傅婠攥紧他的手。 黎慕彦笑了笑,一点点的扳开她的手,“婠儿,你懂我的意思,不是吗?”说完,黎慕彦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外套便朝着门口走去。 傅婠望着他毅然离开的背影,滚烫的泪水啪啪的掉了下来,“那我们之间究竟算什么,你告诉我,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昨晚我们才在那张大床上彻夜缠绵,今天你就想要丢掉我吗?” 黎慕彦的离开的步伐顿了顿,最后终究没有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傅婠久久的望着已经关闭的房门,眼眶里的泪水似乎流干了,再也流不出一滴来,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脚麻的根本没有了知觉。 她只觉得人生真的就是一个大笑话,昨晚他们还高兴快乐的探索彼此,而一觉醒来却又被打回原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见光死吗? 一段永远无法活在阳光下的爱情? 傅婠苦笑一声,拖着麻木的双腿缓缓的挪到沙发边,望着已经拆封过的纸袋愣了一会儿,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真的很重,重的她和黎慕彦都承受不起。 盯着手中的纸袋瞪了好久,傅婠才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将纸袋里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最上边放着的是一叠相片,傅婠挨张挨张的看了看,大概有十多张,除了两三张没见过外,其他的都在黎家三楼的小套间外厅的墙上看见过,是苏雅和黎慕彦穿着病服时拍的照片。 把照片放在茶几上,傅婠拿起厚厚的一本,那是一本全英文的病历资料,拿在手里先看了看病历资料的首页,中间醒目的LOGO标志有些眼熟,而logo标志下的标注文字却是让她一怔。 艾特维斯。是上次碰见席漠臣的那个医院。 傅婠瞳孔缩了缩,接着快速的翻开病历资料,从一开始的慌乱到后面的平静,再到死寂,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傅婠将整本病历资料一字不漏的看完了。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光了,傅婠坐在地板上,趴在沙发的边沿,目光空洞的毫无焦点,她想起上次黎慕彦手掌被酒杯的碎片弄伤,她帮他清理伤口时,无意中触碰到黎慕彦的右手腕,黎慕彦的反应。 原来那里是因为…… 呼吸似乎被遏制了,她的整个脑袋好像要炸开,那是黎慕彦啊,从小积极向上、骄傲自信自负,人中之龙、天之骄子般的男人,他怎么会…… 多重人格!抑郁!自杀! “怎么可能,骗人的,一切都是骗人的!”傅婠突地抓起那些病历本愤怒的撕扯起来,直到最后所有的病例资料被撕成碎片。 ---- 这章感觉过度会不会太快,本想再前边在加点内容的,可是怕亲们等太久,想象还是算了,若是亲们也觉得有问题就提提意见,月白改改后放留言板。 139 回国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瓢泼般的大雨直泻而下,路上行人纷纷举着伞快速的奔走在淅沥的街头小巷。 倏然,一辆纯黑色流线型线条的沉稳车影从路中间飞掠而过,那速度让急于奔走的行人也不由的侧目,纷纷指着和旁边的人说着些什么。 一座近一百米的弧形大桥上,黑色的宾利停在路边,桥上一个穿着西装笔挺的背影靠在扶栏遥望着辽阔的江面。 细碎而利落的短发因为雨水,紧贴着清隽的容颜,泼墨般的眸子在雨水的渲染下,显得更加的浓重和深邃起来,削尖的下颌线条完美媲, 不少路过这座大桥的少女们,望着难得一见的俊美男人,都忍不住拿着伞停下脚步偷偷的打量着,甚至有些胆大的,还主动上前询问,y用自己的伞给男人遮蔽风雨。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男人至始至终都只望着宽阔的江面,任陌生女孩在身边唧唧喳喳的问个不停,他也未曾开口说一句话。 终于,在经历第五个献“关心”的女孩后,大家都不由的怀疑起来,这个长得十分好看的男人,该不会是个又聋又哑残障认识吧? 有了这样的想法后,第五个女孩有些同情的看了男人一眼,心善的将自己的伞塞给了男人,然后快速的飞奔在雨里,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黎慕彦诧异的看了眼手中白色的雨伞,然后抬起头去追寻女孩离开的背影,路上奔跑的人不少,唯有一个身穿粉色连衣裙的女孩用手捂着头没有伞。 黎慕彦收回视线,雨伞在手中转了转,顿时伞顶的雨水快速的朝着四周飞溅开,在有些烟雾迷蒙的桥头,倒有几分的诗情画意。 闭上眼睛,周遭一切的声音都特别的鲜明,雨水打在伞上的声音,路上行人匆忙的脚步声,江水奔腾的声音,还有身体里血管内,血液涌流的声音。 “你还在我身体里对不对?”面朝着江面,黎慕彦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 眼前女孩委屈无辜却又带着愤怒的脸在眼前浮现,她是那么的伤心难过,可是他连回头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若是她知道,在他的身体里藏着一个那么懦弱的灵魂,她还有勇气和他站在一起? 薄薄的唇瓣上几滴水珠凝结,浅浅上挑的弧度。 不知道在桥上站了多久,当瓢泼的大雨慢慢的变小,当天边浓重的乌云散去,黎慕彦才张开眼,重新正视着雨后的天与地。 黑色的眼眸似乎又深沉了几分,他将伞丢在地上,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并没有改变,而他也仍需要继续前行,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和同情。 白色的雨伞孤零零的落在地上,紧接着只听见轮胎碾过被雨水打湿的路面的声音,弧形的桥上,男人俊逸的身影消失不见。 ** 大片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傅婠环着膝盖,怔然的望着外面,她忘记了自己这么坐了多久,其实她是想睡觉的,可是那张床上,满是她和黎慕彦缠绵后,留下的味道,她突然间就没有了躺上去的勇气。 人格分裂又怎样,抑郁又怎样? 即便黎慕彦他曾今真的自杀过,在她心里,他仍是那个黎慕彦,或许不是她以前所认识的那个,但是并不影响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爱一个人,不就是爱他的一切吗? 他曾今有过的那些痛苦的回忆,对她来说,或许一开始是震惊的,可是更多的却是对黎慕彦的心疼。 可是,黎慕彦却从没有信任过她,在他的眼里,难道她知道那些事情后,对他的那份爱就能凭空消失么? 而那一年陪着黎慕彦的是苏雅,和黎慕彦朝夕相对的是苏雅,在黎慕彦的心里,苏雅竟是一个比她还值得相信的人么? 这也就是为什么,就算黎慕彦无论怎么的爱她,最后还是会选择苏雅的原因? 他相信苏雅,所以身边的人是苏雅,他就会感觉到安心。 心里传来一阵钝痛,痛伴随着每一次的呼吸,一点点的在全身每个角落扩散开去。 窗外,黑夜再次降临,五颜六色的霓虹将整个繁华的城市照亮。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穿了进来,卷翘的睫毛受惊的颤了颤,过了会儿,见敲门的动作仍旧没有停止,傅婠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拉开门,看见的是one难得一见着急的刚毅面孔,傅婠看着他愣了愣,one快速的收敛起情绪,恢复一贯的沉稳,冷冷的说道:“傅小姐,麻烦你记得保持手机处于开机状态!” “你在生气?”傅婠靠着门,目光平静淡然的看着他。 one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傅婠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one先生,不介意进来坐一会吧?” one看了看她,跨步走了进去。 傅婠让他坐在沙发上,看得出,one比较拘谨,似乎有些不习惯她对他的客气,给他倒了杯白水递给他,傅婠自己直接坐在茶几边的地毯上。 “傅小姐有什么事情要吩咐,请直说。”one将水杯放在茶几上,端正而恭敬的看着傅婠。 傅婠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我不是刻意不开机,手机没电了,而我也忘记充电,所以才自动关机。但是我还是要说声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one的背脊一僵,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诧异的看着傅婠,他从没想过,她居然会的跟一个卑微的工具耐心的解释,或者,就像她说的那般,在她的心里,他不是一个工具,而是朋友? 可是,朋友究竟是什么呢?和朋友在一起的感觉又是什么? one微微的敛起眸中情绪,内心却从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开始,便没有停止过波动。 她是第一个询问他名字的人,也是第一个将他当成朋友看的人,第一个会跟他道歉,会耐心的跟他解释的人…… 似乎,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给了他太多的第一次了。 “傅小姐,你不需要跟我道歉,这是我的工作!”one压下心底的波澜,让自己保持平静。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今天做完老板席漠臣吩咐的事情后,心里就有一股冲动,想听听她的声音,挣扎着还是给她打了电话,可是回答他的只有机械和冰冷的提示音,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联想到傅婠刚从医院出来,他以为她又出了什么事情,最后放下手头席漠臣交代的紧要事物,一路飞车来了酒店,敲了好久的门也不见开,就在他准备使用暴力撞开门,门又自动的开了。 看着她的第一眼,他便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好,眼睛都是肿的,想必哭过了,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吊带睡裙,露出的肌肤上还残留着刺目的痕迹,他是个成年男人,自然清楚那些是怎么回事。 那一刻,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仿佛有一把怒火在燃烧,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饱含怒气的声音不由的就从嘴里吐了出来。 若是平时她邀请他进房间,他一定会有所避讳,可是那一刻,不知道是哪里不正常,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腿,走了进去,房间里没有多余的人,但是空气中的烟味以及男女欢爱后的味道,似乎还隐约残留着。 “one,你有没有喜欢过哪个女孩?”傅婠盘着腿淡笑着问道。 one回过神来,看向她,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没有。”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或许不知道哪一天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又怎么敢轻易的去谈奢侈的感情。 傅婠又问:“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一个女孩,那你会不会全心全意的相信她?” one双手合十放在膝盖上,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沉声道:“会。” 傅婠低着头,他看不见她的表情,过了近一分钟的时间,她缓缓的抬起头,双眼带着淡淡的迷茫,“one,你说他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她没有哭,甚至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但是one却觉得心被什么狠狠的揪了一把,很疼,他合十的双手不由的握紧在握紧,他怕自己克制不住会把她抱紧。 “傅小姐,你才刚出院,需要好好休息。”他不会说一些安慰的话,但是他看得出,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 傅婠点了点头,笑道:“嗯,确实很累……one,能不能麻烦你重新帮我开一间房?” one应了下来,打电话吩咐酒店重新开了间房,没过几分钟,酒店服务员便将房卡送了上来。 傅婠走近重新开的房间,里面不在有黎慕彦留下的味道,顿时觉得呼吸畅快了不少,望着门口并没有打算进来的one,傅婠对他说道:“one,这次来纽约让我觉得最高兴的事,就是你。” one呆呆的模样让傅婠会心的笑了笑,“能不能再麻烦你一件事?” “傅小姐吩咐就可以了。” “你能帮我订张明天回国的机票吗?” one快速的看向她,“傅小姐明天就要离开纽约?” 傅婠转过身看着窗外,“是啊,来纽约也有十多天了,该办的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确实该回去了。” one沉默了一阵,道:“好,明天我会过来送傅小姐到机场。” “不用了。”傅婠转身对one摆手道,“本来这几天就挺麻烦你的,我只要叫个车把我送到机场就行了。” “席先生离开的时候吩咐好的事情,还请傅小姐别让我难做。” 傅婠有些无奈,“那好吧。” ** 白素璃一身牛仔装,波浪般的长发俏皮的披散在箭头,脚上是一双鱼嘴高跟鞋,看起来就好像青春亮丽的大学生。 白简之瞅了眼,沉冷的眼眸扫过她白的有些透明的脸,伸手搂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含着她的耳朵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白素璃脸一阵青一阵白,双唇颤了颤,用力的甩开他的手,挪远了好几步,硬生生的从牙缝里挤出,“白简之,我警告你,不许再碰我!” 白简之的眼神暗了暗,噙着一抹冷笑坐到椅子上。 白素璃红唇抿紧,转过身用力的往上看才遏制了滚出的眼泪,倏然,余光撇到国际通道出口走出来的一抹熟悉身影,踩着高跟的右脚在地面上跺了跺,然后快速的朝那抹身影奔去。 突然撞入怀里的力道让傅婠不由的往后一退,还好身后还有个人接着,否则她铁定被撞倒地上去了。 回头看了眼警戒的男人,用眼神示意他没事,然后才伸手抱住怀里的人。 “阿狸,我不过就是出一次国,你要不要这么热情啊?” 回国前她给白素璃打了一个电话,她本意是回国后想约白素璃吃顿饭的,却不想白素璃坚持要来接她,所以此刻才会在机场出现,只是没想到白素璃这么激动。 只听白素璃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哽咽的说道:“我想你还不行吗?” 抱着白素璃的手一愣,傅婠蹙眉道:“阿狸,你哭了?” 白素璃快速的擦去眼泪,呵呵的笑了几声道:“没有,就是这几天有些感冒,所以鼻子和喉咙都不太舒服。” 傅婠放开她,伸手碰了碰白素璃的额头,确实有些烫,“真感冒了啊,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顿了顿,又问:“那你吃药没有?不是说不用你来接吗?感冒了还瞎跑!” 白素璃红着眼睛朝傅婠吐了吐舌头,余光扫过傅婠身后的男人,坏笑的点了点傅婠的肩膀,“哟哟哟……婠儿,你不老实吧,出过一趟,还带了个男人回来。” 傅婠无语的瞪了白素璃一眼,“瞎说什么呢,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新交的朋友,one。” 白素璃不相信,挑眉道:“就只是朋友?” 傅婠扬了扬下巴,“当然。” 然后又看向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的one,“one,她叫白素璃,你也可以跟我一样叫她,阿狸,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One仅是点了点头,说了声,“你好!” 白素璃却是对他刨了一个媚眼,顺带给了一个飞吻,几分调/戏的说道:“哇塞,型男哟~” One小麦色的皮肤诡异的飘起一抹红,傅婠捅了捅白素璃的腰,白素璃不满的对傅婠做了个鬼脸,“喜新厌旧!” 傅婠也不想和她多扯,刚一抬头便看见朝这边走过来的白简之,傅婠有些惊讶,“剪子哥哥也来了?” 白素璃脸僵了僵,感觉到身后那熟悉的味道越来越近,将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的脸撇到了一边。 “婠儿,胆子越来越大了啊,一次都没出过国,也敢往国外跑!”白简之接过傅婠手中的行李,揉了揉她的头发。 傅婠挥开白简之的手,“剪子哥哥,我胆子向来很大的,只是你一直没发现罢了!” 白简之自然也注意到了傅婠身后如雕像般站着的男人,皱了皱眉倒没多问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你知道黎也在纽约么?” 傅婠笑而不语,白简之也没继续问,两个男人拖着行李一前一后的跟在她们后面,白素璃挽着傅婠边说边笑的走出机场。 直到上了车后,傅婠才发现白简之和白素璃之间有些不正常,每次只要白简之说话,白素璃就会马上保持沉默,而后白简之也不再说了。 傅婠看了看他们两个,挑眉道:“剪子哥哥,你和阿狸吵架了?” ---------- 都没人给月白冲咖啡,还桑心~/(ㄒoㄒ)/~~ 140 谈天说地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直到上了车后,傅婠才发现白简之和白素璃之间有些不正常,每次只要白简之说话,白素璃就会马上保持沉默,而后白简之也不再说了。 傅婠看了看他们两个,挑眉道:“剪子哥哥,你和阿狸吵架了?丫” 白素璃愣了愣,下意识的抬起头,恰好对上后视镜里白简之的视线,不由的抿紧唇快速的撇开眼,没有回答傅婠的问题。 而白简之的眼眸也沉了沉,收回视线淡淡的看着前方的路面,转动的方向盘慢慢的驶离机场滑上高速公路。 傅婠瞅了瞅两人,就她的了解,白简之和白素璃虽然一向打打闹闹爱吵嘴,但似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严重过,白素璃刚才看白简之那一眼,眸中似乎还隐含了恨意媲。 白素璃在国外留学五六年的时间,白简之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更没去看过她一眼,白素璃最多就是有些生气,也没真的恨白简之。 白简之究竟做了什么,让白素璃居然对他产生了恨意? 傅婠托着腮不由的思索了起来,直到车子滑进她所在的小区内,傅婠依旧没有想出答案。 下车的时候,傅婠捅了捅白素璃的手臂,眼眸中带着丝丝好奇,白素璃白了她一眼,直接拉开车门走了下去,压根就不打算告诉她。 傅婠无奈的走下车,把钥匙交给白简之,告诉了她所在的楼层,便让两个男人先将行李拿了上去,而傅婠则和白素璃站在楼下等。 傅婠的好奇心依旧没有被打消,见白简之和one已经进了单元楼,扯了扯白素璃的牛仔褂,“阿狸,你和剪子哥哥怎么了?” 白素璃抬头看了看天空,过了一会儿才闷闷的说道:“婠儿,别问了,等我想好怎么说的时候,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白素璃的表情很淡,好看的眉都皱在了一切,原本总是嘻哈笑颜的白素璃似乎变得格外的深沉起来,傅婠望着她的脸,第一次觉得白素璃也能露出这么难以琢磨的表情。 傅婠勾住白素璃的肩膀,“阿狸,我不问了,不过你也别装出一副深沉的样子,看得我也跟着难受。” 白素璃顿了顿,然后转过头对傅婠做了一个鬼脸,“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装的,怎么样,骗到你了吗?” 傅婠嘟了嘟嘴,伸手揪着白素璃的脸,“是啊是啊,骗到我了,行了吧~” 接着,两人又相视一笑。 傅婠望着她不达眼底的笑意,心里微微有些难受,没想到去了纽约十多天,原本关系特好的兄妹,现在也闹僵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事是不会改变的呢? 白简之和one把行李拿上去后,四人去了小区附近的一家中餐饭馆,饭馆的装潢并不是特别的豪华,甚至可以说有些陈旧,想必是开了很多年的老店。 傅婠刚搬到这个小区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别说煮饭做菜,就连烧开水都不会,那段时间吃的食物便是在这家中餐饭馆叫的外卖,时间比较空闲的时候,她也会独自到这家中餐馆用餐,只不过极少罢了,毕竟一个人点几个菜做着吃,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后来慢慢学会做饭炒菜后,便也没再来过这家中餐馆,不过这里的炒菜还是极好吃的。 从来店里吃饭的顾客就知道,现在才五点左右,但是餐馆内差不多已经坐满了人,大多数都是一家人或者和几个朋友出来用餐。 傅婠一行四个人刚走进餐馆,餐馆的老板便高兴的迎了上来,接着一位十多岁的大男孩将他们带进了一个隔开的雅间,傅婠和白素璃各点了几个菜,然后将菜单递给白简之,白简之却摆了摆手,示意让她们做主,而one呆在中国的时间极短,自然不知道中国菜哪些好吃,最后还是傅婠又添了几个菜。 在纽约十多天,虽然偶尔也进过一些中餐馆,但不知道是所处的环境不一样,还是其他,反正傅婠觉得吃起来没有中国菜的味道,现在吃着土生土长的正宗中国饭菜,才觉得无论国外的珍品有多美味,和本国的食物比起来,还是不如的。 用完晚餐,白简之又开着车将傅婠送回了小区。 只不过当傅婠和one走下车后,白素璃也跟着走了下来。 “今晚我就留在婠儿这里。”白素璃咬着唇,望着驾驶座上白简之的眼眸隐者淡淡的恐惧。 傅婠站在白素璃的身后,听见白素璃这么说愣了愣,但由于看不见白素璃的表情,所以也只是一味兄妹俩还在闹别扭。 而且阿狸留在这里也好,毕竟让她和one一个大男人处一室,怎么说也会有些尴尬。 白简之淡淡的看了白素璃一会儿,没说什么,快速的启动车子离开了,而白素璃望着离去的车影,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晚上,夜风吹拂,暗香盈动。 小区c单元五楼的露天阳台上,两个坐在阳台边缘,将两只腿从围栏的空隙钻出去,悬在空中的两个女人,此刻正傻愣愣的瞪着夜空。 “你说的北极星到底在哪啊,我怎么没看见?”白素璃双手做成望远镜状,对着夜空扫来扫去。 傅婠伸手朝着夜空中最亮最显眼的那颗星星指去,“阿狸,你怎么那么笨啊,就在那,看见没有?” “唔……还是不知道你指的是哪颗。” 傅婠瞪了眼白素璃,“阿狸,那么大一颗星星你也没看见,你耍我吧?” 白素璃会转过头对旁边的傅婠笑了笑,“终于发现了?我怎么觉得你去了趟纽约智力变低了呢?难道是喝了纽约的水会降低人的智力?” 傅婠不由了撅起唇,鄙夷的看着白素璃,“阿狸,你应该说G市的水养人,你才回来几个月,智力就直线飙升?” “诶,婠儿,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有话呢?”白素璃睨着她,“敢情你是拐着弯说以前我的智商太低了?” “果真是变聪明了……”傅婠翘起嘴角,勾起眼角。 白素璃嘴角抽了抽,“看来我还有待提升,明天起来一定要再多喝点水……” “嗯,有自知之明是好事!”傅婠点头道。 白素璃又说,“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启染坊了。” “你应该再给点阳光,这样我就更灿烂了~”傅婠笑着朝白素璃跑了个媚眼。 白素璃噗嗤一声笑了,“切~” 两人说了无关紧要却又贴心的话语,就好像小时候坐在一起,一边吃着零食一边扯着班上某个男同学女同学的八卦,虽然看起来无聊又无趣,可是习惯如此的两人,却更加清楚的知道了彼此的内心。 “婠儿,你在纽约碰见黎慕彦了吧?”白素璃双手撑着地板,仰起头看着繁星密布的夜空,漫不经心的说道。 傅婠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嗯,碰见了,他跟苏雅一起去的纽约,听他说好像是黎氏和纽约那边的合约出了什么问题……” “你相信?”白素璃挑了挑眉。 傅婠揉了揉鼻子没吭声。 白素璃收回视线看了傅婠一眼,“如果真是如此他又何必把苏雅带上,你心里其实比谁都明白,不是吗?” 傅婠望着远处的高楼林立,笑了笑,“阿狸,你相信吗?黎慕彦其实是爱我的。” 白素璃白了她一眼,“你才知道啊?” 傅婠疑惑的看向她,“听你的意思,好像很早就知道了?” “你还记得我为什么那么怕黎慕彦么?” “他把你的头发烧了……” “那你又知道为什么他要烧我的头发?” “呃……”她只知道黎慕彦似乎一直都有些讨厌阿狸,所以讨厌一个人,会烧那个人的头发应该也能理解。 但是似乎又绕回来了,黎慕彦又为什么会讨厌阿狸呢? “还没想明白?”白素璃用手指戳了戳傅婠的脑袋,“亏你和我斗嘴时脑袋那么灵光,现在怎么就跟呆瓜一样!还不是因为你整天上学放学都和我黏在一起,黎慕彦吃醋了,看我不爽,那天你不是跟我一起洗澡而没跟他一起洗,所以直接少了我头发,还叫我离你远点。” 白素璃想起那时,不由的笑了笑,“那时候我还想不明白黎慕彦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他很可怕,后来大了一点,才明白,他其实就是不想我和你走得太近,抢了他在你心里的分量。” “你是说黎慕彦从那时就喜欢我了?可是那时候他年纪也很小啊,怎么可能……”傅婠想起黎慕彦收集的那些她小时候玩耍过的东西,似乎这并没有不可能,就像那个黄色的小鸭子,就是五岁的时候苏崎给她买的,后来玩了几天,没了新鲜劲,便丢在了一边。 想必那时,黄色的小鸭子就被黎慕彦拿去了,那时候黎慕彦也不过十来岁吧。 傅婠低声的笑了笑,心情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得稍稍好一点,反而觉得眼睛有些涩得慌。 “阿狸,在纽约,我和黎慕彦上床了。”傅婠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说了,其实这也并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何况是在白素璃面前。 白素璃有些错愕,旋即想了想又释然,“嗯,一/夜/情对吧?” 傅婠搭上白素璃的肩膀,笑道:“知我者阿狸也,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少恶心我……” 两人身后的不远处,one默默的守候着,他望着那个神情飞扬的女人和她的朋友谈天说地,之前的所有担忧和不安慢慢的归于平静,她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当他订好机票接她去机场到下飞机,虽然她脸上并未露出任何伤心的情绪,可是他仍旧觉得她并不开心,反而是在用力的压抑着什么,而现在,她或许笑中仍带着苦涩,可是起码她有了多余的表情,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真的那么爱那个男人么? one想起那次在意大利餐厅,那个男人拿着枪击碎玻璃将她带走的画面,确实是一个十分强大而有魅力的男人。 两人坐在一起直到天际泛白才互相扶持着走进卧室,困得完全忘了客厅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大男人,直接倒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直到又是黑夜降临,one出去打包了饭菜回来,见卧室的门还关着知道两人还没起来,想起傅婠才出院,实在忍不住了才去敲了敲门。 敲了五分钟,房间里面才传来穿鞋的声音,似乎还伴随着找不到鞋的咒骂声,过了一会儿才听见门把动了动。 开门的是白素璃,望着满外站着的男人,白素璃呆滞了几秒,然后一声尖叫快速的冲到床边去扯仍睡着的傅婠,“婠儿,快起来了,你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男人!” 傅婠挥开白素璃的手,闭着眼嘟哝道:“什么男人,哪来的男人,阿狸,你睡糊涂眼花了吧……”翻个身接着睡。 门口的one满头黑线的抽了抽嘴角。 白素璃揉了揉眼睛,门口的男人还在,“不是眼花,是真的有男人……呃……”白素璃想起什么,仔细的看了看one,不确定的伸手抓着鸡窝一样的头发,过了会儿才不确定的对门口的男人说道:“one?” one无语的点了点头,这才想起他是one啊! 白素璃讪讪的笑了笑,不好意思道:“抱歉,我大概真的睡糊涂了……” 而床上的傅婠也在这时啪的下做了起来,看着白素璃认真的说道:“啊,我把one给忘了!”说完快速的掀开被子下床,身上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根本没换就倒在床上睡了。 刚冲到门口,便发现门口有一堵墙堵在那,傅婠抬起头看了看,又愣了愣才反应过来,“one,早上好啊……” one哭笑不得,指了指外面,“傅小姐,你应该说晚上好。” “啊!”白素璃和傅婠同时一惊,看向窗外,果然外面正是华灯初上,霓虹闪耀,她们从早上五点多睡到了晚上?看样子现在也该是七八点了吧。 傅婠和白素璃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同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抬起头歉意的看向one。 one第一次发现世界上还有两个如此神奇的生物,转过身走向客厅,“我带了外卖出来,睡了一天你们肯定也饿了。” 一说饿了,两人又同时摸了摸肚子,不说还好,一说果然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两人也顾不得形不形象,争抢着冲到客厅,打开外卖盒子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one又一次看的心情胆颤、目瞪口呆,两个长相斯文甜美的女人,没想到吃起东西来这么的吓人,怕她们吃太快噎住,one体贴的倒了两大杯水放在面前。 吃到差不多的时候,傅婠才稍稍正常了,望着还在胡吃海塞的白素璃,眯着眼对one笑了笑,“one,说起来你是客人,却还要你来照顾我们,太对不起你了。” one恭谨的回答道:“傅小姐,我现在是你的贴心护卫,保证傅小姐的衣食住行也在我的工作范围内!” 这次之所有会跟着傅婠来中国,是因为他一听说傅婠要回国便打电话请示了老板席漠臣,而席漠臣担心傅婠回国后席劲会对傅婠不利,所以才派他暂时跟在傅婠身边保护。 “不管怎么说,one,我还是要谢谢你!”傅婠看着one认真的说道,“接下来一段时间就请多多关照了。” 142 对她有欲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连续三天时间,白素璃和傅婠颠倒了黑白天,晚上坐在阳台上夜观星象,白天则倒在床上酣然大睡,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one一如第一晚那样,在沙发上睡了三个晚上,每到下午六点左右便会出去打包饭菜带回来,叫醒两个还在睡觉的女人起来吃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后面敲门的时候断了很多,而且白素璃也没第一次那样,把他当成了陌生人丫。 第四天的早上,还在睡觉的白素璃的手机催命似的响了起来,当时白素璃和傅婠正抱作一团的横躺在床上。 睡梦中,傅婠听见手机铃声,依旧闭着眼,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不满的丢到白素璃的怀里,“阿狸,接电话,吵死了。” 白素璃动了动,一边睡着,一边按了接听键,“大晚上的,谁啊……媲” 半睡半醒的傅婠嗤的一声笑了笑,“阿狸,现在估计是大中午吧……” 傅婠的话刚落下,白素璃骤然睁开眼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 “混蛋!”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白素璃愤怒的骂了一句,然后将手机快速的丢在了一边开始穿衣服和鞋。 傅婠听见动静,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看着一脸紧绷的白素璃,打了一个呵欠,问:“阿狸,你不睡觉了?” 白素璃看了眼搂着被子坐起来的傅婠,穿戴好后拍了拍傅婠的脸,“婠婠小姑娘乖哈,姐姐有事要忙,就不陪你睡觉了,如果你实在是不习惯一个人睡,客厅有个免费的人肉抱枕,你随意享用~” 说完,不等傅婠说点什么,白素璃便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没过几秒,又传来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看来真的是有什么急事,否则阿狸不该连脸都没来得及洗就着急的离开了。 白素璃走后,傅婠也没了什么睡意,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如果接着睡,多半又要睡到晚上,到了晚上的时候又睡不着,最后又是一个恶性的死循环。 索性现在起床,晚上早点睡,将作息调整过来。 傅婠走出房间,瞄了眼客厅,没有看见one的身影,一边推开浴室的门一边想着one是不是出去了。 却不料刚踏进浴室,便被一阵哗哗的水声吸引,她下意识的看去,一副型男出浴图展现在她的面前,她一瞬间呆滞的瞪大了眼睛。 而本在冲洗身上泡沫的one,被突然撞入的女人也给惊的三魂不见了七魄,双手快速的挡着身体的关键部位,表情十分滑稽的和傅婠四目相对。 他的身材极好,可以媲美世界级的顶尖模特,古铜色的肌肤,匀称而线条优美,每一块肌肉都充满着野性和极致的张力,让人挪不开眼,虽然他现在弓着腰双手挡着男性象征,可是丝毫不影响他男人的魅力。 傅婠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上除了黎慕彦温润清隽和席漠臣那样妩媚漂亮的男人外,还有一种男人阳刚味十足,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充满了无尽的力量。 时间就在两人的对视中流逝,不知道是过了几秒还是几分钟,两人都同时回过神,平静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又默契的撇开。 傅婠揪住自己的衣摆,心里挣扎着只想转身就拉上浴室的门冲出去,可是她也知道,若真是这样做了,她和one接下来的相处只怕会更尴尬。 傅婠压下内心的慌乱,力图平静的转过身,硬着头皮道:“one,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在傅婠转过身的那一刻,one已经快速的抽了浴巾围在身上,内心的忐忑自然不比傅婠少,同样为古铜色的刚毅的脸不由的暗红了起来,他咬着牙说道:"傅小姐,能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吗?" 傅婠愣了愣,然后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接着快速的走出浴室带上门。 直到门关上,one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身体有些发软的靠在墙上,脸上滚烫的热度却是更加的明显,顿了顿,目光扫过小腹的下面,只见围着浴巾的那处,此刻已经高高的隆起。 one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身体的欲/望给压下去,却不想眼前竟浮现出女人望着他赤/裸身体时,目瞪口呆、忘了反应的可爱模样,那处本就灼热不已的硬物,刹那间更加的肿胀和粗大。 one深沉的眼眸用力一闭,手环住那处皱着眉快速的***了两下,然后再用力握紧,当***被残忍的释放,他才再次睁开眼。 扫过地上的浑浊物,one有些愣怔,他并不是一个重欲的男人,身体更不会脱离他的掌控无缘无故的产生***,可是刚才,就在傅婠那双纯澈的眼睛看着他时,他清楚的感觉到那里快速的滚烫变硬。 one抿紧了有些厚重的唇,快速的打开花洒将地上的浑浊物清理干净,换好干净的衣服,站在门前踟蹰了片刻才拉开门走出去。 彼时,蜷缩在沙发上的傅婠正懊恼的垂着脑袋,听见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去,望着one依旧沉冷收敛的表情,有些傻呆呆的看着他。 one避开视线,微微的低下头,“傅小姐,我不知道你今天会在那个时候醒来,所以……” 傅婠摆了摆手,不好意思的咧开嘴,“one,是我太莽撞了,那个,希望你不会介意。” one依旧垂着头敛着眉眼,有些疏漠的说道:“傅小姐,严重了,是我没考虑周到让傅小姐受惊,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呃。傅婠错愕的看着one,难道是她的错觉,为什么她觉得one现在是刻意的在跟她划清界限? 傅婠靠着沙发,看着始终低着头站在几步开外的男人,思索了一番才认真的说道:“one,如果你是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那么我道歉。但是我说过,我们是朋友,我们是平等的,我希望你也能把我当成一个朋友看待,而不是你需要保护的对象。如果你始终把自己当成一个卑微的下人和工具,那么就请你回纽约,我傅婠不需要你的保护。” one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抬起头看着傅婠,“傅小姐,只要确定席先生的父亲不会对你不利,我自然会离开。” 意识到one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傅婠皱眉试图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并不是要赶他离开,只是希望他能把自己的身体看的更重一点,若是在他自己的眼里,他的身份就看得那么低,别人又怎会将他当成平等的人来看待? “傅小姐应该饿了吧,我出去帮傅小姐买点吃的!”说着,one便快速的转身走了出去。 傅婠看着已经被关上的门张了张嘴,最后终是没有说出口,现在想想她刚才那句“会纽约”的话,再对上浴室里那尴尬的一幕,one大概误以为,她是认为他呆在这里影响了她的生活,所以下意识要希望他早点离开。 ** 转眼就到了八月二十号,傅婠站在墙边看着挂历,心里默默的算着时间,再有六天黎爷爷去世便满一个月了。 今天的G市在下雨,傅婠一大早便起来了,自从作息调整过来后,one也不需要每天去外面打包外卖,反倒是傅婠每天会去附近的超市买一些蔬果肉食回来,做几样简单的家常小菜。 自从前两天跟one闹了不愉快后,傅婠试图去挽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one总是有意无意的避着她,傅婠好几次刻意找话题说,而one最多简短的回答一个“是”、“嗯”、“好”等单字。 最后傅婠也没了耐心,甚至心里也有些不高兴,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小气呢,她都跟他暗示道歉了好几次,而他还是爱理不理,好像她真的欠了他什么一样。 傅婠走到阳台上,伸出手接下天空飘落的雨滴,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折身回了卧室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背着一个帆布包拿了雨伞便准备出门。 坐在沙上的one放下手中翻阅的报纸,见傅婠出门,也不动声色的跟在她的后面走了出去。 傅婠自然清楚one跟来了,所以她先一步到c单元的楼下,并没有急着走出去,而是等在门口望着身后的方向。 one从电梯走出来刚好对上傅婠的视线,杵在原地顿下了脚步,并未走向前来。 傅婠挑眉看着他,“你有伞吗?” one看了外面一眼,正下着小雨,沉声说道:“没关系。” 傅婠的目光沉了几分,咬着唇命令道:“过来。” one迟疑了着走上前,傅婠将手中的伞赛到one的手里,无奈的叹息道:“既然你是我的贴身保镖,想必为我打伞也是你的责任吧?” 顿了顿,one点头应道:“嗯。” “那好,我现在要去看我的爷爷,你为我撑伞,听明白了?”说完,傅婠快速的挽住one的手臂和他并肩紧挨在一起。 one身体一僵,侧首看着傅婠挽着他手臂的手没动。 傅婠翘起嘴角对他得意洋洋的笑道:“怎么,我不能挽保镖的手吗?” one嘴角抽了抽,收回视线迈步往前走,淡淡吐出,“可以。” 傅婠这才满意的和one一同走出去。 其实她之所以会挽着one的手,是因为她明白,若是她和one分得很开,最后one就真的只是在为她撑伞,而她的本意其实是担心one没打伞出门会淋雨感冒。 黎家在G市有自己专属的墓园,聘请了专人在打理看管,里面环境十分幽静雅致,依山临水,视野辽阔,是一块极好的风水宝地。 将白色的菊花放在墓碑前的台阶上,傅婠双膝跪在地上,挺直了背望着墓碑上逝去的人的照片,他面带微笑,神情和蔼而慈祥,傅婠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 她的身后,one举着伞岿然不动的站着,而整个伞几乎全部罩在傅婠的头上,他的头发已经淋湿,雨水沿着他轮廓清晰的脸蜿蜒流淌。 “爷爷,我来看您了。”傅婠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您在那边过得还好吗?爷爷,我跟你说,最近婠婠出国了,第一次出国哟,还是婠婠一个人,是不是觉得婠婠很了不起?” “唔,婠婠还跟爷爷带了礼物回来呢!”说着,傅婠翻开帆布包,将里面用礼品盒包装的礼物拿了出来,打开来晃了下,“爷爷,你看见了吗?是一个做工极为漂亮的烟杆,婠婠记得爷爷以前最喜欢用烟杆抽没有加工过的烟草,说那烟杆是过世的奶奶送给你的,抽起烟来特甜,可是后来烟杆遗失了,爷爷便也不再抽烟了,婠婠好几次看爷爷烟瘾犯了躲在一边难受,可是却忍着不抽,是不是因为没有了奶奶送的烟杆,所以抽起烟来就是苦涩的?” 傅婠将金色的烟杆拿出来和白色的菊花放在一起,“现在婠婠也给爷爷买了一个烟杆,爷爷以后抽烟就不会苦了吧?” “爷爷……对不起,是婠婠太任性了,如果婚礼那天我没有因为苏雅的出现而离开,说不定您就不会死,如果那天我没有去酒吧,说不定就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爷爷,婠婠根本就没有勇气来见您,真的对不起……” 不知何时one将雨伞收了起来,傅婠跪在雨里,雨水也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滚落,一颗颗的滴落在泥土里。 傅婠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心想,今天的雨可真大啊,而且还有温度,是热乎乎的。 从墓园出来,守着墓园的保安从门卫室走了出来。 “少夫人,刚才黎先生进墓园了,你没看见吗?” 傅婠怔愕了一会儿,保安口里的少夫人确实是指她,爷爷下葬那天她来的时候,她还没和黎慕彦离婚,那时候这个保安便是叫她少夫人来着。 只不过黎慕彦着进了墓园? 这个墓园虽说挺大的,但是视野辽阔,且没有什么林荫遮挡,按理说,应该一眼就能看见才是,可是一路走下来,并没有看见黎慕彦的影子啊! 傅婠摇了摇头,并没有打算深想,对保安笑了笑,说了声再见便拉着one离开往外面走。 黎家的墓园位于人烟稀少的僻静地区,加上这里本就是黎家的专属目的,除了黎家的人外,平时根本就没什么人来,更别说能打到出租车回市区。 “one,打不到车怎么办啊,这雨好像越下越大了,好冷啊……” 由于先前衣服被淋湿,傅婠此刻躲在风雨飘摇的伞下冷得瑟瑟发抖,可怜兮兮的抬起头看着one。 其实他们也是搭出租车来的,下车的时候叫出租车司机等他们一阵,但那司机说只等半个小时,所以估计他们出来晚了,那司机便开着车离开了。 傅婠的脸几乎已经青紫,粉色的唇边也没了什么血色,one望着根本没有停的趋势的大雨,沉吟片刻,然后快速的将傅婠搂在胸前夹紧,“好点没有?” 傅婠双手揪着one的衣服,更紧的贴在他的胸口,因为那里真的温暖好多,她颤抖着点了点头,“嗯,好多了……” 黑色的伞下,一男一女紧紧的抱在一起,,一把伞,两个人。 不远处停着的豪华车内,黎慕彦双手握紧方向盘,静静的看着,而他额头的青筋明显在突突的跳个不停,倏然,脚下的油门一踩,车子如离弦的箭般射了出去,车轮淌过坑洼不平的积水面,浑浊的水顿时飞溅开去。 ---- 每天吼一吼,记得冲杯咖啡啊~ 142 现场直播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黑色的伞下,一男一女紧紧的抱在一起,一把伞,两个人。 不远处停着的豪华车内,黎慕彦双手握紧方向盘,静静的看着,而他额头的青筋明显在突突的跳个不停,倏然,脚下的油门一踩,车子如离弦的箭般射了出去,车轮淌过坑洼不平的积水面,浑浊的水顿时飞溅开去。 啊丫! 本来就紧贴在身上的短袖,顿时被溅了一身的泥浆,好在one反应够快挡去了一些,否则只怕连她的脸都会被溅上。 one推开快速的扫了傅婠一眼,蹙眉问道:“没事吧?媲” 傅婠摇了摇头,目光却追随着快速驶离的车影,不由的望着出了神。 那辆车看起来好像有些面熟,先前守着墓园的保安也说黎慕彦进去了,刚才那辆车上的人会是他吗? “怎么了?”one随着傅婠的目光看去,黑白分明的眼眸分明闪过一抹怀疑。 傅婠收回视线,敛着眼眸看了眼自己胸前脏污的泥星子,不由的勾唇笑了笑,若刚才那辆车里的男人真是黎慕彦,他会不会太幼稚了一点? “没,只是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混球,车技不好就不要出来祸害别人!”傅婠对one眨了眨眼睛,开玩笑的说道。 one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脸,若不是她眼中闪过的苦涩,他真以为她是在笑的。 她是不是已经习惯了将自己的情绪统统遮掩在一抹笑意之后? 被one看的有些不自在,傅婠嘟了嘟嘴看着他,“你一直看着我的脸干嘛?” 外界的雨声似乎被隔绝,one深邃而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她的脸,傅婠有些犯傻,因为她发现他望着自己的眼眸似乎和那个男人的很相似,一样的黑一样的深不见底。 “脏了。”one淡淡的撇开眼,心脏的频率分明快了不少。 “啊?”傅婠不由的瞪大眼睛傻愣愣的,什么脏了? one指了指自己右侧脸颊的位置,“被溅上泥浆。” “呃!”傅婠下意识就伸手去擦,可是由于傅婠和one是面对面的位置,one指的是自己的右侧脸,而傅婠顺着他的位置擦的却是左侧的脸。 擦了几下,傅婠抬起眼眸问他,“还有吗?” “这边。”one又指了指自己右侧脸颊。 傅婠不由一愣,旋即才反应过来,“是右边啊!”抬起手擦了擦,却始终没找对位置,one看着她的动作下意识就抓住她的手,放在被溅上泥浆的位置,“在这里。” “哦。”傅婠一边擦着一边垂着眼希望能看见脸上弄脏的地方,全然没有察觉到one此刻的表情,刚才他握了她的手,那么的小,那么的软…… 就在这时,一辆黄色的出租车突然从远处驶来,听见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声,两人不由的同时看去。 不一会儿,黄色的出租车在两人的身边停下,司机摇下车窗问道:“两位要坐车吗?” 傅婠和one相视一眼,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是有车可以做,自然好过撑着一把伞在雨里干站着吧? 何况身边还有一个一流的保镖,怕什么。 傅婠上了后车厢,one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很快司机启动车子倒转朝山下开去。 傅婠问司机要了纸巾,先是扯了一大把丢给one让他自己擦擦,然后才开始清理自己,虽然脸上和头上的水被纸巾吸干了不少,但是身上的衣服是湿的,还是冷得有些发抖。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傅婠缩在一团的模样,指了指后车厢座椅靠背后面的置物台上,“小姐,那里有薄毯子,要是冷的话你拿出来披上,是干净了。” 傅婠转过头去看了眼,果然有一张勾画图案的墨色薄毯,虽然一向不爱用陌生人的东西,但是眼下实在冷得厉害,为了身体着想,只能拿过来盖在身上。 只是她没想到,简单的出租车上竟然会有柔软又舒适的羊毛毯,傅婠抓住毯子的边缘,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拉着毯子放在鼻翼间闻了闻,看向司机:“司机大哥,你怎么会开空车到私人墓园来?” 司机似乎没料到傅婠会这么问,顿了顿才有些词不达意的说道:“我就来碰碰运气……最近出租车行业也不景气,生意不好做啊……” 傅婠勾了勾唇,并未多说些什么,下车的时候,傅婠说把羊毛毯弄湿了,拿两百块钱让司机把羊毛毯买给她,司机一听,顿时乐的合不拢嘴,赶紧把羊毛毯塞给傅婠,收了钱开着车走了。 傅婠将手中的毯子抱紧,淡淡的笑了笑。 ** 下午雨停了,天空放晴,雨后的晚霞格外的美好,傅婠推开窗户,裹着薄薄的披肩站在窗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对沙发上的男人说道:“one,等下我们去买点菜回来,晚上叫阿狸过来烫火锅吃,怎么样?” 没几天学校就要开学了,新生入学,肯定又有的忙了,今天下雨天气比较凉,晚上大家坐在一起吃火锅聊天应该很有气氛才是,上次和阿狸容毅在外面店里吃,因为她心情不好,弄得阿狸和容毅也没吃成,正好趁今天可以弥补下。 one正要说些什么,傅婠以为one不喜欢吃辣,马上又解释道:“火锅有不辣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one望着傅婠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其实他想到的并不是自己能不能吃辣,他第一反应想到的是她不久前才因为酒精中毒进医院,医生说因为突然摄入高浓度酒精,她的胃在一定程度上也受损,后面一段时间食物都要以清淡为主…… one望着电视屏幕不由的出神,他似乎太过于关心她了,完全超越了他保镖的职责范围。 因为是煮火锅,所以需要的材料不少,菜品的种类也多,所以傅婠并没有在小区周围的小商场买,而菜市场因为鱼龙混杂,加上环境也太过脏乱,傅婠一向不爱去,最后决定选一家G市数一数二的大商场。 “one,你喜欢吃什么菜啊?” 傅婠一边在前面挑选,one则推着购物车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男的阳刚男人味十足,女的则是较小秀美,吸引了不少商场里的年轻男女。 “都可以。”one目光温和的看着她的背影。 傅婠转过身看着他有些不满,“什么叫都可以,这里有菜叫都可以吗?” one停下脚步,顿了顿才道:“我不挑,什么菜都能吃。” 傅婠翘起嘴角,“这还差不多。”说完,傅婠再次转过身去挑菜,“阿狸喜欢吃肉,得多买点才行……” 不远处,苏雅拉住身边男人的手,“黎,晚上你想吃点什么,我做给你吃!” 黎慕彦勾唇笑着抓紧她的手,“这么漂亮的手可不适合煮饭,我想吃什么直接吩咐琴姨做就行了,我才舍不得让你进厨房呢……” “可是有句话不是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吗?”苏雅温柔乖巧的笑了笑。 黎慕彦睨了她一眼,勾起她的下颌,逼着她迎视他的目光,“我的心早就在你那了,你还需要抓住我的胃吗?” 苏雅脸一红,娇嗔的拍开他的手,“讨厌,别人都在看呢!” 黎慕彦抬起头四处环视了一下,淡笑着说道:“谁再看啊,谁敢看!” 苏雅顺势娇羞的搂着黎慕彦的腰,脸埋进他的胸膛,而刚说完这句话的黎慕彦倏地震住,目光定格在女人略带讽笑的脸上。 傅婠手里拿着选好的牛肉,却不料转了个弯准备拿去称就看见了这么一幕,说实话,他们确实很般配,站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可是为什么,她就觉得这么的刺眼呢? “真抱歉,打扰两位的兴致了!”傅婠耸了耸肩,淡笑道。 苏雅啊呀一声推开黎慕彦站好,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退,目光潋滟似水的看着傅婠,红唇饱满欲滴,仿佛才被宠爱过的模样。 她看着傅婠,娇羞的说道:“婠儿,你来买菜啊?” 傅婠扫了眼手里的牛肉,并有去看黎慕彦的表情,轻快的回道:“是啊,难不成苏小姐也是来买菜的?” 苏雅晓得更加婉转,嗔怪的说道:“我倒是想,可是黎不让我做,说什么我这么漂亮的手不适合……我哪有那么娇气,都怪黎太紧张我了。” 傅婠这才笑了扫过黎慕彦的脸,轻描淡写道:“苏小姐能得如此佳婿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证明这个男人很爱你。” 苏雅敛眸温柔的笑了笑,看向身边俊美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暗色,转而看向傅婠,皱着眉有些犹豫的说道:“婠儿,你真的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傅婠坦然的笑道:“男欢女爱很正常啊,你们两情相悦海誓山盟海枯石烂,我这个第三者有什么好介意的?我应该祝福你们才对,祝你们恩恩爱爱天长地久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黎先生,我说的对吧?!”傅婠倏地看向一脸铁青的男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一开始他便没说话,看着她和苏雅两个你来我往,你假我更假。套用白素璃的一句话,苏雅就是会演会装,装牛装B,最后还真被装成了牛B。 这也需要境界不是? “我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傅小姐的衷心祝福?!”深黑的眸子如鹰隼般犀利的看着她,薄凉的话就那么淡淡的吐出。 傅婠挑眉淡笑,“那倒不必了,就不打扰二位商场***的特殊癖好……唔,若是实在性致难挡,二位大可以上演现场直播,想必 以二位的姿色,会为商场吸引更多的顾客,到时候说不定商场赚钱了还能给二位分红了!” 苏雅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咬着唇拉着黎慕彦的手,目光带着被羞辱的难堪,泫然欲泣。 紧绷的脸青筋直跳的黎慕彦压根没有注意到苏雅的额举动,而是如同猛兽一般盯着他的猎物傅婠,忽的勾唇一笑,“现场直播是吧?” 傅婠不甘示弱的扬起下颌,“嗯哼,看样子黎先生很有兴趣……” “傅小姐,你说的粉是这个吗?”推着购物车走来的one从黎慕彦和苏雅的旁边擦身而过,直奔傅婠而去。 傅婠从黎慕彦身上收回视线,看了眼one手里拿着的嫩肉粉,点头道:“嗯,就是这个。” one似乎没注意到傅婠和他身后两人的剑拔弩张,沉声问道:“还需要买些什么吗?” 傅婠看了下购物车内的食物,摇头道:“没有了。差不多都买齐了。” “那我们可以结账回去了?” “嗯!” 说着,两人一同推着购物车转身离去,而傅婠还边走边笑的在跟one聊些什么,one则是时不时点头应一两声,目光却温柔的凝视着她的脸。 还伫立在原地的黎慕彦双手不由的握成了拳,她买那么多的菜,就是为了做给这个男人吃? 苏雅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欣慰的说道:“那个男人是婠儿新交的男朋友吗?看起来很爱婠儿的样子哩……” 说者或许无意,但听着未必无心,黎慕彦垂下视线淡淡的扫了苏雅一眼,“雅,你先看看还有什么要买,我出去打个电话。” 说完,不等苏雅开口,黎慕彦已经率先走远。 望着他的背影,苏雅紧紧的咬着牙关,看着她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就受不了了吗?那有没有想过,当她守在酒店的大厅等了他一个晚上,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其实刚才从进这家商场她就注意到了傅婠和那个男人,见他们直奔蔬菜肉食区,她才说要做饭给黎慕彦吃,拉着他过来。 她就是想看看,当他看着傅婠和其他男人亲密的光着商场,亲密的选购食物,想象着他们一起做饭一起吃饭,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 从消失在他们的眼前后,傅婠脸上的笑意便也跟着消失不见,淡淡的表情,敛去情绪的眉眼,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是one却知道,在那双平静的眸子里,此刻剩下的却只是空洞,周围的一切都再也无法进入她的视线。 刚才她和那个男人的争锋相对,那时候的她就好像是一只会咬人的小野兽,浑身充满着力量,眼睛是那么的专注而明亮,那时候的她很漂亮,漂亮的让他几乎挪不开视线。 可是那时候的她又是那般的无助,他不知道,若是他不走出去,她还能支撑多久,分明那双讥诮的美眸下,掩藏着一块流着血的伤疤。 他安静的和她推着购物车走向收银台,看着她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one推着她到了收银台外面,而他将所买的食物从购物车里拿出来,让收银员一个个的扫描。 然,当所有的物品扫描完,one准备将所有的东西装进袋子里的时候,整个商场突然一暗,一阵阵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傅婠愣愣的站在原地,下意识就要向前走到one的旁边,却突然被一个强劲的手臂拦腰抱起,傅婠惊恐的大叫:“one——!” 而后感觉屁股被一只手用力的拍了下几下,紧接着只感觉嘴巴被什么堵住,顿时淡淡的薄荷味在鼻尖弥漫。 熟悉的味道让傅婠不由的睁大了眼睛,然后不由的剧烈的挣扎起来,感觉到被抱着往外走,傅婠气极的伸手就去抓那人的脸,长长的指尖刮过什么,听见那人一声低呼,接着那人发狠的咬破她的唇,长驱直入的将舌头刺进她的嘴里。 血腥的味道在嘴里弥漫,五指不见的漆黑让傅婠感官更加的明显,周围慌乱的人也不断的从他们身边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跑过去…… 而两人仿若无人的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尽情的亲吻,不,或者该说撕咬,发了狠的撕咬,不将对方要得遍体鳞伤不罢休的撕咬。 末了,他缓缓的松开她,抵在她的额头,听着两人相同韵律的喘息声,淡笑着说道:“现场直播,还喜欢吗?” 143 争吵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末了,他缓缓的松开她,抵在她的额头,听着两人相同韵律的喘息声,淡笑着说道:“现场直播,还喜欢吗?” 尽管在黑暗中,眼前一片漆黑,但是傅婠依旧能清晰的感觉到一双黑曜石般明亮的瞳眸正灼烫的凝视着她的脸,嘴唇火热的触感似乎还在,而他气息更在唇边萦绕,那种暧昧得让人毛孔都不由舒展的酥麻感,如同过电一般传遍她的全身丫。 傅婠将那份悸动压在心底,往后扬了扬,和他保持距离,淡淡的开口道:“黎慕彦,没想到你这么幼稚!” 这家商场怎么说在G市也是数一数二的,供电也是专线,绝不可可能突然就停电,就算是停电了,商场肯定也有应急措施,而不是整个商场都陷入一片黑暗。 除非有人动了手脚,采取了什么强硬的措施逼得商场的管理人员切断了整个商场的所有照明设施。 “幼稚吗?”浅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黎慕彦又朝她逼近,抱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媲。 傅婠很想回答一句十分幼稚,可是却感觉到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傅婠转而皱眉道:“你要抱我去哪?” 由于看不见,傅婠根本摸不清方向,也不知道黎慕彦是什么眼睛,在完全看不清的情况下,也能抱着她行走自如。 “……” 黎慕彦保持沉默是金的态度,黑暗中的傅婠不由的有些着急,one还在收银台那里,等下电来了,他若是找不到自己,肯定会很担心。 想到这种可能,傅婠就更加的看黎慕彦不顺眼了,尽管看不见,但只要想到刚才那一幕,她就想拿耳刮子抽他两下。 生气的说道:“黎慕彦,你放我下来!” 却就在下一秒,只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黎慕彦抱着她走了进去,然后又是没被关上,黎慕彦抱着她一个转身,傅婠便感觉抵在了刚关上的门上,而身前被健硕坚硬的男性身躯用力的压着。 傅婠试图挣扎了两下,可是她的力气和黎慕彦比起来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索性她懒得白费力气,冷冷的说道:“你到底想干嘛?” 话刚说完,只感觉眼前一阵白光晃过,周围一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却又快速的被一只手给捂住了眼睛,傅婠有些气恼的偏过头,而黎慕彦缓缓说道:“先把眼睛闭上一会儿,会伤眼睛的!” 傅婠赌气,故意推开他的手,将眼睛瞪得老大,还特别盯着灯光的方向,“我的眼睛,我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苏雅那双漂亮的眼睛有没有受伤才对!” “吃醋了?”他看着她勾起一抹淡笑。 看了他一眼,顿了顿,傅婠冷笑道:“黎慕彦,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黎慕彦抿了抿唇,嘴角的笑变得有些苦涩,专注的凝视着她看了一会儿,“那个男人是谁?” 傅婠的眉梢动了动,撇开视线漫不经心的说道:“哪个男人?” “刚才和你一起买菜的那个!”黎慕彦抬起她的下颌,逼着她迎视他的视线。 下颌传来的疼痛让傅婠微微的皱了皱眉,看着她的表情,黎慕彦下意识的放松了力道,却仍是没有放开。 傅婠淡淡的回道:“他是谁似乎和黎先生没关系……” 骤然,黎慕彦搂住她的臀部抬高了几分,抵着自己的下身,冰冷的威胁道:“没关系吗?” 感觉抵着下身的某物迅速膨胀,傅婠不由的瞠大了眼睛,脸上顿时通红一片,她望着眼前衣冠楚楚却禽/兽无比的男人,气的连嘴唇都在颤抖。 “黎慕彦,你要耍流氓找苏雅去,我不是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黎慕彦没有理会她的话,眯着眼冷然的看着她慌乱不已的表情,霸道的说道:“说,那个男人是谁?” 傅婠怔愕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挑衅,接着道:“他现在就住在我家里,每天和我同吃同睡,你觉得他是谁?” 刹那,泼墨般的黑眸浓云翻滚波涛汹涌,俊美的脸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傅婠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生恐黎慕彦一个愤怒便直接给扭断了。 “住你家?同吃同睡?”他盯着她,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 傅婠的头发一阵发麻,背脊窜过一阵凉意,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扬起下颌倨傲的说道:“嗯,住我家,同吃同睡!” 虽然他们一起吃饭,同睡在一套小公寓里,但却是她睡卧室,one睡客厅的沙发上。 其实她也知道,她刚才的话铁定会让黎慕彦误会,但想到先前他和苏雅在一切的那一幕,那些让人误会的话不知不觉的就从嘴里蹦了出来,变成了她刺伤黎慕彦的利器。 澄澈的眼眸直直的看着他,讽刺的眼眸仿佛在嘲笑着男人的愚昧一般,但傅婠的内心却是无比的忐忑,男人的目光是那么的犀利,望着她的时候仿佛要将她的脸给凿出一个窟窿来。 终于,傅婠败在了黎慕彦的幽冷的目光下,撇开眼看向一边。 “看着我!”黎慕彦再次将她的脸扳了过来,冷冷的明亮道。 傅婠颤了颤,目光缓慢的移到他的脸上,“……” “跟其他男人同居是吧?” “……”他不是也和其他女人搂搂抱抱亲亲我我? “还跟那个男人一起逛商场买菜?” 傅婠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是不是准备买回去做给那个男人吃?” 傅婠点头,脱口而出:“当然,不然还做给你吃啊?” “傅婠!你告诉我,你跟他上/床没有?”黎慕彦低吼,捏紧她的下颌,这次的力道比先前更重。 如同被人用力的甩了一巴掌,傅婠只感觉脸火辣辣的疼,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一个那么随便的女人吗? “黎慕彦,你混蛋!”傅婠冷冷的看着他,淡淡的吐出。 黎慕彦也愣了愣,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分,看着傅婠的眼眸闪过一抹懊悔,“婠儿……” “别叫我的名字!”傅婠用力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讥诮的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跟他上床了,怎样,你有意见?” 望着黎慕彦越加暗沉下去的脸,傅婠知道,黎慕彦现在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婠儿,把刚才的话收回去我就可以不追究!”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挑眉道:“黎慕彦,你觉得说出去的话还收得回去吗?就算我说我和其他男人没有上过床,你就会百分之百的相信?再说了,你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来追究!” 脑中不由的浮现那晚他将她占有时的情景,那一刻他进入她的身体,虽然她也青涩而紧致,可是他却知道她并不是第一次经历男女的情/欲。 他努力的去忘记那件事,努力的不去在意,因为他本就是一个残缺的男人,凭什么又要求她的完整? 可是想是那么想,但心底的最深处始终芥蒂着,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曾被另一个男人疼爱过,那种感觉就好像心口被刀子割开了一样,除了疼还是疼。 “呵,换句话说,就算我和其他男人同居,就算我和其他男人逛商场买菜,就算我为其他男人做饭,甚至和其他男人上/床,这一切都和你有关系吗?我和其他男人怎样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别忘了,在你要求我的时候,看看你自己又做了些什么……黎慕彦,我爱你不错,但我并不是非你不可,更不容许你那我的爱来羞辱我!” “可是你也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是我黎慕彦的女人,在那晚我占有你身体的那一刻开始!”他托着她的翘臀更用力的压向自己的坚硬,让她清楚的感觉到曾贯穿过她身体的存在。 黎慕彦的眼眸此刻似乎已经不再是单纯的黑,隐约中还带着血腥的红,显然傅婠刚才的那些话刺激到他了。 什么叫并不是非你不可,她的意思是,就算没有他,她也可以高高兴兴的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吗? 她是他的,她身上已经有了他的烙印,他决不允许她再被其他的男人染指,更不允许还有其他的男人来分享她欢/爱时的美丽…… 她是他的,是他的! ---- 最近有些亲反应有些看不懂,大概是月白最近忙着考试的事情,所以男女主方面没把握好,月白也想暂时停下来,等考试过了在好好的看看前面的内容再写,可是又怕亲们等的着急,在这里月白想问问你们的意见,是接着写呢?还是缓一缓,等月白这几天考试过了,看了前面的内容,重新整理下思路再写? 另外,今天只有三千字,明后天都有考试。 144 措手不及的电话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她是他的,她身上已经有了他的烙印,他决不允许她再被其他的男人染指,更不允许还有其他的男人来分享她欢/爱时的美丽…… 她是他的,是他的! 傅婠看着她,感觉到腿/间滚烫的硬物,心里有些悲凉,眸色淡淡的看着他:“黎慕彦,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话,你信不信,我马上也可以成为很多男人的女人!丫” 清隽的脸绷得很紧,浓黑的眉似乎也变成了利刃,他薄凉的声音,在她耳边浅浅的溢出:“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傅婠翘起嘴角看着他,“黎慕彦,你别逼我!媲” “婠儿,你也别逼我,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来!”黎慕彦压下躁动,只要一想到她将来会被另一个男人拥有,他就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制不住,快要从身体爆发出来。 “那你是想我怎样,一辈子为你守身如玉,还是守着对你的爱孤独终老吗?”傅婠依旧在笑,“难道你就不觉得自己太残忍太自私了吗?你有什么立场这么要求我,黎慕彦,当你和苏雅你侬我侬到处调/情秀恩爱的时候,是不是也要我像今天这样,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 看着他尽管紧绷但依旧不露声色的眉眼,傅婠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吐出:“黎慕彦,你别逼我恨你!” 黎慕彦的眸光也深深的锁在她的脸上,过了半响,他才冷淡的说道:“婠儿,如果说,现在就算是你恨我,我也想把你绑在身边怎么办?” 似乎从得到全部的她那一刻起,他就无法容忍其他男人在窥视她的美好,无法容忍她在其他男人的怀里喜笑颜开。 黎慕彦的话让傅婠不由的愣了愣,她还记得黎慕彦曾说过,不爱他可以,但一定不要恨他,当时她听了这句话是什么感觉似乎有些模糊不清了,但是后来却频频的想起,每次想起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而今,他说就算是要她会恨他,他也想把她绑在什么。 她自然听得出他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在询问她的意见,也不是在告知她,他其实在说给自己听。 傅婠抿了抿唇,挑眉问道:“你想怎样?” 修长细致的手指慢慢的抚摸着她精致的脸,从下颌往上,沿着唇瓣再到鼻梁、眼睛、眉毛,最后停留在额头出,缓缓的刮开她零散在额前细碎的短发,这样的她怎么让他恨得下心放开?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想怎样,只是没有办法看着你和其他男人谈天说笑,婠儿,你就不能永远只守着我吗?”手滑到她的脑后,扣着她的后脑勺,时缓时快的穿梭在发间。 “不可能!”不是不可以,而是不可能。 “为什么?你说过你爱我……” “黎慕彦,你不要太欺负人了,是,没错,我是说过我爱你。但是再怎么深怎么浓的爱都有烟消云散的一天,如果只是我单方面的付出,我会觉得难过会觉得累,当这种情绪达到一定的程度,你以为我还有力气去爱吗?”傅婠牵了牵嘴角,略带讽刺的笑着,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可事实上呢? 她只觉得难过,这个男人究竟把她当成了什么? 难道她爱他,这辈子就注定要站在原地等着他回头? 傅婠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微微的仰起头看着他,或许在身高方面,她无可避免的要仰视他,但在尊严上,她绝对是和他处于同一水平的,她没必要为了所谓的爱情,一再摆低自己的姿态,践踏自己的尊严。 如果是这样,她情愿不要。 她用力的将他推开,尽管他的手还抓着她的头发,这一推硬生生的被他的手给扯下好几缕的发丝,疼得她眼泪在眼眶打转,但是她也是淡笑着看着他,淡淡的说道:“黎慕彦,从这一刻起,我发誓,我不爱你了!” 如果爱一个人的代价是改变自己,改变一切,那么她宁可不爱,尽管会疼,可是至少她还是完整的自己。 黎慕彦的瞳孔快速的收缩着,猩红如墨的眼眸如同无法探测的黑洞。 说完,傅婠淡笑的撇开视线,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黎慕彦站在原地望着她一步步的走远,却连阻止她的勇气都没有。 其实刚才或许是他霸道独/裁的在逼迫她,可是大概只有天知道,他是在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和勇气来挽回她,可是也许就如她说的那般,她不爱他了,又或许没有想象中的爱,所以有些事他永远都无法对她说起。 ** 重新返回到商场内的时候,商场的秩序已经完全恢复过来,只是顾客比起先前少了不少,大概是许多客人因为先前意外的断电事故大多急冲冲的离开了。 傅婠快速的走到收银台,却没有看到one的身影,又在商场内转了一圈,依旧没有,最后傅婠蹙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才想起身上还有手机,可以打电话。 她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望着倒映着她茫然面孔的屏幕愣怔了一会儿,才快速的拨了one的号码。 没响两声,电话便接通了,one却没开口,似乎在等着傅婠说话,傅婠有些心虚的,顿了顿,“one,你现在在哪啊?我怎么找不到你?” “你转身看看身后……” 傅婠怔愕,缓缓的转过身,one正收起手机对她倾了倾嘴角,手机还提着一大袋购买的食物。 傅婠对他会心一笑,走上前去为one分担了一小袋,两人都未多说些什么,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商场,就在离他们不愿的商品架边,黎慕彦望着他们默契离开的背影,手下意识的握紧朝着商品架砸去。 只听见嘭的一声,整个商品架都变了形,而刚走过来的苏雅望着这一幕不由的惊吓的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快速的走上前拉住黎慕彦受伤的手。 “黎,你这是在干嘛?”苏雅眼中满是难过和心疼,周围的顾客也都驻足惊讶的望着这一幕,而后不久,商场的经理也快速的到达,本来还一副愤怒的面孔,见到黎慕彦时,马上变换成了担忧和凝重。 回去的路上,傅婠和one安静的坐在后车厢内,本来one是要做出租车的副驾驶位置,是傅婠强拉着他坐在了后车厢。 one什么都不问,也什么都不说,但傅婠相信,依one敏锐的洞察力,他不可能不知道她在商场内发生了什么事,何况他并未担心她突然的消失,反而已经结完帐站在商场门口等着她。 可是她却不能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one虽然是席漠臣派来保护她的,可是她既然把他当朋友,就不能不尊重他。 傅婠咬了咬粉色的唇瓣,偷瞄了one刚毅的侧脸,然后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one,刚才我不是故意走开的……” one认真的看着她,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吐出,“我知道。”商场的电源那么刚好就断了,而就在那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她刚好又消失不见,而在之前不久,她才和那个男人碰面。 凭那个男人的本事,别说是断掉一家商场的电源,就算是切断整个G市的电话也不是不可能。 “那你没有生气吧?”傅婠澄澈的眼睛看着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one愣了愣,“我为什么要生气?” 呃,傅婠也被one的话问的一愣,眼眸闪了闪,露出一抹笑,“没生气就好,没生气就好……”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傅婠将视线转向窗外,五彩的灯光在她干净的眼眸中璀璨,如流光浮影斑斓多彩。 从今天起她要学会忘记一个男人。 晚上,傅婠在厨房洗菜切菜,调火锅料,忙得手忙脚乱,one坐在沙发上,听着厨房内霹雳乓啷的响声,实在是看不过去,放下手中的遥控器,毅然走进了厨房。 傅婠没想到one还会做饭,小小的惊讶了一把,不过有one的帮忙,显然好了许多,本来要一两个小时才能搞定的事,最后只发了半个来小时。 只是让傅婠没预料到的事,白素璃那丫的放了她鸽子,打电话说来不了,听白素璃的声音有气无力,好像跑了马拉松一样,喘的跟什么似的。 傅婠听了还以为白素璃发生了什么事,吓得不得了,差点丢了电话就往白素璃家里赶,白素璃辩解了好几次说没事,傅婠才半信半疑的挂了电话。 只是眼前…… 傅婠和one大眼瞪小眼,望着桌上那么多的菜,那么多的肉…… “怎么办啊?”傅婠无辜的抬起头看向one。 one眉梢动了动,眼前这么多,就算是他一个大男人也解决不了啊,而先前洗菜的时候,她还不停的多说弄点,阿狸很喜欢吃火锅…… “吃多少算多少吧,吃不完就放冰箱。”one拿起筷子淡定的说道。 傅婠囧,“我估计冰箱也放不下啊……” 因为今天买了好几天的菜还有零食之内的,本就满满的冰箱,怎么可能还塞得下这么多的食物。 还没吃,光是看着这么多的蔬菜肉食,傅婠就觉得饱了,饱得头疼。 没有办法,只能向one说的那样,吃多少算多少,少丢一点是最好的,浪费粮食可耻,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没饭吃呢。 最终的结果是,傅婠埋头狠吃大吃特吃,撑得胃难受得只能坐在地板上靠着沙发。 one见她一副累瘫的模样,十分体贴的收拾干净桌子,洗了碗筷锅瓢,傅婠看着他忙得进进出出,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不由得调笑道:“one,以后要是谁做了你老婆,一定特幸福!” one依然是沉稳的看了傅婠一眼,转身进了厨房不知道又忙什么,傅婠闭着眼睛休息,隐约听见咕噜噜的烧水声音,没一会儿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下,傅婠睁开迷离的眼睛,只见眼前递过来一杯热乎乎的茶。 傅婠缓缓的接过,疑惑的看了one一眼,指了指杯里的茶水,“这个给我喝的?” one点头,“在商场里买的,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就听说中国的茶挺不错的,所以就买了。茶水可以清肠,刚才吃了那么多油腻的东西,胃肯定会难受,喝点茶会舒服点。” 傅婠心里一暖,捧着茶杯喝了一口,清润的茶水缓缓的流入身体,只感觉全身都舒服了不少。 抬起头看着one,傅婠玩笑的说道:“one,你不要太好了哦,要是哪天你回美国了,我肯定会不习惯的!” 在她笑意盈盈的眼眸注视下,one下意识的撇开眼,心里却反复想着她说的:要是哪天你回美国了,我肯定会不习惯的! 虽然知道这只是她随口说说,毫无意义的一句话,但是他竟忍不住感到微微的窃喜,这种情绪…… 后面几天,傅婠都专心的呆在小公寓里,忙着开学的准备事宜,学生正式开始上课是九月一号,而她作为老师,却要提前开始学校安排的工作,八月二十六号便要到校开新学期安排的相关事宜的会议。 而one看着傅婠忙碌着整理大一教学课程,从早上起床忙到下午,便十分主动的包揽了家里的大小事务。 闲暇之余,傅婠会从电脑频幕上抬起头看看,望着one一副冰块脸,却十分熟练的打理了家务,傅婠再次得出了一个结论:现在的保镖,不仅上的战场,进的厨房,还能下的厅堂,要找好男人,保镖是也。 只是让傅婠有些措手不及的是,二十六号从学校开完会回来的途中,她接到一个电话。 晚,夜微凉,风拂过细碎的发丝。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话落,两人相视一笑。 傅婠看向对面坐着的越发充满男人魅力的英俊男人,淡淡的笑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今天中午刚下飞机。”男人笑了笑,银色的眼眶平添了一抹儒雅,笑着道:“要是提前通知你还有惊喜可言吗?” 傅婠笑了笑,“是啊,有惊又有喜!” 男人温柔的目光缱绻的在她脸上流转,过了一会儿,男人拖着下颌淡淡说道:“婠婠,两年不见,你长大了。” 傅婠扫了他一眼,淡淡回道:“你也说两年了,人怎么可能一层不变。别说我,你也变了不少,比起以前更加的沉稳,唔……也更加的有男魅力了……”顿了顿,傅婠戏谑的看着他,“冷绎帆,在德国一定有不少女人被你迷得头昏眼花吧!” 冷绎帆噗嗤一声笑了,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婠婠,我怎么发现你不仅长大了,怎么还变得八卦起来了?难道长大和八卦是成正比的么?” 傅婠不悦的瞪着冷绎帆温柔的笑脸,即使只是一个笑,也能让人如沐春风的脸,“冷绎帆,我这可不叫八卦,再怎么说你以前也帮了我不少,我呢,也应该多关心关心你不是,你看你也快三十的人了,连一个对象都没有,像话吗?” 冷绎帆微微一笑,银边眼眶后面的眼眸闪过淡淡的宠溺,“那我可要多多感谢婠婠妹纸的关心了……” 傅婠挑了挑眉勾唇,埋下头边吃芒果味的冰激凌边咕哝道:“这才像话嘛……” “还是那么喜欢吃甜食,这点没变。” ********** 五千字奉上,希望大家阅读愉快~ 145 one的告诫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这点估计改不了,这辈子啊,甜食可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傅婠边吃边回答道。 冷绎帆望着她吃东西的样子,脸上的笑意不止,不过马上又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婠儿,你和慕彦的关系有没有好一点?” 傅婠拿着勺子的手倏然停了下来,低敛的睫毛忽闪了几下,过了会儿她才抬起头对冷绎帆淡笑着道:“我和他离婚了,现在黎慕彦三个字已经跟我没关系了。丫” 从前几天在商场和黎慕彦碰面,她说不再爱他开始,她就真的想把他从自己的世界剔除,也许她就是这么一个狠心有无情无义的女人,前一刻还说着爱,下一刻就能狠下心肠的将那人抛开媲。 这几天她真的完全没有想过黎慕彦,一点都没有,而若不是冷绎帆突然提起,她或许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想起那么男人。 “你们离婚了?”冷绎帆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眼傅婠。 傅婠洗了鼻子点了点头,耸肩道:“嗯,离了。”说完,傅婠如同没事人一般,继续埋头一口一口的吃着冰激凌。 冷绎帆浅色的眼眸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只是看着傅婠,没有再多问些什么。 冷绎帆在傅婠的印象里,是一个十分绅士温和的男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不会有什么负担,也不用考虑太多,因为他总是能大度的包涵一切。 所以在他面前傅婠从来不掩饰什么,冷绎帆是个有分寸的男人,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心里比谁都明白。 两人又在咖啡厅内坐着聊了些其他的人事物,期间冷绎帆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傅婠料想冷绎帆刚回来,肯定有不少事情要忙,没坐多久,傅婠便提出要回去了,于是冷绎帆招来服务生结完帐便走出了咖啡厅。 冷绎帆开车将傅婠送到了小区内的楼下,主动下车为傅婠拉开车门。 傅婠看着他,忍不住笑了笑,“冷绎帆,你能不能别那么完美啊……” 无论是外表、学识、气质、涵养,无一不好的让人称赞,可是也是这样的完美,让傅婠觉得有些不真实,望而止步。 冷绎帆轻轻的弹了弹傅婠的额头,笑道:“小丫头说什么呢,这个世界哪有完美的人,我自然也不可能是完美的。” 两人相视一笑,而冷绎帆的视线却掠向傅婠的身后,暗藏在银色眼眶后眼眸闪了闪,傅婠转过头朝着冷绎帆的视线看去,嘴角咧开一抹柔柔笑,“one,你怎么下来了,是在这里等我么?” one双手插在裤兜内,视线从傅婠脸上一晃而过,随即落在冷绎帆的身上,与此同时,冷绎帆也暗自打量着他。 傅婠自然注意到两人之间不怎么友善的氛围,摸了摸鼻子,有些莫名其妙,毕竟one和冷绎帆是第一次见面吧,怎么感觉有硝烟的味道呢。 “那个,我来介绍一下吧!”傅婠眯了眯眼睛,指了指冷绎帆,对one说道:“one,这位呢,是我以前的学长,现在的好哥们吧,刚从国外回来。” one淡淡的抽回视线,冷绎帆也默契的勾起温润的笑意,傅婠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硝烟给浇灭了,接着她又对冷绎帆说道:“冷绎帆,他叫one,是我新交的朋友。” 冷绎帆朝着one伸出手,浅色的眼眸快速的闪过一抹促狭的暗光,“你好!” one看着他伸出的手顿了顿,余光掠过傅婠为难的脸,才伸出手和冷绎帆握了握,淡淡的说道:“你好。” 冷绎帆收回手,修长的手指扶了扶眼睛,又对傅婠说道:“婠婠,这次回来本来给你带了礼物的,不过下飞机后被助理连同行李一起带走了,过两天我送过来给你!” “冷绎帆,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傅婠一本正经的说道,而后又笑眯了眼。 揉了揉傅婠的头发,冷绎帆笑意不减,“放心,少不了你那一份儿。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晚上还有些事需要处理。” 傅婠颔首,“嗯,你快回去吧,一晚上电话不知道响了多少次。” 冷绎帆和傅婠道了别,对着one轻轻的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目光在one的身上逗留了片刻才上了车,开着车离开。 目光黑色的车身远去,傅婠若有所思的淡淡一笑,就像冷绎帆说的,她变了,冷绎帆又何尝不是呢,而且她预感,冷绎帆的变化绝对比她多得多。 收回视线看了one一会儿,只见one也暗含深意的望着已经远去的车身,傅婠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one撇想傅婠,沉吟片刻,蹙眉说道:“你和他认识很多年了吗?” 傅婠边走边回道:“是挺多年了……差不多都有十年了吧!” “那你很了解他么?”one走在她身边,淡淡问道。 傅婠古怪的扫了one一眼,不过还是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也不算了解吧,他是黎慕彦……的同学,所以也就认识了,然后一次巧合之下,他救了我,于是便熟悉了不少,最后发展成了朋友,不过后来没过多久他就出国了,隔一段时间会给我打个电话,期间回来过几次,不过也是碰面随便聊聊,所以要说了解,其实谈不上吧,毕竟相处的时间不多……” 说起来,她和冷绎帆之所以能相识,还多亏了黎慕彦和苏雅呢! 傅婠忍不住摇了摇头,看来要把黎慕彦和苏雅完全摒弃在她的世界之外,还需要十分漫长的时间呢,毕竟她二十多年的生活里面,他们占有了十八年的时间呢! “傅小姐,你以后还是不要和这个人走太近!”one拿出钥匙打开门,进门前说了这么一句。 看着one走进客厅,傅婠站在门前愣了愣,one的是意思是,叫她不要和冷绎帆走太近? 黑色的车影飞速的滑进一栋白色奢华的别墅内,片刻后,优雅而俊美的男人从车里走了出来,他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就在这时,整个别墅的灯全部亮了起来,灯火通明。 手中的钥匙发出碰撞的响声,冷绎帆停在原地,抬起头看向旋转楼梯中间站着的曼妙身影,嘴角勾起迷人的笑意,“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他还没进门,她便已经知道他回来了,并且比他还先一步踏进他的新家。 听不出是调侃还是嘲讽,冷绎帆微冷的眸光划过她的脸。 “你似乎是打算瞒着我?”女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摇曳着性感银色长裙的身子缓缓的朝着他走去。 冷绎帆走到客厅,钥匙丢在茶几上,身体自然而随性的抛进酥软的沙发内,微微眯着眼道:“我这不是为了你着想吗?若是我这个时候去打扰你,岂不是坏了你的好事……” 女人走到沙发边,半蹲半跪的靠在他的腿,仰起头,红艳的唇瓣淡淡的吐出,“冷,你是怕打扰到我,还是想甩掉我,你以为我不知到吗?再怎么说,我也跟在你身边几年了不是,你心里想些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摘下眼镜,冷绎帆睁开眼,棕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她完美的容颜,手指挑起她性感的下颌,“我怎么忍心甩掉你,你可是我最得意的工具!” 说罢,冷绎帆掐紧女人的脖子往沙发上一提,顿时女人被推倒在了沙发上,冷绎帆快速的扯开自己的领带将女人的双手反绑在身后,不顾女人倏然瞪大的美眸,刺啦一声便撕裂了银色的长裙,一边撕扯她白色的内裤,一边拉开拉链释还没完全膨胀开的分身,快速的套/弄了两下,然后一举沉入她的身体。 “唔……”突然被胀满的不适让女人难受的皱起了眉,身体反射性的往后退去,大声咒骂道:“冷绎帆,你个变/态/狂!” “你不是就爱我这个变/态/狂吗?”冷绎帆挺动着腰,骑在她身上快速的抽/插着,嘴角的笑带着几分征服的快感,“怎么,现在被其他的男人滋润过了,就想过河拆桥?” “嗯啊~”来不及回应冷绎帆的话,娇媚的呻/吟声便从她娇喘的红唇逸出,此刻,女人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难受,取而代之的是带着一抹舒爽的迷离的艳色。 “***/货,嘴里说着变/态,其实是巴不得被我这个变/态干吧?”冷绎帆脸上的笑意更甚,几乎到了狰狞的地步,一手用力固定着她的头一手抬高她的腿快速的挺进抽出,香艳而刺激的画面让男人的爆发力更强。 忽的,冷绎帆的眼底划过一抹邪恶的笑意,在她的身体快速的捣弄了两下,见她已经欲罢不能的时候迅速撤离。 少了他傲然分身的填充,身体仿佛缺少了什么,女人难耐的扭动身子,带着欲/求不满的眼神看着他,渴求的说道:“冷,给我~” “想要?”冷绎帆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女人难耐的咬着唇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双腿因为被分开,瘙痒的感觉更加难受,连连点头道:“想要,冷,快给我~” 冷绎帆从她的身上站起来,敞开双腿坐在沙发上,斜眼看着她,“想要就先伺候好它,我相信你还记得该怎么做吧?” 女人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看着冷绎帆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的从沙发上下来,走到冷绎帆的双腿间跪在地上,娇白的双手缓缓的圈住他的傲挺,对视着冷绎帆的目光慢慢的埋下头去,张开艳丽的红唇,一点一点的将他整个傲挺全部吞噬…… 九月一号新生入学,整个校园都欢闹不已,新旧面孔交替,年轻而张扬的稚嫩脸庞,让生命充满着激/情的活力。 由于上一届傅婠所带的毕业班,本科上线人数大大的超过了学校所划分的任务额,尽管傅婠教师资历还不满两年,但是经学校商量一直决定,刚入学高一中划分出来的五个实验班,其中一个班的班主任便由傅婠担当。 或许在其他老师的眼里,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毕竟对一个以历史专业毕业、工作不到两年、便能担任实验班的班主任的老师而言,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可是傅婠第一反应却是头疼! 没错,她是喜欢教师这个职业,因为从小傅婠就觉得老师是一个极其伟大的人物,孜孜不倦的将自己的只是源源不绝的传授下去,让自己的学生学到更多的东西,这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可是她喜欢当老师,喜欢教学生,可不代表她喜欢找麻烦,喜欢管学生啊! 天知道现在的高中生有多叛逆,每天有事无事跟老师对着干,她是疯了不成才自找麻烦! 可是任命书已经下达,她还有反抗的余地? 拿着点名册走进高一(4)班的教室,穿着学校新发的蓝白相间校服的同学们,正睁大着好奇的眼睛,四处张望着。 好奇一点都不奇怪,毕竟每个人从初中生过渡到高中生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好奇的心态,幻想着高中生是什么样的生活。 傅婠拿着点名册走到讲台上,淡淡的目光扫过教室内的没一个角落,除了最后一排空出来的一个位置外,其他的座位都坐满了人,也就是说,班上还有个新生没到。 而讲台上,坐着的男女学生们,都不约而同的望着讲台上年轻的老师,在她们的印象中,高中的班主任老师不都是严厉古板的叔叔阿姨形象吗?为什么他们的班主任看起来不仅不严厉古板,而且还青春靓丽,更不是所谓的叔叔阿姨,而是漂亮亲切的姐姐。 傅婠拿出粉笔在黑板上大气而又娟秀的写下两个字,然后指着那两个字说道:“我叫傅婠,担任你们的班主任老师,很高兴今天能站在这个讲台上和大家碰面。首先呢,我要恭喜大家跨入一个新的阶段,开始了人生的另一端神奇之旅……” 长长的一串话讲下来,傅婠已经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她忍不住有些佩服那些连续演讲几个小时的人,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大致的讲解了一下学校的管理制度,又口头上拟定了本班的纪律管理制度,然后,傅婠才拿出点名册挨个的点名,被点到的同学都需要站起来自我介绍一番,方便老师和同学之间,同学与同学之间的认识。 用了差不多半天的时间处理了新生问题,下午学校通知高一新生可以自由活动熟悉校园,而老师们则需要再次整理各班的基本情况,然后上报到年级主任那里,最后由年级主任上报教务处。 傅婠望着点名册上未来报道的新生不由的皱起了眉,打了三次电话过去,三次都接通了,可是从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却不由让人脸红心跳。 傅婠瞪着这个名字捏了捏眉心,她就知道,班主任不是那么好当的,上一届毕业的张瞳就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主儿,估计这个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放学后,学生们陆陆续续的离开学校,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傅婠拿着手机边看着信息边快速的往学校门口走去,而此时,学校门口穿着一身正装的男人正斜靠在一棵树下耐心的等待着。 “小莉,你看那个男人好帅……” “嗯嗯,看起来好斯文好温柔的样子……哇哇哇,他在对我笑诶……” “……”傅婠看了看树下的男人,然后又看了看前面的两个学生,无语的抬起头瞪着天空。 依冷绎帆的年龄,差不多可以当这些个学生的叔叔了吧,现在的小女生是怎么回事,看到一个大叔级别的男人也能这么兴奋? 146 我没事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依冷绎帆的年龄,差不多可以当这些个学生的叔叔了吧,现在的小女生是怎么回事,看到一个大叔级别的男人也能这么兴奋? “冷绎帆,你看你多受女生亲睐,连十几岁的小姑娘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傅婠走过去,打趣的扬了扬下颌,指着两个一直不舍离开,盯着冷绎帆目不转睛的小女生。 冷绎帆无辜的耸了耸肩,哭笑不得道:“婠婠,我可什么都没干啊,你不能来我身上!丫” 傅婠白了他一眼,“没错,这不能赖你,只能赖你妈,把你生的太俊俏了!” 冷绎帆的温润美好的面容微滞,一抹阴鸷之色快速的划过眼底深处,傅婠余光扫过他突变的神色,疑惑的看着问道:“冷绎帆,你怎么了?媲” 冷绎帆回过神,朝傅婠淡淡的笑了笑,“没事。走吧,我的车停在那边,上车再说。” 傅婠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些什么,和冷绎帆并肩走到学校外面的停车道上,冷绎帆为她打来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然,就在傅婠准备躬身上车时,却看见了座位上包装精美的饰品盒,她嘴角上挑,拿起饰品盒后坐好,抬眸看了冷绎帆一眼,晃了晃手中的礼物盒,淡笑道:“礼物?” 冷绎帆笑而不语,绕过车头从一边上了车,快速的启动车子驶入车道,快速的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低垂着眼,把玩着精美的饰品盒,却没有打开看看的意思,冷绎帆不由的蹙眉道:“不喜欢?” 把玩着饰品盒的手顿了顿,傅婠看向他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在猜你会送什么礼物给我?” 还记得第一次收到冷绎帆的礼物,是在她十二岁的生日宴上,当时黎慕彦、苏雅、白简之、白素璃、易冬维、容毅……很多人都在为她庆生,那次因为和冷绎帆也走得比较近,所以她也邀请了冷绎帆。 那天晚上她收到很多很多的礼物,大多十分珍贵价值不菲,除了冷绎帆送给她的礼物,一个甜美可爱的天使娃娃,还是会唱歌的那种,当童稚的歌声从天使娃娃身上传出来,来参加她生日宴会的朋友们,都大声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包涵着轻蔑和嘲讽。 冷绎帆就好像一个笑话般站在她的面前,当时她还太小,大概根本体会不到冷绎帆当时的心情,只是叫大家不要笑了,然后切了块蛋糕递给冷绎帆,将他的天使娃娃接过,和那些贵重的礼物放在一起。 现在想起来,似乎从那次以后,冷绎帆再也没有送过她任何的礼物。 “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冷绎帆低声的笑了笑,淡色的眼眸却突地转深。 傅婠翘起嘴角,“说的也是。”说完,傅婠便慢慢的打开外面的缠绕的丝带,打开素雅的绒布盒。 那是一块比拇指还稍稍大一点的水滴状翠绿色宝石,炫目而又美丽的色彩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傅婠怔愣了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有些沉重,并未将宝石拿出来,而是缓缓的盖上饰品盒,深深的吸一口气,“冷绎帆,你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如果她估计的没错,这块宝石项链不会低于五千万,可是如此昂贵的礼物,她又怎么能随意收下。 “婠婠,你别推辞了,这块宝石是在一次拍卖会上发现的,当时我就觉得十分的适合你,所以便拍了下来,准备送给你当礼物。如果你不要,那我摆在那里也没用不是?”冷绎帆一边开着车一边解释道。 “可是,我真的不能收!”傅婠将饰品盒放在车前的置物台上,“冷绎帆,如果我们还是朋友,你就别买这么贵重的礼物送我,我会有压力的!” 冷绎帆温润的眸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沉吟片刻道:“可是我说了要送你礼物,这不是要我食言?” “要不这样吧!”傅婠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买一个芒果味的蛋糕送我怎么样?” “……”冷绎帆眼角一抽,笑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帮我省钱呢!” “哈,为你省钱不好咩?”傅婠靠在座位上,却发现冷绎帆朝着市中心的位置开去,“冷绎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市中心,土生土长的G市人居然不知道路,婠婠,你也太可爱了吧!”冷绎帆笑着睨了她一眼。 傅婠吸了吸鼻子,“谁不知道了,我的意思是去市中心干嘛?对了,你今天恐怕也不只是来送礼物的吧?”要送也犯不着非要守到学校门口来啊。 “今晚有场商业晚宴,怕是要麻烦你做我女伴了!”冷绎帆双眸泛着恳求的光芒。 傅婠蹙着眉头垂下视线,虽然有些不满冷绎帆先斩后奏的行为,但是又不好发作,何况冷绎帆吃准了她的性格,只要他放低姿态,那么她是肯定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 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傅婠瞪了他一眼,“明知道我最不喜欢这个商业宴会,你还专给我找麻烦,冷绎帆,你是想闹哪样啊?” 说罢,傅婠拿出手机给one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晚上要晚点回去。 冷绎帆望着她的敛眉的动作,“发给上次等你的那个男人?” 傅婠点了点头。 “你们……住一起?” 听出冷绎帆语气中的猜疑,傅婠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别想太多,他虽然和我住在一起,但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冷绎帆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过了会儿,见傅婠沉思者想着什么,顿了顿,又问:“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傅婠自然不可能将one的真是身份告诉冷绎帆,于是随便扯了个理由塘塞过去,虽然知道冷绎帆是绝对不会相信,但是冷绎帆既然明白她不想说,想必自然也不会再问下去。 两人先是去造型屋换了晚宴需要的礼服,用了一两个小时才出发去晚宴的地点。 这次商业晚宴设在市中心的一家豪华酒店内,到的时候,酒店外面已经停满了各种豪车。 泊车的小弟见冷绎帆将车停了下来,快速的上前弓着腰为傅婠先一步打开车门,而冷绎帆也同时从车上走了下来,走过来牵着傅婠的手,又将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弟,温和而礼貌的笑道:“麻烦你了。” 泊车小弟连忙点头哈腰道:“先生太客气了,能为先生服务是我的荣幸。” 冷绎帆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笑意,捉住傅婠的手挽着他的手臂,“婠婠,高兴一点,我也是刚回国找不到女伴才麻烦你啊!” 傅婠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望着装饰奢华的酒店大门,以及门口站着了极为美艳的招待小姐,“真不知道这些个有钱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 冷绎帆携着傅婠走进去,笑着道:“这你就不懂了,商场上就靠这些晚宴来联络‘感情’。” 宽阔的大厅内,精美的水晶吊灯璀璨的放着光芒,悠扬的小提琴声在喧闹的氛围中唱响,衣冠楚楚的男人女女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交谈着。 走近大厅的傅婠忍不住咋舌,果然跟她想的一点不差,这样的宴会,完全就是女人们争奇斗艳掉暴发户,男人接着谈生意的名义大饱眼福的地方,就跟古代宫廷选秀差不多。 傅婠低头扯了扯身上差不多只到大腿根部修身的黑色连衣裙,才走到门口,她便感觉到暴露在空气里的双腿开始不自在,四周不知道有多少双火辣辣的眼睛在盯着看。 本来冷绎帆给她选的并不是这件礼服,而是一件低胸半露的红色长裙,长是够长的,可是几乎半个胸部都露了出来,连乳沟都清晰可见,最后傅婠东选西挑,那些不是露背就是露胸,要不就是性感极具诱/惑,最后才挑了件能将身体差不多都遮住的黑色连衣裙。 只是这件连衣裙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短了!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走光。 “冷总!”这时,一个穿着西装,身上肥肉一掂一掂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的眼光放肆的在傅婠身上溜了一圈,暧昧的笑道:“这位是?” 冷绎帆自然也注意到了男人猥/亵的目光,不动声色的环住傅婠的肩膀宣誓着自己的主权,温温的笑道:“黄总,几日不见,越加的意气风发了!” 在商场上混打趴滚多年的人精怎会不知冷绎帆的意思,淡淡的送傅婠身上移开视线,“冷总太会说话了,我哪有冷总的英俊潇洒,以后在G市只怕还要靠冷总多多提携才是。” “黄总说笑了,在G市和黄总比起来,冷某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还要黄总多家指点才是!”冷绎帆恭维的话无疑大大的增加了黄总的信心,滔滔不绝的吹嘘起自己曾今的丰功伟绩。 傅婠站在一边直翻白眼,男人不那么好面子会死么,听得她都为他不好意思了。 而随着黄总的到来,陆陆续续又有不少的某某总围了过来,跟着来的还有一些擦脂抹粉香水味足以熏翻一大票男人的美女们,傅婠站在冷绎帆身边,只觉得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了,实在是忍不住了,正打算跟冷绎帆“请个假”,出去透透气,却不知是谁吼了一声——黎总! 黎总在G市自然是十分敏感的两个字,而对于这些在商场上混打的男人们,这两个字更是如雷贯耳。 所有人的视线不由的都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就连原本围在冷绎帆身边唧唧喳喳不知道讲些什么的某某总、一大票美女,都将视线转向了进门的地方,见到那人的到来,不少人都成群结队的迎了上去。 黎慕彦今天十分难得的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十分的扎眼,浓眉墨眸,配上白色的西装更加的凸显了他英俊的轮廓,隽雅的容颜。 而他身边小鸟依人站着的是同样白色长裙的苏雅,只见她长长的秀发挽起用一根碧色的玉簪固定在脑后,同样碧色的耳坠和项链,更加凸显了她温婉优美的女性气质。 “婠婠……”冷绎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傅婠从他们身上收回视线,淡淡的看了冷绎帆一眼,淡笑道:“我没事。” 冷绎帆唇边动了动,着急的解释道:“婠婠,我没想到他们……” “我说了我没事!”傅婠有些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可是话一出她才发现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好,抿了抿唇,“冷绎帆,抱歉,我不是故意冲你发火,而我也真的没事……” 是啊,既然没事,那又为什么会冲冷绎帆发火呢? “婠婠,不要说对不起,以后不管是你的高兴还是不高兴,我都想参与,所以就算是你冲我发火,我也只会更加的开心……”冷绎帆握紧傅婠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听着他的话,傅婠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的反应,下意识的从他手里迅速的抽回手,如避洪水猛兽一般,连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回避。 镜框后的眼眸眯了眯,接着道:“婠婠,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我自然希望能分担你的烦恼。” 傅婠勉强的笑了两声,抬起头看向其他地方,竟不想喝黎慕彦的视线在空气中碰个正着,傅婠看着他愣了愣,然后淡然的移开视线,对冷绎帆道:“谢谢你,我觉得里面有点闷,我先去外面透透气!” 不等冷绎帆说什么,傅婠快速的穿过人群,朝着酒店外面幽静的花园走去,冷绎帆望着她的背影慢慢的走远直至消失,随手从旁边端起一杯酒一口饮下,阴鸷的眼眸渲染着一抹血色。 “黎总,我给你引荐一下——”先前的黄总不知何时带着黎慕彦朝着冷绎帆走了过来,“这位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冷绎帆总裁,是新创立的博业集团的总裁!” 星火明灭的黑眸划过淡淡的笑意,黎慕彦浅淡的眸光划过冷绎帆温润的脸,就那么一眼便收回视线,视若无睹的撇向其他的方向。 黄总尴尬的看了看黎慕彦,心里有些拿不准,虽然冷绎帆好像很有来头,但毕竟刚从国外回来,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清楚,可是黎慕彦不一样,他是黎氏的总裁,黎氏只要在G市跺一跺脚,G市整个商界都要颤动。 正当黄总不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冷绎帆又拿了一杯酒,笑着朝黎慕彦举杯道:“慕彦,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冷绎帆举着酒杯的手几乎已经僵硬,可是黎慕彦似乎没有听见一般,旁边的苏雅见两人之间不怎么好的氛围,笑着跟冷绎帆碰了碰酒杯,道:“冷总,慕彦大概有些不舒服,希望你不要介意!” 冷绎帆淡淡的勾唇,和苏雅碰杯后轻轻抿了一口,挑眉睨着苏雅,“三年前回国的时候听说苏小姐……” 苏雅温婉的低头撩起一缕垂落的发丝,“听说我被海水淹死了吧?确实有这么回事,只不过我福大命大,老天眷顾,还有幸活在这个世界上。” “雅,我过去和陈老板谈点事!”黎慕彦凑在苏雅耳边轻声说道,然后拨开苏雅的手径直朝着陈老板走去,也不再理会苏雅是否跟了上去。 苏雅望着男人决然离去的背影,不由的咬紧了下唇,冷绎帆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同样俯身凑在苏雅的耳边一字一句说道:“看来这个男人也不怎么把你当回事嘛?!” 苏雅收回视线狠狠的瞪了冷绎帆一眼,“那你呢,傅婠似乎也没把你放在眼里,所以我们彼此彼此!” ---- 没动力啊没动力,大家都放假去了么? 147 恩将仇报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坐在水池边的长椅上,双腿随性的交叠和地面呈三十度的夹角,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头微微仰面朝着夜空,双眼半眯,娇俏的侧脸在灯光下,晕染着一层轻薄的面纱丫。 这样的宁静的气氛,特别容易松懈下来,那些令人深刻的回忆就如同洪水一般,顷刻之间一涌而出。 不到五岁便认识了黎慕彦,那时候黎慕彦八/九岁的样子,模样生得格外好看,唇红齿白,他们周围的小女生都被他迷得团团转。 一开始她并不怎么喜欢招惹了一大推桃花的他,甚至看到他就避而远之,然而却五岁那年,他在公园里找到她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才慢慢变得亲密起来。 ** 夜很黑媲。 安静的公园里传来一声又一声低低的抽噎声。 “你原来躲在这里呀,大家都在找你呢!”男孩欢喜的声音在空气中想起。 听见声音,坐在泥沙中间,抱着膝盖埋头哭泣的小女孩缓缓的抬起头。 她泪水涟漪的澄澈眼眸让男孩的心猛然的一颤,男孩走过去蹲在女孩的面前,擦去女孩脸上的泪水,蹙眉吐出:“真丑!” 女孩下颌一样,嘶哑的回道:“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男孩忽的咧开嘴一笑,顿时满园的光辉皆失去了颜色,她愣愣的看着他干净而好看的脸,听他说道:“是是是,我丑,我全家都丑,现在可满意了?” 女孩吸了吸鼻子,盈盈的眼眸看着他不吭声。 男孩扯着自己的衣袖将她的脸擦干净,然后再女孩身边坐下,“怎么一个人跑这里躲着哭,不知道傅爷爷会担心么?” “我没哭!”女孩撅嘴瞪着他,一脸严肃的纠正男孩的话。 男孩淡淡的笑了笑,“好,婠儿没有哭,刚才是我看错了,那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吧?” 女孩嘟着嘴望着繁星满天的夜空,小巧的脸看起来格外的可怜,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的说道:“我不是离家出走,只是跑出来不知道怎么回去了,其实我记性很好的,可是出来的时候跑太急了,没看路,所以就不知道怎么走回去,我也不想要爷爷担心,爷爷很疼我……” “那你为什么要跑出来?”男孩柔和的目光扫过女孩的侧颜,漫不经心的问道。 女孩突然睁大了眼睛,用力的抬着头看着天空,但男孩分明察觉到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我想我爸爸了!”女孩快速的用肉呼呼的小手擦去滚出的眼泪,咬着唇说道:“轩哥哥和小雪有爸爸妈妈疼,婠婠没有……” 小雪头上的粉色发卡明明是轩哥哥弄坏的,可是轩哥哥却和大伯母说是她弄坏的。 她说不是她,是轩哥哥,可是大伯母不相信她的话,还瞪着她叫她滚出去,说她是扫把星,妈妈跟着其他男人跑了,最后还把她爸爸都克死了,会给所有人带来灾难…… 女孩并不知道克死是什么意思,也不是十分理解妈妈跟着其他男人跑了是什么概念,但是她却分得清好坏,知道大伯母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一边因为被大伯母冤枉而心里委屈,一边又想爸爸妈妈,所以女孩委屈的跑出了家门,最后却忘记了回家的路。 跑出来后,陌生的地方让她害怕,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去,等到了天黑,爷爷也没有来找她。 公园里的人都走光了,她不想哭,可是太害怕了,周围安静的一个人都没有,她想起电视里那些拐小孩的坏叔叔,又想起爸爸还在的时候,每天把她抱在怀里的温暖感觉…… 从不爱哭的她忍不住在空荡荡的公园哭了起来,她想爸爸了,真的很想,爸爸会保护她,不会让她害怕。 直到男孩的声音响起,她抬起头看着熟悉的面孔,看到他脸上淡淡的笑,片刻间心里所有的害怕似乎都烟消云散。 “婠儿没有爸爸妈妈不要紧,你还有爷爷啊,还有我,以后哥哥疼你保护你!”男孩搂住女孩的肩膀,坚定的说道。 女孩却忽的甩开男孩的手,鼓着眼睛撇嘴道:“我才不要你保护!” 男孩似乎有些受挫,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 哄其他小女生的时候,只要他这么说,那些小女生都会笑得很开心的,为什么这个小丫头却说不要? 女孩突地站起身,高高的仰着头俯视着男孩,骄傲的说道:“你要保护我可以,那你以后就不能对其他女孩好,你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听完她的话,男孩错愕的仰视着女孩骄傲的小脸,以及不可侵犯的目光,虽然有些生气小女孩的霸道,但心里却不由的泛起微妙的情绪。 在他的世界里,他周围的人都把他供着,因为他家世好长相好学习好,是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从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更别说有女孩子敢用命令的口吻跟他说话。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女孩傲娇如同女王般看着他时,他竟然这样的感觉不仅不让人讨厌,反而觉得有些满足,甚至就想把她捧在手心里,让她一直这么的骄傲下去。 “不答应算了,我要回家了!”女孩有些失望的转过身就要往外走,男孩快速的拉住女孩,“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女孩生气的把头扭开,“不要你管!” “生气了?”男孩捏着女孩肉呼呼的脸,笑眯眯的说道。 女孩推开他,抓起一把沙洒向他,“不许捏我的脸,坏蛋!” “别生气了好不好,饿了没有,哥哥请你吃蛋糕?”男孩抖了抖身上的沙子,依旧笑眯眯的抓住女孩的手,这次抓的很用力,没让她甩开。 听到蛋糕两个字,女孩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响了几声,从下午跑出来到现在,她什么东西都没吃,先前只顾着害怕,根本都忘记了饿这回事。 虽然饿了,可是女孩还是十分有骨气,“我才不吃你的东西!我更不要你对我好!” 男孩皱着眉和女孩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最后甘拜下风,无奈的笑道:“好啦,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行了吧?” 女孩顿时眉眼言笑,“你说真的,我爸爸说过,骗人会变成又胖又丑的肥猪!” 男孩嘴角抽了抽,“我从来不骗人!” “拉钩!”女孩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明亮的大眼睛如同星星般。 男孩揉了揉女孩毛茸茸的脑袋,同样伸出小手指和女孩拉钩盖章,女孩终于放心了,咧开嘴朝男孩露出了信任的笑容。 “我饿了,我要吃蛋糕!”女孩毫不客气的说道。 男孩甚是无奈,前一刻还坚持不要吃他的东西,现在又丝毫不客气起来,“公园外面有一家蛋糕店,我带你过去!” 说完,男孩拉着女孩的手就要往外面走,可是女孩却站着不动。 “怎么了?”男孩不解的看着女孩。 女孩笑眯眯的看着男孩,“我脚疼,你背我!” 爸爸还在的时候,只要他说脚疼,爸爸就会背着她,爸爸的背很宽阔很温暖,可是爸爸不在了后,再也没有人背过她了。 爷爷虽然很疼她,可是爷爷不仅年纪大了,每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忙,每次她有什么事想跟爷爷撒娇,想跟爷爷说悄悄话的时候,轩哥哥、小雪、哲哥哥也会围在爷爷身边,那时候她就明白,爷爷不是她一个人的。 男孩望着女孩渴望的眼眸,不由的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蹲下身道:“上来吧!” 女孩露着男孩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虽然比爸爸的背窄了好多,可是却同样的让她安心,“黎……” 男孩愣了愣,“叫哥哥!” “不要!”傅婠嘟着嘴在他耳边拒绝道。 男孩再次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在女孩面前,他似乎拿她毫无办法,看不得她失望的眼睛,看不得她孤单失落的表情…… “笨蛋,以后再找不到方向,就找北极星,要是再敢迷路,看我不把你丢到黑洞里去……”男孩略带宠溺的稚嫩声音在空气中流淌。 女孩仰起头望着夜空,“黎,北极星在哪啊?” “你看天上哪颗星星最亮最闪……” “那颗!” “嗯,那就是北极星了!” ** 傅婠习惯性的抬起头看向夜空,很快便找到了那颗永远闪烁在夜空的北极星,那次的回忆本来已经模糊,可不知为什么今天却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大概是在这样的夜晚触情生情吧! 如果那次黎慕彦没有找到她,那他们是不是也就没有了后来的纠缠不清? 手提袋里的手机滴滴的响了两声,傅婠回过神,取出手机看了下,是one发来的短信,大概意思是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傅婠手指轻轻触着屏幕顿了顿,转过头看了下酒店大厅满室的繁华,随即啪啪的回了几个字。 就在这时,耳边轻微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傅婠随着声音看去,一棵树下两个人影绰绰,傅婠蹙眉仔细的看了看,借着微弱的灯光,其中一个似乎是先前和冷绎帆攀谈的黄总。 至于另一个,傅婠仔细的看了看,似乎也有些熟悉。 “放开我——”突然黄总被推开,女孩转身便要抛开,却不料又被黄总给抓了回去。 女孩熟悉的声音更加引起了傅婠的警觉,她将手机放回手提袋,站起身往那边走去。 是傅雪! 傅婠顿时停下脚步,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刚才她并未在宴会厅呆太久,所以并不知傅雪也来了这场商业晚宴,甚至还被黄总给盯上了。 傅婠皱了皱眉,四处看了看,这里很安静,根本很少人会来,而负责的保安大概也都在宴会厅周围。 “老色鬼,你放开我!”傅雪用力的拍打着黄总在她身上乱摸的手。 “小妖精,刚才在里面不是故意勾/引我吗?这会儿怎么又装起清高来了,乖乖的从了我,哥哥我不会亏了你!”黄总无耻的说着猥/亵的话,不规矩的手开始扯傅雪身上的礼服。 傅婠本想去找人过来,可是见这情形,说不定她离开这会儿,黄总已经把傅雪扒光了,到时候其他人来了,傅雪的脸面更加挂不住,到时候丢的就不仅仅是傅雪的脸,还有整个傅家。 傅婠沉下一口气走过去,抬起脚就朝黄总的两腿/间踢去,由于傅婠穿着拔尖的高跟鞋,这一脚下去黄总已经疼得松开傅雪,捧着腿/间的某处嘶叫起来。 趁此机会,傅婠也将傅雪拉到了身边,“没事吧?” 傅雪快速的把礼服理好,看清是傅婠后不由有些惊讶的张开了嘴,“是你!” 傅婠轻轻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已经从疼痛里舒缓过来的黄总,心里明白不能在这里逗留,拉着傅雪就要往宴会厅走去,却不料身体被推用力的往黄总的方向一推,傅婠控制不住的往那边倒去。 傅雪收回手,冷笑的看着摔在地上的傅婠,提起裙摆就往宴会厅飞跑而去,而傅婠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眸不由的深沉了起来。 “臭/婊/子,你敢踢我!”黄总揪住傅婠的头发往黑暗处拖去,傅婠因为这一摔,身体或多或少受到了一定的创伤,此刻对于黄总的举动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黄总把傅婠连拖带抱,弄到先前和傅雪拉扯的树荫后面,这里光线比较暗,如果不特别注意,路过的人根本就不会发现这里有人。 傅婠心知情况不妙,但是黄总怎么说也是一个大男人,刚才是趁他不注意才得以偷袭成功,现在想故技重施,根本就不现实! 傅雪,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傅婠突然停下挣扎,清冷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黄总是吧,你确定要强/暴我?” 黄总将傅婠压在草丛中,傅婠本就短的黑色连衣裙已经撩到了腰腹位置,白色的内裤露了出来,黄总的手更是无耻的覆在傅婠的胸部上。 听见傅婠淡定而沉稳的声音,黄总不由抬起头看了傅婠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淫/笑,“我知道你是冷绎帆的女人,可是那又怎么样?冷绎帆想要在G市大展拳脚,很多方面还需要靠我,就算我上了你,估计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最后说不定还会主动把你送到我床上来……” 想着,黄总看着傅婠的眼神更加的放肆起来,“本来我不打算动你的,可是自动送到嘴边的肥肉,我又岂有不吃的道理,你长大可真漂亮,我已经很久没尝过想你这种清纯干净的女人了……” 说完,黄总伸出恶心的舌头开始去舔傅婠的脸,手在她的胸前用力的揉捏,膨胀的恶心欲/望更是顶着傅婠的下身肆意的磨蹭着。 顿时心里的恶心感不住的翻涌,傅婠忍着想吐的冲动,闭上眼睛,双手控制不住的抓着地上的草,镇定的说道:“黄总如果还想在G市待下去,那么我奉劝你最好马上放开我!” 黄总停下动作愣了愣,心里有些没底,从刚才在宴会厅见到她,他就觉得她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黄总马上摇了摇头,否定了心里的想法,毕竟G市说大不大,这个圈子里的人他还是比较熟悉,什么人碰不得他心里有数,这个女人应该不属于不能碰那一列。 “小妞,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从了我,否则等下不小心弄伤了自己,那可就不好看了……”黄总拍了拍傅婠的脸,傅婠快速的转向一边,而黄总望着傅婠白瓷般的颈部肌肤,不由的舔了舔嘴巴,犹豫了一会儿,抓住傅婠的裙子用力一撕。 傅婠心里若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人过来,只怕她叫的再怎么大声,宴会厅也不会有人听见,而且她的骄傲也不允许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呼叫! 他要是真敢碰她,那么她一定会—— 148 恨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心里若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人过来,只怕她叫的再怎么大声,宴会厅也不会有人听见,而且她的骄傲也不允许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呼叫! 他要是真敢碰她,那么她一定会—丫— 突然身上压着的重量消失,原本撇向一边的傅婠不由的转过头来,还未看清,只听见一声闷响,紧接着传来黄总痛苦的哀嚎声,来不及多想,傅婠迅速的从地上翻身坐起,拉好衣服,往后退了几步。 而黄总已经被来人给制服在地,空气中尽是拳头砸在骨肉上的声音,黄总被揍得痛苦呻/吟,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不知道过了过久,黄总的声音已经微弱到几不可闻,剩下的只有男人压抑的喘息声,傅婠站在一边没有吭声,看着男人不断挥舞着拳头的动作媲。 终于,男人停了下来,傅婠淡淡的扫了地上的黄总一眼,嘴角漾开一抹讥诮的笑,看着他的在黯淡的光线中颤动的背影,却并未吱声,抬起脚步踩在脚背深的草地上,拢着衣服径直从男人身边擦身而过。 看了眼她离去的身影,黎慕彦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大步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转过身,“你难道不应该对你的救命恩人说声谢谢吗?” 傅婠淡淡的眼眸扫过他的脸,挑眉道:“谢谢黎先生的救命之恩!” 黎慕彦愣了愣,傅婠视线转向被他紧握的手腕,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现在,黎先生是不是能放开我了?” 两人的目光在黑暗中对视,一个黑如浓墨,深不见底,一个澄澈如水,笑得云淡风起。 傅婠的手不仅没被松开,反而被抓得更紧,就连骨骼的咯咯响声都能清晰可闻,不是不痛,只是和心上的疼痛比起来,手上的疼似乎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你就非得一口一声黎先生叫我?傅婠,我们之间就那么的陌生吗?为什么你就非得跟我闹别扭?”黎慕彦放松了力道,圈住她的手腕温柔的摩擦着,就像在安抚一般。 傅婠噗嗤一声笑了,“别扭?黎先生……不,黎慕彦,你觉得我们现在是在闹别扭吗?” 黎慕彦迎着她的视线没有回答,只是薄唇不由的抿紧了几分,傅婠扳开他的手,靠在身后的书上,抬起眼眸望着夜空,她的脸显得很模糊,第一次他觉得有些看不清楚。 “黎慕彦,上次在商场我就说过了,我不会爱你了,你比谁都清楚我只要下定决心的事,我就一定会做到的,所以你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傅婠淡淡的说道,黑色的连衣裙让她完全融入了夜色,就好像午夜的精灵一般,让人琢磨不透。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每次我有危险你都能出现的这么及时……”傅婠耸了耸肩,“以前我觉得吧,每次有危险都有你呢,所以我也不怎么怕,所以刚才我也想到了你,心里仿佛有预感一样,就算很恐惧,可是心里还是有一种安全感,那种安全感来自于你!” “只是当你真正出现……那一刻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傅婠淡淡的笑了,笑的有些讽刺,“为什么会是你呢?为什么不是其他人,偏偏是你?” 黎慕彦看着她,抽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吐出烟雾,“你不希望是我?那你希望是谁?冷绎帆吗?” 傅婠皱了皱眉,这件事跟冷绎帆完全没有半点关系,她不明白为什么黎慕彦总是要扯上他,语气有些冷的说道:“是谁都好,只要不是你!” “只要不是我?”黎慕彦夹着烟,低垂着头,轻声的咀嚼着这几个字,淡淡的笑了,“婠儿,你知道今晚若不是我,你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还是你指望此刻在宴会厅里,喝着美酒香槟,身边胭脂环绕的冷绎帆空得出心思来考虑你是不是有危险,然后不顾一切的冲出来救你?” 傅婠脸上的笑意不减,眉梢舒展,“黎慕彦,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明白,我和你之间的问题,从来不在冷绎帆,同样也和苏雅无关,在你和我!” 冷绎帆会不会出来救她,她根本就不在意,她在意的,而他永远都不会懂,即便是懂了,也只会装作不懂。 或许苏雅和冷绎帆在他和黎慕彦之间扮演者一定的角色,可是若是他们之间没问题,他们可以全心全意的相信对方,外界的力量就算再强大,也不至于将他们分开。 而他们之所以无法走到一起,从来都是他和她的问题。 她曾试着主动去靠近,曾试着去包容那些不为她所知的过去,可是最后是他将她推开了。 既然他不愿,她又有多强大的心智去勉强? 黎慕彦清楚她说的话都正确,因为是他没有勇气跨出那一步,想过放手,可心中始终带着痴心妄想,平知道不该碰,却又忍不住食髓知味。 烟已经燃烧到了尽头,而夹着烟的人似乎全然不知,直到蔓延到手指上,灼烧的刺痛让他回过神来。 “不管怎么说,冷绎帆不是你应该选择的对象,就算是上次那个男人都好,也不要选冷绎帆!”黎慕彦用手将烟蒂捻熄,手上的疼痛,却不及心里的十分之一。 “他等下我会派人来处理。”说完,黎慕彦没有再看她一眼,一步一步的朝着远处走去。 傅婠僵立在原地,双手不由的紧紧的握成了拳,明明说了不再爱,可是却轻易的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土崩瓦解。 什么叫冷绎帆不是她应该选择的对象? 她要选择谁,想要和谁在一起,难道还要经过他的许可吗? “混蛋!”傅婠抬起头,压下眼眶里的酸涩感。 ** ——冷绎帆,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冷绎帆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简讯,锐利的双眸快速的在宴会厅内巡视了一圈,却并未看见想要找的人,而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一声轻笑声:“冷总是在找我吗?” 冷绎帆倏地转过身,黎慕彦正手执一杯香槟优雅的啜饮着,神态自若,浅笑温尔。 “慕彦!”冷绎帆眼底的幽光掩去,面带微笑的说道:“我正想找你喝上两杯呢,说来我们也有两年不见了,上次见面还是在你和婠婠的婚礼上……” 冷绎帆的话还未说完,黎慕彦手中的酒杯已经应声碎了满地,鲜红的血珠子顺着他的掌心慢慢的滴落在地上,周围的人都惊吓住了一般看着这一幕。 冷绎帆似乎也被这一幕给震惊住了,呆滞的站在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但是银色眼眶后面,淡色的瞳孔却有什么快速的闪过。 正和几个名媛聊着八卦的苏雅也被吸引了过来,望着黎慕彦手上的手,快速的拨开人群冲到了黎慕彦的身边,“上次在商场弄伤了手,这才几天,又弄伤了,你非得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不可吗?” 黎慕彦拂开苏雅的手,站直了身子,任由掌心的鲜血慢慢的从身体流出,冷眼看着冷绎帆,挑着眉梢淡淡说道:“冷绎帆,不管以前怎样,以后你都离傅婠远点,麻烦你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她不是你能碰得起的女人!” 说罢,黎慕彦撩起衣袖,修长的腿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走出人群,宴会厅的其他来宾,有些不明所以,但似乎又隐约透露着那么点暧昧,两个同样俊美的男人似乎是因为一个女人而针锋以对。 苏雅咬紧了牙关,无论是黎慕彦还是冷绎帆,都是十分出众的男人,而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她曾今爱着的,一个是她现在拥有的,可是偏偏这两个男人都为了其他女人,一个利用她,一个彻底的忽略了她,让她在这么多的人面前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笑话。 傅婠,为什么一旦扯上傅婠,她所有的一切都注定被夺走? 黎慕彦不是爱苏雅吗?他不是恨傅婠吗?为什么到最后,只要关乎傅婠芝麻点大的事,他也能忘乎所有? 刚才还和她问长问短,羡慕不已的几个名媛千金,此刻,她清楚看到,她们眼中的幸灾乐祸,眼中的鄙夷不堪。 是啊,在她们眼底,苏雅什么都不是,不是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也没什么家庭背景,在这些人眼里,她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灰姑娘,但经过这件事后,或许她连灰姑娘都不算,毕竟灰姑娘是被王子爱着的,可是所有人都看得出,她的王子并不爱她。 那她还有什么? 第一次,苏雅尝到了恨一个人的滋味。 ---- 以上字数3100+,下面不收费 前面两天断更,月白本想跟大家说的,可是有没脸说,毕竟最近这段时间断更有些频繁。 但是之所以要断更,月白还是要交代一下,这两天月白眼睛不舒服,下眼睑隔个几秒就痉/挛个不停,不疼,但十分的难受,昨天下午去医院看了下,医生说是发炎了,让多休息一下。昨晚吃了药睡了一觉后,今天起来好多了,可是还是时不时的痉/挛,只不过没那么频繁了。 本想等眼睛好了再更新的,可是在留言板上看到某位读者的留言说月白断更两天了,还有几位读者送的月票,以及咖啡,月白觉得有些对不住大家,所以今晚还是更了,但是只更新了三千字,若是明天眼睛好了,月白会恢复五千字更新,后面码字顺畅,也会多更新一些补偿大家。 149 毁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偌大的房间里,安静的仿佛只剩下呼吸声。 迷离的灯光下,烟雾缭绕在唇边,然后再空气中慢慢的扩散开,如同薄纱般,笼罩着男人男人淡漠毫无情绪的面容。 一支烟燃烧殆尽,被摁熄在烟灰缸内,接着又从旁边的烟盒里抽出一支,打火机的声音响起,烟被点上。 今晚他不记得自己抽了多少烟,只是眼前的烟灰缸已经被烟灰和眼底溢满,浓墨般眼眸淡然的逗留在某个地方,却空洞的毫无色彩媲。 这时,传来几声敲门声,男人仿佛没听见一般,依旧兀自的抽着烟,轻轻的吐着圈圈烟雾,而敲门的人似乎也没什么耐心,径直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苏雅身上依旧是那套白色的曳地的长裙,脸上的妆容依旧精致美丽,头发一丝不苟的挽在脑后,碧色的簪子在暗淡的光圈中,似乎没有了本来的光泽色润,显得灰暗起来。 “黎,今晚你是怎么了?”苏雅站在门前,没有继续往里面走去。 黎慕彦将烟灰在烟灰缸里点了点,抬起深邃的眼眸看着她,淡淡的开口道:“没什么,已经很晚了,我叫司机送你回去。”说着,黎慕彦拿出手机打算给司机小马打电话。 苏雅快速的走上前按住他拨电话的手,直愣愣的看着他,笑着说道:“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自己会走,你不用叫小马。” 黎慕彦愣了愣,旋即拂开她的手,将手机放在一边,靠在真皮椅背上,若有所思的看着苏雅,“雅,你想说什么?” 苏雅敛下眼眸,嘴角的笑不增不减,一滴泪珠却快速的从眼眶掉落,划过脸颊,低落下来,浸润进地毯的深处。 苏雅伸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将脸撇向一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咬着唇浅浅的问道:“黎,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 苏雅很漂亮,一举一动都透着女人特有的媚态,让人止不住心生疼惜,就连哭着也如雨后的初荷,娇美、羸弱,想必只要是个男人都忍不住为她沉迷。 可是为什么这一切看在他的眼里,却始终惊不起半点波澜,为什么在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始终是那个骄傲又倔强,却总要装作一副很坚强模样的狠心女人? 看着她半响,似乎很想从她的脸上找出点什么,可是一切都是徒然,他缓缓吐出烟圈,淡淡的回道:“雅,从前的你从来不会问我这个问题,而从前的你也一直都知道答案,不是吗?” “从前……”苏雅低喃的逸出这两个字,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苍白起来。 从前的苏雅。 黎慕彦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苏雅淡淡的笑了,“黎,我知道是我太贪心了,你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问了。我先回去了。” 望着她慌乱离去的背影,黎慕彦淡然的抽回视线,闭上眼睛,仰起头靠在椅背上。 ——我正想找你喝上两杯呢,说来我们也有两年没见了,上次见面还是在你和婠婠的婚礼上…… 冷绎帆倒是长本事了,知道往他的痛处猛戳,让他痛的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确实,上次见面还是在他和婠婠的婚礼上,而冷绎帆似乎比他这个新郎还春风得意。 ** “黎,你快点到Going/bar来,我看见你老婆和一男人喝得正嗨呢!” 抵达Going/bar,刚把车停在外面的露天停车场,便看见一男一女亲密的抱作一团走了出来,女人双手吊着男人的脖子,步伐凌乱,而男人丰神俊朗,温柔体贴的将女人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护着她上了车。 黎慕彦双手捏着方向盘,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两人上了车,而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鬼使神差的竟然跟在那辆车的后面,一路开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门口。 男人半搂半抱的将女人弄下了车,然后两人又亲密的走进了酒店,他坐在车里,拿出烟一根又一根的点燃,一包烟抽完了,他撩起衣袖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而那一男一女却是谁都没有走出酒店来。 他有些烦躁,望着已经空了的烟盒,打开车门,就着附近的一家便利店买了两包烟,回来的时候他看了看那辆还停在那里的车,知道那两人仍在酒店未离开。 他没有上车,扯松了领带,解开了衬衣上面的两颗口子,站在酒店外面,一根根的烟不停的抽着,他来来回回的在那方寸之间踱着步伐。 酒店门口守夜的保安注视了他很久,起先看着他是为了戒备,而后见他只是漫步目的的在原地踱步,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也就放下了戒备,却又忍不住的打起瞌睡来,实在没有办法,守夜的保安最后只有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一圈一圈的数着他来来回回走了多少圈。 终于,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酒店的上空慢慢的放亮,街道上的人流慢慢增多,车水马龙穿梭在街头,酒店门口的保安换班离去。 黎慕彦在酒店门口守了一夜,那一男一女整晚都在酒店内,未踏出一步。 当最后一支烟燃烧完,黎慕彦克制不住的咳了几声,似乎要将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 呼吸慢慢平缓下来后,他抬起头仰望了一会儿整座酒店的大厦,他在想,她和那个男人在哪一个窗口,她现在是否还躺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天已经亮了,她是否还记得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 收回视线,黎慕彦漠然的转身上了车,当黑色的车影如箭般滑出酒店的露天停车场,满地的宴会随着风纷飞散去。 “白简之,你帮我办一件事,将发出去的请帖全部收回重新发,新娘的名字换成苏雅,别问我为什么,要是兄弟照做就行了。” ** 骤然,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如同做了噩梦一般。 黎慕彦淡淡的勾起一抹笑,要真是噩梦到是一件好事,偏偏这不是梦,这是再真实不过的事实。 那晚他就跟个傻子一般站在酒店外面抽了一夜的烟,等了一夜,他想,只要她在天亮前走出酒店,那么他兴许也能当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兴许他还能好好的跟她结婚,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 可是有些事似乎早就注定了,他和她在那一晚便注定了背道而驰,最后越走越远,他无法原谅无法忍受,在他们婚礼前,她竟然忘乎所以的和其他男人到酒店开/房,公然的给他扣上了一顶绿帽子。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这种事,何况是一向心高气傲的他。 就算他再怎么狼狈再怎么卑微,这件事都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至少对当时的他来说是这样,所以他以极其惨烈的方式将她的自尊和骄傲踩到了尘土里。 曾今他想过,这辈子都要让她那么骄傲的活着,不会让任何人亵渎她一身的骄傲。 到最后,却是他亲手将她满身的傲气给毁的彻底。 婚礼上,她看着他的眼神还犹在眼前,没有恨没有怨,甚至还是笑着的,明亮澄澈,仿佛直戳他的心底。 那时,他便知道,他和她再也回不去了,但是他却是怕极了,以至于不顾爷爷的反对,硬生生的将她逼着离开了黎家。 那时候的他就像个胆小鬼一样,不敢面对她,怕看见她的嘲笑的眼神,怕来自于她的恨意,这个世界上恨他的人那么多,就连他母亲都是恨他的,他不想又多了一个她。 后来,当发现她已经慢慢的越走越远,远到在她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他的痕迹时,他忍不住心慌了起来,所以最后又忍不住设法将她给逼了回来。 当他们终于再同处一室,终于朝夕相对的时候,他又矛盾的发现,他竟然不知道该用何种心态去和她相处,两人似乎真的走得太远,所以就算强迫的将她拉了回来绑在一起,终究是勉强。 想过要好好的对她好好的跟她在一起,将过去发生的一切统统埋葬,只是这些终究只是美好的愿望,在现实面前显得太过苍白和无力,那些过往并不是说消失就会消失,何况是刻进了骨子里的东西。 那个人他始终要把他揪出来,铁定要他付出代价,兴许在这之后,他能彻底的释怀,彻底的放下。 到那时,若是将一切都告诉她,她会不会觉得他恶心,觉得他肮脏? 150 身份被识穿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走出黎慕彦郊区的别墅,苏雅站在院子里看着二楼亮着灯的书房好一会儿,就在转身往外走的同时,苏雅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在哪?”苏雅声音透着丝冷意。 “怎么,苏小姐此刻不是应该和黎氏总裁欢度***,怎么有时间打电话给我?丫” “冷绎帆,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现在我们有必要马上见面聊一聊……” “苏小姐不是很有能耐吗?之前在宴会可是风头无限啊,身为黎慕彦的女人,天大的事情也有黎慕彦帮你顶着才是,我算什么?媲” 苏雅忽的停下叫,勾唇笑了笑,“冷绎帆,还真别说,就你那小鼻子小眼小肚子鸡肠的臭德行,还想跟黎慕彦抢女人,你觉得傅婠能看得上你吗?我以前大概是眼瞎了,没见过男人,才会爱上你,最后像白痴一样被你利用……算了,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和你多扯,我知道我弟弟的事情还要靠你,所以我会帮你做完这最后一件事,以后我们就各不相干!不过眼前我话要说在前头,要不要和我见一面随便你,黎慕彦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到最后迟早也能查到你的头上来,你以前干了什么龌/龊事儿,虽然我不是十分清楚,但是随便一猜就知道肯定不少。别怪我没提醒你,若是被抖了出来,最后你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等冷绎帆再说些什么,苏雅啪的挂了电话,最后再看了眼身后,隐藏在夜幕中的奢华别墅,想起这一个多月来和黎慕彦的相处,心里竟不由的窜起一阵寒意。 黎慕彦今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从前的苏雅和现在的苏雅有区别吗? 她自认没有露出什么蛛丝马迹,让他有迹可循,就算是性格有些微的差异,那也算正常,毕竟过了三年,或多或少会有变化,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她就觉得特别的心慌呢,刚才黎慕彦看她的眼神,仿佛早就已经将她看穿了似的。 苏雅淡淡的吐出一口气,她不敢想象,若是黎慕彦发现她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苏雅,那他会怎么对她? 回到酒店,林芳正坐在阳台上发愣,苏雅看着她的背影顿了一会儿才关上门走进去。 “妈,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啊?”苏雅换了拖鞋,走过去环着林芳的脖子。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苏雅已经渐渐习惯了林芳这个母亲,她深切的感受到了林芳身上的母爱,而对于她,一个不知道父母是谁的弃孤来说,这偷来的幸福显得太过弥足珍贵。 林芳微微侧过头笑了笑,蹙眉道:“怎么了,不开心啊?你不是和慕彦一起去参加什么商业晚宴了么,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苏雅松开林芳,在林芳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微微闭上眼靠在椅背上,过了会儿才缓缓的说道:“妈,这么多年你知道爸心里一直有人,你心里难道就不难受吗?” 林芳怔了怔,给苏雅倒了杯安神花茶,“小雅,是不是你和慕彦之间发生什么事儿了?是不是傅婠又介入你们之间,让慕彦摇摆不定了?” 苏雅的眼眸微微沉了沉,将眼底的暗光迅速的掩藏了起来,勾唇淡淡的笑了笑,“妈,你别多想,只是我们离开家这么久了,爸却一个电话都没有,妈你难道就不担心吗?” 林芳平静的面容终于有了丝裂痕,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眉宇间隐约藏着淡淡的愁绪,“担心什么?小雅,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其实我和你爸这么多年了,要闹早闹了,何必非得等到今天。” “那你这次为什么……”苏雅不解的看着林芳,若是真如林芳所说的那般,那这次为什么又要闹离家出走,非得和苏崎撕破脸皮呢? “为了你啊!”林芳的视线掠过苏雅的脸。 “为了我?”苏雅更加不懂林芳的话。 林芳将茶杯放下,站起身走进房间拿出了一本相簿递给苏雅,“你看看吧,小雅小时候的照片全都在上面,她从出身到长大成人,都是我手把手带大的,她身上有多少颗痣,我都挨个的数过无数次……” 苏雅捧着相簿的手突地一颤,相簿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苏雅的脸迅速的变得惨白而又森冷起来。 林芳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手背,“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不管你是谁,就冲你这张和小雅一样的脸,我也会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否则我不会等到今天才挑明一切。” 苏雅的内心又是一颤,望着林芳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去捡起相簿,翻开了第一页。 第一页上面的照片有些陈旧,是一个大眼睛笑得十分好看的婴儿,她的皮肤白白嫩嫩,嘴角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她是真正的苏雅?”苏雅看相林芳。 林芳望着那张照片,嘴角露出淡淡的嘲笑,“她是傅婠,三个月大的时候,是不是很逗人喜欢?” 苏雅的手指突然停在照片上的小女婴的脸上,望着小女婴灿烂的笑容,美丽的面孔透着几分狠厉。 林芳捕捉到苏雅的表情,“你恨她?” 苏雅快速的敛起情绪,对上林芳似笑非笑的眼眸,滚到喉咙的否认话语却无法吐出,在林芳的面前,她似乎很难将一切藏好。 心神定了定,苏雅的理智慢慢收拢,握着相簿的手也不由的收紧,她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以琢磨,更不是她想象中平凡到满大街都是的家庭妇女。 林芳嘴角溢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知道你恨她,而且我还知道你已经慢慢的喜欢上了慕彦,我说的没错吧?” 巨大的张力朝着苏雅压去,一瞬间,苏雅竟觉得被林芳的只言片语压得喘不过气来,她倏然站起身,将相簿用力的摔在玻璃圆桌上,“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芳用温柔的手抓住苏雅的,安抚的让她坐下,然后如话家常般说道:“我女儿小雅也很喜欢慕彦,从小就喜欢!你知道吗?其实小雅并不是我和苏崎结婚之后才生下的,而是在和苏崎结婚之前。那时候我就是傅氏的一个小员工,偷偷的爱慕着苏崎,有一次他喝醉了,醉得很厉害,他把我当成了别的女人,所以和我发生了关系,而他之所以会喝醉,竟是因为他跟心爱的女人告白,而那女人拒绝了他,所以他才痛苦的到酒吧买醉!” “就在那晚我怀上了他的孩子。不过那时大概因为太年轻,思想太单纯太天真,所以并未想过要他负责人,甚至担心会给他带来困扰,竟选择偷偷的辞掉了工作,回到了乡下把孩子生了出来。” “年轻无知犯下的错误,总要有人来承担的,小雅虽然是好好的生了下来,可是我是未婚生子,没有结婚,没有丈夫,却生下了女儿,怎么可能避免别人的闲言闲语说三道四……” “在乡下整整呆了近三年的时间,那三年别人冷嘲热讽的话语,鄙夷轻蔑的眼神,甚至乡野莽夫的戏弄,就好像噩梦一样纠缠着我和小雅。当你长期处于那样的环境后,就算在宽怀的心胸,再乐天的个性,也会慢慢的被扭曲,变得让人厌恶……” “小雅从出生就开始不幸,她明明聪明又乖巧,偏偏老天就是对她这么不公,在别人眼里,她是不容于世道的私生女,所以所有人都不喜欢她,总是带着有色眼睛看待她,只要我稍稍转身做点其他什么事,邻居家的几个小孩便联合起来欺负她,骂她野/种。小雅从出身便吃的不好,营养跟不上,身体很弱小,两岁的孩子都满山跑了,小雅还只能颤颤巍巍的慢慢走,被别的孩子欺负了,除了连滚带爬的边躲边哭,她就像刚出生的小可怜,毫无还击之力……” “没有哪个做母亲的能让自己的孩子那么的卑微活着,我也一样,在我的生命里,小雅就是一切!或许曾今我还天真的把爱情当做一切,但从小雅出世以后,当我成为了一个母亲以后,当看着小雅被欺辱哭泣的小脸后,我发现曾今那么刻骨铭心的爱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听到这里,苏雅似乎知道后面林芳做了什么,“所以你带着苏雅回到了G市,告诉苏崎你生下了他的女儿,于是他娶了你?” 林芳轻轻的摇了摇头,“小雅,你觉得若是我带着女儿找上门,让苏崎娶我,苏崎一定就会答应吗?换句话说,就算苏崎娶了我,又能和我相敬如宾、和睦友爱、携手走过二十多年吗?”顿了顿,林芳扫了眼苏雅错愕的脸,“小雅,女人要赢得一个男人,除了靠一张脸,最主要还是要靠脑子!” 苏雅抿了抿唇,大概懂得了林芳话里的意思,林芳应该是用了什么委婉的方式,让苏崎无意中发现了林芳生下了自己的孩子,而苏崎被林芳的真情打动所以选择娶了林芳,林芳也丝毫不矮人一截,名正言顺的做了苏崎的妻子。 苏崎更会感念林芳的情谊和独子抚养女儿的辛苦,而对林芳更加的尊重和关怀,就算不是爱,但这个男人至少已经在精神和信仰上认同了她这个妻子。 想到这里,苏雅忍不住佩服起林芳这个女人来,她用自己的智慧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牢牢地束缚在身边二十多年,并且这二十多年来,这个男人心甘情愿的守护在她的身边,至少在表面上,给了她最让人称羡的幸福。 “后来呢?”苏雅问。 林芳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后来无非就是我和苏崎成了夫妻,我女儿小雅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不用再被人耻笑为野/种私生女……” “就这么简单?”苏雅挑眉问。 林芳望着远处灿若星辰的霓虹,眯了眯眼,“自然不可能这么简单,成为苏崎的妻子后,一个叫季怀柏的女人出现在了我的命运里,而一个叫傅婠的小女婴却横亘在了我女儿的命运里,命运就是这么可笑了。” “季怀柏?”苏雅皱了皱眉,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好耳熟。 林芳坦然的舒展开眉头,“不管怎样都好,就算知道苏崎爱的不是我,但是我还能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到老,其实都挺好的,而对小雅,我的要求更不多,只要她能平安健康快乐的长大,就算要她像个奴婢一样跟在傅婠的身后我都可以不介意,甚至当我我女儿小雅先一步喜欢上慕彦,我也可以让小雅把慕彦让给傅婠……” “可是最后我的一再忍让换来的是什么?是我的丈夫对别人的女儿比对自己的女儿还好,是小雅卑微的小心翼翼的怯弱眼神,是小雅放弃自己的幸福最后却被傅婠害死的悲惨下场!” 林芳低沉的笑了出来,“我知道你恨傅婠,可是我比你还要恨!可是再恨又能怎么样?她还不是一样好好的活着,活得比谁都好!在小雅死后,我无数次想要摧毁傅婠的一切,让她尝尝小雅经历过的苦难,凭什么她一出生就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宝的富家千金,小雅却被所有人弃如敝履,欺凌着只能可怜兮兮的哭泣?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让她痛苦,该怎么让她经历小雅经历过的痛……直到你的出现!当你站在我的面前叫我妈妈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小雅再生,你们是那么的相似,相视的面孔相似的声音,就连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相似……虽然理智告诉我你不是小雅,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把你当成小雅看待,看到你,仿佛这三年来失去女儿的锥心之痛得到了治愈,也让我看到了让傅婠痛苦的契机。” 苏雅的心脏一沉,低喃道:“让傅婠痛苦的契机?” “难道你不想吗?你不想让傅婠痛苦吗?”林芳眺望着远处,“你爱上了黎慕彦,不是吗?你容得下傅婠在黎慕彦心里占据着比自己还要重的分量吗?” 苏雅想起在纽约那个男人半蹲半跪的弯下膝盖,背着傅婠离开的背影,那么矜贵的一个男人竟然只是为了背起一个女人而甘愿放低姿态,放下男人的自尊,那时候她是嫉妒的,嫉妒傅婠。 那一夜,她跟踪他们到了酒店,她在酒店的大厅等了整晚,等得手脚冰凉,可是脑海里却忍不住的想象他们在做了些什么,是不是在上床,那个男人回以怎样的姿势将傅婠疼爱? 那晚的感受是比嫉妒更多一点,或者开始厌恶傅婠的存在,厌恶她在黎慕彦心里的位置。 商场里,为了试探黎慕彦究竟有多在意傅婠,她刻意亲密的和黎慕彦依偎在一起,说着暧昧挑/逗的话语,就是想向傅婠宣誓,这个男人是她的,看着傅婠泛白的脸,她心里竟感觉无比的畅快。 后来,跟傅婠一起逛商场的男人出现了。是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他和傅婠推着购物车有说有笑的离开,而她身边的男人分明愤怒到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那时她的心有些疼,如同被针扎了一样。 他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她的不适,借故打电话离开了,将她一个人扔在那。 可是他真的是去打电话吗?若真是那样,她倒也不会觉得那么难受。 然后是今晚,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所有人的面,用命令的口吻叫冷绎帆离傅婠远点,说冷绎帆碰不起傅婠,那时候他可有想过她的感受? 冷绎帆碰不起傅婠,那谁能碰,他吗? 是啊,她恨傅婠,这辈子她从没恨过任何人,不恨抛弃自己的父母,不恨冷绎帆,偏偏恨上了傅婠。 151 利用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在离小区门口两百米左右的公交站牌下了车,有些恍惚的往小区内走去。 她身上还是穿着那身黑色的连衣裙,只是原本梳理的整齐的头发已经被晚风拂乱,脚上的高跟鞋也被脱了下来提在手上,远远看去,失魂落魄的像是被丢弃的玩偶。 one丢下烟头快速的迎了上去,“不是说叫我去接你吗?” 傅婠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one皱着眉的模样,见他的视线突然落在她的脖子上,傅婠下意识的伸手挡住,歉意的说道:“one,对不起。媲” one发短信问她什么时候回去的时候,她便有了回去的打算,所以就叫one过来接她,顺便带one四处走走,只是没想到后来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而她也将one会来接她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发了条短信给冷绎帆说她先离开后,便关了机,一个人像游魂般的离开了晚宴现场。 one收回视线,棱角分明的下颚微微收紧,却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傅婠一边,没多问什么,便转身走进了小区。 傅婠深吸一口气,嘴角勉强的往上扬了扬,跟了上去。 回到家里,one看了眼依旧魂不守舍的傅婠,淡淡的开口道:“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弄点东西给你吃。” 傅婠将鞋子放进鞋柜的手一僵,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鼻翼间突地酸涩起来,好半响,傅婠才放好鞋关好鞋柜,吱唔着点了点头,快速的走回房间拿了衣服进浴室。 当冰凉的水从头顶倾斜到全身的时候,傅婠才蹲下身环抱住自己,深深的把头埋在膝盖和双臂间,在哗哗的水声中哽咽出来。 one煮了一晚面条,里面加了几片青菜叶子,还特意煎了一个好看的鸡蛋放在上面,最后撒了一点葱花,看起来十分美味的样子。 把面条端到桌子上,one才折身看了眼仍旧紧闭的浴室门,里面的水声还在络绎不绝的传出,但伴随着水声的,还有柔弱的抽泣声。 犹豫了一阵,担心傅婠太长时间淋雨身体会承受不住,one走过去重重的扣了几下门,果然,浴室里的水声止住,抽泣声也跟着一同止住。 “什么事?” one自然听得出傅婠自作平静的声音,却也没道破,回道:“我煮了面条,你洗好就出来吃,时间太久就坨了。” “知道了。” 五分钟后,洗漱好的傅婠穿着家居服走了出来,头发用毛巾包裹着,脸色不像别人沐浴完的红润,反而透了一股子苍白。 one将面条推到傅婠的面前,看着她皱眉道:“你淋的冷水?” 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傅婠似乎这才缓过神来,想了想在浴室沐浴的情形,“好像是。” one没多说什么,转身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不停的翻着台,傅婠边小口小口的吃着面条,边用余光扫了他一眼,见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或者用烦躁来形容更贴切一点。 但她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去顾虑其他人,吃完面,傅婠收了桌子洗了碗,便回了房间,没一会儿,呜呜的电吹风的声音传出来,one才停下把玩着的遥控器。 第二天,一切事情似乎都雨过天晴,睡了一觉,傅婠又恢复了过来,一大早起床便进了厨房忙碌了着做早餐。 兴许是昨晚睡得太晚,平时稍有动静便会醒的one,是在傅婠做好早餐,食物的香味飘满房间的时候才从沙发上坐起身来。 傅婠将食物摆上餐桌,双手叉腰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一转瞥见正端瞧着她的one,傅婠冲他咧开嘴一笑,“醒了,快去洗脸刷牙,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瞥见傅婠脸上洋溢的笑容,one嘴角轻勾,点了点头便站起身走进了浴室。 吃完早饭,傅婠收拾了下准备去学校,却不想one看着她出门,竟也拿了钥匙跟在她的身后,站在门口,傅婠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one淡淡的解释道:“我送你去学校。” 傅婠心里一暖,眼睛弯起像两枚月牙,“那就麻烦one先生了。” one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顿时,脸上飘起两朵可疑的红晕。 下了楼走出小区,傅婠无意中瞥见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透过车前的玻璃,傅婠一眼便看见了车里坐着的人。 而就在这时,车门打开,冷绎帆从车里走了出来,看着傅婠顿了一会儿,才走过去。 傅婠却并未打算理会他,拉着one便径直的朝前走去。 “婠婠!”冷绎帆着急的拉着傅婠的手,俊逸的脸上满是愧疚和自责,“对不起,昨晚我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傅婠轻轻的拂开他的手,“冷绎帆,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更不需要我的原谅,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而且我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昨晚那个黄总确实不是什么好渣,而且是她脑子抽筋才想着救傅雪把自己栽了进去,所以这件事说起来和冷绎帆没有半点关系。 “婠婠,你如果真的这么想,你此刻又何必刻意和我疏离,拒我于千里之外?”冷绎帆露出一抹惨淡的笑,看着傅婠的眼眸有些涣散。 傅婠抿了抿唇,默不作声的看了冷绎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冷绎帆,你昨晚其实是早就知道黎慕彦和苏雅会出现在宴会上,是与不是?” “我……”冷绎帆试图解释什么。 傅婠打断他的话,淡淡的看着他,“你只需要告诉我是或者不是,你知道我不喜欢被当成傻瓜一样骗。” 看着傅婠沉默了一阵,冷绎帆淡淡吐出,“是,我知道他们会出现在昨晚的商业晚宴上,可是我是因为……” “你是因为什么我并不想知道太多!”傅婠淡淡的笑了笑,“冷绎帆,你以前和黎慕彦的恩恩怨怨,我虽然不能说全都知道,但是还是听说过一些,而就算以前我和黎慕彦关系很好的时候,我也并未因为你和黎慕彦不和,而故意的排挤你,或者把你牵扯进来。冷绎帆,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可是你扪心自问,你昨晚带我去晚宴,有没有带着利用我打击黎慕彦的成分在里面。” 说完,傅婠淡淡的看了眼冷绎帆,便朝公交站牌走去,冷绎帆想要上前拉住她,却不料one伸手挡住了他的路,冷绎帆只能看着傅婠越走越远,心里有些愤然的朝着她的背影喊道:“婠婠,不是你想的那样!” 傅婠依旧没有回头,冷绎帆烦躁的撸了撸头发,沉了眼望着仍旧挡在他身前one,开口道:“好久没见你家主人了,麻烦你代我向他问声好。” 说罢,似乎根本没打算要听one的回答,冷绎帆最后看了眼站在公交站牌前的倩影,拉开车门上车,没一会儿,奢华的车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他没说什么话威胁你吧?”看了眼走过来的one,傅婠轻轻的蹙了下眉。 one指了指刚停下的公交车,道:“车来了,上车吧。” 既然one不打算多说,傅婠也就没继续问下去。 兴许是天还早,而公交车也刚出站,所以车上人并不多,傅婠看了看空着的最后一排,塞了几块钱的硬币在车门前的箱子里,便拉着one朝最后一排走去。 打开窗户,让早晨清新的空气灌进来,傅婠闭上眼睛,迎着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情似乎变得格外的轻松起来。 “one,谢谢你!” 突然,淡淡的声音随风飘进耳朵里,one愣了愣,看向她仍旧闭着双眼迎风的模样,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却在他看着她愣神之际,傅婠睁开眼嘲他笑了笑。 “昨晚的面条很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条!” 昨晚回到家站在门口,one叫她先去洗澡,他弄东西给她吃的那刻,她第一次体会到那个不算家的家,终于有了家的温暖。 而这一切,都是one带给她的。 无论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只要回到家里,便有那么一个家人静静的守候在身边,他不会多问什么,只是给你最需要的温暖。 时间就在平静却又安逸的光景下流逝,身边少了冷绎帆和黎慕彦,傅婠觉得整个世界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不过这种安静却让她十分的享受,每天one陪着她去学校,放学的时候回到学校来接她,回来的路上两人会转公交在G市内四处逛逛,或者去超市商场里买些食物。 傅婠觉得自己已经好多年没过过这样的生活了,或者这辈子她都没有过过这样的生活。 爷爷还在的时候她是千金小姐,饭来张口衣来生手,爷爷不在了,她更是惶惶度日,那段时日她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后来和黎慕彦结婚,然后一个人搬出黎家,一个人生活,那一年多的生活虽然也过的很平静,但那绝对称不上什么安逸。 也只有现在,每天很充实,不用去想过去,也不想去知道将来,就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有一个没有血缘,却感觉如同家人一般的人陪着自己,这种感觉真好。 ** “傅小姐,这边请!”身穿黑色西装,面色沉着,没有一丝表情的男人在前面引着路。 “谢谢!”傅雪双手提着名牌手提包,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甜甜的对男人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男人却仿佛视若无睹,走上前轻轻的敲了几下门,只听见里面传来淡淡的两个字“进来”,男人才推开门,同样恭敬的微微弯了下腰,让傅雪进去。 包厢内,烟雾缭绕,傅雪刚到门口便有些柔弱的捂住口鼻开始咳嗽,眼睛水汪汪的环视了一圈,才缓缓的走进去,模样乖巧淑雅,透露着良好的教养。 “哟哟哟,看看这是谁来了……”正飞快的整理者麻将牌的白简之抽空瞥了眼门口的傅雪,戏谑的口吻逗得傅雪一阵脸红。 傅婠冲白简之点了点头,“简之哥哥。” 白简之把烟夹在手上,轻轻的吐出一口烟雾,却是再也未曾抬头看傅雪一眼,不咸不淡的回了句,“乖~” 而易冬维、容毅、路霆轩等人似乎压根儿没打算搭理她,傅雪有些撑不住脸,垂在身前的手把裙子绞了又绞,还是乖巧的一一打了招呼,才缓缓走到隐在黑暗角落里,辨不清表情的男人跟前。 “慕彦哥!”傅雪咬着唇轻轻的唤了一声。 黎慕彦手中拿着一杯酒,呷了一口,方抬起头扫了端笑着的傅雪,淡淡的说道:“坐。” 傅雪看了看黎慕彦身边的位置,咬了咬牙,最终选择坐在了黎慕彦对面,双腿交叠和地面呈一定的夹角,坐姿端庄,极具教养。 黎慕彦唇角轻挑,“小雪倒是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了。” 傅雪缓缓的垂下眼睑,羞涩的说道:“慕彦哥,你就别取笑我了。” 彼此,牌桌上的几个男人一得空便那视线偷瞄着这边,一边碰碰的出着牌,一边兴致盎然的说道:“你说黎这次会不会出狠手?”说话的是路霆轩。 白简之打出一个三同,冷笑道:“那丫头小的时候看起来还挺逗人喜欢的,没想到现在倒是变得狼心狗肺了,就连自己的姐姐都出手相害,要是动的是我的人,我怎么说也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容毅眯着眼笑了笑,看向三人,“三位大哥不好意思了,我又糊了。” 白简之不满的站起来,瞪着容毅的牌,“你小子今晚的运气会不会太好了一点,你故意洗刷我们哥几个是不是?” 容毅拱了拱手,眯着眼委屈的说道:“二哥,我哪敢洗刷你啊,纯属意外,意外……” 这边,傅雪见黎慕彦就不作声,心里不由的有些害怕起来,偷偷的看了看对面的男人,见他仍是兀自喝着酒,似乎有什么烦心的事似的,忍了忍,最终还是站起身做到黎慕彦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道:“慕彦哥,你已经喝了很多了,少喝点吧,酒喝太多伤身。” 黎慕彦执着酒杯的手一顿,目光在她巴掌大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傅雪已经抑制不住的羞红了眼,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慕彦哥,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黎慕彦却忽的伸手捏住她的下颚,逼着傅雪抬起头来,他的力道并不轻,傅雪吃痛的皱起了好看的眉。 黎慕彦嘴角的浅笑依旧,眯着眼看着傅雪的脸缓缓的说道:“我在看,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下面,藏着怎样的一颗心?” 呃。傅雪愣了愣,有些拿不准的望着黎慕彦的表情,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一点什么,可是看了好久,也看不出他说这句话究竟是怒是喜。 傅雪推了推黎慕彦桎梏着她下颚的手,可怜兮兮的说道:“慕彦哥,疼。” “疼?”黎慕彦想起什么,松了松力道,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细腻的脸,“小雪,你觉得你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傅雪听见脑中“嗡”的一声响,身体不由的僵硬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按下因恐惧而狂跳的心脏,勉强的勾起平稳的笑,“慕彦哥,人的心自然是红的啊,小雪是人,小雪的心自然也是红的……” “我怎么就觉得……”黎慕彦嘴角的笑意凝固,眸色转身,一字一顿的吐出,“你的心是黑的呢?” 傅雪吓的尖叫了一声,一把推开黎慕彦的手,站起身来,当昨晚这一连串的动作后,傅雪望着黎慕彦越加深沉的眼眸后,更加的恐惧起来,“慕彦哥,你别这样,我怕。” “你也知道怕啊?”黎慕彦双腿交叠起放在茶几上,身体自然后仰靠在沙发背上,“那你知不知道,当你把傅婠推给黄忠贤的时候,她也不会怕?” 152 道歉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你也知道怕啊?”黎慕彦双腿交叠起放在茶几上,身体自然后仰靠在沙发背上,“那你知不知道,当你把傅婠推给黄忠贤的时候,她也不会怕?” 傅雪一副欲哭未哭的表情僵在脸上,手脚有些发凉的望着黎慕彦,心里忍不住猜想,黎慕彦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难道是傅婠那个贱人跟他说的丫? 其实黄忠贤这个名字她是真的不熟,前两天在电视上看见黄忠贤入狱的新闻,她才知道原来这个黄忠贤就是那晚企图强/暴她的老色鬼,知道他入狱后,她心里虽说十分的高兴,但是也有些怀疑这件事是不是和那晚的事情有关。 心里已经转了无数个弯,但表面上傅雪仍是一副不知所以,被黎慕彦吓着了的模样,“慕彦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和婠婠姐很久没见了,她的事怎么可能跟我扯得上关系?” 黎慕彦眉梢轻轻的挑了挑,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跟你无关?需要我把黄忠贤从牢里弄过来和你当面对质么?媲” 傅雪双腿抑制不住的发颤,虽说她没讲过黎慕彦发怒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但是就现在平静而不动声色的黎慕彦便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慕彦哥……”傅雪双唇不停的颤抖,既恐惧,却又强作镇定。 黎慕彦再次为自己倒了杯酒,淡淡的吐出,“说实话!” 傅雪缓缓的低下了头,紧紧的攥着手提包,“那晚……我到花园里借了个电话,然后黄忠贤出现了,他把我拖到了阴暗的地方,企图强/暴我,我害怕极了……” “真的好害怕,就在那时候,婠婠姐出现了,她踢了黄忠贤一脚,然后黄忠贤就松开了我,婠婠姐转身拉着我就要跑,可是婠婠姐跑得太急,摔在了地上,我想去拉她起来,然后黄忠贤就扑了上来……我真的是太怕了,所以……” “所以,你就自己逃跑了?”黎慕彦接着她的话道。 傅雪连忙狡辩道:“慕彦哥,我真的是太怕了,所以才本能的跑了,你相信我!” “那你跑了之后,你做了什么,你有叫人过去救她吗?又或者你报了警?”黎慕彦手指摩擦着酒杯,淡淡的问道。 “我……”傅雪突然无话可说。 黎慕彦勾唇瞥了她一眼,“不敢说了?那我帮你说,你跑掉之后,立刻支开了周围的保安,以防他们无意中到那边去巡查,然后你没有跟任何人说,一个人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宴会现场,我说的对不对?”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傅雪心里更加的发怵,所以黎慕彦今天请她到夜欢来,就是为了帮傅婠报仇,找她算账的吗? 想到这,傅雪知道,今天她说再多也没用,因为那晚发生了什么事,黎慕彦全都知道,若是她在狡辩下去,只怕最后她的下场会更惨。 “慕彦哥,我知道错了,是我胆小怕事,是我忘恩负义,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傅雪边说边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你跟我认错没用,因为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你姐姐。”黎慕彦晃了晃酒杯中的酒,琥珀色的液体泛起圈圈波澜,“如果傅婠愿意不追究,那我也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一样。” 傅雪虽然心肠歹毒,做事狠辣,但是却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女孩,所以黎慕彦的意思她很明白,是要她去跟傅婠道歉,请求傅婠的原谅。 如果傅婠愿意原谅她,那么这件事就算了结了,如果傅婠仍要不肯罢休,那她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什么都好说,可是要她跟傅婠那个贱人道歉,这根本就不可能! “慕彦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我绝不会跟她道歉!”傅雪倔强的从黎慕彦身上移开视线。 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告诉过她,傅婠根本就不该姓傅。 傅婠的妈妈是个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的女人,傅婠两岁的时候,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傅婠根本就不是四伯的女儿,而是傅婠的妈妈和其他男人苟且生下的孽/种。 要她向这种下贱的人道歉,岂不是降低了她的身份,侮辱了她的高贵? “小雪。”黎慕彦的声音拔高了几分,“你以为我是在寻求你的意见?” 说完,没有理会傅雪错愕的表情,黎慕彦骤然朝麻将桌的方向喊道:“二哥,我要的东西呢?” “哇——”正整理者麻将的白简之突地一声尖叫,“我刚才没听错吧?刚才黎叫了我二哥?” “嗯,你没听错,我也听见了,不过你最好马上过去,否则这声二哥说不定就成了糖衣炮弹了!”易冬维一边用指腹摸着麻将的图案,一边淡笑着道。 白简之乐呵呵的屁颠屁颠的走过去,一把抱住黎慕彦,十分感动的说道:“黎,这声二哥我等了十多年了,总算是让我等到了……” 黎慕彦嘴角抽了抽,用力的将白简之的脑袋推到一边,摊开手道:“我要的东西呢?” 白简之愣了愣,“东西?什么东西?” 黎慕彦淡淡的扫了白简之一眼,一字一句的轻轻吐出,“你说呢?” 余光掠过傅雪惊魂未定的脸,白简之一拍后脑勺,“啊,我知道了!”说完,从身上掏出手机,随意的翻开了手机相册,点开一组照片道:“呐,在这呢,可全都是高清的,还有视频呢!” 黎慕彦接过手机,翻开了几张后,鄙夷的看了白简之一眼,又看向傅雪,“你看看吧,如果看完后,你还是坚持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了!” 傅雪颤颤巍巍的接过手机,映入眼帘的画面惊得差点连手机都拿不稳,不等傅雪说什么,白简之倒是吊儿郎当的开口道:“小雪,实在没想到,你这么清纯可人的一张脸蛋下面,却藏着一颗婊/子的心,哎呀,看看那动作那姿势,就算是妓/女估计也赶不上啊!”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黎慕彦沉声道,白简之嘿嘿的笑了两声,那边牌桌上已经开始,白简之就算想看戏,也只能在牌桌上偷瞄两眼。 “二哥,三哥叫你拿什么东西给他呢?”容毅凑过来,看了那边的傅雪和黎慕彦一眼,八卦的问道。 “这个嘛……”白简之故作神秘道:“不可说,不可说……”先前黎慕彦叫他去弄这些东西的时候,就叫他把嘴巴封紧点,再怎么说傅雪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姑娘家的名声还是不能随便坏掉的。 “切,装什么神秘嘛!”容毅撇了撇嘴。 “想清楚了吗?”黎慕彦换了个姿势,侧着身子看着傅雪,“是去道歉,还是这些照片登上明天的头版头条?傅氏总裁的千金3P大作战,想必是个十分亮眼的标题……” 傅雪这次是真的害怕了,眼泪不由自主的就啪啪的滚落了下来,她连忙走过去拉住黎慕彦的手,“慕彦哥,我去道歉,我去,你别把照片泄露出去,我求你了……” 黎慕彦抚摸着她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温温一笑,“这才乖,记住以后别再做伤害她的事儿了,怎么说她也是你姐姐。” 傅雪咬着唇低下了头,目光狠狠的瞪着地面,“我知道了,慕彦哥。” “放心吧,这些照片我会放好,不会轻易的泄露出去,你以后也好自为之,夜路走多了始终要闯鬼的!” 走出包厢后,傅雪靠在安静昏暗的走廊上掩嘴哭了好一会儿,她没想到黎慕彦竟然找人拍下了她和两个男人欢爱的画面,她还不到二十岁,还在念大学,而且她一向在媒体面前的形象都是乖巧的淑女,若是这照片一旦传出去,她恐怕就没脸见人了。 “傅婠!”想到这两个字,傅雪发狠的使劲朝着墙拳打脚踢,直到全身没了劲儿,才停下来。 “要我道歉是吧?好啊,我就道歉!”傅雪阴狠的笑着,“傅婠,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讨回来的,到时候就要你好看!” ****************************** 稍后还有一更~ 153 再次相见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这天傅婠正在教室上课,放在讲桌上的手机呜呜的震动了几下,傅婠扫了眼来电显示,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下课后,傅婠走出教室,边走边给苏崎回了电话,“苏叔,最近还好吗?” “还不是老样子,这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丫” 傅婠笑了笑,“很好。” “很好就好!”苏崎顿了顿,方道:“晚上有时间吗?媲” “晚上啊……”傅婠仔细的想了想,“有时间,苏叔有事儿吗?” “想约你出来和苏叔吃顿饭,苏叔也好久没见你了,想看看婠婠是瘦了还是胖了。” “肯定是胖了!”傅婠想到最近几天穿衣服都有些紧,忍不住笑道,“那好,下午放了学我就过去。” “你不用来家里,今晚苏叔请你在外面吃大餐,嗯,我已经定好位置了,就在君豪饭店。” 傅婠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苏叔,你是说今晚在外面吃啊?” “是啊,怎么了?” “呃,没事。那我放学后直接去君豪饭店。” “好,那苏叔就挂了,不打扰你上班了!” “嗯,苏叔再见!” 挂了电话后,傅婠瞪了手机看了好一会儿,心里实在有些犯嘀咕,苏叔一向不喜欢在外面吃饭,说外面的饭菜不干净,以前更是喜欢亲手做东西给她和苏雅吃,今天怎么会特地请她在外面吃呢? 傅婠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这个问题,抱着书本快速的回了办公室。 临放学前,傅婠给one发了个短信,叫他晚上不用来学校接她了,也不用等她吃饭。 大概是有了上次那件事后,这次one多问了两句,傅婠知道他是关心自己,所以直言不讳的告诉他是一个长辈请她吃饭,所以要晚点回去。 到了君豪酒店后,门前的侍应生便将傅婠引到了一件VIP包厢内,傅婠进去后,苏崎已经到了,但似乎望着窗外在想些什么,所以并未意识到傅婠的到来。 “苏叔!”傅婠拉开椅子坐下,放下包,唤了一声。 苏崎这才回过神来,“婠婠到了。” 傅婠点了点头,见只有苏崎一个人,诧异的问:“苏叔,芳姨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苏崎的脸色一僵,目光有些回避,沉默了片刻才道:“婠婠,苏叔最近和你芳姨闹了不愉快,所以……你芳姨暂时搬出去了。” “搬出去了是什么意思?”傅婠皱眉,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在她的印象中,苏崎和林芳的感情一向都很好,别说闹分居,就算是吵架,傅婠也未曾看见过。 “这是我和你芳姨的问题,你不需要太过担心!”苏崎明显不愿多说这个问题,傅婠点了点头,也没打算多问下去。 但是苏崎时不时的看时间,然后又欲言又止的看她,傅婠料想,苏崎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又是什么事让他这么难以开口呢? “苏叔,你今天约我出来,肯定不是吃顿饭这么简单吧?”傅婠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服务员这么久都没拿菜单上来点菜,看来是苏崎早就吩咐了的。 苏崎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傅婠的神情有些严肃,“婠婠,你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你和小雅偷偷的跑到河边去玩吗?” 傅婠勾唇一笑,“记得啊!那次我和雅姐姐回来后,苏叔还狠狠的修理了雅姐姐一顿!” 苏崎也笑了,“是啊。” “可是那次是我顽皮,硬要拖着雅姐姐跟我去河边的,结果雅姐姐掉进了河里,弄得满身是泥。”傅婠回忆道,那次她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苏雅也只有十来岁,她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心情很不好,听同学说那条河有很多小鱼儿,所以她便拖着苏雅去抓鱼。 其实她和苏雅都不会抓鱼,她也不喜欢抓鱼,只是心情不好,所以就任性了。 那时候,苏雅很迁就她,无论她说什么,苏雅都不会反驳。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打小雅吗?”苏崎道。 为什么? 那时候太小,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而现在想想,似乎觉得也不过是一件小事,从来都是温温和和的苏崎不该为了一件小事打苏雅才是。 傅婠摇了摇头。 苏崎笑道:“那次小雅掉进河里只是弄了满身的泥,可若是再来一次,难保不会被河水冲走啊?我打小雅,只是因为想告诉她,去河边玩是错误的,不能去。” “但你的真正用意却是害怕她被河水淹死!”傅婠顺着苏崎的话道。 苏崎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打她看起来是在伤害她,可实际上,是因为我爱护她!婠婠,天底下没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父母,有时候伤害只是为了让孩子过得更好!” 傅婠紧紧的握着茶杯,尽管茶杯是暖和的,可是她的手却慢慢的变凉。 苏崎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她若再猜不出苏崎接下来要说什么,那她就是彻头彻尾的傻瓜了。 傅婠淡淡的勾了勾唇,“苏叔,她来找你了?” 苏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婠婠,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的妈妈,是你最亲的人……” “苏叔!”傅婠打断他的话,“我妈妈死了,我两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婠婠,你别这么倔,你妈妈到底对你怎么样,那时候你虽然很小,但我想你还是有些印象的。”苏崎劝解道:“如果她不是希望你能好好的,你以为她舍得将她抛下?因为她知道,若是把你带走,你一定会跟着她过苦日子,可是把你留在傅家却不一样,有傅家的庇佑,你会好好的长大。” 傅婠倏地拉开椅子站起身来,“苏叔,如果你今天叫我出来是为了说这件事,那我就先离开了。” “婠婠——”苏崎站起身叫住正要离开的傅婠,却不想这时,门就从外面打开了,傅婠和门外突然出现的季怀柏隔着几米的距离互相对视着。 “怀柏,你来了。”望着门外的季怀柏,苏崎微笑着开口。 季怀柏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微笑着点了点头。 傅婠没有开口也没有动,只是淡淡的看着季怀柏。 苏崎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傅婠,笑着上前将季怀柏请了进来,拉着傅婠坐了回去,而他便借口点菜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两母女。 很久,季怀柏目不转睛的看着傅婠,眼中带着欣慰的笑,她已经从苏崎的嘴里知道了傅婠的成长,在经历过那么多的磨难后,她的女儿,她的婠婠,还能成长的这么好,她真的觉得很高兴。 傅婠知道季怀柏一直看着她,从离开纽约后,她以后她和季怀柏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毕竟天南地北,相隔甚远,何况中国十多亿人口,就算想要相遇,也不是那么容易。 可没想到,季怀柏竟然会回到G市,还通过苏崎将她约了出来。 “如果你有什么话想说就一次性说完,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麻烦苏叔了。”傅婠冷冷的开口道。 …… 离开君豪饭店的时候外面飘起了小雨,傅婠站在门口,望着天空很久,正打算招一辆出租车回去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面前。 车窗慢慢的摇下,黎慕彦望着站在车外环着手臂的傅婠,倾身打开车门,淡淡开口道:“上车。” 傅婠站在原地未动,和他对视了好一会儿,平静的说道:“我叫出租车就好了。” “上车!”黎慕彦声音沉了沉。 傅婠看了他一眼,径直冲入雨中,朝着远处的一辆出租车跑去,可是刚走过去,一个抱着小孩的妇女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傅婠愣愣的站在车旁,无奈的吐出呼吸。 而头上,身上却已经慢慢的湿了,傅婠无奈的四处看了看,这里位于市中心地段,突然下雨,出租车自然紧俏。 “上车!”身后再次传来一声低喊,听得出,声音的主人已经十分的不耐烦。 傅婠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便再次朝着公交站牌的位置抛去,出租车不好搭,那她便搭公交可以吧! 而她还未跑出几步,车子再次堵在她的前面,而车上的男人更是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拦腰抱起将她塞进了车里,并且落了锁。 一路上黎慕彦没说一句话一个字,傅婠也闷闷的望着被玻璃上的一条条雨河,望着被模糊晕染的窗外霓虹。 二十来分钟后,黎慕彦将傅婠送回了小区,仍是什么话都未说,开着车离去。 傅婠站在楼下,望着车子滑出小区门口,下颚绷得有些紧,静站了片刻才上了楼。 *** 嗷嗷嗷,今天可更新了6000+啊~ 154 电话中的呼吸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晚上,外面的雨越来越大,风也挂的呼呼作响,这样的夜晚倒显得更加的凄清和寂静。 傅婠走到阳台上打开窗户,拉开了一条缝,风从缝隙里卷进来,凉意油然而生,拢了拢肩上的外衣,傅婠折身走进客厅,one正专注的看着电视。 说起来,one似乎对中国的古代电视剧特别感兴趣,特别喜欢看天龙八部、倚天屠龙记之类的电视,每次看他看这一类电视都特别的痴迷丫。 傅婠在他的旁边坐下,此刻电视里上演的就是倚天屠龙记里,讨伐金毛狮王谢逊那一段,傅婠瞥了眼one此刻的神情,不由的噗嗤一笑。 听见笑声,one扫了傅婠一眼,又快速的将视线移到电视屏幕上,蹙眉问道:“你笑什么?媲” 傅婠将双腿全部卷缩进沙发里,挑眉道:“就这么好看啊?” “……”one抿了抿唇,却并未回答傅婠的话,又或许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傅婠也明白,one已经来中国快一个月了,但是这一个月多数时间one都是一个人,或许曾今他也是一个人,但至少他每天有自己要完成的工作,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天靠看电视打发时间。 “one,你回美国去吧!”傅婠沉吟了好一会儿,突然看着one淡淡的开口。 one虽然只和她相处了一个月,但这一个月来,她已经慢慢的将他当成了家人朋友,one的离开,她肯定也难受,也不舍,毕竟one走了,这个家或许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寂寥冷清。 可是她不能这么自私,one应该有自己的身活,她不能将他永远绑在她的身边。 one的动作僵了僵,过了会儿才淡漠的说道:“傅小姐,我来这里是席先生吩咐的,只要他没叫我离开,我是不会走的。”顿了顿,one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如果你看着我实在是不习惯,我可以搬出去,直到席先生叫我离开为止。” 傅婠愣了愣,知道one是误会了,着急的解释道:“one,我不是这个意思!” 正好,就在这时电视剧里插播着广告,one站起身径直的走进了浴室,傅婠的目光一路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被浴室的门隔开。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傅婠拢着衣服缓缓的走进卧室,想起季怀柏说席劲不会伤害她,让她不必担忧的那些话。 依季怀柏梅夫人的身份,想必席劲应该还是会给几分薄面,不至于再搞什么小动作。 得知这些后,她便清楚,和one相处的日子也将画上句号,one始终是要离开的。 打开灯,傅婠脱去外套,上床准备睡觉,睡下没一会儿,只感觉迷迷糊糊的时候,床头的手机呜呜的震动了起来。 傅婠没有睁开眼,只是皱着眉头摸到手机,熟悉的点了接听键。 “喂?”傅婠仍处于迷糊状态,声音显得几分软绵无力。 电话那边很安静,安静的傅婠只听见了哗哗的声音,以及沉重的呼吸声。 那边很久不吭声,本来半睡半醒的傅婠慢慢的睁开眼睛,手机屏幕刺眼的光让她有些难以适应,闭了闭眼,再睁开,才看清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 这个号码并没有备注,但是每个数字却都熟悉到了心坎上。 心脏猝然跳动的失去了频率,傅婠的嘴巴张了张,却是一个字都未说出。 电话那边和电话这边,两个人都安静的拿着手机,唯有彼此的呼吸声,从此起彼伏,到同归一致。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碰撞声,傅婠听得出,那是手机掉落和什么东西撞击的声音,而后,电话那边沉稳的呼吸声也跟着消失了。 傅婠打开灯,从床上坐起来,盯着已经呈现一片黑暗的手机屏幕良久,却是再也没了睡意。 她打开/房门走出去,客厅的电视机已经关了,只有阳台上的橘色灯光亮着,傅婠瞥见one孤高的背影,以及环绕在他身边的袅袅烟雾,缓步走了过去。 “我好像是第一次看你抽烟吧?” one瞥了她一眼,快速的将烟掐灭丢在烟灰缸里,“不是睡了吗?” 傅婠撅了撅嘴,“接了个电话,然后就睡不着了。”顿了顿,问道:“你呢?怎么还不睡,在为我刚才的话生气呢?” one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视线望向窗外,没有开口。 他不是生气,也知道她不是在赶他走,是他自己的问题。 想到要离开她,心里竟觉得从未有过的烦躁,那种烦躁让他控制不住的想要发泄出来。 可是他也知道,他迟早都要离开,他不可能永远守在她的身边。 “one?”傅婠柔软无骨的手攀上他的肩膀,one仿佛触电一般快速的躲开了。 一时间,两人尴尬的对望着,傅婠却是奇怪one的反应,看了看自己仍僵滞在空中的手,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你什么意思吗?我不过就碰了你一下,你犯得着如避瘟疫一样么?”说是这么说,傅婠却并没有生气,反而说完后,咧开嘴笑了,“看不出来,你这么纯情~” one脸一红,不自然的转向一边。 两人都沉默的倚着阳台望着外面,过了许久,傅婠才道:“one,如果你的家人来找你,你要怎么办?” one似乎没想到傅婠会突然问这么问题,看了傅婠一眼,细细的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不知道。” 因为他从未想过所谓的家人会来找他,而他从有意识开始,就不知道家人是什么,所以就算真的有家人,对他来说也只是陌生人。 傅婠笑了笑,不意外one会这样回答,蹙眉想了一会儿,道:“one,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从前呢,有一个很幸福的小女孩,她只有两岁,虽然从小爸爸就不在身边,但是她有很爱很爱她的妈妈,还有很疼很疼她的爷爷,也还有几个伯伯婶婶,她的世界总是充满着阳光。 有一天,妈妈说要带她去公园里玩耍,给她买好吃的冰激凌好吃的蛋糕,她可高兴了,因为她最喜欢吃的就是甜甜的东西,以前妈妈怕小女孩吃太多甜东西不好,总是不给她吃太多。 到了公园,有很多的小朋友,小女孩可高兴了,可是她可没忘妈妈说要给她买冰激凌和蛋糕的事,缠着妈妈去了蛋糕店,小女孩挑了很多个,原本她以为妈妈不会同意买这么多,却不想妈妈把她喜欢的都买了。 吃完蛋糕又吃冰激凌,吃完了妈妈又陪着小女孩玩了很久很久,就在天上有好多好看的彩霞的时候,小女孩突然发现妈妈不见了,她站到处看了看,终于看见了熟悉的身影,朝着妈妈的背影追去。 她一边追着妈妈还一边喊:“妈妈妈妈,婠婠在这里呢,婠婠在这里呢……” 然后妈妈紧紧的停了一下,甚至都没回过头来看小女孩一眼,然后加快了脚步往公园外面跑去。 而小女孩还以为妈妈是在她跟玩躲猫猫的游戏,小女孩高兴的追,可是妈妈走得太快了,小女孩怕妈妈躲不见,跑得更快,最后小女孩摔在了地上,膝盖都被摔破了皮,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好疼,小女孩呜呜的哭了起来,嘴里仍不停的叫着妈妈两个字,可是越走越远的妈妈始终没有回头,小女孩终于觉得怕了,她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又朝着妈妈追去,却跑了两步又是一摔,小女孩不知道摔了多少次,眼泪就好像雨珠子一样,声音都喊哑了,可是她的妈妈就是没回头看她一眼。 小女孩追到公园门口的时候,她看着自己的妈妈上了一辆车,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二十年后,小女孩和她的妈妈相遇了,妈妈跟小女孩讲了二十年前离开是逼于无奈的,希望能得到小女孩的原谅, “one,你觉得小女孩应该原谅她吗?”傅婠的声音透着一丝飘渺,仿佛琢磨不透。 one沉默了一阵,看向傅婠,淡淡的说道:“那小女孩想原谅她的妈妈吗?” ---- 还有一章,有点小波折~ 155 车祸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的喉咙一滞,就好像被棉花堵住似的,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啊,别人怎么能代替小女孩的想法,关键的是小女孩想原谅她吗? 她想原谅那个女人吗丫? 季怀柏说,当年之所以会选择离开,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而这个苦衷季怀柏并没有说出来,只是从季怀柏的字里行间,傅婠隐约猜到这个苦衷和她的父亲傅承旋有关媲。 可是原谅了季怀柏,那季怀柏就是她曾今那个妈妈吗? 季怀柏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丈夫女儿,她还是二十年前,只是傅婠的母亲的季怀柏吗? “很晚了,快去睡觉吧,明天你还要上课呢!”one看着她皱着小脸的模样,不由的开口道。 她口中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她自己,对吧? 放学后见面的那个长辈也就是那个想要她原谅的妈妈,所以今晚回来的时候,她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傅婠点了点头,“你也早点睡。”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对one道:“先前我说那话不是想赶你走,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one,我把你当家人和朋友,我只是担心你过不惯现在这种生活……另外,你以后也不是没有家人!” 说完,傅婠转身回了卧室,徒留one错愕的站在那。 ——另外,你以后也不是没有家人! 这句话就好像一道雷,狠狠的劈在one的身上。 她的意思是,她是他的家人么? 忽的,one的嘴角微微的勾起,那抹笑,憨厚而真诚。 ** 翌日,傅婠回到办公室正在整理上课笔记,其他老师则坐在一起叽里呱啦的谈论着当今时事政策。 傅婠虽是一名历史老师,但除了讨论课本上的东西外,对当今领导人及颁布的最新政策条规,还是不怎么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高谈阔论。 平时也就看看报纸新闻,将一些对学生有用的东西记下来,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傅婠正拿着红色签字笔将一些重要的知识勾下来,桌上的手机却震动了起来,傅婠反射性的看向屏幕,却不是昨晚那个号码。 傅婠拿着手机到走廊上接听电话,“剪子哥哥?” “婠儿,快到医院来,黎出车祸了!” 傅婠的心狠狠一沉,握着手机的都不住的发颤,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伤到哪了,严重吗?” “严重倒不是很严重,轻微的脑震荡加小腿骨折,可是关键是他一点都不配合医生的治疗,你来医院劝劝他吧!” “剪子哥哥,我既不是医生也不是心理辅导师,我只是一个老师!抱歉,我等下还要上课,没时间去医院!”说完,傅婠快速的挂了电话,手机却被捏的快要变形。 傅婠,你必须的狠心,否则,你最后只会越陷越深! 医院。 “怎么样,婠儿什么时候来?”一身白大褂的易冬维睨着推门进入的白简之。 白简之沉着脸看了易冬维一眼,将身体摔进沙发里,“傅婠那女人还真是铁石心肠,就算离婚了,从小到大的情谊还在吧?她竟然说要上课,没时间来医院!” “你也别恼,婠儿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这件事也是黎自作自受!”易冬维给白简之倒了一杯茶水,“消消火气!” 白简之接过,一口喝了下去,“不行,我非得把婠儿弄到医院来,否则,黎慕彦那小子还真的会扭着出院不可。现在估计也有只有傅婠才镇得住他。” 说罢,白简之放下茶杯,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易冬维喊道:“你去哪?” 白简之头也不回的说道:“学校。” 易冬维摇着头,无奈的笑了笑,自己的事情都没弄好,好这么有精力去管别人的事,这样的人估计也只有白简之了。 ** “傅老师,外面有人找你!”一个男同学的声音略带调侃的在教室内洪亮的响起。 此刻是上课时间,但由于傅婠有些心神不灵,所以讲了一会儿课,便有些前言不搭后调,索性让学生自己先看,而她坐在讲台上稳稳心神。 傅婠抬起头先看了看下面的学生,只见班上的所有人都盯着窗外,傅婠朝窗外看了眼,只见白简之负手立于窗户边,直愣愣的瞪着她。 “同学们好好看书,老师先出去一下。”傅婠吩咐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而白简之一见傅婠出来,拉着傅婠的手就拖着往楼梯口的方向走。 傅婠蹙眉的甩开他,“剪子哥哥,你干嘛?没看到我还有一教室的学生等着我吗?” “这些学生干我屁事,我只知道,医院里我的好兄弟,你的男人正等着你!”说完,白简之又要去拉傅婠的手。 傅婠快速的躲开,“剪子哥哥,你冷静点好不好?” “好,我冷静!”白简之冷冷的看着傅婠,“我只问你一句,你去不去医院?” “我……” 白简之抬起头制止傅婠继续说下去,“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只是我没想到从前虽是调皮但却善良可爱的婠儿变得如此的冷漠、铁石心肠!你去不去随便你,就当我白简之白疼你了!黎慕彦那小子活该!” 不等傅婠说些什么,白简之已经甩手走远。 傅婠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淡淡一笑,“就算我要去,也要先请假啊!” ** “黎,你别任性,你的脚受伤了,必须得呆在医院!”苏雅拉住黎慕彦,不让他下床,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黎,我知道你不爱呆在医院,可是你现在身上有伤,暂时不能离开!”易冬维也上前制止黎慕彦的行动,望着他手背上没有经过止血而突然拔掉 针头,此刻鲜红的血液正从快速的冒了出来。 白简之皱眉对被吓着傻站着一边的护士说道:“还不过来止血!” 护士这才反应过来,连连应道,拿着面前和消毒药水为黎慕彦消毒止血。 “放开我!”黎慕彦一把推开苏雅,苏雅平衡不住,被甩在了桌子上,腰部被桌沿狠狠的撞了下,疼得她忍不住泛起泪水。 而这时,白简之气愤的推开门走了进来,望着病房混乱的场面,以及黎慕彦被易冬维压制着,却仍要下床的动作,一脚踹开旁边的椅子,和易冬维一起将黎慕彦制服在病房上。 “护士,去拿镇定剂来!”白简之冷冷的对护士道。 黎慕彦满是血丝的眼睛狠厉的瞪着白简之,“白简之,你敢!” 白简之邪恶的勾了勾唇,凑近黎慕彦,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就算你要修理我,也要等你好了才有机会是不是?所以乖点不好么?” 说完,有看向仍站在原地的护士,凶神恶煞的说道:“你傻了,还不快去!” “噢噢噢,我马上就去……”护士小姐冲出了病房,没一会儿,拿了镇定剂过来给黎慕彦注射进去。 镇定剂随着血液的流动慢慢的在黎慕彦的身体里扩散,黎慕彦才慢慢的软下身体,睡了过去。 易冬维松了一口气,直起身看了白简之一眼,“简之,这也不是办法啊,总不能一直给他注射镇定剂吧?” 白简之撸了撸头发,烦躁的在病房走来走去,“先这样吧,我再想想办法。” “嗯!” 易冬维余光掠过苏雅捂着腰苍白的脸,蹙眉道:“小雅,你受伤了?” 苏雅孱弱的笑了笑,“刚才撞了下,应该没什么大碍。” 易冬维动作顿了顿,“你跟我来,我找护士帮你看看吧!” 苏雅看了床上睡着的黎慕彦一眼,料想他暂时应该不会醒,对易冬维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你了!” 易冬维笑了笑,没多说什么,领着苏雅走出了病房。 白简之将先前踹翻的椅子扶正,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接了个电话后,吩咐护士好好看着点,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医院。 傅婠到的时候,病房里只有黎慕彦一个人,而整个病房虽然稍稍的整理了一下,但还是看得出先前的混乱。 黎慕彦不喜欢医院,或者说是抵触,她很久之前便知道了,只是没想到抵触到这种程度,连自己受伤了,也不肯呆在医院。 病房上,黎慕彦的额头缠着一圈纱布,而纱布上还渗出不少的血迹,傅婠轻轻的碰了碰黎慕彦的额头,黎慕彦像是有意识般皱了皱眉。 傅婠看着他苍白的脸好一阵,觉得黎慕彦似乎瘦了很多,皱眉低喃道:“昨晚,你是出车祸之前给我打的电话,还是出车祸之后呢?” 156 香艳的画面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病房上,黎慕彦的额头缠着一圈纱布,而纱布上还渗出不少的血迹,傅婠轻轻的碰了碰黎慕彦的额头,黎慕彦像是有意识般皱了皱眉。 傅婠看着他苍白的脸好一阵,觉得黎慕彦似乎瘦了很多,皱眉低喃道:“昨晚,你是出车祸之前给我打的电话,还是出车祸之后呢?丫” 床上躺着的人自然不可能听见她的话,更不可能回答她。 放下手提包,傅婠就着床边的椅子坐下,支着下颌发呆似的看着黎慕彦虚弱的脸。她看到过很多种面孔的黎慕彦,笑着的、生气的、冰冷而疏离的、热情缠绵的、狼狈的…… 可唯一没讲过的却是他虚弱的模样,这样的他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受了重伤,毫无还击之力的猛兽,蜷缩着身子独自的舔着伤你口媲。 消瘦下来的面孔,越发的凸显了他轮廓的分明,傅婠余光掠过他正输着液的手,顿了顿,缓缓的将他的手含在自己的两手中间,大概是由于输液的缘故,他的手很冰。 “黎慕彦,你知不知道,剪子哥哥为了你,居然第一次恼我了……要知道就连小的时候我弄坏他心爱的飞机模型,他都只是鼓着眼睛不满的瞪了我两眼。” “其实剪子哥哥跟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不是不想来,只是……最后还是忍不住来了,跟学生上课都上不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受伤的模样。”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矫情?一边说着要忘记你,不爱你,可是转过身又对你说这些话?” “连我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真是让人讨厌呢。” 傅婠眨了眨眼睛,无奈的嘟起双唇,就好像在和床上的人撒娇似的。 “其实医院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或许你曾今在医院里有过什么不好的记忆,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就算每天打针、每天吃药、每天穿着病服……但这样你才能很快的好起来啊!” “所以你千万不要任性,你看你都快三十岁了,如果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我肯定看不起你,会耻笑你的!我会说,黎慕彦,你怎么这么没用,堂堂一个大男人,连医院都害怕,连我一个女人都比你勇敢!” 窗外午后的阳光照射在病房内,璀璨的光线洒下星子的斑斓,落在一躺一坐的两人身上,那么的明媚和温暖。 瞥见黎慕彦已经干的起皮的唇边,傅婠的眸光停了停,起身倒了杯水,然后拿了棉签蘸着水轻轻的涂抹擦拭着,自言自语道:“黎慕彦,你看,你一生病啊,整个人都憔悴了,哪里还有黎氏总裁的威风八面俊美如铸?” 时间就在傅婠的自言自语中慢慢的流逝,黎慕彦一直未曾醒来过,而他的没醒,却显得两人的相处变得更加的自然和融洽,不用费心的去伪装些什么。 有时候说好要忘记的,其实未必就能做到毫不在意,说要要成全的,未必就能真正的做到放手。 一切只是言不由衷罢了。 “你来了?”身后,声音猝然扬起。 傅婠反射性的转过身看,去苏雅手里提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傅婠轻轻的点了点头。 苏雅的目光望着傅婠和黎慕彦握在一起的手顿了半秒,旋即走到床边将东西放下,自然而然的伸手探了下黎慕彦的额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淡笑,“体温正常。” 傅婠松开黎慕彦的手,拉过被子为他盖上,床上睡着的黎慕彦明显的动了动,不过却又睡了过去。 傅婠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的看着苏雅又是查看药水,又是收拾病房的模样,问:“他怎么一直没醒?” 苏雅的动作骤然停下,抬起头看了黎慕彦一眼,脸上露出一抹担忧,“黎不肯呆在医院,所以简之哥让护士给黎注射了镇定剂,现在药效未过,自然不会醒。” “镇定剂?”傅婠低喃道:“这药虽然能让他毫无知觉毫无反抗,可是这药对他的身体并不好。” 苏雅直起身站在床边,对傅婠无奈的说道:“可眼下没办法啊,黎的个性你也清楚,就算他现在受伤,可是只要他还能动,没有人能制得住他。” 傅婠直到苏雅说的是实话,低下头,敛去眸中易于泄露的情绪,缄默的坐在沙发上不在吭声。 下午三点左右,易冬维来了病房,看了下黎慕彦的情况,瞥见傅婠也在,神色微顿。傅婠自然也明白易冬维的意思,他前脚走出病房,傅婠后脚便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了医院的天台上,易冬维买了两杯冰咖啡,天台上有一种桌子和四张凳子,还有一把大大的遮阳伞,加上这里的风比较大,种了很多盆栽植被,是一个午后休闲的好地方。 傅婠捧着冰咖啡喝了一口,并不是什么上好的咖啡,但是合起来却觉得丝滑冰爽,很能消热。 “我以为你当真不会来。”易冬维微笑着抬起头看了眼傅婠。 天台上的风当真挺大的,傅婠束在脑后的头发也被拂乱了,在脸上凌乱的拂动着。 傅婠伸手将松散在额前的发丝撸到耳后,耸了耸肩道:“我也以为自己恨得下心……可是上课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他满身是血的模样,根本就无法给学生好好上课,所以最后还是忍不住来了。” 易冬维依旧淡淡的笑着,“既然担心他,何必要违背自己的心呢?婠儿以前可是我们几个当中最敢爱敢恨的。” “冬维哥,有些事你不明白,就算我再敢爱敢恨,也要那人接受才行啊?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付出再多的努力也未必有收获。”傅婠苦笑,在纽约的时候她就尝试过,最后还来的也只是一个人的伤心难过。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在去努力挣扎,索性放弃,倒显得退一步海阔天空。 “那你又为黎慕彦付出了多少?”易冬维突然淡淡的问道,似不经意,却又显得突兀而刻意。 傅婠错愕,有些迷茫的看着易冬维,突然间说不出话来。 易冬维站起身,走到天台的边缘围墙边,望着几十层的楼下,缓缓的开口道:“婠儿,从小到大,我所见到的,黎慕彦所做的一切,十有八/九都是因为你,你觉得和他的付出和努力比起来,你的孰大孰小?” “你上幼儿园小学那会儿,黎慕彦明明和你家相隔甚远,可是为了见你一面,每天早上都会坚持让司机把车开到傅家接你,会准备好早餐让你在车上吃,把你送到学校后,看着你进去了,才会让司机在开车送他到学校。明明他可以睡到早上七八点起床的,可是为了你,却每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 “后来,他和苏雅出国呆了一年,回来后两人更是形影不离,所有人都看得出你的不满你的不乐意。可是,你知道吗?在那几年里,我亲眼看到黎好几次放学后守在校门口看着你出来,然后一路跟着你直到你回到傅家。” “苏雅的死,所有证据都指向你,可是黎慕彦为了保全你,亲自去警察局疏通关系,让你光明正大的从警察局出来,甚至不允许任何人多说一句。” “婠儿,和这些比起来,你觉得你真的为黎慕彦而努力付出过吗?” 傅婠手里握着的装着咖啡的纸杯早已经变了形,咬着唇似乎有些不甘又有些任性,辩解道:“冬维哥,如果他真的如你说的这般,为什么我和他的婚礼最后却让我做了苏雅的替身?” 或许这就是傅婠一直所迟疑的地方,就算相信黎慕彦心里爱着她,可是就因为那场婚礼,让她变得畏缩和不自信,她就算想过要争取,却又被自己给强迫的压制了下来。 易冬维转过身睇着她,嘴角的笑有些冷,“那你还记得在婚礼前两天的晚上你做过些什么吗?” 前两天的晚上? 傅婠愣了愣,脑中快速的回忆起婚礼前两天她曾做过的事情,“我去酒吧喝酒,然后喝醉了……” 那时候她以为黎慕彦并不爱她,娶她也不过是为了迫于黎爷爷的威胁,而她同样不是因为爱情才和黎慕彦结婚,而是为了守住爷爷留下的家业,为了让自己有黎家庇佑,几个伯伯们无法在伤害她。 为了这样的理由而结合在一起,她怎么可能满心欢喜的当新娘子,嫁给黎慕彦? “可是你是和冷绎帆在一起,对吧?” 傅婠点了点头,“嗯,我把要和黎慕彦结婚的事告诉了他,没想到第二天他就从德国跑回来了。可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易冬维觑了傅婠一眼,“离开酒吧后,你和冷绎帆在酒店开/房,整晚都没离开过吧?” 傅婠怔愕了一会儿,易冬维的话她自然理解,蹙眉解释道:“冬维哥,那晚我喝醉了,冷绎帆只是在酒店照顾了我一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以为黎会这么想?”听傅婠这么说,易冬维松了口气,“那天晚上黎在酒店楼下等了一个晚上,后来他便让白简之把新娘的名字换了,你可以想象得到他当时有多愤怒。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竟然和其他男人在酒店开/房。” 其实这种事,像他那样骄傲自负的男人,怎么可能对别人说得出口? 只是每个人都有软弱的时候,就在他们结婚那天晚上,黎慕彦好像个疯子一般,不要命的灌酒,喝醉了的他就好像是被抛弃的孩子,孤独又狼狈,就连他们几个男人都看着心疼。 从他醉言醉语的话里行间,加上白简之亲眼看见傅婠和冷绎帆在酒吧的画面,才拼凑出整个事实的经过。 而这件事只有他和白简之知道,他们更没有像任何人提起过,毕竟这关乎到黎慕彦的男性尊严,若非黎慕彦和傅婠此刻僵持的关系,他本来打算永远都不再提起这件事。 好在从傅婠的嘴里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傅婠并没有和冷绎帆发生过任何的关系。 傅婠倏地站了起来,纸杯掉在地上,咖啡撒了一地,而她脸上的表情只能用惊慌和无措来表达。 所以那场婚礼之所以会变成那样,却是她一手造成的吗? 这样的事实让傅婠难以接受,和黎慕彦结婚两年,兜兜转转到离婚,他们之间原来所有的症结都集中在这一环么? 难怪黎慕彦无数次把冷绎帆牵扯进来他们之间,每次说到冷绎帆三个字的时候几乎都是用咬牙切齿的口吻。 “婠儿,黎慕彦是个值得你为之付出的男人,别因为一时的骄傲,而错过自己终身的幸福!冬维哥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希望你能幸福!”易冬维拍了拍傅婠的肩膀,然后徒留傅婠一个人怔愣茫然的站在天台,他则翩然的离去。 一个人在天台上站了很久,直到天际绯红的晚霞不满,渲染着半边天。 傅婠的脑子很混乱,一时间就连黎慕彦的脸都想象不出来,只有一道道清晰而熟悉的声音,不断的在耳边重复着一些似曾相识的话语。 有些她记得很清楚,可有些她已经忘了,但在此时此刻,那些记得的不记得的话语,如同潮水般汹涌的奔进了脑子里,耳朵边。 傅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天台的,只知道离开的时候,整个城市的灯火已经在闪烁中亮起,而天空中那颗最亮的北极星,就像最忠实的指南针,永远为人们指引着方向。 回到黎慕彦的病房所在楼层,傅婠心情并未完全平复,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黎慕彦,但心里却又极度的渴望能马上见到他。 这种心情复杂又矛盾。 正低头想着,傅婠不经意的抬头,瞥见病房门口站着的身影,傅婠顿了顿,还是加快了速度走上前去。 “芳姨!”傅婠低声唤道。 林芳转过身看见傅婠,原本微笑着的脸顿时僵了下来,微微移动身子挡在门口,冷硬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婠有些想笑,她难道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吗? 傅婠抿了抿唇,转而说道:“芳姨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林芳看了傅婠一眼,淡淡的笑了,“人家小两口在病房里面恩爱,我进去干嘛?” 恩爱?傅婠皱了皱眉,心里想的却是,黎慕彦难道醒过来了? “芳姨,能麻烦你让让吗?”傅婠平静的看着林芳道。 林芳眉梢动了动,“既然你执意要进去,那我也不好阻止。”说着,林芳移开身子,让傅婠能推门进入,但她的表情却透着一股冷然的讥笑。 傅婠愣了愣,还是握住门把果然的推开了病房的门,只是她却站在门口无法再踏入颁布,还握着门把的手用力的连每条筋脉都凸了起来。 病床上,女人衣衫半解,匍匐在男人的身上,而男人的手紧紧的搂着女人,两人亲密的交颈缠绵,面画香艳的堪比三/级/片。 嘭的一声,傅婠把门关上,退了出来,甚至顾不上旁边的林芳,便仓皇失措的快速朝电梯奔去,而按着电梯按键的手,不受身体支配似的,明明像按1,却按到了其他的键,反复无数次,仍旧按不到自己想按的楼层,最后再也没了耐心,直接用手掌啪啪的拍打着…… “心痛了?” 傅婠停下动作,缓缓的侧过身望着跟过来的林芳,她不知道林芳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她看了多久。 林芳伸手抚摸着傅婠的脸,就好像小时候那般,脸上的笑容也是那么的亲切和蔼,“婠婠,因为慕彦此刻正和小雅亲热,所以你心痛了是不是?” “呵呵,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脸怎么这么苍白,你可是傅老爷子捧在手心里的孙女,要是他地下有知,知道她孙女如今这么的凄惨,也不知道会不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林芳脸上的笑意更加的得意。 而望着满是得意的林芳,傅婠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芳姨,你就那么恨我吗?” 林芳淡淡的抽回手,看着傅婠的眼神已经不再温柔,“恨?我当然恨!” “就因为我杀了苏雅?”如果是因为这个,那么她认了。 林芳的表情突地变得狰狞起来,“这难道还不够吗?傅婠,虽然你从出身就披着华丽的外衣,如珠如宝被傅老爷子捧在手心里,而小雅虽然没你那么好的家世,可是她和你是平等的,凭什么却像个奴婢一样跟在你的屁股后面,就连自己喜欢的男人也不敢争取,只能傻傻的守在一边,仰望着你和黎慕彦的幸福。现在你也该尝到小雅的痛了吧?滋味好受吗?” 说不惊讶是假的,依林芳的意思,苏雅很久之前便喜欢黎慕彦了? 可那很久之前,究竟是有多久? 可尽管是这样,但傅婠并不觉得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苏雅,她仍旧平静的注视着林芳的扭曲的面孔,淡淡说道:“芳姨,我从没把苏雅当成过自己的奴婢,在我心里她一直是我唯一的姐姐。而黎慕彦,我从没说过他是我的所有物,苏雅要是喜欢,那么她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争取。” “现在说得倒是冠冕弹簧,那是谁为了铲除小雅,而不惜将她推入海里淹死?”就在这时电梯门突然打开,白简之圈着白素璃走了出来。 两人和电梯外的傅婠、林芳面面相觑,白素璃注意到面色有些难看的傅婠,甩开白简之的手,走到傅婠身边,看了眼林芳,“婠儿,怎么回事?” 林芳凛然的冷笑,“婠婠,芳姨还有事就先离开了。”说完,径直和白素璃、白简之擦身走近电梯,不一会儿电梯门缓缓关上,而林芳阴沉的笑还浮在脸上。 “婠儿?”白素璃又唤了傅婠一声。 傅婠对她笑了笑,“没事。”视线落在白素璃身后的白简之身上,低声道:“剪子哥哥。” 白简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径直的迈开腿朝病房走去,似乎把傅婠当成透明的一般。 白素璃自然不可能相信傅婠所说的“没事”,她拉着傅婠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认真的看着傅婠道:“到底怎么了?刚才芳姨看你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 157 苏醒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白素璃自然不可能相信傅婠所说的“没事”,她拉着傅婠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认真的看着傅婠道:“到底怎么了?刚才芳姨看你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 瞧着白素璃一脸紧张的样子,傅婠难得的勾了勾唇,“放心吧,她还吃不了我。” 白素璃摸了摸鼻子,呲牙道:“我就怕你主动把自己切块送人家嘴里,到时候还有你活命的机会么?丫” 傅婠有些苦笑不得,心里却显得凝重起来,“就算她是食人怪,我又岂是呆头傻瓜?阿狸,不管怎么说,芳姨都对我好过,在没触及我的底线之前,我都无法狠心对她,况且苏叔对我一直不错,我也不想让他为难。媲” 苏崎对傅婠的好,白素璃是亲眼见识过的,别说傅婠不是苏崎的女儿,就算是他女儿的苏雅,也不过如此罢。 傅婠表面上看起来清高骄傲,很多时候对人也冷冷淡淡的,但你只要对她好一分,那她就绝不会辜负你这一分,她会还你三分。 念着苏崎对她从小到大的关心疼爱,以及林芳曾今对她的好,傅婠是如何也做不出对林芳不敬的举动来。 白素璃轻轻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却又觉得本该如此,傅婠还是那个面冷心软的姑娘,喟叹之余,白素璃又问:“那今天发生什么事,你真不打算告诉我了?” 傅婠微微扬起下颚,优美的颈部弧线拉伸开,浅笑道:“刚才……我看见苏雅和黎慕彦在床上亲热,那画面还真是让人旌旗荡漾。” “什么,那个女人怎么这么不检点,连黎慕彦受伤也不放过!”白素璃义愤填膺的站起身,瞪着病房那方,吼完之余,目光有快速的瞥向傅婠,只见她表情很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白素璃无力的坐下,伸手捅了捅傅婠的肩膀,“看你还挺平静的,倒显得我太大惊小怪了。” 话落,白素璃又脑中快速的闪过什么,怔愣了一会儿,不由的鼓大了双眸,连嘴巴也张成了“O”型,好半天才说道:“白简之他进病房去了。” 傅婠嘴角勾勒起得意的弧度,“嗯,我看见了。” “那你怎么不提醒他一下?这会儿只怕……”白素璃想到那画面,顿时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放心吧,要真是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画面,只怕这会儿已经被撵出来了。”显而易见,白简之进去之后,并没有见到她先前所见的衣衫渐解,裸/身缠绵的戏码。 听见傅婠如此略显讽刺的口吻,白素璃更加的狐疑起来,抬手戳了戳傅婠的额头,疑惑道:“婠儿,我真有些弄不明白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刚才看你还一副魂不附体,失魂落魄的模样,现在又摆出一副高深莫测,黎慕彦和其他女人上床,你真的不在意吗?” 傅婠对她眨了眨眼睛,眼角却划过白素璃脖子上露出的一小团绯红之色,顿了顿,咧嘴笑道:“阿狸,我的事你就少操心了,先顾好自己吧。”顺手,傅婠提了提白素璃的衣服领子。 不过就是刚才她叫白简之哥哥时,他不领情,还拽的二五八万似的,那她又何必拿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提醒他不是时候进病房。 本想着看白简之被撵出来的一脸五颜六色的模样,可是却没看着,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也让她想通了一些事。 傅婠站起身摸了摸已经扁了的肚子,对白素璃道:“饿了没有,我请你吃好吃的,去不去?” 白素璃实在不知道该称赞傅婠心怀宽广,还是该鄙视她的故作镇定,随着傅婠站起身,白了她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的小祖宗,你倒还有心思吃饭!” “名以食为天,什么事都等我吃饱了再说!” 其实不是傅婠放不放得开,而是在于她的豁然开朗。 俗话说的好,关心则乱。刚才在病房门口看过去,苏雅和黎慕彦倒真想在床上亲热缠绵,而她也真的被那一幕也刺激到了,所以那一刻心里除了慢慢的痛和难受,什么都想不到。 傅婠活了二十三年,像今天这般慌乱的全身发颤,理不清方向的时候恐怕是第一次,但这也证明黎慕彦至于她来说,显得有多么的重要。 大概真的是被冲昏了头,连最浅显的东西都没想明白,若不是白简之走近病房没有被赶出来,或许她仍旧想不到。 若是苏雅那时候真的是和黎慕彦在病床上亲热,那么按理说黎慕彦已经醒了过来,一个讨厌医院,讨厌到就连满身是伤也不肯呆片刻的人,又怎么热情澎湃的和女人在床上缠绵? 就算不是黎慕彦,从林芳身上她也该瞧出点什么,林芳怎么会那么巧的站在病房门口,好像特地在等着她一样。 所以啊,凭这点,她还真应该好好的感谢白简之呢! 一举惊醒梦中人。 两人随便捡了家小餐馆吃了点东西,吃完后,已经快二十一点了,傅婠让白素璃给白简之打了个电话,白素璃扭扭捏捏好久都不肯打,还是傅婠抢了白素璃的手机打过去。 只是没想到接听电话的白简之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亢奋的叫了声“阿狸”,傅婠瞥了白素璃一眼,只见白素璃转过身那后背对着她,傅婠对着电话喊了声“剪子哥哥”,顿时白简之的语气就焉儿了。 挂完电话,傅婠又让餐馆的老板现熬了一碗清淡的肉末粥并两个素菜打包,白素璃瞧傅婠的架势,是为黎慕彦特地准备的,现在她还真对傅婠的大度而感到扼腕,黎慕彦才和其他女人在床上打得火热,她竟然还特地为他准备吃的。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盲目的,曾今她一度以为这句话绝对不会应证在傅婠的身上,眼下看来,这句话适用所有恋爱中的女人。 回到医院的时候,白简之正站在住院部的楼下等着,远远瞧见走过来的傅婠和白素璃,踱着步子缓缓的迎了上去。 瞥见傅婠手里提着的食物,白简之看着傅婠的神情好了不少,“苏雅已经回去了,你现在上去吧,黎估计还有一会儿就要醒了。” 傅婠之前之所以给白简之打电话,就是希望白简之能帮她把苏雅支走,她可不想大半夜和苏雅在医院同守着一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那好,我就先上去了。”说着,傅婠看向白素璃,“阿狸,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上去?” 白素璃的视线下意识的觑了白简之一眼,然后对上傅婠意味深长的眸子,顿了顿,勉强的笑了笑,“好啊,我也想上去看看慕彦哥怎么样了。” 白素璃正要跟上去,却不想被白简之拦了下来,白简之并未理会白素璃,直接对傅婠说道:“阿狸等下要和我回趟家,明天再去看黎吧!” 傅婠眉梢挑了挑,淡笑道:“那好,阿狸,剪子哥哥,明天见咯~” 白简之朝傅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便牵着白素璃的手径直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车,傅婠歪着头看着他们好久,直到上了车离去,才撇了撇嘴。 难道是她的错觉么? 怀揣着莫名的思绪,傅婠走近黎慕彦的病房,站在床尾看着床上的男人好一会儿,傅婠才将手上打包的粥和素菜下,还在在下午坐的那张凳子坐下,只不过更靠近床了一点。 黎慕彦还没有醒,而苏雅和林芳自导自演的那出戏,也确实精彩,只不过终究把她想的太傻,也不知道黎慕彦醒来知道这件事后,会是什么反应? 堂堂黎氏总裁,竟然被两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傅婠就这么看着黎慕彦,直到眼皮犯沉,最后实在是疲惫不堪,支撑着脑袋靠在床边睡了过去。 时间就在这份温馨而静谧的空间里缓行,进来查房的护士望见这一幕,也不由的放轻了步伐,探查了一下病人的情况,便快速的退了出去。 秒针滴滴答答不知疲惫的绕了一圈又一圈,而分针也缓速的摆动着,终于,在十点一刻左右的时候,床上的人动了动,没一会儿,一双漆黑却又透着微微迷离的眼眸缓缓的睁开,望着微弱橙黄的灯光,下意识想要抬起手来。 “唔!” ---- 晚点,还有一更~ 158 误会解开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秒针滴滴答答不知疲惫的绕了一圈又一圈,而分针也缓速的摆动着,终于,在十点一刻左右的时候,床上的人动了动,没一会儿,一双漆黑却又透着微微迷离的眼眸缓缓的睁开,望着微弱橙黄的灯光,下意识想要抬起手来。 “唔!” 黎慕彦抬手的动作牵动了被压着的被子,本就睡得不是很熟的傅婠,下意识的睁开眼看向床上,正好对上黎慕彦一双深邃如深潭的眼眸。 傅婠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澄澈的眼眸眨了眨,目不转睛的盯着黎慕彦好一会儿,才舔了舔唇瓣开口道:“你醒了。” 黎慕彦没有开口,害怕一开口就将眼前的画面打碎,只是深深的凝视着她,苍白的脸上,薄薄的唇瓣紧绷的抿成了一条线,眼睛却是出奇的明亮。 傅婠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眼角瞥见桌上打包回来的粥,问黎慕彦:“你饿不饿,我买了粥回来,你要吃点吗?” 黎慕彦回过神,淡淡的撇开视线,沉默了片刻才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媲” 傅婠抬眸睨了他一眼,道:“那你又怎么会出车祸?你十三岁就会开车了,这么多年来,从未发生过意外。” 傅婠在想什么,黎慕彦自然清楚,“我发生车祸在跟你打电话之前,有一个小女孩突然从路中间穿过,为了不撞到那个小女孩,加上下雨天路太滑才和后面一辆车撞上的,所以这件事跟你无关。” 但黎慕彦没有说的是,其实穿过马路的小女孩只是他看到的一个幻想,高速公速上怎么可能有什么小女孩出现,那小女孩更不可能和傅婠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最近似乎又经常出现幻觉了…… “那为什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一个字都不说?如果你出声了,那我昨晚就会知道你出车祸了,而不必等到今天,从剪子哥哥嘴里得知。”傅婠笑的有些冷,连带看着黎慕彦的眸光也是泛着冷意的。 许久,黎慕彦直直的盯着傅婠明亮而直逼人心的眼眸,淡淡说道:“婠儿,那时候我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以前我们在一起的画面一幕幕的在眼前浮现,我觉得我会死,那时我只有一种感觉,疯狂的想要听见你的声音,想要看见你的容颜,想要触摸你的肌肤,可是我知道那不可能。后来,手机响了,手机频幕的光让我仿佛看到了一丝亮光,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拿起手机打通了你的电话,我很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别说了!”傅婠突地伸出挡在黎慕彦的唇边,然后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一点点的摩擦,“黎,你不会死,就算你要死,也要在我死了之后。你感觉到了吗?我就在你的面前,你不仅能听到我的声音,还能看见我,触摸我……” “我是在做梦吗?”温润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鼻唇,每一寸。 傅婠浅笑,“当然不是”。傅婠倾身轻轻的靠在黎慕彦的胸前,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交缠,“黎,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在轻易的放开对方的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起去面对,好不好?” 黎慕彦并没有急着回答傅婠,他垂着眼眸,望着匍匐在胸前的黑色小脑袋,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虽然她的声音平淡无波,但是他却能想象得出她付诸了多大的勇气。 是什么让她突然之间卸下了所有的城墙,让自己坦诚的站在他的面前? 一个深吻落在他的头顶,黎慕彦的嘴角缓缓的划开,“好,我们好好的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放开对方的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起去面对。” 刹那间,一滴泪水快速的从傅婠的眼角滚落下来,可她的脸上分明是笑着的,笑得那么的开心。 傅婠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朝他伸出小手指,“我们拉钩,谁不守承诺,谁就是又丑又肥的大肥猪!” 黎慕彦挑眉看了看她幼稚的举动,哭笑不得的抬起手和她的小手指勾在一起作为诺,大拇指相触作为印章。 “这个你就相信了?”收回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顶。 傅婠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我不是相信这个,我是相信你。”她再次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道:“黎慕彦,我相信你不会辜负我。” 傅婠的眼眸太亮太灼人,黎慕彦觉得有些不敢直视这样信任的眼神,他噤声片刻,缓缓吐出,“若是有一天我辜负了你,婠儿,你会怎么做?”下意识,黎慕彦将她抱紧。 许久,傅婠才闷声的回道:“不知道。但是我估计我会恨你吧。”恨是她的极限,这辈子她只恨过一个人。 黎慕彦狠狠一震,这恰恰是他最承受不起的。 两人难得有片刻温馨拥抱对方的机会,彼此都格外的珍惜着,舍不得放开对方。 最后黎慕彦索性将傅婠拉上了床,让她躺在自己的咯吱窝的位置,盖着同一床棉被,肌肤隔着薄薄的衣料相触紧贴,两人的体温慢慢的交融。 “黎慕彦,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清楚。”傅婠环住黎慕彦的腰,唇瓣贴在他的胸前,闷闷的说道。 黎慕彦一怔,却未开口,抚摸着她鬓角发丝的手顿了顿。 傅婠组织了一下思路,缓缓道:“你十五岁生日那天,我在学校的一处墙边看见你和苏雅接吻了,你还记得吗?” 黎慕彦认真的想了好久,似乎是有这么回事,但是他跟苏雅接吻? 黎慕彦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那时候我没和她接吻,是她突然凑上前来亲我,当时我也不过才十五岁,被吓住了忘了反应。” “所以你的初吻是苏雅咯?”傅婠说话的语气更加的闷了起来。 却不想鼻子突然被黎慕彦捏住,黎慕彦低声的笑了出来,“我还有初吻吗?小时候不知道是谁,有事无事就在我脸上抹口水。” 顿时,傅婠囧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那是我五六岁的时候,那么小,亲你根本没有任何男女之情的色彩!” “那你九岁的时候呢?”黎慕彦再次提醒道。 九岁! 傅婠的脸“哄”的一下红了,九岁的时候虽然她年龄也小,但是还是能分辨一些了,那时候黎慕彦十三岁,已经处于萌动的青春期…… 傅婠娇嗔的抡起拳头打在黎慕彦的胸前,“你还好意思说,我才九岁,你居然就对我下手!” 黎慕彦握住她的拳头放在胸前,“可是你是我第一个有***的女孩,尽管那时候你才九岁,可是我已经想把你变成我的了!”顿了顿,黎慕彦蹙眉问道:“但你是怎么知道苏雅强吻我的事?” 傅婠勾了勾唇,发现黎慕彦说起甜言蜜语来真不赖,回归主题,“那天我去找你,其实是想跟你表白的,告诉你,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他们从小就订了亲,九岁之前,她不懂这些,所以也未曾觉有有什么不好。 九岁之后,班上有个很漂亮的小男生,她很喜欢,可是她知道自己和黎慕彦有婚约,年纪虽然,但是困扰挺大的,便有些抵触起来。 加上被黎慕彦强吻过后,对黎慕彦更加的回避起来,后来,慢慢的对那个小男生的感觉淡了,而黎慕彦却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那段时间的疏远似乎又慢慢的散去,两人又走到了一起。 十一岁的时候,虽然还只是个小女童,连少女都算不上吧,可是心思却萌芽了。 突然有一天便发现,久了没看见黎慕彦,心里便会觉得特别的想念,会想和他呆在一起,听他说话,阿狸告诉她,她这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虽然有小小的惊讶,可是这种感觉很好,让她觉得满满的,况且她和黎慕彦有婚约,他们长大后会结婚,会幸福的在一起,所以她决定把自己的感觉告诉他。 她特地挑了个十分漂亮的水晶球,里面是一男一女的两个泰迪熊,黎慕彦那么聪明,只要把水晶球交给他,他一定就能明白自己的感觉。 却没料到去黎慕彦学校找他的时候会看见那一幕,而她的水晶球直接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可是你看见我和苏雅在接吻,所以你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 后面傅婠和黎慕彦之间的误会两人会摊开来说清楚,所以后面几章应该都比较甜蜜,不出意外还会有船,大船…… 然后……会有一段特俗的剧情,不知道大家猜不猜的到? 算了,我还是揭晓吧,那就是……婠婠会怀宝宝! 另外,今天本想6000字作为一章更新的,但码后面三千字因为心情有些烦躁,所以估计会比较慢,便先传了三千。 月白寝室的一个室友换寝室了,以前大家在一个寝室发生过不少的矛盾,但是月白觉得在一个寝室呆了两年,就算有矛盾,但更多的却是感情。 月白很难受,感觉特别不习惯,心情特沉重。。。  159 从没怀疑过她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却没料到去黎慕彦学校找他的时候会看见那一幕,而她的水晶球直接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可是你看见我和苏雅在接吻,所以你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傅婠在黎慕彦的怀里点了点头,“我不走还能怎样,你们都亲嘴了,我难道还冲上去把你分分开啊!你们不要脸,我还要呢!”后面一句话,傅婠声音说得明显弱了很多。 不过黎慕彦还是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声音沉了几分道:“说什么呢?什么叫我们不要脸,你还要?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主动去亲她,都说了是她强吻我的,你可不能把这顶帽子扣我头上。再说了,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小未婚妻,就算冲上来将我们分开,也不为过是不是?媲” 说到这,黎慕彦的顿了顿,叹气道:“如果是那样,你说我们又会有后面的兜兜转转吗?从那时候开始,你就不相信我了,对吗?” 傅婠心尖有些泛疼,当她第一次想向他表白自己的心意,就因为那一幕而生生的夭折,甚至以至于后来,她都未曾再喜欢上其他人,甚至连其他男孩的表白,她都一一冷漠的拒绝。 从小到大,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人,可以同时的背叛自己,那么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 “你是说从那时候起,你已经很喜欢很喜欢我了?”傅婠突然拔高了声音,明显的欢快不少。 如墨的眼眸望着她的头顶,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等了一阵不见他回答,傅婠有些慌,扯着他胸前的衣服拽了拽,撅嘴道:“你告诉我啊!” 黎慕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紧的环抱着她,“比那还要早很久。” “很久是多久?”傅婠的眼眸更加的亮了,趴在他胸前望着他低垂的黑眸。 黎慕彦忽的勾起唇角,笑得有些邪魅,微微的抬起她的下颚,道:“很久就是……你猜?” 傅婠不乐意的瞪了他一眼,不过也没有勉强他一定要说的意思,对于他“很久”的答案已经很满足,至少在她意识到喜欢他之前,就是一件让她高兴的事情。 看她笑得乐不可支的模样,黎慕彦不由的心里流过一阵暖流,不由的问道:“你要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傅婠愣了愣,一下子就明白黎慕彦这句话的意思,“当然不止这一件事情。” “你的意思还有很多件?” 傅婠怨嗔的白了他一眼,“既然决定好好的在一起,那么我们就把所有事情一次性摊开说清楚,免得以后大家又因为种种不信任而分开。”看了他一阵,傅婠凑上前去亲了亲他的嘴角,“黎,如果这次我们在一起的结果,还是彼此错过,那么以后我肯定还也没有努力和你在一起的勇气了,所以……” 黎慕彦的双眸暗了暗,指腹轻轻的摩擦着她的脸颊,“我懂。”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拉锯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给过彼此温暖,但更多的却是口不择言的伤害。 若这次在一起的结果还是无法改变,谁有还能再次经历一次刻骨铭心的痛? 傅婠更紧的搂着黎慕彦的腰,侧靠在黎慕彦的胸前,倾听着他心脏砰然有力的跳动声,缓缓开口道:“黎,你和苏雅真的有过一个孩子,那你们……” 他和苏雅的那些曾今,黎慕彦知道,是傅婠心里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这件事他必须要给她一个答案。 “婠儿,你知道,十六岁那年是苏雅陪我去的纽约,在那治病……我们在那里呆了整整一年零三个月又八天,无论有多难熬,有多痛苦,都是她陪着我度过,有些事目前我还无法对你坦白,但有一天我一定会亲口告诉你。至于苏雅,她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但你和她不同,我不爱她,一点也不。那个孩子……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苏雅不想,我同样不想,但是既然形成了一个生命,那么我们就应该尊重,婠儿,你明白吗?” 兴许是病房太安静了,他低沉的嗓音温温的好像流水般慢慢淌来。 这是第一次黎慕彦如此清晰的剖析他对苏雅的感觉,他没有欺骗她说,他一点都不在意苏雅,或者优柔寡断分辨不清她和苏雅谁轻谁重,他很坦然的告诉她,苏雅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但这个存在无关爱情,或许是友情又或许是亲情,但这些傅婠都不计较,因为她唯一计较的是,这个男人只能全心全意的爱她一个。 但是那件事,黎慕彦是否仍在怪她? 傅婠沉默了片刻,黎慕彦有些不适应突然的安静,搂着她背脊的手动了动,亲昵的捏了一下,“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我说那些你不高兴?” 傅婠拼命的摇头,“不是!”顿了顿,“黎,苏雅的死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黎慕彦眸光微闪,淡笑道:“苏雅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傅婠含着他胸前的衣服咬了一口,“你别把我当傻瓜成不成,我不相信你就没看出来,现在那什么苏雅是不是苏雅?” 虽然不知道黎慕彦安得什么心,有什么阴谋诡计的,但是他既然不拆穿,肯定有他的用意,那她就索性坐壁观花得了,省的弄得满身腥。 黎慕彦自然也清楚现在这个苏雅,傅婠早晚会识破,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现了此苏雅非彼苏雅。 想到先前傅婠问的问题,黎慕彦沉吟了一阵,道:“苏雅的死跟你无关,孩子的死也跟你无关。” 傅婠惊讶的睁大的眼眸,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阵,“你以前不是一直都恨我怪我害死了苏雅吗?” “我从没怀疑过你会是杀苏雅的凶手!”黎慕彦淡淡吐出,“我之所以恨你怨你,只是我的恨我的怨无处发泄,我不知道是谁残忍的杀了苏雅,还一尸两命,她那么爱漂亮,最后竟以最丑陋的躯体死去。那时候你看着苏雅的平静和漠然,我就无法用平常的心去面对你,说起来我最恨的还是我自己,因为我在知道了苏雅怀着我的孩子的同时,竟还幻想着和你在一起,就是你生日那天,苏雅死的那天,我还想着不顾一切的把你从冷绎帆手里抢回来……” 傅婠更加的震惊,这比黎慕彦相信她没有杀苏雅还要不可思议。 “那天你们为我举行的生日party,可是因为我答应和苏雅在泊因沙滩见面,所以没去成……”傅婠一点点的回忆那天的事情,这是后来她无意中知道的,不过她并没有把这个生日party放在心上,因为那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可是后面两天我有去傅家找你,在傅家的院子里,我看见你和冷绎帆在一起,他抱着你,那时候我是有话想对你说的,可是看见你和冷绎帆在一起,便离开了,想着第二天再来找你。只是没想到第二天……” “第二天苏雅被人发现浮在水面上,苏雅死了,对不对?然后我们就注定彼此错过这么些年。”傅婠补偿道,心里有些沉重有些黯然,却又有欣慰。 是啊,这么多年,这么多事,可是现在他们还靠在一起,这难道不值得欣慰么? 傅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眉头不由的蹙拢,“既然你知道苏雅不是我害死的,那么她的死也不是意外,对吧?你知道害死苏雅的凶手是谁么?” 顿时,黎慕彦的身体明显紧绷了起来,傅婠心头一突,手在他的胸前缓缓的拂动,察觉到他慢慢放松,才道:“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那我就不问,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做违法的事,我始终相信恶有恶报。” 她几乎不用想就知道,黎慕彦是肯定不会放过那个害死苏雅的凶手,但是她不希望黎慕彦因为而让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和污秽,那样的人不配弄脏黎慕彦的手,玷污他的人生。 “答应我好不好?”傅婠吸了吸鼻子。 许久,黎慕彦缓缓点头道:“好,我绝对不会私自动手。” 傅婠满意的笑了笑,眼睛弯弯的像月牙,“那个,我再多问一点,现在的苏雅是不是和苏雅的死有联系?” 160 第一次第二次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黎慕彦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婠儿,如果你是一个男人,那你一定会是个可怕的对手!还好是个女人,还是黎慕彦的女人!” “那你的意思就是现在的这个苏雅和苏雅的死是有联系的咯?”傅婠不由的回忆起每次和现在这个苏雅的相处的情形,希望能发现一丝蛛丝马迹丫。 “这件事你不许插手,我会让人去查,懂了没有?”如果现在这个女人真的和害死苏雅的凶手有关系,那么傅婠插手进去,难免会置身于危险,他不敢想象,若是最后连傅婠也离开他,那他会变得怎样。 傅婠碰了碰鼻子,“懂了。” 但有件事黎慕彦没有问,而傅婠也不打算多说什么,逝者已矣,就让那晚的事情烟消云散吧,何必留下不完美的败笔媲。 这件事就这么搁下了,而傅婠会不会真的像她回答那般,真的撇身不管这件事呢? 时间会见证一切。 但眼下,傅婠和黎慕彦之间,苏雅这个障碍消失了,但还有一个横亘在两人之间,就前几分钟,抱着她的男人还提过那个名字,可想而知,他是有多介意。 骤然,傅婠捉起黎慕彦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位置,“黎慕彦,你感觉到了吗?” 黎慕彦眸色涌动,却未开口回答,只是深深的凝视着她,见她缓缓的翘起唇角,好看的笑意慢慢的溢出。 “这个位置,心脏这里,从来就只住着一个男人。他的名字是——”傅婠的眼眸晶亮无双,一字一顿淡淡吐出道:“黎慕彦!” 黎慕彦双唇动了动,却被傅婠伸出的手指挡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和冷绎帆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更没有开始过,我们只是朋友,而我愿意和他成为朋友,并不是因为他曾救过我,最主要的是,他是你同学。” “因为是你同学,所以我才允许一个陌生人靠近我。”从小,因为她傅家小姐的身份,爷爷时时的提醒着她交朋友要谨慎,否则最终伤心的会是自己。 所以她的朋友很少,除了黎慕彦身边的那些,也就只有苏雅和白素璃。 只有冷绎帆是个例外,可是这个例外还是逃不开黎慕彦的光环,若是冷绎帆和黎慕彦毫无关系,那么冷绎帆救了她,她最多感激他,或者让爷爷给他一些报酬,但绝不会让他和自己靠的太近。 她不是一个感情泛滥的人,不至于对一个只是救了自己的路人甲而产生友情。 或许这话说起来有些冷情,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和你结婚的前两天的晚上,那晚我在酒吧你喝了很多酒,然后冷绎帆开着车送我到了酒店,你一直跟在后面吧?黎……” 黎慕彦沉了眼眸,打断她,“婠儿,这件事我们能不能撇开不谈?” 黎慕彦的回避,加重让傅婠坚定说出来的决心,这件事就是黎慕彦心里的一颗刺,如果不说出来,也许这根刺时不时会扎他两下,最后他们说不定还会因为这根刺而分开。 这样的结果不是傅婠想要的! 傅婠将她的手紧紧的压在自己的心脏处,“不仅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我的身体也只有你,那天晚上我和冷绎帆什么都没发生过,拥有我第一次第二次的人都是你!” “第二次?”黎慕彦错愕的看向她,他们有过第二次吗? 傅婠不满的瞪着他,“敢情你想第二次也不认帐,需要我提醒你,我们是在席家晚宴碰面之后,你背着我离开席家那晚发生的事吗?” “这是第二次?”那么她说的第一次是什么?为什么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黎慕彦你混蛋!”傅婠生气的打了他一拳,推开他的手臂,翻身从床上下来,赌气的坐在病房内的沙发上,背对着黎慕彦。 望着她被橙色灯光所包裹的纤细背影,脑海里竟朦胧的勾勒出一幅画面,那画面里,有她也有他,就在那张沙发上…… 是梦吗? 黎慕彦眨了眨眼睛,眼前仍是她赌气背对自己的模样,而不是眉宇妖娆,启唇吟哦的模样。 “婠儿,过来。” 傅婠轻哼了一声,环着自己的膝盖就是不理他。 黎慕彦唇角勾了勾,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掀开被子,没有受伤的那条腿先着地,另一支腿忍着剧痛从床上挪到地上,拖着残腿,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了过去。 虽然每走一步会很痛,但想到终点那里是她,想到走过去便能把她抱进怀里,心里有的似乎只有暖暖的甜。 倏地,一双手从后面怀抱住她,傅婠一惊,快速的转过身看着他,紧张的查看他的腿,“你怎么从床上下来了,你不知道自己的腿受伤了么?” 黎慕彦将她抱进怀里,就和先前走过来的途中想的那般,“没事,你还没有告诉我,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在哪?” 傅婠从他的怀里拱起头,愤恨的瞪着她,“在哪?就在这!”说完,傅婠用力的啃了一口他的嘴角,直到尝到血腥的味道。 黎慕彦身体狠狠的震住,捧着她的脸,抵着她的唇,“婠儿,告诉我。” 傅婠眼眶慢慢的变红,最后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滚落下来,哽咽着委屈的说道:“你怎么能忘记,就算你喝醉了,也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啊,那天晚上我那么疼,你怎么能忘掉,还忘得这么彻底!” 咸涩的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滚落在两人的唇瓣上,她哭泣指着的声音就好像利刃一样,狠狠的剜着他的心,他缓缓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唇瓣,傅婠有片刻的怔愣,而也只是默默的流着泪,没有动。 她的唇很软,但却沾染着泪水的咸涩,可黎慕彦依旧如同美味珍品般一点点,温柔的将她唇瓣上的泪水吸干,然后含着她的唇,轻磨慢吮,有点嘻戏,有点探寻。 傅婠依旧傻愣愣的任他亲昵的将她唇瓣吸进嘴里舔弄,那种被呵护的感觉,慢慢的让心里的委屈磨平,眼泪不由的掉的更凶,甚至都抽噎出声了,似乎要将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黎慕彦松开她的唇瓣,伸出舌头卷走每一颗滚落的泪水,环着她的腰,和她的额头相抵,“婠儿,别哭了。”说罢,再次含着她的唇瓣吮/吸了起来,这次不想先前那般的温柔,而是带着侵略和占有的力量。 傅婠显然有些被吓住了,连哭都忘了,只能望着尽在眼前的一双如同吸人的漩涡一样的深眸,唇齿被撬开,湿滑温热的舌尖刺探进了她的口腔里,就在她意识到危险,准备将他赶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卷住了她的粉舌,包裹进嘴里,蛮横的吸拉着。 傅婠抬起手企图将他推开,眼角却瞥见他受伤的腿,无奈之余,对上黎慕彦一双似笑非笑,阴谋得逞的模样,傅婠忍不住眼眶又开始发酸。 见她眼中又开始充满泪水,黎慕彦舔了舔她的舌头唇瓣,然后推开,“婠儿,我不是欺负你,只是不想你哭,你哭我会心疼。” 傅婠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才不至于让泪水再次落下,弯下身子,靠在黎慕彦的肩上,伸手抱住他的腰,“黎?” “嗯。” “我不介意你和苏雅的过去,但是以后,你不能背叛我。”傅婠吸了一口气,鼻翼间盈满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好。”真是个傻瓜,就算他想背叛她,可他的身体也不会允许啊,黎慕彦唇边溢出一抹苦笑,顿了顿,道:“婠儿,你的第一次真的是在这么?” 傅婠的身体僵了一会儿,缓缓道:“那次爷爷住院,我在黎家的门口坐了一夜,然后感冒晕倒了,你把我送进了医院,还记得吗?” 黎慕彦点点头,“记得。” “后来,你喝醉了,被剪子哥哥送来了医院,你就躺在那张病房里的沙发上,本来我不想理你的,那时候心里还特别的生你的气,可是看你很难受的样子,就好心打了水为你擦脸,那时你也不知怎么回事,睁开眼睛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想起那时候的黎慕彦,傅婠会心的笑了笑,“不过那晚的黎慕彦很不一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仿佛那个黎慕彦只记得她,也只认得她,全世界都只有她。 161 亲昵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后来,你喝醉了,被剪子哥哥送来了医院,你就躺在那张病房里的沙发上,本来我不想理你的,那时候心里还特别的生你的气,可是看你很难受的样子,就好心打了水为你擦脸,那时你也不知怎么回事,睁开眼睛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想起那时候的黎慕彦,傅婠会心的笑了笑,“不过那晚的黎慕彦很不一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仿佛那个黎慕彦只记得她,也只认得她,全世界都只有她。 傅婠由衷的绽开笑颜,虽然那时候的黎慕彦让她好欢喜,让她愿意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他,可是感觉却始终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当时完全被冲昏了头脑,也没注意到,只是后来想起,才觉得有些古怪和诡异丫。 后来从席漠臣给她的资料中,她知道黎慕彦患有人格分裂症,那时候她就在想,那晚的黎慕彦会不会是藏在他身体中的另外一个人? 只是她不敢确定,毕竟那晚黎慕彦喝醉了,而且另外一格人格怎么那么巧就在那晚冒了出来媲。 黎慕彦听完傅婠的讲诉,大致能猜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就是那样的一个黎慕彦,让傅婠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可是身为当事人的他,却将那么重要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或者说不应该称之为忘,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他经历过的事情,只是另外一个人占据了他的身体,和傅婠有了旖旎的一夜。 所以说,那个人已经再次苏醒了,趁着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已经从他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并且迷惑了傅婠,夺去了他的第一次? 黎慕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着傅婠脸上晕红的笑靥,眼底的暗光不由的加深,变得凝重起来。 傅婠看着他绷紧的神色,挑眉问道:“怎么了?” 黎慕彦抿着双唇看着傅婠沉默了片刻,“婠儿,如果那晚的黎慕彦再出现,你一定要离他远点。” 傅婠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啊?”蹙眉想了想那晚像个孩童似的黎慕彦,蹙眉说道:“那晚的你很可爱啊,就好像一个单纯的大男孩,比你现在深不可测的性格,可好过百倍!” 但傅婠转而又想了想,难不成那晚的黎慕彦还真是黎慕彦的另外一个人格? 黎慕彦不满的沉下眼眸,伸手狠狠的捏了下傅婠的鼻子,冷声威胁道:“是他好,还是我好?” 傅婠吃痛的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使劲拽自己的鼻子,眼底划过一抹恶作剧,佯装委屈的说道:“你从来都只知道欺负我,当人是他好咯!” 黎慕彦凑过去,黑色如泼墨般深不可测的眼眸闪烁着星星笑意直直的望着她,声音透着无比的魅惑,“嗯?是他好?” 傅婠打了一个冷颤,总觉的黎慕彦此刻的笑容下掩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好女不吃眼前亏,傅婠缩了缩脖子,撇嘴笑眯眯的道:“你好,你最好了!” “呵~”黎慕彦低声笑了笑,凑错过亲亲吻了两下傅婠的嘴唇,微微有些凉的唇瓣触上来,就好像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果冻,甜甜的凉凉的,傅婠下意识就伸出舌头去舔了舔。 黎慕彦的脊背狠狠的震颤了下,顿了顿,如同猛狮般快速掌控者她的脸,双唇快速的攫住她的唇瓣,狠狠的吮吻啃噬。 傅婠显然有些被这样孟浪的动作惊住,但是很快的便双腿从沙发上跪坐起来,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占据上方的位置热情的回应着他。 先前会抗拒,是心里觉得难受,觉得委屈。 现在当两人间那些阻隔慢慢的消失,那她若在扭扭捏捏,倒显得矫情,毕竟身体对他的渴望是骗不了人的。 都说食髓知味,与他有了两次情事的经历,时隔这么久,又怎么不想和他亲热? 两人就好像你追我赶的两个小孩,一个人逃,一个人追逐,当逃不掉的时候,便反过来进攻,然后另外一个人又开始新一轮的逃跑…… 唇舌的交流,是两个人最为亲密的纠缠,相濡以沫,分享彼此最为甜蜜的东西。 但此时的地点时间,毕竟很难允许两人做更深的缠绵,所以当两人都呼吸喘息不过来的时候,傅婠轻轻的推了推黎慕彦,在他唇瓣边吐息如兰的说道:“十一点半左右护士会来查房的,你先回病床上躺着。” 修长温润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按在微微红肿起来的唇瓣上,淡淡的呵了一口气道:“你陪我一起?” 傅婠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的腿受伤了,病床那么小,我要是不小心碰着你该怎么办?再说了,等下护士来了,看到我们一起躺在床上,指不定会怎么想?”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黎慕彦挑了挑眉,“而且都做过了,还怕什么?就算护士进来看见了,我看谁敢乱说?” “你正经一点行不行?你脸皮厚,还非得拉着我跟你一起厚啊?”傅婠从他怀里退开,白了他一眼,从沙发上起来,走过去用手碰了碰先前打包回来的食物,过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完全冷了。 傅婠想起上次她住院的时候,病房里配有微波炉的,便四处看了看,果然看见一个白色的微波炉被安置在墙上的一个格架里。 “晚上我和阿狸出去吃饭的时候,特别吩咐餐馆的老板为你熬了粥,我用微波炉加热下,你等下吃点?”傅婠一般将粥和两个清淡小菜拿出来,然后四处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两个加热用的饭盒,洗干净后,把粥菜分开放在饭盒里,然后放进了微波炉里。 但说到阿狸,傅婠不由的又想起了白素璃和白简之离开的那一幕,手摸着下颚,忍不住蹙眉再次深思了起来。 为什么她总感觉白素璃和白简之之间似乎有些诡异。 还有在走廊上,她无意中发现白素璃脖子上的吻痕,虽然阿狸从小到大嚷嚷的凶,什么和这个男人kiss,和那个男人拥抱舌吻之类的,但只有她知道,白素璃那丫的,白的就跟一张纸似的。 绝不可能随便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 这时,微波炉叮的响了几声,但傅婠却仍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毫无反应,黎慕彦瞧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模样,提醒道:“婠儿,你热的食物已经好了。” 傅婠这才回过神,扯了几张纸巾隔热,快速的将白粥和菜拿了出来,放在沙发边的案几上。 黎慕彦瞧她一副蹙眉苦思的模样,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抬起手抚平她的眉宇,问:“在想什么,想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傅婠拉住他的手,想到白简之和黎慕彦要好的关系,那么黎慕彦手不定能知道点什么。 “黎,剪子哥哥和阿狸之间是不是有点什么啊?我今天看着,觉得怪怪的。” 黎慕彦的眸光闪了闪,拿起筷子夹了一条青菜放进嘴里,随口说道:“看来白简之终于忍不住了。” “什么忍不住了?你知道点什么是不是啊?”傅婠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你快点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黎慕彦睨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然后淡淡的飘来一句,“你直接问狐狸不就得了?” 傅婠撇嘴,“她要是肯告诉我,我还用问你吗?” “那你就等她愿意告诉你的时候呗!有些事,她不愿意说,一定有她的难以诉说的理由,你呢,又何必瞎操心,反正白简之……”说到这,黎慕彦突然停了下来。 傅婠等了半天也不见他继续说,本来还想问“反正白简之”后面是什么,但是就如黎慕彦所说的那样,既然白素璃现在还不想她知道,那她又何必再追根究底,时间到了,一切自会明了。 黎慕彦吃的并不多,一碗粥,还剩了一大半,而两份素菜,一份都没吃完。 傅婠就着黎慕彦的筷子尝了两口,大概是用微波炉加热过的原因,味道并不怎么好吃,一向比较挑剔的黎慕彦肯定是吃不下去的。 傅婠将没吃完的倒进了垃圾桶,收拾了桌子洗了碗放好,才坐在沙发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转身看了一直看着她的黎慕彦,问:“干嘛一直盯着我?” 162 做良母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将没吃完的倒进了垃圾桶,收拾了桌子洗了碗放好,才坐在沙发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转身看了一直看着她的黎慕彦,问:“干嘛一直盯着我?” 连刚才洗碗的时候,目光也一直跟在她的后面丫。 黎慕彦环住傅婠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而他则靠在沙发上,“婠儿,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有贤妻的潜质了。” “嘿嘿!”傅婠皮笑肉不笑,“那我是不是还要做良母啊?” “嗯……”黎慕彦拖长了音,而目光也下意识的瞅着傅婠的肚子媲。 傅婠快速的伸手挡住他的眼睛,“别看了,我开玩笑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么?” 黎慕彦失望的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我要当爸爸了呢?”顿了顿,又道,“说起来,我们都做了两次了,难道就没有一次中的?我没有用过避/孕/套……难道你后面都吃过药?” “没有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那还记得吃药这回事。”傅婠想起她和黎慕彦两次做完后,都发生了一些让她难受的事情,心情都糟糕到了极点,想都没想过要避/孕。 “怀孕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傅婠靠在他怀里,望着天花板,叹息道。 而且依她现在和黎慕彦的关系,怀孕也不是一件好事。 她和黎慕彦离婚了,这时候孩子到了,势必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而黎慕彦现在的心思只怕都放在“苏雅”身上…… 虽然傅婠坚持不愿上床和黎慕彦睡,但是护士查房离开后,趴在床边睡了一阵,实在有些难受,加上黎慕彦一直用眼神直勾勾的诱/惑着她,最终傅婠还是没有坚守住,钻进了黎慕彦舒适而温暖的怀里。 第二天,傅婠设置的手机闹钟在6点半的时候响起。 黎慕彦看了眼还睡得迷迷瞪瞪的傅婠,直接关了闹钟,“再睡一会儿,等下我叫你。” 昨晚折腾到快一点才睡着,现在才六点半,也就是才睡五个半小时,以前在黎家那段时间,周末的时候,傅婠晚上十一点左右睡觉,也要睡到第二天八/九点才会起床。 小时候傅婠就特别嗜睡,早上她去傅家接她上学的时候,大多数时间他到了傅婠,她还没有起床,傅家的人根本叫不起她,总是要他去了,傅婠才会起来。 黎慕彦微微侧着身子看着她睡觉的模样,皮肤吹弹可破,看不见一丝的瑕疵,一双浅淡得宜的眉长长弯弯的,闭上的眼睛睫毛长而翘,像两把扇子,她的鼻子算不上很挺翘,但是小巧玲珑,显得格外的秀气灵动,呼出的气息扑在脸上,有点舒爽的温热感。 再往下则是粉色的唇瓣。 从小到大,傅婠的唇瓣都是淡粉淡粉的,像日本的樱花一般。 大概是因为在空调房的缘故,空气中缺水,睡了一晚后,唇瓣有些干,皱在了一起,两片唇瓣还有些粘连。 望着她的唇,黎慕彦下意识的碰了碰自己的唇瓣,昨晚亲吻她的味道似乎还残留着,又软又甜。 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黎慕彦缓缓的凑上前含着她的唇轻轻的吮了两下,然后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双唇,就在他要推开的时候,忽的撇到已经睁开眼,直愣愣看着她的傅婠。 黎慕彦僵了半会,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就在傅婠的注视之下,伸出舌头,极度色/情的舔弄了几下她的唇,顿时,脑袋还处于迷糊状态的傅婠开始缺氧,脸瞬间红的彻底。 撅嘴咬字清晰的吐出,“流氓!” “需要我现场流氓给你看?”黎慕彦挑了挑眉。 傅婠睨了他额头缠着的纱布一眼,有些心疼的伸出头摸了摸,叹气道:“算了吧,你还是先把身上的伤养好再说。” “你的意思是养好伤之后我就能对你耍流氓?”黎慕彦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我可没这么说!”傅婠拉开黎慕彦缠在她腰上的手,“我等下还要回家换衣服,上午有两节课,下午我请假过来陪你。” 黎慕彦点点头,忽的想到什么,看着正从走近盥洗间的傅婠,漫不经心的问道:“上次和你以前逛商场的那个男人还住在你家里?” 傅婠从盥洗间探出头来,“是的。你不许对他有敌意,他现在不仅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家人!” “家人?”黎慕彦咀嚼着这两个字,“什么时候他升级做了你的家人?” 傅婠简单的洗了把脸出来,看着病床上明显不怎么高兴的黎慕彦,好笑的说道:“诶,黎慕彦,你别这么小气行不行?他可是席漠臣特意派来保护我的,而且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无论是伤心还是高兴,他都默默的关心我,我真的很感激他!” 看得出,那个男人真的在傅婠的心里占据了很重要的份量,这份量绝对不是冷绎帆可以比的。 虽然心里会嫉妒,但就如傅婠说的那样,这段时间是那个男人陪在她身边,他其实应该感谢他才是。 但是以后,傅婠的身边会有他,那么他就绝对不允许其他男人再分散傅婠的注意力。 “我先走了,等下护士会送早餐过来,你记得吃完!”傅婠拿起手提包,看着黎慕彦道。 黎慕彦却突然对傅婠招了招手,“过来下。” 傅婠走上前凝着他,“怎么……唔!” 黎慕彦勾住她,狠狠的覆在她的唇瓣上,给了她一记深吻。 松开后,傅婠和他头抵着头,“黎,以后不能吻别人,知道吗?” “嗯。”黎慕彦放开她靠在床上,“快走吧,已经七点半了,回家一趟,至少还要半个小时。” “那我走了,你乖点,好好呆在医院治伤,哪都不许去,知道吗?”傅婠生怕她离开后,黎慕彦又不肯呆在医院。 “知道了,管家婆!” 傅婠还是有些不放心,走出病房后便给白简之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到医院来,只是没想到接电话的竟然是白素璃,而且听声音好像还在睡觉的样子。 可是白简之的电话怎么会在白素璃的房间里? 傅婠最终什么都没说,匆匆的挂了电话,联想到白素璃脖子上的吻痕,心里有条线索似乎一下子就明朗了。 说不震撼那是假的,他们可是亲兄妹啊! 傅婠使劲的拍了拍额头,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世界上那么多男人女人,两兄妹怎么就看对眼了呢? 回到家的时候,傅婠还有些心神恍惚,要是这件事被媒体抖了出来,那白简之和白素璃还怎么做人啊,还怎么面对亲戚朋友,让白叔叔和秦阿姨怎么面对别人的眼光? “怎么了?”one递给傅婠一杯水,见她晚上傻了般的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傅婠的目光缓缓移到one的脸上,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没什么,我只是饿了,嗯,饿了。” 不是她不信任one,而是这件事能少一个人知道那是最好。 one自然看得出傅婠有事,但她不愿意说,他也就不问。 昨天下午她打电话跟他说黎慕彦住院了,当时听她的声音,他便知道她有多慌乱和害怕,但她却执意不肯去看他,只是打电话对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黎慕彦他出车祸住院了”。 虽然她对黎慕彦的关心让他心里像压着一座大山似的,可是他却知道,她是因为相信他,才愿意把自己的无助和懦弱展现在她的面前。 她说过,他们是家人。 所以她不愿意告诉自己,肯定有她的理由。 “那我做东西给你吃,你先去换衣服,等下还要去学校上课。”one温柔的拍了拍傅婠的头,就像一位哥哥般。 她既然说他是家人,那么他就做她的家人,像一位兄长般陪在她身边。 傅婠点了点头,有些魂不附体的缓缓走近房间,但脑子里仍是不停的放映着白简之和白素璃在一起的画面。 整个上午,就连上课的时候,傅婠频频的出错,直到上午的课程结束,傅婠实在忍不住了,给白素璃发了条短信,让她到医院门口等她。 164 乱/伦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安静的房间里,欢爱之后残留的糜烂气息还弥漫在空气中。 房间内,除了微弱的灯光,厚厚窗帘将所有阳光隔绝在外,就好像地狱般,黑暗而阴冷。 白素璃赤/裸着身子坐在床上,望着手机上显示的短信,巨大的恐惧将她笼罩着,手紧紧的揪着身下的床单,就连让自己呼吸重一点也不敢。 ——阿狸,到医院门口等我,我有话想跟你说媲。 突地,大颗大颗的眼泪快速的从眼眶滚落,害怕自己哽咽的声音惊醒身边的野兽,她快速的抬起手捂住嘴,就连哭也不敢放开声音。 “怎么了?”身边的男人悠悠转醒,戏谑的眼眸落在她的不着片缕的娇嫩肌肤上,伸出手一把搂着她的腰,将她拽到了胸前,捧着她的脸,在她颤抖的唇瓣上深情的吻着,“为什么哭?” 白素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充满恨意的瞪着他,“你会不知道为什么?白简之,你就是个禽/兽!” 黑眸中的笑意凝固,白简之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过了会儿,捧着她的脸如同猛兽一般狠狠的咬了下去。 痛,很痛,痛的全身都在痉/挛。 眼泪不由自主的,就好像开闸的水龙头,如同滚滚而去的河流,直奔而下。 是耻辱,是道德的谴责,是愤恨,是对眼前这个男人无尽的恨。 “白简之,我是你妹妹,是亲妹妹!你怎么能对我做这样的事情?”白素璃忍不住心里的痛苦和难堪,想到傅婠知道了她和白简之的关系后,会怎么想她看她,她就恨不得那把刀捅死眼前这个男人,然后再自我了断。 白简之的眸子黯淡了几分,抬起手温柔的将她的泪水拭去,“妹妹?阿狸,就算你是我亲妹妹,我一样会要了你,我爱你!” “可是我不爱你,一点都不爱!我绝不会爱上和我流着同样血液的亲哥哥,白简之,你醒一醒吧,这是***,会被全世界耻笑唾弃的!”白素璃用力的将白简之推开,边哭边嘶吼着。 白简之强势的将拿拳头打他的白素璃搂紧怀里桎梏住,紧紧的,含着她的耳珠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爱我,我仍然爱你,就算全世界都反对,我还是爱你,就算被所有人看不起唾弃耻笑,我都不会放弃爱你,就算要我那一切去换,我都会为了爱你而愿意。阿狸,这样的我,你还是不愿意接受吗?” 白素璃握着的拳头僵滞在空中,然后慢慢的变软慢慢的松开。 她从没想过,白简之对她的爱竟然这么的深刻,爱到摧毁一切,他也不愿意放开。 可是他们是亲兄妹啊,他是她哥哥,他们有相同的父母亲,他们怎么能在一起,怎么能上/床,怎么能做/爱,怎么能背离伦常相结合? “啊——”白素璃捧着脑袋一声尖叫,最后在白简之的怀里昏死了过去 白简之脸上浮现一丝苦笑,低下头在白素璃的头顶轻轻的落下一个吻,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起来,然后为她盖好被子。 望着被白素璃甩在一边的手机,白简之拿起来接开锁扫了一眼,在看了看床上哭的眼睛都肿了的委屈的白素璃,微微一叹,再次俯身在白素璃的额头落下一记轻吻。 “乖,好好睡一觉,我先出去一趟。” ** 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毒辣,傅婠刚从车上下来,便感觉汗水一颗接着一颗往下落,在门口四处看了看,白素璃还未到,傅婠不由的瞄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一点了。 她是十一点四十的样子给白素璃发的短信,按理说,她应该已经到了才是。 傅婠找了一处树荫的地方站着,脑海里却想着等下应该怎么开口,应该用怎样的方式才不至于伤害到阿狸。 大概又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低着头想事情的傅婠听见有脚步声靠近自己,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去,只见白简之朝她走了过来。 今天的白简之不像以前总是穿着花枝招展,sao包的要命,今天的他只是穿这件简单的白T配九分牛仔裤,脚上一双休闲布鞋,看起来十分年轻活力。 傅婠愣愣的看着他走近,然视线却一直落在白简之脖子上越来越清晰的刮痕,是被指甲用力刮过残留的血痕,伤口很新,应该是昨晚留下的。 “婠儿。” “啪啪——” 傅婠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白简之的脸甩了两巴掌,这一刻什么都不用问,因为事实摆在眼前,一上午的怀疑得到了证实。 “白简之,你禽/兽都不如!”傅婠冷冷的凝着他,淡淡的吐出。 白简之伸手摸了摸脸,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你和阿狸果然是好姐妹,她骂我禽/兽,你就骂我禽/兽不如。” 傅婠揪住白简之的衣服,愤怒的等着他,“阿狸呢,她现在在哪?” 白简之却扳开她的手将她推开,冷凝的眼眸默默的看了傅婠一会儿,道:“婠儿,在你没有承认我和阿狸的关系之前,我是不会再让她见你的!” “你凭什么?”傅婠瞪着他,冷笑。 “凭我现在是她的男人,唯一的男人!”白简之微微低着头,眼眸却微微网上毫不回避的和傅婠对视。 一瞬间,傅婠似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绝望,那种绝望让一向玩世不恭的白简之变得悲伤起来,那是一种爱到回不了头,却又知道走下去是万丈深渊,却仍坚持着爱的绝望。 他爱阿狸,深爱。 汗水顺着傅婠的额头不断往下掉,但她却感觉到就连空气都是灼热的环境下,竟有一股淡淡的风吹来,慢慢的让她燥热的心变得平静。 傅婠舔了舔干热的唇瓣,深吸一口气望向天空,天还是那么高,并没有塌下来。 “剪子哥哥,你想过没有,你和阿狸不会有结果的,先不说其他人,要是白叔叔和秦阿姨知道了,你要阿狸怎么办?你知道的,白叔叔和秦阿姨一直都不喜欢阿狸。”傅婠叹息道。 阿狸嘴上说是不在乎白雄和秦慧,但谁都看得出,阿狸有多渴望得到他们的父爱母爱。 若是白雄和秦慧知道了,只怕阿狸这辈子都别想再叫他们一声爸爸妈妈了。 “这跟阿狸无关,是我强逼她的,就算他们要怪,也只能怪我。” 傅婠瞥了白简之一眼,淡淡笑道:“剪子哥哥,现在你怎么比我还蠢?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白叔叔和秦阿姨有多中意你这个儿子,只怕是十个阿狸也换不来的,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觉得他们是舍阿狸,还是舍你?” 白简之细细的想了一会儿,坚定的道:“无论他们怎么做,我都会保护阿狸,我会站在她身边一直陪着她,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傅婠有些讽刺的看着他,“剪子哥哥,你别忘了,他们是疼你爱你的父母亲,就算你真的爱阿狸,你能为了自己的爱情,去伤害他们么?” “就算秦阿姨和白叔叔同意你们的关系,那你们又要怎么去面对其他人?你想过没有,其他人会说的有多难听,你难道想让所有爱你的人都挣扎在其他人的闲言碎语中,一辈子活在别人耻笑的眼光中?” 白简之的脸一下子苍白了起来,傅婠说的这一切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去想不敢去面对。 而傅婠将一切事情剖开了来说,那么横亘在他和白素璃之间的问题,便统统的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剪子哥哥,你和阿狸都是我最在意的人,我真的不想看见你们痛苦,但是有可为有可不为,如果你一个人的幸福要用所有人的不幸来换,你确定你真的会开心幸福吗?你好好想清楚吧!”傅婠拍了拍白简之的肩膀,然后留下白简之站在原地,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医院。 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的时候,苏雅为黎慕彦煲了鸡汤带来,正拿出小碗盛着,而护士正在为黎慕彦拔针头。 “你来了?”黎慕彦深邃的眼眸灼热的凝视着愣在门口的傅婠身上,而说话的声音却是格外的平静淡然。 ---- 还有一更哦~ 164 出去玩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你来了?”黎慕彦深邃的眼眸灼热的凝视着愣在门口的傅婠身上,而说话的声音却是格外的平静淡然。 傅婠却快速的将头撇向一边,而苏雅听见黎慕彦的花时,反射性的转身朝门口看去,见是傅婠,似乎有些错愕,没想到傅婠还会出现在病房里。 愣了愣,脸上温柔的笑了笑,亲切的上前拉住傅婠的手,“婠婠,你来的正好,我煲了鸡汤带来,你也喝点吧,我看你最近脸色也不大好,肯定没怎么吃好。” 望着苏雅握着她的手的画面,傅婠眉梢皱了皱,却没有如同以前那般快速的撇开,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抬起头看着苏雅,欢快的回道:“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媲” 说完,傅婠快速的走到桌边,打开装鸡汤的保温盒,端起来闻了下,赞叹道:“好香啊,这个味道我记得,一定是芳姨亲手煲的。”转身看向苏雅,“雅姐姐,这一定是芳姨亲手煲的吧?” 苏雅还未刚才傅婠没甩开她的手而疑惑,望着傅婠一连串的动作都没反应,却被傅婠一声雅姐姐给彻底的震醒过来。 “你……你叫我雅姐姐?”苏雅不敢置信的看着傅婠。 傅婠朝苏雅笑着眨了眨眼睛,反问道:“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苏雅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傅婠突然之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仅不再冷漠的对着她,反而还亲热的叫她“雅姐姐”。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苏雅压下心里的疑惑,脸上却感动的眼睛都红了起来,“没有不对没有不对,我只是不敢相信,你竟然还会叫我雅姐姐。” 傅婠的眼角得意的瞟了眼病床上的黎慕彦,再次看着苏雅时脸上的笑意依然,天真无邪的说道:“雅姐姐,黎饿了,你快点把鸡汤喂给他喝吧!” 说完,傅婠也不客气,直接拿了个碗给自己倒了碗鸡汤,坐在沙发上咂吧咂吧的喝了起来。 “哦……”苏雅有些恍然的端起先前倒的鸡汤坐在病床边给黎慕彦喂,却又忍不住拿余光去看傅婠的表情,只是看了好几次,仍旧看不出傅婠打得什么主意。 刚才她明明亲热的叫黎慕彦“黎”,为什么看见她给黎慕彦喂鸡汤又毫无反应呢? 而黎慕彦也仿佛没看见沙发上喝得津津有味的傅婠,专心致志的喝着碗里的美味鸡汤,此刻就只有端着碗为黎慕彦喂汤的苏雅,内心忐忑不安,七上八下。 一大盒鸡汤,被傅婠和黎慕彦喝了个底朝天,而等苏雅喂完黎慕彦,打算自己也倒点来喝的时候,却发现连渣都不剩了。 当即苏雅呆滞的盯着已经空了的保温盒,却在这时傅婠再次将碗递了过来,“雅姐姐,能不能再来一碗,芳姨褒的鸡汤实在是太好喝了。” 苏雅望着举在空中的碗,好半天才淡笑道:“已经没有了。” “没有了?”傅婠凑过来看了看,然后瞪着床上的黎慕彦,生气的说道:“黎,你究竟喝了多少,你看都被你喝完了!” 床上的黎慕彦不咸不淡的瞟了她一眼,“我喝完了,那你的肚子是怎么鼓起来的?” “呃。”傅婠低头看了看已经撑圆了的肚子,牵了牵嘴角,默不作声的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摆弄了起来。 手里拿着空了的保温盒的苏雅,在两人之间来回的看了看,总觉得黎慕彦和傅婠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可是又说不上来。 而等苏雅拿着保温盒和碗到盥洗间去洗的时候,沙发上的傅婠抬起头朝床上的黎慕彦嘟了嘟嘴,黎慕彦则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傅婠脸一红,用口型对黎慕彦说道:“色狼!” 而这边,当苏雅洗完出来的时候,两人又恢复平静,傅婠继续坐在沙发上完手机,黎慕彦则安静的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苏雅将保温盒放进袋子里,美眸一转,挨着傅婠坐下,“婠儿,你今天怎么会来?” 傅婠收起手机,指了指床上的黎慕彦,“昨天来的时候,他不是睡着了吗?今天来看他醒了没有。” “啊?”这算什么理由? 苏雅脸上的笑僵了僵,“呃,是这样啊!”余光偷瞥了黎慕彦一眼,道:“那你什么时候离开,我们一起吧?” 傅婠状似无意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嗯,时间也不早了,要不,现在就走吧?” “呃,那好吧!”虽然很想留下来多和黎慕彦待一会儿,但是傅婠就像个超级大灯泡亮着,多呆一会儿,也只是只找难受,索性和傅婠一起离开,免得她在黎慕彦面前晃来晃去的,给他们制造机会。 “黎,那我和婠婠就先回去了,你好好的养伤,我明天让我妈熬了鸡汤再给你送过来。”苏雅温婉的对黎慕彦笑着说道。 黎慕彦淡淡的点了点头,“嗯。” 目送两人离开,黎慕彦才无奈的笑了笑。 其实他打算和苏雅说明他已经和傅婠在一起了,这样的结果或许对调查那些事有些不利,但是他不想委屈了傅婠。 只是没想到傅婠竟然自作主张的演了这么一出戏。 半个小时后,病房的门被推开,傅婠闪身走了进来。 黎慕彦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她,笑道:“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知道黎慕彦在笑自己,傅婠走过去用力的揉了揉他的脸,撇嘴道:“是啊,把你落下了,这不,我又回来了。” 黎慕彦拉下她的手,将她按在怀里,俯身便给了她一个绵长而火热的深吻,“嗯,还有鸡汤的味道,刚才喝了不少吧?” “大家彼此彼此,可怜雅姐姐大老远送来,一口都没喝成。”傅婠露出一抹回味无穷的感觉,“芳姨褒的鸡汤油而不腻,还有一股醇香的味道,好多年没喝过了。” 这才是傅婠的真实性格,有些喜欢恶作剧,有点调皮,却又聪颖懂分寸。 这样的傅婠想让他不爱都不成。 “你刚才为什么要和苏雅套近乎?”黎慕彦挑眉看向她,见她把玩着他病服的纽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傅婠有些懒散的动了动,“我有跟她套近乎么?” “那你刚才叫她雅姐姐是为何?” 傅婠勾唇一笑,抬眸看了他一眼,神秘道:“我不告诉你!” "不告诉就不告诉,反正你不许和她接触太多,听见没有?"黎慕彦眉头拧了拧. "嗯~"傅婠淡淡的应了声,瞥见露在外面的脚,蹙眉问:“你的脚还疼不疼?” “好多了,别担心。”黎慕彦淡然的说道,“倒是你,今天去学校没迟到吧?” 傅婠白了他一眼,“说的我跟那些学生一样,我是个老师,别用这种口吻跟我说。” 说到这些,傅婠又想到整个上午心不在焉,频频出错的事,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白简之会怎么做,他会为了阿狸和他的家人,而选择放手么? “为什么叹气?”黎慕彦望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 傅婠看了黎慕彦一眼,从他的怀里起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托着下巴道:“黎,你是不是很久以前就知道剪子哥哥喜欢阿狸了?” 黎慕彦诧异的看着她,“你都知道了?” 傅婠点了点头,“今天早上我本想打电话叫剪子哥哥到医院来帮我看着你的,谁知道是阿狸接的电话,那时候听阿狸的声音似乎还在睡觉,可是睡着的时候剪子哥哥的电话怎么会在阿狸的房间。” 说着,傅婠又叹了口气,“而且昨天我看见阿狸脖子上的吻痕,剪子哥哥和阿狸之间的举止也很奇怪,这些事凑在一起,也就不难猜了。” “这些事该白简之去操心,你费那么多心思干嘛?”黎慕彦忍不住弹了弹她的额头。 傅婠抓住他使坏的手,担忧的说道:“白简之解决不了这件事,他和阿狸已经很难回头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白简之不是一个小孩子,这件事他迟早会处理好。”顿了顿,黎慕彦又道:“等我的腿伤好了,我带你出去玩几天吧?” “我哪里走得开,几十个学生都看着我呢!” “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历史老师?” 傅婠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于是道:“这件事等你出院了再说吧。” 165 礼物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黎慕彦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苏雅几乎每天上午都会提着煲好的鸡汤给黎慕彦送去。 傅婠倒也不客气,打着喝鸡汤的名义,有时间就往黎慕彦的病房跑,然后又和苏雅一起离开。 而苏雅似乎也只有黎慕彦住院第二天,对傅婠友好的举动露出了疑惑和不解的神情,往后的每天,两人仿佛真回到了童年时候,成了亲密的姐妹。 不过这些都是其次,最近让傅婠最伤神费脑的还是另外一件事媲。 傅婠望着男人进进出出,收拾好东西打包进行李箱,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块出来,难受极了。 “one,你能不能别走啊?”傅婠上前拉住one拉上行李箱拉链的手,“我真的很舍不得你走,好歹我们也相处了一个多月了,你走了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我肯定不习惯。” one抬眸望着她皱巴巴的脸,心里有些好笑,脸上却并没染上笑意,“你前段时间不是还想我会席先生身边去吗?现在怎么又舍不得我走了?” “说是一回事,要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傅婠有些伤感,“one,没有谁舍得自己的家里离开自己身边的,我也一样。” “傅小姐,这一点都不像你!”one平静的凝着她。 其实他何尝有舍得离去,可是席漠臣既然在这个时候叫他回去,那么必定是确定傅婠已经没有了危险,而且最近傅婠总是往医院跑,虽然她并没明确告诉他,但从她的表情他就能看出,她和那个男人现在只怕已经和好如初。 既然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那他留下又有什么意义呢? 傅婠苦笑,“那怎样才像我?看着你离开表现的无动于衷?”若是其他人她或许真能做到那般,只是one是不一样的啊。 他会在她不开心的时候,默默的站在她身后,就算什么都不说,但却恰到好处的给她无尽的关怀;在她开心的时候,同样陪在她身边,无声的支持着她。 这样的感觉不是只有亲人之间才会有的呵护和疼惜么? 这种感觉从爷爷去世后,她便再没有这么深刻的体会过了。 “傅小姐,我相信,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one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 这样的动作,在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中,已经成了两人之间最为亲近的动作。 傅婠心中一暖,“你不许骗我!” “不会。” 后来,他们真的再次见面了,只是没想到是在那般的情况之下,傅婠看见他的那一刻,眼泪决堤,拖着臃肿的身子委屈的扑进他的怀里,就像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傅婠一路将one送到了机场,在去机场的途中,路过一家教大型的商场时,傅婠让司机停了下来。 “one,你现在车里等我一下!”说完,傅婠拉开车门冲进了商场,二十来分钟后,她手里提着个礼物袋回来。 上了车,傅婠让自己开车,然后将手里的礼物袋递给one,笑道:“你看看喜不喜欢?” one不由的挑了挑眉,伸出去接的手几乎是颤抖的,活了三十年,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别人给他送的礼物。 one缓缓的打开黑白系的礼物袋,里面安静的躺着一个黑色的绒盒,方方正正的,简单而精致,他拿出绒布盒,显得有些小心翼翼,抬眸略略的扫了傅婠一眼,却没有急着打开。 傅婠看着他有些傻乎乎的模样,不由的勾唇一笑,催促道:“打开看看啊!” 说起来和one相处了一个多月,她好像还没有送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礼物给他,直到今天他即将回美国,她才意识到。 one在傅婠的期许下揭开了盒盖,一个精美的银色zippo打火机镶嵌在纯色的黑暗里,而那抹精致的银,就好像黑夜里最亮的星星,炫目极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好,刚才突然想起前段时间看见你站在窗户边抽烟,所以就买了这个打火机送你!”傅婠淡淡的说道:“其实抽烟对身体不好,所以希望你看见这个打火机的时候,就能少抽一点烟。” one用指腹轻轻的摩擦着打火机上面的纹路,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那头鹰双眸敏锐而犀利,动作迅速而敏捷,全身的力量似乎都积蓄在起飞的那一刹,给人一种凶猛而充满力量的感觉。 “谢谢。”one低声吐出这两个字,zippo打火机却在他的手心里慢慢的变热发烫。 one所订的航班是在下午三点半左右起飞的样子,而抵达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四十,距离起飞的时间还有五十分钟,所以两人根本来不及好好道别,one便换了登机牌步入了国际登机口。 看着他头也不回,渐渐消失的身影,傅婠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这一两个月来的点点滴滴慢慢的在眼前浮现。 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 傅婠转身缓缓的朝机场外面走去,却没走出几步,手机就在此刻响起,傅婠淡淡的扫了眼屏幕,显示着“人妖”两个字。 傅婠暗惊,不由的停下脚步,盯着手机看了几秒,才点了接听键。 “婠婠宝贝儿,最近有没有想我啊?”席漠臣低沉沙哑透着无尽魅惑的声音传来。 傅婠这才真的确定是席漠臣给她来电了,淡淡呼出一口气,弯唇笑道:“想啊,每天都在想!” “哼,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敷衍我!”席漠臣直言不讳的揭穿她。 傅婠挑眉看向前方,边走边道:“席漠臣,我以为就算是敷衍,你听了也会很高兴的!” “以前大概会,不过现在……”席漠臣突地收声。 傅婠淡然的笑了,“去欧洲艳遇了?” “知我者婠婠宝贝儿是也!” “别以为你故意跟我攀关系我就不会找你算账了!”傅婠突然话锋一转,“我前一刻才亲眼看见one进入了登机口,你这时候叫他回去,究竟是安得什么心!” “婠婠宝贝儿,你也太让我伤心了吧?”席漠臣用难过又伤感的语调说道,“我堂堂Arron,美丽与智慧兼具的美男子都没让你这么放心上,one就一个闷葫芦,怎么就让你心心念念了呢?” 傅婠轻嗤,“我懒得跟你瞎扯!” 傅婠正要挂电话,席漠臣却快速的叫住了她,“诶,等等,婠婠,先等等,别挂!” 傅婠有些不耐烦的撇了撇嘴,一抹熟悉的身影却在此刻晃过她的视线,她抬眸看去,那抹身影却已经消失无踪,难道是她看错了? “婠婠,你不是问我把one叫回来安得什么心吗?”席漠臣的声音再次响起。 傅婠收回心神,不再去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漫不经心道:“那你倒是说说!” “呵,这个你不能来问我啊,你应该问黎慕彦安得什么心?”席漠臣意味深长的说道。 傅婠倏地停了下来,“这关黎慕彦什么事?” “这可不就关他的事了!”席漠臣笑道:“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婠婠宝贝儿,咱下次在聊哈!” 不等傅婠说些什么,席漠臣已经挂了电话。 傅婠怔怔的站了好一会儿,才揉了揉额头走出机场,黎慕彦那混蛋还真是小气到家了! 她都说过,one是她的家人,他怎么就这么容不下呢! “爸,妈妈都离家快半个月了,你不担心,我可受不了了,我要亲自把妈妈找回来……” “爸,这又不是你的错,再说了,那时候你只是不想让妈妈伤心才隐瞒她的,这件事不能怪在你头上……”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跟她道歉的。” “你不用为我担心,我都快二十岁了,走不丢的……” “好啦好啦,车来了,我要上车了,等我找到妈妈再跟你打电话,知道了……” “爸,你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刚走出机场拦了辆出租车,拉开车门打算坐上去的时候,傅婠不由的被这甜美的声音吸引,下意识转过头看去,顿时拉开车门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 166 姐,你能原谅我吗?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刚走出机场拦了辆出租车,拉开车门打算坐上去的时候,傅婠不由的被这甜美的声音吸引,下意识转过头看去,顿时拉开车门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 原来刚才真的不是她看错了,傅婠勾了勾唇,讽刺的笑了笑,不该离开的人离开了,而明明不该出现的人,却偏偏总是出人意料的出现丫。 兴许就那么十来秒的时间,傅婠淡淡的抽回视线,却就在这一瞬间,原本四处张望的梅芷舞忽的就看见了傅婠与转身离去的侧影。 她张了张嘴想叫,可是却发现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眼看傅婠已经拉开车门上了车,梅芷舞急忙的冲了上去,而傅婠做好后,出租车司机便快速的发动了引擎,车轮慢慢的转动了起来。 梅芷舞跑上前去拍打窗户,嘴巴张张合合,看口型似乎是一个“姐”字媲。 傅婠连看都没看窗外一眼,司机见此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开,傅婠淡淡的扫了那司机一眼,淡淡的说道:“她认错人了,师傅,你开车吧!” 她怎么会跟梅家千金扯上关系? 司机讪讪的应承道,再次发动引擎朝前开去,虽然对外面的小姑娘有些于心不忍,但毕竟现在坐在他车上的是这位看起来冷冰冰的小姐。 而梅芷舞似乎是看出了点什么,竟然放弃拍打窗户,在司机和傅婠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的冲到了车前,而车子已经朝前移动了,望着这一幕,司机和傅婠都不由的瞠大了眼睛。 嘎吱一声急刹,梅芷舞还是被撞倒在了地上。 傅婠和司机都冷了几秒,好在反应及时,傅婠快速的拉开车门冲了过去,被撞倒在地的梅芷舞正抱着膝盖稍下的位置,疼得眼泪直打转。 “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啊?”傅婠蹲下身,想要去扶她,却又有些不敢碰她,只能紧张的看着梅芷舞。 梅芷舞精致的小脸完全皱成了一团,一般哭,一边不停的说着:“疼,疼……” 这时,司机也跑了过去,望着傅婠,周围也围了不少人。 “这可怎么办啊,我会不会坐牢啊?”司机显得格外的害怕和惊慌,“这位小姐你可要为我作证,是这位小姑娘自己冲过来的,可不是我开车撞她的啊……” “闭嘴!”傅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有快速的将视线落在梅芷舞的身上,只见她疼得满头大汗。 望着她难受的模样,傅婠不知怎么的,竟觉得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姐,我好疼,姐,我想我妈了……” “没事的,等下就不疼了!”傅婠下意识的握住梅芷舞的手。 没一会儿,机场应急的医护人员提着急救箱在保安人员的带领下,快速的走了过来,围观的人群主动的让出了一条道,而那害怕的六神无主的司机在看到赶来的医护人员时也如同看见了曙光,主动而欢喜的让出了位置。 只有傅婠至始至终都握着梅芷舞的手,看着医护人员为她检查,为她腿上被撞上的位置简单的止血包扎。 “姐,我会不会死啊?”梅芷舞一般看着医生上药,一边哽咽又可怜兮兮的看着傅婠。 “别胡说!”傅婠脱口而出,待说完后她才意识到此刻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诡异,她竟然还握着梅芷舞的手,仿佛害怕她真的会消失一样! 想到这里,傅婠内心沉了沉,看了梅芷舞哭的眼睛又红又肿的模样,心里终究有些不忍。 医护人员为梅芷舞做了简单的检查,梅芷舞除了膝盖下面的位置被刮伤外,就目前来说,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伤痕,应该没多大的问题。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马上到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傅婠想到她等下反正也要去医院,而梅芷舞现在不仅受伤了,刚到G市,只怕人生地不熟的,今天就当她发发善心做善事好了。 “还哭,医生不是已经说没什么事了吗?”此刻梅芷舞坐在机场内的休息室内,傅婠望着她缩在沙发上,一抽一抽的模样,心里越发的烦躁起来。 梅芷舞有些怯弱的看了傅婠一眼,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说出话来,“我只是太感动了。” “感动?”傅婠冷笑,“你有什么好感动的!” “姐!” “别叫我,我可没那么幸运,能做你梅小姐的姐姐!”傅婠挑了挑,淡漠的笑道。 梅芷舞见傅婠这么冷漠的对她,心里有些难受,但是她也知道,上次在纽约,她和席漠臣的订婚宴上,她那么骂她,她肯定会很讨厌自己的! “姐,上次是我不对,你别生我的起好不好?”梅芷舞睁着一双晶亮的眼眸,诚挚的望着傅婠:“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我姐姐,你抢走了我喜欢了好几年的漠臣哥哥,所以我把你当成了坏女人,但后来爸爸妈妈都有教训我,我也知道自己错了,姐,你能不能原谅我,别生我的气?” 那时候她以为只要和漠臣哥哥订了婚,那么她就会成为漠臣哥哥的妻子,和漠臣哥哥白头偕老。 可是傅婠的出现,将她所拥有的一切全部打碎,不仅抢走了漠臣哥哥,还破坏了人人称羡的订婚宴,当时她真的觉得傅婠就像电视里演的那些专门勾/引别人的男人的狐/狸/精、贱/女人! 可是订婚宴结束后,当她想躺在爸爸妈妈怀里委屈的哭泣的时候,妈妈突然打了她一巴掌,那巴掌用了好大的力气,打得她耳朵都嗡嗡的响,当时她真的傻了,不明白一向疼她爱她的妈妈,为什么会那么狠的打她。 她以为妈妈会解释,可是她愣愣的等来的却是妈妈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见了她也仿佛没看见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为什么妈妈突然不喜欢自己了,而爸爸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想了很久,仍是没有答案,既然如此,那肯定就不是她的错,而是妈妈不再爱她了。 这样的答案让她很伤心,但更多的却是对妈妈的怨,妈妈既然不爱她,那她也不爱妈妈了。 就这样,从纽约到北京,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她都没有和妈妈说过一句话,知道十来天之前,妈妈突然留下一封信离开了家,爸爸却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岁般。 那时候她才发现有什么似乎不对劲,妈妈不仅是不要她了,妈妈也不要爸爸了。 她突然就好恨好恨妈妈! 她对爸爸说:“爸,她都不要我们了,她那么坏,爸你别为她伤心了!” 她说:“爸,你再给我找个妈妈,我不要她当我妈了!” 那时候爸爸将她狠狠的推开了,生气又失望的看着她,那是她第一次看见爸爸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爸,你是不是也不爱我了,我没有了妈妈,是不是也不会有爸爸了?” 她难过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哥哥来敲了无数次的门,可是她就不愿开,因为她等的不是哥哥,而是爸爸。 两天后的晚上,爸爸终于来敲门了,他在门外说了很多,关于妈妈的过去,关于她还有一个姐姐,而那个姐姐就是她口中抢别人男人的“狐/狸/精”、“贱/女人”。 妈妈打她不是不爱她,而是妈妈对她很失望。 爸爸推开她,不是不爱她,同样是对她很失望。 她一边哭一边打开门,对爸爸说她错了,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她姐姐。 原来她除了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姐姐。 和爸爸和好后,爸爸很想妈妈,她也想,可是爸爸不肯去把妈妈找回来,爸爸说他做错了事,妈妈不会原谅他。 她不知道爸爸口中做错了事,具体是指什么事,她只知道,她要把妈妈找回来,她不能失去妈妈,爸爸不能没了老婆。 除了把妈妈找回来,她还要去跟姐姐道歉,她希望姐姐能原谅她,希望姐姐能接受她这个妹妹。 傅婠怔怔的看着梅芷舞好一会儿,在她的身上,她似乎总能找到自己所缺失的东西,偏偏那些东西,这辈子再也得不到了! 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两声,傅婠拿出来翻开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回道:“你以为我是圣母?”说完,她站起身,“能走吗?” ---- 小说里写到机场,月白此刻也在机场,十点的飞机,月白得抓紧时间换登机牌了~ 167 拖油瓶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两声,傅婠拿出来翻开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回道:“你以为我是圣母?”说完,她站起身,“能走吗?” 梅芷舞看了看缠着厚厚纱布的腿,咬牙沉思了一会儿,对傅婠点了点头。咣玒児浪 傅婠没在说些什么,直接走出了机场的休息室,而梅芷舞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眼眸黯然了几分,然后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缓慢落在傅婠的后面。 走出机场,黎慕彦安排的车已经候着了,见傅婠刚走过去,小马便笑着迎了出来。 “夫人,有一段时间没见你了,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小马望着傅婠憨厚的笑道玳。 傅婠也回以一笑,“谢谢!” 与此同时,傅婠转身看向梅芷舞,她走得很慢,远远看去也能知道她的脸都皱在了一起,想必还是很疼的,却倔强的咬着唇瓣没有吭声叫她走慢等,这一点却是和她有些像。 心里某个角落慢慢的变得柔软起来,其实梅芷舞那些骂她的话,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之所以做不到释怀,是因为她无法原谅最信赖的妈妈,竟然将她抛弃葸。 或许季怀柏有自己的苦衷,有自己的生不由已,可是既然将她带到了这个世界,那么就该对她负责任,这是身为一个母亲最基本应该做到的事,不是吗? 梅芷舞走了过来,见傅婠等站在打开的车门口等她,她高兴的笑着喊道:“姐!” 候在一边的小马望着一瘸一拐的梅芷舞,不由的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这位小姐和夫人的长相竟然有几分相似,特别是眼睛和嘴唇。 傅婠回过神,没有再拿冷脸看她,而是转身上了车。 见此,梅芷舞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又不由的笑了笑,她想只要她坚持,姐姐迟早有一天会原谅她接纳她的。 一路上,两姐妹坐在后车厢里各据一边,傅婠有些疲惫,靠在位置上闭目养神,而梅芷舞是第一次来G市,加上少女心性,难免一路向东张西望。 小马在黎慕彦手下做了这么多年的司机,早已将察言观色练得炉火纯青,自然看得出傅婠和梅芷舞之间的诡异气氛,所以除非梅芷舞开口询问他,否则他也绝不会轻易开口。 抵达医院,傅婠领着梅芷舞直接去了易冬维的医院,先前在机场的时候,她便打了电话给易冬维问他有没有时间,今天他本该轮班休息,但,是傅婠的请求,他自然是义不容辞来了医院。 易冬维为梅芷舞检查了一下腿上的伤,然后又开了几张检查项目,叫了一位护士带着梅芷舞去做。 梅芷舞看了看那表情和蔼亲切的护士,怯生生的往傅婠后面躲,小鹿一般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傅婠,“姐,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这声姐让易冬维的眉头挑了挑,而且早在梅芷舞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梅芷舞和傅婠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只是…… 还真有些耐人寻味。 傅婠有些无可奈何,心里明明很想冷冷的拒绝的,可是有些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甚至越是多看她一眼,心里就越觉得柔软起来。 傅婠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看向易冬维,“冬维哥,那我先带她去做检查,麻烦你了!” 易冬维抿唇一笑,揉了揉傅婠的头发,“跟我还客气啊,而且下午我本来就打算来医院看看黎的!” 说到黎慕彦,傅婠还真觉得这个世界就是被一场场巧合编织在了一起。 黎慕彦因为车祸,让他和她释去前嫌,让彼此愿意坦诚的面对对方,最后决定要牵着对方的手好好的走下去。 梅芷舞因为车祸,让她软下了坚硬冰冷的心,再也做不到对她置之不理。 ** “姐,我饿了!”做完检查出来,梅芷舞摸了摸叫了好一阵的肚子,上前拉了拉傅婠的衣服。 傅婠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八点了,愣了愣神,想着也不知道黎慕彦吃了饭没有。 “走吧,我先带你出去吃点东西!”傅婠淡淡的说道,拿出手机顺便给黎慕彦发了条短信。 带梅芷舞去的地方还是上次和白素璃一起的那个小餐馆,这个时候人正多着,傅婠在餐馆内看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张桌子,只是那张桌子的人吃完刚走,桌上的吃剩的残羹冷饭乱七八糟的摆了一桌。 傅婠正要叫服务员来收拾,却不想梅芷舞苦巴巴着一张脸看着她,看她一手捂着口鼻的样子,傅婠眉梢动了动,勾唇淡笑,“我倒忘了,梅小姐可是千金大小姐,像这种地方的东西肯定是吃不惯的!” 梅芷舞虽是娇生惯养,一向不懂看人脸色,但是经过这几个小时和傅婠的相处,她还是能分清傅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姐,你别生气,我没有吃不惯,真的!”梅芷舞连忙解释道,眼看傅婠对她好了一点,她可不想因为一顿饭又让好不容易缓和了的姐妹关系僵冷下来。 看她急的一副要哭了的额样子,傅婠莫可奈何的撇过头去,副无声拿着菜单该过来点菜,傅婠考虑到梅芷舞的手上的腿,点了几个较为清淡的小炒,还特意嘱咐别放酱油之类的。 要知道女孩子都爱美,梅芷舞的腿刮伤了,虽然不严重,可始终刘了疤。 服务生走了,梅芷舞好奇的看着傅婠,问:“姐,酱油是什么?为什么不能放酱油啊?” 傅婠白了她一眼,没多做解释,而梅芷舞见傅婠不理她,嘟了嘟嘴,心里却很是高兴,虽然姐姐不理她,但至少也不对她冷冰冰的了。 吃完饭,傅婠本想带梅芷舞去酒店开间房休息,等明天她在打电话给苏崎,让苏崎带梅芷舞去找季怀柏,可是梅芷舞死活不肯去酒店,最后还嘤嘤嘤的哭了起来,那哭得叫伤心欲绝。 “那我先送你去我住的那?”傅婠揉了揉额头,无奈的说道。 梅芷舞一听,哭泣声戛然而止,时不时抽噎着,水汪汪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姐,你说的是真的?” 傅婠白了她一眼,“不然咧?”找了辆出租车坐到小区门口,回到家,傅婠打开门让梅芷舞进去,梅芷舞望着这套还没有她卧室大的小公寓,顿时目瞪口呆。 “姐,这么小,你是怎么住下来的?”梅芷舞一蹦一跳,看看这里看看那里,脸上满是惊奇。 傅婠现在就懒得跟这位大小姐解释什么,因为以前没离开傅婠之前的她,也和现在的梅芷舞一样,看见这些平民化的生活方式,简之就像是看见新大陆一样神奇。 倒了杯水喝下,傅婠大概跟梅芷舞解释了一番家里洗漱工具的用法,然后又跟她说了冰箱里面的零食,还有睡得地方,然后换了衣服就打算出门。 梅芷舞见傅婠要撇下自己出去,心里再次不安起来,“姐,你要去哪里?” 姐这个字,现在几乎成了傅婠的魔咒,只要梅芷舞叫出这个字,她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还想怎样啊,梅大小姐?”傅婠没好气的看着她。 梅芷舞吞吞吐吐,好一会儿才道:“我害怕一个人呆在家里!” 从小到大,她从没有一个人呆家里过。 “那你想怎样?”傅婠环臂反问。 梅芷舞绞着手指,“我要跟你一起出去。” 傅婠现在才有一种哭笑不得的冲动,现在梅芷舞是不是成了一块贴在她屁股后面的牛皮糖了,怎么扯都扯不掉? 那明天去学校上课的时候,是不是也要把她带着,让她好像学生一样坐在教室里听她讲课? 最后傅婠还是举白旗投降,带了梅芷舞去了医院,只是明天是一定要把梅芷舞交给苏崎,让苏崎带她去见她妈,这样才算彻底的解决掉这个麻烦! 走进病房,黎慕彦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沙发边放了一根拐杖,傅婠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脑中浮现出黎慕彦杵着拐上在病房走来走去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听见声音,黎慕彦抬头看向门口,见傅婠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煞是好看,只是瞥见傅婠身后探出来的脑袋,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婠儿,你怎么还带了个拖油瓶来?” 168 马尔代夫之行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听见声音,黎慕彦抬头看向门口,见傅婠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煞是好看,只是瞥见傅婠身后探出来的脑袋,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咣玒児浪 “婠儿,你怎么还带了个拖油瓶来?” “什么拖油瓶,我才不是拖油瓶呢!”不等傅婠开口,梅芷舞已经推开傅婠冲进病房撅嘴对黎慕彦扬起下颌骄傲的说道。 黎慕彦睨了她一眼,有看向门口依旧未动的傅婠,嘴角率性的勾了勾,仿佛把梅芷舞当成了空气,“今晚你就在医院陪我对吧?” 傅婠走过去,半蹲下身卷起他的裤脚看了下他的腿,抬头看向他噙着一抹淡笑的容颜,“能自己下床走了?珉” “骨折而已!”黎慕彦淡淡的说道,顿了顿,又道:“那个男人送走了?” 傅婠放下他裤腿的手一顿,嘴角的幅度僵冷了几分,又淡淡的觑了黎慕彦一眼,轻哼道:“你还好意思提!” 黎慕彦笑道:“反正我知道席漠臣那小子靠不住,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藏藏掖掖的,而且我相信我的婠儿不至于为这点小事跟我翻脸。嘞” 傅婠用手指戳了戳他脚上的伤处,“你倒是信心十足啊!” 梅芷舞手足无措的站在那,看着傅婠和黎慕彦亲昵的互动,一瞬间便想起在她和席漠臣的订婚宴上,她见过这个男人。 那天晚上就是他带走了她的姐姐傅婠,而且当时他给她的映像十分的深刻,因为一个男人肯牺尊降贵为了一个女人,那么这个男人是何其的爱那个女人。 如果漠臣哥哥也肯那么对她,就算要她马上死去,她也会觉得十分的满足的! “姐,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梅芷舞有些后悔,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跟过来了,就算一个人呆在家人很害怕,也好过让她在这里当电灯泡好。 傅婠这才转过头看梅芷舞,嘴唇动了动,黎慕彦却恰到及时的开口,不轻不重的说道:“既然你都知道,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黎慕彦明显不怎么友善的口吻让梅芷舞有些难受,又看向傅婠,犹豫了再犹豫,道:“姐,我先出去了,你和姐夫慢慢聊!” 说着,梅芷舞就可怜兮兮的往门外走,傅婠本就有些事情要和黎慕彦谈,所以也没阻止,而黎慕彦却再次开口,只不过声音明显友善了许多,“等等——” 梅芷舞停下脚,转身不解的看向黎慕彦,“姐夫,怎么了?” “你叫我姐夫?”黎慕彦淡淡的咀嚼着这两个字。 傅婠也才意识到,梅芷舞刚才确实是叫黎慕彦姐夫来着。 梅芷舞被吓呆了,睁着一双大眼睛,忐忑不安的看看傅婠又看看黎慕彦,说道:“姐,我……我难道叫错了吗?我听我爸爸说你结婚了……他……我难道不该叫他姐夫吗?” 傅婠皱了皱眉,她和黎慕彦已经离婚了,确实是不该这么叫,解释道:“我和他……” 只不过傅婠的话还未说完,黎慕彦笑着道:“没有交错,怎么会交错呢!记得以后都要叫姐夫,知道吗?” 傅婠的嘴角不由的抽搐了几下,刚才也不知道是谁看人家不顺眼,却因为一声“姐夫”态度就来了个大逆转。 黎慕彦对梅芷舞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但梅芷舞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起来,生怕自己哪里做错了,让姐姐生气又不理她了,撅着嘴,眼看就要哭了。 傅婠于心不忍,瞪了黎慕彦一眼,“你别逗她了!”接着她有看向梅芷舞,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梅芷舞马上笑了起来,高兴的走过去拉着傅婠的手,甜甜的叫道:“姐!” 傅婠点了点头,将遥控器从黎慕彦手里抢了过来塞到梅芷舞手里,“你自己先看会电视,累了就在沙发上睡,我和黎慕彦有点事要谈!” 梅芷舞受宠若惊,连连欢喜的点头,比了一个军礼的手势,“遵命,姐姐!” 留下梅芷舞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傅婠扶着黎慕彦回到病床上,自己则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那了个苹果一点一点的削着。 “要和我谈你母亲的事?”一个苹果削完,傅婠仍迟迟不开口,黎慕彦望着她淡淡说道。 傅婠将苹果切成小块装在盘子里,用牙签叉着递给黎慕彦,“她来找过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余光有撇向沙发上看着电视头却越来越低的梅芷舞,降低了音量道:“现在又多了一个,可是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其实这件事跟她没关系,我心里很清楚,可要我顺应内心去接受,又觉得心里堵着什么。” “你敢!”傅婠眼睛一瞬间瞪得更大。 “可是我定了两张票,你不去,那票又不好浪费,正好前不久苏雅说想起马尔代夫看看,我顺便呢也好查查我想要的东西,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黎慕彦不急不缓的说道。 明明知道黎慕彦是故意拿苏雅来刺激她的,虽然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可是只要一想到苏雅依偎在黎慕彦身边的模样,她就全身发毛。 “谁说我不去,我明天就去学校请假!”傅婠斩钉截铁的说道。 似乎早知道傅婠会妥协答应,黎慕彦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道:“婠儿,学校那边的事情我明天会让助理去处理,你只要把那个拖油瓶解决了,然后准时出现在机场就OK。” 傅婠嘴角再次抑制不住的抽搐了几下,看来黎慕彦已经把一切的后患都给她扫除了,她想打退堂鼓都不行! ** 梅芷舞勉强在沙发上歇了一晚,傅婠还是比较善良了找护士拿了件毛毯给梅芷舞盖上,而她自己仍是和黎慕彦挤在一张不大不小的病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傅婠便拖着梅芷舞离开了医院,坐车去了和苏崎越好的地点,到的时候苏崎已经等在了那里,先是看见了傅婠,等走近的时候才发现傅婠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尾巴。 苏崎望着梅芷舞愣了一阵,“婠婠,她是?” 梅芷舞也打量着苏崎,心里暗暗猜测着这人和傅婠是什么关系,难道是爸爸说的姐姐那些坏心伯伯? 想到这里,梅芷舞狠狠的瞪了一眼苏崎,快速的将傅婠护在身后,“姐姐,你别怕,我会保护你!” 傅婠和苏崎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时不解的看向梅芷舞,傅婠无奈道:“你在做什么?” 梅芷舞理所当然的说道:“我爸跟我说过,你的伯伯都不是好人,我不会让他欺负你的!” 呃,傅婠彻底的呆滞,梅芷舞以为苏崎是她的那些伯伯,以为苏崎是要伤害她,所以才把她护在身后? 傅婠心里微微有些发酸,却又觉得身体奇异的温暖起来,全身通畅得仿佛每根经脉都被打通了似的。 伸手揉了揉梅芷舞的头发,傅婠温和的朝她露出微笑,“他不是我那些伯伯,他也不会伤害我。” 梅芷舞还在为傅婠突然温柔亲昵的动作而发怔,又听傅婠温柔解释的声音,一瞬间梅芷舞的脸红了起来,结结巴巴道:“我……我……” “没事。”傅婠拉住她的手,然后看向苏崎,“苏叔,她是我妹妹,同母异父的妹妹。”苏崎顿时惊讶的看向梅芷舞,好一阵才缓过神,“难怪难怪……”难怪刚才看见这小姑娘的时候,总觉得很面熟。 “姐,你承认我是你妹妹了是不是?”梅芷舞欣喜的抓着傅婠的手直蹦跶。 望着梅芷舞手舞足蹈的样子,傅婠心里也有些激动,却强作平静的说道:“这种事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你和我身上有一半的血液是相同的,我就算想否认也否认不了啊!” 梅芷舞高兴得直点头:“嗯嗯,我们身上流着的血是一样的,我们是姐妹!” 苏崎欣慰的笑了笑,傅婠既然能接纳季怀柏和其他男人生的女儿,那么迟早有一天也能重新接纳她的。 “小舞,他是从小照顾我长大的苏叔!”傅婠为梅芷舞介绍道。 梅芷舞眼眸亮晶晶的看着苏崎,高兴着说道:“苏叔你好,我叫梅芷舞,是我姐姐的妹妹!” “好好好!”苏叔感慨的笑应道。 “苏叔,这次小舞到G市是来找她妈妈的,我相信你应该知道她妈妈在哪,我希望你能带她去找她!”傅婠解释这次叫苏崎出来的原因。 梅芷舞听傅婠要送走她,马上不乐意的撅起嘴,“姐姐,我想和你在一起,我过几天再去找妈妈不行吗?” “我今晚就要出国,你难道也要跟我一起?”傅婠好笑的睨着她。 梅芷舞顿了顿,歪着脑袋问道:“姐姐,你是和姐夫一起出国么?” 傅婠看了苏崎一眼,却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梅芷舞很想和姐姐多相处几天,但是姐姐和姐夫要出国,那她总不可能跟着一起去吧? “那好吧,不过姐姐你回来后,你一定要给我电话啊!”说到这里,梅芷舞想到什么,马上拿出背包里的手机,“对了,姐姐,我还没有你电话,你也没有我的,要是没电话,我们联系不上怎么办?” “那我们互相存一个号码不就可以了?”傅婠和梅芷舞互相存下了彼此的电话。 梅芷舞存的备注是亲亲姐姐,而傅婠则存的是一个字,妹。 梅芷舞跟着苏崎离开了,傅婠没问苏崎季怀柏到底在G市的哪个角落,她相信,如果上天注定她们的母女情分未断,那么就算隔得再远,她们还是会相遇。 晚上,傅婠如约和黎慕彦乘上了飞往马尔代夫的飞机,从G市到马尔代夫首都马累的国际机场只需要三四个小时,所以抵达马累的时候是当地时间的十二点左右。 马尔代夫属于热带气候,全年的平均气温都高达二十八摄氏度左右,所以相比起G市来说,气温还是要偏高一些,尽管是晚上,傅婠还是有些不适应这里的高温。 黎慕彦瞥见她热的有些烦躁的脸,搂着她的腰,附在她的耳边道:“很难受?” 傅婠扫了他略微有些得意的脸,哼了一声算是在传达自己内心的不满。 黎慕彦却是好脾气,噙着一抹温文儒雅的笑,“等下到了酒店洗了澡就是舒服很多了。” 说到酒店,傅婠倒是想起来了,“你定的几间房?” “自然是一间。” 傅婠看着他顿了一阵,撇开他环在腰上的手,“那你自己看着办,是打地铺还是挂在墙上,反正不许睡我的床!”说完,傅婠快速的朝前面走去。 黎慕彦立在原地抹着下颚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好一会儿,然后勾唇淡淡的笑了笑,原来她还急着他半强迫她和他一起来马尔代夫的事情。 难怪先前在飞机上也对他爱理不理,他还以为她晕机不舒服呢! 黎慕彦快速的追了上去,重新将她搂进怀里,“不管我是打地铺还是挂墙上,你呢,今晚都得和我一起睡!”说罢,黎慕彦极具挑/逗的咬了一下傅婠的耳朵。 169 晨曦中的爱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黎慕彦快速的追了上去,重新将她搂进怀里,“不管我是打地铺还是挂墙上,你呢,今晚都得和我一起睡!”说罢,黎慕彦极具挑/逗的咬了一下傅婠的耳朵。咣玒児浪 傅婠的脸倏地一下红了,眸光四处转动了一番,不少一同班机到马尔代夫的中国游客都纷纷看向他们亲昵的举止,傅婠嘟了嘟嘴推开他,“黎慕彦,你就不能收敛一点么?” “收敛什么,你是我的,我恨不得告诉全世界,这样其他男人才不会再对你有非分之想!”黎慕彦略微有些得意,搂着她的纤腰边走边道。 傅婠曲起手肘捅了他一下,瞪圆了眼睛,嘴角的笑却是有些抑制不住,“不要脸,谁是你的了?” 两人一边吵吵闹闹的回到了提前预定的住处,傅婠心里那股子因为黎慕彦自作主张而产生的怒气也随着沿途美丽的海景而消散,嗅着海风夹杂着咸涩海水的味道,似乎整个身体都变得格外的轻松起来珥。 黎慕彦预定的住处是一间水上屋,里面的配套设施极其的完备,丝毫不输于一间小型的别墅,而且水上屋是用木质材料建成,又搭建在海面上,海水拍打着木头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清脆悦耳。 站在打开的窗棂边,远远望去是波涛涌动的海水,由远及近,有由近及远,伴随着朦胧的海雾,袅袅笼罩在海面上,就像一幅浓浓的水墨画,而海面上的夜空则是不同的。 马尔代夫是以旅游闻名的国家,这里的工业并不发达,城市环境极好,所以空气清新透彻,天空中的星星就好像G市夜晚的霓虹一般,密密麻麻的,很亮很亮论。 黎慕彦洗完澡出来,望着她穿着一身藏青色浴袍站在窗户边,歪着头遥望着夜空,风干的发丝被随意的挽在头顶,几缕不怎么听话的得了空子从她的脖子处蜿蜒而下,沿着她脖颈美好的弧度滑下,没入浴袍内。 他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从她腰的两侧伸手过去环住她,在她的腹部位置两手十指交握,而傅婠回过神,微微侧过脸看了他一眼,身体明显僵滞了一会儿。 “你洗完了?” 黎慕彦将脸部抵着她的后颈,深深的嗅着她沐浴后身上留存的淡淡沐浴乳的香味,明明平时闻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味道,这一刻他竟有些沉迷起来,觉得这种香味带着极致的诱/惑,迷醉着他每一寸的神经。 他淡淡的呼出一口气,温热的气流铺洒在她的后颈,“在看什么?” 傅婠被那股温热的气息刺了一下,连毛孔都忍不住收缩起来,她的手心有些湿润,握了握,伸出食指指向夜空中那颗最亮的星星,“北极星。” 黎慕彦抬眼望去,勾唇低笑出声,“婠儿,你很紧张,是不是?” 傅婠还指着北极星的手颤了颤,咬了咬唇,明亮澄澈的眼眸氤氲着淡淡的薄雾,如同海面上弥漫的雾气一般,“谁紧张了。”说着,傅婠拉开他的手,转身推开他,快速的走近室内,爬到床上,压下心里的波涛汹涌,道:“我累了,我要睡觉了!” 黎慕彦噙着淡淡的笑看着她好一会儿,直到她躺在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黎慕彦才缓缓的走过去。 “既然不紧张,为什么不敢面对我?”黎慕彦好听的声音穿透柔软的被子抵达她的耳廓。 被子下的傅婠心跳不断的加速,不知道是因为被子隔绝了空气缺氧,还是太热,傅婠觉得整个身体的体温不断上升,似乎要将她融化一般。 她不是个笨蛋,自然知道和黎慕彦孤男寡女出来旅行会发生什么事,而且依她现在和黎慕彦的关系,发生这些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况且她和黎慕彦已经有过两次男欢女爱的经历,更别说这段时间黎慕彦住院无数次差点擦枪走火。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有些无法面对黎慕彦,害怕他过于灼热的眼神,害怕他碰触着她肌肤的炽热手掌。 床的一侧微微凹陷,傅婠的身体也跟着僵住完全无法动弹,就在这时,她感觉头顶的被子慢慢被揭开,房间的光线慢慢充盈着眼眸,这一刻,傅婠想到了古时候,新婚夜,新郎为新娘揭开红色盖头的那一幕,虽然这被子并不是红色,而且白色的。 “你也不怕被闷坏?”黎慕彦好笑的看着她红彤彤的一张脸,精致的无关溢出了薄薄的汗,他用指腹轻轻的划过她的脸,挑眉看她,“很热?” 傅婠眸光一顿,硬着头皮连连点头,“很热!” 黎慕彦侧身去看墙上空调的温度,显示是十八摄氏度,说起来应该是正常温度还偏低,傅婠自然也看见了,顿时囧得快速将脸转向一边,不敢迎视黎慕彦的视线。 黎慕彦却固执的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强逼着她看着自己,漆黑的眸子泛起淡淡的波澜,他勾唇淡笑道:“要我打地铺挂墙上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傅婠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海水的味道,还有黎慕彦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明明是毫不相干的两种味道,此刻却奇异的融合融洽。 突地,黎慕彦挑起她的下颌,深邃的眸子倒映着她秀美的面容,透着淡淡的慵懒,两颊飘起的嫣红就像是桃花的花瓣。 “婠儿,可以吗?”手指慢慢的研磨着她的下颚,就好像催眠的情药。 傅婠的眸子水汪汪的,平静的心慢慢的躁动起来,缩在他怀里被薄被覆盖的身体慢慢变得和被子一样软,傅婠怔怔的盯着他,不知道该主动的闭上眼睛,还是故作扭捏的推开他。 此情此景,当真移景入情,穿情渗景,让她想抗拒也难。 虽然心里有些害羞,但是傅婠不希望自己处于被动的一方,所以她主动勾住黎慕彦的脖子,“黎,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黎慕彦眉眼含笑,“欢迎品尝!” 傅婠微微敛下眼帘,视线落在他微微有些薄的唇瓣上,他的唇瓣的颜色是那种很浅的红,衬上他白白的皮肤,当成是唇红肤白,很有小白脸的潜质。 傅婠仰起头快速的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又退开,盯着他的唇瓣又看了两眼又快速的吻了一下,如此好几次,黎慕彦的耐性终于被磨光了。 在傅婠又一次吻上来的时候,黎慕彦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亲完后逃走,用嘴唇用力的吸附着她的,柔软的触感让黎慕彦如同究竟沙漠的旅客,干渴的只想吸干她嘴里所有的蜜液。 傅婠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耐烦,眯着眼透过狭长的缝隙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却不想对上一双幽深似海的黑眸,如同被定住,傅婠只能怔怔的被他的眸光锁住。 黎慕彦眼角闪过满意的笑晕,闭上眼睛,死死扣着她的腰在水天相接的水上屋外不断的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厮磨,衣衫半解,肌肤相贴,远处,晨曦的霞光慢慢在海面的尽头亮起,穿透薄雾,映着海水,在泛着波澜的海面上起伏斑斓。 温度越来越高,傅婠觉得很热,尽管身上的浴袍已经滑至腰际,尽管海水的凉意在周身弥漫,可是她还是觉得热,一种由内及外的热,那种热似乎要要将她焚烧殆尽。 温热的唇瓣沿着她的下颚慢慢的往下,神奇的手掌在她的背上游走,每到之处,总能惊起那处毛孔的急速收缩,总能带动那处颤栗不止。 傅婠的手紧紧的揪住薄被,不知何时,她已经被翻转压在长椅上,无助的只能仰着头皱着眉时不时的溢出破碎的呻/吟。“黎慕彦……你确定不会有人过来吗?”在欲海的沉浮中,傅婠脑海中突然就蹦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或许有些煞风景,可是她还是有些担心。 黎慕彦并未理会她的小烦恼,摸索到她的手,和她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有抬起头去亲吻她的面额,亲吻她肿胀的红唇,分散她的思绪,直到她多余的顾虑全部被抛诸脑后。 两人的浴袍尽数散落在长椅两侧的地板上,薄薄的被子下两人赤/裸相依,黎慕彦缩进被子下面,只有傅婠锁骨以上还留在空气中,她看不见被子下面是哪般的画面,但是她感觉得到,她的柔软被一只大手揉/捏挤压着,她挺立的樱桃被湿热的口腔包裹着,她控制不住的伸出头从被子外面紧紧的抱住埋在她胸前的脑袋,似乎这样就能缓解她此刻的难耐。 “黎……我好难受……”傅婠无意识的脱口而出,淡淡的柳眉褶皱在一起。 被子下面,她感觉黎慕彦的身体越来越往下,她感觉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腹部上,肚脐眼上,腰部位置一向是她的敏感地带,每当黎慕彦的吻落下,她就感觉身子狠狠的战栗一下。 “黎……别,那里不可以……”傅婠一边伸手推他,一边却又舍不得推开他,蚀骨的情潮汹涌的冲击着她,让她忘记了身在何处,忘记了一切。 170 情/夫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火红的太阳沿着海平面慢慢的升起,橙红的光芒从海的尽头照射过来,暖暖的光线洒在海面上,洒在泛着星光的木屋上,洒在露台上两个抵死缠绵的男女身上。咣玒児浪 傅婠此刻很无助,很想伸手去抓住些什么,可是每当她想去抓住膜拜她身体的男人时,他总是带着缱绻柔情的动作,将她慢慢的融化成了水,除了任他摆弄外,自己就好像海面上的孤舟,失去了方向。 身体的渴望,全身的灼热,无一不让她濒临崩溃的境地,索性她现在也不需要在他面前逞强,于是伴随着破碎嘤咛的抽泣声在空气中婉转,就好像一首激愤的歌儿,更加的激起男人的澎湃欲念。 衣衫褪尽洒满地,白色的被子下,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纠缠,两张完美的容颜在晨光中交颈拥吻,美好而浪漫。 “黎……给我……”傅婠的手指紧紧的陷入黎慕彦的背部肌肉里,一道道血痕布满,而她的双眸氤氲着淡淡的水汽,就好像破水而出的水妖珥。 黎慕彦望着她难耐余泣的模样,发现原来他的婠儿不仅生的秀美,却又能性感撩人,他不由的为这个发现而感到窃喜。 灵活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密集的森林里,探寻着隐藏在密林里的世外桃源。 “乖,再等等……”黎慕彦感受着手指上沾染的湿意,他知道她很难受,而他比她还要难受,但是他不能太冲动,她所经历的情事不过两次,他不想弄伤她骂。 傅婠紧咬着唇,如同毒瘾发作一般,只希望眼前的男人能尽快的给她一针,浇灭她身上的火焰。 “黎……我不要等……我要你……要你……”傅婠抵着黎慕彦的胸膛,紧紧的扣着他的脖颈,忍不住呜咽的哭了起来。 望着她啜泣的模样,满头的汗液侵润着凌散的发丝,眼睛是红的,鼻子是红的,嘴唇是红的,整张脸都是红的。 心里散过微微的心疼,伸手将她脸上的发丝向两边撩开,望着她水盈盈的眼眸,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两人四目交缠,一瞬不瞬的看着对方。 与此同时,薄被下,黎慕彦扶着自己早已经勃发的硬挺抵着她的花蕊,在目光的纠缠中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没入她的身体。 “嗯……”当慢慢进入后,傅婠下意识的呻/吟了一声,被胀满的感觉有点疼,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满足,一种欣喜兴奋。 傅婠的身体本来就很紧致,而黎慕彦虽然前面的工作做了不少,但是对傅婠来说仍是有些吃力,所以当他整根没入的时候,傅婠的身体就自发的急促收缩了起来,那种收缩的力道绞得他差点弃械投降。 黎慕彦皱了皱眉,他没有动,看得出身下的人儿仍是有些不适,“是不是很难受?” 傅婠望着他的脸撅着嘴点了点头,红着脸道:“好胀!” “呵呵……”黎慕彦低沉的笑了两声,然后扔触在她蜜原的手指轻轻的捻弄着娇羞的小核,或捏或压,或轻或重,而他却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眼眸,望着她眼眸中色彩的变换。 当又一声声的破碎呻/吟从她用贝齿紧要的唇缝溢出事,黎慕彦知道,她已经真正的接纳他了,他扣着她纤长细嫩的双腿环在他的腰上,而他的手掌则扣在她的细腰上,不再迟疑,快速的挺动着窄而有力的腰,卖力的取悦着她,满足着自己。 无止无休的旋律在晨曦中唱响,伴随着海面缓缓升起的太阳,在这海天相接的水上屋,他和她,在所有美好的祝福下,融为彼此身体的一部分。 黎慕彦知道,不管是傅婠的第一次,还是傅婠的第二次,他始终是欠了她的。 所以他希望,在他们的第三次欢爱里,他能弥补前两次的所有不足,给她最完整的最唯美的男欢女爱的经历。 当激情的爱液喷洒在傅婠的身体深处,当傅婠感觉眼前一阵烟花乍现,身体在云朵上拂动,她的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我爱你。” 累的睡过去的傅婠,眼角忽的就滑落下一滴泪,黎慕彦望着她眼角那滴泪,沿着她精致的面颊缓缓的往下流去,他下意识的就低头去吮住,是咸的,亦是甜的。 黎慕彦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望着天空中已经完全升起的刺目阳光,他由衷的希望,他和她能一直活在这样灿烂而温暖的阳光里,他能给她如此阳光般的幸福。 又过了一会儿,黎慕彦套上浴袍,直接用薄被裹着傅婠将她抱进了屋里的浴室,浴室里摆了一个大木桶样式的沐浴用具,黎慕彦打开热水,直到注满整个木桶的三分之二才将傅婠放了进去。 此刻的傅婠累的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加上昨晚只睡了三个小时,所以这会儿连被放入热水中也未曾醒来。 木桶的旁边的架子上放了一个 篮子,里面盛放着新鲜的玫瑰花瓣,黎慕彦倒了一些进去,然后拿了一根柔软适中的毛巾温柔的给她擦洗着。 玫瑰花迷醉的香味在空气中飘荡,傅婠白瓷般的肌肤映着玫瑰花瓣鲜红的颜色,明明旖旎无比,而他却没有露出一丝的欲/望,只是细致的耐心的,就像小时候一样,毫无杂念的为她洗澡。 突地,傅婠的眼眸掀了掀,望着陌生的环境反射性的有些慌乱,手下意识的在水里拍打了两下,惊起花瓣溅起坠落。 黎慕彦快速的握住她的手,亲了亲她的鬓角,“我在这儿呢,没事。” 奇异的,傅婠安静了下来,抓着他的手缓缓的再次闭上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房间内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的吵杂声,想必黎慕彦应该出去了。 傅婠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可望着身上干净的浴袍,以及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脑海中一瞬间就浮现出昨晚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的那一幕。 原来不是梦。 傅婠勾唇笑了笑,抬起手臂又深深的闻了下身上的玫瑰花香,其实要说起来,她并不怎么喜欢玫瑰花的香味,但是今天她却觉得格外的好闻起来。 浓郁的香味散发着一种魅惑人心的力量。走进盥洗室洗去了一脸的慵懒,傅婠换上了一件及脚踝的绿色长裙,又挑了双沙滩拖鞋,自然蓬松微卷的秀发披散在肩上,下垂直腰。 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傅婠带上和拖鞋同色系的帽子走了出去,踩着水上屋的台阶慢慢的走向那片在夕阳下泛着银光的沙滩。 这片海域似乎都被黎慕彦包了下来,这里的沙滩很漂亮,可是附近却一个游客都没有。 不过没有其他游客也是好事,至少一个人踩在热乎乎的沙子上,感受着海风,听着海浪的声音,这种感觉很好。 傅婠提着拖鞋,手掌和眉毛齐平,手掌心和地面平行,她眯着眼,望着夕阳落下的方向,嘴上不由的上挑。 这样的生活很惬意,没有其他人的打扰,仿佛这个地方只有她和黎慕彦。 “睡醒了?”几步开外,黎慕彦双手插着裤兜缓缓的走了过来。 上身着简单的白色T恤,下面搭配着一条灰色的及膝短裤,脚上同样是一双沙滩拖鞋。 傅婠望着他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 黎慕彦走过来,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起来,难道就不认识了?” 傅婠摸了摸鼻子,蹙眉说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在傅婠的映像中,黎慕彦要么是端正的休闲装,要么就是西装革履的,什么时候会穿T恤短裤拖鞋出门晃荡了? 黎慕彦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耸了耸肩,无辜的看着傅婠,“我们是出来玩儿的,难道你还指望我像工作时候那样,一身严装?” 将手里的拖鞋递给他,傅婠撇了撇嘴道:“只是看你穿这样有些不习惯罢了!” 黎慕彦接过拖着,望着傅婠白皙的脚踩在银沙上面,几个脚趾可爱的在银沙里晃动着,他一把勾住她的腰,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婠耳根一红,有些羞涩的将脸转向大海的方向,好一会儿才咬唇溢出,“还好。” 早上的时候他温柔的不可思议,就算是不舒服也只能怪自己太迫不及待了。 想起早上她抛去所有矜持向他索求的画面,腻是傅婠也觉得有些难为情。 映着晚霞的容颜益发的娇艳,黎慕彦将拖鞋丢在沙滩上,强势的将傅婠拉近怀里,在傅婠有些惊吓的眼眸中,他噙着淡淡的笑,缓缓说道:“婠儿,我们试过在太阳初生的时候做/爱,不如我们也试试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怎么样?” 望着他眼眸中明显跳动的***火焰,傅婠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紧,心脏也跟着紧张的收缩起来。 他的眼睛很亮很黑,就像是宇宙中的呃黑洞,一个不留意就会被席卷进去。 傅婠的手紧紧的攥着长裙,海风拂动着她的裙摆,撩动着她的秀发,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凝望着对方。 暗涌的潮水在他的眸中翻滚,美好而蕴含毒药的笑在他的嘴角璀璨,傅婠知道,她现在应该扭捏的将他推开,然后娇羞的朝前跑去,这才是一个好女孩应该做的事。 可是她给他的回答却是一个简单的字眼,“好。” 说罢,傅婠踮起脚主动圈住他的脖子,主动的送上粉红的唇瓣贴着他微微薄凉的双唇。 &nb &;而黎慕彦却在这时忽的笑了起来,悦耳的笑声在耳边萦绕,傅婠怔了怔,然后移开了唇,望着他笑的连眼角都往上挑起的模样,一瞬间有些移不开眼睛。 有多少年没看见过黎慕彦这样的笑了,那么的肆意自然、发自内心的笑,傅婠伸手抚摸着黎慕彦清隽而英俊的脸,心脏一下子被刺了一般。 明明该生气他戏弄了自己,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有的却只是心疼。 “黎,你以后在我面前只能这样笑,知不知道?”傅婠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以前,黎慕彦就算笑着,也只是很淡很淡的笑,开心的时候,他会笑,可是更多的却是压抑,不高兴的时候,他也会笑,但那种笑却透露着危险。 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单纯因为高兴而开怀的笑。 黎慕彦弯着眼尾看着她,心里划过淡淡的暖意,将她拥进怀里,两人互相依偎临海而立,在远处波澜掠动的海面上,似乎有什么吸引着两人的目光。 “不生我的气啊?” “气啊!”傅婠嘟嘴,“我都记在心上了,我迟早会还给你的!” “我的婠儿还是那么记仇!” “当然,我可是有仇必报!” “那我可得注意了!” “知道就好!” 两人淡笑着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黎慕彦问她,“一整天没吃东西,你难道不饿吗?” 傅婠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好像真的很饿诶,可能是饿太久就习惯这种感觉了。” “我带你去吃东西?”黎慕彦睨了她一眼,见她嘟着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婠踢了踢脚,有些可怜的看着黎慕彦,“我脚酸了……” 黎慕彦挑了挑眉看着她前一秒还好好的脚,好笑的说道:“那我背你去?” “好啊好啊!”傅婠弯起月牙般的眼眸,笑意四溢。 黎慕彦刚弯腰下便感觉傅婠跳了上来,他快速的托住她的臀部防止她掉下去,宠溺的说道:“还是这么懒,我以为你已经改变了,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我那可不叫装啊!”傅婠搂着他的脖子为自己辩解,“那时候我跟你不熟,自然要表现客气点,你说是不是?” “不熟?”黎慕彦轻哼,“那我们现在熟了?” 察觉到黎慕彦话语里的不快,傅婠硬着头皮欢快的回道:“那当然,现在我们的关系可不一般!” “怎么个不一般法?” “唔……现在嘛,你是我的情夫啊!” 黎慕彦的手一抖,傅婠差点掉下去,还好她反应够快,紧紧的攀着黎慕彦的脖子。 黎慕彦咬牙重重的溢出,“情夫!我就只是情夫?!” 为了报复黎慕彦差点将她摔下去,傅婠狠狠的咬了他的肩膀一下,“不然咧,你告诉我,你现在是我的什么?”其实她想咬他耳朵的,但是她不想再被吓一次。黎慕彦沉默了一阵,然后侧过头瞥了有些得意的傅婠一眼,“我是你男人!” 顿时,傅婠在黎慕彦的背上咯咯的笑了起来,是啊,说情夫不过就是为了刺激他,她要听的就是他这句话。 傅婠扯了扯他的耳朵,“从今以后,只能是我的男人!” 黎慕彦笑了笑,并未回答,背着傅婠继续往前走去。 ** 黎慕彦带傅婠去的是马尔代夫有名的海底餐厅,该餐厅的名字叫,当地语意思为“珍珠”。 &在海平面以下6米处,位于温暖的印度洋水下5米处,外层是用透明的有机玻璃隔离海水。 餐厅被颜色艳丽的珊瑚暗礁环抱着,各种海洋生物在珊瑚礁间穿梭往来。 人们在里面用餐,就好像置身于鱼缸内,而鱼在外面往里看。 傅婠兴奋的用手指触摸了有机玻璃外面游耍嬉戏的各中热带鱼,惊奇高兴的就好像一个孩子。 黎慕彦将切好的牛排放在傅婠的面前,“别看了,你不是肚子饿了吗?先吃东西!” 傅婠笑着朝黎慕彦眨了眨眼睛,“黎,我们现在在海里耶,还是印度洋!” 171 水中的旖旎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黎慕彦将切好的牛排放在傅婠的面前,“别看了,你不是肚子饿了吗?先吃东西!” 傅婠笑着朝黎慕彦眨了眨眼睛,“黎,我们现在在海里耶,还是印度洋!” “没见识,这就值得你这么开心了?”黎慕彦优雅的叉着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品尝,漆黑的幽眸带着餐厅摇曳的灯光翩然流转。咣玒児浪 傅婠隔着空气不由的看痴了,是了,虽然和黎慕彦一起长大的,他俊美的外在也是熟悉得闭着眼便能清晰的勾勒出来。 她一直都知道他长得很好看,但这种好看她因为每日都看着,大约是习惯了,所以并未觉得有多特别珩。 但是却因为他的这种好看,让她看着其他男人时,便大多觉得普通了起来。 “傻乎乎的看着我作甚?”黎慕彦低着头,修剪利落的头发在碧蓝的海洋里显得格外的有光泽,他并未看着她,但却知道她“傻乎乎”的望着他。 傅婠拿起叉子,学着黎慕彦的动作叉着切好的牛排送进嘴里,鲜美多汁的上好牛排在嘴里盈满,傅婠登时觉得盘中的食物仿佛变成了人间美味欢。 “好好吃!”她欢快的眯着眼说道,接着端起桌上的红酒,啜饮了一口。 红酒的味道陪着鲜美的牛排,果真是最好的搭配,两者的味道都在相互的融合中变得更加的独特而具有韵味来。 大概是真的很饿了,傅婠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吃当中去了,而黎慕彦望着她吃东西的模样,则没有了对盘中食物的兴趣,反则支着下巴十分有趣的看着傅婠。 “真的饿得这么惨?”黎慕彦微笑着看着她,见她嘴角沾染上的牛排碎末,拿起餐巾为她轻轻的擦去。 傅婠腾出视线扫了他一眼,嗔怪的说道:“这也不知道是谁害的!” 昨晚抵达马尔代夫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洗完澡上床的时候就三点多了,然后六点不到就被他给吻醒了,然后……在天亮之际,在露天之下,两人又激情四溢的缠绵了一两个小时,体力在那时就被消耗殆尽,然后睡了一天起来,怎么可能不饿! 先前因为对餐厅的布置而新奇不已,但当她吃下第一口食物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空的,只有填饱了肚子才最实在! “那我也是爱你啊!”黎慕彦睨着她,漫不经心的说道。 霎时,傅婠一块牛排哽在喉咙,难受得她整张脸都胀红起来,目光哀怨的瞪向始作俑者。 黎慕彦赶紧走了过去,递了杯水给傅婠,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慢点吃,看吧,噎着了!” 直到将牛排咽下去,傅婠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黎慕彦,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什么叫“那我也是爱你啊”! 一想到两人早上那般旁若无人的缠绵,傅婠就觉得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黎慕彦就在傅婠的旁边坐下,见傅婠还生气的看着他,黎慕彦拿起傅婠放下的刀叉,叉着一小块牛排喂到傅婠的嘴边,“来,我喂你吃!” 他淡淡的嗓音让傅婠的脸再次不争气的红了,嘴边的食物的香味诱/惑着她张嘴,可是…… “需要我用嘴亲自喂你?”黎慕彦眯着眼半是威胁半是引/诱的说道。 闻言,傅婠快速的看了一眼餐厅内的其他几张桌子,有不少的男女正时不时的瞄着他们这里,傅婠生怕黎慕彦真的如说的那般“用嘴喂她”,她快速的张开嘴接过了黎慕彦送上来的牛排。 黎慕彦依旧端着人蓄无害的脸,拿起餐巾为她擦了擦嘴,乐此不疲的又送上来一小块牛排,“真乖,再来一口。” 傅婠无奈的翻了一下白眼,敢情黎慕彦是把她当成三岁的小孩了! 就在黎慕彦一口又一口的喂食中,盘中的食物慢慢的消失,直到最后一小块牛排,傅婠正准备张嘴接住,却不想黎慕彦却送进了他自己的嘴里,傅婠不满的瞪着他,却见黎慕彦忽的低下头朝着她压了下来。 当四片唇边相贴,当鲜美的肉汁在唇齿见蔓延,当混杂着他口腔里淡淡的薄荷味溢满她的鼻息,傅婠突然间便觉得自己醉了。 明明她只喝了少许的红酒,可是她偏偏就觉得头昏脑胀,神志不清的醉了。 餐厅里的客人慢慢的减少,最后只剩下她和他。 突然间,餐厅的灯光暗了下来,只有有机玻璃外的海洋里散发着的幽蓝光芒,各种形态纹路美丽的热带鱼贴着有机玻璃慢慢的游来游去,吹吐着一个个美丽的小气泡。 不知何时,傅婠被压倒在了坐垫上,黎慕彦 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下颚,眯着眼怜惜而深情的吻着她的眉眼。 餐厅里响起了悠扬而浪漫的琴声,那琴声干净而美好,让人不由的深陷在其中。 不参杂任何情/欲的深吻,如同最为醇厚的美酒,让人一尝则不愿停止。 吻毕,黎慕彦放开她,借着海里幽蓝的暗光凝着她微微喘息的小脸,她的眼眸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在幽蓝的世界小心翼翼的扇动着,就像两把小巧的扇子。 “喜欢吗?”黎慕彦抵着傅婠的额头,亲了亲她的鼻子,亲昵的问道。 傅婠抬高眼帘,明亮的眼眸中浅蓝的波光涌动,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咽:“黎慕彦,你是不是一直都对我这么好?” 这“一直”,不仅指以前,同样指以后、未来。 “傻瓜!”黎慕彦将她按进怀里,“这个世界,我不对你好的话,我不知道我还能对谁好。” 傅婠忽的又笑了,“你也是傻瓜,比我还要傻!” 离开餐厅的时候,傅婠忍不住转身望着餐厅内的一桌一椅许久,餐厅的独特确实让她欣喜和兴致勃勃,但是最让她舍不下的却是黎慕彦为她花费的心思。 一个男人肯为了让一个女人开心,而细心的布置了这一切,她想,没有那个女人不会感动。 回到水上屋,傅婠望着浴室里的硕大的浴桶,以及旁边散发着幽香的玫瑰花瓣,忽的脑海中便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拉开浴室的门,看了看正站在窗户边背对着她打电话的黎慕彦,脸上不住的腾起火热的红云,她咬了咬唇轻轻的合上浴室的门,站在浴桶边想了一阵。她打开水阀,给浴桶注满热水,然后又拿起架子上篮子里的玫瑰花瓣尽数的倒了进去,眼角秒到架子最下层的熏香,拿起来看了下,傅婠的脸不由的更红了起来,她找到火柴点燃熏香,当一切布置妥当后,傅婠又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间拿出了行李箱那件米色的透明薄沙睡衣。 ** “啊——”一声尖叫自浴室传来,正在打电话的黎慕彦快速的转过身,只见浴室的门缝里不见一丝的光线溢出。 黎慕彦快速的收了电话走了过去,想也没想,便直接拉开了门走了进去,果然里面一片黑暗,一股魅惑人心的香味却在鼻尖清晰的流转。 “婠儿,别怕,大概是浴室的灯……” 黎慕彦话还未说完,只听见一阵破水而出的声音,没过一会儿,浴室里亮起了一束昏黄的火焰,是一直红色的蜡烛! 黎慕彦怔然的望着突然亮起的光,顿了顿,才将视线转向浴桶里那个全身湿透,只露出上半身的曼妙水妖。 薄纱紧紧的贴着她的曲线,透明的料子根本抵挡不住她身上的每寸肌肤,泛着水光,映着烛光,玫瑰的几多花瓣还粘连在头发上,身上。 黎慕彦下意识的拉上了浴室的门,喉结不住的上下滑动,他缓慢移动着走到浴桶边,伸手掬起她发丝上的一片花瓣,放在鼻尖嗅了嗅,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婠儿,你故意的?” 傅婠弯起嘴角,明媚的嘲他露出一笑,玉臂抬起勾住他的脖子,凑过去直到两人的呼吸能喷洒在彼此的脸上,她吐息若兰,媚眼如丝,道:“我就是故意的,你不喜欢吗?” 黎慕彦伸手撩开她垂在胸前的湿发,望着薄沙下凸起的红樱,磁性而魅惑的说道:“喜欢……” 简单的两个字,顿时更进一步的鼓舞着傅婠,她纤细的手指下滑至他的胸前,在他的胸膛上打转画着圈圈,“那么接下来……我会让你更喜欢!” 黎慕彦在她的耳边厮磨,淡淡的吐着热气,“我很期待我的婠儿的表现。” 傅婠的心狠狠一颤,在他胸前画着圈圈的手指也跟着颤了颤,她缓缓的从他的怀里退开,手指慢慢的往上,抚摸着他的薄凉的唇边,嘲他眨了眨眼睛,“进来~” 黎慕彦笑了笑,盯着她的眼眸缓缓的踏进木桶内,直到两人都被浴桶的水淹没至胸前。 虽然一开始便设想过该怎么做,但当真的走到这一步,那些在脑海细细想过的步骤竟全都消失无终。 傅婠望着眼前俊美如铸斧凿刀刻的男人,全身心都觉得无力起来,她这么做只是想让他开心,可是要她像那些深谙床上功夫的女人作出万般讨好男人的技巧,还是太难实现了。 黎慕彦似乎看出了傅婠的窘迫,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道:“先帮我解开衣扣。” 傅婠愣了愣,旋即脸热了起来,两只手都在打颤的慢慢的解着他的扣子,而黎慕彦却恰在这时忽的伸手抚摸着烛光中的傅婠的脸,傅婠的身体震了震, 目光闪烁的迎着黎慕彦幽深如晦的眼眸。 不多的几颗扣子,傅婠却似乎耗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当最后一颗扣子被解开,露出了里面白皙却又充满力量的胸膛时,傅婠下意识的吸了一口气。 黎慕彦笑了笑,又捉着傅婠的手往下,没入浴桶的热水中,按在腰腹的裤头上,“还有裤子……” 傅婠的眼眸不由的瞠大,对上黎慕彦微微戏谑而又媚人的眼眸,手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在水中竟摸索着黎慕彦裤头的扣子,解开,又摸索着拉链,拉下去。 紧接着,黎慕彦快速的伸手将裤子脱下丢出了浴桶,傅婠很清楚,此刻,黎慕彦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 心跳如擂鼓,傅婠一瞬间有些承受不住,下意识快速的转过身背着黎慕彦,按着胸口用力的喘息。 只听见,浴桶的水发出道道涌动的声音,然后只感觉腰上一紧,雪白的背部已经贴上了一堵炙热的胸膛,傅婠尖叫一声,反射性的想要挣脱开,就在这时,双手被紧紧的束缚在小腹的处。 傅婠的耳珠被轻轻的含住,温热的舌尖卷着耳珠子时轻时重的捻弄着,仿佛被通了电一般,傅婠只觉得全身都软了下来。 “黎,别这样……我不玩了……”傅婠全身都在发颤,忍不住呜咽的求起饶来。 黎慕彦用鼻子摩擦着她的玉颈,低喃着说道:“婠儿,你难道不记得早上我们融合在一起的快乐了么?” 融合在一起的快乐? 傅婠眼前浮现早上高/潮时那种淋漓至尽的喜悦感,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如同置身在云层上,舒服的飞了起来…… 那种蚀骨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啊~~” 一声亢奋的呻/吟从她的嘴里溢出,一双灵活的大掌重重的覆在她的私密处,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给了她重重一击。 “想起这种感觉了吗?”黎慕彦轻笑着在她耳边引/诱道。 傅婠伸出一只手按住他使坏的手,而另外一只手却支撑在木桶上,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滑落到了水里去。 黎慕彦反手扣住傅婠的手压在她自己的私密处,手把手的教着她捻弄着那凸起的小核,轻咬着她的脖子,道“是不是很舒服呢?” 被迫自己抚慰着自己,让傅婠觉得很是羞耻,可是那种感觉却又变得十分的不一样,这样似乎让她更加的容易动情。 “黎……”傅婠委屈的想转过头去看他。 而黎慕彦偏偏固定着她的腰,不让她转过身来,贴着她的背,手慢慢的往上,隔着薄薄的薄纱覆在她的饱满上,用力的捏着下,道“乖,我就在这里……” 傅婠低泣着,手死死的扣着浴桶的。水中,黎慕彦火热的大掌牵引着傅婠慢慢的勾勒着那处的形状,然后在入口处,时轻时重的刺探,但是由于隔着一层薄纱,手指始终无法探进去。 傅婠难受的膝盖一软,整个身体滑进了浴桶里,水漫过她的口鼻漫过她的视线,傅婠无助的想要挣扎起来,可是水却越灌越多,就在这时,只感觉双唇突然被柔软的东西堵住,一口口带着薄荷味的气息渡了过来。 傅婠拼命的呼吸着他嘴里的空气,如同饥渴难耐的沙漠客。 黎慕彦睁开眼,望着水中的她,唇角勾了勾,快速的将她拉近怀里,捉起她的两条玉腿圈在他的腰上,然后起身冲破水面,将她反压在浴桶的边沿上。 黎慕彦微微放开她,下身隔着两层布料却死死的抵在一起,他在她的唇边吐息,望着她三分可怜七分妩媚的妖娆模样,暗涌在眸底的***翩然喷涌而出。 傅婠还未完全从被水吞没的惊吓中苏醒,只感觉双唇再次被狠狠的攫住,不留一丝空隙的和她紧密的贴合着、啃咬着、纠缠着。 傅婠就像攀附着大树生存的藤蔓,只能缠在黎慕彦的身上,靠着他渡过来的空气维持着生存和呼吸。 172 不想弄脏她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就像攀附着大树生存的藤蔓,只能缠在黎慕彦的身上,靠着他渡过来的空气维持着生存和呼吸。咣玒児浪 身后是浴桶的坚硬,身前是男人宽阔而雄健的胸膛,傅婠的双手突然间变得十分无措起来。 她不知道是该死死的抓着浴桶的边沿防止自己掉下去,还是该顺从身体的渴望,攀着男人的肩膀,和他紧密的融合在一起。 身下的摩擦就好像正嗤嗤的冒着火花,随时都有可能燃烧起来,而身下那层薄纱,似乎在他坚硬勃发的研磨下即将破裂开。 傅婠用力的咬紧了下唇,头控制不住的晃动了起来,伴随着隐约的呻吟和啜泣琥。 “黎……我受不了了……”她双手捏着拳抵在他的胸前,忍不住连连求饶。 黎慕彦一手托着她的紧致的翘臀,一手扣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肩颈上,引诱的用极其嘶哑的声音说道:“抱紧我!” 水光潋滟的眸子荡着涟漪,望着男人迷人的眼眸,仿佛心神被全部吸附了过去嘬。 傅婠顺从男人的指引,双手缓缓的扣住他的肩颈。 而就在这时,黎慕彦倏地就着这个姿势狠狠的将她压在浴桶上,傅婠下意识更紧的夹住他精瘦的窄腰,顿时两人间无一丝空隙的贴合在一起。 感觉到腰上紧缚的力道,黎慕彦不由的用手拍了拍傅婠的娇俏屁/股,伴随着啧啧水渍的声音暧昧的回荡在浴室内。 黎慕彦另外一只手覆住她已然挺立的红梅,扯了几下,在她耳边极具挑/逗的吻了吻,缓缓吐着气圈道:“婠儿,你夹得可真紧……” 话一出,傅婠的双腿顿时变得无力起来,一条腿竟虚弱的滑了下去,好在黎慕彦快速的托住了那条腿,重新将它固定在了自己的腰上。 “受不住了?”黎慕彦用鼻梁抵着她的鼻梁,媚人的熏香在两人的呼吸间飘散,而两人的呼吸也更加的急促起来。 傅婠泪光闪现,圈着黎慕彦的脖子,主动去吻他的唇,妩媚的眼眸盯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用喵呜般的声音说道:“好难受……” 眼角扫过还静静燃烧的熏香,黎慕彦双眸泛着红光的盯着她,“谁叫你不乖,那种东西是你这种菜鸟随便能碰的吗?” 虽是无奈,却又十分的欣喜,毕竟没有哪个男人在面对心爱的女人最为性感勾人的一面时,能保持镇定毫无反应。 在傅婠身上游走的大掌轻轻的扯了扯她身上那层薄纱,倏地,一个用力,只听见一阵被撕裂的声音传来,傅婠身上那层薄纱已然成了碎片挂在浴桶的边沿上。 肌肤直接触碰着男人的温度,让傅婠的身体更加的敏感起来,哪怕是一个轻柔的碰触也能让她酥麻的连脚趾尖都蜷缩起来。 “婠儿,帮我……”黎慕彦咬着傅婠的耳珠,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雄性上,那里此时还有障碍物束缚着,需要她亲手去释放。 傅婠迷迷糊糊的按了按那处,只听见耳边传来两声沉重的闷哼声,她缓缓的睁开眼看向正一点一点侵占她的男人,只见他一脸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舒适的表情。 这样的他,是傅婠第一次看见。 而随着他表情的变换,捏着他坚硬而勃发的那处的手也时轻时重的变化的,果然,在她的抚慰下,他的每个表情都变得那么的动人心魄起来。 突然,黎慕彦幽深如墨的眼眸如鹰隼般凝视着他,傅婠被他眼眸中深邃的颜色给惊呆了,只见他扣紧了她的身体,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说道:“把手伸进去!” “呃。”傅婠又是一怔。 却又想到先前他如痴如醉的神情,不由觉得新奇而好玩起来,果如他所说的那般,她缓缓的沿着他大腿根部三角裤的边缘探了进去,还未触摸到他的雄壮,便被里面炽热的高温烫的想要收回手。 黎慕彦快速的按住他的手,并隔着布料指引着她的手圈住那处勃发的硬物,“婠儿,你可以让我快乐的……” 傅婠有些茫然有些怔忪,看着黎慕彦蛊惑人心的面容吞了吞口水,在他的帮助下,她缓缓的在那一手无法圈满的那处***了起来,而黎慕彦的表情也随着她的动作再次欢愉起来。 似乎是被他的欢愉的表情所鼓励,傅婠觉得身体里爆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这种力量让她集中了全部的心神在她的手上,她想通过自己的动作让他开心,想看见他因她而露出不为人知的一面。 当感觉手心里的那抹坚硬越来越大时,傅婠不由睁大了双眸低头愕然的望着,而黎慕彦似乎也到达了爆发的顶点,倏地他快速的将傅婠的双手桎梏在身后,然后一手扯下身上最后的遮蔽物,抬起她的一条玉腿,淌nbsp;微弱的光线只看得见人的大致轮廓,傅婠缓缓的伸手去挑/逗黎慕彦的身体,虽然他的身体快速的勃起,可是黎慕彦却丝毫不见行动。 傅婠有些着急,使出了所有的招数,可是黎慕彦仍旧躺着未动,傅婠气急败坏的狠狠的捏了一下黎慕彦的那处,却不料他的身体狠狠的震了震,还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呼吸声。 黑暗中,傅婠错愕之余,眼底闪过一抹邪恶的亮光,她缓缓的低下头去,双手圈住那处上下的***了几下,正准备张嘴用牙齿去咬,黎慕彦却倏地将她推开。 傅婠有些不明所以的在黑暗中和他对视,“怎么了?” 黎慕彦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有些沉冷的说道:“婠儿,别这样。” 傅婠不解的看向他,“为什么,男人不都喜欢女人用嘴吗?”虽然在黎慕彦之前她并不懂男欢女爱,但是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譬如男人喜欢女人用嘴取悦他们? 虽然她并不热衷这种欢爱的方式,可是也不反对。 毕竟相爱的男女都希望能让对方得到快乐,而她刚才之所以会这么做,只是希望能激起黎慕彦的反应。 只是没想到黎慕彦竟会推开她。 黎慕彦伸手捧住她的脸,亲了亲的唇瓣以做安抚,“婠儿,你在我心里是最干净的宝贝儿,我不想弄脏你。” “黎……我爱你,所以我不觉得脏,也不介意……”傅婠回吻了他。 黎慕彦心里淌过一阵暖意,却并未再回答她的话,而是用行动告诉她,他同样也是那么的爱她,所以怎么忍心怎么舍得,让自己身上的污秽沾染上她的身体。 整夜的缠绵,满室欢爱的气息,在这美丽而宁静的海面上随着海风飘散。 夜,凉风习习,两人却浓情暖意,旖旎不止。 ** “懒猪,起床了!”黎慕彦轻轻捏住傅婠的鼻子,有用双唇堵着她的嘴。 在无法呼吸的情况下,傅婠气恼的睁开眼睛,望着眼前好看的容颜不由的一怔,揉了揉眼睛才缓过神来,用一种近乎撒娇的口吻说道:“你怎么这么精神奕奕!” 黎慕彦好笑的看着她,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拿了针头放在她腰后靠着,顺便轻轻的为她的腰部按捏了几下,“舒服吗?” 傅婠笑着点了点头,“舒服!以后你要天天为我捏!” 黎慕彦挑眉看着她,“那你是打算每天晚上都和我……” 傅婠正要瞪他两眼,余光却瞥见他脖子上的指甲刮痕,她下意识伸手去摸了摸,蹙眉道:“痛吗?”黎慕彦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又拉开了她身上的睡袍,“你痛吗?” 傅婠这才低头看去,只见原本白如凝脂的胸前布满了深浅不一的青紫痕迹,傅婠快速的拢起睡袍,撅嘴看向他,“都怪你!” 黎慕彦笑了笑,转身端起桌子上熬好的虾粥,“饿了吧,我做了虾粥,你吃点填填肚子。” 傅婠不由的睁大了眼睛,指着碗里红虾白粥,青葱粒粒的虾粥,“你做的?”明显不怎么相信。 黎慕彦舀起一勺喂进她嘴里,笑着一字一句的说道:“没错,我做的。” 海虾的鲜味在嘴里漫开,清淡却又可口,傅婠实在很难相信这么好吃的虾粥是出自黎慕彦之手。 “好吃吗?”黎慕彦一点点的喂她。 傅婠十分怀疑的看着黎慕彦,一边吞咽着,一边道:“真的很难相信你会做饭,还做得这么好。” “我可没说我会做饭。”顿了顿,他淡淡的说道:“我只会做这个。” 而且还是现学的,只是他不打算告诉她罢了,为了这碗粥,他可是实践了整整一个上午。 傅婠坦然的接受黎慕彦的伺候,想起来马尔代夫也有两天了,可是她真正玩过的地方却是少之又少,蹙了蹙眉,嘴里包着一口虾粥,不清不楚的问:“哈无鹅们咳撒么地反?” 黎慕彦抽了张纸巾为她擦嘴,嗔了她一眼,道:“先吞下去,再好好说话。” 傅婠咽下去,又重复了一遍,“下午我们去什么地方,来马尔代夫两天,除了水下餐厅外,都没去其他地方玩儿过!” 黎慕彦抿唇一笑,神秘的说道:“到时候就知道了!” 173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马尔代夫的阳光明媚而璀璨,尤其是午后,照射在银白的沙滩上,犹如堵上了一层银光,照射在碧蓝的海面上,更加衬托出海水的清澈干净。残璨睵浪 黎慕彦伺候好傅婠,穿着露腰字母白T恤,洗白的牛仔热裤,简单的装束,裸露的妖娆小蛮腰和修长双腿却显得格外的性感撩人。 傅婠嘟囔着嘴瞅着黎慕彦,双手自然的搂住他的脖子,身体和他的亲昵的贴在一起,“黎,你就稍稍的透露一下下午的安排嘛,我真的很想知道。” 昨天晚上的海底餐厅已经叫她惊奇不已,对于今天下午黎慕彦安排的游玩,傅婠虽是好奇,可也只是随口问问,可黎慕彦一直神神秘兮兮的不告诉她,这就让她更加的好奇和焦急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对于傅婠使得美人计,黎慕彦坦然的接受,双手搂着露出的纤细的小蛮腰,挑/逗似的逗弄了一番,眯眼淡笑道:“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等下你就知道了。枳” 傅婠撇了撇嘴,径直推开黎慕彦跺着脚拿起挂着的沙滩帽又拿了一副墨镜带上,气鼓鼓的往外走,黎慕彦望着她使性子的模样,不由勾唇一笑,小时候傅婠就特别爱使小性子,不过她却是极有分寸,一向对人对事。 黎慕彦快步的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傅婠瞪了他一眼,有些小挣扎的小别扭的想将他的手甩开,黎慕彦却紧紧的和她十指相扣。 傅婠见挣脱不掉,嘟嘴气恼的说道:“放手!直” 黎慕彦挑眉,“真生气了?” “谁有心情跟你生气?”傅婠微微扬起下颌睨着他。 黎慕彦呵呵一笑,大手将她的手包裹住,黑眸深深的凝视着她的双眸,“那就是没生气了,我就知道我的婠儿是最慷慨大方的!” 眼眸中流泻的温柔宠溺让傅婠喉咙一滞,脸颊微微的红了红,心里那股子小脾气刹那间消散无踪,浓黑的睫毛颤了颤,傅婠捉起黎慕彦包裹住她的那只手,发泄似的在他的手臂上轻轻的咬了一口,两排整齐的齿痕带着丝丝唾液印了上去。 黎慕彦垂眸望着那两排齿痕,在傅婠的注视下,低头在那处伸出舌尖舔了舔,然后抬眸看她,眸光戏谑不已,“解气了!” 傅婠羞红了脸,快速的转开视线,没有吭声,拉着黎慕彦就往前走。 ** 午后的表层海水很是温热,傅婠脱掉鞋子,缓缓的踏进海水,顿时温热的水流冲击着双脚,伴随着少许细腻的沙子,仿佛全身的毛孔也跟着打开,呼吸着海水的味道。 独自玩了一会儿还不见黎慕彦回来,她不由转身朝黎慕彦离去的方向看去,只见黎慕彦和另外一个手里拿着两大包东西的男人远远走来。 黎慕彦瞧见傅婠看着他,对她挥了挥走,快步走了过去。 傅婠打量着陌生男人手里拿着的两大包东西,好奇的看向黎慕彦,“这是什么?” 黎慕彦对她眨了眨眼睛,并未解释什么,蹲下身和男人一起打开拿来的那两包东西,傅婠才辨认出那似乎是潜水服,而后那陌生的男人又和黎慕彦交代了些什么才离去。 陌生男人离去后,傅婠兴奋的蹲下身和黎慕彦一起摆弄那两套潜水服,不用黎慕彦说什么,傅婠已经知道等下他们要做什么了。 “黎,等下我能在海底拍照吗?”傅婠想起曾今在网上看到的一些朋友出外旅游时拍的照片,其中不乏在海洋生物环绕的中拍的一些特别有趣的照片。 黎慕彦点了点傅婠的鼻子,淡笑道:“乡巴佬!” 傅婠撅了撅嘴,却又咧嘴一笑。 待黎慕彦为她穿上潜水服,牵着她的手缓缓的走近水里,傅婠才注意到黎慕彦的手上拿着一个防水相机,可转眼望着渐渐漫过腰际的海水,傅婠又有些退怯。 似乎是感觉到傅婠隐隐的恐惧,黎慕彦握紧她的手,“有我在呢!” 傅婠释然的笑了笑,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其实她还算擅长游泳,只是在苏雅死后,她或多或少对海水还是有些恐惧。 置身于海水中欣赏海中之景,和置身海面欣赏海中之景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当傅婠如同海中的色彩斑斓的鱼儿,自由遨游在海中时,才真实的感受到。 望着身边环绕的一群群鱼儿,傅婠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当鱼儿感受外界的触碰,倏地游开时,傅婠睁大了眼睛有些无辜的看向一直拉着她的手的黎慕彦。 黎慕彦眼眸中荡着笑意,用手指了指那些颜色绚丽的热带鱼,然后拉着傅婠朝那些鱼儿游去,如同鱼儿摆着尾巴那般,傅婠摆着自己的双腿,手臂划着海水,融进鱼群里。 两人似乎也成了海底的灵活敏捷的热带鱼,在鱼群中,两人追逐嬉戏,而那些美丽的鱼儿渐渐的熟悉了两人的存在,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同类,见两人玩的不亦乐乎,也围在两人的身边欢快的打着转。 在水底玩了一阵,黎慕彦担心傅婠有些不适应,便带着傅婠浮出水面,为她摘下潜水眼睛,先是看了看傅婠的脸色,见她没什么异常,又问:“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而傅婠却只是笑着摆了摆手,伸手去拿他身上的相机,迫不及待的翻出刚才拍摄的那些照片来看,而黎慕彦见她兴致勃勃精神奕奕的模样,便知道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 “黎,这张你什么时候拍下来的?”傅婠皱着眉将相机挪到黎慕彦面前。 黎慕彦扫了一眼,笑眯眯的说道:“就那时候啊~” 傅婠嘴角抽了抽,“那时候你还有心情拍照啊!” “这张才最值得纪念啊!”黎慕彦望着那张照片,是他和傅婠在海水中接吻时,他拍下的。 傅婠又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不得不承认黎慕彦的话,这张照片确实是最值得留下的纪念,因为是她和黎慕彦一起经历的美好,应该将那一幕保留下来。 “累不累,要不要上岸休息一会儿?”黎慕彦擦了擦傅婠脸上的水珠。傅婠仍十分有兴致的翻看着那些照片,随口应道:“好啊。” 整个下午,傅婠的心情都十分不错,或者说,从来到马尔代夫开始,她都心情都很好。 当夕阳的余晖慢慢染红整个海面,傅婠才疲惫不堪却又意犹未尽的瘫软的躺在沙滩椅上,平缓着呼吸望着远处海平面上那一轮滑下海平面的橙红落日。 这样的日子太过美好,就好像梦境一般,每天都在欢笑幸福中度过,没有外人的打扰,只有她和黎慕彦,他们可以再寂静唯美的早晨在水上屋亲密的相拥,可以嬉笑着在海底和斑斓的热带鱼一起肆意遨游,可以在海底餐厅享有情调的晚餐,可以在玫瑰花瓣的浴桶里尽情的缠绵,可以静默无声的躺在沙滩椅上,望着落霞满天…… “黎,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傅婠并没有看身边的男人,半眯着眼淡淡的问道。 黎慕彦顿了顿,问:“不喜欢这里吗?” 傅婠沉默了一会儿,“不是不喜欢,而是太不真实了,像在做梦一般。”而梦醒后,她和黎慕彦仍旧隔着千山万水。 黎慕彦自然知道傅婠的不安和忐忑,而这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曾经只有在梦里才期许过的画面,如今成了现实,怎叫人不会觉得这不是泡沫般的美梦。 黎慕彦将手臂枕在头下,望着傅婠美好的侧脸,坚定的说道:“就算是梦,那这个梦也不会醒。” 傅婠抿唇一笑,看向黎慕彦道:“你听过陈奕迅的那首红玫瑰么?” 黎慕彦不禁扬眉。 见他这个表情,傅婠便知道他没听过,却并未多说些什么,只是耳边不由的响起陈奕迅低沉暗哑的声音。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 红线里被软禁的红 所有刺激剩下疲乏的痛 再无动于衷 从背后抱你的时候 期待的却是她的面 …… 得不到的永远在***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 ---- 月白肥来了,很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月白知道任何解释都苍白而无力。 174 嫁给我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接下来的三天,傅婠更是在黎慕彦的安排下玩得忘记了天南地北,譬如大前天下午的和黎慕彦一起去冲浪,那是傅婠从来不曾经历过的事情,但是通过黎慕彦手把手的孜孜教导,傅婠还是勉勉强强的学到了不少。 特别是一开始不懂得冲浪技巧的时候,傅婠别说上软板,便是望着黎慕彦在海浪中滑行的画面,也心惊胆颤的。 可是尽管十分的害怕恐惧,可是那种冒险的海上运动,却又对傅婠有致命的吸引力,她十分期待能和黎慕彦一起搏击着海浪,那肯定又是另外一种全新的体验。 而黎慕彦带傅婠来,肯定是不是让她站在一边看的,通过一整个下午的手把手教导,大概是傅婠会游泳的缘故,一个下午下来,傅婠基本上能在黎慕彦的引导下可以上浪滑行一会儿,虽说还未达到赶浪的境界,但是傅婠已经感觉很满足了。 除了冲浪,还让傅婠体会特别深刻的就是光马尔代夫的商店。马尔代夫是一个独立的国家,而且是以旅游闻名世界的,每年都有难以估计的游客量,这里的商店自然是稀奇的古怪的别具一格的应有尽有枳。 用了整整一天的时候,傅婠拉着黎慕彦穿梭在马尔代夫的大街小巷,买了大包小包的稀奇物品。 三天下来,傅婠对马尔代夫的新奇劲儿差不多也过去了,加上这几天都玩得很尽兴,自然也觉得有些累了,所以此刻躺在水上屋的椅子上,再次望着远处染红天际的霞光,竟是动也不想动。 黎慕彦打完电话出来,望着傅婠蜷缩在椅子上,悠闲惬意的走过去,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然后自己坐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下颌抵着她的头顶,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轻柔的按了按,“饿了没有?直” 傅婠回过头对他摇了摇头,双颊不由的鼓着,“今天坐着动也没动,都感觉不到饿了。” 黎慕彦勾唇一笑,朝傅婠眨了眨眼睛,“那要不我们现在运动运动?去海底餐厅用餐的那个下午,还记得在那边的沙滩上我说过什么吧?”黎慕彦扬起下颌,指着远处某个方向。 傅婠蹙眉回想着,不一会儿脸已微醺,如同天边的红霞一般,红彤彤的, ——婠儿,我们试过在太阳初生的时候做/爱,不如我们也试试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怎么样? “流氓,满脑子都是想着这些有颜色的画面!”傅婠抡起拳头在黎慕彦的身上打了几下,但终究是不舍他疼,没有真的用力。 黎慕彦满面春风,脸上淡淡惬然的笑让傅婠心里阵阵暖流拂动,心里更是甜得能溢出蜜来,这样朝夕相对,如同置身热恋的幸福感,恐怕这一辈子都很难再有。 黎慕彦那句“运动运动的话自然也是玩笑”,因为两人坐了一会儿,黎慕彦又接了个电话,然后便带着傅婠离开了水上屋。 而迷迷糊糊换上了蓝色长裙,头发被黎慕彦用一支镶嵌着一颗微蓝宝石的簪子挽起,还亲手蹲下身为傅婠穿上了和长裙同色系的高跟凉鞋,如此盛装打扮,傅婠几欲开口询问,可是望着黎慕彦水光流转的黑眸事,浮躁的心却慢慢的静了下来。 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似乎黎慕彦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具体是什么,傅婠又说不上来,只能紧张的拉着他的手,随着他的脚步前行。 当站在一艘颇为华丽的游艇面前时,傅婠终于有些沉不住了,停下脚步看着黎慕彦,疑惑的唤道:“黎?” 黎慕彦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柔嫩的手,笑着道:“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上去吧。” 傅婠抿了抿唇,再次跟着黎慕彦缓缓的走上游艇,而刚踏上游艇,傅婠便感觉周围的灯瞬间亮了起来。 这种灯和城市的霓虹不同,而是如同薄雾里升起的太阳,被薄雾晕染之后的色彩。 可这和太阳被晕染后单一的颜色又不同,而是又如同彩虹般,颜色斑斓绚烂,却又不会让人觉得眼花缭乱,将她包裹在美丽的光圈里,像是置身于童话世界一般。 傅婠惊呆的望着这美好的一幕,远处夜空已拉下帷幕,天上的星子更是无数,这样美的画面让人心生旖旎 傅婠转过身去望着黎慕彦,只见他不知什么时候,从何处捧着一束漂亮的粉色玫瑰走来,他眼眸含笑,薄唇上翘,带着涩味的海风微微的拂动着他额际零星的碎发,傅婠呆怔一动不动。 粉色的唇瓣颤了颤,傅婠觉得自己的声音肯定被童话世界里的巫婆偷去了,否则为什么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黎慕彦将粉色的玫瑰放在傅婠的手里,然后俯身在呆滞的傅婠的唇瓣上轻轻的印下一个浅吻,伸手拂开她脱离束缚的一缕青丝,望着她睁大的美眸,浅笑道:“魔怔了?” 傅婠回过神来,望着他俊朗美好的面容好一会儿,又四处看了看,问:“黎,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黎慕彦扬眉,却是并未回答傅婠的问题,而是拉着她的手走进游艇的内部,边道:“我饿了……” 游艇的内部还算款张,里面摆了一张白色的长桌,桌子上铺着钩花的蕾丝桌布,而桌子上更有几只白色的蜡烛的火焰欢快的跳动着。 眼前的一幕,让傅婠想到了一个词,烛光晚餐。 黎慕彦为傅婠拉开椅子,绅士的请傅婠坐下,尤为傅婠铺上方巾,一切动作都优雅的不可思议,而后才回到位置做好。 就在这时,身穿制服的服务员手里端着一个个餐盘走了上来,食物的种类并不多,但是每一样都是花费了很多心思精心制作的。 接着服务员又开了一瓶红酒,为傅婠和黎慕彦倒上,待一切做完,服务员离开,游艇内部的灯光也熄灭了,只有白色的烛光在闪动,不一会儿,舒缓温馨的小提琴缓缓奏响,一切似乎都美到了极致。 穿过烛光,傅婠的目光集中在对面黎慕彦的身上,只见他一身正装,丰神俊朗,一举一动都优雅有度,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沉迷在他那一双漆黑的眸子里。 傅婠没有再开口,敛眸拿起刀叉用具开始享受美味的烛光晚餐,心里却回想着今天黎慕彦莫名的举动,没有一大早就将她从床上拉起来,也没有带着她出去游玩,而是背着她打接了无数个电话。 心里叹息之余,又有一种难言的酸涩弥漫,那种酸涩来源于感动,这一切不在于花费了多少的金钱,而在于那份精心的布置,蕴含的真心。 用餐进行到一般,悠扬舒缓的小提琴曲调突然转换,变得缠绵悱恻、欢乐又甜蜜的一首曲子,而这时黎慕彦也从位置上站起走了过来,傅婠望着他的动作,见他弯下腰朝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傅婠怔愣了一会儿,才轻轻的将手放在他的手心。 或许真如黎慕彦说的那般,她魔怔了,魔怔到忘了所有的舞步,只能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前,脑袋一片空白的跟随着他的脚步移动,就连耳边的小提琴曲调也变得飘渺起来。 黎慕彦没有说话,轻柔的搂着傅婠的腰,两人亲昵而自然的贴在一起,散漫的步子,却让人感觉到浓浓的爱恋。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提琴戛然而止,傅婠也在恍然醒来,抬眸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俊逸面容,好一阵,傅婠才缓缓的退开,却就在欲转身的时候,一手温热的手却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转过身再次看向黎慕彦,只见他缓缓的矮下身子,一只腿缓缓的跪在地上,他的目光瞬也不瞬的凝望着她,而在傅婠的注视下,他缓缓的拿出了一个宝蓝色的绒布盒子,打开,一枚在烛光下璀璨闪耀的钻石戒指赫然跃入眼底。 傅婠震惊的僵硬着身体看着那没钻石戒指,粉唇微启,却没有声音溢出。 黎慕彦微微仰着头望着眼前美丽的如同海里的精灵的女孩,他的女孩,唇瓣溢出温暖的笑意,如同流水般,缓缓说道:“婠儿,嫁给我吧!” 175 我愿意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黎慕彦微微仰着头望着眼前美丽的如同海里的精灵的女孩,他的女孩,唇瓣溢出温暖的笑意,如同流水般,缓缓说道:“婠儿,嫁给我吧!” 美眸黑瞳闪烁,傅婠望着那枚耀眼的钻石不由咬紧了下唇,脚亦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心里更是无端端的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抓紧,一种窒息之感从心底蔓延开。覔璩淽浪 傅婠的脸色并不好看,但因为烛光的缘故,脸被映得橙红,只能透过紧缩的瞳孔看出,此刻她并未因为黎慕彦突然的求婚而惊喜万分,反而是惊慌抵触不已。 本能的,傅婠轻轻的摇着头,手亦想从他的桎梏中抽出,黎慕彦望着她的眼睛,及一系列的动作,心脏只感觉一阵阵的抽痛。 可是他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枳。 若这次他顺从她的意愿放开她,那么她也许这辈子就从自己手里溜走了,而他同样也不可能再次有如此坚定的决心,摒弃一切的过往,和她在一起。 黎慕彦抓紧傅婠的手,嘴角微微上挑,深邃的眼眸带着难以言喻的情愫,他缓缓的说道:“婠儿,我知道,过去我们有过的两次婚礼都让你难堪,我知道,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在你的心里都会因为这两场婚礼而存在着一个疙瘩,这是我用再多的爱也弥补不了的。而我同样有遗憾,第一次的婚礼,因为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让我们成了隔得最远的新郎和新娘,而我更是在那场婚礼上因为嫉妒将新娘换成了苏雅,婠儿,对不起。第二次婚礼,我们是为了完成爷爷的遗愿而举行,若是真能完美的落幕,兴许我们也不会像今天这般。但因为假苏雅的出现,我一心想通过假苏雅找出谋害苏雅的凶手,所以再次在婚礼上弃你于不顾,婠儿,对不起。” “也许这两声对不起不能抵去丝毫,可是最重要的是,我欠你的幸福,我一定要完完整整的还给你。蒸” 傅婠只觉的眼眶突然一酸,一时间竟不敢直视他的眼眸,她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经历了两次难堪的婚礼,要她如何有勇气去尝试第三次? “黎慕彦,别说了行不行。”傅婠淡淡的说道,眼眸却不敢停留在他的身上。 黎慕彦抓着她的手更紧,他轻声笑道:“婠儿,你心里其实一直都在怨我吧?” 傅婠胸口如同被噎住一般,只觉得难以呼吸,“那些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就算没有婚礼,我们也可以拥有完整的幸福,不是吗?” 两次婚礼后,她和黎慕彦之间都成了泡影,幸福和他们背道而驰。她不知道,第三次婚礼后,她和黎慕彦又会变成怎样的沧海桑田。 如果婚礼会让她失去,那么她情愿不要。 “那些真的过去了吗?”黎慕彦浅笑着反问,“如果真的过去了,那你此刻又何必害怕再次和我举行一次婚礼呢?” “婠儿,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我也知道,你现在很没有安全感,就像你说的那般,现在就像是一场梦。当然,我并不想将你从这场梦里叫醒,因为我会陪着你一起沉沦,可既然是梦,为什么不能让这个梦更完美一点?”停顿了片刻,黎慕彦再次开口道:“婠儿,再相信我一次,嗯?” “婠儿,你心里这个疙瘩不解开,就算是我们以后再怎么幸福,我也无法给你全部的安全感,即使如此,又怎么谈得上完整的幸福?” 傅婠知道,黎慕彦说的一切都很对,而她现在也确实是有着很多的彷徨不安,甚至就算是和黎慕彦亲热缠绵的时候,她也免不了会想,这样的幸福,她能抓多久,会不会一觉醒来,一切又打回了原样? 可若是她答应黎慕彦的求婚,和他再次举办一次婚礼,那结果又如前两次婚礼那般,那她又该怎么办?她和黎慕彦又该怎么办? 经过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她还能坦然的和黎慕彦分开吗? “黎,你别逼我行不行?”傅婠咬紧了下唇,望着那么闪烁晃眼的戒指,心底如同破了一个洞,那个洞里藏着一个会吞噬掉她所有勇气的魔鬼,“我真的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为什么非得结婚呢?” 黎慕彦微微的蹙紧了眉宇,他没想到前面两次婚礼竟给她留下了这么惨痛的阴影,而她也竟然将那些痛藏得那么深,不露一丝的痕迹,是他太心急了么? 漆黑的眼眸闪现出一抹黯然,而握着她的手也慢慢的松开,黎慕彦的嘴角倾了倾,从地上站起身来,淡淡吐出:“婠儿,只要你开心,怎样都无所谓。” 兴许和傅婠比起来,他才是最没有安全感的那一个,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想要将彼此绑在一起,他自欺欺人的以为,两人心甘情愿许下的白首誓言,那么他们便能真的相守到老。 黎慕彦的妥协,让傅婠心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内疚,特别是望着他眼中浮现的淡淡失落,她竟忍不住想要脱口答应他。 &水性有多好她不是不知道,可是溺水的人已经超出安全范围,若是黎慕彦一个人来回她还无需太担心,可是他还要将另外一个人给平安带回来,想起曾网上看到过的那些因为救人而丧失了自己生命的人,那时只觉得人间有真情,竟然还有人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博别人的命,可此刻,说她自私也好,她只想黎慕彦平平安安的回来。 海中,黎慕彦已经游到了溺水的人身边,而那人见有人来救,就好像攀住浮木一般,死死的抓着黎慕彦不肯放,黎慕彦却因为她的束缚而无法施展开,身体竟往下沉了沉,好一会儿才稳住。 沙滩边站着的傅婠也因为这一幕心脏不由的绷紧,好在见黎慕彦已经稳住溺水的人,虽说有些吃力,但是也慢慢朝岸边游了过来。 就在这时,施救工作人员也拿着工具赶了过来,冲进水里将两人给救了回来,望着黎慕彦仰躺在沙滩上喘着粗气,傅婠竟感觉自己的如同经历了一场生死较量般的煎熬。 顾不得沙滩上其他人的目光,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扑进黎慕彦的怀里,张嘴便咬住他肩膀上的肉,直到感觉到舌尖上的血腥味,她才松开,几乎是带着哽咽的声音吼道:“混蛋,谁叫你那么冲动的,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 听见她隐隐的哭腔,黎慕彦环着她的手僵了僵,顿了顿,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傅婠搂进了他的脖子,一滴眼泪掉落在他的胸前,“要是你出什么事,那我找谁娶我,你上哪赔一个老公给我?” “婠儿……你……”黎慕彦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 傅婠打断他的话,不住的捶打着他的胸膛,“你什么你,混蛋,你太可恶了,才像我求婚,竟不顾我的想法,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你太混蛋了!” 黎慕彦开心的忍不住将傅婠紧紧的抱紧,再也不是那种淡淡的笑,而是肆意的开怀大笑,“是是是,我混蛋,只要你肯嫁给我,你说什么都好……”说完,黎慕彦抱着傅婠站起来兴奋的转了两圈,见证了这一幕的各国游客们,也不由的露出了祝福的笑容。 傅婠将头深深的埋在黎慕彦的怀里,心奇异的慢慢被填满,所有的不安也随之飘散。 就在刚才黎慕彦冲进海里的那一刻,心里的害怕和恐惧竟然胜过了一切,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爱这个男人,可是当他一步一步游向那个溺水之人,一步步和死神擦肩的时候,她只觉得她看不见任何人,想不到任何事,满心满眼都是他,迫切的想要感觉他的存在。 在那个溺水之人拖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沉下水的时候,她脑海中突然就想起他向自己求婚的事,她说了她要想想的,可她还没有给他答案,甚至一直在逃避,可就在刚才那一刻,她才发现,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能好好的,她还能感受到他真实的呼吸和体温。 即使如此,那么又有什么好犹豫。 明天会怎么样,那是明天的时候,生命无常,生活更是无常,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黎慕彦突然将傅婠放下来,在所有人面前,再次跪下一直膝盖,从裤袋里摸出昨晚那个宝蓝色的绒布盒,打开,璀璨的钻石竟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几分。 他握着傅婠的手,虔诚而庄重的说道:“傅婠小姐,你愿意嫁给黎慕彦先生为妻吗?” “答应他!” “答应他!” “答应他!” …… 充满着各国语言的呐喊声响遍整个沙滩,傅婠环顾着来自各国各种肤色说着各种语言的面孔,心脏跳得比擂鼓的声音还要强大,她明明很想笑的,可是眼睛却不由的湿润起来。 她咬着唇,俯视着仰望着她的男人,他眼眸中赤城的爱恋,让她如同置身于温暖的光圈里,一阵阵的暖流将她紧紧的包裹住,里面充满了蜜一般的甜。 如同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耳边的呐喊声还在,男人爱恋的目光也在,傅婠终于咧开唇瓣,露出一抹带着泪光的笑,对黎慕彦点了点头,“我愿意。” 顿时,黎慕彦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他如同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般,笑的明媚而纯真。 他从盒子里慢慢的那处那枚戒指,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慢慢的将戒指戴在傅婠左手的中指上,当这一动作昨晚,周围的呐喊和吆喝声更加的激烈起来。 黎慕彦站起身,和傅婠四目相对,手轻轻的撩开她被海风吹乱的头发,在这样阳光明媚灿烂的海滩上,他缓缓的俯身,印上了傅婠柔软甜美的唇瓣。 天,很蓝。 海,亦很蓝。 ---- 大家早上好,月白要去睡觉觉了,这几天背很痛,我叔说是对着电脑太久了,肌肉劳损。 大家要注意身体,不要像月白这样,少玩电脑为宜啊。 176 有人更适合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闷骚老公别耍酷》最新章节... 市。爱琊残璩 凌晨的手机铃声划开夜色的寂静。 路灯莹白的光芒打在窗前伫立着的男人灰暗不明的儒雅脸庞上,竟透出一股阴鸷的恐怖感。修长的手拿着杯琥珀色的液体,漆黑的眼眸在镜框下半眯着,有些苍白的唇瓣冷凝的抿成了一抹森冷的笑。 手机铃声响了很久,就在它即将停止的时候,男人缓缓转身拿起电话接起,折身坐在桌边的真皮大椅内,未开口说任何一句话,而那边的人似乎十分了解男人的习性,直接开口汇报道:“冷先生,出事了!你吩咐我监视黎慕彦和傅小姐,今天在马尔代夫,黎慕彦向傅小姐求婚了。” 男人握着就被的手刹那握紧,指骨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响声,男人仍是未开口说话,端起酒杯一口将整杯酒喝完,漆黑的眼眸这一刻却让人感到一抹嗜血的色彩枳。 电话那端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说话的语气不由带着丝忐忑,小心翼翼的问道:“冷先生,接下来需要我做点什么?” 男人将酒杯放在桌上,曲起手指轻轻的叩响着桌面,缓缓的吐出:“你什么都不用做。”顿了顿,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柔媚的笑,“有个人比你更适合去做这件事。” 电话那端的人愣了愣,“我知道了,冷先生。脂” ** “小雅,吃饭了!”林芳从厨房内探出头,望着客厅里窝在沙发里发愣的苏雅,眼神不由暗了几分。 苏雅回过神,转身回道:“我知道了。” 前两天,她们从酒店搬了出来,在环境稍微清幽的小区租了一套复试的小楼房,八十来平米,不算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的家具样样齐备,装修也算精细,况且只有她和林芳两个人住,完全够用了。 搬进来后,林芳每天忙碌着买菜做饭拉着她逛街,好像完全忘记了她还有一个丈夫的事,每天都是围绕着她打转,有时候这种被处处“重视”的感觉让她感觉到十分的烦躁,可是又无从发泄。 毕竟林芳是知道她不是真正的苏雅,但是却因为失去了女儿,所以母爱泛滥的只能投注在和她女儿一模一样的她身上。 另一方面,林芳似乎也不如她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最近林芳频繁的接到一个陌生的来电,当然,这个陌生只是她认为的陌生,因为林芳手机上并未备注这个号码, 可林芳是肯定认识来电之人的。 每次铃声一响,林芳不是回房间就是避开她走到某个角落听电话。 后来,她趁林芳不注意拿了她的手机翻看了通话记录,就发现最近几天来电最多的便是一个138开头的号码,可那个号码并没有存在通讯记录里。 她抄下了那个号码,偷偷的拨过去试了下,是一个男人接的电话,听声音应该在五十岁上下,而依她的判断,这个人绝不可能是苏崎。 “小雅,你快尝尝这菜的味道怎样,好久不做饭了,现在都不知道咸淡合不合适。”林芳笑眯眯的夹起一块排骨喂进 走过来的苏雅嘴里,苏雅忙不迭的张开嘴接住。 细细的品尝了一番后,苏雅笑着说道:“肉质鲜嫩爽滑,妈,你的手艺还和以前一样好,太好吃了。” 林芳温婉的嗔笑着,“那你等下多吃两碗饭,你看现在瘦成什么样了。” 苏雅嘟了嘟嘴,“妈,你不懂,女孩子年纪轻轻的,就要瘦瘦的穿衣服才好看呢!” 林芳伸手点了点苏雅的鼻子,眼里露出的尽是对这个女儿的“宠爱”,苏雅极其配合的对林芳做了一个鬼脸,看起来还真像一对关系亲密的母女。 但是两人彼此都心知肚明,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女儿,同样也不是自己的母亲,只是谁都没去捅破,演了一出母慈儿孝的好戏。 用完午餐,苏雅坐在沙发上吃着林芳切好用牙签插着的苹果丁,而林芳则在厨房清洁厨房和碗筷。 这样的午后才是阳光美好的,但是苏雅此刻却没有半点心情,手里拿着牙签插着的苹果丁,眼睛没有半点神采的盯着某个点上,心里想的念的全是那个不知道身在何处的男人。 黎慕彦已经出院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来,苏雅却每天都度日如年,因为他摸不透那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是否已经清楚了她的身份,可是既然清楚了,为什么又不点破,若是不清楚,依他对苏雅的感情,断不会出院的时候不等着她去接他出院,并且这一个星期来,竟都不曾联系她。 反而是她给黎慕彦打了无数个电话,但每个电话都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 前几天他去黎慕彦的别墅,黎家大宅,黎氏,黎慕彦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她都去找了一遍,可都没有黎慕彦的身影,他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半点音信。 后来她想到了一个人,傅婠! 于是她又专程到傅婠的小区守株待兔了一天,同样没有黎慕彦的身影,不仅没有黎慕彦,连傅婠也不曾路面,最后迫不得已她去按了傅婠家的门铃,还是楼上的邻居告诉她,傅婠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去了。 所以,傅婠是和黎慕彦一起消失的! 可他们究竟去了哪了?这种失控的感觉让苏雅很是烦躁。 林芳清理干净厨房后,走出来望着拿着块苹果丁发愣的苏雅,不由关心的问道:“小雅,在想些什么呢,愣头愣脑的。” 苏雅回过神,望着林芳倾了倾嘴角,“没什么。”说罢,又缓缓的敛下眼眸,心思又转到了黎慕彦身上。 林芳也不再多问些什么,转身望着苏雅道:“这些天怎么净呆在家里,也不去看看慕彦怎么样了,要知道慕彦现在刚出院,你可得多关心关心他。” 苏雅扯了扯唇瓣,心想,他还需要她关心?现在也不知道和傅婠在什么地方逍遥快活,还记得她苏雅么? 望着苏雅有些讥讽的笑意,林芳似乎想到了什么,问:“和慕彦闹矛盾了?” 苏雅摇了摇头,“也要他和我闹才行,我一个人找谁闹去?” 林芳不由侧目看着她,“小雅,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雅望着林芳,顿了顿,才将这一个星期来发生的事情说给林芳听,虽然她并不是真的苏雅,但是她相信,就目前来说,林芳还在站在她这一方的,既然如此,说不定林芳能给她出出主意。 “你是说慕彦和傅婠都不在市?”林芳顿时温热的花茶呷了一口,意味深长的说道。 苏雅一愣,她倒是没想过他们是不是不在市,经林芳这么一提醒,她倒是想明白了,要知道市黎慕彦能去的地方她都找过,不可能都找不到人啊,除非黎慕彦不在市。 “妈,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苏雅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林芳。 林芳淡淡一笑,“你都不知道,我又岂会知道?”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也不要心急,该你的绝对跑不了。” “对了,听说慕彦已经将黎氏大半的工作交给了他弟弟黎佑安是不是?”林芳喝着茶漫不经心的说道。 苏雅愣了愣,一时之间不知道林芳为什么会突然对黎氏的事情感兴趣,想了想也只当她是关心黎慕彦,“我也不是很清楚,黎不怎么跟我谈公司的事情,只不过住院这段时间,公司的人会时不时来医院,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了一些,好像不少人都反对黎将公司许多事情都交给黎佑安来做。” 林芳眼眸闪过一抹精光,嘴角的幅度慢慢扩大。 就在这时,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苏雅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在看清上面显示的号码时,她的心脏瞬间被抓紧,下意识的看了眼林芳,而林芳也淡淡的望着她手里的手机,然后什么都没说的站起身上了楼。 望着林芳离去的背影,苏雅深吸了一口气,才接起电话,有些恼怒的说道:“你怎么会突然打电话过来!” “怎么,打扰你的好事了?” 苏雅皱眉道:“你胡说什么!” “哈~我确实是胡说的,要知道黎慕彦现在可在马尔代夫和傅婠浓情蜜意,哪有时间和你做‘好事’呢?” 苏雅倏地瞪大了双眸,“你说什么?!他们在马尔代夫?” ---- 本来向某位读者朋友承诺昨天更新的,月白 是个不守信用的孩纸,抱歉~bsp;他是否已经清楚了她的身份,可是既然清楚了,为什么又不点破,若是不清楚,依他对苏雅的感情,断不会出院的时候不等着她去接他出院,并且这一个星期来,竟都不曾联系她。 反而是她给黎慕彦打了无数个电话,但每个电话都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 前几天他去黎慕彦的别墅,黎家大宅,黎氏,黎慕彦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她都去找了一遍,可都没有黎慕彦的身影,他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半点音信。 后来她想到了一个人,傅婠! 于是她又专程到傅婠的小区守株待兔了一天,同样没有黎慕彦的身影,不仅没有黎慕彦,连傅婠也不曾路面,最后迫不得已她去按了傅婠家的门铃,还是楼上的邻居告诉她,傅婠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去了。 所以,傅婠是和黎慕彦一起消失的! 可他们究竟去了哪了?这种失控的感觉让苏雅很是烦躁。 林芳清理干净厨房后,走出来望着拿着块苹果丁发愣的苏雅,不由关心的问道:“小雅,在想些什么呢,愣头愣脑的。” 苏雅回过神,望着林芳倾了倾嘴角,“没什么。”说罢,又缓缓的敛下眼眸,心思又转到了黎慕彦身上。 林芳也不再多问些什么,转身望着苏雅道:“这些天怎么净呆在家里,也不去看看慕彦怎么样了,要知道慕彦现在刚出院,你可得多关心关心他。” 苏雅扯了扯唇瓣,心想,他还需要她关心?现在也不知道和傅婠在什么地方逍遥快活,还记得她苏雅么? 望着苏雅有些讥讽的笑意,林芳似乎想到了什么,问:“和慕彦闹矛盾了?” 苏雅摇了摇头,“也要他和我闹才行,我一个人找谁闹去?” 林芳不由侧目看着她,“小雅,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雅望着林芳,顿了顿,才将这一个星期来发生的事情说给林芳听,虽然她并不是真的苏雅,但是她相信,就目前来说,林芳还在站在她这一方的,既然如此,说不定林芳能给她出出主意。 “你是说慕彦和傅婠都不在市?”林芳顿时温热的花茶呷了一口,意味深长的说道。 苏雅一愣,她倒是没想过他们是不是不在市,经林芳这么一提醒,她倒是想明白了,要知道市黎慕彦能去的地方她都找过,不可能都找不到人啊,除非黎慕彦不在市。 “妈,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苏雅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林芳。 林芳淡淡一笑,“你都不知道,我又岂会知道?”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也不要心急,该你的绝对跑不了。” “对了,听说慕彦已经将黎氏大半的工作交给了他弟弟黎佑安是不是?”林芳喝着茶漫不经心的说道。 苏雅愣了愣,一时之间不知道林芳为什么会突然对黎氏的事情感兴趣,想了想也只当她是关心黎慕彦,“我也不是很清楚,黎不怎么跟我谈公司的事情,只不过住院这段时间,公司的人会时不时来医院,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了一些,好像不少人都反对黎将公司许多事情都交给黎佑安来做。” 林芳眼眸闪过一抹精光,嘴角的幅度慢慢扩大。 就在这时,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苏雅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在看清上面显示的号码时,她的心脏瞬间被抓紧,下意识的看了眼林芳,而林芳也淡淡的望着她手里的手机,然后什么都没说的站起身上了楼。 望着林芳离去的背影,苏雅深吸了一口气,才接起电话,有些恼怒的说道:“你怎么会突然打电话过来!” “怎么,打扰你的好事了?” 苏雅皱眉道:“你胡说什么!” “哈~我确实是胡说的,要知道黎慕彦现在可在马尔代夫和傅婠浓情蜜意,哪有时间和你做‘好事’呢?” 苏雅倏地瞪大了双眸,“你说什么?!他们在马尔代夫?” ---- 本来向某位读者朋友承诺昨天更新的,月白 是个不守信用的孩纸,抱歉~ ... 177 陌生的信封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马尔代夫,水上屋。琊残璩浪 上午刚下过一阵小雨,水上屋外面的木质走廊上也都湿漉漉的,但是在经过雨水的洗礼后,空气显得格外的轻缓和舒适。 傅婠斜靠在走廊上的围栏上,黑色的长发、白色的长裙在海风纷飞,她侧着脸望着远处清澈如洗的天空,以及泛着微波的海水,嘴角缓缓的上扬着,眼眸平静之处却自有一番愉悦之色在涌动。 葱白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手上那枚被切割成无数个面的钻石戒指,这枚戒指给她的触动不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当所有人都叫她嫁给黎慕彦的时候,她竟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幸福。 强而有力的手臂自身后将她环住,傅婠转过去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眉宇间尽是温柔缠绵的笑意,傅婠心里不由一暖,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唇角楫。 黎慕彦嘴角掀开,露出洁白的牙齿,亲吻着她的头顶,“老婆,醒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因为下雨的缘故,两人用完早餐后便在床上缠绵了一阵,最后索性赖在床上听着雨珠子打在木屋上的声音,后来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听见他如同孩子一般撒娇的声音,傅婠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你睡得跟猪一样,我哪儿叫得醒你啊?谄” 黎慕彦抓住傅婠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我要是猪,你岂不是成了母猪?”顿了顿,他的目光往下,落在她的腰腹位置,眉梢微扬,“以后我们的孩子不就是小猪了?” 莹白的脸顿时如染上了一层胭脂,红的宛若彩霞,傅婠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谁要跟你生孩子了?” 黎慕彦笑了笑,望着远处的海面仿佛已经勾勒出小猪出世,一家三口的模样,嘴上却是说着:“你不给我生,我找谁生去?再说了,以后我们生的小猪,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看最聪明的小猪。” 傅婠白了他一眼,“你有见过聪明的猪么?” “怎么没有了!”黎慕彦好笑的看着傅婠。 傅婠半信半疑的睨着他,“在哪?”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基因决定下一代!” 傅婠噗嗤一笑,也对,刚才她可是骂他是猪了,这只猪的基因确实挺好的。 黎慕彦的手掌轻轻的覆在傅婠的小腹上,轻柔的动作让傅婠怔了怔,接着便听黎慕彦在耳边轻柔的说道:“婠儿,你说这几天我们这么的勤劳,里面会不会已经有一颗种子了?” 傅婠眉头皱了皱,垂在一边的手也缓缓抬起来覆在那处,想起来马尔代夫后,两人肆无忌惮的欢爱,完全忘记了避孕一事,心里不由的害怕起来。 察觉到傅婠脸色不怎么好看,黎慕彦放在她腹部的手顿了顿,迟疑了片刻方道:“婠儿,你不想怀我的孩子吗?” 傅婠抬起头望着黎慕彦深邃墨黑的眼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在医院的时候,黎慕彦也提过一次孩子的事情,可她都当黎慕彦是随便说说并未当真,可是现在,从他的眼神里,她看得出他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 而她不是不想怀他的孩子,而是…… “黎,怀一个孩子很简单,可是这个孩子到来后,他必须得有一个健康幸福的家庭。你别忘了,我和你就是最好的例子……我不想我的孩子,以后再经历我们所经历过的一切,你明白吗?” 若是她有了一个聪明的小猪,那么她一定会倾尽自己的所有去保证他的幸福,若是她保证不了,那她宁可不要。 “婠儿,我知道你的害怕和担心,我保证我不会在离开你,不会离开我们的小猪……” 坚定的誓言在耳边,却又随着风飘散。 接下来的两天黎慕彦似乎很忙,忙到没有时间陪她。 傅婠独子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望着餐桌上精美可口的时候,却没有半点的食欲。 用过晚餐后不久,傅婠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外面的夕阳依然很美,可是不知道是没有黎慕彦陪还是连续看了几天没了新鲜感,不再像之前那么惊叹和欣喜。 而电视上在放映着什么,傅婠也没看进去,反而觉得眼皮渐渐的沉了下来,打了一个呵欠,竟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就在傅婠即将睡着的时候,隐约听见木门吱呀一声,瞬间傅婠便醒了过来。 转身朝木门的方向看去,之间木门已经微微的开了大大的一条缝,今晚的海风很弱,根本不可能将木门推开,转而一想,傅婠以为是黎慕彦回来了,便从沙发上爬起来,赤脚踩在地板上走向门边。 “黎,你回来了!”傅婠将门拉开,便高兴的说道,可是面对着空荡荡被声控灯照亮的走廊时,傅婠脸上的表情不由的沉了下去。 失望的叹了口气,正准备进屋的时候,余光瞥见地面上竟躺着一个白色的信封,愣了愣,傅婠又伸长脖子在外面四处看了看,可依旧没有任何的人影,犹豫了片刻,她才将信封捡起来关上门转身进了屋。 近凌晨的时候,黎慕彦才姗姗回来,彼此傅婠已经安然的躺在了床上。 黎慕彦站在床边静静的望着她的睡颜好一阵,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后,才步入浴室。 而就在黎慕彦转身的那一刹,傅婠睁开了眼睛,同样静静望着他的背影,一双明亮的眼眸澄净的吓人。 她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那股酒精味和香水味,她真的不想去怀疑什么,说好的彼此要信任不是吗?可是那些照片算什么?这几天他早出晚归,对她的冷落又算什么? 傅婠扯过被子蒙住头,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被窝里氧气越来越稀疏,一种窒息的闷将她包裹,就在这时,一双温柔的手轻轻的扯开她头顶的被子,露出她的脸,一双平静似乎的眼眸对上一双探寻的黑眸。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黎慕彦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 傅婠望着他毫无破绽的脸,心才坚定了几分,轻轻的摇头道:“没事,只是一个人有些烦闷。” 黎慕彦了然的笑了笑,掀开被子在她的旁边躺下,将她揽入怀里,甚是预约道:“想我了?” 傅婠深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的熟悉,含糊的轻嗯了一声,便随口问道:“这几天你在忙些什么,都不陪我,我一个人好无聊。” 黎慕彦迟疑了一阵,“有几个生意上的朋友要谈一些合作事宜,过两天就好了。” 傅婠睁大了眼眸望着他俊逸的脸庞,微笑的唇线,又慢慢的敛下眼眸,问:“就只是生意上的朋友吗?” 黎慕彦怔了怔,望着她的头顶沉吟了片刻,道:“嗯,最多再忙两天,两天后,我给你一个惊喜。” 傅婠靠在黎慕彦的怀里,并未回答,过了一会儿,傅婠转过身背对着黎慕彦,眼眸再次睁开,望着不远处的某一点上,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果然如黎慕彦所说,后面两天黎慕彦依旧很忙,傅婠也如黎慕彦离开水上屋时吩咐的那般,每天十分听话的呆在水上屋哪儿都没去,实在烦闷的时候也不过在水上屋周围的沙滩散散步打发时间。 不过这两天来黎慕彦的行踪她却十分的清楚,因为每天不定时便会有一个白色的信封放在她的门前,只不过信封上面是一片空白罢了。 今天已经是来马尔代夫的第十二天了,奇怪的是,她请假这么长时间,学校竟没有打一个电话来询问,也不知道黎慕彦是用什么理由为她请的假。 傅婠随意的翻着手机日历,无聊之余又点开新浪微博传了几张相片上去,不想没一会儿便听见了滴滴的声音,打开一看,是白素璃发了几个十分笑得十分奸诈的笑脸,傅婠看得有些发懵,她发的那几张图片不过就是她在水上屋拍的几张晨景,白素璃在奸笑啥? 傅婠正想着要怎么回时,视线不由扫到下方显示的位置定位,眼睛瞬间被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虽说眼见为实,可是傅婠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所以回了几个字:阿狸,你在马尔代夫? 178 相信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正想着怎么回时,视线不由扫到下方显示的位置定位,眼睛瞬间被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虽说眼见为时,可是傅婠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所以回了几个字:阿狸,你在马尔代夫? 等了片刻不见白素璃回复,傅婠想了片刻,正打算给白素璃打电.话的时候,手里捏着的手机先一步欢快的响了起来,是白素璃打来的。 “阿狸,你什么时候到马尔代夫的?”接起电.话,傅婠直接问。 “那个……”白素璃有些犹豫,“刚到几个小时。” 傅婠挑眉,“哦……”尾音拉得老长榛。 白素璃对着这拉得老长的一个字显得有些迷糊,听不出傅婠这个字到底表达了什么意思,可是不能对她明说,来之前黎慕彦便叮嘱过一定不能告诉她的。 接着也不见傅婠追问,阿狸心里更加的摸不清她在想什么。 想了想,既然她不问,那也是好事,要真问了她还不知道怎么说,毕竟一个惊喜,若是说给对方听了,那还有惊喜可言吗易? 白素璃岔开话题,“婠儿,你现在能出来吗?” 想起黎慕彦吩咐的话,傅婠下意识想要拒绝,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对,她为什么要那么听黎慕彦的话? 他既然可以在外面和其他女人见面,为什么她就非得呆在水上屋等他回来? “能,你说你的位置,我过去找你。” 半个小时候,傅婠和白素璃在一处沙滩碰面。 白素璃穿着简单的热裤T恤装,高挑纤长的身材吸引了不少异性目光,甚至胆大的吹着口哨挑.逗。 瞄着白素璃不盈一握的腰,傅婠很是羡慕,虽说她的腰的尺寸和白素璃相当,可是白素璃有身高优势,看起来自然更加的纤细。 傅婠在白色的沙滩椅上坐下,喝了一口冰凉饮料,睨着白素璃,问:“和剪子哥哥一起来的?” 白素璃用手捂住眼睛,阳光实在是太刺眼了,刺得她想落泪,漂亮的两片唇瓣动了动,“婠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说你傻吧,你还不承认,就算贱,也是他白简之贱。你何必往自己身上揽?”顿了顿,傅婠淡笑道,目光看向远方。 听完傅婠的话,白素璃笑了笑,“唔,说的也是。” 接着两人都不再说话,安静的躺在沙滩椅上,享受着阳光浴,直到太阳西落,白素璃提议去吃饭,两人捡了家西餐厅,随便吃了点才各回各家。 回去的时候,傅婠并未直接回水上屋,而是沿途慢慢的散着步,今晚的夜色很好,海风凉凉的,拂在身上很是舒适。 视线在四周转了转,发现周围都是些成双成对的男女,也只有她形单影只的走在街上,显得孤寂又凄凉。 不过傅婠心里却并不觉得难受,她想,她目前确实需要一个人好好的想想,冷静的想想。 黎慕彦骗了她,他明明是和苏雅见面了,和苏雅一起去了婚庆公司,为什么却说是谈生意? 想了很久,傅婠始终是想不通,头有点疼,她抬手拍了拍额头。 “黎,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别离开我行不行?”女人带着哭腔的乞求自前方传来。 抬头向前看去,是一个女人的背影。 不,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从身后抱着一个男人,而男人和女人都背对着傅婠。 虽然都是背影,但是并不难以辨认出,因为那个男人对她来说是那么的熟悉,即便是化成灰,想必她也能一片一片的将他拼凑回来。 喉咙干涉的发疼,脑子一片空白,奇异的是她却只觉得麻木,而没有半点的疼痛。 她没喊没叫,默默转身,背离而去。 这两天她想了很多,她和黎慕彦已经磕磕绊绊十多年了,开心过、甜蜜过、幸福过,相对的,彼此也怨恨过、争吵过、痛苦过,所有情侣应该经历的过程,他们都一一走过…… 她觉得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后,她的心应该更沉稳一点。 这么多天来,黎慕彦为她所做的点点滴滴,横竖看来都不像演戏。而且他也说过,苏雅的死和这个拥有和苏雅一样面孔的女人有关,他此刻也许只是为了查清楚那件事。 她相信他。 只是相信归相信,他却始终有事瞒着她。 嘴角倾了倾,有时候她真的不懂,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究竟还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告诉她的? 傅婠回到水上屋,放了慢慢的热水洗去一身的疲惫,踏出浴室便听见开门的声音,她抬头看向他,拿着毛巾擦拭头发的手顿时停住。 她笑了笑,“今天怎么这么早?”她以为他至少还需要几个小时才能回来的。 黎慕彦径直走向她,眉宇皱了皱,温柔笑道:“你不是说一个人无聊吗?所以我谈完生意马上就赶回来陪你了。” 黎慕彦接过毛巾为她擦干湿发,傅婠欣然接受,躺在沙发上,头枕着他大腿,任由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温柔的动作,让她一阵昏昏欲睡。 黎慕彦促狭的眯起眼眸,牵着嘴角睇着她,“累了?” 半眯的眼眸又缓缓抬起头,头动了动,寻了个好的角度上方的俊颜,沉吟片刻,道:“阿狸和剪子哥哥也来马尔代夫了。”她十分认真的凝着他,一瞬不瞬。 黎慕彦微微诧异的挑了挑眉,“哦?我等下打个电.话过去问问白简之来干嘛的……” 傅婠嘴角一抽,“仔细问问。” “必须的。” 傅婠万分不相信,白简之带着白素璃来马尔代夫,跟他黎慕彦没关系。 阿狸不说,黎慕彦也装傻,他们到底在密谋些什么? 难道和那个假苏雅有关? 在傅婠细细揣摩之余,只觉得头皮被拉扯得有些发疼,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头发都被你扯掉了,别弄了。” 柔顺黑亮,软的像丝绸一般,黎慕彦忍不住摆弄起傅婠的头发,却不想技艺不佳,没弄出个像样的发型,反而弄疼了她。 黎慕彦拿开傅婠捂住拿处的手,低头轻轻的呵了两口气,又安抚的落下一个吻,“现在还疼吗?” 傅婠撇撇嘴,两颊有些发热,“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小时候,凡是她受了伤,黎慕彦怕她哭,都会用这一招的。 确实管用。 黎慕彦笑了笑,在他心里呀,她永远都是那个他疼到骨子里,想要一声守护的小女孩。 用指尖轻柔的按压她的头,“舒服吗?” “嗯。”傅婠闭上眼十分享受,没想到黎慕彦还有如此棒的按摩技巧。 “明天……”黎慕彦压抑着自己的嗓音,努力不让自己的语调太过波动。 傅婠也确实没听出什么,淡眉拧了拧,“明天你还要忙吗?” “明天可能会很早出门……” 心里虽然有些闷,傅婠还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说好只忙最后两天的,明天是第三天了。 “明天我会让狐狸来接你,我走后,你要早点起床,知道吗?” 傅婠倏地张开双眼,再次将视线定格在他的脸上,而他仍是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俯身亲吻着她的耳朵,吐出俩字,“听话。” 傅婠给了他一记白眼,还真当她小孩子呢? 深夜,夜阑人静。 傅婠觉得自己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梦中,梦里,她穿着洁白而神圣的婚纱,手里拿着捧花,在结婚进行曲的美妙乐声中,缓缓的走向等待在尽头的男人。 同样洁白的礼服,他嘴角噙着从未有过的温暖笑意,深情的凝视着她。 她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他为她戴上了戒指,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他们成为了夫妻。 他说:,> 睡梦中,傅婠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黎慕彦望着她的睡颜,吻了吻她的唇角,“婠儿,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 179 困兽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第二日,天刚亮,白素璃便到了水上屋。 彼时,傅婠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睁开眼望着已经空了的位置愣了愣,她竟连黎慕彦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起身去开门,白素璃手里提着热腾腾的早餐立在门口,脸上挂着神神叨叨的笑。 傅婠随手接过早餐,瞄了白素璃两眼,折身走进屋,“你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 白素璃耸了耸肩,愉快的说道:“嗯,很不错。榛” 傅婠又看了她两眼,打开早餐看了两眼,都是她喜欢吃的,站起身一边走向洗漱间,一边问:“黎叫你给我买的?” “他担心你会饿,所以叫我给你带的。”白素璃四处转了转,“你们住这儿,每天的消费应该不便宜吧?” 傅婠没有空回她,嘴里满是牙膏泡沫,只是用鼻音哼了哼屹。 偏不便宜有什么所谓,反正黎慕彦也不差这两个钱,难得出来玩,自然要好好的享受。 洗漱完,傅婠换了衣服才坐下吃早餐,问白素璃,“黎叫你来接我去哪儿?” 白素璃一边刷微博,眸光却闪过一抹狡诈,神秘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傅婠眉梢动了动,其实她也没抱期望白素璃会告诉她实话,只是随口问问。 傅婠吃东西一向都不快,而白素璃看着她吃完的速度却有些着急,盯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看了好几次。 “婠儿,别吃了,快来不及了!”8:30整的时候,白素璃终于忍不住了,大手将傅婠的早餐推到一边,拉起傅婠的手就要往外走。 傅婠摸着已经差不多饱了的肚子,蹙眉道:“急什么,你赶着嫁人么?” “不是我赶着嫁人,是……”白素璃赶紧打住,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是什么?”傅婠嘴角勾了勾,澄澈的眸子望着白素璃。 傅婠的眸子仿佛能穿透人心,白素璃有一种被她看穿了的感觉,快速的躲开傅婠的眼睛,干笑了两声,“跟着姐姐走就行了。” 傅婠抿了抿唇,拎了一个小包,两人步行了十来分钟到公路上,白简之靠在一辆黑色的车前抽着烟,听见两人说话的声音才转过身来。 他的目光先是望着白素璃停了片刻,白素璃如同没看见他一样,仅是和傅婠说说笑笑。 走近了,傅婠对了白简之露出一抹笑,“剪子哥哥。” 白简之眯了眯眼,将手中的烟蒂不落偏差的丢进路边的垃圾桶,揉了揉傅婠的头发,“快上车吧,今天还有得忙。” 傅婠顺从的上车,也不多问,白素璃跟着傅婠坐在后车厢,从靠近白简之开始,她便开始沉默起来。 傅婠伸手抓住白素璃的手,一方面是安抚白素璃,一方面是她自己内心有些忐忑。 虽然他们什么都没说,但隐约间她能感觉到黎慕彦在暗中策划者什么。 近半个小时的车程,在一家婚纱店前停下。 婚纱店的店员们似乎早已经准备就绪,当车子一停下,便蜂拥上前将傅婠带了进去,傅婠有些不习惯被这么多的陌生人包围,下意识的转身朝白素璃看去。 白素璃接收到傅婠不安的眼神,意识到从上车开始,她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忽视了傅婠,正要赶上前去,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掌捉住。 “放手!”白素璃怒目横向他,脸上尽是厌恶的表情。 白简之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受伤,手松了松,却没放开,“阿狸,如果我也能给你一个这样的婚礼,你愿意为我努力一次吗?” 白素璃嘴角闪过一抹讥诮,抽出自己的手,轻声道:“谁稀罕?” ** 这是她第三次穿上婚纱了。 傅婠静坐在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精致的妆容,盘得优雅的头发,洁白美丽的婚纱……这一切似乎就和昨晚那个模糊不清的梦境一般。 旁边,白素璃望着傅婠的样子有些呆怔,“婠儿,我真羡慕你。”能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他穿上婚纱,和他在所有人的祝福中结为夫妻。 也许她这辈子都无法实现的梦想。 傅婠拿起眉笔轻轻的勾了勾,和镜中的白素璃四目相对,“阿狸,没什么好羡慕的,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你也会找到自己的幸福……剪子哥哥是个好男人,撇开他是你哥哥。” &n &;白素璃讽刺的笑了笑,“可他偏偏就是我亲哥哥!” 傅婠沉默,白简之是白素璃哥哥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绝对,只是有些事她还不方便对白素璃挑明,毕竟那只是她的猜测。 白素璃深吸一口气,撇开那些不开心的事,对傅婠笑着道:“不说那些了,今天是你和慕彦哥的婚礼,应该开心才是……婠儿,祝你永远幸福!”白素璃弯腰吻了下傅婠的额头。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傅婠竟有些想哭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幸福来得太突然,心里总有些不安,虽然她强作镇定,却还是难以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 “阿狸,你帮我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下。”傅婠指了指沙发上那个小包。 白素璃打趣道:“才几个小时不见就受不了了?”拿了手机递给傅婠。 傅婠嘴角完了完,没解释,解锁,翻开电.话薄,找到那个亲密的备注,拨了过去。 响了三声,电.话接通了,傅婠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觉得喉咙被堵住了,眼睛有些无助的看向白素璃。 白素璃却扬着大大的笑容,在笑她。 “婠儿?”黎慕彦低沉而温润的声音传来,透着丝不确定。 简单两个字,如同一剂镇定剂注入,傅婠觉得不安的心渐渐沉了下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其实她想说:你在哪儿,我想你。 沉默了一阵,他慢慢说道:“我怕你不愿意。”虽然她同意了他的求婚,可只要她没有嫁给他,他总会不安。 就算是一天,甚至是一个小时,也会有无数的变故,谁知道下一秒他们又会变成什么样。 这次,他们结婚了,一定会一辈子。 “我愿意。” 五岁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她的未婚夫,长大后她会成为他的妻子。那时候或许不懂,但她知道,她喜欢和他在一起。 十一岁那年,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她为他是她的未婚夫而欣喜,为能成为他的妻子而雀跃。 这么多年,她怨他,怨他负了她,爱上了其他的女人,为此两人变成陌路,可是她却不得不承认,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从未停止爱他。 既是深爱,又怎会不愿嫁? 只是太过害怕失去,毕竟从天堂到地狱那种痛苦,她再也不想经历。 傅婠的回答让黎慕彦屏住了呼吸,内心似乎被软软的东西填满。 默默感受着彼此相同频率的呼吸,傅婠嘴角上翘,轻声说道:“你现在应该比较忙,我就不打扰你了,等会见。” 漆黑的眸中闪着柔和的光,黎慕彦轻嗯了一声,“老婆,等会见~” 傅婠放下手机,望着已经暗了的屏幕发怔。 “哟哟哟……瞧你这舍不得的模样,至于吗?”白素璃有些看不下去,嗤笑道。 ** 黎慕彦才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望着来电显示,他皱了皱眉,挂断,将手机放回。 紧接着,又是几声手机铃声响起,黎慕彦拿出来打算直接关机,却发现是一条简讯。 望着简讯,不知道为什么,打算关机的动作停止,着了魔般,他移动着手指点开—— 不是文字,而是一张照片。 漆黑的眼眸瞬间风起云涌,仿佛聚集了所有浓墨般的黑暗,似深渊中被压抑的困兽。 手指将手机捏的很紧,仿佛要捏碎般。 铃声再次响起,还会先前那个打来的号码。 这次黎慕彦没有挂断,而是重重的划了接听,凄冷的眼眸如同利刃般盯着窗外,白色的礼服在衬得他更加的凛冽,“照片你哪来的?” “想知道?” 黎慕彦没有回答,拳头悄然握紧。 “……黎,我要见你。” .. 180 和死亡擦肩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苏雅的思绪也纷乱起来,她几乎难以继续思考下去。 就在苏雅忍不住要闭上眼时,黎慕彦的手掌瞬间收紧,掐着苏雅的脖子将她推了进去,关门,翻转苏雅,将她死死的掐在门上。 这一刻,黎慕彦的嘴角仍旧保持着那抹邪肆的笑,只是那双眼眸变得嗜血而疯狂。 苏雅只觉得喉咙一阵阵的发紧发痛,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忍不住张大嘴,舌头往外延伸,为了多呼吸一点空气。 “威胁我?嗯?”黎慕彦靠近她,望着她垂死挣扎的模样,在她耳边轻声道。 苏雅无法回答,她觉得难受至极,她能感觉到;黎慕彦的手越收越紧,她的双脚也慢慢的离地,被他掐着脖子举了起来。 这一刻,苏雅是害怕的。 从未有过的害怕,那种害怕源于死亡,特别是对她这种曾和死亡擦肩而过的人来说,那种感觉更加的深刻和恐惧。 苏雅用力的拍打着黎慕彦的手,用力的从喉咙挤出一个个字眼,“我……没……” 她还没有说完,突然间,打量的空气涌入肺部,她无力的跌倒在地,狼狈匍匐在地用力的咳着。 就在前一秒,黎慕彦松开了她。可是他知道,刚才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掐死她。 这样的黎慕彦让她恐惧,她甚至不敢再抬起头看他那张脸。 “死亡的感觉怎么样?”黎慕彦抽出一张手帕用力的擦去刚才触碰过苏雅的那只手,双眸讥诮的俯身着摔在他脚下的女人。 望着她卑微而孱弱在他脚下苟延残喘的模样,黎慕彦觉得心情很好。 br> 黎慕彦勾着唇走到房内正中的单人沙发坐下,优雅的叠起双腿,如同一个王者般俯视着门前的苏雅。 “你不是要见我吗?我来了,怎么,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 181 答应她的条件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黎慕彦勾着唇走到房内正中的单人沙发坐下,优雅的叠起双腿,如同一个王者般俯视着门前的苏雅。 “你不是要见我吗?我来了,怎么,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 许久苏雅才缓缓的抬起头来,她的脸惨白依旧,美丽的瞳孔中带着隐约的恐惧。明明是她拿捏住了这个男人的软肋,为什么到头来他反倒如同神祗般掌握了所有的主动权?而她除了低贱的仰望外,竟不能撼动他一分? 苏雅的眸子带着恍惚,她不敢相信,只要是人总会有弱点的,黎慕彦也不会例外。 脑海中快速的闪过什么,苏雅嘴角忽的弯了弯,她放任自己依旧用狼狈的姿势匍匐在地,但她的眉宇间的神情却变得胜券在握辂。 黎慕彦舒展邪魅的眼眸闪了闪,接着苏雅淡笑着,仰起头带着些微的高傲,道:“黎,我不许你和傅婠结婚!” 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黎慕彦笑出声来,他睨着不自量力的苏雅,修长的手指拿捏着下颌,“雅……你以为你有资格命令我?” 苏雅十分缓慢的从地上站起身,她将滑到手臂上的肩带提上去,又优雅的整理好蕾丝睡裙的裙摆,赤着脚,摇曳着曼妙的身姿走过去,在离黎慕彦一米的距离停下,然后弯腰,眸中带着视死如归的笑和黎慕彦漆黑的双眸对视,那笑似嘲讽妍。 “既是没资格,那你又何必因为一张照片出现在这里……我可十分清楚的记得今天是准新郎!”再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的注视下,苏雅的表情很是淡定,嘴角甚至是笑着的。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是多么的恐惧。 只是她已经没有了退路,冷绎帆摆明了不愿黎慕彦和傅婠结婚,而她要做就是千方百计的破坏。 何况……从认识黎慕彦开始,她便不由自主的被他所吸引,眼睁睁的看着他为傅婠做了那么多,她第一次那么的嫉妒、那么的恨。 若是她能被一个如此充满魅力的男人深爱,捧在手心,那该是何等的幸福? 想到这些,苏雅神色有些伤感,她在黎慕彦的对面坐下,拿起桌上的手机,翻开之前她发给黎慕彦的那张照片,望着照片上少年血色哀戚的眼眸,她觉得心脏被满是刺的荆棘鞭笞一般,疼,伴随着鲜血淋漓。 谁会想到眼前如此高傲完美的男人,竟有过那么一段不堪而肮脏的记忆? 苏雅忍不住又想笑,眼前这些照片是她唯一的筹码,明明为他心疼的抽搐,可她却不得不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拿着这些照片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她知道,她一定会胜利。 或许赢不了他的心,但是可以赢得他的人,以及…… 抬眸网上对面的男人,他的脸上已不复笑意,一双黑眸满是阴鸷的盯着她,如同凶狠的豹子盯着自己的猎物。 黎慕彦又怎么将自己置于被动的位置,望着苏雅脸上讥讽的笑,他也忽的笑了出来。 “你以为就凭几张照片就能威胁到我?”他笑着,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 苏雅的笑容更加的肆意起来,心却如同在泣血,“我当然知道这些照片无法威胁到你……不过……你猜傅婠看到这些照片会怎么样?” 黎慕彦望着她,怔愣,笑在嘴角凝固。 苏雅蜷曲着双腿靠在沙发上,神态魅惑,一字一句吐着尖锐的话语,“你说傅婠看见这些照片后还会跟你结婚吗?她会不会看见你就恶心到吐……” “闭嘴!”倏地,黎慕彦站起身,一把夺过她手上的手机,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这是苏雅第一次看见黎慕彦真正意义上的动怒,他是真的被她刺激到了吧? 想想曾经两人相处画面,他要么对她温柔有加,要么疏漠冷淡,唯有今天,他不仅动了杀她的念头,还被她彻底的刺激到疯狂。 不知为什么,这样的黎慕彦她反而没那么害怕,或许这一刻她才认识到,黎慕彦也只是个人,他有脾气,会愤怒,会生气。 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神。这个世界上也有他无可奈何的事。 再次,黎慕彦狠狠的掐住苏雅的脖子,他漆黑的双眸瞪得很大,如同魔怔,“你敢做,我就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苏雅被迫仰着头,心跳依旧快了几拍,却没先前那么害怕,“黎,我是死过两次的人了,你觉得我还会怕么?” 黎慕彦嘲笑她的无知,“雅。你忘了,这个世界还有比死让人更恐惧的……” 苏雅眼眸眨了眨,闪过一抹慌乱,她以为他说的是死亡…… 黎慕彦放开她,再次镇定的坐回单人沙发,“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 苏雅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什么……” “你不是说让我不要跟婠儿结婚吗?”他笑的有些讽刺有些轻蔑,“我答应你……” “为什么?”苏雅看着男人的俊脸,讷讷的问道。 黎慕彦支着下巴认真的想了想,吐出简单的两个字,“婠儿。” 也许眼下还不是他们举行婚礼的时候,既然这样,那他就把这一切障碍扫清,再给婠儿一个举世瞩目的婚礼。 可是这两个字却被苏雅理解成,黎慕彦是怕傅婠看见这些照片。 或许黎慕彦有这样的考量,毕竟那样不堪的自己是他永远不也想让傅婠看见的,可是那并不是主要的,更不是全部。 所以,最后的结果注定了:苏雅会失败。 苏雅失败是必然,那么黎慕彦就一定会赢吗? 世界上最不可估摸的就是人心,有些时候只要做出了选择,那么就再无回头之路。 ** 婚礼现场,死一样的沉寂。 按照婚礼计划,此刻应该是新郎新娘互相戒指的场景,可事实上—— 银色的沙滩上,一道道用白色的玫瑰筑起的拱形门,上面的白色丝带随着海风纷飞,而在无数个门的尽头是一个搭筑的圆台,圆台置于海面上,周围也用白色的花束装饰着。 这或许不是多么奢华的婚礼,但却是最浪漫的。 白简之、容毅、易冬维、白素璃,黎慕彦只请了他们四个来参加婚礼,加上现场的两个花童以及牧师,除了新郎新娘,统共不过七个人。 两个可爱的花童睁大着好奇的眼眸望着四周,懵懂无知的模样,清澈的眼眸中充满着对这个世界的新奇和期待。 白素璃握紧了手机,看了几个男人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们赶紧去给黎慕彦打电.话,恰好傅婠转过视线看来了他们的眼神交流…… 容毅望着傅婠淡淡的目光,嘴巴张了张,终究什么都没说。 几人都将视线转向傅婠,白色的婚纱没有多余的装饰,简单的布料勾勒着她姣好的曲线,鱼摆似的长摆长长的托在地上,白色的头纱朦胧着掩盖着她精致的面容,柔顺的长发披散而下。 虽是隔着头纱,可是傅婠的眸子却依旧亮的出奇,隔着那么远,容毅他也能清楚的感知到。 白素璃看向沉默不语的傅婠,又看了看几个莫可奈何的男人,她再也憋不住自己的脾气。 这都是些什么男人,一个个除了会欺负女人外,究竟还有什么穷本事! 她满面怒容的冲到傅婠身边,一把扯下她的头纱,拉着她的走,愤怒的说道:“婠儿,我们不嫁了……” 白简之他们想要上前阻止,傅婠被拉了几步挥手示意他们不要走过,然后望着生气的白素璃笑了笑,摊开手:“阿狸,把手机给我。” 白素璃看着她,手机在手里捏了又捏,她知道傅婠的性子,她一旦决定的事情旁人是很难改变的。 可是她却不忍心将手机递给她,有时候知道事实的真相远比不知道来得痛苦,逃避有时候也是一种自我安慰的方式,而不用直面,用利刃剖开。 那该是有多疼? “阿狸,给我吧!”傅婠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白素璃手心有些发汗,手机在手里依旧攥的很紧,缓缓抬起,在碰到傅婠的掌心时才倏地松开,然后快速的背对着傅婠走开了几步。 .. 182 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老师准备好了吗?” “马上。爱睍莼璩” 傅婠将手机和要带回去的资料一起塞进包里,快速的走到门口,对等着的几个老师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没事……”今天的寿星,刚毕业年轻女老师丁鸢笑眯眯的说道。 丁鸢,二十一岁,刚从g市某大学历史专业毕业,毕业后便到了傅婠所在的学校任教,恰好又和傅婠一个办公室辂。 今天正是丁鸢二十一岁生日,早在几天前,丁鸢便通知了办公室的同事,趁着生日的机会要请大家吃顿饭。 其实傅婠和丁鸢并不是太熟,一是傅婠的性格本就是慢热型,若不愿意费时间多相处,很难成为关系多好的朋友。 丁鸢的生日,一开始傅婠打算找理由推脱,并不愿意去,所谓的生日聚餐不过就是吃吃喝喝,然后到ktv,在狂轰乱炸的音乐厅里唱破喉咙,玩些没有任何营养的游戏外,没有多大的意义艴。 傅婠最后之所以会决定去,还要归功于丁鸢那粘人撒娇的功夫。 丁鸢长着一张十分可爱的脸蛋,二十一岁的年龄,看起来却只有十六七岁,一听说傅婠推辞不去的话,身体就自发的黏了上去,撒赖卖萌发嗲,无所不用其极,最后傅婠是没辙了才答应的。 丁鸢在几天前便订好了位置,是g市数一数二十分奢华的ktv。 同一个办公室的老师有六个,加上学校的两个主任及副校长,有八个人,只要一个中包就够了,而丁鸢定的却是最顶级最奢华的大包。 大包的价钱其实也没多少,可是对于一个刚踏出校园门槛,工作两三个月的年轻老师来说,确实显得有些奢侈。 傅婠坐在角落,目光掠过丁鸢和主任副校长聊得正欢的面孔,不由多了抹打量的目光。 但看丁鸢的穿着,并不是什么顶级名牌,可是今天却是显得有些招摇了…… 巨大的音乐声中,傅婠端起杯子啜了一口饮料,望着面前满桌的食物,她却没有半点食欲,最近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胃口特不好,什么都不想吃,而且还时常感到疲惫,想睡觉…… 刚想着,傅婠便觉得思维开始集中不起来,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傅婠是被身边的林嘉怡老师捅醒的,傅婠迷迷糊糊的张开眼,才发现不知道何时音乐声已经停止,大家都在说说笑笑,聊得十分愉快…… “什么事?”傅婠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眼睛还有些模糊。 “傅老师,你看那是小丁的男朋友……”林老师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听出林老师语气中的惊诧,傅婠揉了揉眼睛看向坐在对面的两个身影,是丁鸢和……刘启明! 傅婠皱眉将视线移到刘启明的脸上,正好,刘启明也将视线转了过去,他看着傅婠笑了笑…… 只是这笑却让傅婠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刚才刘启明看她的眼神…… 大概就那么一秒的时间,刘启明便快速移开了视线,和老师主任们聊得十分投入,丁鸢则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刘启明的怀里,斟茶倒水。 傅婠揉了揉额头,似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刘启明什么样的人,虽然接触的并不是很多,但是傅婠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大概唯一不准的也只有…… 实在有些累了,傅婠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半过了,女老师们想必唱歌都唱累了,而男老师喝酒似乎也喝得差不多,一个个大着肚子靠在沙发里边。 傅婠想,现在应该是时候告辞里去了。 站起身,傅婠对其他人说了家里有点事要赶回去,抱歉要先走,十分的客套,但这样的借口却也管用。 走出包厢,站在安静的走道里,傅婠才觉得呼吸顺畅起来。 没多做停留,傅婠快速的下了楼到了接待大厅,门口的接待员仍如之前来时那样,站的笔直。 ktv门外,风凉得有些刺骨,傅婠望着来来往往的车 辆,双手忍不住环紧。 正打算招辆出租车,肩膀却被拍了一下,她转过身身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十分平静的移开视线,淡淡的开口道:“刘/老师,好久不见。” 刘启明站在她身边,呵呵的干笑了两声,“确实好久不见……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老师了,傅老师以后还是别叫我刘/老师了。” 傅婠没回,仅是点了两下头,视线注视着路上的出租。 顿了顿,他又问:“傅老师最近过得可好?” 傅婠并不觉得自己过得好不好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但还是回了句,“还行。”有句话叫宁得罪君子也别得罪小人。 刘启明心肠好还是不好,傅婠不想去多加考量,但是她知道他的肚量却并不大,这样的人,有时候却是十分的可怕。 傅婠并不想多惹麻烦。 “等车?”刘启明看着傅婠,不等傅婠回答,他便径直从包里掏出了一窜钥匙,按了一声,车鸣声便响了起来,“我送你。” 傅婠觑了眼停在几米外亮着车灯的银灰色车,是一辆宝马,傅婠对宝马并没什么研究,但仅从这辆车的外形看,只怕在200万左右。 余光扫到一辆刚停下的出租,傅婠丢下一句,“谢谢,不用了。”便快速上前头也不回坐进了车里。 刘启明望着消失在蓝色车身,阴霾的眼眸划过一抹阴毒。 一直回到租住的公寓,傅婠仍觉得有些心慌意乱,这种感觉从刘启明出现开始便一直存在。 她甩了甩头,抛去脑中那些胡思乱想,掏出钥匙打开门,客厅的灯是亮着的,电视的声音也开的格外的大,傅婠叹了口气,鞋子还没脱下,便被一个软软的身体扑了满怀。 她有些无奈,想凶又凶不起来,最后只能压低了声音道:“梅芷舞,你要是再不松开就把钥匙还我!” 怀里的人儿呼哧了两声才撅着嘴从她的怀里离开,“姐,都几天没见了,你难道都不像我吗?”傅婠一边换上室内拖鞋一边挑了挑眉,“几天没见?那昨晚是哪只把我冰箱里的零食全吃光了?” “啊!”梅芷舞瞪大了眼睛,“吃光了吗?我明明记得我留了几盒布丁放着今晚吃的……”说着,梅芷舞跑去冰箱出查看。 傅婠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包丢在沙发上,整个人疲惫的靠了上去。 梅芷舞查看回来,知道被亲姐忽悠了,正想和傅婠对质,却发现傅婠眉宇间满是疲惫的闭着眼,她有些心疼的坐在傅婠旁边,抱了抱她,“姐,你很累是不是?” 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傅婠慵懒的回道:“这几天确实感觉有些累。” “是不是工作太忙了?”梅芷舞拿起遥控器,调低了电视声音。 傅婠摇头,其实这几天做的工作和以前一样,并没有增加工作量。 见傅婠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梅芷舞跪在沙发上,直起身子,温热的手指轻轻的按压傅婠的头部,“姐,我帮你按按……” 傅婠勾唇一笑,心里阵阵温暖。 时间就在静谧中中慢慢流淌,梅芷舞望着傅婠放松下来的脸,眉宇却仍是皱起一起,加上这段时间她的细心观察,她知道傅婠一定瞒着什么事。 想了很久,梅芷舞觉得自己作为妹妹,应该多多的关心自己的姐姐。 “姐,你睡着了吗?”她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还没……”虽然很累,可是却不知为什么睡不着。 梅芷舞吞了吞口水,手上的动作也迟缓了下来,傅婠察觉到她的异常,张开眼睛看着她,“怎么了?” “姐,你是不是和姐夫闹矛盾了?”梅芷舞仍是小心翼翼,乌黑的双眸如同一面镜子,倒映着傅婠愣怔的脸。 好一会儿,傅婠才有了反应,她缓缓移开视线…… 梅芷舞瞧着傅婠再次绷紧的脸,心里马上后悔起来,“姐,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你别难过。” “我没有难过。”傅婠平静的说道,又过了好一会儿,“我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 系,所以你也别叫他姐夫了。” ---- 这章跨越有点大,大家耐心~下章便会阐述原因身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十分平静的移开视线,淡淡的开口道:“刘/老师,好久不见。” 刘启明站在她身边,呵呵的干笑了两声,“确实好久不见……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老师了,傅老师以后还是别叫我刘/老师了。” 傅婠没回,仅是点了两下头,视线注视着路上的出租。 顿了顿,他又问:“傅老师最近过得可好?” 傅婠并不觉得自己过得好不好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但还是回了句,“还行。”有句话叫宁得罪君子也别得罪小人。 刘启明心肠好还是不好,傅婠不想去多加考量,但是她知道他的肚量却并不大,这样的人,有时候却是十分的可怕。 傅婠并不想多惹麻烦。 “等车?”刘启明看着傅婠,不等傅婠回答,他便径直从包里掏出了一窜钥匙,按了一声,车鸣声便响了起来,“我送你。” 傅婠觑了眼停在几米外亮着车灯的银灰色车,是一辆宝马,傅婠对宝马并没什么研究,但仅从这辆车的外形看,只怕在200万左右。 余光扫到一辆刚停下的出租,傅婠丢下一句,“谢谢,不用了。”便快速上前头也不回坐进了车里。 刘启明望着消失在蓝色车身,阴霾的眼眸划过一抹阴毒。 一直回到租住的公寓,傅婠仍觉得有些心慌意乱,这种感觉从刘启明出现开始便一直存在。 她甩了甩头,抛去脑中那些胡思乱想,掏出钥匙打开门,客厅的灯是亮着的,电视的声音也开的格外的大,傅婠叹了口气,鞋子还没脱下,便被一个软软的身体扑了满怀。 她有些无奈,想凶又凶不起来,最后只能压低了声音道:“梅芷舞,你要是再不松开就把钥匙还我!” 怀里的人儿呼哧了两声才撅着嘴从她的怀里离开,“姐,都几天没见了,你难道都不像我吗?”傅婠一边换上室内拖鞋一边挑了挑眉,“几天没见?那昨晚是哪只把我冰箱里的零食全吃光了?” “啊!”梅芷舞瞪大了眼睛,“吃光了吗?我明明记得我留了几盒布丁放着今晚吃的……”说着,梅芷舞跑去冰箱出查看。 傅婠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包丢在沙发上,整个人疲惫的靠了上去。 梅芷舞查看回来,知道被亲姐忽悠了,正想和傅婠对质,却发现傅婠眉宇间满是疲惫的闭着眼,她有些心疼的坐在傅婠旁边,抱了抱她,“姐,你很累是不是?” 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傅婠慵懒的回道:“这几天确实感觉有些累。” “是不是工作太忙了?”梅芷舞拿起遥控器,调低了电视声音。 傅婠摇头,其实这几天做的工作和以前一样,并没有增加工作量。 见傅婠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梅芷舞跪在沙发上,直起身子,温热的手指轻轻的按压傅婠的头部,“姐,我帮你按按……” 傅婠勾唇一笑,心里阵阵温暖。 时间就在静谧中中慢慢流淌,梅芷舞望着傅婠放松下来的脸,眉宇却仍是皱起一起,加上这段时间她的细心观察,她知道傅婠一定瞒着什么事。 想了很久,梅芷舞觉得自己作为妹妹,应该多多的关心自己的姐姐。 “姐,你睡着了吗?”她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还没……”虽然很累,可是却不知为什么睡不着。 梅芷舞吞了吞口水,手上的动作也迟缓了下来,傅婠察觉到她的异常,张开眼睛看着她,“怎么了?” “姐,你是不是和姐夫闹矛盾了?”梅芷舞仍是小心翼翼,乌黑的双眸如同一面镜子,倒映着傅婠愣怔的脸。 好一会儿,傅婠才有了反应,她缓缓移开视线…… 梅芷舞瞧着傅婠再次绷紧的脸,心里马上后悔起来,“姐,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你别难过。” “我没有难过。”傅婠平静的说道,又过了好一会儿,“我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 系,所以你也别叫他姐夫了。” ---- 这章跨越有点大,大家耐心~下章便会阐述原因 183 恩断义绝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我没有难过。”傅婠平静的说道,又过了好一会儿,“我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也别叫他姐夫了。” 说这话的时候,傅婠的表情很淡漠,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可梅芷舞感觉得到,越是表现得不在乎,那说明那个男人在她心里扎根就越深。 一时间,梅芷舞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并就不是一个善于安慰别人的人,从小到大,她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哪需要去照顾其他人的情绪。 梅芷舞伸出手圈住傅婠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轻轻的喊道:“姐,我在这儿陪着你。” 傅婠淡淡的笑了笑,伸手按住梅芷舞柔软的手,“我没事,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辂。 梅芷舞明亮的双眸盯着某处,嘴角不高兴的撅起,心想黎慕彦竟然敢抛弃姐姐,她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两姐妹窝在沙发里相处拥抱着。 傅婠出神的盯着窗外,若不是梅芷舞提起黎慕彦,那她是真的打算将他活活的埋在心底最深处,永远不去触碰娅。 虽说人的一生不可能只经历一次爱情,黎慕彦也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可是当一个人用尽了一切的力气去爱的时候,最后得到的却是伤痕累累,那又怎么可能再有剩余的力气去爱? 就好比她。 她知道这辈子她大概就只能这样了,黎慕彦这个人抹杀不掉,那她只能学着不让自己那么辛苦,毕竟生活还在继续。 那天发生的事还那么清晰和深刻,马尔代夫的银色沙滩上,美丽的婚礼现场,有最好的朋友来见证,那么可爱的两个花童,以及马尔代夫主持过最多场的牧师…… 偏偏那么完美的婚礼却没有新郎。 在打电.话之前,她仍然坚定着相信黎慕彦的信念,她说过,她既然选择了相信,那么她一定会相信到底,所以没有得到证实,她是不会死心的。 可就在电.话打过去之后,她听到熟悉的女人声音,她以为自己会伤心会难过会痛哭流涕……让她意外的是自己却格外的平静,比任何时候都平静。 大概心里早已预知到这样的结果,只是自己还没意识到。 苏雅说:婠婠? 傅婠回答:是我,我找黎慕彦。 苏雅:他在洗澡,你有什么急事吗? 傅婠回答:你能把电.话给他么?我有话要问他。 苏雅:行,你等等…… 她拿着电.话一直在等,可是紧接着听见的却是男女压抑的粗喘声,她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等下去的,不知道是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或者更久…… 当黎慕彦接起电.话时,傅婠才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没有力气问他为什么会去找苏雅,没有力气问他刚才和苏雅做了什么…… 她只问了一个问题。 她说:黎,这个婚,你还结吗? 黎慕彦沉默了一阵,这个一阵傅婠仍旧不知道有多长。 他是这么回答的:今天日子不太好。 傅婠望着天空,蔚蓝蔚蓝,太阳明亮璀璨,确实不好。 她继续问:结或者不结? 又是漫长的等待,黎慕彦回答了四个字:今天不结。 这并不是傅婠最想要的答案,不过一切都无所谓了,因为这个答案已经证明了黎慕彦的选择,那么今天不结,或者是以后结又有多大的意义。 她没有再听黎慕彦说些什么,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在在场的几人面前,弯下腰,撕开了婚纱摇曳在地的长长裙摆,丢在被白素璃扯下的白色头纱旁边。 古人,曾割袍断义,那她就不妨效仿一下,撕婚纱,表恩断义绝,再无任何关系。 傅婠陷在回忆里,是被身边一声低喃的“冷”给惊醒的。她转过头看着靠在她肩上已经睡着的梅芷舞,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小五,醒醒……” “姐~”梅芷舞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嘴巴张得老大,呵欠连连。 傅婠拂开她贴在脸上的头发,指了指卧室,“困了去房间睡,天冷了,小心着凉。” 梅芷舞乖巧的点了点头,站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傅婠,“姐,那你呢?” “你先去睡,我洗漱完就来。”> 梅芷舞半眯着眼睛,想必很困,可她并没有走,而是看着傅婠,犹豫着。 “快去睡,我没事。”傅婠挥了挥手,梅芷舞迟疑的点了点头,这才摇晃晃的走进卧室。 梅芷舞离开口,傅婠又在沙发上发了一会愣,感觉有寒风从半掀的窗帘吹进来,她走过去本是打算拉好窗帘的,可是望着外面静谧的夜色,竟忍不住走到了阳台上。 曾无数次从这里看出去过,这个楼层的角度是极好的,当初选择这套公寓也是看中了这个雅致的阳台。 傅婠环住双臂,闭着眼睛,让冷风扑面,脑中却越发清晰的想起了几个月前和one坐在阳台乘凉聊天。 &不过才离开两个月左右,可她却觉得有几年那么漫长了。 这两个多月,one没有和她联系一次,而她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并不是不想联系,反而无数次拿起手机看着席漠臣的号码,却没有勇气拨出去。 对,她现在要联系one只能通过席漠臣,因为她失去了one的联系方式。 而她没有勇气和one通话,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怕控制不住自己,在他轻而易举的泄露了自己所有的情绪。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似乎真的很是依赖one,他就像一个哥哥般,给着她所有的温暖。 十一月份了,冬天已经来了,真的好冷。 ** 时间就在上班下班吃饭睡着中度过,在以前,这些对傅婠来说是十分轻松的,可最近却显得格外的吃力起来。 晚上明明很早就睡了,可白天还是瞌睡连天,全身软绵绵的,仿佛脱力一般。 这样的身体状况让傅婠有些担心,觉得有必要找个时间去医院仔细的看看。毕竟,从小到大,她的身体算不得多好,一年会感冒发烧个几次,但却从没出现过目前这种状况,既不发烧也不咳嗽,偏偏就觉得没有精神。 “婠婠姐……”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傅婠停下,回头看着朝她奔跑而来的丁鸢。 自前不久参加完丁鸢的生日聚会后,丁鸢就自来熟的叫起了“婠婠姐”,当时傅婠听见这个亲昵的称呼皱了皱眉,后来多听几次倒也习惯了,不过一个称呼罢了。 “婠婠姐,你回家吗?”丁鸢气喘吁吁的在傅婠面前停下,脸的两侧红红的,像抹了胭脂。 傅婠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走吧。”丁鸢笑眯眯的挽着傅婠的手臂。 傅婠有些不习惯,抽出手,“我们是一个方向么?”她几次明明看点丁鸢和她是往相反的方向走的。 丁鸢吐了吐舌头,“我刚搬家了,现在和婠婠姐住在同一个小区。” 傅婠停下来,看着丁鸢,眼光有些冷,“你知道我住哪个小区?”她似乎没对丁鸢说过她住哪吧? 丁鸢瞧着傅婠明显疏离的神情,脸上的笑容有些僵,连忙解释道:“婠婠姐,你别误会,今天我跟林老师提起我搬到XX小区,林老师说你也住那,我才知道的……我不是有心打听的。” 傅婠看了一眼丁鸢有些慌乱的脸,眼神有些锐利,却也没再说什么。 一路向,丁鸢都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直到公交车经过市中心的时候,丁鸢说要去商场买点东西,搬家的时候把很多生活用品都丢了,现在需要购置新的。 傅婠想起冰箱里的零食已经所剩无几,最近几天梅芷舞来的很勤,大概是怕她一个人呆着,几乎隔天便会赖在她的公寓不走,正好去商场买一些存在那,否则那个小馋猫下次来了又得抱怨姐姐不疼她了。 逛商场,傅婠和丁鸢是分开走的,丁鸢要购置生活用品,傅婠则要买零食,不在一个区域,但丁鸢说约在商场收银处等。 傅婠买零食从来不手软,因为她也比较爱吃,所以逛完食品区的时候,整个购物车已经满了,她走到收银处的时候,丁鸢已经等在拿了。 只不过……她的身边此刻还站着一个人,而且并没有结账。 .. 184 建议你去看妇产科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逛商场,傅婠和丁鸢是分开走的,丁鸢要购置生活用品,傅婠则要买零食,不在一个区域,但丁鸢说约在商场收银处等。爱睍莼璩 傅婠买零食从来不手软,因为她也比较爱吃,所以逛完食品区的时候,整个购物车已经满了,她走到收银处的时候,丁鸢已经等在拿了。 只不过……她的身边此刻还站着一个人,而且并没有结账。 “哇,婠婠姐,你买这么多零食……”丁鸢目瞪口呆的望着傅婠所推的购物车。 傅婠点头,“我爱吃。辂” “其实我也很喜欢吃,可是这些吃了容易长胖,婠婠姐难道不怕吗?”丁鸢看了看傅婠姣好的身形,眼中露出浓浓的嫉妒。 傅婠淡淡丢了一句,“我从小吃到大。”言下之意就是吃不胖。 “傅老师,我们又见面了。”被忽视的刘启明主动对傅婠说道姹。 丁鸢这才想起来介绍,“婠婠姐,你和启明哥以前认识吧?启明哥以前也在h中学教历史……” “我和他一个办公室工作过。”傅婠不喜欢遮遮掩掩,是哪样就是哪样。 走到收银台,傅婠正要掏出钱包结账,身后一只修长的手却夹着一张卡递给收银员,“刷我的卡。” 傅婠淡淡的扫了刘启明一眼,刘启明也看着她,收银员看着两人,不知道该不该接,丁鸢似乎发现了什么,笑着道:“婠婠姐,你看启明哥以前跟你一个办公室共事,现在我也和你一个办公室共事,这么有缘,你就别拒绝了。” 傅婠收回目光,侧了侧身子,收银员这才结果刘启明的卡。 傅婠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除了商场,傅婠从钱包里掏出十张现钞,不顾丁鸢诧异的眼神,全部递给刘启明,“这里是一千块,这两袋零食最多五六百,剩下的你不用找了~” 说完,傅婠转身走到路边,找了辆车离开。 她不是不懂刘启明的意思,拿钱砸她,他以为自己有几个钱? 刘启明的出现确实有些诡异,包括丁鸢搬到她所在的小区,虽然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巧合,可傅婠却宁愿相信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安排。 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是吗? 市中心到xx小区并不太远,大概十五分钟的车程,但到小区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小区里亮起了霓虹。 傅婠先抬头看了看自己家的阳台,黑漆漆的,梅芷舞今晚没有来。 走到楼下,一辆车的车灯突然亮了起来,刺目的光芒让傅婠反射性的伸出手挡住,慢慢适应后才努力的看向前面,有一个人影慢慢朝她走来。 逆着光的原因,只能看清楚大概的身形,但就算仅凭身形,傅婠也知道朝她走来的人是谁了。 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这个男人还出现在她面前时意欲何为? 她更不知道,现在两人还能说些什么? 傅婠抽回视线,直视前方,如同没看见般,径直的朝前走去,就连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也没做半秒的停留。 然后—— “婠儿,我想你!”黎慕彦扣住傅婠的手腕,稍稍一用力,便把她拉近了怀里。 傅婠的呼吸有那么一刻的停止,她没有挣扎,而是平静的让他抱了一会儿,然后丢下手中的两袋零食,腾出手缓缓的将圈住她的腰的手撇开,平静的从他怀里抽身,没有看他一眼,也不理会他要做什么,提起地上的零食袋,再次转身朝前走去。 黎慕彦望着傅婠的身影,嘴角露出淡淡的邪笑,“婠儿,那晚在医院发生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那晚,医院! 傅婠的脚步倏然停止,转身看向他,仍是那样的面容,可他脸上的神情却完全不一样了,“你是……” “对,我是黎慕彦。”现在是他主宰这具身体,所以他的的确确是黎慕彦。 “你!”傅婠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没错,眼前这个人也 是黎慕彦,只不过是病态中的那个黎慕彦,精神分裂出的另一个人格。 就在傅婠怔愕的时候,黎慕彦已经行至她的面前,他微微弯了腰,和她的目光平视,就连他的眼眸中也带着危险的魅惑。 “那晚,你明明不是这样的……”那晚在医院,黎慕彦表现出的明明是一个纯真,如同孩子一样的男人。 黎慕彦用手微微抬起傅婠的下颌,嘴角笑意不减,“婠儿,我从来都是这个样子的,那晚……只是你还没有完全了解我而已……不过,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会让你慢慢了解全部的我。” 说完,黎慕彦轻轻的在傅婠的唇上落下一个浅吻,傅婠只感觉像亲吻着冰块似的,冷得她脊背发麻。 她记得,黎慕彦的唇瓣一直都是温热的。 傅婠抿了抿唇,“你想干什么?” 黎慕彦松开傅婠,手温柔的梳理着她被冷风吹乱的秀发,“我不想干什么,婠儿,你乖乖的等我几个月,到时候我会还你一个世界瞩目的婚礼,到时候一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傅婠冷笑,平静的说道:“黎慕彦,我不可能再嫁给你,永远都不可能!” 黎慕彦的双眸倏然冷了下来,望着他的眼神,傅婠竟觉得恐惧。 “婠儿,你要听话,否则,我就算不想干什么……若是逼急了,说不定什么都干得出来,所以,千万别逼我……” 傅婠的瞳孔瞬间放大,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现在的黎慕彦竟然在威胁她! 这时,黎慕彦身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并没有急着接,但也没挂断,他对傅婠道:“天冷了,赶快上去吧,想我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黎慕彦对傅婠笑了笑,然后在傅婠的注视下转身,走了几步才接起电.话,黎慕彦刻意压低了声音,所以听不出他在和谁通话,又说了些什么…… 直到他的车子离开,傅婠才感觉自己忘记了反应。 ** 周末。傅婠打算去医院做检查。 她本想一个人去的,可谁知一大早梅芷舞这个小馋猫就跑来敲门,当时傅婠换好衣服正打算出门。 毕竟这次她不打算去易冬维的医院,也不想太招摇,所以得早点去排号。 梅芷舞看见她要出门,死活要缠着一起去,傅婠没辙,只能让她陪着。 到医院的时候刚好八点半的样子。 这家医院是g市的公立医院,傅婠没来过这家医院,所以特意在网上查了下这家医院上班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半。 傅婠以为自己来的很早,毕竟才八点半,一声刚刚上班,却不料到医院的时候,挂号的人已经排的老远。 挂完号,等到十点半的样子才看到医生。 傅婠挂的是内科的号,给她诊察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傅婠跟她说了自己的状况,女医生皱着眉问她,“你最近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傅婠仔细回想了一下,摇头,“没有。” “那你月经上次是多久来的?”医生又问。 傅婠又仔细回想了一会儿,上次是多久? “具体是多久我也记不清楚,不过好像是挺久没来了。”她的月经有时候会乱,加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没来她也没怎么注意。 不过听医生这么一提,傅婠到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小姐,我建议你去看妇产科。” 傅婠走出来,眉头已经紧锁。 走廊椅子上坐着的梅芷舞见傅婠出来,赶紧迎了上去,“姐,怎么样,你的身体没问题吧。” 傅婠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吐了一口气,“应该没什么大碍。” 只不过…… 乘电梯下楼的时候,傅婠望着上面标注的三楼妇产科标志,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走出去,出了医院,傅婠先找了借口,支开梅芷舞,然后自己快速的找了家药店买了几支验孕 棒。婠怔愕的时候,黎慕彦已经行至她的面前,他微微弯了腰,和她的目光平视,就连他的眼眸中也带着危险的魅惑。 “那晚,你明明不是这样的……”那晚在医院,黎慕彦表现出的明明是一个纯真,如同孩子一样的男人。 黎慕彦用手微微抬起傅婠的下颌,嘴角笑意不减,“婠儿,我从来都是这个样子的,那晚……只是你还没有完全了解我而已……不过,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会让你慢慢了解全部的我。” 说完,黎慕彦轻轻的在傅婠的唇上落下一个浅吻,傅婠只感觉像亲吻着冰块似的,冷得她脊背发麻。 她记得,黎慕彦的唇瓣一直都是温热的。 傅婠抿了抿唇,“你想干什么?” 黎慕彦松开傅婠,手温柔的梳理着她被冷风吹乱的秀发,“我不想干什么,婠儿,你乖乖的等我几个月,到时候我会还你一个世界瞩目的婚礼,到时候一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傅婠冷笑,平静的说道:“黎慕彦,我不可能再嫁给你,永远都不可能!” 黎慕彦的双眸倏然冷了下来,望着他的眼神,傅婠竟觉得恐惧。 “婠儿,你要听话,否则,我就算不想干什么……若是逼急了,说不定什么都干得出来,所以,千万别逼我……” 傅婠的瞳孔瞬间放大,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现在的黎慕彦竟然在威胁她! 这时,黎慕彦身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并没有急着接,但也没挂断,他对傅婠道:“天冷了,赶快上去吧,想我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黎慕彦对傅婠笑了笑,然后在傅婠的注视下转身,走了几步才接起电.话,黎慕彦刻意压低了声音,所以听不出他在和谁通话,又说了些什么…… 直到他的车子离开,傅婠才感觉自己忘记了反应。 ** 周末。傅婠打算去医院做检查。 她本想一个人去的,可谁知一大早梅芷舞这个小馋猫就跑来敲门,当时傅婠换好衣服正打算出门。 毕竟这次她不打算去易冬维的医院,也不想太招摇,所以得早点去排号。 梅芷舞看见她要出门,死活要缠着一起去,傅婠没辙,只能让她陪着。 到医院的时候刚好八点半的样子。 这家医院是g市的公立医院,傅婠没来过这家医院,所以特意在网上查了下这家医院上班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半。 傅婠以为自己来的很早,毕竟才八点半,一声刚刚上班,却不料到医院的时候,挂号的人已经排的老远。 挂完号,等到十点半的样子才看到医生。 傅婠挂的是内科的号,给她诊察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傅婠跟她说了自己的状况,女医生皱着眉问她,“你最近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傅婠仔细回想了一下,摇头,“没有。” “那你月经上次是多久来的?”医生又问。 傅婠又仔细回想了一会儿,上次是多久? “具体是多久我也记不清楚,不过好像是挺久没来了。”她的月经有时候会乱,加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没来她也没怎么注意。 不过听医生这么一提,傅婠到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小姐,我建议你去看妇产科。” 傅婠走出来,眉头已经紧锁。 走廊椅子上坐着的梅芷舞见傅婠出来,赶紧迎了上去,“姐,怎么样,你的身体没问题吧。” 傅婠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吐了一口气,“应该没什么大碍。” 只不过…… 乘电梯下楼的时候,傅婠望着上面标注的三楼妇产科标志,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走出去,出了医院,傅婠先找了借口,支开梅芷舞,然后自己快速的找了家药店买了几支验孕 棒。 185 不能要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全文字更新,,尽在骑士/ 安静的盥洗室内,傅婠听着自己失去节奏,胡乱狂跳的心脏,双眸像是被定住一般,死死的盯着那两条红线。全文字更新,,尽在骑士/爱睍莼璩 不知道曾在哪里听说过,验孕棒,两条红线,阳性,代表怀孕。 在她的脚边,已经有好几根已经用过的验孕棒,每一根上面都是两条红线,而她手里拿着的已经是最后一根验孕棒了。 终于,傅婠双眸眨了眨,然后双手圈住自己的双膝,将头埋在膝盖上,双肩慢慢的颤抖起来,隐约中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或许,傅婠很多时候将自己伪装得很坚强,很成熟,很理智,可事实上,在遇到某些事情的时候,她,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人辂。 孩子,是她从来不曾预料到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做一个妈妈。 她该怎么办? “姐,你上好没有,我要上厕所,憋不住了……”外面,梅芷舞焦急的叫唤道媾。 傅婠缓缓抬起头,望着玻璃门外倒映的身影才慢慢回过神,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门外的梅芷舞道:“我马上就好了。” 说完,傅婠赶紧将地上的验孕棒捡起来丢进垃圾桶内,然后又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洗脸,才拉开门走出去。 梅芷舞见傅婠出来,马上冲入盥洗室关上了门,等坐在蹲便器上才慢慢的对门外的傅婠抱怨道:“姐,你是不是便秘啊,上厕所上了半个多小时了……” 傅婠觉得很干很渴,走到饮水机边接了杯水,梅芷舞的话如同风一边掠过她的耳边,就连水接满,溢了出来,她都不曾发现。 她站在那里一定也不动,呆怔的盯着某处。 见傅婠不回自己,梅芷舞有些无聊,正打算从衣兜里拿手机玩,视线却不经意扫到垃圾桶内隐约露出的几支可以物品。 她抽了张纸将垃圾桶内的验孕棒包着捡了起来,看了看,一时间惊讶的瞪大了双眸,讷讷的自言自语道:“姐姐怀孕了!” 看着验孕棒许久,梅芷舞才消化掉这个事实,捏紧验孕棒,双眸变得有些飘忽,心里却揣测着傅婠怀的是谁的小孩。 和傅婠相认也有一段时间了,而和傅婠关系叫亲密的男子,除了席漠臣外,便只有那个抛弃了姐姐的姐夫了…… 席漠臣和傅婠已经很久没碰面了,所以可以排除。 现在也有只有姐夫黎慕彦又这个可能,毕竟从姐姐傅婠度假旅游回来,和姐夫黎慕彦分开后,根本没和任何男人亲密来往过…… 想到这,梅芷舞更加的气愤起来,该死的臭男人,居然搞大姐姐的肚子,还敢始乱终弃,本姑娘一定要你好看! 梅芷舞冲出盥洗室,一眼便看见姐姐站在饮水机边出神的样子,而摆放饮水机的桌子,以及地上,已经溢满了水。 “姐——”梅芷舞冲过去,关了饮水机的开关,傅婠才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姐,你先去沙发上坐一会,我先把这里收拾一下……”梅芷舞望着姐姐心不在焉的样子,推着她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自己才笨手笨脚的抽着纸巾一点点将桌上和地上的水吸干。 收拾得差不多了,梅芷舞得意洋洋的说了一句“搞定”,然后在转身望着蜷缩在沙发上的傅婠。 她皱了眉走过去,“姐,你不要担心,就算姐夫不要你们,大不了等宝宝出生后,我帮你带。” 傅婠呆滞的双眸终于有了点焦距,她抬头看了梅芷舞一眼,“你看到了?” 梅芷舞点点头,“姐……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去找姐……黎慕彦,让他对你负责。” 听到这个名字,傅婠反射性的皱了皱眉,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要!”说完,她想到什么,看向梅芷舞,“小五,你跟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去找黎慕彦,更不会对他说我怀孕的事!” 傅婠双眸灼灼的看着梅芷舞。 梅芷舞虽然很想找那个辜负了傅婠的臭男人算账,可是傅婠此刻的表情很严肃,不像是开玩笑,梅芷舞只能勉强的答应,“姐,我知道了!” 傅婠了解梅芷舞的性格,所 以现在她口头上答应,并不代表她内心也是那么想的,所以,傅婠又道:“如果让我知道你告诉了他,以后你别叫我姐姐了!” 梅芷舞瞬间被吓住了,连忙应道:“姐,你相信我,我保证不会告诉他的,我保证……” ** 又是一个周末。 傅婠今天换了一件黑色的衣服一大早就出了门。 距她知道自己怀孕,刚好一个星期。 在这段时间里,她挣扎了很久,终于在两天前做出了决定。 这个孩子她必须拿掉。 先不说她不知道怎么做一个母亲,若是留下这个孩子,他势必不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而以后又要怎么向孩子解释,爸爸和妈妈之间说不清的纠葛。 告诉他,爸爸爱妈妈,妈妈也爱爸爸,但是爸爸妈妈却不能在一起? 还是说,爸爸不爱妈妈,妈妈也不爱爸爸? 无论怎么说,最后孩子总是会受伤。 而她从小便是在这样支离破碎的家庭成长的,妈妈将她抛弃在公园里,任她如何的哭喊,她都未曾回头看她一眼。 爸爸对她很好,可是在她四岁的时候就撒手人寰,离开了了她。 是爷爷将她养大,除了爷爷,几个伯伯伯母,有几个是真心待她? 既然自己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又何必让自己的孩子步自己的走过的路。 所以,两天前,她给市医院打了电.话,预约了手术时间,周六上午十点。 傅婠没有坐车,而是选择了步行。 这个孩子或许还未成形,可也是一个生命,她没有办法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但她希望这个小小的脆弱的生命也能感受一下阳光,感受一下这个世界的五彩嫔纷。 “小乖,看见了吗?那个就是公交车……”傅婠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路上缓慢行驶的蓝皮公交,脸上露出一抹光辉的微笑,“第一次妈妈坐车的时候,不知道要投币,结果被司机狠狠的骂了一顿……” 傅婠经过一家玩具店,望着里面各种可爱的娃娃、机器人等玩具,忍不住走了进去,“小乖,你是男孩还是女孩?男孩应该会喜欢球和机器人超人吧?女孩一定是喜欢可爱的芭比娃娃……” 眼看时间已经到了九点一刻,傅婠才依依不舍的走出玩具店,走的时候,她买了一个维尼小熊,憨憨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萌。 “小乖,维尼小熊是不是很可爱?喜欢吗?”傅婠走在街上,摆弄着维尼小熊,对着腹部的位子,对肚子里的宝宝说道。 就在这时—— “婠婠,小心——”突然,傅婠感觉自己被一道很大的力气往前推去,身体惯性的往前倾倒,下意识,傅婠伸出手掩住腹部,只感觉被恐怖包围。 “嘭!!” “啊!!” 几乎是同时,碰撞声和痛苦的尖叫声响起。 “砸到人了,砸到人了——” “好多血,快打120叫救护车……” “好恐怖,她满脸都是血,她会不会死啊……”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恐惧声,傅婠在一片晕眩中回过神,她并没有流血也没被砸到,那么被砸到的是另有其人。 她忍着腹部隐隐的疼痛,慢慢用手支撑着身体坐起来,一回转过头便看见身后站满了人。 刚才有人推了她一把,否则被砸到的应该就是她了。 膝盖位置,裤子已经被地上擦破,隐约能看见膝盖上的皮也擦破了,有血溢出来,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 忍着痛,她有些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推开人群,只见地面上,一个中年女人被一块招牌砸到了头部,此刻额头鲜血正源源不断的溢出来,她的脸已经便染得几乎辨认不出来…… 喉咙很痛很痛,痛得什 么都说不出来。 只有眼泪在眼眶凝聚。 内心却在不断的重复着两个字:妈妈! 仿佛有心电感应似的,本来已经昏死过去的季怀柏却在这时,双眸动了动,没一会儿,她缓缓张开了双眸,朝着傅婠看去,望着她安然的站在那,季怀柏朝她露出一抹微笑,然后便闭上了双眸…… “妈!”全文字更新,,尽在骑士/ 186 植物人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内心却在不断的重复着两个字:妈妈! 仿佛有心电感应似的,本来已经昏死过去的季怀柏却在这时,双眸动了动,没一会儿,她缓缓张开了双眸,朝着傅婠看去,望着她安然的站在那,季怀柏朝她露出一抹微笑,然后便闭上了双眸…… “妈!” 眼见季怀柏闭上了眼睛,傅婠疯了似的掀开挡着的人扑了过去,双腿颤抖得根本就站不稳,只能跪在季怀柏的身旁。 鲜血顺着季怀柏的脸蜿蜒往下,汇入发丝里,滴落在地,那么刺眼的红色,仿佛连同傅婠的双眼都被眼前的血腥给染红了辂。 她颤抖的抬起一只手,想要去摸摸季怀柏的脸,想要帮她擦去脸上的血迹,想要叫醒她,想要问她为什么刚才要把她推开…… 最后,傅婠还是没能伸手去碰触季怀柏的脸,而是紧紧的抓住了季怀柏的手。 在傅婠的记忆中,小时候妈妈的手总是那么的温暖,只要牵着妈妈的手,她便从不觉得害怕婵。 而此刻,季怀柏的手很冷,冷得有些沁骨,傅婠用力的抓着她的手,将自己身上的热量传递给她,可似乎无论她怎么做,季怀柏的手都不曾回暖…… * 医院,安静的走廊里。 傅婠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双目闭着,而整张脸却呈现着担忧、恐惧、不安等各种不好的情绪。 医生和护士时不时会进进出出,但傅婠始终没有勇气去打断他们的脚步,询问一下季怀柏现在的情况。 傅婠怕,她怕医生告诉她的是不好的结果,毕竟季怀柏留了那么多的血,送到医院的时候几乎全身的衣服都被染红了,而且是砸到了头部。 傅婠完全无法思考,若是季怀柏因她遭遇不测,她该怎么办? 以前,傅婠说她恨季怀柏,可是这个世界上若不是因为爱,又怎么会有无端端的恨? 爱的越深,伤得越重,那么恨必然是更加的浓烈。 可是自从和黎慕彦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傅婠看开了很多,有时候越是在乎反而会越痛苦,所以有时候不如将一切都放下,站在另一个角度想,那么你就会发现,所有的事情和生活比起来也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所以,从马尔代夫回来之后,傅婠便想通了,季怀柏当年会抛下她,自然是有她无可奈何的理由,尽管那些理由对傅婠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傅婠不是季怀柏,她不可能真的明白季怀柏的痛苦。 就好像她和黎慕彦一样,两个人或许真的很爱对方,可有时候却不一定能相守。 所以,她不恨季怀柏了。 可是,不恨,并不代表她还能接受季怀柏当自己的母亲,毕竟被无情的抛弃过,又怎么可能真的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而她所受到的伤害也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她可以理解季怀柏,可她却做不到毫无芥蒂的将季怀柏当做自己的母亲看待。 却未曾料到,今天,季怀柏奋不顾身的救了她。 “姐,我妈怎么样了……” “婠婠,怀柏现在怎么样了……” 傅婠想得入神,连奔跑过来的脚步声也没能注意到,直到梅芷舞和苏崎奔至傅婠身前,异口同声的问道。 回过神,傅婠缓缓抬头看着他们,平静的说道:“还在手术中。”膝盖上放着的双手却死死的捏着拳头。 梅芷舞的眼泪马上啪啦啪啦的往下掉,“好好的怎么就被送进医院了,妈妈早上明明说给你煲点鸡汤拿去……说姐你怀孕了,必须得好好的补补……不过就送个鸡汤,怎么就送到医院了……呜呜……早知道我就不睡懒觉……和妈妈一起出门了……” 梅芷舞抽抽噎噎的说了一大推,傅婠却只听到了季怀柏给她煲了鸡汤。 原来季怀柏今天是特地去找她的,只不过刚好碰见她出门,所以才一路跟着她,否则,她怎么可能那么及时出现将她推离危险,而自己却遭到不测…… “好了,小五,你别自责了,你妈妈一定会没事的……”苏崎望着梅芷舞哭的惨兮兮的模样,安慰道,沉稳却锐利的双眸却是凝着傅婠,“婠婠,你怀孕了?” 傅婠怔了怔,这才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肚子,之前摔在地上的时候还有些疼,现在似乎已经没事了。 她吸了口气,点头。 “慕彦的孩子?”苏崎问着眉头却皱起。 傅婠既没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缄默着看着某个位置。 她想起被季怀柏推开时,她反射性保护腹部的动作,那应该就是所谓的母亲的天性吧,保护自己的孩子。 可是她却在几番思考后决定杀死自己的孩子。 “谁是病人的家属……”这时一个穿着蓝色消毒服的护士走了出来,焦急的问道。 哭懵了的梅芷舞完全分不清状况,傻傻的坐在那看着护士,傅婠沉稳的站起身走到护士跟前,“我是病人的女儿。” “好。”护士小姐稍稍松了口气,“小姐,请问你是什么血型?” “O型。” “那真是太幸运了,你母亲失血过多,需要输血,但现在医院血库O型血已经用完了,若是在别的医院调血液过来,病人只怕坚持不了那么久,所以你需要输血给你母亲……” 紧紧一秒的时间,傅婠回道:“好,没问题。” “婠婠,你不能输血的!”苏崎上前拦住傅婠,“你怀孕了,你这样很危险……” 护士不由瞪大了,又带着几分生气,“小姐,你怀孕了?” 傅婠的视线从苏崎身上移开,点头,随即又接着说道:“反正这个孩子我也不打算要,所以,没关系……” “胡闹!”苏崎有些生气傅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你要我以后怎么有脸去见傅先生!” 苏崎口中的傅先生,也就是傅婠的爷爷,傅正博。 “抽我的吧,我也是O型血。”不知何时止住哭泣的梅芷舞走了过来,她的双眼已经肿的跟核桃似的,咬着唇,明明很害怕,却坚强的走了上来。 “小五,你忘了你晕血的!”傅婠提醒道。有一次她切菜的时候切伤了手指,梅芷舞看着冒出的血就瞬间晕了过去,那时候她便知道梅芷舞有多恐惧鲜血。 梅芷舞努力的朝傅婠笑了笑,“姐,你别担心,就晕血而已,醒了就好了……” **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而梅芷舞也被推了出来。 “小五,你感觉怎么样?”傅婠连忙上前抓住梅芷舞的手,只见梅芷舞闭着双眼,脸上一片惨白。 “傅小姐,你别担心。梅小姐现在只是有些虚弱,先把她推到病房休息,这两天多给她吃点补血的食物,很快就能恢复的……”医生摘了口罩解释道。 傅婠望着梅芷舞可怜的模样,有些心疼,虽说和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妹妹相认没多久,但不可否认梅芷舞是一个很贴心的妹妹,这段时间给她带来了很多的换了。 傅婠让开位置,让护士门将梅芷舞推入病房,终于忍不住要问:“我……季女士现在怎么样了?” “病情暂时稳定下来了,不过……”医生虽是见惯了生离死别,可是却仍旧难以对病人的家属说出实情,毕竟那不是什么好的消息。 “到底怎么样了?”傅婠全身微微的颤动起来。 旁边的苏崎见傅婠脸色卡白的样子,有些担心她身体,但傅婠的性子他很清楚,她既然问了,肯定就要得到一个答案。 “医生,你就只管说,我们承受得住。”苏崎催促道。 医生微微呼出一口气,“季女士虽然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但是她被砸到的是头部,而她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我和其他几个医生在给季女士做手术的过程中就明白,她大脑皮层功能已经遭受到了较为严重的损害,她现在已经处于深度昏迷状态……” 苏崎听着医生讲到这,不解的问:“这代表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季女士会成为植物人!”傅婠补充解释道,既是说给苏崎听的,更是说给自己听。 季怀柏,她极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 187 梅御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梅御是下午五点的样子赶到医院来的。从北方的Y市到南方的G市。 从季怀柏的主治医生那里了解清楚情况后,傅婠觉得自己有必要通知一下季怀柏的现任丈夫,也就是梅芷舞的父亲,梅御。 那是下午一点过,由于季怀柏还必须呆在严密控制的高危病房,所以傅婠看了插着氧气管的季怀柏一眼后,便离开了来到了梅芷舞的普通病房。 梅芷舞输了大量的血,很虚弱,还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她没有梅御的电.话,但是梅芷舞的手机里肯定有。所以她便私自用梅芷舞的电.话给梅御打了一通电.话辂。 电.话通后,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梅御,他的老婆和女儿此刻都躺在病床上,并且,他的老婆极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是梅御先开口,他的声音很温和慈祥,“小五,我还以为你早忘了我这个老爸呢?竟然舍得给我打电.话!” 很容易便听出梅御接到这个来自梅芷舞的号码的电.话时是多么的喜悦孳。 很久,傅婠都没说话,她怕自己一句话过去,就让一个满是喜悦的父亲瞬间跌落谷里。 “小五,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你妈还是不愿意原谅我?” 梅御的的话听起来像是很平静,这样的语气或许能骗过梅芷舞,但却骗不过傅婠,他明明就是那么的担忧和害怕。 傅婠想起她的父亲,傅承旋。 她想起父亲离开人世之前,他眉宇间的遗憾,他话语中对母亲的思念。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至深,那么就算是到死都不想分开吧? 她虽然不忍心将所有的事实说出来,可是也许梅御更想知道季怀柏的一切,他肯定不忍心让季怀柏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回想起来,她也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开口说出来的,只记得挂了电.话后,她呆愣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她回过神,病房外便响起了叩门声。 “梅先生,你好!”傅婠一手抓着门把,对着门口的梅御开口道,平静而淡然。 但从外表上看,梅御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长相并不像南方男人的文弱秀气,而是透着一股粗狂的男子气慨,但又不让人觉得张扬,反而觉得沉稳安心。 电.话里,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梅御开口说第一句话,此刻面对着梅御,她同样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和他相处。 尽管最初是季怀柏主动离开,可若不是这个男人阻断了G市的所有信息,季怀柏兴许会回心转意…… 兴许吧! 梅御仅是对傅婠点了点头,反过来安慰道:“别担心,她们都会没事的。” 第一时间,他既没问季怀柏为什么会遇到意外,也没问梅芷舞的情况,而是安抚她恐惧而焦虑的心。 从季怀柏被送进医院,她独自等在手术室外,她的心脏如同被锤子敲着,上上下下,从未安稳下来过。 她觉得自己整个身体已经投资到了极限,可是她明白自己不能倒下,她必须得支撑下去,因为病房里躺着的两个人都是她这个世上仅剩的血亲。 尽管很不想承认,可是就在季怀柏撑着最后一口力气也要看着她安稳无事时,她就释怀了…… 跟着梅御来的还有一位中年男人,梅御对他使了个眼色,中年男人便提着医疗箱走到病床边为梅芷舞做检查。 “小五她抽了很多血,所以现在很虚弱。”傅婠解释道。 不得不承认,梅芷舞真的很幸福,有一个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妈妈,还有一个将她捧在手心的爸爸。 如果可以,她真想拿自己拥有的一切去换。 中年男人为梅芷舞作了一番详细的检查后,一边收拾工具,一边对梅御道:“梅小姐没事,梅先生不用担心,后面几天多吃点补血的食物便能恢复。” “安明,你给傅小姐也检查一下,我看她气色不怎么好。”梅御从进病房开始便发现傅婠苍白的脸,只是始终太过担心梅芷舞,所以才让安明先给梅芷舞做检查。 傅婠摆摆手,“多谢梅先生好意,不过我没事。”顿了顿,傅婠又道:“她在重症病房108,你先去看看她吧。” “傅小姐,你现在的样子真的有些糟糕,我看我还是先给你看看……”安明也发现了傅婠有些糟糕的样子,处于医生的本能,皱着眉便要上前。 见安明如此锲而不舍,傅婠有些烦躁,脱口而出:“我说了不用,这是医院,最不缺的就是医生,我不舒服我可以自己找医生,梅先生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傅婠实在不想欠梅御什么,无论怎么说,梅御都是她父亲的情敌,就算梅御再好,在她心里,他依旧是抢走她父亲妻子的男人。 梅御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主动道歉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傅婠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明明是她语气和态度不好,而他竟然向她道歉。 感觉心里被什么压着,傅婠有些喘不过气,“梅先生既然到了……我还有事,我先离开了。” 说完,傅婠没有理会梅御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她没有教养,这一切她都不想管。 直到冲出医院那一刻,傅婠才觉得自己稍稍吸进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她转身望着被白色墙壁雕砌的建筑,望着房顶的红十字架,有梅御照顾她们,她们应该也不需要她了。 回到家,拿出手机,开机,有近十个未接电.话。 有三个医院打来的,她预约了做流产手术,没去,所以医院打电.话过来询问。 有两个是白素璃打得,也不知道她打电.话给她是为了什么事,等她休息一会儿再给她回个电.话。 还有一个是冷绎帆打的,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打电.话又是为了那般,不过她打算直接忽略。 &说过的话,她还记得,虽然没有说过原因,但她无端端的就是觉得one比冷绎帆更可信,尽管认识one的时间只有几个月,而认识冷绎帆已经十多年。 还有三个电.话是丁鸢打的。丁鸢现在和她住在一个小区,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她仍旧不打算理会。 浏览完未接电.话后,傅婠将手机丢在一边,然后靠在沙发上,没几分钟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她揉了揉有些僵硬酸疼的肩膀,在漆黑的客厅里,将自己紧紧的环抱住。 在医院精神绷得紧紧的,告诉自己要支持住,回到家后,是累的根本没有一点力气去想,而现在,自己一个人,在黑暗中……‘ 仿佛这个世界就只有她一个人,所有的情绪瞬间变倾泻了出来。 怀孕,做流产手术,季怀柏为了救她成为植物人,梅御的出现,还有那么多的曾今…… 这其中的任何一点都足以将她击败得崩溃。 开始,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哽咽声,就如同害怕被猎人发现,受伤的小兽那般,可怜低低的呻/吟。 到后来,所有好的、不好的片段全部一幕幕在脑海里放映,委屈和不甘,让她慢慢的放纵自己,放纵自己在黑暗中哭泣。 今晚哭过之后,她还是那个坚强的傅婠,她可以一个人生活得很好。 傅婠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是到后来意识渐渐模糊,直到什么都感觉不到,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 阳光太过刺眼,傅婠觉得眼睛有些不舒服,下意识的开口道:“能把窗帘拉上吗?” 说完这句,傅婠觉得自己有些傻,病房里安静的连羽毛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又怎么可能会有人? 就在她打算自己下床将窗帘拉上的时候,只听见“刺啦”一声,刺目的阳光被厚厚的布帘掩去,瞬间觉得眼睛舒适了许多。 傅婠有些惊讶的超窗户的位置看去,有微微的怔愕,随即又释然。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边,等着他开口。 “你介意我叫你婠婠吗?”梅御率先开口道。 傅婠迟疑,然后点头,又问:“是你把我送到医院来的?” 梅御点了点头,挪了张凳子坐在床边,对傅婠露出温和的笑,“小五昨天晚上醒了,她念着要见你,她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很担心,所以就把你的地址告诉了我……” 其实梅御不用解释,傅婠也能猜到个大概。 “婠婠,我们谈谈好吗?” .. 188 让一切随风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梅御点了点头,挪了张凳子坐在床边,对傅婠露出温和的笑,“小五昨天晚上醒了,她念着要见你,她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很担心,所以就把你的地址告诉了我……” 其实梅御不用解释,傅婠也能猜到个大概。 “婠婠,我们谈谈好吗?”梅御到了倒了杯水递给傅婠。 傅婠望着停到空中的杯子顿了片刻才接过,“梅先生想跟我谈什么?” 梅御认真的看着傅婠,就五官而言,傅婠确实比起梅芷舞更像季怀柏,“如果可以,婠婠能不能别这么生疏的称呼我,梅先生。辂” 傅婠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嘴角的幅度带着嘲讽,“那我该称呼你什么?继父?真是抱歉,我傅婠这辈子只有一个父亲,他的名字叫傅承旋。” 听了傅婠尖锐的话语,梅御的脸上没有丝毫生气的表情,只是用包容的眼光看着她,那种目光让傅婠觉得如同面向大海般的广阔,容纳了一切。 许久,梅御缓缓的开口,“婠婠,或许你认为我是介入你父亲和母亲之间的第三者,但我只有一个回答,那就是我爱你母亲比你父亲来得多。媪” “你凭什么这个说!”前一秒还因为自己的话有些内疚,可一听见梅御说他父亲的不是,她便又忍不住竖起全身尖利的刺。 “你知道我父亲临死之前是多么的可怜吗?”尽管那时傅婠只有四岁,可她却记得很清楚,“他明明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却还拉着我的手说他想我妈妈了,一字一句,最后是念着她的名字离开了……” 那时候的记忆很深刻,深刻到这辈子或许都不会忘记。 这么多年来,傅婠很少让自己去回忆那段记忆,因为每每想起,她就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有多恨那个女人,她的父亲有多可怜。 甚至这么多年来她连父亲的模样都可以的模糊掉,但每年又有那么一天,她能清楚到不能再清楚的回忆起来。 是她父亲的忌日。 梅御拿出手帕递给傅婠,傅婠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又哭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捧着温热的茶杯,一手接过手帕,茶杯很温暖,而手帕却很安心。 “谢谢。”傅婠淡淡吐出两个字。这是她此刻仅能做到的。 如果她不是傅承旋的女儿,如果她没有那么清楚的见到父亲的凄惨下场,或许,她真的不会排斥这个男人成为季怀柏的第二任丈夫。、 “你现在怀有身孕,不开心的那些事就不要去想,而且你身体很虚弱。”梅御关心的说道,接着又如同讲故事般,淡淡的说着:“我今天想跟你谈谈,并不是想勾起你不开心的回忆,也并不是想取代你父亲在你心中的位置,更没想过要你叫我一声继父……我确实从你父亲手里抢走了你母亲,但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每个人都有追求爱的权利,那时候如果你父亲能给予你母亲一份信任和安稳,那我绝对不可能有机会赢得你母亲……就算到现在,我仍然没有觉得你母亲爱我比爱你父亲多。又或者说,如果你母亲离开后,你父亲有全心全意的寻找,有全心全意的去挽回,那么你母亲肯定也不可能成为我的妻子,小五的母亲。我和你母亲在国外认识,我追求了她很长的时间,可她从来没有接受过我。直到有一次,我发生了意外,和死神擦肩,在医院的重症病房躺了一个多月……你母亲觉得我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她,大概是出于内疚,所以你母亲才慢慢接受我,而我也趁机利用了她那时候的心软,向她求婚,最终她同意嫁给我。今天这所有的一切,我都不觉得欠你父亲什么,爱情有时候也和商场上的你争我夺一个道理,既然敌人弱了,那么最后有能力的那方又怎么可能因为怜悯敌人而放弃任何的机会。” 说着那些往事,梅御的脸上带着笑,如同回忆着人生最美好的往事,“或许你会觉得卑鄙,趁人之危。可是爱情这个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既然遇到了,那么自然不能轻易的放过。我爱你母亲,就算她不爱我,只要能每天看着她,每天和她说说话,坐在一起喝喝茶,出去散散步,那我也觉得满足。而我这辈子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 梅御定定的看着傅婠,“只有你,婠婠。” “我剥夺了一个孩子享有母爱的机会。”如果当年他没有处于自私和恐惧隐瞒了傅承旋的死讯,那么季怀柏必定在知道傅承旋离开后便会回到G市,回到傅婠身边。 可那时梅御是真的害怕,毕竟他和季怀柏刚刚稳定下来,又恰巧查出季怀柏怀有身孕,他那么爱她,怎么敢冒一丝丝的风险让她离开自己。 他以为只要他有心瞒着季怀柏,那么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G市发生的事情,就算背负着良心的谴责他也甘愿接受。 可是哪知道,最后不是从G市知道傅承旋死去的消息,而是通过他们的女儿,在他遇见季怀柏的异国他乡。 人算始终不如天算,欠下的债,早晚要偿还的。 傅婠没想到梅御会跟她讲这些,没想到,像梅御这样一个拥有无限魅力的男人竟然也会有爱而不得时时候,更没想到,他和季怀柏还有那么一段坎坷的过去。 或许就像梅御所说的那般,在爱情的战场上,是她的父亲主动弃了权,所以才让梅御有了机会。 “我想说的就这么多,婠婠,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一声梅叔叔。”梅御站起身来,“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安明说你这段时间太累了,所以才会昏迷。” 梅御离开了,傅婠靠在床头,闭上眼,任由脑子一片空白,兴许真的是太累了。 下午,傅婠便办了出院手续,医生也没阻拦。她本也没病,最多不过怀孕了,最近身体有些透支,回去好好休息也能恢复。 第二天,傅婠没去上班,以身体不适为由,打电.话到学校请了一天假,下午她到花店买了一束白色的菊花去了去了烈士园。 烈士园,顾名思义,只有因公牺牲的烈士才有资格埋葬在这里。 往年这个时候,傅婠是绝不会来烈士园的。因为她父亲的忌日是每年的12月25日,也就是西方圣诞节那天,只有那天她才会来烈士园。 &月25日是耶稣诞生的日子,所以被称为圣诞节。 而对傅婠来说,这一天却是她至亲的人离开人世的那一天。 墓碑上,傅承旋的照片已经有些模糊,就连刻着的文字随着风摧雨淋,也不想当初那么铿然有力,多了一抹岁月的沧桑。 傅婠在墓前的石台上坐下,仰头望着墓碑周围空旷的环境,轻轻的将头靠在墓碑上,这是她每一年来拜祭傅承旋惯有的动作,就好像靠在父亲傅承旋的怀里,如同小时候那般,和他说话聊天。 “爸爸,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傅婠微微闭上眼,嘴角上扬,“你最爱的女人终于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你是不是很高兴呢?” “我想你一定很高兴,我还记得,你离开的时候心心念念的就只有她了,连你唯一的女儿都给忽略了……” “好消息只有一个,后面呢……还有很多的坏消息要告诉你,你要不要听?” “……”风拂过,安静的墓园内,阳光洒下,难得带着丝温暖。 “既然你不会回答我,那我就当你要听了……”傅婠如同跟父亲讲心事的小女孩,慢慢的说道:“你最爱的女人啊,因为救了你的宝贝女儿,现在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昏迷不醒,医生说她会变成植物人……” “还有,你最爱的女人的现任丈夫也来了G市,我想你一定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你情敌的事……可是我想说……先说好,我说了你绝对不能跟我生气,知道不?”傅婠倏地睁开眼睛望着墓碑上的照片,撅着嘴,严肃的皱着眉。 回应她的仍是安静到发慌的静谧。 “老规矩,不回答就是不会生意咯……”傅婠收起严肃的表情,微微一笑,“他叫梅御……他说让我叫他梅叔叔,可是我没叫,毕竟他是你的情敌,我怎么能站在你敌人的阵营呢?” “可是……在他身上,我感觉到了你的气息,就好像以前你在我身边那般,很安心……” “……” “……” “最后还有一件不好的消息,你的女儿,也就是我,傅婠,未婚怀孕,你会不会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小乖很无辜,可是我却没有勇气把他生下来,我怕他以后不会幸福,我给不了他幸福……爸,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 “跟你唠嗑了这么久,你肯定烦了。”傅婠看了看时间,“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傅婠站起身,专注的看着那张照片,“爸,请您一定要保佑她醒过来,也请您祝福她能幸福,就让过去的一切随风而去吧。” .. 189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离开烈士园后,傅婠直接坐车去了医院。 季怀柏的病房内很安静,只有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 傅婠在床边坐下,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轻轻的握住季怀柏的手,几乎是颤抖着,让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 季怀柏的手很冷,贴着脸时,傅婠用自己的手掌贴着她的手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妈……妈。”傅婠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很费力,却吐得很清晰,“妈……妈……辂” 傅婠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叫这两个字。 但现在,每喊出一遍,心里却又忍不住迫切的喊出下一遍,仿佛喊不够似的。 “妈妈,今天我已经和爸爸商量好了,我们都不怪你了,我还跟爸爸说一定要保佑你,请他祝福你,所以,你一定要醒来,一定要幸福的生活,千万不要辜负我们……还有,梅叔叔是个好男人,所以你要醒过来,他在等着你……嫠” 最后看了眼季怀柏,傅婠带上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 “姐,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傅婠刚推开病房的门,就见梅芷舞嘟着一张嘴,满是不高兴的样子。 傅婠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头,“好点没有?” 梅芷舞微微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了?”傅婠刚说完,梅芷舞慢慢的抬起眼睛,只见她双眼通红,盈满泪水。 梅芷舞猛的扑入傅婠的怀里,“姐,你说妈妈是不是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傅婠怔了怔,坚定的说道:“不会,她知道有这么多人在等着她,她一定不忍心睡太久的。” “可是许多人都说植物人醒来的可能性很小……”梅芷舞一边哽咽一边道。 傅婠将梅芷舞推出怀抱,双手放在她的肩上,放她和自己对视,“小五,你相信姐姐吗?” 梅芷舞懵了一阵,然后点头。 “既然相信姐姐,那姐姐说妈妈一定会醒,你也该相信,对不对?” 梅芷舞犹豫着,缓缓点头。 “相信姐姐就别哭了,妈妈会醒来,只是迟早的问题。”傅婠为梅芷舞擦干眼泪,“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的养好身体,不要任性调皮,别让妈妈睡着都不安心,知道吗?” “我知道。”梅芷舞揉了揉眼睛和红红的鼻头,“姐,你是不是不怪妈妈了?”梅芷舞这才想起,傅婠刚才和她一样,也是喊的妈妈。 傅婠淡淡笑道:“嗯,不怪了。” 梅芷舞破涕为笑,“那太好了,等妈妈好了以后,我们三个人就可以一起聊天,一起逛街,还能……”梅芷舞盯着傅婠的小腹,“还能一起照顾小宝宝!” 傅婠的笑容僵在嘴边,手缓缓的抚摸在肚子上,心脏不由的被用力的撕扯了一番。 陪着梅芷舞一个下午,夕阳落下的时候梅御仍是没有出现,傅婠问了下梅芷舞,梅芷舞说梅御有事上午便回了Y市,处理完事情会马上赶回来。 傅婠以为自己等不到梅御,所以在梅芷舞玩累了,休息后便打算离开,却不料刚出病房,便见梅御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两人站在走廊上,隔了一段距离,傅婠停下,梅御顿了顿,朝着傅婠走去。 “婠婠,身体好点没有?”梅御问。 傅婠点点头,对他笑着道:“好多了。”顿了顿,“……梅叔叔,我有点事想和你谈。” 梅御欣然的笑了笑,就着走廊的椅子坐下,“什么事?” 傅婠也坐下,“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把我妈转到国外去进行治疗,虽然这几年国内的医疗事业发展也极其迅速,但和国外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我想,转到国外去,我妈醒来的机会会更大。” 梅御认真的听着,“我这次回去Y市,就是为了办出国需要的事宜,之前我还担心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傅婠有一瞬的愕然,“为什么这么说?”随即又想明白了,淡然的笑道:“我自己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梅叔叔不必顾忌我……比起将我妈留在G市,我更想她早日康复,何况有时间,我也可以到国外去看她。” “婠婠,谢谢你。”梅御感激的看着傅婠。 傅婠摇头,“你不必谢我,我只是希望我妈能幸福,我相信这也是我爸所希望的。” &nb &;傅婠从不认为自己有多大的包容之心,相反,曾经的她,更是容不得别人欺她半分。这或许和从小便没了父母有关,总是用一副强势的姿态武装自己,不让自己受伤。 现在,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后,傅婠也成长了,有时候放过别人,同样也是放过自己。 第二天,梅御便为季怀柏办好了转到美国某家专科医院的手续,梅御更发动了私人专机,将季怀柏以最快的速度送到美国。 傅婠是将季怀柏送上飞机的,她离开的时候,梅芷舞却拉着她的手哭着不让她走,也央求她一起去美国。 傅婠却很清楚,依她目前的情况,她没有办法丢下G市的一切,何况肚子里的孩子,她还不知道是不是要留下。 用了近半个小时安抚好梅芷舞,傅婠才脱了身,她向梅芷舞保证,等她处理好G市的事情之后,便去美国找他们。 可傅婠没说的是,有多少事情需要处理,又需要多长时间,望着已经升上空中的飞机,傅婠想,这应该不算是欺骗吧? 梅芷舞到达美国的第二天给傅婠打了一通电.话,喋喋不休的说了一些到美国后发生的事,那时候是G市的上午,而梅芷舞在美国却晚上。 等梅芷舞说完了,梅御和傅婠也说了几句,说了季怀柏在美国的情况,还嘱咐她要照顾好自己,傅婠能感觉到,梅御是在用心的补偿她,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般关心疼爱。 而就在傅婠为肚子里的孩子犹豫烦躁不安的时候,白素璃打了电.话过来。 “婠婠,我该怎么办……”电.话那边传来隐隐的啜泣声,白素璃在哭。 傅婠能听出白素璃话语中的无助和恐惧,心底没有来的紧了紧,“阿狸,你现在在哪?” “……我在医院。”白素璃颤抖的说道。 “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找你。” “人民医院。” 傅婠到医院的时候,白素璃就坐在门诊部走廊里的椅子上,她埋着头,将自己紧紧的环抱着。 傅婠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阿狸,发生什么事儿了?” 许久,白素璃才慢慢抬起头,然后将手中捏着的化验单递给傅婠,“婠婠,我怀孕了。” 傅婠还没来得及看化验单,便被白素璃这句话给惊住了,她怔愕的看着白素璃,从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和阿狸同时面对这种情况。 阿狸问她该怎么办?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怎么为阿狸做打算? 傅婠攥紧了化验单,然后让自己平静下来,“阿狸,剪子哥哥知道吗?” 白素璃脸色有些难看,她摇摇头,“他不知道。前几天我给你打电.话,其实就是想跟你说我大姨妈晚来了一个星期,当时我就有点害怕,所以想跟你说说这事,可是你没接,我也就抱着侥幸的心理多等了几天,以为只是大姨妈有些混乱,毕竟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可是等了几天后,还是没有来,我真的担心害怕了,所以就来医院做了检查……” 说起来,白素璃到比她更加的细心了,而不像她,等到医生告诉了她,她才意识到自己怀孕了。 傅婠嘴角微微勾了勾,有些嘲讽,为什么男人就可以逍遥快活,最后受到伤害的总是女人呢? “阿狸,你要跟剪子哥哥说吗?” 白素璃猛然摇头,“不要,千万不要告诉他!”说完,她又紧紧的抓着傅婠的手臂,“婠儿,你能不能帮帮我?” 望着白素璃眼中的坚决,傅婠有些愣怔,问:“你要我怎么帮你?” “我要出国,我要白简之永远都找不到我!” ** “查的怎么样?” 金澜羽将手头查到的资料放在办公桌上,微微倾斜了身子靠在桌边,“黎,目前就这么多资料,不过其中有一条你应该很感兴趣。” 黎慕彦眉梢微微挑了挑,将文件夹打开,快速的浏览起来,在翻到某一页时,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住,目光也由之前的散漫变得专注起来。 “那年德国TM集团的副总hner来过G市?”黎慕彦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沉吟了一阵,抬头看向金澜羽,“那些照片还是没有消息?” 金澜羽努了努嘴,“你往后接着翻。” 黎慕彦又往后翻了两页,目光再次定格,只听金澜羽道:“虽然当年的信封上没有填写地址,也没任何邮戳的痕迹,但是从照 片的材质及信封的材质来看,也是源于德国,特别是那信封,是德国一个区域专用的。” .. 190 性.侵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金澜羽努了努嘴,“你往后接着翻。” 黎慕彦又往后翻了两页,目光再次定格,只听金澜羽道:“虽然当年的信封上没有填写地址,也没任何邮戳的痕迹,但是从照片的材质及信封的材质来看,也是源于德国,特别是那信封,是德国一个区域专用的。” “你觉得二者之间有联系?”黎慕彦合上资料,身体放松的靠在黑色的皮椅上,双眸半眯着看着金澜羽。 金澜羽双手环胸,美丽的妩媚的眼眸低垂,“直觉告诉我这两者间必然有关系,而且,你该知道hner已经失踪很多年了,现在TM集团掌势的是hner的一个情人。” 情人辂? 黎慕彦漆黑的眸子动了动,睨着金澜羽,不确定的问:“一个女人?” 金澜羽摇头,嘴角噙着抹饱有深意的笑,“no,是个男人。”顿了两秒,又道:“你没想到吧,在德国不可一世的hner竟然喜欢男人。” 黎慕彦没接话,看他的表情似乎在深想什么,故金澜羽未打扰,而是安静的等待孚。 “有hner的照片吗?”几分钟后,黎慕彦突然问道。 金澜羽愣了愣,“没有,hner是个很注重隐私的人,媒体上虽然经常提到他,但只是官方的资料,他的照片却从未刊登出来过,只知道他是个男人,TM集团的最高执行者。不过……” 见她欲言又止,黎慕彦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不过什么?” 金澜羽扬起一抹自信的笑,“不过你想要的话,我还是能给你弄来,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黎慕彦低低一笑,“我都等了十几年了,还害怕多等几天或者几个月?我相信你的能力,。” 金澜羽笑笑,“那就谢谢黎大总裁的信任了。”端起酒杯,金澜羽朝黎慕彦做了个碰杯的手势。 黎慕彦轻轻抿了一口,放下,“林芳有什么动静?” 金澜羽晃了晃酒杯,栗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泛着别样的光泽,明明三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却年轻貌美如少女,“她如果不是真的无辜,就是太沉的着气了。” 黎慕彦冷冷一笑,眉眼间乍现戾色,“她若是无辜,她就不会拿照片给苏雅来威胁我了。” 金澜羽眸中闪过一抹微光,两人都各执酒杯沉默的饮着,顿时,安静的房间内安静的连空气流动的声音也能清楚的听见。 金澜羽在想,那年,如果她没有遇见黎慕彦,那么她现在是什么样? 应该死了吧。 突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迟早,她会要那个男人付出同等的代价。 金澜羽勾起眼眸斜睨着黎慕彦,问:“如果最后,她真的做了你无法容忍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身体微微一顿,黎慕彦愣怔,许久,回过神,看着空气中的某一点,道:“,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只要她没有触及到,那么,她始终都是雅的母亲。” 金澜羽笑了笑,猫样的眸子,慵懒迷人,“黎,我有没有说过……” “什么?”黎慕彦眉头隆了隆。 “不管是哪个黎慕彦,其实他的本质都是一样的。”金澜羽放下酒杯,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又补充说道:“一样的爱傅婠,一样的多情,就算是一个陌生的人。” 否则,当年他又怎会救了她。 黎慕彦没说话,只是眉头却皱的更厉害,他从没认为自己是金澜羽说那样的人,真的,从未这么认为过。 相反,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不管是哪个黎慕彦,其实他的本质都是自私的。 “小宝还在酒店等我,我要回去了。”金澜羽看着闭眼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男人,告别。 黎慕彦睁开眼,“小宝也来了?” 金澜羽笑笑,脸上的表情很是温柔,“他非要跟着来,说见不到我会睡不着觉,所以就把他带来了。” 黎慕彦也笑了,“你太惯着他了。” 金澜羽嗔嗔说道:“我就这一个儿子,我不惯他惯谁去。” 说罢,金澜羽对他摆摆手,“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走出几步后,金澜羽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黎慕彦,似乎在犹豫些什么。 r>黎慕彦挑眉,“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金澜羽抿了抿唇,“你还是不打算跟小白说吗?”小白,即白简之。“当初,你可以像一个陌生人说出那些事,为什么却不能跟自己的至亲好友说呢?” “会跟你说,是因为我们的经历相似,你早就明白的。”黎慕彦不懂为什么金澜羽又旧事从提。 金澜羽深深的看着黎慕彦,知道他因为她的话而不快,可她并不害怕,而是平静的说:“那些事,如果你自己不走出来,痛苦的是你自己和身边爱你的人。你说的对,我们的经历相似,可就目前来说,我和你不一样,我恨那个毁了我的男人,但我却更爱我自己。小宝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我跟你一样,我绝不会生下小宝。” 金澜羽离开了,而黎慕彦还沉浸在她的话里。 十年前,他还在美国进行治疗。 一天夜里,他做了个梦了,梦见了傅婠。然后,他就醒了,黑暗中,他坐在病床上,满脑子都是傅婠,发了疯似的想。 想见她,那时候,他已经有整整半年的时间没见傅婠了。 从认识傅婠开始,他们从未分开过这么久。 他想回国,想回中国,相见傅婠,所以他偷偷的冲出了医院。 他身上没有钱,不能坐车,或许就算有钱,司机也不敢让他上车,他身上还穿着艾特维斯医院的病服,艾特维斯是美国著名的精神病方面的医院,想必没有哪个美国人不知道,那些司机又怎么敢载他。 跑出医院没多久,他就感觉身后有很多车辆的声音响起,他知道,是他们发现他跑了,出来抓他回去。 那时候,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回国,他要见傅婠。 他穿过大街小巷,看哪里人多便往哪里去,然后又拐进偏僻的小巷,又从小巷跑进热闹的人群,他想,那时候他是真的疯的离谱,脑子里明明一片空白,却又坚定着一个信念。 终于,在一个安静昏暗又散发着臭味的巷子里,停了下来。 他用力的喘着气,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随后,他听见了男人恐怖的嘶吼声。 心跳仿佛停止了一般,他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似乎在巷子的最深处。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金澜羽,她全身赤.裸,身上全是鲜血,在昏暗的夜色中也能清楚的看到,那鲜血是多么的妖冶而罪恶。 一个女人,杀了三个壮硕的男人。 不用想,他也明白在这个女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当时自己的眼中有没有露出恐惧,但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却相当的平静,“你杀了人。” 安静的巷子里,少年低哑的声音响起。 金澜羽沉定的眸子看着她,如同一滩死水,径直着往前走着。 少年皱了皱眉,随即想到什么,望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忍不住跟了上去。 金澜羽上了一幢高楼大厦,很高很高,如果从楼顶跳下去,肯定会粉身碎骨。 “你想跳下去?”金澜羽站在楼顶的边上,双手张开,脸迎着楼顶的风,他在她的身后,这么问。 金澜羽仿佛没听见他的声音一般,然后缓缓的跨了上去,坐在防护的围栏上。 他走了过去,站在女人的旁边,往下看,车流如同细砂般,渺小的什么都看不见,如果从这里摔下去,那么还会剩下什么呢? 金澜羽还是闭着眼,嘴角甚至带着一抹笑,黎慕彦明白那抹笑的意义,因为他曾经也有过这种想法,死了,便解脱了。 兴许是这个女人的经历和自己太相似,又或者是其他,反正,他不想她死,所以,他也跨了上去,在金澜羽的身边坐下。 “半年前,在中国,G市,一个废弃的工厂里,我,被四个男人三个女人,性.侵过。” ---- .. 191 把他送到傅婠那去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睁开眼,黎慕彦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睡着了。刚才梦见的,正是十年前,在美国遇见金澜羽时的片段。 黎慕彦揉了揉眉心,满脸的疲惫,尽管睡了一觉,可似乎睡了之后反而更加的累。 转动椅子面向落地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天空灰蒙蒙的一片,想必这一觉睡得有点久,梦里,那年的他是那么的想念她,想念到,发了疯也要回中国见她。 可事实是,最后他没有回过,而是自己回了医院,又在艾特维斯呆了半年多的时间,才彻底的走出来。 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黎慕彦侧了侧身接起,只听詹晓柔说道:“黎总,白总进来了。辂” 詹晓柔的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从外面推开,白简之大步走了进来,黎慕彦看着白简之,对詹晓柔道,“我知道了。” 黎慕彦的视线,从白简之进来,便一直逗留在他的身上,直到白简之洋洋洒洒的在沙发上坐下,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才有些沉不住气的说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男么?” 黎慕彦的表情很认真,“你怎么会来?孥” 在马尔代夫,他撇下傅婠,没有到婚礼现场,白简之给了他一通电.话,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后,两人便再也没碰过面。 黎慕彦实在不知道,今天,白简之却是为何而来。 “听说澜姐来G市了,所以,我来看看。”白简之很是一本正经,好像真是为了金澜羽而来。 黎慕彦讥笑,“这里是黎氏。”言下之意——你找错地方了。 “况且,你通讯录里,有的电.话吧?你想找她,一个电.话便能解决,何必兜兜绕绕,大老远来黎氏?” 白简之语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确实,他要找金澜羽,一通电.话就能解决,何必跑到黎氏找晦气。 可是,自从一两个月前,在电.话里痛骂了黎慕彦一顿后,他们便一直没联系过,说他犯贱也好,和黎慕彦幼稚园便一个班到现在,两人是从没这么久没说过话,于是才借金澜羽来中国,找个借口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谁知道,黎慕彦这么不识时务。 白简之有些气恼,站起身,抬脚便踹了眼前的茶几一下,只听茶几和地面摩擦,发出“嘎”的一声,“不欢迎就算了,大爷我还不来了,哼!”说罢,白简之气得胀红着脸便要甩门而去。 “有没兴趣喝一杯?”突地,黎慕彦淡淡开口道。 白简之的脚步戛然而止,转身睇着黎慕彦,“你说真的?” 黎慕彦站起身,拿起外套搭在手腕上走出办公室,在经过白简之的时候,幽幽飘出一句,“假的。” 白简之回过神,笑呵呵的追上去和黎慕彦勾肩搭背,“去哪喝?算了,还是去夜欢吧,怎么说也不能便宜其他商家。” 黎慕彦挑开他的手臂,睨着他,“去夜欢,你结账?” 白简之语顿,“我两谁跟谁,还用得着我结账吗?” ** 还是固定的包厢。 黎慕彦和白简之各坐一组沙发,隔得甚远,两人面前的玻璃几上,各摆着整瓶的酒。 “有话就说,不要像小媳妇一样盯着我,白简之,你真是越活越出息了。”黎慕彦一口饮完杯中的酒,抬头觑了白简之一眼。 白简之有些挫败的抓了抓头,“切,你没看我又知道我在看你。” 黎慕彦讥笑道:“你的眼睛就像机关枪一样,在我身上射出两个洞了,我还用看?” 白简之动了动身体,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敛着眸子想了一阵,端起酒杯全部饮下,借酒壮胆,“黎,我知道,你和婠婠的事,我不该插手,所以我为上次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道歉,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你兄弟一回吧!” 说罢,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感情的事,除了当事人以外,没有人说得清楚,况且,白简之认识黎慕彦不是一两天了,黎慕彦是什么样的人,他又岂会不知? 在马尔代夫,黎慕彦会悔婚,白简之冷静下来,仔细分析过,黎慕彦一定有他的原因,毕竟,黎慕彦对傅婠的感情,从小到大,他都看在眼里,就算全天下人都伤害傅婠,黎慕彦也一定不会舍得。 黎慕彦倒酒的动作顿住,掀起眼眸瞟了白简之一眼,然后继续将酒杯装满,放下酒瓶,酒杯送到唇边,却没急着喝下,而是淡笑说道:“二哥,我从没放在心上过,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二哥。 白简之震惊的看着黎慕彦,他刚才叫自己二哥。 白简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刚才他出现幻听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白简之不确定的问道。 黎慕彦依旧淡淡的回道:“二哥。” 白简之喜极而泣,直接跳过身前的玻璃几,扑到黎慕彦身上,捧着他的脸狠狠的亲了几口,“臭小子,你终于舍得叫我二哥了,我还以为就算等我躺倒棺材里也不可能会听见哩。” 脸顿时黑了下来,黎慕彦满是厌恶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提脚便朝白简之踹去,沉了声音道:“白简之,你想死是不是!” 白简之笑嘻嘻的松开捂着被踹的腿,脸上笑的欢腾,“你都叫我二哥了,我怎么舍得死,怎么说也得听个百八十年吧!” 要知道,易冬维、白简之、黎慕彦,是同一年出生,从幼稚园就一个班,到小学的时候,三人关系好的更是像铁哥们,于是心血来潮便拜了兄弟把子,易冬维年龄最大,所以是大哥,白简之居第二,黎慕彦便是第三,后来,三个大男孩,兄弟来兄弟去,便在圈子里传开了,关系近点的都跟着叫大哥、二哥、三哥。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黎慕彦的性格突然间大变,不仅冷漠异常,而且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和他们几兄弟亲密的打闹,总是隔着些距离。 今天听到黎慕彦再次叫他二哥,白简之自然兴奋异常,他不由得想,难道是以前那个阳光朝气的小伙子又回来了? 黎慕彦没想到,自己的一声“二哥”,竟能让白简之如此的高兴,心里有些动容,同时又有一些歉疚。“二哥,对不起。”突然,黎慕彦淡淡的说。 他的眼眸低垂着,白简之怔然的看着他,却看不见他此刻是什么表情。 白简之不想去多想些什么,伸手揽住黎慕彦的肩膀,端起酒杯和黎慕彦碰杯,“是兄弟就别说这些。”喝了一口,“黎,我知道十年前你肯定经历过什么,你既然不愿意对我讲,那么我也不多问,但只要你有需要,我随时可以为你两肋插刀赴汤蹈火。” 说完,两兄弟都默契的不在说话,而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白简之的酒量一向很好,而后又看着黎慕彦不要命的喝法,留了点心眼,所以到黎慕彦醉倒在沙发上时,白简之虽然也喝了不少,但至少还算清醒。 黎慕彦眼中的痛苦,他有怎么可能看不出。 悔婚,最痛苦的不是旁人,或许也不是傅婠,而是眼前这个男人,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解释,而是一个人承受了所有。 他微微叹了口气,站起身提了提黎慕彦,“能走吗?” 回答他的是黎慕彦喝醉后自言自语的嘟囔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眉头死死的皱在一起,很难受的样子。 白简之也是真的难受,虽然易冬维和黎慕彦都是他拜把子兄弟,但要论关系,还是和黎慕彦更亲近些,这么多年来,这并不是第一次看见黎慕彦痛苦的样子,但没看一次,他却更难受一次。 架起黎慕彦走粗夜欢,碎声道:“既然那么痛苦,又何必拿着刀子往自己胸口插,放不开,就把她绑在身边……就这幅德行……” 两人都喝了酒,不能自己开车,白简之招了辆出租车,本打算将他亲自送回去,可把黎慕彦扶上车的时候,脑子来了个急转弯。 “师傅,麻烦你把他送到XX小区,到时候如果他不清醒,你直接将他扔在小区门口就行了,这是车费,你不用找了……”说完,白简之又看了下车前的车牌号,笑眯眯的对司机道:“你的车牌号我已经记下了,记得将他平安扔在XX小区门口啊,撒哟啦啦~” 将黎慕彦送走,白简之才掏出手机给傅婠打电.话。 .. 192 发烧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细细密密的小雨洋洋洒洒落下,在橙黄的路灯下,如同细腻的雪花一样。 白简之缩着脖子跑回夜欢的门口,拨出去的电.话已经接通,传来傅婠特有的声音。 “剪子哥哥你找我有事?” 没料到傅婠这么直接,白简之轻咳了两声,“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 傅婠缄默,不觉得这大晚上的,白简之无事会给她打电.话,不过听白简之这么回答,傅婠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为阿狸的事来辂。 说来也是她自己做贼心虚了,白简之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和阿狸打算做什么。 “婠婠,外面下雨了。”白简之望着外面越来越密的雨,嘴角却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天公也要做美,这叫他有什么办法。 傅婠走到阳台上,外面果然下着小雨,而且伴随着一股刺骨的寒风,倒是冷得不行驷。 “我知道了,谢谢剪子哥哥特意打电.话来告诉我,没事,我就先挂了。” “等等——” 傅婠轻轻叹了口气,她就知道白简之绝不可能只是打电.话过来告诉她,下雨了,“剪子哥哥还有事?” 白简之吱唔了一声,然后道:“我倒是没什么事,只不过……” 傅婠忍住挂电.话的冲动,还是听他接着说下去,“什么?” “黎应该有事。” 听到这个字,傅婠啪的一下将电.话挂了。 片刻后,电.话又响了起来,傅婠本想直接关机,可最后到底没那么做。 “婠婠,黎在夜欢喝得醉得不省人事,偏偏还吵着要去找你,没办法,我只好叫了出租车叫师傅把他送过去,你看现在下着雨,你下去接他一下吧……” 傅婠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剪子哥哥,我看你是没事找事是吧?黎慕彦他怎样,与我何干!”说着,傅婠按了挂断键,想了想,又直接把手机电池扣了出来丢在一边。 黎慕彦喝醉,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明明决定将黎慕彦这三个字赶出自己的世界,为什么总有人又把他给扯进来。 客厅房间来来回回转了几圈,傅婠才想起自己还烧着水,准备下面条,走近厨房,水已经滚滚翻涌,准备丢面条洗去,却发现,自己不知道把面条放哪去了。 “面条去哪了?”傅婠有些气恼的噼里啪啦的在厨房里翻找了一阵,没有结果,定在那里仔细想了想,才想起之前手里拿着面条,然后电.话响了,出去接电.话,随手就把面条丢在客厅的茶几上了。 走到客厅拿起面条,视线却不由的飘向阳台外面,雨还下着,没停的趋势。 压下心底的躁动,傅婠捏紧面条袋子,转身走进厨房,把面条丢进锅里,还未来得及多想,却不料整袋的面条都被自己丢了下去,要知道这代面条足足一斤,平时煮三四次。 皱着眉瞪着因为水少,面条多,黏糊糊的一锅,傅婠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关了火,穿了件外套下楼去,拿了把雨伞下楼。 走到小区门口,出租车的双闪灯还亮着,看来司机并没有想白简之说的那样,将黎慕彦仍在小区门口便走。 傅婠走过去敲了敲出租车的玻璃窗,司机摇下窗户,“你是来接后面那位先生的吧?” 傅婠扫了仰靠在后车厢的黎慕彦,果真如白简之所说,醉得不省人事,她对司机点点头,“司机大哥,能麻烦你帮我把他扶下车么? 司机自然十分乐意,要知道,他在这个小区已经等了好几分钟了,不可能真如那位先生所说,直接将车上的醉汉丢在小区门口便扬长而去吧,况且下着雨,外面走动的人不多,如果将他丢在小区门口出了什么事儿,那他肯定担不起那个责任。 幸好,有人来接,别说要他帮忙把先生扶下车,就算是要扶上楼,他也乐意的。 傅婠从司机手里接过黎慕彦,司机则帮忙将黎慕彦的手搭在傅婠的肩上,傅婠扶着黎慕彦的腰,另一只手则举着伞,负重过甚,傅婠的脚步有些颠簸,举步维艰,司机有些看不下去,“小姐,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傅婠似乎没有听见司机的话,仍旧和严重的负荷奋斗着,司机见她没回,便也没多说什么,开着出租车离去了。 将黎慕彦弄上楼已经是三十分钟后的事情了,这一路颠簸,傅婠连伞都拿不稳,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将伞仍在一边,双手去架着黎慕彦。 刚下车的时候,黎慕彦还算安稳,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熟悉的气息,中途黎慕彦便发起酒疯,折腾起来, 好几次两人差点摔倒在湿淋淋的地上,好在小区内每隔不远便有路灯,傅婠也够机警,走几步,便让黎慕彦靠着路灯柱子歇息一阵。 望着沙发上歪七倒八躺着的男人,傅婠眉头皱的老紧,拿了毛巾擦拭被淋湿的头发,目光却又忍不住掠过他被雨水淋湿的衬衣。 黎慕彦没穿外套,所以浅灰色的衬衣经过雨水的洗礼,已经完全熨帖着他的身体,他的头发也湿着黏在一起。 这一刻,傅婠真的觉得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四十分钟前,她没有心软,那她现在是不是就不用面对这个,此时看起来狼狈却又让人心疼的男人了? 没有看到,她就不会难受,她仍旧可以强硬的告诉自己,她要把他赶出自己的世界。 不知道今晚是第几次叹气,傅婠走近浴室,打了热水、拿了干净的毛巾。 先用干毛巾给他擦了擦头发,然后又解开他的衬衣,用热水给他擦身体,这时候的黎慕彦还算安稳,想必是真的睡着了,擦完后,傅婠并从柜子里拿了棉被给他盖上,毕竟现在天冷,她的房间里也没装暖气,不该被子会着凉。 做完这一切后,傅婠想起被自己丢在外面的雨伞,说起来那把雨伞跟着她也挺长一段时间了,好像就是刚搬进这个小区的时候买的,虽然有些不舍,但傅婠确实没什么力气下去拿了。 并且,傅婠摸了摸肚子,有些疼,而她的头也有些昏昏沉沉,最近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刚才淋了那么长时间的雨,只怕又是感冒了。坐在椅子上盯着黎慕彦看了一阵,傅婠说不出自己现在是爱还是恨,只是有一种无力感将她包围,对黎慕彦,她或许真的做不到无动于衷。 想起那锅不堪入目的面条,傅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却也不想去多想些什么,惹不起,她难道还躲不起吗? ** 第二天。 醒来的时候,黎慕彦只感觉头部似乎要裂开,有一种钻心的疼。 而全身也酸痛得想要咆哮,但他向来善于忍耐,所以尽管难受,他还是慢慢的去适应却接受。 闭着眼睛,姿势不动的躺了好一阵,感觉不适感减轻后,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进入视野的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物件,这里的任何事物都不是他所熟悉的,但偏偏,心底却觉得温暖和安定,就好像自己的家一样。 从沙发上起身,黎慕彦才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不够他长的沙发上,而且也并不宽,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难怪会腰酸脖子疼,全身都不舒服。 看了看一半盖在身上,一半掉在地上的被子,浅蓝色的,上面印着可爱的卡通图案,被子上还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淡淡的奶香味。 抬眸再次仔细的环视了整个客厅的格局,心里隐约有了答案,起身,小心翼翼的将被子叠好放在沙发上,如同宝贝般轻轻的抚摸着,然后才直接走向这套小公寓的唯一卧房。 黎慕彦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入,房间不大,只放了一张床,一个小小的衣柜,还有一个梳妆台,窗帘是素色的,此刻掩着,外面的光线不能透进丝毫,房间却亮着一盏橙色的床头壁灯。 浅浅的呼吸声传来,黎慕彦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傅婠还在睡,并且睡得很沉,时不时还有低低的鼾声,大概有些缺氧的原因,被被子半埋着的她,脸红红的,素净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洒下一片阴影,无论怎么看,黎慕彦都觉得满心欢喜。 这是他的婠婠,这么好这么可爱的婠婠。 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脸,然而刚碰上,便被灼热的触感惊住,快速的,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真是发烧了。 .. 193 我已经决定了,这个孩子我不会生下来的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这是他的婠婠,这么好这么可**的婠婠。**睍莼璩 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脸,然而刚碰上,便被灼热的触感惊住,快速的,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真是发烧了。 顾不得多想,黎慕彦一边抚摸着傅婠的脸颊,一边在她耳边温柔的唤道:“婠儿,醒醒……醒醒……” 低声呻**了两声,傅婠难受的皱着眉,却全然听不见耳边的低唤声,明显已经烧糊涂了。 看着傅婠难受的模样,黎慕彦心里也不好受,手再次在她的额头探了探不正常的**温,明白傅婠烧得很厉害,心里犹豫了**刻,然后快速的掀开被子,找了件厚的外套给她披上,然后快速的抱着她下了楼塍。 拦着辆车直接到了易冬维的医院,一路上傅婠都靠在黎慕彦的怀里皱眉低**,嘴里念念叨叨什么,却从未醒过。 不是没看到过傅婠生病,迷糊不清的模样,但不知为何,这次反而让她觉得更加的揪心。 如果今天他不是刚才在傅婠的那儿,那傅婠生病了,烧糊涂了,谁会给她拿**吃,谁会送她去医院鲤? 还是就像他看到的那般,一个人痛苦的躺在床上呻**? 黎慕彦低头吻了吻傅婠的额头,抱着她的手紧了又紧,“别怕,婠儿,没事儿的,有我在呢……” 兴许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在黎慕彦的安抚,傅婠渐渐的平静下来,虽然脸还是红的不正常,**温还是持续的高温,但至少她脸舒展开了许多,不像之前那么痛苦。 易冬维今天有个重要的手术,所以黎慕彦带着傅婠到医院的时候,并不是易冬维亲自来接的,而是安排了另外一个医术精湛的医生在门口候着。 ****为傅婠量了**温,已经烧到39.5摄氏度,眼下首要的便是要为病人把**温降下来,所以打算为傅婠开一系列将**温的针**,可当医生手触摸到傅婠手腕时,神态却明显怔忪了一下。 “丽丽,你先别给病人注****,马上为她**血化验。小陈,你去找些酒精,为病人擦拭身**,做物理降温。”忙活的两个****也有些茫然,但听医生这么说,她们也只能照着做,所以拿了**血工具,为傅婠**血。 黎慕彦站在一边紧握的傅婠的手,她的温度似乎还是持续升高,连手也格外的烫人,见****小陈拿着酒精和棉布过来,连忙拿了过来亲自为傅婠擦拭。 然后等了近半个小时,傅婠整个身**都擦了个遍,**温虽然没有明显的降低,但好在没有继续升高。 这时,医生走了进来,黎慕彦心里有些怒,“她都高烧到这种程度了,为什么不给她打针?”打针肯定效果要好很多,傅婠这么难受,黎慕彦自然希望她少受点苦。 医生看了病床上的傅婠一眼,然后满是怨责的盯着黎慕彦,将手中的化验单扔进黎慕彦的怀里,“黎先生,你还好意思怪我,你太太怀**了,你竟然还让她发高烧,我还想问问你这个当人家老公的是怎么当的!” 黎慕彦彻底的愣在了当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怀**了?” 上前揪紧了医生的白**大褂,黎慕彦表情十分复杂的问:“你没骗我,婠儿她真的怀**了?” 医生白了他一眼,扳开他揪着自己衣**的手,然后走到病床边再次为傅婠做了一系列检查,话却是对着黎慕彦说的,“真不知道怎么当人家老公的,连自己老婆怀**了都不知道!” 确定福娃怀**后,在用**方面需要谨慎再谨慎,加上这次高烧,肯定最病人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有一定影响,还需要做一系列仔细的检查。 好在傅婠生病的时间并没有拖得太长,送到医院也及时,检查的结果还不算太坏,至少胎儿还算健康,至于病人本人,身**是弱了些,但后面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还是没什么大问题。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后,黎慕彦才敢走到病床前,望着脸**十分苍白的傅婠,没错,现在的傅婠和上午刚进医院时的傅婠比起来,真的苍白了太多,嘴唇也**得起了**。 黎慕彦在床边坐下,拿着棉签沾了水为她润**,虽然他的动作很轻,但对于睡了一天一夜的傅婠来说,已经足够让她醒过来。 睁开眼睛,望着一**白的病房,眼中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兴许是这段时间在医院度过的 太多了,所以望着满眼的白**,反而习以为常。 然,反而是,视线在触及床边拿着棉签,手僵在空中的男人,傅婠眼中露出了一抹惊诧,不过也是瞬间即逝。 没有理会黎慕彦是什么表情,傅婠直接掀开被子,然,黎慕彦却伸手阻止她,“婠儿,你生病了,不要乱动。” 傅婠这才抬眸看向他,顿了顿,虚弱的说道:“我要上厕所。” 黎慕彦一听,有些尴尬,和傅婠对视了一会儿,道:“我抱你去。”说着,他便要去抱傅婠。 傅婠冷笑着撇开他的手,目光沉冷的睇着他,“黎慕彦,我是不是连连上厕所的****都没有了?” 黎慕彦的面部表情一滞,手还僵**的保持着伸手抱傅婠的姿势,隔了两秒,双手才慢慢的收了回来,薄唇抿了抿,没说什么,给傅婠让开了位置。 傅婠强撑着绵软无力的身**从床上起身,脚踩到地上时,才发现双脚软的根本难以支撑整个身**。 强咬着牙离开床的依靠,双腿发颤的站了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的往前走,刚走出两步,傅婠便发现支撑不住,整个身**如同散架了般瞬间瘫软下去。 没有预期摔在地上的疼痛,只感觉身**瞬间被腾空,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下意识想要挣扎开,却听他说:“别逞强。” 是,傅婠此刻就是才逞强,跟黎慕彦较劲,跟自己较劲。 黎慕彦只是将傅婠抱进洗手间,然后带上.门,在门外等着,听到冲水的声音后,又隔了一分钟左右,才推开门进入将傅婠抱回床上。 两人又沉默了好一阵,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直到****进来再次为傅婠量**温查血压,临走前,****善意的提醒道:“黎太太,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为了肚子里的宝宝着想,可得好好注意身**和饮食,出院后,让黎先生多买点补身**的食物,你身**好了,肚里里的宝宝才能健健康康的。” ****出去了,傅婠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黎慕彦。 醒来后,看到黎慕彦那一刻,她就猜想他也许已经知道她怀**的事情,可也只是猜想。刚才****说到宝宝的事,他只是平静的看着她,没有丝毫的诧异,那么她的猜测便得到了证实。 许久,傅婠**了**唇瓣,正要说什么,却被黎慕彦抢先一步。 “婠儿,我们有小猪了。”黎慕彦目光殷切又感动的看着傅婠,然后移到她小腹的位置。 傅婠避开他的视线,甚至刻意伸手挡住腹部,轻描淡写的回道:“那又怎样?” 听到她那么冷漠的回应,黎慕彦有些愕然,喃喃的说道:“小猪是我和你的孩子。” 傅婠视线掠过他的脸,冷冷回道:“是我和你的孩子,没错。可是,”顿了顿,“这个孩子我没打算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黎慕彦先是满脸的震惊,然后又是愤怒,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化作无奈,“婠儿,你到底想怎样?” 傅婠轻笑,“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黎慕彦,你到底想怎样?” 一而再,再而三的撇下她,难道还指望她像个木偶一样,原地不动的等待吗? 可惜,她是人,活生生的人,有血有**会受伤的人。 黎慕彦双眸充血的凝视着床上满脸决绝的**人,心脏如同被鞭子**打般的疼,“婠儿,我**你,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 “是啊,你**我!”傅婠同样看着他,“可是你**我的方式,就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黎慕彦,如果这是你给我的**,那么我宁可不要。” 视线移开,不想看他难受的模样,这样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心软,“我已经决定了,这个孩子我不会生下来的!” ---- 前天月白遇到点事,逛超市,手机被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婆给偷了,然后学校又断网,所以没更新。昨天和同学去补办手机卡,然后又去买手机,也忙了一天,心情有些郁闷,回到寝室**了很长时间才一千多字,所以才拖到今天更新。 为此造成的不便,月白感到抱歉。这本书会坚持写完。 194 蛮横的亲吻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是啊,你爱我!”傅婠同样看着他,“可是你爱我的方式,就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黎慕彦,如果这是你给我的爱,那么我宁可不要。” 视线移开,不想看他难受的模样,这样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心软,“我已经决定了,这个孩子我不会生下来的!” 傅婠的认真和坚持是显而易见的,她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决定不会将孩子生下来。 微薄的唇边抿的很紧,连带着看着傅婠的目光也变得冰凉,“他也是你的孩子,你就这么残忍吗?” 傅婠的心狠狠一抽,却淡然道:“可他同样也是你的孩子!膈” 黎慕彦怔愣,原来她之所以这么坚持要打掉这个孩子,是因为他是孩子的父亲,原来她是这么的恨他。 喉结上下滚了滚,好半天他才沉声道:“你……恨我?” 他还记得,她曾说过,她从来没有恨过他脂。 可是现在,她却已经恨他到骨子里,就连有一半她的骨血的孩子,她都能不顾一起的放弃。 傅婠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如同羽翼般颤动着,贝齿用力的咬着唇瓣,直到尝到鲜血的腥涩味,“是,我恨你。” 既然不可能了,又何必继续纠缠,索性就断的干干净净,不给自己一丝的念想。 傅婠,争气点。 尽管眼眶酸痛的想哭,尽管手在被子下,指甲已经戳破了手心,尽管心里痛的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傅婠还是勇敢的迎上黎慕彦的视线,重复着,一字一句道:“黎慕彦,我恨你!我恨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我恨你,明明是你我的未婚夫,可最后却和我的好姐妹苏雅暧昧不清。我恨你,在我的婚礼上,竟然新娘写的是苏雅的名字,你将我的尊严和骄傲彻底的踩进了尘埃里,我恨你,一次又一次,为了苏雅,而将我撇下。” “你曾经说过,你不恨我。”黎慕彦不敢相信傅婠嘴里吐出的每一句话。 傅婠冷冷撇开眼,“我那么说,只不过是为了有借口接近你而已,这样我才有机会报复你,不是吗?” “这一切都是你预谋的报复?”黎慕彦有些可笑的盯着傅婠,“在马尔代夫那些天,你所表现出来的也是报复吗?你说你爱我,也是报复?” 傅婠也在笑,“如果我自己都不入戏,又怎么可能骗到其他人?” “现在你的报复到了终点了么?为什么不接着报复下去……”黎慕彦手有些发颤,双手下意识的伸出裤带里,摸出烟盒,快速的点了一根,用力的吸了一口才苦涩的笑道:“我倒希望你能报复一辈子。婠儿,你说的那一切都是骗我的吧?” 傅婠却不打算继续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她怕自己真的不够狠心,用力的吸了口气,冷冷道:“黎慕彦,在马尔代夫,我将婚纱撕烂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们恩断义绝,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以后你别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了……我不想恨谁,恨一个人太累了。” 呵,原来她现在连恨都不愿给他了,那他在她心里还会有一丝一毫的痕迹吗? 房间里烟雾缭绕起来,呛人的烟味让傅婠下意识的想掩住嘴鼻,却没有提醒黎慕彦,这里是医院病房,不能抽烟。 或许,他抽一两支烟,能减轻一些痛苦。 突然,黎慕彦将抽到一半的烟捏在手心,用手掌捏熄,双眸却是深邃的凝着傅婠,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婠儿,你想和我断绝关系,休想。” “就算是我下了地狱,我也会拉着你一起。”说着,他的视线再次移向她的腹部,“乖乖把孩子生下来,否则……” 房间内的气压明显低了很多,而黎慕彦阴鸷的眼神,和那晚威胁她的黎慕彦如出一辙,那么现在的黎慕彦是否又变成了另一个人? “否则怎样?”傅婠舔了舔干涩的唇,面对这样的黎慕彦,她真的没有把握。 黎慕彦抬眸,眸光冰凉,沉吟片刻方道:“我也不知道会怎样,但是婠儿,你永远别去尝试,我相信,后果你承受不起。” 说罢,黎慕彦缓缓抬起手拉下傅婠的脖子,用力的吻上她的唇瓣,没有深入,只是用唇边用力的摩擦着她的,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张开嘴,用力的咬了她的下唇瓣。 傅婠还在想着黎慕彦那句话,唇上突然的痛感提醒她,黎慕彦咬了她,唇瓣破了皮,此刻正渗着血,而他就像一个嗜血的魔鬼用力的吮/吸着。 傅婠皱着眉用力的推他,嘴里呜咽的说着什么,但是嘴巴被堵着,根本说不清楚。 黎慕彦也趁着傅婠呜咽之余,舌头蛮横 的挤入,吮/吸着她嘴里的蜜液,傅婠厌恶的想要将他的舌头挤出去,却不料反而被他的舌尖卷进了他的嘴里,被他含在嘴里舔舐。 虽然和黎慕彦有过好多次欢爱的经历,可是她不确定眼前这个人,还是不是和她无数次共赴云雨的男人。 黎慕彦吻她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温柔缱绻,就算有时候蛮横,也不过是为了增加两人间亲密的情趣,却从未像此刻,侵略感十足,如同要将她吞掉一样。 眼角很涩,很想哭,可是还是得忍着。 全身虽然无力,但仍旧顽强的抵抗着,甚至整个身体都在抗拒着他的碰触。 黎慕彦微微睁开眼,望着正怒瞪着他的女人,嘴角轻蔑一笑,轻松的便将傅婠的双手反剪在身后,顺势将傅婠压倒在病床上。 见黎慕彦越来越放肆,一只手竟然覆在了她的柔软上揉捏,傅婠气的直接张开嘴咬了在她嘴里翻搅的舌头,再一次,腥味在嘴里蔓延开,只不过这一次是黎慕彦的。 舌头传来的剧痛让黎慕彦又短暂的停顿,漆黑的眸中浓云翻转的看着傅婠,傅婠却不知道他那双眸子里藏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黎慕彦缓缓俯下身子,压着傅婠。 他呃头搁在她的颈窝,微凉的唇边轻轻的在那处磨蹭着。脖子,特别是锁骨凹陷的位置,一直是傅婠尤为敏感的地带,黎慕彦自然再清楚不过,所以,当他舔舐着那处是,傅婠整个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 接下来,黎慕彦再没有任何动作,放开傅婠被桎梏的双手,身体带着傅婠一翻,让傅婠趴在他的胸前,将她紧抱在怀里,两人都平息后,才淡淡说道:“婠儿,你听话点不好吗?我不想伤害你。” 傅婠安静的靠在他怀里,刚才的挣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现在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黎慕彦,我不是开玩笑的。” 孩子,如果不能拥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她绝不可能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而她和黎慕彦更加不可能,她已经没有勇气,再不顾一切的去信任他,去依赖他。 如果她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就算她还能和黎慕彦结婚,也不可能会幸福吧? 既是如此,她又怎么可能给孩子一个完整幸福的家。 听了傅婠的话,抱着傅婠的黎慕彦身体有些僵硬,低头亲吻着傅婠的额头,在她耳边低喃,“婠儿,我也不是开玩笑的。” 傅婠已经决心要和他断绝关系,那么这个孩子是他们之间最后的纽带,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这个纽带消失的。 傅婠也不想和他继续争论下去,疲惫的闭上眼,也许是这个怀抱太过温暖,很快便睡了过去。 直到傅婠的呼吸平稳,黎慕彦才敢低下头看着傅婠的脸,手小心翼翼的移到她小腹的位置,那里明明没有任何的动静,但他却感觉到,一股温暖的热流从手掌传到心底。 这个孩子,是他和傅婠的孩子,是他们爱的延续……尽管傅婠说爱他是在演戏,是为了报复,可是他相信那并不是她的真心话…… 她只是因为在生他的气,在恼他,所以才说出那么决绝的话…… 是这样吧? “宝宝,你告诉爸爸,是这样的对不对?”黎慕彦微笑着,额头轻轻的抵着傅婠,“别怕,妈妈不会不要你,爸爸也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 有点卡文,这章月白感觉写的不怎么好,你们凑合看吧。 .. 195 引狼入室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在医院住了两天,医生说烧退了,感冒也好得差不多,只是身**比较虚弱,要养一段时间。**睍莼璩 虽说近半年来经常在医院进进出出,似乎已经习惯,可终究没有自己家来得自在,所以傅婠要求出院。 黎慕彦拿她没办法,好在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所以也顺从她的意见,在医院的第二天下午办了出院手续,亲自将傅婠送回了小区。 黎慕彦拿钥匙开了门,傅婠先一步进去,他揣着钥匙跟着。 傅婠走了几步想起什么,转身看着他,摊开手掌,“钥匙还我。膈” 黎慕彦扬了扬眉,从兜里掏出傅婠的钥匙,放在她手心,径直走进厨房,开始翻箱倒柜,“你想吃什么?” 如同在自己家一样,黎慕彦在客厅厨房转来转去,丝毫不将她这个房屋主人放在眼里,傅婠抿着唇,不高兴的瞪着那抹峻拔的身影,“我累了,想休息,请你出去。” 果然,那天晚上她不该心软,让他进入,引狼入室政。 黎慕彦仿佛没听见傅婠在说什么,从冰箱里拿出了两个西红柿,还有一带速冻饺子,眯着眼笑着问傅婠,“婠儿,今晚我煮饺子给你吃,好不好?嗯……我相信宝宝也会喜欢的。” “黎慕彦!”傅婠气恼。 黎慕彦仍旧笑着,他一手拿西红柿一手拿速冻饺子,走过来,看着她生气的样子,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婠儿,不要发脾气,宝宝会感觉到的。” 说完,留给傅婠一个背影,去了厨房。 傅婠有些无力的抓狂,对黎慕彦,就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从在医院醒来跟黎慕彦谈过后,无论她是无理取闹,还是大发脾气,黎慕彦都无动于衷,仿佛丝毫影响不到他似的。 明明他极度不赞成她出院的,因为她坚持,他也能一再的退让。 以前的黎慕彦也对她好,迁就她,但遇到一些涉及她健康和安危的时刻,却是强势的不容她反驳。 厨房里想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傅婠睨了厨房的方向一眼,嘴角竟不由的抿开一抹笑,在沙发上坐下,闭着眼睛,想起在马尔代夫黎慕彦做的那碗虾粥,那应该是他第一次进厨房做东西吧。 联想到现在,她便能想到为了那碗虾粥,黎慕彦费了多大的努力。 因为怀**的关系,傅婠很嗜睡,所以当黎慕彦端着做的的西红柿饺子出来的时候,傅婠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每天睡得不少,可她的眼眶周围仍是布满了淡淡的青黑**,想必睡得并不好,睡着的时候,眉头也没松懈过。 黎慕彦心疼的伸手抚平她的眉头,然后轻轻的抱她进卧室,坐在床边凝视她很久。 直到黎慕彦离开,门,打开又合上,傅婠才缓缓睁开眼睛。其实在黎慕彦伸手触摸她的时候,她就醒了,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索**装睡反而能避免不少尴尬。 傅婠轻轻逸出一声叹息,翻了翻身,闭上眼。 客厅,桌上的饺子还冒着热气,黎慕彦夹了一个放进嘴里,味道还过得去,但整袋饺子,出来的成果却只有五个,而前面比五更多的那些,全部成了失败品。 冰箱里的食物几乎已经空了,医生说,傅婠怀**了,要吃好睡好休息好,特别要注意补充营养,毕竟现在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一个也要吸收的。 吃完饺子,黎慕彦整理好乌烟瘴气的厨房,捏着被傅婠丢在沙发上那串钥匙出了门,先是找了一个配钥匙的锁匠,配了一把,然后又到附近的大型超市采购。 傅婠是被饿醒的。 醒来的时候,房间黑漆漆的一**,已经是晚上了。 她走出卧室,客厅也暗着,**台有冷风袭来,下意识她裹了裹身上的衣**。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感觉有些失落,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失了什么。 晃了晃头,强迫自己不要去多想,走近厨房找吃的,却发现流理台上一碗稀烂稀烂的饺子,想必是失败品,黎慕彦忘记了倒掉。 r>傅婠犹豫了一阵,拿了筷子,端起饺子到餐桌上吃着。 餐桌上方的灯是橙**的,如果是一个温暖的家庭,那么看起来肯定特别的温馨。如果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那便是凄凉了。 傅婠嘴里含着一个整好的饺子,哽在喉咙,怎么都咽不下去,眼泪不由的就顺着脸颊留了下来,想哭出来,却被饺子堵着,越发的难受。 饺子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里面什么味道都有,想必是黎慕彦煮的时候,尝试怎么做才好吃,所以试了很多种调料,酸甜苦辣咸,就像生活百味般。 筷子在手里滑落,掉在地板上,眼泪却再也止不住。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了,所以特别容易感伤,情绪特别容易波动,这段时间动不动就想哭,她记得以前不会这样的,至少想哭的时候她也能拼命的忍住。 哭了很久,觉得眼眶已经**涩的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傅婠去浴室洗了脸,镜子里,她的眼眶红肿的厉害,她却努力的扯开嘴角,对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这时,外面开门的声音响起,傅婠怔了怔,有些不确定。 走出浴室,黎慕彦双手提着两大袋东西走进来,看着她呆愣的模样,“醒了。” “嗯。”下意识,傅婠应了声。 “过来帮我一下。”黎慕彦努了努嘴,看向鞋柜的拖鞋。 傅婠望着他那两大袋东西,顺从的走过去拿出拖鞋放在他的脚边,嘴里却说着,“你可以放下东西自己拿。” ?*鹕恚枘窖逭ψ趴醋潘佣际窍苍玫男σ猓祳蛄嗣虼剑碜呖?br/> 黎慕彦换了拖鞋,一边将采购的食物放进冰箱,一边对傅婠道:“我买了一只**,明天炖**汤给你喝好不好?” 炖**汤应该比较简单,而且听医生说,****喝**汤很营养的。 傅婠开了电视,按着遥控器换台,也不知道放着什么,耳朵尖尖的听着黎慕彦的动作和声音,听了,又假装没听见在看电视。 “婠儿,你吃了碗里的饺子?”黎慕彦看着餐桌上还剩一半的饺子,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傅婠这才侧了侧头,看着他道:“我只是饿了,而你把冰箱里最后剩下的食物全部**费了,不得已才吃的。” “冰箱里还有**蛋,也有面包。”之前他在冰箱翻找食物的时候,便发现有一袋未开的面包,还有好几个**蛋,“这个……很难吃。” “……”傅婠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压根就没打开冰箱,看到那晚失败的饺子便着魔的端出来吃了吧。 黎慕彦也不想揭开傅婠的窘迫,将采购的食物放好后,便到客厅,坐在傅婠身边,和她一起看着电视,只不过,手却拦着傅婠的肩膀,**不得已,傅婠靠在他的**前。 “放开!”傅婠用遥控器打他的手臂吗。 黎慕彦顺势夺过她手里的遥控器,手没放开,反而道:“怎么净看些没营养的电视节目……”说着,电视频道已经转换到了财经频道。 傅婠气的想用腿踹他,而黎慕彦不用看,似乎便了解了她的意图,先一步抬起一只腿压制着她的双腿。 沉重的一只脚便压的傅婠双腿无法动弹,傅婠只能拿拳头捶他,“黎慕彦,你放开我!” 黎慕彦抓住她的双拳压在**前,有些无奈的吐出,“婠儿,安静点,别闹行不行?” 刚才去采购完食物,他又去处理了一些事情,否则也不会这么晚才回来,金澜羽又查到一些新的消息,反而越接近****,他却反而有些退却了。 有时候他也忍不住会想,就算知道了幕后主使是谁,让那人付出了代价,那他还能回到十六岁以前吗?他和傅婠还能像小时候一样快乐吗?苏雅还会活过来吗? 这一切统统都不可能。 “你怎么了?”傅婠看着黎慕彦突然暗淡下来的眼眸,心里被牵扯着疼。 196 重蹈覆辙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有时候他也忍不住会想,就算知道了幕后主使是谁,让那人付出了代价,那他还能回到十六岁以前吗?他和傅婠还能像小时候一样快乐吗?苏雅还会活过来吗? 这一切统统都不可能。 “你怎么了?”傅婠看着黎慕彦突然暗淡下来的眼眸,心里被牵扯着疼。 嘴角勾起苦涩的笑,摇了摇头,黎慕彦将视线转向傅婠,正要说没事,却注意到傅婠有些红肿的眼睛,顿时眉头皱了起来,手抚摸着红红的一圈,“你哭过?” 傅婠一怔,挡掉黎慕彦的手,转开视线,冷冷的道:“不关你的事!膈” 黎慕彦有些强势的扳过她的脸,彼此的双眸相视,而在黎慕彦的注视下,傅婠的眼眶再次盈满水光,就连嘴也瘪着,如同被欺负受了委屈的孩子。 温柔的指尖轻轻的在她的脸上拂过,然后黎慕彦俯下身,轻轻的吮吻着她的双眼,一瞬间,眼泪再次倾巢而出,甚至压抑的声音也有些失控起来,抽抽噎噎的,哭得好不伤心。 咸涩的泪水在舌尖漫开,心疼之余,心里却又些高兴,因为她的眼泪是为他而流的,她的心里还有他的位置,所以在医院说的那些话都是气话、假话吧值。 捧着傅婠的脸,黎慕彦的头微微向下偏,最后温热的唇瓣亲亲的吮住她依旧干涩的双唇,傅婠的顿时怔了怔,连哭都忘了,当她反应过来便伸出双手想要将他推开。 黎慕彦却死死的扣着她的头,双唇却依旧温柔缱绻,舌尖顶开她的贝齿,火热的舌头在她的唇内翻云倒海。 一开始,傅婠还保持着理智,努力抗拒的,但随着亲吻的不断加深,那份抵抗便慢慢的消弱了下去,最后柔软的双手慢慢的攀着他的背脊,长长的睫毛在亲吻下,如羽翼在风中般轻轻颤抖。 这个吻很久,久到傅婠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终于,黎慕彦放开她的唇瓣,和她互相抵着额头,呼吸着彼此呼吸过的空气,四目近距离相似,彼此的瞳孔里都倒映着对方的身影。 “对不起。”黎慕彦看着傅婠澄澈而又错愕的眼眸,再次说道:“婠儿,我知道,无论我说多少个对不起,都无法弥补对你的伤害,但请你相信我……” 相信。 漆黑的瞳孔闪过恍惚,傅婠心里有些发冷,她现在到底在干嘛? 想到这,傅婠倏地将黎慕彦推开站起身,望着黎慕彦的眼神明显带着懊恼和复杂,最终什么都没说,快速的进了卧室,反锁。 她靠在门板上,呼吸急促,内心更是忐忑不安。 刚才,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就要相信他的话了。可是,她脑海里马上又浮现出,在马尔代夫,他同样用那么真诚的语气说过动听的话,最后还不是因为其他理由,将她置于不顾。 傅婠,你难道还么尝到教训吗? 有了那么多次的经历,你怎么能还奢望黎慕彦会将你放在第一位,而不是因为其他人其他事,让你一次又一次的面对难堪。 傅婠忍着眼泪,用力的望着天花板,最后无力的滑倒在地。 在傅婠进卧室后,黎慕彦便跟着到了门边,手抬起几次想要敲门,最后却始终没有敲,他背靠着门,心里同样不好受。 傅婠现在怀孕了,有些事说不得,更不能说,甚至在金澜羽那知道一些消息后,他现在连给她最基本的承诺都不行。 婠婠,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黎慕彦走到阳台点燃一支烟,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明天下午,我去接你。” 第二天,早上。 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 傅婠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正好,明媚璀璨,在这样的季节,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G市的天气一向都好,下雨的时候很少。 也多亏了黎慕彦帮她请的病假够长,否则,她也没有心情感受如此温暖的阳光,全身的毛孔仿佛都张开了般,全身顿时精神了不少。 走出卧室,便闻到一股从厨房飘出来的香气。 黎慕彦昨晚说要炖鸡汤给她喝,傅婠却也愣了两秒,然后进了浴室梳洗,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黎慕彦围着她的那件卡通围裙,手上有些油腻,全身上下都有几分狼狈,和平时尊贵优雅形象大相径庭。 傅婠绕过他走去,打开冰箱,直接拿出里面的面包啃了起来。 “这个不营养,鸡汤马上就好了,你在等等。”黎慕彦如同献宝般,笑眯眯的对她说道。 傅婠一般啃着面包,一边拿出一盒牛奶,径直走到餐桌上一口一口的吃着。 黎慕彦嘴角的笑有些僵,转身睇了眼厨房砂锅里翻煮,冒着浓郁香气的鸡汤,轻轻叹了口气。 昨晚几乎整晚没睡,在网上搜索如何煲鸡汤,调料放多少,要放哪些食材。然后发现有些食材没有,一大早又出去买,冬天天亮得本来就晚,早上出去的时候,外面还是昏蒙蒙的,路灯也亮着,商场超市没这么早开门,只能去菜市场买。对于有较严重洁癖的他来说,在菜市场那么脏乱人潮拥堵的地方转了近一个小时,可想而知,是多大的一个奇迹。 偏偏,他当时只觉得满心欢喜,想到傅婠吃着他褒的鸡汤,想着她肚子里的宝宝,喝着他褒的鸡汤,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包裹着他整颗心脏。 可是,她却连看都不曾看一眼。 回过神,傅婠已经吃完面包,换了衣服从卧室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包。 “你要出去?” 傅婠拉开门,这才侧身看着黎慕彦,“我约了人,请你离开的时候锁好门。”客套疏离。 啪——门关上,黎慕彦站着未动,片刻后,才自嘲的笑了笑,走进厨房,刚好煲了三个钟,鸡汤煲好了,可喝汤的人却离开了。 关了火,望着满满的一锅鸡汤,黎慕彦扯开嘴角苦笑着。 最终也没舍得倒掉,毕竟是他十多个小时的心血,找了个较大的容器盛好,等凉了后放冰箱里,傅婠回来热热还能喝。 收拾好一切,黎慕彦才穿上外套,拿着那把配好的钥匙离开。 “阿狸,你确定你已经考虑清楚了吗?”阳光下,公园的草坪上,傅婠和白素璃并肩坐着。 昨晚半夜的时候,白素璃发了条短信给她,当时她睡得正迷迷糊糊,翻开手机看了眼便丢在了一边,早上起床才想起这事。 于是便约了白素璃见面。 白素璃抬起头仰望着阳光,懒洋洋的,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生气,这和以前大大咧咧朝气蓬勃的白素璃很不一样。 “婠儿……”白素璃的脸在阳光下仿佛变得透明,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比傅婠还糟,“昨天是我妈秦女士的生日,所以前天晚上我和白简之便回了白家……可是你知道吗?在白家,就在秦女士和我爸的眼皮底下,白简之晚上居然还进了我的房,强迫我……” 白素璃无法说出去,那种羞耻感让她承受不了,但傅婠明白她的意思,无论怎么说,秦慧和白雄在在阿狸眼里,都是父母亲,而她却在父母亲的眼皮底下,和自己的哥哥背离伦常,做了世人都鄙夷唾弃的事。 阿狸羞愧,这份羞愧压得她喘不过气,最后只能选择逃离。 “我明白。”傅婠认真的聆听,“可是阿狸,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你要离开……” 白素璃打断傅婠的话,“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沉痛,“生下来,只怕也不会是个健康的孩子,省得丢人现眼。” 傅婠拍了拍白素璃的手臂,无声的安慰。 阿狸的痛,没有谁比她更明白,那种无奈,不是那些只知道贪图享乐的男人可以理解。 “你想什么时候走?”傅婠问。 白素璃闭上眼,隐约眼角有泪光,“越快越好。” “我会尽快安排,到时候再联系你。” “嗯。” 随后,白素璃接了个电。话,傅婠隐约听出是白简之的声音,接完电.话后,白素璃便说要先离开,傅婠也没多说什么,毕竟白素璃现在的心里压力已经够重,她不想多添一笔。 白素璃离开后,傅婠给梅御拨了一个电.话,“梅叔叔,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 .. 197 被遗忘的事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街尾,车靠边停着。爱睍莼璩 苏雅打开窗户,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黎慕彦,问:“怎么停在这?” 她记得,傅婠就住在这附近。 心里如同被猫爪子挠着,不舒服,又痒又痛,痛恨着,却又明知道留住了他的人,却留不住他的心。 如同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黎慕彦也按下自己这边的窗户,点燃一支烟,抽着膈。 烟雾虽没有在车厢弥漫,苏雅仍旧能闻到那股烟草味儿,不知道为什么,黎慕彦身上的那种烟草味和其他男人身上的完全不同,其他男人身上的那种味儿让她觉得犯恶心,黎慕彦身上的却让她觉得十分的清新好闻。 “韩俊哲,你认识吧?”黎慕彦又吸了一口吐出烟圈,视线却瞟向对面的小区的门口,他想,他把车停在这儿,等下就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了。 没有声响,视线侧了侧,看向苏雅,只见她愣愣的,双眸睁得很大的看着她,连嘴唇都在发抖,他又问了一遍,“认识?止” 苏雅咬紧了颤抖的唇瓣,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不认识。” 不能承认,承认了,她和俊哲两个人都别想好过,黎慕彦发起狠的样子,在马尔代夫的时候,她亲眼见识过,如果只是她自己,那么她可以拼一拼,不担心自己的死活,可是俊哲不行,他还年轻,才十多岁,身体也不好,在孤儿院的时候,她就发誓要好好照顾俊哲,要治好他的病。 黎慕彦吐着烟圈,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既然不认识,想必你也不会在乎他是死是活吧?” 苏雅不敢置信,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知何时捏紧了拳头,不想让他看出她的慌张,努力的克制着,“黎,你到底什么意思?” 烟抽完,黎慕彦看了眼还有火星子的烟头,纤长的手指一弹,准确无误的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随后他转身看着苏雅,淡笑,眼眸却冷的可怕,“雅,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果你真的不认识,那也就罢了。” 视线转了转,然后变得专注,追随着街那边那抹身影,米色的大衣,挎着一个单肩包,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短靴,头发扎着一个马尾,在夕阳下,划出倩丽的幅度。 她回来了。 看着她一直走近小区,而就在小区门口,傅婠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转过身四处看了看,眉头疑惑的拢了拢,走了进去。 早在傅婠出现,黎慕彦便没忘记将车窗摇起来,而今天开的车也是傅婠不知道的,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看着她的机会,但同样也不想让傅婠看到他和苏雅在一起。 苏雅也看到了傅婠,黎慕彦这么费尽心机,她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抓不住,抓不住黎慕彦的心,最后连他的人都抓不住。 她还没忘记,就在几分钟前,从黎慕彦嘴里吐出了“韩俊哲”这个名字,几乎已经可以肯定,黎慕彦已经掌握了她和冷绎帆的关系,说不定俊哲就在他的手里。 苏雅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让脑子保持着清醒,“俊哲,在你手里。” 傅婠已经完全消失在小区门口,狭窄的空间很闷,黎慕彦再次将车窗放了下来,“俊哲?不是说不认识吗?” 苏雅清楚,黎慕彦在知道了她和冷绎帆的关系,想必也清楚这一切和冷绎帆脱不了关系,但是他却亮出“韩俊哲”这张牌和她谈,很明显,就是在等她主动低头。 在冷绎帆身边呆的时间不短,苏雅自然也十分清楚个中道理,她问,“你想我怎么做才肯放了俊哲。” “我想知道冷绎帆在德国的所有事情。”黎慕彦淡淡瞥了苏雅一眼。 苏雅愣了愣,然后蹙眉道:“你想对付他?”有些担忧。 黎慕彦拿俊哲威胁她,可她很清楚冷绎帆有多大的实力,黎慕彦想对付他,如同以卵击石。 黎慕彦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昨晚整夜没睡,到现在,头昏脑胀的厉害,“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将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当金澜羽查到苏雅和冷绎帆的关系后,便尝试着去查冷绎帆在德国的情况,可结果是没有半点结果,或者说可疑的结果。 查到的资料上显示,冷绎帆在德国只是一家大型企业的高管,这次回来g市,也是因为工作派遣他来中国管理子公司。。 唯一可疑之处,便是冷绎帆和苏雅的关系,他想,如果不是冷绎帆真的和那件事没关系,那么就是冷绎帆是刻意让他查到他和苏雅的关系。 可事情怎么会那么巧,都是德国。 眉心再次拢起,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灯红酒绿的门口,年轻的男孩被一个中年男人抵在墙边,屁股摇摇晃晃动着…… 那时,他也只有十五六岁,平时本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自然知道中年男人在对男孩做着什么龌蹉肮脏的事儿,他没有上前,只是错愕的远远看着,他看见了男孩脸上的迎合,他也看见了男子穿梭在中年男人身上的手,许久后,中年男人拿了钱给男孩,又在男孩年上摸了一把才离去。 男人离开后,男孩朝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碎了一口口水,接着却数了数手里的钱,然后又冲衣服里拿了纸巾,擦去了裤子上可疑的液体,正要离开的时候,发现了他。 黎慕彦忘记了当时自己有没有露出鄙夷的表情,他想,应该没有,事后,他更没将这件事放在身上,最后几乎都忘记了还有这件事。 那天他之所以会出现在那,只是因为和白简之约好要去酒吧逛逛,十五六岁的孩子,酒吧对他们是很新鲜刺激的地方。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想了起来。 和冷绎帆具体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黎慕彦想不起来了,只是感觉很久之前,他所在的班上便有一个叫冷绎帆的同学,但长什么样子,什么具体的特点,他并不知道,那时候他几乎只和白简之和易冬维往来。 后来知道这个人还是上初中,好像是初中二年级,班上组织了篮球赛,是他们班和年纪另外一个班打比赛,本来队员是足够的,可是其中一个当天发生了点意外,无法上场,最后没有办法,才找了一个叫冷绎帆的同学替补。也是那天,他才清楚冷绎帆长什么样子,后来倒也是再也未曾忘记过了。 ** 掏出包里的钥匙,傅婠站在门外顿了顿才插.入钥匙打开门。 屋内安静的出奇,黎慕彦应该是离开了,但不难问出,屋内的空气里仍旧掺杂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 傅婠屏住了呼吸好一阵,才慢慢的适应。 换了拖鞋,单肩包仍在沙发上,傅婠先是进入厨房看了看,没有丝毫脏乱,甚至比她以前清理的还要干净。 其实也不难想象,黎慕彦有洁癖,自然不可能让厨房乱七八糟。 在厨房站了一阵,突然想到什么,傅婠在各个锅里翻找了一阵,嘀嘀咕咕的,没找到,直起腰又四处看了看,最后目光锁定在冰箱,抱着最后的希望,她打开冰箱,黎慕彦一个透明的玻璃容器里果然盛着满满的。 正要伸手去端出来的时候,傅婠的手机滴滴的响了两声,应该是简讯,又看了那碗鸡汤一眼,关上冰箱,傅婠刚拿出包里的手机,手机又响了,是电.话。 陌生的号码。 犹豫了片刻,傅婠接起,“你好。” “傅婠,傅小姐?”是一个极其好听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 傅婠应了一声,记忆里,似乎她没听过这样的嗓音。 “你好,我是梅御的长子,梅止琛,也就是小五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傅婠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梅先生,你好。” 梅止琛,梅御的长子。这个名字,傅婠很久之前便听说过,倒不是因为他是梅御儿子的缘故,仅是因为他本人。 梅御在国外忙着季怀柏的事情,自然顾不上国内的事,但傅婠难得开口叫他帮忙,他又怎好让她失望,所以才让自己的儿子梅止琛去安排这一切。 而且,梅御相信,梅止琛的肯定能做得更好。 当时,梅御只是说他会安排好,却没告诉傅婠,会叫梅止琛来安排这一切,并且效率这么高,所以接到电.话的时候,,傅婠着实惊讶了。 ---- 换7游戏*总裁,求宠 爱。 男猪脚,梅止琛。 女猪脚,顾七七。 不知道大家期待不。。。。。。 唯一可疑之处,便是冷绎帆和苏雅的关系,他想,如果不是冷绎帆真的和那件事没关系,那么就是冷绎帆是刻意让他查到他和苏雅的关系。 可事情怎么会那么巧,都是德国。 眉心再次拢起,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灯红酒绿的门口,年轻的男孩被一个中年男人抵在墙边,屁股摇摇晃晃动着…… 那时,他也只有十五六岁,平时本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自然知道中年男人在对男孩做着什么龌蹉肮脏的事儿,他没有上前,只是错愕的远远看着,他看见了男孩脸上的迎合,他也看见了男子穿梭在中年男人身上的手,许久后,中年男人拿了钱给男孩,又在男孩年上摸了一把才离去。 男人离开后,男孩朝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碎了一口口水,接着却数了数手里的钱,然后又冲衣服里拿了纸巾,擦去了裤子上可疑的液体,正要离开的时候,发现了他。 黎慕彦忘记了当时自己有没有露出鄙夷的表情,他想,应该没有,事后,他更没将这件事放在身上,最后几乎都忘记了还有这件事。 那天他之所以会出现在那,只是因为和白简之约好要去酒吧逛逛,十五六岁的孩子,酒吧对他们是很新鲜刺激的地方。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想了起来。 和冷绎帆具体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黎慕彦想不起来了,只是感觉很久之前,他所在的班上便有一个叫冷绎帆的同学,但长什么样子,什么具体的特点,他并不知道,那时候他几乎只和白简之和易冬维往来。 后来知道这个人还是上初中,好像是初中二年级,班上组织了篮球赛,是他们班和年纪另外一个班打比赛,本来队员是足够的,可是其中一个当天发生了点意外,无法上场,最后没有办法,才找了一个叫冷绎帆的同学替补。也是那天,他才清楚冷绎帆长什么样子,后来倒也是再也未曾忘记过了。 ** 掏出包里的钥匙,傅婠站在门外顿了顿才插.入钥匙打开门。 屋内安静的出奇,黎慕彦应该是离开了,但不难问出,屋内的空气里仍旧掺杂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 傅婠屏住了呼吸好一阵,才慢慢的适应。 换了拖鞋,单肩包仍在沙发上,傅婠先是进入厨房看了看,没有丝毫脏乱,甚至比她以前清理的还要干净。 其实也不难想象,黎慕彦有洁癖,自然不可能让厨房乱七八糟。 在厨房站了一阵,突然想到什么,傅婠在各个锅里翻找了一阵,嘀嘀咕咕的,没找到,直起腰又四处看了看,最后目光锁定在冰箱,抱着最后的希望,她打开冰箱,黎慕彦一个透明的玻璃容器里果然盛着满满的。 正要伸手去端出来的时候,傅婠的手机滴滴的响了两声,应该是简讯,又看了那碗鸡汤一眼,关上冰箱,傅婠刚拿出包里的手机,手机又响了,是电.话。 陌生的号码。 犹豫了片刻,傅婠接起,“你好。” “傅婠,傅小姐?”是一个极其好听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 傅婠应了一声,记忆里,似乎她没听过这样的嗓音。 “你好,我是梅御的长子,梅止琛,也就是小五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傅婠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梅先生,你好。” 梅止琛,梅御的长子。这个名字,傅婠很久之前便听说过,倒不是因为他是梅御儿子的缘故,仅是因为他本人。 梅御在国外忙着季怀柏的事情,自然顾不上国内的事,但傅婠难得开口叫他帮忙,他又怎好让她失望,所以才让自己的儿子梅止琛去安排这一切。 而且,梅御相信,梅止琛的肯定能做得更好。 当时,梅御只是说他会安排好,却没告诉傅婠,会叫梅止琛来安排这一切,并且效率这么高,所以接到电.话的时候,,傅婠着实惊讶了。 ---- 换7游戏*总裁,求宠 爱。 男猪脚,梅止琛。 女猪脚,顾七七。 不知道大家期待不。。。。。 198 下定了决心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当时,梅御只是说他会安排好,却没告诉傅婠,会让梅止琛来安排这一切,并且效率这么高,所以接到电.话的时候,傅婠着实惊讶了。 挂了电.话,傅婠想着梅止琛的话,仅是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他便安排好了一切,说,只要阿狸准备好,随时都能离开中国。 傅婠不得不佩服梅止琛的能力,这件事解决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想着,傅婠将梅止琛的号码存进了通讯录里,突然又想到梅止琛电.话进来之前,有一条简讯。 傅婠打开收件箱,仍旧是一个陌生号,点开短信,是一张图片,等了几秒,图片才显示出来。 图片并不是普通的图片,而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画面是一辆黑色的车,车的窗户是完全打开的,不知道是拍摄角度的原因,还是本来就那么回事,车内,男人和女人的姿势亲昵而暧昧辂。 傅婠看清楚后,点开那个号码拨了过去,响了两声后,通了。 傅婠也不拐弯抹角,直言了当的问,“不知道你发这张照片是何用意?” 电.话那端的人顿了顿,随即笑了笑,“傅老师,我只是恰巧路过看到了,觉得黎先生这么做实在有些对不住你,所以才给傅老师提个醒儿。纡” 李明启,没想到又是他。 傅婠难得冷笑,带着几分讥诮的说道:“那我真是要万分感谢李先生的好意了。” 说罢,傅婠也懒得和他继续废话,按了挂断,将手机扔到一边,走到阳台上,望着天空发了一会儿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后来又拿起手机点开那条简讯。 ** 黎慕彦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的样子,客厅灯亮着,却没看家熟悉的身影,视线向卧室的方向移了移,门开着一条缝,里面的灯也是亮着的。 换了鞋,脱了外套扯了扯领带,然后直接走向卧室,推门进入,傅婠坐在桌边,埋头写着什么,黎慕彦没让自己发出丝毫的声响,走到她身后观察了一阵,原来傅婠在备课,拿着书在书上记录着。 傅婠不是不知道身后站着一个人,早在他开门的时候,她就听见响动了,当时第一反应以为是小偷,可是想想又不对,具体哪里不对说不上来,只是直觉告诉她,开门进来的人就是黎慕彦。 表面上还专注着备课,实际上,心里,耳朵,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虽然十分的鄙视自己,可这种本能的反应,她就算是再怎么鄙视自己也没办法避免。 头顶的目光那么的炽热,傅婠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既然早晚要被他看破,何不自己坦然的面对。 倏地,她挺着背转身,仰望,和他对视,分不出喜怒,平静的说道:“你还要看多久?” 黎慕彦眨了眨眼,嘴角噙着抹笑,然后后退,在她的床边坐下,“你早就知道我在你后面了,既然你想装做不知道,那我只能配合。” 其实他走近的时候,便注意到傅婠僵硬呃背部线条,还有握着笔的力道,不点破,大概是觉得这样的傅婠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吧。 有点倔,有点逞强,有点小脾气。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的没有丝毫情绪,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无关痛痒的陌生人。 黎慕彦揉了揉肩膀,双眸有些充血,已经两天一夜没休息过了,坐在有着熟悉眷念味道的床上,疲惫感顿时席卷全身。 傅婠已经转过身继续备着课,完全没把身后还有一个人放在心上,黎慕彦有些无趣,但就算是这样,就这么和她呆在一处,心里也是满满的。 看了眼整洁的单人床,黎慕彦直接躺了上去。 身后许久没有半点响动,而傅婠备课的内容也接近尾声,当最后一段笔记做完,傅婠揉了揉脖子,连着三个小时,全身肌肉都有些酸痛。 转身,打算和黎慕彦好好的谈谈,可是,看到的却是他躺在她的床上,睡得正香,双眸闭着,浓黑卷翘的睫毛在灯光下落下扇子般的阴影,微薄的唇瓣轻轻抿着,看得出,他正做着好梦。 看了许久,傅婠关了灯走出房间,风从阳台的窗户吹进来,傅婠走过去关上,然后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看。 换的是一个电影频道,正播着彭于晏和白百合演的分手合约。 彭于晏饰演的李行和白百合饰演的何俏俏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情侣,在两人大学即将毕业的时候,李行向何俏俏求婚,但何俏俏却拒绝了,何俏俏对李行说的拒绝的理由是,李行不能满足她提出的物质调价,李行却当真了,殊不知何俏俏得了严重的病,怕李行伤心难过,故意欺骗他而已。于是两人愤然达成了“五年后若都单身就结婚”的分手合约。 不知道其他的观众看了这部电影是什么感受,傅婠猜想,大多数热应该还是感动,情感丰富点的或许会落泪,但她看着却觉得有些可笑。 两人明明是青梅竹马的情侣,明明爱的那么深,当何俏俏说出那么可笑的理由后,李行竟然就真的相信了,和何俏俏在一起那么多年,何俏俏是什么样的为人,李行难道不清楚吗? 还是说,电影始终是电影,不能和显示相提并论。 如果是现实中,李行那么容易便相信了何俏俏的理由,那只能说明一点,他爱得并么有那么深。 还没到结局,傅婠便关了电视,看不下去了。 看到这部电影,她想到了她自己和黎慕彦,尽管二者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有些事,终究是需要一个了断的,否则只会越缠越紧,越缠越难解开。 这晚,傅婠下定了决心。 ** 第二天,傅婠便将消息带给了白素璃,白素璃说,让傅婠再给她一天时间,这一天,她想做什么没对傅婠说,傅婠也没问。 第三天早上,白素璃直接去了机场。 黎慕彦前一晚在傅婠的公寓里休息,所以出门的时候,傅婠仍旧是与朋友有约的借口出的门,这件事不能让黎慕彦有丝毫怀疑。 但傅婠自然知道,黎慕彦也不可能说放任她一个人出门,上次和阿狸约在公园的时候,她就知道,有人跟着她。一开始她想过是不怀好意的人,可那些人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见她到了公园见了白素璃便退开了,于是,她猜到,那些人是黎慕彦的人。 傅婠先是去了一间咖啡厅,之前她约了苏崎,跟着她的人见她进了咖啡厅,其中一个人跟着进来,在不远的位置坐下,服务员上了杯咖啡,那人摊开报纸在看。 傅婠和苏崎聊了一阵,然后起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那人起身跟着走了过来,苏崎端着咖啡起身唤服务员,正好,两人撞在了一起,苏崎的咖啡全部洒在了那人身上。 苏崎抓住那人,连忙拿了桌上的餐巾为他擦拭,那人脱不开身,双眸盯着洗手间的方向着急到不行,终于忍不住,一把将苏崎推开,快速的冲向洗手间的方向。 苏崎见差不多也收了手,放他离开,桌上的手机有简讯,点开:苏叔,我已经上了出租车。 苏崎微微一笑,结账,离去。 那人走到洗手间的时候,停了两秒才推开女厕所,里面却没有任何人,出来,继续往前拐个弯,便看见了咖啡厅的后门, 意识到任务出了差错,连忙掏出手机通知自己的老板。 ** 出租车直达机场,时间正好十点,而航班起飞的时间是10:45. 走到候机厅,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到白素璃的影子,傅婠给白素璃打了个电.话,白素璃说她在候机厅的某个咖啡厅坐着,傅婠赶了过去。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见傅婠到来,白素璃起身,伸手抱住傅婠。 “上次你离开的时候没能送你,这次又怎么能错过。”傅婠也抱了抱她,轻轻拍着她的肩背,嗔笑道:“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撒娇不成。” “我这一走,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跟你撒次娇也不行吗?”离别,终究是难受的,而且连自己未来究竟通向何方都不知道的情况。 白素璃,就算再怎么坚强,也免不了恐惧。 ---- 前面有几张把李明启写成了刘启明,月白这个二百五,竟然现在才发现,实在对不住在家~ .. 199 婠儿,我不会原谅你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我这一走,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跟你撒次娇也不行吗?”离别,终究是难受的,而且连自己未来究竟通向何方都不知道的情况。爱睍莼璩 白素璃,就算再怎么坚强,也免不了恐惧。 这一年多来,傅婠也是独自一个人生活,上班下班,一个人的房间,许多时候也觉得孤单寂寞难熬,可她至少还在自己熟悉的城市,而阿狸却要离开自己的家,离开自己的国,去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那定然比她这一年多来忍耐的还要艰难。 “阿狸,以后想家了,就给我打电.话吧。”说是这么说,但以后究竟会怎样,谁又知道,阿狸如果真的联系她,那还能躲得开白简之么? 白素璃放开傅婠,只是笑了笑,因为她知道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不只是因为白简之,更因为,她害怕自己实在忍受不了的时候,听到熟悉亲切的声音后,就会变得不顾一切,最后连原本坚持的东西都抛开了辂。 服务员端上来一杯果汁,进来的时候傅婠自己点的,她咬着颜色鲜艳的吸管,和白素璃说说笑笑,说的都是小时候那些事情,譬如有一次白素璃爬树,结果裤裆开了个口子,卡通小内/裤露了出来,又比如傅婠的一件囧事,从没见过大象和牛的她,指着一头牛说是大象。 回忆着往事,总是愉快而美好,两人都避免提及即将的分别。 但时光从事朝前走着,不会因为谁流年,止步不前纥。 十点半的时候,白素璃的手机响起,接了电.话后,白素璃对傅婠道:“婠儿,我要进去了。” 傅婠有一刻的怔然,随即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笑了笑,道:“好。” 这次,傅婠站起身主动的抱住白素璃,紧紧的,就如白素璃所说,这次分别,不知道又要等到何年何月才有机会见面,再次见面的时候,不知两人又身处何地,周围的风景又换了成了哪般。 白素璃忍着眼泪,“婠儿,我该走了。” 傅婠松开她,看着她眼眶的泪,笑道:“哭什么,真是,丑死了。”抬手擦去白素璃溢出的泪水。 白素璃咬着唇,哽咽着道:“还说我,你还不是一样!”同样帮傅婠擦去。 傅婠一边忍着眼泪,一边保持着笑靥,“阿狸,保重。” 白素璃点头,“你也是。” 说完,白素璃直接转身走出咖啡厅,往通往国外的通道走去,傅婠一直看着她,直到白素璃身影消失不见。 没有问白素璃去哪里,她想,白素璃也没有说,既然要离开自然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白素璃说,昨晚她和白简之在一起,她没有压抑自己,放纵的过了愉快的一晚,没有任何的枷锁,她说,她给白简之下了药,他肯定会睡到晚上才会醒,那时候,她应该已经不知道置身于何处了。 有些恍然的坐下,发现身边的亲人朋友再次一个个的离去,而她却还始终在原地踏步。 喝完果汁,傅婠才结账走出机场,外面的天空蔚蓝,阳光灿烂,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可似乎又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G市。 傅婠在想,她也许,也应该离开一阵,出去走走。 炫黑的车身在身前停下,傅婠愣了愣,想起,似乎和照片中那辆车是一样的。 黎慕彦从车里走出来,阳光从他的头顶投射下来,他上前抓住傅婠的双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情绪放松下来,这才问:“你到机场来干什么?”还特意躲开特意保护她的人。 没有问他是怎么找到这儿的,傅婠也只是认认真真的看着黎慕彦,浓黑的眉,深邃的眼眸,挺拔俊俏的鼻梁,美好的面部线条,修长堪比模特的身姿,优雅尊贵的气质…… 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所以,喜欢这样的人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往深里想,难道她就是喜欢黎慕彦这些么? 想不明白,太矛盾了,因为正是那每一样的完美才构成了这样完美的黎慕彦,想明白了,也许她就不会这么久都放不下。 “怎么了?”被傅婠的目光久久凝视,黎慕彦有些不自然,她太过平静 了,平静的让人觉得心慌,那种感觉抓不住,却格外的让他感到害怕。 傅婠抿了抿唇,收回视线,“没什么,回去吧。” 径直坐上车,选的的后车厢,并未坐副驾驶,之前,那个位置还坐过一个女人,总感觉有些排斥。 见傅婠坐了后车厢,黎慕彦虽是有些小小的失望,但,她主动上了车,终归还是好的开始。 车子平稳的滑行在高速路上,冬天,天冷风大,所以车窗都是紧闭的,傅婠歪着头靠在玻璃窗上,望着外面,发呆。 黎慕彦从后视镜里看她,有些挫败,现在的傅婠,他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你还没告诉我,你来机场做什么?”想了想,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 傅婠眼眸动了动,久未开口,干涩的唇瓣粘连在了一切,“送一个朋友。” 黎慕彦皱眉,想不过有什么特别的朋友,她需要甩开那些保护她的人,“谁?” 这次,傅婠没有回答。 越是这样,黎慕彦越就不安,终于,在夜幕降临前,一切揭晓。 白简之是用脚踹开傅婠家的门的,带着满身的戾气,满眼的怒火,那种模样,仿佛要将一切都烧成灰烬。 黎慕彦和傅婠坐在桌上正吃放,被巨大的声响打断,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朝门口望去,白简之站在那,死死的盯着傅婠。 许久,他才走近去,走到傅婠的跟前,表情绷得死死的,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阿狸在哪?!” 傅婠放下碗筷,静静的看着白简之,看着他痛苦难受的表情,“我不知道。”说的是实话,她是真的不知道阿狸此刻身在何处。 “傅婠!”白简之压抑的,凶狠的吐出这个名字,“除了你,我实在不知道谁还有那个本事!” 白素璃有几个朋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而白素璃这些朋友中,够胆插手他和白素璃的是的人,除了傅婠,他想不出还有谁敢。傅婠眼帘低垂,承认,“剪子哥哥,是我帮阿狸离开的。” 阿狸是她最好的朋友,而白简之,她也把他当兄长,两人她都很在乎。 阿狸要离开,求她帮忙,如果不是真的到了绝地,又怎么会求她,那样的阿狸,她又怎么忍心拒绝。 白简之的难过痛苦,眼前,她也看的清清楚楚,她知道白简之第一个就会猜到是她,而她更没打算隐瞒什么,无论是怨是恨,她统统接受,是她做了对不起白简之的事。 “傅婠,你真是好样的!”说完,只感觉一阵掌风袭来,傅婠没躲,但也没有预期的痛感。 白简之望着截住自己的那只手,视线缓缓上移,落在那人清隽的脸上,“黎慕彦,你放手!” 黎慕彦顿了顿,“如同你有气冲我撒,别碰她。”说完,他放开白简之的手。 白简之双眸充血,双眼皮也越加的深,瞪着黎慕彦,如同受伤的豹子瞪着猎杀自己的猎人,只等致命一击。 心里的怒火总要发泄出来,白简之憋不住,索性他也不憋,双拳捏紧,冲着黎慕彦的脸便是一拳挥了过去,剧烈的碰撞,傅婠的心脏颤了颤。 黎慕彦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拳,嘴角有血丝溢出,他伸手摸了下,随即勾起一抹笑,“消气了?” 发泄出来,心里是要平静很多,他睨了黎慕彦一眼,没有愧意和歉疚,只是将视线移向傅婠,刚才就差那么一点,他就打了这个自己一直视如亲妹妹般疼爱的女孩,他不知道,如果黎慕彦没有拦住他,他会不会真的打下去,但他却清楚,如果真的打下去,他一定会鄙视自己,一定会后悔。 可没打,傅婠却又始终欠着他。 “婠儿,我不会原谅你!”白简之留下这么一句话,离去。 房间内,死一般的寂静,傅婠没看黎慕彦,没有理会他是否伤的很重,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拖鞋,不知道想着什么,黎慕彦却依旧保持着站姿,盯着傅婠的头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200 不能用那里,用手总行吧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房间内,死一般的寂静,傅婠没看黎慕彦,没有理会他是否伤的很重,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拖鞋,不知道想着什么,黎慕彦却依旧保持着站姿,盯着傅婠的头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终,黎慕彦败下阵来。 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他抬手揉着被白简之打的那处,问:“我,因为你受了伤,你就没有一丝的表示吗?” 抬头看了看黎慕彦,他右边的脸红肿了起来,和左边的完全不对称,嘴角也有血丝,白简之那一拳,没有留丝毫的余地。 剪子哥哥是真的恨死她了吧……无奈攴。 但不后悔。 傅婠起身去拿药箱,里边应该有药酒之类的,擦擦会恢复的快点,明天也不至于会太疼。 药箱提了出来,找出了一瓶药酒瓶子,拧开,用棉签蘸着,轻柔的涂抹着他右边的脸。黎慕彦坐在凳子上,傅婠若是坐着,身高便有些问题,所以她站着,站着却又要比黎慕彦高出一截,于是画面就是,黎慕彦仰着头,傅婠弯着腰,双眸近距离的注视着黎慕彦的脸辶。 灼热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凝着她,傅婠忽视不了,可是她又不想表现出任何的不自在,只能装着不知道,全心全意的,擦药。 黎慕彦嘴角挑起一抹轻笑,她又在逞强。 倏然,双手揽住她的腰,拉进怀里,傅婠吓了一跳,手中的棉签掉在地上,她的双手抵着他的肩膀,有些惊魂未定的看着他的双眸。 终于,和他有了眼神的交流。 黎慕彦满意的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额前几缕发丝落下,却有一种别样的美感。他问:“今天去机场,是送狐狸?” 傅婠挣扎了一会儿,挣扎不开,索性放弃了,点头,“嗯。” 见傅婠承认,黎慕彦不得不为自己的兄弟说点什么,“你这样做,简之很难过。” 傅婠双眸垂下去,这事儿上,对白简之,她确实是对不住,可是,阿狸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做不到眼看着阿狸难受。 她舔了舔唇瓣,黎慕彦的眸光深沉了不少。她说,“我知道剪子哥哥很难过,可是阿狸和他在一起不开心,阿狸也难过。” 两个人她都在乎,要她如何都去顾及到,她能做的,只是同情弱者,而阿狸和白简之比起来,显然阿狸要弱很多。 修长的双手自她的腰际慢慢上移,直到她的脖子,黎慕彦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揉捏着傅婠脖颈的后方,双眸也深不见底的盯着她的眸子,如同盯着猎物般。 冰凉的指腹触摸在肌肤上,傅婠浑身一颤,回过神,对上黎慕彦微醺的眼眸,瞬间觉得有些东西在两人间发.酵。 下意识,傅婠想要从黎慕彦的怀里起身,却被黎慕彦桎梏的更紧。 “黎慕彦,你让我起来……”话刚落下,火热的唇瓣便倏地袭了上来。 想说话让他放开自己,却堵在嘴里成了呜咽的声音,反而让黎慕彦的舌头有机可乘,钻了进去。 双拳抵在他的肩上捶了又捶,沉迷在亲吻中的男人仿若未觉,依旧自顾的吸着她的粉舌吮.吸,如同要将她的魂魄跟着一起吸进他的腹里。 左手,不知何时,不规矩的从脖颈移到前胸,覆上身前的丰盈,时轻时重的爱抚,傅婠全身一个激灵,只觉得酥麻感从神经末梢传遍四肢百骸。 不是不识情爱的小姑娘了,她已经和黎慕彦有过很多次的欢爱经历,这种感觉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虽然有些痛恨不受控制的身体反应,但她也明白,这是本能,她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保留着理智,不再继续犯错。 傅婠没在挣扎,顺从的靠在他的怀里,黎慕彦见她软了下来,桎梏着她的手也慢慢的松懈,动作的幅度却是不见丝毫的减小,反而沿着傅婠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 柔腻的肌肤如凝脂,摸着特别的舒服,指尖轻轻的刮过肌肤,傅婠的身体颤了颤,亲吻着她唇瓣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她的身体对他还有感觉。 放过她的唇瓣,黎慕彦放肆的吻着她的脖子、耳朵、锁骨,每到一处便留下暧昧的津液,湿湿的,在灯下泛着水亮的光泽。 衣服已经被撩起半截,小腹露在了外面,有些凉,傅婠皱着眉,犹豫着现在是不是时候开口了,小腹下面,明显感觉到被硬硬的东西顶着。 手掌隔着内衣揉捏着,小指沿着内衣的边缘慢慢往里边探,不紧不慢。 “医生说,怀孕未满三个月最好不要做。”傅婠淡淡的开口。 小指还未完全探进去,动作戛然而止,火热的唇瓣还贴着锁骨上做啃咬的动作,如同电影暂停般,久久没有动作。 下身的硬挺还肿胀的厉害,一个多月没碰过傅婠,今天难得氛围好,正是激.情火热的当头,却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 黎慕彦忍着欲.火,亲了亲傅婠凸起的锁骨,有些怨怪,“怎么不早说。”非要等到他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才告诉他,不可以做。 傅婠抿了抿唇,没解释。一开始确实是黎慕彦堵着她的唇,她没机会说,可后来,他放开了她,她没说,也确实是故意的。 深吸了一口气,黎慕彦将头靠在傅婠的肩上,试图让自己平息,奈何下边的小弟弟依旧兴奋的蹦跶着。 “婠儿,真的不能做吗?”黎慕彦还抱着一丝希望。 “不能。”医生特别嘱咐过不能做,否则容易造成流产。 虽然这个孩子她依然不打算身下来,但不妨碍成为她拒绝黎慕彦的借口,这几天她必须得让他放松戒备。 手从她的衣服里挪出来,摸摸索索寻到傅婠的手,抓住。 傅婠不明所以,愣了,紧接着,手被抓着往下移,最后按在了他裤裆撑起的那处,挣扎着想要拿开,却被他用力的按着。 黎慕彦对着傅婠的耳朵吹了口气,有些戏谑的说道:“不能用那里,用手总行吧?”语气轻快,心情顿时大好,“婠儿,帮我。” 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叹了口气,虽然不情愿,但是她不介意曲线救国,至少现在她要让黎慕彦相信她,不能露出丝毫的异样。小手摸索着他的皮带,慢慢解开,然后是扣子拉链,触摸到纯棉的底.裤时,手又顿了顿,慢慢拉开,巨大的分身立刻的弹跳的出来,顶端还搭在了傅婠的手上。 还好,她只是用手去摸着,眼睛没有再看,庆幸。 还未圈住那火热的硬挺,耳边的呼吸声便粗噶压抑起来,不知为何,傅婠竟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变得粗重,和他的频率出奇的一致。 “婠儿,握住它。”黎慕彦拉着她的手直接按着他的分身,命令的说道。 傅婠吐出一口气,心想,又不是没做过,多一次少一次又怎么样,何况是用手,又不会怀孕,怕什么,大不了做了用洗手液洗它个几十遍。 豁出去了。 握住,傅婠贝齿咬着下唇瓣,觉得黎慕彦那物确实有些大,她的一只手要圈住都极为的困难,所以上下***更是个难题,速度自然慢的让黎慕彦有些受不住。 “婠儿,快点。”含着她脖子处的肌肤用力的吮.吸着,傅婠觉得有些疼,只好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速度快了,手却容易累,没一会儿,傅婠便感觉手酸的厉害,提不起劲儿了,不由小声抱怨道:“怎么还不射……” 听闻她的抱怨声,黎慕彦低低的笑了两声,带着骄傲的笑,随即自己伸手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的手快速的动着,终于在几十次上上下下后,灼热浑浊的液体喷洒了出来。 手背一片黏腻灼热,衣服上似乎也被溅到,傅婠下意识想推开黎慕彦起身,却仍是挣不开,听他说,“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 傅婠嘟了嘟嘴,精.液淫.靡的味道在鼻尖萦绕,两人现在贴的太近,傅婠觉得有些不舒服,这种亲昵的感觉让她很排斥。 “我想去洗手。”她抱怨道,“而且我现在的姿势很累,肚子有点不舒服。” .. 201 祈祷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嘟了嘟嘴,精.液淫.靡的味道在鼻尖萦绕,两人现在贴的太近,傅婠觉得有些不舒服,这种亲昵的感觉让她很排斥。 “我想去洗手。”她抱怨道,“而且我现在的姿势很累,肚子有点不舒服。” 说到肚子,黎慕彦马上警醒了,扶着傅婠的腰让她站好,自己熟练的拉好裤子拉链拴上皮带,余光扫到傅婠细腻手背沾染的白色浑浊,目光再次转深,却强迫自己移开,抽了张纸巾为她拭去。 收拾好后,黎慕彦才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蹲下身,耳朵贴着她的肚皮,抬眸仰视着她,问,“是不是它在踢你?” 傅婠哼了一声,推开贴在她身上的男人,嘲笑黎慕彦的无知:“怎么可能,两个月都不到,怎么可能会踢我。攴” 黎慕彦有些懵,看来他得多查查怀孕方面的事,接着又问,“现在是不舒服吗?” 傅婠摇头,“大概是刚才的姿势不太好,腰腹有些难受,现在没什么了。”说了,傅婠径直走向浴室,手上虽是被黎慕彦用纸巾擦干净了,但终究还是有味道的。 只是傅婠前脚进去,黎慕彦后脚就跟了进去迮。 挤了洗手液在手心揉搓,一双手却自身后将她环抱住,手掌交叠,掌心贴着她的腹部,两人头交颈的贴着,耳鬓厮磨。 洗手的动作停了停,随即快速的洗去泡沫,干净后又用毛巾擦干水珠,这才去拍着他的手背,示意他放开。 懂得傅婠的意思,但他却固执的抱得更紧,唇瓣吻着她的耳朵,缓缓说道:“婠儿,我们就这样下去好不好,等孩子出生后,我们一起照顾他,爱他,给他一个幸福的家,将我们曾经欠缺的统统补偿给他,你说好不好……” 就这样下去? 傅婠扯了扯嘴角,很想笑,可始终笑不出来。 现在,他们没有任何关系,黎慕彦凭什么认为,这样下去,能给孩子,他和她所欠缺的那部分幸福? 傅婠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望着镜子里的黎慕彦,总觉得这半年多时间来,很多事都变化的太快,不管是她,亦或者他。 可单从外表看,他们和半年前明明没有多大的区别,大概,改变的是心境吧。她的心已经变得苍老而麻木,而他呢? 看不透。 傅婠没有回答黎慕彦,只是主动伸手覆在黎慕彦的手上,两双手交叠,语言说出来,变成了承诺,而她已经没有去履行承诺的勇气。 肢体语言,千差万别,但看他怎么理解。 柔软的手贴着自己,这是个好的现象。虽是有些不满意这样的答案,但黎慕彦也不想逼她,有些事慢慢来就好。 “刚才你只吃了一点,我出去加热一下饭菜,你再吃点?”黎慕彦在她耳边低声询问。 虽然不是很有胃口,但傅婠仍是点点头,总好过现在两人贴着身体好吧。 热好饭菜,黎慕彦盛了饭,自己没吃,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傅婠吃,似乎就这样看着她,肚子便不会觉得饿,又或许是他太没有安全感,害怕自己稍稍移开视线,她便会消失不见。 吃完饭后,黎慕彦在厨房洗碗,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傅婠拿起手机正要拿给黎慕彦,视线却晃过上面的来电显示,还是那个亲昵的称呼,雅。 终是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有些事她压根就不该报丝毫希望。把手机又放回茶几上,当作不知道。 黎慕彦整理干净厨房出来,见傅婠窝在沙发盯着电视发呆,一边搂着她亲了亲她的脸,一边拿起手机看了看,有两通未接来电,眉宇隆了隆,睨了傅婠一眼,看不出究竟。 收回搂着她的手,黎慕彦随口道,“我去给詹秘书拨个电.话。”起身,拉开落地窗,走到阳台,然后又将落地窗关上。 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傅婠觉得很可笑,而她也真的笑了。 詹秘书?她竟不知道苏雅什么时候改姓詹了。 落地窗关着,不可能会听见他和苏雅在说些什么,而傅婠也没有想听的***,有时候心如死灰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在感觉到疼痛。 接完电.话回来,黎慕彦看着傅婠的眼神明显有些迟疑。 傅婠平静的看着他,问:“怎么了?” 视线躲开她的,皱着眉道,“公司有些事需要我回去处理。”意思就是他现在要离开,却又担心她多想什么。 可她能多想什么,还是说他把自己看的太重,太当回事儿了。 傅婠温柔的笑着,“那你快回去处理吧,别让‘詹秘书’久等了。” 傅婠没有任何异常,黎慕彦松了口气,“嗯,那我先去公司,你早点休息。” 乖巧的点着头,“好,我知道了。” 黎慕彦穿上外套往外走,临近门口的时候,傅婠又突然开口。 “黎,你是不是安排了几个人跟在我身边?”似是突然想起,傅婠皱着眉问,脸上的表情有些困扰。 黎慕彦停下来,转身睇着她,“那些人是为了保护你,你现在怀有身孕,如果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儿,他们可以第一时间帮助你脱离危险。” 傅婠十分赞同的点头,眉头却依旧皱着,撅着嘴,有些小小的抱怨,“可是每天出门那么多的人跟着,感觉怪怪的,能不能就安排一个人?” “一个人?” 黎慕彦细细的考虑了一番,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是又想不起来。 “嗯,就一个人跟着我就行了,我这几天又不用去学校上课,大多数时候都在家里,安排一个人就可以了,人多了,老觉得自己时刻被盯着,心里很是不舒服。” 出院的时候医生说,孕妇一定要保持情绪稳定,不能压抑和郁闷,黎慕彦一直记着。 傅婠说的也不无道理,他为她请了十天的病假,后面还有四五天不用去学校,而他只要没什么事也会过来陪着她,安排一个人,让她心情好点,应该没什么问题。 虽然心里隐约有点担忧,却仍是答应了她,“好吧,我只留一个人保护你,其他人会撤了。” **傅婠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只要回学校上课,黎慕彦肯定会再次让撤走的那些人回来,这剩下的几天病假是她唯一的机会。 黎慕彦离开后,傅婠便拿出手机快速的给市医院拨了电.话,预约人.流手术的时间,在病假的倒数第二天。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也在帮她,接着两天黎慕彦仍是一如既往的出入她的公寓,而她正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在手术当天支开黎慕彦,却不料他前一晚接了电.话,当晚便匆匆离去,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未归来。 傅婠给黎慕彦打了电.话,没有接通,反而让她更加确定今天会成功。 下了楼,贴身保护的人便出现了,大概有了之前甩掉他们的经历,所以跟着的距离要近些。 在小区门口的时候,傅婠转身对那人笑了笑,招手示意他过来,那人却愣怔了一下,然后走到傅婠跟前。 “你有开车吗?”傅婠问。 那人点头,“嗯,夫人有什么吩咐?” 夫人? 傅婠一笑,却没说什么,“黎的电.话打不通,我想去他公司找他,你能开车送我吗?” 那人先拿出手机打了电.话,确实不通。犹豫了一会儿,点头说他的车停在那边的停车场,让傅婠跟着他一起过去。 傅婠却说肚子有些疼,不想走,让他把车开过来。 那人看着她很是怀疑,但傅婠的脸色确实不怎么好,有些不正常的白,没有丝毫血色,不像说谎的样子。 “那好吧,夫人在这儿等我几分钟,我马上把车开过来。” 那人一离开,傅婠便马上转身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手机关机,对司机道:“去市医院。” 一切都顺利进行着,傅婠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情反而异常沉重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事在脱出她的掌握,偏离了本来的轨迹。 双手合十握拳贴着眉心,第一次她向老天祈祷。 .. 202 人.流手术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下一位,陈丽红。” 护士拿着排号的手术记录,在等候厅高声叫道。 年轻的女孩从位置上站起,看上去顶多十八.九岁的样子,而且,她的妆容很是浓重,也许实际年龄还要小上几岁,护士麻木的转过身,领着女孩进了病房。 女孩就坐在傅婠旁边的位置,护士在叫她之前,还跟傅婠说这话。 “姐姐,你知道人.流手术痛不痛吗?”尽管被妆容遮掩着,但脸上透露出的害怕还是那么显而易见攴。 痛不痛……经女孩这么一提起,傅婠才去思考这个问题,手脏似乎被一双手给揪得隐隐作痛的,手里捏着的排号小票也被攥得紧紧的…… “姐姐?”见傅婠发着呆没有回答,女孩心里更加没底,手忍不住扯了扯傅婠的衣摆。 傅婠今天穿的是一件深色的羽绒服,厚实,全身被包裹的很是暖和,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手却一直很凉,如同冰块般渗人迦。 视线移到女孩身上,傅婠仔细打量着她。女孩的眼睛很好看,很深的双眼皮,眼尾之处微微上挑,经过眼线的勾勒,更急的炯炯有神,两枚眼瞳黑黑亮亮,里面装满了恐惧好懵懂。 大概是因为和学生处在一起的时间长,所以只是这么一眼,傅婠才猜测到女孩应该还未成年,撇开那些厚厚的脂粉,女孩的脸分明还未完全张开,只是一个孩子。 “你的家人呢?”傅婠问。 瞬间,女孩的眼眶红了,一双手无措的绞在一起,“我爸妈在乡下种地,我是一个人来G市打工的。” 傅婠愣愣的盯着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傅婠,许久又问:“你多大?” “还有两个月刚好17周岁。”女孩拿着纸巾小心翼翼的将溢出的泪水擦去。 “你来G市工作多长时间了?” “两年多吧。”女孩回答,似乎对她来说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两年多,也就是说,女孩出来工作的时候还没有十五岁。不知为何,傅婠突然对这个女孩好奇起来。 “你老家在哪儿的?” 傅婠平静安稳的语气让女孩的情绪也慢慢的静了下来,大概是一个人只身到外地工作,心里总归是寂寞,话夹子一打开,便有数不尽的话想要倾诉。 “我老家是四川的,只不过地理位置很是偏远,经济十分落后……” 女孩说他们那个地方,到处都是山,每户人家都隔得很远,交通又不方便,根本没有投资商到那边投资,所以经济一直十分落后,他们那里的孩子,基本上都没上过学,连写自己的名字都十分的困难。她十四岁那年,她爸爸从很高的山坡跌了下去,腿残了,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妹妹,穷的连饭都吃不饱。后来,她一个隔了几座山的远房亲戚要来沿海地区工作,很早之前就听别人说,沿海地区赚钱很容易,所以她想着让家里好过一点,便跟着那个亲戚出来了。 女孩还说,那么那里虽然很穷很落后,可是环境和空气都很好。她从小到大都没生过什么病,可是来了G市打工后,又是鼻炎又是咽炎,感冒更是不断,真担心多呆几年会得奇奇怪怪的癌症。 傅婠听着她稚气的话,不由的笑了笑。 她说,前几天她才和家里通了电.话,寄了钱回去,她爸爸的那只手机也是她赚钱给买的,现在家乡开了一间小学,弟弟妹妹可以上学了,以后肯定会比她有出息,爸爸让她再过两年,赚了钱便回去,有了钱在他们那边找个不错的男人嫁了…… 直到护士叫道女孩的名字,傅婠也没有问女孩,让她怀孕的那个男人怎么没有陪着她一起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疤,揭开了都会痛,所以在女孩起身的时候,她也只是安慰的说了一句,“别怕,不会痛的。” 女孩进手术室后,傅婠望着被自己攥得皱巴巴的排号小票,下一位就是她了,手心再次忍不住贴着小腹,这一刻她竟希望时间能过得再慢点,再慢点。 很快女孩从手术室走了出来,尽管厚厚的粉盖着,傅婠还是看到了她脸上的苍白,她走过来,在傅婠的旁边坐下。 见她只是咬着唇瓣低垂着眸子不说话,傅婠关心的问:“是不是很痛?” 女孩却只是摇头,她的头发遮住了脸,傅婠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却看到了一颗颗饱满的水珠落在她的手背上,一颗又一颗,傅婠意识到,她在哭。 过了一阵,女孩才压抑着嗓子出声,“姐姐,这是我第一个孩子,可是我却亲手将它杀死了,我希望它下辈子能投个人家,找到一个疼爱它的好母亲……我是个不负责任的坏妈妈……” 鼻头倏然发酸,眼眶也涩得慌,傅婠轻轻拍着女孩的背安慰,心却被女孩这番话狠狠的堵得死死的,那么的难受,仿佛喘不过气。 傅婠很努力的勾起一抹笑,“没事的,你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孩子,到时候你一定会做过好妈妈。” 女孩抬起眼眸怔怔的看着傅婠,眼睛一片红肿,眼眶被睫毛膏和眼线晕染的黑黑一圈,喃喃自语道:“可是他们都不会是这个了……” 是啊,以后无论有多少个,都不会是这一个了。 “下一位,傅婠。”护士的声音再次响起。 听到自己的名字,傅婠全身僵了片刻,如同魔怔般,下意识摸着小腹,忘记了反应,护士叫第二次的时候,傅婠才缓过神。 脚似乎没有了知觉,只是机械的一步一步跟着护士走进了手术室,而医生正术前准备着。 见傅婠进来,她斜了一眼,手里准备着麻药,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脱了裤子躺在床上。” 垂在两侧的手微微曲着,紧紧的握了下,然后又松开,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弯下腰慢慢褪去长裤躺上病床…… 见傅婠的身体有些僵硬,医生这才缓缓语气,“别紧张,我马上给你注射麻药,不会痛的。” 傅婠点了点头,双手死死揪着身下的床单,闭上眼。购了早上第一航班的机票回G市,看了下时间,刚好八点半。 匆匆走出机场,身后詹晓柔拿着行程安排表念着,黎慕彦摆摆手示意她停下,然后拿出手机开机,正要跟傅婠打电.话,一条短信跃入眼帘——来电提醒。 点开短信,黎慕彦顿时觉得心情不错,今天一大早傅婠便拨了他的电.话,他可以理解成她想他了吗? 快速的翻出傅婠的号码拨了过去,“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 黎慕彦的脚步停下,视线望着手机屏幕顿了两秒,又拨了一次,结果还是机械的女声回复,提示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 詹晓柔侧了侧眼眸扫了自家的老板一眼,昨晚在Z事处理紧急情况熬了整晚,连休息一会儿的时间都没留给自己,便定了早上的机票马不停蹄的回了G市。 飞机飞行的一个多小时里,眼睛明明已经充血的厉害,却似乎没有丝毫睡一会儿的打算,他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角始终勾着一抹笑。 詹晓柔实在有些想不明白,最近公司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为什么老板的心情竟然还那么的不错? 而这会儿,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心情一直不错的老板,此刻整张脸却绷得紧紧的,连周围的气流似乎也慢慢的凝固住。 “总裁,出什么事儿了?”詹晓柔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浓黑的眸子越来越深,心里的那抹不安也在不断扩大,脑海里慢慢的浮现这几天傅婠的顺从,以及那句被他抛在脑后,她曾说过的话, ——我已经决定了,这个孩子我不会生下来的。 背后渗了一层冷汗,来不及去顾及身后的詹晓柔,快速的朝机场外从去,来迎接的车正停在固定的VIP停车位,黎慕彦直接让司机下了车,自己坐上了驾驶位。 车子启动不久,手机铃声响起。 “老板,夫人不见了。” ---- 以后月白会在每天的凌晨更新~ 还有,月白为新文打下广告,简介最上面有新文的链接,更新了两章,简介月白会尽快弄好,喜欢的亲们一定要收藏到书架哟,这个月应该会开始更新~ .. 203 你们是黎慕彦的人对不对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背后渗了一层冷汗,来不及去顾及身后的詹晓柔,快速的朝机场外从去,来迎接的车正停在固定的VIP停车位,黎慕彦直接让司机下了车,自己坐上了驾驶位。 车子启动不久,手机铃声响起。 “老板,夫人不见了。” 没有回答保镖的话,黎慕彦挂了电.话,马上又拨了另外一个号码,“二哥,马上帮我把G市所有医院,无论大小,全部查一遍,看婠儿有没有去挂过号。” 白简之揉了揉额头,望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有些发懵,最近几天过得有些醉生梦死,每天早上醒来头都疼的厉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黎慕彦说过的话攴。 勾唇讽刺的笑了笑,他这是欠了谁的,一大早一个电.话,什么都不说清楚,便要他查遍G市所有的医院? 而他,阿狸不知道躲到了世界那个角落,他利用了所有可以利用的人力物力,可偏偏一点线索都没有。自己的事情都烦不过来,还要去操心他们俩的事…… 想归想,白简之还是快速的洗了一个冷水脸,清醒后,便开始让人联系各个医院,查明黎慕彦想要的消息迨。 黎慕彦一路飙车回了傅婠所在的小区,上楼开了门,走进去只是看了一眼便有关上.门往楼下走去,之所以会回来,只是在白简之未有消息之前,他除了抱着侥幸的心里回来看看,他只是希望推开门,傅婠还是公寓里窝在沙发看电视…… 事实证明,这也只不过是他的幻想。 下楼后拨了保镖的电.话,大致询问了一下情况,不消多说,他便知道傅婠是刻意支开保镖然后离开了小区,而傅婠这几天的表现出的顺从,也让他放松了警惕,以致于答应了傅婠,只留下一个保镖守着她,给了她脱身的良机。 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心急如焚,可是却没有半点办法。傅婠是七点半的样子离开的小区,给白简之打电.话的时候也近九点,最快白简之也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才能查到傅婠确切在哪个医院。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离傅婠离开小区已经两个半小时,等他找到傅婠的时候肯定也是十点半后的事情,几个小时不长,可却足以将他和她的孩子彻底的杀死。 从置物台上的烟盒里拿出一只烟,点了几次,手却抖得根本点不上,好一会儿点上了,吸了一口,却又被狠狠的呛住了,激烈的咳嗽起来,烟还在手边,却再也没有办法搁唇瓣。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黎慕彦咳得涨红了脸,却仍是快速的拿起手机接通,白简之的声音传来,透着丝诧异,“黎,婠儿挂的是妇产科,难道她怀孕了?” 黎慕彦没有理会白简之的问题,直接问道:“她现在在哪家医院?” 听出黎慕彦的着急,白简之也不多问了,“市医院。” 再次,不等白简之说其他什么,黎慕彦挂断电.话,启动车子快速的飞出了小区,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原本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偏偏只用了二十分钟就赶到了。 狂奔进医院,在咨询处询问了妇产科的楼层,然后扫了眼电梯门口围满的人,直接走向楼梯,快速的朝七楼奔去。还好黎慕彦的身体素质不错,一口气的上了七楼,也不过呼吸有些急,而这急也并非是因为上楼的动作引起,而是想到若是看到傅婠正从手术室出来,那他该怎么办? “诶,先生你干嘛……”护士远远便看见黎慕彦来势汹汹的朝手术室走去,虽是在见到黎慕彦时,因为他俊美的外表及矜贵的气质所吸引,但到底还是知道妇产科不是普通的地方,男人怎么能随意的穿行。 黎慕彦直接绕过护士,径直踹开了手术室的门,紧接着一声尖叫声传来,脱到一般的裤子,女人惊悚未定的快速提了上去。 黎慕彦还怔愣在门口,呼吸急促,忘记了应该有的反应。 医生见此,问女人,“认识?” 女人有快速的看了黎慕彦一眼,咬着唇,脸上飘着一抹可疑的红,摇头,“不认识。” 医生这才将视线移到黎慕彦身上,脸色不怎么好看,明显对黎慕彦的行为很是生气,却忍着脾气,“先生,如果你没什么事,能不能麻烦你出去,别妨碍我的工作。” 黎慕彦回过神,气息渐渐稳定,然后说了句对不起便退出了手术室,身边还跟着先前拦着他的护士,以防他又做出踹手术室门的冲动。 “我想问下,之前可有一个叫傅婠的小姐来过?”蓦然,黎慕彦侧身面对护士。 没想到黎慕彦会突然转过来,护士被他看得心脏一阵乱跳,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的说道:“每天来这里做流.产手术的人很多,具体名字我也不记得了,不过我可以帮你查一下。” 护士走动服务台打开电脑查了下今天来做手术的人员名单,很快便找到了一个叫傅婠的名字,“确实有一位傅婠小姐来过,不过那是一个小时之前的事儿了,现在应该已经离开医院了。” 听护士说完,黎慕彦险些站不住,一个小时之前,那就意味着,在一个小时之前,他和她的孩子便彻底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 从医院出来后,傅婠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看着城市繁华与热闹,看着三三两两的行人,第一次觉得她不会是孤单一个人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可当医生拿着麻醉药要为她注射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便脱口而出“我不做了”,说完,穿上裤子,飞快的冲出了医院,好像身后有凶神恶煞的人在追一般。 手温柔的抚摸着小腹,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也不知道孩子出生以后会不会幸福,她唯一清楚的是,她爱这个孩子,她会用尽自己的所有去让他健康快乐的长大。 在公交站台的椅子上坐下,望着等公交车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傅婠心理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 在知道怀孕后,她痛苦过,犹豫过,挣扎过,想过无数次要打掉这个孩子,可心底却又无数次有另一个声音在提醒她,孩子是无辜的,她自己犯下的错误,没有权利去要求孩子用他的生命替她去承担。 “小乖,对不起,妈妈错了……”傅婠眼神温和,静静的看着前方,当真的觉得要把小乖生下来那一刻,她觉得心被填得满满的,一种身为母亲的幸福感将她包围。 或许要接受一件事很难,可是当你真的做出接受的决定事,也许你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傅婠便会这种感觉。 以前她觉得单亲家庭的孩子一定不会幸福,就好像她和黎慕彦,孩子不能在一个健康的家庭成长,总是有缺陷的。 可现在,她想,就算孩子有缺陷,就算如何的不好,那也是她傅婠的小乖,也是她的孩子,她会用自己全部的爱去培养他,她会陪着他一辈子。 想清楚后,傅婠上了最后一班公交回家。 公交车不是在小区门口停,而是在小区对面,所以从公交车上下来后,傅婠需要穿行到对面。 下公交前,傅婠看了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了,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连水都没喝上一口,这会儿才觉得肚子饿的咕咕响,嘴巴也干的要命,正要进小区门口右边的小超市买点面条之类的回去,却刚穿过马路,便见停在门口的一辆车,车门被打开了。 两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到傅婠跟前,傅婠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架着上了那辆车。 虽说之前也有被席漠臣绑架,差点送命的经历,但傅婠仍是被两个男人的一系列动作给吓住了,只因,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她害怕小乖会有什么闪失。 在她刚决定要将小乖生下来,刚接受小乖的存在的时候,她真的赌不起。 “你们想干嘛!”挣扎着被弄上了车,两个男人在她的两边,前面还有一个司机,她连逃脱的可能都没有。 两个男人并未回答傅婠的话,他们也并没有将傅婠绑起来,除了上车时动作不怎么温柔外,现在到没对她做是那么不规矩的事。 心稍稍放了下来,傅婠仔细的打量了他们一会儿,其中一个男人让她觉得很眼熟…… “你们是黎慕彦的人对不对?” .. 204 用嘴灌她喝酒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阅读。 心稍稍放了下来,傅婠仔细的打量了他们一会儿,其中一个男人让她觉得很眼熟…… “你们是黎慕彦的人对不对?”傅婠揪住其中一个男人的衣袖,双眸直愣愣的看着他,仿佛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来。 两个男人却只是面向前方,脸上没有显露任何情绪,被揪着衣袖的男人淡淡的扫了傅婠一眼,然后还算恭敬的开口道:“还请傅小姐不要让我们难做。” 男人虽未正面回答傅婠的话,但言下之意已经不言而喻,他们连个就是黎慕彦手下的人,有了这个认知,傅婠恐惧景泵的情绪才慢慢松懈下来,她安静的坐着,没再找两个男人的麻烦,心底去暗自的揣摩着黎慕彦这么劳师动众的原因。 将今天发生的事联系起来一想,傅婠猜测,大概是因为早上她将跟着她的保镖给甩掉,然后她去医院的事被黎慕彦查到了,他以为她要打掉了孩子,所以便让这辆车停在了小区外,只等她一回来,便将她绑上车带到他面前…攴…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倒也是一件好事,黎慕彦以为她打掉了孩子,那她正好可以和他撇清关系,两人断的干干净净。 半个小时后,黑色的商务车在一幢别墅前停下迓。 这个地方傅婠曾经来过,不过是好几年的事儿了,她知道,黎爷爷还在的时候,黎慕彦只是时不时回来这里歇一两晚,大多数时候还是回黎宅,但她猜想,黎爷爷去世后,黎慕彦应该很少去黎宅了,而更多的时候是住在这里。当然,前面这段时间例外,因为他几乎每晚都是在她的公寓休息的。 两个男人率先下车,然后站在打开的车门前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傅婠下来后,傅婠就像是夹心饼干,前后各一个护送她进了别墅。 屋内一片黑暗,傅婠呼吸着里面的空气,敏感的意识到别墅内并没有人,虽然所有的灯都亮着,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皱了皱眉,傅婠看向恭敬的站在门边的,像守门的门神一样的两个男人,问:“黎慕彦呢?” 两个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却不回答傅婠的话。 意识到自己在做无用功,傅婠也不想在浪费口水,黎慕彦既然将她用这么特别的方式请来别墅,想必迟早都会出现的,既是如此,她何不休养生息,想想黎慕彦出现后她应该说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傅婠等了近两个小时,黎慕彦仍是没有出现。傅婠虽是做好了长时间等待的打算,可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她已经三顿没吃东西了,连水都没喝上一口。 肚子此刻正唱着空城计,咕咕的响个不停,本想问问两位门神能不能给她拿点东西吃,可一看到他们冷冰冰的脸,到嘴角的话顿时咽了下去。 求人不如求己。 环视了一下别墅的构造,站起身又四处转了转,找到了厨房的所在,在冰箱里翻找了一阵,里面除了水就是酒类,压根没有一丝一毫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咬牙忍了忍,傅婠拿出一瓶水打开咕噜噜的全喝了,水,也能撑一会儿不是。 喝了水,傅婠继续回沙发上坐着等,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么等下去,心里越来越烦躁,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想,一定是她太无聊了,又被两个男人盯得死死的,所以才胡思乱想。 拿了遥控器打开电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随便翻出了一个电视台,正播着相亲类的综艺节目,以前就听办公室的其他老师讨论过,最近几年,相亲类的综艺节目很火,但傅婠一向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看电视的时候本来就不多,就算看的时候,一般也是看连续剧或者电影,换台换到这些综艺节目也是直接跳过。 而今晚,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换到这个综艺节目的时候,她按遥控器的手停了下来。 一直到整个相亲节目完,傅婠都没有换过台,没有看的特别投入,但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至少烦躁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抬眸扫了门口一动不动站着的两人,已经十二点多了,这两个人也站了三个来小时,可偏偏没有半点不适呃迹象,依旧精神抖擞,不得不说,黎慕彦挑选的人都有几分能耐。 想着,想着,这么晚了,加上看完电视,眼睛疲惫的厉害,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而别墅外还是一片寂静,黎慕彦把她绑来别墅三个小时,他自己却一直没出现。 傅婠想睡觉,可这是黎慕彦的别墅,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不住要请教两位门神,“黎慕彦还有多久才回来?”神色有些慵懒,语气也有些散漫,累的。 话刚说完,便听见外面,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声,傅婠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车子前面的双闪灯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在别墅外直接停了下来,过了几分钟,修长挺拔的身形才从打开的车门摇摇晃晃的下来。 黎慕彦喝酒了。 这是傅婠第一个反应,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 她黎爷爷心脏病发住院,她在黎宅外坐了一晚,感冒发烧被送进医院所发生的事。 那是她和黎慕彦第一次发生关系,那次黎慕彦也喝了酒,而且喝了酒还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有着和黎慕彦一样的外面,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身体,可是却是不一样的灵魂。 而那个灵魂,前不久还在她公寓的楼下,用阴鸷的语气威胁过她,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黎慕彦,那样的黎慕彦让她恐惧。 全身上下打了一个冷突,傅婠强迫自己不要多想,等下黎慕彦进来,和他开诚布公的谈清楚,跟他说明孩子已经被打掉了,以后他们还是断绝关系,不要再有任何联系…… 嗯,就这样谈清楚,谁也不会再累着谁。 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向沙发,只听见门从外面被拉开,黎慕彦走了进来。 傅婠侧身看着他,虽是有些不稳,但看得出他还算清醒,至少刚才看她的那一眼,让傅婠知道,黎慕彦是清醒的。门口的两个男人恭敬的对黎慕彦弯了弯腰,黎慕彦没理会,走到酒柜,取了一个透明的玻璃杯,倒满了酒咕噜噜喝完,然后又接着倒,像一个嗜酒如命的酒鬼。 傅婠有些看不下去,这么晚了,早点说清楚,她也能早点回去。 上前抓住黎慕彦倒酒的手,淡淡的问:“你叫他们把我用这么特别的方式请来,不会是要我看你如何拼命的喝酒吧?” 黎慕彦看着抓着他衣袖的手,还是那么的白皙细腻,可是这么细腻美好的手却又是何其的残忍,竟生生的谋杀了自己的孩子。 眸光锋利的一转,漆黑的眸子冰冷又嘲讽的盯着傅婠的脸,冷冷吐出:“放手!” 并不是没见过生气发怒的黎慕彦,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眼神,便容让傅婠从心底恐惧,手下意识的松了松,然后想到什么,仰起头,挑起嘴角,“不放!” 她不能示弱,一旦示弱,到最后肯定连和黎慕彦谈的勇气都没有,不管现在是哪个黎慕彦,她都不能退缩。 黎慕彦依旧凝视着她,嘴角也微微弯了弯,傅婠看着他的笑,不由愣怔了一下,因为那抹笑太过吸引人,却同样让她觉得太过危险。 等她真正意识到什么,快速的想要抽手远离的时候,黎慕彦倏地死死的扣住了她的腰,在她低头企图挣扎逃脱的时候,黎慕彦仰头仰头喝完杯中的酒,对准傅婠的唇瓣便压了下去。 傅婠死死的瞪着黎慕彦,嘴巴也紧闭不开,他嘴里的酒无法渡进她的嘴里,最后只能顺着下颌、脖子,一路滑进衣服的深处,冰凉的触感,就像傅婠的心一样,慢慢的,不断的往下沉。 突然,黎慕彦用力的攥了一下傅婠的头发,傅婠疼的一声呻.吟,黎慕彦就趁此时,将剩下的酒全部的灌进了傅婠的嘴里。 傅婠很少喝酒,而黎慕彦所喝的酒,酒精浓度自是不一般,酒液从舌头到喉咙,一路燃烧,傅婠难受的满脸通红,更是被突然猛然灌入的酒给呛得难受,但黎慕彦堵着她的嘴,扣着她的头,她动弹不了,也咳不了,强迫憋着,就好像要死去一般…… ..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05 黎慕彦,你这是强.暴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很少喝酒,而黎慕彦所喝的酒,酒精浓度自是不一般,酒液从舌头到喉咙,一路燃烧,傅婠难受的满脸通红,更是被突然猛然灌入的酒给呛得难受,但黎慕彦堵着她的嘴,扣着她的头,她动弹不了,也咳不了,强迫憋着,就好像要死去一般…… 傅婠以为自己真的会死,肺里的呼吸一点点被掏空,整个身体如同被拉到极限的弦,只要在稍稍用力,便会立刻被绷断。 “唔……咳咳……”终于,黎慕彦放开她的唇,傅婠本能力的用力呼吸着,心跳的频率加速,怦怦的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 倏然,冰凉的手指扣着她的下颌,强迫性的让她仰起了头,双眸对上一双阴霾着的似笑非笑的眼睛,确实是笑着的眼眸,可是却那种笑意却让她全身的毛孔都缩了起来。 “这酒的味道如何?”暗哑低沉的声音暧昧的在耳边吐出,而他的手指却从下颌慢慢的移到傅婠的唇瓣上,重重的下压,下唇呈现出凹陷感,许是真的被吓住了,傅婠竟怔怔的看着黎慕彦,忘记了挣扎攴。 黎慕彦又是一声低笑,眼尾上挑,煞是好看,“婠儿,告诉我,你今天都做了什么事……”同样冰冷沁骨的唇瓣吻了一下傅婠的耳朵,湿滑的舌尖探入她的耳廓舔吮。傅婠全身一颤,回过神,感觉到黎慕彦的手从她的背部绕到她的身前,最后在小腹的位置停下…… “婠儿,我们的小猪还在吧?”手重重了压了上去。 傅婠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双唇却颤抖得说不出话来,只想立刻从这个让她感觉森冷的怀抱逃离,逃离的远远的…逶… 见傅婠没说话,只是在他怀里发抖,黎慕彦将她推出自己的怀里,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婠儿,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难不成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嗯?” 傅婠双手狠狠的捏成了拳,指尖刺入肉里,很疼很疼,可也让她减少了恐惧,稍稍的镇定了下来。 傅婠认真的看着他,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男人,淡淡的说道:“我去医院做了人.流手术……这应该就是你想要的答案。”说完,傅婠嘴角也勾起一抹淡笑。 黎慕彦死死的看着傅婠,原本还讥诮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嗜血的红,红的整双眼睛像要滴出血来。 傅婠的心尖快速的闪过什么,未经过大脑神经的操作,身体已经本能的想要逃脱,看着那样可怖的眸子,双手下意识用尽全力去推黎慕彦,而黎慕彦还陷在她那句“我去医院做了人.流手术”里,被这么这么一推,身体朝酒柜撞去,而傅婠也趁此机会转身就跑…… 看着她跑开的身影,黎慕彦嘴角噙着一抹笑,只是很冷很冷,在她的眼里他就那么可怕么?可怕到不惜伤害他也要远离他? 背部正好撞在酒柜的棱角上,有多痛,她不知道,而他却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就好像她可以毫不在意的谋杀掉他们的孩子,而他却痛的全身都在滴血。 凭什么痛的只有他,而她就能无动于衷? 怎么办,他多想让她也狠狠的痛一次…… 忍着背部的剧痛,黎慕彦站起身,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直接扔在地上,将颈子上系着的领带扯了扯,优雅的挽起袖子,然后才一步一步朝傅婠走去…… 傅婠在逃到门前,望着守在门口的两个男人便知道自己不可能跳掉,当她感觉到绝望朝黎慕彦看去的时候,便见他脱去了斯文的外袍,如同盯着猎物的野兽般,慢慢的朝她走来。 他不用心急,猎物已经是穷途末路,他完全可以不费一丝力气,一点点将猎物撕碎,如同平常美味的料理,动作可以极致的优雅…… 傅婠双眸都红了,想逃出去,可是门口的两个人是黎慕彦的手下,没有黎慕彦的许可,他们又怎么可能违背黎慕彦的命令,放她离开。 眼看黎慕彦离她越来越近,恐惧像是一张牢固的网,将她紧紧的束缚着,双脚都战栗着,只要移动一步,她觉得自己便会摔在地上,狼狈的匍匐在他的脚下,而傅婠又怎么会让自己匍匐在一个让自己恐惧的人脚下。 视线扫向不远处的楼梯,又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黎慕彦,心一横,拼着最后的力气快速的朝楼上跑去…… 上到一半的时候,身后响起一声冷笑,仿佛在笑她的行为有多愚蠢,而她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只能用尽全力的往前冲…… 上了楼,是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都分布着一扇扇的门,傅婠不敢去推那些门,只是一边回头看身后一边往前跑,黎慕彦还没有上来…… 这是傅婠仅有的认知。 只是再长的走廊也会有尽头,当傅婠发现前面没有了路,一堵装潢华丽的墙立挡在前面的时候,全身的力气倏然全被抽离般,只剩下绝望。 而此事,鞋子踏在楼梯上的声音也想起,越来越近,傅婠的眼眶瞬间被灼热感包围,望着右边的那扇门,想也没想便推开进入,反锁。 凭借窗外的月光查看着这间房,其实不用看,傅婠也知道这间房是谁住的,因为里面那种薄荷般的男性味道是那么的熟悉。 来不及当她懊悔,因为脚步声已经在门口,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要躲,根本没有让她藏身的地方,呼吸急促的喘息,望着窗外的洒进来的月光,心脏的跳动声那么的清晰。 这一刻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有多怕黎慕彦,她还记得,正常时的黎慕彦告诉过她,如果那个黎慕彦再出现,一定要离他远点…… 不是很确定现在的黎慕彦要对她做些什么,可心底似乎又有隐约的答案,只是她不敢去接受,却相信罢了,毕竟不管是哪个黎慕彦,都不曾那样对她用过任何暴.力手段……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傅婠如惊弓之鸟,全身再次紧紧的绷了起来。 而这几声敲门声之后,便没再响起,就在傅婠松了口气时,钥匙插.入锁槽的转动的声音传来,傅婠惊恐的瞪着那扇门,几秒之后,门从外面推开,随着黎慕彦的走入,他晃了晃手中的钥匙…… 黑暗的阴影中,傅婠看着他的身形,看着他在门口伫立,听他低沉的说:“婠儿,你还真会选地方……” 是啊,她真会选地方,自己把自己送入虎口。 扫了眼几步外的阳台,傅婠快速的朝那里冲了过去,傅婠并不是想要跳楼寻死,这里是二楼,下面又是草坪,傅婠又信心,就算跳下去也不至于摔死,可就在走到阳台边时,傅婠停下了脚步…… 从这里跳下去,她或许不会死,可她肚子里的小乖一定保不住。 就在这片刻的犹豫之际,黎慕彦已经如猛兽扑了上了,当他意识到她要跳楼时,他想也没想便冲上了前,却见她停住,这才给了他时间将她抓住。 “想死?”黎慕彦将她转过来,双手死死的扣着她的双肩。 傅婠冷冷的看着他,心里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寻死,但说出来的话却是相反的答案。 “对,我就是寻死,我就是死也不想和你呆在一起!” 明知道此刻用言语刺激他,吃亏的是自己,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忍不住,傅婠的心底拔凉拔凉,心里很痛,可这个男人却还在逼她,一次又一次。 以前她想过无数次和他好好在一起,两人牵着手直到头发斑白,可最后总是他一次次为了苏雅将她推的远远的,他说他从来没有爱过苏雅,他说他爱的人只有她傅婠,可为什么他伤害的却总是她。 心里委屈到了极致,以前受委屈一直压抑在心底,一点点沉积着,装作不在意了,装不不爱了,装作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可心底却总是埋藏着希望的种子…… 痛苦,很痛。 头如同要爆炸般,过去的所有画面全部充斥在脑海,想起那些他转身离开的场景,傅婠望着他颈部的血管,想也没想,对准,便狠狠的咬了下去,仍是用尽全力。 地某某望着如同吸血鬼般的傅婠的黑漆漆的头顶,黎慕彦反而扣紧了傅婠的后脑勺,狠狠的压在自己的颈部上,如果可以,他到真的希望她能吸干他的血,这样倒是谁都不用痛苦了。 然而,力气和勇气皆有用完的时候,但牙齿咬破了他颈部的肌理,当尝到他血液的滋味,当刚才那份狠劲在发泄过后慢慢消散,傅婠最终还是松开了牙齿…… 耳边又是一声漫不经心的笑,仿佛在嘲讽她就这点能耐。 “可惜,你就算是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身下……” 傅婠也不想和他继续较劲,最多,她对她的话做下补充,她确实是去医院做人.流手术,可是最后她后悔了,她逃出了医院,无论是她的小乖,还是他的小猪,都还在她的肚子里,好好的。 可是傅婠的话还未说出来,便只觉得身体向上被提起,她被他抱了起来,后脑勺再次被狠狠的扣着,而他这次是卯足了劲,用在她身上的每一分力气,都是为了让她痛,不论是扣着的腰,还是脑袋,又或者被他狠狠啃着的嘴唇。 没错,是啃,不是吻。 “唔……唔唔……”或许之前的恐惧都不算什么,现在才是真正的让傅婠从脚底升起的惊悚感。 双手死死的捏着拳狠狠的砸砸黎慕彦的身上,双脚也踢着他的腿,可黎慕彦丝毫不为所动,扣着她的腰的手不断的收紧,仿佛要捏断她的腰一般。 唇瓣被咬破了一次又一次,傅婠能感觉到自己的血和之前咬黎慕彦时的血在嘴里混合,在他的啃咬下,不知道又被他吸去了多少,唇瓣痛,心更痛,而让她痛的人却选择用最狠的方式将她击垮。 傅婠皱着眉,咬着牙,手松开,伸出锋利的爪子朝他的脸抓去,有多用力,傅婠不知道,只感觉指甲缝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填满,或许是他的皮肤,又或许是他的血。 而脸上的刺痛也提醒了黎慕彦,他放过傅婠的唇,双眸淡淡的看着她,今晚,她第二次出手伤他了。 而他也伤害了她。 看看她的唇,似乎已经没有一块是完好无损的。 既然大家都痛了,那么就痛到底,谁也不吃亏。 打横将傅婠抱起扔在身后的床上,而后自己扯下脖子上松垮的领带,在傅婠从床上起身的瞬间又快速的压了上去。被压着,傅婠自是四肢都在挣扎着,黎慕彦将傅婠的双手反举到头顶,而后拿起扯掉的领带便将她的双手绑住。 傅婠吓得想要尖叫,因为黎慕彦想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他想对她用强。 这个认知,让傅婠的泪水瞬间决堤,双脚奋力的想要将压在身上的男人踹开,而黎慕彦的一只手已经直接去脱她的裤子,傅婠挣扎,不让他得逞,可黎慕彦是一个男人,他只是轻轻的用了点巧力,两只膝盖将傅婠的双腿分开,分别压着,然后裤子解开了裤带,轻轻往下一扯,便退到了膝盖…… 这种屈辱感傅婠难受的情愿刚才跳楼死掉算了。 “黎慕彦,你这是强.暴!” .. 206 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这种屈辱感傅婠难受的情愿刚才跳楼死掉算了。 “黎慕彦,你这是强.暴!”傅婠瞪着因为她这句话抬起头来的黎慕彦,脸上布满了恐慌,却不曾让自己退缩一分。 黎慕彦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就算在这种时候,她都不打算跟他低头,反而是筑起高高的城墙,望着城楼下的他,那么的骄傲不屈。 以前他觉得,这样的傅婠很有个性,脾气是倔,但却格外的逗人喜欢,特别是小时候,傅婠被惹生气时圆鼓鼓,不屑搭理人的模样,特别的动人。 但现在,这样瞪着他的傅婠,让他却只想亲手将她摧毁的干净,让她再也骄傲不起来攴。 “强.暴么?”微薄的唇瓣左侧上翘,幅度刚好。 傅婠又挣扎着动了动,死死的咬着唇,死死的瞪着他,“黎慕彦,你要是敢伤害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筹码可以威胁到他,唯一仅剩的,便是她对他的恨逯。 黎慕彦曾经说过,不爱他可以,但一定别恨他。 如果黎慕彦真的强了她,做到了那种地步,恐怕就算是她不想恨他,那也是不可能的,这摧毁的并不是她在人前的尊严,而是将她整个人从外到内,骨子里的东西给摧毁的干干净净。 恐惧,心里只有恐惧,但她就算是恐惧也不会容许自己以这样的方式向黎慕彦求饶。 黎慕彦,在这一点上是懂她的,不是吗? “原谅……”黎慕彦地垂下眸子低笑了几声,“婠儿,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原谅?现在不是我要你的原谅,而是我根本就不打算原谅你……婠儿,你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侩子手,是你亲手杀死了我的孩子,也是你亲手让我想彻底的毁了你……” 话说话,黎慕彦猛烈的再次低头去用力吮.吸傅婠的唇瓣,双手被束缚着,唯有扭动着头和身体去躲避,却不料这样的动作反而更加的刺激了男人,察觉到已经隔着内.裤顶着腿心的粗壮,傅婠的瞳孔不断放大,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眼泪无声的滑落了下来,顺着眼尾,流淌进了发丝、枕头…… 拼着最后一丝挣扎,傅婠发了狠的咬住黎慕彦的唇瓣,仿佛要将他唇上的肉给咬下来。黎慕彦吃痛,放开她的嘴唇,漆黑的眸子如同被惹怒的猛兽,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见他真的生气了,傅婠眼眸扬了扬,看着黎慕彦的眼神更加的不屑和讽刺,就算是身处这样狼狈的境地,傅婠也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两人都伤痕累累,但同样又希望让对方痛来缓解自己身上的痛。 说到底,他们本质上都是一种人。 接收到傅婠挑衅的目光,黎慕彦浓墨重彩的眼眸越加的深沉,转瞬间,只觉得他的手从她的脸慢慢往下,在胸部位置停留了片刻,随即快速的朝下,只听见一声破裂的声音,傅婠便感觉腿心的位置被冷空气袭击。 他撕碎了她的内.裤。 紧接着,就在傅婠不敢相信的那一刻,耳边清楚的传来,拉链被拉开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灼烫粗硬的东西抵在了她毫无遮掩的粉嫩上…… 这下傅婠是真的怕了,全身都在发抖,连牙齿因为发抖的缘故都上下磨蹭出咯咯的声音,而傅婠的颤意,就算是在黑暗中,黎慕彦也能清楚的感觉到。 心里闪过微微的心疼,要他做伤害她的事,又何补偿不是伤害他自己,她痛,而她也许只会比她更痛。 身下的分身抵着那处柔软,只要他稍稍的挺下腰,便能让她那处细滑紧致的内壁将他的硬硕紧紧的包裹着,想到那种感觉,黎慕彦便感觉从尾椎升起一股酥麻感,全身像通了电似的。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作,这句话还是十分有道理的。 “禽兽,黎慕彦,你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傅婠的忍着泪水,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明明因为恐惧,声音带着颤抖和哽咽,她偏偏用这样的方式,让她的话更加的仇恨和坚定。 原本黎慕彦的眸子有些软乎,对傅婠,他要真的伤害她,还是难以下手的,可是傅婠这样诋毁的话却又让黎慕彦感到愤怒和心伤。 或许之前是有抱着惩罚她的意图,惩罚她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可是他相信,更多的他只是想要发泄一下心里的痛,更多的是想要看她害怕和求饶,只要她说一句软话,那么他就不可能真的做出伤害她的事…… 可是。 傅婠却总是往他的痛处上硬戳,要说谁对了,谁错了,哪分得清。 禽,兽,在她的眼里,他原来与禽.兽无异,既是如此,若他不作出些禽兽的事,岂不是辜负了她这两个宝贵的字眼。 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入深渊般,他双手死死的扣着傅婠的腰。意识到他的意图后,傅婠本能的扭动上肢往后退,最后头抵在了床头,动不了了,也躲不了了,而他的腰还被他的双手扣着,双膝也被压着,手绑在头顶,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婠儿,既然你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要是我真的不做出点禽.兽的事,那真是太对不起你这两个字了。”说罢,黎慕彦咬着牙关,抵着她鲜嫩欲滴的花朵的粗壮猛烈的刺入她的身体,狠狠的将她整个贯穿。 没有丝毫前戏,甬道里干涩的厉害,加上傅婠本身处于紧绷状态,黎慕彦这样强横的进入,傅婠瞬间疼得脸苍白,嘴边溢出一声疼痛的呻.吟。 傅婠的瞳孔放大,却是没有半点光彩,只是无神的盯着某处,眼泪像汇聚在一起的小河,源源不断的从眼角滑落,而她偏偏还压抑着哭声,只是不想让他看见她的无助、绝望、以及狼狈。 牙齿再次将嘴唇咬破,不是黎慕彦咬的,只是在黎慕彦咬破的基础上,自己加深了那里的伤痛,借身体上的痛来转移心上的,那种被最爱的人彻底摧毁的痛…… 黎慕彦自然也察觉到身下,傅婠的身体的不适,虽是被她的话激怒,但这下理智再次清晰起来,在朦胧的月光下,看着她因疼痛扭曲的脸,心疼如同被撕开,然后又用针线慢慢的缝上。 伸手想要去安抚她的脸,扣着她的腰的手也打算松开,分身也慢慢的从她的身体退出,心里顿时千万般的后悔,可是—— “黎慕彦,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声音不大,也没有起伏,仿佛只是在简单的陈述一件实事罢了,而她的眼眸也真的充满了仇恨,看着他,那么的憎恨和厌恶。 扣着她的腰的手再次收紧,而刚退出她的身体的分身,再次毫不留情的刺了进去,没有停留,仿佛要将她的灵魂贯穿似的,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用力…… “恨吧,用力的恨我,这辈子都要记得你恨我。”黎慕彦覆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耳边低低说道,而腰肢挺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傅婠麻木的看着黑暗中的某处,身体没有丝毫快感,疼的抽出。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那么远,小腹传来的一阵剧痛让傅婠回过神,身体僵了僵,脸上比之前却更白,有什么东西似乎慢慢的从她的身体流了出来…… 小乖! 傅婠哽咽,干涩的唇瓣如同了两下,没有声音,因为她现在连叫小乖名字的资格都没了,而心底的哀恸却在放大,那种悲伤感要将她击溃。 终于哽咽的声音压抑不住,哭泣的呜咽声在房间传遍,那么的难过,那么的伤心。 黎慕彦的动作停下,他也感觉到了埋在傅婠身体里的分身被一股黏腻包裹着,似乎有些还在随着他挺动的动作流了出来,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脑子里被一种念头炸开,黎慕彦赶紧退出了傅婠的身体,然后打开床头的灯,转身看傅婠,只见她全身抽搐的躺在床上,眼睛半睁着,脸上白的仿佛透明。 往下,双腿还是呈现被他压着的方式放在床上,两腿间源源不断溢出的红让黎慕彦心惊,他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下意识的摇头,嘴里一声声溢出,“不要,不要……” 快速的解开傅婠手腕上绑着的领带,黎慕彦想要抱起傅婠,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傅婠用手死死的推着他,不让他靠近,而看他的眼神,仿佛他是肮脏的垃圾般,那么的鄙夷厌恶。 紧接着,看着他的眼神闪过一抹笑,那笑又冷又讽刺,虚弱的说道:“黎慕彦,你知道吗,是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呵呵……” ---- 昨晚出了点意外,学校十一点半又要断电,所以凌晨没有更新出来,让大家久等了~ .. 207 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紧接着,看着他的眼神闪过一抹笑,那笑又冷又讽刺,虚弱的说道:“黎慕彦,你知道吗,是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呵呵……” 虽说发现傅婠身下流出的鲜红液体时,心里隐隐便有一种预感,可当真正听见她亲口说出来的时候,黎慕彦的整张脸还是瞬间惨白一片,看着傅婠的眼眸仍旧是那么的深,眼中千言万语,却相对无言。 傅婠全身疼的抽搐,虚弱的靠在床上,一双水眸似乎迷离得如同被雾隔住,可黎慕彦仍旧感觉得到,她在看着他,防备着他。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住,黎慕彦见她这种模样,还是不顾傅婠的拒绝快速的抱起她便往楼下走,脚步凌乱而急促。 傅婠已经接近昏迷状态,但仍不忘记,不让黎慕彦捧自己,连手抬起的力气都没有,仅用无法曲拢的手指去抓他的衣袖,黎慕彦垂下眸子看了看怀中的她,双唇抿紧,不顾她的不拒绝,抱她出别墅,上了停在外面的车攴。 酒,今晚,却是喝的不少,可不知为什么,却不见醉,反而再见到她那一刻越加清醒。 他也分不清今晚的自己究竟是谁,只是当伤害酿成时,他才恍然醒悟。 一路飙车到医院,红绿灯再次无数的闯过,到易冬维的医院,用了几乎不可能的速度遽。 易冬维半夜被黎慕彦从被窝里叫了起来,黎慕彦还未开口说明原因,易冬维便已经猜到是傅婠又出什么问题了,只是当傅婠送到医院,看到她身下染红的一片,眉头皱拢却始终未睁开。 快速的将傅婠送进了急救室,易冬维知道不能让傅婠有一丁点的闪失,而他所在的领域主要在内科方面,妇产科懂得并不多,所以有特别叫来了医院妇产科方面的两位权威医生过来帮忙 ** 病房外。 黎慕彦没有像以前那般斜靠在走廊的墙上,也没有站在楼梯口等处吸烟,更没有在病房外焦躁的踱步,他只是蹲在墙边,双手摊开放在膝盖上,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在手掌心。 进入急救室之前,易冬维问他,孩子也许保不住了,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半夜傅婠会突然大出血。 他只是看着易冬维,双唇动了动,似乎粘在了一起,没有发出声音,然后易冬维进了手术室,将一切都用一扇门隔绝了。 孩子,她没有打掉,还好好的在她的肚子里,可是她却选择瞒着他,什么都不跟他说,即使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她也选择缄默。她是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让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用那般蛮横粗暴的姿势,亲手弄死了自己的孩子…… 傅婠的心思,他猜不透。 他不清楚,为什么他们两人最后到了这种地步,曾经他也从未想到过,他有一天也会做出这种伤害她的事来。 黎慕彦深深的闭了闭眼,再睁开,如同经历了沧海桑田,他觉得在这短短的一个多小时里,他仿佛已经苍老到没有任何的力气了,爱她,那么的爱,爱到就算是互相伤害,他也想把她绑在身边,而现在呢…… 他不知道,这样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也许真的是天注定了的事,他和她不可能走一辈子,就算勉强在一起,最后剩下的也只会是互相伤害。 凌晨四点左右,急救室门打开,医生护士陆陆续续鱼贯而出。 听见声音,黎慕彦才缓缓抬起头看着最后走出来的易冬维,只见他满脸疲惫,像是熬了一天一夜没睡觉的样子,而那双被镜框挡住的眼睛,也是充血的红。 想要站起身,脚却在蹲在墙边两个小时后麻木得没有半点直觉,猛然起身,反而身体不能平衡住,眼看要狼狈的摔下,易冬维伸手扶住他,而后,适应了一会儿,勉强能靠着墙站起身。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易冬维,嘴唇动了动,却不知为什么没有开口,急救室躺着的人,他明明是那么的想要去确定她是不是完好无缺,还是问不出口。 易冬维也看着他,看了很久,看着,突然他便笑了出来。 黎慕彦看着他在笑,眨眼间,一个拳头便朝他挥了过来,没躲,就像接下白简之挥来那拳一样,硬生生的接下来。 上次将口腔打出了血,这次碰到了鼻梁,鲜血从鼻孔滴落,掉在岑亮的地板上,溅开,如同盛开的花一般。 易冬维说,“黎慕彦,从小到大,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身体里藏着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呢?这一拳,我是为婠婠打的。” 黎慕彦抱着傅婠来医院的时候,易冬维便发现了傅婠唇上及脖子上的伤痕,那么深那么重,当时,他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应该没真的发展到那一步。可是在急救室里,其中一个妇产科的女医生为傅婠检查了下体,告诉他有撕裂的痕迹,后面的话,应该是顾及到他和黎慕彦的关系,所以没有明说,但只是这么一句,他便知道黎慕彦对傅婠用强了。 黎慕彦是他的兄弟、发小,他从未跟黎慕彦动过手。傅婠,是他们这一群人从小到大捧在手心的宝贝,宠着疼着,而这个过程中,黎慕彦更是把她当宝贝中的宝贝。 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黎慕彦做了那么多的混账事,伤害着傅婠。那时候他没有因为那些事真的跟黎慕彦计较过什么,毕竟感情的事,旁人怎么好插手去管,最多从旁劝劝,别做得太过火。 可是,今天。黎慕彦竟然对傅婠用强,对他们从小到大捧在手心的宝贝用强,这是他所忍受不了的事。 黎慕彦没吭声,摸了下鼻子流出的血,顿时脸颊上也被蹭上了,在这样安静的走廊里,这样的脸,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许久,黎慕彦终是忍不住开口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易冬维冷冷一笑,“拜你所赐,去了半条命。” 黎慕彦的身体狠狠一颤,后背抵在冰凉呃墙上,寒意从脚底蔓延至脊背,手捏了松,松了又捏紧…… “孩子……”黎慕彦看着易冬维,说了两个字,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了,他想问,孩子还在吗?可是想到傅婠流了那么多的血,傅婠送到医院时卡白的脸,这似乎是他在自欺欺人,孩子怎么可能还在…… 孩子没了,那么也意味着,他连唯一希望傅婠留下的理由也不复存在了。 黎慕彦脸上自嘲落寞的表情,易冬维看的很清楚,而黎慕彦没说完的话,他也知道是什么,可是眼下他也不帮上什么,毕竟这一切都是黎慕彦应该承受的。 黎慕彦对傅婠用了强,依傅婠高傲倔强的性子,只怕已经恨黎慕彦恨到骨子里了,他们又怎么会还有半点可能的机会。 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刚才打黎慕彦的那只拳头还在隐隐作痛,看着还在流血的鼻子,终究是不忍心,叫了在急救室守着的护士出来为黎慕彦止血。 “你打算怎么办?”易冬维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问黎慕彦。 护士拿着棉布将黎慕彦脸上蹭着的血迹擦干净,心脏却怦怦直跳,要知道在这么安静的走廊里,有两个优秀俊美的男人和她呆在一起,连给黎慕彦擦拭的手都在发抖,可不知道黎慕彦在想些什么,竟然毫无反应。 黎慕彦闭着眼,头靠在墙上,许久是深思熟虑的考虑过,道:“我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傅婠在急救室抢救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想好了。 傅婠说恨他,不是假话,因为他能从她看着他的那双眼睛里发现,她是真真正正的恨他了。 他没想过,他会将自己经历过的事返还到傅婠的身上,也许他现在还是疯着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的他到底是谁。 听黎慕彦这么说,易冬维缄默,这应该是对他们两人最好的解决办法,分开,分得远远的。 陪着黎慕彦呆了一会儿,易冬维便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护士帮黎慕彦处理好鼻子,也进了急救室守着傅婠。 傅婠虽然脱离了危险,但并未完全稳定下来,所以易冬维才将她留在急救室观察一晚,明天若是没什么意外情况,便能转到普通病房。 大概是累了一晚,护士靠在椅子上打盹,急救室很安静。 犹豫了很久,黎慕彦最后还是推开了病房的门,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他是真的不会再见傅婠了。他似乎也只有趁傅婠睡着的时候,才敢看着她,她醒着的时候,只怕恨他的那双眸子,会让他痛不欲生。 在病床边站着,看着傅婠。 她的脸现在更小了,伸手比划了一下,似乎还没有他的手掌大,本来就白的皮肤,现在似乎没有一点血色。 想着,黎慕彦笑了笑。 从她的身体流出了那么多的血,脸上有血色才怪呢。 手继续往前伸了伸,最终还是停在了空中。他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去碰她,就算是看着她,他也觉得是一种罪恶感,伤她那么深,怎么还能让自己好过。 手指弯了弯,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婠儿,以后,我们就真的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 醒来的时候,阳光散漫病房。 张开眼,脸上暖洋洋的一片,很舒服。 傅婠转过头看着窗外,又一次在医院醒来。 “你醒了?要喝点水吗?”过来换药水的护士看了傅婠一眼,发现她醒了,有些小小的开心,语气也不错。 傅婠摇了摇头,视线移到护士身上,“我想见你们的易医生。” 护士自然是知道傅婠和这家医院的少东家易冬维的关系不一般,笑眯眯道:“我等会,我马上去帮你叫。” 傅婠点了点头,安静的等着。 二十分钟后,易冬维踏入病房。 “刚才在为一个病人做检查,所以来得晚了些。”易冬维笑着解释道,“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婠摇头,不知道睡了多久,嘴唇却是有些干,“冬维哥,我想喝点水。” 易冬维倒了杯水给傅婠,见她慢慢的喝完,“还要吗?” “够了。”说完,顿了顿又道:“谢谢冬维哥。” 易冬维愣了愣,反应过来,“跟我还这么客气。” 傅婠抿了抿唇,手抬起摸了摸小腹,“他还好好的吧?” 易冬维知道她所说的“他”指的是什么,“目前是还好,可是后面就很难说,毕竟如果不是你强行要留下,他是不可能还好好的。” 昨晚,进急救室后,傅婠死死的攥着他的手不放,她明明已经没有丝毫力气了,可还坚持的撑着没让自己昏迷过去。 她用那么孱弱的声音坚定的说着,一定要救小乖,一定要救小乖…… 在那样的情况下,孩子本身要保住就不容易,何况傅婠的情况也十分的危急,不过不是傅婠坚持,无论如何他也会舍掉孩子也要救傅婠的。 还好他叫了两个妇产科医生过来一起帮忙,否则凭他绝对不可能还保得住孩子。 “他不知道吧?”傅婠又问,这个他,自然不是之前的那个他了。 易冬维摇头,“我没告诉他。” “谢谢。”傅婠再次感谢,因为她知道,若是黎慕彦知道孩子还在,必定两人还会纠缠不清。 “有跟我客气了不是。”易冬维皱眉,语气透着轻快。 傅婠也终是对他笑了笑,只是那笑始终不达眼底。有些事发生了,人跟着变了,她不可能还是以前那个自信骄傲的傅婠了。 “对了。”易冬维突然想到什么,然后打开拿来的东西,递给傅婠,“这是黎让我转交给你的。”顿了顿,又道:“他说,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目光在那张协议上停留了一阵,傅婠才抬手接过,上面清楚的写着“离婚协议”四个大字。 翻开,上面有她的签字,这份离婚协议应该是搬出黎家的时候,她签好给黎慕彦的那份,后来黎慕彦并未返还给她,而她也觉得无所谓,于是也没问,毕竟离婚了,其实有没有这份协议都不重要。 阖上,在手中攥紧,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竟觉得心脏一阵阵的抽疼。“婠儿,你想过后面怎么办没有?”易冬维有些担忧,毕竟孩子还在,若是生下来,黎慕彦迟早会知道的。而且一个单身母亲带着孩子,这似乎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傅婠将离婚协议放在一边,再次看向窗外,阳光是橙黄的,给萧条的东西增加了活力,傅婠抿出一抹笑,“我想出去走走。” ** 在医院养了大半个月,易冬维觉得傅婠是真的稳定了,才让央求了许多次的傅婠出院。 出院后,傅婠在家里休养了两天,学校那边已经近一个月没有露过面,是时候去学校处理一下。打算辞职,傅婠想自己这么的突然,肯定会给学生增加很多的不便,毕竟她是班主任,而且是这么长时间没理过学校的事,这时候又突然辞职不干…… 只是没想到,她担心的事根本就不曾发生。 站在教室外,看着丁鸢绘声绘色的给班上的学生讲课,而学生们似乎比上她的课还要认真,看来丁鸢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完全取代了她的位置。 这样的情景虽是再好不过,但自己教了几个月的学生,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适应了另外一个老师,心里,总是有些失落的。 丁鸢看见了站在窗外的她,让学生自己看一会儿,她走出了教室。 丁鸢站在几步之外看着傅婠,那眼神傅婠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和之前有很大的不一样。 过了一会儿,丁鸢走上前来,不像之前亲昵的笑,脸上冷冰冰的,“傅老师病好了么?” 傅婠皱眉,以前,丁鸢都是叫她婠婠姐,刚开始她还不习惯丁鸢那么叫她,后来听习惯了,突然又变成生疏的称呼,反而让她不习惯起来。 人,真是一种习惯性动物。 傅婠点头,“好了。” 丁鸢脸上的表情不太好,默了片刻才道:“主人已经答应我,让我带这个班了。”意思就是,就算傅婠要回来,这个班也不可能是傅婠带。 傅婠眉梢动了动,“然后呢?” “然后?”丁鸢不解的复述了一遍。 傅婠勾唇,笑很淡,“我没打算跟你抢。我回学校只是来辞职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说完,傅婠不在理会丁鸢,打算转身离开,却在这时,教室内的某个学生看见了站在外面的傅婠,叫了一声。 顿时,整个教室的学生都转过头看向外面,望着傅婠,马上拉开的窗子,探出头来。 “傅老师,你回来了。”一个男生高兴的叫道,似乎看到傅婠回来,特别的开心。 傅婠看向学生们,之前的失落一扫而空,“没有,傅老师是回学校办辞职手续的。” 学生们无不惊讶,竞相问为什么,知道傅婠要辞职,他们很难过。 “傅老师,你别辞职好不好,我们都好想你。” 傅婠笑,“你们以前不是嫌我管你们太严厉了吗?” “哪有,我们只是跟傅老师开玩笑,我们都知道,傅老师对我们严厉,也是希望我们将来有个好的出路,傅老师是真心为我们着想,我们都知道的……” 听着学生们一句句的肺腑之言,傅婠眼眶有些涩,也许她真的不应该办理辞职,毕竟老师这份工作是她喜欢的。 丁鸢看着学生们热情的和傅婠说这话,完全忽视了她这个老师,本来看到傅婠就不怎么好的情绪,这下更加的控制不住。 “吵什么吵,不知道现在是上课时间,还不滚到座位上坐好。”丁鸢朝着围在窗边的学生们一顿狂吼,学生们回过神,看着丁鸢。 这时,班上一个比较跳的男生开口道:“丁老师,你倒是先滚下给我们看看,教教我们这些学生……”语气痞里痞气。 所有的学生爆出一阵大笑。 丁鸢的脸瞬间通红,看着班上一张张熟悉的脸,在傅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想尽办法取代傅婠的位置,没想到最后傅婠一现身,一切都功亏一篑。 就好像,李启明一样。 原来李启明一直爱着傅婠,就连帮她选的住处,也是因为傅婠。 见此般情景,傅婠有些无奈,这些学生们性子正是叛逆的时候,丁鸢说了这么一句话,只怕以后在班上的日子不会好过。 “你们快进教室上课,我也要去找主任办点事情,记得我以前跟你们说过的话吧?”傅婠对学生们说。 学生点头,“都记得。” 就算不喜欢一个老师,也要好好上他的课,因为这不是对老师负责,而是对你自己的人生负责。 学生们这么说,傅婠才挥了挥手离开。 去找了一直很关照她的年级主任,说明了情况,主任却再三挽留,说让她先请一段时间的长假,后面休息够了再回学校,傅婠说要考虑一阵,所以也没做决定,办了休假的手续。 从主任那出来,正好碰上学生下课,而丁鸢上完课刚从教室出来,傅婠下楼的时候,和她碰个正着。 傅婠本不想理她,丁鸢叫住了她,“婠婠姐。” 傅婠顿住,愣了愣,转身看她,问:“什么事。” 丁鸢欲言又止,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有意要那么说的,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没什么。我不会放在心上。”这种事还不至于让她费心去烦恼。“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等等。”丁鸢再次叫住傅婠,“婠婠姐……你和启明哥是什么关系?” 傅婠勾唇一笑,原来是因为李启明,“没有任何关系,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丁鸢的脸再次红了,双唇蠕动了半天,“可是他……他喜欢你。” 傅婠还是笑的,只是有些讽刺,“他喜不喜欢我,跟我有关系吗?丁鸢,你要撒气也要找对,对象,你说是不是。” 丁鸢惭愧,“对不起,婠婠姐。” 傅婠没说什么,对不对得起,对她都不重要,转身离开。 出了学校,傅婠想了想,给白简之拨了个电.话。欠白简之的,虽不是一句话就能弥补的,但总是要说点什么。 “剪子哥哥……”电.话接通后,傅婠轻声唤道。而电hua那边却没有声音,如果不是沉重的呼吸声,傅婠会以为电hua已经挂断了。 “剪子哥哥?”傅婠又唤了一声。 许久,终于传来一声叹息,“他喝醉了。” 熟悉的声音,如同穿过了沧海桑田,传进耳朵里。 手,颤了颤,手机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 208 没有爱,怎么会有恨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一声尖锐的碰撞声响起,接着,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断线了。 握着白简之手机的手还放在耳边,黎慕彦看着安静的走廊,这个时间,来夜欢寻欢作乐的人很少,所以空旷中连自己轻微的呼吸声也能听见。 刚才那阵声响,他猜测是傅婠的手机摔在了地上,而之所以会这样,是他的声音吓着她了吧。 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因为仅是听见了他的声音,便会受到那么大的惊吓。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又落寞的笑,拿着手机转身进了包厢攴。 白简之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从白素璃离开后,几乎每天都这样,清醒的时候,便想尽各种办法,满世界的找,当一个个办法失败后,便用酒精将自己彻底的麻醉,仿佛这样,便能不用去想去思考。 黎慕彦单人沙发上坐下,从烟盒里摸出一只烟,点燃,片刻后,丝丝缕缕的烟雾编织成了薄纱,将他的容颜掩藏在薄纱之下。 愣愣的坐了许久,黎慕彦仰起头靠着沙发背,漆黑的眼眸空洞的盯着包厢香槟色的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当手指间的烟燃烧殆尽,烟雾编织的薄纱散去,蜿蜒狭长的眼角似乎有什么东西溢了出来屐。 放手,很简单的两个字,却又如同一把利刃,生生的剜掉了他心头最重要的那块肉,疼。 以后,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以后,她应该会遇到一个好男人。 以后,她会和其他男人结婚,成为其他人的妻子,为其他人孕育孩子。 …… 她以后的一切一切都不会在和他有关系,而他答应过她,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就连偷窥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白简之手机响的时候,他也正喝着酒,他没想过会是傅婠,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去理会,可是突然想到白简之正急着找白素璃,想着也许白素璃有消息了,于是还是从茶几上拿起了手机。 看到显示的号码备注,婠婠丫头。 分不清是什么心情,或许是激动,又或许是心疼,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接电.话,他就能听见她的声音,多想听听她的声音,可是他又怕自己接了,傅婠知道是他,是不是就会想起那晚的事,想起那个孩子…… 她会难过吧。 本想将手机放回去,却不想手不知何时已经按了接听,电.话那端传来她浅浅的声音,喊着剪子哥哥。 喉咙像堵着一团棉花,身体没动,心却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包厢里弥漫的酒精味,更加刺激着他的头,最后拉开门走出包厢,站在安静的走廊上,静静的将手机放在耳边,小心翼翼,呼吸却控制不住的变得粗重,紧张。 她的声音,让他紧张。 她叫了几声,黎慕彦没注意,但最终还是忍不住贪婪的欲.望和她说了一句话,却想不到,紧紧是因为一句“他喝醉了”,她便惊吓的摔了手机。 眼睛涩得慌,太累了,慢慢闭上。 ** 傅婠望着支离破碎的手指,手还保持着拿手机的动作,很久。 眼睛眨了眨,心脏的位置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短暂,但疼得她连忍一下都不行,如同条件反射般,人就僵了。 慢慢蹲下身,捡起已经四分五裂的手机,似乎摔得不轻,将手机盖和电池重新装上后,还是连机都开不了,又茫然的盯着已经无法操作的手机发了一会儿怔,然后取出了手机卡,将手机扔进了垃圾桶。 回去,坐在出租车上。 萧亚轩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在车内浅浅的流淌。 傅婠低垂着眼眸,盯着手心小小的卡片,安安静静。 前面开车的司机偷偷从后视镜里看了她几眼,似乎对这个安静的女人带着几分好奇,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抬头看了司机一眼,是一种中年男人,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傅婠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她并不觉得不开心,但同样也没什么事似乎是值得高兴的。以前觉得很有趣,很好玩的事,现在却没有兴趣,同样,以前让她烦恼不已的事,也变得微不足道。 现在的她,大概就真的应了“心如止水”四个字, 皱了皱眉,又低头看了掌心的手机卡片,忍不住问自己,真的“心如止水”了吗? 既是那般,为什么刚才在听到黎慕彦的声音时,连手机都拿不稳。 “他喝醉了”也是四个字,毫无关系的四个字,竟让她在那短短的时间里,心脏收缩了好几次,脑海中却回忆起那晚,他粗暴的,用最残忍的方式,将她击溃到一败涂地。 她说,她恨他。没错,她却是恨他,只要想到那晚的事,她就恨得全身都在发抖。 因为是他,那个人是他,所以才会那么的恨,那么的痛。 可是她更恨的,还是她居然还要花力气去恨他,如果可以,她情愿将关于他的记忆全部抹去,把他这个人从自己的脑海里剔除。 因为,若不是太过的深爱,又怎么可能有那么深的恨。 手掌轻轻的抚摸着腹部,那里正悄悄的孕育着一个小生命,黎慕彦以为已经消失的小生命,想到这,傅婠心里微微舒坦了不少,这个孩子,她不会让他知道,而黎慕彦还在为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而自责的时候,这个小生命正在茁壮成长,这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永远都不会让他知道。 后面的几天傅婠打算抽时间回傅宅一趟,虽然很不想回去,但马上就要离开,而且短时间都不会再回来,傅氏的事情总要做一下交代。 这些年,傅婠虽然没有打理过傅氏,但是傅氏的运营情况她还是基本都清楚,因为有苏崎,每次公司有什么较大的动作,苏崎都会跟她汇报。 想着白天几个伯伯,大多都在外面忙碌,所以傅婠预先打电.话给大伯,说有些事要当着几个伯伯婶婶面前说,于是便把时间定在了周六的下午。 仔细斟酌了一番,傅婠还是让苏崎陪着自己一起去。本以为这次回去会碰见傅雪和其他几个堂哥,却不料,傅雪和朋友去欧洲旅行了,而几个堂哥也因为有事,暂时没有在G市,虽然很巧,但傅婠也没多想。 傅家三兄弟加上他们的妻子,还有和傅婠一起来的苏崎,刚好八个人,凑成了一桌。 八人围着大圆桌而坐,上面铺着质地舒服的桌布,早已经不是当初离开傅宅的那样。 傅婠又仔细的打量了傅宅一番,从和黎慕彦结婚后,她便再也没有回过傅宅。这里既有她从小到大最美好的回忆,更有她清楚意识到亲人间互相伤害的现实。 之所以会选在傅宅和几个伯伯伯母碰面,最主要,傅婠还是想借这个机会,回来看看,对几个伯伯伯母没多少的感情,但这里始终有她和爷爷傅正博的回忆。 知道桌上还有六双眼睛正虎视眈眈看着她,等着她开口说话,傅婠收回视线,一一扫过几个伯伯伯母的脸,他们的表情竟然出奇的如出一辙。 他们大概以为她这次是为了傅氏总裁的位置而来吧,毕竟她手机握有傅氏最多的股份,从大伯担任总裁以来,她从未用正式的方式,将大家聚集到一起。他们会这么想,也不难怪。 “我打算出国一段时间。”傅婠简单的陈述道:“时间可能会比较长。” 傅婠的话一出,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大伯母扫了傅婠一眼,哼声道:“怎么不早说,害我白担心一场。” 傅乾坤瞪了自己的妻子一眼,随即,又笑的一派温和的看向傅婠,“好好的,怎么想到要出国。” 傅乾坤看着傅婠的眼神很慈祥,看起来倒真的相似十分的疼傅婠这个侄女。傅婠也勾了勾唇,应付的笑了笑,大伯傅乾坤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早有体会,又怎么因一个慈祥的笑,便忘记了所有。 并未多做解释要出国的原因,傅婠接着道:“傅氏,以前我没有接手,以后只要大伯好好经营,我还是不会接手。但前提是,好好经营。”视线灼灼的扫过几个伯伯。 没理会傅氏的事,但不代表她不清楚他们私底下做了多少对傅氏不好的事,只是问题不大,所以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傅氏的事她不想管,反而因为这些危害甚小的事管的太多,会让几个伯伯狗急跳墙,虽然她与他们的感情自爷爷去世后便跟着没了,但始终还是留着相同的血液,何况她不想爷爷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就算是表面的和睦,她也会努力的维持住。 “婠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三伯傅乾浩不满的说,“好像说的我们不会好好经营傅氏一样,要知道,傅氏并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们也有份,这是你爷爷留下的家业,怎么说,我们几兄弟都会好好守着。” 傅婠平静的视线;落在傅乾浩脸上,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缓缓道:“希望三伯说到做到。” 傅乾浩冷哼一声,站起身,把椅子往后一推,伸手指着傅婠,“不过一个黄毛丫头,你倒还教训起我来了,别忘了,我可是你三伯,是你长辈,出去野了几年,不会连基本的礼貌都忘了吧!” “傅乾浩,你给我坐下!”傅乾坤对傅乾浩吼了一声,“大呼小叫什么,婠婠难得回来一次,你就不能收收你的暴躁脾气!” 听了傅乾坤的话,傅乾浩虽看着傅婠的眼神还是不怎么和善,但还是慢慢的坐了下来。 “婠婠,你也知道你三伯就这个脾气,还希望你别放在心上。”傅乾坤依旧保持着他的和善。 傅婠没有因为三伯傅乾浩的话有什么不高兴,更别说放在心上,眉梢动了动,又饮了一口茶,站起身,道:“大伯二伯三伯,还有几位伯母,以前的事我不想计较什么,以后也请你们安安分分的,打理好傅氏,让爷爷的一生心血别毁在我们身上。只要傅氏发展的好,你们现在拥有的一样都不会少。另外,现在我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可以任意欺负的小女孩……” 她相信,几位伯伯都是聪明人,应该清楚她这句话的意思。她和黎慕彦离婚的消息,他们应当早已经知道,最近苏崎跟她讲过一些,明显有蠢蠢欲动的迹象,所以她只好先一步出招,将一切都扼杀在萌芽的时候。 以前不在乎这些,是因为她并不在乎几个伯伯会耍什么阴谋诡计,但现在不一样,她有小乖,一点闪失都不能有。 说完,傅婠也觉得没有呆在傅宅的必要,爷爷不在了,这里始终变得不一样。 和几个伯伯伯母道了别,和苏崎一起走出傅宅。 上车后,苏崎感慨的看了她一眼,“婠儿,你长大了,也变得更加的强大了。” 傅婠地垂下眼眸淡笑,“苏叔,人总是会长大的。”至于强大,那是因为,当你发现你没有人可以依靠时,只能依靠自己,只有自己强大了,也才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在意的人事物。 .. 209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地垂下眼眸淡笑,“苏叔,人总是会长大的。爱睍莼璩”至于强大,那是因为,当你发现你没有人可以依靠时,只能依靠自己,只有自己强大了,也才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在意的人事物。 听傅婠这么说,苏崎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叹息,人确实会长大,可是这个过程却是那么的痛苦。 苏崎想起之前在几位伯伯婶婶面前说要出国的事,而是段时间还不会回来,不由问道:“怎么突然打算出国,你不是在H中学任教吗?” 傅婠放松身体靠在椅子上,有些懒散的回道:“最近有些累了,所以想休息下,正好趁着这机会出去走走。” 没说具体去哪里,苏崎知傅婠的性子,所以也没多问攴。 “你要出国的事,不打算告诉慕彦吗?”苏崎犹豫了片刻,看了傅婠一眼。 黎慕彦三个字,让傅婠愣了愣,心里如同被一根刺刺了般,有些发疼,脸一瞬间都败了不少。 过了一阵,傅婠缓了过来,扯着嘴角笑,“我没打算告诉他。”这种事更没有必要跟他说,何况她就是因为这个城屣市 有黎慕彦,才决定远离。 至少在孩子出生前,她不打算回到这个地方,所以离开的时间比较长。 苏崎不知道黎慕彦和傅婠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他以为,黎慕彦和傅婠之所以会演变成今天这样,他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毕竟,如果不是小雅的介入,他们现在应该好好的。 苏崎是这样认为的。 “婠婠,苏叔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小雅……你和慕彦应该……”苏崎重重的叹了口气,后面的话说着似乎也没什么意思,什么都挽回不了。 傅婠涩涩一笑,却并不认同苏崎的话,“苏叔,或许苏雅起我和黎慕彦分开的一个原因,但并不是最根本的,就算没有苏雅的介入,我和黎慕彦也不一定能走到最后。” 傅婠说的是实话,以前她一觉得苏雅造成他们关系破裂的根本。现在,她知道,她和黎慕彦两个人都太骄傲了,骄傲到眼里融不进一粒沙子。 所以,她无法认同黎慕彦一次又一次撇下她,或许他有他的原因,但她就是接受不了他在什么都不说的情况下,把她当成傻子一样。 那晚发生的事,噩梦一般,更是把她和他推到了绝地,更加不可能了。 瞥见傅婠的情绪不怎么好,苏崎便不再多说些什么,他知道,傅婠并不是对黎慕彦没有感情,反而是感情太深,所以两人发展到现在这种状况,她的心里肯定也不好过。 “你母亲最近怎么样了,好些没有?”苏崎转移话题,随口问道。 季怀柏对他来说,是年轻时一段深深刻在心底的爱恋,这是一生都无法磨灭呃事。但同样他也认清了现实,季怀柏不曾喜欢过他,只是把他当成朋友对待,何况现在季怀柏的身边还有一个那么爱她的男人。 而他也有了自己的家,他有林芳。 虽然对林芳不是浓烈的爱,但两人在一起二十多年了,也算是一种细水流长的相守,苏崎心里,始终的在乎林芳的。 想起母亲,傅婠眉梢也舒展了不少,手心贴着小腹,现在她也是一个母亲了。 “听梅叔叔说,她现在情况还不错,虽然还没有醒,但有几次发现她的手动了,想必离醒来也不会太远了。” 苏崎欣慰,“那就好,那就好……” 说到母亲,傅婠马上又想到林芳,最近也没听苏崎谈起过林芳,问:“苏叔,最近芳姨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自真正的苏雅去世后,林芳待她的态度便格外的恶劣,心里虽是难受不已,可是想到小时候,林芳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心里却始终无法狠心做到不闻不问。 苏崎没回答,傅婠不由的看了他一眼,见苏崎满脸的愁郁,傅婠皱了皱眉,“苏叔,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又过了一会儿,苏崎重重叹息,显然很无奈,“我跟你芳姨闹了点矛盾,所以几个月前,她便搬出去住了。” 苏崎本不想对傅婠讲这些,省的给她添烦恼,别看傅婠表面上冷冷淡淡的,骨子里却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所以他和林芳的事,傅婠知道了,肯定又要担心。 闹了点矛盾? 很显然,苏崎只是避重就轻、轻描淡写的描述了一番。若只是闹了一点矛盾,林芳又怎么可能搬出去。 傅婠还记得,苏雅的死,林芳一直认为是她照成的,而苏崎却十分的维护她,好几次,为了这事,林芳和苏崎闹过、冷战过,却从未真正的离开过苏崎。 这次究竟是因为什么,竟然让林芳毫不犹豫的搬出去住? 这和那个假苏雅有关吗? 傅婠摇了摇头,十分不愿想起这个人。 “苏叔,芳姨搬出去住了,你一个人还习惯吗?”傅婠试探性的问。 苏崎苦笑,“婠婠,苏叔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不过,你也应该清楚你芳姨的性子,她决定的事,别人是很难改变的。她不愿意回来啊。” 确实。林芳的性子就如苏崎说的那般,傅婠也清楚。 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讲,林芳始终是个女人,她也是女人,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特别是在自己爱的男人面前,林芳爱苏崎,毋庸置疑,所以林芳不是不愿意回来,只是苏崎没有给她一个台阶。 “苏叔,我相信只要你主动去把芳姨找回来,芳姨一定会跟你回家的。”傅婠提议。 当初之所以会搬出去,很大的成分是一时的冲动,而真正离开后,冷静下来,想回去,却发现拉不下脸。傅婠想,林芳应该就是这样的处境了。 苏崎似信非信,“你说真的?” 傅婠笑着点头,“嗯。” 苏崎送傅婠到小区楼下,离开的时候让傅婠把出国的日子告诉他,到时候他送她到机场,但傅婠拒绝了。原因很简单,傅婠不想任何人送,因为谁都不会陪她到最后,既然始终是一个人,又何必多增加一份不舍。 苏崎驶离小区,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却在想着傅婠说的那些话,如果他主动去找林芳,林芳就会跟他一起回家吗?想着,前面就是红绿灯,苏崎慢慢将车停下,双眸望着前方另一个路口,很快绿灯了,犹豫了那么几秒,最终还是偏离了回家的路。 ** 订了下周一的机票,目的地是美国纽约。 周六那天,傅婠给易冬维打了一通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想请他,吃饭。帮着她瞒着好兄弟黎慕彦,孩子的事,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更多的也是感激…… 周六,易冬维正好轮休,按理说是有时间。但白天他要去邻市一趟,说有事情要处理,下午会赶回来,于是时间就定在了晚上7点,说,到时候直接接她一起去。 傅婠在网上查了一下G市大大小小的餐馆,现下要去国外,正宗的中国菜定然难以吃到,所以吃这顿饭的餐馆必须得精挑细选,吃过瘾。 最后一家私房菜馆吸引了傅婠的注意,不仅是菜馆的装潢风格,还是那些她喜欢吃的家常菜,都让她觉得很不错,怕只有卖相,却不好吃,傅婠还专程去评论区看了下,多数人说卖相精致而且口感也是极佳,傅婠才决定打电.话预约。 &点50的样子,傅婠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易冬维的来电,走到阳台边往下看,小区单元楼下停着一辆车,双闪灯开着。 傅婠接了电.话,说马上就下去,然后收拾了东西便下了楼。 私房菜馆的名字叫,流年似水,黑色的草书。 里面的装潢和网上放的图片如出一辙,没有经过丝毫的美化,简单中饱含着精致,精致中又流出着自然,在这样的环境中,让人觉得格外的放松。 服务员领着两人穿过蜡烛照亮的走廊,在一个木门前停下,拿出钥匙开锁,不是现代的那种防盗锁,而是很古老的那种,只在电视剧中看到过。 进入后,傅婠四处打量着,易冬维也在四处看。 房间内,每个角落都有一个烛台,餐桌上也有,烛台上燃烧着蜡烛,照亮着整个房间。 服务员倒了茶水,说让他们先稍等一阵,包厢内有各类书籍可供阅览,十五分钟后会上菜。 “你怎么找到这个私房菜馆的?”,服务员离开后,易冬维问。 这家私房菜馆在一个还保留着古朴韵味的巷子里,一般的人,几乎不会进入,更不会想到这巷子里还有一家不错的私房菜馆。 他实在很好奇傅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傅婠对他咧嘴一笑,“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210 傅小姐,你会后悔了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静静的喝着茶,茶的自然香气在唇齿见萦绕,易冬维问傅婠为什么突然间想起请他吃饭,单独。 傅婠不打算跟易冬维说实话,所以也就半真半假,说,感谢他上次在医院帮着她,瞒了黎慕彦孩子的事,而没有说,这顿饭是一餐分别的晚餐。 不是不信任易冬维,上次帮她瞒着黎慕彦,想必易冬维已经觉得愧疚于黎慕彦了,这下她又要怀着孩子出国,她不想让易冬维再次夹在中间为难。 就好像她,夹在白素璃和白简之,之间一样。 如果她知道白素璃在哪,就算她答应过白素璃不会对白简之说起,但,难保她不会心软,最后说出了白素璃的去处。这也是为什么,白素璃走的时候,她没有问的原因攴。 十五分钟后,服务员端上来了一盘盘精致的食物,之所以说是精致,并不是做得有多精美,而是餐盘都很小和菜馆的的格调很搭,而菜色的搭配更是费了不少心思。 因为怀孕的缘故,这段时间来,傅婠的胃口一直不怎么好,不仅吃得少,而且很多东西看着都不想吃。现在,看着这些菜,闻着味儿,倒觉得食指大动,嘴里的唾液开始不断分泌。 “看你的样子,好像几天没吃过饭一样。”动筷子前,易冬维看着傅婠的样子好笑的说屦。 傅婠对易冬维的话不置一词,因为他说的也差不多,要知道很久没有这种想吃东西的欲.望了,今天寻到了一个好地反。 傅婠埋着头小口小口吃着,易冬维动了几下筷子,没什么想吃的***,其实菜很美味,只是今天去邻市碰见一个人,所以心情有些受影响,不过看傅婠吃的很开心,她的心情似乎不错,至少比起住院那段时间好很多,这样,他也就觉得这顿饭值了。 桌上的盘子都一扫而空,傅婠也吃饱喝足靠在椅子上,手轻轻的揉着肚子,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食欲,貌似桌上的十几样菜都是她吃掉的,而易冬维似乎只尝了几口。 “冬维哥,我现在的食欲会不会不正常?”这样吃下去,就算是吃不胖的体制,也会被撑坏吧。 易冬维笑眯眯的拿着餐巾递给傅婠擦嘴,“怎么会,你现在怀着孩子吗,食量会变大很正常。所以别担心。” 傅婠似信非信,看着他的碗筷问:“这些菜是不是不和你胃口,你都没怎么吃。” “不是,你知道我一向都吃的不多。”易冬维解释道。 傅婠点头,不止是易冬维吃的不多,易冬维的父母吃东西也吃得少,大概是医生,知道一些养生的方子,吃多了,反而给身体造成负担。 “冬维哥,你说你也二十好几,快三十岁了,为什么阿姨都不着急给你找媳妇呢?”傅婠一手支撑着下颌,看着易冬维很是不解。 易冬维睨着她的样子,依旧觉得好笑,忍不住逗她,“难道婠婠是嫌我老了?” 傅婠摇头,“冬维哥怎么会老……嗯,就算是老了,也是绝世美男子~” 易冬维无奈,“马屁精!” 傅婠吐了吐舌头,问:“对了,上次你生日的时候带去的那个女孩,现在没在你们医院实习了么?” 不知道是不是傅婠的错觉,易冬维在听到她的话后,脸色似乎变得有几分阴郁,只是很快又恢复了过来,意识到什么,傅婠也不多问了。 猜,易冬维和那个女孩之间,应该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又做着闲聊了一会儿,到九点半的样子,两人才走出房间,只是没想到,出来后,正好碰见另一扇门打开,两个身影走了出来。 望着那两个走出来的男女,傅婠的脚步下意识的停住。 易冬维后一步走出来,见傅婠不动,才抬眸看向前,而这时,那两人也看见了傅婠和易冬维。 傅婠今天穿着毛茸茸的一身,看起来很厚实,在橙黄的烛光下,脸红彤彤的,比起在医院见她的时候,气色不知道好了多少,人似乎也变得精神了。 心里微微一动,看向她身后的易冬维,喊了声:“大哥。” 易冬维眸子动了动,察觉到傅婠的身体有些颤抖,走到傅婠的前面,挡住黎慕彦,温笑着和黎慕彦及他身边的女人打招呼,“这么巧,你们也来这里吃饭?” 视线在黎慕彦身边的女人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问:“,什么时候来中国的?” 金澜羽的目光一直未离开过傅婠,直到被易冬维打断,“有一段时间了,不过明天就要回美国,所以临行前和慕彦吃顿饭。那位……”目光再次移向易冬维身后的傅婠。 傅婠不自在的往后侧了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不看去面的黎慕彦,明明做错事的是他,不是吗? 傅婠的躲避,黎慕彦看在眼里,眼里受伤的表情一闪而过,原来她现在是这般的惧怕他,连看他一眼都会发抖,心疼了一下。 转过身去,“,我出去等你。”说完,快速的走到外面的出口。 看着黎慕彦走远的身影,傅婠的心也是被扯得难受。 易冬维轻叹一声,无奈的对金澜羽摇了摇头。 金澜羽走上前来,给了易冬维一个眼色,易冬维让了位置,傅婠和金澜羽面对面。 “你好,我是金澜羽。”金澜羽对傅婠伸出书,看不出多少表情。 傅婠看着她,愣了愣,抬起手和她握了下,脑子里却在搜索着关于金澜羽的信息。前不久,黎氏发生过一次危急,资金走转不过来,似乎就是金澜羽帮了忙,才使得黎氏转危为安。 那时候,她就猜测,金澜羽应该和黎慕彦有些关系,今天见他们在一起吃饭,算是证实了她的猜测。 “你好,我是傅婠。”傅婠介绍了自己。 金澜羽却狡黠的勾起一抹笑,“我知道你是傅婠,很早之前就知道。” 因着金澜羽的话,傅婠又怔愣了片刻,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想,像金澜羽这样的人,说的每句话,应该都是有她的深意吧。 金澜羽看向易冬维,“冬维,介意我和傅小姐聊聊吗?”易冬维看了傅婠一眼,见傅婠对他点头,这才朝黎慕彦离开的出口走去,将空进留给两人。 金澜羽靠在墙上,摸出烟盒,问:“介意吗?” 傅婠本能的摇头,可想到什么,然后又点头,“介意。”她不能闻烟味儿,肚子里怀着孩子。 傅婠这么说,金澜羽将烟盒收进包里,看着闪动的蜡烛,皱着眉久久不开口。 傅婠等的有些不耐,面对一个陌生人,其实她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大概是几分钟前,见了某个人的缘故,心情有些波动。 “金总想要跟我说些什么?”傅婠也靠在墙上,目光落在金澜羽的脸上。 金澜羽,说实话,只是看外表,很难看出她的真实年龄,和黎慕彦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也是百般的般配。 金澜羽眯了眯眼,笑着,“你可以叫我,金总,听起来就像土豪似的,太损形象了……” 不知为什么,因为这句话,傅婠突然有些喜欢上金澜羽了。 于是,看着金澜羽的眼神也好了很多,她在等金澜羽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你知道吗?十年前,我就知道你的名字了……”金澜羽的声音很浅淡,听着舒服,完全不像是一个在商场上摸爬打滚的人,但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站在了商场的顶峰。 “十年前,你和……他就认识了。”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算了下时间,他们认识的时候应该是黎慕彦和苏雅在美国艾尔维斯医院的那段时间。 金澜羽点头,“嗯,十年前,是慕彦救了我。”顿了顿,又道:“也是他,告诉了我,你的事情,很多很多……” 傅婠缄默,敛下眸子,不敢去看金澜羽那双眸子,似乎,她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对黎慕彦。 金澜羽知道自己不应该多事,可有些事别人不懂,她懂,黎慕彦所有的感受,她都能懂。在经历过那些事,黎慕彦还能鼓起勇气去爱傅婠,这是普通人很难做到的事,就连她都做不到。 可是傅婠却不懂。 “傅小姐,你可知道,慕彦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再次站在你的身边?”金澜羽叹了口气,“你们不容易,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 傅婠咬着唇沉默了一阵,抬头,金澜羽,“有些事,并不是珍惜了,就能有好的结局。” 这句话,已经说明了傅婠的态度。 金澜羽无法对傅婠说出事实,就算说出来,也许她和黎慕彦的感情也变了味,黎慕彦更不会希望傅婠知道那些肮脏的事。 “傅小姐,你会后悔了。”如果傅婠真的爱黎慕彦,她相信,当事实摆在眼前那天,傅婠一定会后悔。 傅婠勾唇笑了笑,“也许吧。” .. 211 既然舍不得,又何必放她离开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金澜羽无法对傅婠说出事实,就算说出来,也许她和黎慕彦的感情也变了味,黎慕彦更不会希望傅婠知道那些肮脏的事。 “傅小姐,你会后悔了。”如果傅婠真的爱黎慕彦,她相信,当事实摆在眼前那天,傅婠一定会后悔。 傅婠勾唇笑了笑,“也许吧。” 金澜羽深深的看了傅婠一眼,转身离开。 傅婠靠着墙又站了一会儿,金澜羽话里有话,大概意思是有些关系黎慕彦的事,是她所不知道的。可是她其实早就意识到,很多黎慕彦的事都是她不知道的攴。 譬如十年前,黎慕彦为何会和苏雅一起去美国,为何黎慕彦会患人格分裂症和抑郁症,在马尔代夫为什么再次悔婚…… 就连他和M集团的总部总经理认识了十年,她也是今天才知道。 并不是说,黎慕彦认识的每个人,他都应该跟她说,也不是没件事她都非知道不可,只是到底是什么,傅婠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这样一来,他们似乎就隔得好远好远…妪… 远到,她看不清他,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让她怀疑,以前她根本就没有真正的认识过黎慕彦。 静静的想了一会儿,傅婠才想起易冬维还在外面等她,快速的走出似水年华,黎慕彦和金澜羽似乎已经离开,只有易冬维站在门口等她。 似水年华的门口,挂着倆红灯笼,特别的亮。 “冬维哥,我们回去吧。”手指尖很凉,放进口袋里,傅婠微微抬起头对易冬维说。 易冬维点了点头,和傅婠并肩朝巷子外面走去。 车停在巷口的露天停车位,易冬维按了下电控钥匙,车灯闪了两下,易冬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傅婠先进去,自己才坐上驾驶位。 很快,车子启动,倒车,驶离。 而隐在一处黑暗中的车辆,一直到易冬维的车没了踪影,依旧保持着不动。 金澜羽看了黎慕彦一眼,打开窗户,歪着头靠着椅背,从烟盒摸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吐出,才道:“既然舍不得,又何必放她离开?” 依黎慕彦的能力,要留下一个傅婠,有何困难。 视线还看着那辆车消失的位置,黎慕彦没想过今天还能见到她,当初说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是真的觉得以后应该都不可能在和她见面了,毕竟G市这么大,要遇上本就是一件难事,何况是刻意的回避对方。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天注定,今晚,在这样一个不经意的角落,两人竟然再次遇上了。 似水年华,是金澜羽提出来这儿吃饭的,他没问金澜羽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金澜羽说定了明天的机票,这顿饭算是为她践行,本来也叫了白简之,但那家伙又是半醉半醒的状态,于是便没叫他出来,成了他单独为金澜羽践行的晚餐了。 “我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黎慕彦发动引擎的时候,才淡淡说道。 其实不只是孩子的事,还有那晚他对傅婠所做的事,这一切都成了他们之间致命的创伤,没说傅婠的事,并不是怕金澜羽知道了会对他有什么看法,而是,不想让其他的人去可怜傅婠罢了。 因为,傅婠是不会需要的。 黎慕彦的回答,金澜羽怔了下,然后没多问些什么,静静的抽着烟。 ** 周日这天,傅婠整理了一下,简单的打包了一下行李,公寓里的东西也大概的整理的一下,公寓她不打算退,前两天便找房东说了下情况,房东说,傅婠不在的时间会经常帮她看着。房东是个六十多岁的奶奶,一向对傅婠也不错,傅婠对她也很是尊敬。 打理好了这一切,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随便弄了点吃的,然后最后一晚,坐在沙发上看了几个小时的电视,八点的时候感觉眼皮有些沉,想了想也没什么事可以做,进了卧室躺在床上。 只是闭上眼睛,总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空落落的,差点什么。 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走出卧室,没有开灯,在夜色中,站在阳台边。 外面的风很大,傅婠裹了冬天的厚棉衣,但还是感觉到身上的肉被冻得发疼。 盯着夜空看了许久,大概是雾霾太重的原因,看不到星星,就连最亮的北极星都看不见,现在的傅婠,心里特别的迷茫,到这一刻,她竟然怀疑起来,自己究竟做得对还是错…… 忽的,小区的楼下响起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声,车子的灯也亮着,傅婠堪堪的看了一眼,然后,目光停住。 其实隔着几层楼,傅婠并不能将那辆车看的清楚,但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那辆车里的人便是他了…… 似乎就是为了证实心中的想法,傅婠静静的站在阳台上望着那辆车,隔着不知道多少的障碍,似乎对上了那么一双漆黑的眸子。 车灯熄灭,车内的人却没有走出来,心中的猜测更加坚定起来。 她不知道,车内的人是否能瞧见她,夜虽然黑,大城市的光却是无处不在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婠全身都冷僵了,兴许是几个小时,几十分钟,又或许只有那么短短的几分钟…… 车灯再次亮起,然后,在寂静的夜里,又悄然的滑出了小区。 傅婠望着车消失,揉着没了知觉的双臂,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又做了一件愚不可及的事。 转身进了客厅,关好落地窗。 第二天一早,傅婠提着简单的行李下楼,在昨晚停车的位置,驻足了几分钟。 上飞机前,傅婠给白简之发了条简讯:剪子哥哥,对不起。这是在无数次草稿的基础上,最后精简出来的。 有很多话想要说,想要说他和阿狸的事,也想说,她内心的愧疚,希望得到他的原谅,可最后,却只剩下了这七个字。 关了机,飞机起飞。 昨晚迷迷糊糊,整夜没睡好,现在,躺下,很快就进入的梦境。 到了美国纽约,来接机的是梅芷舞,只是没想到,跟着梅芷舞一起来的,还有,席漠臣。 视线在席漠臣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短短几个月不见,他的变化,颇大“姐,你总算来了,我可想你了!”梅芷舞撅着嘴,抱住傅婠, 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傅婠笑着道:“你还会有时间想我?”视线再次移向静静站在一边的席漠臣,刚才远远的,看见梅芷舞和席漠臣是手牵着手的。 一路上,梅芷舞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心情似乎非常的好,而席漠臣除了时不时的吱声外,一路上都秉持沉默是金。 怎么看,都觉得是梅芷舞一头热。 心里暗叹一声,有些为自己粗线条的妹妹担心,希望不会受到伤害才是。 一个小时后,席漠臣将车停在了一套私立的两层白色的小楼房前,看外面,确实不怎么大,进了门,才发现,不是一般的大。 梅芷舞说,这套别墅是他爸爸几年前买的,因为经常和妈妈来美国,呆的时间长,便会来这里住,时间短,投放便,才会去住酒店。 别墅长时间有佣人在,所以早来傅婠来之前,佣人就已经整理好了房间,傅婠只需要把带来的行李放进去就行了。 傅婠没打算在这里常住,所以只是将行李厢放在了角落,并未将里面的衣物拿出来放进衣柜里。 下了楼,只有席漠臣在客厅坐着,手里拿着报纸在看,梅芷舞不在。 “小五呢?”傅婠问。 席漠臣从报纸中抬起头,“应该在厨房。” 傅婠了然,回来的路上,她说肚子有些饿了,小五应该是记在心上了,所以这会儿去厨房吩咐佣人准备。 傅婠闲来无聊,席漠臣仍旧不主动搭话,和以前,千差万别,有些话想问,变得也不好开口问了,于是,她也拿起一份报纸看了起来。 几分钟后,傅婠将手中的报纸仍在席漠臣面前,等席漠臣抬头看她的时候,傅婠说:“席漠臣,你们家族内部的争斗,能不能别把小五牵扯进去。” .. 212 使劲吃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几分钟后,傅婠将手中的报纸仍在席漠臣面前,等席漠臣抬头看她的时候,傅婠说:“席漠臣,你们家族内部的争斗,能不能别把小五牵扯进去。” 席漠臣扫了眼,傅婠仍在面前的报纸,看着傅婠有些温怒的表情,不由扯了扯嘴角,但绝不是笑,而是冷冷的讽刺,“婠婠,你有心情关心别人的事,怎么就不问问……one?” 在席漠臣的概念里,傅婠和梅芷舞的关系还停留在那场,他和梅芷舞的订婚宴上。 这段时间,梅芷舞不知道是不是在顾及什么,并未在席漠臣身边提及过傅婠,直到梅芷舞让他陪她,一起去机场接傅婠,才隐约感觉到,傅婠和梅芷舞的关系有了很大的改善。 但不管怎么说,席漠臣还是很难相信,依傅婠的性格,能完全的接纳梅芷舞这个妹妹的存在,所以,在他看来,傅婠现在应该关系的不是梅芷舞怎么样,而是应该问问另外一个人,one攴。 &在中国,陪在傅婠身边那段时间,席漠臣虽然不能清楚的了解,但,one回来后的样子,不难猜到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深厚,何况在那之前,他就觉得one对傅婠,似乎有些不一样,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让one跟着傅婠回国,保护她。 后来,梅御找他父亲席劲说了些什么,他感觉父亲不会再对傅婠动手了,而正巧那时,黎慕彦给他提了条件,让one离开傅婠身边。美国这边,失踪许久的席家二少,也就是他的二哥,突然归来,迫不得已,他只能答应黎慕彦的条件,而黎慕彦答应他,有需要的时候,出手帮他一次。 黎慕彦有多大的能力,他知道的并不是那么的清楚,黎慕彦既然说了,肯定就能兑现承诺弼。 &。 这个简单的名字让傅婠愣了下,但她又马上意识到席漠臣是在转移话题,正要再说点什么,身后响起了梅芷舞的声音,想说的,只能咽回去,不想小五知道,席漠臣其实在利用她的感情,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和小五相处的这段时间,傅婠知道,小五其实只是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孩子,她的世界很单纯,没有参杂任何的利益纷争。 以前她是嫉妒这样的小五的,因为那是她梦寐以求的。 现在,她仍旧嫉妒,可是也想清楚了,既然她无法拥有那一切,小五能拥有,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弥补,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席漠臣伤害到小五。 “姐,房间还满意吗?”梅芷舞双手背在身后,穿着一身白色长款皮草,衬得红润润的小脸更加的俏皮美好,眨巴着一双亮晶晶的黑眸,满是期待的等着傅婠回答。 警告的睨了一眼席漠臣,傅婠回答:“很满意。”其实傅婠并没有怎么注意房间的风格,这么说,只是不想梅芷舞不开心。 “姐,你满意就好,我可是按照你公寓的风格让佣人布置的。对了,我让厨房准备了吃的,等会就端上来了……”梅芷舞一边蹦跳到席漠臣身边坐下,一边对傅婠说。 没过多久,两三个佣人便端着食物放在了餐厅,现在是纽约时间下午三点,梅芷舞和席漠臣是用过午餐的,只有傅婠因为吃不惯飞机上的食物,所以吃的不多,肚子饿,梅芷舞才吩咐厨房准备。 满满的一大桌,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国菜,之前以为难得吃到了,不料,来美国的第一天,竟然吃的全是中国菜。 可是这么多……她哪吃的完? 吃到最后撑不下了,看着桌上剩下的一大半,心里满是罪恶感浪费食物,却又感动梅芷舞的细心,让厨房做的全是她喜欢吃的菜。 吃完后,梅芷舞担心傅婠做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会很累,让她先上楼休息休息,晚餐的时候再叫她,傅婠拒绝了,其实在飞机上除了吃得不太好外,她倒休息的很好,这十几个小时,几乎是睡到纽约来的。 傅婠说想去医院,于是席漠臣再次充当了司机,送傅婠和梅芷舞到了美国最权威的脑科医院,只不过送到医院后,席漠臣接了个电.话,似乎有什么事要忙,于是便离开了。 进医院电梯的时候,梅芷舞看傅婠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傅婠知道她有话要说,之前席漠臣在,不好说,现在单独面对她,想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傅婠笑着看了她一眼,“小五,你有话想跟我说?” 梅芷舞皱着一张小脸,“姐,你都看出来了?” 傅婠颔首,“跟席漠臣有关?” 梅芷舞点头,“我现在跟他在一起,姐,你说过,你不喜欢他的,对不对?” 傅婠笑,“我确实不喜欢他。” 梅芷舞眉梢扬起,脸上也染上了喜悦的笑,“那我不算是跟姐姐抢男人吧?” 原来小五担心她不高兴,因为她和席漠臣在一起了,傅婠忍不住揉了揉梅芷舞的头,这丫头怎么这这么可爱呢,“不算,你喜欢就好,不过记得保护好自己,别陷得太深,姐担心你会受伤。” 梅芷舞带傅婠到季怀柏的病房时,只有一个看护在忙碌着,梅御并不在。 病房的环境很好,与其说是病房,不如说是高级五星级酒店,里面的任何一件物品也不是一个简单病房所能提供的,梅御对季怀柏的心,显而易见。 “你爸呢?”傅婠问梅芷舞。 梅芷舞走到病床边,贴着季怀柏的耳朵说了些什么,转身对傅婠道:“我爸说,下午,席伯伯约了打球,应该是有什么事要谈……” 傅婠“噢”了一声,走过去,梅芷舞让开位置,让傅婠靠近季怀柏的身边。 “妈妈,姐姐来看你了,你快点醒来啊……”梅芷舞望着季怀柏依旧静然安睡的容颜,难过的红了眼眶。 傅婠也看着季怀柏,由于长时间沉睡,只是输着维持身体机能的营养液,无法正常进食,所以,季怀柏与之前比起来,已经瘦了太多,甚至连光滑的脸,也变得干瘪,皱纹横生。 傅婠紧紧的抓住季怀柏的手,也许是自己也是一个母亲的缘故,所以,更加能体会一个母亲对孩子最深沉的爱。 那天,季怀柏将她推开,那是一种本能,根本没有经过一分一秒的思考,如果有那么一刹那的犹豫,那么现在躺在床上的就会是她。 “妈,你一定要醒过来,我和小五,还有梅叔叔,都在等着你……”傅婠在心底默默的念叨。 有些话,始终还是难以说出口,尽管心里已经原谅,这大概是人的懦弱的天性吧。 与梅芷舞一起陪着季怀柏呆了一阵,看护说,病房需保持安静,不能太过吵闹,而梅芷舞偏偏就是那种聒噪的女孩,话说起来,便没玩完了,特别是跟傅婠讲以前,季怀柏和她之间的那些母女趣事。 傅婠听得很认真,因为她对季怀柏的记忆停留在两岁的时候,如果不是她记忆出奇的好,两岁可能什么都记不住。 虽然记忆里有季怀柏的记忆,但却少的有些可怜,所以梅芷舞说的那些季怀柏过去这二十年来的事,傅婠特别的感兴趣,因为那是她所不知道的。 一直呆到天黑,梅芷舞拿着手机给席漠臣发了简讯,问他来不来医院接他们,席漠臣说在应酬,抽不出时间过去,让她们叫车来接。 梅芷舞跟傅婠说了情况,两人便携手打算离开医院,傅婠本想晚上在医院陪陪季怀柏,但又考略到自己怀孕了不能太过劳累,而是梅御几乎每晚都是住在医院陪着的,她似乎也没留下的必要…… 回到白色的别墅,佣人准备好了营养餐,清炖的鸡,还有熬得雪白的鱼汤,任何一种菜,都是对身体大有裨益的。 傅婠想,应该是梅芷舞跟佣人说了,她怀着孕,需要按照孕妇的食谱来做,所以才这么的注重营养。 出院的时候,易冬维也说过,她的身体需要大补特补,把底子打好,否则,孩子能不能安稳的出生,还是个问题,所以对于眼前丰富的食物,傅婠只能硬着头皮,使劲的往肚子里塞。 一定要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姑娘出来。 .. 213 噩梦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晚上,梅御回来的时候,傅婠正和梅芷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爱睍莼璩 一进门,梅御便脱了外套大衣,然后随手递给蹦上前去的梅芷舞,梅芷舞接过后挂好,亲热的挽着他的手,笑嘻嘻的问道:“爸,你今天跟席伯伯聊什么了?” 梅御睨了她一眼,“你就这么想知道?” 梅芷舞如小鸡啄米般直点头,满是期待的目不转睛的瞪着梅御接下来要说的话。 可是等了许久,梅御也只是和她大眼瞪小眼,正当梅芷舞要不满抗议的时候,梅御突然调转过头看向傅婠,“婠婠,几点到美国的?攴” “两点多吧。”傅婠估摸了一下时间,大概是两点多的样子。 梅御在单人真皮沙发上坐下,佣人便快速的上了一杯茶水,梅御端起呷了一口,扬眉看着傅婠,“去医院看过你妈妈了?” 傅婠余光扫过站在梅御身后的梅芷舞,只见,梅芷舞嘟着嘴,手握着拳头扮鬼脸张牙舞爪,见傅婠看见她,对傅婠吐了吐舌头,然后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娣。 等了好一会儿,傅婠没回答,梅御抬头看她,见傅婠目光直视着他,视线却没有落在他身上,想到什么,转身看向身后不安分的梅芷舞。 梅芷舞拳头正上下摆动,没想到梅御突然转过身来,手,瞬间僵在了半空中,对上梅御那双深沉探究的眼眸,梅芷舞脸上的笑也跟着僵在嘴边,不过,梅芷舞够机灵,又马上马屁十足的笑眯了眼,“爸,你辛苦了,我给你捶背……” 女儿的性子怎么能瞒过他的脸,明显调皮捣蛋,还硬要说成孝顺,不过,梅御也没有点破,转过身,又喝了一口茶,缓缓开口道:“不是说捶背吗?怎么还不开始?” 梅芷舞笑脸,又变成了苦瓜脸,对傅婠嘟了嘟嘴,手有气无力的在梅御的肩膀上锤了起来。 傅婠看着这一幕,甚觉好笑,可心底,不知为什么,又有些发酸。 女儿的淘气捣蛋,父亲的慈爱包容,这样画面,看起来似乎很平常,或许对梅御和梅芷舞这对父女来说,这或许是天天都在上演,可是,对她来说,却是用尽一切也都换不来的。 梅御并未呆多久,坐了一会儿,上楼洗漱换了衣服,拿着些文件便出了门,只是在出门前,对佣人吩咐了一声什么,又让傅婠怀了孕就好好休息,要吃什么,跟厨房说,让他们做,而他因为要经常呆在医院,可能没有多余的时间顾及她。 如果是别人说这样的话,傅婠或许会觉得冠冕堂皇,但从梅御嘴里说出来,傅婠只有满满的感动。梅御并不是一个擅长将关心他人的行为用言语表达的男人,更多的是用行动来证明,从他和梅芷舞的相处中,便能清楚的感受到。 晚上,傅婠坐在床上和肚子里的小生命说话,告诉它,他们现在来了美国,在纽约,也许它在七八个月后,也会在这个城市降生…… 梅芷舞出来喝水,见傅婠房间的灯还亮着,歪着头踢踏着拖鞋走过去,试探性的敲了敲门,“姐,你睡了吗?” 听见梅芷舞的声音,傅婠回,“还没。” 见傅婠声音清晰的回答,这才推开门进入,走过去,爬进傅婠的被窝,手自发的环着傅婠,嘟哝道:“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啊?” 傅婠抓着她舒适的头发,柔柔顺顺的,摸起来特殊舒服,“时差没倒过来,所以有些睡不着,你呢,这么晚还没休息?” 梅芷舞紧紧的靠着傅婠的腿躺在被窝了,手在傅婠的腰部,不知道在摸着什么,“我口渴,起来喝水,见你房间的灯还亮着,所以就过来看看……” “姐,我什么时候能当姨啊,小乖什么时候才能从你肚子里蹦出来?” 按住梅芷舞在腹部乱摸的手,傅婠笑了起来,声音也变得格外的温柔,“还有七八个月吧。” 梅芷舞睁开眼睛,从被窝里坐起身来,有些失望,“还有那么久啊……” 傅婠睨了她一脸郁闷,笑嗔:“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啊?” “我可等着当姨呢,只要想着以后,有个小东西跟在身后喊着我姨,心都要化了……”梅芷舞脑海里浮现,一个肉呼呼的小家伙跟在屁股后面,追着她跑,就觉得特别的兴奋。 >听了梅芷舞的话,从未想过孩子生下后的生活的傅婠,眼前似乎也浮现出一个扎着两个辫子,有厚厚齐刘海,圆嘟嘟的脸蛋的小女孩面孔,心间,被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撑满,似乎觉得一切都变得有意义起来。 孩子,真的是一个十分奇妙的生物。 “好了,快回去睡吧,我也要休息了。”傅婠打了一个呵欠,心里踏实了,睡意便跟着来了。 梅芷舞扑进傅婠的怀里,手紧紧的搂着傅婠的脖子,撒娇,“不嘛,我就在这里睡,我要和你一起睡,我要和你一起睡……” 傅婠抵不过她,只能答应,“好了好了,要在这里睡就躺好,我关灯了。” 梅芷舞马上乖巧的钻进被子里,光了房间的灯,只剩下,床头的一盏昏暗的壁灯,傅婠一躺下,梅芷舞便马上缠了上了。 推了推,却感觉梅芷舞缠得更紧,傅婠无奈,只能任她去了。 傅婠闭上眼准备睡觉,就在渐入梦想时,感觉梅芷舞的手在她身上戳了戳,傅婠迷糊,低声问:“怎么了?” 梅芷舞吞吞吐吐,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口,“姐,姓黎的是不是还不知道你怀了小乖?” 否则,他怎么舍得,让姐一个人独自大老远的乘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来纽约?梅芷舞闷闷的想,虽然离开G市的时候,心里对黎慕彦又诸多的不满,当时也觉得,傅婠应该离开那个负心的男人,可是后来,到了纽约,和席漠臣相处的这段时间,她似乎明白了很多事。 傅婠愿意怀黎慕彦的孩子,那必然是深爱着黎慕彦的。有了爱,她想,也没有什么事是不可原谅的,就像她爱席漠臣一样,无论以前席漠臣做了多少伤害她的事,她都无法真的跟他生气跟他恼。 不过,梅芷舞毕竟才十八岁,自幼又被父母保护的好,心思单纯简单,自然看问题也就简单了,有些事,没经历过,她是不可能体会到当事人的心情。傅婠以为,来了美国,那她也许就能逃开那个人带给她的梦魇,也能将那个人的一切抛在脑后,可梅芷舞嘴里“姓梅的”三个字,关于那个人的一切,便再次出现在脑海。 心尖刺刺的痛,傅婠睁开眼,叹了口气,“小五,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个人了,行吗?” 梅芷舞察觉到了傅婠的抵触,连忙道:“姐,我以后再也不提了,你别动气。” 傅婠轻嗯了一声,“没事了,睡吧。” 很快,房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频率不一的呼吸声。 知道梅芷舞睡着了,傅婠张开眼看了她一眼,被子滑到了腰腹处,小心的帮她掖好被子,傅婠才惊觉,自己似乎真正的长大了,以前踢被子的自己,也知道为别人掖被子。 傅婠勾唇一笑,大人常说,小孩子要懂事,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成长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梅芷舞有很好的父母,有很好的家庭,可是,她早晚也会长大,也会伤心痛苦,若是可以,她到宁愿梅芷舞用远别长大,当个纯真的孩子。 闭上眼,傅婠将脑子放开,兴许真的累了,很快傅婠就睡着了。 “不要,不要,救命啊……” “你们放了他,放了慕彦哥……别这样……别这样……” “不要,慕彦哥,你快跑,你快跑……” “慕彦哥,你跑啊,你为什么不跑,你跑啊,你快跑啊……你为什么不跑……” “哈哈哈哈……跑,跑什么,来,我们会让你们两快乐的,欲仙欲死的快乐……哈哈哈……” “救命……慕彦哥……救我啊,救我啊……救我……” **** “啊——” 一声尖叫划过白色别墅的夜空,傅婠惊慌未定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汗液已经浸湿了全身,就连头发也是湿的。 “姐,你怎么了?”梅芷舞是被傅婠的尖叫声惊醒的,快速的开了床头灯,又拿了纸巾为傅婠擦汗。 傅婠的唇瓣在颤抖,梅芷舞见她这样,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身体,小声安抚道:“姐,别怕啊,只是做了噩梦,别怕……” &> p;对,噩梦。 傅婠看了梅芷舞一眼,然后紧紧抓着梅芷舞的手才平复下心里的恐惧,可是刚才她究竟梦到了什么? 傅婠试图努力的去想,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越想,头反而也是疼痛。 愣愣的做了好一阵,直到全身都冰冷,傅婠才想起梅芷舞还陪着她,摸了摸她的手,与她相差无几。 “小五,我没事了,睡觉吧。”傅婠躺下。 “真的没事了?” 傅婠点头,梅芷舞才将信将疑的躺下,却仍是紧紧抓着傅婠的手,道:“姐,你抓着我的手,我会陪着你。” “好。” 214 拍卖会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来纽约的一个星期,傅婠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但每次醒来,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却又完全不记得。 这天,去医院看季怀柏,顺便做胎检,易冬维说正常情况,可以每个月做一次胎检,但傅婠本来就不怎么稳定,所以最好两个星期便查一次,三个月后,稳定了,便可以一个月查一次。 医生为傅婠检查完,说情况不错,只是母亲体质有些弱,要保持心情放松注重营养和休息。 傅婠点点头,想到最近老是被噩梦缠绕,问:“医生,最近一周,我几乎每晚都做噩梦,这和怀孕有关系吗?” “怀孕会影响孕妇的心理和生理。晚上做噩梦,也许是你最近心情太过压抑,其实怀孕不是什么可怕的事,你只需要保持心情愉悦,这些症状应该会改善的……飚” 医生说了很多,傅婠却没怎么听进去,因为直觉告诉她,似乎不是医生说的那样。而她心情或许称不上多愉悦,但也不至于压抑,到纽约这一个星期,她的心情显然是不错的。 而且隐约中她感觉到,每晚做的噩梦都是一样的,尽管不知道梦见的是什么。 可,到底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做噩梦,没有根由,所以也只能让自己相信,真的是因为怀孕引起的变化镦。 “姐,晚上有场拍卖会,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梅芷舞拿着邀请函,飞奔至坐在花园里晒太阳的傅婠身边。 傅婠喝了一口果汁,觑了她手中的邀请函一眼,道:“你可以让席漠臣陪你一起去。”那种场合,傅婠甚少参加,也不喜欢参加。 梅芷舞解释道:“席漠臣去拉斯维加斯了,要后天才回来,姐,你就陪我去吧……” 又来这招,傅婠叹气,望着梅芷舞皱巴巴,可怜兮兮的拉着她手晃的模样,到底有些不忍拒绝,可自己不喜欢那种地方也是事实,所以,也不想答应的太容易。 “那种地方,你一个小丫头去参合干吗?”傅婠睨着她。 梅芷舞见她松了口,嘴角露出一抹笑,在傅婠的对面白色镂空椅子上坐下,咬着果汁杯子里的习惯,“这次拍卖会上,有一块蓝色的宝石,名叫‘深蓝’,这块宝石曾是席伯伯送给漠臣哥哥的母亲的定情之物,下个月就是漠臣哥哥的生日了,我想送给漠臣哥哥作为生日礼物。” 望着梅芷舞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眸,满是期盼的盯着她,傅婠有些头疼,显然,这个妹妹已经中了席漠臣的毒,无可救药了。 “你怎么知道,这块宝石是他父亲送给他母亲的定情之物?”傅婠挑眉望着她。 据她所了解,席劲并不是一个多么重感情的男人,他又怎么可能送什么定情之物给一个连名分都不愿给的女人?就算是真的松了一块宝石,傅婠觉得也称不上什么“定情之物”。 梅芷舞一双眼睛完成了月牙状,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住,如同喝了蜜一般,“是漠臣哥哥亲口对我说的,姐,漠臣哥哥最近跟我讲了很多他母亲的事,你说他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 他说什么,你就信? 傅婠在心里问,不说出口,只是不想打破梅芷舞的幸福天堂。像席漠臣那样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对他人说出那些不堪的过往?能说出来的那些,自然当不得真了。 “好吧,我答应陪你一起去。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傅婠觉得是时候提了。 傅婠答应了,梅芷舞高兴的眉飞色舞,道:“姐,别说一件事,十件事我也答应。” 傅婠也下意识的端起果汁杯子,咬着黄色的吸管,慢慢的吸了一口,才抬眸看着梅芷舞道:“我打算过两天搬出去。” “好啊。”梅芷舞反射性的答应,可当意识到傅婠说的话后,马上又惊讶的直接站起了身来,“姐,你刚才说什么?” 傅婠看她一惊一乍的模样,甚是好笑,复述了一遍,“我说,我打算过两天搬出去。” 梅芷舞不解,“为什么,难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想到傅婠不想去拍卖会,又马上说:“姐,我不用你陪我一起去拍卖会了,你别搬出去行不行?” 傅婠解释道:“就算我不跟你一起去拍卖会,我一样要搬的,房子我已经找好了,离这里也不远。” 梅芷舞不敢置信,嘴翘的老高,“什么,你连房子都找好了?” 傅婠笑着点头,然后又跟梅芷舞好多歹说,这次,梅芷舞终于没有扭过傅婠,想着距离不远,开车十来分钟就到了,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 晚上,傅婠和梅芷舞一同出现在纽约某家六星级酒店的宴会大厅。 梅芷舞穿的是一件粉色待点蓬蓬裙感觉的礼物,姣好的身子被完美的勾勒,既有小女人的妩媚,又不是女孩的甜美纯真,一路走来,到吸引了不少大叔的眼光。 傅婠低头笑了笑,和梅芷舞站在一起,她倒成了陪衬了,不过,现在流行大叔萝莉配,这样想,心里也就平衡了。 不是她比不上梅芷舞漂亮,是现在的男人,都喜欢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小姑娘。 宴会上,都是些名流,甚至不少,在中国的时候,经常在媒体上都能看到的面孔。纽约是世界金融的中心,能在这儿崭露头角的,自然都不是什么平凡角色。 找了个僻静人少的角落坐下,怀了孩子,不能穿高跟鞋,可是这样的场合,不穿似乎又不像样,所以只能尽量避免站着。 “姐,你要喝什么,我帮你拿。” “那杯橙汁给我。”傅婠如是说,现在特别喜欢食一些酸酸甜甜的东西。 梅芷舞转身去拿果汁,傅婠坐在沙发上看着穿梭在大厅的男男女女,眼神有些迷茫,这里汇聚了世界的各种精英,不同的人种,可是他们对她来说,都如同另一个世界的人。 梅芷舞端了一杯橙汁给傅婠,自己则拿了一杯蓝色的酒,颜色特别漂亮的那种。 “你会喝酒?”傅婠问。梅芷舞成年了,喝不喝酒,她本不该多管,但梅芷舞思想太单纯,在这种场合喝酒,始终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梅芷舞舔了一小口,惊喜的看着傅婠,“姐,这种酒很好喝,甜甜的。” “只许喝这一杯,听见没?”一看,便知道梅芷舞不会喝酒,但这杯酒只有小半杯,应该不至于会嘴。 梅芷舞连连点头,“就喝这一杯。” 没一会儿,主持人在台上讲话,无非就是拍卖会马上开始,感谢前来参加的嘉宾,大概讲了十来分钟,接着便是第一个拍卖品被摆在展示台上,是一副油画。 傅婠对拍卖品并不感兴趣,这些东西或许名贵,但却没有多少实际的用处,喜欢收藏的,是一种爱好,不喜欢,只是附庸风雅的,那便是显摆了。 “接下来,便是今晚备受瞩目的重点,‘深蓝’。”主持人话一说完,两个司仪便慢慢的将一块白绢布解开,一块深蓝色的宝石,在透明的玻璃框里缓慢的旋转着。 傅婠也注意到了那块宝石,很漂亮,但是不用说,肯定也是极为的昂贵的,她不懂,为什么要梅芷舞来拍买下这块宝石。 席漠臣的用意,究竟何在? “姐,这块宝石好漂亮啊……”梅芷舞目不转睛的望着,惊叹。 “小五,你确定要买这块宝石?”傅婠问她。 梅芷舞斩钉截铁的点头道:“那当然,我一定要将这块宝石送到漠臣哥哥手里。” “深蓝”的底价为五百万,若只是五百万,那倒不是多大的问题,可关键是,这里是拍卖现场,这里不缺有钱人,“深蓝”又被说成是今晚拍卖会的重点,那好面子的人,自然更加的往自己的脸上上贴金了。 果然,很快,五百万的底价被抬到了二千万。 傅婠叹息,望着在场还有七八个继续举牌抬价的人,拉住梅芷舞的手,“小五,别胡来。” 梅芷舞显然也没料到,“深蓝”的价被抬了这么高,整张脸都绷了起来。她想将这块宝石买来送给席漠臣,但是没想过问父亲梅御要钱,只想着自己还有一些私房钱,眼下,两千万倒能拿出来,可如果在往上的话,那便有困难了。 “姐,怎么办,我真的想拍下这块宝石。”梅芷舞皱着眉,有些难过。 傅婠不忍她难过,安慰道:“先等等。” 望着傅婠的眼神,梅芷舞点了点头。 .. 215 傅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 闷骚老公别耍酷 - 月牙白S  傅婠不忍她难过,安慰道:“先等等。” 望着傅婠的眼神,梅芷舞点了点头。 竞拍的越演越烈,没过多久,价钱已经抬到了三千万。傅婠再次环视了一下几个叫价的人,还有五个人,两个女士,三位男士。 女士,见到漂亮的宝石,有钱,自然舍不得放手,价钱就算是超出了商品本来的价钱,喜欢,便一定要买到手柽。 觑了眼梅芷舞干着急的模样,知道,今晚这块宝石,梅芷舞怕是拍不到了。 “小五,这块宝石我们不要了。”傅婠凑在她耳边悄声说。 梅芷舞有些不解,看着傅婠的,眼里却呈现倔强,坚持道:“姐,我一定要买到它。” 说罢,梅芷舞再次举牌,三千三百万,直接在上一位叫价的基础上涨了两百万。人家都是十万二十万的加,梅芷舞倒好,直接加两百万。 梅芷舞举完牌后,好几位都有些犹豫,只有一个男人紧接着又在三千三百万的基础上,加了十万,犹豫的那几位,有一位放弃了,其他几位也纷纷的加了十来万。 梅芷舞气的眼睛通红,看那模样,似乎要要哭了一般。 傅婠按住梅芷舞的手,将拨通的电.话拿给梅芷舞,“席漠臣的电.话。” 梅芷舞睨了一眼手机,已经是在通话中,确实是席漠臣的号码,看了傅婠一眼,才拿在耳边接起,“漠臣哥哥。” “嗯,是啊,我想送给你当生日礼物。” “为什么,你不是说那是席伯伯和你母亲的定情之物吗?那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的……” “可是……” “我知道了,漠臣哥哥,你别生气,我不拍了还不行吗……” 挂了电.话,梅芷舞的眼里已经从眼眶滚出来了,连忙擦了一下眼泪,咬着唇瞪大着眼睛盯着台上的“深蓝”。 傅婠瞧她的模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刚才那通电.话是席漠臣拨过来的,但事先她是发了一条简讯给他,内容是:宝石的多少钱是其次,但请你别欺骗小五的感情。 于是,很快席漠臣拨了梅芷舞的电.话,说话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傅婠不知道,但是梅芷舞却不会再砸钱拍一个毫无意义的东西了。 很显然,席漠臣的目的不在这块宝石。 “小五,过两天我陪你去商场挑件席漠臣喜欢的东西送他当生日礼物,你看行吗?”傅婠安抚道。 梅芷舞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垂下眼眸,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谢谢姐姐。” 最后,“深蓝”以四千五百万的高价被一个中年男人拍下。 没了“深蓝”,后面的拍卖品,梅芷舞也没什么兴趣,看她心情低落的样子,傅婠提议回家,梅芷舞也觉得没意思,便同意了。 走出酒店,冷风袭来,傅婠打了一个冷颤。 梅家的司机见两人出来,便将车滑到了门口,下车打开车门,傅婠让梅芷舞先上,等梅芷舞坐好后,才弯腰进入,却在脚刚踏进去时,便听见身后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傅婠收回身,转身看去,只见一个略微有些魁梧的男人朝她跑了过来,傅婠看了那个男人很久,可是仍是没有和记忆中的one联系在一起,虽然他有一张one的面孔。 男人在她的面前停下,黝黑的皮肤在霓虹灯下闪现着异样的光着,他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忐忑,似乎在害怕什么。 “姐,他是谁啊?”梅芷舞不知何时从打开的车门探了出来,盯着one瞧个不停。 没有回答梅芷舞的话,因为连她也不清楚,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 傅婠看天他的眼神很陌生,one紧紧的攥着绒布盒子,心脏仿佛要蹦出来,之前想见她,从席漠臣那里知道她来了纽约,疯狂的相见。,可是却又害怕见她,害怕让她见到现在的他。 “傅小姐,你还记得我吗?”许久,他终于跟她说了第一句话。 &身上穿着名贵的西装,头发被打理得很好,手腕上戴着一块昂贵的手表,脚上那双皮鞋更是从前的one不可能拥有的。 眼前这个男人,不论从气质还是外表,和以前的one都有很大的差别, &但就在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后,傅婠确信,眼前的男人不管怎么变,始终都还是> 傅婠勾起唇角,“one,三个多月不见,你变得越来越帅了。” 她还记得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抿着唇,似乎有丝笑意从嘴角溢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看要他黝黑的脸上红了一片。 “有时间吗?”one问傅婠。 傅婠转身看了车里的梅芷舞,“小五,你能一个人先回去吗?” 梅芷舞咧开嘴,对傅婠露出一抹大大的笑,那抹笑带有多少不怀好意的成分,大概只有梅芷舞自己清楚。 “当然可以,姐,你们可以找个有情调的餐厅,慢慢的叙旧,不用急着回来。”说罢,梅芷舞关上车门,让司机开车,从打开的车窗还能听见她兴奋的不成调的歌声。 傅婠哭笑不得,梅芷舞这转变也太快了吧。之前不还闷闷不乐么? 两人去了一家法国餐厅,情调很好,就像梅芷舞说的那样,可以坐着慢慢叙旧。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one凝着傅婠,脸比之前离开G市的时候整整小了一圈,身子也单薄了很多,想必,不是那么的好。 傅婠敛去眼眸中的暗光,嘴角上扬,却也不想隐藏什么,“如你所见。” 说不上不好,但也确实不见得多好。不过,一切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 &看着她的眼睛转深,想问,是不是那个男人伤害了她,是不是那个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话到了嘴边,却仍是没有问出口。 目前,有什么立场,他可以去问这些。 “你打算在纽约呆多久?”one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压下心底的躁动。 再见她,以前能死死压住的那些,现在却变得困难起来,分别后,才知道,有一种思念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傅婠望着落地窗外的夜色,淡淡回答道:“时间可能会很长,我在这边租了一套房子,打算长住。” 其实傅婠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再三思索后,现在是什么人,又什么身份,其实对她来说意义都不大,她只知道,他仍是自己的家人朋友。 而席漠臣为什么会让梅芷舞去参加拍卖会,说什么“深蓝”是席劲和他母亲的定情之物,眼下傅婠也猜到了原因,不过就是创造一个机会,让她和one相见罢了。 “你的工作辞了?”他记得她可是很喜欢那份工作,如果打算在纽约长住,那只能放弃那份工作了。 傅婠皱了皱眉,确实舍不得那份工作,“学校给我批了假,不算辞职。但是眼下我也不是个把月就能回去,时间长了,学校肯定也等不下去,所以后面我还是打算写份辞职信传回去。” 两人仍是和以前一样聊着,说着,傅婠发现one比以前话稍稍多了点,而one则发现傅婠比以前沉稳了。 一直到离开餐厅,one等着傅婠问的,傅婠却始终不曾问起。 不知道是该说松了一口气,还是该失望傅婠对他的事毫不关心,上了车后,看傅婠的样子有些累,似乎她不仅是比以前瘦了,而且精神也没有以前好,整个晚上下来,不由自主的打了好多个呵欠。 &问傅婠,“累了?” 傅婠眯了眯眼,慵懒的考砸椅背上,“嗯,有一点。”没有跟one提怀孕的事,想想又觉得有些怪,毕竟这事瞒不住,等one自己发现的时候,会不会怪她? 可是该怎么说了? 傅婠一时间有些头疼,对one,她真的不打算刻意的隐瞒什么。 送傅婠回梅家的别墅,下车的时候,傅婠还在想着这事该怎么说,one见她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知道她有些烦心的事。 送她到门口,存了彼此的联系方式,见她走进去才转身回车上,抽出一支烟点上,吸完才驱车离开。 ---- 写得好纠结的一章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