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暗设迷局,我甘愿上套(1)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2008年,首尔。 “下个月KISS女团就要出道,这个时候你跑过来跟我请假?!” 我刚开口说请假,就被经纪人花姐喷一鼻子灰。她也是中国人在首尔,东北妞,彪悍强势。 “只需三天,拜托了,欧尼!”我抱着她的胳膊,撒娇乞怜加卖萌。 花姐根本不吃这套,直接把假条扔我脸上,“你妈是结婚又不是去世,用得着回趟国吗?假条拿回去,不批!” “可她要嫁给我男人的老爸,我不能……” “男人?”花姐气不打一处来,“夏落,你最好弄清自己身份。作为KISS女团的主唱和门面担当,你没有男人!只有男粉丝!” 我委屈低下头,嘟起嘴弱弱解释,“其实严格说他也不算我男人,我就是……” 该怎么说? 说我对易凡只有一面之缘?三年来都是单相思?跑来韩国当练习生,咬牙坚持等出道,就因为他的前女友是棒子国女星朴心妍?我想打败她? 搞笑吧? 三年内我连这位“尊神”的面都没见着,倒是听过不少她出道前的丑闻。 “落落,咱中国人在韩国出道不容易,你要珍惜啊!”花姐见我委屈了,就将语气缓和下来语重心长劝道,“你还年轻,千万别因为个人感情而毁了前程!” 这是严厉的花姐第一次对我来软的,我在惊诧之余立马抓住机会,声泪俱下的恳求。 最后在我的软磨硬泡下,花姐松口了。 “呐,我的权限只能批你两天假,后天这个时候你要是不能出现在公司,我就得跟你一起被炒鱿鱼!” “谢谢花姐!”我感激涕零,“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是别让我失业!” 两小时后,我踏上回国的航班,准备给夏文琳和易海沧一个突然袭击。 上飞机时惊然发现朴心妍也是这趟航班,当时她坐在头等舱低头看杂志,丝巾裹头墨镜遮脸,全副武装的样子,可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她斜后方的座位上坐着个中年男人,有点面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傍晚飞机落地,本以为不会有人来接机,不曾想刚开手机,就有陌生号码来电。 “喂?” “我是易凡!” 低沉磁性的嗓音,一如既往干脆利落。 我惊得捂住嘴巴说不出话,脑海里立马闪现三年前的初见…… 十七岁的雨季,我穿着校服。和二十一岁的他只一眼的对视后,我就羞红脸,心口的小鹿乱撞,低头轻轻唤他“哥哥”。 易凡却不搭理,傲慢瞥过头去,甩给父亲一句:“你若铁了心收留这对母女,我今后再不进易家的门!” 之后他就去了美国,听说这三年果真没回易家,于是两位父母大人的婚事就一直拖着。 如今他回来了?被夏文琳完败? “地下停车场A区,黑色帕加尼,车牌号四个一,动作快点!” 易凡说完就挂断,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给我泼了一大盆凉水。 同时也纳闷,他怎么知道我这趟航班回来? 不敢怠慢,我火速取到行李箱,一路小跑来到地下停车场,很快就站到他的车前。 易凡正在驾驶座上抽烟,一张冷到不行的脸闪着银光,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透过前挡风玻璃蔑视着我,时不时射出黯淡阴沉的火焰…… 剑眉斜飞,挺鼻如峰,红唇如朱;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最是那勾唇一笑,显得邪魅性感。 让我情不自禁轻声感叹:“真好看。” 第2章 他暗设迷局,我甘愿上套(2)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直到他慢条斯理的启动开门键,帕加尼车门缓缓向上升起,我才回过神。 “易凡哥哥?” 比起三年前我大方了许多,屁颠颠跑上前,站在驾驶门边冲他傻傻一笑。 他没回答,一声冷哼像是在嘲笑我这土包子,没见过几千万的帕加尼风之子? 有点糗! 我看了看跑车两侧的后备箱太小,根本塞不下我的行李箱,便直接抱着硕大的行李箱上车,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上。 更像个土包子了! 易凡斜了我一眼,将香烟掐灭,傲慢命令道:“扔掉!” “纳尼?” “行李箱扔掉,我不想说第二遍!”他直视前方,侧颜冷峻严肃。 “为什么要扔?我,我抱着不就行了?”我有点怯场,弱弱坚持着。 易凡懒得啰嗦,从我手里粗暴的夺过行李箱,直接往垃圾桶边一扔。 “喂,你干什么?” 我想下车去捡回来,却被他一把按住身体。 “给我老实点,否则让你回不了首尔!”他目光棱棱的眼睛寒气逼人,像极了高原上凶狠的西北狼。 我被吓住,想告白的勇气瞬间被扑灭。 难怪人人都叫他“冷都狼”,说他比冷都男凶狠,比西北狼阴冷。 …… 途中,车内只有诡异的沉默。 我偷看了他好几次,可他只给我一个冰冷的侧颜。很想说刚才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想给他丢人来着,可根本没勇气开口。 直到他将车开到僻静的海边,停下来。 我有些懵,弱弱问为什么不回家? 易凡傲慢丢给我一张银行卡:“这是一千万,帮个忙,钱就是你的。” 我懵:“什么忙?” “夏文琳没资格嫁给易海沧!”他语气阴冷,面露仇恨之色,“我不会让他们注册登记!” 看来他的立场没变,我有点窃喜。既然目标一致,那我是不是有希望跟他假扮情侣,或者假戏真做了? 我暗藏窃喜,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去劝阻我妈?” “你?”易凡轻蔑白我一眼,“呵,你的意见很重要吗?” 被喷一鼻子灰! 是的,我不重要。夏落不过是过气影星夏文琳的私生女,被外婆带大的拖油瓶。就因为我亲爸是个酒鬼赌棍,不是她夏文琳仰慕的男人,致使在外婆去世前,夏文琳跟我几乎是零交流。 “三年前要不是被我挖出她在上海有个私生女,夏文琳对外根本不会承认你!”易凡无情的补上一句。 我对夏文琳的态度不感意外,只是没想到三年前她能带我去见“未婚夫和继子”,是源于易凡的爆料? 这么说来,十七岁那年的初见之前,易凡就已经在暗中调查我,关……关注我?那么这三年呢?他应该没有“果取关”吧?否则也不会知道我今天的航班回国,对吧? 嘿嘿,有点小激动。 “总算她现在承认了,还把你写到户口本上,”易凡吐口烟圈,眯起眼缝勾唇冷笑,却又是无可奈何的口吻,“呵,这是好事!” 我莫名的惊慌,“你,你想怎样?” “抢在他们之前跟我注册,一千万就是你的!”他干脆利落,面无表情。 这算是求婚? 幸福来得太突然,我只感激动得手足无措。 “你有两分钟时间考虑!” 易凡眉宇间蹙得更紧了些,从头到尾都没看我一眼,那种烦闷和嫌弃,立马将我从幸福的幻境里拉回。 秒懂! 这男人没真心! 第3章 他暗设迷局,我甘愿上套(3)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决定先矜持一下掉掉他的胃口。就算他没真心,就算我要答应,也不能让他误会我是冲着钱去的。 “抱歉,这可能不行。我下个月要出道,如果让公司查出来我隐婚,是要赔偿巨额违约金的。”我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 “一千万可够?”他面无表情,干脆利落。 “你是说,这一千万是给我赔偿违约金的?”我拿着银行卡问道。心想,他要买断我的星途,难道结婚是来真的? “要不然呢?” “可我是KISS女团的主唱和门面担当,前途一片光明,没理由在这个时候去违约吧?这不是自毁前程么?”我继续试探。 内心其实也有点犹豫,想起花姐的话,才二十岁还年轻,不要因为个人感情而毁了前程。 “怎么,你很喜欢做韩国人的压榨工具?”他勾唇轻笑。 我语塞,弱弱低下眼帘回避。这话戳到我事业上的痛处,在韩国哪一个艺人不是娱乐公司的压榨工具? 这时,易凡的脸突然凑过来,一改刚才的冷漠和骄傲,目光迷离,语气魅惑: “又或者,你觉得我配不上你这个未来的大明星?” “没,没有……”我手足无措,脸唰的通红,头快低到胸口。 “嫁给我不好么?”他身体也靠过来,食指戳了戳我心口,“你这里,不喜欢我这款?” 我的脸更红了,“哦不,我……” 话没说完,被他猛然吻上唇。 猝不及防,我睁大眼睛惊恐极了! 脑子一片空白,全然忘记去推开他。 易凡的唇和舌极具杀伤力,缠绵悱恻中向我渗透着淡淡烟草味的男性气息,甘冽芬芳,让人极度迷恋。 三年的暗恋瞬间爆发,我很快便主动起来,环住他的脖子使劲吻。 可就在吻得正酣时,他又猛然推开我,单手捏着我下颚,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你的身体出卖了你的心。夏落,你喜欢我!” 不再有羞涩,我柔情无限的看着他:“那,你喜欢我吗?” 他勾唇冷笑:“去酒店告诉你!” 说着把我放开,一脚油门踩下,帕加尼飞速往机场HOTEL驶去。 …… 到达后,易凡将早就准备好的房卡给我,叫我先去房间冲个凉等着,他出去买包烟随后就到。 我乖乖遵命,尤其是看到房号1101时,嘴角又涌上蜜汁自信的微笑。因为那是我的生日,11月1号。 我不信这是巧合,他应该是有心的。 易凡上来时我刚冲完凉,裹着浴巾刚打开门,就被他的火热全方位包围,炙热到近乎粗暴的吻,压抑的爱意在喷发后恣意横行。 “你不想让他俩结婚,因为你不要做我妹妹,对吗?”他在我耳边魅惑低语。 我的心被彻底融化,双臂环住他脖子,无限深情的告白: “易凡,我爱你。” 他怔了怔,火热戛然而止,像是在犹豫。 我莫名有些恐慌,竟本能的拿过主动权,就这样把自己交了出去。 这一刻,我自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因为易凡很温柔。床上的他,和“冷都狼”三个字根本不搭边。 直到完事后他冲了个凉,从浴室出来后一改刚才的温柔,点根烟轻蔑问了句:“你们混娱乐圈的,都这么随便?” 我的心一沉,愣愣问了句:“什……什么意思?” 他斜了眼床单上的异色,冷哼:“都不顾自己是生理期?夏落,你是有多渴望我?” 一句话把我的心打入冰谷! 不知该有怎样的反应,直接给他一耳刮子,以表愤怒?或者一言不发的下床,整理好衣服甩手走掉,以表心痛? 我都做不出来! 更不会像个白痴一样羞答答的去解释,妹妹我是第一次。 我只是默默侧过身去,将头埋在臂弯里,力争不让他看到我潮湿的眼眶。 尽管,他根本没心思看我! 说完那句话后他就一直盯着手机,欣赏着我们刚才的不雅视频,整个过程都被他暗中拍了下来。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结婚神马的,全是扯淡! 他只要一个视频,一个易海沧的儿子和夏文琳的女儿搞在一起的视频! 第4章 他暗设迷局,我甘愿上套(4)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片刻后,易凡终于收起了手机,似乎对视频画面很满意。坐在我身后床边的椅子上,透过烟丝轻蔑问道: “听说在韩国当练习生很辛苦,尤其是女人!要出道就得伺候好高管,你陪/睡过几次?” 多讽刺的话,这就是我暗恋三年的男人! 不愧是冷都狼,够狠! 我眼泪潸然而下,哽咽道:“跟你有关吗?” “你说呢?”易凡依旧平静,轻蔑嘲讽道,“好歹也要当我老婆了,总得让我摸清你的底吧?” 我倏地从床上坐起来,昂起下颚狠狠盯着他,讽刺道:“哥……” 被他厉声打断:“叫凡少!” 我倒吸一口气,忍住喉咙里的哽咽,昂起头低眉蔑视着他:“凡少!你对娱乐圈的潜规则这么了解?怎么,朴心妍被潜过?” 以为这样说就能狠狠刺痛他,可没曾想易凡竟轻蔑一笑,洋洋得意道: “呵,连我三年前泡过的妞你都调查过?看来你夏落喜欢我不是一两天了。” 我被喷住,只感从身体到内心全都被他扒光。 “这么看来,你对我花了不少心思咯?本少爷的底,你也摸清了?” “……” “可我对你没一点印象,今天要不是你主动喊我,爷都没认出来你是三年前那个丫头片子。” “……” “所以说,婚前我得好好摸下你的底,问几个问题也不算过分吧?”他嘴角挂着冷笑,故作调侃的语气透着满满嘲讽。 终于挑战了我的忍耐力。 “刚才没摸够吗?!我夏落的底,你还要怎么摸清?!”我激愤怼回,眼泪刷刷的流。 心想我都把初次奉上了,你特么居然说我是生理期?!还污蔑我跟你的朴心妍是一路货色,陪/睡? “做一次就能摸得清?”易凡走过来,手指轻佻的托起我下颚,明明是魅惑的双眸,嘴里偏偏刻薄的嘲讽道,“不如今晚别睡了,咱俩好好切磋切磋,把你伺候公司高管的招数全驶出来,也好让我这个未来老公全方位了解你。” 如此步步紧逼的挖苦,足以让我歇斯底里的朝他拳打脚踢! 但我依旧忍住了,也许是看到他瞳孔里若隐若现的一丝柔情,被恨意掩盖着;也许是我自觉内心不够强大,承受不住他继续伤害,还不如来个“自我了结”。 “老公?呵,算了吧!”我打开他的手,轻哼冷笑,倒吸一口凉气,“我可不是爱做梦的丫头片子!” 他终于闭上了鸟嘴,脸上的讥笑凝固,逐渐变得阴冷,却也暗暗松了口气。 我懂了,他故意说这些来刺伤我,就是要收回最初的谎言——注册结婚,怕我缠着他。 于是我拿起床头柜上的银行卡,挑眉轻蔑问道:“一千万?” 易凡轻点头,鹰一般犀利的目光直逼我的脸。 我不惧,昂起头:“密码?”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要等到几时?”我拿回主动权,步步紧逼。 “……”他眉宇紧蹙,像是在忍住内心的操蛋。 “说!”我也惜字如金,直接命令。 终于把他激怒了! “等你的那个烂货母亲滚出我家!”易凡突然一声咆哮,愤怒打掉我手中的银行卡。 那气场足以将屋顶掀翻! 但我不惧,嗤声冷笑还暗暗得意,却也没法不自嘲:“烂货?呵,够贴切的词!二十年来夏文琳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男人!顶着绿帽也愿娶?你爸是老糊涂了,还是太天真?” 话落音,我被他一把锁住喉咙扑倒在床。 “听着,你这张肮脏不堪的嘴,没资格说我爸!”易凡狰狞着脸,压低声音恶狠狠骂道,寒气凛凛的双眸足以将我凌迟处死。 喉咙被他扼得喘不过气,可即便是这样,我也要挣扎着一字一顿怼回: “我的嘴……再脏,不也被你凡少……咬过?” 话落音,易凡的手用力往回一拉,双唇猛然贴过来。 但,并没有吻! 第5章 他暗设迷局,我甘愿上套(5)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只见他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阴笑:“想玩这种调调是吗?行,爷满足你!” 我不寒而栗,不敢去猜他说的“这种调调”指什么,该不会是那种变态的行为吧?这男人到底有多可怕? 只见易凡慢条斯理的捡起那张银行卡,直接塞到我唇间,轻蔑冷笑道:“喜欢咬就让你咬个够!今晚咬着这一千万,不准松嘴!” 说着,他朝我脸上缓缓吐口烟圈,“一旦卡从你嘴里掉了下来,我立马挂失。钱我有的是,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花!” 呵,够狠! 心被虐到麻木后自然就变强大,一股邪念升起,我偏要看看冷都狼到底有多狠。于是一口咬住银行卡,倔强的躺下去,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如同一具死尸。 易凡并没对我怎样,而是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优雅的抽着烟,嘴角挂着讥笑,欣赏着床上女人的傻叉样。 显然,这比施暴更能伤人自尊! 可我的自尊早就被他用一句“生理期”和“陪/睡”给粉碎了,还会有反应么?他要看就看个够吧! 就算眼角的余光看到他拿出手机拍照,我也不会恐慌。再不雅的视频他都拍了,此时这幅傻叉样,又算得了什么? 也不知这样对峙了多久,直到枕头边我的手机响了,是夏文琳的来电! 我瞅了一眼并不接,嘴里含着卡也没法接,一定不能输给他! 易凡掐灭香烟走了过来,拿起我的手机,滑动接听键,按下免提…… “夏文琳!” 电话那头的夏文琳大惊:“怎么是你?” 易凡冷哼:“你女儿跟了我一年多,怎么,她没告诉你么?” “胡说!易凡你休想污蔑落落!” “不信?我让她自己跟你说!” 易凡说着,把手机举到我耳边,拿走我嘴里的银行卡,递了个眼色。 我倒吸一口气,顿时让全身充满力量。要我配合是吗?好,一雪前耻的机会来了! 拿起手机下床,我冷笑看着易凡,轻轻将他推倒在床。 他不是要见识我“陪/睡”的招数吗?今晚就让他见个够,夏落不过是个戏子,还有什么演不出? 我一边故作轻声细语的对着手机唤道:“妈。” 一边拿过易凡手里的银行卡,放到他的唇上,再轻轻吻上去……那蕴含的讽刺让他自己去体会! “落落,易凡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电话那头的夏文琳很焦急。 我却不急不躁,手指轻佻的拂过易凡脸庞,慢条斯理的讥讽道:“是不是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玩我的易家公子,你嫁你的易家老爷,互不影响!” 易凡被激怒,猛然一个翻身将我狠狠压住。毫不客气将憎恨注入火热中,长驱而入。 那凶狠的狼眼分明在说着:想玩是吗?爷奉陪到底,看谁玩得过谁?! 同时,电话里的夏文琳也气急败坏的骂我:“你个不开眼的货!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好事?!” “不就是钱吗?我这里有一千万,你要不要?”我忍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忍住易凡给我的屈辱和刺痛,对电话那头的夏文琳放肆的嘲讽。 “一千万?哼,你懂个屁!一千万能跟几十亿比吗?蠢货!”夏文琳说完,一把挂断电话。 我放声苦笑,越来越响,直到笑出泪来。 夏文琳,半辈子周旋在富豪圈里的女戏子,当年生下我,不过是想对她仰慕的男人逼婚。可谁知DNA验亲的结果显示,我生父不是她想嫁的那个大官,而是一个酒鬼赌棍。 当初若不是外婆执意阻拦,我只恐早就被夏文琳给扔了。 这,就是我的亲妈! 我对天狂笑,继而放声大哭,才让易凡停止…… 第6章 他郎心如铁,我心寒意冷(1)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也许是对我心生怜悯,易凡递来纸巾。 我不接,哭到已无力哀嚎,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无声的流泪。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纯粹是自怜自艾,夏文琳有权追求“幸福”,我凭什么因为自己的暗恋,而去阻挠她追求那几十亿? 与其说她自私,不如说我更自私! 与其说她世俗,不如说我愚蠢! 至少易海沧愿意分她几十亿;而易凡…… “听着,我会对你负责,只要你乖乖听话。”他拿起笔在卡背后刷刷写上密码,递过来。 我没接,目光无意中瞅到那行熟悉的数字,881101我的生日,却再也不会有心的触动。 “你想以后跟着我,也不是不行,但……”易凡将卡放在我枕边,顿了顿后坚定说道,“我给不了你婚姻!” 我已无力再去失望,更无力去问“那爱情呢,你能给吗”这么愚蠢的问题。 “房子我安排好了,如果愿意留下来,明天你就住进去。以后每个周末,我尽量过去陪你。”他将语气缓和下来,却仍旧透着不可一世的王者之气。 我只感他荒唐可笑,夏落凭什么做他的金丝雀? “你好好考虑下,明早给我答复!先走了。”易凡利索的穿好衣服,丢下这句话后,绝情离开。 “等等!”在他开门的那一刻,我叫住了他,坚定回绝,“不用考虑,夏落不是金丝雀!” 他不语,也没转身,只是肩膀微微触动了一下。 “把卡也拿走,夏落更不是妓女!”我压抑着满腔仇恨,愤然道。 他冷哼一声,顿了顿后平静问道:“你确定?” 确定什么? 确定不要你的臭卡?还是确定夏落不是妓女?! “是!” “好,夏落你有种!”他愤然转身回来拿走卡,摔门而去。 我深吸一口气,世界终于安静了。 不能再这么躺着了,我必须振作起来。 起身去冲个凉,洗去身上的污渍,洗去那男人留下的一切痕迹,却洗不去眼里的泪水。 …… 也不知哭了多久后才昏昏睡去,直到第二天上午被手机吵醒,是花姐的来电。 刚接通就被她噼里啪啦一通臭骂:“夏落,你特么回国到底干了些啥?!你妈结婚你跑去卖?!还要不要脸?!” 我一头雾水,揉揉睡眼,“卖?卖什么啊?” “知不知道公司高层都震怒了?老娘一上班就被骂得狗血喷头。”电话那头的花姐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都捧你做女团核心成员了,还不知足?说!你他娘的是不是早就盯上姜颂了?!” 大惊失色,我唰的从床上跳起来:“姜……姜颂?” 这个中年色鬼是韩国姜颂集团的老板,不仅是我们公司最大的金主,还是易家海狮集团的二股东。传言他玩过我们公司不少韩国本地的女艺人,朴心妍就是其中之一。 “人家姜总也是昨天飞国内,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故意跟他订一个航班,还在机场酒店搞那些东东?!” 我惊得回不过神,咽了口唾沫,问道:“搞哪些东东啊?花姐,到底出啥事了?” “真是被你气死了!知不知道你和姜总被狗仔偷拍了?!” “偷拍什么?” “还不承认?说!你昨晚是不是和姜颂去开房了?还玩什么咬银行卡?夏落,你贱不贱?!”花姐气愤至极,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我彻底被冰封在原地,脑子里只有四个字:咬银行卡…… 迅速冷静下来,我向花姐问明了情况。 原来今天一大早就有韩国自媒体爆料:YS娱乐公司即将出道的女艺人夏落,和该公司的金主姜颂,乘坐同一架航班抵达中国安城,并于当晚在机场宾馆进行某种变态的交易。 爆料者上传了我和姜颂乘坐同一趟航班的照片,他在头等舱,我在经济舱。以及宾馆房间内,我躺在床上嘴里咬着一张银行卡的傻逼照。 至于文字内容,无非就是大义凛然的揭露韩国娱乐圈潜规则,矛头直指姜颂,说夏落同其他艺人一样,不过是娱乐公司的牺牲品。 我猛然想起昨天飞机上,朴心妍斜后方那个有点脸熟的男人,就是姜颂! 但最让我惊愕的是,爆料者还上传了我的房号,开1101房的人不是易凡,竟是姜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7章 他郎心如铁,我心寒意冷(2)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他娘的被你害惨了,饭碗指定保不住。至于你……哼,我看也别出道了,公司丢不起那个人!你就等着被公司告上法庭,赔偿天价违约金吧!” 花姐气急败坏的一同大骂后,就要挂电话。 “花姐等等,这是个阴谋!”我急忙解释,“我昨天连姜颂的面都没见着,又怎会跟他去开房?” “谁信啊?!” “姜总自己没解释吗?” “解释个毛线!这老王八蛋还敢开手机?”花姐依旧愤愤然,“哼,指不定躲到哪个旮旯里去了呢!” 我心急如焚,无心去猜测姜颂为毛不解释,只能一个劲澄清:“可我真没跟他开房啊!” “那你的不雅照是怎么回事?”花姐质问。 我的心一沉,凉到结冰,低声弱弱解释:“是另一个男人。” “卧槽!你还真玩了那种东东?”花姐惊恐,继而恨铁不成钢的激愤斥责,“夏落,我真是看错了你!” 她这话是真实情绪的宣泄,我能做女团的主唱和门面担当,全靠她这个老乡提拔。花姐虽对我严厉,却也把我保护得很好。否则,没被潜过的夏落哪有机会出道? “花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昨晚……昨晚是……是我之前爱的那个男人。”到了这一步,我只得如实坦白。 “海狮集团的少主?易凡?”花姐的语气中略带惊喜。 “嗯。” “太好了!”花姐突然雀跃起来,“你手上有没有你俩的亲密照?” “你,你要干嘛?”我慌张。 “笨!忘了三年前朴心妍是怎么红起来的?绑定易凡啊!”花姐在电话里激动说道,“尤其是在国内,哪家贵公子有易凡那大影响力?今天这丑闻只在韩国媒体上爆料了,上班早高峰期间出来的,不一会儿爆料者就删了。我琢磨着应该还没传到国内,毕竟首尔比北京早一小时的时差。只要国内没受影响,我就能给公司一个交代,大不了学男团那样,把你们十个人分两组,一个K一个M,你主打中国市场。” 花姐一套一套的,可我根本听不进去。 “花姐,你就不关心这件事幕后是谁搞的鬼吗?” “这还用问啊?!”花姐没好气道,“如果你昨晚真跟易凡睡一起了,摆明了幕后黑手就是他冷都狼嘛!矛头直指姜颂,为什么?还不是他家公司和姜颂之间的股权竞争?” 这话没错,易家的海狮集团是国内时尚行业的霸主,三年前有过一次股份重组。因急需打开亚洲市场,和韩国的姜颂集团达成战略合作,使得姜颂成为海狮的二股东。 这三年易家和姜颂一直在博弈,既有合作,也有暗斗。 我咋舌:“花姐,原来你啥都知道啊?” “谁像你一样蠢?被人利用了还蒙在鼓里?”花姐有些不耐烦,“得得得,别管他们之间的斗争了。快说,你手上有没有和易凡的暧昧照?” 我叹口气,无奈道:“没。昨晚只有他拍照了,我……” “那还等什么?快去弄来啊!”花姐一个劲的催。 “……”我有苦难言,这还怎么弄得来? “夏落,我可是说认真的!姜总是我们公司最大的金主,你这次捅的篓子太大!如果搞不来跟易凡有染的素材,不能为姜总洗清,我特么就只能下岗,而你……就等着给公司赔钱吧!” 花姐说完就挂断,我也不好再打过去。 怎么也想不通事情为何会搞到这种地步?难道说易凡昨天搞这一切,不是为阻止易海沧和夏文琳结婚?而是做局搞姜颂? 可为什么要利用我? 既然要污蔑我和姜颂有染,易凡为毛又要拍下自己和我的不雅视频?难道想PS? 又或者,他想用视频去阻止易海沧和夏文琳结婚?证明我是他的女人后,再利用我咬着银行卡的“证据照片”去污蔑姜颂,说他道德败坏夺人所爱,将他挤出董事会?一箭双雕? 可姜颂为毛不给自己澄清? 我想以我的城府和智商,是怎么也猜不透的。 第8章 他郎心如铁,我心寒意冷(3)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如今摆在面前的是个烂摊子,如果弄不来和易凡的暧昧照,我就只能背负巨额债务被公司扫地出门,还要连累对我照顾有加的花姐…… 怎么办?要不要也给他下个套,拍点暧昧照? 说心里话,我极不情愿! 终于看清这男人的嘴脸,此时只想一辈子远离他,再不要有任何纠葛。 冷静下来认真思索后,我认为不能莽撞行事,否则很可能又掉入易凡的陷阱里。 先想办法证明和姜颂之间的清白吧,我昨晚明明没跟他在一起,偏就不信找不到证据!酒店不是有监控么?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来到酒店大堂,我谎称护照丢了,要求酒店保安部调监控录像。 很快便看到姜颂和朴心妍的身影! 两人几乎同时到达酒店,却装作不认识,一前一后都在前台开了房。之后姜颂上楼了,却没去自己开的1101房间,而是直接去到楼上1202朴心妍的房内,再也没出来。 这是娱乐圈潜规则惯用的套路,防止狗仔偷拍。 可视频显示,不一会儿朴心妍一个人出来了,关门时对着手里1101的房卡,阴险一笑。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用看也能猜到! 朴心妍去停车场把姜颂的房卡给了易凡,让他带我来1101“咬银行卡”。而丑闻出来后姜颂之所以不解释,是因为他昨晚和朴心妍玩潜规则了。 易凡和朴心妍,好一对奸夫淫妇! 想让我和姜颂吃哑巴亏,哼,没门! 此时我只关注姜颂的足迹,却不知在姜颂到达1202前,房间里除了朴心妍,还有另一个女人! 她才是和姜颂共度良宵的女主! 是谁? …… 我不假思索花了五千块贿赂保安部经理,终于拿到两个房间门口关于“易凡和姜颂”的视频片段,回房间发给了花姐。 心想,就算他们拿着姜颂的开房记录去做局又能怎样?11楼的监控明显能证实,和我一前一后进入1101房间的男人不是姜颂,而是他易凡! 哼,这下能洗清了吧? 没曾想花姐看完视频后,电话打过来又把我一顿臭骂:“我要你和易凡的亲密照,你就给我看这个?” “这……这还不能说明问题?”我很不解,惊慌不安。 “进入你房间的这男人,又是墨镜又是鸭舌帽的,凭什么说他是易凡?” “……”我被问住,这才顿悟那男人是做足了准备,要让我有苦难言。 “你把这视频发给媒体,看谁敢说他是易凡?!三年前朴心妍那件事后,冷都狼的名声中韩两国媒体圈谁不知?!没有充分的证据谁都不敢再招惹易凡,否则就等着被他往死里告!”花姐气不打一处来。 这话没错! 三年前被各路媒体捕风捉影的爆料后,易凡暗地里的确整垮了好几家传媒公司,“杀鸡儆猴”后传媒圈没人敢惹他,但都想伺机报仇。 “就算不能证明是易凡,也至少能说明他不是姜颂啊!”我一脸无辜的解释道。 “SO?” 被她搞得心慌慌,我心急如焚道:“SO我没有和姜颂开房,跟他开房的人是朴心妍!” “你的意思是,叫我去跟公司说丑闻的真正女主不是你,而是朴心妍?” “嗯嗯嗯。”我一个劲点头。 “侬脑子瓦特了?!”花姐在电话里愤然一声吼,气急败坏道,“朴心妍是公司最有价值的女艺人,你还想让公司牺牲她去保全你一个窝囊废?!白日做梦!” 我恍然大悟,难怪要利用我,真正的原因在这里? “可事实我就是……就是背锅的嘛!”我嘟起嘴弱弱坚持着。 “夏落,如果不能将功赎罪,这个锅你背定了!搞不到和易凡的暧昧照,你特么也别回首尔了!” 花姐一通怒吼后,嘟嘟嘟挂断电话。 我不甘心,又上楼去了1202,却发现朴心妍早已退房,姜颂也不见踪影。 第9章 他郎心如铁,我心寒意冷(4)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秋日的安城突然下起瓢泼大雨,我站在窗前一愁莫展。是回首尔面对一败涂地的残局?还是厚着脸皮把易凡约出来,给他下套? 谁能教教我该怎么做? 直到夏文琳派人找上门,二话不说带我去了易家,兴师问罪。 …… 易家豪宅,空荡无人。 易海沧和易凡不在家,佣人保镖也被夏文琳支走,只剩我们母女。 夏文琳坐在吧台边轻轻摇晃着红酒杯,我站在她身后低头攥着衣角,羞愧无言不敢看她。一时母女之间只有沉默,直到夏文琳一声“坐吧”,我才怯生生的坐下,仍然没脸抬头。 “你嘴角的伤,是怎么回事?”夏文琳打量着我,突然问道。 我摸了摸唇角,那男人留下的火热还有印记,就像是留下了屈辱的标志。心里一酸,我更没脸回答了,默默瞥过头去,无限委屈和懊悔。 “易凡咬的,对不?”夏文琳轻声问道。 我眼泪涌出眼眶,轻点头。 夏文琳顿了顿,偷偷打量着我的表情,试探问道:“昨晚……是他强暴你?” 语气中没有愤怒和心疼,反而带着一丝惊喜。 我不知自己有没有听错,只是将眉间紧皱,轻摇头。 “夏落,你最好说是!否则我不会原谅你!”夏文琳的怒色再不掩饰。 我惊愕抬眼,傻不拉几问了句:“为什么?” 夏文琳气呼呼将红酒杯朝吧台上一放,点点红酒被溅到桌面,和她脸上的怒色混成一体。 “听着,我没时间跟你解释!”她压低声音,阴沉道,“昨晚不管你们是谁主动,等会儿在易海沧面前,务必要一口咬定是易凡强暴你,听懂了吗?!” “你要我……污蔑他?” “是他先污蔑你的!”夏文琳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给我施压,“今早首尔那边爆出的新闻想必你也知道了,易凡这样做局害你,难道你不想报仇?” 我没回答。 说心里话,现在不想报仇也不想翻身,因为不想再招惹他。我只想尽最大努力为自己擦屁股,把天价违约金解决,把花姐的工作保住,把夏文琳的婚姻…… 是啊,我回国是阻止夏文琳和易海沧结婚,怎么一夜之间竟转变立场,想成全他们了? “再说了,今早的丑闻你没办法在公众面前洗清,可不代表没法在易海沧面前说清。”夏文琳继续劝道。 我听得心慌慌,“怎,怎么说?” “昨晚和姜颂在一起的人,是朴心妍对吗?”夏文琳将手轻轻搭在我肩上,紧盯着我的反应,故作镇定。 我不知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总觉得她在对我心理暗示,又像是在试探什么?因为看到她瞳孔里闪过一丝心虚…… 不禁心里犯嘀咕了,我打量着她的表情,脱口而出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朴心妍?你跟她很熟?知道她也来安城了?” 夏文琳的手落下,目光慌乱躲避,“哦不,我只是……猜测。” “猜测?”我缓缓从吧台上站起来,紧盯着她的眼睛,继续问道:“那你怎么就确定昨晚我后来没跟姜颂在一起?” 夏文琳明显怔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下来,抬眼看着我,故作义正言辞道: “这不废话吗?!易凡前脚出门,你还能后脚让姜颂进房间?我夏文琳的女儿有那么放荡吗?” 我不语,依旧目光犀利的盯着她,总觉得她很心虚。不禁猜疑起来,难道昨晚和姜颂在一起的人是她,不是朴心妍? 这时,大门口突然响起一个轻蔑的男声,顺着她的话反问道:“没有吗?” 是易凡! 轻飘飘的三个字立马点燃我的满腔仇恨,无心再去理会夏文琳的心虚了,杀气凛凛的目光血剑一般射向他的脸。 可易凡却不屑一顾,带着两个保镖大摇大摆走进来,一屁股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傲慢的将双脚搁在茶几上,点根雪茄,昂起下颚讥笑的看着我,慢条斯理挖苦道: “她夏落可是你夏文琳亲生的,有没有遗传你的虚伪毒辣,我不知道。但放荡嘛,呵呵,肯定有遗传。” 我没法再忍受,拿起咖啡杯正欲砸向他,被夏文琳一把按住手。 她朝我使了个眼色暗示要冷静,我们还有机会,别冲动坏了事。我只得作罢,偏过头去不看那男人,拳头也不自觉握紧。 “你来干什么?!”夏文琳走到沙发边,厉声质问易凡。 “这是我家,你说我回来做什么?!” “呵,也不知是谁说从此再不进易家的门了?”夏文琳抄起手白他一眼,轻蔑嘲讽。 易凡勾唇冷哼,继而表情严肃起来,义正言辞道:“夏文琳,游戏结束了!该滚的人,是你!” 话落音,夏文琳双臂从胸前滑落,眉宇间皱紧了些,压抑着忐忑不安问道:“怎么说?” 第10章 他郎心如铁,我心寒意冷(5)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易海沧已经签了字,股份全部转移到我名下。”易凡用夹着香烟的手指着夏文琳,冷笑道,“你夏文琳彻底没戏了!” “不可能!易凡你少唬我!”夏文琳大惊,十分不安。 易凡懒得啰嗦,朝身边的保镖大D使了个眼色。大D立马从手机里调出股份转让书,呈给她看…… 只见夏文琳看了后脸色煞白,身体一软瘫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就像彻底败阵下来的将军,极度懊悔。 继而又身体猛然一震,惊恐问道:“你是怎么让老爷子点头的?” “这还不得感谢你的好闺女?”易凡懒洋洋的回答着,从手机里调出昨晚的视频,只播放了语音…… 男:“你不想让他俩结婚,因为你不要做我妹妹,对吗?” 女:“易凡,我爱你。” 短短两句话,就让夏文琳茅塞顿开,同时也暗暗松口气,像是在庆幸自己的秘密没被易凡揭穿。 我却听得极度羞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心里把那男人的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一遍。 “呵,易海沧该不会让你娶了她吧?”夏文琳讥讽的试探道,目光仍有些许慌乱。 我却狠狠一惊,只感越来越看不懂了…… 易海沧为毛要儿子娶我?这跟把股份转让给易凡有什么关系? “嗯,昨晚老爷子是这么说来着,小爷我也答应了。”易凡慢条斯理的说着,嘲讽的看向我,嘴角挂着冷笑,继续道,“可谁知今早你闺女又曝丑闻?昨晚前脚在床上说爱我,后脚就跟姜颂那老王八蛋玩刺激?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易凡没理由娶进门吧?易海沧自然也不会逼我娶,对吧?” 原来这才是他污蔑我和姜颂的真实目的?在父亲面前先利用我骗股份,再曝丑闻找借口拒绝跟我完婚? 到了这一步,叔可忍婶不可忍! 我手中的咖啡杯飞一般朝他掷去,老娘要砸死这王八蛋!! 易凡却毫不躲闪,犀利的目光死死盯着我。直到咖啡杯飞到他眼前,被身边的保镖大D一把握住,就像接棒球一样动作娴熟。 我不甘心,歇斯底里的冲上去欲大打出手,又被另一名保镖小D拦住。 “够了!”这时夏文琳突然冲我怒吼,“你还好意思撒泼?!要不是你猴急猴急跟这王八蛋上床,易海沧能在一夜之间撤销我们的婚事?!” 我羞愧低下头,无言以对。 此时并不知她这句话看似是对我斥责,实际是试探。关于她夏文琳的秘密,她的真面目,易凡到底挖出了多少,有没有全部告诉易海沧。否则,三年不为所动的易海沧,没理由这么快就把股份过户给儿子? 她的心理,被易凡一眼看穿。 “夏文琳,到现在你还装糊涂?处心积虑演了四年的戏,你不就是等下周海狮集团上市后,稀释我易家的股份吗?”易凡步步逼近的揭穿道。 我更惊了! 海狮集团即将在纳斯达克揭牌上市,之前听说过。传闻易凡去美国三年,就是在筹备公司上市。但不解的是,他说夏文琳要稀释易家的股份?怎么稀释?利用和易海沧的婚姻? 上市后易海沧手中的股份至少值一百亿,夏文琳抢在上市前和他注册结婚,就能分一半的股份?这就是她口中的几十亿? 此刻被揭穿后,只见夏文琳明显更加恐慌了,却仍强装傲慢的死撑到底,昂起头不屑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还装?!”易凡冷哼,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无情揭穿,“要不要让心妍去我爸面前坦白得再彻底点,让易海沧好好看看自己头上的绿帽子,搞搞清楚昨晚跟姜颂鬼混的人,到、底、是、谁?!” 话落音,夏文琳极度心虚的转过身去背对他,狰狞起脸,对叛徒朴心妍恨得咬牙切齿。 而我则大惊失色,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终究还是她,我夏落竟是在替母背锅? 荒唐啊,可笑啊! 易凡你干得“漂亮”,就为隐藏你父亲头上的绿帽,如此狠心污蔑我?! 真是,一报还一报啊! “夏文琳,你和姜颂四年的阴谋,心妍在我爸那全招了。”易凡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我面前缓缓蹲下,带着一丝愧意看着我,继续道,“如今易海沧对你夏文琳寒了心,就不允许他对这场游戏中的无辜之人做点补偿么?” 说着,他将那一千万的银行卡放到我手里,霸气的将我手掌合上。 第11章 纯,就是蠢!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倔强偏过头去不看他,却也忍不住湿了眼眶,呆呆握着那一千万,不知该不该要。心里五味杂陈,如果真如他所说,夏文琳和姜颂狼狈为奸四年谋夺易家的股份,那我被易凡利用,算不算替母还债? 夏文琳却不能接受这样的“污蔑”,愤然怼回:“哼,没错,她是无辜的!可这场游戏里最不怀好意的人,不是我和姜颂,而是你易凡!” 我不禁又懵逼了,这些人到底谁忠谁奸,完全看不懂啊! 易凡却毫不在意,站起身后慢悠悠向上吐口烟圈,苦笑道:“保住我妈一手打下来的江山,这也叫不怀好意?” “易海沧已经撤销婚事,我也分不到股份了,可你为什么还要搞臭姜颂?!”夏文琳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易凡,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三年前若不是我把姜颂集团带过来,海狮能打开亚洲市场吗?!这三年若没有姜总的支持,你易家的公司又岂能在纳斯达克上市?!” “支持?呵,夏文琳你可真会往脸上贴金!”易凡连连摆头讥笑,直至脸色阴沉起来,义正言辞揭穿道,“姜老狐狸是诚信合作,还是狼子野心早有预谋,我和我爸心里还能没点数?当我们易家男人是白痴么?!” “……”夏文琳语塞,直愣愣看着他,身体一软又坐了下来。 “别以为抓住我爸的弱点,你们就能趁虚而入!易海沧为情所困,可我易凡的心是铁做的!我爸不忍对你下手,那就让我来!”易凡步步逼近,字字冰冷,“你听着,海狮和姜颂的合作到头了!不想让姜颂死得更难堪,让他明天滚出董事会!” “哼,不愧是冷都狼!过河拆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夏文琳你也不愧是戏子,原形败露了还要死撑?”易凡说着仇恨瞪她一眼,阴冷道,“你听好了,朴心妍在我这里招认的事实,远比在我爸那坦白的要多得多!现在我还能叫你一声夏文琳,是看在心妍的份上留你一条后路,别特么不识好歹!” 我彻底懵逼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夏文琳跟朴心妍还有关系?那我呢?不会和朴心妍是…… 不敢想下去了,否则只恐什么可能都有。毕竟我的生父还是个谜,外婆口中的赌棍酒鬼该不会是……是姜颂吧? 不不不,一定不可能!姜颂最多三十来岁,比夏文琳小十几岁。而我今年二十,姜颂不可能在十来岁的时候就生下我。 “行,易凡你够狠!这次我败了,但不是败给你,更不是败给朴心妍那不要脸的叛徒,而是……”夏文琳咬牙切齿的说着,狠狠瞪我一眼,“败给这不开眼的蠢货!白痴!哼!” 说完,她一把拿起手包,愤恨离去。 我急忙追上前,在门口拉住她胳膊:“妈……” “谁是你妈?!滚开!!” 夏文琳怒气冲天的骂道,还反手狠狠给我一巴掌,将我打下台阶倒在地上淋着雨。 就这样她还不解气,冲过来抬起脚,想用那尖尖的高跟鞋朝我身上踩,被追出门的保镖小D和大D制止。 我无限惊愕,张大嘴巴愣在原地,绝想不到亲妈会这样对我?二十年来夏文琳虽冷漠,却从未有过家庭暴力。 如今,该是有多大的仇恨啊? 这时,易凡挂着一脸阴沉步伐稳健的走出门,看到我倒在地上淋着大雨、惊恐看向一边被两保镖制服的夏文琳,他什么都懂了。 倒吸一口凉气,易凡突然冲上前一把锁住夏文琳的喉咙,怒吼:“还反了天?!敢在我面前打人?!” 此时的夏文琳贵妇气场消失无踪,就像待宰的羔羊。脸涨得通红,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双手拼命挣扎想掰开他的五指。 我于心不忍,冲上前想拉开易凡:“放手!她是我妈!” “走开!!” 他却无情的将我狠狠推开,丝毫不顾我全身被淋透的倒在大雨中,松开夏文琳后,走过来蹲在我面前,讽刺的拍拍我的脸,用阴冷的语气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夏落,送你一句话!纯,就是蠢!” 我呆住,睁着惊恐的大眼睛,瑟瑟发抖。 易凡不理会,傲慢的收回目光,站起身又朝夏文琳恐吓道:“你听着,如今我股份到手了,就不怕把丑闻弄得更重口味点!!让你和姜颂死得更难堪!!” 夏文琳无限惊恐,顾不上喉咙被松开后的连声咳嗽,瞪大眼睛看着他,断断续续问道:“你……你想……怎样?” “让姜颂把他手上的女人放了!否则,老子就一不做二不休,再爆料让韩国民众看看,夏文琳为让女儿上位,昨晚机场酒店母女共侍一夫,金主姜颂乐此不疲!哼!” 易凡杀气腾腾丢下这段荒唐、绝情又狠毒的话后,愤然转身进了屋。 夏文琳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跟了进去。而屋外的我在滂沱大雨中,心凉到冰点。 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吗?呵,多可笑的问题! 第12章 真相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哼哼几声苦笑后,我无视保镖大D和小D将我扶起要带进屋内,淡然推开他们的手,绝望转身向大雨中的马路边走去…… 无心去管那张银行卡孤零零的躺在泥雨中,被保镖拾起后,回屋交给了主人; 无心理会屋内那男人站在窗前,冷静的凝视大雨中我绝望离去的背影,眼里的心疼和脸上惭色,转瞬即逝! 更无心去追根问底,姜颂绑架了哪个女人在要挟他易凡,是不是他失踪十年的母亲? 我只是告诉自己,从此他们都跟我无关了。 想忘掉夏文琳的那一巴掌,忘掉她抬起高跟鞋要踩我的样子,忘掉当时我的无限委屈……我这个女儿是在替她背锅,她为什么还要那样残忍的对我施暴? 可,根本忘不掉! 我只是忘了关于那男人的一切,曾经的暗恋,初次中短暂的温柔和惊喜,被他羞辱时的愤怒,以及现在的绝望。 只是告诉自己,谁年轻时没爱过一两个渣男?才二十岁这点痛不算什么,以后的路还长。 永别了,易凡! 再见了,夏文琳! …… 我就这样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却不知屋内二人还有这样的对话。 夏文琳站在易凡身后,看着他透过窗玻璃目送我离开,试探问道:“你喜欢她?” 易凡皱了皱眉,并不回答。 “既然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污蔑她和姜颂?曝光我,不是对你更有利吗?” 易凡依旧背对她,目光逐渐阴冷,仇恨道:“哼,你认为呢?!” “朴心妍那婊子要挟你的,对吗?否则她没理由做叛徒,毕竟她心里很清楚,你易凡根本不爱她。”夏文琳悠然自得的说道,像是很解气,“朴心妍看出你喜欢夏落,要让这丫头名誉扫地,对不对?” “你的这个好侄女,老子今后不会放过她!世上没人敢要挟我易凡,朴心妍是在玩火!”易凡压抑着仇恨,咬牙切齿道。 “呵,这么说来,她想做易家少奶奶的春秋大梦也要醒咯?”夏文琳抄起手暗暗得意,心里同样恨极了叛徒朴心妍。 “废话少说!”易凡干脆利落的结束此话题,转身面对她,义正言辞道,“把你们手中的女人放了,我可以不再爆料。” 夏文琳冷哼:“易凡,你不敢再爆料!毕竟丑闻的真正受害人不是我,而是夏文琳母女!” 易凡吐口烟圈,轻蔑冷哼:“你不就是夏文琳吗?” “我叫朴秀智!”女人皱皱眉没好气道,深知到了这一步,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谁知道?”易凡一句话便将她喷住。 “……”朴秀智不语,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才意识到想退出没那么容易。 “四年前夏文琳在被姜颂绑架时就毁容了,”易凡趁机对她施压,“你冒充她在公众面前蹦跶了四年,还怎么全身而退?!四年的斑斑劣迹想甩给一个毁了容的女人背锅?朴秀智,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你,你想怎样?”朴秀智恐慌。 易凡压低声音,带着一世怨恨,阴冷命令道:“听着,既然四年前你选择冒充夏文琳,那就给老子冒充到底!当初你是怎么冒充我爸的初恋勾引他的,现在就怎么让他把肠子悔青!我要让易海沧的后半生,活在对我妈的忏悔中!” 朴秀智咋舌,惊恐叹道:“易凡,你可真比我想象中还要狠啊!” “所以,最好别跟我对着干!” 易凡目露寒光,那天威赫赫的凶狠霸气让朴秀智吓破胆。她双手在发抖,可即便这样也要竭力保持镇定,拼命咽了咽口水,她弱弱问道: “既然……既然要我冒充下去,那为什么还要……还要姜颂放了夏文琳?” “这张王牌,只能捏在我手里!”易凡眯起眼缝,勾唇露出一丝意味深藏的阴笑。 朴秀智脱口而出追问:“你想制衡谁?易海沧?” 易凡不回答,又走到窗边看向大雨中,却再也不见夏落的身影。 他身后的朴秀智眼珠子转了转,立马顿悟:“我懂了,你怕那丫头日后来找你报仇,对吗?” 易凡顿了顿后,苦笑回答:“呵,就怕她不来。” 第13章 天不亡我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城市的另一边,我在大雨滂沱中失魂落魄的上了迦叶山。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也许是想从这城市里唯一的山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尽管它海拔不高,尽管我还留了个烂摊子在人间,可已经没有勇气和能力去收拾残局。夏文琳那没踩下来的一脚,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我生无可恋。也许,去那个世界找外婆,是最好的归宿。 可上帝却不愿把生死的决定权交给我,还没上到山顶,在盘山的公路上突遇一辆跑车从身后疾驰驶来…… 我惊恐转身,跑车的方向居然是对准我? 那车牌号竟是易凡的黑色帕加尼? 他,要撞死我? 来不及看清驾驶座上那个戴鸭舌帽和墨镜的人是谁,帕加尼与我擦肩的那一刻呼啸而过,虽没撞上我的身体,但极限速度产生的强大气流将我冲下山坡…… 身体沿着泥泞的山路一直滚,我想我活不成了,因为不远处有道悬崖,按照身体滚落的速度来讲,我必将从悬崖上摔下去,最后在山脚摔成烂泥。 好一场做局谋杀! 凶手找准了位置才下手,他(她)是想我死! 可,天不亡我! 就在我快滚到悬崖边时,突然有个男人扑过来,伸手拉住了我。 这一刻我才知自己不想死,想活下去,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想一雪前耻甚至报仇雪恨…… 那一秒我想了太多太多,可……然并卵! 因过久淋雨导致体力不支,我的手逐渐没有力度,眼皮也在微微合上。 “别……松……手!挺……住!” 男人双脚在泥泞中打滑,找不到支撑点,好在一只手抓了根藤条,另一只手拉紧我,冲我焦虑的喊道。 在眼皮合上的那刻,大雨中我依稀看到男人的脸,清秀儒雅,略带冷峻。黑框眼镜搁在鼻尖上,应该是刚才他伸手一跃扑下来的时候差点掉下。 我没有体力了,眼皮合上后人逐渐陷入昏迷,大雨中被他握住的手也在渐渐滑落。 情急中,男人赌了一把,突然用力将我向上一拉,趁机松开我打滑的手,成功握住我手腕,然后再度发力将我使劲往上一扔…… 我整个人被抛到半空中,男人纵身一跃在空中抱住我的腰,找准降落点,最后两人双双落在一块巨石上。 万幸! 可悲催的是,降落时我听到“砰”一声响,有人头撞上了巨石,不是我,是他! “死木头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恍惚中,听到有人陆陆续续的赶过来,首先是这个清脆的女声。 男人没反应,她又冲身后的人喊道:“你们快过来,死木头受伤了。快,抬到车上送医院!” 接着,大雨中跑来好几个人的脚步声,细细嗖嗖的抬起伤者走了,却没人管我。 直到其中一个男声响起:“咦,那里还有一个!我去看看!” 女人拦住:“别管了,又不认识,不怕她醒了之后讹你啊?” “说的什么话?毕竟是条人命,还能见死不救?!”男人没好气的说着,焦躁道,“得得得,你们甭管了,这个我负责!” 众人离开,只剩那男人来到我身边试了试鼻息,确定我还有心跳和呼吸只是昏迷后,他将我抱上车。 随着我逐渐陷入深度昏迷,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一点也不知道了。 …… 醒来时,我躺在温软的大床上,身处宽敞的卧室里,灰白相间的装修色调,家居陈设十分干净整齐,处处透着清爽的男性气息。 就连床头柜上的男士手表和苹果手机,也是方方正正的有序摆放。更别说一尘不染的家具上,找不到一处随意乱丢的东西。 我猜想,这是处女座男人的卧室。却又疑惑严重洁癖的处女座男人,怎么会让我睡在他床上? 惊然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了套干净的男士睡衣,里面空空如也,内衣不见了? 谁给我换了衣服? 正想着,房门被推开,一张俊秀的脸映入我眼帘:面如凝脂眉似画,目若朗星眸带笑! 一头乌黑亮发,额头碎刘海立体蓬松,整齐干净。闪着星星的一对桃花眼格外清澈,纤长的睫毛覆盖下来,微微泛红的小苹果脸…… 最是那灿烂一笑后露出的两颗小虎牙,透着十足的青春阳光。 如果说天蝎男易凡的长相是精致,那他就是……俊俏! “嗨,你醒了?” 犹如漫画里蹦出来的少年,带着温暖的笑向我走来,干净简洁的白衬衣陪黑色牛仔裤,让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脖子以下全是腿”。 我愣在原地,并没有羞红脸,更不会小鹿乱撞,只是在怀疑世上果真有“撕漫男”一说? 只是在想…… 他不是在山上救我的那男人,先且不说没有黑框眼镜,单说五官就明显不像。 但从声音来判断,他应该是后来不顾朋友劝阻,坚持带我上车的男人。 第14章 少年的温暖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见我没回答,少年反而有些拘谨了,羞红脸挠挠头,傻笑着解释道: “内个……你的衣服是可人帮忙换的。” “哦。” 我回过神,随意应了一声。可人这名字不用问,一定是女性,至于是他什么人,我想跟我没关系。 少年似乎比我紧张,忙澄清道:“可人是我女同学!” “SO?” 我脱口而出问了句,并无恶意。搞得少年有点囧,脸上拂过一抹失落。 我正欲说声谢谢缓和气氛,这时少年小心翼翼的坐到床沿上,悄悄打量着我的表情,弱弱问道: “你……不会介意吧?” 我微微一笑轻摇头,少年松口气。 “谢谢你们。”我说着环视四周,问道,“这是你的卧室?” 少年低下眼帘,抿唇一笑点点头,样子羞涩可爱。 “你是处女座?” 少年惊喜抬眼,灿烂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我指了指卧室的陈设,大方笑笑道,“只有处女座男人的卧室才会如此整洁,对吗?” “过奖了。其实……其实是因为我不常住这里,就……就……” 少年两腮云霞飞,手又开始挠后脑勺,羞涩的解释着,低眉不敢看我,长长浓密的睫毛一闪一闪,样子可爱极了。 不禁让我扑哧笑出声,像个姐姐般拿开他挠头的手臂,抿唇偷笑道:“别挠了,再挠就成秃子了。” 少年愣了愣,继而开怀一笑放松了许多。 “对了,你的头还疼么?”他问道。 我摸了摸额头,这才发现头上缠着绷带,便问道:“这也是你同学可人帮我弄的?” “哦不,这个不用可人代劳。我妈是医生,平时跟她学了点急救与包扎。看你伤得不重,只额头擦破皮流了点血,我就没送你去医院,带回家处理了一下伤口,让你好好休息。” 他说着,手伸过来摸了摸我额头上的绷带,关切问道:“绷带包得紧不紧?有没有让你感觉不舒服?” 真是个温暖细心的男人,我有点被感动了。 自四年前外婆去世后,我几乎没享受过这样的温暖。在韩国三年,花姐虽对我好,但也是严厉苛刻的方法,从未向此刻的少年这般温柔。 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湿润。 “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技术不行,绷带缠得太紧把你勒疼了?”少年着急了,峨眉微蹙,一边慌张无措的说着,一边手忙脚乱的解开绷带,“别哭,我这就重新给你包扎。” 他的行为让我一时情难自已,竟一把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闭上泪眼。怕他误会,便用韩语说了句: “정말,감사합니다!” 意思是:你真好,谢谢你! 少年睁大眼睛愣住,显然是没听懂韩语。 此刻竟也不再羞涩,他身体悄悄凑过来,温柔的眼神逐渐迷离。抬起另一只没被我握住的手,轻抚着我的脸颊,大拇指轻轻拨弄着,帮我拭去泪水,温柔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请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有跨不过的坎,没有流不干的泪……” 我的心彻底融化,一时失控扑倒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少年小心谨慎的将我环在臂弯里,轻抚着我的后背,说了好多好多安慰的话,我已记不清。 直到他胸口的白衬衣被我哭湿了一大片; 直到我听见他的怦怦心跳,感觉到他身体开始发热,下颚轻轻搁在我头顶; 直到他柔软的薄唇在我头顶的秀发上轻柔一吻; 我才有一丝慌张,感觉情形不对,立马停止哭泣。 想轻轻推开他,不料反被他抱紧了些…… “夏落,夏日的落幕不也代表着秋风吹起,收获季节的到来吗?”少年竭力摒住急促的呼吸,柔声劝道,“所以一切都会过去的,上帝在给你关上一扇门时,必将打开另一扇窗。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学会转身,走到窗口看看外面的风景,对吗?” 他外表阳光帅气,内心却似忧郁系的诗人。不自觉将我思路带入,竟也不再推开他,甚至忘了问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只是呆呆靠在他怀里,若有所思起来。 直到片刻后房门又被人推开,一个清脆如银铃般可爱的女声响起: “嘿嘿,看来我打扰你们了?” 第15章 裴恺、唐可人、邱风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几乎是同时,床上两人唰的松开对方,均羞红脸低下头。 尴尬紧张之余,我也有疑惑,这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 只见她挂着一脸的“坏笑”走进来,一边打量着我和少年的囧样,一边将护照递给我,嫣然一笑道: “淋湿的护照也烘干了,物归原主咯。” 我想起来了,她就是在山上让少年不要管我的那女孩。 尽管也能理解自06年彭宇案后,国人被“扶不扶、救不救”的问题弄怕了,但也做不到立马释怀,于是面无表情的回了句: “谢谢。” 她却毫不介意,大方向我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叫唐可人,很高兴认识你!” 友谊之手就在眼前,我似乎没理由拒绝,只得深呼口气将心底的芥蒂驱散,伸手和她浅浅一握,大方微笑: “你好,夏落。” 目光被她俏皮可爱的脸庞锁住,不施粉黛天生丽质,干净利落的马尾辫,宽大的T恤摆尾处在浅蓝色牛仔裤的腰间打了个结,玲珑有致的小身材透着舞者的气质,整个人犹如青春小说里走出来的校文艺委员。 顿时让我心底的芥蒂彻底消散,还有种莫名的好感油然而生。 “嘿嘿,小恺的睡衣你穿着一点都不违和。”唐可人说着,又瞅瞅我身边这位叫小恺的少年,笑笑打趣道,“看来是天生一对,一见钟情咯?” “哦不,别误会,我们……”我想澄清,却又不知该怎么解释。 少年立马圆场打断,宠溺的戳了下唐可人脑门,嗔怪道:“就你爱取笑我!” “不近女色的裴大公子难有机会被我取笑,今儿个郎情妾意、良辰美景,我还不得好好在同学们面前絮叨絮叨?” “喂,你可别在其他人面前瞎说,小心我把你嘴巴缝上!”少年小恺打趣的恐吓道。 唐可人扑哧一笑,立马软下来,“行行行,我不说,我保密!等会儿只在邱大人面前叨叨一下,行不?” “呵呵,你的男人我就管不着了。反正邱大人不爱八卦,随你说吧。”少年小恺笑笑说着,又问道,“对了,这家伙伤势怎样了,没大碍吧?” “死木头一向福大命大,再说医院里还有你妈姜大院长罩着,能有啥事?”唐可人翻翻白眼,俨然一副邱家女主人的口吻。 我却心里咯噔了一下,死木头?好耳熟的称呼! 他们口中的邱大人,该不会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这时,唐可人拿出手机接着叨叨:“这不,kitty刚来电话说死木头只是轻微脑震荡,我正准备去接他出院呢。” “那有劳你了,我就……”小恺挠挠头,憨憨笑着,欲言又止。 唐可人丢给他一个白眼,“行了!我自己打车去,你就好好陪佳人吧!” 见唐可人要走,我忙开口问道:“邱大人是谁啊?” “老夫子邱风,我兄弟,她男人。”小恺指着唐可人的背影,笑笑解释道,“今早我们几个好朋友上山野营,不料中午变天下起雨,收拾东西打道回府时正巧碰到你。所以……” 他没说完,我的心一紧,抓着他的胳膊迫不及待问道:“我要掉下山崖时,是不是邱风救了我?” 心里也暗暗感叹着,邱风,秋风,夏落之后就是秋风…… 难道是冥冥中的注定? 面对我的问题,小恺抿唇犹豫了一下,正欲开口将事实告知,被唐可人打断。 “不,是小恺救了你!”唐可人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身,拉长脸义正言辞道,“邱风只是不小心摔倒才磕了脑袋。” 她说完就走了,留我愣在原地,小恺也一脸尴尬。 半晌后我才回过神,对小恺无奈一笑,轻声说了句谢谢。 他极度尴尬,深知这声“谢谢”自己受不起,因为真正救我的人不是他,而是邱风。 只得慌乱丢下一句:“我去楼下看看你的衣服干了没。” 就出门去追唐可人了。 我起身站到窗前,平静看向楼下。小区马路边的路灯下,小恺和唐可人在争论着什么。虽听不清他们在说啥,但从两人的表情判断,加上练习生的课程中学过唇语(主要是为今后拍戏时记不住台词而准备),我大致能猜到一些。 恺:“你为什么要说谎?” 可:“这是个好机会,别说你没看上她!” 恺:“又扯我?少来!” 可:“得得得,我是为自己行了吧?反正邱风是我的,谁也甭想抢走。” 恺:“我说你是不是小题大做了?邱大人没准只单纯想救她性命,谁不知他邱风是禁欲系的代表?” 可:“禁个屁啊!这几年要是没有老娘我在他身边守着,指不定他早就被别人吃干抹净。” …… 没必要再看下去了,我站在窗前深吸一口气,暗暗决定立马离开。虽说他们救了我,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趁裴恺还没回屋,我迅速打电话定好今晚回首尔的航班,下楼去找自己的衣服换上。 出卧室门时环顾了下房子的整体,两层楼的大别墅,和易家豪宅的结构如出一辙。装修精致简单,不像易家的房子那样追求奢华。 不禁心里犯嘀咕了,结构如此雷同,难道和易家是同一个别墅区?都在“倪氏.泊公馆”? 第16章 和他们的故事,才刚开始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来到一楼的洗衣房,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洗净后整整齐齐的晾在衣架上,深知这是处女座男人的丝带儿。 顾不上牛仔裤和胸罩还没有干透,我火速脱下身上的男式睡衣,打算换好衣服后留个便条悄悄走人。 一时大意忘记将洗衣房的门反锁,刚脱下睡衣准备穿内衣,门突然被莽撞的裴恺从外面推开…… “啊~~” 这声慌张的尖叫不是来自我,而是他。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的衣服干了没有。”他慌乱带上门后,在门外焦虑的解释着。 而洗衣房内的我却很镇定,对于一个刚经历爆照丑闻的女人来说,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刚才我是背对着门口,他裴恺只不过看到一个裸体背影而已。 相比起易凡阴险狠毒的偷拍,裴恺要纯洁高尚许多。 我抱着他的睡衣出门时,裴恺仍惊魂未定,低着头羞红脸,目光慌乱躲避,结结巴巴的解释着一大堆,可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没事,无心者无罪,别紧张。”我淡然一笑安慰道。 “你,真不怪我?”他仍不敢看我,弱弱问道。 我大方走上前,叹口气真诚微笑道:“小恺,真的很谢谢你们。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但求日后若有缘重逢,能和大家做生死与共的朋友!” 他惊诧抬眼:“你要走?” “嗯,我得回首尔,公司有急事要去处理。” “你才二十岁就……就上班了?”他惊讶中透着纯真直率,很可爱。 我轻点头,没必要去问他怎么知道我的年龄,护照上什么信息没有?更不打算解释太多,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发誓再不要提起。 “其实我们跟你同龄,可我们还在上学。大三,明年毕业。” “嗯,每个人的际遇不一样,我没念过大学。” 我就是随口一说,可裴恺又急了,连忙解释道:“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彼此多了解一点。” 我叹口气,无奈一笑道:“今晚是没时间了,我要赶飞机。如果今后有缘重逢,再把酒言欢互诉衷肠,可以吗?” 他脸上抹过一缕失望,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弱弱劝留,“可你也不用走得这么急吧?你额头上的伤……” “不打紧,小伤而已。”我敷衍一笑,想起出事时若不是邱风,那现在额头上的就不是小伤了,很可能连命都没有。 小恺眨巴长长的睫毛,悄悄打量我:“真要走?” “嗯,机票定好了。” 他失望的叹口气,“好吧,我开车送你去机场。” 我看了看手里他的睡衣,轻声说道:“睡衣我应该洗干净再还给你,可现在……” 他打断:“没事,放着吧!家里的钟点工自会清洗。” 语气中略带失望,瞥过头去不看我,那幽怨的小眼神就像小男孩在赌气。 我有些尴尬,顿了顿后鼓足勇气说道:“其实我想说,睡衣能不能让我带回首尔做个纪念?或者等我清洗干净后,再给你邮寄过来?” 话落音,裴恺眼睛一亮,使劲点头惊喜道:“好啊好啊,不用寄!你想留着都成!” 都是二十岁的同龄人,他少年本色依旧,而我却略显老成。 悲哀啊! “不用寄?看来你是不想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咯?”我舒口气,嫣然一笑打趣道。 “哦不不,当然,当然想!”小恺惊喜得合不拢嘴,“你手机号多少?” 2008年还没有微信,通讯只能靠手机和QQ。 我想了想后如实回答:“抱歉,我手机是首尔的号码,公司办理的,接听也不方便。要不,给你留个QQ吧?” “嗯嗯嗯。” 他忙回到客厅写了张便条,密密麻麻的,恨不得把自己所有信息都写上去。 同龄少年的温暖可爱,在这个绝望的雨夜,给了我重振旗鼓的勇气。 再难再险也要勇敢面对,并努力活下去,就像他所说:上帝在给你关上一扇门时,必将打开另一扇窗。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学会转身,走到窗口看看外面的风景。 当时我并不知,和他们的故事才刚开始! 易凡、裴恺、邱风,三个男人将和我纠缠十年! 而和唐可人,从金兰闺蜜走到势不两立。把友情扼杀在时光里的,绝不仅仅是男人…… 第17章 冤家路窄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此刻我预料不到未来,目光停在便条那行最重要的信息上:京立传媒大学,05级导演系,裴恺。 未来的大导演?会不会是我的贵人? 因为京立传媒大学是娱乐圈的贵族学校,原本在北京,十年前引进外资后变成私立学校,新校区也迁到本市。据说有好莱坞某知名传媒公司和韩国KBS电视台参股,使得这所大学成为培养娱乐圈明日之星的发源地。 便条上没有唐可人和邱风的信息,我也不好追问。 只是在出门时叮嘱他:“内个……邱大人那边,麻烦你替我跟他说声谢谢。” 裴恺一怔,转头看向我:“你都猜到了?” “嗯!”我轻点头,真诚说道,“不管怎样,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有朝一日我能崛起,定会涌泉相报!” “言重了!”他憨憨一笑,继而十分认真的叮嘱道,“作为朋友,我们都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快快乐乐每一天,别再想不开做傻事了,懂吗?” 原来他们都误会我是自杀? 不得不说,渣男易凡的局,可真谓滴水不漏啊! 但其实,我也不确定当时开车的是不是易凡,虽是男人装扮,但那纤瘦的身躯明显和海拔189的冷都狼不像。 …… 裴恺的车是一辆白色奥迪A8,低调奢华。车内一尘不染,十足处女座男人的丝带儿。 坐上副驾驶后,我手里还拿着他那张便条,突然发现一处疑点:只见这家伙很臭屁的写着,他拿过2000年全国青少年歌唱比赛少儿组的冠军。 猛然想起那年大赛我也参加了,都是十二岁,都在少儿组,可我却没入围决赛。当时外婆指着一个男孩对我说:“别比了,你要是把裴松谱的儿子打败了,你妈会生气的。” 于是我退赛,那男孩夺冠。 裴松谱,现任安南省省委书记,夏文琳曾仰慕的男人,生下我就是要对他逼婚。可谁知我不是裴松谱的种,于是夏文琳败给了一个女医生,竟是裴恺的母亲? 世界可真小啊! “你是裴松谱的儿子?”我倒吸一口凉气,直视着挡风玻璃前的夜景,冷冷问道。 心想难怪唐可人要称呼你裴大公子,省委书记家的公子,分量不轻的官二代啊! “咦?你怎么知道?我上面没写啊!”裴恺语气中透着天真的惊喜,没听出我话里的怨气。 我无奈浅笑,指着便条上的那行信息解释道:“当年我也参加了,败给裴松谱的儿子。” “这么说来,咱俩早就打过照面了?嘿嘿,缘分可真是妙不可言啊!”他无限惊喜,就像中了彩票大奖似的。 我苦涩一笑没回答,淡然催促:“走吧,再晚就赶不上飞机了。” …… 车驶出私家车库后,我才确定裴恺家和易家同一个小区——倪氏.泊公馆。 此别墅区的开发商是安城有名的暴发户——倪家,地位仅次于华南首富易家。倪家公子倪梓皓,是国内娱乐圈有名的音乐制作人,也是易凡的竹马之交,冷都狼这辈子唯一的朋友。 “倪氏.泊公馆”是海景别墅,易家在前面几排,裴恺家最后一排。 路过易家别墅的侧墙时,我冷冷斜了一眼那房子,屋内漆黑一片没开灯。于是猜想加诅咒,那男人一定死了! 不曾想竟冤家路窄,和易凡的车在大门口时遇上了! 当年的停车场管理系统还没有车牌自动识别功能,只能靠人工刷卡。我们的奥迪A8出去时,正好遇见易凡的黑色帕加尼开进来。 隔着一个保安亭,两男人几乎同时落下车窗伸手刷卡。四目撞上后,裴恺只是瞟了一眼,而易凡阴冷的目光则擦过裴恺的脸庞,直射向副驾驶上女人冷冰冰的侧颜。 也许,他在诧异和愤怒。 可我认为没必要再看他,更不会傻乎乎的去解释澄清什么。只是镇定直视着车前方,面无表情,没有得意,更不会有心虚。 这时,一头雾水的裴恺突然没好气问那男人:“你看着我干嘛?” “裴公子?”易凡阴冷的声音传来,带着嘲讽。 我倒吸一口凉气,依旧不理会、不转头。 “你认识我?”裴恺愣头愣脑的问道。 易凡轻点头。 “你哪位?”裴恺傲慢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虚伪和挑衅,毕竟安南省没人不识冷都狼。 “易凡!”那边的男人干脆利落,寒气逼人。 “哦,是你啊!有事吗?”裴恺转过头来直视车前方,故意留给他一个傲慢的侧颜。 让我觉得很解气,猜想裴恺平时一定很看不惯这厮。 想想也对,他俩一个是安南省最牛掰的富二代,一个是地位最高的官二代,看对方都不顺眼。 那边的易凡顿了顿,冷哼一声:“就是想问问,你小舅可好?” “他好不好我怎么知道?你问错人了!”裴恺没好气道,似乎心理素质不如易凡,没几句就被他激怒。 我听着不禁犯嘀咕了,裴恺的小舅是谁啊?易凡此刻为毛要拿这个人来说事? 正想着,车外那边传来易凡的嘲讽:“裴公子没关注今早首尔的新闻么?” 我的心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18章 冤家路窄(2)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裴恺依旧目视前方,拿傲慢的侧颜对那狗男人,轻蔑的问了句:“怎么,姜颂又曝丑闻了?” 犹如一块巨石突然打在我心上! 姜颂竟是裴恺的舅舅? 呵,世界可真小! 易凡不回答,勾唇冷笑,放肆欣赏着裴恺身边女人的焦虑不安。 可裴恺似乎没察觉出端倪,转头轻蔑的看着易凡,嘲讽道:“该不会这次丑闻的女主,是你的朴心妍吧?” “被曝光的女主,正是我易凡的女人!”那男人不阴不阳的说道,声音冷咧,如同千年寒。 我却一声冷哼,极度讽刺。 谁是他女人?!老娘想给他一耳光行不行?! 易凡像是被我激怒,阴声对裴恺威胁道:“所以你应该清楚,我是不会放过姜家人的!” “喂!搞你马子的人是姜颂,跟我妈有毛线关系啊?!十年前我妈就跟这个弟弟翻脸了,你可别乱来!”裴恺的语气中略带惊恐,毕竟太年轻,明显底气不足。 易凡轻蔑的收回目光,丢下一个冷哼后,重重踩下油门,帕加尼呼啸而去。 而裴恺车上的我,从开始的高冷镇定,到最后的忐忑不安,虽整个过程都没看易凡一眼,但也做不到置身事外。 深知冷都狼说一不二,如果真是因为我今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裴恺车里,而激怒了易凡,让裴恺母子惹上麻烦,我夏落的余生岂能心安? “神经病!” 裴恺朝着帕加尼的背影,没好气咕哝了句。 我深呼口气,装作不知情的问道:“这人你认识?” “易凡谁不认识?只是从前没打过交道而已。传闻这货就是个神经病,手毒心狠,要不怎么人人都叫他冷都狼?” “你舅舅是不是惹他了?” “哦,你说姜颂啊?”裴恺毫无保留的说道,“其实严格说他也不算我舅,我妈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而且十年前他们姐弟俩就断交了。” “怎么说?”我更加疑惑了。 裴恺抿唇偷笑:“嘿嘿,对我有兴趣了?” “哦不,我只是……” 我紧张无措,话没说完被他打断。 “没关系,你想知道我的什么,我都会毫无保留。”裴恺扭头冲我灿烂一笑道,“反正从这里去机场也得一个小时路程,咱俩正好唠唠嗑,对不?” 我很尴尬,勉强的笑笑应付下后,追问道:“姜颂是韩国人,那你妈……” “她是中国人!我外公外婆去世得早,我妈曾在韩国留学时被姜家父母资助过,上了韩国户籍,算是姜家的养女。姜颂小她十来岁,被父母宠坏了,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后来我妈把毕生的积蓄给他开了公司,也算是还了姜家的人情。”裴恺心不设防,全都告诉了我。 以免引起他怀疑,我不好再追问他妈因何事和姜颂翻了脸。只是暗想,看来正如花姐所说,丑闻没有传到国内,大家并不知我是照片中的女主。 机场分别时,虽然裴恺有些依依不舍,我却义无反顾。得知他的背景和姜颂、夏文琳有诸多关系后,我暗暗收回了想和大家做朋友的决定。 至于他和邱风的救命之恩,今后再想办法暗中报答吧! …… 首尔。 当晚回到宿舍,我被女团众“姐妹”孤立,受尽了白眼和欺负。她们在我床铺上泼了一大桶水,将我赶出宿舍。 于是,我在楼梯上缩了一宿。 第二天去公司,没见到花姐,却被法务部找去“谈话”,就合同条款“商谈”违约金一事。 整个过程我一言不发,无力作答。不管是“私下和解”的五百万,还是“上法庭”后的八百万,对我来说没区别,因为我都赔不起。 最后他们怕这事越闹越大,劝我“私下和解”,让我回去筹钱。我说筹不来,夏落就是个穷光蛋;他们就劝我去卖,还说以我的资质,能给我介绍个好买家,不出两年钱就回来了。 我问能不能卖艺不卖身?做不成艺人,我可以留在公司给练习生做老师,或者给艺人做助理也行,直到把钱还完。 他们反问:“花姐都引咎辞职卷铺盖走人了,你觉得你还有脸留在公司吗?!” 我被噎住。 最后没法,只得在“私下和解”的协议上签了字,同意五百万违约金在三年内还清,并立马滚蛋。 第19章 雪中送炭、暗室逢灯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就这样被驱逐了,走在首尔的大街上时不时被人认了出来,韩国已经不能呆了。 用银行卡里仅剩的钱买了张回上海的机票,如今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四川北路弄堂里外婆留下来的小房子。 下飞机后倒了好几趟车,回到故地时,却发现古弄堂和一排排的小旧楼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现代化的高楼林立。原来这里前年就拆迁了,过去的住户被分散到郊区的新居中。 找不到一个往日的老邻居,更别说从前的同学和朋友,全都断了联系。都是三年的练习生制度造的孽,禁止我们与外界联系,连家人都不能打电话,使得我如今被扫地出门,竟找不到落脚之地?最可恨的是,他们连我的手机都要收回去,说那是公司财物。 如今站在上海街头,我身无分文了,怎么办? 看来只有拜托“企鹅”!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马化腾是这时代最大的“慈善家”,能当你身处绝境时,给你救命稻草。就算电话号码没了,QQ上的联系人总还在吧? 我找了间网吧,才登上QQ就收到消息,是裴恺昨晚发来的好友验证申请。刚准备点击同意,突然QQ掉线。 开始我没在意,猜想是网吧的网络不稳定。于是继续登陆,可刚登陆成功就掉线,反反复复好几次均如此,我根本没时间查看消息和联系人列表,更别说发消息求助了。 对网络一知半解,只能求助网管。他说我的QQ密码被盗了,但对方并没有修改密码,应该只想偷窥个人隐私。 在他的帮助下,终于抢在偷窥者前面修改了密码,QQ登陆成功。 “建议这个QQ号别用了,就算修改密码也会被对方再次破译,重新注册一个吧!”网管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说得有道理,我照做。 用新QQ号给几个老朋友逐一发了好友申请,可大家要么就是拒绝通过,要么就是不相信,发消息来挖苦说我不是夏落,是骗子。 我真是受够了,百口莫辩。 最后的希望,只剩裴恺…… 无奈之下我给他发出好友验证:“我是夏落,这是我的新QQ号。” 他很快通过验证,还发来消息:“夏落?” 我欣喜万分,忙回消息解释:“原来的QQ被盗了,这是刚注册的新号码。” 他:“难怪呢!给你发了好几条验证申请都被拒绝,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我没法解释说有人捣鬼,更何况也弄不清谁在捣鬼。虽也知有点唐突,但绝境之下顾不上太多,只能厚着脸皮发求助信息: “我遇上点事,在上海身无分文了,能借我点钱吗?” 他立马回复:“卡号给我,这就给你转账,先打一万够不够?” 如此心不设防让我心头一暖,顿了顿后,回复道:“你就不怀疑我是骗子吗?” “如果你真是夏落,就算被骗,我也情愿!” 看到这行字,我鼻子有些酸,抑制住眼眶里的洪峰要涌出来,我打下三个字:“为什么?” 他分数行发来以下的消息: “因为……” “我喜欢你!” “也许你不信,但我的确默默关注你八年了。” “还记得那次少儿歌唱大赛吗?当时你是上海选手,你的歌声非常吸引我。很期待在决赛上和你相识,没曾想你竟退赛了。” “所以,便条上那个信息,我是故意写上去的。” “之后就没有你的消息了,直到去年在网站上看到你们女团的训练视频,我才知道你去韩国当了练习生。” “那天在山上的确是偶遇,可人说你想自杀,我很惊讶。” “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吗?是不是在公司发展不顺利?” 看着他发来的这一行行消息,我呆在原地,一时间难以消化。直到泪水滴落在键盘上,才回过神。 我不知他是不是上帝为我打开的那一扇窗,如果是,我…… 愿意抓住! 因为这一刻,我好想好想他,想再次扑倒在他怀里,放声大哭。人在绝境的时候,还有什么比雪中送炭、暗室逢灯,更能让你感动到崩溃? 尽管我没法回答他的问题,根本没勇气告诉他,我染上丑闻才走到绝境,丑闻的对象还是你舅舅;更没法告诉他,我是被人暗害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你看不惯的易凡! 我只能把一切先埋在肚子里,顾不上空间的距离将两人隔断,我握住鼠标的手本能点下“语音通话”的按钮…… 第20章 小恺,此生绝不负你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带上耳麦,看到他火速接通后,我抑制不住喉咙哽咽得厉害,一时没法说话,对着麦克风抽噎起来。 “落落,怎么了?” 温柔一声“落落”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别哭别哭!凡事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句“凡事有我在”让我泪如雨下…… 好想念那个雨夜少年温暖的胸膛,虽单薄,在我心中却像大山一样厚实。 抹了把泪我舒口气,微微一笑很感激,对耳麦轻声唤了句:“小恺,我想你。” 脱口而出,不带任何功利心,是真实情感的表达。 如果这就是缘分的开始,我想抓住! 我要抓住! “落落,我也想你,我……”耳麦那头的裴恺一时情难自控,欲言又止,转而温柔的说道,“别哭,我先把钱打给你,等周末飞上海来看你,好吗?” “不,不用。还是……还是我来安城找……找你们吧!”我哽咽中语气有些慌乱,因为心里很纠结。 不想他为了我来回折腾,可要不要回安城,更是犹豫不决,余生只想找个没有易凡的地方安定下来。 “你能来安城那就太好了!”裴恺很是惊喜,忙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出发?要不要我帮你订机票?” “哦不,不用。我这里还有些事要处理,外婆家房子拆迁了,我得去找找新居在哪。” “哈哈,原来是找不到老家了!”他那纯真少年的笑声响起,尽力想让我放松些,他打趣道,“我还以为你被抢劫了呢!是不是这些年去了韩国后没法跟家人联系,所以不知道他们搬家了?” 我只感一言难尽,苦涩一笑道:“外婆去世后,我就没有家人了。” 想起夏文琳,她早就不要我了,还算是我的家人吗?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触碰你的伤心事。”裴恺有些自责,弱弱道。 “跟你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小恺,等见面后再把我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你,好吗?” “嗯!”裴恺舒口气,温柔道,“那你先忙,订好机票后把航班号发给我,到时我去机场接你。” “好。”我放松一笑,不再拒绝。 “记住,别再哭了,天塌下来我帮你扛!”裴恺说着顿了顿,继而温柔又坚定的说道,“夏落,我是认真的!” 我怔了怔,继而哽咽道:“小恺,此生……绝不负你!” 我不是随口一说,世间的爱情很难琢磨。有种爱情叫心动,有种叫感动。 不管是哪种,我只知这一刻,自己的心……动了! 所以,我是下定决心等见面后把一切如实坦白:我是夏文琳的女儿,我妈和你妈曾是情敌;我是你舅舅丑闻的背锅女主,但我和他是清白的,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你看不惯的易凡; 我想坦白一切,不管裴恺能否接受,能否理解,我都要让自己做到问心无愧。 却忽略了最致命的一点:曾经对易凡的暗恋,我丢了的初次,要不要如实坦白? 更忽略了,到底是谁盗了我的QQ密码? …… 裴恺打来的援助金很快到账了,我从网吧隔壁的ATM机里先取出两千,出门准备买个最便宜的手机。深知这个年头什么都能缺,唯独手机不行,否则只恐你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出门来到马路边,正四处张望看看哪里有卖手机的店铺,这时突然飞来一辆商务车停在我面前,下来两名黑衣保镖,二话不说将我“请”上车。 我吓破胆…… “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别想抢劫!我只有两千块,那是救命的钱!” “你们是不是绑架?是不是抓错人了?” “我无亲无故,抓了我勒索不了任何人!” 车上无论我问什么,均无人回答,一左一右挟持我的保镖纹丝不动,前排的司机只顾自己开车。 我想报警,可又没有手机。 就这样被他们带到陆家嘴的一处公寓里,现代感十足的LOFT,虽不奢华,但装修极为讲究。 屋内空荡荡,保镖让我安心呆在这儿,说这几天最好不要出去,有人要杀我。 我吓得脸色惨白,想起那个雨夜山上惊魂的一幕…… 谁要杀我?真是易凡吗? “少董,人带到了!”保镖出门时,打电话给主人汇报道。 我愣,谁是少董? 他们到底是在保护我,还是要绑架我?难不成又是夏文琳惹的祸? 保镖出去后就把门反锁了,我在满腹狐疑中也放弃呼喊求助,就这样被囚禁了! 一个人在房子里百无聊赖,只得先楼上楼下的瞅瞅,熟悉下地形,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逃出去。 来到卧室,看到床头柜上摆着易凡的个人照时,我才恍然大悟…… 易凡怎么知道我在那间网吧? 哼,别说QQ密码被盗,不是他搞的鬼! 第21章 你认为呢?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冷静下来想了想,我认为易凡或许没有恶意。当晚开车撞我的人明显身材和他不像,或许他也是事后才知道有人要杀我,以及谁要杀我! 而能够拿到他车钥匙的人,除了朴心妍,还能有谁?! 这毒妇为毛要杀我?老娘被他们害得还不够惨吗?! 想到这里,我冲下楼敲了敲大门,对门外的保镖大声说道:“我要见易凡!” “少董晚上的飞机到上海,夏小姐稍安勿躁!”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那个网吧?说!是不是易凡破译了我的QQ密码查IP的?”我继续质问。 门外的保镖嘲讽回答:“夏小姐的密码用不着破译,少董随便试试就猜出来了。” 我囧…… 因为那密码很简单,是我和易凡生日的组合。 他:19841111,光棍节出生;我:19881101,小光棍节出生。 记得当时得知他的生日时,我还暗暗窃喜,想着一大一小两个光棍,是不是天定的缘分?如今看来…… 唉,不说了,一声叹息! 当晚九点多,易凡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一进门就丢给我个白眼,一边把外套挂好,一边咕哝道:“呵,命挺硬的嘛!山路悬崖都没摔死你?” 我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前质问:“你知道那晚我被人谋杀?说!真凶是谁?” 他傲慢将我从面前拨开,去吧台边倒了杯威士忌,背对我,懒洋洋的问道: “你认为呢?” 语气十分轻蔑,那态度就像对一件很不重要的事。 我更是气上加气,冲他的背影愤然喝道:“开你的车来撞我,不是你还能是谁?!” 易凡转身,手拿酒杯靠在吧台边,抿了口酒后勾唇冷笑:“好吧,是我!” 我愣…… 他怎么就承认了?难道我搞错了,不是朴心妍?又或者,他在替朴心妍背锅? 呵,果然是真爱啊! “说!为什么要杀我?”我走上前气冲冲吼道。 喷他一脸唾沫星子…… 这厮却懒得在意,不怀好意的盯着我,冷笑变奸笑,还是那副不屑的口吻,懒洋洋道:“不为什么,看你不爽!” 我惊讶:“还,还真是你?” 他叹口气,收起笑容:“你认为呢?” 我顿了顿,紧盯着他的瞳孔打量他的表情,一脸严肃道:“我认为不是,就算要杀我,你凡少也用不着亲自动手。” “SO?” “凶手是朴心妍,对不对?!”我把话说开,果断而愤恨。 易凡没立马回答,转身将酒杯放回吧台,点根烟后冲我吐口烟圈,无所顾忌的摸摸我头顶,打趣道:“呵,变聪明点了嘛!不错,孺子可教也!” 我很反感他这莫名其妙的行为,以及这挖苦暗讽的回答。一把打开他的手,继续愤然质问:“可她为毛要杀我?” 他挑挑眉:“你认为呢?” 妈的,老娘烦他这句话! “我怎么知道?!”我狠狠白他一眼,手撑在吧台上让胸口顺顺气,仇恨道,“你们奸夫淫妇做局害得我还不够惨?还想要我的命?你们……你们丧尽天良!!” 身边的他将脑袋凑过来,不怀好意的浅笑:“说清楚,谁是奸夫?” 我撑在吧台上的手倏地离开,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你你!就是你!” “哦,”他丝毫不躲避,还弯下腰用高挺的鼻梁碰了碰我手指,继续奸笑,“那说说看,小爷我是谁的奸夫?” 真特么是句废话,老娘气得一把收回手,转过身去背对他,不屑于再回答了。 他却慢条斯理的走到我面前,悠然自得的说道:“小爷我好歹也是传闻中她朴心妍的男人,你却勾引我上床?说说看,爷到底是谁的奸夫?” 我愣,一时脑子转不过弯…… 易凡趁机靠近了些,将我夹在他和吧台中间,若即若离的贴着我,奸笑道:“谁特么的,才是淫妇?” 话落音,我顺手拿起吧台上那杯酒,泼他一脸。 他依旧懒得擦,双臂撑在吧台上将我环在中间,阴着声音慢条斯理的说道: “说好的要把你送到姜颂床上,可咱俩奸夫淫妇却背着她朴心妍上床了。这么一来,她还能容得下你?” 我似乎顿悟了一些:“SO?这就是她开你车撞我的原因?” 他轻蔑冷哼,挑着眉毛又重复那句废话:“你认为呢?” “……”我认为你大爷!! 牙齿气得咯咯作响,真想让犀利的目光化作一把把锋利的剑,划烂他那张臭屁的脸。 也许是担心把我惹急了,也许是嫌我太笨脑子不开窍? 易凡将双臂松开,转身一边朝客厅中央的沙发边走去,一边慢悠悠的污蔑: “所以说,祸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谁叫你要猴急猴急跟我上床?还不顾自己是……”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转身冲我奸笑,“生理期?” 话落音,我手中的酒杯忽的朝他飞去…… 第22章 睡服我,或者睡死我!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易凡轻而易举的接住酒杯,某女再次袭击失败。 这货一定是多次遭受过这样的袭击,所以才炼就了游刃有余的防御系统。 “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三次想砸我了。”他懒洋洋的将酒杯丢进垃圾桶,冷声警告,“事不过三,如有下回,决不轻饶!” 虽是无奈的口吻,但依旧带着阴阴的攻击性,吓得我浑身一哆嗦,站在原地开始发抖。 易凡却跟个大爷似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中央,从公文包里取出份文件扔给我。 翻开一看,是我在首尔签订的“违约金赔偿协议”! 不等我狐疑,这货抬起那双驴蹄子搁到茶几上,叼着烟,不可一世的说道: “五百万我可以帮你还,只要你能睡服我!” 说服? 这五百万不该他来还吗?还要我怎么说服? 哼,一定又是个坑,想趁机羞辱我! “抱歉,不需要!”我大气凛然道。 本想把文件朝他一扔,可碍于刚才他的警告,让我有点犯怵。 只得把文件往吧台上重重一放,转身一边走向大门口,一边嘀咕着:“跟阴险狡诈之徒没法说理,恕我夏落无能为力!” 转动门把手,可根本推不开大门。保镖撤了,这货居然用钥匙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真特么受够了! “你到底要怎样?!!”我转身朝他怒吼。 易凡掐灭香烟,轻蔑的一声冷哼,大摇大摆朝我走来,直至将我逼到门边的墙角。接着,他抬起双臂撑在墙上将我壁咚,勾唇冷笑,慢条斯理道: “你是不是弄错了,爷说的是睡服,不是说服!” 睡,睡服?我这才顿悟…… 气得满面红光:“滚开!休想!” 扬起手想把他推开,却被他一把捏住两只手腕。 他将我双臂举过头顶,死死压在墙上,阴声道:“夏落,你妈没教过你,女人最好别动手吗?” “你妈才没教过!!”我愤怒一声呵斥,抬起脚想用膝盖袭击他。 不料还是没他反应快,两只脚腕被他一条腿环过来锁住。 “动脚也不行!”他咬牙切齿的说着,弯下腰将额头顶住我额头,呼吸急促低声道,“女人,动动嘴就行了。” 说完,双唇猛然贴上来…… 易凡的吻,永远都是你想不到的炙热,极具攻击性。不仅如此,防御性也很强,以致于我被强吻后四肢无法挣扎,便很想找机会咬他,却总是未能得逞。 片刻后我放弃反抗,呆呆不动已麻木不仁,任凭他的唇和舌为所欲为。 他趁机一把将我抱在腰间,一手拖着我,一手扣住我后脑勺,在热火朝天的吻中走回沙发边。 直到将我扑倒在沙发上,他才松开唇,竟不由分说开始进入前奏。 我慌了神,想推开他。可那高大的身躯就像座五指山,才162身高的我就像可怜的孙猴子。 “你到底……到底要怎样?”我只得将语气缓和下来,泪眼婆娑的哀求道,“求求你,放我出去好吗?” 他举止开始放肆,还恶狠狠的大放厥词:“夏落,你没有选择权!要么睡服我,要么……睡死我!” 这都什么逻辑? 横竖都是一个字:睡。 “可我不想睡你!!” 我愤然一声哭吼,用力挣开双臂将他推开了一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流着泪乞求道, “钱我自己还,五百万我认了,丑闻我也认了。反正你目的都达到了,就行行好放过我,好吗?” 易凡大口喘着粗气,狼眼开始放红光,瞳孔里抹过一丝心疼和委屈,“放了你?好让朴心妍再去杀你么?” “……”我无言以对,睁大眼睛愣住。 是啊,外面还有个疯婆娘要杀我!可到底为什么啊?就因为我上了她男人?那也不至于要我的命吧?再说我夏落不是已经被他们搞臭了吗? 而且,易凡此时到底什么意思?是想保护我,还是想把我锁在身边继续伤害? 我摸不透…… 他是那样令人难以捉摸,就像此刻他还讽刺的拍着我脸,压着后槽牙恶狠狠说道:“再说了,你特么不是很想报仇吗?那就来啊!还有什么比在床上睡死我,更让你解恨?” 对我又是那样凶狠,好像带着难以化解的仇恨? 我吓得胆战心惊,连声解释道:“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我不想报仇,更不想……睡你。” “可你已经睡了!” 他愤然一句怼回,双臂撑在我两耳边,俯视着我,凶狠的狼眼里夹杂着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脸上的汗水夹杂着酒水点点滴落在我脸上。 我可怜无助的凝视着他,抽噎着不语。 第23章 作死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听着夏落,那晚是你主动引诱我上床的!吃了就得负责,想嘴巴一抹拍拍屁股走人?哼,没门!”易凡阴森森的说着,就要展开攻势。 我吓破胆,根本无心思考到底是谁引诱谁,更不关心他要我怎么负责。初次那晚的局,让我对他彻底寒了心,更何况此时我心里装着别人。 夏落的心,已经被另一个男人撩动了! 很想说,易凡,是你自己错过的。 可如今和他辩论这些,还有意义吗? 我是真心不想再和他纠缠,于是竟脱口而出求饶:“那晚……那晚就当是我错了,还不行么?” 易凡似乎很有满足感,再度抬起上身俯视着我,按捺住嘴角的忍俊不禁,故作厉声训道:“说!错哪儿了?” 我故作委屈的瘪起嘴,拿出“忏悔”的态度,一本正经的认错道:“错在我有眼无珠,有口无心,不自量力,痴心妄想!” 字字珠玑! 句句都是我的心里话,尽管此时我压根没有忏悔。凭什么说是我的错?被你做局暗害,还要被你倒打一耙?真特么受够了! 可易凡对我的“忏悔”似乎并不满意,只见他倒吸口气,嘴角的忍俊不禁立马消失无踪,阴冷的盯着我,不语。 而他身下的某女还在“作死”的节奏中,装模作样的加大尺度“忏悔”道: “朴心妍想撞死我是我活该!我,我不该做小三,不该勾引她男人上床。小三该死,小三无耻!” 有时候,那些很“作”的话不说出口也就罢了,一旦说出来,还觉得挺对? 如果朴心妍和易凡真的好过,我夏落可不就是“小三”?我特么的,可不就是该死? 挺有道理哈?我眨巴眼睛思索着这问题,有点走神了…… 直到易凡一声冷哼,压低声音问道:“哼,只是这样吗?” 我才慌乱回过神,脱口而出:“哦不,不止!” 然后继续作死的节奏…… “我……我更不该垂涎你凡少的美色,不该因一时纵欲而酿成大祸。所以,夏落活该背负丑闻,活该滚出娱乐圈!” 说出口后,我更觉得挺有道理了。如果说我今天对裴恺动心了,那之前对易凡的暗恋,可不就是被“美色”迷惑,对男神哥哥垂涎三尺? 这么说来,老娘竟是个……色女? 我去! 话落音,易凡拍了拍我的脸,咬着后槽牙暗讽道:“很好,的确变聪明了点。” 他也认同了? 我心头一喜,故作天真的冲他眨巴眼睛:“那么,你可以放了我吗?” “哼,休想!” “……”我无语,脸上的窃喜凝固,倒吸口气。 真特么想一刀阉了他! 易凡似乎摸透了我的心理,挑挑眉冷哼道:“夏落,你以为认了错就能完事?老师没教过你,做错事要接受惩罚吗?” 我怒:“你想怎样?!” “给机会让你睡服我,你却不珍惜,还主动认错?那好,从现在开始换我睡你!”易凡冷笑地说着,逻辑一套一套,“而且,这只是我对你的惩罚,跟刚才说的‘睡服我’并无关系。所以嘛,哼哼,五百万还得你自己还!” 这特么都什么狗屁逻辑?! 苍了个天啊! 有时候,我真心觉得没法跟易凡说理,只能撒泼。 “滚!老娘凭什么白白让你睡?!”我露出狰狞的真面目,冲他脸上唾沫四溅的怒骂。 又喷他一脸唾沫星子。 这次易凡有点囧,抹了把脸后,摊开手掌呈到我眼前,超嫌弃的朝我翻翻白眼。那样子就像在说,真是个无趣的女人,这下什么欲望都被你弄没了。 我懒得搭理,仇恨的瞪着他,不语。 易凡无奈一声叹息,终于从沙发上下来,转身去卫生间洗把脸。 我也深深松了口气,趁现在赶紧找钥匙,开门逃走。于是蹑手蹑脚的在客厅里到处翻,他的公文包,他的外套口袋里,都不见钥匙? “你是在找这个吗?”他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拧着大门钥匙,得意洋洋的问道。 我恼羞:“你特么是鬼啊?!走路没声音的?” 他走上前,把我此刻做贼被捉后的囧态,肆无忌惮的环视一遍。然后故意睁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反问: “咱俩到底谁是鬼?” 寓意我做贼,我是鬼? 糗得不是一点点,我更加恼羞了,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辩解道:“明明……明明是你把门反锁,不让我出去!你这是非……非法禁锢,限制人身自由,我可以告你!” “行啊,那你去告啊!”易凡直起腰,傲慢的冷笑道,“让眼睛雪亮的网民好好看看,一个身败名裂的女艺人突然出现在一个阔少的公寓里,还反告他非法禁锢,到底是何居心?” 我愣,一时间陷入恐慌,无言以对。 身处娱乐圈中,那些肮脏不堪的手段早已耳熟能详,一点就通。深知若告上法庭,就算我赢了官司,也无法赢得网民的信任。后半生只能百口莫辩,活在公众的唾弃中。 这,就是娱乐圈的残酷! 第24章 总是被他坑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易凡似乎看出我的心理,趁机加大催眠暗示,冷笑变奸笑,继续道: “你说广大群众是相信我吃饱了撑着去囚禁你呢?还是会相信……”说着,他又弯下腰,手指轻佻的戳戳我脸蛋,却冷酷无情的恶语伤人,“你夏落生性淫荡想借我易凡炒作,好让自己东山再起?” 我吓尿,又开始胡乱认错:“我,我错了!刚才就是随口一说,不是真想去告你。” “哦?是吗?”他冷笑。 我只得故作可怜的拼命点头。 “看在你几次三番主动认错的份上,好,我放你走!”易凡说着摊开掌心,将大门钥匙呈到我眼前。 我惊喜:“真的?” 他轻点头,嘴角抹过一缕奸笑,不由得让我脚心冒凉气…… 态度转变得这么快?总感觉他不怀好意! 但“逃生”的钥匙就在眼前,我还能放过? 顾不上太多,我一把拿走钥匙打开大门,甚至都无心跟他说声再见,拿起吧台上的背包火速冲了出去…… 剩易凡在原地抄起手,一脸自信的冷笑着,似乎越来越享受跟我玩游戏的乐趣? 不到两分钟,某女就慌里慌张的回来了,一把关紧大门,抱着双肩包靠在门上惊魂未定。 “卧槽!这栋楼怎么哪儿都有记者?”我心有余悸,自言自语的说着。 易凡弯下腰,刮了刮我的鼻子,奸笑道:“你认为呢?” 我瞳孔放大,预感不详,脑子迅速翻转,顷刻间便顿悟:“你找来的?” 他轻点头,收起奸笑直起腰。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表示十分不解,万分恼火。 “你认为呢?” 又是这句该死的话?老娘想打人行不行? 我捏紧双拳紧闭眼睛,强忍住内心的操蛋,咬着后槽牙使劲从嘴里吐出:“你特么能不能别说这句话!” 易凡没好气的白我一眼,无奈转身走回吧台,边倒酒边傲慢的试探道: “给你机会东山再起了,可你并没把他们引上来。这么说,你是不想跟我有绯闻,利用我卷土重来咯?” 那故作冷傲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失望,背影有点落寞,让我真心看不懂。 如果他真有心被我“利用”还我清白,为毛要等到我和花姐被公司扫地出门后再搞这些?早些时间他干什么去了? “谁要跟你有绯闻?!哼,就算我夏落要东山再起,也不屑于绑定你!”我冷冷斜视着他,愤恨道。 他的背影定格了一下,突然转身端着酒杯走过来,犀利的目光死死盯着我,愤恨问道: “为什么?” “你认为呢?”我突然灵光一闪,幸灾乐祸的脱口而出。 易凡懵了一下,像是被自己这口头禅给噎住了,只得干脆利落的阴声命令: “说原因,别逼我动粗!” 说完,他白我一眼,抿了口酒压压怒火。 我只感他的反应莫名其妙,便抄起手,头一昂臭不要脸的说道:“因为我夏落德艺双馨!” 话落音,只听见几声咳嗽,易凡被口中的酒呛得不行,捂着嘴巴赶紧返回吧台边,抽张纸巾擦嘴。 我在一旁窃笑,暗暗得意。 把自己衬衣和嘴边的酒渍整理干净后,易凡恼怒的走过来,一把揪着我的脸,冲我吹胡子瞪眼:“跟我装是吧?还艺德双馨?夏落你这脸皮是有多厚?!” “哎哟疼,你放开!”我使劲把他的手指揪开,怒道,“你,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有病?”他阴声苦笑,挑挑眉步步紧逼道,“哼,是你心里有鬼吧?” 搞得我有点恐慌:“什,什么意思?” 他不语,压制着愤怒死死盯着我,那阴冷又凶狠的目光让我不敢和他对视。 突然,他出其不意的一把抢过我的双肩包,火速取出我钱包里的银行卡,举到我眼前厉声质问: “卡上有钱了?哪来的?” “跟你有关吗?!还给我!” 抢回银行卡和背包,我依旧不敢和他对视,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虚。 “一万块就买走你的心?呵……”易凡连声苦笑,讽刺道,“夏落,你的爱情真不值钱!” 根本无心去疑惑他怎么就知道一切,这句话在我心里重重敲打了一下…… 才二十岁的年纪,或许根本不懂爱情! 可我已不想去定义“心动”和“感动”,到底哪种才是真正的爱情。 我只知,善良的男人才值得珍惜! 只知是他易凡把我逼到绝境;是邱风在生死关头救了我一命;是裴恺在我身无分文时,给我雪中送炭; 我只知,某些人没资格说爱情! 想到这里,我深呼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抬眼和他对视,平静而坚定的回答道: “易凡,你不配说爱情!” 我不知这句话有没有触动他,因为话落音后,他毫无反应。 他只是在和我四目对视中,片刻的留白后,才倒吸一口凉气,冷酷到有些自虐的说道: “错,我不是不配,而是不屑!因为在我易凡的字典里,压根没有爱情这个词!” 好一句绝情的话! 我表示十分认同,尽管心底闪过一丝失望…… 这时,易凡突然上前一步贴近了些,猛禽一般的目光更加犀利的锁住我,讽刺的反问道: “可我也很想知道,在你们戏子心里,爱情又作何解释?如果裴恺不是省委书记家的公子,你夏落还会不知廉耻的贴上去吗?” 呵,这就是他易凡的思维?如此可笑的问题,我根本不屑于回答。 因此,我只是哼哼几声苦笑,连连摇头,“抱歉,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话题!没必要!” 易凡被激怒:“不说是吧?跟我玩倔强是吧?行!” 说着,他一把打开大门,冲门外大声喊道:“楼下的,都给我上来拍照!有个不入流的女戏子擅闯民宅,企图勾引我凡少!” 第25章 恶魔的爱情观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顿时慌了神,使出吃奶的劲把他拉回来,赶紧关上大门。 很快,门外便响起细细嗖嗖的脚步声,夹杂着记者们的嘀咕声…… “刚才的确是凡少的声音,可到底是哪一间啊?” “我去,这深更半夜的,也不好敲门啊!” “就是就是,住陆家嘴的人都是有钱的主,得罪不起啊。要是被他们投诉骚扰,饭碗都保不住。” “会不会搞错了?不是这层楼?” 听到这里,我心头一喜,期盼着他们赶紧撤,到别的楼层去找。 易凡却不配合,故意开口说了声“喂”。虽声音不大,可还是吓得我连连跳脚,拼命伸手去捂住他的嘴。 这厮趁机揩油,双手将我狠一搂,双唇猛然贴上来。 我没有反抗的余地,深知这是最好让他闭嘴的方式。只得像个可怜的羔羊,任凭他把我贴在门背上,强吻。 直到确认门外的脚步声全都离开后,我才猛地将他推开,怒骂:“王八蛋,你够了!” 他轻蔑的白我一眼,摸了摸唇角,冷哼道:“怎么,怕见光?怕绯闻被你的裴公子看到?” “……”我不语,仇恨盯着他,只感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他却不以为然的转身向吧台走去,义正言辞的警告道:“夏落,你应该清楚,现在你脚下只有两条路!” 说着,他端起那杯威士忌,坐在吧凳上悠然自得的看向我,嘴角挂着阴险的笑,十分可恶,还臭不要脸的继续说道: “要么跟我一起出门面对记者,炒绯闻,我助你在国内娱乐圈顺利出道;要么,哼哼,记者们一天不走,你就只能躲在这房子里……被、我、睡!” “你?!”我气得七窍生烟,手里的背包毫不客气砸向他,被他轻而易举夺过。 “说好事不过三的,还砸?!” 他脸色突变,将手中的酒杯往吧台上重重一放,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场席卷而来。 可此时我再也顾不上这些,像个疯子般冲上去朝他拳打脚踢…… “王八蛋!狗东西!老娘杀了你!!” 易凡三下五除二便将我制服,双臂从背后环过来锁住我,两只臭爪子肆意横行,下颚搁在我肩上,喘着粗气阴冷说道: “杀我的办法只有一种,睡死!” 说完,一把将我扛在腰间,不顾我四肢乱颤拼命反抗,大步流星上了楼。 …… 卧室里,易凡像扔一件物品一样,把我重重丢在床上。 然后站在床尾边,像至高无上的皇者般俯视着我,一边宽衣解带,一边蛮横的命令道: “听着,我没空跟你废话!这段时间给我老实呆在这里,别特么出去给老子惹事!” “凭什么?!” 我倏地从床上弹起来,站到床沿上也想俯视他。可无奈他海拔太高,我就算增加一个床的高度也只能和他平视。 易凡趁机把我一搂,一手紧紧环住我的腰,一手捏着我下颚,恶狠狠道: “就凭我冷都狼吃过的女人,绝不容他人染指,尤其是……裴恺!” 我愣住,全然忘记反抗。 脑子里尽是一个问题:他为毛和裴恺如此敌对?他俩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直到易凡猛地用力一扑,两人倒在床上,我才回过神来。 “既然如此,那你娶了我!” 我脱口而出平静的说道,并非诚心,只是试探,只想把他噎住。 没曾想匍匐在上的易凡,竟爽快利落的答应了,阴冷一笑道: “行啊!乖乖让我睡一年,把我伺候好了,睡服了。一年后别说是违约金了,你要什么我都给,包括婚姻!” 我根本不信,初次那晚他说过给不了我婚姻,出尔反尔的男人还怎么值得相信? 于是,我仍很平静的试探追问:“那我要爱情呢?你能给吗?” 易凡嗤声冷笑,揪了揪我的脸,反问:“你懂什么是爱情吗?” “懂啊,爱情就是……” 我竟说出下去了?一时无法组织语言,被噎住了? “看看,你自己都没搞懂,凭什么问别人要?”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这么看来,我之前对他的暗恋就像粉丝对娱乐圈的偶像,永远只停留在想象中才能有好感?一旦面对面深入接触,就是“见光死”? 那么几小时前对裴恺的心动呢,也不是爱情?只是感激? 我全神贯注的思索着这问题,一时大意竟让这厮为所欲为,把一道道防线冲破了? “所以,别特么跟我说爱情!你我之间不存在爱情,只有性!”易凡恶狠狠的说着,毫不客气闯进关口。 “喂!你干什么?”我慌了神,花枝乱颤,“你出去!” “都进来了,还让我怎么出去?” 他喘着粗气的声音极度魅惑,可此时对我毫无吸引力。 “易凡,你……你不能这样!” 我急得直掉眼泪,因为脑子里本能的浮现自己对裴恺有过的承诺:此生绝不负他! 可这才过了几个小时,我就? 愧疚、惭色、懊悔,极度复杂的情绪无限增生,让眼眶里的洪峰决堤,下一刻我竟哇的失声痛哭起来。 “哭什么?!”易凡停止了片刻,恼怒道,“爷都说了给你婚姻对你负责,你还委屈个屁啊?!” 说完继续,丝毫不理会我的放声大哭。 “女人只是床品!就算成为我老婆,你特么也依然是个床品!” “我易凡不知道什么爱情,我只知……爱不是说出来的,而是要做出来!” “做!无休无止的做下去,随时随地的做,这才是特么的……你爱我我爱你!” 第26章 他是暴君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如果你问十二星座中哪个男人最可怕?我会说,天蝎男! 如果你问哪个星座的男人最值得珍惜? 十年后,我会说,依然是天蝎男! 那时的我,已和他历经风雨修成正果,经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靠在床上看着身边一大一小的老公和儿子,回想起这个夜晚,在他耳边轻声呢喃着他“变态”的爱情观…… 回忆着十年风雨中他的深沉,他的执着。那时我才懂,世上有种男人是永远都学不会用语言来表达爱意。用他的话来说:爱,只需要做,否则就不存在做爱,那世上也就没有“性”了。 遗憾的是,2008年才二十岁的我,并没有经历过一场真正的爱情洗礼,所以无法认同,还十分憎恶他“丧尽天良”的爱情观。 …… 夜已微凉,月黑星稀。 陆家嘴的LOFT卧室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骤雨。在易凡变态的爱情观中,我终于见识了他在床上的真面目,是那样可怕,俨然就是古罗马的暴君转世。 已记不清被他折腾了几小时,终于风停雨静。 我躺在床上泪已干涸,四肢散架,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觉得自己早已支离破碎。耳边全是刚才的“肉搏”中,暴君说的威胁之言。无关他变态的爱情观,而是有关裴家,关乎裴恺。 “你敢去招惹裴恺,老子就敢让裴家滚出地球!” “哼,你以为省委书记的公子很屌吗?!知不知道他老子裴松谱这些年拿了我多少贿赂?!” “裴恺的房子和车,从上到下,花的都是我易凡的钱!裴松谱拿了钱,却又给我易家办了几件事?!” “只要爷动动手指头,就能让裴松谱立马进监狱,他裴恺就得从太子爷的神坛上滚下来!懂了吗?!蠢货!” 原来这才是他和裴恺的恩怨节点? 在他暴君的思维中,是易家在养着裴家的繁华。没有易家,就没有裴恺“极品官二代”的地位。可裴松谱这官场蛆虫拿了好处,却不给易家办事? 这些恩怨,恕我没法判断是非。此时才真真切切体会到,易凡是个控制欲极强的恶魔。我甚至能看到他手中的线,牵制着太多人的命运。 床边的懒人沙发上,坐着那个侵略者,抽着烟,已凝视我半小时了。 用我这个“床品”把欲望发泄完后,易凡就坐到那里一直抽烟沉默,看着我把眼泪哭干。 尽管他坐在柔美的落地灯下,白衬衣敞开,灯光把他那完美的人鱼线照得十分唯美,可我并不曾看一眼。 终于,他打破沉默,问道:“你觉得自己还有资格去找裴恺吗?” 就像一把刀插在我心上,女人的自尊和那纯真美好的憧憬,再度被他粉碎…… 如果说,对裴恺脱口而出那句承诺时,我有过一丝侥幸的心理,想隐瞒自己丢失的初次,丢在易凡这里的初次。 那么现在,从内心到身体都支离破碎的我,是真没脸再面对裴恺了! 才对他说着“此生绝不负你”,转身就被别的男人当做“床品”?我想就算裴恺是神,也无法接受,无法理解。 我想随波逐流甚至彻底堕落下去…… 易凡就是恶魔,能在短短几日内把纯真少女变成“荡妇”。正如他之前说过:纯,就是蠢! “听着,我只要这一年!一年后你要婚姻或者爱情,我都可以给!决不食言!”易凡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一边干脆利索的扣衬衣扣子,一边嚣张的许诺道。 “好,我答应你。”我虚弱无力,麻木的说道,“但我不要婚姻,也不敢要你的爱情。” 他疑惑了,弯腰俯身脑袋探下来,问道:“那你要什么?钱?” 我空洞的目光擦过他脸庞,直射向天花板,呆呆说道:“不,我要自由!要远离你,彻底摆脱你,可以吗?” 第27章 和他签订“卖身契”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易凡倒吸口凉气,压制住内心的愤怒,冷冷问道:“你确定?” “是!”我十分坚定。 “好!给老子当一年的床奴,乖乖呆在这里不准跟任何人联系!明年的今天,我特么放你自由!!” 一通咆哮后,他摔门而去。 我拖着残缺不堪的身体,平静追了上去,“等等!” 易凡背影停驻,缓缓转身,自信的阴冷一笑:“怎么,后悔了?” “不,我只是想提醒你,不止是自由,还有……”我虚弱无力的趴在门框上,探出脑袋依旧面无表情,麻木的说道,“还有违约金!五百万我还不起,你得帮我。” 话落音,他脸上的冷笑凝固,愤恨之火燃起。 我依旧不惧,等他点头。 这样目光对峙了片刻后,易凡大步流星走过来,手指捏着我下颚,瞳孔里明明是怒火燃烧,嘴角偏偏要扯开一缕冷笑,放肆的攻击道: “行,五百万买个上等床品玩一年,不亏!”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傻傻的提醒道:“易凡,这笔钱本就该你还。” 说完就后悔,以为又会激怒他,以为又会遭到残酷的“惩罚”,尽管我认为自己说的在理。 可谁知他竟出乎意料了,也许是被我楚楚可怜的双瞳感染到了,也许是欲望发泄完毕后他没兴趣再折磨我了。 只见易凡倒吸口气,无奈又乏力的松开我,丢下一句,“知道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这晚再没回来。 我不知自己是不是伤了他的心,只知道他已把我从里到外“压榨”得一丝不剩。 …… 这个变态夜晚,我恶魔签了一年的卖身契,“无情抛弃”了裴恺,忍痛在QQ上给他留言:“抱歉,我骗了你”。 之后就再也不敢跟他联系,深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恶魔的监控中。此时此刻对裴恺,伤害是最好的保护,我别无选择。 如果说和恶魔签订契约,这晚我是绝望之下的冲动决定。那么天亮后清醒时,我并没有后悔。 理智告诉我,夏落你现在需要钱,五百万不是小数目,这种处境下谁都不敢打包票三年内绝对能还清。一旦期限到了还不上钱,根据韩国的法律,你很可能去坐牢; 倔强告诉我,夏落你是有仇必报的天蝎女! 渣男恶魔毁你前程,骗你清白,污你名誉,还把你最后的救命稻草扯断,蛮横霸道的阻止你去追求爱情?最可恨的是,还要用他那一套套“丧尽天良”的爱情理论羞辱你,什么上等床品?不入流的女戏子?床,床奴…… 对这样的暴君,你要等待时机狠狠地报复他!折磨他! 用无形的刀把他的心一点点划破,看看里面流的血,是不是黑的? 我暗暗下定决心卧薪尝胆,含垢忍辱,等待时机! 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易凡为什么单单要这一年?藏我一年,到底所为何? 显然,复仇不是说说那么简单,二十岁的夏落还是太嫩了。 因为这一年易凡只来上海五次,每次回来都伴随着大事发生…… * 第一次是半个月后,他从纽约直飞上海,心情很好,还给我带了许多珍稀的补品。当晚也没有折磨我,只要了一次后就抱着我入睡了,还是小心呵护的方式。 可再也入不了我的法眼,更别谈什么狗屁感动。 “这个姿势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 “是!” “那我换一种。” “好!” “现在呢?感觉怎样?” “不怎样。” “是不是弄疼你了?” “是!” “那我轻点?” “随你。” 终于,他恼了:“喂,你能不能配合点?!” “……”配你大爷! 天亮后,我乖乖行驶“小女佣”的职责,给他做了早餐。 这王八蛋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一边盯着电脑上的数据,貌似业务繁忙。 餐桌对面的我心如明镜,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海狮上市后股价走势不错,听说你正在全面收购姜颂集团?” “呵,不错嘛!知道关心你男人的事业了?”他虽是冷笑讽刺的口吻,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欣喜。 “不关心,就是随便问问。”我切着培根肉和煎蛋,低着眼帘不看他,淡淡然说道,“而且,你也不是我男人。” 他勾唇冷哼,“那我是什么?奸夫?” 无非就是想再借机说我是淫妇,哼,老娘才不会上当呢! 不仅如此,老娘还要用自残的方式恶心死他! 第28章 那一年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不,你是我主人!”我把玩着手里的叉子,哼一声苦笑道,“我特么不是你的床奴吗?对一个奴婢来说,哪还有男人?只有主人。” “作!” 易凡狠狠白我一眼后,懒得再搭理,继续看电脑。 说我“作”是吧?那好! 我本着“不作死不罢休”的态度,继续道:“这么看来,海狮很快就能控股姜颂集团,你凡少也即将成为中韩两国时尚圈的霸主咯?” “怎么,后悔了?开始仰慕我了?” “你想多了。”我将刀叉放下,抿了口牛奶,抬眼直视着他,一本正经道,“我只是想炒炒股,想拜托主人帮我买点海狮的股票。等主人你收购姜颂集团成功,我这个奴婢也顺带发点小财。” 他轻蔑的递了个白眼:“呵!还想炒股?你有本钱吗?” “有啊,当初裴恺借的一万,还没来得及还给他。”我慢条斯理的说着,不曾看他一眼。 “嗯,一万块买个棺材足够了。”他也懒得看我,装模作样的盯着电脑屏幕,十分不屑的挖苦道,“至于买股票嘛,呵,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我波澜不惊的抬起眼,挑挑眉:“给谁买棺材?你吗?” “那你得弄个双人棺材!”他讽刺阴冷的目光也转向我,故作悠然的怼回,“因为我易凡只有一种死法,和你睡死!在床上把我睡死,你自己估计也活不了吧?” 话落音,我手中的牛奶泼他一脸。 “又来?”他故作恼怒,嘴角很快浮现阴阴的冷笑,“很、好!” 这厮依旧懒得擦,站起身,走过来一把拽起我的手,“走,去浴缸里给爷洗干净!鸳鸯戏水,不爽翻不给散!” 我:…… 唉,终于作死了! * 第二次是2008年的平安夜,他从安城飞上海,心情看似很糟,实则让人捉摸不透。回来后就一言不发,当晚无休无止要个不停。 我累到不能动弹,趴在床上气喘吁吁,朝后背上的他,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特么属……属牛的啊?让老娘歇……歇一会儿行不行?” 易凡沉默不语,毫不理会,动作节奏十分机械化,像是有沉重的心事? 我就像被一个机器人在强迫“互动”,其实发生什么心里一清二楚,便趁机嘲讽: “不就是夏文琳扳回一局成功做你继母了吗?有啥大不了?反正易家的财产股份全在你易凡手里,夏文琳也拿不到了。她和易海沧这第二春的黄昏恋,你管得着吗?” “闭嘴!”他突然一把摁住我的头。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暗讽道:“哥,你轻点。” “不准叫哥,谁是你哥?!”他十分恼羞。 我暗暗冷笑不语,心想这称呼今后老娘叫定了!哼,羞不死你! 其实早上看到易海沧和夏文琳的婚讯后,我就很是得意,以为易凡在父母面前打了败仗,孰不知这正是他给父亲易海沧下的套…… 因为嫁给易海沧的“夏文琳”,依旧是朴慧智假扮的! 今晚易凡情绪的烦闷,除了纠结于“对父亲下手”的虐心外,更多是因为白天他不请自来去参加易海沧的婚礼,却被父亲当众甩了一耳光。 这样的好戏,我特么居然不在场? 靠! * 第三次,2009年除夕夜,他从北京回上海。 开门那一刻我有些诧异,便开门见山的问道:“除夕夜你来这儿干嘛?不去陪易海沧和夏文琳看春晚么?” 当时我并不知他和易海沧闹翻了;更不知这个除夕夜易家豪宅只有一个老人守岁——曾经的铁腕企业家易海沧;不知这位孤苦老人被新婚妻子伤透了心,而朴秀智假扮的夏文琳和他大吵一架后,堂而皇之的抱着野男人鬼混去了。 不知易凡已达到目的,易海沧的确肠子都悔青了! “我想起上海的房子里还养了只小野猫,怕春节长假钟点工返乡后,没人给猫喂食。”易凡进门后把一大包春节礼物扔给我,一边换鞋一边挖苦道,自然回避易家的话题。 “哦,这样啊?”我装作毫不在意,拧着那包春节礼物,挑挑眉问道,“那这些都是猫粮咯?” 他懒得看我,貌似情绪有些低落,一边脱外套一边疲倦的说道:“你要这么认为,也行。” 我不再搭理,盘腿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看春晚,乖乖吃着他带来的“猫粮”。 易凡坐过来后,毫不客气的把我抱到他腿上坐着,就像抱着一只猫。然后就一直沉默,对着电视屏幕上的阖家欢乐发呆。 和家人一起看春晚,在我记忆中只有外婆的影子,所以我能体会易凡此时的落寞。但,绝不同情! 却不知他有十年没享受过春节的阖家团圆,易家父子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一切都源于十年前他母亲周师师的离奇失踪。 “听说朴心妍要上今年安南省的卫视春晚,还是重量级嘉宾?”长时间的沉默,我有点受不了,便抛出话题。 “嗯。”他轻微应了声,心不在焉。 “听说她也跟YS解约了,来中国开了工作室后,势头很猛嘛!” “嗯。” “听说背后捧她的人,是你?” “嗯。”易凡终于有了兴趣,将我抱紧了些,头搁在我肩上,“怎么,你有意见?” 第29章 情人节的巧克力玫瑰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哦不,我深表赞成!”我压制住内心的妒忌和不甘,强作满不在乎的说道,“好好捧她,等她势头最猛时,你再往家里一娶。来个郎才女貌世纪婚礼,把大半个娱乐圈和整个时尚圈里的人都请来,也算成就本世纪天朝大国的一段佳话了!” “嗯,说的在理。”他说着,两只爪子开始放肆,“可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咱家的醋坛子是不是打翻了?” “家里从没买过醋。哥,你鼻子是不是有问题?改明儿带你去看医生。” “不准叫哥!” “好的,哥。” 二话不说,开始咬嘴惩罚。 绵长蚀骨的吻后,他松开嘴,手指捏着我的双唇,就像摆弄着一个玩偶,温柔又魅惑的问道: “还要叫我哥吗?” 我轻蔑冷哼并不回答,轻轻拨开他的手,嘲讽问道:“把我藏在这里,是不是想掩盖易家兄妹乱/伦的丑闻?” 以为这样就能狠狠羞辱他,可谁知易凡却十分不以为然,还故意将我抱紧了些,“我藏了吗?媒体早就给你找来过,是你自己不敢曝光的,怪谁?” “你?!”我被噎住,恼羞成怒,“易凡,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哦?你的脸在哪?”他说着右手揪了揪我脸蛋,“这里?还是……”然后松开我的脸,伸向秘密之处,邪恶的问道,“这里?” “别乱动!”我恼羞,毫不客气把他的爪子拿开,慌里慌张道,“我今天亲戚来了,不……不方便。” “爷知道,没想对你怎样!生理期我比你记得还清楚,那几天我是不会回来的。”他说着把我下来,叹口气道,“可谁叫今天是除夕夜呢?也罢……” 说着,他站起身穿外套,“收拾一下,陪我出去走走!” “喂,去哪啊?外面都冷死了!” “既然你叫我一声哥,那我总得给你个团年饭吧!” “……”我愣。 最后,这个除夕夜被他拉着去了外滩某五星酒店,吃了个沉默而凄凉的双人团年饭后,就窝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看了一整晚的外滩“春节霓虹秀”。没有烟花,上海外环以内禁止放烟花。 其实看一整晚的是他,对着窗外的五彩缤纷,听着电视里春晚的欢乐歌声,发呆了一宿。 而我很快就缩在他怀里睡着了,梦到了从前的除夕夜,我靠在外婆肩上边看春晚边唠嗑。 第二天醒来时,我离奇的躺在陆家嘴LOFT公寓的卧室里,易凡早不见踪影…… * 第四次,2009年情人节。 我发誓这种日子真特么不愿跟他过,可这厮偏就回来了,还装模作样给我带了一盒“巧克力玫瑰”。 不是巧克力和玫瑰花,而是黑色巧克力做的玫瑰。不仅乌漆嘛黑的,还手工粗糙没个看相,而我又很不爱吃巧克力,可想而知老娘当时那一脸的嫌弃。 可这厮似乎也不在意? 进门时他啥也没说,目光慌乱的把那盒“巧克力玫瑰”塞给我,然后就去沙发上看电视了,还是《还珠格格》这么弱智的片子? 我眉头紧皱远远打量着他,满腹狐疑…… 只见他双腿分开,双肘搁在膝盖上,双手合十捂着鼻子和嘴巴,对着电视上的紫薇和尔康,目光躲躲闪闪的?切,也不知是不是在看。 懒得管他,我数了数盒子里那丑不拉几的巧克力玫瑰,一共11颗。 “喂,为毛是11颗?”我没好气问道。 不是装模作样,老娘真不懂,没谈过恋爱哪知道数字光棍节的吉祥数字“11”,竟代表着一心一意? “哦,因为我生日是11月11呗!”易凡慌乱的解释道,目光依旧躲闪不看我。 我瘪瘪嘴把盒子盖上,随手往餐桌上一放。心想,你个自恋狂! 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到我的举动后,有些恼怒,“喂,你不吃吗?” “我从不吃巧克力。” “哦,”他脸上抹过浓浓的失望,小声嘀咕道,“之前没听你说过?” “你也没问,我干嘛要说?”我略带没好气的说着,懒得理他,忙活着去阳台收衣服。 他从烟盒里拿根烟,捻在指尖往茶几上轻轻敲着,故作冷冷的命令道:“那现在跟我汇报下,平时你吃什么不吃什么。” 在阳台上忙活的我,依旧冷若冰霜,“我干嘛要跟你汇报?这是个人隐私。” 终于激怒了他! 将那根没点燃的香烟用力掐断,捏在手里,易凡走到餐桌边把那盒巧克力玫瑰和被腰斩的香烟,毫不客气一同丢进厨房的垃圾桶里。 然后大步流星上楼,砰一声书房门关闭,再也没见他出来。 “切,神经病!” 我朝楼上狠狠白一眼,咕哝的骂了句。看到他这样子,我心里超爽。 却不知这盒巧克力是他亲手做的,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这对于一个身价上百亿的工作狂来说,很难得。 不是我脑子笨不开窍,而是心早被他丢了,很难捡回来。天蝎座的人,心若凉了,很难再捂热。 我和易凡,都如此! 第30章 出大事了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直到我做好晚餐,上楼准备叫他下来吃饭。来到书房口刚准备敲门,抬起的手在空中自然停止。 因为房间里的音响,缓缓飘出一阵忧伤而质朴的歌声…… “烟丝的温度如唇间一样冰凉,痴痴的伤;为什么有你无你,世界这么不一样?原来爱情是一把威力无比的枪,子弹在心间无力的乱闯;痛了自己却不愿把你伤,难道你已决定了方向?” 男歌手没有任何修饰的演唱,却透露着桀骜的孤独,有种Gloomy、Sunday式的阴郁,揪人心弦。 我不知这是哪个民谣歌手唱的,旋律和声音都很陌生。配乐和制作有些单薄,应该是哪个新人的demo。 可新歌手的demo怎么会在易凡这里,难不成这货想做音乐制作人? 突然想起在网上看到花姐的新闻,她回国创业了,在安城开了家娱乐公司,签了几个潜力股新人。难道…… 正想着,书房门被易凡打开。 看到我杵在门口偷听,他愣了下,继而冷冷问道:“有事吗?” “听说花姐回国后创业了,公司在安城。发展还不错,签了几个潜力股艺人,你知道这事吗?” 他眉宇一紧,质问:“你从哪听来的?不是让你这一年别跟任何人联系吗?!” “我总可以上网看新闻吧?”我从手机里调出那篇有关花姐的新闻报道,举到他眼前,直言问道,“我就是想知道,她创业是不是你资助的?” 他没好气白我一眼:“我干嘛要资助她?爷跟她都不认识!” “真不是你?”我仍有点怀疑,花姐之前一直在韩国打工,国内娱乐圈她没人脉,更没有创业的资金,哪能那么顺利? 他轻摇头,目光犀利的盯着我。 “那没事了,下楼吃饭吧!”我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就要下楼。 “等等!”易凡立马叫住我,问道,“你是不是想去投靠她?” 这句话让我心里一沉,背对他冷冷问道:“你觉得我还有脸去投靠她吗?” 一句话把他噎住。 夏落连累花姐失业,都是被你易凡暗害的!哼,想想都不解恨! “况且一年的合约期满后,我要投靠谁,也跟你凡少无关了。”我淡淡然的说着,大步流星下楼了。 留他愣在原地,暗自神伤…… * 终于,大事发生! 就在易凡第五次回上海,2009年的某个夏日。我们的合约期还没满,可貌似要提前解约了! 那天他回来时,我不在家,去超市买菜了。 当看到报纸上惊天动地的新闻后,我顾不上手里的两袋东西自然掉落,火速打了辆车赶回去。 本想到家后不管用哪种方式一定要联系上易凡,可谁知一打开门,就见他的行李箱杵在客厅里,却不见人? “易凡!易凡你是不是回来了?” 我开始楼上楼下惊慌失措的找,最后在卧室的洗手间里找到他。 只见易凡躺在偌大的浴缸里,盯着浴室的顶棚发呆,一动不动像个死人? 我本能的有些恐慌了,怕他干傻事,竟走上前蹲在浴缸边,伸手试了试他鼻息…… 还好还好,没断气! “很失望吧?我没死!” 易凡终于开口了,可依旧保持那个姿势,盯着天花板一动未动。 “你……没事吧?”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不语,依旧那个姿势,面无表情脸色苍白,整个一活死人! “我看到新闻了,易伯伯他……没事吧?”我耐着性子小心谨慎的问道,实则心急如焚。 他不回答,表情毫无反应,我没法探测他的内心。 眉宇皱紧了些,我继续问:“是不是警方不让你去探监?” “……”依旧没有回应。 我终于爆发了,愤恨道:“那夏文琳呢?!这女人死哪去了?!” “跑了,卷了公司一大笔钱和姜颂私奔了,下落不明。”易凡终于有了回应,眯起眼缝,压抑着仇恨阴冷说道。 “……”我呆住,身体自然滑落,一屁股坐到地上。 据媒体报道,姜颂集团被易凡收购后,姜颂从两大公司的董事会出局。身败名裂后,他向中国警方揭露了一起十年前的“特大跨境走私案”,牵扯到易家。 于是易海沧被安城警方拘留,目前在接受审讯配合调查的阶段,还没上法庭定罪。 这个时候夏文琳居然还卷钱跟姜颂私奔了?! 我夏落怎么有这样一个母亲?! 耻辱啊! 第31章 一张大网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片刻后,我冷静下来想了想,认为现在最要紧是不能让易海沧出事,就算案子他脱不了干系,我也不忍看到一个即将步入晚年的长辈在监狱里受苦。 更何况易海沧曾经还是风光无限的铁腕企业家,据说他中年得子,临近四十才有了易凡。我不知他们父子感情如何,只知我对易海沧印象极好。 虽只有过一面之缘,但易海沧对我非常和善,那铁骨铮铮的脸无时无刻不透露着父爱的慈祥,深深温暖着从未享受过父爱的我。 想到这里,我向易凡弱弱提议道:“你看能不能去找找裴松谱,让他……” 话没说完,被易凡突然抱进浴缸里,搂入怀中。他修长的手指抬起我下颚,咬牙切齿仇恨道: “裴家?哼,裴家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大惊,来不及问个明白,就被他一口咬住双唇…… 直到把我嘴角吻出血,易凡才松开嘴,大口喘着粗气,恶狠狠道: “还不知道吧?裴松谱被双规了,你的裴大公子也戳了学,四处找关系救他老子。哼,就差把头磕破!” 晴天霹雳! 我、目、瞪、口、呆! 无限爱怜涌上心头,甚是担心裴恺的现状,难以想象他此刻的可怜处境。 可裴松谱为毛会无缘无故被双规?难道…… 想到这里,我身体狠狠一抖,指着易凡的鼻子愤怒质问:“是你在搞裴家,对不对?!” 易凡目光如炬,恨不得把我剥皮抽筋,倒吸口气后他强压愤怒,“这就是你的思维?” 似乎带着一缕恨铁不成钢? 难道不是他?我不禁懵乱了…… “十年前那案子最大的幕后boss就是他裴松谱,易海沧不过是个棋子。所以,他俩只能交给法庭审判,谁特么都救不了!”易凡带着无边仇恨,一字一顿阴冷道。 我彻底呆住…… 原来这才是易凡敌对裴恺的根本原因?易家和裴家,有扯不断理不清的利益纠葛? 这时,易凡勾唇冷笑,极度阴冷,甚是神秘的问了句: “知不知道这件事谁告发的?” 我吓得毛骨悚然,胆战心惊问道:“不是……不是姜颂吗?” “错!是夏文琳!” 话落音,我吓得彻底失了魂…… 此时并不知,他口中的夏文琳不是朴秀智,而是真正的夏文琳,被毁了容的夏文琳,已成为易凡操控的“人偶”。 “姜颂告发的同时,夏文琳就给北京写了匿名信,揭发裴松谱的贪污受贿和滥用职权罪,还连累我们易家?!” 易凡说着翻身将我压住,毫不客气侵入,那犹如地狱里传来的阴冷声音又响起,“夏落,你妈是易家和裴家共同的仇人,你说你还有什么脸来面对我,面对裴恺?!” 话落音,我全身血液倒流,躯体凉透,无言以对。 脑子里乱成一团,全然没想到裴家和易家有这样千丝万缕的关系,更想不通夏文琳为毛要去害裴、易两家…… 如果说她针对裴松谱,是报当年“不娶”之仇,那易海沧呢?他对夏文琳还不够好?就算没拿到海狮集团的股份,她夏文琳心中有恨,可罪魁祸首不该是易凡吗?易海沧有啥错?! 真相,我根本没法理清! 脑袋无助的靠在浴缸上,呆呆看着天花板,任身上的易凡为所欲为。 这次的云雨,他很分裂。狰狞的脸明明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双瞳里的寒光恨不得把我凌迟,可身体却很温柔,在水中有条不紊的侵略着。 此时我并不知,重翻这起案子的幕后boss仍是他易凡,只因十年前案子发生不久后,他母亲周师师就失踪了。易凡严重怀疑,罪魁祸首是易海沧和裴松谱,夏文琳或许是知情人。 可案子掀开后,仍旧没人告诉他,母亲周师师去了哪里。 他知道,易海沧和裴松谱指望不上了,只剩夏文琳。他要牢牢控制这个毁了容的可怜女人,让她躲在幕后。 所以,朴秀智卷钱逃跑是易凡放她走的,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再装下去只恐会穿帮。而夏文琳揭发裴松谱后,就要消失在众人视线里,易凡不能让这颗棋子被裴松谱夺走。 不得不说,冷都狼布了个很大的局! 这张网锁住了很多人的命运,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未来真相揭开的那天,自己将会为今天撒的网来买单,代价十分巨大,几乎配上自己的后半生…… 第32章 放生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终于,他释放了,云歇雨停。 我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叹口气默默对自己说着,既然上一辈的恩怨已成定局,我也无能为力,那现在只能顺着恶魔的思路,给自己要一张逃出囚笼的“通行证”了。 双手扶着浴缸边檐,我努力让自己坐起来一些,向趴在我身上的他,弱弱恳求道: “既然我没脸再面对你们了,那……你能不能提前放了我,让我滚得远远的,好吗?” 易凡抬起头,脸上不再有仇恨,还用鼻尖轻轻触碰了下我的鼻尖,温柔的说: “放了你,我找谁报仇去?” 说完,双手捧起我的脸,温柔的吻上来。 我无心去理会他这极度分裂的行为,心里犹如一万只蚂蚁踩过,悄悄避开他的唇,焦虑辩解: “可那都是夏文琳做的孽,冤有头债有主,你总不能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替母赎罪吧?” 话落音,易凡的脸僵住,愤恨之火涌了上来。 顿了顿后,他使劲揪着我的脸,阴冷道:“哼,终于肯承认过去都是你们夏家母女的错了?” 我焦虑万分,无心反抗更无心辩解,跟他根本没法讲理,只能一个劲的哀求: “谁的错已经不重要了,放我走可以吗?” 易凡倒吸口气,挑眉问道:“怎么,不想让我帮你还五百万了?” 我咬咬牙,狠下心,坚定摇摇头。 “不错,你的确很有种!”他起身走出浴缸,给自己裹了条浴巾,又转身扔给我一条,慢条斯理道,“可钱我已经帮你还了,怎么办?” 焦虑的状态下,我很容易又被他套进去了,此时一心想要自由,囚中鸟的日子真是过够了! “那今后我再连本带利还你,怎样?”我一边擦着身子,一边有些讨好的说道。 他大摇大摆走出浴室,满不在乎的问道:“你要是还不上来呢?” 我屁颠屁颠跟上去,索性胡说:“那我就去偷,去抢!” “算了吧,你没那个本事!”卧室里,他懒洋洋的坐到懒人沙发上,点根烟,透过烟丝冷笑看着我,道,“还是肉偿吧!” 苍了个天! “可我不想再呆这儿了!被你关了大半年,真特么受够了!”我羞愤难忍,急火攻心,说着眼泪簌簌而下,一时忍不住抽泣起来,哭诉道,“我,我才二十岁,易凡你不能这样对我!” 易凡不语,仍旧坐在那里抽烟,冷冷看我表演。 “关着我,囚……囚禁,迟早有天活活被你憋死!”我满腹委屈的说着,一屁股坐到床尾的地毯上,双手抱膝嘤嘤抽泣起来。 片刻后,易凡掐灭香烟,说道:“行,那我给你换个地儿,纽约怎样?” 还想把我送去人生地不熟的美国,继续囚禁? 我真是气不打一出来,随手捡起地毯上的抱枕朝他砸去,“滚!!” 他双手接住,把靠枕抱在怀里,叹口气无奈道:“说这么多,你就是想回安城,对不?” 我愣…… 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此时心里满满都是对裴恺的担忧,恨不得张双翅膀飞回去陪在他身边,就算他恨我怨我,我也不能走。 本来就欠他了,再加上夏文琳搞这挫事?天哪,这辈子欠裴恺的,我要怎么还? 想到这里,我紧闭泪眼,点头承认。 “行,我可以放你回去!”易凡走过来半蹲到我面前,犀利的目光窥探着我双瞳,“但你得告诉我今后的计划,回安城后打算怎么办?” 我偏过头去不看他,弱弱嘀咕道:“我,我去找花姐。” “还是想去投靠她?” “哦不,我得去跟她道个歉。”我有些慌乱的说着,低下眼帘愧疚道,“毕竟她失业,是我连累的。” “道完歉,然后呢?” “然后……”我忧伤思索着,无奈道,“然后找份工作,先养活自己,再一边走一边看。” “你一没学历二没本事,去哪找工作?!”易凡步步紧逼的追问。 说得是大实话,我有点被噎住。 仔细想想,人总有办法先活下来吧?哪怕条件差点,日子艰苦点,好歹也是活着啊! “可我有一技之长啊!夏落天生好嗓子,就算做不成艺人,做个酒吧歌手应该不难吧?”我辩解道。 易凡没回答,嗤声冷笑,表情很是不屑。 搞得我有点恼羞,“实在不行,我去大街上卖唱,这总可以吧?” “呵,那能赚几个钱?”易凡放肆的嘲笑,挖苦道,“欠我的五百万,岂不是要到猴年马月才还得上?” “哎呀,人生总会有转机的嘛!没准哪天我中彩票头奖了呢?”我眉宇紧皱,很是烦躁。 “几率小于我做美国总统。”他满不在乎道。 “你?!”我气得咬牙切齿,真想把他嘴巴缝上。 “别你你了,说正事。”易凡起身从床头柜里取出一个信封,捻在手里把玩着,慢悠悠道,“凭你的能力和资质,估计这辈子都赚不来五百万,我们还是先谈谈肉偿的问题吧!” 说完,把那个信封像丢纸飞机一样扔给我。 “这啥玩意?”我满腹狐疑的拆开信封,顿时眼前一亮,“纳尼?录取通知书?” 第33章 他挖坑,我扯犊子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京立传媒大学经纪人研修班,随报随上。只要乖乖听话,且脑子不是太笨,一年下来混个经纪人资格证没啥问题。”易凡懒洋洋的靠坐在床上,点根烟蔑视着我,傲慢的命令道,“先进去给老子好好学,一年后拿到证书,再来跟我谈你的就业问题!” “好啊好啊!经纪人比艺人赚得多!”我有点欣喜若狂了,站起身屁颠屁颠的走过去,“只要能捧红一个明星,嘿嘿,别说五百万了,就是五千万老娘也能还上!” 易凡白我一眼,“别高兴太早,一年学费二十万。外加生活费衣食住行等等,怎么着也得要个三十万,你可有啊?” 真是喜不过三秒! 我脸上笑容瞬间凝固,委屈的摇摇头。 “所以嘛,你还得靠我!五百万我可以让你欠着,那这三十万你打算怎么办?”易凡很臭屁的说着,满足感爆棚。 我愣,思路被他绕进去了,呆呆问道:“肉……肉偿?” “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勾唇浅笑,坏坏的样子,“回去后住我家,白天上学,晚上肉偿,你的一切开支我承担。” 我愣住,这不还是囚鸟的生活吗? 尼玛,又回到原点了? 不不不,好像哪里不对?按照他这个算法,我不仅五百万的巨额债务没清,还莫名其妙的又搭上一年给他? 这特么的,老娘岂不是亏大发了? “NONONO,账不是这么算的。” 我及时发现问题,把去年和他签订的口头协议,与刚才他的提议做对比,有理有据的证明了…… 他、在、坑、我! 易凡抿唇忍住偷笑,静静听完后,问我:“那你有什么好的提议?” “这是个严肃的问题,容我想想。”我开始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认真思索。 说真的,手里的通知书是自认识易凡以来,他给我的第一个惊喜。这是个好机会,我要牢牢抓住。艺人经纪这份职业的诱惑很大,最关键:京立传媒大学啊! 那里有裴恺、唐可人,没准还有邱风! 经过慎重考虑权衡利弊,我决定基本按照原来的协议执行,只做一点小小的改动。 “呐,原来说好的,让你睡一年五百万就两清,我还可以彻底摆脱你。”我盘腿坐在床边的地板上,仰视着床上的他,有条有理的劝说,“现在离合约期满只有两个月,我很快就能恢复自由身了。离开上海换个地方,也不妨碍我们执行原来的约定,对不?” “嗯,然后呢?” “很感谢你给我个这么好的机会,我很珍惜,但也不能白拿你的人情。”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道,“所以我建议把原来肉偿的期限延长两个月,今年圣诞节前我仍然是你的床奴。但不要住你家,对外也不能暴露我们的契约关系。你有需要时,我随传随到,可行?” 易凡顿了顿,眉宇微皱,问道:“不住我家?那你住哪?” “去外面租房子啊!” “不准!”他蛮横的驳回,还故意找借口,“华南的治安不像上海这么好,尤其是安城!单身女性独居,不安全。” 说的是事实,听说安城这两年跟温州一样,虽经济发展很快,但治安非常差,大街上摩托车抢劫无处不在。 “那学校应该有宿舍吧?就算是研修班,如果校舍有空位,也能申请吧?”我乐呵呵的说着。 “如果申请不到校舍呢?”易凡坚持着。 他打什么算盘,我心知肚明! 哼,让我住易家别墅,和裴恺同一个小区,不就是想找机会利用我羞辱裴恺吗? 老娘岂会让他得逞?! “有你在,还会申请不到校舍?”我二皮脸的笑笑道,献尽谄媚,完美的把皮球踢给他。 “不错,变聪明点了嘛!”他揪揪我的脸,阴笑道,“可我没理由去帮你搞定校舍啊!” 我二皮脸的笑容立马凝固,可又很不甘心就这样被完败。深知对这货不能来硬的,否则只恐惹恼了他,大好机会又溜走。 于是一狠心,索性让脸皮更厚点,拉着他的手,生平第一次启动撒娇模式…… “哎呀我的好哥哥,你好人做到底,看我这么可怜,就施舍我一个小宿舍好不好嘛?” 话落音,我明显看到易凡浑身酥麻了一下。 “你特么这样子,还真让老子受不了。”他直勾勾盯着我,说着一把将我搂入怀,双唇粗暴的吻上来。 我没有反抗,还十分配合。此刻超有满足感,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色诱”了。 哼,只要能达到目的,干啥不行? 于是在他松开唇后,我将“不要脸”进行到底,搂着他的脖子俏皮一笑,无限娇媚的说道: “落落知道哥哥对我好,这点要求哥哥不会拒绝的,对不?” 尼玛,我是不是拿错剧本了?这是我夏落的台词吗? 说出口后只感要翻江倒胃,抿住唇极力忍住,没让自己作呕。 可易凡似乎中招了,只见他双眼深情又迷离,大拇指温柔的拨弄着我双唇,带着一丝无奈,轻轻问道: “还叫哥?你就那么想做我妹妹吗?” “嗯!”我点头,嘴角扯开自信的奸笑,连哄带骗,“你肯定会是新一代的中国好哥哥,落落坚信!” 他脸色突变,气得扔给我一句“戆都”,上海话“蠢货”的意思。 然后毫不客气翻个身把我扑倒,用实际行动证明了…… 夏落在扯犊子! 还兄妹? 屁! 第34章 回程遥遥无期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但我也为这次“扯犊子”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新的“肉偿”协议虽达成,可回安城的日子仍旧遥遥无期。 起初,死渣男以“要忙易海沧的案子”为由,拒绝带我回去“添乱”。我说我能添什么乱嘛?他就吓唬说现在警方调查审讯陷入瓶颈,唯一的知情人夏文琳又失踪,若这时夏文琳的女儿出现,警方一定会“逮捕”我审问母亲的下落。 我由于很不想以夏文琳女儿的身份出现在安城人民的视线中,所以又被他绕进去了,深感此言有理。便只得作罢,继续躲在上海。 半个月后易凡从安城回来,说案子结了,“特大走私案”警方因证据不足无法起诉易海沧和裴松谱。但审讯过程中又牵出一起“非法施工案”,证实十年前海狮集团旗下某实业公司的烂尾项目——欢乐谷,在没有施工许可证的情况下非法动工。 于是项目负责人易海沧“非法经营”罪名成立,鉴于没有造成太大的经济损失,被判入狱两年;而当初给该项目提供保护伞的裴松谱,“滥用职权”罪名成立,入狱三年。 “幸亏那项目当年烂尾了,欢乐谷那块地空置了很多年,否则只恐他俩要坐一辈子牢!”易凡说完后,感叹道。 我的脑子还在云里雾里,想不通“特大走私案”怎么就能迁出一起“非法施工案”?完全是两种形态的犯罪,不搭嘎啊! 但现在这不重要了,入狱两三年总比蹲一辈子监狱要好得多吧? 作为局外人的我虽看不清真相,但因思维不一样,就很容易问道关键点: “听说欢乐谷是安南省政/府想打造的迪斯尼,那当年怎么就会烂尾?既然没有施工许可证,当初怎么不查?为毛要等到十年后来翻旧案?” 这话似乎点醒了易凡! 只见他恍然大悟道:“有道理啊!当年这工程我易家投了不少钱,以易海沧的个性不会说烂尾就烂尾!哼,易海沧和裴松谱肯定还在隐瞒什么重要点,绝不止是权钱交易那么简单!” “十年前裴松谱是安城市市委书记,对不?”我想起那次青少年歌唱大赛,外婆说裴恺是安城裴书记家的公子。 “没错,当初他在安城做一把手时,的确跟我家关系紧密。不过那时我才十几岁,还在念中学,也不懂这些。等我大学毕业回国后接手生意,这厮官运亨通已经上到省里,就开始打马虎眼不给我易家办事了。”易凡愤愤然说着,猛吸一口烟,“哼,老子就是看姓裴的不顺眼!” 我不好再问下去了,心里有种直觉,裴家和易家从始至终都在一条船上,只是他易凡不愿承认罢了。 …… 案子已成定局,我以为能很快回安城了。 可这厮又以“学校暑假期间没人”为由,继续拖延启程的日子。最关键,你推迟就推迟嘛,可你自己赖在上海不走是几个意思?说什么要好好收拾行李,一收拾就是大半个月?每晚都缠着老娘不放? 你特么不是身家上百亿的大忙人吗?怎么现在闲下来了?每天不到十二点不起床?起来后只用一两个小时远程指挥处理下公务后,就拉着老娘去参观上海的每一个角落? 还口口声声说他来过上海多次,从没好好玩过。而我在这里长大,有义务给他当导游? 我去! 真是会挑时间,上海的夏天跟蒸桑拿一样热,十几天下来老娘黑瘦了一大圈。 其实这期间他也不是纯粹没办正事,中途主动提出一起去给我外婆扫扫墓。 我没拒绝,尽管心里认为他没资格去给我最亲的人扫墓。但这个非常时期得顺着暴君,等老娘彻底飞出囚笼后……哼! 当天扫完墓回到陆家嘴的房子里,易凡突然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你外婆只有夏文琳一个孩子吗?” 我愣,“什么意思?” 第35章 终于回安城了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吧台边的他点根烟,思索着问道:“你有没有一个大舅叫夏文山?” 我惊,呆呆摇头。 易凡没再说下去,我便上前盘根问底:“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这夏文山谁啊?从没听外婆提起过。” “搞不清。”易凡摇着头,在烟丝中沉思道,“只是上次回来时,去帮你找四川北路旧宅拆迁的新居,发现你外婆的拆迁房确实在夏文琳名下,但被一个叫夏文山的人出售了。卖了将近一百万,钱并没有给夏文琳。” 我有所顿悟,“难道夏文琳还有个哥哥或弟弟?我还有个舅舅?” “有这种可能,回头我帮你查。”易凡掐灭香烟,嘴角浮现一缕奸笑,“当然了,如果你想要那套房子的钱,可以留在上海自己查。” 我愣,继而恍然大悟,白他一眼没好气道:“谁想要了?那房子又轮不到我?就算没有夏文山,那也该夏文琳继承。房款该谁拿,那是他们兄妹或者姐弟自己的事,跟老娘无关!” “没准夏文山真是你亲舅舅,你就不想找到亲人?” “抱歉,没兴趣!”我义正言辞道,“我夏落这辈子只有外婆一个亲人!” 说完上楼,留易凡在原地无奈。 尽管我也有一肚子狐疑,难道我真有个舅舅?可我不能确定易凡是不是在撒谎啊,没准这又是他挖的坑,找理由不让我回安城。 哼,这厮的话不能信! …… 2009年9月1日,我“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踏上回安城的航班,和那厮一起,他阴魂不散。 当晚九点飞机落地,我又呼吸到安城的空气了,心情很舒坦。脑子里想的全是裴恺、唐可人、邱风,入学后一定能和他们重逢,终于可以找机会报恩了。 出了“国内到达”口,来接我们的人居然不是保镖大D小D,而是一个贵公子模样的年轻男人,一身花里胡哨的名牌透着浓浓的痞气,服饰搭配看起来还挺和谐时尚,一点不辣眼睛。 男人身材修长,矮易凡半个头,海拔估计有个184左右,大晚上还戴了副“装逼神器”——墨镜。 见面后,男人将墨镜往下拉了拉,透过镜框上方将易凡身后的我上下打量一番,疑惑看向易凡: “什么情况?” 我猜他是想问我和易凡的关系,正欲开口说我们是兄妹,却被易凡抢先。 “助理。”他很淡然的说道。 我愣了愣,这算是老娘的新身份?嘿嘿,也不错嘛! 短短两个字打消了男人的疑问,因为大家都知,冷都狼从不在公司搞男女关系。 “哦。”男人收回目光,懒得再看我这个助理一眼,从易凡手里接过他的行李箱,却不管老娘手中的大箱子。 真没绅士风度! “车停哪了?”死易凡也不管我了,跟男人肩并肩走在前面。 “T3门口!” “停那里不怕贴罚单啊?”易凡胳膊搭在他肩上,笑笑打趣道。 从背后看,他俩还挺像那啥……攻与受? “哼,敢贴老子罚单的警察还没出生呢!”男人十分嚣张的回答。 看样子和冷都狼一路货色,都是牛气冲天的主。我不禁犯嘀咕了,难道此人是易凡的竹马兄弟——倪梓皓? 我没见过倪梓皓本人,之前也没关注过他的新闻。再说了,他是音乐制作人又不是明星,网上也没多少新闻。 这时,前方两人走到一辆特拉风的黄色兰博基尼前停住,易凡把男人的墨镜摘下来,看到他的一双熊猫眼后,皱皱眉问道: “你眼睛怎么了?” “唉,别提了!”男人叹口气,无奈道,“跟老头子干了一架!” 易凡恨铁不成钢的白他一眼,摇摇头道:“不是我说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老爷子斗气?” “得得得,打住哈!你咋越来越像我妈?!” 男人没好气咕哝道,说着看向身后,这才发现他俩一路忽略了我这个“助理”。 等我气喘吁吁一路小跑着跟上后,男人奸笑着调侃了一句: “丫头,做助理跟不上老板的脚步,小心被炒哟!” 我暗暗冷哼没接话,很自觉的接过两个行李箱,准备放到车上。心想老娘巴不得这厮炒了我,只要他不缠着老娘,比啥都强! “行了梓皓,别吓着小姑娘!”易凡装模作样的说着,“去,帮帮她。” 我心里暗暗一惊,他果真是倪梓皓! 很牛掰的音乐制作人,老娘要不要巴结一下他? 唉,还是算了吧!就冲着他跟死渣男那铁打的关系,估计老娘也没机会。 第36章 大傻帽倪梓皓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从我手上接过行李箱时,倪梓皓斜了我一眼,嘀咕了句:“嘿,还挺有眼色的一丫头,不错嘛!” 我没接话,本想主动自我介绍下,可这显然不符合助理的身份,就冲他大方一笑算是道谢。 途中,易凡坐副驾驶和开车的倪梓皓一路闲聊,我乖乖坐在后排安静的“偷听”,竟大、有、所、获! “坦白吧,怎么又跟老爷子起冲突了?”易凡质问道。 倪梓皓透过后视镜瞅了我一眼,皱皱眉无奈道:“喂,你不会是要我在外人面前说自己的糗事吧?” “哦,她是聋哑人,听不见!”死渣男抿唇偷笑,故作淡然的回答。 你才是聋哑人! 你全家都是聋哑人! 猜想他是在挖苦我见到倪梓皓后,还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孰不知他正开始一步步带我进入他的生活圈子。所以在易凡心里,夏落不是外人,跟倪梓皓一样。 “真的?”倪梓皓似乎很单纯,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伸到后面在我眼前晃了晃,大声喊道:“喂!后面的!你老板说要炒你鱿鱼,可听见了?” 他好奇葩哦,老娘差点噗嗤笑出声。 死渣男又不会手语,怎么会招一个聋哑人做助理嘛,这一点倪梓皓居然没反应过来? 我去! 好吧,既然你易凡要逗逗兄弟,老娘就配合一下,反正夏落就是个戏子,还有啥演不出?装聋哑人,嘿嘿,小case! 我故作紧张疑惑的表情,似乎骗过了倪梓皓。 “我去,还真是聋哑人?”倪梓皓叹道,说着又问易凡,“可残障人士在海狮不都是工厂的基层吗?你怎么还提拔了一个哑巴做助理?” 话落音,我惊了一下。 海狮集团居然会给残障人士提供就业机会?挺有善心嘛! “这丫头有眼色呗!”易凡淡然解释道,“再说了,公司机密只有在聋哑人这里才安全,不会泄密,对不?” “嗯,有道理。”倪梓皓点点头。 这大傻帽居然信了? 我也是无语…… 孰不知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倪梓皓,这辈子看谁都不顺眼,见谁都不服气,唯独除了易凡!他的好兄弟无论说啥,他都是不过脑子的去信。 这,就是倪梓皓! “行了,甭废话!老实交代,跟老爷子又起啥冲突了?”易凡回归主题。 倪梓皓卸下防备后,也不再磨磨唧唧,叹口气道:“唉,还不是因为他老逼着我相亲?” “相亲怎么了?反正你小子又没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老爷子这是为你好!” “好个屁!”倪梓皓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道,“哼,他倪大肠就是想攀附柳家,逼我娶柳叶!” 倪大肠是倪梓皓老爸——倪承志的“江湖绰号”,之前听说过。传闻倪承志就是一暴发户,二十年前在安城靠街边摆摊卖肠粉起家。生意越做越好后,搭上中国房地产迅猛发展的“东风”,最初倒房卖房,后索性自己开发楼盘,现在是安城最大的地产商。 倪家的倪氏集团主营住宅商品房;而易家的海狮集团旗下也有地产公司,主营商业地产,安南省近乎一半的商铺、ShoppingMall、商业街都是海狮开发的。 所以易、倪两家有紧密合作,炒热商业区,也连带周围的住宅楼盘价格升值。 “柳叶不好么?人家市长千金哪点配不上你?”易凡白了倪梓皓一眼,直言道,“再说了,明明是你小子吊着人家姑娘不放,说你对柳大小姐没一点好感,哼,打死你老子都不信!” 我暗暗惊了一下,这柳叶居然是市长千金,那和裴恺会不会也认识? 正想着,就听见倪梓皓骂骂咧咧道:“柳叶是不错,京立传媒大学校花,大方得体。可就是爱装逼,有时候还装过了点,老子看着挺烦的。” “借口吧?” “真不是!不信你去学校里问问,她柳学姐前阵子是不是很护着姓裴的那小子?”倪梓皓反驳道。 话落音,我的心莫名沉了一下…… 呵,裴恺还挺有女人缘的嘛! 脑子里不自觉浮现他那双桃花大眼,细皮嫩肉,还有灿烂一笑的小虎牙……也对,这样的学弟,谁不喜欢? 心里有点酸…… 却不知死渣男是故意挑出这话题,此时还透过车右前方的倒视镜,暗暗欣赏着某女的失落。 而倪梓皓还在骂骂咧咧:“哼,裴松谱下台明明就是咎由自取,安南省那一处不是大快人心?墙倒众人推,裴恺在学校里受排挤根本就是活该!她柳叶还装得跟圣母玛利亚似的,时不时蹦出来护着这小子?你说,让老子的脸往哪搁?!” 我去,原来是情敌,这特么麻烦大了。 裴恺啊裴恺,你说你招惹谁不好,干嘛要去招惹倪梓皓的女人?不知道他背后还有个冷都狼易凡吗?! 第37章 残障人士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正想着,只听见易凡装模作样的劝倪梓皓,说道:“你别想太多,我敢打包票他俩之间没啥。柳叶只是心善打抱不平,她不可能喜欢裴恺。她对你小子的心意,呵呵,我还是能确定的。” “确定又怎样?老子又不喜欢她!”倪梓皓咕哝道。 “装?再给老子装?!”易凡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快说,是不是老爷子要给你俩订婚,你小子又犯浑拒绝了?” “没有,这次真不关柳叶的事。”倪梓皓小声咕哝道。 易凡却疑惑了,“那是为啥?” “……”倪梓皓不语,生闷气。 易凡打量着他的心虚,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预感不好,便斥责问道:“喂,倪梓皓,别告诉我你死性不改,还跟沈云蓉勾勾搭搭哈!” 倪梓皓不服气:“说的什么话?!老子什么时候跟她勾搭过?哦,老爸跟小妈吵架了,我作为儿子去安慰一下小妈,有错吗?!” 话落音,我又差点喷出声来…… 尼玛,还能再狗血点吗? 真看不出倪梓皓居然是个勾搭继母的人! 哼,果真跟冷都狼一路货色,都是爱“乱/伦”的主。 “真的只是安慰?”易凡冷哼,目光犀利盯着他的侧颜继续质问。 立马将倪梓皓的心虚戳破,只见他索性把脸皮一抛,破口大出:“是!老子就抱她了,你能拿我咋地?!” “不是我拿你怎样,是你家老爷子。”易凡无奈摇摇头,将语气缓和下来,语重心长劝道,“梓皓,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沈云蓉不是个检点的女人,你老爸心里很清楚,所以你就更应该注意点。” 可倪梓皓仍在极度愤恨的状态中,突然语出惊人: “易凡,谁都可以这样说她,唯独……” 话没说完,被易凡故意打断,厉声道:“行了,一会儿去酒吧再说!我先回家放行李!” 正好车也到了小区门口,易凡没让他开进去,在门口就匆匆忙忙下车了。样子有些慌乱和心虚,像是怕倪梓皓说漏嘴? 车后座的我,暗暗得意的冷笑,心想亏你易凡还故意封住倪梓皓的嘴,哼哼,封得住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白痴都能猜出来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沈云蓉肯定跟你冷都狼有一腿,老娘确定!呵,连兄弟的小妈都不放过,易凡你真是个千年难遇的渣男! 我沉浸在暗自得意的快感中,斜眼冷笑瞅着正在下车那男人的心虚,一时间竟忘了自己也要下车。 直到倪梓皓回头瞅了我这个“残障人士”一眼,问易凡:“那她呢?要不要我先送她去酒店?” 易凡一边取行李箱,一边低眉回避他目光,说道:“不用,家里有客房,先缩一晚吧!” 倪梓皓贼笑:“这么说来,你俩今晚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咯?嘿嘿,可别干柴烈火哈!” “得了吧!一个残障人士怎么烧都烧不起来!”易凡说着狠狠白我一眼,暗示怎么还不下车? 我回他一个狠狠的瞪眼…… 你大爷才是残障人士! …… 乖乖下车,跟在他身后走进小区,留倪梓皓坐在车里原地等。 途中,我抓紧机会幸灾乐祸的取笑某男,眨巴眼睛假装无辜的问他:“沈云蓉是谁啊?” “都说了是倪梓皓的小妈!你特么没长耳朵啊?!”易凡冲我吹胡子瞪眼。 “哦,老娘不是残障人士么?”我屁颠屁颠的怼回。 他冷哼,“那你还能听到沈云蓉三个字?” 尼玛,被噎住。 朝前方他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后,我不甘心,又屁颠屁颠跑上前,二皮脸笑笑继续问: “刚才倪梓皓没说完的话是啥?” “什么没说完的话?!听不懂!”他果断回避,还十分没水准。 我不罢不休,十分没眼色:“倪梓皓说谁都可以骂沈云蓉,唯独除了谁不行啊?” “你脑残啊?!傻子都听得出他是想说自己老爸,谁都可以说他小妈,唯独他老爸不行!懂了吗?蠢货!”易凡用怒气冲冲的训斥来掩饰心虚。 老娘一眼看穿…… “哦,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他想说的,是另有其人呢?”我抄起手,甚是得意的冷笑着。 易凡深知也瞒不住了,无奈叹口气问道:“你想问什么?直说吧!” “连自己兄弟的后妈都不放过,呵……易凡,你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我放肆的嘲讽完后,迈开脚步得意洋洋的向前走。 转身的那一刻,心莫名其妙的沉了一下。 那感觉,就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在黯然心酸?不不,一定弄错了,我怎么可能有心酸?此时应该只有胜利的快感! 对对对,没有心酸。 第38章 被狗男女完败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易凡大步流星追上来,挡在我面前,坦诚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沈云蓉是我中学的数学老师,曾对我帮助不少,算是我的恩师,梓皓很清楚。” 我愣…… 怎么又扯出个师生恋了? 易凡,你还能再狗血点吗?! “我从小在美国上学,十年前因母亲失踪才回国上的中学。当时和大家不合群,加上美国的数学教育和国内严重脱轨,我一时很难跟上,被同学们嘲笑排挤,沈云蓉就经常给我补习。这些梓皓都一清二楚,不信你现在就去问他!”易凡有些焦虑的解释道。 “我干嘛要去问?这跟我有关系吗?”我愣头愣脑的怼回。 “……”他不语,冷冷看着我,脸上抹过浓浓的失望。 我将语气缓和下来,圆场道:“再说了,我以什么身份去问他?你凡少的聋哑人助理?” “聋哑人只是想跟梓皓开个玩笑,至于助理……”易凡说着上前贴近了些,弯下腰跟我脸对脸,直视着我瞳孔,试探道,“我们的关系是你自己不愿公开的,那你觉得还有什么比助理更合适的身份,让你夏落出现在我的圈子里?” 此时我真想说,易凡,我不想出现在你的圈子里,一辈子都不想! 可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跟他关系搞僵,我便笑笑附和道: “对对对,这个身份很合适,不能说我是你妹妹。如果让你兄弟知道我是夏文琳的女儿,肯定会将我抽筋剥皮的!” 话落音,易凡已无力再去失望,无奈叹口气后他白我一眼,命令道: “等会儿跟我们一起去酒吧,你想知道沈云蓉的事,就继续装聋哑人偷听,让梓皓完完整整全都告诉你。” 说完,一把拉起我的手大步朝前走。 我本想说老娘不想知道沈云蓉的事,这女人跟我又没关系,管她是谁,爱谁谁! 鉴于非常时期要顺着暴君,我只得把“脾气”和“真诚”先压在肚子里。 途中,死渣男的手想十指紧扣,被我果断拒绝! 快到易家豪宅门口时,他脚步突然放缓,像是察觉到不对劲…… 屋里有灯光,有人? 而我无心管这些,贼头贼脑看向小区最后排…… 裴恺家黑灯瞎火,没人? 唉,我俩这算不算,同路异心? “看什么看?!”易凡突然没好气拍了下我脑袋,冷哼道,“那房子早卖了,裴家现在住不起。” 我狠狠瞪他一眼,懒得搭理,推着行李箱大步流星往易家大门口走去。 易凡开门时犹豫了一下,四处看了看,周围似乎没有进贼的痕迹? 然后忐忑不安的打开大门,紧拉着我的手,蹑手蹑脚紧张兮兮的走进去…… 一切如旧? 我有些看不懂,便没好气问道:“喂,你回自己家怎么搞得跟做贼似的?” 易凡没说话,把钥匙放在门口的鞋柜上后,犀利的目光到处看…… 直到楼上的主卧有了动静,一个身穿透明性感睡衣的女人开门走出来,风情万种的站在二楼栏杆边,微笑冲楼下的我们致“欢迎词”。 “Chris,你回来了?” 苍了个天! 居然是朴心妍这毒妇?! Chris是死渣男的英文名,只有他最信得过的人才能这样称呼他,足可见朴心妍在他易凡这里的“分量”! 最关键,大晚上这女人居然“衣不蔽体”出现在易家卧室门口,还飘着半身薄纱走向楼梯,媚眼如丝的盯着易凡看,仿佛他身边的我不存在一样。 而我总有万般怒火和仇恨,此时在这般尴尬的场景下,也只得压抑着。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朴心妍你做局想让我失身于姜颂,没得逞就妄图杀了老娘?这些账我夏落暂且记下,来日定要你千百倍奉还! “你怎么进来的?”易凡愤怒问了句。 朴心妍不回答,笑意盈盈的走下来后,像条藤一样缠在易凡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无限娇媚的说着: “累了吧?我给你按按摩。” 竟莫名点燃了我满腔怒火。 讲真,此时看到任何一个女人缠着易凡,老娘都能接受,唯独朴心妍不行! 不要问我为什么,没有理由! 于是,我将满腔怒火化作一句极度讽刺的话,扯开嘴角的冷笑,力争平静的对那对狗男女问道: “哥,嫂子要给你按摩了,你说我是该回避呢?还是该留下来观摩学习,也省得你总说落落太年轻,某方面的技术欠佳。” 话落音,朴心妍虽依旧无视我,却也忍不住倒吸口凉气,按捺住愤恨。 而易凡则很明显怔了一下,或许是没料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 但很快他又勾唇冷笑,傲慢拨开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点根烟后上前一步站到我面前,冲我脸上吐口烟圈,挑着眉又说那句该死的口头禅: “你认为呢?” 愣…… 竟完美的把我噎住了?! 说留下来吧?旁观他们“按摩互动”,那我岂不是很贱?夏落还不至于那么不要脸! 说离开吧?那岂不是成了败军之将?想想都不甘心! 老娘是要羞辱他们狗男女啊,这居然搞成是……给自己挖坑了? 不愧是冷都狼,真他娘的狠! 尤其是当易凡的话落音后,朴心妍传来一句胜利者的冷哼,此时抄起手站在不远处斜视着我,写尽了嘲讽和鄙视。 我心里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但为了避免把局面搞得更难堪,只得给自己一个深深的,深深的吸气…… 呼气…… 然后又扯开嘴角的微笑,故作天真的冲他眨巴眼睛,假装俏皮的说道: “哦,我认为我该出去,那……你们忙哈!” 说完转身,黯然打开大门,背影那叫一个糗! “出去帮我跟梓皓说一声,叫他先去老地方等,小爷我一会儿就到。” 出门时,死男人居然还故作悠然的叮嘱。 说你大爷! 等你大爷! 老娘气得七窍生烟,真想重重一把带上大门。 但,还是忍住了,不能让朴心妍看笑话! 关上门后,我顾不上连背包都没拿,仓皇逃离这失败的战场,却不知屋内二人还有这样的对话…… 第39章 聪明过头的女人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屋内,易凡厉声质问朴心妍:“说!你怎么进来的?” 朴心妍满不在乎:“自然是用钥匙开门的咯!” “你居然敢偷配我的钥匙?!”易凡怒道。 “怎么能说偷呢?拿自己男人的钥匙,算是偷吗?”朴心妍悠然自得的点根烟,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再说了,如果那晚你不在我家留宿,我哪有机会拿你的钥匙?” “听着,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做!你要敢外面胡说八道,老子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易凡走过去一把拧起她,恶狠狠的威胁。 朴心妍顾不上心凉一大截,狰狞起脸冲他愤恨道:“是!那晚你没跟我做,因为你刚从夏落的床上下来!你易凡欺骗我,你根本没把姜颂引到1101房,反而你自己上了那贱人!” 话落音,易凡震怒! “敢骂我易凡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易凡猛然锁住她喉咙,像提了个玩偶一样把她举在半空。 “有种……你掐死……我啊!”朴心妍死死挣扎,断断续续道,“否则……就别怪我把一切都……捅出去,让公众好好看看……大名鼎鼎的凡少……兄、妹、乱、伦!” 这话在易凡心里触动了下,他知道有些事不能冒然促进。名誉是他现在最需要顾忌的,否则只恐到最后一败涂地,这也是他答应夏落隐瞒“契约关系”的根本原因。 在粉丝经济的年代,商人一旦跟娱乐圈扯上关系,和明星一样,名誉就是命! 易凡能搞臭姜颂,使得姜颂集团品牌缩水、股价大跌,从而让自己顺利收购该公司。那别人也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果此时朴心妍搞臭他,海狮的股价一定会下滑,那商场上其他居心叵测之人就有可乘之机。 终于,易凡将朴心妍放了下来,冷冷反问:“哼,她是我妹妹吗?” “不是吗?!”朴心妍还来了劲,故作大义凛然道,“易凡,从你决定让我姑妈假扮夏文琳嫁给你爸的那一刻起,你就决定宁可牺牲掉和夏落的婚姻,也要狠狠报复你爸!当然了,你可以狡辩说嫁给易海沧的不是夏文琳,而是我姑妈朴秀智,可你改变不了你父亲的红本本上写着……妻、子、夏、文、琳!” 洋洋洒洒的一大段,字字珠玑,将冷都狼的城府剥得一干二净。 “哼,你果真聪明!”易凡轻蔑冷哼,走上前用夹着香烟的手,指着她训斥道,“可我也不止一次提醒过你,别聪明过头!” 朴心妍却毫不在意,还双手一把握住他的手,焦虑解释道:“Chris,还不懂吗?我不是聪明过头,而是爱你太深。既然你不能和她有婚姻了,为什么不把机会给我?” “给你?你算老几啊?!”易凡傲慢的将她推开,坐回沙发上,义正言辞的训斥道,“朴心妍,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做人要看清自己的位置。你我不过是利益合作,你帮我,作为回报,我捧你!但你也要明白……捧红你,我赚钱;不捧你,我易凡照样赚钱!” “可你始终要娶妻生子!”朴心妍走过去跪在他脚边,双手趴在他大腿上,泪光闪闪的苦苦哀求,“Chris,只要能嫁给你,我可以容忍……容忍夏落的存在。” 她这句话是发自肺腑,娱乐圈的女人但凡不是太天真,就很容易看穿豪门婚姻的本质,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她知道,只有成为易家少奶奶,终身绑定易凡,才能确保自己在娱乐圈长青。 可同时,最后那句话她说出口,也是肝肠寸断! 只因她爱他,可从来也不曾得到过他的爱。冷都狼的心,比她朴心妍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狠,都要硬…… 就像此刻,易凡听完她这句话后,不但不怜惜,还毫不领情! “你容忍夏落的存在?呵,朴心妍你以为你谁啊?”易凡冷笑着朝她脸上吐口烟圈,斩钉截铁道,“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不管今后我易凡娶了谁,她夏落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 说着,他将身体前倾,讽刺的拍着她的脸,阴冷道,“而且就算要结婚,我易凡也不会娶一个毒妇!” “你,你怎能这样说我?”朴心妍泪眼婆娑,假装无辜的委屈道,“我,我做这么多,不惜出卖自己亲姑妈,不惜得罪姜颂和原来的老东家,都是为了谁?!从始至终我在你易凡这里,还不够听话吗?!” “闭嘴!”易凡愤然一句怒吼打断,冷冷道,“朴心妍,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你开我车去山上做了什么。忘了告诉你,那天有目击证人报了警,小爷我还被警方叫去配合调查过。可我有不在场的证明,而且警方也找不到受害人,所以才没法立案。” 话落音,朴心妍身体狠狠一颤抖,心虚的低下头,极度恐慌。 “我不追究是因为落落心善,不忍让你坐牢。否则以我冷都狼的个性,你很清楚这件事我不会罢休!”易凡趁机给她施压,还往老娘脸上贴金。 朴心妍却不中招,冷哼道:“哼,果真是夏落心善吗?只恐她现在还以为当天开车的人是你,对不?” “呵,朴心妍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易凡轻蔑冷笑。 “彼此彼此!易凡,你少唬我。我知道夏落恨你,不可能再信你的鬼话了。” “鬼话?那好!不如现在就把这事捅到警局,让你亲耳听听我女人怎么说的?”易凡信心百倍的挑衅道,心中拂过一丝欣慰,总算死女人还不是太笨,早就猜出你朴心妍是真凶了。 朴心妍不语,紧紧盯着他的瞳孔,分析判断着。 易凡懒得再跟她啰嗦,站起身居高临下的蔑视着她,义正言辞道: “朴心妍,人在做天在看!你要铁了心玩火,老子就给你加把柴!到时不仅有我女人告你一个谋杀未遂,我也来告你做局陷害、企图栽赃!”说着嘴角露出奸诈的冷笑,“呵呵,到那时,你恐怕只能在公众面前跟我易凡撕破脸了。朴心妍,你可舍得啊?” 朴心妍彻底被完败,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不得不说,最后那句话触动了她,若现在和易凡彻底撕破脸,她将得不偿失、一败涂地! “翅膀不够硬就给老子安分点,别总异想天开!好好做个戏子比啥不强?”易凡说着走向大门口,冷冷丢给她一句,“给你半小时收拾东西出去,若我回来还看到你在这里,就休怪我不讲情面,哼!” 说完,砰一声带上大门,留朴心妍在原地极度悲伤。 …… 说回我。 仓皇逃离易家别墅,来到小区门口时才发现自己没拿背包,口袋里身无分文,只有一个出发前死渣男在上海给我新买的iphone,联系人只有他一个人的号码。 居然还存为……老公? 去你大爷的! 老娘毫不客气修改成:王八蛋! 修改完毕收起手机,顿时觉得解恨了。舒口气抬起眼,尼玛,吓一跳! 面前站了个人,居然是倪梓皓? “我去,你特么是鬼啊?!” 我脱口而出没好气道,一时忘了自己“残障人士”的身份。 “你能说话?”倪梓皓很吃惊,继而恍然大悟,气急败坏道,“操!又特么被耍了!” 他这样子有点逗乐我了,不觉中也将刚才的愤恨驱散。 “呐,冤有头债有主,骗你的人是易凡那王八蛋,要报仇别找我哈!”我抿唇偷笑,一边有点得意的提醒着,一边丢下他往大门外走去。 “敢骂他王八蛋?你不是那王八蛋的助理?”倪梓皓追上我,傻乎乎问道。 搞得我还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如果否定,那他一定会质疑我和死渣男的关系,老娘真心不想曝光。 于是,只得冲他吹胡子瞪眼:“助理就不能骂老板王八蛋了?!哼,尤其是像易凡这样千年难遇的死渣男,臭老板!” 没曾想竟让倪梓皓误会了。 只见他挂着一脸的贼笑,问道:“喂我说,该不会是那小子欲求不满,一时没忍住想吃你吧?” 话落音,我灵光一闪,对呀! 我这一个人孤零零的跑出来,还一脸怒色,俨然就是受了委屈和老板闹翻的状态嘛!何不将计就计? 想到这里,我立马开启“戏子模式”,憋起嘴委屈的点点头,一边偷偷使劲挤眼泪,一边故作可怜的倾诉: “他,他骗我去他家住,其实是想那……那啥!他,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倪梓皓弯下腰,偏着脑袋凑到我眼皮底下,眨巴眼睛故作无辜的问道:“噢?然后呢?他得逞没?” 我心虚不敢看他,只得故意把嘴憋得更长,轻摇头。 “哦,没得逞啊!”倪梓皓直起腰,装模作样的思索了一下,吓唬道,“那你要倒大霉了,这王八蛋一定会把你往死里整!” 我抬起头,假装很是着急,拉着他的胳膊焦虑道:“那怎么办?大哥,这事你可得帮我啊。” “喂,跟我有毛关系啊?”倪梓皓立马很警觉的把我手拨开,小声咕哝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可别乱来!” 我没发现破绽,仍在忘我的表演中…… 第40章 倪梓皓的钱真好骗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你是他最好的朋友,能不能帮忙劝劝他,放我一条生路可行?”我这句话也不算违心,放一条生路是发自肺腑。 “呵呵,他肯定会放了你!”倪梓皓抄起手,挂着一脸神秘的冷笑,“不过嘛,是生路还是死路,那要看你自己怎么选择。” 我一时还懵了,“什……什么意思啊?” “人人都知冷都狼不好惹,你要是就此打住,今后安安分分,他肯定不会赶尽杀绝。顶多就是把你调个岗位,贬到基层去。”倪梓皓悠然自得的说着,突然脸色一变,一步步逼近我,恶狠狠的恐吓道,“但如果你死性不改,还妄图勾引老板敲诈勒索。哼,别说是Chris了,我倪梓皓第一个不放过你!”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根本不信我的鬼话,还以为我居心叵测勾引老板? 尼玛,又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今儿个什么日子?老娘点这么背? “你,你神经病吧?谁有空敲诈他?!”我顾不上自己狐狸尾巴露出后的窘态,气呼呼朝他喝道。 心想,这一年明明就是他易凡敲诈老娘……的肉体,便更加觉得不解恨了! 可该死的倪梓皓还在叽叽喳喳的继续着,“哼,你这种女人老子见多了!不过敢在我面前污蔑Chris的,你特么还是第一个!” 倪梓皓一脸鄙夷的看着我,唾沫四溅的说道,“以为我倪梓皓是那么好骗的吗?!我告诉你,Chris这辈子只有女人送上门的份,说他霸王硬上弓想非礼你?呵,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他居然对一个女人说……撒、泡、尿? 我去! 易凡身边的人,个个都是奇葩! 只感对他要束手无策了…… 情急之中,我索性把脸皮一厚,笑嘻嘻的挑衅道:“嘿嘿,老娘还真没照过自己!不如你现场撒泡尿让老娘照照?” 这下还把倪梓皓给噎住了! 只见他明显怔了一下,继而阴笑着逼近我,故意吓唬道:“那不如,老子当着你的面尿,你敢不敢看啊?” 呵,你以为我夏落是“厦大”毕业的吗? 老娘毫不回避,抄起手十分自信的回答:“你敢尿,老娘就敢看!信不信?” “哦?是吗?”倪梓皓故作淫笑,一步步把我逼到墙角,单手壁咚挑衅道,“敢不敢赌一把?” “说,赌什么?”我波澜不惊,心里暗暗觉得好笑。 这么单纯又奇葩的男人,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要是输了,不敢看老子尿尿,那就得……”倪梓皓挂着一脸淫笑,欲言又止,还故意将呼哧呼哧的双唇慢慢靠近。 你肯定以为他接下来会说“如果输了,我就得让他吻个够,或者睡一晚之类”的话。 NO! 大、错、特、错! 只见倪梓皓的唇就要贴上之时,他突然画风一转,收起淫笑,果断而决绝的大声说道: “你要是输了,就得当着老子的面,蹲下来也尿一泡!” 我去去去去! 这种思维模式都有?果真是个奇葩! 我有点瞠目结舌了…… 但又不甘心被完败,不就是看男人尿尿吗?有啥不敢?又不是没见过异性的身体,死渣男的,这一年老娘还见少了? 想到这里,我哼哼几声冷笑,挑挑眉问道:“那如果你输了呢?怎么办?” 见我如此镇定,倪梓皓有点愣住,撑在墙上的手臂立马松了下来,“嘿嘿,今儿个真是大开眼界,老子还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他似乎来兴趣了,围着我左左右右打量一番,“我说,Chris从哪里捡来你这只小野猫的?居然还想看男人撒尿?口味够重的哦!” “你管我口味重不重?!”我昂起头,理直气壮将他往后推了一把,步步逼近道,“说!是不是反悔不敢赌了?” “……”他有点被噎住,此时还真不敢。 好歹也是名门公子,怎能做如此不雅之事?在女人面前撒尿,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脸还往哪搁啊? 尤其是,这女人居心叵测,如果被她拍了照,那岂不是…… 倪梓皓的心理,我一眼看穿,便步步追击的给他施压: “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你若不想赌,也行!”说着我灵光一闪,突然想到自己身无分文今晚没地去,便将右手一摊直接勒索,“那就拿钱吧!” “呵,老子果真没看错,搞来搞去你还是为了钱!”他愤愤不平的喝道。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右手掌依然在他面前敞开着。 倪梓皓深深叹口气,连连摇头,无奈叹道:“算老子怕你了!说吧,要多少?” “两百!”我脱口而出,又觉得少了,便又改口道,“哦不不,五百!” 他狠狠惊了一下,或许是没想到我会要这么少,“你确定?” “嗯,五百!快拿来!”我毫不客气,心急如焚。 倪梓皓没好气白我一眼,从钱包里取出五张百元大钞,重重拍在我掌心,骂骂咧咧: “拿着钱滚!以后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嘿嘿,多谢!” 我屁颠屁颠的收起钱,正准备撤时,死渣男阴冷的质问声传来: “你俩在干什么?!” 只见易凡不知何时出来了,看到我和倪梓皓好像在做某种交易时,他迈着稳健的步伐,拉长脸一边厉声质问着,一边向我们走来。 不等倪梓皓开口解释,我狠狠瞪易凡一眼,抢先喷他:“关你屁事?!” 说完丢下两男人,跑到路边打车,正好一辆出租车开来。 懒得管身后两男人在嘀嘀咕咕,一个质问;一个结结巴巴解释不清,只是一个劲的骂我奇葩、极品、不知廉耻等等。 我一溜烟钻进出租车里,甚是得意…… 嘿嘿,倪梓皓的钱真好骗! 五百大钞足够老娘今晚出去“潇洒走一回”了! …… 出租车开走不一会儿,倪梓皓的黄色兰博基尼就追来,敞篷拉开,在右边跟我们的出租车并驾齐驱。 只见驾驶座上的易凡眉头紧皱,一边操控着兰博基尼,一边冲我焦急的喊道:“喂,你去哪?给老子下车!” “下你大爷!”我狰狞着脸,冲易凡狠狠骂道。 而副驾驶上的倪梓皓还在焦虑的劝易凡:“我说Chris,你管她作甚?!这女人就是个变态野猫!不,是母豹子!” 顿时又逗乐了我,无形中又将看到易凡后的愤怒驱散了。 于是,我很臭屁的趴在车窗上,冲倪梓皓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后,肆无忌惮的嘲笑道: “倪梓皓,大傻帽!输了钱,不敢尿!” “我去你大爷!”倪梓皓气急败坏,站起身扶着驾驶座的靠背,冲我飞沫四溅的喊道,“有种你下来,老子现在就尿给你看!” 过程中他的衣角不慎遮住易凡的脸,挡住驾驶员的视线。 “你有病啊?!给老子坐好!”死渣男狠狠把他推回副驾驶上,气急败坏的冲他吼。 倪梓皓已是气冲斗牛的状态,顾不上易凡的训斥,双膝跪在副驾驶座上,脸狰狞得像头豹子,还昂起下颚朝我……竖了个中指? 我不屑一顾,悠然自得的怼回:“有种你现在就尿啊,直接往车上尿,老娘绝对眼睛都不眨一下!”说着朝出租车司机的后脑勺笑笑,加大马力挑衅,“不仅是我,也让这位司机大哥看看眼界,对伐啦?” 倪梓皓被完败,气得顺手拿起车上的纸巾盒朝我砸来…… 可无奈手法不够准,没砸着老娘,却砸在驾驶座易凡的后脑勺上,弹飞了出去。 哈哈,真是“猪队友,神助攻”啊! 让死渣男的脸色,那叫一个铁青! 出租车上的我笑得人仰马翻,冲他们接着大喊: “倪梓皓,大傻帽!输了钱,不敢尿!” 倪梓皓气得无语,一时冲动,正欲从车上直接跳到出租车顶。 被易凡一把拉住,怒火冲天朝他大吼:“够了!你有完没完?!” “……”倪梓皓不语,乖乖坐回副驾驶上,气得七窍生烟。 “说,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尿不尿的?!”易凡质问。 倪梓皓小声嘀咕解释着,样子那叫一个糗! 出租车上的我,捂着肚子笑不停。但也不忘叮嘱司机,趁现在加大马力甩掉他们的车。 司机老配合了,一脚油门下去,出租车顿时飞了起来。 我探出脑袋,不忘冲身后的兰博基尼继续取笑: “倪梓皓,大傻帽!输了钱,不敢尿!” 然后毫不客气还他一个,竖中指! 就这样很顺利甩掉他们的车,今晚在倪梓皓“猪队友”的神助攻下,老娘迎来回到安城后的第一个“开心日”。 可,喜不过三秒! …… 出租车路过酒吧街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经意闯入我视线。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黑色卫衣和黑色牛仔裤,侧影是那般落魄,可在我眼里依旧玉树临风。 是裴恺! 当时他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某酒吧门口,神色忧伤,看着工作人员将酒吧的门头“上校酒吧”取下,换上新的招牌“Secret”! 无限落寞…… 第41章 再相见,他落魄(1)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直到中年男人拍了拍他后背以示安慰后,裴恺才沉重叹口气,从男人手里接过一张支票,转身离开。 “停车!” 我惊慌失措,立马下了出租车跟上去,却没勇气叫住前方离去的裴恺。 路过酒吧门口时,我一边远远注视着公交站牌下的裴恺在等车,一边向工作人员打探情况。得知这间酒吧今天刚被裴恺给转让,因为裴家现在需要钱,房子和车全卖了,只剩他名下这间酒吧。 “上校酒吧?”我看着那块被扔到垃圾桶的旧招牌,喃喃自语道。 “可不是?”工作人员像是这间酒吧的老员工,遗憾地解释道,“当年裴公子就是靠朴树的一曲《傲慢的上校》,在这条酒吧街一举成名,才有安城这第一家民谣酒吧。如今要沦为恶俗的慢摇吧了,唉,国内民谣哪一天才能崛起哦?” 听着他的感叹,我深感大家是同路人,因为我也很喜欢民谣,朴树和许巍是我们这代人永远的偶像。 顾不上打听买主是谁,前方的裴恺上了381路公交车,我慌里慌张跟上,从车后门挤了上去。 好在381路车人特多,十分拥挤,裴恺没看到我,站在车头拉着手环低头沉默,独自忧伤。 我躲在后面的人群中一路偷瞄他,心里为他担忧又十分忐忑,纠结了半天还是没勇气走过去。要怎么再面对他,显然我还没做好准备。 直到他在某站下了车,我仍然不敢打扰,只得继续偷偷的跟着。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也许是想打探他家新的地址,也许是就想这样远远的陪伴…… 当他的背影走进“京立传媒大学”的大门时,我狠狠惊了下。 难道他没辍学?易凡骗我? 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便跟了上去,可很快就被门口的保安拦住,因为老娘没学生证。 “刚才那男孩也没有学生证,你们怎就放他进去了?”我假装质问,实则是试探。 “哦,你说裴恺啊?他是来收拾行李的。”保安A很不屑的解释道。 “呵呵,真没想到往日的太子爷也有今天哈!”另一名年轻保安B肆无忌惮的取笑,让我很是愤怒。 正欲发飙斥责他,这时一名年纪稍大的保安为裴恺说话,无奈道: “唉,这孩子可惜了,被他老子连累了哦!想想这几年他在学校,对谁不是彬彬有礼客客气气的?就连对我们门卫保安也是笑脸相迎,时不时还拉拉家常。” “这话没错,裴恺没官架子,比其他那几个校董家的公子千金,不知好多少倍。”保安A附和道。 我懒得再听他们说三道四,想着裴恺就是去收拾行李还会出来,正准备转身撤到隐秘角落等他。 这时,前方校园里有异常…… 只见裴恺被几个不怀好意的男同学拦住去路! “情况不对,快去看看!”老保安向两名年轻的保安命令道。 “放心,打不起来!他裴恺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保安B最可恶,十分不以为然道,“他老子下台连累一圈人损失上亿,还不允许这几个小子报复下?” “是啊,那几个都是校董的儿子,咱惹不起。”保安A也怂了。 我听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懒得跟他们辩理。趁他们看向前方没留意时,我猫着腰一溜烟钻进校园,成功躲过了他们仨的视线。 靠近后,我还是没勇气走上前,躲在一颗树后偷看…… “裴恺,你还敢来学校?!”一名很嚣张的胖子冲在前面叫嚣道,“谁给你的胆子?!” “为毛不敢?!”裴恺毫不示弱。 “呵,挺有种的嘛!”另一名不阴不阳的男生一看就是他们的头,慢条斯理道,“别以为之前有柳叶护着,你就敢嚣张。如今她柳大女神毕业了,看谁还敢拦着?!给我上!” 话落音,他周围的小跟班一窝蜂围上去欲狂揍裴恺,而那阴阳不接的男生在原地冷笑观战。 “住手!”我大惊失色,连忙冲了出去。 可似乎没人听见,更没人搭理。 但无妨,前方的战局很快便明朗,只见群殴者还没摸着裴恺的边,他蹲下来右腿一个飞旋踢,将众人小腿踢伤跌倒在地。 男生们气急,起身上来就群殴,四周星星点点的拳头向裴恺袭来…… 裴恺不慌不忙,双拳紧握,脚步自如跳动,身体如鱼旋转,用他游刃有余的自由搏击术抵抗群殴。 后面的我也深深松了口气,看来他拳脚功夫不错,对付这几个小喽喽不成问题。不过最可恨的是,这里都打架了,那几个保安也不来管管? 真是世态炎凉啊! 这边几个回合下来,男生们一点便宜没占上。我躲在更近的一棵树后暗暗发笑,心想我男人真是身手不凡。 咦?他是我男人吗?夏落你脸皮可真厚! 裴恺见这帮对手弱爆了,也无心恋战,收起双拳道:“听着,我不想惹事,你们不是我对手!” 说完欲离开。 “想走?没门!”小胖子气呼呼抬起右脚向他后背一蹬,偷袭成功。 臭不要脸! 裴恺因毫无防范,一时没站稳,扑倒在阴阳不接的男生脚边,嘴角摔破,鲜血直流,滴在男生的皮鞋上。 只见那阴阳男悠然掏出纸巾,抬脚擦擦皮鞋上的血渍,十分嫌弃的摇摇头,根本不理会被打伤的裴恺。 我气不打一处来,大喊道:“混蛋!” 几乎是同时,另一名女声也响起:“住手!你们干什么?” 她距离比较近,盖住了我的声音,众人似乎仍旧没发现我? 放眼看去,只见不知何时他们身边停了辆红色的奥迪TT,一个宛若天仙下凡的女子走出车门,冲他们厉声斥责。 那女孩着一袭白色长裙,棕黄色大波浪卷发散落腰间,额头上系一条黑色假发辫式的抹额,很仙很优雅。 让躲在黑暗中的我,自惭形秽! 更没勇气跑上前凑热闹了…… 女孩一出来,众男生就怂了,纷纷低头轻声喊着,“学姐。” 不用问我也能猜出,她是柳叶! “你流血了?我陪你去医务室。”柳叶走过去扶起裴恺,十分关切的说道,懒得搭理那帮欺负人的众男生。 裴恺轻轻推开她,没回答,擦擦嘴角的鲜血后,对众男生冷冷道:“哼!还偷袭?你们不配我动手!” 说完踉踉跄跄继续朝前走,懒得搭理身后的众男生在柳叶面前歪曲事实。 “柳叶,你没弄清状况,是他先动手的!”阴阳男一副很可恶的嘴脸。 “对对对,是他先飞腿踢我们的!”小胖子立马附和。 柳叶懒得搭理,正欲去追裴恺,又被一个女生拦住。 只见奥迪车里又冒出来个高挑没胸的女生,浓妆艳抹,拦住柳叶,看似劝说,实则是故意暴露柳叶的底: “学姐,你也帮了这小子很多次,是他自己不肯留校的。”她说着碰了碰柳叶的臂膀,悄声道,“再说倪老师已经吃醋了,见好就收啊。” 我暗暗一惊,原来柳叶护着裴恺是故意气倪梓皓的? And,倪梓皓那货居然是……老师?这是对他的尊称?还是,那大笨蛋真在这所大学任教? 顾不上这些疑惑了,我低头猫着腰,正欲悄悄跟上裴恺。 这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阴阳男又补上句:“哼,他还有脸留下来?!他老爸祸害了安南省那么多年,难不成你柳叶还要留他来祸害咱学校?” 话落音,柳叶回眸给他一个狠狠的瞪眼。 而前方不远处裴恺的背影也停下脚步,转身气冲冲走回来,一把拧起阴阳男的衣领,怒道: “你说谁是祸害?有胆你再说一次?!” 见他怒气冲天已握紧拳头,阴阳男秒怂,吓得不敢回答。 我躲在树后拍手叫好,哼,对付这帮狗杂碎就该以暴制暴! 第42章 再相见,他落魄(2)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柳叶忙上前想拉开裴恺,“别冲动,他们不配你动手。” 裴恺不理会,仍恶狠狠盯着手中的阴阳男。 柳叶见状,忙冲阴阳男呵斥:“安忠明,快道歉!” 叫安忠明的阴阳男眯起愤恨的眼缝,始终不肯开口。心里怂,面子上又过不去。 裴恺一眼看懂他的心理,此时也懒得计较,一把松开他,转身头也不回离开。 柳叶立马追上去:“小恺,等等!” 这声小恺让我心凉一大截,顾不上这帮狗杂碎了,我也偷偷跟上…… 学校医务处的走廊里。 前方裴恺大步流星,不管身后的柳叶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冷冷问道: “有事吗?” “我想说,你父亲的事不该影响到你,别和他们一般见识。”柳叶弱弱的劝着,似乎有些底气不足。 “我没影响,他是他,我是我!”裴恺依旧冷冰。 “可刚才他们说到你父亲时,你……”柳叶急道,被裴恺打断。 两人也走到医务室门口,裴恺停住脚步,转头对她质问道:“学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叶深呼口气,脸上露出女神的微笑,真诚道:“我真想说,和你一样,我爸是我爸,我是我。两位父亲的关系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对吗?” 还友谊?哼,老娘怎么看她怎么虚伪!肯定是个绿茶婊,老娘看人不会有错! “知道了。” 裴恺淡然丢下这句后,转身走进医务室,柳叶还跟了进去? 走廊里一路尾随的我急坏了,这女人怎么成了狗皮膏药?她不撤,老娘怎么现身啊? 没办法,只得守在原地等她出来。 可很快,刚才那帮狗杂碎也特么跑来了,因为都挂了彩,需要护士姐姐的帮助。 好在这帮人不认识我,老娘可以留在原地继续躲着,时不时看向医务室门口,直到…… 门口传来一阵跑车的刹车声! 倪梓皓的兰博基尼不知为毛也来了,停在医务处的大楼门口,只见他独自走了下来,留驾驶座上的易凡在原地等。 而车后座上还有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趴在驾驶座的靠背上,冲前排的死渣男“卖骚”,竟是刚才柳叶的那个闺蜜? 顾不上又有女人缠上死渣男,我慌了神,怕被他们抓到,赶紧从大楼后门逃跑。 本想就此打退堂鼓,可当看到没有挂彩的倪梓皓也往医务室走去时,我又开始担心了。于是蹑手蹑脚走到医务室的后窗外面,趴在那里继续做贼偷看。 只见屋内两名护士姐姐忙着给那帮狗杂碎洗伤口,而柳叶居然亲自照顾裴恺? 我只感从胃里到嘴巴,全是浓浓的醋酸味…… 直到倪梓皓闯入:“哟!都在呢?” 没人搭理,柳叶也装作没听到的样子,继续殷勤的给裴恺嘴角清洗伤口。 “今晚这是怎么了?都挤到医务室里?”倪梓皓自言自语的说着,凑过去看看小胖子的小腿,取笑道,“哟,伤得不轻啊!被谁飞脚踢的吧?” “哼!被驴踢了!”小胖子气呼呼看向被女神照顾的裴恺,愤愤然道。 一旁的裴恺怒视,正欲起身上前教训他,被柳叶按住。 而倪梓皓还在继续嘲笑小胖子:“呵!那这驴蹄子可够劲,都能把猪腿踢成这副惨样?!” 窗外的我捂嘴偷笑,大傻帽倪梓皓还挺会说话嘛,一句话把小胖子也怼到了? 只见小胖子生闷气,不敢动怒。 可一边酸溜溜的安忠明忍不住挖苦:“倪老师的熊猫眼,莫不也是被打了?” 话落音,一旁的柳叶偷偷瞟了眼倪梓皓,目光里写尽了关爱和羞涩,双手却还要装模作样的为裴恺服务? 死裴恺居然也不拒绝?不知道你自己就是个炮灰么?! 我在窗外看得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倪梓皓似乎一点不介意,傲慢的斜了安忠明一眼,牛气冲天道:“老子天生就这熊猫眼迷死女人,咋了?你不服气?!” 把安忠明喷住。 可以看出,这“阴阳男”安忠明喜欢女神姐姐,可奈何女神的心在倪梓皓身上? 众杂碎似乎都不敢惹倪梓皓了,只得纷纷闭上嘴生闷气。 这时,倪梓皓走到柳叶身后,讥笑道:“那谁?柳大女神,你啥时候当上护士姐姐了?” 柳叶懒得抬眼皮,冷冷挖苦:“你来干嘛?倪少看病还需要来这里吗?” “这不是特意来找你的吗?你那好姐妹寇海珠说你在医务室,我还不信,没曾想你还真在这当护士姐姐了?”倪梓皓继续讥笑。 寇海珠?一定是在兰博基尼车上对死渣男卖骚的那女人! 算了,管她是谁,爱谁谁! 今晚还不到两小时,死渣男就扯出来一连串的后宫:什么沈云蓉,朴心妍,再来个寇海珠? 嘿嘿,最好你们今晚都缠着死渣男,玩那什么P去,让他别来烦老娘! “找我?”屋内的柳叶终于停止手里的活,转过脸看向倪梓皓,疑惑道,“找我什么事?” “去外面说!” 倪梓皓说着,径直向门外走去。 本是很随意的一句话,可柳大女神听着却像命令的口吻,顿感不爽。 只见她白了倪梓皓一眼,冷冷道:“有啥事就在这里说。” 然后继续忙她“护士姐姐”的活。 门口的倪梓皓转身停驻,冷笑看着她辣眼睛的举动,道:“你确定?” 柳叶依旧不看他,“有话快说,我这还忙着呢!” 一伙旁观的狗杂碎暗自偷笑,俨然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心理。 而死裴恺还超级没眼色?居然深呼一口气后,闭起眼睛抄起手,开始一脸陶醉的享受女神学姐的服务? 我勒个去! 老娘真想冲进去一把将他揪出来,然后厉声告诉他:你他娘的就是个炮灰?还不懂么?! 孰不知他和柳叶彼此彼此,门外的某女贼,他裴恺早在打架的时候就看到了,故意不拒绝柳叶,还不是拿她也当炮灰? 这时,只见倪梓皓又走回柳叶身边,拿出一张邀请函还给她: “承蒙柳大女神厚爱,可惜你生日那晚小爷我没空!所以嘛,呵呵,生日趴你还是另找男伴吧!”说着,他弯下腰一脸坏笑的看着裴恺,讥讽道,“我觉得这小子就不错,女神你要么找他做男伴得了?” 裴恺猛睁眼,冷冷来了句:“抱歉,老子也没空!” 话落音,在场众人一片哗然,女神的面子碎一地…… 要知道敢当众拒绝柳大女神,安城市公主的,世上本就倪梓皓一人! 可现在又冒出来个裴恺? 众人很是吃惊! 我在外捂嘴偷笑,心里那叫一个乐呵。 眼里分明看到柳叶的手在微微颤抖,可表面依旧强装镇定,小声应了句:“好,我知道了。” 倪梓皓一边朝裴恺不怀好意的冷笑着,一边将邀请函放到桌上,直起腰傲慢道:“那没别的事,老子就先走了。嘿嘿,你们忙哈!” 说完,便昂着头潇洒离开。唉,也不知是假装潇洒,还是真潇洒。 总之,他留了一地悲伤给柳叶,一地的愤愤不平给安忠明,一地的诧异给众人,一地的偷笑给老娘…… 倪梓皓你干得漂亮!这下还不气死柳叶这狗皮膏药? 小恺,有骨气!虽落魄了,但绝不要别人虚伪的怜悯! 老娘顶你! 正想着,再抬头朝里看去时,裴恺居然也不见踪影? 尼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小子去哪了? 我有些慌了神,怕他追出去和倪梓皓起冲突,便猫着腰沿着墙壁,蹑手蹑脚向大楼的后门走去,想躲过众人视线溜进去接着偷看。 可走到门口刚探出脑袋偷窥,就见裴恺一个人走出来…… 第43章 永隔一江水(1)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吓得老娘赶紧缩回脑袋,贴在外面的墙壁上摒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这一刻我心跳180,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要不要现身去面对他? 好在裴恺正低头看着手机,有来电。 “不去了,我得回宿舍收拾东西。”他出门口时与我擦身而过,对手机那头说道,语气很无奈。 像是依旧没发现我? 本想叫住他,可打断别人接电话显然不太礼貌,于是我又一次退缩了。 “那行吧,你们在哪?我这就过来。” 裴恺似乎被什么人叫走了,没去男生校舍那边,而是大步流星朝校门口走去。 他脚步飞快,害得老娘一路小跑,才能气喘吁吁的跟上。 …… 校门口的小酒吧,招牌很不起眼,以致于我只关注裴恺急匆匆闪进门的背影,忽略了门头闪着柔和灯光的英文单词:Secret! 显然,这家酒吧的老板就是裴恺“上校酒吧”的背后买主,是谁? 此时我无心关注这个,等裴恺进去了好一会儿后,我才悄摸吧唧的闪进门。 来不及环视四周,表演台上裴恺的歌声立马锁住我视线…… 这算是八年后第一次听他唱歌,我狠狠一惊,因为歌声很耳熟,我在哪里听过? 想起来了! 今年情人节那天,上海的房子里,死渣男在书房播了一首demo,唱什么爱情和烟丝的,男歌手就是裴恺的声音! 那种桀骜的孤独感,到现在还深深印在我脑子里。 此刻,台上的裴恺并没唱那首demo,而是抱着吉他,悲伤吟唱着王洛宾的一首老歌:《永隔一江水》! “波浪追逐波浪,寒鸭一对对;姑娘人人有伙伴,谁和我相偎?等待等待再等待,心儿已等碎;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歌声是那样质朴、忧伤,我不知他是不是唱给我听的,只知歌词的每一个字都敲在我心上。 永隔一江水! 只知,他忧伤的目光一直空洞的直视前方,并没有看向角落里的我。无论今晚我尾随跟踪多久,他就是看不到? “黑夜过去到黎明,像飞鸟身影;我没有另外的人,只等你来临;等待等待再等待,我心儿已等碎;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黑暗的角落里,我听着眼眶有些湿润了,好想告诉他:小恺,我来了!又回来了,你还愿意接受我吗? 可夏文琳就像那“一江水”,把你我隔在两岸,我们……能跨过去吗? “我的生活和希望,总是相违背;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民谣的魔力,来自它是发自内心最自然最质朴的诉说,无需更多乐器、更好编曲的衬托,无需更深技巧的演唱。一把吉他、一颗真心、一段最纯粹的嗓音,就可以触动你的灵魂! 就像此刻,随着裴恺手中吉他的一声滑弦,演唱在那句“永隔一江水”处结束。我的心也一下子空了,没法不认为那五个字是唱给我听的…… 永隔一江水! 看到台上的他放下吉他后,走到离表演区最近的桌台边坐下,端起酒一饮而尽,尝尽苦涩和悲伤,面朝着我这个方向,可那双迷人的大眼睛似乎就是看不到角落里的夏落? 而他面前坐着一男一女,男生背影有些面生,女生背影我一眼就认出,是唐可人! 他俩像是在劝慰着裴恺什么,让我揪得很痛的心有了一丝安慰,总算他落魄之时,还有朋友陪在身边。 猜想那个男生的背影是邱风,此时一年前的三个救命恩人就在眼前,我似乎没有理由不走过去。 一连几个深呼吸,我鼓足勇气站起身,迈开步伐…… 途中,懊悔爱怜的目光一直落在裴恺身上,可他却始终低眉不看我,只顾和面前的两朋友轻声交谈。 我知道,不是夏落没有魅力,不足以吸引他的注意力,而是他在刻意回避! 或许在唱歌时,他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了我;或许更早,他很清楚我这一路都在尾随。可就是不愿揭穿?为什么? 是在等我主动现身面对他?还是想一直回避下去? “小恺,我……” 走近后,我刚开口就被他无视。 “我先走了,你们聊。”裴恺对唐可人和邱风丢下这句话后,突然起身离开。和我侧身而过的那一刻,依旧不看我。 没勇气再追上去,我站在原地沉重叹息。他恨我怨我,我知道。 “木头,追上去看看!”直到唐可人提醒邱风的声音响起,我才回过神。 来不及和邱风打招呼,更别谈什么道谢了,他起身后只是万般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就连忙去追裴恺了。 剩唐可人独自坐在桌台边,背对我冷冷说道:“回来了?坐吧。” 我没拒绝,坐在裴凯刚才的位置上,拿起面前他还没喝完的酒,一饮而尽。多少苦涩和无奈,说不出,道不明。 “在他风光无限的时候伤害,却在他最落魄之际回来?夏落,你到底想干什么?”唐可人略带愤恨,质问道。 恕我无法回答,甚至都不敢抬眼和她对视。只能一个劲的倒酒,浇愁。 “你可知他暗恋你八年了?明知你是夏文琳的女儿,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喜欢你?夏落,小恺不是在为他父亲赎罪!” 我惊抬头,“这,这话怎么说?” 唐可人沉重叹口气,无奈道:“你妈和他爸当年那些事,我们都知道。也许在你的思维中,当年是裴叔叔抛弃你妈,可你并不是裴叔叔的孩子。那么谁背叛了谁,还用问吗?!” 我惊得不是一点点,原来十二岁时的初见,他就知道我是夏文琳的女儿?就跟我一样,对上一辈诸多的恩怨心知肚明? “所以呢?”我脱口而出。 唐可人一脸认真的看着我,义正言辞道:“小恺喜欢你,和上一辈的恩怨纠葛无关,否则他也不会坚持八年!” “……”我沉默,心绪万千。 耳边竟不由衷的响起李健那首老歌: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你可以不喜欢他,直接拒绝他也行,可为什么要欺骗他?”唐可人语重心长,逐渐也恨铁不成钢,“就为了区区一万块?” “……”我更没法回答了,羞惭的低下头回避。 “夏落,这是你的报复吗?替你妈抱不平?”唐可人的语气已明显很激愤。 我慌了神,“哦不,不是。” “小恺好歹也救过你的命!你这样做良心不会受谴责吗?!”她却越说越气。 我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低着头哽咽道:“我,有苦衷。” 忧伤、懊悔夹杂着忐忑不安,让我的心沉重不堪。这一年的囚鸟生活,和恶魔签订的契约,如果可能我会瞒着所有人。就算有万般委屈,千般身不由己,我都没脸道出真相。 “什么苦衷?走投无路出不了道?被公司扫地出门?”唐可人仍在激愤的质问,说着将身体前倾,直勾勾盯着我的瞳孔,阴声问道,“还是因为……和他舅舅姜颂的绯闻?!” 我大惊失色,猛地抬起泪眼:“你们都……都知道了?” “事后才知的。”唐可人说着十分没好气的白我一眼,端起酒杯抿了口酒,无奈又愤恨道,“如果那天在山上我知道你和他舅舅有染,是绝不会让他救你的。” 我心急如焚,焦虑的解释道:“我跟姜颂没染!是有人在害我!” 唐可人放下酒杯,叹口气道:“别紧张,真相我们现在都知道了。小恺第一时间向姜颂问了个明白,也给你洗清了。真正被潜的女艺人是朴心妍,他舅舅都坦白了。” 我目瞪口呆,回不过神。 全然没想到丑闻的真相到了他们这里,竟是这样? 第44章 永隔一江水(2)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姜颂隐瞒夏文琳,这好理解。可他为什么要保我?难道那晚他和朴心妍也玩过? 猛然想起那天看到的监控视频,姜颂进了1202后,过了一会儿朴心妍才出来的。那么,当时房间里有几个人?难道姜颂和夏文琳、朴心妍玩那什么P了? “背后搞你的人是朴心妍和易凡,对吗?”唐可人低声问道。 我听罢更惊了,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你们……你们连这个都知道了?” “那天在山上邱风看到易凡的车了,看到他想撞死你,所以才出手相救。”唐可人解释道,无奈叹口气,“第二天邱风就去警局报了案,可你头天晚上就离开了,联系不上你这个受害人,警方也没法立案。” “……”我彻底愣在原地。 难怪去年死渣男要及时找到我,要将我藏起来囚禁一年,原来这件事第二天就被捅到警局了? 这么说来,死渣男是害怕我去报案?口口声声说是保护我,实际上是包庇朴心妍? 说到底,他易凡还是为了朴心妍!! 果真他娘的是真爱啊! 奸夫淫妇,又特么被你俩算计了,哼! 草他祖宗十八代! 此时我心里那叫一个恨啊,真想拿把刀赶回去冲进易家别墅,把那对狗男女一刀刀凌迟处死! 可唐可人语重心长的劝说还在继续…… “你可知当时联系不上你,小恺有多着急?夏落,他是真的想帮你,想照顾你。哪怕对手是易凡,他也不惧。”她说着眼眶有点红了,被裴恺感动,激愤质问我,“可你又给他什么了?骗了钱后就临阵脱逃,玩失踪?” 我心头像火一样在燃烧,焦虑万分的解释:“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我是没有办法。” 唐可人顿了顿后,叹口气翻翻白眼:“行了,我能理解。你要真是想骗他的钱,哪会只要一万块?” 话落音,我感动万分,热泪盈眶的抓起她的手,“可人,我……” “别误会,要不是看在小恺八年暗恋的份上,我们才不会为你说话呢。”唐可人把手缩回去,故作冷冰冰。 “……”我被泼一大盆凉水,只能无语。 唐可人见状,又话锋一转,语重心长道:“小恺是我和邱风见过最洁身自好的男人,你可知他曾经在安南省多么受欢迎?从小到大,他都是同学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老师眼里的骄傲。获奖无数,全能天才,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他裴恺都是校草级的风云人物,女生们眼里的白马王子。可就是这样优秀的男人,还入不了你的法眼?” “不不,你误会了。我……我喜欢他,是真的喜欢他。”我连忙解释,激动万分。 “那为什么要骗他?” 我被她问住,真实的原因羞于启齿。 顿了顿后叹口气,我沉重的说道:“因为,尊严!” “……”唐可人愣了愣,继而恍然大悟。 因为她知道裴恺现在躲着我,也是出于男人的尊严,谁愿意自己落魄的样子被心爱之人看到?他裴恺不需要夏落的怜悯! “我不愿让你们看到我的落魄,我没资格……没资格和他走在一起。”我低着头,闪着泪光,弱弱解释。 没有违心,我口中的落魄不是指身无分文被公司扫地出门,更不是和他舅舅姜颂那莫须有的丑闻,而是…… 床奴! 一个床奴还有什么资格和白马王子走在一起? 但唐可人并不知这些,还以为我是因为和姜颂的丑闻而不敢面对裴恺。她听罢倒吸一口气,抄起手交叉抱在胸前,略带傲慢的冷冷质问: “那现在你回来,是因为有资格了?还是看到新闻知道他落魄了,你来施舍怜悯?” 我苦涩摇摇头,“不,我没资格怜悯任何人。”说着叹口气,忧伤的看向前方,“如果说现在回来,我很想找他,或许是出于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理;但也或许是,这一年我无论在哪里,在干什么,心里都……都想着他,放不下。” 说到最后一句时,我忍不住抽噎了。此时才真正察觉,雨夜里那个少年的温暖,一直都在我心里,抹不去。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和裴恺算不算一见钟情。我只知,自夏落的生命太渴望温暖、渴望阳光…… “你放不下他,他也放不下你。”唐可人被我的忧伤感染到了,语气中无时无刻不透着惋惜,说着又开始激愤起来,“可是夏落,你俩为什么就不能把世俗的一切都抛开,大胆去爱呢?让狗屁尊严都见鬼去!什么是落魄?什么又是爱的资格?统统他么的全是扯淡!” “……”我愣住,她说的很有道理。 “初见时年纪太小,你们可以等。再见时你落魄,就逃了?现在第三次重逢,又轮到他落魄,他没了勇气?喂,你俩演琼瑶剧啊?”唐可人是真心为我们着急,能感觉得出。 “我……”欲言又止,我仍旧提不起勇气。 床奴两个字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好像易凡在我身上刻下“奴隶”的烙印一般。 “别我我了!爽快点回答我,这江水你夏落能不能跨过?”唐可人急了,皱皱眉没好气问道。 朋友的贴心感染了我,不觉中勇气提了上来。 犹豫片刻后,我坚定点点头:“嗯,我能!” “那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小恺那边我和死木头来搞定,心结总要解开的,不可能让你俩之间永隔一江水,对吧?” 我万分感激,闪着泪花凝视她:“可人,谢谢你。” “谢啥谢?今后大家就是好朋友了,不说客气话。”她嫣然一笑,说着突然又想起什么,问道,“哦对了,你是不是报了咱学校的经纪人研修班?” 我惊,“你怎么知道?” “嘿嘿,咱俩同一个宿舍!看到你的名字时,我还大吃一惊,猜想是不是同名同姓的。”唐可人俏皮的笑脸很可爱,无形中拉近我们的距离。 我惊喜,破涕为笑:“你也在经纪人研修班?” “哦不,我是05级表演系的。之前一直没住校,今年想体验下校园生活就申请了校舍,没想到跟你分到一起了?呵呵,缘分啊!”她灿烂一笑,说着举起酒杯。 两只酒杯轻轻一碰,友谊正式建立。 这晚在酒吧,我们聊了很多,很开心。从唐可人这里得知,倪梓皓的确在京立传媒大学任教,是“音乐创作与制作”科目的任课老师,也是本校最不像老师的老师。 邱风和唐可人、裴恺一样,也是05级,在信息工程学院,主修广播电视工程。 关于邱风的其他信息,我也不好问,唐可人也一直闪烁其词,似乎并不想告诉我。 至于家庭背景,唐可人只跟我交流了她自己的。她父母在安城开服装厂,没有自己的品牌,给别人做OEM加工,而最大的客户竟是……易家的海狮集团! 听到这里,我的心又提了上来,弱弱试探道:“那你和易凡是不是很熟?” “这么说吧,目前我家还得靠‘海狮’吃饭。”唐可人坦然道,“所以无论我们几个怎么看不惯易凡,也不会和他正面起冲突,基本上是没啥来往。” 我深深舒口气,心想只要死渣男和他们几个之间没交情,我那屈辱的秘密就能瞒一阵是一阵了。 后来我们又聊了很多,尽是女孩之间的话题,相谈甚欢。 直到她被家里催着回去,而我也不得不顾忌死渣男打了N个电话,还有无数个威胁的短信。 没办法,只得打车回了易家别墅。 第45章 又被渣男耍?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回到“家”后惊然发现朴心妍不在,懒得去问什么。随便撒了个谎,说自己一个人在酒吧街逍遥快活,算是应付了暴君的盘问。 这晚对于“肉偿”服务,我第一次拒绝了易凡,身心疲惫的哀求说太累,体力不支吃不消,求他放过。 易凡破天荒没有强来,但坚持要跟我同床入睡。我不好拒绝,明天就入学报到了,这最后一晚总不能把所有毁于一旦吧? 只得趁他洗澡时,戴上耳机,听着手机里刚下载的《永隔一江水》,让自己尽快入睡,好去周公那里和小恺约会…… 却不知趁我熟睡,暴君将我的手机翻了个遍。看到我把他的名字改成“王八蛋”时,并不太在意;反而是,看到我循环播放《永隔一江水》,他的心一沉。 今晚谁在他和倪梓皓的“Secret”酒吧里唱了这首歌,易凡一清二楚! 只不过鲜有人知道这家酒吧有他易凡的股份,众人只知老板是那个不靠谱的倪老师。 …… 第二天清晨醒来时,易凡不在,这无疑让我心情甚好。 迅速洗漱梳妆打扮了一番,我选了件最普通的牛仔裤和T恤换上,拿起背包装好入学通知书,来到一楼准备带着自己的行李箱“远走高飞”。 却发现昨晚收拾好的行李箱不翼而飞了? 而茶几上有张暴君留下的字条:“行李已送至校舍,自己去学校报道!” 自己去?太好了! 终于摆脱了你个死渣男! 我兴高采烈的出门,打了辆车直奔京立传媒大学,一路上脑子里想的全是裴恺、唐可人和邱风。 唉,昨晚在酒吧灯光昏暗,没看清邱风的模样。自己的这位救命恩人,是不是要请他吃顿饭以表感谢?最好带上唐可人! 我就这样心情超爽的盘算着,打开车窗迎着安城的秋风,只感好几年都没这样轻松愉悦过了。 出租车很快便停在传媒大学门口,我打开背包准备掏钱,突然发现钱包也不翼而飞了? 纸巾、手机、耳机、通知书、身份证,甚至护照都在,唯独不见钱包? 完蛋,不会丢在别墅了吧? 我将背包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最后在夹层中找到另一张字条,还是死渣男写的: “钱是我的,已拿走!” 靠! 钱是从倪梓皓那骗来的,你要拿走只管拿走。可那钱包和银行卡是老娘的,凭什么拿走?里面还有裴恺的一万块,这你也能拿走?! 臭不要脸! 我气得咬牙切齿,真想打电话骂他,可又发现手机没电?被我昨晚听歌把电量消耗完了。 尼玛,碰到易凡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时,司机不耐烦的催我给钱:“小姐,你好了没?” “大哥,我忘记带钱包了。”我只得赔着笑脸弱弱解释。 司机回头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没好气道:“小姐,住别墅穿名牌,还好意思赖车钱?!” 我愣,呆呆辩解:“我没穿名牌啊!” “你的意思是,要在我面前哭穷咯?”司机狠狠白我一眼,“看你穿得人模人样的,好意思赖二十块的车钱吗?!”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时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突然,一只男人的“纤纤玉手”手将50元从窗口递进来,举到我眼前。 我抬眼看去,只见那张斯文中略带冷峻的脸很熟悉,竟是邱风? “是你?”我很是惊喜。 他冲我浅浅一笑,嘴角两个小梨涡很迷人,难怪唐可人为他痴心不移。 “谢谢你。”我接过钞票,用微笑掩饰窘态和内心的惭愧。 两次遇上问题,都是他出手相助,这人情越来越大,该怎么还啊? 满脑子想着这些,等司机找完零钱时,我才发现邱风已走远…… 忙追了上去,“邱风,你还记得我吗?” 他冲我再度浅笑,点点头。 “去年那次真的很感谢你,加上刚才,我又欠你人情了。回头等钱包找到了,我请你吃饭,带上可人。”因为紧张,我自感有点语无伦次。 他大方一笑点点头,“好,我叫上小恺。” 说到裴恺,我的心沉了沉,面带羞惭的问道:“他,怎样了?” “放心吧,他没事。”邱风说着看向前方,一边走一边感叹,“小恺是个坚强的男人,乐观自信,从小到大都很独立,他打不垮的。” 我上前一步拦住他的脚步,十分认真的问道:“他是不是……还在怨我?” “你多心了,小恺没你想的那么小气。”邱风笑笑安慰,“他说当时你一定是有难言之隐,才躲着大家的。” “……”我无言以对,心里翻江倒海苦涩极了。 “对了,去年你失联后,他去上海找了你两次。可四川北路你外婆的房子拆迁了,新居也被卖了。”邱风说着,转而问道,“是不是在上海找不到落脚之地,你又回首尔了?”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违心轻点头敷衍过去。 “就说嘛,否则你不会不理他的,对不?”邱风笑笑拍了拍我臂膀,“其实小恺心里并不怨你,昨晚他那样的反应,只是觉得自己现在落魄,没勇气面对你。” 我知道他这句话是好心安慰,并不是裴恺真实的想法,便弱弱试探问道: “他父亲的案子,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谁……告发的?” 邱风顿了顿后,一脸认真的回答:“不管是谁,跟你和小恺都无关。可人说得对,上一辈的恩怨没必要成为你们之间的一江水,对吗?” 我想我懂他话里的意思了,夏文琳揭发了裴松谱,他们心里都清楚,只是不愿把话说穿而已。 都是素质极高的人,这样的朋友我要好好珍惜。 想到这里我深呼一口气,冲他大方一笑点点头:“嗯,你们说得对,我会勇敢面对他的。” 本以为邱风会满意,可谁知他皱了皱眉,接着话锋一转,问道: “那么,你对小恺的感情并没有掺杂感激和愧疚,对吗?” “……”我愣,一时还回答不上来。 “别紧张,我没其他的意思。”邱风笑笑道,“只想说,爱情是纯粹的,不应该掺杂太多恩怨带来的情绪。小恺暗恋你八年,我支持,也钦佩。更希望你对他的情感,也和他一样纯粹!” “……”我依旧无言以对,被他这段话弄沉重了。 “夏落,小恺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他受伤害,请你理解。”邱风丢下这句义正言辞的劝告后,就迈开脚步离去了,留我愣在原地。 此时我并不知,邱家和易凡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我和易凡过去的一年,邱风不是不知道,只是瞒着裴恺和唐可人而已。 所以,他在等我主动向裴恺坦白。 …… 一路失魂落魄的报完到,我来到女生宿舍的2号楼414,唐可人不在。 我的行李箱杵在角落,此时也顾不上其他了,连忙打开准备收拾行李,结果…… 又一次傻眼! 尼玛,空荡荡的箱子里只有老娘的手机充电器,和死渣男写的第三张字条: “衣服也是老子买的,收回!” 我草你大爷!! 明明是你个王八蛋当初扔了老娘的所有家当,包括裴恺的那套睡衣。囚禁老娘一年,你特么买过几件衣服?这特么也要收回去? 易凡,你怎么不去屎?!! 跟老娘玩断交是吧?行,老娘巴不得摆脱你个暴君! 又回到身无分文的状态,我顾不上等唐可人回来跟她借钱了,一冲动我干了件十分奇葩的事! 拿起唐可人的吉他和她的洗脸盆,老娘毫不犹豫冲到校园里,一屁股坐到人流最多的马路上…… 开、始、卖、唱! 第46章 吻干一江水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想都没想,我一开口就是…… “风雨带走黑夜,青草滴露水;大家一起来称赞,生活多么美?我的生活和希望,总是相违背;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黑夜过去到黎明,像飞鸟身影;我没有另外的人,只等你来临;等待等待再等待,我心儿已等碎;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很快便吸引了大伙儿的注意力,我周围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议论纷纷。 “我去,她是咱安大的学生吗?” “外面的吧?安大是贵族学校,哪会有人卖唱?” “居然来安大卖唱?穷疯了吧?” “这么老土的歌,还好意思在咱学校唱?” “我看呐,她是想炒作,吸引眼球想上头条!” “就是就是,想红想疯了!” “……” 尼玛,围观的人这么多,没一个施舍钱的?这他娘的什么学校?! 老娘越唱越火大,直到另一个人抱着吉他来到身边,陪我一起唱…… 是邱风! 无需言语,和他只一个默契的微笑对视后,我们便开始一起合唱: “波浪追逐波浪,寒鸭一对对;姑娘人人有伙伴,谁和我相偎?等待等待再等待,心儿已等碎;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邱风似乎在学校里很有影响力,他来后便没人敢说三道四了。 不一会儿,乖巧可爱的唐可人也加入,我们仨越唱越嗨,曲目也更换了许多,都是朴树和许巍的经典民谣。 《傲慢的上校》、《方向》、《漫步》、《生如夏花》等等,全是裴恺的拿手曲目。 我们唱得很好,可依旧没人给钱…… 直到校门口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跑车油门声,众围观的学生立马散去,纷纷朝朝校门口那狂奔,尤其是女生! 神、马、情、况? 我们仨疑惑站起身朝那边看去,可众花痴女像疯了般将校门口围得水泄不通,老娘根本看不到那里发生了啥。 “走,过去看看!”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唐可人一把拉着跑了过去。 邱风没有跟上,他似乎不爱凑热闹。 刚跑到围观的人群最后,就听到前面的女生流着哈喇子议论纷纷…… “哇,好帅哦!” “终于看到我的男神了,好激动!” “腿好长哦!那张脸也太精致了吧?” “他的车是帕加尼哦,要六千多万呢!” “啊,要死啦!传说中的凡少竟然来我们学校了,今晚指定要失眠!” 听到这里,我吓得浑身一哆嗦…… 妈蛋,死渣男居然阴魂不散? 顾不上唐可人了,我撒开腿就逃,决不能在朋友面前被那王八蛋抓到! 一路惊慌失措的逃跑,初到校园人生地不熟,也不知该往哪儿逃。肯定不能回宿舍,这王八蛋如果是来捉老娘的,一定会去宿舍! 我就这样一边跑着,一边还贼头贼脑看有没有追兵。果不其然,那辆臭帕加尼很快便摆脱了围观人群朝我追来。 清楚的看到驾驶座上是易凡,副驾驶上的倪梓皓像个猴子一样手舞足蹈,指着我骂骂咧咧。 尼玛,一定是这二里吧唧的倪老师告状了,说老娘在学校卖唱! 惊慌失措中我居然跑到了学校游泳馆,里面空荡荡没人? 不管了,先找地方藏起来。 根本没空去看哪个是女更衣室,身后跑车的油门声越来越近,我基本上是见着空房就钻。 不慎中竟钻进男更衣室,里面还是空荡荡? 不对! 那个在角落里换泳裤的男生是谁? 我去去去! 居然是老娘的……小恺? 面对他的裸体,我愣在原地,瞠目结舌。 他也被惊动了,和我惊恐的对视一眼后,慌里慌张拿块浴巾缠在腰间。 这时,游泳馆门口传来急促的刹车声,暴君的车像是停到门口了。 来不及解释太多,我冲上前焦虑万分的对裴恺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他立马get到我的意思,听到门外走廊上的脚步声走近后,他火速将我一拉,两人挤进墙角储物柜的后面一个旮旯里。 为了更隐蔽,裴恺又将墙角的窗帘顺了顺,完全遮住了我俩。 刚藏好,门外的脚步声就进来了…… “这母豹子不会来男更衣室吧?”倪梓皓的声音。 “没准。”易凡的声音。 两人像是在更衣室四处搜罗着? 墙角里的我一动不敢动,和裴恺面贴面的挤在一起,完全没心思去感受他的身体反应,只期盼着外面两货赶紧滚。 而裴恺则垂下眸,深情又忧伤的凝视着我的紧张,两只胳膊肘越过我双肩,顶在我背后的墙上。荷尔蒙急速增深,双手却不敢“染指”我的身体。 直到倪梓皓二里吧唧的声音响起:“咦?谁的泳裤?” 话落音,墙角里的我和裴恺出于本能,几乎同时低下头向某处看去,不料“咚”一声响,他下颚撞到我头顶。 “有人?” 死易凡很警觉,我甚至能想象出外面,他鹰一般犀利的目光四处探寻的样子。 心提到嗓子眼,不敢呼吸,全然忽略了裴恺的目光越来越质疑…… 直到他双肘放下,准备索性走出去时,我焦虑万分的拉住他胳膊,一个劲的使眼色,却不敢出声。 不敢告诉他,如果被死渣男看到我和他这个样子挤在一起,一定不会放过他,只恐还会加倍报复。 裴恺收到我的暗示后,勾唇一声冷哼,很苦涩,带着自嘲? 我猜不透他的心理,正忐忑不安着,突然他双唇袭来…… 下一秒,裴恺一把抱紧我,奉上他纯真火热、却又是那样蚀骨的吻!! 我的荷尔蒙很快被点燃,从猝不及防的大惊失色,到干柴烈火的主动牵引,我带着他的唇和舌一起翻腾。 全然忘记了世界的存在,更是将游泳馆里四处搜索的两人彻底抛诸脑后。 我不是初吻,可我确定裴恺是! 不要问我原因,一切都是天蝎座的第六感,热吻中产生的直觉。 可外面的危机还在,正当易凡的脚步离我们这个角落越来越近时…… 救星来了! 有很多脚步声都进来了,应该是即将开始的游泳课中,男生们进来换泳衣。 不仅如此,正当死渣男的手要掀开遮住角落的窗帘时,突然他手机响了! 听见他接电话,像是公司有急事催他回去?我不知电话那头是谁在“神助攻”,只是暗想今后一定要好好感谢此人。 因为易凡接完电话后,就转身带着倪梓皓匆匆离开更衣室,老娘算是躲过一劫。 此时我并不知,他不是不知道我躲在这里,更清楚我和裴恺一起。因为泳裤旁边敞开的衣柜中有裴恺的背包,粗线条的倪梓皓没在意,可他易凡一眼就认出来了。 所以,易凡是没勇气掀开帘子,怕看到自己不愿看到的画面…… 第一次,冷都狼做了逃兵!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二里吧唧的倪梓皓还蒙在鼓里。 …… 和裴恺也不知吻了多久,直到更衣室的男生纷纷散去,屋内又归于平静后,我们才察觉到彼此都吻过火了。再这样下去,只恐干柴烈火会燃烧。 “小恺,我……” 才开口我又说不下去了,泪眼汪汪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回来了是吗?终于回来了,是吗?”他瞬间眼眶红了。 我拼命点头,两行泪夺眶而出。 “还走吗?还要……还要一声不响的离开小恺吗?”他红红的眼眶,泛出激动的泪花。 我抽噎着,拼命摇头。 “真的吗?不会……不会再骗我了?”他忍不住哽咽了,极度无奈又心痛。 我抬眼看着他,坚定道:“不会!小恺,去年是我不好,对不起。”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被他用食指封住唇。 “没有对不起。我说过,就算被你骗,我也心甘情愿。”裴恺泪眼汪汪,深情又委屈,哽咽着坚定说道,“夏落,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 说完,再度吻上我的唇。 这次他放开自我,霸气而娴熟的带着我翻腾。不仅如此,双手也开始放肆的不规矩起来。 我没有拒绝,也不会去拒绝。这一刻默默决定了,从此夏落的身体是他的,再不能让易凡染指。 什么五百万,什么学费,什么狗屁契约,统统都给老娘见鬼去吧! 我只要爱情,只要新的人生! 直到明显感觉出他火热难以抑制,我才弱弱推开他,低头看着自己肚皮被他膈应得慌,羞红脸道: “你……膈着我了。” 请相信此刻我不是假装清纯,而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对心仪男生的火热,该有的正常反应。 你相信吗? 好吧,我承认自己有那么一丢丢装模作样,担心自己“放荡的本质”被他看穿。 “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对吗?”裴恺的目光温柔又迷离,声音魅惑而暖心,“它有多雄起,就代表着我有多喜欢你,对吗?” 我的心立马被融化,有些手足无措,怕自己把持不住和他在这里…… 不不,现在还不能! 前天晚上才被死渣男当做床品,现在就要和心仪的男人在这里偷情?臣妾做不到啊! 所以我只得圆场,搂着他的脖子嫣然一笑:“嗯,我感受到了,那里满满都是小恺对落落的爱,对吗?” “不只有爱,还有小恺的后代。”他的薄唇呼哧呼哧再度袭来,鼻息甘冽芬芳亲人心脾,质朴的男声无限魅惑,“要不要换个地方,让我的落落宝贝好好感受下,小恺珍……珍藏了二十一年的爱?” 话落音,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他在暗示他是初次,我懂。可我却不敢吃…… 因为没资格,因为没脸吃! 最最担心,如果当他看到我不是初次后,会不会失望?更受伤? 这事得从长计议! “不要啦,今天刚报完到,下午还有课。”我只得俏皮一笑先搪塞过去,“反正今后你是我的了,来日方长嘛,对不?” 他拨弄着我的唇,很认真的问:“那你呢?是我的吗?” “要不然呢?”我说着顿了顿,收起笑容坚定回答,“小恺,我发誓,今后夏落就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他被触动,无限深情的告白:“落落,我爱你!” “小恺,我也爱你。” …… 确立恋人关系后,我和裴恺彼此都放松了许多,相处很和谐,这天中午还跟唐可人、邱风一起共进午餐。 当被问道我们在哪里遇上的,怎就这么快把彼此的心结打开时,我不知该怎么回答。裴恺却灿烂一笑,巧妙的敷衍过去了。 “落落看到易凡和倪梓皓气势汹汹,以为他俩要找我麻烦,就打电话说让我小心,还不顾一切到处找我,最后在游泳馆遇上了。” 他说完后,我自惭形秽的低下头,不敢出声。 第47章 介绍下,我男票裴恺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好在唐可人立马就信了,兴高采烈的祝福我们,而一边的邱风却沉默不语。 直到他俩离开餐厅,留我和裴恺单独相处时,我决定把话说开,问裴恺道: “你知道易凡和倪梓皓是在抓我,对吗?” “要不然呢?当时的情况,傻子都猜得出吧?”他搂着我轻松一笑,刮了刮我鼻梁。 我靠在他怀里,眨巴眼睛问道:“你就不问问,他们为什么追我吗?” “这还用问吗?”裴恺有些惊讶,叹口气后无奈道,“你妈和易海沧的二婚都闹得满城风雨,你的那个好哥哥易凡都恨死夏文琳了。现在你妈又失踪,易凡还不逮着机会欺负死你?” 我愣住,原来他是这样的思维? 可,也不无道理啊! 逻辑思路完全说得通,而事实上易凡可不就是在欺负我?把我往死里整? “其实,那天在山上邱风啥都看到了,易凡开车想撞死你,对吗?”裴恺问道。 “……”我不敢回答,更不敢为死渣男澄清事实。如果让大家知道凶手是朴心妍,那他们一定会起疑,朴心妍为毛要杀夏落? 再说了,真凶到底是不是朴心妍,我还不能确定,死渣男的话也不能全信。 “别害怕,以后他们再欺负你,就跟我说。虽说我爸下去了,可你男人我从来也没怕过谁!”贴心男票一只手拍了拍我臂膀,另一只手温柔的握紧我手,安慰道。 我听罢却着急了,“不不不,不能把你卷进来。放心吧,那俩狗东西我自己能对付!” 裴恺松开怀抱,搂着我的双肩,十分认真的说道:“听着夏落,以后你不是一个人了,不能再什么事都自己扛,否则要我这个男票做啥用?” 讲真,此刻我深深被感动,但真心不想连累他卷入暴君的魔爪下。不仅是担心自己和易凡的契约曝光,更多是…… 我想保护他! 裴恺是那种很能激发女人母性的男人,绝非他弱小,他也并不给人小白脸的感觉。而是一种说不明道不来的原因,就像古代那种“陌上人如玉”的公子,女人一见就有股本能的冲动,想将其搂入怀好好呵护。 因此,我只能乖乖点头,俏皮一笑引导他:“嗯,我懂。以后大事你做主,小事我做主,行不?” 他松口气,在我唇上轻柔一吻后,抱紧我,无限欣慰道:“真是我的乖宝贝!” 我十分甜蜜的靠在他怀里,觉得好暖好暖,但也不忘继续牵引他的思路,轻柔道: “对付那两狗杂碎是小事,就交给我办。以后你不准插手,以免惹祸上身,可记住了?” “说的什么话?!这是小事吗?”他猛地把怀抱松开,气嘟嘟道,“再说了,我爸和易海沧的那案子真相还不明了,易家和裴家到底谁拖累谁,还说不定!” “……”我无言以对,惶恐不安的低下头。好想说你们两家没有谁拖累谁,是我妈夏文琳拖累了你们。 可我说不出口,不仅是真相怎样我还不知道,更多是…… 我不愿时时刻刻提醒他,夏落是夏文琳的女儿。我很珍惜和他的这份纯洁爱情,恩怨的那江水,我要它在我们之间永远消失。 “所以说就算没有你,我和易凡迟早也会正面交锋。如果一开始就退缩,那我岂不是输了气势?”裴恺就像不服输的小男孩在赌气,纯真可爱,又不失与生俱来的骄傲和霸气。 “有个词叫卧薪尝胆,还有个词叫厚积薄发!”我靠在他臂膀上,仰慕着他,字字箴言的劝道,“小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潜龙蛰伏不是退缩,而是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他没回答,明显被触动了,纠结的目光看向我。 于是我趁热打铁,单手轻抚着他俊秀的脸庞,无限温柔道: “我更希望自己男票是个有大智慧的男人,而不是纠结小事去争一时之气。小恺,能理解吗?” 裴恺彻底被触动,一把握紧脸上我的手,点点头:“好,我答应你。只要他们不来惹我,就像从前一样相见不相识。” “真乖,我爱死你了。” 我满脸幸福的将他抱紧,却不知…… * 有句俗话说得好,女人是所学校!对男人来说,成也女人、败也女人! 我今天的话进到裴恺心里了,可对于2009年才二十一岁的他来说,很难做到。未来当他成为不可一世的“恺皇”,才真正把“潜龙蛰伏”玩得透彻。 那时的裴恺,不仅操控着娱乐圈,更操控着所有人的人生剧本。他躲在幕后做导演,把我和易凡、邱风、唐可人、柳叶、倪梓皓等所有人的命运,搅得天翻地覆、一塌糊涂。 那时的我,回首几年风雨中大家一起走过的路,才极度后悔今天说过的话。尽管邱风说,改变裴恺的不仅仅是夏落,更有柳叶、朴心妍、易凡和倪梓皓,而最大的元凶是他父亲裴松谱! 可我却没法不自责…… 尽管,易凡坚持认为裴恺本质如此:口蜜腹剑、佛口蛇心! 但我宁可相信,最初的小恺是张白纸,纯真温暖,自信阳光。 * 下午我去课堂,裴恺被校方叫去谈话,好像有个什么大人物校董刚从纽约回来,要跟他好好谈谈。至于是劝留还是劝退,我不知道,只知裴恺退学的念头已不那么强烈了。 “之前是你主动要辍学的?”分开时,我问道。 “嗯。”他低着头,弱弱解释,“爸爸出事后,我妈怕我在安南省受欺负,就想送我去韩国。当时我……” 说着抿唇,欲言又止。 我一下子心领神会,笑笑道:“当时你很想去,以为我在首尔,对吗?” 他羞涩一笑,点点头。 “那现在呢?”我忍不住想逗逗他。 “不去了。”他轻轻叹口气,把我温柔搂入怀,“朝思暮想的人都回来了,我再离开,岂不是又要错过?” 我的心好暖好暖,缩在他怀里,喃喃自语:“小恺,以后再不和你分开。” “嗯,不分开。永远不分开……” 就这样,为了我,裴恺留下了。 今年大四,只剩一年就毕业,好歹也要把毕业证和学位证拿到再说。 …… 下午的班会上,我惊发现柳叶竟是我们这个研修班的辅导员,她今年刚毕业留校,我们是她带的第一个班。 而阴阳男安忠明居然是她的助理,也是今年刚毕业留校的,负责我们的实践课。 呵,才当辅导员就有助理了?果真是市长千金待遇不一般啊! “你们很幸运,我校第一届经纪人研修班就赶上‘全民偶像’选秀大赛。”安忠明在台上不阴不阳的说道,“这是个公正公开的选秀节目,所有参赛选手都没有签约经纪公司。” 最后排趴在桌子上的我立马惊了一下,国内居然还有这样的选秀比赛?抄袭韩国的? 没签约经纪公司?谁信啊! “所以嘛,这一年的实践课,就是由我带领大家去给节目组做支持服务。过程中你们给我好好擦亮眼睛,看中哪个艺人随时打报告,先到先得。”安忠明说着一声冷笑,“和艺人绑在一起签约经纪公司,这也是为你们将来的就业铺路,对不?” 话落音,全班一阵掌声响起,众人好不乐哉。 除了老娘! 我对选艺人根本没兴趣,这个消息给了我灵感,若鼓励裴恺去参加比赛,我做他的经纪人,那岂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不不,郎貌女才? 还是不对! 总之,我俩都是才貌双全之人,这点我还是能臭屁一下的! 思路打开便一发不可收拾,我想起花姐…… 她开了家娱乐公司,起步阶段肯定需要艺人和经纪人,若我和小恺双双被她归入麾下,岂不是美翻了? 只要小恺能在这场比赛中一炮而红,不仅能解决他现在的困境,我夏落还能对花姐将功补过…… 卧槽,两全其美的事啊! 老娘真是个小天才! …… 课后,我和同学们一起缠着安忠明问长问短,把这次大赛的情况摸了个底:主办方是安南省卫视,总导演张思桐女士是安南卫视的副台长,曾经国内很牛掰的主持人。十年前转做娱乐节目的幕后制作,和我原来的东家——韩国YS公司合作过好几次。 如果KISS女团顺利出道的话,那在国内上的第一站娱乐节目,就是安南卫视张思桐旗下的《欢乐星期六》。 可如今……唉! “听说张导的儿子也在我们学校?安老师,能不能跟我们透露下她儿子哪个系的?叫什么名字?”身边的一个女同学眨巴眼睛问道。 安忠明白她一眼:“你想干嘛?色诱啊?” “别说得那么难听嘛!”女生瘪瘪嘴,打趣道,“再说了,色诱是经纪人必备的手段之一。只要能给手上的艺人抢来资源,干啥不行?” 说的是大实话,娱乐圈的肮脏龌龊之事,我再耳熟不过了。潜规则不仅是对艺人,很多时候经纪人也难逃一劫,尤其是像老娘这样“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圈内人士称之为“双管齐下”,很污的哟! “你的这些歪理还是留到以后用吧,这次是没戏了!”安忠明很是不屑,懒洋洋道,“张导的儿子是咱学校禁欲系的代表,洁身自好学业优良。”说着他斜了那女生一眼,挖苦道,“就凭你这资质,呵呵,能近他身边三尺之内都难!” 禁欲系三个字让我产生联想,难道是……邱风? 女生被他说得有点糗,嘟起嘴吧气呼呼。 安忠明说着又斜了我一眼,对那女生继续不阴不阳的说道:“有的人就比你聪明点,知道另辟蹊径,居然拿个脸盆到学校卖唱?这不,成功吸引了邱风的注意。和邱家公子一起卖唱,呵呵,也算本校今年开学的一大热点了。” 话落音,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向老娘。 搞得我很糗,很想气呼呼怼回去,老娘卖唱你管得着吗?! 但鉴于这货是老师,之后的选秀大赛没准还有求于他,暂时不能得罪,我只能再度把脾气压在肚子里。 “原来他就是张导的儿子啊?”我假惺惺的眉开眼笑,说着又佯装遗憾道,“唉,真可惜!当时没跟他好好认识一下,电话号码都没拿到,让大好机会白白溜走……” 安忠明冷哼一声打断,轻蔑的斜视着我:“这位同学不去做戏子,才是真的可惜!” 话里有话,喷我一鼻子灰。 我只得低头闭嘴,并不知安忠明中午看到了我和裴恺、邱风、唐可人在校外吃饭,知道我和他们很熟。 第48章 选秀大赛,抱大腿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见同学们仍惊讶疑惑的看着我,安忠明又奸笑着圆场,继续对那位女生说道: “不过呢,邱风搞不定,你可以从他好兄弟入手啊。安大谁不知邱风和裴恺是竹马之交,你要是把姓裴的这小子吃进肚,呵呵,邱风和张导那边也就不成问题了,对不?” “得了吧!落马贪官的儿子,谁稀罕吃?”女生白他一眼,十分不屑。 其余众人也纷纷附和…… “就是就是,如今安南省政局不明,跟裴家沾边准没好事。” “裴松谱都下台了,邱风还敢跟裴恺做兄弟么?不怕影响到他老妈的政途啊?” “这足以说明邱风重情重义。裴家人就算再坏,兄弟情在邱风这儿不能说丢就丢。” “哇,这样的男人好man哦!” “要我说啊,那裴恺才真叫脸皮厚,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吗?还赖在邱风身边不走?不怕给好兄弟染麻烦啊?” “就是就是,这人真够自私!” 尼玛,都一帮什么人?! 想抬高邱风尽管抬,凭什么诋毁我男人裴恺? 老娘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大声喝道:“够了!人家自不自私关你们屁事?!你们是他邱风什么人,邱家用得着你们一个个在这里操闲心吗?!” 众人狠狠一惊,表示看不懂我的反应,只有安忠明冷笑不语。 几个女生又同时对我翻白眼,咕哝道:“你急什么急?又没说你?” 我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就没好气的圆场,顺便把话题拉回来:“是,你们没说我,可你们浪费我时间了!大家找安老师不是问选秀比赛吗?扯邱风裴恺做什么?!” 众人闭上鸟嘴,期盼的目光转向安忠明。 接下来,我从安忠明口中得知两个不好的消息…… 第一,参赛选手年龄不能超过二十岁。 我不知小恺生日有没有过,如果过了,那他已经二十一,就没资格报名了。但如果他是处女座的尾巴,还能赶上。 第二,大赛的三个明星制作人评委,已经确定了两名。一个是当下台湾籍的某流量男星,另一个居然是倪梓皓这大傻帽?还有一名空缺,暂时不知是谁。 尼玛,这可是个极坏的消息。如果比赛中倪梓皓故意给裴恺穿小鞋怎么办? 看来只有找柳大女神帮忙了,好歹小恺也曾被她当做炮灰,算是间接帮助她和倪梓皓的感情…… 不对不对,如果倪梓皓这二货不喜欢柳叶,怎么办? 有了! 不是还有个沈云蓉吗?老娘要不要去会会这女人? 总之,搞定倪梓皓,我夏落绝不会去求死渣男帮忙! 悄悄离开众人,我给小恺打了电话,得知他的生日是9月22处女座的尾巴,我高兴极了,连忙把这好消息告诉他。 本担心他会犹豫或者拒绝,谁知他竟说已经报名了,是邱风和唐可人自作主张瞒着他干的。 “昨晚去酒吧他俩就是跟我说这事,”电话里裴恺解释道,“我本来不想参加,我爸出事后,我妈一直劝我低调。既然邱大人他俩擅作主张了,我也不好辜负朋友们的热心,对不?” “嗯嗯嗯,小恺加油,我绝对支持你。”我乐得合不拢嘴,只感离开易凡后,头顶全是艳阳天。 “对了,可人也报了名,你要不要也一起玩玩?”电话里,裴恺提议道。 “呵呵,我就算了。你俩好好发挥,到时我做你们的经纪人。” 嘴上说得不亦乐乎,心里其实仍有点失落。自小就爱唱歌,若不是去年易凡搞那挫事,老娘没准现在是当红女团的主唱担当。 唉,听说自我离开后,KISS女团也解散了,原来的老东家YS公司似乎遇到危机。 …… 报名参赛搞定后,接下来就是花姐。 在网上查到她公司的地址,我舍不得打车,揣着早上邱风那五十元付完车款后剩下的零钞,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倒了两趟公交终于摸到花姐的公司里。 见到我后,她狠狠吃了一惊。让我意外的是,她并没有责怪和排斥我,相反像个老朋友一样很热情。 不禁让我心里一暖…… “这一年你去哪了?可知我一直在找你?”办公室里,花姐给我沏了杯热咖啡,关切问道。 我没法回答,低着头眼眶湿润了。 “上个月听原来的韩国同事说,你把违约金还完了。”花姐说着叹口气,拍拍我的背安慰道,“估计这一年也吃了不少苦吧?” 我眨着泪眼,目光慌乱躲闪,笑笑敷衍道:“没。那个……我是跟朋友借的钱,先还上的。” 心里也有小小的疑惑,大家不知道是易凡帮我还的钱吗?死渣男为毛要保密? 一定是做贼心虚! 毕竟那件事是他做局陷害,如果明目张胆帮我还了钱,岂不是让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有所猜疑? “那就好,那就好!”花姐放下心来,继而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有没有考虑再做艺人,转到国内发展?” 我惊了下,终于明白她说这一年都在找我的原因了,原来是想继续捧我。 片刻的纠结后,我坚定摇摇头,道:“不,我想做经纪人!” 说着将自己的近况和对这次大赛的想法,一五一十告诉了她,但丝毫不提易凡。 本以为花姐会跟我一拍即合,可谁知她听完后无奈摇摇头,笑笑解释道: “落落,你又不是没在娱乐圈呆过,咋还信这些比赛公正公平?”花姐说着回到老板椅上,点根女士雪茄,继续道,“冠军都是内定的,给谁镜头,让谁C位出道,都是主办方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其他选手就是陪练,撑到最后充其量也就是炮灰,还不懂吗?” 我并没有失望和灰心,走过去坐到她的老板桌前,问道:“这么说,只要搞定主办方就成了?” 心想总导演是邱风的妈妈,这还不是天赐良机?可花姐的回答却给我破了一大盆凉水…… “不,是搞定背后的金主!” “怎么说?”我疑惑,思路还没转过弯来。 “你想想看,这样的比赛,选手都是一帮不知名的孩子,那各大播出平台靠什么吸引观众,提高收视率?” 我想了想,问道:“明星制作人?评委?” “答对了!”花姐说着弹了弹烟灰,“都知道这些人不好请,谁来支付他们的天价报酬,还不是赞助商金主?” “有道理。”我托起腮,若有所思。 “可现在的赞助商也都鬼精鬼精了,只给钱冠个名,那是冤大头,互联网时代这样的傻逼商家越来越少。所以主办方就拓开思路,让商家参与到整个大赛的运作中。包装选手内定冠军,C位出道后零报酬给商家做品牌代言。”花姐进一步解释道。 我恍然大悟,顿感上了一课。 可花姐接下来又话锋一转:“不过呢,本次大赛的金主更胜一筹,直接把自己投资的工作室艺人内定为冠军!” 说着,她从文件夹里取出一张照片甩给我。 拿过一看,是个清秀可人的年轻女孩。 “这女人谁啊?”我一边看,一边问道。 “内定冠军施音音,朴心妍工作室签约的新人。” 我疑惑:“签约了?不是说参赛选手不准先签经纪公司吗?” “笨!”花姐白我一眼,没好气道,“有没有签约还不是主办方说了算?你咋还这么天真?” 我无心计较,将这些信息综合起来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这么说来,大赛的赞助商是朴心妍工作室的投资人……”说到这里突然想通了,睁大眼睛一惊一乍道,“卧槽,该不会是海狮集团吧?” “正是!”花姐讽刺一声苦笑,无奈道,“至于没确定的第三个明星制作人评委,可猜出是谁了?” “朴心妍?”我惊恐。 “呵呵,总算你还不是太笨。”花姐笑笑说着,略带讽刺直言道,“三个明星制作人有两个是易凡的人。所以嘛,你想让自己的艺人上位,只有一条路……搞定你那个好哥哥!” 我听得很操蛋,嘟起嘴不服气:“就,就没有第二条路吗?” “有!” “什么?”我眼睛一亮。 “抱大腿!”花姐神秘一笑。 我一脸懵逼,忐忑不安的问:“抱……抱谁……谁的大腿?” “冠军啊!”花姐没好气白我一眼,“这么久了,你咋还不开窍?戏是抢来的,没有镜头,那就去跟有镜头的人站一起嘛!” 我顿悟,“你是说,让我的艺人去巴结内定冠军,那个叫什么音音的?跟在她屁股后面蹭镜头?” “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嘛!”花姐皱皱眉,“据我所知,海选后的第二场淘汰赛是男女组合、团队PK;第三场是1V1的BATTLE。你手上不是有一男一女两个艺人吗?把握这两次机会,男的可以和施音音合唱,女的就跟她1V1、BATTLE。这样一来,你的艺人不就有镜头了?” “对呀!”我茅塞顿开,惊喜道,“如果他俩再比施音音有实力一些,呵呵,不就能炒作话题了吗?嘿嘿,还是花姐有办法!” 花姐嗔怒的白我一眼,偷笑着咕哝道:“总算开窍了,唉,不容易啊!” 我赶紧抱大腿撒娇:“这么说,花姐答应签下他俩了?” “姐姐我得先签下你!”花姐说着扔给我一支女士香烟,可老娘也不会吸,“抽抽看,习惯就好。” 花姐说着给我点上火,问道:“你真愿意给我打工?做经纪人?” 我猛吸一口烟,呛得眼泪直流,但仍不忘连连点头,道:“当然!有了丑闻,艺人这条路算是完了,不做经纪人我还能干啥?” “可如果你那个好哥哥反对,咋办?”花姐弹了弹烟灰,试探问道。 “你说易凡?”我说着激愤起来,“哼,他有啥资格反对?!去年那件事,老娘还要找机会报仇呢!迟早跟他正面交锋!” “哟,你们之间似乎不太和谐哈?”花姐挂着一脸坏笑,打趣道。 “能和谐吗?!哼,易凡和朴心妍就是我夏落的仇人!”一想到今早他臭不要脸的没收一切玩断交,老娘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就冲你这个决心,姐姐我签下你们仨了。”花姐很爽快的答应,接着话锋一转,“但我也有个条件,等时机成熟,你必须转做艺人。” 我疑惑:“为毛啊?” “夏落,你不做艺人太可惜了。如今国内娱乐圈有能力迅速蹿红对朴心妍构成威胁的,我眼中也只有你了。” 花姐似乎和朴心妍很不对付,立场鲜明,这是好事! 我想了想,觉得“要不要做艺人”这事可以从长计议,便一口答应下来。 第49章 贪官的儿子,谁敢捧?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花姐做事雷厉风行,立马安排好明晚的饭局,准备先见见我的两个艺人。我也迫不及待把手机里小恺和唐可人的照片先给她看…… 可谁知花姐看了裴恺的照片后,脸色突变,反悔了。 “女孩没问题,这男孩我不敢签。” “为毛啊?”我十分不解。 “他老爸是裴松谱!”花姐眉宇紧皱,小声嘀咕,“落马贪官的儿子,谁敢捧?” “他老爸是他老爸,他是他嘛!”我焦虑劝道,“花姐,咱做人不能这样。” “喂,你为毛这么紧张他?你该不会和他……”花姐很吃惊。 我果断承认:“没错,他是我男票!” “男票?”花姐更吃惊了,“那你和易凡……” 我听着很是烦躁,“能不能别提那个死人?” 搞得花姐有点糗。 顿了顿后,她无奈道:“好吧,你的私事我不问。姓裴的那小子,你跟他谈恋爱没问题。至于捧红他,我劝你还是打住,中国的大环境是不会让一个贪官之子做idol的。” 最后那句话让我无言以对,愣在原地。 她说得有道理,中国的任何一个行业政治色彩都很浓。全民偶像若被人查出是贪官之子,势必会被黑得体无完肤。 我没再要花姐签下裴恺,最后只借口说他们学业忙,改天再约饭局见面。花姐也没坚持,可以看出她对唐可人的兴趣不大,只想签下我而已。 …… 从她办公室出来后,我心情十分沉重,只感活在这世上,每个人都被强行贴了标签。而裴恺他们官二代,背上的标签尤为沉重。一时天堂,一时地狱! 靠在公交车的窗玻璃上,看着城市的霓虹闪烁,觉得身心俱疲。晚饭没吃,肚子饿得呱呱叫,也依然没胃口。 直到公交车路过酒吧一条街的巷口时,我才想起来自己全部家当只有不到三十块钱。这次比上次更惨,连行李箱都是空荡荡,今晚如果不回易家别墅,老娘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得。 拿出手机,这才看到死渣男打了很多个电话,外加N条威胁的短信。不逐一描述,反正就是命令我赶紧回家。 可,那是我的家吗? 不,那是囚笼! 我飞出后就再也不回! 想到这里,我在下了公交,去整条酒吧街溜达了一圈,每间酒吧逐一应聘兼职歌手。终于在一家名为“红蔷薇”的小酒吧里应聘成功,待遇虽低,好在是按日结算。 我迫不及待的献唱几首后,拿到了三百块,这几天的生活费算是有着落了。 在学校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两条最便宜的小内内,钱就不敢再乱花了。 唉,生活所迫啊! …… 回到宿舍已是晚上十一点多,唐可人还没休息,坐在床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冷冷看着我。 我一脸懵逼的走上前:“怎么了?” 她斜了眼摆在我书桌上的两张银行卡,冷冷的说:“那张建行卡是小恺让我给你,他听说你在学校卖唱,知道你又没钱了,当面给怕你拒绝,就托我转交。” “……”我无言以对,无限感动。 这样贴心的男票,到哪里找第二个? “钱不多,两万块而已!别嫌少,他家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唐可人继续暗讽。 我自惭形秽的低下头,弱弱咕哝道:“我没嫌少,而且他也不用这么做,我……我找到工作了。” 唐可人依旧不看我,样子很冷漠。 我拿起另一张招行卡,满腹狐疑的问道:“那这张呢?” “倪梓皓送来的,说是你的什么……工资卡?”唐可人没好气说着,起身走过来,目光犀利的盯着我,“难不成过去的一年你躲着小恺,是因为在倪氏集团打工?” 我被她弄得有点惊慌失措,“没,我没啊!倪梓皓干嘛要给我银行卡?” “是啊,狂妄自大的倪公子从不给女人献殷勤,为毛今晚偏给你送银行卡?夏落,我也很想知道原因!”唐可人明显话里有话。 搞得我一时半会儿还没法回答,脑子迅速旋转…… 工资卡?助理?倪梓皓送来的? 难道是,易凡? “说,你跟倪梓皓什么关系?!”唐可人质问道。 “我,我跟他没关系啊!”我一脸无辜。 唐可人根本不信,步步紧逼的质问:“没关系他白天还跟易凡在校园里开车追你?!” “那是易凡!”我急得眉头紧皱,灵光一闪找了个借口,弱弱道,“这王八蛋知道我回安城了,想抓我回去审问夏文琳的下落。” “真的?”唐可人依旧质疑,“可我怎么倪梓皓有点不正常?大半夜的给你送卡做什么?” “我哪知道?”我目光慌乱的狡辩,结结巴巴忐忑不安,“老娘跟他又不熟,就是……就是昨晚偶然碰上,我耍了他一下,骗了他五百块钱。” 唐可人一惊一乍:“卧槽!你还骗了他的钱?” 搞得好像我是个专门骗人钱的女贼似的。 “哎呀这事跟你解释不清,回头再说!”一时情急,我只得焦躁丢下这句话后,拿起倪梓皓的那张银行卡慌慌张张出门。 唐可人探出脑袋,朝我的背影大声问:“喂,你干嘛去啊?” “把卡还给那大傻帽!” 走到楼梯口,我突然一想,不对啊! 老娘去哪找倪梓皓?又没电话又不知道他家地址。直接还给易凡?不,打死我也不回易家别墅了! 于是又慌里慌张的回屋,问唐可人:“对了,你有那大傻帽的电话不?知道他住哪不?” “我去,你真跟他不熟?”她惊讶,像是这才相信我和倪梓皓之间没啥。 “当然了!昨晚跟他才第一次见面就起了冲突,把这傻帽气得不行。”我说着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佯装恍然大悟道,“哦~~我懂了!这货是故意送卡,等我取了钱后他再找警察抓我,污蔑我偷他的卡。哼,想报仇陷害老娘,没门!” 这个谎言似乎很有说服力,唐可人有点相信了,忙一脸八卦的追问:“怎么说?昨晚你俩起啥冲突了?” 我没法,只得将昨晚关于“尿尿”的赌注大致讲给她听,但丝毫不提及易凡,只说我在“倪氏.泊公馆”门口和倪梓皓恰巧碰上而已。 “大晚上的,你去泊公馆干嘛?”唐可人太警觉,立马发现破绽。 搞得我还不知该怎么回答了,低下头目光慌乱躲闪,“我就是……就是去那里看看。” 好在唐可人思路不一样,又是个快人快语的姑娘,直勾勾的打量我好一会儿,她疑惑道: “莫非……你是想去找小恺?不知道他搬家了?” 我一惊,咦?这借口不错哈? 好吧,顺着她的思路,我弱弱点头。 唐可人终于相信了,没再追问,转移话题跟我聊“全民偶像”的选秀大赛。 老娘也能深深松口气了,唉,做贼心虚真特么累!以后得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大家把话说开,做人还是光明磊落点才舒坦。 关于选秀大赛,我能看出唐可人很珍惜这次机会,本想把和花姐聊天的收获告诉她,可鉴于花姐对她兴趣不大,话到嘴边我又忍住了。 而且,如果跟她说内定冠军一事,怕打击她比赛的信心。 …… 次日,很倒霉! 第一节课居然是倪梓皓给我们上“音乐创作与制作”,我想不通经纪人研修班开这个课有毛用? 可倪梓皓偏偏就抓这点刁难,问我们这个班为毛要开他的课程。 还点名让老娘回答! “最后排那个瞪着老子的女同学,你起来回答下这个问题!”倪梓皓出口便是以老子自称,没一点师德。 众同学捂嘴偷笑。 我不得不站起身,狠狠白他一眼,心想老娘什么时候瞪你了? 第50章 被倪梓皓完败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哦,这个问题嘛,校方肯定有他们的考虑。”我故作思考状,说着眼珠子一转,十分轻敌的讥笑道,“莫不是倪老师的课在学校正规军里不受欢迎?校方为给您提高课程出勤率,就硬塞给我们?” 话落音,全班哄堂大笑。 “呵,你还真敢说?”倪梓皓却不屑一顾,似乎胸有成竹,“不过呢,你有这样的猜想也是情理之中,只会听口水歌的打工妹哪懂什么是音乐?对音乐创作与制作就更是狗屁不通了,对吧?” 我暗暗冷笑,心想你就这两把刷子还想刁难老娘?洗洗睡吧! 本小姐不才,虽没上过国内正规的音乐学院,可韩国女团三年练习生的学习训练也不是盖的。 “哦?倪老师凭什么断定我只会听口水歌?” “永隔一江水啊!”倪梓皓故作无辜的冲我奸笑,还口出狂言,“拿个尿盆去卖唱,这还不够口水?” 一时间我囧大发了,气得脸煞白:“什么尿盆?!明明是洗脸盆!” “怎么,你用尿盆洗脸?口味够重的哈!”倪梓皓趁机报仇,“难怪喜欢看男人尿尿!” 同学们三度哄堂大笑,整个秩序全乱了。不少男同学还站起身回头朝我讥笑,堂而皇之的邀请夏落同学一起去男厕所看他们尿尿。 我被羞辱得不是一点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心里恨得咯咯作响…… “行了,都给老子安静点!”倪梓皓故作恼怒的语气,实则内心好不得意,只见他在台上表面上装得人模狗样,嘴里仍没个正经,“言归正传,刚才这位母豹子同学质疑我课程的出勤率。那好,给你个机会亲眼目睹下倪老师在学校的受欢迎程度。母豹子同学,敢不敢跟大伙儿打个赌啊?” 不用问,肯定是个坑,这厮想借机报仇! 不能让他得逞! 所以,此时我纵有万般怒火,也只得压着脾气,很糗的摇摇头。不敢再招惹他,否则下场会更糗。 “怎么,母豹子变小猫咪了?这点胆量都没有?”倪梓皓一边讥笑着走下讲台,一边大言不惭的道出事实,“上课从不点名,出勤率和考试成绩从不挂钩,安大的老师中也只有我倪梓皓一人了!那么,老子的课程出勤率还会高么?” “……”我无语,瞠目结舌。 心里却并不太相信,鬼知道他是不是在撒谎。 这时,同学们唯恐天下不乱的开始起哄,纷纷喊道: “跟他赌!跟他赌!” 顷刻间我就被架到台面上,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赌可以,但赌注不能太离谱。输了的人拿五百块给大伙买零食,如何?” 倪梓皓走过来,抄起手放肆的讥笑:“呵呵,这么心虚?你该不会以为我要跟你赌尿尿吧?” 话落音,全班同学四度捧腹大笑,那叫一个欢乐啊! 我只感要被完败了,若不是在课堂上,老娘指定不怕他。 可现在毕竟他是老师,我是学生啊!而且他没个正形,若怼下去,鬼知道他还会大放什么……厥词?! 见我没话说了,气得站在原地低着脑袋独自愤恨,倪梓皓好不快哉! “别介了,老子没兴趣看母豹子尿尿,尤其是拿尿盆尿!”他说着脑袋凑过来,偏偏要跟我对视,“不过嘛,赌五百块没意思,而且学校也禁止赌钱。怎么办?” 我偏不看他,咬着后槽牙小声问道:“你,你说怎么办?” 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如果身边有把刀,老娘肯定会一刀捅死他! 也许是不忍再逼下去了,好歹也是老师,他倪梓皓多少也得注意点影响。 将脑袋缩了回去,他摸了摸鼻尖,一改刚才不正经的画风,突然义正言辞道: “听着,你要是输了,就做老子的课代表!这一年给我倪老师做助理,为同学们服务!” 我惊…… 心里也深深松口气,抬眼看着他,弱弱问道:“那你要是输了呢?” “老子给你做助理!让你当马骑!” 他又开始不正经,口出狂言还振振有词? 最后那句话无疑又点燃了同学们的热情,话落音只听见大伙纷纷喊道: “骑一个!骑一个!” 尼玛,这是帮多么污的学生啊! “都给老子安静点,瞎起什么哄?!”倪梓皓没好气冲大家吼道,说着白我一眼,小声嘀咕了句,“骑她?呵,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懒得再跟他计较,此时只盼着快快收场。 可还是出于本能反应的辩解了一句,小声咕哝道:“明明说的是你让我骑嘛!” 话落音,身边的倪梓皓眼睛一亮,欲返回讲台的脚步停驻,身体凑过来在我耳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交代了句: “下课跟我去办公室,老子让你骑。” 我惊诧抬头,不会吧?他,他要干嘛? 靠,我真是嘴欠! 这倪老师到底有多不靠谱啊? 刚想着,就听见倪梓皓一边走向讲台,一边豪言壮语的大声说道: “老子课程的出勤率全校第一!没有谁比我倪老师更靠谱!” 说着还奸笑看了我一眼,吓得我浑身哆嗦了一下。 尼玛,这厮有读心术吗? “母豹子同学,你输了。”讲台上的他指了指我,嘴角挂着胜利者的冷笑,“从今天起,你就要跟着我倪老师混咯?” 全班同学有点吃惊,像是不太相信他的课出勤率那么高。 “怎么?大伙儿不信?”倪梓皓虽头脑简单、蛮不讲理,但也算得上光明磊落,“回头你们可以用学号登陆学校内部网站自己查看,上面有各位老师每周的课程出勤率,加上选修课一起的哦!” 说着他冲大家自信一声冷哼,又开始豪言壮语的大放厥词:“但凡哪一周我倪梓皓的课程不是排名第一,老子就给你们所有人当马骑!” 话落音,雷鸣般的掌声响起,不仅相信了他,还无限钦佩。 我只得灰溜溜的坐下,转念一想,也对! 倪梓皓简直就是老师中的奇葩嘛,同学们不爱上他的课才怪! 唉,彻底被完败了,今后只得做他的课代表、助理。 不过这也并非坏事,“全民偶像”选秀大赛,没准我还得有求于他。 …… 课后,我被一帮同学围住,顿时成了全班最受欢迎的焦点人物。只因:倪老师的课代表身份! 这厮是选秀大赛的评委,大伙儿都冲着这点来巴结我…… “夏落,倪老师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赶紧把他吃下肚,全民偶像大赛的内部情报,不就是咱们的了?哈哈。” “是啊是啊,这机会千载难逢。搞定倪梓皓,C位冠军你拿走,把亚军殿军那几个留给我们。” 不逐一描述了,反正尽是些无聊的废话。 大伙儿七嘴八舌的,一时间叽叽喳喳,我压根没有插嘴辩解的机会。直到倪梓皓不耐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老子的课代表呢?怎么还不跟上?在那磨磨唧唧的干嘛?!” 众人只得闭嘴,均捂嘴偷笑给老娘让开道路。 我一路忐忑不安的跟在倪梓皓后面,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到了他的办公室,要怎么脱身?不能真去骑他啊! 可倪梓皓却将我带到学校某栋大楼的天台上,摆着一大片乐器和音响,简直就是个露天的琴房啊! “我去,这就是你的办公室?”我惊叹。 “要不然呢?”倪梓皓白我一眼,走到架子鼓边一阵敲打,然后冲我命令道,“Chris说你嗓音不错,来,给老子吼两句!” 可我没心思开嗓,笑笑道:“改天吧!” 倪梓皓抬眼,停止手中的敲打,“怎么,那么乖的跟着我上来了,难不成还真想骑老子?” 我微笑摇摇头,第一次发现他也挺可爱的嘛! “呵,你以为我说的‘骑’指什么?上床?”倪梓皓眉毛一挑,讥笑的盯着我。 如此直白搞得我很糗,连忙低下眼帘拼命摇头,心里慌慌的。同时也犯嘀咕,不是指上床还会是什么? 这时,倪梓皓放下鼓棒,走过来对我义正言辞解释道:“你开嗓,老子给你伴奏,这就是你骑我;相反,就是你被老子骑!这就是音乐上的爱爱,懂了吗?” 我愣住…… 好奇葩的解释哦,这货的思维模式确实异于常人! 于是我抿唇忍住偷笑,乖乖点头。 突然想起那张银行卡,就赶紧拿出来还给他,“哦对了,这个你拿回去。” 他不接,翻翻白眼:“又不是我给你的,是Chris给你的生活费。” “正因如此,我才更不能要啊!” 他疑惑:“为毛?” “你想啊,这一年我得上学,没空给他做助理。无功不受禄,不能总让老板养着,对伐啦?”我二皮脸笑笑扯谎,说着把那张银行卡硬塞给了他。 “呵,看不出你还挺有骨气的?”倪梓皓皮笑肉不笑的瞅着我,“这么说来,那晚你也没勾引Chris咯?” 轮到我翻翻白眼:“得了吧,谁有空勾引他?!” “那你俩为毛吵架?” 我一时还被噎住了,不知该怎么回答,情急之中就把皮球踢回去:“为毛吵架,那王八蛋没跟你说吗?” “呵,Chris的事从不跟我说。”倪梓皓苦笑自嘲,说着点根烟猛吸一口,“也从不跟任何人说,这家伙的心思,太特么深了!” 我眨巴眼睛有些惊讶,冷都狼的心思深众所周知,但没想到他连最好的兄弟也不说?这王八蛋活得是有多累啊! “坦白吧,那晚你俩为毛吵架?”倪梓皓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手拿着香烟,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实则对易凡和我的关系充满了好奇。 我不好回避,只得顺着“助理”的思路找借口扯谎。 “其实……其实那晚也没啥,就是……就是为待遇报酬一事吵了几句,我要加薪,他不肯。” “所以他就要我找你做助理?还找什么借口说让老子在学校管着你,别让你乱来,实际上是给你变相加薪?”说着他似乎顿悟了什么,一惊一乍道,“卧槽,钱还让老子来出,拿兄弟我做冤大头?” 我又有点被他逗乐了,眨巴眼睛冲他笑笑道:“那么,这冤大头你也别做了,咱俩就此拜拜?” “想得美!”倪梓皓没好气白我一眼,说着步步逼近,“你个臭八婆、母豹子,净会惹事!没老子在学校看着你,Chris能安心回纽约吗?!” “纳尼?他回纽约了?”我很是惊讶。 这真特么是个好消息! 我心里那叫一个乐呵,全然忽略了自己被倪梓皓一步步逼到天台小屋的门框边…… 第51章 傲慢的上校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这时,倪梓皓抬起那只夹着香烟的胳膊,撑在墙壁上将我壁咚,挂着一脸贼笑,吊儿郎当的说道: “不然呢?留下来看你惹事,帮你擦屁股啊?” “谁谁,谁要他擦屁股了?!”我很是不服气。 脑子里竟不由自主的想起在上海时,某次在床上做完那事后,死渣男帮我擦身,擦,擦屁股……还一边慢悠悠的擦,一边欣赏着老娘的胴体。 靠! 这个时候想这些?夏落你是不是也成奇葩了?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装?再给老子装?”倪梓皓的脸立马拉下来,恶狠狠冲我教训道,“哼,不就是他没给你加薪吗?想在他面前哭穷,用得着拿个尿盆在学校里卖唱吗?!安大好歹也是贵族学校,你丢不丢人?!” “……”我一时愣住。 尼玛,原来他是这样的思维?以为我卖唱是做给易凡看的? “你个小妮子给我听好了,在学校里老实点!别再给Chris找事,给老子找事!” “谁给你们找事了?!”我没好气瞪他一眼。 “嘿,嘴还挺犟!”倪梓皓横眉立眼,使劲揪着我的脸,再度将他那呼哧呼哧的唇靠近,恶狠狠的威胁,“再敢惹事,信不信我奸了你?” 话落音,我只有惊诧,并不恐慌。 很快便哼一声冷笑,傲慢将他拨开,不以为然道:“吓唬谁呢?” 说着,就想下楼回去。 也许是这句话挑衅了他,也许是倪梓皓有其他道不明说不出的原因。下一刻,他竟拽起我的胳膊,一把将我拉回去壁咚在墙上,双唇猛然贴过来…… 欲、强、吻! 这可着实把我吓到了,四肢乱颤奋力挣扎,倪梓皓搞了半天也没吻到。 不仅如此,混乱中我还咬了他的胳膊一口,疼得他直叫! 趁他捂着胳膊之际,我立马逃下楼,他也没再追来。 回到教室后,我仍惊魂未定…… 尼玛,今天真是见了鬼! 懒得再去管倪梓皓什么心理,这倒霉的课代表老娘指定不做了,谁爱做谁做去! …… 可,见鬼的事还没完! 晚饭后,我去兼职的“红蔷薇”酒吧唱歌,裴恺来旁听。我们约好以后每次我驻唱,他都跟着,做我的听众和保镖,主要是担心我被不良顾客欺负调戏。 到达后,裴恺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因为我驻唱的“红蔷薇”酒吧的老板——磊哥,也是裴恺的老相识,之前在他的“上校酒吧”做经理,帮他打点酒吧的一切。三年间靠着裴恺发了点小财,就自己做老板,开了这间小酒吧。 磊哥也是民谣歌手,所以那天才一口答应让我在他的酒吧驻唱。 “真没想到落落是你女朋友,说起来都是民谣带来的缘分哈!”磊哥笑笑说着,给我们开了两瓶酒,赠送。 “就是就是,我和你的相识,不也源于朴树的那首歌?”裴凯会心一笑。 我有点懵逼,问道:“哪首歌?” 他俩几乎齐声回答:“傲慢的上校!” “哇,好听!”我顿时来了兴致,“不如下曲我就唱这个,班门弄斧一下?” 他俩很是惊喜,均表赞成。 可当我兴致勃勃的上台,立马就后悔了。因为这首歌朴树那个版本不算纯民谣,后期制作加了很多电子音效,开头和中间还有好几段RAP。若直接拿一把吉他唱纯民谣,需要很大的改版,显然我没准备好,还没有头绪。 台下的裴恺一眼看出我的心思,便上台也拿了把吉他,微笑提议: “要么,一起唱?” 我连连点头,深知他已有更好的版本,此时是化解我的尴尬,带着我唱。 这男票是有多贴心啊,我夏落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就这样,在轻柔的吉他声中夫唱妇随,将这节奏感较强的《傲慢的上校》改编,唱出一种淳朴的忧伤和天然的桀骜。 正如歌词写的:“人如鸿毛,命若野草,无可救药,卑贱又骄傲;无所期待,无可乞讨,命运如刀,就让我来领教!” 曲声终结,我们赢来全场喝彩,这都是裴恺的功劳。他不仅有歌曲演绎的才华,编曲和改编功底也极其深厚,令我很钦佩。 可同时,这首歌的灵魂也深深触动了两个演绎者的心弦…… 尤其是我! “人如鸿毛,命若野草,卑贱又骄傲”无法不让我想起那两个字:床奴! 我想,是时候该跟小恺坦白过去了! 被他搂着回到座位上后,我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很认真的看着他,鼓足勇气说道: “小恺,我……我想跟你说……” 刚开口,就被他用食指封住唇。 “被歌词感染到了,对吗?”裴恺一手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手轻抚着我脸庞,忧伤凝视着,说道,“想说自己过去活得像傲慢的上校,对吗?” “……”我心里狠狠一惊,伴随着恐惧。 难道夏落的秘密,他早就知道了? “落落,我懂。”裴恺将我温柔搂入怀,俊秀无双的脸庞轻轻贴在我头顶,感叹道,“生父成谜,亲妈很多年又不肯认你。从小没有享受过父爱母爱的温暖,在学校里被人嘲笑,不合群。可依旧骄傲的活着,活出一个最优秀的夏落。宝贝,这些我都懂!” 我的心放松了点,但很快又疑惑起来,抬眼看向他:“你,真的懂?” 心想,我俩的成长经历大相径庭。他一个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官二代,能体会我们这种单亲家庭里长大,爹不疼娘不爱孩子的艰辛吗? “嗯。”裴恺轻点头,温柔的声音缓缓倾诉道,“我知道你想说,咱俩成长轨迹不同,小恺真的懂落落吗?可你是否知道,过去的我虽被众星捧月,却同样生活在骄傲的孤独里。爸爸是高官,让我和妈妈身边的每个人都戴着面具,他们虚伪的赞美背后,其实是羡慕嫉妒恨的嘲讽。他们其实更想看到,一个只会打麻将帮丈夫收贿赂的裴太太,和一个只会在学校横行霸道的学渣裴公子。” 我一边听着,一边若有所思起来…… 他从小就被贴上“官二代、太子爷”的标签,其实是种枷锁。头顶上的光环有多耀眼,身上的枷锁就有多沉重。 如果说那羞于启齿的秘密曾经是我的囚笼,那过去的裴恺不也是生活在“官二代”的囚笼里? “可我和妈妈让他们失望了,这些年我们比别人更努力,各方面都要去争第一,就是不想活在裴松谱的光环下。” 裴恺说着将我搂紧了些,忧伤的大眼睛空洞无神,苦涩一笑后接着说道, “现在回头想想,争了第一又能怎样?我妈的院长地位是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打下来的,我的学业成绩、各项比赛名次也都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可这些人还不是在背后嚼舌根?说我们的荣誉和成绩都是靠裴松谱的地位换来的,还不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黑?” 他的话让我想起,娱乐圈不也是这样?作为没有资历的新人,越红就越有人黑你! 键盘手披着“正义”的外衣,扒出你的一切,然后恶意曲解事实:你有才,他们说你装逼;你有背景,他们说你没能力;你没背景,他们就说你被潜过…… “所以我现在想通了,活在这个世界里,就得被这个世界的潜规则约束。无论你是谁,也不管你怎么努力……”裴恺说着轻轻托起我下颚,面带真诚,柔声问道,“落落,如果未来我没法给你更好的生活,你会离开我吗?” 我带着一世深情和满腔真诚,直视着他的瞳孔,说道:“小恺,什么是更好的生活?住别墅、开豪车、银行里卡里有一长串数字,这就是更好的生活吗?不是!” “那你觉得怎样才是?” “自由的活着,和爱人一起做自己喜欢的事!无论贫穷贵贱,相濡以沫,快乐到老。”我说着轻轻环住他的脖子,无限深情也异常坚定道,“小恺,无论未来怎样,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这句话是发自肺腑,如果他能体谅我过去“床奴”的经历,今后夏落对裴恺绝不背弃! 说完,我轻柔吻上他的唇。 裴恺的心立马被融化,用缠绵蚀骨的吻来告诉我,他的坚定。 爱情,似乎进入春天了! 我们就那样不顾身边人诧异的目光,抱在一起拥吻,直到…… 某、人、出、现! 第52章 酒吧闹事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咦?梓皓来了!” 听到磊哥的声音后,我和裴恺几乎同时松开彼此,看向磊哥面前的方向。 只见倪梓皓一身酒气,懒得搭理磊哥,眯着鄙视和愤恨的眼缝,嘴角挂着邪笑,朝我和裴恺走来…… 磊哥很警觉,立马发现气氛不对,便上前拦住,手搭在他肩膀上,笑呵呵道: “来来来,咱俩去老位子坐! 倪梓皓傲慢将他推开,“一边去!” 然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我,借着酒劲撒泼,嚣张的大喊道:“给老子清场!今晚老子……老子要好好会会这母豹子!死八婆!” 磊哥不敢怠慢,连忙给服务员使了个眼色,让其他客人快走。 裴恺却很镇定,不慌不忙的起身迎上去,将我保护在身后,冲倪梓皓厉声质问: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哼!”倪梓皓斜了他一眼,又瞪着我,恶狠狠道,“这母豹子恶意伤人,老子抓她去警局!” 裴恺也不跟他客气,上前一步顶住他,勾唇冷哼:“谁伤你了?我们动手了吗?你说伤人就伤人了?!” 他俩身高差不多,裴恺180稍稍矮一些,可近距离和倪梓皓对峙,气场不输半分。 “要证据是吧?”倪梓皓一脸挑衅,说着将袖管挽起来,露出右手臂上被老娘今早咬过的齿痕,“这特么就是证据!上面还有死八婆的口水,要不要去警局验DNA啊?!” 我气急,担心他接下去会胡说八道,便抢先辩驳:“是你要强行非礼,我反抗才会咬你的!” “笑话?!我倪梓皓还需要强行非礼谁吗?你个死八婆乱咬人!抓你去警局!”倪梓皓怒气冲冲死不讲理,说着就要强行拽我走。 被裴恺一把推开,两人立马拉开决斗的架势! “姓裴的,要护花是吧?” “倪梓皓,离她远点,否则我不客气!” “好啊!老子看看你怎么不客气?!”倪梓皓说着,朝裴恺脸上就是一拳。 敢打我男人那盛世美颜的俊脸?倪梓皓你活得不耐烦了?! 我冲上前,抬腿正欲朝倪梓皓蹬一脚,被裴恺拉住。 “夫仔,把我女人看好!”他怒火燃烧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倪梓皓,却把我推给身边的调酒师。 确定我被夫仔牢牢拉住后,裴恺才还手,一脚踢在倪梓皓身上。 一触即发,两人打了个你死我活。 “别打了!” 我拼命呼喊,磊哥和另一个服务员拼命拉架,可依旧是然并卵。 后来我才知道,倪梓皓学过一段少林功夫,而裴恺的自由搏击同样很棒。使得此时两人打架的场面,足以称得上高手过招,势如破竹。 “小恺,别打了!”我甩不开夫仔的手,只得拼命想裴恺大喊。 可他根本不理我,跟倪梓皓打得热火朝天…… 我只得转向倪梓皓,冲他大骂:“倪梓皓你个王八蛋!咬你的人是我,有种冲老娘来啊!打我男人算什么本事?!” “死八婆给我闭嘴!哼,先收拾你的小白脸,再收拾你!”倪梓皓一边大开杀戒,一边骂骂咧咧着,“裴恺你特么挺能耐啊!一边吊着柳叶,一边抱着死八婆亲?还特么把自己当太子爷?!” “你放屁!老子跟柳叶清清白白!”裴恺一边应战,一边不忘澄清事实来鄙视倪梓皓,“哼,倪梓皓你自己没本事,追不到女神就跑来找我撒气?算什么男人?!” “我去你大爷!老子什么时候追过柳叶了?!姓柳的你想要尽管拿去,可你特么又勾引死八婆,是几个意思?!” “你听着倪梓皓,夏落是我女人!这辈子都是!” 随着裴恺这句话落音,倪梓皓明显怔了一下,拳脚打斗自然停止。 裴恺是正人君子,不会趁机偷袭,磊哥见状忙上前拉开了两人。 这时,只听见倪梓皓哼了声,像是很自嘲? 接着他走到我面前,很严肃的问道:“那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我恶狠狠瞪着他,厉声吼道,“你听着倪梓皓,裴恺是我男人!再敢欺负他,老娘一刀捅死你!” 像是激怒了他…… 倪梓皓伸手一把捏紧我下颚,弯腰俯身,狰狞起脸一点点逼近,满脸的酒气扑鼻而来。 “放开她!”旁边的裴恺要冲过来揍他,被磊哥和一名服务员双双拉住。 倪梓皓无视裴恺,仇恨的瞪着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阴冷道: “那就管好你男人!别让他再去招惹柳叶!” “放手!”我一把打开他的手,丝毫不惧,大义凛然道,“倪梓皓我也奉劝你一句,管好你女人!你和柳叶斗气是你们自己的事,别特么拿我男人当炮灰!” 话落音,倪梓皓勾唇冷哼,丢下一句“白痴!” 转身欲出门。 可,很不幸! 与两名警察撞了个满怀,门口也停了辆警车。原来在刚才的打斗中,磊哥见拉不住两人,只得报了警。 “谁闹事?跟我们走一趟!” 就这样,本是一个温馨的夜晚,属于我和小恺互诉衷肠的时光,被借酒发疯的倪梓皓给搅和了。 众人只得陪他俩去了警局。 …… 这个夜晚注定不太平! 就在我们“酒吧斗殴”的同时,因为我把手机落在宿舍里充电,让唐可人对夏落手机里的“王八蛋”产生怀疑。于是她上演了一出“引蛇出洞”,被易凡识破后还给她一出“遮眼法”。 现在就来说说这事! 实际上易凡根本没回纽约,而是在迦叶山上他爷爷奶奶留下来的老别墅里,不停的给我打电话,要我过来履行“肉偿”义务。 他已经安排好一切,这个房子鲜有人知道,倪梓皓更是不知。为了避免负面新闻,易凡决定将这里作为他和夏落的“肉偿”地点。 尽管在他心里,这是爱巢;可他知道在夏落看来,依旧是囚笼。 打了98个电话,也没人接听。 易凡已不知道此时能有怎样的心情,看着一地的烟头,耳边净是那句歌词: “为什么有你无你,世界这么不一样?” 来自裴恺的原创单曲,那首demo,《寂寞烟丝》! 把demo提供给他的人是邱风,恳请他签下裴恺,捧红裴恺。他答应了,只为帮夏落还那一万块的人情,可裴恺却拒绝了。 易凡知道,裴恺想的和他一样,他俩注定是对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可但现在他只想知道,夏落和裴恺是不是又走到一起了? 如果是,他不敢接受,也不能接受! 正想着,夏落回电话了…… 他惊喜,连忙滑动接听键,可接通后电话那头并没有声音。冷都狼向来是个警觉的人,对方不说话,他绝不先开口。 这样沉默片刻后,电话被那头的人挂断。 易凡虽心生疑惑,但也不能断定电话那头不是夏落。死女人是个急性子,一般来说不会不回电话。 正想着,夏落的短信来了:“身无分文没钱坐车,九点半来学校门口接我。” 身无分文确属实,看来死女人是在生气,跟他较劲? 想到这里,易凡无奈浅笑摇摇头,拿起外套和手机便出门了。 算老子怕你了!接就接吧! 就这样他一路还算心情悠哉,九点半准时到达安大门口,还故意找了个大树下的隐秘地点停了车,等着夏落。 可等了半小时,也不见夏落出来,易凡只得再度拨打电话…… 被对方掐掉了?怎么回事?难不成死女人耍他? 正疑惑着,这时夏落的短信又来了:“我坐同学的车,在路上,去别墅。” 直到此刻,易凡才彻底起疑了。 以夏落的性格,不会轻易让别人知道她是夏文琳的女儿,那么大晚上她还会让同学送她去泊公馆吗?去那干嘛?见谁? 这是个套,对方不是夏落! 第53章 乱了套的夜晚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确定这点后,易凡并没有打草惊蛇,反而立马将车掉头回了泊公馆。他知道有人跟踪,也肯定此人还会来电话或短信,以确认他的身份。 此时他心里已有计划,不仅要迷惑对方,还要揪出这个好事之徒! 果不其然,帕加尼刚到泊公馆门口,他正准备刷卡时,短信又来了…… “把车停到路边,我去你车上谈!” 易凡没理会,直接刷卡开车进了小区。 片刻后,一路尾随他的奥迪A6车里,唐可人手中夏落的手机收到“王八蛋”的回复: “老子在路边了,你特么几时到?!” 唐可人狠狠一惊,四处张望,这条路上除了自己的奥迪A6,没有其他车停下啊! 难道目标搞错了?不是易凡的帕加尼? 夏落手机里的王八蛋,不是凡少? 晚饭后回到宿舍,她就被夏落的手机吵死了。有个叫王八蛋的不停来电,她实在忍无可忍才接了电话,可对方并不出声? 这引起了唐可人的八卦之心,于是她翻了翻夏落的手机,发现联系人很少,除了她和邱风、裴恺,就只有这个叫王八蛋的。 不仅如此,王八蛋在入学的第一天还给夏落发了很多威胁短信,内容极其暧昧。 她不得不相信夏落在校外有男人,本着对朋友裴恺负责的“管闲事之心”,她决定引蛇出洞。 在学校门口看到了易凡的帕加尼,可她又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王八蛋”。当时门口的豪车太多,安大校园门口一到晚上就是豪车的停车场,来干什么无需多说,你懂的。 可现在看着这条短信,她又懵乱了。 这时,王八蛋来电话了! 接不接? 唐可人似乎没有时间犹豫,好奇心让她本能的滑动接听键…… “贱人,再不来老子干死你!!” 没等她开口,电话那头的男人就粗暴骂道。 她确定这不是易凡的声音,可却她不知,这是易凡的贴身保镖大D在演戏。 唐可人中了圈套,一时慌乱只得按照之前的思路扯谎: “你好,我是夏落的同学,她手机落我车上了。” 王八蛋将语气缓和下来:“哦,她人呢?” “她刚下车一会,我见她电话落了就又开回来,可找不到她。对了,她还没到你那吗?”唐可人继续扯谎表演。 “没有!” “你在哪?要么我把她的电话先给你?”唐可人决定诱敌深入。 “丽水别墅的门口,黑色宝马!” “好的,我在附近,一会就到!” 唐可人惊喜的说完后,立马挂电话,将车掉头飞快往丽水别墅赶去。 却不知此时的易家别墅阳台上,易凡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少爷,奥迪的车主查到了,是海狮的一个OEM供货商,姓唐!”大D走上来后,向易凡汇报道,“刚才开车的应该是他闺女,叫唐可人!” “开你的宝马去会会她,务必要让她相信夏落在外面有男人,而且这男人还不好惹。不行的话,就以青东帮的身份去吧!”易凡交代道。 大D领命,准备撤退。 “等等!”易凡又叫住大D,皱皱眉思索道,“叫公司给我调一辆普通车,新买的那卡宴就行。我的帕加尼太显眼,暂时得避避风头。” “嗯,我这就去办!”大D说完,转身下楼。 易凡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只要搞臭夏落,让唐可人知道这女人在外不三不四,肯定会传到裴恺耳朵里,到时…… 哼! 他似乎很相信大D能顺利完成任务,却不知唐可人也鬼精鬼精,大D那拙劣的表演哪能逃过一个表演系优秀学子的眼睛? 唐可人根本不信木讷的僵尸脸大D,是夏落的“奸夫”。但好在她不认得大D是易凡的保镖,所以“王八蛋”的疑惑仍在她心里。 …… 已顺利支开唐可人,可易凡的担忧还没停。 死女人手机都不带?死哪儿去了?莫非今天被倪梓皓给吓到了?不会出事了吧? 想到这里,易凡拨通了倪梓皓的电话,可始终没人接? 倪梓皓不会不接他的电话,今晚真是太奇怪,难道他也出事了?和死女人有关?这臭小子又缠上母豹子了?今天被她咬了一口,倪梓皓该不会想报仇而对她强行…… 他却不知,此时倪梓皓正在“红蔷薇”酒吧和裴恺打得正欢,哪还有空接他的电话? 直到半小时后警局来电,说倪梓皓赖在警局耍泼皮,叫易凡来把他弄出去。安城的警察都知道,能制服倪家这“混世魔王”的,也只有冷都狼易凡了。 “草!” 易凡没好气骂了句后,拿起车钥匙,开了那辆卡宴往警局飞奔。 …… 与此同时,警局里的审讯进行得十分艰难,两位当事人极不配合。 主要是倪梓皓不配合,只因他理亏,可就是嘴上不承认。 所以,本来大家在一个大办公室做笔录,可根本没法进行。我们这边裴恺只要一说话,就被那边的倪梓皓打断,然后两人又开始大吵。一个澄清事实,一个蛮不讲理的狡辩。 对倪梓皓,我真是受够了! 没见过这么霸道死不讲理的男人,只感他比易凡还狂。 后来警察没法,只得将两人隔开,分别在左右隔壁的两个房间做笔录。但因为隔音效果太差,所以那边的倪梓皓骂骂咧咧说了啥,我们这边全都听到了。 好不容易把笔录做完,警方说要有人保释,他俩才能出去。因为打架斗殴影响恶劣,如果没人保释,他俩就得去拘留所里呆几天。 两货都不愿惊动家人,只得找有面的朋友。磊哥帮倪梓皓找了柳叶,我因为没带手机,让裴恺打了邱风的电话。 而隔壁的混世魔王还在嚷嚷,说什么他不需要保释,他就想去拘留所逛逛。那股狂妄劲,差点把警员们气吐血…… 半小时后邱风的保释手续办完,我让他先带裴恺去医院看伤。自己还得留在警局配合调查做笔录,因为我和磊哥是现场的目击证人。 口供快录完时,隔壁突然传来易凡的声音,让我大吃一惊! 死渣男还在安城?没去纽约? “怎么回事?”我听到易凡进门后,厉声问隔壁的人。 “你问他!”柳叶的声音。 “卧槽!你特么没回America啊?!”倪梓皓一惊一乍的声音。 易凡懒得回答,没好气质问他:“都被打成这样了,怎么还不去医院?当警局是你家啊?!” 柳叶没好气咕哝了句:“他个倔牛,死活不去!” “去啥去?老子打架从来就没去过医院!”倪梓皓余气未消,骂骂咧咧。 易凡训斥:“你还犟?打架光荣啊?有啥可臭屁的?” “对!老子不能臭屁!就姓裴的那小子能臭屁!”倪梓皓气不打一处来,“他有啥可臭屁的?!个王八蛋死穷鬼,还敢在老子面前傲?哼,总有天老子要让他抬不起头!” 我听着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可又不敢冲进去教训那个骂人的狂妄之徒,只因心里对冷都狼犯怵。 最最关键,老娘不想和易凡撞上啊! “他又咋招你惹你了?”易凡似乎还没摸清状况。 可倪梓皓显然还很不冷静,没法解释什么,一张臭嘴仍在骂骂咧咧: “老子就是看他不顺眼!妈的什么场合都要逞英雄,就他能护花?还真把自己当情圣了?!” “你还好意思说?”柳叶也恼了,澄清道,“磊哥都跟我说了,是你先惹人家女朋友的!” “哼!说起这个老子更来气!个小赤佬还一天一个女票?你个不开眼的学姐还要跟他不清不白,你们女人都瞎了是吧?!”倪梓皓讽刺道。 话落音,我的心沉了沉…… 一天一个女朋友? 怎么回事? 第54章 易凡暴走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这时,只听见柳叶及时澄清:“我说你怎么乱咬人?小恺啥时候一天一个女朋友了?今晚要不是磊哥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他交了女朋友!” 我的心终于放下来,对柳叶也不那么排斥了。 “你他娘的不是他女票?!”倪梓皓火冒三丈,“我说女神,他裴恺到底有啥好的?让你们女人一个个都替他说话?” 我终于听明白了,倪梓皓应该是妒忌裴恺的女人缘。 “那你说他有哪里不好?”柳叶怼回,还故意放肆的赞美裴恺,“小恺帅气阳光,对女生温柔体贴,这样的谦谦君子哪个女人不喜欢?” 说的是实话,可我就是听着不舒服,胃里酸溜溜的。 “谦个鸟蛋!”倪梓皓似乎很不屑一顾,“哼!穷鬼对女人都体贴,否则怎么留住女人?” 对倪梓皓的思维,我只感无语。 柳叶似乎跟我有一样的想法,只听见她气呼呼的说:“你!?你真是无可救药!” 倪梓皓无视她,还在骂骂咧咧:“哼,迟早干死他!” 这时,一边沉默的易凡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冲倪梓皓没好气斥责: “你整天嚷嚷干别人,也没见你干过谁?以后少特么给我惹事,好端端招惹人家女朋友做啥?” 倪梓皓:“你别说我,这事都怪你,一会再跟你算!” “嘿!你还真是疯狗乱咬人,关老子毛事啊?”易凡诧异。 倪梓皓气呼呼质问:“你说!那母豹子臭婆娘到底什么背景?她到底是不是你助理?!” “说你呢,扯她作甚?”易凡看似回避,实则心里也犯嘀咕了。 “你让老子去管她,还不让老子碰?”倪梓皓气不打一处来,“说什么老子碰不起她?一个助理,老子怎么就碰不起了?!” “……”易凡不语,眉宇紧皱。 不知情的柳叶问道:“凡少,裴恺的女朋友是你助理?” “助个屁啊!”倪梓皓骂骂咧咧的抢先答道,“这厮就是扯谎找借口不让老子和裴家对着干。哼,一个落马书记有啥好怕的?值得你冷都狼又是送钱,又是送儿媳的吗?!” “你、说、什、么?”易凡的语气虽惊诧,但声音很阴冷。 冷到足以将隔壁的我冰封…… 完了完了,暴君动怒了,没见面我都能感觉到他那气场,火山爆发的前夕。 可傻帽倪梓皓似乎没察觉到,仍在逼逼叨叨的质问:“你说!裴恺那个破酒吧,你为毛要老子去盘下来?是不是变相给裴松谱塞钱?!” 我恍然大悟,原来secret酒吧的老板是倪梓皓,而以五十万盘下裴恺的上校酒吧,竟是易凡的主意? 他为毛要这么做? 那边的易凡没回答,脑子里满满都是两个字:儿、媳! 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时,柳叶插话进来,帮易凡澄清:“是我劝凡少这么做的!别以为裴书记进去了就不能拿你们倪家怎样,官场上的事你不懂,我们这样做是为你好,为倪家好!” 我能感觉出柳叶是真心帮倪梓皓,可那大傻帽似乎并不领情,听完后还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懂?就你们懂?!哼,落马书记家的儿媳,老子怎么就泡不起了?!” 话落音,我大吃一惊! 尼玛,死倪梓皓居然真的想泡老娘?哼,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本以为他这句话会让柳叶火冒三丈,可谁知隔壁的柳叶竟不屑一顾: “人家小两口才刚开始恋爱,什么儿媳不儿媳的?再说了,你倪少爷还缺女人么?干嘛非要盯着小恺的女朋友?” 我去,这柳叶还真大度,竟然能容忍倪梓皓乱搞? 她不会不喜欢倪梓皓吧?难道真喜欢老娘的小恺? 我有点担心了…… 倪梓皓却懒得搭理她,继续质问易凡:“Chris你说,死八婆去张磊的酒吧驻唱,是不是你安排的?” 张磊是磊哥的原名。 “……”易凡没有回应,但隔着一堵墙的我,能感觉到他胸口的火山在翻滚。 “你哑巴了?!”倪梓皓超级没眼色,“这母豹子到底是不是你从America捡回来的?怎么就成了裴恺的妞?!” “……”依旧没回应。 “难怪小妮子横!有男人罩着是吧?以为你男人还是太子爷啊?!哼!迟早找机会弄一帮人干死你们!”倪梓皓自顾自的说着。 突然暴君发怒,随着一把椅子被踢出门外,隔壁的我听到他大吼一声: “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 众人吓坏了,倪梓皓也怂了,不敢出声。 只有柳叶小心翼翼的劝慰易凡:“凡少别动气,你知道他嘴贱,一天到晚就会骂骂咧咧,别跟他一般见识。” 隔壁的我更是吓得浑身发抖,想给邱风打电话让他立马带裴恺走。可手机又不在身边,出门时给小恺打完电话后,就放在宿舍里充电了。 怎么办?不能让易凡和裴恺面对面碰上,否则今晚指不定会闹出人命! 正着急,这时听见嘴欠的倪梓皓不甘心,又冲易凡发火: “易凡,你少特么跟我吼!有种去把姓裴的摆平啊?!” 话落音,易凡夺门而出。 我吓尿,犹豫片刻后,出门想跟上去…… 可易凡就像插了翅膀一样,顷刻就不见踪影。我出门后只看到前方的走廊里,柳叶和倪梓皓奔跑的背影。 猜想他俩应该是去追易凡,我稍稍松口气。无论怎样,有柳叶看着,两男人应该不会乱来。 不管了,先通知邱风立马送小恺回家,千万别碰上易凡。 用警局的电话联系上邱风,得知他们刚从诊所出来,正准备回宿舍。今年裴恺搬了新校舍,和邱风同住。 邱风说裴恺死活不去医院,因为他母亲姜爱萍是市医院的副院长,去了后他打架受伤的事在母亲那指定包不住。邱风无奈,只得带他去了私人诊所。 “放心吧,他没大碍,都是皮外伤,擦点药热敷一下就没事。”电话里邱风安慰道。 “谢谢你了,邱风。” 我挂断电话后,连忙赶去和他们汇合。 无论如何,这个时候得陪在小恺身边。就算和易凡面对面碰上,老娘也不惧了,从前的秘密掀开就掀开! 当着易凡的面掀开更好,也省得大家猜疑后曲解事实。 …… 安大校园,女生宿舍楼下。 我和裴恺深情相拥,依依不舍。 “倪梓皓下手真重,净往你脸上打?”我环住他脖子,眼里闪着泪光,轻抚着他的脸,心疼道,“小恺,还疼吗?” “这点伤不算什么,小恺抗揍。”他憨憨一笑,将我的腰搂紧了些。 我更觉心疼了,此时一切语言均属多于,只需踮起脚尖轻轻吻上去。 夜深人静的午夜,柔和的路灯下,我们吻了好久都没吻够,四片唇交织在一起就是分不开。 那种感觉有种至美的魔力,没有干柴烈火荷尔蒙的燃烧,而像一股甘甜的泉水汩汩渗透我心,是那样沁人心脾。 我想,这就是初恋的感觉吧! 对裴恺我是越来越欲罢不能了,想时时刻刻黏在他怀里,陶醉在他温暖的爱中。那种感觉就像春天暖暖的阳光下,我站在麦田里闭起眼睛,静静感受着春风的呼吸。 裴恺就是夏落生命中的那缕春风,我确定! “小恺,我舍不得和你分开,怎么办?” “小恺也舍不得我的宝贝,每晚都失眠,都想搂着我的宝贝入睡。”说话的同时,他的唇还在撩拨着,显然是意犹未尽。 直到用额头贴住我额头,他才弱弱提议:“落落,如果……如果你不反对,我会尽快在校外租个房子,我们搬出去住好吗?” “……”我没回答,很纠结。 第55章 裴恺的坦白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既想和他享受同居的甜蜜时光,又担心初夜之殇让感情受阻,甚至结束。今晚没遇上易凡算是躲过一劫,可今后呢?该怎么办? 见我没说话,裴恺有些急了,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如果你舍不得可人和邱风,那就租个大点的房子,和朋友们一起住怎样?” 我略惊了下,转移话题问道:“他俩同居了?” “哦不,唐小姐还没搞定死木头。”裴恺无奈打趣,声音越来越魅惑,“我说的是三室一厅,他俩一人一间,咱俩住一间?” “小恺,我……”很纠结,我低下眼帘小声说道,“会不会太早了?” 他脸上抹过一缕失望:“当然了,这件事我会尊重你的意愿。” “不,你误会了。”我莫名的有些紧张,抬眼凝视着他,只感魂都被他勾走了,呆呆说道,“我的意思是,在校外租房子浪费钱。住学校宿舍也没啥不方便,你想做什么,都……都是可以的。” “真的?”他惊喜。 “嗯。”我羞涩一笑点点头,拼命压制着内心的恐慌。 不停的告诉自己,有些事根本瞒不住,夏落如果你真爱他,就应该和他坦然相对。如果他真爱你,也会接受和理解你的过去。 可裴恺似乎也有不安? 只见他眉宇微皱,抿了抿唇,继而坦诚的看着我,带着一丝纠结,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如果我向你坦白,其实我早就碰……碰过你了。落落,你会生我的气吗?” 我惊愕抬头,愣在原地。 恕我根本听不懂,他几时碰过我了?已经知道我不是处了? “别紧张,我说的碰过不是指那件事。”裴恺笑笑解释,接着羞愧低下头,弱弱道,“去年雨夜那天我撒了谎,帮你换衣服的其实不是可人,是……是我。” 我很是吃惊,心想难道那晚他趁我昏迷,……那啥了我? “SO?” 裴恺羞得脸通红,一直低眉不敢看我,结结巴巴解释道:“我未经你允许就……就看了你的身体。还一时没忍住,亲,亲了你的嘴和……”说着他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我心口,“和这里。” 我似乎仍旧没搞清状况,傻傻问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搞得他更加紧张了,惊抬头看着我,立马顿悟,慌乱澄清道,“哦不不,你想多了,我发誓我只干了这些,没碰其他地方。”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说的“碰”,仅仅是指亲了我的唇和胸口。 “你还敢碰其他地方?老娘都被你看光光了!”我假装生气想逗逗他,“说!是不是因为这个,你要对我负责才跟我好的?!” “不,我是因为喜欢你,所以当时才没忍住。”他急坏了,连忙解释。 “老实交代,老娘的山峰当时你都亲了哪里?山腰,还是山顶?”我故作气呼呼的样子,连连追问。 他长大嘴巴愣了下,或许是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山顶和山腰”的具体含义;或许是没想到我会问得这样仔细。 “山,山腰,哪……哪敢碰山顶啊?”他脸羞得通红,低着头弱弱澄清。 就像幼儿园里做错事的孩子,和刚才在酒吧打架时的王者霸气截然相反。 我看在眼里暗暗好笑,偷偷抿住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故作没好气道: “山腰也不行!” 他愣了愣,继而抛开羞愧和惭色,按捺住恐慌一本正经道:“喂,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能不能别生气,别不理我,好吗?” 我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瞧把你紧张的?” 裴恺又一愣,继而恍然大悟,惊喜道:“这么说,你不怪我了?” “休想!”我嗔怒的白他一眼,“还偷偷亲我?哼,罚你三个月不许碰我!” 他舒口气:“好吧,我接受!” 我惊了下:“这么爽快?” “当然了!”裴恺点点头,一脸真诚道,“那时我俩又没确立关系,我那样做的确是……耍流氓。” 说着,又羞惭低下头。 我心想,如果他的行为是耍流氓,那易凡的强暴和囚禁岂不是……罪大恶极? “算了,看在你诚恳认错的份上,原谅你了!”我俏皮一笑道。 裴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双眼一亮,立马将我整个人抱起来,无限惊喜问道: “真的?” “嗯!”我笑点头。 他却立马收起笑容,故作一本正经的戳了戳我脸蛋,还大言不惭的倒打一耙: “但其实,你也有错!” “喂,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有什么错啊?” “谁叫你身材这么好?这么丰满的宝贝,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裴恺坏坏一笑的说着,把我贴到墙壁上夹得很紧,然后笑容逐渐凝固,直勾勾的凝视着我,单手轻抚着我耳边的秀发,双唇在我嘴边若即若离的游走…… “夏落,可知我好想吃你?吃你进肚,一辈子都拴在身边,放进口袋捧在手心,爱不够,吃不停。”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贴上我的唇。由浅入深,一点点的吻,慢慢品尝他的女人。 * 有时候,我觉得裴恺就是一股带着魔性的溪流,看似没有爆发力和攻击性,实际上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和易凡的“波澜壮阔”截然相反,裴恺能在不知不觉中侵入女人的灵魂。当你察觉时,才发现心已被他全面占领。 * 路灯下的墙壁上,我们吻得是那样投入,丝毫没察觉到远处有辆黑色的卡宴,驾驶座上的男人在肝肠寸断。 他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幕…… 夏落居然在和裴恺热吻?她那种投入,在他易凡这里只有一次,初夜那晚! 可,这一切都是谁的错?他是什么时候把她给丢了的? 易凡已不想去思考了,满脑子只有裴恺创作的那首《寂寞烟丝》: “为什么有你无你,世界这么不一样?原来爱情是一把威力无比的枪,子弹在心间无力的乱闯。” 而女生宿舍的楼下,直到裴恺的手机响了,邱风询问他怎么还没回到宿舍,我和裴恺才在恋恋不舍的松开彼此。 在他深情的目送中,我回了宿舍。 …… 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唐可人居然不在宿舍? 而我的手机仍在书桌上充电,我并不知唐可人搞得那一出出,更不知她把我手机还回来后,又去泊公馆找那辆黑色帕加尼了。 我只是拿起手机一看,98个未接电话,居然都是易凡打来的? 先懒得管他,我立马拨通唐可人的号码:“喂,可人你在哪?” 她像是在开车,能隐隐约约听到车里的广播声。 “王八蛋是谁?”唐可人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 我愣:“什……什么王八蛋?” “你手机里的联系人啊,那个叫王八蛋的,到底是谁啊?”她今晚一无所获,很是不甘心。 我心口一紧,“你问这干嘛?哦~~~你偷看了我的手机?” “能不看吗?!”唐可人没好气道,“你手机响了一整晚,吵都吵死了!” 我呆…… 立马回过神,惶恐不安的问道:“你,你没帮我接吧?” “不接?不接你想让我被吵死啊?”唐可人抱怨道,“尼玛,这人是不是有病?打个电话还没完没了?” 我听罢更加不安了,咽了咽口水,追问:“那他说什么了?” “说个屁啊!”唐可人越说越火大,“老娘一接通那边就沉默,非等我先开口?我如果不说话直接挂掉,他就不停的打来。最后没法,我说你出去了没带手机,他这才消停。喂,这变态到底谁啊?” “就……就是个变态呗!”我虽仍有些惊魂未定,但也终于能松口气了。 还好死渣男没开口,否则唐可人一定能听出是易凡的声音。 “落落,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唐可人貌似关切的试探道,“跟黑社会有关?” 第56章 夏落,你拿什么爱他?!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身心俱疲的叹口气,认为事情到这一步,实在没必要再瞒着朋友们了。 “是!具体情况等你回来再说,我一五一十告诉你。” “好,我还有半小时就到学校,等着我哈!” 挂断唐可人的电话后,我冷静的想了想,认为有必要先跟易凡说明白,于是回拨了他的号码。 “易凡……” 我刚开口就止住,显然还没组织好语言,也提不起勇气。易凡总能让我犯怵,那股冷都狼的气场真不是盖的! 就像此刻,顿了好半天后见我也没说下去,他冷冷的只道出一个字: “说!” 可我分明感觉到那阴冷语气里压抑的愤怒,身体还本能打了个寒战。一个深呼吸后,我努力让自己镇定点,弱弱说道: “我刚回宿舍,晚上出门忘带手机了。内个……看到你打了很多电话,找我有事?” “嗯,有事!” 他阴冷的语气依旧,那故作平静的口吻略带哽咽?让我不禁犯嘀咕了。 “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 “……”他不语。 可我分明能感觉出他的喉结在蠕动,眼眶红红的? 不不不,这一定是错觉! “说吧,找我啥事?” 话落音,只听见电话那头他鼻息急促,伴随着轻微的哽咽声。接着是他的一个深呼吸,从嘴里很平静的冒出几个字: “回来,我要跟你爱!” “……”我彻底愣住,不敢回答,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白。还以为他会拿契约说事,会大吵大叫的提醒我要履行“床奴”的职责。 “听到没?!”电话那头的易凡突然怒吼,吓得我浑身一颤,“给我回来!我要跟你爱!去床上爱!” 也许我还是习惯于他这种态度,只感他爆发后我反而更能平静下来,于是很认真的回答道: “哥,我再也不会回去了,请谅解!” “还叫哥?!你、想、死、吗?!” 他压制住十足的愤恨,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威胁道,说完还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同时,女生宿舍的楼下立马传来汽车的滴滴声…… 我吓得脸色煞白,连忙跑到阳台往下一看,可不是? 只见一辆黑色卡宴停在2号楼的不远处,车里的灯开着,易凡坐在驾驶座上拿着手机,凶狠的狼眼发出至寒凛冽的目光,直逼我这里的阳台。 我倒吸一口凉气,力争不惧,平静的看着楼下的他,义正言辞道: “哥,我爱小恺,请你理解。” 他毫不理会,继续阴冷的命令道:“回来,我要跟你爱!” “五百万和学费,我会想办法尽快还给你。” “回来,我要跟你爱!”他抬高声调。 “我不会再和你……” 他怒吼打断:“回来,我要跟你爱!跟你爱!” “……”我吓得不敢再说话。 终于,他好像有些虚脱了,头靠在驾驶座的后背上,身心俱疲。嘴里却不忘继续呆呆自语着: “落落回来,我要和你爱爱。” 这是易凡第一次叫我落落,不由得让我心头涌上一丝怜悯…… 但,既然已经做出决定,我必须义无反顾、果断决绝。 否则,不仅是自己的良心和尊严说不过去,还会害了裴恺,害了易凡! 想到这里,我深呼一口气,看着楼下的车,镇定道: “哥,我在学校很好,谢谢你送我入学!抱歉,我今后再也不回了。” 说完挂断电话,转身回屋,关上阳台大门。 易凡没再打来,我也没下楼。尽管心里有一丝担心,怕他暴走做傻事,比如说……飙车? 不对! 他若暴走,会不会去找小恺撒气? 想到这里我慌了神,下意识的念头就是给裴恺打电话,可不等我拨过去,易凡的短信就来了…… “裴恺在我车上!” 我全身血液倒流,手机自然滑落至地…… 猛然回过神,我顾不上捡起手机,甚至都来不及换鞋和衣服。穿着睡衣和拖鞋就冲出房门,往楼下的卡宴车那里狂奔。 “小恺!小恺!” 我惊恐万分的拍打着卡宴车门,想往里面看,可车窗玻璃贴的是反光膜,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 直到“啪”一声易凡将车门解锁,我顾不上太多,一把打开副驾驶的门上了车。 “小恺呢?你把我男人怎样了?!”车上并不见裴恺,我厉声质问易凡。 他不回答,平视着车前方,一脚踩下油门,卡宴飞出校园。车速极快,我没法下去,也不敢再问什么。 猜想他是骗我下楼,要带我回家履行“义务”,只要裴恺没事,我也能放心了。 此时没得选择,只能顺着暴君,就利用今晚的机会跟他好好谈谈吧,把一切都结束。 途中易凡一直沉默,我偷偷朝他瞅了好几次…… 面无表情,眼角有些红,但并没有泪痕! 也对,冷都狼从不流泪,更不会为不重要的“床奴”而流泪。 或许是长时间的沉默让我觉得害怕,或许是我对“卡宴”起了好奇心。易凡是酷爱跑车,对车很讲究,从不会开卡宴这么“普通”的SUV。 “这谁的车?”我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不……不开你的……帕加尼?” 他依旧不理我,只顾着飙车。 我只感自己有些无趣,便索性直言问道:“你骗我的,你不可能去找小恺,对吗?” 他还是沉默。 “易凡,我,我想说……”我有点急了。 “别说话!”他终于开口了,尽管依旧不看我,“有话留到山上说。” 我惊诧,“山上?” 惊慌看向窗外,这才发现他压根不是走回泊公馆的路,而是往迦叶山的方向开去…… 他想干什么?难不成要谋杀? 或者,殉情? 我显然是想多了,暴君依然只是想囚禁我。 当晚十二点多,卡宴停在迦叶山上一栋独立别墅前,这是座很有年代感的旧宅,易凡爷爷奶奶的故居。 易凡下车后无视我的反抗,一把将我扛在肩上进了屋。 锁上大门,我被他重重仍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居高临下的蔑视着我,冷冷命令: “脱!” 我无视,跳下沙发直接向大门口冲去,被易凡一把揪住长发给拉了回去。 他的双臂从我身后环过来,将我紧紧锁在胸前。嘴唇在我耳根和脖颈处恣意侵略,声音明明在颤抖,却偏偏要用阴冷到变态的语气恶狠狠威胁着: “夏落,忘记我说过什么吗?!你敢去招惹裴恺,老子就敢让他滚出地球!” 我吓得毛骨悚然,此时的易凡就像电影里的变态杀手,我知道不能反抗,但也不能顺从。 “别……别冲动!”我不敢回头看他,战战兢兢,声音颤抖得厉害,“有话……有话好说。” “还说什么?!跟老子做!” 随着他一声怒吼,我被他向前重重一压,可怜兮兮的趴在地毯上不能动弹,而他如恶魔般压在我背上肆意横行。 衣服被他扯烂,无限屈辱顿时又涌上眼眶,我含着泪,弱弱恳求: “我,我可以满足你。但能不能……是,是最后一晚?” 他毫不客气的侵入,然后直起腰开始粗暴的运动,在急促的喘息声中冷哼一声: “理由?” 我极力忍住屈辱和刺痛,趴在地板上泪眼汪汪的看着前方的窗外,“我爱裴恺!真的,爱他!” “你拿什么爱?!” 易凡咆哮,上身又一次重重压了下来,右手的虎口捏住我下颚狠狠一扭,把我的脸转向他,凶狠和我对视着,如同地狱里传来的声音足以让我吓破胆。 “夏落,你的身体是我的,拿什么爱他?!” 第57章 这样折磨我,你真的快乐吗?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不不不,易凡你听我说,谁没个过去?”我声泪俱下的哀求,“可如果……如果明知过去是个错误,我们不能将错就错,对吗?” “错误?哼,谁的错?!”易凡的虎口越捏越紧,就像要把我下颚捏碎一样。 我哭得梨花带雨,艰难的张开嘴,在抽噎声中苦苦乞怜: “谁的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让我们都重新开始,好吗?你有你的事业……和生活,我也应该有……有我自己的世界。” “你的世界?”易凡十足仇恨的说着,一把扔开我的脸,“夏落,你的世界里只能有我!!” “可我心里只有裴恺!!” 随着我突然一声哭吼,满腔屈辱和悲愤就像冲破堤坝的洪水,顿时泛滥成灾,化作我无助的哀嚎…… 根本触动不了暴君的心,易凡的大手立马捂住我嘴巴。 这一刻,我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沾上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直到云歇雨停他才松开我的嘴,我的哀嚎也慢慢减弱,直至…… 沉默。 无限凝重。 周围的空气是那样悲情,让两颗破碎的心在无助飘摇…… 直到感觉出我小心翼翼的想将他推开,易凡才倏地站起身,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点根烟。深吸一口,向上空吐出烟圈,头枕在沙发后背的靠檐上,对着渺渺烟圈,身心俱疲。 我把自己残缺不堪的身体扶起来,慢慢挪过去,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哥,我求求你,放了我好吗?”哭得泪流满面。 “……”易凡不语,还是那个姿势,就像面前的我根本不存在一样。空洞的双眼盯着上空的烟圈,无助而忧伤。 “哥,这样折磨我,你真的快乐吗?” “……” “我是人,不是床品!我也有感情,有尊严!你不能……不能这么蛮横不讲理!” “我不讲理?”易凡终于有了反应,弯腰低眉蔑视着我,冷声苦笑,“当初在上海要回来时,你跟我怎么约定的?夏落,到底是谁不讲理?!” 无心去跟他争辩这个问题,他好不容易有回应了,我抓住机会跪着向他跟前挪近了些,双手握住他没拿香烟的左手,苦苦乞怜: “是我出尔反尔,是我不讲理。哥,都是我的错,可我是真的爱裴恺,求求你成全我们,求求你了!” “成全他?”易凡讽刺反问,说着瞬间眼眶红了,怒吼道,“谁来成全我?!” “……”我愣住。 他红红的眼眶似乎装着满满的深情?那张狰狞的脸分明写着委屈? 请恕,恕我看不懂…… 慌乱低下眼帘,不敢和他对视。躲开了他的目光,却躲不开此时我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易、凡、动、情、了? “夏落,忘了我说过什么吗?”易凡的手指温柔托起我下颚,可嘴里却偏偏凶狠的提醒道,“你的命运只有两条路,要么睡服我!要么,睡死我!” 我愣住…… 难道说,这是他的告白? 我似乎有点顿悟,却不敢接受,也不能接受。不仅是这样的告白太邪恶,那暗黑色彩和少女初恋的粉色期待完全悖离;更多是,此时我心里只有裴恺。 夏落的心,已彻底被他易凡弄丢了! 想到这里,我再度抬眼乞怜的看着他,哀求道:“哥,都是我不好,过去……过去就当是我负了你。求你放过我,好吗?” “你负我?你有资格负我吗?!”易凡冷哼一声,无限自嘲,又讽刺的拍拍我脸庞,恶狠狠道,“夏落,你不过是我易凡的床奴!一辈子都得跟我睡,永远睡下去!” 这就是易凡! 骄傲着,易碎的…… 心里柔软的那一面,永远被他藏了起来。只因他的字典里没有“失败”这个词,更没有……“失恋”这个词。 才二十五岁的霸道王子,绝不会让自己在一个“背信弃义”的女人这里失恋!更不会让自己的所爱被宿敌夺走! 因此,他这段绝情冷酷、霸道自私的话,彻底点燃了我屈辱的火焰,让我不得不认为自己刚才是自作多情了。 冷都狼的字典里没有爱情这个词,夏落你忘了吗?! “可我是人!不是奴婢!” 我声嘶力竭的吼道,悲愤的看着他,却只能楚楚可怜的哀求,“易凡,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没这个权利!”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权利?把你捧在手心时,你珍惜过吗?!”易凡激愤怼回,眼眶瞬间湿润了,“哼,对你好有什么用?!” 我想说我珍惜过,很珍惜你给我这次入学的机会。学有所成后我愿意报答你,可能不能不用这种方式?夏落是人,不是床奴! 可我说不出口…… “夏落,你和你母亲一样卑贱放荡,不值得男人对你们好!”易凡说着将烟头掐灭,一把将我从地上揪起来,“所以你们不配做人,只配为奴为婢!” 说完将我公主式抱起,大步流星往楼上走去。 我歇斯底里的反抗,四肢乱颤,可根本拗不过海拔189的他,那高大健硕的身躯有着你难以想象的力量。 …… 卧室里,我又一次被他重重仍在床上,可这次再也不会和他纠缠,被他屈服! 趁易凡转身宽衣解带之际,我一个箭步跳下床,向落地窗外的阳台上冲去…… 别问我要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也许是想向外面喊救命,也许是想从那里跳下去一了百了。 可这样做,显然激怒了暴君! 易凡三两步就追到我身后,一把拽起我的胳膊想拉回去。 出于本能,我发了疯般反抗,乱抓乱咬,场面一度很混乱…… 直至纠缠中我的指甲不小心划伤他的脖子,两人才停手。 易凡摸摸脖子,低眉看了看手上的血,然后慢慢抬起眼皮,两道地狱般阴鸷的目光向我射来…… 那表情,简直比要吃了我还阴冷恐怖! 我吓得胆裂魂飞,瑟瑟发抖,颤抖的声音不断求饶: “我……我不小心的。哥,求……求你放过……” 话没说完,被他啪一声扇了耳光,打在我右脸上。 我倒地,捂着灼热疼痛的脸庞,嘤嘤抽泣,无限委屈,却又毫无反抗之力。 “听着,我不会放过你,永远也不会!”易凡却像个高高在上的皇一样,蔑视着我,冷冷命令道,“去把自己洗干净,乖乖上床等我!” “我不去。”很平静的语气,透着十成的果断和坚定。 他慢慢蹲下来,将那张变态的表情凑到我眼前,恶狠狠的盯着我,一字一顿阴冷道: “你、再、说、一、次?!” 我不惧,悲愤的和他平视,十足镇定的重复道:“我、不、去!” 话落音,他的大手像离弦之箭一样袭来,狠狠锁住我喉咙。 “信不信我捏死你?!”易凡咬着后槽牙,低沉的嗓音透着无边仇恨。 我平静的闭起眼睛,缓缓昂起头,“来吧!” “……”易凡沉默,瞳孔瞬间放大,怔在原地。 锁住我脖子的那只手开始微微颤抖,从稍稍发力到松懈,又到慢慢握紧…… 直至突然用力拉回,我的鼻尖撞上他高挺的鼻梁! 他颤抖的双唇就在我唇间,却再也不会吻上来,只是阴鸷的目光要吃了我,只是哽咽着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告诉我,为什么?” “……”我不会再回答,继续闭着眼睛,就像在平静的等待死亡降临。 “因为裴恺?”他哽咽低沉的嗓音,透着无边悲愤。 “是!” 我睁开眼皮,冷漠与他对视,丝毫不惧,异常坚定。 片刻的留白后,易凡扯开嘴角的阴笑:“很、好!” 随着他微红的眼眶泛上一层冰霜,积压在喉咙和眼眶里的委屈消散殆尽。 眼绽寒芒,冷冽逼人。 让我不寒而栗…… “我猜,他此时应该满世界在找你吧?”易凡嘴角划过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 “你,你想怎样?”我瑟瑟发抖,惊恐问道。 “别紧张,爷不想怎样。”易凡面带讽刺的笑,故作轻松的说着,将我拉起后顺势扑倒在床上,俯身蔑视着我,阴笑道,“爷只是觉得……你该给他打电话报个平安。” “……”我不敢回答,瞪大眼睛无限惊恐。 他的瞳孔黑如深潭,眼角的寒光如匕首一样凛冽,我根本看不懂他的意图。 “你说如果裴恺找到这里,会怎样?”易凡将身体一点点压下来,嘴角依旧挂着冷笑,那般嘲讽的看着我。 “你……你到底想怎样?!”我吓得快哭了,声嘶力竭的吼道。 可根本触动不了易凡! 只见他突然收起冷笑,狰狞起脸,把他的手机放在我耳边,恶狠狠命令道: “给他打电话!现在就打!老子要你一边跟我做,一边给他打!” “不不不,不要!我不要!”我吓得魂飞魄散。 这男人是有多变态啊! 他是恶魔变身后来到人间的吗?! “你不打是吧?好!我打!就让老子亲口告诉裴恺,他的女人此时此刻被我压在身下!” 见他貌似在拨通电话,我吓得栗栗危惧,颤抖的双手连忙把电话捂住,寒毛卓竖,瑟瑟发抖的说道: “好,我……我打。只求你……求你等会别出声,好吗?” “那得看你的表现。”易凡嘴角的阴笑越来越恐怖,邪肆说着,“得看爷爽不爽?” 我不敢与他对视,更不敢反抗,理智被无边的恐惧压榨得一丝不剩,浑身哆嗦的回答: “我……我保证让……让你满意。” 刚准备按下那个念了一年的熟悉号码,倔强扯住了要飘走的最后一丝理智,我战战兢兢的恳求身上的恶魔: “不,不能用你的号码打,能不能换……换个手机卡?” “放心,爷上海的号码除了你谁也不知,包括梓皓。”他说着在我唇上吮吸了一下,讽刺道,“这是为我的小床奴一个人准备的,还不懂吗?” 请恕我无法“享受”他这带着无边伤害的“调情”,只感他的双唇吻上来时,我本能的作呕了一下。 这小动作激怒了易凡! “打!现在就打!告诉他,你夏落是我易凡的床奴!” 我别无选择,颤抖的手指按下裴恺的号码…… 这一刻,我脑细胞不断翻滚,顾不上恶魔在施暴,满脑子只有等会电话接通后,如何把此刻应付过去…… 等这荒唐的场景结束,等我有机会能从牢笼里逃出去,再心平气和的跟小恺坦白。 也许,现在只能用夏文琳当借口了。 “小恺……” 电话接通,我才开口就要抽噎,极力忍住,不让电话那头的爱人听出异常。 第58章 易凡,你凭什么铐我?!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落落你在哪?”电话里,裴恺惊喜的声音中透着焦急。 “我跟夏文琳在一起,她突然回来,我们在……在海边……”说不下去了,显然还没编好善意的谎言。 “海边哪个酒店?我来找你!”裴恺的语气却越来越焦虑。 “……”我不敢回答,死死捂住手机话筒,因为恶魔故意叫出声了。 我只有忍住屈辱,无助乞怜的看着他,恳求着,期待他闭嘴。 可易凡丝毫不为所动,就那样冷冷嘲讽的看着我,直至手机听筒里传来裴恺焦急的催促声“落落,你在吗?” 易凡嘴角上扬,挂着十足的邪笑。接着双唇压了下来,在我唇角和耳根处肆意侵略,但好在他总算停止了呻吟声。 我暗暗松口气,捂住听筒的手悄悄拿开,竭力装出轻松的语气,对电话说道: “小恺,你别担心,我……” 话没说完,那头的电话好像被邱风抢了过去,只听见他十分紧张的问道:“落落,快告诉我你在哪?” “……”我没法回答,一脸惊诧,愣在原地。 手机那头有嘈杂的人声,像是在场有好几个人,不止邱风和裴恺。 这时恶魔释放了,还故意微微叫出声,让我胆战心惊。 几乎是同时,电话那头又传来唐可人埋怨的声音:“死木头你干嘛?快把手机还给小恺。” “别!” 我下意识劝阻,灵光一闪想向邱风求助,他不爱八卦又成熟冷静,或许是求助最好的人选。 “邱风你听我说,我在迦叶……” 话没说完,被易凡一把捂住嘴,同时手机也被他掐断。 只见他眉宇紧皱像是很紧张,我猜他可能顾忌邱家。却不知他不仅是顾忌邱家,更多是…… 易凡突然想起这个号码他曾给邱风拨过一次电话,去年情人节在上海,因为裴恺的demo! 趁他像是惶惶不安的思索什么之际,我一把推开他,抢起手机就往阳台外冲去,途中果断按下重播键…… “邱风救我!” 刚喊完这句话,长发就被身后追上来的恶魔揪住,不慎中手里的手机摔落至地。 易凡像疯了般,一脚踩碎这新买的爱疯,彻底终止我的求救。然后拽起我胳膊狠狠往后一扔…… 我倒地,脑门磕在床头柜的尖角上,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半夜。 易凡坐在床边轻轻帮我擦药,额头撞了个大包,虽没流血,但淤伤很重。 我不想看他,第一时间把头扭向另一边,眼泪簌簌而下。尽管也注意到他脖子上的抓痕依旧,并没有给自己贴上创可贴。 易凡顿了顿,力争让自己无视我的反应,继续帮我擦药。 我本能的想抬起手臂拒绝,突然发现耳边的两只胳膊根本无法挥动?举过头顶的双手被什么东西给锁住了? 抬眼一看…… 天哪! 他居然用两只手铐,把我的手腕锁在床头的铁艺竿上? 这男人是有多可怕? 我吓得魂飞魄散,瞠目结舌……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会请医生过来。”把药瓶放在床头柜上,易凡起身无奈丢给我这句话后,欲出门。 “放了我!!你这是囚禁!是犯罪!!” 我双脚胡乱踢打,脸部狰狞已是怒火冲天的状态。 他不理会,呆呆打开卧室大门,背影是那样无助,甚至落魄? “易凡,你凭什么铐我?!” “……”不回答,欲出门。 “别走!”我慌了神,吓得瑟瑟发抖,只得将语气缓和下来,胆战心惊的问道,“你……你要铐我多久?” 他的背影在门口顿了顿,仍旧没转身,又欲迈开脚步出去。 我更加恐慌,连忙改口,乞求道:“哥,求你把铐子解开好吗?我保证不跑,我保证!” 他轻哼一声无限苦涩,背对我,呆呆说道:“夏落,我不会被你骗第二次。” “什么叫第二次?我几时骗过你?!”我立马接话,抓住机会辩驳,“过去一年在上海,我随时都能跑,不也没……没走吗?” 易凡转身,一脸忧伤的看着我,顿了顿后很认真的问道: “为什么不走?” “因为和你的约定!”我脱口而出,想都没想。 “不,你是为钱!为了那五百万!”易凡义正言辞的否定,就像是把我看穿了一样,“你是为了,日后好狠狠的报复我……” 那句他咽回肚子里的话是:夏落你是为了让我爱上你,然后狠狠的甩掉我。 “可那五百万本就该你还!” 我激愤怼回,无限委屈顿时又涌上心头,化作热泪倾巢而出。 “……”他被噎住,喉结蠕动着,无奈又悲伤的看着我,不语。 “易凡,你有没有想过我当时的处境?”我抽噎得厉害,哭诉道,“外婆不在了,亲妈不要我了,你让我到哪里去弄五百万?!更何况,那违约金是你强加给我的!那件事我是冤枉的,是你和朴心妍在害我!” “我如果真想害你,你的初次就会被姜颂夺走!”易凡激愤怼回,说着哽咽了,“就……就不会给了我。” 我张大眼睛呆住…… 他终于肯承认那晚我不是生理期了? 原来过去他一直在撒谎?故意激怒我?为什么?! 请恕我此时无法冷静去思考这问题,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挑战了我的极限。此时面对他,我不仅毫无喜爱,甚至厌恶至极! 所以我只能压抑着悲愤,冷冷怼道:“难道你还要我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易凡不语,站在原地忧伤,呆呆的凝视着我。 “你说,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夏落,我不会放了你,永远也不会。”他昂起下颚,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语气平缓却又坚定,像一具僵尸。 这句话把我逼到悬崖…… “王八蛋!狗男人!易凡你就是个……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我开始破口大骂,上气不接下气,却又挡不住无限委屈,在哭吼中一条条细数他的罪行。 “我夏落本有大好前途,你为什么要毁于一旦?!为什么要把我逼得走投无路?!” 易凡就像个雕塑一样杵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撒泼。 “就算夏文琳对不住你易家,你恨她,有种你找她去啊!报复在我身上算什么男人?!” “……” “你要搞垮姜颂只管搞!凭什么把我拖下水?!我夏落还没出道呢,你就那么怕我抢你女人的饭碗?!” 话落音,易凡终于有了反应,冷哼自嘲,无限苦涩:“夏落,这就是你的思维?” “别说搞臭我不是为了你的朴心妍!” “老子是为了你!”他怒吼,一行泪从眼角流下,“还不明白吗?!我不要你抛头露面,不要你做戏子!” “……”我呆住。 脑子里闪过最初时他说的一句话:怎么,你很喜欢做韩国人的压榨工具? 易凡缓缓走过来,站到床尾,就那样忧伤的俯视着我,带着无限深情,哽咽道: “夏落,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要你被天下男人幻想,意淫!” “……”最后那两个字让我惊恐。 脑子里竟不由自主浮现裴恺说过的话:谁叫你身材这么好?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那么,裴恺对我到底是爱情?还是,情欲? “我藏着你,不仅是担心这不存在的兄妹关系会带来流言蜚语。更多是……” 他说着顿了顿,喉结蠕动得厉害,拼命眨了眨红红的眼眶不让泪涌出来,继续哽咽道, “我知道男人一见到你,都会满脑子的想那些污秽画面,想着和你上床。我……我不愿这样,一想到这些我就抓狂,还不懂吗?!” 恕我太年轻听不懂他的话! 再加上这一年他的所作所为,那些没法解开的误会,和此时手腕上的铐子,让我不得不歪曲他的意思…… “易凡,你想说我天生会勾引男人就直说!我夏落又不是没听过你的羞辱之言,用得着装模作样吗?!”我怒目圆瞪的盯着他,怒吼。 易凡极度无奈一声苦笑,“这,就是你的思维?” “要不然呢?”我眯起仇恨的眼缝瞪着他,激愤道,“哼,借你刚才的吉言。易凡,我也不会被你骗第二次!” 易凡无力再去辩解,站在那里呆呆凝视了我好久,忧伤退却,面无表情。最后义正言辞的从嘴里挤出一句: “夏落,我只想把你留在身边。把爱,永远做下去。” 这是易凡生平第一次认真又坚定的告白,却又是那样含蓄,冷都狼这辈子都学不会甜言蜜语、山盟海誓。 所以,这样的告白根本进不了“纯蠢”的夏落耳朵里,更何况我现在是歇斯底里极不冷静的状态。 “做你妈的蛋!” 我俨然已经疯了,双腿胡乱踢打,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 “易凡你个王八蛋狗男人,老娘就算再放荡,也决不会再让你碰我!哼,还想做?我做你大爷!!” “……” “你个千年难遇的死渣男,总有一天老娘要把你送上法庭!告你强暴,告你非法禁锢,告得你名誉扫地!” “……” “还有你那个毒妇姘头朴心妍!你们狗男女狼狈为奸,谋杀未遂,老娘迟早把你们统统送进监狱!” “……” “哼,藏我一年你不就是怕我去告发朴心妍吗?!你他娘的既然那么宝贝她,怎么不抱着她做去?!还来烦老娘作甚?!” 易凡面无表情,目光迟滞,呆呆问道:“你认为呢?” 又是这句该死的话?! “我认为你大爷!!”我狰狞着脸,继续破口大骂,“易凡,你……你就是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你特么重口味,就特么爱搞乱/伦!” 话落音,易凡再也无法容忍,怒吼道:“死泼妇,你骂够了没?!” “没有!” 我毫不畏惧,气场不输半分,“你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总有一天老娘会让公众看清你的真面目,我告你乱/伦,告你非法禁锢!告你谋杀未遂!” 骂着骂着,我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词藻也已穷尽,“我告……告得你海狮集团吃……吃屎去!” 看着我这样子,易凡莫名的心情舒展开来,真是异于常人! 不仅如此,他竟还臭不要脸的爬上床,阴笑着挖苦道: “告我乱/伦,我伦谁了?你是我易家的人吗?还真把自己当易家的小公主了?” “你?你?!”我有点招架不住了,索性让眼泪决堤,嚎啕大哭起来,“呜……你算什么男人?呜……就知道欺负女人……呜……” 第59章 你想爱,就特么给我排队去!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可易凡却毫无恻隐之心,不但不被触动,还讥笑着加大力度的挖苦:“嗯,我不是男人,但你这样子也不像女人嘛!所以说,咱们是半斤八两,天生一对。” “滚一边去!谁要跟你一对?!” 话落音,易凡倏地从床上跳下来,得意洋洋的拧着手铐的钥匙,厚着脸皮奸笑道: “呐,这可是你自己要我走的,别后悔哈!” 说完一把收起钥匙,毅然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我只感拿他没法,气得七窍生烟,“你!你给我回来!把钥匙留下!” 他转身冲我坏坏一笑:“钥匙没有,老公有一枚,要不要?” “滚!你臭不要脸!” 他收起坏笑,极度无奈的白我一眼,叹口气摇摇头,“唉,死脑筋不开窍,没法。” 说着又要转身出去了? “等等!”我立马又慌了,此时一心只想让他打开手铐,便将语气缓和下来,眼珠子慌乱转了转,顺着他的话去圆场,“什么叫死不开窍?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抄起手得意洋洋的看着我:“你认为呢?” 那嚣张的样子,真是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我眯起眼缝哼一声冷笑,压抑着愤怒,傲娇的讽刺道: “别告诉我,你特么爱上我夏落了?” 他怔了怔,或许是没想到我会用这种态度说出事实。夏落的那种不屑,深深刺痛他冷都狼的骄傲和自尊。 回过神后,易凡倒吸口凉气,走过来将一只脚踩在我身边的床沿上,俯身阴阴的看着我,又重复那句废话: “你认为呢?” 我挑眉勾唇,继续冷哼:“呵,那我可要祝你不幸了,爱上老娘的男人太特么多了!不仅有裴恺,还有你的好兄弟倪梓皓!” 说着我再度抬眼瞪着他,恶狠狠的打击:“所以说,易凡你想爱,就特么给我站到后面排队去!!” 说完,我顿感闷在胸口的淤血散了…… 终于一雪前耻,不容易啊! “排队?我看有谁敢排在我易凡的前面?!”易凡说着身体一点点压下来,慢慢的爬上床压下来,还很讽刺的把额头贴紧我额头,语气无限魅惑柔声道,“夏落,你敢说你爱的第一个男人不是我吗?去年听到易海沧和夏文琳要结婚,你火急火燎的跑回国,为什么?” 我双手被铐住,没法将他臭不要脸的脑袋推开,只得本能的用额头狠狠一顶,易凡才抬起头远离我的脑门。 “老娘来参加他们的婚礼,不行啊?!”我十分不屑的挑衅道。 “没关系,你可以嘴硬。”易凡阴笑着捏了捏我的唇,然后又用食指戳了戳我心口,“可你这里骗不了我,也骗不了你自己。” 他那一脸的自信,又让我胸口涌上一口老血,吐不出,散不掉。 只得承认事实…… “易凡,当初我爱你时,你弃我如敝屣!如今我不爱你了,你又要来纠缠?为什么?!”我激愤说着,眯起仇恨的眼缝,赤裸裸的揭穿道,“因为我爱的人是裴恺,让你妒忌,对不对?!” 提起裴恺,顿时又激怒了他。 随着脸色结冰,易凡带着冷到极致的气场,阴鸷的目光仇恨盯着我,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俯视着我,一字一顿阴冷道: “夏落,你是要挑战我的底线吗?!” 可我不惧! 被逼疯的人,还有什么可惧的? 我狰狞着脸,恶狠狠盯着他,也一字一顿,大义凛然的怼回: “我告诉你,裴恺就是比你好!好一千倍、一万倍!” 可似乎根本入不了易凡的法眼? 只见他冲我轻蔑一声冷哼,慢条斯理的宽衣解带,嘲讽的目光浇在我脸上,那种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嗓音在我耳边放肆的攻击道: “裴恺是好,可他爱的女人却被我易凡压着!夏落,你又能怎样?!” 犹如一块巨大的冰石打在我怒火焚烧的心上…… 让我全身瞬间结冰! 他易凡两次……两次让我成为千古唾弃的“荡妇”?前脚对爱人说着此生不渝,后脚就被恶魔当做床品? 夏落,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难道这就是命? 可我只活这一回,为什么要信命?!为什么要屈服?! 想到这里,悲愤之火再度席卷而来,全面燃烧我的身体。我使出吃奶的劲奋力抗争,双脚胡乱踢打身上的侵略者。 “易凡,你个彻头彻尾的流氓!不得好死的暴君!” “再流氓也是你男人!”他怒吼怼回,说着语气又转为十足嘲讽,恣意揭穿我的内心,“夏落,你的初次是主动献给我的!你可以不承认,但改变不了事实!” “……”我睁大眼睛呆住,本能的放弃抗争。 提到初次,我怯懦了。 “怎么不说话了?不骂了?”易凡趁机挖苦,嘲讽的揭穿道,“夏落,你心虚!” 不得不承认,此时他的每一句话都拷问着我的灵魂。 初次的经历,床奴的秘密,要怎么对小恺开口?几次想坦白都未果,真的是老天不给我机会吗?难道不是我的心魔作祟? 慢慢的,我麻木了。 眼前易凡的脸开始模糊,耳边竟不由自主响起裴恺的歌声: “总算是流干了眼泪,总算习惯了残忍;太阳每天都照常升起,在烂醉的清晨;像早前的天真梦想,被时光损毁;再没什么能让我下跪,我们笑着灰飞烟灭……” 今晚他在酒吧里和我一起演唱的,《傲慢的上校》! “人如鸿毛,命若野草,无可救药,卑贱又骄傲。无所期待,无可乞讨,命运如刀,就让我来领教!” 命运如刀,可我拿什么来领教? 又一波热泪涌出眼眶…… 也许是动了恻隐之心,暴君突然破天荒的终止侵略。只见他故作爱怜的轻抚我脸庞,帮我拭去泪水。 “夏落,你不是床奴,你是我易凡的女人!” 好一句温柔又坚定的话,可再也入不了我的法眼。耳朵自动屏蔽他的话,闭上泪眼不看他。 “给次机会,让我好好对你,可以吗?”易凡温柔的语气透着无限懊悔,双唇在我唇间摩挲。 “……” “让我们重新……重新爱一次,好吗?”他说着,一颗泪滴落在我脸上。 可我依旧无动于衷,不回答,没任何反应。 “你的身体是我的,每一处领地都是我的。”他声音哽咽得厉害,双唇夹杂着热泪轻轻吻上来,抽噎道,“你的唇是我的,怎能……怎能让其他男人咬着?” “……”我仍然没有回应,呆呆似具死尸。 “你们在宿舍楼下接吻,可我看到的不是你和裴恺。而是你和另一个男人,一个不是易凡的男人。” “……” 夏落毫无反应,没必要再倾诉下去了。 易凡苦笑一声自嘲,翻个身侧躺到我旁边,将我整个人搂入怀,竟自我欺骗的说着: “一切都过去了,我不会再伤害你。睡吧,我抱着你,永远都抱着你睡。” 我不再反抗,也不再哀求他解开手铐,意志力已被摧毁,脑子里混混沌沌。 就这么昏昏睡去了,易凡几时为我解开的手铐? 我也不知道。 …… 这个夜晚,注定不太平! 城市的另一边,高档公寓“御府观澜”小区,倪梓皓的私人公寓里,柳叶为他的伤口敷完药后,又下楼给他买了夜宵,照顾得无微不至。 其实倪家也住在“倪氏.泊公馆”的别墅区,但自一年前倪大肠娶了儿子的中学老师沈云蓉后,倪梓皓就搬出那个家,在“御府观澜”小区买了这套单身公寓,独居。 倪大肠一直以为儿子过不了“病故生母”的那道坎,却不知沈云蓉是倪梓皓的初恋! 这是倪梓皓的secret,世上只有易凡知道,所以他们的酒吧才会取名“secret”。 可易凡的secret是夏落,倪梓皓却不知。 “我去,你不会轻点啊?!”公寓里,倪梓皓埋怨着正在给他换药擦伤口的女人。 柳叶气嘟嘟把药品一放,“要么你自己来?” 倪梓皓最见不得别人冲他甩脸子,尤其是女人! “老子又没请你来?!少特么冲我发火!” “哟哟哟,咱俩到底谁发火啊?”柳叶一点不生气,瘪瘪嘴讽刺道,“不就是在裴恺面前又败了一局吗?你用得着在警局跟凡少翻脸么?” “少给我提易凡!哼,这么多年兄弟,居然为个死八婆吼老子?尼玛,这王八蛋今晚吃错药了吧?”一想到这个,倪梓皓就气不打一处来。 “吃错药的是你!”柳叶恼怒的白他一眼,没好气道,“还看不出来啊?凡少紧张那丫头,他俩关系指定不一般。” 说到这个,倪梓皓更火大。 今晚易凡的异常,他不是没看出来。对于易凡和死八婆的关系,他也不是没起疑。可就是恨好兄弟为毛要瞒着他?假模假样的交代,说让他去管着她?结果却是让他傻不拉几的想去泡她? 最最关键,死八婆居然和裴恺那小王八蛋搭上了? 尼玛,丢人丢大发了! “是!老子吃错药!你们都正常!”倪梓皓怒气冲冲向柳叶吼道,“既然这样,你他娘的还跑过来干嘛?!这么有空,怎么不去做你的护士姐姐?!” 这无疑戳到柳叶的痛处…… 医务室里两个男人当面拒绝她的那一幕,是闷在柳叶心里的那口老血。倪梓皓伤了她的一腔爱火,裴恺伤了她女神的面子。 “倪梓皓,你过分了啊!”柳叶拉长脸,义正言辞警告。 可倪梓皓仍旧嘴欠,“老子一向过分,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给脸不要脸!”柳叶低声骂了句,拿起皮包就要走。 “是!我不要脸,你们个个都要脸!”倪梓皓又摆出那一副无赖姿态,阴阳怪气道,“怎么着?女神去不了裴恺那当护士,就跑我这儿当保姆?” “你?!”柳叶气得脸快变形。 “我有说错吗?裴恺搭上死八婆,让你很失落吧?女神很没面子吧?” “呵!我有啥没面子的?我和裴恺一点关系都没有!”柳叶反击道,“倒是大名鼎鼎的倪老师,酒吧调戏别人女朋友,让人给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倪梓皓看上那丫头,跟裴恺争风吃醋了呢!” 倪梓皓一听气冲牛斗,瞋目切齿对她说道:“老子就是看上死八婆了!就是要搞她!你能拿我咋地?!” “你?!”柳叶简直要气晕了,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他,眼眶渐渐红了。 在眼泪要涌出来的前一刻,她摔门而出。 第60章 各怀鬼胎(1)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柳叶走后,倪梓皓看着满满一桌的饭菜,又有点后悔,自己刚才好像是过分了点? 哼,过分就过分! 再过分也不认错,老子就这样! 都是姓裴的那货惹出来的! 不!都是死八婆惹出来的! 不!都是易凡惹出来的! 易凡,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这么多年兄弟白做了! 正骂骂咧咧着,门铃响了,倪梓皓眼睛一亮,想着肯定是柳叶又回来了。 嘿嘿,这柳大女神还是舍不得老子! 倪梓皓乐滋滋的去开门,刚旋转门把手,大门只开了一条缝,没来得及看清谁是谁,就被大门“咚”一声撞在脸上…… 不速之客从外面一脚把门踢开,不等倪梓皓回过神,就冲进来骑在他身上一顿爆揍! “倪梓皓你个王八蛋,打不赢我就掳走我女人?!” 是裴恺! 后面还跟着邱风、唐可人和柳叶。 今晚回到宿舍,唐可人发现夏落不见了,手机丢在地上,刚换下来的外衣和鞋子还在,独独不见睡衣和拖鞋。 唐可人立马意识到情况不妙,虽说她猜测过是不是“王八蛋”干的,也用夏落的手机回拨过,可对方关机。 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不能报案,但人命关天,唐可人不得不通知了邱风和裴恺。 念及裴恺今晚打架负伤了,她没说“王八蛋”一事,再说这件事她还没理清,也不好鸡婆。 裴恺一听夏落失踪,第一反应就是倪梓皓干的!于是不顾邱风的劝说,坚持要找上门。 一行三人刚到倪梓皓公寓的电梯楼下,就遇上柳叶。 “小恺,别打了!” 柳叶和邱风冲过来拉开了裴恺。 唐可人第一时间冲进屋内各个房间检查了一遍,均不见夏落。 “小恺,没人!”唐可人站在二楼的栏杆上,对楼下说道。 这次被偷袭,倪梓皓一点便宜没沾上,顿时火冒三丈,要冲过来对裴恺一顿狂揍,被柳叶和邱风拉住。 “说!你把落落藏哪去了?”裴恺走上前厉声质问倪梓皓。 如不是两只臂膀被一左一右的柳叶和邱风死死拉住,倪梓皓发誓今晚就是裴恺的忌日! “老子先奸后杀,抛尸了!咋地?!” 倪梓皓怒目圆瞪,气冲斗牛,嘴也不是一般的欠。 “你?!” 裴恺更是气急,又欲揍他,被刚冲下楼的唐可人拉住,并劝道: “别冲动,有可能不是他。” “哼,不是他还能是谁?!”裴恺仇恨瞪着倪梓皓,愤愤然道,“整个安城就只有他倪梓皓最无法无天!” 倪梓皓凶神恶煞,唾沫四溅:“老子就是无法无天!老子有资本嚣张!你能拿我咋地?!” 这话没错,安城谁不知他老爹倪大肠和黑道交好?而倪梓皓身上的两重标签:倪氏集团继承人和著名音乐制作人,不仅有才还有钱,是有资本嚣张。 裴恺正欲还口,被柳叶大喝一声打断。 “好了!都给我少说两句!”柳叶生性温柔,可发起脾气来也不失女王范,“要想解决问题,就给我心平气和好好说话!” 其实,她这句话主要是说给裴恺听的。不仅是因为今晚裴恺过于莽撞,更多是…… 在女神心里,尊严和骄傲大于爱情! 她可以原谅倪梓皓对她忽冷忽热,却不能容忍落魄的裴公子当着众人面拒绝她这个市长千金?尤其是为了一个背景和外貌都不如她的野丫头。 她觉得男人都瞎了眼睛! “倪老师,夏落失踪了,就现场看很可能是被人掳走的。小恺太过担心才会冲动,您能理解一下吗?”邱风彬彬有礼的解释道。 可倪梓皓显然不能接受,还继续嘴欠:“自己的妞跟野男人跑了,就来找我撒野?你让老子怎么理解?!” 裴恺气得又要上前揍他,被邱风拉住。 “倪老师,我们没别的意思。夏落失踪大家都很担心,深夜打扰实属无奈,就是想过来问问您有没有线索,今晚从警局出来后您是否见过她?”邱风问道。 “没有!老子一整晚都在睡觉!”倪梓皓说着斜了一眼柳叶,又嘴欠的补充道,“除了某个送上门的保姆,老子谁也没见!” 柳叶翻翻白眼,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却又疑惑的问了句:“我来之前,你真没见过夏落?” “怎么?不信?”倪梓皓阴声嘲笑道,“你还真以为我想搞那死八婆啊?!” 话虽不中听,但也是在侧面向柳叶澄清,缓和刚才他们吵架的矛盾。 可他显然忽略了在场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有胆你再说一遍?!” 裴恺听罢,气得脸冒青筋,又欲上前揍他,被唐可人和邱风死死拉住。 “老子就是要搞你马子,咋地?!”倪梓皓脾气火爆,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臭屁。 “老子杀了你!!” 裴恺彻底爆发,朝他肚子狠狠踢了一脚。 倪梓皓气急,随手拿起身后的棒球棍就朝裴恺头上砸来,没砸着裴恺,却不幸打在护住裴恺的柳叶后背上…… 女神这一举动让裴恺惊诧,倪梓皓更是愣在原地,手中的棒球棍自然滑落。 此时在场相信除了柳叶,其余所有人都在思索一个问题:这市长千金是太过心地善良,还是心里另有所属? 她,真的喜欢裴恺? “学姐你没事吧?”邱风第一个打破沉默。 柳叶低着眼帘,摇摇头。 “学姐,你……”裴恺依旧诧异,还十分尴尬。 柳叶没理他,转身冲倪梓皓训斥:“打啊!你俩再打啊!是不是非得弄出人命才肯罢手?!” 倪梓皓没搭理,从冰箱里取出一块冰袋甩给唐可人,“去,给你学姐敷一下!” 唐可人接过冰袋,忙扶着柳叶向书房走去。 倪梓皓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傲慢的点根烟,双脚搁在茶几上,故作满不在乎,却又酸溜溜的向柳叶的背影说道: “行,就冲你柳叶对这小王八蛋的一腔爱火,老子放过他!” 裴恺听罢气不打一处来,“倪梓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刚才柳叶的举动没能让他感动,反而让他觉得十分尴尬。柳叶的真实心理,裴恺认为自己摸透了,他不要自己欠柳家人情,更不可能和柳叶有情感暧昧。 只因他知道,柳市长在官场上是裴松谱的对立面,柳家无非是想用儿女交际来制衡落马的裴书记。 倪梓皓没再火冒三丈的怼回,只是抽着烟,朝裴恺轻蔑的冷哼一声。 表面二里吧唧的倪老师其实并不傻,这些官二代们什么心理,他心如明镜。 气氛似乎有点尴尬,直到唐可人为柳叶敷上冰袋后,出门打破沉默…… “行了行了,小恺你别动气。” 唐可人说着想了想,认为事已至此有必要把王八蛋一事说出来,于是向邱风挤挤眼睛,小声道,“走,出去说。” 邱风收到后,向倪梓皓赔礼道歉:“倪老师,打扰了,刚才的事还请您海涵!” 可他俩刚才的小动作没逃过倪梓皓的眼睛,“喂,你俩几个意思?有啥就摊在面上说!死八婆好歹也是老子的课代表,她失踪了,老子也有责任去找找,对不?” 裴恺一惊,“什么?落落是你的课代表?” “怎么,你女人没跟你坦白?”倪梓皓趁机取笑,“喂我说,你俩该不会是你一厢情愿吧?” 裴恺无心理他,低头思索着什么,眉宇紧皱。 虽说他不怀疑夏落和倪梓皓之间有暧昧,今晚在酒吧夏落对倪梓皓的态度很鲜明,但他总觉得夏落有秘密。 这时,唐可人突然灵光一闪,王八蛋的号码她不认识,或许倪梓皓认识。 于是她从夏落手机里调出号码给倪梓皓看:“倪老师,这个号码你知道是谁不?” 倪梓皓瞅了瞅,那11位数字是上海的手机卡,虽很陌生,但“王八蛋”三个字让他想起那晚在泊公馆门口…… 他看到夏落在捯饬手机,修改某人的姓名为“王八蛋”,之后又脱口而出骂易凡王八蛋。 难道真是这货? “不认识。”倪梓皓留了个心眼,为了好兄弟的面子,他得先隐瞒实情,于是问唐可人,“你问这个干嘛?” “实不相瞒,今晚落落没带手机。这个叫王八蛋的打她电话打了一整晚,我还出去追踪过,可最后跟丢了。”唐可人敷衍道。 她不想说得太详细,只因不想让邱风误会她是个爱八卦、耍心机的女孩。 “让我看看!”邱风和裴恺几乎同时说道。 两人走近一看,裴恺也表示不认识,“王八蛋?莫非是落落的仇人?” 邱风却沉默不语,这号码很眼熟,像是易凡上海的电话。于是他趁众人没留意,悄悄翻了翻自己手机,果真是易凡! “我怀疑落落得罪了道上什么人,中途我接过一次王八蛋的来电,那男人很凶,脏话连篇,还管落落叫贱人!说什么……”唐可人欲言又止。 裴恺一听急了,“快说啊!那人说什么了?” “他说……说夏落再不回去,他就……就干死她。”唐可人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众人目瞪口呆,尤其是听到有劲爆新闻后忙冲出书房的柳叶! 不知为何,她对夏落越来越好奇了。这女孩虽身材性感,也还算漂亮,但相貌远不及她柳大女神。才入学没几天,竟和这么多男人扯上关系?还招惹上黑社会了? 这夏落到底何方神圣?有什么本事? “完了完了,这傻丫头一定借了高利贷。” 裴恺却甚是担心起来,说着惊恐看向邱风和唐可人。暗示夏落在韩国那天价违约金,一屁股债怎么还的?肯定是借了高利贷。 唐可人愣住,完全没想到他是这种思维,还以为他会猜疑夏落是不是在外面有男人。 这时,邱风圆场道:“也不一定,如今恶意骚扰的电话满天飞,没准是无聊之人拿‘呼死你’的软件搞恶作剧。” 众人没接话。 “小恺,你也别想太多。落落是个聪明的女孩,不会轻易去借高利贷,招惹黑社会的。” 这句话邱风是在向裴恺暗示夏落有秘密,对他不真诚。 邱风猜想,夏落的失踪,一定是去和易凡偷情了! 可说者有心,不知情的听者却很容易误会…… 对邱风的话,立马有反应的是唐可人! “呵,落落也是你叫的吗?”唐可人气嘟嘟的嘀咕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是吧?” 邱风被喷一鼻子灰,有苦难言,唯有唉声叹气。 说真的,他不是不信唐可人,而是想不通易凡怎会脏话连篇?好歹也是高素质的霸道总裁,怎会出口就是“贱人”“干死”之类的污秽之言? 第60章 各怀鬼胎(2)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所以,邱风不得不怀疑是唐可人在添油加醋,存心在大伙儿面前污蔑夏落。 只因过去的一年,唐可人曾多次试探过他,是不是看上小恺暗恋的那女孩了?否则一年前大雨那天在山上,他邱风没理由抛下众人,独自去英雄救美。 他知道这件事和唐可人根本解释不清,如果唐可人不是暗恋他多年,不是小肚鸡肠在瞎猜乱怀疑,就很容易理解情况紧急之时,救人是出于本能,哪还能考虑那么多?哪还有空去喊人? 一边的裴恺没说话,但脸色也不好看。邱风称呼落落,他倒觉得没什么,但当着他的面夸她是个聪明的女孩,搞得好像他邱风有多了解夏落一样?几个意思? “嘿嘿,这都是怎么了?”倪梓皓见状趁机取笑大家,“一个母豹子把你们几个搞得不和谐了?” 众人没搭理他,仍在想着自己的小心思。 于是倪梓皓变本加厉取笑:“我就说嘛,那女人就是个死八婆!欠管教!所以老子才让她做课代表,哼,今后不听话就往死里整!” “你少说两句!”柳叶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小声提醒道。 “听着倪梓皓,落落的事你最好少掺和,你管不起!”裴恺义正言辞的警告。 倪梓皓却来了劲,“嘿我说,怎么一个两个都跑来跟老子说管不起、泡不起她?姓裴的,你他娘的把自己当Chris啊?” 裴恺一愣,“关易凡什么事?” 不等倪梓皓回答,邱风忙抢先圆场:“倪老师的意思是,平常只有凡少才能用这种口吻说他。所以,他觉得你现在有点凡少附体。” 裴恺没再追问下去。 倪梓皓也懒得解释,只是再度朝裴恺轻蔑的冷哼一声。 屋内的气氛似乎又要变得诡异了,就在这时裴恺的手机响了,号码有点眼熟,好像刚才见过。 “王八蛋打来的?” 裴恺眼睛睁得老大,惊恐对众人说道。 邱风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想去阻止裴恺接电话,可已经来不及。 “还愣着干嘛?快接啊!” 随着唐可人惊喜一句催促,裴恺滑动接听键…… 听到手机那头是夏落在呼唤“小恺”后,裴恺惊喜又焦虑: “落落,你在哪?” 这就有了前文我在易凡的强暴中,给裴恺打电话的那段。 只说明,电话这头裴恺接听时,一左一右邱风和唐可人贴近耳朵都在听。所以那头的我说了什么,身边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他俩和裴恺一样,心里都有数。 当听到夏落说和夏文琳一起在海边时,邱风并没有质疑,还猜想易凡是不是跟我们母女在对峙,因为上一辈的恩怨。 邱风担心易凡会抢走手机在电话里对裴恺胡说八道,恶意伤害他的好兄弟,便一把夺过裴恺手里的电话,转身避开众人,焦虑的问道: “落落,快告诉我你在哪?” 这一举动再次让众人误会,愣在原地的裴恺脸色十分不好看。 而唐可人也忍不住气嘟嘟的抱不平:“死木头你干嘛?快把手机还给小恺!” 心想,邱风你有种,居然敢比裴恺还紧张夏落?你让老娘我的脸,让小恺的脸,往哪搁? 这一幕幕都被倪梓皓和柳叶看在眼里,均心里有了“数”。 邱风无视唐可人的话,只因电话里的夏落说了声“别”,像是心有灵犀,知道有些事不好对小恺和众人坦白,只能先告诉他邱风。 “邱风你听我说,我在迦叶……” 夏落话没说完,电话被挂断。 邱风回拨,无人接听。 直到片刻后电话又一次打来,夏落只呼喊了一声“邱风救我!” 然后再也没下文,邱风再回拨,电话已是关机的状态,因为被易凡一脚踩烂了。 但,这声求救因为嗓音过大,众人都听见了。 再也联系不上夏落,邱风握着裴恺的手机,纠结着…… 他不是没猜到夏落在迦叶山,只是在犹豫要不要如实告诉众人。如果带着大家一起找上门,让大家看到不好的画面,小恺会不会崩溃? 易家和裴家的恩怨会不会又加剧?如果倪梓皓再又掺和进来,岂不是让事情更复杂了? 邱风很认真冷静的思索着,完全忽略了身后众人惊诧的目光,直到裴恺走上前冷冷问道: “手机可以还给我了吗?” 邱风才回过神,情急之下只得撒了个谎,“哦,落落说她在海边的家如酒店,叫我们去救她,看来情况不妙。可能是夏文琳又染上什么麻烦了,连累了夏落。” 故意说离迦叶山较远的“家如酒店”,就是想先支开众人,尤其是裴恺。 “喂,她好像只喊你去救哦!”倪梓皓却趁机取笑邱风,说着还一脸坏笑的看向裴恺,“死八婆到底染上什么麻烦了?还点名让你邱风去救?” 场面再度很尴尬…… “不管什么麻烦,谁也休想动我女人!”直到裴恺这声悲愤的话响起,邱风才知好兄弟误会自己了。 在场都听得出,裴恺这句话一语双关,表面上在说“王八蛋”,实则是说给邱风听。 “可人,送我去家如酒店!”裴恺没好气的说着,走向门口。 故意把邱风排除在外,让唐可人一脸尴尬,左右为难,只得弱弱解释: “可我们是开死木头的车来的啊!要么……” “不会打车啊?!”裴恺转身没好气斥责,催促道,“你到底跟不跟我一起?” 唐可人只得弱弱跟上。 一边的邱风虽对裴恺很失望,但并不去解释和劝阻什么。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支开小恺和唐可人。 这时,柳叶提议:“我送你们去吧!” 说着拿起车钥匙,随裴恺和唐可人一起出了门。 …… 屋内只剩邱风和倪梓皓。 “倪老师,今晚打扰您真的很抱歉,我先告辞了。”邱风等那三人走了一会儿后,才匆忙向倪梓皓告别。 “等等!”倪梓皓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他,直言问道,“说吧!死八婆被Chris藏到哪里了?” 邱风惊诧,“你,你都知道了?” “以为我傻啊?”倪梓皓试探道,“老子一眼看出那号码是易凡那王八蛋的,对不?” 邱风成功被套进去了,点点头。 倪梓皓却好奇起来,问道:“喂我说,你怎么有Chris在上海的号码?” “他拿这号码给我打过一次,我存下来了。”邱风如实说道,却隐瞒了关于裴恺demo的事情。 他深知,若倪梓皓知道易凡愿意捧红裴恺,一定会反对。因为柳叶,倪梓皓和裴恺很不对付。 但邱风却不知,倪梓皓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他身上有江湖人的豪气,不会因个人感情而去恶意毁掉裴恺的前途。 最最关键,倪梓皓对柳叶的感情并不那么深,他始终看不惯柳叶的“装逼”。 “哦,原来是这样。”倪梓皓轻轻应了声后,又继续问道,“说吧,Chris到底把死八婆藏到哪里了?他俩是不是有一腿?” “哦不,倪老师你别多想。”邱风忙圆场解释,“夏落说她妈妈回来了,我猜凡少可能因为他父亲的事,又跟夏文琳起冲突了,连累到落落。” 话落音,倪梓皓狠狠一惊,瞪大眼睛问道: “你说什么?死八婆是夏文琳那婊子的闺女?” 邱风也惊诧了,“怎么?你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倪梓皓气不打一处来,愤恨的嘀咕道,“哼,瞒得我够紧啊!易凡,这兄弟没法做了!” “倪老师千万别这么想!”邱风有些急了,他一向不嚼舌根,真没想到今晚几次的无心之言会把事情搞砸,“凡少可能是不想多事,毕竟上一辈的恩怨和夏落无关,所以才会隐瞒她的背景。” 可倪梓皓显然没听进去,还在那自言自语的抱怨道:“哼,还骗老子说什么是在America捡来的助理?原来是捡来的妹妹?!” 邱风只得顺着他的话劝导:“对对对,他们是兄妹,所以不可能有什么暧昧关系,倪老师你别乱猜!” “难怪不要老子去泡她?原来是想自己留着慢慢折磨,报复?”倪梓皓似乎顿悟了一些,挖苦道,“呵,易凡你心思够深的!” 邱风继续顺着他的话,弱弱提议:“所以,倪老师你能不能帮忙劝劝凡少?上一辈的恩怨不能让夏落一个人承担,对不?” “放心,老子肯定会劝他!”倪梓皓不阴不阳的说道,“哼,夏文琳的闺女,老子一定会劝Chris把她往死里整!” “……”邱风无语。 “对了,裴恺那小子知不知道死八婆是自家仇人的闺女?”倪梓皓问道。 邱风点头。 倪梓皓很吃惊:“那还爱她爱得死去活来?” “……”邱风不知该怎么回答。 “呵,看不出这小子还挺有胆色嘛!”倪梓皓回过神,笑笑提议道,“得,就冲他裴恺对感情的这份胆识,叫他参加今年的选秀大赛,老子给他一路亮绿灯!” 邱风听罢,万分惊喜:“倪老师,你真的……” “放心,我倪梓皓恩怨分明!”倪梓皓像个江湖大哥一样,豪言壮语的说道,“之前是有些看不惯裴恺,但也不得不说,我俩今晚是不打不相识。能看得出他对柳叶没有攀附利用之心,对死八婆嘛……呵呵,他裴恺都自身难保了,还能为一个落魄的女人奋不顾身。最关键他很清楚这女人是众矢之的,不顾艰险也要爱得死去活来?得,老子欣赏!” 邱风听罢深深松口气,甚是欣慰,带着一丝钦佩对倪梓皓说道:“倪老师,你是条汉子!过去有些误解你了,抱歉!” “行了,废话少说,快去把那死八婆捞出来吧!别让Chris冲动干傻事!”倪梓皓笑笑叮嘱道。 邱风忙点头,正准备出门时发现倪梓皓并没有跟上,于是疑惑问道:“倪老师,你不一起?” “你一个人就够了!”倪梓皓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抽烟,悠然的说道,“再说了,我去做什么?找那王八蛋吵架?质问他为毛要瞒着我这么多?” 邱风恍然大悟…… 倪梓皓是在给易凡留面子,男人的友谊和女人不同,尊重与信任永远排第一。 既然易凡对倪梓皓隐瞒很多,那就应该让他自己来坦白,而不是倪梓皓找上门质问,尤其是在他邱风这个外人面前质问。 看来这表面不靠谱的倪老师,实则不缺乏大智慧,邱风只感有些欣赏他了。 避开众人后,邱风独自开车去了迦叶山,开始一家家酒店寻找。夏落给的线索只有迦叶山,具体在哪儿,邱风完全没有思绪。因为易凡爷爷奶奶那座老宅,除了易家父子和易凡的贴身保镖大D小D,谁也不知。 而这个夜晚的狗血还没停…… 第61章 各怀鬼胎(3)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说说先离开的那三人。 柳叶开车,裴恺坐副驾驶,唐可人坐后排,一路车里只有沉默。 唐可人还在为邱风生闷气,却也疑惑被裴恺排除在外后,邱风为毛不跟上?死木头不像小肚鸡肠的人,应该不会去计较小恺那句话,难道死木头有秘密?没对大伙儿说实情? 而裴恺却为另一件事烦神,刚才和夏落通话时,电话那头像是有轻微的男人呻吟声,为什么? 是当时她身边真有男人在呻吟,做那事时的呻吟?还是别的地方传来的?譬如:电视?现在的电视剧你也知道,激情四射,有呻吟声一点不奇怪! 对对对,如果落落真和夏文琳在一起,那怎可能有男人在她们身边做那事?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而且如果夏文琳真出现了,他裴恺一定要好好会会这女人!关于父亲的案子,他严重怀疑有冤情,夏文琳或许受人指使了。若是为情报仇,之前二十年夏文琳有的是机会,但并没有搞臭裴松谱,为什么要等到现在独独揪出“欢乐谷”工程的案子?还不惜把易家拖下水? 所有这些疑惑,都在裴恺心里翻江倒海着…… 至于柳叶,她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打量着裴恺的侧颜,坐等夏落更劲爆的丑闻发生。这样她就可以趁虚而入,好好跟这位裴公子暧昧一下,为父亲柳尊平谋些政治资源。 直至车经过安城京立传媒大学(后文都简称“安大”)时,唐可人突然一惊一乍的打破沉默。 “呀!我忽然想起宿舍门没锁?”唐可人灵机一动,找了个借口单独行动,“学姐,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我得回去锁门。” “好吧,那你快点!”柳叶将车停下,叮嘱她道,“落落那边情况紧急,你别太耽误时间。” 其实,她也希望和裴恺单独待一会儿。 “没事,你们先走,等会我开自己的车去酒店找你俩。”唐可人的决定正中柳叶下怀。 裴恺也没反对,心思完全不在这两女人身上。 就这样,本是同行的三人在这里兵分两路了。柳叶和裴恺继续往“家如酒店”赶去,而唐可人回学校取了车后,立马打电话问邱风在哪。 当邱风说他也正往“家如酒店”赶去时,唐可人根本不信。死木头肚子里几根肠子,没人比她唐可人更清楚,他俩是远房表兄妹,青梅竹马。 “那好,等会你先跟小恺他们会合,找到落落后稳住小恺,别让他再冲动了。”唐可人没揭穿邱风,还给他放烟雾弹。 “好!” 邱风随口说完就挂了电话,也没问唐可人怎么没和裴恺他们在一起。这便让唐可人更确定了死木头在说谎,夏落一定不在家如酒店。 哼,死木头你又想一个人英雄救美是吧?老娘偏偏要来掺和! 就看谁更快找到夏落,老娘我有线索。王八蛋一定跟易凡有关,去泊公馆的易家别墅一看究竟,准没错! …… 要说唐可人这次很幸运,因为她的车刚到泊公馆门口,就看到大D的宝马从里面开出来。 少爷把公务手机落在家里了,公司有急事,私人秘书Amy来了N个电话,大D不得不连夜赶去迦叶山的别墅找少爷。 于是唐可人一路尾随,先邱风一步找到了迦叶山顶那栋别墅。 看到大D下车后去敲门,唐可人把车停到一个隐蔽的树下,还不忘熄火关上车灯,透过挡风玻璃偷偷朝别墅大门那看去…… 不一会儿,果真是易凡开了门! 深秋季节只松松垮垮裹着一件咖啡色睡袍?发丝凌乱神态疲惫的样子,俨然就是翻云覆雨后的状态嘛! 唐可人咋舌,趁机往屋内使劲瞧,却不见夏落?只有大D站在门口和易凡交谈着什么? 突然,别墅二楼有动静! 唐可人惊抬眼看去…… 卧槽! 夏落居然“衣不蔽体”的出现在阳台上,大呼救命? 唐可人张大嘴巴呆住,不敢有回应。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大D的突然到访,不仅吵醒了易凡,也吵醒了我。等易凡匆匆下楼后,我见手铐也没了,那还不赶紧出门求救? 只可惜迦叶山丛林茂密,我看不到楼下唐可人的车,被树叶挡住了。 突发状况让楼下的易凡大惊失色,担心我做傻事从阳台上跳下去,他赶紧支走大D,飞快冲上楼。 大D转身回到车上的途中,我看到了他,忙大声呼喊: “大D,救我!” 可他却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甚至都不敢回头看一眼。 “你白痴啊?!老子的保镖还会管你?!”易凡追上来,从背后把我熊抱住,恶狠狠的讽刺道。 “……”我绝望了,只感自己好傻。 这世界,正义在权势面前,是多么微不足道! “夏落,这里不会有人,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恶魔从身后将我压在阳台的栏杆上,两只手肆意猥亵,“忘了吗?我们刚才爱爱时连阳台门都没关,因为根本不会有人看到,其他人也不可能找到这里。” 我的心凉到低谷,无力再去质疑他的话,等了一晚上邱风也没来,我只感心如死灰了。 “夏落,你是我一个人的。从明天起,我要把你拴在腰上,走哪儿都带着。” 身后的恶魔死死黏在我后背上,我无力再去反抗了。可就在要灰心丧气之际,突然看到楼下有光? 是手机的灯光! 像是有人在对着我们拍照?闪光灯时不时咔擦着? 顾不上看清是哪路狗仔,我连忙向他(她)伸出手,无助的求救: “救我!” “快报警!有人囚禁我!” 惊动了身后的易凡,他立马停止在我身上的狂吻,眯起眼缝朝那闪光的地方看去…… “草!” 只听见易凡恼怒的说了句后,我就被他强制拉回卧室。 锁上门拉起窗帘,他又把我拷在床头后,才大步流星下了楼。 猜想他是去阻止那个偷拍者,却不知楼下的场景是这样…… 当唐可人看到阳台上易凡猥亵夏落时,她第一反应不是报警,更不是打电话给朋友们,而是拿起手机偷拍。 她要掌握第一手证据拿给邱风看,让那个不开眼的男人好好见识下夏落的“真面目”。 当察觉到自己被暴露后,唐可人这才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给邱风拨了电话…… “死木头,你在哪?” “我,我在……”邱风支支吾吾,没说完就被急性子的唐可人打断。 “别我我了,速速来迦叶山顶的老别墅,我找到夏落了,快!” 唐可人刚说完,车窗就被人敲了敲。 抬眼一看,是裹着睡袍的易凡! 没法逃了,她只得二皮脸笑笑落下车窗,“凡少,你怎么在这儿?” 她一边应付着,一边将还没挂断的手机想悄悄藏起来。 可易凡却不理这套,冷冷命令:“拿来!” “什么?” “手机!” “我的手机,为什么要给你?!”唐可人反驳。 易凡不跟她啰嗦,直接伸手去抢。 唐可人死死护着手机,大喊:“来人啊,非礼啊!” 这声呼救让楼上的我听到了,心里一沉…… 原来刚才偷拍的人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窥探我的秘密,还是掌握易凡的第一手犯罪证据? 对对对,一定是后者! 唐可人很可能和邱风在一起,易凡太可怕,他们只能先不打草惊蛇,把证据拍下来后再用这点跟易凡谈判,让他放了我。 那么,楼下是否有小恺?刚才阳台上被易凡猥亵,小恺是否看到了? 不,小恺一定不在! 否则以他热血青年的个性,肯定会第一时间冲上楼制止,然后暴揍易凡! 我在楼上分析的头头是道,却不知楼下的场景是这样…… 易凡丝毫不理会唐可人的大喊大叫,手直接从车窗伸进来按下解锁键,然后一把打开车门。 唐可人慌了,捂住衣领:“你,你想怎样?” “放心,爷对你没兴趣!把刚才拍的删掉,立马给我滚!” “我……没拍……没拍什么啊!”唐可人战战兢兢道。 易凡恼怒,一把将唐可人拖出车外,手机不小心掉到驾驶座底,亮着光,邱风在那头听得一清二楚。 “本事不小啊,昨天偷偷跟踪我,今天还找到这里?”易凡蔑视着唐可人,冷冷讽刺,“这么喜欢玩尾随,怎么不去做狗仔?!” “王八蛋果真是你?!”唐可人惊恐,继而也不跟他客气了,厉声质问,“说,你把夏落怎样了?” “你不是都看见了?还问?”易凡冷笑,接着一脸阴沉的命令,“手机拿来!” “不给!” “别逼我把你脱光了搜身!” 易凡这话一出,电话那头的邱风急了,焦急大喊:“可人你怎么了?可人说话啊!” 引起了易凡的注意,他立马拾起手机,掐断连线。 翻了翻,看到这女人刚拍的视频。 “拍的不错嘛!”易凡讽刺冷笑,将视频删得一干二净,然后把手机往唐可人身上一扔,“给我听好了,夏落的事你少管!今晚看到的敢说出去一个字,立马让你爸的服装厂关门大吉!给老子滚!” 说完,霸气回屋。 唐可人吓呆,深知冷都狼说得出做得到,若因为今晚的事而让自家服装厂断了经济来源,不值啊! 正想着,邱风的电话打来了。 “木头……” “可人你在哪?落落怎样了?”邱风急问道。 唐可人顿时醋海翻波,邱风你找骂么?刚才我也身处险境,怎么不问我?一开口就是夏落? “你到哪里了?”她压抑着愤怒,强装平静。 “我快到山顶了!” 纳尼? 死木头你特么不是去了家如酒店吗?那地方离这儿十来公里,你特么两分钟就赶过来了?你特么开灰机啊?! 唐可人气得一把挂断电话。 不一会儿邱风的车就到了。 “落落呢?”邱风一边停车,一边急问道。 唐可人发誓此时超级想把他狠狠讽刺一番,并质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迦叶山”的线索,而故意给大伙儿“家如酒店”的假消息? 但她忍住了!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深知对邱风这种“做任何事都有自己道理”的男人,不能耍任性。她自认为邱风会中意那种优雅聪明、做事有分寸的高素质女孩,邱风的爱情一定会从欣赏一个女人开始。 但她又做不到像柳叶那样的“装逼”。 唐可人在别人面前一向直来直去,就算在邱风面前收敛些,也没法隐藏脸上的小情绪。 所以此时,她只得按捺住内心的烦闷,没说太多,直接瞅了瞅那栋别墅,不阴不阳道: “跟易凡在一起呢!要不,你去把她带出来?” “你没告诉小恺吧?”邱风却比较关心这个。 “我傻啊?!”唐可人没好气白他一眼。 第62章谦谦君子VS冷都狼VS“智障女”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那就好,那就好。”邱风深深松口气,接着叮嘱道,“你在这等着,我先进去会会易凡!” 唐可人哪放心得下他一个人去和冷都狼对峙? “我跟你一起!”说着便要跟上,被邱风拦住。 “别!你还是在外面接应吧,有啥事也好报警,对不?” 此言有理,但唐可人也知这是他的借口。自己也不可能报警,只因冷都狼她们唐家招惹不起。 “喂,你一个人行吗?那货人高马大的,你这瘦胳膊瘦腿……”唐可人说着瘪瘪嘴,轻蔑的将邱风上下打量一番。 担心属实,易凡189高大威猛,邱风才178斯文单薄,论体格根本不是冷都狼的对手。 可咱邱大人有气场啊! 最关键,他老爹邱锦华是冷都狼的金主! 去年海狮集团股票上市,之后又收购姜颂集团,给易凡在股市操盘上做总军师的,正是大名鼎鼎的华尔街精英——邱锦华先生! 而邱风的母亲张思桐女士,在生意上跟易凡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放心吧,我有办法!”邱风信心十足的说着,向别墅大门走去。 …… “叮铃”门铃响。 易凡开了门,将邱风上下打量一番,问道:“找谁?” 有些装模作样,他俩虽然没面对面的打过交道,但说谁不认识谁,那是扯淡。 “凡少?”邱风却比易凡诚实得多。 易凡紧盯着他,轻点头,又继续装模作样挑衅的问了句:“你是谁?” “邱风!” “有事吗?”易凡态度冷淡,干脆利落,压根没有让邱风进门的意思。 邱风轻轻哼了声,似乎并不把他的态度放在心上,彬彬有礼的说道: “之前你我通过一次电话,很感谢凡少的慧眼识珠,愿意签下小恺……” 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楼上某女的呼救声打断! “邱风快救我!” “快帮我打死那王八蛋!” “或者报警,抓他去坐牢!” “易凡你个狗东西,别想动邱风一根汗毛!” “王八蛋,老娘迟早一刀捅死你!” 搞得楼下两男人十分难堪…… “抱歉,家里有条狗乱吠,不方便招待邱公子,改日再叙!”易凡一脸阴沉地说着,就要直接关门闭客。 被邱风一掌将门撑开。 “凡少,明人不说暗话,请看在家父的薄面上,让我带落落离开。”邱风义正言辞道。 “你凭什么带她走?你是他什么人?”易凡阴冷的挑衅。 “朋友!” “什么程度的朋友?”易凡挑眉,继续挑衅。 “生死之交!” “呵,”易凡冷笑,十分不屑一顾,不以为然道,“你们才认识多久?就是生死之交了?” 邱风依旧面不改色,镇定道:“如果我没记错,去年某个大雨天,凡少也是在这迦叶山上,开车想撞死落落,对吗?” 易凡狠狠一惊,“你怎么知道这事?当时报警的人,是你?” 邱风点点头:“不瞒你,当时我救了她。如果不是正巧遇到我和小恺、可人在山上露营,落落当天很可能就掉下悬崖没命了。” “……”易凡无言以对,瞠目结舌。 脑细胞不断翻滚,这才恍然大悟去年那晚,为何会在泊公馆门口看到夏落坐在裴恺的车里。 缘分,原来是这样开始的? 难怪夏落要对裴恺执着不已,原来他和邱风不仅帮助过她,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而他易凡,又给了她什么? “凡少,虽然我不清楚你和落落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今晚的事如果落落不愿说,我会对小恺保密。我尊重你的为人和才干,但也决不允许你伤害我的朋友!”邱风大义凛然道。 易凡被他说得有些羞愧无言,只得叹口气让开道路,请他先进门。 …… 客厅里,邱风进门后并没有立马上楼解救某女,而是彬彬有礼的坐到沙发上,和易凡交谈。 在真正的谦谦君子面前,能用谈判协商来解决,就绝不会诉诸暴力。邱风在给易凡留面子,同时也很有自信能说服他,让自己带走夏落。 “我可以把她交给你,但有些事我必须先澄清。”易凡给邱风冲了杯咖啡,刚开口就被楼上的某女吵死了。 没错,自听到邱风找上门后,老娘的骂骂咧咧就没断过…… “邱风,别听他胡说八道!这狗男人是存心搞臭老娘!” “去年的丑闻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帮凶还有他那个姘头朴心妍!” “哼,他们狗男女联合做局,搞臭老娘还不满足,还想开车撞死老娘?!” “邱风,快打电话报警,老娘现在就要告他们奸夫淫妇谋杀!” 我句句不离去年被他暗害的事,但丝毫不敢提被易凡强暴和囚禁。也许是仍有心虚,也许是觉得在邱风面前提这个,脸上很挂不住。 楼下的易凡听罢,眉头锁得更紧了,只得对邱风无奈提议道:“要么,你先说句话让她安静点?” 邱风点头,向楼上大声说道:“落落你别急,我先跟凡少聊会!” “还聊个屁啊?!这王八蛋嘴里没一句真话,邱风你别被他迷惑了!” 楼上的我,那叫一个急火攻心,莫名的恐慌全面席卷而来。可到底在担心什么,自己也说不清。 也许是担心易凡会揭露我之前对他的暗恋,以证明夏落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也许是担心他会歪曲过去的一年,说我为了钱甘愿和他同居,做床奴等等; 也许是…… 唉,我压根没心思去分析,只能不停的催促邱风,外加辱骂易凡: “邱风你要小心,那王八蛋是个死变态,他……他用手铐……” 话没说完,被易凡怒吼打断,只因手铐二字已让邱风瞠目结舌。 “给老子闭嘴!死泼妇,再骂把你俩都杀了!” 易凡暴走的气场有摧枯拉朽之势,足以引起迦叶山的山崩地裂。把楼上的某女吓得浑身哆嗦,只得闭上鸟嘴再不敢出声。 片刻的宁静,很诡异! 邱风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泛过一丝恐惧。尼玛,这冷都狼真不是盖的,他若真来横的,我和落落该怎么脱险? 直到易凡扬起嘴角的一丝嘲笑,傲慢的一屁股坐到对面沙发上,给自己点根烟。 邱风才稍稍松口气,猜想他只是说说而已。 “骂啊!怎么不骂了?”易凡叼着烟,藏住嘴角忍俊不禁的笑,得意洋洋的冲二楼说道,“哼,再敢骂一个字,立马让你给邱公子收尸!” 说着,笑笑给邱风递了根烟。 直到此刻,邱风才彻底松口气,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抽烟。心想,看来这是对欢喜冤家,易凡只是吓唬夏落而已。 但又很不解手铐是怎么回事? 低头想了想后,邱风直言问道:“凡少,你爱她对吗?” “……”易凡没回答,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不语。 心里涌上莫名的预感,眼前这个一表人才的谦谦君子将是他情场上最大的对手。什么裴恺,什么倪梓皓,都是幼稚的男人,在感情战场上根本入不了易凡的法眼。 相反,这位不动声色的邱风,若真要来跟他抢夏落,易凡自觉还找不到办法应对。 “其实,我知道过去一年她在上海,跟你住一起,你们……” 邱风开诚布公,话没说完又被楼上的某女打断。 “邱风,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这王八蛋欺骗的!”我听着甚是焦虑啊,不得不开口辩解,“他答应帮我还违约金,我答应消失隐身一年。哼,其实他是怕我控告朴心妍谋杀,这王八蛋做的一切都是为朴心妍!” 邱风听罢,疑惑问易凡:“真的?” “你认为呢?” 冷都狼不动声色,每次不好回答时,就用这句该死的口头禅来搪塞? 尼玛,老娘发誓今后一定要灭了他这句该死的话!真特么听够了! “落落或许是为了违约金,毕竟这对她来说不是小数目。但凡少你,应该不是为保朴心妍。”邱风平静说道。 “那我是为什么?”易凡身体前倾了些,鹰一般的眼睛更加深邃犀利了。 “还是那句话,你爱她!”邱风却波澜不惊,自信回答。 我听罢心里极度忐忑,难道这事在邱风面前就是瞒不住?那对小恺该怎么解释啊?耍无赖一口否认老娘爱过易凡?说他得不到就死缠烂打,蛮横不讲理? 尼玛,有点不要脸哈! 得得得,先听听死渣男怎么说的吧! “呵!水性杨花、眼里只有钱的女人,我易凡也会去爱?”易凡故作不以为然,吸口烟,嘴角挂着一缕轻笑,讽刺道,“在你邱公子看来,我冷都狼对女人的品味这么低?” 我去去去! 个臭男人居然先老娘一步来反污蔑? 草拟大爷! 邱风有些紧张,忙解释:“哦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落落也不是水……水性……” 说到那个词时,他有些说不下去,眉宇微皱,低头抿唇。 “她不是吗?”易凡却加大马力挖苦,步步追击道,“前脚从我床上下来,后脚就跟裴恺谈情说爱。这样的女人不是水性杨花,又是什么?” 其实,他是在试探这位邱公子对夏落的看法和……情感! 天蝎男疑心重,内心强大虽不惧有对手,但也绝非白羊男那样的大条神经。防患于未然,才是天蝎男的行事风格。 可不等邱风有反应,又被楼上的某女反驳打断,听到这里老娘还能忍得住? “水你大爷!” 决不允许渣男在朋友面前诋毁老娘,最最关键,邱风是小恺的兄弟啊,我总要在自己男人的朋友面前抬头做人吧? “易凡你个死渣男,嘴上长痔疮了么?!不骂老娘你特么不舒服是吧?”我越说越气,便毫不客气揭露死渣男的伪装,“哼,不就是妒忌我爱上小恺吗?得不到就想毁掉?易凡你特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 “楼上的,给老子安静点!”易凡皱皱眉,慢条斯理的大声命令。 说着他冷哼一声:“你这么急是不是心虚啊?再说了,你男人不是裴公子吗?老子又没在他裴恺面前说你水性杨花,急啥急?” “可,可邱风是我和小恺共同的朋友!”某女气嘟嘟。 “怎么,担心邱公子去裴恺面前揭露你的秘密?”易凡不紧不慢的挑衅道,“别介了,邱风是正人君子。咱俩在上海同居这事他不是不知道,不也没对裴恺说什么吗?” “……”某女被噎住,只得闭嘴。 为邱风感动,一时竟忘记反驳不是同居,而是被囚禁。 “所以说,邱公子和我易凡怎么看你不重要。只要你的裴公子当你是白莲花就行了,对不?”易凡叼着烟,明明是讽刺攻击我,脸上却挂着苦笑。 好一段极度讽刺的话,把楼上的某女噎得快窒息了,没脸再开口。 邱风看在眼里,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这两人都有那么一丝两厢情愿,但不排除现在夏落移情别恋,完全爱上小恺。毕竟对裴恺的女人缘,邱风是多年的亲眼目睹后,很有信心的。 从小到大,喜欢裴恺的女生没一个不是掏心掏肺的,就连柳叶这样女神级别的名媛也被他折服,裴恺身上有种天生的异性吸引力。 只可惜裴恺洁身自好,除了夏落就没见他动过情。所以从中学到现在,为裴恺伤心过的女生,都能从迦叶山排到安大门口了。 而夏落能在裴恺最落魄的时候,舍弃易凡这个安南省最有钱的男人,去伴在裴恺身边和他相爱。从这点上说,她不是眼里只有钱、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裴恺开口坦白。 初恋总是脆弱的,邱风虽没经历过,但能感受到。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一脸认真的对易凡说道:“凡少,请恕我直言,你若真爱落落,就应该放手!” “……”易凡被噎住,疑惑的看向他,表示很不理解。 尼玛,刚才一路的伪装,在这邱公子面前就没半点用?搞毛啊! “把手摊开,才是真正的拥有!”邱风句句箴言的说道,“二十一岁是向往自由的雏鹰,这个年龄的爱情不该是囚笼,握得太紧有可能适得其反。” “什么意思?”易凡很警觉,眼睛里顿时涌现敌意。 “我的意思你懂,凡少是大智慧的男人。”邱风温和笑笑,顿了顿后收起笑容,一脸真诚的看着他,告诫道,“爱情和事业一样,是场马拉松。起点不重要,就看谁能跑到最后!” 最后那句话意味深长,让易凡怔住…… 起点?哪里是起点?暗指他易凡是夏落动心过的第一个男人? 但这并不重要?夏落的爱情道路才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更多男人出现,不止现在一个裴恺,或许未来还有他邱风? 大家一起跑马拉松,就看谁能跑到终点? 冷都狼倒吸一口凉气,心里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貌似弱不禁风的邱公子,才是真正有大智慧的男人! 片刻后,易凡将香烟掐灭,对邱风说道:“好,不多说了,我把她交给你。” 然后不等邱风有回应,易凡大步流星上楼给我松了绑,换了衣服。 一场三方对峙,最后谦谦君子完胜! 这,就是人格的魅力! …… “本事不小啊,还搭上邱公子?”给手铐开锁时,易凡压在我身上拍拍我的脸,恶狠狠的讽刺道。 我懒得看他,自然也不会去解释什么。如此白痴的问题,老娘不屑于回答。 “给老娘找件衣服!”我瞅了瞅身上被他撕烂的睡衣,没好气的命令道。 “隔壁的衣帽间,自己拿!”易凡一屁股坐到床边,面朝阳台门的窗帘,点根烟蹙眉沉思。 第63章 爱情,还是情欲?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打开衣帽间,我有点惊呆…… 二十平米的空间整整一半都是女装,十分讲究超有品位的女装。走近一看,全是我的尺码,每件都是国际名牌,什么CHANEL、GUCCI、PRADA、CD、Burberry、Versace,应有尽有。 居然还有很多内/衣,都是新的,也都是老娘的size!也对,还有谁比他易凡熟悉老娘的size? 想到这里我没有惊喜和感动,只觉羞辱,只感愧对小恺。他才是我男人,对我的size居然还没有易凡熟悉? 这是谁的错?无疑,夏落! 面对这一屋子的名牌,我有点不知所措。平时比较“文艺青年”,比较“装逼”,不喜欢穿大牌,之前也没那个经济能力穿。 找了很久才看中一条麻布阔腿裤,配一件黑色长款针织衫和麻布白衬衣,这身搭配与那些国际大牌格格不入。 好奇看了看商标,居然是Especially? 这品牌不陌生,是著名时装设计师马珂工作室旗下的。听外婆说过,马阿姨是夏文琳的老同学,两人曾是多年的闺蜜,但后来不知因何事闹翻了。 小时候马珂阿姨来过上海两次,对我很好,像是想收养我,被外婆严厉拒绝。后来听说她离婚了,一个人去了法国,之后就断了联系。 真没想到死渣男也会欣赏马珂老师的作品? …… 下楼后见到邱风,我热泪盈眶百感交集,除了哽咽的一句“谢谢”,不知该说什么,甚至有些不敢和他对视。 “一切都过去了,”邱风走过来拍拍我肩膀,“走吧,我带你回去。” 可他越是这样什么都不问,就越能让我的自惭形秽无处遁形…… “邱……邱风,我……我想说,”我低着头目光慌乱,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想坦白却又不知该怎么组织语言,心里犹如一万只蚂蚁踩过,只得满心焦虑的先澄清,“我是真心爱小恺,请相信!” 邱风温和一笑,轻点头,“我信!” 可仍旧没能消除我的紧张感,“那么,今晚的事……” 邱风打断,立马接话:“我会保密的。” “真的?” “嗯。”邱风轻点头,眉间微皱,抿着双唇,低下眼帘像是在纠结什么。 我便更加不安了,紧皱的眉宇怎么也散不开。 “那……那如果我坦白了,你觉得小恺会……会原谅,”脱口而出这个词后,我又觉得不妥,立马改口,“哦不,是体谅!你觉得小恺会体谅我吗?” 邱风没回答,却问道:“落落,你确定你和小恺之间是爱情,不是情/欲吗?” 我张大嘴巴愣住…… 好熟悉的问题! 刚才被易凡“变态的告白”时,我脑子闪过同样的疑问,但却没法冷静的去思索答案。再说了,就算冷静,以我的智商和阅历也根本理不清。 我只是在想,眼前的男人是我夏落肚子里的蛔虫?还是,智者的化身?他看问题总能那么一针见血? 突然,二楼的走廊上传来死渣男的声音。 “你先跟她解释下,什么是爱情,什么又是情/欲?”只见易凡不知何时走出卧室,站在走廊的栏杆上,俯视着楼下的我们,向邱风说道。 “爱情恒久远,情/欲一时烧!” 邱风在和他的遥遥对视中,平静的解释道。两只瞳孔发射出大大的问号,飞向二楼。 易凡知道,邱风这句话既是问夏落,也是在问他。 对夏落,他易凡是情/欲,还是爱情? 楼下的我渐渐冷静下来,正要开始认真思索这问题,却被易凡抢先回答。 “真正的爱情,始于情/欲!” 易凡给出答案后,嘴角浮现一丝自信的阴笑,像是终于看穿了什么事后,脑子里涌现一个绝妙的阴谋? “这个道理,像你这种禁欲系的男人很难明白!” 这句嘲讽,看似把邱风噎住了,实则不然。 看着楼上的冷都狼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又回了卧室,邱风有句话到了嘴边,被咽了回去:“真正的爱情始于情欲,但也可能会,终于情欲!” 可邱风却不知,后半句冷都狼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说出口。 他有种预感,夏落和裴恺的爱情,在“感激”中开始,或许会在“情/欲”中结束。 …… 被邱风轻轻扶着后背出门时,我脑子里还飘着那两句话: “爱情恒久远,情/欲一时烧!” “真正的爱情,始于情欲!” 难道说,我和裴恺之间现在只是情欲?能不能进化成爱情还是个未知数? 我似乎完全不想去思考和易凡之间到底算什么,也许心里已有答案:情/欲! 只想上/床,我对他如此,他对我更如此! 这王八蛋又不是没说过,和老娘之间不存在爱情,只有性! 我全神贯注的思索着,忽略了不远处的奥迪车里,唐可人冷冷看着邱风小心翼翼的扶着夏落,右手轻轻扶着她的胳膊,左手若即若离的扶着她后背? 两人慢吞吞的脚步,和无视她唐可人的目光,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不等我们走过来,只听见“呜”一声油门响,唐可人的奥迪疾驰而去。 我猛然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被邱风扶着,猜想唐可人一定是瞎吃醋了。 “完了完了,这死丫头肯定是误会了!”我咋舌。 “不,”邱风看法不一,“她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他猜想,唐可人或许是因为偷拍的事,有些无颜面对夏落。尽管他也弄不清唐可人为毛要偷拍,如不是在手机里听到唐可人和易凡的对话,打死邱风也想不到她会这样做。 我却一脸懵逼,“解释什么?该解释的人,不应是我吗?” 邱风愣住。 这才顿悟夏落或许还不知道唐可人的偷拍,于是慌乱回避:“哦,没,没什么。” 我更懵逼了,脑子转了转,想起偷拍一事,便笑笑问道:“你是不是想说刚才可人偷拍,怕我误会,所以才先走了?” 邱风惊抬头,“你都知道了?” “嗯。”我点点头,微笑叹口气,“其实她想多了,那种情况就应该立马拍下易凡的犯罪证据,我觉得你们没做错。” 邱风更惊了,彻底愣在原地…… 夏落怎么把他也扯进来了?喂,这事我邱风可不知道啊,不是我叫可人这么做的! “走吧,回头我再跟她解释。”我微笑提醒,邱风这才回过神。 以他的素质不会去澄清什么,追上来后只是问道:“落落,你真的不怪可人?不……不怪我们?” “说的什么话?!”我嗔怒,嘟起嘴弱弱道,“若没有你们,今晚我可能走不出这屋子。怎可能还怪你俩?谢谢都来不及呢!” 邱风深深松口气,灿烂一笑:“是朋友,不言谢!” 嘴角两个小梨涡很温暖。 “嗯。”我感激点点头,欣慰一笑。 暗想,他真是个好男人!唐小姐你可不要再瞎吃醋耍性子啊,赶紧把邱风抱回家好好爱,我一定会助你的! 看到邱风的座驾是牧马人后,我有点惊喜,因为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款车。不贵,性价比高,马力足,外形酷酷滴。 车,我只喜欢越野,对装逼的跑车完全不感兴趣,这点和易凡永远走不到一起。 “哈!想不到你也喜欢牧马人?”我有点激动,跑上前恨不得把车摸个够,同时还忘乎所以的惊叹着。 “你也喜欢?”邱风似乎也有点惊喜。 我一个劲点头:“嗯嗯嗯,改明儿借我开开?” “好啊!”他再次爽朗一笑。 说真的,自认识后很少见他有如此爽朗的笑。邱风是个很严肃的人,否则大伙儿怎会都叫他“老夫子”? 之前就算要笑,他都是微微勾唇从不露齿,可今晚这前后不到一分钟,他两次灿烂一笑? 嘿嘿,罕见哦! 第64章 别让裴恺伤了她!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上车后,邱风刚准备点火出发,这时手机响了。 他接听,“凡少。” 听到这两个字,一边的我心口紧了紧,猜想易凡莫不是反悔了? 车里实在太安静,我很清楚的听到电话里易凡在沉默,除了一丝微微的哽咽声。 邱风握着手机,似乎也有诧异,落下车窗往别墅二楼的阳台上看去…… 只见易凡手拿电话站在那里,样子很无助,忧伤的看着楼下的我们。 “凡少,还有事?”片刻后,邱风打破沉默,对着手机问道。 易凡摇摇头,红红的眼眶被黑夜藏了起来,只有手机里他抑制不住的哽咽声: “帮我……好好照顾她,别让……别让裴恺……伤了她!” 我的心沉了沉,不该有的感动揪了揪我的神经。倏地扭回头,不敢也不想再往阳台那里看去,倒吸口气让自己冷静点。 默默对自己说着:走吧,决定了就不要回头!今晚他的暴行,又岂是一句貌似心痛的托付能抵消的?易凡,拜托你别装模作样了! 可邱风还在远远和那男人对视,沉默中百感交集,某种默契在目光和电话连线中传递着。 片刻后他才轻点头:“我会的,放心吧!” …… 也许是易凡最后的交代,勾起了我和邱风的忧思。 下山的途中,车内一时只有沉默。我不知道邱风在想什么,只知自己的思绪又被那两个问题困扰住:我对裴恺是爱情,还是情欲?他对我呢? 可越理越乱,一时间又有点烦闷,我便打开车广播想驱散这凝重的空气。 邱风见状,便找话题打破沉默…… “落落,你知道迦叶山这名字怎么来的吗?” “迦叶,莫非跟佛教有关?” 其实之前也好奇过,“迦叶”二字很容易让人想到佛陀十大弟子之一的“摩柯迦叶”,但这海拔不高的山上却没有一座庙宇,似乎和佛教没太大关系。 “没错,迦叶山的传说的确来源于摩柯迦叶。”邱风边开车,边说道,“听说过摩柯迦叶和他妻子妙贤的故事吗?” 我懵逼,“妻子?摩柯迦叶不是……不是和尚吗?怎么还有妻子?” 邱风笑了笑,被我的弱智问题雷到了,“不是和尚,是尊者!” 他一边解释着和尚和尊者的区别,一边将摩柯迦叶的故事讲给我听…… 摩柯迦叶出生是“树下生伟人”,他出生于一个富有的家庭。从小和其它小孩不同,他讨厌世间上的欢乐,鄙视情欲,厌恶不净,常常希望离群独居。就是父母,他离开了也不会想念。 他的妻子妙贤天姿国色,是有名的美人,洞房当晚,新婚夫妇,没有一点笑颜,谁也不看谁,各自都愁眉不展,怀着心事,只是沉默的坐着。后来摩柯迦叶一问,原来妙贤和他是同道之人,也厌恶五欲,希望修行清净的梵行,都认为婚姻会影响修行,会毁了他们的愿望。 后来他们约定在房中铺设两张床,名义上是夫妻,但决不同床而眠,这样一过就是十二年,就算中间父母强行把其中一张床拆除,也没能影响他们的修行。父母去世后,夫妇俩先后离家修道,这之后妙贤因为花容月貌,常在修行中遭人口舌和陷害,而摩柯迦叶一直暗中帮助敬爱的妻子,最后二人在修行上大有所为。 “哦,原来是对清心寡欲的伴侣。”我漫不经心的说道,对这些传说没半点兴趣,听得云里雾里。 他说了老半天,似乎还是没说明摩柯迦叶和这座山有啥关系。 “可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爱情,灵魂伴侣!”邱风感叹道,“情欲是本能,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生中只对一个人有。可爱情不同,它代表着我眼里只有你,除了你,没人能激发我的情欲。所以,真正的爱情来自灵魂,而不是肉体,对吗?” 我没法回答,被他说得瞠目结舌,愣在原地。 猜想他是不是在暗示,我对两个男人都不是爱情? 如果别人这样说,我肯定会冷冷回一句:你到底想说什么? 可对邱风,我说不出口。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原因。 或许是察觉到我想偏了,邱风又笑笑补上一句: “别紧张,我没其他意思,就是想说……你和小恺才刚开始,或许该留更多的时间了解彼此,做到灵魂相依的同时……也肉体结合。” 他是在告诫我不要和裴恺发展太快,欲火烧得太猛,如果不助燃剂,熄灭也快。 可我脑子笨,哪有他那满腹智慧? 只能片面的认为,他在暗讽我对两男人都不是爱情!暗讽老娘就是个肉欲的“色女”? 想解释,想证明老娘不是“色女”,可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辞藻。邱老夫子说话总是那么有水平,颇具哲理性,我一个“粗糙的色女”哪有那样的文墨? 直到车内广播电台传来一首熟悉的歌曲,来自许巍的《漫步》。我听着歌词,突然脑子开窍…… “邱风,你刚才的问题,我有答案了!”我一惊一乍,激动道。 邱风愣了愣,“哪个问题?” “之前你不是问,我和小恺之间是爱情还是情欲吗?”我笑笑看着他,说道,“虽然我不会用哲理性的语言来回答,但我想……这首《漫步》就是答案!” “怎么说?”邱风微微皱眉,开始认真听着歌词。 我也放开声音和广播里的许巍一起唱着: “很多事来不及思考,就这样自然发生了,在丰富多彩的路上,注定经历风雨。让它自然地来吧,让它悄然地去吧,就这样微笑地看着自己,漫步在这人生里。当往事悄然走远,只留下清澈的心,让我们相互温暖,漫步在这人生里……” 没错,这段歌词就是答案! “邱风,其实爱和欲从始至终都是伴随一起的。如果没有爱慕,又何来欲望?我和小恺或许就像许巍唱的那样,来不及思考,一切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从十二岁时的初见开始,爱慕就在不知不觉中生长,只是小恺比我更早察觉两人的情愫。” 我说着深深叹口气,看向窗外的夜景,忧伤道,“而我却走了一段弯路,被易凡迷惑了双眼,好在及时走出了情感误区……” “夏落是个简单的人,不想活得那么复杂,这点和易凡永远不可能磨合到一起。相反,小恺比他纯粹得多,无论是从前的风光还是现在的落魄,在我眼里,裴恺始终是最初那个温暖的少年。就算经历风雨、遭遇挫折,我们都不愿舍弃那份简单,都想用纯粹的心去走未来的路,无论生死贵贱,贫穷或是浮华。我想,这就是彼此的灵魂在相互烙印吧!” 洋洋洒洒的一大段,说的是心里话。感性的人或许不会用精炼的语言来表达想法,却能用音乐。 我认为,许巍的《漫步》唱出了夏落和裴恺的爱情…… 邱风听完后没再说什么,冲我点头一笑:“好,我懂了。” …… 后半段的途中,我们没再继续这话题,邱风将今晚在倪梓皓公寓发生的事,简单告诉了我。但省却了柳叶帮裴恺挡那一棍的情节,只说倪梓皓是不小心错伤了柳叶。 我没有质疑,倪梓皓“猪队友”的失手又不是第一次,那次拿纸巾盒想砸我,还不是砸在易凡头上了? 分开后也有两个多小时了,裴恺一直没来电话,邱风不免有些担心,便时不时的给他打,可一直未能接通。 我更是焦虑起来,吵着要去“家如酒店”看看。 邱风拗不过,只得将车调头,并叮嘱道:“落落,今晚的事先别跟小恺坦白,可记住了?” “为毛?”我疑惑。 不是疑惑他的决定,而是态度。想起开学时他的忠言,似乎就是暗示我该尽快想裴恺坦白过去,怎么今晚态度就变了? 第65章 邱风的箴言告诫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因为你身上有伤,小恺看到后肯定误以为易凡虐待你。以他的个性,你觉得他会放过易凡么?”邱风解释道。 “……”我被噎住。 尽管很想反驳说死渣男就是在虐待老娘,但心里也不得不承认,邱风说得有道理。 裴恺或许不会立马找易凡报仇,但这事他肯定会记在心里。不能再因为我而增添两男人的矛盾,这也是为裴恺好。 “所以,这件事只能缓几天再说。”邱风笑笑安慰道,“放心吧,今晚的事我会和可人沟通好,对外不提易凡。就说是夏文琳惹了道上的人,对方绑架你来威胁她。你身上的伤是那些人所致,可记住了?” “那……那若是小恺要报警怎么办?”我嘟起嘴弱弱辩解道,“再说了,今晚死易凡的行为就是触犯了法律,我有权报警!” 邱风笑笑,“你真想报警吗?” 我被噎住,显然还没下定决心公开和易凡的关系,同时也没下定决心跟他撕破脸。 “放心吧,夏文琳的事小恺不会掺和,如果你不报警他也不会提。”邱风说着收起笑容,一脸严肃道,“而且,你和易凡的关系现在也不宜公开,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懵逼,“为……为什么啊?” 心想他这话里的意思,肯定不止是为我和裴恺的爱情着想。 “因为这不单单是你和易凡、小恺三个人的事!”邱风义正言辞道,“你妈妈和易海沧有过婚姻,公众都知道,在外界眼里你们就是兄妹。不管你俩之前的关系算不算恋人,事情一旦暴露,那就是易家的丑闻,海狮集团的丑闻!而且,这件事如果只是别人捕风捉影,不会对易凡和海狮集团有太大影响。但如果是你一个当事人口中说出来,易凡就怎么也洗不清。到时海狮集团股票下跌,商业格局就会改写。如果公众再揪着易家查来查去,又牵连到裴叔叔?这样的结果,你愿意看到吗?” 我听得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裴家和易家本就来往密切,或许生死都在一条船上。”邱风苦口婆心,“落落,你要想清楚,这可不是小事!” 我有点被吓住,脑子也云里雾里,咽了咽口水,直言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和易凡的关系索性不跟小恺坦白了?” “不,爱情应该坦诚!”邱风很认真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之前爱过易凡,这事应该告诉小恺。但最好别提你们之间的矛盾、契约等其他事,你完全可以用夏文琳和易海沧的婚姻当借口,说你和易凡最后因为这事才分手的。这样一来,小恺不但不会记恨易凡,也会理解你的过去,对吗?” 我没回答,很想厚着脸皮继续否认爱过易凡,但也知邱风颇具智慧,肯定不会信。 “你这不是让我说谎吗?”我弱弱嘀咕道,心想这和你邱大人的风格完全悖离嘛! “这世界人心复杂,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比傻乎乎的坦白更可取,今后你就会明白的!”邱风叹道。 我没再反驳,他说的有道理,看得出邱风是真心为我们仨着想。 想到这里,我冲他真诚一笑,“好,就按你说的做。谢谢你,邱风!” “是朋友,不言谢!”他憨憨一笑,很纯,很真。 …… 到了家如酒店后,我们没找到裴恺和柳叶,只在门口的停车场发现了柳叶的车,里面空空无人。 邱风打了好几遍电话,两人还是“不在服务区”的状态。 “会去哪儿了呢?”邱风思索着。 “不管了,分头找找吧!”我心急如焚,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两人莫不是有一腿? “还是一起吧!”邱风道,“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单独行动,我不放心。” 我没再拒绝,和邱风一起沿着海边找,用手机做“导航”,净往没手机信号的地方去。 终于,在远离海边游玩区的偏僻地带,看到月光下一对璧人的影子…… 他们相对而立,女人把头搁在男人肩上,像是在嘤嘤抽泣。 而男人虽刻意的保持距离,却也忍不住右手轻轻拍着女人后背,像是在贴心的安慰? 是裴恺和柳叶! 远远的只看一眼,我就能确定。 心凉到无限低谷,双脚本能的放缓速度,没勇气走上前。 身边的邱风也狠狠一惊,立马回过神,就冲那两人大喊了声: “小恺!” 前方男人并不惊慌,转身看到我和邱风后,立马扔下柳叶,激动又欣喜的朝我们跑过来…… “落落,你去哪了?可知把我们都急死了!”裴恺似乎毫无心虚,冲过来搂着我的双肩激动问道,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甚至不知该不该回答,呆在原地冷冷看着他。 直到邱风看见前方的柳叶在裴恺走开后,楚楚可怜的蹲下来对着大海独自悲伤,才开口问裴恺: “发生什么事了?学姐怎么了?” “唉,一言难尽!”裴恺叹口气道,“总之,很狗血!” 依旧没有心虚?我不禁犯嘀咕了,难道他俩没啥? “别管她了,先说说你们。”裴恺说着,问邱风,“你在哪找到落落的?” 邱风正欲详细解释,被我打断。 “我的事一会儿说!”我语气依旧有些冷冰,说着瞅了瞅前方的柳叶,“坦白吧!她怎么了?你俩这是几个意思?” 裴恺一愣,继而恍然大悟,笑笑道:“宝贝你误会了,学姐刚跟倪梓皓大吵了一架,被那家伙骂得不行。我劝也劝不来,没办法才安慰了学姐几句。” “需要那个样子安慰吗?”我还是不能解气,天蝎座的占有欲和妒忌心很强,没办法,天生的。 加上后天的成长让我极度缺乏安全感,所以对爱情,我眼里容不得一粒沙。 “喂!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裴恺有些急了,忙解释,“学姐说只想借我肩膀用用,念在她今晚帮我挡了一棍,作为男人我也不好拒绝吧?” 我惊讶,“挡……挡了一棍?” 同时疑惑看向邱风,他不是说倪梓皓是失手的吗?怎么变成柳叶主动为裴恺“护体”? 这也是他善意的谎言? 邱风低下头,正欲解释,被裴恺抢先。 “是啊,今晚为了你,我又去找倪梓皓打架,过程中学姐帮我挡了倪梓皓的棒球棍。这人情我迟早得还,还不如今晚就两清呢!” 裴恺一五一十说道,眨巴眼睛像个小男孩一样纯真。 还算坦诚,连柳叶“护花”也能脱口而出。如果我再计较,岂不是太小心眼了? 而且,我又有什么资格计较?今晚我夏落又干了什么? “瞧把你急得?”我没好气白他一眼,又笑笑刮刮他鼻梁,“跟你开玩笑呢!” 裴恺这才松口气,将我紧紧搂入怀。 让一边的邱风有点尴尬…… “我去看看学姐,这里风大,你俩去我车上聊。” 邱风把车钥匙递给裴恺后,就离开了。 …… 回停车场的途中,我按照邱风之前交代的,向裴恺简单“解释”了今晚的事:我打电话求救后,以“王八蛋”为首的绑架者怕把事闹大,就放了我,匆匆和夏文琳达成协议。 “可能我前脚离开酒店,你和学姐后脚进来,所以就错过了。”我有些心虚的说道,“在半路碰到邱风的车,他说你俩应该还在酒店,我们就又回来了。” 正如邱风所说,裴恺听完后并没有焦急地问我要不要报警,有没有报警? 他只是无限心疼的说道:“那是帮什么人?!下手也忒重了吧?把我老婆额头打这大个包?”说着,撩起我的刘海,轻轻摸了摸额头上那个包,“咦?已经擦药了?邱大人帮的忙?” 我更加心虚了,低下眼帘不敢看他,弱弱点头。 没办法,只得拿邱风先挡一枪…… 第66章 无心撞到奸情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邱风就是细心!” 裴恺这句话虽是笑笑说着,可我总觉得听出一丝醋意? 担心他误会我和邱风有什么,我便环住他的脖子,顺着他的话笑笑说下去:“细心的男人多得是,可我夏落的男人,就你一个!” “真的吗?”裴恺坏坏一笑,趁机把我搂紧了些,“那要不要今晚别回了?去酒店开个房,让你男人把你吃进肚?” 今晚肯定不行,上床后初次的秘密就瞒不住。邱风都交代过,和易凡的过去最好等些时日再坦白。 “我都伤成这样了,你忍心下口么?”我故作委屈的撒娇。 心里也泛过一丝委屈,今晚的事他这就轻易相信了?一点都不追根问底,竟然还想着要上床? 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检验我有没有说谎?还是他本就心性单纯,对恋人充分信任? 又或者,今晚他自己也有秘密,没脸问我太多? 只见裴恺没回答,趁机把我整个人抱起来狂吻,一边吻一边朝邱风的牧马人走去。这算是在告诉我,他忍心下口? 直至把我扑倒在车后座上,裴凯才松开唇,直勾勾的盯着我,样子有些饥渴。 “宝贝,我会很温柔的。”他的声音很轻柔魅惑,发光的瞳孔闪耀着少年的纯真和人性的本能。 我真心不忍拒绝,可又不得不拒绝。此时坦不坦诚已经不重要了,我总不能让自己一晚上先后和两个男人上床吧? 臣妾做不到啊! “小恺,等几天好吗?”我微笑看着他,真诚说道,“等过几天伤完全好了,我把整个夏落都给你,一丝不剩,完完全全的和你坦诚相对,可以吗?” 他顿了顿后轻点头,无限温柔:“嗯,我等你。宝贝,小恺一直在等你。小恺的初吻、初次,都留给我的落落宝贝。” 这声落落宝贝彻底把我融化…… 试问,有几颗21岁的少女心,能抵抗得住心仪男人温柔称呼你“宝贝”?更何况天蝎的心是最强大,也是最柔软的。 裴恺就是我的冤家,总能在不经意中触动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我欲罢不能。 就像此刻,我将一切顾忌抛诸脑后,甚至有些“不知廉耻”,全然忘了自己这两瓣唇今晚才被别的男人咬过,全然忽略了我们还在别人车上…… 就这样身不由己的陷入和裴恺的热吻中! 邱风和柳叶几时回来的,压根不知道。 自然也没注意他俩看到车内两人纠缠在一起热吻时,邱风十分尴尬; 而柳叶倒吸口凉气就决然转身走开,没必要再和车内的男人打招呼告别了…… 直到邱风实在忍不住敲了敲车窗,我和裴恺才松开彼此。透过玻璃窗,看到一边柳叶的车呼啸而去。 “她没事吧?”裴恺见柳叶车速有些快,担心问道。 邱风发动着汽车,淡然看了一眼柳叶车离去的方向,“应该没事,情绪还算稳定。” “发生这种事,学姐肯定很难承受。”裴恺的感叹中仍旧透着担心。 邱风不语,眸底闪过一缕黯色。柳叶发生什么事他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是不解今晚裴恺的行为,夏落身处险境,他裴恺居然还有空在海边和柳叶磨磨唧唧? 但我肯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到底怎么了?柳叶发生啥事了?” 裴恺这才把今晚“家如酒店”的狗血之事,一五一十向我们汇报…… 原来他和柳叶赶到酒店后,没找到我,却撞上柳叶的父亲——大名鼎鼎的柳市长和野女人来开房! 柳叶当场崩溃,却没勇气冲进去捉奸,而是极不理智的打电话给倪梓皓一通大吵。 “这跟倪梓皓有毛关系啊?干嘛跟他吵?”我很是不解。 “因为和柳市长开房的人,是倪梓皓的继母!” 好劲爆的新闻! 我惊得快弹起来:“沈云蓉?” 裴恺点头确认,不漏声色的打量着我的反应。 “然后呢?”我咽了口唾沫,莫名的激动起来,对这个神秘的沈云蓉越来越好奇了。 她跟死渣男有一腿,还和继子倪梓皓不清不白,又跟柳市长偷情? 我擦,这是个多么淫乱的女人啊! 果真跟冷都狼扯上关系的都不是好女人,朴心妍如此,沈云蓉更甚? 当然,除了我夏落哈! 不过,今后老娘跟他也没关系了! “没有然后。”裴凯叹口气,无奈道,“等倪梓皓气冲冲赶来后,柳市长和沈云蓉已经走了。所以才有倪梓皓和学姐在海边大吵大闹,一个只会骂,一个只会哭。我看着干着急,劝不动,更不想和倪梓皓再起冲突,只能安慰学姐。” “你不会离开啊?就让他俩去吵呗!”我翻翻白眼,没好气嘀咕道,“人家小两口吵架,你跟着瞎掺和算什么?!” 前排开车的邱风透过后视镜看了裴恺一眼,显然这也是他想问的。 “唉,他俩不是你想的那样。”裴恺再度叹口气,解释道,“柳叶对倪梓皓的真心不假,可倪梓皓却未必。再加上今晚又发生这种事,他俩之间更难上加难,我怎能放心离开?你们是没看见倪梓皓那气冲斗牛的架势,如果我不在场,他一冲动把学姐杀了都有可能。” 前排的邱风倒吸口气,继续沉默,收回后视镜里的目光,专心开车。 “又不是柳叶让她爸和沈云蓉偷情的,倪梓皓骂柳叶干嘛?” “还不是找个靶子撒气?哼,明明就是沈云蓉水性杨花乱勾搭男人,倪梓皓还理直气壮的骂柳家人?怕谁不知道他护着这小妈似的!”裴恺没好气嘀咕道。 我听罢莫名的激动起来,八卦之心再也没法隐藏,“快说说,沈云蓉怎么水性杨花的?她是不是还勾搭了别人?” 满心期待他爆料沈云蓉和倪梓皓、死渣男之间的风流韵事,可谁知裴恺却沉默,拉长脸不回答? 让我懵逼了,难道另有隐情?不是死渣男? 这时,前面开车的邱风义正言辞提醒道:“落落,别人的事少问!” 我只得闭嘴,以为他俩是不想对倪家“儿子和小妈”的绯闻嚼舌根,却不知裴恺嘴里沈云蓉乱勾搭的男人,是他老爸——裴松谱! 这事除了裴恺和邱风,其他人都不知,包括倪梓皓和易凡。 或许是怕我乱猜下去,裴恺又转移话题重点,补上一句:“总之,今晚就是倪梓皓不讲理,发生这种事怎么着都怪不到学姐头上。明知学姐对自己的爱意,还要口出脏话骂她?我看着就是愤愤不平!” 我暗暗白他一眼,心想柳叶不止对倪梓皓有爱意吧?你确定她对你裴恺没企图? “呵,看不出你还挺关心他俩嘛!”我嘟起嘴酸溜溜的咕哝道。 “能不关心吗?”裴恺趁机将我抱紧,一脸委屈的说道,“倪梓皓对你垂涎三尺,我要是再不撮合他跟柳叶,让大家的误会越来越大,指不定最后会闹成什么样子!” 我被噎住,他比我善良,比我考虑得周全,让我有点自惭形秽。 这时,邱风很认真的说了句:“小恺,你想多了!” 裴恺皱了皱眉:“怎么说?” “倪老师对你没有敌意,对落落也只是欣赏。”邱风边开车,边坦诚说道,“今晚在他公寓你们走后,我跟他聊了几句,能看出他对你俩的爱情态度其实很钦佩。” 这话半真半假,倪梓皓对裴恺转为欣赏是没错,至于对老娘我……呵呵,就未必了! “他的鬼话也只有你邱大人才信!”裴恺十分不以为然,没好气道,“哼,谁不知安城的混世魔王最好面子?今晚前有落落在酒吧当面拒绝他,后有柳叶在他公寓为我挡枪,他倪梓皓还不得把我剥皮抽筋啊?!” “可他今晚来家如酒店后,不也没把你剥皮抽筋吗?”邱风笑笑打趣道。 第67章 中学起,他俩就是对头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那是他遇上更重要的事,泄愤目标转移到学姐头上了。否则,指不定今晚我俩又要干仗!”裴恺愤愤然道。 邱风没再说下去,知道有些事不能当着夏落的面告诉裴恺,若现在把倪梓皓的真实想法说出来,那也是无形中在夏落面前抬高倪梓皓的人格,从而把裴恺比了下去。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不只有倪梓皓,他裴恺也是,邱风深知。 同时他也知道,今晚裴恺的行为不止是出于善良,更多是他性格的一大缺点:想得太多,优柔寡断!无论怎样,当时对裴恺来说,找到夏落不该是最紧急的事吗?怎么还有空管倪梓皓和柳叶?说倪梓皓一冲动会杀了柳叶,那是扯淡,这种鬼话也只能骗骗女人。 第一次邱风感觉,自己的这个竹马兄弟有些陌生? 其实也并非夏落不够警觉,只因此时脑子完全被“沈云蓉”三个字占据。 却不知裴恺脑子里只有一个字:药! 夏落说在半路遇上邱风的,之后是邱风帮她擦的药,那么药瓶去哪了?不该是在车上吗?可车上并没有!这说明什么? 夏落在说谎! 今晚的事肯定不那么简单,再加上邱风之前的异常…… 裴恺似乎确定了,自己的好兄弟和自己女人在联合对他隐瞒什么! 我没察觉到他的异常,迫不及待开启八卦模式:“说说看,这沈云蓉长啥样?是不是很年轻很漂亮?” “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算年轻么?”裴恺摸着我脑袋,笑笑道,“长相也就那样,反正谁都不及你漂亮。” “说她呢!扯我干嘛?”我朝他翻翻白眼,继续八卦的套话,“听说沈云蓉之前是中学教师,那怎么还做这种伤风败德之事?为人师表的节操碎一地啊!” “呵,连她之前的职业都知道?了解得还挺多嘛!” 裴恺虽依旧是轻松笑笑,可我总听出一丝暗讽,也许是做贼心虚吧!照说我夏落和沈云蓉八竿子打不着,不该有此好奇心啊! “怎么,这难不成还是个秘密?”我故作惊讶状,“倪家太太从前是人民教师,地球人不都知道吗?” “那你可知她之前在哪所中学任教啊?”裴恺神秘笑笑问道。 我摇摇头,这个真不知。 之前了解到的信息,死渣男都是在美国念书,怎么就回国读了中学?暗恋他的时候,老娘还没查到,鬼知道他在安城哪所中学呆过! “四十四中,我和邱大人的母校!”裴恺道,“不止是我俩,倪梓皓和易凡也是四十四中毕业的,算是我们的学长。” “哇,原来她也教过倪梓皓?”我故作惊叹,“老师变后妈,呵呵,倪梓皓也真够讽刺哈?” “你这话就大错特错了!”裴恺神秘一笑道。 我惊讶:“怎么说?” “沈云蓉这个后妈,是倪梓皓一早就相中的呢!”裴恺道。 我更惊诧了,完完全全愣在原地。 怎么跟易凡说的不一样? 倪梓皓对沈云蓉不是胡乱勾搭,还真是母子情? 咽了咽口水连忙将思路拉回,我把八卦精神发挥到极致,缠着裴恺问到底。 他和邱风拗不过我,只得将从前学校里的传闻讲给我听…… 1999年沈云蓉刚大学毕业,分配到四十四中教数学,带的第一个班就是初三年级倪梓皓他们班。 倪大肠早年丧妻,一直也没再娶,虽是个没文化的粗汉子,只懂棍棒式教育,但也算既当爹又当妈的把倪梓皓拉扯大。 那几年倪大肠投身房地产,只顾着自己发财无暇管儿子,导致倪梓皓自小学起就是出了名的学校霸王。同学怕,老师不敢管,校方很是头疼。 可自从沈云蓉带了他们班后,倪梓皓乖多了,就像变了个人。尤其是数学课,不仅自己不闹事,还主动帮班干部维护秩序抓上课纪律。让校方在欣慰之余,也感诧异。 最重要的是,倪梓皓在学校里哪个老师的话他都不听,独独除了沈云蓉,还经常找沈老师回家给他补习。 于是学校里开始传流言蜚语,说倪大少爷看上沈老师了,想让她做后妈。 “我和邱风比他低几届,初一进校时,倪梓皓上高一。当时沈云蓉已经没带他们班的课,可倪梓皓还是照旧,在学校里只听沈老师的,只要沈老师一个人给他补习。”裴恺笑笑道。 我听罢眨眨眼,坏坏一笑问道:“就给他一个人补习?这孤男寡女呆在一起,呵呵,你懂的。” “小污婆,别乱猜!”裴恺宠溺的拍拍我脑袋,“沈云蓉大倪梓皓七八岁,怎可能是那回事嘛?!再说了,沈云蓉也不是只给他一个人补习,听说每次还带上了你那个好哥哥易凡。” 劲爆点来了! 我超级激动,超想说:哈哈,三P啊? 但忍住没说出口,不能让男人觉得老娘是个大污婆! “为毛要带上他?”我眨巴眼睛故作疑惑的问道。 实则心想,哼,这里一定有狗血的奸情!虽然死渣男和沈云蓉到底谁看上谁了,还不好说。但倪梓皓对沈云蓉绝不那么简单,还后妈? 屁! “那还不是因为易凡数学差?”裴恺趁机讥笑道,“一个从美国转学来的高二学长,数学水平连我这个初一的学弟都不如?呵呵,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我一惊,似乎有所顿悟…… “怎么说?你俩比过?”我迫不及待的追问,心想你们一个初一,一个高二,怎么就凑到一块儿较劲了? “可不是?”裴恺得意洋洋道,“初一那年有次全校数学摸底竞赛,我和邱风一路杀敌斩将,初一初二的数学题完全不在话下,直线杀到初三水平阶段,于是就碰上一路降级的易凡了。” 这时,邱风插话进来:“其实也能理解,美国的数学教育和我国不同,他们是轻松的氛围,注重对数字的理解、观察、分类、推理等思维能力训练,而非中国的纯算术。美国小朋友掰手指算简单加减时,中国同龄的小朋友已会多位数的乘除法了。易凡学长从小接受美国教育,转学后一时跟不上很正常。” “对,是很正常!同做初三的卷子,分数比他高,可当时我俩也没说啥啊,更没有取笑他。都是老师们在一旁嘀嘀咕咕的,他易凡用得着记恨我吗?”裴恺有点不服气的反驳道。 我听着在一边捂嘴偷笑,心里爽翻天! 小恺你干得漂亮,对易凡那样的学渣,就该用学霸的方式羞辱死他! 难怪死渣男要这么敌对裴恺,原来从小冷都狼心里裴恺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哼,说他对小恺没有妒忌,打死你老娘都不信! “唉,都是中国教育制度惹的祸!”邱风叹道,“老师们只关心成绩,忽略了学生的心理和自尊。在成绩差的学生面前一味的表扬优等生,本就是错误的教育方法。更何况易凡还是比我们大好几岁的学长,听到老师夸你少年天才之类,肯定会误认为老师们在侧面贬低他。” 不不不,邱风你说的不对。老师就该这样干,一个高二男生,数学居然干不过小四岁的学弟?易凡啊易凡,你怎么不挖个地洞钻进去? “所以他就卯足了劲要跟我干仗?”裴恺略带讽刺的反驳,“呵,说起来也佩服他,才一年就拿下数学,把成绩抬上去了!” 话落音,我脸上的偷笑立马凝固。 怎么回事?死渣男居然一年内就把数学搞上去了?这么有本事?比老娘我这个学渣强多了? 不不不,不止是他的功劳,关键有沈云蓉的帮助! 哼,死渣男一定是“色诱”“卖身”换来的!老娘确定! 尼玛,他易凡的处该不会给了沈云蓉吧? 如果是这样,那倪梓皓不是亏大发了?还跟死渣男做什么兄弟?直接叫干爹得了! 第68章 肆意撒狗粮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不怀好意的胡思乱想着,邱风却总是不开眼的站到易凡那边,感叹了句: “是啊!四十四中能在一年内把初三、高一和高二的数学全部搞定,期末数学考试还是年级第一?史上也只有易凡学长一人了!” 我听着很不爽,邱风你不为那臭男人说话就不舒服是吧? “成绩他拿下就拿下呗,还非得要跟我再比一次?幼稚不?”裴恺却不以为然的翻翻白眼。 我表示十分赞同! 易凡你一个高三的学长,还叫嚣要去跟初二学弟比?丢人不? 小恺说的一点不错,这就是幼稚! 可不开眼的邱风还在否定:“谈不上幼稚,美国的竞赛理念是不在乎年龄限制的!小恺,多换位思考下就能理解。” 我瘪瘪嘴没说话。 心想,幼稚就是幼稚,别拿什么美国的观念不一样来当借口。他易凡总归是中国人,吃牛排汉堡长大的就了不起么?! “没错啊,我当时就是这么想,所以才没跟他比!”裴恺像是略带恼怒,继续反驳邱风,“你很清楚我不是怕输给他,初二能做高三的卷子,四十四中的史上也只有你我两人了!” 我惊叹看向裴恺,心想我男人就是聪慧、少年天才! 初二就能做高三的卷子?老娘这个学渣真是膜拜,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我理解,当时你不跟他比,是担心又把他比下去。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在他看来,你拒绝比赛是在藐视他。”邱风一语道破。 我这才彻底顿悟,易凡对裴恺的心结源于此,注定是死对头! 虽说邱风的分析不无道理,但我依然认为小恺也没做错,那是谁的错? 易凡嘛! 跟他比也不对,不比也不对?尼玛,这男人还最难伺候! 正想着,就听见裴恺说道:“所以说,易凡这人最难伺候!想的多,凡事还总不往好的方面去想!” 我一愣,小恺啊小恺,说出老娘我的心里话了? 虽说他这话带着明显的讥讽和人身攻击,但也不得不承认就是大实话。 易凡一个敏感腹黑的天蝎男,可不就是这样? 而邱风似乎终于有相同的看法了,叹口气摇摇头道:“唉,性格所致,没办法!” …… 那晚后,易凡的确从我生活中消失了,倪梓皓因为要忙“全民偶像”大赛的事也没再打扰,让我和裴恺的感情急速升温。 可,貌似爱得越深,有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就发酵得越快,譬如:猜疑! 心里对彼此都压着疑惑,但谁也不曾把窗户纸捅破。都知道感情基础还不牢,都想拼命留住对方,都害怕失去。 这一切的一切,也都是因为爱! “落落,给我!给我好吗?” 类似这样的话,这段日子里裴恺不止一次说过。怪只怪自那晚后我们就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热吻已经满不足了爆发的爱火燃烧,不止是对他,我也如此。 终于,我松口了,就在“选秀大赛”他们几个海选入围后。 “小恺,先全心全力把这次比赛做好。”傍晚校园的小树林,我依偎在他怀里,指尖在他胸前轻轻拨弄着,娇羞道,“呐,第一场淘汰赛如果你胜出,我就……就给你奖励。” “真的?可不许唬我!”裴恺惊喜,一把握住胸膛上我的手,紧贴在心口让我感受他的怦怦心跳。 “当然!”我抬眼冲他嫣然一笑,“21号淘汰赛录制完,22号我们就……就去开房。” 9月22日,他21岁的生日,不管结果怎样,我都要在这一天把自己给他。 “这算是给你男人的生日礼物?”他超满足的坏坏一笑。 我俏皮冲他眨眨眼,“怎么,不想要?” “哪能啊?”他憨憨笑着挠挠头,仍是那般阳光灿烂,两颗小虎牙足以勾走女人的魂,“都垂涎若渴这么久,都巴不得一口吃掉你。” 说着他稍稍转身,将我夹在旁边的大树上,双手托起我的腿缠在他腰间,缓缓收起笑容深情凝视着我,目光迷离。 “宝贝,我……我有点紧张,你紧张不?”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愣了愣。 “小恺没有经验,你说……”他柔软的薄唇在我嘴角轻轻磨蹭着,喘着粗气的低语声又是那样魅惑,“你说我这几天要不要找些资料先学习学习,省得到时把你弄疼了?” 话落音,我的心沉了沉。他没经验我相信,可我是个“老司机”他却不知道?突然想起一句话,老牛吃嫩草? 尼玛,怎能这么想? 该死! “弄疼?”我笨拙的想转移话题重点,刮刮他鼻梁,傻笑着打趣道,“呵呵,小笨蛋你很粗暴吗?” 裴恺愣了愣,女生面对第一次不该是更紧张、很怕疼吗?夏落怎么反应不一样?她是在消除男人的紧张感,或者……她不是第一次? 又或者,真如相关书籍上所写那样,有些女人天生是调情高手,她们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激起男人的欲望和斗志? 对,夏落应该是第三种! “谈不上粗暴,”裴恺在我唇上霸气一吻,然后双唇移至我耳边,在急促的呼吸声中低语道,“但我很强,非常……非常的强!” 男人或许都有这种心理,尤其是他这种情窦初开的男生。越没有实战经验,越想在爱人面前证明自己很强。 而有经验的成熟男人,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已不屑于嘴上去说,认为那很幼稚可笑。 至于易凡是那种…… 什么叫证明?老子就不需要证明!老子天生就很强,谁敢质疑?! “我知道你很强,可我也不弱哦!”我环住裴恺的脖子,媚眼一笑,“要不要到时一较高下?” 裴恺没回答,霸气一声冷哼,在我唇角咬了一口,“小妖精!” 那三个字让我惊了下,只感才短短几天,面对性话题时他的纯真羞涩已消失无踪,反而霸气渐露,越来越像……易凡? …… 当晚在“红蔷薇”酒吧裴恺约了酒局,为感谢柳叶那晚对寻找夏落的“倾力相助”,叫上了可人和邱风一起。 邱风让他也叫上倪梓皓,裴恺没答应,像是仍对这位“不怀好意”的倪老师很排斥。 “那晚找落落他倪梓皓又没出力,不叫也罢!”在学校晚餐时,裴恺没好气拒绝道,“再说了,过几天就是淘汰赛,要开始正式录制了,我和可人作为参赛选手,不得跟他这个评委保持点距离?省得别人说三道四,还以为我们巴结贿赂他呢!” 此言有理,尽管我觉得巴结一下也是有必要的,不求那二货给我男人亮绿灯,只求别给小鞋穿。 邱风没说话。 唐可人却笑笑来一句:“那学姐还是大赛的主持人,你就不怕别人说我俩巴结她?” 我一惊,“什么?柳叶是主持人?” “怎么你不知道?”唐可人惊讶道。 “又没人跟我说,我哪知道?”我有点不开心,心想这都要进行第一场淘汰赛的录制了,我作为本次大赛的狂热关注者,竟然不知道柳叶是主持人? 哼,别说裴恺不是在故意对我隐瞒柳叶的事! “你又没参加比赛,跟你说这些干嘛?”裴恺笑笑解释道,说着将我的肩一搂,“当初老公叫你报名,也不知哪个小笨蛋非要拒绝?是不是担心又像十二岁那年一样,跟老公我在战场上兵戎相见啊?” “得了吧,谁要跟你比这个?”我翻翻白眼,依旧是没好气的口吻。 他一脸坏笑的凑过来,在我脸庞耳鬓厮磨,压低声音说着:“那你要比什么?是不是比……那个啊?宝贝,老公等着去床上和你一决高下。” 每次生气都拗不过他的哄,此时也一样。 裴恺的温柔,注定就是我多疑性格的克星,再加上自己也不够光明磊落,我便更不敢去耍小性子推开他了。 对面的唐可人看着辣眼睛,“得得得,真受不了你俩!天天撒狗粮,能不能顾及下我们旁人的感受啊?” 第69章 秀恩爱,死得快!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嘿嘿,看着眼红了?那你俩也撒一个咯!”裴恺得意洋洋的靠在座位上,很享受的将我搂紧,朝对面的唐可人和邱风坏坏笑道。 我微笑不语,打量着对面两人的反应。 唐可人明明脸通红,却偏偏要瞪我俩一眼,无声的说了句唇语:找死啊? 而她身边的邱风却很淡定,一脸严肃的站起身,“我先取车,在校门口等你们。” 说完就离开,留唐可人满脸的失落…… 裴恺无奈摇摇头,叹口气道:“唉,死木头哪天才开窍啊?” 说着暗暗瞅了我一眼,猜想死木头莫不是也看上我裴恺的女人了?哼,这狗粮老子还撒定了!辣不死你们的眼睛,让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知难而退! 我没察觉到裴恺的反应,因为对唐可人和邱风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猜想邱风不是不开窍,而是还没被唐可人触动,我便焦虑的劝她: “喂我说,你不能这么矜持!对死木头这样的男人就该主动扑倒!撒娇,索吻,想干神马都是可以滴!” 唐可人张大嘴巴很是惊讶:“卧槽!你这么霸气?难怪倪梓皓要叫你母豹子。” “说你呢,扯那个二货干嘛?!”我皱皱眉有点焦虑,“照我说的做,立马将死木头拿下,信不信?” “嘿嘿,看不出你还挺有经验的嘛!”裴恺虽是笑笑打趣的说着,可那语气也略带不爽和疑虑。 我听出来了,于是傲娇一笑圆场:“可不是?好歹也是有夫之妇了,还能没经验?” 说着很霸气的将他脖子一搂,食指轻轻碰了碰他的唇,眼睛故意放电,“怎么搞定我家裴公子的,这算不算经验啊?” 裴恺禁不起我这样的“挑逗”,秀美的大手立马扣住我后脑勺,霸气在我唇上狠狠一吻。 唐可人看得瞠目结舌…… 重重吸噬一口后,裴恺松开我的唇,扭头对唐可人笑笑道:“看到没?我俩用实际行动向你展示了怎么搞定爱情,唐大小姐如此聪明,应该一点就通吧?” 唐可人眼睛依旧睁得老大,咽了咽口水,惊叹道:“我去!夏落你对男人的吸引力,还真不是盖的!” 这句话让裴恺有点不爽。 我忙笑笑纠正:“错!不是对男人的吸引力,而是对我中意的男人!”说着冲裴恺深情一笑,往他肩头轻轻靠上去,挽着他的胳膊,对唐可人说道,“此生的温柔,只给他。” “宝贝……”裴恺也将头靠过来,任性的享受着爱人带来的温情和甜蜜。 “得得得,别腻歪了!”唐可人皱皱眉朝我们翻白眼,有些矜持,却又故作没好气道,“那啥,你们的忠言本小姐今天受益匪浅,晚上再跟死女人单独请教!别磨叽了,走,去酒吧!” 我和裴恺笑笑不语,搂在一起腻腻歪歪的跟上。 出门时,像是听到前面的唐可人恼怒的嘀咕了一句:“秀恩爱,死得快!” 我诧异,她这是在咒我们么? “喂,你几个意思?!”裴恺也听到了,朝前方的背影没好气问道。 “这是对你俩的告诫!”唐可人唰的转身抄起手,没丝毫心虚,朝我们又狠狠地翻白眼,“公共场合那么多人都看着呢,我说你俩就不能低调点?怕谁不知道你俩是一对啊?!” “……”这话把我们噎住。 裴恺似乎更为触动,只因他现在的身份——落马贪官的公子,的确不能太张扬。 “别介了,现在安大谁不知裴公子的女票是开学时那个卖唱的奇葩女?”唐可人虽是没好气的口吻,可字字箴言,句句真心,“你俩在学校本就够有回头率的了,再这样无所顾忌的秀恩爱,还不得把那些单身狗们气死?” 我听着有点愣住,傻乎乎的问道:“怎么?同学们都叫我奇葩女?” “不止哦!”唐可人走上前,微微翻了翻白眼,“奇葩女、母豹子、裴家儿媳、带刺的玫瑰,叫你啥的都有!” 我更愣了,“带刺的玫瑰?啥,啥意思啊?” “笨!”她没好气的弹了下我脑门,“这还不懂?男生们想要却不敢出手去摘的大美女呗!” “……”我囧。 美女是没错,但带刺?没有吧?老娘很凶么? 尼玛,都是倪梓皓那句“母豹子”惹的祸! “行了,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爱咋说咋说!”裴恺眉宇微皱没好气道,想终止这话题。 可唐可人却不依不挠,转向裴恺义正言辞道:“小恺,不是我说你,她不懂事也就算了,你咋也不知道注意点影响?” 裴恺不语,头偏向一边,还在为男生们对他女人“垂涎若滴”而生闷气。 一边的我则更囧了,啥叫老娘不懂事? 尼玛,唐可人俨然就是一副长辈训晚辈的口吻嘛!她咋比夏文琳更像我妈? 见我们没说话,这死女人还来了劲,俨然就是“丈母娘”或“亲妈”附体,对裴恺语重心长道: “恋爱中的女人,男人就是全部,落落没法考虑周全我能理解。可你不一样,你是男人,有责任有义务去计划下你们的未来,而不是一味的享受现在。” 裴恺被朋友的箴言触动了,顿了顿后叹口气道:“你说得对,可人,是我的错!” “不,是我的错!”我傻乎乎的插话,想帮自己男人分担点沉重。 裴恺心疼的看了一眼怀里的我,有点被感动,情不自禁将我的头抱紧了些,在我头顶宠溺一吻。 “得得得,别在老娘面前演琼瑶剧哈!”唐可人皱皱眉一脸嫌弃,接着话锋一转,“那啥,说正事!我觉得刚才死木头的提议没错,约了柳叶不约倪梓皓?小恺,这说不过去。” 低头想了想后,裴恺也松口了,“好吧,听你们的,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说着,走到一边去给倪梓皓拨电话了。 留我在原地深深松口气,冲唐可人欣慰一笑:“可人,谢谢你!” “我刚才那样说你,死女人你不生气?”她故作惊讶状。 我笑笑摇头:“只有最真心的朋友才会实话实说,我懂。” “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唐可人俏皮一笑,傲娇道,“跟死木头不同,老娘我可是说不来好听的话,今后你和小恺还有得受,到时可别翻脸哦!” “行了,你就装吧!”我笑笑说着,抄起手用胳膊故意碰了碰她,小声道,“唐大小姐好听的话都是留给死木头的,对不?” 她扑哧一笑很羞涩,又抬头冲我眨巴眼睛问道:“你说……我能搞定他不?” “不出手就肯定搞不定!对禁欲系的寡淡男生,只能倒追,霸道的截取,懂不?” 说这话时,我竟莫名的想着那晚在迦叶山别墅,易凡说真正的爱情始于情欲,还说这点像邱风这样禁欲系的男人不会懂…… 唐可人:“你也是这样搞定小恺的?” 我翻翻白眼:“他算禁欲系吗?这家伙狂热着呢!” 心想第一次被他吻,是他帮我换衣服时,老娘裸体?第二次吻是在游泳馆,轮到他换衣服,他裸体? 我去!这不是情欲是啥啊? 正说着,狂热的某人打电话回来了。 “走,改地点了!去Secret酒吧!”裴恺火急火燎的说着,一把拉起我手就下楼。 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也不容我和唐可人问问怎么就改地点了? 直到上车后被邱风问起,裴恺才说明原因:倪梓皓此时就在Secret,说想约酒局就去那。 “我可能知道倪老师的意图了,”邱风听罢,胸有成竹的笑笑道,“他或许是找我们说大赛的事。小恺,实不相瞒,那晚在倪老师公寓,你们走后他跟我聊了一会儿,说很欣赏你对爱情的胆色。还叫你报名选秀大赛,说一路给你亮绿灯。” 第70章 酒局暗战(1)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唐可人听罢,顿时雀跃起来,“那敢情好啊!顺便把我带上,给我也亮亮绿灯,沾点裴公子的光行不?” 裴恺皱皱眉,问道:“他真这么说了?” 邱风:“当然!我还能骗你?” “你确定他不是在讽刺我?”裴恺似乎对倪梓皓成见很深,仍旧不能相信。 “是讽刺还是真心,我能看不出来?”邱风一句话打消他的疑虑。 裴恺没再问下去,低头想了想后,一脸严肃道:“那我得去跟他说清楚,不能刻意给我通行证。从小到大参加任何比赛,我都是凭实力。如果技不如人被刷下去了,我认!可如果被人说我走偏门了,尤其是在这个时候,那还不如直接退赛呢!” “小恺,这我就不同意了!”副驾驶上的唐可人扭过头来,义正言辞反驳道,“之前学校的比赛都是公开公正的,你凭实力得名次,光明磊落。可选秀比赛不一样,哪有什么公开公正可言?这点死木头和落落最清楚了,对不?” “嗯嗯嗯!”我一个劲点头,附和道,“选秀选秀,要的就是镜头,C位!有实力没镜头,那是白搭!最后结果不管谁是冠军,总有人怀疑是内定。既然悠悠众口根本堵不住,还不如让他们放开说,娱乐圈不怕没实力,就怕没热点没新闻。” “严重赞同!”唐可人一唱一和道,“落落是经纪人,这点她最有发言权。小恺,你之前就是想得太多束缚了手脚,现在裴叔叔的光环也不在了,你还有必要想那么多吗?我要是你啊,就放开手脚一个字,干!” “太对了!”我激动得都要跳起来,伸出右臂豪爽的把裴恺脖子一搂,“还记得那晚在酒吧你对我说过什么吗?说你现在想通了,活在这个世界里,就得被这个世界的潜规则约束。只要傲慢的上校初心依旧在,就不用去管结果,更不用在乎别人怎么说,对吗?” 裴恺低头思索了一会,叹口气道,“好吧,我听你们的。” “乖,这就对了!”我超满足的笑笑,揪揪他的脸,打趣道,“今后我就是你的经纪人了,你的发展要听我的,懂了不?” 裴恺拿开肩膀上我的胳膊,然后一把将我抱到他腿上坐着,食指逗了逗我脸蛋,笑笑道: “怎么,想捧红我?” “可不是?老娘下半辈子就指着你发财呢!呵呵……”我甜蜜的坐在他怀里,双臂勾住他脖子,坏坏一笑。 他故作惊诧,“我去!把你男人当摇钱树啊?” “不乐意?”我挑眉一笑,食指逗逗他鼻尖,嘴唇凑到他耳边低语挑逗,“不止是摇钱树哦,我要把你榨的干干净净,一丝不剩。” 裴恺受不了我这种调情,立马扣住我后脑勺,热吻。 搞得前排的唐可人直呼“辣眼睛”。 我以为邱风分析得很属实,今晚倪梓皓的意图就是如此,可谁知…… 我们都、错、了! …… 被裴恺拉着刚进Secret酒吧大门,我脚步便戛然而止,心一沉血液倒流,不敢走上前。 偌大的酒吧被清了场,最大的卡座区,U型沙发中间坐着今晚的公主柳叶,她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嚣张的男人,倪梓皓和…… 易凡! 冷都狼右边还有个浓妆艳抹的“排骨精”,在对他卖骚,是柳叶的闺蜜寇海珠! 请相信此刻我不敢走过去不是因为吃醋,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是倪梓皓有意安排的?小恺事先知道不? 不管知不知道,作为裴恺的角度,都没理由拒绝倪梓皓带易凡来酒局,这点我能理解,只是不解他为毛不事先给我们提个醒? 身后的邱风和唐可人显然也不知情,看到易凡也在,他俩面面相觑对望一眼,预感不详。 裴恺却很淡定,勾唇冷哼了声,然后一把搂住我的腰,昂首挺胸朝那边走去。 卡座上,柳叶准备起身过来迎接我们,被倪梓皓拉住。 “来了?过来坐!”倪梓皓一副大爷模样坐在沙发上,叼着烟冲我们皮笑肉不笑。 “哟,都在呢?” 裴恺拉着我先走过去,坐到倪梓皓的身边,抬眼与对面的冷都狼对视了一眼,各自眸底都带着神秘的阴笑。 邱风和唐可人跟在身后,见倪梓皓这边没空座了,只得去易凡和寇海珠那边坐下。 “凡少,您也在?”邱风不失礼节,和易凡打了个招呼。 毕竟在座的几位,无论年龄、资历,还是地位,都属他冷都狼最高。 易凡顿了顿,本想借机反问你们不知道老子在吗?裴恺那货没跟你们说? 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就算今晚要跟裴恺斗,也不能由他冷都狼来点火,否则就失了王者风范。 因此,他只是轻轻嗯了声,给邱风递根香烟,算是回应。 “谢谢,我不抽烟。”邱风摆摆手,坐下。 易凡没再坚持,把那根烟装进烟盒里,似乎没有要给裴恺递烟的意思。很明显的厚此薄彼,待见谁不待见谁,一目了然。 他身边的“卖骚女”寇海珠看在眼里,连忙对邱风和唐可人表示热烈欢迎,理都不理我和裴恺? “邱公子,久闻不如一见!”卖骚女一脸热情的假笑,故作优雅的向邱风伸出她那排骨爪,手背朝上做出西方吻手的礼节,“我是凡少的朋友寇海珠,很高兴认识你。” 我看着很是辣眼睛,心想你特么不是跟柳叶更熟吗?怎么不说是柳叶的朋友?哼,趋炎附势! 邱风敷衍一笑轻点头,算是回应,无视面前她的手。 卖骚女有点尴尬的收回手,又转向唐可人,笑笑奉承道:“这位美女是邱公子的女朋友吧?” 我以为唐可人肯定会羞答答的低下头,抿唇偷笑不解释。这死女人有几根肠子,我还不明白? 可谁知唐可人竟冷冷斜了她一眼,然后傲慢的扭过头去,明显的看她不顺眼。 顿时,卖骚女更糗了,面子碎一地…… 邱风只得圆场,接话道:“她是我同学唐可人,也是落落的舍友、闺蜜。小恺就不需要介绍了吧?我俩是兄弟,全校都知。” 卖骚女僵硬笑笑算是回答,依旧不曾看我和裴恺一眼,脸上写满了鄙夷和不屑。 我没心思计较她的行为,超想找借口离开。可又担心自己走后,易凡会跟大伙儿胡说八道,用我们的过去来讽刺小恺,欺负他。 只得无奈留下,坐立难安,一刻也不敢往死渣男那边看。 这时,倪梓皓的胳膊伸过来,将身边裴恺的肩一搭,不怀好意的笑着问道: “摆酒局感谢你柳学姐?” “嗯,是啊。”裴恺尴尬笑笑看向他。 “那我带个朋友加入,你小子不介意吧?”倪梓皓说着,瞅了瞅那边的易凡。 “怎么会?”裴恺故作惊讶,继而勾唇阴笑看向易凡,主动打招呼,“凡少,好久不见啊!” “不久,才见过!”易凡冷哼,手夹香烟放在唇间,故作不经意的说道,“前天你不也去探监了吗?” 我惊了惊,前天裴恺去探监他老爸,这事我知道。可回来后他没说遇上易凡了啊,是在刻意隐瞒,还是觉得没必要跟我提?毕竟他们两家的父亲大人进监狱,和姓夏的脱不了干系…… “怎么,当时凡少看到我了?”裴恺挑挑眉,故作挑衅状。 我懵逼,难道探监当时裴恺没看到易凡? 只见那边的易凡再度冷哼,不屑的收回目光,勾唇轻笑:“没准是看错了。” 像是懒得再戳穿裴恺的装模作样? 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裴恺没再接话,脸上已有胜利者的冷笑。 一时间没人说话,场面有点尴尬,柳叶忙转移话题圆场。自己闺蜜刚才狗眼看人低,她也感脸上挂不住,便借机给寇海珠台阶下。 “海珠,小恺的女朋友你还不认识吧?她叫夏落,是这届经纪人研习班的新生!”柳叶说着又转向我,介绍道,“落落,这位是我闺蜜寇海珠,05级声乐系的。” “你好。”我鼓足勇气看向那边缠在易凡胳膊上的女人,力争让目光不落在男人身上,冲寇海珠微微一笑打招呼。 她却不识抬举的白我一眼,不阴不阳的说道:“我认得你,那个卖唱女呗!” 搞得我很糗,慌乱收回目光…… 尤其是感觉到她身边的易凡目露寒光,朝我脸上浇了一桶冰水。 尽管心里很不服气,卖唱女还不是被你丫逼的?你丫还好意思那样看着老娘?! 可这种场合压根没勇气跟他理论,再说了,老娘今后也懒得跟他理论,跟易凡这种人就没法讲理。 这时,裴恺忍不住发声,冷冷斜视着寇海珠,讽刺道: “呵,卖唱女?你说谁啊?那天陪落落在校园里一起唱歌的还有可人和邱风,你这意思是,我裴恺的朋友都穷到去卖唱了?” 不得不说他很机灵,故意带上邱风,就是想把寇海珠噎住。冲着卖骚女刚才对邱公子的那一脸谄媚相,就知她是趋炎附势狗眼看人低的货。 可寇海珠似乎也不是吃素的? 只见她抄起手,将身体扭成S型,故作高贵优雅的坐姿,傲慢解释道: “裴公子,你用不着生气,我也没那个意思。如今互联网时代,炒作的方式五花八门,安大的学生又不瞎。真是穷到只能卖唱维持生活,还是借卖唱的名义吸引男生的注意力,呵呵,大家心里都有数,对伐啦?” 裴恺冷哼,挑挑眉:“你的意思是,我女朋友在炒作咯?” “要不然呢?”寇海珠拿起酒杯,故作优雅的抿口酒后,冷笑看向我,接着讽刺,“经纪人研修班……呵,是有做经纪人的潜质。” 我听着气不打一处来,老娘卖唱关她屁事?!没招她没惹她,用得着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讽刺老娘吗?! 严重怀疑排骨精是受她身边渣男指使的! “海珠,你喝多了!”柳叶脸色很不好看,说着又向我和裴恺赔笑,“小恺,落落,我朋友不会说话,你俩别计较哈!” “学姐,我倒觉得她没说错。”裴恺不紧不慢的接话道,“我女人炒作又怎样?没听过炒作也是需要资本的吗?一般人拿个脸盆去卖唱,还没人搭理呢!尤其是那些出来作妖的排骨精,别说是卖唱了,就是在学校里裸奔,也不会有男生看一眼。对伐啦,寇小姐?” 话落音,唐可人堂而皇之的扑哧笑出声,一脸的幸灾乐祸; 柳叶脸上更挂不住了,裴恺这样说,显然也是没给她这个和事佬面子; 邱风板着脸没说话,像是觉得裴恺有些咄咄逼人?男人用不着跟寇海珠那种女人一般见识; 倪梓皓偷笑,一副看好戏的心理; 而易凡…… 第71章 酒局暗战(2)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只见他依旧淡定的抽着烟,冷笑不语,鹰一般的双眸紧紧锁在裴恺脸上…… 在场或许只有他能看穿裴恺的心理:先借机维护夏落来狠狠贬低寇海珠;再找机会暗讽“排骨精”是他易凡的女人?毕竟今晚的四男四女都可成双配对,寇海珠对易凡卖骚,大伙儿又不瞎? 而我却有点惊诧,头一次见识裴恺的口舌功力,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嘴挺毒的嘛! 裴恺的一番话把寇海珠气得要吐血,顿时原形毕露,唰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喝道: “你?!你骂谁作妖?!” 裴恺眨巴眼睛故作无辜:“这么急干嘛?我骂你了吗?” 寇海珠气得脸青紫,见再也没人帮她说话,只得气呼呼坐下来,黏在易凡身上撒娇,向他求助: “凡少你看,他一个大男人欺负人家弱女子?” 娇声嗲气的样子恶心至极,足以让老娘把今天的晚餐全吐出来。 易凡却不为所动,依旧阴笑着和裴恺目光对峙。 倪梓皓看不下去了,没想到寇海珠竟是个猪队友?才出牌就让易凡身处劣势? 便忍不住冲她吼道:“姓寇的,你发什么骚?!” 寇海珠气得脸通红,对倪梓皓她敢怒不敢言,只得再度转向易凡。 见易凡仍旧不怀好意的盯着裴恺,寇海珠以为自己还有机会,便加大力度向他撒娇: “凡少,珠珠还是头一次被男人骂,您可要为珠珠做主啊!” 我去去去!!! 卖骚女你能再恶心点吗?还珠珠?我看是猪吧! 这个“昵称”无疑把众人都雷到了…… 裴恺脸上已抑制不住赤裸裸的嘲笑,暗想寇海珠你可真是易凡的“猪队友”,这么快就让他脸上挂不住了?嘿嘿,真好,老子坐等你冷都狼的反应; 一边的唐可人更甚,捂着肚子狂笑,又不敢笑出声。 倪梓皓又气又恼,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不停朝寇海珠吹胡子瞪眼; 邱风低头不语,心里替易凡尴尬至极; 而柳叶则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尼玛,我柳大女神怎么交了个这种货色的闺蜜? 只有易凡不动声色,淡定的弹弹烟灰,回了句: “嗯,那得道歉。” 众人一惊,似乎都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都在暗想,易凡这算是……跟裴恺杠上了? 只见裴恺脸上的嘲笑慢慢凝固,却也按兵不动,继续和易凡冷眼对峙。 搞得老娘还有点“吃醋”,尼玛,你俩几个意思?坐下来这么长时间了,你俩的“四目对视”就没断过,难不成要搞男男CP啊?! 而一边的寇海珠则超满足的笑笑,抄起手翘起二郎腿,傲慢的靠在沙发上,坐等裴恺开口道歉。 一时间又成僵局了! 没人能违抗冷都狼的命令,柳叶也不敢再开口圆场,看来只有老娘来化解僵局。 “我道歉!”我说着站起身,举杯朝向对面的寇海珠,“这位学姐,小恺性子急不会说话,还请……” 话没说完,被易凡打断。 “你哪位啊?有你什么事?!”易凡冲我吹胡子瞪眼,语气中透着恨铁不成钢的嘲讽,怒吼道,“给老子坐下!” 如果是之前,我一定会气得咬牙切齿冲他吼:老子是你妹! 但现在…… 我只能吓尿,一屁股坐回沙发上,不敢乱动了。 身边的裴凯则超满足的冷哼一声,正欲开口挖苦易凡,又被他抢先。 只见易凡吼完我后,又扭头瞪着身边的寇海珠,没好气催促道: “还坐着干嘛?!有没有眼色?!” 寇海珠愣住,表示很看不懂冷都狼的意思…… 不只是她,我们也看不懂,包括刚才暗暗得意的裴恺,胜利者的冷笑也变成一脸懵逼。 除了倪梓皓! 在场似乎只有他get到兄弟的真实意图。 “说你呢!一见面就欺负人家女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人裴公子了!”倪梓皓冲寇海珠没好气的提醒。 可卖骚女似乎还是没开窍,又一脸懵逼的看向倪梓皓。 “还珠珠?我看你是蠢成猪了!”倪梓皓超嫌弃的翻翻白眼,“还不懂么?Chris是要你向他俩道歉!猪婆娘!”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裴恺立马拉长脸,很不爽。没想到易凡会这样反击?这坑挖得够大啊,不仅是寇海珠跳进去了,连他裴恺也跳进去了? 刚刚还得意自己在夏落面前把易凡比了下去,这就让冷都狼翻盘了?尼玛,男人的大气被他粉碎一地了! 寇海珠恼羞至极,不敢公开违抗冷都狼的命令,又做不到没台阶下就立马向我们道歉,只得坐在原地生闷气…… 柳叶无奈,只得再度圆场,拿起酒杯对那不争气的闺蜜说道: “海珠,我陪你一个,向小恺和落落道歉!” 寇海珠黑着脸,手犹犹豫豫的伸向酒杯,就是不肯拿起来。 这边我已端起酒杯准备配合,可裴恺却毫无反应? 我知道他不是在跟寇海珠较劲,而是易凡的行为让他失了大将之风,很没面子。 这时,邱风也来圆场,对易凡认真的解释道:“凡少,道歉就不必了,小恺和落落也没放在心上。” “真的吗?”易凡却不阴不阳的反问道。 “是!”我脱口而出。 可裴恺却拆台,一脸责备的看向我,“谁说的?我能不放心上吗?!” 然后又转向卖骚女,义正言辞道:“寇海珠你听好了,欺负我可以,欺负我女人?小爷我一百个不答应!” 说完,将面前那杯酒一饮而尽。 算是在霸气中收了场,也挽回了男人的气度,众人这才深深松口气。 只有易凡倒吸口凉气,阴阴的盯着裴恺,暗想这小王八蛋跟他老子一副德行,十足一个小狐狸! 终于,倪梓皓开口进入今晚的正题,一脸奸笑的对我说道: “那个谁,母豹子同学!上次在天台让你吼两嗓子你不干,今晚怎样?让大伙看看你个臭婆娘的实力?” 如果他不是笑着说的,如果众人不是都知他嘴贱嘴臭,那他一定会为“母豹子”和“臭婆娘”两个词而付出代价。先且不说易凡,单单小恺就不会放过他。 如果是之前,我听到这话后指定依旧不理这货。但今晚邱风的一席话,让我对倪梓皓改变了些看法。最关键今晚这些人,易凡、倪梓皓、柳叶,哪一个不是选秀大赛的大爷门神?得罪不起啊! “那倪老师你想听哪一曲嘛?”我只得嘟起嘴,一脸委屈。 “哟哟哟,咋还委屈了?”倪梓皓趁机讥笑,“怎么,老子叫你母豹子、臭婆娘,你不乐意?” “叫你你乐意啊?!”我瞪着他,没好气怼回。 话落音,众人一片讥笑。 要么就是抿唇偷笑,诸如邱风、裴恺和唐可人; 要么就是冷眼嘲笑,譬如易凡和卖骚女。 只有柳叶拉长着脸,像是吃醋了?看也不看我和倪梓皓一眼。 而我只感超级委屈,尼玛,老娘都被这二货当面辱骂了,裴恺你不但不“护花”,还跟着他们一起讥笑?几个意思?! “嘿嘿,还敢瞪着老子?!”倪梓皓还来劲了,收起讥笑故作一脸凶相,冲我斥责,“老子都没说你呢!做老子的课代表以来,你特么给老子办过几件事?!整天就知道跟你男人腻腻歪歪,不务正业不思进取……哼,迟早好好管管你!” 话落音,身边的裴恺实在没忍住笑出声,“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倪老师你就别再逗她了!” 我惊…… 纳尼?倪梓皓这二货居然是逗老娘的?裴恺一早就知道?他俩串通一气? 草草草,糗大发了。 “你呢,也不是我说你,”倪梓皓又转向裴恺,接着逼逼叨叨,“谈恋爱得有个尺度对不?天天抱着死八婆在校园里亲,餐厅、小树林、操场、教室,哪里不能看到你俩亲个不停?得注意点,别让在座的某些单身狗看着辣眼睛,对不?” 说到这里时,倪梓皓阴笑着看向易凡和柳叶那边…… 我很惊诧,越来越搞不懂这二货到底想干嘛了? 裴恺则甚是得意,冷笑盯着易凡。 易凡却依旧波澜不惊,手执香烟叼在嘴边,勾唇冷笑盯着倪梓皓,挑挑眉问道: “单身狗?你说谁呢?” “没说你,说谁也轮不到说你Chris嘛!”倪梓皓挑挑眉,依旧一脸坏笑,“谁不知咱兄弟俩从不缺女人?单身狗这个词跟你我不搭嘎哈!” 易凡轻蔑的白他一眼,懒得再理他了。一起长大的竹马兄弟肚子里有几根肠子,他冷都狼还不知? “哦?那我就听不懂了!”裴恺似乎有点不嫌事大,装模作样的问倪梓皓道,“在座的男士只有四位,单身狗不是说你和凡少,自然也不是说我,难道说邱大人啊?” 邱风没吱声,静静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表演,俨然一副局外人的架势。 “邱大人?呵,算了吧!”倪梓皓说着点根烟,虽是故作冷笑看向邱风,可挡不住双瞳里真心的欣赏,“老子不敢说他,也没资格说他。” 这句话是发自肺腑,邱风的人格魅力,那晚不仅是倪梓皓,易凡也深深感受到了。 “也不是邱大人?那是谁啊?”裴恺有点不依不挠,暗战的目光在易凡脸上就没离开过,“今晚在场也没其他男人啊?” “单身狗就一定指男人么?”倪梓皓嘴角的讥笑更重了,上本身往后一躺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向裴恺揭晓谜底,“某位女神学姐不也单着?你俩这般秀恩爱撒狗粮,就不怕她柳叶心理不好受么?” 话落音,易凡嗤声冷笑,很响很响! 我和裴恺这才恍然大悟…… 倪梓皓说这么多,原来是想拿柳叶和裴恺的“暧昧关系”说事? 哼,别说不是他冷都狼指使的! 显然,我“头发长见识短”想得太片面了!易凡不可能指使,他还没那样闲着蛋疼;倪梓皓也不可能给人当枪使,他还没那么傻不拉几。 之所以这样冷嘲热讽的挑起话题,倪梓皓是给易凡小小的惩戒,他还在为易凡把“死八婆”的事瞒着他而生气。 转向柳叶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抓住每一个机会攻击讽刺柳家人,只因沈云蓉和柳市长的奸情,这才是倪梓皓最、最、化不开的心结。 此时,他如此赤裸裸的人身攻击柳叶,让我们瞠目结舌。 都以为柳叶会勃然大怒的反驳,可谁知她却淡然一笑,像是很不屑倪梓皓这种小儿科的报复? 然后拿起酒杯,视线故意身边的绕开倪梓皓,举杯对我和裴恺说道: “小恺,落落!我祝福你们!” 第72章 战争一触即发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无论是那真诚的嫣然一笑,还是平静中透着大气的口吻,似乎都在昭示她柳叶没有伪装?也不是在故意用另一种方式来反驳倪梓皓? 好吧,这突如其来的祝福,我和小恺虽尴尬,但也不得不举杯笑笑应付。 三人碰杯一饮而尽后,倪梓皓开始讽刺的鼓掌,嘴角还叼着香烟挂着讥笑,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个小流氓,哪有一点为人师表的范儿嘛? “好!女神就是女神,大气!”倪梓皓带着赤裸裸嘲讽的语气,继续攻击道,“不过呢,在人前装得不漏破绽,事后别一个人躲在车里哭哈!” 柳叶依旧不屑一顾,抄起手傲慢怼回:“呵呵,若有人哭,那也一定是你倪老师!” 暗讽倪梓皓也在为“夏落和裴恺的撒狗粮”而吃醋,在场都能听得出。 本以为倪梓皓会也有所表示来澄清,没曾想他竟勾唇冷笑,向柳叶挑衅道: “是吗?敢不敢跟老子打个赌?看谁先哭出来?” “可以啊,”柳叶挑挑眉,斜了他一眼,“你说,怎么赌?” “一周内谁先哭谁输!”倪梓皓面目狰狞的说道,“谁输了,就得在微博上把那件破事捅出来,向公众爆料!” 话落音,柳叶狠狠一惊,张大嘴巴呆住,全然没想到他会做得这样狠? 在座的除了卖骚女寇海珠,其他人都知倪梓皓口中的“破事”,指的是柳市长和沈云蓉的奸情。 “梓皓,你失言了!”易凡黑着一张脸,严肃警告。 话落音,只听见砰一声响,酒杯被倪梓皓摔在地上。 “草!老子说话就没一句对的是吧?”倪梓皓发飙了,站起身冲易凡大吼大叫,“啥事到你易凡这里都正常是吧?你特么倒是淡定?她变成这样都是谁惹出来的?!还不是……” 倪梓皓话没说完,被易凡两道极致阴冷的目光封住嘴。 众人长大嘴巴彻底呆住,搞不懂倪梓皓口中的“他(她)”是指谁,害了他(她)的人又是谁? 除了老娘! 我一看便顿悟,倪梓皓想说沈云蓉堕落成这样,都是易凡害的! 这点我严重相信,能把人民教师变成荡妇的,世上除了死渣男,还能有谁?! 不知为何,我此时有点幸灾乐祸,对沈云蓉和她的这两学生的过去,还有点特好奇?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场,老娘一定会缠着倪梓皓打破砂锅问到底。 “给老子坐下!!”易凡朝倪梓皓怒吼。 倪梓皓不敢不听,也知刚才自己借着酒意差点说漏嘴,那些“师生恋”的秘密不宜在这样的场合说出口。 可坐是坐下了,倪梓皓依旧不解气,嘴里愤愤然咕哝着:“哼,姓柳的敢做不敢认?!算什么东西?!” 又一次失言,毕竟还有个对柳市长风流韵事不知情的卖骚女在场。 可易凡知道,这次倪梓皓是故意的! 不把柳市长的丑闻捅出来,倪梓皓不解气,但又没有证据,所以就想利用柳叶。 此时最囧的,莫过于柳叶! 见闺蜜寇海珠张大嘴巴看向自己,柳叶脸上十分挂不住,但她很机智,很快便转移视线圆场: “倪梓皓,说这么多不就是要我承认喜欢过你吗?好!我现在就当着众人的面说,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满意了?!” 她这话半真半假,喜欢倪梓皓是真。但此时来承认,主要还是为父亲背锅,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滚你大爷的!谁要你喜欢?!”倪梓皓却不买账,倏地站起身走过来一把拽起我的胳膊,“死八婆,走!跟老子去选歌!” 就这样蛮横的把我拽到表演台上,也不管我愿不愿意。 众人不好阻止,更不好跟上,毕竟倪梓皓对我没恶意。 而台下的裴恺却稍稍往柳叶那边靠近了些,说了点不痛不痒的安慰话。 唐可人见状也坐到柳叶身边,不停的安慰,丝毫不提柳市长和沈云蓉的奸情,权当自己不知情。 卖骚女却没一点义气,自己闺蜜都被倪梓皓气得红了眼眶,她还视若无睹,一个劲的缠在易凡身上继续卖骚? 易凡依旧淡定,鹰一般犀利的目光冷冷盯着台上的倪梓皓,想给他警告,可倪梓皓就是赌气不看他? 只有老娘我最尴尬,莫名其妙的被倪梓皓拉上台,又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想说点不痛不痒的话安慰安慰,一看到他那张臭脸后,又不愿开口了。 只得静静的站在旁边,看他黑着脸在那看乐谱选歌。也知他在装模作样,台下易凡凌厉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他倪梓皓不是不知道。 直到听见柳叶开始嘤嘤抽泣了,倪梓皓才忍不住又发飙,冲台下的易凡吼道: “你他娘的还坐着干嘛?!还不快把这两碍眼的女人弄出去?!” 指的是柳叶和寇海珠,我们一听便知。 “老子凭什么听你的?!”易凡也发飙了,怒气冲冲向茶几踢了一脚,使得茶几上的好几只酒杯酒瓶摔落至地。 全场吓傻,一时间战火熊熊燃烧,两男人进行凶狠的目光厮杀…… 倪梓皓的逐客令让柳叶立马崩溃,一把拿起手包,她挥洒着泪朝门外冲去。 唐可人赶紧跟上,而寇海珠居然还在原地纹丝不动?只是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邪恶的冷笑? 我去! 柳叶摊上这种闺蜜,也真是够够的! 说真的,此刻我很心疼柳叶,便拔腿也想追出去安慰安慰。 却被身边的倪梓皓一把拉住胳膊阻止,尽管他和易凡的目光厮杀就没停过…… 我深知,如果此时坚持甩开倪梓皓的手,指不定今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实在没辙了,我只得朝裴恺挤挤眼,压低声音焦虑道:“快跟上去看看啊!” 不是故意支开他,毕竟他是今晚的东道主,不能失了礼节。尽管唐可人已经追出去了,可她不是女主人,不能代表裴恺,对不? 裴恺收到信息后犹豫了一下,叹口气站起身,对邱风轻声叮嘱道:“我出去看看,你留在这里劝劝他俩。” 说着瞅了瞅仍在目光厮杀的两兄弟,暗示邱风别让他俩打起来。 邱风轻点头,嗯了声。 裴恺正欲离开,又止步,极不放心的看向我。等台上倪梓皓松开我的胳膊后,他才舒口气出了门。 屋内,一时间只有沉默,战火仍在两男人的目光厮杀中熊熊燃烧。 邱风想劝,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看来还得老娘来圆场! “喂,你不是要听我唱歌么?选好曲目没?”我虽是没好气的口吻,问倪梓皓时却也不敢大声。 倪梓皓回过神,不屑的收回目光,懒得再搭理易凡。 箭在弦上终于收回了,邱风正要深深松口气,倪梓皓正欲再好好翻翻乐谱,这时不识抬举的卖骚女又不识好歹的作妖…… “呵,把自己男人支开,莫非是想单独在倪老师面前表现?夏落,你的手段还真多哈!”寇海珠不阴不阳的讽刺道。 因所知内情甚少,此时我压根听不懂她的话,只感她莫名其妙。 孰不知今晚倪梓皓是想挑“女伴”,选秀大赛有场制作人的个人开场秀,倪梓皓需要一个拍档跟他合唱。一心想红的寇海珠,因年龄超纲没法参加选秀大赛,就指着这个机会上镜头,今晚巴结易凡和倪梓皓也正是因为此事。 所以,她是担心倪梓皓把机会给我,她妒忌! 没曾想她这话一出,倪梓皓没啥反应,易凡却杀气凛凛的阴声说了句: “谁、在、说、话?!” 暗指卖骚女怎么还有脸留在这儿?还不滚? 第73章 告诉他,老子对你动情了没?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寇海珠似乎智商不高,正欲一脸媚笑的黏到易凡后背上,被邱风当机立断阻止。 “寇同学,要不要去看看学姐?”邱风说着站起身,朝她挤了挤眼睛。 可寇海珠依旧很没眼色,抄起手继续讽刺道:“不用了,我想她现在也不需要我。不是有那裴公子……” 话没说完,被易凡一声咆哮打断。 “给老子滚!!” 伴随着一只酒瓶被他摔在地上,寇海珠顿时吓傻,这才手忙脚乱的拿起包包,一把拉起邱风的手,带着他仓皇逃离。 孰不知易凡那句逐客令只针对她,邱风之所以没拒绝,纯粹是给她留面子。 不仅如此,邱风知道夏落在场,这两男人打不起来。最关键,邱风认为有必要留我们仨单独的空间,解开各自的心结。 …… 好吧,屋内只剩我和易凡、倪梓皓三人了,气氛很诡异啊! 老娘怕怕! 不知该不该也撤走?毕竟有点不放心这两货单独一起,要是干仗了,咋办? 这时,只见愤怒的易凡一把拿起手机和车钥匙,像是也要撤走? “倪梓皓,我告诉你,柳尊平是被沈云蓉拖下水的!别特么把啥事都怪到柳家人头上!” 厉声丢下这句话后,易凡迈开脚步朝酒吧大门口走去。 倪梓皓追上,指着他的背影吼道:“易凡,老子也告诉你!沈云蓉就是被你害的!” “你有完没完?!有完没完?!”易凡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冲过来揪起他的衣领怒吼。 “放开!”倪梓皓也怒气冲冲,一把打开他的手,顿时眼眶红了,哽咽着激愤道,“你敢说一年前她赌气嫁给倪大肠,不是因为你吗?!” “倪梓皓,你太天真了!”易凡冷冷斜视着他,愤恨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又要走。 依旧被倪梓皓拦住…… “听着,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明白,为什么要几次三番拒绝她?!”他似乎有些不依不挠,“哼,别特么说是因为我!” 一边的我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段狗血的“师生三角恋”! 倪梓皓喜欢沈云蓉,可沈云蓉又爱着易凡。被他几次三番拒绝后,沈云蓉或许是为报复,或许是为其他目的,一气之下便嫁给倪大肠,做了倪梓皓的后妈。 但同时我也十分不解,这好歹也是倪梓皓、倪家的秘密,为毛要当着老娘的面说?不怕我恶意捅出去毁他名声啊? 孰不知倪梓皓压根没想在我面前隐瞒,只因回安城的那晚机场接机,在车上装聋哑人的某女已听到了大概。事已至此,倪梓皓不想我误会。想澄清:他暗恋过沈云蓉,却也跟她清清白白。 “老子不爱她!倪梓皓,你要我说多少遍?”易凡极度无奈,焦虑至极,只感倪梓皓今晚吃错了药。 “为什么不爱?!她哪一点比不过朴心妍?!”倪梓皓的确吃错了药,一副不识好歹很欠揍的架势,说的话也十分没水准。 “……”易凡沉默,在极力忍他。 “怎么?没话说了?”倪梓皓却挑衅的拍了拍他的脸,恶狠狠揭穿道,“你他娘的根本不是因为朴心妍,对不对?!” 易凡倒吸口凉气,冷冷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不敢再堂而皇之的偷听了,本能的抬起脚,想悄悄溜之大吉…… 刚溜到他俩身后,快到大门口时,就被倪梓皓叫住。 “站住!”他冲我的背影怒吼,“给老子回来!” 老娘吓得浑身一哆嗦,站在原地不敢动,更不敢转身面对他俩。 倪梓皓怒气冲冲走过来,一把拽起我胳膊,将我拖到他俩身边…… “易凡,你特么是为这个女人!”倪梓皓指着老娘的鼻子,却质问着易凡,“你是为夏落这不开眼的货,对不对?!” 草拟大爷,谁不开眼了?老娘明明很开眼,才义无反顾的爱上小恺。 “……”易凡依旧不语,更不会看我一眼。 我想起邱风的忠告,易家“兄妹恋”若公开,会对商业格局乃至安南省的官场格局,产生重大影响。 所以,我只得厚着脸皮,弱弱跟倪梓皓解释:“喂,你别误会,我跟他没什么的。” “是!你没什么,你特么魂都被裴恺勾走了!”倪梓皓咬牙切齿的拍着我脑袋,恶狠狠骂道,“祸害一个还不够,你特么还要祸害几个男人?!” 我摸着脑袋很是不服气,嘟起嘴皱紧眉头,辩解道: “谁谁谁祸害了?”说着偷偷瞅了易凡一眼,弱弱嘀咕了句,“明明是他祸害老娘。” 倪梓皓气不打一处来,正欲辩驳,被易凡打断。 “你不就是在怨我对你隐瞒夏落的事吗?”易凡口吻极度无奈,“我为毛不说?这就是原因,还不懂么?” 好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易凡的本意是:我爱夏落,她也爱过我。可现在她却认为自己是被我祸害的,只因她爱上了裴恺,她变心了……这是我易凡心里最痛的地方,所以才不想跟你说。 可不知内情的人很容易想偏,只见倪梓皓睁大眼睛愣了好半天,才惊诧问道: “你,你真……真上了她?” “……”易凡依旧沉默,不愿否定。可也不想再去承认什么,只因他是骄傲的,冷都狼字典里没有“失恋”这个词。 倪梓皓却以为他默认,恨铁不成钢的朝他吼道:“易凡,你这是乱/伦!” 听到这里我再没法忍受,狠狠踩了倪梓皓一脚,凶神恶煞的朝他喝道: “乱你大爷!!老娘跟他清清白白,你特么跟沈云蓉才是乱/伦!” 完美的转移了话题重点,搞得易凡有点哭笑不得,同时也倍感黯然。夏落死都不愿承认跟他有过,这是谁的错? “你?!”倪梓皓气急,抬起脚揉了揉,冲我吹胡子瞪眼,“老子跟沈云蓉没上过,你特么别瞎说!” “老子跟姓易的也没上过!你特么嘴上长痔疮了?!”我也不甘示弱,撒起泼来也不是盖的。 “你?!你个母豹子……”倪梓皓说着抿了抿唇,最后实在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真他娘的是老子的克星!” 本是随口说说的一句感叹,可易凡却总能听出点异常? 只见他走上前逼近了些,对倪梓皓义正言辞的警告道:“听着倪梓皓,她是我妹妹,所以你动不起!” 倪梓皓却不以为然,脸上挂着讥笑,抄起手傲慢的挑衅道:“怎么就动不起?老子做你妹夫不行么?” 不等易凡回答,我抢先回应,冲倪梓皓没好气道:“夫你大爷!他妹夫只能是裴恺!” “哦,是吗?”倪梓皓挑挑眉,嘴角的讥笑更浓了,“那你问问他冷都狼,看他答应不?” 一句话把老娘完美噎住…… 是啊,他俩是死敌!就算是妹夫,易凡也不会答应。 “你到底想说什么?”易凡紧盯着倪梓皓,阴声问道。 “易凡,憋装了!你骗谁也偏不了兄弟我啊?”倪梓皓一副洋洋得意、很是欠揍的表情,赤裸裸的揭穿道,“你他娘的动情了,对这死八婆欲罢不能,对不对?” 搞得老娘,满屏尴尬! 不知该怎么回应,一味的否定下去只能是…… 欲、盖、弥、彰! 所以,要谨慎! 这时,只见易凡又转向我,轻飘飘的从嘴里冒出来一句: “告诉他,老子对你动情了没?” 明明是满目深情,偏偏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嘴角还噙着嘲讽的冷笑? 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动你大爷!!” 朝他小腿上狠狠踢了一脚后,老娘…… 撒、腿、就、跑! 成功撤出战场,再也没人追上。 唉,可以松口气了,刚才做的对不对,没空再去想了。 第74章 他的车在发抖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这晚的酒局最后在两拨人不欢而散中结束,我找到裴恺等三人时,他们刚把柳叶成功劝回家。 再回到SECRET酒吧取包包时,倪梓皓和易凡也不见踪影。于是我们四个好朋友欢唱了一会儿,裴恺和唐可人各自把首轮淘汰赛的曲目练了几遍后,就一起回学校了。 当晚十一点多,车子经过一个离学校不远的偏僻路口时,副驾驶上的唐可人突然大叫一声: “快看那边!” 吵醒了后排靠在一起打瞌睡的两人,裴恺揉揉睡眼,迷迷糊糊的问道:“怎么了?” “那不是倪梓皓的兰博基尼吗?”唐可人指着街对面一个隐秘角落,惊呼声中八卦的激动感一览无遗。 这条路没路灯,大晚上光线不好,我又是刚睡醒,模模糊糊的看过去,只见马路对边前方不远处,停着和倪梓皓同款的兰博基尼,但车牌号看不清。 “应该是他的车,怎么了?”我随口问了句。 唐可人扭头嫌弃的白我一眼,没好气的咕哝着:“装什么傻?!” 莫名其妙被喷一鼻子灰,我一脸茫然,“怎……怎么了?我招你惹你了?” “小笨蛋,他在车震!”裴恺冲我坏坏一笑,解释道。 我狠狠一惊,眯起眼缝再度看去…… 可不是?兰博基尼停在那一颤一颤的,嘿嘿,动静还不小! “你们猜,他在和谁那啥?”唐可人脸上那种八卦的激动感,像捡了金子一样。 “女人呗!难不成还能和男人?”裴恺笑笑。 “没准哦。”唐可人神秘兮兮的八卦道,“贵圈乱得很,连柳大女神都搞不定他,倪梓皓没准还真是弯的!” 有道理,我听着脑子里不禁浮现刚到安城那晚,倪梓皓来接机时,和易凡勾肩搭背的背影,还挺像攻与受的。 尼玛,此时兰博基尼里的另一个人,该不会是死渣男吧? 这货男女通吃? 眼看我们的车就要经过兰博基尼身边,这时唐可人拿出手机又要偷拍,被邱风阻止,“喂,你干嘛?” “我一定要看看那人是谁!”唐可人说着把镜头拉至最近,“隔这么远很难看清脸,嘿嘿,拍下来回去慢慢分析呗!” “别胡来!”邱风生气了。 唐可人却不予理睬,车子路过那里时,她突然对着手机惊呼起来:“卧槽!是柳叶!” “真的?让我看看!”裴恺似乎比我还激动,连忙凑上前去看唐可人的手机,“嘿嘿,还真是她!这么说来,他俩八九不离十咯?好事,好事!” 其实不用他们说,车子路过那副画面时我也看清楚了,兰博基尼后排座位上骑着个半裸的女人,就是柳叶。 至于男人是不是倪梓皓,我没看见,也不关心。 两人貌似很投入,压根没察觉到身边过往的车辆…… “我去,这两人够火爆的哈?”唐可人还在对着手机一惊一乍,说着又坏坏一笑道,“他俩终于迈开这一步了,你们说……是不是今晚柳叶的告白起作用了?” “得了吧!你还真以为他俩之前没做过啊?”裴恺瘪瘪嘴,不以为然。 唐可人一脸激动:“怎么说?” 我翻翻白眼,对裴恺不阴不阳的嘀咕道:“看不出你还挺了解他俩的嘛!” “了解谈不上,但他俩的关系我早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裴恺笑笑道,“这俩就是情侣冤家,一个清高傲慢,一个霸道嚣张,都不肯屈服对方,可也都互生好感。于是,就在不断的争吵试探中,还差点让我背黑锅!” 唐可人笑笑:“嘿嘿,这话没错。若不是落落来插一杠子,你这黑锅一时半会儿还真卸不下来。” 裴恺耸耸肩,不置可否。 我斜视着他,冷冷问道:“那是不是我不来插一杠子,你这锅就要一直背下去了?” 唐可人趁机取笑:“弄不好啊,没准就假戏真做咯!” 裴恺没好气辩驳:“去去去,说啥呢?!我裴恺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我补刀:“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裴恺却不生气,趁机一手将我搂紧,一手捏着我下颚,目光迷离语气魅惑道: “没错,我只在你面前不是人!” 说着,无所顾忌的吻上来。 顷刻就将我拿下,当着唐可人的面,我们两货又旁若无人的陷入热吻。 “得得得,你俩注意点哈!”唐可人烦躁道,说着偷偷斜了一眼开车的邱风,小声嘀咕道,“我们可都是刚看过A片的!” 后排两货视若无睹,像没听到一样,吻得越来越带劲。 裴恺的吻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和易凡的霸道强攻不同,他是那种缠绵柔肠的丝带儿,很能挑起女人的征服欲,让你恨不得一口把他吃进肚。 这时,前排的邱风厉声斥责唐可人:“你还说?快把刚才拍的删掉!” “喂,我又不是狗仔又不想爆料,你那么急干嘛?”唐可人没好气怼回,说着眼珠子一转,故意将手机里的画面拿到他眼前晃荡,“我就不信你不想看?” “你有病啊?!”邱风怒了,猛踩刹车。 打扰了后排正在激吻的二人,惯性让我俩双双撞到前排座椅后背上。 不慎中,裴恺的嘴唇也撞到我牙门上,流血了。 “我去,你开车够猛的哦!”裴恺一边摸着流血的唇角,一边向邱风抱怨道。 由于刚才专注于热吻,我俩均没看到唐可人任性的危险举动,只感邱风的反应有点莫名其妙。 唐可人则更是生气,邱风这样吼她,还是第一次。 “小恺,没事吧?”我却还在关心自己男人的伤势。 裴恺摇摇头,皱眉冲前排两人问道:“喂,到底怎么了?干嘛停车?” 没人回答。 唐可人莫名的气不打一处来,不仅不反思,还理直气壮的吼邱风: “到底谁有病?!这条路上又没人,你停什么车?!” 邱风:“视线被你挡住了,能不停车吗?!” “停就停,需要那么用力吗?!车上还有两个人咬在一起,你不知道啊?!”唐可人不罢不休,句句暗讽。 邱风没再怼回,却也恼怒至极。 “得得,你俩别吵了,怪我们行了吧?”裴恺一边劝和,一边笑笑打趣圆场,转移话题,“我算是糗大发了,后天就要录制,今晚还让女朋友咬破嘴?这怎么上镜头啊?” “关落落什么事?亲自己男人天经地义!”唐可人依旧愤恨的盯着邱风,冷冷接话道,“都是他邱风的错!!哼,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这可让我和裴恺有点急了。 “喂,你怎么说话的?!”裴恺厉声斥责唐可人。 唐可人不语,依旧激愤的盯着邱风,眼眶还有些红了,像是满腹委屈就在嘴边,却说不出口。 而邱风也倔强的偏过头去不看她,给她一个冰冷的后脑勺。 “大家都别吵了,是我的错,刚才我吻得太用力才……才不小心咬破小恺的嘴唇,不怪你们。”我只得弱弱劝和。 话落音,邱风竟莫名其妙的生气了,啪一声打开车门解锁键,没好气冲我们说道: “下车!都给我下去!” 裴恺惊诧,“喂,你吃火药了?!” 邱风不语,依旧不看我们。 唐可人却任性的一把打开车门,满腹委屈的挥洒着泪,朝学校大门飞奔。 我只得下车去追她,留裴恺在车上质问邱风。 …… 这晚,恺、风二人在车上说了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更不知自那晚“爱情和情欲”的讨论后,邱风的心理开始起变化了。 一切源于冷都狼的那句挑衅之言:真正的爱情始于情欲!这个道理,像你这种禁欲系的男人很难明白! 不得不说,这句话戳动了邱风的心弦。这几天他越来越察觉,自己能在夏落面前爽朗的笑,却也能在她和裴恺面前,莫名的暗暗神伤? 他想说这不是爱情,也不是暗恋。可却没法否定,自己被人撩动了情欲…… 危机,在悄悄来临! 一切的一切,似乎只有冷都狼能看清? …… 宿舍里,我废了好大劲才把唐可人的眼泪劝回去。 对今晚邱风的异常,我没时间去想太多,只猜想唐可人对邱风操之过急了。得知刚才车里她的任性举动后,我便更加确信。 “你傻啊!男人开车的时候最烦女人在一边叨叨不停了,你还用刚偷拍的香艳视频去挡他视线?换谁都生气的!”我苦口婆心的劝道。 “当时……当时那种氛围,你和小恺在车里吻得热火朝天,倪梓皓和柳叶在手机里搞得热火朝天?我俩在一边本来就尴尬,是个正常人都……都会控制不住荷尔蒙,偏不信他死木头没一点反应!”唐可人皱紧眉头,嘟着嘴辩解道。 我听罢扑哧一笑,“原来你是想借机把他扑倒?” “……”她低下头没回答,瞬间红了脸。 “傻丫头,扑倒这招可不是这样用的。”我胳膊搭在她肩上,将她脖子一搂,笑笑道,“你得找合适的时间,营造合适的氛围。邱风是个害羞的男生,就算要跟你亲亲,也不会当着别人面嘛。” “那小恺之前也很害羞,怎么就被你调教得大大方方的?”唐可人大眼睛呼哧呼哧的眨巴着,很是天真可爱。 “你也说了是之前!”我翻翻白眼,顺着她的话继续劝导,“既然是调教,总得有个过程,是不?” “可我就是觉得小恺从一开始就对你很火热,一见到你就忘记害羞两个字怎么写。”她嘟起嘴,不服气的辩驳。 我有点被噎住,很想说我俩和你俩不同,毕竟小恺暗恋我很久了,可邱风对你呢?没有吧? 但也知这种话只能装在肚子里,唐可人虽单纯可爱,却也好面子。 “人和人不一样的嘛!”我说着,想起那晚和易凡、邱风讨论过的话题,便脱口而出道,“男人只有对你产生情欲了,才会把害羞两个字抛在脑后。” 唐可人显然还没开窍,一惊一乍的问道:“当时那种情况……现场和手机里都有真人表演了,他……他还不能产生情欲?卧槽!他该不会是弯的吧?” 我只感哭笑不得,还有点生无可恋…… 明明是个精明可爱的小白兔,怎么一遇到情事就如此不开窍? “我说的是对你产生情欲,而不是对女人!”我再度翻翻白眼,没好气的把话说开。 “啥,啥意思啊?”唐可人却一脸懵逼,“你该不是在……讽刺老娘我不是女人?!” “笨得可以!”我没好气的戳戳她脑门,“我的意思是,你想扑倒他,就不能让他被别的女人撩了!还把手机里的视频给他看,这算什么?难不成你想让他去扑倒柳叶啊?!” 唐可人恍然大悟,“你是说……我得自己去他面前脱衣服?” 我去去去!! 唐可人啊唐可人,你也算个奇葩了! 如此直白?差点把老娘呛到! 第75章 他在坑朴心妍?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算是吧!”我超嫌弃的三度翻翻白眼,懒得再跟她啰嗦了,可担心她这猪脑子再度胡来,便补上一句,“算了算了,这事包在我身上。放心,我会找机会给你俩制造氛围的,到时你再行动,可记住了?” 她嘴巴憋长,很糗的点点头。 不得不说,唐可人在这方面真是个愚蠢的学生,让人操心啊! …… 熄灯上床后,我俩睡不着,天南地北的胡侃,聊着聊着就扯到“选秀大赛”了。想起和花姐达成的共识,我认为是时候该跟唐可人好好说说这事了。 便把自己对于做她和裴恺经纪人的计划,以及在本次大赛中该怎么抢镜头上位,在花姐那听到的经验之谈,全都告诉了唐可人。 本以为她会很高兴,可谁知听完后,唐可人弱弱拒绝了: “抱歉哦,落落,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邱风妈妈正在筹建娱乐公司,这次大赛后,我和小恺可能都要签她那里了。这事小恺还不知道,死木头没来得及告诉他。” 我一惊,大失所望。 “难怪呢!就说嘛,我昨晚还跟小恺说了这事,他也没反对啊,还很高兴呢!”嘴上这样说着,其实心里也有疑惑。 花姐好像把这次大赛的底摸透了,怎么还不知道主办方的总导演正在筹备娱乐公司抢艺人?难道另有隐情? “小恺自尊心强,死木头怕他多想,担心他误会这又是朋友的怜悯。”唐可人说着眼珠子一转,激动的提议道,“不如你来张导的公司做经纪人,这样我们不是又能在一起了?而且你出马,不用死木头劝说,小恺也会答应的,对不?” 我愣了愣,“可我已经跟花姐签了合同,前两天她还打电话问我要不要预支薪水呢!”心里十分纠结,“再说了,我还欠她人情,迟早得还啊!” “花姐?”唐可人却惊讶,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跑到我床边,眨巴眼睛问道,“是不是之前在韩国做经纪人的那个东北妞?” 我更是惊讶,“咦,你怎么知道?你见过她?” 唐可人摇摇头,低眉像是在纠结什么。 “你知道花姐是我之前的经纪人?”我也从被窝里钻出来,一本正经的问道。 “哦不,这个我还真不知。只是听死木头说过,去年在北京有个创业者想把韩国的练习生制度搬到国内,做了份计划书想找他爸融资。本来邱叔叔很中意,因为那女人不仅有想法有能力,还在韩国有资深经纪人的背景,难道就是你朋友花姐?”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很有可能哦,回头我问问她。” “算了,别问。如果真是她,大家只会更尴尬。” “为毛?”我张大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傻乎乎的追问,“是不是后来邱风他爸没给花姐融资?” “嗯,被邱风他妈妈给搅和了!”唐可人点点头,解释道,“因为当时张导的合伙人拿了份更完美的计划书,想把‘全民偶像’选秀大赛打造成系列产品,用快消费的理念来经营idol,博眼球炒粉丝经济,这显然更符合邱叔叔他们天使投资人的金融理念,也能更好进行种子轮以及ABCD轮的融资。” 由于金融知识严重缺乏,我听得云里雾里,便缠着唐可人问明白。 在她耐心细致的解说下,我学到了不少…… 原来邱风的爸爸是资深金融玩家,曾在华尔街很出名,现在是国内风投圈顶级的天使投资人,名邱锦华。 2009年正是国内互联网创业崛起的一年,风投圈有不少天使投资人给创业者提供创业资金。说得好听是伯乐相千里马,实际上是玩“资本买卖”。 天使投资人给创业者提供“种子轮”的创业资金,烧一笔钱把项目包装得更上一个台阶后,再去风投圈进行A轮融资,吸引更多资本进入;然后再包装运作,又去B轮融资,周而复始直到D轮后,若项目还在,就搞IPO去股市上圈钱。 综上所述,所谓的“创投”其本质是:圈钱! 从种子轮到ABCD轮,每一个下家就是上家的买主。天使投资人赚A轮投资者的钱,A轮赚B轮,照此下去,直到冲破D轮闯入股市,再赚众股民的钱。 可以看出这个过程中,创业者的项目就是个工具。投资人根本不管你这个项目能不能基业长青,只管能不能让我在最短时间内圈来下一轮融资的钱。 这就是互联网时代里“创投”的本质,几年后我们会发现…… 全、是、泡、沫! 曾被风投圈炒热的很多项目,例如“黄太吉”“超级课程表”,都是昙花一现,走向衰落。 “所以,玩资本的人都只看重眼前利益。而韩国娱乐圈的‘养成系模式’是长期经营,在培养练习生的那几年需要烧掉大量资金,等娃娃们出道后才能喷发,赚个金钵满盆。国内的投资人等不起。”唐可人解释道。 我十分钦佩的看着她,暗想这小白兔虽说男女之事不懂行,可做生意玩市场,她懂得好多啊! 学识和才华,比我这白痴不知强多少倍。 孰不知她是跟邱风、裴恺耳濡目染的,今晚说的这些,全是两男人平时讨论的观点。真正有才华有见识的,是那两货! “可你刚才不还说,邱锦华对花姐的计划书很中意吗?”我有些不死心。 “那是死木头一厢情愿!”唐可人翻翻白眼,感叹道,“唉,邱风跟他老爸的商业理念不合,他想在娱乐圈做实业,一步一个脚印。当初看中你花姐计划书的,是死木头!可后来还是被他老妈搅和了。也对,搞全民偶像大赛是娱乐圈的快餐经济,显然更符合邱叔叔的投资理念。” 她说着看向我,神秘兮兮的问道:“可知张导的合伙人是谁?” “谁,谁啊?”我被她搞得心慌慌。 “易凡!” 我愣住…… 尼玛,阴魂不散的人! “不止是他,还有柳叶、倪梓皓,都被易凡拉进来做了张导新公司的股东。”唐可人继续道,“所以说,这次比赛就是为他们几个服务的,张导做总导演,柳叶是主持人,倪梓皓以明星制作人的身份做评委,而易凡则躲在幕后做总策划。捧谁踩谁,还不是他们几个说了算?” 我似乎听懂了一些,可仍有不解,想起花姐说的施音音,这个内定冠军不是朴心妍工作室的签约艺人吗?和他们的新公司搭噶不? “那你可知,张导的新公司有没有朴心妍的股份?”我追问道。 唐可人摇摇头,嘴角诡异一笑。 我没空去在意,脑子里更疑惑了,内定冠军居然跟新公司不搭嘎?这到底是咋个一回事嘛?难道花姐搞错了? “那他们准备捧谁?”我有所保留,试探问道。 唐可人神秘一笑,给了个意味深长的回答:“冠军不一定是要捧的人,有可能是最大的炮灰!这就是你那个好哥哥易凡的心机,懂吗?” 我愣在原地,脑细胞不断翻滚…… 片刻后,才恍然大悟道:“这货在坑朴心妍?” “邱风也是这么说的!”唐可人说着,又疑惑起来,“但我有点费解,易凡为毛要坑朴心妍啊?那女人的工作室,他易凡不是最大的股东吗?” 对于这点,我一想就“通”。 “有句话叫做,鸡蛋不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我抄起手,信心百倍的阴笑道。 心想,死渣男是老狐狸,最擅长下棋。他想一步步掌控娱乐圈,绝不会在一个树上吊死。被朴心妍牵制,打死他易凡都不会! 孰不知,他早就做好准备随时和朴心妍撕破脸,不为别的,只为夏落。这才是他分散风险的最大原因! “嗯,有道理。”唐可人托着腮帮,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易凡还挺有金融投资想法的?难怪会跟邱叔叔一拍即合!” 我听罢有些紧张,“怎么?他跟邱风老爸的关系很好么?” “可不是?否则,那晚死木头怎可能从易凡手里把你带走?”唐可人翻翻白眼,接着叹口气道,“去年海狮集团股票上市,以及后来在纳斯达克股市上收购姜颂集团,邱叔叔是易凡的总军师呢!” 我瞠目结舌…… 原来死渣男和邱家关系这么铁? 我去,那花姐岂不是没希望了? 不对!还有邱风! “但邱风很讨厌这厮,对不?”我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唐可人淡淡说道,“不止是死木头,我们几个都不太喜欢易凡。他在商场上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邱风和小恺都说他不是沉下心来做实业的人,满脑子都是怎样快速圈钱。” “既然这样,那你们干嘛还要签约他的公司?”我白她一眼,没好气问道。 “这不是有张导在吗?”唐可人无奈道,“唉,就因为公司易凡有股份,这事死木头一直不敢跟小恺提。” “行了,你们别想太多!先好好比赛,别轻易跟公司签约,沾上冷都狼可没好事。”我说着,低头想了想,又叮嘱道,“回头我再跟邱风和小恺聊聊,看能不能让你俩签花姐的公司。” “嗯,好!”唐可人点点头,笑道,“说真的,我也愿意跟你的花姐走,死木头看中的人绝对靠谱!” 我嗔怒的白她一眼后,笑而不语。 接着又伤感的叹口气道,“唉,可花姐不愿签下小恺,怎么办?” “嘿嘿,这么快就开始为夫君操心了?”唐可人戳戳我脸蛋,笑笑劝道,“我说你呀,别瞎操闲心了,小恺对自己的人生有计划。这次比赛没准他就是玩玩,根本不打算签哪个经纪公司呢!” 说得有道理,我也没再继续这话题。 这晚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想起上海那天易凡在书房里播放小恺的demo,难道是真想签下他?捧他? 可小恺未必会答应! 所以这事我还真不好掺和,看小恺的意思吧!我能做的,也只有再去劝劝花姐了,如果她松口,小恺也愿意跟我一起归入花姐旗下,那才是最完美的。 可,怎么让花姐松口呢? 有了! 她如果还瞅着“金主”邱家,如果我能搞定邱风他老爸,再把这功劳记在小恺头上,花姐就没理由不签下小恺了吧? 这样一来,我岂不是抢了死渣男的金主?哼,抢就抢,老娘绝不手软! 那么,要怎么说服邱锦华先生呢? 我似乎逐渐开窍了,想到刚才自己的一句话:鸡蛋绝不放在一个篮子里! 投资人都这样想,易凡如此,邱锦华也不例外! 嘿嘿,老娘真是个小天才! 第76章 邱风,极品好男人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9月21日,裴恺、唐可人、倪梓皓和柳叶去电视台录制“首轮淘汰赛”了,安忠明带着我们班第一组人同往,去给会务组打杂。 老娘不在名单中,没办法只得留在学校。心里一点也不担心小恺会落选,先且不说倪梓皓,单说易凡,如果他们的新公司真想捧裴恺,肯定会给他亮绿灯的。 众人都走了,学校里只剩我和邱风。趁这个机会,我邀请他去花姐的公司参观。 他俩见过一面,也算是熟人,所以相谈甚欢。过程中我没提融资一事,花姐是聪明人,自然也不会提,只和邱风不断探讨国内娱乐圈未来的走向。 可以看出,他俩在事业上不谋而合,是同道中人。 “对了花姐,之前你想做练习生模式,落实了没?”邱风终于说起这话题,关心问道。 花姐摇摇头,“你也知道,这种模式需要烧钱,我还在和几个投资人接洽。”说着又担心邱风多想,以为我们这次邀请带着功利性,于是笑笑把话锋一转,“不过也没事,先养活公司。只要初衷在,理想总有办法实现的,对不?” 邱风冲她钦佩一笑,点点头真诚道:“您说得对!去年家父最后没给您投资,我很抱歉。但无妨,我说服不了他,换个人或许能成。” 话落音,我张大嘴巴惊诧看向邱风,猜想他莫非跟我不谋而合? “邱公子,你真看好练习生模式?”花姐按耐住惊喜,试探问道。 “嗯!”邱风坚定点点头,一脸认真的回答,“娱乐圈不该是泡沫经济,偶像也不该只靠包装,应该和其他消费品一样,靠实打实的锤炼铸就出来。韩国的偶像团体为什么能长青,为什么活得长久?不是韩国人会包装,而是他们把这条路视为生命,在一步一个脚印的千锤百炼。他们把这条路,视为救国之道啊!” 我听着很懵逼,傻傻问道:“什,什么救国之道?” 邱风笑笑解释,97年亚洲金融风暴后,韩国经济遭遇寒冬,波及政治。支柱性的实业公司(诸如三星、现代等)被财阀掌控,所以曾一度出现韩国民众捐金救国。也是在那时,韩国毅然决定走“娱乐救国”道路,因政坛格局发生改变,使得娱乐业的YG和SM公司获得支持,崛然而起。那之后韩国靠着出口“偶像”和“影视剧”,赚足了亚洲人民的外汇,拯救了国民经济…… 在此不深入剖析,如今网上已鲜有资料。但凡那几年在韩国居住过的人,都有此体会,包括十六岁就去韩国打工的花姐! 只见她听完后,激动得拍手叫好,“人生难得遇知己,能看出邱公子不仅是对娱乐圈,更对韩国的经济也深入研究过。如果未来能合作,我邝春花甘愿给你做助手!” “不不不,花姐你言重了!”邱风连忙摆摆手,“我是后辈,实战经验远不及您。况且,投资人掺和经营管理本就是商业大忌。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朋友能帮您引进投资,或许您可以跟他合作。” “你是说……裴恺?”花姐不是笨人,一点就通。 邱风点点头,坦诚道:“嗯,小恺跟我一起长大,比我聪慧,口才交际能力也强我好几倍。我爸一直把他当干儿子看,我想若是给他投资,我爸不会拒绝。” 这话一出,我真是说不出的感激和欣喜…… 花姐却疑惑了,问道:“那如果是给你投资,你爸不是更乐意?莫非你不想跟我合作?” “哦不不,您误会了。”邱风说着叹口气,无奈道,“实不相瞒,父母不想我做娱乐圈,他们想让我接我爸的班,玩股市做职业金融投资人。上这所大学选这个专业,都是我坚持的。那次后我爸就说了,今后我若在娱乐圈创业,他不会给我投钱。” 我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邱风有这样的无奈。 花姐低头想了想,说道:“好,看在你和落落的面子上,我可以见见这位裴公子。若他真如你们所说,聪慧机灵,也愿意沉下心来做实业,我邝春花没理由拒绝合作,不管他能不能引进投资,对不?” 邱风深深松口气,欣慰一笑,点点头。 “花姐,你真是太好了!我,我都不知该说什么了。”我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 “别高兴太早,能不能一锤定音还不好说。”花姐故作没好气的白我一眼,“再说了,你这个实习期的经纪人是不是得出点成绩了?否则老娘我没理由给你转正,对不对啊?” 我笑容凝固,弱弱问道:“您要……要什么成绩?” “呐,你男人不是参加选秀大赛了吗?想办法让他出位,不说一炮而红,好歹也要有点话题和关注度,能做到不?”花姐笑笑道。 我深深松口气,立马拍拍胸脯,“放心,包在我身上!但媒体资源,你该给还是得给点哦!” 花姐眼珠子一转,看向邱风,神秘笑笑道:“有邱公子在,还怕媒体没资源?” 暗示他母亲张思桐,安南卫视的副台长,女强人,媒体资源一抓一大把! 不得不说花姐很精明,是个天生的商人,把裴恺的作用发挥到极致,先把夏落“哄”进来,又成功让邱风松口去拉邱锦华的投资,最后连他老妈都不放过? 卧槽!一箭多雕啊! 邱风虽深知母亲已另有娱乐公司,不可能把资源给对手,但此时被花姐架到台面上,他只得接话: “嗯,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的。” 我听着心里有点犯嘀咕,难道邱风真要截自己妈妈的胡?爸爸的资金让小恺去截过来,妈妈的媒体资源他也要暗中敲一杠子? …… 带着疑惑,一起吃了个午餐告别花姐后,去停车场的途中,我忍不住问道: “邱风,张导他们也在筹备娱乐公司,会把媒体资源给我们吗?” “当然不会啦!”邱风却轻松笑笑,解释道,“我妈是老电视人,思维已根深蒂固在传统媒体领域,看不到互联网时代人们的生活方式在悄然改变。未来是移动互联的天下,娱乐媒体必定是以门户网站为主,譬如优酷、土豆等等。所以,这方面的资源我妈没有,但我和小恺有!” “真,真的?”我十分惊喜。 “嗯。”邱风点头微笑道,“实不相瞒,我选修了第二专业计算机,就是为今后玩视频APP的创业做准备。小恺也认同,我俩早就开始接洽相关技术领域和自媒体的资源。所以,如果和花姐能合作,媒体资源问题不大。我们不走传统的电视媒体,另辟蹊径,找自媒体、论坛、大V做推广,这才是年轻粉丝群体习惯的传媒方式。我相信,未来看卫视节目的基本是老年人,年青一代在碎片化的时间里抱着手机,久而久之就依赖上,没空再守在电视机前等节目开播。” 这话一点不错,几年后我们的确看到,年轻人的娱乐传媒被几大巨头垄断:爱奇艺、优酷和腾讯视频。 我听得一愣一愣,暗暗感叹这兄弟俩真有眼光、有见识,少年英雄双剑合璧啊! 同时也甚是感激,邱风这般为朋友,我和裴恺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有点按捺不住激动,我主动给他一个真诚的拥抱…… “邱风,真的,很谢谢你!” 或许是对我的举动有些意外,邱风身体有点僵硬,却也没回避,只是略带紧张和笨拙的解释道: “落落,你……你想多了,我是……是在帮助小恺。” 我懵逼,松开怀抱,眨巴眼睛看着他:“我知道啊,这不也是在替小恺说谢谢吗?” 邱风瞬间脸红,尴尬笑笑目光慌乱回避,小声嘀咕:“哦对对,是,是这样的。” 这反应,我更是看不懂了? 作为裴恺的女人,我感谢他邱风的好意,有什么不对吗?怎么说我想多了? 百思不得其解…… 邱风立马深呼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一脸认真的对我说道: “所以,今天这事得瞒着小恺。别让他知道这又是我的建议,就说是你一个人说服花姐的,可记住了?” 把人情又送给我? 这男人不是一般的好啊! “怕他误会这又是朋友的怜悯?”我问道。 “嗯!”邱风点点头,嘴边有些话欲言又止,顿了顿后才继续道,“你是他的经纪人,为他找签约的经纪公司,他不会多想也不会拒绝。但如果是我的意思,他肯定会有所顾虑。” 我没接话,尽管心里也认同。 “而且,小恺志不在做明星,也不是做导演!”邱风看着远方感叹道,“他虽然嘴上没明说,但我感觉得出来,他想做传媒,做企业家,想在未来拥有自己的传媒帝国!” 我听得有点目瞪口呆,小恺从未跟我说过他的事业规划,这点老娘还真不知道啊! 该死! 我早该自己问他嘛! “男人都不甘做别人赚钱的工具,更何况小恺本就是有抱负、事业心极强的男人!”邱风真诚的感叹道,“我知道他在等创业的机会,他跟我说过,就算参赛也不打算签任何经纪公司。这次之所以没拒绝你做他的经纪人,小恺其实是想帮你一把,他以为你欠了高利贷,因为违约金的事。” “……”我惊讶,无言以对,无比汗颜。 裴恺这样的贴心男票哪里找? 邱风这样的贴心朋友哪里找? 夏落啊夏落,你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放心,我爸那边我会搞定,到时安排个时间让你和小恺跟他见见面,再谈谈花姐的计划书,投资的问题不大。”邱风最后补充道。 我更惊诧,一切都安排好了? 这,这让我真是感动得…… “邱风,我……我都不知该说什么了,真的,谢谢你!”我热泪涌出眼眶,胳膊微微抬起想抱抱他,又放下,只感自己手足无措。 “是朋友,不言谢!”邱风却彻底放松下来,笑笑拍拍我的臂膀,“你和小恺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这话他是发自肺腑的,酒局那晚我和唐可人走掉后,两男人在车上有过怎样的冲突,最后又是怎样化解的? 我永远也不会知道…… “那你能不能也让我们放心放心啊?”不知情的我,却冲他俏皮一笑,打趣道。 邱风没回答,眉宇微皱低下头,回避。 “别紧张,我们没别的意思,”我也舒口气放松下来,拍了拍他的臂膀,笑笑道,“就是觉得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该老单着嘛!” 第77章 他终究还是做了她的男伴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缘分可遇不可求,”邱风丢下这句话后,转身一边往车那里走去,一边说道,“放心吧,我会留意的。遇上合适的,一定不会瞒着大家。” 我大步跟上,焦急道:“还遇啥啊?身边不就有一个?” 俨然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邱风不看我,迅速麻利的上了车。 我也忙坐上副驾驶,还干巴巴的看着他,等待回答。 终于,他发动汽车后,看着前方叹口气道,“可人是朋友!”说着又无奈看向我,眼神很复杂,呆呆的补充一句,“跟你一样,只是异性的好朋友!” 我懵逼,表示听不懂他这句话,很没眼色的辩解:“喂,我俩可不同,她对你……” “落落!”邱风打断,舒口气后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对我,“下午还有课,我先送你回学校吧!” 老娘只得闭嘴。 唉,唐小姐情路漫漫,看样子很棘手啊! …… 当晚,从大赛那边回来的同学们带来好消息,裴恺和唐可人都顺利通过了。 裴恺拿到三位评委的“three、pass”,而唐可人只拿到朴心妍的一个“pass”。 不管几个pass,这消息都让我高兴极了,忙在校门口的某餐厅定了位置,等他俩回来庆祝。 期待着把花姐那边的好消息跟小恺分享,然后再好好商量下明天某人的生日要怎么过。 本来也叫上邱风一起,可他说家里有事,晚上要回家一趟。 我没勉强,一个人坐在餐厅等。录制都结束两个多小时了,唐可人在电话里说已经开车往回赶,而裴恺还留在录制现场,像是被什么事给耽误了。 最关键,录制现场没手机讯号,我根本没打通他的电话,只能发短讯。心里甚是捉急,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直到九点多唐可人到达餐厅时,才弱弱对我道出真相…… “呐,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唐可人还没开口就给我来句这个? 顿时让我的心一沉,倒吸口气后,力争平静的问道:“说吧,他到底去哪了?” “今晚是学姐的生日,小恺留在电视台做……”唐可人说到这里时皱了皱眉,回避我的目光,顿了顿后改口道,“他去参加学姐的生日趴了。” 前后不一,中间有明显的停顿,敏感的我立马猜到真相。 “他做柳叶生日趴的男伴了,对不?”我直言揭穿,暗暗自嘲。 这两人生日一前一后只隔一天?都是处女的尾巴?呵,缘分啊! 不,是猿粪! 处女男和处女女合适吗?搭吗?能有结果吗? 屁! 唐可人狠狠一惊,“你怎么知道?倪梓皓跟你说的?” “用得着他说吗?”我冷冷怼回,说着抿了口冰水,降降心里的火,看向窗外的夜景,只感一言难尽。 想起刚回安城的那晚,我跟踪裴恺,在医务室外看到倪梓皓和裴恺同时拒绝做柳叶生日趴的男伴…… 现在回想起来,只感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落落,你千万别多想!”唐可人急了,抓着我的手焦虑道,“小恺也是没办法,你都不知道,今天在录制现场休息时,倪梓皓又故意跟学姐吵架了,搞得学姐很糗。我和小恺都猜测他是临阵摆一道,不想做学姐今晚的男伴才找借口跟她翻脸。学姐也是没办法,自己的生日派对,总不能看着别人成双成对,自己却孤零零吧?所以才找小恺帮忙。” “那为什么不找别人?安忠明不也在吗?还有易凡,还有那什么台湾的小鲜肉,难不成他们都是女的?没资格做她柳叶的男伴?!”我气不打一处来,噼里啪啦一大段。 “安忠明就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学姐讨厌他!”唐可人翻翻白眼,说着又顿了顿,小心翼翼的解释道,“而且,有朴心妍在,你觉得学姐可能找易凡当替补吗?” “那她就盯着我男人?”我气嘟嘟的用手指敲着桌面,真想飞到现场把柳叶一把给撕了。 可转念一想,爱情被“插足”,就一定是“小三”的错? 男人特么的就没错?! “只是个生日趴的男伴,有啥大不了的?”唐可人憋着嘴劝道,“再说了,今晚除了倪梓皓,大赛的所有领导都去了柳叶的生日趴,小恺作为她的男伴亮相,不也对自己比赛晋级有帮助吗?” “SO?”我越说越激愤,眼眶瞬间红了,“为了晋级,他裴恺就能牺牲色相?!” “你这都扯哪去了?!”唐可人皱皱眉,没好气道,“这算牺牲色相吗?只是男伴,跳跳舞做做游戏而已,又不是接吻上床,用得着瞎吃醋吗?身处娱乐圈,这点事你还看不开?” “哼,等玩嗨了,酒喝高了,啥事还不都自然而然的发生?”我拼命眨眼睛,不让眼眶里的泪流出。 “喂,你这就过分了啊!小恺是那样没自制力的男人吗?”唐可人说着,瘪瘪嘴嘀咕道,“这点小事你都看不开,以后还怎么做他的经纪人?难不成以后你不打算给他炒绯闻,让他接吻戏啊?” “……”我被噎住,无言辩驳,心里异常沉重。 不得不说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之前想得太单纯了,或许我根本没法做裴恺的经纪人。夏落对爱情是个小心眼,怎可能接受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炒绯闻、拍吻戏?还要让我主动去安排这些,那更是不可能了! 见我被噎住,唐可人又坏坏一笑的哄我道:“又或者,你是对自己没信心?” “……”我不语,默默忍住泪。 说真的,我从没对自己有信心过。 天蝎女压根就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样强大、自信,她们内心其实很脆弱,和天蝎男一样,她们会把自己的眼泪藏得很深,等一个人的时候再去释放。 “安啦,我敢保证小恺十一点钟之前肯定回来,你别想太多!”唐可人似乎很有信心。 我没话说了,但又没法不焦虑。于是不死心的缠着她问到底,把柳叶的生日趴情况彻底摸清。 从她口里得知,柳叶的生日趴是一早就定好的,本来邀请的男伴是倪梓皓,可几次三番都被他拒绝。 前几天他俩貌似和好了,还玩了车震,可谁知今晚临阵前柳叶又被他耍了一把? “还记得那晚酒吧倪梓皓提议的赌注吗?”唐可人言辞凿凿的说道,“一个礼拜的期限快到了,我猜倪梓皓是想弄哭学姐,要她输,逼她主动去爆料柳市长的奸情。” “是啊,完全有可能!”我听着也渐渐开悟,内心也没那么沉重了。 “所以啊,这种情况下柳叶哪还敢让倪梓皓出现在生日趴上?”唐可人分析道,“今晚沈云蓉和倪大肠也要去,如果倪梓皓又撒酒疯胡乱说话,那场面不是尴尬大了?” 我咋舌:“不会吧?倪梓皓应该不会那样没分寸吧?” “难说!”唐可人瘪瘪嘴道,“听说易凡本来也有事去不了,可担心倪梓皓惹事,就和朴心妍也一起去了。” 我没接话,不想听到死渣男和他姘头的消息。他俩去不去?怀着怎样的目的去?跟我有毛线关系啊? “其实本来我也在邀请名单内的,但死木头被他妈妈拉去做男伴了,搞得我孤身一人,就只得回来咯?”唐可人故作无奈道。 这句话有弦外之音,不用她说我心里也清楚:柳叶邀请了一圈人去她的生日趴,独独没有我! 她不屑于邀请夏落,老娘我也不屑于去! 孰不知她本来也没邀请裴恺,不止是因为裴恺曾当面拒绝做她的男伴,更多是…… 柳家和裴家在政治上是对立面,落马裴书记家的公子,柳叶只能暗地里和他暧昧,这种达官贵人名流聚集的生日趴,不宜邀请他前往。 裴恺自然也深知这点,所以那晚在医务室才会断然拒绝倪梓皓的提议。 可今晚两人怎么就都改变主意了?显然,柳叶不是纯粹为找个替补,而裴恺也不纯粹是为还她人情! 这里面的水很深…… 第78章 四个男人还有得斗!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和唐可人正说着,裴恺的电话就来了。 “宝贝抱歉,我刚从电视台出来,手机一直没信号!”他一开口就焦虑的解释,转而问道,“你还在餐厅吗?” “要不然呢?”我冷冷回了句。 “好!先不多说,等着我哈,一会儿跟你解释!”他火急火燎的说完就挂断,电话那头声音嘈杂,像是在街头拦车。 电话挂断的那一刻,我好像听到他拦出租车的呼喊声。 看了看时间,尚早,才十点多,女神的生日趴这么快就结束了? “现在不生气了吧?”唐可人斜了我一眼,坏坏一笑。 “谁说的?”我嘟起嘴,故作生气状。 “死女人就会装!”唐可人不吃我这套,拿起包包站起身,“得得得,我先撤了,省得待会儿又做电灯泡!” “喂,别走啊!他还没到呢!”我说着疑惑问道,“柳叶的生日趴这么快就结束了?” 唐可人转身白我一眼,“笨!肯定没结束嘛,小恺怕你担心才提前撤了,还不懂?” 说完便不再理我,转身离开餐厅。 …… 大概十一点多,裴恺火急火燎的赶到。一身黑色小西装礼服,做了发型,脸上的妆还没来得及卸掉,整个人宛若韩剧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 “宝贝,让你担心了,抱歉!”一进门他就跑过来将我抱紧,愧疚的说道。 我装作不知情,冷冷的问:“说吧,去哪了?让我一个人等这么久?” “一个人?”他诧异,将我松开,“可人早就回了,你没跟她碰上?” 我不动声色,淡淡摇头。 “就知道这丫头不靠谱!叫她先回来跟你解释,别让你担心,她居然忘得一干二净?” 裴恺愤愤然说着,拿起我的水杯咕哝哝喝了一大口,这才看到对面还有半杯水,像是被人喝过,杯口还留有口红印? 别说不是唐可人留下的! “哦~~~你骗我对不对?”他轻松一笑,指着我,揭穿道。 我懒得搭理,转过头去看向窗外,给他一个故作冷冷的后脑勺。 “好宝贝别生气了?老公我也是没办法,柳市长说想找我聊聊,我总不能不给面子吧?”裴恺开始撒娇,从背后搂着我,语出惊人。 我惊回头,“什么?柳……柳市长?” 裴恺点点头,收起笑容一脸认真的说出实情…… 原来这几天倪梓皓对柳叶使了“美男计”,在若即若离的和她腻腻歪歪中,鼓动她去找父亲质问奸情。 柳叶被他折磨得实在没法,才鼓起勇气找父亲问个明白,无意中把那晚如何撞到“奸情”的事说漏了嘴…… 柳市长这才得知自己的秘密被裴松谱的儿子也发现了,那还不得赶紧找机会跟裴恺聊聊? “这里头的关系很复杂,柳市长在官场上看似是我爸爸的对立面,实则不然。”裴恺思索着解释道,“听我爸说过,柳尊平在安南省没后台,是从大西北的村支书一步步爬上来的。几年前听说北京有个贵人扶持,这才让他来了安城当市长。所以他在本地没有政治资源,基本上算是个墙头草,那边好就往那边倒。” 我听着有点想笑…… 村支书?原来柳叶是个村姑? 好吧,这样想有点不厚道哈!出身能代表什么? 阿拉虽是地道的桑海银,可充其量也就是个破碎家庭长大的小市民,还不如柳叶一个官二代呢!别拿村支书不当干部! “莫非柳尊平又想倒向你爸?”我按捺住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装作一本正经的问道。 这样说不无道理,毕竟裴松谱是“天之骄子”。之前听外婆说过,裴松谱曾在上海念大学,和夏文琳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就去安城做了哪个机关领导的秘书,不出几年就当了官,从此政途蒸蒸日上,一发不可收拾。 裴恺点头,沉思道:“有这种可能,但柳尊平出于什么原因我还没摸清。有可能是担心丑闻被我爸得知后,我爸会让亲信制造舆论压力;但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譬如……” 他说着欲言又止,陷入沉思。 “什么?”我傻乎乎追问。 “呵呵,没什么。”裴恺笑笑敷衍,顿了顿后又皱紧眉头,坦言道,“我只是在想,或许我爸的案子有冤情,而且很快就能翻案!” “……”我愣住,不敢再问什么,怕迁出夏文琳的话题。 这女人一直没消息,我也不知该不该去找她。担心如果找到后,她因为“卷公司的钱”被易凡送进监狱了,怎么办? 还不如让她在外面跟姜颂过快活日子呢! “柳尊平或许嗅到一些苗头,才想倒向我爸。”裴恺还在沉思着分析。 我听着似懂非懂,只因…… 老娘压根不知沈云蓉的另一个情人,是他老爸裴松谱啊! 所以,易凡那晚对倪梓皓说的一点没错:柳尊平是被沈云蓉拖下水的,这个女人受裴松谱的指使,给柳市长挖了坑! 裴松谱要借柳尊平的手,让自己翻案,出狱,恢复官职! 敏锐的易凡,早在听说沈云蓉搭上柳尊平后,就已经分析到了; 而裴恺早在那晚撞到奸情后,也立马顿悟; 邱风在事后也一清二楚了; 三个都是聪慧腹黑的男人,一点就通! 不通的,只有柳叶和倪梓皓,他俩一个是女人见识短,自以为聪明,却根本看不懂官场玄机;另一个是真性情,压根不屑理会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而已。 所以,四个男人之间还有得斗! 对抗?博弈?合纵?连横? 为的,不仅仅是女人! …… 之后裴恺岔开话题,跟我绘声绘色的汇报了柳叶生日趴的状况,还故作不经意的提到,今晚寿星佬的风头被易凡和朴心妍盖过。 “谁不知道她朴心妍是大明星?讲排场、有架子,大伙儿也见怪不怪。”裴恺瘪瘪嘴不屑的说道,“可好歹今晚的主角是学姐嘛,她朴心妍还穿得珠光宝气,挽着易凡被十几个保镖护送入场?呵,这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和易凡要搞媒体发布会呢!哪像是给寿星佬送祝福的态度?” 我没接话,想象着那画面,心里有一丝不爽…… 不要问我为什么,总之还是那句话:老娘能接受易凡和任何一个女人,独独朴心妍不行! 奸夫淫妇合体撒狗粮,老娘我听着就是不解气! 但也不好在裴恺面前表现…… “算起来这是他俩头一次在公众前合体亮相,虽说没有媒体到场,可今晚生日趴的嘉宾哪一个不是所谓的本地名流?”裴恺说着,又傻傻笑笑,“当然,除了你老公我哈!” 我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心想若你老爸真的官复原职,你特么不是最大的名流?装什么逼嘛! “怎么?不开心了?”裴恺虽是黏了过来抱我哄我,可我就是觉得这话有暗示。 像是在侧面揭露,我为易凡和朴心妍合体撒狗粮而吃醋? “能开心么?”我没好气怼道,却也没推开他,“自己男人撇下我不管,跑去做另一个女人的男伴?哼,想想都心酸。” 只得用这种方式堵住他的嘴,不想再继续易凡和朴心妍的话题。 裴恺像是中招了? 立马黏得更紧,又是认错又是说好话哄,外加密密麻麻的狂吻攻势,很快便将我拿下。 最后,我原谅是原谅他了,但也没办法让自己开心起来。 花姐的事也没心情告诉他了,明天他生日怎么安排,直到回了宿舍和他分开,我也没开口提。 不曾想,这在裴恺心里有了疙瘩,尽管他表面一直藏着掖着。 处女座的人,内心的敏感不亚于天蝎座。这一点,我和裴恺算是“棋逢对手”。 第79章 欠揍的倪梓皓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第二天,即9月22日,某人二十一岁的生日。 天助我也! 安忠明这阴阳货终于让我们这组出发去了大赛现场,第二场淘汰赛将在今晚九点准时录制。 因此,今天所有晋级的参赛选手都要留在电视台的拍摄基地,度过封闭式的“魔鬼二十四小时”,为晚上的“男女搭配、团队PK”淘汰赛做准备。 我不知道裴恺会和谁搭配,是不是施音音,这些都不在我今天的思考范围内。只因这个特殊日子里,我要兑现承诺把自己交给他…… 该怎么坦白“处”的问题,要不要按照邱风的嘱托那样,去解释和易凡的关系? 我还没拿定主意! 带上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一个软陶公仔的真人定制:我和他抱在一起的甜蜜样子。我心神不宁的坐上学校小巴车,和同学们一起出发了。 录制地点在安城郊外的一个老旧军事基地,到了后我才知道这里为毛没手机信号,简直是廖无人烟嘛! * 此时,我并不知这块军事基地跟我有莫大的关系! 准确说,是跟我的身世有莫大关系,基地的总司令姓马,他是谁? * 我只是从安忠明和同学们的议论中得知,这里之前有部队驻军。部队撤了后,基地就给电视台免费使用,据说是邱风妈妈出的面,她跟马司令很熟。 免去了租金,安南卫视很快在这里搭建了上千米的摄影棚,分为四个街区,各种训练室、录像室、休息室一应俱全,原来的宿舍、食堂、训练场等一切也照常使用。 基地头一次搞这么大型的比赛录制,因为地处偏远、人烟稀少,加上有大明星要前来参与,马司令慷慨解囊,特地调了一个排的兵力重返基地,来做电视台的安保工作。 所以,非内部人员没通行证压根进不去,参赛选手也出不来。 这次安忠明算做了回好事,在“承诺日”这天给我和小恺搭了“鹊桥”。 可,好事多磨! 一下车,老娘就被一瘟神拦住…… “母豹子同学,过来!老子找你有事!”只见倪梓皓站在主楼的二楼栏杆边,冲我们嚣张喊道。 “干嘛啊?”我没好气的回应一句。 “二楼乐器室,速速给老子上来!”他说着,又转向安忠明,“那个谁!安大助理,这几天母豹子归我管,你带其他人忙你们的去哈!” 我无奈,只得在众同学羡慕偷笑的目光中,上楼了。 …… 途中,与下楼的柳叶撞个正着。 “咦?你怎么来了?”她似乎对我的出现感到很意外,说话也没太客气。 讲真,昨晚生日趴事件后,我看她也有点烦,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倪梓皓找我来的,怎么?他没跟你说?”我不否认自己有点故意挑衅的意味。 “哦没,没呢!”柳叶有点尴尬,又追问道,“他找你来干嘛?” “我怎么知道?要不,一起去问问他?”我勾唇阴笑,毫不掩饰语气里的讽刺。 搞得柳叶不仅尴尬,还有些慌乱,“哦不了,我还有事,我……” 女神就这点内功?搞得我还有点不屑一顾了。 于是不等她把话说完,我昂起头板着脸,略带嚣张的和她擦身而过…… 是货真价实的“擦身而过”! 老娘故意轻轻撞了下她肩膀…… 别怪我嚣张挑衅,如果你男人被另一个女人拉去做生日趴的男伴,你能很潇洒、很大度的释怀吗?! 反正老娘不能!老娘天生就是小心眼! 也许是我的行为触犯了她女神的骄傲,也许是对倪梓皓仍有点不放心,见我一副臭屁欠揍的样子去了乐器室,柳叶竟鬼使神差的跟上来…… 走廊上就能听到乐器室里一阵噼里啪啦的架子鼓声音,到了门口后我懒得进去,斜倚靠在门框上,抄起手冷冷看着里面的倪梓皓在架子鼓边胡乱敲打着,一边等他开口,一边等身后的柳叶悄悄走近。 这时,倪梓皓斜了门口一眼,看到是两个女人后,便板着脸冷冷问道: “怎么还跟了个尾巴?” 明知他问的是柳叶,我故意接话:“哦,你不找我?那我走了!” 见我佯装要走,倪梓皓咕哝了句,“装什么逼?!” 说着放下手中的鼓棒,走过来当着柳叶的面,双手撑在墙壁上将我壁咚,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态,嘴角还挂着坏笑: “怎么着,死八婆?跟老子搞一次吧?” 不用问我也知道,他口中的“搞”,是指音乐上的“爱爱”。几次想听我唱歌都没实现,今天把我叫到乐器房,也指定是为这事。 可柳叶似乎不明白,听到倪梓皓这样说后,她明明气得倒吸一口凉,却也不离开,还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冲倪梓皓教训道: “倪梓皓,落落是来看小恺的!你别胡来!” 话落音,我嗤声冷笑。 终于明白倪梓皓为什么说她特装逼了,既然明知我是来看小恺的,那刚才还问我怎么也来了? “谁在说话?”倪梓皓无视她,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故意说出那晚易凡的台词。 这种藐视无疑深深刺痛了柳叶的自尊…… “你?!”柳叶气得脸铁青,再也待不下去了,转身拂袖而去。 我却心口一紧,没法再淡定的看笑话,担心她去小恺面前胡说八道,于是冲她的背影喊了声: “等等!” 柳叶脚步停驻,却也没转身。 “小恺在哪里?”我眉头紧皱,焦虑问道。 柳叶回眸冷笑:“你是他女人,这问题不该问我吧?” 我有点被噎住。 而面前的倪梓皓居然还冷笑着旁观?壁咚的双手也不拿下去? 直到柳叶傲慢不屑的收回目光,我才感自己没法伪装下去,气得一把推开倪梓皓,疾步走到柳叶面前,义正言辞道: “听着柳叶,你和倪梓皓斗气是你们自己的事,别特么拿我和小恺当炮灰!” 话落音,柳叶再度哼声冷笑,傲慢的抄起手,“So?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娘说得还不够明白?!你特么耳朵里有屎啊?!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又不甘心被完败,尤其是那边的倪梓皓居然还捂嘴偷笑,对我肆无忌惮的嘲讽? 尼玛,碰上这对奇葩情侣,算我倒了八辈子血霉! “说吧,小恺在哪?我这就去找他!”最后,我只得将语气软下来,有点糗的问她。 不等柳叶回答,倪梓皓却嘴欠的抢先朝我喝道: “喂,说了这几天你归我管,谁允许你去找他了?!” “闭嘴!”我烦躁至极,朝他吼。 柳叶抿唇偷笑。 倪梓皓糗…… “嘿我说,你个死八婆还来劲了是吧?”他走过来蛮横的把我拽到乐器房,嘴里同时还骂骂咧咧着,“不管管你,你特么就不知道你爷爷我姓‘倪’!” “老子的爷爷姓夏!!” 咦?不对不对,我亲爸还不知道是哪个货,没准不姓夏呢? “夏你大爷!”倪梓皓的蛮横不讲理,和死渣男有得一拼。 只见他强行将我塞进门内后,又超走廊上的柳叶坏坏一笑,故意叮嘱道: “那个谁,女神!去给裴恺带个话,他女人跟老子单独在一起。他若不放心,就自己来乐器房找我们咯!嘿嘿!” 倪梓皓,你不是一般的欠揍! 但此时我没空揍他,见柳叶貌似又要走,我心慌意乱至极,只得一边胡乱踢打着堵在门口的倪梓皓,一边朝门外的柳叶喊道: “柳叶别去!休想去小恺面前胡说八道!老娘跟你男人清清白白,老娘我这就……这就去找我男人,快把你男人拉开!” “谁是她男人?!再胡说,老子奸了你!”倪梓皓故意吓唬我。 我不服气,眼珠子一转,毫不犹豫替柳叶“打抱不平”…… “车震都玩过了,还不承认是她男人?倪梓皓,别特么想对学姐不负责!”我故作大义凛然的揭穿,说着还偷偷瞅了柳叶一眼。 只见她的背影明显颤抖了一下后,唰的转身惊恐看向我,像是对我说他们车震一事,感到很意外? 本以为这样就能喷住倪梓皓,可谁知他竟勾唇奸笑,说道:“嘿嘿,这么说来,那晚你啥都看到了?” 我轻蔑点点头,挑挑眉不屑道:“怎么,莫非你想赖账?拔屌无情?” 话落音,倪梓皓愣了愣,继而扑哧一笑,像是被我话里那四个字给雷到了? 而一边的柳叶更是尴尬至极,脸涨得通红低下头不敢看我们。 “被请入洞,又何来拔屌无情?”倪梓皓一脸奸笑看着我,轻松怼回。 换我愣住…… 尼玛,高手啊! 被请入洞?这四个字,简直是精辟! * 孰不知,这二货还是从某渣男那学来的。酒局暗战那晚的后来,倪梓皓缠着易凡质问他对夏落的态度,既然上了她,以冷都狼的个性没理由说放手就放手。过程中也问过他这四个字:莫非你是拔屌无情? 于是死渣男无奈又苦涩的回了句:被请入洞,又何来拔屌无情? 倪梓皓恍然大悟,原来这俩人的开始,是夏落心甘情愿“主动邀请”的…… * 此时,“被请入洞”四个字无疑气得柳叶脸色煞白,让她的骄傲和自尊碎一地…… 但又不好跟我们争辩什么,很显然,我们这种“粗俗”的二货之言,是她柳大女神“装逼”的克星! 柳叶只得气呼呼丢给我们一句:“粗鄙!” 然后转身,狼狈逃离…… 无视身后的我还在大喊大叫,叮嘱她别去裴恺那胡说八道。 我纯粹是杞人忧天,柳叶还没那么鸡婆,更不会蠢到被倪梓皓利用,真跑去裴恺面前傻不拉几的说什么。 最关键,她心里放不下倪梓皓,此时她还不想拆散我和小恺。 “小恺在A区舞蹈室训练,你自己去找他吧!”跑到楼梯口时,柳叶顺了口气,背朝我们给我丢下这句话后,就彻底离开了。 …… 屋内,只剩我和倪梓皓两人,这货还真就把门反锁上? “你到底想干嘛啊?”我急得都快掉眼泪了,他还一副悠然自得的笑。 “急啥急?放心,老子没想对你怎样。”他说着点根烟,深吸一口后呼出,又冲我坏坏一笑,“我要是你呀,就利用这机会考验一下自己男人,看他会不会着急,会不会来找你?” “你懂个屁!小恺压根就不知道我来了!” 这句话略带违心,来之前我的确没跟小恺说,因为电话打不通。但今天这特殊的日子,他还能想不到我会来? “不懂的是你!”倪梓皓慢悠悠的弹弹烟灰,“安忠明不是带着一伙人去给选手们做采访了吗?裴恺不会问他们啊,又不是没长嘴巴?再说了,就算他不问,你俩的关系全校谁不知?难保你同学不会主动跟他说,夏落被倪梓皓叫走了。” 我愣住,说的有道理啊…… 第80章 这一次,我只为音乐!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倪梓皓仍旧奸笑,还朝我脸上吐口烟圈,转移话题问道:“这么说来,那晚不止是你,裴恺他们几个也看到老子在车里搞柳叶咯?” 那一脸的不怀好意,让我脚心冒凉气。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但被问到这里,我只能忐忑不安的轻点头。 “既然都看到了,最好给老子说出去!哼,老子要丢死她姓柳的脸!”倪梓皓夹着香烟的手,指着我恶狠狠说道。 我恍然大悟…… 原来他是在玩弄柳叶,还在为“沈云蓉和柳尊平”的事不解气? “喂,沈云蓉的事跟学姐无关,你可别乱来!冤有头债有主,想为你小妈抱不平,有种去找易……”差点说漏嘴叫他找易凡算账,还好及时收住,此时没心思跟他议论死渣男,便立马改口,“有种你去找柳尊平算账啊!拿他闺女出气,算什么男人?!” “老子偏就报复在他闺女身上,您能拿我咋地?!”倪梓皓臭不要脸的怼回,继续阴笑。 后半句被他咽回肚子里:老子跟易凡学的!他恨夏文琳,不也是把气都撒在你这个夏家闺女身上? “你?!”我被噎住,气得无语。 “得得得,不跟你扯这些,说正事!”倪梓皓掐灭香烟,烦躁说着扔给我一沓乐谱,“挑一首吧!跟老子合唱,让你也有镜头亮个相!嘿嘿,没准就红了呢?” 我惊了惊,“制作人开场秀?” “嗯。”倪梓皓点头,邪肆一笑,“怎么着,跟老子轰轰烈烈的搞一次吧?” “不不不,我是经纪人,没想做idol。” 倪梓皓白我一眼,“谁让你做idol了?你是伴唱,老子才是主角,懂了吗?!” “哦,那……那……”我犹犹豫豫,既想把握这次机会留在录制地,这样今晚就不用跟着大伙儿一起回学校了。 可又担心…… 担心什么呢?我也说不出来。 只是莫名想起易凡的话:我不要你做明星,不要你被天下男人幻想、意淫。 “别那那了,磨磨唧唧个啥?快选歌!”倪梓皓烦躁的催促。 我被架到台上,似乎没得选择,只能认真翻翻乐谱。 “就这首吧,《夜访吸血鬼》,我喜欢!” “算你有眼光!老子也正想搞这首!”倪梓皓一拍即合。 “那你打算怎么……搞啊?”我笑笑问道。 “怎么?和老子搞上瘾了?”倪梓皓把手搭在我肩上,故作浪笑,“要不要上床搞一次?” 说着,脸故意往我脸上凑。 “死开!”我没好气一把推开他,“再不正经,老娘不唱了!” “逗你玩呢!瞧把你吓得?”倪梓皓翻翻白眼,一边朝钢琴那里走,一边没好气命令道,“过来!听老子跟你讲讲怎么把这首曲子改得更惊艳,前面用钢琴,第一句你独唱开场,节奏一定要缓慢,呈现那种凄凉中的空灵感,慢慢的把主唱引出来……” 或许只有音乐,才能让没个正形的倪梓皓变绅士。此时他不仅有认真严肃的态度,对音乐也是颇有想法。 一曲五月天的《夜访吸血鬼》被他做成“舞台剧”的感觉,集合了opera、摇滚、说唱等多种元素,以中世纪的欧洲森林为背景,用男女对唱来呈现“迷途女人”和“吸血鬼爵士”的一场虐恋爱情。 我听得入了神,钦佩他的才华之余,脑子里不停的幻想到时舞台上那视觉和听觉的冲击力,准能惊艳全场! 没准还能一炮而红! 被音乐完全吸引,不知不觉中抛弃了一切杂念,全神贯注和倪梓皓一起排练。 暗暗下决心要和他一起把这出《夜访吸血鬼》用全新的方式带给观众,不管未来能不能重返星途。 这一次,我只为音乐! 和倪梓皓合作很默契,我俩只有在音乐上才不会争吵。 排练很顺利,过程中我也感觉到歌曲经他反复改编后,我这个“迷途女人”不像是他“吸血鬼爵士”的陪衬了,反倒像女主角?不仅演唱的分量和他平分秋色,结尾处他还甘愿用rap来陪衬我? 尼玛,这到底是谁的开场秀啊?不知情的,没准还以为老娘我是制作人! …… 直到午餐时刻来临,倪梓皓唱累了,我才猛然想起有个人一直没来找老娘! 哼,他就那么忙吗? “这里的饭菜是猪食,走,老子开车带你去外面吃!”倪梓皓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我婉言拒绝,表示要去老师同学那里打个招呼,报个到。 “嘿,还装?”倪梓皓一眼看穿,笑笑道,“想去找你男人就直说,我倪老师又不是不通人情?得得得,放你两小时假,下午两点半准时过来排练,记住了?” “嗯嗯!”我冲他灿烂一笑,脱口而出甜言蜜语,“倪老师真是大好人!” “得,打住哈!”他嗔怒的白我一眼,又捏了捏我下颚,“你这张小嘴就特么会哄男人!” 我没空计较他的行为和他的话,终于能“放生”了,还不赶紧拿起背包飞出去找小恺? 却不知身后,倪梓皓抄起手靠在门框上,看着我飞跑的背影,自言自语的感叹了句: “死八婆留着始终是个祸害!裴恺啊裴恺,你小子争点气,赶紧把她娶回家得了。省得Chris整天牵肠挂肚,挠心挠肺的!” 可以看出,走到这一步,倪梓皓是真心想我和小恺在一起,这点冷都狼似乎没算到? 不仅如此,随着后续情节的发展,四个男人的友谊将慢慢发生变化?倪梓皓和裴恺似乎更投缘?而易凡和邱风,则更能惺惺相惜? 这一切谁带来的? 无疑,夏落! 但,兄弟毕竟是兄弟! 两对竹马之交,兄弟之间是否会翻脸?不得而知。 …… 饭点时间本以为裴恺在食堂,去了一趟压根没看到他的影子。 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打听,得知他竟还在舞蹈室排练? 而且,他的搭档不是别人,正是施音音! “呵,谁有他裴恺命好啊?老爸都落马了,还有那么多人捧?” “就是!听说他昨晚去参加会务组的高层聚会了,还是咱主持人的男伴?” “连施音音这种颇有冠军相的选手都主动选他?哼,别说不是在助他一程!” “施音音这都不算啥,连朴心妍老师都单独给他俩开小灶辅导?呵,战队这还够不明晰?” “没错,今晚淘汰赛后裴恺和施音音肯定双双纳入朴心妍战队,以朴心妍的影响力,冠军肯定会出自她那里。只不过最后是裴恺夺冠,还是施音音?呵,不好说!” “不管是谁,总之咱们都没戏了!” 诸如这样的冷言讽语,几乎是每一个参赛选手都有在说,除了唐可人。 “他们是妒忌!小恺不会往心里去的,你也别多想。”唐可人解释道,“因为昨晚淘汰赛后选对唱的搭档时,是施音音主动选小恺的,这伙人就开始传流言蜚语。” “这女人为毛要选他?他裴恺一个唱民谣的,很适合男女对唱吗?!” 我不是胡乱怀疑,略懂音乐的人都知道,民谣歌手不好唱男女对唱,只适合一个人抱着吉他独唱,或者如“水木年华”那样二重唱。 你见过几个民谣乐队中一男一女都是主唱的? 哼,别说不是柳叶的生日趴在起作用! 一夜之间成了香饽饽? 裴恺啊裴恺,让老娘说你啥好? “说真的,这点我也搞不懂。”唐可人疑惑道,“莫不是易凡的诡计被朴心妍看穿了,所以朴心妍就让自己的艺人绑着小恺?” “有必要绑他吗?!”我没法冷静,依旧气不打一处来,“打死我都不信易凡这伙人会把C位镜头给他!” “对呀,小恺又没签约,他们没理由捧!”唐可人沉思说着,回过神后又安慰道,“别想太多,慢慢看吧!反正小恺心态挺好,走到哪一步被刷下来他都无所谓。” “他真要选朴心妍做导师?” 不得不说,这才是我最最担心的。 第81章 不堪一击的施音音?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朴心妍一个毒妇,脑子里流的全是银河里的坏水,鬼知道她又在打什么算盘?她要跟易凡纠缠暗斗是他们自己的事,别特么拿我男人当棋子! 还有那个施音音,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朴心妍带出来的徒弟,会是好女人么?! “这倒不一定。”唐可人思索道,“虽说上次淘汰赛中,只有朴心妍主动向小恺发邀请了,但他选谁还不好说。毕竟死木头说过,倪梓皓也愿意捧小恺。归入倪老师的战队肯定不是坏事,小恺心里有数。” 我没接话,很认真的想了想…… 今晚的“男女对唱”淘汰赛后就要成立制作人的团队,下一场淘汰赛的开幕式,就是制作人的开场秀。如果小恺选了倪梓皓的战队,那我们不是有机会在一起排练了? 卧槽,这是好事啊! “行吧!”我舒口气,故作无奈道,“不跟你说了,我得先去找他,跟他好好掰持掰持花姐的事,还有选战队的事。” …… 告别餐厅里的唐可人后,我顾不上连午餐都没吃,一路飞奔赶到A区舞蹈室。 可刚到门口,屋里的画面让我脚步变得沉重、僵硬…… 那画面太美,我有点不敢看! 更不敢走进去打扰,像个傻子一样站在窗前,呆呆看着自己男人被另一个不怀好意的女人欣赏、倾慕? 我发誓不想偷听,可阻挡不住他们的交谈声从虚掩的门缝里传出,流进我耳朵里; 老娘更不是偷窥,可就是双脚灌了铅,挪不动…… “我是好美好美的红蔷薇,不枉春天来一回;绽放到天黑,惹得路人醉,平淡看待自己枯萎……” 里面传来裴恺的歌声,是那首小众民谣《红蔷薇》,我曾在磊哥的同名酒吧“红蔷薇”里唱过,小恺还说要把这首歌改编,跟我一起合唱。 可如今,他的确改编了,合唱的对象却是另一个女人?! 只见他抱着吉他盘腿坐在地板上,眼含深情,缓缓吟唱着: “我是好美好美的红蔷薇,可恨老天不作美?被摘去花蕾,被剥去花蕊,可悲送人作玫瑰……” 而他面前的施音音,一袭长裙垂地,长发及腰,宛若水中白莲。 双手抱膝故作小女生的萌态“傻叉”样,头搁在膝盖上一脸幸福的凝视着裴恺,眼睛里全是欣赏、崇拜、迷恋。 两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注意到窗外的女人! 我的心开始下沉,一直沉…… 直到吉他的一声滑弦传来,昭显他已唱完。我才倒吸口凉气,正欲鼓起勇气走进门,这时里面的女人开始“作妖”了。 “哇,太好听了!小恺,这首歌你简直就是完美的演绎!”施音音像个孩子一样雀跃鼓掌,那一脸的迷恋狠狠辣我眼睛。 “一般啦,这歌我女朋友唱得才好,有机会让她唱给你听!”裴恺笑笑道。 听到这里,我深深松口气…… 哼,还算你老实,知道在这些不怀好意的伪白莲面前先说明自己是有妇之夫! 不过,叫老娘唱给她听是几个意思? 老娘为毛要给她唱?她算老几啊?! “是吗?”伪白莲故作天真的眨巴眼睛,“可我觉得她未必能唱出这首歌的灵魂,她的气质……和这首歌不配!” 话落音,老娘狠狠一惊! 这是几个意思?伪白莲你是在说我吗?你他娘的认识我?你哪里冒出来的? “哦?这话怎么说?”裴恺似乎也来了兴趣,问道,“你见过我女朋友?” “嗯。”施音音略带羞涩的笑笑解释,“其实这阵子我也在你们学校受训,见过你俩。她叫夏落,曾在韩国做过练习生,对吗?” “呵呵,了解得还挺仔细嘛!落落有这么红吗?”裴恺虽是笑笑问道,但话中暗藏担心和嘲讽,我听出来了。 他在忐忑我去年的丑闻,是不是传到这些不相干的人耳朵里了? “其实是心妍姐姐介绍的啦!”施音音故作一脸天真的笑笑,娇声嗲气的说道,“心妍姐给我们看了夏落她们女团的歌曲视频,还让我们向她们学习呢!” 尼玛,就知道是朴心妍那臭女人! 哼,别说朴心妍没跟她们八卦过老娘的丑闻! 裴恺笑笑不语,似乎心里对某些事情有了数。 这时,只见施音音画风一转,从“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切换到“我见犹怜的忧伤弱女子”模式,只在瞬间就完成,还是那样自然的无缝连接? 让老娘不得不佩服啊! “《红蔷薇》我听了很多遍,每一次都很触动,我觉得……我觉得这首歌是在说我。”施音音故作悲伤惆怅,软绵细语的感叹道,“我就是那朵红蔷薇……这年代太多花都盛开,没人注意我的存在。被摘去花蕾,被剥去花蕊,被人送作玫瑰……” 说着说着,居然还有一丝咽泪装欢? 卧槽!奥斯卡影后啊! 说什么没人注意到你的存在?分明就是想红想疯了! 不,她是在男人面前故作柔弱,博取同情! 而且,死裴恺居然中招了? 见施音音泪眼汪汪的,他有点不知所措,只得尴尬敷衍的劝了句: “民谣的风格都这样,大部分都伤感,你别太当真。” 可施音音似乎没觉得他在敷衍,还加大力度表演,继续忧伤的说道: “一朵红色的蔷薇,没有玫瑰的妩媚,没有牡丹的高贵。但却努力绽放,绽放到天黑,惹得路人醉……最后只能平淡看待自己枯萎?” 说着,她竟然泪如雨下? 尼玛!幸亏老娘中午没吃饭,否则指定当场吐出来! 她这一哭,让裴恺更手足无措了。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把她怎样了呢! 慌手慌脚搜出纸巾递给她,裴恺温柔劝道:“牡丹有牡丹的好,蔷薇有蔷薇的美,总会有人欣赏的。” 死裴恺,你居然对她说话这么温柔?几个意思?! 我在门外听得那叫一个火冒三丈,可施音音仍在狠狠辣我眼睛…… “牡丹?呵,那是你们安大的女神柳叶,出身高贵,外貌惊艳,高不可攀!”施音音含泪浅笑,略带自嘲的口吻。 我愣住,怎么又扯到柳叶头上了? 而且,她这是在赞美柳叶,还是暗讽啊?难不成她也知道柳叶是个“村姑”? “那玫瑰呢?”裴恺居然傻乎乎的追问了句。 “玫瑰妩媚性感,让人一看就想摘下来带回家,据为己有!”施音音说着,一脸认真的看向他,意味深长道,“它像……你女朋友!” “……”裴恺一怔,无言以对,脸上的尴尬一览无遗。 “夏落是那种男人一见就想上床的女孩,对吗?”施音音却直视着他的满脸尴尬,故作忧伤的直言问道。 话落音,我的心口紧了紧,手心出汗忐忑不安,很想知道裴恺怎么回答。或者,他会不会回答? “呵,你又不是男人,这么说她是不是有些欠妥?”裴恺冷哼一声怼回,拉长着脸,也不再掩饰内心的不爽。 “没错,我不是男人。”施音音说着直起腰,上身微微向他耳边凑近了些,带着一丝邪恶,轻声说道,“可我看得出,你很想和她上床,很想把这朵玫瑰揣在怀里,对吗?” 看到这里,我满、脸、懵、逼! 搞不懂这施音音到底要干嘛? 难不成她是朴心妍派来撮合我和小恺的?彻底把我这个情敌踢出局,朴心妍就可以独霸易凡? 可我和小恺还需要别人撮合么?朴心妍是不是想多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裴恺皱皱眉,微微避开她,脸上的尴尬和不爽已转为厌恶。 “小恺,别误会,我没其他意思。”施音音却没一点尴尬,还故作语重心长的提醒道,“我只是想说……玫瑰娇艳却也带刺,不好摘。男人抱在怀里带在身边,也会不时被它扎到,对吗?” 卧槽!原来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好一句心理暗示,这个女人绝不简单! 裴恺明显被她这句话给触动到了,低头呆呆看着地面,蹙眉思索,不再回答。 我内心斗志被全面激发,暗暗决定要好好会会这死白莲! 迅速整理好情绪,从背包里取出生日礼物拿在手上,我整出一副刚刚才到的兴奋样子,装作不知情的走了进去。 “在说什么呢?排得怎样了?”我扯开嘴角假惺惺的微笑,毫不犹豫打断屋内二人的谈话。 “咦?宝贝你怎么来了?” 尽管裴恺是很惊喜的脱口而出,但我就是听得不舒服。今天什么日子不知道吗?老娘还不能来了? “今天不来说不过去,对吗?”我压制住不爽,走过去抱住他的胳膊,歪着脑袋冲他妩媚一笑,把包装好的生日礼物递给他。 裴恺感动的接过,并不打开看看,却无所顾忌的将我抱紧,轻声道:“我还以为……以为你忘了呢!”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原来今天他一直不主动找我,也是在试探?看我是不是在“百忙之中”,还记得这个特殊的日子? “你的生日,我们的约定日,落落还能忘记?”我挂着一脸的陶醉甜蜜,依偎在他怀里。 “宝贝,我爱你!”裴恺将我越抱越紧,深情的说道。 “我也爱你,小恺!” 这句话出自真心,可我说出来时却似乎不及裴恺深情? 因为我一边说着,一边还嘴角挂着胜利者的冷笑,两道阴冷仇恨的目光直射向愣在一边的施音音脸上。 只见这女人尴尬得有些慌了神,全然没有刚才的闲庭自若,还手足无措的接话道: “小恺,原来……原来今天是你生日啊?” 我男人生日关你屁事?! 我俩都这样了,你特么还不走?难不成你是又一个寇海珠? 裴恺似乎和我有一样的感觉,只见他松开怀抱,一边深情的凝视着我,一边回答施音音: “不,今天是我和落落的纪念日,最伟大的纪念日。” 说完,霸气又温柔的吻上我的唇,丝毫不顾及身边还有个不识相的女人在。 我顿时有种被捧上天的感觉,相信有过同样经历的女人都能体会到,还有什么比男票主动帮你赶跑情敌,更能让你爽翻天? 在我们的热吻中,施音音败北,弱弱丢下一句,“你们忙,我……我先去吃饭。” 然后,狼狈逃离。 我暗爽,心想你特么就这点功力?连柳叶都不如? 哼,不堪一击! * 孰不知,有种女人只会玩阴的! 她们从不在男人面前和“正宫”起冲突,只会避开正宫对男人趁虚而入。如若被正宫抓个正着后当场发飙,她们就会装可怜在正宫面前喊冤,甚至还会假惺惺的劝男人要理解正宫,快去哄哄正宫等等,以显示自己的“懂事、体贴”。 无疑,这种女人是最毒的! 也是最、不、要、碧、莲的! 柳叶显然不是这种人,施音音才是。 那么,我和裴恺的爱情将会葬送在谁手里?不得而知…… * 第82章 初次之殇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只知,施音音关于“玫瑰、牡丹、蔷薇”的一席言论,在我和裴恺这段日子彼此压抑的猜疑上,添了一把催化剂。 她走后,我笑着问裴恺:“生日想怎么过?” 他深情回答:“一屋、一床、两人,足矣!” 之后我们顾不上都没吃午餐,搂在一起,在热吻中去了他的宿舍。 由于大赛的录制期很长,还有很多外地来的选手,会务组不得不为大伙儿安排宿舍。听说条件很一般,四人一间。我也有床铺,倪梓皓安排的,给了钥匙,就是不知和哪三个人同住。 “咦?你一个人住?” 进门后,我看到标准的两人间只有一个行李箱时,惊讶了下。 裴恺锁上门,迫不及待将我扑倒在床,笑笑解释:“邱大人特意让张导给我们留的,懂了吗?小傻瓜!” 我恍然大悟,猜想他将我们之间关于生日的约定告诉邱风了,所以朋友们才没搞生日聚会,把时间和空间留给我们二人世界。 “邱风人真好!”我感叹道。 “可不是?”他宠溺笑笑逗了逗我的脸,说道,“这足以证明他希望我俩好好的,小笨蛋,可不要辜负你救命恩人的希望哦!” 裴恺这话带着一丝暗示,特意强调邱风对我没想法,在竭尽所能消除我和邱风之间的可能性。 可我没听出来,只因压根没察觉到邱风对我有异常的感觉,还傻笑着回答: “哪能啊?夏落必定遵循邱大人的嘱托,把某个坏小子捧在手心,爱得好好的。” 裴恺挑挑眉,“哦?你老公我很坏吗?” “前脚还跟另一个女人讨论什么玫瑰蔷薇的,后脚就把我抱到床上?这还不够坏?”我食指轻轻点着他鼻尖,按捺住苦涩,妩媚一笑,暗讽道。 “哦,你说施音音啊?”裴恺说着握起我食指,放在唇间轻轻一吻,又故作轻松的笑笑问道,“怎么,刚才我们的话你都听到了?小笨蛋早就来了也不进门?” “……”我不语,笑笑看着他的瞳孔,想窥探他的内心。 可裴恺似乎没一点心虚,还将我脸颊捧在手心,用宠溺的口吻问道:“告诉我,为什么不进门?” 我眼珠子转了转,挑眉说道:“想听听她分析牡丹、玫瑰和蔷薇呗!不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吗?” “嗯,是有道理!”裴恺点头,双唇吻了下来,“你就是那朵最娇艳的玫瑰,男人都想摘的玫瑰!” 我撑开双臂将他推开,一脸认真的问道:“那你喜欢牡丹?蔷薇?还是玫瑰?” “你说呢?”裴恺邪魅一笑,说着上身一点点把我压紧,在我耳边霸气的低语,“本王这就把你吃进肚,看以后谁还敢打玫瑰的主意?!” 说着,他便毫不犹豫的开始采摘玫瑰,吃进肚。 我没有拒绝,尽管心里对施音音的疑虑仍在,那块阴影怎么也抹不去。总觉得他一个人住两人间会有很多“便利”,就算昨晚他住学校没回这里,也难保今天上午会有别的女人进来“休息”,比如说施音音! 我知道这样乱猜很没道理,可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天蝎座的第六感很准! “除了我,还有没有别人来过你房间?”云雨中,我竟傻不拉几的推开他,问道。 裴恺脸上抹过大大的失望,但很快被他隐藏起来,轻松一笑回答道:“有啊!” “谁?”我心口一紧。 “可人呗,来给我送生日礼物!”他暂停运动,逗了逗我的脸,笑嘻嘻道,“怎么,你不允许?” 不知为何,此刻我并没有松口气,竟还有些失望?唉,也真够自虐的! “没,没有。哪能啊?”我敷衍笑笑道,“对了,她送你什么礼物了?我送的礼物你还没打开呢,都不想看看是什么吗?” 裴恺叹口气,极度无奈道:“我说老婆,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扯别的?” 我糗…… 好吧,再多疑问也只能先埋在肚子里,毕竟这是我俩的第一次,不能让他感觉我太干巴了,对不? 过程中,能感觉出初涉云雨的他,一点也不“本王”,带着羞涩,还十分小心翼翼。 终于,我有点心疼了,便拿过主导权,奉献出自己的经验。 这可让裴恺跌破眼镜,尽管云雨中他享受到有点忘乎所以,可掩饰不了结束后他脸上的些许落寞…… 因为,床单没有异色! 我等着他开口问,可他只是敷衍笑笑催我先去浴室冲凉?我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总觉得他笑得是那样勉强、苦涩? 没有拒绝,更不会拉他一起洗,此时我也需要一个空间冷静,好好组织下语言等会儿怎么开口跟他说? 却不知在自己冲凉时,外面的裴恺内心翻江倒海…… 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重复一句话:夏落不是第一次!! 她不是第一次!! 可他裴恺,却是!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男人的悲哀,不知该不该对夏落盘问?尽管,他很想知道夺走夏落贞洁的男人是谁?! 他不停对自己说着,是谁都能原谅,独独易凡不行! 对,没错! 是谁都可以,倪梓皓,邱风,哪怕是姜颂,甚至随便哪个阿猫阿狗,他裴恺都能释怀,但一定不能是易凡! 尽管他也知道…… 其他人没可能,只有易凡! …… 从浴室出来后,我鼓足勇气开口,裹着浴巾坐到他身边,温柔又平静的开了口: “小恺,你就没什么要问我吗?” 他不看我,顿了顿后轻摇头,裹着被单站起身,苦涩一笑回避道:“我也去冲个凉。” 我无言以对,心一沉…… 他越是这样,越让我恐慌,甚至羞惭到无地自容。 一时间脑子混乱到极致,耳边全是施音音刚下的魔咒:男人都想把玫瑰摘回家,可玫瑰带刺,会扎伤你! 尤其是,二手玫瑰! 也许是害怕爱情就这样流失,在极度恐慌中,在他的侧影从我面前失望的走过后,我突然失声喊道: “小恺!” 他刚走到浴室门前,停驻脚步,却没转身。 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我冲上去挡在他面前,在沉默的四目对视中一点点把他堵在墙壁上,接着…… 慢慢扯掉我身上的浴巾,以及他身上的被单,让赤条条的两人相对而立。 也许,我认为这才是真正的坦诚相对,从身体到内心; 也许,我是想用自己身体再度激发他的荷尔蒙,用这种拙劣的方式来留住爱情。 我傻乎乎的对自己催眠:如果能让他对我的身体上瘾,留住他的人,是不是就能留住他的心? 想着想着,我轻轻向他靠近,若即若离中我感受到他身体的反应,感受到他全身像火一样在燃烧,可就是感受不到他的欲望? 裴恺在焦虑、纠结、失望、疑惑等等复杂的情绪中,低着头目光慌乱躲闪,僵直的双臂紧贴在墙上刻意回避? 终于,我失望了,灰心了! “玫瑰被人摘过,你介意,对吗?”我将身体移开了些,含着泪,满目深情的凝视着他,哽咽道。 “……”他依旧低着眼帘不看我,顿了顿后,再度轻摇头。 “真的吗?二手玫瑰,你真不介意吗?”我知道这样问其实很蠢,但就是控制不住双泪潸然而下。 裴恺依旧不回答,轻叹一声后抬起眼帘,缓缓举起双手,温柔帮我拭去眼泪。 顿时,我的心立马被感动到溶化了,一把握住他的手紧贴在脸上,我哽咽着说道: “小恺,我……我想说,其实……” 话刚出口,就被他慌乱打断。 “其实这没什么!”裴恺依旧深情和我对视,喉结蠕动着,轻轻将我抱起,温柔又心疼的说道,“之前你没遇上我,只要今后……今后我们是彼此的唯一就行,对吗?” 我感动到不知所措,“小恺……” 什么也不必说了,我热泪盈眶,一头扎进他怀里。 他温柔的抱紧我,轻抚着我的秀发。内心却沉重依旧,深知就算我主动坦白,他也没有勇气听下去…… 第一次,裴恺也想做个逃兵,不要听到夏落和易凡的过去! 他告诉自己,不管他们的过去是怎样,只要今后夏落是他裴恺一个人的,在易凡面前他仍旧是胜利者! 于是,他轻轻吻了吻我的泪眼、我的唇,双手托起我脸颊,万般呵护的说道: “宝贝,过去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介意。从这一刻起大家都忘掉,今后你只能在我的床上,你的床上只能有我,可以吗?” 我泪流满面的拼命点点头,万般激动的说道:“小恺,谢谢你的体谅和信任!我不会辜负你,我……我爱你!” “傻瓜!”他万般宠溺的刮刮我鼻子,狂热吻上我的唇。 下一刻,我们将世界抛在脑后,忘记时间的存在,忘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我们。甚至两人的手机都响了,倪梓皓和施音音不断催我们去排练,都被裴恺一把掐掉,最后索性关机。 直至两人都有些精疲力竭,午餐和晚餐都没吃,空腹的饥饿感和体力透支的劳累让我眯了一小会儿…… 却不知,裴恺毫无睡意! 看着我熟睡的样子,他内心依旧在翻江倒海…… 他知道,有些问题越逃避,自己越想弄个明白。可他不要听夏落说,他没勇气。 他认为在爱情的决斗场上,夏落就是那个裁判官,如果从她口中说出,就意味着宣判他裴恺输了;可如果从对手口中说出,性质就不一样,他还有藐视对手以及翻盘的机会! 他冲了个凉,秋日的温泉并没有浇灭他的不甘和征服欲,反而浇灌了他的邪念急速滋生…… 从浴室出来后,他看着熟睡中的女人,征服欲和占有欲如井喷爆发,勾唇冷冷一丝邪笑后,他竟鬼使神差的干了件极度愚蠢的事! 打开手机,抱着熟睡中的“战利品”,他按下了拍摄键! 然后,找到那个讨厌的号码——王八蛋,将床照发了过去…… 他有强烈的第六感,“王八蛋”一定是易凡,夏落失踪那晚一定和易凡在一起,邱风一定是从易凡手里把她带出来的! 发完床照后,他将手机捏在手上,等着那男人打过来! 可五分钟过去了,手机没动静……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 还是没动静? 裴恺有些后悔,猜想着莫非自己搞错了,王八蛋不是易凡? 又或者,刚才没发送成功? 正欲检查一下,这时手机屏幕闪光了,是王八蛋回过来的彩信! 一个视频! 第83章 初次之殇(2)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竟然不是照片,更不是文字? 而是视频! 为什么? 宿舍是整个基地唯一有手机信号的地方,这么弱的信号,为什么还能收到易凡发来的视频?!! 那、里、面、有、什、么? 裴恺发誓自己不想点开,手指只想点删除键,可不知怎的,视频就是播放了! 随着一段床上男女交织在一起的画面出现,两人的对话飘进他耳朵里,裴恺…… 彻、底、震、呆! 男:“你不想让他俩结婚,因为你不要叫我哥哥,对吗?” 女:“易凡,我爱你!” 她爱易凡? 夏落爱易凡?! 这算什么?!! 本想用自拍照向易凡炫耀胜利,反被其用更劲爆的视频击垮了?无论是视频内容,还是自己幼稚的行为,他裴恺都输了! 彻底完败于易凡! 这一刻,裴恺的世界静音了,周围全是夏落的那句深情告白: 易凡,我爱你! 易凡,我爱你! 易凡易凡易凡! 夏落,既然你爱着易凡,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 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裴恺将手机狠狠向前一摔,不小心砸中我的腿,把我砸醒了。 “怎么了?”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问道。 裴恺不回答,头偏向一边不看我。 窗外已是黄昏,夕阳从窗帘的夹缝中射进来,照在他那一脸怒色的侧颜上,让沉默的空气变得分外凝重。 我立马有不好的预感,但极力忍住了,轻轻握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恺,你是不是……” 话没说完,又被他慌乱打断。 “不是!没有!” 恐慌中夹杂悔恨的表情,再加上那怒吼的声音,他的内心一览无遗。 可为什么仍然不敢看我? 为什么还要目光躲闪? 为什么要一连好几个深呼吸,去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裴恺,可知这样让我很心疼? 我不知他为何要拼命压抑,此时很想坦白,却不知该怎么开口,或者说该不该再开口? 心,真的好累! 我更不知,此时的裴恺在不停对自己催眠:这是易凡的手段,他和夏落明明已经结束了,还故意发来这种视频?就是要激怒你,激你和夏落争吵,挑起你们的矛盾,让你们分手,这样他易凡就能趁虚而入…… 裴恺似乎压根没意识到,是自己挑衅在先! 于是他扯开嘴角,拼命挤出一丝微笑对我,将语气缓和下来,故作不在意的说道: “没事,你别多想,再睡会儿吧!” 我不语,失望又心疼的看着他。 心想你这是何必呢?我又不是不想坦白,为什么不让我说下去? 难道我开口后,你果真就接受不了? 处,在你心里真那么重要? …… 周围的空气变得异常诡异,发酵的猜疑在彼此心里不断膨胀,直至要冲破胸膛…… 突然,手机震动声划破沉默,让两人的身体狠狠一抖。 只见裴恺迅速拿起枕头,惊慌失措的将手机盖住,右手伸进枕头里把手机关机,甚至都没勇气看一下来电是谁? 我瞠目结舌,因为不知他刚才的愚蠢行为,不知他在害怕来电的是易凡! 我更不知,有个女人一直躲在门外,从我和裴恺开始云雨时算起,她已经在宿舍门外肝肠寸断了好几小时…… 这个自虐到变态的女人,是谁? 不管是谁,总之这一刻我误会了! 因为手机震动的那一瞬间,我很清楚看到屏幕上闪烁的三个字: 施、音、音! 来电的是施音音,他裴恺为毛要这样恐慌?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倒吸一口气,我冷冷问道:“为什么不接施音音的电话?你和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明知这样问很蠢很笨,可就是控制不住脱口而出。我压制不住内心的猜疑和妒忌,没法隐藏,更没法伪装! 这话立马点燃裴恺的怒火,尽管他心里怔了一下,没想到来电的是施音音,而不是易凡? 尽管此刻他也很懊悔自己的不冷静,可懊悔是微乎其微,哪敌被夏落这句话激起的愤怒之大? “夏落,到底是谁有见不得人的事?!”裴恺冲我激吼。 委屈、羞辱、仇恨的目光再也不躲闪了? 不回避我了? 我心里呵了个呵,勾唇苦笑,直视着他,平静问道:“你想说什么?” “你过去的男人是易凡!你和易凡有过,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怒吼,近乎咆哮。 “你给我机会说了吗?”我依旧是平静的口吻,强压内心的愤恨,深知这件事上自己的确有愧。 “……”裴恺不回答,仍旧激愤的盯着我,瞬间红了眼眶。 “前一刻还口口声声说着你不介意,为什么施音音来个电话就介意了?裴恺,别说你心里没鬼!” 二十岁的年龄,根本不知什么叫成熟冷静。如果说易凡像梦魇一样缠绕着裴恺,那我又比他好多少? 前有柳叶跟他暧昧不清,后有施音音堂而皇之的勾引? 最可恨的是,这伪白莲还用“牡丹、蔷薇、玫瑰”大言不惭的暗示我带刺,会扎伤裴恺,暗示他要远离我? 老娘我就是看施音音不顺眼! 就是怀疑施音音来过他宿舍! 话落音,只见裴恺气得脸煞白,用近乎颤抖的声音,一字一顿从嘴里挤出: “居然倒打一耙?!夏落,你够狠!” 说完,利索的开始穿衣,准备出门。 这下我恐慌了,唰的从床上弹起来,倔强的怒吼:“我没有!” 他不理我,继续快速穿好衣服。 “裴恺,我可以一五一十向你坦白易凡,但你也别想对我隐瞒施音音!” 我不知自己为何会变得这样蠢,这时候还揪着施音音不放?也许是天蝎座的猜疑和妒忌太过可怕,那根蝎尾巴的毒刺一旦长出,真能扎伤人。 裴恺第一次被我扎伤了,此刻甚至有些心灰意冷,利索的穿戴完毕后,他指着我的鼻尖愤然喝道: “夏落你听着,我和施音音什么都没有!别特么拿不相干的人做挡箭牌!哼!” 说完,拿起手机,摔门而去。 只是…… 开门的那一刻,他愣了愣,像是对什么事情很意外? 接着,他用略带厌恶的口吻,向门外之人吼了句:“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一听顿时紧张了,立马裹着浴巾下床一看…… 卧槽! 施音音这个鬼一样的女人,居然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还哭得梨花带雨? 哭?这算什么?! 听到裴恺和我在房间里爱爱,她哭?凭什么哭?!委屈?为毛委屈?!! 答案还不够明显吗?! “出……出事了,找……找不到你,我就来……来……”施音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回答道,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搞得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可这一次裴恺似乎不再心生怜悯?甚至压根没心思去问出了什么事? “来得正好!!” 只见他立马接话,怒不可遏的一把将施音音扯进门,然后重重朝我面前一推,义正言辞道, “告诉她!告诉这个无理取闹倒打一耙的女人,你跟我到底有没有过?!” 话落音,我倒吸口凉气,愤恨的盯着他和她,不语。 只见施音音身体狠狠一抖,继而莫名其妙的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抓着我的双臂可怜兮兮的哭诉道: “落落你误会了,我们什么都发生。我只是……只是身体不好,上午训练的时候晕倒了,小恺就……就带我来宿舍躺了一会儿。” 果真来过?! 我天蝎座的第六感真不是盖的! 还有,身体不好是几个意思?来例假了?所以你俩才没发生?!! 第84章 不要碧莲的女人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落落?”我强忍住满腔怒火和悲愤,弯下腰讽刺拍拍这伪白莲的脸,咬牙切齿的挖苦道,“叫小恺也就算了,落落也是你叫的?!我跟你很熟吗?!” “哦不,不是,我……我只是……只是很佩服你,以你为楷模,才……” 施音音的演技可真不是盖的,此时俨然就是琼瑶剧里的苦菜花附体,“我错了,我不该这样称呼你,我……” “闭嘴!!”我怒不可遏的一把推开她,恶狠狠道,“别特么在我面前装可怜!老娘不吃你这套!” 我发誓并没有用力推她,可施音音就是弱不禁风的倒在裴恺脚边,头还磕到墙角上了。 “夏落,你有完没完?!她是个病人!”裴恺一把扶起她,朝我怒吼。 “没完!” 看着他扶着她的香肩,我气不打一处来,收不住自己的嘴,噼里啪啦一通乱吼: “裴恺,你也少跟老子装好人?!就你特么心善?病人怎么不送医院,要往自己宿舍里送?” “这里哪来的医院?!”裴恺气得满脸通红,顾不上施音音了,不慎中双手一带将她推了下。 只见施音音故意装出虚脱的样子,大口喘着粗气,明明扭曲着身体摆了个S型趴在床边,还偏偏装模作样的抚着胸口顺顺气? 你能想象那女人的样子有多么辣我眼睛吗?尽管裴恺看也不看她一眼。 “那她就没有宿舍?!”我力争让自己不看施音音,朝裴恺愤怒反驳道,“就算晕倒了,你第一反应不该是送她回女生宿舍吗?!为什么偏偏要往自己房间里带?!” 对,就是这个理! 相信不管谁换成我,都很难想通。 “你要听原因是吗?好!”裴恺上前一步朝我逼近了些,狰狞着脸悲愤道,“因为她的宿舍门钥匙,被倪梓皓送给了你!” “……”我愣住。 什么?老娘居然和这死白莲一个宿舍?! 卧槽,这还怎么活啊? “怎么,没话说了?”裴恺恨铁不成钢的盯着我,委屈的表情极度愤恨,嘴上放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一大段,大义凛然道,“你不是要听我坦白吗?好,老子一五一十全都向你汇报!跟她昨晚大赛中才认识的,今早八点在舞蹈室碰头训练,不一会儿她就晕倒了。老子没办法才带她回房间休息,送进门后老子就出去了,一上午时间都在和张导聊天,不信你自己去问邱风他妈妈!” “……”我无言以对,自惭形秽的低下头。 可裴恺激愤的斥责还在继续…… “中午她睡醒后才去摄影棚找的我,舞蹈室里你来的时候,我们也才刚刚开始排练!你说!我裴恺哪有时间做对不起你的事?!” “……” “你以为是个女人都有资格上我裴恺的床吗?!啊?!”他狠狠盯着我,却指着身边的施音音,怒火冲天的吼道。 话里有暗示,我听出来了。 裴恺不是不知道施音音在勾引他,可他很理智的选择了回避。可为什么选择回避?是他瞧不上施音音,不至于品味那么低?还是他对夏落专一,对爱情忠诚? 我竟不能确定…… “夏落,我把一切都留给了你,可你又给了我什么?!” 终于,他不再怒吼,降低了声调。可悲愤和委屈依旧,说着眼眶瞬间红了。 这句话让我的心凉到冰窟窿里…… 如果此时不是有个碍眼的女人在场,我一定会脱口而出怼回:是,我不能给你什么!夏落的第一次不在了,找不回了,以后怎么着你自己看着办吧! 可此情此景,施音音就像块茅厕里的石头一样摆在我面前,让我抬不起脚,跨不过去。 我也要点脸好不?自己不是初次,岂能让不怀好意的情敌看笑话? “先是柳叶,后是施音音?”裴恺双眼含泪,表情却依旧悲愤,“除了猜疑,你夏落还能给我什么?!” 我唰的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正想开口说:如果不爱你,我又何来的猜疑? 可关键时刻,重要台词被死白莲给抢了?!! “小恺,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只见施音音扶着床边,故作艰难的站起来,对裴恺义正言辞道,“夏落如果不爱你,不在乎你,又怎会胡思乱想去猜疑?” 我、瞠、目、结、舌…… 不得不承认,对施音音,老娘真是一个大写的“服”啊! 心机婊! 死白莲! “再说了,你昨晚没跟她打声招呼就去做柳叶的生日趴男伴,这给谁都不好想。夏落有猜疑有误会也是正常……” 宇宙超级无敌的心机婊不顾裴恺压根不看她一眼,还在继续装模作样的逼逼叨叨? 这算什么?故意在男人面前显示你有多懂事?把我比下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闭嘴!!有你什么事?!轮得到你说话吗?!”我发誓,是真的看不下去了,才朝她怒吼打断。 尤其是,你那些话老娘不是不会说!显然,由我夏落来说出口,立马就能化解和自己男人的矛盾。 可关键时刻,老娘正要说出口就被你抢了? 哼,别说你施音音不是故意的! 也不知是老娘的气场太凶,还是她施音音太过弱不禁风? 总之,被我这样一吼,施音音竟…… 竟吓得直往裴恺身后躲?!!! 我、草、拟、祖、宗、十、八、代! 不要碧莲的女人轻而易举让死裴恺中招了…… “别人的好心,岂容你这般践踏?!夏落,你不是一般的不讲理!” 冲我吼完这句话后,裴恺一把拉起施音音拂袖而去。 走到门口时停顿片刻,还不忘背对我,故意向施音音说道:“走,送你去医院!省得有些人在背后嚼舌根!哼!” 就这样,他走了。 带着那不要碧莲的心机婊走了? 留我在原地身子一软,虚脱了…… 此刻无尽空虚,极度悔恨! 夏落,你都干了些什么? 蠢不蠢?! …… 手里拿着那还没被他打开的生日礼物,坐在床边也不知发呆了多久,直到懊悔的眼泪流干,直到脑子一片空白,心里只剩一个声音:小恺,回来吧!我错了! 明知心里极度不舍,明明已经把手机开机了,可就是没勇气按下他的号码,没勇气开口认错、挽留。 也许是天蝎座的骄傲和倔强,阻挡了我追出去的脚步和按下号码的手指; 也许是,我明白一个道理: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裴恺心里到底在介意什么,我不是不懂…… 和施音音、柳叶等女人都无关,他介意:处! 夏落不是处,这没法改变,如果裴恺不能接受,我和他或许只能…… 想到这里,我一冲动,竟也干了件蠢事。 冷哼一声苦涩一笑,我将那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淡然丢进垃圾桶,然后用手机给他发了条结束的短讯: “对过去,我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介意,就此结束吧,我没有任何怨言!祝你幸福!” 年轻时就是这样,刚发过去就后悔…… 可那个年代没有微信,短讯没有撤回的功能。 呆呆握着手机,我只感整个人生都空了,耳边全是裴恺原创的那首《寂寞烟丝》的歌词: “为什么有你无你,世界这么不一样? 原来爱情是一把威力无比的枪,子弹在心间无力的乱闯; 痛了自己却不愿把你伤,难道你已决定了方向? 我没你想的那么坚强,告诉我你在寻找甚样的天堂? 需要抛下爱去前往,这个游戏我不知该如何收场……” 这一刻,我好想听他的demo,好想在这首《寂寞烟丝》中抽抽烟,抽抽寂寞,让眼泪肆意释放内心的伤痛。 可,上帝不会成全我! 手机响了,来电的不是裴恺,却是…… 易、凡! 第86章 你和裴恺,睡了?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看着屏幕上“王八蛋”那三个字,我不知该不该接听,毕竟我现在是落魄无助的…… 老娘不是那种受伤后,就立马跑去另一个男人那里哭诉,寻求安慰的女人! 在夏落的字典里,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等词汇只有一个解释:装逼! 不,还有个解释:心机! 自认为不是心机婊,所以我绝不要易凡看到我现在的落魄和心碎! 深呼一口气,我调整好状态,滑动接听键…… “有事吗?” 我力争做到用一如既往冷冷的口吻对他,绝不让他听出一丝破绽。 易凡却很直接:“你和裴恺,睡了?” 语气出奇的平静,听不出任何伤心、愤怒、以及仇恨的情绪,甚至连疑惑的口吻都听不出来? 一切都隐藏得如此好?还是,他真的放下了? 不管是哪一种,你都不得不承认,冷都狼够强大! “是!” 我也言简意赅,干脆利落,这个字说得是那样苍劲有力。 “恭喜!” 依旧是平静到窒息的语气,甚至连他一贯的冷冷口吻都没有?更听不出有任何讽刺?当然,也没有祝福的诚意。 利索的扔给我这两个字后,易凡就挂断电话。 搞得我一脸懵逼,他这算什么? 几个意思? 对了,他怎么就知道我今天和裴恺睡了? 猛然想起裴恺刚才手机有来电时,那惊慌失措的举动,难道…… 刚打开思路,这时手机又响了,是倪梓皓的来电,破口大骂催我去排练。 我根本没有推辞的机会,这货嘴上装了机关枪,在电话里噼里啪啦一通吼,老娘我压根插不上话。 不仅如此,通话中还有来电在呼叫等待,是唐可人! 顾不上倪梓皓了,我连口都没开就掐断连线,转为接听唐可人。 又是不等我开口,那死女人就火急火燎扔给我一句: “出大事了!快来主场录影棚!” 犹如一块巨石打在我心上…… 第一反应是:裴恺出事了,凶手是易凡! 全然忽略了刚才不要碧莲的心机婊也说过同样的话:出、事、了! 没时间问明白,我火速穿上衣服冲出房间,往主场录影棚跑去。 …… 一路上不停对自己说着:小恺你别出事!小恺对不起!易凡你王八蛋,敢动我男人一根汗毛,老娘一定捅死你!! 直到路过基地大门口,我才知自己纯粹是杞人忧天、自作多情。 夏落在两个男人那里还没那种么重要,为了我打起来?呵,可能吗? 易凡都“说恭喜”了,又岂会去找裴恺算账? 裴恺都“被分手”了,此时身边还有美女相伴,哪有空找易凡打架? 是的,他根本没空想夏落,因为此时他正扶着施音音,那个被我“欺负”的女子,弱不禁风的“病人”,给大门口的卫兵递上请假条,然后带着那女人出门了。 我的心凉到冰窟窿里…… 彻底被冰封在原地,呆呆看着门外的萧瑟风景,任凭一团乌云盘旋在头顶淅沥沥的下着冰雨,只淋湿我一人! …… 也不知在原地发呆了多久,直到唐可人跑过来,紧张兮兮的把我拉到一个角落。 我才回过神,问道:“出什么事了?” “是柳叶!”唐可人压低声音解释,“那晚的车震有人拍了视频传到网上,昨晚发的,一夜之间就爆炸了。学姐的裸照很清晰,但倪梓皓的模样却看不清。” 我张大嘴巴惊诧极了,第一反应:“你干的?” “你神经病啊?!我是那种人吗?!”唐可人没好气辩解。 我懵逼了,“那……那会是谁?” 刚说出口就想到一个嫌疑对象:倪、梓、皓! 真是他的报复? 昨晚是柳叶的生日趴,倪梓皓偏选择这天曝光他们的激情视频?丢死柳家的脸? 可这样做他有什么好处?气哭柳叶,赢得赌局?倪梓皓没那么幼稚吧? 再说了,他既然已经曝光了视频,为毛还要我们去散播车震一事?难道想栽赃? 一时间我脑子有点混乱了…… “不管是谁,幕后黑手肯定没好果子吃!”唐可人继续说道,“这不,听说事情已经惊动了市领导。学姐本来还蒙在鼓里,刚刚彩排时在台上看到大家议论纷纷,当面一问,这才得知自己的丑事。你都没看到,学姐刚刚那叫一个糗啊,在那么多人面前下不了台,啧啧啧,脸都丢尽了!” 我张大嘴巴呆住,难以想象她描述的画面…… 如果这事真是倪梓皓干的,那他也太狠太渣了吧? 咽了咽口水压压惊,我问道:“倪梓皓呢?这死人在哪里?” 唐可人瘪瘪嘴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那柳叶呢?她在哪?”我急问道。 唐可人瞅了瞅不远处的主场摄影棚,“喏!躲在休息室里哭呢,大伙儿都散了,只剩张导和朴心妍在里面劝。也不知能不能行,估计今晚的正式录制一时半会儿也弄不了咯!” 她说着,猛然又问道:“对了,倪梓皓是不是找你做演出搭档?” 我点点头:“你们刚刚彩排了?” 心想,天哪,我和裴恺居然把这大事忘得一干二净?难怪倪梓皓要破口大骂的催我,大伙儿彩排时,我和裴恺竟然在床上翻云覆雨? “可不是?”唐可人翻翻白眼,“临上台也不见你人,倪梓皓像条疯狗一样到处找你,嘴里还骂骂咧咧着,搞得大家嘀嘀咕咕的一通乱猜。” 我愣住,“乱猜?猜什么啊?” “你傻啊!”唐可人恨铁不成钢的瞪我一眼,“学姐的车震门视频被人曝光,虽然男人看不清脸,谁也不敢肯定是倪梓皓,可他俩之间的暧昧关系有谁不知?这个节骨眼上,倪梓皓的开场秀突然说加了个女搭档,而且车震门一曝光,要彩排时这女搭档还不敢出现?种种巧合加在一起,难保别人不乱猜你是小三,插足了倪梓皓和学姐,为抢男人就搞臭学姐曝光视频。” 我听得目瞪口呆,心慌意乱,“那……那怎么办?” “别担心,易凡让张导第一时间跟大伙儿澄清了,曝光者是道上的小混混,微博名叫什么……”唐可人说着思索了下,“采菇凉的蘑菇?” “他怎么就知道曝光者是谁?”我很是惊讶。 心里犯嘀咕,死渣男是随便找个替罪羊帮我澄清?还是真就知道事件的真相?难不成曝光又是他搞的鬼? 可为什么啊?曝光倪梓皓和柳叶的激情视频,对他冷都狼有啥好处? 而且,如果他才是幕后黑手,又何必急于帮我澄清?栽赃我夏落不是更好吗?再说了,栽赃老娘,他易凡又不是没经验? 我很是不解…… 孰不知,冷都狼嗅觉极其灵敏,对于那些居心叵测的黑影,他早就在暗中调查了。 “警局查出来的呗!”唐可人解释道,“易凡说两小时前警局就把那小混混逮到了,现在正审问着呢!” 我深深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但你也别大意!”唐可人又话锋一转,告诫道,“实不相瞒,学姐一口咬定小混混是受你指使的,还口口声声说在乐器房你提到过车震一事,亲口承认那晚你啥都看到了。” “我就是随口一说!”我心急如焚道,“当时我可是出于为她打抱不平,要倪梓皓对她负责的,柳叶她……她怎能这样误解我?” “当时是怎么个情况?跟我说说呗!”唐可人眨巴眼睛问道。 可我哪有心思跟她说? “哎呀,这事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总之我敢确定,曝光视频是倪梓皓找人干的!” 我这样分析不无道理,且不说在乐器房倪梓皓放过类似的狠话,单说道上的小混混,谁比倪家更有黑道资源? 第87章 谁是幕后黑手?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唐可人惊呆:“啥?倪梓皓?你搞错没啊?他怎会曝光自己的香艳视频?” “报复柳家呗!”我翻翻白眼,没好气咕哝道。 “那也不至于自残啊!”唐可人仍旧疑惑,分析道,“倪梓皓可是出了名的好面子,玩女人归玩女人,再怎么着也不会主动曝光自己。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作为大赛的制作人评委,他不还得要点脸?” “你不是说视频里男人看不清脸吗?这还不能说明问题?”我断言道,“故意把学姐拍得一清二楚却不拍自己?哼,足以说明他倪梓皓的心机!” “可他的车拍下来了啊!”唐可人反驳,“黄色兰博基尼,安城独一辆,谁不知是他倪大少爷的?” 其实,唐可人分析得很有道理。 就算视频里男人看不清脸,但那车是倪梓皓的,大伙儿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柳叶总不至于在倪梓皓的车里,和另一个男人偷情吧? 显然,幕后黑手不是倪梓皓! 他的确想让“车震门”散播出去,可也不至于做曝光视频这么下三滥的事。 但此时我心乱如麻,根本听不进去唐可人的话,紧皱眉头反驳道:“就不允许他自损八千、伤敌一万?” 唐可人被噎住。 正说着,柳叶被朴心妍扶着从录影棚里走了出来…… 一见到我,柳叶就控制不住情绪,甩开朴心妍的手跑了过来,冲我激愤吼道: “夏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跟裴恺清清白白,你为什么要不择手段搞臭我?!” 我紧皱眉头,好言澄清:“不是我!学姐你别乱猜,真不是我!” “哼,不是你还能是谁?今早你也亲口承认那晚啥都看到了,保不准就偷拍下来!”柳叶依旧愤愤不平,恨不得一把将我撕了。 我只感百口莫辩,一时情急只得赌咒:“我没偷拍!谁偷拍出门被车撞死,行了吧?” 却忽略了那晚唐可人的行为…… “喂,你说啥呢?!”唐可人没好气的瞪我一眼,埋怨道。 我这才顿悟,只得慌乱改口,对柳叶补充道:“哦不不,我是说……谁发的视频出门被车撞死,这你总该信了吧?” 不等柳叶有反应,朴心妍居然上前掺和一句,抄起手不阴不阳道: “哟,改口这么快?也就是说,你还是偷拍了?” 俨然一副不嫌事大的态度,故意在火上浇油。 “我没有!!”老娘朝她怒吼。 “随便拧一个小混混来顶罪?呵,Chris为了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朴心妍依旧不阴不阳的口吻,带着一丝自嘲,慢条斯理的挖苦道。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感没辙,死唐可人也不为我澄清? 倒吸口凉气,只得拼命按捺住焦虑和怒火,我也抄起手挑挑眉,傲慢的怼回: “怎么?易凡为我,让你朴心妍吃醋了?” 朴心妍却轻蔑一笑,不屑一顾道:“我有必要吃小姑子的醋吗?Chris保护自己妹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尼玛,被噎住。 这时,柳叶又忍不住继续发话,冲我义正言辞道:“夏落,敢做就敢当!昨晚裴恺是心甘情愿做我男伴的,我俩之间清清白白,你用不着处处看我不顺眼,还恶意报复!” 我只感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柳叶,你也休想乱咬人!我夏落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无路可退,我只得破口大开把话摊到台面上说,“哼,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我?不就是因为倪梓皓那二货吗?!我也告诉你,老娘跟你男人也是清清白白,别特么瞎找目标乱斗,让真正的居心叵测之人在一旁看笑话!” 这话是发自肺腑的忠告,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曝光这事和朴心妍有关。 就算她不是元凶,那也一定知道元凶是谁。而且,不排除她刚刚利用安慰柳叶的机会,在她面前胡说八道挑拨离间,故意把矛头指向老娘! 果不其然,“心虚”的朴心妍接话了…… “居心叵测之人?你说谁啊?” “谁搭腔就说谁呗!”我冷哼,轻飘飘怼回。 “夏落啊夏落,你这智商不是一般的低,难怪Chris总叫你脑残?”朴心妍却十分轻蔑的笑着摇摇头,“说我对叶子居心叵测,动机呢?难不成我朴心妍看上倪梓皓了?又或者,我看上你男人裴恺了?” 那游刃有余的挑衅,顿时让我气炸肺,“你?!” 想辩驳,却词穷? 不得不承认,她这话逻辑思路清晰,很有道理。 我只感要被完败…… “都别吵了!”唐可人终于看不下去了,愤然一声呵斥后,低下头弱弱道,“我坦白,那晚是我偷拍了,不是落落!” 话落音,柳叶和朴心妍狠狠惊了一下。 我总算能深深舒口气了…… 死唐可人,还算你有良心!老娘我都被这两女人欺负死了,你再不开口就真说不过去。 “但视频真不是我发的。我偷拍后,第一时间就删掉了。”唐可人抬头,立马澄清。 柳叶却貌似不怎么相信? 只见她将手搭在唐可人肩上,语重心长道:“可人,我知道你为朋友,但也用不着这样为夏落背锅吧?” 卧槽!! 还能说什么?无语啊! 怪只怪我夏落树敌太多…… 可这些所谓的情敌,我是真想树立吗? 一、言、难、尽! “喂学姐,真是我拍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邱风,当晚什么个情况让死木头告诉你,他的话你总该信吧?”唐可人一脸惊诧,字字属实的说道。 柳叶不语,此时也慢慢冷静下来,打量着唐可人的眼睛,陷入沉思。 一边的朴心妍眼珠子在每个人脸上转不停,脑子里又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 这时,又有人从摄影棚里出来,是易凡! 只见他大步流星,看也不看我一眼,从我们这几个女人身边匆匆而过时,对朴心妍丢下一句: “让施音音退赛,否则就别怪我把她送进局子!” 我大惊! 关施音音什么事? 这死白莲怎么阴魂不散? “凭什么?!”朴心妍也大步流星的追上去,一边小跑着跟上易凡的步伐,一边质问道,“易凡,你不能不讲道理。为保夏落去牺牲我的艺人?你想过一个女孩子的前途吗?!” 易凡的脚步停住,扭头轻蔑的斜视着她,冷冷反问:“前途?朴心妍,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在场除了他俩,或许只有我能听懂,他在暗示去年的“姜颂事件”,朴心妍当时怎么就不顾我夏落的前途了? 当然,唐可人也能听得一知半解,只有柳叶蒙在鼓里。 只见朴心妍再度抄起手,傲慢的冷哼怼回:“易凡,彼此彼此!” 这话我赞同! 你易凡又有什么资格说她?你他娘的几时在乎过老娘的前途? 咦?不对哈! 好歹也是他送我进经纪人研修班的,这也算在乎我的前途吧? “SO?你想说什么?”易凡依旧平静。 “……”朴心妍不回答,紧紧盯着他的瞳孔,深知姜颂事件也不宜在这种场合抖出来跟他争论。 “没错,别人的前途是不在我易凡眼里,更何况区区一个你工作室的艺人?”易凡的目光逐渐犀利,朝朴心妍逼近了些,恶狠狠道,“老子只知道,纸包不住火,做错事就得受惩罚!只让她退赛,便宜了她施音音!” 朴心妍虽一脸疑惑,却也极度的恨铁不成钢,厉声反驳道:“易凡,你凭什么说是施音音干的?!” 易凡冷声浅笑:“你真要我说原因?” 表情里那种神秘莫测的胸有成竹,让朴心妍狠狠一惊,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却依旧不敢相信真是施音音干的。 因为她想不通动机,施音音又没看上倪梓皓,干嘛要报复柳叶? 第88章 冷都狼也会被绿?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因此,这一刻朴心妍竟不敢接话了,第一时间低下头,回避易凡的目光,蹙眉认真思索起来。 她心想,难道我被那好徒弟给耍了?我朴心妍也能被女人耍?! 此情此景,最“幸灾乐祸”的莫过于老娘! 当然了,说幸灾乐祸不恰当,老娘只想弄清真相。 “是!快说!”我上前掺和一句,没好气冲易凡命令道。 死渣男狠狠瞪我一眼,像是对我的态度很不满? 搞得我有点糗,还有些羞惭…… 说到底他易凡都是在为我,第一时间帮我洗清嫌疑了,我竟然还用这种态度对他?是有点不厚道哈? “我,我是说……”老娘只得将语气缓和下来,嘟起嘴紧皱眉头,吞吞吐吐的解释道,“这件事学姐作为被害人,我……我作为被冤枉的嫌疑人,有权……有权知道真相。” 说这话时,一刻也不敢抬头看他。 冷都狼那两道阴冷的目光,是天下最有伤杀力的武器。再加上此刻我羞惭,自认为理亏……可到底是哪里理亏了? 单单只是我刚才的态度,觉得有些对不起他?还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比如…… 从说“恭喜”的那一刻开始,他易凡头上就顶了个呼伦贝尔大草原? 冷都狼也会被绿? 老娘我,我理不清啊! 这时,只见易凡倒吸口凉气,上前一步靠近了些,扯开嘴角的阴笑,冷声回答: “我跟心妍说话,有你什么事?!你来问,老子还没兴趣说了!” 短短两句话,就把老娘所有的羞惭打得烟消云散…… “你?!”我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拿他没法。 易凡却傲慢的斜我一眼,抄起手故作一副很臭屁欠揍的样子,懒洋洋对大家说道: “总之,曝光者是那小混混蘑菇头。他身后还有个居心叵测的女人,至于是夏落还是施音音,你们自己去猜咯!” 我去! 刚刚还为老娘澄清,这就模棱两可的给我泼脏水了? 死渣男,你到底玩什么把戏?! “你?!你什么意思?老娘我不认识什么蘑菇头!”我毫不客气跑上前,狰狞着脸冲他吼道。 “我知道啊!你的圈子我还能不了解?”易凡弯下腰,故作无辜的冲我眨巴眼睛,“所以我才说是施音音,可她们几个不相信,我有啥办法?” 故作轻松的瘪瘪嘴,还耸耸肩? 你说让我气不气? 可又能怎样?真相就在他嘴边,还不信撬不开他的嘴了! “你这样子分明就是有办法、有证据嘛!”气到极致,我就只能哭丧着脸,将语气缓和一点,急得直跺脚。 “SO?”易凡挑挑眉,依旧弯着腰,还故意将脸靠近了些,俨然就是一副故意吊我胃口逗我的态度。 看得一边的朴心妍只感辣眼睛,却又不好开口说什么; 而身后的唐可人抿唇偷笑; 柳叶依旧蹙眉,很认真的打量着我和易凡的表情,脑细胞不断翻滚,难道真是施音音?自己刚才被朴心妍蛊惑了? “算我求你了,你就把了解到的真相说出来,好不好嘛?”我没法,只得哀求他了,略带一丢丢撒娇的语气。 这可让易凡来了劲,只见他勾唇阴笑,还故意用食指逗了逗我的脸:“再撒个娇,撒个娇我就说。” 搞得老娘……很糗! 很糗! 正当我觉得无路可退,不得不厚着脸皮再度向他撒娇时…… 搅屎棍来了! “不如也对老子撒个娇?” 众人回眸,只见倪梓皓叼着烟,吊儿郎当的向我们走来。 “嘿嘿,反正真相他Chris都告诉老子了。”走近后,倪梓皓挂着一脸坏笑斜了易凡一眼后,嬉皮笑脸对我说道,“死八婆,你用不着在一棵树上吊死!” 易凡狠狠白他一眼,倒吸口气,不语。 心想,这混球从酒局那晚起就吃错药了,成天跟老子过意不去。 “滚一边去!!”我却极度烦躁的拆台,喷倪梓皓一鼻子灰。 别问我为什么这样做,一切出于本能。并非全心全意向着易凡,单说此刻有柳叶在场,老娘总不能在她面前去向倪梓皓撒娇吧? 再说了,就算柳叶不在,我夏落也不会向倪梓皓这二货撒娇,做不出来啊! 只见话落音,易凡扑哧一下笑出声。 倪梓皓糗一地…… “你?!”倪梓皓气得无语,想冲我吹胡子瞪眼,可碍于太多人在场,只得将怒火压一压,恶狠狠丢给我一句,“哼,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说着他又转向柳叶,冷哼道:“你是聪明人,这种事该怎么处理,你心里应该有数。现在要我把搭档换成寇海珠,你认为合适吗?” “……”柳叶不语,诚恳的看着他的眼睛,冷静思索。 我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原来这事发生后,有这么多居心叵测的人想趁虚而入? 柳叶不止受了一个人的蛊惑,朴心妍,寇海珠,都在无孔不入? “找夏落做搭档我不是冲动,更不是在和谁赌气!”倪梓皓一改之前不正经的态度,一脸严肃的看着柳叶,义正言辞道,“你应该知道,我倪梓皓只在一件事上较真,音乐!夏落的风格跟我搭,仅此而已。” 他说到这里,我竟不识相的连声附和,对柳叶说道:“对对对,我和他就是这样,只是音乐上的合作,学姐你别……” “闭嘴!!”没说完就被倪梓皓喷一鼻子灰。 我糗,闭上鸟嘴。 倪梓皓却超有满足感的阴冷一笑,像是自己庆幸扳回了一局,接着他又看向易凡,挂着一脸坏笑,继续对柳叶说道: “有些人不想夏落登台,是为他女人!担心制作人开场秀后,国内音乐届爆红一颗新星,威胁到某当红明星的地位。女神啊女神,你可不要中了这些人的奸计。” 这话一出,最尴尬的莫过于易凡和朴心妍。 尽管朴心妍心里有些不服气,很想虚伪的说老娘我就没怕过谁。但也知倪梓皓这话是在侧面撮合她和易凡,那她心里还不乐呵? 易凡则紧皱眉头不语,犀利的目光锁在倪梓皓脸上,深知他是在故意歪曲自己的意图。 不让夏落登台,他易凡真是为朴心妍吗?自己的好兄弟不是不知道原因! “倪梓皓,你想多了!”片刻后,易凡义正言辞的丢给他一句。 倪梓皓却不以为然的瘪瘪嘴,继续坏笑着反驳道:“真是我想多了吗?刚刚柳叶劝我把搭档换成寇海珠时,你易凡又是什么态度?你就那么不想夏落登台?为什么?” 易凡倒吸口气,无奈道:“原因你知,何用再问?” 倪梓皓顿了顿,打量着他的眼睛,最终放弃和他争论,只是收起坏笑一脸认真的说道: “易凡,我尊重音乐!我只知……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世界,夏落是属于舞台的,不是属于哪一个人!” 我听罢很是感动,心里欣慰至极。 在音乐上,倪梓皓懂我…… 易凡也不再回答,像是被他触动了。 倪梓皓见好就收,也不再让他难堪,转身又面朝朴心妍,拉长脸赤裸裸的讥讽道: “朴制作人,这事本跟你无关,你说你这么聪明一个人,为毛就要傻不拉几的跑来瞎掺和呢?” 朴心妍有些被噎住,尽管此时也很懊悔,想不通怎么就中了施音音这个“好徒弟”的奸计,可现在被倪梓皓架到台上,她不得不开口回答: “施音音是我的艺人,我要对她负责!” “哦,你说那个病秧子是吧?没事,我帮Chris改主意,让她继续参赛。”倪梓皓自作主张,说着斜了易凡一眼,继续对朴心妍说道,“至于视频一事,条子们不是在盘问那什么蘑菇头吗?如果真的证实和施音音有关,那就一切交给法律咯!你没意见吧?” 这无疑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朴心妍倒吸口气,只得轻点头答应。 真没想到倪梓皓也有冷静处理问题的时候,我再度对他刮目相看了,脑子里浮现一个词:大智若愚? “最后是你!”倪梓皓又转向柳叶,认真而严肃的表情,这才真正像个倪老师,语重心长道,“那件事不管幕后黑手是谁,既然已经有了流言蜚语,那你该用什么态度对夏落,就不用我挑明了吧?” “我……”柳叶欲言又止,说着愧疚看了我一眼。 倪梓皓又立马接话:“柳叶,我只有一句话,你会装逼!但……别在该装的时候不装,不该装的时候瞎装逼!丑闻是把双刃剑,会不会用好,就看你自己的了!” 好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让在场人目瞪口呆。 当然,除了易凡,他还是最了解这个兄弟的。 倪梓皓是在暗示柳叶,这时候更应该和夏落站在一条阵线上,如果她能坚信夏落不是幕后黑手,微笑大方的支持夏落和倪梓皓合唱。夏落肯定也会积极配合她,去澄清两女人各自和倪梓皓的关系。这样一来,空穴来风的“三角恋”猜测就会不攻自破,而且她柳叶也向众人宣布了对倪梓皓的所有权。 不仅赢得了好名声,还赢得了男人,两全其美啊!而如果一味的去怀疑夏落,还跟她撕破脸,只会将事情弄得更糟糕,让朴心妍、寇海珠和施音音等居心叵测之人得逞。 女神啊女神,你咋就没想到? 第89章 冷都狼VS小奶狗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倪梓皓说完后就转身离开,向主场摄影棚走去。 可不一会儿又停驻,因为死八婆居然没有跟来? “那个谁?还傻愣着干嘛?!跟老子去排练!”倪梓皓转身冲我没好气的喊道。 此时我有点没反应过来,因为脑子里全是对施音音这个幕后黑手的疑惑,无心去管柳叶会怎样对我。 “哦,你先去,我等会就来!”我傻不拉几的回答道。 倪梓皓气急败坏的摇摇头,跑过来冲我吼:“你想干嘛?!你还想干嘛?!” 我只感他莫名其妙,弱弱解释道:“我……我总得把真相弄清吧?施音音她……” 说着不由自主看向易凡,期待着他嘴里的真相。全然忘记了倪梓皓说过真相他也知道,似乎在这件事上,我更愿意相信易凡,而不是倪梓皓。 “蠢货!”倪梓皓没好气的拍了下我脑袋,“难不成你还要对他撒娇?!” 我一脸无辜:“没,没啊!” 这时,许久没说话的易凡终于忍无可忍,他始终想不通好兄弟怎么就不帮他和夏落,还处处拆台?这货不是不知道他冷都狼爱着死八婆? “老子还就要她撒娇了,怎么第?!”易凡故意把我的肩一搂,昂起下颚朝倪梓皓怼道。 “作!” 倪梓皓却恨铁不成钢的丢下这个字后,转身彻底离开。 柳叶忙跟了上去。 朴心妍站在原地不动,冷眼看着易凡搂着夏落。 尽管易凡疑惑的目光仍旧锁在倪梓皓远去的背影上,而傻女人夏落还在一脸懵逼,似乎忘了要推开易凡的手? 直到发现唐可人拼命朝我挤眼睛,警告我别跟易凡这样“暧昧”?我才回过神,刚准备推开易凡的手,却已来不及…… “易凡!” 身后大门口突然传来裴恺的怒吼声,顿时让我惊慌失措…… 完了完了,他一定啥都看到了! 这特么的,误会越来越大…… 正欲转身回眸,就见裴恺像道燃烧的火球以光速之快掠过我身边,大步流星走到易凡面前,无视身边的我。 “易凡,你凭什么让施音音退赛?!” 此时的裴恺像草原上凶猛的豹子,整个人被熊熊怒火的结界包围着,脸狰狞得可怕,直逼面前的冷都狼。 尽管在我眼里,他是奶凶奶凶的。如果说易凡是名副其实的“冷都狼”,那裴恺就像温柔可爱、撒娇卖萌的“小奶狗”。 可让我悲哀的是,在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裴恺的怒火明明来自刚才夏落和易凡的“暧昧举止”,嘴里却偏偏在为另一个女人打抱不平? “就凭你裴公子欠下的风流债!连累了柳叶!” 易凡毫不示弱,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阴冷道,还扬起手想讽刺拍拍裴凯的脸,被他一把打开。 话落音,众人大惊,包括裴恺! “什么风流债?!给老子把话说清楚!”裴恺怒火冲天朝易凡吼道。 “什么风流债不该问你自己吗?让老子说作甚?!”易凡却轻蔑将他推开,正欲撤离朝车那边走去,刚买开脚步又止住,转身对裴恺义正言辞道,“听着裴恺,你和施音音的那些,最好一五一十跟夏落坦白!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话落音,我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裴恺和施音音之间,果然不那么简单! 我毫不怀疑易凡会故意污蔑,只因或多或少还算了解他。冷都狼是高傲的,做事虽心狠手辣,但绝不会毫无水准的故意污蔑情敌。 再说了,事到如今裴恺算不算得上他的情敌,还不好说。 所以,此刻我愤恨冷冷的目光,只能向裴恺投去…… 只见他紧皱眉头一脸疑惑,看不出有半点心虚,反而像是在拼命思索着什么? 见易凡说完后就大步流星朝停车场走去,裴恺不甘心被“污蔑”,怒火冲天的追上去,拦住他继续吼道: “老子跟施音音什么都没有!易凡,你休想污蔑!” 易凡依旧镇定,直视着他,冷冷回答道:“没有吗?她跟踪偷拍了你大半年,别说你不知道!” 话落音,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惊诧道:“什么??” 包括裴恺! 我脑细胞急速翻滚,裴恺的反应不像是伪装,似乎能确定他对这事也很意外? 见几个女人都围了上来,和裴恺一样满脸问号的看着自己,易凡只得无奈道出事实,对裴恺说道: “之前在学校柳叶替你撑腰,施音音以为你俩有情况,早就想报复柳叶了,一直找不到机会,直到那晚被蘑菇头拍下车震的视频。”易凡说着,朝裴恺冷哼了声,似乎依旧不太相信裴恺不知情,便暗讽了句,“裴恺,别说这些事你都蒙在鼓里哈!” “胡说八道!”裴恺愤然反驳,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易凡,“哼,如果真是施音音干的,那她报复的对象不该是夏落吗?!安大有谁不知夏落才是我裴恺的女人?!” 此言有理,逻辑完全说得通! 我想起在舞蹈室里,施音音提到过之前就关注我了,很明显她一早就知我是裴恺的女票。如果因情报复,她没理由不搞臭我这个正牌女友,而去把目标锁定柳叶这个“赝品”? 当然,此时我不可能知道裴恺这句话的真实意图。他不是没怀疑施音音,而是故意抛出出这话挑衅易凡。 夏落到底是谁的女人,他在向易凡宣布所有权! 同时他也在激易凡反驳,想用这句话把易凡噎住,或者直接当众跟他裴恺抢夺对夏落的“所有权”。 可易凡貌似不中招? 只见他冷哼一声,朝裴恺逼近了些,反问道:“你怎么就确定施音音不想报复夏落?” “……”这回换裴恺愣住。 我大惊! 纳尼?这死白莲真要对老娘下手? * 此时我们并不知,施音音这变态女人不止跟踪了裴恺,还跟踪调查了所有和裴恺有“暧昧”关系的女人,包括我这个正宫。 迦叶山别墅的那晚,唐可人偷拍我和易凡的同时,另一个黑影也在偷拍,拍到的激情视频远比唐可人多,是蘑菇头! 虽然没被易凡当场抓到,可偷溜着下山时却被保镖大D逮个正着。在邱风带我走后,大D就把蘑菇头押回老别墅,让少爷审问。 所以,施音音想搞臭夏落的计划,是被易凡及时截胡了。 易凡以为那晚把蘑菇头吓住后,施音音和蘑菇头就会收手。可他万万没想到,昨晚裴恺去做了柳叶的生日趴男伴,居然又一次触犯了施音音的神经,让她掉头去搞柳叶? 他搞不懂这女人是怎么想的,一个赝品情敌,有必要这样铤而走险去报复吗?不知道柳叶是柳市长的千金吗? *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施音音最想搞臭的是夏落!可她没有机会,她找不到夏落的把柄!”易凡对裴恺说着,又冷笑看向我,脸上挂着满满的讽刺,放肆地讥讽道,“谁不知道我易凡的这个妹妹是朵白莲花?除了你裴公子,她似乎没跟其他男人有染,梓皓想下手还没机会?你说,她夏落是不是个死心眼子?” 好一段极度讽刺的话,让老娘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尽管心里气得咬牙切齿。 什么狗屁白莲花?什么没跟其他男人有染?!扯你妈的淡! 冷都狼,算你狠! 而裴恺更是敢怒不敢言,只见他明明气得脸色煞白,双唇开始微微抽搐,却拼命忍住不反驳。 他知道,一旦开口反驳就中了冷都狼的计! 在众人面前亲口揭露夏落的第一个男人是易凡,让他裴恺的脸往哪搁?! 最关键,如果此时跟易凡撕破脸,一冲动亲口把夏落的“丑闻”抖出来,那他裴恺和夏落之间就彻底结束了! 他不想结束,舍不得夏落,既是舍不得爱情,也是舍不得…… 战利品! * 这就是我的初恋裴恺! 一个腹黑忍辱的小奶狗,正在慢慢修炼成小狐狸,直到最后取代“冷都狼”,成为下一任王者! * “好,就算你分析的都能说通,那你凭什么说蘑菇头是受施音音的指使?他俩根本就不认识!”裴恺将满腔悲愤压回肚子里,跳过夏落的话题,顺着易凡的话问下去。 看似是承认被完败了?实则不然! “呵,不认识?”易凡勾唇轻笑,不屑一顾问道,“施音音说的?” 裴恺紧盯着他的瞳孔,微点头确认,心里却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易凡的态度依旧轻蔑:“她说你就信?” “比起你,我更愿意相信她!”裴恺一字一顿,凛凛的说道。 此时易凡似乎有些掉以轻心,面对这样看似小儿科的挑衅,他勾唇冷笑,挑挑眉反驳道: “可两小时前,施音音还在柳叶面前附和朴心妍,说幕后黑手是夏落,你也信?” 好一句反击! 我们都以为这句话能把裴恺噎住,可谁知…… 裴恺竟波澜不惊,依旧紧盯着易凡的瞳孔,镇定回答: “我信!我信这件事,就是她夏落干的!” 这话一出,众人很是疑惑,包括易凡! 只有我在疑惑之余,心凉到低谷…… 终究还是斗不过伪白莲,老娘真特么不甘心! 此时很想激愤的质问他“为什么”,可偏偏就没了勇气,只得黯然转身想离开。 可偏偏唐可人要替我抱不平,冲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激愤质问裴恺:“小恺你疯了?为什么啊?” 裴恺没回答她,却拦住了想离开的我,挂着一脸深情的无奈,凝视着我好半天。 直到我微微抬起眼和他对视,他才开口,深情的解释道: “如果说幕后黑手是因为我而报复学姐,那我更愿意相信是你干的!因为……你比任何一个女人更爱我,对吗?”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裴恺的“坑”,原来在这里? 我长大嘴巴愣住,一时间感动满怀,泪水溢出眼眶,“小恺,我……” 不知该说什么了,否定也不行,肯定也不行。 身边的易凡倒吸口凉气,朝裴恺鄙夷的丢下两个字:“影帝!” 便拂袖而去…… 裴恺毫不理会,继续和我对视,温柔的追问: “告诉我,是不是你干的?”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此刻他眼里的深情减少了一半,让我不得不怀疑他刚才那段话的真诚…… 是发自肺腑的想法?还是为在冷都狼面前扳回一局? 又或者,他迷惑我去保全施音音? 我的小奶狗啊,你让我越来越看不懂了。难道真如易凡所说,你是个影帝? “……不是。”我顿了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这两个字。 裴恺却很淡然丢下一句,“哦,当我没问!” 然后冷漠与我擦身而过…… 走到朴心妍面前,他大义凛然道:“朴老师,我是施音音的搭档,如果她退赛,我也退!” 一句话让我的心沉到冰窟窿里…… 果然是影帝! 果然是为挽回他男人的面子! 果然做这一切都是为那伪白莲?!! 第90章 其实,你并不了解小恺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为什么?!!” 不等朴心妍回答,我愤然转身,朝裴恺的背影怒吼。 可他只是冰冷绝情的丢下一句“没有原因!”,就毅然迈开脚步朝宿舍楼走去,连转身回头看我一眼都不屑于了? 唐可人甚是看不懂,气呼呼的追了上去。而我在原地,心凉到低谷…… 夏落在他那里到底算什么?工具?和易凡对抗的工具? 战利品? 直到朴心妍一声冷哼,丢给我个大大的嘲讽后,昂首挺胸朝易凡的背影走去,我才回过神。 这一刻,我才知自己彻底败了! 两个男人,都留给我冷漠的背影,一左一右拉开距离,都不再关心夏落这个“战利品”。 只因胜负已分?战利品不再重要? 我站在中点,任凭两个男人的背影越走越远,将直线拉长…… 还能做什么?或许只能抬头看天,幻想着只有这样才不会让泪流下来? 最后,所有人的影子都消失在余光里…… 易凡的跑车载着朴心妍绝尘而去; 裴恺领着身后“为夏落打抱不平”的唐可人,闪进宿舍楼里; 孤零零站在“残垣断壁”战场上的我,没资格再去自怜自艾…… 一切都是自己作的! 是我亲手向裴恺发了“分手”的短讯,还想让他怎样?! 是我给易凡戴了一大顶“绿帽”,难不成还想让他“原谅”?! NO、ZUO、NO、DIE! 夏落终于把自己给作死了…… 也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泪已流干,直到柳叶走了过来。 “找个地方坐坐,好吗?” 我苦笑,靠在墙边继续仰头看天,“你是来可怜我的吗?” “不,我只想找个人说说话,找个……真实点的人说说话。”柳叶的语气很真诚。 我惊诧看向她,“什么意思?” “我身边有太多人都戴着面具,反正今晚的录制也泡汤了,我不想……不想理她们。”柳叶说着无奈叹口气,诚挚道,“夏落,不管你心里怎么看我,至少你是真实的。所以我想跟你说说心里话,可以吗?” 我想了想,觉得她没恶意,便深呼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沉重,点头答应。 …… 柳叶开车带我去了她家,到达后我才知道,原来她家不是别处,正是裴恺家原来那栋别墅。 家里空荡荡没人,一片狼藉。 我有些惊讶,猜想莫不是进贼了?可柳叶却很淡定,像是见怪不怪? “今年才搬家的,实不相瞒,这房子之前的户主是裴恺。”柳叶一边开门,一边坦诚布公解释道,“他老爸出事后,他找了一圈人救他爸,其中也包括我爸爸。” 我没接话,暗暗为裴恺凄凉,不由衷的抬眼往二楼那间卧室看去…… 黑胡桃色的房门关着,就像把去年这间房里发生的一切都尘封了?门上多了块卡哇伊的装饰牌,昭示着卧室已更换了主人? 物、是、人、非! “别愣着,过来坐啊!”柳叶的提醒,把我的思绪拉回。 无需再悲天悯人,也许裴恺就是我生命中一段短暂的插曲,可就此结束,我真不甘心! 柳叶懒得管家里的狼藉一片,从茶几里拿出一包烟,是黑兰州,西北人最爱抽的香烟牌子。 点上一根后,她递给我一根,我没拒绝。 深吸一口,并不像上次在花姐那一样呛得眼泪直流,反而顿感轻松? 看来我有抽烟的天赋! “我知道,之前小恺和我走得近,让你吃醋了。”柳叶说着看向我,推心置腹道,“但其实,他的难处你并不了解。之所以没拒绝我的靠近,小恺是迫不得已,他想为他老爸拉些政治资源。” “……”我没接话,弹弹烟灰,低着眼帘回避她的目光。 心里突然涌上一种自卑感,他们官二代的世界离我很远,或许柳叶比我更能懂裴恺。 “其实我俩都一样,接近他,我不也是冲着他老爸的政治资源?裴松谱虽然进去了,但官场上都知道,他的老部下依然挺他,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柳叶手指香烟的姿势很优雅,有种三十年代上海滩女人的风情。 我摇摇头,一脸疑惑。拿烟的姿势比她差远了,那笨拙的样子,一看就是第一次抽烟的傻宝。 “听我爸说,这都归功于小恺第一时间安抚了他老爸的亲信。至于拿什么安抚,裴家为什么一夜之间从泊公馆高档别墅搬去普通居民小区?财富去哪了?相信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对吗?” 我沉重点点头,暗暗心疼裴恺,也猜想着这房子莫不是裴家送给柳家的? “小恺是个优秀的男人!年纪轻轻就成为家里的顶梁柱,我爸常说他有本事,是个人才!”柳叶说着深吸一口烟,向上吐出烟圈,对着渺渺烟丝感叹道,“说真的,如果没有梓皓,我还真想跟你抢裴恺!” 如果是之前她这么说,我肯定会拉长脸很不爽。但此情此景,我只是淡然一笑,沉重的打趣道: “没事,有倪梓皓你也可以来抢。只不过……跟你抢他的人不再是我了,我们……分手了!” 柳叶听罢,苦笑着摇摇头,道:“分手?呵,别那么当真!小两口谈恋爱,说分手是家常便饭。我和梓皓不也是在分分合合中走到现在的?” 我愣住,傻乎乎的强调:“这次是真的!我给他发了分手的短信,他默认了。” “默认?也就是没回短讯咯?”柳叶自信一笑。 我呆呆点头,表示看不懂她那胸有成竹的微笑。 “那充分说明他不答应分手嘛,只不过懒得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你吵架。男人若真打定主意分手,会干脆利落的回信表示同意。这点还不懂?小傻瓜!”柳叶像个大姐姐样,笑笑说着,揪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恍然大悟,“那……那也就是说……” “放心,你俩分不了,我敢打包票!”她说着深吸一口烟,转移话题道,“不说你们了,说说我吧!知道我家为什么这个样子吗?” 我懵逼的摇摇头。 “因为这里刚刚爆发过世界大战!”柳叶说着,神情凝重起来。 她告诉我,今早“车震门”事件发酵后,脸上最挂不住的人是柳家父母。联系不上柳叶和倪梓皓,柳叶母亲便找上倪家,本想“兴师问罪”。可谁知,竟碰上倪大肠和沈云蓉夫妇开战? 原来柳市长的“奸情”不知被谁捅到倪大肠耳朵里了,再加上“车震门”事件,顿时让倪大肠脸都丢尽了。 于是三人吵作一团,柳母也得知丈夫出轨了沈云蓉…… 之后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下午柳家父母也开战,闹离婚,最后不欢而散。 而这一切发生时,柳叶竟还在大赛录制基地蒙在鼓里? “落落,你说我是不是很讽刺?”柳叶说着已是泪流满面,“自己惹的祸连累到父母要离婚了,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就连是谁在整我都不知道?” * 此时,我们的思路都集中在“车震门”事件,全然忽略了一点:是谁把沈云蓉和柳市长的奸情捅到倪大肠耳朵里的? 显然不是易凡,这样做对他没好处; 也不是倪梓皓,他还不至于那么没分寸; 更不是邱风和唐可人,他俩不会趟这浑水; 那是谁? 沈云蓉?裴恺? 不管是谁,背后依旧是裴松谱! 裴家要分化柳家和倪家,慢慢陷柳市长于彻底孤立的境地,让其不得不全面投靠裴书记一方。 * 我们两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根本没法思考这些。 见柳叶哭得厉害,我递给她一沓纸巾,“学姐,易凡说是施音音干的,你信吗?” “说真的,不太信。”柳叶擦了擦泪,坦言道,“我想不通施音音的动机,如果真如凡少所说,幕后黑手是因为小恺因情生恨,那她报复的人不该是你吗?为什么要扯到我身上?” “易凡说她想过报复我,可找不到把柄。” “你和易凡,你们……” 柳叶的话没完,被我慌乱打断:“我们没什么!他……他是我哥哥。” 我也不知为毛到现在还没勇气承认和易凡有过,尽管哥哥那两个字说得如此没底气。也许是心里真的很舍不得裴恺,不愿让外人看到他头上的绿帽子;但也许是…… 邱风的话进了我心里,易家不能曝“兄妹乱/伦”的丑闻,这是对易凡好! 我已不想去理清此时心里到底为哪个男人着想,都不重要了,反正他俩都已弃我而去…… 这时,柳叶弹弹烟灰,沉重叹口气,继续道:“不管幕后黑手是谁,都不重要了。梓皓说得对,丑闻是把双刃剑,我应该更聪明更冷静的面对。” 我听罢深深松口气,她能这样想,我也感到很欣慰。尽管心里仍对施音音不解恨,如果她真是幕后黑手,老娘还真不愿这么轻易放过她! 可我有什么资格不放过她?这次的受害者又不是我…… “再说了,我柳叶又不是乱来,跟自己爱的男人车震,有啥可丢脸的?”柳叶说这话时,脸上抹过真实的欣悦之色,不像是在找平衡安慰自己。 我便连声附和:“对对对,我想倪梓皓的意思是,你完全可以借机宣布对他的所有权。如果双方家长对此事也采取淡定祝福的态度,那你爸爸和沈云蓉的绯闻不就能不攻自破了吗?” 讲真,说这话时我带着一丝心虚,只因乐器房里倪梓皓放过的狠话还挥之不去。总感觉他在玩弄柳叶的感情,就算视频一事不是他干的,也不能保证他对此事没有幸灾乐祸的心理。 我既想撮合柳叶和倪梓皓,又担心柳叶会受伤…… 柳叶听罢,却嫣然一笑的问道:“那么,你会帮我的,对吗?” “嗯嗯,要我做什么?” “跟小恺和好!”她说着收起笑容,一脸严肃道,“明天录制时让大家知道你们才是一对,那么,你是小三的嫌疑也将自动解除,对吗?” 我却为难了,只因分别时裴恺的“绝情”在心里依旧抹不去。 “这个只恐……只恐有心无力,他要是不配合……”我弱弱说着,欲言又止。 心想如果这次他配合了,我一定收回任性,再也不问施音音,再也不跟他吵架。也许只有到分手时,我才知自己真的很爱他。 此时的伤心和不舍,远比去年被易凡伤害后要大得多…… 柳叶伸手过来拍了拍我手背,自信一笑安慰道:“放心吧,他一定配合。” 我惊喜:“真的?你怎就确定?” 柳叶的目光流露出些许羡慕之色:“因为,他舍不得你。我看得出,小恺真的很喜欢你。” 第91章 塑料花友谊(1)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能感觉到她这句话是发自诚心,我欣慰松口气,冲她微笑点头:“谢谢你,学姐!” 就这样,两女人的友谊初步建立。误会解开,没有男人的阻碍,我和柳叶不说能成为闺蜜,至少做朋友没问题。 可接下来的发展,真能如我们所愿吗?两对情侣不再争吵,都好好的,能做到吗? 未必! 因为,两个男人都极不配合! 这不,裴恺首先来搅局…… 柳叶拨打他的电话,将自己的决定一五一十说了:明天我们四个人以什么态度录制节目,怎样向大伙证明两对情侣彼此都是好朋友…… 没等她说完,裴恺那边不知回应了什么,让柳叶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 “好,我知道了。”她口吻很无奈,嘴角挤出一丝苦笑,对手机说道,“没事,我能理解,相信落落也会……” 话没说完,被裴恺挂断。 我的心再度凉到冰谷,他就这么不待见我?!下午才上的床,晚上就这般冷冰冰? 哼,拔屌无情! 想到这四个字,又立马想起倪梓皓的“名言”——被请入洞。 靠!还能说什么? 悲、哀、啊! “他拒绝配合,是吗?”我按捺住内心的悲凉,冷冷问道。 柳叶轻点头,目光回避。 “为什么?!!”再也藏不住,我瞬间湿了眼眶。 柳叶无奈叹口气,解释道:“因为他答应了朴心妍,要助施音音一程,和她炒绯闻。” 我张大嘴巴愣住…… 这算什么? 裴恺早就和朴心妍达成了某种默契? 可施音音不是内定冠军吗?怎么还要裴恺来配合炒绯闻助她?这特么的,到底谁助谁啊?! * 相信不仅我夏落,读者们一时半会儿也很难理清。因为这里头有三方势力在博弈:裴恺、易凡、朴心妍。 那么,谁会被谁算计?最后谁决胜?谁又是被利用的棋子? 不得而知。 * “小恺说,他说……”柳叶说着顿了顿,似乎也不太相信裴恺的借口,但又不得不对我道出事实,“今天下午在附近的医院证实了,施音音脑子里有瘤,可能活不了多久,所以……” 说不下去了,一切还不明显? 也对,“活不了多久”这种鬼话,谁信?! “哼,这种借口也好意思说?真没想到他裴恺这么没水准!”我愤愤然说道。 “没准不是借口,是真的呢?听说那女孩是个病秧子,家里只有个瘫痪的老爸,欠了一屁股债。朴心妍也是出于好心才签下她,想助她一程。” 其实施音音的情况,柳叶说的基本属实。但朴心妍出于什么目的签下施音音,绝不是好心善良! 这毒妇心狠手辣,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她岂会施舍怜悯?所以,这里头的水很深,一切源于施音音老爸的“瘫痪之谜”。 但此时我哪有心思把柳叶的话听进去?更何况她还在夸朴心妍? “对,没错!他们都是好心,都善良,就我夏落一个人恶毒!”我气呼呼的怼道。 “落落,我不是这个意思。”柳叶急忙解释,“我……” “学姐,我懂!” 我烦闷至极,根本没勇气再听,断然把话挡了回去。 脑子乱成一团,施音音到底什么情况,我根本不想知道。老娘又不是圣母玛利亚,无心也无力同情不相干的人。 更何况,死白莲还抢了我男人! 于是我坚决避开施音音的话题,转而聊柳叶的事:“能说说你和倪梓皓吗?你俩怎么认识的?” 柳叶也不好再劝慰什么了,只得叹口气回答道:“他也是安大毕业的,是高我两届的学长……” 他俩的情况正如裴恺所说:一个清高傲慢,一个霸道嚣张,互生情愫却都不肯先开口表白,都等着对方追自己。 柳叶坦言,一年前就把初次给了倪梓皓,车震门是他俩第二次爱爱。 “我以为把初次献上就能让他负责,可谁知他竟说我是生理期?你说这男人坏不坏?!” 我愣住,想起某死渣男…… 哼,果真是兄弟!连提裤子走人的托词都一模一样?! “但其实我也知道,这是他的玩笑话。”柳叶苦涩说着掐灭烟头,又给自己点上一根,感叹道,“梓皓是个不愿被束缚的人,所以初夜那晚我也没计较他的态度。” 我张大嘴巴愣住,“你真……真不计较?” 心里甚是想不通啊! 和她有如此“神同步”的遭遇,她却能对男人一笑了之?怎么做到的?老娘甚是佩服啊! 柳叶苦涩回答:“你情我愿的事,有啥好计较的?这世界本来就对女人不公平,是不是第一次,女人还能检验,可男人呢?拿啥检验?还不是他们嘴上一说?所以嘛,彼此都是不是初次,就让男人们自己说去呗!” 我怔呆…… 有道理啊! 今天下午上床,凭什么说裴恺是第一次?还不是他嘴上一说? 不过当时他在床上的状态,似乎就是没经验?和易凡的霸气娴熟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此时我太过专注自己的事,忽略了柳叶有些口是心非。其实她很清楚,去年那晚倪梓皓也是第一次,所以她才没计较“生理期”的污蔑。 多美好的感情,都是第一次,可为毛就是不好好走到一起呢?唉,也算孽缘! 至于易凡…… 鬼知道去年那晚他是不是第一次! 冷都狼心思深着呢,他的处给了谁,只有他自己和上帝才知! …… 这晚最后,我留宿在柳叶家,和她一起喝得酩酊大醉,根本没看到手机一直在震动,是“王八蛋”的来电。 我更不知,自己在醉醺醺的睡去后,手机里又收到易凡的短讯,却被柳叶逐一阅读后全部删除了…… “和裴恺睡,然后被他甩?夏落,你是自损八千伤敌一万吗?!” “这样报复我,你真的快乐吗?” “宁可独自舔舐伤口也不肯回我这里?何必呢?夏落,你就这么倔强?!”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怕我将你拒之门外?或者趁机讽刺奚落你?” “别介了,小孩子的爱情游戏,我冷都狼岂会往心里去?” “我只知,你是我女人,不管你爬了谁的床,不管你心里曾有过谁,你夏落一辈子都是我易凡的女人!” “我只知,能让女人把贞洁奉上的,一定是她心里最重要的男人,对吗?” “落落,回来吧!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好吗?” 易凡的这些话只说一次,我却没看到…… 柳叶也不知自己为毛要删除这些消息?她只知,有些男人只能是神一样的存在,即女人心中的“男神”! 她认为自己是在维护神的地位,就算对男神没有非分之想,她也接受不了男神为一个平凡的女子甘愿从神坛上下来。 那种感觉就像娱乐圈的粉丝对明星,虽然平时只能遥遥相望毫无交集,可明星一旦发布“恋情”或“婚讯”,粉丝们就会集体失恋。 按下删除键的那一刻,柳叶想起和易凡的初见…… * 那时的易凡,身边有光彩照人的朴心妍;而她柳叶也只是作为倪梓皓的“女友”,去见自己男票的好兄弟。 看到易凡的那一刻,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她知道这是女人正常的反应,不是倾慕,更不是暗恋,只因眼前的男人太惊艳,却又那样冷冰? 尽管他身边的朴心妍在天生丽质的柳叶眼里很普通,可当朴心妍故意优雅的用韩语和易凡交谈时,柳叶依旧挡不住心里涌上莫名的自卑。 她说不清这自卑来自何处? 明知朴心妍是韩国人,讲韩语就跟中国人讲中文一样,没什么特别。可就是能让柳叶想起自己的出生:西北农村! 第92章 塑料花友谊(2)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柳叶做人很回避自己的家乡,认为那对于一个官二代、高贵的安成公主来说,很丢人。 她却不知,这才是倪梓皓最看不惯她的一点! 直来直去的倪梓皓从不回避自己的穷苦出身,还随着大伙儿一起叫他老爸“倪大肠”。身世背景那点事在朋友圈根本瞒不住,所以倪梓皓一直说柳叶“装逼”。 * 当然了,柳叶是个有心机的女人!在删除之前,她把消息截了屏发到自己手机里,储存起来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可到底是怎样的“不时之需”?她也说不清。 也许是她心里还有某种情愫在作祟,有个不是倪梓皓的男人,在若即若离中悄悄潜入她心里,赶不走也抹不去。 是谁? …… 第二天上午被手机铃声吵醒,张导催我们去录制节目。 “对了,你们出门时小心点!那件事在媒体圈炸翻了,一大早基地门口就堵了好多记者揪着倪老师不放。”张导在电话里叮嘱道。 “我知道了,谢谢张导的提醒。” 柳叶非常镇定,那句感谢好像还带着一丝讽刺? 我不知自己有没有听错,此刻最担心的,莫过于出门后被媒体堵住。猜想记者们既然揪着倪梓皓了,自然也不会放过柳叶。更何况被曝光的视频里,柳叶的模样比倪梓皓更清晰。 可柳叶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学姐,我们要不要乔装一下,要是出门被记者拦住……” 我的话没完,被柳叶打断:“不用,媒体不敢来烦我!” 我愣了愣,继而恍然大悟:“因为你爸爸?” 身处娱乐圈,对国内媒体的行事风格多少也了解一些。他们只敢放肆的揪着和“政治”无关的人,对象但凡有点政治背景,媒体就不敢乱来。 柳叶轻点头默认,顿了顿后又无奈道:“但其实,我爸爸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我疑惑:“怎么说?” “知道那些记者是谁找来的吗?” 我懵逼,“谁?” 心想,记者还需要人找来?车震门曝光后,他们还坐得住? 柳叶倒吸口凉气,略带愤恨的吐出两个字: “张导!” 我愣…… “实不相瞒,那件事被我爸爸第一时间压下去了,本来已经风平浪静,警方也抓到了蘑菇头在审问调查。媒体就算要跟踪报道,不该去警局询问调查结果吗?为毛还大老远跑去大赛录制基地?”柳叶解释道,“最关键,他们为毛揪着梓皓不放,你还想不过来?” 我恍然大悟:“张导要借机炒作大赛,利用车震门提高大赛的曝光率,对吗?” 柳叶点点头,极度无奈道:“今天这轮录制完后,大赛就要上卫视平台正式播出了,张导为收视率考虑我能理解。也知她敢这样做,是得到了梓皓的同意。” 我进一步茅塞顿开了,自言自语的附和道:“难怪媒体都去找倪梓皓不找你,这倪老师是要爆红的节奏啊!” “梓皓不想红!他若想红早红了!”柳叶说着顿了顿,叹口气道,“他之所以松口,都是为凡少啊!” 我彻底顿悟,大赛的金主是易凡,如果节目未播先火,最大的受益者不是安南卫视,更不是参赛选手和倪梓皓,最终还是易凡的海狮集团! 这就是商业,逻辑思路完全说得通。 却不知此刻柳叶带着一丝违心,她很清楚倪梓皓之所以愿意炒作,不仅是为易凡,更多是为…… 夏落! 倪梓皓确定,夏落是能诠释他音乐灵魂的那个人!他要包装夏落,借这个比赛让老娘我一夜爆红! 不是针对朴心妍,更没有其他商业目的,倪梓皓纯粹为音乐!为艺术! 第一次,柳叶读懂了自己男人,可也没法抹去内心的不甘和妒忌。怪只怪,她柳叶天生五音不全,不是玩音乐的那块料。 出发后,果真如柳叶所说,没有媒体敢来骚扰我们。 这一刻我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官二代的某些“优越感”是普通百姓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哪怕你再有钱,像易凡那样,也只能羡慕嫉妒恨。 猜想之前裴恺也一定有过这种优越感,易凡也羡慕嫉妒恨过! 途中,柳叶顺道送我去学校换了衣服,拿了行李箱。之后我也要入住录制基地了,还是跟施音音这死白莲一个宿舍? 唉,日子不好过啊! …… 我们的车到达录制基地时,门口的记者少了许多,因为正好赶上午餐时间。可老娘依旧没机会吃午餐,柳叶的车还没停好,我就被倪梓皓拉去乐器房做最后的排练。 过程中,他理都不理柳叶? 这不由得让我一知半解的思路,又回到“车震门”的主谋上…… “喂,你说实话,车震门是不是你指使的?”进到乐器房后,我开门见山质问倪梓皓。 对于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和柳叶一样,我也想不通施音音的动机。昨天柳叶的坦白应该是真诚的,她和裴恺不可能有什么,那施音音为毛还要去搞她? 所以,我不得不怀疑倪梓皓在施音音面前胡说八道了什么,利用她去搞臭柳家。 我显然是多想了,倪梓皓还没那么闲着蛋疼。他虽有诸多缺点,但也算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别说是利用他人了,单说曝光香艳视频这事,他不可能去做。 “侬戆都啊?!”倪梓皓又没好气的拍我脑袋,“老子会蠢到曝光自己?!” 我没心思理会他那不标准的上海话,更不会想到倪梓皓对上海感兴趣,是因为他生命中一个重要的上海女人:沈云蓉。 “真不是你?”我依旧有点不信,“那你昨天还让我们把这事捅出去干嘛?” 倪梓皓不回答,急得跳脚:“哎哟侬帮帮忙好伐啦,现在最紧急是排练,你他娘的要唱不好,老子当场奸了你!再搞一个乐器门出来!” 我超厌恶的瞪他一眼:“我说你嘴巴怎这么臭?” “我嘴巴臭不臭你怎么知道?你尝过啊?”倪梓皓嬉皮笑脸的凑过来,又开始不正经了。 “滚滚滚,死开!” 我烦躁的将他往边上一推,没曾想他居然愣在原地…… “喂,你傻了?!”我甚是不解的看着他。 “有了!”倪梓皓突然兴奋的叫起来,“歌曲第四PART,就是‘女人的挣扎’那一段高潮,无尽的日日夜夜那一段……全场静止,我俩清唱,节奏放慢。在极度挣扎的恐慌中,吸血鬼爵士给女人致命的一吻,十秒钟的热吻定格,把她也变成了吸血鬼!最后迷途女人变成吸血鬼女王,不仅征服了吸血鬼世界,还想征服人类,而爵士……” 他的话没说完,我便慌乱打断,直愣愣的盯着他,心慌慌问道:“吻……吻……谁啊?” “你是夜访吸血鬼的女主,当然是老子吻你啊!” “不不不,这不行!”我连连摇头,断然拒绝。 倪梓皓挑眉奸笑:“怎么?怕你的小男朋友吃醋?姓裴的就那点度量?” “不不,在舞台上大伙儿都看着呢,怎能接吻?”我甚是惶惶不安。 倪梓皓翻翻白眼:“呵,你以为真吻啊?想得美!” 我愣住:“你是说……借位?做做样子?” “要不然呢?你要想打真军,我没意见!”倪梓皓奸笑。 “死一边去!想得美?!” 就这样,我没拒绝在歌曲结尾处加上“借位错吻”。 也许是出于“为艺术献身”的伟大心理,但也许是…… 我一想到裴恺说要跟施音音炒绯闻,助她一程,就气不打一处来。 哼,你想炒绯闻是吧? 老娘也炒! 看谁炒得过谁! 这一刻,我似乎忘记了柳叶? 第93章 不在一个频道上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午餐后,基地录影棚。 我和倪梓皓到达时,所有人都在等最后一轮的彩排开始。选手们坐在观众席上准备就绪,柳叶正在后台跟音响师说着什么,而裴恺…… 只见他低着头坐在人群中一言不发,身边居然是那贱女人?! 我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时,施音音正一脸幸福的剥桔子往他嘴里送? 那小鸟依人般的暧昧体贴,惹得周围不明真相的群众议论纷纷,简直要辣瞎我眼睛! 草、拟、大、爷! 不,草你们大爷! 尽管裴恺一脸不悦的拒绝了,但终究抵不过贱人再三的撒娇坚持,只得用手接过她手里的橘子塞进嘴里。 刚把橘子吞下肚,裴恺不经意抬头,就见老娘正横眉冷对看着他们“奸夫淫妇”! 和他四目碰撞的那一刻,我怒火中烧,他却立马低下眼帘回避? 哼,这算什么?! 敢做不敢当?! 老娘甚至怀疑,昨晚贱女人睡他宿舍了!! 裴恺啊裴恺,一天之内跟两个女人上床?果然是名副其实的裴公子! 直到耳边倪梓皓悄摸吧唧的声音传来:“你跟那谁,吵架了?” “分手了!” 老娘气呼呼扔下这三个字后,跑去乐谱架边翻阅乐谱,再也不愿看那对“奸夫淫妇”一眼。 “靠!” 倪梓皓头一甩,瘪瘪嘴一脸不屑的跟了上来。 最后的彩排即将开始,所有参赛选手提前两个节目上后台准备。制作人开场秀压轴,在“男女对唱”淘汰赛录制完后才开始。 倪梓皓没心思和其他两位制作人坐一起,更没心思对各位选手点评。反正是彩排又不是正式录制,车震门被曝光后他也要收敛点,避避风头,于是拉我去观众席最后排找个位置坐下。 正好坐在裴恺和施音音的后两排,所以前面两货有什么动静,老娘我在后面尽收眼底…… 彩排开始了,可我根本没心思看节目! 前面的贱人时不时往裴恺身上靠,尽管某死男人一直自然的避开,但丝毫不能压制老娘心里的醋海翻波! 见裴恺不太配合,终于施音音又要放大招,开始咳嗽装林黛玉了? 咳咳咳,咳你妈个蛋! 脑子里的瘤特么长到肺里去了?! 老娘死死盯着裴恺的反应…… 只见他一直低着头好像在捯饬着什么,理也不理这贱人? 哼,还算你有点分寸! 见招招不管用,施音音索性把脑袋凑过去跟他说了什么?然后,裴恺从兜里搜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我、怒、火、中、烧! 一时没忍住,竟自作聪明的大声讥讽道:“倪老师,女人随身不带纸巾,你觉得那还叫女人么?!” 倪梓皓瞅了眼前排的两人,然后冲我奸笑:“没事,男人带了就行。” 不配合,还拆台? 搞得前面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回眸看我俩,而裴恺和那贱女人就像没听到一样,依然故我? 老娘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没啥反驳,只得怒目圆睁瞪着倪梓皓。这货却瘪瘪嘴傲娇的一甩头,不搭理? 去你大爷! 心里正骂着,突然手机震动,是QQ消息,死男人裴恺发来的? 基地虽说没移动信号,可主场摄影棚里很前卫的装了IFI,所以我们虽打不通电话,但上网发Q没问题。 点开Q,只见裴恺发来的消息是:“昨晚你去学姐家了?” 哼!还知道问老娘去哪了?! 这算什么?关心老娘?还是质问老娘? 孰不知裴恺是想挑起“房子”的话题,和我回味去年雨夜那晚,缓解矛盾,不想分手。因为那栋别墅从前是裴家的,那间卧室我睡过…… 可此时,我早已被施音音的暧昧举止和倪梓皓的拆台激得怒火中烧,哪有心情去想这些? 手里拿着手机,眼睛还死死钉在前排那两人的背影上,只见施音音的咳嗽声更“凶猛”了些,还手托着额头捂着嘴,装得那叫一个“弱不禁风”? 不仅如此,死裴恺居然还帮她捶背? 妈的,他都没帮老娘捶过背!! 这瞬间,我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一冲动赌气回了消息: “我去男人家了!祝你们幸福!” 前言不搭后语,一看就是违心和赌气。 发完后,立马抬眼想看看那男人的反应,不料被一张纸巾遮住视线,是倪梓皓! 见我哭了,他贴心递来纸巾。 “谢谢!我有!”我推辞。 有点糗的搜搜口袋,又翻翻背包,没找到纸巾? 靠! “哇,随身都不带纸巾,你是不是女人啊?!”倪梓皓趁机嘲笑,还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搞得我那叫一个糗…… “要你管?!” 我没好气夺过他的纸巾,又抬眼看向裴恺。正好碰到贱女人回头看我们,老娘毫不客气狠狠瞪她一眼。 应该是刚才倪梓皓声音太大,施音音好奇回头,那他呢?死裴恺就不好奇么? 正想着,死男人的消息又来了,质问老娘:“哪个男人家?” “关你屁事!” 裴恺:“不会是和倪梓皓睡一起了吧?” 我完全不过脑子的回道:“是又怎样?跟你有关系吗?!” 裴恺:“巧了!昨晚我也跟他睡一起,床上怎么没看到你?” 老娘愣住…… 什么情况? 立马悄声问身边的倪梓皓:“你昨晚去哪了?” “跟你男人喝了一晚的酒!”他一边认真看演出,一边低声回答我。 “……”我有些惊讶,心想这两货才打过架,这就能凑到一起喝酒睡觉? “怎么,不信?”倪梓皓斜了我一眼,慢悠悠的解释道,“不止喝酒,我们还打了球,还去老子的工作室飙歌了。这小子那首原创《寂寞烟丝》还不错,老子给他稍稍指导了下,叫他拿这首歌冲冠军。” “他要选你的战队?”我追问,心里仍对裴恺和朴心妍达成协议一事疑惑不已。 “差不多吧!”倪梓皓有些心不在焉。 我没再问下去,总觉得这里头不那么简单,隐隐感觉倪梓皓会被裴恺诓。 不,是被裴恺、朴心妍和施音音三个人诓! “那你们昨晚睡……睡一起了?”此时我心里最大的疑惑,莫过于弄清裴恺昨晚到底有没有背叛,便傻乎乎的问道。 “是啊!”倪梓皓眨巴眼睛故作无辜,“怎么,你吃醋了?” “你们是基佬?”我一惊一乍,还好声音不算大,别人应该没听到。 “基你大爷!”倪梓皓却没好气拍我脑袋,气呼呼道,“老子是直男!要不要检验下啊?” 声音老大,前几排的人听见后,立马回头惊诧看向我们,继而一脸坏笑窃窃私语着什么。 这时,QQ又收到裴恺的消息,赤裸裸的取笑: “倪梓皓是基佬,我检验过了,你信吗?” 我本能的看了眼身边的“基佬”倪梓皓,只见他很认真的看台上选手演出,似乎不太关心我在和谁发消息。 于是我回道:“信!你说啥老娘都信!” 裴恺:“那我说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你信吗?” 这下把心搞得沉重了,走到如今这个问题真心不好回答。突然眼珠子一转,我用易凡那句经典口头禅回道: “你认为呢?” “夏落,你会信的。” “呵,是吗?我不知你哪来的自信!” “因为你很清楚,我裴恺只有你一个女人!” “是吗?怎么证明?” “你想怎么证明,都行!” 这无疑把我难倒了,老娘我又不是大夫,怎么证明?我哪懂那些高深莫测的生理知识? 于是打开某度认真搜索了下:怎么检验男人是不是第一次爱爱? 靠! 回答居然没一条靠谱的? 看着心烦,我不想一一拜读了,索性直接回他:“我不想证明,可我就怀疑你昨天不是第一次,怎么办?” 裴恺:“你猜的很对,我的确不是第一次!” 看着这行字,我心凉到低谷,终究还是这样? 没勇气再去问他的第一次给了谁,更何况,我也没资格问。 如果此时我学柳叶一样“大度”,笑笑回信说:既然大家都不是第一次,那扯平了,以后谁也不要再纠结这事,可以吗? 如果是这样,我和裴恺能立马和好! 可没有如果,干巴巴的夏落就是挡不住心拔凉拔凉的,呆呆给他发了一串省略号。 裴恺却不理会,继续发来消息:“男人说自己是第一次,基本都是骗人的,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疑惑,给他发了一连串的问号。 他回信:“因为世上大部分男人的第一次,都给了……” 话说一半? 几个意思? 我是个急性子,本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追问:“谁?” “手!” 我愣住…… 前排的他,居然在抿唇偷笑? 尼玛,又被耍了? 裴恺:“左手或者右手。小恺的第一次给了哪只,不如你过来问问我的手?摸摸手,感觉一下?” 我:“……” 他:“问问我的手,当初夺走小恺的第一次时,他脑子里是不是在想夏落?” 我瞠目结舌,难以想象那画面…… 男生对着自己喜欢的女神打,打那啥? 可一般来说,男生们不都是对着岛国的女优们那……那啥吗?他们最喜欢的,不是苍老师吗? 跟我“夏老师”有毛线关系啊? 难不成他在暗讽老娘和岛国女优们一路货色?! 想到这里,我气嘟嘟的回道:“可我的第一次没留给你,怎么办?” 发过去后并没有后悔,有些问题没法逃避,迟早要摊开了讲。如果他真那么在乎“处”,我们不会有结果,还不如趁早了断呢! 片刻后,只见他回信打趣道:“如果你的第一次也给了手,我不介意。” 这算什么?! 还在回避? 我只感有些恼羞至极,只因从他话里联想的那画面…… 我去! 难以描述! 孰不知裴恺用屌丝的姿态,想在打趣中缓解我和他的矛盾,把“处”的问题就此敷衍的结束,找机会跟我和好。 可我似乎有些干巴,并不解“风情”,和他不在一个频道上? 所以他的打趣不仅没让我感到轻松,反而还有点焦躁。不想跟他扯七扯八了,我便直接回道: “不是手,是易凡!你还能不介意吗?” 发过去就后悔,为毛要直言不讳的纠缠这话题? 明明对他舍不得,干嘛还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裴恺没立马回,我的心也揪得很紧,深知他在权衡判断,在犹豫…… 便更焦虑了,一时间脑子很混乱,手指竟不由自主的打下: “可他却说我是生理期,还问我在韩国陪/睡过几次……” 发完后,我的一行泪落下。 这才发现自己心里一直跨不过的坎,是去年易凡的狠心无情。早在那晚,他就把我的心给丢了,再也捡不回。 第94章 你太傻太天真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以为裴恺看后会回信问:这就是你和易凡分手的原因?或者问:这就是你对他死心的原因? 再或者安慰:都过去了,宝贝,我们都忘掉好吗? 可他没有! 等了好久后裴恺才回信,没有安慰,却是这样的质问: “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告诉我,你和他的事?” 这无疑让我在心凉之际,还气不打一处来…… 老娘不是没想跟你坦白,可几次都未果?什么原因自己往前翻,从“红蔷薇”酒吧第一次驻唱开始,老娘想坦白就被你丫打断了? 于是我又一次赌气回道:“那你呢?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告诉我,你和施音音的事?” 夏落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好歹,终于让裴恺无法再伪装,再没心思去逗我、去缓解矛盾,在QQ上噼里啪啦的跟我“唇枪舌战”起来…… “我和她没事!夏落,你为毛就是不信?!” “还说没事?你俩不是要炒绯闻吗?!” “那你呢?你敢说你和倪梓皓不是在炒绯闻?!” “炒你大爷!” “好好说话,不许骂人!” “老娘偏要骂,你管得着吗?!” “老子就要管你!” “老娘凭什么让你管?!你特么是我什么人?!” “原来你一开始就没把我当男票?” “你认为呢?” “夏落,你太会骗人!” “彼此彼此!” “……”顿了顿后,他又发来,“为什么?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 我身心俱疲,泪流满面的回道:“你太傻太天真……” 伴随着这句发出去后他没回,QQ大战暂停。 我和他都不知彼此均红了眼眶,流了泪…… 唉,何必呢? 都是年轻惹的祸啊! …… 终于,要轮到裴恺他们上台了。 只见他站起来后,侧身从座椅前走过去,眼帘一直低着刻意回避,用余光偷偷在看我。 可我故意装作认真看着节目,回避他。 《红蔷薇》开始了,裴恺一袭白衬衣,蓝色牛仔裤,白色滑板鞋,抱着吉他坐在舞台场景的石阶上开唱。 整个人是那样青春、阳光、帅气! * 如果易凡是女人步入社会后都想得到的“霸道总裁”,那裴恺就是校园时期女生都幻想的“国民校草”。 青春有裴恺,社会有易凡,女人这辈子值了!这样的好事偏偏落到我头上,可我似乎并不懂得珍惜? 也许是,没有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 也许是,不经过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洗礼,谁都不会真正懂得珍惜! * 就像此刻,全场都被裴恺和施音音的这首《红蔷薇》而震撼到了,包括我身边的倪梓皓,可我夏落却偏偏看得…… 满、腔、悲、愤! 因为,歌曲被他们改编后,只有我能看懂这对“奸夫淫妇”想传达的含义! 整个舞台布置的是一个庭院外的背景,裴恺坐在庭院门口的台阶上,而施音音表演的就是庭院里的红蔷薇…… 节目讲述了一个被庭院深深锁住的红蔷薇,希望被院子外面的世界所欣赏,希望被人爱、内心想冲破束缚,向往自由的故事。 某天一个男孩来到院墙边,看到含苞待放的红蔷薇,男孩很喜欢,凑上前去闻了闻,正欲好好欣赏时,又被旁边的玫瑰所吸引。男孩驻足在玫瑰前,迟迟不肯离去…… 那以后,男孩每天都来庭院前帮玫瑰浇水、为它歌唱。 红蔷薇在他面前努力绽放,也没能吸引到男孩的注意。 最后她将自己的花蕊剥去,不得已变成一朵玫瑰,扑向爱人的怀抱…… 在众人的一片掌声中,老娘拼命按捺住怒火中烧! 其他人不明白,我夏落还能看不明白?! 裴恺你想暗示什么?最后扑在你怀里的是蔷薇,不是玫瑰对吧? 好!老娘祝你们百年好合…… 断、子、绝、孙! 可是眼泪,你特么能不能别出来? 给老子缩回去! “只是演个节目,你至于吗?”倪梓皓又递来一张纸巾。 “要你管?!”我依旧没好气。 “嘿我说,我不管你谁管啊?Chris最后松口,答应让你上台跟老子合唱,就是要老子好好管管你!”倪梓皓义正言辞。 “提他做什么?老娘我不用他管!”我皱皱眉,没好气怼道。 可为毛一想起易凡,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 是觉得对不起他?还是此刻受伤了,内心深处其实很想扑倒在他怀里放声痛哭? 尽管,打死我也不可能那样去做…… 不要问我为什么?面子! 不争馒头争口气! “嘿我说,你怎么越哭越厉害?”倪梓皓居然还慌了神,“别哭了,烦都烦死了!” 我不理他,一个劲抽泣。 倪梓皓伸手过来搂住我的肩,拍拍臂膀以示安慰。 正巧碰上裴恺和施音音演出完毕后走下台…… 我明明在倪梓皓的臂弯里,却还是忍不住,很不争气的偷偷瞟了那两人一眼,只见…… 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贱女人羞答答挽着裴恺的胳膊?死裴恺居然也不拒绝? 这算什么?炒绯闻是吧?玩暧昧是吧? 好!看谁玩得过谁?! 一时冲动,我顺着倪梓皓的臂弯,倏地将头靠进他怀里…… 这一刻我想到了柳叶,觉得有些对不住她。可愧疚转纵即逝,心想反正我俩坐最后一排,前面的人也看不到。 只要死裴恺看到就成! 我的举动让倪梓皓惊了一小下下,但他立马便放松起来,女人这样子,他倪大少爷已经习惯。 同时他也知,我是做给那两人看的! 见迎面走来的裴恺已停住脚步,呆呆傻傻的看着我们,倪梓皓耸耸肩两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 尽管裴恺心里清楚我是故意的,但却没法不气愤,于是一冲动,他拉起施音音的手,气呼呼的回到座位上。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什么都看到了…… “行了,人都已经坐下,不看你了。”倪梓皓瘪瘪嘴,压低声音不屑的说道。 我悄悄抹了把泪,离开他的胸口,嘟起嘴咕哝道:“讨厌,你怎么知道我是做给他看的?” “全世界都知道!不是做给他看,难道你喜欢我啊?”倪梓皓打趣。 “哼!我喜欢所有男人,就不喜欢他!” “那你不成了卡门?”倪梓皓笑笑看着我,“嘿还别说,你气质还挺像卡门的!” 我眨眨眼:“是吗?那啥时候我唱《卡门》给你听?” “择日不如撞日,一会儿录制完就给老子唱!”倪梓皓来了兴致,像是对怎么打造我这颗新星,越来越有想法了。 可我完全不在状态,轻叹一声后无奈道:“今天没心情,改天再说吧!” 说着,又抬眼向前排那两人看去。 却不知倪梓皓一直瞅着我,第一次他对死八婆居然有了莫名的好感? 难道是因为,卡门? …… 所有选手的节目彩排完毕,倪梓皓被朴心妍邀请到前排,对各位选手稍稍作了点评。 趁这个机会,我也去后台试了试演出服。等会儿彩排后就要正式录制了,我不敢怠慢,大事为重,感情的“碎碎事”先放一边。 服装组递给我一件白色睡裙模样的抹胸晚装,我呆呆拿在手里不敢穿。夏落先天没什么优点,就是胸负荷过重,穿这种衣服上台,岂不是…… 正想着,就碰上倪梓皓进来。 “这衣服胸太低了,能不能换一件?”我恳求道。 倪梓皓却不怀好意的瞅了我胸口一眼,奸笑:“你胸大撑得住,没事!” 后台其他人听罢,笑笑插嘴:“倪少,她的胸大不大你怎么知道?” “老子摸过!不服气啊?!”倪梓皓傲娇的一甩头,污言秽语张口就来。 这不是存心制造误会么? 我气嘟嘟的怼回:“胡说什么?!” 第95章 被沈云蓉挑衅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行了!磨磨唧唧个啥?赶紧去更衣室给老子换上!”倪梓皓一边烦躁的催促我,一边破口大开故意吓唬,“一会儿要是唱不好,老子当场袭你胸!” 对他,我只感极度无语,只得咕哝着骂了句:“死耗子,臭老鼠!” 倪梓皓听见了,不仅没生气,还故意朝我抛了个媚眼?暗示我俩这关系,又进一步了? “去去去,一边儿玩去!”我超烦躁的将他往旁边一推。 他嬉皮笑脸的正欲趁机将我壁咚,准备继续暧昧时…… 突然,身边走来一个女人! 倪梓皓见到她后,脸立马拉长,本能的放弃欲对我“图谋不轨”,不阴不阳的质问那女人: “你怎么来了?” 女人一副美艳少妇的形象,珠光宝气中略带不俗的书香味道,操着一口吴侬软语,挑挑眉嫣笑道: “来看你演出,不行么?” 我暗暗惊了一下,听这口音,桑海银?老乡? 倪梓皓却阴沉着脸,眉宇间的烦闷之色油然于表,小声咕哝着怼回:“老子演出干你毛事?有啥好看的?!” 女人像是懒得计较他的无礼,突然转向我,脸上的嫣笑继而转为不屑的嘲笑。 “可你这搭档似乎值得一看哦!”她带着一丝挑衅看着我,回答道,“才被曝光和柳家姑娘的车震,转身就跟别的女人传绯闻了?” 我正欲上前澄清没有绯闻,却被倪梓皓拉住。 只见他跨前一步,拉长脸压低声音,义正言辞对女人说道:“听着,我的事你没资格掺和!” “我也不想掺和,”女人却傲慢的抄起手,将身体摆出个S型,依旧不阴不阳的朝我冷笑,“不过是奉老爷子之命来瞅瞅情况,到底哪个女人才是咱老倪家的儿媳?” 我听罢狠狠一惊…… 咱、老、倪、家? 她是沈云蓉? 直愣愣的盯着她看,上下打量着,全然忘记去澄清关于“儿媳”。 典型的上海女人风韵,妆容讲究,衣着首饰搭配挺有品位,不亚于朴心妍。模样虽不及朴心妍出众,可气质略胜一筹。 少了朴心妍身上那种娱乐圈里的轻佻俗气,年龄稍大一些的沈云蓉更有成熟女人的风韵,似乎更能让成熟大叔们感兴趣,难怪柳市长、倪大肠等人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不得不说,沈云蓉是官场老男人们都想要的情妇人选啊! 倪梓皓见状,趁机将我的肩一搂,大放厥词的对她说道: “儿媳你见到了,可以走了吗?!” 我这才回过神,正想开口澄清,这时朴心妍也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冲沈云蓉打了声招呼: “云蓉,你来了?” 怎么叫云蓉?这称呼,这辈分,我有点理不清哦! 以朴心妍的角度,不该称呼她倪太太,或者阿……阿姨吗?再不行的话,直接叫沈老师也可以啊! 尼玛,这堆人关系乱七八糟的,好狗血! 只见沈云蓉依旧勾唇冷笑对我,挑挑眉表情十分不屑,向身后的朴心妍问道: “就是她?” “嗯,”朴心妍一唱一和的走过来,站到她背后,趴在她肩膀上,两人俨然一副闺蜜的亲昵模样,双双讥讽的看着我,“你觉得他俩搭吗?” 此时我被倪梓皓勾肩搭背着,不可能搞懂她俩话里的暗语。同倪梓皓一样,我也以为朴心妍是在问沈云蓉:你觉得这女人和你家梓皓搭吗? 孰不知她俩的对话,正确解读是…… 沈云蓉:“你说易凡的女人,就是她?” 朴心妍:“嗯,你觉得她和Chris搭吗?” 显然,沈云蓉直到今天才得知夏落在易凡那里的存在,为什么?依旧是“车震门”的余殇! 事件爆发后,朴心妍、施音音和寇海珠等众心机婊,第一时间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柳家和倪家父母都听到传闻,以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夏落才是幕后黑手,和倪梓皓有情感纠葛。 可谁知易凡第一时间为夏落澄清了,这不得不让爱着他的沈云蓉起疑…… 如果夏落真是夏文琳的女儿,易凡不会对她有好态度,为毛还要保护她、想尽办法为她脱罪? 从朴心妍那得知,原来夏落才是她沈云蓉真正的情敌! 这才迫不及待的来到录制基地,要一睹老娘的尊容…… 此时,被朴心妍问道“他俩搭不搭”后,沈云蓉不屑的收回落在我脸上的目光,冷哼一声,轻飘飘丢下两个字: “不搭!” 然后转身,挽着朴心妍的胳膊出了门。 倪梓皓一脸恼怒,显然受不了这样被沈云蓉轻视。一句“不搭”点燃了的怒火,他暗暗盘算着怎么扳回一局; 而我却无心去想“儿媳”和“搭不搭”,直愣愣看着她俩的背影,心里甚是疑惑…… 这两人好歹也算情敌,怎么还搞得像闺蜜一样若无其事的笑谈?她俩怎么做到的? 莫不是冷都狼会调教后宫? 我去,他够厉害! 佩服! …… 录制正式开始,倪梓皓也回到制作人的评委席上。 首先录制选手对唱的PK,我暂时无所事事。想着朴心妍要在评委席上忙活,沈云蓉正好落单,本打算找她聊聊,借机澄清和倪梓皓的关系之余,也探探她和冷都狼的过去。 可没找到她,只一眨眼功夫,这女人就不知去哪了。 直到制作人开场秀的录制开始,我换好衣服化好妆,又回到后台准备就绪,这才看到沈云蓉和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坐在观众席最不起眼的角落…… 全副武装的遮住脸?避开摄像机镜头? 哼,就算你化成灰,老娘也一眼能认出来:你特么是易凡! 无心管死渣男跟他的另一个“姘头”会说什么,我目光落到观众席的前排,那里坐着另一对录制完得到PASS后的“奸夫淫妇”。 这两货在女人娇羞的主动、男人半推半就的被动中“你侬我侬”着,被后排的冷都狼和躲在角落偷看的我…… 尽、收、眼、底! 裴恺、易凡,你俩都在老娘眼前玩暧昧是吧? 好,我夏落也不是省油的灯! 等会的表演中,和倪梓皓有好几处肢体接触,老娘我一定不客气! 终于等到《夜访吸血鬼》开始录制,我和倪梓皓在舞台上准备就绪。 灯光渐起,一副中世纪欧洲森林的唯美画面呈现,森林中星星点点站着、坐着、斜靠着十几名吸血鬼骑士和女仆,正中间是一把古老的欧洲贵族椅子,上面坐着吸血鬼爵士,背对着观众,正是倪梓皓! 我扮演一位深夜误入吸血鬼家园的迷途女人,身着一袭白色抹胸睡衣似的长裙,造型师用一根编织带束起高腰,以免长裙下坠让胸部“春光乍泄”。大卷的长发及腰,脑门上系一根古希腊女神的抹额,造型有点像《指环王》里的精灵族凯兰崔尔。 灯光亮起时,台下“哗”声一片,被舞台效果、以及我和倪梓皓的造型给惊叹到了。 老娘很有自信接下来的几分钟,能牢牢锁住台下两个死男人的目光,把他们身边的女人比下去! …… 好吧,现在就来说说我们这曲《夜访吸血鬼》,看看咱们倪大才子的音乐改编才华,以及在表演中突然发生的“幺蛾子”。 节目开始,灯光忽明忽暗,暗示着女人误入迷途,危险来临…… * PART1:误入迷途 “满怀忧伤却流不出泪,极度的疲惫却不能入睡,只能够日日夜夜,然后又日日夜夜,无尽的日日夜夜,永远的深陷在人间……” 开场是我的清唱! 忧伤、沙哑、中气十足的嗓音,略带空灵,节奏缓慢,从低沉到高亢的吟唱,瞬间将台下的观众带入意境之中…… 第96章致命一吻,点炮!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 PART2:偶遇吸血鬼 随着我的清唱在“深陷在人间”止住,这时音乐伴奏渐起,鼓点加强,快速将节奏推向一个小高潮。 前奏结束的瞬间,吸血鬼爵士椅子迅速转过来,聚光灯打下,只见倪梓皓一身华丽阴冷的中世纪欧洲爵士服装,倏地站起身唱道: “我是蝙蝠却不能飞,困在日复一日的街,无止尽的狩猎,彷佛一种天谴,夜色就是我的披肩,日出就是我的风险,舞池里的狂颠是我宿命制约……” 节奏比我的清唱加快了几个节拍,我用空灵的海豚音给他伴唱。 两人在伴舞下,用简单的舞蹈和深情对唱,诠释着女人与吸血鬼爵士的相遇、女人对吸血鬼世界的好奇、吸血鬼爵士对女人的迷恋。 * PART3:爵士的诱惑 这部分换我主Key: “上帝遗弃我们,却又要给黯淡的月照亮世界,要我们无尽又无情的繁衍,看爱过的人一一告别,做过的梦一一凋谢,只留下我独自残喘的千年。无法挥舞天使的纯洁,也无法拥有魔鬼的果决,只有像每个人类,贪嗔痴傻和愚昧,找寻著体温和血,找寻著同类。” 节奏感很强,我的演唱颇有摇滚女王范,倪梓皓给我RAP伴唱。同时,和倪梓皓的肢体接触也渐渐开始。 我挥洒自如,在他面前没半点羞涩,将天蝎座女人的性感和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台下观众的注意力已被我们完全锁住,感受到身边的倪梓皓甚至有些羞红脸? 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怀疑自己无心篡改了剧本,不是吸血鬼爵士的诱惑,而是迷途女人在引诱? 无论怎样,我目的达到了! 因为眼角的余光瞅到,前排裴恺直愣愣的目光完全被我锁住,就连身边的施音音把头靠在他肩上,他都没感觉到? 也许只有到舞台上,夏落才会有充分的自信! 这一刻,我竟一点不介意施音音的勾引举动,因为深知此时裴恺的眼里心里,只有台上的夏落,身边的施音音被自动屏蔽。 至于后面旮旯里和沈云蓉坐在一起的易凡…… 哼,老娘没空看他! 鬼知道他那黑色鸭舌帽的帽檐下,隐藏的狼眼是不是在盯着老娘看! 爱看不看! * PART4:女人的挣扎 在进入这段时,突然音乐停止,全场伴舞静止,造型定格。我和倪梓皓放缓节奏,两人目光深情对视,向彼此一点点靠近,齐声清唱: “满怀忧伤却流不出泪,极度的疲惫却不能入睡,只能够日日夜夜然后又日日夜夜,无尽的日日夜夜永远的深陷在人间。” 当“人间”二字落音,我俩的舞蹈造型也定格,接下来倪梓皓要用一个拉丁舞蹈的动作将我拉入怀中,借位一吻…… 当我一个360度的旋转被他拉进怀中时,他突然紧紧搂起我的腰,嘴毫不犹豫贴了上去,然后就…… 真的吻了?! 我草拟大爷! 未经老娘允许,倪梓皓你居然来个突然袭击? 睁大眼珠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无心去想倪梓皓这样做是为哪般?气沈云蓉?还是真要跟我炒绯闻?又或者,他被老娘“勾引”了? 更无心去体会倪梓皓的吻是什么丝带儿,只是感受到他的舌在拼命撬开牙门,可我的城门就是死死关闭着。 但同时,我也没推开他? 搞不懂自己为毛不第一时间推开他,也许是“为艺术献身”?但也许是…… 我将计就计做给台下的两死男人看? 老娘要狠狠报复他们? 直到全场雷鸣般的掌声中,听到施音音失声喊了句:“小恺,你去哪?!” 我才回过神,此时数个摄像机还对着我和倪梓皓,节目还没演完,导演还没说“CUT”。如果此时跟倪梓皓翻脸,不仅绯闻会立马搞大,而且节目能不能录第二遍还是个问题…… 一旦站到台上,演员似乎无从选择,这就是“艺德”! 于是,我压制住内心的惊慌无措,轻轻推开了倪梓皓,力争让观众不看出破绽,在继续的表演中,目光本能的看向台下的裴恺…… 只见他已怒发冲冠,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他最终甩开施音音的手,朝后台跑去。 伪白莲还死乞白赖的跟在身后? 接着,唐可人也站起来追了出去…… 而后排旮旯里的易凡,依旧沉着冷静? 他身边的沈云蓉,脸上的惊诧已退却,此时竟朝着台上的我们轻蔑一笑?无疑,她又一次触犯了倪梓皓的敏感神经! 看着倪梓皓那满脸通红中略带愤然,我猜想刚才的“强吻”,他应该是单纯做给沈云蓉看的,为反驳“不搭”,没其他目的。 现在只期盼后面的部分,死耗子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 PART5:女人的沉沦 这部分是R&B的风格,我主唱,倪梓皓RAP伴唱,表现迷途女人沉沦在吸血鬼的世界里,逐渐麻木…… “饥饿是最好的调味,孤独是最强的催眠,疯狂找一双唇,能够当我酒杯。早就对这一切厌倦,也曾愤怒喝下圣水,却又无助醒在下个漫长黑夜。青春遗忘我们,却又要给回忆的美,就像玫瑰要余生流血又流泪的受虐。看镜中的脸慢慢枯萎,高举的拳渐渐粉碎,只留下了无限唏嘘的相片……” 唱这段时,我有明显的哽咽,却不知内心的委屈从何而来? 也许是来自对倪梓皓突如其来的侵犯; 也许是来自后排易凡的无动于衷; 但也许是,我眼角的余光瞅到后台黑暗光线中的某个人…… 红了眼眶的,柳叶! 如果说对这场演出中出现的“幺蛾子”,我先有故意施展魅力,后有没拒绝倪梓皓的“强吻”,如果说做这些我无愧于任何人,那也要……除了柳叶! * 最后PART:女王的怒吼 这段是节目的最高潮,女人变成了吸血鬼女王,不仅征服了整个吸血鬼世界,还要将整个人间变成吸血鬼的世界! 倪梓皓的个人演唱,我只需在简单的舞蹈中,表演女王的所有行为。 整场演出最后定格的画面是:女王坐在爵士的椅子上,俯瞰着吸血鬼世界向她臣服,而吸血鬼爵士被她锁在脚边,成为她的囚宠…… 结束时,台下惊呼声和掌声一片,都在感叹这场豪华的视觉听觉盛宴! 可后面旮旯里的沈云蓉和易凡却皱起眉头,像是觉得如此出格另类的题材,实在不能入大流? 切,老干部! …… 导演终于喊“CUT”了,我们退至后台。避开了观众,老娘这就来找某人算账,毫不客气冲倪梓皓的背影喝道: “臭老鼠,站住!把话说清楚,刚才为毛要那样做?!” “淡、定!”倪梓皓转身,瘪瘪嘴故作满不在乎道,“不就是打个嘣吗?你至于不?” 我恼羞至极,跑上前压低声音,气呼呼冲他骂道:“你特么脑子有病啊?!” “死八婆,老子亲你是你福分,还敢骂我?!”倪梓皓故作没好气的傲娇怼道,目光躲闪却不敢和我对视? 老娘毫不客气警告,喷他一鼻子灰:“谁要你的福分?滚一边去!” 倪梓皓糗一地,顿时气急:“你?!” 正说着,突然听见一声怒吼“倪梓皓”,我俩还没反应过来,死耗子的脸上落下重重一拳袭击…… 是裴恺! 其实舞台上亲了死八婆这事,倪梓皓本来对裴恺有些许愧疚,可也不至于承受我俩这“一骂一打”的前后夹击…… 再加上沈云蓉前后两次对他的轻视,立马让倪梓皓雷霆大发,无心再去好言解释什么了,顷刻间就和裴恺打作一团。 后台乱成一锅粥,不重要的群众中有观战的、迅速跑开的、一脸惊诧的、冷嘲热讽的…… 就是没有拉架的! 第97章 社会我夏姐,人美路子野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裴恺和倪梓皓都人高马大,打得那叫一个势如破竹,我和唐可人的拉架几乎是然并卵。 见有人去舞台区找张导告状,我一时急坏了,担心裴恺打架若被张导抓个正着会取消参赛资格,便顺手拿起个无线话筒朝那两货砸去,也不管会砸中谁…… 哼,谁中奖谁倒霉,砸中他俩谁都活该! 可也不知是夏落手法不准,还是这两货受上帝庇佑,在打斗中躲过了袭击物?我话筒扔过去后,就听见一个矫揉造作的女声叫起来: “啊~~~~疼~~~” 抬眼一看,我去去去!! 老娘居然砸中了,旁观斗殴的施音音? 真是冤家路窄! 只见话筒擦过她的肩膀摔落至地,可这死白莲却捂着额头,皱紧眉头喊“疼”?还立马倒地,装出一副被我重重打伤的样子? 我气冲冲上前,正欲一把打开她捂着额头的手,揭露她的伪装时,被裴恺抢先…… 或许是看到夏落砸了施音音后不但不悔改,还怒气冲冲再欲大打出手?裴恺只得暂停和倪梓皓的打斗,立马跑过去“护花”。 同时,唐可人和几名观战者也拉住了怒气冲冲的倪梓皓; 而被我和倪梓皓伤了心的柳叶,则躲在角落冷眼旁观,尽管怎么也挡不住两行泪落下; “夏落,你有什么资格打她?!”裴恺冲过来挡在我面前,将施音音保护到身后,冲我怒吼。 那一脸的失望和愤怒,顿时让我的心被寒冰冻结。 哼,我打她?这就是你裴恺的思维? 实话告诉你,老娘还不屑于打她! 心里这样想着,可嘴上却偏偏要一字一顿杀气凛凛的反问道: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打、倪、梓、皓?!” 这话把裴恺噎住,尽管他很清楚,夏落不是不知道他来揍倪梓皓的原因…… 自己女人被别的男人在舞台上强吻,他坐在舞台下还能没反应? 更何况,他不是不知台下还有另一个情敌的存在,冷都狼坐在角落纹丝不动,那一瞬间裴恺似乎无心去纠结是否要“敌不动我不动”,他只知…… 亲眼目睹夏落被另一个男人强吻,他无法忍受!不管是出于男人的尊严,还是对爱情的占有欲,他都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揍倪梓皓! 朝倪梓皓脸上出手的那一刻,裴恺心里闪过一丝庆幸,认为自己又能在易凡面前扳回一局。看到夏落被“玷污”后,第一个有反应的不是易凡,而是他裴恺…… 谁更爱你夏落,这还不明显?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又被施音音搅局了! 这不,伪白莲声泪俱下的表演又开始泛滥,只见她含着泪“艰难”的站起来,楚楚可怜的抱住裴恺的胳膊,一脸焦虑关心问道: “小恺,我没事。倒是你,有没有伤着哪儿?” 装得那叫一个体贴懂事! 裴恺没理她,甚至都不回头看她一眼,依旧咬牙切齿的盯着我,悲愤和我对视…… 可我却没法不反击施音音,哼,这两天被她整得还不够惨?老娘不得不爆发! “他、伤、着、心、了!” 我狰狞着脸,仇恨盯着施音音,咬着后槽牙恶狠狠说道,“你被我的话筒砸到,他裴恺心疼了!施音音,你满意了?!” 或许是我气场太强,这话一出后,施音音吓得浑身哆嗦,抱着裴恺的胳膊直往他身后躲,战战兢兢的说道: “我……我……” 好熟悉的场景,我一下子顿悟,不能再这么犯蠢的拿杀气和贱女人对峙,不能再中她的计。得赶紧揭穿她刚才的装模作样,话筒明明只是和她擦肩而过,老娘明明没砸中她的头,她凭什么捂着额头倒地装受伤?! “你什么你?!”我毫不客气打断,将语气缓和下来,冷哼一声嘲讽道,“施音音,装得很好玩吗?这么多人看着呢,说清楚!我夏落的话筒到底打中你哪里?” 话落音,施音音脸上明显的抹过一丝怯色。只见她目光慌乱的扫了一遍周围环境,然后低下头怯生生的哽咽道: “没……没打中哪里,我……我没事。” 哽咽?几个意思?! 还有那说流就流出来的眼泪,都是几个意思?! 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证明我夏落欺负你,是吗?! 我嗤声冷笑极度嘲讽,然后向侧前方跨上一步,直接忽略掉面前的裴恺,斜眼冷冷看着他身后的施音音,暗讽道: “你这分明就是有事嘛!走,送你去医院!刚才不小心伤了你哪里,医药费我照赔!” 不等施音音有反应,裴恺却莫名其妙的怒发冲冠,顺手将我往后狠狠一推,怒吼: “夏落,你有完没完?!” 我发誓老娘不是在学施音音的装模作样,是裴恺真很用力的推我了。所以,突如其来之下我脚没站稳,一时间要倒地…… 被及时走过来的倪梓皓和唐可人扶住。 “小恺,你够了!”唐可人满脸焦虑的为我打抱不平,“我刚才可是清清楚楚看见了,落落拿话筒根本不是想砸施音音。” “裴恺,明人不说暗话!”倪梓皓也义正言辞的圆场道,“死八婆刚才为什么要扔话筒,你用脚趾头就能想通!” 不等裴恺有反应,贱人施音音立马接话,对裴恺说道: “对对对,夏落刚才是失手!她不是想砸我,她是想砸……砸你……”说着,她眼珠子在裴恺和倪梓皓脸上转不停,最后才轻轻补上一个字,“们。” 好一个举世无双的心机婊! 立马让裴恺中招…… 只见他极度苦涩的一声冷哼后,从地上捡起话筒递给我,明明是带着苦涩极度无奈的口吻,却偏偏要冷冰冰的说道: “想砸我是吗?来吧,砸个够,直到你解恨为止。” 呵,我还能说什么? 只感嘲讽,连连摇头苦涩的冷笑,含泪激愤和他对峙…… 裴恺你要装是吗? 奥斯卡影帝要飙演技是吗?! 好!老娘奉陪到底! “别介了,你一个不相干的人,我砸你干嘛?!”我极度嘲讽的说着,又转向施音音,两道杀气凛凛的目光毫不吝啬,昂起头赤裸裸的挑衅道,“刚才我就是想砸她施音音了,怎么着吧?!” 这话一出,裴恺还没回应,唐可人却大惊失色道:“落落,你胡说什么?疯了?!” “没错,我就是疯了!老娘就是看她施音音不顺眼,就是想揍她!他裴恺不是要护花吗?哼,老娘不怕!狗男女一起打!” 话落音,周围的吃瓜群众居然莫名其妙的有掌声…… “好!夏姐够霸气!” “社会我夏姐,人美路子野!” “这装逼的一对我们也看不惯!打,一起打!” 不逐一描述了,反正就是一帮怀着妒忌心理的参赛选手瞎起哄。纷纷叫嚣着要一起打,可也不见谁真的出手? 鄙视! 这一刻,我的口不择言和吃瓜群众的瞎起哄,彻底激怒了裴恺…… 无心理会其他选手的叫嚣,裴恺突然上前一把锁住喉咙,接着一个180度旋转,我被他恶狠狠的推倒在他身后的大音箱上,两条腿被他死死压住。 第一次,裴恺在我眼里不再是小奶狗,此刻像极了高原上的小野豹,狰狞的脸里透出的怒色,不输冷都狼半分。 “这么喜欢骂人?你有爹生没娘教吗?!” 裴恺一手撑在音箱上,另一只手依旧锁着我的喉咙,咬牙切齿,极度仇恨的骂道。 这话无疑触犯了我最敏感的神经,我一边拼命挣扎着想解开脖子上他的手,一边含泪激愤怼回: “我夏落就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你现在才知道吗?!” 说完,再也抑制不住双泪夺眶而出…… 第98章 我的小奶狗,霸气!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终究还是野丫头配不上太子爷? 裴恺,你直说好了!犯得着这样羞辱我吗?! “没人管是吧?好!老子来管!”裴恺一声怒吼,瞬间眼眶湿润了,整个身子都压了下来…… 他虎口紧紧捏住我下颚,眼睛里明明是满满的委屈和深情,脸却偏偏狰狞得厉害,如发怒的狮子般吼道, “从今儿个起,你夏落归我裴恺管!谁再敢来掺和,照死里打!” 说罢,当着所有人的面,如猛兽般强势吻上我的唇…… 这可让周围的吃瓜群众跌破眼镜,纷纷看得,那叫一个嗨皮? “哟,这算什么?当众非礼吗?” “前任太子爷嚣张依旧啊,这算不算欺压民女?” “夏姐,你倒是给点反应啊!不揍他么?” 说了几句也没人响应,只因夏落的举动封住了他们的嘴。 我不仅没推开裴恺,还抱着他堂而皇之的热吻…… 也许是直到此刻我才相信,他和施音音之间并没实质性的关系,刚才自己那句“狗男女一起打”的确很过分; 也许是,不管他和施音音怎样,只要他爱着我就够了,否则他不可能第一时间跑过来揍倪梓皓; 但也许是,无论裴恺说了什么伤我心的话,在他的热吻面前都不值一提…… 我爱他,真的爱他! 天蝎座一旦深深爱上一个人,是可以爱到很卑微很卑微,为他(她)放弃尊严和生命都在所不惜,我和易凡都如此! 所以在得知被戴绿帽后,易凡不仅没有像之前那样残暴的对我,还舍弃男人的尊严给我发了那样的短信,只可惜我没看到。 就算看到了,我也不可能回去,只因夏落的心已完全沦陷在裴恺这里。 此情此景,不嗨皮的,只有再度被完败、黯然转身、悻悻离去的施音音,和角落里莫名不甘心的柳叶; 而倪梓皓和唐可人都懂裴恺和夏落的委屈,所以他俩只觉得有点尴尬,尤其是倪梓皓! 他知道裴恺最后那句话是说给他听的,尽管此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也不好阻止裴恺这放肆的举动。只因刚才舞台上亲了死八婆,他倪梓皓对裴恺的确有愧疚…… 昨晚还像个兄长一样的劝裴恺要珍惜死八婆,今天就在舞台上亲他的女人? 倪梓皓啊倪梓皓,你哪根神经搭错了么? “散了散了,看什么看?!都给老子出去忙!”倪梓皓驱散着吃瓜群众,心里很是烦躁。 大伙儿却不甘心,见夏落没反应,便纷纷将矛头转向他:“倪老师,你女人都被人非礼了,你咋没反应啊?” “就是就是,这可不像倪老师的风格哦!” “你该不会是怕裴恺吧?” “夏落和柳叶,到底谁是你女人啊?” “……” 倪梓皓听着心烦至极,瞅了眼角落里冷冷斜视着自己的柳叶,想都没想便昂起头傲娇的澄清:“夏落是老子的学生,懂了吗?” “学生?那你还在舞台上亲她?” 吃瓜群众依旧冷嘲热讽,纷纷讥笑…… “倪老师,你俩刚才是湿吻还是干吻?” “你伸舌头了没?” “他伸了,我看到了!” “我擦!这你也能看到?” “倪老师就是伸舌头了,你看他脸都红了?哈哈哈……” “嘿嘿,倪老师你该不会是被夏落撩了吧?” 不逐一描述了,反正都是些毫无底线的八卦之言。 听得倪梓皓那叫一个烦透,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脸涨得通红? 为毛会脸红?他也说不清…… 绝不是羞涩,在倪梓皓的字典里没有“羞涩”这个词! 他只知,舞台上的死八婆太特么性感,有那么一刻,他的确被这女人挑动了荷尔蒙; 那一刻,他忘记了台下的沈云蓉; 那一刻,他不过脑子的伸了舌头,还被死八婆给拒绝了…… 卧槽槽槽! 糗大发了! “我俩为艺术献身,不行啊?”倪梓皓顶着一张猪肝脸,翻翻白眼,强作纸老虎的怼回。 可吃瓜群众似乎并不相信他这苍白无力的解释?一个个都仍旧嘴角挂着坏笑,甚至捂嘴偷笑的看着他? 这可让倪梓皓有点下不了台…… 于是,机灵的唐可人来圆场,眼珠子一转冲大伙儿大声说道: “别不信!你们谁要是选了倪老师的战队,该亲的时候他照样亲!” 说着朝倪梓皓挤挤眼,给暗示。 “哦,对对对!”倪梓皓收到后,愣头愣脑的接话,“下轮录制选战队,谁敢选老子,老子挨个儿亲个够!” “切~~~” 吃瓜群众们瘪瘪嘴,见没啥可八卦的了,只得纷纷散去。 我和裴恺的热吻却没停,直到片刻后,门口传来张导的厉声质问: “怎么回事?谁打架?” 话落音,裴恺松开唇,却不肯从我身上下来。 倪梓皓忙解释:“没事,一点小误会,解除了。” 张导的目光绕过面前的倪梓皓,落在大音箱上的两人身上。这不合时宜不分场合的画面立马让她拉长脸,阴沉命令道: “小恺,去我办公室!有人找你!” 裴恺不得不从,极度不舍的看了我一眼后,从音箱上下来,悻悻的跟着张导出去了。 我不知是谁找裴恺,猜想是不是邱风,却怎么也想不到是…… 易凡! 当然了,此时找裴恺,易凡不是为他和倪梓皓的打架,更不是为夏落,而是为另一件事! 裴恺为毛要和朴心妍达成默契?他到底要干什么? 冷都狼似乎嗅到一点异常…… 至于能不能阻止裴恺,最后的结局会怎样,不得而知。 …… 此时我不可能搞懂这些,闹剧散去后我最急迫的是:给柳叶一个解释。 “学姐,刚才舞台上的插曲是我和倪老师临时安排的,为演出效果。没来得及告诉你和小恺,别介意哈!” 我没说是倪梓皓突然脑子进水乱来了,更不可能大嘴巴跟她八卦沈云蓉的桥段。事到如今,只能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揽。 “没事,为艺术献身,我懂!”柳叶拍拍我的肩,笑得有些勉强,说完便低下眼帘与我擦身而过。 看着她身心交瘁的样子,我不免焦虑起来,忙拦住她,继续解释:“其实,刚才倪梓皓也主动向大家澄清了我和他的关系,对吗?” 柳叶没回答,低头皱皱眉思索了一下后,抬眼看着我,略带纠结的试探道: “夏落,你确定今后和梓皓……你俩……” 我秒懂她在担心什么,只感她是是杞人忧天,便不过脑子的回答,灿烂一笑道: “当然!我和他只是音乐上的合作,这点你还不放心么?” 本以为柳叶会深深松口气,不曾想她却眉头皱得更紧了。思索了片刻后,她才微微一笑回答道: “好,我信你!” 我松口气,冲她轻点头,欣慰一笑:“嗯!” 就这样,和柳叶的友谊“化险为夷”。 可也许走不长久…… 因为两对情侣的感情,危机已悄然降临,在各自心里隐藏着。 刚才裴恺从小奶狗变小野豹,对夏落霸道的攫取,那种王者之气,柳叶在一旁看在眼里,心又莫名的蠢蠢欲动了。 而倪梓皓虽没她那么多情,却也不打算克制自己不和死八婆走近。只因他感觉,跟死八婆在打打闹闹、骂骂咧咧中讨论音乐,是件很开心的事! 他把这称呼为“友谊”,甚至“兄弟关系”。目前的倪梓皓,比起女人,他更愿意和兄弟呆在一起。 至于我和裴恺…… 尽管“小奶狗变小野豹”“强势霸道的吻”化解了冲突,可彼此心里的忧虑还没解开,施音音和易凡依旧是我和他心底的梦魇。 …… 晚餐时不见裴恺,我又被倪梓皓“缠上”。只因今天的制作人开场秀,导演方很满意。张导打算借着朴心妍和台湾小鲜肉的名气,重推我和倪梓皓的这首《夜访吸血鬼》。 尤其是倪梓皓这二货,前有和柳叶的车震,后有舞台上吻搭档?这绯闻,真特么狗血!真特么有话题! 一旦播出去会吊死公众的胃口,所以张导打算好好炒作,利用倪梓皓把大赛的关注度推向高潮。 另外两制作人尽管心里不服,却也不好说什么。都拿了天价报酬,还有啥资格说三道四的? 二货倪梓皓听到这消息后很兴奋,丝毫不担心自己的“人设问题”,反正他也从没想红,别人骂还是夸,都不在他眼里。 晚饭后,倪梓皓便迫不及待拉我去乐器房,一口气试唱了好几首他的原创曲。 直到晚九点,我嗓子都快唱哑了,这货才肯放我回宿舍。 临走时他又塞我一张银行卡:“拿着,你的工资!” “啥?啥工资?”我很是懵逼。 “不是说好了吗?你给老子当助手,老子给你发工资!”倪梓皓白我一眼,没好气道。 “哦,”我回过神,猜想是这次的演出费,便没推辞,只问了句,“多少钱?” “没多少,七八十万吧!” 老娘狠狠一惊,“这么多?不不不,我又不是当红明星,只唱一首歌,哪值得了八十万?” “侬脑子瓦特了?!谁说这是本次演出的报酬?”倪梓皓没好气的拍了一下我脑袋,翻翻白眼,“给你机会上镜头还想要报酬?美吧你!” “不是报酬?那……那……”我依旧疑惑。 “那什么那?!”倪梓皓眉头紧皱烦躁打断,眼珠子转不停,像是很心虚? 见我直愣愣的盯着他,一脸懵逼,倪梓皓也懒得伪装了,索性道出事实…… “算了算了,迟早也瞒不住,跟你说实话吧!钱还是Chris给你的生活费,他怕你吃苦。” 果然又是易凡? 这刻我不再排斥,却有些感动,尽管依旧不想接受他的“施舍”。 “那我更不能要了!”我把卡又塞回去。 倪梓皓不接,没好气的教训道:“惩什么能耐?!这段时间住基地,你也去不了磊哥的酒吧驻唱,没收入,你拿什么生活?” 我本想说我有收入啊,老娘投靠了花姐,实习期还有工资呢! 可话到嘴边又止住,因为自感也没脸拿花姐发的工资。夏落一没天天去公司坐班,二没做出成绩,凭啥拿别人的薪水? 便笑笑搪塞:“没事,我这不是有男票吗?小恺给了我两万,还没怎么花呢!” “这才是Chris最担心的!” 倪梓皓抄起手指着我的鼻子,像个长辈一样谆谆教训道:“夏落,你既没跟裴恺订婚,也没去见过他家人,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好意思要男人养着吗?” 我愣,有道理啊! 倪梓皓白我一眼,没好气嘀咕着:“平时在别人面前挺有骨气的,怎么一到了姓裴的那里,就变得这么没原则性了?” 我很糗的低下头,弱弱辩解:“那要易凡的钱,又算什么骨气?” “Chris不一样!他是你哥!”倪梓皓义正言辞。 我诧异抬头,再度愣住。 第99章 失眠之夜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你身边也没个亲人,Chris身为哥哥,做你的监护人、给你钱花养着你,都是应该的!懂吗?”倪梓皓说的严肃认真。 那样子就好像,他比任何人都紧张我和易凡的关系?比任何人都急于去澄清,易凡和夏落只是兄妹!兄妹? 这算不算皇帝不急太监急? 虽说他的话有点道理,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我都二十一已经成年了,还要什么监护人?”我嘟起嘴弱弱辩解,“再说了,我夏落又不是没劳动能力的残疾人,自己还不能养活自己么?要他易凡在那装什么好人?” “什么装好人?Chris是会装的人吗?!”倪梓皓恼怒的白我一眼,心里甚是烦躁,便自作主张的把卡塞进我背包,“得得得,我说你咋这么倔?不就是点钱吗?七八十万对他易凡来说又不是大数目!” 我正欲推辞反驳,被倪梓皓抢先封住嘴…… “还有啊,就你现在来说,花Chris的钱要比花裴恺的钱,来得理直气壮些!”倪梓皓谆谆教诲道,“爱情是纯粹的,你和裴恺才开始,要想长久最好别跟金钱扯上关系,可记住了?” 不得不说,后面那句话很有道理。我似乎没理由推辞,只得点点头, “那,好吧!” “尽快把裴恺两万块还了,这是对你俩好,懂吗?”倪梓皓又叮嘱了一句。 我的思维被他带入,本能的点点头。可转念一想,也不能要这么多啊! 八十万对易凡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不是小数目,夏落不要欠易凡的越欠越多。 尽管,和死渣男之间的经济账务根本理不清! “这样吧,”我从包里取出卡,又还给倪梓皓,提议道,“你帮我取五万块现金,算我借Chris的,剩下的全还给他。” “呵,真够倔?”倪梓皓瘪瘪嘴很不以为然,“五万块能干啥?老子一晚上就花没了!” “你是你,我是我!五万块还掉裴恺的三万后还剩两万,足够我今年的伙食费了!” 倪梓皓皱皱眉,疑惑问道:“怎么是三万?你刚才不是说裴恺只给你两万吗?” 我这才察觉到自己说漏嘴…… 去年裴恺那雪中送炭的一万块,那些情感纠葛,倪梓皓应该不知道,易凡不会对他说。 “哎呀,你管几万呢?!我和他的账跟你又没关系,少问!” 我说完,抱起背包一溜烟跑出乐器房。 却不知身后,倪梓皓拿着卡,朝我的背影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句: “切~~~有钱不要?!迪格十三点(这个十三点)!” 这一刻,他感觉死八婆是他见过最倔的女人,身上似乎少了点上海女人的“铜臭味”? 可每笔账都算得清清楚楚,这似乎很对上海人的风格哈? …… 鉴于和施音音同一个宿舍很别扭,我本想去裴恺那里住,可这死人电话一直打不通? 被张导叫走后他也知忙啥去了?晚餐时问了一圈人,倪梓皓、唐可人、柳叶等等,都说没见到他。 没办法,我只得推着行李箱来到女生宿舍,一想到要和施音音同一屋檐下,我就心里烦。 照说今天裴恺的强势一吻后,死白莲又被老娘完败了,可为毛我完全不想去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算了,再碍眼也得进去,否则今晚就没地方住了。 推门一看,四人间里只有两个人?不见施音音? 我没有舒口气,反而心揪得更紧了…… 这么晚死白莲还没回来?不会是和裴恺“偷情”去了吧? “夏落?太好了,你跟我们一个宿舍?” 对我很热情的这个舍友叫赵欣怡,忙帮我接过行李箱嘘寒问暖的,俨然一副丫鬟伺候主子的态度。 而另一名趴在床上的舍友李慧雅则瘪瘪嘴,像是对赵欣怡的行为很不耻? 我懒得计较她们的态度,心里也知,赵欣怡对我热情是冲着倪梓皓,她想进倪老师的战队,而李慧雅似乎没有明确的目标? 聊天中我得知,她俩都是今年考上安大的新生。也对,老生年龄基本都超纲了,没法报名参赛。 另外,今天后台的“吃瓜群众”中没有她俩,打架事件后张导第一时间下令,严禁在场的吃瓜群众对“裴恺的异常之举”说三道四,流言蜚语就此打住。因为导演组决定,该有的CP一律不变:裴恺和施音音,夏落和倪梓皓。 所以,这两舍友并不知我跟裴恺的实际关系,还以为我是倪梓皓的另一个女人。 赵欣怡不停的问我和柳叶、倪梓皓的三角恋,尽是些不过脑子的白痴问题;而李慧雅尽管没有她那种近乎“低三下四”的热情,却也抑制不住心里的八卦,时不时也插上两句。 我一边心不在焉的澄清,一边不断看时间…… 都11点了,死白莲还没回?裴恺也不回老娘的短信? 搞什么啊?! 终于坐不住,我装模作样的问道:“咦?我们另一个舍友怎么还没回?要不要去找找?” “没事,她今晚不回,听说又进医院了!”憨憨的赵欣怡直言说道。 “进医院?那可不是小痛小病的,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得了吧!她才不想我们去呢!”躺在床上的李慧雅瘪瘪嘴,酸溜溜的说道,“她有男票护花,我们去干啥?做电灯泡啊?” “男票?谁……谁啊?”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尽管也知自己的问题很白痴,可就是傻傻期待她们能说出不一样的答案。 “还能有谁?裴恺呗!”李慧雅翻翻白眼,继续瘪着嘴说道,“第一天录制完后这女人就跟我们放狠话了,除了她自己,谁都不准选裴恺做搭档。否则,就让她的老板朴心妍把我们都淘汰了。” 我的心直线下沉…… 可李慧雅的不屑之言还在继续,“其实我们也没想选他,裴恺一个唱民谣的,谁稀答选?!” “真没想选吗?”赵欣怡朝她坏坏一笑,揭穿道,“也不知是谁在住进来的第一晚就失眠,不停叨叨着裴恺怎么帅,还说什么老爸都下去了,裴公子却依旧不失风采。听得施音音在一边怒火中烧,还差点跟你打起来。” “她敢?!就她那瘦排骨样,只要敢动手老娘一脚把她踢飞!”李慧雅倏地从床上跳起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骂骂咧咧着,“哼,这女人不识好歹,别说当时我们不知道裴恺是她男票,就是知道了又咋地?夸他男票帅还不得意了?非得撕破脸跟老娘辩个你死我活?” “别介了,她哪辩得过你这伶牙俐齿啊?”赵欣怡不阴不阳的笑笑,“这不,随便抬出个凡少就把施音音给噎住了?” “那是!”李慧雅傲娇一笑,大言不惭道,“裴恺也就她施音音当个宝,说起咱安南省的国民老公,我男神排第二,谁敢排第一?” 赵欣怡:“哎呀,你也就犯犯花痴,谁不知易凡的绯闻女友是朴心妍老师?有她在,哪还轮得到我们啊?” “你也说了是绯闻女友!”李慧雅很不服气,“绯闻!懂吗?” 赵欣怡眨巴眼睛:“你是说,他俩不是一对?” “你傻啊?!四年前他俩就传绯闻了,要是有情况早结婚了,女明星傍阔少炒知名度那点破事,还用我教你?” 赵欣怡茅塞顿开,“有道理啊!” 一边的我听得极度心烦,没心思插话,一溜烟钻进被窝,不停的给某死人拨电话,还是不在服务区? 我敢肯定他不在学校,也不在基地宿舍,因为这两个地方都有手机信号。 会在哪里呢?这么晚了,排练厅都锁门了,他应该不会在排练吧? 难道真去医院陪着施音音了?可医院为毛没手机信号? 裴恺啊裴恺,你啥时候才能让老娘放心? 这晚,我失眠了! 回安城后的第一次失眠,为裴恺。 第一次我体会到,天蝎座或许不适合恋爱,尤其是爱上“犯桃花”的男人。那种没安全感和猜疑心太可怕,太折磨人。 夏落要的很简单,用裴恺的话说就是:一屋、一床、两人,足矣! 如果这也是他想要的,为毛不能给我?难道他的世界中所谓“两人”,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不是我? …… 却不知城市的另一边,迦叶山老别墅里也有个人失眠。他也在想,或许天蝎座不适合恋爱,尤其是爱上“犯桃花”的女人。 他想念去年在上海的日子,认为那才是家的感觉,每次风尘仆仆回到陆家嘴的LOFT,就有个女人在家里等他,做好了饭,放好了洗澡水…… 尽管,他知道那女人的不情愿和心里的仇恨! 但易凡不在乎,他认为只要能把夏落锁在身边,迟早有天会“睡服”她。 可如今,他再也不愿去囚禁她了,他知道这不是放手,而是邱风的话进了他心里: “二十岁是向往自由的雏鹰,这个年龄的爱情不该是囚笼!” …… 第二天清晨,我才刚刚睡去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以为是裴恺的回电,猛地睁开眼睛,倏地从床上弹起来,我抱着手机一看…… 尼玛,是倪梓皓那死人! 今天录制他们选手选导师战队,老娘又不掺和,还不能放一天假么?烦人! “喂……”我全然没了心思,声音很是无力。 “死八婆,还没起床?” 倪梓皓的语气却空前很温柔,似乎还带着笑,有些宠溺?尽管依旧嘴贱的称呼老娘死八婆…… 此时我可没他那份“风雅”,本来就有起床气,再加上昨晚失眠一整夜,难免上火,便脱口而出气急败坏的骂起来: “大爷的!老娘今天又没拍摄任务,一大早的你吵吵啥?!” “卧槽?”电话里倪梓皓像是惊了下,立马将声调太高,不服气的辩解道,“老子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跑过来给你送钱,你他娘的还不爽?!” “钱?”我脑子有些短路,满脸懵逼的问,“啥……啥钱啊?” 倪梓皓再也温柔不起来,冲我骂骂咧咧的恐吓:“少废话!速速给老子下楼,敢怠慢?老子冲上去奸了你!” “滚!” 尽管完全没心思“接待”他,但也不得不起床,披了件外套出门了。 身后还跟着两个躲躲藏藏的小尾巴:赵欣怡和李慧雅。这两女人对我和倪梓皓的关系甚是好奇,简直是无孔不入。 老娘懒得管她俩,穿着睡裙披着外套,一路哈欠连天的下楼了。 女生宿舍在基地大门口的北面,和男生宿舍相对而立,中间一大块空地是停车场。而后期建造的摄影棚在宿舍区的东面,所以从宿舍到摄影棚,要路过大门口的行政楼和射击训练场。 开车从大门口进入后,要经过行政楼,绕过基地原有的射击训练场,才能到宿舍区两栋楼之间的停车场。 下楼后,我一眼看到停车场里兰博基尼边的倪梓皓。 第100章 你亲我一次,现在我还你!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讲真,他今天的造型让我眼前一亮! 褪去了平时花里胡哨的嘻哈装扮,他一身干净清爽的韩流休闲装,背靠着座驾朝我侧身而立,两条修长的腿很赞。 只见他双臂抱胸低着脑袋,稍稍偏过头来冲我坏坏笑着,再加上那辆黄色兰博基尼的衬托,像极了漫画里痞帅痞帅的男主。 搞得我身后两只小尾巴惊叹不已,尽管…… 老娘认为这货在摆造型,装逼! “干嘛啊?”我走上前后,故意在他面前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的问道,“说吧,啥钱?” “还没睡醒啊?”倪梓皓弯下腰,故意把脸靠近冲我奸笑,“要不要我倪少爷给个早安吻,让你清醒点?” 我恼怒的翻翻白眼:“去死!” “嘿嘿,就喜欢逗你!”倪梓皓揪了揪我的脸,说着直起腰看了看我身后的女生宿舍,关心的问道,“怎么,这鬼地方我的女王大人住得不习惯?昨晚认床失眠了?” 可我却无心感动,提起失眠老娘就心烦,便依旧没好气的喷他: “少废话!有屁快放,放完快滚!” 倪梓皓依旧不介意,还厚着脸皮笑笑打趣,“谁会把屁憋到这儿来放?” 我去! 被他逗乐了…… 扑哧一笑,我斜他一眼,“十三点!” “别生气嘛,怎么说我还做过你的小囚宠呢!”倪梓皓嬉皮笑脸的哄我,又弯下腰把那张二皮脸凑过来。 我没心思去回味昨晚舞台上的“女王大人”和“吸血鬼小囚宠”,便继续“不解风情”的一掌将他的脸推开: “滚滚滚!死一边去!” 说完有点后悔,猜想倪梓皓一定会动怒。 可谁知他竟没有?今天也不知吃错什么药,他居然一再容忍夏落的“无礼”? 只是脸上抹过一缕失望之色,但很快被隐藏起来,倪梓皓瘪瘪嘴按捺住心里的无奈,从怀里取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 “呐,女王大人交代的事老子办好了,卡里有五万,密码是老子生日。” 说完,他等着我开口问他生日是哪天。作为朋友,作为“异性兄弟”,他很想彼此了解多一点。 可我似乎没心思问? “呵,不错嘛!效率这么高?小囚宠还蛮听话的哈!”我只是下意识的笑笑打趣,伸手想摸摸他的头,逗逗他以缓和气氛。 无奈他海拔太高,老娘够不着,抬起的手臂刚想撤回来,被倪梓皓一把捏住手腕。 “别动手动脚!很危险的,知道不?”他一脸严肃的盯着我,明明是教训的话语,口吻却偏偏温柔又无奈。 两只瞳孔略带深情?目光温柔又迷离? 我似乎get到一点什么了…… “呐,我……我没想动手动脚哈,我,我只是……”老娘超尴尬,结结巴巴的解释着。 话没说完,被倪梓皓猛地一把拉上前,贴在他胸膛上,吓得我浑身一哆嗦。 片刻的留白! 倪梓皓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还捏着我手腕,低眉凝视着我好半天,可我只有瞠目结舌惶惶不安? 终于,他勾唇又泛起那标志性的奸笑:“有时候,老子还真想奸了你!” 明知他是说笑,可我还是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唾沫。 也许是担心把死八婆吓住后,两人的关系会很尴尬,倪梓皓的手终于松开。 可不巧,就在这时……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油门声,紧接着一串刺耳的刹车声! 我和倪梓皓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辆熟悉的车飞了过来,一个完美的漂移后,方方正正停在我们身边。 不是易凡的帕加尼,却是…… 邱风的牧马人? 而驾驶座上眯起仇恨的眼缝,阴冷盯着我们的男人,恨不得把我和倪梓皓大卸八块的男人,不是邱风,却是裴恺! 副驾驶上还有那死白莲?!因为刚才裴恺突如其来的漂移,这女人一时没坐稳竟倒在裴恺的大腿上? 明明系着安全带,还能倒在男人大腿上? 哼,别说施音音不是故意的! 最关键,一大早裴恺开车带着这女人从外面赶回来,说明什么?!打死你,老娘都不信昨晚他们奸夫淫妇没在一起! “亲啊,为什么不亲上去?!”裴恺透过车窗,居然先发制人,朝我和倪梓皓愤恨的讽刺道。 倪梓皓有点糗,立马松开了我,正想转过身去回避,被我一把拉住。 老娘仇恨的目光毫不客气射向裴恺的脸,手里死死拽着倪梓皓的胳膊…… 哼,裴恺你还有脸这样说我?!你特么也不看看自己腿上的女人在干什么?! 没错,施音音正装出一副很吃力的样子,艰辛的把身子撑起来?过程中那双排骨爪,还毫不避讳的在裴恺大腿上又摸又蹭?吃尽了豆腐? “施音音,摸得很爽吧?”我直接忽略掉裴恺,两道带着刀子的目光,恨不得将那死白莲凌迟处死。 这话一出,施音音没啥反应,裴恺的身体却狠狠一抖? 他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身边女人的暧昧举动是有些不合时宜。 “下车!给老子下去!”裴恺又羞又恼,立马对施音音大吼。 伪白莲吓得赶紧缩回身体,委屈的眼泪说来就来,一副小媳妇受气包的样子解开安全带,悻悻的下了车。 可下车后一看到远处还站着满脸八卦的舍友:李慧雅和赵欣怡。施音音立马收起委屈,挂着一脸幸福的笑朝她们奔去。 前一刻还是小媳妇受气包,这就成了被贴心男票送回来的幸福小女生? 老娘想吐,想打人行不行?! 裴恺似乎无心理会她,吼完后阴冷仇恨的目光就立马转向我和倪梓皓,咬着后槽牙,继续恶狠狠的挑衅: “亲啊,倪梓皓,为毛不亲下去?!” 搞得倪梓皓很尴尬,正欲开口解释,被我抢先!、。 “哼,你这么想看我俩亲?!好,老娘就满足你!” 我义愤填膺的吼出这句话后,转身抱起倪梓皓,踮起脚尖就亲了上去…… 可很遗憾,由于海拔落差太大,老娘没够着倪梓皓的唇,只气呼呼在他领口重重嘣了一下。 以牙还牙,有仇必报! 但也不至于没分寸,只一小下下后我就收住,冲倪梓皓大声喝道: “倪梓皓,你亲过我一次,现在我还你!从此两不相欠,哼!” 说完,无视裴恺的怒火中烧,老娘昂首挺胸朝女生宿舍飞奔。 听到身后牧马人的油门声很刺耳,但不是朝我奔来,而是朝大门口飞去。我知道,裴恺被夏落完败了,已无力再去打倪梓皓; 听到倪梓皓的兰博基尼也跟了上去,我知道,他不是去找裴恺打架,而是去解释; 我心力交瘁,再也无力理会两男人会怎样沟通,无力猜想倪梓皓会不会成功劝住裴恺,甚至一度想结束这段“不牢靠”的恋情。 …… 回到宿舍后,三位舍友都在。 我进门时,头都快低到胸口了,拼命遮住自己红红的眼眶,不让李慧雅和赵欣怡看出一丝破绽。双全不由自主的握紧,绝不要让死白莲施音音来我面前炫耀“胜利”。 不过,施音音似乎也不想理我?此刻正趴在床上,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幸福的翻手机? 我偷偷斜了她一眼,依旧感觉眼睛很辣很疼…… 片刻的沉默后,另外两个女人终于按捺不住要八卦了,只见赵欣怡凑过来笑笑问道: “夏落,还说倪老师不是你男票?” 李慧雅附和,语气依旧冷嘲热讽:“可以啊夏落,连倪少都搞到手了?这么看来,凡少也不远咯?” 我无心去理会她们的挖苦,岔开易凡的话题,随口回了句:“怎么,把倪梓皓搞定很了不起吗?” “那还用说?”赵欣怡傻傻接话道,“他爹是安城首富,倪梓皓多金帅气又有才,这样的高富帅谁不想要?” “死耗子帅吗?我看他是一脸衰样!”我没好气的咕哝道。 “得得得,别占了便宜还卖乖哈!”李慧雅朝我翻翻白眼,“明知连柳叶都搞不定他,我看你啊,是炫耀自己有本事吧?” 我本来懒得跟李慧雅斗嘴,可这话一出后,旁边的施音音冷哼了一声,很响,顿时激怒了老娘! “我呢?没啥本事,最大的本事就是从不会装可怜!”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靠在床边盯着那边的施音音,却对李慧雅回答道。 李慧雅很不服气的冷哼,斜我一眼,咕哝了一句:“哼!有什么了不起?!” 这时,伪白莲贱人开口了,一边慢悠悠的翻着手机,一边不阴不阳的接话道: “夏落说得对呢!这年头啊,没啥好装的,互联网的能量太大,指不定谁有个隐私什么的,就被网上曝出来!” 不用问,老娘一听就知道她在挑话题! 这不,笨头笨脑的赵欣怡接话了:“没错没错,前几天不是有个车震门吗?柳叶……” 她话没说完,被老娘狠狠一个瞪眼封住嘴巴。 “别说人家痛处了!”李慧雅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不阴不阳感叹道,“是自己男人出轨呢,还是抢了别人的男票?都没准!唉,贵圈太乱啊!” 我听得气不打一处来,真是跳进黄浦江都洗不清了,这李慧雅嘴太毒! “我看是落落把倪老师抢过来的!对不对啊,落落?” 傻乎乎的赵欣怡还接话?那一脸的马屁精样让老娘只想吐…… “没错!老娘就是喜欢抢别人男票!怎么滴了?!”我气呼呼说着,又走到施音音的床边,仇恨盯着她,勾唇冷笑道,“你们可都当心点哦,小心男人被我抢了!” 唉,也算是强装纸老虎!到底谁抢了谁的男人,冷暖自知啊! 对于我的挑衅,施音音十分不屑,冷冷斜我一眼后,就嗤声冷笑收回目光。 老娘火大,正欲发飙,被赵欣怡打扰了…… “哈,还好我没有男朋友,否则绝不能让他认识你!”赵欣怡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继续卖萌的奉承。 而一边的李慧雅则誓要把“唯恐天下不乱”进行到底,只见她立马接话挑拨: “对了,音音有男朋友,可要当心点哦,小心男人被她抢跑咯!” 尼玛,这都是帮什么人啊?! 施音音笑笑回答:“不会的,落落就是开玩笑呢!再说了,我男朋友对我很好!” 说着,还故作羞涩的低下头? 看得老娘只想吐…… “这我们倒是看出来了,昨天录制现场,他又帮你捶背又给你倒水……”李慧雅不愧是本宿舍最会挑事的人,含沙射影的讥讽道,“呵呵,能让前任太子爷这般温柔体贴,音音你也不简单啊,不比那谁差!” 气得老娘,那叫一个脸铁青…… 尤其是,贱人施音音还羞答答的接话:“慧雅你说笑了,小恺天性温柔,对谁都一样。” 这话无疑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 因为自来录制基地后,死裴恺就没对老娘温柔过。和他之间除了猜疑,就只有吵架,连在床上都如此…… 第101章 倪梓皓粗暴的爱情逻辑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只感要被完败了,眼泪夺眶而来,拔腿就往洗手间跑…… 关上门,一个人躲在里面,一边无声痛哭,一边咬牙切齿的在心里痛骂: 裴恺裴恺裴恺,你怎么不去死? 可,真想让他死吗?他死了,老娘爱谁去? 都是贱人施音音惹出来的! 小恺,你不会是她男朋友,不会真喜欢她,对吗? 小恺…… 正想着,门外的手机响了,是我的铃声! 怎么办?出去还是不出去?是个问题! 这个样子出去肯定不行,被她们仨看到老娘哭了,岂不是让“胜利者”死白莲笑破肚皮? 尼玛,我夏落怎么走到今天这幅窘境? “落落,你电话响了!”门外的赵欣怡还傻乎乎的喊道。 我又不能不出声,否则指定让她们看出破绽。一时情急,我找了个毫无水准的借口: “那……那怎么办?我……我在干大的呢!” “哦,你在拉屎啊?” 赵欣怡这女人就是傻,此等有伤风雅的话,就不能憋在肚子里么? 没空去计较她这些,我心里莫名的燃起一点希望,脱口而出问了句: “欣怡,你帮我看看是谁打来的?” “呵呵,还能有谁?你老公倪梓皓呗!” 我整个人立马蔫了,终究不是他…… 可转眼就回过神,伴随着身体狠狠一抖。 不对,她说老公! 夏落手机通讯录上的“老公”还能是谁?绝不是倪梓皓! 裴恺打来的? 小恺,你他娘的终于来电话了! 顿时欣喜至极,顾不上其他,我迅速用毛巾擦了擦脸,连忙跑出门拿起电话就接…… 搞得一边的赵欣怡瞠目结舌,还傻乎乎的感叹了句:“卧槽!老公一来电话,拉屎都变快了?” 老娘无心去计较她的粗俗之言,刚滑动接听键,又忐忑了…… 这厮若是在电话里跟老娘大吵,或者直接说分手,怎么办? 要谨慎! 拿起手机放在耳边,我故作冷冰冰的口吻:“喂……” 裴恺却很干脆,带着一丝余愤,果断命令道:“下楼,我在停车场!” 老娘愣了愣,这算什么?要当面分手? “我睡了,”口吻依旧冷冰冰,老娘在拼命忍,“你有事吗?” “……”裴恺不说话,还微微哽咽了声? 我的心立马揪住,忐忑不安的问道:“你,说话啊!” “下来吧,我……”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哽咽得厉害,“我想你!” 最后三个字落音,我的眼泪倾巢而出,心里有个声音不断说着:夏落,这次一定不能再任性,再犟了。 “我想你,想死你了!夏落,我爱你……”电话里,裴恺抽噎起来。 我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不知倪梓皓对他怎么解释开导的。 我只知,这一刻再也抑制不住委屈了一夜的满腔爱火,化作丝丝眼泪,对着手机激动的抽泣道: “我也爱你!一直爱着你,小恺!” 最后两个字落下,顿时让屋内其余三人目瞪口呆…… 施音音脸色瞬间煞白,而李慧雅和赵欣怡的嘴巴张得都合不上了,心想怎么不是倪梓皓? 小恺是谁?不会真是裴恺吧? 两人的眼珠齐刷刷看向施音音,又看向我…… 此时,我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她们仨,拿着手机挥洒热泪,我健步如飞的跑出门,在阳台上外下一看…… 可不是? 邱风的牧马人边,裴恺一手拿着我那份生日礼物,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含泪深情遥望着楼上,呆呆看着我连外套都顾不上穿,傻乎乎的裹着睡袍就冲下楼,朝他奔来……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裴恺收起手机,张开怀抱,等我扑过来后一把将我整个人抱起,拥紧! 然后,肆无忌惮的热吻…… 看得楼上的李慧雅和赵欣怡大跌眼镜; 看得宿舍门口的施音音肝肠寸断; 唯有宿舍楼下隐秘的角落里,倪梓皓坐在车内,看着这对小情侣能和好如初,他说不出是什么心情,百感交集。 只能回味着刚才和裴恺说的那些话…… 是啊,裴恺不是怒气冲冲的走掉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插播一段:倪梓皓粗暴的爱情逻辑! * 话说刚才裴恺飙着牧马人开出大门口后,很快便被倪梓皓的兰博基尼追上。论速度,越野车毕竟不是跑车的对手,加上裴恺又是开着别人的车,难免有所顾忌,不能像倪梓皓那样放肆。 所以,倪梓皓一个漂移便拦住裴恺的去路。 “下来,去我车上说!” 倪梓皓走过来,靠在牧马人的窗口,对驾驶座上的裴恺说道。 裴恺却不看他,屹然不动,“没什么好说的!” “姓裴的,你就这点肚量?真不知死八婆看上你什么了?”倪梓皓用激将法挖苦。 裴恺却不中招,拳头重重捶了下方向盘,愤愤然道:“别给我提她!” “是男人就下车,咱俩单独解决!”倪梓皓直起腰,站在车外蔑视着他,继续激将。 深知裴恺也是血气方刚,不能被激! 果不其然,裴恺立马中招,愤然下车一步步挑衅的逼近倪梓皓。 倪梓皓却不计较,指着他的鼻子义正言辞道:“裴恺,不管你信不信,我和死八婆没什么!” “没什么还亲?当我瞎吗?!”裴恺一把打开他的手,怒吼。 倪梓皓依旧没计较,叹口气后无奈道:“去我车上,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你。” 说完就转身回到车里,他很有自信裴恺会跟来。 果然,裴恺在片刻的犹豫后,把车靠边停下,上了倪梓皓的兰博基尼。 倪梓皓点了根烟,递给裴恺一根…… “谢了,我不抽烟!” “呵,不抽烟还能写出《寂寞烟丝》?不错嘛!”倪梓皓有些惊诧。 裴恺没接话,低头按捺住内心的羞惭,不敢说那首歌词是他剽窃别人的。 没错,《寂寞烟丝》根本不是裴恺的原创,歌词来源于他的一个网友,裴恺只是谱了曲。 这个神秘的网友,是谁? 裴恺眉头皱紧,似乎不想曝光此人,今后再也不想唱这首歌了。 倪梓皓也没问下去,深吸口烟后,回归正题…… “前天晚上我就跟你说了,老子没想抢死八婆,她对我也没那个意思。昨天舞台上那样,是我对不住你!” “……”裴恺没接话,其实心里也没怀疑倪梓皓和夏落会有染,但就是对舞台上那一吻不解气。 就算你俩是为艺术献身,为毛不提前跟我吱个声?夏落在赌气不会说,你倪梓皓也不会说吗?! “《夜访吸血鬼》是我临时要在结尾处加上一吻,本来和死八婆说好的,只借位,不真吻!可临上场时,出了点岔子……”倪梓皓略带羞愧的说道,转过头去避开裴恺的目光。 “什么岔子?”裴恺却肯定要问到底。 “沈……沈云蓉,你知道吧?”倪梓皓转过头来,却依旧目光慌乱不敢看他。 裴恺点头,犀利的目光盯着他看,等他说下去。 和沈云蓉的那些破事,倪梓皓不知该不该和裴恺提。心里的secret,只有好兄弟易凡知道,可易凡并不理解? 所以很多时候,倪梓皓只感无处倾诉。 “她,她挑衅我,说我配不上夏落。”倪梓皓终究还是没勇气倾诉,只得简单解释道,“所以,我亲死八婆是……是做给她看的!” 裴恺没再问下去,却也看出点端倪,于是话锋一转,主动给他台阶下。 “沈云蓉因为跟柳市长有染,就反对你和学姐的感情。”裴恺说着勾唇苦笑,心里涌上一丝邪念,带着自嘲继续说道,“同时,易凡也不愿把自己妹妹许给你,所以就让沈云蓉来劝你,说你配不上夏落,对吗?” 显然,裴恺这话带着一丝挑拨,想离间倪梓皓和易凡的关系。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倪梓皓此时心里对裴恺没有愧疚,如果他心里不是很反对易凡爱着夏落…… 那倪梓皓立马能听出裴恺的不怀好意。 可,没有如果! 倪梓皓终究是个心性单纯的男人,城府远不及冷都狼和小奶狗深。 “对,没错!他Chris就是想得太多!死八婆胸大无脑,是个男人都会有好感,老子也承认过!”倪梓皓紧皱眉头烦躁道,“可好感不代表真就要把她吃进肚,死八婆眼里心里只有你,大伙不是不知!” “也包括易凡,对吗?”裴恺勾唇冷笑,那种王者的胜利快感,很爽、很爽。 “别提那死人!”倪梓皓超级烦躁的掐灭香烟,深呼一口气道,“反正我和夏落之间只有这些,谁都能误会,但你不能!” “……”裴恺没接话,眉头皱了皱,不得不说倪梓皓最后那句话很有道理,他听进去了。 片刻后,倪梓皓倪梓皓重新点根烟,“至于你和她……” 本想问裴恺和施音音的事,却被裴恺立马打断。 “其实我和她的矛盾,不全是因为你!”裴恺若有所思的看着车窗外,感叹道,“我知道,刚才她拿你当炮灰。”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怎么了,我也不想知道!”倪梓皓一脸认真,直言不讳,“但是裴恺,死八婆是个不错的女人,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放手!” “我……我没想放手!”裴恺眼皮拼命眨,眼眶又红了。 “之前我以为就自己最倔,没曾想死八婆比我更倔!其实她就是个纸老虎,外强中干,吵架的时候像个泼妇,背地里却自己躲着哭?”倪梓皓对着烟丝感叹,说着看了裴恺一眼,试探道,“裴恺,说句实话,尽管Chris言辞凿凿说你对死八婆不坦诚,但我不信你和那个病秧子有什么。她比死八婆差远了,你不会这么没眼光!” “我和施音音本来就没什么!”这句话裴恺虽然说得理直气壮,却也不敢和倪梓皓对视,低下头弱弱咕哝了句,“都是易凡瞎污蔑,是……是夏落蛮不讲理、胡乱猜疑。” 倪梓皓却避开易凡的话题,谆谆劝导:“没错,女人就是爱乱猜!就是这么麻烦!可谁让你爱她呢?死八婆就是吃醋了,看到病秧子对你亲热,她不爽。就这么点小事,闹分手?值得吗?” “唉……”裴恺一声长叹,头靠在座椅上忧伤看着车外,只感千言万语无从说起,“你不会明白的!” “我不明白个鸟!”倪梓皓没好气接话,翻翻白眼道,“不明白的是你!” 裴恺惊诧看向他:“怎……怎么说?” “女人其实很简单,喜欢她,你就上!让她知道你心里有她,时时刻刻想睡她就行!” 这就是倪梓皓的爱情逻辑,简单粗暴! 节操碎一地,让裴凯瞠目结舌…… 倪梓皓却霸气的发动汽车,叼着烟说道:“走!回去告诉她,说你只想睡她一个!” 裴恺依旧回不过神,这逻辑…… 好黄好暴力啊! 第102章 贵圈真乱!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见他要踩下油门,裴恺回过神,一把按住方向盘制止,直愣愣盯着他,问道: “你……就是这样对学姐的?” 提起柳叶,倪梓皓只感烦躁纠结,那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承认柳叶对他有吸引力,但不足以让他奋不顾身的爱下去。有时候他觉得,柳叶是踏云而来的仙女,美到极致却又虚无缥缈?穿着精心打造的“仙衣”,若即若离的飘绕在他这个“粗人”身边,总让他感觉不那么真实? “都说了很多次,柳叶不是我女人!和她就是个419(一夜情)……”倪梓皓皱皱眉,略带违心的澄清道。 “哦,”裴恺没再问下去,此时思维重点还在夏落,便转而又问道,“那你对落落……真没那个意思?” 倪梓皓重重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想听实话?” “你不屑于说谎话,对吗?”裴恺继续打量他的瞳孔,窥探他的内心。 倪梓皓勾唇冷哼,“你小子会说话,难怪死八婆爱你?” 裴恺听着有些不爽,总觉得他这话在暗讽自己。 “说真的,我挺欣赏她!” 倪梓皓把香烟掐灭,又重新点上一根,仰头看着渺渺烟丝,回忆着死八婆的种种情形,从初见时被她耍开始…… 如果说柳叶是女神,能让倪梓皓在安静独处的时候默默回味;那死八婆就是真真切切的俗人,能让他无拘无束的放飞自我! 而曾经的沈云蓉,无疑是这两点的结合体:既能在学校里宠着他、引导他,又能让他在深夜里无尽思念。 只是现在…… 唉,一声叹息! “夏落真实性感、典型的胸大无脑,是个男人都会为她着迷。”倪梓皓感叹着,弹了弹烟灰将话锋一转,“可老子心里有别人!再说了,就算我喜欢夏落,也会和你公平竞争,绝不在背地里做阴险小人。” 裴恺没有追问倪梓皓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心里已拿捏了八九不离十:不是柳叶也不是夏落,还能是谁?呵,倪家少爷和小妈之间不单纯哪! 于是,裴恺深深松口气,略带虚伪的感叹道:“倪老师,你是条汉子!” 倪梓皓却豪爽一笑:“行了,怎么说咱俩也喝过酒打过球,也算不打不相识!以后别叫倪老师,叫梓皓,或者随死八婆叫我耗子也行!” “嗯,耗子!” 就这样,两男人的友谊更进一步了。 有时候倪梓皓觉得,裴恺比易凡简单,或许这才是夏落为裴恺着迷的原因。这话他不是没对易凡说过,可易凡却嗤之以鼻,还反说倪梓皓太单纯,看不透人心。 在倪梓皓眼里,易凡什么都好,就是活得太特么累!心思太特么深了! 可他却不知,自己在裴恺眼里只是典型的粗人一个。裴恺不会拒绝和他的友谊,却也不会像易凡那般真心对他。 正所谓,我拿你当“亲弟”,你拿我当“表哥”?说的就是倪梓皓和裴恺。 * 说回老娘! 在倪梓皓的劝说下,裴恺主动回头了,停车场里抱着我吻了好久才松嘴…… “夏落,我只爱你一个,别分手好吗?”他手捧着我送的生日礼物,放下身段,含泪激动请求道。 我无限爱怜的轻抚他脸庞:“我从来就没想跟你分手,那都是气话!我太爱你,太在乎才会……才会吃醋、瞎猜疑。小恺,原谅我好吗?” 裴恺一个劲点头:“以后伤感情的话都不说了,彼此之间多一点信任,可以吗?” 我没回答,此时很纠结,很想趁机问他关于施音音的事,却又不知该不该开口。 好在裴恺是个善解人意的男人,一眼读懂了我的心思。 “等会我要去录节目,你好好休息,美美睡一觉。”他好像很清楚我昨晚失眠了,大拇指轻轻抚着我的熊猫眼,无限柔情道,“等晚上去我房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跟你说。然后……然后再抱着一起睡,好吗?” “嗯嗯嗯!”我拼命点头,无限惊喜。 完全中了裴恺的毒! 却不知…… 有句话说得好:若想活得明白,就不要听男人解释,这世上没有不说谎的男人;若只想抓住爱情,就得装糊涂,别逼逼叨叨的问到底。 …… 再回到宿舍时,那三女人正在化妆,准备去录节目,今天的part是“制作人团队组建”。 我一进门就感气氛不对,大家都不说话。 无妨,反正老娘也不爱搭理你们! 但总有人管不住自己的毒嘴,这不,见我一身轻松挺开心的样子,李慧雅便开始指桑骂槐: “呵,还真没错,说抢立马就抢!” 我懒得搭理,只因此刻心情甚好。 见我不接话,李慧雅不依不挠,一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样子: “我说夏落,施音音好歹是个病人,你也下得了手?” “什么下手?我干什么了?”我皱皱眉,轻声怼回,实在不想和她们一般见识。 “干了什么你自己知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hello、kitty?! “嘿,我还就没怕过鬼!” 我毫不客气怼回,冷哼一声走到施音音面前,紧紧盯着她,问道,“姓施的,你自己说,裴恺到底是谁男人?” 施音音立马恐慌了,低下头目光躲闪,弱弱道:“我……我又没说他是我男朋友,都……都是她俩自己猜的!” 好蠢的一句话,立马得罪了另外两人。 赵欣怡朝她很不屑的瘪瘪嘴,而李慧雅则狠狠瞪她一眼。 看来这施音音的功力也不咋地! 老娘有点不屑于跟她斗了,但转念一想,这种女人惯会在人前装弱小,背后玩阴的! 不能心慈手软! 想到这里,我义正言辞的警告道:“你没说最好!施音音你听着,裴恺是我男人,谁敢打他的主意,我夏落绝饶不了!” 施音音吓得直哆嗦,不敢看我,更不敢还口,却也不点头答应? 而没事找抽的李慧雅还在逼逼,忽略掉施音音直接攻击我:“呵,裴恺是你男人,那倪梓皓又算什么?” “早说过了,老娘跟倪梓皓啥事没有!” “啥事没有还主动亲他?!”李慧雅斜视着我,脸上一个大写的不甘两字。 讲真,如果不是跟施音音有恩怨,宿舍里的三女人,我最烦李慧雅! 这些事跟你有关么?老娘亲谁,你特么管得着吗?! 但真心不想跟她斗,于是又把施音音牵扯进来,我冷眼斜视着死白莲,不阴不阳的说道: “要不是有些人整天缠着我男人,一个劲往他身上靠,我会亲倪梓皓吗?施音音同学,对不对啊?” 施音音不出声,眼泪说来就来,装得那叫一个可怜! 我见好就收,懒得再搭理她们。 可李慧雅那两片刻薄的唇就是收不住:“唉,贵圈真乱啊!一会亲一个,看煞眼,看煞眼咯!” 我气呼呼怼回:“谁让你看了?我请你看了吗?!” “不就是仗着有男人罩着吗?有什么了不起?!” “李慧雅,我不想和你斗嘴,真相你也不明白!你只看到我亲倪梓皓,却没看到有人当着我的面往裴恺怀里扑……换做是你,别的女人在你男人腿上蹭来蹭去,你会怎么想?会一笑了之吗?”我义正言辞,噼里啪啦一大段。 “我……” 李慧雅被喷住,看了看施音音,见她低着头默不作声,那种可怜的确有些装模作样。心想,算了,她们两女人的事跟自己无关,不卷入为好! “落落,我挺你!”马屁精赵欣怡立马接话,斜了一眼施音音,瘪瘪嘴道,“如今这世道啊,想抢别人男票,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本!” 气得施音音直掉泪,我见状有些于心不忍,便也没再斗嘴下去。 绝不是同情她!只担心她又去裴恺面前胡说八道,说老娘欺负她之类云云。 唉,有些女人你不得不防啊! 不过,天蝎座也不是好惹的!我们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 正所谓:你给我一滴水,我还你一片海洋;你给我一滴血,我必还你一身伤! 这就是天蝎座! 所以,没事别招惹天蝎座! 就算你要招惹,也要懂得方法。 这不,看似傻乎乎的赵欣怡,实际上是宿舍里最“聪明”的人…… 等那两人出门后,她傻笑着向我请求,说今天要选战队,她想选倪梓皓的,又担心倪梓皓看不上她,所以就想老娘我帮帮忙。 尽管内心对她也有些不耻,而且大赛选手的事我也不好掺和,但鉴于住进宿舍后她没少帮着我说话,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 倪梓皓的电话拨不通,我只得随赵欣怡去了趟录影棚。 老娘也是个简单粗暴的人,找到倪梓皓后我懒得废话,把他拉到一边直接威胁: “呐,有个事你必须答应我,否则老娘就去外面散布谣言,说你勾搭继母!” 倪梓皓愣住,睁大眼睛一脸惊诧,没好气道:“嘿我说,你这母豹子咋还恩将仇报?” 我被他说得有点糗,但此时又心烦意乱,真不想过多解释,女生宿舍那些乱七八糟的勾心斗角,不适合跟他说啊! 没办法,只得撒娇了! 双手拉着他的胳膊,我嘟着嘴将语气缓和下来:“哎呀我不管嘛!反正这事你得答应我!” 如同那晚的易凡,面对我的撒娇,倪梓皓浑身酥麻了一下,但他接下来的反应和冷都狼不同…… “得得得,算老子怕你了!”倪梓皓果然把我的手拿开,皱起眉头故作没好气道,“说吧!啥事?” “有个叫赵欣怡的,是我舍友,关系还不错。她想进你的战队,倪老师开个后门?” “我去!就这点破事?”倪梓皓松口气,心有余悸。 “要不然呢?”我眨眨眼,故作萌态。 “行了,包在我身上!”倪梓皓略带宠溺的弹了下我脑门,坏坏一笑道,“女王大人都开口了,小耗子还敢不听?” “嘿嘿,小囚宠你真好!”我顿时雀跃起来,没想到他这么爽快。 “那女王大人是不是要给点奖励呢?”倪梓皓又故作淫笑。 此刻我也不再害怕了,这些天来多多少少还算了解他,深知他就是嘴臭不会乱来。 再说了,刚才裴恺为毛会突然回来找我,老娘就算再笨,也能猜出是倪梓皓的功劳。 “说吧,要什么奖励!”我抄起手,傲娇一笑。 “我要听《卡门》!”他还惦记着这个。 “没问题,等你们录完,就去乐器房给你唱!” “一言为定?” “嗯!” 就这样,我们像个孩子般拉钩盖章,约定好了。 可,似乎依旧没法实现! 第103章 老娘红了?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回宿舍睡了一天,黄昏时被花姐的电话吵醒。 “夏落,可以啊!这么快就出成绩了?”花姐的语气略带欣慰,打趣道,“这经纪人当的,风头都盖过手上的艺人了?” 我惊诧,睁大眼睛问道:“什么情况?” “昨晚节目我看了,《夜访吸血鬼》还不错!”花姐美滋滋的说着,转而问道,“对了,你怎么勾搭上倪梓皓的?让你跟他合唱,不会是易凡安排的吧?” “怎可能?是倪梓皓自己找我的!”我狠狠惊了下,没想到节目这么快就播出了。 “卧槽,够有本事啊!就知道我看人没错,你个小妮子会折腾,连倪梓皓都能搞定?”花姐说着,直奔主题,“改明儿找个机会请倪梓皓来公司坐坐?” 我一头雾水:“你想干,干嘛?” “请他做你专辑的制作人啊!我看你也别瞎琢磨做什么经纪人了,你脑子太笨不是那块料!搞定倪梓皓,老娘提前让你出道!” 我仍回不过神,咽了口唾沫:“花姐,到底啥情况啊?” “嘿,还跟我装傻?甭管是谁捧红你的,反正你已经签给老娘我了!废话少说,明天来公司给你拍一组都市写真,再找几个营销号趁热打铁炒一炒,尽快让你出道!” 花姐莫名其妙的噼里啪啦一通后,就挂断电话。 留我坐在床上傻傻愣愣,握着手机仍没搞清状况…… 这时,同宿舍那三人吃完晚饭回来了。 赵欣怡一进门就叽叽喳喳激动不已,向我“汇报”今天的大新闻: 原来昨天录制完毕后,张导对我和倪梓皓的《夜访吸血鬼》甚是看好,加上又正值“车震门”事件被媒体掀起舆论风暴,倪梓皓已被推上风口浪尖。 于是张导自作主张,把“全民偶像大赛”的首播时间提前,昨晚就在安南卫视上播出了《首轮淘汰赛》,还有心把《制作人开场秀》也提前播放了。 如她所愿,收视率爆红! 今早她又趁热打铁,联合媒体开始炒作两对CP:倪梓皓和夏落,裴恺和施音音。 于是,老娘在睡了一天的状态下,猛然就红了! “落落,你现在可不得了,关注度遥遥领先啊!”赵欣怡忙打开手机上大赛的官网,指着所有艺人的关注度排行榜,一脸激动的说道,“看看,你都甩朴心妍几十万票了!” 老娘还能超过朴心妍?我惊得咽了咽口水,拿过手机一看…… 可不是? 大赛官网的艺人关注度排行榜中,男艺人榜单的TOP1是倪梓皓,台湾小鲜肉紧跟其后,裴恺第三; 女艺人中老娘是TOP1?甩第二名的朴心妍几十万票?而施音音只排到第五?连李慧雅都不如?至于唐可人和赵欣怡,居然连前二十都没进? 看着这份榜单,我欣喜不起来,反而有点担心唐可人。她会不会灰心?会不会心生芥蒂从此跟我保持距离? 握着手机,不知该不该给她打电话,此时很想站在朋友的角度、经纪人对艺人的角度,跟她好好聊聊这事,可又担心她会以为我是来“炫耀成绩”? 女生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你懂的! “怎么制作人和选手都混在一起排名?”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足以说明大赛尊重新人,不管后浪还是前浪,都是娱乐圈的浪!”赵欣怡奉承道,“混在一起才更能看出谁有实力!” “这话没错!”李慧雅难得赞同一次赵欣怡,尽管脸上没有她那种激动感,但藏不住一脸骄傲,“在娱乐圈论实力,后辈超前辈的多得是。我早说过她朴心妍就是个花瓶,要不是有点韩国血统,这女人在中国红不起来。” 我秒懂,她那一脸骄傲是为自己。 因为,宿舍这三个货和唐可人拿来一起比较的话,论演唱功底李慧雅最强,和老娘我不相上下。听说首轮淘汰赛中,李慧雅以一曲摇滚风的《RollingInTheDeep》,拿到三个制作人的pass。 施音音尽管也有三张pass,但她是唱抒情风,不及李慧雅有舞台效果。 唐可人的优势在舞蹈,演唱还欠把火候,如果作为女团出道,她是最完美的舞蹈担当! 但论模样,李慧雅就远不及唐可人和施音音。也许是我带着先入为主的偏见,总感觉李慧雅一脸刻薄相,很不讨喜。 至于赵欣怡,综合实力无疑是四人中最弱的。否则,她也不会讨好我,去找倪梓皓开后门。 “对对对,论音乐创作才华,三个制作人中倪老师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赵欣怡立马抬出自己导师来赞美。 “所以你舔着脸,也要进倪梓皓的战队?”李慧雅不阴不阳的讥笑,说着斜我一眼。 那样子就像在说,你俩搞什么勾当别以为我不知道!夏落你本事大啊,看来在倪梓皓那是有一定的话语权,否则这资质平平的赵欣怡,哪能继续呆在这里跟着混?早被淘汰了! “可不是?”赵欣怡却一点不生气,憨憨傻傻的直言说道,“我啊,资质有限,没指望这次大赛一举成名,也就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参赛。连落落的好朋友唐可人都知道选倪梓皓,我不选他还能选谁?花瓶么?” “你,我相信!”李慧雅说着抄起手,又转向施音音,挖苦道,“可我不解的是,咱们这位内定冠军怎么也背弃师门,跑来跟我们一起选倪老师的战队?施音音,你这是为哪般啊?” 我在一边看得很是懵逼,什么情况?施音音不选朴心妍选倪梓皓? 怎么一夜之间,大伙儿都挤到倪梓皓那去了? 也对,这二货现在处于舆论顶端,谁还不想蹭个热度? 对于李慧雅的攻击,施音音不屑一顾,挑挑眉淡然怼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我就不能选倪梓皓么?” 李慧雅不依不挠:“我看你是心虚了,怕被人揭发早已签约朴心妍的工作室!到那时,这个内定冠军你也拿得不光彩,对不?” 施音音依旧不屑,轻飘飘怼回:“说我是内定,你有证据吗?” “你?!”李慧雅内功似乎不如她,立马被喷住,只得自言自语的咕哝抱怨着什么。 施音音也没再搭理她,只是那一脸胸有成竹的冷笑,让人很不爽。 而一边的赵欣怡斜了眼李慧雅,瘪瘪嘴,像是对她很不耻? 我有点懵逼,搞不懂李慧雅怎么跟施音音杠上了?之前这女人不是一直站在施音音这边,很敌对老娘吗? “什么情况?”我凑到赵欣怡耳边悄声问道,瞅了瞅那边不合的两人。 “不就是想红呗!” 赵欣怡依旧一脸不耻,捂着嘴,悄悄把前后经过告诉了我…… 原来李慧雅是个胜负欲、功利心很强的人,就指着这次大赛一举成名,对大赛内幕和小道消息比谁都关注。 之前听说施音音是内定冠军,大赛是朴心妍和易凡在操控,李慧雅就想侧面巴结施音音,接近会务组高层。最近又发现形势不对,重点人物好像不在朴心妍,而是倪梓皓?便立马调头…… “这女人仗着自己有点实力,装出一副自视清高的样子,看似对比赛结果不在意,实则心里比谁都计较!”赵欣怡憋着嘴说道,“你就等着呗,这几天她肯定会来巴结你!” 我没接话,心想还是算了吧。老娘跟你们不熟,别来巴结,今后只要不吵架不起冲突就行。 这时,面对李慧雅无休无止的抱怨讽刺,施音音好像忍不住怼回了一句,顿时又让李慧雅嘴巴开始放机关枪。 情况不妙! 我不好上前掺和,便碰了碰赵欣怡胳膊,使个眼色让她上前劝架…… 也许是赵欣怡脑子太笨,误解我的意思了,她接下来的劝架居然是帮着李慧雅,对施音音含沙射影? “都别吵了!”赵欣怡说着斜了施音音一眼,对李慧雅说道,“她施音音为毛选倪梓皓战队,慧雅你还想不过来么?别忘了咱倪老师战队里还有一员大将,裴公子!” 对“蠢猪”赵欣怡,我也是醉了…… 怎么又扯到我和我男人头上了? 李慧雅立马一唱一和:“也对,还不知廉耻的想跟夏落抢男人?施音音,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 我去,这搞得…… 好像是我夏落指使她二人欺负施音音一样? 喂,我可什么都没做哈! 本以为死白莲又会装可怜流眼泪,担心她事后去裴恺那歪曲事实告状,我正欲圆场结束此话题,没曾想施音音竟反击了? “呵,谁抢谁的男人还说不定!”只见施音音抄起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睥睨着我,赤裸裸的挖苦,“她夏落又不是第一次做小三,从柳叶手里都把倪梓皓抢走了,再从她手里抢裴恺,还不是碎碎个事?” 我气急,“你放屁!柳叶和裴恺之间干干净净!” “是吗?你以为你很了解小恺吗?”施音音却嗤之以鼻,傲慢的说道,“我十六岁起就认识他了,你才认识他几天?” “……”我愣住,纳尼?他俩认识这么久了?不会是中学同学吧? “你回国前,他都和哪些女人有暧昧?夏落,你有我清楚吗?”施音音的冷言冷语中略带一丝悲愤。 不得不说,这句话在我心里敲打了一下…… 尤其是,当看到李慧雅和赵欣怡目瞪口呆时,我更加心慌意乱。 猛地回过神,无论真相怎样,此时我也要维护自己男人的名声,否则丢脸的是老娘! “施音音,你觉得我会受你蛊惑,中你的计吗?”我冷笑,有那么一点强装纸老虎。 “随你怎么想!”施音音却依旧不以为然,叹口气道,“总之,在裴恺的世界里,你夏落才是最后那个迟到者!” 看似说得一清二楚,实则闪烁其词,话里蕴藏的含义很耐人寻味。 但我不中招,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挑衅道:“没事,后到就后到,关键是看谁能抓住他,和他走到最后……对不对?” 施音音冷笑,勾唇挑眉:“那就走着瞧咯?” 我却没有她那般胸有成竹,立马原形毕露,愤恨道:“哼,彼此彼此。”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裴恺的来电。催我去他房间,说好的今晚要对我坦白,抱在一起睡。 于是,我很嘚瑟的当众撒狗粮,一边换衣服,一边娇声嗲气的讲电话: “知道了,才一刻不见就想我了?这今后是不是要找个绳子,时时刻刻把我拴在身边啊?” 他:“那是自然!这段时间我看你也别住宿舍了,反正我独居,来老公这里住好了。” “行啊!改明儿你来我宿舍亲自帮我收拾行李箱,乖乖帮我搬家,好不好嘛?”我说着,忍不住瞅了施音音一眼。 只见她脸色煞白,和我四目碰撞后,连忙转过身去背对我。 呵,这就被完败了? 我也懒得再刺激她,迅速穿好衣服后收起电话,朝裴恺的房间奔去…… 第104章 要成立新的女团了?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进门后,我有点没心没肺,无视裴恺火热爆发抱住我一通熊吻。淡然将他推开,迫不及待质问他和死白莲的事。 尽管有些失望,但裴恺也没再坚持,坦然道: “其实,和施音音几年前有过一面之缘,但我早就不记得她了。”裴恺说着顿了顿,将话题重点转移,回避和施音音的相识过程,“那天我和易凡都没骗你,施音音跟踪偷拍我,是事实!我蒙在鼓里,也是事实!” “怎么说?”我听得有些懵乱。 “说起这事还得感谢易凡,那天若不是他提了个醒,我还真不知施音音在背后搞了那么多事。”裴恺有些羞惭的说道,继而话锋一转,焦虑的澄清,“但她和蘑菇头没关系,车震门就是蘑菇头一个人干的,没谁指使!这点是易凡想多了。” “可蘑菇头为毛要曝光柳叶的视频?动机呢?”我追问,不知不觉中思路被他牵引,一时忘记去问他和施音音是怎么相识的。 也许在我内心深处,认为那不重要。谁没个过去?只要和我在一起后,他裴恺没有背叛就行。 我只是心想,难不成蘑菇头和柳叶有恩怨?不太可能哦! “仇富!” 裴恺的答案让我一愣,完全说得过去啊! “那天被易凡点醒后我去了警局,从警方那里得知,蘑菇头原名李二楞,是个二十八岁的无业游民,在青东帮跟了个大哥,绰号‘美国佬’。因为看不惯倪梓皓的嚣张,就玩跟踪偷拍,想整他。但蘑菇头不认识柳叶,被警方抓到后一审问,才知自己捅了个天大的篓子。” “你是说,蘑菇头的目标其实是倪梓皓,学姐是被连累的?”我半信半疑。 安城人民都知倪梓皓的老爸和黑道交好,蘑菇头既然是道上的小混混,又怎可能轻易去搞倪梓皓?吃了豹子胆么? “不是我说的,是警方的审讯结果!”裴恺严肃纠正,像是有点刻意把自己撇清。 我没再问下去,细细思索:柳市长为了把事件压下去,让警局用“仇富”来结案极有可能,但不排除蘑菇头在隐瞒背后的人。 是不是施音音,似乎无从查证了? 刚想着,裴恺就把话题回归到施音音,继续道:“至于施音音,几年前的一面之缘我早忘记了。大赛中刚认识的时候,我压根没认出她。若不是那天易凡的提醒,我真不知这几年她一直在暗中注意我。昨晚在医院被我逼问,她也坦白了,说……说为了我才参赛,还让老板朴心妍无论如何也要把我俩绑在一起炒CP,要红大家一起红。” “呵,果真懂事体贴,用心良苦啊!”我冷嘲热讽,心里很不服气。 “宝贝,你别这么说!”裴恺温柔的说着,将我搂紧,“知不知道,别的女人喜欢我,对我来说是种负担。那天和易凡吵架后,我本想跟施音音说明白,解除搭档关系。可当天在医院朴心妍拿了张CT图,证实施音音是脑癌晚期,活不了多久,所以希望我能满足她的心愿,助她一程。” 我无话可说了,尽管不太相信朴心妍会那样好心,但也无从质疑施音音的病情。 这女人是个病秧子,总不能死心眼的揪着不放吧? 那样的话,我也太恶毒了! 孰不知…… 不仅是朴心妍,此刻裴恺也在说谎! 施音音的确有病,但不是脑瘤,而是……精神病! 至于怎么得的?她和裴恺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朴心妍在用什么把柄威胁着裴恺?施音音是否蒙在鼓里?这一切和施音音父亲的瘫痪,又有什么关系? 此时我无从质疑,日后从蘑菇头口中得知一切时,才感受到这世界真正善良的,是外冷内热的…… 冷、都、狼! 直到那时,我才对易凡慢慢改变看法…… 可现在,我还沉浸在裴恺的温柔里,无法自拔! 结束施音音的话题后,不虚良辰美景,我们很自然的相拥着倒床,一次次的发生了。 直到我们都酣畅淋漓,直到唐可人的电话不断打来,像是有急事?我们才停止床战…… 裴恺去洗手间冲凉,留我单独接听唐可人的电话。 我有点惊讶,他为毛要回避?可人又不是外人! 来不及想太多,滑动接听键后我还没出声,那死女人就一通抱怨,质问我为毛不接电话? “这不是接了吗?”我刚开口正想解释,就被她没好气打断。 “赶紧一路飞奔来排练厅!大伙儿都在,张导有大事要跟我们谈。”唐可人焦虑的说完就挂断了。 我一头雾水,来不及问是怎样的“大事”,更不知“大伙儿”都有谁。 张导的命令不敢不从,我一边穿好衣服,一边向浴室里的裴恺简单交代了声后,就要出门。 “宝贝,如果张导他们要跟你签约,先别答应,记住了?”出门时,裴恺从浴室里弹出脑袋,向我叮嘱道。 “签什么约?”我随口问了句,说着恍然大悟,“莫非他们要捧我做艺人?” 裴恺点头:“有可能!但你不是已经签给花姐了吗?所以要慎重,别搞到最后被人起诉了。” “嗯,我知道啦!老公放心吧!”我冲他灿烂一笑,没心没肺的离开了。 却不知身后的裴恺,表情很凝重…… 缘何? …… 到达排练厅后,我只看到唐可人、柳叶和倪梓皓,三人围在一起小声嘀咕讨论着什么,却不见张导。 我走上前问道:“张导呢?” 唐可人斜了眼排练厅墙角的暗门,那是张导的小办公室,门关着,里面传来一男两女轻微的争论声。 “在里面跟易凡、朴心妍协商呢!他俩不想让你进女团。”唐可人回答。 我懵逼:“什么女团?” 唐可人没回答,瞅了眼一脸阴沉的倪梓皓。 见倪梓皓拉长脸也不说话,柳叶只得把我拉到一边,简单将原委告诉我…… 原来,张导和易凡、倪梓皓、柳叶合伙的新公司,打算借这次大赛选拔新人成立一个女团。本来没有我夏落的一席之地,可那曲《夜访吸血鬼》后,张导一眼相中老娘,力推我做女团队长、灵魂核心人物。 倪梓皓甚是赞成,柳叶也没意见; 易凡没表态,只说张导操之过急,比赛尚在进行中就选新人推女团,会影响不好。 朴心妍得知后,却坚决反对,正在小办公室和张导、易凡争论。 “她有什么资格反对?你们新公司不是跟她没关系么?”我疑惑问道。 “因为施音音也在女团的名单中!” 我狠狠惊了下,忙问他们是怎么挑选成员的,五个人都有谁? 柳叶告知,女团暂取名“SummerBaby”,走青春性感路线,由倪梓皓负责打造。 队长、灵魂人物:夏落; 舞蹈及可爱担当:唐可人; 主唱及御姐担当:李慧雅; 门面及忙内担当:施音音; RAP和创作担当:赵欣怡; “纳尼?赵欣怡?她还会RAP?还……还能搞创作?”我甚是吃惊,心想人不可貌相啊!这傻乎乎的小猪头,竟是深藏不露? 难怪要把我分到她们宿舍,难怪这几个货都要进倪梓皓的战队,原来会务组一早就有打算! 柳叶点点头:“本来没有她,但今天梓皓跟她聊了很多,觉得这丫头有想法、有才华,就是形象差了点。无妨,没有她和李慧雅的外貌普通,也不好衬托你们仨的性感漂亮,对不?” 话里藏着一丝暗讽,但我没心思理会,满脸焦急的解释道: “可我不能签你们公司啊!我……我早跟别人签约了。” “没事,可人刚刚都跟我们说了,不影响。”柳叶笑得有点勉强,安慰道,“现在的男团女团,成员不在一个经纪公司的案例多得是。施音音不也在那谁的工作室吗?” “施音音不一样,朴心妍的工作室毕竟是易凡投资的!花姐的公司可跟你们不搭嘎啊,她要是不答应怎么办?”我焦虑依旧,真没想到无意间蹿红,居然带来这么多麻烦? 柳叶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义正言辞问道:“那个花姐为什么迫不及待签下你?落落,你还想不过来吗?” 我愣住,呆呆摇头。 “她是冲着邱家的资金和凡少的资源!”柳叶直言不讳道,“她知道只要把你捏在手里,凡少迟早会跟她合作,邱锦华先生迟早给她投资。” 我目瞪口呆,表示不敢相信。 花姐利用我来“钓”易凡,就算这说得过去,可邱家跟我有毛关系啊?凭啥说捏着夏落,邱锦华就会给花姐投资? 我百思不得其解…… “本来这个游戏没她邝春花的一席之地,但事已至此,也无妨!”柳叶深深叹口气,拍拍我的肩,说道,“只要她肯合作,将两公司合并,女团出道就没啥问题。” 我却没法松口气,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抛开花姐的动机和商业上的尔虞我诈不说,反正那些我也搞不懂。单说重返艺人之路出道,显然我还没做好准备。 正说着,倪梓皓跑过来冲我吹胡子瞪眼,压低声音训斥:“你在外面瞎签约什么?!不知道老子想捧你吗?!” “嘿我说,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我超烦躁的瞪着他,没好气怼回,“老娘签哪家公司跟你有关吗?你又不是我领导!” “那Chris呢?他是你监护人,你为毛不事先跟他通个气?”倪梓皓还一套套的。 “我……”老娘有点被噎住,只得嘟起嘴小声咕哝着怼回,“我为毛要跟他通气?他算哪门子的监护人?!” 倪梓皓板着脸,正欲严厉的继续教训,这时关着门的小办公室里,突然传来朴心妍气呼呼的声音,嗓门很大: “反正夏落的定位就是和施音音重复了,你们这样选成员,就是不合理!” 话落音,我没空再搭理倪梓皓,跑过去和唐可人一起耳朵贴门,堂而皇之的“偷听”。 留柳叶二人在身后对着我俩这幼稚的行为,摇头叹气。 屋内短暂的沉默后,只听见易凡轻声说了句:“要么把夏落去掉,再选一个?” 张导:“不行!夏落已经打了个漂亮的开头,女团要想一炮而红,就得借这趟东风!” 易凡:“那就去掉施音音,再找机会单独捧她?” 尼玛,这死男人怎么当起了老好人,墙头草两边倒? 朴心妍依旧激愤:“拿什么捧?!事先说好的资源都被女团抢走了,风头也被夏落占尽了,还拿啥捧我的人?!” “心妍,夏落是无意中杀出来的,作为娱乐圈的老前辈,你应该看到这女孩身上的价值!”张导苦口婆心的劝着,语气也逐渐不耐烦,“让施音音呆在summer女团,其实是借夏落的势头让你的艺人红,还有啥不满意的?!” 第105章 你在裴恺面前,也这么结巴?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朴心妍振振有词:“张导,帐不是这么算的!当初我肯答应零报酬来当制作人,交换的条件就是要捧红我的艺人,把C位和冠军给她!” 张导也一套一套:“没错,当初说好的没变啊!剩下几期节目C位镜头全是施音音的,女团出道和大赛不搭嘎。以夏落为中心,女团照捧!同时大赛照常进行,她夏落又不是参赛选手,跟你的施音音又遇不上!心妍,你咋还想不过来呢?” “我就是想不过来!就是觉得你们坑了我!”朴心妍情绪有点失控,愤然怼道,“当初如果不是我来填补制作人的空缺,你们能省下这么大笔钱?能让大赛一开播就有那么多人关注吗?!” “朴心妍,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不妨说开,如果你现在退出,我绝不挽留!”张导毫不示弱,索性撕破脸,“不仅如此,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让夏落替补你当制作人!” 门外的我和唐可人听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突然觉得朴心妍有点可怜,他们这样过河拆桥,好像就是在坑朴心妍哦! 再说了,夏落何德何能?张导真会让我替补朴心妍当制作人吗?莫不是是在诈她? 要不要敲门进去劝和一下? 我正忐忑着,只听见里面的朴心妍似乎不上套…… “张导,你用不着吓唬我!谁敢让一个默默无闻的新人当评委?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么?” “你看我敢不敢?新人当评委,这本身就是话题!朴心妍,你应该知道,世上就没有我张思桐炒不红的艺人!” 卧槽! 张导霸气啊! 老娘有点想跟着她混了,好好学学怎样做到“世上就没我炒不红的艺人”! 终究还是抵不过张导的霸气,朴心妍被噎住:“你?!” 门外的我捂嘴偷笑,一想到朴心妍也能被人坑?我又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哼,此女作恶多端,终究不值得同情! “行了!都少说两句!”易凡烦躁圆场,一针见血的说道,“女团留谁有那么重要吗?现在最紧急是夏落的归属问题,别搞到最后,捧红夏落是为她邝春花做嫁衣!” 听到这里,我心口一紧…… 是啊,这个问题不解决,一切都是白搭! 可张导似乎很有信心? “易凡啊,你咋还是不明白?我早说了有我家邱风在,那东北妞肯定合作。况且她能力不差,咱果汁分她一杯,有啥不行?” 看来张导是真心愿意和花姐合作,我甚至能大胆猜想,去年半路对邱锦华的资金截胡,不是张导的本意,而是易凡! 这不,只听见屋内的冷都狼嘀咕了句:“这女人善耍心机,我对她不放心!” 这厮和花姐就那么不对付? 可为毛啊?之前在韩国,花姐和他有过交集么? 我百思不得其解…… “那你说怎么办?现在夏落就是蹿红了,关注度都是网民一票一票自愿投的,我可没帮她买水军。”张导噼里啪啦一大通,辩解加开导,“再说了,就算你不捧她,那邝春花肯定会趁势头把夏落捧下去,到头来我们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我算是听懂了,张导愿意捧我,是舍不得这突然蹿红的“优势”。 但转念一想,没有她事先炒作“车震门”把倪梓皓的关注度提高,又迫不及待将“制作人开场秀”的part提前播出,也没有我夏落的突然爆红。 说到底,我爆红还是她张导一手策划的! 她为毛要这样做?在对“夏落已签约别人”不知情的状况下,就迫不及待捧红我?这不像身经百战的张导该有的行事风格! 突然,我想到一个关键人物:邱风!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邱风在背后牵引的?为把他看好的花姐拉入母亲的事业合作伙伴中?这样一想,似乎就能说通了,却不知…… 邱风也是受了另一个人甜言蜜语的“蛊惑”,此人为“报仇”,就拿大赛开刀,要将很多人都一网打尽! 他or她,是谁? 而张导愿意捧我的原因,其实不在儿子邱风,更不是冲着花姐,而是受人之托,谁? 我正胡思乱想着,门突然被易凡推开,把外面偷听的两女脑门撞了下,我和唐可人捂着额头,样子很糗。 易凡无视我俩的囧样,走上前,面无表情的对我说道:“聊聊?” 语气中却也透着期盼? 可面对他,我一如既往总是很紧张,慌乱抬眼又不敢和他对视,傻乎乎的弱弱道: “聊……聊啥啊?” 易凡倒吸口凉气,紧皱眉头想放弃了,转身正欲离开,就碰上走上前一脸期待又略带尴尬的倪梓皓…… 于是,他冲倪梓皓瞪了一眼,摇头叹气。 那样子就像在说:要不是你这二货非得拉夏落来合唱,哪能搞出这么多事? 这表情被倪梓皓一眼读懂,便本能的辩解道:“嘿,你这啥意思?又怪老子是不?” “那你说,不怪你怪谁?!”易凡没好气道。 “怪……”倪梓皓也有点糗,眼珠子转了转,最后落在老娘身上,气呼呼道,“要怪就怪她死八婆!悄摸吧唧的跟别人签约了,被人利用还蒙在鼓里?傻妞!” “你懂个屁!”我立马怼回,还他狠狠一个白眼,“就算被花姐利用,我也心甘情愿!” 说得那叫一个傲娇! 没错,后半句老娘就是说给易凡和朴心妍听的!没有去年他俩搞丑闻陷害我,哪有花姐被连累? 倪梓皓正欲破口大开气呼呼怼回,被走出门的张导打断。 “行了!都少说两句!”张导义正言辞道,“邝春花我打过交道,不是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跟我家邱风也是志同道合!” 众人没再辩解,包括易凡。 抬出邱风,就能立马噎死他们! “女团的事就这么定了,以夏落为中心!”张导一脸厉色,说着转向朴心妍,“朴老师如果不满意,施音音我们可以换人!” 朴心妍倒吸口凉气,仇恨瞪我一眼后,只得不阴不阳的松口,“哼,您老大,您说了算!” 说完昂起头,扭着水蛇腰离开了。 张导也不再搭理她,让唐可人去宿舍把那三个成员喊过来,打算这就宣布决定,被易凡阻止。 “不急于一时,明天再通知她们吧。至于夏落,我想想单独跟她聊聊,听听她的想法和打算,可行?”易凡说道。 张导犹豫片刻后,点头同意。 …… 于是,老娘被易凡带出训练室,一路忐忑不安的跟在他身后,来到停车场。 见他很利索的上了车,也不吭声,我便按捺不住焦虑:“不是……不是要聊聊吗?” 易凡懒得回答我这么白痴的问题,略带疲惫的将车点火,落下车窗,直接命令: “上车!” 我更是紧张不安了,双手攥着衣角,“去……去哪啊?” 他轻叹了声,头靠在驾驶座上,四十五度仰望车顶,身心俱疲的说道: “回家!” “家?”我眼珠子恐慌的转了转,下意识想起迦叶山别墅,只感毛骨悚然,便坚决抵制,“我不……不回去。” 易凡扭头看向我,突然问道:“你在裴恺面前,说话也这么结巴吗?” 我愣住,傻乎乎的摇摇头。 他再度叹口气,一脸无奈的凝视着我:“跟梓皓、邱风一起时,也不会这么紧张,对吗?” 我轻点头,很想说只有面对你时,夏落才会成结巴。但说不出口,怕又激怒他。 “好吧,看来我的确很可怕……”易凡语气极度无奈和自嘲,扭过头去不看我,捻着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忧伤的看着车前方,轻声问道,“那么,你还愿意跟我聊聊吗?” “我……” “你的花姐是怎样一个人,裴恺和施音音的那些事,我想告诉你,不会歪曲事实!”易凡严肃认真的打断。 话落音,我一溜烟钻进他的车,紧张感立马烟消云散,略带惊喜问道:“真的?” 他抿了抿唇,克制住嘴角的忍俊不禁。心想你这就不结巴了?属狗脸的?说变就变? 唉,也对,你若不是二皮脸够倔够可爱,老子或许还不会爱上你! 易凡轻点头,表情很快严肃起来:“但前提是,你可信任我?” “当然!你虽然讨人厌,但还算值得信任!”老娘二皮脸笑笑想献谄媚,却总是言不由衷的要损他。 易凡却不计较,眉间微皱,问道:“为毛?” “因为你孤傲、你臭屁啊!”我坏坏一笑,“冷都狼不会轻易去污蔑别人的,对吗?” 易凡勾唇,冷哼一声,“真的?去年我没污蔑你吗?” 尼玛,有点被噎住…… 我嘟起嘴,弱弱辩解:“那不一样,去年你是迫不得已,为保住自家的股份!” “哦,也就是说……你现在想通了?心甘情愿被我污蔑?”他侧头看着我,嘴角那自信的冷笑很莫名其妙。 老娘彻底被喷住…… 此时超级想说:是,老娘想通了!从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只因再不要跟你纠缠! 可我说不出口,也许是害怕又激怒他;也许是…… 我压根没想通,对去年的事心里仍很不甘。 唉,话不投机半句多!和他易凡永远说不到三句! “我知道你不好回答,也罢,不扯这些了!”易凡无奈说着,将车开出基地后回归正题,“说说邝春花,你几时投奔她的?” “开学第二天!得知有这个大赛后,我就去找了她。” “第二天?”易凡有些疑惑,眼珠子转了转,“也就是说,裴恺让你去找她的?” “哦不,当时小恺不知道,他跟花姐也不认识。” “不认识?他说的?”易凡很是疑惑。 “不,花姐说的。”我说着,将当初面见花姐的情形一五一十告知,“我想让她签下小恺,可她却说贪官的儿子谁都不敢捧。” “那现在呢?邝春花签下裴恺了吗?”易凡追问。 我摇摇头,没说邱风做好事的那些。 这时,易凡突然放慢速度,慢慢将车靠边停下,点根烟沉思了一会儿,又追问道: “你确定裴恺和邝春花没再合作?” 我立马听出破绽:“什么叫再?他俩就没合作过!” “看来裴恺没对你说实情……唉,你的裴公子隐瞒的事不止一件啊!”易凡似乎对什么事有七八分把握,却依旧留有疑惑,自言自语道,“可这厮为毛不说?没理由啊!” 我听着很是捉急:“到底怎么了?难道小恺和花姐之前就认识?” 易凡点点头,弹了弹烟灰,如实说道:“他俩不仅是老熟人,邝春花还耍了他一把!” 我大惊,忙问是怎么回事? 第106章 我亲爹竟是夏文山?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易凡没回答,却问我:“你和裴恺是不是早就认识?去年雨夜之前你俩就见过,对不?” 我点头,心不设防将八年前“少儿歌唱大赛”一事全部告知。 他听完后恍然大悟:“原来这厮一早就对你有预谋?哼,别说他不是冲着夏文琳去的!” 我没接话,心口紧了紧…… 他话里的意思像是说:裴恺处心积虑跟我相爱,是为报复他母亲的情敌夏文琳?为上一辈的恩怨? “你俩在一起后,裴恺有没有问过你夏文琳的事?”易凡追问。 我猛然回过神,坚定摇摇头。 事实的确如此,和小恺在一起的日子虽不长,但他几乎没提过夏文琳。 “呵,这小王八蛋心思够深的哈?看来我小看裴家父子了!”易凡冷嘲热讽。 我听着很是心烦意乱,不敢接受小恺是因为夏文琳才来“勾引”我…… “如猜不错,裴恺接近你是受裴松谱的指使,老狐狸想弄清你生父是谁。”易凡无视我的焦虑,断然肯定道。 我皱皱眉按捺住内心的反感,问道:“怎么说?” “听易海沧提过,夏文琳也是裴松谱的初恋,当年两人分分合合,又如胶似漆。裴松谱的父母看不上夏文琳的出身,因为你外婆……” 说到这里,易凡止住。 我却倒吸口气,光明磊落的接话道:“我外婆曾经是旧上海的舞女,裴松谱的父母嫌弃,对吗?” 易凡默认,继续说道:“裴家祖上几代为官,自认为是书香门第,裴恺的爷爷奶奶相中了医生职业又有海外背景的姜爱萍,给儿子包办了婚姻。据说当年夏文琳也放手退出了,可半年后又突然找上门,称自己怀了裴松谱的种,对他逼婚,否则就搞臭他。因为当时正值裴松谱的仕途上升期,裴家父母想尽办法也没能赶走夏文琳,最后还是儿媳姜爱萍为保丈夫的仕途,主动提出离婚,才平息干戈……” 我张大嘴巴愣住,这一段外婆可没说过。 若事实果真如此,那裴恺的妈妈也太伟大,夏文琳也太邪恶了吧? “那之后姜爱萍远走韩国,一个人在汉城偷偷生下裴恺。同时,裴松谱也开始厌恶夏文琳,一直拖着不肯结婚。直到你出生,证实孩子生父另有其人,两人才彻底决裂,裴松谱这才去韩国把姜爱萍母子追了回来。” 我惊得回不过神,真没想到上一辈还有这么多恩怨? “说真的,从前我怀疑过,孩子出生后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否则当初夏文琳没理由突然杀回来逼婚,如果早就知道肚子里不是裴松谱的种,她不会那样理直气壮……” 易凡的分析让我吓一跳,惊诧打断:“什么?你怀疑我亲妈不是夏文琳?我出生时在医院里被……被人调换了?” 易凡轻点头:“之前有过这样的猜测,如果裴松谱根本不想娶夏文琳,那找人把孩子掉包,他干得出来。我甚至还怀疑过易海沧是帮凶,毕竟当年他也假模假样爱着夏文琳。可后来……” 他欲言又止,我更加焦急:“后来怎样?快说啊!” 易凡叹口气,脑袋靠在驾驶座上,无助而忧伤的说道:“那天我去探监,跟易海沧把话说开了。他说……他说爱过我妈妈,当初对夏文琳也是放弃了,否则不会跟我妈妈结婚。而且,他相信你绝对是夏家的孩子!” “为什么?”我十分疑惑。 “因为,你外婆!”易凡转头看向我,欲言又止。 但无妨,一语点醒了梦中人。 我恍然大悟:“没错,我绝对是夏文琳亲生的,否则外婆没理由执意留下我,这么多年来百般疼爱……” “是!”易凡接话道,“你外婆是个明白人,易海沧对她老人家很尊敬。所以这么多年来明知夏文琳在圈里名声不好,还久久放不下她。易海沧说,他不信你外婆教出来的闺女是品行不端的人,一定是外界对夏文琳有误会。” 其实,自朴秀智的“真假夏文琳”一事被他揭穿后,自真正的夏文琳和他站到一条阵线上后,他对夏文琳的看法改变了不少,也逐渐和易海沧解开误会,父子关系和谐了许多。 可我对母亲的成见依旧很深,愤愤然接话,讽刺道:“呵,你老爸还真够痴情的!二婚后夏文琳都那样对他了,还肯为她说话?!” 易凡眉宇紧皱抿了抿唇,本想说二婚的那个夏文琳是假的,可话到嘴边又止住,只因…… 毁了容的夏文琳已明确表态:不想见夏落,一辈子也不要见! 她态度很坚决、很冷漠,让易凡甚是诧异…… 于是,他有了个大胆的“脑洞”! 正巧我说到了这事上:“所以,孩子一事夏文琳并不冤枉!她就是背叛了裴松谱,还心肠歹毒的拆散小恺父母的婚姻,对吗?” 易凡轻叹一声,低眉敷衍道:“或许吧!” “那么,我亲爹到底是谁?” 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我不信易凡心中没有答案! 只见他手指捻在一起,轻轻敲打着方向盘,沉思道:“听说当年包括夏文琳在内,谁都不知你生父是哪位。易海沧甚至偷偷帮着夏文琳,把所有可疑的人都做了遍DNA验亲,仍然找不出你亲爹。面对裴松谱的质疑,夏文琳一口咬定自己没出轨,可就是说不出孩子是谁的,你说这事怪不怪?” “但外婆说我爸是个酒鬼赌棍啊!很明显,连她老人家都知道我爸是谁,夏文琳又岂会不知?!”我辩解,心如火焚。 “问题就在这里!”易凡一针见血,说着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外婆真的只有夏文琳一个孩子吗?” “这是自然!”我断然说着,猛地想起在上海他提过的那件事,“莫非你还在怀疑夏文山?” 易凡轻点头,“我有个脑洞,你想听不?” “快说!”我焦虑万分。 “夏文山或许是你外婆的养子,和夏文琳并没有血缘关系,就像咱俩一样,是名义上的兄妹。所以,当初夏文琳为什么要隐瞒,答案或许就出在夏文山身上!” “……”我张大嘴巴愣住,不敢猜测下去。 “不瞒你,这段时间我调查过夏文山,他比夏文琳大两岁,的确是个滥赌鬼、资深混混,常年在纽约坑蒙拐骗,时不时还玩人间蒸发?”易凡说着,脸色很凝重,“以他的品性,当年侮辱过夏文琳,很有可能。” “……”我彻底被冰封。 “如果你亲爹是夏文山,那一切都说得通。当初你外婆为什么要执意留下你,而夏文琳多年来为什么那样厌恶你?”易凡说着沉重叹口气,道,“或许当时夏文琳也没想到孩子会是夏文山的,而不是裴松谱。所以,她认为你们父女断送了她的幸福,让她和裴松谱不能开花结果……” “哈哈哈,报应啊!报应!!” 我突然对天狂笑,泪水倾巢而出…… 夏落啊夏落,你活得多么荒唐! 你特么的,就是个孽种!兄妹乱/伦的遗殇? “落落,别这样!这都是我的猜测,或许真相不是这样呢?” 易凡万般焦虑和心疼,伸手过来想将我搂入怀,被我一把打开。 “我特么就是个兄妹乱/伦的孽种,你难道想再弄个孽种出来?!”我狰狞着脸恶狠狠对他,一字一顿的吼道。 “瞎说什么?!他俩有血缘关系吗?!咱俩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狗屁兄妹!”易凡厉声一吼,立马将我震住。 不好再继续讽刺了,毕竟是我的亲生父母,如果没有他们,夏落也不能降临到这世上…… “听话,好歹也是你亲妈,不许再这样胡说了!”易凡拉长脸,温柔而严肃的叮嘱道。。 “夏文山在哪里?我要见他!” “不巧,他又失踪了!”易凡叹口气,无奈道,“就在我让秘书联系上他的第二天,准备给你俩做个亲子鉴定时,就找不到他人了。” “……”我没接话,双拳不自觉握紧。 不得不说,易凡分析的很有道理,我渐渐相信自己亲爹就是夏文山了。 可,我恨他!一辈子也不想认他! 至于夏文琳,尽管我有所理解和同情了,但仍旧没法抵消她在我心里的“邪恶”。 怀孕了就能那样去拆散别人的家庭么?更何况,小恺比我大一个多月,他妈妈比夏文琳先怀上! 不过,最可恨的是裴松谱!都结婚了还跟夏文琳搞在一起? 哼,斯文败类!活该被小三逼婚! “说回裴家父子吧!”易凡顿了顿后点根烟,回忆道,“那天我去探监,的确遇上裴恺了。听当时的狱警说,他父子俩谈话中提到了夏家兄妹。” “哼,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裴松谱对当年的事一直未能释怀,让裴恺来接近你,或许就是想弄清你亲爹是不是夏文山!”易凡小心翼翼的说道,“而且,他们也要找出夏文山!” “可这么久了,裴恺向我问过夏文山吗?!”我却莫名的激愤起来,“别说夏文山了,连夏文琳他都没提过!你凭什么说他跟我恋爱,是受了裴松谱的指使?!” “……”易凡被噎住,皱紧眉头没再说下去,深知我中裴恺的毒太深。 其实,他分析的完全对! 裴松谱要儿子接近我,甚至将来娶我,就是冲着我的身世背景而来!只不过…… 目标人物是不是夏文山?还不好说。 最关键,就算裴恺开始时“动机不纯”,也不代表和我在一起后,他没有沦陷在爱情中…… 第107章 两个男人,都很荒唐!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一时间,车内只有尴尬而凝重的沉默,我着实不想再进行“夏文琳和夏文山”的话题,这么多年来他俩就没管过我…… 哼,甭管我亲生父母是谁,反正夏落这辈子只有外婆一个亲人! 回过神后,我没好气道:“喂,你不是要跟我说花姐吗?扯夏文琳作甚?!” “好,现在就来跟你说说邝春花!”易凡调整了下状态,振振有词道,“实不相瞒,这女人之前是老子在YS公司收买的眼线!她拿了我的钱,说好要帮我盯着夏文琳的闺女和姜颂,却又出尔反尔违背旨意?!” “什么旨意?”我傻乎乎的问道。 易凡顿了顿,目光有些慌乱躲闪,不敢和我对视,样子有些糗的说道: “我……我之前……对,是之前!”他莫名其妙的强调道,“之前对你没啥好感,巴不得你和夏文琳一样,那……那啥……” 说不下去了? 可我却秒懂! 冷冷接话道:“之前你巴不得我和夏文琳一样放荡,所以当初才会问我在韩国陪/睡过几次,对吗?” 易凡深深叹口气,终于不再有心虚,抬眼勇敢和我对视:“好吧,你说对了一半!之前我的确那样想,因为跟你不熟。因为夏文琳,我戴着有色眼镜看你,总想抓到你们母女跟男人乱搞的把柄。而邝春花就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才给我假情报!” 我大惊失色,“什么假情报?” “你在韩国三年,邝春花言辞凿凿说你陪/睡过多次,私生活极其混乱。可同时又交不出视频或照片的证据,只是一个劲的骗我钱?”易凡说着,又低下眼帘不敢跟我对视,小声弱弱道,“后来我对她起疑了,就……就安排了那样的局,既想搞臭你,又想证实……证实你是不是……” 又说不下去了?脸上的羞惭一览无遗? 哼,这就是你易凡当初跟我上床的原因?只为,证实?!! 夏落,你特么就是个天大的笑柄! “好,我知道了!”我强忍住内心的悲愤,干脆利落的说道,“此事略过,直接说花姐和裴恺!” “裴恺保护了你,我感谢他!”易凡也不再躲躲闪闪,光明磊落的承认。 “什么?”我再度大吃一惊,脑子里不断翻转…… “后来我才知道,当初邝春花受雇于两个人。除了我,还有裴恺!”易凡坦诚道,“你在韩国三年,邝春花把你保护得很好,就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我恍然大悟:“因为小恺的交代,对吗?” 同时眼眶也湿润了,内心百感交集…… 难怪当初见我不是“处”时,小恺的反应要那般强烈?原来,他一直在背后把我的“处”保护得很好? 他深知娱乐圈是缸脏水,想把夏落的“处”留给他自己?可终究还是被易凡“捷足先登”了? 我在感动之余,也觉荒唐!为裴恺悲哀,却也说不出是愧疚,还是……讽刺? 女人的处,在男人眼里真那么重要吗?费尽心思留着夏落的处,就是要独享? 这到底算什么? 真爱,还是自私? 身边易凡貌似“光明磊落”的坦白还在继续…… “是!我承认过去易凡确实不如裴恺做得好,我千方百计想搞臭你,他却让姜颂和邝春花来罩着你。”易凡说着有些焦急,苦口婆心的劝道,“可正是因为这样,你才更应该看到,至少易凡比裴恺真实!” 我不以为然,冷眼斜视着他:“哦?何以见得?” “因为从人性的角度来说,我和裴恺都该仇恨夏文琳的闺女!” 我极度苦涩的冷哼,挑眉冷视着他:“这就是你的思维?” “……”他唇角抖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我却无法不狰狞起脸,狠狠喷他:“易凡,别以为天下男人都跟你一样恶毒!” 易凡却十分镇定,凝视着我的瞳孔,真诚劝道:“裴恺若真暗恋你那么久,干嘛要躲在幕后?直接让邝春花告诉你实情不好吗?” 我继续冷笑:“呵,你易凡的思维果真让人很无语!” “……”他瞳孔里抹过浓浓的失望。 我无视,此时内心翻江倒海,只感两个男人都荒唐可笑,便赤裸裸的讽刺道:“也对,一个压根不懂爱情的人,还有啥必要让他去理解小恺的行为?” “夏落,我不想跟你斗嘴!只想提醒你一句,裴恺城府很深,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我冷哼,毫不掩饰一脸讽刺,冷嘲道:“行,我知道了,谢谢凡少!” 嘴上虽这样说着,心里其实也大致赞同他的话,只因…… 若花姐之前就受雇于裴恺,那我从前暗恋着易凡,花姐不可能瞒着裴恺。当初之所以躲在幕后,他或许是顾忌我心里一直装着易凡。 既然早就知道我爱过易凡,那现在还有必要装模作样说我欺骗吗?! 原来,他裴恺心里什么都知道,一直在等我主动坦白…… 这男人城府的确深,易凡没说错。 可,城府深又能代表什么?至少现在看来,裴恺的一切行为,难道不是因为近乎自私的爱? 对!打死你我都不信,他是在报复夏文琳! 不排除此时的易凡,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不说从前了!无论你怎么看我,至少今晚跟你把话说开,我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易凡依旧振振有词,“说回邝春花吧!这女人是个墙头草势利眼,你不能信她。” “怎么说?难不成就因为她违背了你凡少的旨意,拿了钱又没搞臭我夏落,让你不爽了?” “不是这个!”易凡眉宇紧皱,越来越焦虑,“实话告诉你吧,去年情人节在上海时你提到邝春花,我回头也调查了一下。原来这女人回国后能开公司,启动资金是问裴恺借的!当初她找邱锦华融资,也是裴恺牵的线。可不久后裴家出事,这女人就翻脸不认人,草草还了钱,立马断了和他的来往!” 我大惊,真没想到花姐是这种人? “这些事邱风并不知,一直蒙在鼓里。”易凡说着蹙眉沉思起来,“所以,我想不通裴恺为毛不跟邱风说明白?他俩不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吗?” 我没接话,想起那天邱风的好心…… 如果易凡所说属实,那一切都说得通:邱风若是知道花姐诓了裴恺,一定不会跟她合作! 可小恺为毛不把这些事跟邱风说明白?难道他有难言之隐? 又或者,他心地太过善良?念及花姐之前在韩国保护了我,就不忍在邱家人面前揭露她的为人?同是天涯沦落人,裴家没落后,裴恺也深知人间疾苦,能理解花姐创业的不易? 可身边的易凡似乎并不这样认为? “说真的,我总有种感觉,裴恺是要让邱家往贼船上跳……”只见他自言自语的沉思道,“可到底是怎样的贼船?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我皱皱眉,傻乎乎问道:“怎么说贼船?难道你们这些人的生意不干净?” 易凡回过神,朝我翻翻白眼:“这世上有干干净净的商人么?” 我被喷住,这倒是个大实话,先且不说他们的公司运行,单说这次大赛,干净么? 屁!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易凡说着又将汽车发动,朝迦叶山上开去,“老子也没指望你去套裴恺的话,况且你也没那个本事!脑子太笨,别搞得话没套着,还被这小子诓进去了!” 我冷哼一声没接话,猜想他是不是在激我去套话,然后出卖裴恺? 呵,算了吧!套话老娘肯定是要去套的,毕竟这里头还牵扯好朋友邱风,但要让我出卖小恺?哼,想都别想! 倒吸一口气,我稍稍振作精神,说道:“花姐的事就此打住,反正我已经签给了她,能不能在女团出道,我都没意见,你们自己去协商。” “说实话,你真想出道?” “是!” “那好,我满足你愿望,和梓皓他们一起捧你。” “话别说得这么好听,真心捧我的人是倪梓皓和张导!”我不阴不阳的揭穿,慢条斯理的嘲讽道,“这人情我可不会记在你易凡的头上!” 易凡苦笑,“呵,你想多了!又冒出来一个女人肯帮我赚钱,何乐而不为?” “这么说来,倒是你要记我的人情咯?” 易凡倒吸口气,懒得跟我一般见识,“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我却立马把话说开,趁机清算:“那好!五百万的账,从此一笔勾销?” “卧槽,你该不会还想着还我钱吧?”易凡略惊了下,瘪瘪嘴道,“别介了,去年那件事……违约金该我还。” 我依旧冷眼斜视着他,冷嘲热讽:“呵,难得啊!冷都狼终于想通了?” “老子一直都很通!”易凡边开车边大言不惭的说着,扭头冲我诡异的冷笑,“不通的人,是你!” 那一脸的自信就像在说,去年在上海老子就把话说“通”了,是你夏落却非要“误解”我,还答应来肉偿?呵呵,别说你不是故意的! 一时间搞得我很糗,很糗…… 却又无言辩驳,反正跟易凡也没法讲理,我只得狠狠瞪他一眼:“滚!” 他淡然一笑没再怼回,加大马力开车,往迦叶山而去。 我这才发现方向不对,为毛要去迦叶山?他该不会又想…… “喂,你这是要去哪?”我恐慌,装作不知情的问道。 “带你去见个人啊!” “谁?” “蘑菇头!”易凡说着,又扭头冲我诡异一笑,“想见么?” 我愣,本能的呆呆点头。 不用问,他这诡异的笑已充分说明:蘑菇头和施音音有关系,裴恺在说谎! 我有点不能接受,却也挡不住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奇心,就这样一路忐忑不安的被易凡带到那个……不堪回首的房子里! …… 当晚十点多,迦叶山别墅。 到达后,易凡并没有让我直接和蘑菇头碰面,而是让我躲在二楼的卧室门边,静静看他在一楼审问蘑菇头。 我没拒绝,也觉得这样甚好! 不一会儿,保镖大D和小D就把蘑菇头从地下室里押了上来。 是个模样有点猥琐的胖子,一看就是无业游民小混混,看来裴恺没说错。 “凡少,那市长千金的视频,真是有人出钱让我拍的!我从来没见过那人,都是QQ联系,银行直接打款!”蘑菇头一见到易凡,就立马跪地求饶。 沙发上的冷都狼寒光凛凛,拍着他的脸,阴声威胁道:“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就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第108章 施音音的秘密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真没骗你,就算有胆诓条子,我也不敢诓您啊!”蘑菇头都快哭了。 “是吗?”易凡冷笑,“把银行账号说出来,老子立马查流水,看看是哪个账号给你打的款!” 蘑菇头吓破胆,见易凡悠然自得的打开电脑,一副信心百倍的样子,他心里直发慌…… “说,哪个银行?账号报过来!”易凡厉声喝道。 “好吧,我……我坦白!”蘑菇头战战兢兢,弱弱请求道,“但您能不能别……别去告发她?我女人也不容易,她脑子有病!” 我听罢心口一紧,果真没错! 蘑菇头背后的人就是施音音? 好你个裴恺,居然敢骗老娘?! “那得看你的表现,”易凡阴冷的说着,点根雪茄,傲慢道,“看你坦白得是否彻底。” 蘑菇头眼里燃起希望,立马跪着朝易凡脚边挪过去,乞求道:“只要您放过她,我啥都跟您说,半点不敢隐瞒。” “别废话了,说吧!” “倪梓皓的视频是……是我女人拍的,但她没有恶意,她……她就是着魔了。”蘑菇头说着低头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像是对什么事很纠结? 我很吃惊,怎么是施音音拍的? 易凡没有步步紧逼的催问,换种方式,朝身边的大D使了个眼色。 大D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扔在地上,像是有意要让楼上的我看到? 因为照片里的人,就是施音音! “你女人,就是这婆娘?”易凡嘲讽的问了句。 蘑菇头有些懵逼的点点头,搞不懂他为毛又要问?上次在这屋外偷拍他和夏落,自己当时不已经都招了吗? “这么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会看上你?”易凡斜了眼施音音的照片,继续讽刺质问。 蘑菇头愣了愣,心想上次他问都没问就信了,现在怎么要揪着这事? 深知在冷都狼面前啥也瞒不过去,蘑菇头只得深深叹口气后,道出事实: “凡少,我真没撒谎。施音音十六岁就跟了我,当初是……是我硬上的。” 楼上的我大吃一惊,真想不到施音音还有这样惨痛的经历?十六岁就被强暴? 不觉对她有点同情了…… 转念一想,施音音和蘑菇头这些事,裴恺知道不? 一定不知!施音音哪敢让他知道? SO?裴恺没说谎?没欺骗老娘?我俩都是被施音音诓了? “音音家里穷,老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老爹又是个药罐子,去医院是家常便饭,四年前的车祸后就瘫痪在床。我养了他们父女四年,在外面想尽办法搞钱,都赔到她老爹的医药费里去了。” 我听着忧伤起来,想起外婆最后重病时,我还在念中学,医药费都是问夏文琳讨的。尽管她没少给我坏脸色看,尽管最后她出了医疗费也无力回天…… 但那种人间疾苦,我深深的体会过! 我暗暗感叹,蘑菇头和施音音也算一对苦命鸳鸯。一时间却忽略了,施音音对蘑菇头的这份真心,是否珍惜过? “呵,不错嘛!你也算个爷们儿!”冷血的易凡却没丝毫感动,毫不掩饰讥讽,“在青东帮当小弟,坑蒙拐骗搞来的钱,都花在女人身上了?” “可不是?”蘑菇头被他这一激,不觉中也愤然起来,“哼,她施音音一个穷屌女,能在外面穿名牌背LV包包,谁买的?还不是我蘑菇头?!姓裴的之前风光时,一个子儿都舍不得给她花!” 这话一出,我心里刚才对施音音的同情立马烟消云散…… 家里什么情况不知道吗?!还穿名牌背LV的包包? 哼,果真是虚荣的伪白莲! 易凡的思考重点却不在这点,只见他皱紧眉头,疑惑问道:“什么?裴恺之前就认识施音音?” 蘑菇头这才察觉到自己说漏嘴,忙改口:“哦不不,姓裴的根本不知音音的存在,都是小贱人自作多情瞎暗恋。” 我一眼看出蘑菇头在说谎,像是刻意隐瞒? 尽管我也不怀疑裴恺的话:和施音音几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只是现在不记得她了。 如果这些蘑菇头都知道,那为毛要在易凡面前刻意隐瞒?没道理啊! 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只见易凡回归车震门的话题,讽刺蘑菇头道:“你行啊?为了个女人,竟然敢惹柳市长?” “当时我真不知那是柳市长的千金,我只认识倪梓皓,平时看他太嚣张,心里不解恨。正好施音音拍到这段视频,要我传到网上去,我想都没想就传了。哪知跟倪少一起搞的是……是市长千金?”蘑菇头愤愤然说道,“草,被那贱人坑惨了!” “你标题都写了,安大女神车震门,还说不认识市长千金?”易凡立马揭穿,质问。 “标题都是那小婊子写的!”蘑菇头急得快哭了,“当时我没注意。” “说!你的小婊子为毛要偷拍我们?”易凡厉声质问,这才进入主题。 话落音,我大惊失色…… 纳尼?我们?施音音还偷拍了易凡和……我? 一时没忍住,差点冲到楼下去当面质问,被易凡使了个眼色阻止。 “上次不都坦白了吗?那贱人没想拍您,她目标是你女人!”蘑菇头弱弱说着,激愤的感叹道,“都是姓裴的那王八蛋惹出来的,搞不懂音音怎么就迷上他?凡是跟裴恺扯上关系的人,她都拍!” “呵,头上顶个这么大的绿帽子,你还算男人吗?”易凡阴阳怪气道。 我听着只感嘲讽,心想:死渣男你说谁啊?你特么不也有顶绿帽子? 咦?干嘛要这么想? 老娘我可没给他戴绿帽,我和裴恺,那都是在跟易凡结束后! 真的吗?和他明确结束了?明明协商的是到今年圣诞节“肉偿”才结束,难道不是我出尔反尔单方面终止协议的? 尼玛,太乱了,理不清! “哼!迟早阉了姓裴的!”蘑菇头的愤恨,有些装模作样? “怎么,姓裴的跟你女人搞在一起了?”易凡讽刺道,一步步渐入主题。 说到关键点了! 我的心被揪得很紧…… “没有!施音音就是自作多情魔障了,姓裴的都不看她一眼,那孙子不是跟你女人搞……”蘑菇头差点说错话,立马止住,胆战心惊看看易凡。 见他一双冷冷的眼神放出利剑,吓得蘑菇头直哆嗦,低头闭上鸟嘴。 “说下去!我们的事,你跟你女人知道多少?”易凡阴冷的语气,比地狱的魔鬼声音还恐怖。 那阴冷恐怖的样子,蘑菇头情愿他来个痛快点的! “我真什么都不知道!那些视频都是她自个拍的,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就知道跟踪姓裴的!”蘑菇头越说越激愤,“操!亏老子还到处借债把她送进安大研修班,一进校就不理老子了,天天跟着姓裴的那孙子!” 讲真,这番话让易凡有同病相怜的感受:夏落不也是这样?他易凡放生把她送进安大,结果进校第一天就勾搭上裴恺? 易凡啊易凡,你是男神又能怎样?不也跟眼前这猥琐的胖子一样悲催? 想到这里,他拼命回过神,调整下状态厉声问道:“这么说来,那晚在这房子里的视频,也是她拍的?跟踪裴恺来这拍的?” “不不,那个是我拍的,她只拍到你开车把你女人带到这里。之后就让我在房子外猫着偷拍,她想知道你俩有什么秘密。”蘑菇头连忙解释。 “这么说,我和夏落的关系,你们都了如指掌咯?”易凡压制住内心的忐忑不安,故作不经意的问道。 我立马听出他话里的暗语,秒懂他在担心什么……乱/伦! 夏落是夏文琳的女儿,是他易凡名义上的妹妹,这点蘑菇头和施音音是否知道? “凡少,小的不敢乱说,小的真什么都没看见!”蘑菇头战战兢兢。 易凡蹲下身来,直逼他的双眼,阴冷道,“不管你看见什么,你最好给我烂在肚子里,否则……哼!你知道后果!” 说完站起身,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低眉蔑视着他,继续恐吓:“跟你大哥美国佬捎个信,让他改天来给老子端茶谢罪!” 这下把蘑菇头彻底搞恐慌了,小混混宁愿得罪警察,也不敢惊动大哥! “凡少,千万别告诉我大哥啊!求求你了,是我该死,我烂在肚子里,我保证不说!千万别让大哥知道我干的蠢事,否则……否则我这双手就没了!”蘑菇头哭着哀求。 “哼!算你识相!”易凡恶狠狠道。 言外之意也是放过他了,没再步步紧逼。 蘑菇头见状,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凡少,有句话……小的不知该不该说?” “有屁就放!”易凡没好气说着,转过身去走到吧台边冲咖啡。 “说起来,前后两件事都是姓裴的惹出来的,哼,那厮有什么好?女人一个个都迷他?!我看他就一副娘娘腔会笑,才把这些臭娘们一个个迷走了!”蘑菇头说着,站起身屁颠屁颠跟在易凡身后,献谗言,“凡少,何不……阉了他?” “行啊!”易凡满不在乎说着,转向保镖大D,轻飘飘说道,“大D,给他把刀,让他去阉了姓裴的!” 我捂嘴偷笑,心想蘑菇头你还妄想借冷都狼之手?不知道他易凡才是最鬼精鬼精的人吗?! “凡少你说笑了,我一个小人物,哪有那么大能耐?”蘑菇头赔着笑脸,献尽谄媚,“您是大老板,您才有本事搞定姓裴的那王八蛋。” “听着,我跟姓裴的之间我们自己算!想借我的手?哼,你还嫩了点!”易凡恶狠狠的说着,直接下逐客令,“给老子滚,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见蘑菇头要一溜烟的滚了,我忙冲下楼,喊道:“等等!” 蘑菇头停住脚步回眸,见到是我后,他大吃一惊,眼珠子本能的转向易凡…… 那样子就像在说:凡少你咋还跟她搞在一起?尼玛,你们这些有钱人真是“城会玩”!难不成就喜欢这种调调?乱/伦? 很明显,我和易凡名义上的“兄妹关系”,蘑菇头和施音音不是不知,只是被冷都狼吓住,不敢瞎说而已。 “你刚才说施音音是进校后才认识裴恺,才被他迷上的,对不?”我走到蘑菇头面前,严肃的问道。 “是啊,怎么了?”蘑菇头眨巴眼睛,故作一脸无辜。 “哥,这小子没说实话,不能放他走!”我转身冲易凡大声说道。 那声“哥”竟是脱口而出? 或许是看在他为我身世操心的份上,我渐渐把他当亲人看待了? 第109章 扑朔迷离的车祸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易凡端着咖啡杯疾步走过来,看了眼蘑菇头的恐慌,又转向我,皱紧眉头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施音音亲口说过,她十六岁就认识裴恺了!” 我说着眯起眼缝,一步步逼近蘑菇头,“哼,别说这些你都蒙在鼓里!若真如你所说,施音音十六岁起就失身跟了你,是你养了她们父女四年,那你又岂会不知自己女人早在那时就爱上了裴恺?!” 蘑菇头没回答,低着脑袋眉宇皱的很紧,双拳不自觉也握住,像是对施音音在外管不住自己嘴而烦闷?同时又像在对某些真相纠结什么? 他的表情被易凡一眼读懂,于是冷都狼乘胜追击,绝不留他时间权衡。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易凡突然一吼,吓得蘑菇头浑身一哆嗦……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蘑菇头脑袋里迅速翻滚,做出权衡后,他决定…… “夏小姐,你真想知道事实?”他倒吸口气,表情很诡异的看向我。 我不惧,烦躁道:“少啰嗦,快说!敢隐瞒半个字,叫我哥打断你的腿!” 有那么一点狐假虎威哈? 搞得身边的易凡,尴尬朝我翻翻白眼。 “好吧,你想知道,那我就说!”蘑菇头却来了劲,冷声一笑,“可就怕你没胆听!” 不知为何,这话还搞得我恐慌了,总觉得他在暗示裴恺和施音音有过。 因此,这一刻我竟不敢接话? 可易凡肯定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他走过来将我的肩轻轻一搂,朝蘑菇头自信冷笑道: “你看我俩是没胆的人吗?” “哦不不,凡少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蘑菇头说着,偷偷瞅了我一眼,“我是说,夏小姐她……” “少废话!快说!” 冷都狼又一声吼,蘑菇头只得“如实招来”…… 原来,一切源于施音音老爸的那场车祸! 蘑菇头和施音音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也算青梅竹马。施音音内向柔弱,经常遭欺负,蘑菇头大她八岁,又很早混入社会,就常以大哥的身份保护她。 施音音16岁那年,父亲遭遇车祸,从此瘫痪在床丧失行动能力,父女俩的生活来源全靠蘑菇头的接济。 两年后,蘑菇头认为18岁的施音音已经成年了,便向她求爱,反遭她拒绝和嘲笑。一气之下,蘑菇头来横的,强占了她。 所以,蘑菇头的强暴是发生在施音音18岁这年,而不是16岁。 他刚才为毛要说谎?有隐情! 那之后,施音音对蘑菇头更加冷淡。可单纯的蘑菇头却认为:既然处都给他了,施音音就是他女人,便以未婚夫的身份照顾起施音音一家…… 施音音依旧没拒绝,这更让蘑菇头欣喜若狂,就试着在她家留宿。 施音音从一开始半推半就,到后来完全接受,让蘑菇头确定了两人的关系,打算等她到20岁法定年龄就娶进门。 可很快,蘑菇头就发现异常…… 施音音开始经常不回家,一天到晚跟踪一个叫裴恺的男孩,还偷拍了他许多照片和视频。 蘑菇头很生气,质问施音音。可她说裴恺曾经救过她爸爸,对他只是感激…… “那天我才得知,她老爸当年被车撞,凶手肇事逃逸,若不是裴恺正好路过及时送到医院,只恐人就没了。当时音音非常感激,要还他垫付的医药费,裴恺也没接。” 沙发上,蘑菇头抽着易凡让大D递来的一根烟,沉思道: “那以后,音音就暗恋上这男孩,千方百计打听他在哪所学校,家住哪里。可音音也知道,人家是太子爷、省委书记家的公子,不可能看上自己一个灰姑娘。所以音音不敢靠近,只能躲在远处偷拍他,之后越来越魔障,一天不见裴恺就吃不下饭?” “呵,够痴情的哈?”易凡冷冰冰的讽刺了句。 蘑菇头低着脑袋眉头紧皱,弹了弹烟灰,叹口气道,“你们有所不知,音音她……她受过刺激,脑子不太正常。这些年一直在吃药,不敢让你们知道。” “她有脑瘤,对吗?”我轻声问了句。 蘑菇头惊抬眼,“脑瘤?她说的?” 这反应让我有点犯嘀咕,难道不是脑瘤? “不,裴恺说的!”我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妥,忙改口如实说道,“其实是朴心妍说的,拿了张CT图给裴恺看,说施音音得了脑瘤。” 听到朴心妍的名字,蘑菇头眼珠子在我和易凡脸上转了转,像是深知我们仨的关系,他自认为不好掺和,便轻点头默认。 “对,就是脑瘤,压迫了大脑神经。”蘑菇头再度低下眼帘回避,继续道,“所以,音音的思维跟我们常人不一样。在她的意识中,自认识裴恺后的这四年,就跟他一直没分开过,所以才会越来越魔障。” 我听着很是忧伤,不自觉也对施音音的“插足行为”有了一丝理解。 可男人的思维模式似乎不一样? 这一刻易凡依旧冷静,立马发现重点,直接问道:“说说看,当年那场车祸最后怎么处理的?” 蘑菇头却依旧目光回避:“还能怎么处理?当天我不在安城,音音吓得都晕过去了。最后没报警,哪还能找到肇事者?” “真的吗?”易凡似乎不怎么相信,身体慢慢前倾,犀利的目光直逼蘑菇头的脸,“施音音吓晕了没报警,见义勇为的裴恺也不报警?” 问到关键点了…… 话落音,我大惊失色! 而蘑菇头的脸立马缩紧,心里一震。但很快他就强装镇定,抬眼看向我俩,说道: “因为……肇事者负责了!” 我更惊了,“怎么回事?” 易凡却立马猜到答案:“肇事者就是见义勇为的那个人,对不对?!” 我吓坏,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可蘑菇头却摇摇头,强作镇定的和他对视:“不,裴恺是在为肇事者隐瞒!” 这下把易凡也搞懵逼了,“快说!是谁?” “当然了,我也不确定此人是不是肇事者。只不过……”蘑菇头却松口气,弹了弹烟灰,顿了顿后继续道,“事发后的第三天我从外地回来,得知车祸后立马就要去报警。却被音音拉住,叫我别多事,说此人我们惹不起……” “当时她拿出一张汇款单,五十万,说是医院里路过的有钱人捐的款。我当场就质疑,问此人是不是肇事者?音音默认,一个劲劝我说既然对方肯出钱了,我们也别计较。” “汇款单上有签名?”易凡立马追问。 蘑菇头点头默认,一脸凝重道: “夏文山!” 话落音,我吓得从沙发上跌了下去…… 怎么会是他? 可易凡却不以为然,很不屑的揭穿道:“扯淡!夏文山一个资深混混、老铁公鸡,还会这么慷慨的负责?一下子拿出五十万?蘑菇头,以为我冷都狼是那么好诓的吗?!” 此言有理,我也猛然回过神,慌乱坐回沙发上,疑惑看向蘑菇头。 虽说根本不认识夏文山,但之前外婆所形容的我亲爹,和今晚易凡口中的夏文山,都是贪财又不负责的人渣,怎会对一起车祸慷慨解囊? “凡少!我真没诓您!”蘑菇头皱紧眉头焦虑道,“四年前那张汇款单上,汇款人清清楚楚写的就是夏文山!而且,我相信当时裴恺就是在刻意包庇夏文山,因为后来我向大哥美国佬打听过,夏文山的确在安城呆过两年,和裴家有来往。” 说这话时,蘑菇头的表情很坦然,可以肯定没说谎。 易凡盯着他窥探了片刻后,也没再问下去了,尽管心里依旧有质疑。 “好,我信你!”易凡说着掐灭香烟,起身转向保镖大D,干脆利落道,“大D,送客!” 像是在刻意支走蘑菇头? 我没再阻止,深知易凡有自己的分析和判断…… 第110章 马珂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待蘑菇头走后,我便迫不及待问易凡:“哥,这件事你怎么看?” “你信夏文山是肇事者吗?” “……”我不好回答,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放心,他肯定是被栽赃的!”易凡却断定道,“而且,裴恺一定知情!” “何以见得夏文山无辜?” “你傻啊?”易凡翻了翻白眼,“肇事者就算有心汇钱,又岂敢留名?不怕受害人报警被条子抓起来么?既然敢留名了,那为毛不用电子银行汇款?如今互联网的时代,就算是四年前,在邮局汇这么大笔数额也不多见。这说明什么?对方不敢用电子银行,怕身份暴露,搞汇款单就是要栽赃给夏文山!” “有道理啊……”我有所顿悟,低头若有所思起来。 “如果蘑菇头没说谎,那可以肯定两点,”易凡抽烟沉思道,“第一,案发当时施音音没报警,一定是受了某个人的蛊惑,强烈怀疑是裴恺!第二,裴松谱早在几年前就开始调查夏文山,并不一定是为你身世。” “为毛?” 我很是疑惑,刚才在车里他不是还言辞凿凿说,裴松谱让裴恺来接近我,是为调查我亲爹哪方神圣吗?怎这么快就推翻了? “你想啊,蘑菇头说那两年夏文山和裴家来往密切,如果只为验证夏文山是不是你亲爹,弄两根头发送去验DNA就完事,他堂堂的裴书记需要和一个资深混混来往密切吗?” 我恍然大悟,“有道理啊!” “所以,我能大胆猜测,夏文山手中一定有裴松谱什么重要把柄,威胁了裴书记的官位!” 我听罢,一惊一乍道:“莫非当年裴松谱就是把夏文琳的孩子给换了?这事被夏文山知道了,才威胁他?” “扯淡!”易凡很不屑的否定,“你如果跟夏家没血缘,你外婆为毛还要那么疼你?还言辞凿凿说你亲爹是个酒鬼赌棍?” “……”我被喷住,他说的有道理,此路不通。 “而且,就算你猜的都对,孩子这点事也威胁不到他裴书记的官位!”易凡又重新点根烟,分析道,“以裴松谱的能耐,若只是这点把柄,他能轻而易举的打发掉夏文山,不至于和对方纠缠两年!” 我没接话,男人们官场和生意场上的事我不懂,不好发表意见。这方面易凡在行,老娘信服他。 “这事你别管了,也别在裴恺面前提。回头我去会会青东帮的道爷,看能否问到点夏文山的线索。”易凡说着,将才抽了两口的香烟掐灭。 真是浪费! “道爷?谁啊?” “青东帮的扛把子!蘑菇头大哥的大哥!”易凡没好气说着,超嫌弃的白我一眼,像是反感我哪来那么多问题? 可我无视,还来了劲,厚着脸皮笑笑问道:“青东帮是什么帮派?很厉害吗?” 易凡无可奈何的叹气摇头,回答道:“也罢,就让你长点见识!” 说着简单向我介绍了青东帮…… 青东帮,是活跃于海外的中国黑帮组织之一,发源地就在广东潮州。 该组织成员遍布世界多个国家,可以说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青东帮的存在。例:在日本、美国、英国、加拿大等国家,与日本山口组、美国黑手党、三合会,青东帮均有来往,共同组织东亚地区的贩毒等犯罪活动。 青东帮做事果断、凶狠,发生火拼或争执时,动手就打、或拿枪即开,成员可说是十足的亡命之徒。 传言,近几年青东帮也干起了走私文物的买卖。 “去年姜颂揭发的那起特大文物走私案,青东帮肯定脱不了干系。”易凡总结说着,掐灭香烟,“这伙人不好惹,你别瞎掺和了,交给我!” “哦,那……好吧。”我弱弱说着,感激的看向他,“哥,谢谢你了!” 易凡站起身,低眉白了我一眼:“都叫哥了,还谢啥?” 我被喷住。 “银行卡梓皓拿回来了,说你执意不要那么多。”易凡走到吧台边倒了杯红酒,握在手里晃了晃,叹口气,背对我说道,“也罢,懂得节俭是好事!没钱花了就吱个声,不想跟我说就找大D,三五万的,他能随时给你。” 我百感交集,不知该怎么回答。此时推辞也不好,一口答应也不想。 只得弱弱接过大D递过来的联系电话…… 而吧台边的易凡,将那杯红酒一饮而尽后,就直接上楼了。路过衣帽间时,他脚步停驻,面朝前方侧身对着楼下的我,无奈忧伤道: “至于那些女装,都是给你买的。如果不合口味,改天让大D扔了。” “别!”我脱口而出,阻止了楼上他正欲迈开的脚步。 易凡扭头,故作蔑视的看向我:“怎么,想要?” “哦不,我只是觉得……扔了怪可惜的。”我却有些慌乱,下意识低头不敢看他,弱弱道,“还是……还是留着吧!” “留着做什么?你又不穿,老子看着心烦!” 我头都快低到胸口,嘟起嘴咕哝道:“我没说不穿,我……” 不知该怎么说了,好在立马被易凡打断。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转身走到栏杆边,问我道: “上次你只挑了两件,是同一品牌。怎么,很喜欢这牌子的风格?” “嗯,”我点点头,试着抬眼看向他,“Especially是珂姨创立的牌子,我喜欢。” 话落音,易凡很是惊诧,疾步走下楼来到我面前,睁大眼睛问道: “珂姨?你认识马珂?” 我被他搞得有点懵,眨巴眼睛呆呆点头,“小时候在上海,珂姨来过我家。外婆说她是夏文琳的好朋友……” “不会吧?”易凡惊讶打断,继而眉头紧皱沉思道,“马老师从没提过你们母女,夏文琳之前也没提过她。” 我犹豫了下,解释道:“外婆说她们曾经是闺蜜,后来不知为何事闹翻了,所以……” 易凡更惊了,“闺蜜?你确定?” “嗯。”我点点头,“反正外婆是这么说的!” “那你外婆有没有说过她俩是哪个阶段的闺蜜?中学?大学?” “这个外婆倒没说。”我眨巴眼睛一脸懵逼,表示看不懂他的反应。 易凡蹙眉低头沉思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此事定有蹊跷!据我了解,马老师是广东人,在潮州长大,不可能和上海的夏文琳是中学同学,她俩一定是大学认识的!难道……当时她们仨都是闺蜜?” 我惊,“仨?还有谁?” 易凡没立马回答,走到沙发边坐下来,点根烟沉思了片刻。让一边的大D和小D回避后,他才开口: “实不相瞒,马珂老师是我妈妈的金兰闺蜜、大学同学。听易海沧说,在大学毕业那年她俩不知为啥事闹翻了,从此便断了联系……莫不是跟夏文琳有关?”易凡手执香烟,沉思道。 “不会吧?夏文琳跟你妈妈也认识?”我非常吃惊,立马跑过去坐到他身边,睁大眼睛问道。 一直以为夏文琳只是在易凡妈妈失踪后,才和易海沧“旧情复燃”的。从前外婆也只告诉了我裴松谱和马珂阿姨,若不是曾经暗恋易凡,我压根不知他妈妈叫周师师。 “有可能!”易凡手上的烟灰都快掉了,他都没察觉到,完全沉浸在思索中,“不在同一所大学,不代表不能相互认识、交朋友。” “夏文琳是安南戏剧学院毕业的,你妈妈呢?” “她和马珂、邱锦华、裴松谱,都是中文大学毕业的!” “卧槽!名校啊!”我一惊一乍的感叹着,转念一想,“不对,裴松谱怎么也是中文大学?他不是夏文琳的大学同学吗?” “你外婆说的?”易凡扭头看向我,疑惑问道。 我点点头。 “那就对了!戏剧学院和中文大学都在安城,距离不远。当年夏文琳一定先认识了其中某个人,很可能是马珂,于是就经常去他们学校,经马珂介绍,又认识了其他一圈人。”易凡说着弹了弹烟灰,又沉思起来,“可为毛除了裴松谱,其他所有人——马珂、邱锦华和我妈妈,都回避一早就认识夏文琳呢?” 我没接话,心想:夏文琳一个名声不好的戏子,他们那几个都是有头有脸的名流,肯定躲都来不及,又怎会跟她扯老交情?裴松谱若不是和夏文琳初恋过,估计也不想搭理她。 孰不知,这里有重大内情! “对了,你妈妈还没消息吗?”我弱弱问道,深知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寻找母亲的下落。 据说易凡从小就“恋母”,和父亲易海沧很疏远,对母亲周师师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 他没回答,可能是没听到我的话,也可能是听到了,在刻意回避。 “他们大学时一定有重要的事发生!”易凡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一针见血的分析道,“马伯伯说马珂老师毕业后就跟裴松谱、我妈妈断了交情,这么多年来只跟邱锦华夫妇来往……如果你小时候她去过你家,那说明她心里其实没放下和夏文琳的友情。可她俩为毛会闹翻?莫非……马珂老师做了什么对不起夏文琳的事?心里有愧疚?” 我听着很是惊讶,易凡这样为夏文琳说话,还是头一次! 从前不管啥事,他都会一口说是夏文琳的错,从不会怀疑别人对不起夏文琳。 “你对珂姨的印象不好?”我傻乎乎的猜测问道。 “哦不!”易凡回过神,弹了弹烟灰,“马珂老师才华横溢,做人又恩怨分明,我不仅欣赏,还钦佩!只是……” “只是什么?” 易凡掐灭香烟,弱弱道:“她不太待见我。” 我抿了抿唇,忍住嘴角的偷笑,心想你特么是不太招人待见! “不管了,改天去见见马司令,一问究竟!” 我惊得不轻,“马……马司令?谁啊?” “马珂的堂兄,也是你们现在录制基地的原部队最高长官,和我家也……也有些渊源。”易凡站起身,没再说下去。 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就那样看着我,像是在说:谈话到此结束,你是不是该离开了?或者…… 留宿? 可我的脑子仍没转过弯,似乎没读懂他的表情,仍在傻愣愣的等他说马司令,到底和他家有怎样的渊源? “怎么不说了?你家和马司令啥关系啊?”我傻乎乎的直接问道。 “这跟你有关吗?”易凡却抄起手,一副大爷模样。 我被喷住,气鼓鼓瞪着他,嘟起嘴辩解:“可……可马司令跟珂姨有关嘛!你不是说他俩是堂兄妹吗?跟珂姨有关的人和事,我都想知道。” “凭什么?马珂是你啥人?” 关键点! 对啊,马珂是夏落的什么人? 第111章 邱家的儿媳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可此时我哪有心思去想这点? 被易凡喷得气不打一处来,我索性耍无赖怼回:“那珂姨又是你啥人?你凭什么隐瞒?!” “她堂兄是老子的马伯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我外公生前最得力的助手,懂了么?!”易凡没好气说着,弹了下我脑门。 “哦~~原来你外公也是军官!”我恍然大悟道,“马司令的上级?卧槽,这得是多大的官啊?” 易凡烦躁的翻翻白眼,冲我怼回:“多大的官也跟你没关系!” “切~~谁稀罕有关系?”我瘪瘪嘴很是不屑,说着傲娇的甩头,转身不由衷的上楼了。 上楼?要干什么? 留宿? 这一刻我竟没意识到? 心里还在想着上一辈“乱七八糟”的关系,得捋一捋…… 可楼下的死男人似乎不给我时间捋捋,刚走到楼上,我就听见他大声下逐客令: “大D,夜深了,送小姐回电视台基地!” 说完,他还没好气的瞪着我? 搞得老娘糗一地…… 这才发现自己竟“厚着脸皮”上楼了? 草草草! 丢人丢大发了! …… 第二天一早在基地排练厅,张导召集我们“五朵花”宣布了女团出道事宜,花姐和朴心妍都在场。 张导做事雷厉风行,昨晚就和花姐通了电话,很快达成协议:公司不做合并,夏落在女团产生的经济价值,两公司五五分。 可以看出,这不利于花姐,因为她还要支付夏落的个人报酬。但花姐似乎一点不介意,据说这方案还是她提出来的。 “花姐,为毛啊?”事后,我把她拉到外面抽烟,很不解的问道。 “因为只有我吃点亏,张导才能松口!”花姐胸有成竹,故作奸笑道,“放心吧,国内的偶像团体走不长,你迟早单飞,到时还不是我一个人的?” 我仍旧不理解,“可现在我势头正猛,明显对你有利啊!” 心想,昨晚张导也说了,就算他们不捧我,花姐照这势头捧下去也是占了便宜。 “吃亏是福,你不懂!”花姐扔给我这句话后,掐灭香烟笑笑叮嘱了一句,“别想太多,好好配合他们的宣传,其他事情交给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就回排练厅和张导聊天,拍她马屁去了。 也不给机会让我问问她和裴恺的事? 不过,似乎我也不好开口问哦! 那么问问裴恺总可以吧? …… “你和花姐认识吗?”午餐时,我纠结了半天后,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说邝春花对吧?”裴恺表情依旧天真,“认识啊!怎么了?” 搞得我很是看不懂,真不敢相信这几年是他在背后保护我的贞洁。 “怎么认识的?”我追问。 “邱风介绍的啊!”裴恺张口就来,说完又皱皱眉,疑惑问道,“不是你让他介绍我俩认识的吗?” 我猛然想起那天和邱风的约定,似乎证明裴恺没撒谎? “哦,是的。我只是,只是没想到邱大人办事这么快?” 讲真,我信易凡不会胡说,但很不解裴恺为毛还要瞒着? 无论是过去让花姐保护我,还是现在被花姐耍了一把,他裴恺都没错啊,为毛到现在还不肯说出事实? “喂,你就不问问我跟邝春花谈得怎样?”桌对面的裴恺问道。 我回过神,慌乱敷衍道:“哦,是哈,谈得怎样了?” 心想,你俩这前前后后的商业恩怨摆在那,应该没法合作了吧? “跟她签了,但不是做艺人!”裴恺说着,将桌上的餐具收起来推到一边,专注的笑笑看着我,“如今我老婆红了,女团马上要出道。你说……我俩是不是该换个位置?让老公做你的贴身经纪人,来捧你?” 我无心去体会他话里的甜言蜜语,对这答案感到十分惊诧:“经纪人?花姐答应了?” “当然!” 我仍旧回不过神,脑细胞迅速翻转…… 如果花姐真如易凡所说是个势利眼,对政治又敏感,那么前脚踢开裴恺后,应该不会后脚就跟他合作。 猛然想到一点重要原因,我问道:“那邱锦华的投资呢?搞定了?” “当然!裴恺出马,还怕搞不定邱锦华?”裴恺自信一笑。 “难怪花姐那么爽快,不怕吃亏也能和张导达成协议,原来邱家的资金已到手了?”我自言自语的感叹着,转而又问道,“对了,花姐分你股份没?” “分我干嘛?我就是个中间人、说客!”裴恺从旁边的餐盘着拿了把勺子,捏在手里把玩着,顿了顿后说道,“我让她分给邱风了!” 我更是惊诧:“邱风?他接受了?邱锦华也答应?” “他当然不答应了,而且邱风起初也执意拒绝,但后来……”裴恺低头对着桌面,边说边回忆着什么,手里的勺子仍在自由翻转。 “后来怎么了?”我傻愣愣的追问道。 裴恺叹口气,放下手里的勺子,抬眼很认真的凝视着我,说道:“后来我跟邱风把话说开了,资金是邱家的,股份我没资格拿。他如果坚持不要,我就……就给他们邱家未来的儿媳!” 好诡异的一段话,看似正常,实则大有隐情! 因为那是两个男人的暗战,兄弟俩虽没撕破脸,却已起了隔阂…… 此时我压根没注意到一点:邱风已远离我有些时日了,就在他妈妈张思桐誓要捧红我后! “儿媳?谁啊?”我继续傻乎乎的追问。 裴恺勾唇诡异一笑:“还能有谁?可人呗!” 此时我并不知他在撒谎,站在我的角度,邱家父母相中唐可人,很有可信度。 “哦,那敢情好啊!唐可人做我老板,嘿嘿,也不错嘛!” 裴恺却白我一眼:“别瞎想,没戏咯!邱风一听我要这样,立马就怕了,最后不得不接受股份。” “为毛啊?”我不解。 “不知道,可能他还没想娶这个父母包办的老婆吧!”裴恺说着,又低头看着桌面,继续把玩着勺子,回忆思索着,“或许他认为……自己没资格?” 嘴角隐隐挂着一丝自信的冷笑? 我表示很看不懂,一惊一乍道:“没资格?卧槽!该不会是咱女团要出道,眼看唐可人要红了,打击了邱风的自信?” 简直是杞人忧天、胡猜乱想! 孰不知,自己和裴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他口中所谓的“邱家儿媳”,压根不是唐可人,而是眼前这个傻妞! 这是怎么回事?老娘怎莫名其妙就成了邱家父母口中的“儿媳”? 孰不知,一切都和一位地位极高的女士有关:马珂! 此时,她已是某两国国母的造型顾问! 而马氏兄妹,和夏家有切不断的关系! 面对我的一惊一乍,裴恺瘪瘪嘴,敷衍道:“或许吧!” 可我还在皇帝不急太监急的状态中…… “不行,我得去找邱风聊聊,可人对他,那叫一个痴心不悔!既然父母大人都同意了,他邱风不能这么一根筋。” “喂我说,你可别瞎掺和!”裴恺连忙阻止,说着笑笑打趣道,“人家小两口有船到桥头的那一天,你要是无风起浪坏了事,那可就成千古罪人咯?” 话里的弦外之音我不可能听得出来,仍在焦急的说着:“哎呀你不懂,他俩还欠把火候,得有人撮合!” “咱俩也欠把火候,你是不是先来撮合下我们?”裴恺笑笑说着站起身,走过来将我一拉,弯腰将脑袋凑过来,坏坏一笑道,“昨晚没一起睡,想不想老公?” “去去去,这么多人看着呢!不害臊啊?” “都是我的人了,害什么臊?”裴恺说着在我唇上重重一吻,继而用那种帝王般霸气的目光看着我,自信的冷笑道,“迟早让你给小爷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走,酒足饭饱,回房造人咯!” 说完霸气的将我搂紧,往男生宿舍走去,也不管我愿不愿意……造人? 第112章 肇事者真是他?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之后的十几天,我忙于“女团出道”的宣传照拍摄和单曲EP排练等杂事,日程被倪梓皓安排得很满,几乎没时间和裴恺见面。 于是心里又忐忑起来,只因另外四个女人还要忙于大赛的后期拍摄,施音音和裴恺见面的机会比我多。 最关键,据说他俩已经开始炒绯闻了,网上都有报道。而我和倪梓皓的绯闻却淡了下去,尽管夏落势头不减,张导几乎每天都安排营销号推“夏日玫瑰”的文章。 没错,老娘莫名其妙有了这个土不拉几的绰号:夏日玫瑰。 而施音音顺理成章被封“蔷薇”,只因《男女对唱》环节播出后,她和裴恺那首《红蔷薇》也引起不小的轰动。 至于易凡那边,没消息也不见人影,至今也不跟老娘“汇报”下打探的结果,到底有没有夏文山的消息?施音音老爹那场车祸夏文山是不是无辜? 终于,我耐不住急性子,把易凡的叮嘱抛在脑后,直接跑去问裴恺了! 当时,他们正在录制最后part的总决赛,据说淘汰到最后,只剩倪梓皓战队的施音音和李慧雅,以及朴心妍战队和台湾小鲜肉战队各自一名男选手,四人争夺冠亚季军。 裴恺上一轮就淘汰了,居然还要去凑热闹坐在台下当“观众”,现场看施音音比赛来“撒狗粮”? 我听闻后气不打一处来…… 录制暂停,休息期间,老娘几乎是当着众人面,理直气壮的把裴恺带走! “干嘛啊?这就想我了?”出门后,他嬉皮笑脸的问道。 “你说实话,为什么要帮施音音炒绯闻?” 裴恺皱皱眉,略带烦躁道:“不跟你说了吗?她脑子有肿瘤,活不了多久。” “哼,真活不了多久吗?我不信!” 裴恺无视我的质疑,嬉皮笑脸的凑过来哄我,“小笨蛋是不是吃醋了?” “裴恺,你今天必须跟我把话说明白,否则咱俩到此为止!”我理直气壮道,说着还气呼呼将他推了一把…… 搞得他一时没站稳差点脚滑,不得不收起嬉皮笑脸,他严肃警告:“夏落,你过分了啊!” “随你怎么说!”我愤然怼回,眯起眼缝一步步逼近他,气场凛凛的说道,“听着,我不关心施音音有没有脑瘤。我只想知道,四年前她父亲那场车祸的真相!” 话落音,裴恺大惊失色,“什么车……车祸?” “哼,别说你不知道!实话告诉你,我见过蘑菇头了!” 裴恺顿时无限紧张起来,抓着我的双肩,急问道:“什么时候?他跟你说啥了?” 我冷笑:“你认为呢?” “落落,别听他瞎说,我和施音音什么都没有!那女人早就把自己给了蘑菇头,他们……”裴恺一脸焦急的解释着,说到最后竟说不下去了? 只是惶惶不安的低下头,不敢和我对视? 哼,打死他,我都不信他跟施音音没有过! “SO?你早就知道他俩的关系,对不对?!”我挑挑眉,冷嘲道。 裴恺惊抬头,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情急说漏嘴,倒吸口凉气,他愤恨盯着我,咬牙切齿道: “你套我话?” “不行么?”我毫不回避他的目光,激愤呵斥,“裴恺,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好了,用得着套话吗?!”他居然还有理了? 真是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前唾沫横飞的怼回:“不套话,你会如实告诉我吗?!还不是谎言张口就来,拿我当傻子?!” “我没有。”裴恺眉头紧皱,语气也弱了许多,目光也开始躲闪,“当初不敢告诉你是因为……因为……唉,真是被那女人缠得烦死了!” 我狠狠一惊,“怎么回事?” 此时并不知,他口中的那女人既是指施音音,也暗指朴心妍。很明显,对于四年前的车祸真相,朴心妍已知道全部,或许比施音音知道的还多…… 裴恺叹口气,顿了顿后才开口,无奈道:“四年前我做了一回彭宇,好心把施音音的父亲送到医院,却被她赖上?非说我才是肇事者!” “那到底谁才是肇事者?”我问道,心立马被揪紧。 “我怎么知道?!”裴恺故作理直气壮,没好气道,“当时我骑自行车路过,又没看到肇事车辆!” 我不太信,步步追问:“当时为毛不报警?” “施音音不让我报警,我有什么办法?!”裴恺依然故我,说着还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状,“唉,没想到那以后就被她讹上了!” “讹你什么?”我步步逼近,紧盯着他的瞳孔,“钱?五十万?” “什么五十万?”裴恺一脸懵逼,似乎不像是装的。 我依旧不太信,冷哼:“还装?” “喂,你可别瞎说,老子从没给过施音音钱!”前半句裴恺是真实的理直气壮,但很快又眼珠子转不停,目光慌乱躲闪,装模作样道,“我光明磊落,没撞人就是没撞人,犯得着给她钱么?!” 我倒吸口凉气,心里大致确定了答案:撞人的就是他! “那她讹你什么?” 裴恺低下头,弱弱道出两个字:“感情。” “呵,讹你钱不给?讹感情你就给了?”我冷嘲热讽,一步步揭穿他。 “谁谁,谁给了?!”裴恺的理直气壮已带着明显的慌乱不堪,“老子当时只是同情她,就让我妈交代下属多关照她老爸一点。是她施音音自作多情想歪了,关我屁事?!” “她想歪了,你不会澄清啊?!” “我澄清了,当年就给她看了你的照片,还……还谎称你是我女朋友。”裴恺眉间紧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她根本不信,我只要一不理她,她就……就威胁说要把我告上法庭,非说是我撞了她老爸!” “既然你没撞人,那怕什么?!” 裴恺又低下头,扯理由找借口,弱弱道:“这不当时我爸刚上任书记一职吗?官位不稳,我再弄出点风波,指不定就被人说三道四,把我爸拱了下去。” 我不语,犀利的目光锁紧他的脸…… 讲真,尽管他的话逻辑都能通,但我依旧半信半疑。 裴恺趁机又装模作样的表演,感叹道:“唉,悔不该当初没报警!若不受施音音的蛊惑,当天索性把他们父女甩给警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我倒吸口凉气,“SO?这几年你其实一直跟她有往来,对不对?!” “没有!”他焦虑的解释着,嘟起嘴又表现出一副小男孩受气包的样子,“就……就前两年被她缠,后来被我当场撞破她和蘑菇头的奸情,这女人羞愧难当,才答应不再缠着我。” “奸情?她和蘑菇头不是青梅竹马的爱情么?”我立马发现破绽。 裴恺更加慌乱了,只得附和:“哦对对,他俩就是爱情!只不过施音音之前一直瞒着我而已!” 我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凉气…… 到此刻已基本确定了:不管撞人的是不是他,这厮和施音音一定有段感情。否则,他不可能说死白莲和蘑菇头之间是奸情! “裴恺,你没说实话!”我义正言辞道。 他急坏了,再也装不下去,“你到底要怎样才信?!” “我信你的眼睛!”我又逼近他一些,直勾勾的盯着他,“裴恺,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撒、谎!” 话落音,裴恺索性撕破脸,朝我大吼:“你非要揪着不放吗?!我跟施音音没有过!从头到尾老子都没喜欢过她!” “哼,谁信啊?” 我冷冷丢下这句话后,毅然转身就走。 “夏落,站住!”他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大吼。 我无视,继续往前走。 终于,裴恺恐慌了,拔腿便追了上来…… “别走!” 他冲过来从背后将我搂紧,下颚搁在我肩膀上,苦苦请求道,“落落,求你别走!我……我说,把什么都告诉你,求你别走!” 我不语,心有点被触动了。 裴恺就是我的克星、冤家! “没错,撞……撞人的是我。” 他终于承认了,说着轻轻将我的身体转过来,真诚而柔情的看着我,缓缓道出事实…… “当时我正学车,还没拿驾照,撞到人后吓坏了。事发路段是刚完工的新马路,没啥人又没装天网摄像头,我一时糊涂抱着侥幸心理,就……就逃了。正巧我妈的医院也在附近,我就开车去了她那里把事情坦白。我妈听完后怕闹出人命,就叫我骑自行车再返回现场,说只要伤者没断气,就装作路过做好事,把人拉到医院……” “所以,施音音早就知道是你撞的人,对吗?” 我暗想,如果真如他所说,从头到尾都没喜欢过施音音。那一定是被施音音捏着这个把柄,才跟她纠缠好几年的。 可裴恺却断然否定了? “不,直到现在她都以为我是见义勇为。” 不禁还让我懵逼了…… 什么情况? 裴恺接着缓缓道来:“那之后施音音就喜欢上我,还把我当恩人、正义少年,甚至第二天就送锦旗去我学校。一时间我被树立为楷模,校方大肆褒奖……” 说着,他已是羞愧难当,“我,我很惭愧……可妈妈说这是最好的结果,因为爸爸刚登上书记的官位,我这样也是为他脸上添光彩……” 我无心去讽刺,眉头紧皱在思索两个关键点:既然裴恺的“见义勇为”都传播开来了,那车祸还能不引起警方的注意? 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受害人家属报案,警方没来掺和,那案发后第三天蘑菇头回来,还能不知道“及时救人”的裴恺?又岂会在两年后才从施音音口中得知裴恺的存在? 很明显,这点蘑菇头在说谎! 尼玛,还是被他涮了?! 我不由得双拳握紧,心里超级不解气,可裴凯的“忏悔”还在继续…… “当时面对施音音,我……我很纠结,既烦她老缠着我,心里又对她有愧。我承认,当时我不够果断,一边给她看你的照片,说你是我女朋友;一边又没法不理她,可能也有点……有点暧昧不清。总担心她会去报警,我当时才十七岁,又是无证驾驶,一旦有案底前途就毁了。于是,就那样若即若离的和她纠缠了两年,直到撞破她和蘑菇头的事,才有机会跟她彻底了断。” 我能理解他当时的恐惧心理,但依旧对警方的无动于衷很疑惑,便问道: “这案子当年警方没管过吗?” 裴恺摇摇头:“施音音一直没报警,怎么管啊?” “既然不知道你是肇事者,那她为毛不报警?”我追问,要一步步引出五十万的话题…… 第113章 谜之“五十万”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可裴恺的思维似乎跟我不在一个频道上,只见他低头弱弱解释道: “因为那两年我一直在给她洗脑,说没装天网,警方根本找不到肇事车辆,报警也是徒劳。” 我依旧质疑:“真的?只是如此?” 天蝎座的第六感告诉我,绝不是那么简单!先且不说五十万,单说他和施音音之间,一定有情感纠葛。我甚至能抛开骄傲和自信去大胆猜测:他喜欢过施音音! 否则,怎么解释施音音几次三番暗讽我是“小三”? 又怎么解释,他刚才脱口而出说施音音和蘑菇头是“奸情”? 可裴恺那一脸的无辜似乎很真实,“当然!否则还能怎样?给她钱不就承认了我是肇事者吗?” “哼,终于说到重点了?”我蔑视着他,冷声揭穿道,“如果你以别人的名义给钱,栽赃嫁祸呢?!” 裴恺愣住,继而嗤声苦笑,“我说宝贝,你脑洞也太大了吧?别说当时我只有十七岁还没那般城府,就算有,我栽赃给谁啊?” “……”我没回答,犀利的目光直勾勾窥探着他的瞳孔。 这一刻,似乎能肯定他没说谎? “而且,也不是想栽赃就能栽赃的!别人不会给自己澄清啊?”裴恺似乎对这做法很嗤之以鼻,“要找一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替死鬼,那得多难?” 我冷哼,“如果当时正好有这样一个替死鬼呢?” 裴恺愣了下,继而苦笑一声,“我说宝贝,你怎么还钻牛角尖了?老公我当时就是个学生,一没仇人二没复杂的社会关系,到哪里去找替死鬼?”说着他眯起眼缝,目光变得阴冷,“如果是现在,哼,我说不定就栽赃给易凡了!” “说你呢!扯他作甚?!”我烦躁打断,回到主题直言道,“案发后的第二天,施音音就收到了五十万。裴恺,别说这事你不知道!” 裴恺愣住…… “喂,我真不知道啊!”他很是吃惊,皱紧眉头问道,“五十万?你从哪听来的?” 我不回答,继续冷冷盯着他。 “不行,我得去问问她!当时就有五十万为毛还要拖欠医院的治疗费?!”裴恺蹙眉思索,说着欲转身要回摄影棚。 我拉住他,质问:“你真不知?” 裴恺放开我的手,愤愤然道:“这事你别管了,我一定要找她问清楚!” 看着他激愤的背影,我似乎能确定了:就算他刻意隐瞒了自己喜欢过施音音,但五十万的事,他是真的蒙在鼓里。 那么,五十万到底是谁给的?谁在栽赃夏文山? 想到这里,我突然冲他的背影喊道:“想弄清真相就别问施音音了,何不去问问你老爸?” 裴恺脚步停住,猛然转身又跑了回来:“你说什么?五十万是我爸给的?” 我冷哼,狰狞起脸一字一顿恶狠狠道:“没错!你应该去问问裴松谱,为毛要栽赃给夏文山?!” 裴恺只感莫名其妙:“夏文山?谁啊?你家亲戚?” “装?到现在还跟我装是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装了?!”他激愤起来,是真实的激愤,似乎没一丝的装模作样? 我不语,冷冷斜视着他,脑海里也在慢慢理清思路…… 裴恺对五十万和夏文山不知情,极有可能!自己老爸和哪些人有来往,他也不一定都了如指掌啊! “夏落,施音音的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裴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略带真诚的说道,“开车撞人这事我爸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否则当年他一定会阻止学校宣传我见……见义勇为的事迹。” “那你怎么解释五十万?” “如果施音音真收了五十万,那就能说通当时她为毛不报警,原来根本不是我的蛊惑在起作用,而是钱!”裴恺说着眯起眼缝,仇恨道,“哼,这女人爱慕虚荣,有了五十万都不肯花在重病的老爸身上?医院里要不是我妈罩着,就凭他们拖欠的二十万治疗费,早被医院赶出去了!” 听到这里,我突然灵光一闪,问道:“五十万有没有可能是你妈给的?” 心想,当年他老妈为了他爸的仕途都肯离婚,那用五十万栽赃给威胁自己老公的夏文山,又能帮儿子洗脱嫌疑,还不是两全其美的事? “有可能!”裴恺低头思索道,“难怪我妈当时就很讨厌施音音,原来她一早就知道这女孩爱慕虚荣狼心狗肺,没把钱花在自己老爸身上?” 我惊诧,这……这是几个意思? 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电视剧里经常演的狗血画面:官二代看上灰姑娘,贵妇婆婆无情拆散二人,对灰姑娘怎么看都不顺眼? 想到这里,我抑制不住要冷嘲热讽:“呵,她连你老妈都见过了?怎么,婆婆对未来儿媳不满意?” “瞎说什么?!”裴恺皱紧眉头很是烦躁,焦急解释,“当时就在我妈的医院,她能不见到患者家属吗?” “裴恺,你可以不承认喜欢过施音音,你们过去那些,老娘没兴趣知道!”我却激愤难当,义正言辞道,“我今天找你出来只想问清楚,你妈为什么要栽赃夏文山?!” “什么夏文山?!我家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裴恺断然否定,说着眯起愤恨的眼缝,一步步逼近我,阴冷道,“而且,就算老子过去对施音音有过好感,又怎样?” 我的心急速下沉,可仍旧要装出一副轻蔑的表情,“呵,终于承认了?” “承认又如何?!你夏落有什么资格生气?!”裴恺愤然呵斥,“你敢说从前你没爱过易凡吗?!” “原来在这等着我?”我只感浑身冰凉,再也不想跟他说下去了,“行,裴恺你有种!” 说完,悲伤转身想离开。 “站住!”裴恺大喝一声,疾步追上前拦住我去路,义愤填膺的质问,“你想去哪?!找易凡吗?!” “你管得着么?” 我声音弱了很多,此时有些身心俱疲,可仍旧掩饰不住语气中的嘲讽。 也许是害怕把我逼急了,裴恺倒吸口凉气,生生将满腔悲愤压了回去,义正言辞道: “听着,我不想跟你吵架!至少从开始到现在,老子没碰过施音音!” “……”我不语,头偏向一边不看他,也许是心里压根不信。 但也许是,我深知他这样说,其实也侧面承认了喜欢过施音音…… 悲哀啊,夏落! 我的反应顿时又点燃了裴恺的怒火,一时没忍住,他激愤的脱口而出:“可你呢?你又……” “是!”我立马打断,抬眼和他激愤对视,含泪质问,“我和易凡做过,你介意是吗?” 说完后我才发现,自己比他又好得了多少?只愿承认和易凡做过,到现在都要回避“爱过”? 也许我和裴恺一样,都想把青春萌动中那点情窦初开,从人生的画册中抹去。如果说爱过易凡,对我来说是羞辱;那喜欢过爱慕虚荣的施音音,对裴恺来说又何尝不是? “……”裴恺没回答。 激愤、羞辱、委屈、不舍等复杂的情绪,在四目对视中传递。 终于,我收回目光,将眼泪缩了回去,忍痛说道:“裴恺,分手吧!对你对我,对施音音……都好!” 这句话让裴恺的怒火全面爆发,他眯起仇恨的眼缝,浑身被火光结界包围着,一步步逼近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 “再敢说分手两个字,我打断你的腿!!!” 我被吓住,瑟瑟发抖的往后退,不敢再说下去了。 此时的裴恺,那股气场不亚于冷都狼…… 尼玛,我夏落惹上的男人,怎么都这般凶狠霸道? 第114章 易凡的心结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直至将我逼到后墙拐角,裴恺单手撑过来把我壁咚,他身上的怒火才慢慢散去,凝视着我,义正言辞道: “听着夏落,对施音音,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不只是她,所有伤过你、害过我的人,老子都会让他们一一偿还!”说着他目光柔情了许多,带着些许请求的口吻,继续道,“但现在,我需要时间,需要你的信任!” 我本就惊魂未定,对他这段话又很是吃惊,便睁大瞳孔惊恐问道: “你,你想干什么?” “等着吧!哼,朴心妍和施音音的好日子到头了!”裴恺眯起的眼缝依旧仇恨,愤然说着,壁咚的手臂放了下来,转身侧对我。 那胸有成竹的侧颜,似乎显示着他对某件事一早就有计划? 我表示很不解,心里还伴随着一股莫名的惊恐:“喂,你别伤害施音音!毕竟……毕竟你还亏欠她不是?” “亏欠什么?!”裴恺激愤打断,霸气侧漏的说道,“如果那五十万真是我妈给的,撞人这事早一笔勾销了!哼,到现在还胁迫我去跟她炒绯闻?我裴恺是能被威胁的人吗?!朴心妍和施音音,一个都不留!” 我似乎有所顿悟了,“威胁你的人是朴心妍对吗?她知道车祸案的真相了?” 裴恺轻点头,道:“也不知她哪弄来的视频,拍到当年事发时我的车逃逸了,还要挟我跟她的工作室签约?口口声声说是为施音音,其实是想把我捏在手里控制我老爸!哼,这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 “好,你要怎么整朴心妍,我不管!但施音音,别去伤害她,别再跟她有瓜葛了,可以吗?” “只要你不跟我分手,我可以放过她!”裴恺却有点耍无赖的诡异冷笑。 “……”我不好回答,心里很纠结,可到底在纠结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裴恺却轻轻握起我的手,苦口婆心劝道:“为了区区一个施音音闹分手,夏落,值得吗?” 我皱皱眉,双手想从他掌心里轻轻抽出来,紧张说道:“其实你心里清楚,不是因为施音音,而是易……” “我不介意!”裴恺立马打断,将我的手握紧,一脸真诚的凝视着我,“你和他的过去,我早释怀了!只要现在和未来你爱的是我,你床上只有裴恺,过去那些我都不介意。” 我抬眼打量他的瞳孔,“真的吗?” “是!”裴恺坚定点点头。 “好,我信你!至于夏文山……” “对了,这夏文山是不是你家什么人?”裴恺打断问道。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 我说着茫然起来,想起易凡的话…… 觉得不宜对裴恺说太多关于夏文山,于是就敷衍回答:“听蘑菇头说当年施音音收到肇事者的汇款单,上面寄钱的人是夏文山,这名字让我有点怀疑,莫不是跟夏文琳有关?” “好,这件事就交给我了,老公一定会帮你查得水落石出。” 裴恺并没质疑我,似乎就是对夏文山很陌生,第一次听说这名字? 此时他的思维重点还在另一个人,“不过,蘑菇头的话你也不能全信!施音音收到五十万我不怀疑,但落款人是不是夏文山还不好说,不排除这厮在诓你!除非他留有当年的汇款单,回头我找人审问下他!” 我没再阻拦。 …… 两天后,裴恺和易凡几乎同时打电话向我证实了:五十万就是裴恺母亲姜爱萍搞的鬼! 动机即上述的两点:帮儿子洗脱嫌疑;栽赃给骚扰(勒索)丈夫的人。 裴恺认为夏文山只是骚扰; 而易凡确定他在勒索裴松谱; “原来,夏文山就是当年骚扰我家的那个假洋鬼子DAVE!”电话里,裴恺惊讶道,“落落,他……他是你大舅啊!” 对此我早有心理准备,但也得装作狠狠吃一惊,“什么?” “我问过我妈了,夏文山的确是夏文琳的哥哥,因品行恶劣,很早被你外婆赶出家门……”裴恺在电话里说道,“想必你也知道当年你妈对我爸的逼婚,为这事,夏文山一直在骚扰我爸,说就算孩子不是我爸的,也不能抹杀他对夏文琳的抛弃之类云云。” 我听着心口一紧,忙追问:“他在勒索你爸?” “勒索谈不上,我爸又没啥把柄被他抓着。”裴恺回忆道,“我只记得,那两年他常来我家赖着不走,给些小钱才能打发。我妈每次出手不多,三五千、一两万的都有。那时我只知道他叫DAVE,是个生意失败的美籍华人,具体跟我家有啥关系,你也知道,上一辈的事爸妈不会跟我说的。” 我没再问下去,能感觉到裴恺对夏文山的事,的确不知情。 正好易凡的电话也进来,我没再问下去,匆匆挂了裴恺的电话。接通冷都狼的电话后,他一开口就是鄙视姜爱萍…… “这女人真是蠢到家了,简直是自露马脚!她就没想过若施音音报警,夏文山能立马洗脱嫌疑,没有汇款单,警方还不好找出肇事者;有了这条线索,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这点倒跟裴恺之前的分析如出一撤。 我心想,姜医生你还好意思说施音音的坏话?若不是这女人贪慕虚荣,拿了钱后就把自己老爸忘得一干二净,你家裴公子肇事逃逸还能包得住?看来老娘的这位“未来婆婆”,智商不高啊! 这么说来,是施音音的虚荣,救了裴恺? “可施音音没报警,正中姜爱萍下怀,对吗?” “在金钱面前,真相不值一提,哪怕是自己的亲爹!”易凡在电话里说着,又话锋一转,“不过也好,姜爱萍此举足以说明,夏文山在勒索裴松谱!” 我立马神经绷紧,问道:“查出夏文山手中的把柄了吗?” “没,这事绝不简单!我有种直觉,很可能和特大走私案有关。”易凡道,“不瞒你,青东帮的道爷证实过了,去年姜颂揭发跨境走私案后,易海沧和裴松谱被拘留,暗中向警方透露欢乐谷非法施工案的人,就是夏文山!” “……”我瞠目结舌。 “落落,这事非常复杂,跨境走私案牵扯到很多人,易海沧和裴松谱都参与其中!可能……可能夏文琳也脱不了干系,我一定要查出真相,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有点被吓住,“为……为什么?” “因为十年前的走私案,很可能是导致我妈妈失踪的原因!我怀疑,我妈妈一定是得知了案件真相,被他们其中谁给暗害了!”易凡情绪很激愤,说着哽咽了。 “……”我吓得毛骨悚然,彻底呆住。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去年让姜颂揭发走私案,是我安排的!夏文琳写匿名信去北京,把裴松谱拖下水,也是我请她这么做的!”易凡悲愤的坦白道,“本想逼他们告知妈妈的下落,可谁知他俩一个比一个嘴硬?易海沧口口声声说爱过,却宁死都不肯说他的结发妻子在哪里?!裴松谱就更不用说了,老狐狸一个!哼,想撬开他的口,比登天还难!” “如果……如果你妈妈真是被他们暗害了,怎……怎么办?”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家仇必报!拿命偿还!”易凡义愤填膺,阴冷霸气的口吻,斩钉截铁道,“不管是谁!” 我深知他后面那句话里蕴藏的含义,此时也只能倒吸口气,劝道: “易凡,我知道自己劝不住你。但我还是想说,一脉血缘!易伯伯给了你生命,没有他,这世上就没有易凡!” “这话你怎么不去对易海沧说?!”易凡却激愤冲我吼,“结发妻子他都下得了手?还会在乎亲儿子的感受吗?!” 我皱皱眉,继续劝导:“可他不还是把家产都给你了吗?” “他是冲着你!”易凡越说越仇恨、偏激,“哼,说到底,他易海沧心里最爱的还是夏文琳!我真替妈妈感到悲哀,曾经的中文大学校花周师师,将门之女,多少男人曾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就这样,还配不上易海沧一个糟老头么?!” “别这么说,易伯伯不也承认过了吗?他爱过你妈妈。” 有时候,我只感易凡偏激到有点顽固不化,父子之间还有啥不能释怀的?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包括易海沧,也包括夏文琳…… 想到这里,我暗暗打定主意,等基地这边的事情完结后,等返校后就找机会去探监下易伯伯,看能否做化解他们父子矛盾的那个人。 “爱过为什么还要娶夏文琳?!他若不是很肯定我妈妈已经……已经不在人世了,又岂会和初恋旧情复燃?!”易凡说着,已有明显的抽噎。 我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不知他才开始理解父亲,父子关系才刚刚开始好转,就被小人的谗言又摆了一道!是谁? 道爷! 当然了,道爷背后还有人,是他的顶头上司——青东帮北美分舵的负责人,吩咐他这么做的! 那是个神秘的蛇蝎女人! 谁? “好吧,我劝不住你,但你也别凡事往坏处想。要坚信你妈妈还活着,很可能是被什么事给牵绊住了。她那么爱你,一定会再回到你身边的。”我只得将心比心的这样劝道。 不由得也想起夏文琳,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那她怎就那么憎恶我?那么狠心? 就这点看,易凡比我幸福多了,毕竟他拥有过母亲的爱。 “呵,这是认识以来,你说的第二句让我感动的话了。”易凡舒口气,略带嘲讽的说道。 我懵逼,“第二句?那第一句是什么?” 电话里他顿了顿,深情又无奈的说道:“是……易凡,我爱你!” 我愣住,心里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可电话已被易凡挂断,只留给嘟嘟嘟的盲音…… 第115章 张三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这天是住基地日子的倒数第二晚,明天所有参赛选手录制完总结性的“巅峰盛会”后,就将离开基地打道回府。 张导让我们女团做“巅峰盛会”的重头戏,借大赛圆满结束之机,重磅推“SummerBaby”女团的单曲EP。 而大赛的“冠军之夜”三天前就已录制完毕,如朴心妍等人所愿,施音音是冠军。李慧雅虽只拿到第四名,却也不再心有不甘,毕竟现在她进了女团能出道,其他参赛选手羡慕都来不及。 这晚在宿舍,李慧雅和赵欣怡趁施音音不在,又向我八卦了条新闻。 “快看,蔷薇花又勾搭个男人了!” 李慧雅一进门,就把手机里刚偷拍的画面送到我眼前,满脸激动的八卦道。 我皱皱眉没接话,很反感她说“又”,这不是在暗讽施音音之前勾搭过裴恺吗?但也知李慧雅是有口无心,便故作不在乎的接过她手机一看…… 嘿嘿,果不其然! 在基地兵营宿舍的某间房门口,只见施音音挽着一个身着迷彩装的男人,两人背影就是要一起进房间的样子…… “呵,这兵哥哥谁啊?”我轻轻嘲讽了句,问道。 “咱基地保卫部的排长,叫什么……张三?”赵欣怡也凑过来,神秘笑笑道,“嘿嘿,之前就见过施音音对那兵哥哥放骚。刚才和慧雅一路跟踪,亲眼看到蔷薇花黏着那男人去了他宿舍,估计今晚又不回来咯!” 我很是吃惊,有点不信。好歹也是军人,马司令留下来的兵,还能乱搞男女关系? “还别说,那张三人长得不赖,若不是整天穿着军装一副穷酸样,真要打扮起来,不比你家裴恺差!”李慧雅笑笑道。 “瞧你说的?”我没好气的翻翻白眼,纠正道,“穿军装怎么就穷酸样了?我看挺英武的嘛!” “是吗?”李慧雅坏坏一笑,“那你可识得这军花张三是哪个啊?” 还把我问住了,一脸懵逼的摇摇头。 心想,男人也能叫军花?奇葩! 接着李慧雅告诉我,马司令留下的一个排里,所有兵哥哥就属排长张三最帅,女生们早就私下里议论开了。夏落的注意力全在男票身上,自然没留意什么帅气的兵哥哥。 “落落,不瞒你,这个张三偷偷注意你很久,我和欣怡、施音音早察觉到了。”李慧雅说着嘴一瘪,不屑道,“我猜啊,施音音一定是心里不服气,就盯上所有喜欢你的男人。抢不到裴恺,就把目标锁定级别低一些的张三呗!” 我没接话,无心去管张三是不是暗恋老娘,毕竟老娘“貌美如花”又刚刚走红,引来一些男粉丝暗恋,也是正常滴! 我只是在想,施音音勾搭他,到底搞什么鬼? 没想到第二天,就和张三碰上了。 …… 说起这事,都“怨”裴恺和唐可人! 一个是死男人,两天不见电话也打不通,搞得老娘心慌慌; 一个是死女人,中午吃饭好端端的,干嘛非要跟我八卦说“施音音要结婚了”?还言辞凿凿说今天下午男方就去她家送聘礼? 我一听,立马预感不详,总觉得施音音的结婚对象不会是张三,军人结婚很严肃,不是那么随便的; 更不可能是蘑菇头,这厮还需要送聘礼么? 只可能是死不见人影的裴恺! 那还得了?!!!! 饭都顾不上吃了,我立马去会务组那边查了施音音家的地址,让唐可人给邱风打电话到目的地集合,老娘要联合朋友…… 当、众、抢、婚! …… 施音音家在安城市一个城中村里,人多房子旧,都是一条条小巷子,居民鱼龙混杂,就连红灯区的旅馆发廊都很多。 邱风的车开不进去,我们只得把车停在大马路边,在城中村的巷子里穿梭,一家家的寻找。 途中,一头雾水的邱风问了多次来这干嘛,我都不回答。只因,跟他回合后我当场就问过裴恺的下落,他说这几天一直联系不上,也不知道这家伙在哪里、在干嘛。 这越发让我相信,裴恺就是被“逼婚”了! 我们正搜索着施音音家,突然,一大群人拿着砍刀棍棒跑过来,像是在追杀着一对男女? 惊慌看过去…… 只见跑在前面被追的女人,正是施音音!拉着她逃跑的男人很英俊…… “卧槽!居然是张排长?!”唐可人一惊一乍道。 “谁,谁?”我十分惊诧。 “张三啊!基地那个军花!” 我瞠目结舌,连她都知道军花?老娘居然从没听说过? 而且,眼前到底什么情况?老娘抢婚被张三“捷足先登”了?又或者,施音音订婚的对象是张三? 前方的状况似乎不给我时间分析,只见那伙人追得越来越紧…… 邱风见状,想冲上去见义勇为,被可人拉住。 “快走,他们有刀!” 唐可人惊慌喊道,使劲把我俩往后拉,一脸焦急的要逃跑。 可我和邱风都没反应,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只见拿刀的那帮人追上了施音音二人后,已对张三展开群殴! 幸亏张三是军人,功夫还不错,一时还能应付。可托着施音音就是个累赘,不但不成帮忙,反被束缚手脚。 最关键,那伙人的拳脚都落在张三身上,对施音音只是抢夺,并不伤害? “住手!” “三哥!” 我和邱风几乎同时向那伙人喊道。 话落音,老娘更惊了…… 邱风叫他“三哥”? 什么情况? 诧异看向身边的邱风,可他的注意力全在前面张三的身上,一边满脸焦急的看着前方战势,一边拿出手机欲报警…… 邱风正欲拨打110,被其中两个围殴者冲过来一把抢走手机。 其中一个黄毛小混混像是这群人的头目,流里流气的看看我和唐可人,淫笑道: “不错嘛!又来两个?” 邱风立马将我俩挡在身后,冲黄毛厉声道:“你要干什么?!” 黄毛根本不把他一个书生放在眼里,傲慢的将他从面前拨开,放肆的讥讽: “小子,毛都没长齐,还想英雄救美?” 这时,那边的张三喊了句:“邱风别管我,快去报警!” 立马让众围殴者加大拳脚,不慎中背上还被砍刀划了一道,鲜血直流…… 紧接着,只听见施音音花容失色的喊了声:“不要~~~” 我以为她是朝那帮小混混喊,毕竟有刀砍在了张三背上。没曾想,她竟是朝着我们这边?像是在对邱风说“不要报警”? 我很是疑惑…… 这时,黄毛小混混听到张三的话后,回头冲他恶狠狠的恐吓道: “当兵的你听好了,甭说是条子,今天这事皇帝老子来了都没用!敢搞我兄弟的妞,今儿个你得留下一条腿!” 眼看张三快招架不住了,邱风想冲上去帮忙,却被黄毛一脚踢倒在地,唐可人立马将他扶起来。 我也冲上前把邱风挡在身后,冲黄毛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还有没有王法?!” “呵,小妞还挺横?老子喜欢!”黄毛小混混淫笑道,“问老子是谁?老子是你男人呀!” 说着,开始对我动手动脚,引得其他众混混一阵淫笑。 邱风擦了把嘴角的血,走过来制止黄毛的调戏,又反被他一脚踢在腹部,疼得直不起腰…… 我惊慌无措,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得冲唐可人挤挤眼睛。暗示:我先拖着这群人,你想办法偷偷报警。 唐可人心照不宣的轻点头,偷偷拿出手机藏在邱风身后,暗中拨了个号码…… 我以为她get到我的意思,没曾想她拨给了别人! “大,大哥,有话好,好说!”面对黄毛一脸淫笑的步步逼近,我只得往后退,一边战战兢兢的安抚着,一边脑海翻波使劲想该怎么拖时间。 黄毛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奸笑道:“还说什么,直接做得了!” 说着,就扑上来要对我来横的? 我还没回过神,只感觉胳膊被人用力一拉,一个高大的身躯将我抱紧,紧接着一个旋风式的闪躲,让黄毛扑空…… 睁大眼睛一看,居然是张三? 刚才他见邱风制止不住黄毛的流氓行为,见黄毛向我“饿虎扑食”,情急中只得放弃施音音的手,三下五除二便冲破小混混们的围剿。 * 这一秒,时空定格! 几乎是零距离看着张三那张俊脸,无边的熟悉感汹涌而来…… 天哪! 他的五官,像极了夏文琳! * “哥,三哥……” 我几乎是不过脑子的叫出这称呼,尽管声音很微弱,但绝对是出自本能。强烈的第六感告诉我,他和我一定有血缘关系! 他是夏文琳的儿子,一定是! 那张脸完全就是年轻时的男版夏文琳,比夏落还像母亲…… 突然,我有个脑洞! 难道说,张三才是夏文琳和裴松谱的亲骨肉,当年在医院,孩子就是被人调换了? 如果是这样,那我又是谁? 外婆为毛要那样疼爱我? 形势紧迫,根本不容我分析猜测。张三似乎也没听到我刚才那声“哥”,此时他神经绷紧,注意力全集中在气急败坏的黄毛身上。 见黄毛扑空后,恼羞成怒的朝我们扑来。张三放开我,一脚踢在黄毛肚子上,恶狠狠的朝他喝道: “美国佬你听着,她,你惹不起!” 这个耳熟的称呼让我猛然惊醒,立马回过神,原来这流里流气的黄毛就是蘑菇头的大哥“美国佬”? 如此说来,今天施音音“要结婚”,仍旧和蘑菇头有关? 正想着,死蘑菇头就窜出来了:“大哥!” 只见他大惊失色的跑过来,拼命拉住正欲对张三还手的黄毛,在他耳边悄声嘀咕了句什么。 黄毛一听,拳头自然而然放下,眉宇紧皱不耐烦问道:“凡少?哪个凡少?” “就是……就是海狮集团的少主,易凡!”蘑菇头说着,贼头鼠脑的瞅了我一眼。 黄毛狠狠一惊,指着我,问蘑菇头:“你说她是易凡,凡少的妞?” 话落音,我狠狠瞪了蘑菇头一眼,没好气纠正:“瞎说什么?!我是易凡的……” 妹妹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蘑菇头惊慌失措的打断。 只见他转装作无视我的样子,满脸焦虑的对美国佬解释道:“大哥你忘了吗?前天凡少来找过道爷,说他女人……” 蘑菇头说着欲言又止,暗中悄悄朝我递了个眼色。 我立马收到信号,不能说穿我和易凡的兄妹关系,只因易凡已给道上的人放过话:夏落是他女人! 虽搞不懂易凡为毛要这样做,但也知此时蘑菇头是为我俩着想。 可以肯定除了蘑菇头,道上的人并不知我是夏文琳的闺女,基于冷都狼的“淫威”,蘑菇头害怕把事情搞大…… 第116章 冷都狼威武!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黄毛依旧半信半疑,问蘑菇头:“真是这丫头?” 蘑菇头使劲点头,两只小贼眼努力睁大,透着无边恐惧:“大哥,凡少我们惹不起啊!” 黄毛瞅瞅他,又不甘心的看了看我和张三…… 权衡片刻后,黄毛决定放过我,但仍旧不放过张三。眼看一伙人要过来继续殴打张三,邱风和唐可人根本招架不住,而张三因为后背深深的刀伤,鲜血浸透衣衫,战斗力也下降了许多,我不得不上前阻止,对黄毛好言劝道: “这位大哥,张排长是马司令的人,也是我和邱公子的朋友。请您看在马司令和凡少的面子上,放过他好吗?” 心想,一下子搬出这么多人,总有个他黄毛犯怵的吧? 可黄毛似乎毫不为所动,还气急败坏的朝我吼:“臭婆娘,别得寸进尺!不跟你计较是看在凡少的面子上,今天这事皇帝老儿来了都保不了当兵的!哼,敢惹我美国佬的兄弟,一定要卸条腿!动手!” 众小混混得令后,挥舞着砍刀就要朝张三腿上砍去…… 情急之中我只得冲黄毛吼道:“美国佬,就不怕马司令一枪崩了你么?!” “哼,马司令又怎样?我们道上的事,还轮不到他来管!”黄毛说着,恶狠狠逼近我,恐吓道,“再敢叽叽歪歪,让兄弟们轮流上你!” 话刚落音,只见两团黑旋风一个筋斗翻过来,倏地从空中落下。随着黄毛的上半身突然往后一倒,两名训练有素的墨镜黑衣人将他双手从背后锁住。 黄毛都没回过神,匕首已经架在他脖子上…… 是易凡的保镖大D小D! 我惊叹,他俩这身手,了得啊!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黄毛立马就怂了,战战兢兢的求饶。 “给我老实点!”大D恶狠狠说着,手中的匕首加了把力度,黄毛脖子上立马出现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趁机狐假虎威放狠话:“美国佬,让你手下滚蛋!否则,今天要你的命!” 这话一出,大D面无表情像根木头,而小D则抿了抿唇忍住嘴角的偷笑。 “这位大姐,有话好说!”黄毛怂得不是一点点,但也绝不会乖乖让兄弟们撤,否则自己就彻底被动了,于是眼珠子转不停,装模作样对众混混喝道,“你们这群狗日的!还傻愣着干嘛?!快把刀放下啊!” 实则是在对手下使眼色:那几个拿刀的,还不快去挟持那女人?! 可也不知是混混们太年轻没经验,还是太笨了?居然没人领会到大哥的意图? 黄毛的话落音后,只听见稀里哗啦一片响,众混混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棍棒和砍刀。 黄毛彻底泄了气,脸狰狞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这时,只听见身后的巷口处传来优雅的“嘭”一声响,是都彭打火机的声音,有人在点烟? 接着,冷都狼略带磁性的男中音传来,慢条斯理的说道: “大D,我好像听到有人说天皇老子来了都没用,是不是啊?”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向巷口看去,只见易凡右手抽着雪茄,左手玩转着都彭打火机,慢悠悠的朝我们走来…… 一身军装味十足的潮流装,脚踏及踝军靴,硕大的射击耳机环绕在脖子上,脑门上的射击眼镜还没摘,像是刚从射击场上出来? 第一次见他这种打扮,我有点愣住。 讲真,这货是天生的衣架子,穿啥都贵气。今天这身潮流的军装更是酷酷滴,帅炸天! 有时候我想,如果易凡入娱乐圈,那很多男星将没饭吃吧?包括裴恺。 “少爷,刚才就是这厮在放狠话调戏小姐!”僵尸脸大D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黄毛顿时吓尿,一动不敢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蘑菇头见状,忙替大哥赔罪:“凡少,您听错了,我大哥没想动您的妞!” “哦?那你的意思是,老子耳朵出了问题咯?”易凡傲慢的将他一军。 蘑菇头被喷住,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得一个劲朝黄毛使眼色,暗示快赔罪。 黄毛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开口,也许是吓得说不出话,也许是碍于大哥的面子想死撑一下? 见局面有点僵住,一边的唐可人也趁机“狐假虎威”起来,冲黄毛没好气提醒道: “美国佬,连凡少的人也敢动?你活得不耐烦了?!” 这下让黄毛彻底回过神,见易凡那双阴鸷的狼眼比地狱的魔鬼还让人胆战心惊,黄毛秒怂: “凡少,我错了,我……我目中无人,满口胡言!” 好歹也是这群人的大哥,居然浑身哆嗦着求饶? 尼玛,这美国佬看来功力和级别也不咋地! “说错话不打紧,留下舌头就行!”易凡慢条斯理的说着,向大D命令道,“大D,动手!” 这下彻底把黄毛吓破胆,深知冷都狼手毒心狠,说得出做得到。此时也顾不上太多,居然和蘑菇头俩扑通一声齐刷刷跪在易凡面前,又是磕头又是求饶…… “凡少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真不知道她是您的妞!” 易凡没回答,得意洋洋的看向我,那样子分明在说:听见没?你是老子的妞,可记住了? 我没法狠狠瞪他一眼,深知今天这事没他就摆不平,刚才唐可人的电话不是报警,而是打给了这货。 于是,我只得低眉回避,一边扶着张三询问他伤势,一边压低声音朝身边的唐可人没好气质问: “叫你报警,你怎么把他给叫来了?” “报警有用么?条子哪敢管青东帮的事?”唐可人翻翻白眼,无奈辩解,“我瞅这架势,也只有易凡能摆平。” “……”我被喷住,懒得再跟唐可人计较,忙把张三扶到一边坐下。 易凡见我挽着张三的胳膊,万般体贴的样子,像是又吃醋了? 只见他阴阳怪气的朝黄毛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要把那当兵的卸条腿吗?让你兄弟动手啊!” “不不不,凡少,我随便说说的!”黄毛瑟瑟发抖的赔笑。 “别害怕!好歹也是他们的大哥,说出就要做到,否则怎么服众?” 易凡抽着雪茄,冷冷看着我和张三,慢条斯理对黄毛说道,“当兵的惹了你兄弟,你要卸他的腿,老子决不干涉!你们青东帮的事跟老子无关,他张排长又不是老子的人!” 黄毛懵了,他什么意思? 众人也懵了,他几个意思? 在场或许只有老娘知道易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喂,张排长跟你有仇啊?”我跑过去,焦急的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没好气道。 “呵呵,你急了?”易凡却奸笑。 “不帮忙也就算了,干嘛还要帮着这伙人害他?”我说着,捂嘴偷偷朝他吓唬道,“张排长可是马司令的兵,信不信回头我就告诉你马伯伯!” “行啊,尽管去说!”易凡挑挑眉不屑道,“他张三目无军队纪律,擅自离岗想英雄救美?回头到了马伯伯那边,一样军法处置!” “……”我呆,哑口无言。 心里也大致猜到今天到底怎么一回事:蘑菇头对施音音逼婚,张三来英雄救美,结果被美国佬带着一伙人群殴。 三哥啊三哥,你说你挺英武的一军人,怎么就被施音音这死祸水给迷惑了?不知道她和蘑菇头早有奸情么? 这时,易凡弯下腰,嘴凑到我耳边悄然说道:“呐,你想救当兵的也不是不行,只要你等会儿跟我走?” 嘴角还挂着邪魅的笑? 我懵逼,莫名的惊恐,“去……去哪儿啊?” “带你去玩枪!”易凡摘下脑门上的射击眼镜,宠溺的戴在我头上,温柔道,“去马伯伯那,我教你玩枪好不好?” “哦,这……这样啊?”此时他万般温柔宠溺,可我却不知怎的,依旧惶惶不安,还傻乎乎的确认道,“只……只是玩枪,对……对吗?” 总觉得他又在挖坑。 为什么,你懂的!枪的含义,模糊不清啊! “要不然呢?”易凡抬起手臂将我壁咚到墙角,嘴角的邪笑越来越浓,呼哧呼哧的唇我耳边无限魅惑的说道,“RoseAndGuns,你想玩哪杆枪,都可以!” 话落音,我本能的打了个寒噤,脑子里不由得浮现:摇滚乐队“枪炮玫瑰”的形象,和老娘那土不拉几的绰号“夏日玫瑰”,以及幻想中易凡训练场上射击的样子,还有…… 还有他在床上“执枪”的样子,统统交织在一起,使得思维混乱不堪。 直到易凡的唇温柔的移到我唇边,轻轻吻了上来,我才猛然回过神。 一把将他推开,我吹胡子瞪眼:“滚!你爱救不救!” 说完,撒腿便跑到张三身边,见黄毛的两名手下还挟持着他,我索性脸皮一厚、二话不说,再度“狗仗人势、狐假虎威”,霸气的一脚将小混混踢开。 然后和邱风一起扶起张三,斜眼看着易凡,愤愤然道:“走,我送你去医院!” 邱风有些犹豫,感激的看向易凡,心里五味杂陈:关键时候,还是得看冷都狼的!邱风觉得自己在易凡面前,是那样渺小。 易凡慢悠悠的转身,将我的行为看在眼里,故意拉长脸冲我厉声教训: “差不多得了啊!有脾气留到家里再发,也不看看这什么场合?” 老娘懒得搭理,深知这货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刚才当着众人面想跟我亲亲,反被我一把推开?冷都狼肯定很没面子吧? 小D见状,忙走过来从我手里接过张三,“小姐,我和邱少爷带他去医院,你留下和少爷一起吧!” 我没再坚持,可易凡似乎不买账,只见他皱皱眉冲小D没好气的喝道: “谁允许当兵的离开了?!这儿的事完了吗?!” 小D停驻脚步,很糗的低下头。 易凡叼着雪茄走了过来,又对我身后的黄毛说道:“美国佬,我易凡做事向来一码是一码!你想卸掉当兵的一条腿,我不反对。可你对我女人出言不逊,老子要割掉你舌头,相信也没人反对吧?” 黄毛吓尿,一个劲求饶。而众小混混也不敢出声了,深知冷都狼和道爷交情深,得罪不起。 一边的我抿唇偷笑,心想这货还有点分寸嘛! “一条舌头换条腿?呵呵,美国佬你赚了!”面对黄毛的跪地求饶,易凡依旧不阴不阳的挖苦道。 “凡少,当兵的您带走!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黄毛立马接话求饶,怂得不是一点点。 易凡挑挑眉没回答,却看了看手里快燃烧殆尽的雪茄…… 黄毛秒懂,立马像条哈巴狗似的将双手伸过来。易凡一副大爷模样,毫不客气把雪茄按在他掌心里掐灭。 疼得黄毛眉头紧皱,又不敢叫出声…… 第117章 看到没?她迟早是我老婆!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易凡冷冷瞅着他那副惨样,顿时心里超满足,冷哼道:“算你识相!给老子滚!” 黄毛惊魂未定,带着众小混混正欲滚,可蘑菇头不甘心了。 “大哥,那我的妞?” 蘑菇头小心翼翼的问黄毛,满脸焦急看向一时被大家忽略的施音音。 黄毛气急败坏的给他一大嘴巴,“还嫌老子不够丢脸啊?!” 说着,一脚将蘑菇头踢开几丈远。 蘑菇头爬起来,向易凡投向乞怜的眼神,想开口说什么却又不敢…… 易凡单手拍拍他的脸,就像逗一只摇尾乞怜的狗:“怎么?想带你的妞走?” 蘑菇头拼命点点头,样子很委屈。 “求我没用,老子又不是抢婚的人!”易凡奸笑,说着看向我和张三。 蘑菇头根本不想去求张三,急得快哭了,“凡少,我和音音在一起都四年了,迟早要结婚领证。我大哥是好心才给我们主持婚礼,本来好端端的,硬是被那当兵的给搅和了?也不知他从哪里冒出来,说抢婚就抢婚?” 这时,张三不得不开口,对蘑菇头义正言辞道:“李二楞,现在是新社会,婚姻自主!你没权利逼任何人嫁给你!” “她不嫁给我,难不成嫁给你一个穷屌?!” “听着,我今天不是抢婚!和施音音只是基于朋友才出手相助,不是你想的那样!”张三大义凛然的纠正道。 “又不是她男人,那你来掺和什么?!当兵的了不起啊?!太平洋警察当上瘾了?!” “李二楞,我不跟你理论!总之今天有我在,你休想逼婚!” “你?!”蘑菇头气急,见说不过张三,只得转向易凡告状,“凡少,您评评理,音音跟了我四年,他当兵的凭啥不让我俩结婚?” “笨!”易凡重重拍了下蘑菇头的脑袋,没好气道,“老子让你去求张三了吗?!” 蘑菇头眼里燃起希望,“您的意思是……” “今儿个他张三的命,谁救的?” “您?”蘑菇头察言观色的盯着易凡,说着眼珠子转了转,顷刻间便顿悟,“哦不不,是您女人救的!” 话落音,我立马预感不详…… 易凡却仍然一脸奸笑的看着我,对蘑菇头说道:“这不就得了?当兵的欠我女人一条命,所以嘛,这事他说了不算,你得去问我女人!看夏落愿不愿意成全你和施音音?” 尼玛,把皮球居然踢给老娘了? 易凡,算你狠! 面对张三和蘑菇头、甚至施音音,三双渴求的眼睛,我只感左右为难。 讲真,超级想一口答应蘑菇头。施音音这女人老娘看着就烦,别说裴恺了,但说张三她就配不上! 最关键,如果张三真是夏文琳的亲儿子,老娘可不愿有施音音这样一个嫂子! “夏小姐,让我带音音走好不?我保证今后好好管教她,让她再不来烦你!”蘑菇头真诚的请求道。 施音音一听急了,立即向我投来乞怜的眼神,拼命摇摇头。 我骑虎难下,眼珠子转了转,对蘑菇头厉声说道:“蘑菇头,这事跟你单独解决,让你大哥和兄弟们先回去!” 颇有江湖大嫂的气场,易凡看着,不禁暗暗笑了笑。 于是,美国佬带着众小混混一溜烟跑掉…… 余下众人也松口气,一场惊吓总算过去。 “凡少,可以应允张排长去医院了吗?”我朝易凡翻翻白眼,故作没好气道。 他懒得计较我的态度,叹口气后大声命令道:“大D,带当兵的去李医生那!” 李医生是易家的私人医生。 “不麻烦你的人,我和邱风、可人一起送医院就行。”我说着,瞅了身后的施音音和蘑菇头一眼,阴阳怪气的继续道,“这不还有施大小姐和她男人么?张排长受伤好歹也是因他俩而起,医药费他们不该负责么?” 施音音羞愧无言,不敢和我对视,走过来默默从我手里接过张三的胳膊。 正欲离开,被易凡和保镖拦住。 “说你笨还不信?”易凡宠溺的弹了下我脑门,瞅了眼受伤的张三,“他有刀伤,是砍刀!去医院,护士肯定报警。” “报警好啊,我们又没干坏事,为毛不能报警?”我嘟起嘴辩解道。 不等易凡回答,施音音慌张打断:“不不不,不能报警!” 我一脸惊讶看向她,施音音却低头回避,像是有苦难言? 身边的易凡看着我俩,冷哼一声,像是在嘲笑夏落:女人,你笨死算了! 一边的唐可人忍不住了,指着张三,皱紧眉头冲我们没好气道: “喂我说,你们能不能别废话了?再磨磨唧唧的,他的血都要流干了!” 对对对,还是伤者重要! 我也没再坚持,将张三交给了大D小D。 临走时,张三向易凡道了声谢谢,可易凡很傲慢偏过头去,不理他? 张三也没计较,被两保镖扶着上了大D的宝马,邱风和唐可人也开车跟上。施音音想跟上,被蘑菇头拉住。 待他们走后,易凡才掐灭香烟,弯下腰把脸凑到我眼前,指着身边的施音音和蘑菇头,奸笑着问我: “说吧,同意他俩结婚不?” “喂,我又不是他俩的妈,问我干嘛?!”我朝他翻翻白眼。 “有老子在,别说是妈了,你想当他们姑奶奶都行!”易凡直起腰,抄起手,一脸骄傲的奸笑。 “得得得,没空跟你废话!”我烦躁说着,一个劲把他往巷口推,“那啥,这儿没你事了,你先走,我单独跟他俩聊!” “过河拆桥啊?”易凡故作吃惊,说着白我一眼,咕哝抱怨道,“好歹也是老子来替你摆平的,连声谢都不说?真把老子当你监护人了?” 某女却仍在不识好歹的下逐客令,拽着他的胳膊想往前拖,“我谢谢你还不行么?别磨叽了,快走!” 可这货巍峨的身躯却纹丝不动? 不仅如此,他还顺势将我一搂,当着施音音和蘑菇头的面,青天白日的,冷都狼居然……居然撒娇起来? “光说不够,我要亲亲,回家爱爱!”某男举着我下颚,嬉皮笑脸道。 我勒个去! 冷都狼也学小奶狗撒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你能想象易凡一身硬朗军装的猛男形象,却嬉皮笑脸撒娇的样子吗? 孰不知,是那晚蘑菇头的一句话进了易凡心里:他裴恺有啥好的?就一副娘娘腔会笑,才会把女人一个个迷得神魂颠倒? 尽管易凡心里很不服气:男人会笑了不起啊?最终要看谁有本事! 但他也不得不自我检讨:是不是平时太严肃凶狠,才会让夏落在他面前总是结巴? 所以,他想尝试着在某女面前改变风格…… 可,也要让人受得了啊! 一身军装来撒娇?尼玛,鸡皮疙瘩掉一地…… “去你大爷!吃错药了?!”我惊愕失色,鼓起眼珠没好气道,“再不走,老娘拿根针把你嘴巴缝上!” 易凡囧…… 叹口气后,无奈摇摇头,这才将我松开。 接着,他又转向蘑菇头和施音音,勾唇阴笑,一脸自信的说道: “看到没?她迟早是我老婆!” 施音音不语,低头回避,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蘑菇头却一个劲的谄媚附和:“对对对!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夏小姐迟早是易太太!” 这一刻,我竟没有上前否定? 也许是心里感激他今天的出手相助,不忍再让他难堪;但也许是…… 老、娘、还、没、回、过、神! 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神游,回味着某男刚才的撒娇…… 这可是破天荒啊! 不得不说,刚才我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同时,浑身也酥麻了下。心莫名的变柔软,否则当时被他搂着,我怎会忘记去一把将他推开? 那边的易凡似乎没注意到夏落在原地神游,看着蘑菇头和施音音,他叹口气,语重心长对二人说道: “情人,最初的才最好!你俩,且行且珍惜!” 这句话除了是说给我听之外,主要也是说给施音音听,可显然她听不进去…… 话落音,施音音皱了皱眉,头微微朝蘑菇头相反的方向偏了偏,很明显的回避抵触。尽管…… 傻傻的蘑菇头还悄悄握紧施音音的手,感激的对易凡回答道:“凡少,我们会的!” 施音音依旧沉默,却也没甩开他的手。 易凡知道,这女人在纠结、矛盾! 她不是不知这世上只有蘑菇头才是真心对她,什么朴心妍、裴恺等等,都是居心叵测。可她就是不愿去珍惜这份感情…… 也罢,别人的事不掺和了! 易凡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朝巷口走去,途中大声丢给我一句: “那个谁,晚上回泊公馆给老子做顿饭,记得买点补品来看当兵的!” 我秒懂! 他肯定也发现了张三长得像夏文琳,要我晚上回家一起和张三聊聊。 “行!你老大,你说了算!”我会心一笑,冲他的背影回答道。 …… 易凡走后,我在城中村就地找了家茶馆,二楼开了包间,打算和施音音、蘑菇头好好聊聊。 可蘑菇头却很“识相”的避开,说我们女人的事他一个大老爷们不好掺和,叫我跟施音音单独聊。 却在施音音上楼后,我要跟上时,他拉住我,悄声丢给我一句: “音音跟我是初次,夏小姐,请务必要相信这点!” 说完就走,像是很清楚我要问裴恺的事,便刻意回避? 尽管觉得蘑菇头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但我也没坚持。 …… 茶馆的二楼包间,我和施音音相对而坐,一时两人只有沉默。 太多问题不知从何问起,我让服务员拿了包烟,给自己点上一根理理思路,却忽略给施音音也递一根。 但无妨,她也不客气,从我面前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点上。拿烟的样子,一看就是老烟民。 我并不惊诧,如今这年代女人抽烟很常见,尽管感觉她“柔弱的白莲形象”和香烟不配。 最后还是她先开口,优雅的弹了弹烟灰,挑眉问道: “我有首原创民谣,想听吗?” 我轻点头,打量着她的表情:尽管对我昂起下颚故作傲慢,却掩饰不住她那双盈盈秋水的眼睛里,自嘲、苦涩、忧伤、无奈等等太多复杂的情绪。 “烟丝的温度如唇间一样冰凉,痴痴的伤;为什么有你无你世界这么不一样?原来爱情是一把威力无比的枪,子弹在心间无力的乱闯,痛了自己却不愿把你伤,难道你已决定了方向?” 她一开口我就呆住,居然是那首《寂寞烟丝》?歌词一模一样,曲调却和裴恺的demo不同。 “你写的?”我很是疑惑。 施音音扬起嘴角的得意,“我写的词,小恺谱的曲,这个是最初版本。” 我没接话,脸唰的黑下来…… 第118章 女人的战争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猜想她是炫耀和裴恺之间的秘密,属于他俩的歌《寂寞烟丝》,而夏落和裴恺之间却没一件可纪念的东东? 不甘心这就被完败,我深吸口烟避开裴恺的话题,开门见山问道: “我和易凡的事,你知道多少?” “没多少,若不是那晚和蘑菇头一起跟踪到山上,看到易凡开车带你去了别墅,我还真不敢相信你俩会搞在一起!”施音音弹了弹烟灰,嗤声苦笑道,“连我师父的男人也被你抢走,夏落,厉害啊!” “既然一开始就知道我和易凡有染,为什么不向小恺捅破?” 施音音眉毛挑高,冷哼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说过?” “……”我被噎住,心里翻江倒海。 如果施音音把迦叶山别墅的事当晚就告诉小恺了,就能理解那晚小恺为毛让邱风一个人来救我,而自己跑去和柳叶“卿卿我我”? 可我不能接受的是,那晚会合后裴恺居然装得一无所知?!这男人的城府是有多深?哼,奥斯卡不给他一个影帝真说不过去! 我正胡思乱想着,却听见施音音又话锋一转,轻蔑的说道: “放心好了,我没说,也不会去和小恺说!” 这下把我搞懵乱了,“为什么?” “说了又能怎样?他信或不信,我都是枉做小人。” 施音音优雅的举着香烟,凝视着手中烟丝,“呵,施音音还不至于那么蠢。” “……”我愣住,脑子一时转不过弯。 因为施音音不可能把话说明:裴恺的心已经在你夏落那里了,我若在他面前说你和别的男人有染,不管裴恺信与不信,他都会认为我施音音是小人,只因…… 这触犯了男人的尊严! 她深知,想要博取男人的好感,你可以扮傻扮弱扮可怜,但永远也别触及他的底线! 想到这里,施音音嘴角又扬起得意的冷笑:“可你不同!不在他面前说破我和蘑菇头的关系,你夏落不会甘心的,对吗?” 脸上那赤裸裸的讥讽,让我很不爽。 “SO?你的意思是,我枉做小人咯?” “你觉得呢?”她居然说了句和冷都狼口头禅类似的话? “……”尼玛,老娘又被噎住。 最特么烦这句话了! “男人最反感被人提醒绿帽一事,尽管当初和蘑菇头不是我情愿的,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事在小恺心里是个疙瘩。处女座的男人有洁癖,想必你也清楚,对吗?”施音音果真内功深厚,一步步的逼近。 话里的弦外之音,好多啊! 我显然功力不如她,已忍不住眉头皱紧:“你想说什么?” “夏落,你是聪明人,我说什么你懂的。”施音音挂着一脸讽刺的冷笑,阴声道,“不管裴恺怎么否认,也抹不去他和我好过的两年!” 这就把话说开了? 好吧,老娘不惧! “哼,那你可知,他为毛要跟你好?”我压制住内心的黯然,扬起眉毛故作神秘莫测的自信。 尽管心里有七成的把握,若是将裴恺撞人一事说开,一定能反败为胜,能打击施音音那莫名其妙的自信。 但也不得不承认,此时我很犹豫,怕她承受不起这真相。 “你用不着说破,我施音音不是没自知之明的人!”施音音依旧凝视着手中烟丝,苦涩的自嘲道,“不过是男人的生理需求而已……裴恺拿我当工具,当他心里那个人的替身。” 我、目、瞪、口、呆! 纳尼?裴恺和她不仅好过,还……还做过? 我去去去! 这事被裴恺骗惨了! 老娘一直以为他生日那天在宿舍,床上他是……是第一次啊! 可,难道不是吗?细细回想当天的情形,裴恺貌似就是没有经验,很紧张很羞涩? 尼玛,难道又是奥斯卡影帝演戏?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裴恺的床戏技能可真不一般! 速速冷静下来,我相信自己天蝎座的第六感:裴恺也许在很多事上骗了我,但床上这事,应该没可能!不排除此时施音音在胡说八道。 可对面女人阴阳怪气的坦白还在继续…… “想想也对,才十七八岁的少年,心里有人了,伴随着生理也需要发泄。”施音音一副自轻自贱的神态,慢条斯理的嘲讽道,“于是,就找了个姿色不太差的女孩,没事就给他……” 最后那个词还没说完,我就捂住嘴巴睁大眼睛说不出话了…… 天哪! 他们,居然,那样? 不不不,我不能接受!不能! 这,这太特么脏了!施音音也太特么下作了! “呵,装什么纯洁?!我不信你夏落对房中之事还陌生?”施音音冷眼看着我,肆无忌惮的讽刺道,“如今这年代,男人想要的方式五花八门,更何况他们这些名门公子?不来点刺激的,怎么在万紫千红中脱颖而出?” 尼玛,我想吐行不行? 不,老娘想狠狠的鄙视他们狗男女,行不行?!!! “其实,有句话裴恺没说错,他们这些男人的床,不好爬!这么多年来,也只有我施音音有这本事,可还是被你毁于一旦了?!”施音音说着,脸狰狞起来,伴随着语气也激愤,“夏落,你自己说,到底谁才是小三插足?!” 这话让我猛然回过神…… 手里的烟丝已燃烧殆尽,我慌乱掐灭烟头,又重新点上一根,让自己定定神。 突然想起蘑菇头临走前悄悄丢给我的那句话…… 如果他和施音音都没撒谎,那怎么解释这女人的“处”?真相或许只有一个! “施音音,我必须更正一点,裴恺的床,你根本没爬上!”我拼命压制住内心的悲哀,扬起一脸凛冽的冷笑,一字一顿恶狠狠的说道。 施音音倒吸口凉气,刚才的嚣张立马消减了一大半,“对,我是没跟他那样做过!毕竟年龄太小,当时我未满十八岁,他裴恺也害怕搞怀孕才……才……” 说不下去了,施音音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声音也明显哽咽了。 我深知,刚才她一直在强装纸老虎! 施音音不是不知裴恺对她没心,不是不知自己在那男人那里不值一文。我甚至能大胆猜想,刚才她说的都是谎言! 处女座的男人,十七八岁的阳光少年,怎会接受那种方式的性爱? 正想着,心情刚刚有所好转,就听见施音音挥洒着泪,义愤填膺的强调道: “可是夏落,你不能否认他碰过我!你更不能否认,我才是第一个触碰他身体的女人!” “……”我无力怼回,心凉到低谷。 终究还是这样,就算我再怎么自我欺骗、自我麻痹,也改变不了裴恺和她有过的事实。尽管…… 或许在男人的观念中,那种方式不算真正的性爱! 我想起那天和裴恺的“QQ大战”,他说男人的第一次基本都给了手…… 现在回想起来,只感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所以,裴恺是我的!你凭什么抢走?!”施音音又扬起那一脸的嚣张,激愤冲我吼,“我和你,到底谁才是插足的第三者?!” 我缓过神,生生将快要溢出眼眶的泪缩了回去,调整了下状态,对施音音义正言辞的回答道: “第一,和裴恺好上的时候,我压根不知道你的存在;第二,请你搞清楚,所谓插足,也是基于你们有感情的存在!你确定之前裴恺对你用了感情?” 话落音,施音音再度倒吸口气。尽管脸上的表情没像刚才那样气馁,但心里也知,眼前的夏落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夏落,你用不着这般挖苦!我也说过,施音音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我承认,裴恺拿我当生理工具,只要我的嘴不要其他!”施音音重新点了根烟,故意将身体扭成S型,优雅的夹着香烟,讽刺道,“但你也不要忽略了,伟大的张爱玲曾说过,男人是因性而爱,做多了,心里自然就有感情!” “……”我没怼回,尽管此时心里也不再翻江倒海。 只是一种出奇的平静,就像心麻木了一般…… 施音音见状,又转话锋,继续对我心里攻击:“想想看,你的易凡是不是也因为和你做多了,才爱上你的?” 我没空去想易凡,皱皱眉烦躁道:“说裴恺呢,扯易凡作甚?!” “听着,裴恺喜欢过我,不管他现在承不承认,也无法否定那两年他就是贪恋我的嘴!” 施音音恶狠狠的强调,见我不上套,她也许是有点心急了,一时没忍住噼里啪啦的抱怨起来, “哼,若不是他妈妈姜爱萍嫌我出身不好,老说我坏话,当年小恺不会对我忽冷忽热。最后……最后我也不至于借酒浇愁,还……还被蘑菇头奸污了。” 说着,她已是泪流满面。 这一刻,我竟对她恨不起来,心里只有怜悯。却理不清她的可怜,是源自爱上裴恺那样自私的男人?还是源于她自身的性格缺陷? “施音音,我今天不是来跟你理论是是非非,更不是来评价裴恺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我异常冷静的说道,“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当年……” 欲言又止。 车祸案的真相要不要如实告诉她,我在犹豫…… 可以肯定她和裴恺不会有结果,无论有没有夏落的存在,裴恺都不会接受她,只因那男人的自私! 如果现在我把一切如实说出,让她知道自己爱的男人就是当年的肇事者,她或许会彻底放下裴恺,这对她来说,不是坏事。 可,她能承受住这真相吗?把凶手当恩人去爱了四年,发现被欺骗后,她会不会崩溃? “说啊,当年怎么了?”施音音含着泪,一脸懵圈的催问道。 我缓了缓神,决定先不说这事,便问道:“你父亲车祸的第二天,你是不是收了肇事者的五十万?” “没错,我不否认!”施音音一口承认,皱皱眉问道,“蘑菇头说的?” “甭管谁说的!汇款人是夏文山,对吗?” 施音音很戒备的看了我一眼,轻点头默认。 “你认识这个夏文山?” 她摇头,眉宇皱紧,很疑惑的打量着我。 “你认为这个夏文山是肇事逃逸者?” 施音音没回答,倒吸口凉气,身体前倾直勾勾盯着我,凛凛的质问:“你为什么也来打听夏文山?他是你什么人?” 我狠狠一惊,“什么叫也?除了我,谁还向你打听过夏文山?” 刚说完就觉得这问题是废话,还能有谁打听夏文山?易凡呗! 可施音音的答案却出乎我意料了…… “张三!” 第119章 灵魂丑陋的女人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惊得不是一点点,但立马就想通:张三和夏文琳一定有血缘关系,否则不可能向她打听夏文山! 如果能确定我和张三都是夏文琳生的,能确定我亲爹是夏文山,那张三的亲爹又是谁?难不成也是夏文山?我和他是龙凤胎? 扯淡吧! 且不说我俩长得并不像,单说当年在医院,如果夏文琳诞下的是一对龙凤胎,为毛就留了我一个?这么多年,外婆也没找过张三啊! 缓过神后,我立马追问:“张三为毛要向你打听夏文山?他知道汇款单的事了?怎么知道的?” 对我的这一连串问题,施音音不回答,目光犀利的打量我片刻后,她义正言辞道: “夏落,说真的,我不想和你为敌。蘑菇头说的对,得罪你就是得罪易凡,冷都狼我们惹不起。你想知道张三的事,我可以一五一十告诉你,但你憋在肚子里的真相,刚才没说出口的话,必须滴水不漏的告诉我!” 这话勾起了我莫大的兴趣,此时已顾不上其他,我一口答应下来,“好!” “我猜宿舍那两个八卦女应该也告诉你了,张三一直在悄悄打听你。这段日子我和他的确走得很近,但关系不是李慧雅她们猜的那样。张三接近我,一是为调查夏文山,二是为更多了解你;我想绑住他,也只是为寻求保护,想让他帮我解决蘑菇头的纠缠。你在娱乐圈呆过,也知女星出道不容易,蘑菇头这个时候逼婚就是趁火打劫。为这事,我求过朴心妍和裴恺,可他俩态度出奇的一致:叫我自己解决……” 我没接话,心里渐渐能理解她了。 尽管有点看不懂朴心妍,施音音好歹也是她工作室的重头戏艺人,费劲心思捧她做冠军,这点黑历史还不帮她解决一下? 正想着,施音音就给答案了:“我知道,朴心妍不是真心想捧我,一旦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她说扔就扔。但我很珍惜这次出道的机会,所以,我不能让自己有黑历史!张三毕竟是军人,有资本和黑社会对抗。” 听到这里,我想起裴恺的话:朴心妍利用施音音想把裴恺捏在手中,制衡裴松谱…… 对面的施音音又点了根烟,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继续缓缓道来,“本来我以为张三关注你是因为暗恋,但现在看来,或许不是……” 终于说到重点了,我连忙饶有兴致问道:“怎么说?” 施音音转过头来看着我,解释道:“刚才他奋不顾身救你,易凡来了后又当众跟你暧昧玩亲亲,当时我就注意张三的反应,他并没吃醋,反而深深松口气觉得很欣慰?现在你又神同步的跑来问我关于夏文山,那么,你们的关系还用猜吗?” 说着,她身体前倾,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阴冷道:“张三才是你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对不对?” 我没回答,却也不自觉深深松口气。 “那么,夏文山是你们什么人?”施音音步步紧逼的追问。 我依旧不回答,抿了口茶后,挑挑眉神秘一笑,“你猜呢?” “你舅舅?” “或许吧!”我弹了弹烟灰,淡然道。 施音音倏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却睁大眼睛十分诧异,一惊一乍道: “这么说来,你果真是夏文琳的女儿?” 我愣,还没缓过神,就见施音音突然仰天狂笑起来…… “哈哈哈,难怪蘑菇头支支吾吾的不敢把话说清?原来,原来你和易凡是兄妹乱/伦啊!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 神马情况? 我、彻、底、懵、圈! 猛然发现一个重要问题:施音音之前不一定知道我是夏文琳的闺女啊!蘑菇头还真把我和易凡的“兄妹关系”烂在肚子里了?连她都没说? 很有可能! 尼玛,中计了?被死白莲套话了? 草拟大爷! “哈哈哈,朴心妍居然,居然败给了自己的小姑子?好!哈哈,丢人啊!丢死人哪!”施音音发疯般的狂笑依旧,连朴心妍也扯进来讽刺了。 “别逼逼了!”我烦躁的翻翻白眼,没好气道,“什么小姑子?!老娘和易凡又没有血缘关系!” “我管你们有没有血缘关系,反正夏文琳嫁了易海沧,你俩就是兄妹乱/伦!”施音音乐得屁颠屁颠的坐下来,自言自语道,“这下咱女团除了唐可人,个个都有黑历史!哈哈,我平衡多了。” 我愣,“她俩有啥黑历史?” “问那么多干嘛?”她白我一眼,悠然自得的倒杯茶抿了一口,依旧洋洋得意,“你不是在跟我扯夏文山和当年的车祸吗?别跑题!” 我翻翻白眼懒得怼回,心想,明明是你自己跑了题,还套老娘的话? 草草草,亏大发了! “这么说来,当初撞我爸的人是你大舅?夏落,你是不是又欠我一笔账了啊?”施音音那一脸洋洋得意的阴笑,让老娘很想揍她。 “欠啥欠?钱不都赔给你了吗?五十万还不够?!”我没好气怼回,说着将身体前倾,逼近她,恶狠狠道,“再说了,你凭什么断定夏文山是肇事者?” “不是肇事者干嘛赔钱?!真以为如今这世道还有好心捐款的人啊?!”她瘪瘪嘴很是不以为然。 我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追问:“既然当时肇事者有线索了,你为毛不报警?” “钱都赔了,还报什么警?”她嘴瘪得老长,很不屑的翻翻白眼,“再说了,你还真想自己大舅去坐牢?” 看着她那副超级没良心的表情,我只感无语…… 这一刻,我才感有句老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才感易凡说的对:在金钱面前真相不值一提,哪怕受害人是自己亲爹! “哼,是谁坐牢,还说不定!”我愤愤然道。 “什么意思?”她立马眉头缩紧。 “施音音,当年你拿了五十万,为毛不花在你父亲身上?!”我越说越气,一时没忍住噼里啪啦的全倒了出来,“到现在还欠着二十多万的医疗费,你要不要脸?!” 她惊了下,但很快便镇定下来,依旧是那副很不屑的表情,挑挑眉道: “呵,裴恺说的?” 我已无力再去冲她吼了,有点身心俱疲……都是丑陋的灵魂啊! 苦笑一声后,我轻点头默认。 施音音却莫名其妙的激愤起来,反驳道:“我为什么要结清那医疗费?!二十万不该裴恺帮我出吗?!” 我愣住,搞不懂她什么意思。 可施音音接下来的话,让我跌破眼镜…… “不管他对我有没有感情,就算一开始他也说了,不可能娶我。好歹我也像个妓女般为他服务了两年,他裴恺不该出点嫖资吗?!”施音音居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如此大言不惭?还激愤? 我、彻、底、震、呆! 原来她是这样的思维? 卖?!!! 难怪现在裴恺要那般嫌弃她…… 可转念一想,我夏落何尝又不是? 给易凡做一年的“床奴”,何尝又不是为了那五百万?这难道不是卖? 不,我是走投无路,是被陷害的! 而施音音呢?她又不是手上没钱! 既然五十万她没花在老爸身上,那钱去哪了? 我正想着,施音音就给答案了…… “他裴恺一边说着门不当户不对,把我藏着掖着,一边又吊着我?呵,我还能怎样?拿着五十万挥金如土,努力把身上的穷酸样洗掉,用名牌衣服和包包装饰自己,以为这样就能骄傲的站在他身边?” 施音音说着,流下两行激愤的泪水…… 只有激愤,没有悔恨! “可谁知他又……又拿出你的照片,说自己早有女朋友了,在韩国当练习生。分隔两地不能在一起,他才拿我当……当你的替身。”施音音哽咽道,涕泪不止。 我不觉中被她感染,眼眶也湿润了,悲愤道:“可知他在骗你,当时我根本不认识他!” “是!我知道,当时就知道你在他生活中根本不存在!”施音音顿时又激愤起来,“可我就是想不通,如果不是喜欢,他为什么要吊着我?玩弄我?” 我像个僵尸般坐在原地,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呆呆说道:“因为,一个致命的秘密!” “什么秘密?” 我扭头冷视着她,“可知当年他妈妈为什么那般讨厌你?” “……”她没回答,低下眼帘回避,目光慌乱躲闪。 “因为那五十万,是他妈妈汇的!栽赃给夏文山!”我平静的说出真相。 施音音惊愕抬眼:“你,你开玩笑吧?” “呵,至少裴恺在一件事上没骗我,你的确蒙在鼓里。”我苦涩的说着,又点上一根烟,深呼口气后,说道,“施音音,不管你能不能接受,我今天都要把话说开!当年肇事逃逸的人,不是夏文山,而是裴恺!” “……”施音音震呆,彻底被冰封。 “叫他重返现场装好人,是他妈妈的主意!用夏文山的名义偷偷给你汇钱,也是他妈妈干的!”我看着渺渺烟丝,平静的说道,“所以,他妈妈很清楚你拿了钱还拖欠医院的治疗费!施音音,这个婆婆是你自己弄丢的,怪不了任何人!” “不~~~~~”施音音崩溃了,愤然站起身,指着我声嘶力竭的喊道,“你骗我!你骗我!小恺怎么会是肇事逃逸的人?怎么会?!” “你冷静点听我说!”我皱皱眉,索性把一切都坦白,“实不相瞒,那天在易凡家审问蘑菇头后,易凡当场就起疑了,裴恺当初若真只是见义勇为,为毛不帮你报警?!” “……”施音音愣住,身体一软瘫坐在椅子上,就像彻底败下阵来的将军。 “你仔细回忆下,当时你是不是要报警,他是不是甜言蜜语阻挠了?”我追问。 施音音紧闭泪眼,忍痛点点头。 “现在你清楚为什么那两年他要跟你纠缠吧?不是拿你当我的替身,夏落在裴恺那里还没那么重要!更不是因为你……你的嘴,他是害怕你去报警!”我说着又觉得不妥,便替裴恺稍稍辩解,“当然了,他也觉得亏欠你,所以才……才……” 说不下去了。 因为施音音没反应,已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定在原地。 “该说的我都说了,施音音,你好好想想吧!这个男人到底值不值得你爱?”我掐灭香烟,准备起身离开。 施音音猛然回过神,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阻止我离开,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道: “夏落,你以为我会中你的计吗?!” 我已无力再去解释什么,想轻轻抽开手继续离开,反被她越抓越紧。 施音音就像恨不得捏死我一样,猛然指甲发力,朝我手腕上的肉里狠狠嵌下去…… 第120章 她的本名:田翠红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没反抗,咬牙忍住疼痛。如果她认为自己的“悲惨命运”都是夏落带来的,那就由她去吧! 作为“小三”,我还能怎样? 直到在我小臂的手背处留下深深的五指红印,施音音才肯罢手。一把扔掉我的手腕,她指着我的鼻尖,恶狠狠道: “夏落,我不会放弃裴恺,永远也不会!” 我淡然苦笑:“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说着,走到包厢门口,转动门把手准备出去。 可施音音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我话说得这么明显了,她还是不放心的在身后冲我质问: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我心想,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今天把话都说得这样开了,我和裴恺还能走得下去?至于你施音音会不会放弃裴恺,今后跟我夏落无关了,还不懂? 觉得没必要再和她费唇舌,我没回答,又一次转动门把手。可还没来得及开门,门就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接着,裴恺那张阴冷到窒息的脸,映入眼帘! “对啊,还是把话说清楚为好!” 裴恺低着头,却抬高眼皮,子夜寒星的双瞳射出两道寒剑,凛凛的打在我脸上;他唇角一勾,那邪冷的笑,让我不寒而栗…… * 多年后我回忆起这天,猛然当时裴恺的表情,像极了《唐人街探案》里张子枫那最后的“诡异一笑”。 * 顿时,让茶座边的女人和站在门口的女人,张大嘴巴冰封在原地。 我是纯粹意外,没想到裴恺会突然出现。猜想他一直在门外偷听,本应理直气壮的冲他大吼质问,这一刻却没了勇气…… 也许是被他那“诡异一笑”给彻底震住,那阴冷气场的威慑力,不亚于嚣张霸道的冷都狼; 也许是,我有点心虚。未经他的允许,就把肇事逃逸的秘密向施音音揭穿了,这样做似乎不太厚道?尽管一点也不后悔,他敢做不敢认,算什么男人?! 而施音音却比我更惊恐,虽然我不知她的心虚来自哪里。 “小……小恺,是……是她约我来的!”施音音立马恶人先告状,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哭诉道,“她……她歪曲事实,说你才是撞了我爸爸的人,说你对我……” “她说的不错!”裴恺打断,一边轻松傲慢的说着,一边大摇大摆走进门,“就是老子撞的,怎样?!” “……”施音音瞠目结舌,愣在原地。 裴恺却霸气的把门锁上,冲我讽刺一声冷哼。 “夏落,说好的不再纠结施音音,你非要死较真?”说着他弯下腰,眼睛睁得老大,拿出一副变态的表情凑到我眼皮下,直勾勾的盯着我,讽刺道,“现在啥都知道了,爽了吗?!” 我轻蔑冷哼不回答,头偏向一边不看他。 裴恺却毫无丑事被揭穿后的窘态,慢条斯理的脱下浅驼色风衣,连同背包往座位上一扔后,大摇大摆走过去,一屁股坐到施音音对面,从桌上我遗留的烟盒里点根烟抽上……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抽烟,之前他老说自己不抽烟,呵,真会伪装! 却不知,他的确是第一次抽烟。却没有像一般初学者那样被烟呛到,看来有些人天生与烟草有缘,比如裴恺,再比如……我! 深吸一口后,裴恺朝面前紧张羞惭到极致的施音音脸上吐了口烟圈,讽刺问道: “田翠红,你也说得很爽吧?怎么不说下去了?” 我惊回头,什么情况? 施音音本名叫田翠红?尼玛,还能再土点吗? “……”施音音低着头惶惶不安,我真心看不懂她的惭色来自哪里,一个土掉渣的真名需要这般羞于启齿吗? “你以为隆个胸,把脸微调一下,再换个洋气点的名字,就能在老子这儿脱胎换骨、重新勾引?”裴恺那一脸的讽刺,让施音音惶恐到了极致。 “……”她惴惴不安,不敢接话。 “不得不承认,韩国的整容技术就是高啊!两年不见,你这又微调了下,起初老子还真没认出来……”裴恺弹了弹烟灰,继续讽刺道,“当然了,关键是你演技不赖,白莲花装得还挺真?若不是那天被易凡提个醒后,老子去查了个一清二楚,或许这辈子都想不到施音音和田翠红是一个人!毕竟田翠红也不是什么好鸟,我裴恺早忘了,对不?” 听到这里,我倒吸口凉气,心里大致有了数:起初裴恺的确没说谎,他是真没认出施音音,才断然否定和她有染。 “小……小恺,我没有演,你现在认识的施音音,才是……才是最真实的我!”施音音尽管已开始瑟瑟发抖,却仍在极力辩驳着。 裴恺无视,继续字字珠玑的揭穿道:“呵,李二楞对你还真不赖!四处借债供你整容,还像条哈巴狗一样讨好道爷,做牛做马帮你入娱乐圈出道?说说看,你田翠红不嫁他还能嫁谁?” “我……我……”施音音已惶恐到手足无措,眼珠子慌乱转不停,可就是不敢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我什么我?!” 裴恺眯起仇恨的眼缝对她,凛凛的讽刺道,“田翠红,你那张嘴不是挺能耐吗?过去那些,怎么不把最关键的情节告诉夏落?” 施音音不敢回答,我却狠狠吃了一惊。 难道,还有内情? “不敢吗?羞愧?觉得没脸说?”裴恺冷笑着弹了弹烟灰,像是十分享受施音音那一脸的惭色,“别介了!连‘嫖资’两个字都能振振有词的拿来当理由,你还有啥没脸说的?!” 这话足以将施音音羞到无地自容…… 可她却毫无惭色,只是脸气得煞白,双拳不自觉紧握,眯起仇恨的眼缝向我射来两道凛冽的目光,恨不得要把我抽筋剥皮一样? 我真是够够了! 关老娘什么事?!又不是我夏落要你施音音那样说的,他裴恺又不是我找来的?恨我有毛用啊?!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施音音的思维模式…… 哦不,是田翠红的思维模式! 可裴恺不留情面的揭穿还在继续:“给男人下药这种事,对你们城中村的贱民来说又不稀奇。田翠红,犯得着还装白莲花吗?!” 顾不上裴恺狂妄自大的说着贱民,我已瞠目结舌的呆在原地…… 原来他们的开始,竟是施音音下药? “其实,你没必要给我下药……”裴恺故意欲言又止,抬起右脚搁在左腿的膝盖上,一副傲慢大爷的模样,眯着双眼讽刺的盯着施音音。 这话让她皱了皱眉,脸上悄悄抹过一丝惊喜,心想他话里有话?可仍旧不敢抬头和他对视。 “因为当年你姿色不赖,不比她夏落差!若不是我妈用五十万一眼看出你的本质,当初老子没准还真跟你谈情说爱了。”裴恺手指香烟,冷笑道,“田翠红,你信吗?” “我……”施音音弱弱偷瞄了他一眼,却仍旧不敢接话,只因裴恺脸上的讽刺已达到极致。 “你应该信!”裴恺突然收起冷笑,夹着香烟的手指着她,义正言辞道,“想知道原因吗?” 施音音眼里立马燃起希望,拼命点点头。 座位上的裴恺却缓缓转头看向窗外,若有所思的回忆道: “因为……当初认识你时,我正失恋。” 这话让施音音狠狠惊了下,瞳孔里抹过更浓的惊喜。她猜想,裴恺的弦外之音莫非是暗示,曾经他对她动过心? 而一边的我却皱起眉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裴恺眼里的阴郁更浓了,语气也变得柔和忧伤起来: “那一年,十七岁的雨季。某天放学回到泊公馆,路过易家别墅时,我看到了我喜欢的女孩……” 第121章 你我注定不同路,死心吧!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当时,她和她母亲一起坐在易家别墅的花园里,她母亲含情脉脉的和易海沧聊着天;而她,正羞涩的看着另一个男人,轻轻的叫那男人哥哥,声音是那样灵动又温柔……” 裴恺看着窗外,忧伤道来,“尽管,那男人根本不搭理她。可我知道,她情窦初开了,喜欢上那男人。” 我的心无限下沉…… 十七岁雨季情窦初开的那一幕,仍能栩栩如生的回忆起来。 裴恺收回目光,弹了弹烟灰,扭头又看向施音音,继续说道: “李二楞说你整完容后的这两年,不止一次跟踪我,却不敢靠近。呵,这点我俩还挺像!当初对那个女孩,我也没勇气走过去……没勇气告诉她,我喜欢她,很早就喜欢上了。更没勇气去问她,是否还记得那个叫裴恺的男孩,在少儿歌唱大赛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孩。” 他说到这里时,我已湿了眼眶,只感一切都是…… 孽、缘! “田翠红,那年我正失恋,遇上了你。”裴恺说着目光犀利起来,语气也不自觉激愤,“我以为你和我喜欢的那女孩不一样,以为你出身疾苦更懂洁身自好,以为你的确是朵白莲花?可哪知我错了!你不仅比她夏落虚荣,你还卑劣下贱,十六岁就敢给男生下春药?!” “我错了!小恺,我错了!”施音音泣泪满面,扑通一声跪在裴恺面前,无助可怜的乞求道,“当时年龄太小不懂事,又太喜欢你,才会受村里大姐们的蛊惑去……去那样对你。” 裴恺冷冷看着她,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讽刺的揭穿道:“别害怕,我并不怪你。若不是当初你搞这一出,我又怎会把你当妓女一样去发泄报复?!男人嘛,谁没个七情六欲?送上门的工具,不要白不要!” 这话一出,我嗤声冷笑,毫不掩饰脸上对他二人的鄙夷。 裴恺却冷冷斜了我一眼,勾唇冷哼,极度苦涩自嘲。 而施音音竟还在他脚边苦苦哀求着:“别,别这么说!小恺,我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求你了,小恺……” “机会只有一次,被你亲手抹杀了!知道那两年我为什么一直不肯碰你的身体吗?不是怕搞怀孕!而是……”裴恺说着狰狞起脸逼近她,一字一顿恶狠狠道,“你越发卖力的用嘴讨好我,我越觉得你下贱、肮脏!” “……”施音音张大嘴巴彻底呆住,全然想不到是这样的答案。 裴恺却直起腰,目光从她脸上缓缓移到我身上,随即变得温柔黯然起来,他忧伤的继续说道: “我越讨厌你,就越忘不掉当初夏落看易凡时,那羞涩纯真的眼眸……” 我没法不被触动,却也没法迎上裴恺柔情的目光,去和他对视。 只得慌乱转过身去背对他们,掩饰自己湿了的眼眶。 一边的施音音却慌了,突然尖叫反驳道:“不!!!最初……最初谁都是纯真的!小恺,你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啊!” 裴恺收回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转向仍旧跪在自己脚边的施音音,冷冷蔑视着,“田翠红,知道你比她夏落差在哪里吗?” “……”施音音挥洒着泪,使劲摇摇头。 “差在膝盖上!”裴恺突然抬高声调,激愤道,“夏落就算再穷再贱,就算心碎成渣了,也绝不会向男人下跪!” “……”施音音愣住,弱弱想站起来,猛然又跪下,继续乞怜的看着裴恺。 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我再度嗤声冷笑,极度自嘲。 想起那晚在迦叶山别墅,我向易凡下跪,却不是乞求他的爱,而是求他放手,求他成全我和裴恺。 这一刻,我真想说:裴恺,你错了,夏落也向男人跪过! 可我说不出口,不想告诉他,我是为了他才弯、曲、膝、盖。 也许,到了此刻我才发现,他裴恺不值得! “田翠红,还记得我的成名曲吗?《傲慢的上校》我也给你唱过,可你听不懂。夏落却不同,她一点就通,只唱一句就跟我有了共鸣!”裴恺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她,恶狠狠道,“所以,你我注定不同路!死心吧!” 说完,狠狠踢了她一脚。 施音音彻底被击溃,一屁股坐在双脚上,整个人成了泄气的皮球…… 裴恺却傲慢的站起身,一把拿起风衣和背包,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和那晚在酒吧里一样,他无视杵在门口的我,毅然转动门把手准备开门,却被不死心的施音音阻挠。 “那她呢?!她夏落一个乱/伦女,又有什么值得你爱?!”施音音唰的从地上弹起来,指着我,冲裴恺的背影吼道,“你说我装,夏落就不装吗?!” 话落音,门把手上裴恺的手指立马按下锁门钮,回眸冷冷斜视着我。 那样子就像在问:夏落,回答她,你有没有装? 我倒吸口凉气,抄起手也还以他冷冷的目光,就像在无所畏惧的怼回: 老娘有没有装,你裴恺心里没点逼数吗?!老娘和易凡的过去,你特么明明一清二楚,还装成一副受害人的模样说我太会骗人?!裴恺,你和施音音,一个比一个虚伪! 见我俩像是已剑拔弩张,施音音趁机如数家珍: “她夏落明明私生活混乱不堪,跟数不清的男人扯上关系,还硬要把自己当‘杉菜’?!对易凡、对倪梓皓故意凶巴巴大吼大叫的?为什么?哼,还不是想吊着这些男人?!” 这女人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我却只感无语,苦笑着摇摇头。轻叹一声,想就此出门再也不跟他俩纠缠了。 可被裴恺阻挠。 只见他愤然转身,扔掉手中的背包和风衣,一把抓起我手腕将我拉到施音音面前,愤然道: “好,现在就来告诉你,老子爱她什么!” 我无力再去挣脱他的手,只感他俩一个比一个荒唐可笑。 裴恺却转身面对我,目光渐渐温柔起来。深情的凝视着我,他缓缓说道: “暗恋易凡三年,却宁死也不肯捅破那层窗户纸?因为十七岁的她,觉得自己不够优秀,和朴心妍一比,她自卑。但她并没有放弃,练习生的日子不是一般人能过的,可她夏落在韩国咬牙坚持了三年,就为等出道后打败情敌,骄傲的昂起头,站在自己喜欢的男人身边。” 尽管我一直回避目光,不想和他对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段话让我感慨万千…… 裴恺说着语气激愤起来,虽目光仍旧锁在我脸上,却对施音音指责道: “可你呢?你田翠红又是怎么做的?飞来横财不用在自己重病的老爸身上,反而挥金如土一身名牌?!青梅竹马的男人为你做牛做马,你却拿着男人用汗水和尊严换来的钱,去隆胸整容?还妄想着再度勾引我?” “……”施音音被他说得羞愧无言,再也没法用刚才怼我的那些理由怼回去了。 裴恺却依旧凝视着我,目光逐渐变得忧伤起来,“知不知道,从那时起我就开始羡慕易凡。同样是有女人暗恋,差距怎这么大?!” 依旧没人回应,施音音此时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而我,依旧觉得荒唐可笑…… 他这算什么?!老师教育学生么? 捧一踩一? 裴恺的话却仍在继续,语气也变得温柔而坚定:“那之后,我托舅舅和韩国的朋友在公司默默保护她。这样的女孩,就算被浮华迷惑双眼爱错了人,也值得男人去呵护,去保护。因为,她的心是纯洁的。” 我被他说得有点羞惭,自认为没有纯洁的心灵,夏落也自私偏激。 但无可否认,韩国的三年,我的确是为易凡而锤炼自己;当初也的确是被冷都狼的“美色”迷惑双眼,的确爱错了人…… 而裴恺,也的确保护了我! “事实证明,我裴恺看女人的眼光一点没错!” 裴恺说着悄悄靠近了些,抬起双臂想搂住我的双肩,犹豫片刻后又放下,继续说道, “夏落在韩国三年,有无数次攀附高管提前出道的机会,都被她断然拒绝了。她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洁身自好,娱乐圈的大染缸就能远离自己。可她却不知,若不是花姐和姜颂在暗中保护,她只恐早就被公司高管给迷/奸了……” “别说了!别说了!”我再也忍不住打断,满怀感激的抬眼和他对视,“小恺,我……” “别插嘴,宝贝!听我说,别打断……”裴恺趁机将我搂入怀,无限温柔的轻抚我秀发,哽咽着说道,“小恺承认,他很想要你的处,觉得那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可小恺也知道自己没资格,他不纯洁,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都被污染过。” “……”我无言以对,想说你没有不纯洁,可就是没法违心的讲出口。 “我撞了田翠红的爸爸,不敢承认,还跟她暧昧不清,这是我犯下的错!可如果因为这个就判我死罪……宝贝,我不甘心!”裴恺说着已是热泪盈眶,将我越抱越紧,就像担心一松手我就跑了一样。 “不,不是。小恺,我是因为……”我刚弱弱开口,就被他打断。 裴恺像是猜到我想说什么似的,立马接话转移重点,哽咽着说道: “我爱你,不仅仅是被你曾对易凡的那份执着而打动,更多是……在裴恺最落魄的时候,在身边浮华一下子消失殆尽的时候,我的落落却毅然回到我身边,宁可舍弃曾经爱过的男人,也要陪着小恺……” 不觉中,我被他感染了。 伴随着眼泪夺眶而出,和两个男人的过往也汹涌而来…… 我知道,对裴恺的动心中,带着那么一丝感激的成分。可一路走到现在,我是真很依恋他的温柔、他的爱。就算得知他有种种缺点,处处不是,我也没法果断决绝的和他分手。 心,都是肉做的! 更何况,这一路他给予我的,不仅仅是当初那雪中送炭的一万款钱!还有三年的默默呵护,以及恋爱后的种种温暖…… “我知道,你绝不是可怜我,更不是感激!”裴恺松开怀抱,无限温柔的轻抚我脸,深情说道,“因为游泳馆里的初吻中,我感受到你的怦怦心跳。我知道,那一刻你对我动心了,对吗?” 面对这个问题,我没法不点头。只因,那是事实! 对裴恺的动心,或许在更早。不是去年的雪中送炭,而是雨夜那晚在他家…… 我穿着他的睡衣,在他床上被他轻轻抱着,听他说着那句:上帝在给你关上一扇门时,必然会打开一扇窗。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走到窗前看看外面的风景…… 也许在那时,我的心就动了! 第122章 腹黑小狐狸养成中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忠于内心,潇洒人生,这就是我爱的夏落!我的……我的落落宝贝!”裴恺就像个催眠者,说完毅然吻上我的唇,温柔又坚定。 我没有回避,呆呆像个木头似的杵在原地,被他的嘴拨弄着唇。此时心里翻江倒海,两个声音在不停的说着…… 黑天使:“你是夏文琳的女儿,你妈妈前有不知廉耻的拆散他父母的婚姻,害得裴恺差点没了父亲;后有狼心狗肺的揭发裴松谱,害得裴恺从太子爷沦落成小市民;可就算这样,他也没像曾经的易凡那样去恨你,还义无反顾跟你相爱,背后保护你三年,次次出手相救……夏落,这样的男人纵有再多不是,也值得你去珍惜!” 白天使:“夏落,快推开他啊!你不能再沦陷在他的甜言蜜语中!先且不说他起初对你是不是真心,单说此刻还有另一个女人在场,他们的过往,那些龌龊之事,你能很轻松的一笑了之吗?还有啊,自住基地后的这段日子以来,你没觉得裴恺越来越陌生了吗?他不再是你的小奶狗,清澈温暖的少年已不复存在了……” 其实,我也分不清这两个声音到底谁是黑天使,谁是白天使。 明明觉得第一个声音说得于情于理,可偏偏就能看到它背上黑色的翅膀?明明觉得第二个声音是那样偏激,却偏偏看到它身上白色的圣衣? 只感心要被它俩折磨得快魔障了…… 而身边的施音音,在裴恺对夏落的热吻中再度败北,像丢了魂似的一路傻笑着,开门出去了。 这一次,只恐她是彻底被完败了! 我不知该不该追出去看看她,因为不知追出去后该说什么。深知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我! 所以,我只是轻轻推开了裴恺,低眉回避他深情的双眸,小声说道:“抱歉,我需要冷静下。” “……”裴恺不语,倒吸口凉气。 我试着抬眼,弱弱提议:“你能出去看看施音音吗?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好好想想。” “想什么?想刚才她说的话?” “……”我没回答,只感周围的空气很窒息。 裴恺却郑重其事的说道:“听着夏落,撞人逃逸这事,我会给警方一个交代!” “……”我惊诧抬眼,他那认真严肃的表情昭示着,他不像是随口说说? “可以陪我一起去警局自首吗?”他轻轻握起我的手,一脸温柔的请求道。 我却感焦虑:“其实……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施音音也没报警。” 讲真,说这话有点违心,很纠结,理不清撞人逃逸这事裴恺现在该不该去自首。既然当年裴家赔了钱,施音音又没报警,这算不算私下和解了? 可裴恺的思路却不同,他激愤道:“如果我不去警局坦白,这事就永远被朴心妍当做把柄,难道你想我被她们威胁一辈子?” 我愣住,无言以对…… 此言有理! “再说了,做了就得认!否则还叫什么男人?!”裴恺说着将语气缓和下来,轻轻握起我的手,“宝贝,我知道这事在你心里肯定过不去。所以去警局自首,不止是给我自己一个交代,也是给你,给我们一个交代!” 话说到这一步了,我似乎没有阻挠的理由。只得深深呼口气,坦诚道: “好吧,这事你要怎么处理我不管。但我……我不能陪你去警局,还有很多事我需要……需要好好想想。” 说着,我将手从他手里轻轻抽离。 裴恺脸上抹过浓浓的失望,冷冷凝视我片刻后,他收起温柔,直言问道: “想什么?想重新定位我们的关系,是吗?” “……”我没回答,没肯定也没否定。 “我玩过施音音的嘴,你介意是吗?”裴恺追问。 我顿了顿,肯定点点头。 哪个女人能不介意?除非她不爱你…… “很、好!”裴恺吸口凉气,苦笑一声自嘲,极度无奈道,“终于能体会到那天在宿舍,我的心情了吧?” “……”我不语,眉宇皱了皱。深知他说的是初次那天,夏落的贞洁不在了,他裴恺当时的心情又何尝不是此时的我这样? “你以为纯洁的裴恺,其实并不纯洁;而我费尽心思保护的夏落,终究还是被易凡玷污了?”裴恺说着激愤起来,“最悲哀的是,直到现在我都不知你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给易凡的?邝春花、姜颂,甚至邱风,每个人都瞒着我?!” 我惊愕,“你真不知?” 不知不觉思路又被他牵引了…… “都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有必要骗你吗?!去年你被曝丑闻被公司赶出门后,我就问过邝春花和姜颂,两人回答出奇的一致。都说姜颂那晚实际潜的艺人是朴心妍,背后是易凡做局在害你。邝春花甚至还拿人头担保,说你绝对是处子之身……” 我更惊了,“去年丑闻前我回国了一趟,花姐没向你汇报?” “哼,她汇报个屁!”裴恺愤愤然道,“如实说了的话,她还能套来我的资金?!” 终于说到这事了?他不再隐瞒了?也好! “花姐创业是向你借的钱,对吗?”我问道,却不知他在完美的一步步转移话题,让夏落放弃分手的念头。 裴恺没回答,挑挑眉,不置可否。 我却很是不解,“她这样背信弃义,你还能原谅?” 裴恺重重叹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我能理解邝春花。念在她照顾你三年的份上,我助她创业,有何不可?” 这话让我有点被感动了,同时也对花姐的为人很是愤慨,便不自觉为裴恺打抱不平,愤愤然道: “那她也没必要前脚拿了钱,后脚就把你一脚踢开吧?!哼,易凡果然没说错,这女人就是个墙头草,势利眼小人!” 裴恺暗暗冷哼了声,像是对我从易凡口中得知这件事,并不感意外?又像是在庆幸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邝春花没做错!”只见他义正言辞的纠正道,“我爸出事后,为公司发展,她必须跟我撇清关系!商业就是这么残酷,我能理解她。” 此刻,我丝毫没看出他有任何的不甘,以及对花姐的怨恨。同是花姐之前的雇主,想想易凡现在对花姐一口否认的态度,再看看裴恺…… 不觉中我又被他感动了,只觉他还是最初那个善良的少年! 靠近了些,不自觉的抬起手臂,我无限爱怜的轻抚着他的脸,“小恺,以前你是花姐的雇主,现在却为她打工?这种落差,你……” 裴恺趁机一把握紧脸上我的手,深情的打断道:“宝贝,人生总有起起落落,用平常心对待就好。再说了,我又不是为她一个人打工,这不还有邱风吗?如今他是众娱传媒的二股东!” 众娱传媒正是花姐的公司。 我会心一笑,点点头,“嗯,你说得对!有邱风在,公司没人敢欺负你!” 这话让裴恺有一丝不爽,“你这意思是,我还需要邱风罩着?” “哦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担心……”感觉自己不会说话,一时间我有点紧张了。 好在裴恺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他趁机一把抱紧我,深情的说道:“我懂!宝贝心里有老公,担心老公在公司日子不好过,这些我都懂。” 说着在我唇上温柔一吻后,将我松开,带着一丝强作欢颜的笑,说道:“放心吧,众娱传媒在邱风的带领下一定能蒸蒸日上,我们听邱大人的安排就行。” 我能体会到他笑容里的苦涩,从前是万人追捧的太子爷,如今沦落到给自己的竹马兄弟打工?其中的人生苦涩,非一般人能咽下去。 可我男人能!也对,他裴恺不是一般人。 夏落,要坚信自己的眼光没错。 “嗯!”我冲他会心一笑,不再说太多,一切都在微笑中。 伴随着心也放松起来,对他和施音音的过去也不再那么纠结了。尤其是一想到我自己也不光彩,和易凡的契约,床奴的秘密,始终不敢向他坦白。 那么,夏落又有什么资格去计较裴恺不光彩的过去? “不过,现在我得去警局坦白肇事逃逸。”裴恺舒口气彻底放下心来,笑笑说着叮嘱道,“你不跟我一起也行,但务必要对邱风和可人保密,懂了吗?” 我脑子有点懵,“为什么啊?” 裴恺收起笑容低下头,弱弱道:“因为施音音对我来说,就像身上的一块牛皮藓,自己治好就行,不想让别人看到。” 这句话他是发自肺腑,尽管要我对邱风他们保密,裴恺是出自另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今晚要出大事了,他要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选择此时去警局,他不仅要用“交通肇事”来点炮,让许多事一触即发;还要给自己这个“幕后策划”落个不在场的证明! 今晚裴恺要将很多人都一网打尽! 可此时别说是我夏落了,就算邱风或易凡这样有智慧的人站在我这位置,也不一定能摸清裴恺的心思…… “小恺,是我不好,不该纠结施音音。”我的思维却停留在这个领域,一脸焦虑的道歉。 “没事,我懂。”裴恺拍拍我的肩,小声敷衍道,“毕竟这事还牵扯到你大舅夏文山的清白,你告诉施音音真相,这没错。” “小恺,我……” “不多说了,我得去警局把这事了掉,施音音如果要找律师告我,那就法庭见咯!”他穿好风衣背起背包,轻松笑着准备出门。 我却急了,从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腰,“不,你别去!我不要你去!” 裴恺趁机给我一个温柔的goodbye、kiss,笑笑道:“宝贝,放心吧!施音音不会告我的,怎么说当初我家也赔钱了。她拿了钱,就是默认私下和解。这个时候上法庭,对她来说不仅没有胜算,而且也不光彩。” 我又被他绕进去了,深感此言有理,便也没再坚持。相反,还被他这种“敢作敢当”的精神所打动。 却忽略了一点:裴恺去警局坦白,是不是意味着要将“汇款单和夏文山”一事也和盘托出?否则没法证明施音音拿了钱。 所以,他去警局自首是有多个目的,其中一个就是借警方之手来找出夏文山!那么,他不怕曝光夏文山和裴家的恩怨了? 没错,他不怕! 因为,就是裴松谱让他这么干的! 落马的裴书记步步为营,很快就要翻案出狱了。其关键人物在夏文山,目前多方势力都在找他,因为他身上有“非法施工案”的最大秘密! 而至于“跨境走私案”,目前警方根本无从查起。因为关键人物姜颂和朴秀智失踪了,只有易凡知道他二人的下落,可他不会把他们将给警方,毕竟一脉血缘,他不忍让易海沧被判终身监禁! 裴家和易家,是一条船上的! 冷都狼不是不知…… 第123章 谁在放暗箭?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茶馆包间里,裴恺走后,我在一根烟的发呆中,思绪逐渐回到张三身上。 越来越怀疑张三才是夏文琳和裴松谱的亲骨肉,而当年在医院刚出生的婴儿就是被调换了。 至于易凡猜测的,夏文琳被夏文山玷污过,应该没可能。哪个女人能不清楚自己怀的骨肉是谁的种?她夏文琳又不糊涂,当初如果不肯定孩子是裴松谱的,她能那样理直气壮的去逼婚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又是谁生的?外婆为毛要那般疼爱我? 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点:夏文山! 如果乱/伦一说根本不存在,夏文山就是外婆的亲儿子,和夏文琳就是亲兄妹,那就能解释外婆对我的疼爱了…… 因为,我亲爹就是夏文山! 好,如果这些都成立,那当年在医院谁把我和张三调换了?我生母又是谁?突然…… 莫名的想到一个人:珂姨! 小时候她为毛要收养我?难道,她真是我亲妈? 天哪! 立马翻手机上网查“马珂”,新闻不多,她一向低调。但其中一条还是让我目瞪口呆…… 如今的马珂女士,不仅是国内最牛掰的时装设计师,还是中韩两国领导夫人的首席造型顾问! 我擦,这来头好大啊!搞得我有点不敢要这位“亲妈”了…… 仔细看了看她的照片,和我并不像?难道搞错了? 想到这里,我立马掐灭香烟,得赶紧回泊公馆去看看张三的伤势,顺道弄清种种疑惑。 我坚信,如果张三跟我同龄,那“换了婴儿”一说绝对成立! 至于我亲妈是不是马珂女士,还不好说。 天降极品亲妈,我夏落应该没那福分! …… 从茶舍里出来时,我看到不远处某个民居边,施音音和蘑菇头在拉拉扯扯的吵架。言语中提到“钱”,蘑菇头用这些年在施音音身上花了不少钱而逼婚;施音音反驳说,今晚总决赛播出后她会爆红,自会尽快把钱还给他等等。 他俩没看到我,而我无力去劝架,这女人招惹的事只能她自己解决。一切都是因她的虚荣而起,怨不得任何人。现在只求她不把裴恺告上法庭就行,只求他们过去这段尽快了断! 而且,此时我反而有点同情蘑菇头了。爱上这么个女人,算他点背! …… 买了些补品回到泊公馆时,正巧碰到易凡开车要出去。 他像是碰到什么棘手的事了,眉间紧皱,急匆匆的样子。一边打着手机,一边给我递了个眼色:暗示张三还在易家别墅,马上要回部队,我有什么问题抓紧时间去问。 帕加尼路过我身边时,易凡停了下,落下车窗问我:“施音音父亲的车祸案,你让裴恺去自首了?” 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我只得轻点头:“你怎么知道他去自首了?” 心想,难不成裴恺去自首前还跟你汇报了? 易凡轻叹了声,“不只是我,所有人都知道了。” 我大惊,忙问怎么回事? 易凡没时间跟我解释,因为手机又有来电,是张导! “你自己上网看新闻吧!”他丢给我这句话后,一边踩下油门,一边接听张导的来电。 我一头雾水,和帕加尼擦身分开的那刻,好像听到驾驶座上的易凡对手机说了句: “这事绝不是小打小闹,今晚的决赛之夜我看还是别播了,等等再说!” 猜想是大赛有啥麻烦了,我也懒得管,反正大赛跟老娘没太大关系,既不是制作人、主办方,又不是参赛选手,关我屁事?! 还是裴恺和张三重要! 走向易家别墅的途中,我赶紧翻了翻手机,还没来得及看新闻了解情况,唐可人的电话就打来…… “喂。” “小恺到底出啥事了?”唐可人火急火燎,语气十分焦急。 搞得我有点不知所措:“啥……啥事?我不知道啊!” “你今天没见过他?” “没,没啊!”一时情急,又一头雾水,我只能先撒谎敷衍了。 “完了完了,这家伙下午去城中村,肯定又被施音音缠上了!”唐可人焦虑的自言自语着。 我咽了咽口水,追问:“到底怎么了?” 电话里唐可人顿了顿,纠结一下后才焦躁的说道:“算了算了,这事反正也瞒不住了。落落,你得有心理准备哈!小恺染上案子去警局自首了,原来四年前他开车撞了施音音的老爸……” 肇事逃逸的具体情况不多说,很明显,唐可人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事。可她和大伙儿又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下午裴恺去警局自首后,不知谁在微博上把这事捅了出来。 于是乎,警局门口不到半小时就挤满了媒体,嚷嚷着要曝光“落马书记的公子肇事逃逸”一案。 与此同时,当年的受害者很快就被“人肉”,田翠红作为受害人唯一的家属,被曝光! 要说网络的力量就是大,很快就有人把田翠红和现在的施音音放在一起对比,并罗列出种种证据证明是同一人。 “卧槽!难怪这女人今天下午死活不肯报警,原来她害怕自己是田翠红的黑历史被曝光啊!”电话里,唐可人说完后一惊一乍的感叹道,“落落,这女人之前在城中村的红灯区做过发廊妹,网上都传照片了!” 我没心思去理会施音音的那些八卦,焦虑的问道:“小恺现在情况如何?” “听死木头说,受害人不来配合,警方也没法立案。但小恺不敢出警局,门口人山人海的全是媒体。” “媒体怎么知道他去警局自首了?”对这点,我甚是不解。 “对啊,我就是这点想不通!”唐可人说着,转而分析道,“你说……那些媒体会不会是施音音找过去的?这女人和小恺谈崩了,一气之下就想狠狠报复,搞臭小恺?谁料竟是搬石头砸自己脚,让她自个儿被人肉搜索了?” 我冷静的思索了下,断然道:“没可能!” “为毛?” “具体我现在跟你说不清,”我说着,已走到易家别墅门口,看到张三正在和李医生道别,难免心里有些焦急,便言简意赅的对唐可人总结道,“总之我敢保证,媒体是朴心妍找过去的!” 我不是没理由的乱猜,试想下:今天下午在茶舍,我能感觉出施音音很珍惜这次出道的机会,那她又怎会去为搞臭裴恺而不慎把自己抹黑了? 况且施音音也说过,如今她对朴心妍没有利用价值,已基本算是被朴心妍扔了!这说明什么? 和裴恺谈崩了的人,是朴心妍! 所以,把媒体找过去的人,只可能是朴心妍这毒妇! 唐可人却狠狠一惊,“怎可能?朴心妍没必要利用小恺这事把矛头对准大赛啊!况且施音音还是她工作室的艺人,她就不为……” 话没说完,被我疑惑打断:“关大赛什么事?” “你还不知道?施音音被人肉后,论坛上网民已经把矛头指向大赛了,纷纷猜测说,此次赛事中小恺和施音音绑在一起炒绯闻,肯定和当年的“肇事逃逸”案有关!” 我惊了下,想起刚才易凡接张导电话时说的那句话…… 难道说,背后搞事的人,是针对大赛而来? 我有点拿捏不定,如果真是这样,那朴心妍也不是没可能!如今大赛接近尾声,她被张导他们涮了,一点好处没捞上,难保不会狠狠报复! 正准备给电话里的唐可人解释,我猛然又想起从茶馆出来时,蘑菇头和施音音的争论…… 难道是这货在捣鬼?得不到施音音,蘑菇头就想彻底搞臭她,外加还能狠狠报复情敌裴恺? 卧槽,极有可能啊! 第124章 他不是我哥哥?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一时半会儿没法跟唐可人说清楚了,因为张三正要出门,被我拦住。 “可人,不跟你多说了。”我一边对张三使了个眼色做挽留,一边对电话里的唐可人说道,“总之我确定,害小恺的人不是朴心妍就是蘑菇头!不行的话,你让邱风再去质问下蘑菇头。我这还有事,先挂了!” 讲真,此时我不是很担心裴恺,他既然决定自首,就肯定已做好准备面对媒体。坦坦荡荡,就算结果不好,对他来说也不是坏事。 还是先弄清自己的身世疑惑吧! 马珂和张三,到底跟我什么关系? …… 泊公馆易家别墅。 僵尸脸大D不在,见张三的伤已无大碍,我让小D送李医生出门,留空间给我和张三谈话。 至于见面后他感谢我的那些话,在此略过。将小D和李医生支开后,我直奔主题,问他为什么要查夏文山。 “抱歉,原因不方便跟你说,是部队机密!”张三回答道。 我愣住,血缘关系怎么还扯到军队机密了? 猛然想起易凡曾说过,夏文山和十年前那起特大走私案有关,难道张三查他是为这事? 极有可能啊! 所谓部队机密,肯定是指这个! “那好,部队上的事我不问!”我说着话锋一转,直言问道,“你可认识夏文琳?” 张三皱皱眉,问道:“夏文琳?谁啊?夏文山的亲人?” 这反应让我有些懵逼了,“夏文琳你不知道?曾经当红的影星啊!” “哦,原来是明星!”张三憨憨的笑笑道,“抱歉,平时不关注娱乐圈。” 我疑惑的打量着他,表情很真实,不像是说谎。 张三被我盯得脸红了,挠挠头弱弱解释道:“夏小姐,我……我就是个农村出来当兵的娃,没见过世面,也……也从不追星。”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要偷偷打听我?” 这话一出,张三脸更红了,头都快低到胸口,小声解释:“因为,受人所托!” “谁?” “夏小姐,你就别问了!军队有纪律,真不能说。”张三眉宇皱得很紧。 “好,你有难处,那我不问。”我此时关心的仍是夏文琳,便从手机里上网调出夏文琳的照片,递给他,“你看看,这就是夏文琳!” 张三接过看看后,憨憨一笑:“呵呵,挺漂亮的!” 我盯着他的反应,不语。 张三一脸懵逼:“怎么了?” “你就没发现有啥问题吗?” “啥……啥问题啊?” “你不觉得自己长得很像她吗?”我越来越疑惑了,他的表情很真实,不像是伪装。 张三接过手机后仔细看了看,又傻笑着解释道:“呵呵,是挺像的哈!可我是军人,以后只想呆在部队,不想进娱乐圈,做……做不了她的打替。” 我愣住…… 他竟是这种思维?打替? 翻翻白眼,我嘟起嘴没好气道:“谁要你做她的打替了?” “那您的意思是……” 我索性把话说开:“你就没想过,她很可能是你亲妈?” 张三惊愕,“怎可能?!夏小姐,你别拿我开玩笑了!”说着,他表情严肃起来,义正言辞道,“我虽出身农村,但从未想攀附权贵,亲生父母更不可能去乱认!” “喂,我可没这意思!我就是觉得……觉得……”沟通不顺畅让我有点焦虑了,一时不知该怎么跟他说。 张三叹口气,微笑道:“夏小姐你多心了,天下长得像的人多得是。刘德华和他的替身我都傻傻分不清,可就算长得像,你也不能说他俩有血缘关系,对不?” “你真的,从未关注过夏文琳?”我依旧不太信。 张三无奈,只得将他的身世背景一五一十告诉我…… 他出生甘肃农村,大我四岁,和易凡同龄。家里兄弟姐妹五个,他排行老小,也是最受照顾的。出生那天母亲因是高龄产妇,血压过高而猝死。接生婆慌了,打120去医院后,医生才剖腹从母亲的遗体中把他取了出来。 “所以,我是个遗腹子,有接生婆和医生为证。”张三感叹道。 种种铁证摆在面前:且不说他有自己的亲生父母,单说年龄,他大我四岁,那当年“医院换了孩子”一说,就不成立了? 可我也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就是不太信。他那张脸,简直和年轻时的夏文琳一模一样! 就算他没撒谎,也不能保证他家人没欺瞒他啊! 想到这里,我有点钻牛角尖了,竟提议:“既然这样,那敢不敢跟我去验个DNA?” 张三惊愕了下,笑笑道:“行啊!不过,你觉得有这必要吗?” “当然了!如果你和我妈有血缘关系,那我们……” 话没说完,被张三打断。 只见他眼睛睁得老大,惊得有点回不过神,“什么?你妈叫夏文琳?那……那夏文山是……” 他止住,很明显话没说完。 我立马追问:“夏文山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张三回避。 “……”我不语,犀利的目光紧盯着他。 张三被我盯得没办法,最后只得道出事实:“其实,刚才凡少也问过我的身世背景了,可能……可能跟你有一样的疑惑吧!但他没提夏文琳,只说……只说怀疑我和你是兄妹。我以为他是想套取夏文山的情报而胡乱诓我,现在看来,我是误会他了。” 我立马发现问题,直勾勾盯着他,质问:“关夏文山什么事?为毛怀疑我俩是兄妹,你就怀疑易凡的目标是夏文山?” 张三无奈,叹口气道:“因为,夏文山是你父亲!” 我愣住,此事连易凡都只是猜测,他张三怎么如此肯定? 张三就像猜到我心里的疑惑一样,接着便给出所谓的“答案”…… “实不相瞒,半年前我执行任务,和夏文山打过交道,可惜身份被他识破。于是他提出条件,我帮他找到亲闺女夏落,他就配合我们军方办案。我找到你了,可夏文山又玩失踪?所以我只能悄悄盯着你,猜想夏文山肯定会跟你联络。” “可他并没有!”我倒吸口气,缓过神来,“你被他涮了,对吗?” 张三点点头,转而道:“但你是他亲闺女,这点他没撒谎,我去验过DNA了!” 我很是疑惑,“你怎么验的?” 张三惭愧低下头,弱弱道:“我让施音音拿了你的牙刷,和之前夏文山留下的烟头一起去做了DNA比对。” “卧槽!原来你在背后搞了这么多事?未经允许,还偷偷验我DNA?!这笔账怎么算?”我故意一惊一乍的吓唬他。 此时,我丝毫不怀疑张三的话,压根没意识到:既然办案是军方机密,张三怎可能向我透露半点? 显然,他在撒谎! 张三根本没见过夏文山,更不可能去验什么DNA。但他的确是受上级指令来盯着夏文山的女儿,目的就为找出夏文山。 所以,我亲爹是夏文山,确定无疑! 如今各方势力:裴松谱、青东帮、马司令的军方等等,都在寻找夏文山。只因他是“非法施工案”浮出水面的关键人物,而“特大走私案”他或许也是知情人之一。 易凡已经察觉到了,所以张三才会误以为易凡在套他的话…… “加上今天你救了我,总之,是我欠你!今后你有需要,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三无奈叹口气,抬眼真诚的看着我,义正言辞道,“但……如果你要我放过夏文山,抱歉,不能答应。军人有军人的职责,我张三不能违背国家利益、背弃军队原则。” 我再度愣了愣,没料到他又想偏了…… 唉,跟张三还真是难沟通! “谁,谁要你违背国家利益了?”我嘟起嘴,冲他没好气的翻白眼,“我说让你放过夏文山了吗?” 心想,且不说夏文山没养过我,跟我没半点亲情。单说他如果真和特大走私案有关,那就得配合军方的调查,不管是谁! 张三舒口气,立马眉开眼笑,“哦,不是说这个?那就好,那就好……” “得得得,不跟你啰嗦了!”我有点烦躁了,沟通不顺畅就索性打住,“留下根头发,老娘也要去验验你的DNA!” 张三无奈浅笑,解释道:“留过了,凡少已经让大D哥送去验DNA了,结果几小时后就能出来。” 我惊喜,心想死渣男还有点贴心嘛! “咱俩不会有血缘关系的,但如果你不嫌弃,我……”张三说着,欲言又止。 “嗯?” “没什么,就是……”张三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决定坦白,“刚才凡少提议要我复员,做你的保镖,但我拒绝了!” 我惊,傻愣愣问了句:“为毛啊?” 张三叹口气,一脸认真的回答道:“军人,才是我的理想!” “哦,是哈?对对对!忠于理想是好事!”我回过神,虽跟他沟通很困难,但也发觉他不失可爱,于是眼珠一转,我笑笑道,“如果验出来你的确跟我有血缘关系,怎么办?” “不管有没有血缘,我都可以认你当妹子!”张三憨憨一笑。 “真的?”我莫名的有点惊喜了,“一言为定?” “当然!” 送别张三时,我看着他那器宇轩昂、伟岸正直的背影,很期待有他这样一位亲哥。张三是那种很能给人安全感的男人,完全符合我心中“人民坚实后盾”的军人形象。 …… 可两小时后,大D带回来的血缘鉴定报告却让我失望了:DNA证明,张三和我没半点血缘! 连表兄妹都算不上? 再加上他看起来的确大我好几岁,所以我基本能肯定,“医院换了婴儿”一说不成立! 张三只是模样比较像大明星夏文琳的“路人甲”而已,我更不可能和马珂女士有任何血缘…… 认命吧,夏落! 你就是夏文山和夏文琳两干兄妹“乱/伦”的孽种! 自此我也没再查下去,却不知…… 大D口袋里还有份亲子鉴定报告,是张三和夏文琳的! 拿到两份报告后,大D立马就将结果告诉了易凡,可他却让大D把另一个结果对我和张三隐瞒?只因…… 张三竟是夏文琳的亲儿子! 而夏落居然和他俩都没有血缘关系? 卧槽?搞到最后,夏落居然不是夏文琳的亲闺女?我易凡之前可笑的“报仇”,居然……居然搞错了人? 神、马、情、况? 真相或许只有一个:夏文山和夏文琳根本不是兄妹! 夏落的外婆只有一个亲生孩子:不是夏文琳,而是夏文山! 这也就能解释,为毛外婆的拆迁房会被夏文山理直气壮的卖掉,为毛她老人家这么多年要如此宠爱夏落…… 原来,她老人家是夏落的亲奶奶啊! 第125章 竞争对手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而当年在医院,夏文琳的孩子就是被人换了! 谁换的?裴松谱?夏文山?易海沧?还是……外婆? 可以肯定被换了的婴儿不是张三,因为他的确比夏落大四岁!所以,张三是夏文琳之前的私生子,被丢在西北农村了。 那么,和夏落同时出生的孩子去了哪?如果还活在世上,会是谁?该不会是裴恺吧?卧槽,兄妹“乱/伦”的主角换了? 屁兄妹! 上一辈这些人之间,跟咱们这辈人一样,压根没血缘关系! 看来还有好多迷题没解开啊! 最最关键,夏落的亲妈是谁? 此时,易凡也想到了那个人:马珂! 冷都狼决定先不惊动夏落,自己去偷偷审问夏文琳,去马氏兄妹那边调查个一清二楚再说。 …… 张三这边的事搞清楚后,我本想去警局看看小恺,可他在电话里却叫我别去,说自己现在是风口浪尖,我不卷入为好。 对于是谁在背后放暗箭,裴恺一口否认蘑菇头。 “为毛?”我有点不解。 “因为蘑菇头是真心爱施音音!”电话里,裴恺语重心长道,“男人一旦付出真心,就算被伤得体无完肤,也不会去搞臭自己心爱的女人!” 带着那么点一语双关?让我立马想起去年在韩国被易凡搞臭…… 我不知裴恺是不是在暗示易凡对我没真心,我只知他说的没错,蘑菇头连“车震门”都替施音音扛了下来,又怎舍得去搞臭她? 更何况今天下午城中村的闹事中,易凡已明确表明态度:站在蘑菇头这边,想撮合他和施音音。这种情况下,蘑菇头更没必要去和施音音彻底闹掰。 “宝贝你想想,最关键的,这本来是我一个人的事,就算施音音被人肉出来了,那也是我和她两个人的事。网上舆论怎就那么快转向大赛了?”裴恺在电话里有条有理的分析道,“所以,背后搞事的人目标是大赛!蘑菇头显然没这动机,他又不是娱乐圈的,大赛他不搭嘎。” “如此看来,只有朴心妍有这动机?”我思索道,一惊一乍起来,“卧槽,搞大赛就是在搞张导和易凡,这女人不怕和冷都狼撕破脸吗?” “一语中的!”裴恺笑笑赞成,“朴心妍和易凡是一家,不会撕破脸的。所以,背后放暗箭的人也不是她!” 我惊得不轻,无心去计较他说死渣男和那毒妇是一家,忙追问:“不是朴心妍?那会是谁啊?” 裴恺却不给我明确答案,只是轻松笑笑道:“具体是谁不知!但可以肯定,此人是易凡的商业对手!因为搞臭大赛,损失最大的不是张导,也不是电视台,仍旧是易凡!别忘了他有两重利益跟大赛绑在一起,金主海狮集团,以及和张导他们的新娱乐公司——光芒传媒!所以我猜,幕后黑手要么就是海狮的竞争对手,要么就是……” “光芒传媒的竞争对手?” “没错!”电话里,裴恺说着顿了顿,压低声音沉重道,“比如……众、娱、传、媒!” 我大惊失色,“什么?花姐?” “不只是她,很可能还有……邱风!” 这话一出,我简直是惊得回不过神,“邱风?怎可能?他怎会去搞自己老妈的公司?” 电话里裴恺深深叹口气,无奈道:“宝贝,商业上的事你不懂。战场无父子,邱家人向来都这样。否则,邱锦华又怎可能去给众娱传媒融资?” “……”我听得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而裴恺的分析还在继续:“说到底,邱家是金融大亨,张导的传媒梦想在丈夫眼里不值一提。作为一家之主,作为华尔街精英,邱锦华有自己的商业理念——鸡蛋不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最后那句话让我有所顿悟,“你是说,邱风和花姐在背后搞臭大赛,是征得了邱锦华的授权?” “没必要征得任何人授权,众娱传媒的商业立场本就在光芒传媒的对立面。”裴恺说着,话锋一转,“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还得看今晚网上舆论的走势。” 我一时没听明白,“怎么说?” “小笨蛋就是脑子慢半拍!”裴恺宠溺笑笑打趣,接着解释道,“这还不懂么?既然放暗箭的人目标是搞臭大赛,那网上舆论接下来肯定会质疑大赛有黑幕,先拿冠军施音音开炮,再逐一质疑每个获名词的选手,尤其是你们女团的几个人!听可人说,李慧雅和赵欣怡都签约光芒传媒了,只剩可人一个还没着落。你们五人中,只有你签约了众娱传媒,如果网上舆论偏向保你而攻击其他四人,尤其是李慧雅和赵欣怡……如果舆论走向是这样,那背后放暗箭的人是邝春花,确定无疑了!” 裴恺分析得头头是道,就像预先知道事态会怎样发展一样? 我丝毫没怀疑他是“嫌疑人”,听罢后恍然大悟…… 还深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原来,花姐答应“女团合作”不过是对张导放烟雾弹?假装妥协,借张导他们的手来捧红我?然后过河拆桥瓦解女团,用舆论攻势保我一个人?因为夏落不是参赛选手,也没得什么黑幕可说? 难怪那天花姐要说国内女团走不长,我迟早是她一个人的? 卧槽! 这些人心机深啊,老娘这才顿悟她邝春花那句“吃亏是福”! 难怪易凡要那般敌对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刻花姐在我心里的人设全面崩塌了! “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猜测,说邝春花利用我这事来炮轰大赛还有可信度。但如果说邱风也同意了,老公我不太信。毕竟是多年兄弟,邱大人不会这样害我,对吗?”裴恺继续放烟雾弹。 我立马中招,猛然回过神,“对对对!一定不是众娱传媒,小恺你想多了!肯定是死易凡的其他竞争对手,是海狮集团招来的祸!” 裴恺笑笑没回答,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后就挂断连线。我却不知自己最后那句话,让他很不爽! 夏落就这般信任他邱风?! 哼,不除之,不为快! …… 挂断裴恺的电话后,我顾不上夜已深还在易家别墅没走,迫不及待上二楼书房打开易凡的电脑,打算好好关注网上舆论的走向。 开机后……靠! 有密码进不去? 死渣男还没回,打他电话,关机? 问大D小D,也不知?叫我自己试,说密码肯定是关于我的数字。 好吧,一个个试,先从老娘的生日开始,到死渣男的生日,再到我和他生日结合,再到四年前初见的日子,再到…… 不到了! 居然一个都不是?!! 老娘那叫一个火大,恨不得将他的苹果显示屏一把砸烂! “shit!渣男!王八蛋!” 我气得重重拍了下键盘,嘴里骂骂咧咧着。恼火之余,还在键盘上输入“bastard(王八蛋)”以供发泄…… 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老娘打下“bastard”一行字母后,无意中按下了回车键,下一刻居然…… 卧槽! 密码正确?电脑打开了? 我去去去,只感既惊喜又好笑。 用这个做电脑密码,易凡,你果真是个极品渣男!bastard,说的就是你吧? 我幸灾乐祸的胡思乱想着,似乎完全没心思去想易凡为毛会用这句骂人的话做电脑密码? 孰不知,他是在时时刻刻给自己敲警钟:夏落在手机里把你修改成王八蛋,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在她心里就是个王八蛋!所以她才会义无反顾爱上裴恺…… 易凡,这是血的教训啊! 第126章 舆论风暴,黑色之夜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这晚易凡没回家,我在泊公馆也一整晚没睡,几乎每时每刻都盯着电脑,关注各大论坛的舆论走向。 一切似乎都让裴恺猜中了? 现在就来说说整个事件的发酵过程! * 起因:17:00-18:30。 这个时间段网上基本都是曝光“前任太子爷肇事逃逸”,对裴恺的谩骂声一片。 于是,之前在学校暗恋过“国民校草”的女生纷纷跳出来,要么就是感叹被他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给骗了;要么就是依旧挺他,说同窗几年她们了解裴恺,绝不是肇事逃逸的人,一定有人栽赃陷害! 更有甚者直接喊话,说就算他老爸下台了,裴家落魄了,她们依然想给裴恺“生猴子”! 看得我那叫一个火冒三丈,同时也有点黯然,隐隐感到裴恺是那种“自带桃花”的男人,或许这一生都与“桃花”结缘。 而易凡虽“吸睛率”很高,但自带“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没点资本和自信、内心不够强大的女人,不敢去招惹他。先不说白痴寇海珠,单看沈云蓉和朴心妍就知道,她俩哪一个不漂亮、没有魅力?哪一个不是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至于倪梓皓和邱风,他俩一个是真性情,一个是货真价实的洁身自好。 总之,网上攻击裴恺的,基本都是男性! 但让我欣慰的是,有媒体去采访四十四中的校长和老师了。他们均表示,虽对“肇事逃逸”的真相不知情,但裴恺从前在学校的确是优秀学生、少年天才! 以我此时的阅历,不可能看懂这背后的玄机:校方完全可以回避采访,为毛还要站出来替裴恺说话? 原因只有一个,对政治敏感的人都能嗅到一丝异常…… 裴书记要“东山再起”了! * 发展:18:30-19:00 才半小时,受害人家属田翠红就被人肉,并很快和现在“全民偶像”大赛的选手——施音音做比对,几乎所有网民都认定她俩是同一人! 各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网友纷纷晒出她的黑历史:发廊妹形象照;叼着烟的小太妹形象;故作清纯的女中学生形象;以及一身名牌去跟各种豪车蹭合照的“假名媛”形象……应有尽有! 于是,施音音被彻底搞臭! * 发酵:19:00-21:00 搞臭了施音音,网民们自然就开始扯大赛了。 本来雨点声不大,可晚七点多时,突然冒出一个“秋风飒飒”的楼主挑起事端,直接质疑大赛有黑幕。这个时间段,正好是我刚回到泊公馆,易凡接了张导电话后出门。 于是,“秋风飒飒”掀起了网上对“全民偶像”大赛质疑的热潮! 见参与讨论的网民越来越多,晚八点左右,大赛《冠军之夜》播出的前一小时,“秋风飒飒”趁机爆料…… 说施音音是内定冠军,为保她晋级,主办方易凡和制作人朴心妍狼狈为奸,阻止最有实力的夏落参赛。若不是倪梓皓尊重音乐、尊重人才,力挺夏落与自己合唱,只恐娱乐圈会埋没一颗新星。 众网友纷纷参与唇枪舌战,基本分成两派:挺夏落的一派,明显压倒挺施音音和朴心妍的人。 而对于爆料者的身份,也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倪梓皓,因他个性桀骜;也有人说他是想再度炒作,往自己脸上贴金;力挺施音音和朴心妍的人,则猜测爆料者是夏落买的水军,就为攻击施音音; 更有冷嘲热讽的人,说SummerBaby女团还没出道就要分崩离析了; * 高潮:22:00-24:00 晚九点《冠军之夜》播出后,大伙看到施音音果真拿了冠军,又重返论坛开始讨论。“秋风飒飒”趁机上传了铁证录音——易凡、朴心妍和张导的对话片段。 易凡:“夏落不能登台!梓皓,你现在换搭档还来得及!” 朴心妍:“就是就是,施音音才是我们要捧的人,不能让人抢了她的风头。” 张导:“梓皓,你的意见呢?” 倪梓皓:“我尊重音乐,《夜访吸血鬼》只有夏落能诠释灵魂。” 张导:“那好,我来做决定,夏落可以登台。如果反响好,SummerBaby女团也把她纳入。至于大赛,照旧给施音音C位。” 易凡和朴心妍:“张导……” 张导:“不多说,就这么决定了!” 录音上传后,在网上只停留了十分钟就被“秋风飒飒”删掉了。可对话内容却被“有心”的网友以文字形式记录下来,纷纷传播。 一时间,网上尽是对大赛的质疑谩骂声,矛头直指易凡和朴心妍。而大傻帽倪梓皓居然得到一片美誉,尽管依旧有人怀疑是他录的音、爆的料,还说他居心叵测等等。 对张导的指责声要小点,毕竟从录音来看,最后她是同意夏落上台了。 看到这里,我渐渐相信裴恺的分析了。幕后黑手就是众娱传媒,而“秋风飒飒”还能是谁? 邱风啊邱风,真看不出你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为自己的事业,连亲妈也能“下手”? 这期间我打过邱风和唐可人的电话,均关机。不仅是他俩,连易凡、倪梓皓和柳叶等等一圈人,电话也都关机。 * 余殇:24:00-03:00 凌晨两点左右,李慧雅和赵欣怡的“黑历史”也被人挖了出来,让我瞠目结舌…… 赵欣怡的还不算什么,无非就是高考文化课是找人代考的。如果证实果真如此,顶多也就是被京立传媒大学开除学籍,发回去重新参加高考而已。 而李慧雅的“黑历史”就有点让人不能接受了,她居然…… 居然是个变性人?!!!! 卧槽,李慧雅之前竟然是个男的? 难怪一脸刻薄相,难怪嘴那么毒! 至于唐可人,网民放过她了,没挖出她什么黑历史。再说了,唐可人也没什么可让人挖的。最关键,她没签约光芒传媒啊,幕后黑手掀起的舆论自然就放过她了。 * 这,就是整个事件的经过! 如裴恺预料的那样,网上舆论攻击了所有人,却保了我夏落! 在一连几根烟的思索中,我渐渐冷静下来,细细分析…… 能肯定幕后黑手是“众娱传媒”,网上的“黑子们”是邝春花买来的水军!但邱风有没有份参与,还不好说。 因为有一点我甚是怀疑:秋风飒飒! 就算邱风要搞这些事,也没必要弄个几乎是暴露身份的网名吧?叫“秋风飒飒”,还不如直接叫本名邱风呢! 而且,我相信邱风是光明磊落之人!这种“脱裤子放屁”的事,他不会去做。 他如果要站在母亲的对立面,不会躲躲藏藏,爆料时会直接表明身份:我是大赛导演张思桐的儿子,由我来爆料大赛,有可信度吧? 但最让我最疑惑的是,这场舆论战役中张导他们为毛不作为?就不懂得反击吗? 张导落伍了不会玩转互联网,冷都狼你也不会?你他娘的不是这方面的高手吗?去年搞姜颂,你还玩得不过瘾? …… 挂念着宿舍那两女人,哦不,一个女人一个男人!哦不,一个女人一个“金星”? 草草草,别再纠结“变性人”了行不?人金星老师活得坦坦荡荡,敢做敢说,潇洒一生,老娘佩服还来不及呢! 我现在只担心,被拔出黑历史了,李慧雅和赵欣怡会不会承受不起? 易凡一直没回,凌晨五点我让大D开车送我回了基地。没想到这两女人居然还蒙在鼓里,对昨晚网上的舆论一概不知? 我进门时,她俩还在呼呼大睡?被我吵醒后睡不着了,两货还兴致勃勃的跟我聊天,畅想着未来星途? 当时我心里那叫一个沉重啊,真不知怎么跟她们开口说残酷的真相,只得装作一无所知,随口附和着。 聊天中我才得知,昨晚基地所有参赛选手都在主场录影棚进行“巅峰盛会”的彩排,因为按计划今天是最后一场录制。全体人员都到齐了,独独少了我和唐可人。 “很奇怪哦,昨晚彩排完后回到宿舍,手机就没信号了。”赵欣怡说道,“之前宿舍不是基地唯一有移动信号的地方吗?难不成是附近的军方要搞什么军事演习,就把信号切断了?” 李慧雅:“管他呢!反正今天是最后一天住这破地方了,明天开始我们就彻底飞出去咯!” 我没说话,猜想一定是张导他们放了信号干扰系统。昨晚出事了,主办方要稳定军心,不让选手们上网看新闻。 “对了,你俩是不是签约光芒传媒了?”我转移话题问道。 她俩点点头,还欣然告诉我,昨天下午签约的除了她俩,还有其他几个新人。个个都是本次大赛的狠角色,也都是网上舆论攻击的对象。 “奇怪的是,唐可人没签约,听说她拒绝了!”赵欣怡道。 我已无力再接话,尽管心里也疑惑唐可人为毛要拒绝签约?据她们所说,和张导签约是在昨天下午三点多,那时裴恺还没去警局自首,网上舆论事件还没开始呢! 难道唐可人未卜先知?或者,她一早就知道什么真相? “对啊!为这事,张导好像还有点生气哦!”李慧雅也补充道,说着一惊一乍起来,“卧槽!可人如果不签约,他们会不会把她踢出女团?” 我依旧没回应,心想女团已经走不下去了,踢不踢还不是一样的结果? 可赵欣怡却紧张起来,睁大眼睛问道:“不会吧?” “没准!”李慧雅瘪瘪嘴道,“本来落落和施音音签不成,听说张导已经很不爽了。如今唐可人也不签,女团五个人中三个人都不能捏在手里,张导凭什么捧?” “此言有理!”赵欣怡也担心起来,“落落,要不你去劝一下唐可人?” “好,我这就去!” 真心不敢再面对她们了,我说着,就往楼下飞奔…… 我并不没去唐可人宿舍,猜想她此时也不在基地。所以,我只是去大赛会务组那里了解情况,装作对网上的舆论风暴不知情。 被告知今天“巅峰盛会”录制取消后,我十分沮丧,深知这件事影响很大。 尽管以我的思维来看,张导他们既然没有理会舆论风暴,那完全可以昂首挺胸的把大赛继续搞下去啊! 舆论毕竟是舆论,又不是广电总局的禁令,怕啥?这就乱了阵脚么? …… 正所谓“想啥啥就来”,中午的时候,我抓到了唐可人。从她嘴里得知,广电总局还真特么下禁令了! 尼玛,夏落你个乌鸦嘴! “起初张导没当回事,认为网友是借小恺和施音音的话题胡说瞎写,还觉得有话题争论才好爆炒大赛的收官之夜……” 第127章 证据指向,邱风和柳叶!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基地外的咖啡厅里,唐可人一脸疲惫,像是也整晚没睡,坐在我对面无奈忧伤的说道: “可爆料者在论坛里越炒越猛,易凡和倪梓皓都认为应该停止《冠军之夜》的播放,观望几天、查清事实再说。张导不听劝,坚持要播,收视率是爆红了,可随即……丑闻和广电总局的禁令也来了!” “网上爆料这么快就惊动广电总局了?”我很是惊讶,心想昨晚才爆的料,大晚上的广电总局还有人上班? 她摇摇头:“不是网上爆料带来的。昨晚易凡他们都在邱家开会,据说几天前大赛刚播出时,就有人写匿名信到广电总局,揭露本次大赛有黑幕。昨晚《冠军之夜》播出后不到一小时,安南卫视就接到广电总局的命令:暂停《全民偶像》大赛的所有重播,之前的赛事片段在网上全部下架。张导在电视台也被停职查办了……” 唐可人说着,重重叹口气道,“而且,我们女团也要禁止出道!” 我瞠目结舌,心很沉重,终究还是这样…… 花姐啊花姐,你不是一般的狠!背后放的这一箭,伤了多少人?! “你知道谁在背后捣鬼,对吗?”我压制住沉重感,冷冷问道。 心想如果真和邱风有关,你唐可人不可能事先不知道。否则,怎么解释女团其他几个都签约光芒传媒了,你唐可人却拒绝? 唐可人沉重点点头,紧闭湿润的眼眶:“是,我知道!” “谁?” “邱风!”唐可人哽咽道出这个答案,说着拼命眨眼将泪水缩回去,转而焦急道,“但我不信匿名信是死木头写的!就算他为自己的公司要邝春花在网上搞臭大赛,也不至于做得这样狠,还写信去广电总局,让自己亲妈被停职查办?” 我听罢,松了口气…… 讲真,不仅是写匿名信,就连网上的舆论,我都不太信是邱风干的! “你是说,网上舆论就是邝春花干的,大伙儿已经知道了?”我捋了捋思路,问道。 唐可人嗤声苦笑,轻点头道:“准确的说,是众娱传媒,是他邱风!邱家资金注入后,她邝春花虽然是大股东,可公司里听谁的?还不是那臭木头?”她越说越激愤,“哼,别说邝春花搞这一切没有得到死木头的授权!” 我愣了愣,弱弱劝道:“你也说了邝春花才是大股东,没准邱风就是蒙在鼓里呢?” “落落,别为他好话了!”唐可人苦涩摇摇头,悲伤道,“那木头有几根肠子我还不知道?在传媒界创业是他多年的梦想!家人一直阻挠,尤其是张导,铁了心不让他玩媒体,几年前就想把他送去美国读书,去华尔街跟邱叔叔学习。可死木头一根筋要和父母对着干,如今好不容易让邱叔叔给众娱传媒投资了,他邱风也从小恺那收了股份,创业开始了,他还不得狠狠打击下自己老妈,以证明自己有种、有本事?!” 此时唐可人很激愤,我也不好再劝下去,一味地为邱风说话,只恐她又多想。 “好吧,网上舆论的事先不说,暂且肯定是邱风和邝春花狼……狼狈为奸。”最后四个字我语气很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把这个词和邱风联系起来,“说说匿名信吧!既然你不相信是邱风写的,那会是谁?” 话落音,只见唐可人怕案而起,很是愤然道:“哼,还能是谁?!柳叶那蠢货!!绿茶婊!超级无敌的心机女!” 我大惊,“怎……怎可能?” 脑子里一团乱麻,想不通柳叶怎么和邝春花他们联手了? “怎么没可能?!”唐可人倏地坐下来,睁大眼睛仍旧激愤不已,“你想啊,如今娱乐圈的大赛哪一个没黑幕?广电总局收到举报的匿名信肯定数不胜数,平时都没管,为毛这次如此重视?” 我有所顿悟,不觉也思考起来,喃喃自语道:“对啊,为毛这次就重视了?难道写信揭发之人身份不一般?” “答对了!”唐可人立马接话,言辞凿凿,“写匿名信的人有政治背景,广电总局不敢怠慢,所以才给张导下了禁令!” 我听得仍云里雾里,“可你也说了是匿名信!既然匿名了,广电总局怎么就知道此人有政治背景?” “因为……”唐可人勾唇神秘浅笑,解释道,“信纸出卖了她!” 我懵逼,“怎么回事?” 接着唐可人告诉我,昨晚接到禁令后,张导不服,给广电总局的领导打电话誓要问个一清二楚。领导无奈,就把匿名信拍照发给了她。 “信纸是安城市政/府专属的!所以广电总局才重视,猜想写匿名信的莫不是安城哪位领导……”唐可人继续道,“张导收到照片后当场就拿给大家看了,易凡和倪梓皓一眼看出那是柳叶的笔迹!而且,昨晚出这么大的事了,她柳叶作为大赛的主持人和光芒传媒的股东,却一直不来邱家开会,说明什么?哼,心虚呗!” 我瞠目结舌,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而唐可人愤愤然的控诉还在继续:“哼,谁不知道她柳叶清高,堂堂的安城公主,岂会在乎光芒传媒那点破股份?!为一己私欲把这么多人拖下水,她柳叶就是宇宙超级无敌的绿茶婊!还女神?我呸!” 我回过神,追问道:“一己私欲?怎么说?柳叶这样做对她自己有啥好处啊?” 于是,唐可人在激愤中,有条有理的向我分析了柳叶的动机…… 第一,本次大赛她作为主持人,本是台上形象气质最好的女演员。可她并没有一炮而红,相反还落了个“车震门”的丑闻。 最关键,丑闻被张导炒作后,她一点好处没捞上,还便宜了外人夏落?这给谁心里都不好想! 柳叶认为夏落爆红是踩着她的肩膀窜上去的,所以她要报复大赛,报复张导! 听到这里,我竟深感很有道理…… 事实可不就是如此?夏落的爆红是“车震门”和“夜访吸血鬼”带来的,老娘可不就是踩着柳叶的肩膀了? 尼玛,愧对柳叶啊! 第二,搞臭大赛后,谁的名誉受损最大?施音音! “车震门”虽然蘑菇头在警方那揽下了,可那天易凡话都说得很明了,柳叶又不笨,不可能猜不到幕后黑手是施音音! 所以,她要报复施音音! “我严重怀疑施音音的那些黑历史,就是柳叶卖给邝春花的!一报还一报,车震门柳叶不可能吃这个哑巴亏……”唐可人咕哝哝喝了一大口咖啡,继续道,“你再细细回想昨天的网上舆论,把所有人都攻击了一遍,偏偏漏掉了柳叶?最关键,同是光芒传媒的股东、大赛的制作人和主办方,为毛只有倪梓皓的舆论走向是正面的?易凡、朴心妍和张导,个个都被人往死里黑,偏偏网民就对倪梓皓赞扬?哼,别说不是邝春花和柳叶达成的一致!” 说到倪梓皓,我便相信了,恍然大悟道:“有道理啊!” “最让人气愤的是,那段所谓的证据录音,明明前后还有很长一大段,偏偏就被邝春花和死邱风截取中间关键的一小段放到网上,故意洗去柳叶的声音,为毛?”唐可人眯起仇恨的眼缝激愤道,说着还重重捶了下桌面。 搞得好像柳叶跟邱风“有染”似的? 我不禁看得有点莫名其妙,便问道:“对了,那录音怎么来的?莫非是柳叶录的?” 被问到这里,唐可人立马收起激愤,羞惭低下头,弱弱道:“我,我录的。” 我惊得不是一点点:“纳尼????” 第128章 迷雾渐浓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但我无心的!”唐可人焦急解释,说着又很糗的低下头,“那天正好是车震门曝光,他们几个聚在里头说这事,柳叶死咬幕后黑手是你。出于好奇,也出于为自己担心,我才……” 我有点听不懂:“死女人你是不是想多了?他们又没怀疑你,犯得着为自己担心吗?” 唐可人顿了顿,重重叹口气后,抬眼和我对视,坦诚道:“毕竟那晚我偷拍了,担心洗不清,又有点怀疑幕后黑手真是你。怕……怕你在易凡面前栽赃给我,就一时犯糊涂,把他们的谈话录了下来,想防患于未然。” “……”我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什么了。 原来,再好的朋友之间也…… 难、免、猜、疑! “可谁知被邱风盗用了?!”唐可人又激愤起来,“哼,亏他那天还口口声声说要帮大伙查‘车震门’的真相,说什么要还你清白,化解你和小恺的矛盾。我想都没想就把录音发给他了,怎么也想不到他要我的录音,是另有玄机!草!被死木头坑惨了!” 我无言以对,事情走到这一步,种种迹象似乎都表明:邱风是最大的幕后黑手! 可不知怎的,老娘就是不太信! “那现在呢?张导他们知道录音是来自你这里吗?”我追问。 唐可人很糗的点点头,“事情闹这么大了,我哪敢还瞒着?” “SO?你把前前后后都向张导坦白了?”我莫名的焦虑起来,为邱风担心,“她也认定这事是自己儿子干的?” 唐可人弱弱点头,沉重叹口气道:“死木头都一口承认了,大伙也不得不信,尽管……” 她欲言又止,我焦急追问:“尽管什么?” “易凡始终坚信邱风是无辜的!” 说到关键点了,我听着有些欣慰,便追问:“那他认为谁才是幕后黑手?” “具体是谁,易凡没说。”唐可人蹙眉思索起来,“他只断言,这看似是商业战争,背后实则是政治斗争!有人和柳家联手,一个写匿名信,一个在网上搞舆论,目标不是光芒传媒,更不是我们这些艺人,而是……张导!” 我有所顿悟,不禁也思索起来,“难道说,让张导在电视台被停止查办,才是他们搞这一切的最终目的?” 有个猜测在心里一闪而过:莫非和柳家联手的是裴家?裴恺? 不是没可能!他俩“暧昧”已久,都说过接近对方是想为自家谋政治资源…… 可转念一想,裴恺昨晚在警局,估计现在都没出来,他没作案时间。而且,舆论风暴是从他的“肇事逃逸”掀开的,他总不至于拿自己开炮吧? 所以,这个猜测在我心里,即闪即逝了! “反正易凡是这么说的,”唐可人道,“但我认为他想多了,张导一生无心政治,副台长的职位也被人硬推上去的。而且你想啊,她都在外面创办传媒公司了,说明什么?她根本不想留在电视台,没准大赛后她就要辞职了。那么,别人还有必要多此一举吗?” 刚有点思路,又被她无心带偏了,我若有所思道,“有道理啊!” “最有动机的还是邝春花和死木头!而柳叶,不过是泄私愤报仇而已!”唐可人说着又激愤起来,狠狠锤了一下桌面,“哼,害得一圈人没好日子过,死邱风他还真狠心?!” 我见状,便劝道:“别想太多,毕竟网上舆论放过你了,说明死木头心里还是有你的,对不?” 心想你不签约张导的光芒传媒,肯定也是邱风的意思。 说到底,这男人也是保护了你! 死女人,别太偏激了! “有个屁!这王八蛋就是在利用老娘!” 死唐可人却依旧偏激,骂骂咧咧的噼里啪啦一大段,“哼,前几天还假模假样的带老娘去见他家人?老娘还美滋滋的以为这厮转性了?谁知一出门他就把话挑明,刚才只是做做样子,因为家里人给他相了个对象,要订婚,这厮不同意,所以才拿老娘做挡箭牌!” 我惊诧,“纳尼?他老爹老妈相中的邱家儿媳,不是……不是你吗?” “是我就好咯!”唐可人没好气的翻翻白眼,叹口气道,“唉,也不知张导哪根神经搭错了?听说几天前有个海外的什么闺蜜来找她,是个大人物!两人一见面就给彼此儿女定了婚约,邱叔叔对这门亲事也十分中意。” “……”我没接话,心想既然邱家父母相中的儿媳不是唐可人,那裴恺为毛要骗我? 咦?不对哈! 怎么就肯定他在骗我?没准他也不知内情,也误会了呢? 正想着,就见对面的唐可人一边搅动着咖啡勺,一边黯然神伤的感叹道: “唉,也对,那什么马珂都是国母的造型顾问了,这样的亲家谁不想要?我们唐家一个工厂的小老板,拿啥跟人家比?” 话落音,我莫名的惊得被咖啡呛到…… 唐可人疑惑的白我一眼,给我递来纸巾。 “马……马……马……珂?”我擦了擦嘴,却依旧惊得回不过神。 “是啊!”唐可人皱皱眉,疑惑的打量着我,“怎么,你认识马珂?” “算……算……认……识吧!”我竟不由自主的感到很糗,低头回避。 搞得好像自己就是马珂闺女,他们口中的邱家儿媳一样! “喂,你结巴啊?!”唐可人瞪我一眼,没好气命令道,“快说!这马珂什么底细?她闺女在韩国哪所大学?什么专业?漂亮不?几岁了?什么星座的?一五一十给我从实招来!” 一口气说这么多问题,让老娘怎么回答?而且,老娘我也不知道答案啊! 喝了口咖啡定定神,我心想,她说马珂的闺女在韩国读大学,那指定不是老娘我! 可怜的夏落之前在韩国是苦逼的练习生,如今在京立传媒大学,也只是个研修班,还不是正规军。 “其实跟她也不算认识,”我放下咖啡杯,一脸认真的看着唐可人,“记得小时候她来我我家两次,只知她是夏文琳的大学同学。之后就没联系了,前几天听易凡说起她,我才想起这位珂姨……” “珂姨?”唐可人睁大眼睛一惊一乍,“都叫姨了?还说不熟?” “真不熟!”我皱皱眉道,“说起来都是因为易凡!他们易家跟马珂才熟,那什么马司令不是死渣男的马伯伯吗?” “哦,这样啊……”唐可人回过神,“那改天我去问易凡,打听打听马珂的闺女是何方神圣,看看那姑娘到底有多丑,能让死木头坚决拒婚?” “这不就得了?别说死木头拒婚不是因为你哈!”我笑笑打趣道。 “可,可老娘就是不能原谅他!”唐可人嘟起嘴辩解,脸上的激愤明显少了一大半。 我白她一眼:“得得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哈!男人事业上的事,少掺和!只要他对你一心一意就成。” …… 和唐可人在咖啡厅坐了一下午,基本都是在聊邱家,聊张导。从唐可人口中我得知一件事: 十年前,张导在安南卫视策划过一场“古装真人秀”,以古代什么国家为历史背景,还原安城土地上的一个古老传说,关于公主和骑士的爱情故事。 女主就是夏文琳,她扮演那什么古国的公主,而男主竟是由圈外的一个素人扮演? “听死木头说,当时张导本不同意男主的角色给一个素人,电视台也极力反对。可夏文琳耍大牌,坚持要跟那个姓路的搭档。而且,据说那男人是节目金主——海狮集团力挺的,电视台没法,最后只得由了他们。”唐可人八卦道。 我听罢狠狠一惊,怎么又是海狮集团? 姓路的男人,谁啊?夏文琳的奸夫? * 此时我万万没想到,这个叫“路开”的男人,是所有谜题的节点!他的“现身”,将揭开上一辈和这一辈所有恩怨的真相…… 谁是万恶之首? 谁又是多年的忍辱负重? 谁在坚持初心,为爱和理想勇往直前? 谁又被世俗束缚,成了畏首畏尾的胆小鬼? 谁为一己私欲,调换了两个婴儿? 谁摧残了上一辈的人生,谁又搅乱了下一辈?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谁在操控?他(她)手里的那根线,还要牵制住大家多久? 易家、裴家、邱家、柳家、倪家,安南省的五大家族,到底在掩盖什么秘密? 而这位路开,又来自哪里? 漫长的黑夜里,听啊,谁在嘤嘤抽泣?谁又在窃窃私语?谁在后悔莫及?谁又在冷酷到底? 窗外有双眼睛,它在时刻注视着你。 被遗忘的过去,被你藏起来的秘密…… 即、将、开、启! * 可此时,我的关注点还在那档真人秀节目上,追问道:“那后来呢?节目播出没?” 心想,从前虽然和夏文琳是零交流,但她的影片和综艺节目我都默默关注过,没见过安南卫视的这档真人秀哦! 唐可人摇摇头:“流产了!听说第二期录制时施工塌方,给海狮集团造成不小的损失。于是金主撤资,节目也没下文了。” 我听得很是疑惑,“录个节目还能施工塌方?” “具体我也不知,”唐可人蹙眉摇摇头道,“只听说当年录制现场就在海狮集团‘欢乐谷’的那块地上,南边开工,北边录节目,让人很是费解啊!” 我惊得不轻,欢乐谷?非法施工案? 难道这一切都有联系? “那施工塌方的是南边咯?”我问道。 “搞不灵清!听死木头和小恺说,塌方是夜里发生的,没多少人伤亡,海狮也陪了钱。没受害人告发,政/府和警局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唐可人抿了口咖啡,继续道,“节目流产后,夏文琳再没来过安城,直到四年前和易海沧传出绯闻。” 我没接话,冷静思索起来。 如果施工塌方是造成“欢乐谷”项目烂尾的原因,这说得过去。那么当初施工时,海狮集团是真没有施工许可证。 可当年为毛不查?为毛现在又被人抖出来?甚是费解啊! 最想不通的是,一个“真人秀”节目为毛要去施工地拍摄?脑子进水么? 这档节目和欢乐谷的施工有什么联系? 还有,姓路的素人是谁?会不会是夏文琳的奸夫?海狮集团为毛要捧他? 这些疑问,我都问过唐可人,可她也不知道。也对,毕竟十年前她还是个小盆友,哪知道那么多? …… 我们在咖啡厅一直聊到下午四点多,直到网上舆论又掀风暴。 万万没想到,施音音反击了! 却不是针对裴恺和众娱传媒,而是针对…… 我夏落! 第129章 施音音的反击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也许施音音误以为我是幕后黑手,也许她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也许是受人蛊惑被人利用,也许是恨我入骨…… 总之,这女人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在网上实名晒出“城中村斗殴事件”中我和易凡的“亲亲合照”? 尼玛,这女人死性不改,还在偷拍?! 硕大的标题写着:海狮集团少主,兄妹乱/伦! 这可让众网民跌破眼镜,如此劲爆的丑闻谁能放过?不用水军掺和,网民们也能聊得好不嗨皮!几乎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骂易凡渣男朝三暮四;有人同情朴心妍居然败给了赝品“小姑子”;有人骂夏落心机婊狐狸精;有人取笑朴心妍和施音音狗急跳墙;更有人讽刺豪门公子就爱重口味搞乱/伦…… 在众说纷纭的胡乱猜测中,由几个圈里较有权威的大V挑头,很快将舆论走向集中:言辞凿凿说,昨晚的舆论风暴是大赛会务组居心叵测的“自黑”,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目的无非是爆炒大赛的“冠军之夜”,这种商业手段不足为奇。至于SummerBaby女团,就是大赛会务组的炮灰,张导根本没打算让她们出道。 大V们还从人性和商业的角度,罗列出种种理由有条有理的证实了:“秋风飒飒”不是别人,正是易凡! 我看了后只感哭笑不得,对当代传媒人士的一张嘴,和键盘侠的手指功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得不说,他们的思路很清晰: 第一,既然夏落是易凡私藏的新欢,昨晚的舆论走向自然会保夏落; 第二,《冠军之夜》收视率爆红是不争的事实,不管冠军施音音能不能出道,海狮集团还是赚了; 第三,易凡要甩掉朴心妍,所以才拿她徒弟施音音开炮。而整个大赛的合作,易凡从头到尾都在耍朴心妍。 第四,唯一让易凡没算到的是,凌晨两点舆论风暴的尾声时,光芒传媒的签约艺人赵欣怡和李慧雅被人曝出黑历史。从这点上看,易凡根本没有把光芒传媒的其他股东放在心里,他的自私自利无形中也耍了张导和倪梓皓等股东一把。 最后,易凡你自己爆料就爆料好了,为毛还要去个“秋风飒飒”的网名?是何居心?大V们不说破,只是放了张邱风和张导的合照,备注:他俩是母子。 是不是很权威?很有“内幕”? 你没得反驳吧? 可为毛他们丝毫不提广电总局的禁令?公众不知道禁令,你们所谓的圈内人士还会不知?为毛要把攻击的矛头集中在易凡身上? 哼,别说不是朴心妍搞的鬼! 我甚至怀疑凌晨李慧雅和赵欣怡被曝黑历史,就是施音音和朴心妍弄的前奏。这很好理解,昨晚邝春花掀起的舆论风暴中,谁最最最得不偿失? 朴心妍嘛! 零报酬来参与大赛,最后落得个自己和徒弟都身败名裂?给谁都会狗急跳墙! * 不得不说,某人在背后放的这一箭,手段高啊!京立传媒大学导演系,呵,他是那块料! * 于是,在今天的舆论战役中,邱风和众娱传媒被“洗白”。 其实谈不上洗白,因为压根没人怀疑昨晚的舆论风暴是众娱传媒搞的鬼。所以,他们只是被完美的忽略过去了。 网民们攻击易凡的同时,也顺道把我夏落的背景挖了个底朝天…… 外婆是旧上海的舞女; 亲妈是过气影星夏文琳; 曾在韩国当练习生,在首尔被曝过和姜颂有染; 被YS公司扫地出门后,傍上易凡才赔偿了违约金; 总之,夏落就是个不知廉耻的“破鞋”,因床上功力非凡,才会完败朴心妍,把冷都狼迷得团团转…… 另外,网民们也没放过《夜访吸血鬼》中那一吻,纷纷八卦说夏落和倪梓皓也有一腿。确信倪老师对夏落有男女之情,那句“我尊重音乐”不过是装模作样而已。所以,倪梓皓也被小小的黑了一把。 至于夏落的亲爹,众网友更是“热心”的把所有和夏文琳有过绯闻的男人都猜了个遍,甚至有人言辞凿凿说是易海沧? 我、勒、个、去! 最关键的点:易凡和夏落是法律上的兄妹,是不争的事实,被吃瓜群众聊得那叫一个热乎…… 施音音和朴心妍自然而然就成了被同情的可怜人,至于舆论的起因“裴恺”,早被人忘得一干二净。 …… 咖啡厅里,我和唐可人缩在包间不敢出去。 下午五点时,老娘的手机号就被施音音这小婊砸传到网上,之后就被打爆。 我不敢接,只得关机,躲着也就算了,还要忍受服务员们对我的嘲讽眼光和窃窃私语? 好在唐可人机灵,立马跟店老板协商,用冷都狼的威严吓唬他们,禁止他们对外散播夏落的地理位置。 如不是她会应急处理,只恐我们在这里就被媒体围堵了! “别刷了!肯定是朴心妍买通的大V!”我心烦意乱,朝对面刷着手机的唐可人没好气道。 心想,不管施音音爆料是不是一时冲动,有动机有能力买通那几个大V的,也只有你朴心妍了! 唐可人的思维似乎跟我不在同一个领域,只见她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疑惑的说道: “咦?邝春花和死木头怎么不反击?你被搞臭了,公司一时半会儿拿啥赚钱?” 我哭丧着一张脸,暗暗白她一眼,小声咕哝了句:“这不还有你吗?” 心想,死木头不要你签约光芒传媒,肯定是留了一手。万一夏落不行了,就让你唐可人替上。 唉,说到底,死木头还是为你啊! “我?”唐可人吃惊的抬眼,苦笑一声,“呵,还是算了吧!死木头不肯跟老娘签约,说老娘火候不够,在女团是可有可无的。” 我没接话,心里还闷闷不乐着。 唐可人继续刷着手机新闻,进一步分析道:“莫非邝春花没料到朴心妍有这一手?死木头也没想到你和易凡会被人拍下把柄?” “……”我依旧懒得接话,心烦意乱至极。 “可不对啊!昨天下午城中村斗殴事件,死木头不也在场吗?他没注意到施音音偷拍?又或者,他没想到施音音敢得罪冷都狼?” “被人黑到这个份上了,还有谁不敢得罪的?”我心不在焉的回应了句,依旧哭丧着脸。 我和施音音的恩怨,已经算不清了。本来昨晚她被黑惨,我很同情,可今天…… 唉!一声叹息! 也许,这就是娱乐圈吧! 唐可人却放下手机认真思索起来,“据我对死木头的了解,他做事一向考虑周全。昨天下午城中村里,易凡当众跟你玩亲亲时,我就注意死木头的表情了。记得当时他很紧张的把在场每个人都扫了一遍,那样子就像在为你俩着急,怕这场景被人拍下来传了出去。如果当时施音音偷拍了,死木头不可能没看见……” “SO?你想说什么?死木头料定施音音和朴心妍会这样反击?夏落被搞臭,都在他邱风的掌控中?”我赌气道。 心里难免也有点怨死木头了! 但这种“怨”是微乎其微、稍纵即过,和救命之恩比起来,这点算啥?况且真相怎样,我还没弄清…… 总之,我不信邱风是能在背后放暗箭的小人! “不,死木头如果为公司着想,绝不会去任由别人搞臭你!”唐可人低头蹙眉,认真思索道,“我只是在想,莫非你刚才说得对?死木头对舆论风暴并不知情,邝春花瞒着他干的?” 我猛然回过神,强烈赞成:“很有可能啊!”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说不通,“可如果是这样,花姐为毛也任由朴心妍师徒俩乱来?于情于理,她现在都没理由不保我啊!” “问题就在这里!”唐可人抬眼,言辞凿凿的分析起来,“落落,我有种直觉,真正的幕后黑手并不知昨天下午的城中村事件,更不知易凡当众跟你亲亲了。所以施音音爆料后,他(她)才会乱了阵脚,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击。他(她)似乎对你和易凡仍有暧昧感到很意外,所以才不知该怎么保你,甚至不知……” 唐可人没说完就止住,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认真看着我。 可我似乎没读懂她眼神里的话?不知被她咽回肚子里的后半句话是:此时幕后黑手,甚至不知该不该保你? 第130章 欢乐谷的秘密——流飒国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此时我的关注点还在邱风,想竭力为他洗清,便思索着说道:“你这样一说,我越来越清晰了……没错,网上搞事的人只有邝春花,邱风肯定是无辜的!” 这样想不是没道理:城中村事件邝春花又不在场,肯定不知道嘛!如果邱风和她串通一气,不可能不告诉她这件事,不可能不提醒她“防患于未然”。 昨晚的舆论风暴,死木头绝壁是无辜的! 唐可人没接话,嘴唇抽了抽,像是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我以为她还在怀疑邱风,却不知…… 直到这一刻唐可人才起疑了,莫非死木头的不解释和默认,是替一个重要的人背锅?裴、恺? 因为很显然,裴恺也不知昨天城中村里易凡跟夏落玩亲亲了! 施音音这样爆料后,对谁的心理打击最大?谁最容易乱了方阵?不是死木头,不是邝春花,而是裴恺! 昨晚的舆论风暴真是裴恺搞的?他和柳叶联手,不是没可能! 想到这里,唐可人利索的收起手机和包包,“我想去警局看看小恺,你要一起吗?” 最后那句话完全是象征性的问一问,因为我不可能去,都被爆和易凡的“丑闻”了,夏落哪还有脸去见裴恺?更不知该怎么去解释昨天下午城中村的那一亲亲…… 可此时,我的思路重点似乎不在裴恺身上? “我就不去了,那个……我想找易凡,你帮我给他打个电话。”其实我想找邱风,他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只能找易凡问问。 唐可人没拒绝,此时她的疑惑全在裴恺那里。 易凡的手机居然接通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敢开手机? 也对,鲜有媒体敢去骚扰他冷都狼,被曝丑闻后敢不关手机的,世上估计只有易凡了! …… 易凡让大D开车来接我,说有人要跟我聊聊。我问是谁,他却保密,只说我来了就能见到。 没办法,我怀着忐忑疑惑的心情,被大D带到一片老偏远的荒地。 下车后远远就看见,熟悉的帕加尼旁边,还有辆熟悉的车,居然是邱风的牧马人! 空旷的荒地上,夕阳下两男人靠在车边聊着什么。没有冲突,似乎气氛很和谐,只是略带一丝沉重? 太好了,老娘正好也要找邱风! 见我走过来后,易凡很识趣的驾车离开,留我和邱风单独聊。也对,被曝丑闻后,我和他见面难免有点尴尬。 只是路过我身边时。易凡将车停了会,语重心长的说道:“昨晚网上的舆论不是邱风做的。等会无论他说什么,你务必要坚信这点!” 我会心一笑点点头,“嗯,放心吧!” …… 和邱风见面后,他只一个劲安慰,叫我别受网络舆论的影响,说这事易凡会搞定,却丝毫不提昨晚“众娱传媒”掀起的舆论风暴。 尽管我好几次开门见山的问了,他都笑笑一口承认是自己干的。 最后我没办法,焦虑的问道:“邱风,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是不是在替邝春花背锅?” “没有,落落你别多想!”邱风很努力的装轻松一笑,可仍旧被我一眼看穿。 终于,他被我盯得没法,重重叹口气后,他遥望着一望无际的荒废工地,感叹道: “落落,能被你和易凡如此信任,我很开心,也很惭愧。娱乐圈商业上的那些事,我不想再提了。今天约你来,是想给你讲个故事,愿意听吗?” 我疑惑点点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记得那晚我给你说迦叶山的由来吗?摩柯迦叶的故事,可还记得?”牧马人的引擎盖上,邱风和我并排而坐,遥望着荒地远处迦叶山的风景,问道。 “嗯,记得!但那晚你并没说迦叶山和摩柯迦叶有啥联系哦!”我心想,你这跳跃性有点大哦,没头没脑的,哪一出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什么摩柯迦叶? “对,当时的故事没讲完!” 接下来,邱风将安城市一个古老的传说告诉了我…… * 相传几千年前,安城的土地上有个古老王朝——流飒国! 当时的流飒国内忧外患,战争连连,政权岌岌可危。 流飒国公主天姿国色、倾国倾城,本应让很多王子勇士爱慕,能成为流飒国王最有力的“政治筹码”,可无奈她有着一颗男儿心,不爱红装爱武装! 公主能征惯战、用兵如神、运筹帷幄、战无不克,如让她带兵打仗,能成为流飒政权的中流砥柱。可国王却不愿破例,古代女子上战场是禁忌。 迂腐的国王一心想着,怎么利用公主的婚姻换来最大的政治资源。没料到公主心系国家大任,竟常常乔装成男子后偷跑出去参与战事。 久而久之,公主的举手投足与男子无异,让前来的求婚者纷纷退却…… 终于,国王怒了! 下令将公主禁足,还让她带领后宫众侍女,在百日内做出一套绝世嫁衣:要求做出来的凤冠和霞帔,就算男人穿上也能妖娆妩媚! 否则,就将所有人都处斩! 其实国王也属无奈,手上只剩一个可联姻的海外大国了,百日后若提亲不成,流飒公主此生或许就嫁不出去了。 可公主对“女红”根本无能为力,这段日子里常常人在闺房心在外。而且,流飒国战事少了公主的运筹帷幄,连连败退。即便如此,国王也不肯收回成命…… 当时,流飒公主身边有一位骑士名“夜风”,常和她一起商讨局势、分析战情。夜风虽骁勇善战,却有一副完美无瑕的阴柔脸,和兰陵王有点类似。 夜风和公主志趣相投,都只愿一生沉醉沙场、四海征战。 没被禁足前,公主常在深夜与夜风单独把酒谈天下、无所顾忌,常常引来流言蜚语。宫里早有传言二人偷情,国王早就想除掉夜风,奈何公主每次都以性命相威胁,便就忍了下去。 眼看流飒国战事连连不利,公主心焦,便和夜风想出个办法:互换身份! 那之后,公主代替夜风征战沙场,而夜风留在公主闺房做嫁衣。 流飒国战事连连告捷,外部局势趋于稳定,公主也随着部队班师回朝。 回国的那日,公主才发现自己和夜风的计划早已穿帮,国王早已将夜风处死…… 伤心欲绝的公主,只在闺房找到了夜风为她做的那套绝世嫁衣:凤冠和霞帔! 知己已逝,流飒公主生无可恋,终于在远嫁之日自刎与夜风墓旁,身上穿着那套绝世嫁衣…… * 听完后,尽管我已被感动得泪流满面,却也愣在了原地。 公主和骑士的故事? 张导的古装真人秀节目? 流飒国? “其实,传说迦叶山之前叫翠青山!”邱风指着远处的迦叶山,说道,“后来流飒公主把夜风葬于此山,才改名迦叶山,寄托她对夜风的情感。” “你是说……在流飒公主心里,她和夜风就像摩柯迦叶和妙贤?” “恩,这两对恋人才是真正的灵魂伴侣!”夕阳下,邱风若有所思道,“有时候我想,柏拉图式的爱情或许真的存在吧?就像他们……” 我无心去想什么柏拉图,饶有兴致的问道:“这是传说,还是真实的历史?流飒国到底存不存在?” 邱风扭头冲我微微一笑,略带神秘的回答道:“尚未被发现的历史,都是传说;只有被挖掘了的传说,才会写进史册!” 我愣了愣,回过神后开怀一笑道:“哈,你说话挺有哲理的,绕得我越来越不懂了!” 邱风笑笑叹口气,又看向远方若有所思,“我爷爷是历史学教授、考古学家。他毕生的心血都放在流飒王朝上,坚信流飒国的存在。只不过,真相和证据都在地底,还没被挖掘出来而已……” 我又愣住,第一次听说他的爷爷。刚才和唐可人聊邱家时,这死女人也没提过。 难道邱风对她保密了?又或者,出于什么原因唐可人不敢提? 我理不清,此刻只知邱风的背景好杂乱:爸爸是金融大亨,妈妈是电视台副台长,爷爷是考古学家? 这背景,也很杠杠啊! “我从小跟父母聊不到一块,和爷爷却无话不谈。”邱风叹口气道,“落落,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做传媒吗?” 我摇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的侧颜,等待他说下去。 强烈的第六感告诉我,他的原因一定和张导的真人秀节目有关,和流飒国有关,和他爷爷有关。 “因为爷爷的梦想,流飒国不能长眠于地底!我想用传媒的方式告诉世人,安城的土地上曾有流飒国的存在!在几千年前,他们在这块土地上演着爱恨情仇、家国大任……” 我没接话,心想你妈妈不已经这样做了吗?那档真人秀节目,难道动机不是这样? 正想开口问,却见邱风从牧马人的引擎盖上跳下来,双手插在裤袋里,背靠车头眺望远方,若有所思道, “其实,之前我想学历史或考古,可爸爸妈妈反对,爷爷也不怎么支持。” “为毛啊?”我也从引擎盖上下来,很是不解的问道。 心想,他从小就依恋爷爷,老人家没理由不支持孙子的兴趣梦想啊! 邱风却不回答,顿了顿后接着回忆道:“记得高考那年,爷爷还帮着爸爸妈妈劝我,说我有数学天赋,浪费了可惜。当时我很不理解,还跟爷爷吵了架。想不通为什么如此懂我的爷爷,也跟爸爸妈妈站到一条阵线上了?” “是啊,为什么?” “当时我不明白,现在终于能理解了……”邱风说着,眼眶湿润了,“爷爷是怕我有生命危险,因为考古这条路不好走。路上的艰难险阻,不亚于战场上的枪炮!” 我听得有点愣住,从没听说过考古工作者还能时时刻刻面临生命危险?他们平常不都是拿着洛阳铲去挖挖土,然后回到实验室里做研究吗? 怎么还能有枪林弹雨?难不成被“粽子”包围了? 身边的邱风一时也没说下去,只因泪涌了上来,此刻他低下头拼命眨眨眼,不让我看到湿润的眼眶。 可我哪能感觉不到? 一时间有点慌了神,我朝他身边挪了挪,小心翼翼的问道:“邱风,你爷爷是不是……走了?” 邱风摇摇头,重重叹口气后抬起眼,对着远方悲伤道:“不,他只是……失踪了!被坏人绑架了!” 我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邱风擦了擦眼角的泪,接着告诉我:高考那年和爷爷闹了矛盾后,爷爷就去美国做研究了。父母都说爷爷在执行秘密任务,几年回不了家很正常。起初邱风没在意,只猜想爷爷是不是生他的气了,直到今年裴松谱和易海沧出事…… “落落,你知道这块荒地之前是什么工程吗?”邱风指着我们脚下的这块地,问道。 我摇摇头。 “海狮集团的欢乐谷!” “……”我大惊,心里立马涌上不好的预感。 “实不相瞒,刚才易凡跟我聊了很多,他怀疑这块地有问题,和十年前的非法走私案有关!”邱风表情凝重,皱紧眉宇忍住悲痛,继续说道,“如果那起走私案中的赃物跟流飒王朝有关,跟这块地底下的秘密有关,就能解释爷爷为什么几年不回家了!” 我有所顿悟,这才搞懂邱风为毛要告诉我那个传说…… 第131章 他们竟然在盗墓?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猛然又想起易凡曾说过,那起走私案的最大boss是裴松谱,易海沧也有参与…… “你怀疑你爷爷被裴松谱和易海沧的人绑架了?”我一脸惊恐的追问。 “不止我爷爷,还有易凡的妈妈!”邱风扭头和我对视,神色十分凝重,“他们很可能都是走私案的知情人,而欢乐谷工程和走私案脱不了干系!” 我听得一知半解,“怎么说?” “当初欢乐谷为什么没有施工许可证还敢开工?”邱风说着,语气激愤起来。 “因为裴松谱给了保护伞?” “那为什么动工不到一年就草草烂尾?他们真的是在建儿童乐园吗?!”邱风已经非常愤慨。 我脑子一时有点短路,战战兢兢道:“不是……不是因为拍真人秀时工程塌方了,才……才烂尾的吗?” “没错!”邱风悲愤道,“张思桐和夏文琳为什么要弄那场真人秀?为什么施工会塌方?她俩帮着裴松谱和易海沧到底在掩盖什么,落落,还想不过来吗?!” “……”我脑细胞不断翻滚,一时间瞠目结舌愣在原地。邱风这样直呼母亲姓名,还是头一次。 “这块地底下有秘密!有文物!”邱风字字掷地有声。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恍然大悟后,我吓得一脸惊恐,“你是说,他们在盗……盗墓?” 邱风沉重点点头,“欢乐谷就是个幌子!之前易凡一直想不通,特大走私案的审讯怎么就迁出一起非法施工案?直到今早在马司令那看到一本书——《鬼吹灯》,这才点醒了他……原来,玄机全在地下啊!” “这么说来,这块地底有流飒王朝的古墓?”我莫名有点惊喜了,“卧槽,流飒国还真的存在?” 邱风点点头,蹙眉思索道,“这伙人一定是从哪里得到情报,才锁定这块地。挖出古墓后根本没上报国家,直接将文物走私了。而我爷爷的失踪,一定是被他们绑架到海外做……做……” “做什么?” 邱风长长叹了口气,像是有太多话在肚子里,一时半会儿不知该怎么倾诉,只得用两个字概括: “对抗!” 我听得云里雾里,“怎么说?” 邱风遥望远方,捋了捋思路后,才缓缓道来:“你有所不知,文物的价值除了其历史年限外,还有它的时代背景。如果流飒王朝不能写进史册,那出土的文物,价值就会减少一大半。早些年,安城的考古部门在迦叶山附近挖出过流飒王朝的化石,给国家提交了报告,申请将流飒王朝写入史册……” “那后来呢?” “被我爷爷拦截了!” “为毛啊?”我十分不解,心想他爷爷的心愿就是让流飒王朝写进史册,怎么还会拦截报告? “落落你不懂,这是场博弈!”邱风表情凝重,回忆着解释道,“一方面爷爷认为当时的报告确实过于粗糙,出土的化石数量太少且痕迹模糊,无法形成有效的证据链以证明流飒王朝的存在。另一方面爷爷知道,有股贩卖文物的势力在打流飒王朝的主意,所以他不能让流飒王朝过早的写进史册。把文物价值减少一大半,无形中也是保护了文物不流失海外。” 我渐渐听懂了一些,“也就是说,这伙人在欢乐谷地下挖出了货真价实的流飒文物,要走私出手,可无奈价钱炒不高?于是就把你爷爷绑架到海外,逼他把当年那份报告提交给国家?流飒王朝一旦被国家认可后,他们手中的宝贝就能价值翻天?” 邱风轻点头,“流飒王朝的申请报告要想上北京,必须有我爷爷的签字认可。目前国内专注于研究流飒王朝的老专家,只剩他一人了。” 我的思路也逐渐清晰起来,“我懂了,流飒王朝最终能不能被国家承认,你爷爷是最重要、也是最权威的一环,对吗?” 邱风点点头,轻轻蹲下来眺望着远方的夕阳,脸上表情转而又疑惑了,皱紧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可我想不通,那伙人是怎么得知欢乐谷的地下有古墓?连我爷爷都不确定,他们何以如此肯定?否则,没法解释这块地一早就被海狮集团高价拍走,握在手里迟迟不开发,直到十年前才弄了个欢乐谷的幌子……” 我并不知邱风此时的疑惑点是:时间! 欢乐谷的地皮二十年前就被海狮集团拍走了,握在手里十年不开发,直到欢乐谷的项目十年前被审批?如果一早就确定古墓在这块地下,那他们到底在等什么?要十年这么久? 邱风没说破,所以我也考虑不到那些,还顺着他的话小心翼翼的追问: “你是说,有人对流飒王朝的研究超过了你爷爷,暗中把欢乐谷地下的秘密透露给走私团伙了?” 嘴上这样问着,实则心想:你就不怀疑你爷爷和他们是一伙的?既然你爷爷是流飒王朝唯一的专家,古墓在哪里谁能有你爷爷了解?所谓的情报,就没可能是你爷爷告诉他们的? 邱风似乎对他爷爷坚信不疑,点点头道:“没错!而且,我和易凡都有了怀疑对象……” 我惊了下,“谁?” “路开!” “纳尼????”我惊得不轻,张大嘴巴问道,“姓……路?” 猛然想起十年前的那个真人秀中,姓路的素人。 邱风重重叹口气,“没错,路开是早年间我爷爷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他手下最优秀的学生,可后来两人因什么事分道扬镳了……记得小时候,常听爷爷提起路开,说他天资聪慧一表人才,简直就是传说中夜风骑士的转世。只可惜心术不正,被世俗浮华蒙蔽了双眼。” “怎么说?他后来是不是转行做戏子了?”我心想,难怪那场真人秀要素人路开来演夜风骑士,嘿嘿,没准这货还真是夜风转世呢! 邱风没正面回答,却无奈叹道:“路开被夏文琳带走后,就跟我爷爷断了联系。” 我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 红颜祸水? 夏文琳勾搭了多名富豪不说,还勾搭了一个籍籍无名的考古工作者?哼,别说这女人不是冲着古墓来的! 别说她跟走私集团不是一伙的! “所以我基本能肯定,夏文琳从始至终都是裴松谱的人,受他命令来策反路开,打听古墓的确切地点!”邱风说着站起身,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面朝我义正言辞道,“路开将消息说漏嘴后,裴松谱又让易海沧高价拍走这块地,然后一起弄了个欢乐谷的幌子。十年前欢乐谷开工后,他们挖出了文物,由姜颂牵头联系海外买家,一切就顺风顺水了。” 他心想,如果时间的疑惑点说不通,那就只能相信这伙人用了十年来谋划:一边搞定欢乐谷项目的幌子,一边让姜颂打通海外买家。 * 自此,邱风没再对这疑惑查下去,孰不知…… 时间的关键点,才是善恶真相的谜底! 海狮作为一个纯粹的商业体,没理由高价拍了块地后,握在手里十年不赚钱。很显然,这期间有正义和邪恶的两方势力在博弈:作为海狮的老板,易海沧和周师师夫妻俩,政治立场是对立的! 那么,谁是正义的在保护古墓?谁又是邪恶的,在下好大一盘棋? 裴松谱、夏文琳、路开、邱家夫妇、姜颂、甚至倪家,以及看似在本地没有政治背景的柳家,在这盘棋中都是什么角色?不得而知…… * “那你妈妈呢?她也是裴松谱的人?”我的思维还停在十年前的真人秀上,心想如果夏文琳跟裴松谱是一伙的,那张思桐也差不多。 尽管,张导给我的印象很好:敢说敢做,雷厉风行,怎么看都不像走私文物的犯罪分子。 第132章 他要我跟易凡传婚讯?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邱风没回答,思路在另一片领域,“有件事我想不明白,易凡说那天去探监时,易海沧言辞凿凿很肯定,说当初欢乐谷绝对有施工许可证。只不过开工后没多久,证件被人做了手脚……但具体是谁做了手脚,怎么做的,易海沧又说不清,只让易凡去找一个人。” “谁?” “夏文山!” “……”我无语,怎么又是他? 超级搅屎棍! “而且,听说裴松谱在让柳尊平帮他翻案,如果当年欢乐谷没有施工许可证,裴松谱怎么翻案?”邱风的思索还在继续。 大家的思路慢慢集中到非法施工案上,我不觉也沉思起来,“对啊,如果没有所谓的冤情,他拿什么翻案?” 嘴上虽这样说着,实则心里略带惊喜…… 纳尼?裴松谱要东山再起了?那我男人是不是也能重回太子爷的神坛了? 卧槽,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所以我和易凡都基本断定,当年在裴松谱的庇护下,欢乐谷拿到了施工许可证。但有人暗中要阻止他们对这块地开挖,就偷偷在许可证的手续上做了手脚,并借机把裴松谱和易海沧送进监狱了。”邱风低着头,沉思道。 一语点醒梦中人! 我眼珠子一转,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侧颜,弱弱问道:“那会是谁在暗中保护这块地?会不会是……夏文山?” 这样猜测不是没道理,如果夏文山没在这里头“搅屎”,易海沧干嘛要易凡去找他? 嘿嘿,没想到我亲爹还是个正义人士? “不好说!”邱风似乎没留意我的反应,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索中,摇摇头蹙眉沉思道,“我不认识夏文山,听易凡说那就是个自私贪婪的人,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心胸和情怀。但不排除夏文山是知情人,捏着这把柄前两年在威胁裴松谱。” 我一脸失望,还很糗! 于是,嘟起嘴不开森的追问:“不是夏文山?那会是谁?” “我爷爷,还有易凡的妈妈!”邱风十分肯定,说着抬头看向远方,又悲伤起来。 “……”我瘪瘪嘴没接话。 心想,你俩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就你们的亲人是正义的? 我夏落的亲爹左右都是个混账? 哼,保不准就是你爷爷和易凡的妈妈在倒卖文物,其他所有人都是正义的! 见我没吱声,邱风误以为我对易家人有偏见,便进一步解释道: “易凡的妈妈在部队呆过,也是不爱红装爱武装,和流飒公主颇像。易凡的外公生前曾是部队高官,管着华南好几个军区。所以,说他妈妈周师师在保护这块地,保护文物,我深信不疑。” 我听着很不爽,便嘟起嘴辩解:“也别那么绝对,夏文山没准不是坏人呢?” 邱风扭头看向我,神秘一笑:“是或不是,把他找出来一问不就知道了?” 我莫名恐慌,“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邱风叹了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言语不妥,“抱歉落落,刚才那样评价夏文山,是我一时疏忽,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我没接话,嘟着嘴仍旧很不爽。 邱风却一本正经的继续解释:“但我想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就算一家人,人格也难免有差异。这话不是在说你,而是说我家。” 我愣了愣,“你是不是还在怪你爸爸妈妈?” 心想,先且不说你老爹邱锦华,单说张导,你就那么肯定她和夏文琳都跟“盗墓贼”是一伙的?难保她俩不是在保护文物! 想到这里,我突然开窍…… * 古装综艺真人秀的拍摄,为毛要去欢乐谷的施工地进行?完全是两件不搭嘎的事啊! 尽管邱风和易凡都认为综艺节目是在帮“盗墓贼”做掩护,但我觉得不一定…… 试想下,盗墓走私文物本就是偷偷摸摸的事,欢乐谷的施工已经是很好的幌子了,还有必要再弄个综艺节目的拍摄来掩护吗?不怕惊动太多人啊? 所以,我能大胆猜想:张导和夏文琳弄综艺节目,是去监视动工的那伙人!古墓一旦被挖出,文物一旦出土,流飒国立马能大白天下,他们的古装综艺节目立马能火! 否则,没法解释综艺节目的拍摄不去公园,不去古装影视基地,偏要来欢乐谷的施工场地搭建录影棚!没法解释偌大的综艺节目让一个素人来演男主,原来路开才是这块地的关键人物! 而且,凭什么一口断定路开是邪恶的?就不允许邱风爷爷和易凡妈妈才是走私文物最大的BOSS?当年和路开分道扬镳,保不准就是邱老爷子妒忌自己学生的成就超过了他。 * 这样想似乎就能通了,可邱风却给出不一样的答案…… “爷爷的下落,张思桐和邱锦华一定知道!”邱风愤愤然道,“他俩都做了裴松谱的帮凶!” 从未见过邱风直呼自己父母的姓名,还是用这种带着鄙视的激愤语气? 他似乎很确定了母亲的立场,我还能说什么? 只得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将话锋转移到昨天的舆论风暴上,“所以,你就在网上搞臭大赛和你妈妈对抗?逼她说出你爷爷的下落?” “算,算是吧!”邱风低眉回避,说着又叹口气,顿了顿后才看向我,义正言辞道,“落落,我想说……不管昨晚的网上舆论是谁干的,他都没做错!” “为毛啊?”我很是不解。 “大赛有黑幕,施音音是内定冠军,我妈妈利用职权为自己公司牟利,这些难道不是事实?”邱风强作欢颜的浅笑。 好有道理哦,我竟无言以对…… 此时难免也心想:原来张导的“敢说敢做、雷厉风行”,不过是虚有其表? “所以,易凡对这事看得很开,此时他要保的只有海狮集团,那毕竟是易家的命根子。光芒传媒搞不下去了,也不能影响海狮的股价,这些我能理解。”邱风语重心长道,“但如果让裴松谱出狱,保不准他们又要对欢乐谷重新招标,对这块地再度开挖,我和易凡决不容许!落落,你会帮我们吗?” “怎……怎么帮啊?”我有点胆怯了。 “找出夏文山问明一切!阻止裴松谱和易海沧翻案!” 我惊,愣在原地…… 好纠结哦,小恺肯定是希望他老爸东山再起的,如果答应了邱风他们,那我岂不是站到小恺的对立面了?他会不会记恨我? “邱风,这些事你可跟小恺说了?” “不能告诉他!”邱风急切否定,抓着我的肩膀,皱紧眉头强调道,“落落,请一定要答应我,今天所说的决不能告诉裴恺!” “为,为什么啊?”我被他弄得有点惶惶不安了。 “抱歉,原因一时半会儿我跟你解释不清。总之,你若想和小恺天长地久下去,这些事就一定要装作蒙在鼓里!”邱风很是焦虑。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极不冷静的状态,总感觉他对真相的理解有偏颇,却弄不清他是被自己的心魔带偏了,还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比如,易凡? 孰不知,易凡跟我分析的一样:张导和夏文琳都是正义的! 而他更是大胆猜测:欢乐谷施工权的手续,是张导在捣鬼,有可能后来被夏文山“黄雀在后”了。裴松谱让儿子搞这一切,既是在逼张导说出真相,也为借警方之手找出夏文山,目的都是为自己能翻案出狱! 不得不说,冷都狼思维敏锐,猜的完全中! 可邱风却不信?只因一点…… 十年前那些事发生时,他母亲和爷爷非常不合,经常因什么事吵架,俨然就是对立面,每次都是他爸爸做老好人劝架。 邱风太过信任爷爷,所以他不信母亲会帮着爷爷来保护古墓。 他的确被心魔带偏了,尽管…… 他爷爷邱毅之老先生,不一定是反派! 性格温润、从不吵架的邱风只有二十一岁,尚未明白一个道理:爱之深,才责之切! 吵架的公媳不一定是对立面,和睦的夫妇也许同床异梦…… 张思桐这个儿媳是邱老先生一眼相中的,曾是跟着他步伐的学生,做人原则和政治立场能和他不在一起吗? 邱家最有铜臭味的,是邱锦华!他才是“摒弃理想”,不折不扣的商人! …… 请恕我此时理不清大家的状态,不仅是跟这些长辈们不太熟,更多是…… 我压根想不到,昨天舆论风暴的幕后黑手是裴恺啊! 邱风已对这位竹马兄弟很失望了,他现在只盼着裴恺能对爱情真实,对夏落真心。事业上的黑锅,他可以帮裴恺背…… 只要裴恺不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助纣为虐”,只要他接下来好好珍惜和夏落的爱情。邱风可以替他隐瞒,可以忍受这次被兄弟“背后插刀”。 邱风是真正的君子,不会把裴恺那些事告诉我,只因他心里也亏欠裴恺。尽管在旁人看来,这份亏欠很莫名其妙:夏落的生母和邱家订下儿女婚约,当时邱风并没反对,因为他不知马珂的女儿竟是夏落! 这事被裴恺知道后,当场把邱风羞辱得体无完肤…… 作者只能说,邱风还需要成长,日后他才从冷都狼那明白一个道理:在情场上,没有君子! “既然要我装蒙在鼓里,那为什么又要告诉我这些?”我略带激愤的问道。 邱风顿了顿,一脸真诚的看着我,义正言辞道:“因为,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要我帮着找出夏文山?” “是!” “可,可我哪知道他在哪个鬼地方?!”我有点焦躁了,拉长脸没好气道。 邱风没时间安慰我的情绪,只是将语气缓和下来,晓之以理的说道:“如今你和易凡被曝光了,如果索性照这势头炒下去,在网上大肆宣扬你俩的婚讯,不就能洗清乱/伦的丑闻,还能顺道引出夏文山吗?” 话落音,我惊得回不过神…… 卧槽槽槽,原来两男人打的是这个算盘? “这,这不行!肯定不行!”我断然拒绝。 “落落,别有顾虑,不是让你俩真结婚!”邱风焦虑的解释道,“如今各路人马包括裴松谱,都在找夏文山。我和易凡思前想后,只有这个办法能引他现身。” “为什么啊?”我很是不解,“找一个人的法子多了去,实在不行,黑道悬赏我也没意见!” “夏文山身上背着太多秘密,他不敢光明正大的现身。所以重金悬赏这条路走不通,只有用看似跟他无关的事来引他上钩。”邱风依旧焦急。 “怎么说?” “夏文山眼里只有钱!”邱风很认真的说道,“想想看,自己闺女要嫁给华南首富了,他还不得趁机捞一笔,向易凡索要彩礼?” “……”我依旧回不过神,傻愣愣的看着他,说不出话。 第133章 工地上的骷髅尸体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目前鲜有外人知道你是他亲闺女,所以夏文山看到婚讯后不会怀疑有诈。但他贪财,肯定会暗中跟易凡联络,敲一笔彩礼。”邱风晓之以理道。 我有点词穷,似乎没理由反驳了? 内心却依旧慌乱,我只得胡乱狡辩:“那,那为什么是易凡?是别人不行么?” “如果换成裴恺,你觉得夏文山会现身吗?他能不怀疑这其中有诈?”邱风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易凡再三强调过,夏文山决不能被裴松谱先一步找到。 “那……那换成你也可以啊!”一时情急,我有点胡言乱语了。 “……”邱风没接话,怔在原地。 一看就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于是我便更焦躁起来:“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总之不能是易凡,毕竟这莫须有的兄妹关系还在,怎可能传婚讯?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啊?!” 邱风回过神,“原来你是担心这个?”说着,他舒口气,淡然一笑道,“放心吧,易凡说这事他能搞定!到时不仅能堵住公众的嘴,还能彻底洗掉乱/伦一说的丑闻。” 我甚是疑惑,“他打算怎么做?” “我,我也不知道,他没说。”邱风目光慌乱躲闪,情绪焦虑。 他在纠结,如果如实告知夏落:你是马珂的亲闺女! 那他和夏落之间,会不会被这莫名而来的“婚约”搞得更尴尬?所以,邱风还没做好准备怎么面对这个秘密被揭开。尽管,马珂再三跟张思桐夫妇强调过:她没脸认夏落,目前的身份也不容许她和私生女相认。 “总之你别管了,要相信易凡!”最后,邱风只得这样总结道。 我更疑惑了,直勾勾盯着他的瞳孔,追问:“你,真的信任他?” “嗯!”邱风没回避,坚定点点头。 “为什么?” “没有原因,人和人之间的感觉。” 听到这两男人传友谊了,我没有欣慰,竟有种莫名的危机感,替裴恺感到危险,便继续追问:“那你信任小恺吗?” “嗯。”邱风轻轻应了声,转而义正言辞道,“但我没法相信裴松谱!” “……”我没接话,能理解他对裴家父子的态度不一致。裴松谱的为人,的确不值得信任。 “落落,我们本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但现在情况紧急,找到夏文山已刻不容缓。这不单单关系到我爷爷和易凡妈妈的下落,更多是国家文物不能再流失了!”邱风又有点焦虑了,催促道。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我咽了咽口水,将语气缓和下来。努力想好好思索,偏偏脑子里乱极了。 邱风也没再逼下去,长长叹口气道:“起风了,你回车里坐会儿,我去那边看看。” 说着,便要往夜色的荒地中走去。 “喂,你别走!”我本能的拉住他,看了看周围的夜色渐晚,弱弱道,“我,我害怕。” 邱风无奈看看我,又看了看身边的牧马人,叹道,“也好,开车转转吧!” …… 我只得坐上副驾驶,陪着他在这夜晚的荒地上开车胡乱兜着。 没想到邱风车技很棒,坑洼不平的工地起起伏伏,他一边游刃有余的操控着车,一边紧盯着车外不断搜索,像是在寻找什么? 终于,我忍不住问道:“邱风,你在找什么啊?” “易海沧说当年因为塌方,工程才会烂尾。易凡没当回事,认为那是易海沧拿来当掩盖盗墓走私的借口。但我觉得不尽然……”邱风解释道。 “怎么说?” 邱风一边全神贯注的紧盯着车外,一边解释道:“试想下,如果他们果真挖到古墓了,拿走文物后再用施工塌方掩盖古墓入口,不就一切神不知鬼不觉了吗?” 我恍然大悟,“有道理啊!” 这样似乎很多事就说得通了,塌方后草草烂尾,实际是不让人发现古墓,以待日后再进一步开挖,盗走更多文物宝贝。 可塌方后,张导那边的真人秀节目为毛也终止了?仅仅只因为海狮集团不玩了,撤资了吗?不见得! 我正欲开口好好跟邱风聊聊当年张导真人秀节目一事,就见邱风突然踩下刹车,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窗外某一处,整个人呆住。 “邱风,你在看什么呢?”我不知情的问道。 邱风依旧紧盯着他那边的车窗外,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你坐好别动,我下去看看。” 说着,便打开车门。 可我哪能不动?猜想他一定是有所发现,找到古墓入口了? 有点小激动,我毫不犹豫开门下车,跟在邱风身后。 只见他走进一片深深的杂草中,看到什么后突然脚步停驻,瞳孔放大,样子十分惊恐。 不等身后的我开口问,他就蹲下去慌乱的扯掉周围杂草,然后开始扒泥土。 我好奇的凑上前,这时邱风已扒开一个小坑…… 目标物体越来越清晰了…… 邱风已目瞪口呆! “啊!” 我更是吓得尖叫,瑟瑟发抖的躲在邱风身后不敢看,因为…… 泥土里隐约藏着一句骷髅尸体,只露出半张骷髅脸在外面!! 无人的荒地,夜色中一具骷髅,你能想象那有多可怕吗? “别怕,别害怕!”邱风虽有惊恐,但比我镇定多了,忙转身将我的头埋在他怀里,“没事的,一具尸体而已,不怕不怕。” “快,快报警!”我缓过神,惊恐道。 邱风却犹豫了,看着那具尸体,像是在就纠结什么? “喂,你想啥呢?快报警啊!”我一边拼命把他回扯,一边焦急的催促道。 邱风一把拉起我的手,疾步离开骷髅尸体,回到牧马人上定定神。 …… 车内,邱风依旧惶恐不安,从不抽烟、向来冷静的他,居然问我:“有……有烟吗?” 我很诧异,难以相信强大的邱风居然会怕一句骷髅尸体? 给他递了根烟,我疑惑打量着他的侧颜。 只见邱风深吸一口烟后,有些被呛到。但他并没掐灭烟头,而是虚弱无力的靠在驾驶椅背上,夹着香烟,双目空洞无神。 “落落,你想过没有,这具尸体很可能是当年施工塌方引起的。” “SO?”我仍很不解,睁大眼睛看向他。 “如果……如果那是易凡的妈妈,怎……怎么办?”邱风眨了眨湿润的眼眶,生生将眼泪缩了回去。 我怔住,这才明白他在惶恐什么…… 如果这句骷髅就是易凡的母亲,此时出现在易家之前欢乐谷的工地上,那意味着什么? 就算凶手不是易海沧,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此案一旦被曝光,易家父子该何去何从?又该怎么面对公众? 可,难道就这样算了?装作没看见? 猛然缓过神后,我抓着邱风的胳膊,无限焦虑道:“那也得报警啊!” 邱风稍稍纠结了下,将才吸一口的香烟掐灭,诚惶诚恐的说道: “没错!不管死者是谁,都应该由警方来处理!” 说着,他拿出手机。 等待警方到来的半小时里,我依旧心有余悸,吓得战战兢兢。此时的恐惧已不再是骷髅尸体的恐怖面目,而是来自未知的真相。 我不听对自己催眠着:一定不是易凡的妈妈!一定不是! 邱风却很快恢复镇定,见我一直瑟瑟发抖,他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搂着我的肩膀不断安慰。 半小时后,警察终于来了,给这里拉了警戒线,法医去取证。 我和邱风也下了车,站在牧马人边,配合两名警员做笔录。我惊魂未定,话都说不清,基本上都是邱风一个人在做笔录,我缩在他怀里,只能不停的点头确认…… “当时,我只看到几根白色的手指骨露出来,便好奇的走过去扒开泥土一看究竟……”邱风一边搂着我,轻抚我的手臂,一边对警员讲述尸体发现过程。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隐瞒了之前和易凡在这里谈过话。对警方只说约我来这里练车,天色已晚正准备打道回府时,无意中发现这具骷髅。 笔录做了老长时间才完,被告知可以离开后,我和邱风也没再逗留,立马开着牧马人撤了。 却不知警方的车队里,其中某辆车上坐着一男一女…… 在警局听说邱风报案发现尸体了,他俩在警察局长邓荣军的安排下,立马随刑侦大队的警员赶来这里。正欲下车时,两人均看到牧马人边夏落被邱风搂着扶着,身上还披着邱风的外套,而邱风则一副暖男形象体贴入微? 这场景让他俩止住下车的脚步…… 裴恺:“你说,我能不栽赃给他邱风吗?!” 唐可人:“哼,栽赃了又能怎样?夏落根本不信是死木头干的!” 裴恺:“那你说怎么办?” 唐可人:“脏水继续泼!哼,整不死他邱风!” 裴恺轻笑:“这就想通了?也不知谁刚才还跟我急红眼来着?” 唐可人忍住泪,看着车外的邱风和夏落,悲愤骂道:“奸夫淫妇!都是有眼无珠的货!小恺你没做错,就该把他俩耍得团团转!” 裴恺:“你真忍心看邱风被我整?” 唐可人:“……” 裴恺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好了,我有分寸。伤害兄弟的事我不会干,只要夏落别再死心眼子就成!” 唐可人本能的将手抽离,“哼,我看她能信任死木头多久?!” “邱风最后一定是你的,谁也拿不走!”裴恺说着点了根烟,将烟灰肆无忌惮的弹在警车内,眯起眼缝冷笑道,“倒是夏落……看来老子得趁热打铁!” 唐可人疑惑看向他:“你想怎么做?” 裴恺神秘一笑:“求婚!” 唐可人惊了下,又追问:“你和柳叶之间,真没什么?” “我需要跟她有什么吗?”裴恺诡异一笑,霸气的说道,“玩转人心,我裴恺还不屑于用男女关系。哼,柳家注定是我裴家的棋子!” 唐可人恍然大悟:“这么说来,她当初写检举信去广电总局,是你蛊惑的?” 裴恺神秘浅笑的抽着烟,不置可否。 唐可人心有余悸的松口气,叹道:“小恺,你不简单啊!” 随即,她摸了摸刚才被他触碰的那只手,仍有余温。唐可人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对皇的向往! 尽管,此时“恺皇”的目光被车外牧马人的背影锁住,似乎压根无心留意身边的她? …… 另一边离去的我和邱风,丝毫没察觉到刚才现场的警车里坐着裴恺和唐可人,更不知那是安城警察局长的座驾。不知安城的警队系统已和柳尊平一样,全面倒向裴松谱。 局长邓荣军本是易凡的心腹,可昨天跟裴公子一席谈话后,对裴恺甚为欣赏,也可以说是“臭味相投”。 总之,这位邓局长断定聪慧的裴公子会成为他仕途的贵人,会在即将官复原职的裴书记面前多多美言他。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裴恺人在警局,还能同时在网上搞那一切。 安城的警队系统被腐蚀了,我们的小狐狸已在逐步拉拢冷都狼的旧势力,未来这些人都将为他裴恺所用。 不得不说,除却裴恺的天赋和聪慧不谈,这世界在权利面前,钱终究是第二位的! 正如在不久的将来,小狐狸对冷都狼放狠话:跟我斗,你少了样东西……权利! 第134章 结、婚!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邱风开车带我回了泊公馆,进门时,易凡正在沙发上和张导谈事。 “邱风,我们谈谈?”张导走上前对我点头打了个招呼后,一脸认真的对邱风说道。 “……”邱风低头回避,不语。 我知道他还有心结,便很识趣的对沙发上的易凡说道:“哥,我得回学校了,要不你送我?” 易凡心照不宣,拿起车钥匙拉着我出了门,留邱家母子单独空间谈话。 出门的那一刻,邱风悄悄拉住我臂膀递了个眼神,暗示刚才“工地里的尸体”一事先别告诉易凡,等警方的结果再说。 我心领神会的轻点头后,出了门。 …… 这晚,我不知邱家母子聊了什么,只知张导成功解开了儿子的心结。这天后,邱风对母亲的为人坚信不疑。 而车上的我和易凡,却不那么令人愉快…… 易凡将车开到海边一个熟悉的地方,只可惜被夜色笼罩,我没认出来。 没错,就是本文开篇中易凡在机场接到我后,来到海边这个地方向我“求婚”…… 假求婚的故地! 但此时易凡也没心思缅怀过去,靠在驾驶座上点根烟,问我:“昨晚的舆论风暴,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邝春花这胖女人搞的鬼呗!”我瘪瘪嘴,没好气道。 易凡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追问:“那柳叶为毛要写匿名信?” “我怎么知道?她脑子进水呗!”我翻翻白眼,依旧没好气。 不知为毛,自传出兄妹乱/伦的绯闻后,有外人在场我没觉得尴尬。一和易凡单独相处,老娘就不敢看他的眼睛,脑子里总是对去年上海的那些片段浮想联翩,尤其是……床上! 尼玛,货真价实的“乱/伦”啊! 丢人丢大发了…… “好吧,看来这些没必要跟你分析了。”易凡略有失望的叹口气,弹了弹烟灰,问道,“说说你吧,打算怎么办?” 我心烦意乱,皱紧眉头,“什么怎么办?!” 夏落一再没好气的口吻,让氛围不太愉快。本就疲累至极的易凡也忍不住烦躁起来,冲我吹胡子瞪眼: “绯闻啊!兄妹乱/伦,怎么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老娘现在心里最尴尬的就是这个吗? “问我干嘛?!找罪魁祸首施音音去啊,把她剥皮抽筋老娘都没意见!”我虽然依旧是没好气的口吻,却也目光慌乱躲闪不敢看他。 尼玛,刚才为毛要把他单独揪出来?悔死了! 身边的易凡似乎没啥尴尬,还在那振振有词的辩驳道:“揪着她有毛用?!公众还不是等着咱俩当事人回应?你以为沉默下去就能完事?” 我长长叹口气,捋了捋思路,把语气缓和下来,目视前方认真说道: “对流言蜚语最好的态度就是沉默!解释回应都没毛用,越描越黑……我不信你冷都狼不懂?” “可我海狮的股价没法沉默!”他却莫名其妙的急躁了,还倒打一耙,揪着我不放,“因为你,害得老子公司股价大跌?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我真是够了…… 乱/伦谁搞起来的?还不是你这孙子?!当初是谁缠着老娘不放?明明回安城了,老娘也跟小恺好上了,你他娘的还把老子绑架到迦叶山上施暴? 明明很清楚蘑菇头知道老娘是夏文琳的闺女,你他娘的还在城中村当着众人面搞亲亲?被施音音偷拍了,传到网上,怪谁?! “你是老板,有本事自己救市去啊!烦我作甚?!”我毫不客气怼回。 “你以为救市那么简单吗?!老子拿啥救?!” 这厮居然气冲冲的朝我吼? 搞得我有点害怕了,嘟起嘴弱弱辩解:“我,我又不是索罗斯。怎么救市,问我干嘛?!” “听着,你现在就是我的索罗斯!”易凡将声调降下来,一脸认真的看着我,义正言辞道,“夏落,只有你才能帮我救市。” 顿时我更恐慌了,“喂,你……你想干嘛?” “装什么蒜?邱风不都跟你说了吗?!”易凡没好气的白我一眼,霸气又坚定的吼出两个字,“结、婚!” 当时我并不知,他怀里有只硕大的钻戒,带我来这“故地”本想来场温馨浪漫的求婚。 可冷都狼显然没这天赋,不会搞那些小九九,一时也不知怎么开口。本来就心烦意乱也没啥信心,夏落还从头到尾不给他好脸色看,搞得他更灰心烦躁了。 于是,索性用“结婚”两个字概括一切。 他以为这样我就能听懂,就能静下心来跟他好好聊聊,没曾想夏落的反应竟是…… “结你妈个头!” 我狰狞起脸,毫不犹豫喷他一鼻子灰。 易凡气急,“你?!” 却又拿我无可奈何…… “听着易凡,老娘不可能嫁给你!别再想耍诡计让我跟你传婚讯了,这事没得商量!”我将声调降下来,义正言辞道。 易凡已不知此时该有怎样的心情,绝望谈不上,失望灰心?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连几个深呼吸,他顺了顺胸口的气,又重新点根烟,顿了顿后才开口:“你是铁了心要帮裴家,要让裴松谱出狱咯?” 真是牵强! 老娘不跟他传婚讯,就是帮助裴松谱出狱了?你自己没本事找出夏文山,就妄想再利用老娘? 一遇到困难就利用女人?哼,鄙视! 此时超级想这样狠狠讽刺他,但老娘没胆…… 易凡总能让我犯怵! 于是我挑挑眉,不以为然道:“出狱不好么?裴松谱出来了,易伯伯不也没事了?” “草!!算我看错了你!”易凡狰狞着脸,气呼呼将刚点燃的香烟往车外一扔,冲我怼道,“夏落,你特么连夏文琳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喂,关夏文琳什么事?”我睁大眼睛一脸惊讶。 心想,莫非他跟我有同样的猜测?也相信夏文琳和张导都是正义的? 骄傲的易凡却懒得再理我,将车点火,没好气的下逐客令: “下车!老子不想再看到你!” “喂,你不能不讲道理,说好了要送我回学校的!”我顿时恐慌了,看着车外的一片漆黑,可怜兮兮的辩解,“这乌漆嘛黑的,老娘……老娘也打不到车啊!” “打不到车是吧?行!老子送你去公婆家!”易凡莫名其妙的怒火冲天,狠狠一脚油门踩下,帕加尼飞了起来,“你特么不是铁了心跟裴家走吗?老子成全你!” 我吓得脸煞白,忙求饶式的解释,“你,你别乱来!我,我没说要去……要去裴家!” “你特么不就是想去找裴恺吗?!这小王八蛋缩在警局不肯出来是吧?好!老子这把他的姘头送上门,当面对质,我看他还怎么做缩头乌龟?!” 易凡越说越火大,一想到很可能是裴恺在网上搞那一切,他就忍不住把裴恺骂得体无完肤。 我气得脸铁青,骂我男人缩头乌龟,还说老娘是姘头? 王八蛋,你活得不耐烦了?! “易凡,你嘴里除了屎就没别的是吧?!老子跟裴恺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你和朴心妍才是奸夫、姘头!” 骂出口我又后悔,猜想指定又激怒了他,如果这样吵下去让他“兽性大发”,又把老娘拉到迦叶山去囚禁,怎么办? 不曾想易凡居然没再骂回,只是一个劲的飙车…… 也许是担心把我惹急了,夏落会更偏激; 也许是,他认为那样骂骂咧咧的斗嘴很没水准,这种事是倪梓皓的丝带儿,他冷都狼不能拿错剧本; 但也许是,他知道此刻不宜跟我分析真相,只因对揭露幕后黑手裴恺,他还没拿到有利的证据。 我也不是太不识好歹的人,见这孙子没再骂了,也没往迦叶山上去,便也闭上鸟嘴。可看到帕加尼果真往警局开去时,老娘又开始惶恐不安了…… “喂,你要去哪里?!我不去警局!老娘要回学校!” “……”易凡不理我,表情依旧怒火冲天。 我没辙,只得将语气缓和下来,真诚劝道:“易凡,请相信我是为你好!咱们不要去警局,可以吗?” 他按捺住满腔怒火,用冷冷的语气,干脆利落问道:“理由?” “……”我不好说,欲言又止。 可他却没法冷静,竟又一次冲我怒吼:“说啊!理由?!” 那声咆哮足以将车掀翻…… 我吓得浑身狠狠一哆嗦,一时没忍住,让到嘴边的话冲了出去,吼道: “因为你妈妈!!” 话落音,唧一声急刹车,易凡睁着惊恐的双眼,扭头看向我,一字一顿道: “你、说、什、么?” 这表情比刚才的咆哮还让我害怕。 “呐,不,不是我想隐瞒的哈!是,是邱风不要我说。”我吓得浑身哆嗦,战战兢兢道,“那,那啥……刚才在工地上,我们发现了一具白,白骨。已经报,报警了……” 说完后,车内时间停滞! 片刻的留白,凝重的空气让人毛骨悚然…… 我不敢猜测此刻易凡在想什么,不敢想象他那无边惊恐的狼眼里,布满的血丝代表什么。我只知他的眼睛瞬间红了,却没有湿润。 我只知,此刻面前的易凡,是最让我恐惧,也最让我心疼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 终于,他眯起仇恨的眼缝一点点逼近我,用冷到极致又凶狠的语气,一字一顿阴阴的说道, “别告诉我,我妈妈是杀人嫌犯,进了局子!” 我张大嘴巴愣了愣,没料到他是这样的思维…… 但很快就从他红红瞳孔边涌上的泪判断出:他在伪装,在给自己催眠。他心里实则在不停的说着:不会的,那具白骨不会是妈妈!一定不会! “易凡,我想说什么你知道。别去警局掺和了,我们等警方的结果,可以吗?” 我的好言相劝好没说完,只听见呜一声响,帕加尼又被易凡踩得飞了起来…… 我不可能阻止,也无能为力去继续劝说。能理解听到这样的消息后,谁都没法选择等待,那种忐忑又恐惧的煎熬,太难受。 更何况是“恋母”的易凡? 那可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 请恕我无法用更好的笔墨,来形容这一路陪他去警局的过程。 总之,途中我们没人说话。我一路都在惶惶不安中,小心翼翼的打量他的侧颜;而易凡一路都在竭力控制情绪,不让眼眶的泪流出,不让帕加尼在高速飞驰中失控。 …… 到了警局已是晚上九点半,刑侦大队不让进。易凡就差把警局掀翻,我的劝阻几乎是然并卵…… 十分钟后,在局长邓荣军的授权下,刑侦队长程宏鑫出来接待了我们,在尚未确定死者身份的前提下,向我们透露了最重要的点: 经法医证实,死者是男性! 第135章 冷都狼VS刑侦队长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死者身亡时大约三十来岁,具体身份和死亡时间尚未确定,所以案子侦破暂无头绪。” 接待室里,程宏鑫队长给易凡递了根烟。 易凡没接,焦虑追问:“会不会是当年塌方事故中的失踪人员?” “目前不能断定,”程宏鑫将那根烟放到他面前,分析道,“你也知道,那块地荒废十年了,基本算是荒无人烟。不排除凶手在其他地方犯案后,抛尸至此。” “……”易凡没接话,蹙眉沉思起来。 “而且,当年塌方后遇难工人的遗体都找到了,十年内并没其他家属报案人口失踪。凡少,别想多了,这具白骨应该和你家那次施工塌方无关。” 易凡打量他的表情片刻,拿起面前的那根香烟点上,深吸一口后,又不放心的追问: “尸体真是男性?你没诓我吧?” “放心吧,绝对不是你妈妈!” 程宏鑫弹弹烟灰,回避他的目光。 “……”易凡手执香烟放在唇间,眼睛跟鸷鸟的眼一样锐利,犀利的目光冷冷落在他脸上,一眼看出这队长在隐瞒什么。 “你如果不信,验个DNA也成。”程宏鑫抬眼迎上他的目光,瞳孔里透出一丝狡猾的神气。 “验DNA就不必了,”易凡说着掐灭香烟,站起身欲离开,“确定死者身份后,第一时间通知我。” 被程宏鑫面带难色的拦住,笑笑打马虎眼,“凡少,警队有保密原则,您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我家工地上发现的尸体,死者身份我不该有知情权吗?” “这……”程宏鑫犹豫不决,眼珠子不停转动。 “退一万步讲,你们连死亡时间都没确定,那也意味着不肯定死者和那次塌方无关。”易凡将语气缓和下来,晓之以理的说道,“作为尸体发现地的开发商,公司又曾出过塌发事故死过人,于情于理我都该配合警方调查,对吧?” “没错,是这个理。”程宏鑫笑笑附和,狡辩道,“可十年前塌发事故发生时,海狮是您父亲掌管啊,那时您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我们没理由找您来配合调查。” “SO?你想说什么?” “就算要对海狮做例行询问,也该去找您父亲,对吧?”程宏鑫奸诈的笑中透着一丝得意洋洋。 一套一套的,看似有理有据,实则就是铁了心要回避易凡,想把案子绕开他。 可冷都狼是那么好蒙的吗? “那行,我跟你们一起去监狱找易海沧做笔录。”易凡接话道,装模作样的坚持着。 “不麻烦凡少您了,这事我已经安排小刘和小王去了。” “已经去了?这么快?”易凡故作惊讶。 程宏鑫假笑着点头确认。 易凡没再坚持,却慢慢勾唇一丝狡黠的冷笑,揭穿道:“这么说来,死者果真是十年前身亡的咯?” 程宏鑫愣住,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他挖坑了…… 一边的我,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才恍然大悟:对啊! 欢乐谷的地荒废了十年,这期间海狮集团并没有在这块地上动工,可以说与这块地没关系了。如果死者是在这十年内身亡的,警方没理由去找海狮集团例行询问。 可他们已经去找易海沧了?说明啥? 法医已确定了死亡时间,就是十年前!警方很清楚这具白骨和施工塌方有关,和走私案有关,他们要避开易凡! 顾不上狐狸尾巴已暴露,程宏鑫只得赔笑,厚着脸皮狡辩到底:“没有的事!法医的报告都没出来,我们哪敢肯定是十年前遇害的?小刘和小王就是例行问问。” 易凡懒得再理他,丢下一个冷哼后,拉着我出了警局。 留程宏鑫在身后看着冷都狼的背影,擦了把冷汗,叨叨一句:“尼玛,这些富家少爷一个比一个难对付!才送走裴恺,又来个易凡?卧槽!” 怎么不说你自己太笨? …… 警局外,回到车上后易凡迫不及待的拨了个电话:“Amy,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一早我要知道欢乐谷工地上那具白骨的身份!” 电话那头的女人很懵逼,“什么白骨?” 易凡皱紧的眉头已打不开,烦躁至极,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明白,便气呼呼把手机给我: “具体情况你告诉她!” 我只感莫名其妙,一脸糗相的接过手机:“你好,事情是这样的……”把发现尸体的过程,言简意赅的告诉电话那头的女人。 至于刚才在警局的经过,我也不知该怎么说,就用一句“警方存心隐瞒”略过了。 我并没自报家门,可女人听完后却惊讶问道:“你是,夏落?” 语气里包含着惊讶、疑惑,甚至还有一丝不甘和妒忌,我不知自己有没有听错。 “嗯!” 我轻轻应了声,心里莫名涌上一丝排斥,总感觉电话那头是易凡的后宫之一。 “可以见面聊聊吗?尸体发现的过程,有些细节和疑问我想当面跟你沟通。”女人语速很快,一听就是职场精英。 语气中还透着急不可耐,尽管她说着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我就是感觉她想一睹夏落的庐山真面目,想见见是怎样的女人能和凡少传出“乱/伦”的绯闻。 “这……” 我不好答应,犹豫的看向易凡。 他烦闷的拉了拉领口,重重叹口气道:“去吧!她是我的助手高若水,自己人!” 我似乎没得选择,一句“自己人”包含太多信息。 …… 易凡让Amy来警局附近的一家清吧,叫我到那里等她,让我们两女人自己聊。 临走前他再三交代,要我把发现尸体的具体过程一五一十告诉Amy,不得漏掉半点细节。 “喂,真正发现尸体的人是邱风,要不让他来向你的助手汇报?”要下车时,我翻翻白眼,一边解安全带,一边没好气回道。 “你白痴啊?!”易凡气呼呼的拍了下我脑袋,“邱风现在脑子一团糟,自己家事还没理清,哪有空来管不相干的尸体?!” 我顾不上头被他拍得有点疼,睁大眼睛追问:“什么家事?” “……”他懒得回答,神色焦虑不安,也许是一时半会儿不知该从何讲起。 “喂,说清楚啊!是不是跟张导有关?”我自然不会放过真相,很快便将思路集中,“当年搞真人秀,张导和夏文琳是不是在帮盗墓贼作掩护?” “笨死算了!”易凡没好气的脱口而出,噼里啪啦的道出真相,“当年夏文琳和张导在保护古墓,施工手续是被张导做的手脚,后来又被夏文山偷走了!” “……”我愣住,尽管之前也有过同样的猜测,但一时脑子转不过弯。 夏文山又是怎么回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亲爹盗走最关键的一张纸,想在裴松谱那卖个好价钱,所以才会不断敲诈他,还不懂?!” 我咽了咽口水,回过神,“最关键的,哪张纸?” “邱毅之教授的签字!”易凡解释道,“欢乐谷的那块地要想拿到施工许可证,必须有考古部门的审批。邱教授当年信错了人,被裴松谱和易海沧迷惑了,再加上他儿子邱锦华从中作梗,邱教授一时糊涂便在文件上签了字。事情被张导知道后,她才联合夏文琳搞那出真人秀来监视欢乐谷的施工。所以,那两年张导和邱教授才会不断争吵。邱风不理解母亲,你个局外人也看不出来?!” 我渐渐听明白了,没好气辩解:“喂,邱风可没跟我说这些!” “唉,都是被感情的心魔蒙蔽了眼睛!”易凡重重叹口气,烦躁又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跟你这白痴也说不清!总之你要相信,张导不是坏人,夏文琳更不是!” “喂,你这反差有点大哈?”我趁机取笑。 心想,你冷都狼不是一根筋死磕到底吗?怎么对夏文琳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 第136章 路开之谜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易凡懒得回答,冲我吹胡子瞪眼:“下车!赶快去弄清那具尸体,还有空说废话?!” 我并不理会,思维一打开就收不住,继续追问道:“那邱教授呢?他会不会跟裴松谱易海沧合伙了?” “瞎说什么?!”易凡严肃否定,解释道,“文物被走私后,邱教授已追悔莫及,这才远走海外誓要追回文物,将功赎罪!” 我恍然大悟,“原来张导对儿子隐瞒邱教授的消息,是因为这事?爷爷一时糊涂犯了错误,张导不忍让邱风知道?” 易凡点点头,语气也缓和下来,“上一辈搞的这些事,本不想让我们这辈掺和进来。刚才我跟张导把话说开了,如今我和邱风已知道真相,没法不掺和。他们母子如果再不坦诚沟通,只恐事情会越弄越糟。” 我没听进去,思维还在另一片领域,“可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路开既然倒向盗墓贼那伙人了,为毛还去张导的真人秀中扮演男主?这男人到底是哪一派的?” 易凡惊讶:“什么路开?” 老娘更惊讶:“你不知道?邱风和张导没跟你提过路开?” 易凡皱紧眉宇使劲回忆了下,顿悟:“哦,你说当年流产的真人秀中那个素人男主是吧?他怎么了?” “……”我惊得回不过神。 邱风不是说他和易凡都怀疑路开叛变了吗?怎么易凡好像还不知情? “快说啊!到底怎么一回事?”易凡焦急的催问。 我咽了咽口水,惊诧追问:“邱教授的助理是不是叫路开?当年是不是他把古墓的确切地点透露给盗墓贼的?” “你听谁说的?”易凡更疑惑了,皱紧眉头道,“邱教授喜欢独来独往,这辈子只有过一个助手,叫林寒。今天邱风怀疑林寒叛变走漏了消息,我没发表意见。” “纳尼?林寒?”我瞳孔放大,惊得不轻,“可,可邱风不是说他爷爷早年间的助手叫路开吗?” 易凡一脸懵圈,“你是不是听错了?路开不过是个花花公子官二代,当初砸钱要夏文琳带他进娱乐圈,这才有让他来真人秀中演男主。” “官二代?”我彻底懵乱了,“他老爹什么官?” “我哪知道?当年老子才十几岁还在美国念书,”易凡翻翻白眼,解释道,“只是刚才听张导说路开是个官二代,背景很硬,得罪不起,所以当年才让他跟夏文琳演对手戏的。” “可,可邱风很明确的告诉我,他爷爷的助手叫路开啊!”太过懵乱,我一时急坏了,噼里啪啦的全都倒出来,“还说他爷爷跟路开分道扬镳后,经常在他面前提起路开,说什么路开天资聪慧一表人才,俨然就是传说中夜风骑士的转世。” 易凡听罢,张大嘴巴回不过神…… “这里一定有问题!”迅速冷静下来,他低头思索道,“难道邱毅之老先生不止一个助手?林寒是表面的?路开是暗中的?” “有可能!” “这么说来,刚才我和邱风沟通中有bug?他怀疑的叛变助手是路开,我以为他说的是林寒?”易凡逐渐理清思路。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清晰起来,“嗯嗯,应该就是这样。” 心想,你俩都那么高冷,说话都惜字如金,沟通中出现bug很正常。 “可没听说过邱教授的学生中有‘路开’这号人啊!从裴松谱到张思桐,再到林寒,邱老先生一共带过三名研究生,最后是林寒在研究成果上完败那两人,成为老师的助手。”易凡眉宇锁得很紧,仍旧觉得哪里想不通。 我愣了愣,纳尼?裴松谱和张思桐都做过邱教授的学生? 猛然想起曾听外婆说过,裴松谱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安城市什么考古所、文物局的…… 卧槽!原来这些人都跟邱老爷子有密切关系,都是冲着流飒王朝去的? “而且,当年邱教授的考古论文都会带上学生的姓名,也没见过路开的署名!”易凡蹙眉思索道,“再说了,路开一个花花公子官二代,养尊处优的,哪会去做考古这么苦逼的工作?” 我将思路拉回,追问:“林寒是谁?” “不知道,听说是个仙女。美貌聪慧,却高冷不思红尘,谁都想追她,可谁也近不了她三尺之内。”易凡回忆道。 “不、思、红、尘?”我对这四个字表示很疑惑,不觉沉思起来。 联想起摩柯迦叶和妙贤,流飒公主和夜风骑士。 突然灵光一闪,我冒出个脑洞…… 难道说,林寒就是流飒公主的转世?路开是夜风骑士?几千年前他俩互换身份过,几千年后又如此? 思路一下子就通了,我一惊一乍的叫起来: “林寒和路开是一个人!” 易凡惊得合不拢嘴,“你,你开玩笑吧?” “哦不不,是两个人!他俩互换身份,就像传说中的流飒公主和夜风骑士那样!”我莫名的很惊喜,振振有词。 易凡思路被带入后,立马也重视起来,蹙眉沉思道:“你是说……实际做邱教授助手的,是路开?他用了林寒的身份?而去混娱乐圈的是林寒,以路开的身份?” “极有可能啊!”我对自己的聪明大脑表示有点沾沾自喜。 “不对,还是不对!”易凡却否定,摇摇头分析道,“且不说男女有别,现实中互换身份基本不可能。单说邱教授,为毛会在邱风面前提起路开?按你的推理,他向邱风提的,不该是林寒吗?” “……”这下把我噎住。 思路也被堵住,我没再把脑洞开下去。 因此,我们错过了最关键的点:邱教授就是另一个“流飒国王”啊! 虽说林寒和路开互换身份不现实,但两人的确互换了名字。路开冒用“林寒”之名做了邱教授的门生,可最后在导师那穿帮了,这才有邱教授和路开的分道扬镳。 那么,问题来了…… 既然路开对流飒王朝的研究如此有天赋,邱教授为毛要像传说中“流飒国王阻止公主带兵打仗”那样去排斥抵触他?导致路开不得不借用“林寒”的身份才能参与研究? 老专家教授真的是妒忌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 不见得…… 一切源于路开的家庭背景——文物走私集团的大、BOSS! 好,那林寒又是谁? 绝不是本文中新增加的角色! 只可能是当年谁的化名,夏文琳?马珂?张思桐?还是,周师师? 而且,这个女人为毛要用化名?“林寒”两个字,对邱教授有什么不一般的意义?牵扯到亲情血缘,还是学术梦想? 流飒王朝果真是十年前被盗墓贼挖开后,才重现人间的吗?如果之前没出现过端倪,大伙儿凭什么认定欢乐谷那块地有流飒的古墓? 最关键,当年路开只是借用了“林寒”的姓名,不可能互换身份,因为钢铁男儿的特征没法隐藏。所以,在上一辈的众人眼里,邱教授的助手“林寒”绝对是个男人! 可为毛到易凡这里就变成了“仙女”?易凡没见过路开版本的“林寒”,这不难理解,毕竟当年他是个孩子、人在美国。 那林寒的真身是谁告诉易凡的?周师师?夏文琳?还是马珂?张思桐? 不管是谁,此人极有可能是“林寒”本人! …… 此时的帕加尼车内,我和易凡刚刚陷入沉思,就被“咚咚”几声响打破沉默,有人在外面敲帕加尼驾驶座的车窗。 易凡落下玻璃,一张妆容考究、干练精致的脸映入我眼帘…… 女人礼节性的向我递了个微笑后,立马转向易凡,表情变凝重,低沉道: “Chris,死者身份有消息了!” 一句Chris,我就知道这女人分量不一般。除了朴心妍和倪梓皓,还没见过谁在死渣男面前称呼他的英文名。 “快说!”易凡已迫不及待。 “……”女人却欲言又止,犹豫的看向我。 我也趁机打量她一番:穿衣打扮是典型的职场精英,长得还算漂亮,身材也不错。就是年龄看着不小,似乎比易凡还大几岁。 尼玛,难不成死渣男好“熟女”这口? 第137章 他的“贴身”助理Amy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夏落不是外人,但说无妨!”易凡语气坚定,让女人脸上抹过一缕失望。 不用问我也知道,她是Amy高若水,死渣男的“贴身”秘书! 气质和名字一点也不搭,她看起来既不弱,也不水。英姿飒飒,干练风火,很能让人联想到“不爱红装爱武装”的流飒公主。 见她弓着腰透过车窗来跟我们说话,样子有些吃力。我本想请她上车,可无奈帕加尼风之子这款跑车只有两座。 于是,我正欲开门下车给她让座,腾出空间给他俩单独说话,被易凡拉住。 他右手拉住我的左胳膊,脸却朝着Amy那边,没好气斥责: “你一向干脆利落,怎么现在磨磨唧唧了?!快说!” Amy皱眉咬了咬唇,继而轻叹一声,道:“刑侦大队十分钟前确认了,死者名王大毛,是十年前欢乐谷施工承包商的建筑工人。因是个孤儿,所以失踪后才没亲属报案。” “没亲属连朋友同事也没有?!一个大活人没了,就没人去找找?施工承包商干什么吃的?!”易凡越说越气,对调查来的这个结果显然不信。 Amy似乎习惯了老板的脾气,心平气和的解释: “如果死亡原因是那场塌方所致,就只能说明工头黑心,当时隐瞒了失踪工人的数量。” “钱又不是工头赔的,当年的抚恤金都来自我海狮集团,工头有必要隐瞒吗?!”易凡没好气瞪她一眼,继续斥责,“别说这些漏洞你Amy没想到!” Amy依旧平心静气,“所以,你怀疑其中有诈?” “死者身份,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我同学,程宏鑫!”Amy道。 “这厮靠不住,分明就是放烟雾弹!哼,死者身份肯定不一般,绝不会是什么王大毛。” “好,这事我回头再查!”Amy干脆利落的终止这话题,“Chris,还有件事……” 再度欲言又止,话说半句。 这回不用她犹豫的看我一眼,易凡立马抬高声调,烦躁训斥: “都说了她不是外人!听不懂普通话吗?!” 被老板一再不讲道理的斥责,Amy就算再强大,也难免让心里的委屈浮现在脸上了。只见她拼命眨眨眼,竭力掩饰着红红的眼眶,一口气回答: “欢乐谷项目要重新招标了,柳市长已经签了字!” 易凡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Amy很快将委屈和失望的情绪隐藏,重回职场上的镇定,“听说明天召开发布会公开竞标,Chris,我们要去吗?” “去!”易凡忍不住双手握拳,“势、在、必、得!” Amy却为难了,低下眼帘弱弱道:“这个,恐怕,有困难!” 易凡朝她脸上射向两道犀利的目光,阴沉着嗓音,恶狠狠道: “你想交辞职信吗?!” 简直就是逼下属嘛! 我看着很不爽,心想这货在公司肯定是“高压式管理”。不自觉同情起所有海狮集团的员工来,尤其是他的直接下属,例如Amy。 伴君如伴虎啊! “Chris,我,我不是……” Amy睫毛上已有点点星光,声音哽咽也说不下去了。易凡却毫不怜香惜玉,还在那步步紧逼。 “不是什么?!高若水我告诉你,项目拿不下来,我亲自给你买回家的机票!” 看到这里,我实在忍不住了,气呼呼冲易凡斥责: “你听别人把话说完,冷静点行不行啊?!” 心里超级同情Amy,摊上死渣男这么个老板,她也不容易! 易凡并没怼回我,恨铁不成钢的继续瞪着车外的女人。 而Amy依旧低头不语,拼命将满腹委屈压回去。 直到我又一声提醒:“Amy姐姐,你说!别管他!” 这声姐姐是脱口而出,不知为毛,同是死渣男的嫌疑后宫,我对Amy感觉很好,并不像朴心妍和沈云蓉那样排斥。 也对,Amy高若水一看就不是朴毒妇、沈老师的那路人! 话落音,Amy疑惑又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后,对易凡认真汇报道:“明天招标就是走走过场,市里已经内定了中标企业,不是海狮!” 易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谁?” “邱锦华!” 易凡的拳头狠狠捶了下方向盘:“草!老狐狸!” 我有点小小惊讶,他似乎和邱锦华不太对付? 暗暗瘪瘪嘴,我心想:好歹别人也助你的海狮集团成功上市了,还助你在股市上打败姜颂,登上中韩两国时尚霸主的宝座…… 你咋还骂别人老狐狸? 哼,没良心! “Chris,邱锦华怎么会去玩实业?这件事绝不简单!” Amy好心好意的提醒,易凡似乎不领情,只见他回避她的目光,淡然回道: “我心里有数,具体你别管了!” Amy有些诧异,“你就不问问,邱锦华是拿哪家公司中标的?” “还用问啊?肯定是新注册的呗!邱家名下哪有实业公司?!”易凡勾唇冷哼,一副洞若观火的表情。 “没错,公司是邱锦华一个月前在美国新注册的,只是个空壳,法人是他儿子邱风!”Amy解释着,又分析道,“你也知道,邱锦华不是做实业的人。我断定,他拿到项目后会再找下家承包出去。就算不把整个项目都外包,施工权也会给别人。” “你有什么想法?”易凡犀利的目光中透着警惕。 我不知自己感觉是不是错了,总觉得他的警惕不是对邱锦华,而是对Amy?这货在防着Amy什么? 唉,天蝎男就是多疑、戒备心重啊! “Chris,我们要不要去他手上把整个项目再拿过来?” “理由?” 易凡紧盯着她,目光更犀利了,猜疑的表情再不隐藏。 搞得Amy有些惊愕,像是有点看不懂他了?跟了这位少董多年,他对她也一向信任,怎么今晚谈话的气氛会如此诡异? 是他身边这个女人带来的?还是,欢乐谷? 见Amy一时半会儿也没回答,易凡还咄咄逼人起来: “做实业本就来钱慢,更何况大头已被邱锦华拿走了,你觉得海狮有必要去做建筑承包商吗?你要我易凡去做包工头?” “哦不,我不是这个意思。”Amy表情依旧疑惑,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欢乐谷毕竟是老董事长的一块心病,我们是不是该……” 易凡阴冷打断:“听着,如今海狮的主人是易凡!不是他易海沧!” 搞得Amy更委屈了,眼泪都要流出来。 “Chris,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Amy再度把泪咽回肚子里,好言劝道,“听说倪家已在暗中跟邱锦华接触了,很可能也在打欢乐谷的主意。” 易凡惊诧:“什么?倪大肠也想要施工权?他也掺和进来了?” “施工权?”Amy小小疑惑,眼珠子一转立马顿悟,“你是说,邱锦华指定不会把整个项目外包,会自己做好游乐场的蓝图规划,只把施工权承包出去?” “……”易凡没回答,蹙紧眉头,还在自己的思维领域里思索。 “可没道理啊!”Amy思索道,“倪家好歹也是安南省首富,有必要去做包工头吗?那点利润,倪大肠还看不上。”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 施工权就是古墓挖掘最关键的一环!谁拿到施工权,谁就握有“盗墓”的主动权。 倪家也掺和进来了?卧槽,事情弄大了啊! 身边的易凡思考重点似乎不在倪家上,只见他蹙眉思索了片刻,问Amy: “邱锦华拿走了欢乐谷项目,邱风和张导知道不?” “应该不知,邱锦华做事一向神秘兮兮的,从不跟家人说太多。” “好,这事回头我跟邱风聊,你暂时别管了。”易凡说着指了指我,继续对Amy交代,“骷髅尸体的身份尽快给我确认,发现尸体的过程你也没必要再问她,个白痴女人估计当时也吓傻了,啥都不记得。” Amy没再坚持,只是弱弱问道:“Chris,那海狮的股价……” 再度欲言又止,和易凡一起齐刷刷看向我。 搞得老娘心慌慌,“喂,看我干嘛?你们公司的股价关我毛事啊?!” 易凡再不好开口,重重叹口气,y见状眼珠子一转,代他说道: “夏小姐,股价的下跌来源于舆论造势。还请您看在老董事长的份上,和Chris一起同心协力,澄清关系。” 这话把我还搞懵了…… 她这意思是,想我和易凡共同声明彼此不存在男女关系?她不是要我们传婚讯? 死渣男没跟她说明? 猛然想起一个关键点:夏文山! 对啊,邱风和易凡想出“传婚讯”这主意,目的是为找出夏文山。这事关系到走私案,关系到海狮集团见不得光的“非法业务”,易凡怎可能向自己助手挑明嘛? 刚才易凡对Amy的警惕和猜疑,应该来自“盗墓走私”一事,他担心被助手嗅到端倪…… 嘿嘿,看来这Amy在死渣男那,地位也不很高嘛! 靠! 夏落你有必要幸灾乐祸吗? 对对对,这跟老娘无关! 无关哈! 正想着,就见易凡烦躁的把才吸两口的香烟掐灭,对Amy说道:“得得得,没必要跟白痴女人啰嗦,股价指望不上她夏落!” 可Amy忧心忡忡的坚持:“Chris,这可不是小事,如果海狮的股价一直跌下去……” 被易凡厉声打断,冲她吹胡子瞪眼:“她是我女人!” 言外之意:你要我跟我女人撇清关系?办、不、到! “……”Amy被喷住,忍受着满腹委屈,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老娘就算再笨也能看出,这两人关系不一般,绝不止老板和助理那么简单,没准就是“贴身的”睡眠关系! 唉,又确定了一个死渣男的后宫,和沈云蓉、朴心妍、寇海珠一起,都能凑一桌麻将了。 我还能怎样? 而且,我有什么资格怎样? 莫名的黯然神伤中,我呆呆打开车门,淡然丢给他一句:“别瞎说,我跟你没啥。也……也不可能跟你传婚讯,抱歉!” 说完准备下车,被易凡再度一把抓住胳膊。 他气不打一处来的怒视着我,果断问道:“决定了?” “是!” 我也毫不回避,坚定决绝。 话落音,只见易凡狰狞着脸,怒火倏地冲破天…… “好,给老子滚!” 他咆哮,一把将我推下车,又扭头冲Amy怒吼着命令,“你,上车!” Amy不敢不从,迅速麻利的坐到副驾驶上。从我面前走过时,面对我惊诧的目光,她低眉回避,尽管脸上也没有胜利者的洋洋得意。 一时间,我莫名的恐慌了,趴在副驾驶的车窗边,傻不拉几的问道:“喂,你们去哪?” “造、人!”他凶神恶煞的瞪着我,威风凛凛吼出两个字。 “……”我居然愣住?心居然,居然在极速坠落? 易凡却勾唇冷哼,冲我挑挑眉:“怎么,你想一起?” “我,我……”老娘居然无限恐慌,居然舌头打结? “别介了,老子对三P没兴趣!” 一句话把我惊醒,气得牙齿咯咯作响:“我P你大爷!” 他根本不屑一顾,丢给我一个极度轻蔑的冷哼后,重重踩下油门呜一声响,帕加尼在我眼前疾驰而去…… 留我在后面莫名其妙的朝一路尾气拳打脚踢,还怒不可遏的骂骂咧咧着: “易凡!王八蛋!吃屎的渣男!” 第138章 和邱风之间,越来越尴尬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打了辆车,一路垂头丧气回到学校,在校门口遇上邱风的牧马人。 他劝我暂时别回学校住,找个地方缩几天避避风头,因为网络传言再度发酵了…… 原来,夏落和裴恺的恋人关系,在今晚也被人曝了光! 不知是谁将安大校园里“裴恺和夏落的亲密合照”全传到了网上,好多好多张,简直就是海量! 一时间新闻四起…… “有图有真相:解密书记公子、豪门阔少和神秘女子的奇葩三角恋” “阔少的壁咚,敌不过太子爷的耳鬓厮磨?” “凡少和裴公子,到底谁被戴了绿帽?” “好一朵夏日玫瑰,到底勾搭了多少男人?” 类似于上述标题的文章满处都是。 我并不感惊讶,能猜出这波舆论是谁牵的头:裴恺! 自己女人和易凡都传出“乱/伦”的绯闻了,以他“热血少年”的个性,不可能坐着不动没反应。 所以,传照片的是他! 至于照片的来源,我已无力去猜,只能认定施音音。这女人偷拍小恺不是一两天了,事情败露后,小恺还不得把照片和视频都弄回来? 而对于网上舆论的文章,我更无力去细细思索了,媒体爱怎么写怎么写。因此,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细节…… 所有媒体的文章中,均不再见“落马”二字。对裴恺的称呼,也不再是“前任太子爷”“落马贪官之子”等等,而是直接写上“书记公子”! 可以看出,裴松谱在暗地里已成功翻了案,连媒体都得到消息他即将官复原职了。 那么,他是如何成功翻案的? 这货是找出夏文山了,还是张思桐最后妥协了?又或者,有更大的贵人在帮他?来自北京?他上头有人? 此时身心俱疲的我,不可能看出这些玄机。 但邱风已嗅到了异常。他知道,无论找不找得出夏文山,我们也没法阻止裴松谱东山再起了。 “听可人说,校园里满是疯传你的照片,你们的宿舍大门也被人泼了油漆。”牧马人车里,邱风头靠在驾驶座上,神色很是疲惫,“考虑到安全问题,暂时别回学校了,找个地方躲几天吧。” “可,我能去哪?”我更是怅然。 一股浓浓的伤感油然而生,没有家的野孩子,世界之大,哪里才是我的港湾? 不可能去找裴恺,“乱/伦”绯闻,城中村那张和易凡的亲亲合照,我还不知该怎么跟男友解释。 更不可能去找死渣男! 哼,他都带着贴身秘书去造人了,老娘没一刀阉了他就算行、善、积、德! “凡少把迦叶山别墅的钥匙给了我……”邱风扭头看向我,轻声说道。 我惊了下,纳尼?死渣男都去造人了,还有空把别墅钥匙给邱风?还有心思管老娘? 大脑迅速翻转,我偏激的猜测:刚才分开后,这厮带着贴身秘书回泊公馆造人,正好碰到张导和邱风也要回家,便装模作样把钥匙给邱风,叫他带我去迦叶山躲几天? 邱风见我没接话,还一脸气鼓鼓的样子,误以为我是对那晚在迦叶山别墅的“惨案”仍旧无法释怀。 “当然了,如果你不想去那个房子,我有个更好的地方给你住。” “哪儿?” “我爷爷的房子!”邱风的微笑略带一丝骄傲,“是幢独立的老式小洋楼,国家奖励的。在政务区家属院,闹中取静,小区住户不多,媒体也不敢来骚扰。” 我知道他的傲娇来自爷爷,看来邱风对爷爷有坚定不移的信任。 如果说易凡是“恋母”,那邱风算不算“恋爷”? …… 半小时后,牧马人到达安城市政务区家属院。只见一排排外观很普通的居民楼中,独立的老式小洋楼仅此一栋,是国家奖励给有科研成果的老专家。 房子装修很简朴,处处透着书香气息。屋内光线很暗,有那种“古宅心慌慌”的诡异。 我有些怕怕,便提议:“要么给唐可人打个电话,叫她今晚来陪我睡?” “太晚了,明天再说吧!”邱风淡然拒绝,去厨房煮安神茶。 我跟在身后弱弱拉着他的衣角,战战兢兢:“不,不是的。房子旧,我……我有点怕。” “没事,我今晚也不回了,睡你隔壁。”邱风回头冲我温和一笑。 我愣…… 不回了? 不不,这绝对不行!孤男寡女共处一屋,传出去岂不是又让人误会? 可,要怎么跟他开口? 邱风是正人君子,有些话不能无所顾忌的说开。你懂的,老娘对邱风,做不到像对倪梓皓那样无所顾忌的放松自如啊! 咦?刚才怎么不求助死耗子?去他那躲几天,不是最理想的选择吗? 尼玛,亏大发了! 我还在原地发愣,邱风已走回客厅,将刚才从车里带回来的手提袋递给我, “你的换洗衣服,从泊公馆拿的。易凡随便收拾了几件,先凑活着用,不够明天再买。” “哦……”我回过神,呆呆接过手提袋,眼珠子一转,又毫无水准的提议道,“今晚咖啡喝多了,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叫死耗子和唐可人过来搓麻将?” 邱风低下眼帘,眸底闪过一丝失望,“我不会打麻将。” “那斗地主也可以啊!或者八十分,拖拉机?”某女却还在不识趣的坚持着。 “抱歉,我不玩牌!”他断然拒绝。 “……”搞得我有点尴尬了。 “别紧张,楼上有三间卧室,我只是住隔壁而已。”他语气无奈,目光真诚。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说……” “很晚了,早点休息吧!”他打断,身心俱疲的上楼了,丢我一句,“厨房里有安神茶,对睡眠好,不会让你做噩梦的。” 留我在楼下糗一地…… 唉,似乎没得选择了! 这晚在安神茶的作用下,我在主卧隔壁的小房间里睡得很香,并不知自己睡的房间和床,是邱风的! 邱家父母住泊公馆,邱风从小爱跟着爷爷,基本都是住这里。 这也是他第一次让异性睡自己的床,从前这张干净朴实的床上,只有童年时期的裴恺来留宿过。 那时的邱风和裴恺,喜欢打完电动后挤在一张床上说悄悄话,一聊就是大半晚。 ……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就见邱风已叫来了唐可人,并提议今天一起去临市的寺庙耍耍,烧个香保保平安。 我欣然答应,同时对唐可人的态度有点意外…… 死女人见我昨晚和邱风共住一屋,似乎并没有吃醋、不爽?还兴致勃勃的说去烧香把裴恺也叫上? 我想拒绝,只因还没做好准备面对裴恺,可好像也没理由拒绝? 三人行难免尴尬,老娘也不想做电灯泡。如果途中再出幺蛾子,让唐可人误会、吃醋了,咋办? 再说了,邱风貌似也同意把裴恺叫上,我还能说什么? 唐可人兴高采烈的给裴恺拨了电话,可连线那头的死男人却婉言拒绝了? “哦,这样啊?”唐可人似乎比我还失望,嘟起嘴委屈道,“那行吧,我跟他俩说。” 挂断电话后,她告诉我和邱风:“小恺说他白天有事,叫我们晚上回来后再联系,到时大家一起吃饭。” 我丝毫不怀疑唐可人那一脸的失望是缘何,心里还挂念着裴恺,猜想他是不是也有点不愿面对我? 就这样心不在焉的被邱风和唐可人拉着去了临市。 对进庙烧香一向不感兴趣,于是一路上话也不多,默默陪着唐可人和邱风,时不时故意留他俩单独空间。 直到下午准备打道回府时,出了点岔子…… 当时邱风和唐可人在庙里跟大师聊着什么佛学,老娘听不懂,也没兴趣听,就悄悄出门转了转。 寺庙在半山腰,深秋季节游客不多。我漫无目的瞎转悠,结果一不小心,走到丛林里把脚崴了,一瘸一拐的好不吃力。 那两人完事后准备打道回府时,发现不见了夏落。山里手机信号不好,两人只得分头找…… 偏偏就那么巧,十分钟后,是邱风在半山腰的小路上找到了我,而不是唐可人。也许,这就是缘分! “落落,你怎么了?” 邱风见我几乎是四肢并用的往山上爬,忙跑过来把我扶到一边坐下。 “没事,脚崴了而已。”我稍稍避开了些,尽量和他不靠得太近,“咦?可人呢?” “出来不见你,她去那边找了!”邱风说着,蹲下来欲帮我按摩脚踝。 我尴尬笑笑回避:“我没事,一点也不痛,不用揉。” 邱风抬眼疑惑看向我,眸底略过一丝黯然。 我不敢和他对视,目光躲闪,那只“玉蹄子”也悄悄缩回…… 邱风对按摩脚踝没再坚持,却转身背对我,半蹲:“来,我背你。” “没大碍,我能自己走。”我轻声拒绝,笑笑把他扶起来。 “……”邱风眸底再度闪过一丝失望,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不语。 我尴尬的低下头,迈开脚步默默的上山先走。可也不知是大意了,还是老天非要跟我过不去,从他面前路过时,我特么又被乱枝杂草绊了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 老娘都没反应过来,就被邱风顺手抱住。 这一刻,我俩离得很近、很近…… 脸唰的红了,怦怦心跳不是小鹿乱撞,而是因为尴尬紧张,因为他双眼里的深情,老娘不敢看…… “让我背你,好吗?” 邱风的语气超温柔,足以让人心痒痒。 可我没有,还更紧张尴尬了,因为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 “不用!” 我居然用冷冷的语气,果断拒绝了。还一把挣开他,毅然往前走。 邱风也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虽然呆在原地并没强来,可右手却拉着我的手腕,始终不肯松开…… 我试着轻轻挣脱,却怎么也甩不掉他的手? 第一次,邱风是那样坚定有力! 气氛超级尴尬!! 一向大大咧咧的我,从未想过会跟一个男人有这样的尴尬,那场景就像…… 分手的小两口,女人决绝转身,男人恋恋不舍?拉着爱人的手,不肯松开,却又深感无奈? 我不敢、也不想回头看他,可似乎没得选择? 长长的一个深呼吸后,我让自己镇定下来,回眸看向邱风,正欲义正言辞的“教训”他一番,却被他抢先开口…… “我只想背你而已!作为你和凡少、小恺共同的朋友,仅仅只是照顾你一下,这也不可以吗?” 邱风口吻极度无奈,眼睛里却又无限柔情。 “不……我……” 已不知该有怎样的反应,我只知这一刻,和他的过往汹涌而来。尽管只有为数不多的片段,可每一个镜头都那么刻骨…… 大雨中悬崖上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他那双大手,此刻世上就不会有夏落; 开学第一天的五十元钞票,化解了我当时的尴尬; 迦叶山别墅那晚的谦谦君子,帮我解开“恶魔”的手铐; 为了我和小恺的爱情,他在背后付出种种温暖; 第139章 姻缘劫?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邱风,我……” 感激的泪水涌上来,我手足无措,语无伦次。 邱风却立马松开手,重重叹口气后走上前,一脸认真的说道: “小恺是我兄弟,今天他不在,我代他照顾你一天,可以吗?” “……”我没得反驳,低头沉默,将眼眶里的泪挤回去。 “来吧,我背你!” 看着眼前他略显单薄的后背,我似乎再没理由拒绝了…… 就这样趴在他背上,被他背了一路,脑子里莫名总出现一句话:猪八戒背媳妇儿? 尽管,他的外形身材和天蓬元帅相差甚远。除却性格不说,从某种程度上讲,邱风实则像孙悟空,单薄纤弱的身体里,总蕴藏着巨大的能量? 不,孙猴子是高强的法力,而邱风是强大的智慧! 途中,我俩都只有沉默。 我不知邱风在想什么,不知他被这两天的烦心事完全扰乱了心思,被那莫名而来的“婚约”搞得蠢蠢欲动,在友谊和爱情中纠结着…… 我只知,自己依旧很不自在,在他后背上努力直起腰,尽量不让自己前胸贴着他的背。可无奈负荷过重,无论我怎么把腰挺直,也不可能和他保持距离。 我在想:先且不说易凡和裴恺,如果此时背我的人是倪梓皓,我或许不会这样不自在吧? 可,为毛呢? 邱风和倪梓皓不都是我的异性朋友吗?他俩有区别吗? 有! 因为倪梓皓够二,老娘能无所顾忌! 因为邱风被我闺蜜爱着,又是我男人的兄弟,老娘必须注意分寸! 小耗子啊小耗子,女王大人想你了!如果你特么此时能出现,老娘一定扑过去要你举高高、背“媳妇”。 …… 到达停车场时,不见唐可人。 邱风将我放下来,正欲给唐可人拨电话,这时一位老乞丐走过来,向我俩讨钱。 我掏出零钞,往他碗里丢了十元; 邱风翻了翻钱包,没零钞,最小的面额也是五十元。 捏着五十元,他有所犹豫。我以为他不愿施舍,没曾想这家伙竟直接略过五十元,掏了两张毛爷爷放到乞丐的破碗里。 我咋舌,暗暗感叹,有钱就是好啊! 本以为乞丐会很激动的朝我们点头哈腰、连连道谢,不曾想…… “公子留步,看公子面相是人中龙凤。若生在过去,必是帝王之家!”乞丐一把拉住正欲离开的邱风,直勾勾盯着他的脸,十分严肃的说道。 一边的我瘪瘪嘴,心想如今乞丐也学精了,拍马屁的水准颇高嘛! “老爷爷说笑了!”邱风憨憨一笑,看了看手机,信号很弱。 正欲试着拨电话,又被乞丐打断。 “公子不忙,且听老夫一言!”只见乞丐的脏手轻轻按住邱风的手机,像是有意阻止他拨电话? 然后一本正经的大放厥词:“老夫生平阅人无数,不会看走眼!若没算错,公子生于戊辰年,属龙!” 1988年出生,的确属龙。 邱风惊了下,“哦?那您能猜猜,我是几月份生的?” “桃花初开之时,非三月即四月!”乞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呵,还挺准!”邱风来了兴趣,笑笑看向我。 我瘪瘪嘴,心想如今骗术很多,保不准这乞丐就是故弄玄虚,引我们上钩。 于是,不服气的向乞丐追问:“那你能猜猜我吗?” 乞丐立马拉长脸,纠正道:“话要说清楚,老夫是算出来的,不是靠猜!” 我再度瘪瘪嘴,朝他翻了个白眼。 邱风笑笑圆场:“我朋友不会说话,老爷爷您别见怪。不如,您也算算她?” 乞丐没拒绝,一本正经的把老娘从头到尾打量一番,让我很不爽。 “此女亦属人中之凤,生于戊辰年收割之际!” 我暗暗惊了下……收割之际?秋天?挺准啊!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 秋天出生的人多了去,所谓饱暖思淫/欲,初秋时节正是“造人”的大好时机,天秤、天蝎、射手、摩羯座的人一抓一大把。 哼,保不准他就是胡乱蒙的! 乞丐似乎看出我的不以为然,一套套的振振有词还在继续: “但此女性直气高,年幼祖业未交,离别他境。一生命犯桃花、孤苦流离,注定为情所扰、虐夫成瘾……”乞丐说着重重叹口气,转向邱风,语重心长道,“公子,此女为克夫之命,您不得不防啊!” 话落音,我张大嘴巴愣住…… 虐夫成瘾?几个意思?! 克,克夫? 你才克夫! 你全家都克夫! 而身边的邱风立马拉长脸,很不客气的丢下一嘲讽,“谢谢提醒!不见!” 说完,拉起我就要走。 老娘也狠狠瞪了乞丐一眼,毫不客气将刚才的两张百元大钞和我那张十元钱收回! 乞丐却不理会我的举动,再度上前拦住邱风,语重心长道:“公子,此女乃是大劫,您不可大意啊!” 真是够了,叔可忍婶不可忍! 老娘正欲发飙,被邱风抢先。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邱风一脸怒色的丢下这句话后,毅然拉着我回到牧马人上。 却不知…… 等我俩走后,某死女人从树后蹦出来,塞给乞丐一百元,感谢他刚才的帮忙。 原来,这都是她安排的一场戏! 就为彻底消除死木头和夏落之间的可能性? 乞丐却将那一百元还给她,义正言辞道:“姑娘,老夫说的可是实话,让你朋友要小心啊!” 唐可人惊诧:“何意?” “就算没有父母之命的婚约,他俩也注定有夫妻之缘!”乞丐看着我和邱风背影,一脸担心的叹道,“这位公子,注定有此桃花劫!” “……”唐可人惊得合不拢嘴。 “不,是姻缘劫!” …… 邱风买来了药膏,我的脚很快便没事了,但心却沉重起来。回程的路上,我一路都默不作声,想着乞丐的那些话…… 虐夫成瘾?老娘虐谁了?! 明明就是受虐的命! 克夫?老娘嫁都没嫁,克谁了?! 大爷的! 尽管邱风一直安慰我,说都是些江湖骗子的迷信之言,不用放在心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等等。 尽管有唐可人一路故作贴心的岔开话题,叨叨了些有趣好玩的事。 可我就是开心不起来,直到…… 和裴恺会合! 见面的那刻,我顾不上还有邱风和唐可人在场,顾不上那些舆论风暴和绯闻缠身,莫名的热泪盈眶了,下车后立马往他怀里扑去。 “宝贝,这几天苦了你……”裴恺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隐藏起来,轻抚着我的秀发,说了好多好多贴心安慰的话。 把我感动得泣泪满面。 人在最消沉的时候,心也是最柔软、最脆弱的。况且我本就是极度渴望温暖的人,哪禁得起他的款款柔情? 如同过去一样,只需片刻的安慰后,我俩就情不自禁的在餐厅门口,拥吻! 不远处刚停好车的邱风看到后,转过身去尴尬回避; 而唐可人似乎再没心思偷偷观察邱风的反应,只见她抄起手站在原地,冷冷看着我和裴恺热吻,心里涌上极大的不甘和妒忌。 …… 海鲜餐厅的包间,只有我和裴恺,邱风和唐可人在点菜区还没回。 冷静下来后,我认为有必要把“城中村和易凡的亲亲合照”解释一下,刚开口就被裴恺万般体贴的接过话去…… “可人把那天在城中村的前前后后都告诉我了,当时你们见义勇为,为救施音音。找易凡来镇场也是出于无奈,毕竟警察不会理青东帮的事。” 裴恺说着起身,走过来把我抱起,一屁股坐到我的椅子上,让我坐到他腿上,叹口气道, “唉,都是施音音惹出来的祸,宝贝,我理解。” 我搂着他的脖子,嘟起嘴略带一丝撒娇的澄清: “当时我可是推开易凡了,可人有没有告诉你?” “哦?这个她倒没说……”裴恺佯装惊了下,继而笑笑道,“不过邱大人向我证实了,你和易凡没啥,当时我老婆的态度也很坚定,只是为救张排长。” 我皱皱眉,很不解的问道:“可人为毛不跟你说清楚?” 裴恺用手指逗了逗我的脸,神秘浅笑:“宝贝,你觉得呢?” “……”我没回答,只感觉他嘴角的笑很陌生,蕴含的意思我压根看不懂。 孰不知,唐可人的心里变化,裴恺了如指掌。 尽管他不可能跟唐可人有什么,但他决定好好利用下这女人,玩转人心…… 于是,裴恺收起笑容,故作沉重的叹口气道:“都是内心敏感的人啊!宝贝,你不该跟邱风走得太近。” 一语点醒了梦中人?我恍然大“悟”,一惊一乍: “卧槽!死女人瞎猜了?吃醋了?” “差不多吧!”裴恺阴阴笑着,“所以,老公有个提议,反正现在大赛录制也泡汤了。咱们都被绯闻缠身处于非常时期,不如找个地方避避风头?” 怎么又是避风头? “你有何打算?” “去个美丽的地方玩几天!” “旅游?” “不,蜜月!”裴恺神秘一笑,在我唇角宠溺一吻。 我没心情享受他的吻,低眉沉思了下,说道:“旅游没问题,但得带上死木头和死女人。” 裴恺故作失望:“喂,谁蜜月还带着朋友啊?两电灯泡?”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两人得赶紧找机会撮合。否则误会越来越深,这朋友还做不做了?!”我莫名的烦躁起来。 一想起今天山上邱风的异常,以及后来乞丐的那些话,老娘就心烦意乱。 好在裴恺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根本不介意我的任性,立马答应下来。 “哦,原来你是为他俩操心啊?”裴恺说着点根烟,冲我脸上吐了口烟圈,再度神秘一笑,“行,听你的!” “老公,你真好!” 我情不自禁向他撒娇,被他一把扣住后脑勺,狠狠咬住唇。 再度热吻,直到那两人回来…… 晚餐还算和谐,有了唐可人的叽叽喳喳,气氛就不会凝重。况且我和裴恺也解开心结了,还不得趁机增进下感情? 当然了,这次我们没再肆意撒狗粮,整个晚餐的气氛还是以“友情”为主题。尽管…… 邱风话很少,神色略带沉重。但他本就是话少的人,我们也就没太在意。 旅游一事大家达成默契,目的地定在凤凰古城,唐可人欣然憧憬。 邱风也认为可取,非常时期大伙避避风头也好,反正“易凡和夏落传婚讯”的计划也泡汤了,夏文山现不现身,也阻止不了裴松谱上台。 最关键,从易凡那得知欢乐谷的项目被老爸邱锦华拿走后,邱风深深松了口气。公司法人是自己,古墓的主动权仍旧在邱家手里,不是坏事。 第140章 凤凰之行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这晚,我们都在邱风爷爷家留宿。 我也从小卧室搬到大一点的次卧里,和裴恺同住。邱风让唐可人睡他爷爷的主卧,他回自己的小卧室睡。 我抱着换洗衣物从小卧室回到次卧时,裴恺正在床边的懒人沙发上抽烟。只穿着内衣内裤,像是准备去洗澡的样子。 “喂,你怎么还不去洗澡?”我关上门,一边整理手提袋里的换洗衣物,一边笑笑问他,“是不是等我一起鸳鸯浴啊?” 裴恺没回答,透过烟丝神秘兮兮的凝视着我,问道:“昨晚你没睡这间次卧?” “嗯,在隔壁小房间缩了一晚呢!” 他顿了顿,追问:“邱风安排的?” “是啊,怎么了?” 裴恺掐灭烟头,淡淡道:“没什么。” 我瞅着有些不对劲,便走过去坐到他腿上,环住他的脖子,自作聪明的解释: “邱风昨晚只让我睡小房间,今天可人一来就把主卧给她?同是朋友来留宿,待遇差别这么大?” “……”裴恺抱着我,笑笑不语。 我浑然不知内情,还在那继续自作聪明,感叹道: “夏落和唐可人,谁在邱风那里更重要,一目了然啊!死女人居然还瞎怀疑乱吃醋?笨!” 裴恺敷衍笑笑,把我放下,朝浴室走去:“说别人笨?我看最笨的是你!” 我懵圈:“喂,你啥意思啊?” “小房间是邱风从前的私人卧室,一般人进不了!除了……”浴室门口,他冲我回眸一笑,依旧神秘兮兮,“咱俩!嘿嘿!” 说完,关上门去洗澡了。 留我在原地发愣…… 老娘昨晚睡了邱风的卧室?唐可人知道不? 一定知道!难怪刚才邱风分方时,死女人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卧槽!这尴尬得,误会大了,怎么办? 为了消除误会,挽救友谊,我决定…… 睡觉前,和裴恺一起瞒着那两人,悄悄修改了明天入住凤凰时的房间数量,把三间大床房改为两间。 酒店是刚才在晚餐桌上裴恺和邱风一起预订的,留了裴恺的手机,所以修改很方便。是一家很有情调的吊脚楼客栈,名“青春足迹”。 嘿嘿,这下能撮合那两人了吧?死也要让你俩睡一个房间! …… 次日凌晨五点,也是2009年的国庆节,牧马人带着我们一行四人欢乐上路了,往凤凰古城驶去。 这条线路自驾要12个小时,好在除了我,其他三人都有驾照,换着开也不累。 晚7点,终于到达凤凰古城。 客栈前台,裴恺在办理手续。我故意粘在他身上撒娇,一边笑笑看向邱风和唐可人,一边装作不知情的说道: “哇,只剩两间房了?那要怎么住呢?” 邱风立马低眉回避,不表态; 唐可人朝我翻翻白眼,装模作样道:“当然是男女各一间咯!” “不要嘛!”我一个劲在裴恺身上蹭,故意撒娇,“老公,人家不要跟你分开啦!” 裴恺搂着我,一副王者之笑的看向那两人…… 邱风把头偏向一边不说话,也能猜到是我俩在捣鬼。 唐可人气呼呼斥责:“死女人你得了!再发骚,我回去了啊!” 我朝她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怼回。 这时,邱风走到前台边,问了句:“老板,还有房没?” “早没了,黄金周房间紧俏得很!” 邱风面露难色。 裴恺假惺惺圆场:“落落开玩笑呢!两间就两间,男女各一间。” “不用,”邱风挤出一丝笑,尴尬回绝,“你们住一起吧,我和可人再想办法。” 话落音,唐可人惊了下,面露喜色…… 心想,死木头转性了? 我趁机又向她做个鬼脸,暗示:大好机会来了,死女人要抓紧啊!良辰美景,主动扑倒! 裴恺挂着一脸的坏笑,看看唐可人又看看邱风,假模假样的关心:“那你跟可人……你们……” 邱风没回答,稍稍侧过身去回避。 我见状,忙把裴恺往楼上拉,一路咕哝着佯装抱怨:“好了,你啰嗦死了!他们自己会搞定的,走走走,快回房!” 故意将邱风和唐可人丢在楼下。 …… 温馨的大床房布置得很考究,浓浓的异域风情顿时让我心情超爽。 一进门我就扑在柔软的床上,回眸冲压在我身上的死男人坏坏一笑: “那两人今晚睡一张床上,你说他俩会不会……那啥?” “会不会什么?”裴恺托起我下颚,嘴唇凑到我唇边轻呼一口气,语气魅惑,“会不会跟我们一样,嗯?” 说着,双唇轻柔的吻上来,由浅入深,不紧不慢。 无限魅惑,丝丝入扣,老娘根本把持不住。 就这样在被他主导着,连衣服都懒得脱,抓紧零碎的时间做“正事”! …… 晚餐后,在古城的老街上溜达着,我一路都粘着裴恺,刻意给前面的邱风和唐可人制造机会。 死女人也不负所望,时不时往邱风胳膊上靠。这次邱风没再拒绝,尽管也十分不主动。 我和裴恺见状,又故意找了个机会甩掉他们,来到沱江边散步,卿卿我我。 夜晚的沱江很静,我靠在心爱的男人怀里,感觉心很宁静,期待着永远都这样。 “每当看到沱江、洱海,就想起许巍的《温暖》,天空是如此湛蓝,永远翠绿的苍山,我爱蓝色的洱海,散落着点点白帆……”裴恺温柔抱着我,不觉吟唱起来。 他的声线很适合唱许巍和朴树的歌,我躺在他腿上闭起眼睛静静听着,那种安详的幸福感,让我沉醉。 从《漫步》到《旅行》,到《曾经的你》等等,裴恺一连唱了好几首许巍的歌。直到那首“送给张炬”的歌——《光明之门》响起…… “我经过着生活,还是生活经过我? 有时候我糊涂,有时候好像明白? 是因为有梦想,还是梦想拥有我? 有时候温暖,有时候苍凉? 曾经有个温暖的春天,让我难忘…… 有一道门,在我生命里敞开! 让我第一次感到欣喜,面对这世界, 当我想要索取; 当我想炫耀; 它就消失不见……” 听着这首从前很喜欢的歌,我竟情不自禁眼眶湿润了,因为想到了易凡! 十七岁的雨季,他向我敞开一道门,让我欣喜,让我难忘; 当我想要索取爱情,想要炫耀果实,零八年的夏天,他却把我推进地狱…… 如果那天在大雨中,没有邱风,或者他没拉紧,我从悬崖上掉下去了,死了,或者摔残了,成植物人了,易凡会懊悔吗? 他是否知道,生命其实很脆弱?就像张炬,唐朝乐队的贝斯手,突然间就没了…… 一首《光明之门》让我突然伤感起来,躺在裴恺怀里,我看着沱江上的点点星光,问了个几乎是所有女生都爱问的问题: “小恺,如果有天我突然死了,你会忘了我吗?” “傻瓜,怎么突然这样问?”裴恺宠溺的揪揪我脸,笑笑道。 我却莫名的有些恐慌,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有点较真的追问: “我说认真的!如果有天我突然消失了,你会记得我吗?” 裴恺收起笑容,在款款深情中,认真的回答道: “我不会让你离开,永远也不会!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你前面!因为,我无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这样的话足以让女人感动得泣泪满面,可此时也不知怎的,我居然没有感动,只有…… 恐慌? 忐忑? 想起夏文琳,想起裴松谱,想起上一辈的走私案; 想起施音音,想起柳叶,想起老乞丐的话; 想起太多太多…… 隐隐感觉到,有种无形的阻碍在我和裴恺之间,却搞不清是上一辈的恩怨迷雾,还是我们这辈的情感纠葛? 抑或是,裴恺的自带桃花?和夏落的,虐夫成瘾? “小恺,你想过吗?未来也许我们有很多坎要跨过,假如……我说假如,真的要分开,你会一直记得我吗?”我伤感更浓了,只感说到最后要哽咽。 裴恺有点诧异,搞不懂我为何突然如此伤感,尽管……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但他不想去面对! 顿了顿后,裴恺一脸严肃的回答道: “小恺这辈子都不会让你离开!就算你想,我也不会放手。夏落,无论你躲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到!” 说完,霸气坚定的吻上来。 * 这一刻,裴恺是真实的!尽管…… 他想不到多年后,自己这一刻的回答将变成现实。 当夏落和易凡突然消失后,裴恺的确走遍了大江南北,耗时几年,历经风餐露宿,就为找回自己丢失的爱人! 可找到后,他却不敢面对残酷的真相,只能躲在幕后用一连串的阴谋,满足他那变态的占有欲…… 裴恺,注定是个悲剧人物! 尽管他那万般城府中,隐藏着一颗货真价实的痴心…… * 和裴恺在沱江边缠绵发呆了很久,直到快入午夜才往回走。晚上十一点的老街仍旧熙熙攘攘,古城的夜生活绚丽灿烂。 裴恺有些疲惫,或许也有点沉重,回客栈的一路上话语不多,像是在想心事?就连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慎松开了我的手,他都没察觉。 我也没提醒,默默跟在他身后,直到…… “蘑菇头!!” 只听见裴恺一声惊呼,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已撇下我,朝蘑菇头那胖乎乎的身影追去。 我拔腿跟上,可追了两步就跟丢了,他俩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打裴恺手机他也不接,估计忙着追蘑菇头,没法接。 我只得先回客栈,一路心里犯嘀咕:蘑菇头怎么也来凤凰了?难不成施音音也跟来了?还在偷拍?小恺去追他,一定是为这事!施音音的事情不能再掺和了,要相信裴恺,夏落你不能再犯蠢。 孰不知…… 蘑菇头来凤凰是“出差”,为道上的事而来! 借着国庆长假凤凰的游客多,这几天有股势力要搞事,地点就在我们住的“青春足迹”客栈。而裴恺显然是得到什么消息,才有心要来凤凰,故意定了这家吊脚楼民宿。 …… 到达客栈时,竟发现邱风居然也不在?只有月色下孤独的唐可人,坐在庭院茶座边等我们,一脸的不开心。 “怎么了?谁惹我们的小公主生气了?”我走过去,笑笑哄她。 “你说呢?!”唐可人翻翻白眼,没好气道,“你和小恺两个死人,故意把我们丢下是不是?” “我们错了行不?”我将手臂搭在她肩上,迫不及待问道,“快说!今天进展怎样?拿下死木头没?” “你也说了他是木头,哪能那么容易拿下?”她虽依旧是没好气的口吻,却也抿唇甜蜜的偷笑着。 第141章 闺蜜之间,永远隔着男人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哈,你发春咯!桃花满面,肯定有情况!快说快说!”我急不可耐,一脸兴奋。 “没有。”唐可人低头羞涩的偷笑,嘟起嘴弱弱道,“就是……就是……街上人多,他怕我走丢了,就……就牵手了呗!” 看着她那一脸的幸福,我很是欣慰,深深松了口气。 “牵手了,然后呢?” 唐可人笑容凝固,无奈叹口气后,咕哝抱怨道:“然后死裴恺就来电话把他叫走了!还不让老娘跟着?” “……”我没接话,心想裴恺叫走邱风,肯定和蘑菇头有关。 尽管心里也犯嘀咕,若是施音音也跟来了,裴恺还有必要把邱风叫去么?不怕自己的“牛皮藓”在兄弟面前暴露啊? 但既然决定不再掺和男人的事了,我就不能再多疑,否则只会给彼此添堵,给爱情带来麻烦。 “哼!两死男人神神秘秘的,指不定就是去搞基了!”唐可人还在骂骂咧咧着。 最后两个字让我差点呛到…… “这么说来,如果不是我男人无心搅局了,你和死木头就会……”我冲她坏坏一笑,说着用手指做了个“么么哒”的动作。 “哪可能啊!”唐可人却有点失落,嘟起嘴没好气道,“你也知道,那就是块木头!” “他是木头你就上啊!不告诉你了吗?对邱风,就要主动推倒!” 唐可人咋舌:“喂,你不是要我在大街上扑过去亲他吧?” “有何不可?”我耸耸肩,不以为然。 “这,这也太羞羞了!”唐可人惊得有点急了,“他要是,要是不配合怎么办?那老娘岂不是丢死人了?” “你要爱情,还是要脸面呢?” “……”她被喷住。 我继续不以为然的大放厥词:“大街上亲自己喜欢的男人怕啥?我和小恺刚刚还在沱江边做,那啥了呢!” 实话实说的,刚才在沱江边缠绵已久,还真就没忍住偷偷做了一次。 唐可人瞠目结舌…… “我靠!!你也太豪放了吧?”她一惊一乍的声音老大,让庭院里其他几桌游客纷纷看向我。 搞得老娘很糗,低下头不敢看周围,目光慌乱躲闪,却不知…… * 某个隐秘的角落,暗暗的灯光下坐着个优雅、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自我进客栈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我身上没离开过。 这个神秘的男人是谁?夏文山?还是,路开? 又或者,另有其人? 总之,在他自编自演的人生剧本中,有夏落这么一个女主角,但情节不是现在发生。 * 此时我没注意到他,气嘟嘟拍了下唐可人的脑袋,继续大放厥词的辩解: “豪放怎么了?你要爱情就别装纯情!在心爱的男人面前,什么矜持啦、羞涩啦,统统抛掉!记住一句话,纯,就是蠢!” 咦?好熟悉的话! 某死渣男的经典名言,我怎么脱口而出了? 身边唐可人已目瞪口呆,张大眼睛傻乎乎的看着我,说不出话…… 我的思路被触碰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易凡的另一句名言,我张口就来: “还有啊,其实……每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苍老师!” 这是去年离开上海的头一晚,某渣男在床上对我说的,说老娘就是他的“苍老师”。当时我气嘟嘟的不理解,总认为他在讽刺老娘和岛国女优一路货色…… 可此时说出口,心却莫名变得柔软了? 草草草! 还柔软个屁啊! 指不定此时这货的床上,不知道有几个女人呢! “哇……死女人,受益匪浅啊!”唐可人回过神,一脸佩服的惊叹道,“难怪这么多男人喜欢你?看来我真要好好向你讨教讨教!” 我被捧得有些忘乎所以,金口一开就收不住,继续逼逼叨叨的放厥词: “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你要想让他彻底爱上你,就不能有所保留,一定要大胆跟他结合!再说了,性本来就是很美好的,别想得那么龌龊!” 唐可人听罢,眼珠一转,坏笑道:“你和那谁,在床上也很美好?” “当然了,我的小恺超级棒!”就差没说某大活好。 唐可人却挤挤眼,神秘兮兮道:“不是小恺,我说那谁……” 我懵逼,“谁,谁啊?” “还能有谁?易凡呗!” “……”我无语,脸瞬间拉了下来。 唐可人似乎很没眼色,还在那叨叨问不停? “快说说,他俩谁的更大?谁技高一筹?” 我难免有点生气,“喂,你几个意思?!讽刺我不纯洁不专一?” 唐可人却瘪瘪嘴,翻了翻白眼,“没有的事!都是自己人,还生什么气嘛?” “……”我没接话,立马自我反省,刚才是不是也有点过了? 毕竟是闺蜜,这种私房话说说也正常。前面都那样大放厥词了,还怕这点小隐私么? “得得得,不跟你说了,我去续点咖啡。” 唐可人说着拿起咖啡杯,扭着腰朝吧台走去。 我没跟上,坐在原地反思。却不知身后的吧台处,唐可人冷冷斜了我一眼,小声嘀咕着: “还说什么别装纯情?我看最会装的人就是你!” “明明是个破鞋,还被男人当白莲花?迟早把那晚的事告诉小恺!” “不就是炫耀自己有本事呗?哼,有什么好臭屁的!” “……” 直到被吧台服务员提醒咖啡已续杯,唐可人才停止骂骂咧咧的嘀咕,端起咖啡杯转身正欲朝我走过来,不慎和面前路过的一位大叔撞到。 咖啡杯被打翻,褐色液体洒到了两人身上。 “怎么走路的?你没长眼睛啊?!” 唐可人刚开始大呼小叫,就被大叔两道凛冽的目光封住嘴。 我听到叫声后,忙起身跑过去,“可人,没事吧?” 她没回答,就像压根没注意到我似的,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大叔,战战兢兢的道歉: “对……对不起,是……是我不小心。” 我正欲扭头看向大叔,却见他匆匆转身,一言不发就出了客栈。我只看到了一个侧颜,很陌生,很神秘,但也很…… 冷峻! 正巧也碰到裴恺和邱风进门,和大叔擦身而过时,他俩都没注意到此人。 “什么人嘛?!真够没礼貌的!”我气嘟嘟朝大叔的背影抱怨了句。 “发生什么了?”邱风和裴恺走过来,关心问道。 唐可人没回答,仍旧心有余悸,我便简单将刚才咖啡打翻的事说了。 裴恺笑笑安慰我:“出来玩就是这样,啥人都能碰到,别往心里去。看,老公给你带了宵夜,好吃的!” 邱风关心唐可人:“没烫着吧?” 唐可人一脸委屈的摇摇头,转身上楼了。 随即,我和裴恺也上楼回房,听到楼下的邱风问老板多要了套被褥,说是晚上打地铺。 我有点失望,看来木头还是那根木头,宁可打地铺和不跟唐可人同床? 唉,现在只能期盼死女人能主动引诱,一举拿下! …… 晚上,趁裴恺洗澡时,我忍不住用手机查了查海狮的股票:仍在下跌! 不禁为死渣男担心起来,猜想他这几天一定焦头烂额。尽管我着实帮不上忙,但也为自己的行为——在他烦恼之时还跑出来和男票逍遥快活,感到有点惭愧。 想到这里,我给邱风发短信:“海狮的股价,你有关注吗?” 其实本想打电话或直接上门找他来着,又担心会惊扰唐可人的“好事”。 邱风立马就回了:“嗯,每天都关注。我爸爸在想办法帮易凡救市,你别担心。” 我:“想出办法了吗?怎么还不行动?再跌下去,只恐要退市了!” 邱风:“股市玄机太多,不是说救就能救的,邱锦华也不是神!” 最后那句话让我莫名的恐慌起来…… “你爸爸是不是不管易凡了?” 邱风:“没有,你别想太多。就算邱锦华立场变了,这不还有我吗?” 我心凉一截:“易凡和你爸爸就是闹掰了对吗?因为什么事?” 邱风没回,我知道他是默认,不禁更为易凡担心了。 “邱风,易凡虽有诸多缺点,但为人不坏。还请你看在你们友谊的份上,帮忙劝劝你爸爸,让他多多海涵,帮一下易凡可行?” “落落,要对易凡有信心,他不会垮的!海狮的明天只会越来越好……” 这样的话一看就是安慰,我根本听不进去,还偏激的认为邱风是在回避。 于是,烦躁至极的状态下,我一时冲动,任性的打下一句: “算了,当我没说!” 却不知,电话那头的邱风有苦难言。一肚子的真相都在嘴边,他却不知如何开口,甚至不知该不该告诉我。只因…… * 早在海狮股价大跌的第一天,邱风就去找了目前最能帮易凡救市的人,不是邱锦华,而是…… 马珂! 海狮集团作为时尚圈的龙头老大,如果能请来马老师的工作室入驻,品牌联姻、资源整合,将是强强联手、所向披靡。 这步战略易凡早就在筹划,可马珂几次都对他闭门不见。所以他才会对我说,马老师不待见他。 如今海狮股票大跌,作为国内时尚圈的首席设计师,两国国母的造型顾问,如果此时马珂向易凡伸出橄榄枝,新闻一旦发布,海狮的股票将暴涨。 所以,邱风以晚辈的身份去见了马珂,请求她帮助易凡。 马珂却给他出难题:只要他立马娶了夏落,平息流言蜚语,她就考虑和海狮合作。 邱风没答应也没拒绝,仍在继续努力着,和易凡一起努力…… * 客栈的房间内,我站在窗前忧心忡忡,这时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开门一看,居然是邱风? “落落,我想说……”他站在门口不进来,欲言又止,皱眉抿唇。 我不可能get到他想说什么,也知自己刚才的态度确实任性,便深深叹口气,向他道歉: “邱风,刚才是我态度不好,太急躁了,你别往心里去。” “怎么会?”邱风抬眼,微微一笑,“其实,我来是想告诉你……” 话没说完,被人打断。 “咦?邱大人来了?” 只见裴恺裹着浴巾出了浴室,走过来站到我身边,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湿的头发,一边对门口的邱风说道, “快进来坐啊,站在门口干嘛?” “算了,我就不打扰。”邱风有些尴尬,眼前的场景让他退却,“你们早点休息,明天再说。” 说着,转身欲回房。 才迈开脚步便停住,只见斜对面的房门口…… 唐可人着一身低胸睡裙,抄起手靠在门框上,冷冷斜视着我们这边,含沙射影的讽刺道: “道个晚安发短信还不够?还要找上门见一面?” 邱风顿时更糗了,低着头匆匆走进门,懒得跟她一般见识。和她擦身而过的那一刻,拉长脸不再看她。 我见状有些急,忙冲唐可人没好气解释:“没有的事!死女人你乱猜啥?!” “我乱猜?我说什么了?!”唐可人莫名其妙还来了劲,酸溜溜道,“他邱风刚才不是在给你家小恺发短信互道晚安吗?怎么,你这做老婆的还不知道?” 我一时懵圈,忽略了身边还有裴恺在,竟傻乎乎附和,“哦,是,是哈!” 猜想刚才和邱风发短信时,一定被唐可人看见了,邱风不好说太多,就随便撒了个谎搪塞她。 孰不知掉入唐可人的陷阱里…… 只见她勾唇朝我一声冷哼,话中带话,没好气的提醒:“多关心关心你男人!别整天想七想八的!” 我愣,一时搞不懂她几个意思! “嘿我说,你啥意思啊?谁想七想八了?”我下意识的怼回。 唐可人却丢给我和裴恺一个神秘的冷笑,“意思你懂,还用说透吗?!” 说完,她头一昂,傲娇转身关上房门。 留我在原地发愣…… 直到裴恺轻轻关上房门,转身冷冷看着我,不阴不阳的质问: “刚才和邱风发短信了?” “……”我很糗的轻点头,低眉不敢抬眼。 搞得好像自己出轨了被老公揭穿丑事一样? 本以为裴恺会很生气的问七问八,不曾想他只是沉默片刻后,语重心长的提醒道: “今后多注意点,别让可人再生误会。” “……”我惊愕抬眼。 “记住一句话,闺蜜之间,永远不要隔着一个男人。”裴恺语气温柔,苦口婆心。 我被感动,“小恺,你就不问问……” “他是我兄弟,你是我老婆。这点信任,我还能不给?” “小恺……” 我感激满怀的扑进他怀中,裴恺将我抱紧,轻抚着我的长发,温柔安慰道: “别想太多,可人藏不住话、牙尖嘴利,但心眼不坏。宝贝,别往心里去。” “怎么会?”我开怀一笑,搂住他的脖子,“小恺,你真好!” “傻瓜。” 他刮了刮我的鼻梁,接着将我公主式抱起,扑倒在大床上,慢慢进入温柔缠绵的“战事”中。 …… 10月2日,我们在凤凰的第二天。 一大早邱风和可人就来敲门,约我和小恺一起去沱江跳岩,逛回龙阁、万名塔。我们友好的回绝了,只因昨晚酣战了多次,又困又累。 抱在一起呼呼大睡,直到中午才起床。下楼填饱肚子后,我们坐在客栈的庭院里,享受午时慵懒惬意的时光。 我坐在秋千椅上幸福的摇着,裴恺抱着店老板的吉他,盘腿坐在我面前的青石板上,吟唱着许巍的民谣,抒发深情。 “你温柔如水的双眼,是我整晚沉醉的世界;飞扬的琴声如玫瑰花雨,午夜星空中漫舞。你那柔软的双唇,是我清洗忧伤的源泉;你的每次亲吻让我轻盈,给我眩晕的夜晚……” 是那首《闪亮的瞬间》! 第142章 冤家路窄,又和他撞上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缩在秋千椅上,手托腮,一脸痴迷的凝视着他那含笑双眼,长长浓密的睫毛,点缀着瞳孔里的丝丝柔情…… 我在想,这首歌莫非在写他? 温柔如水的眼,柔软的双唇,每次亲吻,修长的腿……无一不扣动着我的心弦! 正想着,这时裴恺脸色突然变沉重,唱完第一段后他突然终止歌声。 “小恺,怎么不唱了?” “我……不想唱第二段。” “第二段?” 我使劲回想歌词,这才恍然大悟…… 第二段是别离后的重逢! 沉默不语的重逢; 物是人非的重逢; 满腹落寞的重逢; 那时的重逢,只剩空荡荡的心…… “我的长发它不再飞舞,我的世界已变了,我的琴弦它已经锈了,我的心也空了……” 爱的越深,越容易恐惧,人就越发多愁善感,女人如此,男人亦如此! 我走上前,将他揽入怀慢慢抱紧,“小恺,我们不会分开的!” 尽管此时我也莫名的感到落寞,感到恐惧。 裴恺没回应,呆呆靠在我怀里,神色极度忧伤…… 此时我并不知,他昨晚才从邱风口中得知“盗墓走私”的真相! * 直到昨晚,裴恺才知自己老爸在干什么;才知裴松谱为毛要他来凤凰找夏文山;才知自己搞那些舆论风暴,其实是被父亲利用了;才知裴家的浮华和易家一样,是靠“走私”建立的! 而邱家,是游走在法律边缘,徘徊在善与恶之间的成功商人,邱锦华才是灰色地带的王者; 至于倪家和柳家,不过是在裴、易两大佬之间左右摇摆的墙头草,摇尾乞怜的狗而已; 自始至终都坚持正义的,竟是被裴家和易家共同摧残的…… 夏、文、琳! 而路开,依旧是谜一样的存在! * 此时,裴恺是前所未有的伤感,就像预测到将来和夏落的分别、重逢一样。如同《闪亮的瞬间》歌里唱到的: “与你再次相逢那一瞬间,我知道一切都变了…… 我那永远多变的世界,拥有只为了再离别; 就像这天边的夕阳如血,不停燃烧又熄灭……” 突然,裴恺伸出手臂将我反抱入怀,越抱越紧,好像一松手我就跑了似的……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多年后和夏落的重逢,仍旧在凤凰古镇! 仍旧是这家客栈,那时的我们…… * 他:还记得《永隔一江水》吗? 我:记得。 他:记得《傲慢的上校》吗? 我:嗯。 他:记得,《漫步》吗? 我:…… 他:记,记得《闪亮的瞬间》吗? 我:抱歉……不记得了…… * 相爱时,我不懂爱;学会爱时,你已不在原地。 …… 傍晚时分,唐可人和邱风刚回来,住宿就出事了。 老板说这两天客栈被人包了,不能给大家住。鉴于黄金周大伙儿找房源困难,老板特地联系好了古城最高档的酒店——威斯汀,虽然离古城有个2、3公里的距离,但房间更豪华舒适,入住后价格都按此客栈的计算,威斯汀不再额外收费。 尽管很多人嫌地点太远,或嫌高档酒店不够有感觉有情调,但鉴于老板的诚心诚意,也就同意了。 我们四人都没意见,将行李收拾好放在车上,准备继续游玩,等晚上再去威斯汀入住。 晚餐后,我们来到古城老街,准备找间清吧去坐坐,听听歌,喝点酒。 正四处寻着,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男女对话。 女:“我要去看月亮嘛!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大哦!” 男:“有多大?比你的胸还大?” 尼玛,居然是倪梓皓这二货的声音!! 只见前面不远处的慢摇吧门口,倪梓皓坐在长凳上,左拥右抱两个风骚的美女,拿着酒瓶污言秽语的调戏着。 “他怎么也来了?”我与裴恺惊愕对望一眼。 “呵,真是死性不改,到哪都是美女相随?”唐可人挖苦。 这时,倪梓皓也发现了我们,拥着两美女走了过来。 “哟,地球可真是小啊,你们也来这儿玩?” “臭老鼠,你怎么也来了?”我朝他翻翻白眼,心想你个花心大少,就知道泡妞? “凤凰又不是你家的?只许你俩来度蜜月,老子就不能来啊?”倪梓皓对我和裴恺调侃。 “耗子,你该不会是和学姐一起来玩的吧?”裴恺搂着我,笑笑道。 倪梓皓烦躁:“得得得,别给我提她!尽扫老子雅兴!” “柳叶没来?莫非你一个跑出来偷腥?”我故作打趣,实则担心,该不会死渣男也来了吧? “什么一个人!”倪梓皓没好气否定,说着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对我和裴恺奸笑道,“老子跟Chris一起。” 我笑容瞬间凝固。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倪梓皓瞅了眼身后的慢摇吧,不怀好意的奸笑依旧:“他就在里面,要不要进去打个招呼?” 我脚心冒凉气,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死渣男被美女环绕”的场景…… “不用,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我果断拒绝,拉起裴恺的手,便要离开。 可他却背道而驰,“既然碰到了,打个招呼是应该的!” 说着,几乎是拽着我往慢摇吧门口走。 我甩开他,大吼:“你干嘛?!我不去!” “怎么,你怕了?”裴恺斜视着我,冷冷道,“三个人坐一起聊聊,不正好能澄清绯闻吗?” “聊什么聊?!有什么可聊的?!”我迎上前,气冲冲怼回。 “……”裴恺恨恨看着我,不语。 讲真,此时我也感觉自己有点莫名其妙,任性不讲理。既然和裴恺是光明正大,干嘛不敢带他去跟易凡聊聊?又不是我们仨单独聊,邱风和倪梓皓也在场,还怕两男人打起来么? 到底是什么让我没勇气去见易凡?是那晚自己“拒婚”后,他吼出的“造人”二字,还是…… 昨晚老娘还为他的海狮股票操心,还想着他是不是焦头烂额,不料这王八蛋居然跑出来逍遥快活?! 去他大爷! 这时,邱风上前圆场: “小恺,我跟可人都累了,不如一起回酒店吧?”说完不等裴恺回应,他直接向倪梓皓告别,“倪老师,你们玩,我们先回了!” 唐可人见状,拉起我就往回走; 邱风也拉着裴恺跟上。 …… 一路上,我生着闷气,不理裴恺。 好在他也不是个固执的男人,迅速冷静下来后,也觉得没必要为一点“小事”跟我闹矛盾。 于是,跟在我和唐可人身后不到一会儿,他便支开了邱风和唐可人。 “可人,我有个东西落在刚才的礼品店了,你陪我回去找找?”邱风跑过来,拉走了唐可人。 留我和裴恺一前一后的走在人群中。 不一会儿,这家伙就大步流星走过来,悄悄拉紧我的手,直视前方,一本正经的打趣道: “老婆为大,老公第二,你说了算!” 短短一句话就把我的怒火完全熄灭了,情不自禁扑哧一笑,我嘟起嘴嗔怒: “讨厌!” “说我讨厌?”他故作惊讶的看向我,然后弯下腰双唇呼哧呼哧的袭来,“那我可不客气咯!” 我假装恐慌:“喂,大庭广众的,你要干嘛?” 裴恺趁机将我整个人抱起,举高高,“去沱江边,爱爱?” “上瘾了?” “嗯嗯嗯。” “死人头!” …… 这边的夏落和裴恺是和好了,可那边的易凡呢?让我们把镜头转向他,稍稍插播一段。 总之,今晚要出事! 慢摇吧里莺莺燕燕、烟雾缭绕,到处充斥着酒色之气,易凡一个人坐在吧台抽烟喝闷酒,倪梓皓泡了一晚上美女,喊了他十几次,他都没兴趣。 其实,易凡不爱旅游。在他看来,旅游纯粹是浪费时间。本就是空中飞人,哪有大把闲暇时间出去玩? 这次来凤凰,一是陪倪梓皓,这货约了几个音乐制作人的朋友,谈谈夏落的发展问题;二是出来避避风头,好让网络新闻淡下去。 最重要的是,听说马珂这几天在凤凰采风。他来找她,为海狮的股票,可依旧吃了闭门羹…… 唉,马老师不知为毛这么不待见他?处处看他不顺眼?今后还怎么做她女婿啊? 一声叹息! 对古城民居自然朴素的旅游景点,易凡一点兴趣也没有,甚至有些不理解为何那些小资们喜欢来凤凰、丽江、大理什么的,有啥好玩的?纯粹装逼! 回头看看门口的倪梓皓,依旧是一副大爷模样坐在门口的长凳上左拥右抱,时不时还撒点人民币,引来更多莺莺燕燕往他怀里扑。 “帅哥,借个火?”身边响起一个风尘女子的声音。 易凡连头都懒得抬,直接挥手赶走女子,这种搭讪今晚已经几十次了,烦得要命。 猛吸一口烟,他皱起眉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正欲再叫一杯酒,身边又来一位…… “哥,借个火!” 我擦,居然是个男人的声音? 易凡惊了下,转头看过去…… 一个基佬色眯眯冲他挤眉弄眼! 妈蛋!晦气! “老子喜欢女人!” 厌恶的瞪了基佬一眼,易凡转身离开酒吧。想想也对,一个极品帅哥独自坐在吧台,几十个美女上前搭讪都没理会,难保别人不猜他是弯的。 门口的倪梓皓兴致正浓,易凡也不好打扰,就上前打了个招呼,说想一个人去沱江边走走。 “呵,你特么也玩调调了?去江边?还一个人?多没劲!”倪梓皓嘲笑,说着站起来对身边众美女道,“走,陪我们凡少去江边耍耍!” 众美女欢呼雀跃求之不得,这几位晚上偷看了易凡一整晚,愣是不敢接近。 “不用,你们玩,我自己去!”易凡断然拒绝,最烦被莺莺燕燕缠着。 “快拉倒吧!没老子看着,指不定你去干啥坏事!”倪梓皓坏笑。 “滚!以为都像你啊?”易凡没好气翻翻白眼。 倪梓皓收起嬉皮笑脸,将众美女打发走,“得,本少爷今晚舍美女陪兄弟咯!” 易凡没再拒绝,却不知倪梓皓是有心的…… 古城巴掌大一块地方,死耗子担心易凡会碰上夏落和裴恺,担心又起冲突,所以才跟着。一路上他都四处搜索人群,只要看到一点不对的,就立马引开易凡的视线。 刚到沱江边,两人就被星星点点的许愿莲花灯吸引。 “呵,还挺美的!”倪梓皓感叹道。 “他们在干什么呢?”易凡居然不懂许愿灯。 “靠,你是从外星球来的吧?”倪梓皓一脸惊诧,“许愿灯都不认得?” “许愿灯不是往天上放的吗?不是孔明灯吗?”干巴巴的冷都狼还振振有词。 “沱江莲花灯许愿是这里的习俗,传说很灵的!”倪梓皓瘪瘪嘴,只感他无趣。 只感这样的夜景和冷都狼不配。 也对,易凡的丝带儿是国际范,看到他就能想起纽约、巴黎、米兰或者首尔。 “呵!有多灵啊?幼稚!”易凡十分不屑。 “有多灵,试试不就知道咯?”倪梓皓笑笑,“走!既然来了不放白不放,就让咱两大名少检验下这沱江的莲花灯灵不灵!” …… 沱江边,易凡呆呆拿着许愿灯,看着倪梓皓双手合十的许愿,觉得他很幼稚。 于是,不屑的将头偏向一边。 没想到这一偏,不远处的景象让他…… 彻、底、呆、住! 第143章 说我脏,你就干净了?!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只见不远处的巨石边,有对情侣背巨石坐在地上,躲在暗夜里一边热吻,一边合着衣服…… 那,那啥????? 夏落居然放荡到,来江边跟奸夫公开打……那啥? 易凡整个人被冰封了…… 是自己眼花了吗?太想她,从而产生的幻觉?他俩不可能来凤凰,梓皓不可能把这事瞒着他。 不,绝不是!如果是幻觉,他不可能看到这一幕,这不是他心里所想的! 这一刻,他发誓很想立马冲过去,一脚踢开那对“狗男女”。可双脚灌了铅,就是挪不动…… 也对,上前捉奸,一脚踢开,让她衣不蔽体的狼狈不堪?真的好吗? 眼眶瞬间红了,易凡极力忍住没让泪流出,却怎么也做不到收回目光…… 直到被倪梓皓倏地窜过来,挡住视线! “回酒店!” 倪梓皓毫不犹豫拽起他的胳膊,就要往回拉。 “放开!” 易凡的怒火莫名被全面点燃,火光四射的狼眼仍盯着那不堪的一幕。 倪梓皓立马用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再度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压低声音道: “冷静点,现在风声紧!别惹事,回酒店!” 说着,使劲吃奶的力气拉他离开。 易凡没再拒绝,只是红红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倪梓皓只感超级操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靠!还是撞见了?那两货不是回客栈了吗?怎么来江边亲热了?真是有伤风化,改明儿一定好好管教这两货。 还好跟着Chris,否则今晚指不定就出事。以易凡的性格,发生命案都有可能。 看来凤凰不能再呆了,让那音乐制作人见鬼去吧!明天就撤! 离开江边没多远,易凡脚步便停驻。仰头看天,他生生将流出的泪缩回去,悲愤道: “走!去酒吧!” 倪梓皓无奈:“别了,回酒店睡觉吧?” “去酒吧!”易凡突然一声怒吼,“给老子多找几个女人陪!” 倪梓皓拗不过,看来他今晚是想放纵了。也好,泄泄火总比闷在心里难受要强得多。 就这样,他们回到酒吧挥金如土,肆意放纵。 却不知这又是一场误会! 而今晚的狗血,才刚刚开始! …… 镜头回到沱江边。 今晚古城游客多,都来江边放莲花灯。所以,合着衣服热吻的两人,哪可能打野战嘛? “小恺,回去吧!我有点冷了。”被他抱着吻了很久,我有些累了,便提议道。 刚才热吻时,他还故作那啥状,让我有点羞羞。 “不放莲花灯许愿了?” “都是迷信,不弄也罢!” 裴恺没再坚持,起身搂着我往回走。 我却不知…… 路过江边某处时,裴恺偷偷看了眼被人遗弃在地上的两只莲花灯,一只写着“落”,署名是“凡”;一只写着“豹子”,署名是“耗子”。 他勾唇,嘴角涌上胜利者的阴笑。 其实,刚才裴恺什么都看到了。在老街上往江边走时,他就发现了人群中的易凡,那男人太特么显眼,他不想看到都不行。 于是,他一边掩饰我的目光,一边带着我悄悄跟上了易凡和倪梓皓。看到他二人也是往沱江边来时,裴恺只感一切都是天意! 今晚江边游客多,夏落羞羞不想爱爱,无妨! 他找了个天时地利的巨石边,抱我坐在他大腿上,疯狂的吻。还有意让我闭上眼睛,故意做出让人误会的样子…… 过程中,他还不忘用余光扫扫不远处的易凡。 那男人的反应让他很满意,若不是倪梓皓阻挠,裴恺都做好撕破脸决斗的准备! 他的腹黑,已变得越来越阴险! 可也有他没算到的后续! …… 到达威斯汀时,已经晚上十二点多。 从前台取了两张房卡,不同楼层,都是标间。 准备上电梯时,唐可人“搅局”了,声称今晚男人女人各一间,希望我和裴恺能理解。 猜想昨晚她和邱风同睡一间房发生不愉快了,或者没啥进展,我和裴恺也不好坚持。 两间房不同楼层,他俩是615,我和可人在507。 故意让两男人先回房,电梯里,我刚开口想问昨晚她和死木头,就被唐可人一口打断。 “昨晚……” “昨晚啥事没有!”唐可人气嘟嘟,“木头还是那根木头,宁可睡地板也不跟老娘同床!” “没吵架吧?” “你觉得邱风是能吵架的人吗?”电梯门开了,唐可人翻翻白眼,一边走出去,一边咕哝着抱怨道,“我知道昨晚你跟他发短信是问易凡,问海狮的股票。这有什么好保密的?老娘就是关心关心,他邱风用得着对我爱答不理吗?” 我无奈叹口气跟在她身后,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507门口,我俩刚准备用房卡开门,就见身后另一部电梯的门也开了,从里面款款走出来里两名衣着暴露的妖艳女子,一边风情万种的说笑着,一边朝我们这边走来。 唐可人蔑视看了一眼,捂嘴悄声对我说道:“肯定出来卖的!” 我翻翻眼皮耸耸肩,表示漠不关心。 接着,两妖艳女竟走到我们隔壁的509门口停住,一边按门铃,一边偷笑着窃窃私语,操着一口本地乡音…… “嘿嘿,他可真是极品帅哥,不给钱我也赚了。” “别高兴太早!富家公子都重口味,指不定又要玩什么花样?” 我和唐可人听罢,面面相觑,目瞪口呆。继而无奈苦笑,耸耸肩。 没办法,高档酒店这种事常见,指不定又是哪个富二代玩某P。 开门后,我俩正准备进门。这时隔壁的门也开了,只听见两风骚女娇声嗲气的一句: “凡少,等久了吧?” 我大惊! 心无限下沉…… 我发誓不想面对,可身体偏偏不听话的转了过去…… 果真是他! 只见易凡光着上身,下身只围了一条浴巾,站在门里。 和我四目对视的瞬间,他也张大了嘴巴,无限惊讶…… 十秒钟的对视中,气氛异常凝重、诡异! 惊讶、尴尬、愤怒、失望、鄙视、羞愧、无地自容……尼玛,什么情绪都有! 砰一声关门响,我和唐可人愤然进了507。 两美女也兴高采烈进了509,而易凡依旧呆在门口,被冰封了。 …… 507房里,我的眼泪汹涌而至。 这是怎么了?为毛要哭?愤怒?委屈?心碎? 那男人又不是小恺,是易凡,只是易凡,我恨的易凡!重口味的易凡!私生活混乱不堪的死渣男! 王八蛋! 我千方百计想远离的恶魔、暴君…… 为毛还要在意?他跟我有关系吗?!他玩某P不该由他去吗?! 海狮的股票暴跌之际,他居然还能来凤凰找乐子?!亏我昨晚还那么担心他…… 易凡,你怎么不去屎?! 该死的眼泪,给老子缩回去! 坐在床边对着墙,我躲避着唐可人的目光,不让她看到我脸上的泪…… 唐可人似乎很有“眼色”?忙找借口离开,轻轻丢给我一句: “我去楼上拿点东西。” 我没回应。 唐可人无奈叹口气,正准备开门,这时门铃响了。 她开门一看,居然是易凡! “我……我找她……” 那男人声音很轻,低着头吞吞吐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我瞬间要炸怒! 发誓很想跑过去朝他拳打脚踢,可我不能!唐可人在场,夏落作为裴恺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对易凡发怒? “可人,关门!”我只得强压住愤怒,厉声吼了句。 唐可人再度叹口气,对门口的易凡无奈道:“你回吧,我看她不会……” “还啰嗦什么?!关门!”我怒火冲天的打断。 死唐可人却依旧不执行命令?我并没听到关门声? 却不知房门被易凡的手臂死死撑开着…… 他顿了顿,将喉咙里的暗涌压回去,问唐可人: “你们怎么也来了凤凰?” 有完没完?! 有完没完?! 我再也没法躲在房间里了,一时失控,不等唐可人解释,我挥洒着热泪一阵风的跑出门口…… 你不走是吧?好!我走! 可,根本冲不出去,门口被龌龊不堪的“瘟神”堵住。 见我冲了出来,易凡一把将我紧紧抱住,焦急不安的解释: “听我说!听我说!” “还说什么?!”我无限愤怒的推开他,挂着一脸的泪,冲他怒吼,“说你太脏?!说你怎就这么脏?!” “不是,我……”易凡舌头打结了。 哼,冷都狼也有舌头打结的时候?! 此时易凡才发现,真要解释什么,好难! 可,为什么要解释?!你夏落又是我的谁?刚才在沱江边,你特么和裴恺又在干什么?! 想到这个,易凡就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是!我是脏!你特么就干净了?!” 他居然朝我怒吼,他还有理了?! 可,难道没道理吗?难道没将我喷住?和裴恺恋爱后,我夏落不也上过易凡的床? 尽管那是被迫,被强暴,被…… 见我被喷住,易凡还来了劲,冷冷的斜视着我,悲愤道: “说我脏?你夏落就干净?!你和裴恺在江边都做了什么?别以为老子没看到!!” 我张大嘴巴,彻底呆住…… 什么?他在沱江边看到我和裴恺,那……那啥了? “哼,居然还玩打野战?夏落,你贱不贱?!” 这句话彻底让我火山爆发! “啪”一声,重重的耳光袭来,我满腔悲愤的在他脸上,留下深深的五指印! 这是我第一次打他! 不,是我生平第一次打男人! 不,是第一次打人! 易凡呆住,无限惊恐…… 似乎没想到我会给他一巴掌? 可,夏落为什么要打这一巴掌?是因为那句恨铁不成钢的“你贱不贱”?还是因为看到他玩女人,她心碎? 想到这里,易凡勾唇冷哼,冲我阴笑道: “打我?说明你在意!夏落,你吃醋了!” 面对这句话,我只能深深的倒吸一口凉气,竭力将脸上的怒不可遏转为冷漠的鄙视。 不,狠狠的鄙视! 于是,我也回他一个冷笑: “易凡,请你搞清楚,我打你是替易伯伯教训你!别瞎搞乱搞,省得搞出什么病!” 我竭力想用平静的语气怼回,可就是掩饰不住激愤,不自觉的抬高声调把他往死里咒, “你想玩尽管玩,记得戴套!别染上艾滋,让你易家……绝、后!” 说完,我极度仇恨的瞪他一眼,砰一声关上房门。 却不知门外的易凡…… 片刻后,又“砰”一声响,隔壁509的房门被易凡一脚合上。他将一大叠百元钞票扔在床上,霸气对两妖艳女命令道: “听着,今晚你俩就给老子喊!谁喊声大,叫得浪,钱就归谁!” “凡少放心!今晚肯定让您满意……”两女走过去贴在他身上,却被拒。 易凡冷漠将她俩推开,“其他的免了!老子没雅兴!” 说完将浴袍一穿,一屁股坐到阳台边的休闲椅上,开始抽烟。欣赏外面的夜景,故作悠闲,实则内心沉重不堪。 而这晚的狗血还没停…… 第144章 易凡的心碎声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不一会儿,隔壁509便传来不堪入耳的叫床声。 “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了?!”旁边床上的唐可人抱怨着。 我用被子一把蒙住头,“捂着耳朵,就当没听见。” “他分明是故意的!”唐可人烦躁至极,气呼呼的坐起来。 “……”我不语,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哎呀,你快想个办法嘛!不然今晚指定失眠。”唐可人极度烦躁。 “……”我能有什么办法? 跑过去敲敲门,友情提醒他动静小点?呵,可能吗? “你说我要不要打电话到前台投诉?”唐可人叨叨不停。 “……”投诉有用吗?又不是我们这一间房被叫床声骚扰,他隔壁的511是死人么? 唐可人见我不理睬,气嘟嘟下床,披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我以为她是去隔壁“友情提醒”,或者去前台投诉,没曾想她竟是…… 五分钟后,又有人敲门。 我以为是唐可人投诉完后回来,开门一看,居然是裴恺? “你,你怎么来了?可人呢?”我一脸惊愕。 “哇,难怪可人要换房间?隔壁在搞什么啊?声音这么大?”裴恺一脸坏笑着走进门,故作惊讶道。 我无奈叹口气,只得关上房门,心里暗暗把死唐可人骂了一百遍。 没征得老娘同意,就私自换房间了? 把小恺换下来,这算什么?跟隔壁的王八蛋比谁声音大?谁更嗨? 呵,幼稚不? “烦死了,都睡不着。”我走过去靠在床头,一脸倦意的抱怨道。 裴恺笑眯眯的走过来,把我抱住,“是不是听到这声音就更想我了?” “……”我不回答,没心思跟他调情。 裴恺似乎兴致很浓?在我耳边轻声低语着:“还是可人懂事!这环境好诶,有隔壁的声音盖着,咱俩也可以放肆的叫出来,对不对啊?” 我僵硬的笑笑回绝:“今晚累了,不想要。” “不行!”裴恺却坚持,耳鬓厮磨中无限魅惑的说道,“沱江边就被你拒绝过一次了,你舍得再拒绝老公第二次?嗯?” 我没回答,想推开他,可又拗不过他的坚持,和那一套套的大道理…… “宝贝,我是个男人!这样的环境下,你忍心让我憋着么?嗯?” “不给我就是在虐我啊!宝贝,别虐我了行不?” 说到“虐”,我不由得就想起死乞丐的那句“虐夫成瘾”…… 于是,防线被攻破…… 尽管我根本没法配合裴恺,但也无力再拒绝。 被隔壁的王八蛋已弄得身心俱疲了,如果再跟小恺出什么岔子,岂不是让那王八蛋看笑话?! 于是我眼睛一闭,耳根不清,呆呆似条死鱼。 可裴恺似乎真的无所顾忌? 还真就叫出声来? 我想阻止,却又找不到理由? 一时烦闷至极,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没曾想让裴恺误会了…… “怎么了?”他停止,温柔问道。 “没怎么啊!”我故作诧异,僵硬的笑笑。 被裴恺一眼看穿。 “……”他不语,瞳孔里的激情退却,取而代之的是冷冷质疑。 我不由得恐慌了,弱弱解释:“小恺,我……我只是很累,抱歉。” “累了是吗?好!换个地方!” 裴恺突然把我抱下床,转战到对面的墙上…… 墙的那头就是509,我顿时更恐慌,“不不不!不要,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他的质疑不再冰冷,瞬间带着怒火。 我不知他为何会如此较真,不知唐可人把刚才和易凡发生的一切,全都告诉他了,却瞒着邱风。 因为在我的思维里,唐可人作为力挺我和裴恺的闺蜜好友,肯定不会大嘴巴乱说。 所以我只是认为,唐可人想邱风了,分房时假模假样的要跟我一起住,实则是在邱风面前甩脸子。 “小恺,我真的很累很累,别做了好吗?”我没办法,只得这样苦苦哀求。 “……”他沉默,继续愤恨的冷视着我。 而我只能低眉回避,不敢看他,却也不敢把他推开。如果今晚和小恺不欢而散,让他摔门而去,那我在易凡面前就是彻彻底底的败军之将啊! 也不知这样沉默对峙了多久,直到裴恺突然像饿狼般贴了上来,压低声音在我耳边恶狠狠道: “再累也要做!” 他一改往日的温柔,像头野狼般啃噬猎物,凶狠霸道,还放肆的叫喊? 我惊、恐、至、极! 小恺,我的小奶狗,这还是那个阳光温暖的少年吗? 却不知隔壁的509…… 易凡很快就听到我们这间房有异常! 他立马紧张起来,像个傻瓜一样将耳朵贴在墙上,仔细聆听,搞得那两位空喊的美女惊讶不已。 卧槽!隔壁竟然是…… 裴恺?? 夏落居然叫来了裴恺? 这算什么?!报复? 为什么要报复?如果不是吃醋了,心碎了,她何用报复?! 哼,幼稚不?! 不,一点也不幼稚!相反,极其狠毒! 因为他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在裴恺放肆的叫声中,易凡只感自己被彻彻底底的完败了。 要冲进507去把裴恺暴揍一顿吗? 呵,幼稚不? 又一次,冷都狼做了逃兵…… 他匆匆换好衣服摔门而去,冲上楼,一脚踢开倪梓皓的房门,毫不客气打断房中的好事。 “你特么有病啊?!”倪梓皓一边狼狈穿衣服,挥挥手将美女们赶走,一边冲易凡埋怨道。 “走!现在就走!离开凤凰!”易凡却不闻不顾,怒气冲冲的帮他收拾行李。 “怎么了?吃错药了?”倪梓皓很是吃惊。 心想,这家伙不是叫了俩美女吗?应该玩得正嗨嘛! “你!去我房间帮我收拾行李!”易凡转身突然冲他怒吼。 倪梓皓更懵逼了,简直是一头雾水:“干嘛啊?这么急?” “现在就去!!!” 易凡咆哮,一把将他推出门。 一脸疑惑的倪梓皓下楼,刚走到509门前,就听出507里面裴恺的叫声,这才恍然大悟。 草! 躲都躲不掉?阴魂不散! …… 终于,507房间内云歇雨停。 我被裴恺抱进被窝,默默流着泪,根本无心听身后他的解释。 “宝贝,刚才很抱歉,理解下可以吗?在这样的环境下,你让我怎么忍得住?” “……” “如果男人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忍得住,只能说明他爱你不够深。” “……” “夏落,理解是相互的。我可以包容你的任性和小脾气,也请你理解下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爱你入骨的男人,他的生理需求。” 他的口吻严肃起来,我不得不给回应,强颜欢笑,小声敷衍道:“嗯,我理解。没事了,睡吧!” 裴恺也没再继续,关了灯,抱着我入眠。 黑暗中,我根本睡不着! 刚才隔壁的那声“砰”的摔门,我不是没听见,此时很忐忑、很担心。 当时是易凡摔门出去了吗? 他为毛要这样?为毛在小恺开始喊叫后,他会摔门而去? 摔门后,美女们也没有声音了……难道,不是易凡? 是美女摔门而去的声音? 易凡将她们赶走了?事情办完了,易凡就赶走了她们?或许还说了些什么羞辱的话让美女们生气了?所以才摔门而去? 正想着,突然门外传开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隔壁509门口传来的…… “滚滚滚!都给老子滚!” 居然是倪梓皓? 床上的我和裴恺听到后,几乎是同时猛睁眼…… 我惊:耗子?怎么他也在? 他也一惊:倪梓皓?怎么不是易凡? 裴恺胜利的喜悦感顿时烟消云散,按耐不住要出去看个究竟…… “宝贝,原来隔壁是耗子啊?就说嘛,弄这么大的动静只有他干得出来!”裴恺虚伪的笑笑。 “……”我没接话,依旧在惊讶中缓不过神。 “我去跟他打个招呼。” 裴恺丢下这句话后,匆匆穿好衣服迅速开了门,留我在床上不知所措。 只得躲在被窝里,听着门口两男人的对话…… “耗子,原来是你?” 裴恺惊讶的语气中略带一丝失望,我不知自己有没有听错。 倪梓皓:“靠!我说你小子……搞就搞嘛,还弄那么大动静?怕谁不知道你俩在里面搞事啊?!” “嘿嘿,说清楚哦,咱俩谁动静大?” “老子搞事就要动静大!”倪梓皓嚣张的放厥词,“怎么,你小子还跟老子学上了?” “怎么着?刚才几个啊?”裴恺笑笑。 “老子一对俩!” “哦!”裴恺略有失望。 “怎么?嫌少?”倪梓皓奸笑。 裴恺没回答,顿了顿后很认真的问道:“刚才真是你?” “咋的了?不是老子,还是你啊?!”倪梓皓瘪瘪嘴,怼回。 “……”裴恺没接话,审视着他的眼睛。 倪梓皓桀骜不驯,奸笑着毫不回避。 片刻后,裴恺转身回房,故作轻松的丢下一句:“累了,睡觉去咯!” 房门被他关上,他却不知在自己走后…… 509门口的倪梓皓轻蔑一笑,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句:“小子,跟Chris斗,你还嫩了点!” 这就是倪梓皓的可爱,处处都要维护兄弟的尊严。 …… 10月3日,在凤凰的第三天。 一大早趁裴恺还没醒,我就去前台说要换房间,死也不住509的隔壁。得知凌晨三点509的客人已退了房时,我深深松口气。 无心去想昨晚那王八蛋是不是和死耗子一起玩女人,更没心思去猜他们为毛要急匆匆退房,老娘决定立马就忘掉他,从此忘得一干二净! 因此,没有易凡的打扰,这天我们四人还算尽兴。游玩了老洞苗寨、岩板堰苗寨,体验了苗族赶集。 中午在集市上逛,路过一个老奶奶的摊位时,唐可人突然兴奋的叫起来: “咦?姻缘石诶!” 我们仨看过去,感到有些不解。不过是五颜六色的水晶石而已,有啥好大惊小怪的? “看来姑娘是识货之人,要不要带一颗回去?”卖家老奶奶操着一口本地乡音,笑眯眯的问道。 “真有那么灵验吗?”唐可人眨眨眼,灿烂一笑。 “我在这几十年了,不灵你随时回来找我!”老奶奶拍拍胸脯道。 我有些好奇,便问唐可人:“姻缘石是什么?” 裴恺和邱风似乎也没听过姻缘石,均疑惑看向唐可人。 “姻缘石和缘分石差不多,每块水晶分两半。分开后全部打乱,在世界不同的地方售卖。有半颗姻缘石的人,遇上有另外半颗,就是姻缘到来了。如果没遇上,姻缘石也会产生灵力让两人相遇的。” 唐可人说着,便买下一颗戴在脖子上。 “呵,那如果你这石头的另一半,是个女人怎么办?”裴恺笑笑质疑。 第145章 姻缘石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不会的,姻缘石分左右,男左女右,女人只能买右边那一半!谁要故意买错了,除非是取向有问题!”唐可人笑笑解释。 邱风没说话,对着那堆姻缘石发呆。 “你俩不买一个?”唐可人笑着问我和裴恺。 “我和落落还有必要买吗?”裴恺十指紧扣的牵着我,将两只交叉缠在一起的手举到唐可人眼前,自信一笑道,“姻缘,就在我们手中!” 我没接话,有些不自然的笑笑应付后,目光不由自主转向那堆神奇的石头。 真有那么灵验吗? 我很想买一颗,可刚才裴恺的那句话,让我没理由去买。 直到逛完集市要离开时,裴恺去一边接手机了,我才有机会偷偷溜回去买姻缘石。唐可人也跟上,说要去刺探刺探情报。 小摊位前,我愣愣的看着那堆姻缘石,还在犹豫。 “姑娘,姻缘天注定!买一颗吧!”老奶奶冲我神秘一笑。 我很疑惑,总觉得她是在暗示什么?心想,莫非裴恺也偷偷买了? 而唐可人已迫不及待的问道:“老奶奶,刚才那戴眼镜的木头买了没?” “就是跟你们一起的,那个话不多的男孩?” “嗯!”唐可人忙点头,追问,“他买了没?” 老奶奶摇摇头,唐可人一脸失望…… 她原本很期待邱风的姻缘石能和自己的凑成一整块,就算匹配不上,也别和夏落的凑一起就行!那天老乞丐的话“他俩有夫妻之缘”,一直是唐可人心里的结! “那另一个男孩……”唐可人指了指我,又追问道,“就是她男票,买了没?” 老奶奶再度摇摇头,依旧挂着一脸神秘的笑看向我,似乎看出什么端倪? 此时我没注意到老奶奶的表情,扒开一堆姻缘石很认真的选了选,最后看上一颗紫色水晶,上面刻着一个小篆字体,像是“夜晚”的“夜”字! 我不知道为毛对这颗石头有眼缘,也许是,它让我想起传说中的“夜风骑士”。 “夜?你为毛要买这颗?”唐可人看到我将姻缘石戴在脖子上后,很吃惊的问道。 “眼缘呗!我喜欢紫色。” “可紫色的石头很多啊,你干嘛偏要选这颗?”唐可人似乎有点较真。 我不知该怎么解释,正犹豫着,老奶奶却代我回答,脸上挂着欣慰的笑,感叹道: “这颗姻缘石适合这位姑娘,也会带她找到命中注定的如意郎君。” 话落音,唐可人张大嘴巴更惊讶了,眼珠子在我和老奶奶之间转不停,搞得好像我俩有啥事瞒着她似的? 可我却很淡定,冲老奶奶微微一笑致谢后,就拉着唐可人离开了。 临走时,这女人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再度向老奶奶确认邱风是不是没买?得知的确没买后,她深深松口气。 可立马又忐忑紧张起来,在凤凰没买,不代表死木头在别的地方没买啊! 难道真能和夏落的凑一整块?姻缘匹配上? 途中,这女人一根筋的又向我追问:“喂,你还没说呢!为毛要选这个‘夜’字?” “也许……”我茫然的看着前方,思绪还停在那个古老的传说里,轻叹道,“我想让姻缘石带我回到千年前,去看看流飒公主和夜风骑士,去帮助他们,去把他们的爱情悲剧改写结局。” 唐可人听得一脸懵逼,“什么公主骑士的?” 我很吃惊,她作为安城本地人,这个安城土地上古老的传说,她居然不知道? 便将那个传说将给她听,为避免不必要的误解,我没说是从邱风那听来的,谎称是小时候夏文琳跟我讲的睡前故事。 唐可人并没质疑传说的来源,听完后,她的思维重点却在…… “夜,夜风?你确定那个骑士叫夜风?”她睁大眼睛一脸惊恐的问道。 “是啊,怎么了?” 她立马拉下脸,气嘟嘟埋怨:“那你干嘛还买‘夜’字?死木头若要买姻缘石,能不买‘风’这个字吗?!” 我这才恍然大悟…… 对啊,按常人的思维看,邱风如果想买姻缘石,极大可能照自己的名字买。 可,夜和风,果真能按照“夜风骑士”的名字凑成一对吗? 未必吧? “哈哈,原来死女人是想着这个小九九?”我捏了捏唐可人的鼻子,笑笑道,“放心!如果死木头有朝一日买了个‘风’字,不管能不能凑成一对,我都把这个‘夜’字转送给你,行不?” “真的?”唐可人喜上眉梢。 “当然!” “哈哈,就知道你最好了!”死女人连忙拍马屁。 我摸了摸胸口的姻缘石,此时倒不担心唐可人的“预言”,心想反正邱风也没买,老娘天定姻缘的夫君肯定不是他。 还有啊,死乞丐曾说过老娘克夫。若真这样,老娘克谁也不能克邱风啊! 要克就去克易凡那王八蛋! 哼,老娘克不死他!! …… 我在凤凰的集市上不怀好意的乱想着,却不知几百公里之外的某个地方,蓝天上有一架私人直升机正从湘西飞往安城。 是易家的飞机,载着倪梓皓和易凡。 “喂,你行不行啊?”易凡有些忐忑的问飞机驾驶员。 倪梓皓皱皱眉,目视前方专心操控着飞机,“别吵!保证把你安全送到!” 这是倪梓皓拿到飞机驾照后的第一次飞行,易凡早在几年前就拥有了,飞行经验还行。来凤凰的途中就是易凡当机长,倪梓皓学了一路。 返程时倪梓皓吵吵着要自己开,易凡无奈,只得由他去。 再说了,今天易凡心情沮丧,倪梓皓也是考虑安全问题,才坚持让自己来驾驶。 进入安南省领空时,易凡正准备去倒杯酒,刚起身,裤兜里一块东西掉了出来…… 拾起一看,原来是在凤凰集市上随便买的一块破石头,叫什么……姻缘石? 他也不知为毛自己当时要买,还被倪梓皓狠狠嘲笑了一顿。更不知自己为毛会对这块紫色水晶有眼缘,他只知…… 姻缘石上刻着一个小篆“殇”字,和自己当时的心情很匹配。 买了颗鸽子蛋大的钻戒去求婚,结果却是被那女人回绝一句“结你妈个头”? 卧槽,这不是“殇”是什么?! 本来他对姻缘石就半信半疑,谁知道买到这破石头后,他更殇了! 威斯汀酒店507和509的事情,把他伤得体无完肤…… 想到这里,易凡竟一把打开机舱,将这块破石头从飞机上扔了下去,丝毫不理一边的倪梓皓大惊失色的乱叫。 “喂,你有病啊?!快关门!” 就这样,能和夏落凑成一整块的姻缘石,被易凡亲手扔了。就像听到凤凰集市上夏落的诅咒一样,“害怕”被老婆克?他便亲手扔了这份姻缘? 那么,这块刻有“殇”字的姻缘石去了哪里? …… “哎呀,谁砸我?!” 安南省与广东省交界的某条高速上,一个二货模样的年轻人刚把车停在紧急停车带上,尿急准备下车方便,就被一块空中某物体砸中脑袋。 是易凡扔的那颗姻缘石! 只见水晶被弹飞后,不偏不倚,正好落入该二货的外套大口袋中。 “咦?这什么玩意?”二货男人掏出石头拿在手里看了看,“嘿嘿,还挺好看的?飞来横财?不要白不要!” 此二货似乎对石头很喜欢?想都不想就收下了这份“姻缘”? …… 凤凰的集市上。 我和唐可人回去后,只见裴恺和邱风在车边抽烟嘀咕着什么。两女人不见了,这两货也不知道打电话问问? 我俩走过去时,他俩也没注意到?聊啥聊得这么投入? 于是,我俩想吓他们一下,躲在车的另一面,一个从车尾,一个从车头突然出现。 我猫着腰蹑手蹑脚的从车尾慢慢靠过去,刚准备喊出声,突然听到邱风惊讶的问裴恺: “什么?法人是李二楞?你确定?” 我大惊,忙对车头那边刚露出脑袋的唐可人使使眼色,暗示先别行动,偷听一下。 唐可人收到,疑惑点点头。 两男人仍旧没察觉到异常,只见裴恺靠在车边双臂抱胸,低眉思索,轻点头道: “欢乐谷的秘密青东帮肯定有份参与,但我没想到领头人竟是蘑菇头?草,被这厮骗惨了!” “易凡知道不?”邱风睁大眼睛十分惊讶。 “这个问题不该问你吗?”裴恺冲他阴声一笑。 “……”邱风被喷住。 “他易家的项目,当年施工承包商的法人,易凡还能不知道?”裴恺斜眼看他,冷冷道,带着一丝挑拨之意。 “也不好说,十年前的海狮毕竟在易海沧手里,当时易凡才十几岁,不知道也很正常。” “当年不知,现在还能查不到?”裴恺虽有点步步紧逼,但也不无道理。 邱风没再说什么。 而一边的我,早已怔在原地…… 当年欢乐谷“盗墓”的施工承包商,公司法人竟是蘑菇头?不可能吧?这货左看右看都不像干“大事”的人! 但不排除裴恺所说属实,因为凭易凡的敏锐,他极有可能早就查到蘑菇头是“欢乐谷”施工承包商的法人。否则,那天他不会跟我说,走私案这里头的水很深,和青东帮有关等等。 看来这里头越来越复杂了…… 我决定将偷听来的疑惑暂时埋在心里,不惊动两男人。猜想他们一定还有后续行动,蘑菇头此时就在凤凰,以小恺的个性,肯定会逮着蘑菇头问到底。 果不其然! 在古城的老街上午餐时,这两男人就提议玩个所谓的“缘分游戏”:四个人分头在古城里逛,谁和谁最先碰上,就是缘分。 实则是想甩掉我们女人! 我和唐可人没揭穿,装作欣然答应。 等那两男人装作一南一北的分头走了后,我和唐可人立马会合…… “我刚偷听到了,小恺叫死木头去咱们之前住的那家客栈集合。”唐可人言辞凿凿。 “青春足迹?” “嗯!”唐可人愤愤然道,“咱俩要不要立马赶过去?” “不慌,有可能是烟雾弹……”我镇定的想了想,提议道,“他俩不是装作一南一北的分开走了吗?这样,你去跟着死木头,我跟踪裴恺,看看这两死男人到底搞什么鬼!” “嗯嗯!” …… 我也不知是自己猜错了,还是裴恺同时也耍了邱风,只见他并没有往青春足迹客栈的方向而去。 最倒霉的是,这货一路脚步飞快,老娘不到一会儿就跟丢了…… 但,无妨! 要说缘分这东西真特么其妙,老娘正垂头丧气的在古城里溜达时,居然偶遇上裴恺,还有…… 蘑菇头! 当时,裴恺正在一个偏僻的后巷审问着蘑菇头,我没惊扰二人,悄悄潜伏在巷口使劲偷听…… 竟、大、有、所、获! 第146章 薄情如裴恺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裴恺:“听着,田翠红的事到此为止!跟她早已两清,别再来纠缠!” 蘑菇头义正言辞:“裴恺,怎么说她也是因为你才得抑郁症的,治疗费你不该出吗?!” 我大惊…… 纳尼?施音音得抑郁症了?什么时候的事?莫非是被舆论风暴摧残的? 可这跟裴恺有什么关系?曝黑幕攻击施音音的,不是柳叶和邝春花吗? 只见裴恺阴冷一笑,反驳道:“李二楞你搞搞清楚,田翠红是被你强暴后才精神失常的,跟老子有毛线关系啊?!” 不是舆论风暴带来的?这女人两年前就有精神病了? 可,可她得的不是脑瘤吗?我只感越来越懵逼了…… 蘑菇头气不打一处来,激愤怼回:“裴恺,你还有脸说我强暴?!老子帮你隐瞒了两年,不求你感谢,只让你施舍点钱给她看病!二十万对你裴家来说,算多吗?!” 裴恺却不以为然,傲慢的点根烟,悠闲地吸一口,冷笑道: “别说二十万,就是二十块,老子也不会给她田翠红!当初上她的人又不是我裴恺,老子没理由负责,对吧?” 蘑菇头气不打一处来:“当初我都放手了,是谁安排的局又把我拖下水?!谁为了甩掉她,狼心狗肺的给她下药,还把她送到我床上?!又是谁在窗口装了摄像头?还把整个过程都拍下来,就为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彻底甩掉她?!” 裴恺不语,依旧阴笑,默认。 另一边偷听的我,顿时血液倒流…… 裴恺,竟如此阴毒心狠? 为了甩掉一个女人,好歹也对他付出过真心的女人,需要用这般阴毒的手段吗?! 可转念一想,施音音就像块狗皮膏药,裴恺如果不这样,又能怎样?恕我一时间脑子乱极了…… 那边的裴恺似乎依旧不以为然,傲慢的点根烟深吸一口后,冲蘑菇头阴冷一笑: “谁知道?” 话落音,我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顺着墙壁缓缓瘫坐在地上。 是啊,一句“谁知道”就能掩盖他对施音音犯下的罪行…… 这男人果然城府深,性情薄凉! “裴恺!你他妈还是不是人?!”蘑菇头已怒气冲天,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吼道。 “放、开!” 裴恺根本不屑于去打开他的手,阴阴的命令道。 立马将蘑菇头震住,他愣愣的缓缓松开手。裴恺憋着嘴很不屑的掸了掸衣领,就差没掏出消毒湿巾把蘑菇头的手刚才触碰的地方擦个一干二净了。 蘑菇头也不会去计较他的行为,也许是习惯了。一介草民,作为裴恺口中城中村的“贱民”,蘑菇头拿什么跟太子爷斗? “可知那次失贞后,音音就精神失常了。”蘑菇头说着眼眶红了,哽咽道,“医生说是抑郁症,如再不治疗,很可能就……就精神分裂。” “SO?”裴恺弹了弹烟灰,不屑的挑挑眉。 “裴恺,我没指望你能负责,毕竟……毕竟她的处也算给了我。作为男人,作为跟她一起长大的哥……哥哥,我就是……就是替她不值。”蘑菇头使劲眨眨眼,将眼眶里的泪缩回去。 “李二楞,你该替你自己不值。”裴恺象征性的给他递了根烟,故作语重心长道,“为田翠红这么个爱慕虚荣、忘恩负义的女人,值得吗?” 蘑菇头没有接过他的香烟,重重叹口气后振作精神,悲愤道:“放心,几十万我蘑菇头会搞定,也不会再开口向你讨!!” “这不就得了?既然你能耐大,能搞定治疗费,还跟老子扯七扯八作甚?!”裴恺不屑的笑笑,将那根烟弹指一扔。 “……”蘑菇头懒得回答,斜眼冷视着他,眼睛里尽是鄙夷。 裴恺依旧懒得在意,傲慢的把自己嘴上的烟头也扔到地上,一脚踩灭后,回归正题质问道: “说!你是不是有一家建筑工程公司?” 蘑菇头昂起下颚丝毫不惧,也开始打肿脸充胖子起来:“老子生意大,公司多着呢,你问的是哪一个?” “别给我装模作样!”裴恺厉声教训,“就你这怂样?还能有几家公司?” “老子有几家公司,需要向你一个过气的官二代汇报么?!”蘑菇头毫不客气怼回。 “听着,老子不是来跟你吵架的!”裴恺皱皱眉有些急躁,忙将话题转回去,问道,“说!你的建筑工程公司是不是十年前承包了欢乐谷的施工?” 蘑菇头眼珠一转,这才顿悟他又找上门是为哪般…… “是又怎样,那也是我和易家的事,跟你有关么?!” “哼!是吗?”裴恺冷笑一下道,“既然如此,那工程塌方后,你怎么没进去?” “什么塌方?”蘑菇头一惊,随口问道。 裴恺顿时似乎猜到了什么,阴笑道:“难不成你是潜逃在外的通缉犯?” “谁,谁,谁通缉犯了?!你说谁通缉犯?”蘑菇头立马就紧张了。 “十年前欢乐谷施工出了那么大的事故,你又是施工方的法人代表?那我就奇了怪,连易海沧都进去了,你怎么还在这悠闲着?”裴恺慢悠悠的挖坑。 蘑菇头显然招架不住,立马就慌乱了:“那……那是他海狮集团的主要责任,跟我们施工队又没关系?!” “哦?这话怎讲?施工塌方造成人员伤亡,直接责任不该是你这施工承包商吗?”裴恺依旧阴笑盯着他,“按理说,塌方事故海狮也算受害者,损失应该由你来赔,他易海沧怎么还一个人揽下了?” 无可否认,他思路清晰,有理有据。所说的就是重点!如果当年的塌方不是海狮下令故意为之,如果真是施工方的过错,于情于理海狮都没必要承担主要责任。 蘑菇头被问住,眼珠子一转,立马转移话题怼回:“嘿我说,你小子谁啊?案子怎么判,警方都没说啥,你算哪根葱哪根蒜?!” “你不说也行,实话告诉你,十年前的塌方事故还没完。听说前几天警方又找到了尸体,就是你们施工队的人!”裴恺接着挖坑。 “是又怎样?你又不是警察,干你屁事!”蘑菇头气呼呼怼回。 “对,我不是警察,那你就等着警察来找上门吧!”裴恺说着,佯装转身欲离开。 吓得巷口的老娘立马缩回脑袋。 却让他身后的蘑菇头满脸疑惑…… “喂!你站住!”蘑菇头跑上前叫住了裴恺,睁大眼睛一脸惊讶,追问,“我说你这没头没脑的,哪一出啊?” “怎么,你不知道吗?作为施工队的法人,你的员工因公丧命,你李二楞不陪个百八十万的话,就等着进去坐牢吧!”裴恺吓唬道。 “赔钱那也是老子的事,关你屁事!”蘑菇头没好气怼回,接着斜眼嘲讽道,“难不成……你想帮老子出钱?” “钱我没有,但我裴家毕竟有人脉。你如果实话实说,看在田翠红那件事的份上,我或许能帮帮你!”裴恺道。 “哼!少特么扯犊子!你裴恺也会好心?” “两年前如果没有你的配合,老子也甩不掉田翠红。”裴恺收起阴笑,故作友好的拍拍他后背,甜言蜜语道,“说到底,你也算帮了我一次。我裴恺一向不爱欠人情,趁这次机会,老子还你!” 蘑菇头似乎中招了?眼珠子转了转,犹豫片刻后松口了:“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裴恺的表情立马紧张起来,噼里啪啦一口气问出所有的问题: “当年谁给你的承包权?是不是易海沧本人?还有,施工承包权给你后,海狮集团是不是就把你撇开了?当年欢乐谷的施工,你到底知道多少?一五一十都告诉我!” 蘑菇头白他一眼:“喂,当年老子才十八岁,你要我怎么说啊?” “所以,公司你只是挂名的?”裴恺阴声一笑,似乎对内情已猜得八九不离十。 蘑菇头默认,叹口气道:“说真的,我不想和那块地扯上关系。当初都是我老大他们弄的,说公司挂我名下,每个月给我一千块钱。当时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但实际上,公司业务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你老大是谁?美国佬?”裴恺皱皱眉,重新给他递了根烟。 这次蘑菇头接了,点点头道,“但他也不一定啥都知道,听说公司是道爷亲自掌控!” “道爷?”裴恺很惊讶,又为他点上火。 蘑菇头把香烟点着后深吸一口,再度重重叹口气,道: “道爷可是个狠角色!从前就跟你老爸、跟易家对不上眼……但他服倪家啊!从倪大肠到倪梓皓,道爷都很给面子的。实不相瞒,凡少能和道爷搭上交情,都是倪梓皓牵的线!” “……”裴恺没接话,低头蹙眉思索起来,暗暗盘算着怎么利用好倪梓皓这颗棋子。 蘑菇头斜了他一眼,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当然了,也不能全说是倪梓皓的功劳!如果对凡少的人品不肯定,道爷也不会向青东帮的内外下令,让道上里里外外都给凡少和夏小姐让路。” 裴恺似乎没听进去,胸有成竹的冷笑一声,“呵,想不到倪梓皓这二货还有两把刷子?” 蘑菇头听着很不爽,便立马回归正题,烦躁道:“别管他有多少刷子,说说刚才的事吧!警方真又挖出来一具尸体?你不是在诓我吧?” “哪能啊?”裴恺拍拍他的肩,笑笑道,“不信你可以去问我女人,那具白骨还是她和邱家公子一起发现的呢!” 蘑菇头急了,“那,那可怎么办?回去后肯定又要被条子传唤!” “这具尸体的身份指定不简单,否则警方不会把案子内部封锁。”裴恺说着叹口气,看向他,义正言辞道,“李二楞,明人不说暗话,你很可能会背锅,会被道爷当做棋子牺牲掉!” “……”蘑菇头已吓傻,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裴恺却笑笑,再度拍拍他的肩,迷惑道:“但你别担心,我会保你。邓局长跟我还有点交情,只要发现尸体一事不被媒体曝光,警局让案子石沈大海……也不是没可能。” “那就好,那就好!”蘑菇头擦了擦冷汗,忙献谄媚,“多谢裴公子!” “不过,你得帮我办件小事。”裴恺勾唇,嘴角一丝奸诈的笑。 蘑菇头没得选择:“您说!” 裴恺凑到他耳边,捂着嘴小声交代了什么…… 只见蘑菇头听完后连连点头:“好好好,绝对没问题!” 第147章 温热如易凡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待裴恺离开后,我立马跟踪上蘑菇头。直到和裴恺拉远距离,我才冲前方胖乎乎的背影喊道: “蘑菇头!” 话落音,这货惊了下,随即撒开腿就跑。 老娘也拔腿追上去…… 使劲吃奶的力气,才在老街上追到这厮。当时体胖气虚的他也有些精疲力竭,实在跑不动了,便喘着粗气停下来: “哎哟,我的妈诶,你……你可真能跑?” 老娘一举将他拿下,大言不惭道:“论脚力,你比得过我吗?!不怕告诉你,姐姐我曾是学校的长跑冠军!” “我说大姐,你……你追我干嘛啊?”蘑菇头瘫坐在墙角,气喘如牛。 晕…… 蘑菇头你二十八,大老娘七岁,叫谁大姐啊? “快说,你来凤凰干嘛?!”老娘也有点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到他身边。 蘑菇头故作理直气壮:“来旅游,不行啊?!” “别扯淡!说!是不是施音音又派你来偷拍?” “哎哟我的亲娘诶!这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心思偷拍?!” 卧槽! 又是大姐,又是亲娘的?我夏落有那么老吗? 我顺顺气平静下来后,追问:“那你到底是干嘛的?别特么说来旅游!” “哎哟姐姐诶,道上的事最好别问,否则你惹上什么麻烦,凡少又饶不了我!”蘑菇头一脸焦急的恳求。 我疑惑:“道上?你是为青东帮的事来这儿的?” “我说姐姐,别问了行不?”蘑菇头急得快哭了。 我低头想了想,认为以蘑菇头在青东帮的级别,或许对“欢乐谷”所知甚少,揪着他没用,这里头的水很深。 孰不知…… * 这次蘑菇头在青东帮被“重用”了!来凤凰,是参与了大买卖! 交易地点就是“青春足迹”客栈,老板把我们赶去威斯汀后,客栈当晚发生了大事! 道爷私吞了当年出土的流飒文物中最重要的一块宝石,藏了多年,几方博弈,才在这几天有机会出手。 买家是北京某大人物,姓路! 但他并没出面,派来的代表竟是……沈云蓉! 可谁也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文物在交易时被人打劫了! 谁? “青春足迹”客栈的神秘大叔! 盯着夏落一整晚,故意撞翻唐可人咖啡的那个人! * 如果此时我逼问下去,极有可能撬开蘑菇头的嘴…… 可惜,我错过了! “好吧,道上的事老娘不关心,不问便是。”我说着,语气弱下来,“说说施音音吧,她……她现在情况怎样?” “还能怎样?整天躲着呗!被不知道哪个孙子在网上捅了一刀后,她跟朴心妍还能见人?”蘑菇头翻翻白眼,没好气道。 “没问这个!”我烦躁的皱皱眉,吞吞吐吐,“我,我是说……她的病,怎……怎样了?” 蘑菇头大惊,咽了咽口水:“你啥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叹口气。 蘑菇头立马急得跳脚,“卧槽!刚才和裴恺说的,你……你都听见了?” “嗯。” 蘑菇头急得脸拧成一团,“哎哟我的姐姐诶,你可千万别因为这事跟裴恺闹翻啊!他要是不管我,那我……我就麻烦大了!” 我再度叹口气,脑袋无助的靠在墙上,无奈道:“看不出他刚才是在诈你吗?” “我知道他在诓我,工地上的死人又不是我干的,这锅怎么着也轮不到一个挂名的法人来背。”蘑菇头依旧焦虑难安,“可你是知不道啊,如今他老子要上台了,裴家得罪不起!” “得罪不起,你还敲诈他?” 蘑菇头重重叹口气,道:“唉,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指望他能给钱。音音那件事,心里不解气啊!” 我没有质疑,能感觉蘑菇头只是在为施音音打抱不平,如今裴松谱要官复原职了,蘑菇头还不会蠢到去惹裴家。 无奈叹口气,我问道:“说吧,施音音现在情况怎样?” 蘑菇头憋着嘴摇摇头:“不妙!医生说最好送去国外治疗,但你也知道,费用大啊!” “需要……多少钱?”我怯怯的追问。 蘑菇头:“最少四十万吧!” 我暗暗盘算了下,如果花姐能把网络绯闻应付过去,再帮我接几部戏的话,四十万问题不大。 于是咬咬牙一口揽下:“好,我想办法给你!” 蘑菇头十分吃惊,“你说真的?” “当然!但我现在没有,回安城后我会想办法,看能不能先从朋友那借点。” “……”蘑菇头没接话,仍在疑惑的打量着我。 “怎么,你不信?”我问道。 蘑菇头皱皱眉,就差把不信两个字写在脸上,追问: “夏小姐,海狮集团股票大跌,你和凡少的绯闻那事,是音音一时冲动爆的料。归根到底,你不欠她,反而是她害了你……我就不明白了,你为毛还要管她?” 我重重叹口气,极度无奈的回答道:“就当……是替裴恺赎罪吧!” 提起裴恺,蘑菇头就愤愤然起来:“为那小王八蛋,值得吗?” “……”我沉默,也没法回答。 值不值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就算得知他有万般不是,我也没法果断和他分手。 我欠他…… 不,我爱他! 是真的爱他,很爱很爱…… “夏小姐,别怪我啰嗦!你啊,什么都好,就是不会看男人!”蘑菇头却不客气的叨叨起来,“凡少对你,那可没得说!你看你都给他戴了那么大顶绿帽?他还一直维护你,尽说你好。” 我不想反驳,也懒得辩驳。 昨晚威斯汀酒店507和509的那些,已彻底扼杀了易凡在我心里残留的最后一丝好感…… “唉,凡少就是太宠你了!”不知情的蘑菇头还在罗里吧嗦着,“我说句话也不怕你生气,那姓裴的有啥好?除了有个省委书记的老爸,他啥都比不上凡少!做男人能有凡少这度量,这痴情,世上还真没几个。你啊,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有完没完?!逼逼叨叨还不停了?”我再也忍不住,烦躁冲他吼,“再啰嗦,老娘不给你借钱了!” “行行行,我闭嘴!”蘑菇头说着,严肃起来,“但这钱,我不能要!” 我甚是疑惑:“为毛啊?你不想给施音音看病了?” 蘑菇头摇摇头,无奈道出实情:“唉,实不相瞒,凡少在美国已经给她找了个医生,也说了费用他来出,叫我们别担心。” 我很是吃惊:“纳尼?易凡居然会帮……帮施音音治病?” 蘑菇头点点头:“音音被朴心妍扫地出门后,在圈里基本算是被封杀了。走投无路,整天茶不思饭不想,没人管她,美国佬也叫我扔了这包袱……可我哪能啊?!” “……”我没接话,能感受到蘑菇头对施音音的真心。无形中也有点埋怨施音音,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音音命苦,老妈走得早,老爸一辈子吃药,车祸后卧床不起,基本算个废人。如果这时候我再离开,音音可能就……就活不下去了!” 说到最后,蘑菇头眼眶湿润了,转过头去不让我看到他眼角的泪水。 我也听得极度悲伤,却仍旧理不清施音音的悲剧,是源自命运的坎坷,男人的薄情?还是她自己的人格缺陷…… 我只知,如果我是她,当初拿到那五十万后,绝不会挥金如土!就算当时年龄太小还在念中学,没法用五十万来好好谋划将来,撑起一个家…… 也一定会把钱用在重病的亲人身上! “这两年她整容、学各种课程想出道做明星,我没反对。也借了不少外债帮她,如今搞成这样谁都不想……”稍稍平静点后,蘑菇头点了根烟,继续道,“现在是确实没钱了,没办法才去找了凡少。本以为会吃闭门羹,没曾想他二话不说一口答应,立马就让人在纽约安排了医生。” 我不语,默默含着泪,心里五味杂陈。 “夏小姐,凡少外冷内热,看着凶,其实心地善良。”蘑菇头语重心长道,“你该多理解他一些啊!” 我:…… 谁能教教我,怎么理解? …… 和蘑菇头分开后,我关了手机。一个人魂不守舍的走在古镇大街上,漫无目的。 只感,我爱的男人和我恨的男人,都越来越陌生…… 温暖阳光的小奶狗,似乎越来越阴毒心狠? 而凶狠霸道的冷都狼,却有着一颗温热的心? 可,这又能代表什么?人无完人,不是每个人都有优点和缺点的吗? 再说了,裴恺把“薄情”都给了别人,却把“温热”全给了我; 而易凡呢?他的善良又给了谁?带给我的,前有设局暗害,后又枷锁囚禁…… 如果他真如蘑菇头说的那么心善,为何不能施舍我一丢丢温暖? 最最关键,我夏落又给了他们什么? 对裴恺,前有对他“雪中送炭”后的欺骗,后有恋爱中的争吵、猜疑; 对易凡…… 唉,理不清! 和他之间永远理不清,也不想再去理清了。 …… 不知不觉来到沱江边,天色已入黄昏。 我坐下来,一个人对着江面发呆,脑子里开始浑浑噩噩,初秋的江风有些寒冷,也未能让我清醒。 直到江面上传来一阵清新脱俗、空灵飘逸的歌声,深深吸引了我…… “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鱼儿戏;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 望一片幽冥兮,我与月相惜;抚一曲遥相寄,难诉相思意; 我心如烟云,当空舞长袖,人在千里,魂梦常相依,红颜空自许。 南柯一梦难醒,空老山林,听那清泉叮咚、叮咚似无意,映我长夜清寂……” 多宛转悠扬的歌声! 在古筝和潺潺流水声的衬托下,瞬间能洗净凡尘,让人感到舒适安详。我闭上双眼陶醉在歌声里,静静聆听着歌词意境,幻想那副画面,情不自禁的感叹道: “月白风清,林间花下,清寂佳人; 落隐云水,芊芊素手,抚筝弄琴; 轻拢慢捻抹复挑,说尽心中无限事……” 兴致正浓,一首美词还没编完,这时身边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把这首词接下去: “南柯一梦人不醒,唯有抚曲祭凡尘!” 卧槽,佳句啊! 竟是邱风? “你,你啥时候来的?”我睁大眼睛十分惊讶。 “刚来,听到你的这首词,很美……” 邱风说着叹口气,轻轻坐到我身边,遥望着江面,指着江上一艘略带华丽的客船,问道, “因那曲《云水禅心》有感而发的吧?” 第148章 “南柯梦难醒”的马珂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云水禅心?是歌名?” 我好奇的看了看那艘客船,只见它慢慢向江边移来。古筝和歌声果真是从那里传出,星星灯火的船舱内有名白衣女子在抚琴,她面前还有多名穿着别具一格现代装模特在走来走去? 莫非是走秀?似乎有点不伦不类哦! “嗯,《云水禅心》是我很喜欢的一首古风佳曲。只可惜近几年被人唱俗了,大街上几乎每家茶馆都会放这曲子。”邱风凝视着江面,若有所思的感叹着。 我看着他的侧颜,俏皮一笑:“大俗才至雅,不是吗?” 邱风愣了愣,扭头冲我微微一笑,接着目光又转向江面上的客船,怅然感叹道: “是啊,大俗至雅,大隐至显!梵音禅道,歌中的佳人其实并没参透。南柯梦难醒,缱绻烦恼丝;多情多悲戚,唯有寄琴曲……” 我没接话,暗暗佩服他的文采之余,也被话里的意境弄伤感了。而江面上的客船也越来越近,曲声越来越清晰。 “忘记并不代表没发生,有些过去能从记忆中抹去,却无法消除心底的烙印。真正的看透是面对,而不是逃避。”邱风仍旧看向江面客船,说着重重叹口气道,“一个人要经历多少才能明白……放下,才是真正的拥有?” 好一段有智慧的话! 放下,才是真正的拥有?他在说谁? 我?易凡?还是裴恺?施音音?又或者……他自己? “邱风,你在说我吗?”我看向他的侧颜,弱弱问道。 “哦不,”邱风懵了下,又指向那艘船,怅然道,“我在说她!” 我疑惑:“船舱里抚琴的女人?” “不,那只是个临时演员。”邱风说着顿了顿,无奈沉重道,“我说的是……那艘船的主人!” 我一惊:“谁?” “马珂老师!” “……”我张大嘴巴愣住。 这时,客船已靠岸,离我们不到一丈远。 邱风站起身,微笑提议:“走吧!进去坐坐?” 我依旧怔在原地,直到邱风轻轻将我扶起,带我进了船舱…… 一楼的确是服装走秀的彩排,都是马珂阿姨的作品,张导在指挥。 我随邱风走过去跟张导打了个招呼,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张导让我自己上楼,说马老师在房间等我。 …… 虽有些疑惑她为毛要见我,来凤凰是为了见我,还是为她的新品秀?但此时我也没心思想太多,思维还被邱风刚才那首词占据: 南柯梦难醒,缱绻烦恼丝; 多情多悲戚,唯有寄琴曲; 说的是马珂? 她有过怎样的“南柯一梦”?为什么难以醒来?她的“多情多悲戚”给了谁?莫非是,路开?那林寒又是谁? 所有这一切,邱风似乎知道了答案? 怀着种种疑惑,我来到二楼房间口,轻轻敲门:“马老师,我是夏落。” 接着,门被轻轻打开,马珂那张“存于世俗之外”的脸慢慢映入我眼前…… 只见她着一身庄重典雅的旗袍,白色流苏披肩,眼眶有些红红的。房间里点了香,淡淡的薰衣草味道。 “来了?” 她含泪带笑,慈祥的凝视着我,抬起手想爱抚我的脸,却又犹豫的放下,只是哽咽着问道, “还……还记得珂姨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情绪本就在忧伤怅然中,此时又被她的状态感染,不觉也眼眶湿润了。 马珂喉咙蠕动着,似乎堵住了太多情绪,想轻轻拉起我的手,却又抬起后再度犹豫的放下,只是默默把门打开了一些,让出道路。 “进来坐!我……我给你沏壶茶。” 她说着,匆匆转身回到根雕茶几边,背对我沏着茶,略有手足无措。 我看着更疑惑了,却也不敢多问,默默走进门坐到舒适的沙发上。顿了顿后才弱弱开口,朝她那优雅高贵的背影,小声问道: “珂姨,有我妈妈的消息吗?” 话落音,只见她双肩抖动了一下,接着连连摇头,并不回头看我。 搞得我有点落寞,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此时的我并不知,自己问了句多么讽刺的话! 亲妈就在眼前,我却不知? 可,这又是谁带来的?难道不是她马珂? 直到片刻后,她情绪稳定了些,端着茶具走过来坐到我身边,给我递了杯普洱。 “跟珂姨说说,这几年去韩国当练习生苦不苦?” 她说着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无限爱怜的凝视着我,双手悄悄伸过来,轻轻握住我的指尖。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此时也没有倾诉的欲望,更何况跟她不熟,也不可能将那些过往向她倾诉。 “不苦,挺好的。”我只得强作欢颜,微微一笑的敷衍。 好在她也没有追问,只是在顿了顿后,突然问了句: “回国后,易凡……对你好吗?” 我立马紧张起来,猜想她一定是看到新闻,被那些“乱/伦”的绯闻“误会”了。 “哦不,他……他是我哥,是……是……”我急于想澄清,可偏偏就语无伦次,只感答非所问。 也对,和易凡的关系,一句两句还真说不清。 马珂拍拍我的手,笑笑安慰道:“别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听易凡说你进了京立传媒大学研修班,学习还顺利吗?” “嗯。”我拼命让自己放松下来,轻点头回答,不想说太多。 “你的学习、生活,都是易凡供的?”她轻声追问。 我没得否认,也不想否认,深呼一口气后,十分认真的胡说八道: “嗯。易凡是个好哥哥,并没把上一辈的恩怨带到我和他之间。我妈妈离开易家后,他还送我上学,照顾我的生活,还跟张导、倪梓皓一起捧我做明星。” 其实也不算纯粹的胡说八道,前半句是假:死渣男没把上一辈的恩怨带进来吗?屁! 但后半句,也的确实话实说! “那就好,”马珂舒口气,欣慰一笑,接着又问道,“告诉珂姨,你喜欢这个哥哥吗?” 我愣…… 怎么又回到这个敏感的话题上了? 什么是喜欢?哪种喜欢?妹妹对哥哥,还是……那啥? 尼玛,老娘对某渣男会有纯粹的兄妹那种喜欢吗? 更何况,昨晚这王八蛋还吃了老娘一巴掌! “谈不上喜不喜欢,既然妈妈和易伯伯结过婚,我和易凡自然就是兄妹……”我将思绪收回,故作无奈的感叹道,“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能如何?兄妹关系改变不了。” 我不知马珂有没有听懂,是不是误解我的意思了…… 话落音,只见她眉宇微皱了下,略带焦急的说道:“落落,既然夏文琳已经离开易家了,如果你也不想留,那就跟着珂姨,让珂姨照顾你!” 我惊了下,她这思维跳跃有点大吧? 但转念一想也正常,我小时候她都想收养我,肯定是对我有眼缘,或者心里还挂念和夏文琳的那份友谊。 作为夏文琳曾经的闺蜜,就算夏文琳有再多不是,她马珂帮朋友照顾一下闺女,也算人之常情。 但作为我的角度,不能忘乎所以的不懂事。 “谢谢你,珂姨!”我冲她感激一笑,十分认真的说道,“但我已经二十一了,长大了,不仅有学业还找了份工作,能自己养自己!” 马珂眸底闪过一丝失望,但立马又松口气,爱抚着我的秀发,欣慰一笑道: “不愧是夏家的闺女,你外婆教出来的孙女,的确懂事又独立。” 这话让我有点懵逼,外婆教出来的……孙女?不该是外孙女吗? 也对,老娘的亲爹是夏文山,就算他是外婆的干儿子,那也是夏家人!我夏落可不就是外婆的孙女? “但珂姨既然回来了,就打算替你外婆好好管着你,小落落不会不听话吧?”马珂一脸慈祥的笑笑,还宠溺的揪了揪我鼻尖。 我只感有点尴尬,小落落? 这昵称,除了外婆还没人叫过哦! “当然!”我略带僵硬的笑笑,敷衍道,“长辈的话,我不会不听的。” “真乖!”她却激动满怀的将我一搂,欣喜抱入怀。 搞得老娘一脸懵逼,呆呆被她抱着,身体十分僵硬…… 幸好突然有人敲门,马珂松开我,皱皱眉朝门口走去。 老娘也松了口气,端起茶杯抿一口。心里顿时涌上温暖,只感马珂比夏文琳还像我的长辈。 “珂珂!” 敲门的人是张导,这昵称差点让我将口中的茶喷出来。 我去,也真够肉麻哦!一向干练风风火火的张导,和闺蜜之间居然也有萌的一面? 张导并没进来,站在门口小声对马珂说道: “海狮股票的事,邱风有个提议……” 马珂皱着眉,略带烦躁的打断:“一会儿再说,我先跟落落聊会。” 可我没心思聊了,一听到海狮股票四个字立马来了劲,忙接话道: “珂姨,您有事先忙,我可以在这等。” 心想,还是邱风靠谱!自始至终都把海狮股票放在心上,比某个王八蛋不知强多少。 话落音,马珂眸底再度闪过失望,而张导却欣慰的冲我感激一笑。 …… 我不知邱风跟珂姨说了什么,只知十分钟后她回来时,神色有些凝重。 “珂姨,怎么了?”我上前弱弱问道,猜想莫非海狮的股价情况不妙? 她没回答,低眉抱胸来回踱步,思索了片刻后,抬眼很认真的问我: “落落,对于和易凡的绯闻,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可真把我问倒了,“我……” 茫然! 我哪知道该怎么办?花姐怎么也不想想办法,帮我洗白一下? “我有个办法能让流言自动平息,就是不知道……你能否接受?”马珂提议道。 我惊喜,忙问:“什么办法?” 她一脸认真的看着我,郑重其事的道出一句: “嫁给邱风!” “纳尼???”我很是吃惊,连声拒绝,“不不不,这绝对不行!不行不行!” 猜想肯定是邱风在她面前胡乱提议的,却不知马珂和张思桐夫妇早就有这决定,而邱风是拒绝的态度。 “为什么?”马珂却很是疑惑,“邱风不好吗?” “他没有不好!可,可我跟他只是朋友,压根没有爱情!”我焦虑的解释道,“再说了,他是我闺蜜爱的男人,我怎可能去抢闺蜜的心上人嘛?” “你真的,对邱风没一点感觉?” “是!”我当机立断,实话实说,“珂姨,不瞒您,我有男朋友了,是邱风的兄弟。” 马珂很失望的叹口气,并没像人之常情那样去关心的问,我男票是怎样一个男人。就好像她知道裴恺,或者很了解裴恺一样…… 第149章帮他救市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好吧,你的私生活我不干涉,都二十一了,谈恋爱也正常。”她说着,再度握起我的手,语重心长道,“但我想提醒你,无论爱情或婚姻,女人都不要投入全部情感,不要让自己陷得太深了,知道吗?” “为毛啊?”我十分不解。 “陷得太深,就容易失去自我。慢慢的,在对方眼中,就不再是最初他爱的那个夏落……”她一边轻轻拍着我的手,一边略有焦虑的劝道,“珂姨这样说,你可能听明白?” 我顿悟,冲她嫣然一笑,“嗯,谢谢珂姨的提醒。”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马珂欣慰笑笑松口气,情不自禁轻抚我的头,继续牵引着我的思路,劝道,“既然道理都明白,那你现在的生活也不应该以恋爱为主,对吗?” 我憨憨一笑:“放心吧珂姨,学业和事业我都会兼顾。” “那……如果珂姨要你多分点时间和精力给我,想请你做我的首席模特,做Especially品牌的代言人,你可愿意?” “真的?”我很是惊喜,超想一口答应。 据说今年她做了两国国母的造型顾问后,Especially品牌地位猛涨,已成为“有地位、有内涵、有修养”的精品女人的身份象征。 每季新品都是限量版,发布会后只接受私人预订,从不上门店销售。这种“饥饿式营销”无疑也从侧面提升了品牌的高度,曾一度就连诸如LV等国外的百年奢侈品牌,对其也望尘莫及。 想想也对,近几年那些国外的奢侈品牌在中国已有“滥俗”之势,主要消费群体除了明星戏子,就是暴发户富姐们。她们扫货就像去菜场一样,而Especially对她们向来都是……闭门谢客!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自己何德何能?真适合代言这么有质感的品牌吗? 便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我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呵呵,”我傻笑着挠挠头,暗藏窃喜,“那,那就却之不恭了。” 马珂似乎比我还欣喜,迫不及待的问:“就这么说定了?回安城就签约?” “嗯嗯嗯!”我一个劲点头,解释道,“但我得先跟经纪公司打个招呼哦,这事得他们来签约,对不?” “众娱传媒?” “嗯!” 马珂抿唇偷笑,回到沙发边坐下,优雅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对我笑笑解释道: “你老板就在楼下,合同都拟好了。” 我愣…… 花姐在楼下?不对吧? 她口中的我老板…… 卧槽,是邱风啊! “这是……邱风的意思?”我惊喜的叫起来。 马珂微笑着白我一眼:“要不然呢?” “邱大人真贴心!我……我都不知该怎么感谢他了。”我感动的说着,有些热泪盈眶了。 沙发上的马珂却故作回避状,拿本杂志翻了翻,带着惋惜的口吻,无奈叹道: “唉,如今这样的好男孩都快绝种了,有些人也不知道珍惜?” 我却听不进去,眼珠子一转,猛然想起刚才张导提到海狮的股票,说邱风有个想法。莫非…… “珂姨,那海狮的股票……”我连忙屁颠屁颠跑过去坐到她身边,迫不及待问道。 却被她打断,转移话题:“说说看,对Especially的风格,你了解多少?” 我有点被问住,着实了解不多。但既然答应做该品牌的代言人了,我总不能掉链子吧?于是把平时耳濡目染的词汇、形容品牌内涵的语句全都用上,大言不惭的说了一大通,算是回答。 马珂听罢,笑笑总结:“不错,还算有点悟性,尽管只参透品牌内涵的百分之十,回去后来我工作室抓紧时间学习。” “嗯嗯嗯!”我连连点头,领命。 她又补上一句:“等学得差不多了后,再来告诉我,Especially适不适合跟海狮联手。” 话落音,我顿时雀跃起来:“适合!当然适合!” 一时间狐狸尾巴全露出…… 马珂故作严厉的白我一眼,质疑:“嗯?” “哦不不,我是说……”我连忙收起狐狸尾巴,转而一脸谄媚的笑笑,“如果跟海狮合作,在Especially的品牌运作上,易凡肯定全都听您的,把资源全都给您!” “我需要他的资源吗?”马珂轻蔑的怼道,继而嗔怒的白我一眼吗,刮刮我鼻子,“调皮!” 我只得闭嘴,挠着头一个劲傻笑,心里暗暗乐开了花。 某死人的股价总算有救了,唉……也不知是不是老娘上辈子欠他的,昨晚都那样了,此时还要老娘为他操心? “这次帮他救市,一是看邱风的面子,二是念及他易凡也算照顾了你。”马珂看向我,最后又义正言辞的补上一句。 我冲她感激点点头,微微一笑:“谢谢你,珂姨!” …… 这晚,我和马珂聊了很多,期间我问起她“韩国上大学的闺女”,以及她和邱家定下的儿女婚约一事。马珂敷衍回避,只说自己离了婚,闺女跟着老爸;婚约既然邱风拒绝,她也不会勉强等等。 我丝毫没起疑,尽管马珂说的也算属实。夏落可不就是跟着父亲的家庭长大的?可不就是奶奶抚养成人的? 对于她前一段失败的婚姻,我稍稍关心的问了下。马珂没说得很详细,只感叹了一大段: “落落,婚姻就像城池,走进城门前,那是爱情,是两个人的世界;一旦进入城内,就不再是两个人了……城里有许多许多人,许多许多事……我喜欢安静、独处,管理不了那座城,做不了城主。所以,我只愿人生能简单点,这样才会更快乐……” 听着这段话,我又想起邱风形容她的那首词。不,是前面那两句,接上我的词后,就变成: 月白风清,林间花下,清寂佳人; 落隐云水,芊芊素手,抚筝弄琴; 轻拢慢捻抹复挑,说尽心中无限事; 南柯一梦人不醒,唯有抚曲祭凡尘; …… 直到晚十一点,邱风上楼说裴恺和唐可人都急疯了,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马珂。 回酒店的途中,和邱风相谈甚欢。对这次“事业上的联姻”,我深表感谢。 一路上,邱风和我侃侃分析国内时尚圈的竞争格局,以及Especially入驻海狮后该怎么发展等等。 我只感从他那里学到不少,这个夜晚在他和马珂的陪伴下,所有烦恼丝一下子烟消云散了,直到…… 回了威斯汀大堂! 进门时,只见裴恺和唐可人坐在大堂吧里谈笑风生,举止动作时不时还靠得很近?一点都没邱风所说“急疯了”的样子! 我看着有些不爽,尽管没有吃醋,他俩是多年的异性好友,这点信任我还能不给? “哟,你俩回来了?” 唐可人看到我和邱风并肩走进门后,随口问了句,似乎也没有吃醋的情绪,还沉浸在和裴恺相谈甚欢的雅兴中? 裴恺却不同,抽着烟,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暗讽道: “呵,你俩去哪了?别说刚刚才碰上的哈!” 我一屁股坐到裴恺身边,端起他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低眉不看他,拉长脸敷衍的给出解释: “下午遇见张导了,就和邱风、张导一起吃了个饭,聊了聊。” 懒得说太多,也不想跟他提珂姨。 “手机也不开?”裴恺继续质问。 “没电了。”我淡然敷衍道,依旧不想看他。 裴恺挂着一脸的阴笑,又转向对面的邱风:“你手机没电,邱大人的手机也没电?” “静音,没听见。”邱风也是语气淡然。 夏落和邱风的态度,显然让“恺皇”很不满意,只见他脸上的阴笑慢慢凝固,拉长脸直接讽刺: “这么说来,下午缘分游戏的最后结果是……我和可人更有缘,你俩更有缘咯?” 话落音,唐可人嗤声冷哼,鄙夷的斜视着我和邱风。一看就知道是误会了,刚才和裴恺的谈笑风生应该是故意而为之,把醋意和怒火都压在了心底。 顾不上跟唐可人解释,我正欲朝裴恺怼回,被邱风抢先…… “或许吧!” 邱风淡然丢下这句后,起身离开,向电梯口走去。 裴恺怒了,倏地起身冲他背影吼道:“站住!你什么意思?!” 邱风背影停驻,镇定转身,一脸严肃的看向裴恺:“你认为呢?” 似乎话中有话?把裴恺噎住? 邱风顿了顿,接着说道:“落落要给Especially做品牌代言人了,合同我已拟好,你尽快让邝春花签字盖章!” 说完,邱风再度转身欲离开。 一边的我听罢,大惊失色的站起来,立马追问:“为什么要他让?花姐……花姐为毛要听他裴恺的?” 气氛瞬间变得很紧张,每个人的神经紧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包括唐可人。而裴恺更是极度仇恨的盯着邱风,不语。 “你问他自己!”邱风背朝我们,淡然丢下一句,“我先上楼了。” “……”裴恺不语。 唐可人却气急败坏的追上去,“死木头,你站住!” 面对邱风的不理不睬,她一边大步流星跟上他的步伐,一边狰狞着脸不解气的骂道, “你特么脑子抽风了?没事要惹点事出来是吧?非要看到他俩吵架分手,你特么才开心是吧?!” 我无力再去追离开的两人,去问他们这些话是几个意思,去质问唐可人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什么内情…… 我只是将惊恐的目光收回,冷冷转向身边的裴恺:“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他依旧眯着仇恨的眼缝看向邱风的背影,倒吸口凉气,躲开我的目光,回到座位上故作悠然的点根烟,深吸一口后,弹了弹烟灰,回了句冷都狼的台词: “你认为呢?” 男人一碰上不好面对的问题,就喜欢用这句话搪塞么? 老娘虽气得牙齿咯咯作响,但也无力、无心朝他发怒…… “如果你不想说,那我也不问。”我身心俱疲,故作淡然的丢下一句,“抱歉,先回房了。” 刚迈开脚步,手腕就被裴恺拉住。 他依然坐着,并不曾起身面对我,只是压制住满腔怒火,用阴冷的语气,一字一顿郑重其事的回答: “听着,我做一切都是为你!” “谢了!不需要。”毅然解开他的手,我头也不回的上楼。 留裴恺一个人在咖啡桌边,自我反省。 …… 唐可人不在507,我也不会上615去叫她下来。如果此时她和邱风正在吵架,恕我无能为力去劝架。 只感来一趟凤凰,身边好多人变得越来越陌生,易凡、裴恺如此,唐可人也如此? 用凉水冲了个澡,脑子也慢慢清醒起来,我细思极恐…… 第150章 小狐狸VS母豹子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花姐为毛要听裴恺的? 邱风为毛那天要对我说,不管舆论风暴的幕后黑手是谁,他都没做错? 那天唐可人在基地附近的咖啡厅里一袭分析后,为毛要迫不及待的去警局找裴恺? 易凡为毛会断定“舆论风暴”不是商业行为,而是政治对抗? 一切似乎都清晰了…… 所谓的“众娱传媒”挑起的舆论风暴,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裴恺! 易凡说的一点没错,背后搞张导的人,其实是裴松谱!逼她为“非法施工案”作证,以便自己能翻案、官复原职。 蘑菇头说裴松谱即将官复原职了,如此说来,这厮成功翻案了?张导妥协了?还是又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无意中助了裴松谱一把? 政治的水太深,我想我一辈子也理不清…… 我只知,裴恺帮着他老爹玩了所有人! 好一个官二代,不仅生性薄凉,还狠毒腹黑?这盘棋下得大啊,果真遗传了他老爹的政治好基因…… 正想着,这时门铃响了! 以为是唐可人回来,我裹了条浴巾匆匆出来开门。 没想到,竟是裴恺? “抱歉,今晚我想跟可人住。”我毫不客气的用手臂撑在门框上,将他挡在门外。 “你觉得她会答应吗?”裴恺却勾唇冷笑,镇定自若,一脸莫名其妙的自信。 就像在说,你觉得唐可人会听你夏落的,还是听我太子爷的? “……”我懒得回答,冷冷和他沉默对峙,撑住门框上的手臂坚决不松开。 裴恺脸上的阴笑慢慢凝固,突然一声喝道:“手拿开!” “……”我无动于衷,面无表情,依旧镇定。 “听着夏落,我不想吵架,更不会站在门口跟你解释。”怒色中,裴恺骄傲的优越感毫不掩饰。 无非是告诉我,高贵的太子爷不会为一个野丫头屈尊?如果站在门口解释也算屈尊,那之前他所谓的包容我,他的温柔和大度,是有多勉强、多虚伪? 去你大爷! 我倒吸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愤怒,虽将手臂放了下来,却上前一步逼近他,依旧把他挡在门外,义正言辞道: “裴公子,我想你误会了!夏落今后再不会要你的解释。”说完,一把想将房门关上,丢他一句,“你好自为之!” 却被裴恺的手臂挡住门…… 接着,他一个箭步强行闯进来,把我夹在门上,狰狞器脸恶狠狠道: “你非要让大家连朋友都没得做吗?!” “……”我不语,也不屑于反抗。冷眼对他,目光逐渐从悲愤转为不耻。 他却咬牙切齿的靠近,将额头顶住我额头,压低声音在我唇边放狠话: “给老子听好了,裴恺和邱风这兄弟还能不能做,取决于你夏落的态度!!” 说完,如猛兽般吻上我的唇。 我依旧故作淡然,冷冷推开他,挑挑眉不屑的怼道:“哦?是吗?既然如此,那这兄弟就别做了!我替邱风不值!” “不值?哼,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有什么资格替别人不值?!”裴恺彻底怒了,摇晃着我的双肩,激愤喝道。 “……”我不再怼回,心想你没说错,夏落就是个蠢货,被你玩来玩去、骗来骗去的白痴。 可裴恺的眼眶在几分钟很快变红,把我的肩头越抓越紧,他喉结蠕动着,声音也有些哽咽: “什么都不问就盼我死刑?夏落,你怎能如此心狠?” “我没问吗?” 下意识怼回,心想刚才在楼下,我不是没问过,你裴恺说了吗? 也许是被他感染,也许最近发生太多事让我身心俱疲,我眼眶也立马湿润了,轻轻偏过头去不看他。 可裴恺激愤的控诉还在继续: “你那样是诚心实意问的态度吗?!从始至终,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夹在老爸和兄弟之间,被裴松谱利用,被邱风误会……谁能了解我的痛苦?!” “……”我皱皱眉,心里不免犯嘀咕,什么叫被裴松谱利用?难道我真误会他了? “如果你不想继续蒙在鼓里,就让我进门,好好谈谈,可以吗?”裴恺将语气软下来,恳求道。 我似乎没得选择。 可进门后,他却只有沉默?站在窗前对着窗外的夜景抽了一根烟,也始终没开口…… 我虚弱无力的靠在门背上,看着他那玉树临风的背影,暗暗感叹:明明是温润如玉的绝世公子,为何心偏偏如此冰冷、狠毒? 直到点上第二根香烟,他终于开口了,尽管依旧没转身: “舆论风暴是我干的,‘秋风飒飒’就是我,跟邝春花没关系。” “为什么?!”我激愤。 “我爸的意思!”裴恺弹了弹烟灰,依旧没勇气转过身来面对我,“无论……无论他从前干了什么,至少非法施工案他和易海沧都是冤枉的,张思桐没理由不让他们翻案!” “没问这个!”我忍不住冲上前,冲他的背影吼道,“老子是问你为什么要栽赃给邱风?!” 裴恺转身,却昂起下颚冲我挑挑眉,淡然怼回:“不栽赃给他,我能栽赃给谁?!易凡么?” “……”我愣住,一时脑子不够用。按理说,他应该栽赃给自己最想除掉的人,那就是易凡啊! 不对不对,易凡是舆论风暴的受害者,栽赃给他没有可信度。 “又或者,倪梓皓?”裴恺勾唇,轻蔑冷笑。 “……”我脑子一团浆糊,浑然不知自己被他绕进去了。 “再或者,黑锅索性都甩给柳叶?”裴恺上前贴近了些,弯下腰把脸凑到我眼前,嘴角的冷笑依旧,“反正她也写匿名信了,栽赃给她最有可信度,对不?” 逻辑毫无破绽,我彻底被套进去,“是啊,她最合适不过了,你为毛不栽赃给她?” 一时忽略了最关键的点:明明都是他做的,还有必要去讨论栽赃吗?为什么要栽赃?敢做不敢认?还是另有企图? 看着傻妞被自己洗脑了,裴恺暗暗松口气,收起脸上的冷笑,义正言辞道: “因为你!” 我惊,没好气反驳:“喂,关我什么事?!少血口喷人!” 裴恺的表情却逐渐忧伤起来,无奈道:“很早的时候,你就跟邱风去众娱传媒见了邝春花,还恳请她签下我,给我口饭吃,对不?” 我皱皱眉:“怎么?你认为我们做的不对?” 裴恺倒吸口凉气,无奈的语气中透着激愤,“明知你是我女人,还故意在你面前展现自己有多高尚,多么为兄弟着想?宝贝,你觉得他邱风是何意呢?”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这种思维?他认为邱风瞒着他,和我一起在背后默帮他,其实是羞辱他?裴恺认为邱风在耍心机? 呵,可笑不? “裴恺,请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小人?他就是君子?!”裴恺讽刺的苦笑,连连摆头,继而抬高声调激愤道,“夏落我告诉你,君子两个字他邱风还配不上!充其量,他就是个‘君子婊’!” “……”我只感无语。 看来不止是天蝎座的人容易偏激,处女座也会?是啊,一旦碰到感情问题,都会偏激,不管是谁。 想想之前我吃醋时,也觉得柳叶是绿茶婊,施音音是白莲婊。那现在裴恺认为邱风是“君子婊”,也算正常? 可也有质的不同啊!夏落和柳叶、施音音毕竟不是多年的好姐妹,裴恺和邱风不一样,他俩是竹马兄弟!怎能因为一个夏落,就让兄弟之情遇上信任危机? “你知道男人之间的交往,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尊严!”裴恺越说越气愤,最后索性怒吼起来,“就算我裴恺落魄了,宁可他邱风当面施舍我,也不要他在背后、尤其是在你面前装好人!还不懂吗?!” “……”我愣住,细细一想,竟然觉得也不无道理? 兄弟之间有什么不好当面沟通的?邱风干嘛要在背后做好人?说什么裴恺自尊心强,如果知道是他在帮助,裴恺会多想……这样的托词,似乎是有“婊”的嫌疑? “那天你们走后,邝春花打电话汇报,说你为了我,找来邱风帮忙。当时我就有危机感,我的傻女人一定会被邱风迷惑……果不其然!”裴恺似乎越说越有理,一套套的大放厥词,“那天在警局掀起舆论风暴后,你给我打电话,当时我都说得那么清楚了,明眼人都能看出幕后黑手是众娱传媒,可你为毛就是不信?!我随便试探下,你就露了馅?宁可相信是易凡的其他商业对手,也不信是众娱传媒干的?就因为老板是他邱风?!” “……”完美的将我喷住。 裴恺趁热打铁,不留时间给我细细回忆当时的思路和心情,无限激愤的总结道: “夏落,还不承认你被他迷惑了么?!” “……”我哑口无言,尽管认为他说的不无道理,也算情有可原,可就是不敢完全苟同。 要我把邱风和“婊”这个字联系在一起,臣妾做不到啊! “那天我原本是要栽赃给柳叶的,连她的论坛账号我都解密了!”裴恺激愤的诉说还在继续,振振有词道,“可你的一通电话让我改了主意,宁可重新注册一个白痴网名‘秋风飒飒’,也绝不让你再被他迷惑下去!” 我莫名的恐慌了,不得不打断他,“抱歉,我脑子很乱。我……我想……” “又想一个人静静?”裴恺却步步紧逼起来,冷笑嘲讽道,“就算静静来了,凭你这猪脑子,能想得明白吗?!” “我……我……”尼玛,老娘居然也舌头打结了? “夏落,无论你怎么想也否认不了,当时我改变主意,决定放过柳叶转而攻击邱风,都是因为你的那通电话!因为你被他邱风迷惑了!”他无限愤慨,近乎唾沫四溅。 逼得我神经全都绷紧,努力把他的话当做耳边风,抛开情感的一切杂念,尽量一点点理清思路,突然找到一个重点…… “花姐为毛要把我和邱风去了公司,向你汇报?你跟那胖女人到底什么关系?!”我避开情感那些狗血的话题,口吻犀利的质问道。 裴恺愣了愣,继而故意转过身去掩饰嘴角的忍俊不禁…… 心想,傻妞也不那么好糊弄的嘛,老子说了这么多,演得真特么累,还是没能让重点糊弄过去? 倪梓皓叫她“母豹子”还真特么没叫错,这女人有豹子的特质:坚持专注、紧盯目标。也就是,一根筋! 卧槽,看来众娱传媒这事,今晚不得不说清楚了。 第151章 众娱传媒,其实姓裴!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于是裴恺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后,转身冲我神秘诡笑: “还不懂?众娱传媒的大股东不是邝春花,而是你男人我!” 我惊…… 纳尼?他才是众娱传媒的真正老板?这点刚才倒是没想过,只怀疑他在舆论风暴上和邝春花串通一气、狼狈为奸。 “你没借钱给她?”我上前一步,睁大眼睛追问,“又或者,她还不上钱,把公司抵押给你了?” “借?”裴恺弹弹烟灰,嘴角噙着冷笑,“哼!我裴恺有那么蠢吗?邝春花把我和易凡耍得团团转,你在韩国三年,她从我们这里捞了多少好处?这样的人,岂能信任?!” 恕我脑子一时转不过弯,“那……那众娱传媒到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不懂?老子才是公司真正的老板!”裴恺十足霸气的说道,“她邝春花不过是出了张身份证的法人代表而已!” 心想,这女人就是一根筋,脑子不会转弯。这样的人看似好糊弄,其实最不好糊弄。 我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所谓的借钱还钱、一脚踢开、过河拆桥,不过是迷惑别人而已? 尼玛,冷都狼也会被骗?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狡诈!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冷都狼做事一向谨慎,如果众娱传媒的工商登记中明文写有裴恺的股份,易凡不可能查不到。 但他还是被邝春花和裴恺诓了?为毛? 想到这里,我彻底顿悟:“工商登记中邝春花只是挂名的,你才是隐形股东?” 这是商业中常见的手段,一旦投资人身份特殊,譬如有政治或军方背景,再者就是被官司缠身、被工商拉入黑名单,没法光明正大的执股,就会找个“替身”来应对政策。而躲在幕后控制公司财务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股东。 “也不只是挂名,之前可以说是邝春花在操盘,连财务我都没怎么管。”裴恺说着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傲慢的抬起脚搁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解释道,“要不是今年我爸出事,老子也用不着她在公司替我主持大局。” “所以,你和邝春花一起诓了易凡?” “何止是易凡?” 裴恺说着脚放下来,突然手一伸,猝不及防的将我拉到他腿上坐下,一把搂住,不让我挣脱,霸气又嚣张的说道, “张思桐、柳叶、倪梓皓等等,甚至之前的邱风,都不知道众娱传媒其实姓裴!” 我懒得推开他,只是冷眼斜视着,赤裸裸的挖苦道: “欺骗兄弟,也算本事?!” “不算本事,只是无奈。”裴恺轻叹,面露惭色。 “怎么说?” “我爸出事后,检察院和经侦大队盯上我家的财政。妈妈说原有的资产必须散掉,否则我爸就不只是坐几年牢,有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裴恺沉重道。 我愣住,猛然想起柳叶曾说过的…… “所以,你就第一时间把资产变现,当做工具去拉拢你爸的旧部下?暗中帮你爸稳固地位?” 裴恺惊下,指尖挑挑我下颚,暗藏欣慰的打趣道:“呵呵,这你也能猜到?变聪明点了嘛,开始懂你老公了?” “不,懂你的人不是我,而是柳叶!” 裴恺失望,皱皱眉:“怎么说?” “这些都是她告诉我的,她还夸你聪明能干。还说……”我说着,趁机从他腿上离开,站到窗前回忆道,“如果没有倪梓皓,她就会来跟我抢你。” “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裴恺追问。 我勾唇苦笑,淡然道:“我说我不会跟她抢,叫她跟别的女人抢去。” “……”他不语,恨恨的看着我侧颜,倒吸口凉气。 “说正事吧,别跑题!”我皱皱眉,轻转身看向他,追问,“既然家里资产都散掉了,为毛还要捏着众娱传媒?” 裴恺黑着脸,挑挑眉:“你觉得呢?” “你早就盯上光芒传媒,要捏着一块领地和易凡他们对抗,是不是?!”我也不再隐藏语气中的激愤。 裴恺勾唇苦笑:“这就是你的思维?” “哼,别说我猜的不对!” “就是不对!”他倏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抬高声调激愤道,“还不懂吗?老子是因为你!” “……”我不语,冷冷看着他,心里半信半疑。 裴恺却越说越激愤:“既然根本不信任邝春花,我为毛还要跟她合作?还那般重用她?难道是我裴恺找不到一个可以托付公司的人吗?!” “莫非你料定我会投奔邝春花?” “谈不上投奔!我只知,你一定会去找她!”裴恺将语气缓和下来,目光也变得温柔,若即若离的贴着我,轻轻说道,“因为在你看来,她被韩国YS公司解雇,是你连累了她。所以,你至少会去找她say、sorry,对吗?” “……”我无言以对,不得不说,他将人心揣摩得很准。 “我等着有朝一日能签下你,和你重逢,和你一起重新开启事业的大门。帮你东山再起,也帮我自己能……能俘获芳心,抱得美人归。” “……”我轻轻偏过头去,不想、也不敢面对他那一脸深情,只感自己在这份恋情中走得越来越沉重、纠结。 只感被他压了座无形的大山在心头,好累、好重。 “事实证明,邝春花也没让我失望。不仅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还瞒着我第一时间签下了你。”或许是看出我有些沉重,裴恺不想让气氛太尴尬,便将话锋一转,说道,“而且,她签下你也不仅仅是因为会揣摩圣意。” 我疑惑扭头看向他:“怎么说?” 裴恺微微一笑:“记得邝春花不止一次跟我提过,你是做艺人的绝佳苗子,她很有信心把你捧成天后。” “呵,算了吧!我可不想做什么天后。易凡说得对,再红的明星也不过是别人的赚钱工具。” “易凡没说错,现实就是这样,我不否认!”裴恺说着,用手指挑了挑我的脸,暗藏得意的问道,“现在明白邱锦华为毛会给我融资了吧?” 他心想:邝春花的确是个人才,若不是她一早就把你夏落捏在手里,火急火燎的签下马珂的亲闺女,邱锦华岂会在众娱传媒资金短缺时伸出援手? 表面上是给我裴家“雪中送炭”,实则是冲着你夏落这个所谓的“邱家儿媳”,冲着马珂,人情反倒要我爸来背? 哼,不得不说,他邱锦华才是最大的老狐狸! 裴恺不愧是最“优秀”的官二代,把他老爸那套“官场玄机”学得够透彻,浮华背后每一个人的心理,他都摸得很准。 从这点上看,他不亚于易凡,或许还更有天赋。 可夏落哪懂这些?更何况对很多事还蒙在鼓里? 我一脸懵逼的摇摇头,“不,不明白。” “也对,你能明白才怪呢!”裴恺很不屑的嘲讽道。 说着重回座位上靠坐,两条腿伸直张得大大的,对着渺渺烟丝冷笑, “邱家人个个精明、深谋远虑,邱锦华更是深谙官场法则。裴书记在位时,邱家不会和我家有商业往来;相反,落马时从侧面拉一把,才是官场、生意场上的王道!” 傻头傻脑的我,仍旧一知半解,“什么意思啊?” “这就像股票,买跌不买涨,你不懂!” 裴恺似乎没兴趣跟我解释太多,收回大长腿掐灭烟头,起身脱衣服,准备去洗澡? 见我仍一脸懵逼的愣在原地,他叹了口气,含糊其辞的补充道, “邱锦华是金融大亨,深谙游戏法则。官场政治风云变幻,谁也没法预料未来。雪中送炭,强过锦上添花!” 最后那句话让我一怔,想起去年他的雪中送炭…… 可依旧不解,为毛“雪中送炭会强过锦上添花?” 以我现在的阅历和智商,根本悟不透。 未来当易凡为我解谜时,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裴恺才是深谙官场法则、玩转人情的那个人! * 无论官场、生意场,抑或是情场,其核心在于——人心! 所谓的王道法则,就是将“人情”最大化。人在什么时候最容易被感动?不是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 已经是“锦”了,有没有“花”也无所谓;而雪中送炭则不一样,那或许是救命的“炭”! * 此时的我,反正是绞尽脑汁也悟不透这些玄机,就索性不去想。刚才裴恺的话带着对邱家的鄙夷,像是暗示邱家所有人都鬼精鬼精不真诚?再一次从侧面印证了邱风的“婊”性? 既然回归到这个问题上了,我不得不发话,坐下来也点根烟,朝他义正言辞的提醒道: “竹马兄弟,邱风对你是真诚的!请不要一棍子打死!” 裴恺愣了愣,心想傻妞怎么突然又回到邱风的话题上了?女人的思维还真够有跳跃性的哈,难以捉摸呃…… “没说邱风,我说的是他老爹老妈。”裴恺坐到床沿上隐藏着嘴角的嘲笑,一边利索的脱衣服,一边敷衍的回答,“而且,我这不也帮邱风实现他的梦想了吗?如今我和他是众娱传媒的两大股东,正好兄弟携手,共闯天下!” 尽管他此时的态度不那么真诚,但无可否认,邱锦华给公司融资后,裴恺分邱风股份,这没做错。 脱了个精光后,他又奸笑着走过来,弯下腰,双手撑在我椅子的两侧扶手上,阴阴的打趣道: “尤其是,签了你这么个有价值的艺人,还怕公司赚不来钱?” 我轻轻扭头避开,弹了弹烟灰,挑眉讽刺:“这么说来,你拿我当赚钱工具咯?” “不行么?”裴恺逗了逗我鼻尖,宠溺的笑笑,“也不知道是谁曾在邱风车上对我说,要把我榨得一丝不剩来着?如今调换下位置,不好么?” 我有点糗,烦躁的推开他,“去去去。” 反被他一把抱紧…… 这货把我整个人从椅子上抱起来,一个转身扑倒在床,光溜溜的压在我身上,手指轻轻拨弄着我的唇,阴笑道: “夏落,这辈子我吃定你了!” “……”我忿忿的盯着他,不语。 裴恺奸笑依旧,暗藏威胁道:“邱风给你接了马珂工作室的代言,我没意见。可如果Especially要跟海狮集团联手……呵呵,那我得好好考虑考虑,夏落到底适不适合这个代言。” 我立马慌了,冲他吹胡子瞪眼:“说清楚,你想怎样?” “说得还不够清楚吗?”裴恺挂着一脸霸气的阴笑,近乎无耻,“你签给我了,主动权就在我手里。凡事好好说,一切都没问题。但如果宝贝你不乖的话……呵呵,老公只有棒刑惩罚咯?” “你,你还敢打我?!”我惊恐,一时没反应过来棒刑惩罚的含义。 他却倏地从我身上下来,站在床边朝我翻翻白眼,瘪瘪嘴道: “打你作甚?上你就成!” 说完,傲慢走向浴室去洗澡了。 我气得顺手抓起枕头就朝他那不可一世的背影砸去…… “上你大爷!” 唉,只感又要被他完败了,克星啊!克星! 第152章 防了男人,防不住闺蜜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小狐狸VS母豹子,。 裴恺洋洋得意的去洗澡了,可他却不知,,实则不然…… 因为刚才的过程中,我一直压着心里最大的疑惑,此时在烟丝中正想着这问题: 舆论风暴,裴恺不是利用柳叶,而是和她联手发起的!这两人关系不一般,一定有暧昧! 所谓的“因为夏落而临时放过柳叶,转为把黑锅扔给邱风”,实际上是裴恺最大的谎言!就为掩饰他和柳叶的“情人、战友关系”! 为了柳叶,居然去牺牲竹马兄弟?呵,这女人在他那里果真地位不凡! 聪慧腹黑的小狐狸,奥斯卡影帝,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场战斗的最后竟让傻妞有了这样的误会? 不仅如此,这个误会将被人利用,成为葬送他和夏落爱情的坟墓! …… 或许是下午吹了江风,或许是这两天发生太多事把我击垮了……总之这晚我发烧,患上重感冒。 在酒店里昏睡了两天,裴恺不离不弃,体贴入微的照料,大献殷勤; 期间唐可人也“趁虚而入”,像个裴恺的小跟班,鞍前马后的为我买药、请医生来挂点滴; 邱风只来过一次,趁裴恺不在,房间里只有我和唐可人时来的。关心下病情、安慰我几句后,他就去张思桐和马珂那边忙了。我再三交代,让他别告诉马珂我生病了。 邱风离开后,唐可人也进入正题…… “落落,如今你是Especially的代言人了,肯定跟马珂老师熟了吧?帮我牵牵线,让我也进她的工作室做学徒助理,可行?” 我翻翻白眼:“还想着跟人家闺女一较高下?” 心想,邱风都拒婚了,你有必要吗? 唐可人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有!那件事我早就不想了……马珂是谁啊?中国最牛掰的设计师,国母的造型顾问。她闺女,我怎么着都比不过的。” “那你是图啥?” “哎呀,人家是真想做学徒嘛!” 我愣了愣,“她搞时装设计,你一个学跳舞的,做啥学徒?” 唐可人眨巴眼睛:“我第二专业就是服装设计啊!” 我惊叹:“卧槽,你还有这本事?” “家里好歹也是开服装厂的,能不培养我这方面的技能吗?”唐可人继续眨巴大萌眼。 我顿悟,憨憨一笑,点头答应。 孰不知,唐可人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她早就不甘心自家的小服装厂给海狮打工,不甘心让易家来赏口饭…… 她不止一次给父母提过:一定要有自己的品牌,“中国制造”的大势已去,OEM是死路一条,互联网时代第一个萧条的就是制造业! 她没说错,为自家生意考虑也很对。可她把自己要取代的目标定为“海狮”,就难免让人觉得是“蛇吞大象、螳臂当车”了。自然也遭到唐家父母的强烈反对,认为她不仅忘恩负义,简直是自掘坟墓! 所以,在自家生意问题上,唐可人和父母不合。如今马珂来了,她认为这是天赐良机,可以好好利用下和夏落的友谊。 我浑然不知这些,思维还停在儿女情长上,想起心里那个最大的疑惑,便不自觉向唐可人打听: “对了,舆论风暴这事,小恺和柳叶……” 唐可人很是“善解人意”,立马猜到我想问什么,便接话道:“小恺说他利用了柳叶,检举信是他侧面鼓动柳叶去写的。但我觉得……” 含糊其辞,欲言又止。 我立马就什么都“明白”了,没必要再问下去! 唐可人见状,眼珠子转了转,接着话锋一转,继续道: “但我觉得其实是,柳叶利用了小恺!” 我惊,“怎么讲?” “你想啊!张导是因为什么事被停职查办的?广电总局是因为哪件事才下禁令的?不是小恺搞的舆论风暴,而是柳叶的检举信!”唐可人振振有词,一套套的分析道,“而且,是先有检举信,才有后来的舆论风暴。所以我宁可相信,这件事的挑头人是柳叶,她心有不甘想报复张导,顺道还能把施音音往死里黑!在她的计划中,接着就是舆论风暴,就算小恺不做,她柳叶也会去做!” 我没接话,蹙眉思索着,尽管认为她说的不无道理,可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柳叶报复张导的动机有那么大吗?而且…… 正慢慢理清思路着,这时唐可人一惊一乍的叫起来:“卧槽!难道说,小恺在我们面前一口揽下幕后黑手的责任,是为了袒护柳叶?小恺是在替她背锅?” 这话立马让我坚信不疑,用不着再分析想去了,事实一定是这样! 哼,奸夫淫妇还是有一腿! 孰不知,此时唐可人眼珠子在我身上转不停,刚才她是装模作样,故意引偏我的思路。 见我眯起眼缝极度愤恨和羞辱的样子,唐可人很满意。 接着,她再度话锋一转,笑笑道:“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柳家在安城市还当权,小恺要让他老爸顺利翻案,不能得罪柳家。关键时刻帮柳叶挡刀,也好让柳尊平记他人情,对不?” “……”我依旧不接话,只是脸上的激愤之色减退了些。 于是唐可人乘胜追击,继续道:“说到底,小恺所做一切都是为他老爸,我们也能理解。落落你别多想,小恺和柳叶之间不可能有什么的。” “呵,是吗?”我冷声自嘲。 “当然了!”唐可人却眨巴眼睛,十分肯定道,“就算你不信任柳叶的人品,也该信任小恺对你十年的痴心吧?” “……”我不好接话,心里柔软了些。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怀疑他的痴心,也总该肯定他的聪慧吧?” 这下还把我绕晕了,“怎么讲?” 唐可人坏坏一笑,“小恺那么聪慧,在官场玩转人情,你觉得他有必要去利用男女关系吗?” 完美的把我喷住! 是啊,以裴恺的腹黑手段,冷都狼都被他耍了。那把柳叶玩得团团转,还不是个碎碎的事? 我渐渐有点相信唐可人的分析了,尽管心里对“裴恺和柳叶”的怀疑仍旧在。 …… 回到安城后,鉴于老娘“表现不错”,裴恺没出难题,立马让邝春花在邱风拟定的合同上盖了章。 从此,我成为“Especially”的品牌代言人。 花姐来工作室送合同时,珂姨没出面,让助手随便接待了她。当时我正在办公室里学习,并没去跟她打招呼,舆论风暴一事无论是不是她干的,她也不可能蒙在鼓里。所以,我心里难免还对她有怨恨。 之后的几天内,我忙于学业和去珂姨工作室的“任职”,没怎么和裴恺联系。他似乎也没空找我,因为听说检察院重新给裴松谱翻案了,但他还没官复原职,只是被送去北京见什么大人物。 想想也对,官场上一个萝卜一个坑,更何况省委书记是要职,既然已有人顶上,不是裴松谱翻案后就能让别人下来的。裴书记去北京肯定是周旋“新任官位”的事。 因此,留在安城的一行人均没起疑,除了易凡! 听说他也去了北京,去干什么我不知道,只知裴松谱翻了案,易海沧却似乎没人管? 讲真,这期间我虽不想见易凡,但很想去探监易海沧,可被马珂阻止了。不知为何,她对易家父子的成见很深,尤其是易海沧,一口咬定他不是好人。 于是,我只得安心在她工作室里学习“Especially”品牌内涵,等考核过关后再安排新闻发布会一事。其实我也知,珂姨的“考核”是借口,她在等和“海狮集团”的合作尘埃落定,再把两件事一并来召开新闻发布会。既可以帮海狮救市,也能让公众彻底不提“易凡和夏落的乱/伦绯闻”。 也对,有马珂这样一位“政治色彩”的名人撑场,媒体哪敢再攻击我们? 这一次,马珂为了夏落和易凡,把自己豁出去了!躲了二十年,她终于重新拾起勇气。我却不知,这里面是张思桐和邱风母子起了作用。 …… 当然了,答应唐可人的事我也办到了。 也不知是出于我的面子,还是对唐可人有所欣赏,珂姨给她安排了工作室“助理设计师”一职。 这可把唐可人乐坏了,当晚就请我吃大餐,隆重道谢。 于是这晚,刚拿到驾照的我,开着珂姨的车——白色玛莎拉蒂总裁,载着不怕死的唐可人一起去海边大吃特吃。 酒足饭饱后,我寻思着好久没去“红蔷薇”酒吧了,就算今后不唱了,也得跟磊哥交代一声。 唐可人没喝酒,我便让她来开,玛莎拉蒂往酒吧街驶去。 途中,唐可人选了条比较远的路,说主干道上这个点超堵。我对安城的城市道路还不熟,就由她去,并不知这条线路要经过裴恺家的小区…… 不是泊公馆,而是裴松谱出事后,他们新搬的普通居民小区。我没去过,自然也不知道地址。 我不知唐可人是不是有意的,只知…… 当玛莎拉蒂路过某条偏僻的街道时,副驾驶上的我,一边和唐可人扯七扯八的聊着,一边不经意的看向车窗外…… 这一看,让我的心彻底凉到低谷! 右前方不远处的路灯下,熟悉的红色奥迪跑车边,女人长发飘飘似仙女下凡,从背后抱着男人,脑袋紧紧靠在男人的背上…… 是柳叶! 男人双臂僵直的垂着,呆呆站着一动不动…… 裴恺! 呵,我还能说什么?终于证实了? 本应装作没看见,让玛莎拉蒂从他们身边一驰而过,可我也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也许是刚才喝了酒让我怒气大发; 也许是感觉到玛莎拉蒂被唐可人轻轻踩了刹车,在泪眼模糊中,我瞅到旁边的她,张大嘴巴惊诧得说不出话了…… “停车!” 我突然一声怒吼,唐可人踩下急刹车。 “别冲动!” 唐可人立马按住我的胳膊,同时目光再度朝那边看去…… 只见裴恺已转身,在柳叶的额头上温柔一吻,然后紧紧抱住她!!! 这场景,让唐可人愤怒。我却不知,她是为自己,而不是为我。 但此时我也不会去注意她的表情,一把甩开她的手,猛地打开车门,向狗男女那边冲去…… “裴恺!你王八蛋!!!!” 我竭嘶底里的怒吼,手中的小包包毫不客气朝他砸去,脸拧作一团无限愤怒。 拥抱的狗男女立马慌乱撒开手,裴恺极度恐慌跑上前,战战兢兢说着: “落落,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还需要解释吗?! “啪”一声响,我把一记耳光重重扔在他脸上,五个手指印十分明显。这记耳光,显然比上次在威斯汀打易凡时,要来得重! 裴恺手捂着脸,睁大眼睛愣住…… 第153章 一触即发,失控的夜晚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唐可人也急忙跑了过来,连车钥匙都来不及拔掉,一脸怒色的冲裴恺训斥: “小恺,你太过分了!!” 裴恺却毫无惭色,瞬间瞳孔放大,像是顿悟到什么,惊恐质问唐可人:“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却只感无限愤怒…… 他还有脸质问唐可人?自己偷腥出轨,关唐可人什么事?! 不等唐可人回答,我扬起手正准备再给他一耳光,这时柳叶立马冲了过来把裴恺挡在身后,急忙解释: “落落你误会了,听我说!” 话落音,我扬起的手立马转向柳叶。老娘要把这记给裴恺的耳光,毫不客气打在她脸上。 哼,一而再再而三的为狗男人挡刀?柳叶,当我夏落是白痴么?! 可我没得逞! 就在那记耳光要打在柳叶脸上的那一刻,只见她本能的往身后裴恺怀里一缩,而近在咫尺的我那只手,也被人扼住手腕…… 是裴恺! 此时他怀里还有故作“小鸟依人”的柳叶,却死死抓着我手腕,阴阴的一张脸无限愤怒: “问都不问就乱打人,谁给你的权利?!” “还用问吗?!!!”我狠狠甩开他的手,撕心裂肺喊道。 这一甩,我使出了全身的劲,带着毕生的怨恨,让裴恺往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被柳叶一把扶住腰。 多么讽刺的画面! 无非就是告诉我:你柳叶如何心疼这男人,而我夏落对他如何残忍! 尽管此时裴恺眼里没有她,潮湿的瞳孔里只有对夏落的愤怒,只有自己心中说不出的委屈,依旧没有惭色。 直到一边的唐可人眼珠子转了转,上前一步将话锋一转,小心翼翼的劝我: “落落,冷静点!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可此时我压根没留意到她的心机,裴恺就算刚才猜出来,被她这样一说后,也不敢肯定了。 我没接话,耳朵自动屏蔽一切劝慰,身体颤抖得厉害,满腔怒火在熊熊燃烧,被我拼命压住不冲破头顶。 直到裴恺松开柳叶,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弱弱抬起手臂想握住我肩头: “宝贝,你误会了!其实……” 话刚开口,我怒火冲破胸膛,一把推开他,“啪”声又是一记耳光! 这记耳光却彻底激怒了裴恺,出于本能,他一把死死抓住我那只打人的胳膊,咬牙切齿道: “我裴恺生下来就是被你打的吗?!” 这句话无疑是将我推向愤怒的顶点…… 突然,我像疯了般狠狠咬住他的手,一边痛哭流涕,一边疯狂留下深深的齿痕。 裴恺并没将我推开,咬着牙极力忍住疼痛,被我咬的那只手却也宁死不松开我的胳膊。 直到我唇上沾了鲜血,直到我松开他的手,他才缓缓放开我的胳膊…… 殇! 我只感全身虚脱了,颤抖的身体缓缓蹲下来,我抱着双膝,痛哭不止…… 面前的裴凯早已是泪流满面,片刻后他弯下腰正准备把我扶起来时,却被身后的柳叶一把握住手…… “小恺,你,你流血了?”柳叶神色紧张,极度关心。 我已无力再去吃醋,再去愤怒。 可身边的唐可人却无法忍受,只见她一把将柳叶狠狠推开…… “贱人!少装模作样!” 语气里的愤怒丝毫不亚于夏落。 * 多年后和唐可人重逢,我才知道,这是个多么荒唐的夜晚! 面前的疑似情敌,和身边的“贴心闺蜜”,最后居然都成了那男人的后宫!而裴恺和柳叶跨出实质性的那一步,就是源于我这两记狠狠的耳光! 柳叶付出了真心,沦陷在裴恺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被他折磨得体无完肤; 而唐可人比她聪明,不会那样掏心掏肺的对男人。从太子爷这里,她要的只是利益! * 此时,唐可人的话落音后,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我已无法再面对这狗血的场景。一阵风的跑回车上,“呜”一声响,玛莎拉蒂疾驰而去,丢下了唐可人。 无视她在车后面追喊道:“落落!你喝酒了,快停下来!” 无视裴恺和柳叶立马上了奥迪TT,载着唐可人疯狂向我追来; 更无视夜色中他们跟丢后,在一个十字路口不知该走哪条路时,裴恺本决定走右边的路,猜想我可能去海边了。 但唐可人否定:“去市中心!她一定去了酒吧街,我们原本打算去红蔷薇的!” 这一刻,唐可人的阻挠并没故意,只是她想不到我还真就去了海边。 所以这个夜晚,裴恺和我完美的错过后,就像被一触即发似的,引出了一连串狗血…… …… 一路疯狂开到海边,我才停下来,幸亏已是晚上十点多,这条路也没什么人,否则以我酒后驾驶的状态,准会出事。 撇下玛莎拉蒂,我疯狂的跑向大海。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我仰天长啸,尽情嘶吼…… 为什么? 为什么要跟柳叶搞这一切?奸夫淫妇狼狈为奸,害了这么多人还不够?还要当着我的面抱在一起,吻……吻她?! 裴恺,你够狠! 老娘杀了你!!!! 可,真下得了手吗?曾经,我不是也想杀了易凡?最后呢?被他伤得体无完肤之时,我竟然还想着帮他的公司救市? 如今走了易凡,又来个裴恺?男人为什么都这么贱?!! 深秋季节,海边的风极其寒冷。也不知对着大海嘶喊了多久,直到我全身被掏空,呆呆跪在沙滩上,再也动不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发泄完了?” 我惊转身,竟是倪梓皓! 柳叶的男人? 要拿他报复吗?呵,可笑不? 倪梓皓走过来把我扶起,带着无奈的口吻,温柔道: “都快虚脱了,你这是何苦呢?” 被他这样一说,我的眼泪汹涌而至,身体一软,摊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至少十五分钟,一向嘴欠的倪梓皓竟什么都没问,也没安慰。只是轻轻抱着我,任我在他怀里放肆的挥洒眼泪,宣泄委屈。 直到我眼泪流干,他才开口,眺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感叹道: “安城就是好啊,有海!天大的委屈都能向大海倾诉……喊出来就爽了,回头一看,哼!什么狗屁委屈,跟大海的浩瀚一比,不值一提!” 说这话时,他想起一个月前自己也曾在这哭吼嘶喊,那次他是为沈云蓉,因为“初恋”的继母出轨了柳尊平。如今,他已完全放下了。 “呵,今天吃错药了?你特么也玩深沉?”我离开他的怀抱,随口怼了句。 “卧槽!老子好不容易玩回深沉,又被你带回粗鲁!”倪梓皓故作没好气的笑笑。 立马把我逗乐,破涕为笑:“你个死人头!!” “不伤心了?”倪梓皓趁机取笑我,“刚才谁在那干嚎啊?搞得像世界末日一样?” “世界末日……哼!老娘才不会世界末日呢!为个臭男人,不值!”我基本是强装纸老虎。 “咋了?又跟那小子吵架了?” “别问了!”我断然回避,“喝酒,去不去?” “女王大人发话,小耗子还敢不从?”倪梓皓笑笑说着,也不再顾忌什么,将手搭在我肩上,吊儿郎当的搂着我朝停在海边的兰博基尼走去。 这样子,还真有点像小太保和小太妹。 途中我问道:“耗子,你怎么也来了?” “老子本来回泊公馆,路上碰到个二逼飙车……嘿,竟然敢在老子面前飙车?老子立马来劲了,追着那二逼到了这里。结果一看,这二逼居然跑到海边痛哭流涕?”倪梓皓奸笑。 “滚!你才二逼呢!”我气呼呼踩他一脚。 …… 我把车停在海边,打算明天再来取,坐倪梓皓的兰博基尼去了Secret酒吧。 吧台边,我一杯接一杯喝个不停。 倪梓皓起初没怎么劝,知道我想借酒发泄。可当看到情况有些不对,傻妞似乎还没完没了时,他才急了。 “差不多得了哈!走,送你回家!” “家?老娘的家在哪?”我抱着酒杯苦笑自嘲。 “……”倪梓皓被喷住。 “吧仔,再来杯天蝎座!”我擦擦嘴,将酒杯递给吧仔,略显一丝豪气。 “嘿我说,你怎么也爱喝这款装逼的酒?跟Chris学的?”倪梓皓疑惑问道,深知天蝎座是易凡最喜欢的一款鸡尾酒。 “少给我提他!!”我醉意醺醺,一句话封住倪梓皓的嘴。 “傻妞!”倪梓皓冲我翻翻白眼,“这酒没味儿,吧仔,给她来杯Tequila,要青柠、Salt!” 吧仔听命后,刚把酒瓶端上来,正准备去拿酒杯,我一把拿起Tequila的酒瓶直往嘴里灌。 倪梓皓急坏了,连忙夺下酒瓶,冲我没好气教训: “要死啊?!” 我只觉得眼前晕晕的,眼前两个他的影子飘来飘去…… 身体软绵绵的,站也站不稳,往吧台上一倒,被倪梓皓接住,倒在他怀里。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阴沉的男声: “吧仔,老子的酒呢?” 和倪梓皓几乎是同时回头一看,只见易凡搂着一位身穿空姐制服的妙龄女郎。 我第一时间不屑的收回目光,冷哼一声,见怪不怪! 倪梓皓却惊讶道:“你怎么也在?你特么不是去北京了吗?” “刚回来。” 死渣男随口回答,倪梓皓瞅了瞅他怀里的空姐,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可说完后,易凡的目光却转向倪梓皓怀里的我…… 此时我面色绯红,娇柔靠在倪梓皓胸前,眼帘微合,半醉笑意,嘤声细语道: “耗子,我要唱歌。卡门,一直说要唱给你听来着……” 不否认,老娘有点故意为之,尽管也借了酒兴。此刻的娇媚,很能点燃男人的荷尔蒙。 可易凡看着似乎很“辣眼睛”? 只见他叹口气,丢下性感女郎走上前,没好气训斥:“唱什么唱?!跟我回去!” 说着,就扶起我双肩要往门口走。 “放开!”我一把推开他,摇摇晃晃走回倪梓皓身边,故意搂着他的肩,媚笑道,“今晚老娘是耗子的,跟你凡少没关系!哈哈哈……” 一阵浪笑,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投来惊诧的眼神。 这样暧昧的话语,让倪梓皓很是尴尬,却又暗藏窃喜。 于是,他屁颠屁颠的朝易凡笑笑:“没事,有我看着,放心哈!” 易凡再度重重叹口气,无奈之下,只得让人清场。不管如何,夏落此时的无限妩媚,不能让太多男人看到。 可我却不给面子? “不准清场!老娘要唱歌,怎能清场?老娘还要……要唱卡门给大伙听呢!”说着,我拍拍倪梓皓的脸蛋,酒酣耳热的妩媚一笑,“尤其是……唱给我的小囚宠听,是不是啊,耗子?” “好好好,改天唱好吗?你看你都站不稳!”倪梓皓应付式的笑笑道。 “谁说我站不稳了?”我推开他,左右摇晃的大言不惭道,“今儿就让你们开开眼界,什么才是最经典的卡门!” 说完,我扶着吧台朝舞台上走去。 倪梓皓跟来。 易凡偷偷让店员去清场…… 第154章 易凡蚀骨的告白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路过舞台前的一桌时,我见桌面上放着一大杯冰水,二话不说拿起来就往头上洒,搞得这桌客人一阵诧异。 服务员连忙过去赔礼道歉。 易凡本想上去又拉住我,被倪梓皓拦住:“放心,她就是心里难受,借酒发泄呢!” 易凡忙问发生什么了,倪梓皓也说不清,只猜想夏落可能和裴恺吵架了。 台上的我被一大杯冰水浇灌后,立马清醒了许多,见台下服务员在清场,客人在散去,我对着话筒霸气的喝道: “不许走!谁特么也不许走!” 众人脚步停驻,纷纷向老娘投来惊诧的眼神。 “我还没献上一曲呢,你们怎能走?”台上的我酒意三分,在刚才被冰水淋湿的头发和胸脯衬托下,样子可能有点性感迷人。 只见台下的男士们眼神逐渐火热,而女士们却是羡慕嫉妒恨? 老娘顿时有些忘乎所以了…… “乐队准备,本王要献上一曲《卡门》,给我的好兄弟耗子!阿拉老欢喜侬哦!” 我冲台下的倪梓皓媚眼一笑,说着转头对身后的乐队老师做了个OK的手势,直接忽略掉倪梓皓身边的易凡。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才开口清唱,我就不争气的哽咽了。稍稍低头,拼命压住眼眶里的泪。 随着音乐声和鼓点声起,我很快放松起来,开始扭动性感的身姿,勾魂摄魄的唱道: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不仅如此,老娘还一边唱着,一边拿着话筒走下舞台,做了件无所顾忌的事!! 为更好的和台下观众互动,老娘毫不客气拿倪梓皓和易凡“开刀”。 首先,我骑到倪梓皓腿上,将他微微推到,做出一副魅惑引诱的表情,媚眼如丝的对他唱道: “是男人我都喜欢,不管穷富和高低!” 鼓点声响! 跟着节奏,我旋转舞姿迅速撤离,又搔首弄姿的侧身站到易凡面前,用鄙夷的眼神冷冷斜视着他,唱道: “是男人我都抛奔,不怕你再有……魔……力!” 这种互动引来台下一片掌声,除了易凡和倪梓皓。 倪梓皓暗藏窃笑,心里一阵蜜意。 易凡却怒火中烧,又不好当场发飙。 歌曲第二段的节奏明显加快,我离开易、倪二人,跑去跟其他男客人互动,尽管尺度很保守,但立马将酒吧气氛推向高潮。 周围尽是口哨声、掌声、赞叹声! 直到最后一段开始,我突然转变风格,从“动若脱兔”立马成了“静若处子”,缓缓走到易凡面前,冷冷斜视着,指着他清唱道: “你要是爱上了我,你就自已找晦气!我要是爱上了你,你就死在我……手……里!” 还故意对他做一个五指慢慢握拳的手势,以表示:你特娘的一定会死在老娘手里!哼,老娘克不死你个王八蛋! 一曲唱毕,我霸气潇洒的将话筒朝台上一扔,昂起头嚣张的走出酒吧。无视身后的客人一阵喧哗,吵吵着要我再来一曲。 老娘就是这么潇洒,让男人们见鬼去吧! …… 可刚走出酒吧没两步,就被怒火中烧的易凡一把拽进车里。接着“呜”声响,帕加尼飞一般离开酒吧,向泊公馆驶去。 这次我没反抗,也不再挣扎,只是心如死灰的坐在车里,冷冷不看他,也不说话。 很长时间里,易凡也没开口。本来他想等我反抗、质问、或者拒绝,可我并没有? 于是,夏落异常的冷漠和那心如死灰的安静,彻底激怒了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终于,易凡强压住怒气,质问起来。 “……”我依旧沉默,偏过头去看向车外,掩饰红红的眼眶和眼角的泪。 别问我为毛要有这种反应,还是那句话:死也不要易凡看到我被裴恺伤了,死也不要他的冷嘲热讽! 天蝎女,就是这么倔强! 就是这么蠢…… “说话啊!!!”易凡再也无法压抑情绪了,怒吼,“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面对他的怒吼,我第一次没有身体狠狠一抖,此时依旧平静。 “这话该是我问你吧?”我冷冷回了句,依旧拿后脑勺对他。 心想,老娘和倪梓皓在酒吧玩得好好的,莫名其妙被你个王八蛋打扰,还二话不说把我塞进车里? 你特么到底要干什么?! 易凡倒吸好几口凉气,努力让自己稍稍平静点,竭尽所能用温和的口吻质问: “你就不能……不惹事吗?” 可依然掩饰不住语气里的愤怒。 一想到刚才夏落故意对倪梓皓唱那样的歌词:是男人我都喜欢,不管穷富和高低! 又对他唱着:是男人我都抛奔,不怕你再有魔力! 他就无限愤怒,在酒吧时忍住了,毕竟人多。 “……”可我依旧沉默,觉得没必要去回答这样无聊的问题。 终于,又挑战了易凡的忍耐力! 愤怒已冲破头顶,他重重拍打着方向盘,歇斯底里的吼道: “说话!!说话啊!!” 很奇怪,今晚的冷都狼是最凶狠的时刻,可我依旧不惧? 只是默默的看向车外,想起在凤凰和他的那些片段:威斯汀里被他那样伤了后,第二天还在马珂面前极力说他好?为他的海狮股票操心? 那么,他还有什么资格朝我吼? 尽管我很想激愤的冲他破口大骂,逐一细数他如何如何没良心,可我放弃了。 也许是认为没必要说那些,省得他误以为我“邀功”; 也许是,我真的身心俱疲,连开口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 “易凡,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我只是淡淡然丢给他这样的回答,依旧用后脑勺对他,依旧在把眼眶里的泪缩回去。 直到…… 突然一阵急刹车,帕加尼停住,我大惊失色,以为他撞人了。 惊魂丧魄的往外看,不见有受害者? 我还没缓过神,就被易凡一把抱住脑袋,被他狠狠吻上唇…… 尽管早已习惯他的喜怒无常、怪异举动,但此刻我还是睁大瞳孔、惊讶至极! 这次易凡没吻很久,只是狠狠的,使尽全力吮吸了下后,就松开我的唇。 但依旧将他那性感的双唇停在我唇边,他双手捧着我的脸,在急促的呼吸中低语着: “现在跟我能有说的了吧?” 这算什么? 用一个狠狠的吻来证明,夏落不该把易凡当外人?不该跟他没啥好说的? 呵,可笑不?! 我勾唇冷哼,再度摇摇头。 易凡极度失望…… 呆呆凝视着我,他眼里满满的委屈、爱怜、渴求…… 可我却慢慢低下眼帘,继续回避?尽管也没有一把打开车门,拂袖而去。 这场景,就像有个诗人写到的:我看着你,你却看着地? 这样沉默了片刻后,易凡再度温柔托起我的脸,缓缓地,轻轻吻了几下我的唇,移开…… “夏落,我爱你……” 他的声音温柔中透着坚定,低沉中透着霸气。 话落音,我的心随着身体,微微抖动了下,双唇抽了抽,低着的眼睑拼命眨了眨…… 这是易凡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告白,温柔坚定的告白! 我不可能不被触动,心口的小鹿不可能不乱跑…… 可即便如此,我又能怎样? 才被裴恺伤了,我就能立马接受易凡,和他热吻?不,做不到! 不是自认为多么纯洁高尚,而是…… 这样做,对易凡不公平! 冷都狼是骄傲的,世间独一无二的,怎能去接受被裴恺扔了的……“破鞋”? 我不知自己此刻为毛要这样贬低自己,我只是想起了十七岁的雨季…… 和他走到今天,唯有一声叹息! 终于,我鼓起勇气,低着眼帘弱弱对他说道: “如果你真爱我,就……就彻底放了我,可以吗?” 说到最后,我哽咽了,眼泪瞬间决堤…… 易凡没回答,半晌也没说话,我只听见他开始哽咽着,直到微微抽泣。 从未想过和他能有这般虐心的场景! 更想不到片刻后,他竟会在抽噎中回答道: “我……舍不得……” 这话一出,我堵在喉咙里的暗涌再度决堤,只感自己就要崩溃了。就像有首歌里唱到的那样:此刻再怎么心如钢铁,也成绕指柔。 于是,在我要彻底被融化之前,当机立断做出决定:逃离! 我唰的转身打开车门,下车,飞一般逃离…… 这一次,夏落做了逃兵! 不能再面对那个男人了,那个我曾爱过恨过的男人,那个被我称作“王八蛋”、叫做“人渣”的男人,那个依旧能拨动我心弦的男人…… 我害怕! 害怕若让他继续含泪的说下去,我只恐会将奋不顾身的吻上他,把自己火一样焚烧的身体,再度毫不犹豫交给他,跟他在车里彻彻底底的身心结合…… 我告诉自己,不能这样! 不是害怕被他再伤一次,而是认为…… 易凡这般为夏落“屈尊”,不值! 易凡,我已习惯了叫你“死渣男”,习惯了和你吵架,习惯了跟你彼此伤害…… 你让我怎么改口叫你“老公”?怎么对你转变态度,把温柔一点点送给你? 拜托了,别来搞笑行不? …… 帕加尼里的易凡并没有追来,夏落走后好一阵,他依旧是那个姿势,好像她还在身边被他抱着的姿势。 他躲在车里,伤心抽泣,无助的哀嚎。 在他看来,夏落的逃跑是无情的拒绝。敏锐如易凡,只有在感情上才会白痴。这一刻,他和夏落之间,少了那么一丝心有灵犀和洞察人意? 而帕加尼身后不远处的某个地方,躲着倪梓皓的兰博基尼。 此时车里的倪梓皓也同样眼眶红了…… 一路追到此地,刚才帕加尼里的一切他都尽收眼底,易凡忘了关车内的顶灯。 虽然听不见易凡和夏落说了什么,但从画面看,倪梓皓也能猜到几分。此时他在等待,等帕加尼里的兄弟释放完男儿泪,再走过去陪他。 一个骄傲的男神,倪梓皓生平第一个打心底佩服、毫不保留交心的哥哥,曾经他目空一切,此刻却躲在车里无助的哀嚎? 倪梓皓只感,这他妈日了狗的人生! 突然,他有一种强烈的不甘,这人生被狗日了,难道就要这样被日下去? 老子偏不信邪! 一脚油门踩下去,他扭转方向盘,兰博基尼飞速向“母豹子”逃离的方向驶去…… 没多久就追上哭了一路的母豹子! 倪梓皓急速将车一停,挡在我面前,气势汹汹地下车走过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倪梓皓莫名其妙的一脸怒色,抓着我双肩怒吼道。 第155章 谁把他推向柳叶的床?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已哭到虚脱,无力回答什么,任凭他使劲摇晃着身体。 “你知道他有多爱你吗?”倪梓皓松开我,依旧怒不可遏,激愤的诉说道,“Chris,那么骄傲的Chris,却躲在车里哭?我特么从来没看他哭过!夏落,为什么要把他变成现在这样子?!” “……” “他那么爱着你,却又不敢爱。叫我给你送钱,偷偷给你塞卡,还不懂是为什么吗?他爱你!不想让你吃苦受罪!” “……” “可你呢?你特么都干了什么?!跟了裴恺也罢了,还特么跑到Chris的隔壁房间去搞事?夏落,你安的什么心?!” “……” “就算你不能接受Chris,也能不能顾及下他的感受?你要一个深爱你的男人去承受,一墙之隔的你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 “够了!!!!!!” 我突然一声怒吼,悲恸欲绝的嘶喊道,“你为什么不去问他,在威斯汀那晚,他易凡都干了什么?!你怎么不去问他?!” “你个蠢货!!!”倪梓皓愤怒将我一推,两行泪留下,他激愤道,“那晚Chris什么也没干,他只让那两个妞干巴巴的叫,压根没碰她们!” 话落音,我彻底被冰封,一脸惊愕…… “不不不,我不信,我不信!”我身体又开始颤抖,心里无限惊悸,目光呆滞,自言自语的催眠着。 “不信?哼……”倪梓皓冷哼一声嘲讽,继而再度激愤起来,怒吼着质问,“你不信就可以叫来裴恺?!还真在隔壁和裴恺干上了?!你让Chris怎么能承受?在沱江边放灯就看见你跟裴恺那样,回到酒店还要听你们继续?夏落,你好狠的心!不把男人虐死就不罢休是吧?!” “你胡说!!”我哭天动地伤心欲绝,双膝跪在地上,放肆哀嚎,“明明是他虐我!是他,是他易凡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 “傻逼!”倪梓皓冷冷斜视着我,愤恨道,“你和Chris都是傻逼!明知不能结合还要相爱?互相猜疑互相伤害?哼,刀子嘴豆腐心,你们都是傻逼!头号大傻逼!” “我不信……你是骗我的,对吗?你帮着他来骗我……”我跪在地上哀嚎着,直至虚弱无力。 “我真希望我是在骗你!”倪梓皓流着泪悲伤道,“真希望……他能不那么爱你。” 就这样,在快到海边的公路上,我哭了半夜,倪梓皓骂了半宿; 而停在原地的帕加尼里,易凡痴痴傻傻的流了一路的泪。 这就是我们仨的狗血夜晚! 一对天蝎男女,注定相爱相杀! 用倪梓皓的话说就是:这特么日了狗的人生! …… 而城市的另一边,日了狗的人生也在裴恺那里上演。 镜头转向泊公馆。 柳家别墅,之前的裴家别墅,冰凉的大房子里,柳市长和老婆仍在分居,双双都不回家。 此时是凌晨2点,柳叶裸身躺在被子里,刚才的云雨激情没给她任何心灵上的抚慰,她的心依旧是破碎的。 她知道,此刻身边靠在床头抽烟的男人也一样,刚才的激情只是他的报复,对另一个女人的报复! 否则,他不会前脚拒绝了她,后脚就被她带上床。 几小时前在路灯下,他那拒绝的话仍在耳边回响:“倪梓皓心里是有你的,别想太多,回他身边去吧!” “可是小恺,我……我……”舍不得三个字当时就在柳叶嘴边,却说不出口。因此,她只是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今后我们依然是朋友,对吗?”他总是那么会说话,还转身在她额头上温柔一吻。 柳叶的心瞬间融化,若不是突然被那女人搅局,柳叶很有信心当场能索取到他的吻,就算没有唇和舌的交织,也能有双唇贴在一起的吻。 之后他们经历了什么? 一起满大街去找那女人?那个活在他心尖上的女人?途中他甚至还威胁她,说如果今晚夏落要分手,他不会原谅她柳叶,永远也不会! 当时,她的心就凉了…… 后来跟他分开,大伙儿兵分三路去找那女人。单独开往海边时,她想过就此打住,掉头去找倪梓皓倾诉委屈,到倪梓皓那里去寻求身体和心灵上的慰藉…… 可,老天偏要跟她过不去! 到海边后她看到了什么?倪梓皓居然抱着夏落在安慰?那种温柔和宠溺,从未在她柳叶身上发生过? 一晚上让她被两个男人伤?!竟都是因为夏落而起?! 柳叶不甘心! 于是毅然拿出手机拍下那副画面后,她将车掉头,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找到裴恺,和他上床! 途中柳叶心里的满足感,远远大于被倪梓皓伤了心的难受。她琢磨着,手机里前有易凡给夏落发的暧昧短信,后有夏落跟倪梓皓抱在一起…… 哼,这回你裴恺还不死心?! 可跟裴恺回合后,令她意外的是:都不用自己告状,裴恺居然也跟她有一样的念头,上床? 当时,柳叶只感心要飞起来。 可很快就跌落了…… 刚才的云雨中他极度分裂,紧闭双眼一刻也不看她。最激烈的时候,他像狼一样哀嚎,撕心裂肺的喊道: “为什么?????” 柳叶发誓,活了二十三年,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让她觉得屈辱!! 他明明是在她的床上,脑子里、心里却只有那个女人?! 这算什么?拿她柳大女神当发泄仇恨的工具? 无限怒火涌了上来,她扬起手准备给身上的男人一记耳光,将他狠狠推开…… 可当看到裴恺脸上,夏落留下的五指印仍在时,她心软了。 那张绝世无双的俊脸,让她心疼! 于是,她一把将他紧紧抱住,竭尽所能去配合他。 她要用这种方式告诉裴恺:你爱的女人只会给你耳光,而爱你的女人才能给你温存! 她不知道裴恺有没有收到这暗号,只知…… 云雨过后他就一直坐在床上抽烟,什么也不说,看也不看她一眼,也不再触碰她的身体。 柳叶近乎绝望了…… 她知道,在他心里,和她只是一夜情! 俗到掉渣、烂到恶心的一夜情! …… “这什么烟?”床上的他突然问道。 “黑兰州。” 她轻声回答,依旧不敢转身面对他,没勇气看到他脸上的冷漠,和瞳孔里的悲伤。 “好抽。”他随口说了句。 柳叶的心稍有被触动,顿了顿后,弱弱说道: “她,也说好抽。” 听到他的心明显咯噔了一下,虽然他没出声,依旧猛吸着烟。 “你知道她是个老烟民,对吗?”柳叶试着挑起话题,轻声问道。 “……” “《寂寞烟丝》是写给她的?” “……”裴恺皱了皱眉,像是很反感这个白痴问题。 不知情的柳叶却仍在追问:“小恺,你觉得自己了解她吗?” “……”他依旧沉默。 片刻后,柳叶忍不住转过身看过去…… 只见他眼神空洞看着前方,红红的眼眶含着泪,手指间燃烧的烟灰都快落下来,他也没察觉? 烟丝快燃尽,随着烟灰落下,烫到他裸露的胸脯,他身体惊了一下,才恢复知觉急忙将烟掐灭。 “昨晚你为什么……”柳叶带着一丝埋怨,质问道,“为什么要把梓皓送到她身边?” 此时只有她自己知,这丝埋怨的口吻是装出来的。如果昨晚倪梓皓真是他裴恺送到夏落身边的,那她不仅不会责怪他,还会暗藏欣喜的感谢。 * 同是官二代,柳叶身上有和裴恺一样的特质:虚伪! 做啥事都要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连爱一个人,或者不爱一个人了,都如此! * 片刻的沉默后,裴恺终于开口了,尽管依旧没看身边的柳叶一眼: “不是我送的,满大街找她时,根本没打通倪梓皓的电话。” “那……是夏落自己叫来梓皓的?”她打探着他的侧颜,弱弱追问道。 “哼,她有太多男人可以叫。”裴恺苦笑,“一个倪梓皓算什么?她还有邱风,有易……” 到此刻才发现,他连易凡的名字都没勇气说出口,心里已彻底完败于易凡了! “还有易凡,对吗?”她有心戳痛他。 裴恺没回答,永远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 “小恺,你觉得……她爱你吗?”她继续试探。 心想,夏落居然放着极品男神易凡不爱,而去爱当时你一个落魄的官二代?哼,别说她不是在耍心机!在帮易家、帮易凡争取你老爸的政治资源…… 这就是心机婊柳叶的思维模式! 身边的裴恺仍在沉默,只是红红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一颗泪也掉了下来。 “小恺,我,我无心的。”柳叶开始有点慌乱。 裴恺依旧没心思理会她,心里还在想着刚才她那个问题:夏落,到底爱不爱他? 眼前又浮现两小时前,帕加尼里易凡热吻夏落的情景…… 当时,裴恺就在不远处的街角! 之前他们兵分三路,他和邱风开车在城里寻找;柳叶去海边;唐可人去和记得跳脚的马珂会合; 经过Secret酒吧时,裴恺没看到白色的玛莎拉蒂,余光却瞅见了那辆黑色的帕加尼。立马就有强烈的预感,在Secret酒吧绝对能找到夏落,当然还有易凡。 一股强烈的嫉妒让他内心不安,如果现在就去酒吧,他会看到什么?他不敢想下去,却又忍不住不想…… 于是,他找了个借口支走邱风。害怕在酒吧他将彻底完败于易凡,他裴恺不要邱风看到自己的狼狈。否则,男人的尊严何在?! 支走邱风后,他飞速向Secret酒吧跑去。可还没到门口,就远远看见易凡拉着夏落上了帕加尼,而且…… 她居然没拒绝?! 愤恨、屈辱、嫉妒急速爆发,裴恺忙拦了辆出租车跟上,直到离开酒吧两条街,帕加尼突然急刹车停住。 他的心紧绷起来,易凡要干什么? 帕加尼里面的车灯没关,他清楚看见易凡一把搂过夏落狼一样热吻。最让他屈辱的是,夏落竟然没有拒绝?!!! 热吻之后,他们居然头靠在一起,嘴唇贴得那么近,说着什么…… 如果说之前他吻了柳叶的额头,和她抱在一起,这些没来得及解释明白,夏落打他情有可原。那么现在,夏落和易凡这幅场景,让他裴恺怎想?! 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裴恺刚准备下车冲过去,却见帕加尼内的两人又一次的吻上了…… 怒火瞬间散去,他全身冰凉! 还需要上前一脚踢开狗男女,甚至把刚才的两巴掌还给夏落吗? 呵,可笑不? 毅然让司机掉头,裴恺也做了逃兵! 当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报复! 可用什么方式来报复?一向诡计多端的他,居然灵感殆尽了? 直到再次碰上柳叶…… 第156章 裴恺,咱俩完了!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那么,夏落爱他吗?呵,这是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想到这里,裴恺反问身边的柳叶:“你觉得呢?她爱我吗?” “我不知道,但我希望她爱你。”柳叶故作悲伤,虚伪的回答道。 她心想,这回你能看清谁才是真正善良的女人吧? 可她却不知,自己的回答给了裴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误解她…… 明知柳叶心里对自己蠢蠢欲动,裴恺还故意顺着她的话,说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其实大可不必!夏落不会爱上倪梓皓,更不会上他的床!” 说这话时,他嘴角带着一丝王者的阴笑,丝毫不去看身边柳叶的反应。 那种胜利的快感来自两重:一是他确定夏落不会看上倪梓皓;二是有借口从侧面告诉柳叶:咱俩只是一夜情,别想多了!今后别缠着老子! “你真确定?”柳叶倏地坐起身,一脸惊愕的看向他。 有些看不懂这男人的思维模式。 也对,裴恺这本书,柳叶将要用满身的血和泪来读懂! “不信?那你打个电话证实一下呗!”裴恺挑挑眉,不以为然的弹了弹烟灰,依旧不看她。 尽管此时的她一丝不挂,可似乎入不了他的法眼? 柳叶心里涌上极大的不甘…… 要我打电话是吗? 好,老娘今晚就让你对那女人彻底死心! 故作战战兢兢的拿着手机,柳叶找出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号码,准备按下拨号键时,她故作忐忑的问道: “那……梓皓要是关机、要是不接,怎么办?” “哼,”裴恺极度苦涩一声冷笑,“那就说明他此时不方便,在床上忙着!”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柳叶暗暗松口气,坚定按下拨号键…… 嘟……嘟……嘟……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倪梓皓挂断了? 正合她意! 可柳叶却要表演,装作一副崩溃了的模样,让手机从手中滑落…… 裴恺立马紧张起来,“怎么了?关机?” “他挂了。” 柳叶弱弱道,故作无比绝望。 裴恺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莫名的充满斗志,下床急匆匆翻出手机: “我来打!” 柳叶失望,现在只期盼着倪梓皓也别接他的电话。 嘟……嘟……嘟……嘟…… 四声响后,电话接通了,只听见倪梓皓压低声音,阴冷的语气恶狠狠的骂道: “姓裴的,你他妈还没死啊?!” 裴恺听到他那头有呜呜的风声,应该是在海边,便紧张问道:“你在哪?” “草你大爷!还敢问老子在哪?!你说!你他妈到底干了些啥?!”倪梓皓破口大骂。 “我……我……” 裴恺立马慌了,心想莫不是和柳叶上床,被倪梓皓和夏落发现了? “结巴了?!是个男人就给老子说清楚,你到底对死八婆做了什么?把她伤成这样?”倪梓皓继续骂道。 裴恺深深松口气,还好还好,问的是夏落。 他的反应被床上的柳叶尽收眼底,冷哼中她极度讽刺和自嘲。 “倪老师,我和她的事一时解释不清……”裴恺迅速平静下来,诚心实意的问道,“你和她在一起对吗?你们在哪?” “裴恺我告诉你,你要是真爱她,就好好待她!别特么整天吵来吵去!你要是玩玩,就趁早断了念想!否则,老子一定撕了你的皮!”倪梓皓恶狠狠教训。 “呵,我还能玩她?一直以来,不是她夏落在玩我吗?”裴恺苦笑自嘲。 “滚你大爷!个大男人娘们兮兮的!她玩你什么了?死八婆还不够掏心掏肺对你?就为你这泼皮,她连Chris都不要!你特么还有脸说她玩你?!”倪梓皓越骂越气。 话落音,裴恺瞬间瞳孔放大…… 什么?她连Chris都不要?她最终还是拒绝了易凡? 想到这里,裴恺立马回过神,迫不及待的追问:“你们在哪?” 可倪梓皓没回答,因为电话那头有了骚动…… “是他吗?” 居然是夏落的声音? 是夏落在问倪梓皓! 裴恺的心立马紧绷…… “你下车干嘛?快回去!”倪梓皓烦躁的声音,对夏落。 “是那个死男人对不对?!” 裴恺听到她在发怒,在对倪梓皓愤怒质问。 还叫他死男人?她是有多么恨他啊! “不是。”电话那头的倪梓皓,笑笑敷衍夏落,“是老子别的朋友!你快回去,外面风大!” 这时,电话那头出现细细碎碎的声音…… 是老娘在抢倪梓皓的电话! “你听着裴恺,咱俩完了!!!!以后别来烦我!”老娘抢过手机后,毫不客气冲他骂道。 裴恺无限紧张,一个劲追问:“你在哪?我来找你!” “老娘在耗子的床上,你他娘的满意了?!” “……”死男人沉默。 “裴恺我告诉你,夏落不是你的战利品!今后休想再利用我!你特么以为你谁啊?!你压根不是易凡的对手,别以为自己战胜了他!哼,你永远也赢不了易凡!”我破口一开就收不住,噼里啪啦的骂了一大通。 说了些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终于激怒了电话那头的死男人! “你爱他是吗?!从一开始你爱的就是易凡,对不对?!”裴恺臭不要脸的朝我怒吼。 这时,我听到电话那头有个轻微的女声,焦虑的喊了声:“小恺。” 像是柳叶的声音?! 凌晨两点了,他居然还跟那女人混在一起?!! 裴恺,你怎么不去死?!! 可我又有什么资格让他去死?同样是凌晨两点,我不也跟倪梓皓在一起?尽管我俩啥事没有。 那么,电话那头呢?裴恺和柳叶是不是也啥事没有? 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怀疑,因为只一句轻轻的“小恺”后,电话那头就没声音了,只剩裴恺怒不可遏的,急促的呼吸声…… 我却不知,柳叶刚刚故意叫了声小恺后,就立马被裴恺两道刀子一样的目光封住嘴! 接着,他轻轻打开窗,把电话放在耳边伸向窗外,故意让我听到外面的车流声。还装作无限委屈和愤怒的样子,在电话里倒打一耙的怒吼: “说啊!怎么不说话了?!老子找了你一整晚,现在还在外面漂着,你却跟男人逍遥快活?!” 他身后的柳叶冷冷看在眼里,心想,这是个多么虚伪的男人啊!可也不能否认,如果能征服这样的男人,才是最有成就感的。 这就是女神的心理! 电话那头的我听到这话后,立马收起了怀疑。尽管愤怒依旧在,因为死男人居然骂老娘跟别人逍遥快活? 去你大爷! “裴恺你听着,我爱所有男人,就不爱你!!”老娘气嘟嘟丢下这句极度幼稚,一听就是赌气的话后,便嘟嘟挂断。 而泊公馆柳家别墅里的裴恺,却立马收起电话,一边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一边对柳叶命令道: “去开车!夏落和倪梓皓一定在海边!” 柳叶倒吸口凉气,心里十分愤恨,可极力忍住没表现出来,乖乖听话的穿好衣服。 …… 从穿上衣服,到冲出叶家别墅,上了柳叶的车,裴恺心里不断对自己说着:夏落拒绝了易凡!我裴恺没有输! 可……等会要怎么跟她解释? 和柳叶的前半段,以及泊公馆里的后半段,要怎么跟夏落解释? 不!只解释前半段,当时她夏落就是误会了! 后半段一定要烂在肚子里,包括柳叶,也绝不能对外提半个字!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看看身边开车的柳叶,弱弱问道:“学姐,刚才我们的事……” 柳叶面无表情的打断,直接回道:“刚才我们一直在寻找夏落,什么也没发生!” 裴恺深深松了口气,可他却不知…… * 一夜情就像不定时的炸弹,总有天会爆炸!尤其是,对象动了感情。 * 当柳叶的奥迪TT驶出泊公馆的时,仍旧在大门口,仍旧是隔着一个保安亭,又碰上易凡的帕加尼开了进来。 熟悉的场景,两男人的目光对峙…… 只不过,这回裴恺身边的女人换了,不是夏落,而是柳叶! 十秒钟的目光对峙中: 易凡:从敌对,到惊诧,到怀疑,最后嘴角一丝冷笑。 裴恺:从惊慌,到冷静,到傲慢,最后是毫不畏惧的挑衅! 不会冲下车决斗、打架,那是倪梓皓的丝带儿。对腹黑的男人来说,战斗在心里! 从始至终,他俩从未动过手,但战斗的火苗比谁都烧得热! 奥迪和帕加尼逐渐拉开距离,十几秒的眼神心理战结束,没有谁胜利,只是大家有了更好的准备! 易凡心想,裴恺和柳叶一定上过床! 裴恺心想,易凡一定看出了什么,但……老子不怕! …… 海边,柳叶的奥迪到达时,倪梓皓刚离开。我坐在玛莎拉蒂里和珂姨谈心,倾诉委屈。 不久前挂断裴恺的电话后,倪梓皓送我回到玛莎拉蒂里,我这才看到之前丢在车里的电话被大家打了N个。 有邱风、唐可人,也有裴恺和柳叶,但我只想回珂姨的电话。她担心酒驾,不让我开车回去,叫我在原地等,她打了辆车过来。 刚和珂姨会合不到一会儿,还没来得及说今晚发生了什么,裴恺和柳叶的车就到了。 某死男人下车后立马跑过来,先故作有礼貌的向珂姨打招呼,自我介绍道: “您是珂姨吧?我是小恺!” 珂姨一向高冷,面无表情的轻点头算是回应,叹口气道:“上车说吧!” 于是,我们仨和柳叶分开。 珂姨开车把我和裴恺带到她的住处,竟然也是御府观澜小区,倪梓皓也住这里。 …… 公寓里,珂姨给我们沏了壶茶。 “本来我该给你俩单独空间自己解决,可我对你们的成熟度没信心。”珂姨一边倒茶,一边说道,“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一时冲动能理解,但如果不能控制情绪一直冲动下去,就没法容忍了。” 裴恺和我低着头,就像老师面前犯了错的俩孩子。 “如果你们还爱着对方,就把事情说清楚。如果不爱了,大可现在就出门。”珂姨说完后,便坐在一边装作悠闲喝着茶,翻翻杂志,等着我俩自己开口。 许久都没人开口,也没人走出门,我们两货只是低头沉默。 终于,见珂姨忍不住要开始催问了,裴恺立马先开口,低着头弱弱解释道: “珂姨,其实……其实是落落误会了我和学姐。” 我听罢气不打一出来,毫不客气针锋相对:“误会?你当我瞎吗?!都抱在一起还亲她了,这是哪门子的误会?!” “你都不听我解释就乱打人,你有问过我原因吗?知道我的苦衷吗?”裴恺反驳。 第157章 周师师的儿子,不能托付终身!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哼,你还能有啥苦衷?不就是为了你爸吗?!你裴恺一句为父亲、为裴家,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抱着别的女人?前有施音音,后有柳叶,今后指不定还会冒出多少个!”我噼里啪啦的根本收不住嘴。 “你?!”裴恺气急,却又碍于珂姨在场不好跟辩论,只得皱紧眉头压低声音道,“施音音的事都过去了,还有必要扯出来吗?” “过去了吗?!裴恺,别以为我不知道在凤凰时你和蘑菇头都干了些啥!” 裴恺暗暗一惊,但立马又装出毫无惭色的模样,大言不惭的辩驳: “我跟蘑菇头是谈别的事!跟施音音无关!” 其实,也不算撒谎。当时裴恺的确是问欢乐谷的事,压根没心思扯施音音,是蘑菇头单方面挑起的话题。 可我岂会相信? “装?再给老子装?”我冷冷斜视着他,赤裸裸的讽刺。 “你哪只眼看到我装了?”裴恺大呼小叫。 “老娘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特么当时……” 话没说完,被忍无可忍的珂姨打断。 “吵够了吗?!”她没好气呵斥,合上杂志,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要不我先出去?你俩吵够了再说?” 裴恺和夏落两货只得闭上嘴巴,均羞惭低下头。 又是许久的沉默,直到再次被裴恺打破…… “珂姨,我爱落落!我跟施音音都过去了,跟柳叶也是清白的。”裴恺轻声说道,拼命压制住内心的不安。 “你爱她就跟她说,不用告诉我。”珂姨依旧低头看杂志,抿了口茶。 裴恺长长叹口气,走到我身边坐下来,将语气缓和下来,温柔的解释道: “落落,今晚你真的误会了。当时我是拒绝了学姐,还叫她别多想,好好和倪梓皓在一起。要是不信,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问她。” “……”我没接话,头偏向一边继续生气。 其实,心里也有点惭愧。如果说裴恺抱了柳叶,吻了她额头,我就能给他两巴掌。那易凡在车里亲了我,而我又没拒绝,岂不是足以让裴恺将我剥皮抽筋? “我和柳叶就只有这些!”裴恺虚伪的解释还在继续,“今晚她来我家,也只是代表她爸跟我妈聊我爸的事。你知道的,如今政治敏感,两家大人不好直接沟通,只能让儿女传话。” “传着传着,就传出感情来了?”我依旧不看他,咕哝着讽刺道。 “没有!”裴恺急了,又跑到我的另一边坐下,非要跟老娘四目对视,“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就算柳叶有啥想法,我也第一时间拒绝了,这还不够?” “既然是拒绝,为毛还要抱她?亲……亲她?” “喂,亲的可是额头好不好?” “……”老娘被喷住,因为想起在车里被易凡吻了唇,立马羞惭低下眼帘。 “唉,毕竟柳市长也帮了我爸!”裴恺故作无奈的叹口气,实则心里怒火中烧,此时夏落脸上的羞惭为哪般,他心里不是不知。 但他知道,不能戳破! 就要让夏落羞惭愧疚下去,这是战术! “所以,当时我拒绝她后亲她额头、给个拥抱,只表示感激,柳叶心里也明白。”这话裴恺没撒谎,当时路灯下的确如此。 可后来的一夜情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真,真的吗?”我嘟起嘴,弱弱问道。 心里的愤怒已消减了一大半,看来自己当时的确冲动了点。 裴恺立马将我一把抱紧,“都到这一步了,我还能骗你么?之前有些事瞒着,也是为你好。今晚被你这两巴掌彻底打醒,相爱不易,若想长久下去必须坦诚相对,善意的欺骗其实很愚蠢。” “……”我的心咯噔了下,思路被他带入,想着要不要跟他坦白下今晚易凡的事? “落落,今后啥事都不再瞒着你了,裴恺的一切都向你透明。”裴恺温柔的将我搂入怀,轻抚着我的脑袋,“可你也不能再冲动任性了,尤其是……别再动手打人,行吗?” 我被他说得无比惭愧,到嘴边的坦白忏悔也没勇气开口了,只得轻点头答应。 就这样,我们又和好了! 我带着今晚和易凡的秘密,无限愧疚的原谅了裴恺; 却不知他在对一切了如指掌中,继续对我欺骗着! 然而,我们还能走多久? 这个夜晚被裴恺伤了的柳叶,被夏落伤了的易凡,今后会消停吗? 不会! 这不,易凡首先来搅局了! …… 当晚裴恺回家后,我没回学校,在珂姨这里留宿。她问了我很多成长中的事,尤其是对夏文琳的过去。 猜想她心里还记挂着友情,我也没太在意,便敷衍着回答,没说夏文琳的那些风流韵事。再说了,夏文琳其他的事,老娘也不了解,没法回答啊! 直到第二天清晨,我才眯了一会儿,就被易凡的电话吵醒。 “回来,有人要见你!” 只冷冷一句后,他就挂了电话。 我着实不想去,可他说有人?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人?难道是……夏文琳回来了? 于是起床后,我心不设防的把这事告诉了珂姨,邀请她跟我一起去。 可她却拒绝了? “没事,如果真是她回来了,也……也好。”珂姨眼眶有些红,低头回避我的目光,拼命眨眼不让泪流出,叹口气微笑道,“我就不去打扰了,文琳如果相见我,自会给我打电话。” 我很疑惑,“珂姨,你跟我妈妈之间是不是有啥误会?” “没有,别多想!”珂姨一口否定,叹道,“友情走不下去的原因很多,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上一辈的事,最好别问太多,总之要相信,长辈不会害你们的。” “嗯,我信。”我冲她灿烂一笑。 珂姨为我做了早餐。 快吃完要出发时,她又担心的补上一句:“落落,如果……我是说如果!假如夏文琳要你嫁给易凡,千万别答应,好吗?” 我十分吃惊,差点让嘴里的牛奶喷了出来…… 珂姨递来纸巾,我擦擦嘴,睁大眼睛惊恐问道: “不可能吧?她都是易海沧的合法妻子了,怎可能要我嫁给易凡?” 珂姨皱了皱眉,低眉看着餐盘里的煎蛋和培根,试探道: “那如果……她跟易海沧扯离婚证了呢?” “……”我狠狠一惊,猛然想起邱风曾说易凡自有办法洗白“乱/伦”的绯闻,难道就是让易海沧和夏文琳扯了离婚证? 正想着,珂姨一边切着培根肉,一边又笑笑补充道: “也别担心,珂姨就是猜测,没准文琳只是单纯想女儿了,想见你而已!” 可我的思绪还在另一片领域,低眉沉思道:“难道这女人还在觊觎易家的财产?想让女儿去骗婚?” “瞎说什么?!你妈妈是那样的人吗?!”珂姨立马将手中的刀叉一扔,拉长脸严厉的斥责,“夏落,谁都可以误会夏文琳,你绝对不能!” 我惊然回过神,猛地感觉她有些不对劲…… “珂姨,您说实话,如果不是为骗家产,夏文琳为毛要我嫁给易凡?” “因为……”珂姨目光又开始躲闪,顿了顿后才看向我,意味深长的说道,“她一定不会同意你跟裴恺!” 这话我信! 夏文琳都恨死裴松谱了,又岂会同意女儿跟裴松谱的儿子在一起? 照说此时珂姨的话没丝毫破绽,可为毛我总觉得她是在找借口? 想到这里,我追问道:“那您呢?珂姨您赞成我跟小恺在一起吗?” “谈不上赞成!”珂姨无奈叹口气,“既然邱风你不喜欢,我也不能勉强。比起易凡,还是裴恺适合你一些吧!”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眼珠子转了转,继续试探道,“如果我也喜欢过易凡,我对他……” 话没说完,立马被她打断。 “不行!坚决不行!”珂姨似乎很愤怒,很坚定。 “为毛?” “周师师的儿子,绝不能托付终身!!没得商量!!”她对易家的怨恨,似乎来自周师师,而不是易海沧。 难道当年她和周师师、夏文琳三闺蜜之间,真正搅和了友谊的人是周师师,不是夏文琳? 我不好多问,便顺着她的话套下去:“那裴松谱的儿子就能?” 珂姨狠狠一惊,这才察觉到自己说话前后矛盾了,于是拉长脸严厉批评: “落落,你什么时候学会套长辈的话了?!” “珂姨您误会了,我,我不是……”我慌乱解释,又是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听着,如果真不喜欢邱风,那就好好跟裴恺在一起。别整天想七想八的,记住珂姨的话,沾上易凡,你不会幸福!” “好吧,我记住了。”我只得点头领命,但转念一想还是不对,“珂姨,你是不是和裴松谱……” “瞎猜什么?!” 这次珂姨真生气了,只见她倏地站起身,冲我大义凛然道: “我马珂做人恩怨分明,裴松谱是裴松谱,裴恺是裴恺!” 我难免有些委屈,嘟起嘴低着头,咕哝了句:“那周师师是周师师,易凡也是易凡嘛!” “唉,我要怎么跟你说呢?”珂姨再度无奈叹口气,坐下来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记住一句话,一个男人的性格和人品,更多来自母亲的基因和培养。不管裴松谱如何混蛋,至少裴恺有位优秀的亲妈。” “呵,真的吗?”我仍旧嘟着嘴一脸委屈,弱弱道,“姜医生真有那么好?” “姜医生有多好我不知道,我只知……”珂姨说着,起身站到餐厅的窗前,看向窗外若有所思道,“裴恺的血液中有她母亲的执着,有那份为爱扑火、奋不顾身的勇气。” 我听着觉得挺对,点点头附和:“这倒是,姜医生对她老公的确付出了很多。” 窗前的珂姨仍在回忆的思绪里,感叹道:“一个女人能为心爱的男人付出一切,不惧刀枪剑戟,为他牺牲所有,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多么可歌可泣!我打心眼里钦佩!” 看似有些莫名其妙? 我瞅着她的背影,觉得不对劲,便弱弱问道:“珂姨,你是在说姜医生吗?” “我在说裴恺的母亲,那个伟大的女人!被周师师、被易家、被裴松谱摧残了一生的女人!”珂姨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好像越来越不对了?姜医生怎么还被周师师、易家摧残了? 我起身走过去站到她身边,疑惑问道:“被易家?珂姨,您不是在说姜医生?” “……”珂姨没回答,转身躲开我的目光,重回餐桌边坐下,继续切着培根肉和煎蛋。 我却有点没眼色,还在追问:“珂姨,小恺到底是不是姜医生亲生的?” 第158章 谜之夏文琳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珂姨低眉不看我,神色又重回高冷,回避话题,催促道: “你怎么还不出发?不怕夏文琳跟易凡等急了么?” 我被喷住,只得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出门。 出租车还没到泊公馆门口,途中被易凡的帕加尼拦住。他没有带我回易家别墅,而是去了郊外一座普通的民居内。 …… 途中我俩都没怎么说话,自从昨晚他蚀骨告白后,我俩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无所顾忌的互相谩骂、互相伤害了。 一路上车内只有略带尴尬的沉重,直至到了目的地。我不知这是不是易家的房产,只感觉房子虽古朴,却看起来也很舒适。 “是不是夏文琳回来了?”下车时我才打破沉默,问易凡。 “你进去就知道。”他似乎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我疑惑:“你不一起?” 他摇摇头,目视前方不看我,一脸憔悴的点根烟,表示坐在车里等。 我也懒得管他,匆匆下车来到民居前,大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 并不宽敞的客厅内,光线很暗,只有东边的窗户射来一束朝阳,照在窗前女人的背影上。 一眼认出那是夏文琳! “呵,果真是你?”我冷冷的讽刺道,“舍得回来了?” 夏文琳没回答,双臂抱胸缓缓转身…… 什么造型?! 一身黑衣黑裤,还蒙着黑面纱?戴孝么?! 外婆去世的时候你死哪去了?这时才为她老人家戴孝?哼,没良心! 孰不知,她此时的造型是为那具白骨…… “你戴面纱干嘛?”我翻翻白眼,没好气道。 夏文琳优雅的点根烟,走上前冷冷盯着我好一会儿,不阴不阳的回答道: “反正你也不想看到我这张脸,用面纱遮住,省得你碍眼,对不?” 我烦躁的皱皱眉,认为没必要跟她一见面就怼来怼去,“没有,你瞎说什么呢!” 她轻蔑冷哼,举着香烟慢悠悠的把我三百六十度打量一番,搞得好像多年没见过我这个闺女一样?然后走到不远处的吧台边弹弹烟灰,动作举止依然优雅,背对我问道: “听易凡说,你最近交了个男朋友?叫什么……裴恺?” “是啊,怎么了?”我昂起下颚,故意带着点傲娇。 心想,你搞不定裴家老爷,现在闺女搞定裴家少爷了,你心里不服气么? 夏文琳转身,勾唇冲我诡异一笑:“你爱他?” “是!” “爱他什么?” “爱他……”居然又词穷了? 也对,爱一个人的原因真能用语言描述出来吗?难哦! “爱他的一表人才,还是爱……”夏文琳扭着水蛇腰,风情万种的朝我走来,讽刺的冷笑和赤裸裸的挑衅一览无遗,“他老爸的官位?” 我超反感,烦躁的怼回:“我跟小恺在一起的时候,裴松谱正下台好不好?!怎么,这些易凡没跟你说?” 心想,别以为我会跟你一路货色,你爱裴松谱的官位是你的事,别扯上老娘! “既然你回答得这么大义凛然……那好!”夏文琳说着将香烟掐灭,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一张芯片卡,举到我眼前,挂着一脸的冷笑讽刺道,“我这里有份证据,能让裴家从此万劫不复!让裴恺成为一个连乞丐都不如的人!夏落,你还会爱他吗?” 话落音,我惊得花容失色…… 不用问也能猜到,芯片里的证据和欢乐谷有关,和走私案有关! “你,你要干什么?!”我立马全身神经紧绷起来。 “还用问?!”夏文琳很不屑的挑挑眉,继而眯起仇恨的眼缝,激愤道,“裴松谱害了我一辈子,我不该报仇吗?!” 眉毛眼睛拧作一团,似乎在昭示着:她和裴松谱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 恕我太过惊恐,无法冷静的去想,夏文琳的话和刚才马珂的话有神同步之处! 害了一辈子!! 马珂说过,裴恺的生母被裴松谱和易家摧残了一生! 这代表什么? * 但很可惜,此时我忽略了这点。因为在我的思维里,夏文琳恨裴松谱这很好理解,无非就是当年的不娶之仇。 于是,我大义凛然的斥责她:“夏文琳你听着,害你的人是你自己!” 话落音,夏文琳愤然转身,一记耳光把我打倒在地…… “你没资格教训我!!”她怒吼,眼眶血红血红的,嘴唇颤抖得厉害。 猝不及防! 我来不及委屈和愤怒,抬起眼时,整个人完全怔呆了…… 因为刚才的那一耳光,让她脸上的薄纱也飘落至地。 “你……你的脸?”我倏地站起来,无限惊恐的问道。 那张脸简直是但不忍赌,难以想象美了一辈子的夏文琳,居然……居然被毁容成这个样子? 夏文琳却很快平复下来,心如死灰般,冷眼对我,“看到了吗?这些都是拜裴松谱所赐!拜姜爱萍和姜颂所赐!” 我更加惊恐了,“你,你跟姜颂闹翻了?” 夏文琳却丢给我一个重重的冷哼,超级不屑的说道:“哼,蠢货!” 我狠狠一惊,猛然觉得哪里不对? “你,你不是夏文琳!你到底是谁?”我吓得连连后退,战战兢兢的质问道。 眼前的女人并不回答,依旧是冷冷斜视着我,写尽了鄙夷。 尽管她身上并没带着攻击性,可我还是吓坏了,连忙朝门口冲去,准备逃跑。 被进门的易凡拦住! “她就是夏文琳!”易凡拽着我回到夏文琳面前,心疼的看着她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呆呆解释道,“五年前被姜颂绑架后,她就毁容了。后来勾引易海沧的那个夏文琳,是姜颂找朴心妍的姑妈假扮的。那女人叫朴秀智,曾在韩国做过夏文琳的替身。” “……”我彻底愣在原地,嘴巴长得足可以放进去一个碗,完全回不过神。 原来,姜颂不是她的奸夫;而跟易海沧结婚的女人,也不是她;我和易凡,竟……竟从头到尾都没有过“兄妹”关系? 原来,这才是他口中“平息绯闻”的办法? 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真假夏文琳”的? 正想着,易凡就给答案了: “去年害你的那件事,我跟朴心妍交换了条件。我负责让你身败名裂,她负责帮我把夏文琳从姜颂手中救出来。” 纳尼??? 易凡你在开玩笑吗?!! 朴心妍这毒妇也会“好心”救我夏落的母亲?!! “易凡,你觉得我现在还会被你欺骗吗?”我冷冷反驳。 “你可以不信,但这就是事实!”易凡却异常镇定,如实说道,“朴心妍的条件是事成后我要娶她,可我反悔了。所以才有后来投资她的工作室,帮她在国内娱乐圈蹿红。” 我皱皱眉思索了下,认为他所说有一定的可信度,但依旧不解他的动机。 “你为什么要救夏文琳?” “为我妈妈!我以为她知道我妈妈的下落,”易凡说着看向夏文琳,“可她却让我失望了。” 夏文琳背过身去回避他的视线,我有点看不懂:她真不知道周师师的下落,还是存心隐瞒? 但此时也没空管这些,我向易凡追问:“那后来呢?” “跟姜颂私奔的人是朴秀智!但写匿名信揭发裴松谱的人……”易凡说着顿了顿,指着夏文琳的背影,沉重道,“是她!” “原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有两个夏文琳?易凡,你骗我?!!” “……”他不语,侧过身去回避我的目光。 夏文琳却替他回答:“是我要他瞒着你的!” “为什么?!!” 夏文琳朝我步步逼近,恶狠狠道:“因为我压根不想看到你!夏落,你是我一辈子的耻辱!!” “那你为毛要把我生下来?!!!”我朝她怒吼,眼泪倾巢而出。 “……”夏文琳却依旧淡定,依旧冷冷斜视着我,脸上写满了鄙夷。 “不就是……不就是认为我挡了你的幸福,让你嫁不了裴松谱吗?!”我挥洒着一脸的泪,让满腔委屈肆意爆发,“这特么也能怪我?!还不是……还不是你自己的问题?!” “哼,白痴!” 夏文琳却丢给我一个超级不屑的冷眼后,故作淡然的点根烟,深吸一口后眯起眼缝仇恨道: “别说嫁裴松谱,我夏文琳这辈子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会放过他!” 说着,她表情忧伤起来,“至于易海沧,我无心害他……”然后目光转向易凡,带着愧疚,语重心长劝道,“易凡,你父亲人不坏,很多事他是没办法。你该……” 易凡悲愤打断:“别劝了!易海沧做过什么,必须负责到底!” 夏文琳无奈叹口气:“好吧,你易家的家事我不关心。劝你,是念在你救我一命,如今也到了我该报答的时候!” 说着,她把才吸了一口的向眼前灭,将那张芯片卡递给易凡,“这东西给你,怎么处理,由你决定!” 而一边的我不得不再度神经紧绷起来,慌了神的盯着易凡,很忐忑他会怎么决定。 “借我的手?”易凡并没接过芯片卡,冷冷斜视着夏文琳,讽刺问道,“怎么,不想亲手为你的路开报仇了?” 话落音,我大惊失色,一脸恐慌的跑过来问易凡:“什么?路……路开?” 尼玛,今天什么日子?一连几个爆炸性新闻? 易凡:“就是你和邱风发现的那句白骨!” “……”我彻底呆住。 夏文琳无限忧伤:“他尸骨已寒,我还能怎样?就算把凶手绳之以法了,我的开……还能活过来么?” 我、的、开? 路开竟然是夏文琳的男人? 那她是…… “你,你是林寒?”我惊得已无法形容,瞳孔睁得无限大,惊恐看向她。 夏文琳却勾唇苦笑,挑挑眉:“你觉得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含糊其辞? 我急得跳脚,抓着她的胳膊,一脸焦虑的问道: “妈,快告诉我!当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亲爸是不是路开?” 夏文琳挂着一脸鄙夷的讽刺斜视着我,冷冷将我的手拿开,恶狠狠挖苦道: “呵,就凭你?也想做我和开的结晶?别瞎猜了,你就是夏文山那混蛋的野种!” 我怒:“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男人?!” “男人?哼,他夏文山配做男人吗?!”夏文琳突然激愤起来,控诉道,“这些年是谁帮他在养闺女?养老母亲?!” 我惊呆:“什,什么意思?” “听着夏落,夏之漫是你亲奶奶!夏文山才是她亲生的,而我……”夏文琳说着,一行泪落下,哽咽道,“我不过是从小跟着她学艺的徒弟,被她用藤条抽到大的养女……” 话落音,我惊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指着她怒骂: “你胡说!外婆怎会打人?!她老人家这么善良,怎……怎么会……” 说不下去了。 第159章 被易凡和夏文琳试探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倏地从地上跳起来,我抓着她的衣领,凶巴巴喝道:“一定是你不听话,是你不争气!她老人家才会拿藤条教育你,对不对?” “放开!!” 夏文琳恶狠狠将我往后一推,差点让我撞到茶几的角角上,还好被易凡及时接住。 “呵,这么紧张她?”夏文琳没一点愧意,还趁机挖苦易凡,“易凡啊易凡,身为周师师的儿子,高傲的将门之后,你也会为一个女人折腰?” 易凡将我扶起来,对她义正言辞的说道: “夏文琳,不管你命运怎么坎坷,你都没理由指责夏奶奶!更没法否定自己的一身才华,都是夏奶奶严格教育出来的。” 如此肯定的语气,搞得好像他比我还了解外婆一样? 哦不,夏之漫是我奶奶!亲奶奶啊! “是,我不否认!对师父夏之漫,无论她做过什么,我都只有怨,没有恨!”夏文琳面无表情的说着,继而勾唇奸笑,再度朝易凡挖苦道,“不过你一口一个奶奶的……这么快就把自己当夏家的女婿了?” 易凡没出声,懒得辩驳。 我却皱紧眉头,没好气朝夏文琳怼回:“你胡说什么?!” 夏文琳懒得搭理我,继续给易凡设套,奸笑道: “易凡,芯片给你是为你考虑!夏落这个蠢货指定不会让你去揭发裴松谱,那么……你是不是可以用这芯片好好威胁下她?” 易凡神经紧绷:“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哪?”夏文琳耸耸肩,故作不以为然的说道,“背信弃义的小床奴,你能这么轻易放过?” 我气得咬牙切齿,激愤冲她吼道:“喂!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有你这样对亲闺女的吗?!” 夏文琳却很淡然的挑挑眉,反问:“你觉得呢?” “……”我被喷住。 只感这一刻她空前的陌生,不得不让我怀疑,她的确不是我亲妈! 脑子里莫名的出现珂姨那张慈祥又不失严厉的脸,和眼前只拿嘲讽、冷笑对我的夏文琳比起来,珂姨似乎更像我亲妈? 一时间又懵乱了…… 我很想问个明白,可偏偏这一刻没了勇气?我不知是什么堵住了我的嘴,那堵在嗓子眼里的暗涌是什么…… 我只是莫名的升起恐惧,对真相的恐惧! 若马珂真是我亲妈,为什么不要我?!!她和夏文山,和我奶奶夏之漫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算小时候她向奶奶提出过要我跟着她,被拒后这么多年,她为毛不来看我一眼?!! 而夏文琳…… 尽管她对我冷漠无比,尽管直到此时她对我也只有讽刺和鄙夷,可抹不掉过去的二十年里,她是我和奶奶夏之漫的经济支柱!! 如果没有她,夏之漫带着孙女可能就过得很苦。在物价年年猛涨的大上海,夏之漫或许穿不起旗袍,买不起大衣,吃不起西餐,出门打不了出租。她老人家晚年在物质生活上,就不可能保留年轻时的那份讲究、那份体面。 而夏落,也许就交不起学费,穿不上漂亮精致的裙子…… 说到底,血缘代替不了亲情! 思绪翻滚中,我抽噎不停,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也许是对我心生怜悯,这时夏文琳走过来站到我面前,脸上不再有鄙夷和冷漠,瞳孔里隐藏着怜爱,将语气缓和下来,很认真的说道: “听着夏落,我是为你好!” 我心里涌上一丝温暖,让刚才的猜测再度消散。心想也许夏文琳就是我亲妈,刚才那句“你觉得呢”是她在赌气,因为夏文山,她对我又爱又恨。 “跟着易凡,比跟着裴恺强!”夏文琳的声音略带哽咽,我不知自己有没有听错。 但就算没听错,我也永远不知她哽咽中的这份惋惜来自哪里:不是夏落,而是裴恺! 于是我偏过头去不看她,拼命隐藏内心的柔软,倔强反驳: “你凭什么断定?” “就凭裴恺有裴松谱那样一个禽兽父亲!”夏文琳义愤填膺,接着表情又忧伤起来,温柔看向易凡,哽咽道,“就凭……海沧哥教出来的儿子,不会差。” 这话让我惊然回过神…… 对易海沧的为人,为毛马珂和夏文琳的态度反差这么大? 也许是嘴贱,也许是不知好歹,也许是太过倔强,我竟莫名的激愤挖苦: “海沧哥?夏文琳,你特么还真跟易海沧有一腿?!” 这句不识好歹的话,无疑再次触犯了夏文琳心里的雷区,再度激怒了她。只因…… * 易海沧是呵护了夏文琳半辈子的大哥哥!是从始至终对她不离不弃,默默在背后帮助她的那个人! 当全世界都反对“路开和林寒”,易海沧是唯一站出来支持他们的人! * 所以,在夏文琳心里,易海沧是她最感恩的人,其程度超过了师父夏之漫。 所以,当夏落这句话脱口而出后,她毫不客气再度一耳光袭来,却…… 没得逞! 易凡第一时间紧紧扼住她手腕,压制住内心的怒火,义正言辞道: “听着,不知者不为罪!别再打她了!” “易凡,我真替你感到可惜。”夏文琳收起打人的手臂,神色立马又恢复到之前的不屑和嘲讽,“为这么个蠢货女人,你值得吗?” 易凡紧盯着她,冷冷怼回:“你一辈子为了路开,值吗?” “值!”夏文琳回答得万分肯定。 “那么,你还是亲手为他报仇吧!”易凡说着,将芯片放回她掌心里,“这个芯片,我不能要!” 夏文琳脸上抹过一丝失望,挑挑眉问道:“决定了?” “是!” “为什么?”夏文琳竭力按捺住内心的不甘,冷笑讽刺,“该不会是……冷都狼怕了他裴松谱?” “不!”易凡义正言辞,说着弱弱看了我一眼,“我是不想……不想她记恨我。” 夏文琳激愤怼回:“那你就决定让她记恨我?易凡,你果真自私!” “……”把易凡喷住。 旁边的我很是看不懂,眼珠子在他俩之间转不停。总觉得夏文琳不怀好意,可到底是怎样的居心叵测,我一时半会儿根本弄不懂…… 这女人到底想不想为路开报仇?想不想去揭发裴松谱?如果想,她干嘛要借易凡的手?干嘛要把易凡拖下水?她今天对易凡的态度,一点没有不待见的意思啊!再说了,她不是很维护易海沧吗?没理由去害易海沧的儿子,对吧? 一时间两人只有沉默,我有点忍不住了,便没好气冲他们喝道: “喂,你俩扯什么淡?!老娘说了要记恨你们谁吗?!” 还是没人回答。 冷都狼犀利的目光依旧紧盯着夏文琳的脸,像是想拼命看穿她的不良居心? 而夏文琳也丝毫不回避,挂着一脸的冷笑对他,异常镇定。 搞什么?!当老娘我还存不存在?! “都不要是吧?好,给我!”于是我趁他俩不注意,突然跑过去从夏文琳手里夺过芯片,然后…… 一把掰成两半! 别问我为毛要这么做,一切出于下意识! 易凡顿时气急,一脸失望的冲我吹胡子瞪眼:“你?!” “你什么你?!”我傲娇怼回,振振有词的训斥道,“大家都活得好好的,你俩非要搞点事出来么?逝者已去,反正也活不过来了,为什么还要活着的人陪葬?” 对对对,就是这个理! 就算犯过错,那也是过去的事了。只要今后大家好好的,都不再犯法。裴松谱做他的官,易凡赚你的钱,井水不犯河水,一团和气不好么? 至于夏文琳,今后你想躲着也行;不想躲着的话,老娘就给你养老,好好尽点孝道,行不? “瞧瞧,这就是夏家的闺女!一套一套的,还觉得自己有理了?”夏文琳似乎并不失望,此时脸上的鄙夷已到极致,“易凡,你怎么爱上这么个没良心的货?” 易凡却恨铁不成钢的朝我激愤吼道:“夏落,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有病啊?!看不出这女人在利用你吗?!她在给你挖坑!” 没有狡辩,说的是事实,我不信他冷都狼没看出夏文琳心怀不轨。 “哼……”易凡却极度愤恨的丢给我一个冷哼后,转向夏文琳,愤愤然道,“芯片给我,老子要亲手去揭发他裴松谱!!” 我大惊:“怎么又有个芯片?” 看看地上被我掰成两半的芯片,我一脸懵逼的追问:“那这是什么?” 夏文琳超级不屑的斜视着我,冷哼道:“一个道具而已!” 我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她给他挖坑,而是他俩联合起来试探老娘? 试探夏落有没有一颗正义的心? 去你大爷!! “你们?你们骗我?易凡你个死渣男,还敢骗我?!!”我顾不上丑陋内心被揭穿的窘态,一时失控,朝易凡歇斯底里的拳打脚踢起来。 如同从前一样,死渣男三下五除二就将我制服,臭狼爪死死捏住我手腕,恶狠狠威胁: “听着夏落,现在主动权在我手上!你想要保住裴家,就继续做老子的床奴!” 说完一把将我扛在肩上,霸气的对夏文琳告别:“不打扰了,告辞!” 然后扛着拼命反抗的夏落,大步流星出门了。 再然后…… 老娘和易凡又恢复到之前的互相谩骂、彼此攻击,却又不得不坐下来谈条件的“不和谐”状态中。 …… 还是迦叶山。 还是那座别墅。 这一次,夏落不再反抗。因为深知反抗是然并卵;深知主动权在他个王八蛋手里。 这一次,易凡也没霸王硬上弓。因为深知这样征服不了夏落的心;因为他突然觉得这样一来,今后和傻妞之间越来越好玩了。 于是,我们又开始“算账”…… “呐,你看哈!如果不是我答应做Especially的品牌代言人,珂姨也不会跟海狮合作,你易凡也救不了海狮的股价,对不?” 隔着一个茶几,和他面对面坐着,我有条有理的分析道。 “但马珂却要我远离你,才肯跟海狮合作,老子拒绝了。所以你说的这条人情不成立,驳回!”易凡按捺住内心的凄凉感,故作奸笑的怼回。 我这才明白为毛回来后的这几天,海狮和珂姨工作室的战略协议一直没搞定,原来有争议的条款在夏落? “好,就算这条不成立,那我好歹也在‘全民偶像’上助了力。收视率爆红有我和死耗子那首《夜访吸血鬼》的功劳,也算是我无形中帮金主海狮赚了一票,这你总不能否认吧?”我使尽全力为自己脸上贴金。 尽管有点臭不要脸…… 第160章 逃不过“肉偿”的魔咒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嗯,这点小小的功劳我不否认。”易凡故作淡然的弹了弹烟灰,继而勾唇阴笑,“可后来呢?大赛弄得好好的,谁在背后放暗箭害了大家?让老子名誉受损还不够,还搞得海狮股票大跌?你敢说不是他裴恺吗?” 这话一出,我立马恐慌,强作纸老虎的狡辩:“就……就算是裴恺搞的,那你也不能把账记在我头上啊!” “是吗?”易凡的冷笑依旧,轻而易举的怼回,“既然如此,那老子拿芯片去揭发裴松谱,跟你又有毛关系?!” “……”老娘被完美的喷出。 “所以,以上两条都驳回!”他说着将上身往后靠了靠,傲慢的翘起二郎腿,故作不耐烦的催促,“你这边的账还有没有?没有的话,我就要好好说说老子这边的了。” “有,还有,还有!”我慌乱打住。 深知他那边的“账”很多,这货一定会竭尽全能来证明是老娘欠他!算账这事,永远都干不过易凡。 “内个……”眼珠子拼命转了转,又找到一个突破点,我大言不惭的说道,“对了!你这芯片好歹也是我妈给的,你该记我一点人情吧?” “记个屁!”易凡立马驳回,没好气道,“你还有脸提芯片?刚才要不是夏文琳防了你一手,证据就被你个蠢货毁了!” 我也毫不示弱,厚着一张脸皮来狡辩:“你还说?!你俩合谋试探我,老娘还没找你算账呢!” 易凡不屑的耸耸肩,“行啊,你要怎么算?” “把芯片给老娘!” “做梦!” 我只感自己无趣,纯属浪费唇舌,便无奈回归正题,弱弱请求道: “那,那不要肉偿,老娘想办法还你钱,你说还多少就多少!” 易凡却臭不要脸起来,挂着一脸的奸笑,大言不惭: “老子不要钱,老子要正义!” 我气嘟嘟瞪他一眼:“滚吧你!” “当然了,老子还要女人!”他说着将二郎腿放了下来,身体前倾,两胳膊肘搁在膝盖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在烟雾中故作淫笑的盯着我,“在女人面前,可以让正义见鬼去!” 我狰狞着脸回他一句:“无耻!” “彼此彼此!”他瘪瘪嘴,十分不以为然。 “……”又把老娘喷住。 是啊,我又有什么资格骂他无耻?夏落在爱情面前,不也让正义见鬼去了吗? 又是短暂的沉默,直到易凡一根烟抽完。 “怎么,没话说了?你这里的账算完了?”他一边掐灭烟头,一边催促我。 老娘没话说,只得深深的、超级无奈的叹口气后,很认真的问道: “喂,你真不怕海狮的股票一直跌下去?” 易凡依旧不以为然,还十足霸气的大放厥词:“怕啥怕?就算在纳斯达克退市了,海狮毕竟是做实业,全球有那么多店铺在,老子照样赚钱!瘦骆驼也比马大,懂不?” 说的是大实话,老娘彻底被喷住,“那……那珂姨……” “别珂姨了!”他烦躁打断,一本正经的厚颜无耻道,“马珂那边我自会搞定,轮不到你来掺和,老子更不会把这人情记在你头上!” “唉!!”我再度沉重叹口气,回归最主要的话题上,“好吧,你说!要怎么才能放过裴家?” “还用问啊?肉偿呗!” 就知道是这个答案! 死渣男,无耻! “那……那总得有个期限吧?肉……肉偿多久?”我嘟起嘴一脸委屈。 “呵呵,终于轮到老子来说我这边的账了!”易凡却超满足的眉开眼笑,继而滔滔不绝的一条条道来,“首先,就算五百万的账清了,你还欠我二十万的学费。这你没法否认吧?” “不否认,但这条对我来说是小CASE。”我扬起一脸傲娇,“不就是二十万吗?分分钟还给你!” 心想不管名誉怎样,反正现在老娘红了,连四十万我都能一口答应蘑菇头,还怕搞不定你易凡这二十万? 易凡立马丢给我一张银行卡,“那好,现在就打款。” 心想你不是说分分钟吗?老子就让你分分钟还钱! “你?!”我气得咬牙切齿。 。 易凡挂着一脸洋洋得意的阴笑,跳过这条,继续说道: “第二,去年在上海的协议你单方面违约,搭上裴恺后就不理老子了?违约金起码也得有个百八十万吧?” “……”老娘没得反驳,这事的确理亏。懒得再去跟他讨价还价违约金了,他说多少就多少呗。 “第三,你家裴恺在网上搞的那些,害得《全民偶像》流产。这事老子就不计较了,跟你之前的《夜访吸血鬼》功过抵消。” 我深深松口气。 可他立马又话锋一转:“但……” “嗯?” 易凡奸笑依旧:“因裴恺的风流旧账没了结,导致施音音在网上爆料我和你的关系,让海狮股票大跌。这笔账就算不能全算在你头上,你夏落也得负点责任。海狮的损失你承担百分之十,折现就是……差不多五千万吧!” 草拟大爷,简直是坑人! 我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喝道:“这么多?你唬谁呢?!” “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邱风,看看这几天老子在股市上的损失,有没有五个亿?”易凡说着再度点根烟,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又把老娘喷住。 海狮毕竟市值一百多亿,股票下滑几天内损失五个亿,应该正常。 易凡弹了弹烟灰,收起奸笑,义正言辞的总结道: “最后,你妈夏文琳好歹也是老子救的,这人情怎么还你自己看着办!” “我……” “亲情,没法折现!” 这句大实话有点沉重…… 说真的,无论去年他有没有做局害我,单说把夏文琳从姜颂手中救了出来,这事我感激他。但…… 就算这样,也不能在谈判桌上让老娘记他人情啊! “喂,这可不关老娘的事!为报答救命之恩,夏文琳不是给了你芯片吗?否则你易凡哪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谈判?”我也不算狡辩,说的是事实。 易凡冷哼:“这么说来,你似乎很不情愿跟老子谈咯?” “你说呢?!”我没好气白他一眼。 易凡掐灭烟头,故作无奈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你走吧!” 说着起身,就要上楼。 我一头雾水有点急了,“喂,你啥意思啊?” 他不理会,一直上到二楼的卧室门口,才停住脚步顿了顿,接着转身冲楼下的我说道: “意思很明显啊,反正你也没诚意,那就不谈咯!老子这就让Amy订机票,明天就去北京上交芯片!” 见他真的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给Amy,我一下子恐慌了,连忙跑上楼阻拦: “别别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哈!” 易凡无奈奸笑:“怎么?又有诚意了?” “嗯嗯嗯!”我连连点头。 他勾唇极度无奈一声冷哼:“那就表示表示咯?” 说着,双唇呼哧呼哧袭来。 我没得拒绝,尽管双唇一直在回避他的嘴…… 他也没强吻我的唇,只在脸颊和眼睛周围摩挲,直到荷尔蒙很快被点燃,才一把将我公主式抱起进了卧室,扑倒在床。 真正要面对时,我又开始恐慌:“等等!” “别说话!”他已是急不可耐,“有啥等做完了再说!” “不不不,得……得先说清楚,”我极度恐慌推开他的肩,“就……就一晚,最后一次了,行不?” 他极度失望的一声冷哼后,凝视着我,目光开始柔情起来,大手轻抚着我的脸,他深情说道: “就一晚吗?我要一辈子……” 这话一出,我只感心又要被触动了。可总有个声音在耳边告诉我:不能! * 周师师的儿子,不能托付终身! 女人不能轻易动情,任何时候都不要投入全部感情! * 没错,就好像是珂姨在耳边不断提醒我:防火防盗防凡少啊! 刹那间我心里无限恐慌,眼珠子不停转动,一刻也不敢看他,结结巴巴的拒绝: “不!我,我……” 易凡充耳不闻,毫不犹豫吻上唇,火热而炽烈…… 深知他的吻有极强的诱惑性和攻击力! 我再度慌乱将他推开,一脸惊恐的解释:“不不不!易凡,我不能和你这样……我爱小恺,我爱的是小恺啊!” 易凡无限失望,已无力再吻上来。 倏地离开我的身体,他坐到床沿上背对我,拼命将眼眶里的泪花缩回去,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 “我可以依着你!但一晚太少,我要两个月。说好的圣诞节那天放你自由,之前的约定照常履行!” “……”我没回答,心里暗暗盘算着。 “秘密履行,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易凡站起身,面对我义正言辞的说道,“夏落,这是我的底线了!” 我似乎没有退路? “好吧!”咬咬牙我答应下来,趁机讲条件,“但期限一到,你必须把芯片交给我!” “没问题!”易凡一口答应,抿了抿唇,像是极力忍住幸灾乐祸的奸笑? 让我不禁又脚心冒凉气…… 猛然惊醒,我唰的从床上弹起来,追问:“芯片是不是只有一张?夏文琳那有没有备份?” “这就不知道了,应该没有吧?”易凡耸耸肩,瘪瘪嘴道。 “……”我没接话,脑子里急速翻转。 如果夏文琳有备份,又犯神经了要去揭发,怎么办? 看来老娘还得跟亲娘谈谈条件?也没啥,谈就谈呗!至少夏文琳不会让我肉偿…… 易凡就像猜到我在想什么一样,立马又补上一句:“就算夏文琳有备份,你也不用担心。如今,你妈听我的!” 我惊诧:“为毛啊?” “因为我是易海沧的儿子呗!”这句话易凡说得略带傲娇。 我却非常吃惊,这样略带自豪的说父亲,易凡还是头一次啊! “夏文琳为毛会对易伯伯这么尊敬?”我追问,心想上一辈的事,易凡肯定略知一二,今晚何不探根问底? 可死渣男却毅然回避,奸笑道:“想知道就做咯!等老子做爽了,啥都告诉你!” 我:…… 没得选择,这晚又跟他发生了! 易凡一改那天在这栋房子里的粗暴方式,不仅很温柔的对我,还有心在卧室里点了香、把灯光弄得更朦胧,营造出意乱情迷的浪漫气氛…… 可很遗憾,并没打动我的心! 相反,他越这样,我越沉重,越发觉得自己“背叛”了裴恺。 本是为保护爱情,保护裴家,夏落才用色相来换裴家的太平……可为毛被易凡这样有心一弄,我只感自己是“红杏出墙”? 只感自己……淫荡无耻? 却不知,早在昨晚老娘就被裴恺送了个“呼伦贝尔大草原”! 真正背叛爱情的人,又是谁? 第161章 这绝不是易凡的丝带儿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最要命的是,老娘又被死渣男套进去了。说好做完后就啥都告诉我,可每次完事,他都以还没尽兴为借口,继续索要,对上一辈的恩怨继续缄口不提。还大言不惭的说,等累得做不动了,再一起靠在床上抽烟,絮叨絮叨别的。 臭不要脸! 但老娘也拿他没辙啊,谁叫主动权在他手里呢? 于是,被折腾了一宿后,老娘还没开口问,压根没来得及絮叨,就累得沉沉睡过去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睁眼一看,某死渣男不在身边,好像很早就出门了。 尼玛,昨晚的疑惑还没问呢! 又被这厮耍了? 唉,算了吧!没兴趣问了,“背叛”的羞耻感让我很沮丧,没心情给“奸夫”打电话了。 可他却打了过来?就在我正准备去洗漱时…… “小东西,起床了吗?” 易凡的口吻很宠溺,就像温柔的老公对捧在手心里的老婆。 我却只感反胃,一个劲对自己说着,这不是冷都狼! 这绝不是易凡的丝带儿! “恩,刚醒。” “公司有事,不能陪你吃午饭,内个……” 我连忙打断:“不用不用!我自己随便吃点,你忙你的,别管我!” “……”易凡不语,隔着连线,我也能感受到他的失望。 “内个……以后你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我不习惯。”我弱弱说道。 他重重叹口气后,立马在电话里大呼小叫起来:“给你叫了午餐,外卖一会就到!给老子多吃点,瘦不拉几的摸着没手感,听到没?!” 卧槽! 这才是冷都狼嘛! “嗯嗯嗯,遵命!” 我也是贱,非得要他这样讲话,才会放松? “一会儿大D会送你去学校,别打车了,不安全!” “哦不不,这个不用了!”我慌乱推辞。 “什么不用?!”易凡又专横起来,“又不是老子送你,怕什么?!” 我无奈:“那,好吧!” “邱风说你喜欢牧马人,定了辆红色进口的,新车在路上,过几天就到!” 我惊,“什么新车?该不是给……给我买的吧?” “好歹你生日也快到了,不该送个生日礼物么?” “哦不不,不用!你千万别客气!”我嬉皮笑脸道,“咱俩谁跟谁啊,用不着送东西,对不?” “不许拒绝!”他十足霸气道。 “……”老娘无语。 “今晚……” “今晚不行!”下意识我立马打断,坚决推辞,结结巴巴的找理由,“今晚……今晚我约了珂姨,要去她那睡!” “老子说要你今晚回来了吗?”他冷冷怼回,继而叹口气道,“今晚飞上海,三天后回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安排好时间!” 我惊喜,连连点头:“好的好的,你去忙,一路平安哈!” 唉,总算有三天自由时间了,不容易啊! …… 吃完午饭后,我又去了夏文琳的民居,打算跟她好好聊聊。可我没找到她,只在门口撞见了锁门的珂姨。 “文琳走了,把你托付给我。” 珂姨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边锁门边说道。 “她去哪了?她的脸都成那样了,能,能去哪?”我惊诧,说着声音哽咽了。 想想也可笑,这些年我早已习惯夏文琳一声不吭的走掉,又悄摸吧唧的回来……可这次重逢后看到她毁容,面对她再度一声不吭的离开,我却很心疼、很不舍。 “别问了,文琳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辈子没人比她活得更明白。”珂姨回避,说着拉起我直往车里去。 “那,那她还回不回来?”我却越来越焦虑,眼泪都快掉出来。 “会的!”珂姨脚步停顿了下,眺望远方若有所思道,“安城有她的孩子,有她牵挂的人,文琳最终一定会回到这里。” “那,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嘛?!”我急得跳脚,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刷刷而下,“她可知,可知我很……舍不得。” “别哭!孩子,别哭!”珂姨顿时也泪流满面,将我搂入怀,安慰并叮嘱道,“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夏文琳都是你妈,是你一辈子的妈妈!” “我知道……”在她怀里放声大哭,我倾诉着,“珂姨,其实……其实我一点也不怨恨她了,昨晚……昨晚就是嘴犟。今天来其实是想告诉她……妈,今后落落陪着您,给您养老!” “好孩子,真乖。”珂姨欣慰的流着泪。 “可为什么……为什么她不给我机会?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不讨厌?” “别瞎说,文琳没有讨厌你,都是……都是别人的错!”珂姨已泣不成声,无限懊悔,“她说离开是为你好,把你托付给易凡也……也是为了你。” 我猛然惊醒,从她怀里离开,直言问道:“昨晚你们见面了,对吗?谈心了,对吗?” 珂姨轻点头,抹了把泪后,沉重叹口气道: “文琳根本没记恨我,这些年都是……都是我误会她了。至于你的感情,她说会尊重你的意思。她知道你爱过易凡,早就把自己给了易凡。她说,希望你能坚持初衷,回到最初的自己。” “……”我愣住,神情恍惚起来。 最初的夏落,是怎样的? 现在的我,变了吗? “文琳说,女人第一眼爱上的男人不会有错,值得托付。就如同,她的路、开!”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珂姨泪如泉涌,声音抽噎得厉害,险些说不下去,只得转过身去背对我。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 马珂和夏文琳都爱过路开! 可让我疑惑的是:既然夏文琳第一眼爱上的男人是路开,那裴松谱又算什么?为毛大家都说他俩彼此才是初恋? …… 之后的两天,我没怎么和裴恺、易凡联系。 也许是“背叛”的阴影挥之不去,易凡去年在上海的“预言”还真特么准?我俩最后还是做了名副其实的“奸夫淫妇”? 也许是,我还沉浸在对夏文琳的忧伤中,对马珂、路开、夏文琳三角恋的疑惑中。 深知这些内情不适合去问珂姨,她也不会告诉我。于是,我找了另一个人:张思桐! “其实,我也不知该不该跟你说,毕竟珂珂不想提。”咖啡吧里,张导点了根烟,若有所思道,“但我认为没必要把你们晚辈当孩子看,毕竟都成年了,和父母能够平等的坦诚沟通。” “您之前对邱风瞒着很多,让他误会了不少。把话说开后,才感觉跟儿女之间没必要有善意的欺骗,对吗?” 张导点点头,“从前我的确小看自己儿子了,邱风冷静沉着,没有同龄孩子的冲动偏激。上一辈的事他不会主动去问,知道后,也会尽可能的去理解每一个人。落落,你也能做到吗?” 她说话一向直来直去,我并不计较。 “能!” “那好,今天你就当自己听了个故事,不要对号入座,更不要去评价每一个人,可以吗?”张导似乎对我的承受能力不太有信心。 “当然!”我很肯定的点头。 “对珂珂那边……” “放心,我权当自己啥也不知。”我笑笑道。 接着,张导将当年的“三角恋”大致告诉了我。简单点说就是…… * 夏文琳的确做过“小三”! 不是对易海沧和周师师,而是对马珂和路开! 上一辈的恋爱很保守,也很含蓄。当马珂结识了校外好友夏文琳后,心不设防的把她带到自己圈子中,没曾想竟让自己“男友”路开和夏文琳,一、眼、万、年! 但,那个年代的人很有分寸。 夏文琳并没有去抢闺蜜的男人,而是第一时间接受了裴松谱的追求,刻意和路开保持距离。直到把“林寒”的身份借给路开用,才让两人的情感在“窗户纸没捅破”的状态下,暗藏在心里,急速增深。 单纯的马珂对一切都蒙在鼓里,因为众人都想不到学术报刊上关于“流飒王朝”的神秘研究者“林寒”,竟是来自戏剧学院表演专业的一个女生。 夏文琳一直没戳破,因为她自卑。三流大学的戏子,哪有他们这些名校的天之骄子才华横溢?她怕说出来后大伙儿不信,怕自己闹笑话,怕被朋友们看不起。 唯独被路开读懂! 不得不说,路开和夏文琳才是最懂彼此的那个人! 所以,邱教授一直在寻找这位极有天赋的“林寒”,却一直未果,直到夏文琳让路开冒名顶替上。 * 我听着,想起裴恺的那句话:闺蜜之间,永远不要隔着一个男人! 但此时关注点不在这里,而在…… “路开为毛要借用林寒的名字来加入邱教授的研究小组?难道他学艺不精,怕邱教授看不上?”我问道,语气有些犀利。 张导低眉回避,顿了顿后才说道:“因为他姓路,来自北京。我公公对有这个背景的人……很抵触!” “为什么抵触?” “你不该问了!”张导无奈看向我,摇摇头。 我不语,犀利的目光和她对视,尽管张导的眼睛平静如水。 但不用她说破,我也能猜到一二:从易凡和邱风口中关于邱教授的人品来看,抵触姓路的,绝不会因为私人恩怨,只会是关乎“政治”,关乎“大义”! 既然张导不说破,我也不好追根问底,但仍有一点不明白…… “这么说来,你们当时都认识路开了?那他怎么还能冒用林寒的身份?就算当年的学术报刊上‘林寒’只是夏文琳的笔名,路开要去做邱教授的助手,真名字也瞒不住啊!”我一边沉思一边问道,“难道说,当时你们都帮着路开在隐瞒?” 张导摇摇头,无奈道:“你有所不知,路开是留美学者,跟我们不是校友。所以除了珂珂,我们都跟他不熟,甚至不知他的中文名路开,平时只叫他路易斯。” “也就是说,只有珂姨和夏文琳知道他叫路开,来自北京路家?”我立马追问。 最后一句话让张导无奈苦笑,像是有些自嘲最终还是没能瞒过夏落的敏锐? “不止是她俩,还有裴松谱!”张导叹口气,沉重回忆道,“珂珂说跟路开是在一次以‘流飒王朝’为主题的画展上认识的,发起人正是我公公。那次活动我没去,学校代表只有裴松谱和珂珂。” “纳尼?珂姨和裴松谱是同一时间认识路开的?”我低头沉思道。 暗想,莫非裴松谱一早就知道路开的背景,一早就有预谋? 张导点点头:“不仅如此,珂珂和路开恋爱关系的确立,是裴松谱促成的。” “……”我愣。 “不可否认,当初珂珂的确对路开一见倾心。裴松谱鼓动她去告白,一定程度上也是帮朋友、帮珂珂。但……” 张导欲言又止,最后重新点根烟,没再说下去了。 但不妨碍一边的我,立马什么都懂了…… 第162章 柳叶失控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裴松谱这老狐狸就是一早有预谋,傻乎乎的珂姨当时也许蒙在鼓里。 “当年和路开虽然只见过几次,但我也能看出,他是个含蓄羞涩的男人,一点没有留美学者的OPEN。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纯情呆萌。所以,当年他并没有处理好和珂珂、夏文琳之间的关系,最后导致两人友谊破裂。” “路开是不是和珂姨分手了?后来跟夏文琳公开了?”我一脸八卦的追问。 张导却摇摇头:“不!恰恰相反,1984年春节回了趟北京后,路开和夏文琳闹翻,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珂珂!” “……”我震呆。 “而且不瞒你,珂珂的前夫就是路开!他们1988年底在英国注册的,1998年才离的婚!”张导十分认真的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却有点被搞懵乱了,猜想是不是珂姨耍了什么手段,最后把“男票”抢了回来? 一时忽略了张导的话中,有几个时间的关键点: 1984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路开和夏文琳闹翻?别忘了,夏落是88年出生的,张三大我四岁,他生于1984年,是夏文琳的亲儿子; 1988年,夏落在11月出生,马珂却在年底跟路开注册登记?这就能解释,她为毛要遗弃夏落; 1998年,马珂和路开离婚。同是这年,欢乐谷施工塌方,众人盗墓走私; 当然了,此时我对“血缘的内情”知之甚少,压根不晓得张三是夏文琳的亲儿子,压根不知自己是马珂生的。 所以此时忽略了这些很正常。 “珂姨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妈妈的事?”我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张导苦涩一笑,摇摇头:“你觉得珂珂是那样的人吗?” “……”我被喷住。 “珂珂心地善良,思想单纯。论心机,她比不过任何人,包括夏文琳。”张导说着掐灭烟头,话锋一转又补上一句,“当然了,我并非指夏文琳是心机girl。当年多多少少对她有些误会,直到多年后才读懂她的善良和执着。” “……”我没接话,脑子乱成一团。 这时,张导手机响了,有事要去忙。只得终止话题先离开,留我一肚子疑惑。 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人潮熙熙,我突然想起那天在船上珂姨感叹“婚姻”的一段话: 婚姻就像城池,走进城门前,那是爱情,是两个人的世界;一旦进入城内,就不再是两个人了,城里有许多人许多事…… 珂姨说她做不了城主,没法管理那座城? 也就是说,她和“路家”合不来?为什么合不来?是家庭内部关系搞不好,譬如婆媳、妯娌等等?还是……政治立场不一? 夏文琳和路开闹掰,是不是也因为“政治立场”? 北京路家,是个谜! 我越来越有兴趣调查了,却想不到几天后,老娘还真遇上了路家人:一个二货! …… 15号的下午,课后我在教室发呆,今晚老娘的“奸夫”易凡从上海回,老娘要履行某项义务。 不知为何,两天不见,这次对于“肉偿”义务,老娘不那么反感、抵触了? 为毛呢? 正使劲思索着,这时裴恺来我们教室了,笑笑走到我身边坐下: “宝贝,在想啥呢?” “哦没,没想啥。”我有点慌乱。 裴恺似乎也没起疑,直接问道:“这几天见过邱风么?” “没啊,怎么了?” 裴恺摸了摸鼻尖,皱眉沉思:“也不知这小子最近在忙什么?公司例会也没时间参加?” “邱风忙啥,你该去问唐可人嘛!” 他翻翻白眼:“可人要是知道,我还用得着来问你?” “……”我被喷住。 “听可人说,前两天易凡给了邱风一张什么芯片?说加密打不开了,让邱风帮着解锁?”裴恺手指敲着桌面,沉思道,“他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铁了?” 我暗暗一惊! 纳尼?夏文琳的芯片,易凡给邱风了?是真要解密,还是要邱风去举报啊? 难道说,死渣男又耍了我? 要不要去邱风那把芯片抢过来?或者,骗过来? 尼玛,好像不妥呃! 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裴恺像是在套话? 如果真是夏文琳的那张芯片,易凡和邱风一定会保密,绝不会告诉唐可人这个大嘴巴! 猛然回过神,我连忙搪塞:“哦,我不知道,他俩关系不一直还行么?” “你这两天也没见过易凡?”裴恺立马犀利的追问。 “我见他干嘛?!”我翻翻白眼,隐藏惭色。 他却扑哧一笑,“我就是随口一问,瞧把你紧张得?” “谁,谁紧张了?”我大言不惭的怼回,心里仍旧对芯片有点不安。 对那晚出轨“奸夫”易凡,仍有心有恐慌…… 关键时候,手机响了,倪梓皓来救场! 这二货说有事找我,在校门口等。 无疑给了我脱身的理由…… “耗子说有事,在校门口等我!走,一起去吧!”我象征性的提议。 裴恺很识趣的拒绝:“我就不去了,他找你又没找我。” 说着起身,“正好我去邱风家拜访下,看看这小子把芯片解密了没!” 我立马紧张起来,有点忐忑不安,却又说不出为毛会忐忑? “那……好吧!”我只得藏住慌张,叮嘱道,“芯片若是有结果了,记得打电话告诉我哈!” 裴恺一口答应,先一步出了教室。 并没质问我为毛要关注那张芯片? 孰不知自己早已在裴恺那露馅了:自听说易凡和邱风在捯饬什么芯片后,裴恺让唐可人去邱风那打探了多次,没问出个所以然,邱风一口否认有芯片。裴恺无奈,只得来傻妞这里探探口风…… 夏落的反应让他确信:她一定知道芯片,一定见过夏文琳!把芯片给易凡和邱风,没准就是夏落的意思! 他为毛会有这样的猜测? 因为芯片一事,是夏文琳故意透露出去的! 她要让安南省的五大家族:易家、裴家、邱家、倪家、柳家,斗得你死我活!最后一定会把北京路家拖垮! 如今的夏文琳,在得知失踪十年的路开实则早就被谋杀、被深埋地底后,她余生只有一件事: 拿仇人的血,祭亡魂! …… 校门口,倪梓皓车里。 “耗子,什么事啊?” “女王这几天咋样啊?忙啥呢?和裴恺那厮分了没?”倪梓皓嬉皮笑脸。 我厌恶瞪他一眼,“嘴巴又长痔疮了?!实话告诉你,我俩好着呢!” “靠!都吵成那样了?还没分?!” “我说你安的什么心?盼着我们分手啊?!” “嘿,我他娘的现在还就盼着你俩赶紧分!” “嘿我说你个死耗子,信不信本女王……”说着,我一时语塞,还真想不出能把他怎样。 “咋说不下去了?难不成你要奸了我?”倪梓皓一脸不屑,转而阴笑道,“那可是求之不得,来吧!comeon!mylord……” “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我生气捶打着他。 倪梓皓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冲我神秘冷笑:“说真的,要不是因为Chris,我还真不想放过你……” “滚!!!”我没好气推开他,“用不着Chris罩着,老子不怕你!” “你说你一个女人,整天一口一个老子的?唉,这么粗鲁的女人我身边还就你一个,真搞不懂Chris和姓裴的都看上你什么了?” 老娘刚想辩驳,只听见巨响的一声“砰”,兰博基尼的车身狠狠打了个颤…… 惊诧看向前方,只见一辆红色的奥迪TT,猛烈的吻上了兰博基尼车头! 驾驶座上的女人,是柳叶! 完蛋,又误会了? 孰不知,这两天柳叶过得相当糟糕,裴恺一直躲着她,倪梓皓也对她不理不睬?舆论风暴中广电总局的匿名信事件后,几乎所有人都不待见她了? 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因夏落而起,此时见老娘还一边吊着裴恺,一边在倪梓皓车里“打情骂俏”? 柳叶心里积攒的怒火瞬间爆发…… 开车撞了倪梓皓的车头后,柳叶并没“肇事逃逸”,坐在车里冷冷盯着我俩,那仇恨的目光恨不得把我俩剥皮抽筋? “你他妈有病啊?!疯了吧?!” 倪梓皓第一时间冲下车,指着她怒骂。 “……”柳叶不理会,仇恨的目光依旧落在我身上。 倪梓皓气急败坏的走到她车窗边,嚣张命令: “看什么看?!给老子滚出来说清楚!” 我赶紧下车也跑了过去,敲敲柳叶的车窗:“学姐你误会了,其实是……” 话没说完,她突然将车挂倒挡,一把倒了回去,一阵风似的开走。 车开得太快太猛,将我带到在地。 倪梓皓一边扶起我,一边指着柳叶的车背影怒骂: “你妈的!撞完就跑??” 然后怒气冲冲的把我塞进兰博基尼,猛踩刹车一溜烟追了上去。 于是,这天中午在安城的大街上,上演了一处《速度与激情》! 黄色兰博基尼疯狂追着红色奥迪TT,一直追到海边,奥迪减速,兰博基尼一下子拦住她的去路。 倪梓皓下车冲到奥迪的前面,指着车内的柳叶破口大骂: “臭三八!有种从老子身上开过去!” 柳叶依旧坐在车里,愤恨瞪着他…… 我没法,只得再度下车来到奥迪门前,好心劝道:“学姐,你把车窗打开,听我解释……” 柳叶半天没动,仇恨的眼睛死死盯着车前方怒气冲天的倪梓皓,就像车窗边的夏落不存在一样。 我想起那晚路灯下自己的冲动,有些愧疚,觉得对不住她。孰不知…… 哼,老娘要是知道那晚她勾引裴恺上床了,才不会给她好脸色呢! 终于,奥迪车窗缓缓落下来,尽管柳叶一直不看我,她不屑于看我。 “学姐,你误会了,我跟耗子……”我话还没说完,被倪梓皓打断。 “跟她解释个屁啊!”倪梓皓气冲斗牛的骂骂咧咧,“她算哪根葱哪根蒜?用得着跟她解释吗?!” 这话一出,柳叶再也忍不住,疯了般冲下车,一边歇斯底里的痛哭,一边朝倪梓皓拳打脚踢: “倪梓皓!!你王八蛋!!” 第一次,她全然抛弃了女神的外壳,像个泼妇一样骂街厮打着…… 倪梓皓没还手,也不会还手,只是一个劲的避开。 可柳叶也许是气急,也许是太过委屈,竟围着兰博基尼不停转圈,一路追他撒泼不止。 这场景,就像七八岁的孩子打闹嬉戏? 男孩笑嘻嘻:来啊来啊,追上我,我就把文具盒还给你。 女孩嘟起嘴:你个小偷!你个骗子!大坏蛋! 尽管此时倪梓皓只有极度烦躁和无奈,而柳叶只有无限委屈和愤怒…… 但老娘就是觉得好搞笑。 于是,我没有上前劝架。反正倪梓皓也没还手,任由柳叶在他身上捶打。 直到柳叶打累了,蹲在地上痛哭哀嚎起来…… 第163章 回不去的倪柳CP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倪梓皓在一旁呆呆看着她,再也没有冷冷的眼神,反而带了一丝怜悯和不忍? 我想走上前安慰柳叶,却又不知该怎么组织语言? 突然灵光一闪,心生妙计…… “倪梓皓,你就是个王八蛋!”我故意朝倪梓皓大吼。 这话一出,柳叶和倪梓皓齐刷刷向我投来惊诧的目光…… 于是我趁热打铁,走上前指着倪梓皓的鼻尖继续骂: “倪梓皓,你个王八蛋!你说!你都干了些什么?!” 柳叶更懵了,停止哭泣,缓缓起身一脸惊诧的看向我。 二货倪梓皓却一头雾水:“我……我……我他妈怎么了?!” “你丫就是没事找抽!”我故作气势汹汹,“你说!你今天找我到底要干嘛?!当着学姐的面,把话说清楚!” 话落音,柳叶脸上明显来了兴趣,泪眼看向倪梓皓,也等着他开口。 “我……我……”一向嘴欠的倪梓皓,居然此刻舌头打结了? “你你你什么啊?特么舌头打结了?”我步步紧逼的审问,“快说!到底什么事?省得大家误会!” 如果是之前,嘴欠又叛逆的倪梓皓肯定会胡说八道:什么我就是来找你,想搞你,喜欢你之类云云。 但刚才柳叶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他于心不忍,最关键,他认为不能再给我添麻烦了。 “唉!”倪梓皓重重叹口气,如实说道,“我就是想找你帮个忙。” “什么忙?”我和柳叶几乎是同时问道。 倪梓皓瞅着我俩这样子,暗暗松了口气。于是点根烟,又摆出一副大爷模样,故作傲慢的对我道: “其实呢,也不算帮忙。因为这件事对你来说,是个荣幸!” “什么狗屁荣幸?!”我没好气怼回,“老子才不稀罕呢!” 倪梓皓吹胡子瞪眼:“嘿我说你个死八婆,还没听怎就知道不稀罕了?” “你丫到底说不说?本王没耐心了啊!”我烦躁的翻翻白眼,催促道。 老娘就是要让柳叶看清楚,我和倪梓皓之间就是这样怼来怼去、骂骂咧咧、打打闹闹的,压根没啥其他的东东。 而且我深知,每次这样说话,倪梓皓就拿我没办法。 “是这样,后天呢,游轮上有个名流派对,老子可以带你个臭婆娘去见识见识!”倪梓皓昂着头,大言不惭。 我挑挑眉:“VOGEU派对?” 心想,不就是你们上流社会的时尚派对么?有啥好臭屁的?死耗子还不知道老娘是本次VOGEU的重要嘉宾吧?还不知我签约了珂姨工作室的形象代言人吧? 因为今年的VOGEU被珂姨包场了,后天派对其中一环就是Especially的新品发布会,夏落作为代言人,将会以最隆重的形式出场。 “你咋知道VOGEU?”倪梓皓惊了下,追问,“Chris说的?他找你当女伴了?” “我夏落需要做他易凡的女伴吗?实话告诉你,老娘没兴趣做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女伴!”我扬起一脸的傲娇,很臭屁的怼回。 “土鳖就是土鳖!”倪梓皓瘪瘪嘴,故作一脸嫌弃,“唉……说真的,这种场合你也登不了台面!” “随你怎么说!”我翻翻白眼,懒得解释太多,“反正本王档期满,没空做你倪老师的女伴!” 看着夏落那一脸莫名其妙的臭屁劲,倪梓皓心里犯嘀咕了,一脸八卦的追问道: “Chris真找你当女伴了?你,你答应了?”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商业上的事懒得多嘴。既然珂姨和裴恺他们尚未对外公布,我也不好大嘴巴。 “我靠!”倪梓皓顿时气嘟嘟,骂骂咧咧着,“这王八蛋动作还真快!” 我眼珠子一转,立马笑笑接话:“不过话说回来,我这小丫头也不配做你倪老师的女伴啊!以你的身份,怎么着也要找个大明星,或者女神对不?” 说着,我笑笑看看柳叶。 倪梓皓不说话,依旧一脸生气的样子。 柳叶也不说话,头偏向一边。 我心想,这两人真没劲! 于是走上前,把他俩的手拉过来放到一起,笑笑劝和: “好了好了!我说你俩加起来也都快六十了,干嘛还整天气来气去的?这么郎才女貌的一对,好好在一起不行吗?” 两人却十分不给面子,均第一时间把手抽开了? “听着柳叶,老子不会找你做女伴,就算你爸柳尊平说了都没用!”倪梓皓怒道。 “哼!你还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柳叶也摆出一副傲慢不屑的样子,毫不客气怼回,“实话告诉你,我早找好了男伴,我爸也同意了!” 倪梓皓:“那最好!咱俩什么都没有,没事别让你爸到倪大肠那胡说八道!”倪梓皓道。 柳叶也不甘示弱:“没错!咱俩有吗?什么都没有!” “今后各走各的,没事别来烦老子!” 倪梓皓赌气说着,转身想拉我一起离开。 我急了,气呼呼推了倪梓皓一把:“我说你俩咋就这么犟?!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两货均赌气不回答。 于是,我又走到柳叶身边,好言劝道:“学姐,你也知道他个混球嘴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先走了,你俩有话好好说哈!” “……”柳叶轻蔑冷哼,傲慢的偏过头去不看我。 那样子就像在说:夏落,你装什么好人?! 我也懒得计较,反正老娘尽力了,他俩爱咋滴咋滴! 但仍旧有点不放心,便在走之前冲倪梓皓没好气的叮嘱道: “听着倪梓皓,心平气和跟学姐聊聊,再敢胡说八道乱发脾气,我让Chris打你屁股!” 说着,我看看停在一边的两辆车,钥匙均没有扒出来?正好!反正这地不好打车,老娘何不开走一辆,让他俩坐一辆车回去? “死耗子,你的车我开走了,等会儿你坐学姐的车回去哈!” 我说着,屁颠屁颠的把兰博基尼开走。 无视倪梓皓在身后骂骂咧咧:“嘿你个死八婆,老子同意把车给你开了吗?!” …… 这天在海边,我走后倪梓皓和柳叶谈了什么,我不知道。更不知倪、柳两家在京城路家的训斥下,重新和好了。 两家父母还想借这次VOGEU派对让儿女订婚,却遭到倪梓皓的强烈拒绝。柳叶尽管没反对,但也没像过去那样欣然答应。 她心想,裴恺自那晚一夜情后,不是对她冷冰冰吗?何不利用这次订婚,刺激下他? 于是今天开车来学校,柳叶原本想找倪梓皓商量商量:反正是订婚,又不是结婚,先答应下来,今后可以随时撤婚。 可没来得及开口,就在校门口撞见“夏落和倪梓皓在车里打情骂俏”…… 她爆发了! 却不知倪梓皓拒婚是为她好:先且不说倪梓皓自认为已给不了她幸福,单说沈云蓉勾引了柳尊平,其动机和目的,倪梓皓已从易凡那彻底弄清了。他深知这里头的水很深,不想把柳叶拖进来。 在倪梓皓的思维里,政治上的事应该由男人来解决,他不会学老爸倪大肠那样利用女人,把沈云蓉和柳叶推到前面去“公关”。 可他却不知,柳叶自诩有一定的政治细胞。自命不凡的她,不可能做一个安安分分的家庭主妇。 而且易凡也不知,倪大肠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粗放;而沈云蓉的水性杨花,的确是出于无奈,是被命运造就的。 未来,这个女人将用她的牺牲,永远活在了倪梓皓的心中。 …… 我开车倪梓皓的兰博基尼去了4S店,帮他把车头修一修。毕竟柳叶撞车是因为我,这事我得负点责。 其实,我也是想找个地方约邱风出来,问问芯片的事。 可谁知他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 打给裴恺,也说邱风不在邱家。 最后打了一圈人电话,珂姨、张导、唐可人等等,都说今天没见过邱风? 我不禁担心起来,难道邱风出事了?或者已经把芯片解锁,去北京揭发裴松谱了? 心里那叫一个慌啊…… 搞得思维一时间又混乱起来,我竟六神无主的再度按下裴恺的电话,准备将芯片的一切都和盘托出,让他及时想想办法。 刚按下那个号码,连线还没接通,这时邱风回电话了! 顿时大喜,连忙收起裴恺的拨号,转而接通邱风的来电。无形中,也终止了自己的一次犯蠢。 “落落,找我有事?” “邱风,易凡是不是给了张芯片让你解锁?” “……”邱风不语,心想这事易凡再三叮嘱要保密,尤其是别让夏落知道。 “快说啊,是不是?”我焦虑催促。 “裴恺叫你来问的?”邱风质疑道。 “哦不不,我……我是听可人说……”一时慌乱,我不知该怎么找托词了。 邱风顿时什么都明白了,立马打断:“别听她瞎说,没有什么芯片!” “……”我被喷住。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别挂!”我连忙阻止。 迅速定定神,觉得邱风的为人值得信任。无论怎样,我都该把话和他摊开讲。就算立场不能统一,就算最后他要选择去揭发,我也不能对救命恩人去耍手段。 于是一连两个深呼吸后,我把昨天在民居里和夏文琳的重逢,以及之后和易凡的“谈判”,一五一十告诉了邱风。 听完后,他惊呆了…… 第一,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两个“夏文琳”; 第二,林寒竟然是夏文琳?这跟他之前的猜测可不一样; 第三,他想不到易凡竟利用芯片还在要挟夏落? 他最最没想到的是,夏落的立场居然是和裴家站到一起了?!! 邱风觉得身边的人都疯了,包括易凡,包括夏落! “抱歉落落,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 “别!咱俩见面聊聊行么?”我却焦虑万分,忽略了他的感受,“我在兰博基尼的4S店,你在哪?” “我,我在外地!”邱风心有余悸,只得这样找借口,“等晚上回来再给你电话,行不?” “那你大概几点到安城?” “八九点吧!我这儿还有事,先挂了。” 嘟嘟嘟盲音,我只感心有点空了。 …… 黄昏,我开着倪梓皓的兰博基尼回到泊公馆易家别墅,静下心来前思后想,觉得刚才对邱风坦白得过多,他一时难接受很正常。 尤其是,我怎么把自己的立场也坦白了?该死! 肠子都悔青了…… 看来只得今晚见面后,把握机会跟他解释解释:夏落不至于那么没正义感,只是觉得没必要大家都撕破脸,好好活着才最重要,不是吗? 晚七点,邱风发来短信,说他已上了高速,约我八点半去他爷爷的房子里谈,称芯片解密了。 我忙问里面的内容是什么,邱风没回信,打电话也关机。 急得我那叫一个跳脚,超想立马就飞到他爷爷的房子里等,可今晚死渣男也从上海回,航班已到,老娘还得先应付他啊! 否则,指不定他又要怀疑什么乱发脾气。 算了算了,他就是要满足嘛,赶紧死回来赶紧搞,搞完老娘好撤! 正想着,听到门外有刹车声,瘟神“奸夫”回来了…… 第164章 被他的“神经兮兮”完败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立马调整状态,做好准备。本来这次对“肉偿”老娘不怎么抵触,可此时却在焦虑万分的状态下,难免对这位“奸夫”怎么看都不顺眼了。 “梓皓来了?” 易凡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因为门口停着那辆兰博基尼。 “没有,我开他的车回来的!”我尴尬笑笑解释。 易凡脱下外套挂好,走过来搂住我亲亲,温柔又魅惑:“说,这两天想我了没?” “是啊,想啊,所以赶快做!” 我似乎很不在状态,连忙帮他解衬衣扣子,一个劲的催促。 这厮却慢悠悠,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握着我的手贴在他胸膛上,一脸幸福的笑笑, “这么急?你是有多想我啊?” 说着,吻向我的唇。 我也懒得解释什么,纯粹应付,立马开始宽衣解带。 可易凡也是极其敏感的天蝎座,我这种心不在焉的急切,他岂能看不出? “你今天好像不太正常哦?”他皱皱眉,停止。 我眨巴眼睛一脸懵逼:“怎么不正常了?你之前不都是很急吗?我,我这是配合你好不好?” “……”易凡不接话,冷冷打量着我。 “哎呀你怎么了?快点脱!快做!”我没好气催促,心里犹如一万只蚂蚁踩过。 这厮却把老娘轻轻推开了? “不急,”他走到吧台一边倒酒,一边故作悠闲的提议道:“不如,先喝点酒?” “还喝个毛啊?!”我冲他的背影吹胡子瞪眼,“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先回了啊!” 一句话把他的热火全浇灭…… “怎么?约了你的小恺?”易凡转身,靠在吧台端着酒杯,冷冷讽刺道。 “……”我懒得解释,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头偏向一边不说话。 “你还真忙哈?”易凡放下酒杯,走过来故意坐到我面前,把脑袋凑到我眼皮底下,继续挖苦,“说说看,从我床上下来,又急匆匆去他床上,是什么感受?很爽?” 我气呼呼一把将他的脑袋推开,倏地起身拿起包包就要出门。 “谁允许你走了?!”奸夫在身后喝道。 “你到底要怎样嘛?”我急得一脸哭相。 “哪儿都不许去!今晚不许睡觉,老子要做个通宵!” “算我求你了,行不?”我没法,只得哭丧着一张脸哀求,“我,我是真有急事!” “怕你的小恺等急了?”奸夫却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傲慢点根烟,大放厥词的继续挖苦,“那就别等了,让他来这儿!我们,三P?” “P你大爷!你个贱男!”我气得将手中的包包直接朝他砸去,易凡轻而易举闪过,接住,我义正言辞,“易凡,甭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肮脏!!” “呵,我还真不明白你怎么就干净了?跟我做完就去跟他做?和三P有什么分别?!”易凡居然还振振有词? “你?!”我气得无语。 关键时刻,手机又响了,又是倪梓皓! “别烦了!老娘没空!” 我一接电话,就气嘟嘟的发泄。 倪梓皓:“你大爷的!谁烦谁啊?赶紧把老子车还回来!” 我:“泊公馆,你自己过来开走!” 沙发上的易凡,趁机继续嘲讽:“呵,梓皓也来?那……四P?” “滚你个人渣!” 我气得狠狠踢了易凡一脚,忽略了手中的电话还没掐断连线。 因此,电话那头的倪梓皓以为老娘是在骂他,便气呼呼的怼回: “母豹子,你骂谁呢?!” “没说你!”我又烦又气又急,“你到底死不死过来?” 刚说完,不等电话那头的倪梓皓回答,手机就被易凡一把夺过。只见这货竟大言不惭的对电话里的倪梓皓说道: “梓皓,叫你过来,有人要玩四P!” 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 我气疯,立马想去抢回手机,又无奈海拔悬殊太大,易凡稍稍躲过,老娘就够不着了。 而电话那头的倪梓皓已目瞪口呆…… 拼命咽了咽口水,他个二货竟直勾勾的问道:“四P?还有谁?” “P你妈个头!赶紧滚过来把车开走!” 我气得脸变形,朝易凡耳边的电话大吼。 易凡故作无奈,只得掐断连线,把手机扔给我。 懒得再去跟死耗子解释,更懒得再冲死渣男大骂,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实则心里盘算着等会死耗子来了,怎么找借口出门,让倪梓皓开车送我去邱风爷爷家。 而吧台边的死男人还在继续嘲笑: “哈,等会肯定很精彩!为了更好的状态四P,要不……咱俩先喝点酒?” “……”我根本不搭理,拿后脑勺对他。 “对了,四P还差个人,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易凡却步步紧逼,说着还假模假样拿出手机。 准备给裴恺拨电话? 这招还真奏效! 老娘立马吓坏了,以光速之快冲过去,一把夺过他的手机:“干嘛啊?!你有病啊?!” 反被这厮从后面紧紧抱住,挑衅我:“怎么,急了?” 老娘拼命挣扎,也甩不掉这狗皮膏药。 最后没法,我只得叹口气向他解释道:“我没约裴恺,我是真有事找邱风。内个……” 正忐忑怎么把芯片一事说开,话就被易凡打断。 “呵,又来一个?五P?” 他似乎压根没怀疑芯片一事的秘密被泄露了,还在那继续大放厥词。 “喂,你要是再胡说,我真走了啊!”我拉长脸,义正言辞。 终于,易凡松开了我,转身端起酒杯抿了口,蹙眉思索了下后,问道: “说吧,找邱风什么事?” “芯片!你给他去解锁了,对吗?”我直言问道。 易凡顿了顿,苦涩冷笑:“呵,他跟你说的?” “不,听别人说的!” “别人?”易凡惊了下,眉宇紧皱追问,“谁?” “你甭管是谁,很多人都知道你给了邱风一张芯片去解锁。说,消息怎么走漏出去的?邱风不可能大嘴巴去外面瞎说!”我急得跳脚,满脸焦虑的催问。 易凡没立马回答,一边抿着红酒一边沉思,片刻后才开口: “对,邱风不可能!所以,只有夏文琳!”说着他将红酒杯放下,很紧张的问道,“那现在芯片解锁成功了没?” “嗯,邱风说他正从外地赶回来,约我八点半去他爷爷家说这事。” “那好!我跟你一起去!”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行!” 我俩刚穿好外套打开门,就撞上倪梓皓一脸猴急的样子冲进来: “四P四P!快说咋搞?” 易凡没好气拍了下他脑袋:“滚你大爷!你还真敢想?!” “卧槽!”倪梓皓一脸委屈,“不是你俩自己说要四P吗?!” “滚滚滚,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哈!”易凡直接把他往外推。 搞得倪梓皓很糗,气嘟嘟的朝兰博基尼走去,咕哝着埋怨道:“把老子火撩起来又不搞?你俩大骗子害人不浅!” 样子有些可爱,让我扑哧一下笑出来。 …… 也许,这晚带易凡去和邱风碰头,是我在万分焦虑中,在思维极其混乱的状态下,做出最错误的决定! 我们提前四十分钟就到达了,可邱风竟然在房子里。也许他早就回来了,也许他压根没去外地。 见到我和易凡一块来的时,邱风略惊了下,继而无奈一声苦笑,像是什么都懂了? 进屋后,他沏了壶茶招待我们,对我一进门就催问“芯片里的内容”,他迟迟不回答。 直到易凡开口,诚恳问道:“芯片的事是夏文琳说出去的,对吗?” “我不知道,”邱风摇摇头,一脸茫然,“自那天你去上海前,在机场把芯片给了我。这两天不停有人问我芯片里的内容,裴恺、唐可人、落落、甚至我妈妈和珂姨……我不知该怎么办,不知该相信谁,只得关了手机躲着。” “夏文琳放出去的消息!哼,她在耍我!”易凡抽着烟,阴冷道。 邱风没接话,坐在我们对面,低头沉思。 我却没法不着急,又催问:“芯片里到底啥内容啊?” 邱风依旧不回答,抿了抿唇,像是欲言又止,仍低着头回避我俩的目光。 这时易凡接话,问邱风:“什么都没有,对吗?” 这话一出,邱风惊抬头看向他。 我俩顿时什么都懂了。 易凡冷哼苦笑:“看来我没猜错?” 明明是无奈的口吻,却又目光犀利的盯着邱风?搞得我还一头雾水了? 邱风也毫不回避他的目光,义正言辞道:“是,什么都没有!你被夏文琳耍了!” 说着,他弱弱瞅了我一眼,“落落也不用再……再……” 有些说不下去了? 易凡冷冷接话:“不用再受我威胁,可以安心的和裴恺在一起,对吗?” “……”邱风不语,低下眼帘回避。 “那么,你邱风就不怀疑是我易凡耍了你?夏文琳的芯片其实被我捏着,给了你一张空白的复制卡,然后去外面散播谣言,把众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你身上?”易凡却勾唇阴笑,带着一种自嘲的讽刺道。 搞得我在一旁越来越看不懂了。 到底神马情况啊? 是夏文琳诓了易凡,还是易凡诓了邱风? 我搞不懂,只是脑子里莫名的浮现香港老电影,李连杰版本的《倚天屠龙记》中某个片段…… * 张无忌的母亲殷素素临死前,被所谓的众名门正派苦苦相逼,逼她说出屠龙刀和谢逊的下落。于是她走到少林方丈身边密语了啥,声称自己把秘密只告诉了方丈,实则什么都没讲。 接着,众名门正派的人纷纷调转矛头指向方丈。 * 那么在芯片这事上,易凡学了殷素素这招?可怜的邱风成了“少林方丈”? 正疑惑着,这时邱风正面回答了…… “没错,之前我猜测过是不是被你耍了。但落落说你利用芯片在要挟她,我就打消了疑虑。” “为什么?”易凡追问。 邱风思路清晰,有条有理的分析道:“因为落落若知道芯片其实还在你手里,一定会站出来帮我洗清;但如果也和众人一样被你骗了,以为芯片在我这里,那你也将失去威胁她的把柄,对吗?” 可我脑子慢半拍,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易凡弹弹烟灰,故作傲慢的讽刺道:“呵,你似乎对你俩的友情很有信心?” “是!”邱风毫不回避,回答得很肯定。 易凡挑挑眉:“所以,你今晚约她过来,是打算一切如实相告?” “……”邱风不语,目光又垂下。 易凡却激愤起来:“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女人已经表明了立场,和裴家站到一起!” “……”邱风被喷住。 搞得老娘也很糗,易凡在场,我也不知该怎么为自己辩解。深知就算辩解了,也会被死渣男逐一驳回,还不如不说。 第165章 被易凡和邱风联合耍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易凡却对邱风步步紧逼起来:“夏落让你失望了,对吗?” “别说了!”邱风再也没法沉默,叹口气总结道,“反正芯片也没得到,证据和秘密还在夏文琳手里,大家就消停吧!” 这话一出,我惊喜! 纳尼?邱风选择消停?好事啊! 易凡却冷哼:“呵,这可不像你邱风的行事风格!” “易凡,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你也不会信。但我还是要说,小恺不是你想的那么坏,前一阵子的舆论风暴,他是被裴松谱利用了。对欢乐谷的秘密,他之前压根不知道,是在凤凰时我才告诉他的。”邱风皱紧眉头,有些焦虑。 我连忙附和:“对对对,我可以作证,那天小恺很悲伤……” 易凡愤怒打断:“闭嘴!有你什么事?!” 老娘被喷一鼻子灰。 邱风仍在苦口婆心劝道:“易凡,我希望你能客观公正点,不管是爱情事业,还是责任大义,都不要去要挟别人,可以吗?” “邱风,我不反驳!老子等将来,你自己收回这句话!”易凡义正言辞,说着掐灭香烟,站起身一把拉起我,理直气壮道,“我们走!” 他深知,以邱风的阅历和心境,无法理解:这世上若要跟坏人斗,就不能太过君子。手段不限,只要动机是好的就成。 见他俩像是谈崩了,我有些着急,“喂,别走嘛,还没说清楚呢!” “说什么说?!咱们都被夏文琳玩了,还不懂?!”易凡没好气道。 我眨巴眼睛看向邱风,仍旧质疑:“真的?芯片里啥都没有?” “是!”邱风回答得很坚定。 我沮丧,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便问易凡:“可夏文琳没理由骗你啊?” 易凡挑挑眉:“SO?你想说什么?” “真是你诓了邱风?” “我说没有,你信吗?”易凡勾唇,故作神秘的阴笑。 这分明就是要我别信嘛! 于是,我果断回答:“不信!” 心想芯片一定还在他手里。 “这不就得了?”易凡却超满足的阴笑着,像是庆幸某傻女又入坑了? 接着他抄起手,一脸傲娇的看向邱风,却对我说道:“所以说,你和老子的契约仍然在,我易凡仍有把柄威胁你!呵呵……” 我无语,还没来得及弄清状况,就被易凡拉着大步流星出了门。 一边的邱风叹口气摇摇头,像是在说:夏落甘愿入坑,甘愿被易凡威胁,我也没办法。 刚要上车,就听到门口的邱风朝我们喊道: “易凡!留步!” 易凡回眸。 邱风诚挚说道:“我们,谈谈?” 两男人四目交流中,像是藏着什么秘密?一刻也不看车边一脸懵逼的老娘? “行啊,”易凡开怀一笑,接着把车钥匙一把扔给我,故作没好气命令道,“你!开老子的车,自己回泊公馆!” 我一听,立马惊喜。 心想:嘿嘿,你不在家,老娘正好可以把别墅翻个遍,找找芯片在哪。 于是暗藏窃喜,屁颠屁颠的开车走了。 却不知…… 两死男人就是要把老娘支开,因为芯片里大、有、发、现! 夏文琳根本没耍易凡,死渣男也没耍邱风! 被耍的,只有政治立场不及格的夏落…… 草拟大爷! 所以,这晚易凡在邱风那留宿,两男人把芯片里的秘密好好研究了一番。老娘在泊公馆把每间房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什么狗屁芯片。 …… 好吧,让我们插播点易凡和邱风的片段,看看芯片里到底有什么。 “以太集团?什么鬼?”易凡疑惑问道。 邱风:“听我爷爷提过,‘以太’是九十年代初期成立的跨国犯罪集团,总部在境外,具体哪个国家不知。起初以贩卖毒品和枪支弹药为主,九七后吸收了北京的路家,就开始捯饬文物了。” “北京路家?从没听说过,莫非跟路开有关?” 邱风点点头:“路家是何方神圣,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一点也不知道。只记得从前爷爷很排斥路开这个名字,导致天资聪颖的路开不得不借用林寒的身份,才做了爷爷的助手。” “林寒就是夏文琳,对吗?” “说真的,我也不确定。”邱风茫然道,“之前怀疑是马珂,因为她对流飒王朝很有研究,比我妈妈还懂得多。但昨天听落落那么一说,我又觉得是夏文琳也挺有道理。当年路开和林寒互换名字,两人应该关系不一般,是生死相依的恋人很有可能!” “暂且不管这些,总之我们能确定,路开、林寒、以及你妈妈都是在保护文物。”易凡点根烟,沉思道,“所以,路开是被灭口的!” “应该如此。”邱风点点头,继而问道,“对了,路开的死因警方那边有消息吗?是不是施工塌方导致的?” “不是!”易凡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报告递给他,“我让秘书拿到了法医的鉴定报告,路开死于九年前。也就是欢乐谷出事后的一段时间内,他才被枪杀。至于是死在别处,后来被移尸到欢乐谷?还是本就在欢乐谷被枪杀了?无从查起。” “枪杀?那肯定是‘以太集团’的人干的。夏文琳肯定也这么猜测,所以才把‘以太集团’的资料提供给我们。” 易凡:“可这份名单全是代号,什么蝎子、螃蟹、蝗虫……鬼知道他们是谁!还有这个蛇夫,连国际刑警都无从追踪,我们怎么查啊?” “至少有一个人确定了,裴松谱!”邱风自信笑笑,“资料已详细证实了,裴松谱利用姜颂的韩国户头做中介,常年有海外各国的资金入账。逮着姜颂查,一定能有所突破。就算姜颂不是‘以太集团’的成员,也一定跟‘以太’的人很熟。” 易凡却仍有顾虑:“问题就在于,姜颂多少也算裴松谱的小舅子。只要借口一家人相互援助,韩国警方又不能证明姜颂有贩卖文物的不法经济来源,那么这场官司裴松谱赢的几率很大。” 邱风:“但,就算赢了官司,他也会彻底断了仕途!上亿的资金由姜颂的账户流入他裴松谱的口袋里,在官场上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易凡点点头,沉思:“所以,夏文琳能提供这份资料,目标仍旧只在裴松谱!但如果幕后最大的BOSS是‘以太集团’,我觉得我们暂时不能轻举妄动。” “你说的对!”邱风接话,坦诚布公的说道,“妈妈说爷爷很快就能回家,没准这几年他就是被‘以太’集团绑架了。等他老人家回来后我们再问问,可能会有突破。” 易凡弹了弹烟灰,直言问道:“你妈妈还是妥协了,帮裴松谱作证了,对吗?” 邱风无奈叹口气:“她也是没办法,交换的条件就是让我爷爷回家。在亲情面前,很多时候无从选择。” “你妈妈没做错,能理解!”易凡拍拍他的背安慰着,继而话锋一转,问道,“只是你爸爸怎么也来掺和一脚,把欢乐谷的工程搞到手了?” “也是我妈妈要求的!她不信任裴松谱,怕他翻案后耍赖,担心爷爷还是回不了家,就鼓动我爸爸先把这项目占个坑!” “所以,裴松谱和以太集团肯定会再次盯着欢乐谷,打地下墓葬的主意,对吗?”易凡阴声一笑。 邱风点点头:“我妈妈也是这样说的。” “那好,我们就等!”易凡将香烟掐灭,抄起手信心百倍道,“或者,可以引蛇出洞!” “你想放假消息?”邱风一下子就顿悟,看来和他心照不宣啊! “等欢乐谷的项目正式启动后,你尽快把施工权给我,老子要想办法把这伙人全都引出来!”易凡十足霸气的说道。 邱风坚定点点头,冲他会心一笑:“好,我会尽快劝服我爸!” “你爸不同意跟我合作,对吗?”易凡再度点根烟,问道。 “其实,他不是针对你。”邱风叹口气,无奈又沉重的解释道,“你也知道,邱锦华就是个商人,眼里只有利益。所以目前对欢乐谷,他的态度是捏在手里,等你们易家、倪家、甚至裴家或柳家都来争取施工权,那他邱锦华就能卖个好价钱!” “也对,这是你爸的行事风格!”易凡轻蔑的笑笑,吐了口烟圈,“好吧,施工权这事就交给你了,我等你消息。” “嗯!”邱风心照不宣。 站到一条阵线上的两男人,似乎政治立场都超级坚定。只是,日后当“以太集团”的真面目一点点揭开,他们还会这么坚定吗? 还会记得今晚说过的话吗? 亲情、正义、爱情、事业,到底该怎么选择?到了那时,易凡和邱风该何去何从? 不得而知。 …… 这个夜晚注定属于焦头烂额,属于肝肠寸断的抉择时间! 城市的另一边,裴恺孤独无助的坐在车里,茫然无措、恐慌至极。车内播放着许巍那首经典曲目《那一年》,歌词无一不在印证他此时的心情。 “你站在这繁华的街上,找不到你该去的方向;你站在这繁华的街上,感觉到从来没有的慌张……” 蘑菇头刚离开,给了他一张某医院21年前的“产子证明”,算是完成了他在凤凰时交代的事。 这张“产子证明”是蘑菇头从多年前被医院开出的护士长那里偷的,当裴恺得知这个曾在他母亲姜爱萍的医院里担任“产科护士长”的女人,消失多年后又回来敲诈姜爱萍时,他原本是想暗中帮母亲扫除障碍。他猜想,无非就是当年母亲为报复夏文琳,找护士长换了她的孩子,把马珂的女儿换了过去…… 至于夏文琳和他老爸的亲骨肉去了哪,他原本一点也不关心。 可现在,面对这份“产子证明”,他感到深深的恐慌,因为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 “产妇夏文琳,早产一男婴;产期1988年9月22日;” 为什么这么巧? 为什么偏偏是他裴恺的出生日期? 查来查去,那个被调换了的婴儿,竟是他自己? 他居然是父亲和夏文琳的孩子?他的生母竟然是……夏文琳? 如果真是这样,这二十一年来,姜爱萍为毛会这般疼爱儿子?其程度根本不亚于他老爸裴松谱。 到底谁是他亲妈?裴恺忐忑到恐慌了…… “爸,你说实话,当年夏文琳的亲骨肉去了哪?”终于,裴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不是早跟你说过吗?死了!”裴松谱敷衍。 裴恺不理会,直接质疑:“当年妈妈为什么要去韩国生我?生个孩子而已,她有必要躲得那么远?!” “你这什么话?!那是躲着吗?!”裴松谱呵斥道,“你妈妈好歹也算半个韩国人,离婚后不去韩国还能去哪?!” “当初你被夏文琳逼婚时,她为什么会一口答应离婚?是不是早就知道夏文琳的孩子会死?!”裴恺步步紧逼的吼道,眼泪瞬间决堤。 第166章 裴恺,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小恺,你今儿个怎么了?吃错药了?!”裴松谱疑惑。 “爸,别瞒了!夏文琳才是我亲妈,对不对?!” “混账!!”电话里,裴松谱怒吼,“居然质疑自己亲妈?你个小王八蛋,还反了天不成?!” “如果不是,你们为什么要篡改夏文琳的产子时间?!”裴恺也毫不示弱,激愤吼道,“她明明是1988年9月22日产下一个男婴,为什么医院官方的记录上要写11月1号?要写女婴?!” 裴松谱大惊,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快说!你知道什么了?怎么知道的?” 他心想,老婆姜爱萍肯定不会说。这小王八蛋是从哪里知道的?难道他见过夏文琳? “我怎么知道的?呵,”裴恺极度苦笑,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要不是当年那个护士长又回来敲诈你老婆,要不是你儿子想悄悄帮你们解决麻烦……要不是这样,我就会一辈子被你们蒙在鼓里,对不对?!” “……”裴松谱沉默,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看来做事还是得斩草除根,当年没除掉主要证人,只送去国外,仍是妇人之仁啊! “怎么,没话说了?”裴恺一连几个苦笑,激愤的讽刺,“裴书记,你还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事?!连亲儿子都如此?!” “小恺,你没有见不得光,你就是爸爸妈妈的亲骨肉,当年一切都……实属无奈。”裴松谱在电话里沉重叹口气,终于道出事实,“你妈妈不能怀孕,我们是……借腹生子!” “……”裴恺愣住,这个答案他倒不曾想过。 “在那个年代,借腹生子是国家明令禁止的!”裴松谱沉重道,“你妈妈是太爱我,太想给裴家开枝散叶,才……才冒险走了这步棋。” “那为什么要选择夏文琳?”裴恺思维敏捷,立马质疑,“当时她知不知道自己怀的是别人的孩子?” “她不知。”裴松谱沉重叹口气,回忆道,“不瞒你,当年她又跑回来勾引我其实是居心叵测。我……我差点被她迷惑,还好你妈妈一眼看穿,于是跟我商量,何不将计就计……” “所以,你们就借她的肚子生育?孩子出生后又来一招狸猫换太子?把别人的孩子栽赃给她,说她水性杨花在外偷人,还不知廉耻的跑来对你逼婚?!” “是!只有这样,才能让夏文琳知难而退,爸爸才能摆脱她的纠缠。”裴松谱虽语气沉重,却也毫无愧意。 “哼,她果真是纠缠吗?!若非你意乱情迷,若非你就是身心都出轨了,夏文琳拿什么纠缠?!我妈又何苦出此下策?!” “爸爸承认,当初的确意志力不坚定。但你也要理解,夏文琳毕竟是爸爸的初恋,是我爱过的第一个女人。”裴松谱故作忏悔。 实则心想:有些秘密,瞒着老婆二十多年的秘密,我本想对你小子揭开,毕竟父子一条心! 可现在夏文琳这态度……为了个路开,铁了心要跟老子对着干?!哼,这女人不配做你亲妈! 当初老子瞎了眼才会爱上她,几次三番差点栽在她手里?还是你爷爷奶奶眼光好,姜爱萍虽是个寡淡无味的黄脸婆,虽是个自作聪明的“白痴”,虽这二十年来对当初的“将计就计”丝毫没起疑…… 但毕竟她“旺夫”,当年老子还真特么没娶错! “……”裴恺没接话,此时想到了夏落。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欲罢不能,他深有体会,渐渐也能理解爸爸一些了。 * 孰不知,他骨子里对爱情的执着,依旧是源于母亲夏文琳! 却偏偏也遗传了父亲的“意乱情迷”,再加上一张继承了父母优点的俊脸,让他“自带桃花”,使得他对自己下半身时常把控不住,前有施音音,后有柳叶! 这就是裴恺,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 “小恺,你现在不宜想这些,总之你不是夏文琳的儿子,否则爸爸也不会支持你娶夏落,对不?”裴松谱故作苦口婆心的劝道。 这话让裴恺立马打消了疑虑!之前他最忐忑的是:若夏文琳果真是他亲妈;若夏落的亲爹果真如张三和邱风说的那样,是夏文山;那他和夏落就是……就是货真价实的表兄妹乱/伦啊! 想到这里,裴恺深深松口气,点点头道:“没错,血缘关乎重大,爸爸不会害我。” “这不就得了?爸爸总不至于让咱老裴家的独苗去乱/伦吧?”裴松谱也深深松了口气。 显然,外界都不知夏文琳是夏之漫的养女,除了我和易凡! 而裴松谱的语重心长还在继续…… “所以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尽快把夏落娶进门。马珂迟早会认她,到那时,你不仅在安南省有爸爸的支持;去北京还有丈母娘引路;最关键在马司令的军方中,你也能打通人脉!”裴松谱振振有词。 “马司令?”裴恺惊了下,“他不是易凡的马伯伯吗?” 心想,那是易凡的人脉中最难挖的资源。易家若不是有易凡外公的军方背景,在安南省的黑白两道哪能畅通无阻? “没错,但他也是马珂的堂兄,马司令对这个堂妹很看重。”裴松谱居心叵测的说道,“实不相瞒,马司令早就安排张三在盯着夏落,根本不是为夏文山,而是在保护这个侄女。所以你应该明白,夏落是一切政治资源的结合体,捏着她就是捏着马家!到那时,别说是易凡,就连北京路家,咱爷俩也不用忌讳!” 提到北京路家,裴恺立马来了兴趣:“爸,您这次去北京公关路家,还顺利不?有没有可能把路总直接挖过来,甩掉柳家这中间人?” 其实,直到从凤凰回来后裴恺才知,柳尊平在安南省的官场上有一席之位,其背后的靠山就是北京路家! 虽然对这位神秘路总的底细了解甚少,但当裴松谱翻案后依旧没法官复原职之时,柳尊平“雪中送炭”,帮裴家搭上北京路家的桥梁,这无疑让姜爱萍母子甚是感激。 于是那晚,姜爱萍隆重邀请柳叶来裴家做客、吃晚饭,对她喜欢得不得了,俨然就是相中儿媳了。 有了“未来婆婆”的支持,柳叶还不趁机向裴恺告白?这才有那晚两人在路灯下的“卿卿我我”…… 那么,唐可人事先是否知道? 是! 要说裴恺做事有时也懂分寸,母亲堂而皇之的邀请柳叶一个人来家做客,传出去难免让夏落误会。但他又觉得不好叫上夏落一起,毕竟老爸政治上的事,他不想让自己女人知道太多。 所以,那晚裴恺原本也约了唐可人! 多年的异性好友一起来家中做客,无疑是最佳的安排。可谁知唐可人居然放他鸽子?还带着夏落一起“路过”他家楼下,看到路灯下的那一幕? 唉,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 尽管事后裴恺也质问过唐可人,她的回答是:自己没放鸽子,原本想带着夏落来跟他们打声招呼,然后一起去酒吧。谁知竟看到他裴恺和柳叶“卿卿我我”? 唐可人振振有词辩解,说这一切都是裴恺自己的错! 裴恺被喷住,无从质疑。 第一次,小狐狸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竟是在好友唐可人那里? 哼,谁叫他沾染的桃花太多?活该! …… 回到裴恺询问老爸的问题上,裴松谱这趟去北京,对路家公关是否顺利? “还行!”电话里,裴松谱点根烟,沉思道,“路总已答应尽快帮我谋个职位,就算难以官复原职,弄个省长副省长的,问题不大。但柳家那边也不是白痴,这不?柳尊平竟然主动向路总提亲,说自己闺女心性单纯被倪梓皓玩了,事后倪家又不负责,倪梓皓拒婚等等。柳农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说这么多年为路总做事,到头来让自己闺女嫁不出去,他柳家没法在安南省做人了之类云云……其实,就是要路家收了这破鞋!” 裴恺趁机嘲笑:“呵,柳叶居然沦落到去讨婚?” 心想,说她破鞋还真没说错!这女人何止是被倪梓皓玩了?我裴恺也玩过!但这女人身材干瘪,床上没搞头,难怪倪梓皓不要她…… “能理解,柳尊平就是一农民!听说当年在西北救过路总一命,这才傍上路家这棵大树。”裴松谱虽对柳尊平很是瞧不起,但也不得不顾虑,“能看出路总对他也很反感,但更多是无奈。唉,也不知这门亲事最后他俩谈妥了没,如果柳家和路家真联姻了,可不是件好事!” “放心,路家肯定不会同意!柳叶名声都臭成那样了,路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岂能收破鞋?!”裴恺信心百倍。 这时,裴松谱阴声一笑,问道:“那如果路家偏就答应了呢?” 裴恺一惊,“不会吧?” 立马蹙眉思索…… 裴松谱冷哼:“如果路盛那老王八蛋同意这门亲事了,就只能说明……” 话没说完,被儿子打断。 “路家有把柄被柳尊平捏着?”裴恺恍然大悟道。 裴松谱点头赞成:“柳尊平一介莽夫,路盛为毛会捧他?真是在记当年的救命之恩吗?哼,打死老子都不信!路盛又不是善茬,除非有把柄被柳尊平捏着,否则没必要去屌他山野莽夫!” “您说的对!爸,看来这里头的秘密很多啊!”裴恺也沉思起来。 “不多,爸爸很快就能挖出来。”裴松谱阴声一笑,信心百倍的说道,“这件事你别管,我让沈云蓉去查。” “有线索了?”裴恺狠狠一惊。 “是!” “谁?” “张三!” 裴恺恍然大悟…… 没错,张三出生西北农村,而柳尊平也是从大西北的村支书上来的,别说这是巧合。最关键,张三长得神像夏文琳……哼,别说他跟夏文琳、跟路家一点关系也没有! …… 18日上午,我在珂姨工作室彩排,为晚上VOGEU派对的新品发布会做准备。 派对分为三个PART。首先是媒体发布会,宣布两件事:众娱传媒旗下艺人夏落成为Especially的品牌代言人;马珂工作室将入驻海狮集团。 照说这一PART易凡和裴恺都将随珂姨出席,可裴恺却把机会“让”给了邱风?对于众娱传媒,他依旧选择“隐身”。 媒体发布会后就是“名流酒会”,各位名流都将携男伴女伴到场。夏落这位“名流”的男伴不用说,是裴恺;而易凡找了Amy高若水。我得知后,暗暗有些不爽,某渣男那晚“造人”二字留下来的阴影依旧挥之不去。 最后的PART才是Especially的新品发布会,毋庸置疑,这环节老娘是主角。 第167章 裴恺的求婚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午饭后,正准备跟大伙儿继续彩排,我突然接到花姐电话,说下午要给我拍一组婚纱写真,男模特就是裴恺。 不用问我也能猜到,是裴恺的主意。尽管还没做好准备跟他步入婚姻的城池,但他都借口是公司为艺人拍摄写真了,我也没理由拒绝。 只是感觉这个决定他们好像有点仓促,连婚纱等服装都没准备,还要裴恺亲自开车带我去城里最好的婚纱店识穿? “照片拍出来后是准备出写真集?还是会发给杂志或网上刊登?”车上,我问裴恺。 他笑笑:“都有!怎么,不想刊登出来?” 我皱皱眉有些担心:“总归不好,毕竟不是真的婚纱照!” “咱俩拍婚纱照不是迟早的事吗?”他拿起我的手放在唇间,温柔一吻。 我本能的将手抽离,弱弱道:“但是……现在……毕竟……” 唉,都不知该怎么组织语言了。 “难道你不想嫁给我?”裴恺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再度伸了过来,握紧我的手。 “没,没有。” “那你还担心什么?” “我就是觉得……觉得……”尼玛,词穷了? 正不知该怎么办时,突然想起珂姨感叹婚姻的那段话,于是看向车外的熙熙攘攘,我忧伤说道, “珂姨曾说,婚姻就像一座城池,走进城门前,那是爱情,是两个人的世界,但一旦入了城,就不再是两个人了。我害怕……害怕城里的那些人会将我们的爱情毁掉……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吧!” 裴恺似乎没心思去深思这段话,轻松的笑笑道:“这好办!把城里的人都赶出去,建造一个只属于来我俩的城池,不就行啦?” “……”我没接话。 暗想,他不会说这么没水准的话吧?简直是三岁小孩的思维嘛!正怀疑着,裴恺又很认真的补上一句: “落落,其实……城池就在我们心里!只要怀着对爱情的执着和信念,身边的人不重要,不管他是谁都不重要,哪怕是……亲人!” 我恍然大悟。 立马感觉如释重负,猜想他在暗示:不管夏文琳和裴家怎样不对付,不管有没有芯片,也不管那张芯片会去哪,都不会影响他对我的爱情。 这么好的男人,我似乎没有理由不珍惜! “小恺,我爱你!” “落落,我也爱你,好爱好爱。” …… 婚纱店里,我被一款款纯洁神圣、高档华丽的婚纱吸引,一时兴奋有点忘乎所以,只顾着不断试穿。 裴恺却没怎么挑选礼服,让店员随便介绍了一款。 我却不知,他趁我去试衣间换装时,偷偷在我手机上做了手脚。因此,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将和外界一切人失去联络,只有他伴在身边。 他要干什么?设圈套不让我出现在VOGEU派对上?又或者,要在派对上给我一个惊喜?求婚? 定好婚纱款式后,裴恺建议我不用换下来了,直接穿着去拍摄地。 出发前花姐就透露过,拍摄基地在郊外一座古老的村庄,要的就是“古色古香”和“现代婚纱”的碰撞。摄影师和其他工作人员上午就已到达,准备工作已做好,就等我和裴恺两模特。 有心理准备拍摄地的路程会很远,但没想到这么远? 三小时的路程中,我居然在车上呼呼大睡了…… 醒来时已是黄昏,天色有点暗。车上只我一个人,身上还穿着那件绝美的婚纱,周围并不见什么摄影师和工作人员,裴恺也不见影子? 而且,我身处一个似乎没啥人的村庄,汽车停在一座较为气派的古老祠堂前,里面亮着灯。 有点害怕,我不敢下车,便想给裴恺打电话,可拿出手机一看,居然一格信号都没有? 没办法了,我只得忐忑不安的下了车,朝周围仅亮着灯的房子里走去,那座祠堂! 门虚掩着,我提着婚纱裙,轻轻推开门…… 只见正对门口的墙前,摆着数个某大家族祖宗的牌位,而面对牌位沉默的男人,那背影正是裴恺! 我顿时松口气,还好他在,否则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小恺!” 我提着婚纱朝他奔去…… 他没应声,也没转身,依旧对着那一个个牌位肃穆瞻仰。 “小恺,你怎么了?” 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慢慢走近他,弱弱问道。 裴恺缓缓转身,泪眼朦胧中嘴唇在微微抖动…… “小恺,发生什么事了?”我一头雾水,十分紧张。 “我……” 裴恺双唇颤抖得厉害,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喉结不断蠕动,哽咽着说道, “夏落,我没有钻戒,没有聘礼!只有……只有这身婚纱,只有我一颗真心,你能嫁给我吗?” 我怔呆! 他在干嘛?求婚? 顿时我懂了,什么婚纱写真,都是骗局!根本没有摄影师,也不会有婚纱照,他处心积虑带我来这里,就是为……求婚! 可,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 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地点? 为什么连个钻戒都没得? “我……我……” 我舌头打结,不好回答。不仅仅是对这样的求婚我很疑惑,也有些失望…… 对嘛!连个钻戒都不买?你特么也太小气了! 好吧,这不是主要原因! 就算他拿着鸽子蛋大的钻戒,在无比浪漫的环境中单膝下跪,老娘也不能答应啊!只因对婚姻,压根没心理准备。 这特么也太唐突了吧? 可眼前的裴恺却带着一世深情,带着泪眼朦胧,缓缓向我走来,款款说道: “夏落,我爱你!爱到会害怕,会恐惧,会不敢想以后……我不知道未来会给你怎样的生活,也许会富贵相随、繁华一生;也许会跌入更大的谷底,被人踩、被人欺;但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让你感受到凄凉,就算全世界都将我们踩在脚下,趴在你身上、帮你挡住那千万只脚的人,一、定、是、我!” 这样的话,谁能不被触动? “小恺,我……” 顿时泪如泉涌,女人的母性被全面激发,我跑上前将他紧紧抱住。 虽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不知他为何要这般伤心无助,至少我能肯定,这一刻的裴恺是真实的! 我只知,他需要我!此刻需要我的怀抱,需要我抱住他…… 裴恺的求婚告白仍在耳边继续:“我知道,女人最想要的是爱,是温暖,是发自内心的安全感。是过日子都不为生计发愁,不为婚姻的牢靠性而忐忑;是不用担心深夜没归家的老公是否有了外遇,是永远体会不到孤独的滋味,是病痛卧床时,身边有老公的悉心照料……” 说着,他轻轻松开怀抱,双手托起我的脸庞,挂着一脸的泪,无限深情的哽咽道: “夏落,如果这些我都能给你……那么,你愿意嫁给我吗?” 看着他满眼深情,长长的睫毛带着一缕忧伤,我又感手足无措。 对婚姻,我还没准备啊! 我的沉默让裴恺的双眼里的深情渐渐退却,取而代之的是失望,再到愤怒…… 顿时,我恐慌了! “小恺,我……我……”始终开不了口,说不下去。 慢慢的,他的双手松开我脸庞。接着倒吸一口气,表情已是明显的质疑和愤恨。 就像在说:夏落,你出轨了,身心都出轨了,对不对?! “不不不,不是!”我吓得失声尖叫起来。 “什么不是?”裴恺目光犀利,语气阴冷。 豆大的汗珠出现在额头,夏落的做贼心虚一览无遗。我拼命咽口水让自己镇定点,努力不让他看出破绽,很想开口坦白:我并没有身心都出轨,上易凡的床实属无奈,我是为你裴家,为你! 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而且裴恺也并没有把这话题说开。 怎么办? “小恺你听我说,”我一把拿起他的双手紧紧握住,贴在心口的位置,诚心实意的解释道,“我爱你!但……但我们都太小了,才……才二十一岁,对婚姻还没准备好!而且……而且我们还没见过彼此家长,婚姻是大事,总得……” 话没说完,被裴恺打断。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吗?”他说着转身,指着墙面上的一座座祠牌,郑重其事道,“这是我裴家的祠堂,上面都是裴家的祖宗!我要在这告诉裴家所有的长辈,裴恺爱夏落,只想娶夏落,请允许让这个女人进入裴家的名册!” 这样隆重而神圣的场地,彰显他的真心,我没法不被感动。 “小恺,我……”明明想答应,却偏偏说不出口? 夏落从未有此时这般结巴的时候! 裴恺转身,按耐住内心的愤恨,将我缓缓拥入怀,脸上拼命挤出一丝微笑,善解人意的说道: “没关系,只要你答应,我们可以先订婚。” 这无疑让我深深松了口气,还对他身为感激,欣然点头:“嗯!你做主,我听你的。” 直到这句话落音,裴恺才深深松口气,一时忘情,竟在我额头上温柔一吻: “那么,今晚咱们就去跟珂姨说,给她一个惊喜好吗?” 这一吻立马让我想起那晚他和柳叶! 用他的话说,吻额头是表示他的感激?可女人被吻后,似乎并不是怎么想? “你和柳叶真没什么?”我脱口而出问道。 裴恺暗暗惊了下,但情绪很快被他隐藏起来,坚定摇摇头:“没有!” 说完后,又开始用那种质疑的目光盯着我。 搞得我不敢和他对视…… 唉,都是做“贼”心虚啊! 片刻后,他回归正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今晚一起去跟珂姨说订婚,好吗?” “今晚?太……太早了吧?”我回过神,弱弱推辞,突然想起最重要的事,一惊一乍道,“卧槽!VOGEU派对,现在几点了?得赶紧回去!” 说着,我提起婚纱裙就往外跑。 却不知,裴恺暗藏失望的冲我背影阴声冷哼,心想:就算你不答应,老子也要在今晚的派对上给马珂和易凡一个措手不及。 …… 到海边码头时已是晚上九点半,本应八点整出发的游轮仍然停靠在码头。无疑,是等老娘这个重要嘉宾。 我却不知,除了夏落他们也在等另一个人,不是裴恺!因为今晚的游轮,珂姨只包下三楼的VOGEU派对;而二楼被别人包了场,那里将有一场订婚仪式,可新郎却不见人影。 柳叶这个新娘,骄傲的安城公主,又一次遭到一万点暴击! 裴恺的车到达海边时,我顾不上等他把车停好,顾不上他手机有电话进来,甚至顾不上寻找我的手包掉到车内哪个旮旯里了…… 心急如焚,我丢给他一句:“请柬在包包里,你拿着入场,上后台化妆间找我!” 撒开腿就朝游轮跑去,生怕他们要开船。 第168章 姻缘石带来的一场乌龙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却不知车上的裴恺,那电话是夏文琳打来的! 他不知该不该接,昨晚和老爸一通电话后,他本已放下心来,本已确信他就是裴松谱和姜爱萍的亲骨肉,可谁知…… 深夜开车回家的途中,竟被个鬼一样的女人拦住,夏文琳! 她告诉他什么真相了?那些致命的话,此刻仍在裴恺耳边回响: “你就是我的亲儿子,裴松谱不仅骗了你,还骗了他老婆二十年!” “如果不信,我们现在就去验DNA!” “明知夏落是夏文山的亲骨肉,是我侄女,是你表妹,裴松谱还鼓动你去娶她?小恺,你爸爸是在害你啊!” “他眼里只有权势,只有地位!为了官位,裴松谱可以不择手段,包括让儿子去乱/伦!” “小恺,放手吧!算妈妈求你了,好吗?” 这些话给了裴恺最致命的打击!!! 不仅是他和夏落居然有了货真价实的“乱/伦”,更多是…… 父亲裴松谱居然什么都知道,还鼓动他这样做?在父亲那里,他到底算什么?!一个工具? 二十年的亲情,就这样被毁于一旦吗?!!! 无疑,昨晚是裴恺生命中最分裂的一晚!尽管到最后他爆发了,歇斯底里的丢给夏文琳一句: “不!!!你不是我妈!!你居心叵测胡说八道!!你滚!!我再不要见到你!!” 之后他飙了一夜的车,喝了一整晚的酒,却依旧未能让自己清醒。尽管,他心里已接受了事实:自己生母就是夏文琳,爸爸裴松谱在害他! 在把他一步步推进地狱…… 可,他已经掉进地狱了,和夏落已经发生了,怎么办? * 如果爱情是地狱,那我在,你也休想逃掉! * 天亮时,裴恺已有了选择:求婚!一错到底! 他却不知,夏文琳也骗了他:夏氏兄妹没有血缘,裴恺和夏落没乱/伦,这点仍旧只有易凡和夏落才知。 而裴松谱,的确在丧心病狂的害儿子! 夏文琳则是真心为孩子们好,她知道裴恺和夏落不会有结果,此时用善意的谎言让裴恺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她原本打算也用这个谎言去欺骗夏落,却遭到易凡的反对,他担心夏落承受不起会做傻事,毕竟是女孩子。 此时在车里,裴恺听着手机铃声好一阵后,才滑动接听键…… 夏文琳苦口婆心:“孩子,你真要一错再错吗?” 裴恺冰冷绝情:“听着,我不是你的孩子!要想我放过夏落,就把芯片交出来!” “我早说过,芯片给易凡了!” “那就去给老子拿回来!!”裴恺怒吼,完全没有儿子对亲妈的态度。 活脱脱一个现代版杨康! “拿不回了,你想要就自己找他吧!”夏文琳叹口气,无奈又坚定道,“小恺,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既然你已经选择了,今后……好自为之!” 说完电话挂断,从此再也不会跟这个亲儿子联系了。 …… 另一边离开的我,刚登上甲板,在楼梯口正准备上楼时,和另一个冒失鬼撞个满怀! “走路没长眼睛啊?!”我没好气的骂骂咧咧,懒得看他一眼。 冒失鬼却二话不说拉起我的手,“快走!大伙儿都等急了!” “哦哦哦,好好!” 一时情急,我压根没起疑,以为是珂姨和各位同事等急了。也对,迟到一个半小时,不急疯才怪呢!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冒失鬼拉去了二楼大厅,连此人的模样都没看清。 直到推开大门进入,我才察觉到不对,大厅布置不像是VOGEU派对嘛,倒像婚礼现场?再看看自己身上来不及换下的婚纱,心想难怪别人会搞错,误把我当成新娘了? 正准备二皮脸笑笑说声抱歉,然后立马撤时,被身边的冒失鬼抢先。 “开始吧!她就是我要娶的女人,Cathy!” 冒失鬼向台上的司仪和双方家长大声宣布道,说着还故意在老娘额头上轻柔一吻,继而冲我傻不拉几的微笑着。 这一刻,我没法回过神,彻彻底底的愣在原地! 不仅是因为,刚刚他说要娶的女人Cathy,正是老娘的英文名。更多是…… 眼前这张脸,竟是…… “三哥?” 我一脸惊诧。 真是难以置信啊,张三不是出生贫寒吗?怎么还在如此奢华的游轮上订婚?难道娶了白富美? 再转头看向台上的新人父母…… 卧槽! 居然有柳尊平和他太太?难道,张三订婚的对象是柳叶?他俩什么时候搞在一起了? 可眼前的冒失鬼并没回答我的问题,听到我叫他“三哥”后,他脸上的憨笑瞬间凝固,像是也感意外? 不禁让我更懵逼了…… 正想盘根问底,这时新郎的父亲突然呵斥道: “荒唐!!” 我一头雾水的看过去,只见冒失鬼的老爸阴沉着一张脸对我,而不是对他儿子? 那样子就像在对我说:我儿子谁都可以娶,就是不能娶你! 搞得老娘满脸懵逼,心想:难不成这老头认识我? 也对,如今老娘红了,认识我不奇怪。更何况我还被曝出好几条丑闻,难怪人家老爷子看我不顺眼…… 可面前的冒失鬼“张三”像是根本不认识老娘啊? 到底神马情况? 这时,柳太太走了过来,向冒失鬼问道:“路寒,今天把话说清楚,你到底要娶谁?” 话落音,我嘴巴长得足可以放进去一个鸡蛋! 纳尼?鹿……鹿晗? 怎么不叫EXO? 扯远了! 这二货左看右看都不是鹿晗,跟EXO也没半毛钱关系。让老娘吃惊的是,他居然不是张三?可那张脸,简直和张三是一模一样啊! “伯母抱歉,我真不能娶您的女儿,而且她似乎也是对这门婚事不情愿。既然我和柳小姐都有各自的爱人,还请各位长辈能高抬贵手,撤销今晚的订婚典礼!”二货新郎对柳夫人诚挚回答道。 说完,一把拉起我跑出大厅,把长辈们的呵斥全都抛在身后。 直到被这二货拉着下到一楼甲板上,我才猛然回过神,甩开他的手。 “你,你真不是张排长?” “张排长?谁啊?”二货一脸懵逼的摇摇头。 “你本名是不是叫张三?” 我仍有点不敢相信,猜想这家伙莫非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化名鹿晗?还非用韩国刚走红的男团里某中国成员的名字? 切! “张三?呵呵,我路少的名字能有这么土吗?”二货笑笑,向我伸出手,“我叫路寒,很高兴认识你!” 还装是吧?好,老娘奉陪! “你好,我叫张艺兴!”老娘也伸出手,和他浅浅一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二货翻翻白眼,瘪瘪嘴没好气道:“本少爷真的叫路寒!马路的路,寒冷的寒!” 这个解释不仅没让我打消疑虑,反而更是长大嘴巴惊诧极了…… 姓、路? “你北京的?”我咽了咽口水,立马追问。 二货眨巴眼睛点点头,惊喜道:“咦?你怎么知道?本少爷在南方有这么出名吗?” “我管你出不出名?!说,路开是你什么人?!” “哈,你认识我叔叔?”二货一脸惊喜。 “什么?叔……叔叔?那你爸爸是……” 没说完被二货打断,只见他瘪瘪嘴像是根本不信我,又像是对叔叔路开很不屑一顾,不以为然的揭穿道: “既然认得我叔叔,那刚才怎么不跟他打招呼?” 这下彻、彻、底、底的,把老娘搞懵了! 几个意思? 要老娘跟一个死去的人打招呼?卧槽,他莫不是鬼吧?刚才老娘误闯阴间了?配……配阴婚? 想到这里,我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今天又不是七月半,只感周围一阵阴风袭来,让人毛骨悚然。 “刚才我叔叔也在里面,就站在我爸的身边,你没看到?”二货眨巴眼睛,继续问道。 “我看你大爷!!” 老娘突然狰狞起脸,毫不客气喷他一鼻子灰。 骂完就跑,提着婚纱裙碍手碍脚的上楼,往三层的VOGEU派对直奔。 因此,我暂时错过了一个真相:今晚的订婚路开还真来了!但却是被人冒名顶替的,而那个坑蒙拐骗的老混混不是别人,正是…… 夏文山! 他出现了! 自然也看到自己亲闺女,被假侄子拿来做挡箭牌…… 那么,夏文山冒名顶替路开,路家父母是否知道?当然知! 这就是路寒老爸——路盛安排的,只因“路开之死”不能公开,尤其是不能传到军方马司令耳朵里。否则,一切肮脏的秘密就包不住了。 这也就能解释,为毛大名鼎鼎的路家订婚,不在京城举办,反而来了小小的安城。 我更不知,此次和路寒的缘分,来自于他口袋里那块……姻缘石! 没错,易凡从飞机上扔下去的姻缘石,正好砸中了路寒的脑袋。结果就让我和他差点订婚,不得不说,姻缘石灵验啊! 但此时我根本不知这些,只是在疑惑:订婚宴的新娘,柳叶去哪了? 孰不知,她此刻就在甲板上的一个隐秘角落,和裴恺一起。 …… “听着,我逃婚是为你!”柳叶身着洁白的婚纱,抱着最后的希望,对裴恺说道。 裴恺却不以为然的挑挑眉,讥讽着戳穿:“都穿着婚纱到现场了,还说自己逃婚?” “……”柳叶被喷住。 她的虚伪,在他那永远过不去; 可她的真心,也永远被他遗弃…… 裴恺点根烟,冲她吐口烟圈,继续戳穿:“男方不愿意,对吗?哪家的公子?” 其实答案他能猜到,裴松谱早给过提示。但令他意外的是,路家订婚怎么不在京城搞,要来安城的游轮上?莫非……冲着三楼的马珂? “京城路家!”柳叶无奈叹口气,如实说道,“本来我想,若路公子不拒绝,就算没有感情,这门亲事我也愿意。毕竟我在安城已身败名裂,嫁到北京远离你们,也不是坏事。可昨天被父母逼着去拍婚纱照时,路寒就对我放话了,说今晚一定不会出现。就算被逼着出现在订婚现场了,他也会带着自己喜欢的女孩一起,当场拒婚,让我没脸!” “所以你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也不敢去现场面对?”裴恺吸着烟,阴笑讥讽道。 “听着小恺,我不想逼你,可现在走投无路!”柳叶反而收起伪装,一脸认真道,“一连被两个男人拒婚,你让我今后怎么出去见人?!” 裴恺蹙眉,弹了弹烟灰,犹豫道:“可落落就在楼上的VOGEU派对,你总不能要我在同一艘船上冒充你的男票,替你解围,帮你挣回面子吧?” “有何不可?楼上楼下又不搭嘎,订婚宴和派对同时进行的。你的落落难不成还会下楼来看看?” “……”裴恺没接话,仍在沉思。 他根本不打算替柳叶解围,此时在琢磨着怎么利用柳叶的订婚派对,和他原本的计划结合,给众人来个漂亮一击? 第169章 大鱼上钩了,钓不钓?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柳叶却急了,以为他在犹豫,于是直接放狠话威胁:“刚刚也说过,这是最后一次。帮我这个忙,今后各走各的。如果你不答应,如果今晚彻底抬不起头做人,那我退无可退,只能把那晚我们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夏落!” “你敢?!”裴恺立马变脸,恶狠狠的恐吓。 “你看我敢不敢?”柳叶昂起下颚,毫不畏惧。 “……”裴恺没接话,恶狠狠盯着她,此时心里也有恐慌。深知若把她逼急了,这事她柳叶干得出来。 本来他想,就算柳叶把事情捅到夏落那里,只要他一口否认,或者反诬柳叶胡说八道,这事也不那么棘手。 可要命的是,那晚从柳家别墅出来时遇上了易凡! 如果易凡也来作证,自己在夏落面前就怎么也赖不过去了。 “小恺,你我是一条船上的,应该互相帮助,对不?”柳叶将语气缓和下来,媚眼如丝,手指在他胸膛上轻轻撩动。 裴恺冷笑,将烟头弹指一挥后,突然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狠狠一吻。 然后趁柳叶目瞪口呆、猝不及防之际,他又立马松开她,脸上挂着皇者般的阴笑,虚伪的说道: “听着,今晚照我的计划办,不仅能让你顺顺利利嫁去北京,今后在安南省还能照样和我携手,友、谊、长、存!” 柳叶愣住,伴随着心也一凉。 最后四个字,说得多么讽刺?她在他那里,就是个见不得光的“慰藉”? 可裴恺的唇再度吻了上去…… 他不知自己是在报复,还是发泄?心里一片混乱,“乱/伦”二字已刻下烙印。 但,脑子却十分清醒! 他只知,现在是非常关头,不能让柳叶坏了自己计划。更不能因为自己出现在柳叶的订婚宴上,搅和了柳家和路家的联姻,让柳尊平埋怨他,从而去阻挠裴书记上位。 他只知,就算爸爸在害他,他也要助爸爸再度登上官位!因为,他深知裴松谱有些话没说错: “小恺你记住,男人有地位有权势了,女人才会死心塌地。如果我们裴家继续住在这个破房子里,你能保证夏落今后不会嫌弃?” “别忘了,夏落是马珂的亲闺女,是马司令的外甥!她亲妈是国母的造型顾问,跟着马珂,未来夏落接触的人非富即贵。到那时,她还会把一个囚犯的儿子放在眼里吗?” “……” 裴恺深知,此时帮父亲就是帮自己! 所以他退无可退,只有用“吻”来麻痹柳叶,让这个女人来为他所用。 他要等二楼的订婚宴被路家少爷毁掉后,再和柳叶一起上去,帮她擦屁股撑个台面,这样自己才能在柳市长那里卖个人情。 如果有可能,他还要会会路家人,尤其是那位路公子! 可裴恺万万没想到,片刻后等他和柳叶去到二楼的订婚现场时,竟被告知刚才新郎领来的“女友”是…… 夏落! 本是一场乌龙,却把众人搞懵乱了?都怪二货路寒的出现! …… 说回我。 急匆匆赶到三楼门口,又被保安大哥拦住,因为里面派对已经开始了,老娘的包包在裴恺那里,没带请柬不得入内。 “喂,我是夏落,今晚的女主角!”我一脸焦躁的对保安解释道。 “我管你是夏落还是马落,反正没有请柬不能进去!” 我瞠目结舌:“马……马落?” 心想我若真是马珂的女儿,跟她姓,那可不就成了“马落”?不不不,这名字好难听,老娘不要! 正神游着,这时某二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我的请柬!大哥,她是我女伴!” 我惊扭头,果不其然,是路寒! “呐,刚才你帮我解了围,这次当还你人情?”二货憨憨的笑笑。 我心有余悸,还在质疑他是不是鬼? 见保安大哥接过请柬后点头放行,我才深深松口气。别人也能看见他,说明这家伙不是鬼。 于是二皮脸冲他假笑,老娘一把挽起他的胳膊,入场了! VOGEU派对现场,我和路寒进入时,里面刚刚结束第一个PART。媒体见面会已完毕,记者们都已散去。 剩下的尽是高富帅、白富美,各种华丽高贵的礼服斗艳,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尊贵和傲慢。 我停在门口挽着路寒,放眼看去,在人群中搜索着熟悉的人…… 易凡被Amy高若水挽着,和几个大老板模样的人谈笑风生; 唐可人陪着邱风,张导把他俩逐一介绍给外地的朋友; 倪梓皓搂着一个刚拿下某金曲奖的女歌手; 不见朴心妍,不见柳叶,连珂姨和裴恺也不见? 左边不远处还有个眼熟的面孔,是沈云蓉,挽着个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应该是倪大肠; 见我一身婚纱的出现时,众人脸上写满了惊诧,尤其是易凡! 可不一会儿,他们的目光便被我身边的路寒锁住…… 这时,唐可人挽着邱风走了过来。 “三哥?”邱风疑惑。 唐可人更是一脸惊诧:“张排长,你……你怎么也来了?” “呵呵,看来这张排长真的跟我很像!”路寒说着,笑笑看向我,“改明儿引荐一下?” 我白他一眼,朝邱风和唐可人尴尬笑笑解释:“你们弄错了,他不是张排长,他叫路寒!” 这话一出,邱风更是睁大眼睛惊恐极了:“姓路?” 不等我和路寒解释,这时走过来几个不认识的“名流”,冲路寒讥笑道: “路公子,您今晚的女伴礼服很独特啊!哈哈……” “不会是您今晚的订婚对象吧?” “哈哈哈……” 老娘听得火冒三丈,几个意思?这种讥笑无非就是在暗讽,老娘穿着不名贵的婚纱来出席名流派对,给他路寒丢脸了? 去你们大爷! 可路寒似乎依旧不以为然,抄起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朝那几个人怼回: “有规定说派对不能穿婚纱吗?我觉得她这样穿挺好,纯洁、性感,比你们身边的脂脂粉粉好看多了!” 众所谓的“名流”被喷住。 我却好奇的瞅了路寒一眼,看来这路公子还有几分功力嘛! “死女人,干嘛穿成这样?珂姨给你准备的礼服呢?”唐可人凑过来,悄声问我。 “唉,一言难尽啊!”我没法解释太多,只得朝她挤挤眼。 这时,易凡和Amy也走了过来,今晚的Amy在众“名流”中虽谈不上十分亮眼,但气质不凡,尤其是身边还有冷都狼的衬托,老娘看着就是有点不爽。 “咦?这人我好像在哪本杂志上见过?”Amy盯着路寒看不停,小声朝易凡嘀咕道。 死渣男却没理他,一走过来就是埋怨老娘:“你怎么穿成这样?”说着,他瞥了瞥路寒,还皱皱眉很嫌弃的问我,“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不用问,这厮也把路寒当成张三了! “怎么?我不能来么?”路寒也摆出一副高傲的神态,不甘示弱。 易凡略有惊讶,仔细将他打量一番,顿悟:“你不是张三?” “呵,我的名字没那么土!”路寒昂起下颚,斜视着他,“看来你们都把我当成那什么排长了?” “未请教?”易凡伸出手,尽管脸上依旧写着质疑。 可路寒立马就眉开眼笑,很是友好:“路寒!你怎么称呼?” “易凡!” “你就是海狮集团的少主易凡?”路寒一惊一乍,脸上的欣赏和赞叹一览无遗。 易凡点点头,眼里的质疑开始带着敌意。天蝎男戒备心强,能理解。 这时,Amy突然打断,一脸惊叹的看着路寒,说道: “我想起来了,你是路寒公子!路盛国际集团的少爷,对吗?” “呵,还是这位美女有见识!”路寒冲她灿烂一笑,“连本少爷的来历都知道了,没跟他们一样,把我当那什么排长?” 可我们几位仍一脸懵逼,像是都不知道什么“路盛国际集团”,包括易凡和邱风。 易凡蹙起眉头疑惑的看了眼Amy,“贴身助理”立马笑笑解释: “路盛国际是东南亚最有名的收藏品拍卖公司,旗下好几个拍卖网站,总部在新加坡。每年有春秋两季大型拍卖会,公司在国内外很多城市都有分公司。” 说着,她笑笑转向路寒,略带奉承的赞美道:“在收藏界,您父亲路盛先生排第二,我想没人敢排第一吧?” 路寒耸耸肩,不置可否。 易凡却眉头皱得更紧了,向Amy直接质疑:“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听我爸说的!”Amy嫣然一笑,“他之前也爱捯饬一些收藏品,对路总的大名,自然有耳闻。” 路寒接话解释:“其实我爸算低调的了,这几年没常驻北京,一直在新加坡,各种场合也不怎么露面。” “这话没错,毕竟您爷爷是外交部的退休高官……”Amy正欲说下去,被路寒打断。 “诶!”他做了个阻止的手势,义正言辞道,“我爷爷是我爷爷,我爸是我爸!别扯到一起说!” 一边的我和易凡、邱风三人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裴家和柳家背后的大树,就是路盛! 我使劲朝易凡、邱风挤眼睛,暗语:大鱼上钩了,钓不钓? 他俩均心照不宣的回应:钓! 我又斜了一眼Amy,再度朝两男人挤眼睛打暗语:这女人有问题,查不查? 邱风:查! 易凡:…… 见某死男人犹豫,老娘怒火中烧,正欲对Amy直接挑衅,这时只听见全场一声赞叹的“哇~~”,身后的大门口又进来一对! 竟然是柳叶和裴恺?! 只见柳叶着一身中式古典的高档礼服,长发盘起,妆容大方,一脸幸福的挽着裴恺胳膊走进会场,一点也不像订婚的样子?难道也逃婚了? 而裴恺却十分镇定,冷冷盯着我,目光里充满质疑。 我并不知他之前和柳叶在甲板上的那些,更不知他俩刚从二楼订婚现场出来,在得知路寒拒婚的原因竟是夏落后…… 我没空去计较裴恺眼睛里的质疑,因为目光也被柳叶锁住。讲真,今晚她的造型在全场着实亮眼,和其他女嘉宾千篇一律的晚装比起来,她这身中式古典的礼服显得独树一帜,再加上她本身姿色不赖,更是能吸引全场的目光。 就连死唐可人也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哇,学姐今晚好漂亮啊!” 不仅如此,易凡和邱风的目光也被她吸引? 这一刻,我只感自己是被忽略的丑小鸭,身上租来的婚纱比起柳叶那一身最起码价值几十万的礼服,简直是山寨VS进口! 顿时感觉无地自容,尤其是…… 我的男伴,未婚夫,前一刻还口口声声向我求婚的男人,此刻竟被柳叶挽着进门? 能不让我羞辱吗?! 老娘能不委屈吗?! 叫他去化妆间找我,找着找着,他竟又被柳叶勾跑了?!! 裴恺,你怎么不去死?! 第170章 “讨厌鬼”路寒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想逃,行不? 这时,只听见身边的路寒咕哝了一句:“呵,这个讨厌鬼怎么也来了?” 大伙儿没听见,注意力依旧在前方的柳叶和裴恺身上,除了低头委屈的老娘。 心想,这算什么?她的未婚夫做了我的男伴?我的未婚夫被她挽着?尼玛,是不是搭错了? “喂,你怎么了?” 路寒见我低头像是含着泪,悄声在我耳边问了句。 “没,没什么!”我拼命将眼泪挤回去,丢给他一句,“我去下洗手间!” 然后,趁众人没看见时,悄悄做了逃兵。 听到众人回过神后,可人喊了一声:“落落!” 我没理。 接着是路寒笑笑对可人说道:“我的女伴,还是让我去看看哈!” 卧槽,难不成他要来女洗手间? 在路寒向我追来的脚步声中,我渐行渐远的听见身后那伙人的“唇枪舌战”…… 易凡讥笑:“柳叶,你今天很漂亮,你俩……很配嘛!” 裴恺:“……” 倪梓皓也加入:“柳叶,你不是和那姓路的一对吗?怎么改了裴恺?你们四个是不是搭错了?怎么着,婚没定成?” 柳叶冷漠怼回:“跟你有关系吗?!” “说真的,跟本少爷毫不相干!可你这样一弄,关系到夏落,就跟我有关了!”说着倪梓皓又转向裴恺,放肆的挖苦,“裴恺,两个女人一起搞,爽不爽啊?” “倪梓皓,你不清楚情况就不要乱说!”裴恺强压愤怒的解释,“我只是帮学姐的忙而已!” 易凡轻蔑冷笑一声,拉着Amy走开了。 邱风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裴恺,拉着唐可人也走开。 只剩倪梓皓继续针锋相对:“没事,最好一直帮下去!听我的,到床上也帮帮哈,以后别缠着死八婆!” “你?!”裴恺怒不可遏,准备上前教训他。 被柳叶拉住:“别跟疯子一般见识!” 说着,她转向倪梓皓:“你说得对,今晚小恺是我的男伴,以后就是我男朋友!你呢,就抱着你的死八婆一边玩去!没事别来烦我们!” “学姐?!”裴恺听罢急躁质疑她,被柳叶悄悄用胳膊碰了碰,暗示没关系。 “好好好,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哈!”倪梓皓一脸轻松笑笑离开。 …… 化妆间里。 我坐在一边生闷气,本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缩不回去。可偏偏老娘走到哪,讨厌鬼路寒就跟到哪儿?一时间又找不到女洗手间,还真没法甩掉他。 “你的脸怎么说变就变啊?”路寒抱着胳膊坐在化妆台上,不以为然的看着我,“那男的你认识?” “……”懒得搭理,觉得没必要跟他这个外人说太多,更没心思把握机会好好问问他路家的事了。 “柳叶的男伴,是你男票?” “……” “唉,不就是个PARTY的男伴吗?你干嘛这么小气?” 他真啰嗦! 老娘正欲开口怼回去,就见裴恺一脸焦急跑进来。 “宝贝,听我解释!”这王八蛋一上来就抓着我的肩,急切解释,“我就是帮学姐个忙!没别的,你别误会!” 老娘来不及反驳,就听见一边的路寒附和道:“对,就是帮个忙嘛,你至于吗?” 裴恺惊诧看了他一眼,但此时也没空理他。刚才夏落黯然神伤的离开,是对裴恺最致命的武器。他宁可夏落当场发脾气,或者利用路寒来气他,也好过独自伤心的离开。 这种一声不吭的走掉,让裴恺恐慌,让他只感对今晚的计划毫无把握。 所以,裴恺现在要做的,依旧是安抚我…… “你有所不知,柳叶原本今晚订婚,却被新郎官放了鸽子。几天前还被倪梓皓拒婚过,所以今晚她觉得很没面子、很可怜,就找我来撑撑场。仅此而已,你别乱想好吗?” 我斜了旁边的路寒一眼,心想怎么是这二货放柳叶鸽子?被他拉去二楼订婚派对现场时,并不见柳叶啊,不该是柳叶放他鸽子么? 正想开口问明白,又被死路寒抢先。 “嗯!的确没面子,是怪可怜的!这个忙该帮!”二货靠着化妆台,低着眼帘,小声咕哝道。 裴恺又惊诧看了他一眼,但依旧没空理他,焦虑的朝我继续解释: “我保证派对一结束就向珂姨提亲,行吗?宝贝,你要相信我!” “我……” 老娘刚开口,还是被死路寒抢先。 “相信!应该相信!”这二货上前一步,手搭在裴恺肩上,笑嘻嘻的鼓励道,“兄弟,我挺你!” 裴恺故作一头雾水:“你谁啊?” “她男伴!”路寒指了指我,冲他灿烂一笑。 裴恺又故作疑惑看向我,“他是……” 老娘真心懒得解释了,无奈叹口气后,白了裴恺一眼,问道: “你和柳叶真什么都没有?” 不等裴恺回答,死路寒又抢先,一本正经的说道:“肯定没有,我保证!你应该相信他!” 又不是问你,关你屁事! “喂,忍你很久啦!!”我气呼呼冲路寒怼回,“跟你有毛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要不是你和你男票都来帮忙,今晚我就要被迫和柳叶订婚了哦!”路寒振振有词的反驳。 “你还说?!都是你个讨厌鬼惹的祸!”老娘气不打一处来,狠狠踢了他一脚。 路寒身轻如燕,轻而易举的躲开我的“偷袭”,一张二皮脸笑嘻嘻的说道: “所以说这就叫缘分!你帮了我的忙,你男票又帮她的忙,哈哈……我看今晚谁也别乱想,就这样他俩一对,咱俩一对得了!” “滚滚滚!谁要跟你一对?!” “嘿,看不出来你这么粗鲁?!”路寒故作惊讶道,“好歹也是我把你带进会场的,做人要懂得感恩!” “感你个死人头!”我没好气朝他翻翻白眼。 路寒不搭理,瘪瘪嘴傲娇的一甩头,正准备出去,留我和裴恺单独空间谈谈。 这时,珂姨走了进来。 路寒看到她后惊了下,感叹道:“哇,婶婶,几年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这声“婶婶”唤醒了我的思路,想起刚才他说过,叔叔路开就在楼下订婚派对现场…… 怎么回事? “你,你是小寒?”珂姨同样也惊了下,忙把路寒上下打量一番,感叹道,“都长这么大了?真是越来越像你妈妈了!” 最后一句话又让我惊了下,是啊,路寒和张三长得一模一样,都是那般像夏文琳,别说珂姨没看出来。 “婶婶,我爸妈和叔叔都在楼下,你要不要下去打个招呼?”路寒坏坏一笑道。 珂姨立马收起脸上的微笑,目光回避,慌乱解释道:“不了!新品发布会婶婶还有很多事要忙,这次嘉宾以年轻人为主,所以只邀请了你。” 路寒继续坏笑:“您和叔叔也很多年没见了,就算他发福长丑了,也毕竟是您前夫。您就不……” 没说完被珂姨厉声打断:“长辈的事别过问!小寒,你啥时候学得这么油腔滑调了?” 路寒被喷住,冲她瘪瘪嘴后,又吐了个舌头扮鬼脸。 珂姨没好气拍了下他脑袋:“调皮!” 能看出,珂姨很宠溺这个侄子。 而路寒也的确“二”,说话不分场合?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给落落做造型了!”珂姨发话,裴恺和路寒只得先撤。 …… 我把握住机会,等两男人离开后,忙问珂姨,开始套话:“珂姨,您前夫是路寒的叔叔?” 珂姨轻点头,回避道:“但离婚后,跟路家人已是各走各的!” 我有些懵逼,难道她就对楼下的“路开”不起疑么?夏文琳和易凡明明说路开已经死了,成了白骨,难道他们没告诉珂姨? “珂姨,您和他叔叔离婚后,就再也没联系过?” “都说了各走各的,哪来那么多问题?!”珂姨有些生气了,眼眶也有些红了。 我一眼看懂,她不是不知道路开已经死了,不是不知楼下的那位是假冒的。她只是不想掺和,仍在躲避。 “毕竟路开就在楼下,珂姨,我认为你应该下去一看究竟!”我用略带冷冷的口吻,义正言辞说道。 珂姨惊了下,我话中带话让她这才顿悟,夏文琳和易凡一定将路开死亡的事情向夏落和盘托出了。 “一个被人冒充的假路开而已,有必要去看吗?”珂姨将语气缓和下来,叹口气无奈道,“落落,我知道有些事根本瞒不住你和路寒。但我真心希望,孩子们别去掺和路家的事。都是上一辈在作孽,你和路寒都该远离这些纷争。” 我也惊了下,“什么?路寒知道他叔叔是被人冒名顶替的?” 珂姨轻点头,怅然道:“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开朗活泼、聪明伶俐。他老爸做的那些事根本瞒不住他,可同时他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十年不见的叔叔模样变化这么大,小寒肯定也起疑了,所以刚刚才会那样跟我开玩笑。”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二货是大智若愚啊! “对了,刚刚你去哪了?迟到这么久,电话也打不通?”珂姨问道,完美转移了话题。 我不好说被裴恺求婚的那些,只得拿路寒做挡箭牌,把跑错场地、差点做了新娘这些告诉了她。 …… “兄弟,你女人不错啊!”从化妆间出来后,走廊里,路寒手搭在裴恺肩上笑笑道。 裴恺知道此人身份不一般,北京路家的公子,众人都想“钓”的大鱼。但此时他得装作不知情,便问道: “你跟落落怎么认识的?” “我正要逃婚,她穿着婚纱登船,于是就拿她做挡箭牌咯!”路寒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嬉皮笑脸道,“嘿嘿,你说这算不算缘分?你帮柳叶解围,你女人又帮我解了围,这样一来,你俩算是我的恩人咯?大恩不言谢,这次出来急,没带啥好玩的,把这个送给你!” 说着,路寒解开手腕上的红绳子,将那块紫色的姻缘石丢到裴恺手里。 “这啥啊?”裴恺拿在手里稍稍看了看,没认出来是姻缘石,便推辞道,“如果太贵重,我不能要!” “不值钱!这些个破石头对我来说一点价值也没有,亏我爸还总当个宝!”路寒瘪瘪嘴道。 “你拿回去吧,我真不能要!”裴恺神色焦虑,此时只担心接下来的计划要怎么办。 和柳叶的一夜情,打死也不能让夏落知道,尤其是在今晚这个节骨眼上。 尼玛,看来今晚要安抚两个女人!老婆和小三同屏出现,再加上还有一群不怀好意的情敌,什么易凡啊,邱风啊,倪梓皓等等…… 今晚可真棘手! “让你拿就拿着!”路寒蹙眉,又把姻缘石塞给他,“个大男人还婆婆妈妈?都跟你说了不值钱,是我捡的,你信不?” 裴恺没再推辞,随便将石头放到裤子口袋中。 就这样,转来转去的姻缘石,又落到裴恺手里…… 第171章 他的胸膛,像大山一样厚实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晚十点,游轮三楼的VOGEU派对上,随着一阵大气磅礴的中国古典民乐声响起,属于Especially的新品发布会开始。 灯光暗下来,随着射灯洒在中央的T台上,一个个“兵马俑”似的模特开始出场。 这堪称是中国时尚界一场超级惊艳的发布会,所有的女模特都被化妆成了兵马俑,而所有的女装也进行了相应的处理,再配合灯光的作用,整个会场宛如2000年前秦朝再世。 发布会的结尾,灯光渐暗,雄壮大气的秦汉音乐逐渐婉转,慢慢的一阵悠扬空灵的管弦乐声响起,正是那首《云水禅心》,沁人心脾。 当台下众人都沉浸在《云水禅心》的音乐中时,T台上一个射灯亮起,罩着一位长发及腰的女子,正是老娘我! 没有浓艳的妆容,我淡扫蛾眉,着一身宽大的麻布过膝长袍,七分阔袖,宽阔的圆领让锁骨性感外露,全身上下无一处首饰点缀,却越发显淳朴风雅。 光脚着地,左脚踝只配带一条普通的小铜铃,双腿并拢自然向右倾斜,婉婉落座在一架古筝前,柔柔浅笑,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弹着这曲《云水禅心》。如缓流的溪水,清清静静,溪水潺潺,鸟语花香,绿草野花竞相开放,很有信心能让全场众人陶醉…… 很快就赢来全场的惊叹声! 我用眼角的余光瞅见,易凡和裴恺两死男人已为台上的我而痴迷,目光牢牢被锁住,眼珠子转都转不动。他们身边的女伴都成了空气,哪怕你柳叶再漂亮,这一刻也不及台上的主角——夏落! 曲终,台上灯光亮起,珂姨隆重向众人介绍了我:不仅是她工作室的唯一代言人,更是她的……爱徒! 这个身份让我惊了下,对时装设计我可是一窍不通啊,何德何能做“爱徒”? 但也知她在抬高我的地位,更多为让众人对“夏落和易凡乱/伦”一事闭上嘴巴,因为台下各位名流已开始议论纷纷…… 马珂从不收徒弟,为毛会对夏落情有独钟?难不成夏落是她什么亲戚?或者,私生女? 面对众人的窃窃私语,珂姨不理不睬,我纵有疑问,也不好去说什么、问什么。 接着,宴会厅的大门敞开,媒体记者们蜂拥而至。 采访问答环节,我一言不发,只负责微笑,都是珂姨代为回答! 十分钟后发布会结束,媒体们被劝出场外,接下来就是自由交流、名流舞会时间。 珂姨让我去换晚装,可路寒觉得没必要。 “别换了,我觉得你这样穿才更有韵味!”他笑笑向我伸出右手,“来,女伴,跳一曲?” 我没空理他,目光还在人群中搜索着裴恺和柳叶…… “甭找了,他俩已经跳上了!”路寒说着,便毫不客气的拉起我往舞池里走。 第一曲是首缓慢轻柔的古典舞曲,舞步简单随意,我跟随路寒的舞步随意走着,眼睛却拼命搜索熟人,尤其是裴恺和柳叶。 这对“狗男女”死哪去了? “你咋还在看?别找了,是你的怎么也跑不掉,不是你的老看也白搭!”路寒瘪瘪嘴。 “我看我的,关你什么事?!”我白他一眼,没好气怼道。 “放心,那柳市长的闺女比不上你!”路寒笑笑安慰着,又问道,“对了,你男票是不是叫裴恺?是不是裴书记的儿子?” “是啊,怎么了?” “哇,裴家都倒了,这落魄的公子还有这么多女人抢?挺有本事的哈?”路寒笑笑打趣,话里暗藏嘲讽。 我没听出来,只猜想他一个外地人,对安南省官场所知甚少,或许不知裴书记要官复原职了。 “你误会了,柳叶之所以逃婚是因为……”我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说着瞅了眼一边和女明星跳舞的倪梓皓,继续道,“是因为那边那个讨厌鬼!” 路寒回头看了眼倪梓皓,正巧碰上倪梓皓正妒忌的看向他。于是路寒立马收回目光,冲我笑笑问道: “那人谁啊?看起来好屌!” 我扑哧一笑,“他叫死耗子!” 这时,倪梓皓也忍不住了,拉着女伴转到我们身边。 “死八婆,你是不是又说老子坏话了?!”倪梓皓一开口就这般粗鲁,让路寒吃了一惊。 我翻翻白眼:“滚滚滚,老子才懒得说你呢!” “喂!姓路的,下一曲把母豹子让给我,老子要好好管管她!”倪梓皓对路寒说道。 他的粗鲁直率让路寒扑哧一笑,点点头。 倪梓皓超满足的冲我奸笑,然后带着女伴转悠着离开。 待远离他俩后,路寒悄声问我:“这叼不拉几的家伙喜欢你?” “胡说,才没有呢!”我立马否定。 “相信男人的直觉吧,他就是喜欢你!”路寒搂着我一边迈着舞步,一边眼睛四处搜寻着,又说道,“那儿还有一个也喜欢你,看,就是那个戴眼镜的小帅哥!”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只见邱风有些心不在焉的和唐可人跳着舞,眼睛还时不时偷瞄我和路寒这里? 搞得老娘有些尴尬,转过头冲路寒解释:“别瞎猜,他们都是我朋友!” “嘿嘿,还不承认?”路寒笑笑抬眼,搭在我腰间的双手缓缓松开,呆呆说道,“这不,又来一个爱慕你的男人?” 我回头一看,竟是易凡! 他丢下女伴,独自走了过来? 来不及做出反应,我就被死路寒交到了易凡手里…… 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死渣男霸气的一把将我揽入怀,紧紧抱着还是原地舞步,样子超级暧昧! 这么多所谓的名流在场,老娘也不好挣扎反抗啊! 但出于本能,身体依旧会有稍稍的挣脱…… “别乱动!”易凡反将我越抱越紧,还把下颚搁在老娘头上,“又不是没抱过,紧张什么?!” “谁,谁紧张了?”我嘟起嘴反驳。 “舞会上光着个脚,不害臊啊?” “要你管?” “注意点,别把脚丫子划破了。”他的声音又是空前的温柔,语气极致魅惑,有搞得老娘心痒痒。 还,心慌慌? 总觉得我和他这“奸夫淫妇”是不是太肆无忌惮了? “要……要你管?!”我依旧嘴犟,拼命掩饰着心慌慌、怦怦乱跳。 可易凡却更加肆无忌惮,温柔提议:“你把脚踩在我鞋上,我拖着你,这样脚丫子就不会被划伤。” “不要!膈应死了!” “那我把鞋也脱了?” “别,男人脱鞋丑死了!” “你不踩我就脱,丑也要丑死你!” 尼玛,他居然又开始撒娇?还耍无赖? 老娘只感被完败:“好了好了,我踩就是了,讨厌!” 易凡勾唇,超满足的一笑,将我抱紧,简直就是两个身躯紧紧贴在一起? 我没再拒绝,也许是想报复下裴恺? 但也许是…… 第一次,我感觉易凡的怀抱很温暖,像大山一样厚实。靠着他的胸肌,我很有安全感,心很安详…… 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明明是个恶魔,为毛此刻对他有这般感觉?难道我夏落也是个女魔头?只有靠着恶魔才有安全感? 有那么两分钟,我在易凡怀里忘记了裴恺的存在…… 而易凡更是闭起眼睛,陶醉在和夏落的二人世界里,期待着这首曲子永远不要停。 这一刻,我们把周围的世界抛在脑后,全然不知已有好几双“敌意”的目光射了过来…… 倪梓皓是眼红; 邱风是羡慕; 唐可人是得意的阴笑; 沈云蓉是极度愤恨; Amy是心有不甘的无奈; 而搂着柳叶跳舞的裴恺……双眼俨然已经变红,火冒金星! 只有路寒坐在墙边的沙发上,托着腮帮,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一出出戏…… 当然了,在我这儿也只有那么两分钟忘记世界的存在,缓过神后我还是轻轻推开了易凡。 “我累了,想去那边坐会儿,你陪Amy姐姐吧!” 丢给他这句话后,我低着眼帘匆匆离开,再度做了逃兵。担心这样“纵容”他下去,指不定这家伙会在舞会上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易凡没再挽留,因为正巧看到Amy走了过来,还冲他挤挤眼,暗示有重要人物上来了:路盛夫妇! 最大的鱼来了现场,冷都狼哪还有空管夏落? 一边离开的我,低头慌乱穿梭在舞池里一对对男女的舞步间,只感觉晕头转向,差点看不清方向。 莽莽撞撞的碰到一对男女…… 抬头一看,竟然是裴恺,怀里还有柳叶的脑袋? 只见柳叶很享受的将头埋在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样子十分亲昵? 尽管裴恺双手只是轻轻搭在她的腰间,但眼前的场景,依旧能让我怒火中烧! 尤其是,老娘就站在他们面前,裴恺却无动于衷,还冷冷的盯着我?眼神渐渐从惊恐到愤恨? 顿时我懂了,他是在告诉我:夏落你没有资格愤怒,刚才你和易凡又是怎样的情景? 是的,我没资格! 这是裴恺的报复? 眼泪已快涌出眼眶,我真心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跟他们起冲突,否则丢脸的是珂姨! “对不起。” 我低着含泪丢下这句讽刺的话后,转身想离开。 却被裴恺反手捏住手腕…… 他忧伤看着我,样子十分无助? 这算什么?前一刻是告诉我没资格愤怒,后一刻告诉我,他是有多么迫不得已? 呵,荒唐不?! 柳叶还死死黏在他身上,他裴恺抓着我的手腕,还想让我怎样? 让我上前一把将柳叶推开?把自己男人拉过来? 呵,可笑不? 最终,我将他紧握的手一点点解开……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走到路寒身边坐下。低着头,掩饰眼眶里的泪花。 身边的路寒托着腮帮,斜着眼睛看我,半晌后见我始终不说话,他才叹口气道: “唉,看来今晚你只能跟我跳了。否则,这里迟早会干仗。” “行啊,那先说好,一会不管谁要跟我跳,你都得帮我挡回去!” “哇,这可是个危险活儿!”路寒故作惊叹,指着舞池中的人群,“你看那姓倪的,那么粗鲁?还有你男票,眼里都冒着火呢!他俩要是打我,怎么办?” 我白他一眼,“谁敢打你啊?!” 心想,大名鼎鼎的路家公子,别人巴结都来不及,哪还敢对你动手? 路寒却笑嘻嘻,神秘兮兮的说道:“就易凡不敢,你信不?” 此言暗藏玄机!! 不是在说男女关系,而是在暗指:真正忌讳路家的,不是裴家,而是易家! 可我哪能听得出?哪有心思听? 更不可能去问明白了,因为目光穿过舞池里的人群后,被窗边的易凡锁住…… 第172章 这,就是真相!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只见易凡跟Amy正和路盛夫妇谈笑风生…… 尼玛,动作还真快,这就钓上大鱼了? Amy也真够有本事的,啥人都能给老板介绍,难怪死渣男要那般重用她,老娘不禁有点妒忌了。 唉,也对!冷都狼的后宫们都是极品熟女,姿色、才能、交际、脑子,样样不凡,老娘拿啥跟人家比? 我夏落也只配去斗斗裴恺的后宫们了,譬如施音音、柳叶? 扯远了!不想这些! 对了,珂姨呢?发布会后,现场就再没见她?去哪了?难道是去探秘“假路开”? 我正犹豫要不要去找找珂姨,顺道也揭开“假路开”的面纱,又怕惹珂姨生气。 孰不知…… * 马珂此时正被夏文山缠上,很显然,路盛将订婚地点选在这艘邮轮,还故意让夏文山来假冒自己弟弟,就是冲着马珂去的! 她手中也有张芯片,同样是路开留下的。但对路盛来说,远比夏文琳手中那张重要。因为,当年路开将收集的资料一分为二: 以太集团和裴松谱的犯罪证据,给了夏文琳,这里面不涉及路家,所以路盛不关心;他要的是另一张,“欢乐谷”地下墓葬群的结构图,被路开给了马珂。 可以看出,路开此生最信任的人,莫过于这两位红颜知己。可他却不知,马珂的勇气远不及夏文琳。所以那晚两女人一别后,马珂又将手中的芯片交给了夏文琳。 这也就能解释夏文琳为毛要消失,掌握了幕后众boss最想要的东西,她还能安安心心在安城呆着? 但马珂也绝不会出卖夏文琳,她只是觉得那张芯片在自己手里不安全,以她的城府和心机,根本斗不过诸位老狐狸。 这才是两女人最大的秘密,一切都是为了牺牲的路开,为了正义! * “唉,这什么派对啊?一点意思也没有!”路寒见我没理他,发起了牢骚,又笑嘻嘻提议道,“要不?咱俩去甲板上吹吹风?” 我想了想,觉得这点子靠谱,可以趁机套他的话,便欣然同意。 穿上鞋子披了件大衣,我被路寒拉着悄悄遛出派对,来到甲板上喝酒、吹风。 对于我的套话,路寒毫无保留,滔滔不绝的回忆着关于叔叔路开的所有…… “其实,起初我并不知自己有个叔叔,爷爷和爸妈也没提过。反倒是婶婶马珂,我八岁起就认识了。记得那时候她常回国,每次来我家都会给我带很多好玩的东东,教我画画,给我讲好多好多传说故事。那时我就问过家人,叔叔呢?他们一致的回答是,叔叔很忙,常年在英国,回不来。” “连你婶婶也这样说?”我疑惑问道。 路寒点头,重重叹口气,“后来我才知道,叔叔在89年的学术运动中成了政治犯,逃亡去了英国。这件事是家族的耻辱,因为连累了爷爷的官位,所以全家才对他闭口不提。” 我呆! 这个答案出乎意料啊,没曾想路开竟是个政治犯? 路寒接着话锋一转,继续道:“但婶婶始终相信叔叔是冤枉的,多次回国就是向爷爷解释,当年叔叔被人陷害,政治犯的罪名是莫须有,恳请爷爷为他上诉洗冤。” 我听罢眉宇一紧,猛然想起张导曾说过,珂姨和路开是88年底在英国注册登记…… 如果那时候他俩就去了英国,不太可能在89年参与学术运动! 据我了解,那场政治风暴在89年春天就发生了。当时的珂姨和路开应该还在新婚蜜月期,不太可能脑子进水跑回国去参与什么运动。 “那后来呢?你爷爷为你叔叔伸冤了吗?”我追问。 路寒点点头,一脸认真又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顿了顿后,回忆道: “98年叔叔平反,回了家。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一表人才、英俊倜傥,和婶婶很般配。可遗憾的是,那次叔叔回来后,婶婶就再没来过我家……” “因为他俩离婚了,对吗?”我想起张导说过,珂姨和路开离婚就是在98年。 “是!”路寒说着勾唇冷笑,很诡异,“你想过没有,他俩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偏偏选择在叔叔平反了,重获自由时,离婚?” 我一脸懵逼的摇摇头,表示很看不懂路寒脸上那一抹苦笑。 “因为陷害叔叔的元凶查到了,是婶婶马珂多年的闺蜜!”路寒略带激愤。 我狠狠一惊,心口缩得很紧,“谁?” 路寒没立马回答,依旧勾唇苦笑,瞳孔里闪过一缕恨意,像是对真相质疑?又像是对什么事情很失望?接着他收起苦笑,回避我的目光,无奈道: “林寒!” 我目瞪口呆…… 脑子里突然一道灵光闪过,完全有可能啊! 路开和林寒互换身份,夏文琳一个戏子,完全有可能冒充路开去参加什么狗屁运动。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女人不是很爱很爱路开吗? 难道,她在报复? 毕竟88年底路开和珂姨结婚了,夏文琳觉得不解恨?于是89年冒充路开的身份参与反政治运动,嫁祸负心汉? 这样分析,似乎就能通了…… “那后来呢?你家人是不是放过林寒了?” 我心想,98年夏文琳在娱乐圈正当红。在路开的请求下,路家人肯定是放过她了。 路寒沉重点点头,道:“记得那天,对于怎么处置林寒,家人发生了分歧。爷爷和叔叔都建议把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公开,让国家将她绳之以法。可爸爸却选择息事宁人,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反正叔叔现在也没事了,没必要继续上诉。若真的一查到底,可能会连累婶婶,毕竟叔叔被林寒陷害,婶婶因心性单纯,傻乎乎被人当了回棋子。” 我听着更迷糊了,选择原谅并放过“林寒”的人,怎么不是路开,反而是路盛? “你爸爸?他为毛要替林寒说话?” 路寒扭头看向我,冷笑:“对啊,为毛呢?这就是关键点!” 我满脸懵逼的看着他,觉得这二货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了。那和张三一模一样的脸,又让我想起夏文琳,难道…… “路寒,这些年你爸妈疼你不?”我没头没脑的问了个白痴问题。 他白我一眼:“废话!” 别认为老娘问的是废话,这其中肯定有内情,如果夏文琳是路寒和张三的生母,那一切都通了。 “你爸爸是不是……喜欢林寒?”我小心翼翼的追问,声音轻得足以被海风吹走。 我不知路寒有没有get到我的意思,只见他沉重的叹口气,淡然敷衍道: “或许吧。” 我恍然大悟,真想不到路盛也对夏文琳有情,这女人沾上的男人可真多。我以为自己想通了,孰不知…… 和路寒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他口中的“林寒”,并不是夏文琳!当年路盛要保的“林寒”,也绝不是他有过男女之情的夏文琳。 那么,陷害路开的神秘女人——“假林寒”,到底是谁? 马珂的闺蜜,除了夏文琳,还有谁? 此时我忽略了另一个重要线索:易凡母亲周师师是哪年失踪的? 98年!正巧是路开平冤昭雪的这一年! 而前文易凡和邱风分析“以太集团”的资料时,提到过北京路家是何时被“以太集团”吸收的? 97年! 如果此时我对这两件事都知情,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就立马能想通…… * 路家何以能为路开翻案? 因为97年路盛被“以太集团”拖下水,路家这才查清了“路开冤案”的真相,那个“假林寒”的真面目才得以暴露…… 周、师、师! 所以,98年路开沉冤昭雪后回国,周师师才会选择失踪! 这也能解释为毛98年离婚后,马珂要和路家断了往来,因为她手中有路开托付的“大型墓葬群结构图”芯片! 路开和马珂夫妇俩都知道,路家不干净了,兄长路盛变节了,这枚芯片必须对路家人保密。 这,就是真相! 一切源于周师师! 或许,她才是幕后最大的BOSS! * 但很可惜,两件事其中一件被我忽略,另一件被死易凡和邱风瞒着,我并不知情。因此,这一刻错过真相后,以太集团的“蛇夫”,将和我们大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夏落即将进入智斗“极品婆婆”的故事中,嘿嘿,好戏在后头! …… 甲板上我和路寒正各自沉思着,这时路妈妈走了过来。 “小寒,原来你在这里?快上去,你爸爸正找你呢!”路妈妈火急火燎的催促道。 我回眸认真的将她打量了一番,讲真,路寒长得不像她,倒跟她老公路盛有点像,但更多是像夏文琳。 说路寒不是路妈妈亲生的,老娘一百个相信! “上去干嘛啊?那派对一点也不好玩!”路寒皱皱眉咕哝抱怨,头一偏,任性的说道,“不去!” “哎哟我的乖儿子嘞,你就忍忍吧,等会你爸跟柳市长就要宣布了。”路妈妈急得快哭了。 能看出她对路寒极其疼爱,近乎溺爱。不禁又让我犯嘀咕了,难道搞错了?这二货就是路盛和他太太亲生的? 路寒吃惊,眨巴大萌眼:“宣布什么?” “婚讯啊!就算不搞订婚派对,也得向媒体交代一声吧?” “你们还不死心?”路寒顿时不解气,一套套的数落道,“柳叶名声臭了是她自己作的,凭什么要我来救场?妈,咱老路家啥时候沦落到,要用儿子的婚姻帮别人擦屁股了?!” 路妈妈忙把他拉到一边,焦虑解释:“那柳市长对你爸有救命之恩,就当是帮你爸还人情,行不?” 一边的老娘,竖起耳朵堂而皇之的偷听,被路妈妈狠狠白了一眼。 搞得老娘有点糗,便二皮脸笑笑,学着路妈妈的强调帮忙劝路寒: “你妈说的对!小寒啊,你不能再任性不懂事了,只是传个婚讯而已,帮柳家解围。又不是立马让你娶了她,怕啥?” 换来路寒一个狠狠的瞪眼,而路妈妈在一边哭笑不得。 我趁机转而问道:“对了,如果要宣布婚讯,你家人应该都在现场吧?你叔叔也在?” 话落音,路妈妈立马拉长脸,没好气道:“他走了!” 然后用一种十分敌意的眼神盯着我,搞得老娘很糗。 路寒见状便来圆场,没好气拍了下我脑袋:“刚才在楼下你不打招呼,现在后悔了?” 我憋长嘴,一脸失望的点点头。 路妈妈却疑惑了,问我:“怎么,你认识我家小叔子?” 语气里隐藏着防备心和攻击性。 老娘不惧,迎上她的目光,坚定点点头。 “你是谁?”路妈妈立马变脸,阴森森的凶相袭来。 我依旧不惧,挑挑眉看向身边的路寒:“告诉你妈妈,我是谁!” 第173章 裴恺当众求婚,施音音砸场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路寒收到,冷哼一声后,回答母亲:“她叫夏落,是婶婶的爱徒!” 听到这个名字,路妈妈惊得脸煞白,继而一把拉起路寒,强硬拖着他离开,凶巴巴的教训道: “今后不准和她来往,听见没?!” 留我在原地冷哼,苦笑。 …… 回到三楼派对现场时,正值柳市长上台宣布女儿和路寒的婚讯。随着众人一片掌声祝贺,外面蜂拥而至的媒体也围了进来。 我被媒体挤到舞台前,而路寒被路妈妈强硬推上舞台,和柳叶站到一起,两人均一脸不情愿的面对观众。 灯光暗下来,浪漫轻柔的音乐渐渐响起,正对着大门的LED屏幕上开始播放两位新人的婚纱照…… 随着前几张婚纱照一张张呈现时,全场所有人的表情逐渐从欣赏转为惊诧? 怎么回事? 原来,前三张的确是路寒和柳叶的婚纱照,从第四张开始,照片的主角换了! 居然是,我和裴恺昨天在婚纱店里试衣服时,自拍的婚纱照? 顿时,全场目光齐刷刷转向我…… 包括媒体的闪光灯,也从台上的新人转到我身上,咔嚓不停。 “夏小姐,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是马老师为您和裴公子特意安排的?” “夏小姐,您和裴公子何时订的婚?” “……”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惊喜又忐忑。深知这是小恺安排的,只有他! 媒体记者们见我啥也不回答,又纷纷迅速窜到易凡那里,争先恐后的提问…… “凡少,能说说您和夏小姐是什么关系吗?” “夏小姐和裴公子拍婚纱照,这事您知道吗?” “凡少,能说说您现在的心情吗?” “您对夏小姐和裴公子有什么话要说吗?” “……” 更有媒体跑到柳、路两家那里,问一些乱七八糟让人心烦的问题…… 顿时全场乱了套! 却不见裴恺?直到…… 大厅里的音乐声突然停止,随即响起一阵轻松的吉他声…… 好熟悉的旋律! 许巍那首《漫步》! 全场惊诧了,四处寻找是谁在弹奏? 除了我! 此刻没人比我更明白裴恺的心意,一切都在这首《漫步》中…… “很多事来不及思考,就这样自然发生了;在丰富多彩的路上,注定经历风雨。让它自然而地来吧,让它悄然地去吧,就这样微笑地看着自己,漫步在这人生里!” 是他在唱! 是他! 我含泪带笑,缓缓转身。 大厅灯光亮起,只见裴恺不知何时换上休闲白衬衫、牛仔裤和白色天使之翼的滑板鞋,整个人阳光干净,重回最初的那个温暖少年,抱着吉他唱着《漫步》,微笑着,深情款款向我走来。 唱到最后两句时,裴恺已经走到我面前。面对我泪流满面的感怀激动,他放下吉他,放缓节奏,搂着我的肩,一字一句深情诚挚清唱着: “当往事悄然走远,只留下清澈的心;” 这一句他的声音明显哽咽,眼眶也湿润了。 我想我明白他歌声蕴藏的意思:让所有一切都过去吧!什么欢乐谷、什么夏文琳、什么芯片、什么施音音柳叶、什么易凡…… 统统都走远吧! 我们只要清澈无涧的爱情! 无需说我爱你,无需说嫁给我吧,无需戒指求婚,无需一切一切,只要这首《漫步》,这句“让我们相互温暖,漫步在这人生里”…… 一切足以表达,一切都够了! 这就是他想对我说的话,我懂,含笑带泪向他拼命点头。 “让我们相互温暖,漫步在这阳光里,漫步在这人生里……” 裴恺也同样泪流满面,一字一句唱得很真挚,唱着唱着就抱起我,拥吻。 我丝毫不怀疑他的真心…… 也许,上帝也相信此刻裴恺是真实的。尽管两小时前,他还在甲板上某个角落,虚伪的吻着柳叶! 而台上的柳叶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裴恺迷惑她,搞这一切,都是为向夏落求婚!当着诸位名流的面,还有媒体记者来见证……他的求婚时刻! 因为只有这样,夏落才没法拒绝;她柳叶才没法把他们的“奸情”捅破; 裴恺深知在柳叶那里,什么都不及面子重要。她总不至于当着众媒体的面,当着自家父母的面,去说自己和裴恺有一夜情吧? 最关键,裴恺知道只有这样,易凡才能不抢婚、不捣乱!他深知易凡心里有顾忌,得为海狮集团考虑,为名誉考虑,不能在媒体面前太放肆。 可他却不知,易凡也藏了一手! 这一次,小狐狸似乎要被冷都狼狠狠的反击了? “好!!” 只听见二货路寒一声拍手叫好,全场为我和裴恺感动,顿时一两掌声。 “为美好的爱情,嗨起来吧!” 路寒似乎很会调动气氛,大喊一声后就拾起地上的吉他,一个潇洒的跃步跳上舞台,无所顾忌的放声唱起来: “很多事来不及思考,就这样自然发生了……” 顿时将全场气氛推向了高潮,许多年轻男孩开始脱掉礼服外套,女孩子也甩掉高跟鞋,围到舞台中央甩掉外壳,尽情释放青春活力。 活力四射的场面,曾一度很感人…… 可,喜不过三秒! 众人正要开始嗨起来时,大门突然被人推开,只见一个头戴白花、身穿白色丧服、披麻戴孝的女孩,捧着骨灰盒走了进来…… 施音音! 立马让全场惊诧,歌声和音乐也自然停止。 “裴恺,你不能娶她!!” 只见施音音捧着骨灰盒,面无表情的朝我们走来…… 裴恺立马眉宇缩紧,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施音音轻蔑冷哼,走上前将那个骨灰盒捧到裴恺眼前,冷冷反问: “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吗?” “……”裴恺不回答,犀利的目光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 而一边的我更是不知所措,猜想是不是她老爸去世了,便对她好言劝道: “音音,我们还不知你父亲……改天再去为他上柱香,可以吗?” 施音音再度冷哼,挑挑眉轻蔑怼回:“怎么?以为这盒子里是我爸爸的骨灰?咒我爸爸死么?” “……”我倒吸口凉气,不作答。 心想,骨灰盒里装的不是骨灰是啥?你捧着老爸的骨灰进来,无非就是想再度掀开裴恺四年前的肇事逃逸,借机向众人宣布你们过去的关系…… 说到底,还是不死心要来抢婚! 施音音又转向裴恺,挑衅的问道:“你也这么认为?骨灰盒里是我父亲?” “……”裴恺也不作答,愤恨的目光简直要杀了她。 这时,邱风叫来几名保安,欲把施音音请出去,却被易凡使眼色阻止了? “裴恺我告诉你,这盒子就是你和夏落爱情的坟墓!”施音音突然拉长脸,朝裴恺义正言辞道,“里面没有骨灰,只有一份证据!证明你裴恺其实是……夏文琳的亲儿子!” 话落音,全场一片哗然,熟人朋友们都睁大眼睛惊诧极了,如邱风、唐可人、倪梓皓和柳叶等等。 而我…… 晴、天、霹、雳! 吓得脸色煞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脑子乱成一团…… 小恺是夏文琳的亲儿子? 怎么会?怎么会?! 施音音你疯了吗?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一边的裴恺似乎没有晴天霹雳,这才顿悟:自己让蘑菇头去偷的那份“产子证明”,被施音音和蘑菇头留了复印件。 那么,今天施音音来闹场,谁指使的?别说是蘑菇头,他不可能把施音音推到前面! 只可能是易凡! 哼,蘑菇头还是背叛老子?倒向易凡了? 可,仅凭一份产子记录能说明什么?1988年9月22日出生的男婴多了去,又不是我裴恺一个,易凡不会玩这么低级的局吧? 难道,夏文琳也来现场了?要当场跟老子“滴血认亲”? 怎么办? 要不要把裴松谱那套“借腹生子”的谎言说出来,坚称自己一直蒙在鼓里? 不不,不能! 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让老爸沾脏水,否则他的仕途就彻底完了。裴家的未来,我裴恺的前途,也将一片黯淡…… 左也不是,右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 易凡,你他娘的够狠!! 这一刻,裴恺只感自己要疯了! 无路可退,无路可退啊! “各位,夏落的确乱/伦了!但对象不是易凡,而是……”施音音大义凛然的朝众人宣布道,“她同母异父的哥哥,裴恺!” 话落音,全场顿时慌了神,不少媒体兴奋的围住施音音,一个劲请她继续爆料。 看来今晚这女人又要红一把了! 施音音也趁机整理了下妆容,以最好的姿态面对镜头…… * 看到这里,或许你已经猜出来了:今晚闹场的主谋不是易凡,依然是施音音! 她不甘心! 她要报复裴恺的郎心如铁! 而易凡只不过是没阻拦,不过是“将计就计”:借施音音的闹场,逼马珂出来面对,彻底揭开夏落的身世之谜。 他认为:无论是儿女血缘,还是当年盗墓走私的真相,马珂都没理由一直躲下去。最关键,现在路家人找来她孩子的爹夏文山来冒充路开?哼,别说不是冲着她! 易凡甚至怀疑,马珂才是“以太集团”的头目,代号“蛇夫”! * 面对施音音的表演,裴恺依旧没反应,冷冷斜视着她,像是等她继续演下去。 此刻或许只有上帝才知,裴恺心慌得厉害,他真怕夏文琳突然出现…… 所以此刻无法忍受的,只有邱风和倪梓皓。 “施音音,你胡说什么?!”邱风皱紧眉宇,焦虑斥责。 而倪梓皓更是无所顾忌的冲过来,拨开记者,冲施音音破口大骂: “臭女人!再敢胡说,老子撕烂你的嘴!” 被柳叶和唐可人两居心叵测的女人,死死拉住。 “我没胡说!!” 施音音大义凛然怼回,从骨灰盒里取出当年的产子证明,逐一呈现到各位媒体记者眼前, “大家看好了,夏文琳在1988年9月22日产下一男婴,就是裴恺!姜爱萍偷走孩子,又让护士长篡改夏文琳在医院里的产子记录。可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原始记录却被护士长保存起来,还拿来威胁她姜爱萍!所以,裴恺根本不是姜爱萍生的,而是夏文琳和裴松谱的亲骨肉!” 众媒体一片哗然…… 这时,裴恺不得不发话,走下舞台朝施音音挑挑眉,冷哼道: “哦?是吗?” “难道不是?”施音音也毫不畏惧,步步紧逼,“裴恺,你为什么要让蘑菇头去偷这份产子记录?还不是早就起疑了?你早就知道自己亲妈是夏文琳,对不对?!” “田翠红,我不跟你啰嗦!”裴恺收起冷笑,义正言辞道,“今晚你大放厥词毁我名誉,事后我一定会告上法庭!至于和夏落是不是兄妹,老子只有一个问题!你口口声声说夏文琳在1988年9月22号生了我,那她又岂能在一个多月后产下落落?!她是超人么?!” 一语中的! 众媒体再度一片哗然,纷纷表示有道理,也越来越懵逼了。 可施音音显然是有备而来…… 第174章 裴恺被逼疯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面对这个最大的破绽,施音音非常镇定: “裴恺,你想说什么?想说夏落不是夏文琳亲生的?你才是?” “扯你妈的淡!!”裴恺一时气急,当众爆粗口,“老子的亲妈叫姜爱萍!” 毕竟他现在毫无把握,深知就算夏文琳不出现,若今晚媒体被施音音挑唆后,逼他和夏落去做DNA鉴定,那“乱/伦”的丑闻就怎么也洗不掉了…… 表兄妹! 表兄妹啊! 邱风上前拉住他,劝慰了几句。 “哦?是吗?”施音音挑挑眉,十分轻蔑的挑衅道,“裴恺,既然你知道蘑菇头是‘妙手神偷’,就应该想到……除了夏文琳的产子记录,他还顺手稍走了另一份诊断书!” 这话让裴恺惊恐,瞬间瞳孔睁得无限大…… 施音音却慢条斯理的从骨灰盒里又取出一张纸,呈现到各位媒体记者眼前,大义凛然道: “各位请看!这份是1987年姜爱萍的病例报告,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先天性不孕!” 晴天霹雳! 划过我和裴恺的头顶…… “裴恺,还敢说你亲妈是姜爱萍么?”施音音身体扭成S型,抄起手一脸冷笑。 到了此时,我纵使再崩溃,也不得不发作了…… “臭女人!!你胡说!!你胡说!!” 我突然蹿下舞台,像个泼妇般朝施音音拳打脚踢,被路寒和倪梓皓一左一右拉住。 “喂,你够了!”路寒皱起眉头,十分厌恶的朝施音音喝道。 她却懒得搭理,继续向我攻击…… “听着夏落,裴恺就是夏文琳的亲儿子!!至于你……”她说着,表情从恶毒凶狠瞬间切换到讽刺冷笑,“哼哼,我也很想知道,你特么到底是谁生的?你亲爹又是谁?!” “你……你……”我气得根本接不上呼吸,只感胸口快爆炸了,身体一软滑落至地,被路寒接住。 施音音却步步紧逼,弯下腰讽刺的拍拍我脸,恶狠狠道:“这个问题,不如去问问你男人?哦对了,是你表哥,裴恺?!” “什么?表……表哥?”我睁大瞳孔无限恐慌,胸闷至极,脑子一片混乱。 施音音却轻蔑丢给我一个冷哼后,立马转身面朝裴恺,故作大义凛然的质问: “说!她亲妈是谁?” “……”裴恺一时被噎住,心里无限恐慌,眼珠子四处寻找马珂,可并不见人影? 身边的邱风也急得跳脚,今晚是马珂的包场,除非她自己跳出来认夏落,否则谁也不好在媒体前大放厥词。 而地上的我,只剩一副驱壳,躺在路寒怀里绝望的苦笑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至于易凡,已悄悄退到人群后,朝Amy密语了几句,叫她速去把马珂找来救场。 “她亲爹是谁?裴恺,你敢说你不知道吗?!”施音音的逼问还在继续。 “老子就是不知道!!”裴恺被逼上梁山,狰狞起脸恶狠狠怼回,“你能拿我咋地?!” “哼,果真是影帝!” 施音音却淡然丢给他一个鄙夷的冷笑,转身又走到我面前,一副超级解恨的模样,俯身阴阴的盯着我,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仇恨的说道, “我告诉你夏落,裴恺早就知道你是夏文山和马珂的亲闺女,是他货真价实的表妹!” 话落音,我惊得从路寒怀里弹了出来。就像这句话瞬间给我力量一般,尽管之前我不是没猜测过,珂姨是我亲妈。 “你,你说什么?” 我睁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抓着施音音的肩膀,惊恐问道。 心里拂过一丝安慰,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和小恺就没有乱/伦了!没有了! 施音音却不回答,轻蔑的拨开我的手,继续攻击: “裴恺明知你们在乱/伦,却不悬崖勒马,还丧心病狂的欺骗你,一错再错的求婚?!”说着,她讽刺拍拍我的脸,咬牙切齿道,“夏落,这就是你爱上的男人!” 这句话把我击溃…… “你,你胡说!我亲妈怎可能是珂姨?小恺,小恺怎可能是夏文琳生的?” 再度歇斯底里的朝她拳打脚踢,被路寒死死抱住,制止。 “这个问题,你最好自己去问你的珂姨!”施音音抄起手,傲慢的讽刺道,“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裴恺昨晚就见过夏文琳了!他知道自己是夏文琳的亲儿子,可他不仅不认亲妈,还丧心病狂的想撞死她!” 话落音,我只感眼前一片昏暗…… 若不是身边有路寒,若不是他及时掐我人中,我很可能当场昏厥。 心里不停的对自己催眠,小恺不可能那般丧心病狂!不可能! 而台下的裴恺俨然已被施音音这句话逼疯…… “你胡说!!你胡说!!” 只见他已是歇斯底里的状态,拼命挣脱邱风和唐可人的手,面红耳赤怒发冲冠的朝施音音嘶喊, “田翠红,我杀了你!!” “要杀也得等我把话说完!!”施音音一改之前的白莲形象,大义凛然的朝他怒吼,“裴恺,你他么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杨康再世!” 接着,她拿出手机,对各位媒体大声宣布道: “各位,我手机里有跟踪拍摄的视频,不仅能证实他裴恺昨晚想谋杀亲妈;还能证实我今天所说字字属实,夏文琳劝儿子悬崖勒马,可裴恺却誓要将表兄妹乱/伦……进、行、到、底!” “你放屁!!”裴恺顿时失控,像头发疯的豹子,邱风、唐可人和柳叶三个人都拉不住他了。 我心疼极了…… 无论他怎样狼心狗肺、人面兽心,他都有权知道真相:我们没有乱/伦,夏文琳和夏文山根本不是亲兄妹。 “小恺,你……你听我说!”我虚弱无力的朝他伸出手,样子十分无助。 可声音太轻,被施音音的覆盖。 “裴恺,你以为只要证实夏落不是夏文琳亲生的,就能把乱/伦瞒天过海?!”施音音像疯了般走到裴恺面前,恶狠狠的讽刺,“你以为等马珂认了夏落后,你就能当上乘龙快婿?!如此迫不及待的求婚?哈哈,荒唐!荒唐啊!!狼、子、野、心!!” “贱货!!” 裴恺突然冲破朋友们的手,朝施音音肚子上狠狠踢一脚,顿时将她踢得八丈远, “老子杀了你!!” 场面一度失控…… 眼看裴恺顺手拿起一个酒瓶就要朝施音音砸过去,我不得不鼓起全身力量冲下台。 还好还好,酒瓶被倪梓皓和邱风死死握住,而易凡也第一时间将施音音拉开。 “小恺,听我说!” 我飞速闪到他面前,紧抓着他的手臂,带着既心疼又怨恨的复杂心情,大口喘着粗气,艰难地说道, “我们没有乱/伦!夏文山和夏文琳不是亲兄妹,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你怎能断定?!!” 裴恺真的疯了,一把将我推开,突然泪如泉涌,跪在地上抽噎不停,样子十分绝望、无助。 此时,他不知该相信谁。 乱/伦二字已把他压垮,这种状态下,也难免怀疑夏落此言是谎话、是自己欺骗的安慰。 “是……是夏文琳亲口说的,易凡……易凡也可以作证。”我走过去想轻轻扶起他,拼命压制着胸闷心慌,字字属实的说道,“那天在她的房子里,夏文琳亲口说了,她是我奶奶夏之漫的养女,跟夏文山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话落音,众人几乎同时松了口气。 而裴恺却狠狠一惊,倏地抬头死死盯着我,极度惊恐又仇恨,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说、什、么?!” 我努力扯开嘴角的微笑,心疼的看着他,轻点头道:“没错,是夏文琳亲口说的,易凡也在场。小恺,就算你亲妈是夏文琳,也不用担心咱俩……” 话没说完,被裴恺突然一记耳光打在脸上!!! 世界轰响! 耳鸣…… 我猝不及防,捂着脸十分不解的看着他,觉得很是莫名其妙。 裴恺却彻底失控,倏地从地上弹起来,挥洒着泪,狰狞着脸朝我嘶吼: “你骗我!!夏落,你居然,居然联合易凡一起来骗我?!!” “……”我一脸懵逼,彻底愣在原地。 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向易凡。 冷都狼却依旧镇定,尽管此时很心疼我的状态,但他不能站出来维护我,更不会去解释什么。以裴恺此刻的状态,无论怎么解释他也不会信;弄不好还让人误会他故意包庇夏落,从而使夏落更洗不清。 而且,今晚他主要目的不是让裴恺难堪,而是逼马珂出来面对! 可裴恺伤心欲绝的控诉还在继续,愤怒的朝我嘶吼: “你,你早就知道一切,对不对?!夏文琳把所有真相全都告诉你们了,是不是?!她和易凡联合骗我就算了,连……连你也如此?!” “……”我张大嘴巴,依旧回不过神。 什么叫易凡和夏文琳联合起来骗他?骗他的人,不是只有夏文琳吗? “为什么?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他们没有血缘?!夏落,你到底在联合易凡试探我什么?!” 我极度无辜:“我……我没啊!” “装?继续装?!”裴恺却极度愤恨,一时间泣泪满面,表情狰狞,“夏落,你要我怎么做才满意?我那么爱你……那么爱,爱到发狂,爱到连伦理都可以抛弃……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折磨我?!!从始至终,你和夏文琳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无言以对,被他的怒吼震慑了心灵。 此时也拷问着灵魂,从始至终对裴恺,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你可知我昨晚是怎么过的?!可知今天在祠堂前对你的求婚,我说得是……字、字、诛、心?” 裴恺愤恨的双眼已被泪水模糊,控诉的声音已开始嘶哑, “我说过,会帮你挡住踩在我们身上的千万只脚,还不懂什么意思吗?!乱/伦就让我一个人承受,被人骂被人踩,都是我裴恺一个人的错!!你是无辜的,我不要你承受这些!还不懂吗?!” “小恺,我……” 我站起身,心疼的朝他走过去。 “别过来!!” 他却立马伸出手掌制止,在绝望的泪水中,心如死灰面无表情的说道, “夏落,直到今天我才看清……没错,我是杨康!可你,不是穆念慈!” 说完,他决然转身,像个僵尸般弓着腰、捂着心口,往大厅门口走去。 唐可人和柳叶立马跟上。 而身后伤心欲绝的我,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在满脸泪痕中向他背影无助伸出手,那挽留的手,那一万个舍不得的手: “小恺,我没有,没有骗你……” 第175章 奶奶下跪,才换来我的出生?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直到路寒和邱风将我扶起,倪梓皓走过来安慰道:“别担心,我去看看他。” 被邱风拉住,“还是我去吧!” 他转身正欲跟上,这时,只见前面走到门口的裴恺,脚步停驻了。 大厅的门被人推开,马珂带着一个油头光面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Amy。 “去哪?这就要撤了?” 见到已被伤得体无完肤的裴恺后,马珂心疼的责备了句,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裴恺不回答,头偏向一边不看她,却也没有无礼的冲出门去。 马珂倒吸口凉气,用愤恨的目光扫了一圈全场众人,然后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大声说道: “都要真相是吗?” 没人回应。 除了易凡! 直到此时他才站出来,昂起下颚丝毫不惧的走到马珂面前,阴阴的盯着她,十分坚定的回答道: “是!” 话落音,马珂一记狠狠的耳光打在他脸上! 仿佛在说:你干的好事!安排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来闹场,就为逼我?逼小恺和落落分手?易凡,你好狠的心!! 显然,今晚冷都狼要背锅了! 可他向来不会去解释,再说了,今晚的事他也没资格解释。毕竟施音音誓要闹场,他事先知的,并没阻拦。 所以被扇耳光后的易凡,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甚至都懒得捂住脸,依旧用犀利的目光和马珂对视。 这一刻,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眼前的女人,就是蛇夫! 马珂却立马收回目光,直接忽略他,转向众媒体,大声宣布道: “没错,夏落就是我马珂的亲生女儿!” 说着,她又转向我,依旧面无表情,略带冷冰的说道:“落落,你父亲不是夏文山,而是他!路开!” 她指向那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此时挂着一脸莫名其妙坏笑的男人! 这话无疑把全场惊住了,包括我! 也包括马珂身后的易凡! 更包括门口停住脚步的裴恺! 只见易凡缓缓转身,疑惑看向马珂的背影,似乎越来越弄不懂这女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而裴恺几乎和易凡是一样的动作,一样的表情。 我身边的邱风更是惊得张大嘴巴说不出话,他虽能想通路家人为毛要买通安城市当局来掩盖路开之死,却想不通马珂怎么也帮着路家人来掩盖了? “珂珂,你……” 张导似乎也深感意外,想问马珂,却遭到她一个制止的手势。 这时,油头滑面的夏文山、假路开,笑嘻嘻朝我问道:“闺女,多年不见,想不想爸爸啊?” 让我只感反胃! 心里拼命说着:这货不是路开,夏文琳和马珂不可能爱上这样的男人! 但此时我并不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是一个劲朝马珂抛去两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你明知路开已死,为什么不替他伸冤?还要帮着路家人来认领这个冒牌货? 马珂却立马收回目光,转向一边的路盛夫妇,赤裸裸的讽刺道: “路总,您是不是也该出来认一下侄女了?” 话落音,我秒懂! 珂姨有苦衷,故意说我是路开的亲骨肉,就是要将计就计把路家人拖下水。 而冒牌货也十分配合,一脸谄媚的朝路盛笑笑: “对对对,大哥!这是我亲闺女落落,当年身不由己才寄养在夏家。” 他也没说错,老娘就是他夏文山的亲闺女!但…… 身不由己?哼,纯属扯淡!! 她马珂身不由己,你夏文山有个屁的身不由己?!! 面对夏文山貌似的突然倒戈,马珂真实的突然反击,路盛拉长脸,厉声道: “你们的事,自己理清!” 说着,他昂首阔步走出人群,冷冷丢下一句,“若真是骨肉相认了,改天带回家吃顿饭。路寒,我们走!” 像是很不待见老娘? 哼,老娘还不待见你路家人呢! 二货路寒恋恋不舍的看了我一眼,叹口气道:“妹妹,改天来北京找我玩!” 卧槽!这就认妹妹了? 还别说,不管路寒还是张三,都能给我哥哥的感觉,尽管他俩一个是一本正经,一个是二里吧唧。 尽管他俩看似毫无交集,但我敢肯定,他们一定是双胞胎,都是夏文琳的亲儿子。再加上一个裴恺…… 擦! 兄弟团啊! 路寒说完,就随父母一道离开了,冒牌货路开也屁颠屁颠的跟上。 这时,珂姨又向媒体发话: “各位,我的家事对公众没什么好说的。也请你们高抬贵手,尊重一下我的隐私。总之,我马珂这辈子只有一段婚姻,路开!那么我闺女的生父是谁,相信诸位已没有疑议吧?” 点头响应的人很少,大多数似乎依旧质疑,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对今晚没挖到狗血不太甘心。 珂姨见状,继续说道:“孩子们不懂长辈的苦衷,一时瞎猜了,情有可原!但若是诸位媒体知道真相后,还继续捕风捉影?那就法理不容了!” 这段霸气的话立马把媒体震住,碍于她的政治身份,众人只能一个劲点头附和。 对马珂多少有点了解的媒体都知,她这辈子的确只有一段婚姻,还是攀了高枝。 而深挖内情的媒体更是知道,马珂能有今天的成就,能做国母的造型顾问,为她引路的人就是路寒的爷爷:中南海退休高官——路和! 所以从一定程度上讲,马珂这辈子靠了路家。当年也是为过公公大人那关,为给路和老先生一个好印象,她才会狠心遗弃夏落。 当年的马珂,是有一定功利心的女人,美其名曰“事业心”。所以路开才对她若即若离,两人分分合合,直到十年的婚姻相守中,才读懂彼此。 …… 游轮靠岸。 众人已散,余殇未了。 早在媒体散去前,裴恺就悄悄“逃”了,邱风跟上,拒绝了唐可人和柳叶的尾随。 而不解气的倪梓皓早就趁众人不注意时,把贱人施音音拖走,带去车里单独审问。同时也为防止裴恺一时冲动,来对她人身伤害。 马珂去送张导等人下船,此时三楼支离破碎的宴会大厅里,只剩我身心俱疲的缩在角落,半米开外的墙边坐着易凡,抽着烟沉思,默默陪伴。 可,我不需要他的陪伴! 再也不需要! 为什么要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来告诉我身世真相?为什么要让施音音来伤害小恺?易凡,告诉我这不是你的安排,我宁可相信这是夏文琳的报复! 可为什么,她要报复自己的亲儿子? 小恺,可知现在我好心疼你? 马珂回来时,见我缩在角落狼狈不堪,已没空去教训易凡。她心疼至极看着我,泪眼汪汪的走过来: “落落,我……” “说!小恺到底是谁的儿子?”我并不曾抬眼看她,此时无泪可流,绝望的盯着地板,冷冷质问。 马珂紧闭泪眼,沉重回答:“文琳的!” “当年在医院谁换了孩子?别说是姜爱萍一个人干的!”我继续质问,冰冷的语气依旧。 心想,我和小恺又不是同一天出生的。若不是征得你马珂同意了,姜爱萍何以在不同的时间去完成偷龙转凤? 哼,别说她没有你马珂这个帮凶! 但马珂的答案却出乎我意料了…… “还有你奶奶,夏之漫!”她睁开泪眼,无限心疼的看着我,十分肯定的回答道,瞳孔里抹过一丝期盼。 那样子就像在说:落落,妈妈没有你想的那么十恶不赦,遗弃自己的孩子还不够,还要去陷害夏文琳?妈妈不是那么恶毒的人。 我却丝毫不被触动,相反,还气愤填膺…… 你不恶毒?我奶奶夏之漫就恶毒了?! 马珂,你可真会推卸责任! “呵,奶奶?”我苦笑着站起身,仇恨瞪着她,激愤挖苦,“我亲爹不是路开吗?难不成他也是夏之漫生的?!” “落落,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当年的确是我对不住你……”马珂紧抓着我的手臂,样子无助又可怜,解释道,“我爱路开,也承认当年为嫁进路家才遗弃你。但你可知妈妈的苦衷?当年和夏文山,我……我是被迫的,是被他强暴……” “强暴?马老师,你可真会给自己找理由!”我激愤怒吼,一把将她推开,振振有词的揭穿道,“既然是被强暴,为毛还要十月怀胎?!为毛还要生下我?!” 对,就是这个理! 女人没理由去生下一个被强暴后留下的野种! 相信任何人都很难想通,包括我身边也站起身疑惑看向马珂的易凡。 “因为你奶奶的恳求!” 马珂已抽噎得厉害,胸口被堵得喘不过气,断断续续的回忆道, “当年……当年她老人家跪在我面前,说那件事后,夏文山被我堂兄打断了命根子。说她不想把事情搞大,不打算去告发我堂兄,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说她只求……只求我给夏家留个血脉,我……我……” “你想说什么?!想说你心软了?”我却不领情,一步步逼近她,无限激愤的自嘲,“还是想说……你马家兄妹仗势欺人?!想说夏文山不识好歹,敢去强暴马司令的堂妹?!想说你马珂为保堂兄的军中仕途,才会忍辱负重生下我这个野种?!!!” “不是!落落,别……别这么说自己。”马珂一时间恐慌得厉害,焦虑解释,“后来也查清了,那件事不是我堂兄做的,打夏文山的另有其人!是有人故意栽赃,挑拨离间!” “SO?你不是为堂兄?”恕我太过激愤,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吼,“那为什么要生下我?!!” “……”马珂只感自己被逼近绝境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该怎么去解释当年的事。 她只知,每个人都有心魔。 她自己如此,夏之漫也如此。 当年老人家的那一跪,马珂知道有演戏的成分:夏之漫不是不知真正让夏文山断了命根子的人是谁,不是不知背后谁在做局挑拨,谁在残害夏家,谁在拖马氏兄妹下水…… 老人家心如明镜,可她根本没得抗争。亲儿子已被毁、被恶人彻底拖下水;干女儿心系大事,无心陪她安度晚年;夏之漫只求夏家不绝后,只求马珂能留下肚子里的孩子,来陪她相依为命…… “马老师,没话说了吗?” 我挥洒着泪,极度自嘲的苦笑,无限讽刺的看着她,哽咽道, “其实我得感谢你,谢谢你让我明白了,原来夏落的出生,竟是……竟是奶奶用下跪求来的???” 最后那句说出口后,我泪如泉涌…… 这一刻好想念奶奶,那个被我叫了一辈子“外婆”的优雅老太太,那个疼爱我十七年的慈祥老人。 第176章 她是“转世苏妲己”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难以想象,骄傲了一辈子的夏之漫,曾经上海滩的“绝代风华”,居然……居然会对马珂一个晚辈…… 下、跪? 哼,还说不是马家兄妹仗势欺人?! 马珂,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叫我怎能接受?! 怎能不为奶奶夏之漫而心痛? 顿感双膝一软,我忙侧过身去避开马珂,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臂撑在地板上,低着头无声的抽泣…… 奶奶,我的亲奶奶! 可知落落好想您? 马珂走过来想扶起我,被易凡抢先。他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蹲下来想抱住我,被我轻轻推开。 接着,他握住我手臂将我轻轻扶起。我没再拒绝,靠着他,趔趄的站着。 “落落,你冷静点听我说,原因不是这样的!”马珂急了,走到我面前焦虑的解释道,“我承认自己胆小懦弱,对爱情自私。当年路开和文琳分手后,对我忽冷忽热,我也曾一度想放弃。刚怀孕时也想过把孩子生下来,带着孩子远走他乡。不管孩子亲爹是谁,毕竟小生命是无辜的,今生只愿娘俩相依为命。可后来怀孕三个月时,路开突然向我求婚……” 马珂说着顿了顿,此时抽噎得厉害,不得不先缓缓情绪,深深叹口气后,继续道: “落落,我不想骗你,当时我的确去了医院想打掉你,被你奶奶拦住。她对我软硬兼施,一边恳求我生下这个孩子,说生出来后不用我管,由她和文琳来带,到时我想嫁谁嫁谁,她绝不干扰;一边又威胁我,说她虽然可以放过我堂兄,但路家那里我怎么着都过不去……路开想娶我,必须过路家老爷子那关。若我不答应,她就联合夏文山把我的丑事捅到路老先生那里……” 我却只有苦笑,只有嘲讽:“SO?不是我奶奶的下跪奏效,而是威胁?是她老人家抓准了你的心魔?!” “……”马珂被喷住,一时无言以对。 她的沉默让我愤怒,马珂,到现在你还要污蔑我奶奶?! 身体瞬间充满力量,我毅然推开易凡的手,再度逼近马珂,恶狠狠的揭穿道: “既然当初你是被强暴的,是无辜的,又何必惧怕我奶奶的威胁?!马老师,请你告诉我,是路家老爷子太过迂腐,还是你马珂做贼心虚?!强暴其实是子虚乌有,对不对?!” 马珂狠狠一惊,睁大瞳孔无限惊诧:“落落,你……你怎能这样说我?!” “哼,装?继续装?” “我没有装!” 马珂愤然怒吼,振振有词:“当初就是被夏文山强暴的!不信……” 说着,她突然指向易凡,仇恨的火焰顿时拾起, “不信,你可以问这个男人!!” 我愣住。 易凡也一头雾水:“喂,关我什么事?” 马珂却不屑于看他一眼,依旧犀利的盯着我,字字诛心的控诉道: “你让这个男人去问问他的好父亲,当年是不是他母亲周师师设局,骗我去派对灌我酒,再让夏文山来强暴?!” 五雷轰顶!! 我彻底呆住,嘴巴张得足以塞进去一个碗。 可,为什么又扯上周师师了? 我想不通…… “你让他去问问易海沧,当年打断夏文山命根子的人,是不是他易海沧?!他是不是为了夏文琳?!”马珂的无限激愤还在继续。 “……”我和易凡双双怔在原地,都无法接受。 怎么又扯上夏文琳了? 她这思维跳跃得有点大吧? “哼,夏文山好色之徒,被毒妇周师师利用,残害一个女人还不够?居然还想对自己妹妹下手?易海沧护花,亲手打断了夏文山的命根子,却敢做不敢当?事后还将脏水泼给我堂兄?!别说这一切,不是她周师师的阴谋!!” 马珂激愤怒吼,只感这一刻,堵在胸口二十多年的淤血终于散开了。 * 当年的一切,都是周师师挑起来的! 都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想拖我堂兄下水! 可二十多年了,她还是斗不过马司令!只因她老爸——易凡的外公,能慧眼识人,能大义灭亲! 而易海沧,不过是个活在正义与邪恶夹缝中的懦夫! * “够了!”易凡怒吼,不得不向马珂厉声警告道,“马老师,你说话要有根据!易海沧是易海沧,请不要带上我妈妈一起污蔑!” “污蔑?哼,易凡,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待见你吗?!因为你是周师师的儿子,是一个转世苏妲己生的种!!”马珂无限仇恨,激愤反驳。 “你放屁!!” 易凡勃然大怒,伸出手向马珂的脖颈处袭来,却又在犹豫一下后放弃了,只得压住怒火强烈警告, “听着马珂,我不动粗不是因为怕你,而是给落落面子!” 我能理解易凡的怒火,在他心里,母亲周师师就是神的化身,是他的信仰。却被人说成是“转世苏妲己”,易凡怎能容忍?! 哪怕你马珂是夏落的亲妈,是我易凡未来的丈母娘,老子也绝不容许你污蔑我母亲!! 而且,此刻我也严重质疑马珂的话。也许是我对她有偏见,也许是她根本没说清楚。 我们始终想不通,周师师动机何在? “易凡,你也给我听着,我马珂根本不屑于跟你说这些!”马珂丝毫不惧,昂起下颚逼近他,大义凛然道,“周师师做的孽,老天自会让你们易家人逐一偿还!” “你……”易凡气得脸变形,不再顾忌其他了,正欲开口怼回,被我打断。 “都闭嘴!” 见他俩已是剑拔弩张,我不得不回过神,厉声打断,并冷静质问马珂:“你说周师师害你,动机呢?难不成她也爱上你的路开?” “动机?哈哈……”马珂却仰天苦笑,含糊其辞的回答道,“她周师师做事如果有动机,何以让她儿子找她十年都找不到?!” 讲真,这一刻我有点心疼她,觉得今晚她是不是也被逼疯了…… 可我又能怎样? 和被她遗弃,让我奶奶给她下跪这些比起来,这点心疼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身边的易凡立马眉宇一紧,问马珂:“你知道我妈妈在哪里?” “你爸爸都不知道,我又岂会知晓?”马珂讽刺苦笑,冷冷怼回。 “……”易凡被喷住。 “不管你们信不信,总之我马珂今天绝无虚言!” 马珂努力舒口气让自己平静点,目视前方,义正言辞的总结道, “周师师害我属实;易海沧眼睁睁看着我被夏文山侮辱,却冷漠离开选择眼不见为净,也属实;他打残了夏文山,明知周师师故意把脏水泼给我堂兄,却不敢站出来承认,更是属实!当然了……” 说着,她缓缓转身看向我,双唇颤抖着,无限心疼的继续道, “我为嫁给路开,为一己私利而遗弃落落,同样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马珂这辈子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除了……我的女儿!” 我却倔强的偏过头去回避,“奶奶下跪”四个字仍旧挥之不去,从此成了我的心结,成了我对马珂解不开的怨恨。 易凡也仍然在激愤的状态中,气呼呼冲马珂丢下一句: “马珂你听着,今天你口出狂言侮辱我母亲,这笔账暂且记下。老子等将来你自己揭下面具,当众打自己的脸!!哼!” 然后决然转身,拂袖而去。 他心想,马珂你这个“蛇夫”,等着瞧吧,老子一定要将你绳之以法!哪怕夏落记恨我,老子也义无反顾! 从此,马珂也和易凡结下了梁子,在他那背上了“蛇夫”的黑锅。 可这一切能怪谁?易凡吗? 未必! 张导对马珂的评价一点没错:心性单纯,城府不够应对这些老狐狸们。 …… 易凡走后,母女之间一时只有沉默,只有满地的殇。 终于,我开口打破沉默,面无表情的问道:“这么多年来,你可曾想过认下我?” “我想!”马珂眼里立马燃起希望,激动的说道,“落落,妈妈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 “马老师,可我不想认你!”我绝情的打断,冷冷斜视着她,讽刺道,“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无论发生什么事,夏文琳永远是我母亲,一辈子的母亲!” “……”马珂被喷住,一大波失望席卷而来。 她想辩解说,夏文琳之所以会照顾你,是因为跟我交换了条件:我常回北京帮她探望她儿子路寒! 可她不能说出口,因为夏文琳也不想再提。 一边的我长长吁口气,收回目光不再看她,冷冷丢下一句: “所以,你我后会无期!这代言人我想也没必要做了,算我单方面毁约。” 说完,昂首阔步的离开。 留马珂独自一人空守大厅,面对一地的余殇。 …… 这就是我和亲妈相认的时刻,2009年10月18日的黑色夜晚,我永远忘不掉的日子。 …… 那晚后,我选择了消失,其实是逃避。 我去了夏文琳的那幢民居,找街边开锁匠给房子换了锁,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好几天。期间易凡来过,一言不合,被我赶走。 本以为马珂会来,毕竟这房子除了易凡和夏文琳,只有她知道。可我失望了,她没来,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有。 但其实,这几天我也关了手机,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除了每天深夜上床后,都会给裴恺拨个电话。 我想跟说他:小恺,不管你是谁养大的,毕竟夏文琳给了你生命,请不要怨恨她。 可他却一直不接电话? 我焦虑难安,很想去公司或学校找他,可又不敢去,害怕他跟我说分手,说从此形同陌路相见不相识…… 无奈,我只得打给邱风。 “别担心,他没事。那晚我们聊了很多,小恺后来也想通了,说当时他太偏激、太冲动,施音音闹场这事怎么着也怪不到你头上。” “他既然想通了,为什么还要不接电话、躲着我?”我依旧焦虑难安。 “每个人都需要心理的缓冲期,你现在躲着大家,不也是这样?”邱风温和的劝道。 “我和他不一样!我躲着大家是因为……因为……” 语塞,竟说不下去了? “因为珂姨,对吗?” “……”我没回答,默认。 “落落,你想劝小恺的那句话,为什么不能先劝劝自己呢?”邱风一针见血的指出来,谆谆劝导,“夏文琳给了小恺生命,珂姨对你,又何尝不是?” “……”我被喷住。 是啊,世上好多事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说别人一套一套,可对自己呢? “别想太多!”邱风劝道,“如果你觉得心结解不开,我给你推荐一部电视剧,你这几天可以好好看看。看完后或许就豁然开朗、如释重负了。” “什么剧?”我依旧焦心如焚,随口一问,哪还有心思看电视剧? 第177章 我的心灵导师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士兵突击!”邱风道。 “士兵?什么鬼?”我表示从未听说过,向来对军旅题材的影视剧不感冒。 “一部很优秀的人生哲理剧!”邱风略带兴奋的介绍道,“里面有很多启发人生的经典名言。实不相瞒,这部剧是三哥推荐我看的。从前只要感到迷茫时,我就会去找三哥聊聊天,他为人很好,就像我的心灵导师……” 他对张三赞叹不已,可此时我哪有心思听?依然在对裴恺提心吊胆,心急如焚。 于是敷衍了邱风几句后,我便挂了电话。 没想到第二天,还真就碰上张三了! …… 午饭后我出门,漫无目的地闲逛,路过一个小乐器行时,想进去买把吉他,弹弹琴唱唱歌,也能抒发愁思。 正巧遇上张三在找技师修吉他弦。 于是,等待吉他修好的时间里,我们闲聊上。 “三哥,军人总有复员的那天,你有没有想过复员后做什么?” 张三挠挠头,羞涩笑笑:“不瞒你,我从小就想当警察,想做刑警!” “刑警不错啊!我最喜欢看侦探剧了,很崇拜那些神通广大、奋勇缉私的神探!”我笑笑说着,转而问道,“听说军人复员进警队很容易,你都是排长了,应该不差机会吧?” 张三深深叹口气,略带感伤的说道:“没错,曾经有很多机会。但,我都放弃了。” “为什么啊?”我十分不解,突然想起他曾经说过,军人才是他的理想,便问道,“难道你进部队后理想变了?想一辈子做军人?” 张三摇摇头,“这不是主要原因,我放弃是因为……” 他欲言又止。 难道有心事?又是军队机密?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我笑笑道。 张三顿了顿,叹口气后突然话锋一转,问道:“落落,你看过《士兵突击》吗?” 我小小惊了下,想起昨晚邱风提到过。 但一时不好怎么描述,昨晚邱风最后“罗里吧嗦”的说《士兵突击》时,我压根没听进去。 便索性不说,只摇摇头。 “有空你可以看看,这部剧很有人生哲理,说的也是我们军营生活!我看了几十遍,每次都很触动,甚至流泪……”张三若有所思道。 一部剧能看几十遍都不厌?还能让铁骨铮铮的军人流泪? 那是部怎样的电视剧? 我不禁来了兴趣,“讲的啥剧情?” “我也说不清楚,”张三说着忧伤起来,怅然思索道,“就是觉得,主角很多时候心境跟我一样。记得他说,自己已经离开过家了,不想再离开家了,每次换个新环境,就像死过一次一样……” “换个新环境不好吗?新鲜感、新生活,这不就是希望吗?怎么还像死过一次?”我表示十分不解。 张三不知该怎么解释,便将大概剧情讲给我听。 谁知听完后,我竟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许三多该不会是个傻子吧?每次都是调去更好的地方,他居然还不乐意?切,矫情!”我瘪瘪嘴,十分不以为然的说着,“再说那七连都散了,他一个人还留那干嘛?博眼球啊?” 张三没计较我的大放厥词,只是转而问道:“落落,你从前小学中学,同学关系好吗?” “一般!” 我随口说道,也算如实回答。 大上海本就人情淡漠,从前在学校我因为“无父无母”,是被人嘲笑的对象。所以几乎没啥很铁的闺蜜,几个聊得来的女同学充其量就是普通朋友。 至于男生,呵,没进过老娘的法眼。 “所以,你对许三多有这种认知,一点也不奇怪。”张三一脸严肃的说道,“恕我直言,现在很多年轻人跟你一样,都是剧中的‘成才’。眼里只有自己的目标、追求,总是忽略一路上身边的风景。” “……”我愣住。 虽被他说得有点糗,但也承认他没说错。 用一句话来总结就是:我们都活得太自私了! “剧里的‘袁朗’曾对成才说过一段话,每次看到那里我都很触动,甚至……甚至还哭过!”张三说着,眼眶有点湿润了。 “他说什么了?”我十分好奇的问道。 “袁朗说……成才,别人或者团队,很难在你心里占到一席之地。你很活跃也很有能力,但你很封闭,你只是关在自己的世界里想自己的,做自己的。成才,你的战友甚至你的敌人,需要你去理解、融洽和经历。你经历的每个地方、每个人、每件事都要你付出时间和生命,可你从来不付出感情。你冷冰冰地把它们扔掉,那你的努力是为了什么?为一个结果而虚耗人生?” 我虽听得懵懵懂懂,却也愣在原地努力思索着…… 关在自己的世界里想自己的,做自己的? 我夏落,何尝不是也这样? 战友甚至敌人,需要你去理解、融洽和经历? 易凡、裴恺、邱风、倪梓皓、唐可人,甚至朴心妍、施音音、柳叶…… 最最重要的,我亲妈马珂! 夏落,你对他们真的理解过、融洽过、经历过了吗? 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慌,就好像…… 突然顿悟自己才是最自私的那个人! 夏落就是剧中的“成才”’! “太深奥了,我……我不懂。”我目光慌乱回避,拼命掩饰着心慌慌的惭色。 “所以说,你太年轻嘛!”张三却笑笑摸摸我脑袋,安慰道,“其实,每个人都曾做过‘成才’,也包括我!” 我惊抬眼:“怎么讲?” “刚来兵营时,我也只有自己的目标,拼命训练,力求表现。转士官、获军衔,觉得那才是我最看重的。直到……”张三说着眼睛湿润了,“直到战友们一个个离开,有的复员,有的调走,有的……有的牺牲……” 我想我懂了,人只有当失去的时候,才能体会那份痛彻肌骨的不舍,才会真正懂得珍惜。 “许三多是活在世俗之外的人,现实中鲜有人能一开始就是许三多!但,经历风雨悟懂人生后,每一个人也有可能成为许三多。就像电视剧里的成才,到了最后他终于找回自己的枝枝蔓蔓,成为另一个许三多。” “……”我愣住,似懂非懂了一些,回想着他刚才说的成才回到红三连磨炼自己心性的那段。 身边张三的感叹还在继续,我认真聆听: “一个人,不能只活在自己的目标、自己的世界里。否则,很容易将身边的一切和自己对立起来。很多年轻人看这部剧都觉得许三多笨,可是到头来看看,聪明又能怎样?往往都是自作聪明,人与人之间斗来斗去都是心魔作怪、欲望催生……” “人这一辈子很长,却又很短,如果我们经历的每一处风景,在内心都将他小心翼翼的保存,那么走着走着,你会发现人生是一部多么绚烂的书……你的世界将多么辽阔!我想七连的精神:不抛弃、不放弃,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张三感叹道。 “不抛弃、不放弃?”我喃喃自语着,思路渐渐畅通了。 那块心结也在渐渐打开…… 如果说,起初奶奶夏之漫的下跪,是对孙女生命的“不抛弃、不放弃”; 如果说,夏文琳当初明知孩子被掉包,还选择不辩解,选择默认奶奶用“外婆、妈妈、女儿”这种方式来留下我; 如果说,马珂二十年后回到我身边,从开始的相助,到那晚的被迫相认; 都是“不抛弃、不放弃”! 那我夏落又有什么资格去抛弃她们?去放弃血缘? 我想,如果奶奶还活着,如果夏文琳没走,也会劝我释然,劝我接受马珂吧? “是的!不抛弃、不放弃,无论是对朋友、爱人、亲人、同事……还是对敌人、对手,无论你爱他或恨他,无论他对你好,还是伤害过你,你都要用真心去理解他们。”张三手搭在我肩上,十分认真的看着我,语重心长道,“请记住,对他们不抛弃,就是对自己的不放弃!” 好一段有智慧的话! 没错,无论是谁,我都要用真心去理解他们。对他们的不抛弃,就是对自己的不放弃! 这部《士兵突击》,我看定了! …… 可很操蛋,回家后才发现夏文琳没给这房子安装网络。打开电视搜索各大频道,没一个在播放这部《士兵突击》,顿时把我的热情浇灭了一大半。 上床后睡不着,我点根烟,细细回味张三的话,反思着自己。 这几天异常思念夏文琳,二十一年来从未这样想念过她…… 也许,某件事,某个人,直到你要失去的时候,才真正懂得珍惜! 就如同我和裴恺的爱情,也许走到头了,尽管我很想“不抛弃、不放弃”。 “小恺,我想你。” 我靠在床上喃喃自语,极度忧伤。 却不知…… 裴恺这几天,每晚都在和柳叶偷情! …… 不仅如此,裴恺还把对夏落的专属昵称——宝贝,“送”给了柳叶。 尽管每一次他都紧闭双眼,一刻也不看她; 尽管起初她也怀疑过,他是不是依旧拿她当慰藉; 尽管她心里不是没质疑过,他口中的“宝贝”到底在叫谁…… 但,她宁愿选择自我欺骗:裴恺动心了,对她柳叶动心了! 柳叶深信张爱玲的一句名言: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她深信,只要和裴恺做多了,他迟早会爱上她。 10月25日这晚,他们在众娱传媒的办公室。游轮那晚后裴恺正式接手了众娱传媒,把花姐贬到“活动策划部”去做外勤主管,原来的总裁办公室也还给了裴恺。 此时,柳叶和裴恺就在总裁办公桌上…… 他没开灯,房子里乌漆嘛黑的。明明伸手不见五指,可他依旧紧闭双眼,唤着“宝贝”。 直到黑暗中亮起手机的灯光,就在办公桌上,柳叶胳膊的不远处。没有铃声,是静音。 柳叶清清楚楚的看到手机屏幕上,来电人的那两个字: 宝、贝! 虽然裴恺没理会,也没掐断来电,只明显停顿了一下而已,但…… 柳叶却没法不心凉。 他的宝贝,原来不是她,原来从始至终都是那个女人! 而她在他这里,不过是个慰藉,是个替身…… “不接电话吗?你的宝贝打来的!” 柳叶冷冷说道,心凉到低谷。 裴恺没作答,在有条不紊的节奏中,不慌不忙拿起手机,超镇定的滑动接听键…… 柳叶知道,这一刻只要自己稍稍出点声,裴恺和夏落就能彻底结束! 可她也知道,若这样做了,他和她也将彻底成为陌路人! 于是她忍住了,没出声,静静听他接那个女人的电话…… “有事吗?”他的语气冰冷。 柳叶很欣慰,勾唇一笑。 第178章 龌龊,在野蛮生长!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电话那头的我,却丝毫不计较裴恺冰冷的态度。 七天了,他终于接了电话,我只感激动的热泪盈眶,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出不来,化作一句哽咽的话: “小恺,我想你。” “……”他沉默,可我分明听到他的喉结在蠕动,他在拼命压制住哽咽。 “小恺,我们能见一面吗?你在哪?我来找你。”我急切的说道。 “不用,我在忙。”他立马拒绝,语气依旧冰冷。 然后又开始有条不紊的继续。 那句“我在忙”本是他随口说出,可偏偏就像上帝要我顿悟一样,三个字立马把我所有的期待、思念、关心、爱火化为乌有…… 深夜十一点他说他在忙,还能在忙什么?还能在哪忙?! 我想我懂了,也没必要去问那个女人是谁。 “那……打扰了,你继续!” 我忍住虐心,无比绝望的丢给他这句话后,呆呆欲挂断连线。 却被裴恺紧张的阻止了? * 有人说“人性本贱”,还真特么没说错! * 夏落那句“你继续”让裴恺心口一紧,有种强烈的预感席来:他们要结束了! 这七天无论他怎么虐她,虐自己,他都没曾想过要和她结束! “宝贝!!” 一切出于下意识,裴恺对着电话急忙喊出这个昵称,夏落专属的昵称。伴随着他心慌意乱,某种节奏戛然而止。 柳叶只感全身冰凉…… “听我说,宝贝!”裴恺的语气略带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温柔的解释道,“刚接手公司,这几天公务繁忙,我在办公室加班。” 电话那头的我,轻轻“哦”了声,刚才的疑虑打消了一大半。 “宝贝别多想,这几天没去找你,是老公不对。”裴恺将身体抽离,点了根烟,虚伪的说道,“有什么事等明天来公司再说,好吗?” 一边的柳叶拉长脸,立马开始穿衣服。 “嗯。”电话那头的我丝毫没起疑,还彻底放下心来,体贴懂事的劝道,“你别太操劳,注意身体,早点回家。” “你也是,早点睡觉别胡思乱想,老公明天在公司等你。” …… 女人,就是这么好哄! 我安心的掐断连线,正好唐可人也打了过来。 “可人,怎么了?” “落落,死木头这么晚了还去公司?你说……他会不会偷偷摸摸去捯饬什么芯片?”唐可人貌似忧心忡忡,实则居心叵测的故意放鱼饵。 立马让我上钩,倏地从床上弹起来,“完全有可能啊!” 那晚在邱风爷爷家,我走后两男人聊了一宿,应该是谈妥了,易凡最后把真正的芯片又给邱风去解锁了。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 “要不,咱们也跟去众娱传媒公司看看?”唐可人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暗藏冷笑。 “好好好,我这就打车赶过去!到公司见!” 我迅速换装冲出门,生怕邱风弄完后就撤了。心想,当场被我“逮”着,这回你邱风没理由对我隐瞒芯片里的秘密了吧? …… 而此时公司办公室里的裴恺,在挂断我的电话后,没一点“把傻老婆顺利糊弄过去”的成就感。反而只有针扎般的心痛,和无限懊悔。 “呵……呵呵……” 他苦笑了几声,还忍不住扇了自己一耳光,甚至把烟头在胳膊上掐灭。却依旧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感,因为心痛太过强烈。 已穿戴完毕的柳叶冷冷看着他的独角戏,哼哼几声苦笑后,挑眉讽刺道: “怎么,后悔了?” “不关你事,你回吧!”裴恺没看她,利索的整理好衣服,拉开窗帘,坐到老板椅上对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脑袋无助的耷拉在椅背上,嘴角叼着烟,已经身心疲惫到没有力气去点火了。 他迷茫! 他无助! 他舍不得夏落,舍不得这份初恋,更舍不得娶到她后能得到的未来! 但,他也无力再去面对她! 不仅是出轨偷情的羞耻心让他怯步,更多是生母夏文琳的谎言,和爸爸裴松谱的狼心狗肺,已把他彻底压垮…… 为什么都要欺骗他?利用他? 落落,我的宝贝,你可知我好想你?不管你那晚有没有联合易凡欺骗我、试探我,你的小恺都没法选择放手。 这几天我拼命和柳叶偷情,不知是在虐你,还是在虐我自己。我只知,每一次的云雨中,我紧闭双眼脑子里全是你…… 裴恺正想着,被柳叶的声音打断思路。 “想结束我们的关系了?” 柳叶按捺住内心的恐慌,对着他的背影,力争用骄傲的语气试探问道。 “是!”裴恺回答得很干脆。 “很、好!” 柳叶倒吸口凉气,拼命忍住内心的怒火和不甘,扯开嘴角挤出一丝媚笑。扭着水蛇腰走到他面前,双臂撑在老板椅的扶手上,慢慢俯下身。 “但你可知……偷,是容易上瘾的?” 裴恺没回答,目光绕过面前她的媚脸,依旧朝窗外看去,呆呆似具僵尸。 这反应无疑又让柳叶遭到一万点暴击…… 自己好歹也被人称作女神,样貌气质样样不比夏落差,凭什么就不能让你裴恺看我一眼?! 柳叶发誓此刻很想一耳光打在他脸上,把他打醒! 可她依旧忍住了,眼珠子转了转,努力使脸上的媚笑更浓,手指轻轻滑动裴恺的脖颈,用娇媚的语气,暗藏玄机的说道: “偷情就像毒品,对你我如是,对夏落……亦如是!” 这话立马让裴恺有了反应,他狠狠一惊,瞳孔放大: “你什么意思?!” 柳叶冷哼:“裴恺,你就那么有信心这几天她跟易凡没偷过?” “……”他不语,被喷住,心无限下沉。 柳叶趁热打铁,轻轻抱上去,靠在他怀里,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 “听说……就在我们初次上床的那晚,你们分手没分成,又和好了。可第二天夏落就去和易凡偷情了,两人在迦叶山的易家老别墅里,做了一整晚!” 裴恺冷冷将她推开,“哼,你以为你说我就会信吗?” “你可以不信,我就是随便说说。” 柳叶说着,从他腿上下来,抄起手靠在他身边的老板桌边,点根烟深吸一口后,假惺惺的笑笑道, “毕竟是从倪梓皓那里套话套来的,没准他是胡说八道呢?对吧?” 裴恺却疑惑了,思索道:“倪梓皓?他怎么知道?易凡不可能把夏落的事情跟他讲。” “没错,易凡不可能说,毕竟是偷嘛!”柳叶弹了弹烟灰,神秘冷笑道,“可偏偏这事就被倪梓皓知道了,说起来,还得感谢你裴恺的另一个女人,施音音!” “她偷拍了?”裴恺成功被套进去,一惊一乍道,“卧槽!这女人还盯着落落?” “可不是?”柳叶挑挑眉,神秘的冷笑依旧,“但其实……她主要盯的人,是你亲妈夏文琳!” 裴恺眉宇缩紧:“怎么讲?” “游轮那晚你们走后,在梓皓的审问下,施音音全都招了。从跟踪易凡和夏落去夏文琳的房子开始,到易凡把夏落带到迦叶山偷情,到那晚夏文琳拦你的车……” 柳叶说着将香烟掐灭,再度俯身慢慢贴近坐在椅子上的裴恺,阴阴的盯着他,无限魅惑的接着说道, “所有的过程全在施音音手机里,包括夏落和易凡一整晚的……据说很火爆哦,冷都狼连窗帘都没拉。” “……”裴恺瞠目结舌,彻底愣在原地,心凉到低谷。 他不能接受自己在夏落那里活得那么卑微,他那么宠她、爱她,事事由着她,每次吵架都是他主动低头认错,可她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易凡乱搞?! 裴恺却不知,自己这次被柳叶耍了! 柳叶不是不知道那晚夏落和易凡的谈判,施音音在倪梓皓那一五一十全汇报了,包括夏落的动机:为芯片,为裴恺! 事后倪梓皓去质问易凡,两兄弟差点打起来。柳叶劝架时,才得知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当时易凡厉声丢下一句:“倪梓皓你听着,夏落是我的女人!谁也甭想再打她的主意,包括你!” 倪梓皓也赌气反驳了句:“易凡你也给老子听着,夏落我追定了!” 那一刻,柳叶只感自夏落出现后,自己就成了透明的人。 所以这一刻,打死她都不要自己在裴恺面前也“透明”!! “你说施音音在外面偷拍的时候,会不会欲火焚烧?会不会和你现在一样,很想找个人……”柳叶趁机搂住他的脖子,无限魅惑的说道。 话落音,裴恺的怒火和欲火双双被点燃,柳叶目的达到。 龌龊,在黑夜中野蛮生长! …… 以致于门外的走廊上,传来邱风的脚步声,两人都没听见。 邱风刚刚在酒吧和唐可人分开,本是回公司取个文件,不曾想……竟意外撞到裴恺和柳叶在肆意偷情? 这一刻,他被冰封了! 原来这几天裴恺躲着夏落,不是在自我反思,不是什么狗屁“心里缓冲期”,而是和柳叶偷情?!! 原来唐可人说的没错,裴恺就是背叛爱情了,小三不是施音音,而是柳叶!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和柳叶有奸情,两人联手搞了这么多阴谋,害了这么多人! 事后当大家都沉沦在“游轮派对”的余殇里,都以为他裴恺是最受伤、最需要关心和陪伴的人时,他之所以躲着大家,原来是…… 在这里和柳叶肆无忌惮的“庆祝胜利”?!!! 草、拟、大、爷!!! 生平第一次,谦谦君子邱风爆发了!! 疾步走上前一脚踢开办公室大门,他怒发冲冠冲乌漆嘛黑的屋内吼道: “裴恺,你王八蛋!!” 第179章 龌龊曝光,撕逼大战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屋内二人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的拿衣服遮羞。邱风却如暴怒的小狮子般冲上前,朝裴恺一顿狂揍。 这是邱风生平第一次失控,第一次打人,也许是刚才酒吧里的酒意未散,也许是这几天发生太多事也把他压垮…… 游轮上施音音闹场,邱风不敢相信是易凡的安排。可易凡偏偏就一口承认了,还振振有词说要和马珂这个“蛇夫”斗到底。 家里爸爸妈妈开始争吵,也是为马珂。邱锦华要老婆跟马珂划清界限,说这女人大势已去,张思桐对丈夫嗤之以鼻。 邱风心里一团乱麻! 至于这一刻我们的太子爷、国民校草,打死也想不到此生会有这般狼狈的场景:衣服都来不及穿,黑暗中就在被邱风雨点般的拳头打在身上,还不敢还手? “你冷静点听我说!”裴恺只得将他推开,焦虑喝道。 “说什么?!”邱风也从未有此刻这般愤怒的状态,歇斯底里的朝裴恺怒吼,“说你和柳叶只是玩玩?一夜情?说你从头到尾只是在利用这个女人?!说你们狼狈为奸害了大家还不够,还要用偷情来庆祝胜利?!裴恺,你、个、垃、圾!” “……”对这段话,裴恺竟无言反驳,一时愣在了原地。 如果说前面几句邱风的确说出了裴恺真实的内心:对柳叶就是玩玩,就是一夜情,就是利用她。 那么后一句却出乎裴恺意料之外,“庆祝胜利”四个字让他无限恐慌,让他不得不担心,是否从此就彻底被众人孤立?他和柳叶将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是啊,连一向冷静沉稳的邱风都怒发冲冠的冲进来捉奸,这次他裴恺果真是“自毁人设”,触犯了大家的底线? “说啊!你哑巴了?!”邱风越吼越火大,“没脸说吗?!没脸说你这几天躲着落落,不是什么狗屁心里缓冲期,而是要忙着和柳叶偷情?!” “够了!!老子就是偷情了!!怎样?!”裴恺撕破脸,也怒吼着怼回,“她夏落又好到哪里去?!你敢说她和易凡没偷过吗?!!” “……”这回换邱风被喷住。 他不知该不该如实说出夏落和易凡之间的交易,该不该告诉他,你的女人是为了你裴恺、为你裴家。 因为这一刻,邱风也不确定夏落“出轨”易凡,有没有那么一丝心甘情愿?而且严格意义上讲,他俩之间到底算出轨?还是算旧情复燃? 邱风只感这些人的爱情,一、团、乱、麻! 这时,只听见“啪”声响,门口的开关被唐可人按下,屋内亮起灯,将裴恺和柳叶衣不蔽体的丑态照亮…… 我站在门口绝望的看着屋内的龌龊,面如纸色,心如死灰,已无泪可流。刚才邱风的训斥和裴恺的反驳,我在走廊上全都听见了…… 句、句、诛、心! 背叛?还是被背叛了? 我已理不清! 我只知,裴恺这几天每晚都在和柳叶偷情;或许更早的时候,在联手发起舆论风暴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偷了…… 我只知,自己没资格愤怒;没资格理直气壮的来捉奸;更没资格朝他吼,上前给他或她一耳光。 我只知,刚才在走廊上只想一声不吭的走掉,却偏偏被唐可人推了进来,也没阻止她把灯打开,把裴恺和柳叶的龌龊照亮; 我只知,一切都是自己作的,怨不得任何人! 开灯的唐可人第一时间冲了过去,揪住柳叶疯狂厮打: “贱人!!还在勾引他?!你臭不要脸!!” 为什么是她勾引他?而不是他引诱她? 恕我无力去向唐可人问个明白,已没有必要了。 我只知这场景有些荒唐,不知情的,还以为唐可人是正宫…… 被暴打的柳叶却丝毫不敢还手,已羞得无地自容。安大女神、安城市公主,做梦也想不到此生会有这样的狼狈…… 偷了别人的老公,被正宫带着朋友当场捉奸,还光溜溜的被正宫的闺蜜暴揍?而那正宫还不屑于动手?甚至不屑于来讽刺挖苦她? 最关键,这一刻那男人还彻底忽略了她?!! 只见一边的裴恺…… 如果说,刚才黑暗中来不及穿衣服就被邱风揍,是裴恺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刻。 那他一定没想到还有这一刻的出现! 面对我绝望的冷眼,裴恺彻底被冰封了,眼睛张得比铜铃大,嘴巴足以放进去一个碗。裤子在脚踝处缩成一团,手里提着的衣服呆呆滑落至地…… 这一刻,他都忘记要去遮羞,哪还有心思去管一边被唐可人暴揍的柳叶? 时空被定格!!! 所有人都中了葵花点穴手,除了一边那两个莫名其妙厮打的女人。 直到我绝望转身,有气无力的丢下一句: “邱风,可人,我们……走吧。” 说着,我按下开关把灯关掉,却被唐可人又冲过来开了灯。 “走啥走?!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这臭女人把话说清楚!” 唐可人像是依旧不解气,仇恨又鄙视的瞪着柳叶,逻辑混乱、口不择言的骂道, “哼,老娘偏偏要开灯!她柳叶敢做还不敢让人看吗?!勾引人家老公?还女神呢?!我看就是个荡妇!破鞋!呸!!” 柳叶根本没心思、也没空去和她吵,总得先转过身去背对大家,把衣服先穿起来吧? 至于我,这一刻反而有点懵了! 唐可人的行为很异常,我不得不起疑,难道…… 这一切不是巧合? 她事先知道裴恺和柳叶在这里偷情?故意引我来捉奸? “你总得让他们先穿好衣服吧?!”我皱皱眉,烦躁的怼了唐可人一句,啪一声将灯关掉。 然后拉她出门,邱风也低头跟了出来。 可没迈开两步,就听到身后的裴恺大声喝道: “一个也不许走!!” 中气十足。 异常镇定。 极度霸气。 听不出一丝羞愧的心理。 我们仨脚步本能的停驻,尽管都没转身,都眉宇紧皱低着眼帘,各自心里都在疑惑…… 邱风:落落怎么来了?还跟可人一起? 夏落:今晚的捉奸,是唐可人单独引我来的?还是,邱风也有份? 唐可人:完了完了,小恺一定起疑了,怎么办?有了,把脏水泼给死木头!死咬是他邱风约我们来的!哼,这回还不得一箭双雕,整死你们两个臭男人! 那边的裴恺已经利索的穿好裤子,敞胸穿着白衬衣走到门口,啪一声按下开关,再度将屋内照亮。 身后的柳叶还在手忙脚乱的穿毛衣和打底裤,裴恺无视她,直接走到我面前,阴沉着脸,厉声质问: “说!你怎么会来这里?谁叫你来的?” 话落音,邱风疑惑看向我,似乎也想问同样的问题; 唐可人拼命朝我挤眼,忐忑又焦虑,好像生怕我乱说一样? 顿时我懂了,邱风是无辜的! 知情的,故意引我上钩的,只有唐可人。 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真心为我抱不平?要我看清裴恺的真面目?还是…… 她这个裴恺的“小四”,在利用“正宫”整垮“小三”? 宫、心、计? 我想,应该是前一种! 唐可人爱的是邱风,作为我和裴恺共同的好友,她恨铁不成钢,又是个性子直烈的人,所以才会那样歇斯底里拿柳叶出气。 夏落你不能再胡乱怀疑别人,尤其是你的闺蜜!要拿真心去理解、融洽你的朋友! “说啊!谁叫你来的?!” 裴恺步步紧逼的追问,阴冷凛冽的语气足以把全场冰封住。瞳孔里抹过一丝心疼,我不知是为我,还是为他自己。 又或者,是为我们即将结束的爱情? “呵……” 我苦笑,脑子迅速翻滚要如何回答。 不能把唐可人抖出来,更不能让裴恺误会邱风。该怎么办? 我瞅了眼他身后正在穿袜子的柳叶,那板着脸的侧颜透着十足的高傲不屑,俨然已没有刚才羞到无地自容的狼狈,更没有抢了人家老公的愧意和惭色。 像是在理直气壮的告诉我:老娘就是抢你男人了,怎样?! 好吧,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我没出声,只昂起下颚朝柳叶那边点了点,然后挑眉勾唇,冷笑看向裴恺。暗指:她柳叶叫我们来的,你信吗? 邱风恍然大悟,愤恨看向柳叶; 唐可人则稍稍惊了下后,深深松口气; 裴恺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带着那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场,他仇恨转身一步步走到柳叶面前…… 已收拾好自己的柳叶,根本没注意刚才我们这边的状况。像是认为裴恺的质问和夏落无声的回答,统统都跟她没关系? 因此,这一刻她压根还没弄清状况,就被裴恺一记耳光打在脸上!!! 五指印十分清晰…… 看到这里,也许你会拍手称好,认为夏落干得漂亮,小三就该有此下场; 也许你会心疼柳叶,骂我恶毒,骂我愚蠢,怪我看不清身边“闺蜜”的真面目; 也许你会认为我没必要这么做,淡然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掉,才是最完美的态度; 也许…… 但我想说,之所以这样做,除了维护朋友之外,我还想证明一件事:这男人是生性薄凉?还是真就变了心,对柳叶动情了? 一切取决于他对柳叶的态度! 如果他询问了,给柳叶机会去解释,那说明他心里有她,不是生性薄凉。我也好黯然转身,放手成全他们。 可他没有! 不仅如此,他还…… “臭婊子!!你以为你什么东西?!!”耳光后,裴恺又一脚踢在她肚子上,恶狠狠的骂道,“名声都臭成那样了,还妄想攀高枝?!你以为让夏落跟我分手,老子就会娶你?!倪梓皓和路寒都不要的破鞋,我裴恺岂能捡回家?!” “……”柳叶捂着脸彻底呆住,睁着惊恐的大眼睛,无限委屈的看着他。 甚至都忘记去流泪?这一句句绝情又狠毒的话,无疑要将她击垮了…… “你听着柳叶,跟我耍心机,你不会有好日子过!”裴恺俯身,恶狠狠逼近她,“哼,走着瞧!!” 说完,他绝情转身,昂首阔步的向门口走来。 和我擦身而过的那一刻,他只是顿了顿,并不曾看我一眼,尽管脸上已全然没有愧意。 可他身后的柳叶不得不爆发了!! “裴恺,你王八蛋!!” 柳叶顺手拿起包包就朝他的背影砸来,裴恺并没有闪躲,只是本能的将我护住,怕我被包包误砸中吗? 呵,可笑不?他不觉得他多心了吗? 因为空中袭来的手包根本连我们的边都没沾上,就被贴心的唐可人上前一把接住! 第180章 自私的人,注定对爱情不忠!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贱人!!你还有理了?!!” 唐可人趁机倒打一耙,朝柳叶怒吼,也毫不客气将手中的包包还给她,向她飞掷。 却丝毫不提裴恺有错?果真是多年的“异性好友”,护犊子啊! 柳叶没空理她,或许根本不屑于理她。因为在柳叶那高傲的思维里,今晚这事怎么也轮不到她唐可人是主谋。 她只是轻轻一闪躲开了包包的袭击,冲裴恺的背影激愤吼道: “裴恺你个蠢货,还看不出吗?!你特么被夏落玩了!!” 这就是柳叶的思维! 当然了,被我污蔑后,她有这样的思维也不奇怪。 “……”裴恺没回答。 也没转身面对她,只是瞬间眉宇缩紧,朝我投来两道质疑的目光。 我却不看他,尽管也没有做贼心虚的慌张。只是做个身心俱疲的旁观者,偏着脑袋,近乎呆滞的目光绕过面前的裴恺,看向屋内发狂的柳叶。 而身边的邱风则彻底懵了,表示完全看不懂三个女人的反应; 只有唐可人在暗藏得意的冷笑,期待着夏落和柳叶的撕逼大战; “看不出这是夏落的报复吗?!!两个朋友是她引来的!”柳叶继续怒吼,眼眶瞬间红了,“夏落早就知道那晚我们上床了!谁跟她说的,裴恺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裴恺依旧不回答,依旧不转身面对她,依旧在质疑的盯着我。 而我却苦笑着收回目光,挑眉冷笑迎上裴恺的目光,四目对峙。 原来,你们真的早就上床了! 我怎么事先不知道?谁告诉过我?裴恺,你的姘头到底在说什么啊?你心里应该有什么逼数啊? 见没人理她,柳叶有点急了,一时智商短路,以为裴恺没反应过来。怕他继续被我“蒙骗”,柳叶焦急的噼里啪啦数落起来: “忘了那晚从我家出来时,在泊公馆门口遇上谁了?这女人的奸夫易凡!!裴恺,你敢说易凡没将那晚我们的事早告诉她夏落了?!” 我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易凡啊! 可为毛他不跟我说呢?他若是一早告诉我,那晚撞见裴恺和柳叶偷情了,我夏落或许就会理直气壮的跟他上床。 易凡,这不正是你需要的吗?为什么不去做?为什么要瞒着我? “呵……呵呵……” 我一连几个苦笑,极度自嘲,极度讽刺。感觉很悲哀,却不知是为自己悲哀,还是为易凡? 或许是误会我的苦笑了,裴恺终于发声,极度愤恨的质问我: “原来你早就什么都知道?一直跟我这儿演戏?!” 我已不屑于再去辩解,收起苦笑,再度挑眉冷眼看他,将冷都狼那句我之前超级反感的经典台词脱口而出: “你认为呢?” “所以,这些日子你都是在报复?”裴恺明明已是火冒三丈,声音却偏偏哽咽了,“前脚跟易凡上床,后脚答应我的求婚,还联合夏文琳和易凡来骗我试探我……都,都是你的报复?!” “就当是吧。” 我抄起手,收回目光,不置可否,一脸冷漠。 裴恺忍无可忍,一把抓起我的双肩拼命摇晃着,挥洒着热泪激愤吼道: “为什么?!!夏落,你怎能如此狠毒?!!” 狠毒? 是! 我干过最狠毒的事,就是刚才污蔑你的姘头! “抱歉,给你添堵了。” 我淡然解开他的手,压着满腹心碎,黯然转身离去,再也不回头。 这男人生性薄凉,已不值得留恋。就让那一地的殇,去祭奠死去的爱情吧! 可为什么,心依旧这般的痛? 为什么裴恺还要……还要追来? “别走!!求你别走!!” 裴恺一个箭步追到电梯口,从背后将我狠狠抱住,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滴滴落在我胸口。 “告诉我这不是报复,只是你对我的惩罚。惩罚那晚我和柳叶上床了,惩罚我没管住自己下半身……宝贝,告诉我这只是惩罚!你还会原谅我的,对吗?” 他为何还要这般自我欺骗? 为何要用这样的方式挽留? 报复和惩罚有何区别?他说惩罚代表着会原谅,那报复呢? 恕我智商浅薄,理解不了…… “裴恺,真的没必要了,放手吧。” 我试着挣脱,反被他越抱越紧。 “我不放!!夏落,我说过一辈子也不会放手!!”裴恺涕泪满面,在仍旧心有不甘的忏悔中极度分裂着,声泪俱下的说道,“我错了,那晚不该……不该上柳叶的床。” “……”我想说你没有错,可为毛就是说不出口? 也许我心里对他出轨柳叶仍有芥蒂,不是说释怀就能释怀的。天蝎座的占有欲很强,也很自私。《士兵突击》里的人生哲理,我或许要用一辈子才能悟透。 而裴恺的低头认错显然不够诚意,他仍旧心有不甘。只见他很快便话锋一转,带着半分愤恨和十分的委屈,抽噎着质问道: “可为什么?为什么易凡一说你就信?为什么不来质问我,听听我的解释?” “……”我还能说什么?还能怎样回答? 去实话告诉他:骄傲的易凡并没向我捅破你的奸情,你的对手没你想的那样低级?从始至终,你裴恺都是以小心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呵,可笑不? “为什么我们要彼此猜疑?夏落,你一向心里藏不住话,为什么单单要把易凡的所有都藏着掖着?你可知……可知他在挑拨?在处心积虑让我们分手!”裴恺的哭诉还在继续,自私偏激的思维一览无遗。 “……”我苦笑无语。 到底是谁在挑拨,谁在处心积虑的让我们分手,还有必要去弄清吗? 裴恺,一切都是我们自己作的!怪不得别人! “吵架那晚,他为什么要在车里吻你?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你没拒绝他?如果……如果没有那一幕,那晚我不会上柳叶的床。也就……也就不会有后来你受易凡的蛊惑,跟他上床来报复我,对吗?”说到最后,裴恺已带着点真实的反思和忏悔。 我皱皱眉,不仅也疑惑起来,难道所有的事,真是这样? 因为看到路灯下他和柳叶“暧昧”,我任性的跟他吵架了,之后去酒吧发疯,在帕加尼里被易凡告白,被他吻…… 这些又偏偏被裴恺看到,他一气之下没管住自己,才上了柳叶的床?奸情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一切似乎都清晰了! 可,又能怨谁? “裴恺,你错了!这些都不是原因。你我走到今天的山穷水尽,怪不了别人。要怪只怪……” 我试着解开他的手,缓缓转身面对他,义正言辞的总结道, “夏落和裴恺都是对爱情不忠的人!” “……”裴恺愣住,无言以对,挂着一脸的涕泪。 刚才那句话说出口后,我感觉身体有些摇晃,头重脚轻。不知是直言抨击自己灵魂带来的副作用,还是身体本就有些异常。 但我不能让自己倒下,靠着电梯口的墙面,四十五度角仰头看天,继续直面灵魂的坦言道: “实不相瞒,这几天我住在夏文琳的房子里,反思自己从前对她是不是太自私了?直到昨晚邱风向我提到《士兵突击》,今天下午刚好又碰到张三,聊起《士兵突击》。不得不说,张三是个很不错的心灵导师。他让我顿悟,原来不止是对夏文琳,对你,对易凡,对珂姨,对邱风和可人,甚至对朴心妍施音音……我夏落都太过自私!” 说到这里,我泪如雨下,是真真切切忏悔的泪。 我想起每个人的好,包括朴心妍和施音音…… 毕竟,在从姜颂手中救出夏文琳一事上说,朴心妍出了力; 毕竟,施音音比我更早遇上裴恺,也真心爱过他; “虽然还没看这部《士兵突击》,但我已经能对号入座,我就是那个‘成才’。活在自己世界里的成才,想自己的,只爱自己……不会用真心去理解身边的人,想法总是那样偏激,所以才会自私!” 我说着,目光转向裴恺,一脸认真、字字清晰的揭露灵魂: “而自私的人,注定对爱情不忠!” 其实还有后半句:夏落如此,你裴恺亦如此。可话到嘴边我没说出口,也许是有些心疼他今晚的狼狈,不忍再让他难堪。 但也许是,自认为做不了他的心灵导师。裴恺若要悟透这些,或许只能靠他自己。 “小恺,游轮那晚你说的对,从始至终我太过忽略你的感受,所以我不配谈爱,不配去爱。之前和易凡,或许是他弄丢了我,或许是我弄丢了他……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对他背信弃义过,这就是自私,就是对爱情的不忠!” “而对你……我更是不忠!还记得开学初的那晚吗?我失踪,你们到处找我。其实那晚我骗了你们,我并没有和夏文琳被绑架,而是跟易凡偷情去了。这事邱风和可人都知道,但你不要怪他俩,是我恳求他们瞒着你的。” 说到这里,我思维有些混乱了,或许也开始有点作了。没必要去把迦叶山那晚易凡的绑架,故意说成自己去偷情。 一边的邱风看不下去了,急忙澄清: “不是这样!落落,为什么要瞎说?为什么要把责任……” “别打断!听我说完!” 我打断邱风,只感脑子有些嗡嗡作响,在逐渐混沌的思维中,我努力让自己冷静点,继续对裴恺说道, “小恺,不止那次,还有从凤凰回来吵架后的第二天,我又对你不忠了。那晚和易凡……” “不要再说了!!!!” 裴恺声嘶力竭的打断,双臂撑在电梯门上,低着头一连几个苦笑疯狂流泪,已无力再听下去了。 这声怒吼瞬间让我“清醒”了点,对啊,我这样自轻自贱的说心甘情愿出轨易凡,不就等于堂而皇之的给裴恺戴绿帽了吗? 男人最忌讳的是什么?被戴绿帽!尊严被触犯! 夏落,你刚才是不是太作了? 可女人的尊严又在哪里?今晚的龌龊被曝光,难道只有裴恺和柳叶难堪吗? 夏落的尊严又去了哪里?又有谁懂? 恕我脑子又开始混沌了,伴随着身体也有点站不稳,脸色惨白。 这一刻,清醒的人似乎只有邱风! “裴恺,我不想骗你,尽管我也不再劝你们和好。”邱风的状态仍旧激愤,但不妨碍他思维清晰的说出事实,“我只想说,落落被易凡逼过两次,才会身不由己的背叛你。第一次是为莫须有的五百万违约金;而第二次,是为夏文琳那张芯片!为你裴家!为你裴恺!!” 话落音,裴恺狠狠一怔,猛地抬头张大嘴巴看向我…… 第181章 我怀孕了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那样子就像在说:什么?吵架和好后的第二天,你跟易凡上床,不是偷情?不是在报复我?而是为了我,为了裴家,去“出卖肉体”? 不知为何,这一刻我被他盯得有些心慌,竟不敢默认邱风说的是事实,再加上脑子极度混乱,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我竟目光躲闪的否定道: “不是!我不为任何人!我是为……为自己的私心。” 这一刻,或许只有上帝才知,夏落开始面对内心:那晚和易凡上床,除却芯片不说,自己的确带着那么一丝心甘情愿。 可邱风却不解,恨铁不成钢的斥责道: “为什么还要说谎?!你以为这样贬低自己,他裴恺就不会有内疚?!夏落,你作不作?!” “……”我被喷住,哑口无言。 是啊,的确很作! 邱风激愤的斥责还在继续,指着我的鼻子喝道:“我告诉你,就算你没有背叛,裴恺也不会为今天的事而内疚!!因为,他才是那个最自私的人!!永远不会反思自己的人!!” 也许,他这句话才是一针见血!! 毕竟今晚邱风的愤怒,并非来自夏落,依旧是他十几年的竹马兄弟,裴恺。 “够了够了够了!!!” 显然,裴恺根本听不进去,只见他依旧面朝电梯门,低头靠在门上极度挣扎,双手不停捶打着电梯门,嘶吼着下逐客令, “滚!!都、给、我、滚!!” 邱风冷哼,朝楼梯口拂袖而去,理直气壮丢下一句:“可人,带夏落走!” 话落音,裴恺倏地从电梯门上弹起来,凶神恶煞的朝邱风背影吼道: “我看今晚谁敢带她走?!!” 邱风脚步停住,唰一下转身,毫不畏惧的和他对峙: “裴恺,你非逼我再动手吗?!” 裴恺失控,怒火熊熊燃烧,像头草原上的公豹: “来啊,以为老子怕你么?!” 邱风气急,二话不说冲上前要格斗,被我第一时间拦住。 “冷静点,有话好说。” 同时,剑拔弩张的裴恺也被唐可人拉住。 只见她一手死死拉住裴恺的胳膊,一手轻抚着他裸露的胸口帮他顺气,毫不避讳举止的暧昧,一个劲劝道: “小恺冷静点,死木头今天吃错药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讲真,这场面我看得有些辣眼睛。立马想起在凤凰的那晚,所谓的“缘分游戏”结束后,我和邱风回到威斯汀,当时大堂吧里的裴恺和唐可人,笑谈间的举止也有些不避讳…… 但此时也没空想太多,面对两男人剑拔弩张的状态,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让他俩打起来。于是,便对邱风劝道: “邱风,你先跟可人回去。让我自己跟他谈,可以吗?” 不等邱风回答,唐可人直接驳回,又用从前那种“亲妈、丈母娘”附体的口吻,没好气道: “还谈什么谈?!你俩今晚这状态,能谈个结果出来吗?听我的,缓几天再说!” 立马将我喷住。 也让裴恺打消了今晚“拼死留住爱情”的念头。唐可人一句话将他“点醒”,操之过急或许会适得其反,缓几天再去认错,再去把老婆追回来,也不晚。 见我俩都默认了,唐可人又趁热打铁补充道: “落落,你先把死木头拉回去,这里交给我!” 如此贴心的提议,我们仨都没理由拒绝。 于是,我安心的拉走了邱风…… 裴恺也没再强留。 十几秒后,如果不是我身体异常有突然情况发生; 如果裴恺没有堵住电梯口以致于让我和邱风去走楼梯; 如果我和邱风能直接坐上电梯立马消失在裴恺的视线中; 如果接下来的这一幕没有被裴恺看到…… 或许,后面的故事就会改写! 或许,今晚后半夜唐可人和柳叶也会来一次撕逼大战。毕竟柳叶也不是白痴,更不是省油的灯,刚才在办公室门口冷眼旁观了许久。以她的心机很快就看出,今晚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唐可人! 所以,两女人都做好了准备。待支走夏落和邱风后,在恺皇面前必有一场撕逼大战:小三反击小四。 可,没有如果! 上帝要让她俩都失望了…… 刚下一层楼梯,我突感全身血液倒流,随着唇间一凉,顿时天旋地转,支撑不住我倒地。 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听到走在前面的邱风大惊失色喊了句: “落落,你怎么了?” 接着是裴恺和那两女人都赶过来的脚步声,感觉到自己被邱风抱在怀里掐人中,可很快就被裴恺抢了过去。 他一把将我公主式抱起往电梯口冲,语气极度焦虑的说着: “落落醒醒,别出事,我送你去医院,千万别出事……” 再然后,我就陷入了昏迷。 …… 醒来时已是次日中午,我躺在姜爱萍医院的病床上,身边只有裴恺。 “宝贝,你醒了?”裴恺一脸惊喜,无限温柔的握着我的手,万般体贴的说道,“感觉好点没有?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老公去给你买。” 我无心回答,更不想去计较昨天都那样了,他还能以我的老公自居? “邱风和可人呢?”我想坐起来,但仍旧有些吃力。 “刚走。”裴恺忙体贴的扶起我,又铺好枕头,嘴角乐呵呵的笑一直不停,两颗小虎牙依旧灿烂,“有老公陪你就行了,不用麻烦朋友。” 我看着他那一脸莫名其妙的开心,觉得很是疑惑。 难不成他真以为我会原谅他?昨晚那事就这么过去了? “小恺,你听我说……” 我刚开口想把分手的决定说清楚,就被他打断。 “宝贝,你现在不宜想太多,好好养身体。” 他握着我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又恢复到从前那个阳光温柔的小奶狗形象,目光迷恋的看着我,一脸幸福的说道: “老公要好好伺候你,等你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我愣住。 这,几个意思? 才刚刚求婚,就要把后面几件事一口气解决掉? 用这种办法来挽留爱情? “嘿嘿,以后我就有两个宝贝了!一大一小,老婆跟儿子都得宠,对不?”他说着起身坐到床沿边,把耳朵贴到我腹部上,“让老公先听听咱儿子的气息,看这小子有没有在妈妈肚子里乱动?” 话落音,我只感晴天霹雳!! 什么?!! 我怀孕了????? 怎可能?老娘很注重避孕的,记忆中只有一次是危险期,但吃了毓婷,咋还是中招了? 真特么点背!! “哈哈,你看我这猪脑袋……”裴恺拍了下自己的头,笑得都合不拢嘴,憨憨傻傻的说道,“都忘了他才一个月嘛,还是个胚胎,哪会在妈妈肚子里乱动?对不?” 我张大嘴巴依旧惊得回不过神。 一个月?那是啥时候怀上的? 再说了,这货怎就肯定孩子是他的?就没可能是易凡? 唉,不可能是易凡的! 这种事我做女人的再清楚不过了,易凡最床上虽“坏”,但很懂得克制,从不……那啥里面。 每一次他都是体外,只有裴恺这王八蛋才会…… 内! “一个月?可,可我是安全期啊!怎么会……”我缓过神,但仍旧不能接受这事实,于是质疑的看向他,“你骗我,对不对?” “呵呵,小笨蛋还不信?”裴恺超满足的笑笑,乐得屁颠屁颠,从旁边的床头柜抽屉里取出诊断书,“呐,自己看咯!” 我惊得咽了咽口水,忙拿过来一看…… 可不是? 孕期33天! “那你怎么就确定孩子是你的?”我惊魂未定,竟脱口而出一句不合时宜的白痴问题。 “33天还能是谁的?”裴恺却一点也不介意,轻轻靠过来将我搂入怀,无限幸福的说道,“忘了吗?33天前是老公的生日,那天咱俩第一次。” 我恍然大悟,9月22日! 尼玛,该死! 那天的确没吃避孕药,因为做完后被施音音一搅和,老娘啥都忘记了。 “宝贝,原来这才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老公……老公幸福得都不知该说什么了。”裴恺轻抚着我的肚子,眼里闪着泪花,无比激动的说道。 “不不不,这孩子不能要!”我却惊慌失措的从他怀里离开,下床穿鞋,“我得立马去做流产。” “你干什么?!”裴恺顿时怒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拉长脸厉声喝道,“听着夏落,我的儿子,我做主!” 说着,他俯身一点点把我逼回床上,阴声命令,“乖乖给我养胎!老子偏不信这个种是他易凡种下的!” 我再度恍然大悟,原来他不是没怀疑孩子有可能是易凡的,但他硬是要赌一次? 呵,我还能说什么? 偏偏这就是他裴恺种下的种,这次他赢定了!可…… 我能把孩子生下来吗? “如果偏偏就是易凡的呢?”我冷眼挑衅。 “那老子也养!!”裴恺怒目圆瞪的吼道。 “……”我怔住。 一时难以接受他的思维,只感越来越读不懂他了。 这样的四目对视中,裴恺瞬间眼眶红了,喉结蠕动得厉害,瞳孔里的怒色逐渐退却,目光又开始温柔迷离起来…… “还不懂吗?不管孩子是谁的,都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只要是夏落的孩子,我裴恺愿意做他爸,愿意养他!” 裴恺说着,双手轻轻托起我的脸,无限深情的凝视着我,哽咽道, “宝贝,我爱你爱到已深入骨髓,你的一切我都能接受,都会去爱……” “别说的那么好听!”我却异常冷静,冷冷转过头去回避他的目光,倒吸口凉气,直言揭穿道,“裴恺,你之所以敢让我生,不是因为有多爱。而是你很确定孩子是你的,这次你赢定了。” “呵……呵呵……”裴恺极度苦笑,只感无语,“这就是你的思维?”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赢了,孩子就是你的。”我转头脸来很认真的看着他,义正言辞道,“因为易凡很小心,不会让我怀孕。” 这句话立马燃起裴恺的激愤! “哦?是吗?”他眯起仇恨的眼缝,怒吼,“那他的东西去哪了?被你吞了吗?!” 我大惊! 好一句肮脏的话! “啪”一声,毫不犹豫给他一记狠狠的耳光! 想起他和施音音的那些过往,那种性爱方式…… 我只感无限仇恨,无比激愤! “裴恺,别以为每个男人都跟你一样龌龊!” 我心想:易凡在床上就算再坏,再那啥,都不会要老娘用你裴恺思维中的那种方式,那种脏兮兮、侮辱女人的方式。 第182章 美丽世界的孤儿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也许他意识到刚才那句话的确有失水准,也许是顾及我怀孕。这次被扇耳光后,裴恺没有委屈,更不会争辩。 顿了顿后,他主动道歉,低头弱弱道: “抱歉,我……我刚才失言了。你是怀孕初期,我不该惹你生气。”说着,他抬眼诚挚的看着我,“别想太多,不管孩子是谁的,我都愿意养,是真心话。” 我无力再去纠缠他到底什么心理,深呼口气后也将语气缓和下来,“好吧,我不质疑,姑且相信你是真心。但,这孩子不能要!” “为什么?!!”裴恺立马又激愤起来,十分不解。 “因为我吃过紧急避孕药!!” “……”裴恺呆住,睁大眼睛回不过神。 我转过身去回避他的目光,低头小声解释道:“在凤凰的时候,你……你弄在里面了,我吃了毓婷,没跟你说。” “……”裴恺被冰封在原地,依旧回不过神。 我以为他没听懂,便转头面对他,焦虑解释:“毓婷对胎儿副作用大,这孩子很可能是畸形。所以我不能生下来,请理解。” “畸形我也要!!”裴恺突然一声怒吼,义愤填膺,“就算是个白痴是个智障,老子也要做他爹!” 我真心看不懂他,皱紧眉头劝道:“裴恺,你这是何必呢?” “听着夏落,我不是用孩子在挽留你。你现在可以跟我分手,今后也可以跟我老死不相往来,我裴恺绝不打扰!”裴恺强压住怒火,义正言辞,斩钉截铁,“但,这个孩子你必须留给我!” “为什么?你到底图啥啊?”我只感急得快哭了。 “图个希望!” 他咆哮,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彻底愣住。 “图……图个念想,”裴恺瞬间眼眶红了,一大波泪水涌上来,他喉结蠕动的厉害,直到根本抑制不住抽噎,“人活着,总得有个念想……有个盼头不是?” 说着他已是泪如雨下,转过身去双臂撑在病床上,低头无声的抽泣,看着自己的眼泪地滴落在白色床单上。 “夏落,我知道跟你已回不去了,如今也……也没脸求你回来。既然这个时候你怀上了,把孩子生下来,留给我……就当,就当给我留个念想!” 他这样子,不可能不让我心疼,但也言不由衷的脱口接话道: “人都不在了,要念想何用?” “呵……没用吗?”裴恺极致苦笑,眼泪决堤,“至少有孩子在,今后你不会跟我断了联系。我待他好,也是……也是对你好。” “……”我真心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裴恺到底是生性薄凉,还是绝世情痴?我弄不清了。 “夏落,你可以走,可以去追求你的幸福。但毕竟我们爱过一场,无论裴恺在你心里是不是值得,只请你别扼杀我们之间最后的气息……孩子是无辜的,别扼杀他的小生命,可以吗?” “小恺,你这是何苦呢?”我也瞬间模糊了眼眶,在哽咽声中弱弱劝道,“你才21岁,未来的路还很长,会碰到比我更好的女人,真的……真的没必要去做单身爸爸。” “……”裴恺没接话,仍旧是那个姿势,抽噎得越来越厉害,几乎是涕泪满面。 我递过去一沓纸巾,他不接。 我只得主动去帮他擦泪,裴恺却倔强的偏过头去,拒绝。 无奈,我只得深深叹口气劝道:“生儿育女是人生大事,我们别冲动的做决定,可以吗?” “冲动???” 裴恺终于有反应了,眯起委屈又愤恨的眼缝转向我,激愤喝道,“我裴恺在你眼里就是个冲动的莽夫?”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感跟他沟通越来越困难。 “呵……呵呵……”裴恺连声苦笑,近乎绝望的说道,“夏落,我不会再求你理解。你说的对,你很自私!我又何苦求一个自私的人来理解?” “……”我无语,但转念一想,他说的也没错。 裴恺抹了把泪,深深叹口气,坚定道,“把孩子留给我,今后各走各的。” 神色很绝望、很无助。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成为第二个裴恺!” 这句话他说得很裂心,意味深长。 说完转身就要出门,带着十足的无助和揪心。 “等等!”我拉住他,心疼的问道,“小恺,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他不回答,偏过头去不看我,却也没甩开我的手。 我眼珠子一转,提议道:“不如跟父母大人商量下,看他们什么意见,可以吗?” 心想,我阻止不了你“犯浑”,你爸妈总不会任由你乱来吧?哪家父母会同意儿子没结婚就做单身爸爸? 裴恺苦涩一笑摇摇头:“别介了,他们没空管我。裴书记眼里只有他的官位,裴太太……” 说不下去了,眼眶里的泪又涌上来,他抓过头去拼命眨眼忍住泪。 我心口一紧:“发生什么了?” 裴恺没立马回答,将胳膊从我手中抽离,走到窗边点根烟,努力让自己平静点后,才开口说道: “那晚后,我家已是支离破碎、空巢无人。我妈知道真相后,在电话里撕破脸还不解气,又冲动的上北京去找裴松谱闹了。”他说着嘴角再度泛起苦笑,顿了顿后沉重叹口气,继续道,“养了二十一年的儿子,到今天才发现不是自己亲骨肉,姜医生一时难以接受。” “……”我彻底愣住。 脑子转不过来,姜医生之前以为裴恺是自己的骨肉?可这儿子是她从夏文琳那偷的啊,到底怎么一回事? 接下来,裴恺在极度无奈中,将二十一年前姜爱萍“将计就计的借腹生子”,和裴松谱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全都告诉了我。 听得我冷汗直冒…… 尼玛,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奸诈,一个比一个狡猾。 可我还是想不通夏文琳! 她生裴恺时,到底知不知道这孩子是自己的亲骨肉?知不知道姜爱萍的“借腹生子”,和裴松谱的“黄雀在后”? 据我所知,“借腹生子”是要在受孕者体内植入夫妻双方的“受精卵”,夏文琳作为受孕者,不可能对这一环节不知情。难道当时她很清楚自己怀的是姜爱萍的“受精卵”?所以才没反对我奶奶联合姜爱萍调换两个婴儿? 又或者,夏文琳不知情?当时被植入“受精卵”时,她是昏迷的状态? 正想着,裴恺就给答案了。 “裴松谱说借腹生子的计划被夏文琳识破,害怕她去告发,没办法才和她串谋去欺骗我妈姜爱萍……”裴恺说着眉宇紧了紧,愤恨道,“但我知道,他在撒谎!” “怎么讲?”我立马来了兴趣。 裴恺回眸,冲我苦涩一笑:“你觉得夏文琳会心甘情愿去给裴松谱生孩子吗?” 我恍然大悟:“对啊,她那么恨你爸,不可能……” 话说半句,忙止住。 猛然顿悟夏文琳为毛要骗裴恺,要把亲儿子耍得团团转,只因…… 她对裴恺压根没感情!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夏文琳从头到尾都以为自己是给姜爱萍生儿子!而欺骗大家二十几年的,只、有、裴、松、谱!” 我豁然开朗…… 难怪夏文琳对裴恺如此残忍,明知他和我没有乱/伦还要去欺骗? 原来她也是到现在才知道,自己被裴松谱耍了二十年! 她在报复裴松谱? 这么看来,与其说夏落是夏文琳一辈子的耻辱,不如说裴恺才是! 突然觉得小恺好可怜,作为“孽种”降临世上,亲爹是个混蛋,亲妈又对他那般冰冷绝情? “当年夏文琳又回来是有求于裴松谱,只想跟他进行权色交易,根本没逼婚。但裴松谱却跟太太说自己被逼婚,其实是居心叵测的扮可怜,一步步引导不能怀孕的傻老婆跟他离婚。裴松谱想娶的,仍旧是夏文琳!” 不得不说裴恺的确聪慧,裴松谱、姜爱萍和夏文琳没人告诉他真相,他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我听得似懂非懂,脑子有些混乱,一时难以理清。 始终搞不懂当年夏文琳和路开分手后,又跑回来勾引裴松谱,到底是为何? 显然,这一点裴恺已猜到答案:和张三有关! 或许,夏文琳是为失踪的双胞胎儿子。而张三和路寒的生父,极有可能是路开! 但具体的来龙去脉,裴恺也不可能猜个透。只是能肯定当年双胞胎失踪了一个,就算裴松谱没有参与,对内情也肯定略知一二。否则没法解释,当说到路盛有什么把柄在柳尊平手里时,裴松谱一口咬定和张三有关。 裴恺猜想,以他老爸的行事风格,当年很有可能是用“孩子的下落”,来故意吊着夏文琳。 “可他想娶,夏文琳却不想嫁?”我也渐渐清晰起来,思索道,“这么看来,所谓的逼婚是裴松谱在外散发的谣传?” 裴恺点点头:“于是,当我妈私下跟夏文琳提出‘借腹生子’时,夏文琳一口答应。所以我出生后,我妈才会那么顺利的把孩子抱走。可她俩却不知,自己的计划早已被裴松谱识破,借腹生子压根不存在,当年医院里的受精卵根本不是我妈的,仍旧是夏文琳!” 我听着仍有不解:“可为什么啊?你爸既然知道夏文琳根本没心,自己压根娶不到她,为毛还要搞这么多去留下她的孩子?” 问到关键点了! 以裴恺的聪慧,早就能猜到背后的原因:裴松谱未雨绸缪,想用夏文琳的“亲骨肉”来牵制她的一生,阻止她日后来和他对抗。 但此刻,裴恺不可能对我和盘托出。只因他此时的做法,和老爸裴松谱有“异曲同工”之处:用孩子来牵制住女人的一生! 尽管,裴松谱是出于狼心狗肺的阴谋;而裴恺的出发点依旧是为爱,为那段不能开花结果的恋情…… “念想!” 道出这两个字后,裴恺再度回眸,深情而忧伤的凝视着我。 “……”我无言以对。 深感裴家父子虽有诸多缺点,却也称得上是情痴,可终究还是苦了孩子。因此,我越发坚定不能生下肚子里的种。 而裴恺的倾诉仍在继续…… “虽然我妈这二十一年来丝毫没起疑,待我如亲儿子,可事情总有穿帮的时候。” 他说着将香烟掐灭,走到床沿边坐下,双手搓了搓脸,却依旧抑制不住红红的眼眶里,波涛暗涌, “那晚施音音的闹场传到我妈耳朵里,她一下子就崩溃了,误以为我也在帮着裴松谱欺骗她。于是,和谐了二十年的家庭关系一夜崩塌。夫妻对峙,撕破脸皮;母子相见,形同陌路。我也就成了……成了爹不疼娘不要的……孤儿!” 说着,他泪如雨下。 是真真切切的泪;为自己而悲哀的泪;在这场家庭伦理风波中,他有苦说不出的泪! 第183章 流产风波(1)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看着很是心疼,母性瞬间被激发,走过去将他的头轻轻抱入怀,无限温柔的轻抚。 “知道吗?昨晚邱风和可人都劝我不要留这孩子,都在质疑孩子的亲爹是谁。可我坚持要留下,他们不理解。没人懂我……我,我觉得好孤独,好难受。” 他说着开始无助的抽噎,脸埋在我怀里尽情释放泪水。 我被深深触动,瞬间也泪如雨下,想起汪峰那首经典名曲,《美丽世界的孤儿》。 * 有时,我感觉失落感觉自己象一颗草; 有时,我陷入空虚可我不知道为什么; 时光流走了,而我依然在这儿; 我已掉进深深的旋涡…… 宝贝,看看远处月亮从旷野上升起; 求你再抱紧我,我感觉冷,我感觉疼…… * 无论未来怎样,这一刻,我不忍让他孤独,不忍让他感觉冷。 “邱风他们不会懂,无论父母怎么作孽,孩子都是无辜的!他有权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也不会……不会让他成为第二个裴恺。” 这句话立马将我击溃。 “小恺……” 我紧紧抱着他的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滴滴落在他头顶。深知他表面上在说孩子,其实在说他自己。这一刻无限心疼他,突如其来的身世真相,乱/伦的误会,确实很折磨他的心。 想起一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知道是不是在说裴恺…… 怀里的他,哭完后长长叹了口气。然后用我的病号服擦了擦泪,抬眼很真诚的看着我,眨巴眼睛一脸无辜: “夏落,我不求你留下,只求你把孩子留给我。就算今后你另嫁他人,不想认他,我也绝不勉强,可以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实在不忍拒绝。只能先点头答应,等过些几天再找机会好好跟他谈。 可这一次,上帝似乎要快刀斩乱麻? 因为裴恺是真心想要这个孩子,所以他封锁了我怀孕的消息,拒绝任何人来探望,几乎是将我隔离在病房内。 我的饮食起居都由他一个人负责,任何人不得插手,包括护士。他担心居心叵测之人会给我下药,让我流产。 可就算他做得再谨慎,也终会有人“无孔不入”。 …… 讲真,多年后和裴恺重逢,我依旧没弄清这次孩子是怎么流产的。有太多嫌疑人,夏落怀孕的事根本包不住。尽管我也不想要这孩子,可小产那天,我并没有故意、或不小心弄掉他(她)。 有人放暗箭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弄掉了这孩子,也扼杀了裴恺最后一丝希望…… 他,出事了! 现在就来讲讲我流产的经过。 …… 能看出裴恺的确很紧张这孩子,第二天听说姜院长从北京回来了,他立马给我办出院手续。担心着医院上下全是姜院长的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安全。 我没拒绝,这两天裴恺很憔悴,总是疑神疑鬼的,总感觉全世界都要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下手。我看着很心疼,也不好开口说让孩子流掉。 出院时在走廊上碰到姜爱萍,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典型的贤妻良母形象,虽穿着白大褂,却并没有女医生常见的那种冰冷感。 看到裴恺扶着我出院时,她顿了顿,叹口气后走上前,皱皱眉劝道: “小恺,我听说了。本来怀孕是好事,但这孩子……” 没说完被裴恺冷冷打断:“我的事跟你没关系,请让让!” 然后,毅然和她擦身而过。 留姜爱萍一地的黯然,心凉一大截…… 我见状很是焦急,便小心翼翼的劝裴恺:“小恺,和你妈妈好好谈谈,可以吗?” 他却激愤反驳:“她是我妈么?!” 我愣了愣,皱皱眉责怪道:“你怎能这么说?好歹也养了你二十年。” 心想不是生母,好歹也是养母,你用得着这般冰冷绝情吗? “是她自己说的!叫裴松谱带着夏文琳的儿子滚!”裴恺的委屈一下子爆发,红着眼眶激愤吼道,“你去问问她姜院长,这话是不是她亲口说的?!” “……”我愣住,无言以对。 难以想象秘密被揭开后,裴家发生过怎样的家庭大战。当时的裴恺,又是怎样的痛苦虐心? 虽能理解姜爱萍发现自己被骗二十年后的愤怒爆发,却无法认同她居然在儿子面前说如此伤人的话…… 顿时又想起裴恺刚才的倾诉,美丽世界的孤儿! “小恺,妈妈那是气话,没曾想被你听到……”姜爱萍转身,焦急解释。 我稍稍松口气,还好还好,不是当着儿子面说的,是被裴恺偷听到的。 “别解释!!我没怨你,心里难受你找裴松谱发火去,骗你的人只有他,跟我无关。”裴恺态度依旧冷冰,“今后大家各走各的,我裴恺没有父母,只有老婆儿子!” 说着,决然离去。 我也不好再劝什么了,心里无限沉重。从他最后那句话里,我能感觉出他在绝望的边缘,在拼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或许此时在裴恺心里,夏落和孩子就是他仅存的希望。 很心疼他,却又做不到把他“仅存的希望”留下,怎么办? 无论是我还是孩子,都不可能再和他继续下去了,谁能教教我该怎么做? …… 裴恺带我去了郊外一座幽静舒适的庭院,鸟语花香、远离喧嚣,很适合养胎。 房子是花姐帮忙租的,本来裴恺冲动之下把花姐贬了,可夏落的怀孕让他瞬间清醒,猛然意识到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波折,去牵连无辜的人。 最关键,老婆养胎他要陪着。众娱传媒没人打理,他不得不再次启用花姐。 我们到达时,花姐正在房子门口等。 “花姐,这次麻烦你了,之前我……”裴恺从她手里接过房子的钥匙时,很感激,也很内疚。 “别想太多,安心陪落落养胎。”花姐却很释然,拍拍裴恺的臂膀,笑笑道,“花姐当你俩是自家的弟弟妹妹,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裴恺舒口气,顿时更感激了:“谢谢你,花姐。” 分开时,我看着这女人的背影,想起一个词:心宽体胖。 想起裴恺从前说过的一句话,雪中送炭强过锦上添花。隐隐感觉到,邝春花才是裴恺身边最聪明的女人。 之后的几天,是我这辈子最纠结的时刻。 从饮食起居到整理家务,裴恺一个人全包,丝毫不要我插手,俨然就是把夏落当观音菩萨供奉着。 他用无微不至的照顾,把我“拒绝生下这个孩子”的决定堵在嘴边,不但没让我舒心,反而越来越焦虑。 我:“小恺,假如……我是说假如,孩子没保住,怎么办?” 他:“那我就随他一起死!” 我:“……” 他:“夏落,余生我不想一个人。要么让孩子陪我,要么你和孩子一起陪我。” “我陪你!”我只感是被逼无奈的脱口而出,继而弱弱恳求道,“你想结婚我现在就嫁,让孩子流掉,可以吗?” 裴恺苦涩冷哼:“表兄妹还能结婚?” “我们不是表兄妹!” “谁知道?” 一句话把我喷住。 没错,这几天的舆论走向我们都关注了…… 媒体曝光了裴恺的身世:生母疑似是夏文琳! 但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是爆炒了这个话题,裴松谱和姜爱萍夫妇被推到风口浪尖。尽管他俩谁也没给媒体一个肯定的答案,但还是阻止不了刚刚成功翻案的裴书记,“官复原职”又被搁置了…… 媒体却丝毫不提夏落的“亲爹”路开,也许是根本不信马珂的话;也许是碍于马珂的政治身份不敢做文章;但也许是,路家在背后把舆论压下去了。 他们只公正的报道了一件事:马珂频繁出现在镜头前,承认夏落是她的女儿!注意,是女儿,不是私生女!至于夏落的父亲,马珂没再提及。媒体也不问,只是在后续的报道中一个劲默认是夏文山。 至于夏落那晚说的,夏文琳和夏文山不是亲兄妹,更是被媒体彻底忽略掉。 也许他们认为这不值得深挖,在场的“明眼人”一看那就是夏落的谎言;也许是背后有人故意而为之,偏要让公众默认裴恺和夏落是表兄妹,不让他俩结婚。而最有动机这样引导舆论偏向的,依旧是易凡。 于是,我和裴恺莫名其妙就成了“表兄妹”。 这轮舆论风暴,裴恺已无力再去反击,他知道自己败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留住孩子,留住下半生和夏落的联系。 我们就在这样的虐心中纠结对抗着,直到10月31日的到来。 …… 明天就是11月1日,我二十一岁的生日。裴恺原本打算悄悄准备生日礼物,一枚鸽子蛋大的钻戒,他想在我生日这天最后一搏,再度求婚。 他期盼着夏落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又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这几天他几乎是对我形影不离,俨然就是二十四小时贴身服务。 于是,他再三考虑,决定还是带我一道出门。 但也不可能带我一起去取钻戒,担心我会当场拒绝。于是来到太古广场后,我们简单吃了个午餐,他便装模作样要逛逛帮我选生日礼物,也不计较我心不在焉的敷衍,各种说着不需要生日礼物等等。 碍于他的坚持,我随便挑了个包包。 付完钱后,裴恺借口说去服务台弄礼物包装,把车钥匙给我让我先去车里等。实则偷偷去取钻戒,打算放在刚买的包包里,明天给我一个“惊喜”。 没曾想,和夏落分开就这么十分钟,她就出事了! 我发誓那天从太古广场三楼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我没有摔跤,也没有乱吃什么,过程中也没有感觉不舒服,更没有碰见什么人,除了…… 刚到地下停车场,正朝裴恺的车那里走去时,身后突然一辆越野车袭来,并没有撞向我,而是唧一声停在我前方百米开外处。 但毕竟速度太快,而且猝不及防让我惊了下。吓得我身体狠狠一抖,倏地转身差点没站稳,还好扶住了停在身边的车引擎盖,没让我倒地,也并没撞上哪里。 惊眼一看,竟是一辆红色的牧马人? 邱风的车? 来不及看清车牌照,我突然腹部一阵强烈的刺痛袭来…… 顿时冷汗直冒,我眉头紧锁捂着腹部缓缓蹲下去,下身一股热流涌出,米色的宽大休闲裤瞬间被染红。 顾不上去看清从牧马人里走下来的两男人是谁,我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孩子,保不住了! 裴恺,要走到绝路了! 第184章 流产风波(2)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落落!” 听到有人在喊我,可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那是易凡的声音,语气里透着十足的惊恐和焦虑。 他冲过来小心翼翼的将我抱起,回头冲愣在原地的倪梓皓大吼: “你特么傻了?!!还不快去开车?!” 满脸懵逼的倪梓皓这才回过神,赶紧去把那辆红色牧马人,易凡送给夏落的生日礼物,开了过来。 此时除了他俩,也许只有上帝才知,今天和夏落纯粹是偶遇! 易凡甚至压根不知我怀孕,只从邱风那听说我患重感冒了,裴恺把我接回家在照顾。 邱风之所以帮裴恺把我怀孕的事瞒着大伙儿,是因为他感觉到裴恺的绝望了,也对那晚冲动之下的“捉奸”有些懊悔。 后来在医院病房里,得知我怀孕后,裴恺向邱风和唐可人倾诉了很多。邱风听进去了,尽管他没法认同裴恺的做法:留住孩子。 今天去JEEP旗舰店提完车后,易凡本是陪倪梓皓来太古广场给我选生日礼物,没曾想刚到停车场,就撞上夏落这一幕? …… 去医院的途中,倪梓皓开车,易凡抱着我坐在后排。 “落落,别吓我!你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他的声音在颤抖,透着无边恐惧。 “疼……肚子好痛……”我虚弱无力,身体拧成一团,表情极度痛苦。 “没事……没事的,哥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易凡尽可能用温柔的语气在安慰,脱口而出那声“哥”,尽可能在这个时刻让我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却依旧隐藏不住他内心的悲凉和恐惧。 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怀孕流产了? “是例假对吗?告诉我,只是痛经,对吗?” 易凡颤抖的嘴唇轻抚着我的额头,一边毫无水准的自我欺骗着,一边将那只温暖的大手轻轻盖在我腹部上,力争让我不那么痛。 “不是……例假!”我挣扎着澄清,并恳求道,“是……孩子!易凡,求你一定……要保住……这孩子!” 易凡顾不上心凉一大截,将我越抱越紧,忙安慰道:“保住,都保住!我们这就去医院,哥不会让你出事……” 他的脸就贴在我头顶,大手不断轻抚着我的脸,喉结蠕动得厉害,红红的眼眶在拼命忍住暗涌。 我却以为他误会了,挣扎着抬眼看向他,傻乎乎的澄清:“哥,孩子……不是你的。” “哥知道!”易凡温柔抚摸着我脑袋,一行泪流下来,哽咽道,“落落才二十一,哥怎么舍得……怎么舍得让你怀孕?” 话落音,我心口一暖。 前排开车的倪梓皓也怔了怔,透过后视镜疑惑的看向后排两人。他十分不理解,自私霸道的冷都狼,竟会去保住情敌的骨肉? 而这一刻,我才真真切切感受到易凡那颗温热的心…… “哥,谢谢你。”我忍住刺痛,冲他欣慰一笑。 易凡却立马将我的脑袋揽入怀,埋在他胸口,自我忏悔道:“别说了!都是哥不好,哥没照顾好你,让你被裴恺……” 话没说完被我打断,担心他说下去会激起他的对裴恺的怨恨,便忙接话解释道: “不!哥你听我说,这是……这是小恺最后的希望!易凡,我们不能……抛弃他,放……放弃他。” “不放弃!谁都不放弃!”易凡语气坚定,极力忍住虐心,安慰道,“落落放心,有哥在,不会……不会让你和孩子出事。” 我听罢深深松口气,顿感腹部的刺痛好了许多。 尽管身体越来越乏力,眼皮也越来越睁不开了,就这么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靠着他厚实的胸肌,陷入了沉沉的昏迷。 或许,这一刻只有上帝才知易凡这句话是发自肺腑。游轮那晚对裴恺的伤害,易凡事后的确开始忏悔了。 无论怎样,孩子是无辜的! 裴恺如是,夏落肚子里的孩子,亦如是! 可这一次易凡貌似要“失言”,只因在他和倪梓皓赶到之前,就已经有人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下手了。 …… 我不知是倪梓皓脑子进水,还是安城就这么一家像样的医院。总之,他俩又带我去了姜爱萍的医院。 下午四点,被推出急诊室后,我依旧在昏迷。 而易凡和倪梓皓也第一时间弄清了流产的原因:药物所致! 但此时他们无心去问是什么药,病人几时服用的药,易凡紧张的只有一件事: “她现在状况怎样?要不要做个全面检查?会不会留下病根?” “暂时不用,好在她还年轻,应该是第一次流产吧?”医生问道,误把他当成孩子的爹。 易凡轻点头,默认。 “宫内积血不多,暂时不用清宫,先回去观察观察,一个月内不要同房,坚持吃消炎药,不能受凉,可以用点益母草,七天之后来复查做个B超,如果愈合不好再清宫!”医生叮嘱道。 讲的一大堆都是妇科常识,易凡听不懂,就只记得:一个月不能同房! “对以后的生育会不会有影响?”他最担心的,还是这个。 “好好调养就没事。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比如辣椒和羊肉等;注意保暖不要着凉;另外,别着急要孩子,至少一年后才能再孕,否则子宫没有恢复好,是很容易再流产的。”医生道。 这次易凡听懂了,也深深舒口气。 一边的倪梓皓还在骂骂咧咧:“操!!不带套就算了,还不采取点措施?真他娘的没水准!” 医生以为他在骂易凡,便转过身去掩饰嘴角的扑哧一笑。 而易凡也没还口,仍在默念刚才医生的叮嘱,要牢牢记住。 却不知此时楼上的办公室里,姜爱萍在忧心忡忡…… 两小时前她刚完成一个开颅手术,本就累得精疲力竭,还被儿子打电话莫名其妙的大吼了一通。 这才得知夏落在太古广场失踪了,儿子裴恺在满大街疯狂找那女人。犀利的言语无非就是在透露,儿子怀疑她这个“恶毒的母亲”要对“孙子”下手,要让夏落流产。 她根本没时间解释,只得有气无力的丢给儿子一句:“她不在医院,我真的没藏她!如果骗你,妈妈出门被车撞死,行了吧?” 裴恺没再质疑,啪一声挂断电话。 留姜爱萍一声重重的叹息,只感人生极度无奈,家庭关系走到这一步她也不想。也想过去挽回点什么,比如说找到那女人,把儿子的心头肉安安全全的带到他面前。 可上帝似乎不容她选择! 偏就那么巧,刚刚又得知那女人被两个男人送进了她的医院,还流产了? 尽管她也第一时间悄悄弄清了流产的原因:药物所致。病人中午12点左右服用的“缩宫素”; 也怀疑过莫非是那两个男人下的药? 可如果儿子不信怎么办?她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凶手是易凡或倪梓皓。 最关键,中午她姜爱萍去过太古广场,也在那里用了餐。虽然她压根没碰到儿子和夏落,更没碰到易凡和倪梓皓。但她知道,儿子在太古广场看到她了,否则不会这么冲动的打电话来质问。 如果那女人的病例在裴恺面前曝光,她这个母亲很难洗清嫌疑。 该怎么办? 这时,手机响了,是个神秘女人打来的。 “伯母,这是最好的机会让小恺对那女人死心!别犹豫了,去修改病例!” “这,这不太好吧?”姜爱萍惊恐,尽管这个念头也在她脑子里。 “别忘了我前天跟您分析的,裴书记能不能渡过这次难关,能不能洗清舆论,就看小恺的态度了。他若配合你们,在媒体前坚称你就是他生母,那裴家从此就能蒸蒸日上;他若一根筋被那女人迷惑,认为父母都抛弃了他,你们裴家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这话深深触动了姜爱萍,她故作恍然大悟道:“好!我听你的!未来,你就是我裴家的儿媳!” “嗯,谢谢伯母的支持,今后我不会让您失望的!”电话里的女人立马眉开眼笑,甜言蜜语说尽。 却不知这位“婆婆”并没她想得那么蠢! 挂断电话后的姜爱萍,嘴角阴险一笑。心里很清楚打电话的这位“好心”晚辈,才是害夏落流产的元凶。深知就算采纳了她的建议,今后也要防着她。 什么狗屁“儿媳”,不过是迷惑她而已,绝不能要! 但姜爱萍却不知,这次采纳了恶毒女人的建议后,将把裴恺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 黄昏,城市的另一边。 裴恺找遍了所有人的住处:邱风、唐可人、柳叶、邝春花,甚至明知马珂去了北京,根本没有“作案”时间,还冒然打扰了她的工作室,均没有夏落的消息。 而倪梓皓和易凡却不见踪影,只听说他俩去提车了,易凡给夏落买了辆红色牧马人作为生日礼物。 追到JEEP旗舰店时,那两人早已离开。刚从4S店里出来,坐上车后正愁没哪去,这时裴恺收到母亲姜爱萍的短信…… 没有文字,只一张病例的照片:夏落流产了???? 病因:自然流产,外力所致! 外力?!! 什么样的外力?!! 裴恺脑子里立马浮现清宫戏的常见片段:得宠的妃子被其他恶毒的嫔妃打流产…… 难道,真是这样? 唧一声停车靠边,他正疑惑着,这时姜爱萍又发来一张照片: 易凡守在夏落的病床前,无限温柔的爱抚着;而刚刚苏醒的夏落,也还以易凡欣慰的微笑,像是在说感谢??!! 裴恺“恍然大悟”,这才得知“外力”是什么…… 奸夫淫妇!! 狗男女!! 居然,居然用那种方式让他的孩子流产?!!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气之下拨通了我的电话…… 而病床上的我刚刚才从易凡口中得知,流产的原因是中午误食了什么药物,根本没空理清一切,裴恺的电话就打来。 正忐忑该怎么跟他解释孩子没了,该怎么劝慰他,手里拿着电话不知该不该滑动接听键…… 易凡见状,拍了拍我的手后,很识趣的转身出门了。留我单独空间跟裴恺沟通分析,到底是在哪里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缩宫素! 因此,我耽误了些时间,并没立马接听。 这无疑让裴恺的疑心和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于是电话接通后,不等我开口,裴恺就无限激愤的冲我嘶吼,并辱骂: “贱人!!荡妇!!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我?!!” “……”我愣住,全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误会我了?以为是我故意乱服药? 第185章 裴恺出事,谁的责任?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想开口解释,可“贱人、荡妇”两个词,无疑把所有的话堵在了喉咙里,让我的心凉到低谷。 这是裴恺第一次骂我! 不,是我夏落生平第一次被男人骂“贱人荡妇”!从前和易凡就算吵得再不可开交,他也不曾这样骂过我。即使说我是“淫妇”,也带上了说他自己是“奸夫”。 可如今裴恺却…… “夏落,你想偷情只管去偷!!为什么要连累我的孩子?!!”电话里,他还在咆哮。 “……”我长大嘴巴依然回不过神,脑子一片混沌。 猜想莫非他以为,我迫不及待的让自己流产,是为了尽快去跟易凡偷情? 夏落在他裴恺眼中,就是那样的女人?! 怒火四起,正欲破口大骂还回去,却被裴恺接下来的一句肮脏之言彻底打败…… “几个月都等不了吗?!夏落,你就那么迷恋易凡的床?!一天不让他伺候,你特么就逼痒痒是吧?!” 话落音,我的心无限下沉,一直沉…… 啪一声落到底谷,断了气,再也醒不来! 尽管吼出那句极度肮脏的话后,裴恺在电话那头立马失声痛哭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夏落,你可以不要我,可为什么……为什么要狠心杀死我的孩子?为什么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为什么要让易凡来动手……”说着,他顿时又激愤起来,在电话里莫名其妙的朝我吼,“你故意的,对不对?!好狠毒的荡妇!荡妇!!” 恕我无力再去问明,再去澄清。 此时全身冰凉,心如死灰,唯有哼哼几声苦笑后,倒吸口凉气,力争用平静的口吻,绝情的回答道: “裴恺你听着,我只有一句话……你就是个狗杂种,我夏落又怎可能去生一个小杂种?!!” 说完,啪一声关了手机,再也不想跟这个狗男人纠缠。 别问我为什么要恶语伤人,如果你了解天蝎座就知,我们绝非善类! 以牙还牙、有仇必报! 裴恺,我特么不是没心软过,不是没心疼过你!被你逼着生孩子,这几天我夏落是怎么对你的?小心翼翼,生怕伤你半句! 如今不知被哪个王八蛋下药流产,你特么问都不问一句就骂我“贱人、荡妇”? 老娘流血时还不忘恳求易凡保住孩子,当时你特么死哪去了?!! 你个狗东西!明明你自己和柳叶偷情偷得乐不思蜀,还有脸骂我……那啥痒痒?!! 裴恺,你怎么不去死?!! …… 常言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也许,处在绝望悬崖疯狂状态中的裴恺,正是被我这句丧失理智的话从悬崖边推了下去…… 被夏落挂断电话后,他脑子充血,怒发冲冠中竟拨通了柳叶的电话: “你在哪?” “这几天都在找你,小恺,我们谈谈好吗?”柳叶的语气很弱,带着恳求。 “还谈什么?!”怒目狰狞的裴恺,却冲天咆哮,“去泊公馆,老子要和你做一夜!!!” 爱情,就这样走到了坟墓口…… 而医院里的我,挂断电话后只有心如死灰,无泪可流。 面无表情的打开病房门,像个僵尸般对门口的易凡说道: “走,出院!回泊公馆!” 这晚,我和易凡并没有撞见去柳家偷情的那两人。却在第二天,11月1日,我二十一岁的生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照在我一夜未睡、极度憔悴的脸上。阳光就算再温暖,也融化不了一颗死去的心。 尽管,一整夜我满脑子都是裴恺,一整晚都在祭奠那份死去的初恋。 伴随着心依然作痛,也反思着自己昨天那句话是不是太伤人了? 这时,笃笃笃有人敲房门。 “我做了早餐,下来吃点吧!” 易凡也一脸憔悴,能猜出昨晚在隔壁,他也一夜未睡。 我没拒绝,也不忍再拒绝,尽管根本不觉得饿。 他煎了鸡蛋、熬了红枣粥,超难喝。但我并没嫌弃,只因此时已失去味觉,不管吃什么东西,都觉得是苦的。 “我让Amy找了个月嫂,月子期间不能怠慢。我不太会照顾人,只能先学习学习。”餐桌对面的他,低头轻声说道,目光回避。 “不用麻烦,你忙你的去,我休息几天就行!”我随口拒绝,同样也是低着眼帘不敢看他。 昨天从医院出来后,易凡并没问我和裴恺谈得怎样,是不是谈崩了。 这不禁让我心里闪过一丝怀疑,难道他背着我,去跟裴恺胡说八道了什么?但这怀疑只是一闪而过,无论怎样,我相信昨天在车上他是真实的! 他答应过,要保住裴恺的孩子,应该不是虚伪之言。 而且,此时我也无力再去查清到底是谁下药让我流产。这都不重要了,反正在我看来,于情于理,这孩子都不能生下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幕后黑手也算办了件“好”事。 “总要学的!”易凡顿了顿后突然接话,抬眼试着朝我微笑,深情说道,“将来结婚生孩子,也用得上!” 我却依旧目光回避,还有点心慌意乱,总觉得他想“趁虚而入”? “我吃饱了,出去透透气!” 慌乱丢下这句话后,我起身离开餐厅。打开客厅的后门,站在花园里对着秋日的阳光,来个深呼吸…… 这时,花旁边的道路上缓缓驶来一辆车…… 是柳叶那辆红色的奥迪TT! 我的心立马紧绷…… 奥迪的速度很慢、很慢,直至开到我面前才停住,副驾驶上的玻璃窗缓缓落下…… 接着,柳叶那女神的侧颜渐渐呈现。 她缓缓扭头看向站在易家别墅花园里的我,勾唇冷笑,挂着一脸的骄傲和不屑! 我倒吸口凉气,抄起手,尽管也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 当柳叶的头微微靠后,有意让开视线,故意让我看到驾驶座上的男人时,我依旧没法让自己全身不冰凉! 裴恺的侧脸缓缓转过来,极致仇恨的目光像两把利剑一样刺过来,刺穿我的心窝…… 我全身僵直,呆呆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明明很想收回目光黯然转身,肢体却偏偏不听使唤? 接着,裴恺勾唇冷哼,仇恨的目光依旧死死锁住我的脸,两瓣唇却偏偏缓缓朝柳叶的唇上靠近…… 他居然那么慢、那么慢? 这是要一刀一刀将我凌迟吗?! 呵,别介了!他们之间的暧昧,我又不是第一次看?! 路灯下的那晚,和捉奸的那晚,还看少了? 终于,他的唇吻上了柳叶的唇。无限温柔、极致呵护,如此细致的品尝?!尽管…… 整个过程中他阴冷仇恨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我的脸。 我知道,他在报复! 可,我又能怎样?或者说,他想让我怎样? 勃然大怒,冲上去一把将他们扯开?或者学唐可人那样,对柳叶撒泼,疯狂厮打? 呵,有必要吗? 转身吧! 回屋里! 可为毛身体如此虚弱无力? 连黯然转身都那么艰难,动作都要那么缓慢? 为什么,眼眶还要那么不争气的湿润了? 我低着头,刚想挪动那千斤重的脚步。这时,突然被人一把抱起…… 猝不及防! 易凡已温柔吻上我的唇。 也是同样的细致,同样的呵护,同样的小心翼翼! 无心去管他是不是故意在学裴恺,更无力再去挣脱反抗。既然和裴恺已回不去了,那就在结束的时刻,让夏落能昂起骄傲的头颅吧! 就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天下所有自私的男人:女人,同样有尊严! 谢谢你,易凡! 此时或许只有上帝才知,易凡的吻是发自真心,不是在和裴恺暗战,只是在帮夏落拾起被裴恺粉碎的尊严。因为过程中,他一刻也不看那边的裴恺和柳叶。 而那边车里的吻,很明显是违心! 因为裴恺的目光一直落在易凡和夏落的身上…… 所以在他心里,这仍是男人之间的暗战;这场战斗,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于是,他突然离开柳叶的双唇。 紧接着呜一声响,奥迪TT疾驰而去! 我的心狠狠咯噔了一下,虽然推开了易凡,却也无力去追那辆红色奥迪。 “回屋吧!” 我淡然丢给易凡这句后,独自回了屋,蜷缩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痴痴呆呆。 片刻后,易凡也进来了,并没对我劝慰什么。也许他不知该怎么开口,冷都狼一向说不来好听的话。也许是,他认为该留时间让我自己想明白。 所以,他只是沉默的倒了杯牛奶,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就去一旁接Amy的电话,像是让Amy把公司什么文件送过来,说他今天要在家里办公。 之后他就进了一楼的书房,房门敞开着,坐在里面能看到客厅里沙发上夏落的背影。 至少半小时内,我都是一言不发的痴呆状态。期间易凡出来过一次,摸了摸茶几上我一口未动的牛奶,凉了。 他倒掉,又冲了一杯热的,依旧放在那个位置,依旧默不作声。只是从卧室里拿了张薄毯披在我身上,怕我着凉。 而痴傻状态的我,就像有心灵感应一样,突然脑子里迸出这样的画面…… * 海边无人的公路上,那辆红色奥迪在狂飙。 驾驶座上的裴恺一边疯狂踩油门,一边绝望仰天狂笑: “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 滚烫的眼泪汹涌而至,直至全面覆盖他整张脸,狂笑瞬间变成痛苦的哀嚎。 而副驾驶上的柳叶花容失色,胆战心惊: “小恺,冷静点,快停车!” “……”他不理会,就像车内除了自己就没别人一样。 “快停下,你这样很容易出事的!!” 柳叶怕了,连忙扑过去抢夺方向盘,一时让奥迪失控,在大马路上呈S曲线的疯狂乱飙。 直到柳叶吓得脸煞白,疯狂大吼: “快停车!!我要下去!!” 车速已不受控,柳叶手忙脚乱的打开车门,裴恺一把将她退出车外。 然后,伴随着柳叶失声尖叫一句: “小恺~~~~~~~~” 奥迪车飞进大海中…… * “小恺!!!” 易家别墅沙发上的我,也突然一声尖叫,伴随着易凡递过来的牛奶没被我接住,啪一声摔落在地上。 我倏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抓着易凡的手臂惊恐万分: “小恺出事了!小恺出事了!” 易凡按捺住内心的悲凉,眉宇紧皱:“你冷静点!有柳叶陪着,他能出啥事?” “不不不,他把柳叶推下车,我看到了……”我全身颤抖,魂亡魄失,脸色惨白,“奥迪失控了,小恺……小恺和车子都坠入了大海!” “……”易凡十分不解,眉宇皱得更紧,担心我是不是精神失常了。 “他在海里!他在海里!” 我突然瞳孔张大,眼里燃起一丝希望,立马朝门外冲去,丢下一句, “我要去救小恺!!” 第186章 裴恺命悬一线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可,安城市半面靠海,近乎一半的边界线都是大海。 易凡开车陪着我找遍了整条海岸线,也不见那辆奥迪的踪影,就连被裴恺推下车的柳叶也不见。 直至下午五点Amy来电话,说她中午刚到北京,就发现暗中盯梢的夏文山有异常了,让易凡速速买今晚的机票赶去北京和她会合。 副驾驶上丢了魂的我,听到夏文山的名字后没半点反应,依旧在那轻声呼唤着“小恺”。 易凡眉宇紧皱,只感进退两难。最后索性把心一横,拨了大D的电话: “我今晚有事要去北京,夏落交给你,和月嫂一起好好照顾她。我回来后若看到她瘦了半点,拿你是问!!” 之后,他把我送回迦叶山的别墅,吩咐大D看紧我,不得离开房子半步。无视我一路仍痴痴傻傻的说着要去找裴恺…… 只是在临走时,他又打电话吩咐小D调动一切资源寻找裴恺的下落,如有消息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我这才稍稍安下心来,无从选择,只得呆呆留在迦叶山的别墅里关禁闭。 却不知中午时,我和易凡的车刚离开出事地点,柳叶就带着一群海警赶到,开始在海里打捞失踪的裴恺和奥迪车。 然而一小时后,只有奥迪车被打捞上来,依旧不见裴恺。 那么,他去哪了? …… 谁也不知,就在离安城海岸线不远的某豪华游艇上,一个苏妲己转世的蛇蝎女人正优雅的端着香槟,冷眼瞅着甲板上昏迷的裴恺,朝跪在她面前的女人,那个鬼一样的女人,挑眉不屑的问道: “一个裴松谱强加给你的孽种,还有必要让他活着吗?” 周师师深知自己口是心非,此时裴恺的生死掌握在她手里,游艇上都是她在以太集团养的刽子手。面前跪着的夏文琳无从选择,如果要救儿子,只能拿马珂那张芯片来交换。 这才是她周师师期盼的! “他是无辜的!”夏文琳低着头,强作镇定。 “他无辜?”周师师俯下身来,讽刺拍拍夏文琳的脸,压抑着仇恨,阴冷质问,“那我的Hoeny就不无辜了?!” 如果说前半生她只是妒忌夏文琳,妒忌她抢了自己“校花”的风头,抢了男人们的目光。那么此时对她,周师师只有赤裸裸的仇恨。 从夏文琳把以太集团犯罪证据的芯片交给易凡——她的Hoeny、她宝贝儿子那一刻起,周师师就恨不得把这女人抽筋剥皮! “我没有托他下水!”夏文琳倔强的抬起下颚,冷静盯着面前这蛇蝎女人,违心的辩解道,“芯片交给易凡,不就等于交给了你吗?”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周师师明明是咬牙切齿,偏偏要故作笑意盈盈。 “不敢求蛇夫大人感谢,只求……只求您看在这份上,救小恺一命。”夏文琳偏过头去,拼命眨眼忍住眼眶里的泪花。 周师师冷哼,直起腰转身,丢给她一个轻蔑的白眼。不再跟她废话,深知在裴恺生死的关头,夏文琳比她急。 终于,见周师师半天也不回答,夏文琳忍不住了,弱弱松口道: “只要您立马送小恺去医院,我……我可以带您去拿另一张芯片。” 周师师显然不吃这套,阴沉命令道:“听着,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说出藏匿芯片的地址,我立刻派人去取!” “蛇夫大人,不是我嘴硬不说,而是……”夏文琳顿了顿,眼珠子一转,谎称道,“马珂的芯片我给了另一个人,他放在哪里保管并不曾告诉我。” 周师师挑眉冷哼:“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信?” 可夏文琳异常镇定:“周师师,你会信的!因为那个人是……” 说着,她站起身来,凑到蛇夫耳边密语了一个名字。 只见周师师听完后明显惊了一下,继而冷笑鄙夷的斜视着夏文琳,讽刺道: “不错嘛!连他都不放过?夏文琳,你厉害!” 夏文琳不惧,昂起下颚给她一个冰冷的侧颜。深知那个亦正亦邪的男人是周师师的克星,只要此时把脏水泼给他,周师师就算起疑,那男人也会一口揽下来帮助她夏文琳。只因…… 一切都是孽缘,都是那男人欠路开的! 而最主要的,那男人有野心,对古墓虎视眈眈,夏文琳心里很清楚。 那男人是谁?肯定不是易海沧或裴松谱,他俩早就在“水”里,不需要夏文琳来托。 那会是谁? 路盛? 邱锦华? 或者,邱教授? 又或者…… 凤凰古镇“青春足迹”客栈那位神秘大叔? 不得而知! 只知片刻后,周师师妥协了,令人把昏迷的裴恺扔在海边,并不曾送去医院。 “一切就看他的造化了!哈哈哈……” 周师师的狂笑极度刺耳,每一声都重重敲在夏文琳的心上。可此时她无从选择,落在周师师手上,夏文琳知道自己今后没好日子过。 也罢,半辈子走来,她又何曾过上一天的安宁日子? “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 说的就是夏文琳。 …… 直到晚十点,裴恺才被人送到医院。因脑部受到撞击后没能及时抢救,流血过多,已经奄奄一息。 手术室外守着一大群人,姜爱萍、邱风、唐可人、柳叶,个个面色焦虑,倪梓皓收到电话后也在赶来的路上。 至于裴松谱,依旧在北京斡旋他的官位一事,姜爱萍并不曾把这噩耗告诉他。 而刚到机场准备出发去北京的易凡,也从邱风的电话中得知了消息,但他叮嘱大伙儿先瞒着夏落,待手术结果出来后再另作安排…… 如果裴恺没事,再把消息告诉夏落,让她心安也不迟; 但如果是噩耗,易凡叮嘱邱风一定要大伙儿对夏落保密,等她情绪缓和几天再说。 那么,裴恺的命运将何去何从? 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护士长急匆匆走出来,焦虑的问道: “谁是Rh阴性A型血?” 话落音,众人一愣。 姜爱萍更是心无限下沉…… 偏偏就是那么巧,裴恺的血型随了父亲的熊猫血,就算此刻他生母夏文琳在场也无能为力,更何况姜爱萍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母? “护士长,怎么了?”柳叶挂着一脸的泪,上前问道。 不知情的护士长并没回答她,向姜爱萍问道: “姜院长,医院血库Rh阴性A型血不足,您是不是同类型血?” “我不是,他爸爸才是!”姜爱萍峨眉紧蹙,目光回避,语气极度无奈。 “那快让裴书记来啊!”护士长急得跳脚,“全市所有医院的熊猫血储备都没有,从外地调的血浆要明早才能到。但小恺等不及了,若再不输血,只恐撑不过今晚!” “那……那怎么办?他爸爸在北京啊!”姜爱萍也急火攻心。 “阿姨别急,我让我爸爸想办法,看能不能让路家用私人飞机立马把裴叔叔送回来。”柳叶劝道。 这无疑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若一切顺利,裴松谱能及时赶到,裴恺或许就能捡回一条命。 可姜爱萍却拒绝了? “不用了,他爸爸的血……不能用!” 姜爱萍发誓,这句话她说得是字字裂心,只因…… 除了他们夫妇俩,没人知道裴松谱已被查出染上艾滋病。体检报告被姜爱萍拦截了,封锁了消息。 “为什么?”众人均一脸惊诧。 姜爱萍低头抹泪,转过身去不回答。 众人也不好追问,只得面面相觑。 这时,唐可人突然问道:“护士长,你刚才说需要什么血型?” “Rh阴性A型血!” “我想起来了,落落好像也是Rh阴性!”唐可人一惊一乍的说道,“开学初我看过她的体检报告,当时还问她血型怎那么奇怪,她说是罕见的熊猫血。能肯定她是Rh阴性,但是不是A型就不知道了。” “那快找她过来!”柳叶焦虑万分,此时也顾不上太多。 可邱风却立马反对:“不行!落落现在不能输血!” “为什么啊?” 柳叶和唐可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均十分不解。 但其实,两女人的不解一个是真实的反应,另一个却是装出来的。只因,夏落流产她俩并不是都知道,只有下药的那个人才知。 而邱风也只是刚才从易凡的电话里才得知,夏落昨天在太古广场流产了。 见邱风低着头也不解释,唐可人急了,立马喝道: “死木头快说啊!人命关天!” 姜爱萍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道:“邱风,阿姨知道那姑娘现在身体虚,但我家小恺……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阿姨,就算落落来了,医生也不会同意让她输血。您也是大夫,应该比我更懂这道理,对吧?”邱风没把话说破,小心翼翼的劝道。 是啊,夏落才刚刚大出血流产,若再给另一个人输血,不也性命不保? 即使两人不是他邱风的朋友,也不能为救一个去牺牲另一个吧? “可怜了我家小恺!!” 姜爱萍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也许到要真正失去时,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不舍,无论裴恺是不是她亲儿子,都抹不去二十一年中的亲情浓密。如今丈夫已经毁了,她不能再失去儿子! 一边的柳叶气急,朝邱风吼道: “邱风,小恺是你兄弟,他就躺在里面,你忍心见死不救吗?!” 话中带着十足的仇恨和不解。 唐可人见状也忙帮着劝邱风:“是啊死木头,落落若知道小恺生命垂危,肯定也会救的!” 急得跳脚的邱风深感无奈,只得将事实和盘托出: “你们有所不知,落落昨天小产了。听易凡说大出血,身子很虚。如果今天就给小恺输血,那她岂不是也生命垂危?” 柳叶和唐可人两女张大嘴巴愣住,只不过…… 其中一个眼珠子转了转,很明显是装出来的吃惊。 这时,倪梓皓也赶到现场。听闻情况后,也坚决反对找夏落来输血。 无疑再度激怒了柳叶,她自私的认为,所有男人都疯了,为了一个夏落,居然都狠心去牺牲她的小恺?! “倪梓皓!为了个女人,你们男人都疯了吗?!小恺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端,我一定不放过你们倪家!!”柳叶怒发冲冠冲倪梓皓吼道。 倪梓皓也毫不示弱,指着柳叶的鼻尖骂道: “婊子!要不是你挑事,姓裴的岂会在里面?夏落又怎会流产?!!哼,别说一个裴恺,就是天王老子,想让母豹子用命来换,也要先过我倪梓皓这关!!!” 话里像是暗喻,柳叶是导致夏落流产的幕后黑手? 第187章 我拿命,救裴恺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可柳叶也不知是没听出来,还是不屑于澄清辩解,只是抄起手极度愤恨的还击,讽刺道: “哼,她流产你紧张什么?莫不是你的种?” 倪梓皓气疯,一把掐住柳叶的脖子,恶狠狠道,“谁的种你不知道吗?!姓裴的没胆承认吗??” “够了!!!”邱风怒吼打断,“吵这些有啥用?!先找找看身边谁是Rh阴性A型血!” 一句话让大家冷静下来,各自立马开始打电话找寻血样。 而姜爱萍则趁机悄悄离开,躲到一边的角落偷偷拨了夏落的电话…… 没办法,只能找这女孩了! 孽缘啊!孽缘! 她却不知,血型的孽缘不仅是在夏落那里,另一个人也跟裴恺有着同样的血型。 “我想起来了!!” 护士长突然一惊一乍道,“几年前小恺救过一个车祸的病人,也是Rh阴性A型血,记得当时小恺还给那老头输过血……我这就去查他的资料,你们尽快把这人找来输血!” 众人眼里燃起希望,可两分钟后护士长回来,大家又失望了。 因为那病人不是别人,正是施音音的……哦不,是田翠红的父亲田立国。 “没办法了,怎么着也要搏一搏!”唐可人当机立断,“木头,走!一起去把施音音父女绑过来再说!” 于是,邱风和唐可人离开,驱车朝施音音家飞奔而去。 他俩刚走,打完电话的姜爱萍也回来了,什么都没说,只是瞳孔里闪过一丝欣慰。 没错,迦叶山别墅的我,接到电话后什么也顾不上了,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胁大D放我走。 此时正在赶来医院的路上…… 当然了,医院里的倪梓皓和柳叶寻找血样的行动也并没停止,尽管一无所获。 很快,离开的邱风和唐可人那边也有电话回来,但却是不好的消息:田立国已于七天前去世,施音音极可能是同样的血型,却没找到人,听说游轮那晚后她偷偷去哪个夜总会坐台了。 邱风和唐可人正联合蘑菇头,在满城的夜总会一家家找她。 ……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手术室里裴恺的呼吸也在一点点停止。 终于,主刀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无奈宣布:如果再不输血,众人就只能进去见裴恺最后一面了。 话落音,姜爱萍当场昏厥,柳叶也身子一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而扶着姜爱萍的倪梓皓正欲接受这个事实时,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伴随着虚弱无力的急促喘息声: “小恺,我……我来了!坚持住!” 我顾不上气喘吁吁大汗淋漓,顾不上牛仔裤被渗出来的血渍染红,顾不上面如纸色双唇惨白,扶着走廊的墙,艰难的朝手术室奔去。 “医生,我是Rh阴性A型血。快,快抽我的血!”我扶着主刀医生的手,请求道。 一边的倪梓皓顿时急得跳脚,放开昏厥的姜爱萍,冲过来一把拽起我的胳膊,激愤吼道: “你疯了?!不要命了?!!” 说着,他不理会我的挣扎,直接向主刀医生解释:“医生,她昨天刚流产大出血。此时能不能抽她的血,您心里有数对吧?” “这……”医生为难,看我脸上毫无血色,也知不能冒然让我输血。 可我没时间更没力气去和他们解释,一把甩开倪梓皓的胳膊,趁他俩不留意就朝手术室里冲。 在门口被倪梓皓从背后抱紧…… “别进去!!”他涕泪满面的哀求道,“夏落我求你了,别去送死好吗?” “放开!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就要管!!”倪梓皓激愤怼回,说着再度声泪俱下,“还不明白吗?夏落,我喜欢你!不要你去送死,我舍不得……” 这是倪梓皓第一次对我发自肺腑的告白,可此时我哪能听得进去? “放手!!!”我嘶声怒吼,一字一顿坚定道,“倪梓皓你听着!今晚不让我救小恺,我就死在你面前!!” “……”倪梓皓愣住,深知我说得出做得到,于是双臂也稍稍松开了些。 刚苏醒过来的姜爱萍联合柳叶,趁机上前拼力拉开了倪梓皓,以便让我头也不回的冲进手术室里。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倪梓皓听到自己的心“啪”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 …… 手术室里,我平静躺在裴恺旁边的床上。当医生开始抽血的那一刻起,我就闭上眼睛,让自己慢慢进入到安详、宁静的世界里,期待着和奶奶夏之漫相见。 * 很快,我来到一片花海中,看到了鸟语花香,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祥和安宁。 看到奶奶夏之漫在不远处的花丛里,朝我微笑,向我招手…… “落落,我的小落落!” “奶奶!落落好想您,落落这就来陪您!” 我兴高采烈的朝她飞奔,可跑了好久也触不到奶奶的手。她近在咫尺,我拼命伸手想去拥抱她,却总是隔了那么一段小距离? 为什么呢? 我十分不解! 像是有种无形的力量在拼命拉住我的身体? 尽管我回头四处找寻过,并不见任何人,也不见有两只胳膊,可就是感觉到有两只手在我腰间,在拼命把我往后拉,不让我和奶奶相会? “谁啊?给老娘滚出来!!” 我怒了,猜想是不是有人隐身? 可依旧没人现身! 只是在片刻后,我好像听到了易凡的话,他曾在帕加尼里对我告白的那句话: “夏落,我……舍不得!” 我怔在原地,呆呆看着不远处挂着一脸慈祥微笑的奶奶,不知该进还是退。 * 却不知门外…… 易凡刚刚赶到,一小时前他登机出发去北京,正准备关手机时,大D的电话就来了。 “废物”大D向他如实汇报了夏落的状况,顾不上飞机已经开始滑行,他和机组人员激烈对抗后,冲下飞机朝医院奔来。 可,还是晚了一步? “夏落呢?!!她人呢?!!” 手术室外,易凡一上来就揪起倪梓皓的衣领,恶狠狠的质问。 倪梓皓两行泪潸然而下,无力再去回答。 易凡放开他,大步流星走向手术室,一脚将大门踹开,冲屋内怒吼: “谁给她抽的血?给老子滚出来!!!” 柳叶和姜爱萍急忙上前,死死抱住他,将他拖离手术室的门边。 “凡少,夏落是自愿的。”柳叶弱弱辩解。 易凡倏地转身一把捏住她的脖子,面目狰狞,凶神恶煞,咬牙切齿的恐吓道: “如果夏落不能活着走出手术室,我易凡让你们全部陪葬!!” 吓得柳叶浑身哆嗦; 吓得姜爱萍一屁股坐到地上; 对冷都狼有所耳闻的人都知,他说得出做得到。真要把他惹怒了,再无法无天他也干得出来。 从这点上看,易凡的血液里遗传了蛇夫周师师的“好”基因! 此时能稍稍镇得住他的,或许只有倪梓皓了。 “易凡你个王八蛋,说这些还有啥用?!你为毛不看好她?为毛要让她跑来?”倪梓皓气得直接给他一拳,痛哭流涕的吼道。 易凡正欲还手,被猛然缓过神来的姜爱萍阻止。 “别打了!!” 她倏地从地上弹起来,无论如何,得先安抚易凡的情绪,不能让外面的骚动影响手术室内对裴恺的抢救。 “凡少请放心,那女孩救了我儿子,我姜爱萍不会让她出事!外地血浆已经在路上,只要能撑过今晚,明早血浆一到,她就不会有事!” 姜爱萍说得字字肯定,实则心里另有打算…… 易凡显然信不过她,一字一顿阴冷道:“如果撑不过呢?!” 此时,他恨不得把姜爱萍和柳叶全都剥皮抽筋,两个自私的女人,为了救裴恺,竟然拿夏落的命来赌?! “让裴松谱用命来偿!”姜爱萍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实不相瞒,他已经在从北京赶回来的路上,恰好血型和小恺、夏落吻合。只要他一到安城,我立马让他给夏落输血。” 众人稍稍松口气,却不知这个自私的妈妈,为了救儿子,暗暗盘算着把丈夫那染上艾滋病的肮脏血液输给夏落…… 果真最毒妇人心! 危险即将来临…… 但,无妨! 因为冷都狼也另有打算:夏落的血型来源于夏文山。 刚才来医院的路上,他已经打电话给Amy,让她不管用什么办法,今晚都要将那个“假路开”——夏文山,带到安城医院给夏落输血。 十分钟后Amy回电,说夏文山以此要挟,让易凡和马珂各自都给他五千万,他才肯来救闺女!因马珂人在韩国始终联系不上,于是夏文山就要易凡给他一个亿! 人渣父亲!!! 易凡根本没空骂他,一口答应。于是,夏文山和Amy也坐上了路家的私人飞机。 现在只期待途中不误事,一小时后飞机落地,夏落就安全了! 可,似乎有人不想让易凡如愿? 也不知是路家飞机的驾驶员犯迷糊了,还是另有什么隐情,比如说驾驶员得到老爷路盛的什么指示? 总之,飞机出发后就失联。不仅如此,还偏了航向飞到广东去了? 而裴松谱那边也得到了消息,但他并没有登机回安城,只要儿子没事他就放心。再说了,他的血也不能给夏落,否则艾滋病迟早被曝光。 那么,夏落还能活过来吗? …… 手术室里终于亮了灯,护士把裴恺推了出来,说他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只是还没苏醒。而夏落情况很危急,如果再不输血,可能撑不过两小时。 听闻后,易凡被冰封住,顿感血液倒流。 而姜爱萍和柳叶则深深松口气,两人根本无心管夏落,一路小跑着追随裴恺的病床车去了病房。 留倪梓皓在原地朝她俩的背影,愤恨骂道: “操他大爷!!!自己儿子没事,就不管别人了?!裴家没一个好货!还有柳叶那婊子,老子一定会掐死她!” 易凡没空骂人,不停拨打Amy的手机,仍然无法接通。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医生不停的出来说着夏落情况告急…… 生平第一次易凡感到茫然无助,感到近乎绝望,感到自己很渺小。心爱的女人就在手术室里,他却啥也做不了? 直到半小时后,邱风和唐可人带着施音音赶到。 没弄清状况的邱风,一出电梯门,就拿着在楼下给施音音做的体检报告,火速向大伙奔来: “施音音血样合格,快安排抽血救小恺!” 易凡正欲什么都不说就将施音音推进手术室,却被缺心眼的倪梓皓抢先说漏嘴: “姓裴的没事了,进去救夏落!” 施音音一听不是救裴恺,立马转身就要撤。 被易凡死死拉住…… 第188章 冷都狼被调戏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你听着,她是我的女人!你若见死不救,我必将你抽筋扒皮,碎尸万段!”易凡朝施音音恶狠狠的恐吓道。 施音音却哼声冷笑,抄起手站在原地不动。 易凡气急,深知此时对她用暴力也无效,只得朝一边的医生吼道: “还愣着干嘛?!快拉她进去抽血啊!” 医生为难了,战战兢兢的解释:“输血要她本人许可,否则按规定就……” “规定你大爷?!”倪梓皓也冲上去吼道,“人命关天你懂不懂?!” 急火攻心的易凡也一把抓起医生的衣领,阴冷恐吓:“要么抽她的血救人,要么老子放了你的血!说,选哪样?!” 医生吓呆…… 唐可人见状忙拉开易凡,焦急劝道:“行了,你把他吓成这样,他一会怎么救夏落?” 易凡的手松开,医生却仍旧惊魂未定。 这时,邱风也忍不住向施音音放狠话:“施音音你听着,如果今晚不救夏落,你是走不出医院的!!!” 面对三个男人的恐吓,施音音却十分不以为然,挑挑眉傲慢不屑的怼回: “我为什么要救她?呵……我还真想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气得倪梓皓又想去揍她,被易凡拦住。 他阴冷的目光犀利盯着施音音,拼命想从她瞳孔里读出一丝欲望,只要她有所求,什么条件他都能答应。 可偏偏施音音就是心如死灰?无欲无求? 这一切又是谁带来的?裴恺?夏落?还是他易凡? 不,是孽缘! 而一边的唐可人虽不想裴恺跟夏落施音音其中任何一个女人和好,但也从未想过让夏落死…… 人,只有到要失去时,才真正懂得珍惜!爱情如此,友情亦如此。 “施音音,落落是为救小恺才这样,你现在救她,就等于救了小恺啊!”唐可人将语气缓和下来,诚恳的劝道,“这人情,小恺一定会记在你头上。” 施音音却不上套,“哼!夏落毁了小恺,救他是应该的!而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让我去救她!” “救了她,我保证让裴恺娶你!这理由够充分吧?”易凡压制住急火攻心,也将语气缓和下来,一脸认真道。 施音音依旧不上套,苦涩冷笑:“呵,一个绝情寡义的男人,我施音音早死心了。裴恺有今天都是他自找的,跟我何干?之所以肯来献血,不过是看在钱的份上。若非邱风当场给我转了两百万,哼,鬼才愿意来救裴恺呢!” 她虽装得傲慢不屑,说得那叫一个冷冰绝情。但易凡还是看到她双瞳里的湖水,他知道,施音音对裴恺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爱恨交织,爱有多浓,恨就有多真! 一边的倪梓皓思维简单粗暴,加上此时情况紧急他也顾不上想太多,直接朝施音音放话: “两百万不够!老子再给你两千万,你立马进去救夏落!” “我爸爸都过世了,钱对我何用?”施音音怼回,伴随着双瞳湿润,她伤感起来,“钱?呵呵呵……钱能买来男人的真心?能买来时光倒流?能买来最初的……小恺吗?” 说到最后时,她哽咽了,两行泪潸然而下。 此时除了施音音,或许只有上帝才知,那天在城中村的茶馆里裴恺没说谎。他说若非姜爱萍用五十万让施音音暴露本质,他没准还真跟施音音谈情说爱了。 施音音知道,最初的裴恺不是没对她动心过,尽管那份心动中掺杂着……愧意! 同时她也知,那天夏落更没说错:裴恺这份初恋、姜爱萍这个婆婆,是施音音自己弄丢的。 可她就是不能接受!就是要把这一切都怪在夏落的头上!! 此时十万火急,她的内心已无人想去倾听,没时间了! 易凡继续耐着性子,义正言辞朝施音音回道: “好!只要你救她,我还你最初的裴恺!” 一听就是无奈之言! “哈哈哈……”施音音仰天苦笑,继而向易凡挑挑眉,“易凡,你当我三岁小孩么?” 易凡紧皱的眉间压着怒火,压着万马奔腾从心里踩过,却又不得不好言恳求: “你到底要什么?开个条件,行不?” “呵……我要什么?”施音音讽刺苦笑,突然狰狞起脸,恶狠狠朝易凡吼道,“我要你们所有男人都不爱夏落,要你们都恨她,恨死她!!易凡,你能给吗?!” 众人惊诧,除了快疯掉的易凡! 怒火心焦冲破头顶,他一把揪起施音音的衣领,吼道: “好!老子答应!只要你救她,我让天下所有男人都不爱她!包括我易凡!!” 施音音却还是不上套? 尼玛,真想把这女人拖出去暴揍一顿!! 只见她一点也不畏惧,还继续冲易凡挑眉冷笑? 哦不,是媚笑! “那我要……你凡少今晚从了我,你可答应啊?”她无限妩媚的说着,手指还轻轻撩动着易凡的脖颈。 话落音,邱风急坏了,猜想接下来易凡肯定暴走,会当场打死施音音。 正欲上前劝架,却见易凡一口答应:“没问题!!” 众人瞠目结舌…… 难以想象骄傲了一辈子的冷都狼,居然能忍住被女人羞辱调戏,忍住心里的怒火和胃里的作呕? 是啊,夏落的生死时刻,他易凡无从选择! 可施音音却有点不识好歹了,双臂立马环住易凡的脖子,还嘟起嘴朝她卖萌撒娇: “那我现在就要,先亲一下,好不好?” “……”在她嘴上重重一嘣,冷都狼没得选择。 “那等会我救完她,你可要对我温柔点哦!”施音音像条蚂蟥般黏在他身上,还故意用手指逗了逗他的唇,继续肉麻的撒娇,“毕竟人家身子虚嘛!” “没、问、题!” 易凡紧闭双眼,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启齿。 心里的羞愤一览无遗,恨不得把这女人凌迟处死…… 可他越是这样,施音音越是有成就感?心里那叫一个乐呵,夏落啊夏落,没想到你的男人也会被我这样调戏吧? “这样一来,今晚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凡少,你可愿娶我啊?”施音音居然还在步步紧逼? 易凡眉宇紧皱,低着头脸部极度狰狞,就差把牙咬碎: “娶!你说怎样就怎样!!” “当着夏落和朴心妍的面,把我施音音风风光光的娶进门……”施音音挂着一脸讽刺的媚笑,继续逼问,“呵呵,凡少你也能答应?” “老子答应!”易凡咆哮。 实在没法忍受了,一把将她扔开。 施音音却毫不介意,还莫名其妙的鼓掌:“好!冷都狼果然重情重义!” 说着她深呼口气,感叹道,“蘑菇头说的没错,你比裴恺那王八蛋强多了,夏落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哈哈哈……” 笑声异常刺耳,易凡拳头握紧烦躁极了,强力忍住不让心爆炸,“现在你能去救她了吗?!” “别急嘛!让我想想还能让你干点啥……”施音音却还在不识好歹,一副胜利的王者姿态美滋滋的说道,“哦对了,你还得把朴心妍那贱人……” 话没说完,被忍无可忍的倪梓皓一把拽起胳膊,就往手术室里推。 “跟她废什么话?!直接推进去强行抽血!老子就不信她还能咋地?!” 这个粗人! 施音音却站在门口死活不进去,还转身冲倪梓皓义正言辞道: “请叫我易太太!” 画面那叫一个滑稽,让不远处的唐可人忍不住扑哧一笑。 “易你妈!!”倪梓皓火冒三丈,狰狞起脸朝施音音怒吼,“就凭你?!也想做易太太?撒泡尿先照照自己吧!” 施音音不搭理,头一偏,一脸傲慢。 主治医生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好心劝她:“我说小姐,你看大家都急死了,你就答应吧!” 施音音不屑的翻翻白眼,竟嘟起嘴娇声冲易凡说道:“老公,我可是不爽了,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这画面……无语! 好一个滑稽的施音音,的确脑子有问题啊! 让一旁的唐可人实在忍不住捂着肚子偷笑不停,而邱风只得转过身去回避尴尬。 易凡只得耐住性子走上前,冲倪梓皓故作没好气道: “你!给老子退后!!别耽误了易家少奶奶救人!” 这话让施音音超级有满足感,头一甩,跟着主治医生进了手术室。 众人这才深深松口气…… 倪梓皓似乎还没弄清状况,竟傻头傻脑的问易凡道: “喂,你真要娶她?” “你脑残啊!” 易凡用纸巾擦了擦嘴,没好气拍了下他脑袋,又斜了一眼被关上的手术室大门,悄声嘀咕道, “救人要紧!她一个精神病人,能先唬唬就唬唬呗!” 倪梓皓这才恍然大悟,一惊一乍:“卧槽!还是你特么脑子转得快!” 易凡奸笑不语。 同时也倍感沉重,等会施音音出来要他履行诺言该怎么办?什么狗屁结婚倒还好赖账,只是要他今晚就从了她…… 卧槽!这可怎么赖啊? 施音音惯会干录音偷拍的事,若是将刚才他的话都录了下来,该怎么抵赖? 正想着,倪梓皓就问了:“喂,那等会她出来后要跟你上床,怎么办?” “实在不行就找个替身咯!灯一关房子乌漆嘛黑的,谁是谁她也搞不清。”易凡随口一说,故作奸笑,“让大D去!这小子办事不利,今晚没看住夏落,正好老子要惩罚下他。” 其实,他纯粹胡说八道,不可能那样去做。心里实则盘算着,等会怎么让保镖搜施音音的身,只要没收录音设备,他冷都狼就好赖账。 可邱风却当真了? 走上前弱弱劝道:“凡少,这样对施音音是不是不太好?” “那你说该怎么做?”易凡翻翻白眼,怼回。 “……”邱风被喷住。 易凡叹口气,只得道出心里话:“放心,她好歹也算救了落落一命。我易凡会记她的恩,等回头把她送去美国治病,再给点钱让她和蘑菇头尽快完婚。” 其实,这是对施音音最好的安排! 可偏偏她不珍惜? 一朝入娱乐圈,一辈子不得安宁。只因人心已躁动,欲望野蛮催生,不争个头破血流满心伤痕,就不可能看破红尘…… 尽管,刚才要挟易凡的那些话,施音音也没当真,纯粹是为找心理平衡“调戏”一下夏落的男人而已。 所以,她根本没录音,也不会逼着易凡娶她。 施音音虽有轻微的精神病——抑郁症,但也还算有自知之明。她要的只是易凡念她的恩,和她站到一条阵线上: 在事业上,助她崛起,打败朴心妍; 在爱情上,助她和裴恺“破镜重圆”! 不得不说今晚施音音是双重收获,既有邱风给钱,又有易凡记人情。 擦,人生的赢家啊! 第189章 唐可人遭暴击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人生赢家”施音音不太知足,或许是认为邱风的钱和易凡的念恩来得太容易,从手术室出来后她又提出要求…… 等裴恺苏醒后,要众人保持一致口径:今晚给裴恺输血,救他一命的是她施音音!要大家把夏落的救人行为完美忽略过去。 易凡和倪梓皓一口答应,巴不得这样; 邱风沉默,没明确表态,但也没拒绝; 唐可人冷眼旁观,耸耸肩不置可否,实则心里瞧不上施音音,根本不把她当对手; 柳叶也是同样的心理,自然也不会拒绝; 只有姜爱萍很纠结,尽管她不太愿意儿子和夏落再续前缘,但更不想施音音还来纠缠。儿子裴恺沾上的这些女孩中,她最看不顺眼的就是施音音,从前的田翠红! “其实,我跟主刀医生、护士们都商量过了,等小恺醒来就一句话——医院及时救治,不提有人献血。”姜爱萍弱弱回绝道。 “这可不行!”施音音终于能在她面前扳回一局,自然也嚣张起来,“姜院长,好歹也是我和夏落拿身体里的血来救的小恺。若没有我们,你们医院里一群废物也无力回天,对不?” “……”姜爱萍被喷得哑口无言。 “最关键,你家裴恺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再多一条又何妨?”施音音冷笑讽刺。 姜爱萍身心俱疲,深深叹口气后,无奈轻点头:“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 施音音顿时心里爽翻天,只感这晚的“人生赢家”来得太迟。 …… 11月1日的黑色生日终于过去,我和裴恺虽都度过了危险期,却双双仍未苏醒。 Amy高若水带着夏文山赶到医院时,已是11月2日凌晨。这次耽误了救夏落,Amy本以为会被老板骂个狗血喷头,可谁知易凡并没责怪半句。 他已累到精疲力竭,无心再去责怪任何人。反正夏落也没事了,更何况背负太多秘密的夏文山也送到眼前,易凡得抓紧时间好好审问他。 于是,他将医院的事托付给倪梓皓和邱风后,就和Amy、夏文山一起撤了。 施音音也没再纠缠,得到冷都狼“愿意助她”的肯定回复后,欢天喜地回了家。却在途中忍不住干了件蠢事…… 她居然跑到朴心妍那,把昨晚调戏冷都狼的事,狠狠炫耀了一番。 这无疑又给自己惹了麻烦,所以她很快就要从“人生赢家”跌落到“谷底深渊”,因为朴心妍不会放过她! 至于唐可人,在这天遭到了一万点暴击! …… 我楼上的病房里,柳叶和唐可人双双守在裴恺的病床前。只要姜爱萍不在,两女人就开始冷眼暗战,但谁也没把话挑明。 凌晨七点,眯了一会儿的姜爱萍回到病房,见气氛不对,她心里有数了。 “唉,夏落总算没事,我也能心安了。”进门后,她故意感叹了句。 唐可人忙贴心的迎上前扶着她,关心问道:“伯母,您不再多睡会儿?” 姜爱萍淡然将胳膊从她手里抽开,走过去朝柳叶眉开眼笑: “叶子,你也累了吧?要不你去眯会儿,我守着小恺就行。” 唐可人心一凉。 柳叶暗藏窃喜,故作疲惫的揉了揉眼皮,微微一笑道:“没事,我不累。反正小恺也没醒,我陪阿姨聊聊天。” “真是个懂事的乖孩子!”姜爱萍握着她的手,十分欣慰,对柳叶越看越顺眼。 身后的唐可人越来越尴尬,只得找借口离开,赔笑道:“伯母您还没吃早餐吧?想吃什么?我出去给您买。” 姜爱萍冷冷回绝,讽刺道:“不用,我不饿。你买的东西,我怕里面不干净。” “哟!伯母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啊?”唐可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抄起手走过来,冷嘲热讽,“要说不干净的人嘛,也只有她柳叶!前有车震门,后有被路家公子拒婚?” “……”姜爱萍被喷住。 柳叶也气得脸变形:“你?!” 不得不说,这是最让柳叶抬不起头的两件事。当然了,如果她能放下女神的虚荣,放下骄傲,这些在如今年代根本不是个事! 谁年轻时没爱过一两个“渣男”?女神也不例外! 唐可人显然是抓到柳叶的心魔,继续大放厥词:“最可恨的是,她恬不知耻勾引小恺,害落落流产还不够,又让小恺躺在这里……伯母,你敢说这一切不是她柳叶的错?” “够了!”姜爱萍心烦意乱,没好气道,“谁的错我自有定断,用不着你多嘴!” “是是是,我多嘴!”唐可人立马抓住机会,绝地反击,昂起头冷笑道,“我唐可人干过最多嘴的事,就是劝您修改夏落的病例。明明是药物流产,偏偏要写成外力所致?最后害得小恺精神崩溃,也害得您中了某些人的奸计……” 说着,她故意斜了柳叶一眼。 像是在暗示柳叶才是害夏落流产的元凶?姜爱萍不禁心里犯嘀咕了…… 柳叶忍无可忍,倏地站起身,激愤冲唐可人质问:“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唐可人挑挑眉,走到姜爱萍身边,故作悄声道,“伯母,我只想提醒您一件事,那天在太古广场小恺和落落吃饭的餐厅,老板是西北人,叫韩玉芬!” 正是柳叶的母亲! 姜爱萍心里一震,满脸懵逼的看向柳叶…… 只见柳叶一头雾水:“喂!他们来我妈的餐厅吃饭,跟我有什么关系?” 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实反应? 但,她瞳孔里的恐慌一览无遗…… 这让唐可人很满意! 于是,她勾唇阴冷一笑:“当然有关系了!你妈的餐厅根本没有卫生许可证,食物不干净,你柳叶心里很清楚,对吧?” “……”柳叶被喷住,哑口无言。 说到底,母亲的餐厅手续都没办齐全就敢开张,还不是仗着柳尊平的市长地位? “够了!!”一头乱麻的姜爱萍听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冲唐可人义正言辞道,“再不干净她也是柳市长的千金!跟我家小恺门当户对!至于你……呵呵,抱歉,我裴家书香门第,不会要一个小老板的闺女做儿媳!” 一句话把唐可人的心打到低谷…… 终究还是这样,门第悬殊? “谁稀罕?!” 她忍住悲凉,力争不屑的收回目光,冷冷丢下这句话,昂首阔步走出病房。她知道自己败了,被姜爱萍狠狠耍了一把。 出门后她无力再去伪装,虚弱无力的扶着墙,不知该不该让眼眶里的泪流下,只感自己…… 搞的一切,都是为柳叶做嫁衣! 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唐可人也是身心俱疲。失魂落魄走在长廊上,她也开始反思,之前自己是不是迷失了?是不是被邪魔入侵? 或许值得去珍惜的,依旧是对邱风的暗恋,和与夏落之间的友情! …… 11月3日,随着东方一抹朝阳升起,我也逐渐走出那片花海,奶奶夏之漫的身影渐渐在我眼前消失。 终于,我苏醒了! 可身边只有倪梓皓,不见易凡,更不见裴恺。 “死八婆你醒了?卧槽,你特么终于醒了?” 倪梓皓兴奋得有些手足无措,眼眶瞬间湿润,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窜,最后冲到门口大喊, “医生!护士!母豹子醒了!!302房病人醒了!!” 样子好滑稽,让我忍不住扑哧一笑。 倪梓皓回来后已是激动得热泪盈眶,随即邱风和唐可人带着一大群医生护士赶到,给我做了全面检查:一切OK! 众人深深松口气,均露出灿烂欣慰的笑容,倪梓皓更是迫不及待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易凡。 “对了,易凡怎么不在?他去忙啥了?”我随口问道。 想起昏迷期间在那片花海中的经历,处在生死边缘时被隐身的易凡死死拉住,被他再度告白,说着他舍不得…… 醒来后却不见他?难免心里有些失落。 “听说你亲爹路开来了,Chris还不得去接待下老丈人?”倪梓皓憨憨一笑道。 我没接话,心想那压根不是我亲爹,也不是真正的路开。 孰不知,还真就是夏文山那货! 将思绪拉回,我猛然想起裴恺,这才急忙问道:“小恺呢?” “他没事了,可能还没醒。但你别担心,医生说他早已度过危险期,很快就能醒过来。”邱风笑笑回答。 刚说完,就听见门外走廊上护士们急匆匆的声音: “402房病人醒了!快通知主治医生!” “李医生,姜院长的儿子醒了!” “谢天谢地,终于醒了!这下姜院长该放心了。” 听着这好消息,邱风和唐可人忙迫不及待的冲出门,往楼上病房奔去,留倪梓皓在身后扶着我也赶过去。 可走到门口时,我却步了! 该怎么面对裴恺?因为我,他才出的车祸,最后却是我救了他?他体内留着我的血? 最关键,我们回不去了,还有必要再见面吗? 想到这里我一阵心慌慌,竟脱口而出对倪梓皓说道:“耗子,我想出院!” “觉得不好面对他,是吗?”倪梓皓温和笑笑,安慰道,“没事,如果你不想去看热闹,我们回屋躺着。” “不用管我,你上去看看吧。小恺具体啥情况,我等你们消息。” 倪梓皓没拒绝,贴心细致的把我安顿在病床上后,他就出门上楼了。 可他走后不到一会儿,我便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 这次小恺出事说到底也是因为我而起,现在命是捡回来了,可身体是否健康无损?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比如说变傻变痴呆了? 毕竟听医生说,他差点没命不是因为溺水,而是脑部遭受剧烈撞击,伤口未能及时治疗导致流血过多。 不管怎样,这一刻我不可能安安心心在病房里呆着,于是倪梓皓前脚走,我后脚也上了楼。 …… 来到楼上的402门口,我不敢进去,躲在门外偷瞄。裴恺的病床被众人的背影挡住,我看不见此时他的状态。 倪梓皓刚刚进门,站在众人身后,因海拔高,所以裴恺一眼看到了他。 “咦?倪老师来了?找学姐的吧?”裴恺的声音很纯,略带惊喜。 众人也让开视线,我看到病床上的裴恺正冲倪梓皓欣然一笑,久违的两颗小虎牙重见天日。 倪梓皓却一脸惊讶,表示看不懂他这反应:“你?” 这时,裴恺又冲身边的姜爱萍笑笑解释道:“妈,我说你弄错了吧?这才是学姐的男朋友,我们学校的倪老师!” 门外的我一头雾水,可里面的众人像是不感意外? 除了刚刚才进门的倪梓皓! 第190章 落落是谁?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谁是她男朋友?!”倪梓皓翻翻白眼,没好气道,“她柳叶也配做我女人?!” 心里实则犯嘀咕,裴恺这厮又搞什么鬼? 本以为柳叶要反驳讽刺挖苦,要跟倪梓皓斗嘴。谁知她却低着头沉默,还偷偷擦拭眼角的泪? 怎么回事?门外的老娘越来越懵逼了…… “倪老师,您……您别这么说!”裴恺面露尴尬,语气却很诚恳,“这几天承蒙学姐和大伙儿照顾,可能……可能让您误会了。回头你俩再好好聊聊,把心结说开,别憋在肚子里。” 倪梓皓一头雾水:“啥心结?我说你小子,到底在说啥啊?” 裴恺皱皱眉,焦虑解释:“我和学姐什么都没有,都是我妈瞎误会,倪老师你别往心里去!” 这话一出,里面的倪梓皓和门外的我,更是一脸懵逼了! 几个意思?! 他和柳叶偷情的那些,说抹掉就抹掉?! 这时,唐可人焦心的问道:“小恺,你真不记得发生什么吗?怎么出的车祸,在大海中谁救了你,谁把你送进医院,这些可还都记得?” 话落音,我恍然大悟…… 原来他失忆了!! 好事,好事! “不记得了,”裴恺皱眉摇头,眼神迷茫,“只记得好像是我开的车,却记不清开车要去哪?好像就我一个人,车上没其他人吧?” “车上有我!!”柳叶立马接话打断,趴在床边泪眼婆娑的说道,“当时你把我推下车,然后连人带车一并冲进海里,这些都不记得了?” “我推你?”裴恺皱皱眉,很嫌弃的看着她,“我为毛要推你呀?” “因为你不想我出事!!”柳叶说得肝肠寸断,抽噎不停,“小恺,你心里有我,对……对吗?” 门外的我恍然大悟,终究是跟我心灵感应时看到的画面一样…… 最紧要的关头,裴恺推开了柳叶! 也许是不忍连累她,也许是心底对她有情分在…… 可此时病床上的裴恺,嫌弃的表情依旧,没好气咕哝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柳叶愣住,挂着一脸泪,正欲激动的辩驳解释,被唐可人打断。 “行了行了,他这刚苏醒,那受得住你这步步紧逼的追问?”唐可人皱着眉头走上前,超嫌弃的瞪了柳叶一眼,行为和话语带着那么一丝故意。 我看出来了,却依旧弄不清唐可人的动机:嫌弃柳叶,是为夏落打抱不平,还是为唐可人她自己? 我只知,她这句话让一边的姜爱萍倒吸口凉气,鄙夷的斜了她一眼。 顿时我懂了,姜爱萍相中了柳叶这个儿媳! “让我来问!”唐可人说着坐到病床的另一边,故意靠裴恺的距离很近,“小恺,那你还知道你自己是谁不?和我们大家什么关系,这些可还记得?” 裴恺憨憨一笑,刮了刮她鼻子,“就你古灵精怪问题多!这不废话吗?肯定记得嘛!怎么,你还以为我失忆了不成?” 众人不作答,像是仍有疑虑,包括微笑看着他的唐可人。 而门外的老娘更是一头雾水的愣在原地…… 到底神马情况啊? 这货是不是失忆?还是,真的变傻了? 裴恺见众人不信,忙笑笑证明道:“呐,我是裴恺;你叫唐可人,咱俩是多年的铁磁;你男人邱风是我的竹马兄弟,咱们仨都是好朋友;柳叶学姐和倪老师是欢喜冤家的情侣;最重要,我们都来自京立传媒大学,对不?” 认得大伙儿? 没有失忆? “那落落呢?记得她不?”唐可人紧张追问。 立马让屋内众人和门口的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病床上的裴恺却满脸懵逼,傻乎乎的问道:“落落?谁啊?我们的朋友?” 没人回答,众人面面相觑。 而门外的我,心里五味杂陈…… 谁都记得?偏偏不记得我? 呵,好事,好事…… 见病床上的裴恺一头雾水的愣在原地,表示很看不懂众人的反应。这时姜爱萍笑笑圆场,对裴恺谎称道: “夏落是他们的朋友,或许跟你不熟,你不记得也很正常。” 裴恺哦了一声没再问下去,低头思索起来,像是拼命在记忆中寻找“夏落”这个名字…… 倪梓皓见状,眼珠子一转忙附和姜爱萍,傲娇笑笑道: “对对对!夏落是我女人,跟你不熟!” 死耗子,居然胡说八道?! 看老娘回头不剥了你的皮?! 这时,柳叶再也忍不住了,继续泪眼婆娑的问道: “小恺,你真不记得我们之间发生的事?” 裴恺一脸尴尬,手足无措:“我们不就是……不就是我做过你生日趴的男伴?可你自己也说了,那都是为了气倪老师的呀!” “除了这个呢?后来发生的事,你真不记得了?”柳叶峨眉紧蹙,十分焦虑。 搞得裴恺直往旁边缩,一个劲回避她,尴尬道:“后来……后来我们没事吧?跟你也……也不算太熟吧?” 一脸失望又焦虑的柳叶却越来越激动,噼里啪啦全数落出来: “在我家里、我车上、你公司、情侣酒店等等……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你都不记得了吗?” 说着扑倒在他怀里,嘤嘤抽泣。 门外的我,心凉一大截…… 卧槽!! 原来你俩在这么多地方偷过?家里、车上、办公室……居然,居然还去情侣酒店开房?! 草你们祖宗十八代! 夏落,原来你是不折不扣的“绿巨人”啊! 而病床上的裴恺却惊慌失措的将柳叶推开,“学姐你别这样!我真不记得了!” 目光慌乱躲闪,一脸的尴尬无疑。 搞得柳叶好不难堪! 但此时她也无心顾及难堪,坐在床边伤心抽泣。姜爱萍轻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 众人唯有一声叹息! 而唐可人则站起身,暗藏得意的冷笑。心想老天真是开眼,小恺不仅不记得夏落,连跟你柳叶发生过的事都不记得了?嘿嘿,真好! 面对满屋子熟人的异常反应,裴恺觉得甚为尴尬,想偷偷下床逃离病房,这时眼睛看向门口,正好瞅见了偷看的老娘。 “小姐,找谁?” 出于本能,他居然说了句好不荒唐的话。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门口,搞得老娘很糗…… 你才是小姐! 你全家都是小姐! “落落!你怎么起来了?”唐可人走过来扶着我进门,还故作贴心的说道,“出门也不披个外套?医生说了,小产期间最需要保暖!” 我只感超级尴尬,低着头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一刻也不敢朝裴恺那里看。尽管…… 仍能感觉到裴恺惊讶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也许那目光里包含着惊叹,也许是感恩,也许是疑惑,也许是心疼,也许是…… 总之,到底是什么情绪,只有上帝和裴恺自己才懂! “来得正好!”倪梓皓趁机将我一搂,面朝裴恺,傲娇的说道,“正式介绍下,她才是我女人,夏落!” 裴恺似乎很惊讶,没理会倪梓皓,张大眼睛问我:“你,小产了?” 话落音,在场众人立马紧张起来。 尤其是姜爱萍,拼命朝我挤眼睛,像是很担心我会“瞎说”? 呵,别介了!对你裴家,我夏落无欲无求,难不成你认为我会用“流产”和“献血”的事去纠缠你儿子么? 我哼一声苦笑,轻点头算是回答,依旧低着眼帘不看他。 可这货还没完没了!! 只见裴恺指着倪梓皓,一脸惊诧的继续向我追问:“他……他的?” 真是烦透了! 我深呼一口气,抬眼迎上他的目光,坚定点头:“是!” 话落音,姜爱萍深深松口气,朝我欣慰轻点头,算是致谢? 呵,讽刺! 裴恺却立马缩回目光,像是很慌乱、很惊恐,眼珠子在柳叶、倪梓皓和我之间转不停: “哦,那……那……” 我一下子就猜到他在纠结什么:因为失忆,他只记得倪梓皓和柳叶是情侣,却又被母亲姜爱萍居心叵测的告知,柳叶是他的女票? 尽管先前裴恺淡然否定,以为大伙儿是有所误会。但此时又得知老娘为死耗子流产?他猜想,莫非柳叶早就不是倪梓皓的女票了,真的做了他裴恺的女人? 对对,他一定是这种心理! 于是我趁热打铁,义正言辞的告诫他:“柳叶和倪梓皓早就分手了,因为我的介入!所以,你别有心理负担,放心跟她交往吧!” 这话一出,姜爱萍更是欣慰; 而柳叶反倒狠狠一惊,张大嘴巴疑惑看向我,表示读不懂老娘的态度:夏落,你这就轻易放手成全我和裴恺了? 至于一边的唐可人,则按捺住愤恨,倒吸口凉气; 邱风却一直沉默,目光紧紧锁在裴恺的脸上,等待着他的反应,像是始终不信他“失忆”? 只见裴恺低着头,嘟起嘴,朝我弱弱辩解道: “我没有心理负担,我只是……只是对她没那种感觉。你男人的前任,也不是你想塞给谁就塞给谁吧?” 那样子,活脱脱一个天真的小男孩受了委屈? 可说的话却又是那般荒唐,那般伤人?! 柳叶顿时崩溃,一路大哭着跑出门。 姜爱萍着急,想立马追出去,却又不放心儿子这边,只得朝邱风挤挤眼,叫他出去安慰下柳叶。 可邱风却转过身去回避? 只见他倒吸口气,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转身对着窗外沉思。像是一路旁观至此,已对裴恺的症状看出一二了?认为没必要再去欺骗裴恺,撮合他和柳叶? 姜爱萍无奈,只得叹口气摇摇头,出门先去安抚下相中的儿媳。毕竟裴书记若想重新掌权,还得求助于柳尊平,柳家不能得罪。 姜爱萍走后,裴恺趁机倒打一耙,指着我,故作恍然大悟道: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在我妈面前胡说八道,存心让她误会我和柳叶有关系,对不对?” “……”我愣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对一个失忆的人,你就是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啊! 可死男人的倒打一耙还在继续,“哇,你好歹毒啊!就为抢柳叶的男人,还不惜把我拖下水?” 说到歹毒,老娘不得不发火,立马喷他一脸唾沫: “我拖你大爷!!” 裴恺惊诧,倏地从床上跳起来,没好气还口:“喂,你怎么还骂人?!” 老娘也毫不示弱,指着他的鼻子厉声教训道:“骂的就是你!明明跟柳叶不止一次上过床,还想提裤子走人翻脸不认账?哼,拔屌无情!” 最后那四个字,又让倪梓皓扑哧一笑; 唐可人依旧冷眼旁观; 邱风则忍住嘴角的忍俊不禁,叹口气摇摇头,继续拿背影对我们。 第191章 你要是没男朋友,考虑一下我!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喂!你可别瞎说,我跟柳叶什么都没有!”裴恺却像个天真的小男孩般,跳下床和我面对面站着,一脸严肃的纠正道。 说着,他斜了一眼我身边的倪梓皓,瘪瘪嘴取笑道:“再说了,以你这逻辑,要负责任的也该是他倪梓皓啊!他和柳叶的车震门……呵呵,谁还不知?” 这回换我惊诧了:“卧槽,你连这个都记得?” “要不然呢?”裴恺诡异一笑,懒洋洋的靠回床上,摇头晃脑的好不得意,“都说了我没失忆,你们偏不信?” “没失忆你还不记得跟柳叶偷……”我脱口而出,发现用词不妥后立马改口,“哦不是,没失忆还不记得跟柳叶上过床?” 本以为这样就会把他喷住,没曾想裴恺竟扑哧一笑,扬起一脸傲娇怼回: “嘿嘿,你这人搞笑吧?我跟谁有没有上床,关你什么事?难不成还被你看到了?” 气得老娘无语:“你?!” 真想说,老娘就是看到了!! 不仅如此,还当场捉奸了!! “得得得,别跟他吵了!”唐可人走过来把我拉开,在我耳边小声解释,“医生说他是选择性失忆,脑袋受过撞击。只记得好事,不记得坏事了。” 我听罢更是无语…… 换句话说,夏落和他的那份感情,以及柳叶和他的偷情,在他裴恺的潜意识里都是坏事咯? 呵,还能说什么? 坏事就坏事! 最好都抹去!! 这时,易凡也赶到现场。没空去问裴恺的病情,他一进门就皱紧眉宇心疼的教训我: “刚苏醒就乱跑?着凉了怎么办?” 说着,他不顾多人在场,一把将我公主式抱起,“走,哥带你回去!好好躺着不许再乱跑了,听见没?” 本来很期待苏醒后能看到易凡,可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不避讳,最关键前一刻死耗子还胡说八道老娘是他的女人…… 所以,此情此景难免让我觉得尴尬,也莫名其妙的心焦。 “哎呀我没事!”我一溜烟从他怀里下来,目光慌乱回避,皱紧眉头道,“内个……你忙你的,别管我!等会儿让耗子送我回病房。” 说着,我故意挽住身边倪梓皓的胳膊。 死耗子超满足,一脸傲娇的笑笑附和:“对对对,Chris你去忙哈!别担心她,有我呢!” 易凡无语。 而病床上失忆的某死人却一脸诧异…… “喂,他又是谁?”裴恺走过来指着易凡,睁大眼睛惊诧问我,“你们,你们认识?” 易凡这才有空去留意裴恺,朝他投去两道疑惑的目光。心想,这小子搞什么鬼?难不成扮失忆? “他是易凡啊!大名鼎鼎的冷都狼,华南首富!你连他也不记得了?”唐可人朝裴恺解释道,像是也不能接受他失忆。 裴恺一脸懵逼的摇摇头,目光锁在易凡身上,没有妒忌,更没有敌意,只是纯粹的疑惑。像是被我和易凡、倪梓皓之间的关系搞懵了? “他怎么了?”易凡小声朝唐可人问了句。 “选择性失忆!” “哦……”易凡并没有恍然大悟,犀利的目光又转向裴恺,像是不太信? 裴恺却没空理他,眼珠子在我、易凡和倪梓皓身上转了转后,竟傻乎乎的直言问我: “他俩都是你男人?” “跟你有关系吗?!”老娘毫不客气喷他一鼻子灰。 心想,从前明明是你个王八蛋脚踏两只船,两个女人一起搞?现在一句“选择性失忆”,就想把所有的事都抹掉? 草拟大爷! “我就是随口一问,别那么小气嘛!”裴恺貌似委屈的咕哝了句后,又直勾勾的盯着我,傻乎乎追问,“喂,你男人到底是谁啊?” 好一句荒唐的话! 还没完没了是吗?老娘真想喷一句,反正不是你! 但我忍住了,没必要跟他个失忆的人一般见识! 于是我倏地转身,一手挽住易凡的胳膊,一手挽住倪梓皓的,毅然丢下一句: “哥,耗子,我们回!” 两男人超级配合,均双双朝裴恺丢下一个冷哼后,大摇大摆扶着我出了门。 可那个失忆的货还没完没了?片刻后竟追出来,站在门口朝我们仨的背影大声喊道: “我知道啦!他是你哥,不是你男人!!” “……”没人理他,我们仨无奈叹口气摇摇头,继续朝前走,懒得回头。 裴恺见夏落没回应,眼珠子一转,又继续喊道: “倪梓皓也不是你男人,他是柳叶的!” 倪梓皓想转身辩解,被我拉住,“别理他,走!” “这小子装呢!”易凡哼声冷笑,瘪瘪嘴嘀咕了句。 “或许吧。”我无奈叹口气,虽悄声附和了句,但心里不太肯定,也不太能接受裴恺是装失忆。 刚才他对柳叶、对我、对易凡的反应很真实,选择性失忆也不是没可能。最关键,我宁愿相信他是真失忆,这样对大家都好,尤其是对我和他! 用“失忆”来分手,是最好的结局…… 刚这样想着,才走到楼梯口,就听到身后的裴恺又大声的补上一句: “夏小姐,你要是没男朋友,考虑一下我!!” 我去去去…… 你说荒唐不荒唐,滑稽不滑稽? “我考虑你大爷!!” 老娘实在忍不住猛地转身,顺手脱下身上唐可人的外套,朝他气呼呼的砸去。 裴恺一把接住外套,还笑嘻嘻的怼回:“我爸是独子,我没有大爷让你考虑。” …… 回到病房后,易凡被姜爱萍叫了出去,说有事要商量,神秘兮兮的不让我和倪梓皓跟着。 我俩也不屑于跟去,能猜出她打什么算盘。无非就是把网上的新闻,我和裴恺的一切都抹掉,再让我把“献血”一事对裴恺保密。 老娘也没打算去跟裴恺说,呵,她姜爱萍不知道么?! 邱风和唐可人仍在楼上裴恺那,此时我的病房里只有倪梓皓相陪,这货正屁颠屁颠的对老娘献殷勤,坐在床边为我削苹果。 “死八婆,跟你商量一件事呗?”倪梓皓将苹果递给我,说道。 “什么事?” “你对Chris,到底怎么想?” 这还把我问住了,虽跟裴恺已分手,但和易凡…… 唉,也不是说回去就能回去吧?更何况此时我心里一团乱麻,总得有个缓冲期让我彻底忘记和裴恺的过去吧? 最关键,就算彻底忘记了,我就能跟易凡重归于好吗? 先且不说裴恺出事,我和易凡都得负点责任。单说我亲妈马珂,她和易凡之间的恩怨怎么了? 周师师到底是忠是奸,要不要去揭晓? “唉,我和他……不可能了,这也是为他好。”我略带忧伤,无奈的回应道。 想起游轮那晚马珂说起周师师时的无边愤恨,说她是苏妲己转世。也许里面有误会,如果想跟易凡终成眷属,是不是应该先去揭晓这些谜底,化解马珂心里的结? “既然这样,那你干脆做我女人!”倪梓皓一本正经的提议,“省得Chris和裴恺都惦记着,他俩没完没了的斗下去也不好,对吧?” 我略惊了下,“做你女人?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我认真的!”倪梓皓一脸严肃的分析道,“有柳叶这婊子在,那你又不想去,那不如咱俩在一起,省得今后别人说长道短,对你们几个影响都不好!” “没了他俩,我也不一定非得跟你啊!”我瘪瘪嘴。 “那你还想跟谁?邱风么?” 这话把我愣住,因为猛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马珂的闺女,邱家儿媳!! 卧槽槽槽,原来是我自己啊! 这,这可怎么办? 一时间好焦虑,我没回应,竟让倪梓皓误会了。 “卧槽!你还真想打邱风的主意?喂,我倪老师哪点比他差?!” “哎呀不是啦!”我烦躁至极,“得得得,跟你说不清!总之,我跟邱风也不可能!” 倪梓皓深深松口气,立马眉开眼笑:“这不就得了?所以说你现在没候选人,只得找我。” 我翻翻白眼,笑笑打趣:“怎么,担心你的女王大人没人要?” “嘿嘿,老子现在还真就担心这个!”倪梓皓说着,一套一套的分析起来,“呐,你看现在这局面哈,且不说裴恺的失忆是不是装,但能肯定这小子还惦记着你。而Chris的心思你知道,想让他彻底断了念头,你就得找个人。这个人嘛……无疑我最合适!竹马兄弟做他妹夫,Chris没理由拒绝,也不会拿我怎样;而裴恺还叫我一声倪老师,我的妞他也不敢抢,你说对吧?” 此言有理,我渐渐也沉思起来,叹口气道:“让我想想吧!” “喂,你几个意思?!”倪梓皓白我一眼吗,气嘟嘟道,“好歹老子也是大名鼎鼎的倪少,这么诚恳向一个女人求爱还是第一次,你还搞得不情不愿?” 我笑笑:“呵,你这是求爱吗?” 倪梓皓失望的顿了顿,继而挂着一脸深情慢慢靠近,温柔问道: “那天晚上说的,忘记了?” 我顿感紧张,一个劲往后缩和他拉开距离,目光慌乱回避: “哪……哪天晚上啊?你……你莫名其妙吧?” “就那天啊!”倪梓皓却毫不收敛,还将双唇一点点靠近,眼神温柔又迷离,“你进手术室前,我抱着你,说我喜欢你,舍不得你送死……” 老娘这才记起来那晚他的告白,顿时惊慌失措,尴尬至极。 咋办?不会……不会又要被这死耗子强吻吧? 情急之中,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竟脱口而出喊了声: “Chris!” 话落音,倪梓皓的靠近戛然而止。 他惊回头,我也本能的朝门口看去…… 尼玛!! 易凡还真就站在那?!! 卧槽,刚才和倪梓皓的一切,冷都狼都看到了? 没错,看到了…… “出来!有话跟你说!” 易凡拉长脸,朝倪梓皓没好气命令道。 倪梓皓一点不惧,傲娇的瘪瘪嘴,头一昂大摇大摆的跟了出去。话迟早要说开,老子总归要劝你易凡放手,这对你、对夏落都好。 可我却莫名其妙的恐慌了,总担心易凡把他单独叫出去是要揍他。而且倪梓皓也是嘴欠之人,若又一言不合干仗了,咋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只能老娘出面…… 没时间去分析倪梓皓的提议是否合理,我只知不能“吊着”易凡和裴恺,不能让他俩再斗下去,不能让我们仨再陷入另一个轮回,得当机立断! “等等!”我惊慌叫住了倪梓皓,继而傻乎乎的笑着,故作撒娇的口吻,“耗子,我还……还想吃苹果,你再帮我削一个呗!” 第192章 这货成了狗皮膏药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倪梓皓很配合,傲娇转身,笑笑回应:“一会回来给你削,乖乖躺着哈,我先跟Chris说点事。” “可人家现在就要吃嘛!”老娘加大力度撒娇,故意做给易凡看。 顿时让倪梓皓浑身酥麻,让老娘鸡皮疙瘩掉一地。 易凡却怒火中烧,大步走到床前,一把将我抱起,没好气训斥: “吃什么苹果?!要吃就吃舌头!” 说完,猛地狠狠吻上我的唇,丝毫不顾身后愣在原地的倪梓皓…… 不等老娘反应过来,他又立马松开唇,凶巴巴的教训道: “今后还是跟从前一样,嘴馋就吃老子的舌头,不准吃别的,听见没?!” “……”我无语,很糗的低下头。 易凡将我放下,起身又转向倪梓皓,拉长脸不阴不阳的下逐客令: “梓皓,你嫂子要休息,你先回吧!” 倪梓皓冷哼,丢下一句:“易凡!你有种!” 说完,气呼呼的离开。 …… 他走后,易凡转身对我义正言辞的说道:“听着,你可以拒绝我,但不要拿梓皓或邱风做挡箭牌,别把他俩牵扯进来!” 搞得我很糗,低着脑袋,嘟起嘴弱弱辩解:“我……我没有。” “没有最好!”易凡拉长脸一边说着,一边帮我盖好被子,“乖乖在医院养病,等过几天我把北京的事办完再接你出院。回去后给我乖乖住泊公馆,不许回学校,那个破课程也别念了。你要是闲着慌,回头给你在海狮安排个差事,做老子的秘书。” 就这样一套套的,把我的未来全安排了? “你秘书不是Amy吗?”我眨巴眼睛有些不解。 “她另有安排,我把她调去北京了!”易凡目光回避。 “北京?”我立马来了兴趣,追问道,“你是不是让她去查路家的事?对了,那个冒牌货路开……” 话没说完被他打断:“这些事你别管,我和Amy自会查个水落石出!” 我听着很不爽…… 跟Amy一起查还不让我掺和?分明就是信任他的“贴身秘书”不信任我嘛! “你就那么肯定Amy没问题?”我嘟起嘴冷冷的回应一句。 “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易凡一句话将我喷住。 “……”不回应,心里依旧不爽。 易凡看出点端倪,但一时间又跟我解释不清,更不会说好听的话哄我,甜言蜜语四个字注定和冷都狼绝缘。 顿了顿后,他一脸认真的问道:“你真想跟我们一起查路家?查蛇夫?” 我愣,“蛇夫?什么鬼?” “一个跨国走私集团的头目!” 易凡说着,将邱风解锁的芯片里,以太集团的大致情况告诉了我,但却隐瞒了裴松谱的犯罪证据。 “目前已经证实了,以太集团名单里的蝗虫就是那个假路开。”易凡抱胸沉思,断定道,“所以,路家和以太集团肯定脱不了干系!” “蛇夫有没有可能是路盛?” “没可能!”易凡摸摸鼻尖,目光回避,“资料显示蛇夫是女性,但具体身份和年龄不详。而且,我和邱风仔细分析后都认为,路家应该是97年被蛇夫拖下水,跟以太集团也只是合作,并没有参与内部管理。” “拖下水?” 我思索起来,想起路寒曾说的路开在98年平反,猛然间“顿悟”…… 路家之所以能给路开平反,是因为97年路盛被以太集团拖下水后,才得知当年陷害路开的是林寒! 那么,林寒极有可能是蛇夫! 犯罪集团的头目竟是…… 竟是夏文琳?! 这,怎能接受? 我顿时感到惶惶不安,惊魂无措。 易凡看在眼里,以为我跟他一样也怀疑马珂了,便安慰道: “所以说,这些事你别掺和了。交给我,行吗?” 我咽了咽口水,惊魂未定的点点头。 尽管心里也半信半疑,毕竟张思桐和马珂对夏文琳都持肯定的态度,我不太信她俩都看错人了,除非…… 她们仨都是一伙儿的,都是坏人? 不不不,这更不能接受了! 拉回思路,我转念一想…… 蛇夫有没有可能是周师师??? 卧槽,这是个敏感的话题! 我不好直言和易凡探讨,只得在他临走时弱弱恳求道: “如果……我说是如果,北京那边你们有进展了,蛇夫露面了。请你一定要告诉我,让我也过去看看,可以吗?” 易凡没立马回答,凝视着我打量片刻后,轻点头同意。 却不知我俩的思路南辕北辙,他在怀疑我亲妈,我在怀疑他母亲…… 唉,这叫什么事? …… 易凡走后的这几天,是我这辈子最忐忑焦虑的时刻,终于感受到对未知真相的恐惧,那种心理的折磨无法用文字描述。 本就很不在状态,偏偏有人还要无孔不入的骚扰,闹出一连串笑话? 邱风随易凡一道去北京了,安城的医院里只有倪梓皓和唐可人轮流来陪我。 这天傍晚闲着无聊,我拿着倪梓皓带来的画板和吉他,来到医院的小树林中晒夕阳、弹琴画画,赶走心中的烦闷,陶冶下情操。 说起画画,那不是我吹,还真特么有点天赋!也许是遗传了亲妈马珂的好基因,从没学过素描的我,也能将人脸画得栩栩如生。 铅笔对着画板胡乱画着,脑子里易凡和裴恺的脸交织在一起,不知不觉也让画板上的作品看起来既想易凡、也像裴恺。 嘿嘿,还别说! 综合他俩五官的优点,画出来的男人真不赖。如果男人和男人能繁衍后代,那他俩生出来的种,相貌一定很惊艳。 我正胡思乱想着,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你画的是我吗?” 惊回头,只见某失忆的死男人正笑嘻嘻的看着我,两颗小虎牙依旧迷人,瞳孔发光,俨然就是一脸惊喜! “你是鬼啊?!走路没声音的?” 我没好气喷他一鼻子灰,尽管心里又被他两颗小虎牙搞得有点蠢蠢欲动。 “抱歉,我……我没想吓着你。” 裴恺立马很紧张,脸唰的红了,傻乎乎的挠着头,焦急的解释。 这样子让我想起第一次见他时,那个雨夜,那个羞涩纯真的少年…… 仿佛经历了一个轮回,他又回到最初了? 可,又能怎样?我还能跟他重复之前的轮回吗? 唉,一声叹息! “没事。” 我忍住万般无奈,淡然丢下这句话后,开始收起画架准备离开。 可这死人还没完没了? “你画的这男人,跟我好像哈?”他笑笑,略带尴尬,但更多是二皮脸。 “……”我不理他,利索的收起画架。 “我帮你!”他立马过来献殷勤。 “不用,谢谢!”我冷冷拒绝。 他急了,忙解释道:“喂,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觉得你好漂亮,我……我想追你。” 说着又羞红脸低下头,臭爪子又开始挠脑袋? 这一刻,我真心不知他是不是伪装,尽管他的举止反应超级自然,仿佛就是一年前的那个羞涩少年。 但我真心不想再跟他纠缠,于是继续喷他:“追你大爷!!都说过老娘有男人了,你烦不烦?!” 他惊叹:“哇,看不出你这么粗鲁?” “哼,老娘不仅粗鲁,还很恶毒!”我故意狰狞起脸,一步步逼近他,恐吓道,“所以,你特么离我远点,听见没?!” 谁知这货一点没被吓倒,竟还二皮脸笑笑:“嘿嘿,我还就喜欢粗鲁的女人!没点资本没自信的还放不开,也粗鲁不起来,对不?” “对你个死人头!滚一边去!!” 我烦躁至极,毫不客气喷他一句后,背起画架就离开,忽略了吉他还躺在草地上。 因此,没走两步就听到那死男人抱着我的吉他唱起来: “很多事来不及思考,就这样自然发生了,在丰富多彩的路上,注定经历风雨……” 又是《漫步》!! 懒得管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老娘折回去继续凶神恶煞的喷他:“唱唱唱,唱你大头鬼啊?!把吉他还给老娘!” 裴恺不理会,笑嘻嘻问道:“你也喜欢弹吉他吗?” “关你屁事!!” “会弹吉他的人一定喜欢民谣,对吗?” “对你妈个头!!” “喜欢许巍吗?朴树呢?” 还有完没完?! 有完没完?!! 老娘只感火冒三丈,但又不好在公众场合冲他发飙,猜想这货肯定是装“失忆”,要是再度被他倒打一耙来个其他莫须有的罪名,老娘岂不是日后不得安宁了? 得想办法让他知难而退,于是我眼珠子一转,勾唇冷哼,挑衅道: “我喜欢《寂寞烟丝》,你要不要听啊?” 裴恺立马拍手叫好:“好啊好啊!这首歌没听过,谁唱的?” 竟没一点尴尬和失望? 听到这歌名后,连愣一下都没有? 我不禁又暗暗犯嘀咕了,莫非他不是伪装,是真失忆?得试探下。 “一个王八蛋唱的!”我恶狠狠的说道,扬起一脸的讽刺,“这歌是他和他的姘头一起写的,你要不要听啊?” 裴恺依旧不漏破绽,眨巴眼睛天真的问道:“哦?你认识那歌手?” “老娘不仅认识,还差点宰了他!”我咬牙切齿,恨恨的说着。 “我靠!你这么残暴?”他一惊一乍的跳起来,“谋杀未遂?那个男人可以去告你啊!” “……”这下还把我喷住了。 是啊,如果说他那天开车失控冲进大海,是因为头一天我在电话里骂他狗杂种,以及前一刻易凡的“吻之战”,那他裴恺就是有权去告我“谋杀未遂”啊! 尽管也知,谋杀纯属扯淡! 只是心里很无奈…… 而身边的裴恺还在眨巴眼睛继续疑惑着:“可现在你还美滋滋的站在这儿?难道那受害人没去告发?放过你了?” 我烦透了,横眉冷对他:“跟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好歹我爸也是人民公仆,得为人民服务伸张正义!”他居然大言不惭,还美滋滋的说着,“嘿嘿,如今你落我手里,我没理由不把你送去警局坦白从宽,对吧?” 我只感他的思维好莫名其妙,真是跟失忆的人没法交流啊! “你,你神经病啊?!”我一把抢过吉他,立马转身就走。 裴恺三两步就追了上来,拽起我的手腕:“走,跟我去警局!” “去你大爷!放开我!” “不去也行,”他趁机一个转身将我壁咚在旁边的大树上,坏坏的笑着,“唱个歌给我听,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听见。” 我只感…… 生、无、可、恋! 这货啥时候成了狗皮膏药? 极度无奈,我低头想了想后,又拿出一把杀手锏想让他知难而退,便抬眼很认真的说道: “如果你真想听我唱歌,送你一首许巍的《闪亮的瞬间》,但我只记得第二段的歌词,可行?” 那第二段是离别后的重逢,回不去的重逢,这暗示我不信他裴恺听不懂,若他真是装失忆的话…… 第193章 无孔不入的“失忆者”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第193章无孔不入的“失忆者” “好啊好啊!我也超喜欢这首歌的!” 裴恺立马雀跃起来,像是真的没听懂? 老娘白他一眼也懒得搭理,将思绪收回滑动琴弦,开始唱到: “这春天的夕阳是你,宛如桃花的容颜;与你再次相逢那一瞬间,我知道一切都变了……” 讲真,我也不知道自己为毛这么不争气,才开口唱两句,就有些哽咽了。 想起和他的从前,再看看此时的场景:夕阳、他的绝世美颜、他苏醒的那一瞬间、失忆等等,无一不在说一切都变了,无一不印证了歌词。 但,再哽咽,眼眶再湿润,我也要把曾经在凤凰他没唱出的这第二段唱完: “我那永远多变的世界,拥有只为了再离别,就像这天边的夕阳如血,不停燃烧又熄灭……沉默不语、我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你;我忽然忘了我来时的路,它已消失就像闪电;我的长发它不再飞舞,我的世界已变了,我的琴弦它已经锈了,我的心也空了……” 越唱越忧伤,越唱越沉重,越唱越哽咽…… 而面前的裴恺却没丝毫的沉重感,相反还一脸迷恋的凝视着我,像是在感叹老娘这娇小的身躯也能发出如此动听的歌声? 突然,他来了句:“你是有故事的人!” 打断我的思绪。 斜了他一眼,我冷哼道:“活着,谁还没一两个故事?” “我就没有啊!”他立马接话,说着感伤起来,“其实,我很羡慕有故事的人。因为我的世界很空白,一直期待有人来我的世界里画点什么,留下色彩或脚印,哪怕是伤痕也好……” 我听着只感荒唐,心想你的世界空白个屁!! 从施音音到老娘我,再到柳叶,在你裴恺的世界里留下的脚印还少? 你特么不知道有过多少女人?! 但此时也懒得拆穿他了,鬼知道他是不是真失忆了。 “每个人的世界都是多姿多彩,多看看身边的人,你会发现……” 本是想暗示他多留意柳叶,可说着我也感伤起来,想起易凡的好,想起这一年中我的确忽视了他,便总结道, “你会发现我们缺少的其实不是色彩,而是……眼睛!” “哈,没想到你不仅是个画家,还是个哲学家?”裴恺灿烂一笑,尽量想气氛能轻松点,不要那么沉重。 可我却笑得很敷衍、很勉强,意味深长的丢给他一句: “多看看身边的人吧!她们在你世界里留下的色彩,你可以装没看见,却永远没法抹去!” 心想,你可以装失忆去逃避;可以假装不认识我;可以选择忘记和夏落、和柳叶的那些狗血;甚至可以是心灵受到创伤后,潜意识里选择了真失忆…… 无论失忆是真是假,我都能接受,只要你做出正确的选择:不是逃避,而是面对! 因为你裴恺永远无法抹去真实发生的过去,就算能抹去夏落和柳叶在你世界里留下的色彩,那么你在我们世界里留下的足迹呢?怎么抹去? 就算我夏落有块橡皮,能擦去你裴恺,那柳叶呢? 别说她对你没有动情!你让她怎么把生命中的你,擦去? 这些话,我没心思跟他挑明,也没必要。说完后我背好吉他和画架,再度准备离去。 却再度被这货拉住手腕…… “那你呢?你能在我世界留下一点色彩吗?” 他收起嬉皮笑脸,说的那叫一个深情,双瞳那叫一个清澈无涧。 可我又能怎样? 已无力再去甩开他的手,正欲把话挑明:不管他有没有装失忆,老娘跟他都回不去了,放手吧! 这时,“及时雨”来救场! “小豹子,咋跑到这儿来了?”倪梓皓温柔宠溺的声音。 只见这货一身潮流休闲卫衣,反戴一顶鸭舌帽朝我们走了过来。 裴恺立马松开了手,我也深深松口气…… 倪梓皓走近后瞅了裴恺一眼,不阴不阳的说道: “你怎么也在这?” “哦,我看她一个人在这画画没人陪,就过来跟她聊聊天呗!”裴恺傲娇笑笑,“怎么?你吃醋了?” 倪梓皓轻蔑冷哼,并不回答,挑了挑他的衣领,冷笑挑衅道: “柳叶不是说你们要出国吗?咋还没走?” 我吃了一惊! 尽管有放手的念头,有撮合他和柳叶的想法,但没想到离别来得这么快?他俩这就要离开大家双宿双飞了? 很明显,我还没做好准备; 很明显,我依旧有些舍不得…… 裴恺像是也很吃惊,一脸懵逼道:“出国?我怎么不知道?” 这话把我搞懵逼了,不禁也疑惑看向倪梓皓…… “没事,你妈和柳叶迟早会跟你说的!” 倪梓皓一脸轻松的笑笑回答,说着转向我,“走,吃晚饭去?” 跟着倪梓皓离开后,裴恺没再追上来。 途中倪梓皓悄悄告诉我,裴家和柳家已在暗中达成协议:将两儿女送去国外读硕士,并在国外安排他俩完婚。 “据说这是柳家提出来的,担心自家闺女没人要。”倪梓皓说着叹口气,像是对往事也深感无奈,“裴松谱没得选择,只能答应。” 我没接话,谁提出来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或许是裴恺最好的结局。 “唉,裴松谱上台是迟早的事!”倪梓皓的思维似乎跟我不在一片领域,重重叹口气道,“如今,Chris也无力回天了!” 我惊了下,疑惑问道:“怎么,易凡一直在阻止裴松谱上台吗?” “可不是?游轮那晚安排施音音闹场,Chris就是冲着裴松谱去的!”倪梓皓解释道。 我没接话,心沉了沉。 尽管之前有过这样的猜测,但得到这个肯定的答案后,依然有些不能接受。如果真是这样,易凡这次做得太狠了! 难怪马珂要当场扇他一耳光? 该!! …… 为了躲开某失忆者的“阴魂不散”,我提议去医院外面吃大餐,倪梓皓欣然同意。 他带我来到安城著名的“双子楼”里,AB两楼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透过落地玻璃窗可以看见对面楼的情景。 我们的餐厅在A楼顶层,正好可以看到对面B楼的顶层餐厅。 吃着牛排,和倪梓皓有句没句的闲聊着,我有些心不在焉,还想着裴恺要跟柳叶远走高飞了…… 不自觉往玻璃窗外看去,当目光转移到对面B楼的玻璃窗时,暗暗一惊! 卧槽!又是他? 只见对面B楼餐厅里,裴恺正手托腮,一脸迷恋的凝视着这边的老娘我。而他对面的邱风唯有无奈叹息,像是只感拿他没法? 和裴恺四目碰撞后,老娘立马慌张低下头,回避。 这时,倪梓皓也发现异常,看看对面B楼餐厅里含情脉脉的某“二傻”,又看看餐桌对面目光慌乱的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我吃饱了,回吧!”我低头小声说着,拿起包包就要撤。 “淡、定!”倪梓皓伸手把我拦住,“躲他不是办法,要让他彻底死心,你得想点招。” “什……什么招?”我有点慌乱。 倪梓皓没立马回答,走过来一屁股坐到我身边,故意将我往怀里一搂,悄声说道: “你得让那小子确信你就是我的妞,倪老师的女人他不敢抢!” 说着,他托起我下颚,故作轻轻吻了上来。但其实…… 这一次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借位”,四片唇没有贴在一起。可从裴恺那边的角度看,我和倪梓皓还真就吻在一起了。 “欠你一次借位假吻,现在还给你?”倪梓皓坏坏一笑,说着霸气将我的头往胸口一搂,“你得做出和我在一起很幸福甜蜜的样子,否则这货不会信!” 我没拒绝,此时发挥“戏子”的特长,做个“奥斯卡影后”,无疑是让裴恺“望而却步”的最佳方式。 可倪梓皓却不是“奥斯卡影帝”,加上他本就性格桀骜爱斗气。所以难免会演戏过头,不懂得点到为止…… 第194章 21岁的生日礼物:金剪刀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本来我们扮演的这画面已经让那边的裴恺怔住,伴随着心也一凉,再加上邱风善意谎言的劝说,裴恺都决定要放弃了。 可偏偏倪梓皓要昂起下颚朝他炫耀胜利,还做出一个很不雅、很挑衅的手势…… 竖、中、指! 这无疑激怒了裴恺,他倏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坚定丢给邱风一句: “哼,这女孩我抢定了!” …… 这天是11月5日,我恢复得还可以,医生说三天后就能出院。鉴于我生日那天是黑色的11月1,裴恺出事我救人,所以5号这天倪梓皓牵头,带着邱风、唐可人来病房给我补了个小小的生日派对。 大家都送了礼物,老娘收到N多玫瑰花,却没有易凡送的,自然也不会有裴恺。 倪梓皓送了瓶香奈儿第五大道的香水,外加一大束玫瑰花; 邱风的礼物是女士名表,外加13朵玫瑰,代表“友谊长存”; 连唐可人这死女人都送了玫瑰,22朵意寓“祝你幸福,祝你好运”; 另外,她也带来了马珂出国前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玫瑰花的胸针; 唐可人再三强调马珂并不知我出事,这几天忙于陪着棒子们的国母在世界各地访问,所以大家没将我的情况告诉她。 我淡然一笑点点头,并没接话。心想,我之前都那样对马珂了,如今就算知道我出事,她没来看我,也说得过去。 讲真,心里对她并不怨恨了。只忐忑着若再次见面,母女之间的尴尬该怎么收场。 派对快结束时,柳叶也弱弱来到现场,呈上她和姜爱萍准备的生日礼物,对我“救了裴恺”和“成全他跟柳叶”,表示感激; 我收下礼物,淡然一笑说着不谢,却依旧没法不让内心翻滚…… 待众人离开后,倪梓皓才悄悄将易凡的生日礼物递给我:竟然不是他之前允诺的牧马人,不是车钥匙,而是…… 一把24K纯金打造的,剪刀? “这,啥意思啊?”我一头雾水,愣愣的问倪梓皓。 他无奈摇摇头,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道,Chris说意思你懂。” 我懂? 老娘还真不懂啊! 只是想起一首歌《剪爱》,猜想易凡的寓意是…… 让我把过去的一切都剪碎?剪碎和裴恺的恋情,剪碎对易凡的恨意? 又或者,他在暗示他自己?暗示他已剪碎了对我的爱与恨? 倪梓皓已离开,可我的心却没法不沉重,猜不透易凡到底是哪种寓意?极有可能是后一种:他放弃了我,不再爱我…… 因为我送了他一个呼伦贝尔大草原?我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流产了?玫瑰已枯萎,他看不上了? 似乎只有这个解释,却不知…… 冷都狼的思维异于常人! 根本不是我猜的那两种寓意! 金剪刀的谜底,我只有等到真正读懂易凡的那天,才能顿悟。 * 不久后当我对“金剪刀”揭开谜底的那一刻,我将彻底爱上这个执着到不可思议的男人! 未来的日子里,和他一起走过阿尔卑斯山,走过中东劫难,踏过缅甸战火,穿过边境历险…… 无论遭受怎样的折磨和虐心,支撑易凡活下去的,就是这把金剪刀! 而能让我抛开一切,毅然去追逐“影子爱人”脚步的,还是这把金剪刀! 金剪刀,是易凡对爱情的信念、承诺! 这个男人的执着,能让神鬼皆叹! 不仅如此,最后当我沦陷在豪门恩怨的复仇中时,真正让我回头的,仍是易凡对爱情的执着:金剪刀! * 可此时,我并没悟懂“金剪刀”的寓意,更不会打电话去问易凡,害怕得到不好的答案。不敢接受自己才对他看法有些改变,才开始又动心了,就被告知他已斩断情丝。 晚上躺在床上失眠,心烦意乱。可偏偏又被人打扰…… 笃笃笃有人敲门! 是狗皮膏药,裴恺! “你怎么来了?” 我皱皱眉,将他挡在门外。这货却一溜烟从我胳膊下面钻进房内,笑嘻嘻道: “今天你生日,我不来就太不像话了!” 无心再去跟他掰哧“老娘生日为毛一定要你个王八蛋来”,更没必要去澄清老娘的生日早过了,就是你出事的那天…… 我只是冷冷白他一眼,无力的回绝道: “生日过完了,你走吧!” “咋就过完了呢?”他指了指墙上的时钟,正值晚上十点多,一脸委屈道,“这不还有两小时吗?” 老娘真是烦透了,索性不再废话,指着他的鼻子威胁道: “我说过完就过完了!你走不走?不走我喊人了!” 裴恺却轻松一笑,嬉皮笑脸怼回:“没事,你喊吧!我不怕来人,最好让全医院的人都来听我告白!” 我愣住:“告,告,告什么白?” “对你告白啊!”他走上前刮了刮我鼻子,收起嬉皮笑脸,满目深情的说道,“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你。裴恺喜欢你,只喜欢你……” 我去…… 他的告白老娘早已麻木,这货不知道吗? 更何况,此时让我心烦意乱的是易凡! 是易凡啊! 于是,我气冲冲骂道:“喜欢你妈个头!都说了我有男人,有很多男人,你还告白个毛啊?!神经病吧?!” “……”裴恺愣住,全然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告白,居然还没开始就遭到如此粗暴的被拒? 卧槽,杯具啊! “走走走,快回去!让老娘安静睡会觉!”我趁机把他往门外推,极度烦躁。 裴恺却顺势将我一搂,又开始嬉皮笑脸起来: “别急嘛,总得让我把话说完是不是?” 不知为何,他失忆后再度跟他有身体接触,我很敏感、很抗拒,也很惊慌。于是出于本能,我倏地从他怀里逃脱,此时竟不敢看他那两颗小虎牙的灿烂笑脸…… 如果说易凡是标准的“冷都男”,脸上从不见微笑;那裴恺就是地地道道的“温度男”,笑不离身,小虎牙更是迷死人。 不行,不能再中他的毒! 我转身火速坐回病床上,不看他,一脸烦躁的怼回: “有屁快放,放完快滚!” 心想你好歹也是太子爷,有点自尊心的,应该受不了我如此粗鲁吧? 没曾想裴恺还真就成了地地道道的“二皮脸”! “你要这样说,这屁我还真不放了!”他眼珠子一转,坏坏笑着走过来一屁股坐到病床边,“我憋着,一整晚都憋着,就可以一直静静陪着你。” 我顺手拿起枕头砸他,被他一把接住。 “喂,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他收起笑容,一脸无辜问道。 斜了他一眼,那脸上分明写着“委屈”二字,我只感束手无策,也有点于心不忍。 “你到底有什么事嘛?”我只得忍住烦躁,将语气缓和下来,无奈问道。 裴恺凝固的表情顿时散开,灿烂一笑道:“还能有啥事?当然是给你送生日礼物哦!” “……”我没接话,心想你还能有啥生日礼物,不就是那天在太古买的破包包? 却不知那包包在当天连同钻戒一起,就被裴恺丢进下水道里…… “拆开看看,喜欢不?” 裴恺将一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我,神秘一笑道。 我略惊了下,这么小的盒子,里面应该不是包包。于是压制住内心的疑惑,故作很敷衍的打开包装…… 可立马眼前一亮! 居然是一辆红色牧马人的车模型? 好精致哦! 说真的,这个生日收到的礼物,都不及他这个让我欢喜。 倪梓皓的玫瑰花和名贵香水;邱风的玫瑰花和名表;唐可人的玫瑰花内衣;珂姨从国外带的玫瑰花胸针…… 尼玛,怎么都是玫瑰花? 老娘讨厌玫瑰花!!! 当然,还有易凡的剪刀,这是让我最不开心的…… 第195章 滋润个球,玫瑰个六啊?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你在哪里买的?我找了好久哦!” 我略带惊喜的问道,能猜出是限量版,因为是纯手工制的,一般店铺买不到。 “喜欢吗?”裴恺朝满足的笑着。 得意的样子,让我有点不爽。于是压制住惊喜,我拉长脸没好气道: “说!哪买的?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怎么着也要跟你划清界限,每笔账都算清。 尽管,我和他之间再也算不清了…… “我自己做的!”裴恺扬起一脸傲娇,洋洋得意的说道。 我十分惊讶,“骗人吧?我才不信呢!” “你会信的!”裴恺神秘笑笑,说道,“打开车门,看看里面有什么?” 莫名其妙吧? 我不禁更疑惑了,于是小心翼翼的打开车模型的车门,只见…… 驾驶座上镶着一颗小水晶,水滴的形状;而副驾驶上也镶着一颗小水晶,形状……又特么是玫瑰花! “这……啥意思啊?”我疑惑不解。 裴恺缓缓靠近,挂着一脸深情,目光迷离: “我喜欢水,所以水滴是我;你是玫瑰,我为你浇灌,滋润着你,让你绽放……夏落,你就是我心里的玫瑰,娇滴滴的玫瑰,我要一直滋润你!” 滋润个球,玫瑰个六啊?! 忘了“蔷薇、玫瑰和牡丹”的故事吗?你特么口口声声说着喜欢玫瑰,却跟蔷薇有一腿,还被牡丹勾走? 哼,老娘再也不要做玫瑰,一辈子都不要! “谁,谁,谁是玫瑰了?!”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毫不客气冲他骂骂咧咧,“你才是玫瑰!你全家都是玫瑰!” 说完,气呼呼将车模向床头柜上一方,躺下去将被子往头上一蒙! 裴恺一头雾水,刚才不好好的吗?咋又变脸了?这脸变得还真快! “我,我说什么了?”他傻愣愣的问道。 “……”老娘不搭理,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裴恺没法,试着要掀开被子,被我拉得死死的。 最后他索性把心一横,找个缝隙也钻了进来…… 老娘猝不及防! 这下糟了! 一不小心,他的嘴巴正好碰上我的唇,歪打正着的吻上了? 下一秒,时间凝固了! 两双眼睛惊恐的看着对方,嘴唇贴在一起都不敢动…… 场景如此似曾相识?又是从吻开始? 上帝啊,你是要玩一个轮回吗?别耍我了行不行?! 怎么办? 上次在游泳馆,他吻了我,我没拒绝,结果就有了今天的惨状。 那这一次…… 好!老子打死你! 正当裴恺欲索性吻下去时,老娘倏地坐起身,用被子往他上身一盖,不停捶打,一边打一边骂道: “你个大色狼!臭流氓!!” “别打了,别打了!”裴恺慌张甩开被子,一脸无辜的解释道,“我……我就是想跟你好好解释嘛,你怎这么暴力?” “解释啥?有啥可解释的?!” “我……我不知道你不喜欢玫瑰,就是……就是觉得你像玫瑰一样娇艳,一样好看。我……”他嘟起嘴很是委屈,低着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我横眉冷对,不语。 “别生气了,行不?医生说小产期间不能生气,否则脸上会长斑的!”他站在床对面小声劝道,不敢走过来。 你还敢提小产?!要不是你个王八蛋…… 唉,算了! 一声叹息! “我错了还不行么?现在就把玫瑰花换下来,你喜欢什么花我再做一个粘上去。”他悄悄走了过来,弱弱劝道,“但礼物你别不要,行吗?” 这情景就像幼儿园里的小男孩哄生气的小女孩,让我很是无语。 一时也做不到像刚才那样把他轰出去,只得将头偏向一边不看他。 可这货却把脸凑了过来,眨巴眼睛天真的问道:“告诉我,你喜欢什么花?” 老娘狠狠瞪他一眼,没好气道:“狗尾巴花!你也能做出来?!” “做,当然做得出来!”他却立马眉开眼笑,“我的手巧着呢!不管什么花,我都能为你做出来。但得事先说好,你这朵花一定要用我这颗滴水来浇灌哦!” “滚滚滚,老子不喜欢水,老子喜欢山!” “山有什么好?山上野花遍地开!”他瘪瘪嘴,大言不惭的辩解道,“可小水滴不一样了,只为你这朵鲜花灌溉!” 本是他随口的一句甜言蜜语,可我却难免胡思乱想起来…… 想起易凡,想起他大山一般厚实的胸膛。 如果说易凡就是我的大山,那依照裴恺的思路:山上野花遍地开,我夏落不过是其中一小朵?不过是易凡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他还有沈云蓉,还有朴心妍,最最主要,他还有Amy高若水! 也许,Amy才是他的归宿,才是他事业和生活上最完美的伴侣。所以他走了,剪爱了,离开了我这朵野玫瑰,去Amy的怀抱里了…… 想到这里,我感觉鼻子酸酸的,委屈的眼泪涌上眼眶。 “哟哟哟,怎么还哭了呢?”不知情的裴恺惊慌无措起来,“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如果说错,我道歉。宝贝别哭了,我明天就给你做狗尾巴草弄上去,好吗?” 这声“宝贝”让我惊抬头,本能的问道: “你叫我什么?” 裴恺居然也愣住,没有伪装被揭穿后的惊慌,他皱皱眉低下眼帘,像是在思索:对呀,我刚才叫她什么了?宝贝?叫过了吗?这么肉麻的称呼,我裴恺居然脱口而出?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想到这里,他瞬间羞红脸,手足无措,“我……我……” 见他低着脑袋,脸红到了脖子根,一副青春男孩的羞涩,我的心……再度柔软了! 可,又能怎样? 叹口气,我谎称道:“其实,你的宝贝不是我。之前你喜欢管柳叶……” 说着,我又犹豫了,接下来是该说柳叶呢,还是施音音? 毕竟他失忆后对柳叶没感觉; 毕竟施音音给我输血,也算间接救了裴恺…… 想到这里,我又改口道:“之前你有女朋友,一直管她叫宝贝来着。不是柳叶,而是施音音!” 裴恺再度愣住,睁大眼睛一脸懵逼,“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施音音?喂,你可别胡说,我压根不认识姓施的好不好?!” 尼玛,他的记忆怎这么扯淡? “那田翠红呢?还记得不?”我皱皱眉,耐着性子追问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的同学朋友中哪有这么土的名字?”裴恺像是觉得很莫名其妙,说着又蹙眉托腮,思索起来,“不过你刚才说的施音音,我好像有点印象。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前两天跑来说她给我输血、救了我的女人!” 我立马附和:“对对对,就是她!她,她可是你从前的女票啊!” “扯淡!我连柳叶都看不上,又岂会看上施什么那样的瘦排骨?”裴恺瘪瘪嘴很是不屑,白我一眼,洋洋得意的说道,“夏落同学,想欺骗我,也拜托你编点像样的故事。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请不要侮辱我的品位!”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还真拿这失忆的病人束手无策…… “你有个屁的品位?!!”一时火大,我一把拿起床头柜上的牧马人车模型,气呼呼塞给他,“就这也算品味?去去去!都拿走!” 面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粗暴拒绝,裴恺始终耐着性子,好言哄着: “别生气嘛!之前真不知道你喜欢狗尾巴花,女孩不都喜欢玫瑰吗?回头我把狗尾巴花弄好,再把模型给你送来,行不?” 我实在没法,只得再度把他往门外推,“滚滚滚!老娘不喜欢狗尾巴花,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喂,你到底喜欢什么花?告诉我,行不?” 他杵在门口死活不肯走,还在纠缠。我无奈,只得气呼呼喷他一脸: “罂粟花!你能弄来不?” 本以为就此能把他喷住,能把他挡回去,可谁知…… 话落音,裴恺居然呆住,满目深情的凝视着我,喃喃自语道: “没错,你就是罂粟花。让我中毒,让我上瘾的罂粟花……” 搞得老娘也愣住,只感他莫名其妙,猝不及防拍了下他脑门,没好气道: “喂!侬脑子瓦塔了?” “啊……什么?”他猛然回过神,“你刚才说什么瓦特?” 我白他一眼,抄起手,随口胡说道:“蒸汽机的瓦特咯!继牛顿之后最伟大的物理学家咯!” “哦,原来你说牛顿啊!那我们就来好好说说牛顿……” 裴恺居然完美接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这个牛顿嘛,是被苹果砸中了才开启了智慧;至于这个苹果嘛,呵呵,是个好东东;亚当和夏娃就是吃了苹果,才……那啥的。所以说,回头我就送你苹果,只送苹果,让你也尽快中毒,尽快跟我……那啥!” “……”我瞠目结舌,不得不佩服他的联想力,和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实力。 “回头你天天吃我的苹果,我吸你的花粉,我们一起中毒。我们……” 裴恺说着缓缓弯下腰,双唇趁机朝我靠近…… 我猛然缓过神,一把推开他,狰狞着脸喝道: “中你妈个头!滚滚滚!老子要睡觉了!” 说着,直把他往门外塞,啪一声将房门合上。 惊魂未定的靠着门,我摸摸小心肝,心有余悸的自言自语道: “尼玛,吓死老子了!差点就沦陷了……” 几个深呼吸定下神后,我弱弱转身想偷瞄下他是不是滚了,结果又来个猝不及防! 一转头,居然门上的玻璃窗外,还是他那傻乎乎的脸! 卧槽! 赶紧狠狠瞪了他一眼,刷一下将门帘合上,这才把他赶走。 …… 第二天傍晚,也就是11月6日,晚饭后倪梓皓陪我在医院的小路上散步。一路上我有些心不在焉,低着头有点黯然神伤,满脑子都是易凡的“金剪刀”和裴恺的神经病。 倪梓皓在身边叽里呱啦的说了些啥,我一点也没听见。 终于,他停下脚步,没好气问道:“喂!说话啊,你到底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我抬眼,一头雾水。 “假情侣!到底行不行啊?”他皱皱眉,一脸烦躁。 我这才回过神,原来他刚才一直叨叨的是这事,让我跟他假扮情侣? 见我没立马表态,倪梓皓气呼呼的问道:“你是不是还放不下裴恺那王八蛋?” “放不下又能怎样……”我说着,无限忧伤起来。 想起他立马就要和柳叶出国了,双宿双飞了,老娘心里……还真特么舍不得! 就算不能做恋人了,远远看着也好,为毛要走呢? 也许直到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裴恺那句“念想”,是何意…… “母豹子,你变了!” 倪梓皓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第196章 香水有毒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啊?是吗?”我回过神,有点无措,“我,我变了吗?” “从前你敢爱敢恨,很潇洒,但现在……”倪梓皓说着,故作嫌弃的将我从头到脚瞅了一遍,瘪瘪嘴道,“你看你自己……唉,搞得跟演琼瑶剧似的!” 我没反驳,沉重叹口气道:“可能是长大了吧!” 心想,或许经历过生死,人才会真正长大,就像我…… 可为毛裴恺越变越幼稚了呢?重生后失忆的他,纯粹一个二皮脸小无赖嘛,哪有之前腹黑阴险、薄情霸气太子爷的影子? 或许是读懂了我的沉重感,倪梓皓笑笑打趣:“这才长大?呵,难不成你从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哟,那我亲了你,岂不是非礼未成年少女?” 我扑哧一笑,嗔怒:“去你大爷,你个死人头!” “看,这才是夏落嘛!粗鲁、豪爽,女汉子一枚!”倪梓皓笑笑说着,将我的肩一搭,霸气道,“所以啊,别整天装模作样搞得跟演琼瑶剧似的。做我倪梓皓的妞,就要这样豪爽、不装不作!” “滚滚滚,还真把自己当我男人了?说好了,我们是假扮的。” 不知不觉中我被倪梓皓牵引了思路,接受了他的提议:跟他假扮情侣,让裴恺死心。 让易凡…… 唉,他都“金剪刀”了,还用得着我去做什么让他死心吗? 这时,和倪梓皓走到医院花园里的银杏树下,他稍稍拉了下我胳膊,顺势将我轻轻壁咚在树干上,凝视着我,沉默着,目光深情。 顿时让我紧张起来:“喂,你要干什么?” 心想,难不成这厮又要告白?尼玛,还说我变了?他不是也变了?从前的倪梓皓,“深情告白”这四个字,哪会跟他联系起来? 倪梓皓依旧不说话,只是悄悄俯下身,双唇缓缓靠近,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喂,你可别趁机揩油!都说了我们是假扮的!” 我没好气将他一推,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别动!” 倪梓皓的唇停在我耳根边,却并没吻上来。至少半分钟,他都是那样停着一动不动。 像是在嗅老娘的体香? 我勒个去! “你……” 倪梓皓语气魅惑,故意欲言又止。 老娘正欲一把将他重重推开,阻止他这貌似“变态”的行为时,他突然画风一转。松开我的手,他缩回脑袋,奸笑道: “嘿嘿,你的香水是Chanel第五大道,我送的那瓶?” 我愣了愣,继而深深松口气…… 尼玛,被他耍了? “你大爷的,可把老娘吓死了!”我狠狠白他一眼,随口胡说着,“是啊,没错!小耗子送的生日礼物已经用上,安心了?” 说着,绕开他继续前行。 倪梓皓没追来,停在原地凝视着我的背影,心里压着一大波的失望和沉重。 我心里却犯嘀咕,醒来后他送的生日礼物——那瓶香水,老娘还没打开包装呢,咋就身上有这香水味了? 正想着,就听见身后的他突然喊了声: “喂,你的香水不是Chanel,是Chris的!!” 我一怔,脚步本能的停驻…… 原来他玩的是这出戏?故意拿香水说事,实则怀疑我和易凡仍在缠绵偷情?我身上有易凡的香水味? 可易凡这几天去北京了,他不知道吗? 突然想起一首歌: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呆在原地,心里一团乱麻,直到倪梓皓跑了过来,站到我面前,一脸认真又无奈的问道: “你根本没擦香水,因为我送的礼物你还没开包,对吗?” “……”我不敢看他,弱弱点头。 “可你身上却有香水味,这是怎么回事呢?”他质问的语气很温和。 “……”但越这样,我越是无颜回答。无非就是暗示我和易凡靠得太近,以致于他的香水味在我身上留下抹不去的痕迹。 “Chris身上也有这种香味,我曾问他用的是哪款香水?他说……”倪梓皓顿了顿,抬眼凝视着我,继续道,“他说是他自制的,别人买不到。” “……”我不敢抬头,心里五味杂陈。 “我傻乎乎的问他要配方,他说原材料是他私有,不转不赠,终身收藏。”倪梓皓说着无奈叹口气,道,“现在知道了,原来他说的原材料,是你!” “……”我拼命眨眼,不让泪花暴露在夜色里。 可倪梓皓的“审问”还在继续:“你们的体香交织在一起了,对吗?就算想剪爱,这辈子也分不开了,对吗?” “……”我双唇抖动,不知该怎么回答,甚至不知该不该回答。 终于,倪梓皓深深叹了口气,丢下一句,“算了,当我没问!回去睡觉咯!” 然后与我擦身而过,独自朝医院的停车场走去,留我仍旧呆在原地。 …… 这晚我失眠了,被“香水有毒”四个字困扰,耳边一直回荡着这首歌: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你赐给的自卑,你要的爱太完美,我永远都学不会……” 我不知道歌词是在写我,还是在写倪梓皓?又或者,是写每一个在爱中沉沦到无限卑微的人? 例如:易凡、裴恺、柳叶? 我只知,倪梓皓变了,从前叛逆嚣张的混世魔王,也会在我面前卑微的说着,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我只知,柳叶也变了,从前骄傲的公主女神,也会甘做裴恺的地下情人; 我只知,易凡更是变了,从前的恶魔暴君,已洗涤灵魂,出落成一个深沉温热的绝世好男人! 我只知,不管易凡是不是“剪爱”,夏落都没资格“享用”他的爱,因为…… 卑、微! 因此第二天,我莫名其妙做出个愚蠢的决定:去掉身上的体香! “可人,你说什么牌子的香水最难闻?最让人反感?”病房里唐可人刚进门,我就莫名其妙的问道。 她吃了一惊,把包包往床上一丢,睁大眼睛感叹道:“我去,你这问题好奇怪哦!难闻的香水还能在市面上销售?”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问……想问……” 该怎么表达呢?一时间我语塞了。 唐可人眼珠子一转,走过来问道:“你是不是想问女人擦什么香水,能让男人觉得恶心,不想靠近?” “对对对,老娘就这个意思!” “那好办!要么你就擦粪,要么……”她说着坏坏一笑,“就擦男士香水!” 我无心去计较擦粪两个字,疑惑问道:“男士香水?有用吗?” “当然啦!男士香水只会迷女人和基佬,你要是不怕被基佬缠上,呵呵……就擦呗!” “基佬我倒不怕,倒是怕另一件事……”我说着,眼珠子在她身上转了转,抿唇偷笑。 唐可人咕哝哝喝了口水,傻乎乎问道:“啥?” “我擦男士香水,你要是爱上我了,怎么办?”我坏坏一笑,打趣道。 她放下水杯,扑过来将我一抱,美滋滋道:“嘿嘿,那你就娶了我呗!” “甚好甚好!”我故作温柔男士模样,轻抚着她的头,笑笑提议,“娘子,陪你相公去参谋参谋男士香水呗?” 这女人顿时雀跃起来:“好嘞!!终于可以去逛逛啦!” ……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普照。 出了医院大门,唐可人要去太古广场。我不肯,怕又碰上“瘟神”裴恺,这货惯爱去那装逼的地方购物。而且他都要跟柳叶出国了,指不定会去太古狂购一番准备行头,没准还是和柳叶一起…… 如果上帝又让我们撞上,岂不是更尴尬、更虐心了? 第197章 夏落所到之处,再无裴恺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于是,在我的强烈坚持下,唐可人陪我来到万达广场。 “哎呀,万达没好货,都是平头百姓才来买!”一路上唐可人抱怨不停,像是对我没去成太古广场很失望? “我们不就是平头百姓么?” 我笑着怼回,心想唐可人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有些虚荣? 孰不知,她想我去太古广场是另有打算:中午再去柳叶母亲的那家餐厅吃饭,她要在无意中牵引我的思路,让我知道那天下药害得孩子流产的“元凶”——柳叶! 要让我明白:柳叶不配和裴恺在一起,夏落你别再撮合他俩了! 但很可惜,我没按照她的“计划”行事,偏就不去太古,偏就来到万达。 不仅如此,某二皮脸的“瘟神”还偏就一个人来了万达,偏就跟老娘撞上了。 这无疑让唐可人又误会:原来夏落执意要来这里,是“约”了裴恺?哼,旧情未断? 现在就来说说这事…… 万达广场的CK专卖店里,香水柜前我选几款闻了闻,最终敲定EternityAqua这款男士香水。 “就它了!”我将香水递给导购员,让她去开票。 唐可人像是有点不敢相信,问道:“喂,你真要擦男人的香水?脑子瓦塔了?” “当然了,我说一不二的!” 我傲娇一笑,正欲转身去收银台付账,这时某瘟神的声音传来: “可人!” 两女惊回头一看,尼玛,裴恺! “呵呵,这款不错,我刚刚也买了!”他走上前笑笑对我说道,手里居然也拿着同款的香水? 我去!这缘分还剪不断吗? 老娘懒得理他,气呼呼从导购员手里把香水拿过来,放回陈列台上。 “走!不买了!” “咋又不买了?”裴恺赶紧上前拦住正欲离去的我们,“邱大人喜欢CK香水,是不是买给他的生日礼物?” “……”这话还把我喷住,因为猛然想起邱风的生日快到了,11月22日,他是天蝎座的尾巴,射手座的开头。 但这个并不急,重要的是,易凡的生日更是快到了,11月11日光棍节! “要不,把我这瓶送给你?” 裴恺的纠缠还在继续,把刚买的香水递到我面前。 可我无心听,心里还想着两男人的生日礼物,我该怎么表示?易凡送了把金剪刀,老娘要不要再送回去?也表示剪爱? 见我没反应,让场面有些尴尬,唐可人便开口圆场,谎称道: “不用!香水本是我想买给死木头的生日礼物,但既然你买了,我就不送一样的。” “没事,你想送就送呗!我这瓶是买给自己用的!”裴恺根本不信,笑笑搪塞唐可人后,又转向我,傻笑道,“没想到夏小姐也喜欢CK的这款,呵呵,缘分啊!” 老娘回过神,狠狠瞪他一眼。 是,猿粪! 裴恺毫不理会,依旧嬉皮笑脸:“夏小姐喜欢擦男士香水?果然另类独行,有个性!” “你是没长耳朵呢,还是脑子有问题?”老娘实在无法忍受了,抄起手毫不客气的喷他,“都说了是可人要买,听不懂普通话吗?!” “嗯,听不懂!”裴恺却淡然一笑摇摇头,洋洋得意的揭穿道,“我只听懂了一句上海话,刚才可人问你是不是真要擦男士香水?问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 我气得脸变形:“你?!” 正欲上前直接揍他一拳,被他不紧不慢的做个手势制止:“诶,别急嘛!我还听懂了你说……” 他说着弯下腰,将那张讨厌的俊脸凑到我眼皮底下,坏坏一笑道:“你说夏落是说一不二的,对不?” “……”我只感无语。 旁边的唐可人却“看懂”了一二,倒吸口凉气后,抄起手冷眼旁观起来。 只见裴恺说着,又打开他拿瓶香水,“既然说一不二,那就擦咯!” 我真是烦透了:“擦擦擦,擦你个死人头啊!” 上前直接推了他一把,却被他身轻如燕的闪开,不仅如此,他还…… 拿着香水瓶趁机喷了我一身!! “嘿嘿,擦上去咯,抹不掉咯!!” 他像个孩子般喜笑颜开、活蹦乱跳着?如此幼稚的行为,让我和唐可人…… 面面相觑! 瞠目结舌! 生无可恋! 眼前的小男孩,还是那个阴险毒辣的太子爷吗? 我还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裴恺却利索的收起香水瓶放到我手上,再度弯下腰直勾勾的盯着我,魅惑的问道: “知道这什么牌子吗?” 我脑子有点懵,对刚才他的幼稚行为还没反应过来,竟傻乎乎的回答: “CK啊?怎么了?” “NONONO,不是CK,是……”裴恺超满足的摆摆手,目光越来越深情的凝视着我,慢慢靠近,在我耳边轻呼一口气,魅惑道,“是Cathy&Karry!” 话落音,我的心一沉,无言回答,无言辩驳。 我叫Cathy,正好他的英文名叫Karry,组合起来就是CK,原来他想暗示这个? 他,压根没失忆? 可一边的唐可人似乎没弄清状况,疑惑问他:“啥……啥意思啊?” 裴恺却没看她,仍旧盯着我,慢慢直起腰,意味深长的回答道: “意思她懂!” 看着他那一脸莫名其妙的自信,像是自感一切尽在掌控?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压住内心的愤恨,冷冷揭穿道: “你压根没失忆,对吗?” 裴恺没丝毫惊慌,眨巴眼睛故作一脸无辜:“是啊,我没失忆!早就告诉你们了,是你们自己不信的!” 我懒得去管他这话里包含了多少演戏的成分;懒得去计较从苏醒的那一刻开始,他裴恺是不是就在设下“失忆”的局。 “你根本什么事都记得,你知道我的英文名Cathy,你记得我们从前发生过的一切!你啥都记得,你装失忆,对不对?!!”我再也无法忍受,义愤填膺的冲他怒吼。 “我们?”裴恺却甚为惊讶,睁大眼睛一脸懵逼,“我们发生过什么了?” “……”我恨恨的盯着他,不语。 裴恺眼珠子一转,冲我坏坏笑笑,调戏道:“看你这样子,难不成咱俩从前有一腿?” “装?再给老子装?”我咬牙切齿,冷冷斜视着他。 裴恺,奥斯卡不给你一个影帝奖杯,真特么说不过去!! “喂,话说清楚,老子可没装!”他居然大义凛然的辩解。 说着再度眼珠转了转,抄起手挂着一脸坏笑,还极度荒唐,狠狠的倒打一耙, “不过呢,你要是早就暗恋上我,硬说我俩有一腿,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咯?” 叔可忍婶不可忍!! 终于让我爆发,朝他拳打脚踢,气势汹汹的骂道: “裴恺!!我草拟大爷!!”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我制服,一个剪刀腿锁住我两只脚踝;同时两只手腕也被他的臭爪子锁在后腰。 这货还故意将我往怀里一搂,紧紧贴在他身上,一双大眼透着极致邪魅,两片薄唇凑到我眼前,勾魂夺魄的说着: “都说了我没有大爷让你草,不如……草我吧?” “滚!!”我使尽全力挣扎,歇斯底里的骂道,“你个臭流氓!负心汉!!薄情郎!!死人渣!!” 搞得身边路人纷纷放慢脚步,朝我们投来惊讶的目光…… 也许是顾及公众场合,他裴恺还得要点脸;也许是担心把我逼急逼疯了,会适得其反;也许是他察觉到,冷眼旁观的唐可人也看出了些异常; 终于他稍稍松开了我,但嘴里依然胡说八道着: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从前忽视了你,不知道你暗恋我,今后好好补偿,行不?” 衣冠不整满脸泪痕的我,已是身心俱疲到极致,真心不想在这里和他纠缠下去,于是深呼一口气我稍稍整理了下衣服,顺着他的话义正言辞的问道: “你真想补偿?” 裴恺瞳孔里燃起一丝惊喜,立马收起嬉皮笑脸,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我要什么补偿,你都愿意给?” “是!” 他说着,眼眶有些湿润了,拼命眨眼想掩饰。但真诚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脸上,并没回避。 我也听出来了,他那句“是”的回答里,包含了太多愧疚、心疼、悔过和……感激。 因此,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裴恺不是不知我救了他的命,不是不记得发生过的一切。从头到尾他都是在用“装失忆”来挽回恋情,来斩断和柳叶的出轨。 也许,这是他的无奈之举。 可我却没发成全他…… “那好!” 我压制住内心的汹涌澎湃,努力斩断情丝,力争用平静到绝冷的口吻回答道, “我要你立马在我眼前消失!今后夏落所到之处,再无裴恺,你可能做到?” “……”他不回答,瞳孔里抹过一大股失望,喉结开始蠕动。 爱情,终究是回不去了。 也许,他只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裴恺,这是我对你最后的期许。” 说完,我拉着唐可人毅然转身离开,裴恺没再追上来。 那天后,裴恺的确从我眼前消失了。尽管,他拒绝了和柳叶一道出国。 …… 11月8日我出院,易凡依旧没回,但来了电话。说北京那边有进展了,他们盯着的假路开,即以太集团的成员“蝗虫”最近情况异常,频繁跟“以太集团”的蝎子接触,还瞒着路盛? 于是,易凡和Amy准备设局,引路盛和“以太集团”的大人物上钩…… “大人物?会不会是蛇夫?”我立马来了兴趣,同时心里也很忐忑。 如果蛇夫露面,果真是周师师,易凡该怎么面对? “不确定,极有可能!”电话里易凡思索道,继而提议,“你身体如果恢复得不错,要不要来北京一起查清?” “要要要,当然要!我这就订机票,等着我哈!” “你来可以,但一定要瞒着邱风,也别告诉梓皓,可行?”易凡叮嘱道。 我虽有些疑惑,却也没拒绝,一口答应下来。 其实,早在几天前邱风一个人回来,我问北京的情况,他支支吾吾回避着,我就起疑了。猜想莫非两男人在北京行动时,意见产生分歧了? 而且,那天给我送完生日礼物后,邱风就开始躲着大家,也不知去捯饬什么,我也不好去问。 于是这天,我按照易凡的叮嘱,瞒着邱风和倪梓皓,下午只身一人赶到了北京。 易凡接机后,带我去了后海附近某酒店他的房间,并没有再给我另开一间房。看着套间里只有一个大床房,我不免有些疑惑…… 他都剪爱了,难不成还要跟我一起睡? 莫非金剪刀的寓意是前一种,要我对裴恺“剪爱”? 第198章 蝎子现身,竟是他?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但此时也不好问,因为易凡的心思全在“大事”上。一放下行李,都不容我先洗把脸,他就进入正题,递给我一张照片…… “凤冠?哇,好漂亮啊!”我赞叹道。 其实有点违心,因为照片上的凤冠一点也不明艳,毕竟是文物嘛,经过黄土的掩埋,光彩已失很正常。 但造型很独特,比电视上那些古代新娘子的凤冠好看多了,只见凤冠正中央的宝石上刻着一个小篆体的“殇”字。 此时我并不知,易凡扔掉的那块姻缘石上也有个一模一样的“殇”字。他不会告诉我,自然也不知我的姻缘石上有个“夜”字。 “这是夜风骑士为流飒公主打造的凤冠,公主原名‘流殇’。夜风骑士死后,她改名‘夜流殇’,并在夜风为她制作的霞帔上绣了个‘夜’字。” 易凡说着点根烟,解释道:“之后公主自刎在夜风的墓前,流飒国王始终不愿将两人合葬,所以夜风的墓在迦叶山,而公主的墓……” “在欢乐谷?”我立马接话,惊喜道。 易凡点点头,继续解释道:“98年那伙人盗的是公主衣冠冢,挖出了凤冠和霞帔。但因为流飒王朝一直未能写进史册,霞帔倒卖时价格没炒高,所以凤冠一直没出手。这十年内,他们要挟邱教授一起,在地下收藏界炒热了流飒王朝,让凤冠价值飙升。终于,这几天要出手了!” 我听罢,激动的从椅子上窜起来:“蛇夫要现身了?买家是谁?” “你怎么就确定蛇夫是卖家?”易凡弹了弹烟灰,阴阴的盯着我,像是试探,更像是逼问。 我懵逼,“卖家不是她还能是谁?” 心里很不解,盗墓走私的是以太集团,这都是你易凡跟我说的啊! 易凡见状,猜想马珂也肯定不会把她这“蛇夫”的事告诉我,夏落终究是个不知情的局外人。也不忍再逼问了,便将语气缓和下来,叹口气道: “唉,说真的,十年前欢乐谷的盗墓走私,我到现在也没理清真相。”他弹了弹烟灰,蹙眉沉思道,“只肯定凤冠一直在路盛手里,他才是卖家!” 我更疑惑了:“路盛?怎么是他?” 易凡勾唇一笑,接着将他和Amy这几天的历险经历详细告诉了我…… 插播两章说说这事,讲讲冷都狼和他生命中的红颜知己:Amy高若水! …… 话说11月2日假路开Dave(即夏文山)被Amy带回安城后,易凡审问他一无所获。碍于他的身份“假路开”(实则碍于他是夏落的生父),易凡也不敢拿他怎样,于是只得“放虎归山”后选择暗中盯梢。 回北京后盯梢了好几天,夏文山基本是在路家骗吃骗喝。除了混迹于地下赌场、夜总会、酒吧之外,没干过什么正经事。 但还是让易凡发现了一条重要线索! 11月5日晚夏文山没开车,又是坐地铁、又是倒好几趟公交,神秘兮兮的来到人群杂乱的鸟巢广场。看似不经意,实则会见了一个戴口罩的神秘黑衣人,那人一身黑色行头,口罩帽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样子像是杀手,或者不法组织的头目…… 易凡立马猜到夏文山有事瞒着路盛,他这样的渣男有车不开,还去挤地铁公交?分明就是想甩开路盛,那辆车是路家提供的,没准装了跟踪器! 因为鸟巢广场太空旷,人有点多,所以不好偷听。夏文山和黑衣人说了什么,易凡不清楚,但黑衣人的体型他觉得很熟悉,像是认识的人,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夏文山和黑衣人分开后,易凡让Amy继续跟踪夏文山,而自己悄悄跟上了黑衣人。 跟了一路没啥收获,黑衣人很谨慎小心,沿途又是地铁、又是公交出租的,把北京城绕了大半圈,最后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但Amy却有大有收获! 易凡回到酒店后,Amy告诉他,就在黑衣人离开后不久,夏文山指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骂骂咧咧的说了句: “哼,有什么好屌的!迟早把你这只蝎子吞了!” 易凡顿时确定了:蝎子在以太集团是蝗虫夏文山的上级。而夏文山神神秘秘甩掉路盛的追踪去跟蝎子碰头,足以说明路盛和蛇夫既有合作,也有对抗。 于是第二天,即11月6日,易凡和Amy继续盯梢夏文山。白天一直没啥异常,直到晚上来到后海酒吧…… “你说今晚他还会去见蝎子吗?”Amy悄声问易凡。 “没准。哼,如果他俩再碰面,我一定要揭穿蝎子的真面目!”易凡忿忿的说道,实则心里对蝎子的身份已有数了。 如猜不错,那男人就是Amy高若水的父亲——高展翔! 鉴于Amy似乎还不知情,易凡并没将此事捅破。 这时,只听见Amy神经紧绷的说道:“那厮有动静了!” 易凡看过去,果不其然! 只见吧台边的Dave夏文山接了个电话后,将美女扔在一边急匆匆离开,易凡二人迅速跟上。 “又是不开车?坐出租?”Amy疑惑道。 “肯定是去见蝎子!今晚一定会有大收获!”易凡兴奋道。 看着他那鹰一般锐利的眼睛,Amy又感深深迷恋,这样完美的男人早就夺走她的心。这些年来为了他,她拒绝一切追求者,其中不乏豪门人士,但…… 多年的付出,他仍旧不是她的。 “看,他下车了!”Amy一惊一乍。 跟到一处老胡同前,车开不进去,只见夏文山下了出租车。易凡让Amy留在车里等,自己下车偷偷跟上夏文山。 到了胡同一处无人的角落,只见夏文山果真约了蝎子! 今晚的地点是个好地方,胡同里没啥人,也好隐蔽,易凡找了个很不错的地方,和那两人离的很近,完全可以听见两人的对话。 “东西找到了吗?” 蝎子嗓音很低沉,易凡顿时确定了他就是高展翔,之前易海沧的助理。去年易海沧出事后,高展翔就离职,听说回了美国安享天年,不曾想竟是为“以太集团”做事? “哪有那么快?你也知道,路盛根本不信我,能这么轻易让我找到线索吗?” 夏文山瘪瘪嘴道。 “听着,你只有一个月期限,15号前若是还没结果,就送你去见阎王!”蝎子恶狠狠威胁。 “别别别介啊,有事好商量。” 夏文山厚着脸皮赔笑道,“东西难找,但线索不难寻嘛!听说路盛那老王八蛋近期会出货,只要知道出货时期和地点。哼,还怕拿不到东西?” 蝎子没说话,打量着他的眼神,思索片刻后松口:“行!再相信你一次,等我回禀上头后,明天找你!” 说完,转身想走,却被夏文山叫住。 “等等,问个事!” 夏文山瞅了瞅四周,确定没人后,悄声问蝎子,“老家伙是不是逃走了?” 蝎子狠狠一惊:“你怎么知道?” 夏文山神秘阴笑:“不怕告诉你,老家伙被路盛抓了!” 蝎子立马很紧张:“说!他被关在哪?” “不确定。”夏文山瘪瘪嘴,欲言又止。 那一副小人模样,让面前的蝎子和不远处偷听的易凡均一眼看出,这货不是不知道老家伙被关在哪,只不过又想敲诈组织上一笔而已。 “说吧,要多少?”蝎子冷冷道。 “呵呵,本来这是我分内之事,”夏文山一副无赖模样,厚脸皮笑笑道,“可最近兄弟我手头确实紧。所以嘛,还请您老兄给上头说说,五千万一个子不能少,我保证把老家伙顺利交给组织!” 蝎子压制住愤怒,勾唇冷哼:“好,明天给你答复!” 说完,急匆匆离去。 易凡却慌了,眼看着蝎子就要没影,可他不能跟上去,胡同太小、地形又不熟悉。如果要跟上,只能从夏文山身边过,这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没办法,只能放弃跟踪蝎子。 速速回到车上,让Amy开车继续跟踪夏文山的出租,易凡坐在副驾驶上沉思。 蝎子让夏文山找的东西是什么?莫非是路盛要出手的货? 老家伙又是谁?路盛和蝎子的组织都要抓的人,难道是邱风的爷爷,邱毅之老先生? “他这条路不像是回家?”开车的Amy疑惑道,“也不像是回酒吧取车啊,他这是要去哪?” “北京我也不熟。”易凡说着,看看车外四周的环境,道,“越来越偏僻了,再开下去都要到郊区了!” “这货到底搞什么鬼?” “……”易凡没回答,仍在沉思。 从刚才夏文山和蝎子的谈话中能看出,老头的藏身地点夏文山是知道的,难道…… 这厮现在要去老家伙的藏身处? 对,一定是这样! “Amy,快!跟紧点,别跟丢了!”易凡立马紧张起来。 “放心吧,怎么说我也有六七年的驾龄!”Amy自信道。 正说着,只见夏文山的出租车在一处废旧的厂房前停住,夏文山下车后贼头鼠闹四周看了看。像是在观察周围环境,确定是否没人? Amy反应很快,立刻将车灯一关,怕被他察觉。 而夏文山确认周围没啥人后,猫着腰向厂房里走去。 “你留在这,我跟上去!” 易凡丢下这句话后,立马下车悄悄跟上夏文山。 可才进厂房内就跟丢了,夏文山就像瞬间消失了一般…… 易凡没法,只得四处看看,没一点可疑之处。废弃的厂房就像个阴森森的笼子,没一点生机。 厂房有两层楼,连废旧的机器都没有,东西面上下两层一共有六间房,均没有门! 易凡在每个房间进行了仔细搜索,其中五间房灰尘很厚,也没脚印,可以肯定这五间房很久没人来过。 但剩下的一间却脚印杂乱,虽房里空无一物,但很明显有人进进出出过。最关键,墙角有几个烟头,留有烟丝的余温,应该是刚不久有人在这里抽烟过。 是谁?此刻,人又去哪了? 厂房共有南北两个出口,同样没有大门,这么空旷一览无余的地方,绝不会是藏人之所! 难道,老家伙不是被藏在这里? 那夏文山来这里到底干什么?而且一眨眼的功夫,他人去哪了?难不成人间蒸发?四维空间? 一无所获,易凡只得和Amy打道回府。 …… 酒店电梯里,易凡仍然在沉思,很不解刚才夏文山怎么就“人间蒸发”了? 而且Amy的父亲高展翔是易海沧和周师师夫妻俩多年的好友,以太集团和易家脱不了干系?那么,是易家拖高展翔下水?还是高家父女连累了易家? 一定是后者! 因为“蛇夫”马珂和高展翔也认识,周师师的朋友就没有马珂不认识的。 身边的Amy并不知他的内心活动,看他一副愁眉紧锁的样子,深知他今晚肯定睡不着,便提议道: “Chris,要么……去我房间坐坐?” 易凡迟疑了下,没拒绝。 第199章 冷都狼的红颜知己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虽说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确不好,可他心里仍有许多疑惑,思路还不清晰,需要跟Amy讨论一下。 最关键,他要试探下Amy对“高展翔是蝎子”是否知情。 “我总觉得那个蝎子是我认识的人?”刚进门,易凡就抛出话题,暗中瞅了Amy一眼。 Amy却十分自然的笑笑:“那你就要好好搜索一下了,我爱莫能助。你认识的人,心里的秘密,不会跟我讲,对吗?” 本来她是在暗示易凡把夏落的事对她瞒着。 哪知他的思考重点在“蝎子”上,在怀疑她高家父女的立场上? 于是,易凡顿了顿,目光犀利的锁紧她:“那你呢?你有秘密吗?” “有!”Amy丝毫不回避,收起笑容,一脸认真。 “谁?”易凡立马神经紧绷,目光更加犀利了。 “你!” Amy走上前,若即若离的贴着他胸口,满目深情凝视着他,坚定回答道。 话里的寓意一览无遗,易凡顿时浑身抖动了一下,忙退后一步和她保持距离,目光也慌乱收回。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易凡只得抿了口咖啡定定神。可咖啡才入口就被他吐了出来,皱紧眉头抱怨道: “这什么咖啡?真难喝!” “速溶的,雀巢啊!”Amy却十分镇定,没丝毫慌乱,很自然的笑笑回答。 易凡转身回避,将咖啡杯往桌上一扔,没好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不喝速溶咖啡!” “我知道!可这么晚了,到哪里给你弄现磨的啊?”Amy依旧很大方的笑笑,“而且……这可是她最喜欢喝的哦!” 易凡一愣:“谁啊?” “还能有谁?”Amy神秘一笑,“上次去马珂工作室,看到夏落办公桌上一大包全是这种速溶咖啡,猜想她一定喜欢喝!” 易凡回过神:“哦,你说她啊?这傻丫头肯定平时加班太多,指着这个提神呢!” 说着,他又将那杯咖啡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Amy看在眼里,笑笑不语。 “内个……你跟马珂老师很熟吗?”易凡又抛出话题。 “还行!”Amy也给自己冲了杯雀巢,“游轮那晚认识后,跟马老师挺聊得来,吃过几次饭,也去过几次她的工作室。” “你为什么要跟她走得近?”易凡口吻犀利起来,目光死死锁住她,拼命想看穿她的伪装。 心想,你爸爸是蝎子,别说你高若水不是在帮着“蝎子”和“蛇夫”联系! 可Amy表情依旧自然,只是略惊了下,像是感觉他这个问题很莫名其妙?海狮集团和马珂工作室都达成战略合作了,作为他的助手,她和马珂走得近,有啥不妥吗? 但Amy是聪明人,深知天蝎男的防备心理强,误以为他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除却工作上的事不说,接近马珂,她还能为啥?情敌夏落呗! “你认为呢?”Amy重重叹口气,无奈又深情的看着他,说道,“活在你心里的女人,我能不好奇吗?” “……”易凡被喷住,没想到她用这个理由来“搪塞”。 却不知,自己和Amy的思维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这是他和助手之间第一次失了默契。 Amy见气氛有些尴尬,便转移话题道:“我们还是说说夏文山吧!刚才你怎么让他跑掉了?” 话里有暗示! Amy怀疑易凡刚才故意放跑夏文山;怀疑他因个人感情,碍于夏落,把夏文山的事对她不坦诚。 可易凡的思维完全在另一片领域…… 对啊!刚才怎么就跟丢了? 人,到底去哪了? 想到这里,易凡突然问道:“刚才在工厂,你可看到其他的车辆了?” Amy仔细回忆了下,确认道:“没有!肯定没有!” 易凡没接话,仍在蹙眉沉思,刚才的怪异之事,这个结怎么也解不开。 厂区二楼那个有烟头的房间,如果当时有人在那里,一定会看到他们的车跟着Dave过来了。 所以,他们逃跑了? 可短短几分钟他们能跑哪去?没有其他车辆,难不成他们用双脚逃跑?如果真是这样,为何他没听到一点脚步声? 这太不正常! 一边想着,易凡一边将剩下的咖啡一口喝完。觉得还不过瘾,让Amy帮他再冲一杯! “呵,你不是说难喝吗?怎么还要?”Amy笑笑打趣。 易凡白了她一眼,没回答。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屋及乌?”Amy继续调侃。 易凡懒得回答,此时不想和Amy讨论关于夏落的话题。 可Amy似乎不罢休:“Chris,你喜欢她什么?” 他抿了口咖啡,叹口气:“不知道。” “那她呢?你觉得她喜欢你吗?”Amy追问。 “……”易凡茫然,不想回答。 “其实我们都看出来了,她喜欢裴恺,对吗?”Amy说着倒吸口气,感叹道,“我真不曾想过,世上居然有女人会拒绝你?” “……”易凡苦笑了下,没接话。 Amy说着顿了顿,娇羞低下头,左手抱在胸前,右手不自觉的默默自己性感的锁骨, “Chris,为什么不从喜欢你的女人里选一个呢?” 她这小动作蕴含的含义,易凡秒懂! 可他不会接受,也不能让她继续幻想下去。 “爱情从来不是能主动挑选的!”易凡叹口气道,“对我来说,怦然心动就在一瞬间。如果认识时间很长都没有心动的感觉,那说明……以后也不会有!” 意思已很明显,立马给Amy破了一大盆凉水。 一时间气氛又尴尬了,易凡只得赶紧撤,“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 说着将咖啡杯放下,转身正欲离开时,无意中瞅到床头柜上一本《盗墓笔记》。 “呵,想不到你也爱看这种书?” 易凡走过去拿起那本《盗墓笔记》,随手翻了翻,不阴不阳的话里暗藏试探。 他在想,如今的网络是“男盗墓、女穿越”,Amy居然喜欢看盗墓,难道真跟她爸爸是一伙的?真是高家父女连累了易家? “还不是来北京后,你让我查十年前的盗墓走私,我才来兴趣的?”Amy笑笑解释,“但其实内容也很精彩,毕竟是历险嘛!挖秘道、进古墓、斗粽子……很过瘾的!” 这话立马让易凡脑袋开窍,倏地窜过来,紧张问道:“你刚说什么?” Amy被他吓了一大跳:“我说……历险啊!” “不是这句!最后那句,你说挖秘道?”易凡立马惊喜起来,一惊一乍道,“没错!挖密道!就是挖秘道!” 说着他一把拿起车钥匙,风一样跑出门,留Amy一头雾水的怔在原地。 她心想,盗墓肯定要挖秘道嘛,这有啥好大惊小怪的? 却不知易凡悟透的是另一个问题…… 刚才在废弃厂房里,人在一瞬间到底去哪了? 答案是:秘道!! Dave和抽烟的人没有离开现场,更没有人间蒸发! 地下有秘道,他们躲进秘道里了! 尼玛,难怪找了半天也不见人影,原来工厂地下有秘道! 老家伙一定被藏在地下的秘道里!!! 该死,当时怎么没看地面呢? 一定有秘道入口! …… 易凡火速赶回废弃工厂后,已是凌晨五点多,天色微亮。 下车后,他没有马上进去,而是躲在厂房后面的杂草里,看看厂房周围的动静再说。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厂房地面冒出来一个戴口罩的黑衣人,那体型绝不是蝎子。蒙面黑衣人还将一个老头也拉了上来,应该就是Dave和蝎子口中的老家伙! 只见两人正准备逃离时,不远处又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几个壮汉从一辆商务车里冲出来,手持AK47对着厂房里就扫射,易凡惊呆…… 那蒙面黑衣人护着老头,只持一把手枪还击。虽身手敏捷,但毕竟拖着个累赘,而且无论从人数还是火力上明显处于劣势,他疯了吗? 不,没疯! 易凡一眼看出,他穿了防弹衣,不仅如此,AK47的壮汉似乎不敢打伤老头,只朝着黑衣人开枪。 怎么办?需要上去支援吗? 废话,上去就一个字:死! 来不及思考,易凡猫着腰迅速返回车上,将车火速开到厂房后门…… 时机恰好! 他打开车门,对蒙面黑衣人喊道:“上车!” 仅几秒钟的功夫,易凡的车就载着黑衣人和老头在背后的枪林弹雨中疾驰而去。 加上他车技了得,不一会车就远离厂房,安全了。 “邱教授?” 易凡从后视镜上看着后排的老头,惊讶说道。 没错,老头就是邱风的爷爷,邱毅之教授! 只见邱教授手捂着大腿,鲜血直流,样子很痛苦,挣扎说道,“你……你是谁?” 话刚说完,就疼得昏过去。 见邱教授腿上的弹孔,易凡惊慌失措:“他中枪了!快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黑衣人说着,拿出手机递给易凡道,“去这个地址!” “你是谁?为毛不能去医院?” 易凡鹰一般锐利的目光,向后视镜里的黑衣人投去。 黑衣人扯下口罩…… “张三?” 易凡着实惊了下,深知路寒那二货不可能有这样的身手,车上的人只可能是张三。 张三点点头,诚挚道:“请相信我,快去这个地址,组织上有专属医生会给邱教授治伤!” 易凡没拒绝,虽有一肚子疑惑,但直觉认为张三值得信任。 到了北京郊外一处私人别墅前,还没来得及停车,只见十几名军医抬着担架出来,急匆匆将昏迷的邱教授抬进屋内治疗。 易凡想跟上,却被张三拉住回到车里。 “到底怎么回事?” “别问了,是组织上的秘密行动!”张三道,“很感谢你今天的搭救,但这事跟你无关,别管了,回安城吧!” “果真无关吗?”易凡锐利的眼神又审视着他,阴冷道,“你利用我,还说跟我无关?!” 刚才一路开车时,他前思后想…… 路开的死因被安城警方瞒得很紧,之前Amy千方百计打听也未果,直到张三突然主动跑来将事实相告:路开死于枪杀! 本来易凡就对这事很疑惑,为此还去找过马司令欲问明。可马司令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甚至都不知自己手下有个叫张三的排长。 易凡深知马司令是在故意隐瞒,鉴于他是马珂的堂兄,以及依旧怀疑马珂是蛇夫,因此易凡不得不猜想:马司令变节了! 但起初他并没怀疑张三,直到刚才开车的途中,他将前后这些事联系起来仔细思索,才恍然大悟…… 张三为毛要主动跑过来告诉他们路开真实的死因?原来是引导他和Amy接近路盛和夏文山,以便查邱教授的囚禁地址。 他们来北京后,张三肯定沿途都跟着他们! 不得不说,啥也逃不过冷都狼的眼睛,除了马氏兄妹的立场,其他易凡都才对了。 第200章 冷都狼VS张排长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此时被易凡这样质问,张三也惊了下,心想:眼前这男人心思缜密,洞察力非凡,看来注定瞒不住了。 “没错,路开死于枪杀,是我故意透露给你们的。因为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毕竟你和高小姐比我更好接近路盛!” 易凡也狠狠一惊,神马情况? 张三有先天性的优势接近路盛,他不知道自己和路寒长得一模一样?那马司令知道不? 谜雾太浓没法逐一弄清了,易凡只得压住疑虑,愤愤然审问:“说,你的具体任务是什么?” “抱歉,部队有纪律,不能说!” 易凡阴冷看着他,张三也丝毫不回避,四目交视中,两人都在猜测对方的心理。 “你可以不说,那我就把今天的一切都告诉路盛!”易凡无奈,只得耍无赖。 张三却勾唇一笑,胸有成竹道:“你不会的!” 易凡冷哼,同样自信满满,:“哼,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你的任务不仅是救邱教授,还和路盛要出手的东西有关,对不对?!” 张三无奈叹口气:“请理解我真不能回答你,组织上有纪律!还是那句话,你别再管了好吗?请相信组织上会查清一切的!” “张排长!你听着,若想早些完成任务,我很乐意被你再利用一次!但,我不会糊里糊涂的被利用。只要你将一切坦言相告,我愿助一臂之力!” 张三犹豫了下,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这可把易凡问住了! 讲真,此时他没啥计划,对夏文山跟踪了两天,刚刚才得知路盛手里有货要出手。可到底是什么货,是不是流飒王朝的文物,他还没弄清。接下来怎么办,他哪来得及指定计划? 但无妨,易凡思维敏锐,而且张三有个先天性优势送到眼前了…… “我的计划很靠谱,偷天换日!” 易凡勾唇冷笑,阴阴的盯着他,自信满满的说道。实则也试探:张三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和路寒长得一模一样? 可张三听完后竟大失所望,叹口气道:“实不相瞒,让我去冒充路寒,是组织上的Plan、B。但现在没法实施,因为我的气质举手投足和路寒都相差甚远。时间紧迫,一时半会儿我也来不及去训练模仿。” “……”易凡疑惑了。 神马情况?张三啥都知道?那他就不怀疑自己和路寒是双胞胎吗? 没错,张三似乎对自己贫苦身世坚信不疑,仍在继续说着: “最关键,我们调查过,路寒是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路盛的生意不会跟儿子讲,所以目前我去卧底的意义不大。而且我这趟来北京,全程都必须戴口罩,就是怕被路盛察觉!” 易凡没接话,皱眉沉思起来。 心想,组织上让你蒙面,或许是怕路盛找到失散多年的儿子吧?你张三很可能被军方利用了,是马司令的棋子。 “所以……” 张三正欲回绝他,被易凡立马接话打断。 “我也有Plan、B!” “什么?” 易凡勾唇阴笑:“美人计!” 张三却一脸认真的反驳:“路盛出了名的对太太专情,不好那口!” “这世上就没有富豪不好色!” “……”大实话,立马把张三喷住。 易凡趁热打铁:“只要找准路盛的胃口,美人计一下一个准!” “你们,有合适的人选?”张三似乎动心了,弱弱问道。 “是!”易凡继续钓鱼,实则狗屁人选也没有,“普通美女很难引路盛上钩,但如果是……美女买家呢?” 张三恍然大悟,听到这个答案后,竟不假思索一口答应。 他心想:易凡说的美女买家,该不会是和他有关的那个女人——蛇夫? 他不知蛇夫的真实身份,也知易凡同样蒙在鼓里。 张三只知,蛇夫是以太集团的头目,是他们军方要剿灭的对象。蛇夫的资料上头似乎也所知甚少,只有几个怀疑对象:夏文琳、周师师、张思桐,甚至沈云蓉,都在嫌疑人的名单中。 因此,张三期待着“美人计”能“引蛇出洞”,能把蛇夫钓出来。 对于张三的一口答应,易凡并没有起疑。此时他最想弄清的是路盛要出手的货到底是啥?他猜想,张三一定知道答案。 “现在可以说说,路盛要出手的货是什么了吧?”易凡趁机问道。 张三不再回避,从手机里调出凤冠的照片呈给他看。 “凤冠?哪个朝代的?”易凡佯装疑惑,实则心里已猜出,肯定和流飒王朝有关,否则路盛抓邱教授作甚? 张三毫不保留,将流飒公主的凤冠历史背景一五一十说出。 易凡听罢深感欣慰,猜想张三已经完全信任他了,便脱口而出一句“露馅”的话,自作聪明的试探道: “那你们知不知道,除了路盛,还有另一股势力也在盯着邱教授?” 他心想,你们军方的目标绝不止路盛,一定也盯上了以太集团。他不怀疑张三,直觉认为张三是正义,但却没法不怀疑马司令。所以他猜想,张三会不会蒙在鼓里被马司令利用了? “什么势力?我,我不清楚。”张三语气明显紧张起来,“组织上只让我查路盛,说一定要追回凤冠。近日他约了买家,可能会卖到国外去!” 易凡轻笑没再问下去,心想:军方高层的秘密,关于以太集团,你一个排长不可能知道太多。 孰不知两人都“各怀鬼胎”,都想利用对方! “这凤冠值多少钱?”易凡转移话题,随口问道。 “听说价格已经炒得很高,至少20亿!” 易凡听罢,小小一惊。 心想,自己累死累活,一年到头所有生意也只能赚一两个亿,路盛这老王八蛋随便找个文物出手,20亿就到手了? 妈的!什么世道?! “哼,这老王八蛋够黑心的!” 张三又补充了句:“而且,是美金!” 尼玛,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易凡只感烦躁:“最后一个问题,路开到底是被谁干掉的?” “还没查出来,可能是路盛,但也有可能是……”张三说着顿了顿,略带疑惑的盯着他,“你说的另一股势力!” 易凡怔住…… 几个意思?他不是不知道另一股势力吗?不是不知道以太集团的存在吗? 我靠,这张排长不简单啊!小看他了! …… 以上就是易凡和Amy这几天在北京调查的经历,但他始终没对我挑明假路开就是夏文山,从头到尾都是用英文名Dave代替。 我虽觉得“Dave”这名字耳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因为心里已决定斩断对裴恺的情思,所以没反应过来曾经裴恺跟我说过:夏文山是个假洋鬼子,名叫Dave。 所以,我到现在还以为,那就是个跟我没半毛钱关系的老混混。 酒店房间里,易凡掐灭烟头,总结道:“先且不说Amy、张三、邱教授、马司令,这些人的立场我们无法断定。单说路盛,既然肯定了凤冠在他手里,我们必须引他上钩,钓他出来!” 我没发表意见,心想:你到现在还不跟Amy捅破“她老爸是蝎子”,要不就是无条件信任她,要不是就…… 哼,心疼她! 不忍揭穿她的伪装,舍不得跟她撕破脸! “你们的美人计,打算怎么弄?”我按捺住心里的醋意,问道。 “我和Amy商量过了,让她的朋友思思假扮海外古董买家,在今晚香山的旗袍派对上引路盛上钩!一旦确定了交易地点和时间,以太集团必来打劫,到时我们就可以将这伙人一网打尽!” 我瘪瘪嘴:“Amy那么能干,为毛还要别人来引路盛上钩?她自己干嘛不去?” 易凡白了我一眼:“你忘了?游轮派对上路盛见过Amy,知道她是老子的助手。她去不就穿帮了吗?” “……”我被喷住,心里很不爽。 心想,你既然已确定了蝎子是Amy的老爸高展翔,Amy的背景已经抹黑了,让她去扮演不法买家,不是最理想的选择吗? 哼,说到底,你冷都狼还是舍不得贴身助理去冒险! 草拟大爷! 老娘怎么到哪都有情敌? 第201章 盯梢时,我骚扰他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再说了,听说路盛就喜欢古色古香民族气质的美女,很明显Amy不是他的菜!”易凡继续解释道,“她那个朋友思思我见过,是个民族舞老师,气质也不错,应该能蒙混过关。” “不如报警吧?”我弱弱提议,“毕竟我们都不是专业人士,美人计让女警来扮演不是更好?” “怎么,你怕了?”易凡轻蔑嘲笑。 我嘟起嘴辩解:“没有的事!” “目前不能报警!”易凡叹口气,神色凝重。 “为毛?” “因为蛇夫还没上钩,这女人依旧没现身。所以我们得谨慎,力争将路家和以太集团一网打尽。”易凡说着又点根烟,沉思道,“而且现在看来,这件事牵扯的人太多,我爸爸的助手、马司令的军方,还有邱教授,他们都在其中!这些人到底谁忠谁奸,目前又不能判定,冒然报警无形中也会妨碍了忠义人士的计划。” 我也没再坚持下去,叹口气道:“那好吧,听你的!” 却不知易凡真正的顾虑是,怎么在夏落面前揭开马珂的“蛇夫”面具,他心里的这点怀疑,始终没向我捅破。 当然了,我也在忐忑若蛇夫是周师师,该怎么办? …… 我俩就这样把疑惑压在心底,晚上来到“旗袍派对”地址——香山脚下某高档私人会所,准备实施美人计。 我和易凡留在车里观察动静,Amy先入场,接着才是她的朋友思思,两女装作不认识一前一后入场。 今晚的计划是:思思负责勾引路盛;Amy负责场内接应;易凡和张三在各自车里负责场外接应;我负责…… 哦,老娘我没啥本事,只负责看戏! 可很快就没法安心看戏了,因为来了辆“熟人”的车,假路开Dave! “他怎么也来了?”易凡疑惑道。 “对呀,他这种没品味的冒牌货,也会来这么有文化的派对?”我浑然不知自己是在损亲爹,仍担心道,“你说今晚会不会被他坏事?” 易凡鹰一般的双眼仍紧盯着会所门口,“没事,Amy聪明能干,随机应变能力很强!” 我听罢很不爽,就你的贴身秘书有本事,老娘没本事是吧? “对了,那天他不是还叫我一声闺女吗?要不我进去把他引开?”我主动请缨,以求表现,以求证明能力不比你的贴身助理差。 “不行!”易凡立马驳回,目光还有些慌乱,“那可是个老色鬼,你要是……要是被他吃豆腐了,怎么办?” 实则担心夏文山趁机和我相认,担心我知道真相后会坏事。 我却不知情,还暗暗窃喜,心想总算你还知道心疼老娘? “哎呀没事的!Amy姐姐能随机应变,我也行啊!”我笑笑坚持着,略带撒娇的口吻,怎么着也要跟情敌一较高下。 “你行个鬼?!”易凡没好气拍了下我脑袋,翻翻白眼,“就你这猪脑袋?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呢!” “……”我嘟起嘴不说话,很委屈。 “少嘟嘴!老子可没空亲你,”他故作没好气的口吻,鹰一般的双眼紧盯着车外的会所门口,感叹道,“盯梢这活可不好干,只要稍稍不留神就会让目标给跑了,懂不?” 我有点不甘心,便继续撒娇纠缠:“哎呀,这不还有那边车里的张三吗?有他盯着就行了,咱俩可以放松放松,对伐啦?” 说着,还冲他眨巴眼睛卖萌。 一切都出于下意识,搞得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尼玛,我夏落是不是又一次拿错剧本了? 易凡白我一眼:“你想干嘛?” “……”我语塞,这个还真不好回答。 对啊,老娘到底想干嘛?在车里跟他缠绵?吻?车……车震? 不对不对! 绝没有! 易凡叹口气,胳膊伸过来将我轻轻一搂,宠溺的劝道: “医生都说了一个月不能同房,别想七想八了!乖乖把身体养好再说,听话哈!” 这下还把我搞心慌了,总觉得自己狐狸尾巴露了出来,便本能的嘟起嘴反驳: “谁,谁,谁想七想八了?” “唉,真拿你没办法!”易凡故作无奈,叹口气摇摇头,接着将我下颚抬起,“来吧,亲一个!” 这无疑是让我的狐狸尾巴露得更彻底。 也许是倔强,也许是有点虚伪,也许是故作娇羞的掉他胃口…… 总之,我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理,竟立马推开他,头一偏: “不要。” “真不要?” “……”我没回答,抿唇偷笑,故作娇羞的低下头。 猜想他接下来肯定会二话不说,霸道索吻,“强来”不是他冷都狼一贯的作风吗?嘿嘿,老娘居然还有点期待了? 可谁知…… 这货居然放弃,还真就不要了?! 我疑惑抬起头时,只见易凡已恢复到神经紧绷的“盯梢”状态,目光和注意力全在会所的大门口上,已完全忽略了老娘的……调情? 卧槽槽槽! 亏大发了! 此时难免会偏激的瞎想,他在担心会所里“深入虎穴”的女人,不是那什么思思,而是Amy! 尽管今晚做饵的是思思,可易凡依旧担心Amy会在执行“场内接应”的任务时,被别的富豪勾走? 草,还是败了? 我知道自己这样想有些不厚道,可就是忍不住瞎猜疑。唉,算了吧!他都“金剪刀”了,老娘没戏! 就这样一直陪他坐在车里,他盯梢,我百无聊赖的很不爽…… 直到派对结束,里面的客人纷纷出来离去,仍旧不见Amy和思思,手机也不见响起? 易凡不放心,正准备下车进去一看究竟,这时手机响了,是Amy打来的! 打开免提,易凡接听:“怎么样?” “路盛没来,思思被Dave那人渣缠住了!”Amy压低声音,语气紧张。 我立马接话:“我说什么来着?终究是被冒牌货坏事了?” 心想,易凡你不是很信任贴身秘书的能力吗?咋还是让老娘猜中了?哼,不听女人(老婆)言,吃亏在眼前! 易凡没好气斥责我:“别吵!” 说着又焦虑对电话问道:“路盛没来?不是说一早就到了吗?” Amy:“是啊,我也奇怪!刚刚签到时明明看到他的签名了,怎么就不见人呢?是不是后来又出去了?” “你确定会所只有这一个门吗?”易凡问道。 说着看向张三的车,只见他仍然在车里按计划紧盯着门口,大门被他俩这样紧盯着,不可能看不到路盛出去。 难道乔装了? “我确定只有大门才能进出,白天已经详细查看了场地!”Amy言辞凿凿,说着问道,“会不会中途被他跑了,你们没看到?” 我一听,顿时觉得糗大了…… 尼玛,肯定是刚才被老娘打扰,易凡分神了,结果就让路盛溜掉? 不能出力还帮倒忙?夏落,该死! 可易凡似乎没这么想,只见他紧皱眉头,沉着冷静的对Amy说道: “如果路盛果真一早就到了,那肯定还在会所里,你再找找!” 像是对自己的盯梢很有信心?丝毫不怀疑刚才被“女色”打扰而坏事了?呵,好一个柳下惠! Amy领命,同时也没掐断连线。 因此,我们坐在车里也能听到她那边的一切动向。老娘也不敢再打扰易凡…… 十分钟的细细嗖嗖后,像是Amy找遍了每个角落都不见路盛,而思思已被假路开Dave带进包房欲图谋不轨。 Amy顾不上其他,闯进包房先救朋友再说。 “哟,路开,你还好这一口?干巴巴的瘦排骨也想吃?不会饥不择食吧?”电话那头传来Amy的讽刺挑衅声音,接着听见思思趁机一溜烟跑了。 “关你屁事!” Dave没好气怼回,见思思已溜,便转向Amy调戏,“你跟着老子干什么?莫不是想和我……” 流里流气的语气让车里偷听的我,只感反胃,却万万想不到那是我亲爹! Amy一把甩开他的手:“明人不说暗话,你要啥条件我都答应,但我想要的嘛……” Dave奸笑:“没问题,只要你今晚把我伺候好,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路盛在哪里?” “别急嘛,完事再说!” “听着路开,我没空跟你废话!你的为人谁还不知?只怕上了床,你一办完事就将我踢开。哼,当我是好骗的小丫头么?” “我可以告诉你路盛的位置,只要你立马给老子脱光!”Dave厚颜无耻。 “说说看!” “他就在会所里,正在交易!”Dave奸笑。 听到这话,车里我和易凡顿时浑身紧绷…… 而电话那头的Amy更是大惊,忙追问:“交易什么?” “交易什么,你和你老板不是已经心里有数吗?” Dave不阴不阳的说道,“那邱教授不是被易凡救走了吗?” “你是说……凤冠?”Amy惊道。 Dave笑笑,不置可否。 “跟谁交易?具体哪个包房?”Amy追问。 “这个嘛,你得跟我办完事再说!” Dave说着,一把抱住Amy就往床上扑,吓得Amy尖叫“啊~~”。 也让车里的易凡立马掐断连线,丢给我一句“你呆在车里别动”,就迫不及待的冲进会所去英雄救美…… 我顾不上又吃醋,更不可能老老实实呆在车里,他前脚进门,我后脚便跟上。 此时易凡的心思全在落入魔掌的Amy那里,根本没察觉到我跟了上来。 某包间门口,易凡一脚踢开大门,冲进去二话不说,一拳打在Dave脸上,随即揪起他的衣领恶狠狠道: “路盛在哪里?!再嘴硬,把你五马分尸!” 寒光凛凛的眼神把Dave吓得浑身哆嗦,立马就招了:“他,他在分店。” “分店?”易凡很是吃惊,“你是说……这个会所还有分店?” 门口的我也一脸懵逼,尽管屋内三人均没察觉到我的到来。 “路盛识破了你们的美人计,于是将计就计让我来这里敷衍你们。他本人此时在东二环的分店和买家交易,就算你们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别废话!说地址!” 易凡急躁怒吼,说着按下手机,接上大门口张三的连线。 Dave不敢怠慢,像是很怵易凡?我们都不知,他是从易凡的寒光凛凛中看到了周师师的影子。 无赖混混夏文山,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怕蛇夫周师师!这女人狠毒的手段,他不知尝过多少。 Dave说出分店的地址后,易凡立马用手机对着那头的张三说道: “听清楚了吗?快赶过去!” 门口的我,正欲拔腿冲到外面和张三一起去分店那边,刚转身就听到屋内易凡又朝Dave审问道: “说!和路盛交易的买家是谁?!” 我心口一紧,本能的停驻脚步。 突然涌上一种预感:以太集团的蛇夫不是要打劫凤冠,而是正在跟路盛交易! 如果此时分店那边的买家就是蛇夫,就能解释为毛路盛要将计就计避开易凡,因为…… 蛇夫现身了,是周师师啊! 第202章 快走!蛇夫现身了!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怎么办? 是跟着张三赶过去一看究竟,还是留下来阻止Dave对易凡说漏嘴? 我正纠结着,就听见房内的Dave战战兢兢回答道: “这个,我……我真不知道啊!” 我稍稍松口气,看来蝗虫Dave惧怕蛇夫,不敢乱说。 可易凡的逼问还在继续,地狱般阴沉的嗓音响起: “看来你是不信我会杀了你?!” “别别别,放过我吧!”Dave浑身颤抖的求饶,“好歹……好歹我也是你岳父,就……就饶我一命?” 话落音,门外的我大惊!! 岳父?怎么回事? 易凡结婚了?娶了哪个臭婆娘?!! “你听着,落落没有你这人渣父亲,老子更不可能拿你当岳父!”易凡不中招,继续恶狠狠说道,“今晚若不说,我保证你出不了这个门!” 听到这里,我浑身一凉…… 里面被易凡威胁的人,那个假路开Dave居然,居然是…… 夏、文、山? 难怪那晚马珂要指着假路开说是我亲爹?原来他的确货真价实啊! 为什么? 为什么都要瞒着我? 易凡、马珂,你们还有多少秘密?! “夏文山,别嘴硬了!说,和路盛交易的人到底是谁?”Amy也在质问。 我只感浑身一软,瘫坐在门口…… 连Amy都知道她跟踪的人是我亲爹?呵,我还能说什么? 我想我懂了! 易凡,你为什么要剪爱?为什么要信任Amy不信任我?就算Amy的父亲和我夏落的父亲一样,都是以太集团的成员,你也宁可和“贴身助理”并肩作战,却不愿对我把话说开? 在你那里,夏落终究还是不及Amy高若水重要…… 既然如此,好吧,大路敞开各走一边! 你查你的! 我查我的! 心里虽这样想着,可瘫坐在门口的身体就是站起不来。不知是该按照夏文山招供的地址去一看究竟,还是该留在这里等易凡和Amy走后,进去和亲爹相认…… 直到易凡和Amy冲出门外,看到门口的我后,他并没有惊讶,更不可能有恐慌。也许是没时间去顾及太多,他一把拉起我,急匆匆朝门口的车里奔去: “快走!蛇夫现身了!!” 这句话立马让我缓过神,已来不及去计较儿女情长和与夏文山的相认,蛇夫这个名字无疑将我们仨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直到上了车后,易凡重重踩下油门,立马朝东二环的分店地址狂飙,我才开始胆战心惊,弱弱问道: “易凡,你真……真要去吗?” “废话!大好机会,绝不能让蛇夫溜走!!” “……”我不知该说什么,心里恐慌得厉害。 易凡暗暗憋了我一眼,呼口气道:“落落,你得有心理准备,蛇夫很可能是你认识的人!” 这话一出,我还搞懵了! 认识? 可,我并不认识周师师啊?连她的模样都不曾见过! 难道搞错了?蛇夫不是周师师?易凡心里有答案? “快说!蛇夫是谁?”我大惊失色的问道。 “去了不就能看到?”易凡无心跟我挑明他心里的怀疑对象,浑身紧绷的操控者方向盘,脚下的油门越来越重。 我不敢再问下去,心里已惶恐到极致; 而易凡也沉浸在自己紧绷的思维里:夏文山的话可不可信?蛇夫果真放弃打劫,没办法才和路盛交易? 此时我俩都忽略了后排Amy的问话…… 易凡更是忽略了,Amy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蛇夫的存在,易凡对她有戒备,一直没说明以太集团的头目是蛇夫! 所以,直到刚才从夏文山口中,Amy才头一次听到“蛇夫”这个名字,但她却觉得耳熟? “Chris,蛇夫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没人理会,我和易凡都在惶恐不安着,根本没听见她的话。 却不知Amy想起曾在纽约时,听到爸爸高展翔将电话,和对方聊蛇夫。当时Amy就觉得这名字奇怪,蛇夫,难不成是养蛇的农夫? 事后她问过爸爸,可高展翔却用一句“和朋友聊蛇夫星座”敷衍过去了。 今晚从夏文山口里再度听到“蛇夫”这个名字,Amy不得不怀疑,难道爸爸早就知道“以太”这个犯罪集团了? “Chris,你为什么会认为蝎子是你认识的人?你看到他了?”Amy提心吊胆的继续追问,很担心父亲也跟以太集团有关。 “……”可依旧没人回应。 “你说蛇夫是落落认识的人,难道是……” 见始终没人理她,Amy也只得闭上嘴巴。 …… 易凡的车速飞快,才半小时我们就赶到了东二环的分店门口。 远远就能看见张三的车早已停在那,但车里没人,难道已经进去抓罪犯了? 来不及疑惑,更来不及下车,易凡刚熄火,后排的Amy突然喊道: “快看!!路盛出来了!!” 我们的目光立马朝大门口看去…… 只见路盛和一个女人被保镖簇拥着走了出来,那女人戴着墨镜,丝巾裹头,模样看不清,但体型和气质,我觉得眼熟! 这时,他们一行人走到门口,路盛和女人握手道别。说了句什么后,只见女人摘下墨镜,样子一点点显现…… “珂姨?!!” “马老师?!!” 我和Amy几乎是同时,大惊失色的叫出声。 而易凡却异常冷静,勾唇冷哼道:“果不其然!就是她!” 顿时我懂了! 原来易凡一直怀疑的对象是马珂!之所以从头到尾把我排除在外,就因为他早猜到蛇夫是我亲妈? 可,我又怎能接受? 亲生父母都是以太集团的成员,一个是小虾米蝗虫?另一个竟是犯罪集团的头目? 这样的事实,似乎不容我不信! “落落,你没事吧?”易凡缓过神,关心的问了句。 我没回答,此时身心俱疲,无力的靠在副驾驶座椅上,脑子一片混沌。 可身后的Amy似乎不能接受,依旧大惊失色的说着: “怎可能?蛇夫怎可能是马老师?!” “怎么不可能?”易凡愤愤然道,仍旧阴阴的盯着窗外,“哼,实不相瞒,老子早就怀疑她了!” 他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回应! “早就?”我嗤声冷笑,极度苦涩,“呵,如猜不错,游轮那晚后你就怀疑上她了,对吗?” “不!”易凡却坚定摇摇头,如实说道,“那之前我就怀疑了,马珂没理由逃避路家,更没理由不认你!除非,她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呵,呵呵呵……” 我一连几个苦笑,直到笑出泪来,突然狰狞起脸逼近易凡,咬牙切齿道, “这么说来,游轮那晚施音音闹场,果真是你一手策划的?就为逼马珂出来面对,你不惜伤害我?伤害……伤害小恺?!” “……”易凡丝毫不回避,冷静的盯着我,顿了顿后才无奈回答,“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没办法?冷都狼也会有没办法的时候?!!”我却没法让自己不激愤,一时失控朝他厮打起来,声嘶力竭的吼道,“易凡,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易凡三两下就将我制服,皱紧眉宇耐着性子劝道: “你冷静点听我说!” “……”我不语,已无力再去反抗,无力再去厮打,冷冷的目光愤恨盯着他。 可一时半会儿他也没开口继续? “说啊,怎么不说了?没脸说吗?” 我激愤质问,一把甩开他的手,指着后排的Amy,冲易凡愤然嘶吼, “从头到尾,你都和这个女人一起骗我?!明知她爸爸是蝎子,你还是这么相信她?可偏偏不相信我,是不是?!” 也许只有上帝才知,此时我带着那么一丝故意…… 第203章 我邪恶了,挑拨他和Amy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实则我内心深处很清楚:以易凡的性格,得知高展翔是蝎子后,不可能再信任Amy高若水。只可能一边对她戒备着,一边试探利用她。 可偏偏今晚,前有那样的醋意,后有被他和Amy联合欺骗。此时我不得不爆发,不得不邪恶! 因此这句话出口后,易凡瞳孔里抹过浓浓的失望,锁紧我的目光中也不再有心疼,渐渐涌上愤恨。 夏落,你为什么要故意挑拨?你什么时候学坏了? 这一刻,瞠目结舌的只有Amy: “你,你说什么?” 我收回和易凡的目光对峙,转向后排的Amy,冷冷看着她: “装?继续装?!” “……”Amy依旧缓不过神,依旧睁大眼睛愣在原地。 我步步紧逼:“哼,我不信他易凡没跟你捅破过,蝎子就是你爸爸——高、展、翔!!” 最后三个字我说得咬牙切齿,尽管…… 我看到了Amy瞳孔里的无辜,深知她受伤了! 可我不再怜悯任何人,尤其是冷都狼的后宫! 一想到刚才我被他们欺骗,我夏落的亲爹被你易凡那样口出狂言的威胁,原因竟是你的贴身秘书被非礼?!!! 明知夏文山被你老爸易海沧打断了命根子,不可能对Amy怎样,你还那样火急火燎的冲进去英雄救美?!!还毫不犹豫一拳打在我亲爹的身上?!! 易凡,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这一刻,我心里那根天蝎座的毒针在疯狂滋长…… 我发誓,要对他以牙还牙! 夏落要搅乱他的后宫团,搅坏他的人生! 哼,我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此时车上的如果不是Amy,不是自尊心极强的职场精英,不是拿生命在深爱易凡的女人…… 如果是朴心妍那样的戏子,或者柳叶那样的心机婊,就一定不会中我的计! 她一定会顺着我的话说下去,对易凡表示感激,并趁机索爱:原来你一直瞒着我,明知我爸爸是蝎子,你还这么相信我?Chris,你的心我终于懂了,今生绝不辜负你! 可,没有如果! 偏偏就是真实的女人——Amy! 只见她猛然缓过神,愤恨转向易凡,厉声质问: “Chris,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 易凡激愤的目光仍旧锁住我的脸,却对身后的Amy一口承认道, “老子早就确认了蝎子是你爸爸高展翔!而且我不否认,这些天一直在怀疑你!试探你!” 话落音,我勾唇冷哼,不屑的收回目光。 易凡却眯起眼缝,朝我抛来无数个的问号:为什么? “呵,我没什么好说的!”Amy忍住眼眶里的泪在打转,心力交瘁的丢下一句,“易凡,你果真心思深!” 然后,黯然转身开门下车。 这一刻,我有些后悔。想和Amy一道下车,可我无颜面对她的心碎…… 我拷问着灵魂:夏落,你是不是太狠毒了?毕竟Amy是无辜的! 哼,这世上有无辜的人吗?! 再狠毒,也是跟你冷都狼学的! 直到Amy轻轻关上车门,外面突然传来张三的声音: “高小姐,你们终于来了?” 带着一丝惊喜?似乎今晚他有收获? 车内的我和易凡立马收起个人情感,倏地下了车。此时马珂和路盛早已离去,只见张三走近后,愣愣的看着流泪的Amy: “高小姐,你怎么了?” 语气和眼神里均带着一丝心疼? 让我不由得胡乱怀疑,张三对Amy有好感? 呵,这很奇怪吗? Amy这样落落大方、聪明能干的知识女性,集美貌、智慧、人品于一身的真女神,但凡有点眼光、不缺智慧的男人都会动心…… 夏落,你跟她没得比!你也只配去柳叶那样的假女神那找存在感,一旦碰上Amy这样货真价实的极品好女人,你就瞬间失了光彩,只配做丑小鸭。 Amy不回答,头偏向一边仍在委屈。 “情况怎样?凤冠没追回来,是吗?” 易凡走过去冷静的向张三问道,说着弱弱瞟了Amy一眼,带着一丝懊悔和心疼。 这不禁又让我不爽,倒吸口凉气按捺住不甘,收回目光力争不看他们“狗男女”。 不,是有情人! 张三点点头,叹口气看向易凡,回答道: “我们中计了!他们今晚根本没交易,而是互相试探。但也不是一无所获,我偷听到他们近期将以15亿的价格交易,具体时间和交易地点没说,路盛说回头跟她联系。” “买家果真是蛇夫?”易凡紧张追问,“她,是谁?” 能看出此刻他抱着一丝侥幸,毕竟刚才我们只看到马珂和路盛一起走出门,单凭这个画面不能断定蛇夫就是马珂。 没准是恰好碰上的呢? “你要有心理准备。”张三深感无奈,语气里的担忧一览无遗。 听到这里,我的心凉一大截,终究还是这样…… 蛇夫就是马珂! “真是她?”易凡问道,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里的愤怒,“除了马珂,还有没有别人?” “有!” 张三说着,将手机里偷拍的照片递给我们…… “沈云蓉?” 我和易凡几乎是同时惊恐的问道,一边的Amy也惊了下,顾不上委屈,连忙拿过手机一看究竟。 可不是? 马珂和沈云蓉居然混到一起去见路盛?三人还谈笑风生? 这时,张三点点头说了句:“买家就是她俩,至于其中谁是蛇夫,现在还不能确定!” 这话一出,我瞳孔里燃起惊喜,立马附和道: “对对对!蛇夫一定是沈云蓉,我妈妈……”脱口而出这个称呼后,我又戛然而止,改口道,“我是说,马老师很可能是无辜的!” 我的观点显然得到了Amy的认同,她虽没开口赞成,却本能的朝我点点头。 这一刻,我无限羞愧! 深感自己刚才那样对她,太不地道。最关键,她居然对我没丝毫怨恨?只对易凡气愤委屈? 顿时让她的形象在我眼中高大起来,也把我秒得无所遁形。 Amy姐姐,是个好女人! 可易凡似乎仍旧不认同,蹙眉思索道:“如果沈云蓉也一起了,那为毛刚才出门的时候只有马珂,却不见她?” “我刚到现场时,沈云蓉接个电话后提前离开了,交易是马珂做主和路盛谈的!”张三分析道,“如果夏文山没撒谎,那沈云蓉和马珂都有可能是以太集团的人,但谁才是真正的蛇夫,不能断然确定。” “这是你的观点,还是你们组织上的观点?”易凡紧盯着张三,突然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搞得我和Amy均一头雾水…… 而张三却很镇定,丝毫不回避易凡的目光:“我的观点,就是组织上的观点。” “这么说来,你上头是要拉个人垫背咯?”易凡却依旧偏激,愤恨道,“哼,马司令终究还是过不了亲情那关,做不到大义灭亲,是不是?!”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根本就坚信马珂是蛇夫,误以为马司令是要拿沈云蓉当替死鬼? 虽说他猜测的不无可能,但我也不得不反驳,抄起手冷眼看着他,挑衅道: “过不了感情这关的是你易凡吧?怎么,心疼沈云蓉了?” “你闭嘴!!”易凡不得不爆发了,冲我怒吼,“听着夏落,北京是你自己要来的,没人求你来!要是接受不了事实,立马给老子滚蛋!!” “你?!!”我气得脸煞白,上气不接下气的愤恨道,“好!易凡,你无情就休怪我不义!哼,走着瞧!!” 说完唰的转身准备离开,被张三和Amy同时上前拦住。 “别吵了!”张三皱皱眉喝道,接着又转向易凡,义正言辞道,“易凡,请你冷静点。蛇夫到底是谁,我们现在没有真凭实据!而且,我必须奉劝你一句,不要怀疑司令员的立场,他是跟着你外公枪林弹雨走过来的!” “没错!他马司令是我外公一手提拔上去的,可你如何保证他现在没变节?没和他那个好堂妹蛇夫勾结?!”易凡却依旧激愤,抓起张三的衣领怒吼。 “军队系统的管理你比我更清楚!”张三不卑不亢,大义凛然道,“若司令员变节,除非整个部队都变节!” “……”易凡被喷住,哑口无言。 “实不相瞒,马珂和沈云蓉都是司令员怀疑的目标,但现在不能做任何定断。就算要抓,也得有个人赃并获吧?”张三将语气缓和下来,苦口婆心的劝道。 “好!老子就等他们交易那天,把马珂抓个人赃并获!!” 易凡愤恨的丢下这句话后,拂袖转身回到车里,发动汽车后正欲自己开走,又忍住了。 “你俩还愣着干什么?!上车!!” 他不转头,坐在驾驶座上面朝前方,冲我和Amy没好气的吼道。 “哼!”老娘毫不客气丢给他一个鄙夷的斜眼后,拉起张三的胳膊,“三哥,今晚我住你那!” 谁都听出这是气话,我不可能和张三同睡一间房。我无非是想说,跟他住一个酒店,再另开一间房。 但偏偏就是不把话说明白,偏偏要含糊其辞! 因此这一刻话落音后,易凡的车疾驰而去,绝情丢下我和Amy两女人。但其实,我俩也没哪儿可去,毕竟行李证件都在他的酒店里。 而且,张三也不可能把我们带走,只得驱车将两女送回酒店。 …… 回到酒店后,我自然不会去易凡的房间,只能被Amy收留。 没有换洗的衣服,y见状只得无奈叹口气,去隔壁帮我取东西。 却遭到粗暴拒绝! “叫她自己来拿!!” 某死男人站在隔壁房门口,冷冷对Amy说道。 房间里的我听罢,气不打一出来,立马冲进隔壁准备拖起行李箱就走。可进去后傻眼了,老娘的行李箱呢?被这厮藏到哪了? 不等我开口质问,易凡立马要关门,还阴笑道: “来了就别想走!” 也不管Amy还一脸受伤的站在门口?欲关门将她挡在门外? 我见状更是不解气了,此时已全无对Amy的敌意,只有对死渣男的愤恨! 于是一个箭步冲出去,却在门口被死男人拉住。 我没法,只得拉着Amy的手,不解气的坚定说道: “Amy姐姐,我今晚死也要跟你睡!” 某死男人立马接话,奸笑:“行啊,不如三个人一起睡?” “滚你大爷!你个渣男!”我再也没法忍受,又朝他厮打起来。 如同从前一样,夏落的厮打对易凡来说是小菜一碟,几招就将我制服。不仅如此,过程中老娘还莫名其妙的被他抱得紧紧。 “行了!”Amy极度烦躁的叹口气,好言相劝道,“我说你俩别斗气了行不?冷静下来好好分析,行不?” “……”某男和某女被喷住,均双双松开手。 第204章 被路盛破局,成一盘散沙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Amy进门,等易凡把门关上后,她才转身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沉着冷静的说道: “Chris,请相信我,马老师不可能是蛇夫!” 这话一出,我立马附和:“对对对,蛇夫肯定是……” 话没说完,遭到他俩异口同声的烦躁打断。 易凡:“闭嘴!” Amy:“别插话!” 顿时老娘糗一地…… 易凡皱紧眉头白我一眼后,转向Amy,问道:“你怎能肯定?” “你有没有想过,今晚可能是路盛的计中计?”Amy冷静的分析道,“夏文山也说过,路盛早识破了我们的美人计,那他就没可能联合夏文山,来个计中计迷惑我们?让我们起内讧?” 我脑子转得慢,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她说的在理。 可易凡立马就顿悟,蹙眉沉思道:“你是说……路盛故意把马珂约过去?就是让我们看到交易的人是马珂,把她当成蛇夫?” 我这才恍然大悟! 完、全、有、可、能、啊!! 显然Amy也是这个分析,只见她点点头:“我认为这是最大的可能性!” 可易凡却依旧不认同:“你听着,沈云蓉不可能是蛇夫!她是路盛的人,是路盛安插在安城政界的一朵交际花而已!” 话落音,我和Amy双双懵住,均无言以对。 原来这才是易凡不怀疑沈云蓉的原因?他早已知道沈云蓉的底细——路家的间谍? “你如何肯定?”我依旧不服气,朝易凡喷道。 “哼!”他毫不客气抛给我一个大大的冷哼,挑眉昂头表情极度挑衅,“你说呢?” 我气不打一处来,冲他嘶吼: “她是你的女人,你俩有一腿,对不对?!” 易凡狰狞着脸,一字一顿怼回: “跟、你、有、关、吗?!” “你?!!” 我气得脸变形,被他喷得无所遁形,只得转向Amy,继续幼稚的挑拨道, “Amy姐姐,你看到了吧?他就是这样的渣货!连自己老师、兄弟的后妈都不放过,他易凡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够了!!”Amy也烦躁至极,忍不住一声呵斥打断,接着努力将语气缓和下来,对我说道,“夏小姐,你俩现在能不能别把私人感情带进来?冷静点好好分析,行不行?!” 我被喷住,形象再度被她秒成渣…… * 多年后她做了我儿子的干妈,成为我和易凡生命中最珍贵的朋友。三人笑谈间,经常会提起这个夜晚,那时…… 老娘唯有哑口无言、一副囧态的,被他俩耻笑不停! 夏落,你幼稚不? * “如果马珂不是蛇夫,请你告诉我,那谁才是?” 易凡继续质问Amy,尽管语气也缓和了些,可依旧让人听着不爽。 依旧带着点步步紧逼的意思? Amy顿时激愤起来:“那你呢?你为何这么肯定马珂是蛇夫?难道因为跟他有矛盾,你就带着偏见?” 对对对,就是这个理! 旁观的老娘深表赞同!Amy姐姐,好样的! 喷他一鼻子灰,喷死他! (上帝笑了:夏落,你个小人。) 可易凡似乎没被喷住,锐利的双眼依旧紧盯着Amy,再度质问道: “说!你为什么要接近马珂?” “你,你还在怀疑我?”Amy顿时委屈至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给我一个不怀疑你的理由!” 易凡像是不为所动,仍在步步紧逼?或许此刻只有上帝才知,他另有意图。 这不,Amy立马中招了…… “因为我爱你!!” Amy脱口而出的大声吼道,双泪倾巢而出,表情十足激愤委屈,哽咽道, “这理由,够了吗?!!” “……”易凡不语,瞳孔里抹过一丝心疼,但更多的是欣慰。 像是在庆幸眼前的助手完美中招了?因为一边的夏落已很糗的低下脑袋,脑门上写着一万个不爽。 (上帝:夏落,叫你作?现在爽了吧?!) “Chris,不管你信不信,这几年我对爸爸的事情一无所知。”Amy拼命将泪缩回去,语气也缓和了点,坦诚说道,“接近马珂既是为公事,也是为……为多了解夏落一些。” “她有什么可让你了解的?!!”易凡突然怒吼,恨铁不成钢的激愤斥责,“她夏落一个屁事不懂的丫头片子,值得你一个职场精英去费神吗?!!” “……”Amy愣住。 而一边的老娘我…… 更、不、爽、了! 几个意思?捧一踩一? 去你大爷!! 倏地转身准备毅然离开,腾出空间让他俩狗男女……哦不,是有情人单独沟通,却被某死男人又一声怒吼给制止了: “给老子站住!” 我浑身一抖,本能的脚步停住。 易凡没看我一眼,将语气缓和下来,依旧对Amy诚恳说道: “听着Amy,你是我见过最优秀女性,也是我最好的助手!我一直很信任你,不捅破你爸爸是蝎子,是不想让你背负太多!” 我听罢瘪瘪嘴,心想你就往自己脸上贴金吧!真没想到你冷都狼也会说甜言蜜语?还是对自己的下属? 哦不,是对他的“有情人”…… 我偷偷瞅了Amy一眼,只见她明显被这句话动容了,可易凡又立马泼凉水: “如果今晚让你委屈了,我向你道歉。但,也请你今后不要管我的私事。” 话落音,Amy瞳孔里的惊喜瞬间消散,挂着一脸失望和无奈,她苦笑: “好,我懂了!”倒吸口凉气,她丢下一句,“谢谢你的信任。” 然后黯然和他擦身而过,出门。 我却莫名的有些心慌了,“Amy姐姐……” 想跟着她去隔壁,却被易凡冲过来一把拉住胳膊,接着他冲我吼: “你有没有眼色?!!” 暗示,老子都因为你而拒绝她了,你还跑去干嘛?炫耀胜利么? 可我也不知是没听懂,还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也许是出于本能的抗拒,我挣扎着焦虑道: “哎呀你不懂!放开我!” “我不懂什么?!”易凡怒吼,顺手一甩把我扔到沙发上,居高临下的命令道,“听着夏落,现在乖乖给老子上床睡觉!明早飞机一到,你就给我滚回安城!不准再掺和北京的事了,听见没?!” 我倏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毫不畏惧冲他怒吼:“老娘偏要掺和!!” “你?!”易凡气得脸变形,只感拿我没法。 “听着易凡,真相你有知情权,我也有!这件事你能调查,我也能!既然说不到一起,那就各走各的,你查你的,我查我的!” 我大义凛然的丢下这段话后,拂袖而去。 易凡不可能再追来…… 隔壁Amy的房间,我刚进门,她正好要出去。 “我去找张三聊聊,今晚不能陪你了。好好照顾自己,别和他吵。”她丢给我这句话后,就拿着包包出门了。 我也不好跟上,本来她说找张三聊聊,我完全可以跟着一起去。但她又说今晚不回了,难免让我认为她和张三是要……那啥。 孰不知,智慧的Amy故意这样说就是不想让我跟着,因为她压根不是去找张三,而是找……马珂! 她不信马珂那样简单的女人会是蛇夫,所以她想把今晚的事去当面问个明白,但一定要瞒着易凡,也不能让冲动的夏落跟着,否则只会坏事。 不得不说,Amy此举是冷静正确的! 但她忽略了一点:马珂的心性和她年龄不匹配,和易凡一样,她也是不屑于去解释的高冷之人。再加上对易家母子的仇恨偏见,今晚Amy将一切和盘托出后,不仅没有化解马珂和易凡的误会,还会让两人的矛盾越来越深。 …… 第二天一早,即11月9日,易凡的两个门神——大D小D随私人飞机赶到北京,二话不说就把老娘押回安城。 “听着,要是再让她跑了,老子回来打断你们俩的腿!!” 飞机起飞前,死渣男恶狠狠冲大D小D丢下这句话后,拂袖而去。 第205章 我不是蛇夫吗?怎么叫马老师?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老娘没得选择,只感沾上易凡后,压根没人身自由可言。 就这样无奈的回了安城,实则心里也盘算着:回去后怎么跟张三保持联系,套取路盛和蛇夫的交易时间、地点,然后背着易凡去一查究竟。 却万万想不到自己走后,北京可热闹了! 更想不到,所有人都将在下午也回了安城…… 起因是易凡回到酒店后,和马珂聊了一夜的Amy又来敲门劝和: “马珂下午回安城,她是不是蛇夫,你自己判断吧!” 暗示,如果马珂是蛇夫,不可能这么快就撤离北京,好歹也会多留几日摸清路盛把凤冠藏哪了。 可易凡的思维却不一样,他心想:难道路盛和蛇夫的交易地点,改在安城了? 不得不说,这次他没算错! 路盛那老王八蛋正有此意! 也许是歪打正着,也许是…… 蛇夫周师师要送儿子一份大礼! 就在11月11日他生日那天! “你去找马珂了?”房间门口,易凡质问Amy。 “是!昨晚我们把话摊开说了,她也明白昨晚是路盛的骗局!” “你把张三的事情告诉她了?”易凡愤怒问道。 “我没有!”Amy急忙否定,继而弱弱道,“我只是……只是提醒她,路盛可能已经被军方盯上。” “哼,你太让我失望了!!”易凡冷冷说着,欲一把将门关上。 Amy立马用胳膊撑开门,苦口婆心劝道: “Chris,马珂是怎样简单的一个女人你还不了解吗?她怎可能是蛇夫?!” “听着,我不跟你辩驳!是不是蛇夫,回安城自有分晓!!” 易凡义正言辞的说完后,啪一声关上房门,留门外的Amy重重一声叹息。 …… 得知“蛇夫”要回安城,易凡自然要跟上,立马订了下午的航班。 最关键,不一会儿张三也来电话:说上头有指令,让他今晚就归队,停止调查凤冠! 这个更让易凡确信了马珂是蛇夫,而马司令就是跟堂妹蛇鼠一窝。 11月9日晚八点,北京机场。 易凡安检后进入VIP候机室,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马珂! 要上去打招呼吗?易凡犹豫着,正好马珂抬眼也看到他了,但立马又低下头继续看杂志。 很尴尬哦,怎么办? 最终,易凡还是走到她身旁坐下,叫了声, “马老师!” 马珂没抬头,翻着时尚杂志,反问道, “我不是蛇夫吗?怎么叫马老师?” 一句话把易凡搞得很糗,气氛更加尴尬。心里把Amy骂了一百遍,草,什么都说了? 以冷都狼的性格,如果是从前他很好怼回去,撕破脸皮而已。 但此时,他认为不能打草惊蛇,否则蛇夫有了防备,不跟路盛交易了咋办? 于是,易凡假惺惺的赔笑道: “误会,都是误会哈!” 可马珂却不买账,合上杂志打量着他,继续反问: “果真是误会吗?怎么,不信我是蛇夫了?” 略带咄咄逼人的口吻让易凡很反感,却又不好当众发飙。只得拿夏落当借口,叹口气搪塞道: “蛇夫也好,马老师也罢,只要您真心拿落落当女儿,您就一直是我的长辈!” 马珂斜了他一眼,拉长脸:“你没资格提落落!” 说完拿起包包,推着旅行箱离开,一脸傲慢。 没走几步,突然迎面走来个二货,路寒! “咦?婶婶?你来北京了?”路寒立马迎上前,嗔怒抱怨道,“来了也不去家里看看我?” 易凡一听这话,顿时心里更有数了…… 马珂来北京还避开路家人偷偷和路盛见面?哼,不是为凤冠能为啥?她不是蛇夫,老子把易字倒着写! 上帝:老子坐等你打脸! “婶婶这不是忙吗?”马珂笑笑摸了摸路寒的脑袋,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当然是安城啊!11号那天黑莓音乐节,我去凑凑热闹。”路寒笑笑。 旁听的易凡这才想起,自己生日那天安城要搞黑莓音乐节。若不是被这些事缠身,今年的音乐节他将和倪梓皓一起好好捯饬一下。 “咱家小寒就是有音乐天赋,不做歌星可惜了!”马珂对路寒,那叫一万分的宠溺。 这时,路寒也看到了易凡,便走过来主动打招呼: “呵,今天咋都是熟人?凡少,你也回安城?同一趟航班?” 易凡点点头,礼貌性跟他打了个招呼。 “落落呢?没跟你们一起?”路寒问道。 这个问题让易凡和马珂均不好回答。 于是马珂笑笑转移话题,问道: “来,跟婶婶说说,你和落落怎么认识的?她说那天跑错会场,差点当了你的新娘?” 这话一出,易凡的心立马提了上来,对于路寒怎么就在游轮那晚成了夏落的男伴,他还不是很清楚。 而路寒也不避讳,开启“评书模式”,绘声绘色的给二人描述了那晚的详细经过…… 易凡听完后,皱皱眉问道:“当晚她穿着婚纱直接上船,你就不觉得可疑吗?” 心想,那天莫不是裴恺早求过婚了?夏落也答应了?否则没法解释那晚大屏幕上放着他俩的婚纱照…… “是挺惊讶的,当时我还心想,是不是老天给我送一个新娘子呢!本就不想娶柳叶,正好夏落跑进来,那就让她救场咯!不曾想,她英文名还真叫Cathy!”路寒略带惊喜的说道。 易凡追问:“莫非你真正想娶的女孩,也叫Cathy?” 路寒害羞一笑,点点头。 易凡更加疑惑了,总觉得路寒和夏落之间不那么简单,没道理英文名正好一样啊! 正欲再问下去,这时马珂提醒: “登机了!” 易凡只得作罢。 …… 登机时,马珂毫不客气地走在前面。 易凡仍有一肚子疑惑,尽管也清楚路寒的Cathy不太可能是夏落,但只要关系到她,他总会这样敏感而担心。 飞机头等舱内,恰好只有他们三人。 易凡毫不犹豫和路寒坐在后排,马珂坐在右前方,继续看时尚杂志。 舱门快要关闭时,进来一个戴口罩的年轻人,看到路寒时一怔,立马低头匆匆从他们身边走过,快速坐到经济舱的最后排去了。 易凡一眼认出,是张三! 尼玛,真倒霉,都碰到一起了? 再看看身边的路寒,只见他扭过头,眼睛一直在张三身上…… 易凡慌了,难不成被他认出来? 戴着口罩也能认出来?路寒你特么火眼金睛啊? “看啥呢?有美女?”易凡故意问道,试图打断路寒的注意力。 “不是,”路寒转回头,疑惑道,“我觉得那人的双眼很熟?对了,你们不是都曾把我错认成一个排长吗?会不会就是那个人?” “不是!”易凡立马否认,“张排长我很熟,比刚才那人魁梧多了!” “呵,比他还魁梧?比我岂不是……”路寒说着,看看自己瘦弱的体型,疑惑道,“那你们还能认错?!” 易凡才发现自己说漏了陷,连忙补充道:“你们的脸长得太像,认错自然难免。但如果现在你跟张三站到一起,我肯定不会搞错。张三比你黑,比你魁梧多了!” 路寒“哦”了声,没再继续问下去,心里的疑惑仍在。 途中,易凡和路寒闲扯了几句,都是关于“黑莓音乐节”的话题,丝毫不提他老爸路盛。直到有些犯困,易凡眯了一小会儿,再睁眼时看向身边的路寒…… 我靠!这谁啊? 身边居然坐了个陌生的胖子,还瘫在那打呼噜。 路寒那二货呢?去哪了? 易凡起身往经济舱看去,只见二货路寒居然坐到最后排张三的身边去了…… 第206章 二货路寒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只见路寒将脸凑到戴着口罩的张三面前,瞪个大眼睛,无所顾忌的仔细打量着,嘴里还对张三说着什么,太远也听不见。 而张三一直偏过头躲避着他的眼神,时不时还紧皱眉头,烦躁又无奈。 得去救场!否则,只恐这二货会突然将张三的口罩扯下来…… 易凡大步走了过去,对路寒埋怨道: “你咋跑这来了?那胖子是谁?” “我跟他换的座位啊!”二货一副无辜的表情。 “赶紧给老子换回去,受不了那胖子的呼噜声!”易凡紧皱眉头。 张三也总算松了口气…… “不换,我喜欢坐这里!”二货居然还耍起小孩子脾气来。 “你不换是吧?”易凡说着,转向张三,“兄弟,我的座位头等舱在第二排,跟你换一下?” 张三忙点头准备撤,被路寒拦住。 “不行!”二货气呼呼朝易凡埋怨,“你把他换走了,我跟谁聊天去?” “你跟他有啥好聊的?你们认识?”易凡问道。 路寒睁着大眼睛拼命点头,同时张三却紧皱着眉头拼命摇头。 这场景,不禁让易凡暗自好笑。 “人家都说了不认识你,你还死乞白赖缠着别人?”易凡讥笑,说着没好气拉起路寒,“走,跟老子回去!” 直接将他拽起来,往头等舱那拖走。 可二货路寒被易凡拽着还不忘回头冲张三喊道: “兄弟,留个电话啊,回头到安城请你吃饭,请你喝酒!” “闭嘴!”易凡嗔怒,没好气道,“我说你小子,缠着个大男人干嘛?难不成取向有问题?” 路寒没理他,回到座位上后,仍然不停往后看…… 易凡假装吃惊,追问道:“喂,你不会真看上那男人了吧?” “别瞎想,本公子取向正常得很!我就是觉得他很熟悉……难道你没觉得他的眼睛和我很像吗?” 路寒说着,故意冲他眨巴着大眼睛,还卖萌起来? 让易凡只感生无可恋…… 上帝啊,你确定眼前这傻逼比我还老吗? 上帝:老子正吐着呢! 易凡调查过路寒和张三的出生资料,路寒出生于1982年4月20日;而张三的官方资料则显示,他跟易凡是同龄人,都是1984年出生。 “得得得,少跟我卖萌!老子又不是女人!”易凡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呵,一口一个老子的,你们安城人都这么粗鲁吗?”路寒瘪瘪嘴,一副很嫌弃的表情。 “都?还有谁?你认识几个安城人啊?” “还有你女人啊!哦不对,应该是裴恺的女人,你不过是单相思而已!”二货说得如此顺溜,全然不顾此话已经刺痛易凡的心。 如果是以前,易凡肯定会立马辩驳:夏落是我女人,不是裴恺那王八蛋的! 但此时,他只有默默转过头看向机窗外,沉默不语。 可二货的嘴依旧没消停…… “说起来,也不是每个安城人都粗鲁,裴恺就还行啊!阳光温柔,谦谦君子一枚,难怪你斗不过他!”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易凡懒得搭理,紧皱眉头看向窗外。 “要我说啊,你跟落落才配,两人都那么粗鲁?”路寒仍在悠闲自得的说道。 “……”配? 我俩早交/配了?可又能怎样?还不是落个悲催的结果? “唉,也不知裴恺和落落现在发展怎样了?他俩订婚派对什么时候举行,到时要是不请我,就太不够意思了!” “……”定个毛的婚! 他俩要是订婚,老子第一个抢婚! “对了!那天我送裴恺的那快石头,还在他手里不?”二货问道,见易凡没反应,便碰了碰他的胳膊,“喂,跟你说话呢!想啥呢?” “啊,什么?”易凡回过神。 “我说那块石头,你有没有问过裴恺,他还留着没?” “什么石头?” 于是,路寒将赠与裴恺姻缘石的事情全部告诉他。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是姻缘石啊!”二货路寒笑笑道,“跟裴恺说,让他别扔了。乱扔姻缘石不吉利,会摧毁良缘的!” 易凡瘪瘪嘴:“有啥不吉利?都是迷信!老子就扔过,不也没事?” “你扔过?”路寒却疑惑起来,皱皱眉追问道,“你啥时候扔的?在哪扔的?” 易凡不想跟他掰哧太多,就一句话敷衍:“私家飞机上扔的呗,嫌那破石头碍事,就从半空中丢了下去。” 路寒听罢,一惊一乍起来:“我靠!!原来是你小子扔的?正好砸中本少爷的脑袋!” 易凡懵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路寒一脸坏笑的继续讥讽道: “难怪你跟落落没结果,原来大好良缘被你亲手扔了啊?” “什,什么意思?”易凡仍然一脸懵逼。 于是,二货路寒跟他细细分析起来:“呐,你看哈!我捡到你的姻缘石后,立马跟夏落认识了,还差点订婚?而当晚把姻缘石送给裴恺后,他又立马求婚,夏落也没拒绝……嘿嘿,你自己说,这姻缘石灵不灵?” 易凡这才顿悟,但仍有一知半解:“可姻缘石不是配对的吗?你怎就确定夏落也有一块,还跟我扔的那块配对?” “我不确定,可我就是知道,嘿嘿!” 二货居然摇头晃脑起来,笑嘻嘻的一脸神秘。 易凡翻翻白眼没再搭理,心想:若果真灵验,老子死也要把那破石头再抢回来! 可他却不知,姻缘石当晚就被裴恺弄丢了。就在他换下礼服,穿上牛仔裤和白衬衣去当场求婚时,他把路寒赠与的那块姻缘石忘在礼服口袋里。 所以当场求婚后,又遭到施音音的搅局…… 第二天,邱风帮他把礼服送去干洗时,才发现姻缘石。还给裴恺,他却不要?还说路寒随便转赠的一块破石头,因为那个“殇”字,他不喜欢,让邱风自己留着。 邱风没拒绝,感觉恰恰和裴恺相反,对这个“殇”字他很有好感,因为想起流飒公主的真名“流殇”! 夏落因为夜风骑士,挑选了那块“夜”字的姻缘石; 邱风因为流殇公主,保留了这块“殇”字的姻缘石; 一切都让老乞丐命中了:他俩有夫妻之缘! 所以说,冥冥中的缘分,是三千年前的“公主骑士”显灵才促成的。 可,这段婚姻依旧未能有圆满的结局! …… 后天就是光棍节,易凡的生日,也是四年一度的黑莓音乐节。 下飞机后,被两门神大D小D送回迦叶山别墅的途中,我自然也看到安城的大街上全是“黑莓音乐节”的气息。 宣传大使是柳叶,可大小海报上她的形象照,已不再端庄贵气,反而有些放肆的风骚?印证了前两天我在北京时,唐可人打来电话八卦,说柳叶……堕落了! 当时唐可人话里话外尽是讽刺,说裴恺死都不跟柳叶出国,让柳叶第三次被男人拒绝,终于无法承受,选择了堕落。 “哼,这都是她自找的!终于露出本质了吧?听说她最近一天一个男人,每晚都在酒吧街放骚,夜夜笙歌,生活那叫一个糜烂啊!啧啧啧,我都不屑于描述了。” 唐可人的话仍在我耳边回响,不禁思索起来:柳叶堕落,是不是我夏落带来的? 不管是不是,我都有一丝愧疚! 说真的,我想去找她好好聊聊,可又不知该怎么开导。毕竟曾是情敌,女人那些小心思,你懂的。 没想到在第二天就撞上了柳叶,却依旧没能跟她好好谈,被裴恺搅和了。 说起这事,全怪路寒! 二货并不知游轮那晚后我们在安城发生的事,于是重回安城后,他自然要跟我这个“妹妹”联系,还闹出一连串狗血的笑话…… 第207章 不装失忆,你让我怎么面对……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11月10日下午,我正百无聊赖的在大街上闲逛,大小D二人陪同。不管和易凡闹得多僵,明天他生日,于情于理我还得送礼物。 突然被橱窗上两款情侣围巾吸引…… 一款是粉紫色,让我想起裴恺:粉色适合他的阳光帅气,紫色又印证了他薄情腹黑的内心; 另一款是芥末黄,也是今年最流行的色彩之一,让我想起易凡:阴冷又不失火热,正如芥末黄!而且这颜色很挑人,搭配不好就很难看。可易凡没事,他的气质能hold住所有另类的款式和颜色。 看着这两款情侣围巾,一共四条,我想起老韩剧《冬季恋歌》里的裴勇俊。于是傻傻愣愣的买了下来,也不知要不要送给他俩。 最关键,各自另一条女士的,该让谁戴? 粉紫色给柳叶?芥末黄给Amy? 正愁思乱想着,路寒的电话打来,约我去他住的希尔顿酒店,说请我吃晚餐。 哪能让他请?好歹自己也是东道主啊! “没问题,我马上过来!” 欣然答应后,我向大小D两门神请假,没说是去会路寒,只随便扯了个外地朋友。大D向易凡电话请示,得到许可后放我走了。 此时我并没起疑,猜想那晚吵破天后,易凡可能也懒得管我了。 孰不知,他立马猜到是路寒约我,更猜到我会向路寒套话去了解路盛。所以,易凡不会让我俩见面,便弄了一些小把戏…… 那么,上帝是否会让他得逞? 该见面的,怎么也拦不住。 无论你冷都狼多么会掌控全局,就算他摸清了二货的思维:路寒不仅约了我,还约了另一个人。 也阻止不了缘分。 …… 甩掉了大小D,我独自开着易凡买的那辆牧马人,副驾驶上两个手提袋,装着刚买的两套情侣围巾,兴致勃勃来到希尔顿。 刚进餐厅我就愣住,不见路寒,而他订好的位子上居然坐着……裴恺? 搞什么啊?该死的二货! 要不要走过去呢?我似乎没时间犹豫,因为裴恺正好扭头也看到了我。 他走了过来,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小声丢下一句: “抱歉,我不知道路寒也约了你!” 说完就要撤,因为曾答应过我,夏落所到之处再无裴恺。 “等等!” 我下意识叫住他,想起一句话:最好的放手是面对!便转身笑笑对他: “没关系,既然路寒都约了,就一起吧!” 裴恺迟疑了一小会儿,最后没拒绝,和我一起来到路寒订好的位子上,相对而坐。 一时间没人开口,他目光始终回避。死路寒半天也不来,让我俩的气氛有些尴尬。 “内个……你恢复得怎样?”终于,我先开口找话题。 他很淡然:“挺好。你呢?” “我也挺好。” “……”他不再说什么,点了根烟,看向窗外凝思。 我握着水杯假装喝水,偷偷瞄他。 尼玛,气氛又尴尬了? 打死老娘也想不到,和裴恺之间居然有这么尴尬的时刻? 很想问他关于柳叶,可一时半会儿不知该怎么开口。突然想起楼下车里的围巾,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内个,我去楼下车里拿个东西。” 丢下这句话后,我慌忙离开餐厅。 火速拿上那款粉紫色的情侣围巾手提袋,回到座位上,我将礼物递给他,装作不知情的说道: “听说你和柳叶要去英国,我没啥好送的。英国冬天比安城冷,这两条围巾送给你们。” 裴恺一把接过,也不打开看看,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行,我收下!但我不会说谢谢!” “没让你说谢……”我有点囧,低下眼帘叹口气道,“其实你俩搞成这样,我也有一定的责任,就当是我say、sorry吧!” “你这意思是……你救了我,冒死给我输血,还觉得抱歉?还要跟我say、sorry?”裴恺叼着香烟,眯起眼缝讽刺的盯着我,挖苦道,“夏落,你有欠我这么多吗?” 顿时把我搞得更紧张了,“我,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真没想到柳叶的话题刚开口,就被他喷成这样? “那你几个意思?!”裴恺皱皱眉,语气也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耐烦。 我一头雾水,真心弄不懂他的思维模式! 感觉被他带偏了,便立马回归话题,小心翼翼的直言道: “裴恺,我只想说……柳叶对你是真心的,她……” 话没说完,被裴恺一口打断。 “对我真心的女人多了去!我是不是每一个都要娶进门啊?”他依旧很嘲讽的盯着我,步步紧逼的挖苦。 “……”完美的将我喷住。 尼玛,总是说不过他? 在他面前,我注定总是给自己挖坑? 草拟大爷! 也许是察觉到我有些生气了,裴恺将语气缓和下来,突然很无奈的问了句: “夏落,你知道那晚在凤凰,邱风曾对我说过什么吗?” 我回过神,睁大眼睛一脸懵逼,“什么?” 心想,怎么又扯到邱风头上了?他这思维可真够跳跃的! 唉,也不知是不是车祸的后遗症…… 裴恺似乎没啥后遗症,依旧思路清晰,身体慢慢后移靠在椅背上,忧伤的看着我,说道: “邱风说,你可以不爱他,可以对他没感觉,但请你不要再把他推给唐可人!” “……”我皱皱眉,很是无语。 猜想,难不成邱风喜欢老娘?裴恺现在想借机撮合我和邱风? 我显然是再度猜错裴恺的心思了…… “当时我不理解,认为邱风想多了,你一心想撮合他跟可人也是为他好。可现在,我终于能体会他的感受了。” 裴恺夹着香烟,极度忧伤的凝视着我,口吻很是无奈。 “……”我却依旧无言以对,慢慢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夏落,你可以跟我分手,可以选择不再爱我,甚至可以……可以要求我,夏落所到之处再无裴恺……” 裴恺说着哽咽了,双瞳剪水,泪光点点,“但请你不要……不要安排我的未来,不要把我推给我不爱的人,行吗?” 终究还是这些话,要让我把“撮合他和柳叶”的劝说咽回肚子里。 呵,我还能怎样? 只得重重叹口气,“行吧,是我想多了,抱歉!” 说着,我起身准备离开。 和他的座位擦身而过时,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他没看我,突然问了句: “为什么要救我?” “……”我语塞,没心理准备,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裴恺却脑子转得很快,步步紧逼道:“别说你欠我的,在爱情上,没有谁欠谁!” 我有些慌了,刚想说“我能见死不吗”,可没开口又被他堵了回去…… “也别说什么不能见死不救,你又不是医生,救死扶伤不是你的本职。” 他说着,起身站到我面前,再度深情凝视着我,目光一刻也不曾挪开。 我却只感慌乱,对着个思维敏锐又有口才的男人,老娘压根不是对手啊! 该怎么回答? 看来只能这样了…… “好吧,你是夏文琳的儿子,我救你是应该!” 我抬眼,努力让自己平静的和他对视。努力克制住也不知是心慌,还是心动带来的小鹿乱撞。 裴恺始终目光深情,双瞳剪水: “值得赔上自己的命吗?” “……”我又被完美的喷住,再度弱弱低下眼帘。 “而且,真跟夏文琳有关吗?如果我妈是姜爱萍,你是不是就不会给我输血?”裴恺语气温柔,一点点的揭穿道。 “我……” 真心扛不住了,在心理战场上,我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再度深深叹口气,我重回座位上坐下,以便让自己不那么紧张沉重,点根烟坦言道: “好吧,我承认跟夏文琳无关。不管你亲妈是谁,我救你都是应该,毕竟相识一场。” “在爱情上没有应不应该,只有愿不愿意!” 裴恺也坐下,白了我一眼,继续揭穿。 真是要把我搞毛了! “你?!”我气呼呼将刚点燃的香烟掐灭,咕哝一句,“不跟你说了,反正也说不过你!” 再度起身准备离开。 再度被他阻止? 只见裴恺倏地站起身挡到我面前,无奈又深情的问道: “承认一句你还爱着我,就那么难吗?” “……”老娘再度被喷住! 是啊,老娘还爱着他吗?不知道。 就算还爱着,能承认吗?不能啊! “夏落,我只要你这句话,救我是因为爱!因为发自内心的爱,割舍不了的爱。尽管我已接受……”裴恺说着,双泪潸然而下,哽咽道,“木已成舟,跟你没法回去了。无论我再怎么伪装失忆,想回到最初的裴恺和你重新开始,也……也无力回天了!” 不觉中,我也被感染,忍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叹口气道: “其实你没必要装失忆,坦然面对不是更好吗?” “面对?呵呵呵……你让我怎么面对?” 裴恺带泪苦笑,说着身体一软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双肘撑在说明,低头洒泪悲愤道, “回不去的爱情、纠缠不休的情人、居心叵测的对手……最关键,一夜崩塌的亲情!!让我怎么面对?” 一下子让我心疼起来,“小恺……” 裴恺的痛苦倾诉还在继续:“不装失忆,我能把丢掉的妈妈姜爱萍再捡回来吗?不装失忆,我能对着裴松谱再叫一声爸爸吗?不装失忆,你让我怎么去跟易凡说……说别再斗了,我累了,我投降……” 瞬间让我泪如雨下,这才真正理解他的痛苦。 原来他的自杀、他的装失忆,都是因为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 也许,假装有一块橡皮把那些不好的都擦掉,他才能轻松的面对姜爱萍,面对那个曾放话“让裴松谱带着夏文琳的儿子滚”的养母; 他才能像过去那样轻松的喊着裴松谱“爸爸”,尽管心里很清楚,他这个儿子在爸爸那里什么都不是,只是个工具; 只有装失忆,他才能向对手易凡“举白旗”…… 裴恺说着倏地抬起头,挂着一脸的泪看向我,抽噎道: “最关键……不装失忆,你让我怎么面对被我深深伤害后,还毅然赌上性命来救我的你?” 我再也没法承受了,抱头痛哭:“别说了别说了!小恺,是我不对,我……” 一时抽噎得厉害,说不下去了。 裴恺却迅速把情绪缓和,点根烟深吸一口,靠在椅背上呆呆看着我,苦涩道: “你不对?你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说你太自私,我又何尝不是?” 我猛地抬头,瞳孔里抹过一丝惊喜:“小恺,你终于悟透了?” “那天你提到过《士兵突击》,这几天我把自己关在家里反复看。没错,我悟透了!”说着他看向窗外,若有所思道,“我们都是成才,你、我、易凡、柳叶、甚至倪梓皓和唐可人,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成才。而许三多,压根不存在。” 这也叫悟透? 不不,我得纠正! 第208章 三个人的晚餐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不!许三多存在,邱风不就是许三多吗?”我抓着他的手,焦急的劝道,“对所有的人,邱风一直在不抛弃不放弃啊!” “是吗?”裴恺苦涩冷笑,将手从我掌心里抽离,轻飘飘的反驳道,“对唐可人,他邱风是不是自私了点?” “……”我愣住,无言以对。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没给过可人机会。如果你是可人,你会怎么想?” “……”没得反驳,再去思路被他牵引。 是啊,可人暗恋邱风那么久,这家伙一点也不为所动?心如磐石么? “最关键,他如果是因为别人就算了,可他偏偏喜欢上你?!”裴恺却越说越激愤,“喜欢上可人的闺蜜,喜欢上自己竹马兄弟的女人?!夏落,你让我和可人怎么想?!” “……”被喷得五体投地,不禁也思索起来。 难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夏落太特么会勾引男人? 可,老娘啥时候勾引过邱风啊?! 尼玛,命犯桃花可真不是件好事! “夏落,你被太多男人惦记着,我无力再去跟他们争。也许……也许我只能做个懦夫,选择放手,选择……”裴恺说着站起身,重重叹口气后丢下一句,“祝你幸福!” 接着,毅然离开。 留我泪流满面的呆在原地,脑子一片混沌…… 可很快就被惊醒,因为裴恺没走两步,迎面便撞上另一个人。 “哟,你俩这是怎么了?又吵架了?” 只见柳叶一身性感名贵的连衣裙配大衣,优雅的夹着香烟款款走了过来,路过裴恺身边时斜了他一眼,轻佻的笑着讥讽, “莫不是知道我要来,你就想撤?躲着我?” 我狠狠愣住…… 神马情况?路寒这二货还邀请了柳叶? 尼玛,他能再二点吗?! 孰不知路寒背锅了!他就是再二,也不可能把柳叶和裴恺、夏落三个人弄到一起。而裴恺更不会约柳叶过来…… 显然,她是被某死男人弄来的! 此时对于她的挑衅,只见裴恺眉宇皱紧,低着眼帘回避, “没,没有。” 他心想,柳叶绝不可能是路寒邀请来的,那她怎么就出现了?哼…… 夏落你个二货! 还明目张胆的把老子推给别的女人是吧?好,本来老子打算放手,既然你做得这么绝,老子就偏要死缠你到底! 柳叶昂起下颚挑挑眉,轻飘飘丢下一句: “既然没有,那就别急着走。过来坐坐咯?” 裴恺没有拒绝,忍住对夏落的愤怒,唰的转身一屁股坐到我对面,阴阴的盯着老娘。 我只感一头雾水,根本弄不清状况…… 而柳叶一个冷哼后,也走过来妖娆的坐到裴恺身边,坐到我对面,尽管也没有和裴恺靠的很近。 坐下后好半天也没人开口,死路寒始终不见踪影。 让我们仨也极度尴尬…… 老娘还傻愣愣的看着他俩,脑子一片混沌,根本弄不清状况; 裴恺始终阴阴的盯着我,一脸的愤恨; 至于柳叶,则优雅的举着香烟,冷笑旁观; 最关键,该死的餐厅竟“不合时宜”的播放起林志炫那首,《三个人的晚餐》! “三个人的晚餐,没有人开口/交谈;窗外星光斑斓,没有人觉得浪漫;三个人的晚餐,怎么吃也吃不完;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互道晚安……” “沉默怎么能说明一切?等待怎么能没有终点?未来怎么能不管从前?真心怎能说变就变?爱情怎么能容许介入?心酸怎么能说的清楚?继续或结束,该由谁宣布……” 歌词句句印证了我们仨的故事; 裴恺:等待怎么能没有终点?未来怎么能不管从前? 夏落:真心怎么能说变就变?爱情怎么能容许介入? 柳叶:沉默怎么能说明一切?心酸怎么能说的清楚? 上帝:继续或结束,特么的,该由谁宣布? …… 终于,沉默被柳叶开口打破:“看来你俩是真的吵架了?” 我慌乱否定:“哦没,没有。” 裴恺不语,愤恨的收回目光,看向窗外。 柳叶又点了根烟,勾唇轻笑,对我说道: “别紧张,你们吵不吵现在可跟我没关系!夏落,你这个人呢,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就是有时候太骄傲、太做作了!说真的,我从前很烦你这点,明明心里什么都想要,硬是装作什么都不在乎?” “……”我被她喷得羞愧无言,只感“丑陋”的灵魂,瞬间被她揭得一览无遗。 裴恺则轻声冷哼,继续看着窗外的夜色降临。 “但其实,我也挺佩服你的!”柳叶优雅的举着香烟,轻蔑冷笑对我,继续揭穿道,“夏落,你的确有手段,看似跟小恺爱得死去活来,实则吊着好几个男人不撒手。凡少、梓皓……哦对了,还有那个邱风!” 话落音,裴恺再度嗤声冷哼,很响很响! 接着他拿起面前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见状,不得不反驳柳叶,尽管声音很小,尽管依旧不敢和他们对视,只是本能的皱皱眉说道: “没,没有。” 可柳叶不闻不问,仍在继续揭穿道: “男人们一个个都对你死心塌地?我是甘拜下风,既然没你有本事,那就躲咯。今后啊,只要是跟你沾边的男人,我就躲得远远的,让你们自己争去!” “学姐你别这么说,我没有!”老娘搞得又糗又心慌,眉宇皱得很紧,不自觉声调也抬高了些。 “我是有啥说啥的人,我承认爱过梓皓也爱过小恺!这没什么丢脸的,谁问我都会这么说!以前呐,我是太骄傲,才和梓皓闹不到一块去!后来对小恺,哼……我是太不骄傲了,才被他看轻……”柳叶苦笑道,说着眼里也泛起泪花。 裴恺依旧不为所动,依旧没回应。 我却急了,本能的劝道:“学姐,小恺没有这样,你别误会!” 话落音,遭到裴恺一个狠狠的瞪眼。 老娘只得闭上嘴巴,再度低下脑袋。 “没关系!现在我不在乎了,柳叶还是那个骄傲的柳叶,我要做回安大的女神。”她说得极度无奈又苦涩,说完抿了一大口酒。 我不知该怎么劝她了,这时裴恺却接话,深呼一口气后,他略带吊儿郎当的说道: “柳叶,其实你挺好的,是我裴恺没福气!我这个人嘛,说得不好听就是个死心眼……呵呵,你们懂的,对吧?” 说完,靠在椅背上无奈又忧伤的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苦笑。 柳叶却画风一转,将香烟掐灭后微笑转向他,略带柔情的说道: “小恺,不管以前怎样,我想说……今后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当然!” 裴恺也收回落在我脸上的目光,带着一抹轻笑,看向她。 “有你这句话,够了!” 柳叶感激一笑,举起酒杯朝向他。 裴恺也举杯,两人轻轻碰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搞得老娘只感自己是多余的! 正想找个借口撤,这时裴恺起身,居然先撤了? “你们聊,我有事先走了!” 他放下酒杯后,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柳叶没跟上。 老娘更不可能跟上去,愣在原地脑子还有点懵。 神马情况?他俩这是几个意思? 直到裴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后,柳叶收回目光,突然阴阴的对我说了句: “看到没?他迟早是我的!” 说完,她冷笑着傲娇离去。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俩这算是和好了? 孰不知,柳叶的虚伪在裴恺那永远躲不过; 他心想,既然柳叶要用这种方法纠缠到底,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将计就计,虐不死你个心机婊! 剩我一个人了,这才想起要打电话把死二货好好骂一顿…… 第209章 话痨路寒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可路寒的手机始终无法接通? 老娘不解气,又来到前台打听路寒的房间,却被告知查无此人? 顿感被二货耍了! “草拟大爷!” 我气得跺脚,一路骂骂咧咧着离开了希尔顿。 却不知在自己走后,大堂二楼的栏杆边,某死男人看着我的背影,嘴角阴险一笑,对手机说道: “刚才你都对她说啥了?” “照你交代的说呗!呵呵,今天她可被我喷得糗一地……”电话那头的女人超满足的讥笑着,“连说她故意吊着好几个男人,她都没话反驳?这下小恺总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吧?” “裴恺对你什么态度?”易凡点了根烟,问道。 “还行,总算今后还能做朋友!” “加把劲,尽管带他出国!” “有你的帮忙,裴恺迟早是我的!”车里的柳叶挂断电话后,嘴角也阴险一笑。 她心想,和夏落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我不仅要把裴恺搞到手,还绝不让你易凡抱得美人归!哼,她夏落不配! …… 另一边的我,开车离开希尔顿后,本打算回迦叶山关禁闭,不料途中偶遇路寒。 在某繁华路带遭遇交通拥堵,我本就烦躁至极,骂骂咧咧的停车,走过去一看,竟是两二逼的车擦上了,车主停在那扯皮。 其中一个竟然是蘑菇头?而另一个的背影也很熟悉…… 卧槽!! 是路寒那二货!! “死路寒,你为毛放我们鸽子?!!”老娘立马冲过去质问。 路寒一脸无辜:“谁放你们鸽子?这不正赶去吗?” “那你手机为毛打不通?!” “打不通吗?”路寒一脸懵逼,拿出手机看了看,“有信号啊,咋打不通?” 我懒得解释,直接现场试验…… 果真如此! 他的手机能打出去,也能接通别人的电话,偏偏就是屏蔽了我的号码?当然,不止是我,还有裴恺的! “卧槽!该不会是易凡搞的鬼?”路寒思索起来,一惊一乍道。 我懵逼,“关……关他什么事?” 路寒叹口气,瞅了瞅身边他开的卡宴。 我一眼认出那是死渣男“迦叶山囚禁老娘”那晚开的车! “易凡把车给你开?” “不仅如此,还强烈要求我不住酒店,住他家!你说这人是不是热情过头了?”路寒无奈说道。 我没回答,蹙眉思索起来…… 心想,难不成易凡要“软禁”路寒,与路盛对抗? 瞅了瞅身边擦上的两辆车,另一辆是普桑,我随口问道:“这怎么回事?” “唉,别提了!半路上碰到个二逼瞎变道还猛踩刹车?这不,就蹭上了?”路寒说着,四周瞅了瞅,“咦?那二逼呢?” 我这才记起刚才扯皮的另一个车主是蘑菇头,可此时他早已弃车逃跑,没了踪影。 我立马心口一紧,为什么那么巧? 路寒因途中车祸才没去成希尔顿,我和裴恺的手机还被他“屏蔽”?而偏偏途中的车祸还是蘑菇头造成的? 哼,别说这一切不是易凡搞的鬼!! 死渣男,跟老娘玩这种小把戏是吧?好,老娘奉陪! 这就把你要“软禁”的人质带走! 于是,我帮路寒向刚赶到的交警解释:另一个车主蘑菇头已弃车逃跑,明显是做贼心虚,你们要把他抓起来好好审问。至于我朋友路寒,绝壁是无辜。卡宴你们拖走,回头让车主某死男人自己去取。 解围后,我带路寒上了我的车…… “又没大碍,你干嘛把车交给警察?”路寒问道,“回头我怎么跟易凡交代?” “交代个屁!”我没好气道,懒得揭穿蘑菇头是易凡的老熟人,烦躁的质问道,“说!你怎么就被易凡拐到安城了?” “什么叫拐?本少爷是来参加明晚的黑莓音乐节好不好?”路寒白我一眼,瘪瘪嘴道,“正巧跟他同一趟航班,纯粹偶遇!” 我“哦”了一声没再问下去,但仍旧暗暗质疑。心想,你个二货以为是偶遇,在冷都狼那,可未必! “对了,还有你妈,我婶婶!咱们仨在机场碰上了!” 我心口一紧,“她……回了?” “怎么,婶婶没跟你联系?”路寒很疑惑。 我嘟起嘴,委屈的摇摇头。 “那她可能是忙,估计明天就会给你打电话。别想太多,妹妹!”二货笑笑安慰道。 我没接话,心想:妹个屁!! 死易凡,居然把马珂和路寒都拐回来了?你到底要干嘛?老娘一定要好好审审你! “易凡呢?他在哪?”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路寒说着,拿出手机,“正好把车子的事情说说!” 此时我俩均不知,某死男人就在身后的出租车里,看到我遇上了路寒,他的心提到嗓子眼,甚是担心我会胡乱套话,扰乱他的计划。 没错,易凡走进死胡同里,坚信马珂是蛇夫,怀疑路寒来安城是帮路盛“交易凤冠”。所以,路寒开的卡宴里被他装了跟踪器,手机也被他装了窃听软件。 电话没打通,路寒失望的说道:“易凡没接,只发了个短信说在开会。” “你给他回,约他一会去Secret酒吧!”我一边开车,一边当机立断的说道。 “酒吧?太好了!”路寒顿时雀跃起来,“来安城两次还没去过酒吧呢!那什么Secret好玩吗?有乐队吗?唱的怎样?” “闭嘴!”我没好气道,“哪来那么多问题?叫你约你就约!” 二货莫名其妙被喷一鼻子灰,只得闭上嘴巴,给易凡回了短信。 可不一会,他就忍不住又开始逼逼叨叨起来…… “对了,你男票呢?不会还在希尔顿吧?要么把他也叫上?” 我狠狠瞪他一眼:“侬脑子瓦塔了?” “啥啥啥?啥瓦特?” “……” “哦对了!易凡也要去,不能叫裴恺,否则指不定会打架!”二货自顾自的说道,“唉,要我说啊,都是你惹的祸!干嘛招那么多男人?只要一个不好吗?既省事又放心!” “……”路寒,我能让你滚吗? “裴恺和易凡,你到底喜欢谁更多点啊?” “……”我喜欢你大爷! “要我说啊,裴恺什么都好,除了一点!和你一样,他太过招惹异性。虽英武不凡,却也面带桃花,一辈子都被女人缠咯!”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这是老娘的痛处吗?! “易凡更是不错!各方面都不亚于裴恺,那副冰块脸一看就是果断决绝之人,绝不拖泥带水,有男人气概,能降住你!可是太过深沉,注定感情路上曲折泞泥!” “……”上帝,给我根针,老娘要把他的嘴缝上。 “倪梓皓就算了!凶神恶煞屌不拉几的,我不喜欢!最关键还是个粗人,你要真跟他了,没准以后过日子天天干仗呢!” “……”你放屁! 老娘跟死耗子不知道多和谐! “还有那个叫什么风的小男孩……” 副驾驶上的二货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眨巴眼睛思索着,突然一惊一乍道, “嘿嘿,邱风适合你!对对对,没错!你俩可以过日子,我断言你将来会嫁给他!” “给老子闭嘴!!”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冲他吼道。 二货却丝毫没被吓住,还一本正经的说道: “喂,我说你就不能改改?别整天一口一个老子的!不怕把这些男人都吓跑啊?” “老子就希望他们赶紧滚蛋!咋地了?不服气啊?!” “小样!看把你得意的?!”路寒却瘪瘪嘴,不屑一顾,“别以为自己多有魅力,改明儿把我女人Cathy带给你看看,到时你这个Cathy可别自惭形秽哦!” 上帝捂嘴偷笑,路寒,你确定不是一个Cathy? 他终于转换话题了?唉,不容易啊! 我深深松口气,不觉也嗤声一笑:“呵,还你女人?好啊!带过来跟老娘比比,到时但凡老娘低个头,就算你赢!今后我见了你,都斯斯文文滴,绝不说脏话。但如果你输了的话,以后在我面前,就给老子把嘴巴缝上!” “行啊,一言为定!”路寒抄起手瘪瘪嘴,依旧不屑一顾,说着眼珠子转了转,取笑道,“不过呢,你到底是雌是雄?又是老子又是老娘的?难不成你雌雄同体?哈哈哈……” “滚你大爷的!!” 二货丝毫不生气,还大笑不已,不由得手舞足蹈,学着《霸王别姬》中程蝶衣的腔调,兴奋唱起来……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奴把袈裟扯破,埋了藏经,弃了木鱼,丢了铙钹……夜深沉,独自卧;起来时,独自坐,有谁人孤戚似我?……从今后,把钟楼佛殿远离却,下山去,寻一个年少哥哥!凭他打我骂我!说我、笑我!一心不愿成佛!不念般若波罗!” 看他那一副贱样,我白他一眼,不禁扑哧一笑。 这路寒,也算个开心果! …… 开车去Secret酒吧的路上,我被路寒搞得又好气又好笑,根本没心思套话。其实我也没打算套他的话,想起马珂曾说他大智若愚。 显然,在智慧的男人面前,我夏落不是对手。 就这样来到Secret酒吧,竟意外又碰上柳叶。透过落地窗外朝里看去,只见她正在卡座上和倪梓皓争吵什么?旁边还有一群人瞎起哄? 第210章 柳叶挑事,倪梓皓暴走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让路寒先进去看看,自己得找个地方把车停好。 因此,我并不知倪、柳二人吵架打赌是关于我,更不知柳叶依旧居心叵测…… 路寒听到了,但他没上前劝架,在角落抄起手旁观起来。对这些人的真面目,他心里也有了数。 “柳叶,你纠缠裴恺我不管。但,若再想耍手段伤害母豹子,我倪梓皓绝不手软!” “姓倪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你也给老娘听清楚了,都是公平竞争,比的是谁有本事。你呀,没本事就乖乖当你的备胎吧!” 这话无疑将倪梓皓激怒,他立马面目狰狞起来:“你说谁备胎?有种再说一遍?!” “我说错了吗?”柳叶丝毫不惧,举着香烟一副风骚老鸨的样子,继续讥讽,“姓夏的没拿你当备胎?还真把自己当她男人啊?!” “我告诉你,老子就是她男人!!咋的了?你眼红啊?!” “呵,我眼红什么?懒得跟你斗嘴,你在她那是个什么角色,自己心里清楚。” 柳叶说着头一甩,一脸傲慢的欲离开。 “给老子站住!”倪梓皓显然是不能被激,一时气急就胡说八道起来,“姓柳的你听好了!老子是她男人,夏落亲口承认的!” “是吗?”柳叶抄起手冷笑,“倪梓皓,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说!什么赌?!” “你要是在明晚音乐节开幕前搞定她,我就敢在音乐节上脱衣服!”柳叶振振有词,说着媚眼一笑道,“注意哦,我说的搞定可不是你惯用的那种下三滥方式,什么强吻一下啊,霸王硬上弓啊,都不算!” “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啊,只要让她心甘情愿上了你的床,就算你赢!”柳叶重新坐下,点根烟洋洋得意道。 可倪梓皓也不是那么好蒙的…… “哼,你不也让裴恺上了你的床吗?不还是没搞定?柳叶,想利用老子?你嫩了点!” 柳叶不惧,深知对付倪梓皓只有一招:激将法! “怕输就当我没说过!再见!” 她说着掐灭香烟,头一甩,朝酒吧门口走来。 与现身后朝他们走去的路寒撞个正着…… 路寒到吸口凉气,上前挡住柳叶,目光凌厉的盯着她。 搞得柳叶心慌慌不敢抬头,很忐忑刚才的话是不是被路寒听见了? 哼,听见就听见! 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柳叶谁也不怕了! 这时,怒火冲天的倪梓皓不甘心,站在座位上指着柳叶的背影,吼道: “好!老子答应!但别想以明晚为期限,你特么又不是不知道她小产了?!” 话落音,路寒狠狠一惊,这才得知夏落小产…… 而柳叶则顾不上糗态在路寒面前暴露,唰的转身昂首挺胸回到座位上,强装傲慢的冲倪梓皓怼回: “没问题,你自己说个时间?” “月底的篮球联赛!” “好!就以篮球联赛为期限!”柳叶一口答应,索性撕破脸皮,抄起手阴声一笑道,“而且我要加注!如果我输了,我带所有的篮球宝贝一起裸跑!但如果你输了,呵呵……不仅你脱,她也要脱!而且,你要当众给她脱光!!!” 话落音,路寒鄙夷的瞪了柳叶一眼,叹口气摇摇头转身出门,准备带我另找间酒吧。 而倪梓皓仍在原地怒气狰狞:“你?你太狠了吧?!” “怎么?不敢比了?”柳叶抽着烟,不屑一顾。 倪梓皓气得咬牙切齿,却也不敢接话。这时目光无意中瞅到门外的夏落正欲进门,却被路寒拉起手带走了? 顿时倪梓皓气不打一处来…… 妈的,走了个裴恺,灭掉了易凡,又来个路寒? 夏落,你特么不招惹男人就不舒服是吧?连疑似“堂兄”都不放过? 顾不上太多,倪梓皓气急败坏的丢给柳叶一句: “好!一言为定!” 说着,一把拿起车钥匙和香烟,奔向酒吧门外。 可刚出门就不见夏落和路寒的影子? 跑哪去了? 倪梓皓怒气冲冲,开始一家家寻找起来。 …… 路寒并没跟我说什么,他虽“二”,但绝不是大嘴巴。只借口说他不喜欢那间酒吧,要换一家。 于是,我带他来到磊哥的“红蔷薇”,老娘曾驻唱过的老地方! 不料路寒和磊哥竟也是老相识? “嘿嘿,你好面熟啊?磊哥吧?”吧台边,路寒打量着吧台里面的磊哥,惊喜道。 磊哥笑笑伸出手:“张磊!这个酒吧的负责人,未请教您是……” 我正欲介绍,被路寒抢先。 “我叫路寒!路盛的儿子,听爸爸提起过您。” 我听罢,心里犯嘀咕起来,路盛为毛会提起磊哥? 尼玛,这些人个个不简单啊! 只见磊哥也小小一惊,立马走出吧台,眉笑眼开的迎接路寒:“原来是路总的公子,快请快请!” 说着,将我和路寒带到VIP的卡座上,他俩开始寒暄起来。 我在一边静静聆听,这才得知磊哥曾在北京做过流浪歌手,期间被路盛资助过,提及往事磊哥还感恩不已。 虽说这很正常,但我总觉得不那么简单。因为据我了解,磊哥是西北人,和柳家、张三等来自同一个地方…… 这时,路寒掏出一个信封递给磊哥: “对了,爸爸知道我要去音乐节,特地叮嘱我把这份推荐信带给你。拿着推荐信,在音乐节上你就能登台,爸爸让你要抓住这次机会!” 信? 会不会是什么秘密?我不禁皱紧眉头“胡乱”猜疑起来…… 没曾想,这次老娘直觉还真特么准!! 明晚的音乐节上要出大事! 秘密就在这封伪装成“推荐信”的纸里! 而路寒,则稀里糊涂被老爸当了回棋子…… 但可惜的是,我的起疑也就一闪而过。因为磊哥装得很像,默默接过信封谨慎的收起来,惭愧的感叹道: “唉,让路总费心了!其实我早就不唱了,但既然路总还惦记着我的梦想……也罢!到时跟你一起去登台玩玩!” 于是,我放松了警惕,把信封抛在脑后。 之后路寒和磊哥相谈甚欢,我也插不上话,便独自来到吧台和夫仔聊天。 没说几句,就被冲进酒吧的倪梓皓一把拉走…… “你干嘛啊?!”酒吧门口,我甩开倪梓皓的手。 倪梓皓仍旧余怒未消,指着玻璃窗里的路寒,质问我:“你咋跟他缠在一起了?”。 我瞥了眼仍在室内和磊哥谈笑风生的路寒,皱皱眉对倪梓皓辩解道: “什么缠在一起?他是我朋友,来安城我不得招待一下?” “我说你咋总跟男人缠在一起?你就没女朋友吗?!”倪梓皓莫名其妙的喷我一鼻子灰。 “嘿我说,你今天吃错药了?”我恼怒瞪他一眼,“我跟谁在一起,要你管?!” “我就管了!!”也许是喝了酒,他借着酒意突然吼道,“Chris把你交给我,就是让我管你!!走,跟老子回去!!” 说着,拽起我就往兰博基尼里塞。 “你干什么?!等等,我的车……”老娘极力挣脱,拗不过他的蛮力。 “车你妈个头!”倪梓皓怒火冲天,骂道,“以后但凡哪个男人跟着你,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我只感他今晚很是莫名其妙,“你,你神经病啊!” “给老子坐好!”他暴跳如雷,面目狰狞放狠话,“否则打断你的腿!” 我顿时被吓住,第一次见倪梓皓如此怒气冲天,尤其是对我这般的凶神恶煞。比起初见那晚耍了他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浑身哆嗦着不敢乱动,任由兰博基尼在一路狂飙…… 一时间车里只有沉默,他依旧怒火中烧,老娘依然胆战心惊。 几次想开口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但一看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又不敢发声…… 终于,他先开口了,怒气冲冲的朝我吼道: “你说!做我女人不好吗?!为毛总要去招惹别人?我倪梓皓哪里不好?就那么让你看不上?!” 他吃错药了? 还纠结这个? 老娘不是答应跟他假扮情侣了吗? “Chris……Chris都不要你了,把你给了我!!把你给我了!!”倪梓皓在怒吼中,疯狂的拍打着方向盘,眼眶瞬间红了。 我听罢却心一凉…… 原来,易凡是真的“剪爱”了,把我安排给倪梓皓? 可为毛在北京又要说着那样暧昧的话? 难道他跟Amy赌气?拿我当炮灰? 恕我脑子完全乱了…… 看到这里,请不要骂我“瓜皮”,这两天发生太多事,我心理承受能力也有限。心里被击溃了,就不可能有清醒的思维! 而身边倪梓皓的咆哮还在继续:“我有什么不好?!你就那么迷裴恺?迷Chris?我倪梓皓哪里比不过他们?!” 我想说你很好,你比他们都真实,你是个好人,可我…… 唉,算了,说不出口! 夏落没资格给倪梓皓发“好人卡”! “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倪梓皓说着突然哽咽了,逐一细数起来,“初次见面就杠上,之后我在课堂上报复你,当众叫你母豹子,让你做我的助理……后来的夜访吸血鬼,我亲了你……就这样,我还帮裴恺去追你?帮Chris去给你送钱?你也唱过卡门给我听……夏落,知不知道?你撩了我!彻彻底底的撩了我的心……” 我听着不觉也湿了眼眶,和他的那些过去,依旧栩栩如生的在我眼前。 “可到头来我就是个备胎?!” 一时激愤,倪梓皓又发狂了,重重的敲打着方向盘,脚下的油门也踩到底, “你们谁也不在乎我的感受!我心里的痛,我的纠结,你懂吗?!” “……”我无言以对,被他说得很羞愧,从前似乎真的很忽略他的感受。 夏落,你就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成才,自私自利的成才!! “邱风说你喜欢《士兵突击》,我立马就去看!你找我当挡箭牌,我心甘情愿,我乐意!可你身上还是有Chris的香水味?你们还在一起?现在他走了,可又能怎样?就算他把你交给我了,你的心不还在裴恺身上?!” “……”我无力再去辩解,虚弱的靠在副驾驶上默默流泪。 “我和你的那些,从来都没进过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他几近绝望的吼道。 此时我很想辩解说:和你的过去,一直在我心里,现在还能栩栩如生的在眼前播放。 可我说不出口,只得诚恳又无奈的道歉:“耗子,对不起!” “哼,这就是你的回答?”倪梓皓苦涩冷笑,“这就是你夏落对我的态度?!” “……” “听着,我倪梓皓一辈子也不要听你说这三个字!” 他咆哮,唧一声把车停了下来。接着,他眯起眼缝阴阴的盯着我,一点点逼近。 “我倪梓皓想要的女人,一定要得到!” 说完,他像头野兽般扑了过来,把我压在身下狂吻,双手乱摸,很明显有进行下一步的意图! 我猝不及防,惊恐至极,四肢极力挣扎着,可怎么也推不开身上的猛兽…… 第211章 他居然是个,双性恋?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眼看衣衫就要被他撕破,突然听见“嘭”一声响…… 兰博基尼猛然摇晃起来! 发生什么了? 倪梓皓惊然起身,朝车窗外看去,来不及弄清状况,车窗就被人砸个稀巴烂…… “倪梓皓!!给老子滚出来!!” 是易凡! 车内的倪梓皓顿时惊恐,但也就一刹那间。很快他就重回怒气冲冲的状态,一把打开车门,对着易凡就是一拳…… 但,没得逞! 因为易凡的拳头抢先打在他脸上! 我根本没时间说话,更没时间去解释劝和,还没反应过来,两男人就打了个你死我活…… 那场面的凶狠壮烈,恕我文笔拙劣,难以描述。 两人势均力敌,海拔所差无几。倪梓皓稍稍矮点,但因为幼年学过少林功夫,加上他又是暴走的状态,所以能与“刀枪棍棒样样行”的易凡对抗。 我冲出车外时,两人脸上都已挂了彩。易凡嘴角流血,倪梓皓更是被打成了“猪头”! “别打了!” 我冲过去想劝架,被他俩不知谁一把推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快停手!别打!” 再度冲过去,再度被不知道谁推搡了下,再度摔在地上。手掌被蹭破皮,可两男人不闻不问,依旧打得热火朝天。 看这情形,我深知上前劝架没啥鸟用,看来只能这样了…… 倏地爬起来,一个箭步返回倪梓皓的兰博基尼上,我掉好车头瞄准打架的二人,一脚油门车“呜”的飞起来,冲开了打架的两货,最后“嘭”一声撞上帕加尼的车头! 让两男人目瞪口呆…… 终于制止了他们! 下车后“啪”的一声重重关上兰博基尼车门,我狰狞着脸,咬牙切齿冲两男人吼道: “再打架,我撞死你俩!!!” 气场一百八! 立马震住了两男! 易凡和倪梓皓双双怔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没人心疼那两部变形的豪车。 沉默,只有呼吸声,只有风声! 我瞪着易凡,眼里写满了质疑和愤恨; 易凡瞪着倪梓皓,恨铁不成钢; 而倪梓皓的眼珠在我和易凡身上来来回回,疑惑、愤怒、不甘,全在瞳孔里! 也不知这样沉默着三方对峙了多久,最终还是倪梓皓先开口,指着易凡的鼻子吼道: “易凡,你他妈有种!!你我兄弟,到此为止!!” 说完便毅然回到车里,呜一声,兰博基尼没了踪影。 顿时我慌了,俩兄弟真就彻底翻脸了吗? 不不不,绝对不行! 惯不了太多,也顾不上易凡还呆在原地无奈看着兰博基尼离去的方向,我火急火燎的朝帕加尼跑过去,准备开车去追倪梓皓,跟他解释、听他倾诉、好言劝和。 可还是被易凡抢先一步…… “你,给老子闪开!!” 他追上来一把将我推开,怒火冲冲的上了车。我追过去拍打着车窗: “喂,你是不是去追倪梓皓?” “……”他不回答,甚至都懒得看我一眼。 就好像今晚被倪梓皓强来,都是我夏落的错一样?搞得老娘很是恼火: “你哑巴了?说话啊!” “……”易凡依旧懒得搭理,只顾着点火发动汽车。 我发誓,真想一脚踢破他的车门! 但咬咬牙依旧忍住了,无论怎样,不能让他兄弟二人因为夏落而翻脸。 不能让自己彻底沦为“红颜祸水”,尽管…… 老娘今晚真的很无辜,倪梓皓这王八蛋也不知吃错了啥药?难不成服用了伟哥? 见易凡要倒车掉头,我只得压制住内心的委屈和愤怒,继续拍着车窗好言叮嘱道: “追过去不许再打架啊,要好好说,听见没?!” 却遭到他一个狠狠的瞪眼: “死一边去!!” 接着,帕加尼便呜一声,往兰博基尼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不是去追倪梓皓? 留我在原地愤怒,指着车的背影和尾气骂道: “易凡,我草你大爷!” …… 没法,我只得打辆出租回酒吧街取车,一路忐忑着要不要去看看倪梓皓,如果送上门又被他强来,怎么办? 看来只能找人去劝和他们两兄弟了,找谁呢? 柳叶?不行!今晚她都和倪梓皓吵架了,虽不知他俩为毛争吵,但此时让柳叶送上门,指定会被倪梓皓骂得狗血喷头。 找裴恺?扯淡!更不行了! 邱风?可人?算了,他俩跟倪梓皓不熟。 我正想着,出租车已到酒吧街入口,拿出钞票正欲付钱时,目光无意中扫过右前方边,只见某死男人的帕加尼居然停在不远处? 易凡靠车而立,双臂抱胸,两条大长腿随意交叉,低头沉默,像是依旧在恼火? 而他面前杵着一个绝世美颜的人,居然…… 居然拿着碘伏,用棉签在温柔的帮他擦拭嘴角的伤口?瞳孔里闪耀着心疼,唇角挂着微笑,嘴里还亲切的对他劝慰着什么? 卧槽,就差踮起脚轻轻吻上去了! 看得老娘很是辣眼睛…… 你一定会问那人是谁?Amy?朴心妍?沈云蓉?或者,柳叶? NO!! 统统都不是! 居然是路寒那二货!! 想不到吧?两男人居然在公众场合“毫不避讳”? 高大冷峻的霸道总裁易凡,和金发美颜的韩流小生路寒,活脱脱一对“攻与受”啊! 老娘目瞪口呆的同时,立马“顿悟”…… 原来易凡不是把路寒拐来“软禁”,更不是利用他和路盛对抗?他俩根本就是“有一腿”啊!! 不然,你怎么解释两男人如此“暧昧”的行为? 怎么解释易凡这样干脆利落的人,也会让一个男人帮他擦伤口?还堂而皇之的在公众场合?在夜生活热闹非凡的酒吧街? 我不得不怀疑,私生活糜烂的死渣男,其实是个双性恋! 而路寒…… 哼,绝壁一个弯的货! 他口中的“Cathy”其实根本不是什么“Cathy”,而是“Chris”! 直到伤口擦拭完毕,路寒又贴心的帮易凡贴上创可贴,两人同时上了帕加尼准备离开,出租车里的老娘才回过神。 顾不上其他了,我收回递到司机师傅眼前的钞票,让司机直接跟上易凡的帕加尼。 老娘定要一探究竟! 只见那对“攻与受”去了希尔顿,易凡在前台办了手续,和路寒一起进了电梯。 我不敢明目张胆的跟上,在大堂找个角落坐着等。心想,如果易凡只是将路寒安顿下来里,那把他送上去后,一会准出来。 等易凡走了,我再去路寒房间问个清楚。 可左等右等也不见易凡下楼? 难不成他要留宿? 我按捺不住恐慌,去前台打听了房号。得知易凡只开了一个商务大床房1906,我顿感咋舌…… 奸情! 一定有奸情! 老娘这就来捉奸! 到了19层,我刚出电梯,就听见迎面走进电梯的两外围女相互感叹道: “唉,真可惜,两个这么帅的男人居然是Gay?” 顿时我心里一沉…… 终究还是这样? 不甘心,我回眸向两女人打听:“美女,那两男人几号房的?” 她俩斜了我一眼,“别费劲了,1906没戏!两个主都是Gay!” 很明显,她们把我当成了“同道中人”。 我根本无心去计较这些,心凉到低谷…… 和易凡的结局我想过千万种,也不曾有过这种: 他,竟是个双性恋?! 男女通吃? 渣男! 脏! 拖着沉重的脚步,我失魂落魄的走到1906门口,想鼓起勇气按下门铃再探究竟,或者趁机把话说清楚…… 可房间里传来了男人的“哼哈”声!! 一听就是在做那事! 我狠狠一哆嗦,只感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还有必要一脚踢开门进去“捉奸”吗? 夏落,劝你别找不自在了! 浑身冰凉的转身,我最终选择下楼,头也不回的逃出希尔顿…… 再也不回迦叶山别墅,再也不回泊公馆! 却不知在自己走后,希尔顿酒店我前脚上了出租车,易凡后脚出电梯…… 第212章 黑莓音乐节,凤冠交易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今天对易凡来说,更是操蛋的一天! 千方百计设局不让路寒和某死女人见面,居然还是没得逞?不仅如此,老子想监视路寒的小心思,也被那蠢女人识破了? 尼玛,她夏落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瞎聪明! 更可恨的是,倪梓皓这混球今晚吃错药了?居然对她来横的? 老子好不容易摆平一切,路寒这二逼死活不回别墅,还非得要住酒店? 住就住吧,还被外围女缠上,硬说不收钱白送? 唉,谁叫老子和路寒都这么帅呢?没办法! 迫不得已编个谎言,说他俩是Gay,这才送走了外围女,结果…… 尼玛,还真遇上Gay了! 一个出来卖的死基佬趁机闯进房间,把门一关赖着不走,又说不收钱白送? 送送送,送你妈个X啊! 难不成老子的颜值,还真男女通杀? 杀杀杀,杀个毛啊! 到现在老子都没搞定那死女人…… 基佬还臭不要脸在房间里发出污秽之声,他和路寒浑身起鸡皮疙瘩,若女人还能强硬推出门,可这男人……还真特么不敢碰! 你懂的,基佬脏,没准身上有病菌! 最后没法,只得打电话让酒店保安把基佬轰出去,还给他们换了房间。 此时易凡万万想不到,这阴差阳错间居然让夏落有了个大大的误会:双性恋! 不仅如此,双性恋的谣言还让夏落“恶毒”的传开了。 …… 易凡回到车里,已累得精疲力竭,想起易家的一处产业——“湾流”温泉山庄,便发动汽车准备去那里泡泡澡,舒缓下筋骨。 如果今晚他去了,或许会有重大发现,明晚音乐节上也许就收不到特别的生日礼物!因为…… 此时蛇夫周师师就在温泉酒店,和路盛、裴松谱一起。 但很遗憾,易凡没去成,因为途中收到Amy的短信:“夏文山今晚也到安城了。” 唧一声停了车,易凡立马紧张起来,回道:“他来做什么?住在哪里?” Amy:可能是凤冠交易,住哪还不清楚。 易凡:你怎么知道他是来交易的? Amy:你走后,我一直在跟踪他! 易凡:见到你爸爸蝎子了? Amy:…… 易凡:凤冠在夏文山身上? Amy:应该没有,他是乘飞机到安城的。 易凡:那凤冠怎么运过来? Amy:可能会走公路货运。 易凡:速查路盛公司的物流详单! Amy:你还相信我吗? 易凡:…… Amy:我爸爸是蝎子,我看见了。 易凡:…… Amy:请相信,爸爸的事,我真不知情! 易凡:你在哪? Amy:我还在北京,明天回安城。 易凡:好,我等你好消息! 短信交流完毕后,易凡又开始深思,真能相信Amy吗? 冷静下来后,他思考再三,认为Amy值得相信! 多年来她为海狮集团劳心劳力,可以说是鞠躬尽瘁。如果连她都不信,海狮集团他都不知还能信谁。 回想他们一起在商海中并肩战斗的片段,易凡不禁懊悔起来,不该胡乱猜疑她,那晚肯定伤了她的心……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又给她发了一条短讯: “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许久之后,Amy才回信,只有短短几个字,却让他茫然而又揪心…… “Chris,我爱你!” 看着Amy的告白,易凡很纠结…… 要回绝吗? 她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他不能这么冷酷无情! 可若是不回绝,只恐她会抱希望继续幻想下去…… 他易凡一向是个干脆利落的男人,最讨厌拖泥带水玩暧昧。但同时,他又不擅长处理和女人的关系。看看夏落就知,到现在他都不知该如何跟她相处。 于是在一根烟的纠结中,易凡在手机上打下: “你很好,但我不配!” 刚准备按下发送键时,Amy的电话就打来。 易凡果断掐掉,以为Amy是要电话告白。不曾想Amy随即就发来短信,告知有重大发现,快接电话! 易凡心口一紧,立马回电。于是,那条拒绝的短信也没发送成功…… 不等他开口,Amy就急切的说道:“夏文山就是来做凤冠交易的,时间地点就在明晚的音乐节现场,思思刚回电确认了!” 易凡狠狠一惊,“关思思什么事?” “抱歉,我忘了跟你说,旗袍会那晚思思在夏文山手机里装了窃听软件,我的主意!”Amy解释道。 易凡哦了一声,对于她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心里有些不爽。 Amy却没空理会他的多疑,继续说道: “刚刚路盛亲自向夏文山交代,凤冠会藏在音乐节的音响设备中一起运过来,走陆地货运。买家不是以太集团,而是俄罗斯人!但……” 易凡立马接话:“但以太集团可能会中途打劫,对吗?” “我也这么认为,Chris,如果……如果……”Amy焦虑万分,欲言又止。 易凡立马猜到她想说什么,便直接问道: “你担心以太集团会派蝎子来行动?” Amy顿了顿,小心翼翼的问道: “如果真是我爸爸来了,Chris,你会让警方抓他吗?” “……”易凡没回答,在犹豫。 他开始怀疑起Amy刚才表白的动机,是不是在打感情牌?为她爸爸? 唉,天蝎男,就是这么自私多疑! “不管是谁,犯了法就得进监狱!!”最后,他坚定说道。 “……”电话那头的Amy心一凉。 “Amy,这件事你就别插手了,交给我!” “……” “另外,夏文山住哪里你其实知道,对吗?”一旦多疑起来,他的思维就异常敏锐,立马猜到刚才Amy是在有意隐瞒。 Amy不想让他掺和,更不想让她爸爸出事! 可现在,Amy已没得选择,深知被易凡看穿后啥也藏不住,伤心抽泣着回答道: “希……希尔顿!” 怎么又是这家酒店?哼,别说路寒此次来安城不是在帮他老爸做事! “行,我知道了!你呆在北京,别回安城了!” 易凡说完后果断挂了电话,根本无心安慰Amy,的确冷酷自私。 同时,他也没心思去温泉山庄了。明晚音乐节要有大行动,他得好好部署下。 …… 另一边的我,本想去“御府观澜”的马珂那里,好好问她“蛇夫”的事。可又害怕得到不好的答案,而且这小区还住着另一个人——倪梓皓,我怕撞上他。 无处可去,只得打电话让唐可人收留。 和她同床共枕了一夜,没怎么合眼。她逼逼叨叨的说着裴恺和柳叶不配,我完全没心思听。 心里还对某死男人的“双性恋”愤恨着;还对“蛇夫之谜”疑惑着;还对被打成猪头的倪梓皓担心着…… 直到唐可人说起马珂,劝我放下恩怨,主动跟亲妈和好。我才回过神,没拒绝她的提议,答应天亮后跟她一起去马珂的工作室。 …… 清晨的阳光升起,2009年11月11日的黑色日子已到来,关键的一天,要好好说说。 早饭后唐可人开上她老爸的奥迪A6,带我一起来到马珂工作室。昨晚我准备了一肚子打破僵局化解矛盾的话,可根本没机会说出口,因为马珂没来公司,手机也打不通。 一直等到中午也不见她来,唐可人性子急,要去“御府观澜”的马珂家里看看。我没一起,让她一个人先去了,因为我被另一件事缠上…… 中午吃饭时,我破天荒接到沈云蓉的电话。 当时接听我并不知是她的来电,以为是个陌生号码,刚开口说了声“喂”,就被她立马接话: “我是沈云蓉!” 顿时我神经紧绷,蛇夫? 立马避开唐可人,我闪到一边,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套话的方案,怎么揭穿沈云蓉?怎么为马珂洗清“蛇夫”的黑锅? 第213章 和沈云蓉的情敌对手戏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可根本没机会实施,因为沈云蓉紧接着就来一句: “你好,凡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我愣住,那声“凡”语气坚定,透着温柔宠溺,明显带着对我的挑衅。 “哦,他……他……”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脑子被好几个问题缠绕: 死双性恋是不是还在路寒房间缠绵? 沈云蓉的来电是不是因为倪梓皓,得知昨晚兄弟俩为女人绝交后,她来质问我这个“红颜祸水”? 又或者,她这个“蛇夫”找易凡是为北京的事,要向他解释?继续迷惑他? 根本来不及回答,更别说在电话里向她问个明白了,沈云蓉见我吞吞吐吐,直接丢下一句: “我在太古广场辛巴克,见面聊聊吧!” 说完挂断,像是很有信心我会去? 也对,无论她是哪种动机,我都不会放过这个“蛇夫”! …… 辛巴克里,沈云蓉和我相对而坐。 很意外,她的状态没有我想象中的紧张兮兮,不像是“蛇夫”为北京的事而来。更不像为昨晚兄弟决裂而来兴师问罪,好半天她就那样笑盈盈的盯着我。 搞得老娘还紧张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沈老师,有事请直说!”终于我忍不住打破沉默,不卑不亢。 她却套近乎起来,笑意盈盈的问道:“你看起来很小,哪年出生的?” 我愣了愣,这算什么? “88年的,属龙。” “呵,小我十岁……” 沈云蓉嘴角抹过一丝苦笑,那样子就像在说:我居然会败给一个丫头片子?真不甘心! 我不知自己有没有猜错,便顺着她的话也开始套近乎: “您曾经是梓皓的老师?” 心想,先寒暄寒暄让你放松警惕,然后再一步步套出那晚北京的真相,让你自己撕破“蛇夫”的面具。 “不止是梓皓,还有凡……” 沈云蓉勾唇,扬起一丝挑衅的冷笑,说着点根烟,竟开始回忆起来, “99年我刚毕业,分配到四十四中当老师,带的第一个班就是梓皓他们。两个月后高一转学来一个男生,形象气质轰动全校,那完美的侧颜就像雕塑家的作品。我有幸被调到他们班,凡的数学不好,我便经常给他补习。他很聪明,和我也很有默契……” 我不知她为毛要跟我讲这些,心想你们的狗血情事,老娘又不是没听说过? 只不过,她不断强调“默契”,让我很不爽! 猜想她莫不是在暗示:易凡心里很清楚她是蛇夫,但偏要帮她掩盖?这就是所谓的“默契”? “那年有部日本电视剧很火,叫《魔女的条件》,松岛菜菜子和泷泽秀明演的,你看过吗?”沈云蓉突然道。 八零后都追过的日剧,谁还不知道?不就是讲师生恋吗?松岛菜菜子拐跑了自己学生泷泽秀明…… 可他们之间是纯美的爱情,你沈云蓉和死双性恋应该不是那么回事吧?哼,还把自己当松岛菜菜子?真会往脸上贴金! 心里虽这样不怀好意的骂着,但表面上我得摇摇头,假装不知道什么《魔女的条件》,表示从未听过。 “这部剧凡肯定不会忘记,回头让他讲给你听!”沈云蓉神秘一笑,说着拿起杯子抿了口咖啡。 我斜眼冷冷盯着她,心里暗暗骂着:凡凡凡,凡你妈啊?! 懒得听她回忆,我便将话题转移到北京之夜上,假惺惺的笑着,问道: “能看出你俩关系不错,对了,听说前两天他带着个红颜知己去北京了。如猜不错,应该是你吧?” 故意强调易凡带女人去北京,就是要调沈云蓉的兴趣,引她中招。 可她似乎不太配合?勾唇神秘一笑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凡有个助理叫高若水,但他俩不是那么回事!什么红颜知己?呵,高若水还没资格。” 我愣…… 尼玛,不上套? “可,可易凡说在北京看到你了啊!”一时慌乱,我也管不了太多,直言揭穿。 “哦,是吗?”沈云蓉却超满足的抿唇偷笑,带着一丝窃喜,“那肯定是梓皓跟他说我在北京,凡就想……就想来找我。” 我再度愣住,怎么扯上倪梓皓了? 也许是看出我的疑惑,沈云蓉接着解释道:“实不相瞒,我去北京是为梓皓的事。他想去新加坡发展,如今新加坡乐坛低迷,梓皓这样的人才去了那,应该会大有作为。所以,我就去找路总帮帮忙,看能不能把梓皓安排一下。你也知道,路家在新加坡有人脉……” 我无言以对,心想,这就让她找借口敷衍过去了? 可,谁又能保证她说的不是事实呢?就不允许真相是,她的确对蛇夫不知情,那晚去旗袍派对找路盛就是为倪梓皓的事? 一时间,我脑子有点混乱了…… 而沈云蓉又继续回忆:“《魔女的条件》是我和凡、以及梓皓都忘不了的日剧。凡曾说,梓皓才是我的泷泽秀明,才是那个暗恋老师的纯情小男生。可我知道,他是善意的谎言。我和凡之间若不是夹着梓皓,可能就……” 她说着欲言又止,拼命眨眨眼想忍住泪光点点,低头抿了口咖啡。 我却听着极度烦躁…… 凡凡凡,凡你大爷! 易凡,应该叫“易烦”嘛!! 看看他的后宫团:人妻沈云蓉;戏子朴心妍;白骨精高若水;再加上个同性恋路寒…… 刚好一桌麻将! 想到这里,我强作镇定的起头,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 “其实,这对你来说未必是坏事!像易凡这样的男人,千万别跟他上床,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 沈云蓉愣了下,或许是对我的反应有点措手不及。再度点根烟,她讽刺冷笑,直接挑衅道: “呵,你怎就肯定我跟他没上过床?” 我不惧,也勾唇冷笑着靠回椅背上,抄起手昂起下颚: “我虽然没啥本事,但对于易凡的了解程度嘛……呵呵,自信还是有滴!” 也许是对夏落的“威力”有所耳闻; 也许是她对自己刚才胡说八道有些心虚; 只见没过两招,沈云蓉就有点招架不住。将身体前倾,她阴阴的盯着我,强装傲慢的继续挑衅: “是吗?既然你这么了解他,那肯定也知道,他心里并没把我完全放下,对不?” 我一眼看穿她的心虚,此时要完败她很容易,如实细数和易凡的过去就成。 但,老娘偏要“出奇招”! 沈云蓉在易凡那的地位,或许连朴心妍都不及。完败冷都狼这样的后宫没啥成就感,老娘的真正“对手”是Amy高若水! 因此,我嗤声冷笑,故作优雅的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挑挑眉也笑意盈盈的回答道: “呵!你就求神拜佛让他把你放下吧,被易凡缠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话一出,沈云蓉脸上立马有了杀气,步步紧逼的说道: “你这么说,我还真想看看,怎么个不好法?!” 我继续冷笑:“沈老师……哦不对,倪太太,你误会了。” “你听着,我和凡的感情基础很好,我可以随时为他离婚!!” 她说得那叫一个恶狠狠,可我却不屑一顾,心想你就这点功力? 突然想逗逗她了,于是我故意冲她挤挤眼,摆出一副话不好直言的表情,说道: “你傻啊?为他离婚不值!他个死渣男,你要是跟了他,会后悔的!” “……”沈云蓉愣住,或许是在想,夏落这什么招?要怎么接招? 我见状,便继续吊胃口,故作语重心长的口吻: “听我一句劝,别对他动心思了,易凡不值!你要是发现他的秘密,会哭死你的!” “什么秘密?”沈云蓉顿时像个小女孩般紧张起来。 第214章 长舌妇夏落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只感暗暗好笑,心想,眼前的人妻,还是易凡口中“安南省官场上的交际花”吗? “哎呀,不好说!”我一脸嫌弃,故意吊胃口,“总之你相信我,别再招实他了,让他一个人玩去!” 沈云蓉再度愣了愣,但转念一想,难不成是这鬼丫头不按章法出牌的套路? “呵,难不成你就想这样扫除情敌?”她压住疑惑,再度故作挑衅的冷笑。 我不上套,故作一脸惊讶,假装着急的澄清: “情敌?不不,你误会了!我跟易凡没关系,我爱的人不是他!” 说出口就后悔,她要是追问我爱的人是谁,该怎么回答? 本来可以拿死耗子当挡箭牌,可昨晚…… 说邱风?不行! “是裴公子?”沈云蓉冷笑不停,追问道。 这回换我愣了愣,要继续拿小恺当“爱人”吗?尽管也知不行,但此刻也没其他候选人了。 “恩!”我使劲点点头,“所以啊,以后你别再误会我了,老娘不爱易凡,老娘只爱小恺!而且易凡也有他爱的人,不是我……” “谁?”沈云蓉立马神经紧绷。 “……”我却语塞了,要说Amy姐姐吗? 如果沈云蓉对她下手怎么办?那我岂不是成了“借刀杀人”的毒妇? 不不不,夏落你要有点良知,不能再恶意攻击Amy姐姐了,她是个好女人。 “别告诉我是朴心妍!她在凡那里是个什么位置,我心里还是有数的!”沈云蓉信心百倍,昂起下颚傲慢道。 把朴心妍也封死了? 好吧,路寒,就拿你说事了! (路寒喊冤:别!你个死八婆,长舌妇!别造谣生事!) “当然不是,怎可能是朴心妍嘛?”我又冲沈云蓉挤挤眼,神秘兮兮的话说半句,也点根烟。 可沈云蓉似乎不急不躁,阴阴的打量我片刻后,突然问道: “你对凡,真的放弃了?” 凡你大爷! 老娘听到这个字就烦! “什么叫放弃?老娘压根就没对他动过心思!”我承认此刻自己很虚伪,说这话时眼珠子转不停,目光有点慌乱。 沈云蓉没接话,倒吸口气,抄起手靠在椅背上,像是一眼看穿我的虚伪? 我见状,便加大力度演戏,一本正经的辩解道: “易凡这样自私暴力又喜欢乱搞的渣男,老娘看了就烦!怎会对他动心思?他能和我的小恺比吗?” 尼玛,夏落你能再虚伪点吗?! 话落音,沈云蓉却再度像个小女孩般紧张起来,张大瞳孔惊讶道: “什么?乱,乱搞?他,他喜欢乱搞吗?” 这下把我还搞懵逼了,难道死渣男在私生活上名声不错?大伙儿不相信易凡会乱搞? 我去!! “是啊,易凡很乱搞的!而且,你根本想不到他的私生活有多糜烂!” 此时的夏落,活脱脱一个长舌妇模样。那表情,不亚于闲着没事就爱在背后胡乱议论别人的七大姑、八大姨。 “呵,你的意思是……凡的私生活你很清楚咯?”沈云蓉似乎不上套,依旧不以为然,依旧挑衅的表情。 “我当然清楚了!说句话也不怕你生气,他的私生活没人比我更了解。易凡就喜欢重口味,什么三P四P啊……在凤凰时他都一次叫了两援/交女!啧啧,脏死了!” 沈云蓉大惊:“什么?你,你也跟他玩过……几P?” 我也愣了下,尼玛,她怎会这样想? 思维模式还真奇葩! “怎可能?!”我赶紧为自己澄清,“那么脏的事我怎可能去碰?” “……”沈云蓉仍旧回不过神,瞳孔里满满都是大失所望四个字。 我暗暗斜了她一眼,继续吊胃口逗她,故作烦躁道: “哎呀,你就别乱猜了,总之我是为你好!在私生活上,倪梓皓都比易凡强得多!” 这话出口后,我只感自己越来越虚伪,越来越胡说八道。 倪梓皓的私生活我很了解吗?一点也不! 对了,那死双性恋不是男女通吃吗?没准还吃过死耗子!啧啧啧,脏死了! 面前的沈云蓉却很快恢复冷静,猜想我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只见她长呼一口气,义正言辞的对我说道: “我和凡不会这么结束的!不管他现在怎样,我都有信心能改变他!” 我有点惊讶,她这没头没脑的,几个意思啊?识破了老娘的居心叵测? 此时我并不知,昨晚沈云蓉的确找过易凡,并好言劝他别再查北京路家了,远离以太集团和凤冠的事。可易凡不听,沈云蓉无奈,只得再度聊起往事,向他“动之以情”的告白,依旧被拒。 所以,易凡昨晚前后被两个女人告白,Amy高若水和沈云蓉。 所以,今天沈云蓉才会来找我这个真正的情敌,演演对手戏。 见她有点死心眼子,我故作无奈的叹口气道: “我也期待他能改变,只是……有些东西天生的,改变怕是很难!” “呵,上流社会的男人哪一个不喜欢玩?”沈云蓉继续不以为然的说道,“有时放纵一下也没啥大不了,主要还得看身边的女人管不管得住。你夏落管不住他,不代表别人也管不住!” “我可从没想管过他!”我也一副不屑的表情,“而且我承认,我管不了!他喜欢男女通杀,就让他玩去咯!干老娘屁事?!” “什么?!!”沈云蓉大惊失色,“他,他男女通吃?” “对啊!”我不假思索的一口肯定道,“实话说吧,我也是最近才撞到他和男人开房。所以,易凡就是个死双性恋,男女通吃一点不假!” “……”沈云蓉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整个人被石化了。 “哎呀,这儿人多着呢!你别这个样子!”我有点糗,也许是做贼心虚很慌乱,便急躁道,“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回头你自己想想吧!” 说完立马逃离辛巴克,留沈云蓉在原地继续石化。 自此,冷都狼背上了“死双性恋”的黑锅,都是“长舌妇”夏落带来的! 但我并没说出路寒的名字…… 因此,沈云蓉为一探究竟,几天后也闹出乌龙,让死双性恋和另一个男人背上“搞基”的黑锅。 …… 回到办公室后我等了一下午,也不见马珂来。只有唐可人去从“御府观澜”返回后带来消息:京城有领导人去了邻省广东,马老师被叫去开会,所以电话才接不通。 我没质疑,能理解政治上很多事需要保密。孰不知…… 从今早起马珂就被绑架了,无声无息。 显然,有人在放假消息,唐可人并不知情! 是谁? 傍晚下班时,唐可人拉我去音乐节凑热闹,我没心思,就拒绝了。想起路寒也要去音乐节,就把路寒的电话给她,叫她约他一起去。 “对了,邱风不去么?”下电梯时,我随口问道。 “死木头去北京了,听说他爷爷有了消息。” 我“哦”了一声没接话,这事易凡说过,我心里有数。 “那……小恺呢?他不去么?”我心想,柳叶是黑莓音乐节的宣传大使,裴恺就算不登台献唱,也一定会去现场支持她。 “小恺全家回老家祭祖了!”唐可人回答道,“唉,家庭关系重新和谐起来也不容易,是有必要回乡下祭祭祖!” 我依旧没质疑,只是有点纳闷,好歹都是混娱乐圈的,怎么今晚都不去音乐节? 孰不知,裴家有意要在今天回老家祭祖,因为今晚的音乐节现场,将有大事发生! 能躲的人都躲了,包括…… “哎呀,这路寒的电话打不通嘛!”唐可人焦躁道。 第215章 音乐节的枪声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还是没质疑,猜想路寒的手机被死渣男装了信号干扰系统,就是为软禁这个“小受”。却不知,路寒一大早就被路盛派人用私家飞机绑回北京了。 有大事发生,路盛岂能让宝贝儿子去现场掺和? 这事易凡自然也知道,所以他更加确信了Amy的情报:今晚音乐节现场,夏文山要帮着路盛跟俄罗斯人交易凤冠。 为了不让我去现场掺和,他令大小D两保镖把我再度绑回迦叶山别墅关禁闭。怕我起疑,他还让两保镖拿“生日派对”当借口…… “少爷说今晚他要弄生日派对,请了乐坛上一些重要人士来参加。他没时间去布置现场,叫你帮忙。女人心思细腻,弄这些比较合适。”大D解释道。 我有点疑惑:“那些音乐人不去黑莓音乐节吗?” “少爷说音乐节都是糊弄一帮屌丝,大咖们一个也不会去。” “SO?今晚易凡也不会去?” 大D点点头:“应该是!” 我没再质疑,易凡既然晚上要回家,那估计是“查蛇夫”没啥进展,今晚不会有啥事发生。况且我本来也打算回迦叶山,只因…… 无论怎么跟易凡闹翻,也不管他性取向如何,该表示我还得表示。好歹今天也是他25岁生日,就算他不说,老娘也打算给他弄个简单的生日派对。 于是下班后,我跟着大D小D去买了很多装饰品,既然有客人来,我更不敢怠慢,总不能让易凡没面子吧? 尽管,他就是个死双性恋! 至于礼物,没时间也没心思再去挑选隆重的了,就用那两条芥末黄的情侣围巾凑合下吧!两条都送给他,女士那条他爱给谁戴给谁戴,老娘也不关心了! 晚七点,我在迦叶山别墅忙得不可开交,和大小D一起布置派对现场。他俩虽身手不凡,打架还可以,但遇上这种细活……唉,还得靠老娘我! 而另一边的音乐节现场,则是迥然不同的画面。 ……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用这句话来形容此次黑莓音乐节,再合适不过了。 晚七点,“女神”柳叶在众人的簇拥下,和主办方一起宣布音乐节开幕。嘴角的微笑明显带着苦涩,因为没看到她相见的人,裴恺没来。 八点十分左右,倪梓皓顶着一张被揍后的“猪头脸”,带领本地某乐队在台上嘶声厉吼,尽情挥洒心里的郁闷和孤单。只因他想见的人也没来,老娘我。 此时,歌者和女神都不知台下已是危机四伏…… 易凡头戴黑色鸭舌帽,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用他的狼眼旁观全局,寻找夏文山的影子! 今晚的行动他没跟张三说,更不会去贸贸然报警。再说了,安城警方已烂透,全面倒向裴松谱,易凡不是不知。 不仅如此,今晚他也没找手下帮忙,只身一人乔装来现场先打探打探,因为…… 下午音乐节的音响设备到现场时,他查遍了每一处,也没发现凤冠! 所以他不得不怀疑Amy提供的是假情报?又或者情报不假,但凤冠在途中被夏文山先取走了?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易凡决定按兵不动先探探情况再说。如果夏文山今晚真的交易了,大不了他就冲上去搅和,只要凤冠还在夏文山或路盛手里,他易凡就有机会再“钓鱼”。 正想着,这时几个黄发高鼻梁的大高个引起他的注意,那长相一看就是俄罗斯人。几人还一直东张西望,像是在等人? 易凡装作不经意走过他们身边,听见他们在用俄语低声交流。 此时,倪梓皓早已唱完离开,时间已是晚上20:37。 但仍旧不见夏文山现身? 易凡不免有些焦虑了…… 这时,一个贼头鼠闹的人突然闯入他视线中…… 是夏文山! 只见他现身后,人群中明显有了骚动。易凡迅速四周张望,发现不少和他一样盯梢的双眼,都在盯着夏文山? 易凡狠狠一惊…… 卧槽,原来有这么多人都在埋伏?跟他一样都在等夏文山现身? 条子?还是马司令的兵? 又或者,是以太集团的刽子手?蛇夫还是想打劫? 时间似乎不容他思索,因为夏文山已朝那几个俄罗斯人走去…… 易凡立马绷紧神经,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夏文山。 只见这货身穿一件宽松的黑色大衣,单手插在衣兜,另一只手捂着大衣肚子,一看就知道衣服里面有凤冠! 周围空气很紧张…… 夏文山也四处看了看,装作不经意向俄罗斯人慢慢靠近! 易凡更紧张了…… 这时,夏文山朝俄罗斯人解开大衣,只见…… 凤冠的一角已露出! 原来情报是真的?Amy没撒谎? 夏文山就是来交易!! 可他知不知道自己周围已危机四伏? 怎么办?还要继续观望吗? 时间再度不容易凡犹豫,此时他脑子里只有一句话:那是夏落的亲爹! 不管四周埋伏的人是谁,若夏文山今晚交易了,必定没有好下场。先且不说条子或军方来抓个人赃并获,夏文山就是替路盛或以太集团背锅! 单说若埋伏的人是以太集团,那夏文山更不会有好果子吃!拿了凤冠不直接交给蛇夫,还帮路盛来交易?很明显,“蝗虫”夏文山已背叛了以太集团。 所以,此时易凡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夏文山出事! 感觉到四周埋伏的人已蠢蠢欲动,而那边的夏文山已接过俄罗斯人手中的密码箱,正欲将凤冠交到俄罗斯人手里时…… 易凡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挡在夏文山面前,想阻止他把凤冠交给俄罗斯人。 说时迟,那时快! 冲过去时,易凡的双脚还没站稳,都来不及让夏文山扔掉密码箱立马逃跑,而面前大惊失色的夏文山更是没来得及开口问明情况…… 突然,易凡的正前方传来女人的一声大喊: “易、凡!” 易凡惊讶抬眼,只见蛇夫站在正前方不远处的斜坡上,举枪对他? 马珂! 是马珂! 他真真实实的看见了,就是马珂! 都来不及反应,紧接着“砰”一声枪响,顿时现场乱成一锅粥,人群慌乱逃窜。 易凡呆在原地,中了葵花点穴手,只感全身血液倒流…… 四肢冰凉! 马珂要杀他? 马珂开枪杀了他? 因为他识破马珂“蛇夫”的真面目了,所以马珂要灭口? 自己是要死了吗?中枪了? 怎么没觉得痛? 猛然间清醒,易凡睁大眼睛一看…… 面前的夏文山,已经倒在血泊中!! 顿时,他整个人被冰封,脑子乱成一团…… 马珂要杀的不是他?而是夏文山? 又或者,马珂要杀的还是他,夏文山帮他挡了子弹?落落的亲爹救了他易凡?老混混还是善良的? 不不不,夏文山连自己亲闺女命在旦夕时都不肯输血,又怎会去帮他易凡一个“赝品女婿”挡子弹? 难道是马珂枪法不准,打偏了? 易凡根本没时间去弄清状况,因为再度抬眼朝蛇夫的方向看去时,凶手已没了踪影。 周围人群胡乱逃窜,易凡彻底被冰封…… 就连埋伏的众警察现身,将夏文山的尸体、连同凤冠和他一起带回警局,易凡的脑袋里还是嗡嗡作响,耳边全是刚才的枪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马珂到底要杀谁? …… 当晚21:14,安城警局的审讯室。 一个刑警给易凡递了杯咖啡,坐到他面前,质问道: “说!你今晚去那做什么?” “……” “你认识死者?”警员将夏文山死亡的现场照片递给他。 “……” “你为什么要冲过去阻止死者交易?” “……” “看清凶手了没?” “……” “凤冠是不是被你掉包了?” 直到警员这句话响起,易凡才猛然“顿悟”,原来…… 凤冠是假的! 他和夏文山都被路盛耍了? 那么马珂和以太集团呢?也被路老贼耍了?所以才一气之下开枪杀了叛徒夏文山? “说!真正的凤冠被你藏到哪里了?!” 警员依旧在凶巴巴的审问,顿时让易凡火冒三丈…… 他倏地从座位上窜起来,一脚将椅子踢得八丈远,揪起面前警员的衣领,怒目狰狞的吼道: “你没资格审问老子!叫邓荣军来!” 警员立马吓得浑身哆嗦:“邓局长不……不在。” 易凡根本不信,猜想是“老朋友”邓荣军躲着他,于是继续恐吓道: “听着,今晚邓荣军不来,老子一个字也不会说!让你们永远找不到凤冠!” “凡少,邓局长真的不在。他,他下午陪裴书记全家去乡下祭祖了。”警员战战兢兢的解释道。 “那案子谁负责?” “程宏鑫,程队长!” “叫他立马给老子滚过来!” …… 当晚十点,安城警局队长办公室。 “凡少,人肯定不是你杀的,至于货嘛……”程宏鑫翘起二郎腿,抽着烟,对易凡说道。 易凡义正言辞:“我没动过货!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 “难道之前就被掉包了?”程宏鑫装模作样的沉思起来,“可这今天一天我们都跟着夏文山,他应该没机会啊?” 易凡冷笑讽刺:“他不是路开吗?怎么叫夏文山?” 心想夏文山冒充路开,还不是你们警察包庇的? 程宏鑫不好意思笑笑:“不给路盛一点甜头,怎么引他上钩嘛!” 这句话看似是打官腔,实则意味深长:今晚裴松谱让警方出动绝不是做做样子。一场好戏,三足鼎立,任何一方都不可能坐着不动。只有参与其中,哪怕是打个擦边球,多少也能有主动权制衡另外两方:蛇夫和路老贼。 易凡嗅到了一些,于是也没再继续抬杠,叹口气坦言道: “我一直在现场,相信你手下的人都看得见。不管真品赝品,夏文山都没来得及出货就被杀了。之前和之后谁动了他身上的货,你最好去问问你的手下!” “行,先不说货!”程宏鑫道,“看见凶手了吗?” “……”易凡沉默,不肯定也不否定。 “凶手开枪太突然,我们的警员都没看到模样。你的方向是最佳位置,凶手也喊了你的名字。所以,你看到她了,对吗?” “……”易凡依旧不回答,猛吸着烟。 他的确看到了马珂开枪,可那毕竟是夏落的亲妈! 就算马珂再作恶,就算她应该被绳之以法,可也不能让他易凡来亲口指认啊! “凡少,别犹豫了!说出来,我们也好尽快给死者沉冤昭雪。”程宏鑫继续劝道,心想老子就不信撬不开你易凡的嘴,今晚这证人你特么当定了! 裴书记的局密不透风,你易凡没得选择! 提到死者,易凡再度被触动。夏落的亲爹死了,如果他还要继续闭口隐瞒,那…… 第216章 裴恺趁虚而入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想到这里,易凡心理防线有些被攻破,终于开了口,敷衍道: “只能肯定是个女人,样子没看清。” 程宏鑫倒吸口凉气…… 心想,你这不废话吗?我们又不是聋子,谁都听见那句“易凡”是个女人的声音。 “凡少,法不容情啊!”程宏鑫故作苦口婆心的劝道,“别做傻事,有时一念之间可能害了自己,也害了你想保护的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现在你放过凶手了,难保她日后不会伤及你想保护的人。” 话里明显的弦外之音说到易凡心坎里了…… 没错,此时放过马珂,难保她今后不会伤害夏落! “是……马珂!”易凡低着脑袋,沉重道,“开枪的是马珂,但当时光线太暗,只瞅着样子有点像,至于是不是她本人,我不能确定!” “那行,回头做个笔录,让专案组画个嫌疑人画像。”程宏鑫说着将香烟掐灭,草草了事。 不仅让易凡犯嘀咕了,难道今晚警方主要是抓蛇夫?他们知道路盛让夏文山带来的凤冠是假的,于是坐等蛇夫打劫,然后一举拿下?裴松谱和路盛联手对抗蛇夫? 可谁知蛇夫没打劫,却开枪直接杀了夏文山,于是警方只得用“蓄意杀人”来定蛇夫的罪? 但此时易凡最焦心的不是这个,而是…… “程队长,能不能先别让亲属来认尸?”他小心翼翼的恳求道。 程宏鑫秒懂,拍拍他的肩,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死者的证件是路开,要认尸也是让路家人来。” 易凡这才深深松口气。 这案子太扑朔迷离,对夏落,只能瞒一阵是一阵了! 可,真能瞒得过吗? …… 此时迦叶山别墅的我,左等右等都不见什么狗屁客人前来,死双性恋更是连电话都关机? 难免让老娘火冒三丈,气呼呼的在客厅里发脾气,骂骂咧咧着: “死渣男!死变态!大骗子!死双性恋!!” 最后那个词让左边的大D瞠目结舌:纳尼?老板是双性恋?那以后得离他远点! 而右边的小D则暗暗窃喜:真的?凡少对男人也感兴趣?那为毛对我视而不见?难道被我哥大D捷足先登了? 老娘正骂得爽,这时手机响了,不是易凡打来的,而是裴恺! 本来不想接,但此时正想找个人撒气,于是便避开大小D,去洗手间接听。不等裴恺开口,我没好气骂道: “别烦我!!老娘没心情!!” 电话里裴恺顿了顿,继而也同样没好气道:“不找你,找你妈马珂,她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我疑惑:“你找她做什么?” “你别管!”裴恺语气烦躁,索性也懒得顾及我的感受,直言问道,“快说,她杀完人后逃哪去了?” 这话一出,我吓得从马桶上跳起来:“你说什么?她,她杀人了?” 不不,不可能! 我不能接受! 不敢相信! 电话那头的裴恺却犯嘀咕了:“怎么,你不知道?”说着故作顿悟,“也对,杀人这事还能跟你说?” 我立马听出他是胡说八道,想吓唬我?哼,没门! “少特么污蔑人!裴恺,你有什么证据说她杀人?!” 我心想,你个奥斯卡影帝,失忆这招不管用,就编出一个杀人的谎言来吓唬老娘?以便再度接近老娘?滚你大爷! 可裴恺接下来的话却让我不得不信…… 只见他顿了顿,呼吸急促像是忍住怒火,把语气缓和下来,捂着话筒压低声音说道: “听着,这不是我说的,是在警局偷听的。有证人看到今晚你妈妈杀了人,警方正在全城通缉她!” “……”我瞠目结舌,手机从手心里呆呆滑落至地。 而电话那头裴恺的劝说还在继续,声音虽小,但我还是听见了: “夏落,请相信我不是要帮着警方缉拿她。无论她是不是你母亲,我都不信马老师会杀人,一定有冤情!所以……” 他话没说完,我立马回过神,手忙脚乱的拾起手机,焦急对电话说道: “小恺你在哪?我,我来找你!” 臭不要脸! 刚才还没好气骂他,这就要来求别人了?夏落,你羞不羞?! 裴恺急火攻心的说道:“没时间了!快说她在哪?我们得助她逃跑!” “我,我今天没见过她。可人说她去广东了,电话,电话也打不通!”我急得跳脚,语无伦次,眼泪也掉了出来。 裴恺疑惑:“广东?马老师去广东做什么?” 我脑子一团浆糊,哽咽道:“不是……不是说有京城大领导去广东视察,叫她去……去开会吗?” “扯淡!最近华南几省压根没中央领导人来视察,就算有,也没必要让她一个造型顾问跟着啊!”裴恺一语道破,“马老师的编制在外交部,跟国内不搭嘎!” 搞得我也一头雾水:“难道可人骗我?” “好端端的,她骗你干嘛?”裴恺说着顿了顿,倒吸口气后,断言道,“应该是马老师欺骗了大家!” 此言有理。 于是,我便更相信马珂就是杀人了! “小……小恺,你说我妈妈会不会被警方……”一时间没忍住,我抽噎起来。 “别哭了!”他没好气斥责,“现在说这些有啥用?我得尽快找到她,否则让警方先行一步带走,这案子就麻烦了!” 我立马振作精神:“小恺你在哪?我要跟你一起找!” 无论怎样,我不能让亲妈出事,此时也顾不上自己对裴恺前后的态度很有点“臭不要脸”了。 “……”裴恺没回答,像是在犹豫,实则是故意吊我胃口。 可我此时哪还能管太多,哭着乞求道:“拜托了!我,我不敢一个人去找……我,我害怕……” 裴恺舒口气,超满足阴笑道:“怕你了!你在哪?我开车过来接你!” “迦叶山易……”刚想脱口而出说易家别墅,又觉得不妥,便立马改口,“哦不,迦叶山脚!我在盘山公路的入口处等你!” 裴恺也没起疑,一口答应。 …… 擦了把泪从洗手间里出来后,我谎称是易凡来的电话,叫大小D开车带着我,一起去山下接所谓的“音乐人”朋友们,他俩丝毫没起疑。 来到山下后,我又借口尿急,下车躲了起来。偷偷联系上裴恺后,我顺利躲开大小D的视线,上了裴恺的车。 之后他带我在满城转,把马珂能去的地方搜了个遍,也未果。 最后累得精疲力竭,加上我昨晚也没睡好,于是喝了杯他买来的牛奶后,我竟昏昏沉沉的倒在他怀里睡着了。 裴恺抱着我,嘴角超满足一丝阴笑,趁机把我狂吻不停…… “宝贝,我爱你!我爱死你了!” 此处省略一万字! 老娘不想再描述被裴恺玩得团团转,还被他轻薄。 这场游戏,我注定将蒙在鼓里很长一段时间! 我并不知,就在他打电话时,马珂已经被警方秘密羁押了! 裴恺是从父亲口中得知,易凡在警局指认了马珂。就算裴松谱不说透,以裴恺的聪慧也能猜出:今晚是个圈套,裴松谱和路盛联合下的局! 于是他决定好好利用这次机会,要想马珂没事,夏落只得求助于他裴恺。因为裴松谱的官位任命书下来了——安南省政法委书记! 而易凡已站到了和夏落的对立面!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感谢路盛! 感谢老爸裴松谱! 可裴恺却不知,今晚的局,幕后最大的BOSS,是易凡的“好”母亲——蛇夫周师师! 路盛、裴松谱、周师师,三位BOSS蛇鼠一窝,既有合作也有对抗,可谓是“三足鼎立”! 他们一致的目标是:马司令! 为什么要选马珂来栽赃,因为她是马司令的堂妹,三位BOSS要把脏水一点点往马司令身上泼。 所以本文中最正义的靠山,依旧是马司令的军方! 但很可惜,易凡不信。 所以,周师师毫不犹豫选择了让儿子做目击证人! 好一个狠毒的母亲! 那么,此时思路混乱的易凡,是否有人能为他指点迷津? 出了警局后,上帝把“正义天使”送到了他面前…… 第217章 众人皆迷糊,唯张三独醒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从警局出来后,易凡接到大D的电话,说夏落又弄丢了。此时他焦头烂额,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夏落,便交代大小D到处找找再说。 当局者迷,易凡现在很想找个旁观者倾诉心声,让人为他指点迷津。刚准备打电话给Amy,结果张三的电话就打来。 易凡带张三去了泊公馆别墅,关好门窗拉上窗帘,确定没人偷听后,两人来到书房密谈。 无需易凡将今晚“音乐节的枪声”和盘托出,张三已从马司令那什么都知道了。 “今晚的事,你怎么看?”张三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易凡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后总结道: “路盛设局,用假凤冠引以太集团来打劫。蛇夫中计后,一气之下杀了叛徒夏文山!” 张三立马指出疑点:“那么,现场夏文山跟俄罗斯人交易时,在被杀之前,以太集团的人是否现身了?是否打劫了?” 这还把易凡问住,他摇摇头。 “以太集团并没打劫!”张三一点点引导他打开思路,“所以,你刚才的推测不成立!” 可易凡依旧不服气,辩解道:“就不允许蛇夫在之前已经验过货?发现货是假的,恼羞成怒,于是音乐节现场杀了叛徒废物夏文山?” “既然起了杀机,为毛要选择音乐节人多嘈杂的地方?无声无息的处死他,岂不是更好?” “……”易凡再度被喷住,哑口无言。 “而且,如果凤冠在运来的途中就被蛇夫打劫检验过,那夏文山为毛还要拿着赝品去和俄罗斯人交易?”张三接着追问。 易凡倒吸口凉气,目光犀利的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张三丝毫不回避他目光里的质疑,深呼一口气后,坦诚道: “我想说,路盛是在声、东、击、西!真正的交易不在音乐节,负责交易的人也不是夏文山。所以,Amy和思思偷听到的情报,只是路盛在放迷魂烟。真正的凤冠交易实则在另一处秘密进行,可能在北京,也可能在安城。” 不得不说,张三猜的完全对! 路盛就是在“声东击西”! 但交易内幕张三并不知情,需要我们日后一点点挖…… * 真正执行交易的人是磊哥,路寒递给他的那封“推荐信”才是路盛真正的交易计划: 交易地点选在京立传媒大学的“单身夜派对”; 买家不是蛇夫,但同样是和易凡有关的人; 但很可惜,这次交易上帝没让路盛得逞。另一个人离开黑莓音乐节现场后,也去了安大的“单身夜派对”。于是阴差阳错间,因为同款背包的一个乌龙,让他错拿了磊哥装有真品凤冠的背包…… 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还浑然不知! 他,是谁?后文揭晓。 总之,这个乌龙很搞笑,也让这个人染上了“灭顶之灾”。安南省的五大家族,即将倒一家! * 听到张三说声东击西,易凡恍然大悟:“有道理啊!如此说来,蛇夫还是中计了?” 张三皱皱眉,直接问关键点:“你为什么断定开枪的人是蛇夫?” “她是马珂!我看见了,就是马珂!”易凡言辞凿凿。 “那好,请你回答我,为什么她开枪前还要喊你的名字?”张三一语点破玄机。 “这……”易凡第三次被问住,瞠目结舌。 张三步步追问:“如果真是马珂要杀夏文山,直接一枪崩掉不就行了?为毛还要喊一声易凡?” 易凡脑子乱成一团,弱弱问道:“你是说……她,她想杀我?” “动机呢?” “因为我掌握了她是蛇夫的证据,她要杀我灭口?” 易凡已在“马珂是蛇夫”的死胡同里走不出来,明显就是确定凶手再去倒推动机。 张三不以为然的笑笑,继续问道:“那你到底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蛇夫?” “……”易凡已记不清今晚是第几次被他问住。 张三拍拍他的肩,笑笑道:“和我们一样,你只是在旗袍会那晚看到马珂和路盛有会晤,并无确凿的证据证明她就是蛇夫,对吗?” 易凡很糗的低下脑袋,弱弱点头。 张三收起笑容,语气坚定的总结道:“所以,凶手要杀的不是你,依旧是夏文山!” 可易凡的一根筋让人有点无语了,只见他表情已是十分紧张恐惧,像是心里已默认了张三的观点,但嘴里偏偏要本能的辩解道: “不!是我,就是我!马珂对我有成见,至于原因……不方便说!” 张三一眼看出他此时的惶恐不安,虽然不知道马珂和易凡之间到底有啥解不开的恩怨仇恨,但也知此时不宜追问,便顺着他的话继续分析道: “好,姑且相信这样,马珂想杀你。回到刚才那个问题,她想杀就杀,直接一枪崩了,没必要开枪之前还引起你的注意吧?音乐节现场人多,不怕被人看到么?” 话落音,易凡的惊恐已到极致:“你,你什么意思?” 张三深深呼口气,义正言辞道:“易凡,别忘了他们选择的地点是人声鼎沸的音乐节!凶手开枪前喊你的名字,就是要引起你和大伙儿的注意!要让人看到凶手的模样装扮——马珂!” “……”易凡瞠目结舌,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彻底被冰封在原地。 终究还是这样! 这么简单点的道理,他之前居然没想到?!! 开枪前还大喊一声“易凡”,这不明显是让他来做目击证人吗?摆明就是栽赃马珂! 完了,完了……这次全完了…… 他被人利用了! 彻底被人利用! “易凡,你再回想下,开枪的人海拔身形真跟马珂那么像吗?”张三紧张追问。 他猜想,如果海拔身形和马珂极像,如果凶手就是真正的蛇夫,那基本可以排除沈云蓉和张思桐的嫌疑。真正的蛇夫要么就是夏文琳,要么就是…… 周、师、师! “跟……跟马珂差不多,可以……可以肯定她俩很像!”易凡已开始惶惶不安,“而且听说……听说马珂从早上起就联系不上,现在想想,应该……应该是……” 他极度懊悔,话都说不下去了! 心里把自己骂个不停,一向冷静敏锐的他,为毛这次会有这般疏忽? 是之前他太过带着偏见,坚信马珂是蛇夫?还是…… 今晚看到夏文山死在他面前,看到夏落的父亲死在他眼前,恐惧让他彻底慌了神? 易凡不敢想下去了,低头懊悔,把头发抓成了鸟窝。 而清醒的张三还在继续分析: “应该是做局,先绑架了马珂,让她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然后利用你这个目击证人嫁祸给她!” 易凡悲愤点点头…… “如果你认同这点,我们再想第二个问题,谁在栽赃马珂?”张三继续引导他打开思路。 “路,路盛?”易凡已浑身冷汗,战战兢兢。 “他为毛要栽赃马珂?动机呢?” 易凡脑子已彻底乱成一团,夹着香烟的手也在颤抖,胡乱猜测着: “他,他想除掉蛇夫?找,找女杀手来假扮蛇夫马珂?一石二鸟?” 还在坚信马珂是蛇夫? 张三只感无语,无奈之下只得继续顺着他的思路追问:“路盛为什么要除掉蛇夫?动机呢?” “这……”易凡哑口无言。 张三见状,再度深呼一口气,义正言辞的总结道: “易凡,恕我直言,从北京旗袍会那晚开始,你就被真正的蛇夫和路盛利用了!故意引导你一步步相信蛇夫是马珂,这样一来今晚的凶杀案,马珂不仅会被定为凶手,还被扣上蛇夫的帽子!因为死者是以太集团的叛徒夏文山,因为凤冠是假的,谁都可以像你一样把马珂的杀人动机定为打劫失败恼羞成怒!那么,马珂是蛇夫就不容争议。一旦她在国际法庭上被定为蛇夫,从此真正的蛇夫就能逍遥法外了!” 这段话让易凡彻底开窍,“你是说,今晚是蛇夫联合路盛一起做局?” “不止是他俩,还有裴松谱!”张三一脸认真,沉重道,“实不相瞒,裴松谱的官职任命书下来了,省政法委书记!” “那就清晰了!”易凡茅塞顿开的说道,“蛇夫是沈云蓉,她是裴老狐狸的老情人,两人狼狈为奸再联合路盛做局,一切顺风顺水。” 他心想,北京那晚路盛的计中计,沈云蓉和马珂一起去的,而张三说沈云蓉提早离开了,在路盛和马珂谈交易之前就离开了! 如此看来,蛇夫一定是沈云蓉!她利用马珂去探路盛的口风,而她自己这个真正的蛇夫却躲在背后? 尼玛,原来北京那晚不是路盛的计中计,而是沈云蓉的计中计?他易凡还是太嫩了,马珂还是太简单了,被这群狗男女给玩了?! 上帝:老子无语!你思路刚打开,怎么又走进死胡同了? 张三皱皱眉,深知此时也不宜跟他分析到底谁是蛇夫,便抓住案子的重点,焦急问道: “如果马珂被指控杀人,怎么办?” “不行的话,我翻供!”易凡深呼一口气,坚定道。 “给假口供是要坐牢的,不能贸然行事!如果裴松谱铁了心要马珂背锅,除了你这个证人外,警方肯定还有其他证据栽赃!” “你说的对!”易凡若有所思道,“我还是太嫩,被这群老狐狸玩了。” 张三拍拍他的背:“没办法,先找律师吧!” “好!交给我!”易凡立马振作精神,一口揽下任务。 可张三却拒绝:“不用,我已经让Amy去办了!” “……”易凡咋舌。 心想,好你个张排长,这就把老子的助手挖走了?现在老子都不是她Amy的上司了,你倒成了她领导? 也好,你俩赶紧增进感情,弄点什么关系,省得老子为她费神! “最后,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张三道。 “有话就说!”易凡烦躁道,“哪来那么多婆婆妈妈?!” “你……”张三顿了顿,又重复问道,“当时你只看到一个女人开枪,为什么就断定她是蛇夫?” 其实,这句话张三是在试探:易凡是不是对蛇夫的资料有所知晓?却瞒着大家? 可易凡反应却出乎意料,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 是啊! 当时一看到有个女人要开枪,他想都没想就认为那是蛇夫,凭什么断定?完全是一种发自本能的直觉啊! 那女人熟悉,太熟悉了! 比沈云蓉还要让他熟悉,却不是马珂? 到底是谁?莫非是……夏文琳? 易凡谁都怀疑,偏偏不怀疑自己母亲周师师! 冷静!迅速冷静下来! 他用颤抖的手抽出一根烟,想点上,搞半天打火机也没火,最后还是张三帮他点上香烟。 “谢谢!” 他利用烟丝的迷幻,让自己的暗涌褪去,努力回想…… 蛇夫要来交易现场打劫,谁跟他说的? 夏文山?Amy? 不,是路盛! 是路盛故意让夏文山来告诉他的,这老王八蛋知道夏文山的手机被Amy监听! 那么,蛇夫真的是夏文琳?她和路盛早就有一腿,生了路寒,还有此时眼前的张三? 该怎么回答? 易凡战战兢兢,只感心颤个不停: “我……我猜的!” 也许,只能这样敷衍了。 张三皱皱眉却焦急起来:“你在警局录口供时,有没有提到蛇夫?有没有跟警方说马珂就是蛇夫?” “让我想想……” 易凡此时脑子都快炸了,使劲回忆着当时和程宏鑫的谈话,最后松口气断定道, “没有!我只说凶手的样子像马珂,没提蛇夫两个字!” 张三深深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一直在想,他们为什么要栽赃马珂?为什么不选其他人栽赃,偏偏要选马珂?” 这次易凡立马就开窍:“因为马伯伯?” 终于重新称呼马伯伯,不叫马司令了? 易凡,之前你就是个猪脑子! 张三点点头:“只有这个解释!蛇夫、路盛、裴松谱,要一点点把脏水往司令员身上泼啊!” 不得不说,本文从始至终思路清醒的,只有张三! 当然了,还有他背后的马司令,他的领导,他的恩师! 第218章 二货律师并不二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11月12号的朝阳升起,易凡的黑色生日终于过去。 直到清晨七点,张三撤了后,俩“废物”大D小D才来负荆请罪,说找了一夜也没找到夏落。但昨晚拜托电信局的朋友查了夏落的手机,发现她最后的电话是裴恺打来的。 所以他俩认为:少爷,你女人又被裴恺那小王八蛋勾走了! 此时易凡已无力去管这个,勾走就勾走吧! 裴恺迟早会告诉她真相,迟早会领她去警局认尸。自己和夏落这误会算是结下了,逃不掉。 还是先想办法帮马珂洗脱冤情吧! 此时易凡心里有两个方案: 其一,引蛇夫出来,套她的话,拿到她的杀人证据。这点得从疑似蛇夫的两个嫌疑人入手——沈云蓉和夏文琳。 鉴于夏文琳压根没消息,所以易凡要好好琢磨怎么套沈云蓉的话。 其二,把砝码全压在律师身上!期待着Amy请来的胡坤大律师能帮他们一把,让马珂胜诉。 要说这次多亏了Amy,胡坤是国内打刑事案件最大腕的律师,胜诉率高大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也是最难请的,但Amy却请动了。 不得不说,Amy不仅有能力,也在全心全意为他易凡! 唉,真是愧对她啊! 于是,易凡安排大小D去警局门口候着,只要看到夏落来了警局,就立马给他打电话。他心想,也许和夏落的再见面,只能在警局了! …… 却不知,这天我压根没去警局,仍在裴恺的圈套中,仍以为马珂还在逃亡,仍继续和裴恺“手拉手”找遍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黄昏时还被他拐到郊县去了。 不仅如此,老娘再度被裴恺的贴心和温暖打动,只感此时唯有他能依靠。因为他告诉我,裴松谱的官位任命书下来了——安南省政法委书记! 裴恺更是向我承诺,不管马珂有没有杀人,他都会请裴松谱利用职权让马珂被判无罪。 “那,那要是你爸爸不答应呢?”我仍有担心,惶惶不安的问道。 “那我就威胁他!站出来指认他!”裴恺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别忘了,我的身世真相,才是裴松谱最害怕的。” “小恺……”我立马被感动得五体投地,毫不犹豫扑到他怀里。 裴恺趁机抬起我下颚,目光深情而迷恋,坚定告白:“宝贝,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 说罢将我扑倒,在车里疯狂热吻…… 就这样,我又被他搞定了! 别骂我蠢,也别说我犯贱,人在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本能会让你拼命抓紧那根救命稻草。如果能救亲妈,我牺牲点色相和感情又有何妨? 更何况,我对裴恺已不再有爱情了!此时可以说我是怀着“交易”的心理,也可以说我对他是……感激! …… 而泊公馆里的易凡,因一夜未合眼,加上怎么套“疑似蛇夫”沈云蓉的话,他还没头绪,这天只得在泊公馆睡了一整天,直到傍晚Amy来电说已和律师上了飞机,他才起床。 冲了个澡振作精神,去机场接机,他准备和律师好好聊聊。结果…… 晚八点半到达机场,看到和Amy一起走出来的律师时,他再度被泼一大盆凉水!! 尼玛,怎么是那个二货? 易凡顿感恼怒至极,头一偏,都不想看他们! “嗨!易凡!我们在这儿呢!”二货律师还兴高采烈朝他喊道。 听到他的声音,易凡恨不得把他给撕了,这小子来捣什么乱嘛?! 律师似乎压根不在意易凡的表情,走过来笑嘻嘻的说道: “嘿,我们又见面了!” “……”易凡拿白眼朝他,顿感无语。 “早知有任务,我就不回北京了!” “……”易凡不理他,瞪了眼二货身边的Amy。 她耸耸肩,表示同样很无奈。 “唉,都怪我爸太不讲理了,非押着我回去!我妈也都不帮我说说话?还一个劲说什么音乐节人多啊,不安全什么的。” “……”你爸肯定要押你回去,这杀人案就是你爸布的局。 “嘿,没曾想还被他们说中了!人真是在音乐节里被杀的吗?那现场岂不是乱成一锅粥了?夏落他们……” “闭嘴!!”易凡终于忍不住呵斥道。 二货律师一脸无辜:“干嘛啊?我这不担心朋友吗?这也不对?落落没去现场吧?裴恺去了没?” 没错,二货律师就是路寒! 易凡不理他,直接把Amy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怎么把他给弄来了?” Amy叹口气,无奈道:“胡坤也是条老狐狸!” 她解释,自己是到了机场才知胡坤派了路寒过来。这才得知路寒的职业,是胡坤律师行的一名普通律师。 胡坤深知这案子牵扯路家,不好出面接,但碍于Amy找的朋友是他的老交情,又不好拒绝。就索性把路寒弄过来,因为死者不是真路开,路寒也不用避讳!如果路寒愿意接这案子,胡坤对路盛也能交代。 飞机上问路寒,他居然对案件一无所知,Amy只感超级无奈。 易凡听罢,斜了眼不远处的路寒,问Amy:“你看他二里吧唧的,能行吗?” “不然怎么办呢?先看看再说吧!”Amy已极度疲惫。 这时二货走了过来,问道:“喂,你俩说什么呢?我啥时候能见嫌疑人?” 易凡超嫌弃的白他一眼:“你知道死者和嫌疑人都是谁吗?” 路寒一脸懵逼的摇摇头。 易凡和Amy同时叹口气,无奈摇摇头。 “喂,我说你俩这表情,啥意思嘛?!”路寒面露一丝怒气,“是不是对我没信心啊?” “你说呢?!”易凡再度白他一眼,“你他娘的对自己有信心不?” 路寒却丝毫不计较,还超自信的眉开眼笑: “嘿嘿!这次正好让我大显身手,让你们瞧瞧我路大律师的本事!” 易凡两人无奈,只得将他先接回市区,安顿下来再说。 一路上,路寒都在不停的叽叽喳喳问着案情,可两人谁也不理他。易凡没法,便告诉他等会儿到了酒店再说。 …… 还是希尔顿,路寒说他就喜欢住这里! 房间里,易凡将案情经过粗略告诉了他,也说明被害人和嫌疑人的身份,但省却了凤冠之事。 本以为路寒听到后会大惊,可只见他一直托腮沉思,并无惊讶的感觉? 这还让易凡与Amy疑惑不已,面面相觑。 “你是说那个冒充我叔叔的人去音乐节是做不法交易?他交易什么?莫非是我爸爸丢的那件宝贝?”路寒问道。 这句话立马让易凡和Amy紧张起来。 “你爸爸丢了什么?”易凡追问。 “具体是啥我也不知,只听他说昨天刚报警,好像就是那个Dave偷的!”路寒说着,对易凡问道,“对了,你为什么在那?你认识Dave?” “我……”易凡有点语塞,该怎么说呢? Amy见状便圆场,坦言道:“是!Chris认识他。路寒,不瞒你,Dave是夏落的亲生父亲——夏文山!” 这次路寒惊讶了,急忙关心问道:“那落落知道吗?她现在怎样?是不是伤心死了?” “这个你别管!先说案情!”易凡烦躁挡回,继而问道,“刚才我说了,凶手开枪前大喊了我的名字,这一点你怎么看?” 显然,易凡不相信他的能力,在测试他的专业度。 路寒却没让大家失望,一边踱步沉思,一边有条有理的分析道: “这种情况通常有两种原因!第一,凶手原本要杀的是你,可能没打准;也可能是你躲闪了;又或者,你下意识拿夏文山当了挡箭牌,让凶手错杀了夏文山;第二,凶手原本要杀的就是夏文山,喊你名字是有意要让你做目击证人,栽赃马珂!” “……”易凡没接话,依旧有些不以为然。心想,你分析的这些,老子和张三都想到了,那还要你来做什么? “但无论是哪种,我都觉得这个凶手很lo。如果换成是我,不管我要杀的是你,还是Dave,直接一枪崩了,干嘛还要喊你的名字?”路寒继续说道。 “所以说,这案件凶手最大目的不是杀死谁,而是栽赃马珂!”易凡一语道破。 路寒却不敢苟同:“NONONO!音乐节现场应该有很多人,开枪后就算你看不到凶手,也难免会有其他目击证人看到。如果只是单纯栽赃马珂,为毛一定要你做目击证人?” “……”把易凡问住。 讲真,这个原因他和张三还不曾想过。 对啊,为毛偏要选他易凡做目击证人?难道就因为当时他冲了过去,隔开了夏文山和俄罗斯人? “那你的意思是……”Amy问道。 “凶手最大的意图是让你易凡卷入进来,不仅要让你做目击证人,还要让大伙都看到你,让你不得不做目击证人!因为……”路寒说着叹口气,拍拍易凡的肩,沉重道,“那是马珂!是落落的亲妈!” 不得不说,路寒一语道破玄机,蛇夫最大的意图正是如此,这才是她送给儿子最“好”的生日礼物。 易凡二人秒懂,顿时恍然大悟,不禁对眼前这二货刮目相看。 “所以,你是跑不掉的!幸亏你在警察局做了笔录,而且你一定要出庭作证!否则你就是包庇罪犯,也将有牢狱之灾!”路寒一针见血的叮嘱道。 易凡不禁背后一身冷汗…… 原本他还打算翻供来着,幸亏有二货律师的提醒!路寒啊路寒,真抱歉,老子从前是小看你了! (上帝:哼,叫你以后还小瞧别人?) “但你也别担心,有证人不能代表什么。你只需将当晚看见的原原本本讲出来就行,其他的交给我!”路寒信心百倍。 “你要接这案子?”易凡似乎仍旧不太信,突然问道。 路寒愣了愣,只感他问得有些莫名其妙:“是啊!否则我来安城干啥?” 易凡:“那你准备怎么打?” “我得先见下马珂,问清楚凶案发生时她到底在哪?有没有目击证人?另外,我们要想办法弄清警方那边有没有其他证据?最关键是……凶器!只有把所有信息都分析清楚,才能决定怎么打这官司!”路寒道。 易凡认真打量着他,突然觉得这个大自己两岁的二逼并不二。 “好,我相信你!”易凡道,“另外,我们的人今晚会想办法去现场,看看是否能发现凶手留下的什么证据。” “这样最好了!”路寒会心一笑,“打算什么时候去?我也一起!” “不不不,这个就不麻烦你了!”易凡急忙拒绝,“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接你一起去警局见马珂!” “干嘛啊?!我是律师,你们不带着我,找到的证据也上不了法庭啊!”路寒说着,有些委屈,“难不成你怕我拖后腿?还是对我没信心?” “哦不不,不是这样!”易凡慌忙解释道,“是因为……因为我今晚也不去,我想……想找你谈心呢!” 一听就是托词,似乎有难言之隐? 不仅是路寒,搞得Amy也一脸懵逼…… 第219章 双性恋的误会越传越大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易凡见状,只得朝Amy使使眼色,放暗语的说道: “内个……Amy!你去配合小张,今晚务必把这事搞定,有何发现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Amy秒懂,今晚去案发现场的是张三! 不能让路寒和张三见面,否则指不定就坏了军方的计划。 …… Amy出房间后,立马给张三打了电话。就像很有默契一样,张三此刻也十分想见她,和她聊聊案情。 可刚出电梯,Amy就遇上沈云蓉:“咦,Amy!你啥时回来了?” 她俩打过交道,只因沈云蓉嫁给倪大肠后,也想让倪氏集团搞女装,想利用生意的机会接近易凡。于是那一阵,沈云蓉经常来海狮集团找易凡谈合作,求指导。却被易凡冷冰冰的推给助手Amy。 因此,两女之前有过一些对手戏,但Amy不太屑于跟她打交道。 此刻也一样,Amy懒得多聊,笑笑敷衍道: “刚到,来办点事,明早就走!” “哦,你一个人回来的?”沈云蓉装模作样的问道。 Amy继续敷衍:“嗯,一个人。” “你老板呢?他怎么没一起?” “他可能忙吧,我是回来处理点私事!”Amy只感她有些烦人,“我约了朋友,不跟你说了,再聊!” 说完,Amy急匆匆走掉。 沈云蓉看着她的背影,哼声冷笑…… 刚才易凡、路寒和Amy一行三人到达酒店时,沈云蓉就看到了。 得知他们仨只开了一间房,沈云蓉想起夏落说的易凡几P之事,立马提心吊胆起来…… 于是,等三人进了电梯后,她偷偷向前台打听了房号。 上楼后刚出电梯,就见Amy一个人从房间出来。沈云蓉忙躲进楼梯门后,见Amy按了下行的电梯,她顺着楼梯匆匆下到大堂。 本想截住Amy探点易凡私生活的情报,可谁知Amy很谨慎,连提都不提路寒,这让沈云蓉更是心生疑虑。 难道正如夏落所说,易凡也喜欢男人? 那此时他和路寒在房间…… 卧槽! 真的搞上了? 沈云蓉顿感浑身紧绷,便匆匆返回楼上,在门口偷听…… 路寒:“这么说,你开始喜欢我了?” 易凡:“呵,我一直很喜欢你,信不?” 路寒:“当然信啦!我这么萌的骚年,谁见了都喜欢!” 易凡:“去去去,少在老子面前卖萌!” 路寒:“嘿嘿,你不就喜欢萌的吗?落落也很萌,对不?” 易凡:“别提她了!” 路寒:“咋了?她果真一点机会都不给你?” 易凡:“我说你能不能别戳老子痛处?安慰下我,行不?” 路寒:“行!今晚你就别走了,让我好好安慰安慰你哈!” 听到这里,沈云蓉顿感全身冰凉…… 尼玛,夏落说的果真没错!易凡就是个,就是个双性恋!! 悲哀啊,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无论她做什么都被他拒绝,原因居然是…… 他、男、女、通、吃!! 沈云蓉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落和沉重,再也听不下去,更不可能冲进去捉奸!因为里面和他在一起的是个男人! 而且,她也是为人妇,易凡又不是她老公,她有什么资格去捉奸? 头也不回冲到大厅里后,沈云蓉又感不甘心。于是,一个邪恶的计划涌上心头…… 话说,易凡和路寒那段对话是怎么回事?让我们还原一下! Amy走后,路寒一脸懵逼看着易凡,焦虑道: “没有律师在场,你们找到证据也没用啊!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易凡解释:“我们没想呈堂证据,这里面水太深,你不了解。” “那你们找证据干嘛?难不成你想自己找凶手?”路寒问道。 易凡看着他,点点头。 “莫非警方本就知道马珂是被陷害的?”路寒一到业务中,一点也不笨,也不二。 易凡再次点点头。 “哇瑟,果真是官场黑洞啊!”路寒不禁也担心起来,“看来这官司难打……” “如果你现在放弃,我不会怪你!”易凡诚挚道。 “谁说我要放弃了?”路寒不服气,“知道我的网名叫什么吗?Hero!我就是要做Hero,甭管前方有多少妖魔鬼怪,哼,老子都不怕!” 易凡看着他,不禁深深感到,这路寒虽然表面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实则有一颗胸怀天下的正义之心,和张三一样! 他们真不是双胞胎吗?为毛内心的正义感和坚持到底的勇气,都那么像? 想到这里,易凡钦佩的给他鼓励:“好,我挺你!Hero!” 路寒微微一笑,调侃道:“这么说,你开始喜欢我了?” 于是就有了之前沈云蓉偷听到的那段对话。 可等她走后,两人又转到案情上继续聊着。但很可惜,后面的沈云蓉没听到。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凑巧,易凡双性恋的误会也越传越大。 …… 回到沈云蓉! 话说她有了邪恶的计划,是什么呢? 其实在夏落告诉她,易凡是双性恋后,沈云蓉特地去查了很多关于双性恋的资料,得到的结论是: 双性恋可以跟任意一个(注意是任意一个,不是同时跟两个)性别的个体建立长期稳定的性和感情关系。很多双性恋的男人在和女性结婚后,仍然长期时不时地背着配偶在婚外发展同性关系,其实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双性恋,而是在强大的社会压力下自我认同感不良的同性恋。因为真正的双性恋并不是同时拥有两性才会满足的。 易凡对感情的专一,以及对夏落的感情付出,几乎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也包括沈云蓉! 于是她断定,易凡应该是被夏落拒绝后太过悲伤。所以就对女人丧失信心,才将兴趣转到男人身上。 只要让他再次感受到女人的魅力,感受到女性身体给他的快感,双性恋是可以扭正过来的! 简单说就是,沈云蓉要用自己的身体,把易凡的“弯”掰“直”! 所以,她先要赶走那个死同性恋路寒! 她决定去同性恋酒吧找一个在基佬中最受欢迎的猛男,让猛男去吸引路寒,瓦解路寒和易凡所谓的同志感情! 然后她再对易凡趁虚而入,将他掰直! 此时的沈云蓉,全然忘记了她来希尔顿酒店的目的…… 是啊,她来这干嘛? 因为此时希尔顿的西餐厅里,有个人在发飙。别人不让他包场,他就开始打砸家具,以泻心头之愤! 酒店经理深知此“混世魔王”不好惹,便只得打电话给他家里,让家人来把他领回去! 于是,他后妈沈云蓉就来了…… 倪梓皓你个二逼,失恋了,多年的兄弟丢了,怪谁?!还好意思拿餐厅员工撒气? 不仅如此,此二逼今晚还将闹出一连串笑话。因为来领他回家的后妈有“大事”要去忙了,所以上帝只能让另一个人来收拾他。 谁? 还用问啊?冷都狼呗! 不,不止是他,还有咱们智慧的二货——路寒! …… 晚8:30,路寒说肚子饿,易凡便带他来到酒店西餐厅。 刚到餐厅门口,两人就呆住,神马情况? 只见里面一片狼藉,经理员工个个无奈叹气,整个餐厅只有一个客人,手拿着酒瓶不停的怒骂,还跑到桌子上撒酒疯! “我靠,他这是怎么了?”路寒睁大眼睛惊诧道。 易凡唯有无奈叹口气,本想就此离开,但那毕竟是自己多年的兄弟。 于是走到吧台边,向经理解释一通后,又刷卡帮倪梓皓做了赔偿,最后让服务员们都离开。 易凡的举动不仅没让倪梓皓收敛,反而还更加不解气,只见他唰的从桌上跳下来,揪起易凡的衣领,面红耳赤狰狞的吼道: “你耍什么阔气?老子没钱赔吗?!!” “……”易凡没回答,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他。 第220章 吸引,大于追求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眼看倪梓皓就要干仗,路寒忙上前将他拉开。 “有话好说嘛,”路寒好心劝道道,“不是钱的问题,都知道你倪少有钱。” 倪梓皓却不买账,又朝路寒怒骂起来:“你特么是哪根葱哪根蒜?关你屁事?!” 路寒却并不恼怒,耸耸肩故作无辜状:“我是北京的大葱大蒜路寒啊!你不认识我了?VOGEU派对上我们见过!” “滚你大爷的!”倪梓皓借着酒意,重重推了他一把,继续怒骂,“你个死北京总跑安城来作甚?!滚回你京城去!!” 路寒依旧不动怒,的确心胸宽广、性格温润。只见他傲娇一笑,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回答道: “嘿嘿,这次可不是我要来的,是你们安城人请我来的!” “谁?谁请你来的?”倪梓皓酒意未散,依旧是愤怒的状态,说着指了指易凡,问路寒,“这王八蛋请你来的?” “没错啊,但他就是个委托人,真正让我来帮忙的,不是他!”路寒神秘笑笑道。 “鬼扯!!”倪梓皓将酒瓶一扔,继续撒泼,“我管他娘的谁请你来,老子要你现在就滚!!” 真是不讲道理的混世魔王! 路寒依旧不恼不怒,装作低头想了想,又抬眼假装很认真的问道: “真的?你真要我现在就回北京?” “老子不说第二遍!!”倪梓皓气得一把抓起他的衣领,依旧面目狰狞,“滚!!现在就滚!!” 路寒慢慢悠悠将他的手拉下来,点点头:“好,我立马就走,回头落落问起来,你帮我跟她解释,就说这次我帮不了她咯!” 说完转身,佯装就要离去。 这下把倪梓皓搞懵了,一时愣住…… 一边的易凡看在眼里,忍不住抿唇偷笑。 直到路寒的背影快要消失在门口,倪梓皓才回过神,冲他喊道: “你站住!!给老子回来!!” 路寒回头诡秘一笑:“怎么?怕落落骂你?没事!回头我就说是我不想帮她,我路寒想让她坐牢,行不?” “坐……坐牢?”倪梓皓惊呆,疾步走上前惊恐问道,“她怎么了?怎么就要坐牢?” “怎么,你不知道吗?她出大事了!电话一直关机,人都找不到!”路寒故作惊慌状。 “少特么废话!快说,死八婆到底怎么了?”倪梓皓立马焦虑难安。 路寒便故意吓唬:“她摊上人命案了!” 倪梓皓吓得脸煞白,说不出话…… 易凡本想过去解释清楚,但转念一想,该给这小子一点教训!也好,老子就先看戏! 没想到,这路寒还真有两下子? “但你也别急,我就是她找来的律师!”路寒又话锋一转,立马安慰起来,“再说了,落落也是我朋友,我怎可能让她坐牢嘛?” “她……她杀了谁?”倪梓皓呆呆问道,立马又目露惊恐,傻乎乎问道,“是不是裴恺那王八蛋?死八婆是不是错手把他给杀了?” (上帝:我去,你还真敢想?) 话落音,旁观的易凡实在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立马引起倪梓皓的注意,他转头瞪着易凡:“你笑什么?!是不是你?!” 易凡一脸懵逼:“喂,关我毛事啊?” “是你!肯定是你挑拨离间,让死八婆和裴恺又闹起来,然后死八婆就错手杀了他,对不对?!你个王八蛋!” 倪梓皓骂着,向易凡脸上直接来了一拳! 立马让易凡的嘴角被打出血,他正欲还手,被路寒拉住。 机灵鬼二货眼珠子一转,抢先解释道: “对!就是他易凡瞎掺和,搞得落落出事了吧?哼,看你们以后还瞎掺和不?” 倪梓皓愣住,怔怔看着他俩,突然又觉得可疑…… “哦~~~我知道了,你俩骗老子的,对不?”倪梓皓恍然大悟道。 “不信?那你打他俩电话啊,看我说的对不对?”路寒悠然自得,似乎信心百倍。 搞得易凡还懵逼了…… 而倪梓皓也拿出手机立马拨打,果不其然! “怎样?裴恺和夏落是不是都关机啊?”路寒抄起手,瘪瘪嘴一脸傲娇。 其实他早知道两人都关机,从机场来酒店的路上,还不知案情的时候,路寒就打了我和裴恺的电话,均是关机的状态。 没办法,在外流浪一天,手机没电很正常! “所以嘛,”路寒又逼逼叨叨起来,“你们以后别再缠着落落了,你俩这么冲动,只会给她添麻烦!女人有她们自己的思维和判断能力,落落尤其如此!她这个人一看就很有主见,倔得像头牛。对付她,越强求越没用!有句话说得好,你们想听不?” 不知不觉中,二货的大道理牵引着易倪二人的思维…… 只见两人同时用渴求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想听,很想听! “说啊!想听不?”路寒趁机抬高声调,没好气训斥。 “你你你,你说!快说!”倪梓皓性子急,皱皱眉没好气道。 “对付有主见的女人,吸引大于追求!你俩好好想想吧!本少爷先去填填肚子咯!”路寒说完,大摇大摆离开。 留易倪二人还在原地低头深思…… 路寒走后好一阵,他俩之间只有沉默,最后还是易凡先开口: “来房间,把事情跟你说清楚!” 易凡说完,独自走出餐厅大门。 他知道,倪梓皓肯定会跟上来。 酒店房间里,易凡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对倪梓皓粗略相告,并强调路寒说的对,这段时间他们不能给夏落添麻烦,只能默默帮助她。 听完后,倪梓皓仍惊得回不过神:“母豹子她,她都知道了?” “不清楚,”易凡无奈叹口气道,“我都不敢找她。” 倪梓皓猛然回过神,焦急道:“Chris,你不能出庭作证!这摆明是嫁祸!” “我知道!”易凡皱紧眉头,抽着烟,“这些不用你管,有我和路寒就行!” “那我做什么?去安慰母豹子?好像她也不需要我吧?”倪梓皓也深感无奈。 易凡超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顿觉他还真是个多余的! 也对,貌似他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帮忙查珂姨不在场的证据吧,他行吗?这么个粗线条的人,别说查证据,就算把证据给他,没准他还能弄丢呢! 去安慰夏落吧?人家有裴恺,谁还需要他啊?! 帮忙找凶手吧?尼玛,凶手没准就是他后妈,那还搞毛啊?! 最关键,这里面的水有多深,还不能向他透露。他倪梓皓也不懂,就算他懂,以他的性子只会坏事,没啥鸟用! “内个……你就帮忙看着夏落吧!悄悄跟着她,别太打扰,有啥事直接向我汇报!”易凡烦躁的皱皱眉,没好气命令道。 “我操?这不又回到开始了?又是让我看着她?尼玛,老子真命苦,一天到晚做保镖!”倪梓皓一惊一乍的,也深感无奈。 “不想做,没人逼你!”易凡没好气训斥。 倪梓皓气呼呼白了他一眼,不好说什么,只得在一边生闷气。 心想:还好,不是母豹子本人摊上命案。 尼玛,路寒这王八蛋竟敢骗他?刚才在餐厅那一出出,指不定会被路寒、易凡两王八蛋嘲笑死! 唉,没办法,谁让夏落是老子的命门呢?易凡啊易凡,咱兄弟俩同病相怜,那还打个屁的架啊?! 想到这里,倪梓皓吞吞吐吐的道歉:“我……我那天……冲动了点。” “都过去了,别再提!”易凡叹口气,继而深思起来,“我在想,也许路寒说得对!我们对她是不是太粗暴了?不但得不到她的好感,反而让她更加抵触我们?” “是啊,还是裴恺那小子聪明!”倪梓皓直言道,“咱兄弟俩干不过他。” “算了,不扯没用的!”易凡将烟掐灭,整理整理情绪说道,“累了一天,去洗个澡先!你要不要也洗一个?” “呵,难不成你还想一起洗?”倪梓皓打趣。 “怕什么?从前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易凡说着开始脱掉上衣。 倪梓皓也将烟头掐灭,起身道:“也好,再怀念下过去的时光吧!” 于是两人一起冲了凉,各自围着一块浴巾出来。 这时门铃响了,两人想着应该是路寒。 可易凡开门一看,却是沈云蓉? 见屋内易倪二人都光着身子,只围了块浴巾在腰间,沈云蓉不仅是惊恐,简直是吓得花容失色…… “你怎么来了?”易凡问道。 沈云蓉顿时眼泪涌上来,她发誓很想给他一耳光,是给易凡,还是倪梓皓? 不管是给谁,她都不会那么做。她不是夏落,不是二十岁的小姑娘,她必须克制!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沈云蓉用颤抖的声音说完,顿感头重脚轻,转身扶着墙壁艰难的离开了。 她走后,易倪二人面面相觑。 “她有病吧?”倪梓皓惊讶。 易凡低头想了想,无奈笑笑:“我想她是误会咱俩了!” “呵,误会就误会呗!”倪梓皓道,“这样也好,省得她还对你痴心妄想!” 易凡没接话,低头沉思着如何让沈云蓉开口承认杀了人? 要不要现在下去会会她? 好,就这么干! “内个……我下去会会她,你呆在房间别乱跑!” 易凡迅速换好衣服,告别倪梓皓后匆匆离开。 …… 果不其然,刚到酒店停车场就看见沈云蓉的车,只见她坐在车里呆呆流泪…… 易凡走过去敲敲车窗,沈云蓉慌忙擦擦眼泪后,将门解锁,让他上车。 “沈老师,找我有事?”易凡问道。 沈云蓉头偏向一边,沉默着。 “你找我还是梓皓?”易凡继续试探。 “……” “我们也是刚刚在餐厅里碰到的。”易凡解释道,刚说完就后悔,干嘛要跟她解释? “……” 见她一直不说话,易凡也无心再继续,只得道,“如果没事,我先回了!” 说完,准备下车。 被沈云蓉一句话拦住:“你真喜欢男人?” 易凡并不惊讶,猜想刚才她一定误会了。 “我……” 他犹豫,索性承认呢?还是解释清楚? “因为夏落,对吗?”沈云蓉冷冷问道,压抑着愤恨。 易凡一惊,有点搞不懂她的思维模式:“你怎会这么想?” 沈云蓉叹口气,继而心疼的凝视着他,好言劝道: “凡,被一个女人拒绝,你就将所有女人都拒之门外吗?” 易凡这才听懂,但此时无心跟她解释这事,便慢慢将话题转移,说道: “抱歉沈老师,我现在没心思考虑这些。你应该知道,我现在被卷进一场凶杀案,哪还有闲心去想其他事?” “什么?!!”沈云蓉顿时惊恐至极,“你,你杀人了?!” 第221章 沈云蓉,你干的好事?!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看她的反应,像是对昨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易凡不禁也懵逼了,便继续试探: “你不知道?” 沈云蓉呆呆摇头。 易凡认真打量着她,怀疑、分析、判断着。 “凡,到底发生什么了?快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到你!”沈云蓉焦虑。 犹豫片刻后,易凡将昨晚的凶杀案说出。 沈云蓉听罢,惊得回不过神:“怎么……怎么还杀人了?路总只说……只说让你误会马老师是蛇夫就成!没……没说要栽赃马老师杀人啊!” “北京那晚是你故意引马珂去旗袍会的,对不对?!”易凡愤怒质问。 “我承认,那件事的确是路总让我干的!可他只说要迷惑你,因为你和马老师都想阻止裴松谱官复原职。路总只是帮裴书记的忙,让你和马老师内斗而已。” 易凡顿时怒不可遏:“哼,沈云蓉!你干的好事?!” “但我真不知道他们要栽赃马老师杀人!”沈云蓉抓着他的胳膊,苦苦哀求,“凡,请你相信我!昨天下午得知马老师联系不上后,我就心慌,还跟她工作室的员工出去找了一整晚,有很多人作证!” 易凡依旧质疑:“昨晚你真没去过音乐节现场?” “没有!”沈云蓉坚定道,“对了,那个夏落的朋友唐可人也跟着我们一起,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她!” 易凡想了想,认为她所说应该不假。 说到底,沈云蓉是个为情所困的女人,走上交际花这条路也实属无奈。她的心机甚至不及朴心妍,应该没能力做“蛇夫”。 最关键,冷静下来后易凡也想通了:沈云蓉1978年生属马,而以太集团成立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那时沈云蓉才多大?还在上中学!不太可能成为以太集团的头目。 再者,1998年的盗墓走私,当时沈云蓉刚大学毕业分配到他们中学做老师,不太可能去参与犯罪活动。她沦为路盛的工具,是好几年后的事。 想到这里,易凡说道:“那好,我姑且相信你。现在只剩一个问题,蛇夫是谁?” “我真不知道!”沈云蓉焦虑解释,“路总不可能跟我说,你也清楚我在他眼中是个什么位置,权色交易的工具而已,地位都不及柳尊平!” 易凡没接话,尽管心里很清楚她说的是事实:路盛在安南省安插了两条平行线——沈云蓉和柳尊平。之前两人没交集,但今年被裴松谱破局,指使沈云蓉去勾引了柳尊平。 听说,路盛为这事憋了一肚子气,把沈云蓉和柳尊平骂了个狗血喷头,说他俩有眼无珠,自己人打自己人。沈、柳二人只感委屈,之前你又没说我俩是自己人,这能怪谁?还不是你路总心思深,防着自己人呗! 易凡也是因为“路开之死”去查路家,才查到沈云蓉和柳尊平都是路盛养的“狗”。但此时,他仍不太信沈云蓉对“蛇夫”不知情。 见他不说话,像是仍在质疑。沈云蓉深感无奈的舒口气,坚定道: “凡,既然是我惹出来的祸!这事我会负责到底,相信我,一定会还马老师清白!” “好,我先替珂姨谢谢你!” 易凡刚说着,手机就响了。是路寒打来的,让他速去希尔顿不远处的一家餐厅,说有发现。 他只得丢下一句:“沈老师,我还有事,改天找你!” 然后下车。 “等等!”沈云蓉追了出来,对他深情的说道,“凡,我不是帮马老师,我是帮你!” “如果要帮我,就去路盛那里找出真正的凶手!”易凡绝情的丢下这句话后,再度转身准备离开。 沈云蓉急忙上前拦住,再度深情的看着他,弱弱问道: “如果我能救马老师,你能了却我的心愿吗?”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无非就是还想嫁给他! 用马珂的案子来跟他谈婚姻交易? 其实,此时的沈云蓉实属无奈,深知易凡狠心绝情。要得到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或许唯一的办法只有:交易! “……”易凡没回答,尽管心里对她很不耻,可也知不能断然拒绝。 他还是想利用她!! 除却张三不说,接近路盛去调查真相,最好的人选依旧是沈云蓉! 见易凡并没一口拒绝,沈云蓉以为看到了曙光,又急忙补充道: “凡,我可以为你离婚!” “……”易凡依旧没回应,大脑在迅速思索该如何吊着她,让她为自己所用。 沈云蓉却急了:“夏落不爱你!我今天看见了,她在裴恺车上,两人吻得很热烈!” “……”这句话触动了易凡的雷区。 哼,她还是被裴恺勾走了?! 也对,这个关头,裴恺不趁虚而入才不正常呢! “凡,千万别迷失了自己!想想看,你真喜欢男人吗?不是!你的取向不是这样的!别再放纵自己了,好吗?”沈云蓉急得快哭了。 “我跟梓皓是兄弟,你最清楚不过了!请不要污蔑我们!”易凡终于忍不住了,愤怒喝道。 “那路寒呢?你和路寒……你们……” 这话让易凡狠狠一惊:“你怎会这样想?” 沈云蓉叹口气,只得无奈道出事实:“实不相瞒,你喜欢男人是夏落告诉我的。一开始我不信,但刚才看见你和路寒……” 听得易凡那叫一个火冒三丈! “够了!”易凡怒吼打断,“哼,老子就是喜欢男人,你们都死心吧!” 说完,拂袖而去。 一路上好不解气,心里把长舌妇夏落骂了一万遍! 居然污蔑老子喜欢男人?!我易凡的性取向,你夏落还不清楚?! 看来这丫头的确学坏了,不仅开始挑拨离间,还在外造谣生事?! 骂着骂着,易凡转念又一想…… 夏落为毛要前有挑拨,后有造谣? 难道不是因为吃醋?她想用这种低级的办法赶跑他身边的女人? 可,也用不着污蔑老子是同性恋吧?! 尼玛,看来得好好惩罚下这死女人,找个日子让她下不了床!让她好好看看,老子到底是什么恋! …… 此时易凡只顾着在心里骂夏落,却不知自己走后,沈云蓉接到路盛的命令: “听着,飞机十分钟后到,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立马把我家那小兔崽子给我弄回北京!若再失手,就让倪家父子见阎王去!!” 找沈云蓉来做这事,路盛也实属无奈。上次把路寒绑回北京后,这小子有了防备心,再让路家的保镖们去抓他不容易,只得找个看似无关的人对小兔崽子动手。 “路盛,你认为我现在还能受你威胁吗?!”沈云蓉冷冷道。 “行啊!你可以违抗命令,等倪家父子死后,老子让易凡来指控你是凶手!” 这句话无疑抓住了沈云蓉的命脉,路老贼做局的手段滴水不漏,沈云蓉早就尝过。这不,对“岳母”马珂,易凡一下子就中招了! 更何况在易凡那里“微不足道”的自己?若路老贼做局陷害她杀了倪梓皓,易凡指定一百个相信! 想到这里,沈云蓉倒吸口凉气,妥协道:“好吧,路总的指令我不敢不听。但,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您是否能如我所愿?” “你说!”路盛语气烦躁。 “告诉我,蛇夫是谁?” 路盛愣了下,对不该问的事,沈云蓉一向不问不管,今晚这是怎么了? 也好!有些事迟早要让易凡知道,蛇夫这女人太特么招人烦,借她儿子的手来除掉她,踢她出局,也不失为妙计。 “你是聪明人,应该猜得到……蛇夫是易凡最亲的人!”路盛模棱两可的说完后,立马挂断电话。 留沈云蓉在原地石化了。 竟是,竟是周师师? 我,我要怎么对易凡开口?我说了,他也不会信,到时不就…… 沈云蓉不敢想下去了,这辈子都没有此刻这般惶恐不安。 至于路盛的命令,她也没心思去好好执行。一路失魂落魄,随便找了几个彪形大汉,让他们去希尔顿房间把路寒套进麻袋,送上路家的飞机。 没曾想,竟闹出了乌龙? 因为沈云蓉的心思全在“蛇夫周师师”上,一时竟忽略了,此时路寒房间里呼呼大睡的不是路寒本人,而是她刚才见到的某二逼——倪梓皓! 彪形大汉们也不认识谁是谁,反正房号没错就行。于是顺利“完成任务”后,去沈云蓉那里拿了钱,却不知绑错了人。 我们的二逼倪老师,莫名其妙的有了趟北京之行。回来后,还闹出不少笑话。 …… 说回路寒那边,他不是出去吃饭了吗?到底碰到什么事了?给易凡打电话说有重大发现,具体是啥? 要说这事全怪沈云蓉! 她的“邪恶计划”,要把某死男人掰直的计划:从同志酒吧找来猛男后,车子刚到酒店门口,就见路寒一个人出去,于是她让猛男立马去缠上路寒! 自己则去房间找易凡,以为这是大好时机,房间只剩易凡一人。可谁知走了个路寒,易凡还有倪梓皓? 而缠上路寒的猛男却被路寒怀疑与案子有关,餐厅里被他绕来绕去一路盘问。终于,猛男受不了路寒那唐僧似的逼逼叨叨,不得已将一切和盘托出。 路寒这才得知,自己和易凡被沈云蓉误会“搞基”! “事情就是这样,你说那女人是不是有病?说咱俩同性恋?”路寒气愤不已的对易凡说道。 “呵,这谣言或许早就有了,她也是听别人说的!”易凡道。 “谁啊?”路寒问道。 易凡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还有谁?!夏落呗!” “不会吧?落落她怎能瞎说?”路寒惊讶。 “……”易凡没接话,心想“长舌妇”夏落就算要造谣,也得有根有据,否则沈云蓉岂会相信? 难道是真有什么事让她刻意误会老子是同性恋? “难怪她一根筋的爱着裴恺,原来误会你是同性恋了!”路寒仍旧在逼逼叨叨地说着,“唉,还把我拖下水?路公子这一世英名啊,就这么毁于你俩手里!悲哀啊,悲哀!” “先不说这些了,刚才那大块头真跟案子没关?”易凡烦躁道。 “放心吧!任何事都逃不过我路律师的眼睛!”路寒自信道。 易凡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心想,你爸路盛那些诡计,你咋没看见? 只怕等你知道时,你要戳瞎自己双眼! “你爸丢了什么?你真不知道?”易凡试探道。 路寒摇摇头:“听我妈说是古代的什么凤冠,我爸本不想报警来着,觉得那东西不像古董,倒个赝品。可我妈很喜欢,非要报警!” “你妈喜欢?难不成是你爸送给她的?”易凡问道。 路寒点点头:“前不久他们结婚纪念日,爸爸从美国回来后说淘到一个宝贝,送给妈妈做礼物,也说了不确定是古董,得找专家看看!” “那找了吗?专家怎么说?” “好像找了个邱教授吧?具体我也不知,是不是真古董本少爷也不关心啊!” 易凡听罢恍然大悟…… 路盛居然连老婆都利用了! 在美国从以太集团手里抢走真凤冠,又打造一个假的送给老婆。抓邱教授说是为了验货,实则是为欢乐谷地下的墓室! 再设计让夏文山拿着假凤冠去交易,老婆发现凤冠丢了,正好利用她去报警。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把自己和真品凤冠撇开,让北京警方知道,自己拿的一直就是个赝品,还被夏文山偷走? 而真品凤冠实则在音乐节那晚,在另一处早被秘密交易流失海外了,警方再也找不到,那他路盛“走私真品文物”就能瞒天过海了! 卧槽槽槽,好毒的计!死老狐狸! 第222章 虐心的见面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另一边的我和裴恺还在郊区。 直到11月13日早上八点,找了马珂一整天都没消息。已累得灰头土脸的我,在裴恺车上刚刚醒来,这才看到手机没电关机了。 担心马珂会给我电话,立马给手机充上电。刚开机就有电话进来,不是马珂,却是…… 安城警局! 让我尽快去警局认尸…… “认什么尸?谁死了?” 我吓得脸色煞白,第一反应是马珂,猜想是不是在逃亡途中被追捕的警方击毙了。 “11日晚在黑莓音乐节上,一男性被枪杀身亡。经证实,死者的真实身份不是路开,而是你外婆夏之漫的儿子,夏文山!” “……”我长大嘴巴彻底冰封在原地。 什么?夏文山死了?被,被枪杀? 凶手是谁?马珂? 我的亲生母亲杀了亲生父亲??? 天哪! 请恕我无法用更好的语言来描述此时的心情…… 懊悔?得知夏文山的下落后,都没来得及跟他相认,他就这样走了? 怨恨?即使有天大的仇恨,马珂就不能看在我这个女儿的份上,饶夏文山一命吗?! 为什么我的亲生父母要互相残杀? 为什么要弄成这样…… 我只感全身血液倒流,浑身冰凉眼前一黑,手机滑落,晕了过去。 醒来时躺在车后排座椅上,裴恺开车准备带我去姜爱萍的医院,我执意拒绝,让他立马开去警局。 途中裴恺安慰了我好多,还解释自己并不知死者是夏文山,只听到邓局长给他爸爸打电话说马珂杀人了等等。 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一路痴痴呆呆,泪水止不住的流。 最后,他故作满心焦虑的给邓局长打电话,说尽了官腔,这才“了解”到马珂早已被警方秘密羁押。 “这案子摆明有冤情,马珂为毛要杀夏文山?动机呢?”裴恺一边开车,一边对着电话那头的邓荣军大呼小叫着。 我浑身绷紧,立马贴紧驾驶座的椅背后面,竖起耳朵偷听…… “动机我们还在审,但杀人行为已基本确定。当晚现场有目击证人来警局作证了,确定凶手是马珂无疑!” “谁?谁是证人?”裴恺眉宇一紧,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期待着邓荣军能说出那个名字。 可电话里的邓荣军却有所犹豫,丢下一句:“你们来了就知道,证人上午也要来警局。” 说完电话挂断。 而裴恺身后的我顿时义愤填膺,浑身充满力量,咬牙切齿的冲裴恺催促道: “走!加快马力去警局!我要把那个不开眼的证人剥皮抽筋!!” …… 上午十点,安城警局。 易凡载着律师路寒来警局见“嫌疑人”,刚到停车场便见一辆不太陌生的车,裴恺去年的奥迪A8又回来了! 顿时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猜想夏落一定在楼上认尸。于是让路寒一个人上楼见“嫌疑人”,他坐在车里等。 路寒走后,易凡一连抽了三根烟,仍旧没想好怎么面对夏落。可同时他也知道,逃避不是冷都狼的行事风格。 迟早要面对,也罢,早死早超生吧! 他掐灭香烟毅然下了车,来到警局二楼刑事科的办公室。还没走到门口,办公室里就传来夏落声嘶力竭的哭吼: “不!!我妈妈不会是凶手!!一定,一定是你们冤枉她!!” 紧接着是裴恺焦虑的劝慰:“宝贝你冷静点!相信老公,一定会查明真相,还珂姨一个公道!” 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要怎么还?!警方都起诉了,都有证人看见了……那瞎了狗眼的证人,啥,啥都看见了……” 裴恺悲愤:“证人是谁?!他凭什么断定凶手是珂姨?!” 听到这里,出自本能,易凡正欲低头转身逃走,却听见警员指着窗外说道: “喏,他就在外面!” 我唰的从地上弹起来,朝窗外看去…… 只见易凡愣愣的站在窗外,忧伤的看着我,瞳孔里写满了无奈和委屈。脖子上缠着我送的那款芥末黄围巾,与他身上的海蓝色羊毛衫和浅蓝色羊绒大衣外套很搭配,这种混搭在时尚界已到极致。 尤其是,我身上的大衣外套里面,还穿着他生日那晚精心换上的海蓝色低胸连衣裙,和此时易凡的装扮可谓是不谋和而的“情侣装”! 就差一条女士芥末黄的围巾了…… 但此时,这些统统不在我眼里! 看着他那一脸的忧伤,我真心读不懂他的无奈源自何处?真心想不通他怎么还有脸委屈?! 我浑身颤抖着一步步走向门外,朝呆若木鸡的他走去。沉默中的四目对视,极其复杂的情绪全在目光里…… 质疑吗?不,没有!他是证人,我绝对相信! 恨吗?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算我亲妈真的杀了我亲爸,你易凡就不能放她一马吗?为毛要站出来指认她?音乐节现场人山人海,为什么目击证人偏偏是你易凡?! * 当时,和他的距离不过十几米,我却感觉走了一辈子。 * 而身后警员们的窃窃议论,也飘进我耳朵里: “听说凶手开枪前喊了他的名字?” “是啊,队长说凶手要杀的是他,但他拿死者做挡箭牌,结果就错杀了死者。” “也不好说,凶手和死者有恩怨,跟他有没有恩怨就不清楚了。” “听说当时在现场,他的确往死者跟前躲来着……” “唉,真没想到冷都狼还怕死?” “有钱人谁不怕死?” 听着大家对他鄙夷的评论,再看看那男人瞳孔里深深的无奈,我想我懂了…… 就算再怨恨夏文山,作为一个母亲,马珂对孩子的父亲不会下毒手。所以,她要杀的是易凡! 而贪生怕死、狼心狗肺的他,居然……居然拿我亲爹做挡箭牌?! 易凡,这就是你的无奈?! 这特么就是你的委屈?!! 就因为一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我父亲夏文山成了你脚下的冤魂?!! 这一刻,他曾给过我的屈辱像海啸一样汹涌而来,瞬间冲破我头顶,化作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他脸上!! 这是我第二次打他耳光,第一次是在凤凰那晚,他一次性叫了两名援/交女…… 如果说那次当扇完耳光后,我心底闪过一丝心疼和懊悔。那么这一次,不仅没有懊悔,我还…… “易凡,此仇不报,我夏落誓不为人!” 带着满腔悲愤和仇恨,我坚定丢下这句后,毅然和他擦身而过。 易凡拉住我手臂,轻声解释:“珂姨是冤枉的,我被人利用了。” 声音如此小?语气如此弱?呵,我还能说什么? 我妈妈不是蛇夫吗? 怎么叫珂姨?!! “凡少,请松开你高贵的手!”我无力再去甩开他的手,更不会再歇斯底里去朝他拳打脚踢,唯有一句冷冷的讽刺。 “……”易凡双唇颤抖着,千言万语都在嘴边,可就是说不出口。 也许,他认为在警局说这些不合时宜。毕竟陷害马珂这件事上,安城警方在裴松谱的指使下,做了蛇夫和路盛的帮凶。 但也许是,他觉得没脸对我解释委屈,没资格请求我的理解…… 直到裴恺追上前,搂住我双肩,焦虑劝道: “宝贝,冷静点!我认为应该先听听易凡怎么说,事实很可能不是大家猜的那样。”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怒喝:“还说什么?!该说的,他不是已经在警局录了口供吗?!” “他或许是迫不得已……” “哼,他冷都狼也有迫不得已的时候?!”我悲愤打断,很不解的质问,“裴恺,你为毛要替他说话?!” “因为我爱你!!”裴恺激愤的脱口而出,瞬间眼眶红了。 “……”我呆住,一时有点弄不清他的思维模式。 “所以,我能理解一个爱你的男人,他的苦衷,他的无奈……”裴恺将语气缓和下来,貌似诚挚的继续劝道,“易凡不可能存心去污蔑马老师,更不可能拿你父亲当挡箭牌,此事定有蹊跷!你冷静点听他好好说,行吗?” 讲真,裴恺的话不管是发自真心的劝说,还是装模作样的虚伪之言,都让我有所触动。 现在亲妈身陷囹圄,案子即将上庭。对易凡这个证人,我想我不能意气用事…… 就不能迷惑他、引导他在法庭上翻供么? 只要能让马珂没事,一切手段我都可以用! 因此,我没再拒绝裴恺的提议,却也没转身,默默等待着易凡表态。 可他却沉默依旧? 不反对,也没同意? 裴恺见状,只得走上前好言说道:“凡少,去我车上好好说,可以吗?” 话落音,易凡依旧好半天也没表态。 怎么?还要我开口求你么?!! 我不知他在顾虑和犹豫什么,此时心里焦虑万分,不可能去开口求他,也不想再对他爆发,只得甩开胳膊上他的手,冷冷对两男人丢下一句: “小恺,我去车上等你!” 说完,拂袖而去。 …… 我知道裴恺一定会把易凡劝下来,果不其然,五分钟后那男人跟在他身后朝奥迪A8这边走来。 我坐在副驾驶上头偏向一边,力争不看前方低着头朝这里走来的男人。 裴恺上车后坐到了驾驶位,易凡打开后排车门正准备上车时,又犹豫了一下,接着他毅然关上车门,走到副驾驶边敲了敲我的车窗。 我把车窗落下,可他却来这么一句: “我没什么好说的,只一句话,真相我自会查清!栽赃陷害珂姨的幕后黑手,我会让他们全部落网!” 说完他便要离开。 我却忍不住了,赶紧下车朝他的背影好言问道: “警方已经起诉,你要出庭作证吗?” 语气中带着真实的乞求,无论如何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能和他这个证人闹僵。 我默默告诉自己:大事为重!大事为重!如果实在救不了妈妈,再将易凡抽筋剥皮不迟…… 易凡转身,依旧忧伤的看着我,无奈道: “我录了口供,做了笔录。” 话里的意思我懂,但却无心顾及,继续带着乞求,泪眼汪汪的追问: “你真的,真的要出庭?” 易凡重重叹口气,极度无奈的回答道: “我无路可退……” 仍是这个答案?! 他心如磐石么?! 顿时又让我胸中燃起怒火,抬高声调愤恨质问: “直接说!要,还是不要?” “我没办法!”易凡也焦急起来,蹙紧眉头解释道,“当时现场有很多人,都知道我看到凶手了。” 原来这就是你的苦衷?之所以无路可退,就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你看到凶手了?你没得选择,你害怕给假口供要坐牢?! 易凡,你贪生怕死,算我从前看错了你! 嗤声冷笑的摇摇头,我冷冷讽刺道:“是吗?既然有那么多人,为毛只有你一个人来指认凶手?!” “我……”他语塞。 我步步紧逼:“凶手要杀的是你,对吗?” “不!但其实,我也不确定……” “当时你躲了!所以子弹才打在我父亲胸口,对不对?!” “我没有!”易凡焦虑否定,目光慌乱躲闪。 此时或许只有他自己和上帝才知,这三个字易凡说得有些心虚。因为凶手开枪的那一刻,他的确躲闪了一下,出于本能! 有枪口对着自己,对方还扣动了扳机,谁还能不躲? 一眼看出他的心虚,我顾不上心凉到低谷,继续冷冷的揭穿: “真的吗?你真没有?”我上前跨一步贴近他,昂首挺胸,紧盯着他的瞳孔,“易凡,请看着我的眼睛!” “……”易凡深呼一口气,不再回避,迎上我犀利的目光,坦诚对视。 “说!当时你是不是拿我父亲做挡箭牌了?” 他依旧无奈,真诚的解释道:“夏落,在没抓到真凶前,谁也不能肯定凶手要杀的目标是谁!” “真凶?”我苦笑,愤恨道,“哼,你看到的真凶不是我妈妈马珂么?不是你心中的蛇夫么?!” “珂姨是被陷害的,凶手扮成了她的样子!”他一脸焦虑。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出庭作证?!!”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冲他怒吼起来。 “我是真没办法!” 易凡急得跳脚,那晚的事情太过复杂,他一时也解释不清,更何况此时还有个不怀好意的裴恺在场。无奈之下,他只得一句话总结, “落落,这里面的水很深,你不了解!” “好!你要出庭是吧?那我也出庭!我现在就去跟辩护律师说,当晚我一直跟马珂在一起,是你易凡瞎了狗眼胡乱指认!!” 我丢下这句极不冷静的怒吼后,拂袖而去。 裴恺立马追上来阻拦我…… 而易凡还呆在原地,我以为他是不相信我会去做伪证,心里对他更加鄙夷:哼,你以为全世界都跟你一样贪生怕死么?!别介了,我夏落这次是破釜沉舟,如果马珂被判杀人罪名成立,我就和她一起坐牢! …… 直到我不闻不顾裴恺的好心劝说和阻挠,直冲楼上找到辩护律师,发现是路寒时,我才恍然大悟…… 难怪易凡不追过来阻挠,原来他早就知道辩护律师是路寒,深知路寒不会答应让我去做伪证。 此时情况紧急,面对我极不冷静的无理要求——作伪证,路寒没时间和我讲大道理,忙用一句“案子有突破了”来堵住我的嘴。 一句话立马燃起我的希望,也引起裴恺和易凡的兴趣。 “这里不方便说话,走!去你家分析案情!” 路寒朝易凡丢下一句后,急匆匆朝帕加尼走去。 我和裴恺立马跟上,易凡却有所犹豫。 “裴恺,你有事先去忙!让落落跟着我们就行!” 他如此直接想把裴恺支开?不由得让我怀疑起来…… 莫非这案子和裴松谱有关?易凡刚才支支吾吾不将当晚的事说明,是因为裴恺在场?他提防着裴家人? 第223章 神秘的证人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没其他事忙,这段时间落落的事,就是我的事!”裴恺坚决不走,语气和目光中也涌上对易凡的敌意。 易凡依旧坚持,可也没再朝裴恺怼回去,只是将目光转向我,期待我能读懂他的无奈,说句话让裴恺离开。 * 如果此时你换成是我,会怎么做? 也许你会说,还用问啊?赶紧找个借口把裴恺支开,和易凡好好谈谈,看他究竟有啥苦衷? 但我想说,这不是明智之举! 试想下,如果马珂被陷害,裴松谱的确有份,那此时我更不能得罪裴恺。主动权在裴家人手里,我宁可得罪易凡这个证人,也不能贸然和幕后黑手“裴家”闹翻。 尤其是,裴松谱如今已是政法委书记,管辖着整个安南省的司法系统。只要他一句话,警方就可以撤案,法院就能判马珂罪名不成立! * 所以此时,我低头深思了一下后,坚定对易凡说道: “易凡,我知道你现在很难相信别人,但请看在小恺刚刚还为你说话的份上,不要把他排除在外,可以吗?无论怎样,我相信小恺对我的真心,坚信他不会害我和我妈妈!” 话落音,易凡瞳孔里抹过一大波失望。而裴恺…… 则激动满怀的从背后将我抱紧,下颚搁在我肩上,感动的承诺道: “宝贝,不管今后能不能在一起,小恺对你此生不渝!” 我没接话,目光仍旧锁紧面前的易凡,期待着他能理解我的苦衷。 他收到了我眼神里的信息,嘴唇微微颤抖着,极力把那声苦笑忍回喉咙里。瞬间眼眶红了,他没得选择,只能黯然转身朝帕加尼走去,让我和裴恺跟上。 …… 易凡带我们一行四人去了迦叶山别墅。 到达后,裴恺的脸色很不爽。凭他的聪慧腹黑立马能猜出,11号那晚夏落说谎了,当时她根本不是在迦叶山脚,而在易凡的私人豪宅里。 尤其是,进屋后全是“生日派对”的气息,裴恺一眼看出这是夏落的“杰作”。 哼,费尽心思为易凡弄生日派对,那男人不但放你鸽子,还在当晚“用你父亲挡子弹”,并指认你母亲是杀人凶手? 夏落,你讽不讽刺?!你贱不贱?! 我看出裴恺脸上在极力隐藏的嫉愤,也知此时不宜解释什么,否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会把事情搞砸。 更何况,我也没时间去理会这些,心思全在案子上,便迫不及待朝路寒询问起来: “快说,案子有啥进展了?我妈妈怎么跟你说的?” 凶杀案的嫌疑人在上庭之前禁止亲属探望,只允许见辩护律师。所以出事后直到现在,我也没能见上马珂一面。 路寒正欲将一切和盘托出,被易凡抢先。 “裴恺,去楼上书房,我们谈谈?” 他语气并不阴冷,尽管依旧带着敌意。也许是想把裴恺引开,也许是打算单独跟他把话说开。 裴恺没拒绝,此时他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对手的挑衅,他无所畏惧。 “行!”他头一昂,跟着易凡上了楼。 留我和路寒两人在楼下客厅。 尽管心里也担心着,易凡叫裴恺去密谈,会不会故意挑拨离间,从而坏了老娘的计划? 但此刻也不好阻止,还是先弄清案情再说吧! 路寒一五一十告诉我…… * 11号那天一早,马珂起床去晨练时就被人绑架了。压根没看清绑匪的模样,她就被人迷晕了。 醒来时她双眼被黑布蒙住,手脚也被捆住,嘴里还塞了毛巾。四周无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没法喊救命,她只得凭感觉推测身处何地:应该是被关在一个集装箱里。 渐渐的,周围传来刺鼻的垃圾气臭味,她推断集装箱可能被扔在无人的垃圾场附近。 于是,她想办法不断踢打集装箱的墙壁,闹腾了一整天已是精疲力竭,却依旧无人搭理。 一整天滴水未进,她几乎快晕死过去时,突然她听到了垃圾车的油门声…… 马珂顿时听到了希望,用尽全部力气踢打着集装箱,还不时呜呜大叫。 终于,她被垃圾车上的一男一女救了出来,乘着他们的垃圾车返回市里。当晚21:10刚抵达“御府观澜”小区时,就被警察以“杀人嫌犯”拘捕。 * “婶婶说那个垃圾场在迦叶山往西十几公里,离海边音乐节至少五十公里,基本上属于无人区。被解救后,从垃圾场返回御府观澜小区,垃圾车至少开了半小时。由此可以推断,当晚20:40她还在垃圾场,而夏文山的死亡时间是20:43。所以,她没有作案时间!”路寒总结道。 “太好了!这下总算看到希望了……”我喜极而泣。 可路寒接着又话锋一转:“别高兴得太早!据易凡说,他是十点多才在警局录的口供,可警方却在21:10就秘密逮捕了婶婶,当时易凡连嫌疑犯都没指认,他们凭什么逮捕?” “警方也参与了做局?一早就有计划?”我恍然大悟,惊恐万分。 路寒点点头,叹口气无奈道:“警局显然有问题,易凡防着裴恺不是没道理啊!” 我没接话,这点早就想到过,有思想准备。 路寒接着说道:“这案子很棘手,婶婶要想打赢官司,垃圾车上的两个目击证人很重要!” “我妈妈可知道他们是谁?” 我忙来了兴趣,也提心吊胆着。 很是担心马珂连能提供不在场证明的两位证人都没抓住。 路寒摇摇头:“婶婶不知,甚至连他们的模样都没看清。全程两人都带着口罩和渔夫帽,一路上话也很少,女人说了几句,男人一个字也没开口。婶婶说,当时她都怀疑男人是哑巴。” 我瞬间泄了气,垂下脑袋吗,无语。 终究还是这样? 马珂啊马珂,你就算再高冷再骄傲,好歹那两人也救了你,都不问问别人的姓名么? 孰不知,她不是没问过,也不是没感谢过,可那两人根本不搭理她。 “但婶婶记得两人的体型。男的170左右,微胖,女的和男的差不多高,很瘦!”路寒起身来回踱步着,回忆沉思道,“婶婶说,当时他们仨都坐在驾驶舱内。男人开车,女人坐中间,婶婶坐女人身边。她留意过女人的手,很白净,皮肤很嫩,不像是清洁工人的手。至于这对男女的关系,是夫妻还是同事,或是手足?她没问,也不清楚。而自己从被绑架到现在,没丢什么,除了一根祖传的项链……” “项链会不会被那对男女顺走了?”想到这里我突然又惊喜起来,“我们也许能凭着项链,找到那对目击证人。” 可路寒的回答再度让我失望了…… “没可能了!项链被绑匪拿走,丢在杀人现场被警方当做物证了!” 我再度灰心丧气了,不觉也急火攻心起来:“那,那该怎么办?” “别泄气!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上庭前找到这一男一女,也不是没可能!”路寒神秘笑笑,安慰道。 看着他那一脸莫名其妙的自信,我有点吃惊,便问道: “你有方向了?” “算是吧!”路寒继续踱步着,手摸下颚沉思道,“你想啊,婶婶说那女人不像垃圾工人,如果她不是清洁工,大晚上的和男人去那里干嘛?” “偷……偷情?”我傻愣愣的接话,“小污婆”本质暴露无遗。 路寒斜了我一眼,嘲笑道:“呵,谁会去垃圾场附近偷情?” “……”我被喷住,很糗的低下脑袋。 “如果他们不是环卫工人,这么晚去无人的垃圾场……难道是干坏事?比如抛尸?” 路寒继续沉思分析道,“可没理由干了坏事还救人啊?不怕所救之人指认他们吗?” 我听得有点懵,但无妨,有人清醒。 “你怀疑他们是特地去救珂姨的?” 只见易凡从楼梯上走下来,听到路寒的分析后,立马顿悟。 “有这种可能!”只见路寒点头确认,“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当中至少有一个是绑架案的知情人。或许还可能是……” 没说完,又被另一个聪明的人接话,裴恺断言: “还可能是整个案件的知情人!他们一早就知有人要做局栽赃珂姨杀人,所以才会选择在大晚上,在夏文山死了后,去把珂姨放出来。” 路寒和易凡均点头赞成,一边的我也渐渐听懂了。 是啊,如果不是环卫工人干活,如果不是去抛尸干坏事,大晚上的谁去垃圾场?除非他俩一早就知道马珂在那里,不是好心去救人,而是…… 特地去放了她! 因为杀人已经完成,现在需要她返回市里。被警察当做“嫌犯”带走! 想到这里,我又开始灰心失望了。 尼玛,好不容易有俩证人能为马珂提供不在场证明,没曾想竟是和真凶一伙的?两小喽啰为幕后boss办事? 那还搞毛啊?! 正丧气着,听见路寒又分析道: “但我宁可相信两证人只对绑架案知情,并不知有人要做局陷害婶婶是杀人凶手!” 我听着又懵逼了,正欲问个明白,这时易凡接话,点头沉思道: “没错,他们如果是替幕后boss办事,不会连时间点都没掐准。绑架的目的,只是要珂姨拿不出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明,既然如此,多关她一夜又何妨?没必要大晚上还伪装成清洁工人,神神秘秘的去放人。” “这么说来,两证人要么就是目击了珂姨被绑架;要么就是……”裴恺接话,推测道,“参与了绑架!但事后又担心害怕了,所以才选择在晚上故意乔装去偷偷放人。” 易凡:“同意!” 路寒:“没错,基本能断定!” 夏落脑子慢半拍,还没完全听明白,直到三男人的目光齐刷刷看了过来,我才缓过神,慌乱附和: “对对对,我,我也赞成你们的分析!” 实则脑子还在云里雾里,两目击证人到底是忠是奸啊?搞不灵清! “易凡,你明天去查查环卫部门的官方垃圾运输时间,如果那个时间点没有安排,我们就能断定这两人是案子的知情人!”路寒安排道。 “好!交给我吧!”易凡领命。 路寒又接着安排道:“另外,你们得帮我找个画师。明天让婶婶回忆下,最好能画出两人的样子,就算戴了口罩和帽子也要画出来!” 我立马举手请命:“让我来!我素描还不错!” 说着,不自觉偷偷瞅了裴恺一眼,想起那天在医院画素描被他看见…… 裴恺似乎心思不在这上面,只见他低眉沉思着什么。 路寒却拒绝我的请命:“你是嫌疑人家属,得回避!” 我被喷一鼻子灰。 第224章 两条围巾一起戴,才暖和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这时,裴恺提议:“不行的话,让可人来!她是珂姨工作室的助理,绘画技能同样不错。” “嗯,可行!唐可人那丫头挺有侦探头脑……”易凡破天荒的赞成裴恺,说着向路寒提议道,“要不,这段时间让唐可人做你助手得了!” 路寒一口答应。 我不由得犯嘀咕了,看来易凡和裴恺谈得很和谐嘛?这就站到一条阵线上了? 正想着,路寒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 刚开口就听见电话那头一个声音凶神恶煞的骂道: “姓路的,我草你大爷!!” 路寒吓一跳:“你谁啊?” “你说!你特么安的什么心?为毛要陷害老子?!” 不用问,我和易凡、裴恺三人立马就听出来,那是死耗子! 但有些搞不懂他为毛突然要对路寒破口大骂? 而路寒更是一头雾水,只感莫名其妙,没好气道: “喂,你到底是谁?” “老子是你祖宗!!!!”倪梓皓继续破口大骂的质问,“你说,为毛要拿老子当挡箭牌?!” “你神经病吧?”路寒顿时也生气了,“莫名其妙!”. 然后一把挂断。 可倪梓皓还追着打不停?路寒懒得接,只要电话一过来就按掉。倪梓皓反反复复好几次后终于放弃,但目标又转向易凡。 “梓皓,怎么了?”易凡接听。 倪梓皓:“Chris,你是不是跟姓路的一起?” “是啊,怎么了?” “你们在哪?老子要过来砍了那姓路的!!!”倪梓皓不解气的放狠话。 易凡皱皱眉很是烦躁:“你特么又犯病啊?!路寒招你惹你了?! “你别管!!快说,你们在哪?”倪梓皓气急败坏。 “迦叶山别墅,你先把话……”易凡没说完,那边电话就嘟嘟挂断。 此时我们谁也不知,可怜的耗子同志,被错当作路寒来了趟北京之行,这才狼狈不堪的回到安城。 “你跟梓皓咋了?他说要过来砍了你。”易凡问路寒。 路寒一脸懵逼:“不知道啊!刚才电话是他打的?2882的尾号?” 易凡点头确认。 “这疯子?!”路寒皱眉咋舌,“本少爷没招实他啊,说什么我拿他当挡箭牌?挡什么呀?算了,不管他!” “等会他来了再问问清楚。路寒,你和裴恺先聊聊,回头打电话把唐可人也叫来。”易凡说着,又转向我,没好气命令道,“你,跟我去书房!” 老娘一头雾水,刚和小恺谈了又找我谈,他要干嘛?三角恋把话说开? …… 我预感很准! 楼上书房里,易凡没关门,沙发上放着那条女士芥末黄围巾。他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围巾,问我: “围巾你送的?” “嗯!” “也送了裴恺两条?粉紫色的?” “嗯。” 我均大方承认,想说你俩女士那条送给谁,老娘不管,别给我就成。 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也许是对易凡仍有期待;但也或许是,我有个邪恶的念头…… 哼,柳叶不是说老娘故意吊着几个男人不撒手吗? 既然如此,那老娘就真正吊一次! 反正现在家门落魄,亲妈深陷危机。裴恺和易凡,老娘都吊着,谁能帮我救老妈,我他娘的就跟谁! 我邪恶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孰不知…… 上帝笑了:夏落,你当他俩是白痴么? 这不,易凡开始揭穿了,点根烟顿了顿,深吸一口后突然问道: “两条送给他,两条送给我……那你戴什么?” 直奔主题,搞得我有点慌。此时竟也做不到媚眼如丝、甜言蜜语的去欺骗他,说:这还用问么,我肯定是戴你那条啊! 夏落就喜欢芥末黄,有木有? 夏落就喜欢你易凡,有木有? 也许是顾及此时裴恺就在楼下,也许是老娘终究“婊性”的功力不够,虚伪的甜言蜜语说不出口,唯有目光慌乱的回避道: “我,我有围巾!” 易凡掐灭香烟,走过去拿起那条女士的芥末黄围巾,嘴角诡异一笑,讽刺道: “突然觉得粉紫色配芥末黄,还挺好看的!要么……两条女士的你都收下,换着围,或者交织在一起围,都不错。” 话落音,我顿时更慌乱了。 他几个意思? 一眼戳穿我想吊着两个男人?又或者,他在讽刺我放荡不正经? 你懂的,“交织”两个字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啊,更何况是我这个“大污婆”? 顿感人皮被撕下,狐狸尾巴已露出,我恼羞成怒: “你什么意思?!” 易凡冷哼,挑挑眉:“意思你懂,要么选一条戴,要么两款都拿回去!” 这就把话说开了? 尼玛,老娘的邪恶念头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你俩臭男人识破了? 草拟大爷! 尽管内心很囧很糗,但表面上还要抄起手,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勾唇冷笑,挑眉问道: “这就是你和裴恺谈的结果?” “是!” 易凡回答得很坚定,瞳孔里已不再有深情,反而带了些对老娘的鄙夷? 搞得我更囧更糗了,但事已至此,索性就撕破脸皮吧!! 想到这里,我臭不要脸的走上前,昂首挺胸冲他大言不惭的放厥词,耍无赖: “哼,老娘偏不拿回去!也偏不选一条!你能拿我咋地?!” 易凡不惧,阴阴的盯着我,挑衅道: “怎么,你想三P?” 用得着把话说得这么肮脏吗?! 你个死双性恋!! 老娘恨不得把你“就地正法”,直接扑倒,先、奸、后、阉! 当然了,如果那样做我就彻底输了,看来这能这样…… “不行么?”我再度挑挑眉,昂首挺胸若即若离的贴他近一些,更加大言不惭的放厥词,“两条围巾交织一起戴,才暖和;两个男人一起泡,才刺激!” 说完这段荒唐的话后,老娘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芥末黄围巾,毫不犹豫缠在脖子上,丢给他一个狠狠的瞪眼,唰的转身出门。 绝不给机会他进一步的挖苦我! 留易凡在身后失望看着我的背影,重重一声叹息,正犹豫要不要解下自己脖子上的那条男款围巾扔给我,这时…… 楼下传来倪梓皓打架骂娘的声音! …… 顾不上其他了,我俩迅速下楼。 只见倪梓皓呲牙怒目的满屋追着路寒打;而路寒嬉皮笑脸并不还手,只身轻如燕的一个劲躲开;裴恺在一边叹气摇头,根本拉不住倪梓皓。 所以,制服混世魔王这种事,还得看冷都狼的。 “给老子住手!!”易凡喝道,“倪梓皓,你当我家是幼儿园么?!当你自己三岁小孩啊?!” 话落音,倪梓皓停止追打,尽管依旧愤愤不平。 而裴恺回眸诧异的看了我和易凡一眼后,立马阴起脸很不爽。只因,老娘脖子上竟然围着送给易凡那款芥末黄的围巾,让裴恺误以为我做出了选择:易凡。 此时我也没空解释,总得先弄清倪梓皓发生了什么吧? 本想上前说点劝慰的话,可一想到那晚倪梓皓的“霸王硬上弓”,老娘又觉得尴尬,还有些不解气。 没法,我只得朝裴恺挤挤眼,暗示让他趁机去好言问问倪梓皓。 裴恺虽心里仍对我不爽着,但也没拒绝我的暗示。倪梓皓回到沙发上坐下后,这才把“莫名其妙的北京之行”前后经过说了出来。 我听罢恍然大悟,这才得知易倪两兄弟能重归于好,都是路寒的功劳! 看来这二货的确不乏大智慧,尽管…… 他就是个死同性恋! 说完后,倪梓皓还骂骂咧咧的不停: “老子睡得好好的,莫名其妙被人装进麻袋,还被运到这王八蛋的家里!”倪梓皓说着,狠狠瞪了一眼路寒,“尼玛,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姓路的,敢情你在家里就是这待遇啊?” 路寒笑笑:“是啊,我家老头就是这样对我的,所以我才总不回家嘛!” “别提你家老头了!哼,有啥可臭屁的?自己抓错了人,还质问老子为毛要帮你顶替?我他娘的用得着帮你小子顶替吗?!”倪梓皓依旧愤愤不平。 易凡抿抿唇忍住嘴角的偷笑,问倪梓皓:“怎么就抓错人了?亲儿子还能抓错?” “别问我!”倪梓皓没好气翻翻白眼,“我哪知道?!” 路寒想了想,认为极有可能是那晚他外出吃饭,正巧房间里只剩倪梓皓一人,绑架者只核实房号没核实人,所以才错把倪梓皓当成他抓走。 “你的意思是,绑匪只知要绑1906房号的住客,并不知要绑的人是你路家少爷?”易凡问道。 “有这种可能!”路寒点点头,分析道,“音乐节那晚被我爸派人绑回去后,我对他也有了警惕。同样的伎俩他不会弄第二次,于是这次就没让北京的保镖过来,而是让安城本地人实施?” “哼!安城人谁不认识我倪梓皓?这也能绑错?!”倪梓皓依旧气不打一处来。 “快拉倒吧!你还真当自己是明星啊?”易凡翻翻白眼,臭他。 倪梓皓正要争辩,被忍无可忍的我打断,一声喝道: “好了!!你有完没完,就这么点破事至于吗?!又不是路寒的错!” 老娘多多少少能镇得住他,倪梓皓很糗的白了我一眼后,也闭上了嘴巴。 “现在最重要是我妈妈的案子,倪梓皓,你能不能别搅屎?!” 最后两个字让路寒扑哧笑出声; 而裴恺的嘴角也有了些忍俊不禁; 只有易凡面无表情,依旧阴阴的盯着我,像是一眼看出我的自私? 至于倪梓皓,则更糗了,嘟起嘴小声辩解道: “谁,谁搅屎了?” 我懒得搭理,狠狠白他一眼。 路寒也趁机招呼大家坐过来围在一起,开始聊案情,丝毫不避开裴恺…… “现在警方只有证人和一条项链的证物,没找到凶器。对警方的审讯,婶婶始终不开口,他们也只能推断杀人动机,没法签字画押……这些都是我们的机会!”路寒说着,直接给大家安排任务,“明天起大家各自行动,我负责和婶婶沟通,看能否从绑匪上找到突破口;易凡负责环卫所这条线,去交警大队查一下天网监控录像,务必要找到这辆垃圾车和两目击证人;小恺和落落辛苦点,沿御府观澜小区到垃圾场这条线,拿着婶婶的照片找路人仔细询问,看能否找到其他目击证人。大家听明白了吗?” 此时路寒是领导,谁让他是律师呢?再说了,他年龄也是这里头最大的啊! 呵呵,二货老大! “没问题!” 我和裴恺、易凡异口同声,均表示同意。 似乎忘了还有个人没事做? 第225章 围巾,让矛盾一触即发(1)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那我呢?我干啥?”倪梓皓一脸无辜的问道。 话落音,我们四人均嫌弃的看向他,就像一致认为,他是个多余的? 孰不知,可怜的耗子同志早在“同性恋误会”那晚,就被易凡嫌弃过一次。 “你你你,”易凡皱皱眉,一脸嫌弃的不耐烦道,“你就好好休息,在家等消息吧!” 倪梓皓不是傻子,一眼看出自己被大伙儿轻视。于是唰一下站起身,愤愤然道: “哼!你们都看不起我,是不是?!” “不不!”路寒忙圆场,“内个……你有个重要的任务!” “什么?” “去查清到底谁绑了你!”路寒一本正经的回答。 “哼!不就是你老子路盛吗?有啥可查的?!”倪梓皓顿时又不及其,忿忿道,“说到底,你们还是看不起我?!” “不,我觉得此事可疑。”路寒装模作样的思索起来,“我来安城干什么,我爸是知道的,胡律师也跟他打过招呼了。没有很重要的原因,我爸不会大半夜叫人把我绑回去,也许……” “难道和案子有关?”易凡立马心提到了嗓子眼。 路寒没回答,算是默认。 而一边的倪梓皓却眼珠子一转,得意的阴笑,一屁股坐下来,摆出一副大爷的模样,悠然道: “呵,难不成你要我再去趟京城,跟你家老头谈谈?” “你傻啊!”路寒瘪瘪嘴,不屑白他一眼,“跟他谈有毛用?直接查那晚是谁进房间绑了你!” 话刚落音,众人又鄙夷的斜了倪梓皓一眼。 像是在异口同声的说:倪梓皓,你个白痴! 而白痴倪梓皓仍在愤愤不平的辩解: “我咋知道谁绑了我?老子又没看见,睁开眼时已经被塞到麻袋里了!这咋查啊?” 这思维之简单…… 难怪大伙儿要嫌弃你! “得得得!”易凡极不耐烦的圆场,“明天你跟我一起,等我把事办完,再陪你去酒店查监控!” “滚滚滚!谁要跟你一起?”倪梓皓却不买账,斜视着他,口不择言的咕哝抱怨道,“不怕又被人误会咱俩搞基啊?!” 话落音,我睁大眼睛一脸惊诧,他俩“搞基”了?不不,说是被人误会,被谁误会的? 难道是…… 老娘我? 可,可我没在外面散布谣言说易凡和倪梓皓“搞基”啊! 老娘我,我只是怀疑路寒…… 想到这里,我低头弱弱瞅了路寒一眼,这家伙正冷冷斜视着我。那样子就像在说:夏落,你个死长舌妇! 而正前方不远处的易凡也同样鄙夷的瞪着我,搞得老娘更心虚了。 但倪梓皓似乎并不知这谣言是夏落散发的,只见这家伙仍瞅着易凡,继续讥笑道: “你瞅瞅你的骚包样子,还戴了条这么骚包的围巾?!” 也许他是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 易凡面露尴尬; 裴恺嗤声冷笑; 而老娘我…… 本就因心虚有点囧、有点糗,我买的围巾、精心挑选的颜色居然还被人说“很骚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像是自己被人说“很骚包”一样,我立马冲倪梓皓吼道: “怎么就骚包了?!我看最骚包的那个,是你!” “嘿你个疯婆娘,老子说你了吗?!” 倪梓皓怼回,说着瞅了一眼我脖子上和易凡情侣款的围巾,又认真将我俩的着装打量了一番…… 老娘是海蓝色连衣裙配芥末黄围巾;易凡是海蓝色开衫毛衣配芥末黄围巾; 堂而皇之的情侣款啊! “呵,还一个色调?你俩搞情侣配啊?!”倪梓皓趁机加大讥讽,斜视着我的围巾,瘪瘪嘴不屑道,“这么丑的黄色,跟屎一样!” 屎?!! 老娘听着要多气有多气! 可又能怎样?如果继续跟他斗嘴,让他取笑下去,只恐那边裴恺的嗤声冷笑更响,只恐他眼中阴阴的愤恨更浓…… 没办法,我只得吃瘪,一把扯下脖子上的围巾,没好气扔给易凡。 然后倏地转身就想上楼一个人静静,只感自己像个败下阵来的将军…… 真没想到一场围巾带来的风波,我之前那样厚着脸皮都不肯在易凡面前认输,最后居然…… 居然败给了倪梓皓的“无心之言”? 算了,一切都是命! 可刚走到楼梯口,背后就传来易凡的呵斥声: “站住!谁允许你上楼了?!” 尼玛,上楼还要征得你同意?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我乖乖停住脚步,却也赌气拿背影对他们,头偏向一边郁闷着。直到易凡的另一句话飘进耳朵里: “梓皓,你看清楚了,真正的情侣配……在这儿呢!” 我疑惑转身看过去,只见某死男人站在路寒面前,将那条女款芥末黄的围巾温柔的缠在他脖子上。 搞得倪梓皓一脸惊诧:“你,你俩……” 话没说完,被路寒打断。 “我俩什么?某人不是说我和易凡是同性恋吗?”路寒拉长脸,不阴不阳道,“夏落同学,要不要猜猜我俩谁是攻、谁是受啊?” “……”我被喷得一头狗血,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他俩。 顿时很有点懊悔,还有些恼火。不用问,一定是沈云蓉这个大嘴巴传播谣言的。 唉,能怪她吗?还不是我自己做的孽?现在咋办?亲妈案子的两个关键人物:辩护律师和证人,我都得罪了…… 尼玛,命苦啊! 而死男人对我的挖苦攻击,还在继续: “明明是路寒的围巾,你还非得扯过去戴?” “……”很糗的低下头,使劲憋住一肚子的恼火和焦躁。 “以后不准乱动我家小鹿的东西,听见没?!”某死人话里尽是对路寒的宠溺,和对老娘我的鄙夷斥责。 搞得老娘更糗了,只得嘟起嘴弱弱点头“配合”。 而一边的裴恺则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故作悠闲的翻着杂志,嘴角挂着超满足的阴笑。像是在庆幸:夏落,叫你有眼无珠?!叫你要选择易凡的围巾?现在爽了吧?哼,自、作、自、受! 此时在场五个人,四个人都心知肚明:易凡是故意这样讽刺,因为被夏落污蔑“双性恋”而不解气。 可另一个人似乎还没弄清状况,睁着大眼睛疾步走到易凡面前,惊恐问道: “Chris,你,你真的喜……喜欢男……” 话没说完,被易凡很恼火的打断:“没你的事!一边去!” 倪梓皓被喷一鼻子灰,只得闭上嘴巴。 易凡见我有些不识好歹,刚刚他那样故意说“不准动我家小鹿的东西”,明显是自虐戏谑的气话,夏落居然还点头“配合”? 这是在装白痴,肯定他是“同性恋”么?! 到现在还没一句道歉,还不为他澄清?! 于是他走了过来,看了看我身上的低胸连衣裙,故意直勾勾的盯着,嘴角挂着阴笑,讥讽道: “穿得这么性感给谁看啊?这屋里四个男人,三个是Gay!剩下一个裴恺……哦不,是小恺!跟着我们三个Gay混在一起,你说……老子会不会把他掰弯啊?” 话落音,裴恺立马没好气澄清:“喂,别带上我!老子可是不折不扣的直男!” “老子也是!”倪梓皓也急于澄清。 “唉,本少爷也是头一次被人污蔑是弯的!造谣者居然还是自己堂妹?”路寒叹口气,摇摇头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搞得老娘那叫一个囧啊…… 唉,无所遁形! “这么说来,在场只有我一个是Gay咯?”易凡依旧阴笑的盯着我,不阴不阳的接话道。 另外三男不接话,均抄起手冷笑旁观。 见老娘没回答,头都快低到胸口了,易凡突然抬高声调吼道: “说!老子是不是Gay?!” 吓得老娘浑身一哆嗦,立马拼命摇头。 “确定?” “……”拼命点头。 “为什么确定?” “……”尼玛,这要怎么回答? 死易凡是存心在裴恺面前对我步步紧逼么?如果不是亲妈染上冤案,如果不是还要有求于裴恺,有求于政法委书记裴松谱…… 也许此刻我会一口承认:我夏落的第一个男人是你易凡!我们做过好多好多次,你的性取向没人比我更清楚。之前是我瞎猜疑了,抱歉!因为太紧张你,太爱你… 可现在是马珂的生死关头,我不能无所顾忌,唯有偏过头去不回答。 易凡却不罢休,继续步步紧逼的追问: “我易凡的性取向,你很清楚么?” 没办法,我只有弱弱点头,不自觉也偷瞄了下裴恺。只见他脸色阴沉,倒吸口凉气,像是对我的回答极度不满意? 不仅如此,我刚才的小动作也让易凡很不满意,他有些不识好歹的追问: “说!你为什么清楚?” 这句话把我搞毛了!! 就像火山的熔岩瞬间冲破山顶一样,我突然狰狞起脸,朝他怒吼: “因为我们上过床,你满意了?!” 易凡顿了顿,尽管我说出了他想要的答案。但我的状态,他依旧不满意,甚至还莫名的有些恐慌。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污蔑我是同性恋?” 他将语气缓和了些,期待着我说,因为我在乎你!我爱你,太紧张你…… 易凡的意图被一边的裴恺立马猜到,只见话落音后,裴恺嗤声冷笑,很响很响! 这无疑助燃了我的怒火,满腔委屈和悲愤汹涌而来…… “因为我吃饱了撑的!!” 我极度悲愤的怒吼,还狠狠推了面前的易凡一把,瞬间泪如雨下,咬牙切齿道, “我,我他娘的没事找抽!” “……”全场沉默,似乎都震惊了,一个个朝我投来诧异的目光,包括裴恺。 “不仅是你,还有他们!” 我挥洒着悲愤的热泪,指着屋里每一个男人,自虐的吼道, “你们一个个都是直男!老子都很清楚!因为老子都吃过!易凡,你满意了?!” “……” “哼,一个个都是大爷!我夏落都得罪不起!我想把你们都吊着!!满意了?!” 我只感自己要疯了,这两天被太多的事压垮。此时撒泼在说着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 “……”四个男人依旧没回应。 易凡和路寒均羞惭低下头,心想是不是把夏落逼急了? 裴恺却蹙眉疑惑起来,难道说夏落对案件内情略知一二,知道我们裴家得罪不起,所以这两天才会对我百依百顺?卧槽,本以为是我迷惑她,没曾想竟是她在迷惑我?! 只有倪梓皓一脸懵逼,搞不懂我为毛突然要这么说?心想,老子没被你吃过啊,要是真被你吃了,那才好! 我无心再理会他们的反应和内心活动,只感满腔悲愤一旦爆发,就没法停止…… 第226章 围巾,让矛盾一触即发(2)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要把话说开是吧?好!”我撕破脸皮,冲他们吼道,“你们都是大爷,手里都捏着我妈妈的生死!只要能让我妈没事,你们想让我干啥都成!!” “……” “不如来个干脆的,你们四个一起上!不就是五P吗?哼,老娘不怕!我夏落一个破鞋,你们想怎么玩都行!!” 话落音,易凡皱皱眉头只感无奈。 也许,他觉得我作! 可他却不知,我是真被逼急了!每个人都有心理承受极限:亲爹死了,亲妈被人栽赃是凶手,你易凡又做了证人?而背后做局的,竟是前男友的亲爹…… 易凡,你让我怎么办?! 这时倪梓皓心疼了,正欲走上前劝慰我,被路寒抢先。 “妹妹,我们不是那个意思。”路寒走过来焦虑的解释道,“易凡也只是……” “谁是你妹妹?!”我愤怒打断,狰狞着脸逼近路寒,句句悲愤的细数道,“听着路寒,我亲爹叫夏文山!是你手上这起案子中的死者!!是前两天在北京,被易凡狂揍的那个人!是那个试图猥亵他贴身助理的……老、流、氓!” 最后三个字,我说得十分自虐; 这一整段话,我说得字字诛心; 易凡听罢,瞬间动容了,这才顿悟我那天为何要挑拨他和Amy。于是,他走上前将语气缓和下来,对我诚挚说道: “如果你认为那天我打了夏文山有错,我道歉!” “谁要你的道歉?!滚开!!” 怒发冲冠的我依旧歇斯底里,再度狠狠将他推了一把,眯起眼缝仇恨的盯着他,步步逼近, “听着易凡,我亲爹就是个老流氓,所以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特么就是个有爹生没娘教的野孩子!是个从你易凡床上下来,又去爬裴恺床的臭、婊、子!” 这段话瞬间让易凡爆发…… “够了!!!” 伴随一声冲天咆哮,他怒不可遏一记耳光将我打倒在地,还咬牙切齿的恐吓道: “再说一个字,我、打、死、你!!” 顿时路寒和倪梓皓慌了神,立马上前拉住发疯的易凡。 而裴恺却十分镇定的走过来,将捂着脸倒地的我挡在身后,昂起下颚朝易凡,面无表情的质问道: “易凡!你有什么资格打她?!” 或许此刻裴恺是真实的,从走进这屋子的那一刻开始,看着屋内满满有爱的生日气息,裴恺就知夏落的心在易凡身上。 从那刻起他就羡慕易凡,也为夏落不值。他并不知易凡对“马珂是蛇夫”的偏见,他只知如果自己是易凡,在警局时一定会有所保留,一定不会立马指认夏落的亲妈是凶手。 但易凡却认为他的行为是见缝插针,居心叵测!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护、花?!” 易凡甩开左右两边路寒和倪梓皓的手,上前跨一步贴近裴恺,一字一顿阴沉沉的反问道。 话里包含着太多的弦外之音:不仅是暗示你裴恺和夏落都分手了,别特么想再以她男人自居!更多是…… 害她亲妈染上冤案的人是你老爸裴松谱,那你裴恺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好人?!哼,还不是趁虚而入,想以此来要挟她的人生?! 这些隐藏的含义或许倪梓皓和路寒听不太懂,但裴恺一听就明白。此时绝不上易凡的套,他大义凛然悲愤的吼道: “我的命是她的!老子身体里流着她的血!” 话落音,路寒一脸懵逼,因还不知“裴恺出事、我救人”的那些事。 可倪梓皓很清楚,他明显的动容了,走上前想拉回易凡,刚开口劝道: “Chris……” 就被易凡一把甩开手! 只见易凡的仇恨和怒火已到了顶点,他一把揪起裴恺的衣领,面红耳赤怒目狰狞,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怼回: “可她的人是我的!早就是我的了!她一辈子都是我易凡的!” “……”裴恺并没怼回,也没愤怒一把将他推开,任凭他揪着自己衣领。只是眯起眼缝,目光阴冷而凶狠的和他对峙。 杀机四起! 此时我不得不发声,站起身冷眼斜视着易凡,轻蔑冷哼: “哼……易凡,你想多了!” 可他却不闻不问,就像没听到我这句轻蔑辩驳的话一样? 又或者,他深知此时我的心理,深知我想继续吊着裴恺,而他绝不允许我这么做? 所以,他要继续向裴恺挑衅! 只见易凡一把松开裴恺的衣领,勾唇冷哼,挑挑眉阴森森的说道: “裴恺,你不是想问我和她怎么开始的吗?老子现在就告诉你,她夏落是我易凡的床奴!她跟老子签订了一年的床奴契约,还没结束!” 话落音,一边的路寒和倪梓皓大惊失色,均瞠目结舌回不过神。也许,他们对我和易凡的开始有过很多种猜测,但万万想不到是这一种。 不管是倪梓皓还是路寒,都没法把“床奴”这个词和倔强的夏落联系起来,更没法把“此种残暴的行为”,和“从不缺女人”的冷都狼联系起来。 至于一边的我,已不知道该有怎样的反应,唯有嗤声苦笑。不堪的过去,那些极力去掩盖的秘密——床奴,终究还是被掀开了…… 因此,这一刻有反应的,只有裴恺! 只见他强压的愤怒已快冲破头顶,带着那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场,一步步逼近易凡,一字一顿阴沉恐吓道: “有、胆、你、再、说、一、遍!” 易凡不惧,不进丝毫不退后,还逼上前恶狠狠的继续挑衅: “竖起耳朵听好了,床、奴!!” “……”裴恺没出声,但瞳孔里已火光四射,脸上和脖子已暴出青筋。 易凡像是铁了心要跟他干一仗,讽刺拍打着他的脸,睁着变态的大眼睛逼近他,咬牙切齿继续道: “夏落是老子想干就干、想玩就玩的床奴!终身享用的床上用品!” 也许,他是故意激怒裴恺; 也许,他是自虐…… 夏落,你不是说自己是臭婊子吗? 行,老子来给你证明!暴君配婊子,谁敢说不是绝配?! 终于,这句话让裴恺强忍的怒火冲破头顶,他一脚踢在易凡的肚子上,冲天怒吼: “畜生!!!丧心病狂的畜生!!老子打死你!!” 裴恺顿时失控,雨点般的拳头朝易凡袭来…… 很意外,易凡并没有还击,甚至都不躲闪? 他只是用两只大手一把捏紧裴恺的拳头,带着一丝自虐,恶狠狠冲裴恺吼道: “来啊!以为老子怕你么?!夏落变成婊子是我易凡带来的!裴恺,你今天不杀我,你枉为男人!” 眼看着怒发冲冠的裴恺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就要朝易凡的胸口刺下来,而易凡居然依旧不躲闪? 路寒和倪梓皓慌了神,忙冲上前制止了裴恺的冲动行凶。 “放开我!!老子要杀了这狗杂种!!禽兽!!丧心病狂的畜生!!” 裴恺歇斯底里,如同发狂的猛兽,拼命想挣脱路寒和倪梓皓的束缚,嘴里不停的怒骂,两条腿不停的朝易凡胡乱踢打。 而那男人依旧不躲避,甚至还不嫌事大的再度冲上前逼近他,继续凶狠的挑衅: “来啊!老子不怕!裴恺,你以为你什么东西?!除了会趁虚而入的捡漏,你特么还有什么本事?!” “易凡,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裴恺,你个口蜜腹剑、居心叵测的小人!明明是你的禽兽老爸做局利用老子,害她妈妈染上冤案,你还有脸跑来这里装好人?!” “我装你祖宗!!” “……” 这样无聊的对话不逐一描述了,整个过程我都是冷眼旁观,挂着一脸的讽刺冷笑。 也许你会诧异,会骂我夏落恶毒心狠,不怕他俩打死一个么? 但我想说,对!老娘不怕! 因为我深知他俩臭男人都命硬,死不了! 以裴恺的狡猾腹黑,不可能为了夏落去杀人;而易凡…… 为什么要挑衅,为什么不躲闪、不还手? 在场或许只有我和上帝能猜到他的意图:故意激怒裴恺,引他蓄意伤人,然后去告发他,用这起案子去和裴松谱谈判,去交换老狐狸们做局陷害的马珂。 所以,我不会制止! 如果能用易凡受伤,换来我亲妈的性命,我愿意! 别骂我自私,也别说我心狠,更别问我为毛不冲上去为易凡挡刀,让裴恺的刀插在我胸口,不也能告他一个蓄意伤人吗? 呵,我还没那么下作! 这一刀若真刺下去,易凡他该挨!!! 胡乱怀疑我妈是蛇夫,还指认她是凶手?易凡,我凭什么帮你挡刀?!! * 我偏激的猜测着一切,却忽略了整个过程中,易凡还带着深深的忏悔…… 他懊悔对夏落做过的一切,那句“是我易凡把夏落变成了婊子”,是他发自内心的忏悔; 同时,他也懊悔曾利用“身世真相”对裴恺的攻击,使得裴恺崩溃,还差点没命; 最关键,他懊悔从调查蛇夫开始,自己就被恩怨情仇蒙蔽了眼睛…… 所以,易凡认为自己应该挨这一刀! * “够了够了够了!!!” 终于,倪梓皓的冲天怒吼让两男人停止了骂战,说着他还狠狠推了易凡一把,而此时裴恺也被路寒拉得死死的锁在原地。 于是,两头猛兽的距离拉开。 “你俩有完没完?!有完没完?!” 被搞毛了的倪梓皓,满脸怒气的瞪着易凡,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 “易凡,你以为今天你被裴恺杀了,夏落就会念你一辈子吗?!不,她只会帮你收尸!!” “……”易凡转过身去背对众人,极力掩饰红红的眼眶。和夏落之间,他已不知该怎么相处下去了。 《士兵突击》里高城有句话:早熟的人通常都晚熟,骄傲的人又很急性! 说的就是易凡! 这两样他都占全了! 倪梓皓接着又转向裴恺,也训斥道: “裴恺,你以为今天杀了易凡,夏落就会感谢你吗?!不,她转个身就会把你告上法庭!!” “……”裴恺愣了下,继而恍然大悟,低着头愤愤不平起来。 也许,直到现在他才顿悟易凡刚才此举所为何,才顿悟夏落为毛一直冷眼旁观不拉架! 哼,这个自私的女人! 他正想着,就听见倪梓皓又转向夏落,说道: “她夏落就是个自私的女人!”倪梓皓走上前凝视着我,眼里却并无鄙夷愤恨,相反带着爱怜,顿了顿后继续道,“但,我能理解……” 我惊抬眼,搞不懂他想说什么。 暴躁冲动的混世魔王,真能理解我刚才的冷漠吗?该不会是想趁虚而入的虚伪之言吧? 第227章 倪梓皓的成长史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显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夏落还没那么大的魅力,倪梓皓的内心也没那么阴暗。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亲人的性命安危更重要!在家庭变故面前,一切都微不足道。更何况,让她亲妈身陷囹圄的,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易凡做了控方证人,裴恺的父亲在背后做局陷害,还掌管着案子的走向……” 倪梓皓像个兄长般心疼的看着我,将心比心的说道, “我想,如果换成我是她,不会忍辱负重去讨好你们、吊着你们,可能只会一时冲动直接捅死你俩!” “……”无人回应,都被触动。 而我更是瞬间哽咽了,默默低着脑袋不敢和他对视。 此刻除了被理解的感动之外,我还有一丝羞愧。刚才还在猜测他是不是想趁虚而入?真是不应该! 突然想起张三曾说过《士兵突击》里的一段话,袁朗对成才的那段话…… 细细体会,我一直把所有人当做自己的对立面。尤其是刚才的矛盾冲突中,我的心理和行为,赤裸裸的印证了“我就是那个成才”啊! 把易凡、裴恺,甚至路寒和倪梓皓,都当成自己的对立面!怀疑他们每个人都居心叵测,还说着什么一个个都是大爷,我都需要去讨好? 卧槽槽槽!! 老娘都说了些啥啊,悔死了!! 而倪老师的教育还在继续: “可她终究是个女人,虽然比男人能隐忍,但却容易悲观,更容易因悲观而乱了方寸!” 倪梓皓说着,缓缓抬起手臂扶住我双肩,诚挚的劝道, “夏落,你以为只有这两王八蛋能救你妈妈么?为什么不能靠自己?连路寒都说案子有突破,只要找到两目击证人出庭,你妈妈就能洗冤!为什么不相信法律,不相信这世界终究是正义的?” 一语点醒了梦中人! 我顿时感激,也无限羞愧懊悔:“耗子,我……” 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尽管内心已对自己灵魂深深的自检过,但那些忏悔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早熟的人通常都晚熟,骄傲的人又很急性! 这两句话我夏落也占全了。 “不要盲目的悲观,好吗?你从前的乐观自信都去哪儿了?被那两王八蛋磨没了么?”倪梓皓语重心长的继续劝导。 “不是,我……我只是……”我有些慌乱,羞惭让我语无伦次。 他像个大哥哥般温和一笑,摸了摸我的头,继续劝道: “别想太多,还记得《士兵突击》里团长说过的一句话吗?” 我顿时更羞惭了,弱弱解释道:“抱歉,其实那部剧,我……我没来得及看。” “那好,我陪你看!”倪梓皓笑笑说着,继而松开我的肩膀,若有所思道,“记得团长曾对许三多说——很多复杂的事情,其实又很简单;但很多简单的事情后面,又很复杂!” “……”我没接话,不觉中也开始深思起来。 猜想他是不是要我把马珂的案子“化繁为简”? 这次我没猜错,只见倪梓皓接着深入的剖析道: “想想看,这句话不就是在说马老师的案子吗?不管背后有多少人做局,不管这里面的水有多深,我们都可以把思维放简单点,从案子本身去找突破口!目前路寒已经为我们找到了一个,就是两目击证人!在没找到这两人之前,谁也不能断定他们的立场,谁也不能断言他们不会出庭作证,对吗?” 我恍然大悟,顿时也乐观自信起来,冲倪梓皓坚定点点头道: “耗子,你批评得对!是我太悲观太自私了,之前想太多了。” “这就对了!”他松口气开怀一笑,打趣道,“如果你不反对,就让小耗子陪你一起去找目击证人的线索,可行?” “嗯嗯嗯!”我拼命点头,冲他会心一笑。 倪梓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立马拉着我出门,走之前丢给那两死男人一句: “至于你俩,先留在家里好好反思反思吧!冲动是魔鬼!” 说着,他又转向路寒,叮嘱道:“路寒,好好教育教育他俩!” “得嘞!!” 路寒顿时欣慰极了,飙出一口京腔。 …… 倪梓皓今天没开车,因为前几天“兄弟决裂”那晚,他的兰博基尼被我开着撞上某人的帕加尼,两部豪车都变形,均送去维修了。 于是我开上牧马人载着他下山,途中碰到前来做路寒助手的唐可人,我打了个招呼,没说太多案情,更是丝毫不提刚才的围巾风波,只叮嘱她帮着路寒看好那两个死男人。 唐可人也没问太多,只告诉我:邱风和张思桐去美国了,像是有了夏文琳的消息,俩母子为马珂的案子去纽约找什么人交涉。 因唐可人所知甚少,加上之前我也有过猜测蛇夫是夏文琳,于是这一刻,更肯定了怀疑。 因为路开,夏文琳和马珂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而且她和裴松谱、路盛都有染,那么她联合两个老狐狸做局栽赃马珂,不是没可能! 养母和生母杠上了? 我只能帮一个?怎么办? 不不不,事情没那么复杂,我现在只需要找到目击证人为马珂洗冤。至于真凶是谁,我可以不去查清。 没办法,只能让夏文山“死不瞑目”了!反正他也是个反面人物,是个渣渣。 …… 到山下时已是中午饭点,被倪梓皓教育一番后,我认为做人不能太自私。便提议先去填饱肚子,我请他吃大餐,反正找线索也不急于一时。 倪梓皓欣然同意,说大餐就免了,回安大校门口吃肠粉吧,他很怀念过去穷苦日子里老爸卖的肠粉…… 他说着,看向窗外有些忧伤。 我便弱弱问道:“耗子,是不是想你老爸了?” “呵,想他作甚?!”倪梓皓苦笑,叹口气道,“倪大肠这辈子就是自己作的!辛辛苦苦几十年,操劳了半辈子,以为有了钱就有幸福?可现实又怎样?跟儿子一年不说话,一见面就干仗?娶个二房,还是个婊子?” “……”我无语,能感受到他对沈云蓉的恨意,对自己老爸的心疼。 但也知他更多是,对现实的无奈。 很想劝劝他开导一下,可夏落显然没能力做心灵导师,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只得静静听他倾诉。 “我妈死得早,小时候家里穷,老头子就是个街边摆摊的,买肠粉,所以才被人叫倪大肠嘛!”倪梓皓说着点根烟,打开天窗,继续回忆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连幼儿园都没上过,四岁起就跟着倪大肠在街边摆摊,看着他为多卖几碗肠粉向客人赔笑,点头哈腰……当然了,也亲眼目睹过他为追讨一碗肠粉的钱,被赖账的客人揍成猪头。” 说到辛酸之处时,倪梓皓已是泪光点点,我见状忙给他递了一沓纸巾。 倪梓皓却不接,苦笑反问道:“呵,男人流血不流泪。老子哭了吗?” 我秒懂他什么意思,便扑哧一笑,嗔怒的白他一眼,继续听他倾诉: “小学时,我经常被人嘲笑,被欺负。呵,别看我现在人高马大的,小时候就是个小蒜头!每次鼻青脸肿回家,还得挨倪大肠一顿揍?知不知道,老子就是被揍大的!” 我尽量想让气氛不那么沉重,便笑笑打趣道: “一定是你太要强,经常给你老爸惹事,对不?” “呵……”他苦笑,深深叹口气,失望的感叹道,“也对,男生的世界女生永远不懂啊!” “行了!谁不懂啊?”我不再打趣,笑笑直言道,“上学时打架最多的男生不是最调皮的学校霸王,永远是最瘦弱、最被同学们欺负的那个!” 其实还有半句话被我咽回肚子里:夏落读书时也是最被人看不起的那个。 “是啊!”倪梓皓欣慰松口气,继续回忆,“后来倪大肠也知道了,不是儿子调皮,而是老子太穷,让儿子在学校没地位,才被同学欺负。所以初中时,他送我去武术学校,记得当时……他对我只有一句话,小兔崽子你听着!给老子好好练拳脚,啥时能打赢老子了,才能回家,记住没?!” 尽管他学着倪大肠的口吻时很滑稽,可我却笑不出来,只感沉重。 都是被生活磨出来的! “那……后来呢?”我弱弱问道。 “后来老子只学一年,就秒杀他了!”倪梓皓语气虽骄傲,神情却依然惆怅。 “其实你爸爸是为你好,而且你也给他争光了,对不?” 倪梓皓没回答,猛吸了几口烟,吐出一个个连环眼圈,独自欣赏着: “我初二时倪大肠就改了行,跟着易海沧做地产。当时我还笑话他,人易海沧好歹也是高中文化,还当过兵。你一个大字不识的文盲,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别他娘的到最后,把老子的内裤都赔进去了!” 最后那句话让我扑哧笑出声,倪梓皓也一惊一乍略带自豪的继续说道: “嘿,还别说,真让他就搞成了!不出两年家里就有钱了,可倪大肠也变了,跟别人学上流社会,一天到晚整得人模狗样的?唉……” “做生意嘛,需要社交,需要进入圈子,你爸爸没做错。” “哼!没做错?倪大肠以为他啥都对?!以为有几个钱女人就爱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还学人家娶什么年轻高知女性?”倪梓皓愤愤不平,超鄙夷的骂道,“狗屁高知!哼,都他妈是装逼装出来的!” 我知道他在说沈云蓉,本想借机好好打探下这位“疑似蛇夫”,但他此时愤恨背后的忧伤无奈,让我很是心疼,便转而劝慰道: “别这么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要你爸爸再婚后认为自己幸福就行,不能用你的观点去衡量他的感受,对吗?” “你说得对!”倪梓皓仍旧忿忿不平,“他倪大肠也许就还挺乐?就算戴了绿帽子,也挺乐?没准他还觉得自己很光荣!” 我不好再接话了,深知他在说柳尊平和沈云蓉偷情那事。 孰不知,他是在鄙夷倪大肠! 倪梓皓也是最近才得知老爸变得不是一点点,居然把女人推到前面去攻关,认为“绿帽子”能换来更大利益、换来更多财富,也没啥不好。 从那一刻起,倪梓皓就对老爸彻底失望了! “哼,柳尊平欺人太甚!”他越说越气,索性一股脑都骂出来,“搞了倪大肠的老婆,还想让老子娶他闺女,我草他祖宗十八代!!” 我很是无语,只感好端端的倪柳CP不是被裴恺拆散的,而是被上一辈的狗血! “倪大肠更是个老王八,怂货!老婆被人搞了,还愿意跟奸夫联姻?!脑子是不是有屎?!!” 倪梓皓骂着骂着,就骂出泪来…… 我却不知,这一刻他在懊悔,在惋惜柳叶! 其实,倪梓皓个性和易凡有相似之处:对女人都简单粗暴,用句不恰当的话形容——打是疼,骂是爱。 所以,他俩的女人才会被裴恺的温柔勾走…… 第228章 与凤冠失之交臂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为了不让倪梓皓更沉重,我果断转移话题问起“黑莓音乐节”。倪梓皓说他八点十分唱完就走了,之后去了安大的单身夜派对。 “那天是Chris生日,你俩电话都打不通,我琢磨着你俩狗男女是不是又想避开大伙儿,去哪个旮旯腻歪了?一整晚老子心情那叫一个丧啊……”倪梓皓口不择言的感叹道,“唉,早知道Chris居然在音乐节上搞事,老子就不去那什么单身狗派对了!” 我心口一紧:“他搞事?搞啥事了?” 倪梓皓有些惊讶,像是觉得我这问题莫名其妙? “不就是目睹你妈杀了你亲爹,然后去警局指认她了吗?”他说着顿了顿,又随口问道,“对了,你亲爹一把年纪还去音乐节凑热闹?他去干嘛?莫不是想去泡美眉?” 这问题立马点醒了我! 是啊,夏文山当晚去音乐节做什么,貌似谁也没对我提过这一点?易凡、路寒,就连警方叫我去认尸时,也不曾提到过。 所有人都只是说,夏文山当晚出现在音乐节现场,和易凡站在一起时,被凶手开枪谋杀。 “对啊,他去干嘛?”我踩了脚刹车,将车停在路边,问倪梓皓要了根烟,整理下思路我断定道,“哼,易凡一定知道!” 其实,心里也猜到了八九不离十:当晚他俩出现在那里,肯定不是登台献唱,更不会相约着一块去泡美眉…… 只会和凤冠交易有关! 和路盛有关! 和查蛇夫有关! 正想着,就听见身边的倪梓皓一惊一乍叫起来: “卧槽!我想起来了!那天Chris说过,你亲爹是去帮一个老板做什么不法交易,Chris去现场是想阻止来着。” 我已经想到,所以并不感惊讶,只是眯起眼缝冷冷接话道: “阻止?哼,只恐他是去抓个人赃并获吧?” 说这话时心里很有点愤愤不平…… 我心想,在北京跟踪那么多天都没将Amy的父亲“蝎子”绳之以法,却偏偏对我夏落的亲爹毫不手软? 哼,偏心!! 唉,算了吧!看来我和Amy没得比,已成既定的事实。 不觉中我又开始偏激自私了,又开始做回成才,又开始把易凡和Amy当成自己的对立面…… 还好有倪梓皓及时解释,帮我摆正方向: “NoNoNo,Chris事先并没报警,你亲爹当场交易时,Chris才发现周围埋伏了很多警察。于是冲上去想阻止你亲爹的不法交易,可脚都没站稳,你亲爹就被凶手开枪杀了。而且,凶手开枪前还喊了声易凡。” 这次我听进去了,不觉中也想起在警局听到警员们的那些窃窃议论,便自言自语的推测道: “所以,这事摆明就是要易凡做目击证人?” “嗯,我也觉得是这个理!”倪梓皓肯定道,诚挚的劝我,“所以,这案子Chris没得选,只能去做证,你也要理解啊!” 我虽嘴上没接话,实则心里也接受了。将香烟掐灭,我发动汽车,一边开车一边整理思路…… * 首先,如果音乐节现场是个套,那当晚夏文山交易的一定不是真品凤冠! 其次,路盛费这么大劲联合裴松谱做局,绝不单纯是想栽赃陷害马珂。好歹也是他的弟媳,路盛就算再和马珂不对付,若不是触及生死存亡的利益,他没必要把马珂往死里整。那么,他很可能是在…… 声、东、击、西! 用音乐节现场的假交易吸引调查者的注意力,以给另一处的真正交易作掩护。 好,真正的交易在哪里?交易人又是谁? 此时我想到了一点:磊哥! 路寒的那封推荐信! 第三,最想搞死马珂的是谁?裴松谱?不,是蛇夫! 从头到尾背后的做局者,都在牵引易凡的思路,牵引我们的思路,让我们相信蛇夫就是马珂。 这是铁了心要让马珂背黑锅啊! 可他们为什么要选择马珂?答案似乎只有一点:马司令! 别忘了,张三是马司令的人!他们营救邱教授,调查凤冠等等的行为,足以证明马司令才是黑暗邪恶人士想除掉的眼中钉! 最后,如果真正帮路盛执行交易的是磊哥,那么当晚他们又在哪里进行的?买家是谁?莫不是……真正的蛇夫? 如果是这样,那在音乐节开枪的真凶,就不会是蛇夫? 以上就是我冷静下来后整理的思路! 很正确,有木有? 很厉害,有木有? 上帝:好吧,老子承认天蝎女没有白痴,你的确很聪明。但,只能给你打八十分。剩下的二十分,再努力吧! * 将思路整理清晰后,我开始向倪梓皓打探: “对了,音乐节磊哥登台了没?你看到他没?” “老子八点多就走了,谁有空留心他?”倪梓皓瘪瘪嘴,不屑一顾。 “你跟磊哥……很熟?”我继续试探,小心翼翼。 “还行吧!”倪梓皓抄起手一副大爷模样,开始细数起来,“这老小子从前跟裴恺混,裴松谱下台后,他就单干了。因为红蔷薇跟我和Chris的酒吧是邻居,经常串门,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那磊哥平时……” 我心急,刚插话就被倪梓皓打断。他疑惑的打量着我,直言问道, “喂,我说你很奇怪哦,今儿个怎么问起他了?” 我尴尬笑笑掩饰着心慌,随便找了个借口解释:“这不从前在他酒吧驻唱吗?就想多了解一点认识的人。” 倪梓皓并没抓着我的异常追问下去,反而蹙眉思索起来: “不过嘛,我倒想起来有件事很奇怪……音乐节那晚后,红蔷薇就关门歇业了,张磊也好几天不见人影。” 我一听,立马心里有了数…… 磊哥就是内鬼!帮路盛完成交易后,跑路了! 那么路寒呢?他是否知情? 我努力回想那天路寒和磊哥见面时的反应,似乎真的没啥异常?而且,如果路寒真和父亲串通一气,来安城是给磊哥递情报,没必要当着我的面吧? 最关键,我相信天蝎座的第六感:路寒虽二,但为人应该是正直的!况且,他和马珂感情不错,应该不会去帮着他老爸陷害如此宠溺自己的婶婶。 所以我猜想,路寒应该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他老子利用了! …… 思路基本清晰后,我做出个决定:暗中查磊哥这条线,力争挖出凤冠交易的真相,掌握证据!然后…… 老娘要捏着这把柄去会会路盛,会会裴松谱! 跟他们谈判:若想走私文物的罪行不曝光,就给老娘放了我亲妈!! 当然了,这是最后一步打算,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只因如何查磊哥当晚的动向,老娘还没有思路啊,更别谈什么具体执行计划了。 但马珂的案子即将开庭,时间不等人,我还得把重点放在“两目击证人”上! 刚想着,车已开到安大门口,这时倪梓皓突然想起什么,便让我停车: “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学校取下背包!”倪梓皓说着,已开门下车。 我落下车窗,朝他的背影问道:“你要多久啊?晚上再来取不行么?” “不行,晚上学校舞厅的看门大爷就下班了!” 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我也不好再问下去。 回来时,只见他背着个米色大背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径直走到牧马人后面,打开后盖箱,把背包放了进去。 我下车走过去,好奇的问道:“包里是啥?” 说着准备打开背包一看究竟。 “迷你架子鼓,老子前几天刚买的!”倪梓皓说着直接走到驾驶座,“走,我来开!带你去吃最好吃的肠粉咯!” 于是,我收回了好奇。伸出去的手也缩回,一把将后盖箱合上。 孰不知,错过了重要线索…… * 打死老娘都想不到,那背包里居然是真品凤冠!! * 当然了,倪梓皓更是不知情。那晚拿错背包后,他就没打开过。 那么,这个背包将一直躺在我车里吗?多久后,才能重见天日? 遗失的凤冠,将引来一场血雨腥风!! 这场战斗中,很多人都要去见上帝;蛇夫被迫现身;马司令也深陷危机…… 而冷都狼和小狐狸,更是正面交锋、你争我夺! 战争,即将打响! 第229章 目击证人竟是他俩?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午饭后,我和倪梓皓沿着“御府观澜”小区一路打听,找线索,一无所获。 其他几位那边也来了消息,唐可人陪着路寒去见马珂后,给目击证人画了画像,于是下午他们兵分三路: 易凡去交警大队调取天网监控,力争找到那辆垃圾车的影子; 裴恺和唐可人各自拿着画像,分别从东西两头沿着垃圾场到“御府观澜”小区的线路,沿途打听是否见过这两人; 而路寒则借口去找Amy商量案情,避开了大家。 此时我们谁也不知,路寒起疑了,他根本不是去找Amy,而是去找磊哥! 但很遗憾,磊哥不在,失踪了。 也对,把凤冠弄丢了,磊哥还有命活着? …… 晚九点,路寒打电话带来了好消息,说易凡在天网监控那边有突破,终于找到垃圾车的一个几秒钟视频,时间是案发当晚20:50,地点是迦叶山脚。 “死者的死亡时间是20:43,从海边音乐节的现场到迦叶山,就是开灰机7分钟也到不了!”我听罢很是欣喜,激动道,“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能证明我妈妈案发时不在现场?” “本来是这样,但很遗憾,视频没拍到婶婶的正脸,当时她正好弯腰去捡什么东西,错过了镜头。”路寒解释道。 我一听,又灰心焦虑了…… 马珂啊马珂,你搞什么灰机嘛?!这么重要的镜头你居然错过? 我擦,你今年命犯太岁么?这么点背? 此时也管不了那些,我焦急的追问道: “那一男一女的目击证人呢?拍到没?” “拍是拍到了,但你也知,当晚他们都戴了口罩和渔夫帽。所以视频画面没法分辨他们的容貌,甚至还没有唐可人画的证人画像清晰。” “……”我再度被泼一大盆凉水,心想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嘛? 屁进展都没有! 可电话那头的路寒依旧积极向上,笑笑鼓励道: “但你也别灰心,我们既然能在交警大队找到这视频,足以说明俩证人不是在替幕后boss办事!” 话落音,我一下子就开窍:“对呀~~有道理!”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人一旦思路打开,就算再笨也一点就通,我忙兴奋的解释起来: “警方参与了做局,如果幕后boss对这一男一女的救人行为知情,肯定会让交警大队把天网视频一早删掉,不会让我们找到,对吗?” “没错!就算这个视频不能做呈堂证供,也至少能让我们肯定——两证人的立场不是反派!所以,让他们出庭应该不难。”电话里,路寒说道,“而且,虽然垃圾车是套牌的废弃三轮车,寻找起来无疑大海捞针,可还是被易凡找到了!” “那目击证人呢?找到没?”我有点欣喜若狂了。 “这个倒还没有,但你别灰心,车有了线索,人就不远了!” “嗯嗯嗯!”我连连点头附和,激动得眼泪掉出来,“这次太感谢你们了,路寒!” “NONONO,这事我可不搭嘎,都是易凡的功劳。”路寒忙笑嘻嘻劝和,“妹妹,你都不知道,易凡一有垃圾车的线索后,连晚饭都顾不上吃,连夜开车去了东莞。” 我疑惑:“他去东莞做什么?” “易凡说那个男目击证人,他有了怀疑对象,极可能是他的一个熟人。此人现在就在东莞,易凡和Amy已经赶过去了。”路寒解释道。 我没接话,心想易凡东莞的朋友我也不认识,但为毛他的熟人偏偏就做了当晚马珂不在现场的目击证人? 此事一定不那么简单! 要说我的直觉很准,那晚所有事的确是一环扣一环。但打死我也想不到,两目击证人不仅易凡很熟,我夏落也老熟了,他俩压根不是东莞人,就是安城本地人。 而易凡和Amy之所以去东莞,是因为男证人小混混得知自己“捅了娄子”摊上大事后,躲到东莞去了。 也许你已经猜到他是谁…… 而且,我也即将找到答案! …… 次日,即11月14日,我和倪梓皓兵分两路寻找线索。 下午四点多,我来到马珂工作室后巷的咖啡吧,刚询问了几句,还是一无所获。临走时因尿急,便借咖啡吧的洗手间用了用。 方便完后,洗手时,就听到墙外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你好,想打听下,您见过这个人吗?” 是裴恺! 他也来了这里?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去和他会合,毕竟昨天“围巾风波”的余殇仍在,再见面难免尴尬。 可墙外接下来的对话让我立马惊喜…… 只听见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说道: “咦?这不是那个很厉害的设计师吗?” “对对对!她叫马珂,您认识她?”裴恺顿时也惊喜起来。 中年妇女:“不认识,但经常见,她的工作室不就在前面吗?” “没错没错!这几天您是否见过她?” 中年妇女回忆道:“她不太来咖啡馆,前几天我倒泔水时在后巷见过她。当时还挺惊讶,她来又脏又臭的后巷做什么?你知道的,她们这些有钱人不会来这种地方。” 裴恺:“是哪天?麻烦您回忆下!” 妇女:“就上周,哪一天我真的忘了。” 裴恺:“那当时她在后巷做什么?您还记得吗?” 妇女:“看她那样子好像是找人吧?我瞄了眼就走了,记得当时有个黄毛一直盯着她,临走前我还想提醒她注意下呢。但一看那黄毛凶神恶煞的,没准是黑社会,我怕惹不起!就没多嘴!” 裴恺:“黄毛什么样子您还记得吗?” 妇女:“恩,记得!老凶神恶煞了,不可能不记得!” 他们说到这里时,我已经拔腿冲出咖啡厅,火速出现在他们眼前…… “大婶,您快说说黄毛的样子,我来画!” 有了线索让我太过惊喜,一时竟完全忽略了身边的裴恺。 大婶很配合,按照她的描述,我的素描刚完成,就和裴恺双双怔住了,面面相觑…… 这个黄毛我们很熟,竟是美国佬! 线索指向,青东帮? …… 回到车上后,裴恺点了根烟,将这两天和唐可人一起找来的线索整理了下,对我如实告知: “珂姨说自己是在11号那天晨练完,回到小区刚出电梯时被人迷晕绑架的。我和可人去御府观澜小区查了监控录像,一无所获!” 讲真,此时我对他半信半疑。但转念一想,唐可人跟他一起去查的,应该情况不假,便问道: “怎么讲?” “那天小区监控系统升级,数据丢了。” 我立马断言:“这肯定不是巧合!” 裴恺也点头同意:“对,我们也能猜到是绑匪故意的行为,就是不想留下证据。但你别灰心,想想看,刚才那位大婶说见到美国佬跟踪珂姨,是什么时间?” 我有点懵逼,弄不清他想说什么,便皱起眉头疑惑道: “上个礼拜?具体哪天她不是不记得了吗?” “没关系,我们只需要知道是上个礼拜就行!”裴恺却自信一笑,分析道,“这代表什么?上个礼拜一定是11号之前,因为光棍节是周日,对吗?” “对啊!”我恍然大悟,“这么说来,美国佬一早就开始跟踪我妈妈了?” “没错,想过没有,他为毛要跟踪?” “绑架前做准备?” 裴恺点点头:“珂姨说她晨练时被人绑架的,足可以看出绑匪很她的生活习惯,知道她几点出门、去哪里……如果排除熟人作案的嫌疑,那基本可以肯定是青东帮干的!美国佬一早跟踪,就是在了解珂姨一天的生活作息时间。” 此言有理,我不觉也点点头陷入深思…… 如果绑匪是青东帮确定无疑,那么,两目击证人有没有可能是…… 蘑菇头和施音音? 根据马珂的描述,男人微胖,170左右,跟蘑菇头完全符合啊!女人偏瘦,和男人差不多高,手很白净…… 卧槽,条条符合施音音啊! 如果真是这样,那谁能劝说施音音出庭作证? 想到这里,我偷偷瞅了身边的裴恺一眼,只见他依旧在烟丝中蹙眉沉思。于是我猜想,两证人我都能猜到是蘑菇头和施音音,他裴恺又看了唐可人的画像,没理由想不到吧? 要不要直接把这话题抛出来试探一下他呢? 我正犹豫着,只听见裴恺突然说道: “落落,我想说……如果真是青东帮绑架的,我爸爸并不一定知情,极有可能他不是做局者。这事没那么简单,很可能参与的人众多。” 原来他的思维在另一片领域? “……”我没接话,心想他是不是在找借口为他老爸辩解?极力洗脱裴松谱的罪行? 但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毕竟是自己亲爹,人之常情,能理解。 见我不说话,裴恺立马猜出我是在质疑他的动机,便焦虑解释道: “落落你有所不知,青东帮的道爷跟我爸和易海沧向来不对付,在安南省他只买一个人的面子!” “谁?” “倪大肠!” “……”我无语,猜想他是不是故意污蔑倪梓皓。 就因为昨天的围巾风波最后,他和易凡“两败俱伤”,却让死耗子“捡了便宜”? 刚这样胡乱猜疑着,突然又想起《士兵突击》…… 冷静,冷静! 夏落你不能再把所有人都往坏处想,把别人都当做你的对立面了! 而裴恺似乎无心去顾及我的心理活动,仍在烟丝中继续分析: “况且,青东帮和马老师、马司令向来没恩怨,道爷没理由绑架珂姨。如果绑匪真是青东帮,那道爷极有可能是受人所托。” 这话我听得有点烦躁,我夏落可以遵循《士兵突击》,可以不再偏激,但谁又能保证他裴恺不会?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皱皱眉,反问道,“道爷跟我妈没恩怨,难道倪大肠就有?” “我不是那个意思!”裴恺也有点焦虑,说着顿了顿,将语气缓和下来好言劝道,“我只是想说,如果倪家真的参与了,也未尝不是好事!因为……梓皓可以帮到我们,对吗?”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他并没有把倪梓皓当成对立面,而是一直在冷静的分析问题! 顿感自己错怪他了,我惭愧的低下脑袋,点点头。 “我认为应该把这事立马告诉梓皓,你同意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嗯嗯,”我连连点头,拿出手机,“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倪梓皓得知后,立马就在电话里说要去找道爷问个明白,让我们等他的好消息。我觉得可行,便一口答应。 裴恺却有所担心:“我跟他一起吧!道爷不好对付,梓皓又性格冲动,我怕他还没问明白,就把事情搞砸了。” 第230章 朴毒妇居然把施音音……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想了想,觉得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便回拨了倪梓皓的电话,说我开车送他和裴恺一起去道爷府邸。 “你俩一起去会会道爷,我在门外的车里等,接应你们。” “这样也好,那你们快点过来吧!”倪梓皓一口答应。 于是,我和裴恺开上牧马人去和倪梓皓会合,将裴恺的奥迪A8停到咖啡馆后巷。 …… 道爷的府邸在安城市郊的一处农庄里,占地面积很大,独栋别墅,整体装修用三个字足可以概括:土豪金! 倪梓皓在车上就给道爷打了电话,得知他正在家里和情妇郎情妾意。倪梓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言他有重要的事要来找这位老哥帮忙,道爷也不好拒绝。 到达后,我没将车开到庄园门口,选择距离两百米处的马路边停靠。倪梓皓和裴恺下车往庄园走去,看着他俩的背影,我不禁暗暗感叹: 真没想到马珂出事,竟让大家又团结起来了?有木有? 有! 可也许,这种和谐的团结不会长久,因为…… 证人是施音音,她不会轻易出庭作证! 而且,在等待两男人去道爷那打听情报的时间里,我让唐可人将两目击证人的画像传了过来。尽管戴着口罩和渔夫帽,但我就是觉得他俩像极了蘑菇头和施音音。 打两人电话,均停机? 一定是心虚躲起来了! 我越想越不安,估计倪梓皓和裴恺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便将车掉头,想趁这机会去城中村施音音家里找找。 因为心急,一路上我车速飞快,结果…… 很操蛋! 为避开一个乱穿马路的小孩,我猛踩了刹车,让后面的车追尾了。 牧马人屁股变形,后盖箱也彻底打不开了!倪梓皓的背包在里面,本来可以从车后排座椅取出,但此时我的满心焦虑全在“证人施音音”上。 加上追尾的肇事者扯皮,我哪还能记得倪梓皓的“架子鼓”? “行了行了,叫交警大队吧,两辆车都拖走,爱咋赔偿咋赔偿!”我烦躁道。 可追尾的肇事者却不答应:“呐,我要赶着去机场接老妈!这事双方都有责任,就算交警来了也不可能判我全责,你也猛踩刹车了不是?不如爽快点,私了吧!” “那是我赔你,还是你赔我啊?!”我没好气问道。 车主是个中年男子,看了看我那牧马人变形的屁股,又瞅瞅他自己车头变形的帕萨特,提议道: “赔钱就免了,你这车是进口牧马人,维修起来比我这车的费用大得多!”他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不如这样,你把车送去我的车行维修,按4S店一半的价格收取你费用,如何?” 我呆呆接过名片,有点缓不过神:“那你的车呢?维修费怎么算?” 他爽朗一笑:“忘了我是干啥的?修车还用自己掏钱么?” 我恍然大悟,看了看手中的名片:安城市一家普通的修车行,名“卓越”,他就是老板,叫李卓越。 这次追尾的确自己理亏,于是我也没拒绝他的提议。 和车行老板分开后,我开着变了形的牧马人去城中村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后便按照名片中的地址,将牧马人丢在“卓越修车行”里。 * 却不知,真品凤冠就这样被我遗失了! 那么,它还会找得回来么?这位李卓越老板,有没有可能是坏人? 不得而知。 * 直到晚上八点,才和倪梓皓、裴恺二人会合。 仍是马珂工作室后巷的那间咖啡吧,他俩到达后,给我说了件惊天新闻…… 道爷的新任情妇,居然是朴心妍? 不仅如此,我和裴恺出院后的这段日子里,众人都在忙自己的事,竟不知施音音在本月5号那天,被朴心妍设计,让青东帮的兄弟们给…… 当、众、轮、奸!! 事后,朴心妍还蛊惑道爷,将施音音卖到了东莞的色情场所。 而蘑菇头因为此事在青东帮沦为笑柄,逼得他行刺道爷和朴心妍,没得逞,被人暴揍一顿后赶出了青东帮,从此下落不明。 我听罢立马顿悟:为什么易凡要赶去东莞,原来他早就猜出证人是蘑菇头和施音音! 那么,他是否知道这对苦命人的悲惨遭遇,是否知道他们遭残忍迫害,是他易凡的“老相好”朴毒妇带来的?! 此时,我无心去想这些问题。听完施音音的悲惨遭遇后,我已泪流满面的怔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施音音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易凡,你为毛不对她好点? 可是夏落,你又有什么资格怨易凡?苏醒后你又干了什么?是否去找过施音音?是否去亲口道过谢?! “朴心妍!!我杀了你!!” 懊悔和激愤瞬间冲破头顶,我挥洒着泪,声嘶力竭的朝门外冲去。 被裴恺追上来紧紧抱住:“宝贝冷静点!这事施音音也有错,她没事干嘛去招惹朴心妍?她……” 话没说完,被我倏地转身狠狠推了一把。 “裴恺!!你有什么资格说施音音?!!忘了你我是如何捡回的一条命吗?!!”我声嘶力竭的冲他吼道。 “宝贝你冷静点,听我说……” “说什么?!说你才是一切恩怨的罪魁祸首?!说要不是你挑起舆论风暴,让朴心妍名誉扫地,朴毒妇又岂会迁怒于施音音?!”我极不冷静,挥洒着泪冲他怒吼。 “……”裴恺怔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眼眶里满满都是委屈的泪花。 我也没再骂下去,只双膝跪在地上,双臂撑着地面抽噎不停。内心深处极度懊悔,深知夏落没资格只在别人身上找原因。 这时,倪梓皓走过来好言解释道:“落落,这次还真不关裴恺的事!” “……”我猛抬头,愣住。 倪梓皓低下眼帘回避,弱弱道了句:“是Chris……” 话落音,我唰的从地上弹起来,睁着惊恐的大眼睛问道: “管他什么事?” 这一刻,脑子里闪过无数猜想,最害怕得到的答案是:朴心妍受了易凡的指使,才去迫害施音音的。 可万万想不到倪梓皓给出的答案很出乎我意料之外…… 接着,他将我生命垂危那晚,易凡为救我而被施音音调戏一事说了出来。 “SO?你想说什么?冷都狼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他不甘心,就让朴心妍和道爷把施音音往死里整?!”我一时缓不过神,在自己最害怕的猜测中走不出来。 “不,这事Chris并不知情!”倪梓皓一口否定,“我了解他,之前施音音没救你时,他就给过蘑菇头他俩钱,给过不少帮助,绝不会再去迫害他们。” “没错!”裴恺也缓过神,肯定的附和道,“朴心妍也说了,是输血后的第二天施音音跑来嘚瑟,炫耀易凡答应娶她,答应陪她过一夜等等……激怒了朴心妍!” “而且,朴毒妇也担心Chris真为了你,而委身施音音。所以,她要先下手为强,除掉施音音!”倪梓皓也解释道。 “……”我无言以对。 已弄不清一切都是谁的错了! 倪梓皓义正言辞的补充道:“夏落,那天我也在场,不是我向着Chris说话,起初施音音是真不打算救你!她之所以肯跟着邱风和唐可人来医院,是为救裴恺!” “呵……呵呵呵……”我一连几个苦笑,向天嘲讽道,“这么说来,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去给裴恺输血,不该做这个血液的中转站,不该总是把他俩隔开……” “没有的事!你为毛非要这么想呢?”倪梓皓打断,眉宇紧皱,继续解释道,“当晚怎么个情况我再清楚不过了,如果不是你及时输血,等施音音赶来时,他裴恺早没命了!” “……”我无语。 心里暗暗感叹着:施音音啊施音音,你为毛总是弄不准爱情的时间点?如果你早我夏落一步到医院,那一切就会改写,你或许就能打动姜爱萍、打动裴恺,将你之前弄丢的初恋和准婆婆都找回来…… 可,没有如果! 是上帝偏偏要跟你过意不去? 还是,你自己的心魔并未彻底清除? 这时,裴恺也走上前对我义正言辞道: “夏落,每个人都有性格缺陷,施音音搞成这样,怨不得别人!” “……”如果是从前,我一定会反驳他,继续为施音音打抱不平。 可现在,我累了! 只感人生一团乱麻,旧得结没解开,新的结又袭来。 “这话不无道理!”身边的倪梓皓也赞成,详细解释道,“夏落,当晚她施音音可是人生赢家,邱风当场给了三百万,Chris也答应再度捧红她,助她在事业上打败朴心妍。有了这些还不够吗?她干嘛还要转个身就去朴心妍面前嘚瑟挖苦?去炫耀胜利?好歹朴心妍也是真心爱着Chris,施音音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纯粹是给自己惹祸上身啊!” 我没接话,眨眨泪眼将欲涌出的泪缩回去,长长叹口气道: “不说她了,回到案子本身吧!” 心里期待着,易凡这趟去东莞能给大家带来好消息。不管施音音愿不愿意出庭作证,易凡你都得把她从色情场所里赎回来啊! * 此时我们都不知,施音音早就被人赎回来了,不是易凡,而是另一个女人!施音音此时也不在东莞,而被那女人藏在心理诊所:催眠! 从此,可怜的施音音越来越疯魔,沦为这女人阴谋的工具! 她,是谁? * 真正跑路去东莞的人是蘑菇头,易凡已从他口中得知了一切,但蘑菇头却不肯出庭作证。因为他真的怕了,今后只想躲,赖活着一天是一天。 回到“绑架马珂”的主题上后,倪梓皓将他俩去道爷府邸的经历简单说出。 “朴心妍这毒妇,就算她不承认,老子也能猜到,是她怂恿道爷让美国佬绑架了你妈妈。”这是倪梓皓的观点。 可裴恺却不尽赞同:“不,这事朴心妍不可能是主谋!就算她恨落落,也没必要牵连马老师。” “怎么说?”倪梓皓来了兴趣,问道。 “我跟朴心妍打过交道,她虽心肠歹毒也极有手段,但没好处的事绝不会去做。”裴恺手托下颚,沉思道,“陷害马老师,她能得到什么?” “你这么一说,也有道理……”倪梓皓的思维也被带入,突然一惊一乍起来,“难道真是倪大肠那老王八?” 我却像个旁观者一样,冷静的看着他俩。倪梓皓很真实,至于裴恺…… 不得不说,他此刻也很真实! 只见他深思熟虑了片刻后,断定道: “不不不,我本来怀疑你家老爷子,但道爷让你跟朴心妍自己谈,他回避后,我借着上厕所的时机去他书房门口偷听了一些……原来青东帮在华南隶属于北美分舵管辖,而道爷的顶头上司是个女人,代号叫什么……蛇夫?” 我听罢,瞠目结舌呆在原地。 原来蛇夫不仅是以太集团的头目,还是青东帮北美分舵的负责人? 卧槽,这是个多么可怕的女人啊! 她是谁?夏文琳? 不,她没那么可怕,以她的能力领导不了黑社会! 那到底是谁? 沈云蓉?周师师? 第231章 Honey的误会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如果是周师师,她为毛要拖易凡下水?她就不怕易凡因一时冲动去作伪证么?身为母亲,没理由去害自己亲儿子啊! 而且,儿子跟她感情极深,找了她那么多年…… 这个结我怎么也解不开! 因此,在将来查蛇夫的日子里,我总是摇摆不定。一边猜测着蛇夫就是周师师,一边又怀疑自己的判断。更何况,蛇夫不仅把毒手伸向易凡,更伸向了……易海沧! 此时听到蛇夫的名字后,我们仨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都不知对方心里的“小算盘”。 倪梓皓在想,蛇夫这个名字他听到过,沈云蓉给谁打电话时提过,难道这次绑架陷害马珂,真跟他们倪家脱不了干系? 而裴恺却有更深入的分析…… 插播一段昨晚裴家府邸的插曲! …… 要说明的是,裴家已搬回泊公馆高档小区,不是之前卖给柳家的那栋房子,而是小区里的“楼王”,面积最大、整个小区最中央的一栋府邸! 嚣张,有木有? 有! 裴恺正是觉得有,才没把这事告诉我们。而他本人也不常回泊公馆住,基本上独自呆在原来普通的居民楼里,求安静。 昨晚是他第二次回裴家新的府邸,本想和老爸好好谈判,用身世真相来要挟裴松谱放了马珂。当然了,他还有自己的小算盘,一定要等到马珂上庭、夏落他们对案子走投无路时,才能让裴家伸出援手。 他深知,“雪中送炭”强过“锦上添花”! 只要能抓住这次“雪中送炭”的机会,夏落的后半辈子就是他的了! 不料他还没开口,上楼正欲去书房找老爸,竟撞上裴松谱正在书房训斥邓荣军。 于是,裴恺在门口偷听到一切…… “这就是你拿的口供?!”裴松谱坐在书椅上,气不打一处来的训斥道。 “……”邓荣军低头站在书桌前,胆战心惊。 “老子给你做足了准备,只要稍稍引导下,那小子绝对会说马珂就是蛇夫!”裴松谱阴冷道。 “裴书记,反正易凡都说了看到的凶手就是马珂,她这次肯定逃不掉!”邓荣军小心翼翼。 “让马珂坐牢需要费这么大个周折吗?”裴松谱将一沓口供的纸打在他脸上,骂道,“饭桶!!” “裴书记教训的是!”邓荣军点头哈腰,“要么,我再让易凡重录一次口供?” “你用脑子好好想想,行不?”裴松谱咬牙切齿的怒骂,“都过了三天,以易凡的聪明,你认为他现在还能蒙在鼓里?!” “这小子是很精,还嚣张的很呐!”邓荣军愤愤然,“可当晚他闭口不提在北京的事,连路盛那老王八蛋的名字都不提?” “别给自己找借口!回去给老子好好想想招,不把蛇夫的帽子扣在马珂头上,一切都白搭!明白没?!” 邓荣军很糗的出门。 裴恺赶紧闪到隔壁卧室躲了起来,等邓荣军走后,他在书房门口徘徊了很久,深知这件案子的水很深,老爸真正要对付的人不是马珂,而音乐节的枪声也只是一个前奏。 这时,书房里又传来裴松谱打电话的声音,裴恺立马又竖起耳朵偷听…… 裴松谱:“蛇夫,你的小狼不乖啊!” “怎么了?你没调教好?” 裴松谱:“我准备再调教调教,如何?” “呵,这还用问我?随便弄,不要伤他就行。毕竟,我是爱他的!” 裴松谱:“那我就开始玩咯?” “这种小事今后别烦我了,行不?只要不伤了他,你随便玩!还有啊,让你儿子争口气,别让那不要脸的贱丫头再缠着我Honey,听懂了吗?” 裴松谱:“呵,他是你Honey,那我呢?” “我周师师这辈子男人多得是!但Honey嘛,只有一个!” 电话挂断,因为没法听到蛇夫说了些啥,所以裴恺只能从爸爸的话中推测一二…… 首先,爸爸裴松谱和路盛既有合作,也有对抗。这次派警方出动最大目的是帮着蛇夫,把“蛇夫”这帽子扣在马珂头上。为什么要这样做?不仅是爸爸跟蛇夫有奸情,更多是他们冲着马司令,否则没法解释他们偏偏选马珂栽赃! 其次,以爸爸的行事风格,尽管这次官位下来是路盛帮忙,但他绝不会受路盛控制。因此这次派警方出动,也想顺道打点擦边球,看能否掌握点制衡路盛的把柄。 最后,爸爸说易凡是蛇夫的Honey,那么这女人极有可能是冷都狼的哪位情人! 本来裴恺严重怀疑朴心妍,可今天去道爷府邸一探究竟后,又否定了朴心妍是蛇夫的嫌疑…… 于是裴恺认为,蛇夫极有可能是易凡的秘密情人! 冷都狼连夏落都瞒着的情人! 因此,他更有兴趣一探究竟了。于是决定先不动声色,看看情况再说。 …… 11月16日,易凡和Amy从东莞回来,路寒召集大家来迦叶山别墅开会,有紧急情况:据说警方找到凶器了,枪上有马珂的指纹。 当晚我们所有人都去迦叶山易家别墅碰头开会,除了张三。因为路寒在,所以他不能前来,只托Amy和易凡给我们带来一点线索。 “我本来想从警方证据不足入手,大不了让他们发回去重新取证调查。可没想到这都快开庭了,警方居然来这么一招?” 路寒来回踱步,蹙眉思索道,“凶器是控方很有力的证据,对婶婶极其不利啊!” “可,可我妈妈是被绑架了,绑匪伙同凶手在枪上留下她的指纹,很容易啊!”我急得快哭了。 到这一步,我们基本能确定:凶手就是蛇夫,做局的也是她! 否则没法一边杀了人,一边还能伙同绑匪让马珂在凶器上留下指纹。 不,他们是先让马珂留下指纹,然后蛇夫戴着手套开枪杀人的。 “证据呢?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婶婶那天被绑架了!”路寒一句话驳回。 “不是有垃圾车的天网监控视频吗?”裴恺问道。 “视频只拍到两证人,没拍到婶婶的脸,没有太大的说服力!”路寒无奈道,说着看向易凡,“所以,还得从那两个证人入手!” 易凡无奈,也将他们去东莞的收获一五一十汇报。 没有喜讯,只是确定了两证人是蘑菇头和施音音。他们在东莞找到了蘑菇头,却在回程途中的一个加油站,让他给跑了。 易凡说,蘑菇头是那天去道爷府邸欲行刺时,偷听到道爷要绑架马珂。本来他不打算掺和,可行刺失败被道爷暴揍一顿,又被赶出青东帮,他不解气,便拉着施音音一起乔装成环卫工人去放了马珂。 “选择在夜晚去放人,还乔装隐藏,足以说明蘑菇头不敢得罪这伙人,只想暗中搅和他们的计划,报复!”易凡说着叹口气,“这事怪我,加油站上个厕所的功夫,就让他给跑了!” “那施音音呢?找到她没?”我焦虑问道,此时担心的重点不是她肯不肯出庭作证,而是只要她安好,易凡把她赎出来就行。 “施音音不在东莞,我们和蘑菇头一起,找到她被卖进的那家夜总会,得知她来后的第二天就被人赎走了!”易凡解释道,说着冷哼一声,“你一定想不到是谁赎走了她?” “谁?”我和裴恺几乎同时问道。 “柳叶!” “……”我很是吃惊,和裴恺面面相觑。 “所以,施音音很可能还在安城,蘑菇头逃走后估计也会回来找她。”易凡点根烟,蹙眉道,“可柳叶说自把施音音赎出来后,就没见过她?你们说,这女人到底躲哪儿去了?” 裴恺听罢一口揽下任务:“交给我吧!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俩找出来!” 可易凡却有不一样的思维:“让施音音出庭作证估计很难,时间紧迫,我们得从蘑菇头入手。裴恺你不适合跟他打交道,还是让我来办!” 此言有理,裴恺也没再坚持,而我却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施音音能不能出庭作证,我都要找到她,好好帮助她,补上一句感谢救命之恩。 “最后说说好消息吧,Amy和小张这边有进展。” 易凡话锋一转,继而将张三在案发现场找到的线索呈现…… 第232章 神秘的军靴鞋印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37码的军靴鞋印! “军靴?部队的?”我疑惑问道,想起邱风曾说过,周师师当过兵。 “准确的说,是境外雇佣军的战靴!”易凡给大家放了投影资料,详细解释道,“这种军靴并非出自哪个国家的官方部队,本是境外恐怖组织的专用靴,鞋底还有组织的LOGO。但马伯伯说,近几年这种军靴也常被境外雇佣军盗用,就为作案时混淆视听,让国际刑警把视线转向恐怖组织基地。” “这个鞋印是凶手留下的吗?她会不会是蛇夫?”裴恺问道。 易凡正欲开口,路寒代为回答: “从法律程序上来说,鞋印只能作为警方的侦破线索,我们辩护方没资格、也并无证据证明鞋印是凶手留下的!就算想在法庭上作为证据,也会被法官驳回。” 裴恺点点头:“我懂了,证据的主动权还在控方!我们辩护方只能反驳,就算明知这鞋印是真凶留下的,也不能在法庭上指认谁是真凶,对吗?” “没错,是这个理!”路寒道。 “那么,珂姨一定不是37码的脚,对吗?”裴恺看向我。 我连连点头:“对对,她穿38码的鞋!” “那……谁才是37码的脚呢?”裴恺又看向易凡,目光里明显带有质疑。 搞得易凡一脸懵逼,“看我做什么?!老子43码!” “不是问你,我是想说……”裴恺笑笑,说着顿了顿,“你认识的女人,所有熟悉的女人,有没有37码的脚?” 此刻裴恺在质疑易凡的“秘密情人”,我却以为他同我一样,也怀疑周师师。 易凡低头想了想,白我一眼,没回答。 “喂,你几个意思啊?!”我没好气质问。 “意思很明显啊,老子认识的女人,只有你穿37码!” “哦对哈,我也是37码……”我这才回过神,很糗的回应了句,转念一想,不对啊,“可老娘我摆明不是真凶,难不成你还怀疑我啊?!” “没怀疑你!我是说……”易凡皱皱眉,抽着烟解释道,“老子熟悉的女人也不多,你37码,Amy36码,我妈妈38码。其他的,还真搞不灵清。” 我愣了愣,尼玛,他熟悉的女人只有这么点?三个? 可,终究还是有Amy……唉! 想那些作甚?!速速把思路收回! 最关键,周师师38码,对不上啊! 卧槽?搞糊涂了? “你熟悉的女人只有她们几个?朴心妍呢?她穿几码的鞋?”裴恺继续试探,总觉得易凡在刻意隐瞒。 听到朴心妍的名字,易凡眉头皱得更紧了,一脸的抵触。捡烟头掐灭,他冷哼一声,阴森森道: “从前她穿几码老子不知,老子只知……今后她恐怕只能穿50码的鞋!!哼,弄不死她!!” 我秒懂,不好再说什么了。 便避开朴心妍的话题,我朝倪梓皓问道:“耗子,沈云蓉穿多大码?” 这才发现他一直低着脑袋,目光回避众人,弱弱道:“37码。” 我再度秒懂…… 可易凡似乎不以为然? 难道他已经排除了沈云蓉的嫌疑? 正想着,易凡的一句话让我又开始大惊失色: “夏文琳呢?她穿多大码?” 话落音,我身体狠狠一抖…… “3……37码。” 弱弱回答,声音比蚊子还小。 让身边的裴恺也狠狠一惊,继而大家都陷入沉思,不说话。 …… 那天的讨论会后,大家暂时收起了“军靴鞋印”的线索。易凡说蛇夫的身份交给张三去查,我们还得从案子本身入手,抓紧时间找蘑菇头和施音音。 众人均同意。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大伙儿分头全城搜捕他俩,均无进展。这期间我和裴恺也去找过柳叶,可她坚持说自己没见过施音音。 我们不信,暗地里还跟踪过她,并未发现异常。这段时间柳叶除了白天上班、晚上寻欢作乐,就没干过其他事。 眼看案子开庭的时间一点点近了,施音音和蘑菇头依旧没有消息。于是,我在近乎绝望中又开始乱了方寸,吵吵着要去做伪证,还一套一套的分析起来: “路寒你看哈,那晚案发的时间段中,除了大小D,也没人见过我在哪里。换句话说,我也没有时间证人!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去跟法官说,夏落就是垃圾车里那个女目击证人!至于男的,你们再找个体型和蘑菇头有点像的龙套来代替,花点钱封住嘴,不就行了?” * 此时我万万想不到,因当晚除了大小D,我没有时间证人,致使在后来的“凤冠争夺战”中,我染上了麻烦,只因…… 37码的鞋印! 狠毒的蛇夫居然连老娘我都想栽赃?而大小D也不会为我作证,因为他们是周师师捡来的孤儿,一身功夫都是蛇夫亲自传授的。 他们顺从易凡,却也不敢违抗蛇夫的命令! * “落落,你冷静点!先且不说你是嫌疑人亲属,证词没太大说服力。单说欺骗法庭给假口供,不仅会让你坐牢,也会让婶婶的案子更麻烦啊!别搞到最后弄巧成拙,给婶婶惹了一身骚!”路寒也是焦头烂额,“这样吧,这两天我回北京再当面请教下师父。实在不行,就往量刑上打,确保不判死刑,把命留着再说。” 我深知这是无奈之举,一旦律师把官司重点放在量刑上,就是默认了罪行成立。马珂有过不少社会贡献,路寒也说过法官会酌情考虑这些,将功抵过后,保住命没问题,到时只需争取少坐几年牢而已。 但,我要的不是这个! “我妈妈明明没杀人,为毛要默认她杀人罪成立?!” 我深知,对马珂来说,名誉就是一切。如果身负冤案入狱,她很可能选择在狱中自杀。 路寒焦虑解释,说时间紧迫只能先这样了,保住一审不判死刑,今后还可以上诉或翻案。 我不听! 正僵持着,易凡从马司令那回来了,带回一个更冒险的法子…… “马伯伯的意思是,将计就计!”易凡解释道,“因为我的口供并没提及蛇夫,所以幕后黑手也算棋差一招,没法在本次案件中把蛇夫的帽子往珂姨头上扣。马伯伯说,他们极有可能这次让珂姨以“情杀”的动机被判死刑。等人执行完枪决后,他们再重新深挖夏文山交易的内幕,再想办法把蛇夫的脏水往珂姨身上泼……” “到那时,我妈妈已经死了,他们想说什么她都没法辩解了,对吗?”我伤心抽泣道。 易凡点点头,继续解释:“所以,马伯伯说既然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让珂姨被定为蛇夫,那我们就索性将计就计,在法庭上把以太集团和凤冠交易都抖出来,把事情搞大,引起国际刑警的注意。如果一旦珂姨被定为‘蛇夫’的嫌疑人,再加上又涉及走私文物的凤冠交易,这案子军方就有权干预了。就算马伯伯要回避,还可能被停职调查,他手下的人也会还珂姨一个公道!” 我听罢有点动心了,因为这几天忙着找蘑菇头和施音音时,我秘密见过张三一面。虽没把话说开,但我能猜到他是马司令麾下的一名特种兵。他们组织目前的任务是:缉拿蛇夫;追回凤冠。 其实,张三所在的特种部队叫“影子大队”,因有严格的保密原则,他们分布在各地不同的人生舞台上,用另一种职业和身份做掩饰。所以,张排长只是张三表面上的身份。 这些张三不可能告诉我和易凡…… 虽说马司令的建议值得采纳,但我却不敢冒险。只因辩护律师路寒对“凤冠交易”还不知情,我和易凡一直没在他面前捅破路盛的真面目。 孰不知,大智若愚的二货早就对他老子起疑了。 “婶婶其实很脆弱,心理承受能力很低。缉拿蛇夫是几方面势力的一个长期博弈,期间肯定会有牺牲,我担心她会承受不起。”路寒黯然道。 我也深感有理…… 于是,案子陷入瓶颈! 第233章 “魔女”施音音的条件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就在我被案子的毫无进展,折磨得快疯掉之际,开庭的前三天,即11月20日,施音音居然主动联系我了! 当时我那叫一个欣喜若狂啊,手机都差点没拿稳。 电话里,她闭口不提证人之事,只问我是不是还跟裴恺在一起?我略带虚伪的一口否定! 她没再问什么,约我晚上十点,独自一个人去安大主教学楼的天台和她见面。此事不得告诉任何人! 虽说我有点害怕,担心她会不会在天台把我推下去…… 但此刻管不了那么多,23号案子开庭,我现在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赴约。 …… 晚十点,我准时到达天台,施音音早已等候在那里。 当时她弓着背坐在顶层天台的边沿上,膝盖以下的两只小腿悬空,剪掉了长发飘飘,取而代之的是干净清爽的短发。 哦不,是“斩断烦恼丝、略带绝望”的短发。 因为那背影十分忧伤无助,搞得我不敢激动的跑上前,只能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音音,你……还好吗?” 我轻声问道,心提到了嗓子眼,真害怕她因太过绝望从这里直接跳下去。 她没回答,片刻后缓缓站起转过身,我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因为眼前的女人还是从前那个“脑子缺根弦”的施音音,只见她脸上挂着傲慢讽刺的冷笑,抄起手、昂起下颚走到我身边,冷冷斜视着我,像个胜利者般耀武扬威,又像强作纸老虎般的挣扎攻击道: “听着夏落,我不会比你过得差,从前不会,今后更不会!” “……”我吸口凉气,真心不知该说什么了。 就算想说,只要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但没法违心的说出口,因为她的样子、瞳孔里的落寞,都在显示她过得并不好。 而且,她也不给我机会开口说那些“感谢救命之恩”的话。也许她觉得那并不重要,在她施音音的思维中,绝不会有“夏落来报恩”。她认为和夏落之间,不存在友情感恩,更不存在帮助怜悯,只存在…… 交、易! 她嘴角抹过一丝阴险的笑,突然果断命令道: “把你手机给我!” 像个女王般要掌控全局? 我懵了下:“你要干什么?” “贱人心眼多!哼,我得防着你!”她对我仍旧是满满的敌意,傲慢的伸出手,等待我交出手机。 我身心俱疲的叹口气,已无力再去说她想多了,我既然来见她,肯定是带着满满的诚意,绝不会录下谈话逼她上庭作证。 掏出手机,我当着她的面关机,递到她手里,心平气和的直言问道: “你可以出庭为我妈妈作证吗?” 施音音不回答,将手机的电池卸下,还很谨慎的搜遍我全身,确定我没有其他录音设备后,才开始进入谈话正题。 “哈哈哈……没错,那晚的确是我和蘑菇头放了马珂!”她突然超满足的仰天狂笑,幸灾乐祸的说道,“如今能为她洗脱杀人嫌疑的,只有我了!” “那么,你愿意出庭吗?”我蹙眉,小心翼翼的重复问题。 她依旧不回答,依旧在那狂笑讽刺:“哈哈哈……真没想到蘑菇头窝囊了半辈子,就做了这么一件明智之举?无形中居然让我捏着马珂的生死?夏落,你说讽刺不讽刺?” “音音,蘑菇头对你是真心的!”我按捺住心焦,好言劝道。 “没错,我说一他不敢说二!所以,他不会为马珂出庭作证,劝你们也别把希望押在他身上。易凡就算把整个中国翻遍,也找不到蘑菇头!”施音音抄着手将身体扭成S型,胸有成竹的说道。 我心口一紧:“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啊!夏落,如今你能求的人,只有我!蘑菇头从东莞回来时,已经跑路去非洲了。我亲自送走的,还给了他一百万,都是那晚邱风的钱……”施音音说着长长叹口气,继续讽刺道,“总算跟他恩怨两清了!没有他的掺和,今后我也好无所顾忌的对付你,是不?” 我倒吸口凉气,按捺住内心的恐慌不安,直言问道: “这么说来,你是不肯出庭作证咯?” “话也别说的那么绝对!要我出庭不是不行,但……”施音音说着逼近我,冲我诡异一笑,“你得给我个理由!” 这话让我燃起希望:“你可以提任何条件,只要能办到,我都答应!” “那好,我也不跟你废话!”施音音似乎就等我这句话,“明晚把裴恺送到我床上,跟他过一夜,我就出庭!” “……”我怔住。 她居然还在念着裴恺?可,既然放不下那男人,为何只要一夜的温存? 施音音啊施音音,你到底为哪般? “只是一夜吗?难道你不想要一辈子?”我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听着,夏落!”施音音突然变脸,恶狠狠道,“明晚过一夜就会是一辈子!现在是我的排卵期,我要怀上裴恺的孩子!!” 我彻底惊呆…… 施音音你是疯了吗?做一次就能怀孕?你就那么有把握? 而且,你怎能确定那男人肯不戴套?哦对了,那货就没有戴套的习惯,要不老娘怎么会…… 扯远了! 退一万步讲,施音音你怀孕后,确定裴恺就能娶你?以他的薄情冷心,不会逼着你去打胎? 我显然是想多了,施音音还没那么蠢。她要的不是裴恺,而是折磨我,给我一个虐心的选择题…… 只见她接着又风骚一笑,话锋一转的说道: “如果你舍不得裴恺,换个人也行!那晚为了救你,易凡承诺过要跟我过一夜,甚至还承诺过要娶我……夏落,如今是不是该让冷都狼兑现承诺了?” 不知为何,她将肉偿的条件转向易凡,让我由衷的很生气。 想起倪梓皓说的那晚冷都狼被她“调戏”,再加上此刻她赤裸裸的要易凡“陪/睡”,我只感比自己尊严被触犯还要让我羞辱。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此刻情绪很复杂,愤怒中夹杂着恐慌,“到底……到底要裴恺,还……还是易凡?” “他俩都行,这就要看你夏落怎么选了!”施音音却一副很享受的表情,悠然自得的说道,“要想保住你妈妈的命,就得牺牲其中一个男人的贞洁。不过话又说回来,男人有贞洁可言吗?哈哈哈!” “……”我无语。 “裴恺和易凡,你愿意把谁送给我?”施音音讽刺冷笑的看着我,就像逗一条小狗,语气却又那般坚定,恶狠狠道,“不管是谁,我要你亲手把他送到我床上!” “……”我没法答应,只得倒吸口凉气,告诉自己冷静,要冷静。 “夏落,我现在可是在帮你哟!他们一个个都说着如何如何爱你,如果是真爱,献身一晚应该不难吧?” “……”我冷眼看着她,心想你大道理一套套的,如果真是帮我考验他俩,干嘛要我去跟他们说,你自己为毛不去? 好吧,我的思维不知不觉中又偏激自私了。 但不得不承认,施音音此举压根不是什么狗屁帮我,更不是考验男人的真心,而是故意给我夏落出难题! “夏落,你只有这一条路了,没得选!”施音音像是很享受这种女王般的快感,斩钉截铁的说道,“要么答应我,要么就让你妈妈故意杀人罪成立被执行枪决!” 最后那句话,字字都打在我心上。 深知她说的没错,要想马珂尽快无罪释放,唯一的路:让施音音出庭。 “音音,恕我直言,你真的高估了我在他俩那里的分量。无论裴恺还是易凡,都不会为我夏落而舍弃男人的尊严!”我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可施音音却不上套,立马拉长脸瞪着我:“你什么意思?!跟我上床就是舍弃男人的尊严?夏落,到现在你还敢辱骂我?!” 我愣住:“我没有,不是那个意思……” 唉! 只感跟她没法交流了,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 “听着,我不管你几个意思,答应还是不答应,来个爽快点的,说!”施音音恶狠狠的逼近。 我无路可退…… “音音,你到底图什么啊?”我急得快哭了,苦口婆心的劝道,“就算过一夜怀孕了,你认为那两男人真会娶你么?你……” 话没说完,被她打断。 “你以为我真奢望婚姻啊?”施音音勾唇神秘苦笑,继而看向远方的夜空,叹道,“那个谁说得对,绑住男人最好的法宝是孩子。不管易凡还是裴恺,只要能怀上他们的孩子,我施音音这辈子也值了!” 我再度愣住,无心去听那一套套大道理,思维关注点全在“那个谁”身上。 “谁?谁说的?”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跟你有关吗?!不该问的别问!”她凶巴巴一句话把我喷住。 其实她不说破我也能猜到,这话是柳叶说的! 那么,难道出这馊主意,让她来给我出难题的,也是柳叶? “音音,你……”我说着顿了顿,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被人蒙……蒙骗了?” 最后那个词,声音比蚊子还小! “你这不废话吗?我施音音这辈子只被两个人骗过,裴恺和易凡!” “……”再度将我喷住。 心想,他俩能比吗?易凡那是迫不得已! “夏落,我没耐心了!如果你再磨磨唧唧的,老娘我还不伺候!”她厉声丢下这句后,就准备拂袖而去。 我真心急了,忙上前拉住她,乞怜道:“你要我……要我怎么向他们开得了口?” “哼!那是你的事!”施音音冷冷甩开我的手,“反正话我已经说了,怎么做就看你的了!明晚七点海边情侣酒店307房,过时不候!哼!” 说完,她一阵风似的跑下天台。等我缓过神后追上去时,她的背影已消失在夜色中。 …… 天台上,还是她刚才坐的那个位置。 我茫然无助的看着楼下城市夜景,在一包烟的纠结中,思路混乱又清晰。 深知就算明天去情侣酒店把施音音绑了,也无济于事。证人出庭若非自愿,一旦捅破就很不利于辩护方。 看来摆在我面前的,似乎只有两条路:要么牺牲我自己的人生;要么牺牲其中一个男人的贞洁。 不,男人没贞洁可言,是牺牲他们的自尊! 想起裴恺曾答应过,会让裴松谱放了马珂。但我也知,他背后的条件是,我得嫁给他。讲真,事到如今这条路我愿意接受。但我顾虑的是:路上牵扯太多人,主动权似乎也不在裴恺手里…… 第234章 致命的阴谋(1)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斗不过裴松谱,别搞到最后,我成了裴家的儿媳,还是救不了亲妈。 你懂的,官场上的人都很狡猾,案子拖个几年不是没可能。到最后裴松谱随便打个官腔,说“法律不可逾越,我也没办法”之类,就能把我的要求堵回去…… 而施音音给的另一条路,无疑是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只要她出庭了,一审下来就能判疑罪从无、当庭释放,路寒对这点很有信心。 因此,在一包烟的纠结中,我做出决定:让裴恺上战场!! 不要问我为什么选择牺牲裴恺,也别问我是不是舍不得易凡。 单说这次“战场”上的女人是施音音,换做任何一个人是我,都没理由让易凡去和她……那啥! 孽缘是裴恺自己沾染上的,凭什么让易凡去牺牲? 更何况,你裴恺欠施音音一晚温存! 更何况,你裴恺的命是我夏落救的! 而易凡空许给施音音的承诺,也是为救我夏落的命! 再说了,你裴恺又不是没出过轨?和柳叶都不知搞过多少次,现在轮到施音音了,有啥大不了? 可麻烦的是…… 老娘要如何说服裴恺上战场啊? 又抽了一包烟,依旧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骗他?不行! 要是激怒了裴恺,没准他尥蹶子,施音音一气之下还不出庭了。 给他下伟哥?尼玛,太猥琐了吧?老娘做不出来! 或者,让施音音装扮成我的样子,然后灌醉裴恺,让他把施音音当成老娘我去上?尼玛,也要施音音配合啊! 真是头大…… 没办法了,看来只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先感化,不行就死缠烂打,再不行就绑了他!把他直接绑过去! 那要是绑过去后他不配合,惹怒了施音音怎么办? 不行的话,老娘我就留在现场,裴恺若不听话,老娘就配合施音音强行把他推倒……这下施音音没话说了吧? 卧槽槽槽! 夏落,这你也敢想?疯了吧?! 对对对,冷静!冷静! 不能瞎想,还不至于那样…… 再说了,老娘也只是想想,做不出来啊! 看来最佳办法还是感化吧,忍痛去感化裴恺,他一定能感受到我内心滴的血…… 上帝:尼玛,老子没看出来你心里滴着血! 好吧,先把裴恺哄上战场。实在不行,就去求易凡! …… 11月21日一整天,老娘都是焦躁不安,几次看到裴恺,都开不了口。 施音音给的期限——晚上七点,越来越近了,怎么办? 拨了十几次易凡的电话,均告知没结果,依旧找不到施音音和蘑菇头的影子。而他也仍旧坚持马司令的提议,试图想说服我…… 可我哪还听得进去? 邱风曾对马珂评价过:南柯一梦人不醒,唯有抚曲祭凡尘。 足以说明她的心理:躲! 所以别说是马珂了,我夏落都不愿后半辈子把生命“浪费”在跟他们扯什么蛇夫中。只要这次马珂能无罪释放,我就和她远走他乡,母女俩从此归隐山林。 让他们自己玩去! 因此,还是得让施音音出庭。那要不要晚上和易凡一起去情侣酒店,跟她谈判? 尼玛,谈个屁啊! 易凡的筹码无非就是钱,施音音若不上套,把他逼急了,没准他就直接把人绑上法庭。而一旦施音音在法庭上说自己是被胁迫作证的,那案子就麻烦大了。 所以,要谨慎! 易凡性格暴躁,不能让他卷入进来,还是拿裴恺“开刀”吧! …… 下午五点,仍旧是马珂工作室后巷的那个咖啡馆,裴恺兴高采烈的如约而至。 “宝贝,正好我也要找你当面聊聊。” 他还没坐下,不等我开口,就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聊,聊啥?”我愣了愣,继而惊喜问道,“是不是找到蘑菇头了?” “没有,”裴恺摇摇头,故作无奈的叹道,“他俩要是存心躲起来,谁也找不到。” 我一脸失望:“哦,那你准备跟我聊啥?” “宝贝,我想说……”裴恺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将我的手温柔握住,柔声试探道,“我们是不是该去见家长了?” “……”我没回答,尽管也没将手抽离。 心里秒懂他什么意思! 选择在最节骨眼的时间点提出要求,背后隐藏的胁迫压力一览无遗。 可眼前的裴恺仍在装模作样,找借口焦虑的解释: “你救过我的命,我爸妈都希望我能娶你!” 还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瞳孔里满是期待。 我吸口凉气缓缓将手抽离,冷静的点根烟,直言戳穿问道: “是不是我答应嫁,你爸爸就能放了我妈妈?” “宝贝你误会了,这起案子我爸爸不是做局者!”裴恺继续焦虑解释,说着弱弱低下眼帘,小声道,“但……但我也不否认,他手中有权利,至少……至少能保证一审不判死刑。” “……”我勾勾唇,轻轻冷哼了声。心想,你奥斯卡影帝技能不减从前。 裴恺抬眼,略带真诚的劝道:“只要留着命在,揪出真凶蛇夫后,我们还能翻案,对吗?” 真能翻案吗?真凶蛇夫没准是你亲妈夏文琳,就算你肯狠心把她送进监狱,我夏落还狠不下心。 我将香烟掐灭,无心再和他进行这个话题,抿了口咖啡,直言问道: “小恺,你爱我吗?” 他深情看着我,不假思索回答:“当然!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那么,如果现在有另一个办法能救我妈妈,你愿意帮我吗?” 他蹙蹙眉,疑惑嘀咕道:“另一种?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一句脱口而出的无心之言,立马暴露了他的内心:好像认为我夏落已走到绝路,只能靠他这一种办法似的? 我懒得去计较,平静的追问:“先回答,帮,还是不帮?” 裴恺立马憨憨一笑:“当然!不管什么办法,我都愿意帮你。宝贝,我……” 话没说完,我打断,鼓足勇气力争平静的把下面这句话说出口: “如果我说,要你献身别的女人一晚,你愿意吗?” 讲真,先前只在心里想想时,没觉得有什么。说出口后,心还是被揪了一下。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许是对裴恺还有残留的余情;也许是,我对自己的自私感到很惭愧。 “……”裴恺怔呆,张大嘴巴愣愣的看着我,说不出话。 我深知,这对他来说是晴天霹雳。如果他真如自己所说那样,依旧深爱着我的话。 “说吧,愿不愿意?” 我依旧在平静的追问,声音很轻、很柔,却透着一股绝望的死亡气息。 而对面的裴恺却是迥然不同的画风,只见话落音后,他唰的站起身,突然一把将咖啡桌掀翻,怒火冲天的咆哮道: “夏落,你的心是铁打的吗?!!阳光大道摆在眼前,你偏不走?!!嫁给我,就那么让你反感抵触吗?!” 我没有惊慌,依旧像死了般平静。镇定自若的将上前询问的服务员打发走后,我迎上他的目光,真诚的看着他,解释道: “别激动,听我说完!不会让你白白牺牲,只要……只要这次能让施音音出庭,只要一审判决无罪释放,我立马跟你结婚!” 我并不是在甜言蜜语哄骗,尽管这个决定也是刚刚对“灵魂自私”自检后做出的。 他要的,我可以给。否则,若这次裴恺真答应了,我将一辈子不得心安。做人若不能问心无愧、恩怨两情,只会一辈子受人牵制。 看来,归隐山林这四个字注定跟我不搭嘎了…… 裴恺再度愣了愣,继而恍然大悟,发疯般的仰天苦笑,直至笑出泪来才停止。 “呵……终究还是施音音?”他摇头苦笑,继而愤恨的盯着我,“你找到她了?” “是!”我一口承认,弱弱坦言道,“但她提出条件,只要你今晚跟她过一夜,她就答应出庭。” 裴恺激愤怒吼:“既然肯嫁给我,为什么不能把施音音忽略掉?!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能救马珂,我爸爸也能!” “可我不相信裴松谱!!”我也激愤怼回,眼泪夺眶而出。 “……”裴恺再度愣住。 “小恺,请……请恕我直言,我没胆量跟官场上的人打交道,不敢……不敢和你爸爸谈条件。”我挂着两行泪,好言解释道,“我妈妈的案子拖不起,我不要什么免去死刑,不要日后翻案,我就要她这次无罪释放!” “……” “所以,我不想去跟你爸爸谈交易,只愿跟你谈。小恺,算我求……” 话没说完,被裴恺一把锁住喉咙,他恶狠狠的逼近我,咬牙切齿的吼道: “夏落,你是猪脑子吗?!有没有想过,激怒我裴恺会有什么后果?!!” 话里的暗示立马把我惊醒!! 没错,他能帮我,可…… 也能害我啊!! 之前我竟全然忽略了这一点?傻不拉几的来求他“上战场”,还认为自己的选择挺对?完全忽略了如果彻底伤了他的心,不就…… 不就把他变成恶魔了吗? 那他完全可以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不仅不救马珂,还会帮着裴松谱去害她啊!! 想到这里,我才彻底慌了神…… “不不不,小恺你听我说,我……我……” 该怎么说下去?我根本没想好! 一团乱麻! 怎么会搞成这样? 怎么会? 情急之中,我只能这样…… 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我放声哭诉乞怜道: “认打认罚,我都接受!小恺,请你看在我曾救你一命的份上,原谅……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再也不敢说“答应我这一次”,而是“原谅”…… 可眼前的裴恺却绝望了,红红的眼眶已无泪可流,痴痴呆呆的站在原地,捏着我脖子的手也缓缓松开。直至他眼神空洞,麻木的问道: “施音音在哪里?她的床,在哪里?” “不不不,我不要你去,我……我……”慌了神,完全乱了方寸,根本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说啊!在哪里?!!”他狠狠一把将我从地上拧起来,冲我怒吼。 我吓傻,浑身哆嗦着从嘴里挤出答案:“海……海边……情侣酒店……307。” “走!!!” 裴恺怒火冲天的一把拽起我手腕,直接把我拖出咖啡厅。 “不,小恺,我不要你去!”我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拗不过他的力气。 接着,被他强行塞进车里,呜一声奥迪A8疾驰而去。 途中无论我说什么,他都是沉默不语的开车,仇恨的看着车前方。 终于,我放弃了。 深知事情已成定局,终究还是被我搞砸了…… 可没曾想,到达酒店后,又来了个大反转? “魔女的条件”注定是个阴谋! 谁,才是主谋? 第235章 致命的阴谋(2)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情侣酒店307门前,裴恺拖着虚弱无力的我,愤怒按下门铃。 没有我原本猜想的画面,并不见打扮得性感妖娆的施音音,上前风情万种的打开房门。反而是…… 屋内传来细细嗖嗖的声音,像是里面的住客被这突然打扰的门铃声,搞得有些惊慌? 我不觉懵逼了,难道房号搞错了? “谁,谁啊?” 里面传来施音音弱弱的询问声,语气透着惊慌。 房号没搞错? “开门!!!” 裴恺站在门口怒吼。 好半天,施音音才弱弱打开房门,很糗的探出脑袋,明显的衣衫不整。 怎么回事? 她和别人已经在开房了? 卧槽! 里面的男人,该不会是易凡吧? 施音音这臭女人转个身就去要挟他了? “你们……你们……有事吗?” 门内的施音音居然不敢看裴恺,战战兢兢的问道。 这不禁让裴恺疑惑了,朝我投来两道质疑的目光:夏落,你搞什么飞机?脑子短路么?! 我却没时间理会这些,猛地一把将房门推开,死也要看清楚里面的男人是不是冷都狼。 可当屋内的场景全部映入眼帘时,门口的我再度呆住,一头雾水…… 只见里面并无易凡,床边有个陌生的猛男正惊慌失措的穿裤子,一看就知他刚才和施音音正在做那事。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彻、彻、底、底的懵逼了!! “喂,你干什么?!”施音音恼羞至极的推了我一把,堵在门口将男人挡在身后,就像是要遮羞一样? 事已至此,我已无力去问她在搞什么飞机,皱皱眉焦躁的问道: “施音音,裴恺我带来了,你后天可以出庭作证了吧?” “什么作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居然装得一无所知? 气得我咬牙切齿,索性把话说开:“喂,不是你说只要我把裴恺带来,你就……” “我说了吗?”施音音立马打断,抄起手十分傲慢不屑,冷笑道,“夏落,你少血口喷人!拿男人来交换出庭?呵,我施音音还不至于那么低级!” “……”我彻底愣住,目瞪口呆。 转个脸就不认账?尼玛,被她涮了!!! 我居然还……还傻不拉几的真把裴恺带来了? 卧槽槽槽! 夏落你蠢不蠢?! 好一个挑拨离间,我彻彻底底的被她玩了! 见我被喷住,裴恺或许也质疑了,忍不住阴声朝她问道: “到底有没有说过?” “没有!!”施音音一口否定,还大言不惭的辩解道,“裴恺,你用脑子好好想想,我要是跟夏落说好了,今晚又岂会和别的男人来开房?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卧槽,原来这才是那陌生男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施音音,你他娘的够毒! 裴恺像是半信半疑,又转向我,厉声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无力回答,无力再去挽回局面。 只感自己彻底败了,胸口闷得慌,上气不接下气,身体已开始虚弱乏力,只得单手撑在门框上不让自己倒下。 今天我都干了些什么啊?证人没搞定,还中了她的毒计,彻底伤了裴恺的心……这么紧要的关头,让一个个可以帮到我的人,从我身边离去…… “怎么,没脸把真相告诉他么?”施音音却要在伤口上撒盐,还恶毒的倒打一耙,“没脸说昨晚是你死缠烂打,非要送我个男人来交换我出庭?夏落,记得当时我可是说得很清楚,如果你能让易凡兑现承诺,陪我睡一夜,我就勉强考虑下出庭作证。” 话落音,裴恺瞳孔放大,脑细胞不断翻滚…… 而我已无力再去辩解说,昨晚明明是你施音音主动联系我,主动给出选择题刁难。如今我虐心的做出选择了,你不但不认账,还倒打一耙?! 施音音,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如果认为我身体里流着你的血,就该受你如此折磨,那么把我的命拿去好了! 夏落宁可死,也不要这样虐心的活着…… “但其实,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料定你舍不得易凡。在你夏落心里,亲妈也不及冷都狼重要,对吧?”施音音斜视着我,勾唇冷笑,继续不紧不慢的污蔑道,“所以嘛,你昨晚的话我压根没放在心上,如今我施音音又不缺男人。对了,这是我新交的男友,要不要认识下啊?” “……”我气得嘴唇已乌青,身体完全靠手臂顶着墙面支撑着,低着看着地面,大口喘着粗气。 讲真,若不是念在她给我输过血、救过我一命的份上,此刻真想扑上去把她暴揍一顿。人都有承受的极限,已顾不上她能不能出庭,先痛扁一顿再说! “不过我好奇的是,你舍不得易凡就算了,还把裴恺带来是几个意思?” 说这话时,施音音一刻也不敢看裴恺,只是一个劲冷眼对我,含沙射影的挖苦道, “是想劝我退而求其次?还是……认为我对他裴恺余情未了?主动把这个男人送上门,想让我看到你满满的诚意,来感动我?” “……”我头偏向一边不看她。 而裴恺则抄起手,忍住内心的羞辱和愤恨,眯起眼缝仇恨盯着她,不语。 施音音继续朝我挖苦:“你想感动我,进门时就该好言说。干嘛要污蔑我,非说是我主动提出要你拿裴恺来交换出庭?怎么,还想在他面前装无辜扮可怜?夏落,你的虚伪可是一点没改,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要说施音音错就错在话多,所以几次都死于话多!这次也一样! 本来一场完美的“离间之计”,她如果能见好就收,裴恺或许会中招。可她偏偏不说个痛快不解恨? 正是这“画蛇添足”的一段话,让裴恺心里对今晚的事,明白了三分…… * 施音音给夏落出了选择题:裴恺,还是易凡? 但其实,她是给夏落下套! 所以今晚无论夏落带哪个男人来,施音音都不会接受,都会说自己要的是另一个男人! 提前约一个猛男在场,就是为朝夏落倒打一耙:正如她自己所说,没理由问夏落要了男人,和她说好后,又把自己所谓的“男票”约过来,给自己找不自在! 因此,真正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人,是施音音! 她压根不打算出庭给马珂作证! 她只是在报复,找机会让夏落和其中一个男人彻底翻脸。 * 但裴恺疑惑的是,今晚这个局不仅狠毒,还看似密不透风,不像是脑子有病的施音音能想出来的! 难道她背后还有“高人”指点? 于是,这一刻裴恺的怒火不再对着夏落了,反而朝向“阴谋者实施者”施音音,和躲在背后的“阴谋策划者”! 也许是,刚才施音音话里藏着对他赤裸裸的羞辱,激怒了他; 也许是,在裴恺的思维中,傻乎乎的蠢女人就算无情,也不及居心叵测的心机婊可恨! 以“阴险腹黑”自居的男人,自认为这项技能无人能及。所以,他们最恨别人在他们面前耍心机,尤其是女人! “裴恺,我对你没兴趣。要是易凡我还可以考虑,你走吧!”施音音走上前,趁机把裴恺也直言羞辱一下,说完就要关门。 “哼,是吗?”裴恺冷笑,单手把门撑开。 然后毫不客气走到床边,从钱包里掏出将一叠百元大钞摔在床上男人的脸上,又指着施音音,对男人嚣张命令道, “今晚她是我的,给老子滚!!!” 男人怔了怔,眼珠子在施音音和裴恺脸上转来转去,像是在犹豫? 片刻后,终究还是敌不过一大叠百元大钞的魅力,立马捡起钱灰溜溜滚了。 在门口和我擦身而过时还停顿了一下,冷笑着朝我投来两道淫邪的目光,像是在说:小妮子,你男人要跟那瘦排骨嘿咻了,你还站在这儿干嘛?要不要跟哥哥我去嗨皮嗨皮? 我立马打了个寒噤,转过身去背对他。 裴恺也看到门口男人对我不坏好意,便走过来一把将我拉进房内,砰一声关上门。 …… 直到门外传来男人离开的脚步声,确定那男人走后,裴恺才点根烟,开了口: “良辰美景、大好时光,老子既然来了,定不会辜负这夜色迷人……” 他说着走上前,朝施音音脸上吐口烟圈,弯下腰将嘴凑到她耳根边,魅惑道, “施音音,你说老子是该睡你呢,还是该另开一间房抱着她夏落去温存?” 裴恺的挑逗,施音音明显抗拒不了,只见她脸上立马泛起红晕,弱弱道: “小恺,我……” 我知道,她在纠结! 从裴恺对猛男说“她今晚是我的”那一刻开始,施音音又被他撩了。因此,她在纠结是该将对夏落的污蔑进行到底?还是放弃报复,去和裴恺做交易? 可裴恺不给她时间权衡…… “哦对了,我忘了你要的是易凡!”只见他立马直起腰,又转向我,却对施音音说道,“而且夏落也答应过我,说只要能让你出庭,等她妈妈当庭释放后,她就跟我结婚!” “……”话落音,施音音猛抬眼,怔在原地。 或许,她没想到我是用这种方法把裴恺弄过来的…… 那个谁不是言辞凿凿的跟她说过,夏落死都不会嫁给裴恺吗? 那个谁不是叫她安安心心演好这出戏吗?还说最后裴恺一定是她施音音的,这叫以退为进? 怎么,怎么搞成这样了? 难道我施音音被那个谁给涮了? 裴恺像是一眼读懂了她眼里的不安,立马又回眸冲她坏坏一笑,装模作样的提议道: “不如我把易凡叫过来陪你过一夜,后天你乖乖出庭,我也好顺利娶了夏落,怎样?” 这下把施音音搞急了,“不不不!小恺你疯了?夏落都把你当筹码一样送出去,你……你还……” 裴恺立马打断,转身疑惑看着她,皱皱眉问道: “筹码?呵,这么说来,你昨晚要的还是我咯?” “我……我……”施音音舌头打结,思路被他绕晕了。 因为裴恺的话里有个默认的前提,用男人来交换出庭作证,是她施音音的提议! “别我我了!来个痛快点的,你要怎样才肯出庭作证?今晚要我,还是要易凡?”裴恺略带不耐烦的催促问道。 这一刻,我深深被他感动。 刚才施音音还那样羞辱过他,此刻他竟还在帮我劝说施音音出庭……深感自己那样对他,真是不应该! 可他这话却让施音音猛然惊醒…… 说到底,裴恺愿意放低自己,哪怕是男人尊严被粉碎一地,他还愿意为夏落坚持! 她不知对裴恺是该爱,还是该恨?她只知,自己好羡慕好妒忌夏落,这样为爱执着的男人,是个女人都想要…… 第236章 致命的阴谋(3)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于是,施音音倒吸口凉气,将气氛缓和下来,直言道: “小恺,不是我在给夏落出难题。而是蘑菇头说过,这案子牵扯了太多我们惹不起的人,他害怕,我也害怕。所以……” 裴恺打断,夹着香烟的手指着她,言辞凿凿道: “听着,只要你出庭!我保你没事!” 施音音半信半疑:“真……真的?” 裴恺却不看她,转向我,挂着一脸的讽刺和仇恨,冷哼道: “没错!只要你出庭,今后就是我裴恺的女人!裴公子的女人,谁敢动?!” 此话一出,施音音立马喜上眉梢。 而我却身体一软,顺着墙滑下去,瘫坐在地上…… “小恺,你……你这是……”施音音故作娇羞,欲言又止。 心里期待着他能说娶她、要她之类的话,她的心魔终究还是没清除掉,对他欲罢不能。 “爽快点,出不出庭?”裴恺烦躁道,说着转向施音音,阴冷道,“你只有一次机会做决定!” “我出庭!!”施音音脱口而出。 “很、好!”裴恺冷哼,阴笑着说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明晚八点还是这个酒店,还是这个房间,等我……带你回家!” “嗯嗯嗯。”施音音欣喜若狂的拼命点头,立马朝他怀里扑去,“小恺……” 裴恺手臂轻轻环着她的腰,嘴角挂着十足自虐的苦笑,眯着愤恨的眼睛看向我,冷冷道: “夏落,你满意了?” “……”我无力回答,无颜再去面对他。 只是泪眼汪汪的扶着墙,艰难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趔趄着一步步走到施音音面前,再无仇恨。 刚才被她冤枉的激愤早已烟消云散,我感激的看着她,泪光点点,真诚说道: “施音音,请记住你的承诺。我……我祝你们幸福!”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出房间,一路哭嚎。 …… 已不知自己该有怎样的情绪,顺利搞定了施音音,我本应该安心,应该欣慰的笑。可此时只有对自己深深的怨恨和鄙视,恨不得把自己那自私的灵魂狠狠鞭笞一顿。 这晚,我失魂落魄的在大街上流浪了一夜。 路过一个大排档时,几个退伍军人正吃着宵夜,围在一起看《士兵突击》。我呆呆停下脚步,痴痴傻傻的走到电视机面前,丢了魂般坐在地上,双臂抱膝,开始进入许三多的世界中。 深秋的晚风有些凉,可我感受不到凉意,因为身体比周围的温度还要凉。 尽管,我打了几个喷嚏。 老板见我可怜,给我拉了把椅子,还找了件外套给我披上。我却连声谢谢都没说,因为思维和整个灵魂已被身边退伍军人的回忆,和电视里《士兵突击》的剧情带走。 许三多说:记住一个人的好,总强过记住一个人的坏; 可我的眼里、心里却总是有每个人的坏,总是看不到他们的好……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等到自己亲手把裴恺送给别的女人,这才真正看到,他那万般城府中的一颗痴心? 夏落,你虐夫成瘾! 老乞丐说的一点没错! 高城说:有容乃大,无欲则刚。容是别人,欲是自己,这样的天地才跑得舒畅。 而夏落是对别人“无容”,对自己却“有欲”,什么都想要,可自己又真正付出了多少? 团长说:“想要”和“得到”之间还有两个字——做到! 可我做到了吗?之前我想要裴恺的爱情,却做了什么?根本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女友;现在又想要易凡的爱情,又给过他几份温柔和理解? 也许,还是袁朗说得对:我们遇到坏事儿,最不该想的是公平不公平,反正都已经遇上了。 为什么我不同意易凡,去采纳马司令的建议?为什么要一根筋的坚持让马珂一审就没事?配合军方放长线钓大鱼,把蛇夫和所有邪恶分子一网打尽,难道不是我的义务吗? 连易凡都能做到,为什么我不行? 还是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的感受…… 袁朗说:鬼和你怕的东西,不都是自己想出来吓唬自己的吗? 是啊,之前对裴松谱的恐惧,猜想着官场人士的狡猾,以及未来调查蛇夫途中的艰险,不都是我自己吓唬自己吗? 我在大排档边,沉浸在《士兵突击》的世界里,抨击着自己的灵魂。却不知在我走后,情侣酒店那边的阴谋还没完,真正的幕后boss正被裴恺一点点引出来。 …… 夏落走后,房间里两人并没发生什么,但施音音还是被裴恺的甜言蜜语捧上天…… “今晚我有事,明晚还是这个房间,等我!” 裴恺冲她阴险一笑后,离开了房间。 施音音幸福的笑了,以为裴恺真就看清了夏落的嘴脸,以为他真被自己打动了。孰不知,裴恺转个身就躲进走廊里,坐等施音音和幕后黑手联系。 要说施音音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欢嘚瑟!就算被催眠洗脑了,她仍旧“狗改不了吃屎”。 裴恺刚走不久,她就立马跟“幕后高人”联系上…… “叶子姐,你在哪?” “我在楼下车里,小恺走了吗?” “嗯,刚走!我下来找你!” 施音音挂断电话后,立马下楼上了柳叶的车。 “小恺出来了吗?我怎么没看见?”柳叶疑惑问道。 “嗯,早走了!跟夏落前后脚走的。” “……”柳叶没接话,质疑的看着她。 心想,老娘我一直在楼下静观其变,可没见裴恺下来啊,只看到夏落哭着跑了出去。 难道施音音这白痴耍我?裴恺被她藏在房间里? 施音音似乎没察觉到身边柳叶的质疑,仍沉浸在刚才的“幸福”中,很想立马就在柳叶面前嘚瑟,可也不好直入主题,只得先抛个前奏: “叶子姐,刚才那个猛男,你在哪找的?” 柳叶皱皱眉:“怎么了?他该不会想对你……” “嗯。”施音音捂着假胸,委屈低下头,“他想占我便宜。” “……”柳叶勾唇冷哼,鄙夷。 可施音音转眼就惊喜抬头,一脸幸福道:“好在小恺来得及时,否则我就吃亏了。” 柳叶脸上有一丝不屑的冷笑:“所以我说嘛,算好时间点就会马到功成!只要裴恺和夏落彻底闹掰,你这点牺牲算什么?” “是啊!”施音音终于接上主题,迫不及待的开始嘚瑟起来,一脸幸福的感叹道,“刚才小恺当着夏落的面,说我是他的女人。那一刻,我的心都快醉了……叶子姐,你知道吗?小恺将一叠钱甩给那臭男人时的样子,好帅,好迷人!嘿嘿,终于可以做他的女人了,我觉得自己好幸福……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他说明晚就要和我过夜,还说等案子一结束,他就娶我过门。我终于能彻底拥有他了,谢谢你,叶子姐!” 施音音只顾自己幸福着,压根没看到身边的柳叶张大嘴巴石化了! 纳尼??? 裴恺真要上这个烂货,还……还要娶她? 不会吧?这男人能为夏落牺牲这么大? 刚才看到夏落带来的男人是裴恺时,柳叶很满意。果真一切都让她料中了,夏落终是舍不得易凡。 再看看当时裴恺一脸怒气的拉着夏落上楼,躲在车里的柳叶更是欣喜若狂! 夏落为了一己私利把男人推到别的女人床上,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更何况骄傲高贵的裴恺? 她料定裴恺咽不下这口气,肯定会当场把夏落给撕了,自然也不会给施音音好脸色看! 于是,她给施音音找了个“赝品男友”。声称不管夏落今晚带哪个男人过来,都会被夏落激怒,极有可能把怒火发泄在施音音身上。所以必须来个双保险,弄个赝品男友在房间,既是为人身保护,也为更有利的向夏落倒打一耙! 没有哪个女人约好了“情夫”,还跟男友在房间里缠绵吧?施音音啊施音音,只有这样才能让易凡或裴恺相信,今晚“用男人来交换出庭”就是她夏落提出的,而你施音音并没有答应,因为你思想没那么龌龊。 所以,今晚柳叶在车里坐等裴恺把夏落当场撕了后,绝望的下楼,到那时她柳叶才能走出幕后…… 去干什么? 上前安慰裴恺,向他敞开温柔呵护的怀抱? 如果你认为柳叶只是这样想,那就太小看她了! 她不仅要给裴恺温柔呵护,还要在他面前展现自己的“善良大度”,去帮他劝服施音音出庭,假惺惺的劝裴恺、夏落、施音音三个人化干戈为玉帛…… 这才是她“女神”该做的事嘛! 先挑起矛盾,让三人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让自己出面做好人,赢得一切赞许和掌声? 好一条毒计!! 有木有?! * 其实,类似柳叶这样的绿茶婊在生活中很常见,此类毒计在普通男人身上一下一个准!所以生活中才会有那么多男人上当、出轨,因为这世上大多数男人都缺乏两个字:智慧! 他们或许有洋洋得意的小聪明,但那绝不是……聪、慧! 通常男人的自大,比女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 可偏偏柳叶的目标是裴恺,是聪慧的男人! 所以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施音音终究抗不过小狐狸的腹黑,无需她坦白,裴恺就什么都猜到了。他只是没猜到,柳叶躲在背后! 所以,柳叶左等右等也不见裴恺绝望的下楼…… 而身边的施音音还在幸福的回忆着,柳叶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脑子里在不断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思前想后,她认为最好的办法是:自己来个最低级的“事后好人”,将一切所谓的真相告诉裴恺,揭露施音音邪恶的嘴脸…… 小恺啊小恺,你是我的,明晚千万别和施音音这烂货过夜啊! “行了!”柳叶烦躁的打断施音音道,“别犯花痴了!好好准备你明晚的约会吧!” 说完,将施音音赶下车。 等她下车后,柳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回刚才花钱雇的那个男人。 …… 两小时后,她才找到被雇男。 “这里是五千块!一会照我说的做,对刚才那个男孩说都是施音音的阴谋,她花钱雇你进房间,就为了栽赃给姓夏的那女孩!听明白没?”车里,柳叶没好气交代道。 被雇男一脸懵逼摇摇头,表示完全听不懂她说什么。 柳叶超嫌弃白他一眼:“你怎么这么笨?!听着,一会我带你去见刚才那个男孩,你就跟他说你和施音音没关系,是她花钱雇你进房间的,明白没?” “施音音是谁啊?”被雇男傻乎乎问道。 柳叶无奈,只得将每个人的名字解释一遍。 “哦,那个假胸女叫施音音;给我钱的男人叫小恺;还有一个迷死人的靓妞叫夏落?”被雇男假模假样的复述完后,又一脸淫笑的看着她,追问,“那你呢?你叫什么?” 第237章 致命的阴谋(4)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问那么多干嘛?!总之别提起我就行!”柳叶再度翻翻白眼,继而又瘪瘪嘴,很不甘心的问道,“对了,那个妞真迷死人吗?” “是啊!”被雇男色眯眯回忆道,“老子一直在偷偷看她,个小妮子真他妈性感,一看那胸就是真的!嘿,真想摸摸……” 柳叶不屑的冷笑:“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保证让你摸到她的胸!” “真的?”被雇男一脸惊喜。 柳叶点点头,依旧轻蔑不屑。 被雇男却疑惑问道:“不过嘛,我还真没看懂,你们这一出出的,唱的啥戏啊?” “这个你就别管了!”柳叶依旧傲慢,懒得废话。 可被雇男似乎有点不罢不休,追问道: “看情形,那假胸女应该喜欢那小子,可为毛要让那小子看到自己和别的男人干那事?干嘛要让他们来捉奸?对她有啥好处啊?” 柳叶被他问得没耐心了,没好气道:“我说你烦不烦?问那么多干嘛?!” 被雇男却充耳不闻,依旧在那自顾自的感叹道: “我刚刚看她们那一出出戏唱的,小妮子好委屈好可怜啊,当时老子真想过去抱抱她……喂,你说说看嘛,假胸女为啥要污蔑小妮子?是不是为那臭屁小子?” “行了行了!你烦死了!”柳叶极度烦躁道,“没错,你说得对!假胸女要拆散小妮子和她男人,行了吧?” “莫不是假胸女约他们过来的吧?” 柳叶点点头。 “可我还是想不通,约他们过来干啥?捉奸?然后又说自己被冤枉?被冤枉啥啊?”被雇男绕来绕去的问道。 柳叶被他问得烦透了,便直接怒斥:“你还想不想要钱了?!哪来那么多废话?照我说的做,不就行了?” “嘿,你要不说清楚,老子还偏不做了!”被雇男还耍脾气了? 孰不知,他有底气! “不做就滚!”柳叶彻底恼火了,直接下逐客令。 “滚就滚!大不了我找那臭屁小子,把一切都说出来,就说老子是你找来的!”被雇男瘪瘪嘴,不屑的说道。 这下把柳叶惹急了,连拉带哄的将他留下。 但被雇男坚持要知道真相,柳叶没办法,只得将她们的计划粗略讲出来。 “呵,小妮子还真狠心?”被雇男听完后,感叹道,“就这么把自己男人带到别的女人床上?难道她有苦衷?迫不得已?” “这个你就没必要问了啊!又不关你的事!” “我记得当时小妮子说什么出庭作证……”被雇男追问道,“出什么庭?做什么证?” 柳叶气急:“你还有完没完?!” “嘿,你不说我也知道,”被雇男洋洋得意的说道,“小妮子是马珂的女儿,为的就是马珂的案子!” 话落音,柳叶惊得张大嘴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好歹也在安城混了这么多年,这里啥事我不知道?!”被雇男一脸傲慢道,“你也别装!柳大小姐,车震门的女主角;臭屁小子是裴书记的公子;性感小妮子是他马子,也是海狮集团凡少想要的妞,马珂的女儿夏落!” “原来,原来你什么都知道?”柳叶惊得咽了咽口水,继而没好气道,“那你刚才还问我?!” “逗你玩呢!柳大女神!”被雇男一脸坏笑。 顿时让柳叶惊恐:“喂,你到底想怎样?” “马珂的案子安城谁不知?”被雇男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感叹道,“唉,小妮子真可怜啊,就这样被你们玩?你说要是裴公子知道真相了,会怎样?” 柳叶立马顿悟,冷哼道:“说吧,要多少钱?” “老子不缺钱!老子要女人!” 被雇男说完,色眯眯盯着柳叶。 “你想干什么?”柳叶立马捂住胸口。 “听着,老假胸女老子瞧不上!要么你来,要么把小妮子给我送来,否则就休怪老子把一切都抖出去!!”被雇男恶狠狠威胁道。 “不不不,我不行!”柳叶恐慌至极,顿觉十分后悔,怎么找来这么个人渣?搬石头砸自己脚啊! “哼?你不行?”被雇男阴冷道,“那小妮子呢?你可能弄来?” “我,我会想办法……”柳叶战战兢兢。 被雇男冷冷看着她,不语。 柳叶很快镇定下来,眼珠子一转,提议道:“你看这样行不?我去跟夏落说,你也是她妈妈的时间证人。这样一来,她肯定会来找你,到时你就能跟她提任何条件了。” “她要是不答应呢?” “不可能的!为了妈妈,她连自己男人都能送出去,还有啥不能牺牲的?”柳叶连哄带骗。 “……”被雇男没接话。 “你放心,我保证她会答应!”柳叶趁机加把料。 “可我怕事后裴公子和凡少知道了,那我就吃不了兜着走!”被雇男犹豫道,“裴公子还斯文点,凡少的厉害整个安南省都是知道的,以他那脾气,若知道我诱骗他的女人,还不得把我给撕了?” “怕什么?大不了事后我给你一大笔钱跑路就是!”柳叶急道。 “说话可算数?” “放心吧,我有把柄在你手上,你还怕啥?” 于是被雇男答应,柳叶承诺明晚约夏落去情侣酒店。 …… 约定好后,柳叶开车带着被雇男,一路找到了裴恺的车。当时,他貌似在焦急的满城寻找夏落,实则坐等被雇男带着“幕后高人”现身。 “小恺!”柳叶急忙下车,跑过去敲敲他的车窗。 “有事吗?”裴恺按下车窗,冷冷问道。 “我有个重要的事跟你说!走,去我车上!” “不去了,有啥事上我车说。”裴恺冷冷道,根本不看她一眼。 柳叶没法,只得回车里把被雇男拽过来,一起上了裴恺的奥迪。 “我刚才在酒店楼下看到这个人鬼鬼祟祟的,施音音还给钱他?”坐上副驾驶后,柳叶装出一副很焦虑的样子,立马开门见山的说道。 “关我什么事?”裴恺似乎没有兴趣,依旧冷冰冰。 这不禁让柳叶真心有点着急了,便扭头冲后座上的被雇男呵斥道: “快说!把你和施音音的阴谋,给我如实招来!” 被雇男按捺住内心的嘲笑,装模作样的配合她,解释道: “哎呀小姐,我都跟你说了,是那假胸女给钱让我配合她演出戏,说一会有人来捉奸……” 这话一出,裴恺貌似来了兴趣,扭头朝他问道: “她怎么知道有人来捉奸?” 被雇男故意翻翻白眼:“我哪知道?没准她能算出来呗!” “……”裴恺蹙紧眉宇低下头,也故作起疑后的思索状。 立马让柳叶中招,只见她装作不知情的关心问道: “小恺,到底发生什么了?” (上帝笑了:一辆车,三个戏子!) “不关你事!”裴恺皱皱眉,头偏向一边,故作委屈的小声道,“是我和施音音的交易。” “你们……你们有啥交易?”柳叶急问。 裴恺深深叹口气,故作沉重道:“她是珂姨唯一的时间证人,我答应陪她一晚,她就出庭作证!” 话落音,柳叶佯装惊讶,张大嘴巴愣在原地。实则心里暗暗松口气,还好还好,你没答应娶她。 尼玛,看来是施音音嘚瑟故意吹牛逼的?害得老娘慌了神,乱了方寸…… 这时,被雇男眼珠子一转,很配合的朝裴恺问道: “喂,小子!那女人胸是假的,那么恶心你也要上?” 说着,还偷偷向柳叶挤挤眼。 柳叶给他递了个眼神,表示很满意。 而一边的裴恺也故作忧伤无奈的回答道:“不然呢?没办法啊……” 实则心如明镜,坐等柳叶继续表演…… 第238章 致命的阴谋(5)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柳叶:“小恺,你不能中她的计!施音音真是太龌龊了,这样的要求都敢提?我呸!!” “不然怎么办?都是为了落落……” “夏落也真狠心?!”柳叶趁机添油加醋,“她把你当什么?就这么送给别人?” “别说了!” “小恺,你真是太可怜了!”柳叶故作温柔,趁虚而入,“我不要看到你伤心,我……我心疼你!” 话落音,被雇男忍住没让自己作呕,抿唇偷笑冷眼斜视着她。 尼玛,这女人真恶心! 明晚老子一定干死她! 为了让柳叶中招,裴恺也超配合,故作忧伤的感叹道: “学姐,就只有你心疼我……” “放心吧小恺,有我在,绝不让你被施音音算计,绝不让夏落这样羞辱你、出卖你!”柳叶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言辞凿凿道,“明晚你千万别赴施音音的约,一切交给我。就算施音音不出庭,我也会让马珂没事的!” 裴恺故作惊讶:“你有什么办法?” “不瞒你,这个人正好也是时间证人!”柳叶说着,转向后排的被雇男。 话落音,裴恺装作更吃惊了! 被雇男也忙接话:“哦对对对,那晚我刚好遇上他们的车,我看到马珂了!” “你可愿出庭?”裴恺忙惊喜追问。 “可以是可以,不过呢……”被雇男故意欲言又止,一脸坏笑的看向柳叶。 “不过什么?!”柳叶忙打断,冲他呵斥,“是证人就得出庭!否则,让我爸爸把你赶出安城!” “……”被雇男闭上嘴巴,暗藏冷笑,愤愤不平。 “听着!后天一早我去接你,送你去法庭!敢耍花样,让你在安城活不下去,听明白没?!”柳叶恶狠狠向被雇男呵斥。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被雇男瘪瘪嘴,提醒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知道了!快下车!”柳叶甚是烦躁,迫不及待把他赶下车。 …… 被雇男走后,裴恺装模作样的问柳叶:“你答应他什么了?” “他要我他一笔钱,才肯出庭作证。” “贿赂证人可是犯法的,一旦查出来,你也会有麻烦!” “没事,只要能帮到你和夏落,能让你安心,我不怕麻烦,愿意冒险。”柳叶趁机深情款款的说道。 心想,这下你该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好女人吧? 裴恺暗藏冷笑,装出一副被感动的样子:“学姐,你对我真好!” “小恺,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往贼窝里跳的!”柳叶趁机表白,“我的心一直没变过。” “学姐……” “小恺,夏落不值得你爱,你太委屈了。”柳叶趁机将他的头揽入自己怀里。 “学姐,她太让我失望了。施音音说得对,夏落就是个自私的女人,我不该爱她……” “爱情都是说来就来,我们控制不了……”柳叶安慰道。 裴恺轻轻将头抬起来,故作一脸深情的问道: “学姐,如果我现在回头,你还会接受我吗?” 话落音,柳叶惊诧,没想到自己的计划这么快就有效果了? 简直欣喜若狂啊! “小恺,我一直在等你!我,我爱你!” 柳叶喜得眼泪都流出来,迫不及待的向他怀里扑去…… “学姐,我答应你,明晚不去施音音那。我们……” “我们在一起!重新在一起!”柳叶立马接话,惊喜道,“明晚我定好房间,我等你!” “恩!”裴恺点点头。 “小恺,那……今晚呢?”柳叶故作娇羞。 “今晚就算了,我一会还有事!再说了,来日方长嘛!” “恩!我都听你的!”柳叶满心欢喜。 于是,裴恺借口要和易凡谈案情,支走了柳叶。 …… 她走后,裴恺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仇恨的火焰再也藏不住了! 只见他拿出电话,并未拨号,直接拿到耳朵边,对电话那端的人问道: “都听见了吧?” 原来,刚才他手机一直是连线状态! 电话那端的人是谁? 夏落? 不!是施音音! “听见了!都听见了!这个贱女人!”施音音极度激愤,“今晚一切都是她让我干的,居然……居然最后把我卖了?她却捡漏做好人?!哼,好阴险的贱人!!” 这一刻,她全然忘记是柳叶把她从东莞色情场所赎出来的。 自私,是现代人的通病! 裴恺深知这点,所以他要继续迷惑施音音: “施音音,我知道你本质不坏,别再给柳叶当枪使了,行吗?” “小恺,我……” “如今我和夏落也回不去了,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后天能出庭作证!就当是羞辱夏落一次,让她自惭形秽无所遁形,可以吗?” “恩,我听你的!”施音音弱弱问道,“那明晚我们……” 不等她说完,裴恺立马打断:“明晚我得先整死柳叶那贱人,帮你报仇!” 这话一出,施音音立马惊喜:“小恺,你准备怎么做?” 孰不知自己的反应让裴恺极度反感…… * 说到底,施音音最大的人格缺陷,依旧是虚荣!这导致她本就脑子缺根弦,还极容易忘恩负义。 裴恺撒个钱的举动,就把她撩了?就让她觉得帅掉渣?关键不是人,还是钱! 一句“帮你报仇”就让她惊喜?全然忘记柳叶也算帮过自己,尽管柳叶不是出于善良和人道,但恩情毕竟在,可根本没进过施音音的心里。 更别说蘑菇头和朴心妍了,一个全心全意为她,一个好歹也给她传授技能、带她出道过,可施音音压根看不到这些,还总把他俩当成自己的对立面。 施音音,注定是个悲剧! 注定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窄,最后被世界抛弃…… * “具体你就别管了,交给我!”裴恺烦躁道,说着又将语气缓和下来,继续连哄带骗,“内个……这两天安安心心呆在我家,哪儿都别去!等后天出完庭,马珂被无罪释放,我就带你去见我爸妈!” “嗯嗯嗯,我听你安排。”施音音丝毫没起疑。 “真乖!” “小恺,我爱你……” “好好加油,让我也尽快爱上你。”裴恺嘴里说着甜言蜜语,唇角却挂着虚伪的阴笑。 心想,哼,老子玩不死你们两个心机婊! 柳叶和施音音,一个都不会放过! 先解决柳叶,然后才是施音音,因为目前你施音音还有利用价值! 等案子一结束,哼!还想和老子风花雪月?施音音你也配?!老子玩不死你!! …… 挂完施音音的电话后,车里的裴恺,又打了另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被雇男偷偷摸摸上了他的车,愤恨道: “尼玛,姓柳的可真不要脸!” “她最后的选择是什么?夏落,还是她自己?” 其实,在被雇男被柳叶找到之前,就已经见过裴恺了,也把所有一切都招了。 刚才在车里不过是配合裴恺去迷惑柳叶,可柳大女神还以为被雇男是站在自己这边,配合自己来米或裴恺…… 所以刚才上帝才会说:一辆车,三个戏子! 裴恺心想,柳叶你不是给夏落一个选择题吗?那老子就“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也给你出个选择题: 要想所谓的证人“被雇男”上庭,明晚必须有个女人来出卖色相,柳叶你是选自己呢?还是死性不改又害夏落一次? 裴恺心想:如果柳叶选择牺牲自己,说明对他有真感情在,那他也会手下留情;但如果死性不改依旧要去害夏落,那就休怪他不客气了! 此时,他迫不及待问被雇男要答案。 “是你女人!”被雇男言辞凿凿,“个臭婆娘真他娘的毒,老子还没开口骗她说我是证人,她就先提议了?说让我假冒证人,骗你女人过来上我的床!” 裴恺听罢到吸口凉气,咬牙切齿的骂道:“姓柳的真是贱到骨子里了!!” “没错,这娘们看着挺漂亮的,真没想到心肠这么歹毒?” “你听着,明晚去酒店给老子好好折磨她!!”裴恺阴冷道,“把她往死里整!!!” “明白!”被雇男道,“裴公子,那她还要去骗你女人……怎么办?” “我女人当然是我去,你想都别想!哼,最好约在同一家酒店,老子要丢死她柳家的脸!”裴恺恶狠狠道。 看来,明晚的情侣酒店有好戏看了! 夏落和柳叶都将去“赴约”,太子爷的报复,由此拉开序幕。 此时车里的被雇男有点胆怯了:“现在整个安南省都知道你爸才是老大,借我八个胆我也不敢碰你女人啊!” “知道就好!”裴恺阴冷道,“听着,明晚折磨姓柳的时候,最好给老子拍下来!她不是已经有了个车震门吗?老子再给她弄一个酒店门!” “不不不,裴公子,这个就不必了吧?!”被雇男一脸惊慌,“好歹她老子也是市长,我惹不起啊!” 裴恺阴笑,斩钉截铁道:“实话告诉你,柳尊平滚回西北种地是迟早的事!” 话落音,被雇男惊了! 不仅是他,连上帝也惊了,难道这小子掌握了什么内情? 没错! 裴恺已知道光棍节那晚路盛的“声东击西”,更知道凤冠被执行交易的人弄丢了。这事让裴松谱十分惊喜,深知裴家的机会来了! 虽不知凤冠是如何弄丢的,具体执行交易的人是谁,但裴恺深知此时柳尊平必受牵连。这个酒囊饭袋把路总的最大计划搞砸了,他还能安安稳稳的做市长? 就算路盛不罚死他,裴松谱也会趁机清除异己,让柳尊平滚回西北! …… 另一边的我,在大排档看了一整晚的《士兵突击》后,直到次日清晨七点,才告别那几位退伍军人大哥,失魂落魄的回了迦叶山别墅。 我也不知道为毛会回那座房子,一切都是下意识的行为。也许我是无处可去,但也许是…… 在我内心深处,早已把那里当成家了。 早已把易凡,当成家人了! 尽管他还没给我房子的钥匙,大清早也只是小D轻轻给我开了门,说少爷昨晚回来得迟,还在楼上休息,让我暂时别打扰。 我点点头,压根也没心思去打扰他,魂不守舍的靠在沙发上睡去了。 醒来时已是中午,我睡在主卧易凡的床上,他穿着睡袍站在阳台上抽烟,对着迦叶山郁郁葱葱的风景凝思。 身边的玻璃小茶几上搁着手机,播放着罗志祥那首经典老歌,《灰色空间》。 “坚强得太久,好疲惫; 想抱爱的人,沉沉地睡; 卷来的风暴,凶猛里有种美; 死了心,痛就没感觉…… 灰色空间,我是谁? 记不得幸福是什么滋味; 无路可退,你是谁? 怎么为我流泪? 梦见发着光的草原,一身伤,回到很久以前; 我选择不恨,带着平静走远; 醒来后,夜还是长夜……” …… 我不知他在想什么,不知他为毛突然想听这首歌; 我只知,身上有他的余温、他的香水味…… 第239章 他是迦叶山,我是湾流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猜想是他把我抱到床上的,刚才也抱着我睡了会。却不知枕边的泪痕,是我在梦里留下的,还是他在清醒的状态中留下的。 “哥……” 我从床上坐起来,朝他的背影轻轻唤了声。 照说我不该再叫他“哥”了,我亲妈是马珂,跟易海沧没半点婚姻关系。可这声“哥”偏偏就是发自本能,在刚醒来迷迷糊糊的状态中脱口而出。 也许,无论兄长还是爱人,在我心里他就是依靠,就是大山。 “醒了?” 易凡掐灭香烟,关掉手机,轻轻走进门。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轻轻握着我的手,凝视着我,沉默不语。 第一次,我和他之间的气氛如此祥和、安宁。就像身心俱疲的两个家人,各自在外漂泊已久后回到家里休息一样。 我无力的靠在床头,呆呆问道:“哥,你刚刚在看什么?” “看迦叶山。” 他微微一笑,很暖、很暖! 第一次见冷都狼的微笑,不是冷笑,更不是阴笑。虽不像裴恺两个小虎牙的微笑那般阳光,但笑里所携带的温度,比曾经雨夜里的阳光少年更暖,更让人觉得心安、踏实。 “哥,你就是迦叶山。”我想起游轮派对那晚,舞会上他的胸膛像大山一般厚实。 “那你呢?你是什么?” “我是山上的一朵野花……” “不,你是湾流!”易凡很认真的纠正,目光深情,轻轻柔柔的说道,“是山上的潺潺小溪,是盘旋在山脚的湾流。若没有你的滋润,大山就会枯萎,不再郁郁葱葱。” 他说这话时,想起母亲…… * 十四岁以前,易凡都是在纽约和妈妈周师师一起生活,爸爸易海沧在国内忙海狮集团的生意,一年中去美国见老婆儿子的机会也是屈指可数。 那时,周师师经常会对易凡说:儿子是大山,妈妈是湾流。有了妈妈爱的滋润,大山才会长成珠穆朗玛…… 因此,在他十岁生日的“成人礼”上,周师师送了儿子一个温泉酒店,取名“湾流”。 * 可如今,易凡觉得夏落更像他生命中的“湾流”。不管和她怎么吵,怎么互相伤害,每当夜深人静疲惫时,在烟丝中静静回味去年上海的日子,他的心就会柔软…… 他喜欢看着夏落一边暗暗对他骂骂咧咧,一边又乖乖去给他做饭;一边拉长脸气鼓鼓,一边又去给他放好洗澡水;一边朝他翻白眼,一边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和外套,乖乖挂好。 最喜欢她一脸认真跟他进行“肉偿”谈判,每次都被他绕晕脑袋,然后乖乖上床去履行她的“肉偿服务”。 一句“没有湾流的滋润,大山就会枯萎”,让我眼眶有些湿润了,这是迄今为止易凡最让我感动的一段告白。 可此时,我无力再去回忆从前和他一路的相爱相杀,走到今天,我真的好累。 感觉灵魂已飘离躯体,心中只剩对人生的唏嘘…… “哥,我……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低下湿润的眼帘回避他的目光,想起昨晚的一切,弱弱道,“对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 本打算好好跟他坦白下昨晚的事,告诉他:证人施音音被我弄丢了,让被我彻底伤了心的裴恺捡走了,握在手里…… 可易凡却不问,只是笑笑安慰道: “别想太多,事情没砸。不管能不能找到蘑菇头和施音音,明天开庭,哥都会让珂姨被判无罪。” 我惊抬眼:“哥,你有什么法子?” 易凡顿了顿,像是感觉三言两语说不清,只得先笑笑提醒道: “邱风回来了,今天他生日,晚上邱锦华会在威斯汀给儿子办生日派对。” 我猛地被惊醒,这才记起今天是11月22日,邱风二十一岁的生日。 “哦,我还没准备礼物,得去选选。”我说着,慌手慌脚的准备下床。 实则心里翻滚着,邱风和张思桐从美国回来了,会不会带回什么噩耗?比如说,“蛇夫”夏文琳不肯放过马珂? “别忙活,礼物我替你买好了。”易凡从床头柜里取出包装好的礼物盒,“万宝龙的一款钢笔,很适合他。” “哦,谢谢。哥,让你费心了。” “但其实……”易凡说着顿了顿,眉宇微微皱了皱,弱弱请求道,“我也有事想请你帮忙。” “嗯,你说。” “还记得欢乐谷的工程吗?市里重新招标过,被邱锦华拿走了。” “是啊,Amy说过,怎么了?”我问道。 刚说完,就猛然惊醒…… 对呀! 欢乐谷的施工权,流飒古墓群的掌控权! 尼玛,这才是路盛、裴松谱、蛇夫这些老狐狸们,最最想要的东西啊! “这块地真正的价值所在,邱锦华心知肚明。他其实很不想掺和,当初拿下这块地也是迫于邱教授和张导的压力。所以,他一定会把施工权承包出去,并趁机卖个好价钱。”易凡说着顿了顿,犹豫片刻后才弱弱继续,低眉回避我的目光,“实不相瞒,这两天我一直在找他谈,他也答应给我,只不过……” 他欲言又止。 我立马心口一紧,猜到对方肯定要了不菲的条件。 “他开的价很高,是吗?”我接话问道。 易凡不回答,低头蹙眉纠结了一会儿后,转而抬眼笑笑道: “你想多了,钱对我来说不是问题,邱锦华的条件不难办到。我想说的是,邱风阻挠了,不肯给我施工权。所以我担心……” 再度欲言又止。 我的关注重点被他完美转移,立马追问:“你担心邱风想给别人?” 心里胡乱猜想着,莫不是邱风叛变了? “不,邱风是想自己捏着来对付这帮老狐狸!”易凡及时更正道。 “……”我无语,又一次对自己的猜疑心很不耻。 却不知,自己思维的关注点被易凡完美转移了。此时忽略了一点,邱风为毛要出尔反尔不让出施工权,为毛要阻挠邱锦华和易凡的交易?只因邱锦华开出的条件是…… 海狮集团40%的股份! 如果易凡转让,那海狮就将易主,不再姓“易”,而改姓“邱”! 邱风对父亲的行为十分不耻,所以这次他要独当一面,绝不连累易凡。 两男人都在为对方考虑,此时易凡仍担心的说道: “可你也知,邱风心性单纯,社会阅历不足。一个裴恺他都对付不了,又岂会是裴松谱、蛇夫和路盛三大邪恶势力的对手?” “那你是想……” 易凡重重叹口气,坚定道:“这件事只有交给我办,施工权只有让我捏着!” 我深知,捏着欢乐谷的施工权不是捏着宝藏,而是捏了块炸弹在手。谁捏着欢乐谷,谁就是吸引火力的靶子。所以邱锦华才会把“施工权”承包出去,还趁火打劫捞一笔。 易凡已有享不尽的财富,更有海狮集团的责任在肩,根本没必要去趟“古墓”的那趟浑水。 而邱风毕竟是邱毅之教授的孙子,继承爷爷的志愿,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我很心疼的看着易凡,劝道: “哥,为什么要把是是非非往自己身上揽呢?” “这是责任!”他义正言辞,说着低下头,弱弱解释道,“也……也是我该偿还的!” “……”我无言以对。 易凡以为我有顾虑,便略带焦虑的解释,并劝道: “从开始调查路开死因那天起,我就已经卷入进来了。途中走了很多弯路,也做过错误的判断,害得珂姨染上冤案……所以,我必须负责到底!” 这话一出,我再无怨恨,反而更心疼了。伸出手轻抚着他那憔悴的脸庞,我泪眼朦胧的哽咽道: “Chris,我已经不怪你了,真的。” 这一刻,全然忽略了自己对他又改了称呼,同样是出于本能的叫出那声“Chris”。 因此这一刻,易凡也被感动了,握紧脸上我的手,他热泪盈眶。 本该脱口而出温柔又甜蜜的情话,海誓山盟之类云云,可偏偏这都不是冷都狼的丝带儿。 “跟你无关。就算不是珂姨,不是你妈妈,该洗清的冤屈,我也一定要为她洗清。” 说到底,易凡是个真实的男人,趁虚而入去甜言蜜语的索爱,他没那个天赋。 “……”此时我已不知该说什么了。 深知他想捏着欢乐谷的施工权来制衡三大老狐狸,来保马珂没事。 可他是否知道,我很为他担心? 一旦涉入,此去经年,何时才是尽头?我又要在何处,苦等良人归? “夏落,第一次听你叫我Chris,感觉真好……”易凡很动容,哽咽道,“我,我有个请求……” 他欲言又止,像是这个请求让他很为难? 于是,我自作聪明的接话道:“是不是想我晚上劝劝邱风,把施工权拿过来?Chris,这件事我觉得……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妈妈的案子也许还有别的解决办法,实不相瞒,我找到施音音了,她也答应出庭作证了。昨晚我们……” 易凡打断,急问道:“施音音在哪?” 我弱弱回答:“被裴恺带走了。” 易凡愣了愣,继而语气阴冷而愤恨起来:“姓裴的又在要挟你,对吗?” “不!”我无力的摇摇头,解释道,“恰恰相反,这次多亏了他。而且,是我对不住他。” 易凡皱皱眉疑惑了:“怎么回事?” 我叹口气,靠在床头将昨晚的一切如实说出…… 他听完后,沉思了很久才开口。对施音音的阴谋和我的选择没发表任何意见,更不会去评价裴恺的反应,只因他心里也起疑了:以施音音的内功做不了这样的局,背后有“高人”指点。 和裴恺怀疑的目标不同,易凡认为“魔女的条件”是裴恺给夏落下套,试探夏落的心。当然了,作为易凡的角度,怀疑“幕后高人”是裴恺,这说得过去。 但此刻他不会向我捅破,他认为路寒说得对:夏落“家门落魄”之际,大家不宜再起矛盾了,否则只恐会把夏落压垮,把她逼疯。 而我却期待着他能感动,能将我温柔搂入怀,一边爱抚,一边轻声问我:为什么我选择让裴恺上“战场”,而不是他易凡?夏落,你舍不得我对吗?你的心我终于懂了…… 可我再度失望了,易凡并没有这样做,而是真诚的说道: “落落,其实我们不应把重点砝码押在施音音身上。” 我不解:“为毛?” “她脑子有病,有轻微的精神分裂。所以,她的证词在法庭上的可信度不强。” 我恍然大悟…… 对啊!为毛之前一直忽略了这点? 难怪从一开始易凡就把重点证人放在蘑菇头身上,原来是对施音音的病情不好说开。 听到这个“噩耗”,又想起昨晚施音音说过,蘑菇头早已去了非洲,不觉中我又开始急了: “那,那怎么办啊?这明天就要开庭了。” “所以我们只有两条路,要么找到蘑菇头;要么……”易凡欲言又止,点根烟蹙眉沉思。 我追问:“说啊,要么怎样?” 第240章 我的决定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易凡弹了弹烟灰,坚定的看着我,回答道:“如果找不到蘑菇头,我们只能让警方的证物消失!” 我大惊:“你要干什么?” “路寒说过,对我们最不利的证物是凶器。所以,我安排大D今晚去警局偷那把枪。明天上庭最关键的证物消失了,我看他们还怎么污蔑人?!” 我听罢,瞠目结舌…… 原来,他是在打这个算盘? “不行!你这不是害大D么?”我坚决反对,不忍再拖无辜的人下水,也不想把事情弄复杂,便劝道,“再说了,如果大D失手,怎么办?” “所以,我还有个最后的退路……”易凡握紧我的手,真诚说道,“拿施工权去跟裴松谱交换条件,只要他能让明天开庭时关键证物——凶器消失,我就跟他们裴家一起对那块地动工。” 我再度目瞪口呆,继而恍然大悟道: “邱风正是知道你有这个念头,所以才不肯给你施工权,对吗?” 易凡低下眼帘,轻点头默认。 实则心里很清楚邱风拒绝的真实原因:不是不相信他易凡,而是不忍拖垮他。 我虽不知情,但这一刻心里也默默做出决定…… 绝不让易凡冒险! 也绝不再牵连无辜的人! 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做人不能太自私。马珂是我亲妈,我夏落没理由让易凡他们冲在最前方去救她! 所以,不管是“施工权”还是“凶器”,我都要自己出面搞定。 所以,我要去会会裴松谱,用识破了路盛的“声东击西”去吓唬他,谎称我已经掌握了他裴书记伙同路老贼走私文物的证据:老娘我知道真正执行交易的人,是张磊! 如果谈不拢,晚上再去邱风的生日派对上会会邱锦华。谈“施工权”老娘我没啥资本,到时见机行事吧。退一万步讲,只要施工权还在邱风手里捏着,不被易凡冲动拿走,我也就安心了。 “这样吧,晚上我去跟邱风单独聊聊。我妈妈和张导是闺蜜,邱风肯定不会见死不救,对吗?”我笑笑对易凡说道,实则是放迷魂烟。 他丝毫没起疑,还深深松口气,欣慰的笑笑摸摸我的脑袋: “真乖!” 这一刻,我的心很柔软。还莫名涌上一丝傲娇,像是感觉走了这么久,我终于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不是自私的占有,而是默默呵护! 突然想起他送我的生日礼物,那把金剪刀。 “Chris,你送我的那把……” 话没说完,被他的手机铃声打断, 我清楚的看见了,是Amy的来电! 尽管易凡并没立马接听,只是眉宇紧皱的看着手机屏幕,像是略带烦躁的纠结着什么? 可我仍旧没勇气把话说完,只因他的关注点已不在我身上,而是转向来电的Amy! 对着手机屏幕纠结了片刻后,易凡才滑动接听键,立马起身出了卧室,避开我? 这不禁让我的心一凉…… 夏落终究还是不及Amy重要? 男人的话说得再好听,一到关键时刻,就露出“马脚?” 唉……算了吧,不想太多! 只要他能安好、能快乐就行,Amy姐姐显然比我要适合易凡。 孰不知,Amy的来电是强烈阻止易凡用“海狮集团”去换“施工权”! …… 冲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准备出门时,易凡仍在隔壁书房接听Amy的电话。 我没打扰,默默离开房子,准备背着所有人去找裴松谱谈判。 直到上了出租车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不联系裴恺,老娘我就压根不知道去哪里找裴松谱啊!裴书记的办公地点、裴家的府邸,都在哪里,不知道啊! 正一筹莫展之际,柳叶的电话就打来,说她有个西北的同乡来安城出差,音乐节那晚碰巧看到了马珂坐在垃圾车里。 “他说当晚坐计程车等红灯时,无意中看到旁边的垃圾车里坐着一位气质不凡的女人,很像马珂女士。当时他就惊讶,马珂怎么会在垃圾车里?于是想都没想,就拿手机拍了照。” 电话里,柳叶把谎言说得那叫一个真…… “照片我看了,你妈妈的侧脸很清晰。夏落,我认为他是个有利的时间证人,你可以去跟他谈谈,别在施音音这一棵树上吊死。” 我丝毫没起疑,因为她说的这种情况不是没可能发生。马珂好歹也是名人,就算那晚垃圾车行驶的线路避开了繁华街道,也难保途中不会被人认出她。 “那……他愿意出庭吗?”我问道。 “你先跟他谈谈,如果有困难,再打我电话。”柳叶装得十分贴心。 我不禁心头一暖,感激道:“谢谢你,学姐!” 给她口中的“证人”打了电话,对方叫我晚上八点去情侣酒店407房间找他。我没拒绝,但心里也泛过一丝疑虑…… 怎么又是情侣酒店? 巧合?还是阴谋? 不管是哪种,我都要去赴约。若老天真在关键时刻赐我一个重要证人,那易凡不就不用去冒险了吗? 所以,上刀山下火海,我今晚都得去! 但白天我得先去忙点别的,抽了根烟,我思前想后,认为不能贸贸然去找裴松谱谈判。对付老狐狸,我不能空有“诈”,得做点准备。 于是我让司机掉头去了“红蔷薇”酒吧,准备向左右隔壁的邻居打探下那晚磊哥的动向,看能否找到点凤冠交易的情报。 哪怕是知道他们实际交易的地点也好! 却不知柳叶在挂断电话后,立马就接到裴恺的来电,约她今晚八点去情侣酒店507号房,共享云雨! 柳叶丝毫没起疑,只因情侣酒店507房间是她和裴恺的故地。曾经的那段时间,他们不知在这里偷情过多少次。 于是,她果断退订了预约好的威斯汀豪华大床房,美滋滋的去做个美容,选一套更性感点的情趣内衣,还按照裴恺的交代,买了张岛国某种影片的碟,精心准备晚上去赴“情郎”的约。 …… 而另一边的我,功夫不负有心人! 终于让我打探到,磊哥在光棍节那晚并没去音乐节现场,而是去了安大的“单身夜派对”。 “当时我就纳闷,磊哥泡妹子还需要去大学的派对现场凑热闹?来咱酒吧消费的大学生多得去,平时又不是没学生妹主动黏上来……” 红蔷薇酒吧门口,调酒师夫仔对着紧闭的大门感叹道。他已经半个月没开工了,联系不上张磊的人,他只得找人撬门换锁,总得让酒吧继续营业,也好把磊哥拖欠的工资拿回来吧? “是挺奇怪的!”我思索道,“那磊哥是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夫仔翻翻白眼,“他说自己没上过大学,突然心血来潮想冒充一回大学生。当晚还换上不知从哪借来的安大校服,背个双肩包,整得人模人样的就去了。” “校服?哪个学生去派对还穿校服?搞笑不?”我提出质疑。 心想,莫非校服是和买家接头的暗号? 试想下,安大好歹也有几千名学生,单身夜狂欢一定人山人海,买家如何在人潮涌动中寻找卖家?还不是凭衣着标志去接近?在一群时尚潮流的学生中,一眼找到身穿校服的“土拨鼠”,并不难。 * 要说我的分析很对,可忽略了一点:背包! 买家正是凭“校服”和“印有特殊标志的米色背包”,来确定卖家的接货人是谁。 * 此时,我怀疑上当晚的交易地点是单身夜派对后,马上想到了倪梓皓,但依旧忽略了他的背包。再说了,他并没告诉我他当晚背着背包去了派对现场,所以我也很难联系起来。 立马拨倪梓皓的电话,想问他当晚在单身夜派对是否看到磊哥了。可很操蛋,倪梓皓电话关机? 而且,他人也找不到了?御府观澜小区,和泊公馆倪家宅子,都不见倪梓皓? 我眼皮子开始跳动,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于是黄昏时又返回学校,请求保安部让我查看那晚派对的现场监控。 保卫部的科长很配合,带我去了监控室。可…… “咦?11号晚上的视频找不到了?”科长一边查看记录,一边疑惑说道。 我心口一紧,立马慌了:“怎么回事?” “所有视频都在,独独11号晚上的没有了。不仅是派对现场舞厅的那几个摄像头,连学校其他地方的监控视频都没了。”科长一边搜索,一边皱着眉头分析道,“可前两天我还看到视频文件都是完整的啊,难道被黑客入侵了?可为毛要独独删掉11号晚上的?” 我没接话,心里已明白八九分…… 由此可见,当晚真正的交易地点是单身夜派对,确定无疑! 虽说调查交易的全部真相遇到了瓶颈,但至少我确定了交易地点和交易人。有了这个,我就有底气去“诈”裴松谱这老狐狸了。 不,应该去“诈”路盛! 因为交易人磊哥和裴松谱看似无关,但和路盛却关系紧密。路寒的那封推荐信……哼,老娘一定要好好威胁下这路老贼! 问路寒要了他老爸的手机号码,我还没来得及拨打,柳叶介绍的证人电话就打来,催我赶紧去情侣酒店,说他晚上的火车要回西北。 一时间我又手忙脚乱了,只得先赶去见证人。利用途中的时间,好好整理下思路,要怎么让路盛相信我已经掌握了他们非法交易凤冠的证据呢? 视频被删掉了,是否还能恢复? 突然,我想到一个人:邱风! 他是计算机高手,没准能捯饬这些! 好吧,看来今晚老娘要忙了,先去会会证人。再去邱风的生日派对,跟他私聊下“凤冠交易”和“恢复监控视频”一事。 两条腿走路,总有条能是活路,对吧? 却万万想不到,计划又被人搞“砸”了! …… 七点半我准时到达情侣酒店407房门口,按下门铃。 开门的不是什么陌生证人,而是裴恺! “抱歉,我……我走错了。” 一时惊慌,我搞不清状况,以为自己上错楼层。毕竟昨晚他当着我的面说过,叫施音音今晚仍在307房等他带她回家。 可抬眼再度看向房号时,我愣住。 没错啊,就是407! “怎么,约了别的男人么?”裴恺抄起手靠在门框上冷冷看着我,说着瞟了眼他身后的被雇男,问我道,“是不是他啊?” 我一头雾水的愣在原地,被雇男却嬉皮笑脸的朝我打招呼: “夏小姐,你好!” 昨晚没见他说话,此刻一开口,我确定他就是刚才打电话约我过来的所谓“证人”。 “你,你不是施音音的……”我十分惊诧,话没问完被他打断。 “我只是柳叶花钱雇来的一个临时演员!” 被雇男解释道,将昨晚的一切和盘托出…… 第241章 王子的报复(1)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407房间里,我听完被雇男所说后,已不知该有怎样的心情…… 痴痴呆呆的坐在墙角的地板上,脑细胞再也旋转不起来,目光呆滞无神,整个人是种近乎绝望的平静。 只感妈妈一出事,所有人都蠢蠢欲动,一时间阴谋四起,把我玩得团团转。 “所以,我不是你妈妈的时间证人。柳叶耍了你,就为把你骗过来,失身于我。很抱歉,案子我帮不上忙,这事还得仰仗裴公子。” 被雇男说完就离开了。 我却不知他去了楼上的507房间,心机婊柳叶今晚不会等来她的“情郎”,却等来一场噩梦,一场“王子的报复”! 不过,裴恺的报复首先是针对我,针对夏落这个狠心自私的女人…… 被雇男走后,裴恺轻轻关上房门,走过来在我面前缓缓蹲下身,讽刺的问道: “是不是很后悔自己昨晚的决定?” “……”我低眉不看他,已累得精疲力竭,脑子开始胀得痛。 “是不是在懊悔自己的愚蠢?想不到你会被那两个婊子耍了,对吧?” “……”我双臂抱膝,在墙角蜷缩成一团,将脑门轻轻搁在膝盖上,无力再去看他那一脸傲娇的讽刺。 “夏落,你为毛偏要把砝码压在施音音身上呢?不知道她有精神疾病吗?这种证人上庭,法官还能相信她的证词?” “……” 裴恺说着点根烟,朝我脸上吐口烟圈,阴笑道:“如果你聪明点,一开始就全心全意依靠我,或许……” 我倏地抬头打断他的话,面无表情的问道: “裴恺,直说吧!你要怎样?” 一下子激怒了他! “到现在你还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裴恺重重将烟头一扔,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来,贴在墙上凶神恶煞的朝我怒吼, “夏落,对我裴恺,你就没丝毫愧疚、忏悔?!” “忏悔什么?昨晚的交易你很吃亏吗?”我依旧是死一般的平静,目光空洞的平视着他,义正言辞道,“你只不过是牺牲一晚的贞洁,而我舍掉的却是婚姻,是后半辈子的人生!” 话落音,裴恺眼睛眯成一条缝,脸凶狠的朝我逼近,明明含着泪,却偏偏咬牙切齿的反问道, “牺牲?嫁给我,在你看来就是……就是牺牲?!” “……”我无力再去解释什么。 我爱易凡,已成不争的事实! 走到这一步,我没必要再去掩饰内心,去否定这个事实了。 “夏落,你的心是坚冰么?怎么也融化不了?”裴恺将语气缓和了些,双瞳剪水的大眼睛里满满都是委屈。 不觉中也让我触动了,虽依旧无言以对,却也稍稍低下眼帘,以掩饰湿润的眼眶。 和裴恺之间,我已不知该怎么去了断。脑子依旧胀痛,思维仍然混沌,而身体也几乎被掏空。 许久,他就那样泪眼汪汪的凝视着我,带着满腹深情和委屈。可我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使劲将眼眶里的泪缩回去…… 过程中,他试着将温热的唇靠近,我却本能的偏过头去回避。 终于,伴随着他极度苦涩一声冷哼,裴恺绝望了,猛地将我从墙壁上松开。 “呵,也好!既然没感情可谈了,那就直接谈交易!” 裴恺将内心的痛苦化作冰冷而凶狠的语气,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扔给我, “打开看看,我想你会感兴趣的。” 说完,走到床尾一屁股坐在,点根烟压压火、定定神。 我满腹疑惑的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吗,瞬间让我瞳孔放大…… “这是,凶器?” 我睁大眼睛,朝床边的裴恺问道。 他点点头,吸口烟,神秘兮兮的阴笑道: “可知这把枪,此刻在哪里?” “……”我不敢回答,瞳孔直线放大。 不敢去猜测发生了什么,心里只一个劲默念着:易凡,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裴恺轻蔑的白我一眼,依旧是阴阴的语气,慢条斯理道: “别害怕,这个警方最重要的物证,此时在我车里!” 我大惊:“怎么回事?” “呵呵,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裴恺故作悠然的翘起二郎腿,暗藏威胁的冷笑道,“今天下午去找邓局长聊天,碰巧撞上大D来偷证物。更碰巧的是,大D失手了,于是这证物就到了我手里咯?” 我听罢,稍稍松了口气。还好易凡没亲自去,否则他就麻烦了。以大D那“忠犬”个性,应该不会出卖少爷。 (易凡:老子倒是想自己去,可也要有大D那副好身手啊!连大D都搞不定,可见警局那伙人早已猜到老子会这么干,坐等大D送上门!尼玛,失算了啊!) 上帝笑了:易凡啊易凡,你以为裴松谱和邓荣军如此了解你么?真正算到你会这样做的,是蛇夫!是她给裴松谱提了个醒,叫警局加强防备别让大D得逞,但也让他们放你一马了,让警局对此事权当没看见。 可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又让裴恺这小子捡漏了? 所以此刻,裴恺很是洋洋得意,继续暗藏威胁道: “就算大D一口揽下,把所有事往自己身上抗。但我想,警察也不是傻子,能猜不到背后是谁指使的吗?” 这话立马让我回过神,忍不住朝他大吼: “你到底要怎样?!” “你没资格朝我吼!!!”裴恺倏地站起身,也冲我咆哮。 “……”我不敢怼回,只得拼命压制住怒火。 裴恺走上前朝我逼近了些,用阴冷的语气义正言辞道: “听着,大D偷枪的事,我可以让邓局长不追究。知道你舍不得易凡坐牢,念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这次老子放过他!” 我再度松口气,同时也对他有所触动。毕竟他没趁机对易凡赶尽杀绝,我想我不该那样敌对他。 孰不知,裴恺巴不得借机让易凡坐牢,却遭到爸爸的拒绝。裴恺知道,背后是蛇夫在罩着易凡。 所以,他越来越有兴趣挖出这个女人是谁了! 但此时,他要捏着物证来要挟我。只见他说着又阴冷一笑,转身回到床尾处坐下,两条腿八字分开,双臂撑在身后的床上,冲我淫邪的威胁道: “至于这个重要物证嘛,明天该不该出现在法庭上?就要看你夏落怎么做咯!” 他那不可一世的阴笑,和那副暗藏寓意的坐姿,让我一下子顿悟…… 什么也不说,我面无表情的走过去跪到他面前,干脆利落的……开始! 他要的,我可以给! 无非就是把夏落当成妓女,和曾经的施音音一样! 这是我第一次为男人那样,已谈不上是怎样的感受。此刻的夏落,是具没有灵魂的僵尸…… 过程中裴恺表情很陶醉,内心却很挣扎。所以这一刻,他极度分裂!! 终于,伴随着一行泪落下,他的分裂爆发了! 再也无法故作享受的呻吟,他一把将我的头推开,挥洒着泪,朝我激愤吼道: “夏落,你当自己是鸡吗?!” 我面无表情挑挑眉:“难道不是?” “……”裴恺被喷住,泪眼朦胧的瞳孔里朝我射来两道委屈愤恨的目光,喉结蠕动得厉害。 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一对情侣,如今却走到用妓女的方式来进行“权色交易”? 这是谁的错? 裴恺不知道! 而我更是无力再去想答案了,依旧呆呆似具僵尸,语气平缓,却面无表情: “你喜欢这种方式,对吗?裴恺,只要明天我妈妈无罪释放,今后每晚我都可以这样伺候你。” “老子不需要!!” 裴恺冲天一声怒吼,猛地将我从地上拽起来,重重摔在床上。然后如猛兽般压了下来,明明抽噎得厉害,却偏偏要继续激愤的吼道, “听着夏落,你是我女人!是我老婆!!不是妓女!!” 接着,极度分裂让他再度疯狂了…… 第一次,我感受到裴恺的强暴! 和对曾经的易凡不同,这次面对裴恺,我只有虐心…… 云雨中他面目狰狞,冲我恶狠狠吼道, “给老子看清楚,谁才是你男人?!!你夏落心里该想着谁!!” “……” “我那么小心的呵护你,就换来你这样的漠视?!!” “……” “我处处让着你,讨好你,苦往肚子里咽,也不敢让你有半点不开心。却换来你这样对我?把我当筹码一样又送给施音音?!” “……” “夏落你记好了,裴恺不是你的工具!!我是你男人!你男人!!” 这句话落音,我眼泪涌出眼眶,终于双唇颤抖的将那三个字说出口: “对不起!” 裴恺却不接受,一边急速猛烈的运动着,一边悲愤怼回: “对不起?夏落,我要你这虚伪的三个字有何用?!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着,我裴恺只牺牲一晚的贞洁吗?!” “……” “可什么才是贞洁?!夏落,你明明是在践踏我的自尊!蹂躏我作为男人的尊严!!” 这话一出,我故作冷冰的防线被冲破,哇的一下嚎啕大哭起来: “对不起!小恺,我对不起你!!” 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脸埋在我耳根边,无助的哀嚎。 已弄不清自己是在忏悔,还是在四面楚歌的压迫中发泄绝望。只感自己要垮了,从内心到思维已没有自主意识,近乎彻底的崩溃。 这是我和裴恺之间第一次虐心的性爱,一个无助的哀嚎,一个伤心的抽噎。以致于结束时,没有任何一方得到生理上的满足。裴恺挂着满脸涕泪吻上来时,他的身体在虐心中已“萎缩”…… 我知道,他对我一直在“走心”,而非“走肾”! 可“王子的爱”,我真的…… 真的承受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要搞成这样……”哭到无力抽噎后,他呆呆趴在我身上,痴痴傻傻的说着,“夏落,做我的宝贝不好吗?为什么要去做易凡的……床奴?” “……”我无言以对。 无力再去说,我不是易凡的床奴,我是他的爱人,从头到尾都是。 而且,我也不忍去说。此时裴恺的那种伤心绝望,比起一个月前的被捉奸后,乞求我留下肚子里的孩子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心都是肉做的,我不忍再一次把他逼上绝路,尽管…… 此时此刻被逼迫的,是我自己! 也不知这样虐心沉默了多久,直到裴恺缓缓抬起泪脸,无限深情而乞怜的看着我。排除了一切邪念,他双眸重回清澈无涧,像个孩子般天真的请求道: “宝贝,我不逼你嫁给我。只求……只求你给次机会,让小恺再好好爱你一次,好吗?” “……”我双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明明想随波逐流、就此答应,可偏偏脖子僵直,点不下这个头。 裴恺双瞳点点星光,目光诚恳,语气坚定: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除了……分离!” 第242章 王子的报复(2)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终于,我防线被攻破,嘴角抽了抽,拼命挤出一丝微笑,朝他轻点头。 我知道以裴恺的聪慧,不可能看不出此刻我压制着万般无奈,不可能不知道我的点头并非自愿。 可他宁愿选择自我欺骗,选择去傻傻相信“爱情被捡回来了”。因此这一刻,他像个孩子般破涕为笑,深情吻上我的唇,轻轻柔柔,万般呵护。 我没有拒绝,更是无力再去反抗。走到这一步,我只能选择……随波逐流! 也许,我该忽略掉自己的感受和追求。只要身边的人都安好,我宁可做一片浮萍,飘到哪儿算哪儿…… 况且,这块浮萍飘到裴恺的怀里,对我来说严格意义上不算“落入魔掌”,更谈不上什么“牺牲”。从一开始他对我就是“走心”,而最初的易凡,或许是“走肾”。 记得我曾感叹过,裴恺把“温热”全都送给我,却把“薄情”给了别人,这话一点不假! 王子的报复,对夏落的惩罚,“走心”的裴恺终是狠不下心; 但对柳叶,他却丝毫不手软。 其实在刚才的过程中,他手机一直有来电,是柳叶的求助,却被他调成静音视而不见。 …… 把视线转向楼上的507房间。 情趣内衣,催情香水,苍老师的大作,昏暗暧昧的灯光,一切准备就绪。柳叶在大床上搔首弄姿,一边忍住体内荷尔蒙的翻滚,一边等着她的情郎。 却不知那男人此刻正在楼下407房,用云雨的方式“报复”着另一个女人,他终是舍不得将“惩罚”进行到底、把初恋又捡回来的女人。 他的手机已调好“语音信箱”,根本不打算搭理柳叶。 而柳叶却在床上甜蜜的谋划着,等会儿怎么让他满意,让他欲罢不能…… 这时,嘟嘟嘟有人敲门。 柳叶顿感紧张,连忙将衣服整理好,又在镜子前照了照,对自己的状态很满意后才轻轻走过去转动门把手。 “你来了?” 她低眉故作娇羞的说着,还没来得及抬眼看清他,就被门外的男人饿虎扑食的一把抱住。 啪一声关了灯,同时反脚一踢将门锁住,男人动作之快,让柳叶猝不及防。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被男人扑倒在床…… 猛地一惊,她察觉到了,身上男人的气息不对,不是她的小恺! “滚开!你是谁?” 柳叶使劲吃奶的力气将男人推开,趁机快速打开床头的壁灯。 灯光一照,眼前男人淫邪的脸清晰了…… “怎么,怎么是你?” 柳叶瞪大眼睛十分惊恐,本能的一把拽过被子裹住身体,绝不让自己的一身情趣内衣暴露在被雇男面前。 被雇男却丝毫不惧,扬起一脸的阴笑,恶狠狠逼近她,故意倒打一耙: “哼,你骗老子?那小妮子根本没来!” “没来?不可能吧?她明明答应了啊!” 虽说此时柳叶已很惊慌,但脑子还十分清醒,绝不被眼前的男人牵着鼻子走。她立马转念一想,不对啊,被雇男怎么知道她在507?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房间?”柳叶转眼就没了惊慌,语气和目光均犀利起来。 “老子去前台查的!” 被雇男将裴恺一早为他准备好的台词说出口,丝毫不漏破绽,恶狠狠道, “柳大女神,以为我那么好蒙吗?就为防你这一手,老子早早做了打算。若被小妮子放鸽子,老子就来干你!!” 说着,又欲饿虎扑食,企图不轨。 柳叶一个箭步溜下床,惊慌逃脱:“你别过来!有……有话好说!再……再乱来,我喊人了!” 被雇男依旧不被吓住,还一脸淫笑的恐吓道: “你喊啊!最好喊破喉咙,让大家都来看看,咱们的柳大女神一身情趣内衣,还在房间里还放A片?不是约了男人,难不成是出来卖啊?” 柳叶顿时懵了,有些被吓住,已无心去计较他赤裸裸的讽刺“她出来卖”。 深知他说的不无道理,这样的场景若被曝光,自己是跳进黄浦江都洗不清了! 怎么办? 看来只有拿裴恺来吓唬这男人了…… “你听好了,裴公子马上就到!你再不走,等他来了一定打死你!” 此时柳叶竟浑然不知,眼前的被雇男就是裴恺弄来的,今晚她将遭遇“王子的报复”,将被伤得体无完肤…… 所以,面对她的吓唬,被雇男丝毫没有怯色,继续淫笑着恐吓: “行啊,等他来了,老子将昨晚你柳叶前前后后的阴谋,一五一十告诉他。让他看看你是如何设计害夏落,还欺骗她,企图让她失身于我。” 柳叶不上套:“哼,你以为你说,裴恺就会信吗?” 被雇男依旧自信冷笑:“那要不要试试看啊?” “……”柳叶被喷住。 做贼心虚,让她没了底气。 “柳大女神,劝你别抱幻想了,裴公子今晚不会来赴你约!”被雇男很是洋洋得意。 柳叶一惊:“你怎么知道?” “老子看见的呗!”被雇男暗藏嘲讽,阴笑道,“实不相瞒,他的车早就到楼下了。可他没来你这里,那么会去哪儿呢?你说……他现在会不会抱着另一个女人,在别的房间啊?” 柳叶立马紧张了:“谁?他抱着谁?是不是夏落?!” “我怎么知道?”被雇男翻翻白眼,瘪瘪嘴道,“没准抱着那假胸女呗!” 一时间还把柳叶绕懵了:“怎可能?小恺怎可能真去和施音音……” “有啥不可能的?”被雇男打断,照裴恺事先交代的台词,解释道,“裴公子对夏落那小妮子,可谓是一往情深。明天丈母娘的案子就要开庭,他还不得给自己女人来个双保险?” 一句双保险丝毫不漏破绽,柳叶立马中招…… “小恺脑子秀逗了吗?!哼,夏落到底给他喝了什么迷魂汤?!”她很是愤愤不平,“不行,我要打电话问个明白!” 说着,她急速拨通裴恺的手机,却被转到语音信箱:你好,我是裴恺,现在忙不能接听你的电话,有事请留言。 因此,柳叶更心急如焚了:“不行,我得去阻止小恺干傻事!” “出门之前,是不是先清算下我们的账啊?”被雇男上前挡住她,赤裸裸威胁道,“否则,老子就跟在你屁股后面,去裴公子面前彻底揭露你的婊性!” 这话一出,柳叶怯懦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乞求道: “喂,我多加你一点钱,行么?” “早说了,老子不要钱,老子要女人!” 被雇男恶狠狠的说着,再度朝她扑过去。 柳叶无从选择,被人捏着把柄,又想保持自己在裴恺眼里的“女神形象”,她不得不做出让步先清理麻烦,就这样被自己雇来的男人……那啥了! * 虚荣,是要付出代价的! 活在精心打造的“人设”里,柳叶就必须为自己的虚伪而买单! 然而,这对她来说,只是个开始! 不经历血的痛苦和良心的谴责,柳叶就不会迷途知返…… * 一直到要退房,被雇男还阴魂不散。柳叶只感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尽管心早已飞到“落入魔掌”中的裴恺身上,可此时不得不先退房,将被雇男打发走再说。 …… 酒店前台,柳叶在办理退房手续,依旧有些惊魂未定,因为被雇男就坐在身后的大堂沙发上抽烟,色眯眯的盯着她,让她脚心不断冒凉气。 等待服务员查房的时间老长,柳叶不断催促,让前台服务员很是狐疑。 终于,出了岔子…… 前台告知,她的507房间少了好几盒避孕套,且床单搞得太脏,要赔钱。 柳叶明知被冤枉,却也不想去争辩,把事情闹大出丑的是自己,只能低头认栽。 “小姐,五盒避孕套加床单一共是250元!” 服务员正说着,一个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呵,250?这个数字不错!” 柳叶惊恐回眸,只见裴恺挂着一脸的嘲笑,搂着面无表情的夏落朝她走来。 “哟,学姐,开房都用了五盒避孕套?很猛嘛!” 走近后,裴恺还赤裸裸的讽刺道。 “……”柳叶脸色瞬间煞白,脑子里不断翻滚着,莫非……被他给算计了? 可昨晚“魔女的条件”阴谋真相并未揭穿,裴恺没理由算计她啊!再看看他身边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夏落,柳叶心想,莫非被雇男“假证人”的阴谋被夏落识穿了,在裴恺面前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可施音音呢?怎么不见这白痴烂货?难道被裴恺打发走了?夏落揭穿了被雇男“假证人”的阴谋后,她柳叶这个幕后黑手被曝光,使得施音音也无法招架,于是索性把什么都说了? 完了完了,这次彻底搞砸了,怎么办? 柳叶冷汗直冒、目光慌乱回避,却始终没弄清到底是谁揭穿了她的阴谋,今晚的受辱又是何人所赐。 而裴恺走上前后,赤裸裸的挖苦还在继续,不阴不阳的朝她讥讽道: “学姐这是跟谁来开房啊?莫不是新交了男友?” “……”柳叶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得慌乱回避他的目光,速速刷卡结账。 可裴恺却不罢不休:“哟,507号房?这不是老子预约的房间吗?怎么让你柳叶跟别的男人享用了?” “没,没有。”柳叶冷汗直冒,低头弱弱道。 一边心里不断默念着:千万别让小恺发现被雇男,千万别! 一边大脑里迅速翻转,到底是怎么回事?被雇男怎么就知道她在507号房间?难不成是裴恺告诉他的?可这房间裴恺只是预约,真正来办手续的是自己,那被雇男在前台查到房号也不是没可能。 而身边裴恺的挖苦讥讽还在继续:“真没有吗?那五盒避孕套又是怎么回事?莫非是酒店搞错了,污蔑你?” “……”柳叶不敢回答,甚至不敢轻点头默认自己被污蔑。 这辈子都想不到有此刻这般糗态,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的心虚被裴恺一眼读出,于是他又转向前台服务员: “小姐,给我好好查清楚。要知道这位可是柳市长的千金,若是因几盒避孕套让她染上什么误会……呵呵,小心你们的酒店开不下去!” “先生,我们没搞错,五盒避孕套就是507号房消费的!”前台服务员冲裴恺眨巴眼睛,神秘一笑的解释道。 “……”裴恺不语,一脸讥笑的看着柳叶,还悠然自得点根烟庆祝胜利。 我见状顿时什么都懂了,五盒避孕套是裴恺让酒店故意污蔑柳叶的。试想下,哪个酒店会在房间放五盒避孕套那么多?这是赤裸裸的栽赃、报复啊! 尽管柳叶也有点“活该”,可裴恺的做法也难免……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得轻轻走过去欲拉走裴恺。 这时,一直冷笑旁观的被雇男却走过来掺和了。或许是有点心疼柳叶“太笨”,到现在还看不清裴公子的“狠心绝情”;或许是也认为裴恺做得有点过了,没必要把一个爱着自己的女人往死里羞辱;但也或许是,他和裴恺早就达成默契,今晚“王子的报复”裴恺压根没打算在柳叶和夏落面前隐瞒。 此刻他要告诉柳叶:被雇男就是老子给你找去的,怎样?! “对对对,这几盒避孕套是我用掉的。”被雇男笑嘻嘻走上前,将柳叶一搂,朝我和裴恺自我介绍道,“正式介绍下,我是叶子的新任男友。刚才在房间,我们……” 没说完,被柳叶怒吼打断。 “闭嘴!!!” 她猛然一下子清醒了,无限愤怒又仇恨,眼眶立马红了,狰狞着脸冲裴恺咬牙切齿道, “裴恺,你好狠的心!!” 如果只是避孕套的羞辱,她可以不去计较。可她万万没想到,被雇男居然是裴恺找来的?!! 不仅让她名誉受辱,还让她被这个陌生男人、被这个人渣足足折磨了两小时?裴恺,你的血是冷的吗?! 可,这一切又能怪谁? 在她柳叶主动提出让被雇男假装马珂的时间证人,骗夏落过来失身的那刻起,她柳叶的心又何其不狠毒? 所以,面对柳叶的失控,裴恺镇定自若,冷哼一声昂头怼回: “彼此彼此!我的心再狠,也不及你的心肠歹毒!” 柳叶有些被喷住,嘴唇颤抖的厉害,伴随着两行泪落下,她脸部的肌肉也开始抽搐。尽管,此刻她心里只有对裴恺的怨恨,和对夏落的嫉恨,丝毫没有懊悔,更别谈忏悔了。 我见状很是于心不忍,便拉了拉裴恺的衣角,轻轻劝了声: “小恺,别说了!我们走吧!” 也许我这句话有些不合时宜,尽管声音很轻很小,但也许不用说出口,一把拉起裴恺默默走掉会更好。 因为如果是那样,柳叶或许就不会爆发,不会像此刻般歇斯底里的扑过去,企图像个泼妇般冲裴恺拳打脚踢,还伴随着一句声嘶力竭的怒吼: “裴恺!!!你王八蛋!!!” 裴恺却搂着我轻轻一闪,躲开了她的袭击,继续不嫌事大的讥笑道: “哟,叶市长的千金怎么撒泼了?要不要找记者来看看啊?” 这话很奏效,立马让柳叶胆怯了,立马收起歇斯底里,低着头匆匆逃离。 对她来说,无论何时,面子永远是第一! 裴恺深知她人性的弱点,于是大步走上前拦住,冲她恶狠狠的教训道: “你听着柳叶,再敢算计落落,老子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这句话又激起了柳叶的斗志,唰的昂起骄傲的头颅,她哼声冷笑怼回: “好啊,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生不如死!裴恺你也听着,我今天受到的羞辱,一定会算在她夏落的头上!” 柳叶放完狠话后,迈开脚步疯狂逃离。 留裴恺在原地冲她的背影嗤声冷笑,摇摇头十分不屑。 …… 到此刻,今晚“王子的报复”本来已画上句号。可没曾想在接下来“邱风的生日派对”中,众人聚首,一言不合又让心底的怨恨爆发,撒了一地的狗血! 第243章 邱风的生日派对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邱风的生日派对,我和裴恺不可能不去。而邱锦华用儿子的生日派对“招标”施工权,所以蠢蠢欲动的其他几大家族,也不可能不派代表来参加。 于是,今晚最热闹的大戏在威斯汀拉开帷幕。 …… 酒店露天酒吧上,当我挽着裴恺的手臂出现的那一刻,全场目光都转了过来,瞬间抢了主角的风头! 尽管,我的微笑很僵硬,眉宇间也透着十足的疲惫;而裴恺却是意气风发、光彩照人。 从情侣酒店出来后,他带我去换上早准备好的精致礼服,王子公主的情侣装。我没拒绝,自答应跟他和好,自他承诺明天开庭绝对见不到“凶器”后,我就丧失了主观意识,成了他身边没有灵魂的陪衬品。 不管怎样,马珂的案子总算让我吃了颗定心丸,也不容易啊! 孰不知,我依旧被裴恺蒙骗了,依旧蒙在鼓里。尽管明天开庭他不会食言,那把手枪只会躺在他车里,不会作为呈堂证供。只因…… * 凤冠丢了,易凡在今天下午才从路寒口中得到消息。他立马和路老贼、裴老狐狸谈判,谎称遗失的凤冠在他手里,要两boss放了马珂。 所以,“让证物消失”是裴松谱和路盛无奈之下早有的打算,裴恺再度捡漏。 可他为毛会成功捡漏?易凡为毛不把此事跟夏落说开? 原来,易凡下午得知我去查张磊那晚的行踪后,也立马怀疑上张磊。于是早我一步让邱风恢复了被删掉的监控视频,早我一步查到了凤冠的线索…… 倪、梓、皓! 但他并没向裴松谱和路盛捅破,其实也不用他捅破,路盛早已知道。倪梓皓的失踪,就是被路盛的手下秘密绑到北京。 此时,可怜的耗子同志正在遭受严刑拷打的逼问。尽管他一直闭口沉默,可诸位老狐狸都怀疑他私吞了凤冠。 易凡坚信倪梓皓是错拿了背包! 可背包的下落就是找不到,到底去哪了?易凡丝毫没怀疑我,他不想让我卷进来,却不知倪梓皓一直不松口,也是在保护夏落。 当倪梓皓知道自己错拿了背包,无意中被卷入凤冠交易时,他就决定要保守这个秘密。既是为夏落的安全,也为了……大义! 倪梓皓期待着夏落能留意他的背包,能将凤冠交给易凡,交给马司令。 * 说回派对现场,不见张导,不见易凡,连邱风也不见? 我不觉有点懵逼了,趁裴恺在和邱锦华谈笑风生之际,我把唐可人拉到一边,悄声问道: “死女人,寿星佬呢?” “你还好意思问?”唐可人翻翻白眼,咕哝抱怨道,“你和小恺搞什么飞机啊?这么晚才来,一上场就光彩照人整得跟王子公主似的?这不,死木头不开心,就拉着易凡回房咯!” 我有点被噎住,却也心想,邱风不是那么小气的男人。 我认识的邱风,有豁达的胸怀,绝不会因风头被抢而生气。 “死女人,邱风才不会那么小气呢!”我碰了碰唐可人的胳膊,悄声反驳道。 唐可人没接话,一个劲往裴恺那边瞅,心思全在他身上,还悄悄向我感叹道: “你看小恺现在很威风嘛,人人都围着他?连邱锦华都笑呵呵的跟他聊天,好像今天派对主角是他一样?” 我看过去,果不其然! 只见裴恺意气风发、文质彬彬的和众名流谈笑风生,邱锦华就站在他身边,时不时还开心笑笑,拍拍他的肩膀…… 好一幅和谐美好的画面! 这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裴恺是邱锦华的儿子呢! 正想着,就听见唐可人略带愤愤不平的感叹道: “邱风他爸也真是,搞得好像小恺是他儿子一样?” 我没接话,想起邱风曾说过,裴恺交际、口才、聪慧、能力,样样不凡。如此看来,还真是! 觉得没必要留在这里旁观了,我得先去找寿星佬,便向唐可人问道: “可人,邱风他们在几号房?我想先去送礼物。” “1919套房,走,我跟你一起。” 唐可人说着挽上我的手臂,正欲离开,被裴恺叫住。 “宝贝,你们去哪?” “找寿星佬啊,你要一起吗?”我回眸冲他眨巴眼睛,心想你一来就顾着和邱锦华应酬交际,还有没有把竹马兄弟寿星佬放在心上? “哦对哈,生日礼物还没送给他呢!” 裴恺的确到现在才想起邱风,看来易凡说的没错,这些人来邱风的生日派对,都是冲着邱锦华手里的欢乐谷项目。 但我疑惑的是,裴恺知不知道欢乐谷地下墓葬群的秘密?裴松谱有没有把一切都告诉儿子?此时裴恺为欢乐谷而来,是在帮爸爸做事?还是不知情的又被裴老狐狸利用了? 我没时间问,也不知该不该和裴恺把话说开。得知真相后他会有怎样的立场,我拿捏不定。 “我那边还有点事,要不……你帮我把礼物先带给邱风?”裴恺拿出一个系有丝带的沙漏递给我,交代道。 我看着这份连包装都没有的生日礼物,深知裴恺是随便买的,根本没走心。不觉也替邱风悲哀起来…… 裴恺交代完毕正欲转身离开,突然又想起什么,便问我: “对了宝贝,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没啥特别的,一支万宝龙的钢笔。” 忍住没说是易凡帮我准备的。 但这个答案还是让裴恺不满意,只见他嘴角泛起一丝阴笑,问道: “怎么想着送邱风这个?” 我愣了愣,“有什么不妥吗?” 裴恺没回答,暗藏阴笑的摸了摸鼻尖后走上前,弯下腰将嘴凑到我耳边,悄声道: “送他笔,不就是代表……送、逼?” “……”我愣住。 因两个字是谐音,只声调不同,加上最后那个字裴恺说得很轻,我一时脑子没反应过来。 等彻底明白后,裴恺已抄起手一脸冷笑的盯着我,还故意大声朝我身边的唐可人说道: “可人,走!带你去认识几个大老板,拓展下你家服装厂的生意!” “好嘞!求之不得!” 唐可人顿时雀跃起来,立马挽起裴恺的胳膊,随他一起傲娇转身离开。 留我一脸怒色的愣在原地…… 相信不用我解释你也清楚,我的怒色不是吃唐可人的醋,而是来自刚才裴恺的羞辱。 可我又能怎样?先且不说这是邱风的生日派对,我不可能当场发飙给裴恺一巴掌。单说明天马珂开庭,凶器还在他车里,我不得不忍辱负重啊! 不过话说回来,从这件小事足以看出他思想的肮脏,对女人的占有欲极强,以及隐藏的嚣张跋扈渐渐暴露…… 我知道,他已经不屑于再讨好我了。但讲真,我不怪他,被我那样践踏男人的尊严后,裴恺岂会再做回从前的小奶狗?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浮萍! 此时的我,只是浮萍! …… 1919套间里,我到达的时候,易凡在卧室里打电话,大门紧闭。 邱风一个人在客厅“接待”我,没说太多关于马珂案子和凤冠交易的内情,只是一个劲叫我放心,说明天开庭马珂一定没事。 我笑笑没接话,猜想裴恺已将他“偷走凶器”的决定告诉所有人了,也料定他不会说我们的交易,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说他如何如何为夏落冒险、牺牲等等。 “对了邱风,问你个事,被删掉的视频有没有办法恢复?”我问道。 “那要看被删得是否彻底,如果是一般删除,能恢复。但如果是黑客的恶意行为,就没辙了。”邱风笑笑解释道,实则帮着易凡对我隐瞒。 他俩都决定,这事不能让夏落调查下去,否则只恐她会捏着把柄贸贸然找路盛谈判,从而会把事情搞砸。 由此可见,两男人对我的“正义立场”依旧没信心。 也对,曾经因为“立场不坚定”就被他俩耍过,再加上我的自私、性格又冲动,在大事上要被他俩信任,很难! 此时得到邱风这样的回答,我基本灰心了,因为下午保卫科长说过,视频不见了极有可能是黑客入侵。 “对了,耗子怎么没来?”我转而又问道。 邱风不回答,脸色有点凝重。 我顿时又有种不好的预感,担心耗子是不是出事了,正欲问个明白,这时易凡从卧室里出来,代邱风回答道: “梓皓有事去了新加坡,叫我把生日礼物带给邱风。” 很轻松的笑笑说着,立马打消了我的疑虑,便也没再问下去。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倪家对邱锦华的“施工权”难道没兴趣么? “那今天倪家来人没?”我问道,仍没想起倪梓皓的背包。 “喏,沈云蓉来了,在外面呢!”易凡走到落地窗前点根烟,看着窗外露天酒吧上的派对现场,感叹道,“邱风,你家老爷子果真是把鱼都调来了,倪家、柳家个个派了代表。” 这话让我一惊,忙问道:“柳家谁来了?” 心想,今晚柳叶受了那样的打击,肯定没心思再来这里凑热闹吧? 孰不知…… “还能有谁?柳叶呗!”易凡瘪瘪嘴道。 我十分疑惑,忙走过去对着窗外看去,还真没错! 只见柳叶打扮得靓丽逼人,被沈云蓉拉着和诸位名流谈笑风生,就像啥事没发生过一样? 我不禁暗暗佩服这些人的强大心理,还对她们的交际原则瞠目结舌…… 想想看,好歹沈云蓉也算柳叶老爸的小三,险些拆散她父母的婚姻,此刻她竟能像好友般和沈云蓉站到一起?真是难以置信! 我想,上流社会的交际法则,我一辈子也学不会。 这时,门铃响了! 邱风开门一看,是满面红光的裴恺带着小鸟依人的唐可人走了进来。 也许是刚刚喝了几杯酒,只见唐可人脸颊绯红、醉意朦胧,整个人靠在裴恺手臂上,嚷嚷着要跟大伙儿一起玩“杀人游戏”。 “这丫头,喝了几杯就成这样?我是管不了她,邱大人,交给你了!”进门后,裴恺笑笑将唐可人往邱风怀里一推。 娇羞的躯体立马整个人扑倒在邱风怀里,使得邱风十分尴尬,身体僵直着不敢动,只得朝我投来求助的目光。 可我和易凡仍双双愣在窗前,对刚才唐可人斜靠在裴恺手臂上的暧昧举动,仍回不过神。 易凡心想:姓裴的居然连唐可人都吃过?哼,不折不扣的斯文败类! 我心想:他俩是不是有情况?这种暧昧举动我不是第一次见,可作为异性好友,唐可人喝醉了,裴恺没理由不管吧?再说了,他不是立马把唐可人带给邱风了吗? 第244章 杀人游戏(1)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要玩游戏,玩杀人游戏嘛!”唐可人仍在邱风怀里撒娇,嚷嚷着要大伙儿陪她。 我缓过神,忙走过去从邱风手中接过唐可人,皱皱眉劝道: “都喝成这样了,还玩啥?走,我扶你进去躺会儿。” 可她却重重一把将我推开,一时没站稳,我险些倒地,被邱风及时扶住。 此情此景,让裴恺脸色立马拉了下来; 易凡却没有醋意,只是冷眼斜视着唐可人的发疯,像是一眼看穿她的装模作样、借酒挑事? 没错,见邱风貌似贴心的扶着我,唐可人爆发了…… “哈哈哈,木头啊木头,你依然是紧张她一些?” 只见唐可人东倒西歪的走上前,指着邱风的鼻子放肆嘲讽道, “不知道她夏落和小恺要订婚了吗?怎么,你死性不改,还想抢好兄弟的女人?” 话落音,裴恺嗤声冷笑,朝邱风丢来一个鄙夷的斜眼; 易凡依旧纹丝不动的抽烟,镇定自若的分析着一切,心里已猜到八九不离十:唐可人的借酒挑事,不是因邱风而起,而是得知裴恺要娶了夏落,她伤心。可她也不想想,有我易凡在,能让裴恺顺利娶了夏落吗?! 而我却只感尴尬,皱紧眉头焦虑解释道: “没有的事!可人,你瞎说什么?!” 话落音,裴恺倒吸口凉气,愤恨的看着我,不语。夏落终究是铁了心吗?好!看老子不逼死你!! 而唐可人正欲辩驳,被邱风抢先,厉声朝她训斥道: “可人,你喝高了!” 木头一旦严肃起来,多多少少能震住唐可人。于是她收回“订婚”的话题,嘟起嘴傲娇一笑,娇羞道: “才没有呢!老娘清醒得很!” 我也不好说什么了。 邱风松开我的臂膀,皱皱眉唉声叹气,像是对她深感无奈? 这时,裴恺提议:“反正也没事做,不如就依她?玩两把杀人游戏?” 没人反对,也没人同意,于是唐可人又开始叫嚷: “老娘今晚就要玩杀人游戏,杀光所有我想杀的人!!” 这话一出,我有点惊愕,她像是带着一丝怒色和仇恨? 猜想她是针对我,但依旧搞不清她的原因是来自裴恺,还是邱风? “行吧,打发下时间也好!”易凡居然也赞成,还掐灭香烟走过来,对邱风说道,“你是寿星佬,你做法官,行不?” 邱风犹豫:“五个人怎么玩?那还要不要警察这角色?” “不要了,除了杀手就是平民,凑活着玩吧!”易凡说着,打电话叫服务员送来纸牌工具。 刚挂电话,门铃就响了,上帝给“杀人游戏”又送来两个人:沈云蓉和柳叶! 沈云蓉进门后笑笑把礼物呈上。 而柳叶却站在门外不肯进来,她没想到我也在房间,刚才见裴恺搂着喝高了的唐可人往酒店的住宿区走来时,她又开始“自轻自贱”的担心起来…… 她担心,一场阴谋最后是给唐可人做嫁衣,让这臭女人捡便宜! 所以此刻,她看到大伙儿都在房间时,不觉也暗暗松口气。有点后悔,不该送上门来。 她深知,以裴恺的个性只会借机将她虐到底…… 果不其然! “呵呵,这下人多了,不用凑活了吧?” 只见裴恺讥笑说着,走过来故意将我的腰一搂,还无所顾忌的当着众人面在我唇上嘣了一下。 众人没啥反应,易凡已经很不耻他这种幼稚的行为。早上迦叶山别墅的一席谈话,已让冷都狼确定了夏落的心。 所以此时他只有让夏落等待,等这场战争结束后,爱情才能开花结果…… 听裴恺这么一说,才进门的沈云蓉忙饶有兴致的问明情况,得知我们正要玩杀人游戏时,她竟像个小女孩般一口赞成: “好啊好啊,我和叶子也加入,行不?” 她说着,还偷偷瞟了眼易凡。 心想:听说裴恺和夏落的婚事提上议程了,凡,你该死心了吧?今晚我要好好粘着你,将你的弯掰直。 (易凡:滚你大爷!) 可柳叶却不配合,撞见我和裴恺后,她一心只想逃离,毕竟今晚的伤还没退却: “你们玩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时,众人的心理是这样滴…… * 柳:不能留下,否则指不定又要被裴恺和那贱人趁机羞辱! 我:唉,你还是离开吧!你斗不过裴恺的,相信我。 恺:走?哼,算你识相! 唐:你说你跑来干啥?你跟死木头很熟吗?老娘看着你就碍眼!不过嘛,你要是能留下,不就能替我背锅吗?哼,老娘我借刀杀人,杀不死她夏落! 风:我知道是你爸爸让你来的,都是为施工权!但你还是走吧,在座的除了裴恺,都跟你不熟! 凡:柳叶,走啥走?!你走了,老子怎么看裴恺的笑话? * 因此这一刻,众人没有挽留柳叶,除了易凡。 “一起玩呗!外面那些人都是长辈,你也不认识几个,出去有什么意思?”易凡说着,主动走过去把一直站在门口的柳叶拉进门。 裴恺冷哼,斜眼看着易凡的举动。心想:易凡,别自作聪明了!你还不知道老子今晚怎么玩死她柳叶的吧? “我……我不会玩这个游戏!”柳叶只感极度紧张。 “一学就会,很简单的!我教你!”易凡说着,将她拉到身边坐下。 此时的众人心里扫描…… * 蓉:怎么?凡还看上柳叶了? 我:易凡你个笨瓜!劝你别挑事了,放过柳叶行不?她今晚够可怜的了! 恺:呵呵,有好戏看咯! 风:唉,都是好斗的人啊! 可:易凡干得漂亮,今晚柳婊的黑锅背定了,看老娘整不死她! * 这时,裴恺接话,冲柳叶阴笑道: “对,杀人游戏一学就会!你这么聪明……呵呵,一定会玩得很好!” 话里的含沙射影柳叶一下子听了出来,顿感今晚被羞辱后压抑的怒火全面爆发,唰的昂起头冲裴恺恶狠狠怼回: “玩就玩!谁怕谁啊?!今晚定要将我想杀的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最后八个字说得十分血淋淋,顿时让杀气弥漫在上空…… * 恺:放马过来!老子第一个杀你! 我&风:完了完了,唉…… 凡:柳叶,就等你这句话! 蓉:神马情况? 可:坐等看戏! * 于是,杀人游戏开始,先说说游戏中大家的座次…… 南面的沙发上,从东往西依次是:我、裴恺、唐可人; 北面的沙发上,从东往西依次是:沈云蓉、易凡、柳叶; 邱风像个董事长一样坐在东面单个沙发上,本来这个座位他是让给沈云蓉坐的,因为她是长辈,可她执意要让邱风坐,说今晚他是主人。 蓉:我要挨着我的凡嘛! 凡:死一边去! 我:尼玛,还是人家老婆呢,真不要脸! …… 第一轮开始,法官邱风发完牌:“天黑请闭眼……杀手睁眼!” 邱风一看,杀手是…… “杀手杀人!” “杀手闭眼!” “天亮了!” 众人睁眼,邱风笑笑看着我,宣布道: “落落,你死了!” “哦,好的。” 我本就无心玩这脑残游戏,纯粹是陪大伙儿,可刚脱口而出这句冷淡的话后,又觉得不妥…… 邱风生日,总不能把气氛搞得太沉重,扫大家雅兴吧? 于是我又立马变脸,佯装气呼呼的抱怨道: “搞什么啊?一上来就杀老娘?讨厌!” 话落音,众人表情不一,心理活动十分丰富…… * 柳:哼!你该死! 恺:一定是柳叶这婊子干的! 蓉:不是我!不是我! 可:应该是柳叶吧?这次老娘可没下手! 凡:呵呵,坐等看戏! * “死者发表遗言!”邱风笑笑问我,“落落,你怀疑谁?” 我根本没心思去怀疑谁,手指在众人之间来来回回,每一个人都不好指认,怎么办呢? 算了,拿易凡做挡箭牌吧! “是他!对,没错,我强烈怀疑他!”我指着易凡,言辞凿凿朝法官邱风说道。 易凡心照不宣,抿唇甜蜜一笑:“呵,我舍得杀你么?” 老娘被喷住,嗔怒的朝他翻翻白眼。 这小动作被唐可人看在眼里,便立马眨巴眼睛冲易凡神秘一笑,趁机含沙射影的说道: “那可没准哦!不是有句话叫……爱你爱到杀死你吗?凡少,我也怀疑你哦!” 话落音,沈云蓉拉长脸不爽了; 而柳叶暗藏冷笑,坐等裴恺和易凡撕逼;同时也对唐可人暗暗鄙夷,心想你特么不做裴恺的“狗腿子”了? 至于裴恺,则不阴不阳的接话,朝唐可人反问道: “照你这逻辑,那老子才是最该被怀疑的人嘛!可人啊,你是不是真喝高了?” 唐可人眼珠子一转,深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她这辈子或许“成也裴恺、败也裴恺”。尤其是一想到刚才他为她介绍的几个大客户,她深知利益大于一切,便立马转变立场,故作萌态的思考道: “嗯,也有道理。好吧,容我想想……” 话落音,柳叶勾唇朝她投来鄙夷的白眼,却不知唐可人比她聪明得多。 “别想了!老子不是杀手!” 裴恺没好气打断唐可人,说着又转向我,嬉皮笑脸的贴上来, “下次抽到杀手就杀你,行不?” 我本能的稍稍避开了些,笑笑敷衍道:“那我不是又得死一次了?” “没事,反正你迟早死在我手里,多死几次又何妨?”裴恺明明是打趣,脸上却挂着胸有成竹的冷笑。 一句话把我喷住,只感很无语。 这时,易凡慢条斯理的接话,挑挑眉冲我微笑,暗藏寓意的说道: “湾流潺潺,生生不息。你生命力顽强,越挫越勇,对不?” 话中蕴含的鼓励和爱意,立马让我心头一暖。此刻不好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只得娇羞低下头回避。 顿时,身边的裴恺又不爽了,冷哼一声,不阴不阳的接话: “谁又不是越挫越勇呢?” 说着,目光还故意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 是啊,在场谁不是越挫越勇?沈云蓉、唐可人、邱风、易凡,甚至柳叶,哪一个没受过挫?可哪一个放弃了? 包括说这话的裴恺! 眼看易凡欲接话反驳,邱风担心战火越烧越旺,便及时发话打住: “好了,题外话少说几句!回到游戏上,现在依次发表观点,小恺你怀疑谁?” “想杀我老婆的嘛,还能有谁?”裴恺说着,冷笑看向柳叶。 柳叶却昂起下颚,挑眉怼回:“你确定只有我一个吗?” 说着,也冷笑看向唐可人。 一边的沈云蓉有些懵了,心想,夏落这丫头得罪的女人可真不少!只不过,唐可人的动机是因为裴恺,还是邱风?呵,管他是谁,只要不是我的凡就成。 面对柳叶的暗示,唐可人却丝毫不慌乱…… 第245章 杀人游戏(2)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说我想杀落落?呵,可笑不?”唐可人昂起头,大言不惭的反驳道,“就算某根不开眼的木头死心眼子,老娘我也不会迁怒到落落头上。对那根木头,落落可一直是态度很明确的!对吧,小恺?” 说着,意味深长的笑笑看向裴恺。 话落音,我一脸尴尬; 邱风拉长脸,皱皱眉白了她一眼。 易凡冷眼斜视着她,暗想:这丫头不简单,鬼精鬼精。 而裴恺则嬉皮笑脸接话,说尽官腔:“就你这丫头鬼心眼多?还敢瞎猜?人家纯洁的友谊不容你污蔑,懂了吗?” 含沙射影! 暗箭伤人! 尤其是一想到他刚才说我“送笔”就是“送逼”,我只感要坐不住了…… 若不是念及今晚邱风生日,念及明天马珂案子开庭,念及此刻有这么多人在场,我或许就…… 唉,不说了! 总之活了二十一年,从未像今晚这样委屈自己过。而唐可人还在一唱一和的含沙射影: “我有没有污蔑,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小恺啊,人心这玩意儿太难琢磨,活着还是糊涂点为好。否则只恐……错爱一生,被虐成瘾!” 她这段话表面上在说裴恺和邱风,实则说她自己,因为最后八个字她说得十分苦涩。 错爱一生?谁又不是? 在爱中沦陷,以致被虐成瘾,在座的哪一个不是这样? 因此她这话一出,立马让沉默的气氛更沉重、更诡异了。这无疑也点燃了谦谦君子寿星佬的怒火…… “还能不能好好玩游戏了?!” 邱风厉声的一句训斥将他俩喷住,也让众人猛地惊醒。毕竟今晚邱家最大,没人敢怼寿星佬的话。 所以,圆场的只能是“长辈”沈云蓉,她笑笑接话: “对对对,不说其他的了,继续游戏。刚才裴公子怀疑叶子是杀手,现在轮到唐小姐发表意见,你怀疑谁?” “我不是一早说过了吗?怀疑小恺啊,至于动机嘛,就是爱你爱到……” 话没说完,被易凡打断:“轮到柳叶,说吧,你怀疑谁?” 说这话时,他压根不看唐可人。 于是唐可人难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猜想:完了完了,这次冷都狼怕是要给我家工厂穿小鞋吧?哼,穿就穿,有了小恺介绍的客户,老娘不怕他海狮集团! 却不知,冷都狼公私分明,根本不屑于这样做。 “我怀疑我自己,行不?”柳叶笑笑看向易凡,回答道。 “别自暴自弃嘛,我知道杀手不是你!”易凡笑笑安慰。 “真的吗?那凡少你怀疑谁?”柳叶趁机冲他媚眼一笑,还故意靠他近了些,故作娇声嗲气的说道,“你怀疑谁我就怀疑谁,跟你的票走!” 她深知,今晚要绑住易凡,否则自己就很孤立。却不知这举动,让易凡左边的沈云蓉很不满意…… 轮到易凡发表意见,他没说话,直接看向对面的裴恺; 最后是沈云蓉,也没说话,直接指向柳叶; 于是进行第一轮投票:易凡、柳叶投给裴恺;唐可人、裴恺投给柳叶;而沈云蓉犹豫半天,最后跑票投给了易凡。 现在裴恺和柳叶平票,两人申诉。 “这没什么可讲的吧?”裴恺霸气的将我一搂,对众人说道,“最想我家宝贝死的,还能有谁?” 柳叶也毫不客气,开始不按套路出牌,昂起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没错!我是杀手,你们投我吧!” 也许这是杀人游戏的“老玩家套路”,她越是这样说,越是没人投她。 所以第二轮投票的结果是:裴恺出局。 翻牌一看,身份是…… “哇,小恺,你是警察啊!”唐可人惊讶道。 裴恺苦笑,摇摇头叹口气。 众人懵逼了,包括老娘这个“死者”! 心想,难道杀手真是柳叶? …… “天黑请闭眼!” 邱风宣布第二晚杀人开始,众人闭上眼睛,除了我和裴恺两个“死人”。 “杀手睁眼!” 我好奇的看过去…… 尼玛,真凶居然是他(她)? “杀手杀人!” 于是,那个人的目光毫不犹豫转向……沈云蓉! 所以第二晚,沈云蓉出局。 短短的辩论后,剩下三人易凡、柳叶、唐可人直接投票。结果很显然,柳叶被指认是凶手直接出局。 翻开她的身份牌一看:贫民! 唐可人懵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邱风直接宣布道: “这一局,杀手获胜!” 想必你已经猜到那个“讨厌”的杀手是谁了,此时我正朝他翻翻白眼,嗔怒道: “喂,你干嘛杀我?” 易凡没立马回答,点根烟深吸一口后,透过渺渺烟丝凝视着我,深情款款的说道: “你说呢?怕你被别人杀了,所以我先下手为强?” 话落音,裴恺顿时怒色四起,却也不好直面怼回。 “……”老娘再度无语。 唉,今晚我注定只能看戏,注定不能开口说话。 因为易凡的那句话,在场除了柳叶和沈云蓉,其余几个都能听出他的暗语:所谓先下手为强,暗指夏落的贞洁。 当然了,沈云蓉和柳叶就算不了解内情,凭她俩的聪明也能猜出一二。 * 恺:狗杂碎,老子今晚要你对她彻底死心! 唐:冷都狼不愧是冷都狼,说话就是有水平,这下还不气死小恺?尼玛,夏落一个破鞋,小恺还当成宝?真是死心眼子! 柳:终于有人替老娘报仇了!裴恺,噎不死你! 蓉:姓夏的,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还让凡想着你?! 我:Chris,一路走来,我做过做不后悔的事,就是把贞洁给你。 风:我还能说什么?真羡慕他们,贞洁都能给自己最爱的人。而我呢?我的贞洁谁来拿走? * 一时僵局又来了,只能邱风来打破,他当机立断的提议道: “落落,这一轮要么你做法官?” 我欣然接受,忙起身和邱风换了位置,趁机离开裴恺身边。 “天黑请闭眼!”“杀手睁眼!” 我说着,睁大眼睛一看…… 卧槽!居然是他(她)? 他(她)会杀谁呢? 我一边犯着嘀咕,一边宣布道:“杀手杀人……杀手闭眼……天亮了!” 众人睁眼,我朝唐可人尴尬笑笑宣布: “可人,你死了!” “搞什么?!落落,我俩真命苦!”唐可人气鼓鼓抱怨,“怎么今晚死的都是女人?哼,凶手一定是男人!” 担心她话多又会挑起暗战,我忙打断,直言问道: “行了,说说你怀疑谁吧!” 唐可人蹙眉思索了下,很想指邱风或者裴恺,但鉴于刚才自己多嘴的那句话“爱你爱到杀死你”,又觉得不适合“自作多情”的指他俩。 于是,她果断指向柳叶。 我知道她和柳叶不对付,本不想问她指认柳叶的理由,想就此敷衍过去,却被裴恺不坏好意的抢先开口。 “说说理由!”裴恺看向唐可人,问道。 “没理由,直觉!”唐可人本是敷衍回答,说着又阴冷一笑,暗讽,“呵呵,她有杀气!” “是吗?”裴恺点根烟讥笑看向柳叶,却对唐可人问道,“可你刚不是还猜凶手是男人吗?” 唐可人朝他眨巴眼睛卖萌,心照不宣的接话: “女人是善变的动物,小恺你该明白这个道理哦!” “嗯,没错!是挺善变的哈?”裴恺抽着烟,又讥笑看向我,“对吧,宝贝?” 两人又开始一唱一和了,我唯有尴尬笑笑不语。 却见易凡弹了弹烟灰,好像要开口反驳裴恺、维护我? 怕他们又斗嘴下去把气氛搞砸,我赶紧抢先宣布道: “现在依次发言,从学姐开始!” 易凡轻轻白了我一眼,心照不宣,把话咽回肚子里了。 柳叶淡然挑挑眉,回答:“还是那句话,杀手是我。” 按座次顺序轮到易凡,他依旧不开口,直接指向对面的裴恺。 “好,到沈老师了!”我赶紧加快进度,想草草了事。 可沈云蓉也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也许是不甘心今晚的狗血中,她沈云蓉一直是透明的,她想找点存在感? 但也许,她就是脱口而出! “呃……杀唐小姐嘛,”只见她笑笑说着,打量了下每个人的表情,突然冒出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我怀疑凡!” 话落音,众人瞪大眼睛无限惊诧。除了对内情略知一二的我,和“当事人”某凡! * 邱风:怎么叫凡?神马情况?易凡,你不会跟她有一腿吧?不不不,一定不会!我坚信你的人品!肯定是沈云蓉单相思。 柳叶:我擦,今晚好多戏看啊!老娘还是别斗了,坐着看戏不好吗?哈哈…… 可人:天哪,易凡和沈云蓉?尼玛,又是乱/伦?亮瞎眼啊! 裴恺:卧槽槽槽!好劲爆的料!易凡你个死杂碎,看来无需老子出手,你今晚死定了! 夏落:你个不要脸的人妻,能不能不搅局啊?还嫌场面不够乱么?! 易凡:沈云蓉,信不信老子一脚把你踢出去?! * 见大家像是都中了“葵花点穴手”,沈云蓉这才察觉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尽管她很想暴露自己的内心,趁机表现对易凡的爱慕,可毕竟是人妻,名声和脸面还是要顾及滴。 只得略带慌乱的解释道:“哦,我曾是易凡和梓皓的老师,从前给他俩辅导功课时,常常直呼他们的乳名。” 众人均回过神,但表情各不一。 有人抿唇偷笑;有人低下眼帘尴尬回避;有人依旧冷笑窃喜;也有人恼羞至极却又不好发飙…… * 裴恺: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越描越黑,反正老子不信! 柳叶:真的吗?沈云蓉,你这解释似乎有点苍白哦? 邱风:憋说了!倪太太,你能闭嘴不? 可人:老师?魔女的条件?我擦,真他妈狗血! 夏落:沈云蓉,我对你无语了。 易凡:呼叫倪大肠,赶紧过来把你老婆接走!! * 一时被沈云蓉搞得有点烦躁,我这个法官索性忽略掉还没发言的裴恺和邱风,直接宣布下一个进程: “现在开始,投票!” 裴恺立马反驳,提醒道:“喂,投啥投?我和邱大人还没发言呢!” “你俩的发言不重要,直接省略!!”我没好气道。 本以为他又会拉下脸,可没曾想…… 这货竟笑嘻嘻眉开眼笑了? “嘿嘿,老婆大人都发话了,我还敢不听么?”裴恺说得那叫一个乐啊,整个就是一好不得意。 他暗想:沈云蓉来得真及时,一句“凡”就让你夏落坐不住了?嘿嘿,真好,老子就喜欢看你生气、借机冲我发飙,这说明你没把老公我当外人,对不?易凡,你死定了! 第246章 杀人游戏(3)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于是,大伙儿投票指认杀手。鉴于死者是唐可人,所以第一轮指认的结果是: 裴恺、沈云蓉指邱风; 邱风指柳叶; 易凡、柳叶指裴恺; 又是平票! 邱风和裴恺申诉…… “怎么还是你俩?快申诉!”我没好气催促道。 心想:上帝你个老小子,搞什么飞机?!老娘刚才都想直接忽略掉他俩的意见,你偏要给他俩机会说话? 邱风其实很不想说话,但没辙,只得一脸认真的辩解道: “我不是杀手!可人是我的好朋友,我没理由杀她,对吧?” 轮到裴恺,他笑笑解释,虚伪的打尽官腔: “呵呵,邱大人剽窃了我的理由!大家都知他和可人友情不纯粹,只有我才是可人正儿八经的好朋友!对吧,可人?” 唐可人没接话,尴尬笑笑不语。内心却有些凄凉,终究还是这样?两个男人,都不可能把和我唐可人的关系,升华一丢丢么? 我看出一二,便也不让两男人多说,直接催促投票。 结果是:除了易凡坚定不移的指裴恺,其余众人都指邱风。 于是,邱风出局! 翻开他的身份牌一看,尼玛,又是警察? “我擦,看来今晚警察注定冤死?”唐可人感叹道,说着疑惑扫了遍每个人的表情。 这时,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沈云蓉居然又来了句: “难道凡是对的?裴公子,真是你?” 这话一出,众人忍住没作呕。 而裴恺却趁机讥笑:“是不是我,问你的凡去啊!” * 恺:易凡,连人妻你都搞?哈哈哈,难怪她夏落之前不屌你!今晚老子要好好借题发挥,哼,羞辱不死你! 蓉:裴公子,你少话中带话的取笑!哼,有你哭的时候! 风:唉,我说你俩能不斗吗? 可:我吐,我吐,我吐吐吐! 柳:哼!姓夏的,你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当然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一声叹息! 凡:裴恺,老子一定撕了你!沈云蓉,你能滚吗?!凡凡凡,烦你妈啊?! * 易凡只感极度操蛋,但鉴于沈云蓉曾是他的老师,鉴于她是倪梓皓的后妈,鉴于…… 最关键,鉴于倪梓皓被路盛抓走后,是沈云蓉在路老贼面前保了他一命! 所以无论如何,易凡得忍住不对沈云蓉发飙。尽管路老贼给了他七天的时间,用凤冠来交换倪梓皓,在这件事上沈云蓉没站在他和倪梓皓这边,而是替路盛打圆场…… 这事放到后面说! 此时的易凡,只得忍住心里的操蛋,不好直接对裴恺发飙,只得转向柳叶,勾唇冷哼: “柳叶,瞧好了,一会死的就是你!” 柳叶疑惑,笑笑问他:“你确定?” “嗯。” “为什么确定?” 柳叶的微笑透着十足自信。在场或许只有我这个法官,知道她的自信来自何处。 “因为……”易凡顿了顿,阴冷看向裴恺,却对柳叶回答道,“你的恺,要杀你!” 话落音,裴恺勾唇冷哼,懒得搭理。 * 恺:易凡,你就这点本事?学我? 蓉:裴恺和柳叶有一腿,我确定! 唐:冷都狼这是怎么了?战斗值不行了?莫非是心虚,真跟沈云蓉有一腿?我擦,难怪夏落要死缠着小恺,原来她早被男人戴绿帽子了哦! 柳:凡少,挺住!帮我把姓裴的往死里打! 风:完了完了,火药烧着了…… * 至于极度烦躁的法官——老娘我,已不想再有啥心理活动了,只得一个劲没好气的催促: “废话少说!进行第二晚的杀人,天黑闭眼,杀手睁眼,杀手杀人……” 说到这里,我目瞪口呆的愣住,一时没法宣布“天亮了,请大家睁眼”? 只因那个杀手杀的竟是…… 让我很是懵逼,完全搞不清套路,还傻愣愣的问道: “杀手……确定?” 只见那杀手点头,闭上眼睛。 冤死的邱风皱皱眉,似乎也搞不懂这个杀手的套路? 只有第一晚的“死者”唐可人暗藏冷笑,像是一眼看穿杀手的心理? 我倒吸口凉气回过神,只得无奈宣布: “天亮了,睁眼吧!” 众人睁眼,见法官我一时半会儿也没宣布,裴恺睁大眼睛问道: “谁死了?” 我低眉回避众人,弱弱说道: “是……柳叶。” 心里还在犯嘀咕,这个杀手搞什么鬼? 易凡却自作聪明的接话:“那还用猜吗?杀手肯定是裴恺!” 裴恺挑眉杠上:“哦?你确定?” 易凡轻点头,表情很是不以为然,我却在一边干着急。 裴恺也懒得继续问他,转向沈云蓉,讥笑着问道: “倪太太,哦不,沈姨!你也认为是我?” 一句“沈姨”让老娘我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尼玛,他能再搞笑点吗?嘴能再毒点吗?这下还不把你沈云蓉噎死?一个长辈也好意思当众黏着晚辈?还“凡凡凡”的叫个不停?臭不要脸! 此时我很有点幸灾乐祸,还认为裴恺帮我解了恨。全然忽略了裴恺此话表面是让沈云蓉难堪,实则最难堪的依旧是易凡! 而这句“沈姨”也把正在喝水唐可人给雷到了,一时没忍住,让她嘴里的水喷了出来,洒对面的柳叶一脸。 “你有病啊?!还有没有点淑女样子?!”柳叶顿时恼羞,一边抽纸巾慌乱擦脸,一边冲唐可人恼怒的斥责道。 “抱歉抱歉!”唐可人捂嘴偷笑,停不下来,“虽然说我从来都不是啥淑女,但刚才小恺对沈老师的这称呼……呵呵……” 话落音,沈云蓉脸拉长,狠狠瞪了唐可人一眼。 而裴恺却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眨巴眼睛故作天真的反问: “怎么,叫沈姨有错吗?耗子是我们的朋友,随他的辈分去称呼他家的长辈,应该没错啊?”他一套一套的说着又转向易凡,阴笑着问道,“凡少,你说对吧?” 就差一句:易凡,你要不要也叫声“沈姨”啊? 面对裴恺的讥笑挑衅,易凡不惧,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义正言辞纠正道: “梓皓只会叫她沈老师!” 说着他弹了弹烟灰,冲裴恺勾唇冷笑,语气平缓的训斥道, “说起来你也是四十四中毕业的,她也教过你和邱风。对曾经的师长,裴恺你不该尊敬点么?!” “如果你认为我叫她沈姨是不尊敬,好,我道歉!”裴恺仍旧挂着一脸的讥笑,说着端起酒杯朝向沈云蓉,“倪太太,哦不,沈老师,这杯酒我干了!” 事情进行到这里,本来裴恺已“大获全胜”。易凡当众维护沈云蓉,这下还不气死你夏落? 可裴恺万万没想到,接下来又有反转? 其实,他也不想想,沈云蓉能这样吃瘪么? “裴公子,不用了!” 只见沈云蓉抄起手,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义正言辞的解释道, “其实你没叫错,论辈分你该叫我阿姨。除却曾是一个学校的师生不说,单说你爸爸裴松谱……连他都自称是我朋友,那么,你不该叫我阿姨么?” 一句话让裴恺吃瘪,顿时脸上怒色四起,唰的把酒杯放下。 在场或许只有他自己和易凡,能听懂沈云蓉话里的暗示:她和裴松谱的男女关系! 都跟你老子上过床了,那么你小子叫我阿姨,不应该么? 这是在赤裸裸的羞辱裴恺,看来沈云蓉为帮“她的凡”扳回一局,也把自己豁出去了! “裴公子,劝你一句,做人要低调,别太得理不饶人。” 顿了顿后,沈云蓉优雅的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继续解释道, “凡和梓皓是我看着长大的,作为他们曾经的老师,以及现在梓皓的继母,我称呼他俩的乳名,也没啥不妥吧?” 这句话把大家都噎住,没人响应。 而裴恺脸上的怒色依旧,眯起眼缝愤恨盯着她,不语。 邱风见状,便想圆场,被唐可人抢先! “沈老师,都是我不好,小恺叫你沈姨也没别的意思。是我乱猜了,我向您赔罪。”唐可人端着酒杯站起身,朝沈云蓉很真诚的说道。 其实,她此举没啥不妥。刚才若不是她那失态的反应,以及不合时宜的接话说那句“沈姨”很搞笑,或许此事就忽略过去了。沈云蓉就算再不爽,也不适合跟裴恺这个晚辈去辩解理论。 但唐可人的行为偏偏在柳叶看来,是趁虚而入讨好裴恺。 因此,她这段话落音后,柳叶嗤声冷笑很响、很不屑。 沈云蓉读懂了,于是立马转移矛盾,对唐可人说道: “别忙!你该赔罪的不是我,咱俩不熟,所以你的行为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她说着,轻轻看向易凡右边的柳叶,借机打抱不平,冷笑道, “倒是刚才你喷了叶子一脸的水,把她的妆也弄花了……呵呵,我们好像还没听到你说声‘对不起’哦!” 这话把唐可人搞恼了,她也唰的把酒杯放下,气呼呼坐下来,咕哝抱怨道: “我不是说了抱歉吗?” 柳叶趁机咄咄逼人:“说了吗?” “……”唐可人按捺住愤恨,没再怼回。 柳叶不识好歹,朝她轻蔑冷哼后,又转向沈云蓉,假模假样的说道: “没事,沈老师!我跟她也不熟,要不要她这句抱歉……呵,没所谓!” 真是够了! 明明在咄咄逼人,还往自己脸上贴金,装得那叫一个大度?尼玛,典型的踩别人、抬自己! 让我很是气愤! 唐可人亦是如此,恶狠狠怼回:“对,不熟!这样最好!” “是,没啥不好。” 柳叶依旧傲慢,还口出狂言,“毕竟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圬……” 叔可忍婶不可忍!! 市长千金了不起么?!说到底,她柳叶就是一介村姑,凭啥瞧不起普通百姓唐可人?! 终于,我忍不住爆发了…… 打断柳叶的话,我厉声训斥: “够了!!都不熟是吧?那还坐到一块儿玩啥?!” 柳叶狠狠一惊,或许是没想到我会插上一句来掺和,没想到我还会傻乎乎的替心机婊唐可人抱不平? 于是,她立马也气呼呼的拉下脸,冲我怼回: “你有啥资格教训我们?大伙儿都是冲着邱风来的,又不是冲着你夏落?!” “你们这是冲着邱风吗?!一个个说话不阴不阳、冷嘲热讽的,眼里有他这个寿星佬吗?!”我毫不客气怼回,破口一开就收不住,噼里啪啦全倒出来。 “……”柳叶被噎住,气得脸变形。 “哼,我要是邱风,早把你们赶出去了!”我说着,气呼呼瞪向裴恺和易凡,“尤其是你俩!!” “……”两男人愣了愣,继而无奈低下头,均带着一丝惭色。 第247章 杀人游戏(完)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其他三女也愣住,但均透着不服气。心想:夏落你这算什么?在我们面前显摆你本事大,能震住这两男人么? 邱风不想把局面搞僵,正欲劝我收住,被我一个手势抵了回去。 既然破口已开,不把易凡和裴恺骂个痛快,老娘就不解气: “两个臭男人,一见面就杠?也不看看啥场合?眼里心里还有没有邱风这个朋友?!哼,嘴都能耐是吧?那为毛不像路寒一样,去当律师?!” 刚说完,我心里又觉得暗暗好笑…… 尼玛,老娘这口吻,简直就是他俩的亲妈嘛!不过也对,老娘替夏文琳教训你裴恺,替易伯伯教训你易凡,没啥不妥吧? “得得得,差不多行了哈?要骂回家让你骂个够。”易凡忍不住白我一眼,故作没好气道。 实则心里很甜蜜:嘿嘿,死女人霸气侧漏嘛,不错! 裴恺见状眼珠子一转,也不甘沉默,朝我嬉皮笑脸劝道: “老婆教训得是,改明儿我就为你去考个律师执照,行不?” “滚你大爷!” 老娘毫不客气喷他一鼻子灰,但既然两臭男都开口了,我也见好就收,霸气的宣布道, “从现在开始,跟游戏无关的话题,全都给我闭嘴!谁再管不住自己的嘴,老娘就帮你们管,拿胶布把嘴贴上!” “……”众人没怼回。 只不过,三男人均低头抿唇偷笑; 而三女则齐刷刷很不甘的斜视着我。 顿时又把老娘搞毛了! 于是,我更加霸气的又补上一段: “我夏落说到做到!胶布在手,谁不听话就封谁的嘴!管你是太子爷还是冷都狼;管你是人民教师还是校花女神……包括你唐可人,老娘谁都不给情面!” “是是是,就你有理!”唐可人嗔怒的白我一眼,抿唇偷笑,对我刚才为她打抱不平去喷柳叶,也有些感激,便再度朝我翻翻白眼,故作没好气道,“行了,我们都听你和邱大人的,回到游戏中。刚说到哪儿了?法官大人?” 说罢,冲我神秘眨眼一笑。 这还把我搞懵了:“哦对对,刚说到哪儿了?凶手……” 唐可人接话,瘪瘪嘴道:“糊涂法官,让我来给你理案情吧!凶手第一晚杀的是我,邱风冤死;第二晚杀的是柳叶;那么,谁才是凶手呢?凡少指认小恺,那小恺你呢?什么意见?” 她说罢,又冲身边的裴恺神秘眨眼一笑。 裴恺似乎没收到她的信号,直接指向易凡。 我也迅速想起了“案情”,虽说这一局的凶手行为很异常,但此时也懒得继续这破游戏了,想草草收场,便迫不及待的问最后那个人的意见: “沈老师,他俩互相指认,你的意见呢?” 这句沈老师,无疑也将沈云蓉心里刚刚对我的愤恨有所驱散,她认真的打量了下裴恺和易凡的表情,手指来来回回后…… 最后指向易凡! 似乎已成定局?凶手赢了? 我和邱风、唐可人均失望叹了口气。 “我宣布,这一局杀手……” 老娘刚开口,就被裴恺打断。 “等等!!” 他突然紧皱眉宇,脑细胞急速翻滚起来,“我要好好想想,凶手可能不是易凡……” 沈云蓉很吃惊,问道:“你不会怀疑我吧?” 裴恺没回答,立马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让大家安静,同时大脑迅速翻转。而对面的易凡也起疑了,低眉沉思起来。 “我想起刚才落落说‘杀手杀人’的时候……有点异常?”裴恺思索说着,突然顿悟,一脸欣喜的看向我,言辞凿凿道,“宝贝,我知道是谁了!” “真的?”我也不自觉有点惊喜。 心想,他真聪明! “嗯嗯嗯!”裴恺使劲点头。 沈云蓉依旧懵逼,眼珠子在我和裴恺脸上转不停。 而她身边的易凡似乎也搞懂了,皱皱眉不耐烦的催促道: “废话少说,开始指认吧!” “嗯嗯嗯,那我喊一二三了哈?”重回游戏中后,我被裴恺的聪明搞得有点乐,此时状态也有些屁颠屁颠。 使得易凡没好气的朝我翻翻白眼,就像在说:夏落你属狗脸的么? “一、二、三,指认!” 随着我的话落音,“活着”的三人都已指向嫌疑人,只见…… 沈云蓉指裴恺; 而裴恺和易凡同时指向另一个人,居然是…… 柳叶!! “哇,你们好厉害哦!”游戏获胜,顿时让我雀跃起来,像个孩子般惊喜若狂说道,“我宣布,贫民获胜!!好耶!!” 搞得柳叶倒吸口凉气,愤恨瞪了我一眼。 我瘪瘪嘴不搭理她,心想:你手段再毒也不敌裴恺的聪慧!居然还杀自己?呵,不折不扣的心机婊! “对了,你们是怎么猜到的?”我仍沉浸在惊喜中,朝易凡和裴恺问道。 裴恺没回答,抄起手阴笑盯着柳叶,俨然一副胜利者的洋洋得意,就像在对她说:呵呵,你又被老子破局了! 所以,此刻只有易凡来回答,斜了我一眼,瘪瘪嘴分析道: “蠢货法官说话时漏了底呗!说‘杀手杀人’说了两遍,语气有明显的惊讶,这说明什么?凶手第二晚杀的人,让法官极其意外。死的是柳叶,如果凶手是我或者裴恺,杀柳叶应该不会让人意外吧?就算凶手是沈老师,也没啥大惊小怪。所以回头想想,只能是柳叶自己杀了自己……我说的对吧,蠢货法官?” 我翻翻白眼:“你才蠢货呢,讨厌!” 邱风趁机搞和解,笑笑对裴恺和易凡说道:“这次算不算你俩联手探案?” 他俩没回答,我见状便立马附和邱风,笑笑对那两死男人说道: “是啊,你俩都这么聪明,智慧加在一起,无敌了!” 唐可人也趁机附和,笑笑拍马屁:“这么说来,凡少和小恺其实挺有默契的。落落你说,这算不算英雄之间惺惺相惜?” 屁英雄! 他俩就是狗熊! “真正的英雄,在这儿呢!”我将邱风抬出来,指着他,笑笑说道。 唐可人没接话。 这时裴恺插话打断,点根烟,再度讥笑的看着柳叶,说道: “刚才易凡的分析基本不错,但最重要的原因,他还没说到。” 我和唐可人异口同声:“什么原因?” 裴恺不回答,继续卖着关子,嘴角一副胜利者的冷笑,弹了弹烟灰后再度看向柳叶: “学姐,我可以说吗?” 此时的柳叶,是彻底败下阵的将军,刚才冷眼看着我们“庆祝胜利”,她已无力再去嫉恨,只感身心俱疲,于是淡淡然的回答道: “想说啥就说吧,反正我已经输了。” “那我就说咯?”裴恺说着,逻辑缜密的深入分析起来,“从凶手第一晚杀的是可人就能看出,她绝不是冲动杀人,而是密不透风的做局。因为可人死了,大家最容易怀疑凶手是她柳叶。但同时她也知道,在座的除了法官是白痴,其他都是聪明人。” 他说着,冲我宠溺一笑:“是不是啊,宝贝?” “……”老娘毫不客气白他一眼。 你才是白痴! 你全家都是白痴! 裴恺笑笑收回目光,继续分析:“聪明人都有个通病,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越是看似很明显的目标,他们越不相信,总认为事情不那么简单……” 唐可人似乎有所顿悟,接话问道:“所以,在第一轮投票的时候,柳叶一句‘凶手是我,你们投我吧’,就能完美转移大家的思路,成功给自己洗脱嫌疑?” 裴恺点点头:“于是,第一轮邱风冤死,出局。第二晚杀人的时候,她柳叶会怎么做呢?杀我?那她就暴露了,大家一定会把她投出去;杀沈老师又没意思,因为很可能让易凡冤死;这样去玩,她柳叶就没有做局的快感!” “那她为毛不杀凡少?如果凡少死了,你不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吗?”唐可人追问,“栽赃给你,她应该也能有快感吧?” “这句话说对了!”裴恺掐灭香烟,起身围着桌子来回踱步,一套套的分析起来,“其实柳叶在拿到杀手牌后,只想干一件事——怎么完美的栽赃给我,让我冤死!如果第二晚杀易凡,也许能成功栽赃给我,但那毕竟很冒险……” 我脑子慢半拍,有点被他绕晕了,傻乎乎追问:“怎么就冒险了?” 心想,如果我是柳叶,要栽赃给裴恺,那肯定杀易凡嘛!这还用问吗? 裴恺解释:“因为如果易凡被杀,就只剩我和她柳叶、以及沈老师三人互相指认。同样,柳叶深知沈老师也是聪明人,不是你这样的白痴。所以她没信心能把沈老师带偏,来指认我。那么,怎样做才是张保险牌,既可以让大家都来怀疑我,也能让我裴恺不起疑呢?” “杀她自己?”我这才恍然大悟。 不得不说,如果柳叶的思维真是裴恺分析的这样,那…… 我夏落在她面前,的确是白痴一枚啊! “全中!” 裴恺情不自禁打了个响指,冷笑斜视着柳叶狼狈的样子,自信满满的总结道, “所以,她根本不在乎游戏的输赢!她在享受做局的乐趣,享受让我裴恺被冤枉、让我背黑锅的乐趣!” 说着,他已走到柳叶身后,便围上去弯下腰,双臂从她背后环绕撑在她眼前的桌面上,在她耳边阴笑道, “宁愿自我了结,也要做局栽赃给我?学姐,你这手腕不是一般的毒啊!” 这话一出,柳叶已全面被他击溃…… 尽管此时他靠她很近,双臂把她环在胸前,身体却和她若即若离。他的两只大手就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可就是不去触碰她? 搞得我一头雾水,都弄不清裴恺是在“撩拨”柳叶,还是在锁住“凶手”不让她逃走? 我只知,沉默了片刻后,柳叶毫无表情的脸上终于一行泪落下,虽不曾回头看他一眼,却哽咽着反驳道: “裴恺,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裴恺冷哼,直起腰避开了她一些,抄起手冷漠又傲慢的回击: “要不然呢?这两天你我又不是没过过招?做局害落落被我识破,你还败得不够惨么?柳叶,今后想做局针对我和我女人,你也得智商比我高一点嘛!” 话落音,在场其余几人除了我,均狠狠惊了一下。 不了解内情的人都在想:怎么回事?柳叶这两天做局陷害夏落了? 而易凡在想:纳尼?魔女的条件,幕后boss是柳叶?不是裴恺? 至于柳叶,面对裴恺如此挖苦,她只得倒吸口凉气,挂着一脸的泪站起身,面朝裴恺委屈又绝望的看着他,用颤抖的声音努力将以下这段话平静的说完: “没错,你是很聪明,智商的确比我高!可是裴恺,你、没、心!所以你永远也猜不到我的动机……第一晚杀了唐可人,第二晚我就想杀你!可我下不了手……任何时候,我都没法对你下手,对我爱的男人下手。宁可自己死,也不愿伤害你……这,就是原因!” 说完,柳叶挥洒着泪,头也不回冲出房间。 留身后众人均有些动容,除了…… 裴恺! 他依旧冷哼,依旧不屑一顾,依旧认为柳叶是装模作样。 由此可见,在裴恺心里已为柳叶打上标签——虚伪、心机! 当然了,我们几个人的动容也稍纵即逝,刚才仅仅只是被她的状态感染,而非她的话。 柳叶走后,我们细细回想那段话,觉得也有点扯淡!又不是真实的杀人,只是个游戏而已,哪来什么下不了手的? 易凡不也第一个“杀”了老娘我吗? 所以我严重怀疑,柳叶“自杀”的动机不过是想再度吸引裴恺的注意而已,想在男人面前展示自己有多高明…… 也对,一般来说,聪明腹黑的男人对聪明的女人是会留意,可这并不代表能爱上她们。 不管男性女性,人品,永远是最根本! 你可以不助人,也可以防着人,但永远别去……害人! 第248章 “女神”的双面人生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也许,裴恺是柳叶的克星,你也可以说是“生死劫”。但如果柳叶活得不那么虚伪,裴恺或许就不会成为她的克星。 总之,今晚她两次都败了,败得很彻底…… 你一定很难理解,她今晚在情侣酒店都受到那大的羞辱了,怎么还有勇气跑来威斯汀“犯贱”?女神没自尊么? 插播一章“柳叶的双面人生”,一起看看女神在柳家的真实地位。 …… 在情侣酒店败北后,她已极度崩溃。此时只想逃得远远的,再也不回安城。她已无力再去爱裴恺,无力和他斗下去。 在哀嚎中一路飙车回到家,柳叶进门后甚至都无心去问明父亲那一脸阴沉,和母亲那满脸泪痕是怎么回事,她就在崩溃的哭声中急忙向父母请求道: “大,妈,我要出国,明天就走!现在就走!” (西北人把“爸”称呼“大”。) 柳尊平坐在沙发上抽烟,黑着脸,不说话。 柳妈妈擦了把泪,上前搂过女儿,心疼的问道: “娃儿,这又是咋了?怎么哭成这样?” “妈!我不要呆在安城了,你们让我出国吧,明天就送我出去!” “是不是那裴公子又……又不要你了?”柳妈妈只知这段时间女儿在和裴公子增进感情,并不知发生了什么。 丈夫前脚进门已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她只知是为闺女。可到底为闺女什么事,她还没来得及细细向丈夫问个明白,闺女后脚就哭着进门吵吵要出国。 此时柳叶哪有脸、哪有心思去倾诉委屈,更何况黑着脸的父亲在一边已怒色四起,她只得在抽噎中含糊其辞着: “我……我没脸呆在安城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死、会死!” 这话一出,柳尊平忍不住爆发了,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冲柳叶骂道: “死死死,要死现在就去!个没用的东西!竟给老子添堵?!趁早都给我滚回老家种地!省得老子看着碍眼!” “娃都哭成这样,你咋还骂她?”柳妈妈冲丈夫埋怨道。 “你也一样!!个没用的婆娘!”柳尊平气不打一处来,“连儿子都生不出,还敢跟你老汉顶嘴?!” “……”柳妈妈气得脸煞白,却又不敢还口,只得生闷气。 柳尊平又转向柳叶,接着骂道:“你说,咱家来安城后,你做过一件给老子长脸的事了吗?!不长脸就算了,还净给老子丢人?!他娘的,现在整个安城都知道柳市长的闺女没人要!谁都不把我这市长放在眼里?日他祖宗!” 柳叶的心凉到谷底,但就算再绝望,她依然要保持骄傲,冷冷的反问道: “大,我咋没人要了?” “还敢顶嘴?!”柳尊平气急,随手拿起脚上的拖鞋朝女儿砸去…… 正好砸中柳叶的肩膀! 顿时,她委屈的眼泪又决堤。 “你,你咋还打娃?!”柳妈妈连忙将女儿护在身后。 柳尊平却一巴掌打在老婆的脸上,气急败坏的骂道: “不打她就打你!哼,都是让你个蠢婆娘给惯的!好端端的大黄花闺女不做,偏要在外面做婊子?!口口声声说自己去搞定裴家公子,背地里却跟一个流氓瘪三胡搞胡混?” 这话一出,柳叶张大嘴巴惊诧了,可怕的预感涌上来。不用父亲说透她也能猜到,裴恺的报复还没完,自己在情侣酒店的受辱竟然被裴恺传到她父亲这里了? 柳妈妈不知情,疑惑问道:“什么流氓瘪三?” “你问她自己!!”柳尊平已气得脸变形,“去问问你的好闺女今晚都干了些啥?好好问她,怎么就冒出来个流氓给老子发他俩瞎搞的视频,还勒索五百万?” “……”柳叶更惊了,吓得花容失色。 但同时也暗暗松口气,还好还好,裴恺并没做得那么绝,事情不是他告诉父亲的,而是该死的被雇男恶意勒索。 而一边的柳妈妈更是吓得脸色惨白。 “哼,明明是去做婊子跟流氓鬼混,还骗你妈说去和裴公子约会?害得老子以为你受啥人欺负了,还舔着脸去跟裴公子解释……结果呢?!让裴家好一顿羞辱,说什么他裴恺不穿破鞋,让老子把闺女领回去好好教育?你说,我柳三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货?!” 话落音,柳叶当场昏厥。 …… 其实柳叶并不知,父亲柳尊平在背后帮她和裴恺牵线了不少,像条哈巴狗一样去讨好裴松谱绝不仅仅是为女儿的将来,更多是为他自己! 因为把凤冠弄丢了,路盛好一阵没给他好脸色看,还直言退婚。柳尊平琢磨着自己何去何从,要不要索性倒戈裴松谱?大不了做个傀儡市长,还能留在安城享受南方的浮华。 他是再也不想回大西北了,黄土高原就算在大城市西安,也不及南方小镇的纸醉金迷啊! 最关键,他知道一旦自己倒戈,还能牵制路盛! 柳尊平心想,以裴松谱的谋略,应该能看到这一层,裴、柳两家联姻对裴松谱也是好事啊! 可他万万没想到裴松谱不仅断然否定拒绝,还借机将他挖苦了一番。裴恺那小王八蛋更是口出狂言,说他闺女被太多男人搞了,没人要! 虽没啥权利了,但他好歹也是现任的安城市长,受此大辱,岂能咽下这口气? 这不,正冲老婆发火着呢,柳叶还哭哭啼啼跑回家给他堵?! …… 说回柳叶! 醒来时,她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这间房曾是裴恺的卧室,她知道,只感人生极度讽刺。 父亲还在楼下抽袋烟、生闷气,身边只有妈妈的陪伴,可柳叶已没脸再去向妈妈倾诉,无力去说出实情:今晚自己就是受人欺负了,不是父亲误会的那样——当婊子。 也许,她心底对裴恺还有残留的余情,不愿在父母面前揭露这男人的狠心毒辣; 但也许是,柳叶的虚伪如影随形,就算在父母面前,她也要维护自己“聪明、端庄、善良”的形象! 所以苏醒后,她只是低头对妈妈含糊其辞的解释了句: “妈,我,我没当婊子。我,我是为了夏落才被那男人……” 有些说不下去了,不是因为委屈,而是说谎带来的心虚,只得将头偏向一边,回避妈妈心疼的眼神,轻声丢下一句, “那流氓说,他也是夏落母亲的时间证人。” 柳妈妈“恍然大悟”,顿时心疼至极:“娃啊,你咋这么傻呢?咱家跟姓夏的女子熟吗?你说你干嘛要为了她,而让裴公子误会你?娃啊,你就是心太软、心太善了啊!”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心疼着自己闺女,却不知自己的话有多荒唐! 不觉中柳叶也被母亲的眼泪感染,索性扑倒在妈妈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加大尺度装模作样的哭诉: “妈,我没办法,没办法啊!夏落是小恺爱的女人,她妈妈的案子,小恺一直在费神。我……我想帮他们!” 照说此时柳叶的谎言很容易被戳穿,只要柳妈妈去为女儿打抱不平,去裴家人面前将柳叶说的“所谓”真相一五一十告知。 可柳妈妈并没这样做,甚至都不再问下去了,只因…… 知女莫如母! 柳妈妈并不糊涂,女儿的秉性缺点,她是知道一二的。不仅如此,对几个男孩人品的认识,柳妈妈也有自己的观点。 母女俩抱头痛哭了一会儿后,柳妈妈松开怀抱,对柳叶劝道: “娃啊,你也别怪你大,他也难啊!” “……”柳叶不语。 深知父亲胸无大志,市长的位置是靠绑着路盛得来的。柳尊平无心、也没那个能力去做市长,这辈子只想贪图富贵不想冒险。所以,他后半辈子的砝码全压在女儿身上,一定要给自己找个乘龙快婿,再傍颗大树,那柳家后续日子就无忧了! 第249章 慧眼岳母看“四大女婿”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而身边妈妈的倾诉感叹还在继续: “娃啊,妈也不瞒你,今天上午路家退婚了。路总说,他家公子瞧不上你……可妈知道那是路盛的借口,我娃这么漂亮,路公子咋会瞧不上呢?” “……”柳叶皱皱眉,低下眼帘尴尬回避。 心里其实很清楚,路寒就是瞧不上她。 “路盛就是看你大(爸)在安城没实权了,不想和咱家再粘缠下去。”柳妈妈忧伤道,“唉,也对,听说裴松谱已经就职省政法委书记了,这事还是你大帮着去办的。可如今,他们过河拆桥啊!路总有了裴松谱,哪还会瞧得上你大?” 柳叶听罢,思索一下后,分析道:“妈,路盛不可能把我爸一脚踢开的,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心腹。同时,裴松谱肯定不甘愿受路盛的控制。所以我断定,路家要想掌控安南省,一定会继续捧我爸!” 其实,她分析得完全对,可柳妈妈就是担心她去瞎掺和男人的事。柳家母女性格迥异,做人的差距也很大。 “娃啊,男人的事咱女人家不懂。妈妈只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裴家几代都在安南省扎根,这里迟早还是裴松谱说了算。” “……”柳叶没再辩解下去,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她在想,裴恺的嚣张不无道理,也许几年后,整个安南省又将姓裴。 这时,柳妈妈话锋一转,问道:“娃,妈问你一件事,你可得跟妈说实话!” “妈,你说吧!” “你跟那倪家少爷……”柳妈妈犹犹豫豫。 柳叶毫不客气打断:“我跟他没什么,一切都过去了!” “那现在,他对你是什么想法?”柳妈妈试探道。 “没想法,他喜欢别人!”柳叶干脆利落,并无悲伤。 柳妈妈无奈,长长叹口气后,感叹道: “娃啊,你不该对裴公子动心思啊!前一阵你忙前忙后,又去医院照顾伺候,又去他家讨好姜院长,折腾好一阵说一起出国,结果呢?为那裴公子舍弃倪家少爷,这件事你没做对啊。” “别说了!别说了!”柳叶听得极度烦躁。 柳妈妈顿了顿,深知女儿听不进去,可她还是要说: “其实妈早看出来了,裴公子对你没那个心思,姓夏的那姑娘把男孩们一个个都迷走了。我劝过你大很多次,叫他别瞎琢磨,不管你能不能把你嫁去路家,咱都得好好听路总的话。毕竟路总对咱家不薄,从大西北的县委书记到南方发达地区当市长,官场上谁能有你大这么好的机会?还不是路总在北京疏通关系的?现在被他骂几句,又有什么?做人不能忘恩啊!” “……”柳叶没接话,根本听不进去。 在为人处世上,她更多随了父亲柳尊平。 “再说了,路家是名门世家,路公子也英武不凡。不是妈贬低自己闺女,那样的家庭咱高攀不起,就算你嫁过去,估计日子也不好过……”柳妈妈语重心长的劝道,“妈吃过的饭比你多,看人还是比你准一些的。路公子是个好娃,长得好、心眼也好,最关键是性格温润脾气好!他若生在一般家庭,妈肯定会想尽办法撮合你俩!只可惜他生在路家,爷爷是大人物,爸爸路盛也不是一般人。而且那路太太也牛气哄哄的,你真要嫁过去,婆媳关系不好处啊!” “……”柳叶暗暗冷哼,心里十分不以为然。对于如何搞定婆婆,她很有信心也极有天赋,否则姜爱萍和沈云蓉怎么都和她交好? “至于裴公子,妈劝你还是别想了,妈不会看错,这娃的面相就是薄情寡义!别看他现在对马珂的闺女死心塌地,真要翻脸,他六亲不认的!幸好他不要你,对你不是坏事……” 不得不说,柳妈妈看人很准。路寒和裴恺,她从丈母娘的角度去分析两“女婿”,已经很透彻了。 可偏偏柳叶听不进去,此时还在谋划着,要怎么让裴恺对夏落彻底翻脸,让他六亲不认呢? “而且,裴家是书香世家,几代都是族长。当官当惯了的人家,难免清高瞧不起人,不像咱家是地地道道的贫苦出身……” 柳妈妈这句话触犯了女儿心里的雷区,柳叶宁可死,都不愿别人把“农民”两个字和她联系起来。 “妈,你这话我不爱听了!咱家怎么就贫苦下作了?”柳叶烦躁怼回。 “唉……妈知道你心高气傲,从小到大我们不敢让你受委屈。之前你大还是个村官时,你就被全村人捧。后来你大当了县委书记,你更是被人捧惯了!但说到底,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是农民。妈没有丝毫贬低农民的意思,恰恰相反,妈觉得贫苦出生的男人,才懂得珍惜!” “……”柳叶沉默,此时想起了倪梓皓。 她猜想,如果没有沈云蓉和柳尊平的狗血,倪梓皓或许会珍惜她。可她却不知,让倪梓皓望而却步的,不是上一辈的狗血,而是她的虚伪。 想必大家也深有体会,在中国,南方人觉得北方人“土气”;而北方人认为南方人“鬼精”。南方很多走在时尚前沿的发达城市,诸如上海、杭州、温州等等,本地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排外,安城亦如此。 柳叶刚来安城那段时间,一直困扰她的是:怎么洗掉身上的“土气”!所以,从“村姑”进化成“女神”,她着实下了不少功夫。 可柳妈妈毕竟比女儿多吃几十年的饭,深知外表的那些东东不是做人的根本。就算被丈夫当做“黄脸婆、老村姑”放在家里冷落,柳妈妈韩玉芬在自己的对外交际圈中,地位也不减在西北时。 “不怕你笑话,虽说你大跟倪家那不要脸的妖精好过,但我做妈的总归是要为自己娃着想,妈还是看好倪家啊!”柳妈妈继续劝道,“梓皓那娃虽不懂事,可性格像咱西北汉子啊!脾气虽坏,却是个直肠子。最关键,咱两家门当户对。倪大肠也是贫苦出生,我娃真要嫁过去,指定不会受委屈。” “倪梓皓已经不喜欢我了,你还说这些有啥用?!”柳叶越听越烦躁。 柳妈妈又被女儿喷一鼻子灰,柳叶见状也有些于心不忍。 也许是母亲的话勾起了她的好奇; 也许是此时在她心里,倪梓皓已不再是痛,只是一个让她烦躁而不愿提起的过往,想尽快结束关于倪梓皓的话题; 于是,柳叶将语气缓和下来,追问道: “那凡少呢?妈你怎么看?” “这娃我不了解,但瞅着就不是一般人儿。虽说人人都叫他冷都狼,说他阴险毒辣,可妈瞅着……唉,怎么说呢?总之南方男人不像咱西北汉子直来直去,他们心思深,不能只看表面的言行举止。” 柳妈妈皱皱眉,沉思着分析道, “易凡这个娃的面相,总体属忠义踏实型。眉间宽,心里能容得下事儿;天庭饱满有帝王之相,但发际线靠后,属于窄方形的M字头,注定早年多驿马奔波;眉粗压目、眼有神,对伴侣会很疼惜;唇厚不刻薄,重感情,但家庭婚姻观念不深厚……” 柳叶听得有些迷糊,饶有兴致的追问:“怎么讲?” “简言之就是,易凡可能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但也可能一生都不会有婚姻。因为在这种男人的观念中,婚姻是张空纸,远不及心里的情感重要。”柳妈妈总结道。 “……”柳叶没接话,陷入深深的思索中。 柳妈妈以为女儿又对易凡有想法,便语重心长的劝道: “所以,要想做凡少的女人,注定一生陪他跌宕起伏,或许还孤苦流离。但梓皓却不同,他要娶了谁,一定会把老婆宠上天。娃啊,这些个男娃娃中,能做丈夫的依旧是路少爷和梓皓啊!” 大实话! 柳妈妈看人极其准,完全可以去摆个摊算命。 * 有了蛇夫那样的母亲,易凡注定“早年多驿马奔波”,而他的女人也注定“孤苦流离”。 在不久的将来,“凤冠争夺战”落幕众人散去,落凡CP看似修成正果,却在大婚前夕再遭巨变,两人又陷入“影子爱人”的虐心故事中…… 《士兵突击》里袁朗曾有句话:以后要常相守了,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 说的就是“影子爱人”中的夏落和易凡! * 而路寒却在后续的故事中,凭着自己的大智慧和“三寸不烂之舌”,竟成功的把路家拉回头了?不仅如此,还遇上自己的真命天女,成功完败情敌,抱得美人归? 这些放到后面说! 回到柳家母女身上,两人正谈心着,这时楼下传来柳尊平的骂骂咧咧声: “两臭婆娘给老子滚下来!” 母女俩不敢不从,战战兢兢下了楼。脚都没站稳,柳尊平就指着柳叶鼻子骂道: “你个赔钱货给老子听着,马上滚到威斯汀去!邱家少爷生日派对,死过去给老子涨涨脸!” 对老爸的命令柳叶不敢怠慢,尽管她十分不想去,深知在派对上会碰到裴恺和夏落。 但又不得不去,也实属无奈啊! 这就是安城公主、安大女神的真实生活写照! …… 介绍下柳叶的家庭。 柳尊平原名柳三,出生陕北农村。年轻时就是村长,也算当地一霸!因为村长其实是他的副业,而主业是……摸金! 他是地地道道的摸金校尉! 没结婚前,柳三就经常集结方圆几百里的游手好闲之人,暗地里干些盗墓的贼事,也发了点小财。 于是柳村长会捞钱的风声传了出去,引来当时的乡长——柳妈妈的父亲,关注上他。认识柳三后,乡长顿感此人是可造之才,能提拔重用,不仅暗地里支持了他的摸金事业,明面上也让他在政坛上一帆风顺,更是把自己闺女嫁给他,还帮他改名“柳尊平”。 很快,柳尊平从村长到乡里干部,再到干掉自己老丈人,做了乡长,最后到县上,他只用了短短几年的功夫! 他知道让自己政坛一帆风顺的不是他的聪明才智,而是那暗地里的摸金事业。 1983年,柳尊平带人去甘肃办事时,偶遇一件小事,正是这件小事又一次改变他的命运,因为在那之中他结识了这辈子最大的贵人——路盛! 巴结路盛后,柳尊平才知自己以前摸金那些勾当实在太小CASE,他要跟着这个贵人发大财! 路盛也算待他不薄,几年功夫就让他做了县长,之后更是平步青云,又将他弄到安城来做市长。 这就是“女神”柳叶的出生背景,说到底父亲就是摸金校尉,村里一霸;而母亲在没结婚前只是乡里的小学教师,连大学都没上过。 但柳叶一直活在公主的梦幻里…… 因此她骄傲、虚伪、好面子,继承了父亲的狠毒、玩心计、以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但内心也有母亲那样守着自己男人过一辈子的农村妇女意识。 所以,她是一个矛盾体! 但她绝没有母亲的老实本分,她要得到的东西一定要到手! 于是,从威斯汀杀人游戏现场逃出来后,柳叶在车里抽了好几根烟,终是听不进母亲的话,不想再对倪梓皓“吃回头草”,而是决定和裴恺、夏落死磕到底…… 第250章 那货看上Amy了!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说回威斯汀的我们,柳叶走后大伙儿就散了,因为各有大事要忙…… 易凡和邱风借口要谈“欢乐谷”的事,支开了我和裴恺、唐可人,却留下了沈云蓉。 因为对倪梓皓失踪一事不知情,所以我和唐可人难免有些疑惑。但裴恺却并无惊讶,丢下我们两女,堂而皇之的去找邱锦华落实“施工权”了。 有那么一刻,我在犹豫要不要跟上去搅和裴恺的好事。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不是害怕裴恺翻脸从而对明天马珂案子开庭不利,而是因为真心不想易凡去掺和“流飒古墓群”的事了。施工权被裴家拿走就拿走,反正裴家有权利,还有裴恺那样一个聪慧腹黑的儿子,有实力去跟蛇夫、路盛斗。 在大义面前,我终是选择了自己男人和母亲,只要马珂和易凡都安好,我就放心。 …… 所以这晚,我和唐可人没回家,开了间房一起睡在威斯汀。她也趁机跟我“和好”,解释说刚才多喝了几杯误会我和邱风之类云云…… 我已无力再去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只感人心太难捉摸的年代,做个“许三多”选择去傻傻相信,没啥不好。记住一个人的好,总强过记住一个人的坏。 “可人,请记住,我们是闺蜜。所以,我死都不会抢你男人!”我一脸认真,郑重其事的对她说道,“同样,邱风和小恺是竹马兄弟,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邱风都不会对我动心思。” “你,我相信!但死木头嘛……就呵呵了。”唐可人瘪瘪嘴,依旧不以为然。 我继续振振有词的劝她道:“从他拒绝我妈妈和张导的私下联姻就能看出来,木头对我没想法。可人啊,你不能再任性瞎怀疑了,否则只会招来木头的反感,懂了吗?” “……”她没回答,被我最后那句话触动了,于是犹豫了下后,委屈点点头算是答应。 我仍旧有些不放心,想起今晚裴恺的那句“送笔”和“送逼”,便直言问道: “其实我也知道,你今晚是受了裴恺的蛊惑,他又在你面前说邱风的坏话了,对不?” “没有……”唐可人皱皱眉立马否定,顿了顿后长长叹口气,抬眼真诚的看着我,“落落,其实小恺有这样的怀疑也正常。你有所不知,那晚在凤凰,邱风向小恺挑明了,说他喜欢你,但不会去跟小恺抢。” “……”我没接话,想起那天在希尔顿餐厅,裴恺说起过这事。 “他还说,从始至终只把我当朋友,感情不会升华。希望小恺和你别……别再撮合我跟他,免得今后更尴尬,连朋友都做不了。”唐可人语气十足无奈,神色也极度悲伤。 我想我懂了,自凤凰回来后,唐可人就对我有些怨恨,因为邱风的这段话。 其实回头想想,裴恺曾说邱风对唐可人有些自私,也不无道理。尽管,在爱情中没有对错,也很难判断谁自私谁无私…… 唐可人暗恋邱风,没有不对;可同样,邱风从始至终选择不爱她,也并非有错。 想到这里,我无奈叹口气,劝道: “唉……死女人,为毛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你条件挺好,平时也不乏追求者,为毛不放眼看看别的男人呢?” 她无奈的翻翻白眼:“跟死木头和小恺做了这么多年异性好友,我还能看得上谁?除了易凡,安南省还有能与他俩比肩的男人吗?” 她这理由,让我愣了下…… 这逻辑让我有点难以理解,为毛找男人就一定不能比自己的异性好友条件差?难不成你唐可人找个普通百姓,裴恺和邱风就不跟你做好友了? 但转念一想,她的思维也没啥不对。活在这浮华世界中,“圈子”很重要。若唐可人的男友不能融入她的交际圈子,两性关系也很难维持。 所以一定程度上讲,“圈子”把我们的人生思维都圈小了…… “你的世界只在小小的安南省么?就不会放眼全世界?” 我只有这样来劝她,说着突然想起某个人,便一惊一乍起来, “咦?对了!!路寒不错啊!虽然人有点二,但性格极好,跟邱风一样脾气温润……而且,他长得可比邱风帅哦!前一阵查案你不是还做他助手了吗?你俩有没有……” 没说完被唐可人打断,她再度翻翻白眼,像泄了气的皮球: “唉,算了吧,没戏!” “怎么了?” “那货看上Amy了!” 卧槽!好事啊! 我大喜:“真的?你怎么确定?” “你也知道,那货跟个唐僧似的,就爱逼逼叨叨。前两天跟着他去查案,可没把老娘烦死,一路上净听他瞎掰。但我也发现,他提得最多的就是Amy,没说两句就扯上她。而且啊,每次说到Amy的时候,路寒的表情都不一样哦!” 我的八卦激动感立马被激发,更加惊喜的追问: “那你有没有问过他,是不是打算追求Amy?” 暗想,路寒啊路寒,赶紧把Amy搞定,帮你妹妹我消灭一个强劲情敌行不? “不经意间我试探过,那货对Amy赞赏有加,说易凡看不上Amy是天大的损失呢!于是我又问他,Amy这么好,你干嘛不追?” “那他怎么说?” “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还说他喜欢的人也叫Cathy,”唐可人说着,冲我眨巴眼睛一笑,“但不是你哦!” “废话,当然知道不是我啦!其实我早就知道路寒的心上人也Cathy……” 于是,我将那天穿婚纱跑错场的经过,详细给她讲了一遍。 心里暗想,一定要“除掉”路寒的Cathy,撮合他跟Amy! …… 随着邱风生日派对的落幕,11月23日的阳光升起。今天马珂案子开庭,一大早N辆豪车从威斯汀往安城中级人民法院开去。 我坐在裴恺的奥迪A8里; 唐可人乘坐邱风的牧马人; 邱锦华夫妇的奔驰车也跟我们一起出发; 还有沈云蓉的宝马Z4; 以及Amy驾驶着她的座驾——保时捷帕拉梅拉,载着律师路寒; 却不见易凡? 出发前我问过邱风,他说昨晚易凡接了张三的电话后就出去了,一整晚都没回。于是我猜想,是不是马司令那边有啥指示了?毕竟今天马珂的案子开庭。 却不知,张三和易凡从始至终都没放弃寻找蘑菇头! 至于施音音,途中我问过裴恺: “对了小恺,施音音今天应该也会来吧?” 其实我更想直言问,对施音音,你打算怎么办?毕竟前天晚上他当着我的面向施音音承诺过,会让她做他的女人。尽管“魔女的条件”阴谋真相揭开后,我知道那是他的谎言,是气话,是说给我听的…… “她来不来,很重要吗?我说宝贝,你怎么还在纠结她?”裴恺皱皱眉,像是很反感我这问题,“不是告诉你了吗?她证词无效!” 他心想:案子最麻烦的环节——凶器,老子都帮你搞定了,你还操个屁的心啊? “哦,那她现在……”我弱弱看向他,犹犹豫豫的问道,担心的不是施音音能否出庭,而是她的现状。 “怎么,怕我在外面养小三?”裴恺讽刺打断,双手熟练的操控方向盘,目视前方,留我一个冷笑的侧颜,透着神秘莫测的皇者之气。 “……”我没回答。心想,如今你养不养小三,养几个小三,都跟我没关系了。只求你别再耍弄施音音。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裴恺说着冷哼一声自嘲,明明是无奈的口吻,却又那样臭屁的说道,“夏落,就算你对我的爱没信心,也该对我的智慧有点信心吧?好不容易把爱情捡回来,就算你不珍惜,仍旧想分手,我也不会给你同一个理由的。出轨?呵,今后这个词跟我不搭嘎了……” 我还能说什么?明明是段好话,偏偏要说得那样讽刺和无奈?让人听得极其沉重? 也许,裴恺变了,已彻底“进化”成阴冷腹黑的太子爷; 也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从前的“小奶狗”只不过是在我面前精心打造的“人设”而已…… 但不管是哪种,我知道,这其中都有我的原因。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对他,只有惋惜! “小恺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施音音今后……” 我皱皱眉,话没说完又被他打断。 “施音音是柳叶赎出来的,不该回到柳叶那去报恩吗?”裴恺冷笑,不阴不阳的说道。 他心想,这两讨厌的女人如今也翻脸了,何不让她们自己斗去?省得再来缠着老子和我的宝贝。 他已经不屑于再去报复施音音了,深知此刻把她甩给柳叶,柳叶必会再把她扔回道爷和朴心妍那里,以泻心头之愤。所以根本不用他亲自动手,就能完成对施音音的惩罚和报复,这叫“借刀杀人”! 可他却不知,自昨晚吩咐唐可人把施音音丢到柳家门口的那一刻起,就等于把施音音推向死路…… 没错,一场战斗即将拉开序幕,很多人都将死去,包括施音音! 此时我并没预感到这些,心想柳叶既然当初把施音音赎出来,肯定也不会害她,充其量就是拿她当棋子再来针对我。 好吧,看来我只有等了!等今后在柳叶的阴谋中和施音音重逢,再来一步步引导她,化解矛盾。 车子开到法院门口,我才看到易凡的帕加尼,车上还有一个惊喜:蘑菇头! 我疑惑走过去,问道:“咦?施音音不说你跑路去非洲了吗?” “哼,她倒是想我去!巴不得我死得远远的……”蘑菇头没好气说着,长长叹口气道,“可我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啊,如今她老爸也走了,这孤苦伶仃的……唉!” 我没再接话,心里也暗暗松口气,施音音的守护天使还在,老天总算开眼。 这时,刚停好车的裴恺也走了过来,瞅了帕加尼车内的蘑菇头一眼,不阴不阳的说道: “呵,李二楞,你终于现身了?” 蘑菇头朝他翻了翻白眼,不搭理。 裴恺也懒得计较,又转向易凡,问道:“易凡,你在哪个旮旯里找到这家伙的?” “老子哪有那本事?都是张排长的功劳!”易凡也看他不顺眼,一边说着,一边走下车将我拉到一边,“过来,跟你说点事!” …… 避开了裴恺和蘑菇头,易凡开门见山,郑重其事的说道: “你得有思想准备,珂姨无罪释放后,可能更危险!” 我一下子恐慌了:“什……什么意思?” 第251章 和易凡交心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实不相瞒,路盛和蛇夫闹崩了,最近极有可能要出事。马伯伯和我都担心珂姨会受牵连,所以……”易凡欲言又止。 我大惊:“纳尼?路盛和蛇夫怎么就闹崩了?” 易凡愣了下,或许是没料到我的思考重点会在这上面,还以为我只会为马珂的安危担心。看来夏落不再自私了,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因为他真心不想我卷入那些纷争中,不是担心我会把事情搞砸,而是担心我会有危险。如今这局面,对内情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具体你别管,一两句也说不清!”最后,他只得略带烦躁的用这句话来敷衍我。 可我哪能就这样算了?思维一打开就停不下来,自言自语的分析道: “难不成他俩闹矛盾跟我妈妈有关?否则,凭啥牵连我妈妈?” 说到重点了,易凡深知以我的好奇心,就算不把真相告知,我也会偷偷查下去,便无奈叹口气,如实说道: “唉,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是昨晚才从邱风和邱教授那得知,当年路开把手中掌握的资料分别存在两个芯片里。一张是裴松谱非法敛财的证据,其中包括以太集团的成员名单代号,就是夏文琳给我的那张。而另一张是欢乐谷地下墓葬群的结构图,这才是蛇夫和路盛最想要的东西,但路开把这张芯片给了珂姨。” 我恍然大悟,这才万分担心起来:“你……你是说,蛇夫和路老贼想……想抢我妈妈手中的芯片?” 易凡点点头:“所以,马伯伯的意思是,让你和珂姨先去部队里躲起来,就以调查蛇夫为由,让珂姨作为嫌疑人被军方带走调查,其实是保护。” 我冷静下来慎重思索了下:讲真,对马珂的人身安全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方案。但…… “可一旦这样做了,马司令必受牵连,对吗?”我问道。 也深知这是一步很冒险的棋:堂妹是“蛇夫”嫌疑人,马司令就算不被撤职查办,也会被削权,被要求回避对蛇夫和以太集团的调查。 这无疑是邪恶势力的三boss们最想看到的! 就算马司令手下的团队值得信任,例如张三,就算我们很有信心他们会把蛇夫的真面目挖出来,从而还马氏兄妹一个清白。但谁又能保证,军方高层中不会出现诸如官场上的内斗?政坛你懂的,争权夺利无处不在,如果马司令被人趁机挤了下去,那他很可能彻底断送军中仕途…… 易凡显然也想到了这些,只见他点点头,语重心长的劝道: “落落,马伯伯才是你真正的大舅,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所以我们不能让他……” “对!我们不能让无辜的人去冒险!”我打断,真诚的看着他,坚定道,“Chris,如今安南省的法治是裴家只手遮天,我们只有军方可以依靠了。如果再让马司令染上麻烦,我们就是自乱阵脚。所以,不能去军营!你想办法把我妈妈送去国外,可以吗?” “那你呢?”他瞳孔里透着满满的期盼,心里却在极度纠结。 其实昨天上午在迦叶山别墅,他说有个请求,被我自作聪明的以为是要我去劝邱风把施工权给他,实则不然! 易凡没说出口的请求是:夏落,你能陪在我身边,和我一起战斗吗? 他期盼我能和他并肩作战,因为我是他的“湾流”,在战争中,再强大的男人也需要信念支撑。易凡不是军人,所以他的信念不像张三那样来自军人的使命感。只能是爱,来自爱人的支持。 这个爱人,Amy愿意做,也更有能力去和他并肩作战,但他更希望是夏落。 可同时,他又害怕我会在这场战斗中受到伤害,甚至牺牲…… “我不走!”我深呼一口气,眯起眼缝坚定道,“至于我妈妈手中的芯片……哼,就说在我手里!” 易凡狠狠吃了一惊,没想到我会如此坚定,还会学他一样把是非往自己身上揽? 看来夏落成熟了,懂得为别人考虑了,他很欣慰,但却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以为你这样说,路老贼就会信?”易凡试探道。 “哼,他不信也得信!!”我冷哼,胸有成竹。 同时心里也犯嘀咕,马珂既然手里有这么重要的东西,为毛不交给堂兄马司令?不上交国家?莫非她有私心?对古墓也觊觎着? 不,不会!我坚信她不是那样的人! 那她为毛不交给马司令呢?愿意似乎只有一个:不信任! 或许,马氏兄妹有误会、有矛盾。 我不是瞎猜,试想下:和马珂重逢后,她从没在我面前提过马司令。她说的,除了路开就是夏文琳,仿佛她这辈子没有娘家人一样? 所以,我十分有信心路盛等诸位boss会相信马珂把芯片托付给我。此时唯一忐忑的是,要如何劝马珂一个人离开? 至于芯片,我不会在她面前问。她留不留下芯片已经没所谓了,等她走后,只要让诸位boss相信芯片被我捏着,马珂就安全了。 “好吧,我支持你!但……”易凡纠结半天后,深呼一口气做出决定,“不能说芯片在你手中。对外只能说,他们想要的东西统统都在我易凡的手里,包括凤冠!” 我再度大惊:“什么?凤冠不是……不是让路盛卖了吗?” 易凡没回答,却直言问道:“你也去查了张磊,对吗?” “嗯嗯嗯。但很可惜,我没查到买家是谁,那晚的监控视频被人删了。” “其实你不用再去查了,买家很快就能浮出水面,因为……”易凡顿了顿,最后选择把话说开,“凤冠被张磊弄丢了!” “怎么回事?”我惊得不是一点点。 心想,卧槽槽槽,好大的反转啊! 凤冠居然丢了? 这群人也真够笨的! 看来电视上那些都是骗人的,现实中的犯罪分子压根没那么神通广大,十几亿的交易居然搞砸了?交易的宝贝还下落不明?老天开眼啊! “实不相瞒,路寒接手珂姨的案子后,就已经对自己给张磊的那封推荐信起疑了。但很遗憾,前几天他瞒着我们一个人去调查……”易凡点了根烟,蹙眉思索道,“直到昨天他才告诉我,张磊已被路盛绑回北京打得半死,却仍坚称那晚把货交给了买家的接货人,还说之后他就离开了单身夜派对现场。可买家那边坚称没拿到货,说他们的接头人被张磊蒙骗了!” “难道磊哥黑吃黑了?” “不,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易凡顿了顿,本想告诉我倪梓皓的事,可又不想我为耗子担心,便再度敷衍道,“具体你就别管,总之你要记住,正是因为凤冠丢了,才使得蛇夫和路盛闹掰。” “买家是蛇夫?” 易凡摇摇头:“不是她!但,她是中间人。听说这个神秘买家是英国的隐形富豪,就是蛇夫给路盛找来的。” 我渐渐理清思路:“路盛认为是蛇夫联合买家在黑吃黑;而买家却认为蛇夫联合路盛黑吃黑;所以,蛇夫落了个两头不是?” “听说是这样!而且,路盛和买家也开始怀疑有可能是中间人蛇夫暗中打劫,自个儿私吞。”易凡沉思道。 他在想如何将计就计,利用倪梓皓背包的乌龙,索性把脏水往蛇夫身上泼,就说倪梓皓是受蛇夫的指使,才故意去调换背包。 这样一来,就能让路盛和蛇夫起内讧,路盛曾对他易凡和马珂用过“挑拨离间”,如今是不是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但麻烦的是,还不知蛇夫这鬼女人的真实身份,弄不清她和倪梓皓有没有交集啊! 女人的思维和男人不同,此时我思考的重点是…… “可为毛他们boss之间要互相怀疑,难道就不怀疑自己手下的人吗?比如张磊,比如买家派去的那个接货人?” 易凡弹了弹烟灰,对我分析道:“张磊没可能!我和他多少也算熟悉,他没那个胆去私吞路老贼的货!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对买家的接货人好奇了,为毛会是个丫头片子?否则,也不会那么大条神经拿错了背包啊?” 我愣了愣:“什么背包?” “张磊的背包,被人拿错了。” “谁?谁拿错了?”我问道。 此时想起了倪梓皓的背包,但依旧很难和这件事联系起来。 * 试想下,我没看过当晚的监控视频,并不知张磊当晚的背包是啥样子,自然也不知和倪梓皓的是同款。 况且,据倪梓皓所说,他买了架子鼓后,背包就一直扔在学校舞厅的储藏室。光棍节那晚他从音乐节现场去到安大单身夜派对,压根没带背包,出来时也没拿那个背包。一直到那天陪我去安大门口吃肠粉,他才想起自己的架子鼓。 所以,愣头愣脑的倪梓皓当晚在现场拿错背包后,压根就没带出来。而监控视频的摄像头只能拍到舞厅门口的出入情况,倪梓皓进出时都没有带背包,无形中也给路盛的“侦破”工作带来麻烦。这就能理解,为毛凤冠交易失手后过了好几天,路盛才查到“倪梓皓”这条线索。 但易凡却不同,他了解倪梓皓,所以在监控里一看到张磊的背包后,立马就想起倪梓皓有同款。只因…… 那个米色的帆布大背包是出自倪梓皓的设计,为兄弟俩的secret酒吧周年庆准备的纪念品。但成品出来后只有两个样板,本是易凡和倪梓皓一人一个,可易凡嫌背包样子丑,驳回了倪梓皓的设计。 于是,此款背包也没再批量生产。 而被易凡嫌弃的那个背包,又被倪梓皓随手送给了张磊。 当晚张磊也是为了方便买家的接头人找到自己,才选择背上这个世上只有两个产品的独特背包,却没想到和倪梓皓闹出这样的乌龙。 出了事,被路盛抓到北京严刑拷打后,起初张磊丝毫没怀疑倪梓皓。只因那晚倪梓皓去了音乐节,谁都没留意他又去了单身夜派对。所以起初,张磊在路盛面前一口咬定是买家黑吃黑,他有这样的思维也不无道理,只因…… 倪梓皓错拿背包不是和张磊发生的,是和买家的那丫头片子,是在张磊把货交给买家的接头人之后,当晚张磊和倪梓皓压根谁也没看到谁。 这就是当晚乌龙的真相! 可谓说,人算不如天算! * 当然了,如果此时易凡对我如实说出倪梓皓错拿背包,我立马就能想到牧马人后盖箱的架子鼓,我们立马就能拿回真品凤冠。 可很遗憾…… 第252章 聪明人喜欢把事情想复杂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不该问的别问!” 易凡终是不愿我去操心这些,深知“母豹子”和“死耗子”友情已经很深了,担心我得知“死耗子”深陷危机后,因担心而乱了阵脚,便总结说道, “总之,我坚信是买家的接货人——那丫头片子和什么人拿错了背包,才让凤冠丢了的。张磊没可疑,别再揪着他查下去了。” “哦……” 我也没再问下去,于是,我俩再度与凤冠擦身而过。 不仅如此,易凡的思路也开始偏移,只因当晚的监控视频显示:倪梓皓错拿背包后,压没把背包带出舞厅,他出门时和进门时一样的装扮,啥也没拿。 所以易凡难免猜想:莫非当晚在舞厅里,又有什么人偷了倪梓皓装有凤冠的背包?比如,蛇夫? 张磊和买家的人接头交货,蛇夫其实一直躲在某个角落旁观一切,坐等买家收货后去打劫?可谁知竟看到倪梓皓和买家的丫头片子拿错了背包?于是蛇夫就直接偷了倪梓皓的背包? 那么,倪梓皓知不知道自己的背包被偷了?如果知道,被路盛严刑拷打时,他不可能闭口缄默、只字不提。 尽管易凡坚信倪梓皓不可能参与“凤冠交易”,不可能和蛇夫狼狈为奸,更不可能自己私吞凤冠。但倪梓皓的沉默不得不说明一些问题,莫非死耗子是在替什么人隐瞒?在保护什么人?比如,蛇夫? 这个女人和倪梓皓有关系,所以他要维护她? …… 此时上帝笑了:裴恺曾说聪明人有个通病,就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想复杂,此时的易凡就如此! 他万万想不到,倪梓皓的闭口沉默竟是在保护夏落! 他更想不到,蛇夫不可能打劫,因为买家是和她、和易凡都有关系的人。买家已给蛇夫这中间人付了全款,而她给路盛也付了50%的定金。最后居然让凤冠丢了?蛇夫自然落了个两头不是…… 最关键,打死易凡都想不到,那晚就是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乌龙: * 倪梓皓拿错背包后本想带走,却被舞厅储藏室的看门大爷拦住,两人还吵了几句。大爷嫌他的东西多,占用了储藏室大部分空间,叫他统统都拿走。倪梓皓一气之下,把本打算拿走的背包也扔回储藏室,故意给大爷添堵。 他走后,倔强的大爷也不甘示弱,把他的所有东西都收拾在几个硕大的黑色垃圾袋里,当垃圾一样扔在男厕所门口的垃圾桶中。 第二天清洁工人拖走垃圾桶,于是背包和凤冠躲过了舞厅门口的摄像头,就这样出了舞厅,静静躺在垃圾桶里等待垃圾车运走。 好在大爷脾气虽倔,却也害怕惹事。深知倪老师嚣张跋扈不好惹,于是在垃圾车准备拖走垃圾桶时,他又将那几个装有倪梓皓物品的黑色大塑料袋取了出来…… 但他并没带回舞厅储藏室,而是倔强的丢给倪梓皓办公室楼下的看门阿姨,让她统统丢到倪梓皓办公室里去。 所以,几天后倪梓皓想起自己的架子鼓,重返舞厅和大爷再度吵架时,才知道背包被大爷扔回自己办公室了。 大爷的无形一搅和,让真相躲过了舞厅门口的监控头,使得路盛那几天根本查不到线索。直到他转变思路,舍弃从监控视频入手调查,转而向张磊盘问背包,这才得知倪梓皓有同款,才把倪梓皓绑到北京严刑拷问…… 不得不说,人算不如天算! 打死那些老狐狸们也想不到,他们居然败给了一个愣头青倪梓皓,和一个倔强的看门大爷?败给了俩傻人闹出的一个乌龙? 而这位倔大爷也万万没想到,自己无心中竟做了一件好事,保护了凤冠没丢失。 * 其实易凡的疑惑也不仅仅是上述那样,还有…… “你说买家打的什么算盘?这么大的交易,为毛会派一个丫头片子去?”他抽烟沉思道。 对这点,我一想就通:“这有啥难以理解的?既然交易地点选在安大学生派对,弄个丫头片子去才不会被怀疑嘛!都不用像张磊那样去乔装,直接上场!” “可毕竟是十几亿的贵重物品,买家就这么信任那丫头片子?”男人的思维模式和女人就是不同。 “没准那丫头是富豪买家的闺女呢!谁能比自家人更值得信任?”我瘪瘪嘴,随口一说。 没想到,还真就让老娘说中了!! * 买家的接货人,那丫头片子,当晚就是被老爸忽悠,在不知情的状态下去“完成”交易的。而且,她全家都跟易凡有密切关系! 她,即将登场! 也是本文中某位男士的“真命天女”! 谁? 邱风?倪梓皓?路寒?又或者,裴恺? * 可惜的是,易凡在视频里没认出她,因为那晚她在老爸的要求下,乔装了。 所以,易凡的思路只能是这样: “你说的有道理,我得和邱风去排查下安大的学生背景。如果能查到买家的身份,没准就能揪出蛇夫是谁了!” 他其实暗想,如果蛇夫是夏文琳,当晚又拿走了倪梓皓的背包,就能解释倪梓皓为毛要缄口沉默。毕竟是和夏落、裴恺有关系的人,别说倪梓皓了,给他易凡是当事人,也不忍心把夏文琳供出来。 “你怀疑那丫头是安大的学生?”我不知他的内心活动,还傻乎乎的问道。 易凡沉思着点点头:“极有可能!” “对了,你刚才说背包,我想起夫仔说过,那晚张磊背的背包是你们SECRET酒吧周年庆的纪念品?”我随口一问。 并不知这流产的纪念品世上只有两个,夫仔也不知。所以,如果易凡不将实情说出,线索在我这里又将被堵住…… “没错,怎么了?”易凡心口一紧,很担心我会向他追问倪梓皓。 他在忐忑,如果我追问了,他该怎么回答?该不该如实告诉我详情? 此时上帝笑了:老子想玩玩你俩,行不? 所以,被上帝这老小子一“掺和”后,我的思维只能是这样…… “没怎么,改明儿也给我一个呗!如果真是错拿了背包,照着背包的样子去查,或许能找到线索。”我笑笑道。 易凡松口气,继而白我一眼,没好气道:“找个屁!这事你不准瞎掺和,听到没?!” “……”老娘被喷住,嘟起嘴委屈起来。 “老子是为你好!凤冠就是个定时炸弹,谁拿到谁就是吸引火力的靶子!只能交给马伯伯、上交给国家,懂了吗?!”易凡仍在没好气的教训。 我委屈辩解,带着点撒娇的口吻:“人家……人家没想拿,人家就是想帮帮你嘛!” 易凡叹口气,轻轻上前靠近了些,目光温柔深情,纠结了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 “你要真帮我,就安安心心跟马珂一道出国,行么?” 虽说他很舍不得,但他想,也许这是对夏落最好的安排。 我有点愣住,下意识问了句:“去……去哪儿啊?” “采尔马特!”易凡说着轻轻低下眼帘,脸上拂过一丝羞涩,弱弱道,“不瞒你,其实我都已安排好了,早就在采尔马特买了幢房子。作为……作为我们的……内个……” 结结巴巴的,还不好意思跟我对视? 这是我第一次见易凡的羞涩,竟觉得很纯、很可爱。之前从未想过将“纯、可爱”这两个词和冷都狼联系在一起…… 所以这一刻我很是欣喜甜蜜,脑袋也十分开窍,冲他眨巴眼睛,笑笑接话道: “是不是……婚房?爱巢?” 话落音,易凡抿唇偷笑,依旧低着眼帘,甜蜜的点点头。 那表情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与他“冷都狼”的外貌气质十分不搭。不觉让我有点吃惊了,一时愣在原地。 我在想,为毛裴恺越变越阴冷,而易凡越变越纯真? 却不知…… 第253章 易凡的赤子之心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却不知在爱情上,冷都狼从头到尾,心都是纯真的! * 他有个秘密曾想告诉我,但很可惜,短讯被柳叶删掉了,我压根没看到,具体见第91章。 “落落,回来吧!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好吗?” 这句话易凡只说一次,我却错过了。所以,这辈子我或许都没法知道他的秘密了,只因冷都狼不会再说,也认为没必要去说。 那就是…… 从头到尾,他只有我一个女人! 我的初次那晚,他也是初次…… * 这就是天蝎座的男人,不擅长嘴上功夫,只追求心与心的交流,享受相爱的默契! 如果你读不懂,很容易把天蝎男当渣男。但其实,十二星座中没有哪个星座男比天蝎男更重感情、更执着专一。 好在我慢慢开窍了,缓过神后,我轻轻拉起他的手,缓缓微笑,轻点头柔声道: “嗯,我听你的。” 但其实,我是善意的谎言!无论怎样,我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把他丢下,自己和亲妈逃走。 所以这一刻,我只是不忍打破和他之间难得的和谐甜蜜。 我爱他,也逐渐学会如何去爱,不再是之前的相爱相杀了。我要把温柔当面给他,把呵护留在背后默默给他。 上帝这老小子又笑了:真能做到吗?老子依旧想玩玩你俩,可行? 易凡却懒得搭理上帝,深深松口气欣慰一笑,宠溺摸了摸我的头: “这才乖嘛!” “……”我娇羞低下头,抿唇一笑。 这时,他瞅了眼远处朝我们走来的裴恺,又担心问道: “对了,跟那个小王八蛋,你打算怎么了断?” 我叹口气,无奈道:“你别操心了,交给我吧!” 易凡没再说什么,深知三角关系中,只有交叉点的那个人适合出面解决。这也是那天的“围巾风波”后,路寒劝易凡和裴恺的:夏落是有主见,也是干脆利落的人,对于你们的三角关系,只能让她自己解决。你们俩男人再瞎掺和,只恐她被逼疯后谁都不要! 这话易凡听进去了; 可裴恺却听不进去,只因他深知自己输了,如果让夏落选择,结果一定是易凡! 最后,我叹口气,在裴恺还没走过来之前,抓紧时间对易凡心疼的叮嘱道: “Chris,你要保护好自己啊!” 他愣了下,继而欣慰浅笑,又来了个宠溺的摸头杀: “小东西,别瞎操心了。” 这举动被已走过来的裴恺看到,尽管很不爽,但他也没发作。毕竟是“摸头杀”,又不是接吻拥抱,说成是兄长对小妹的宠溺也未尝不可,对吧? 所以,裴恺只是假惺惺微笑着朝我提醒了句: “宝贝,要开庭了,你先进去吧!” 我有点懵:“不一块儿吗?” 心想,难道他俩有事要单独聊? 两男人正有此意! 只见没人回答我,两男齐刷刷向我投来责怪的目光,就像在异口同声的说:叫你进去就进去,哪来那么多废话?男人的事女人少掺和! 一时间我有点糗,只得低头“哦”了声,然后乖乖转身离开。 但,好奇心让我不会真就那样乖滴! 先佯装离开,让他俩不起疑,等两臭男人放松警惕后,我一个箭步闪回来,猫着腰躲在墙角后面偷听…… 只见裴恺点根烟,朝易凡很不屑的冷笑,问道: “怎么,芯片还没找到?” 我心口一紧,芯片?哪张芯片?夏文琳给易凡的那张,还是马珂手中的那张?易凡和裴家父子在做什么交易?裴恺之所以答应我让凶器不出庭,不是因为对我多爱,而是背后易凡在跟裴老狐狸谈判,易凡妥协了? 虚伪的裴恺再度捡漏? 正想着,只见易凡冷笑怼回: “你们父子俩怎么还纠结这张芯片?老子和邱风又不是没去北京上交过,可中央压根不搭理,你老爸裴松谱又不是不知?” 看来说的是夏文琳那张芯片,也对,那里面有裴松谱不法经济来源的证据,裴家指定会顾忌。 裴恺阴笑:“你知道就好!除非你能把芯片当面上交给中纪委总书记,否则谁都不会理你手中所谓的裴家犯罪证据,懂了吗?” “中央纪检委有路盛的人,对吗?”易凡弹了弹烟灰,冷笑试探。 恺耸耸肩,不置可否。 我恍然大悟,原来易凡最初去北京,除了调查路家外,也为和邱风一起把芯片上交,把裴松谱彻底拉下马…… 可谁知中途杀出来个路盛?不仅保了裴松谱,还落实了他的新官位! 这时,只听见易凡又继续试探道: “这么说来,你家老爷子从此要被路老贼捏在手里咯?” 这句话让裴恺十分反感,但此刻他不得不隐藏,挑挑眉轻而易举怼回: “这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是,跟老子无关!”易凡冷哼道,“可裴老狐狸也清楚,纪检委那些小鬼的位置也不是一成不变。老子坐等路盛的人被调走,到时……呵呵,你说新来的执纪监督人员会不会搭理我这张芯片呢? 我再度恍然大悟,原来易凡和邱风的策略是…… 等! 可似乎吓不倒裴恺?只见他自信冷笑,索性把话说开: “易凡,你我都是聪明人,没必要把话藏着掖着。没错,如今你不怕我车里的凶器了,等会儿案子开庭就算凶器呈现,你们也有退路。马司令那边已做好准备把马珂作为蛇夫嫌疑人带走,去保护起来,对不?” 易凡没回答,犀利的目光锁紧他的脸。 而裴恺仍继续洋洋得意的把话说开: “所以,你根本不打算把芯片给我爸爸!但无妨,如今我们裴家也不怕了。想必你也清楚,就算芯片被中纪委总书记看到,想要定我爸爸的罪,也得有证人。如今姜颂失踪了,谁来证明我爸爸跟蛇夫勾结?那些所谓的不法经济来源,就没可能是韩国富豪姜颂不忍姐姐、姐夫经济拮据,从而伸手支援的吗?” 我三度恍然大悟,原来裴松谱之前是用姜颂的公司来洗黑钱?如果姜颂不能当面作证,单靠芯片里那些冰冷的数字,是很难定裴松谱的罪。 可对于这点,易凡似乎信心百倍?只见他冷笑着怼回: “没关系,姜颂迟早现身,老子可以等。” 我秒懂,姜颂和朴秀智在易凡手里! 是啊,官场上的人不是说搞倒就能搞倒的。要扳倒一个省委书记,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易凡和邱风也是无奈啊! 但裴恺似乎依旧毫无惧色,只见他扔掉烟头一脚踩灭,迎上前故意睁大眼睛,呈一副变态的表情朝易凡挑衅,一字一顿道: “你没机会了!姜颂,死了!” 话落音,易凡愣在原地…… 而裴恺已带着胜利者的冷笑,转身朝法院的大楼里走去。 …… 我知道,这一仗易凡输了!因为证人姜颂已死,夏文琳的那张芯片就成了废纸。 可我却不知,除了姜颂,还有证人能扳倒裴松谱。这个证人一旦被送到中纪委,安南省最大的两个家族都将倒台:裴家和…… 易、家! 此时易凡正在纠结这一点,在两根烟的沉思里,他做出一个决定。只见他一脚踩灭烟头后,转身正欲朝帕加尼那走去时,被突然冒出的我挡住去路。 “Chris,我……” 易凡惊了下,继而无奈叹口气,问道:“你都听到了,是吗?” “嗯。”我点点头,此时心疼他一万点。 易凡啊易凡,你放着好好的富贵日子不享受,为毛要去斗那些邪恶势力呢?你这是为哪般? 我想我渐渐看到了,他冷都狼的外表下,那万般城府中,藏着一颗货真价实的…… 赤、子、之、心! 易凡,我为你骄傲! 可也为你心疼,为你担忧…… 他走上前将我轻轻抱在怀里,无限温柔的轻抚我后背,叹口气道: “裴家的事你别管了,总之今天庭审结束后,珂姨一定无罪释放。机票我让Amy定好了,今晚你和珂姨就走。别让任何人知道,记住了?” “Chris,那你……”我轻轻推开他,眼泪涌了出来。 他却轻松一笑,摸摸我的头,安慰道:“我会没事的,等这边事情处理完,我就去采尔马特找你们,好吗?” “……”暗涌堵住了我的喉咙,此时能做的,唯有一把将他紧紧抱住。 易凡,我爱你! 你值得我爱,值得世上任何一个女人去爱! 原谅我从前的有眼无珠、任性不懂事,好吗? 此刻我才感受到,我男人并不阴冷,反而是天上的太阳,有最温暖的胸怀,有最纯真的赤子之心…… “别想太多,安心在瑞士等着我。”他说着瞅了瞅不远处法院的大楼,催促道,“要开庭了,快进去吧!我想珂姨也很想看到你能在场旁听,对吗?” 我抹了把泪,愣愣的问道:“你不进去?” “我得去探监下易海……”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低下头又改口道,“哦不,是爸爸!” 我缓过神,欣慰的松口气,看来易家父子的矛盾缓和了。 易凡能叫出这声爸爸,不容易啊! “Chris,我和你一起去探监。回安城后我就没去看过易伯伯,等庭审结束我们……” 话没说完,被他焦虑打断: “我找易海沧是去谈事,你别瞎掺和了!” 说着,他直接拉我到法院大楼门口,催我赶紧进去。然后自个儿转身朝帕加尼那走去,不让我跟着。 看到这里,想必你已经猜出了:要扳倒裴松谱,另一个证人就是易海沧! 或许你要问,关他什么事? * 别忘了之前的四年,朴秀智在姜颂的指使下,假扮夏文琳和易海沧交往,还让姜颂成为海狮集团的二股东。所以那四年,易海沧和姜颂没少用“海狮集团”帮裴松谱洗黑钱,尽管…… 易海沧是出于无奈! 海狮集团是周师师在八十年代末创立的,最初的十年间,“海狮”能成为华南地区的龙头企业,易家能成为首富,没少得到周师师娘家和“官场蛆虫”裴松谱的支持。 虽然易凡还不知母亲的“蛇夫”身份,不知她早已和裴松谱勾结。但自去年把姜颂从海狮集团清除出去后,他也查了账:海狮不干净,2004年到2008年期间在帮裴松谱洗钱。 所以在易凡的观念中,这是易海沧的个人行为,跟母亲不搭嘎。毕竟这四年周师师一直是失踪的状态…… * 易凡深知易海沧是最后一步棋,如果能用姜颂扳倒裴松谱,海狮集团能保就保。人都是有私心的,冷都狼也不例外。 但此刻,他似乎已没有退路。要么和裴松谱同流合污,选择眼不见为净;要么舍弃一切财富,用海狮来扳倒官场蛆虫,和裴家“玉石俱焚”! 很显然,冷都狼选择了后者! 第254章 孙刘结盟,联合抗曹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易凡要去劝服易海沧作证,宁可亲手毁掉海狮集团,也要把裴松谱拉下马,把路盛和蛇夫一网打尽! 那么,易海沧是否会答应? 也许,会! 可同时,裴松谱和蛇夫的“防御工作”不会停止…… 这不,已经开始了! “蛇”“狐”狼狈为奸,两人深知马珂走法庭后,极有可能被军方带走,然后马司令的部队会名正言顺的掺和进来。 他俩要防着这一手,不仅如此,还要把已经跟蛇夫翻脸的路老贼拉下马。 …… 视线转回庭审现场。 至于过程在此省略,毕竟作者也不是律师,这辈子还没去过法庭呢。要我写,我也写不出来。 总之,最后有蘑菇头这位时间证人,加上控方那也拿不出“凶器”的物证,经二货律师一通逼逼叨叨后,马珂很快被判无罪释放。 法官锤子敲下来的那一刻,我喜极而泣。 庭上的马珂也同样激动得泪流满面,含着泪看向我,只等我飞奔过去扑倒在她怀里,母女俩来个抱头痛哭…… 可很遗憾,没实现! 因为我站起身正欲朝她奔过去时,手机响了,是张三的来电! 张三告诉我,他们的军车在法院后门,叫我悄悄带着马珂从女厕那边的安全出口出来,他将带我们去部队基地,面见司令员。 这一刻,我万分纠结! 深知马珂就算今晚悄悄被易凡送去瑞士,也保证不了日后的安全。为亲妈考虑,我似乎应该把她交给张三,交给马司令。 易凡就算反对,也会理解我的决定。 可让马司令染上麻烦,真的好吗? 时间似乎不容我犹豫了,挂断张三的电话后,我疾步走上前一把拉起马珂的手,笑笑道: “妈,走!落落要给你个惊喜!” 一句话把她身边的路寒、裴恺、Amy、张思桐夫妇、以及邱风和唐可人迷惑了,包括满怀惊喜也一头雾水的马珂。 …… 将她带离众人视线后,我言简意赅将张三和马司令的决定告知,没时间去提及芯片。 如果此刻马珂答应跟我走,出了女厕的安全出口,上了张三的军车,或许后面的故事就要改写:凤冠争夺战就会简单些;蛇夫和裴老狐狸的阴谋就不会得逞;我和易凡也将不会陷入“影子爱人”的虐心故事中…… 可很遗憾,没有如果! “落落,马维远不可信!”听完后,马珂抓着我的肩膀,义正言辞道。 我愣:“谁是马维远?” 刚说出口就感觉这是白痴问题,还能有谁?马司令呗! “一时半会儿跟你解释不清,总之,军车不能上!”马珂很是焦虑,说着一把拉起我要回庭审现场和大伙儿会合,“我们就跟着大家从前门,堂堂正正的走出去。” 我急了:“可三哥还在等……” 马珂脚步停驻,惊诧回眸:“什么三哥?” “张三啊!邱风也认识的,他和路寒……” 话没说完,被她打断。 “那当兵的被马维远迷惑了,唉……你们不懂!” 马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丢下一句坚定的话, “总之请相信妈妈,马维远和邱毅之都变节了。而自始至终在保护流飒古墓群的,只有路开和夏文琳!” 我彻底愣住…… 虽搞不懂她为毛会有这样的误会,甚至搞不清她是不是误会了。但此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时间问太多,只得傻傻愣愣被她拉了出去。 可谁知,我们失算了! …… 片刻后,当我和马珂被众亲朋好友簇拥着走出法院大门时,一大群记者涌了上来…… 那阵势,那家伙,那场面那是相当大啊,那真是,锣鼓煊天,编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都要把马珂挤台阶底下去了! 好吧,告别宋丹丹的台词,我正经点写! 总之就是,南方各大媒体的记者都来了,左三层右三层的将我们一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问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废物问题。 也许你认为,这很正常啊,马珂是名人,凶杀案开庭后肯定会招来记者的围堵。 但很快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了…… 只见不远处的树下,张三对这一幕急得跳脚,却又不好上前直接把马珂带走。 军方行动必须在保密的状态下进行,若让媒体记者掺和进来,就会束手束脚从而弄巧成拙。 可警方就不怕,不仅不怕,他们还要利用媒体! 正当我们被一窝记者挡住去路时,之间几位刑警模样的人在程宏鑫的带领下,拨开记者们走到我们面前。 “马珂女士,你涉嫌跟一起巨额非法交易案有关,这是拘捕令!” 两名警员将一张纸呈到我们眼前,毫不客气的给马珂双手带上铐子,堂而皇之将她带走。 “等等,你们凭什么乱抓人?!” 我想冲上去理论,被唐可人和邱风一左一右拉住,“落落,冷静点。” 可要我怎么冷静? 只见马珂已被警员挟持着塞进警车,张思桐和Amy等人焦虑的跟了过去。而警方发言人邓荣军也站到了媒体镜头前,大言不惭的放话: “马珂女士涉嫌跨国非法交易,极可能是境外非法组织‘以太集团’的重要成员,代号蛇夫!这是个相当庞大、极其隐秘的非法组织,涉嫌跨国走私、毒品交易、谋杀等数起性质恶劣的刑事罪,近两年在安南省的犯罪活动越来越猖獗,我们安城警方一定会配合国际刑警将这伙势力一网打尽!” 记者:“邓局长,您刚才说蛇夫是以太集团的重要成员,那她是首领吗?” “不!蛇夫只是重要成员,她还有上线。至于其他的,恕我暂时不能透露!” 邓荣军装模作样的说道。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 “马珂是蛇夫”的冤案横竖都不会结束,如果刚才我们上了军车,“查蛇夫”的主动权就会在军方手里。可现在…… 又被裴老狐狸的警队系统抢走了? 夏落啊夏落,不听张三言,吃亏在眼前! 马珂啊马珂,不听兄长言,吃亏在眼前! 我深知,马珂一旦作为“蛇夫嫌疑人”被警方握在手里,就不是像军方那样去为她“洗冤”了,而是一步步被泼脏水。 只感全身血液倒流,再度被冰封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一时忽略了邓荣军对媒体说的最后那句关键话:蛇夫在以太集团还有上线! 这,是什么意思? 蛇夫明明是以太集团的首领,为毛邓荣军要斩钉截铁的说她上头还有老板?裴松谱和蛇夫到底在搞什么鬼? * 如果此时我能注意到这句话,能将刚刚才和易凡交心时他说的那些联系起来:凤冠丢了,蛇夫在路盛和买家之间两头不是…… 如果能将前后这些综合起来细细思索,或许就能看懂里面的玄机: 裴老狐狸和蛇夫要把那个神秘买家也拖下水,污蔑他才是以太集团的首领,并借机把路老贼的非法交易也曝光。 反正凤冠丢了,交易不成功,蛇夫在路盛和买家那里两头都得罪了,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把他俩都除掉! 索性把事情闹大,让裴老狐狸利用职权把“凤冠走私案”和“蛇夫案”抓在手里,别让军方截胡。 而裴松谱之所以愿意助她,是因为官位已到手,姜颂也被蛇夫的手下做掉了。裴老狐狸已无后顾之忧,可以对路老贼过河拆桥了。把“凤冠走私案”捏在手里来制衡路老贼,顺道给他点警告:我裴松谱不会受你控制,只接受合作,绝不像柳尊平那样做你路家的看门狗! 由此可见,三足鼎立的局势发生了变化,蛇夫和裴松谱“孙刘结盟,联合抗曹”,两人联手对付路盛。 * 如此看来,路老贼要败了? 未必! 裴松谱万万想不到,胜利在握的这一仗,竟被自己的好儿子搅和了。其实不只是裴恺,还有路寒和易凡! 这一次,凡恺二人似乎又想到一块儿了?再度“英雄”惺惺相惜? 怎么回事? 第255章 凡恺是对手,却也惺惺相惜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还愣在法院门口,而一边的路寒已急速闪到角落拨通了易凡的电话,将刚才的情形如实告知后,思维敏捷的冷都狼立马猜到一切,在电话里给律师路寒交代了一句话…… 只见路寒听完后,信心百倍的说道: “放心吧,等会儿我就去给婶婶带话!” 说完就挂断电话,跑过去拉开Amy,让她备车去警局。 几乎是同时,愣在门口的我也回过神,什么也不用说了,我怒气冲天将身边的裴恺一把推开,歇斯底里的冲他吼道: “裴恺!!你骗我?!!” 此时我绝对有底气将他碎尸万段,之前他口口声声说着让马珂无罪释放,现在又让她被警方作为另一个案子的嫌疑人带走? 裴恺,你不是耍我是什么?! 可他似乎也对刚才警方的做法很惊诧,此时万般焦虑和委屈的解释道: “宝贝,你听我说,我真不知……” “你不知什么?!裴恺,你敢说这段时间没把我耍得团团转吗?!让凶器不出庭,这事你捡漏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还要……” “够了!!”裴恺愤怒一声咆哮打断,“听着夏落,要想你妈妈没事,就得按我说的办!!” 说完也懒得再哄我了,撒开腿朝已开动的警车后面追去。 我有些看不懂,只得一脸懵逼的跟上…… 只见裴恺拼命的跟上警车,朝车里的马珂喊道: “珂姨,你有权在律师来之前,对警方保持沉默!” 交代完毕后,他又立马转身拦住路寒和Amy的车,在路寒耳边火急火燎的交代了一句话…… 我很是懵逼,完全看不懂他这没头没脑的戏。 只见路寒听完后,更是很惊诧,脱口而出道: “卧槽,你怎么跟易凡说的一毛一样?” “他也是这样给你交代的?” 裴恺似乎不怎么惊讶。也许,他已习惯了和易凡之间…… 是对手,也惺惺相惜! 路寒点点头,仍旧一脸诧异,像是依然搞不懂裴恺和易凡怎会有这样的“神同步”? “那还等什么?快去啊!”裴恺焦虑催促。 路寒回过神,很认真的问了句: “裴恺,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废话!只有这样才能让警方没辙,懂了吗?” 路寒听罢松口气,瞥了裴恺身后的我一眼,叹道: “唉,为了落落,你也不容易啊!” 说完让Amy开动汽车离去,留我一路的尾气和一脸懵逼。 …… 直到被裴恺一把拉起双手朝他的奥迪A8走去,我才回过神。 “喂,你刚才跟路寒说了什么?”被他塞进奥迪后,我直言问道。 裴恺将汽车发动,狠狠白了我一眼,故作没好气道: “夏落,这次为了你,老子算是把裴松谱豁出去了!你特么要是再给我甩脸子,看老公不睡死你?!” 明明是句好话,可怎么听怎么不舒服。更何况我现在一头雾水,担心又欠他的情,我弱弱问道: “怎,怎么讲?” 裴恺踩下油门,一边操控方向盘,一边冲我神秘一笑: “知道我刚才给路寒支了什么招吗?” “什么?” “呵呵,”他并不回答,胜券在握的阴笑着,“走,带你去警局看场好戏!” …… 到了警局后,律师路寒已经出来,朝裴恺眨巴眼睛,表示话已带到。 裴恺顿时深深松口气,但立马又担心起来,脱口而出问道: “邓荣军他们不知道是我出的主意吧?” “放心吧,我路律师有分寸,绝不暴露你和易凡。”路寒说着顿了顿,无奈笑笑道,“再说了,这件事牵扯我爸爸,警局怀疑是我给婶婶出的招,也顺理成章。” (上帝笑了:以裴老狐狸的谋略,他能想不到是易凡和裴恺出的招?) 裴恺叹口气,拍拍他的肩:“难为你了,路寒!” “下面就看婶婶的了,希望她能扛得住。”路寒仍有些担心。 裴恺一眼读出来,忙给他吃定心丸,坚定的说道: “放心,我晚上就回家跟我爸谈判,他要是不让珂姨无罪释放,我就跟他翻脸!” 话落音,我并没被触动。还暗暗冷笑,心想他是不是又奥斯卡影帝在演戏? 可路寒和Amy的目光却齐刷刷看向我…… 搞得老娘很是莫名其妙,有点坐立不安。 “唉,都是为了你!妹妹,你好幸福哦!”死路寒还不合时宜的感叹了句。 我超级想给他一个狠狠的瞪眼,可裴恺在场,我得忍住啊!这时,却听见裴恺沉重的说道: “其实,也不只是为她,还有……我妈妈,夏文琳!” 这话一出,路寒和Amy均狠狠一惊,继而朝裴恺投来欣慰的目光。 我更是惊抬眼,欣喜道:“小恺……” “别说了!”裴恺打断,眼眶有些湿润,回避众人的目光,他拉起我的手,“走,进去看戏!” 我却有点犯二,猛然想起路寒也很可能是夏文琳所生,见他和Amy不打算跟来,还欲撤走? 我竟不合时宜的回头冲路寒问道: “路寒,你认识夏文琳不?你确定你妈妈……” 话没说完,被裴恺打断。 “闭嘴!你脑残啊?!”他一边拽着我朝警局里走,一边没好气训斥道。 而身后的路寒和Amy均双双无奈笑笑的离开,让我一时半会儿很是看不懂,便一脸认真的朝裴恺说道: “喂,你和路寒很有可能是兄弟哦!” “我知道!而且……”裴恺目露忧伤,回眸看了眼路寒和Amy的背影,无奈感叹道,“路寒可能也心知肚明,只是不好把话说开而已。你别看他二,其实他比我们都成熟。也许在所有的晚辈中,他是最懂分寸的那个……” 我皱皱眉很是疑惑:“你怎么知道他心知肚明?就没可能……” 没说完又被裴恺打断。 “他一直叫你妹妹,还没听懂这其中的意思吗?”他冲我神秘一笑,解释道,“你虽然是他婶婶的女儿,可你俩没有血缘,严格来说并不算堂兄妹。那路寒为毛总把你叫妹妹?” “……”这还把我问住了,一脸懵逼的摇摇头。 “因为……”裴恺收起笑容,单手轻抚着我的脸,瞳孔里无限深情和感激,“在路寒心里,你已经是他的弟媳了。懂吗,小笨蛋?”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在路寒心里,一直希望我和裴恺能好好相爱? 可,他为毛不支持易凡?仅仅因为,裴恺是他亲弟弟? 不,不止是这个原因! 我想起路寒曾说过,易凡虽能降住我,但太过深沉,跟他一起,注定感情路上曲折泥泞…… 也许他这个“半仙”并不看好我和易凡?可这货不是还料定老娘和邱风能结婚吗? 尼玛,结个屁啊! 我夏落和邱风半点可能性都木有,路寒就是胡说八道! …… 因邓局长去亲自审问马珂了,所以裴恺要求带我去监控室旁听,刑侦队长程宏鑫不好阻拦,毕竟要给太子爷面子,他只得给我们放通行证。 现在就来简单讲讲审讯过程,看马珂是怎么用凡恺二人的计谋,把警察局长邓荣军给噎住滴。 邓:“你去北京做什么?” 马:“做生意。” 邓:“什么生意?” 马:“大生意。” 邓:“跟谁做大生意?把对方的姓名、职业、身份,统统说出来。” 马:“……” 无论邓荣军身边的警员怎么催问,马珂均缄口沉默。 于是邓荣军转移思路:“在北京那几天,你都见了谁?” 马珂:“见了我老板的女人。” 邓荣军忙来了兴趣:“哦?说说看,你老板的女人是谁?” 马珂:“沈云蓉!” 第256章 我老板是裴松谱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邓荣军懵逼,因对裴书记的私生活不了解,所以一时弄不清马珂的套路,便洋洋得意的阴笑道: “这么说来,你谈的这笔大生意,不仅你老板有涉及,连倪太太和倪家……也涉及了?” 他心想,难怪裴书记要他逮着倪梓皓去查凤冠,原来倪家真的参与了? 对他这个引导性的问题,马珂想了想,决定保持沉默,不回答。 邓荣军有些不耐烦,心想倪家估计也是小虾米,逮着沈云蓉去问,纯粹浪费时间。得按裴书记交代的,想办法让马珂把路盛供出来。 于是,他转而又问道:“你在北京也见了路盛,是不是?” “……”马珂依旧不回答。 邓荣军当她默认,追问:“那晚在旗袍会所,你跟路盛都谈了些什么?” 马珂:“谈生意。” “什么生意?” 马珂:“我老板的生意。” “哦?”邓荣军心头一喜,不觉兴趣更浓了,“你老板的……具体什么生意?” 马珂:“大生意。” 邓荣军懵逼,搞不懂她啥套路,于是索性不废话,继续主导审讯的思路: “那晚在北京,你和路盛确立了这笔大生意的交易时间和地点,对不对?” 马珂沉默,不回答。 邓荣军以为她心理防线有些被攻破,便让警员递了张照片给她,进一步牵引着马珂的思路: “你老板和照片上这女孩,是什么关系?” 看到这里,玻璃墙隔壁的我立马心口一紧,猜想照片上应该是凤冠交易中的买家接货人,那个丫头片子。 于是伸长脖子想看看马珂桌面上的照片,可毕竟隔着一堵玻璃墙,距离远、方位又不对,根本看不到。 * 此时如果我能一堵那张照片,立马会觉得女孩身上的背包很眼熟…… * 可很遗憾,上帝这老小子让我再度错过! 只见那边的马珂,面无表情的瞅了照片一眼后,一脸无辜回答道: “我不认识这姑娘,她和我老板什么关系,你该去问我老板啊!” 邓荣军倒吸口凉气,像是胜券在握?点根烟将语气缓和下来,阴笑着问道: “那好,说说看,你老板是谁?” “裴、松、谱!” 话落音,邓荣军张大嘴巴愣住…… 参与审讯的其他警员也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而监控室里旁听的我和裴恺,却扑哧一下笑出声。 “胡言乱语!!!”邓荣军怒了,厉声质问,“快说!你的上线到底是谁?!” “说了啊,”马珂一脸无辜的倒打一耙,“我老板是裴松谱!” 让我再度扑哧笑出声,同时也暗暗瞅了眼身边的裴恺…… 这一刻,我是真的感激他了! 路寒说的没错,为了我,裴恺把他老爸豁出去了,真心不容易。 “小恺,我……” 想对他说声感谢,可他似乎没心思听,蹙紧眉头很专注的看着玻璃墙那边的审讯,轻轻丢给我一句, “别说话,接着听!” 我无奈,只得将实现又转向那边…… 只见审讯室里的邓荣军已勃然大怒,冲马珂吼道: “你当警局是什么地方?!岂容让你乱污蔑党政官员?!” 马珂依旧面无表情,低眉不看他,重复那句话: “我老板是裴松谱!” “听着马珂,包庇重大罪犯就足够你坐牢了,再加一条污蔑罪,哼!你这辈子都休想出监狱!”邓荣军恐吓。 “我老板是裴松谱!” “那好,你说你老板是裴书记,谁能证明?!” “路盛、路寒、易凡、易海沧、夏文琳、张思桐、邱风,还有……” 马珂痴痴呆呆的数了一连串人后,抬眼傻愣愣的看向他,又补充了一位, “裴恺?” 顿时让邓荣军气不打一处来…… “一、派、胡、言!!” 同时他也暗想,难不成这些人都倒向路盛了?帮着路老贼来对付裴书记和蛇夫? 见审讯桌上的马珂依旧面无表情,邓荣军有些心里没底…… “行,不说你老板了,说说路盛!”他重新点根烟压压惊,转移话题,“本月8号,你和路盛在旗袍会所到底谈什么生意?” 马珂再也不上套,重复着那句话:“我老板是裴松谱!” “说路盛呢!扯你老板作甚?!” “我老板是裴松谱!” 邓荣军气急败坏:“草!!你当自己是复读机啊?!” “我老板是裴松谱!” 邓荣军脸拧作一团,咬牙切齿道:“蛇夫,你好好想想,这样包庇上线值得吗?指不定他……” “我老板是裴松谱!” 邓荣军倏地站起身,逼近她,恶狠狠恐吓:“听着,裴书记是公正无私的党政官员,你污蔑他就是污蔑党中央!” “我老板是裴松谱!” 终于,马珂“复读机”式的招供让邓荣军束手无策,只得气急败坏丢下一句: “真是个疯婆娘!不审了,撤!” 警员走了,而马珂还呆在审讯室,痴痴傻傻的念着: “我老板是裴松谱。” …… 也许你要问,马珂一句“我老板是裴松谱”就能把老狐狸吓倒? 当然不能! 这只是抛砖引玉,接下来该怎么吓唬裴老狐狸,易凡和裴恺又有神同步的思路了。 (唉,他俩真应该组个CP!) 但很遗憾,接下来的事注定是易凡去做。因为裴恺这边,又被“傻妞”搅和了…… 见邓荣军走出审讯室时拿出了手机,貌似是要给裴书记打电话,裴恺便立马拉起着我出门: “走,回家!” 我愣了愣:“啥?” “裴松谱那儿包不住了,我们得趁热打铁!”裴恺一边拉着我往楼下飞奔,一边匆匆解释道,“走,回去找他谈判!” 我脑子仍有点懵,直到被他拉到奥迪车前,才缓过神,弱弱问道: “我,我也去?” 裴恺正欲打开车门,抬眼质疑的看向我:“怎么,你不想?” 那样子就像在说:老子为了你和你妈妈,都把亲爹出卖了,你居然还要让男人独自冲在前面?哼,真自私! 一时间我搞得有点恐慌,目光慌乱回避,解释道: “哦不不,好歹……好歹也是为了我妈妈,我不该……不该逃避。” 说着,也弱弱上了车。 但其实,心里压根没做好准备去见裴松谱。而且这和裴恺双双去见他爸,搞得好像是去见家长似的? 总觉得前方有巨坑在等着我,于是上车后,我鼓足勇气弱弱开口道: “小恺,内个……如果你爸爸提条件……” 我都没说是什么条件,裴恺立马猜到我的顾虑,果断丢给我一句: “放心,你想嫁就嫁,不嫁拉倒!” 尼玛,你特么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 但有了这句话,我本能的深深松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可立马,裴恺又眼珠子一转,笑笑道: “不要婚姻,给我留个孩子也成。” 我惊,睁大眼睛:“纳尼?” 裴恺却一边熟练的操控着车,一边挑眉悠然解释道: “你欠我个孩子,怎么,不该还吗?” 你特么还有脸提孩子?!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轻而易举怼回: “那你欠我一条命,要不要还啊?!” 话落音,唧一声裴恺将车停下,从车座中间的储物箱里取出一把瑞士军刀丢给我,昂起下颚面无表情道: “行啊,现在就把命拿走!” “……”我气呼呼瞪着他,不语。 他却继续挑衅:“动手啊!” “滚你大爷!装什么逼?!”我把瑞士军刀往他怀里一扔,气呼呼转过头去不看他,毫不客气丢给他一个后脑勺。 片刻的沉默。 车内气氛有些凝重,直到他先开口打破僵局…… “夏落,我不想逼你,”裴恺点根烟深吸一口,脑袋无助的搭在驾驶座上,悲伤道,“你我之间,非得走到交易那一步吗?” “想说什么直说吧,”我深深呼口气,仍旧丢给他一个冷漠的后脑勺,“你我又不是第一次谈交易!” “我想说什么?呵……”裴恺苦笑,继而有些哽咽了,“我想说,我对你是真心的。那段感情,我放不下。” “……”我无言以对。 讲真,对他的爱,我不怀疑。走到今天,我是真心不知该怎么和他了断…… 或者说,该不该了断? 如果蛇夫真是周师师,我和易凡能有未来吗? 如果注定和易凡不能开花结果,我是不是应该舍弃自己的情感,像大多数女人那样,选择一个深爱自己的人嫁了? 至少在此时看来,如果我能和裴恺结婚,也许对大家都好:易凡能死心,邱风能放弃,唐可人也不再痛苦,路寒能放心,Amy也能…… 唉,不想了!太累。 身边裴恺诚挚的请求还在继续: “我没别的意思,只想你再给次机会,别因为一个柳叶就判我死刑。” 他说着将手悄悄伸过来,轻轻握着我的手,语气温柔,目光诚恳, “陪我再走一程,再好好爱一次,可以吗?如果能开花结果,对大家都好;如果不能,我也不再纠缠。” 我回眸,略带心疼的看着他,纠结了片刻后,鼓足勇气诚恳道: “可我爱的是易凡!” 本以为这句话会激怒裴恺,可谁知他并没有很强烈的反应,只是顿了顿后,眨巴眼睛问我: “那么,你现在能嫁给他吗?” “……”我被喷住,不好回答。 “不能,是吗?”裴恺靠近了些,用更温柔更魅惑的语气,轻声试探道,“既然如此,我还是有机会的,对吗?” “……”我低下眼帘回避,不知该怎么回答。 此时焦虑难安,心里如万马奔腾踏过一般。 “夏落,等你要结婚时,如果最后新郎不是我……” 裴恺再度轻轻握起我的手,用他那纤纤玉指拂过我手背手心,哽咽着无奈道, “到那时,我也会给你送上一份祝福。” 我相信此刻他是真实的,也相信从头到尾他的爱都是真实的。尽管他的人品,我无法判定…… 裴恺其实活得很不容易,作为父亲的“阴谋”来到这个世界上,锦衣玉食的生活背后,却是一连串的欺骗:生母的遗弃;父亲的谎言;养母的遗憾;以及官场沉浮、豪门恩怨中的挣扎…… 很多时候,他活在欺骗与被骗之间,活在亲情和利益的夹缝里,他很难选择。 我知道,他内心是孤独的,和易凡一样; 我知道,他想让爱情作为自己心灵的支撑,和易凡一样; 也许我该牵他的手,把他好好呵护下去,可我真的舍不下易凡…… “小恺,你真的没必要这么放低自己,我不值得。”最后,我只能满含热泪,这样焦虑的劝他。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裴恺略带激愤的打断,说着语气再度无奈起来,“再说了,如果不爱你,我还能爱谁去?又想把我推给柳叶吗?” “不,没有。”我急忙否定,叹口气如实说道,“她,也不值得。” “是,柳叶不值得。同样,施音音更不值得。所以没人了,对吗?”裴恺说着,转头冲我苦涩一笑。 我低头回避,思维是真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可偏偏大脑里浮现他和唐可人好几次的暧昧镜头? 于是,也许是出于本能,我竟弱弱嘀咕了句: “那……可人呢?” 第257章 冷都狼VS老狐狸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话落音,裴恺狠狠一惊…… “开什么玩笑?!夏落,你当我裴恺是卖不出去的臭白菜吗?!”他恼羞,继而又疑惑起来,竟质疑问道,“又或者,你想扫除你和邱风之间的障碍?” 这下还把我搞慌乱了,忙解释:“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他再度打断,义正言辞道:“听着,我和唐可人绝无可能!正如你和邱风一样,这辈子都没可能!懂了吗?!” “……”我莫名其妙被喷一鼻子灰,只得低头默认。 裴恺被我搞得很是恼羞,去和老爸谈判的兴致瞬间没了。狠狠白了我一眼后,他只得长叹一声后,没好气道: “算了,你这状态今天也不适合去见我爸!还是等裴松谱主动来找我吧,走,回家给老公做顿感谢饭!” 我愣:“家?哪……哪个家?” “我们的小家啊!”裴恺说着,眉宇间的愁思也散开,扯开嘴角二皮脸的笑来哄我,“你要是不会做饭,老公给你做,可行?” 说着将车掉头,驶向与泊公馆相反的方向。 我不知他搞什么鬼,不知所谓的“小家”在哪里,但此刻也没拒绝。亲妈还在裴家手里捏着,去找裴松谱谈判我也没做好准备。 况且,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去找裴松谱,那我还能放开手脚,不用准备,想怎么谈都行,大不了撕破脸皮。 可带着一个裴恺,就难免…… 唉! 再说了,无论最后成与不成,马珂能不能脱离险境,我今天都得感谢下裴恺。他能在关键时刻和易凡神同步的给马珂出主意,不惜把裴松谱卖了,也着实不容易啊! 最关键,搞定裴松谱这事……尼玛,还是得靠裴恺! 老娘我脑子太笨、阅历太嫩了啊! …… 与此同时,泊公馆裴家府邸的书房里。 裴松谱挂完邓荣军的电话后,抽烟沉思:以马珂的智商绝猜不到他和蛇夫要搞什么,那是谁在背后指点,叫她这样污蔑老子的? 马司令?易凡?路寒?还是自家那小王八蛋? 从庭审现场到警局,马司令的人应该没机会见马珂。就算见到,军方的人也给马珂出了这馊主意,也要马珂信他马维远啊! 所以,可能性最大的仍是易凡和路寒。路寒是律师,一定是他传的话。但,极有可能是易凡指点的,这小子知道的太多了! 至于自家那小王八蛋,邓荣军说他在警车前叫马珂保持沉默,等律师来。那么,他也极有可能让路寒给马珂传话,叫她污蔑老子! 尼玛,臭小子!要真是你指使的,老子就将你女人拖下水,看你怎么风花雪月?!大好事业不上点心,整天耍小聪明在女人身上,没出息! 思前想后,裴松谱决定暂且相信儿子一回,认为仍是易凡的嫌疑最大! 其实目前他们不可能拿马珂怎样,因为栽赃“她是蛇夫”的证据还不足,以太集团那边的准备工作还在进行中。今天的举动不过是把主动权从军方手里抢过来,等时机成熟再将所谓的证据拿出来,彻底扫除马司令。还能借机给路老贼和那该死的买家一点颜色看看,何乐而不为? 可现在,马珂居然倒打一耙? 如果污蔑只在警局内部审讯中,他裴松谱倒不怕。但如果…… 正想着,楼下的门铃就响了,裴松谱猜想应该是裴恺回来“趁热打铁”找他谈判,没曾想开门一看,竟是易凡? “裴书记,好久不见啊!我可以进去吗?”易凡冷笑。 裴松谱立马什么都明白了,给马珂出馊主意的不是裴恺,还是眼前这匹小狼。 “请进!” 裴松谱一副傲慢不屑的神态,实则心里很是恼怒:你个小杂种居然敢对老子冷笑? 关上门后,两人坐在沙发上,没有虚伪的寒暄客气,易凡直入主题: “放了珂姨!对你,对我,都好!” 裴松谱沉默,点了一根烟,又慢条斯理递给易凡一根。 “我听不懂你在说……” 裴松谱准备打官腔敷衍,被易凡立马打断。 “我不想废话!如果明天南方媒体的头条是‘蛇夫马珂’,那我保证北京媒体的头条将是……”易凡深吸一口烟,胸有成竹道,“我、老、板、是、裴、松、谱!” 最后那句话,易凡说得异常阴冷、杀气腾腾。 说完,两只狼眼里的寒光射在老狐狸脸上,紧咬住不放! 老狐狸没有回避,只是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缝。尼玛,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易凡还真想用舆论来压死我?知道老子新官上任还没捂热? 冷都狼:哼,老子跟你学的!前一阵的舆论风暴,你家裴恺在网上搞的那些,把张导和老子害得还不够惨? 许久的四目对峙后,老狐狸强压愤怒,故作悠然的吸口烟,佯装不以为然道: “哦?是吗?想不到凡少还吃透了京城的媒体?” 他心想,不信你易凡有那大能耐!玩传媒你不过是在华南和韩国有点资源,真到了北京,同样没人屌你。想吓唬老子?哼,嫩了点! “裴书记,您身在官场,相信比我更熟悉三国的历史吧?”易凡翘起二郎腿,叼着烟,也故作悠然道。 对面的老狐狸一样的姿势,两人就这样在吞云吐雾中打量着对方,玩心理战…… * 裴老狐狸:他是在说三国鼎立的纵横之术?就像现在的我、路盛、蛇夫?这小子在暗示,路盛会搞定北京的媒体来攻击我? 冷都狼:看样子你是懂了,那还不赶紧退?还想个毛啊?! 裴老狐狸:路盛真跟他联手了?这小子不会是诈我吧?但他俩联手也不是没可能,毕竟路家那公子哥路寒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居然早就开始去查张磊了? 冷都狼:想想想,想你妈啊?!快答应!老子没耐心了! 裴老狐狸:事情变得一团糟啊!我有攻略,对方也有防御。都怨在蛇夫这疯婆娘,钱都拿到手了,还非得给路老贼和那什么狗屁买家一个下马威?尼玛,就他们易家人会惹事,天生不安分! 冷都狼:卧槽!他怎么还不松口?莫非识破了老子在诈他?刚从红山监狱探监出来,老子哪有时间搞定路盛?但讲真,事到如今路盛也不是不能联手。或许老子要去趟北京,跟路老贼把话说开好好谈谈了…… * 易凡正想着,就听见裴松谱突然厉声来了句: “芯片交出来,立马放了马珂。” 易凡勾唇冷笑,不屑的挑挑眉:“姜颂都永远闭上嘴巴了,我那芯片也成了废纸,裴书记怎么还在纠结?” 心想,你特么能耐大啊,都能让人在英国做掉姜颂?哼,别说不是蛇夫帮的忙! 裴松谱却不上套,还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虚伪的打着官腔: “什么意思?莫非,姜颂遭遇不测了?” 易凡再度冷哼,不屑的斜了他一眼,敷衍道: “也许吧,具体你该去问问你家公子。这消息,还是他告诉我的呢!” 裴松谱没再接话,心里很是恼怒:尼玛,那小王八蛋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老子才跟他把话说开,他就迫不及待跑去易凡面前嘚瑟了?没出息! 易凡实则也同样恼怒,心想:老子保密性做得这么好,听易海沧的话,把姜颂和朴秀智托付给远在英国的叔叔一家,你们这伙人都不知易海沧有个亲弟弟,我易凡还有这么一家亲戚。居然还是被你个老狐狸给找到了? 尼玛,都怪朴秀智那虚荣女人不安分,不知道自己和姜颂是在跑路吗?还非要去伦敦的狗屁时装节凑热闹?不仅把自己暴露了,还连累了姜颂? * 这是在得知姜颂死讯后,易凡打电话向叔叔证实,才得知的事件经过。叔叔还十分自责,说只顾着看好姜颂,忽略了朴秀智,这才让裴松谱和蛇夫有机可乘。 易凡丝毫没起疑,却不知自己那个好叔叔早已变节,和蛇夫有十几年的地下交情。 当然了,易海沧也不知情,毕竟弟弟易海洋一家跟他“断交”已十多年,还是因为周师师。当初他固执的要娶周师师,易海洋强烈反对,说哥哥白瞎了几年的军旅生涯,看人都看不准,居然要娶一蛇蝎女人? 所以在易海沧看来,易海洋和周师师势不两立,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否则,他也不会让易凡把姜颂和朴秀智托付给弟弟。 * 尽管此时易凡丝毫没怀疑叔叔,却也心想:好歹姜颂也是在叔叔伦敦乡下的别墅里被杀的,为毛他们一家不向当地警方报警?莫非是怕给我惹麻烦?毕竟姜颂是个麻烦之人,牵扯到的案件太多…… 正想着,就听见裴老狐狸突然阴声试探道: “听说你今天去探监你爸爸了,呵呵,他可安好啊?” 易凡狠狠一惊,深知老狐狸是在警告。也对,得知姜颂死讯后他立马就去探监易海沧,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以裴老狐狸的谋略,绝不相信他只是去向易海沧报告姜颂的死讯,一定怀疑他去劝易海沧为“裴松谱的洗黑钱”作证。 “还行,和平常一样,跟易海沧话不投机半句多,说不到一块。” 易凡弹弹烟灰,瘪瘪嘴回答道。故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十分不屑的表情,想迷惑裴松谱。 实则心里已开始冒冷汗:完了完了,如今姜颂已死,裴老狐狸肯定不会放过易海沧这唯一证人。爸爸有危险,怎么办? 也许是出于心慌,易凡又画蛇添足的补上一句: “海狮集团是我易家的命脉,父子俩就算再不和谐,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易家垮掉。生意上的事,易海沧毕竟比我老练,遇到问题还得去请教他……裴书记,您说对吧?” 话里的暗语一览无遗:我易凡不会因为要搞垮你,而把易家也断送掉。所以,别对我爸爸下手了,放过他吧! 易凡以为能成功迷惑裴老狐狸,却不知这句自作聪明的话,立马被裴松谱当借口转移话题,给他一个下马威: “既是如此,你就该把全部精力放在海狮的经营上!好好跟你爸爸学赚钱,还跑来跟我扯马珂的案子作甚?!” 这话依旧是警告,易凡听出了。 此时心里十分纠结:若因为一根筋的去救马珂,而让爸爸遭毒手,不值啊! 可,那毕竟是马珂!是夏落的亲妈! 怎么办? 也许,只能这样回答老狐狸了…… “裴书记,想必你也知道,我爱落落。男人的一生,除了事业,还有女人!丈母娘出事了,我能坐视不管吗?”易凡无奈说着弹了弹烟灰,眼珠子一转,又阴笑道,“你家公子不也跟路寒交代说……” 他想起路寒在电话里说过,裴恺和他神同步的想到让马珂反诬裴松谱。于是就想把出这主意的人,索性说成裴恺,给老狐狸一个下马威。 第258章 跟踪探秘“蛇夫”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只见裴松谱像是中招了?不等易凡说完,就立马烦躁打断: “行了!你们年轻人那点破情事,老子不关心!最后谁能抱得美人归,看你们自个儿的造化!” 心想卧槽槽槽,居然真是那小王八蛋出的馊主意?!尼玛,为了个女人,他居然连亲爹都敢反咬?还跟易凡联手? 逆子,逆子啊!! “裴书记,那珂姨……”易凡趁热打铁,试探问道。 裴松谱权衡了下,心想:算了,保命要紧,别把这俩小子逼急了跟我来个“玉石俱焚”。暂且不说裴恺那没出息的逆子,单说易凡毕竟是蛇夫的亲儿子,遗传了那毒妇的“好基因”,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只能合作,不能对抗。 “警方有权扣留48小时,后天才能去接人!”裴松谱烦躁说着将烟掐灭,起身上楼,不再搭理他。 易凡心里深深松口气,朝他的背影冷哼一句:“裴书记,谢谢!” “走好!不送!” “再见!” …… 直到回到帕加尼里,易凡才长舒一口气,擦了把冷汗。 尼玛,吓死老子了,还好老狐狸中招了! 现在最紧急的事是:和路盛联手! 立马拨通路老贼的电话,将一切告知。路盛虽也有此意,但要趁机掉掉易凡的胃口,提醒他七天的时限快到了,赶紧拿凤冠来交换倪梓皓。 易凡却不上套,冷笑着跟他分析道: “路总,我认为您现在不宜纠结凤冠。若是让裴老狐狸趁机把凤冠交易案搞大,继而拿着证据上报国家,做个污点证人反咬你一口,路总你不就……” 他心想,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裴松谱和蛇夫搞这出其实也是个契机:凤冠交易案若被安城的司法系统提上议程,凤冠的下落此时不宜曝光,谁捏着谁死! 可路盛却貌似有不一样的思维: “还上报国家?哼,老子不信他裴松谱不想要凤冠!” 实则心里早算到了,说这些废话不过是想探探易凡的底。他早就怀疑易凡压根不知凤冠的下落,搞这些无非就是在拖延时间。 其实,路盛就是要利用易凡找出凤冠。毕竟倪梓皓的嘴很硬,路盛得不到任何关于凤冠下落的线索。 易凡也不上套,还言辞凿凿的继续分析道: “路总请听我一言,裴老狐狸眼里只有权!如今他官位不稳,如果能用‘凤冠交易案’给自己立大功,北京那边他裴松谱今后就稳当了!” “……”路盛没接话,看似是思索纠结,实则心如明镜。 而易凡还在继续加料:“过河拆桥,他们已经在做了,不是吗?” “行吧,你来北京,好好谈谈。” 路盛烦躁丢下这句话后,挂断电话。 于是易凡当晚就踏上去北京的旅程,全然不知这两天安城要出大事! 因为今天在红山监狱,他前脚出,有人后脚进,也去“探监”易海沧了…… 谁? 蛇夫! …… 城市的另一边,裴恺带我去了裴家落魄时的住所,那个坐落在普通居民楼里的三室一厅。他说这里才是他的家,是我和他的小家,今后他不想回泊公馆的裴家府邸。 途中去超市买菜时,他接了裴松谱的电话,却避开我,到一旁去接听了,还说了好久。 我有些纳闷,他不是本打算带我一起去和裴老狐狸谈判吗?怎么转而在电话里谈时,他又要避开我? 莫非是裴老狐狸在凶儿子?裴恺要面子,不想让我听见,便本能的避开我? 孰不知,是裴松谱一句“易凡来过了”,才让裴恺避开夏落。这关键的人情,裴恺决不能让易凡拿走。 得知爸爸对马珂的事情已松口后,裴恺趁机在电话里和老爸达成协议:警方48小时后愿意放人,是因为裴书记终拗不过儿子的逼迫,为了儿子和“准儿媳”的爱情,他这次不得不“滥用职权”。 挂断电话后,裴恺走过来将这好消息告诉了我。 我基本没起疑,除了一点…… “那你爸爸对蛇夫怎么交代?”我问道。 一句话差点让裴恺的谎言露馅,他愣了下,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故作蹙眉沉思道: “你说的不错,这次我爸让蛇夫的阴谋打了水漂,两人肯定要起矛盾。没准这两天就会见面谈判、解释……落落,我有个大胆的提议!” “跟踪你爸爸?然后揪出蛇夫的真面目?”我惊喜接话。 裴恺点头,问道:“你要一起吗?” 实则心想,老子这次定要你对易凡死心。老子坐等你目睹蛇夫是易凡的honey后……崩、溃! “当然要啊!”我拼命点头,“哼,老娘一定要亲眼目睹下,这女人是不是苏妲己转世!” “好,交给我!听我安排,可行?” “嗯嗯嗯!”我拼命点头,心里激动万分。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老娘能不激动么? 却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蛇夫是那么容易见到的吗?如果跟踪裴松谱就能见到蛇夫,易凡早就行动了! 所以,如果裴恺能让我见到蛇夫的真面目,那一定是个圈套! 只不过,这圈套是裴恺下的?还是裴老狐狸和蛇夫来个“套中套、局中局”? 不得而知…… 也许,我和裴恺又要被利用一次! 尽管,裴恺让父亲约蛇夫见面,是出于私心,是出于捍卫爱情; 尽管,这次周师师是真露面了! …… 好吧,就来说说这次“见蛇夫”的经过。 至于之前的情节在此省略,无非就是我又被裴恺迷惑了:这晚又是给他做饭,又是留在“我们的小家”里过夜,还跟他那啥了。 没办法,要见蛇夫,主动权在裴恺手里,老娘得听他的安排啊! 最关键他再三叮嘱,要我保证不能把计划向易凡透露半点,声称就算要缉拿蛇夫,也不能再连累他爸爸。 我一口答应。也并非出自无奈,老娘总得先易凡一步看清蛇夫的真面目吧,若真是周师师,那…… 唉,不敢想下去了! 所以第二天的跟踪行动,易凡横竖都会蒙在鼓里。当然了,此时他也没时间管我,早去北京和路盛谈“联手”一事了。 …… 次日一早,裴恺没开他的奥迪,而是租了辆普通车和我一起在泊公馆门口蹲守,还从手机里调出一张“老红旗车”的照片给我看…… “注意这辆老式红旗车,只要开出来,我们就立马跟上。”裴恺言辞凿凿道。 “为毛啊?”我很是疑惑。 “这辆车裴松谱一般不用,只有独自外出时才会开。从不带司机,来去就只有他一个人,为的就是不让人起疑跟踪。”裴恺点根烟,分析解释道,“所以我猜想,除非是去见很重要很隐秘的人,否则昨晚他不会让司机把这辆车调回来的。” 我恍然大悟,裴松谱昨晚调车,很可能是为今天去见蛇夫。 一切都让裴恺“猜”中了! 不一会儿,只见那辆老是红旗就开了出来,车内果真只有裴松谱一人。 我和裴恺立马悄悄尾随,只见红旗车的方向是往迦叶山而去。中途我们跟丢过,但无妨,在迦叶山转了好几圈后,我们在山脚一个隐秘的日式酒屋门口,找到了那辆红旗。 酒屋名“樱之木”,坐落在山脚几棵大树下,不走近根本看不到招牌,一点不像正儿八经的餐厅,倒给人一种日本漫画里的“鬼屋”气息。 大中午的,里面也没啥客人,三两个服务员也收拾得干净整齐,朝我和裴恺笑脸迎人。 裴恺借口要自己去挑包间,便拉着我上楼在各个包间门口转了转,不让服务员跟随。酒屋不大,一共三层才不到十个包间。一楼没有客人,二楼只有一个包间在使用,我和裴恺在门口偷听了下,是几个日本鬼子在喝花酒。 最后在三楼最大的包间外,终于听到一男一女的声音。男的明显是裴松谱,女的是不是蛇夫还不能确定。 见包房门紧闭,裴恺立马拉我闪进隔壁的包间里,双双把耳朵贴墙偷听。好在日式酒屋的隔音效果欠佳,否则以隔壁狗男女慢条斯理的轻声细语,我们很难听清。 裴松谱:“你真要这么做?” 女人:“没办法,他(她)太固执了!” 我听罢眉宇一紧,这语气,这略带沙哑的声音…… 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一点不娇媚,也丝毫不透着狠毒?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口吻还是那样的无奈? 如果单单凭声音,你完全可以想象里面坐着一位良家妇女,在无奈忧伤的感叹着什么? 她真是蛇夫吗? 我不禁还懵逼了…… 这时,只听见里面的裴松谱又说道:“可他(她)毕竟算个功臣,你真忍心?” 女人没立马接话,里面传来打火机点烟的声音,接着像是女人深吸一口烟后,突然恶狠狠的说道: “功归功,但谁也别想用功劳来要挟我!” 阴冷的语气立马让我收起疑惑:里面的女人,肯定是蛇夫。 身边的裴恺思维却在另一片领域,只见他紧皱眉宇悄声嘀咕道:“他们在说谁啊?谁是功臣?” 也引起我的兴趣,对啊!听他们这口气,像是要对哪位“功臣”下手? 正想着,就听到隔壁裴松谱试探问了句: “其实,他(她)想对付的是我裴家。你没必要为了我,而斩草除根吧?” 话落音,我张大嘴巴呆住…… 谁在对付裴家? 易凡啊!!! 完了完了,蛇夫要对易凡下手? 顿时我无限恐慌,立马想回到桌边拿手机给易凡打电话,被裴恺拦住。 “别慌,他们说的指定不是易凡!” 裴恺拉住我的胳膊,语气诚恳而坚定,足以看出他自信满满。 我不觉又懵逼了…… 这时,隔壁女人的讥笑传来,对裴松谱放肆的挖苦道: “为了你?呵,你也不照照镜子,都一把年纪的老头了,还以为自己魅力四射啊?” 她不是为了裴家? 那她为毛要除掉这位“功臣”? 最关键,“功臣”到底是不是易凡啊? 此刻我心里犹如千万只蚂蚁踩过,若不是被裴恺拉住,若不是担心一冲动会把事情搞砸,万一激怒蛇夫从而对易凡更不利? 若不是顾及这些,我真想冲进去把那蛇蝎女人千刀万剐。 “沉住气,才能偷听到更重要的线索,记住了?”裴恺悄声叮嘱道。 我点点头,只得按捺住心里的万马奔腾,耐着性子继续和他一起偷听…… 裴松谱:“唉,你说咱俩也好了这么多年,你也不对我温柔点?” 女人:“呵,我周帅帅这辈子男人多得是,若一个个都要我温柔,我还怎么管理以太集团?!” 话落音,我再度张大嘴巴愣住…… 怎么又冒出一个周帅帅? 作者,你确定没写错?不是周师师吗? 第259章 谁即将要死?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没错,女人说的就是“施屋唉——帅”,不是周师师! 但谁又能保证“周帅帅”不是周师师的“小号”?毕竟“帅”和“师”这两个字形似。 身边的裴恺一脸懵逼的问了句: “蛇夫本名叫周帅帅?那和易凡的妈妈周师师什么关系?” 我手心冒汗,弱弱的问道:“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是周师师?” “不确定……” 裴恺也低眉沉思起来,暗想:难道搞错了?蛇夫口中的honey只是对儿子的昵称,不是情人? “先听下去,等会再想办法偷拍一张她的照片。”裴恺无心再去思索,既然来了,就跟夏落一起弄清真相。 不管是情人还是母子,反正蛇夫都跟易凡脱不了干系,这对他裴恺只有利没有弊。 只听见隔壁的裴松谱对蛇夫说道: “难道你生命中就没一个男人能征服你?” 语气中透着十足的不甘,看来老狐狸对自己的魅力很自信嘛! 但似乎对蛇夫没啥作用?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的honey只有他一个,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蛇夫的声音娇羞起来。 偷听的我更是一头雾水了,她的honey是谁啊?易海沧? 而隔壁的裴松谱似乎“吃醋”了,只见他恶狠狠的说道: “哼!老子迟早阉了他!” “你敢?!”蛇夫立马翻脸,恐吓道,“裴松谱我告诉你,玩他归玩他,若敢动他一根毫毛,我让你儿子生不如死!” 这话一出,吓得我和裴恺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而裴松谱似乎不中招,还冷笑反问:“哦?老子倒想看看,你要怎么让他生不如死?” 话落音,我和裴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双双蹙紧眉头,将耳朵对着墙壁贴紧。 那边的蛇夫顿了顿,继而淫笑的声音传来: “呵呵,我这里还缺个男宠,要不要让你家小恺来试试啊?父子两都被我上,真想体会下那是什么滋味?” 纳尼?!!神马?!! 卧槽槽槽,这是个淫荡到多么恶心的女人啊!父子通吃?世上居然还有……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而身边的裴恺早已气得脸变形:“我草她祖宗十八代!” 恼羞成怒的撂下这句话,他就要往隔壁闯,被我拉住, “别冲动!先听听你爸爸怎么回答。” 裴恺忍住,只得低头生闷气。 而那边的裴松谱已经对蛇夫直接开骂:“你个不要脸的臭婆娘!敢动我儿子一下,老子立马把易凡五马分尸!当着你的面把他凌迟!哼,他不是你honey吗?老子倒要看看,亲眼目睹honey的肉被人一块块割掉,是什么滋味?!” 这话一出,我彻底被冰封…… 蛇夫居然,居然是易凡的老相好? Honey! Honey? 不对不对,这称呼也有可能是母亲对儿子啊! 那么,她还是周师师? 而身边的裴恺立马觉得解气了,忍不住愤愤然咕哝着: “好!爸爸干得漂亮!不要脸的贱女人,就该这样怼死她!!” 可隔壁的蛇夫似乎没被噎住?还十分不屑的轻佻说道: “我说裴老狐狸,咱俩在这斗嘴有必要么?你保护你儿子跟我没关系,我怎么对我honey嘛,呵呵,那是我的事!你也少争风吃醋!” “……”裴松谱不语,依旧在愤愤不平。 蛇夫也收起轻佻,义正言辞道:“说正事吧!明天我就动手,你的人给我配合,可记住了?” 话落音,我和裴恺双双缓过神。 动手?动什么手? 难道是,要除掉那位刚才他们口中的“功臣”? 只听见裴老狐狸也长长叹口气,回归正题: “行,我来安排,保证妥妥的!后天一早,给你一罐灰!” 蛇夫阴笑:“呵呵,这我就放心了!立马烧成灰,让我honey想查都没得查!” 易凡会查? 那即将死的人一定跟他有关,难道是……易海沧? 可身边的裴恺却有不一样的思维: “完了完了,蛇夫要对你妈妈下手?” 说着,他一把将我拉出门,“快走,不能让珂姨出事!” 我顿时也吓傻:“哦哦哦,好好!” 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没法判断蛇夫要杀的人到底是谁,易海沧还是马珂? …… 惊慌失措的回到车上后,裴恺立马给路寒打了电话,叫他速速去警局提前把马珂保释出来。 可路寒却要掉链子了? “什么?你去纽约干嘛?!”裴恺对着电话没好气问道。 我急得跳脚,连忙把耳朵贴过去听…… “Amy说好几天联系不上她爸爸了,心里很担心,我就陪她一起去纽约看看。”电话里,路寒解释道,“只要她爸爸安好,我们立马就回。放心吧,婶婶不会有事,警方昨天已通知叫我们48小时后去领人。” “可是……” “不说了,我要登机。别太担心,相信我。” 路寒已挂断电话,裴恺仍焦虑难安。 我却稍稍松了口气,因为有不一样的思维:Amy的爸爸高展翔失联了好几天,这说明什么? 蛇夫他们要除掉的“功臣”不是易海沧,更不会是马珂,因为“功臣”两个字跟她不搭嘎,而是“蝎子”高展翔! 但这话不好对裴恺挑明,所以我只是劝他稍安勿躁,说既然他老爸答应明天放人,绝不会失信于他的。 可裴恺仍很焦虑,总觉得裴松谱虽松口了,但在蛇夫那里不好交代,所以刚才出于无奈,裴松谱才答应配合蛇夫除掉马珂。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我不觉又懵逼了。 却不知今天的跟踪,我和裴恺双双掉进蛇夫的圈套中! 更不知在我们走后,隔壁包间里还有这样的对话…… 蛇夫:“他们走了?呵呵,就这点心理素质?” “小王八蛋惯爱偷听!哼,老子正好利用他这点!” “他们一准还在楼下等!没见到我的样子,他们是不会走的。”蛇夫慢条斯理的说着,按下遥控器,窗口的窗帘拉开,让楼下的裴恺和夏落顿时紧张起来。 四只眼睛紧紧盯着窗口,期待着蛇夫走过去让我们一睹她的真容。 桌边的裴松谱却点根烟,对蛇夫阴笑道: “刚才你那样羞辱那小王八蛋?呵呵,他一定会把你给撕了!” “没事,就怕他不来!说真的,你儿子不错,模样也好。但比起我honey嘛,还差那么一点。” 裴松谱暗藏冷笑:“走着瞧!你家小狼迟早死在我家小狐狸手中!” “老狐狸,我可没心情跟你斗嘴!你管好你家小狐狸就行……”蛇夫却不以为然,还嘲笑道,“哦对了,你儿子不是对那小贱人死心塌地吗?继续努力哈,祝你早日抱上孙子!” “我算看出来了!要治你蛇夫不难,找马珂的女儿就成。” 蛇夫瘪瘪嘴:“得了吧!她迟早会从我honey心里滚出去,等着瞧好了!” “这个我不关心,老子就是想等着看看……”裴松谱弹了弹烟灰,又试探道,“你这破身份要瞒着你儿子到几时?” “呵呵,就等我honey来找我呢!”蛇夫明明是轻言细语,脸上却一副变态的媚笑,“就想看看他到处找我又找不到,一脸焦急的样子。” 裴松谱懒得接话,依旧对着这女人冷笑。 有时候他觉得,周师师就像海上最夺目的冰川,无论男人怎么努力也融化不掉,征服不了。因为她藏在海底的根基太坚硬,也太过神秘,一般人无法探寻。若谁不自量力的潜入海底去探秘,只有一个字:死! 可偏偏裴松谱自认为不是一般人,对这座冰川他一直在探秘,而且也慢慢探到一些了。 “但其实,你已经给易凡提示了,对吗?”裴松谱抽着烟,自信冷笑。 周师师佯装惊讶:“哦?何以见得?” 裴松谱阴笑不语,心想,从一开始你就在给易凡提示: 以太集团! 以太,易太! 你周师师始终没忘记自己是“易太太”?说到底,你这座冰川蕴藏的万年根基,依旧是易海沧啊! 裴松谱以为自己慢慢读懂她了,孰不知…… 周师师的思维,他连边都没摸着! 见她已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裴松谱疑惑: “你就这么出去?不怕楼下那两人看见?” 蛇夫勾唇,自信冷笑:“哼,就怕他们不看见!行走江湖,不给自己多找几个替身,还怎么玩金蝉脱壳?” 裴松谱更疑惑了:“你到底搞什么鬼?” 蛇夫不语,阴笑的点根烟,十足自信。 “对了,你刚才自称周帅帅,这名字真的……只是你小号?”裴松谱追问。 “老狐狸,你猜呢?”周师师举着香烟的样子,十分优雅。 裴松谱顿了顿,犀利的目光紧盯着她,阴声追问: “周帅帅实有其人,对不?” 蛇夫轻佻的摸摸他的手,阴笑依旧:“裴书记,你很快就能见到了。” 说着,她走到窗边,故意打开窗户让楼下的我和裴恺看见。 而裴松谱也恍然大悟,心照不宣的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两人堂而皇之的在窗边开始热吻…… 看着这画面,楼下车里的我和裴恺已没时间去瞠目结舌,赶紧拿出手机拍下照片。 因距离有些远,而且楼上的两人在热吻中,所以只拍到蛇夫的侧脸。但五官大致已能分辨,若再见面,老娘绝对能认出她来! …… 总体来说,这趟跟踪蛇夫,收获不少。 尽管我心里依旧有好几个疑惑: 蛇夫到底是不是周师师?周帅帅到底是她的小号,还是真另有其人?她的honey是不是易凡?他们要除掉的人,是不是蝎子高展翔? 这些我统统不能确定答案! 鉴于裴恺依旧担心马珂,我也为以防万一,这天剩下的时间几乎都跟他在警局赖着不走。时不时就催警员去审讯马珂,我们继续在隔壁旁听,就为防止他们在保释前对马珂下手。 …… 11月25日时间一到,我们立马将马珂接回家,裴恺亲自保释。 在马珂看来,这次出事裴恺“鞍前马后”表现极好,再加上之前她本就看好我和“夏文琳的儿子”。所以从警局出来后,一路上马珂对裴恺感谢不断,怎么看这女婿怎么顺眼,两人拉家常说了一路,完全忽略了后座上的我。 而裴恺也很争气,中午在安城最好的酒楼安排饭局,还把邱风一家和唐可人都叫了过来,一起为他的“准丈母娘”接风洗尘。 裴恺做东,饭局看似很热闹喜庆,实则每个人的状态不一: 邱锦华对裴恺貌似依旧喜欢得不得了,全程中都和他谈笑风生,甚至偶尔还做太子爷的“捧哏”,催促马珂尽快给我和裴恺订婚; 唐可人也虚伪笑笑附和,一边压抑着内心的悲凉,一边也趁机对身边的死木头放招,不断贴心的为他夹菜; 张导虽全程中只顾着和马珂聊天,但对邱锦华的提议——夏落和裴恺尽快订婚,她也稍稍附和了句,持赞成的态度; 而邱风则一如既往,除了礼节性的话之外,几乎一言不发。 至于我,全程中已不知该有怎样的心情,僵硬的笑笑应付着。坐在裴恺身边,只感自己是个陪衬。 最后,在“捧哏”邱锦华的推波助澜下,裴恺当场问马珂: “珂姨,婚礼的日子,您有什么建议?” 直接问日子,相当于默认了马珂同意这婚事? 第260章 凤冠的下落,无心说漏嘴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你们定,我尊重你俩的意愿。”马珂笑笑回答,“对了,你父母那边……” “您大可放心,他们完全支持!”裴恺立马接话,说着轻轻握起我的手,放在嘴边深情一吻,“我的命是落落给的,这辈子注定是她的人。” 我不好拒绝,却也不可能配合,只得低着眼帘回避。 马珂能看出我的不情愿,但也坚决不同意我和易凡。本来在她心里,邱风是最好的女婿人选,可我不答应。 所以这一刻她只能重重叹口气,语重心长对裴恺说道: “珂姨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期望……你们能彼此珍惜。” “请珂姨放心,我们会的。”裴恺握着我的手,坚定回答,说着又看向我,“对吗,宝贝?” “……”我依旧低着眉,顿了顿后才极不自然的轻点头,只感是被他架到台面上。 “那婚礼日期,宝贝你怎么看?圣诞节行不?”裴恺步步紧逼。 我不好当众驳他的面子,只得抬头笑笑敷衍: “这个回家再商量,也要征询你爸爸妈妈的意见,对吧?” “我的意见就是他们的意见……”裴恺顿了顿,摸摸鼻尖又话锋一转,“但你也说得对,结婚是大事,总得跟父母当面确定下。不如就今晚吧,一起回泊公馆,当面跟我爸妈敲定日子。” 我立马回绝:“今晚不行,我得跟我妈促膝长谈。” “对对对,我怎么还忘了这个?”裴恺憨憨一笑挠挠头,依旧紧逼,“那就明早!明天一早我来接你和珂姨去泊公馆,正好双方父母也见见面。行吗,珂姨?” 马珂尴尬笑笑没接话。 我一眼看出她不会去,因为无论裴松谱还是姜爱萍,她都不好见面。但也知她的不反对,是想我去。她同意这门婚事,想我一个人全权代表。 身边的裴恺更是看住她的心思,立马又圆场,霸气的决定道: “珂姨明天要是没时间,就让落落去全权代表。反正您也是尊重我们的意思,对吧?” 马珂连声说是,还顿感裴恺贴心懂事,是个好孩子等等。 两人就这么定了? 我夏落的意愿似乎一点也不重要? 既然如此,那我也要打自己的小算盘:姜爱萍好像不怎么喜欢我,明天就找机会谈崩。只要姜爱萍稍稍甩脸子,老娘就借机拒婚。 …… 午饭后大伙散去,裴恺本打算将我们母女送回马珂的公寓。可马珂借口有私事要去处理,避开了我俩。 我并不知她是要去找马司令单独“谈判”,更不知她为了解和堂兄的恩怨,即将干一件“蠢事”,让马司令在后面的“凤冠争夺战”中染上麻烦,这事放到后面说。 此刻我只是想起了几天没音信的倪梓皓,因为他和马珂住同一小区——“御府观澜”。 “小恺,你这几天见过耗子吗?”车上,我问裴恺。 他眉宇蹙了蹙,像是心口一紧,没回答,却问我: “怎么了?” “没事,就是好几天不见,有点想他了。”我淡淡忧伤的看向车窗外,想起倪梓皓的背包,便脱口而出,“他有东西还在我车里,晚上想给他送去。内个……能陪我去卓越车行吗?我想去取车。” “他的东西怎么在你这儿?啥东西啊?”裴恺追问。 “是个背包!”我以为他是多疑吃醋,便坦言回答,“装着他前一阵买的架子鼓。” 话落音,裴恺张大嘴巴愣住,好半天也没接话。 他万万没想到,路老贼、裴松谱、蛇夫、马司令、易凡、邱风,各大正邪势力都在寻找的背包,倪梓皓拿错的背包,居然在夏落车里??? 这事夏落不知道么?易凡和邱风没告诉她么? 废话,肯定没有嘛! 否则刚才夏落还问他“见过倪梓皓没”作甚? 卧槽槽槽…… 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居然又要让我裴恺捡漏了?老天真是开眼,么么哒! 而副驾驶座上的我,还浑然不知自己说漏了最重要的线索,见裴恺一时半会儿也没反应,我还傻愣愣的问道: “小恺,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他猛然回过神,眉开眼笑道,“那啥,车行在哪?老公这就带你过去。” 我心不设防,将李卓越老板的名片递给他。裴恺暗藏着洋洋得意,欣然朝车行出发了。 途中他也暗想,夏落的车是去道爷家的那天扔到车行里的,都过去这么久了,背包可还在车里?车行的人有没有可疑? 得好好调查下! 想到这里,他突然问我:“对了,这些天车行也没打电话催你去取车吗?” “打了,我这不是没时间吗?妈妈的案子拖这么久,搞得焦头烂额,哪有心思去管车?” 裴恺没再问下去,暗暗盘算…… 如此看来,车行的人应该没可疑。 正规车行有严格的管理制度,工作人员不会轻易动客户车上的物品。一般来说,车辆送去修理时,都会做详情登记,无非就是什么车型、车身颜色、发动机号、里程数多少等等。车行也会提醒车主把重要物品拿走,如果有东西被车主丢在车里不拿走,就说明不是重要物品,车行的人也懒得去碰。 所以,那个背包十有八九还在夏落的车后盖箱里。 等会儿要怎么转移夏落的注意力?让她暂时忘掉倪梓皓,忘掉背包呢? 想到这里,裴恺开始跟我聊起个关键话题: “你说,蛇夫要杀的人到底是谁呢?昨天听我爸说,后天一早保证给蛇夫一罐骨灰,那也就是明天早上。宝贝你说,谁会死?珂姨她……” 我淡然打断:“别瞎猜了,肯定不是我妈妈。” “你怎么确定?” “因为……”我欲言又止,被他问得有些烦躁,“唉,跟你说不清。” 可裴恺却“很没眼色”,一路上追问不停。 我浑然不知他是在转移我的思路重点,被问烦了,就将Amy爸爸是“蝎子”之事淡然说出,但没提及在北京和易凡一起跟踪调查的那些经历。 本以为裴恺会追问,我怎么知道Amy的爸爸是“蝎子”? 可谁知他并没问,思路重点貌似还停留在“蛇夫要除掉的功臣”是谁,只见他断然道: “不,他们要除掉的人不会是蝎子。” “为毛?” “因为除掉蝎子,蛇夫不需要我爸帮忙。听说高展翔父女早已是美国国籍,而且易海沧出事后,高展翔就没在安南省出现过。”裴恺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而路寒和Amy已经去了纽约,这说明什么?高展翔一直在纽约和北京两地活动,要做掉他,蛇夫用以太集团的刽子手就成,没必要让我爸的人来配合。” 尽管此时他是为转移我的思路重点,但不得不说,他分析得很有道理! 蛇夫要除掉的“功臣”,的确不是蝎子高展翔! 他的分析,我听进去了,疑惑问道: “你爸爸的人?是哪些人啊?” 裴恺笑笑:“我爸是政法委书记,那他的人还能有谁?肯定是整个省的执法系统嘛!” 他本是随口一答,却不知这话给了我灵感,猛然脑袋开窍…… 执法系统,谁?警方? 不,还有一个重要部门! 监狱!! 红山监狱的人要给蛇夫打配合? 那里有谁?他们要除掉谁?? 易海沧啊!! 他才是蛇夫和裴松谱口中的“功臣”! 想到这里,我吓得花容失色,突然失声尖叫起来: “快掉头!!去红山监狱!!” 裴恺懵住,虽一时弄不清我怎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此时不去车行,对他来说无疑只有利没有弊。 于是,我成功的被裴恺转移思路,暂时忘掉了倪梓皓,忘记背包。 可同时也被他的“无心之言”启发,找出了蛇夫口中“功臣”的谜底…… 我,是否救得了易海沧? 第261章 易海沧出事经过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到达红山监狱后,我要求立马探监易海沧,且本次探监不限时,我想啥时候走就啥时候。 执法人员并没为难我,因为有太子爷裴恺的面子。 所以,我成功见到了易海沧,他没出事。不禁也让我深深松口气,为了确保他的安全,这天下午我一直在探监很久,隔着一块玻璃和易海沧聊天、谈心。 裴恺对监狱长交代完毕后就离开了,说去帮我把车取回来,留我和易伯伯单独空间。 我很感动,认为裴恺很贴心,却不知他是故意而为之。 …… 易海沧对我一如既往的很慈祥,家长里短尽是关心,我只感他比夏文山更像我亲爹。 他说,作为父亲,他为易凡而骄傲,却也为他而担心; 他要我去劝劝易凡,别再查下去,把海狮集团经营好,尽快把我娶进门; 我问为什么,他却回避不作答,只说前路艰险,这是为易凡好,为我好…… 他说,今后我和易凡有了孩子,男孩就叫“易博轩”,女孩就叫“易楚兮”; 他说,这辈子最对不住的人不是夏文琳,而是我父母夏文山和马珂,希望我能原谅他; 易伯伯说了好多好多,都不容我插话。像是很焦急的把握时间;又像是,在交代遗言? 不由得让我更恐慌了…… “易伯伯,你是不是知道有人要杀你?”我索性打断,直言问道。 “……”他不语,低眉回避,皓首苍颜的脸上明显眼眶红了。 我一下子读懂他的无奈忧伤,便接着追问:“是不是蛇夫?” “……” “蛇夫是不是周师师?” “不是!” 易海沧慌乱打断,并叮嘱我回去告诉易凡,别再找妈妈了,他妈妈十年前就死了等等。 我听不进去,突然想起昨天偷听到蛇夫自称“周帅帅”,便试探问道: “易伯伯,周帅帅是谁?” 话落音,他大惊失色,“你……你说什么?” 我被他的反应还搞懵了,怎么听到“周帅帅”这三个字比听到“蛇夫周师师”,还要让他吃惊? 难道周帅帅真有其人,不是易凡的妈妈周师师? “易伯伯,蛇夫到底是谁?周师师,还是周帅帅?”我极度焦虑的问道,目光无限诚恳,“请您放心,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告诉易凡的。” 期待着他能看在这份上,把谜底如实告知,别再让孩子们懵乱下去了。 可我万万想不到,话落音后只见易海沧…… 突然脸部肌肉痉挛,四肢颤抖,抓住胸膛极其痛苦的倒地! “易伯伯你怎么了?”我吓得彻底失了魂,双手胡乱拍打着玻璃隔间,“狱警!犯人不舒服,快送医院!!” 我知道易海沧有心脏病,此刻他的症状完全符合心脏病猝发。本以为狱警会故意耽误时间不进来,谁知还好…… 听到我的呼叫后,只见五六名狱警立马抬着担架冲进门,对易海沧进行了简单的急救后,把他放到担架上抬走了,说送去监狱医院。 “犯人还有呼吸,放心吧,不会出事!” 监狱长言辞凿凿的丢给我这句话后,就随大伙儿一起离开了,拒绝我跟随。 还好有惊无险,我也算稍稍松了口气。却忽略了一个关键点…… * 刚才我呼叫后,狱警们立马抬着担架进来了,像是一早就做好准备?他们知道易海沧今天下午必定心脏病复发? 就在夏落探监的时候,他肯定发病?尽管易海沧在这里住了一年,并无出现过心脏病复发,一次也不曾有过…… 所以很显然,有人早就投了毒! 算好时间点让易海沧死,而夏落却不知天高地厚的撞到枪口上了。 * 当然了,此时我也不会彻底放下心来,因为之前有过怀疑监狱的人要帮助蛇夫做掉易海沧。 所以我并不曾离去,一直等候在监狱办公室。可他们再也没有病人的消息传来,只说医生在急救。 “犯人有急性心脏病,对吗?”监狱长问道。 “可……可能是吧,我……我不确定,”我胆战心惊,脑子里一团浆糊,“你们得问他的家属。” “那好,通知他儿子尽快过来。犯人间歇性休克,能不能扛过这一关,要看造化了。”监狱长轻飘飘丢下这句后,就欲离开。 我吓傻,忙拉住他的胳膊,惊恐问道:“你说什么?” “说得很清楚了,犯人心脏病复发,我们也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我猛然回过神,思路一下子清晰了,无限激愤的控诉道,“不!你们是一早就预谋!你们……” 监狱长很不屑的把我推开,回避敷衍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顿时气疯了,冲上去撒泼:“你们不能这样做!不能让他死!你们这是……这是谋杀!!” “谋杀?哼,也对!”监狱长阴笑,说着点根烟,慢条斯理的倒打一耙,“既然是谋杀,那我就禀报上级,让法医来检验下犯人是哪个时间点突发心脏病的!” “……”我吓得被冰封住,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监狱长阴险的倒打一耙还在继续: “再让刑侦大队好好查查你今天探监的视频记录!我也想看看,你都对易海沧说了什么,才促使他心脏病复发的?” 话落音,我恍然大悟。 一切节点在于三个字:周、帅、帅! 当我提到这个名字时,易海沧顿时无限惊恐;当我追问蛇夫是不是周帅帅时,易海沧立马心脏病复发倒地。 天哪,难道说…… 我才是元凶???? 如果……如果易伯伯这次挺不过去,那我不就成了……成了罪大恶极的人吗? “所以说,你在这里撒泼没用。还是尽快通知他儿子来一趟吧!”监狱长将我的状态看在眼里,冷笑说道。 不不不,不能通知易凡! 事情……事情还没查清楚,若是……若是易伯伯真有个三长两短,今后我怎么面对易凡? 我浑身颤抖,战战兢兢的问道:“长官,内个……易伯伯他现在……” “还在急救,能不能挺过去要看造化!”监狱长掐灭香烟,故作语重心长的劝道,“你呢,劝你也别杵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清者自清,若再无理取闹满地撒泼,只会给自己招来更大的嫌疑,对不?” “我……我……”惊魂未定,我心有余悸。 “别想太多,我给裴公子打了电话。他在路上等会儿就到,安心跟他回家吧!”监狱长一边说着,一边将我送出门,“至于犯人这边,有啥结果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和裴公子的。” 我脑子一片空白,就这样痴痴呆呆的被人引领思路。除了在心里默默为易海沧祈祷,求老天保佑之外,我什么也做不了。 …… 晚上被裴恺带回马珂公寓时,她已回到家。 他俩一直在问我为毛突然要去探监易海沧,探监时都跟他说了啥,我统统不作答。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卧室,对着窗外的月色发呆。 “Chris,我不是故意的,相信我……” 整个晚上,我都在痴痴呆呆的念着这句话。裴恺啥时候离开的,马珂敲过几次房门,她最后几点回房睡觉的,我一概不知。 慢慢地,我的思维也逐渐集中在关键的节点上:周帅帅! 她是谁? 为毛提及这个名字,会让易海沧心脏病复发? 难道她才是真正的蛇夫,周师师是无辜的?毕竟是结发妻子,没可能对丈夫痛下毒手,难道真如易海沧所说那样,周师师其实早就死了? 我找不到谜底,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趴在窗前睡去了。 …… 第二天一早,我被邱风的电话吵醒。他给我带来了噩耗,说易海沧于今天凌晨四点多已过世。 “落落,来殡仪馆看易伯伯最后一眼吧,等会遗体就要火化了。” “火化???” 我大惊,猛然想起裴松谱说今早要给蛇夫一罐骨灰…… 这么说来,易海沧的死依旧是蛇夫和裴松谱干的?跟我的无心之言没关系? 请原谅我此刻的自私,来不及去缅怀易海沧,去为他哭泣,忙向邱风追问: “易凡到了吗?” “没!他去北京了,电话关机。我给他发了短讯,他开机后就会看到……” “亲属都没到,遗体怎能火化?!谁给他们的权利?!” 邱风说具体情况他也不知,此时正开车往殡仪馆赶去。邱锦华夫妇已在那里等候,其他和易海沧有关的人也得到消息,正在陆陆续续的赶过去。 “听我妈妈说,殡仪馆那边一早就有易家的家属到了。工作人员也是征得家属同意后,才准备火化遗体。”邱风解释道。 这话顿时让我的心提了上来…… “哪个家属?是不是周师师?” “不是!听说是易海沧突然冒出来的弟弟,易凡的亲叔叔,叫什么……易海洋?” “叔叔??”我彻彻底底的搞懵乱了,“易凡怎么还有个叔叔?从没听他说过啊!”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先别问了,等会儿到了殡仪馆后,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好好好,我这就赶过去!” 挂完电话后,我来不及跟马珂解释太多。也无需我解释,她已从张思桐的电话里得知了一切。逝者已去,马珂也不再顾忌从前和易海沧的恩怨,忙跟我一起开车往殡仪馆赶去。 …… 总算老天开了点狗眼,让我在遗体火化前能见上易海沧最后一面。 尽管,他已永远闭上了眼睛,再也看不见我了; 而我能做的,只有趴在他遗体上无声的抽噎。最后当着众人面,当着邱锦华夫妇、马珂、裴恺、邱风和唐可人的面,还有那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易海洋。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无限忏悔,却又是发自肺腑的叫出一声: “爸、爸!” 我已无心去理会大家听到这声爸爸后,会有怎样的心情。 无心理会裴恺是不是在吃醋,在恼怒;马珂是不是在纠结、惋惜;其他众人是不是在惊讶、疑惑; 我只知,在夏落的生命中,只有易海沧给过我父爱!尽管只有短暂的、片刻的父爱,但却是我生命中的唯一。 这声“爸爸”,我应该给他。不是作为“儿媳”,而是“闺女”! 可还是迟到了,他已听不到了。为毛昨天不对着他叫出口?为毛…… 这时,工作人员走过来说要火化遗体了,要大伙儿离开。 “凭什么火化?!”我愤然拒绝,“他儿子都没到,亲属还没见上最后一面,你们有什么权利火化遗体?!!” “小姐,亲属已签过字了”工作人员说着,将单据递到我面前。 拿起一看,签名的人正是易海洋! 第262章 遗体保卫战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这才开始注意,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易家“叔叔”,随众人惊讶的目光一并朝门外看去…… 只见一位四十来岁的男士站在走廊里,一副英伦风的穿着打扮,金丝眼镜,斯文白皙。和易海沧完全两种风格,怎么看都不像是亲兄弟。 身边众人似乎也跟我有一样的思维,毕竟安城人民从未听说过易海沧还有个兄弟。 见大伙儿都质疑的看着自己,易海洋弱弱开口解释: “因为一些原因,鄙人和家兄有十几年没联系,直到去年才开始重新交往。那天Chris也来了伦敦,认……认了我这个叔叔。” 众人恍然大悟,如果易凡都认了他,我们还有啥权利质疑? “几日前收到家兄口讯,说他身体快不行了,在律师那立了遗嘱。还说……还说如果有天撑不下去了,让我负责将他的遗体火化。”易海洋继续解释道。 我皱皱眉有些质疑,刚想问出口,被裴恺抢先。 “谁给您传口讯的?”他犀利的目光落在易海洋脸上,很明显在质疑。 因为易海沧毕竟人在监狱,不可能主动和亲属联系,除非有人来探监,帮他传话。而那个人要么就是易凡自己,要么就是…… 蛇夫! “是……是我妻子。”易海洋低下头,声音比蚊子还小。 “她叫什么名字?”裴恺接着逼问。 “周帅帅。” 话落音,我和裴恺同时恍然大悟,互相对望了一眼。 看来确定无疑了,蛇夫是易海洋的老婆,易凡的亲婶婶。可为毛名字和“周师师”这么像?巧合?还是另有内情? 我情不自禁又开脑洞…… 周师师失踪了十年,有没有可能是早就改嫁给易海洋了?改嫁后才改名“周帅帅”的?如果是这样,就能解释为毛易海沧听到“周帅帅”这三个字后,会有那大的反应,还心脏病复发。 最关键,易海沧和易海洋兄弟之间十几年不来往,为毛?因为爱上同一个女人! 想到这里,我走上前面对易海洋,力争平静的盯着他的眼睛,请求道: “易先生,我可以见见尊夫人吗?” 易海洋稍稍惊了下,继而推推金丝框眼镜,浅笑道: “当然可以。她们今晚的机票,从伦敦到安城。” 这话还把我搞吃惊了,无心去问“她们”都有谁,我脱口而出: “怎么?您太太此时不在安城?” 心想,前天中午还看到蛇夫在日式酒屋,怎么转眼就人在伦敦了? 从安城到伦敦好歹也要十七八个小时的飞行,周帅帅这样来回折腾,搞毛啊?! “嗯,我家在伦敦。帅帅是伦敦皇家学院的舞蹈老师,工作虽清闲,但大部分时间都在操持家务。” 提到妻子,易海洋脸上抹过幸福的红晕,对众人诚恳解释道, “不瞒大家,父母双亲这些年都是我和帅帅在照顾,跟着我们住在伦敦。去年Chris来我家,也……也见过爷爷奶奶。” 话里话外,都昭示着他是个好人、孝子?他妻子是个贤惠的女人? 不觉让我更懵逼了,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看了看身边的裴恺,他也是一脸懵逼,似乎有一样的疑惑,还有些较真的追问: “易先生,您确定您太太这几天都在伦敦?” 此时,我和裴恺都在暗想:难道蛇夫有双重人格?在丈夫前是贤惠的好妻子形象,背地里却是苏妲己转世? 这样猜不是毫无道理,毕竟前天跟踪偷听时,蛇夫开口的第一句话语气很忧伤,完全给人一种良家妇女的感觉啊! “当然了!”易海洋再度推了推眼镜框,憨憨浅笑回答,“父母大人卧病在床,帅帅根本走不开。如果不是家兄突然去世,帅帅也不会订机票回国。” “……”我和裴恺没再接话,低眉思索起来,猜想这易海洋是不是被妻子骗得不浅? 易海洋见状,便弱弱问道:“夏小姐,裴公子,你们这样问……是不是帅帅有啥问题?” 我猛然回过神,敷衍道:“哦不,不是。我们就是……就是好奇。” “那……家兄的遗体可以活化吗?”他悄悄打量着我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道,一副征询意见的口吻。 我倒吸口气,冷眼斜视着他:“你忍心让Chris连父亲的最后一眼也看不到?” “唉,我也没办法,都是殡仪馆的那些人催的。”易海洋一副委屈的表情,弱弱提议,“要不,你们去跟这里的负责人说说?” 俨然一副毫无主见的懦弱男形象? 不禁让我和裴恺更确定了刚才的怀疑:蛇夫周帅帅要么就是有双重人格;要么就是极会伪装,在家人面前隐藏得超好,轻飘飘的把易海洋这“懦弱男”玩弄于股掌之中。 而且,易海洋的神态中也透露着,似乎对兄长的事不怎么上心? 便更让我确定了刚才的脑洞:易氏兄弟是情敌!周师师改嫁了,从易凡的母亲变成了婶婶,所以才十几年躲着他不见,玩失踪。 那么,易凡是否已知道真相?毕竟刚才易海洋也说了,易凡去年到过他伦敦的家里,也认了他这个叔叔……既是这样,易凡不可能没见到“婶婶”周帅帅吧?那他是否已经认出“婶婶”就是自己亲妈? 不,他仍然蒙在鼓里!否则,这一年中他不会还向易海沧追问母亲的消息。 看来事情很复杂,该怎么跟易凡推心置腹的说说?我丝毫没有头绪…… 这时,面对易海洋懦弱无能的推辞,裴恺深深叹口气,说道: “好吧,我去找馆长谈谈!” “我也去!” 于是,我和裴恺双双上楼,去找馆长谈判。 却不知身后的邱锦华一家,此时也接到家里保姆打来的电话,说老爷子邱毅之心脏病发作,已打了120送外医院。 又是心脏病? 很明显,蛇夫已经开始了! 血雨腥风已拉开帷幕,一个个我们生命中重要的人,即将逝去。 先是夏文山,再是易海沧,现在轮到邱毅之…… 下一个会是谁? 我没法预测,此时唯一能做的,只有保住易海沧的遗体,让易凡能看爸爸最后一眼。 而邱家三口和马珂也惊慌失色的撤了,投入到对邱毅之老先生的抢救中。 殡仪馆的楼下只剩唐可人,开始向易海洋套话。不缺侦探头脑的她,对着看似懦弱无能的易海洋,是否能套出一些真相? 不得而知。 …… 殡仪馆楼上的馆长办公室。 无论我和裴恺怎么说,馆长都油盐不进,说什么家属签了字就必须立马火化,殡仪馆又不是易家的私人灵堂等等。 话里话外充斥着刻薄和专横,让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哪有死者儿子还没到就急着要火化遗体的?!你们,你们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呵,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馆长挑挑眉,语言犀利又恶毒的怼回,“殡仪馆是什么地方?死人呆的地儿!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谁会把人往这送?!他易海沧又不是在我这儿死的,我做哪门子的贼?何来心虚?!” “你?!你们……你们和红山监狱的人串通一气,对不对?!”我气得脸变形,一时噼里啪啦全数落出来,“易伯伯的死因有蹊跷,你们要掩盖,对不对?!” 不纯粹是气话,尽管从昨天易海沧心脏病发作后,我就一直在混沌的思维中提心吊胆,总担心我才是让他心脏病发作的元凶…… 但此刻把话说出口后,我一下子又清醒了,想起蛇夫和裴松谱的对话:立马烧成一罐灰,让易凡想查都没得查。 所以我断定,我和裴恺仍在蛇夫的局中! 可他们的局天衣无缝:昨天易海沧在我面前病发后,红山监狱的人也进行了及时抢救。抢救无效今天运到殡仪馆,都是程序之中。现在又忽悠易海洋这个直系亲属及时签字,以便立马火化遗体,掩盖真实的死因,毫无破绽啊! 而且,这些统统都是我的猜测,易海沧真实的死因是什么?我也无法判断啊! 正想着,就听见馆长大言不惭的说道: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行!”他说着,理直气壮的转向裴恺,“裴公子,麻烦你给你父亲打个电话,让警局的人过来把尸体拉走,立个案好好调查下易海沧的死因。看是谁让他心脏病猝发身亡的?” 说完,挂着一脸的冷笑,很不屑的斜了我一眼。 “……”顿时又将我冰封住。 想起昨天监狱长的话,我深知易海沧的遗体若被警方带走,易凡就更调查不到父亲的真实死因了。 都是裴松谱的人,都在给蛇夫打配合! 弄不好,警方还能来个彻彻底底的倒打一耙,污蔑我夏落才是让易海沧病发的元凶! 所以这一刻,我无限纠结,很难抉择…… 好不容易和易凡解开误会走到这一步了,我真心不想又和他做回“仇人”,更何况这一次还是“杀父仇人”! 怎么办? 我好后悔呀…… 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跟踪调查“蛇夫”。如果我不调查,就不会掉进她的局里;如果我不掉进她的局里,就不会落到这么个伤心欲绝的地步。 而身边的裴恺也是进退两难,面对馆长的提议,看着夏落的纠结,他只能放下身段向馆长赔笑: “馆长,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对易凡不好交代,毕竟跟他是朋友……”裴恺给馆长递了根高档香烟,想用怀柔政策劝他再等等,不急着火化。 可馆长依旧油盐不进,毅然推开他拿着香烟的手,愤愤然道: “哼,易家父子不合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他易凡心里若有这个父亲,早火急火燎的赶来了,又怎会这么久不见人影?” 一句话把我们都噎住。 裴恺也束手无策了…… “行了,劝你们也别浪费时间!我这儿是殡仪馆,不是停尸房。只负责火化,不负责看护尸体。”馆长拿着那张易海洋已签字的单据,得意洋洋的朝门外走去,咕哝道,“家属都签了字,你们一群外人还费什么劲?!” “等等!”我立马上前拦住,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也就是说……你们的程序是,只要有家属签字,就能火化尸体,对吗?” “怎么?你不服气?不服气找易海洋去,烦我作甚?!”馆长烦躁的白我一眼,丢下这句话后,欲继续下楼。 被我一个箭步冲上前,抢走他手里的单据,立马撕了个粉碎…… 然后将碎纸削朝他脸上一扬,我昂起下颚大言不惭道: “现在没有家属签字了,我看你还怎么火化?!” 没错,这一刻我想通了,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易海沧的遗体。在易凡到达之前,在他查明父亲的真实死因前,我要保住遗体不被火化,不被邓荣军的警方带走。 “你?!!你个疯婆娘,你这是妨碍公务!!我,我可以告你!”馆长顿时气得脸变形,指着我的鼻子喝道。 “尽管去告!老娘不怕!”我丝毫不惧,步步逼近,“总之今天有我夏落在,看谁敢火化遗体?!” 第263章 冷都狼深夜闹裴府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馆长气呼呼回了办公室,将我和裴恺拒之门外,躲在里面给裴松谱和邓荣军汇报情况、求指示去了。 之后的时间里,我和裴恺、唐可人守在易海沧的遗体前,片刻不曾离开。易凡始终联系不上,手机一直关机。 我搞不懂他有啥大事要如此保密,连手机都不开?却不知…… * 此时北京的某医院里,易凡和路寒刚刚将一个被打到垂死挣扎的人送进急救室。 谁?倪梓皓! 路寒根本没去纽约,前天登机时刚挂断裴恺的电话,易凡的电话就打来。说一时间和路盛谈崩了,不慎让倪梓皓危在旦夕,请求路寒来北京支援。 路寒毫不犹豫改了航班,这也就能解释,为毛我们一直联系不上他俩。 两男人都不想远在安城的朋友们为倪梓皓担心,尤其是夏落。 那么,倪梓皓能挺过这一关吗? 不得而知。 * 而安城的殡仪馆内,易海洋居然无心再掺和这场“遗体保卫战”,接了个电话后,借口约了生意上的伙伴就离开,撒手不管了? “哼,这厮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唐可人朝他的背影愤愤然骂道。 我没接话,此时太悲伤沉重。总觉得易海沧之死,我那句“周帅帅”或多或少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所以我无心再管易海洋这个不相干的人,却不知他是“凤冠交易案”中的关键人物,如果此时我能悄悄尾随上去,或许能查到真相。 而裴恺因为没有我那样的“心魔”,细细思索后已猜到一二:或许,易海洋就是单身夜那天交易的买家! 他只是弄不清蛇夫的动机:如果这女人真是周帅帅,为毛还要和裴松谱一起污蔑易海洋才是以太集团的头目?难道夫妻反目成仇了? 此刻面对唐可人的言辞凿凿,裴恺饶有兴致的接话,问道: “哦?怎么说?” “你们可知他为毛要迫不及待签字火化遗体?”唐可人的八卦劲立马提上来。 我和裴恺均一脸茫然的摇摇头。 于是唐可人告诉我们,刚才单独套易海洋的话时才得知:易海沧立了遗嘱,名下所有财产都留给易海洋这个弟弟。 换句话说就是,除海狮集团外,易家的所有资产生意都归易海洋所有。包括泊公馆和迦叶山的两栋别墅、私人飞机和游艇,以及易海沧个人名下的五家公司、世界各地的几十处房产,还有存款、证券基金等等。 唐可人料定,此时易海洋就是迫不及待的找律师去分财产了。若一旦公证成立,易凡名下除个人财产外,就只剩“海狮集团”和“湾流温泉山庄”了。 “易家资产一旦分割,就不再是首富。那新一任的华南首富,将会是谁呢?”裴恺笑笑看向唐可人。 她眼珠子一转:“邱家?” 裴恺点点头,收起笑容若有所思道:“准确的说,是邱风!和易海沧不同,邱锦华从一开始就把所有生意都放在儿子的名下。” 我惊讶…… 唐可人更是咋舌:“哇,看不出邱叔叔对死木头这么好?” “是啊,父爱无疆……邱风其实比我们都幸福。”裴恺感叹道,神色忧伤。 唐可人看在眼里,便劝他:“小恺,别这么说。其实裴叔叔对你也……” “他眼里只有权!”裴恺打断,顿了顿后将语气缓和下来,“但也不得不承认,裴松谱用权谋来的锦衣玉食,都给了我。” 此时对他们,我只有羡慕…… 父爱无疆! 可我夏落的亲爹……唉,一言难尽! 那易凡呢,他有父亲,有易海沧这位深深爱着他、也为他骄傲的父亲,他却不珍惜? 易凡啊易凡,到底是什么阻碍了你和易海沧的父子情?是周师师吗? 不,是你自己的心魔! 身边唐可人的感叹还在继续…… “其实小恺,你们几个都比易凡幸福,包括路寒!”她说着也神色忧伤起来,回忆道,“那几天跟着路寒查案,我也了解了他一些。他说自己就是被宠到大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珂姨这个婶婶,家里所有人对他都是要啥给啥……以致于他曾一度觉得人生没有目标了,每天净想些乌七八糟的事,什么学一种语言能跟动物交流;去南极搞一场比基尼篝火晚会;把爱斯基摩人拐到热带雨林生活等等。” 我听着,暗惊了下,因为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我竟很耳熟?像是在哪听过,但绝不是路寒跟我说的。 是谁呢? 此时脑子里心里乱成一团,根本没空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却不知…… * 去年被易凡囚禁在上海的日子里,我也是同样无聊至极,觉得人生没有意义。于是在网上加入某论坛,认识了一帮无聊的人,每天说着一堆无聊的事。 但那些统统没进过我心里,所以我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很正常。故而也忽视了在那个论坛里,后来我和一个叫“Hero”的聊得很投契,他跟我分享了他曾经的心理路程,如何从一个纨绔子弟进化成一个…… 见习律师! 我们是网友,不曾见过面。 我只知他叫“Hero”,深沉又内涵,绝想不到是路寒那样二里吧唧的人; 他只知我叫“Cathy”,看似对人生迷茫实则很有主见,是中国摇滚的骨灰级粉丝,从崔健到唐朝到魔岩三杰,再到汪峰的“鲍家街43号”等等,每首曲目我都耳熟能详,常跟他探讨歌词内涵。 尤其是那首张楚的《冷暖自知》,我们很有共鸣,曾一度是属于我和“Hero”之间的歌。 * 殡仪馆内时间在一点点流逝,易凡依旧没有消息。好在馆长也没再来横的,我们渐渐放松警惕。 下午四点邱家那边传来消息,邱毅之脱离危险期,此时正在医院里对家人和马珂逐一交代着后事。 于是唐可人坐不住了,觉得这个节骨眼上有必要作为邱风的“好友”,实则是“准未婚妻”去见见他爷爷,没准能对她和死木头之间有点突破…… 毕竟邱大人即将成为新一任的华南首富,且人品比裴公子靠谱得多,唐可人要为自己的未来好好谋划下。 她的心理,我和裴恺都心知肚明。所以根本不会阻拦,还很支持。 直到下午六点,殡仪馆的人下班锁门,不得不将我们“驱逐”。 鉴于馆长言辞凿凿的说,看在裴公子的面子上,易海沧的遗体可在这里暂留一晚,明早上班若易凡还没到,就不能再通融了。 我也不好拒绝,尽管仍有些不放心。 “落落,其实我们没必要这么较真。易海沧是死于正常的心脏病突发?还是死于蛇夫暗中下毒手?我相信易凡自有判断。”车上,裴恺劝我,“毕竟前两天我们的跟踪经历,不会对易凡隐瞒,是吗?” “对,是该把一切告诉他了……”我深深叹口气,忧伤道。 “那么易凡对这事怎么看,会不会相信我们的话,就看他自己的了。”裴恺说着,轻轻握住我的手,语重心长道,“为他,你已经尽力了,可以问心无愧!” 最后四个字略带暗示,不免让我又心烦意乱起来。 因为真心做不到彻彻底底的问心无愧啊,探监易海沧的经过,我压根不知该怎么跟易凡汇报。 或者说,该不该如实汇报? 周帅帅三个字像梦魇一样缠绕着我,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夏落,你是杀人凶手! “别说了!!”我焦躁打断,再度深深叹口气,虚弱无力倒在裴恺怀里,“小恺,我好累,真的好累。” “那么,啥也别想了好吗?小恺带你回家。” 他无限温柔的在我唇上轻轻一吻后,发动汽车,带我离开了殡仪馆。 我不知道他会带我去哪里,是送回马珂家,还是带我回他口中“我们的小家”? 已无力再去问,一整天没进食,我已是虚弱无力。不一会儿,我就靠在车座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 直到半夜被楼下一阵叫嚣声吵醒,我才发现自己睡在泊公馆裴家府邸,裴恺的卧室。身上穿着他的睡衣,床上还有他,抱着我入睡。 而楼下的门外却传来易凡的怒吼声: “裴松谱!!!给老子滚出来!!” “你丧尽天良、目无法纪!滚出来说清楚,为什么要害我爸爸?!” 我狠狠一惊,猛地睁大眼,想从床上坐起来,被裴恺抱紧制止。 “别管,让裴松谱自己去面对。”裴恺依旧眯着睡眼,将我抱得死死的,轻声说道,“元凶是他和蛇夫,易凡迟早要来讨说法。” 我疑惑:“你把事情都告诉易凡了?” “没!”裴恺摇摇头,依旧闭着眼睛纹丝不动,“其实不用我们说,易凡也能猜到凶手是裴松谱。他只是忽略了,真凶还有蛇夫。” “为毛啊?” 我依旧疑惑,心想:以易凡的聪明,还能猜不到蛇狐一窝? 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一直被我忽略的问题:不管蛇夫是周师师,还是周帅帅,她到底为毛要除掉易海沧?动机是啥? 难道仅仅只是,为那点遗产能留给她的现任丈夫易海洋? 身边的裴恺却思路清晰,只见他深深叹口气后睁开眼,把话说开: “因为现在最想让易海沧死的人,依旧是裴松谱。夏文琳那张芯片里的证据,姜颂死了,证人只剩易海沧。” 我恍然大悟,这才明白那天在法庭外,易凡为毛要火急火燎的去探监。 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而门外的走廊上,传来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应该是楼下易凡的辱骂惊动了隔壁卧室的裴松谱夫妇。 接着,只听见姜爱萍打开大门,焦急的说了句: “喂,你干什么?!裴松谱不在家!” 夹杂着易凡气急败坏的脚步声,像是闯进门后直接往楼上冲,姜爱萍根本拦不住? 听到这里,裴恺再也无法淡定了,倏地从床上坐起来,披了件外套急匆匆出了卧室。 留我在床上不知是该出去面对,还是该去衣柜里躲起来…… 毕竟此时我穿着裴恺的睡衣,还睡在他床上,睡在易凡的杀父仇人家里! 这一幕若被易凡看到…… 卧槽,后果不堪设想! 很快,门外的走廊里便传来裴恺的厉声阻拦: “易凡你冷静点!!你这是私闯民宅!” “滚开!不关你事!!!” 易凡怒吼,一听就是气势汹汹的状态,大步流星朝卧室这边走来。 我吓得失了魂,本能的从床上窜起,一个箭步溜到衣柜边,正欲打开门躲进去…… 可,已经来不及! 第264章 你有什么资格叫易海沧爸爸?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易凡的身影已在门口驻足,张大嘴巴,向衣柜边的我,投来无限惊诧的目光。 将夏落的狼狈尽收眼底:身上只有一件宽大的男士睡衣,裴恺的睡衣;两条白花花的腿暴露在灯光下;羞惭的低着头,目光慌乱躲闪;搭在衣柜上的手徐徐滑落…… 呵,他还能说什么? 这女人两天前还对他说着爱,他还想尽办法不惜和老狐狸直接对抗,也要救她妈妈……可如今,她却背着他,在他父亲过世的日子里,堂而皇之的来奸夫家里睡觉?!! 此时易凡的瞳孔里,除了愤怒只有仇恨,再也没有委屈和质疑。 至于我…… 你能想象那一刻我的无地自容吗? 尽管,千言万语就在嘴边,无限委屈就在我潮湿的眼眶里…… 尽管,我一整天都在帮他保护易海沧的遗体; 尽管,直到面对他的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可以做到问心无愧! 夏落从没有过害人之心,为毛要躲躲藏藏? 可不等我走出门去跟他解释,易凡冷冷丢下一句无限讽刺的话: “别躲了!老子不找你,接着暖被窝吧!” 话落音,我的心啪一声掉入冰谷…… 终究还是这样? * 爱情,敌不过猜疑! * 而门外的易凡已决然转身,大步流星走到隔壁卧室门口,不等他一脚将门踢开,裴恺和姜爱萍双双冲上前拉住他,裴松谱也穿着睡袍打开房门。 “私闯民宅,还反了天不成?!!”裴松谱厉声吼道。 “反天?!!哼,谁有你裴松谱无法无天?!!”易凡怒发冲冠,狰狞着脸冲裴松谱吼道,“杀父之仇,今日必报!!” 说着,他的怒气已冲破裴恺和姜爱萍的手,愤怒的大长腿就要往裴松谱的肚子上踢…… 裴松谱没有闪躲,但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我和裴恺、姜爱萍齐声吼了句: “住手!!” 易凡的腿在半空中停住,放下来时险些跌了个踉跄。 他万万没想到,这句“住手”里,竟有夏落的声音?到现在,她还堂而皇之的维护裴家人? 却不知,我是担心他冲动坏事。 “易凡,元凶不是他!”我压抑着委屈和苦涩,走上前一脸凝重的直视他,义正言辞道,“易伯伯的遗体还在殡仪馆,你可以去调查死因!” 我以为他能听懂我的暗语,以为这句话能让他稍作冷静,没曾想…… 竟助燃了他的怒火!! “易伯伯也是你叫的吗?!!”易凡咬牙切齿,步步逼近,“弃明投暗?夏落,算我瞎了眼看错你!!” “我没有!!” 我不惧,已顾不上被他冤枉后的伤心委屈,继续忍住暗涌,义正言辞的劝说, “听着易凡,真相怎样,我和裴恺再清楚不过了。你想为易伯伯报仇,就该冷静下来好好听我们说!” 这话一出,旁边的裴松谱冷哼,鄙夷而愤怒的看向自己儿子; 裴恺却无心管父亲,阴冷的目光死死锁住我的脸; 而易凡显然被裴松谱火上浇油的那声冷哼给惹怒了,只见他用虎口一把捏紧我下颚,更甚的语出伤人: “夏落,你也给我听着,老子没空听你们奸夫淫妇的谎言!!”说着,他将我下颚狠狠丢开,冲我们无限激愤的挖苦道, “别以为白天在殡仪馆搞那一出出戏,就能蒙骗我易凡!!横竖要让我回来时只能看到一罐骨灰,你们何必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话落音,我大惊失色:“你,你说什么?易伯伯他……” “哼,别装模作样了!和裴公子大婚时,别给我发请帖,老子不会给杀父仇人送贺礼。” 易凡仍旧无限仇恨,说着又转向裴松谱,阴冷的狼眼恶狠狠逼近, “裴松谱你记着,他日若遭不测身亡,凶手必是我易凡!!哼!!” 说完,他拂袖而去。 留我在原地被冰封…… 直到裴松谱一句厉声怒吼传来: “站住!!我裴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易凡脚步停驻,昂首挺胸站在原地,给我们一个丝毫不惧的背影。 “听着,我没对海沧兄下手,不管你信不信。”裴松谱义正言辞。 “……”易凡依旧不转身,却也开始低眉沉思,难道果真另有内情?动手的不是裴松谱,他只是让监狱的人做了帮凶? 裴松谱见他犹豫了,便趁热打铁,走上前站到他面前,将语气缓和下来, “海沧兄死于心脏病猝发,有夏落亲眼见证。而且,当时的情况也被监控拍了下来,如果你又疑惑,可以带任何人随时去红山监狱查看监控录像。就算你要把监控曝光,也没问题。” 易凡听罢,稍稍转身,朝我投来质疑的目光…… 就像在问:怎么我爸爸出事时你也在场?你去那做什么?跟易海沧说了什么?难道他心脏病猝发,是因你夏落而起? 这一刻面对他的质疑,我却僵住,不敢和他对视,因为不知该不该说明详情…… 更何况,真实的内情怎样,我理不清啊! 没错,易海沧就是在我眼前心脏病猝发的!但之后监狱的医生进行抢救时,有没有做手脚?我……我不知道啊! 最关键,裴松谱这话把我搞懵乱了:在易海沧之死的整个局中,蛇夫是要我夏落扮演什么角色? 证人?还是元凶?我,我不确定啊! 而那边裴松谱对易凡的解释还在继续: “至于海沧兄的遗体,是你叔叔易海洋亲笔签名同意火化的。但白天鉴于夏落和小恺的请求,我也让殡仪馆的人网开一面了。本打算明早等你来再火化,至于殡仪馆为毛要连夜开工火化遗体?我想,你该去问问你那个好叔叔,他为毛要催个不停,还不惜贿赂馆长?” 话落音,身边的裴恺倒吸口凉气,顿时什么都懂了…… * 真正要迫不及待做掉易海沧的人,不是裴松谱,而是易海洋和“蛇夫”周帅帅夫妻。至于动机,绝不纯粹是为易家的遗产,一定还关系到“蛇夫的秘密”,以及“凤冠交易案”的真相。 应该是“姜颂之死”让易家父子对易海洋起疑了,易海沧打算将真相完完整整的告诉易凡,这才引来蛇夫灭口。 * 不得不说,裴恺的确聪慧,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他已把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可易凡是局中人,就算再聪明也一时半会儿很难看清真相。面对裴松谱的这段话,只见他回过头,朝裴松谱冷哼: “哼,你以为我会中你的挑拨离间之计吗?” “你可以不信,也可以上北京去为海沧兄伸冤!我裴松谱行得正、走得直,不怕被调查!” 裴松谱大义凛然的撂下这句话后,不再说什么了,转身朝卧室走来,朝妻子吩咐道, “爱萍,送客!!” 逐客令已下,易凡也不再纠缠,丢下重重一声冷哼后拂袖而去,不再看我一眼。 至于被冰封在原地的我,脑子里一团乱麻,心里无限沉重。不知是该追出去,还是该趁机找裴松谱谈判,把话说开?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直到楼下大门“砰”一声响,被易凡狠狠带上,就像一把大锤重重敲在我心里,这才让我回过神。 什么也不顾了,我拔腿便冲向楼,穿着裴恺的睡衣,往屋外追去。 …… 海边。 泊公馆小区门口的马路上,我一路奔跑了好久,才追上易凡的帕加尼。 不,准确说是见我追车追了太久,易凡或许是出于不忍心,或许是要发泄内心的悲愤,才将车停下来的。 我气喘吁吁的跑上前,焦急的拍打他的车窗: “Chris!开门啊!” 车里的他却不曾看我一眼,抹了把泪后怒气冲冲的下了车,一把拽起我从车门边扔开,吼道: “滚开!老子不想看到你!” 我顾不上已吓呆,冲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腿: “Chris!听我说,这两天我和小恺……” 我想把跟踪蛇夫的事一五一十汇报,把偷听到的话全都告诉他,让他好好分析。 可易凡根本不在状态,歇斯底里的打断,挥洒着泪无限激愤的吼道: “说什么?!说你的好公公裴松谱做局对我爸爸下毒手?!说你的好老公裴恺怎么做的帮凶?!说你夏落伙同跟他们裴家,来害我易家人?!!” 简直是无理取闹的偏激思维! 可仍旧让我无限惊恐…… 什么?裴恺一直在做帮凶?从跟踪蛇夫开始,我就一直在他奥斯卡影帝的圈套里? 不不不,裴恺没理由去帮着“蛇狐”害易海沧。 易凡此刻状态不对,他是偏激的瞎想了! 正欲开口好言解释,却被他抬起脚狠狠一推,他歇斯底里的哭吼道: “你滚!!我再也不要见你!滚啊!” 我被他推倒在地上,手蹭破皮。 可他却视若无睹,转身向车里走去。 “Chris!别走!你听我说……好吗?” 我起身扑过去,想死死抱住他的腰,可不小心摔了下,最后瘫坐在地上,仍是只抱住了他的腿。 “放手!!”他语气冰冷,果断决绝。 “我不放!不听我说完,我死也不放手!” “放手!!”他咆哮。 冷都狼暴走的气场震天撼地,我吓得身体狠狠一颤,本能的将手慢慢松开,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易凡却徐徐蹲下身来,阴冷的看着我,嘴角一丝苦笑,无限讽刺的挖苦道: “我爸爸死了关你什么事?你哭什么?!你不该是和你的小恺在床上忙吗?怎么还去管易海沧的遗体?” “我……我……” “夏落,你装什么好人?!我走的这几天,没少跟你的小恺干吧?”他说着,狠狠揪起我的脸,用地狱般魔鬼的语气,一字一句阴冷道,“既然这样,你有什么资格叫易海沧爸爸?!” “……”我无限羞愧。 再也无法理直气壮的说,因为易海沧曾差点成为我继父,因为他曾给过我父爱。夏落在以女儿的身份叫他爸爸,而不是儿媳。尽管叫出口的那一刻,我心里想的是易凡。 “你该对裴松谱叫爸爸,他才是你的公公大人!!裴恺才是你的好老公!!!”易凡说着冷冷站起身,绝情的丢给我一句,“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说完决然转身上了车,驾驶着他的帕加尼疾驰而去,留我在原地无助的绝望着…… 这一次,我无泪可流! 只是发呆,对着暗夜中的大海发呆。只感他这一转身,让我整个人生都空了…… 第265章 “婆媳”撕逼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也不知在原地坐了多久,直到昏昏沉沉的被裴恺抱上车。 我不知他要带我去哪里,只知车没有再回泊公馆。一路上我都是无助的靠在副驾驶上,对着窗外呆呆呢喃着: “Chris。” 而身边的裴恺全程沉默,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在拼命压抑着怒火,因为夏落人在他车上,却不识好歹的念着易凡。 却不知刚才和易凡的那一幕幕,都被远处车里的裴恺尽收眼底;不知他从目睹我对易凡追出门后,就开始裂心。 他愤恨,因为夏落对易凡乞怜、哀求; 他庆幸,因为易凡对夏落绝情、冰冷; 他委屈,因为从头到尾,夏落都没为他说过一句话!易凡那样污蔑他裴恺,说他是裴松谱的帮凶,夏落居然昧着良心不辩驳?!! 所以,他不甘!!! 本来易凡走后,裴恺不想搭理我,认为应该给我吃点苦头,否则我永远当他是透明的! 可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爱已中毒,被虐成瘾! 夏落和易凡如此,裴恺亦如此! 只要有你,什么都可以!包括现在你虽人在我身边,心里却记挂着另一个男人,那个不讲道理的绝情男。 一路上,我们没说一句话。裴恺漫无方向的开着车,我呆呆看着窗外,无泪可流,只剩绝望。 该去哪里?御府观澜马珂家里?还是我们的小家? 直到奥迪开到分岔路口时,裴恺停住,打破沉默问了句: “去哪儿?” “……”我没回答,就像没听到一样。 “送你回珂姨那吧!”他略带赌气的口吻。 就像在说,你今晚都这样了,我不可能主动带你回那个“小家”,我裴恺还不至于那样没脸没皮没尊严! 于是我深深吸口气,主动提出: “回我们的家,可以吗?” 不要问我为毛要这样决定,每个人都有心里承受极限。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今晚,我要彻彻底底的放纵一次! 裴恺没有惊讶,更无惊喜,我的心理已被他摸了个透。他深知今晚接下来将很疯狂,也知自己就是个工具,夏落在床上放纵的工具。 虽很悲哀沉重,但他没拒绝。 因此半小时后,我们在那个三室一厅的房子里,在一首激烈澎湃的《克罗地亚狂想曲》中,肆意挥洒着激情。 …… 次日清晨醒来,房子里只有我一人。裴恺何时离开的,去做什么了,我一概不知,也没心思去问。 坐起身,我靠在床头点了根烟,茫然无措不知该不该离开,或者说该去哪里。手机里只有一个未接电话,是马珂昨晚打来的。 我深知她并不担心女儿,因为裴恺已给她回了电话,说夏落跟他在一起。 把女儿交给裴恺,马珂放心! 或许我该在这三室一厅的房子里沉沦下去,缩在这里做个蛆虫,做个被裴恺“包养”的肉体。 可偏偏有人要驱逐我,趁裴恺不在,她要来跟我把话说开。 大门口有动静,不是门铃声,而是谁在用钥匙开门? 我忙掐灭香烟,随手披了件裴恺的外套走出卧室,来到客厅一看…… 居然是姜爱萍! “你怎么在这?” 她这句话纯粹是装模作样,昨晚儿子没回家,我不信她猜不到裴恺把我带来这里了。 “路过,这就走。” 我淡然丢给她这句话后,回卧室换衣服,准备立马走人。 房门虚掩着,我懒得锁。别人换衣服,她姜爱萍应该不会推门而入吧? 谁知她偏偏就那么做了! 毫不顾忌的推开房门,一阵烟味袭来,让姜爱萍皱皱眉一脸嫌弃: “想不到你一个姑娘家还抽烟?可别带坏了我家小恺!” “……”你家小恺不也抽烟?怎么,你不知道吗? “唉,可怜我家小恺,这阵子没少吸二手烟吧?”她不阴不阳的指桑骂槐。 我依旧懒得搭理,面无表情的穿好衣服后,火速收拾好房间,提着垃圾袋出门。 可走到客厅时,被她叫住:“等等!” 我脚步停驻,深知她不羞辱我一顿是不会甘心的。 好吧,你想说什么就说,大不了老娘不接话,权当你在放屁! 只见姜爱萍一脸厌恶的捏着鼻子走过来,从我手里接过垃圾袋,打开看了看。 里面好几个用过的避孕套,顿时让她倒吸口凉气…… 自从不慎怀孕流产后,和裴恺那啥时我只有一个要求:戴套! 此刻垃圾袋里套套的数量不少,都是我们昨晚放纵时用的,难免让姜爱萍怒色四起。 “你想害死我儿子吗?!” 她将垃圾袋重重摔在地上,龇牙咧嘴,一脸凶相的朝我吼道。 无非就是在暗示,我夏落是个狐狸精,缠着男人纵欲,企图让她儿子精尽身亡。 老娘依旧不屑于搭理,默默收拾好洒在地上的垃圾,再度提着垃圾袋出门。 我的冷漠彻底激怒了她…… “听着,我们裴家不会接受你!!”她朝我的背影吼道。 “那最好!” 我淡然丢下这句话,依旧懒得转身,朝电梯口走去。 可她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不罢不休的追上来,将我堵在电梯口。 “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双臂将电梯口撑开,明明是一脸疑惑,却偏偏冲电梯里的我怒目圆瞪。 我只感她智商有问题,便挑挑眉,依旧淡然的问道: “裴太太,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她抄起手,故作胸有成竹的傲娇样子,放狠话,“有我在,不会让你进裴家的门!” 面对她的挑衅,这一刻我真想恶狠狠的怼回,说你裴家的门,我进定了! 可也觉得没必要跟她一般见识,毫无意义的“婆媳撕逼”,我没必要让它上演,便继续淡淡然的丢给她一句: “我也说得很清楚啊,不想进你们裴家的门!” 她转过头,扬起一脸讽刺:“呵,不想?那为什么还要鼓动小恺订婚?!” “……”我有点语塞,心想订婚是你家裴恺主动提出的,关我屁事? 但又真心不想和她废话,更何况,这门婚事马珂一直持赞成的态度,这让我没了底气怼回。 而姜爱萍不罢不休的挖苦还在继续…… “难不成你想学夏文琳,做别人老公在外养的野女人?”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我! 如果是从前,我一定会毫不客气怼回:野女人又怎样?!你儿子裴恺还是夏文琳的亲骨肉!你丈夫裴松谱当初想娶的,也是夏文琳!只不过,人家不想嫁而已! 哼,夏文琳扔掉的垃圾,你姜爱萍还当成宝?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辱骂夏文琳?! 如果此时我将这段话怼出口,必定会气死姜爱萍。没准还能引发她在这里跟我干仗,扭成一团的厮打…… 所以我忍住了,只是义正言辞的警告她: “裴太太!哦不,姜院长!您好歹也是医生,丈夫还是高官。这样的字眼,不应该从您嘴里说出来吧?” 她却不识好歹,还咄咄逼人起来:“哼!有啥不该说的?!野女人三个字,你们姓夏的做都做出来了,我还有必要跟你客气么?!” 我勃然大怒:“听着,再敢辱骂夏文琳,我让你生不如死!” “呵,我倒想看看,你能怎样让我生不如死?” “想见识一下吗?行啊!”我阴冷一笑,拿出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暗示刚才的谈话都被录音了,故作洋洋得意的说道,“姜院长,你说如果我把刚才你说的话,完完整整发给小恺……他听完后会怎样?” 实则狗屁录音都没有! 可姜爱萍智商浅薄,立马中招了…… “你?!”只见她气得脸变形,恶狠狠的辱骂道,“哼,果真是夏婊子教出来的种,够毒!够阴险!!” 我懒得再冲她发怒,冷声一笑轻松怼回: “再阴险也不及你姜院长被丈夫算计,蒙在鼓里二十多年,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哈哈哈……” “哼,蒙在鼓里又怎样?毕竟这二十年伴在裴松谱身边的人是我,不是她夏文琳!”姜爱萍基本是强作纸老虎。 “嗯,也对!恭喜你哈!”我轻松讥笑,说着按下电梯的关门键。 可这白痴老女人还死死撑开门,不罢不休的瞪着我,恶狠狠道: “你嘴太毒,必定克夫!” 最后两个字顿时又要把我惹毛了,只感她今天的样子,和第一次在医院里见她时,截然相反。 也许,这就是世上大多数的“婆婆”吧!在儿子面前一张脸,在媳妇面前又是另一副嘴脸。 但我不是她的“儿媳”,没必要和她纠缠。 “我还有事,没空跟您废话!请放手!”我义正言辞的警告,手指在电梯的关门键上按个不停。 “听着,今后别来这里!这是我家,不欢迎你!” 姜爱萍恶狠狠丢给我这句话后,松开手,电梯门终于合上。 我苦笑着摇摇头,心想:唉,这叫什么事? …… 离开裴家的旧房子后,这一天我过得失魂落魄,昨晚的放纵并没让心里的悲痛驱散半点,反而越来越沉重。 所以说,任何时候不要选择放纵,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本想去找邱风和唐可人聊聊,谈谈心,可他俩均没接电话。我猜想邱家那边有大事发生,邱毅之老爷子或许要将一些秘密,对每个人单独交代。 马珂也一直呆在邱家,这两天她解开了不少心结。前有马司令,后有邱教授,对他俩的误会,马珂都当面解开并诚挚道歉了。 大家都在忙,没空管我。于是我再度想起了倪梓皓…… 他手机依旧无人接听,我猜想他是不是在陪易凡,毕竟某死男人现在是非常时期,在经历丧父之痛。 于是没再打扰,只给倪梓皓发了条短信:“好好开导下Chris,拜托了!” 片刻后,倪梓皓的手机回了短讯,却写着: “我是易凡!” 我惊了下,猜想是倪梓皓把我的短讯给身边的易凡看,才让某死男人把手机夺了过来。丝毫没怀疑倪梓皓已出事,还在北京的医院昏迷,身边只有路寒的陪伴。 而他的手机,作为“凤冠下落的线索”被易凡带回了安城。 正欲回信,死男人紧接着发来一张图片,是易海沧墓碑样稿图。只见上面的署名,除了有“子易凡、妻周师师、弟易海洋”三个人外,居然还有…… 女,夏落! 伴随着他第三条短讯:“你既已叫他爸爸,我必给你名份!如果对署名没疑议,明早九点来泊公馆,商量葬礼。” 我脑子懵乱了,一时竟没搞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孰不知,冷静下来后的易凡,正期待我能主动回复给他:不要“女夏落”,要“儿媳夏落”! 可很遗憾,最终我没有回复,既没肯定,也没否定。 第一次,和他失了默契! 爱情,终究还是败给了猜疑! 第266章 易筱溪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这一天我过得浑浑噩噩,裴恺却脑子很清醒。 要说男人做事就是比女人冷静、大气,被夏落当做工具发泄了一晚后,裴恺纵使心里再羞愤难当,也丝毫不影响他很清楚接下来要干什么。 一大早趁夏落还没醒,趁监狱里的长官还没上班,裴恺就去找监狱长手下的那些“小鬼”,一通忽悠后费尽周折,终于拿到了监狱长想毁掉的证据——探监易海沧的原始记录。 只见上面清楚显示:马珂开庭那天,即11月23日易凡探监后,到易海沧出事那天,即11月25日夏落探监前,只有一个人去探监过易海沧…… 英籍华人:Susy.Zhou! 本来裴恺还不确认这位“Susy.Zhou”是何人,周帅帅还是周师师?但很“幸运”,探监者在离开时签了中文名,虽字迹潦草,但裴恺一眼认出是“周帅帅”三个字!! 所以他确定,导致易海沧死亡的元凶是这位周帅帅。她或许是用恶毒的话击垮了易海沧的心理防线,导致他心脏病发作;或许是伙同监狱长官在食物里下了毒,促使易海沧心脏病发作。 杀人的手段已无从查起,因为易海沧的遗体已火化,而法医也并未对死者解剖验尸。 拿到这份证据后,裴恺打算单独去会会这位周帅帅。想起那天在日式酒屋,这蛇蝎女人还那样口出狂言羞辱过他,裴恺想报仇还回去! 可去哪里找周帅帅?裴恺有点没头绪,总不能堂而皇之的去找易海洋提要求吧?否则只恐打草惊蛇…… 正一筹莫展着,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傍晚裴恺接到母亲的电话,说有急事要他立马去某高档餐厅。他本不想去,深知母亲又是骗他去相亲,可姜爱萍在电话里死缠烂打,说着“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还看不中,就不再反对他和夏落”之类云云。 于是裴恺动心了,故意穿得邋里邋遢去赴约。 …… 晚八点,某西餐厅里,裴恺到达时只见姜爱萍一人,对方还没来。 至于之前母子俩的交谈,在此略过,无非就是姜爱萍抱怨儿子穿得太随便,把人穿丑了等等。 裴恺一个劲打马虎眼,完全是应付的态度。 “这个女孩,你绝对能看上!”最后,姜爱萍神秘一笑。 裴恺依旧不以为然,挑挑眉:“哪家的千金啊?” “你爸爸刚认识的朋友,英国华侨,他闺女还在上中学,模样俏得不行!” “英国华侨?”裴恺惊了,心想莫不是易海洋吧? “嗯,女孩叫易筱溪,名字好听模样也俊。在伦敦长大,拿到咱安城来,能秒杀一大片呢!” 姜爱萍今儿个从夏落那里败北后回家,正好撞上易海洋来裴府拜访裴书记。对彬彬有礼的英伦绅士易海洋,姜爱萍印象极好,当无意中看到易筱溪的照片,她更是欢喜得不得了。连忙家长理短的要跟易海洋做亲家,完全忽略了一边裴松谱的冷笑旁观。 也对,丈夫的世界,姜爱萍从没真正踏入过,她也没那个资质进入。 这些情况尽管裴恺不知,但此时也猜到个八九不离十: “这么说来,是……是易海洋……” 裴恺很是惊讶,还没来得及缓过神,就见一位40岁左右的贵妇走到他们身边,对姜爱萍彬彬有礼的问道, “您是裴太太吧?” “您是易太太?” 贵妇微笑点点头。 姜爱萍忙起身让座,又问道,“对了,您家闺女呢?” “她上洗手间了!” 姜爱萍立马松口气,还好主角来了,否则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于是,忙欣喜的提醒儿子: “小恺,快叫阿姨!” 没回应! 裴恺早已愣在原地,傻傻看着眼前的贵妇…… 卧槽,她是蛇夫啊!之前还那样放荡的羞辱老子,这一刻竟装得如此典雅端庄? 那慈眉善目的微笑,怎么看都不像是恶毒放荡的蛇蝎女人! 裴恺一时还懵乱了…… 对了,妈妈怎么跟她搞在一起了?不知道这位易太太、周帅帅,跟裴松谱有一腿吗? 尼玛,裴松谱治理后宫可真有一套,怎么做到的? 见裴恺一直没反应,姜爱萍忍不住训斥道: “小恺,怎么还坐着?这么没礼貌?!” 这才让裴恺回过神,忙将心里的秘密收起来,起身朝周帅帅微笑打招呼: “阿姨好,我叫裴恺!” 话刚落音,就听见一个少女的声音如银铃般响起: “妈咪,就是他吗?” 裴恺回眸,只见一位面容姣好、约十五六岁的少女走了过来,趴在周帅帅肩上,冲他眨巴大眼睛,笑容十分灿烂。 少女一身英伦风格的裙装大衣,头戴白色贝雷帽,棕黄色长发微卷,身材属于黄蓉那样的小巧玲珑型。 整个人犹如落入凡间的精灵,让裴恺不由得眼前一亮!讲真,如果没有夏落,这女孩绝对能让他动心。 不得不说,姜爱萍这个“赝品亲妈”没白当,很了解儿子的品位。 “对对对,这是我儿子小恺,你是易筱溪吧?”姜爱萍已乐得合不拢嘴。 “恩!阿姨好!” 易筱溪的声音清脆响亮,笑容甜美可爱,模样灵气十足,和裴恺的“阳光少年”外表十分般配。 不由得让餐厅里的路人们纷纷赞叹,好一对“佳偶天成”啊! 那么,易筱溪会不会是裴恺的“真命天女”? …… “佳偶天成”的两人似乎没什么共同语言,整个饭局都是姜爱萍一个人眉飞色舞,周帅帅微笑附和,而裴恺的心思很快便转移到“蛇夫”上。 在两位母亲的寒暄闲聊中,裴恺大部分时间都在紧盯着蛇夫的表情。易筱溪则一脸懵逼的打量着裴恺,搞不懂他为毛老盯着她妈妈看? 此时只有上帝知道,“佳偶天成”的两人,内心活动是这样滴: * 恺:这女人的嗓音和模样都和蛇夫较吻合。只不过那举手投足,以及说话的语气口吻,都和“狠毒荡妇”蛇夫相差甚大。难道真是人格分裂,或者极会隐藏? 筱:这男孩挺帅,但不是我的菜!我要找个像凡哥哥那样的,裴恺还差了点。不过认识下也好,我可以把他介绍给我闺蜜,呃……是介绍给Daisy好呢,还是Donna?可别两个都看上他了,打起来怎么办? 恺:这小姑娘是易凡的堂妹?呵,模样还行,但是比起我的宝贝还差了点!要不要把她介绍给邱风或倪梓皓?不就能赶走一个情敌吗?尼玛,他俩没资格做老子的情敌!我裴恺这辈子的对手,只有易凡! 筱:Daisy喜欢性感的,Donna喜欢邪魅的,唉,他都不是!尼玛,他老盯着妈妈看作甚?!难不成他看上我妈咪了? 恺:这姑娘老看着我干嘛?难道真看上我了?也对,老子这么帅,让女孩一见倾心太正常了。咦?她怎么变脸了?难道是见我不理她,就急了?呵呵,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沉不住气!不过也好,你早点死心吧,老子有女人,你没机会了! * 寒暄片刻后,两位母亲很有眼色的同时要去洗手间,为两个孩子留空间。 她俩走后,易筱溪再也忍不住了,冲裴恺没好气质问: “臭小子,你老盯着我妈咪看啥?!” “就你和你妈两人,你又没啥好看的,那就只能看你妈咯!”裴恺瘪瘪嘴讽刺。 (上帝:看你妈?好别扭的字眼。) “你以为你多好啊?!土不拉几的,乡巴佬!”易筱溪翻翻白眼,轻蔑怼回。 “对对对,我是乡巴佬。你还是找你的洋老外去哈,本少爷没兴趣!”裴恺也傲慢起来。 “你以为本小姐对你有兴趣啊?!”易筱溪挖苦道,“也不照照镜子,就你模样还自称少爷?呸!改天让你见见我的凡哥哥,到时你就知道‘自惭形秽’几个字怎么写。” 这话还让裴恺来了劲:“凡哥哥?呵,不会是易凡吧?” “怎么,你认识凡哥哥?” “呵呵,熟得很呐!”裴恺洋洋得意,开始自吹自擂,“在情场上,你的凡哥哥还是我手下败将呢!” 实则心里很苦涩,谁是谁的手下败将?唉,冷暖自知啊! 但这话仍能把易筱溪懵住,她不敢相信凡哥哥会败在这样一个臭小子手里。 是哪个不开眼的女人,放着极品男神凡哥哥不要,偏要这乡巴佬?! 尽管心里很是疑惑,但此刻怎么着都要维护凡哥哥的尊严…… “呵,我才不信呢!凡哥哥的女朋友我中午见过,他俩好着呢!你呀,估计也就是个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罢了!”易筱溪瘪瘪嘴,十分不以为然的怼回。 这下又换裴恺懵逼了…… 他心想:不会吧?早上才分开,夏落转身就去和易凡厮混了?但谁又能保证这丫头不是在胡说八道?要不,先诈她一下? “呵,你骗谁呢?我一整天都跟落落在一起,刚刚才分开。她哪有时间去见你和你的凡哥哥?” 这话一出,易筱溪恍然大悟,也立马露馅: “哦……原来她叫落落啊!” 裴恺懵了下,继而暗暗好笑,这少女也太大条神经了吧? “怎么,见过你凡哥哥的女票,还不知她叫什么名字?” “喂,小子,改天把这个落落带出来溜溜嘛!我倒要看看,这女人的眼睛是不是长在屁股上?”易筱溪笑嘻嘻的挖苦。 “懒得跟你斗嘴!”裴恺白她一眼,顿了顿后将话锋一转,开始套话,“对了,你和你妈哪天回国的?要不要我带你们去旅游景点玩玩啊?” “谁要你带?这些天和妈咪一直在各地旅游!” “哦?”裴恺立马来了兴趣,追问,“这么说来,你和你妈一早就到安城咯?” 心想,易海洋说谎了? “应该说一早就回国了!”易筱溪心不设防,“月初回来的,可凡哥哥太忙,没时间陪我们转悠。爸爸也有事走不开,我和妈咪就只能两人结伴去上海、北京、西安等地转转咯。要不是大伯出事,昨晚才懒得从香港回来呢!” 裴恺惊讶:“什么?你们是昨晚才到安城的?” “没错啊,怎么了?”易筱溪眨巴眼睛,很是懵逼。 裴恺低头想了想,觉得事有蹊跷,他能相信易海洋撒谎,但不太信这个大条神经的天真少女也伙同父亲一起撒谎,便追问: “你确定前几天和你妈妈一直在香港?” 易筱溪耸耸肩:“有问题吗?” “你妈妈叫什么?” “Susy.Zhou!”易筱溪脱裤而出,眼珠子一转,继而变脸,“小子,你干嘛老问我妈咪?难不成你真的……” 裴恺打断:“她中文名是不是叫周帅帅?” 第267章 爱情,敌不过猜疑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是啊!”易筱溪被他搞得一头雾水,没好气道,“嘿我说,你到底几个意思?!” 裴恺顿时确定:这事另有内情! 前几天和夏落的跟踪,是“蛇狐”的套中套。真正的蛇夫另有其人,不是易海洋的老婆周帅帅。 “意思很明显,我对你没兴趣,对你妈妈更没兴趣!”裴恺说着傲慢站起身,丢下一句,“那啥,有事先走了,一会你跟两位母亲大人说声哈!” 留易筱溪在原地一头雾水。 …… 火速回到车里,裴恺立马拨通了老狐狸的电话,开门见山的问道: “爸爸,蛇夫不是周帅帅,对不对?!” “你想说什么?”裴松谱接话很快,显然是已有心理准备。 裴恺也不废话:“你们为什么要栽赃易海洋一家?” “你认为呢?” “易海洋是凤冠的买家,对不对?” “儿子,你的确聪明!但……” 裴松谱本想说,自己也是刚刚才搞清楚,易海洋就是个办事员、烟幕弹,他背后还有更大的boss。 * 那个远在中缅边境的男人,才是蛇夫周师师这辈子的克星,是她最爱的男人,一直被她藏着掖着。 却偏偏在今年的凤冠交易中,男人被夏文琳拖下水。儿子啊,你的生母很伟大,也很勇敢,坏人们一个都不放过。 * 可正当裴松谱不知该如何开口时,话被急躁的裴恺打断: “别废话了!告诉我,真正的蛇夫是谁?” 裴松谱顿了顿,义正言辞道:“这个问题你不该问!” “爸爸,我不想逼你。但……”裴恺也顿了顿,想起自己手中有最好的法宝,便抛砖引玉,“如果你想要凤冠,就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 裴松谱听罢后,惊得差点把手机落掉:“你说什么?你……你找到凤冠了?” “没!”裴恺也留了一手,继续抛砖引玉,“但我有重要线索,独家线索,连易凡和夏落都不知道的线索。” * 而实际上,凤冠就在裴恺手里,被他藏到一个很隐秘很隐秘的地方。至于取回来后一直停在红山监狱停车场的牧马人,后备箱中早已没了倪梓皓的背包。 此时,夏落还不知。发生了太多事情,她根本没心思记起牧马人和背包。 * 这边裴恺的一句“独家线索”,立马让老狐狸动了心。 电话里,裴松谱迫不及待说道:“好,回家谈!你想知道什么,爸爸一五一十都告诉你!” 裴恺挂断电话,阴冷一笑。 而实际上,他心里很纠结。深知凤冠牵扯到的人太多,路老贼、蛇夫、易海洋都不会罢手。那天拿到凤冠后,裴恺其实想用这玩意儿让爸爸立功,上交国家买个安安稳稳的仕途,还能让自己在朋友中树立“大义无私”的形象,让夏落倾慕,让邱风服气。 本是一举两得的事,可他却犹豫不敢去做,原因有二: 其一,裴恺对父亲裴松谱没信心,深知把凤冠交给爸爸后,他不一定会答应自己的提议,或许会继续和蛇夫等人同流合污; 再者,倪梓皓虽被易凡和路寒保出来了,但裴恺也知路老贼不会罢休。如果见不到凤冠,路盛一定会把倪家搞垮,或许还会要了倪梓皓的命! 毕竟有过友情,裴恺不忍心。 他虽腹黑自私,捍卫爱情时手段毒辣,但也不至于狠心到让无辜的朋友冤死。最关键,他深知若倪梓皓因“凤冠”而丧命,夏落将一辈子不会原谅他。 …… 这晚,老狐狸和小狐狸密谋了什么,我们无从得知; 在裴家府邸谈完后,裴松谱带儿子去了湾流温泉山庄。他让裴恺见了谁,让儿子知道了多少真相?依旧不得而知。 我只知,晚上要回“御府观澜”时,才想起牧马人的车钥匙裴恺还没给我,便给他打了电话索要车。 既然明早要去泊公馆和某死男人商讨易伯伯的葬礼,想必倪梓皓也在,老娘总得先把牧马人要回来,把耗子兄弟的背包也带上,对吧? “老公这儿还有事忙,你乖乖回我们的小家等,老公忙完就去把你的车开回来哈!”裴恺正兴致勃勃的和父亲一起去温泉山庄赴蛇夫的约,哪还有心思管我? 我的思维却在另一片领域:“内个……我已经回御府观澜了,就不去……” 心想,你妈都那样放狠话了,我夏落如果再去那房子,岂不是没脸没皮毫无尊严? 裴恺本就疑心重,立马猜到一二,直言问道: “是不是我妈为难你了?” “没有,你别多想。” 别说我压根没把自己当裴家儿媳,就算真嫁过去了,我夏落也不是“在老公面前告婆婆状”的人! “既然没有,那就乖乖回家等我!婚事连你妈都答应了,你还想甩脸反悔么?!”裴恺突然变脸,恶狠狠的命令道。 “……”我惊诧,一时无言以对。 电话里他的讽刺还在继续:“怎么,昨晚玩嗨爽够了,今天就想翻脸不认人?!夏落,我裴恺不是你的生理工具!” 最后那句话让我的心被触动了下,无论怎样,这两天裴恺都没做错什么,我这样对他,是有些不公平。 “我没有翻脸,你……你也不是……”我皱皱眉,声音很轻,有些说不下去了。 “不是什么?!”他却激愤打断,继续恶狠狠的威胁道,“听着夏落,要想取回牧马人,拿回倪梓皓的背包,就得照老子说的办!” 说完,一把挂断电话。 我无从选择…… 第二天一早,裴恺主动要求送我去易家洽谈葬礼,我没拒绝。 心想有他一起,等会儿我也好当面跟易凡讲清楚那两天跟踪蛇夫的经历,告诉他易伯伯死得蹊跷,很可能是蛇夫周帅帅暗害的。 至于周帅帅和周师师是不是同一人,是不是“母亲”改嫁后变成了“婶婶”,我更是无力再去猜测了,一切就交给易凡自己去分析吧! 于是开上我的牧马人,往泊公馆易家别墅出发了。 途中和裴恺依旧只有沉默,我不知他在想啥,只知自己心里满满都是易凡的那个问题:给我名份,在易海沧的墓碑上署名“女,夏落”。 其实冷静下来后回头想想,也知易凡是冲动之举。我亲妈是马珂,无论怎样,我都跟“易海沧之女”没关系啊! 但也做不到给易凡回复说,墓碑上写“儿媳,夏落”。 蛇夫之谜还像梦魇一样困扰着我,如果她不是周师师,不是易凡的亲妈,那她称呼易凡“Honey”…… 这意味着什么? 正想着,裴恺突然急踩刹车,牧马人刚进泊公馆的小区大门,便停住。 我懵:“怎么了?” 裴恺没回答,抬眼紧盯着车窗外的某个方向,手指向易家别墅的二楼阳台: “你看!”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我呆住…… 只见阳台上,易凡和一个超级靓丽的少女依偎在一起,他的手搭在少女的肩上,少女的脑袋娇羞埋在他怀里。 两人均裹着睡袍,一看就是昨晚同住一屋! “呵,老爸刚去世,这就带野女人回家了?”裴恺挖苦。 我没接话,心本能的无限下沉…… 尽管易凡的脸色很沉重,一看就知依旧沉浸在丧父之痛里。但少女在身旁一个劲的逗他开心,样子很是卡哇伊。偶尔被逗乐时,他脸上也挤出一丝苦涩的笑。 我看得出,他很在乎这个美丽的少女!也许,那是活在他心里的人。 讲真,如果不是这两天发生太多事压得我喘不过气,如果不是被那死男人“绝情”的甩了,此刻我肯定会气势汹汹的闯上楼,好好认识一下他新冒出来的“后宫”。 可,没有如果! 走到这一步,我已经沦为一片浮萍,无力再去挽留任何。 “掉头,我们回吧!” 我有气无力的丢给裴恺这句话后,黯然闭上眼睛。 这时,裴恺却一惊一乍起来:“卧槽!这还亲上了?” 我本能的猛然睁开眼,犯贱的再度望过去…… 只见少女踮起脚尖,向易凡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双臂环住他的腰,将整个身体埋进他怀里,一看就是在撒娇。 而他不但没拒绝,还宠溺的轻抚着少女的头。 尽管那种宠溺像极了哥哥对妹妹,但依旧让我醋海翻波,甚至满腔怒火!! 天蝎座的占有欲极强,就算是哥哥,你易凡也是我一个人的!我夏落见不得你对别人宠溺! 身边的裴恺趁机挑拨离间:“呵,他女人还挺多嘛!” “……”低头愤恨中。 “要不要去争一争啊?”他阴阳怪气,暗藏讥讽,“不过嘛,那姑娘看起来比你年轻哦!” “……”极度愤恨中。 “还挺漂亮的!”裴恺故意色眯眯盯着那少女,“这么卡哇伊的少女,换做是我,也会动心哦!” “……”愤怒即将爆发。 这时,裴恺嘴凑到我嘴边,阴沉道,“夏落,你被他玩腻了,被他扔了,对吗?” “哼,是吗?”我无限愤恨的看着他,第一次觉得他这张脸,是那样讨厌! 可,又能怎样? 他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我哼声苦笑,突然扬起一脸讽刺的妩媚,贴近他: “裴公子,那你呢?是不是也玩腻了?” 他立马轻轻捏住我下颚:“叫老公!” “……”我不语,勾唇给他一脸嘲讽的媚笑。 裴恺却不计较,目光深情,语气魅惑的说道: “我没有玩,也不会腻,永远都不会……” 说着,狠狠吻上我的唇。 我不仅没拒绝,还搂着他狂吻,再也不看那座别墅的二楼阳台处。 也许,我是在以牙还牙! 却不是报复此刻易凡对少女的宠溺,而是报复…… 那晚他的蛮不讲理、狠心绝情!! 问都不问一句就判我死罪? 易凡,你的爱情就那么浅薄、脆弱? 此时上帝只能感叹,一对天蝎座的男女,因性格缺陷,注定在猜疑中相爱相杀后,才能修成正果。 …… 就这样,说好的要一起商讨易伯伯的葬礼,被突如其来的“狗血”泡汤了。 牧马人离开泊公馆后,尽管我对刚才的冲动任性有一丝后悔,但还是倔强的给易凡回了短信: “我姓夏,不是易家人,不用署名,谢谢!” 片刻后他回信,却不是说“署名”一事,而是万般无奈的发来一句解释: “筱筱是我堂妹。” 我彻底愣在原地,全身血液倒流,世界静音…… 脑子里只有两个词:筱筱、堂妹! 却不知身边开车的裴恺,将我的状态看在眼里,勾唇一丝冷笑,心里暗暗想着一句话:爱情,敌不过猜疑! 可同时他也很悲哀,因为他知道,有爱才有猜疑! 此时的夏落对他裴恺,已无心去猜疑了…… 第268章 小狐狸VS冷都狼(1)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那天后,我再也没见过易凡。 易海沧的葬礼很快举行,可易凡并没邀请我们母女去参加。马珂是个骄傲的人,自然也不会去自讨没趣。因此,在马珂的坚持下,我纵使想厚着脸皮跑去,哪怕是躲在树后偷偷看一眼也好,也未能实现。 只听说,裴家父子不请自到了,带着一帮警员和红山监狱的长官,装模作样齐刷刷的去易海沧墓前三鞠躬。 因为没到场,所以我并不知那天在葬礼完毕后,小狐狸和冷都狼还有一场的对手戏…… 起因是在葬礼前的某天晚上,我和马珂闹了不愉快。因为她告诉我一个巨大的真相: * 1998年欢乐谷的施工塌方,是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因路开是研究流飒王朝“奇门遁术”最权威的专家,所以那次他被蛇夫要挟,带着以太集团的人初次下古墓探寻。蛇夫并没下去,而是在入口监视。 至于她用什么来要挟路开的,就算马珂不说明,我也能猜到:孩子! 双胞胎孩子中丢失的张三,早年一定被蛇夫藏了起来,后来被马司令找到。因为马珂无意中感叹过,说张三能成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全靠她堂兄马司令的栽培。 而在1998年时,张三还没被众人找到,依旧在蛇夫的掌控中。于是路开无奈,只得答应蛇夫的要求。但他也留了一手,绝不让贼人破坏古墓、盗走文物。 所以那次行动前,路开悄悄联系上兄长路盛,请求他暗中支援:在自己从密道的另一个秘密出口出来后,让倪大肠策反青东帮,用施工塌方堵住古墓的全部出入口,把以太集团的刽子手们闷死在里面。 路氏兄弟成功了,因为反面人物的贪婪自私,刽子手们只顾着哄抢文物,忽略了暗中逃跑的路开。 可也不知是出于和兄长交换了条件,还是出于对流飒王朝浓烈的研究兴趣,路开出来时顺手也带走了流飒公主的凤冠霞帔。 于是,两大文物面世了! 之前一直在路氏兄弟手里,至于后来怎么被蛇夫抢走,马珂也不知情。她只是断定路盛不可信,当年路开把凤冠霞帔带出来,一定是受了兄长的蛊惑。 * 听完后,对路氏兄弟,我不好发表意见。只是明白了诸位boss为毛会对马珂手里的芯片感兴趣,因为路开是当年下古墓后的唯一幸存者。古墓机关重重,有了墓葬群的详细结构图,阿猫阿狗下去盗墓都很easy。 “那张芯片现在还在你手里吗?” 马珂摇摇头,直言道:“我给夏文琳了。” 我一愣,继而恍然大悟,冷冷问道:“你为什么要交给她?” “因为文琳值得信任!” 马珂这话是发自肺腑,可我却认为她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便毫不客气揭穿: “不,你是因为自己的懦弱!你胆小怕事,不想自己被坏人盯上,就把一切都甩给夏文琳,对吗?” “落落,妈妈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马珂嘴唇颤抖,含泪问道。 其实,她把芯片交给夏文琳这事,没对任何人说过。同时也做好准备,如果三位BOSS找上门,她一定不会把夏文琳供出来。 可她似乎忽略了,夏文琳是个聪明而勇敢的女人!既然拿了马珂的芯片,就绝不会让她卷入纷争,所有的一切自己扛。 因此,早在裴恺出事那天的游艇上,夏文琳就给蛇夫放了话:你们最想要的东西,在我夏文琳手里,别再去找其他无辜的人了。 夏文琳能抗事的性格,马珂或许读不懂,但我能! 所以这一刻,我没接话,对亲妈依旧很失望。 马珂对我也同样失望至极,叹口气道: “好!我现在就去跟裴松谱和路盛说,两张芯片都在我手里,叫他们都来找我!” “不用了!我已跟易凡达成协议,对外就说……你把芯片托付给我了。” 马珂一下子慌了:“不不不,这绝对不行!” “你是我亲妈,夏文琳是我养母,你们身上的责任,我有义务去分担。”我淡然丢给她这句话后,回了卧室,“不多说了,晚安!” 随着卧室门被我关上,对亲妈的心门也悄悄合上…… 对马珂的失望,自此后让母女之间有了心结。并且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个心结没法解开。 直到后来的后来,我追随易凡来到中缅边境,儿子“小小凡”出生后,我和马珂重逢,母女才把心结解开。而这一切,竟来自一位亦正亦邪的大叔相助! 他是易凡重生后的干爹,却又差点成为我丈夫,最后却做了我继父,娶了马珂。 他,是谁? 周师师的一生所爱? 凤凰古镇青春足迹客栈的那位大叔? 这世上的男人千奇百种,而我遇到的,全是极品! …… 和马珂把芯片一事说开后,当晚我就故意给裴恺放消息:妈妈把一件重要东西托付给我了,怎么办? 裴恺淡淡然回了四个字:好好保管! 我有些疑惑,以为他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毕竟也不好立马回复说交给他保管等等。却不知…… 裴家父子压根不信! 以他们的思维,就算蛇夫暗示过芯片在夏文琳手里,他们也不会坚信不疑。一番分析后,他们认为手里有两张芯片的,依旧是易凡的可能性最大。 于是,在易海沧葬礼的那天,冷都狼和小狐狸有了场对手戏…… 泊公馆易家别墅,所有来宾都送走了,易凡独独留下裴恺。 因为小狐狸说他有“易海沧死亡真相”、“蛇夫身份的谜底”,以及“凤冠的下落”等多条线索。如果易凡能交出墓葬群结构图的芯片,能对夏落彻底放手,并亲手促成他和夏落的婚事,他就将一切相告。 易凡表示愿意谈谈,此时两人正在书房的沙发上,相对而坐。一时半会儿谁也没开口,四目冷冷对视,空气中弥漫着杀气…… 寒战!! 最后还是易凡打破沉默,点了根烟,眯起眼缝故作满不在乎状,却怎么也隐藏不了语气中的挑衅: “那天早上……舌头好吃吗?” 裴恺秒懂,他说的是那天来泊公馆,自己故意用易筱溪挑拨离间,在车里和夏落狂吻,被易凡看见了。 于是,裴恺身体靠后,翘起二郎腿,赤裸裸的炫耀: “老子的专利品,味道不错!” 易凡弹了弹烟灰,带着十足的自虐,继续挑衅:“什么味道?” “巧克力味!那天早上,她吃过德芙。”裴恺阴笑接招。 易凡立马反击:“呵,她从不吃巧克力!怎么,她没告诉你?” 裴恺稍稍懵了下…… 讲真,夏落从不吃巧克力,之前他还真不知道。因为自己也不爱吃,也从没给她买过,她也没提过。 但无妨,裴恺思维敏捷,虽本能的放下二郎腿,却立马昂起下颚怼回: “人都会变的,你不知道吗?” “……”易凡被噎住。 尽管他不信夏落会变,这女人一旦爱上哪个男人,就有点死较真一根筋。但也不得不承认,那晚撞见她睡在泊公馆裴家府邸,的确让他有些丧失信心了。 可同时他也知,此刻裴恺跑来谈判,要他放手,足以说明这小子根本没搞定夏落。那女人应该是拒婚的态度,心里还想着他易凡。 当然了,裴恺也不是吃素的,此时易凡的心理他已摸了个透,于是加大尺度的继续挑衅,阴笑道: “她舌头很滑,体味很香。” “……”易凡依旧没接话,两只狼眼紧紧锁住对手的脸,瞳孔里的寒剑已变成血剑。深知裴恺是在挑战他的心理极限,若一旦接话怼回去,他就输了。 “不仅如此,体液的味道……呵呵,也不错!” 表面已占上风的裴恺,挑衅已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说的话也是胡编乱造,故意暗示某种不堪的行为,想攻破冷都狼的心理防线。 可强大的易凡,是那么容易中招的吗? 夏落喜欢什么样的性爱方式,谁有他清楚? “说吧,蛇夫是谁?”易凡轻轻弹了弹烟灰,直接将话题拉回正轨。 裴恺嘴角阴冷一笑:“是你女人!” 易凡不以为然,冷哼:“你没诚意!” 裴恺不屑的收回目光,再度翘起二郎腿,一副胸有成竹的洋洋得意: “我诚意很满!” “证据呢?” “我见过蛇夫,夏落也见过!” 这话立马让易凡紧张起来,皱了皱眉,他问道: “她知道什么了?” “放心,除了听到蛇夫说你是她的最爱,其余的……夏落也只是猜测。” “她猜到什么了?”易凡越来越紧张。 裴恺却依旧镇定得意:“你父亲的死,真凶是蛇夫,我爸爸只不过放了水,帮了点小忙而已。” “呵,她有这样的思维不奇怪,不过是你蛊惑的而已,对吗?”易凡不以为然。 裴恺懒得计较,悠然点根香烟,用夹着香烟的手指着他,义正言辞道: “易凡,我不跟你辩驳。不管你信不信,在跟踪蛇夫和调查你爸爸死因这两件事上,我问心无愧!” 易凡没接话,在烟丝中紧盯着他的瞳孔,分析判断着。想起大闹裴府那晚夏落的话,也知傻妞虽蠢,但不至于是水性杨花的白痴。也许,在爸爸死因的这件事上,他的确冤枉了裴恺。 因此片刻后,易凡弹了弹烟灰,追问道: “那好,直说吧,蛇夫是谁?” 裴恺满意阴笑,继续掉他胃口,含糊其辞的说道: “我只能说是你女人,具体姓名、身份我并不知道,需要你自己去排查。也许你跟她有染过,但也许她只是暗恋你,偷偷注视着你而已。” 而实际上,他早已见过蛇夫,早已知道那女人就是整容后的周师师,易凡的母亲! * 直到那晚被爸爸带去湾流温泉山庄,裴恺才恍然大悟蛇夫在日式酒屋的一句话…… 金蝉脱壳!! 这女人早就为自己找好替身:儿子的婶婶,自己的弟妹,周帅帅! 只不过,为毛两个人的名字这么像?且都不是日后的改名,两女人从一开始的本名就是周师师和周帅帅。 裴恺搞不懂,总觉得里面有故事。可蛇夫不说,裴老狐狸帮着隐瞒,他也无从得知。 * 此时听到这个线索后,易凡显然依旧不信,恼怒道: “你这算哪门子的线索?!” 裴恺顿了顿,觉得也没必要掉他胃口,跟他绕来绕去,便索性直言: “芯片交出来,我就把她的姓名告诉你!”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胡编乱造?”易凡依旧恼怒,他一向擅长看穿别人的谎言,偏偏对裴恺无效? 有时候他觉得,和裴恺是“棋逢对手”,有点“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 第269章 小狐狸VS冷都狼(2)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裴恺:“你还在质疑我的诚意?” “你说呢?”易凡冷哼。 “行,我不跟你斤斤计较!” 在外交上,裴恺显然比易凡要柔一些。易凡干脆利落,谈判时善于步步逼近,太过刚;而裴恺则绕来绕去、刚柔并济。 “蛇夫是你婶婶周帅帅,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夏落!那天在樱之木酒屋隔壁,我和她亲耳听到的!”裴恺如实说道。 易凡惊讶:“不可能!我婶婶只是个普通人。” “也许她天生就是个演员呢?”裴恺继续帮着蛇夫放烟雾弹,“而且,你爸爸死的那几天除了你和夏落,就只有一个人探监过。我看过名单,护照显示英籍华人Susy.Zhou,还有她的亲笔签名,就是‘周帅帅’三个字!” 听到那个英文名时,易凡心口紧了紧,略带胆战心惊的追问: “Susy?怎,怎么拼写的?” 他心想,妈妈周师师的英文名是“Susie”,和婶婶的“Susy”一个读音,但一个来源于法语,一个来源于英语,拼写不一样。 为毛两女人的中文和英文名这么像? * 易凡只知,她俩是姐妹,易家是兄弟俩娶了姐妹俩。所以周帅帅既是他的婶婶,也是小姨妈。 可他却不知,易海沧和易海洋是货真价实的兄弟;而周师师和周帅帅,却是彻彻底底的“赝品”姐妹! 这涉及到易凡的外公——周老司令的一段“家事”和“战史”! 在一场战役中,周老司令的小公主被外国特务绑架,音讯全无。直到多年后,失踪的女儿自个儿找上门,参军加入了他的部队,名:周师师! 周老司令开始一直不知这是个赝品闺女,易海沧一直在帮着“女友”欺瞒领导。最后还是马司令找到了真正的周家公主:周帅帅! 于是周老司令在离世时,为化解恩怨,将养女和亲生闺女的手合在一块,让她俩做亲姐妹。 真假公主的秘密,易海沧和易海洋兄弟是知情的。当年哥哥站错了立场,导致弟弟心灰意冷。多年后哥哥改邪归正,没曾想弟弟竟变节了。 * 此时裴恺虽不知这些秘密往事,但对易凡在担心什么,他一清二楚,便继续放迷魂烟: “S、U、S、Y啊,老子记得很清楚!也从你堂妹易筱溪口中证实了,周帅帅的英文名就是Susy,对吗?” 易凡轻点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蛇夫不是妈妈,否则只恐他…… 不对,婶婶怎么就是蛇夫了?她这么贤惠善良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像国际通缉犯! “所以说,蛇夫这事已不算什么秘密了,就当是我白送给你吧!”裴恺洋洋得意的站起身,继续说道,“至于你爸爸的死因,监狱里的人都说是夏落探监时跟他说了什么话,才促使他心脏病突发。为这事,那傻丫头也惶惶不安过。但讲真,我不信!” 易凡疑惑看向他,觉得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对手了。 其实,裴恺玩的把戏是……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他时而真,时而假,让人很难辨别,是一本很复杂的书! 就像此刻,他收起洋洋得意的笑,一脸认真的分析道: “你我都清楚,傻妞虽有时候管不住嘴,但为人善良,绝无害人之心。更何况那是易海沧,是唯一给过她父爱的人,夏落不可能恶语伤他。所以我断定,如果不是自然死亡,你爸爸一定是被人投毒,而那个人,只可能是蛇夫!” “行,这事翻篇,我自会调查清楚。”易凡已不想听他放迷魂烟了,转移话题直言道,“说说凤冠吧,相信你也知道了,梓皓还在北京的医院没苏醒,依旧被路老贼的人监控着。” 裴恺低眉,却抬高眼皮阴阴的看向他,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可以告诉你线索,但你必须做一件事!” 易凡挑挑眉:“芯片?” “不!”裴恺否认,说着走上前逼近他,一字一顿道,“我要你,立马娶了朴心妍!” 易凡惊了下,继而恍然大悟,讥讽道: “呵,你特么又跟朴毒妇联手了?” “就当是吧!她的工作室被你撤资后已入不敷出,我见她可怜,就伸了把援手,让众娱传媒收留了她和她那帮艺人。这也是在帮你易凡擦屁股,对不?”裴恺抄起手,轻笑。 易凡压抑着怒火,阴声讽刺:“这么说来,老子还得感谢你了?” “别这么说,你我之间不存在感谢,只有交易!”裴恺悠然自得,把话说开,“我知道,你是出于帮施音音打抱不平,才把朴心妍往死里整。同样,我也是出于为你易凡的女人抱不平,才收留她。” 顿时把易凡惹毛了:“要收留你只管收,为毛还要老子娶她?!” “好歹也是她的老板,总得为员工谋点福利不是?”裴恺阴笑讽刺。 “哼,恐怕不止吧?”易凡勾唇冷哼,说着悠然点根雪茄,挑挑眉揭穿道,“怎么,傻妞还是不愿嫁给你?” 一句话戳到裴恺的痛处了! 终究还是这样?在情场对手的谈判中,谁获得女人的心,谁就占上风? “马珂都同意了,这事由不得她夏落!” 裴恺恶狠狠的说着,顿了顿后,又将语气缓和下来,义正言辞道, “等你和朴心妍大婚那天,我会带落落去英国,再也不问安城的一切。众娱传媒你若有兴趣,老子还可以把股份送给你!” “如果傻妞愿意跟你走,我绝不阻拦!但,要我娶了朴心妍,也绝无可能!”易凡也不废话,光明磊落的说道。 裴恺只得用另一步棋:“难道你就不为兄弟想想?若找不到凤冠,你拿啥保倪梓皓的人身安全?!” “这个毋需你操心!”易凡不上套,直接揭穿,“而且你给的线索……哼,指不定就是放烟雾弹,老子会信才怪!” 裴恺冷笑,故作傲慢:“那看来是没得谈咯?” “你认为呢?”易凡不好直言说破,便用这句口头禅搪塞。 都是谈判的老手,都知道在谈判中,千万不要先于对方下结论“谈崩”,否则就把自己处于劣势地位。除非…… 你是真心不想再谈下去! 很显然,此刻易凡并没有不想谈,全总觉得裴恺或多或少掌握了些真相。 “行,这世上没后悔药可吃,别等到耗子出事,你易凡再来哭鼻子。”裴恺却不上套,又开始吊胃口,说着掐灭香烟准备出门。 “等等!”易凡拦住,直言道,“娶朴心妍不可能,但老子有兴趣拿马珂的芯片跟你交换凤冠,不知你怎么想?” 裴恺低头想了想,也不再绕了,如实回答:“我得考虑下,毕竟那破芯片是我爸想要的,老子一点也不感兴趣。” “所以,你今天的谈判只为傻妞而来?”易凡阴笑着揭露他内心。 “……”裴恺不语,愤恨的盯着他,只感外衣被人脱光了。 而易凡讥讽的劝说还在继续:“何必呢?一个心已不在你身上的女人,抱着睡也悲哀,对吧?” “我愿意!”裴恺突然恶狠狠怼回,睁着变态的大眼睛,扬起一脸骄傲和霸气,“老子就是爱草她,每晚都搞个十次八次!” 这话立马也激怒了易凡,只见他也阴阴的逼近,诅咒道: “哼,小心肾衰竭,马上风!” “玫瑰身下死,做鬼也无憾!” 裴恺恶狠狠丢下这句话后,昂着头拂袖而去。 就这样,一场冷都狼VS小狐狸的谈判,最终崩在了“夏落”这祸水上! 唉,也不知是福是祸…… 因为毕竟谈崩了后,他俩谁输谁赢了,还不好说。 裴恺虽给易凡放了迷魂烟,让他也有点中计;但易凡也有收获,毕竟弄清了父亲的死因,顺着“探监记录”查下去,他迟早会见到“蛇夫”真身。 可原始的探监记录被裴恺拿走了,凤冠也被他捷足先登了,易凡还能拿回来吗? 终于,12月5日那晚的到来,让一切真相几乎是同时爆发,如井喷…… 第270章 练歌房事件(1)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那天是“经纪人研修班”的期末考试,傍晚考完后,我正想去倪梓皓的办公室寻寻,看他在不在。 途中被裴恺拦住,说几个朋友在某顶级KTV唱歌,非要他带着老婆一起过去。 “都是些官二代,叫老子去无非就是让老子买单!”裴恺笑嘻嘻说着,把我直往停车场拉,“宝贝,去帮老公撑撑场面,如何?” “不去了,我得去看看耗子。” “耗子去北京了,怎么,他没跟你说么?” “他去北京干啥?” “不知道,我也是听路寒说的。”裴恺摇摇头,故作迷糊状,“可能是去找路家有事吧?” 我想起沈云蓉曾说过,倪梓皓想去新加坡发展,她也曾为这事去找过路盛…… 便没再质疑,借口推辞道:“真不去了,我还没吃晚饭呢!” “路上给你买个汉堡凑合吃!”他说着直接将我塞进车里,霸气的决定,还振振有词,“再说了,你迟早也要进入老公的交际圈,对不?” “……”我无言接话,深感无奈。 “老公的官二代圈子,连邱风和可人都不曾带去过。宝贝,你可是第一个哦!”他笑笑打趣。 我却听得很不爽,就像老娘受了他多大“恩泽”一样? …… 好吧,现在就来说说这突然插进来的“练歌房事件”,揭露下官二代圈子的糜烂,很黄很劲爆哟! 而且,我俩都没想到竟能偶遇一个熟人——柳叶;也没想到最后又撞上易凡和邱风;裴恺更是没想到,好不容易瓦解的“落凡”CP,竟又“死而复生”? 当然了,所有人都想不到,全部秘密将在今晚井喷,致使凤冠争夺战全面爆发,易凡即将走上一条“不归路”…… 要讲好这个夜晚的故事,先得介绍下约裴恺和我去KTV的那几个“龙套”的身份,为方便大家阅读,就用“恭喜发财”几个字代替: 恭少——现任安南省省委书记的公子,是这帮人的头,性格比裴恺还嚣张; 喜少——安南省纪委书记的公子,跟着恭少混; 此人是裴恺重点“应酬”对象,如果不是因为他在,裴恺也懒得来买单。对于官位不稳的裴家来说,纪委书记显然比省委书记重要得多。至于是现任太子爷的恭少,裴大公子还不放在眼里。 财妹——安南省财政厅厅长的公主,模样甜美可人; 发姐——省检察院检察长的女儿,财妹的小跟班; …… 包间里,我们刚进门,恭少就冲着裴恺埋怨: “这么久才到?啥也别说了,先罚酒!” 裴恺敷衍笑笑赔罪,被恭少拉过去喝了好几杯。 看来今晚老娘要伺候醉鬼了…… 唉,男人真麻烦! 本就没心情来凑热闹,此时裴恺也被恭少拉走,我也懒得介绍自己,默默走过去坐到沙发的角落里,静静听财妹唱歌。 但这伙人肯定不会忽略老娘的! 这不,沙发中央的恭少已经开始了…… 只见他手搭在裴恺肩上,色眯眯瞅着我,问裴恺: “你马子?” “嗯,我女人!”裴恺暗藏冷笑的斜视着他。 “不错啊,胸够大!若猜不错,三围应该是……”恭少直勾勾盯着我,一脸的不怀好意。 “你小子能不能别一见面就瞅人家三围啊?!”裴恺没好气打断。 恭少翻翻白眼,瘪瘪嘴:“看看也不行?小气样!” “……”裴恺懒得应酬他,冷笑不语。 心想,你连易凡的脚趾头都不如,也想跟老子来抢女人?呵,先去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行了!老子有妞,没想搞你的妞!”恭少主动找台阶下,给裴恺递了杯酒,一脸坏笑的说道,“等会儿老子的妞来了,叫她脱光让你看个够,行不?” 一边假装没听见的我,暗暗捏了把冷汗…… 卧槽,这都什么人嘛?! 跟他们一比,裴恺简直就是官二代中的“绝品好男人”了。 “哦?”裴恺接过酒杯,指着财妹,略带疑惑的问恭少,“你的妞不是她吗?” “谁是他的妞了?!”不等恭少反驳,拿着话筒的财妹立马停止歌声,白了恭少一眼后,朝裴恺没好气怼回,“他这幅德行,只配找风骚货!以后少把我跟他扯在一块儿,本小姐瞧不上!” 看来是个厉害角儿,连现任太子爷都不放在眼里? 孰不知,这姑娘骄傲归骄傲,之前可没少对裴恺放电…… “嘿,老子还看不上你呢!个飞机场一点资本都木有,难怪一把年纪还嫁不出去?” 恭少也不甘示弱,超不屑的怼回。 “本小姐那是不想嫁!”财妹傲娇一甩头,“只要我松松口,求婚的男人立马能从迦叶山排队到海边。” “不想嫁?哼……”恭少恼怒的白她一眼,又暗藏愤恨的斜了眼身边的裴恺,不阴不阳的揭穿道,“我看是别人不想娶吧?” 这话一出,我立马什么都明白了。 现任太子爷喜欢这姑娘,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姑娘单恋着前任太子爷? 猜想今天他们执意要裴恺带着老婆过来,不是恭少的意思,而是财妹要见见我这个情敌。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角落的我只感留也不是,走也不行。 圆场的只能是裴恺,烦躁对恭少解释: “得得得,我的错,是我瞎猜行不?”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自罚,你俩也别杠了!” 恭少不搭理,依旧生闷气。 而财妹却冲裴恺甜甜一笑,走过去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没空跟他杠!小恺,走,咱俩去点歌!” 说着,还暗暗冷哼斜了我一眼,很明显的挑衅。 如果是从前,老娘绝对会冲上去“干仗”。但现在…… 唉,权当没看见!权当自己是局外人! 裴恺也没推开她,或许是习惯了跟异性朋友“暧昧”,这样的“亲昵”之前和唐可人也没少发生;但或许是,他见夏落毫无反应,内心也有些悲凉。 这时,恭少也要趁虚而入,往我这边挪了挪屁股,靠近了些,色眯眯的问道: “美女,怎么称呼?” “夏落。” 我轻声应付,心想老娘好歹也算了名人,不信你不知道本小姐的芳名。 “夏落……嗯,名字真好听!” 他纯粹是没话找话,超没水准的搭讪,还将身体靠得更近了些。 我很是反感,却也不好甩手走掉,包间里个个都背景不凡,得罪不起。只得将身体靠后的面朝他,僵硬笑笑提议: “你也去唱唱歌嘛,别老顾着喝酒!” 恭少却趁机把脑袋凑过来,脸上色眯眯的笑依旧,“心疼你老公了?怕我们把他灌醉?” 同时,还将胳膊故意搭在沙发靠背上,做出想把我搂入怀的样子。 我顿感紧张,想起身离开,又怕把场面弄僵。倒不是为裴恺考虑,只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偷偷瞅了眼点歌台旁边的裴恺,只见他正貌似很认真的和公主看歌单,两人的头都快碰到一块了,貌似没空搭理我? 也许这一刻,我该发挥下戏子的特长,跟身边这位新任太子爷玩玩“暧昧”,没准能攀附上新势力,对目前诸多未解之谜的事件有帮助。 但我真心又做不到! 或许是不想委屈自己;但或许是,我深知裴恺内功极强,恭少和我加在一块,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去下洗手间!” 最终,我只能选择找借口逃离。 没曾想刚走到门口,包间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我和一个熟人撞个满怀…… 竟是,柳叶? 冤家路窄! 老娘还没缓过神,都来不及开口打招呼。只见柳叶冲我轻蔑一声冷笑,走进门后径直坐到恭少的怀里,两人开始旁若无人的拥吻…… 我恍然大悟,原来恭少的马子竟是柳叶? 裴恺像是对这场景也很惊讶,只见他愣愣的看着拥吻的两人,回不过神,连身边财妹递给他话筒,提醒他们的歌开始了,裴恺都没听见? 我不知他的惊讶来自何处,还猜测他是不是潜意识里对柳叶有“占有欲”,此时在吃醋? 孰不知,此时包间里每个人都“各怀鬼胎”…… * 裴恺:柳婊啥时候跟恭少搞在一起了?尼玛,这可不是件好事!柳尊平想翻盘?不甘心滚回西北? 柳叶:哼!裴恺,你不要我,有的是人要!搞定一个太子爷,对我柳叶来说是分分钟的事。 恭少:柳叶有脸蛋没身材,胸太小。裴恺的后宫中,还是正宫夏落诱人。姓裴的好福气啊!都是太子爷,差距怎这么大?老子注定只能捡他吃剩的? 财妹:柳叶心机婊,老娘最烦她!不过也好,就让裴恺看看,他的女人姓恭的一个也不会放过,迟早轮到夏落,唯独本小姐他吃不上!裴恺,你的真命天女,是我啊! 喜少:财妹,你还是看看我吧!自古太子爷都薄情,裴恺和姓恭的一路货色。而且,恭书记要倒台了,裴松谱联合我爸这个纪委书记,正蓄谋要搞他。 发姐:恭少是白痴;财妹是绿茶婊;柳叶是烂货;真正的皇是裴恺;喜少是潜力股;有姓夏的女人在,裴恺老娘够不着,还是尽快抓个潜力股。自古政法一家,纪委书记和检察长做亲家,今后在安南省还怕谁? 夏落:你们就尽情的盘算吧,老娘做观众。 * 可有人偏不让老娘安安静静的看戏? 包间里还播放着王力宏和卢巧音的《好心分手》,财妹正心不在焉的唱着,恭少嫌她唱得难听,便松开柳叶的唇,拿起话筒烦躁打断: “得得得,你别吼了,强奸我们的耳朵啊?!”说着,他朝怀里的柳叶色眯眯笑笑,“亲爱的,咱俩唱?” 柳叶深知自己五音不全,立马拒绝: “我就不献丑了,要想让耳朵享受嘛……”说着她眼珠子一转,笑笑提议,“得找我们的裴公子和他夫人!老公,别在高手面前班门弄斧,懂不?” 众人立马起哄,吵着让我俩唱这首《好心分手》。 我和裴恺都知柳叶是故意的,因为歌名:好心分手! 但老娘没所谓,拿起话筒正欲开口,被裴恺打断,只见他夺过话筒对众人解释道: “让我俩唱没问题,但得换首歌!” “哟,不就是唱个歌嘛?干嘛那么认真?难不成你俩唱了分手,就真会分?”恭少抱着柳叶,朝裴恺冷笑讽刺。 “恭少,你这话可说错了哦!”柳叶也冷笑着一唱一和,直接挖苦,“他裴恺才不怕呢,分多少次也能把老婆追回来!对不,夏大明星?” 我面无表情,不看她,也不接话,所以裴恺也被呛住。 此时众人心理是这样滴…… * 裴恺:柳婊,你存心让老子难堪是吧?报复是吧?哼,今晚不把你撕了,老子就不姓裴! 恭少:老子算是看出来了,大胸妹对你裴恺不怎么热乎。甚好甚好,老子的机会来咯! 财妹:恭少,别忘了我也有机会!不如咱俩联手?让裴恺跟姓夏的尽快分! 柳叶:裴恺,接招吧!老娘今晚定要一雪前耻! 喜少&发姐:一群白痴!这么久了,你们还不了解裴公子?他要是肯轻易放手,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连冷都狼易凡都抢不走夏落,恭少你就别自不量力了! * 第271章 练歌房事件(2)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此时就算心里再恼怒,裴恺也得忍着,“恭喜发财”都是不能直接翻脸的主。所以最后,他只能尴尬笑笑坚持: “还是换一首吧!” 众人没再说什么,只是柳叶和恭少的讥笑更浓了。 这时我开口圆场,尽管在裴恺看来是“拆台”…… “别换了,就这首吧!”我走过去拿起话筒,对裴恺说道,“恭少说得对,唱个歌而已,不用太较真。” “好!”恭少立马鼓掌附和,“还是弟妹识大体!” 说完挂着一脸的坏笑,将另一只话筒递给裴恺。 被我“架”到台面上,裴恺没辙,只得跟我一起合作完这首《好心分手》。 讲真,这首歌词非常贴合我和裴恺的故事。但此时我没想到,这首《好心分手》竟成为我和裴恺此生合作的唯一曲目…… 多年后重逢,仍是这家练歌房,仍是这个包间,仍有此时在场的某些人,柳叶、恭少、财妹等等…… 可那时已物是人非,我和裴恺已走到势不两立:我是他的“杀”母仇人;他是绑架我儿子的元凶。 那时的我们,再也不可能拿起话筒唱着分手,只能是…… 血淋淋的针锋相对! 我:“曾给你驯服到就像绵羊,何解会反咬你一下,你知吗?” 他:“也许该反省不应再说话,被放弃的我,应有此报吗?” 我:“回头望、伴你走,从来未曾幸福过;” 他:“恨太多、没结果,往事重提是折磨;” 我:“下半生、陪住你,怀疑快乐也不多。” 他:“被我伤,让你痛?” 我:“好心一早放开我,从头努力也坎坷,统统不要好过!” 他:“为何唱着这首歌,为怨恨而分手,问你是否原谅我?” 我:“若注定有一点苦楚,不如自己亲手割破。” …… 此时唱完后,裴恺忍不住将话筒往沙发上一扔,拿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知道他很不爽,心里在翻滚。尽管唱出了心里想说的话,但也知不宜在这种场合去跟他纠结分手的话题。 为了照顾下他的面子,我便坐过去哄哄他,笑笑提议: “小恺,要不要再来一首?” “随便。”他拉长脸,表情依旧苦涩。 我忙给他台阶下,眨眼一笑:“那……《爱情电影》怎样?会唱吗?” 裴恺稍稍惊了下,立马眉开眼笑,冲点歌台旁边的财妹喊道: “那个谁,点首《爱情电影》,我老婆点名要跟我唱这首!” 说着,他满怀欣喜的将我搂紧,一边肆无忌惮的亲亲,一边温柔又宠溺的说着: “宝贝,这才是属于你我的歌。爱情电影不落幕,老公要跟你一直爱下去,死了也要爱,下辈子还要爱……” 这一刻我觉得裴恺很可怜、很悲哀,因为他温柔的海誓山盟,我压根没听进去。此时呆呆被他吻着,尽管我脑子里播放着《爱情电影》的歌词,心里却想着易凡! 那些歌词,太适合我和易凡的故事了! * 女:换我在爱情的角色里,再孤单再多馀,我也不会忘记入戏; 男:换我在曲折的世界里,再空虚再别离,不到落幕不会离去; 合:爱若让人患上记忆,只因此生此景有你! * 可,真的像吗?易凡已经离去了,和他真的“落幕”了? 我不确定…… 这时《爱情电影》的前奏已响起,裴恺将我松开,正欲去拿桌上的话筒时,被恭少抢先,笑嘻嘻向裴恺提议: “这首歌我会,不如让我和……” 裴恺脑子转得很快,立马接话:“你跟柳叶唱?” 心想,你还想跟我女人唱不成?! 恭:尼玛,心思被这小子看穿了? 旁边的我也看出一二,担心他俩起冲突,便立马把话筒递给柳叶: “学姐,你们唱。” 可她却恼怒的白我一眼,气呼呼道:“你什么意思?!知道我不会唱歌还把话筒给我?存心让我出丑么?!” “……”我懵逼,因为跟她不怎么熟,并不知她五音不全。 裴恺见状,正欲维护我,并借机狠狠挖苦一下柳叶,被恭少抢先。 “甩脸子给谁看呢?!”他趁机对老娘献殷勤,冲柳叶呵斥道,“你特么又不是大明星,鬼知道你五音不全啊?!” 说着,他还当众将我的肩一搭,解释道:“她不懂事,弟妹别介意哈!” 我皱皱眉只感尴尬,本能的扭扭肩头想甩掉他的臭爪子。可还没来得及做,被裴恺一把拉到身后护住。 “放心,我女人胸怀大度,不会跟姓柳的计较!”裴恺拉长脸逼近恭少,厉声说道。 恭少却依旧吊儿郎当,视线绕开裴恺直勾勾盯着我的胸,淫笑道: “对对对,她那啥……呵呵,是挺大的哈?” “……”裴恺不语,脸上怒色四起。 就差一把将他的臭脑袋推开! 恭少自然也感受到他那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场,便故作烦躁的怼道: “干嘛啊?不让老子看,说说也不行?小气劲!” “要看抱着你自己的妞看去!”裴恺一字一顿,尽管声调不高,但谁都能感觉出来他在压抑满腔怒火。 于是,恭少也索性撕破脸,冲裴恺赤裸裸的讽刺道: “裴恺,别跟老子装蒜!在座的谁不知,她柳叶早被你看了个够!但你女人……老子连边都没摸着!” “你是要挑战我的底线吗?!” “来啊!怕你么?!” 两男人貌似要剑拔弩张,我见状甚是焦急。 还好喜少和发姐忙上前劝和,一人一个,将裴恺和恭少拉开; 而不远处的财妹却抄起手,冷笑旁观,坐等两男人开战; 至于仍坐在沙发上的柳叶,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点根烟悠然自得的抽着? 我很是看不懂…… 被自己男票说“别的男人把她看了个遍”,柳叶居然还能稳如泰山的坐着?没自尊么? * 孰不知,这就是上流社会官二代的圈子!私生活极其混乱,在座的除了我之外,任何一个男人和任何一个女人都可能搞过,或者是419,或者是地下情,或者是追求新鲜感的性体验,或者是几P…… 总之,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 不仅如此,或许更甚! 这不,那边剑拔弩张的两男已经开始吵了,只听见恭少大放厥词,厉声来了句: “裴恺,你把她带来,就得遵守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换、妻!” 最后两个字让我大惊失色…… 卧槽槽槽,他们还能再下流点吗?! “我换你妈!!” 裴恺勃然大怒,冲上去想揍他一拳,被喜少拉住。 “老子早给你们说过,夏落是我老婆!!老婆!!你们的女人老子没兴趣!同样,我老婆谁也别想动!” 话落音,见恭少又一脸阴笑正欲反驳,一边的我再也听不下去了! “够了够了够了!!都给我闭嘴!!” 我冲天一声怒吼,顿时将全场怔呆,包括箭在弦上的两男人。 但,除了柳叶! 她依旧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只是冷冷斜视着我,像是认为老娘在装模作样? 我无心理她,此时已恼羞成怒,气呼呼走到恭少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厉声喝道: “听着,老娘都对你没兴趣!我管你是啥来头,以后少特么拿我夏落说事!” 恭少张大嘴巴愣住,一时忘记还口。 或许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飙,还以为我会委屈的跑出去,然后跟裴恺吵架分手等等; 但也或许是,他长这么大还没碰到过女人对他发飙。一边的财女就算讽刺的怼他几句,也不敢想老娘一样冲他发飙,不敢和他撕破脸; 而我说完他后,又觉得不解恨,一时脑子发热又跑到柳叶面前,同样是指着她的鼻子,厉声警告道: “至于你,今后想泡哪个男人自己泡去!别一天到晚给我甩脸子,老娘没空搭理你!” 柳叶傲慢不屑的斜了我一眼,冷哼。 我也懒得再跟她废话,本想就此摔门而去。可路过裴恺身边时,我又有所犹豫,总觉得把他一个人扔下不好,毕竟刚才他一直在维护我、保护我。 尽管我十分想不通,这样的场合他干嘛要把我带来?让我看到他们官二代圈子里糜烂不堪的一面,对他有啥好处?他脑子进水么?! 孰不知,每个人都有脑子短路的时候,裴恺亦如此。 他认为自己的圈子迟早要对夏落开放,这些天看似都完败易凡了,夏落对婚事也没再拒绝,自己已稳操胜券了,那带她来“见识”一下又何妨? 此时我没空去弄清他的心理,仅仅只有点不忍把他一个人丢下,让他没面子。所以跟他擦身而过时我又停驻,指着他的鼻子斥责道: “还有你!都没搞清楚有哪些人在,就把老娘拉来瞎凑热闹?现在爽了吧?”我怒气冲冲的说着,把他的手一拉,“走,跟我回家,以后不准出来玩!” 俨然就是老婆教育老公的口吻! 让裴恺顿时心花怒放,情不自禁感叹了句: “卧槽,你特么母豹子发威了?” “没错!豹子不发威,你当我hello、kitty!” 我嗔怒的白他一眼,一通发飙后,又觉得自己有点搞笑。 裴恺没接话,低着头抿唇偷笑,心里乐开了花:宝贝啊宝贝,还算你有点良心!终于不自私了?呵,好事! 而一边的恭少则倒吸口凉气,眼珠子在我和裴恺脸上不停转换,像是终于看懂了?自己今天有点……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时,喜少趁机上前圆场,冲我笑笑打趣道: “哈哈,嫂子啊嫂子,我今儿个算是弄明白恺哥为毛要对你死心塌地了。”说着他神秘笑笑看向裴恺,感叹道,“嫂子你镇得住他,呵呵,一物降一物啊!” “对对对,嫂子霸气!”发姐也上前附和,忙接话解释道,“其实恭少就是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你今天第一次来不太了解,我们几个聚在一起时就爱乱开玩笑,他们男人嘴上也没个把门。嫂子,别介意哈!” “……”我僵硬笑笑,不语。 能看得出,四个高干子弟中,他俩跟裴恺关系铁一些。都叫恺哥和嫂子了,我也不能不给面子,对吧? 孰不知,他俩是最大的墙头草。两人的老爸都曾是裴松谱的亲信,但前一阵裴松谱的下台,他俩的老爸也起了直接作用。可现在又被裴家拉回来了? * 这就是官场!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不得不说,官二代们比普通百姓更深谙这个道理。 * 一边的恭少自然也心知肚明,见局势很明朗,他不得不给自己找台阶下…… 第272章 练歌房事件(3)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只见恭少一屁股坐到柳叶身边,点根烟,将语气缓和下来,朝裴恺说道: “呵,裴恺,这就把你女人吓着了?” 裴恺更是脑子聪慧,深知恭少此话是在主动讲和。这个圈子里谁对谁都不会步步紧逼,高干子弟的交往从不交心,但也不会轻易撕破脸,他们的人格充斥着两个字:虚伪! “你说呢?!” 裴恺故作恼怒的白他一眼,也将语气缓和下来,摸摸我的脑袋,对他说道, “这傻妞从前也没怎么出来玩过,那禁得起你恭少这一吓啊?” 恭少立马笑笑接话:“是是是,老子错了!老子向你女人赔……” 那个“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打断。 很显然,局面缓和下来竟让夏落“捡了便宜”,有人不甘心! 只见财女不阴不阳的接话道:“小恺说得对!恭少啊,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家柳叶那样,见过大世面哦!” 这句冷嘲热讽,一下子射中三个人:我、柳叶、和恭少! 她在嘲笑夏落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也在讽刺柳叶见过的“世面”大又多,已肮脏不堪; 同时还把恭少连带一起挖苦,捡了个烂货当女票? 所以,对她这句话,我不好怼回;恭少或许是因为心底对她有感情,便任她说。 但柳叶就不同了! “呵,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今儿个就让咱们的裴夫人好好见识下世面咯!” 柳叶立马抓着话柄,将矛盾焦点集中在我身上,媚眼如丝的朝身边的恭少提议道, “老公,不如玩游戏?龙凤争珠?” 话落音,我一脸懵逼的看向裴恺…… 龙凤争珠是什么鬼? 裴恺却低头回避,摸摸鼻尖抿唇窃笑。像是有些期待这游戏,但又担心我不玩? 而一边的财女见“三男四女”的现状,女生多出一个,立马装模作样说她不参加,要当裁判,剩下三男三女正好可以分三组。 恭少一口答应,瘪瘪嘴道:“反正你也没人要,不玩就不玩!” 我听着便更恐慌了,直接问恭少游戏规则是啥? 他解释,这是个婚礼上的限制级游戏,规则很简单:女生拿乒乓球,从男生的左裤管推移到右裤管,最先拿出的为优胜,输了的罚酒。 我一听,立马表示不参加,要跟财女调换角色,由我当这狗头裁判。 财女装模作样的推辞,实则很期盼能和裴恺一组,玩这限制级的游戏。 眼看我就要说动她了,裴恺的脸立马阴沉下来。而一边的恭少早就等不及要开始,见我俩还在磨磨唧唧,他忍不住发火: “一个个装什么圣女?!又不是没碰过男人?老子不信这里还有处!” 我气急,正欲破口大骂怼回,被裴恺拉住。 他朝我使使眼色,暗示不用担心,他会保护我,不让我吃亏。 柳叶暗暗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于是不阴不阳的接话,冷嘲热讽道: “恭少说得对,这年头啊,有啥不好意思的?更过分的事都做过了,没准还不止跟一个男人做过,装什么逼?!” 老娘顿时更怒了,只感她是天下最讨厌的女人。 见我真要发飙怼回去,裴恺担心又把气氛搞僵,便抢先反击柳叶: “呵,说的没错,一听就知是有经验的人!要不,你柳大女神先把规则给大伙演示一下呗?” “可以啊,你来配合我么?”柳叶轻佻笑笑接话,给他下马威。 无非就是想再度跟裴恺有限制级的肢体接触,完全当老娘我是透明的…… 尽管我也不那么在意了,但好歹也要点脸。 他们的圈子里,女人没尊严么?! 不,他们是太开放,男女都一样。 “我就算了!”裴恺轻松驳回柳叶,拉着我去恭少身边坐下,“有你男人在,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啊!” 柳叶身体前倾,目光绕过身边的恭少,朝裴恺媚眼如丝的放电,神秘笑笑道: “那是不是我和恭少演示了,游戏规则就由我来定呢?” “……”裴恺阴笑不语,懒得看她一眼,将我搂紧,像是生怕我要跑了一样? 至于愣头愣脑的老娘,完完全全看不懂他们,更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因,那什么狗屁游戏规则是裴恺和柳叶的“心照不宣”。 从前在这个圈子里,他俩狗男女没少玩过。 但其他几位似乎并不是都知情,只见财女也有些懵逼,问柳叶: “怎么,你还有别的游戏规则?” 柳叶傲娇一笑,那样子就像是在财女面前打了个胜仗? “呵呵,既然出来玩嘛,就玩刺激点,否则多没意思啊!”说着,她又黏到恭少怀里撒娇,“是不是啊,老公?” 恭少也心照不宣的搂紧她,坏坏一笑,问道: “亲爱的,莫非你是想玩龙凤争珠2.0?” 柳叶轻佻一笑,点点头。 “爽!!!”恭少立马淫笑开怀,还忍不住拍了下大腿叫好。 我却只感毛骨悚然,什么狗屁2.0?一定是更限制级的! 这时,服务员把乒乓球送来,柳叶丝毫不顾忌,竟蹲在恭少面前当众展示所谓的2.0规则,让我瞠目结舌…… 那规则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把恭少刚才说的1.0规则中,女生用手推乒乓球,改成用……嘴! “不不不,我不要玩!”我顿时恐慌了,起身就要撤,“我,我要回家!” 被裴恺一把按住,将我整个人搂在怀里,他无限魅惑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怕什么?又不是没给老公吹过?” 我愣住。 想起《王子的报复》那晚,他用“夏文山被杀案”中的凶器威胁我,要我为他那啥,拿我当妓女,和曾经的施音音一样…… 是啊,跟他啥都做过了,此刻还有必要去“矫情”么? 可那晚好歹也只有我和他两人,现在毕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不,他们不是人! 是一帮追求刺激、无限下流的寄生虫! 他们当中的男人,个个当自己是皇帝;女人个个当自己是“埃及艳后”,是古罗马荒/淫盛宴中的女主? 我愣在原地暗自鄙夷的感叹着,寄生虫们却已开始讥笑,只见那恭少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对裴恺说道: “呵呵,她是怕跟别的男人分到一组吧?” 裴恺昂起下颚一脸自信:“放心,我老婆今晚注定跟我搭档,跑不了!” “这么有自信?呵呵,老子还不信了!”恭少的斗志顿时被激发,迫不及待的命令道,“来,筛盅伺候,男女生按点数大小配对。” “不用了!”我回过神,冷冷打断,似具尸体般面无表情的说道,“想跟谁一组都自己说吧,对方同意才能配对。如果配不成,最后没法分组,那就别玩了!” 说着不等他们反驳,我径直走向柳叶,一脸认真的朝她说道: “从你开始!说吧,你想跟哪个男人一组?只要对方愿意,我夏落绝不勉强。” “装什么逼?!”柳叶鄙夷的白我一眼,“我不信你夏落不知道我想跟我老公一组!” “那么,你老公是谁?”我呆呆接话,说着指向恭少和裴恺,面无表情的朝柳叶追问,“他,还是他?” 这话一出,众人惊讶,像是都对我的行为很费解。搞不懂夏落为毛要当众让裴恺下不了台…… 可,这不就是他们的私生活现状吗?他们不该是见怪不怪吗? 那些私下里混乱不堪的男女关系,你们彼此不都是心知肚明吗?又何必费解我夏落来赤裸裸的揭露? 裴恺顿时恼羞,走过来没好气推了我一把:“你有病啊?!脑子短路么?!” “……”我不看他,呆呆似具驱壳,眼神迟滞,苍白空洞。 裴恺又气又恼,却又对我束手无策,正欲索性带我离开,被恭少拦住: “诶,别忙!我倒觉得夏小姐刚才的话不无道理……” 恭少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或许是不怀好意,或许是要趁机给众人一个下马威。只见他说着又转向柳叶,郑重其辞道, “柳叶,你是该好好说说了,你老公到底是谁?我,还是裴恺?又或者,是他喜少?” 话落音,众人均狠狠一惊,但接下来的反应各不一样。 只见发姐无限惊讶的看了喜少一眼,继而愤恨瞪着柳叶,像是对“柳叶连喜少也吃过”很意外? 财妹疑惑的看向恭少,搞不懂这看似白痴的“纨绔子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想:恭少对柳叶动真感情了?可他真正喜欢的人,不该是我财妹吗?老娘吊着他没吊稳?啥时候弄丢了? 而喜少则尴尬转过身去回避,不愿面对曾和柳叶的419; 至于裴恺,则根本无心去听恭少说了什么,从始至终他愤恨的目光,一直锁在我的脸上; 恭少的这句话没有让我惊讶,柳叶的糜烂早已有所耳闻,在场两个男人都跟她有过,此时又多出一个喜少,有啥大不了? 最后是柳叶,她没法回答恭少的问题,只能仇恨的瞪着我这个“挑事者”。 见她不回答,恭少立马抓住机会要给裴恺和喜少一个下马威…… 只见他一屁股坐到沙发正中央上,霸气的抬起双脚搁在茶几上,点根烟,阴阳怪气的放狠话: “放心,今晚只要你柳叶亲口承认了,我保证那男人不会拒绝跟你分到一组。怎么说……现在的安南省毕竟姓恭,蛇虫鼠蚁想翻天,也得问问我们恭家答不答应!” 最后那句十足霸气的话有很多暗示:他是在说,官场上裴家和喜家在背后搞他们恭家。 连我这“白痴”都能听出,更何况是他们几个官二代? 所以此话一出,裴恺生平第一次胆怯了,竟不敢当面怼回;而喜少更是如此,只感已无地自容。 我却回过神,不由得对恭少刮目相看了。这人虽下流,但比起他们几个,还算坦荡! 而柳叶则顿感充满力量,迫不及待的要抓住良机报复负心汉,扭着水蛇腰走到裴恺面前,轻佻的讥笑道: “裴恺,你认为我该选谁呢?” “……”裴恺不回答,鄙夷的瞪着她,实则心里仍对夏落恼怒着。 此时他又被架到台面上,好不难堪。但我已无力再去救场,别说我“虐夫成瘾”,要怪只怪…… 我和他价值观不同! 糜烂的官二代圈子,我夏落一辈子也不想融入! 所以这一刻,为裴恺救场的,只能是他另一个“后宫”。 “柳叶,要好好选哦!安南省现在毕竟姓恭,可别让他恭少没了面子。”财妹立马接话,拉长脸,不阴不阳的说道。 不得不说,她这句话很有水平。看似是替裴恺救场,实则含义模糊不清…… 可以理解为:柳叶你要选恭少,不能让你现在的“老公”没了面子; 也可以理解为:你要选裴恺,因为太子爷恭少想吃裴恺的女人夏落,你不能猜不透“圣意”。 聪明女人柳叶一听就懂,也知恭少今晚盯着夏落。那么,她会怎样选择? 第273章 偶遇易凡和邱风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老公,别想太多。不管过去怎样,叶子心里现在只有你。”只见柳叶低眉犹豫了片刻后,坐到恭少身边,忧伤深情的说道,“不管你愿不愿意跟我配对,今晚叶子只属于你一个人。” 她做出了选择,深知自己就算选了裴恺,他也不会答应,只会让他和恭少再起冲突。所以,此刻她不是在巴结恭少,因为很明显她忤逆了“圣意”。 一方面,柳叶终是不忍让裴恺陷入无地自容的两难境地,不想让裴恺对她一直仇恨下去。另一方面,她也知道这是个契机,因为事儿是夏落挑起来的。让裴恺难堪的人是夏落,而最后为他化解难堪的人,却是她柳叶。 所以这一刻她做出选择后,裴恺也深深松口气,不觉暗暗瞅了她一眼,带着感谢。 “宝贝,老公怎会不愿跟你配对呢?”恭少也只得作罢,无奈叹口气,将柳叶的头抱入怀,“我恭少虽花心,却也分得清真情实意和逢场作戏。可终究还是苦了你,痴心错付人啊!” 说到最后那句话时,他的目光讽刺看向裴恺。 我秒懂,恭少不是不知道柳叶心里真正爱的是谁,此刻故意这样说着,不过是化解僵局。 分组的疑议已被解除,三对游戏男女也定了下来,我和裴恺之间纵使再僵持,也不好拒绝参与。 他压抑着对我的恼怒愤恨,主动走过来将面无表情、空洞乏力的我拉到沙发上坐下,身心俱疲的应付着参与游戏。 至于游戏的过程,在此略过。毕竟是限制级的嘛,不好描写,省得章节被禁。 反正最后就是,裴恺和我这组输了,为毛呢? 第一,裴恺他娘的穿了条紧身牛仔裤,乒乓球在里面不好推啊! 第二,“僵尸夏落”也不太配合,某方面的功底明显不如柳叶和发姐。 现在,输了的玩家每人要喝一杯深水炸弹。 恭少早已让财妹将两杯烈酒放到我和裴恺面前,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俩,坐等我们喝高了后,他“有机可乘”。 我麻木的伸手去端酒杯,被裴恺一把按住: “两杯都我喝!” 他愤愤然的说着,正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恭少却不干了。 “说好的每人一杯!裴恺,心疼老婆回家自己疼去!但出来玩,就特么得遵守游戏规则。”他不阴不阳的放狠话。 顿时让裴恺的怒火爆发,唰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怒目圆瞪: “老子偏不遵守,您能拿我咋地?!” 恭少也不甘示弱,将烟头狠狠一扔,正欲撕破脸发飙,被喜少和柳叶双双拉住。 然后,众人劝和; 可裴恺和恭少仍在怒目对视,剑拔弩张…… 我没有参与劝说,早已身心俱疲。只默默端起那杯酒打算一饮而尽,再安静的走出门。可刚端起酒杯,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个醉醺醺、又极度自嘲的声音: “我是华南首富,谁敢跟我抢包间?!” 话落音,我和裴恺双双大惊失色的对望了一眼。 因为那声音很熟悉,竟是…… 邱风! 这样霸气嚣张的话,很难相信是出自谦谦君子邱风的嘴里。 顾不上喝酒了,我忙冲过去打开包间房门,惊呆…… 只见门口,喝得满面红光、酒气熏天的邱风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扶着,竟是易凡! 十来天不见,他憔悴了不少。我一下子心疼了,顾不上他身边喝得东倒西歪的邱风,我含泪凝视着他,呆呆说着: “Chirs,我……” 刚开口,话就被邱风打断。 “呵,落落,小恺,是……是你们啊?就说嘛,在安城敢跟我华南首富抢包间的,还……还能有谁?” 只见他抬了抬眼皮,看到我和裴恺后,醉意醺醺的苦笑。 这是我第一次见邱风喝得酩酊大醉,第一次见他失态。 尽管他话里是满满的自嘲,赤裸裸的挖苦着自己。可还是激怒了包间里那些“寄生虫”们…… “呵,好大的口气!还华南首富?!谁啊?”恭少第一个表示不服气。 裴恺也走了出来,从易凡手里接过邱风,皱皱眉埋怨了句: “怎么让他喝成这样?” 易凡没回答,从见到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双双愣在原地。四目相对,无语凝噎…… 最后还是我先回过神,回眸看了眼被裴恺扶到沙发上躺着的邱风,朝易凡问了句: “他怎么了?” “邱教授,过世了。”易凡无限沉重的回答。 我愣住…… 并不知这几天发生好多好多事: * 邱毅之老先生已过世好几天,鉴于马司令的请求,邱家人封锁了消息。因为马司令想来个“引蛇出洞”,深知蛇夫两次没得逞后,会再度朝邱教授下毒手。可最后没等来蛇夫,却等来以太集团的一个替死鬼——蝎子高展翔! 前天高展翔行刺失败后,被马司令俘获,裴松谱的警方也去掺和了一脚。于是,高展翔的身份被彻底曝光。军方和警方交涉,都想带走蝎子回去审问。最后马司令放弃,深知高展翔的嘴很硬,从他口里撬不出蛇夫,便把他让给了邓荣军的警方。却不知,自己这步棋走错了! 还记得前文提到过,“蛇狐”要污蔑马氏兄妹是以太集团的首脑,证据还不足,以太集团那边的准备工作还在进行中。具体是什么呢? 物证和人证! 人证就是蝎子,至于物证,也即将登场。 马司令将迎来灭顶之灾…… 另一边,易海沧的遗嘱被确立有效,易家财产被分割。这时邱锦华趁火打劫,在纳斯达克股市上对“海狮集团”追击,大面积收购易凡的股票,转入儿子邱风的名下。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海狮集团”要被邱风的新公司——流飒集团控股。而现在,邱风“华南首富”的位置已是妥妥。 可他没有丝毫欢喜,只感沉重无奈,只感愧对易凡。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酒精中麻醉着自己,谁知今晚和易凡竟撞到了我们。 * 以上这些,裴恺一清二楚。那几天他并没去掺和什么,默默在一旁看戏。 此时面对我的惊讶,易凡也知三言两语解释不清,只得重重叹口气,丢下一句: “邱风交给你们,我先走了。” 说完正欲转身离去,被屋内财妹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叹耽搁了。 “呀!门外那位不会是……华南首富、男神易凡吧?” 我回眸,只见财妹无限惊喜,正一脸仰慕的盯着门外的易凡看。 而恭少则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点根烟,不阴不阳的咕哝道: “呵,又冒出来一个首富?如今一块板砖侧过去,倒下十个,八个是首富。” 柳叶没理他,走过来将易凡拉进门,笑笑道: “凡少,好久不见,进来一起玩?” “不了,我还有事,你们玩。”易凡推辞。 柳叶也没坚持,可恭少又不阴不阳的补上一句: “怎么,首富还见外?莫不是男神瞧不上我们这群凡人?” 易凡本不想计较,也压根不认识这群“寄生虫”,从前他只跟官员们打交道,从来都不理会官二代。 但此刻见我和柳叶都在,尤其是邱风还醉醺醺的倒在沙发上,不好让我们脸上挂不住,便走过去倒了杯酒,对恭少很有礼貌的解释道: “这位兄弟,无心打扰,抱歉!这杯酒我干了,就当赔罪。” 他的语气和态度没任何不妥,可偏偏恭少被惹怒…… 好歹也是省委书记的公子,安南省现任的太子爷,这么重要的官二代,易凡居然连名字都不知道? 恭少无法忍受这种被轻视,立马借机发飙: “谁是你兄弟?!哼,你是哪根葱哪根蒜,也特么配做我恭少的兄弟?!” 易凡顿时也被惹怒,立马阴起脸,犀利的目光锁紧恭少。如果此时不是邱风喝醉了,不是夏落也在场,他必定把眼前这小杂种揍得满地找牙…… 此刻照说应该是裴恺或柳叶来解围,他俩是两拨人的熟人,说句话打打马虎眼,这事就过去了。可偏偏裴恺不理不睬,还装作没看见? 柳叶也默不作声,转过身去回避? 我顿时也被惹毛,毫不犹豫上前解围,端起那杯深水炸弹,对恭少大义凛然道: “恭少,易凡是我哥!多有得罪之处,我这个妹子替他赔不是!这杯酒,我干了!!” 说完,一口气将深水炸弹喝完。 易凡没阻止,只是疑惑看向我,那声“哥”让他有点懵。心想:你不是不愿署名“女,夏落”吗?现在对外又叫我“哥”,这算什么? 而裴恺则再也没法假装看不见,阴冷愤恨的目光立马射向我。心想:你刚刚还故意给老子添堵,现在却毫不犹豫替易凡解围?几个意思?! 我无心理会他,喝了杯深水炸弹后,立马感觉头重脚轻,有些站不稳,被身边的易凡扶住。 恭少却来了兴致,不罢不休的挑衅,阴笑道: “好!果然是人长得漂亮酒量也好!但刚才那杯不算哦,是你和你老公游戏输了该罚的。要替你哥道歉嘛,得再来一杯!” 他说着,向喜少使了个眼色。 喜少立马屁颠屁颠的再调上一杯深水炸弹。 恭少将调好的烈酒端到我面前,色眯眯的盯着我:“大美女,喝吧?” 话落音,不等我有反应,两个男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替她喝!!” 只见易凡和裴恺同时伸出手,欲接过恭少手里的深水炸弹。 恭少端着酒,看看左边的裴恺,又看看右边的易凡,不知该给谁,因为两男人早已开始目光厮杀…… 时间凝固! * 恭少:神马情况?情敌么?这位凡哥哥到底是她亲哥,还是情哥哥啊? 喜少:还用问吗?前一阵的绯闻你没关注啊?也对,你恭家是从外省空降的,哪知我们本地的大新闻? 财妹:卧槽槽槽,姓夏的,你是男神收割机么?给我们留一个行不行?咦,这邱风也不错嘛,模样虽差点,好歹也是新任的华南首富!对了,华南首富怎么换人了?易凡破产了? 发姐:关我屁事?我还是修我的指甲!明天得去做个美甲,是做法式的好呢?还是镶钻的? 柳叶:我想走,行不?为毛每次都被姓夏的抢了风头?我的恺皇,臣妾不甘心啊! 凡&恺:走开!!你不配喝这杯酒!! 夏落:搞神马?!看来还得老娘喝…… * “别抢了,我喝!” 我烦躁一声呵斥,打破了凝固的时间。 凡恺两死男人就像没听到一样,仍在目光厮杀。老娘也懒得管他俩了,伸出手正欲抢过那杯酒,突然一个满面红光醉醺醺的脑袋扑过来,先我一步将恭少手里的那杯酒喝干。 是邱风! “哈哈,喝酒不找我邱大人就说不过去了。对不,小落落?”他东倒西歪的调侃道,一时失态,竟称呼我小落落。 不觉让我有些忍俊不禁了…… 尼玛,这家伙跟我同年出生,都是88年属龙,生日还比我晚二十来天。算起来我还是他姐,叫谁小落落呢?! 第274章 爱情的《分开旅行》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是是是,你今晚喝高了,改明儿再陪你好好喝哈!”我嗔怒的白他一眼,心里感激不尽,忙将他扶到一边坐下。 留那群人再度怔在原地,让时间再度凝结…… * 恭少:尼玛,老子还想看他俩打架呢,被这死醉鬼给搅和了? 喜少:恭少,这俩男人打不起来滴。他俩玩的是心理战,你不懂!就像你到现在还这么嚣张,还不信你老爸即将下台? 财妹:不会邱风也被她夏落收割了吧?苍天啊,大地啊,你们搞什么飞机?! 发姐:喜少,你他么盯着哪儿看呢?你老婆在这边,看过来,看过来!你说,我的指甲涂粉红色好呢,还是枚红色? 柳叶:妈妈只分析了四大女婿,却不知最善良、最适合做老公的,是邱风。只可惜我和他没交集,也不登对。 裴恺:夏落,你得寸进尺么?居然还要为易凡喝两杯深水炸弹?哼,今晚不干死你,老子就不姓裴!让你睁大狗眼看清楚,谁才是你男人,你特么该帮谁挡酒?! 易凡&夏落:邱风才是货真价实的好男人,真正贴心的好朋友。 * 这时,恭少见斗酒没戏了,便转向唱歌,继续将易凡的军: “我说男神,既然来了就给大伙献上一曲呗!” 众寄生虫连声附和,尤其是财妹。 “凡少要唱哪首?我帮你点!”财妹忙屁颠屁颠的放电。 易凡再度被架上台,无从选择,便随口问了我一句: “你想唱哪首?一起?”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我有点手足无措,便脱口而出: “爱情……” 我想说《爱情电影》,可刚说出口两个字又打住,因为身边裴恺的气场已寒光凛凛。 唉,骑虎难下啊! 既想珍惜和易凡这好不容易的“破镜重圆”,又不忍让裴恺继续难堪,毕竟今晚我几次挑事都让他很没面子…… 怎么办? 化解尴尬的只能是易凡! “分开旅行,会唱么?”他深情的看着我,意味深长的问道。 我愣了下,怎么要选这首歌? 看可再度迎上他的目光时,我秒懂! 不得不说,这是一首好歌,易凡此意也暗藏玄机…… 爱情的,分开旅行! “嗯,当然会!”我朝他欣然一笑,心照不宣。 众人却有些诧异,表示看不懂我们之间的默契…… * 裴恺:他俩问毛唱这首歌?打什么暗语?尼玛,这首歌老子没听过,尚不知歌词写的是啥。 易凡:裴恺,你一脸懵逼个毛啊?!不就是唱个歌吗?老子喜欢暗黑哥特式的风格,仅仅喜欢这首歌的旋律而已,你信不? 夏落:那歌词“相爱是两人事情,我不喜欢你怀疑,怀疑是可怕的武器,谋杀了爱情”,Chris,我懂了。 恭少:听说易凡曾是娱乐圈最大的金主,玩过的女明星一定不少吧?尼玛,看他闲庭自若的挑一首我们都不熟悉的歌,难不成是行家?卧槽,这男人咱们没得比啊! 柳叶:在场或许只有我知道,易凡是隐形的歌神,比梓皓都强好几倍。 财妹:哇,男神就是男神,好帅哦!都甩裴恺好几条街了,难怪夏落对裴恺不怎么热乎,原来是有易凡这个珍藏品! 发姐&喜少:关我们屁事!亲爱滴,一会儿开房去? * 当《分开旅行》节奏感十足的哥特式前奏响起,易凡立马进入音乐状态,身体轻微跟着节奏动着,右脚脚尖还不时打着节拍。 裴恺一眼看出他是玩音乐的老手,不觉心头涌上一丝妒忌。 而当易凡的歌声响起时,裴恺的妒火越烧越旺…… “我选择去洛杉矶,你一个人要飞向巴黎。尊重各自的决定,维持和平的爱情。相爱是一种习题,在自由和亲密中游移,你问过太多次我爱不爱你。” 易凡声音慵懒而磁性,演唱随意而动情,节奏感超强。一开口就惊艳四座,众人情不自禁掌声响起,包括最开始为难他的恭少。 但,除了裴恺! 此时他已钻进牛角尖,心里犯着嘀咕:这歌词很微妙,难道是在说他俩爱情的分开旅行?在自由和亲密中游移……尼玛,还真是! 至于老娘我的那一段“Black、Black、Heart,Send给你我的心”等等,完全成了某男的陪衬。 “我不想要去证明,也不知道怎样证明,相爱是两人事情,我不喜欢你怀疑。怀疑是可怕的武器,谋杀了爱情。我在这里,本来是晴朗好天气……” 这段易凡的演唱有一种温柔的霸道,很迷人。 他不像裴恺那样喜欢煽情,永远是随性而发。就像唱到“我不想去证明”“怀疑爱是可怕的武器,谋杀了爱情”这两句时,他不自觉紧皱了下眉头。 我知道,他是在说心里话。 从最初的朴心妍,到凤凰古镇威斯汀酒店的误会,到北京和Amy一起的跟踪调查,到双性恋的误会,到马珂的案子,到沈云蓉,再到前几天的筱筱…… 易凡从始至终没做过任何背叛我的事,而我却一直在怀疑? “Chris,对不起!”我在心里默念着。 却不知,他也是在自检:对爱情的猜疑,不仅是发生在夏落身上,他易凡也有过不少。 当他唱完这一段时,我本能的转头看向他,带着满满的愧疚。正好碰上他带着歉意的温柔目光,于是四目碰撞后,我俩均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心里的结,解开了! 这一幕被裴恺看在眼里,再也坐不住了,借口上洗手间,他立即出门,做了逃兵。 当他刚走到门口时,整首歌最精彩的PART才开始……易凡的RAP! 他那桀骜不驯的脸、冷得让人哆嗦的眼神、唇线分明的性感嘴唇,外加多年在美国熏陶出来的饶舌气质,配上熟练潇洒的手势,和完美无缺的说唱,这段RAP震惊全场!! 就连我也惊呆,只表示想跪拜…… “休息一下不需要那么密集,不必每秒钟都黏在一起。你问我爱不爱你,这不是个问题。早就说过需要空间才能继续,我也真的不希望你离去……嘘,别哭!这只是个短短的度假,别搞的那么复杂。” 直到这一刻,门外的裴恺才知易凡为何要选择这样一首歌。 “这只是个短短的度假,别搞的那么复杂。” 他确定了,易凡和夏落是在唱爱情的《分开旅行》! 易凡放手是暂时的,和夏落是心照不宣的给彼此一个假期,爱情的假期! 假期结束后,他们还会在一起! 而他裴恺,不过是夏落在爱情假期里,遇上的一个旅伴而已…… 无论他做什么,绞尽脑汁设局,黑着良心去挑拨离间,让夏落对易凡去猜疑、去误会,都敌不过易凡此时轻松的一句歌词: “我不想要去证明,也不知道怎样证明,相爱是两人事情,我不喜欢你怀疑。” 难怪刚才他们要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一首《分开旅行》让他俩不仅没分开,反而心又重新在一起…… 而他裴恺,却是个彻底的LOSER! 他知道,无论是音乐的魅力,还是在爱情中的魅力,他都输了,又一次彻底完败于易凡! * 有时候同一首歌,不同的人会听出不同的含义;而同一人在不同的心情阶段,也会听出不同的含义; 这,就是音乐的魅力! 在爱情中,双方走入死胡同时,如果做不到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如就来场“分开旅行”。 其实回头看看,落恺CP的恋情,只是落凡爱情的“分开旅行”中一个桥段而已。裴恺的出现,让易凡学会了成长,让夏落看清自己的内心。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易凡和夏落对裴恺,应该感谢! * 曲终人散后,我和易凡仍然得“分开旅行”。他负责把酒醉的邱风送回家,而我也不得不坐上裴恺的车。 回家的途中,我俩依旧只有沉默。裴恺憔悴的脸一直阴沉,让车内的空气分外凝重。 我知道,和他已走到穷途末路。一首《分开旅行》,让裴恺彻底败北。也许,现在只等谁来开口说分手…… 我想那个人是他,可也知希望渺茫。或许,还得我来。 “小恺,我……” 刚开口就说不下去,不是我不够干脆利落,而是走到这一步,和裴恺之间真的好难用语言的方式宣告结束,或许只能用行动、用沉默。 他早已不是从前的小奶狗,早已“进化”成霸道腹黑的小狐狸。 所以,此刻他要逼我把话说开,然后逐一驳回。 “说!” 裴恺语气阴冷,干脆利落。 我倒吸口凉气,鼓足勇气却依旧无法把“分手”两个字说出口,见他的车是往“我们的小家”而去,便以此话题为暗示,说道: “我想回御府观澜。” “……”裴恺顿了顿,始终目视前方不看我,果断道出一个字,“好。” 说着,立马将车掉头。 他的态度让我惊了下,更多是疑惑。猜想我是不是没把话说明白,担心就算今晚这样了,明早开始他是不是又要一如既往的“订婚”。 于是一连几个深呼吸,我再度提起勇气:“小恺,我想说……” 他立马打断:“说什么?” 不得不承认,裴恺很会玩心理战。此刻更阴冷的打断,立马将我的勇气扑灭了一大半。 “我,我想说……” 我开始莫名的诚惶诚恐,分手两个字就在嘴边,可就是出不来?最后只得用另外三个字代替,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裴恺语气虽平和,但那步步紧逼的气场,一览无遗。 “……”让我语塞,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是啊,我对不起他什么了?说不清。 “夏落,你不欠我,犯不着说对不起。”他义正言辞。 我依旧语塞,只感沉重无奈。 …… 就这样又陷入沉默,直到奥迪停在御府观澜小区门口,裴恺才打破僵局。重重叹口气,头靠在座椅靠背上,他闭上眼晴,极度疲累的丢下一句: “下车吧,我累了。” 这句话他是发自肺腑,人生走到这一步,无论是被卷入上一辈的恩怨阴谋中,还是和夏落的爱情,他都已身心俱疲。 此时也许只有上帝才知,裴恺是真的想放弃了。回家就把凤冠丢给爸爸,然后按母亲的要求,一个人出国。去英国念硕士,和易筱溪做个朋友,能不能有发展,看彼此的造化。 可我却没有立马下车,还“不识好歹”的稍稍问了句: “看你这状态,要不……找个代驾?” 也许你会认为我不够干脆利落,但我想说,此刻是真的有些担心他。毕竟他出过一次车祸,如果今晚又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还怎么安心做人? (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4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275章 午夜心跳(1)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那要不要再找个代睡啊?” 裴恺仍旧闭着眼睛,语气苦涩,自嘲的怼回。 我不是没听懂,但深知不宜接话。便直接忽略“代睡”两个字,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打电话给可人,叫她来开车送你,行不?” 本来酒驾已让他很危险,如果再来个疲劳驾驶,双重作用下让车子又开进海里…… 卧槽,极有可能啊! “夏落,你还会为我担心吗?” “是!”我不再回避,义正言辞道,“作为朋友,我担心你酒后疲劳驾驶。” “呵,是吗?”裴恺睁开眼皮,苦涩一声自嘲,“我还以为你会担心我去找柳叶,或者其他女人……代睡。” 我依旧不接话,权当自己没听到,只管拿出手机给唐可人拨号。 电话还没接通,手机突然被裴恺一把夺过,他狰狞起脸,冲我放狠话: “真要这么担心,就跟我一起回!” 说着,猛地将车掉头,往那个小家疾驰开去。 我没再反对,当然也不会去那里过夜。只是暗暗打算等他安全到达小区后,我就立马下车离开,自己打个出租再回御府观澜,连他家的电梯都不会进。 …… 也许,夏落最后的“拖泥带水”,又让裴恺受虐。本已决定的“放手”,裴恺被激怒后,顿时再度心有不甘起来。 尽管,到达那个房子的小区后,我淡然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他没再追上来纠缠。 尽管我走后,他车里虐心着,在“放与不放”的纠结中极度痛苦着。 他深知,夏落对他有“余情”,但也知那种“情”不再是爱情,而是对“曾经爱过、一起走过”的缅怀,在结束时对他裴恺的怜悯。 故事进行到这里,如果今晚没有即将上演的“午夜心跳”,没有易凡的突然来电,也许我和裴恺就能顺顺利利的结束,大家后面的人生就会改写。 可,没有如果! 上帝已铁了心要让这个夜晚变得扭曲,要让所有的秘密曝光,要让战火一点即燃! …… 终于,夏落离开的十分钟后,裴恺下了车,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电梯。 当电梯门即将合上的那一刻,突然一只白皙玉手伸进电梯门缝,阻止了关门。 是夏落吗?终究还是舍不得他? 裴恺惊喜抬眼,继而失望的愣住…… 竟是柳叶款款走进电梯,冲他神秘微笑,不语。 裴恺皱皱眉很是纳闷,已无力再开口去问她怎么来了这里,不去陪姓恭的了吗? 电梯门已合上,两人却仍在沉默,并排而站。谁也不说话,打着心里的小算盘…… * 裴恺:这婊子又想搞什么鬼?难道又要送上门? 柳叶:还是凡少厉害!一曲《分开旅行》就把你裴恺完败,今晚这大好契机,老娘岂能放过?早就在你楼下等,绝不让唐可人或财妹两贱人捷足先登。 裴恺:和夏落已经完了,那现在这个送上门的,我要还是不要呢? 柳叶:裴恺,今晚我要你主动扑过来! 裴恺:柳婊惯爱耍阴谋,没准姓恭的也来了,坐等上楼捉奸。 柳叶:你都不按楼层么?呵呵,你不按,我也不按。 * 终于,裴恺回过神,才发现电梯没动,还停在一楼。本想虚伪的问问柳叶去几楼,但他是真心很疲累,已累到无力开口。 于是权当她透明的,裴恺按下楼层。电梯已急速上升,可柳叶并未按下其他楼层的按钮。 裴恺顿时确定了这女人就是又要送上门,心想:哼,不要脸的贱人,老子今晚让你彻底滚蛋! 于是当到达楼层电梯门打开后,裴恺疾步走了出去,继续当柳叶是透明的。可很快,柳叶也默默跟了上来。 于是没走两步,裴恺猛地转身,一把将柳叶壁咚在墙上,恶狠狠的质问: “你跟着我干什么?!” 柳叶没丝毫的惊慌,瞳孔里满满都是委屈,还饱含深情,柔声道: “你懂的……” 讲真,这一刻裴恺的心柔软了下。 人在最失落的时候,被送上温暖和柔情,谁都会被触动。更何况,柳叶还带着十足的自轻自贱。 可裴恺天生疑心重,仍不能确定柳叶是不是在耍阴谋。所以,心被触动是一闪即过。 “还想耍手段?!哼,这一阵没把你整够吗?!”他狰狞起脸故意逼近她,恶狠狠的恐吓。 本以为柳叶会冷笑反击,可谁知她却瞬间眼眶湿润了,满含委屈的看着他,嘴唇微微颤抖着,哽咽道: “我可以为你,做一切。夏落不愿为你做的方式,我……我想为你做。” 裴恺怔呆…… 想起今晚那个限制级的游戏中,那种方式,当时人人都看出夏落是个僵尸,没一点情愿。 裴恺承认自己对那种性爱方式,迷恋又反感。是个男人都迷恋红唇带来的快感,可同时那种方式常常能让他想起“牛皮藓”施音音。 所以在曾经和柳叶的偷情中,裴恺不曾让她用过那种方式。毕竟当时偷情,他把柳叶当做夏落,心里想的是夏落,绝非施音音。 而现在,柳叶在满心伤痕的状态下,还能跑过来对他说,她可以为他那样,甘愿为他做一切…… 再看看她满含委屈的汪汪泪眼,依旧饱含着深情,裴恺的心瞬间溶化! 无需再质问,甚至无需再怀疑,他猛然吻上她的唇。 柳叶欣喜若狂!! 两人就这样疯狂的吻着,从电梯口一直到家门口…… 就连他拿钥匙、开门、推门、关门,这一系列的动作,两人的唇都没离开过,极度疯狂! 进屋后关上门,急不可耐的开始那件事,那种方式…… 沙发上的裴恺很快让自己脑袋清空,闭上眼睛,不再去想夏落,更不会想施音音,却也不曾想过柳叶的脸。 也许,他努力把自己放置在最原始的状态,只知跪在面前的是个女人,至于是哪个女人,他已无力去想。 看到这里,也许你要骂柳叶真是贱到骨子里了,这男人都那样对她了,她还要送上门? 也许你要骂裴恺死性不改、王八蛋; 但上帝想很客观的说一句:造成此刻这样的场景,夏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虐夫成瘾,把男人逼到绝路了! 然而,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落恺CP结束,叶恺CP正式开始? 未必! 这不,屋内沉浸在云雨中的二人,还没等到释放,就被门铃声打扰。 谁来了? 夏落! …… 话说,老娘我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莫不是又来捉奸? 非也! 老娘我压根不知他俩狗男女又在上演A片,跑回来只为一件事:倪梓皓的背包! 我知道背包被裴恺拿走了? No,尚不确定! 老娘也是刚刚才记起耗子兄弟的背包,源于易凡的一个急电…… 刚才离开裴恺的小区后,出租车上的我,很快便接到易凡的电话。不等我开口,死男人就火急火燎的问道: “你的车在哪?” 我被问得有点懵:“在,在御府观澜啊,怎么了?” “梓皓的背包是不是在你车里?”易凡语气很急促,旁边好像还有邱风的声音,在担心的问他什么,声音太小听不清。 “……”我满头雾水,一时愣住没作答。 这才记起把牧马人取回来后,一直没留意后盖箱倪梓皓的背包和架子鼓还在不在。 “快说啊,那背包还在不在?”易凡紧张催问。 我惊然回过神:“应,应该在吧?怎,怎么了?” 莫名的惶惶不安,因为背包两个字,和此时易凡焦急万分的语气,合在一起说明什么?瞬间脑袋开窍…… 卧槽! 和磊哥拿错背包的人竟是,竟是倪梓皓? 正想着,电话那头的易凡就确认了,语速极快的说道: “背包里有凤冠!!梓皓刚刚苏醒,说把背包放你车里了!” 这话让我大惊失色:“什么苏醒?耗子他,他怎么了?” “一两句说不清!总之,立马给我去看看背包和凤冠还在不在!”易凡语气十万火急,伴随着跑车的油门声加大,“我和邱风这就往御府观澜赶来。” 其实此刻不用他说明,我也能猜到八九不离十,倪梓皓去北京,一定是被路盛绑架了,因为怀疑他私吞凤冠。 可我想不通,这么大的事为毛我到现在才知道?倪梓皓身处险境不好说明,你易凡也对我隐瞒?! 哼,说到底,还是不信任我! 但此刻我没空去跟他计较这些,想着今晚邱风都喝高了,便随口问了句: “邱大人没事了?” 孰不知,一听到路寒打来电话说倪梓皓醒了,已说出凤冠的线索——夏落的车后备箱,死木头瞬间酒醒! 这是他爷爷的遗愿啊,他能不酒醒? 易凡没回答,立马喷我一鼻子灰:“我说你怎么这么啰嗦?快去!!” “喂,你把事情讲清楚啊!我的车前一阵……” 本想告诉他,我的牧马人前一阵送去维修了,就在倪梓皓把背包放入我车里后。可没说完连线就断了,不是易凡挂断,而是…… 草,老娘手机没电了! 关键时候掉链子,去你妈的iphone! 没空跟手机计较,我连忙翻了翻包包,找不到车钥匙? 可我今天出门时明明拿了车钥匙啊!努力回想…… 卧槽,落在裴恺车里了! 刚才分开时我要给唐可人打电话,他抢夺手机,不慎将我的包包带了下,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记得我逐一拾起包包里的物品时,好像没捡回车钥匙。 对,没错! 车钥匙应该还在裴恺奥迪的副驾驶座底下。 “师傅,掉头!回刚才上车的地方!” …… 就这样,我火急火燎的赶回裴恺家,在门外急速按下门铃: “叮咚……叮咚……” 丝毫不知自己打搅了屋内奸夫淫妇的好事,裴恺和柳叶顿时慌乱了…… 火速将柳叶推开,裴恺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向外看……卧槽,夏落又回来了? 裴恺大惊失色,对夏落去而复返的原因,才两秒钟的功夫,他脑子里就已浮现好几种可能: 可能性一:夏落想通了?觉得对不起老子,又想回到老子的怀抱? 可能性二:柳叶的阴谋?故意引她来捉奸?柳婊企图再度分裂我们? 可能性三:夏落和柳叶联合耍老子?某白痴死女人要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分手理由,就联合柳叶搞这一出,坐等捉奸后理直气壮的把老子甩掉? 可能性四:死女人在易凡那里又碰壁了,便又想跟老子《克罗地亚狂想曲》?拿老子当发泄工具? 可能性五:还柳叶的阴谋,但她不是联合夏落,而是联合易凡。两人联手要彻底拆散老子和夏落?如果是这样,尼玛,那夏落还是来捉奸的! 五种可能中,有三种的结果都是:夏落来捉奸! 概率很大,裴恺不得不防…… 第276章 午夜心跳(2)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于是,裴恺火速将衣衫不整的柳叶塞进卧室衣橱。并威胁说,无论一会发生什么,她都不能出来,还不能出声。否则,就将她的视频曝光,让柳家彻底在安南省活不下去。 “什么视频?”柳叶一时没反应过来,惊恐问道。 “情侣酒店那晚,你跟那个你雇来的男人……”裴恺阴笑道,“呵呵,他不是拍视频敲诈你老爸了吗?最后怎么摆平的,以为真是你家铁公鸡柳尊平拿钱了啊?还不是靠老子出面解决的?毕竟咱俩有过,要给你留点面子不是?” 柳叶恍然大悟,原来被雇男后来没再纠缠,是裴恺的功劳? 顿时心存感激,乖乖躲进衣柜里。却不知,被雇男拍视频去勒索柳尊平,也是裴恺的“功劳”! 这薄情男不仅歪曲事实,还往自己脸上贴金,来个事后做好人?呵,这一点还是那晚跟她柳叶学的! (上帝:你俩真配,凑一对得了!) …… 处理完柳叶后,裴恺又火速将自己身上的行头整理了下,换上睡裤、光着膀子,做出一副已经上床休息了的样子。 开门后,我见他这副模样丝毫没起疑,还不好意思的说道: “哦,你睡了?抱歉打扰了。” “有事吗?”他故作语气冰冷,实则心里发慌。 “内个……我车钥匙落你车里了。”我心想,暂时不能跟他说太多。 刚刚来的路上也盘算过了:等会回去后打开牧马人的后备箱,若背包和凤冠还在,就能松口气;但如果什么都没有,那…… 车行的人和他裴恺,都摆脱不了嫌疑! 好在此时裴恺的做贼心虚是源于柳叶,所以压根没意识到我是为“凤冠”来要车钥匙。 也对,牧马人都还给我这么久了,倪梓皓的背包若要记得早注意到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哦,你等等,我去拿车钥匙。” 裴恺说着,忙回到卧室拿起奥迪车钥匙,留我在门口等。 卧室里,随手披了件黑夹克,刚准备出门跟我一起下楼。这时,客厅门外的我一句催问,让他立马开窍。 “小恺,你快点!” 我心急如焚沉不住气,还有点“见外”的站在门口不进来,这无疑又让裴恺起疑。 夏落如此急切,为哪般? 这么晚就已经回家了,还火急火燎的返回来索要车钥匙,为何? 哼,别说不是为倪梓皓的背包! 傻妞已经知道真相了?为凤冠而来?那她是否知道我裴恺早已偷走了凤冠? 不,她不知! 索要车钥匙,不过是想赶紧去看看背包还在不在,否则她也不会那样急迫。 想到这里,再看看衣柜里安安静静躲着的柳叶,裴恺突然涌上一个邪念…… 何不玩一次,午夜心跳?? 于是裴恺走出卧室,一屁股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双脚搁上茶几,点根烟冲大门口的我大声命令道: “想拿回车钥匙,就给老子立马进屋!” 我倒吸口凉气,立马顿悟他那一脸讨厌的洋洋得意是何解…… 这厮不是不知我为凤冠而来,极有可能凤冠不在车上,而在他手里。 “说吧,你要怎样?”我径直走到他面前坐下,开门见山的问道。 他却不回答,还扬起一脸奸笑,透过渺渺烟丝讥讽的看着我,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轻佻的调戏道: “呵呵宝贝,我就喜欢看你急,真可爱!” 顿时把我惹毛了,厌恶的瞪他一眼:“你有病啊?!” 实则心里也开始发慌,若凤冠真在他手里,这厮一定不会轻易交出来,肯定又要威胁老娘。 正想着,就见裴恺脸上的阴笑慢慢凝固,表情逐渐无奈起来。 也许是真心疲累了;也许是他想打消我的猜疑,让我放松警惕;但也许是,他想玩一次更刺激的午夜心跳…… 只见他弹了弹烟灰,淡然丢给我一句: “车钥匙在卧室,自己去找吧!” 我惊,不觉又懵逼起来,难道说……他对凤冠一事并不知情? 刚才的“调戏”只是针对我的“见外”?大晚上的站在门口死活不进来? 顾不上那么多了,我拔腿便冲进卧室四处翻…… 床头柜上、枕头下、组合柜的抽屉里,都没有? 正欲打开衣柜门,又止住。心想车钥匙体积小,不可能在这里面。 一时心急,我焦躁的冲出卧室,朝裴恺抱怨道: “根本不在房间,你骗我对不对?!” “哦?是吗?”裴恺语气自嘲,嘴角的苦笑很浓,“宝贝你好好找了吗?每个旮旯都找过了?” 其实刚才我的手停在衣柜门上时,裴恺还是心口紧了紧。但很快便放松下来,带着十足的自虐,他也很想看看在这个扭曲的夜晚,当夏落看到衣柜里被他藏了个女人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可他失望了,夏落并没有打开那扇衣柜门。 而且这种自虐的“失望”还在继续,当他故意引导夏落再返回卧室搜寻时,谁知夏落的思维竟不一样? 此刻我质疑的看着他那一脸奸笑,心想:难不成车钥匙在他身上?外套口袋里? 于是啥也不说了,直接上前搜身…… 面对我突如其来的反应,裴恺惊了下,顿时又暗暗觉得好笑。有时候他觉得,夏落傻得可爱;可有时候又觉得,她“精明”得让人无奈。 也许,这就是冤家克星吧! 想到这里,裴恺顺势一把将我抱到大腿上坐下,臭不要脸的搂紧我的腰,将无耻进行到底,嘟起嘴故作委屈的撒娇: “宝贝,你忍心让老公独守空房么?” (上帝:不要脸!你是独守空房吗?!) 老娘毫不客气把他的臭脸推开,烦躁道:“哎呀,我没空跟你扯这些,快点把车钥匙还给我!” “不行,老公要爱爱!不爱爱就不给车钥匙!”这货居然还耍无赖了。 我气嘟嘟瞪着他,唾沫四溅的怼回:“爱你大爷!老娘有急事,没空陪你玩!” “喂,有啥事比泻火还急?”裴恺一脸无辜。 “我……我……”搞得老娘有点懵乱了,收起焦躁,我冷冷斜视着他,试探道,“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事而急?” 他一脸懵逼的摇摇头。 “……”我质疑的盯着他,不语。 心想,难道他真不知凤冠一事?如果是这样,那老娘还不能太急躁,否则就露馅,指不定就引起他的怀疑。 等会儿他要是死皮赖脸的尾随我回御府观澜…… 卧槽,凤冠不就在他面前曝光了吗? 我正盘算着,这时裴恺没好气的反问,顿时让我确定了这货还不知凤冠: “喂,你几个意思啊?不就是一辆破车吗?这么火急火燎的要回车钥匙,难不成还以为我要连夜卖了你那辆牧马人?” “……”我虽没接话,但思路基本被他带偏,已基本被他迷惑了。 裴恺的奥斯卡演技还在继续,瘪瘪嘴故作十分不屑道: “别介了,好歹也是易凡送你的生日礼物,老子有啥资格卖掉?” “行了,别扯没用的!”我烦躁打断,“直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把车钥匙还给我?” “老公不是说了吗?要爱爱嘛!”他立马又嬉皮笑脸起来,还将我越搂越紧,振振有词的解释,“宝贝,你说这长夜漫漫老公正欲火难耐,你就送上门?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对不?” “烦死了烦死了!得得得,怕你了!快脱,抓紧时间!” 最终,我被完败。 为了车钥匙,为了凤冠,不得不做出牺牲。再说了,跟他有过不止一次,老娘也犯不着太矫情的去计较什么。 裴恺却愣了愣,傻乎乎的埋怨:“喂,你这搞得一点情调都木有!” “要个屁的情调!”我没好气喷他一鼻子灰,理直气壮,“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走了啊!” 心想,老娘没空陪你耗时间。你特么要是再磨磨唧唧的,老娘立马走人。大不了回去后,找个榔头把牧马人的后车窗给砸了。 卧槽,这是个好办法啊!刚才怎么没想到? 不不不,凤冠固然重要,老娘的牧马人更重要!那可是某死男人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砸不得,砸不得。 “做,当然要做啊!” 裴恺没再磨磨唧唧,转个身就二皮脸起来,一边笑嘻嘻的说着,一边脱衣服, “这么好的机会,哪能不做?嘿嘿,还是老婆懂得心疼人,我真是爱死你了,宝贝。” 就这样,老娘被他要挟,在沙发上又跟他那啥了。 却丝毫不知,此时房子里还躲着另一个可怜的女人,在衣柜里抹泪。 这就是裴恺的荒唐、狠心! 午夜心跳,他在追求“皇”的刺激! …… 有时候我觉得,裴恺就是我的冤家。如果说和易凡是相爱相杀,那和裴恺就是完完全全的冤家,甩都甩不掉! 就像此刻,本是毫无心思的云雨,过程中却被他撩动本能,产生了那么一丝性趣。 以致于结束后,我躺在沙发上呆呆看着天花板,麻木的感叹道: “裴恺,你就是我的冤家。” 这句话本没有任何暧昧之意,更别说挑逗了。在我这里,“冤家”就是甩不掉的包袱,说不出口的分手…… 可偏偏在裴恺听来“别有韵意”,听罢后他还满心欢喜? “没错宝贝,我,我就是你的冤家!”只见这货莫名其妙的激动起来,双瞳发亮,语无伦次的说道,“你是我的宝贝,我们要一直相爱,好好在一起不分开,对吗?老公,老公这就跟你一起去拿车钥匙。” 我瞠目结舌,心想:他有毛病吧?疯了么? 但好在他总算不为难车钥匙了,不觉也让我松口气,连忙利索的穿衣服,懒得搭理他。 可这家伙却屁颠屁颠的“大献殷勤”,从沙发上抓起老娘的bra,跑过来笨手笨脚的帮我穿? “宝贝,让老公帮你穿!” “不用,我自己来!” “让我帮你嘛……” “哎呀,你扣错了!笨死算了!” “好好好,我重新来,别急哈……” “你快点,好了没?” “你说你这么丰满,也不弄个大一号的,扣子好紧啊!” “你懂个屁!” “是是是,老公不懂,老公笨,行了吧?嘿嘿,我的宝贝最聪明了!” “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老婆最大,你说怎样就怎样!啦啦啦……” * 夏落:尼玛,这王八蛋咋还唱起来? 裴恺:冤家!我喜欢这个词,老公要做你一辈子的冤家!!啦啦啦…… 上帝:擦,我都看不下去了! 作者:尼玛,写到这里,我都要变态了! * 此时正“啦啦啦”的裴恺,似乎还忘了衣柜里躲着一个可怜人? 第277章 不听老婆言,吃亏在眼前!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得到满足后的裴恺,最后陪我一起下楼,在他车里找到了我的牧马人车钥匙。之后我就火速离开了小区,裴恺并没跟上来纠缠。 我以为他根本不知道“凤冠”一事,却不知他是要回去处理柳叶。直到我离开,柳叶也不曾从衣柜里出来…… 这个扭曲的夜晚在她满目疮痍的心窝上,又添了多深的一道疤痕,我不知道; 后来裴恺和她发生了什么,以致于让她对我起了“杀机”,我更是蒙在鼓里; 我只知,火速赶回御府观澜的停车场后,才看到心爱的牧马人后车窗已被人砸破,车锁被弄坏,后盖箱已打开,里面没有背包! 我呆住,手里的车钥匙滑落至地…… 第一反应是:被盗! 消息走漏了?有人砸了我的车窗,取走了凤冠? 那个贼是谁? 正想着,“贼”出现了,易凡的帕加尼从入口呼啸驶来…… “你特么去哪了?!凤冠呢?”他一下车就冲我吹胡子瞪眼的质问。 “我,我去拿车钥匙了啊!车,车怎么被……” 他皱紧眉头疑惑了,问道:“你刚才没回车这里?没拿走背包?” “……”我呆呆摇头。 他倒吸口凉气,转身冲刚下车的邱风说道: “我说什么来着?凤冠在夏落车里就等于在裴恺手里,白痴女人根本防不住小狐狸,你还不信?” “可刚才裴松谱也不像撒谎,难道说……小恺并没将凤冠交给他老爸?”邱风蹙眉思索起来,“那他为什么不交呢?他没必要私吞凤冠,小恺又不是裴松谱,应该对走私文物不感兴趣。所以,到底是不是他拿的,我们不能轻易下结论。” 原来他俩砸了车后见没有凤冠,又跑去泊公馆裴家府邸试探了。 “喂,我说……”老娘想插话,被某死男人无视。 “肯定是他拿的!这货虽没想私吞凤冠,但要用这玩意儿要挟老子!”易凡言辞凿凿的对邱风分析着,斜了我一眼,“至于要挟我什么,你懂的。” “唉,也罢!”邱风重重叹口气,道,“看来只能去跟小恺当面谈谈了!” “不急。” 易凡却有不一样的思维,不慌不忙的点根烟,深吸一口后眯起眼缝略,带阴险的说道, “现在是非常时期,个小王八蛋还敢捏着凤冠?哼,咱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件事,让裴松谱和蛇夫、路盛起内讧。只要三位boss一开打,咱们和马伯伯不就有机可乘坐收渔翁之利吗?” 我莫名的恐慌,插话:“喂,你要干什么?” 死男人依旧无视我。 邱风也一样,权当老娘透明的,立马反驳易凡: “不行!这样会伤及小恺,我坚决反对!” 死男人顿了顿,无奈叹口气,真诚对邱风劝道: “邱风,不是我狠心!如果不给裴恺那王八蛋一点教训,他迟早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但至少他现在没做错什么,拿走凤冠后,不也没给坏人吗?”邱风义正言辞反驳。 “……”易凡被噎住。 出现僵局。 一边的老娘也趁机要爆发,冲他俩吼道: “喂!你俩还当老娘存不存在?!” 这才让两死男人注意到一直在忽略生闷气的夏落。 邱风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跟我解释,因为他俩到现在还不愿意我被卷入,不想告诉我太多; 易凡却毫不客气的直接敷衍,紧皱眉头烦躁对我说道: “你你你,有啥事快说!”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时又不知该从何问起,便指着牧马人,气呼呼的质问: “说!我的车怎么成这样了?” 易凡白我一眼,轻飘飘丢下一句:“老子砸的!” 而其实,是邱风坚持要砸的。如今倪梓皓也算保出来了,对凤冠,显然易凡没有邱风着急。 * 尽管这几天他俩也进一步分析了当晚派对的视频,易凡也认出买家的那丫头片子,极有可能是自己堂妹易筱溪;后来当面交心,才知她是在不知情的状态下,被老爸忽悠“玩个寻宝游戏”,才去单身夜派对取了张磊的背包。 这也就能解释,为毛买家的接货人当晚拿错背包后,还能直接把架子鼓拿回去向易海洋交差。因为“筱可爱”压根不知什么凤冠,取了背包后发现里面只有一个架子鼓,还暗暗取笑老爸把一个破鼓当宝贝。 大条神经的“筱可爱”和看似大条神经的倪梓皓若撞到一起,会不会有火花? 上帝笑了:肯定嘛! 苏醒后并不见易凡,但倪梓皓仍能如实说出凤冠的下落,为毛?还不是因为病床边除了路寒,还有个略面熟的小可爱——易筱溪! 原来,我们的“筱可爱”从凡哥哥口中得知“倪梓皓因跟她拿错背包而惹祸上身”后,顿感愧对无辜的“路人”倪老师很亏欠。 顾不上去跟老爸发火了,易筱溪立马向凡哥哥请求,要去北京看看昏迷的倪梓皓,为他做护工以示补偿。 易凡一口答应,其实早在第一次和这个堂妹相认后,他就想撮合易筱溪和倪梓皓,只感“筱可爱”才是混世魔王的真命天女。 要说易凡的直觉很准! 倪梓皓苏醒后,见身边有路老贼的儿子路寒,气不打一处来又欲冲路家人发飙,被易筱溪震住。倪梓皓立马认出这丫头就是跟他拿错背包的人,便更气了。 于是两人争吵; 路寒抿唇偷笑旁观; 易筱溪很是聪明伶俐,几句伶牙俐齿的套话,就让倪梓皓把一切都说漏嘴了,包括…… 凤冠被他放到夏落的车里! 上帝感叹:一物降一物,能震住倪梓皓的女人,不止有夏落,更有易筱溪! 裴恺,你没戏了! * 但此时,老娘我并不知这些,见某死男人如此轻蔑的回答,我气不打一处来: “你为毛要砸我的车?!半小时都等不了么?!” “你手机关机,老子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拿着凤冠跑路了?”易凡瘪瘪嘴,还故作振振有词。 顿时把老娘惹毛了,忍不住冲上前胡乱捶打他的胸口,愤愤不平的骂着: “我跑你大爷!!你个王八蛋,死渣男,就这么把我的生日礼物给毁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特么还有空心疼车?大不了老子再给你买一辆呗!”易凡三两下就将我制服,焦躁问道,“快说,这段时间有没有别人动过你的车?裴恺那小子……” “有!”我打断,此刻也只得将车的事先放到一边,叹口气直言道,“但其实不止他,还有卓越车行的人。” 说着,将修车一事完完整整告诉他俩。 听罢后,死易凡丝毫不怀疑车行的人,断定就是裴恺拿了凤冠,还立马冲老娘发火: “你个蠢货!!就这么被裴恺那王八蛋把线索套走了?!” “你还有脸说我?!”我气得脸变形,只感满腔委屈要爆发了,忍不住泪眼汪汪的辩解道,“这,这都怪你!谁让你瞒着我的?!我要是一开始就知道那背包里有凤冠,哪会搞成这样?!” 其实最让老娘不解气的,不是被易凡瞒着。而是裴恺明明拿了凤冠,刚才还诱骗我……那啥? 尼玛,亏大发了!! 夏落啊夏落,你笨死算了! 不知道他裴恺天生就是奥斯卡影帝么?!居然在分手时为了一个破凤冠,还真跟他……那啥? “老子还不是担心你?!”易凡依旧气不打一处来,冲我吹胡子瞪眼,“你又蠢又笨,好奇心还特强,如果让你一早知道梓皓出事了,指不定会瞎掺和把事情搞砸!” “那现在到底是谁把事情搞砸了?!”我气得直掉泪,无限委屈羞愤又不好倾诉,只得继续冲他怒斥,“你,你特么就是不信任我!你,你好几次都是不听老婆言,吃亏在眼前!” 最后那句话纯粹是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却也立马将某死男人心里的火扑灭…… 只见易凡抿唇偷笑,故作没好气的白我一眼:“得得得,算老公错了,行不?”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自称老公,可我却没听进去? 还在一个劲委屈的抽噎着,心里暗暗把裴恺骂了一万遍! 见我好像很不解风情,仍不识好歹的哭个不停,天生不会哄女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易凡又要被惹毛了。 “别哭了!烦都烦死了!”他貌似烦躁至极,重重将烟头一丢,“凤冠被你弄丢了,老子还不得去帮你找回来?邱风,走,会会裴恺去!” 邱风犹豫:“要不要先去车行查查?没准是车行的人……” “不会!”易凡打断,冷静的分析道,“裴恺前一阵找我谈判,说有凤冠的线索。如此看来可以确定了,他没诓我们,凤冠早就被他捷足先登了!” 邱风也没再辩解,跟着易凡一起上了帕加尼。 我立马回过神停止抽噎,拔腿便跟上…… 可该死的跑车太特么装逼,只有驾驶和副驾驶两个座位,老娘的屁股没地儿搁。 于是索性啥也不管了,理直气壮的钻进车里跟邱风挤一块,我昂起头振振有词: “哼,别想又把我丢下!!这次老娘掺和定了!!” 邱风顿时浑身绷紧,跟我如此亲密的距离,除了那次背我后,还不曾有过。尤其是此刻夹在我和易凡中间,让他只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易凡却皱皱眉,将语气缓和下来,对我好言相劝: “我们去跟裴恺谈判,你说你去了能有啥作用?” 我懒得理他,眯起眼缝愤恨道:“哼,老娘去剥了他的皮!!” 这话把邱风吓住,忙劝我:“落落,你冷静点。实不相瞒,小恺拿着凤冠是想要挟凡少放弃你。如果你在场,凡少肯定有所顾忌,那……” 没说完,被易凡烦躁打断:“得得得,她要跟着就跟着!到时候你管住她的嘴,让她别乱插话就成。” 我心想,嘴长在老娘身上,邱大人拿啥来管? 正欲开口怼回去,就见死男人说着扔给邱风一块臭抹布,还振振有词道: “等会她要是不听话,就用抹布塞住她的嘴!” 卧槽槽槽! 亏你想得出来?死男人! 老娘只感无语。 邱大人却忍不住扑哧一笑。 …… 本以为这次谈判将很困难,尤其是,会让老娘我左右为难。因为易凡和邱风都一致认为,裴恺捏着凤冠是要交换“夏落的婚姻”。 我没反驳,途中也暗暗盘算着怎么迷惑奥斯卡影帝,先哄他交出凤冠,再报仇整死他? 尼玛,还是有点于心不忍啊! 说句良心话,毕竟裴恺对我是真心的…… 怎么办? 看来只有见招拆招了,分手注定要暂时搁置了! 可我们万万没想到,谈判居然进行得很“顺利”? 第278章 致命的honey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到达后,只见裴恺正坐等我们上门。 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仅一口承认凤冠在他这里,过程中还丝毫不提及夏落,更没有用凤冠来要挟老娘的婚姻。 不禁让我们仨懵逼了…… 既然猜不透小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易凡索性也不猜了,顺着他的话直言问道: “说吧,凤冠被你藏到哪儿了?” “在我车的后备箱,你们打算怎么处置?”裴恺貌似也不隐瞒,而实际上凤冠在不在他车里,还不好说。 易凡没出声,像是在质疑,这么重要的东西,裴恺就随手放在车后备箱? 邱风却没起疑,义正言辞回答:“还用问吗?这是文物,当然是上交国家!” 裴恺反问:“那耗子怎么办?易凡和路寒保得了他一时,保不了一世。” “给路盛传照片,让他确信凤冠在我们几个手里。这样一来,路盛就没理由为难倪老师了!”邱风似乎信心百倍。 可裴恺却不以为然,摸了摸鼻尖,手搭在邱风肩上,苦笑道: “呵,你太天真了!如果我是路盛,确定你们有凤冠后,不仅不会放过梓皓,还会再度绑架他以此来要挟你们。” 说得有道理,把邱风噎住:“这……” “我想,这也是易凡前两天跟路盛谈崩了的原因所在,对吗?”裴恺说着看向易凡。 “……”易凡轻点头默认。 前一阵因在《我老板是裴松谱》的博弈中,易凡大获全胜,有些得意忘形。自以为能掌控全局从而轻视了对手,跑到北京对路盛步步紧逼起来。结果一时间谈崩了,让倪梓皓被路盛打得半死。 那时易凡才恍然大悟:原来路老贼早知道他没有凤冠,捏着倪梓皓,不过是逼他帮自己找凤冠而已。如今他不听话,跑来跟自己谈七谈八,自作聪明的说什么现在是非常时期,裴松谱要将凤冠交易案上报国家,所以现在谁找到凤冠,谁就是“头号嫌疑人”,就将掉进裴松谱的圈套中等等…… 他以为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能引导路盛的思路。谁知竟惹毛了路盛,把倪梓皓打得半死,给他一个下马威。 直到只能打电话求助于路寒,易凡才追悔莫及。 “如果凤冠下落不明确,梓皓还有人身安全;一旦让路盛确定了凤冠在我们几个手里,那我们身边的人都将危在旦夕,包括梓皓,也包括她夏落。”裴恺继续言辞凿凿的分析,说着看向我。 “没事,尽管让路老贼来找我,老娘不怕!只要他放过耗子,我夏落可以去做人质!”我大义凛然的接话。 却遭到三男人异口同声、没好气的怼回: “闭嘴!!” 搞得老娘很糗,只得闭上嘴巴。也对,焦头烂额之际,我这些没营养的话只会招人烦。 片刻的沉思后,易凡开口,对裴恺和邱风说道: “这事还得我来扛!如果你们不反对,把凤冠交给我,定要让他路老贼断了念想!” “你准备怎么办?”裴恺和邱风同时问道。 “引蛇出洞,挑起战火!”易凡字字坚定。 “你要蛇夫来找你?然后用她去牵制路老贼?”裴恺佯装疑惑。 易凡点点头。 “可蛇夫是你婶婶!” 裴恺故作担心的样子,实则心里窃喜:心想爸爸算得真准,易凡果然上套了。让蛇夫母子和路老贼斗起来,我裴家不就能坐收渔翁之利吗? “不管是谁,这次定要一网打尽!”易凡大义凛然。 “能做到吗?” 裴恺不以为然的冷笑,顿了顿后终于把那个称呼,那个让易凡致命的称呼,不阴不阳的说出口, “她可是……你的honey哦!” 这是自偷听到蛇夫说易凡是她的honey后,第一次将这个英文昵称在易凡面前说出口。裴恺深知,易凡只有听到这个称呼后才会恍然大悟,周师师已经把母子之间的秘密告诉了小狐狸。 可一边的我和邱风不知,还误以为蛇夫真是周帅帅,误以为死易凡就是有“乱/伦”的嫌疑。 尤其是,当裴恺这句话落音后,只见易凡瞬间脸色煞白,吓得说不出话,彻底被冰封在原地…… 他惊恐!! 无比惊恐!! 无法相信!! Honey,那个叫他Honey的女人,他不敢相信她就是蛇夫! 这世界只有一个女人叫他Honey,她曾说过,只允许他做她一个人的Honey!! Honey,是他们的秘密! Honey,是他们的默契! 不!一定不是她,一定不是! 这致命的Honey,他承受不起! “凡少,你……没事吧?”邱风关切问道。 “……”易凡仍缓不过神。 我见状,便更确认了刚才的怀疑,死渣男还真特么乱/伦了? “喂,你到底怎么了?!说,你和蛇夫是不是……”我没好气质问,终究还是没法把乱/伦二字说出口。 而一边的易凡立马被我这句话惊醒,只见他双手搓了把脸,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裴恺: “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蛇夫是……我婶婶?” 说这话时,易凡低着头,不敢让我们看到他闪烁恐惧的眼神。 “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和落落跟踪过裴松谱,见过蛇夫的真面目,和你婶婶长得一模一样。”裴恺不屑的解释道。 邱风像是仍有些不敢相信,疑惑看向我。 裴恺说的是实话,我只得轻点头确认,还从手机里调出那张偷拍的照片,蛇夫在窗口和裴松谱激吻的照片,递给易凡。 易凡并没接过手机,只诚惶诚恐的偷瞄一眼后,立马浑身一哆嗦,无限恐慌的收回目光,转过身去回避大家。 我很是疑惑,猜不透他为毛会有这般反应。如果周师师和周帅帅是同一人,妈妈变成婶婶没错,那易凡应该早就认出来了啊,又何必等到现在?易海沧出事后,周帅帅和易筱溪母女都参加了葬礼,都见到真身了,易凡还能认不出自己亲妈?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周帅帅和周师师是两个人,没有“亲妈变成婶婶”一说,只有……死渣男乱/伦一说! * 孰不知,易凡只瞅一眼就确认了,照片中的女人就是他母亲周师师!尽管…… 几天前他刚刚接受了“母亲早已死亡”的事实! 爸爸的葬礼后,叔叔易海洋为分得遗产,让律师出示了易海沧生前的说话录音,证实其妻子周师师,美国籍公民Susie.Zhou,于1998年死于欢乐谷施工塌方。 并拿出封存多年的死亡证明,易凡不得不接受这事实了。 可现在,他一眼认出那女人的侧身就是假死的母亲,只因女人右耳耳垂上,有个重要的纹身…… Honey!! 远远看去,就像带了个“Honey”字母的耳钉。但只有易凡知道,那是纹身! 是母亲为他纹的! 她说,不管去哪里都要把儿子带在耳边,时时刻刻听到儿子跟她说悄悄话;还说以后就不用戴耳环了等等…… 这个特征周帅帅并没有,所以这一刻易凡基本相信了,蛇夫就是他母亲! * 一边的我还在偏激乱想着,裴恺却要趁热打铁,刚才夏落不说破,那他就来让易凡亲口证实“乱/伦”一说…… “蛇夫就是你的honey,对吗?”裴恺阴声追问。 不得不说,他这句话毫无破绽,让我的心口一紧,让易凡也没得否定。 只见易凡仍旧背对着大家沉默,不点头也没摇头。这反应,让我和邱风不得不相信,他默认了。 “你,你还真他娘的……唉!”我气急,极度恨铁不成钢。可仍旧说不下去,只得重重一声叹息。 易凡不理会我,一连几个深呼吸后冷静下来,转身朝裴恺追问: “那天你说有探监记录,上面有她的……”他说着顿了顿,又改口道,“有蛇夫的签名,能给我看看吗?” “可以,在我车里,这就给你去拿!”裴恺说着,就要出门下楼。 “等等!”易凡惊慌叫住他,再度搓了把脸整理好情绪,弱弱道,“我跟你一起下去!” 裴恺没拒绝。 他俩走后,我才刚开口骂骂咧咧泄愤,在邱风面前说着死易凡搞乱/伦等等…… 邱风却猛地惊醒,惊慌失措的丢下一句: “不好!凤冠!” 拔腿便出门,去追那两男人了。 留我在原地愣住…… 却也很快回过神:裴恺的车里不仅有探监记录,有蛇夫的签名,更有“凤冠”啊! 邱风应该是担心易凡在声东击西,借口看签名,实则目标是凤冠!! 想到这里,我也拔腿跟了出去。到达电梯口时,两部电梯都在一楼,看来三男人全都在楼下的奥迪车边了。 跟他们错过电梯,以致于让我错失楼下的一出好戏。 …… 奥迪车前,裴恺貌似毫无防备的打开后备箱,只见凤冠和他的背包并排放着。凤冠裸露在外,并没有任何包装。 如果易凡此刻稍作冷静,立马能猜出那凤冠是假的,是夏文山被杀的那晚,警方在现场缴获的赝品。 裴家父子故意把这个警方的“重要物证”放在裴恺车里,就为引易凡上钩。 此刻,易凡死死盯着车后备箱,豆大的汗珠不停滴落。虽极力掩饰身体的颤抖,却隐藏不住瞳孔里的恐慌和…… 阴谋! 身边的邱风死死盯着他,以防他有所冲动。 而裴恺却嘴角一丝冷笑,对身后二人的心理了如指掌,也知一切尽在掌控中! 他故作心不设防,慢悠悠的从背包里取出探监记录呈到易凡眼前,易凡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 2009年11月25日10:30-10:50,探监对象:易海沧;来访者是…… 周帅帅!! 不! 不是周帅帅! 乍一看的确像周帅帅,但易凡一眼认出,后面两个字不是“帅”!而是…… “师”! 果真是她! 周师师! 她的签名一点没变,“师”字上面那一横永远写成一个点,所以不少人认为签名是“周帅帅”。 但她不是周帅帅,她叫周师师! Susie!周师师! 他的妈妈,他的Honey,居然……居然是蛇夫! 他不能接受!! 顿感全身血液往下流…… 站不住了,怎么办?眼前全是漆黑一片…… 路灯呢? 月光呢? 小区里住户的灯光呢? 裴恺和邱风的脸呢? 为什么周围都是妈妈的笑脸,她为什么要冲着我笑?她的笑没有一丝母爱,全是嘲笑…… 妈妈在嘲笑我,蛇夫在嘲笑我…… 突然,他眼里什么也没有了,除了凤冠! 无边邪恶立马涌上他的脸,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抓起凤冠就逃。 任凭身后邱风和裴恺怎么喊、怎么追,甚至还有刚下楼的夏落也在狂喊,他都视而不见! 邱风和裴恺很快回到车里,狂追易凡去了,却丢下了我。 顾不上其他,我火速回到裴恺的房子里给手机充上电,准备打电话劝阻易凡干傻事。可他始终不接…… 半小时后,邱风独自回来,挂着一脸失望。 “找到易凡了吗?”我急切问道。 他沉重叹口气,摇摇头。 “那,那裴恺呢?他死哪儿去了?”我急得跳脚。 邱风正欲回答,这时我和他的手机都响了,同时收到易凡的短信: “叫蛇夫来见我!” 第279章 小狐狸的如意算盘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不仅是我们,邱风打电话给裴恺,得知他也收到了一样的短信。 看来易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拿凤冠“引蛇出洞”! 可,如果蛇夫是周帅帅,他有必要费这么大的代价吗? 细细回想刚才他的反应…… 我终于顿悟!!! 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坚信了:蛇夫是周师师! 易凡已经知道了。 尽管深知易凡此时心里很崩溃,但我想,应该留时间和空间让他们母子重逢。于是我放弃找他劝他,还想办法阻止了满心焦虑的邱风去找。 “放心吧,Chris不会把凤冠交给蛇夫。邱风,我们要对他有信心。” 我对邱风劝道,并未将蛇夫是周师师的真相说出。 但其实,邱风还有更多顾虑,不止是凤冠…… “落落,我……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此刻屋内只有我们二人,没有易凡和裴恺的打扰,邱风要抓住机会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将父亲邱锦华的趁火打劫和盘托出,弱弱对我提出一个建议。 至于是什么建议,在此埋个伏笔。 只说明一点:我慎重考虑后,答应了他的提议。 而城市的另一边,小狐狸和冷都狼的争夺战还没停…… …… 话说,邱风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裴恺又独自去了哪里? 找了个借口将邱风支走后,裴恺立马去找了一个人,谁? 刚才《练歌房事件》中的喜少! 此时喜少正在和发姐开房嘿咻,裴恺的急电他又不得不接: “恺哥,啥事这么急啊?” “快来你的私人别墅,我要把恭少的行李箱拿走!” “怎么了?”喜少皱皱眉有些犯嘀咕,心想他哪个神经搭错了,深更半夜的要来纠结一个行李箱? “和财妹的事,在我老婆那里包不住了。为避免夜长梦多,行李箱我得赶紧拿回来!”裴恺很是焦虑。 喜少丝毫没怀疑他的借口,因为若干天前他们四人——裴恺、喜少、发姐、财妹,两男两女两对CP,去喜少的私人别墅度过一天一夜的激情假期。 众人玩得好不嗨皮,荒/淫无度,激情四射。 裴恺故意带上恭少落在他车里的行李箱,还貌似“不慎”将行李箱落下,其他三人均不知,那密码锁的行李箱中有大秘密! 这是裴恺拿到凤冠后,走的一步险棋…… * 前文中提到过,裴恺本想让爸爸用凤冠买一个安稳的仕途,可也知裴松谱不一定会答应。于是,裴恺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将凤冠藏到喜少的房子里。 一方面,这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想不到这个重要的文物、牵扯到一系列重大案件的物证,竟会被人藏到纪委书记的公子家里。 另一方面,裴恺本人对凤冠并不感冒,只是暗暗谋划着凤冠一旦曝光,裴家父子就伙同喜少和他老爸,对恭书记倒打一耙。毕竟那个行李箱是恭少的私人物品,完全能作为证据证明,恭家父子联合蛇夫私吞国家文物等等。 不得不说,玩官场心机,比起父亲裴松谱,裴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不久的将来,裴松谱重登省委书记的宝座,可他渐渐成了傀儡。好儿子在背后玩转父亲权利带来的一切人脉和资源,为自己的传媒帝国谋私利。 那时安南省人人都知,表面上的书记是裴松谱,实际上操控安南省的是“太子爷”裴恺! * 裴恺的这些算盘,不可能对喜少说开,只拿他当棋子。 所以喜少也丝毫没起疑,悻悻的丢下发姐,回到外界都不知的那栋私人别墅,把裴恺落下的行李箱还给他。 告别喜少后,裴恺取出凤冠用布包好,藏在车后座底下。他深知,倪梓皓苏醒后已说出凤冠的下落,迟早也会传到裴松谱耳朵里…… 那么,自己在父亲面前的谎言就包不住了。以裴松谱的敏锐,立马能猜到凤冠早就被好儿子捷足先登了。至于之前儿子给他的那些“独家线索”——卓越车行,不过是裴恺“声东击西”的迷魂阵而已。 裴恺知道父亲迟早会来电话质问他,可等了大半晚上裴松谱也没来电? 老狐狸如此沉得住气,不禁让裴恺还心慌起来。于是,在几根烟的纠结中,他主动拨了裴松谱的电话…… “爸爸,您睡了吗?”裴恺小心翼翼。 “睡了,有事吗?” 老狐狸却冷哼,心想,你特么还知道给老子打电话?连亲爹都敢耍?!你个小兔崽子要翻天不成?!! “爸爸,我……我想说……”裴恺很是紧张,结结巴巴的说道,“易凡中计了,拿走了假凤冠。那么我和落落……你答应过的,会尽快送我们去英国订婚。” 裴松谱一听,顿时火大。 小王八蛋到现在眼里还只有女人?!自己明明捏着凤冠,到现在还跟老子打马虎眼?! “小恺啊,卓越车行的人不承认拿了背包。所以我猜啊,你这情报,没准是夏落故意放的迷魂烟!这女人早就知道倪梓皓的背包里有凤冠,早就把货私吞了,却跑到你面前假装不知情的说漏嘴……” 裴松谱说着暗暗冷笑,心想:小王八蛋,老子看你能把凤冠藏多久?! 裴恺一听就急了:“不不不,落落事先并不知情。她……她也是直到今晚才……才……” 说不下去了,这才发现自己中了老爸的套,说漏嘴。 “夏落直到今晚才什么?说下去啊!”裴松谱阴声道。 裴恺倒吸口凉气,索性把话直接说开:“爸爸,拿到凤冠后你A可不可以上交国家,买个安安稳稳的仕途?” “小恺啊,不是爸爸不想,而是官场黑暗不得不防!”裴松谱点根烟,故作无奈道,“爸爸也是无奈啊,本是一颗赤子之心,想做好事。可如果被诸如恭书记之类的人借机搞事,说爸爸追回凤冠的方法不正确等等,那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其实,裴松谱这段话也并不完全是假装。一入官场,终生无奈。想做个纯粹赤子之心、两袖清风的好官,很难! 出身官宦世家,裴恺深谙这个道理,立马被父亲喷住。 “最关键,如果那样做了,我们裴家就成了众矢之的,蛇夫和路盛不会放过爸爸。而邱家也不会记我的好,邱锦华是怎样一个人,你很清楚,对吗?”裴松谱继续加料,也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裴恺立马焦躁不安起来,心里斗争得厉害:“可你们那个局风险太大,还……还要牵扯珂姨。这样一来,落落岂不是要恨我一辈子?” “爸爸和蛇夫的计划没对你隐瞒,足以说明我们信任你。”裴松谱软硬兼施,“放心吧,马珂出事之前我绝对让你和落落出国。到时候女人就在你怀里,还怕她跑了不成?” “我……”裴恺语塞。 其实,他对马珂的于心不忍,也不单单是因为夏落。前文说过,裴恺捍卫自己的权益时虽心狠手辣,但也不至于牵连无辜的人,倪梓皓和马珂都如此。 老狐狸裴松谱却趁机训斥:“男人大丈夫做事要干脆利索!这点你得向易凡学啊!这小子心狠手辣,果断决绝!哪像你,总是这么优柔寡断?” “我……我……” “别我我了!快去给老子把凤冠拿回来!” “爸爸,我没有凤冠!” “……”裴松谱不语,倒吸口凉气,心想,你到现在还嘴硬? 可此时裴恺的思维重点貌似不在这个领域,只见他接着话锋一转,焦虑说道: “而且,落落要是不愿跟我去英国,怎么办?” 裴松谱听罢,顿时勃然大怒的斥责: “废物!连个女人都搞不定,怎么做我裴松谱的儿子?!她不走,你不会把她绑过去啊?!上都上了,还怕她不听你的?!” “我……” “别磨磨唧唧了!”老狐狸不耐烦,“对付女人,你得向易凡好好学学!好了,别一天到晚把心思都花在女人身上,办正事要紧!” 裴松谱说完一把挂断电话,深知儿子的心理防线已被攻破,坐等他今晚把凤冠送上门。 那么,裴恺会如他所愿吗? 第280章 跟我斗,路还长着呢!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裴松谱却不知,这边的裴恺被爸爸挂断电话后,无边愤怒的将手机往副驾驶座上一扔。 都看不起老子?! 一个个都说老子不如易凡,连爸爸也是这样?! 易凡!易凡!易凡! 老子要世上再没这个人!!! 突然一个邪恶的点子涌上心头…… 只见他嘴角阴冷一笑,眼里发出恶魔的红光,接着他慢慢拿起手机,按下重播键。 “爸爸,我要见蛇夫!我有凤冠!” 说完,他果断挂了电话,不给老狐狸继续问下去的机会。 而电话那头的老狐狸却愣在原地…… 尼玛,这小王八蛋敢这样跟老子说话?果真反了天?! 老子成了什么?他和蛇夫之间的传话筒?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爹的? 卧槽槽槽,小王八蛋不简单啊! 但…… 也不是坏事,臭小子有出息了,不比那易家的小杂种差! 好! 够资格做我裴松谱的儿子! 就让我这个当爹的,跟蛇夫一起陪你玩玩,好好调教调教你小子。 于是,裴松谱拨了蛇夫的电话…… “什么?他找到了?”蛇夫很惊讶,“你确认?” “听他语气应该是!个小王八蛋都不给老子机会问清楚,就把电话挂了!” “呵呵,你儿子要反你了?”蛇夫嘲笑。 心想,裴恺是个人才,若能收他做个门徒…… 不,这小子很狂妄,指定不甘做个小小的门徒,看来只有收他做干儿子了。 裴松谱没回答,故作洋洋得意的感叹道: “我家小狐狸不比你家冷都狼差!臭小子心思深着呢,有时候老子都自感不如他啊!” “说的也是!我要是没儿子啊,一定会对你家小狐狸感兴趣,好好调教调教,后继有人啊!” “行了,别废话!怎么样,咱俩陪他玩玩去?”老狐狸没好气道。 蛇夫想了想,说道:“你再确认下!如果他真有凤冠,我倒是很愿意见他第二次,也顺带帮你个老家伙调教调教下儿子。” 说完挂断电话。 裴松谱冷笑不语,心里很确定凤冠就在裴恺手里,所以也无需打电话再去确认了。可他却不知,就在和蛇夫通话时,小狐狸这边出了状况! …… 挂断爸爸的电话后,裴恺突然看到前方巷子口一个身影闪过,是易凡!! 急速下车追了上去,可刚到巷口人影就消失了。 满腹疑惑的回到车里,小狐狸开始担心起来…… 易凡怎么也来了这儿?他知道喜少的私人别墅?知道前几天老子背着夏落,去跟那三个货玩几P了? 不不不,喜少的这栋房子很私密,易凡不可能知道。 卧槽!他不会跟踪老子吧? 为什么要跟踪?难道…… 不好! 凤冠! 想到这里,裴恺大惊失色,唰的转身往后座上看去,只见一个男人正坐在车后座上。 是易凡! 最关键…… 他手里拿着凤冠! 这次是货真价实的凤冠! “你?你……”裴恺张大嘴巴,一时回不过神。 “裴恺,你不简单啊!”易凡冷笑,“想用个假货栽赃我?你家老狐狸的主意吧?” 裴恺猛地回过神,倒吸口凉气,冷哼道: “真品已经在你手上了,还问这么多干嘛?!” 易凡慢慢将那张冷得让人哆嗦的脸凑上前,瞳孔里无数把寒剑刺向裴恺的双眼,嘴角邪魅一笑,极度阴冷道: “跟我斗?哼,路还长着呢!” “好啊!”裴恺也毫不示弱,咬着后槽牙恶狠狠怼回,“那就看看这一路上,谁、先、撞、死、谁?!” “呵……”冷都狼嗤声嘲笑,傲慢的收回目光,不屑道,“只会在女人面前哭鼻子的人,也配做我易凡的对手?!” 裴恺有点被噎住,深知他说的是那次被夏落捉奸,她要分手,他裴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留住她。 可,易凡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哼,别说不是邱风这“长舌妇”在背后嚼的舌根! (邱风喊冤:你才长舌妇!你全家都长舌妇!) (柳叶冷笑:裴恺,没想到我和易凡能联手吧?你那些挫事,老娘全告诉冷都狼了。) 想到这里,裴恺压抑着怒火,强作冷笑着怼回: “呵,谁没哭过?你易凡哭得还少吗?以为老子不知道?” 易凡在夏落面前只哭过一次,偏偏不凑巧,被裴恺看见了。具体见第154章,《易凡的蚀骨告白》。 但冷都狼并不知那晚在帕加尼上哭,被裴恺看见。所以此时他也难免疑惑起来,难道是倪梓皓那“缺心眼的”说的? (倪梓皓喊冤:Chris,别瞎怀疑!) 不不不,倪梓皓很维护兄弟的尊严,绝不会跑到裴恺面前瞎说。 这么看来,是夏落那死女人?毕竟她之前又不是没做过长舌妇,还污蔑老子是双性恋…… 对对对,一定是这“脑子缺根弦”的死女人! (夏落喊冤:去你大爷!你才脑子缺根弦!你全家都脑子缺根弦!) 见易凡皱紧眉头在犯嘀咕,裴恺立马步步追击的加料: “是不是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呵呵,不怕告诉你,是她说的!你真以为她爱你?不过是可怜你而已!夏落说,之前从未见你哭过,自从她和我好了之后,你在她面前哭过好几次,她于心不忍。呵呵,真不知道是谁那么没用,靠眼泪来留住女人?” 冷都狼眼里疑惑逐渐转为愤怒,继而又慢慢退却,最后勾唇冷笑,十足霸气的怼回: “关键是……留、得、住!!只怕有人把眼泪哭干,都留不住傻妞。我说的没错吧,裴公子?” 这话一出,裴恺再度被完败。 趁他极度愤恨的愣在原地时,易凡哼声冷笑,带着凤冠下车,扬长而去。 等车里的裴恺反应过来时,冷都狼已不见踪影。 …… 这个夜晚,注定无人入眠! 半小时后,泊公馆裴家府邸的书房里,裴恺站在爸爸的书桌前,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将凤冠的前前后后对父亲和盘托出。 “爸爸,您骂我吧!是我不好,没守住凤冠!”裴恺此时已是极度灰心,也满腹委屈。 裴松谱心疼的看了儿子一眼,无奈叹口气。此时已没心思去骂他了,斥责也没有任何意义。 说到底,儿子也是为他这个父亲着想,没做错什么。 “爸爸不怪你,”裴松谱深深吸口烟,感叹道,“你做的很好,也很有心。但……防不胜防啊!” “那现在怎么办?” “易凡既然要蛇夫去找他,那凤冠就交给蛇夫咯!”裴松谱苦涩一丝阴笑。 裴恺有些懵,表示看不懂爸爸的那丝阴笑,张大瞳孔愣在原地。 裴松谱见状,深知有些往事是时候该告诉儿子了。便起身拉他去沙发上坐下,主动给儿子点根烟,将年轻时怎么被周师师拖下水,一五一十告诉了裴恺…… * 简言之就是,裴松谱真心爱过夏文琳,起初也没打“流飒古墓”的主意,只想安安稳稳做他的官。 可当时安南省的官场基本是军方在呼风唤雨,周老司令的面子很大。而周师师在暗地里也很快建立自己的人脉,用“美色或钱财”等恶毒的手段,把官员们牢牢控制手里,建立“以太集团”的前身。 所以,周家“父女”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绝对正义,一个绝对邪恶。 所以,那时的安南省有周家在,路盛根本插不进来! * 此时,裴松谱将周师师的手段毫不保留的向儿子倾诉,却万万想不到让儿子…… 大、受、启、发! 这为裴恺日后效仿周师师,用父亲的权利为自己谋人脉和资源,奠定了基础。 裴老狐狸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将来竟会被儿子架空,此时说完后还在感叹着: “怨不得别人,都是心魔作祟啊!被周师师一步步带入以太集团的计划里后,爸爸我的确官员亨通,从文物局长到市委书记,再到省里……小恺啊,这样的诱惑,是个男人都会动心!在决定和以太集团绑定命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辈子没有选择权了,人生已经被周师师掌控。” 说到这里,裴松谱没有勇气继续下去,除了哀叹,只有无奈。 裴恺猛地咽了咽口水回过神,把对周师师的惊叹掩藏起来,试探性的质问道: “爸爸,既然您知道这是条不归路,为何还要拉我进来?” 这话一出,裴松谱脸上竟毫无惭色,反而双瞳放光芒,只见他斩钉截铁说道: “可走这条路,爸爸不后悔!” “……”裴恺惊诧,又有些看不懂老爸了。 “人生苦短,岂能虚度年华?”裴松谱起身感叹道,“有些人注定不会一辈子平淡,你爸爸我就是这种人!平淡对我来说,是最大的耻辱!从政这么多年我也看清了,相信你也很明白,这世界没有绝对的黑与白!信仰、理想、正义一切都是浮云!到手的东西才最踏实,有了权力才会有一切。小恺,相信爸爸,我们裴家摆脱以太集团的阴影,指日可待!” “真的吗?”裴恺眼里发出惊喜之光。 “哼,爸爸是个男人,岂会一辈子受女人控制?”裴松谱豪言壮语道,“连周师师教出来的好儿子都懂三国的道理,老子又岂会不知?所以这一次,我要完完全全的联手路盛!不把周家余孽从安南省赶出去,誓不罢休!” 裴恺恍然大悟,对爸爸的决定深表赞同。 …… 12月5日对裴恺来说,是个一生都忘不掉的日子。 晚上,他躺在泊公馆府邸的床上,碾转难眠。爸爸的话让他深受启发:命运要由自己掌控!而掌控命运,最关键要有…… 权利! 这世界是权利的游戏! 爸爸之所以被周师师带入歧途,因为权利! 爸爸之所以要联手路盛,还是因为权利! 看着手机里心爱女人的照片,那朵娇艳的玫瑰又让他邪恶了…… 一时的成败不是腹黑恺皇想要的,他要做永远的王者! 易凡!他必须除掉这个人,让这个死敌从她心里永远滚蛋!! 刚才书房里,爸爸那最后一句话“联手路盛”他懂,爸爸的计划都在他心里。 联手路盛,对抗蛇夫,彻底摆脱以太集团的控制,一切都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爸爸知道路盛也有同样的想法,哪个男人喜欢被女人控制着? 爸爸如此,路盛亦如此! 所以蛇夫最后能控制的,只有易凡! 本来裴恺对爸爸得到凤冠并不十分执着,可今天发生的一切,尤其是他的局被易凡识破,易凡那句“跟我斗?哼,路还长着呢!”的挑衅,以及晚上在书房爸爸讲述的那一段回忆,让他改变了想法。 此时躺在床上的他思路很清晰:一定要将凤冠夺回来! 只有让爸爸的官越做越大,只有联手路盛,才能摆脱蛇夫,才能彻底灭掉易凡!权利就是一切! 于是,另一个阴谋涌上他心头…… 12月5日,对易凡来说,同样是个一辈子也忘不掉的日子。 只因,蛇夫周师师! 话说得到凤冠后的易凡,此刻在哪里? 第281章 温泉山庄的惊悚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镜头转向“湾流”温泉山庄。 这是母亲送他的十岁生日礼物,易凡知道,只有来这里才有可能找到周师师。 今晚山庄异常冷清,午夜3点除了易凡和前台值班的保安,整座山庄似乎找不出第三个影子。 某个熟悉的房间里,易凡站在落地窗前,拨了路盛的电话…… “我是易凡!” 他连称呼都省去了,深知此时掌控权已真正在自己手中。 “有事吗?”路盛的语气透着明显的烦躁和怒气。 “凤冠我找到了!” “……”电话那头的路盛大惊。 “放了倪家三口,让蛇夫来找我!!”易凡永远是这种简单的命令口吻,无论对谁。 深知倪梓皓虽被他和路寒保出来了,但同时倪大肠和沈云蓉又失踪,仍是路老贼在玩把戏。 “我凭什么信你?!”路盛语气阴冷。 易凡也不再跟他客气:“听着,你只有一天时间!24小时后没结果,我保证下周一媒体的头条是……流飒王朝凤冠惊现于世!” 听到他要把凤冠上交国家,路盛立马将语气缓和: “好说好说!你在安城什么地方?我派人过去跟你谈!” “怎么找我,周、师、师知道!” 说到那个名字时,易凡的心被揪得很疼,强压着无限愤恨。 “你,你知道她了?”路盛很是惊诧。 “……”易凡没回答,眼泪已经涌出眼眶,两只狼眼散发着更浓的仇恨。 “她没有伤害你,哪有做母亲的……” 路盛假惺惺想劝和,被易凡立马打断。 “废话少说!”易凡无限激愤,恶狠狠道,“听着,明天太阳升起时,我要看到我兄弟一家三口安全回到安城!” 说完果断挂了电话,将手机往床上一扔。 自妈妈失踪后,易凡无数次幻想过母子重逢的场景,无数次期待过重逢后激动的心情,但绝没有想到是今天这样的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做这一切? 亲手杀了自己丈夫,儿子的爸爸?这就是他的好母亲?! 马珂的话在耳边响起…… “因为你是周师师的儿子,是一个转是苏妲己生的种!!” “周师师做的孽,老天自会让你们易家人逐一偿还!” “……” 马珂没说错,没有丝毫冤枉,周师师就是个恶魔!! 呵,多可笑、多荒唐的念头啊!自己妈妈居然是个恶魔,难怪自己也是个混蛋!千年难遇的人渣!魔鬼! 有其母必有其子,这就是他的命运! 母亲带给他的命运!! ……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歌声,是首意大利文和英文交织的安魂曲。 “Strade、son'cambiate.Faccie、son'à……” 是著名歌手莎拉布莱曼的名曲《Anytime,Anyhere》,旋律来自一首古老的钢琴曲,阿尔比诺尼的《G小调Adagio》,这是母亲周师师最喜欢弹奏的一首钢琴曲。 从前在美国,易凡没少看到母亲坐在窗前,忧伤的弹奏这首《G小调Adagio》。那时,他只知母亲有故事,有哀伤的秘密。 却不知具体是啥秘密故事,母亲不说,他也不好问,每次只得在她身后默默聆听这首幽怨到至美的钢琴曲。 于是,这首《G小调Adagio》成了他和母亲之间的默契,如同“honey”的称谓一样。 此时月黑风高的深夜,空无一人的山庄,突然飘起空灵诡异的安魂曲,无不令人毛骨悚然。 可易凡却没丝毫的惧色,他知道是她来了,周师师来了! 他像个疯子一样冲出房间,奔跑在酒店各个角落,寻找歌声的源头…… “周师师!!出来!!” “周师师!!给老子滚出来!!” “周师师!!你还要躲到何时?!!” “给老子出来!!!” 他俨然已成疯兽,跑遍整座山庄,踢开每一个房门,都没有找到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终于,嘶吼耗尽了他的精力,虐心掏空了他的身体…… “为什么?周师师为什么你要做这一切?” “出来说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周师师……你出来……” 易凡跪地痛哭,已无力再去寻找。他以为让她看到儿子的无限绝望后,她就会缓缓朝他走来,然后扶起他,抱他入怀…… 可他错了,无论用什么办法,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始终没有出现! 除了这首《Anytime,Anyhere》的安魂曲,像影子一样伴随着他,怎么也甩不掉。正如歌曲的名字: “Anytime,Anyhere,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在你身边,你却触摸不到我。” 更犹如歌词的含义…… * 归路径途灭,人面朱颜改,今独还故乡,面目以全非; 却如异乡客,片土不沾襟,彼时故乡人,情意莫绵绵; 山盟誓海枯,桑田沧海变,雕粱朱阁异,稚音童声却; 离家今孤回,相见不相识,恰似异乡客,片土不沾襟; 日月星斗转,长天地久移,昔日情惬惬,今日默默然; * 他知道,周师师是说:I’m、back! …… 突然,歌声停了! 易凡惊恐站起身,前后左右慌乱转身,想看看那个放音乐的人是否来了,可山庄依然空荡荡,没有人影、也没有脚步声。 周师师依旧没来! 该死的歌声呢?怎么没了?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时,不远处的房间传来微弱的男淫女荡之声,似乎有人在房间激情着,而且…… 声音很熟悉! 一阵恐惧袭上心头,易凡弱弱迈着步子又开始寻找声音的源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男女声音越来越清晰…… 他心中的恐惧也无限增长,直到双脚停留在一个大套间门口时,他彻底崩溃!!! 房间里,那对男女…… 那对在放纵云雨的男女,竟是…… 裴恺和夏落! 他们发出的男淫女荡之声,撕裂着他的心! 没有愤恨、无法暴怒,他心如死灰!! 如果是几个小时前,他还不知道蛇夫是周师师,或许他会暴跳如雷冲进房间。 但此刻他已万念俱灰,仿佛今日就是2012! 眼前的房门虚掩着,怎么办? 要进去吗? 慢慢的,他抬起颤抖的手臂,毫无血色的白皙大手轻轻握上那门把手,满脸泪痕,他轻轻推开房门…… 呆呆在门口看着房门一点点打开,他做好心理准备,去接受即将看到的画面。 门缝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房门完全敞开…… 抬眼看去…… 没人??? 房间里空空如也,半个人影也木有! 他惊诧,怎会没人? 夏落和裴恺的男淫女荡之声明明还在继续,裴恺的声音叫得如此陶醉,让他如此讨厌,可是人呢? 他急速走进套间的卧室…… 还是没人?? 站在卧室的床尾边,他渐渐听到了声音的源头,慢慢转过身,只见大床对面墙上的电视里,一幅幅不堪的画面在播放…… 是裴恺和夏落床上的场景!!! 视频里的两人也是在这个套间,忘情的干着那事,不堪入目,将易凡的心一片一片撕开。 尤其是,当看到裴恺陶醉在那朵玫瑰的诱香中,居然,居然在贪婪的吮吸着…… 足以让易凡彻底崩溃,让他一拳砸了电视屏幕! 可他没有,因为他知道是谁在播放这段视频,不是裴恺,更不会是夏落! 只会是……周师师! 他无力再冲进音控室将她抓个现行,深知就算冲过去也找不到她。 她有心躲着,他怎么都不会找到。 她就是在这样折磨自己的儿子,让他生不如死、万念俱灰、撕心裂肺! 这就是他的好妈妈! 周师师! 易凡身体彻底瘫软了,坐在地上,靠着床边,呆呆看着电视里不堪入目的画面。 突然,他听到电视里夏落微弱的声音: “Chris!” 易凡惊呆…… 第282章 迟到的“我爱你”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尽管那声“Chris”声音极其微弱,一般人绝对听不见,除了视频里的当事人裴恺。 可易凡听见了! 他分明听到电视里的夏落,闭着眼睛看似很忘情的在做那件事,嘴里却喊出了那声“Chris”! 只有他能听得见,因为他太熟悉她的声音,尤其是她在床上的声音! 不仅如此,电视里裴恺的脸上已有明显的愤恨…… 他看到了! 这些细节他全都看到了! 除了他,没人能发现。因为其他人不懂,他们没心! 他们只是看猛片的心态,不会明白他和夏落的感情! 想到这里,易凡的嘴角闪过一丝胜利的冷笑…… 周师师,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段视频?你处心积虑拍下他们床上的画面,想告诉我什么? 无非是想让我心如死灰,把我的心变成像你一样的冰冷? 可你万万想不到,这样的视频不仅不会让我对夏落死心,对爱情绝望,反而更坚定了我对她的爱!! 我一直在夏落的心里,无论她和哪个男人在床上,她想的都是我!! 呵,可悲的裴恺! 可笑的周师师!! 你们认为我易凡就这样被打垮吗? 可悲、可笑啊!! 想到这里,他冷笑一声站起身,轻松关掉电视机。 他用这样的举动告诉周师师,她的行为很幼稚、很可笑! 他知道,周师师此刻正看着他,观察着他的表情,揣摩着他的心理。 周师师正期待着他的崩溃和心如死灰,但他偏要还她一个轻松潇洒、自信执着的易凡! 于是,他掏出手机,拨了那个他最爱的号码…… “是我,你睡了吗?”易凡的声音异常温柔。 电话那头的我刚回到御府观澜,根本无心入眠,几次想给他打电话都没勇气按下那个号码。此时看到他主动来电,我自然满心欢喜,却又忐忑不安。 “Chris你在哪?没事吧?可知我好担心你?” “我没事,在湾流温泉山庄,内个……”易凡说着顿了顿,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将疑惑问出口,“你知道这个地方吗?来过吗?” “嗯嗯嗯!我去过!”电话那头的我毫不知情,脱口而出,立马坦白,“前两天裴恺带我去过,说有可能碰到蛇夫……” 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又开始忐忑,他是否见到了周师师? “那后来,你碰到她了吗?”易凡的语气温柔依旧。 我不觉也深深松口气:“没!后来喝了几杯酒,头晕晕的,就被裴恺扶进房间睡着了。” 说的是事实! 那晚酒里被裴恺龌龊的下了药,我丝毫不知。当晚和裴恺的云雨,我还以为自己是做了个春梦,梦到和易凡那啥。 此时,我虽对这些不知情,易凡却立马能猜到…… 一切都是周师师的安排! 她早就见过裴恺,是她指使裴恺骗夏落过来上床,然后拍下视频,就为此刻击垮她的儿子! “Chris,你没事吧?见……见到她了吗?”我见他老半天也没说话,便弱弱试探问道。 易凡猛地回过神,笑笑打马虎眼:“没!正等她来找我呢!” “你知道她是谁了,对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易凡心照不宣,“你也猜出来了,对吗?” “嗯,Chris,我想说……” 他打断:“那么,你会嫌弃我吗?” “说的什么话?!她是她,你是你!”我深深叹口气,将心比心的说道,“正如你从没嫌弃过我亲爹是夏文山一样,对吗?” “宝宝,我……我想说,”易凡顿时无限感动,哽咽道,“此生有你,无憾!” 我却一时忘记感动,早已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个昵称愣住…… “Chris,你怎么叫我……”我的娇羞和窃喜,在无线电中全然传递给了他。 “喜欢这个称呼吗?”易凡的语气空前温柔,极度迷人。 “恩!” 我只感此时是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那种甜蜜,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而易凡深情的告白还在继续: “你就是我的宝宝,我的女儿、妹妹、爱人……我宠爱一辈子的宝宝!夏落,我爱你,很爱很爱……” “Chris,我也爱你!” 电话那头的我也哽咽了,这句迟到的“我爱你”,早在把初次给他时就该说出口的三个字,此时我说得异常坚定。 如果说最初的暗恋只是青春懵懂的情窦初开,那么经历风雨后,我依然认为他才是我最爱的男人,就是真正的爱情! “可以再叫我一声哥吗?以前很反感你这样叫我,可现在……很喜欢!我就是你的哥哥,情哥哥,对吗?” 其实他想说,Chris这称呼不是夏落的专属,毕竟好几个人都这样叫他。只有“哥”,这个之前他反感憎恨的称呼,才是夏落的专利品。因为这辈子只有我这样称呼过他,而堂妹易筱溪从来就是叫他“凡哥哥”。 “嗯!我喜欢叫你哥,我爱你,哥!我爱你!”伴着抽泣声,我心照不宣的表白着。 “我也爱你,宝宝!” “……” “怎么还哭了呢?我的宝宝,你一哭哥心里就难受!好了别哭,哥不能在你身边给你擦眼泪,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的声音从来不曾有这般温柔过,如此真诚的温柔,发自内心的温柔,没有一丝矫揉造作。 “哥,我……我……”我感动得放声大哭起来。 两行热泪,也从他眼里流出。 “夏落,我想说……”他的声音也有明显的哽咽,“你从未感受过的父爱、兄长之爱,我都可以给你。你的生命里需要的所有男性角色,都让我来做!你所有缺失的爱,我都可以给你,让我做你唯一的爱人,一辈子的伴侣,好吗?” “恩!!!恩!!!”电话那头的我涕泪满面,一个劲的猛点头。 “宝宝,等着哥!等哥处理完这一切,回去好好抱抱你,好好爱你!” “我等你!哥,我等你!!” “别哭了,宝宝!晚上天冷,把被子盖严实点,别着凉了!内个……明天是周末,没事别乱跑,这几天估计你也没睡好,周末在家里好好睡个美容觉。女孩子就要多睡觉,这样才不会老得快,知道吗?” “恩,我都听你的!哥,我喜欢这样被你管着,让你安排我的一切。你来操心,我觉得很幸福!哥,你真好!” “乖,这才是我的乖宝宝,好宝宝,我的……我的Honey!” 最后那个词,易凡是故意说出来。 他说给周师师听,深知此刻自己的一切举动,都在周师师的监控下! 电话那头的我虽有一丝惊诧,但也不会去问什么,只默默告诉自己:要相信自己的男人,相信他会处理好一切。 …… 这晚,我们煲了一整晚的电话粥。和他之间第一次这样,从前不曾有过。也是第一次两人的话题,无关恩怨、仇恨、谩骂、侮辱,也无关性! 只有爱,浓浓的爱意,甜蜜而温馨…… 一整个晚上,我俩没丝毫睡意,直到易凡的手机没电。 却不知,我们的行为激怒了周师师,因为世上没人可以挑战蛇夫的权威!包括易凡!哪怕是她的儿子,她的Honey,也不行! 本来蛇夫没有打算这么快和他相见,但当她听到易凡居然把“Honey”这称呼,如此轻易送给别的女人时,她勃然大怒! …… 山庄后门停车场的某辆车里,只见蛇夫关掉手机直播后,给某个人回了电话: “你的计划我同意,今晚就实施!” 说完,她驾车疾驰而去。 什么计划?谁的计划? 电话那头的神秘人是谁? 我不知! 只知次日清晨刚入睡,天还没亮,我就被找上门的警察带走。无论马珂怎么歇斯底里的制止,也阻挡不了警方控告我……谋杀! 老娘我杀了谁?他们有何证据? 谁在联合蛇夫害我?裴松谱吗? 不见得…… 第283章 跟我斗,你少了样东西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12月6日的朝阳升起,易凡迎来新的一天。 昨晚是有生以来他最甜蜜的一晚,爱情给了他营养,让原本被掏空的身体瞬间有了力量。 他走出温泉山庄,决定来个晨练,然后回酒店睡个安稳觉,养精蓄锐,继续等待周师师的来访! 下午两点半,易凡还在睡梦中,被敲门声叫醒。 周师师来了? 立马有了精神,急忙穿好衣服,还不忘整理一下发型。无论如何,他都要以最好的状态面对她,绝不让她看到他的窘态,不让她得逞! 做好准备,他打开房门,却失望了…… 门口没有周师师,只有一个服务员,还有几位警察!! “你是易凡吗?”一名穿制服的警察问道。 “嗯!” “你涉嫌窝藏包庇嫌疑犯,这是拘捕令!” “什么?!我窝藏谁了?”易凡惊诧。 警察没回答,却直接拿出手铐…… 就这样,他被莫名其妙的带去了警局。 …… 一路上无论他问什么,警察们都缄口沉默。直到进了警局的拘留室,他都很懵乱。 怎么是窝藏嫌疑犯?如果他们要欲加之罪,不应该是盗窃文物吗? 窝藏罪犯?谁是罪犯?周师师? 拘留室里,邓荣军亲自审问。而且,只有他一人来审问,旁听的记录员都没有! 易凡顿时明白了,又是裴松谱搞的鬼! 但罪犯是谁?他还没有确定的答案,只是猜想裴老狐狸莫非跟路老贼联手了,要搞他和周师师母子? “小易啊,你糊涂!”邓荣军一开口就是打官腔。 “……”易凡冷笑不语,等着看戏。 “关键证据都搜到了,你还要包庇她?” “……”易凡皱皱眉,心里犯嘀咕。 什么证据?凤冠? 可凤冠被他放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警方不可能找到。 “裴书记对你不薄,一直想栽培你,你怎么就这样不听话呢?”邓荣军继续打着官腔。 易凡嗤声冷笑:“邓局长,你是专程来说废话的吗?” “好!我喜欢跟爽快人打交道。说吧,凤冠在哪里?” “你们就这点手段?哼,太小瞧我易凡了吧?” “懒得跟你废话,自己看吧!” 邓荣军说着打开电视监控,只见屏幕上显示另一个拘留室的场景,几名刑警在审问犯人,而那个犯人不是周师师,却是…… 夏落!! * “我没有!!当晚我在迦叶山易家别墅,没有去音乐节!”拘留室里,我声嘶力竭的辩解道。 “还说没有?!”审问的警察凶神恶煞,振振有词的朝我吼,“凶器上有你的指纹,现场有你的鞋印,包括这军靴,也是从你卧室里搜到的,还敢抵赖?!” “……”我无限恐慌,搞不懂马珂的公寓里怎么就冒出来一双军靴,还是37码,正好我合脚。 “快说!夏文山是不是你杀的?” “没有!!那晚我一直在易家别墅,没有杀人!” 我急疯了,不可能冷静下来去分析一切。而审问的警察还在步步紧逼: “人证呢?你说你在易凡的别墅,谁作证?” “易凡的保镖大D小D,案发时间里,他俩也在迦叶山别墅,一直跟我在一起。” “还狡辩?!大小D二人已说得明明白白,那晚一直跟着少爷,压根没见过你!” “……”我瞠目结舌,难以想象忠犬型的保镖大小D,居然也叛变了? 警察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没有不在场的证明,凶器和物证上的线索都指向你……哼!不承认也没关系,只要证据充分,你就等着偿命吧!” * 看到这里,易凡的愤怒已冲破头顶。犹如发狂的猛兽,他冲邓荣军咆哮: “有事冲我来!!!别搞她!!!” “实话告诉你,军靴是今早从马珂家里搜到的,37码,正好是那女孩的码字。凶器上也有她的指纹,当晚案发时她没有时间证人。至于动机嘛,你我都清楚,她要杀夏文山一点也不奇怪!”邓荣军狡黠阴笑。 易凡恍然大悟…… 阴谋! 都是阴谋!! 谁设的局?裴松谱,还是周师师?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呵,还能为什么?因为凤冠!! 可军靴是蛇夫的,她栽赃给夏落?什么时候栽赃的? 还有问吗?昨晚! 他给夏落煲电话粥,没准就是同时,周师师把一切所谓的物证悄悄塞进马珂家,好让警察在次日清晨去搜。 周师师和裴松谱联合干的!! 可为什么? 且不说周师师,裴松谱要害夏落,裴恺也答应? 想到这里,易凡直接朝邓荣军撂下一句: “听着,我不跟你谈,叫裴松谱来!” “裴书记没空,但……”邓荣军说着顿了顿,无耻的阴笑道,“不知道裴公子可不可以代表?” 话落音,易凡无限惊诧…… 裴恺?!!! 他居然也参与了?他要害夏落?这么狠心?!! 王八蛋!!狗杂种!! 老子一定把你剥皮抽筋!!!! 此刻,千万颗仇恨的细胞在易凡体内沸腾着,伴随着躁动不安的血液,只见他脸上青筋都快爆了!! 可他必须隐忍!!!! 他不能让夏落有事,他必须隐忍!!! “叫、裴、恺、来!” 这四个字,他说得撕心裂肺。 邓荣军满意冷笑,离开了审讯室。 很快,一身黑色休闲装的美少年进来,带着一张胜利冷笑的脸! 让易凡极其厌恶的一张脸!! …… 裴恺进来后,无视易凡那双愤怒、凶狠、仇恨的狼眼。 一副傲睨万物的样子,他慢慢坐到审讯者的位置上,鄙夷的看向铁栅栏里被拷上的嫌疑犯。 他的眼神是那么不屑,似乎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恺皇,当易凡是他的俘虏。 悠然自得的点根烟,那双大眼睛眯起一条缝,透过烟丝傲慢看着自己的俘虏,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大满足感顿时涌上他的心头。 这才是他要追逐的人生! 恺皇!高高在上的皇,就是他! “交出凤冠,她就没事!”裴恺直入主题。 “裴恺!你、也、配、当、男、人?”易凡依然是地狱般阴沉的语气,眼里的火剑直射向对手。 “……”恺皇并不理会他,继续悠然享受烟丝。 “我不信你会这么对她!你舍得让她死?”易凡咬牙切齿。 裴恺却轻松吸口烟,眯着眼看向他: “那就要看你咯!” “你就是这么对自己女人的?!”易凡怒吼。 这话一出,裴恺双眼有了明显的触动,随后眼眶有了些许湿润,一丝苦笑浮现在他的脸上。 “哼,她是我女人吗?我把整颗心都掏给了她,可她夏落又是怎么对我的?!”裴恺悲愤道,眼眶已发红。 易凡怒目对他:“你特么就这点度量?!老子看不起你!!” “你听着易凡,我裴恺得不到的女人,别人也休想得到!!我宁可毁了她!!!” “……”易凡沉默,愤怒质疑的看着裴恺。 “怎么?你认为我做不出来?”裴恺的表情十足凶狠。 “你不会让她死,你舍不得!”易凡压抑着怒火,自信冷笑。 “呵,你猜对了!”裴恺阴险一笑,“我不会让她死!她也死不了,但是这监狱嘛……得蹲一辈子!!” “……”易凡牙齿都快咬碎,恨不得上前将他千刀万剐,剥皮抽筋! “不怕告诉你,夏落的监狱不在外面,而在我裴恺的家里,在我床上!我要关她一辈子!!让她一辈子都做……我的床奴!!” 易凡惊恐! 极其惊恐,比得知蛇夫是周师师还要惊恐! “证据充足,罪名很快就可以成立。想想从此她只能被我关在卧室,只要我想,随时可以上她,那是怎样的一种享受?她嘛,是不会介意的,又不是没做过床奴,对吧?”裴恺阴声讽刺,却也带着苦涩的自嘲。 话落音,只听见“哐啷”一声巨响,易凡举起前面的桌子就向裴恺狠狠砸去…… “你闭嘴!!!给老子闭嘴!!狗杂种!!!你不得好死!!!” 纵有再强的忍耐力,此时也无法压制满腔怒火,易凡又一次成了疯兽。 若不是双手被拷在桌子上,加上自己还被关在铁栅栏里,审讯室一定会爆发世界大战。 裴恺轻轻躲过,并无丝毫惧色,反而语气更加阴沉: “哼,你用不着这么激动!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本来我可以宠她、爱她、呵护她一辈子,把她当做宝贝,可她偏偏不要?放着宝贝不做,要做床奴?!!!” 面对裴恺,易凡已无力去骂,只会浪费唇舌,脏了自己的嘴。 “所以,要怪就只怪你害了她。都放手了,为毛又要回来?起初她跟我在一起不快乐吗?不好吗?你为什么要来打扰我们?为什么要把她抢回去?!!!” “……” “易凡,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你怨不了任何人!!!” “放了她,要什么我都给你!”易凡已疲累至极,无力再斗下去,跟这样的小人斗下去,不值得。 裴恺也不啰嗦,厉声质问:“凤冠在哪里?” “放了她,我给你!” “交出凤冠,立马放人!” “放了她!!!!!!!” 冷都狼最后的怒吼,撕心裂肺、肝胆俱裂,足以让整个警局大楼地动山摇。 “……”裴恺依旧没有惧色,冷笑看着他的“表演”。 “放了她……”最后的怒吼已消耗易凡全部的真气,他虚弱道,“放了她,我带你去拿凤冠。” “你听着,别耍阴谋诡计,如果拿不到凤冠,警局可以随时让她的罪名再成立!”裴恺恶狠狠威胁,说着凑近他的脸,阴冷道,“哼,跟我斗,你少了样东西,那就是……权利!!” 说完,扬长而去。 …… 镜头转向另一个审讯室,看看我们的奥斯卡影帝如何继续表演。 “宝贝!” 审讯室大门打开后,裴恺含着泪冲进去,一把抱住我。 “小恺,我没杀人,为什么?为什么……”惊慌失措的我,完全搞不清状况。 “宝贝,我知道你被冤枉的。我向爸爸打听了,是蛇夫的主意!”裴恺装出一副万般深情的模样,温柔的安慰着。 “为什么?蛇夫为什么要污蔑我?” 我脑子乱成一团,想不通蛇夫害我的动机,从始至终他们抢夺的凤冠,我夏落并没参与啊。 尤其是想不通,大小D为毛也要做帮凶来陷害我? “因为易凡!”裴恺搂着我的肩,振振有词道,“他从我和邱风手里抢走了凤冠,蛇夫要凤冠,他不给,于是蛇夫就……” 我立马顿悟,蛇夫要利用我来逼易凡交出凤冠,这合乎逻辑。便也没心思听裴恺继续说下去了,忙打断,问道: “易凡呢?他在哪里?” 第284章 母亲和爱人,你只能选一个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他失踪了,带着凤冠逃跑了!”裴恺一副很遗憾、很愤然的表情。 “……”我愣。 “你昨晚也看到了,他的确当着我和邱风的面抢了凤冠,他……” 我猛地回过神,打断裴恺的话,坚定道: “不!我不信易凡会逃,昨晚他给我打过电话,说要回来接我……” “宝贝,你听我说完。”裴恺也无奈打断,貌似很真诚的说道,“易凡虽抢了凤冠,但我和邱风一致认为,他或许是有自己的打算,逃跑是暂时的。” “……”我再度愣住,张大眼睛傻傻的看着他。 这一刻真心看不出裴恺是奥斯卡影帝,还是真实的在为易凡说话。 不得不承认,裴恺内功极其深厚,比起易凡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关键,他还温柔的托起我的脸,无限爱怜的说道: “放心吧,宝贝!我让爸爸去和蛇夫谈判了,不会让你有事!” 这句话让我猛然回过神…… 哼,当我夏落是白痴么?蛇夫做局是借了警方之手,别说你家裴松谱不是帮凶! “需要和蛇夫谈吗?我根本没杀人,一切还不是你爸爸让警方栽赃的?”我推开他的手,冷冷道。 “大人的事,我也不清楚。”裴恺一副很是委屈的样子,“但我跟爸爸说了,如果你出事,我就跟你一起坐牢!如果你判死刑,枪决的那天,把我也一枪毙了!” 这话一出,老娘又懵乱了,心头也不得不涌上一丝感动。 * 多年后我经常回想这一刻,常常自检为毛总是中裴恺的圈套?把我送进局子,污蔑我杀人的幕后黑手明明是他,为毛还要被他奥斯卡影帝的甜言蜜语而感动? 答案或许只有一个: 裴恺虽手段太过腹黑狠毒,虽演技一流,虽很能玩转“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但…… 那颗痴心,却不假! 他对我的纠缠,的确坚持了好多好多年。 * 就像此刻,他还安排了另一名“演员”来助戏。 我正懵乱发呆着,这时一名警察走进来,朝我们说道: “夏落,有人保释,你可以走了!” 我懵逼:“谁?谁保释的?” “裴书记的太太,姜爱萍女士!” 我惊,本能的看向裴恺…… 只见他顿时松口气,对我笑笑道,“总算没事了,宝贝,我们回家吧!” 就这样,呆呆被他领出审讯室。可一场虚惊后,我脑子更懵乱了。 走廊上碰到姜爱萍,虽然她依旧拉长脸对我,但好在没攻击讽刺老娘。 “妈,谢谢你!” 裴恺走上前,对她感激一笑。 讲真,此刻我真不愿意也走过去对她道谢。但他们安排的这出戏,在情面上的确是姜爱萍保释了老娘。 总不能留下把柄被人说三道四,说马珂的女儿没礼貌不懂事吧? 没办法,我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低着头弱弱道一句: “姜院长,谢谢!” 本是没任何不妥的做法,姜爱萍也轻点头回应了,可偏偏有人对这声“姜院长”很不满意。 “怎么叫姜院长了?又不是外人,需要那么见外吗?”裴恺虽语气缓和,但拉长脸,略带一丝不悦。 话落音,我莫名的很是紧张,双手攥紧衣角只感无处安放,头都快低到胸口不敢和他们任何一人对视,努力从嘴里挤出一句: “哦,是……谢谢阿姨!” 姜爱萍依旧不拿正眼瞧我,叹口气无奈丢下一句: “叫啥都一样,走,回家吧!” 说完转身,昂首挺胸的离开。途中遇上不少警员对她点头哈腰,她却不再有从前的温和,样子很傲慢,就像警局是她家开的一样。 裴恺也温柔的搂着我,默默跟在身后。 而我仍然无从选择,是好是孬,是福是祸,总得先逃出警局再说吧? 就像从前对含冤入狱的马珂一样,只要能保命,不被冤死,让我做神马都可以! 更何况,此时只是被裴恺搂着走出去? 却不知身后的易凡,呆呆看着我们仨这幅“和谐温馨”的画面,心碎了一地…… 如此低级的局,如此卑劣的手段,来离间他和夏落,来逼他交出凤冠??可他却无以反击,除了妥协,他什么都做不了? 只因他们是拿着夏落的命来要挟,拿夏落当裴恺的床奴来威胁,他宁可和她一起死、一起殉情,也不让她去做豺狼的床奴!! “该去办正事了!”身后的邓荣军迫不及待的提醒他。 “哼,怎么能保证我交出凤冠后,你们不会再害她?”易凡冷冷反问。 “她的命运,在裴公子手里!” 这句话,邓荣军是略带无奈的感叹。他心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裴恺的狠毒不亚于裴书记。被裴家父子看上的女人,注定逃不出魔掌。 夏文琳如此,夏落亦如此! 可这句话还是激起易凡在拼命压制的愤怒,只见他唰的转身一把捏紧邓荣军的脖子,恨不得眼前的人是裴恺,要狠狠捏死他。 “你、们、就、这、样、无、法、无、天?!!!” 一字一顿,极度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邓荣军甩开他的手,咳嗽两声叹口气,更加无奈的解释一句: “这世界,就是权力的游戏!” 权力? 权力! 权力…… 易凡懂了! 很遗憾,他手中没有权力。 但或许,他可以挑战一次权利! “想要凤冠?叫蛇夫来!”他坚持这句话。 “小易啊,你还不懂吗?现在要凤冠的是裴书记,是政/府,不是犯罪集团!”邓荣军仍在打官腔。 易凡已不屑于再跟这些小人废话。 “听着,你没资格跟我谈!蛇夫不来,没有凤冠!!”他说完,坐回审讯室点根烟,猛吸一口悠然道,“老子不介意在这里等她!” 看着他一副倔驴的样子,邓荣军深知自己搞不定,便摇摇头退出审讯室。 …… 一小时后,邓荣军回来:“走吧,湾流温泉山庄,他们在等你!” 他们?谁? 蛇夫和裴松谱? 裴恺那死杂种不会也在吧? “谁?”易凡心提了上来,连忙掐灭烟头。 邓荣军:“去了就知道!你想见的人,都在!” …… 满腹狐疑,易凡跟着邓荣军坐上裴松谱的专车,对!不是警车,是裴书记的私人座驾,邓荣军当司机,将他送到湾流温泉山庄的一个房间里。 但房间里的窗前,只有一个人的背影,是裴松谱! “周师师呢?”易凡进门后,毫不客气的问道。 “别急,”裴松谱转身笑笑道,“你会见到她的!” “周师师不来,没有凤冠!” “怎么?怕我独吞了?”裴松谱冷笑讥讽,“这么为她着想?果真是母子连心啊!” “听着,我和她的事跟你无关!老子也不想和你废话!”易凡一副倔到底的决心。 裴松谱没接话,也不曾追问凤冠,只悠然点根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 这不禁让易凡犯嘀咕了,老狐狸在打什么算盘?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顺着裴松谱的目光看过去…… 呵,好美的风景! 多“和谐”的一家人! * 落地窗正对着温泉山庄的餐厅,只见一对青年男女正在陪母亲用晚餐,在夕阳的余晖照耀下,那画面更显温暖和谐。 尽管那个年轻女孩看上去是多么的心不在焉、魂不守舍,但终究架不住她男人的笑脸殷勤,以及“婆婆”为她夹菜。 尽管那个叫姜爱萍的婆婆,笑起来有多么勉强、多么假! 尽管那个一身黑色休闲装的少年,是口蜜腹剑、佛口蛇心!!! 此时的夏落就像个提线木偶一般,傻傻被裴恺和他妈妈摆弄着,在这样所谓的“天伦之乐”中去挤出一丝苦笑敷衍着。 * 她内心的挣扎,不远处房间里落地窗前的易凡能感受到! 我的爱人,让你受苦了! 可我要怎么才能救你出魔掌? 权利,权利! 老子他娘的这辈子就是没有权利欲! “让我带她走,凤冠就给你们!!”易凡转身朝向裴松谱,坚定道。 老狐狸没立马回答,故作闲庭自若的弹了弹烟灰,又看向那副天伦之乐的画面,轻飘飘的反问道: “你觉得……周师师会答应吗?” 一句话把易凡吃瘪,他无言以对。 “母亲和爱人,你只能选一个!”裴松谱抽口烟,眯着眼看向他。 “我……”易凡语塞。 * 到此时才发现,多年来他不屑于去思考的那个问题,几乎所有女人都爱问的一个问题:妻子和母亲同时落水,该救谁? 真的,真的好难抉择! * 而裴松谱的深入剖析还在继续: “你妈妈是蛇夫,是国际头号通缉犯;是陷害马珂、谋杀你爸爸的元凶;可同时,她生你养你、是心里的神,是这辈子给过你太多太多温暖的人!如果此刻马司令在场,你会亲手将周师师交给军方吗?” “……”易凡无以回答,内心斗争得厉害。 “你做不到,对吗?大义灭亲这四个字,不在你易凡的字典里。”裴松谱没有冷笑,却像一本正经的感叹道。 易凡不服气:“哼,你何以断定?” “因为……你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心路历程!”裴松谱转身很认真的和他对视,义正言辞的分析道,“你明知姜颂身上有很多秘密,却始终没把他送去北京作证,为什么?因为你知道,我裴家倒了,易家也活不长!易海沧用海狮集团帮我洗黑钱是不争的事实,你早就知道,可并没捅破。因为你对父亲下不了手,宁可他做一辈子的牢,也不忍他吃枪子儿,对吗?” “……”易凡再度被噎住。 不得不说,裴松谱把他的心路历程分析得很准确。但他也知,这不是来自裴松谱的脑细胞,而是周师师! “后来在北京,你还放跑了蝎子?不是碍于高若水,而是你害怕高展翔被抓后,会连累易海沧,连累易家!裴家易家同一条船,和周师师、以太集团同一条船。我们在做什么,你很清楚。不仅是你,小恺也清楚,但他做出了选择,现在就看你的了。”裴松谱一脸认真,也不再掩饰瞳孔里的期待。 他深知,只有把易凡彻底拖下水,才能牵制蛇夫,摆脱这个讨厌女人的纠缠。 “我不会跟你们同流合污,让我带夏落走,凤冠给你们!”易凡坚定最初的态度。 “带她走?”裴松谱轻蔑反问,“你能给她怎样的生活?流亡天涯?躲避我们的追击?以太集团的追击?周师师的追击?” 字字诛心,易凡彻底呆住。 “留在小恺身边,才是夏落最好的未来!”裴松谱指着窗外餐厅里那副天伦之乐的画面,感叹道,“且不说小恺会对她好,就说我吧!对夏文琳。我没给过的幸福,只能加倍送给夏落!” “哼,污蔑她杀人,让她坐牢,这就是给她的幸福?!”易凡愤恨揭露。 裴松谱没回答,继续很认真的看着他:“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给小恺吗?” 第285章 你的命运,在周师师手里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输了吗?”易凡带着十足的不甘,和不屑。 他心想,别说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你们追逐的凤冠被我捏着了;单说夏落,心都在我易凡身上了,老子偏不信她还会被裴恺那奥斯卡影帝的演技所迷惑! 可裴松谱显然不是他这样的思维,接下来的一句话,便让易凡吃瘪: “都说命运掌控在自己手里,实则不然!因为至少有一件事你没法选择……生身父母!” “……”易凡无言以对,心里五味杂陈。 “你曾让施音音当众揭开小恺和夏落的身世真相,让他俩有过痛苦的抉择。夏落最后是怎么接受马珂的,我不知道。我只知,小恺是用生死在抉择!重生后他假装失忆,也许你们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但只有我能体会到儿子在强作欢颜的背后,咽回肚子里的苦楚是什么……” 裴松谱说着离开窗边,惋惜又无奈的感叹道, “毕竟有二十多年的亲情在,小恺没法舍弃我和姜爱萍,去跟着夏文琳弘扬所谓的正义!先且不说我本就是他的亲爹,单说姜爱萍和夏文琳两位母亲,血缘代替不了亲情啊!” 易凡听罢,不自觉也深思起来…… 从前他只会骂裴恺是现代版“杨康”,可谁又能理解“杨康”心里的苦?且不说裴恺对夏文琳压根没有亲情,单说自己对父亲易海沧,父子之间就算有再大的矛盾,二十多年来毕竟有亲情在。那么,在“归于正义”的易海沧和“仍旧邪恶”的周师师之间,他易凡又该怎么选择? 要亲手把杀父仇人,自己的母亲送进监狱伏法吗? 做不到啊! 也许直到这一刻,易凡才真正去换位思考。 而裴松谱语重心长的分析还在继续: “你只看到了我儿子的虚伪,认为他阴险毒辣、口蜜腹剑。你从未想过他的痛苦,换作你是他,会跟着没亲情的生母夏文琳走,然后把生你养你、和你有二十多年亲情的父亲送进监狱吗?就像现在,如果周师师出现,你做不到把她交给马司令,对吗?” “……”再度面对这个问题,易凡仍然无法回答。 没错,他做不到! 也许裴松谱说的没错,大义灭亲这四个字,的确和他易凡无关。 裴松谱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瞳孔: “所以,小恺的命运和我这个亲爹绑在一起。而你的命运,在生你养你的亲妈手里!你易凡成长过程中最浓烈、最割舍不掉的亲情,不是来自易海沧,而是周师师!” 易凡心里已是波涛汹涌,泪水涌上眼眶,他只得转过身去回避。 身后的裴松谱还在继续说道:“我承认今天小恺那样对夏落,的确很过分。但也不得不说,我儿子是个痴情种,他对夏落的爱,比起我对夏文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纵使他再怎么耍手段,那也是为夏落好!为他和夏落的将来在打算!” “……”易凡的心一沉,不用裴松谱说透,他也能猜到裴恺的目标不是凤冠,而是因为夏落,和蛇狐交换了条件。 可偏偏老狐狸就是要把话说透,把易凡的心理防线一点点击溃: “跟着小恺,夏落能远离纷争,能去英国过上富足幸福的生活。若跟着你,她只会换来周师师的追杀,一个接一个的陷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易凡嘴唇颤抖,双泪夺眶而出。 “因为小恺有我这个父亲,我的权利能让他做到!”裴松谱大义凛然的揭露道,“但你没有,你的命运,在周师师手里!” “……”易凡的心理防线在一点点被击溃。 “你的命运在你妈妈手里,别想太多了,跟她走吧!夏落在我裴家,你可以放心。就算小恺以后犯浑,我也不会让夏落受一丝委屈的!” 易凡倒吸一口凉气,努力让自己稍作镇定,缓缓转身对裴松谱冷哼道: “哼,老狐狸,你以为你可以安排我和夏落的命运吗?我告诉你,我不会放手!!永远也不会!!!” “……”裴松谱不语,犀利的目光紧盯着他。 易凡激动走到窗边,指着窗外餐厅里那副画面,对老狐狸激愤吼道: “看看,夏落现在快乐吗?你没看出她笑得很苦吗?她心里想的是你儿子吗?!!她要的是我!!” “可你能给她什么?你会为了她,和自己亲妈做死敌吗?别忘了,那是你亲生母亲,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裴松谱仍故作大义凛然状。 “……”提起母亲,易凡再度被喷住。 “抛开权利不说,你输给小恺唯一的原因是……他的爸爸愿意帮他得到夏落,而你的妈妈只会拆散你和她。”裴松谱一语点破,“若夏落没做过夏文琳的女儿,或许我和你妈妈就没有这样的意愿。我对夏文琳是有爱意和愧疚的,而你妈妈对夏文琳只有厌恶和敌意!她和夏文琳的恩怨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一个易海沧不足以让她俩成为死敌!” 这话一出,易凡惊恐:“她们……她们还有什么?” “……”裴松谱沉默。 “是不是因为路开?” “别瞎猜了!”裴松谱烦躁打断,“想知道什么,让蛇夫自己告诉你吧!总之,你和夏落不会有结果,这世上被你妈妈盯上的人,都摆脱不了她,我也一样。” “我……我……”易凡的瞳孔里发出惊恐之光。 裴松谱略带心疼的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无奈道: “去吧,周师师在大堂等你!” 一丝惊诧拂过他的脸,随即而来的却是恐惧! 要去见她吗?此刻他却没了勇气…… 呆在原地,他不敢动,不敢去见那个致命的Honey! “凤冠我拿到了,跟你妈妈走吧!”裴松谱语出惊人。 “你们……你们在哪……”易凡惊慌失措,心想,他们真的拿到了吗?不是诈他的吧? “蛇夫一直在你身边,你把凤冠藏哪,她岂会不知?”裴松谱信心百倍的斜了他一眼后,出门。 易凡彻底被冰封住…… 竹篮打水一场空? 把凤冠放在爸爸的墓室里,这也能让周师师找到? 是啊,知子莫如母! 他玩不过周师师,或许永远也玩不过! …… 裴松谱走后至少半个小时,易凡都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不敢下楼,甚至连房门都不敢出。 裴松谱说任何被周师师盯上的人,都摆脱不了她的控制,而自己却是她儿子,是她最想控制的人。 怎么办?要下楼吗? 下楼后又能怎样? 不可能再有母子重逢后的激动和喜悦,妈妈带给他的,只剩恐惧。 要去和她摊牌吗? 告诉她,他的选择是心爱的女人,不要自己妈妈了? 不!他做不到!! 抛开良心不说,也抛开凤冠和所谓的大义不谈。单说血浓于水的亲情,他舍弃不掉啊! 毕竟那是他亲生母亲,他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没有周师师,就没有他易凡! 而且,她养了他十四年,也爱了他十四年啊,这份母爱是抹不去的! 可为什么她要选择这样的人生?为什么还要将这样的人生强加给自己儿子?为什么她就不能像其他普通父母那样,给儿子一个平凡幸福的生活? 她可以给吗?现在下去见她,跪在她面前,哀求她放过他,她会放过吗? 不,不会! 从他二十五岁生日,音乐节的那个枪声开始,她都在幕后操控着他的命运,这就是她送给他二十五岁的生日礼物,音乐节的枪声!! 易凡没有下楼,仍呆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 周师师也没有上来找他,尽管他不止一次的期待和担忧过,身后会不会突然出现她的脚步声? 没有,什么也没发生!除了…… 大堂里传来熟悉的钢琴曲,《G小调Adagio》,柔板。 第286章 母子重逢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不是CD播放,而是现场有人弹奏那首致命的钢琴曲! 易凡知道,是她在召唤,如此哀伤,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在击溃他的意志力,每一个琴键都重重敲打易凡的心。 瞬间,琴声打开了洪峰的堤坝,滚烫的热泪汹涌而来。尘封十年的思母情被打开,他的心柔软了…… 带着浓浓的寒泉之思,易凡冲出房间,疾步下楼梯走到大堂里,远远看着坐在钢琴边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脚步停驻。 缓缓地,他托着颤抖的身体,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上前。 一步、两步、三步…… 他站到了她的右手边,泪流满面、无声的抽泣。随着钢琴曲最后一个琴键落下,她慢慢转头看向右手,缓缓抬起眼帘…… 四目对视的那一刻,他眼睛里又一股洪峰汹涌而至! 而她却是莞尔一笑,带着满满的思念和爱意,温柔的看着他。 他无声的抽泣着,嘴唇颤抖得厉害,眼泪鼻涕混在脸上,眼神极度的委屈和无辜! 她收起那开始的莞尔一笑,眼角渐渐泛出泪花,她拼命眨眨眼睛,但两行热泪还是一泄如注。 第一次,蛇夫的心是有温度的! 而只有面对她的Honey时,她冰冷的心才会融化。 他的嘴唇一直在抽搐,那声“妈”就在唇边,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慢慢的,她从座椅上站起身,站在他面前她含泪一笑,身体缓缓向前靠去,紧紧搂住他,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他慢慢抬起颤抖的双臂,在碰到她后背的那一刻,他毫不犹豫的紧紧抱住她,他的Honey,他的母亲!! 远远看去,这对母子的重逢更像是分别很久的恩爱情侣。 就这样,他们用紧紧相拥的方式,无声的释放着心底的思念,至少十分钟,这对母子之间只有拥抱和无声的抽泣。 渐渐的,他轻轻推开她,凝视着她,那声“妈”终于要喊出口了…… 她却用手指轻轻封住他的唇: “嘘……别说话,让我好好看看你!” 她的双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温柔的帮他擦拭着眼泪, “长大了,我的Honey长大了!” 易凡泣泪满面,含着笑,哽咽道:“可你没变,还是那么……那么年轻、漂亮!” 心里也暗暗疑惑:他妈妈压根没变,和婶婶周帅帅一看就是两个人,为毛裴恺和夏落还会认错了? “真完美。”周师师沉浸在儿子的美颜中,惊叹道,“多完美的一张脸!你是我这辈子最出色的作品!” “……”易凡喉结蠕动,双唇颤抖得厉害。 暗涌堵住了嗓子眼,太多疑问、太多恩怨,在此刻母子重逢的激动前,都想得那样微不足道。 “Honey,此生有你,我知足了!”周师师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妈……” “嘘,别说话!!”她用食指轻轻封住他的唇,轻柔笑道,“十一年了,十一年的相思之苦……到如今,还不让我好好看看你吗?我的Honey!” 一句话让他的嘴唇和鼻翼再度抽搐起来,眼睛里又一波洪峰决堤。他紧紧握住她的双手,贴在自己脸上,深情看着她,抽泣着。 就这样她的双手在他手中,在他脸上,四目深情的对视中,两人无声的流泪。 画面被定格,直到被一个颤抖的声音打破: “哥!” 易凡身体剧烈抖动了下,惊慌失措的转过头,只见夏落含泪带笑缓缓朝他走来,身后还跟着裴恺那张阴冷的脸。 易凡双唇颤抖得厉害,眼泪不住的流,想说的话就在嘴边,可喉咙里就是发不出声。 不仅是因为夏落身后裴恺那张阴冷的脸,像是在不断提醒他: “警局可以随时让夏落的罪名再成立!” “她的监狱不在外面,而在我裴恺的家里,在我床上!” “哼,跟我斗,你少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权利!” 更多是,身边的妈妈毫不犹豫搂住他的腰,似乎也在暗示:选了她,你就是舍弃母亲!那么Honey,你觉得妈妈我今后……还能放过她吗? 易凡只感这一刻,是二十五年来从未有过的无助!! 他爱的女人就在眼前,可她的命运掌控在周师师手中、裴恺手中、裴松谱手中。 就是不在,他易凡的手中!! 也许,除了呆呆不语,麻木的看着夏落,任凭妈妈把头靠在他怀里…… 什么也做不了! …… 而我,其实早就从餐厅出来了,同样是被那首凄怨的钢琴曲——《G小调Adagio》吸引。尽管并不知弹奏者是周师师,但就是能从这首曲子里感受到易凡的气息。 那如泣如诉的旋律就像在说: * 我不知到何处寻找你 我不知该如何寻找你 我从风中 听到一缕你的消息 我那缺氧的心灵 等待着你 缓缓的 在漫漫黑夜 和没有星星的夜晚 你的容颜 突然从我面前掠过 使我再度燃起希望 去寻找你 徐缓的 闭上双眼,想象你的画面 找到一个可以让我远离痛苦的方式 在我心中呐喊的 是我为你所做的乐曲 * 当我追寻乐曲的源头跑到大堂时,就见易凡和一个精致美丽的妇人拥在一起。他泣泪满面,而她也双眼含泪。 尽管我从未见过周帅帅本人,尽管身后的裴恺不停跟我说,那女人是周帅帅,是易凡的婶婶,是…… 可我知道,她不是! 眼前的女人叫周师师,是易凡的母亲! 他们是母子重逢! 请原谅此时我这一声“哥”,打扰了他们的和谐。我不得不这样做,因为刚才在餐厅里裴松谱说易凡走了,被蛇夫带走了。 因为裴恺说,易凡做出了选择,要母亲不要我,还叫我……叫我忘掉他。 “哥,裴松谱说你把凤冠给他们了,是真的吗?”我双眼含泪,缓缓走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这样做,是……是为了我,对吗?” 力争想表现我对他的理解; 力争在周师师面前证明他对我的爱; 期待着易凡能沉重的点头肯定,能扑过来将我一把抱住,说着…… 宝宝你终于没事了,真好!老公也是没办法,才会用凤冠去换你的平安。 可我失望了! 易凡并不曾这样做,他只是轻轻将周师师推开,转过身去回避我,偷偷抹泪。 而周师师却傲慢的抄起手,根本不屑于看我一眼,盈盈笑意仍是只对易凡,轻言笑语的讽刺道: “Honey,她在说什么啊?” “……”易凡没法回答,更无法面对我。 因为那凤冠,压根不是他给蛇狐的。在夏落的生命被蛇狐捏着威胁他时,虽然他说过要舍弃凤冠以保夏落的命,但真正要做到,很难! 就像之前在凤冠和倪梓皓的安危之间徘徊,和路盛周旋一样。 大义和爱情友情,该怎么选择?说说很容易,做到却很难。如果易凡没有那颗赤子之心,没有那一腔正义,或许就不难。 可他哪知,此时的我根本无心去管什么凤冠,什么大义。我只要他当着我的面,亲口告诉周师师,他爱我,这辈子也不会放弃我! 所以此刻面对周师师的无视,我只能这样…… “哥,她,她是……”我按捺住心里的恐慌和手足无措,傻乎乎的问易凡,“能,能介绍下吗?” 好一句荒唐而搞笑的话! 让周师师嗤声冷笑,目光在空中划过一个不屑的弧度。而背对着我的易凡,仍旧没有反应。 我不知他在纠结什么,不知此时他脑子里满满都是裴松谱的那几句话: “夏落跟着你,能得到什么?流亡天涯?周师师的追杀?”“你的命运在周师师手里!”“总之,你和夏落不会有结果,这世上被你妈妈盯上的人,都摆脱不了她。” 他在虐心的这些,我并不知道。 此时面对他的不回应,我唯有笨拙的像个傻鸟,竟转向周师师,傻乎乎的笑着,主动介绍道: “伯母您好,我叫夏落,我……” 刚开口就被周师师傲慢打断。 她依旧无视我,直接走过去,双臂轻轻搂住易凡的腰,再度将头娇羞的埋在他胸口,笑意盈盈温柔道: “Honey,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赶飞机呢!” 说着放开他的腰,以十指紧扣的方式拉起他的手,带他离开。 这场景,这一系列的动作,哪像母子? 简直就是情侣! 让我瞠目结舌,恐慌到彻底失了魂,真害怕他们母子有那些…… 不不,我不敢想! 易凡也绝不会那样! 可最终,他还是做出了选择,呆呆被蛇夫拉着离开了,尽管过程中他一直回眸,目光一直停在我的身上。 “哥!别,别走……” 我的声音也颤抖得厉害,恐慌到六神无主,脑子一片空白,唯有傻乎乎的追上去,想拉住他的衣袖, “哥,等等我,我跟你们一起!” 可就在我的手快要触摸到他的身体时,被身后的裴恺死死抱住腰。而他身边的周师师也放快脚步,背影带着愤怒的决绝。 易凡的心,被刀子划过…… 他没法将母亲的手甩开,更没法冲过来将讨厌的裴恺一脚踢开,因为夏落身后的大堂二楼栏杆边,还有裴松谱带着邓荣军一行人,在冷笑欣赏着这画面。 他知道,裴松谱的冷笑是在暗示:别乱来,你想让夏落的后半生在监狱里度过吗? 易凡,你没有选择权,你的命运在周师师手里! 慢慢的,泪水模糊了视线,虐心让他绝望。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了,逐渐只剩一个画面: * 他和夏落的两颗心被人挖了出来,摔在地上,所有人都在狠狠的践踏这两颗心…… 周师师、裴恺、裴松谱、邓荣军,他们在狂笑着、发疯似的朝这两颗心踩去,重重的、狠狠的踩着!! 一脚、两脚、三脚…… 无数脚! 直到两颗心被踩平,流了一地的血,他们的脚也不曾停下。 * 而大堂门口被裴恺死死抱住的我,还在努力将手伸向易凡离去的背影,还在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哥,你不要宝宝了吗?” “哥,别丢下我!” “你说过再也不放开我的手,为什么?!” “易凡!王八蛋!你回来!” “死人渣!回来给老子说清楚!” “哥,为什么……” “哥,你真的……真的不要宝宝了?” …… 12月6日晚上八点,易凡已经离去,被蛇夫带走了。 湾流温泉山庄二楼的某个房间,裴恺一脚踢开门,将绝望无助的我一把扔了进去。 “你瞎了吗?!啊?!” 裴恺一手揪起我的头发,一手死死捏住我的脸,恶狠狠瞪着我,咬牙切齿道, “那是他的女人!蛇夫!他的婶婶!他的乱/伦对象!” 我趴在地上,已绝望到麻木。 无力再去辩解,那分明是周师师,是易凡的妈妈!我不知道周帅帅是谁,我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他们只有母子关系,并无其他; 我只知,他终究还是为了母亲,舍弃我…… 第287章 和邱风领证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你被他甩了!!夏落,你被甩了!!蛇夫一回来,他就扔了你!!就像扔一件垃圾!!”裴恺的怒吼还在继续。 “……”可我仍旧毫无反应。 也许,这是在裴恺的火上加油! 他只感无缘由的要爆发了,歇斯底里的骑在我身上,疯狂掐住我脖子,肆无忌惮的辱骂道: “他跟别的女人走了,你还要贴上去?!!夏落,你贱不贱?!贱不贱?!!” “放、开、我!!” 我拼命从喉咙里挤出这三个字,四肢疯狂挣扎,推开裴恺,瞪着仇恨的大眼睛,讽刺怼回, “我就是贱!!怎么了?!!我就是爱他!我贱,与你何干?!!” 话落音,“啪”一声,裴恺一记狠狠的耳光打在我脸上。 我愣了! 他呆了! 我捂着脸惊诧看着他,他低着头惊慌无措的看着地。后悔,伤心,怜惜,怨恨……所有的情感在沉默中发生着。 哼一声冷笑,我顿感轻松了,站起身面对他,坚定道: “打得好!裴恺,这一次,我再也不欠你!!!” 说完,我走向门口,准备开门潇洒离去。 他岂能善罢甘休? 在我的手还没来得及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他的右臂已经死死抵住房门。 “我不会放你走,不会……永远不会!” 说这句话时,裴恺一改刚才的凶神恶煞。反而语气温柔,目光深情,尽管…… 行为依旧粗暴! 这,就是他的分裂! 可我已无力再去和他纠缠,他已不在我心里,此时去疯狂推开他、厮打他没有任何意义,我甩不掉这个冤家。 我知道今天警局的一切他爸爸脱不了干系,污蔑我杀人不仅是蛇夫的意思,裴松谱肯定有参与。 我不知他们为毛要这么做,但直觉告诉我,和易凡有关、和昨晚我们甜蜜的电话粥有关……周师师是易凡摆脱不了的影子,或许蛇夫是利用我的罪名,来带走易凡! 这是个阴谋,主谋是蛇夫、裴松谱是帮凶! * 此时的我万万想不到,主谋不是别人,而是身边这位奥斯卡影帝!! * 无力、也无心再去和裴恺纠缠,他要死死顶住房门就让他顶吧,我唯有冷冷的转过身去,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暗自神伤。 楼下已没有易凡的身影,他被蛇夫带走了。但我最忐忑的是,他的信念是否也被那个女人带走? 我能理解他的苦衷,却也无法不忐忑,他是否能坚持初心?是否能坚持对爱情的执着,和最初的那一片赤诚? 而裴恺也在许久的沉默后,缓缓走了过来,内心同样极度不安。担心刚才自己的行为、那一巴掌会将夏落的心彻底打死,费尽周折让她对易凡失望、近乎绝望,又岂能因自己的冲动让这计划的成果打水漂? 他要留住夏落,这朵让他上瘾的罂粟花,他要永远占有! “宝贝,我……我错了……”他站在我身后,弱弱的说道。 “……”我没回应,就像没听到一样。 我的冷漠让他更加恐慌,急忙大步走上前,裴恺握紧我的双肩,恳求道: “你别这样子,我,我错了还不行么?我,我不该打你,你要是不解恨,还我几巴掌,行吗?” “不用了,你没错!” 我冰冷的语气依旧,也未曾再看他一眼。他走到面前后,我的目光本能绕开他的脸,继续空洞的看向窗外。 “我是为你好,”裴恺蹙眉急道,“易凡已经做了选择,跟蛇夫走了!宝贝,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这就是他的选择。如果你真爱他,是不是应该尊重他的选择呢?” “……”我泪如泉涌,无言以对。 “我不敢奢求你现在能接受我,但易凡已经做出选择了,宝贝,你放手吧!何苦让大家都痛苦呢?” “……”我的嘴唇颤抖着,泪如雨下。 “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只是心疼你那样……他那么绝情,让你那么绝望,你还……还要贴上去?我,我心疼!”裴恺说着,眼里也泛出泪花。 这一刻他没有伪装,是真的心疼。 我深深叹口气,正欲开口为易凡辩解,告诉裴恺“我坚信易凡会回来接我”等等,被电话铃声打扰。 裴恺的手机! 是马珂的来电,命令裴恺立马把夏落送回家,这几天要把夏落关禁闭。除了裴恺,夏落不准见任何人,尤其是蛇夫的好儿子——易凡! …… 之后的十几天内,我被马珂强硬关在家里,黯然绝望着,不问世事。 “都说了周师师的儿子不能托付终身,你偏不听?!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哼,这毒妇果真是蛇夫?我堂兄一点也没猜错!” “做局陷害我还不够,连你一个晚辈都想栽赃?!有周师师在,你和易凡不会有结果,趁早死心!” “我和裴松谱说好了,月底送你和小恺出国订婚。夏落,这次你怎么着都要听我的,不能再任性了!” 类似这样的话,马珂在这些天说了不下百遍。我耳朵都已听得起茧,却始终不反驳,也不吭声。 我只感,和她这个生母之间,越来越陌生了。 期间邱风和唐可人来过,马珂没有阻拦,允许在夏落和裴恺订婚之前,他俩可以来探望。 于是趁这个机会,我和邱风秘密干了件事,瞒着所有人…… 领证! 没错,这就是前几天他弱弱提出的建议:因邱锦华这阵子用儿子的名义大面积收购海狮集团股票,所以海狮即将易主。邱风为保易凡的权益,无奈出此下策。 他坚信,我和易凡最后肯定能排除种种艰难,步入婚姻的殿堂。所以他认为,让我带着秘密结婚、又秘密离婚后分来的海狮股权嫁给易凡,才能真正做到瞒天过海的保住海狮“姓易”! 毕竟邱风的公司——流飒集团,现在被邱锦华掌控者,就算他想把股份直接赠送给易凡,邱锦华那里也过不去,指定会阻挠。 但领结婚证就不一样了,邱风完全可以拿着户口本,私下跟我来段只在法律上存在的婚姻。然后坐等易凡归来,到那时我俩再去秘密领离婚证,顺带让我分走他的财产。 不得不说,邱风是真正的正人君子! 可也许,我和他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不好离。因为有太多人不看好我和易凡,却看好我和邱风。 当然了,这是未来的事! 说说现在吧! 讲真,此时迫不及待和邱风领证,我也有自己的小算盘:防着被裴恺逼婚! 裴家父子就算再嚣张,也没理由逼一个已婚女人嫁去他家吧? “邱风,我……我想说,如果裴家和我妈妈逼我和裴恺订婚,你……”领完证后,回家的途中,我在车里弱弱向邱风问道。 “放心,如果那时凡少还没回,我一定代他去抢婚!”邱风认真的开着车,直视前方、面无表情,瞳孔里的情绪很复杂,可语气很坚定。 我不觉深深松口气,看着他的侧颜,我由衷的感激道: “邱风,谢谢你!” “是朋友,不言谢!” 他依旧直视前方,貌似很专注的开车,依旧面无表情。这句话他是第三次对我说,比前两次多了份沉重和悲壮。 我听着,已不知该有怎样的心情。一路走到现在,或许我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不欠任何人,唯独除了邱风。 先且不说最初的救命之恩,这一路走来,他不计回报的帮了我多少,帮了易凡多少,已数不清。 * 常言道,久恩必成仇! * 我不知未来和邱风之间,会不会应验这句话。我只知,夏落这辈子不想欠任何人,邱风的恩情,我一定要想办法还回去! 可现在,怎么还?我没有头绪…… 第288章 他做了青东帮的扛把子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车上的邱风也察觉到空气有些凝重,便转移话题,跟我讲了件安城最近发生的大事: “听说,青东帮的道爷死了,尸体被发现在倪大肠的车里,所以……” “什么?!!”我十分惊诧,打断道,“梓皓知不知道?他,他回来没?” 邱风沉重点点头,无奈叹口气道:“听说倪大肠和沈云蓉都被作为嫌疑人被拘捕,可当天只有沈云蓉一个人从警局里出来。有人说是她反咬倪大肠,也有人说是倪大肠一个人扛下保了她,还有人说是裴松谱给沈云蓉开了后门……” 说到最后那句话时,邱风的声音很轻。 我立马顿悟,沈云蓉和裴松谱有一腿! “那道爷到底是谁杀的?沈云蓉还是倪大肠?又或者,是他俩联合暗害的?”我追问。 邱风摇摇头:“都不是!倪家向来跟青东帮交好,没有动机杀道爷!” 我懵:“那是怎么一回事?” 邱风顿了顿,皱紧眉宇悲愤道:“是蛇夫!是她在清理门户!” 我怔呆,同时也为易凡甚为担心起来,生怕他也卷入这起凶杀案,于是忙问邱风内情怎样。 他丝毫没隐瞒,一五一十告诉了我…… * 一切源于凤冠上面缺失的一块宝石! 还记得前文中的凤凰之行,我们住的“青春足迹”客栈有晚不是被包场了,这才有威斯汀酒店的闹剧? 正是包场的那晚,青春足迹客栈中在进行文物交易——宝石。卖家就是道爷派来的手下蘑菇头和美国佬,而买家却是路盛派来的沈云蓉! 但很遗憾,那晚交易没成功,宝石被人打劫了,谁干的? 只能肯定不是蛇夫! 因为本次交易路盛和道爷是瞒着“蛇狐”二人,私下里干的勾当。所以蛇夫之前一直不知凤冠不完整,直到从易凡手里偷走后,才发现凤冠缺了一块最重要的宝石…… * 那么,这两天发生了什么?插播一段“凡少当上青东帮新任扛把子”的经过。 …… 三天前,迦叶山脚的“樱之木”酒屋。 这家酒屋的主人正是周师师,不仅如此,这里是青东帮、以太集团在安城的秘密联络点。酒屋的地下室被隔成十三间阴森森的囚室,每间囚室里摆放着十三种最残忍的刑具。 某间囚室,两黑衣彪形大汉正在折磨犯人。周师师则一边抽着雪茄,一边观赏,陶醉在犯人痛苦的惨叫声中,很是享受。 她身边的易凡,面无表情看着犯人口吐鲜血、浑身是伤。 “我……我说……” 犯人正是美国佬,短短半小时他已经尝到了三种刑具的痛苦,正当两位黑衣人小D和大D准备用第四种刑具时,美国佬开口了, “是……是道爷!” 周师师嘴角一丝冷笑,微微做了一个手势,小D和大D点点头,随即准备第四种和第五种刑具。 见要被继续上刑,美国佬哭了,一个劲的求饶。 “等等!”这时,易凡看不下去了,蹙紧眉头对母亲劝道,“他已经说了是道爷,你还折磨他?!” “你以为我不清楚是道老头致使的吗?”周师师冷笑说着,轻蔑斜视了一眼美国佬, “我要知道买家是谁!” “这个我……我真不知道,道爷只是吩咐我接头交易,把货送给那人,”美国佬战战兢兢,“幕后的买家,只有……只有道爷自己知道。” 眼看周师师的手扬了起来,易凡知道她又要做手势让美国佬继续受刑,于是连忙抢先呵斥美国佬道: “快说!接头人长什么样子?” “我……我不敢说。”美国佬吓得脸色惨白。 “听着美国佬,不想死在这里就快说!”易凡说着,向美国佬投递焦急的眼神。 美国秒懂:凡少想救他,可以保他。 “是……是倪大肠的老婆!”美国佬小声道。 易凡大惊,下意识惊恐看向周师师。只见她嘴角的冷笑在继续,阴冷道一声, “路、盛!” 全场都能听得出这两个字里语气的愤怒。 片刻冷笑后,周师师慢条斯理拿出手机,按下一个拨号键,对电话那头的人命令道: “听着,明早我要看见道老头的尸体在倪大肠车里!” 易凡大惊失色,忙冲上前按住她的手机,愤怒质问: “你,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不然呢?”周师师轻蔑冷笑,慢条斯理的挖苦道,“或者……把倪大肠老婆的尸体,送给道老头?” “你?!!”易凡气得无语。 “再或者,把道老头的尸体送给朴贱人?”周师师优雅的吸口烟,轻蔑笑笑逗他,“把那韩国贱货关进监狱,省得今后她对你死缠烂打,对不?” “……”易凡仇恨瞪着她,不语。 “怎么样,Honey?选一个吧,道老头?朴心妍?还是那姓沈的?”周师师手搭在易凡肩上,媚笑道。 易凡愤怒转过身去,背对她,不再搭理。 “那痴心妄想的人妻暂时留着,以后她被你折磨的日子还长着呢!是不是啊,Honey?”周师师轻笑依旧,说着继续对电话那头命令道,“照我说的做!道老头不除,今后谁都当我蛇夫是透明的!哼!” 易凡再也听不下去了,紧皱眉头想离开,被周师师阻拦。 “好戏在后头,honey,你这就不想看了?” “……”易凡只感极度无奈,头偏向一边,继续不搭理。 见儿子生气,周师师也懒得理他,走到美国佬面前,阴冷道: “青东帮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别说干什么出格的事,就是心理有过一丝背叛的念头,下场也只有一个字……死!!” “是是是!”美国佬吓得尿裤子,连声附和道,“我该死!我该死!还请蛇夫大人海量,给小的一个机会!” “哈哈,你的老大又不是我,”周师师狂笑,阴声道,“我没权利让你死……” 重逢后每次她笑,易凡只感毛骨悚然,再也没有从前的温柔慈祥。 美国佬却眼珠一转,忙叩谢道,“谢夫人不杀之恩!谢夫人不杀之恩!” “我说过不杀你吗?”周师师挑眉,又轻飘飘丢给他这句话。 “……”美国佬又懵逼了,一脸惊恐。 “青东帮的规矩,只有直属老大才有对自己兄弟的生杀权。道老头是跟我混的,所以要他活还是要他死,我说了算!至于你嘛,想活?求你的老大去!” 周师师说着,向美国佬递了一个眼色,看了一眼不远处易凡的背影。 美国佬秒懂了,立马开口求饶: “凡少,给小的一次机会!给小的一次机会吧!!求你了!” 易凡懵了,惊讶转过身看向二人:“什……什么意思?” 周师师吸了口雪茄,义正言辞的大声命令: “美国佬!从今天起,我儿子易凡就是青东帮安南省的老大!至于怎么让其他兄弟服他,那是你的事!三天内给我办妥,听到没?!!” “是是是!保证办妥,保证办妥!”美国佬连声领命。 易凡却轻蔑推辞:“哼,我可没兴趣做什么老大!” 周师师又眉开眼笑的走过来,冲他温柔的挤挤眼,轻飘飘的道一句: “Honey,你没有选择权!” 说完,轻笑意盈盈的走出门,留易凡无奈呆在原地。 …… 放了美国佬后,易凡来到周师师的房间。 “我可以做青东帮的老大,但你得让我知道真相,凤冠上的宝石怎么到了道爷手上?”易凡道。 这两天易凡渐渐摸清了怎么跟母亲相处,跟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相处,绝不是死磕到底。她内心的阴冷、狠毒、霸道、多疑无处不在,但对儿子她的心是可以柔软的,而且只有儿子才能让她这样。 “这就对了!”周师师笑道,“你要是乖啊,我就会跟你说好多好多,妈妈对我Honey,没有秘密!” 说着,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原来98年的盗墓中,路开路盛“黄雀在后”,让倪大肠买通青东帮制造塌方,青东帮安南省分舵反水蛇夫。 可周师师哪能让背叛她的人存活于世?! 干掉青东帮当时的老大后,周师师扶道爷上位,因此青东帮还在她手中。 今年年初,夏文山背叛了以太集团,被路盛收买。于是,蛇夫从路盛手中抢来的凤冠也被夏文山盗走。 周师师让道爷下令追杀夏文山,夺回凤冠,并承诺事后给他一大笔分赃款。 可谁知道爷失手了,没追回凤冠。本来周师师就心生怒气想搞他,但毕竟这是为以太集团办事,又不是青东帮内部的任务,便放了他一马。 “所以你怀疑是追杀夏文山夺凤冠的过程中,宝石掉下来的?”易凡问道。 “是自己掉下来的,还是他们弄下来的?不好说!毕竟是帮粗人,不懂这宝贝完整性的重要,少了那颗宝石,凤冠的价值便折损一大半!”蛇夫说着眼睛愤恨眯成一条缝,“哼,难怪路老贼同意按15亿的价格出手,原来他早就知道凤冠是个残次品?!” 易凡恍然大悟…… 本来他就疑惑这次路盛为毛会以15亿价格出手,张三不是说过这凤冠至少值20亿吗?原来路老贼知道凤冠缺了块宝石,而宝石就在他自己手里,一样东西分两样出手,赚翻天! 哼,路老贼真会算计! …… 这就是道爷被杀的经过! 周师师一箭多雕:不仅在青东帮内部清除异己;还栽赃倪大肠,把路盛的人搞死;更为拖儿子下水,让他不得不坐上黑道扛把子的宝座。 那么,邱风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听完后,压根没怀疑他跟易凡一直在暗中联系,还猜想他是从美国佬那里打听来的。 反正凶手也不是易凡,我便放下心来。此时唯一担心的,只有倪梓皓! “那……耗子他……”我弱弱问道。 邱风打断:“走!去医院看看他。” 原来,倪梓皓早在几天前就回到安城,因伤势未好仍在住院。回来后他拒绝见任何人,包括易凡、更包括我,期间只有易筱溪的照顾,和沈云蓉的探望。 我能理解,毕竟倪梓皓出事,我和易凡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去医院的途中,我也忐忑等会儿见面后,怎么跟耗子解释。没曾想到达后,依旧吃了闭门羹。 “你们走吧,小老鼠需要休息,不便被打扰。” 易筱溪出门下逐客令,尽管她称呼倪梓皓为小老鼠,一听就知两人关系不寻常。但她语气很冰冷,说着还十分厌恶的白我一眼。 那样子就像在说:都怪你个蠢女人忽略了他的背包,否则我的小老鼠哪会遭这样的折磨? 我们也不好坚持,便悻悻的离开。 却不知此时的倪梓皓,正躲在被子里哭…… 他的眼泪不是为“逝去的友情”,而是为另一个女人——沈云蓉! 邱风更是不知,他的“好老爸”邱锦华又在趁火打劫…… 发生了什么? 第289章 倪家栽了后,众人……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原来,道爷的尸体被发现后,倪大肠和沈云蓉双双作为嫌疑人被捕。 经过警方一系列调查,沈云蓉有案发不在现场证明,而倪大肠没有。证据对倪大肠很不利,邓荣军不知该如何结案,请示裴松谱。 裴松谱很清楚这是谁干的,但对于倪大肠,他不能妄自决定。于是打电话跟路盛做了沟通,并在电话里暗示背后的凶手是周师师。 本以为路盛会保倪大肠,谁知他竟说让安城警方严格执法,不要因为倪大肠跟他认识就手下留情,姓倪的杀了人就要偿命等等。 这还让裴松谱懵了,难道杀道爷的是路盛?于是,便让邓荣军草草结案。 …… 倪家栽了,安南省的五大家族中,第一个栽的! …… 老爷染上冤案进了拘留所,少爷躺在医院重伤未愈,夫人沈云蓉只感自己要崩溃。可危急关头,她咬牙扛起来了! 无论如何,他们是她的老公和继子,大难当头她不能倒。尽管对倪大肠她没爱意,可夫妻情分在!而对倪梓皓,她还有愧疚…… 求助路盛无门,也知求助“傀儡市长”柳尊平没毛用。 最后,她敲开了裴家的大门。 裴松谱像是在坐等她登门?大中午的,裴家除了他,没人。 一番情色交易后,裴松谱答应帮倪大肠洗冤,但不是现在,他要沈云蓉完成一个任务…… “有什么云蓉可以做的,请裴书记吩咐!”此时的沈云蓉一改往日的骄傲,完全是楚楚可怜的人妻模样。 “去边境!投靠一个人!” 沈云蓉狠狠一惊,“谁?” 裴松谱丢给她一张照片,正是凤凰古镇那晚,故意碰倒唐可人咖啡杯的神秘大叔。 “此人叫吴尔,极可能是青春足迹客栈你们交易那晚,途中劫走宝石的人。”裴松谱点根烟深吸一口,压抑着恨意阴冷命令道,“我要知道他跟周师师的过去、跟夏文琳的过去;最重要,他跟路开路盛的过去!” 沈云蓉愣住,无法想象几个月前的“宝石被劫”案,连路老贼都查不出是谁干的,裴松谱一个对这事压根不知情的人,怎么查出来的? * 孰不知,依旧是老狐狸的“好儿子”帮的忙! 别忘了那晚在青春足迹客栈,裴恺和神秘大叔擦肩而过。尽管当时他没起疑,可后来细细思索,总觉得神秘大叔碰到唐可人手中的咖啡杯,极不寻常。 很有可能,此人早就盯上了夏落。 * “吴尔背景不凡,神秘低调,极有可能是周师师背后的男人。”裴松谱说着转身看向沈云蓉,用夹着香烟的手指着她,命令道,“我给你两年时间,务必全方位摸清这个人。只要证实宝石在他手上,哼,还怕你家倪老头的冤屈洗不清?” 沈云蓉回过神,冷静权衡了下后,最后答应下来: “云蓉保证不让裴书记失望,至于我家老头子,还请您……” 裴松谱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想不到她也算重情重义。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可沈云蓉和夏文琳似乎例外? “放心,倪家父子我会代为照顾,监狱不会让倪大肠吃一点苦头。至于你家混世魔王嘛,他跟我儿子不是关系不错吗?交给小恺了!” 有了裴松谱这句话,沈云蓉放下心来。 于是从裴府出来后,她又赶到医院里,对倪梓皓语重心长交代了一切。之后,她就踏上了去中缅边境的征程,“投靠”吴尔。 * 说明:吴尔是本书续集《老公他妈有点毒》的男二,亦正亦邪、极度腹黑,却又魅力无限。 他是易凡重生后的干爹,是夏落的“未满夫君”,最后却做了夏落的继父;易凡拿他当情敌、仇人,却在故事落幕时又不得不承认,吴尔才是他这辈子真正的心灵导师。 这个男人帮着落凡CP和周师师、裴松谱、路盛斗智斗勇;同时,又和邱风做了忘年交;还成为裴恺这辈子最强劲的对手、死敌! 总之,吴尔的故事很精彩! * 说回沈云蓉。 医院里她走后,倪梓皓躲在被子里哭,第一次觉得自己很脆弱、渺小。 刚才沈云蓉的“交代”,是带着无奈的决绝…… 她说,自己只是个普通女人,扛不起这个家,只能投奔新欢; 她说,知道倪大肠有冤情,但没能力去帮倪家洗冤,请倪梓皓原谅她; 她说,如今的安南省姓裴,要倪梓皓别太张扬,跟裴公子搞好友谊,或许还能救老头子; 她说,自己能力有限,只恐守不住倪氏集团。一切生意交给倪梓皓,如果他也不愿意管,就将公司卖掉; 她说,自己离开不会拿走倪家一毛钱,那都是倪梓皓的。如果他觉得继续呆在安城不开心,就拿着钱远走他乡吧,去新加坡发展; 最后她说,让他和易凡忘了她,就当她在他们的生命中从来没出现过; 她说了很多很多,倪梓皓能听出她内心的苦…… 他不怪她,不是因为爱过,而是认为这就是一个善良女人的选择。倪家栽了之际,她没算计家产,已经足够善良了。 但倪梓皓却不知,这个女人为了他们父子已经走入魔窟! * 当几年后她死在他怀里,得知真相时,叛逆王子倪梓皓将凤凰涅槃,那时他才真正成熟起来! 此生遇上沈云蓉,是倪梓皓的福分! 这份初恋将在他心底深埋,一辈子不会再提起。除了夜深人静时,他常常举杯对着窗外的夜景,独自缅怀…… * 不说以后,说现在! 病床上倪梓皓躲着被子里无声的抽泣着,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是邱锦华的来电。 声称想跟他谈谈关于“倪氏集团”的战略合作,其实是想趁火打劫收购倪家的公司,倪梓皓心里很清楚。 邱风的“流飒集团”在股市上收购易家的海狮,早已不是新闻。而游走在灰色地带的王者邱锦华,最擅长所谓的“雪中送炭”,其实是趁火打劫,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直说吧,你开什么价?”倪梓皓不想跟他废话,直言问道。 “一个亿!怎样?”邱锦华也不啰嗦,更不再掩饰自己趁火打劫的心态,“如果你认为出价低了,我让邱风跟你谈。反正他才是我邱家生意的大老板,对出价有最终决定权。” 市值十几亿的倪氏集团,公司经营良好,怎么着也不用如此贱卖。可偏偏倪梓皓一口答应了,他无心商业,更不愿去和朋友邱风讨价还价。 邱锦华正是摸准了混世魔王的心理和为人处世的风格,才会打劫成功。 于是,在邱风不知情的状态下,倪氏集团也被邱家收购。不得不说,邱风这个华南首富,是被老爸硬推上去的。 可同时,和倪梓皓的友情,也被老爸亲手葬送。 *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无奈,无论婚姻爱情,还是友情,都不是单单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 * 而至于老娘我,则万万没想到,在浑浑噩噩中居然成了三家企业的老板娘:流飒集团、海狮集团和倪氏集团。 外加裴恺的众娱传媒部分股份,别忘了那家公司邱风是二股东。 这么一大笔财富从天而降,想未来一句离婚就分走?有那么容易吗?显然,我和邱风都想得太简单了。 “久恩必成仇!” 也许,这句话会在未来的商战中发生。 …… 12月16日,倪梓皓在办理完公司售卖手续后,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独自踏上了飞往首尔的征程,逐梦去了! 最后他没选择去新加坡,因为易海洋的秘密被揭开后,周帅帅心灰意冷,带着女儿易筱溪去了韩国。入娱乐圈,母亲做舞蹈教练,女儿做练习生。 很显然,倪梓皓选择了易筱溪。也许未来,中韩娱乐圈会闪耀一颗新星——易筱溪,而经纪人就是她的爱人倪梓皓。 离开的那天,倪梓皓瞒着所有人。但在进入安检的那一刻,他依旧听到了那个最熟悉的声音…… “兄弟,珍重!” 是易凡! 倪梓皓回眸,无需拥抱挥泪告别,唯有苦中带笑,含泪坚定的点点头,转身走进候机室! 回去的路上,易凡车里放着林志炫那首《凤凰花开的路口》,听着林志炫贵族范忧郁的歌声,他的泪流出来…… * 又到凤凰花朵开放的时候; 想起某个好久不见老朋友; 记忆跟着感觉慢慢变鲜活; 染红的山坡,道别的路口; 青春带走了什么? 留下了什么? 剩一片感动在心窝…… 时光的河入海流,终于我们分头走。 没有哪个港口,是永远的停留! 脑海之中有一个,凤凰花开的路口,有我最珍惜的朋友! * 这个冬天注定属于离别,倪梓皓是第一个,谁将是第二个? 青春带走了什么? 又留下了什么? 易凡没有答案,唯有沉重的无奈,因为我们的青春是激荡的、血色的! 从音乐节的枪声开始,一系列的冤案席卷而来…… 易凡不知何时才是尽头,也许,这才是开始! 如今的他,已不再是海狮集团的掌舵人,却做了青东帮的扛把子。最关键,他身上多了一块致命的标签: 蛇夫的儿子!! 第290章 偷偷和他相见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倪梓皓走了,带着朋友的怨和对人生的唏嘘,离开了。我以为他给友谊画上了句号,却不知他是画上省略号。 也许在未来,我们还会重逢! 而对易凡这个竹马兄弟,他没画上任何标点,一直保持暗中联系,也一直信任。 可我对易凡的信任却在逐渐被击垮,一连好多天他都没消息,期间我不止一次的去了泊公馆易家别墅和迦叶山的房子,均是门上一把锁,空巢无人。 其实我也知,这两栋房子不属于易凡了,已归于易海洋名下。 而熟人的圈子中,对易凡的传闻也渐渐四起:他和蛇夫去了海外以太集团总部,准备述职,从母亲手里接过“大任”。 这种传闻不止是裴恺和马珂说过,连邱风、唐可人,甚至马司令也默认? 于是,我不得不相信:那男人就是变节了! 有“恋母”情节的易凡,终究还是过不了母亲那关? 另外,在易凡消失的这段日子里,裴恺对我呵护有加、温柔备至。尽管他没再提订婚一事,对马珂说的圣诞节送我们去英国,他更是主动帮我敷衍推辞,说着“不急,等落落心情安定下来后,再启程也不迟”之类云云。 我实在看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以为他也疲累了,会慢慢放弃对我的纠缠。却不知,裴恺的“疲累”不假,如今对夏落,他似乎已是束手无策。 可“放弃”,却未必! 如今易凡出于绝对劣势地位,裴恺怎可能放弃此良机?他坚信时间会冲淡夏落的期待,等日子久了,易凡“叛变”已成不争的事实,夏落迟早会回到他裴恺的怀抱。 …… 我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如果再见到易凡,会是怎样的场景? 这晚是12月20号,我又被马珂关在卧室发呆,趴在窗边幻想着和易凡的重逢,脑子里无数画面闪过…… * 画面一: 叮咚门铃响,我开门,却见某男一脸憔悴的站在门外,带着无限深情激动道: “宝宝,哥回来了,跟哥走吧!” 我愤怒上前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王八蛋!你还知道回来?!你不是跟苏妲己滚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宝宝你听我说!”某男捂着脸,委屈至极。 我又给他一大耳刮子,“说什么?!说你联合你的hoeny陷害老子?!” “……”某男被完败。 * 画面二: 叮咚门铃响,我开门,却见某男一脸冷漠的站在门外,带着鄙夷和不屑,冷冷道: “我回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走!” 我急了,委屈问道:“你要去哪?” “跟我妈浪迹天涯,了此一生!”某男很是冷冰,语气并没无奈,透着十足坚定。 我拉着他的胳膊焦虑劝道:“她,她是坏人,是犯罪分子!是凶手!你跟着她不会有幸福的!” “可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某男激愤打断,低眉蔑视着我,“连母亲都敢忤逆,今后老子怎么做人?!” “那我呢?”我泪眼婆娑的乞怜,“我就不重要了吗?” “哼,忘了我说过的话吗?你夏落不过是我的床上用品而已,被我用旧了,就扔了!”某男极度绝情。 老娘被完败…… * 画面三: 大街上,某男、某女偶遇。 “姓夏的,你还没死啊?!”某男蔑视着她,阴冷的讥讽道。 “哼,不亲手杀了你,我怎舍得死?”某女恨得咬牙切齿。 “想杀我?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些年不止一次想过杀我吧?可老子不还是活得好好的?”某男异常傲慢不屑。 某女突然从怀里取出一把枪对准他,怒吼道: “说!为什么要害我?!” “说你蠢,还不信?别忘了,这些年是谁在跟我妈妈对抗,是你大舅马司令!还有你那个胆小懦弱的笨母亲马珂!”某男说着也从怀里取出一把枪,对准某女,“哼,杀了你,我就为我妈妈的这些年报仇了!” 然后“砰一声”响…… 哦不,是“砰砰两声”响,某男某女双双倒在血泊中…… * 画面四: 若干年后的大街上,某男、某女偶遇。 “宝宝,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某男带着惋惜和深情。 “先生,请叫我裴太太!”某女昂起头,冷眼看他。 “……”某男不语,脸上拂过一丝失望。 “易董,不知我是否有荣幸能见见尊夫人?”某女冷冷挖苦。 “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这些年我想通了,生命中最重要最不舍的还是你,母亲都不及我的落落宝宝重要!”某男很焦虑。 某女冷哼:“太迟了……” 某男上前抓住老娘的双肩,深情道:“给哥一次机会好吗?我是真想通了,而且……为了你,我已经杀了蛇夫!宝宝,跟哥走吧!我们……我们亡命天涯!” 某女阴冷一笑,轻蔑拨开他的手,慢条斯理拿出手机: “喂,110吗?这里有杀人犯!” 某男仓皇逃离…… * 烟头燃尽,烫伤了手,才将我的思绪拉回。这时手机响了,是邱风打来的。 电话里,邱风只有一句仓促而简短的话: “落落,现在下楼!” 说完立马挂断? 如此神神秘秘? 难道,有那王八蛋的消息了? 我顿时欣喜,都来不及披件外套就火速冲出门,还好马珂在浴室洗澡,否则指不定又要被她拦住。 …… 可楼下并不见邱风的人和车,正焦虑着,手机又响了,邱风低声丢下一句: “你右边,车牌1238,快上来!” 我看过去,果不其然! 只见一辆破旧的黑色大众,停在角落一个没有路灯的地方,被树枝盖着,十分隐秘。 这样的场景,似乎在暗示什么? 我立马顿悟,左右看看确定没被人发现后,才火速跑过去上了车。 “邱风,是不是有易凡的消息了?” 上车后,我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邱风没回答,回头朝后坐上看去。 我心里一震,慢慢转头看向后排…… 是他,我的爱人! 易凡就坐在那里,深情而哀伤的看着我,双眼里已是汪洋大海,那张俊脸已是胡子拉碴,非常憔悴。 顷刻间,我眼泪一泄如注,却不敢哭出声来。 四目对视…… 除了思念,只有深情。 没有怀疑、没有怨恨、没有一切的负面情感。 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之前胡开脑洞幻想的画面,全是扯淡! 只要他回来,回到我身边,我就会把毕生的温柔和火热都给他,什么都不说,更无须问什么,只需要做! * 就如同从前他说过的一句话:爱,只需要做出来!随时随地,一生…… * “我去走走!” 邱风很识趣的下了车,留我们单独空间,并给马珂发了短信,说跟我在楼下散步。 他的背影还没走远,车上的我和易凡已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紧紧相拥。易凡顺势将我从前排抱到后面的座椅上,四片唇毫不犹豫紧贴在一起。 热吻…… 恨不得吻到对方的骨子里、心里…… 第一次,我将自己全部释放,将毕生的深情释放到唇上、舌尖,让热吻传递给他! 第一次,他感受到夏落发自肺腑的主动和热烈,从前的“肉偿”中,夏落总是那么被迫、那么敷衍?顶多也是个半推半就。 火热的吻中,我体内的荷尔蒙沸腾,毫不犹豫将他推到,霸气的要进行下一步…… 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声音:这个男人是我的,一定要占有!谁也拿不走! 我再也不要放他走! 其他一切都是浮云,世界上只剩我们两人,其他所有人此刻都不在,包括裴恺、包括蛇夫! 我这般的狂热,易凡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享受到。他不可能拒绝,也无法拒绝。 尽管,他想拒绝! 因为他时间很紧,不能和我缠绵太久。此时此地不是干那事的场合,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本来这次出来,他是找邱风托付一件大事。办完这件事后,他就可以离开蛇夫、离开安城、带夏落走。 什么事? 还是关于凤冠! * 原来,蛇夫拿到凤冠后不交出来,路盛和裴松谱心里很不甘心,安城警方和路盛的手下一直在暗地里搜寻周师师将凤冠藏在哪里。 不仅如此,在没找到凤冠前,周师师母子的行动一直被人监控,就为防止蛇夫带凤冠出逃。 但找了好几天,路老贼和裴老狐狸依然一无所获。 那么,周师师到底将凤冠藏到何处? 其实她玩了一个心理战,凤冠仍旧在易海沧的墓室里,她又送回去了。而路老贼和裴老狐狸都知蛇夫的谨慎,水过无痕,根本想不到她又将凤冠送了回去。 要说知母莫如子,易凡经过好几天的观察和推敲,仔细揣摩母亲的心理,终于开窍了,坚信凤冠还在原处。 因为小时候,他很喜欢跟妈妈玩躲猫猫的游戏,妈妈习惯连续两次都躲在同一个地方。所以第二次,他总是要费尽周折才能找到,总是将其他地方找了个遍后,不得已去找第一次藏身之处时,才发现妈妈还在老地方。 易凡确定好凤冠地址后,本想自己去取,又担心被裴老狐狸和路老贼的人跟踪,就想到了邱风。 于是,趁路老贼和蛇夫谈判之际,他借口出去买包烟,开车迅速和邱风碰面,托付邱风一定要在明日中午之前取回凤冠,最好找马司令去。 邱风一口答应。 事情交代完后,因为太过思念某女,易凡便用邱风作掩护,来御府观澜看我。 * 所以此刻,易凡无法全身心的享受云雨,也无法拒绝我火一般的热情。 他只得一边做一边问道:“宝宝,相信我吗?相信哥吗?” “我信你!哥,我信你!”我一边忘情的运动着,一边流泪回答。 “我……我有苦衷!” “我知道,别说了!抱着我,抱紧我,哥!” “宝宝,相信哥,哥只爱你一人,只爱你!” 随着最后的一声表白,他释放了、满足了。起身将我紧紧拥在怀里,他轻抚着我的秀发,温柔道: “宝宝,哥的时间不多,不能陪你太久。哥把事情都跟邱风说了,等他办完这件事,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哥,什么事?” “别问了,总之要相信我,相信邱风!我们男人会搞定的!” “那你相信我吗?让我和邱风一起去办,不行吗?”我有点委屈。 易凡的心里有一丝不忍,之前因为老不相信我,想保护我,什么都不告诉我,结果让裴恺占了先机…… 但此刻,这个任务能告诉我吗? 他犹豫! “哥,邱风能帮你,我也能!”我真诚的看着他,坚定道。 让易凡的心彻底融化,他将嘴唇凑到我耳边,密语了一句。 我听完后先是一惊,继而坚定点点头。 “记住,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裴恺!他变了,不值得相信!现在除了你和邱风,我只信任马伯伯和张三。告诉张三,一定要把凤冠追回来!”易凡再三叮嘱。 “恩,放心吧,宝宝不会让你失望的!” “办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听邱风的安排。有他在,我放心!” “恩,我会的!你也要小心,照顾好自己!” “等这事一结束,我们就去采尔马特,好吗?”他抚摸着我的脸,深情问道。 “恩!!我等你,等你带我回家!”我含泪激动点点头。 易凡笑了,满含热泪的笑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次将会被傻妞坏事,因为…… 第291章 男人的尊严被粉碎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因为我俩均不知,这段日子中,我的手机早被裴恺装了窃听器! 尽管裴恺此举不是为防易凡,因为他很清楚易凡不可能给我打电话,在蛇夫身边,易凡没有自由。 他这么做,是为防自己的竹马兄弟邱风。裴恺总觉得这段时间邱风和夏落之间不正常,有秘密? 可到底是怎样的秘密,他并不知情。因为“领证”一事我和邱风是当面沟通的,并未在电话里提过,所以裴恺仍不知道。 但凤冠的秘密,易凡下一步的计划,能不能瞒住裴恺就不好说了。 总之,防不胜防啊! …… 就像此刻,沟通好大事后,车内的我和易凡无需再甜言蜜语、你侬我侬,直接干柴烈火再欲来一次。四片唇刚合上的那一瞬间,突然…… 一道刺眼的白光,从车前方的挡风玻璃处射过来,将车内的激情曝光在夜色中! “靠!哪个王八蛋这么没礼貌?乱开什么远光灯?!” 我没好气抱怨了一句,本能的抬起手挡住刺眼的白光。 易凡却狠狠一惊,愣在原地,像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五秒钟后,前方的白光撤离,我眯起眼缝望过去…… 只见大众车前方的不远处,停着那辆熟悉的奥迪,驾驶座上的裴恺头靠在座椅上,目光呆滞的看着车顶,两行绝望的泪水十分明显。 卧槽,被捉奸了? 我顿感惊慌,本能的弱弱看向身边的易凡。只见他早已恢复镇定,丢给我一句: “别怕,我去跟他谈!” 说着就要下车。 我忙拉住他的胳膊,恐慌无措的说道:“不不不,你别去!我,我怕他会伤害你。” 易凡冷哼:“放心,他不会,也不敢!” 说着拿开胳膊上我的手,淡定下车,朝前方的奥迪走过去。 我的心快跳出胸口,目光死死盯住前方的奥迪,真害怕裴恺一时脑子发热,一脚油门下去朝易凡冲过来…… 卧槽槽槽,极有可能啊! 想到这里,我一把打开车门正欲下车朝易凡奔过去,可似乎已来不及? 只听见冲天“呜一声”油门响,奥迪已…… 我吓得浑身血液倒流,浑身颤抖着往前方再度看过去…… 并没发生什么? 只见易凡愣愣的站在原地,呆呆看着那辆奥迪车……掉头跑了???? 怎么回事? 裴恺做了逃兵? “他,他不会出事吧?”我急忙下车,脸色煞白,吓得双手捂住嘴巴。 “……”易凡沉默,眉宇紧蹙,也同样担心起来。 毕竟裴恺出过一次车祸,如果再发生什么,我和易凡会受良心谴责一辈子,尤其是我。 “我,我去追他!”我惊恐万分,手足无措的向大众驾驶座门前走过去。 “别急!”易凡道,“给邱风打电话,让他开车去追!” 我慌乱点点头,拿出手机拨了号码。 接通后,看我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易凡索性将手机夺过去,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邱风。 挂完电话后,易凡舒口气,笑笑安慰我: “别担心,他已经不是最初那个裴恺了,不会再冲动做傻事。邱风已经去找他了,放心吧。” “……”我仍有些惊魂未定,咽了咽口水,拼命点点头,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易凡将我温柔搂入怀,劝道:“你上去吧!我要走了,时间紧迫,要是让周师师知道我的行踪,怕对你不利!” 我沉默,呆呆点点头。 “内个……如果裴恺找你,别一个人去见他,把唐可人或邱风带上。”易凡叮嘱道,“我怕他对你不利!” 我再度咽了咽口水,惊恐点点头。 “其实这个时候,哥应该在身边保护你,但……”他欲言又止,重重叹口气,极度无奈。 我见状,迅速整理好状态,不能让他担心,便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道: “哥,你去吧,办大事要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就这样,我们在恋恋不舍、彼此担心的状态下,分开。 …… 忐忑不安的回到楼上,我一直盯着手机,好几次想给裴恺打电话,最终还是放弃。马珂对我的外出丝毫没起疑,只关心的抱怨说天气冷,我应该穿个外套再出门等等。 邱风很快来了电话:说裴恺没事;说他看着裴恺回家的。 挂完电话,我也终于能深深松口气了…… 也许,不用再打电话给裴恺说清楚了,刚才的“被捉奸”就是最好的分手方式,猜想裴恺也接受了事实。 却不知挂完电话后,邱风的心依旧沉重。 为什么? 因为邱风撒谎了,裴恺并没有回家,而是不假思索去了柳叶的床上。邱风亲眼看到二人一起疯狂的抱着、吻着上了希尔顿酒店房间。 此时酒店门口的车里,邱风只感沉重。他在想,也许这是落恺CP最好的结局…… 夏落回到易凡那是迟早的事; 而裴恺最终如果能和柳叶走到一起,也算皆大欢喜; 但邱风依旧担心裴恺的行为只是放纵,但就算这样,他也做不了什么。“凡落恺叶”四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或许只能让时间去解决。 想到这里,车里的邱风深深叹口气,开车离开了酒店。 不一会我的电话就来了,迫不及待要商量易凡交代的大事…… “邱风,Chris都跟我说了,凤冠还在易伯伯的墓室里,对吗?” 就这样,因为我的急性子和心不设防,让大事泄密,被裴恺偷听到。 至于电话里商量的过程:我和邱风产生分歧;讲电话时又不慎被马珂听到;以及马珂怀疑易凡的情报有诈;我们仨产生争执等情节,在此略过。 只说明一点,我们最终敲定的行动计划:明天一早由马司令带我和邱风、马珂三人去易海沧的墓室边取走凤冠。 这个最重要的决定,仍被裴恺偷听到。 …… 好吧,现在来说说裴恺! 此时上帝对他是心疼的! 一小时前,裴恺正在和柳叶一起商量施音音的病情…… 此处省略了一章,《把我当做你》。 * 原来,施音音在那晚《王子的报复》后,又被裴恺扔回给柳叶了。 在柳叶找来的心理医生“治愈”下,施音音病情恶化,越来越魔障。发病时就会把自己当做裴恺,到处寻找“渣女夏落”,要杀了老娘我。 这就是柳大女神的“借刀杀人”计划! 很明显,施音音被她找来的心理医生催眠了! 最近的几天中,本来柳叶有个很好的机会,让发病的施音音来一刀解决老娘我。可很遗憾,中途被裴恺撞上。 于是,他从柳叶口中得知施音音的病情现状——“把我当做你”。 尽管以他的聪慧腹黑,一眼看出虚伪的柳叶并不是在帮施音音治病,而是在加速恶化她的病情。 但裴恺并没阻拦,更不会去把施音音救出来,只因“把我当做你”,给了他灵感…… 如果把对施音音的催眠方向稍作引导,注入更多“爱”的因素,他裴恺对夏落的爱。等施音音发病时把自己当做裴恺,那她不仅不会把夏落当做“渣女”去伤害,反而会当做“宝贝”一样去纠缠、去爱护…… 裴恺有这个灵感,只因他累了。对夏落,他已束手无策。 所以,何不给自己找个替身? 当夏落看到“另一个裴恺”来对她告白,来苦苦纠缠,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回忆他们相恋时的美好,她还能不感动?不崩溃? 只因那个人是施音音,是对夏落有过救命之恩的人; 是最了解裴恺对夏落感情的人; 是从他裴恺十七岁暗恋夏落起,就一直目睹他对夏落痴心的人; 所以裴恺确信,施音音一定能做好这个“替身演员”! * 一小时前,柳叶约裴恺来了希尔顿的这个房间,“商量”施音音的病情。两个虚伪的人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均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但让柳叶疑惑的是,裴恺左耳一直戴着个耳机,说话的时候也心不在焉。她并不知,此时魔障的不止有施音音,也有裴恺,耳朵里是监听夏落的工具!! 他们聊着聊着,突然裴恺不说话了,随后敷衍了一句后,他冲出房间。 因为裴恺听到邱风给夏落打电话,很很神秘的说了句“落落,现在下楼”。心思缜密的小狐狸立马猜出应该有大事,和易凡有关,没准失踪的易凡就在御府观澜马珂公寓的楼下。 裴恺一路飞车往御府观澜赶去,一分钟后,邱风说了句重要的信息“你右边,车牌1238,快上来”,然后手机里再也没有声音。 裴恺开着车,极度紧张起来…… 安1238,一部陌生的车,邱风搞什么鬼? 易凡!一定是易凡!!! 易凡去见夏落了!! 他要去阻止! 当奥迪开进御府观澜小区时,他很快就看到那辆安12388的大众停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 毫不考虑打开远光灯射向大众车,顿时,他惊恐了! 车内的易凡和夏落正在热吻,并且衣冠不整!! 五秒钟、只有五秒钟,裴恺就被击垮!!眼前的场景又岂能让他猜不到,大众车里的二人刚刚做过什么…… 眼泪汹涌而至,他不敢看易凡的眼神,他知道大众车里的男人才是胜利者、才是皇,而他只是一个彻彻底底的Loser! 最重要的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痴迷的女人、最爱的女人,那朵罂粟花还是走了,还是不要他了…… 他唯有仰头看天,不让大众车内的二人看见他脸上的泪水,不让易凡嘲笑他的狼狈。唯有这样,他才能保留最后一点男人的尊严! 可易凡还是下了车,居然走过来了? 要冲下去和他打架吗?不,此时他全身无力,因为心已经彻底凉了,血液不再流通了,就像自己身体里她的血,就在刚刚的那一瞬间被她全部抽走了! 还能做什么? 唯一能做的就是:逃!!! …… 逃出御府观澜后,裴恺开着车无助的哀嚎。耳朵上的蓝牙设备声音还在继续,他听到夏落给邱风打电话,语气透着无边恐惧,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最后还是易凡给邱风说明了一切…… 他就这样开着车胡乱兜着,眼泪流了一路,很快他感觉到后面邱风的牧马人追了上来,手机铃声响起,他知道是邱风打来的,不是她! 他没理会邱风的电话,也不让邱风拦住自己的车,他知道邱风车技好,于是他有心的选择拥挤人多的道路胡乱开,只是为了不让邱风的车拦住他的车。 因为尊严! 如果此时让他面对邱风,他裴恺将毫无尊严! 心爱的女人已将他的尊严彻底粉碎了…… 也许现在,只有柳叶能为他保留最后一点男人的尊严! 就这样,希尔顿酒店门口,他故意让邱风看到他和柳叶的火热…… 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只因男人的尊严! 第292章 裴恺的复仇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此时希尔顿的房间里,裴恺无助的站在落地窗前,目睹邱风的牧马人离去。刚才一进房间,他就甩开了柳叶,站在落地窗前往楼下酒店门口看去…… 确定邱风走远了后,他对柳叶下了逐客令。 “为什么?小恺,为什么?”柳叶一脸委屈。 裴恺沉默不语,仍旧背对着她。 没人知道此刻他是二十一年来最脆弱的时候,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包括柳叶。 而且,他没任何心思去享受性爱,不仅仅是因为柳叶,此刻就算那朵罂粟花站在自己面前,他的身体也不会有任何反映。 因为他的身体里已经没有血液流动,心也冰冷了! “走吧,我还有事!” 他躲开柳叶惊诧的目光,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直接下逐客令。 柳叶不是蠢女人,深知此刻不宜问过多,尽管她十分想用自己的体温来融化这个男人。因为她爱他,同样也爱到了骨子里。 柳叶走后,裴恺耳朵里的蓝牙设备又有了声音…… 熟悉的声音,是夏落! 他听到夏落深深松了口气,因为邱风的谎言让她放心了? 这一刻,裴恺顿感愤怒!!!! 极其的愤怒!! * 当一个人愤怒到极致,是很容易疯狂的,正如此刻的裴恺。 * 那女人居然在片刻间就不再担心他?只因邱风的一个谎言?她就那么信任邱风?和我裴恺的过往,在她心里竟不如一个邱风重要?! 我裴恺的付出,那么多的付出,毫无保留的一颗真心,在夏落眼里到底算什么?!! 目睹我绝望的开车逃离后,她居然还有心思在电话里和邱风商量所谓的大事?!!易凡交代的大事?!! 我裴恺的心碎,还在不在你们这群人的眼里?!! 又一次,我们的小恺要疯了…… 但这次他没有冲动干傻事,因为他已修炼了那颗腹黑的王者之心! 裴恺点上一根烟,很冷静的分析着刚才偷听到的“大事”。邱风和夏落,一个是自己曾经的竹马兄弟,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居然把他裴恺的心碎抛诸脑后,商量着大事?! 哼,既然你们这么绝情,休怪我裴恺心狠,让你们的“大事”见鬼去吧! 不仅如此,我还要复仇! 为我的真心复仇! 我要毁了这一切!!! 很快,一个极度邪恶的计划涌上他的心头,裴恺拨打了爸爸的手机。 …… 一小时后,泊公馆裴家别墅书房里,裴松谱惊恐的看着儿子。 “为什么?你为什么想这样做?” 老狐狸完全不相信这样的计划,居然是裴恺想出来的。 “不为什么!”裴恺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大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此刻眼里只有仇恨,没有其他。 “你?你不是爱着夏落吗?小恺,这样做太狠了,你忘了爸爸的话吗?”老狐狸眼里的惊恐没有伪装,是发自肺腑的。 裴恺没回答,眼里的仇恨越来越浓。 “小恺,要么你再想想,搞垮马司令不一定非得这样,爸爸和路盛有更好的计划。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而邱风不是你兄弟吗?这样做邱家会不会……” “你们想要凤冠吗?”裴恺阴冷打断。 “……”老狐狸更惊恐了,十分担心儿子的状态,害怕他会出事。虎毒不食子,在老狐狸心里,凤冠哪有儿子重要? “我知道凤冠给了蛇夫,你和路盛是不甘心的,对吗?”裴恺转过身,直接戳穿爸爸的心理。 “……”老狐狸一时语塞,惊诧看着儿子,第一次他觉得儿子很陌生。 “既然凤冠要不回来,那就让蛇夫掏点本钱!”裴恺继续道。 “我们提前一步把凤冠拿走不就是了?你为什么还要搞这么多事?”老狐狸看着他,完全回不过神。 “爸爸,只有我才知道蛇夫把凤冠藏在哪,我的计划对你们是百利无一害,尤其是对您!马司令对谁的威胁最大?不是路盛,不是蛇夫,而是您!”裴恺一字一句对爸爸说道,这种语气更像是胁迫和命令。 老狐狸又一次惊呆。 “这次我一定不会失手!!告诉蛇夫,我等她电话!” 裴恺说完后,毅然走出书房,剩老狐狸仍旧惊诧在原地,连开口想问他凤冠地址的机会都不给。 回到自己卧室的裴恺,点根烟,点上寂寞,点上无边的绝望,也点上了自己冰冷的心。 他知道蛇夫一定会同意,爸爸也会同意! …… 话说,裴恺的阴谋到底是什么? 其实他原本只想像一步取走凤冠,让我们扑空,让我和邱风误以为是被易凡欺骗了就成。加上夏落打电话时,马珂在旁边言辞凿凿的说着易凡不可信,肯定有诈等等。 裴恺更加坚信悄悄拿走凤冠后,会成功离间易凡和众人。 可很快,这小儿科的如意算盘又让他觉得没有成就感。因为此时的裴恺已不满足仅仅只孤立易凡,他认为应该让夏落和邱风也吃点苦头,否则这两人永远当他裴恺是“透明”的。 于是,当他偷听到夏落和邱风决定请马司令来保驾护航时,更恶毒的计划在裴恺脑海里诞生…… 他立马飞车去了墓园,提前将凤冠取走。深知凤冠在手,无论是爸爸、路盛,还是周师师,都会答应自己的计划,手里有王牌,他还怕什么? 因此,回到家后向爸爸提出计划时,裴恺压根没说凤冠被自己取走了。为执行自己的毒计,他连亲爹都防着? 腹黑啊!腹黑! 此时他已从爸爸书房出来,正在卧室里接周师师的电话…… 果不其然,周师师同意了! 于是在易海沧的墓室里,没有了凤冠,却出现一件国际刑警都在追踪的重要文物——古罗马面具! 这是要干什么? * 前文说过,三BOSS要污蔑马氏兄妹,以太集团必须准备“人证”和“物证”。如今人证高展翔有了,只缺物证! 古罗马面具是蛇夫两年前犯案的赃物,已被国际刑警立案侦查。 简单说就是,这东西被各国警方或军方盯上了,如果谁和这面具被抓了个人赃并获,谁就跟以太集团脱不了干系,就会直接扣上蛇夫的帽子。 如果明天马珂去了墓室边,她就会再次被栽赃是蛇夫,且这次人证物证全在,她将很难洗脱冤情。 而且,马司令也跑不掉,为何? 因为马珂在几天前去堂兄家里冰释前嫌时,干了件蠢事:偷偷塞给大嫂一张银行卡,余额一百万。这本是马珂为报答堂兄马司令的养育之恩,却被贼人利用! 裴松谱等人完全可以污蔑说,这一百万是马司令——马维远从蛇夫那里分来的赃款。 这就是蛇狐二人“弃卒挡马、弃車挡马”的计划! 卒,就是蝎子高展翔。这步棋已成功实施,蝎子已秘密被送往北京,在警队系统的高层领导人面前承认:他的上线蛇夫,是和马维远有关系的人。 其实,高展翔不算撒谎,周师师就是和马维远有关系。她的养父周老司令曾是马维远的领导,她的儿子易凡从小到大都称呼马维远为“马伯伯”,周师师易海沧夫妇和马维远是老熟人。 所以这是高展翔故意设下的一个伏笔,为日后周师师伏法,真相大白,他也好给自己洗罪脱身。并没给假口供,只是含糊其辞,两边都能交代过去。 蛇狐计划中的“車”,就是古罗马面具。这步棋很难实施,毕竟是重要赃物,不像军靴那样可以随便放到马珂家里去栽赃。做局要密不透风,马珂作为“蛇夫”,没可能把这个重要赃物随随便便放在家里,对吧? 本来“蛇狐”二人对“弃車挡马”这步棋怎么实施,有点焦头烂额,因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如今小狐狸告诉他们,机会来了,明早马氏兄妹和夏落、邱风都要去易海沧的墓室边,那还等什么? 不仅如此,裴恺还为夏落和邱风也安排了角色:蛇夫马珂在堂兄的保驾护航下,要去取古罗马面具,和大家意想不到的神秘买家当面交易…… * 呵呵,好戏来了! 马珂、邱风、夏落,一个都逃不掉! 裴恺不愧为是导演系的学霸,尼玛,躲在幕后导演的这出戏,真是个个角色完整啊! 可他似乎忽略了一点,马司令是那么好算计的吗?你一个二十多的小屁孩,还妄想算计马司令?! 这不,和邱风说好明早的计划后,当马珂和夏落一对“白痴母女”兴高采烈的给马司令打电话汇报,却遭到马维远的一口否决,坚信有诈! 于是,我们不得不改变计划…… 那么,接下来我们会中计吗?裴恺撒的这张大网,是否能网住“大鱼”马司令? 不得而知。 也许,让马司令中计,还得由“蛇狐”来填补。 …… 12月21日天刚蒙蒙亮,邱风便开着牧马人,带着我和马珂来到墓园,选择大清早就是为了避开路人,冬日清晨的墓园一般没啥人影,只有鬼影。 为了不让门卫起疑,我们仨还做了准备,装作是来看易海沧的亡灵。确定无人跟踪后,按照易凡说的位置,我开挖了! 不一会,价值连城的文物浮现在三人眼前…… 凤冠!!!! 看到这里,也许你很吃惊,纳尼?凤冠不是被裴恺挖走了,怎么还在这里?难道是假货、赝品? 而躲在不远处隐秘角落的奥迪车中,裴恺看到此场景,并无惊讶,还勾唇冷笑。 小狐狸到底搞什么鬼? 再看看墓室边拿到凤冠后的我们仨,已掩饰不住激动,忙回到牧马人车里。 邱风因为跟着爷爷时间久,用专业视角仔细检查了下凤冠,随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珂姨,是真品!我确定!”邱风欣然道,深深松口气。 纳尼?不是赝品? 小狐狸和蛇夫搞什么飞机? 牧马人上,马珂激动的打电话给堂兄汇报了。 “你确定是真品凤冠?”马司令很是惊讶。 昨日马珂的电话他根本没当回事,因为在他的思维里,自己带的影子部队折腾这么久要追回的凤冠,不可能让堂妹母女和邱教授的孙子轻易找到。 “我确定!邱教授的爱孙也证实了!”马珂道,“只是……凤冠少了颗宝石!” “真的?”这下马司令欣喜了,忙问道,“是不是正中央的宝石?” “没错!” 这话一出,马司令不得不相信了,因为道爷倒卖凤冠的宝石,这事他也知道了,真品凤冠就是少了一颗宝石。 随后,马珂将凤冠拍了照发给堂兄。 这下马司令完全相信了…… 第293章 众人被算计,唯老马逃脱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好!你们呆在原地别动,我这就派兵过来保驾护航,务必要在今日之内把凤冠送到首都!” 马司令对堂妹交代完毕后,立马致电给上头军区首长汇报情况。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亲自带兵赶往墓园。 可他哪知,三BOSS已挖好了坑,正等他来啊! 前方有危险!! 老马要慎行!! …… 墓园里,牧马人车上,我和邱风都无比激动。 “落落你看,这就是夜风骑士为流飒公主打造的凤冠,真的已美到极致啊!”邱风惊叹,说着看向我,“想不想戴一戴?” “我,我可以戴吗?” “当然!”邱风憨憨一笑,继而叹口气若有所思道,“凤冠和霞帔是夜风骑士为公主制作的嫁衣!我猜,他制作时,也期待着公主大婚的新郎能是自己吧!” 说这话时,他心里想的是我。 * 这一路上,邱风对我和易凡不计回报的帮助,尤其是用“秘密结婚分走财产”,不就是在为夏落打造嫁衣吗? * 可我听着这句话,心里想的却是易凡,真的好期待能为他穿上婚纱、嫁衣! 如今,他交代的任务终于完成了,我们是不是能回家? 去采尔马特,永远的在一起? 想到这里,我热泪盈眶,正欲小心翼翼的接过凤冠佩戴下时…… “让我帮你!”邱风双手端着凤冠,一脸深情的凝视着我,含泪激动道,“就像……就像未来你出嫁时,我一定是……是伴郎,对吗?” “嗯!”我含泪带笑,娇羞点点头。 车后座上的马珂有些疑惑,眼珠子在我俩之间转不停,似乎看出一二。 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邱风的话毫无破绽,就算夏落的新郎不是易凡,而是裴恺,那伴郎也指定是邱风。 所以,她只是惋惜夏落不愿嫁给邱风。这个绝世好女婿,她马珂终究是没福分得到。 车内的三人正欣喜感叹着,突然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拿来!” 我们仨齐刷刷惊诧看过去,只见易凡似具僵尸,麻木的站在驾驶座车门边,手伸向车里的邱风,面无表情的呆呆说道。 “什,什么?”邱风极其惊恐,表示读不懂易凡瞳孔里的信息。 “拿来!”易凡低下眼帘,不敢看车内任何一人。 “凡少,这……”邱风诧异依旧,小心翼翼的问道。 被急性子的我打断:“哥,怎么了?司令员一会就过来!” “……”沉默。 眼前的易凡就像个僵尸,脸上没一丝表情,且低着眼帘。众人也看不到他眼里的复杂,读不到他的心。 气氛有些凝重,我和邱风仍在惊诧中…… 但马珂似乎懂了,也按耐不住愤怒直接质问: “易凡,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们吗?” 那男人依旧没回答,依旧似具僵尸,呆呆重复着那句话: “拿来!” 他在索要凤冠,白痴都能听得出。 只见邱风不再惊恐,深深的倒吸口凉气,愤恨的盯着他,不语。 我却开始惊恐; 而后座上的马珂已勃然大怒,像是终于确定了我们被易凡耍? 她正欲发飙冲易凡斥责,这时,只见那男人手一挥…… 两位彪形大汉刷的冲到车窗边,一把将邱风手中的凤冠抢走,交给易凡。 是易凡的保镖小D和大D! 车内的我们气急,均愤怒打开车门欲去把凤冠抢回来,这才发现车门根本打不开? 车被做了手脚? 打不开门,邱风想从驾驶座旁边的车窗钻到外面去,这时…… 只见呆呆离去的易凡猛地转身,朝我们惊恐说道: “别动!车底有炸弹!!” 晴天霹雳!! 我们仨彻底僵住,无法相信易凡会对我们下毒手? “蛇夫的局?”邱风朝他问道。 “……”不语。 “易凡,你骗了我们?!”马珂激愤怒吼。 “……”依旧只有沉默,低着眼帘。 “为什么?哥,为什么?”我委屈的泪水倾巢而出,激愤问道。 “……”他瞬间眼眶红了,喉结蠕动了好几下,像是把堵到嗓子眼的暗涌,把心里的委屈在极力压回去。 “凡少,你是被迫的,对吗?我们都中计了,是吗?”邱风诚恳问道。 易凡仍旧无法回答,只得无奈又绝望的丢下一句: “都不要下车,只要有一个人下车,炸弹立马会爆!” 自始至终,他双眼不敢看我,只是在最后意味深长的看着邱风,向他传递着信息: 对不起!对不起!!我玩不过周师师!我害了你们!我们都被她玩了!! 一分钟后,易凡麻木的转身离去,带着凤冠。 无视背后车里马珂愤怒的谩骂; 无视邱风惊恐的质问; 无视夏落声嘶力竭的喊着“为什么~~~~~~~~” 句句撕裂着他的心…… 他的背影消失后,两保镖还恐吓我们仨: “乖乖呆在车里别动,不准出声!!” 说完,大小D将一个箱子扔进车里,便扬长而去。 …… 牧马人车里的三人顿时慌了神,马珂建议大家一起跳车,可车门根本没法打开。除了驾驶座边之外,其他车窗也按不下来,都被做了手脚。 邱风打开大小D扔进来的那只箱子,只见里面是满满的美金。 “这……这是什么意思?”马珂懵乱了,傻乎乎的问道,“难不成,这是买凤冠的钱?” “……”邱风皱紧眉头,沉思不语。 “车上真的有炸弹吗?”马珂怀疑起来,“我们要不要跳车试试看?” “宁可信其有,毕竟这是危及到生命!”邱风忐忑道。 我没心思听他们在说什么,早已开始绝望,头靠在座椅上,无助的流泪……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骗我?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他还是有苦衷吗?又被蛇夫玩了? 可为什么要在车上放炸弹?他怎能忍心?他真的想我死是吗? 那就死吧,让炸弹爆炸吧! 如果车上没有邱风和马珂,也许我会毫不犹豫选择让车爆炸,一死了之!! “可他们到底什么意思?把凤冠拿走,又给钱?”马珂依旧想不出这是怎样一个局。 这话却立马点醒了邱风:“珂姨,快!给司令员打电话叫他别来!” “哦,哦哦!”马珂慌乱拿出手机,才发现根本没信号。 不仅如此,众人的手机都没信号。 “应该是信号干扰器!”邱风已顾不上身边绝望流泪的我,惶惶不安的分析着,“听凡少说过,蛇夫他们的最终目标是司令员。所以我们不会有事,今天的圈套是冲着司令员去。我们被利用了,同样,凡少肯定也是被利用的!” 马珂听进去了,但还是有疑惑:“可凤冠已被拿走了,就算司令员来了,他们拿什么栽赃嫁祸?” “……”邱风没回答,眼珠子惊恐转不停,绞尽脑汁在分析着一切。 这时,马珂的脚碰到车座下的什么东西。 “咦?这是什么?”马珂拾起那东西,疑惑道,“一个碗?” “让我看看!”邱风接过来端详,“应该是明朝的宫廷之物,怎么在我车上?” 突然,马珂脚下又有东西滚了出来,拾起一看…… 顿时让邱风和马珂大惊失色! “这,这是古罗马面具?”马珂花容失色。 邱风也吓得脸煞白,再也不敢接过面具,咽了咽口水,诚惶诚恐的说着: “听爷爷说过,很多国家都在找这面具。就……就是蛇夫盗走的,怎……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我回过神,冷冷道出玄机:“哼,还能为啥?想继续栽赃我妈妈是蛇夫呗!” 话落音,邱风惊呼:“珂姨,快!扔出去!!” 可,已经来不及…… 只见十几辆车将牧马人已经团团围住。 不是马司令的军车,而是邓荣军带着一帮条子冲过来,从外面打开车门,将我们仨擒获。 我们这才发现,什么炸弹?什么不能下车? 全特么是鬼扯!!! 我们被易凡骗了! 被他彻彻底底的骗了!! 不仅如此,警方拘捕我们仨的理由,还超级荒唐: “蛇夫”马珂带着“女儿兼助手”夏落,与“非法买家”邱风进行赃物交易,有那箱美钞为证。 “易凡!!!你们的手段还能再低劣点吗?!!!” 我声嘶力竭的冲天嘶吼,却依旧阻止不了我们仨被警察带走。 而马珂和邱风却没空去激愤,均眉宇紧锁,在深思着这个低劣的局中,太明显的种种疑点…… 其一,如果只是为再度栽赃马珂是蛇夫,有古罗马面具的赃物就够了,为毛还会多出一个明朝的碗?这个碗,又是谁的? 其二,如果今天的局最终目标是马司令,那警方为毛不等马司令到达,跳进坑里后,再现身抓捕? 其三,逮捕我们的警察,除了有邓荣军手下的安城警方外,还有几名北京警方,为什么? 无论有多少疑惑,无论我们再怎么说服自己要相信易凡,也猜不到今天的局不是出自蛇夫的脑细胞,而是…… 裴恺!! …… 好吧,现在把邱风和马珂的疑惑来逐一解密。 话说老马同志差点中计,已经启程来墓园的途中,最后为毛会止住脚步? 这事还得感谢我们的救世主,张三! 一小时前,马司令正带着兵,十几辆军车就在来墓园的途中,突然老马接到张三的电话: “司令员,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邓荣军将主要警力全部调出去了,刚离开警局,但没放警笛,像是要去执行秘密任务?而且,还有北京警方的几个人,曾在北京跟踪路盛时我见过。” 老马一听,立马神经紧绷。墓园有诈,得谨慎行事! “停车!” 马司令一声命令,军车车队停下。 “你都看清了吗?警方的人往什么方向去?”他问电话那头的张三。 “东边,应该是海边!” 马司令懵了,墓园在西边迦叶山,警察们去东边干什么?难道堂妹一行人又被带到海边去了? 前路要慎行! “你继续跟着警局的车,有何动向立刻汇报!”马司令道。 “是,首长!” 挂完张三电话后,马司令用私人手机立刻回拨马珂电话,嘟嘟几声后,电话通了。 “大哥,您到了吗?” 马珂的声音? 不,不是马珂! 因为马珂从不会称呼他“大哥”,由于多年的心结误会,一直很见外的称呼他为“马司令”。 出事了!! 墓园不能去!! 于是,马司令在电话里一转画风,说道: “小珂啊,大哥有事忙不开,不能来接你了。忙完后你自己来家里吧,你嫂子念叨你呢,中午给你做了好吃的!”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是惊讶了,十几秒的沉默后,冷冷道一句:“好,没事!” 说完,电话挂断。 接电话的人正是蛇夫,她复制了马珂的SIM卡,佯装马珂的声音与马司令通电话。但也知不能说太多,否则指定露馅,因为马司令很警觉。 可蛇夫千般算计,也算不到一声“大哥”就让自己漏了底,因为她不了解马氏兄妹的心结。 第294章 他被周师师逼成“弃人”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挂完电话后,马司令担心起堂妹一行三人的安危来,会不会被灭口了?同时也开始后悔,早知这样,昨日应该相信堂妹他们,如果今天陪他们一起去就好了…… 他马维远还是太小看这些老百姓了,认为自己的兵都没找到的凤冠,怎可能被堂妹和两个孩子轻易找到?他太自以为是了!因为自己的掉以轻心和自作聪明,害了堂妹他们! 正想着,张三电话来了。 “司令员,警察掉头了,往西边赶去!” 西边?迦叶山墓园? 马司令顿时恍然大悟…… 还是贼人之前玩的局,栽赃堂妹,针对自己! 军车不能再去墓园了,堂妹一行三人此时安全应该不会有大碍,贼人无非又是要让他们染上冤情而已。 “回!” 马司令对驾驶员下令,接着又叮嘱电话那头的张三道, “你立刻去墓园,看看他们搞什么鬼!记住,一定要赶在警察前面,务必确保马老师一行三人的安全!” 张三顾不上心里的惊诧,立马将车掉头开往墓园,赶在警察到来之前,找了个角落躲起来。 此时,只有他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细节:裴恺的车!!! 张三看到裴恺一直在暗处盯着不远处的牧马人,而牧马人车内坐着的却是马珂、邱风和夏落。 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裴恺到底什么立场,但半小时后当警局的人来到牧马人旁,将车内三人和赃物带走后,裴恺居然冷笑了一声,张三顿时都明白了。 裴恺参与了阴谋,加害夏落、邱风和马珂。 小狐狸的尾巴还是被人抓到了! …… 再说说牧马人发生了什么? 而当我被戴上手铐的那一刻,看到远处小山丘上两个熟悉的身影:易凡和蛇夫! 那男人就那样呆呆的站着,看着山下,而蛇夫在他身边,娇羞挽着他的手臂。 一切都明白了! 我们被玩了,被易凡和他的好母亲给玩了!! “王八蛋!!你害我?!!” 被推进警车的那一刻,我用尽毕生的愤怒向山丘上两人,声嘶力竭呐喊道。 直至警车离去,我仇恨的眼神也没离开过山丘上那两人。 而一边的张三在望远镜里也看到,警方手上所谓的证物居然是古罗马面具,顿时他惊诧至极! 蛇夫出现了??? 立刻给马司令打电话将一切说明。 马司令听完压制着内心的愤怒,沉重叮嘱道: “你听着,蛇夫就是易凡的母亲周师师。你留在现场,如果找不到周师师,也务必要找到易凡,只有他能为马老师三人洗脱嫌疑!” “是!首长!” 此时马司令的心无比沉重,但他始终愿意相信侄子易凡,这孩子一定是被迫的,先且不说马珂和邱风,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去害那个叫夏落的姑娘,从这点看他一定是受母亲胁迫的。 所以,只有他能为小珂三人洗脱嫌疑! …… 话说,易凡为何要这么做?他又发生了什么? 此时呆呆看着夏落他们被带走,山丘上的易凡只想跳下山崖一了百了! 因为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周师师玩的是什么…… 今天一大早被周师师带到墓园,他顿时惊恐,难道昨晚自己行踪泄了密?周师师要提前取凤冠? 但他仍然抱有一丝侥幸,也许邱风他们快周师师一步已取走了凤冠;也许周师师只是带他来拜祭爸爸也没准。 “来这干嘛?去拜祭爸爸吗?”他冷冷问道。 “一会你想去,我陪你,但先要看完一场戏!”周师师冷笑。 易凡听罢越来越恐慌,豆大的汗珠不停流下来,怎么办? 周师师将车开到一处隐秘地点停下来,顺着她手势的方向,易凡看到邱风三人正在易墓室边挖凤冠。 而身边的周师师却笑盈盈看着不远处,完全没有要下车去抢凤冠的意思。 这下易凡明白了,凤冠先一步被周师师挖走了,邱风他们一会准会失望,找不到凤冠,就会认为是他易凡骗了他们。 可当易海沧墓室边的三人挖出凤冠的那一刻,他又惊诧了…… 难道凤冠是假的? 周师师到底在搞什么鬼?!!! 难道还是要嫁祸珂姨?但她怎么知道珂姨会来? 对了,珂姨怎么来了?不是叮嘱过夏落和邱风,这件事除了张三不能告诉其他人吗? 他俩怎么不听?! 纵有很多疑问,他先埋在心里不说,等着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这时,邱风等三人回到车里,检查凤冠,邱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易凡更惊诧了!凤冠是真品? 周师师也发现他的表情变化,笑意盈盈的对儿子命令道: “去!把凤冠拿过来!” “不去!” “呵呵,你不去也行!那就……让牧马人爆炸吧!”周师师脸上的笑意盈盈依旧,只是那笑容是多么阴险、多么邪恶。 这下易凡极度惊恐,伴有无边的愤怒!! “你要干什么?!不要伤害他们!!” “听着,你只有一次机会,”周师师收起虚伪的笑,恶狠狠道,“不把凤冠拿过来,立马让他们变骨灰!就地安葬!” 说着,周师师手一挥,小D和大D出现在车边。 “夫人,都准备好了!” “你俩去协助少爷办事!”周师师轻松命令道。 易凡愤恨的盯着她,寒冷犀利的眼神对周师师完全没用。她照样笑盈盈的看着他,一点也不紧张、不着急。 许久后,易凡的嘴角浮现阴冷一笑:“哼,你骗谁呢?根本不可能有炸弹!” 周师师不说话,慢慢从手包里拿出一个遥控器,慢悠悠说着: “你说我是给他们定时呢?还是现在就引爆?” 说着,手指慢慢放在了红色的按钮…… “不要!!!!!” 易凡吓得彻底失了魂。 “听话,快去办!”周师师又开始笑盈盈的命令。 无路可退,无可选择…… 易凡只得照办! 带着满腔的愤怒刚下车,只听见周师师在身后叮嘱一句: “别忘了提醒他们,不能乱动,车上只要有一个人下车,炸弹立马爆炸!” “……”易凡对身后的母亲已无语。 于是,就上演了刚才冷都狼抢夺凤冠之事。 …… 带着凤冠回到车里后,周师师并没开车离去,而是将他带到这个小山丘上。 “东西都到你手了,快放了他们!”易凡紧张催促。 “不急!放心吧,他们不会有事,一会你就知道了!”周师师笑道。 话刚说完,只听见周师师手机响了,她没有避开易凡,反而当着他的面接电话: “大哥,你到了吗?” 她居然装成马珂的声音? 易凡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局还是冲着马司令。 他立马往手机那冲,想对着手机喊“马伯伯别过来”,可仍逃不过周师师的威胁。她轻松将所谓的炸弹遥控器举到他面前,易凡就不敢动了。 无可选择。 随后,只听见周师师冷冷一句“好,没事!”,电话挂断。从她脸上极力压制的愤怒看,易凡知道她失望了,马伯伯没中计。 顿时深深松了口气…… 可马珂夏落她们怎么办? “马伯伯是不是不来了?”易凡极力将语气缓和下来,弱弱问道。 “……”周师师没回答,仍在用笑容压制失望和愤怒。 “反正他也不来了,你们的计划也落空。把珂姨她们放了,行吗?”他弱弱请求。 “放心,她们死不了。”周师师漫不经心来一句后,脸上又有了邪恶的笑容。 每次见她这样笑,易凡就惊恐。因为他知道每当她想出什么恶毒的鬼计划时,她脸上就会有这样的笑容。 “你……你打算怎么办?”他恐慌的问道。 “……”周师师并不理他。 “马伯伯都不来了,你还让珂姨他们等谁啊?”他也焦躁起来。 “老马不来,有人来!”周师师神秘一笑道。 “谁?警察?”这是他下意识的第一猜测。 “那看看咯,看还有谁对凤冠感兴趣?” 半小时后警笛声响起,他明白了。 但仍旧有一丝疑惑,车上不是有炸弹吗?警察来干什么?拆炸弹?然后再拘捕珂姨他们? 可当看到三人被邓荣军的手下拉下车带走,车并没有爆炸,他勃然大怒。已顾不上周师师是自己母亲,他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怒吼: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可周师师阴冷一笑,轻松将他推开,沉默不语,却微微转身看向山脚另一个方向。 易凡顺着看去…… 居然是那辆极其讨厌的奥迪A8!! 车里的裴恺向他发出胜利的冷笑!! 顿时他懂了!! 这一切幕后的策划者是裴恺!! 他在报复,报复昨晚夏落的背叛,报复昨晚大众车里两人的偷情!! 此时,他已无力冲下山去杀了裴恺,因为奥迪已经扬长而去了。 而可怜的夏落却被带上警车,他唯有无助的看着山下,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听话,这伙人会给夏落更大的伤害…… 当夏落仇恨的看向他,声嘶力竭的喊道“王八蛋!你害我?!”时,他委屈无辜虐心的泪水汹涌而来,不可能冲下山向她解释一切,否则只会让裴恺把她害得更惨。 他连解释的权利都没有…… 最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警车消失在视线里后,扑通一声跪在周师师面前,哀求: “求……求你了……别,别让她坐牢!求你了……” 顿时激怒了周师师。 “起来!!你给我起来!!为了个女人,你居然下跪?!!” “求你了……放过她……” 周师师狠狠踢了他一脚,怒吼:“你的骄傲呢?霸气呢?都去哪了?!!” 易凡绝望无辜的看着母亲。 她极力压制愤怒,慢慢蹲下身,阴冷的脸凑上前,狰狞着脸冷笑道: “你是我的,她是裴恺的!想让她不坐牢,你~该~对~裴~恺~下~跪!” 羞辱、绝望、愤怒、惊恐…… 所有的负面情绪,立马涌上易凡的脸。 可周师师却无视儿子的挣扎和绝望,鄙夷的看了一眼他,竟冷漠转身而去。 世上有这样的母亲吗?还是亲妈不?!!! …… 母亲离去后,易凡呆呆跪在原地,很久、很久。 好几次都有冲动想就此钻进爸爸的墓室,就这样陪着爸爸…… 一了百了,活在人间都是苦! 已无泪可流,午时的阳光洒在山丘上,可他眼里却是一片黑暗…… 绝望! 虐心! 不!不能绝望!他爱的女人还在警局,他必须将她救出来!否则他没有资格说死! 该怎么办?跑去警局将一切说明?说了又能怎样?都是裴家父子和自己妈妈联合的阴谋,警局还能相信他? 该找谁? 马伯伯! 他立马搜搜口袋准备掏手机,才发现一切都白费,他的通讯设备早被蛇夫没收了! 怎么办?现在跑去军事基地找马伯伯吗? 正想着,朝阳中走来一个救世主…… 第295章 同是弃人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张三,快!快让马伯伯把他们救出来!” 此时的易凡,完全没有往日的霸气和暴躁,像个可怜的孩子一样绝望的求助。 “放心吧,司令员不会让他们有事!”张三连忙劝慰道,“但你得先告诉我们,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于是,易凡立马将一切和盘托出。 听完后,张三没发表任何意见,一直在低头沉思…… “你还想什么?快给马伯伯打电话,让他派兵啊!”易凡急得都快哭了。 “冷静点,派兵能解决一切吗?别忘了这是两个系统,司令员不能擅自出兵!”张三解释道。 “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珂姨他们染上冤狱?” “现在你是最好的证人,但抓不到周师师,面具一事无法说清。因为你也是刚刚才得知面具的下落,对吗?”张三问道。 易凡沉重点点头。 “所以这事不能急,冒然行事只恐会搞砸。这样吧,你先随我回部队,听司令员的指示,别再跟着你母亲了!”张三语重心长道。 “可落落他们……” “我知道,他们一个是你朋友,一个是司令员的堂妹。还有夏落,她才是你最不忍心的!”张三叹道,“放心吧,我会找个机会跟夏落解释的,跟她说不是你在害她,而是裴恺!” 易凡大惊:“你,你都知道?” 张三点点头:“刚到墓园我就看到裴恺的车了,夏落他们被带走后,他一点也不紧张,反而……” “这狗杂种!!我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易凡切齿痛心,忍不住打断。 “他变了,我真不敢相信他会害夏落。”张三也失望的叹道。 “别说这渣滓了!你说你找机会见夏落,怎么见?”易凡问道。 张三神秘一笑:“别忘了,我是律师!” 易凡秒懂,狸猫换太子! 可转眼一想,不行! “不行!路盛这几天就在安城,会穿帮的。”易凡道。 “我们的计划总要走那一步的,我扮路寒是迟早的事,这次就当是实习吧!” 易凡却仍有担心:“现在扮路寒,你有把握吗?要知道路盛很狡猾。” 张三看着他,笑笑不语。 “你,你笑什么?”易凡疑惑。 “易凡,你变了!”张三拍拍他的肩,诚挚道,“如果是以前,你会毫不犹豫答应让我装路寒,去跟夏落解释。可今天,你却犹豫,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 “你担心我的安全,担心我暴露后会影响部队的计划,”张三诚挚的看着他,感叹道,“你不想因一己私利而让别人受伤害,对吗?” 易凡低下头,默认。 张三说出了他心灵深处的想法,易凡的改变或许他自己还没察觉到。可旁观者清,知心朋友们都看出,他的自私在一点点消失。 “别想太多,走吧,跟我回司令员那!” 说着,张三带易凡去了马司令那。 话说蛇夫就这么放过易凡吗?真不怕他做证人将一切都抖出来? 对,不怕! 因为易凡根本做不了证人,也无法给马珂三人洗脱嫌疑。 其一,他向邱风、夏落提供的线索只是凤冠,而三人被捕的现场根本没有凤冠! 其二,就算他主动承认凤冠后来又被他抢回去了,因为周师师的威胁,可谁能证明?大小D吗?别介了!最关键,物证凤冠还在周师师手里啊! 第三,邱风车上为何会有面具、明朝宫廷的碗,易凡具体也不知情,只知道这是三Boss和裴恺的安排,可毕竟是猜测,没有证据就没有说服力。 总之,他现在就是个“弃人”,没人会相信他,除了马司令的军方。 周师师就是要让儿子尝尝做“弃人”的滋味,要让儿子在绝望无助中涅槃,这是她的…… 训、子、之、道! …… 半小时后,马司令的家中。 “刚刚得知他们车上除了面具,还有一个路家失窃的明朝金碗,所以你才会看到北京警方也参与了行动!”马司令向张三和易凡说道。 “古罗马面具就足够污蔑了,为何还多此一举弄个金碗?”张三疑惑。 对这点,易凡一想就通:“因为有了所谓路家失窃的金碗,北京警方就可以掺和进来。周师师水过无痕,这是要北京警方来替安城警方、替裴老狐狸作证人啊!” 一语中的! 蛇狐只让内部人来演戏,毕竟没有太大的说服力。若“裴松谱勾结真正的蛇夫”一旦捅破,中央就很能质疑今天的事是安南省警队系统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但如果北京警方也到现场目睹了“蛇夫”马珂拿着古罗马面具和“买家”邱风交易,无疑就是最好的“证人”。 不得不说,三大/boss把小狐狸的局完善后,的确滴水不漏啊! 可还是没能网到“大鱼”马司令! 不仅如此,对“三大/boss让北京警方来掺和一脚”的原因,马司令还有更深入的分析: “凡凡只说中其一,还有另外两层原因。路家金碗失窃案也掺和进来后,你们的狸猫换太子计划就没法执行!路家是原告,路寒就做不了辩护律师,路盛这次是铁了心要把儿子挡在门外啊!” 易凡和张三恍然大悟。 马司令继续补充道:“而最关键的,周师师要路盛弄个金碗来掺和一脚,还有个最大的私心。” “是什么?” 马司令没直面回答,却看向易凡,问道:“你认为你妈妈对已到手的宝贝,会轻易吐出来吗?” “您是说……”易凡眼珠子转了转,立马顿悟,很吃惊的问道,“面具是假的?” “如猜不错,应该是!”马司令点点头,在烟丝中分析道。“没准这事裴松谱和路盛还蒙在鼓里,周师师耍了他们。” “那我们岂不是有机会了?”易凡顿时露出欣喜之色,“面具是假的,珂姨的蛇夫罪名就不成立。所以这起案子到最后,就是个纯粹的路家金碗失窃案?” “……”马司令没回答,默认。 “这么说来,周师师并不是铁了心要污蔑您和珂姨。”易凡顿时更加激动了,忙拉着马司令的胳膊,欣然道,“马伯伯,我妈妈心里还念着旧情,念着您当年受外公所托照顾她的那份旧情,对吗?” “也许吧!凡凡啊,虽然人心都是肉做的,但我是执法者,必须做到法不容情啊!” 其实马司令知道,周师师不想让马氏兄妹死,不是出于情分,而是喜欢跟马司令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马司令和她暗地里斗了十几年年,至今她还没伏法,周师师享受这种游戏的快感。 “所以说,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马司令断言道,“面具迟早会被查出来是假的,到时小珂就能跟蛇夫的罪名撇清关系了。只是凤冠……” “不行的话,我全部揽下来!”易凡突然打断,激愤道,“我去向北京警方自首,路盛的金碗是我偷的,凤冠是我抢的,钱是我栽赃给他们的,面具……” “对啊,面具呢?也是你的?”马司令反问。 “面具……面具是我从蛇夫那偷的!!!”易凡悲愤道,“我告诉全世界,蛇夫就是周师师,是我妈妈!是我亲妈!!” “你要大义灭亲?凡凡,你真想好了?”马司令问道。 “……”易凡没法回答,只是悲愤、痛恨,犹豫。 “凡凡,马伯伯不会让你为难,别想太多!” “周师师迟早是要伏法!”易凡悲愤道,“早抓住,省得让她再害人!”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抓不了,我们没证据。就算你去自首说明一切,但证据呢?你说你抢了凤冠,凤冠在哪?你说你把金碗和面具放在车上,几时放的?用什么方法放的?有人证吗?谁看见了?”马司令分析道,“凡凡,你妈妈能让张三很轻松的带你来我这,是有原因的!她知道你现在做不了任何事,只有空口白牙,我们没法给小珂他们洗脱冤情。总之,还是缺乏证据啊,蛇夫做事一贯的风格就是雁过长空、水过无痕。” “要证据是吧?那我就再回到她身边,把凤冠偷回来!”易凡倔强道。 “绝对不行!!”马司令厉声道,“凡凡,我不能害了你!” “可是……”易凡着急起来。 “没有可是!!回房休息去!这件事你不用再插手了,需要你站出来作证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一物降一物,易凡拗不过马司令,就这样被他关起来软禁了,但易凡也知道马司令是为他好。 …… 另一边警局里的我,和易凡一样,也有“弃人”的同感。 12月23日上午,被警察审讯了三天,我一直闭口不言,卷缩在角落,泪已流干。 三天前,那个男人设局欺骗我、害我,亲手把我送进警局!在最后那刻,他还站在蛇夫身边,站在他的“好母亲”身边,冷冷的看我被警察带走。 我冥思苦想,也想不通他到底有啥苦衷。也许只能认定,我被他抛弃了! 他易凡终究拗不过母亲大人的命令,选择无情的牺牲我和我妈妈,还连累了邱风…… 第二次进拘留室,我已没有第一次的恐慌,只有无边的绝望。也不会像上次那样有人来保释我,妈妈和邱风也被拘留了,而裴恺…… 他再也不会来! 他对我死心了! 期间只有唐可人来过,但我知道,她是路过我这里,她主要是去看邱风。 “夏落,有人保释!” 突然警察推门,朝我说道。 我依旧毫无反应,缩在角落里,头靠在墙上,绝望看着高高在上的铁窗。 “不用保释,我不想走!” “脑子有病啊?有人保释还不好?”警察一副很厌恶的表情。 我无力理会,仍旧对着高高的铁窗发呆。 “砰”一声关门,警察离去。 不觉又让我的泪涌出来…… 身上还有那晚易凡留下的体香,唇边还有他的吻痕,就像是他在我身上打下的烙印,挥散不去。 而且,身体里还有那晚他种下的种子,就算不是安全期、没吃避孕药,也不可能发芽了。因为他走了,再度抛弃了我,更残忍、更绝情的抛弃了…… 可为何?为何他要这么狠心?! 天蝎座的人就是这么执拗,我死也要死个明白!不问清楚原因,决不罢休!除非易凡当面告诉我:老子根本不爱你,和母亲大人比起来,你这个床上用品不值一提。 除非这样,否则老娘我死不瞑目! 想到这里,我倏地站起身,双手抓着铁栅栏大喊: “刚才谁保释我?我要出去!” 话落音,门开了,走进来冷漠绝望的美少年! 是他! 小恺! 第296章 裴恺的爱情圈套(1)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一阵惊诧后,我慌乱低下头,不敢看他的脸。因为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只传递一个信息:心如死灰! 再也不会像上次那样激动上前抱紧我,尽管两次都是他设局让我进局子,尽管此时和上次一样,他又是来“做事后好人”的。 可他知道,这次无论如何要给我点颜色看看!要让我知道,他裴恺的“援手”不是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我可以带她走了吗?”沉默片刻后,他对身后的警察冷冷问道,绝望的目光一直锁在我的脸上、 “可以,可以!”警察忙点头哈腰,随即打开了铁栅栏的门。 当我低着头弱弱走出去的那一刻,裴恺倏地转身,冷漠离去。 于是,我踏出铁栅栏的脚犹豫了…… 还要走出去吗? 那晚我“无情”的伤害了他,让他目睹我和易凡在车里偷情,把他的尊严粉碎一地…… 如今,他还能既往不咎的来保释我?走出去岂不是又欠下一笔情债? 我已没脸再面对裴恺…… 对,没脸! 正欲转身再回到铁栅栏里,可“哐啷”一声响,警察已把栅栏门锁上。 “走吧,裴公子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保释你,是你的福气啊!”警察丢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剩我一个人在审讯室,不知该不该走。 审讯室的大门开着,裴恺会在门外的走廊上等着吗? 我不确定,或许是,不想他还在那等待。 只因我没脸再见他! 托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审讯室的门口,我像做贼一样弱弱探出脑袋…… 还好,走廊上没人! 裴恺不在! 我不觉深深松口气,呆呆走下楼。途中也向警察打听了下马珂和邱风的情况,得知邱风已被家人保释走,我也算放心。 但马珂因为罪名重大,不能保释,只有等律师。这次的律师不是路寒,因为牵扯路家被盗的今晚,路寒要避嫌。 “哪里的律师,水平怎样啊?”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放心吧,裴公子找的律师一流!” 警察的回答让我的心又咯噔了一下…… 还是他! 在最绝望的时候,陪着我的,依旧还是裴恺! 而那个让我进拘留室的男人,连个影子都不见? 没脸再问下去,也知马珂的冤案不是一朝一夕。此时我能做的,也许只有重回裴恺身边,依靠他来保住我母亲。 急速走到大门口,准备拦出租车,不料一辆熟悉的车停到面前,黑色的奥迪A8! 可驾驶座上的男人不是裴恺,,却是……蘑菇头? “夏小姐,快上车!” “怎么是你?”我十分惊讶。 “裴公子把车给我,让我接你回御府观澜。”蘑菇头道。 我没再问什么,呆呆上了车。 途中,蘑菇头却硬要给我解释: “唉,音音又犯病了,这几天多亏了裴公子的照顾!为了音音,他这几天忙坏了,没来及时保释,你可千万别生气,别怪他哈!” 我听罢心口紧了紧,忙问道:“音音怎么了?” 接着,蘑菇头将施音音的病状——“把我当做你”,一五一十告诉了我。并强调施音音病情加重是柳叶假装好心的催眠而至,丝毫不提裴恺在柳叶之后,又在重病的施音音身上踩了一脚。 听完施音音的病状,我惊恐极了:“快!带我去看看音音!” 此时的我并不知,自己在一步步走入裴恺的圈套里。 …… 还是那个城中村,蘑菇头的家。 辗转一个轮回后,施音音仍是回到这里。此刻她正孤独的坐在床边,背对着房门。 看着她的背影,我张大嘴巴惊呆。蘑菇头说的一点没错,施音音的装扮完全是裴恺的翻版。 更让我吃惊的是,当施音音回眸看到我时,热泪一下子涌上眼眶,激动跑过来一把抱紧我,说着: “宝贝,你……你终于来看我了!” “……”我无言以对,尴尬又慌张,手足无措。 身边的蘑菇头沉重叹口气,解释道:“她已完全把自己当裴恺,把你当成……当成她的爱人!” 施音音还抱着我,声泪俱下的倾诉着我和裴恺的过去,一口一个宝贝叫不停,可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怎么,怎么会搞成这样?”我惊恐问蘑菇头。 “爱得太深,走不出来了!”蘑菇头悲伤道,“夏小姐,你……你迁就下她吧!” 眼泪瞬间汹涌而至,眼前的施音音,让我有同病相怜的感觉。甚至让我预感到,这就是未来的自己。 蘑菇头那句“爱得太深,走不出来了”好沉重、好沉重,击打着我的心。 前所未有的怜悯心、仁慈感和一股母性瞬间侵占我的身体,我将施音音的头抱在胸前,不住的轻抚她的背,无声流泪。 * 爱情,到底是世间上一种什么东西? 为何这么轻易就将一个人摧毁? 施音音对小恺只是暗恋,就能变得疯癫?爱情将一个刚刚康复的精神病人再度摧毁,它是毒药,不是解药? 心如何才能冰冷一些,不再那么柔软,不再轻易被情摧毁? * “音音,我带你去找小恺,好吗?”我泣泪满面,无限爱怜的轻抚着她的头。 不知为毛会有这样的念头?也许…… 我坚信爱情是解药,不是毒药! 可施音音接下来的反应,却让我有些动摇了…… “宝贝,你糊涂了?我就是你的小恺啊!你的小恺一直没走,不仅不走,还越陷越深……”施音音把自己当做裴恺,对我深情的说道。 这一刻,我不仅仅是尴尬,心又被触碰了:你的小恺一直都在! “我……” 暗涌抽动着我的神经,低头抽噎着,我不敢再看眼前这个翻版的小恺,不敢让她再说下去了。 “宝贝,别离开我好吗?别去易凡那里,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夏落,你就是我的心尖宠,我那样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你,不敢让你受一点委屈,为了你,我报复柳叶那贱人,把那些贱人往死里整,不让她们伤害你。” “……” “我们经历的一切你都忘了吗?这城市的哪个角落没有我们相爱的痕迹?游泳馆中我们一吻定情;选秀大赛中为了你,我跟倪梓皓打架;我家祖屋祠堂前,我向你求婚,你也是答应了的啊?后来……后来有多少人都想拆散我们,我都把他们统统赶走。宝贝,难道……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能再听下去,否则会立马崩溃掉。 除了逃离这间屋子,我做不了任何…… 我挥洒着泪水,没有方向的胡乱奔跑,这一次的崩溃不仅有对我和裴恺爱情的缅怀,更有对施音音的怜惜。 我知道施音音曾痴迷的跟踪裴恺,刚才施音音说的所有场景都是跟踪看到的,而更多虐心的片段,施音音还不知。 我想我渐渐懂了…… * 爱情或是解药、或是毒药! 爱上天使,它就是解药; 爱上魔鬼,它就是毒药。 * 躲在巷子口的角落里,我无助的抽泣。 却不知可怜的施音音追出来后,又被蘑菇头拉了回去。两人进屋后,只见一身黑衣、戴黑色口罩的少年站在窗前,注视着窗外巷口夏落痛哭流涕的身影,少年脸上的两行泪也十分清晰。 “裴公子,你交代的我们都照办了,就……就别再折磨音音了,行吗?”蘑菇头走到美少年旁边恳求道。 “……”美少年没回答,依旧呆呆看着窗外。 “求你了,治病的钱我们不要了,就让……就让音音过点安宁的日子,行吗?”蘑菇头流泪哀求。 “……”依旧没有回音。 “你就点个头吧,好吗?”蘑菇头就差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了。 深知裴恺不愿开口说话是因为…… 只要他一说话,施音音就会认出他,也会立马清醒,知道自己是施音音。 他戴着口罩就是不想施音音恢复,他要她继续认为自己是裴恺,为他所用。 蘑菇头知道裴恺在利用施音音,但他没有选择权,现在的安南省姓裴,大家都知道。因此他,唯有期盼这个少年能有一点恻隐之心,尽管也知希望不大。 因为少年的心是冰冷的,尽管脸上挂着两行泪。但蘑菇头知道,那眼泪也是冰冷的。 许久的沉默后,美少年冷冷丢下一句, “把我交代的做完,再送她出国治病!” 说完后绝情离去。 无视身后可怜的施音音呼叫着“小恺,别走!” 这一刻不管有多少人在施音音的病情中崩溃,裴恺依旧思维清晰,他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干什么:找到那个女人,带她回家! …… “跟我回家吧,放心,我不会不管珂姨的!” 找到蹲在巷子墙角痛哭流涕的我后,裴恺单刀直入,所有温情的前奏施音音这个替身已经都做了,他无需再矫情的上演“痴情暖男苦情戏”。冷冷丢下这句有决定性意义的话后,他毅然转身回到车里。 他知道我会跟来,因为此时的夏落,无路可走。 而我就算再聪明;就算深知这有史以来最冤屈的案子,是蛇夫和裴松谱联合做局;也猜不到幕后导演是裴恺这位奥斯卡影帝啊! 才二十一岁的他,怎会有那般城府?怎么如此狠心? 所以上车后,我依旧只感无颜面对他。 而他也一直故作认真的开着车,拿冰冷的侧颜对我…… 也许此刻我该跟他解释下那晚的“偷情”,忏悔自己的“有眼无珠”,痛骂死渣男一而再再而三的暗害我等等。 可我终是做不到…… “小,小恺!我,我都听说了。”上车后,我只能慌乱的偷瞄他,弱弱问道,“我妈妈的律师是,是你帮着找来的,对吗?” “……”他轻点头,不语。 “那么,对案子……你怎么看?有,有把握吗?”我其实不想这么快直入主题,好歹两次进局子,都是他保我出来。 怎么着,也得先说点感谢的话吧? 可我生来愚蠢、倔强,也许和易凡一样,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货! “你要听实话?”裴恺依旧不看我,挑挑眉问道。 “嗯!” 我不再掩饰瞳孔里的焦虑,深知案子一定很棘手。 “说真的,很麻烦!”裴恺说着将车停下来,点根烟,“关键物证都在,昨晚听我爸爸说,蛇夫那边还有人证,会向警方作证说珂姨是他的上线蛇夫!” “人证?谁?”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强烈的直觉告诉我,认证一定是蝎子高展翔。 “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爸爸也很意外,都是蛇夫联合路盛搞的鬼,他们可能想把我爸爸踢开。”裴恺弹弹烟灰,开始打马虎眼。 “把你爸爸踢开?可……可是警方参与了,他们难道不是受你爸爸的指使?”我立马质疑。 对这个问题,裴恺早有准备,轻蔑的斜我一眼,冷哼: “这就是你的思维?” “……”我被喷住,一时不知该怎么作答。 “跟珂姨都要做亲家了,我爸有必要去害她、害你么?!” “……”进一步被喷住。 就算我想说,该不会是因为那天我和易凡“偷情”,背叛了你,才惹来你爸爸的报复? 可也要说得出口啊! 第297章 裴恺的爱情圈套(2)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夏落,不管你怎么伤害我,我也不会去向裴松谱诉苦。所以在他的思维中,你依旧是他的准儿媳,珂姨是他未来的亲家。” 裴恺很会玩心理战,短短几句话就把我对裴家父子的质疑堵住。 “那……那警方……”我依旧弱弱的坚持质疑着,想不通警方如果不是得到裴松谱的指使,为毛就出动了。 对这个疑惑,裴恺立马给予“解释”,问我: “你们车上的赃物,是不是有个明朝的金碗?” “嗯!”我点点头,疑惑的看向他。 “问题就出在这个碗上!”裴恺弹了弹烟灰,装出一副凝重的神色,解释道,“实不相瞒,当天听说你们被捕后我吓坏了,忙去质问爸爸为什么要抓你们。可他说警局也很无奈,因为消息是北京警方拿到的,他们来安城抓人,邓局长他们不能不配合。” “北京警方?”我更惊诧了。 “据说是路盛向北京警方报的警,你们的赃物中有个明朝宫廷的金碗,就是路家的收藏品。因此当天抓你们的主要人员是北京警方,安城警方只是无奈打配合而已。” 奥斯卡影帝,加导演编剧,一套套的说道。 “……”我惊呆,吓得脸色煞白。 思路已完全被他绕进去,猜想路盛因为太想得到凤冠,就伙同蛇夫一起来继续陷害马珂。 “对了宝贝,当天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了?”奥斯卡影帝立马转移我的思路,问道,“邓局长说审问中你们仨没一个人说话,整个案件到现在还是零口供,到底发生了什么?大清早的,你们怎么会去墓园?” 话落音,我立马紧张起来,要不要将事实告诉他呢? 如实说……是因为易凡骗了我们仨? 不,不能! 如果将事实说出来,警方肯定会调查易凡,他很可能会进监狱,没准……没准还会掉脑袋! 一定不能说出真相,就算易凡再王八蛋,就算他再绝情,我也不能将他送进监狱。 两分钟的忐忑沉默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打死也不将事实说出来! 不是因为坚信那死男人有苦衷,而是因为老娘爱他,终是狠不下心来。 可现在要怎么告诉小恺呢?怎么去编故事呢?也许只能这样了: “是……是我们三人一起拜祭易伯伯,我妈妈要去的!” “珂姨要去的?那邱风怎么也一起?他也想去拜祭易海沧?”裴恺故意追问,实则内心对我失望至极。 是啊,邱风和易海沧又不熟,干嘛和我们一起去呢?老娘的话里明显有漏洞啊! “正好……正好我们的车坏了,就,就找邱风送我们去!” 也许,只能这样拙劣的找借口了。 好在裴恺他没再追问,只是暗暗压抑着愤恨…… 夏落,就算被易凡骗了、害了,你的心还是坚定不移?魔障了吗?老子知道你蠢,没想到你蠢得这么固执?易凡到底给你吃了什么定心丸?! “小恺,就……就是这样的,我们也不知道车上怎么就有面具和金碗,那都是坏人栽赃的!”我很是慌乱,画蛇添足的解释道。 让裴恺立马抓住把柄:“怎么就栽赃到邱风车上?难道他们针对的目标是邱风?是邱风害了你们?” “哦不不,不可能是邱风,他人这么好,斯文又和善,蛇夫和路盛跟他又没仇啊!”我一边急忙否定道,一边回想起当日在车上邱风说过,这一切都是冲着马司令去的。 可刚开始有一点思路,又被小狐狸给绕晕了。 “呵,看来你对邱风印象不错嘛!你就那么肯定不是邱风招惹来的?没准害你的人,原本就是要害邱风,你和珂姨都是被牵连的!”裴恺故意胡乱牵引我的思路。 老娘还傻乎乎的中计了,暗暗想着: 难道真是小恺说的那样?易凡要害邱风?因为我和邱风偷偷领证,被死男人发现了,问都不问一句,就……就来报复我们“奸夫淫妇”? 卧槽,极有可能啊! 易凡是“有仇必报,又喜欢钻牛角尖的天蝎男”,极有可能用“美男计”迷惑老娘,然后背地里整死我和邱风…… 完了完了,这下可把邱风害惨了! 终究还是逃不过心魔,我彻底怔在原地,惶惶不可终日。 而身边裴恺的挑拨还在继续,故作疑惑的问道: “当时你们发现车上有赃物,那怎么不扔出去?” “车……车被做了手脚,门和窗子都……都打不开,没法……没法下车!”我惶恐不安的回想着那天的情形,越来越觉得一切就是死男人的报复。 “这么说来,就有了个矛盾点!”裴恺装作沉思样,质疑道,“如果赃物是提前放到邱风车上的,而邱风是凑巧跟你们去墓园,那警方怎么就知道他要去墓园?还跑到那里去抓人?谁告密的?” “……”老娘再度被问住,思路已完全被他带偏。 心想,告密的还能有谁?死易凡呗! 裴恺冷冷将我的状态看在眼里,不禁心里暗自好笑:宝贝啊宝贝,这么轻易就被我问住了?你说你这么蠢,还妄想利用我?呵呵,不知道我是恺皇吗?只有别人被我利用的份! 看你这么可爱,我越发不想放手了!今后一起过日子,你蒙在鼓里被我玩来玩去多刺激,用不着给你下命令,随便弄一个局,我叫你往东,你就不会往西! 老子就是想娶你这样的傻老婆,胸大无脑,正合我意啊!你这样的极品尤物我怎能舍得让给易凡? “不管是谁告的密,总之,这件事不会只针对邱风。宝贝你忘了?刚才我说过听爸爸说他们有人证,要继续污蔑珂姨是蛇夫!”裴恺将思路拉回,心里却对老娘嘲笑不已。 我猛地惊醒,连声附和:“哦,对对对!他们的目标是我妈妈嘛!” 实则脑子里一团糟,完全被绕晕。 难道说,蛇夫的目标是马珂,死男人的目标是我和邱风?母子俩联合做局? 卧槽,极有可能啊! “所以说,这件事要彻底解决,必须抓到真正的蛇夫!如果你能联系上易凡,或许可以劝说他帮忙!”裴恺装模作样的继续道。 我又呆住,不觉中眼里满满是忧伤,心里带着愤恨。 尼玛,让易凡帮个毛的忙?!这事就是他个王八蛋联合蛇夫害我们!更何况老娘现在也找不到这死男人,要是能找到他,老娘一定亲手阉了他!哼!难怪头天晚上要跟老娘在车里搞,原来是在耍美男计? “宝贝,能联系上易凡不?” “啊?”我回过神来,忧伤道,“他电话停机了,我们都找不到他。” “你说他会不会还跟蛇夫在一起?” 他故意问道。 “或许吧……”我只感眼泪又要汹涌而来了,连忙低下头拼命眨眨眼。 对我的状态,裴恺很满意! 于是趁机将我搂入怀,“宝贝,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的吗?水木年华那首《一生有你》……” 他刚开始想说些甜言蜜语,就被我打断。 “对了,蛇夫栽赃我的那个凶杀案,说我才是杀害夏文山的凶手,警局最后怎么处理的?”我突然想起这个,便随口问道。 心想:真是作孽啊!被栽赃一个又一个冤案,也不知何时是个头?尼玛,都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男人,千年死人渣,居然还有蛇夫那样的极品妈妈? 裴恺一愣,心想我怎么还记得这个?也对,案子总得有个说法嘛!在程序上,夏落还是被保释出来的,又不是无罪释放。 “哦,最后检察院说证据不足,给退回来了!”裴恺漫不经心的敷衍。 “证据不足警方还抓人?!”我愤恨质疑,但却不是质疑他。 他又一愣,心想:你特么也不是很傻嘛! “这个你就不懂了,警方有线索就可以传唤嫌疑人,但是要上交法院,必须由检察院审核,证据充分才能上法庭!”裴恺故作振振有词的解释。 “哦,我记得当时警察审问我时,说凶器上有我的指纹。你说……怎么就会有我的指纹呢?”我沉思着,怎么也想不通。 “蛇夫本事大着呢!没准趁你睡觉时不注意,偷偷给你弄上去的呗!”裴恺瘪瘪嘴继续敷衍。 心想,有个毛的指纹啊,那都是诈你和你的凡哥哥的! 安城警局听谁的?我裴家! (作者:说真的,写到这里,我笑cry) 可傻妞还在思索,睡觉时弄上去的?什么时候呢…… “走,回泊公馆!去问问我爸爸,珂姨的案子怎么办?”裴恺提议。 我也没拒绝,这个时候,只能依靠裴家了。 …… 下午三点,泊公馆裴家府邸,裴松谱不在家。 偌大的房子,只有姜爱萍和厨娘佣人。这算裴恺第二次堂而皇之的带我回裴府,姜爱萍纵使心里再不爽,表面上也要装得和和气气,还笑脸迎人。 “晚上留家里吃饭吧,想吃什么?我好让厨娘准备准备!”客厅里,姜爱萍笑笑问我。 “不用麻烦了,姜院长!”我连声推辞,“我,我就是想找裴书记问问我妈妈的案子。” 这声“姜院长”又让身边的恺皇很不爽,他拉长脸站起身,一声不吭的上楼。 留我在沙发上,只感跟着上楼也不是;继续坐着和对面的姜爱萍“大眼瞪小眼”,也不好;干脆甩手走掉,更不好。 裴恺走后,姜爱萍立马变了脸,不再对我有好脸色。 无奈,我只得悻悻的站起身,上楼去找裴恺。 这时,二楼他的卧室飘来他的歌声…… “叶落了,风凉了,爱你的心啊,又开始想你了;花开了,又谢了,相爱的路啊,能够走多久啊?” 是民谣歌手侃侃的那首《爱情啊》! 浓浓的伤感中,透着极度无助感,瞬间击碎我的心…… 伴着质朴的吉他旋律,在他忧伤的歌声中,我呆呆上楼。 我知道,裴恺在缅怀和我的爱情;可我听着这样的歌声,不由得又想起易凡。 是啊,相爱的路,还能走多久? 无论是落凡CP,还是落恺CP,都是一个问号! “伤痛着,快乐着,疲惫的人儿,就这么相恋了;哭泣着,微笑着,没你的日子,也没有了自已……” “都说爱情是因为寂寞,寂寞的爱不会有结果!爱情啊,爱情啊,就是让我受折磨。苦苦找寻幸福的花朵,却等不到花开就落!爱情啊,爱情啊,不属于我的。” 第一段结束后,在一小段吉他SOLO中,我已走到他的卧室门口。 忧伤走上前,默默接过他手里的吉他,帮他完成接下来的演唱,因为此时,我也需要缅怀。 “别说了,别说了!实现的少,幻想却总是很多。我累了,我累了!爱情象秋天的黄叶,飘落了……都说爱情是因为寂寞,寂寞的爱不会有结果。爱情啊,就是让我受折磨,苦苦找寻幸福的花朵,却等不到花开就落,爱情啊,不属于……” 唱到结束时,我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的裴恺,轻轻滑动吉他琴弦,竟鬼使神差把最后一句“爱情啊,不属于我的”,唱成…… “爱情啊,不属于我们的!” 没错,我改了歌词! 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改了歌词! 这无疑再度激怒了裴恺…… 第298章 魔窟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人一旦被逼上绝路,要么死,要么疯! 此时他无法再伪装,一首《爱情啊》让我无意中将他虚伪的外衣脱掉,不给他机会继续做奥斯卡影帝,恺皇现出原形! 一把夺过吉他,重重摔在地上,裴恺恶狠狠逼近我的脸,阴冷道: “听着夏落,既然没有爱情,你我就只能交易!要想救你妈妈,你特么只有一条路!” 说完,轻蔑看着我不语。 “什……什么?”我惊恐至极。 在我的印象中,反复无常这个词是易凡专属的,绝想不到裴恺也这样。 “求~我~娶~你!” 裴恺阴冷一字一句道,说着单手抚摸我的脸,用地狱般阴鸷的语气继续恶狠狠说道, “听清楚了,不是我逼你嫁给我,而是……你、求、我、娶、了、你!” 说完,夺门而出。 留我在原地张大嘴巴怔住,他这前后的反差,太大了吧? 痴情暖男,阴毒暴君,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我已无力再去弄清答案了,裴家人手中捏着我妈妈的生死,先且不说嫁不嫁,无论如何,这一刻我都得去哄哄他,不能把他逼疯。 弱弱走出门,来到楼梯口,我朝下看去…… 只见一楼客厅里,裴恺一副皇者之态坐在沙发上,傲慢的抽着烟,双脚搁在茶几上。 对面坐着姜爱萍,阴沉着脸,还十分厌恶白了楼上的我一眼。 顿时,我什么心思都没了,那对母子高高在上的样子,让我只想逃离。 什么安慰、什么哄哄?面对这样的他,打死我也做不到! 裴恺,你这幅模样,是等着我去给你下跪吗? 哼,办不到! 老娘偏不信少了你裴家,我妈妈就会坐牢?我还有张三,还有马司令,还有…… 算了,没有了! 那死男人跟着蛇夫滚了! 于是,我快速走下楼梯,走到那对母子跟前,对姜爱萍低声说了句: “姜院长,我还有点事,先……先走了,告辞!” 说完不等姜爱萍回答,我低头急速走到大门前,准备撤。 突然,一个身影窜上前,一只胳膊紧紧抵住大门口,裴恺更阴冷恶狠狠朝我放狠话: “我裴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你……你想怎样?”我下意识蜷缩着身体,战战兢兢。 他一把拧起我的胳膊,拖着我,大步走向楼梯,如疯兽般怒吼: “给老子上楼!脱衣服!做、爱!” 我胆战心惊蹲下身,死也不跟他上楼,挣扎着喊道: “不!放开我!放开我!” 可他并不理会,直接将我拖在地上往前走…… 一边的姜爱萍也只是装模作样的劝着,“小恺,你干什么?” 却并不上前制止儿子的暴行。 裴恺的力气很大,尽管我使劲吃奶的力气挣扎着,可几秒钟的功夫,他便把我拖到楼梯口。 砰一声,我的头撞上了台阶,顿时强烈的疼痛感和心痛感一起袭来。裴恺却并不理会,弯下身正欲将我直接抱上楼…… 这时,一个低沉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住手!小王八蛋你干什么?!” 是裴松谱! 只见他怒气填胸走上前,横眉瞪目对裴恺,“啪”的一声,给儿子狠狠一耳光,将裴恺打倒在地。 姜爱萍见状慌了,忙上前扶起宝贝儿子,责怪丈夫: “你,你怎么还打孩子?” “你还说?!小王八蛋犯浑,你就干看着?怎么当妈、怎么当婆婆的?!”裴松谱怒斥姜爱萍。 老公发火,姜爱萍只有低头沉默的份,不敢还口。 我也站起身,两行委屈的泪早已在脸上,但我不敢看裴松谱,因为他最后的那句话“怎么当婆婆的?” 我只想逃离这座魔窟,可面前的中年男人手中有权利,能轻而易举救我妈妈,更何况他刚才的行为——当面教训犯浑的儿子,让我没有理由逃离。 尽管我知道,他们都是装模作样,并非发自真心。 华丽的裴家府邸就像座冰冷的宫殿,他们一家三口,一个是道貌岸然的太上皇;一个是恶毒虚伪的皇太后;最后那个,就是腹黑霸道的暴君! 而我,是被欺负的可怜妃子…… 不,不是妃子! 我死也不做这个魔窟里的妃子! 马珂曾说婚姻就像一座城池,走进城就要做城主,管理许许多多人。此刻魔窟里的一家三口,我一个也搞不定,更别说管理他们,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是落落吧?” 裴松谱将怒火消消后,转身对我温和说道。 算起来,这是老狐狸和我的首次见面。 “……”我轻轻点头,尽管这个太上皇是慈祥温和的语气,可我却不敢抬头看他。 裴松谱深深叹口气,又看看旁边的黄脸婆和小王八蛋,觉得十分碍眼,便又朝裴恺喝道: “小王八蛋,给老子滚上楼,好好反省反省!” 裴恺不敢不从,也知今天是自己做的不对,心疼的看了我一眼后,转身上楼。 姜爱萍正欲跟上去看看儿子,被裴松谱呵斥: “去!把医药箱拿来,给落落头上的伤抹点药!”他说着,又故作心疼的看看我,将语气缓和下来,丢给我一句,“先擦点药,一会来书房找我。” 说完,转身去了书房。 姜爱萍将药箱拿过来时,我不敢、也不愿真的让她帮我擦药,连声说道: “我没事!姜院长,你去看看小恺吧!” 姜爱萍拉长脸,从药箱里取出一瓶云南白药喷雾剂递给我: “消肿的,自己喷!” 客厅里两“婆媳”的一切,裴松谱在书房都看得一清二楚,听到我的那句“你去看看小恺吧”,顿时他心里有了数。 于是,当那个愚蠢的黄脸婆拿着医药箱还真要上楼看宝贝儿子时,裴松谱阻止,对书房外命令道: “爱萍,给我泡壶茶!” “一会再弄,我先上楼看看小恺。你也真是的,刚才那一巴掌太狠了,指不定儿子现在脸都肿了。”姜爱萍抱怨道。 “你去干嘛?他现在相见的人,又不是你!” 裴松谱话里有话,一边的我听懂了。 于是忍住心里的委屈,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我从姜爱萍手里接过医药箱: “阿姨,让我去。” 看着我上楼的背影,书房里的裴松谱阴冷一笑,心想:还算你识相! …… 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裴恺卧室前,我缓缓抬起手臂,轻敲房门。 “妈,我没事!” 房中传来他的哽咽声,透着满满的委屈。 我能猜到,他是第一次被爸爸打耳光。 “小恺,是……是我。” 我的声音很轻,力争将心酸和委屈吞进肚子里,可依旧控制不住喉咙里的哽咽。 卧室门很快就被裴恺打开,带着一丝惊喜和意外。当看到门口的我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时,裴恺只感很分裂,既心疼又恼怒。于是顿了顿后,他压抑着情绪,冷冷问道: “你来干什么?” “我……我来给你……擦药。” 这句话我说得十分凄凉,嗓子里的苦楚汹涌而至,化作泪水雨点般刷刷滴落在地板上。 话落音,裴恺也瞬间眼眶湿润了,心疼的凝视着我,双唇开始抽搐。 就算一眼看出夏落的委屈和不情愿,也不会再有愤恨和不解气,裴恺却终是敌不过内心的爱意…… 突然,他一把将我拥入怀,抱得紧紧,无限忏悔的抽泣道: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 一句话把我击溃,堵在嗓子眼的苦楚顷刻间爆发,我倒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刻,两人的心都柔软了…… “对不起,宝贝!我……我不该对你动粗,我错了,你打我吧!” “不,是我的错,是我把你逼成那样。小恺,别生我的气,好吗?” “我不怪你,我……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宝贝,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知道吗?” “别说了,小恺,是我不懂得珍惜,我太任性,我……” 话没说完,被他紧紧吻上唇。 我没抗拒,在冰冷的魔窟里,也许只有此刻的小恺能给我一点温暖,能让我重拾一点勇气去面对太上皇裴松谱,去求他为马珂洗冤。 接下来的一切自然而然发生…… 在热吻中他将我扑倒在床,火热的侵入。 整个过程我还算配合,在裴家短短的两小时,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委屈、脆弱和恐惧。 楼下那对夫妻唱的一出出戏,在无形中逼着我,给我压力。而我的千般委屈还不能说出口,逃也逃不掉,我不可能当着裴松谱的面从这里甩门而去,因为他打了他儿子。 最重要的,裴松谱手中握有我妈妈的命运! 在这个房子里,我唯一能抓紧的就是此时的小恺,如果再让他回到刚才那个暴君的样子,我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身处魔窟,我不能再倔强,该低头就得低头!要想遵从内心,也要等逃出去再说! 身上的小恺很投入,恨不得要永远这样和我融为一体。我知道他心里还有的,在这个魔窟里,也许只有裴恺心里有爱。 …… 云雨过后,他温柔将我搂在怀里,“让我看看你头上的伤,疼不疼?” “我没事,倒是你的脸,刚才你爸爸打得很重吧?” “不知道算不算重,从小到大他没打过我,这是第一次。” “都是因为我,对不起,小恺!” “没关系宝贝,我都习惯了。你知不知道,我生平第一次被人打耳光,就是你干的!”裴恺苦笑。 “……”我低下头,愧疚又涌了上来。 “但我不怪你,因为你的那个耳光,打到了我的心。”他托起我下颚,深情道,“或许……或许我有被虐倾向吧!你越是虐我,我越爱你。宝贝,知不知道,现在我被你虐得都麻木了,但就算这样我都放不了手,你要是走了,我真不如去死。” “我……” “说,说你不走!” “恩,我不走!”我微笑点点头。 此时也说不清是违心,还是带着一丝情愿。 “说你要嫁给我!”他却不罢不休,语气还极度魅惑。 “……”我呆。 这个,真的说不出口;不走,并不等同要嫁给他啊。 做个一世朋友,或者情人知己,也算“不走”。 “说啊,说你要嫁给我!”他单手托着我的下颚,深情凝视,温柔说道。 我鼓足勇气:“小恺,我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 话没说完,被楼下裴松谱的声音打断: “小恺下楼!来书房,说事!” 于是,想说和邱风已经领证,又被堵了回去。 不是我不够干脆利落,而是邱风再三交代过,这事一定要瞒着所有人。如果现在被邱锦华知道,易凡在海狮的股份指定保不住。 邱锦华的商业手段颇多,要将我这个“法律上的儿媳”一脚踢出局,对他来说轻而易举。邱风再三强调,一定要让所有人放松警惕,我们的“婚姻阴谋”才能达到目的。 第299章 裴恺的终极毒计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裴恺被老狐狸叫去书房了,不让我跟着,老狐狸只丢给我一句: “你妈妈的案子别担心,一切有我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裴松谱敢和马珂做亲家,就足以能保证她没事。和马司令联手将路盛、蛇夫绳之以法,指日可待!” 我听罢,甚是吃惊。 纳尼?老狐狸和马司令联手了? 裴家要弃暗投明? 非也! 其实,裴松谱是打算用“马珂偷偷塞给大嫂的那一百万”来要挟、并拉拢马司令。 蛇、狐、贼三boss,虽都觊觎流飒墓室,都视马司令为眼中钉,但程度不同,因为人生的追求不一样。 三boss中对流飒墓室、对凤冠兴趣最浓的,无疑是路盛。除却他本就是做古董收藏这一行的不说,单说路开,流飒王朝毕竟是路开的遗愿,路盛不可能不顾及。总之,路家兄弟之间有矛盾,也有情谊,秘密将在《老公他妈有点毒》一书中揭开。 而对于马司令这个障碍,路盛扫除他的意愿并不那么强烈,毕竟他对墓室的企图,不完全来自物质的诱惑。 周师师足迹遍布全球,既是以太集团的首领,又是青东帮北美分舵的掌门人,或许还有更多乱七八糟的身份。总之她忙得很,墓室不是她的全部。 最关键,周师师的人生追求不是钱、不是势,而是玩游戏!她陶醉在掌控别人命运的快感里…… 最后是裴松谱,他的人生追求只有一个字:权! 当然了,有权力欲望的人都贪财。裴松谱对墓室的觊觎,仅仅只是躲在幕后掌控,绝不会蠢到自己去开发欢乐谷那块地。他要的是,安南省土地上每件事、每个人都在他裴家的掌控中。 所以,他是三boss中最抵触马司令的。军方和政/府不是一个系统,有老马在,裴松谱很束手束脚。 常言道,对于眼中钉、绊脚石,要么除掉,要么腐蚀! 现在看来除掉很难,所以裴松谱只能改变策略,用“马珂干的那件蠢事”来拉拢马司令,企图让老马和他同流合污。 反正老马当前的任务是追回凤冠、缉拿蛇夫,那就让他去立功吧!只要老马日后对欢乐谷那块地睁只眼闭只眼,他裴松谱此时就能助他一臂之力,毕竟…… 马珂的案子在邓荣军的警方手中捏着! 话说,裴老狐狸为毛到此时才改变态度呢?因为他刚刚才从邓荣军口中得知: “草!面具是假的,被周师师耍了!” 书房里,裴松谱对儿子愤愤然道。 可裴恺似乎并不吃惊,还摸了摸唇忍住偷笑? 上帝惊了!! 纳尼,小狐狸搞什么鬼? 现在就来揭秘做局的头一晚,裴恺和蛇夫的秘密通话…… * “凤冠在我手里,你想要吗?”裴恺开门见山。 蛇夫惊讶:“小乖乖,你说呢?” “想要就得听我的!” “小乖乖,我可以信你吗?” “没空跟你废话!而且我告诉你,就是你的宝贝儿子泄露了凤冠的地址,在你老公的墓室边,对吗?” 蛇夫更惊了:“不错啊小乖乖,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很清楚你儿子最在乎的人是谁,他在那个女人面前不可能有秘密。遗憾的是,他似乎忘了,那是我裴恺的女人!我的女人当然在我手心里!哼,他们的秘密还能瞒得住我吗?”裴恺愤愤然。 “噢?小乖乖,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跟我说说,你怎么做到的?” “夏落的手机里被我装了窃听器!” 蛇夫浪笑:“呵呵,真是个痴情的小狐狸啊!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做我干儿子如何?” “废话少说!想要凤冠,就得听我的!” 蛇夫顿了顿:“我要独占凤冠,行不?” 裴恺不假思索一口答应:“没问题!” “这么爽快?我不得不怀疑有诈啊,你就不为你老子想想吗?” “大家的目标不同!我对凤冠、马司令、墓室没丝毫兴趣,老子只要女人!” 裴恺心想:巴不得裴家退出这个局,凤冠墓室神马的,谁爱抢抢去,以后别缠着我爸爸! “那……老狐狸那边,你怎么交代?”蛇夫试探。 “他感兴趣的东西他自己去争取,我帮不了他。” “小乖乖,我可以相信你吗?” “不信也得信!!你只有这一条路,除非你能搞定你儿子,带着他永远消失在我和夏落的面前!”裴恺说着阴笑,话锋一转,“但你搞不定,对吗?他是你Honey,你却搞不定他,对吗?” “呵呵,我喜欢你的霸气!”蛇夫不阴不阳。 “这么说,你答应了?” “说吧,具体怎么做?” “你需要牺牲一样东西,就是古罗马面具!当然了,你也可以不拿出来,弄个假的骗骗路老贼和我爸爸就行。你要在藏凤冠的地方换下古罗马面具,总之明天有人会去那个地点拿凤冠。如不出我所料,马氏兄妹一定去,到时候你们只需现场抓人就行!有了古罗马面具,马珂是蛇夫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假的面具还能定她的罪?小乖乖,干妈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哦!” “你们要的无非就是让老马行动不自由,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只要让马氏兄妹染上麻烦不就行了?再说了,我岂能指望你把真东西轻易拿出来?”裴恺的思路却很清晰,说得有理有据。 “小乖乖,你这是赔本的买卖哦!” “我说过老子只要女人!只要让夏落看清易凡欺骗她、利用她、耍了她,最后甩了她……老子只要这个目的达到就成!” “呵呵,这么说来,你我的目标也并非不一致。你要的这个结果,正是我期望的!” “如此说来,甚好啊!” “小乖乖,不如让干妈再帮你加把料如何?” “哦,好啊,洗耳恭听!”裴恺也来了兴趣。 “想要老马中计不是那么容易的,凤冠嘛……只能明天现场再夺,至于面具神马的,我可以今晚就藏在那女人的车里。如果老马有防备不去现场,只要她们挖到真的凤冠,还怕老马不飞过来?但是在老马来之前嘛,自然会有人当着那死丫头的面把凤冠抢走,这个人是谁,相信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对吗?小乖乖。” “呵呵,甚好甚好!干妈真是贴心啊!”裴恺说着,心中顿时有了更大的计划。 “哈哈,小乖乖真会说话,干妈真是爱死你了!” 裴恺暗暗冷哼,嘴上却抹了蜜的说着:“只要干妈帮我得到我女人,你的Honey,我帮你搞定!” “跟着干妈有肉吃,小乖乖,就这么说定了!” “另外,面具不是放在马珂的车里,而是邱风!刚才他们商量好了,邱风开车带马珂和我女人去拿凤冠,马珂也答应了约老马过去。” “哈哈,那你兄弟岂不是要受牵连?” “哼!他算什么兄弟?帮着你Honey搞我的女人,他邱风早就不是我兄弟了!这一次,我要让所有背叛我裴恺的人得到惩罚,我要让他们一个个都看清楚,背叛我裴恺的后果是什么!” “小乖乖,别生气嘛,你还有干妈疼。放心,干妈一定帮你搞定所有事!你就等着把小贱人抱回家,好好折磨吧!” 裴恺冷笑:“事成之后,带着你Honey赶紧消失,否则路老贼和我爸爸迟早会找你麻烦!” “哈哈,现在就开始心疼干妈了?不错,这干儿子真不错!” “好了,赶紧办事吧!半小时后,湾流山庄大堂见!” 这就是小狐狸和蛇夫当晚通话的全部。 所有的一切都是裴恺提议的,蛇夫只是在他的计划上做了一些修正。但蛇夫没想到的是…… 小狐狸还另有算盘! 这个局最后的底牌,掌握在小狐狸手中!蛇夫似乎忘了小狐狸最恨的人是谁?她的Honey啊! 因为蛇夫的掉以轻心和忘乎所以,这次她会栽个跟头,做梦也想不到会栽在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手里。 但,正是因为这次的对手戏,让蛇夫周师师对裴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此后的十年中,她缠上了裴恺! 而裴恺也必将为今晚的决定买单,为自己的腹黑心狠买单! 皇,不是那么好做滴! uli小恺同学的灵魂,需要洗涤啊! * 不说以后了,把镜头拉回现在的裴家书房。 听到爸爸这才得知面具是假的后,裴恺忍住嘴角的偷笑,装作一本正经的沉思样,分析道: “这样一来,马珂他们的罪名就没那么大,现在只剩一个路家的金碗。” “唉,让马珂坐几年牢吧!”老狐狸点根烟,无奈又愤然,“但……就这样放过老马,真他娘的不甘心!” “爸爸,案子你打算怎么办?”裴恺的心提上来,一脸认真的问道。 “老马这个钉子在安南省,始终是个障碍啊!”裴松谱抽着烟,眯起眼缝仇恨道,“既然拔不掉,那就只有泼硫酸腐蚀了!” 可裴恺关心的不是这个:“爸爸,我是问案子!如果马珂偷窃倒卖金碗的罪名成立,那邱风他们呢?” “邱风作为买家,罪名就更轻了。放心吧,邱锦华会来求我的!”老狐狸弹了弹烟灰,“只要把邱家在手里,欢乐谷那块地最后的受益者一定是我们裴家。让邓荣军随便给邱风翻个案就行,还是个孩子,总不能让他坐牢吧?” 小狐狸没接话,恨不得让邱风坐牢。 “那落落呢?”裴恺转而又问道。 “这就需要你费点口舌了,只要她跟警方说明自己对一切不知情,是马珂带她去现场的,她就没事。因为所有的物证,面具、金碗和那箱钱上都没有落落的指纹,只有马珂和邱风的。” 此时只有小狐狸知道,当时夏落因太过悲伤,呆呆靠在座椅上流泪,根本无心听马珂和邱风的对话,自然也无心去看面具、金碗和那箱钱,所以物证上没有她的指纹。 “这个,恐怕有点难!”裴恺沉思道,“爸爸,你也知道她的个性,想让她说不知情,把一切罪名都让她妈妈去背,不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珂姨要她这么做,但就算是珂姨开口,以落落的个性,估计还是会犟到底。” “唉,小恺啊,你说你这么聪明,咋就对她还一直搞不定呢?”老狐狸叹道。 “可能……可能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裴恺挠挠头,羞涩笑笑,“爸爸,你是不知道,她这个人说蠢也很蠢,但有时候莫名其妙问的一些问题,还真让我没法回答。唉,这段日子,我都不知道在她身上死了多少脑细胞。” “呵呵,我看你不止是死了脑细胞吧?还交了不少公粮吧?”老狐狸贼笑。 这是爸爸在他面前第一次提到这个话题,不禁让裴恺低下头羞红脸。 看着儿子羞涩的样子,老狐狸更担心起来…… 他才二十一岁,正值青春年华,拉他下水真是后悔了啊!尤其是那晚周师师还污言秽语的说到他,我这做老子的不能不保护他啊! 赶紧订婚,把这对小情人送出国得了。 只见小狐狸低头沉思了一会后,突然像是顿悟了什么,猛抬头一脸严肃问道: “爸爸,你刚才说要腐蚀马司令,那是不是意味着……”裴恺说着顿了顿,上前靠近了些,压低声音对裴松谱问道,“您想先给老马一点甜头?” “此话怎讲?”裴松谱甚是疑惑。 心想,老子只是想去要挟拉拢老马,糖衣炮弹对老马不管用啊! 可小狐狸的糖衣炮弹似乎不一般,只见裴恺语出惊人: “爸爸,如果我能帮您从蛇夫手中追回凤冠,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话一出,老狐狸更惊了:“你,你怎么追回?” 可小狐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皱皱眉说道: “先别管怎么追回,你就说怎么处理凤冠?” “你建议怎么处理?”老狐狸问道,表示越来越看不懂这小王八蛋了。 “给马司令,让他去立功!我们裴家别沾边!”小狐狸断然道。 “……”裴松谱没说话,惊讶之余也暗暗感叹,儿子智慧不一般啊!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夏文琳,你给老子留的这个儿子,真特么值!! “爸爸,此时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墓室,而是仕途!在安南省如果马司令能和您一条阵线,不就能摆脱路盛和蛇夫的纠缠吗?到时我们再把邱家捏在手里,把欢乐谷捏在手里,那路老贼没准还得看您的脸色。”裴恺以为父亲没听懂,还语重心长的进一步解释。 裴松谱回过神,一口答应,忙问道: “快说,你有什么办法追回凤冠?” 裴恺没回答,只当着他的面打开手机,将一段视频放给爸爸看…… 看完后,裴松谱简直是,目、瞪、口、呆! 案发时他不在现场,他这样的大人物,也没必要在现场啊! 万万想不到墓园当天的情况,竟是这样? 第一,周师师居然让易凡去抢凤冠? 第二,裴恺居然拍了易凡抢凤冠的视频? 这,这都是神马情况? 头一晚三Boss开会时不是说好的,让青东帮随便弄几个小混混带个头套去抢就行了吗?这女人怎么要让易凡堂而皇之去抢?她疯了吗? 还有,小王八蛋怎么就会拍到这视频?当天这小子也去了? 打死裴松谱也想不到,是周师师在电话里太过忘乎所以,小看了裴恺。加上这小子又会哄女人,一口一个干妈的,让周师师得意忘形做了这个决定,绝想不到自己栽在二十一岁的小狐狸手中,害了自己儿子。 当然了,裴恺拍视频时却没想那么多,见周围没人他就拍了。管周师师有没有看到,就算被发现,那再删掉嘛!有啥大不了的? 唉,Boss们太小看娃娃了啊! “你,”老狐狸瞪大眼睛,异常惊恐问儿子,“你准备怎么做?” “如果有了这视频,此案就有疑点,必将退回来重新调查。”裴恺头头是道的分析着,“从视频中可以确定两点:第一,易凡带人抢了凤冠;第二,那箱钱是易凡他们扔给车里三人的;再加上视频中众人的表情分析,车内三人均是失望、愤怒和惊讶,以上种种可以得出结论:易凡不仅抢了凤冠,还强买强卖!这样一来,律师完全可以为夏落他们三人洗脱罪名,而易凡嘛……哼!坐牢坐定了!” “……”老狐狸仍在惊恐中,回不过神。 小狐狸继续胸有成竹,甚至是洋洋得意的分析道: “至于面具和金碗,既然案子另有隐情,那就重新调查呗!只要易凡定了罪,你还怕蛇夫不现身?还怕她不交出凤冠?到时候,我们就把栽赃金碗和面具的一切事都推到蛇夫身上,这样不仅马珂他们可以洗脱罪名,最关键是……可以除掉周师师母子!” 裴老狐狸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恐! 对儿子,对眼前的小狐狸,他彻底恐惧了! 小王八蛋居然有如此城府? 尼玛,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许久之后,裴老狐狸才慌张点根烟:“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是得好好想想啊,毕竟周师师手里有不少大家的把柄在。 但小狐狸管不了那么多,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除、掉、易、凡! 第300章 血色平安夜(1)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裴家父子密谈完后从书房出来时,向我和姜爱萍宣布了一个仓促的决定:平安夜,也就是明晚,在威斯汀酒店给我和裴恺举行订婚仪式。 我没反对,深知这是裴恺要求的,更深知这是交易! 因为最后裴松谱补了句:“届时,马珂和马司令作为女方亲属,也会来参加。” 尽管在我的思维中,还以为裴家弃暗投明,和马司令站到一条阵线上了。但此时也莫名的惶惶不安,总觉得裴恺这么突然的决定,是在给谁挖坑…… 他知道到时有人要来抢婚,就伙同父亲挖了个巨坑等此人跳进来,一网打尽? 他,针对易凡?还是邱风? 我不知道…… 我只知凌晨两点多时,自己躺在床上依然睡不着,心依旧跳得厉害。身边的裴恺抽烟想事情时,我一直在装睡,直到他躺下来抱着我入睡了,我才敢缓缓睁开眼。 被调成静音的手机就藏在枕头边,我一直在等电话,总觉得订婚的消息被裴松谱传播出去后,会有人给我来电,却拿不准谁会打来。 终于,手机有动静了,是条短讯: “明早十点,太古广场,路寒。” 路寒? 怎么是他? 等等,路寒和谁有联系? 易凡!! 没错,一定是他让路寒联系我!!毕竟在蛇夫身边,他没有行动自由! 火速将短讯删掉,我怕被裴恺看到。 无论如何,明天我一定要去见见这死男人,不管他是忠是奸,不管那次他是不是存心害老娘,明天死也要去见他一面! …… 一整晚没睡,天亮时脑子却异常清醒。等裴恺起床洗漱完毕后,我就开始放迷魂烟,朝他撒娇,说要去太古广场买衣服,为今晚的订婚派对。 “哈,宝贝,现在就开始剥削老公了?”裴恺像是没起疑,搂着我,宠溺笑笑,“还去太古广场?那里可都是世界名牌哦!” “你心疼了?”我推开他,佯装生气,“要是舍不得钱,那就去女人街随便买点吧!” “什么话?!”裴恺走过来继续将我搂入怀,温柔道,“我裴恺的老婆,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月亮都给你摘来,几身衣服算什么!你说去哪就去哪,你说买啥就买啥!走,现在就去!” 九点多,太古广场。 裴恺兴致勃勃,我却心不在焉的东张西望,到处寻找那个熟悉的影子。 太古广场几乎一楼是高级名店集中地,包括路易威登、Dior、爱马仕、Prada、Gucci、Cartier、AlfredDunhill、Lanvin等。我对这些所谓的顶级品牌本来没啥兴趣,但不知为何今日看到这些奢侈品男装,又很自然想到了那个人。 易凡对着装穿戴一向很讲究,极其要求品质和牌子,这些店里每一套他都能驾驭。但很可惜,此时在试衣间的那个男人不是他。 当裴恺从试衣间里走出来时,我的确眼前亮了一下,一向牛仔裤、滑板鞋加T恤衫的小恺,竟然也能驾驭这样的成熟品质男装。 我不知道是裴恺本身身材底子好,还是现在他已经步入了成熟男人的行列,他的内心已经步入了,尽管他只有二十一岁。 突然有种强烈的自卑感,易凡和裴恺,两个男人我都配不上…… 这时,思路被一个熟悉的女声打断: “哈,这么巧?正好要去找你们呢!” 我一惊,怎么不是男声?不是路寒、不是易凡? 只见柳叶打扮很漂亮,女神范依旧,比往日还增添了一丝妩媚。 她无视坐在一边的我,径直走到裴恺面前,抄起手笑意盈盈的挑衅道: “听说你今晚订婚?” 裴恺勾唇,傲慢点点头。 柳叶上前一步靠近了些,将身体扭成S形,当着我的面,冲他媚眼如丝的放电: “那……晚上我也去恭喜你,欢迎不?” 说着,还故意摸了摸自己性感的锁骨。 讲真,这一刻裴恺的心触动了下…… 而一边的我听罢却莫名的惊喜,心想,难不成今晚来抢婚的人,是柳叶? 好事,好事! 于是,我借口说上洗手间,很识趣离开。无视两人在原地四目对视,在眼神中传递着暗语…… 柳:这么急着订婚?都不想来个婚前单身夜吗? 恺:怎么?你又想送上门? 柳:婚前开开荤,裴恺,敢么? 恺:女人,你肚子里有几根肠子,老子一清二楚!若是之前,我指定不上你的当。可如今嘛……呵呵,可以考虑!因为我现在是恺皇,夏落死都跑不掉了。 “行啊!今晚恭迎女神大驾光临!” 裴恺冲她阴笑着丢下这句话后,准备出门跟上“行踪可疑”的夏落,被柳叶拦住。 * 看到这里,想必你也猜到了:柳叶是某死男人弄来的!此刻的任务就是缠住裴恺,好让夏落脱身去见情郎。 那么,今晚柳叶会去抢婚吗? 未必! 血色平安夜,女神有自己的阴谋。 * 此时,只见柳叶右手轻轻搭在裴恺肩上,拦住出门。然后慢慢靠过去贴近他的胸膛,左手伸进他的外套里,隔着衬衣轻轻抚摸他的胸肌,娇媚道: “我给你选了个订婚礼物,想看吗?” 讲真,此刻裴恺被她撩动了荷尔蒙。但他是个理性腹黑的男人,不给柳叶机会毁了自己的订婚。 “什么礼物?”他收起眼里的火热,冷冷问道。 本以为柳叶会继续不要脸的暧昧暗示,可谁知她突然将双手抽离他的身体,淡然从包包里取出一份包装好的礼物,递给他。 搞得裴恺还疑惑了:“这,是啥?” 柳叶不回答,踮起脚尖,嘴唇凑到他耳根边,轻呼一口气,魅惑道: “等会儿你自己看咯!你,肯定喜欢。” 说完,冲他眨了个媚眼,潇洒转身,挂着一脸神秘的媚笑离开时装店,留裴恺在原地一头雾水…… 她的身影消失后,他迫不及待拆开礼物,却是个空盒子,里面只有一张纸条: “礼物在希尔顿1607,自己来取吧!” 落款是个笑脸。 裴恺轻蔑冷笑,心里有了数:柳叶为他准备的婚前单身派对,地点是床上。 那么,他会去赴约吗? 不得而知。 …… 镜头转向刚刚离开的我。 一出时装店,我就看到某个高大的身影躲躲闪闪。我知道那是易凡,他要引我去一个方便的地方见面。 于是一路追随,被他引到太古广场写字楼的电梯前。看到他的背影进了电梯,最后电梯停在顶楼,我毫不犹豫上了另一部电梯。 楼层达到后,随着电梯门打开的缝越来越大,一张美冠如玉的脸呈现在眼前…… 抬头一看,失望! 不是他,是路寒! “我去!脸这就拉下来了?见到我,很失望吗?”路寒笑笑打趣道。 “没,没有。”我极不自然笑笑,又立马原形毕露,着急问道,“他呢?他人呢?” “谁啊?” “易凡啊!你明知故问!”我都快急哭了。 “看把你急得?这么想见他?”路寒笑笑。 我拼命点点头,一脸无辜和期待。 “那你准备好了吗?”路寒收起笑脸,严肃而认真的问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他,你准备好了吗?”路寒认真问道。 低眉沉思了片刻,我抬头坚定说道: “我坚信易凡是无辜的。” 路寒脸上露出欣然的微笑:“好,我先把事情前后如实告诉你。” 二货这次一点也不逼逼叨叨,将从张三和易凡那里听到的一切,关于墓园里小狐狸的毒计,以及面具是假的等等,简明扼要的告诉了我。 此处省略了一章《双胞胎兄弟的相认》,在易凡的撮合下,路寒与张三见面了。标志着当年夏文琳和路氏兄弟的故事掀开序幕,将在本书续集《老公他妈有点毒》中揭秘。 但此时,易凡众人并不知那天在墓园,裴恺录了视频。这一举动是在张三赶到之前发生的,张三并没看到。 所以,冷都狼的危机依旧存在! 听完路寒的讲述后,我惊诧极了,“真的?真的是小恺?” 路寒点点头,“除了你和婶婶,其他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包括邱风和唐可人。这一次,裴恺是彻底被孤立了……” “那,那裴恺是怎么知道那天我们去墓园的计划?” “邱风和易凡怀疑,裴恺在你手机里装了窃听器。” “……”我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婶婶的案子你别担心,如今面具是假的,只剩我家一个金碗。和易凡都沟通好了,明天我就去警局说明,金碗是我从家里偷出来送给婶婶的。”路寒拍拍我的肩,安慰道。 听到这句话,我本该深深的松口气,可为毛做不到? 这么看来,裴家父子并没有弃暗投明?没和马司令站到一条阵线上? 那么,以裴恺的城府,费尽心思去做这个局,绝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 我不知他最终要对付的目标是谁,易凡?还是马珂、马司令? 我只知,今晚的订婚才是他的目标。他手中一定还有筹码,如果我不听话,易凡、马珂或马司令其中某个人,就会大祸临头。 “去吧,易凡在天台等你!” 路寒这句话拉回我的思绪,顾不上太多,甚至都来不及感谢下二货,我一阵风跑开,向楼顶天台狂奔而去。 …… 刚到天台,我就看见那个伟岸的背影。 某男站在天台边缘,鸟瞰着整个安城市的风景,一身黑色休闲装,还反戴一顶黑色鸭舌帽。 尼玛,他演无间道吗?站在天台边沿,不怕掉下去啊? “喂,你……” 我想说你小心点,可还没等我说出口,他便唰一下转身,冲我没好气呵斥: “蠢货!搞这么久才上来?” 这还把老娘搞尴尬了,不该是迫不及待激动的相拥吗?然后来个火热的激吻,怎么是这种气氛? “你,你还说?你跑这干嘛?演无间道啊?”我莫名的慌张起来,嘴犟的怼回。 也许,这才是我和易凡之间的正确打开方式。 “老子还就是无间道!”某男一脸傲慢说着,大摇大摆向我走过来,“老子是警察,是卧底!” “呵,谁知道?”我瘪瘪嘴,也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 直至走到我面前,他才忍不住要释放眼里的柔情,凝视着我,轻声道: “你知道就行。” “哥……”我也按耐不住思念,眼泪夺眶而出。 四目对视中,除了爱恋,还是爱恋。 他慢慢俯身,嘴唇开始寻找…… 我轻轻踮起脚尖,缓缓闭上眼睛,双唇慢慢迎上去…… 四片唇正要贴上去的那一刻,这货突然画风一转,猛地朝我大声呵斥: “蠢女人!你他娘的还真要跟那王八蛋订婚啊?!” 尼玛,这个神经病! 真是扫雅兴! 第301章 血色平安夜(2)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我愣了愣,猛然回过神:“老娘跟谁订婚,关你毛事?!” 想白他一眼,可依旧不及他快。又是猝不及防,被这神经病猛地吻上唇。 狠狠吸食一口后,易凡松开嘴,继续朝老娘呵斥: “现在关老子的事了吧?啊?” 我回不过神,被他这超级异常的举动搞懵了:“你,你神经病吧?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得得得,不跟你闹了!”他终于收起犯病,将我搂入怀,一脸认真的说道,“我带你走,晚上让裴恺一个人订婚,好吗?” 本该一口答应,可我却犹豫了。 有种莫名的忐忑不安,总觉得那天墓园里的事不会就这样收场,马珂的案子不会这样轻易结束,裴家父子手里还有底牌。 “哥,你听我说,我妈妈还在拘留所。还有你和马司令,我担心……担心裴家父子会对你们不利。” “怎么,你想牺牲自己,保我们的安全?”易凡挑挑眉,表示不屑。 “我……我……” “当自己圣母玛利亚啊?!”他翻翻白眼,还没好气拍了下我脑袋,“你要有那本事,怎么不去拯救地球?笨!” “……”我无语,没想到自己的满腔担心,竟被他嘲笑。 “行了行了!”易凡皱皱眉,不耐烦道,“大人的事你个丫头片子别瞎掺和,跟老子回家,让路寒先陪着你,晚上的事情老子来摆平!” “喂,你还是看不起我?”我嘟起嘴,气呼呼。 他却再次俯下身,嘴唇凑到我唇边,魅惑说着: “噘嘴?几个意思?又想勾引老子咬你?” 说着,双唇立马咬上来,又杀我个措手不及! 这一次,是很柔情、很缠绵的吻…… 舍不得松开嘴的吻…… 我们就这样一直吻着,直到冲上天台的人给打断! 谁?裴恺? 不,是刑侦队长程宏鑫! 带着一帮条子冲上天台,将热吻中的我和易凡团团围住…… “不许动!” “易凡,你涉嫌抢劫文物、企图栽赃马珂,这是拘捕令!”程宏鑫将一纸文件呈现在他眼前,义正言辞道。 我大惊失色,可易凡却并不恐慌。 只见他淡定自若的冷笑:“哼,说我抢劫文物,你们有证据吗?” “凡少,你也用不着这个样子,我们警方办案没证据会乱抓人吗?有人举报你当日抢夺文物、栽赃马珂等三人。”程宏鑫奸笑。 “谁?谁举报的?”我恐慌插话。 程宏鑫没立马回答,顿了顿后点根烟,冲易凡狡黠奸笑,说道: “路公子!” “哼,你怎么不说是路盛?”易凡根本不信,冷笑挖苦道,“程宏鑫,我知道你蠢,但没想到你这么蠢?随便说个路人甲,我或许还相信,可你偏偏要说路寒?” “你爱信不信!”程宏鑫扬起一脸傲慢,还振振有词的辩解道,“你也不想想,我们怎么就知道你在这,谁通风报信的?还不是你的好伙伴路公子?” 易凡懒得跟他浪费时间,直接撕破脸把话说开,怒斥: “听着蠢货,老子不跟你废话,叫裴恺那厮滚出来!” “哼!你一个通缉犯还这么嚣张?裴公子凭啥来见你?” “怎么,他不敢?做亏心事害怕了?”易凡愤恨道,“哼,他也配当男人?” “你甭管别人!”程宏鑫皱皱眉不耐烦,“总之我们警方有证据,举报人拍摄了当天你抢夺文物、栽赃马珂等人的视频证据,易凡,这次你跑不掉了。” “哦?是吗?”易凡鹰一般犀利的双眼盯着他,恶狠狠问道,“谁拍的?” 至寒凛冽的眼神是易凡最厉害的武器,每个人看了都会怕,包括此时的程宏鑫。 “是……是路公子。”程宏鑫的语气明显弱了很多,显然没了底气。 “是吗?路寒举报我时,难道没告诉你们……”易凡阴着脸步步逼近,突然一声怒吼,“楼下都是我青东帮的兄弟吗?!!” 话落音,程宏鑫立马吓得脸煞白: “你……你要干什么?” “哼,你说呢?”易凡不屑的白他一眼,慢悠悠点根烟,指着他训斥道,“你们就十来个条子,可这座大楼里潜伏着我青东帮一百多名兄弟。我是不怕死,但也可以保证,你若敢动我一根汗毛,这天台就是你们的停尸间。” 他那股执拗劲,程宏鑫是知道的,此时心里开始打鼓。 易凡自然看出程宏鑫的心理,于是继续打心理战,将语气缓和下来: “我不介意跟你走一趟,毕竟你也是办差的,职责所限。裴老狐狸能给你几个钱?好不容易当个刑侦队长,用得着这样出生入死吗?” “你,你什么意思?” “叫裴恺来,我就跟你们走一趟警局。”易凡干脆利落。 “这……”程宏鑫为难了,“凡少你也知道,我……我叫不动他啊。” “呵呵,不是你叫不动,而是他不敢来,对吗?”易凡冷笑揭穿。 “……”程宏鑫无言以对。 “你也不容易,”易凡傲慢的将手搭在他肩上,不屑道,“为难你,我也没必要。裴恺不敢来,我也不勉强。” “那……你就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也好向裴家父子交差,是不?”程宏鑫好言劝道。 易凡没回答,在烟丝中低眉沉思了一下后,突然问道: “真有视频?” 程宏鑫点点头。 “谁拍的?裴恺?” “哦不不,”程宏鑫连声否定,“是匿名的路人。” 可哪能糊弄得住冷都狼? 只见易凡突然手一伸,抓起他的脖子,恶狠狠道: “说!谁拍的?是不是裴恺?” 程宏鑫立马怂了,艰难的点点头。 一边的我到此时才恍然大悟…… * 原来,裴恺的底牌在这里! 难怪他要今晚仓促订婚,原来是想捏着易凡的生死,来要挟我的婚姻…… * 身边的易凡已无力再去愤怒,捏在程宏鑫脖子上的手渐渐松开,像是决定要随他们走一趟警局? 我连忙上前拦住,焦虑道:“哥,你不能跟他们走。” 易凡脸上的怒色散去,无限深情涌上眼眶,他单手轻抚着我的脸,哽咽道: “答应我,不要跟他订婚,好吗?” “嗯嗯嗯!”我捂住脸颊上他的大手,流泪拼命点头,“我答应!我答应!” “别回裴家了,跟路寒走,他会照顾你的。” “嗯嗯嗯!我和路寒一起,等你……等你回来。” 四目对视,眼中带泪,深情无限。 可,这样的美好总是被没眼色的人打破…… “别介了,路寒刚刚被路盛的手下抓回去了。”程宏鑫瘪瘪嘴,故作漫不经心来一句。 易凡狠狠瞪他一眼,转而继续对我叮嘱道: “那就去邱家,让邱风照顾你。哥不在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记住了?” “恩!”我终于忍不住扑倒在他怀里大哭,肆意释放眼泪和不舍。 可无论有多么不舍,他还是要被带走,上次是蛇夫,这次是警察,无情的在我眼前,带走了他。 …… 易凡走了,我却在原地不知所措,该去哪里? 他让我去找邱风,真要去吗?我不愿再给任何人带去麻烦,深知无论此刻我去找哪个男人,就会被裴恺盯上,会成为下一个易凡。 我知道,今天易凡的行踪是裴恺泄密的,那个视频…… 尽管裴恺拍的都是事实,却不是真相。 * 这个世界太扭曲,事实不是真相! * 易凡抢夺凤冠是事实,但不是真相; 易凡跟蛇夫走了,是事实,但不是真相; 而裴恺…… 几次三番保释我,是事实,却不是真相!! 他一边说着爱我,一边却又极度心狠的害我、逼我? 订婚?哼,要去吗?我发誓死也不想去!可我也知,不可能不去,否则只怕再起风云…… 偷偷和我见一面,易凡就被裴恺送进警局;如果我再逃婚,易凡死在警局都有可能。 此时我没有退路,只能往前走。 我知道裴恺就在停车场的车里等我,等我去求他,求他娶了我…… 他说过想要马珂没事,只有一条路:求他娶了我。 而现在,不仅仅是为妈妈,还有我的易凡…… 无可选择,我只能去求裴恺,只能订婚。 呆呆下楼走到停车场,找了一大圈也没见他的车。 他去哪了? 我打死都想不到,“好新郎”裴恺此刻在柳叶的床上,当看到程宏鑫带着一干人跑上天台后,他就毫不犹豫去了柳叶床上。 那么,晚上的订婚还能继续吗? 这个平安夜,注定不太平! …… 镜头转向希尔顿。 柳叶送给裴恺的订婚礼物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床上性感的自己,此时两人正在享受云雨…… 一小时前在太古广场,和柳叶分开后,裴恺本没打算去希尔顿接受她的订婚礼物。因为今晚有大事发生,裴家父子在威斯汀给易凡挖好了坑,坐等他现身来抢婚,然后当着众媒体的面,让警察把冷都狼逮捕,并出示裴恺拍摄的“易凡犯罪经过”的视频。 而同时,真正的订婚现场在希尔顿! 现在柳叶居然要约他去希尔顿偷情,裴恺不可能不起疑,不可能不防备! 但今天他似乎注定很“走运”,从时装店里出来后,他首先要找到“去洗手间”的夏落,然后秘密带她去希尔顿软禁起来。 没曾想竟意外撞到…… 夏落神神秘秘的去私会易凡! 那男人竟然提前现身了?这么迫不及待? 于是,裴恺当机立断改变计划,毫不犹豫拨通了刑侦队长程宏鑫的手机。 “易凡在太古广场XX写字楼,速来抓人!听着,不要鸣警笛,秘密逮捕!”他的口吻十分嚣张,俨然把自己当成警察局长。 说完后就挂断手机,还不容程宏鑫质疑。 * 可裴恺万万没想到,正是因为此刻自己改变计划,会引起今晚一系列的“蝴蝶效应”。 易凡在太古广场已被逮捕,威斯汀的坑也不需要了。于是当裴松谱下令秘密撤掉威斯汀的现场时,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 谁? 唐可人! * 但话说回来,要想逮捕易凡,裴恺此时应该改变计划。因为大家都不是笨蛋,易凡又何尝不知今晚威斯汀会是个陷阱?所以他根本没打算现身,而是安排青东帮的弟兄们在威斯汀准备了一出好戏。 这就是易凡要提前来见夏落,劝她别去订婚现场的原因。 正所谓“你有进攻,我有防御”,今晚的威斯汀原本很热闹,双方对峙要打一场最后的战役。可谁知竟被上帝这老小子搅和了? 那么,最后的战役会不会改在希尔顿打响? 会! 不仅如此,这场战役将有多方掺和进来,不再是双方了! 第302章 血色平安夜(3)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太古广场,十分钟后程宏鑫带着一帮条子赶到。 “他俩在天台!”裴恺毫不犹豫将易凡的行踪出卖,并狼心狗肺的叮嘱程宏鑫,“另外,如果夏落问起你们怎么知道他们在这,就说是路寒告的密。而且,举报易凡的就是路寒,把一切推到姓路的身上,懂了没?” 程宏鑫点点头,带着条子上去了。 他们走后,恺皇嘴角极度邪笑…… 哼!一切都在我手里,得罪本皇的人一个也跑不掉,包括路寒!要上去亲眼见证易凡被捕吗?然后很享受的看夏落当着易凡的面,去跪地求他? 不,不要! 白天不要见她,直到晚上再冠冕堂皇去和她订婚。夏落不会逃婚,只要她的凡哥哥在警察手里,傻妞就会来求他。 哼,夏落,我裴恺告诉过你,想要他们都没事你只有一条路:求着我娶了你,如今我终于可以等你来求我了。 想到这里,裴恺毅然开车去了希尔顿,他要一边享受柳叶为他准备的单身夜,一边等待心爱的女人来找他、求他。 这就是皇的权利!! …… 推开希尔顿1607房门的那一刻,眼前的场景正如他所料,柳叶将前所未有的妩媚、性感、妖娆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 一如既往,两人无需言语,争分夺秒的发生了! 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但这次裴恺的内心有了变化,柳叶感应到了…… 过程中柳叶很是满意和惊喜,因为她终于感觉到此刻自己不是他的工具,他那样饥渴的看着她。在他眼里,她就是柳叶、女神柳叶,不是夏落! 第一次,他真正把她作为“女神柳叶”去和她上床,而不是另一个女人的影子。 柳叶甚至激动得有点想哭了,她是真的爱这个男人。现在他终于来了,她一定要好好抓紧。 云雨过后,她娇羞躺在他怀里,抱着他、看着他抽烟。端详他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他还是那个美少年,让人那么想揽入怀中的美少年。 柳叶完全陶醉在自己的爱恋中,浑然不知他完美的皮囊里,严严实实裹紧了一颗烂到死的腹黑之心! 身边的裴恺抽着烟,思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傻妞为何还没来电话?难道程宏鑫他们行动失败了? 不,不可能! 十几个条子还抓不住一个易凡?哼,程宏鑫要是失败了,立马让他滚回老家吃屎去!可傻妞为何还没来求自己? 不行,得回去看看! “礼物收了,谢谢!”他将烟头掐灭,对她微微一笑道。 说完起身下床,急匆匆穿衣准备离去。 “小恺,你要走吗?”柳叶急了。 “礼物都收了,还在这干嘛?”他一边穿衣一边漫不经心道。 柳叶大失所望…… “你……真要跟她订婚?”片刻后,她很认真的问道,决定最后一搏。 裴恺没回答,穿好衣服后,转身凑到她脸旁边,阴冷道: “她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女人!你记住了,是唯一!唯一!” 话落音,柳叶的眼泪夺眶而出,彻底绝望了。无需在说什么,她也不会去乞怜爱情,这不是女神该做的。 “我知道……”她将剩下的眼泪缩回去,努力含泪一笑,“不过,礼物你得带走哦!” “呵,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抱着另一个女人,去跟夏落订婚吧?”他轻蔑看着她,嘲笑道。 “呵呵,我没你想得那么贱。”柳叶强装傲慢道,“在我这里,你不过是个生理工具。” “甚好甚好,彼此彼此。”本以为他会动怒,没曾想他却满不在乎的说道。 “不过嘛,无论是工具还是其他,毕竟我们也算有过。”柳叶努力将内心的翻滚强压下来,慢慢起身走到他面前,搔首弄姿道,“怎么着?为你幸福婚姻的开始,喝一杯吧?” “怎么?想把我灌醉,好让我错过订婚?”他戒备心理很强,毫不客气的讥讽着。 “哈哈,你想多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礼物你得带走,房间里有一瓶酒,那才是我送你的订婚礼物。” “……”裴恺愣住,惊讶和尴尬并存。 “我只是想你把酒带走,哪知你还想多了?哈哈哈!” 柳叶也开始放肆的讥笑,说着从房间小冰箱中取出一瓶百龄坛,打开后倒了两杯,走到他面前,妩媚一笑道, “我明天就去英国了,就当……是离别酒?” 说着,柳叶笑容凝结,眼角泛出泪花。 裴恺呆呆接过酒杯,内心竟涌上一丝不舍…… “Merry,Christmas!” 柳叶朝他举起酒杯,满满的深情全在那含泪一笑中。 “Merry……Christmas!”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想让酒来冲淡内心的苦涩和不舍,此刻他才知对眼前这个女人,也许他心动过。 * 心,都不是铁做的! 只有等到要彻底失去的时刻,也许才能感受到心底的不舍,才能面对曾经的心动。 * 如果此刻,柳叶真的罢手,就这么离开他,叶恺CP或许就有美好的继续。因为裴恺直到这时才发现对柳叶他有过爱恋、有过心动…… 若当裴恺发现落恺CP结束已成定局时,或许他也会选择离开,去英国,去和柳叶偶遇,去选择和心动过的另一个女人继续。 但很遗憾,此刻柳叶是违心的! 她根本没打算离开,她也不会罢手。女神那骄傲虚伪的外衣没有被完全撕下,她的心是恶毒的! 她还没有走出虐恋的洗礼! 也可能是……她不服输! 和裴恺一样,他们都有着一颗不服输的王者之心! 这不,已经发生了…… 裴恺喝完酒后,立马感觉出有诈,因为眼前的柳叶一直是举着酒杯的姿势,杯中酒一口未动,她就那么微笑看着他…… 看着他的脸从不舍到惊诧,再到……闭上眼睛倒在床上。 没错! 这就是柳叶的阴谋,酒里有安眠药! 腹黑王子,这次要栽了! …… 话说柳叶的阴谋是什么?难道只是简单将裴恺下安眠药,让他错过订婚仪式? 不! 慈溪太后设的局不可能这么简单、这么幼稚,这一次她要做得彻底! 而且这次她的报复,不只是因为裴恺,还有倪梓皓!她柳大女神爱过的男人,都爱着夏落,柳叶不甘心!极度不甘心! 尤其是当昨晚路寒给她打电话请她帮个忙时,女神的那颗骄傲腹黑之心彻底被震怒了! 路寒,这个曾经和她订过婚的男人,这个毅然又退婚的男人,生平第一次给她打电话,居然是为了那个女人?请她帮忙在太古广场缠住裴恺,好让路寒和那个女人偷偷见面? 挂完电话后,顿时她觉得这世界怎么了?疯了吗?男人一个个都疯了吗?裴恺、易凡、倪梓皓、邱风、现在居然还有路寒? 你们都疯了吗?魔障了吗?她夏落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把你们一个个都痴迷成这样?连路寒都要来插一脚? 为什么从头到尾,你们一个个所谓的男神,没有一个正眼看看我柳大女神?我哪里比她差了? 妒火迅速在体内燃烧,柳叶想起了那个午夜心跳的夜晚,她脑海里浮现出的一个恶毒计划…… 是该执行了,明晚裴恺居然要跟她订婚? 好! 老娘就在订婚派对上,彻底除掉夏落! 老娘要送你们一个血色婚礼! 于是,昨晚她迫不及待开车去了蘑菇头家,说爸爸有一位专家朋友刚到安城市,现在就带施音音去看病,蘑菇头没有起疑,毕竟这之前柳叶装模作样带着施音音去看了好几次病,在表面上柳叶是关心帮助施音音的。 而此刻,她和裴恺在希尔顿1607,施音音就在不远处的心理诊所被人催眠…… 丢下裴恺,柳叶拿走他的手机,迅速驱车来到XX心理诊所。 让我们看看那黑心的医生如何给施音音催眠…… 医生:“告诉我,你是谁?” 施音音:“我……我是裴恺……” 医生:“裴恺是谁?” “裴恺是裴书记的公子,安大的男神,好多女人都爱的男神。” 医生:“都有谁爱裴恺?” “施音音……柳叶……还有夏落……” 医生:“你是裴恺,那你爱谁?” “我爱……我爱夏……不不,我爱施音音。”施音音有些紧张了。 医生:“没错,记住了!裴恺爱的是施音音,他爱着施音音。可是他今晚要订婚了,知道他要和谁订婚吗?” “他……和夏落。” 医生:“他为什么要和夏落订婚?他爱的不是施音音吗?” “他……他……他被蒙蔽了双眼……他被欺骗了!夏落勾引他上床,他被那个女人给骗了。” 医生:“那,施音音去哪了?” “我……我不知道……” 医生:“施音音被夏落给害死了!施音音已经死了,夏落害死了施音音,抢走她的男人。” “……”施音音情绪越发激动,可医生的催眠还在继续。 医生:“今晚就是夏落这个恶毒女人在庆祝胜利,她要和裴恺订婚了。裴恺,你怎么想?” “不不不,我不能和这样的女人订婚!” 医生:“那你怎么办?” “我……我要当众拒绝订婚,掀开夏落的真面目。” 医生:“那你的爱人怎么办?施音音已经死了,怎么办?” “……”施音音没回答,极度伤心起来。 医生:“裴恺,你是男人,你必须为你的女人报仇,懂了吗?” “你说得对,我要报警!将夏落绳之于法,为施音音报仇!” 医生:“可警方没有证据,就算她被抓了,迟早还是会出来啊!” “那……那怎么办?” 医生:“留这样恶毒的女人活在世上,你不怕她继续害人吗?” “可……可我有什么办法?” 医生:“不!你有办法,别忘了你是裴松谱的儿子,裴书记的儿子……安城市谁说了算?裴家!” “我……我该怎么做?” 医生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十足邪恶说道:“毁、了、她!” “可……可以吗?” 医生:“施音音在等你为她报仇,为她洗冤啊!” “那……我该怎么杀她?” 于是医生将柳叶安排的一切计划告诉她,施音音终于在被催眠了的状态下点头同意。 催眠结束后,医生带着施音音走出房间,柳叶正在办公室等他们。 “办妥了吗?”柳叶问道。 医生点点头。 “好!赶紧回陕北,今晚就走。”柳叶催促道。 “大外甥女,你这样做行吗?要是真弄出人命你这可是害了舅舅啊!”医生道。 “别一口一个舅舅的,你还真把自己当我妈的弟弟啊?”柳叶没好气道,“当年要不是我爸,你还在大牢里呢!这种催眠杀人的事你又不是没干过?” “可这次,我……我真是下不了手!”医生道。 “放心吧!我还没那么大胆,杀人……呵呵,我也不敢啊!”柳叶道,“我就是要让那狐狸精没再也资本害人。” “……”医生惊恐看着她,说不出话。 “那狐狸精死不了,我也不会让她死。就算出了事,也不可能查到你我身上。”柳叶自信道,“拿着钱赶紧出国,躲得远远的过你逍遥快活的日子去,别在国内呆了。” “那我老婆孩子……”医生弱弱道。 “放心吧,他们在陕北有我姥爷照顾,你还担心个什么?”柳叶道。 医生叹口气低头沉思了一会,最后抬头语重心长道: “大外甥女,听舅舅一句劝,别弄太大的事。裴家那小子我听说过,不是好人。而且我姐也说那小子一看就是薄情寡义的男人,你这样为他不值得。大外甥女,你还年轻又这么漂亮,还怕以后找不到好男人吗?” “别说废话!”柳叶恶狠狠道,“我告诉你,我这样做不是为他,是为我自己。因为那个女人,我受了多少屈辱?哼,姓裴的设局害我,让我失身,这一次我要全部还给他们!” 医生无言以对。 “哼,我倒要看看,裴家儿子订婚礼上,新郎谋杀新娘未遂,他裴松谱怎么处理?这一次是我爸爸夺权的好机会!”柳叶阴冷道。 说完扬起骄傲的头颅,将施音音带出心理医生处。 其实在柳叶心里,裴恺给她最大的屈辱不是那次失身给被雇男,而是那个午夜心跳的夜晚,她柳叶主动贴上去后,裴恺居然让她躲在衣柜里,默默忍受着他和夏落在客厅里云雨?!!不仅如此,他还那样作践自己去讨好夏落…… 那个变态扭曲的夜晚彻底摧毁了柳叶! 在裴恺面前,她柳大女神一直在作践自己。而他,她心爱的男人,却在另一个女人面前作践着? 这给谁都能把人逼疯!更何况都是内心骄傲的王子公主们? …… 镜头转向邱风! 此时他还不知易凡被警察带走,路寒从写字楼出来后都来不及跟朋友们汇报情况,就被老爸的手下押回北京了。 所以在得知裴家的喜讯后,邱风今天只有一件事:抢婚! 为此他刚刚和唐可人闹翻,在此省略了一章《唐可人的心碎》。此时唐可人正满大街疯狂找他,想阻止落恺二人订婚。不仅是为她自己最后一搏,也想为恺、风二人的友谊做最后的努力。 不得不说,这个血色平安夜,唐可人是理智的。 可也许她挽救不了什么,谁也想不到此时裴恺被柳叶下了安眠药,正在1607房间呼呼大睡,手机也被柳叶带走。 而换好新郎装刚来到威斯汀准备抢婚的邱风,却在无意中发现了危机…… 停车时,他突然看到柳叶带着个奇怪的男人上了车。只见那男人非常瘦弱,也穿一身新郎礼服。最关键,那发型和裴恺一模一样! 远远看去,那男人完全就是缩小版的裴恺! 柳叶搞什么鬼? 邱风正犯嘀咕着,只见前方柳叶的车已开动,瞬间不见踪影。 抢婚不该在威斯汀吗?她这是去哪? 第303章 血色平安夜(4)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邱风正犹豫要不要跟上去,这时唐可人的电话打来: “木头,你们都中计了!裴家真正的订婚现场在希尔顿,威斯汀是个套,埋伏了好多警察。裴松谱坐等易凡去抢婚,然后一举拿下。” “……”邱风惊诧。 “木头,别顾着抢婚了!快想办法联系上凡少,让他千万别去威斯汀啊!”电话那头的唐可人仍在焦急的说道。 其实,此刻她略带违心! 威斯汀里的唐可人,不是不知假婚礼现场已经撤了,但并不知易凡已被秘密逮捕。此刻这样说,不过是想阻止邱风去抢婚。 她深知,在邱风心里,易凡的安危大过夏落的婚姻! 尽管她十分不想裴恺娶了夏落,可她更不想邱风去抢婚,只想抢婚的人是易凡。 可她万万没想到,男人的思维模式不一样…… 得知这个消息后,邱风担心的是:既然威斯汀是个套,谁又能保证希尔顿不是?裴家父子内功深厚,如果真在威斯汀挖了坑,又岂会轻易让唐可人得知? 无论怎样,今晚抢婚的人一定不能是易凡,只能是自己! 想到这里,邱风挂断唐可人的电话,将车掉头,毫不犹豫向希尔顿开去。 快到达时,他突然看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蘑菇头在一辆熟悉的车边打电话,样子非常愤怒。而那辆车,是红色的奥迪TT,柳叶的? 邱风唧一声将车停在奥迪旁边,忙下车准备询问蘑菇头。 谁知蘑菇头一看到他像是见到救星一样,立马挂断电话,拉着他的胳膊哀求道: “邱家少爷,求你帮帮我,救救音音吧!求你了!” “怎么回事?”邱风顿感紧张,问道,“施音音怎么了?” 蘑菇头将施音音的病情告诉了他。并再三强调,柳叶昨晚带走施音音后就再也没消息,狂打柳叶的电话也不接,蘑菇头的心里很不踏实。 邱风听呆,猛地想起来礼服店门口和柳叶在一起的那个瘦弱男人,应该就是施音音! “我刚才买了张新电话卡打给她,姓柳的才接电话,她说音音被医生带到广州治病……明显是扯谎,我担心她会害音音!”蘑菇头急道。 “你别急,或许……或许她是想利用施音音去搅和小恺的订婚派对。无论怎样,柳叶没理由害施音音啊!”邱风只能这样想,谁能想到柳叶那么恶毒? “邱少爷你有所不知,前不久裴恺也利用音音,让她的病情恶化了。我想阻止,也无能为力,他们都有权有势的,我……我不敢对抗啊!”蘑菇头急得快哭了。 “怎么回事?快说!”邱风心提到了嗓子眼。 于是,蘑菇头将裴恺做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 听完后,邱风彻底愤怒了,“裴恺!想不到你这么狠心?” “邱少爷,求你帮我救救音音吧,别让那姓柳的和姓裴的再折磨她了!”蘑菇头都急得哭出来。 “好,找到施音音后你立马带她走,我出钱给她看病!别让裴恺和柳叶再害她了!”邱风诚恳道。 蘑菇头激动的点点头,连声道谢。 “但前提是,要赶紧把他们找出来!”邱风急道,“这样,你去酒店每个房间找找看,柳叶的车停在这,人肯定在酒店里。如果看到裴恺,让他立刻找我,今晚我一定要带夏落走!” “对对对,邱少爷你赶紧把夏小姐带走……”蘑菇头立马附和,话没说完电话响了,是美国佬打来的。 自易凡当上青东帮的老大后,让美国佬又收留了蘑菇头。此时美国佬正在电话里通知蘑菇头今晚帮会有行动,让他赶紧死回去集合。 “大哥,我……我这次不参加行不?我,我真的有急事!”蘑菇头哭丧着脸。 “你小子听好了,今晚是凡少下的第一道令,所有青东帮兄弟都得参加,谁要是敢说一个不字……”美国佬在电话里怒斥道。 听到是凡少安排的,蘑菇头马上猜到应该是来抢亲,于是连忙问道: “老大,什么行动?是不是要来希尔顿抢亲?” “你猪脑子啊?抢亲去希尔顿作甚?!裴家婚事在威斯汀!”美国佬道。 “不不,改了,刚改的!我现在就在希尔顿旁边,裴家婚事刚刚改到这里的!”蘑菇头道。 “真的?” “老大,我哪敢骗你和凡少啊?你们快来吧,夏小姐已经在希尔顿了,邱家少爷也在这里呢!”蘑菇头道。 “好!我跟凡少汇报后,立马和兄弟们一起过来,今晚你们好好闹!给凡少长长脸!他娘的豁出去了,一定要裴老狐狸看看我们青东帮的厉害!” “是!老大!” 挂完电话后,蘑菇头顿感信心倍增,转而向邱风说道: “邱少爷,我们青东帮众兄弟一会都会过来,今晚肯定会把希尔顿闹翻天!” 话刚落音,只听见上空一阵凄厉的女声: “不~~~~~~~” 划破长空! 蘑菇头和所有的路人惊诧抬头,看向楼顶…… 只见一个瘦弱的男人悬挂在酒店天台边,男人穿着一身新郎的礼服,是施音音! 她的手被另一只手紧紧拉着,才让她的身体不至于坠楼! 再往上看去…… 竟然是一身白色婚纱的夏落! 又一声“啊~~~~~”划破长空。 新娘的身体也也被拉下天台,映入楼下众人的眼帘。好在夏落的右手紧紧拉住了天台边沿的一根竿子,左手还握住施音音的右手。 危在旦夕! 若是夏落的右手坚持不住,两人随时会坠楼! 希尔顿可是三十三楼的层高,两人一旦掉下来立马成肉饼! 蘑菇头顿时慌了神…… 而他身边的邱风早已没了踪影! …… 那么,夏落和施音音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切都拜柳大女神所赐! 将施音音从心理医生那带出来后,柳叶开车径直来到威斯汀,躲在提前预定的房间里。为了不让人认出来,柳大女神还做了全副武装,口罩鸭舌帽手套一样也不少。 典型的做贼心虚! 到了房间后,为了确保计划顺利进行,柳叶和被催眠的施音音又进行一次沟通,施音音的状态让她很满意。 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多,她出门正准备去实施计划时,无意中偷听到唐可人套酒店服务员的话,这才得知裴家真正的订婚现场是希尔顿! 这时,柳叶害怕了,因为裴恺人就在希尔顿,他的车就在希尔顿的地下停车场。 要不要放弃计划?她开始犹豫…… * 柳叶原本的计划是,施音音会扮作新郎裴恺进入新娘夏落的房间,将一瓶硫酸泼到夏落脸上,毁其容貌! 然后施音音迅速撤离,而她柳叶要做的是帮施音音放哨,最好不让人看到施音音的脸,摄像头拍一个背影就行。 这样一来,大家都将误会是新郎裴恺干的! 柳叶还提前查看了威斯汀酒店最大套间的地形,因为这间房已经被裴家提前一天预定了,她肯定这就是夏落的化妆间。 就算裴恺和施音音身形差异较大,施音音被查了出来也无所谓,最后只会定案为一个精神病人因长期失恋,又被爱人利用折磨后产生的偏执行为。 为此,裴家一定会染上污点,裴恺一定会抬不起头做人,之后在安南省也呆下去,唯一的出路就是和她柳叶一起出国。 最关键是,能毁掉夏落的容貌,她柳叶最大的仇报了。 * 现在居然得知真正的订婚现场是希尔顿?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怎么办? 第一,地形她没有侦察过,有哪几处摄像头她也不知道,而且夏落的化妆间会在哪个房间也说不定,毕竟没有提前预定; 第二,希尔顿生意比威斯汀好,人气比较旺,这样做风险太大; 第三,最重要的一点,若裴家人的车到了地下停车场后,肯定会发现裴恺的车,那么裴恺的下落藏不住了…… 思索半天后,柳叶决定更改计划,行凶的地点改到天台,不泼硫酸,让施音音直接抱着夏落跳楼! 如果两人一起死了,哼,皆大欢喜!就没有任何证据留下。 女神在罪恶的泥沼里越陷越深…… 此时,她并不知道当真正面对尸体时,尤其是熟悉人的尸体,女神才会发现自己根本没法承受,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罪恶,那一刻才是她幡然醒悟的时候。 她从小被众星捧月,无论是在陕北乡下,还是在陕北城镇,最后在沿海发达城市的安城,柳叶一直活在公主的梦幻里,没经历过生死离别,因此她不知死亡有多么可怕、多么沉重、多么承受不起! 此时的她,根本意识不到这种计划的后果,潜意识里还以为和之前那个“致命的阴谋”没啥两样。 总之,她也疯魔了,为爱、为自己的骄傲自负疯魔了! 这样决定后,柳叶给施音音做了稍稍的催眠…… 柳叶:“裴恺!” 音音:“我是裴恺……” 柳叶:“去希尔顿……天台上……那个贱人夏落、杀人凶手夏落就在那里……而你的爱人施音音在地下……抱着杀人凶手跳下楼……去和你的爱人团聚吧!把凶手送到你爱人面前……让她亲手给自己报仇!” 音音:“好。” …… 到了希尔顿地下停车场,柳叶让施音音乘电梯直接上天台,自己却迅速逃离。 可车刚开出停车场,她又不放心,施音音能完成任务吗?心里不踏实。 思索再三,柳叶将车停在马路边,稍稍定了定神后,也下车迅速往希尔顿走去,在电梯口她接了一个陌生来电,居然是蘑菇头! 她顿时慌了,蘑菇头要是来酒店掺和一脚,带走施音音怎么办? 不行! 计划要提前进行! 立马就进行! 于是她用裴恺的手机给夏落发了一条短讯:我想和你谈谈,在酒店天台等你。 以为已经搞定一切后,女神要做的就是回到1607房间,守住熟睡的裴恺,不让他那么快被发现。 那么柳叶的计划能顺利进行吗? 在惨案发生之前,裴恺会被人找到吗? …… 此时施音音已经进了电梯上天台去了,柳叶下车后也进了另一部电梯,奔赴16层。 电梯里只有她一人,她开始恐惧了,真的要这样做吗? 她忐忑不安起来,带着一丝后悔…… 看着电梯楼层不断增加,她的手指好几次想按下那个顶楼“33”的按钮,但来来回回好几次最终也没按下。 十六层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她竟没有勇气出去。 这时,她听到走廊上人声躁动…… “快!去通知裴书记和姜院长,裴公子找到了!” “他睡着了,可能是吃了安眠药。” “快打120,叫救护车!” “问题不大,不用洗胃,让他多喝水排泄出来就没事了!” 完了,裴恺被找到了,怎么办? 不能出去! 慌乱之中柳叶居然按下大堂一层那个按钮,管不了施音音和夏落,她柳大女神已经被曝光了,裴恺醒来后一定知道是自己给他下了安眠药。 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逃!!! 豆大的汗珠立刻涌现在她的额头上,女神惊慌失措的逃出电梯,刚到酒店大门口就看见蘑菇头和所有路人一起仰望天空,那表情是……惊恐!! 完了,已经出事了!! 怎么办?蘑菇头就在门口,不能被他认出来! 于是柳叶又惊慌失措躲到大堂吧的一个角落里,想在暗处观察下事情动态再做决定。 选了个隐秘的角落坐下来后,她迅速定了定神。 这时整个酒店已经慌乱了,不少客人纷纷涌出门口,一起抬头往天台上看;而蘑菇头大叫一声“音音”后冲进酒店里向电梯那跑去…… 她能猜到天台上发生了什么,一定是施音音抱着夏落跳楼未遂,或许两人被挂在大楼上,因为酒店的保安们已经开始准备消防气垫。 * 这一刻她是矛盾的,既希望那两个女人摔下来,又希望她们被救。 * 正担心着,突然听见“砰”一声,外面的人群立刻起了喧哗,而大堂里十几名保安还拿着消防气垫准备出去时,却傻了眼。 “出事了!!快报警!!” “有人跳楼了!!” 死的是谁? 真是按照女神的计划进行的吗? 直到这一刻,柳叶才感全身血液往下流…… 第304章 血色平安夜(5)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镜头转向施音音。 我们的柳大女神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施音音独自进入电梯后,会碰到两个人…… 谁? 呵呵,只是两个工作人员,但他们拿着一副巨型婚纱照和施音音进了同一个电梯。 没错,就是裴恺第一次求婚时,我和他曾经在婚纱店里留下的自拍照,时间太紧来不及拍新的婚纱照,裴家就用了这张。 前文提到过,施音音“把我当做你”的病情,只有在见到裴恺本人时,才会消失无踪。 所以这一刻,当看到婚纱自拍照中裴恺的脸后,施音音立马认清了自己:不是裴恺,而是施音音! 患病的施音音! 在浮华世界中迷失、沦陷在深爱中走不出来的施音音! “小恺……”她泪眼婆娑,神色悲伤。 搞得工作人员诧异看向她。 “这……这是要干什么?”稍稍回过神后,施音音向工作人员问道。 “裴公子订婚啊!我们给裴家送婚纱照!” 话落音,施音音彻底清醒…… 她爱的小恺,还是要跟夏落订婚了! * 而自己从田翠红到施音音,为豪门浮华争得头破血流、满目疮痍…… 全是水中月、镜中花! 终是,黄粱一梦! * 也许,她该放弃了…… 该转身,该回首,看看灯火阑珊处,还有没有那个胖乎乎的身影?她的守护神蘑菇头,还在不在原地。 可当电梯停在三楼宴会厅,门打开的那一刻,门口出现的人不是蘑菇头,而是…… 穿着婚纱的夏落! …… 我刚刚从宴会厅出来,手机落在房间,压根没看到柳叶用裴恺手机发来的短讯。裴恺一直没消息,裴松谱和姜爱萍夫妇派人在满大街找他。化好妆、换好衣服的我,自然也是坐立难安:既希望裴恺不要回来,让今天的订婚办不成;又希望他赶紧有消息,别再让无辜的人出事。 来宴会厅本是看看裴恺在不在这里,没曾想出来后,竟在电梯门碰到“赝品裴恺”? “音音,你怎么穿成这样?你不会……不会还认为自己是小恺吧?” 我心不设防的走进电梯,看到她新郎的装扮后,心里也犯着嘀咕。猜想她莫不是来抢婚?但打死也猜不到,她背后的人是柳叶! “……”施音音没回答,目光呆滞的看着我,表情十足忧伤。 任凭身边的工作人员扶着那副巨大的婚纱自拍照,出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后,狭小的空间里只剩我和施音音。 我呆呆按下房间楼层后,心疼的看着她,小心翼翼问道: “音音,你没事吧?” “哦,没……没事。”她缓过神,有点慌乱。 因为对自己犯病时的症状,她并不了解。 此刻看到我身穿她梦寐以求的洁白婚纱后,施音音也不知自己该有怎样的心情,竟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弱弱请求道: “夏落,我……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嗯,当然!” 我深深松口气,看来她的病情好转了,没再把自己当裴恺。 却不知,此刻的施音音处在绝望边缘。刚才脱口而出那句话后,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字:死!!! * 或许,她想用生命来阻止我和裴恺在一起!! 可悲的施音音,注定在爱情的死胡同里走不出来了…… * 天台上,施音音走到边沿处,靠在一根竿子上,哀伤看着楼下的风景。安城市的黄昏很美,可她生无可恋。 八岁时妈妈走了,她的人生第一次崩溃;十二岁爸爸查出脑子里有恶性肿瘤,那是她第二次崩溃…… 后来,爸爸出了车祸,可她却遇上一个天使……是他,是那个天使让她重新点燃了活下去的希望! 她的小恺、她的天使! 可也是这个恶魔的天使,摧毁了她。 几年的暗恋、明恋、追求、付出,他没有丝毫感动,她眼睁睁看着他从一个天使般的阳光男孩堕入恶魔的深渊…… 自道爷和朴心妍将她折磨丢弃后,她再度想到死,却被蘑菇头所救。那之后,她就没有了意识,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都遭遇了什么,她一点也不记得。 印象中,只有裴恺那张冷冰冰的脸、绝情离去的背影! 她活着,就是一副皮囊! 如今爸爸去世了,这世上她已经没有亲人。对身后的夏落,此刻她没有恨意,当一个人生无可恋时,是不会有爱与恨的。 “音音,你……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我站在她身后,弱弱问道。 “……”她没回答,背对着我,默默流泪看着城市的黄昏。 “音音,我……我没办法!”我说着抽泣起来,解释道,“也许,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我身边有太多人在裴恺手上。如果跟他订婚能平息一切干戈,我只能这样做。音音,你别怪我,我真的……身不由己!” “你不爱他,是吗?”施音音流着泪平静问道。 “是!”这一次我是很坚定的语气,“裴恺不值得去爱!” “……” “音音,裴恺不值得你去爱,放手吧!别再执迷不悟把自己给毁了!” “那你呢?”施音音话锋一转,“夏落,你值得去爱吗?” 我有些愣住,缓过神后,悲伤回答道: “是,我也不值得别人去爱!也许,和裴恺一样,我也是个魔鬼。不值得任何人来爱,不值得你这般伤神。” “……” “音音,忘了裴恺吧,忘了这一切,忘了我们。跟蘑菇头走吧,他才是真心对你的男人!我知道你不爱蘑菇头,如果你不想跟他,也可以自己离开!易凡和邱风不是给了你一点钱吗?为什么不拿着这钱去开始新的生活?” 我哽咽着,语重心长的劝道,“音音,你才二十岁,人生的路还很长。幸福,或许就在下一个路口!” “呵……幸福是什么?自妈妈走后,我就不知道什么是幸福。”施音音绝望道。 提到“妈妈”,我感同身受,眼泪立马夺眶而出。 此刻很想和施音音拥抱一下,或许是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于是,我走上前,轻轻将施音音抱在怀里…… 可施音音淡然拒绝:“我和你不同命,不用这样。” 我尴尬,但更多是对她的担心。 “夏落,易凡和邱风是给了我一些钱。可除了偿还蘑菇头的那一百万,其他的我一个子也没动。这世界,钱不是所有,我也不稀罕钱,”施音音看着远方,绝望说道,“来这世上走一遭为的是什么?绝不是钱。夏落,你说等我们死了后,世界会记得我们曾经来过吗?” “音音,你……你别……” 我顿时惊恐,心里涌上不祥的预感:约我来天台,施音音不是想伤害,而是极有可能自寻短见! 于是,我下意识将她往回拉。 可依旧被施音音淡然的拒绝…… 只见她轻轻松开我的手,转过身来面对我,沉重道: “夏落,真心希望……世界记住,有个施音音曾来过!” 说完,她上半身向后平躺,让自己整个人坠下天台…… “不~~~~~~~” 我惊恐一声长嘶,倏地飞扑上去,抓住她的右手。 但施音音的身体已经全部悬在空中,巨大的地心引力将我的身体也往外拖…… “音音……别放手……别……” 我死死握住她的手将她往上拉。 可施音音却紧闭双眼,表情很平静,只是被我拉住的左手在一点点挣脱…… 她在主动挣脱!! 她想死!! “不要,音音!不要放开我的手!求你了!”我哭喊着,乞求道。 终于,施音音缓缓睁开眼,看到我的身体也在一点点往边缘外滑行后,她脸上渐渐露出最后一丝邪笑…… 突然,我感觉到施音音的手用力一拉! 她…… 她要带着我一起跳楼?!! “啊~~~~~~”一声,我的身体已被拉下天台,好在情急之中出自本能,我的右手死死抓紧身边的竿子。 就这样两个女人的身体悬在高楼上,只要我的右手一松开,两女人立马坠楼。 “为什么?音音,为什么?”我挣扎着,万般委屈的问道。 也许这句“为什么”让施音音彻底醒悟…… * 是啊,为什么?既然自己的心已死,对这个在最后关头还真心实意要救自己的女人,她施音音不该恨。 为什么要拉着夏落一起死? 到了生命的尽头,仇恨是没有意义的…… * “夏落,对不起!”施音音终于忏悔,泪流满面的恳求道,“放手吧,让我死!” “不!我不放!!音音,你要撑住!” 嘴上这样说着,可我心里明白:我快撑不住了! 右手已经没力气,握着的竿子在一点点离开手掌心…… “夏落,原谅……原谅我好吗?” 这句话施音音是出自真心! 这一刻,她没有精神病,没有疯。 “我不怪你!音音,应该……应该是我请你原谅。别松手,求你了!” 话刚说完,我全身的力气已耗尽,握住竿子的右手已彻底松开…… “啊~~~~~~~~” 随着我这声尖叫响起,两女人彻底失去救命稻草,将要从三十三层的天台上摔下去。 等待我们的,也许只有死亡! 只有双双坠楼,在酒店一楼的地面上摔成肉饼…… 第305章 邱风,此生有你,是我的福分!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就在最后绝望的那瞬间,上帝再度送给我一只男性的手…… “抓紧我!落落!” 是邱风! 我的守护神,邱风! 就像经历一个轮回,我再度要坠亡时,握紧我手的人,不是易凡,更不是裴恺,依旧是邱风!! “落落,别松手,挺住!” 和上次一模一样的话,让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和他的种种过往汹涌而来…… 故事的开始,迦叶山的大雨中,我被朴心妍开车撞下山崖,生死关头抓住我的,是他这双手; 一年后重返安城,把我从恶魔的禁锢中救出来,安安全全送到裴恺面前的,依旧是眼前这双手; 焚香祈福的寺庙之行,我脚崴了,把我背在背上的,仍是他; 舆论风暴让海狮股票大跌,在凤凰成功劝服马珂救市,在形象代言人的协议上签字的,还是邱风这只“纤纤玉手”; 当易凡陷入蛇夫的阴谋中,丢失海狮集团之际,为保他的权益,和我秘密领证的“老公”,仍是眼前这位貌似“弱不禁风”的谦谦君子…… 每当我处于危难之际,身边总有邱风,可夏落却一直看不到? * 邱风,此生有你,是我夏落的福分! * “抓紧,我拉你们上来。”邱风使出全部力气,将挂在空中的两个女人一点点往上拉。 “邱风,我……”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出不来,我唯有含泪带笑的凝视着他,顿时感觉眼前不是那个文弱书生小男孩,而是一座大山,可以放心依靠的大山。 “别害怕,抓紧我!” 邱风的脸涨得通红,使出吃奶的劲将我和施音音往上拉, “夏落,你是我的……所以,我有义务救你们!” 我知道,那句他咽回肚子里的话是:夏落,你是我老婆,所以我要救你! 可顾及有施音音在场,邱风深知,就算此刻没有夏落,他也会拼劲全力救施音音上来。正如故事开头的迦叶山大雨中,他救夏落,无关任何感情色彩,仅仅只是念及那是一条人命。 * 邱风,此生遇上你,是我们所有人的福分! * 这时,酒店的保安们也上来了。在众人的帮助下,邱风终于抱住了我的腰。 就在天台的边沿,邱风抱着我,而我的双手也依旧紧握施音音的右手,仍悬在半空的施音音在被众人一点点往上拉。 “音音,我们……我们得救了!”我回眸,欣然对她说道。 可谁知一心求死的施音音,竟在这时一点点掰开了我的手指。 “放……手……” “不,不要!!!”我声嘶力竭喊道。 “音音,别放手!!”邱风也看出异常,焦虑的向她喊道。 可终究敌不过她的求死决心…… “让世界记住,有个施音音,曾来过。” 伴随着她最后的遗言落音,我的手被她完全掰开…… 这一刻,我绝望了! 浑身冰凉,眼睁睁看着施音音的身体缓缓飘落,最后“啪”一声坠地…… “不~~~~~~~~” 趴在天台边缘的我,撕心裂肺一声哭吼,划破长空。顿时惊动了希尔顿酒店里、酒店外,所有人的心…… 刚到酒店正在停车的易凡; 1607房间刚被父母叫醒的裴恺; 酒店大堂吧里躲着的柳叶; 正准备走进电梯里的唐可人; 最后还有,刚赶到天台口的蘑菇头! …… 只见蘑菇头脸色煞白跑到天台边沿,战战兢兢往下看去: “音音~~~~~” 蘑菇头声嘶力竭的一声哀嚎,耗尽他全部精力。以致于哀嚎过后,他不敢再向下看,不敢再看那具躺在血泊中的尸体。只能虚弱无力的趴在天台边,泣泪满面,伤心绝望的质问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松开她的手?” “……”我没法回答,整个人已僵住,保持着刚才抓住施音音的姿势。 邱风从背后紧紧抱着我的腰,坐在天台的边沿,默默陪我悲伤。 “说啊!为什么????”蘑菇头的语气有了明显的悲愤。 “……”我泪已流干,目光呆滞的看着楼下施音音的尸体,整个世界静音了。 这时,身边的酒店保安人员开口解释: “先生,那女孩是主动求死,她自己扒开了这位小姐的手。” 其实无需解释,蘑菇头早已猜到内情,刚才在楼下看着我拼命拉着施音音,他就知道我是想救音音的。 他只是接受不了这结局…… “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蘑菇头倏地从地上弹起来,义愤填膺的向我控诉,“裴恺、柳叶,轮流将音音玩来玩去,都是因为你!她本来就疯了,被这些王八蛋折磨后就更疯。哼!一个个还装模作样说带音音去看病,其实是拿她当工具!拿一个精神病人当工具,哼,姓裴的和姓柳的,他们的心是什么做的?!!夏落,你告诉我,他们这些官二代,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别说了!”邱风打断道,“蘑菇头,我知道你难过,我们没能将音音救上来,对不起!” 蘑菇头不好在说什么,绝望一声狂笑后,再度转身往楼下看去,想再看看可怜的爱人…… 这时,他惊诧了! 因为楼下有动静!! 只见施音音的尸体被一伙人抬到担架上,然后担架被人送往…… 不是救护车、不是警车,而是酒店! 是青东帮的众兄弟! 他们要干什么?蘑菇头唰的转身跑下天台…… 话说,这又是怎么回事? …… 把镜头转向酒店1607房间。 十分钟前,裴松谱夫妇接到电话后赶到这里,才见他们的好儿子裴恺沉沉睡在房间的大床上,几个人都叫不醒。 裴松谱看着气不打一处来,不顾姜爱萍的阻拦,直接将房间里的纯净水桶取下来,将冰凉的水哗哗倒在儿子脑袋上。 片刻后,裴恺终于清醒。裴松谱将众人赶出房间,留他们一家三口。 “说!怎么回事?”裴松谱质问。 “我……我……”裴恺还有些昏昏欲睡,神志不清。 啪一声裴松谱再度给他一记耳光,将他打醒。 “说啊!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裴松谱将床头柜上一大盒拆开的避孕套扔在裴恺面前,怒斥,“你他娘的长本事了是吧?订婚当天还出来玩?睡得跟死猪一样?你是玩得有多累?” “胡说什么?”姜爱萍袒护儿子,“小恺明明就是被人下了安眠药。” “下药?”裴松谱脸上闪过一丝惊诧,“快说!怎么回事?谁给你下药的?” “是……是柳叶!”裴恺低下头小声弱弱道。 “你果真还跟那破鞋鬼混?!!!”裴松谱气得脸色煞白,“难怪夏落看不上你,个小王八蛋竟给老子丢脸!!!” 裴恺低头捂着脸,焦急的辩驳:“爸爸,是……是柳叶陷害我,我……我是被她勾引的。” “她害你什么?给你下药,让你订不成婚?” “她就是不让我跟我订婚!”裴恺急道,这时他脑袋完全清醒了,突然想起了夏落,柳叶不会对她不利吧? 只见裴恺刷一下从床上跳下来,焦急问道,“爸,落落呢?她在哪里?” “哼,你还有脸问她?”裴松谱道,“落落都找你一天了!” “真的?她……她还愿意跟我订婚?”裴恺惊喜。 裴松谱刚想开口回答,只见落地窗外一个黑影闪过,像是有人坠楼了? 顿时,房间内一家三口惊恐了,忙跑到窗口向下看去,一具女尸躺在地上,身旁一大滩血…… “施音音?”裴恺极度惊恐,声音颤抖,“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没人回答,裴松谱夫妇已彻底冰封在原地。想不到喜事还没进行,酒店里就出了人命?晦气啊,晦气! 其实,裴松谱并不知施音音和儿子的过往,姜爱萍把车祸那件事一直瞒着丈夫。但见此时裴恺脸色已煞白,裴松谱也猜出一二:没准又是小王八蛋沾染上的女人!为闹婚而来! 倒吸口凉气,裴松谱正欲开口问个明白,这时又听见大楼外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吼: “不~~~~~~” 是夏落的声音! 几乎是同时,脸色煞白的裴恺也转身冲出房间…… 身后的裴松谱给老婆使使眼色,让她立马跟上去看看,别让两个孩子出什么事,姜爱萍点头也跑出门。 …… 房间里,裴松谱冷静下来,刚要开始分析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这时邓荣军的电话打来,说青东帮的人把施音音的尸体抬到宴会厅了,易凡带着一百多号青东帮的兄弟将派对现场团团包围,声称要裴家给个说法。 “那女孩跟我裴家有什么关系?”裴松谱焦头烂额,无限惊恐。 “姓易的说,是裴公子害死了她。现在青东帮一伙人正闹事呢,说……说一定要您出来给个说法!”邓荣军弱弱汇报。 “饭桶!你个警察局长吃干饭的啊?!!”裴松谱“还不叫人来把他们都抓走?” “不行啊,裴书记!”邓荣军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弱弱解释,“内个……原本在威斯汀的媒体们,都被易凡请到这里来了。”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裴松谱怔住,手机呆呆滑落至地…… 这次老狐狸栽了,栽在冷都狼手上! 第306章 裴恺,你是你的那颗黑心!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镜头转向天台。 蘑菇头刚走,邱风的手机就响了,易凡打来的。 “凡少……” “她没事吧?”易凡问道。 邱风:“没事!我跟她在一起。” “你立刻带她离开希尔顿,从后门走,前门有很多媒体。” “凡少,出什么事了?”邱风顿时紧张起来,心想施音音刚刚才跳楼,媒体这么快就赶来了? “别问了,赶紧带她走!今晚我要跟裴家做彻底了断!”易凡的语气异常坚定。 “凡少,你别冲动!” 邱风这句话让一边的我立马回过神,毫不犹豫夺过邱风的手机,我紧张问道,“哥,你在哪?” “我没事,你别问!听哥的话,赶紧跟邱风离开这里,今晚呆在邱风爷爷的故居别乱跑,明早我去接你,我们……我们一起去采尔马特!” 可我此时哪有心思去想什么采尔马特,更没时间去问他怎么就从警局里跑出来了,是不是逃狱?我只知,此时什么都不及目睹施音音之死的悲痛重要,一时控制不住大哭起来: “哥,音音她……她死了!” “我知道,”易凡的语气是沉痛中透着焦虑,“宝宝你听我说,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别哭了。赶紧跟邱风回家,从后门走!” 我心口一紧,忙停止哭声,直言问道:“哥,你说实话,你们是不是要闹事?” “你别管!赶紧走!”电话那头的易凡火急火燎。 “我不走!哥,你们不要再斗了,音音……音音已经死了,我不能再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事!”我焦虑的喊道。 “……”易凡不语。 “哥,求你了!别让我再担心,好吗?求你了!”我哀求。 易凡悲愤反问:“施音音就这么白白死吗?难道你不想为她讨个说法?” “人都死了……要说法……有何用?”我在抽泣中,伤心无助。 易凡却口吻犀利起来,悲愤控诉:“施音音为什么会来酒店?为什么会穿新郎的衣服?为什么要拉你上天台?难道你认为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我怔住。 “蘑菇头是我青东帮的兄弟,施音音也救过你的命。于情于理,今晚我都不会放过裴家父子!”易凡坚定道。 担心我情绪激动,这时邱风把手机接过去,对那头的易凡说道: “凡少,我……” 刚开口就被易凡打断:“邱风,这次感谢你!” 带着满满的诚挚,他第一次将这句“感谢”说出口。之前邱风帮他的海狮救市,骄傲的易凡也不曾道谢。 邱风惊了下:“你,都知道了?” “恩,刚刚赶到酒店,我看到你救了她!谢谢……真的,很谢谢你!”易凡无限感动中夹杂着愧疚,哽咽道,“或许,或许你才是她的守护神,但是我……” 邱风心照不宣的接话:“凡少,我都懂。” “不多说了,赶紧带她走。” “不!你听我说,这次我们不会走,”邱风很认真说道,“而且……我也要向裴恺要个说法!” 话落音,我都来不及惊诧看向邱风,这时天台口上来两个人…… 裴恺和唐可人! 一见到裴恺,邱风立马挂断电话。将我挡在身后。 唐可人跑上前关切问道:“落落,你没事吧?” 我没回答,浑身颤抖着,仇恨看向裴恺…… 他却胆怯了? 在我面前,他生平第一次胆怯了? 不敢走上前,呆呆站在天台门口,目光慌乱回避,不知所措。 “裴恺,你到底搞什么鬼?!”不用我开口,邱风抢先愤怒质问。 * 此时,天台上的画面很有意思…… 本是我和裴恺的订婚之夜,可穿着新人礼服的却是邱风和我;而裴恺、唐可人却是一身休闲装? * 那边的裴恺倒吸口凉气,迅速定定神后,立马朝邱风倒打一耙,阴冷讽刺道: “哼,你还有脸问我?我还想问你们搞什么鬼?!你邱风穿成这样,莫不是也订婚?” “行啊,明人不说暗话!裴恺,我告诉你,”邱风走上前,指着他的鼻尖怒吼道,“我就是来抢婚的!绝不让落落嫁给你这个人渣!” 裴恺一把打开他的手,恶狠狠逼近他,阴冷道: “你说谁人渣?有胆你再说一次?!” 害怕他们打起来,唐可人连忙上前拉开二人。但这一次,她也不会放过裴恺,其实主要是不会放过柳叶。 只见唐可人拿出我落在房间里的手机,将那条短信调出来呈到裴恺眼前,面无表情的质问道: “小恺,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你要发消息约落落来天台?最后却让穿着新郎装的施音音来赴约?” 这话一出,我和裴恺双双怔住…… 我纯粹是意外,没想到裴恺也要“约”我来天台?既然约了,为什么他又不出现?这和我被施音音约上天台,有没有关系?巧合,还是必然? 于是心口一紧,我本能的向唐可人问了句:“你说什么?他发短信让我上来?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他裴恺安排的?” 这话一出,裴恺也急了:“我,我没有……” 他终于体会到被暗算、被误会的感受了? 哼,活该! “怎么,裴恺你还没胆承认吗?!”仍在怒火中的邱风,也朝他步步紧逼起来。 活该! 裴恺不回答,迅速定定神后摸了摸口袋,没有手机?脑海中立马分析起来,手机应该是…… “是柳叶!”裴恺突然顿悟,急忙辩解道,“我的手机被柳叶拿走了。” 其实唐可人早就算到是柳叶,而邱风因为在威斯汀门口看到柳叶把施音音带走,此时也能猜到八九不离十。 但这一次,他二人均认为没必要在夏落面前再维护裴恺了…… 唐可人也步步紧逼起来,讽刺的质问道: “是吗?你的手机,怎么在柳叶那?” 话里暗讽的弦外之音不言而喻,让裴恺语塞。 让邱风中计,愤怒代她揭穿道:“裴恺,别告诉我们,订婚之日你还在和柳叶偷情?!!” 这话如果是唐可人说,裴恺还不好辩驳。可偏偏是出自邱风之口,裴恺便立马抓住机会反击: “哼,这样攻击我,你有意思吗?!” 邱风正欲反驳,被我拦住…… “不用邱风说明,裴恺,我们都懂!”我昂起头走到裴恺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和柳叶怎样是你们自己的事,跟我们无关,我不用知道也不想知道!可为什么?为什么要利用音音?为什么要害她?你们……你们怎能忍心?” “施音音不是我带来的!我……我真不知道。”裴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终于能体会到有苦难言的感受。 可这一切又是谁带来的?难道不是他裴恺的做贼心虚? “哼!你不知道吗?!柳叶没跟你说吗?!”暴怒的邱风根本控制不住情绪,一把抓起他的衣领,怒吼,“你们不是轮流去帮施音音治病吗?可为什么她还会越来越疯?为什么?!裴恺,你们特么还有没有人性?!” 邱风君子又一次骂脏话了? 这句“有没有人性”拷问住裴恺的灵魂,他怔呆…… “我告诉你,施音音最后是自己求死!”邱风的愤怒还在继续,“她为什么要求死?为什么要自杀?裴恺,你想过吗?是你!!是你和柳叶逼死了她!!蘑菇头把你们对她做过的事全都告诉我了,就为了你们的一己私欲,逼死了一个无辜的生命?!而且……这女人还那样深爱过你……” 最后一句话,终于让皇的眼角流下一滴泪,仅仅只是一滴泪。 邱风的双手也松开,因为自己的眼眶已经湿润了。他哭了,却不知道为谁哭?为死去的施音音,还是彻底逝去的兄弟情? 这时,我强压内心的暗涌,缓缓接话: “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最后疯魔到把自己当做你。裴恺,对施音音,你心痛过吗?怜惜过吗?” 我一开口,裴恺脸上的一滴泪迅速膨胀成两行泪。 “那天我看到她疯魔的样子,很心痛。当时我还天真的想带她去见你,蘑菇头说她爱得太深,走不出来了……可我不信!我猜想……猜想或许爱情能让她走出来,坚信爱情是解药、不是毒药。可我错了,直到今天我确认我错了,爱情既是解药又是毒药,爱上天使它就是解药,爱上魔鬼它就是……毒药!”这段话我说得很平静,已无泪可流。 “……”裴恺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任脸上的泪水滴滴落在地上。 “音音命苦,因为她爱上的,是一个披着天使外衣的魔鬼!!!”我声嘶力竭的控诉。 这句话激怒了裴恺…… 突然,他猛抬头一把抓着我的双肩,在热泪中怒吼道: “那你呢?!!夏落,你又是什么?告诉我!我裴恺爱上的你,又是什么?!魔鬼?我做这一切是为了谁?是你!是你摧毁了我!!” “……”我无动于衷,冷冷看着他表演,毫无触动。 “我只想……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只想做那个好好爱你的小恺。可你呢?你一次次让我失望、绝望,我是心狠,那也是被你虐的!”这一刻裴恺是真实的,可思维依旧偏激,内心依旧自私。 我依旧漠视,如果之前的死心是对他的爱情;那么此刻,我的死心就是对他的人品! 对裴恺,我已不抱任何希望…… 他无可救药了! “为什么你要和易凡扯不清?为什么要和这么多男人扯不清?!!和你订个婚,这么多男人来搅和?路寒……连路寒都要来?!!”裴恺激愤说着,又指向邱风,“还有他!我的好兄弟,居然也穿着新郎礼服来抢亲?!!你们……你们又是怎么对我裴恺的?啊?!!” 邱风气愤至极,正欲上前揍他,被唐可人拦住。 “可是小恺,你为什么要出卖陷害珂姨和邱风?为什么要陷害落落?”唐可人也忍不住了,将最大的冤案揭露,句句犀利的质问道,“难道你就没想过,是你自己把身边的朋友一个个推走的?小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能为什么?!!” 裴恺在热泪中激愤打断,再度抓起我的双肩,泪流成河的控诉道, “我还能为什么?宝贝,你说啊,我还能为什么?!!” 说着,他哭噎起来。 “放开!” 这一次,我不可能再心软,异常冰冷的揭穿道, “裴恺,别说你做这一切是为我!你压根不是为我夏落,而是为你自己的骄傲和自私!为你肚子里的……那~颗~黑~心!” 话落音,裴恺睁大眼睛无限惊诧,同时也无言以对…… 第一次,奥斯卡影帝的外衣完全被我撕下,那么冷冰冰、那么平静、那么镇定的撕下他的外衣,让他不得不相信一句话: * 平静,是世上最强大的情绪! * 裴恺的手缓缓落下,看着眼前心爱女人绝望冰冷的眼神,他知道这一次我们彻底回不去了。无论他做什么也回不去了,而且此时他已无力去挽留爱情,不是因为心累了,而是夏落那句“黑心”,拷问着他的灵魂…… “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该去对施音音忏悔。”我冷冷说完,毅然与他擦身而过,“邱风、可人,我们走!” 夏落义无反顾的走了,擦身而过时,一眼都不看他,很坚定、很决绝! 接着是邱风,擦身而过时,留给他愤怒的最后一眼; 最后是唐可人,没有擦身而过,却是走到他面前心疼的道一句: “小恺,回头吧!” …… 天台上,我们都走了,只剩裴恺。 此时他才知道,当一个皇,是多么孤独! 这个夜晚是裴恺生命中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一晚,此刻他是无助的、迷茫的。是继续用那颗腹黑之心追求皇者人生,还是毅然回头灿烂微笑漫步人生? 他在挣扎…… 如果这时上帝能给他送来一位心灵导师,譬如张三或者路寒,再或者夏文琳,或许裴恺后续的人生就会改写。 但很可惜,偏偏上帝送来的不是心灵导师,而是姜爱萍! * 记得有教育专家曾说,母亲最能影响孩子的一生,这句话用在裴恺和易凡身上真没错。 有了苏妲己范儿的蛇夫母亲,注定易凡一生挣扎、飘零;有了自私俗气的黄脸婆母亲,裴恺注定没法洗涤灵魂。 * 我们三人走后不到五分钟,姜爱萍就上来了。 刚才四个年轻人在天台上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但她眼里只有自己的好儿子,没有其他人。 “小恺,别太难过,他们不懂你没关系。你还有妈妈,我懂你心里的苦!”她心疼的劝道。 “……”裴恺靠着墙,呆呆流泪。 “我儿子这么好,偏偏被他们那样说?唉,也难怪,都是那夏落太招摇,男孩们都喜欢,所以大家误会你很正常。小恺,别想太多了,好吗?” “……” “那田翠红是自己想不开,就算她喜欢你、暗恋你,你不也没骗过她的感情吗?这笔账怎么能算到你头上呢?我看夏落就是存心的,不想订婚就直说,还找这样的理由做什么,有意思吗?!” “……” “你也别嫌妈妈啰嗦,他们说的也没错,你也有责任!你不该这么执拗的喜欢夏落啊!她不是个好姑娘,妈看人不会错,她就是个狐狸精,招了一大帮男人,还……还害了我儿子!” “……” “你说你这么为她,到最后还落得这个下场,让好朋友们一个个都误会你?她夏落良心被狗吃了?!这样的女孩不值得去爱,小恺,回头吧!” “不值得吗?”终于,裴恺开口了,却是反问母亲,“一个救了你儿子命的姑娘,不值得去爱吗?!” 把姜爱萍给问住。 可终究,她是个自私的灵魂! 第307章 凡恺最后的决战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没错,她是给你输了血!可你想过没有,若果当时躺在手术台的是别人,是其他那些爱她的男人,什么易凡、倪梓皓、邱风、路寒……就算不是男人,是唐可人,夏落也一样会救啊!”姜爱萍语重心长的劝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换成是任何一个有素养的人,都会跟她一样的选择啊!” (上帝:尼玛,人家冒着生命危险救你儿子性命,你特么还认为是应该的?!) 典型的道德绑架! 可偏偏这句话裴恺听进去了,因为他想起夏落之前说过:我救你,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 而耳边姜爱萍的劝说还在继续:“如果因为她救过你,你就这么执拗的去爱她,不值得啊!” “……” “相信妈妈,我不会看错,夏落不是个好姑娘,比那易筱溪差远了,就连柳叶……”姜爱萍的话还没说完,被儿子愤怒打断。 愚蠢的母亲不知道,她触动了儿子的雷区,他再也不要听到“柳叶”这两个字。 “别给我提她!” 裴恺仇恨打断,说着转身看着母亲,眼里全是仇恨之光,阴冷道, “此生不搞死柳叶,我裴恺枉做男人!!” 说完愤怒转身下楼,留姜爱萍呆在原地…… 其实,从唐可人说他给夏落发短讯开始,裴恺就猜到今晚惨剧的导演是谁。 柳叶! 这个夜晚不但没有洗涤他的灵魂,反而加速了他的堕落。母亲的劝说,是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别人,无形中让裴恺把今天所有的帐全算在柳叶头上…… 施音音死了,他裴恺成了罪人,是柳叶的责任! 他和夏落彻底结束了,也是柳叶搞的鬼! 所有朋友都离开他,导致他成了孤家寡人,还是柳叶的错! 所以,他要搞死柳叶,不是立马报复。而是要在未来的日子里,好好虐她,虐死她! 而血色平安夜,还在继续! …… 希尔顿宴会厅里,裴家订婚派对的现场乱成一锅粥。 蘑菇头抱着施音音的尸体坐在大厅的中央,四周围满了青东帮的兄弟,每人额头上都系着一条白布,俨然是参加丧礼的阵势。 不仅如此,大厅内还挂了好几条白色横幅: “政法书记纵容儿子胡作非为,欺辱民女致其惨死” “裴松谱父子蒙面丧心,天理不容” “落马高官只手遮天,官场黑洞法理不容” 一百多号兄弟齐声喊口号:“裴家父子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宴会厅门外是邓荣军带队的条子们,将整座宴会厅围得水泄不通,却也不敢妄自进去抓人。 而希尔顿酒店楼下便是众媒体的记者们,市委办公厅的工作人员将他们汇集在酒店大堂,警察封锁了电梯和宴会厅的入口,不许媒体随便进入。 三方势力就这样抗衡着:青东帮在闹事;警察只能包围现场干看着;而媒体只能在一楼大堂议论纷纷、捕风捉影; 事件的策划者易凡,却在酒店一个房间内,等裴老狐狸来和自己谈判。 此时他胸有成竹,本来只安排青东帮的兄弟来抢亲,谁知今晚订婚还没举行,就出了人命? 因为蘑菇头,所以施音音也算青东帮内部人。于是易凡借机炒事,这次一定要裴家做个彻底的了断! 当然他也清楚,此时自己这么有底气的原因是……蛇夫! 今天上午儿子前脚被程宏鑫带走,周师师后脚就上了从仰光到广州的航班。易凡能从警局又出来,那是因为周师师。 谁也不知道,周师师此时一个人坐在安城警局局长办公室里,凭她自己的一身本领,加上整个警局几乎是空营,人都去了希尔顿,周师师已将警局里的一切证据洗劫一空。 希尔顿酒店1101房间,易凡抽着烟,等着裴松谱找上门。十分钟前邱风来电说已经将夏落和唐可人安全送回邱家了,有张思桐陪着,让他放心。 这时,笃笃笃有人敲门,易凡开门一看,是裴恺? “我爸爸不会跟你谈,如果你一定要谈,我代表!”裴恺杀气凛凛。 “哼,你没资格!”易凡阴冷不屑。 “夏文山被杀一案已经转移到北京警方处,嫌疑人是马珂和……”裴恺阴沉道,欲言又止。 夏落那个名字还没说出口,易凡已经大吃一惊。 “……”他不语,心里直骂裴恺是畜生。 “现在我有资格和你谈了吗?”裴恺阴冷道。 时间僵住,眼神对战中,两人心里都用最恶毒的词语骂着对方…… * 凡:狗杂种,你无可救药! 恺:老子说过的,我裴恺得不到的女人,别人休想得到!我宁可毁了她!你忘了吗? 凡:别逼我今晚血洗希尔顿! 恺:你毁了我的订婚,我就毁了你的人生!毁了她! 凡:你真舍得让她死? 恺:我和她已回不去了……既然如此,就让她从这世上彻底消失! 凡:…… 恺:你看我做不做得到?! 凡:王八蛋,你赢了! * 片刻眼神对峙后,易凡让裴恺进了房间。 “让你手下撤走,你的案子立马撤案!”裴恺直入主题。 “裴公子,你好像还没明白?我那一百多号兄弟不是为我讨个说法,而是施音音!”易凡冷笑打太极。 “施音音是自杀的!”裴恺愤怒纠正道。 易凡冷哼:“是吗?谁信?” “……”裴恺吃瘪。 “今天所有人看到的事实是,施音音把自己扮成新郎裴恺的模样,和傻妞在天台上起了争执,不幸失足落下天台。夏落一心想救她,差点把自己的命搭上,最后是邱风赶到救了夏落!” “……”裴恺依旧无言以对,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可心里也疑惑:施音音和夏落怎么会在天台上?夏落明明没看到柳叶用他的手机发来的短信,怎么就会去了天台? 所以这一刻,裴恺不得不怀疑他另一个后宫:唐可人! 但他不会去向夏落问个明白,不止是因为他私下里那些混乱的男女关系,让他做贼心虚,无颜去在夏落面前怀疑唐可人。 更多是,他也没机会问了,夏落此生再不会和他说一句话! * 于是,上帝制造的一个偶遇,让施音音和夏落的偶遇,无形中也让心机婊唐可人在恺皇那里背了黑锅。 以致于唐可人的后半生要改写剧本! 所以说,做过贼的人迟早会得到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 易凡看出裴恺的疑惑,便继续加大心理攻势,抽烟冷笑道: “施音音为毛要把自己装扮成你的样子?谁约夏落上的天台?我猜,一楼大堂的众媒体肯定很想知道!毕竟这才是新闻的爆点嘛,对不?” “不是我干的!”这次小狐狸再也沉不住气。 “谁信?”易凡步步紧逼,“我手里的证据是,你裴恺给夏落发短讯约她上了天台!可当她到了天台后,却发现只有施音音?而作为幕后真凶的你,却躲得远远地?” “你?你冤枉我?!!”裴恺气得脸变形,“你们明知夏落的手机在唐可人手里,她根本没看到那条短信!” “呵呵,裴恺,你也会有苦难言?终于体会到被冤枉的感受了?”易凡讽刺。 “……”小狐狸被吃瘪,无言以对。 是啊,害人终害己! “要洗脱嫌疑,你必须有证人。而能为你作证的,只有夏落和……你的柳大女神!”易凡哼一声冷笑道,“我说的对吗?裴~公~子!” “……”裴恺惊呆,继续哑口无言。 “你做局陷害夏落在先,那么这次,你认为傻妞还会为你作证吗?或许,你现在该找的人不应是我,而是今天跟你上床的女人,那个给你下安眠药的女人,呵呵呵……”易凡直戳他的痛处。 “你?你都知道?”裴恺一把抓起他的衣领,龇牙裂目道,“你知道真相还逼我?!!” “放开!”易凡一把推开他,霸气十足的回复,“裴恺,你自作自受!订婚当日还不忘跟柳叶上床?呵呵,看来你对她的感情很深嘛!” 说着,易凡悠然点上一根烟,“说真的,你和柳叶还挺登对的,都那么工于心计、那么喜欢背后算计,不如今晚订婚派对照样继续,新娘子改成柳叶得了!” “给老子闭嘴!!”裴恺发疯般一脚踢破酒店的电视,狰狞着脸怒吼,“柳叶!!!今生不搞死你,老子就不姓裴!” 而易凡则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冷眼看他。 片刻后,裴恺冷静下来,坐在易凡对面,低头强压着内心的怒火: “说吧,要怎样才让你手下回去?” 易凡也不再啰嗦:“放了所有人!所有的冤案全部撤销,我要亲眼看着证据毁灭!” 裴恺却开始打太极:“邱风和夏落的没问题,本来也没啥证据。至于马珂,夏文山被杀案要重新开庭,不是我爸爸的意思,而是路盛。所以你我也没必要掺和,让你妈妈和路盛他们自己商量去!最后是你……那段视频我可以删掉,但你别忘了,我的手机被柳叶偷走了,她会不会把视频留存,我……” 易凡一眼看出小狐狸是想把矛头转向柳叶,借他的手对付柳叶。于是当机立断接话,讽刺道: “呵,柳叶是你女人,难不成还要我出面?你裴公子对付女人不是很有一套吗?搞定柳叶,还得你来。” 皮球又踢回去了? 搞得裴恺怒形于色、横眉立目瞪着他,却又不敢反驳拒绝。 这次小狐狸栽了,没想到栽在柳叶手上! “好!”裴恺答应,满腔怒火的答应了。 “最后,对施音音的死,你……”易凡将语气缓和下来,试探道。 裴恺沉默,体内的怒火渐渐平息,夏落最后那一句“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该去对施音音忏悔!”不断在耳边响起。 他知道自己应该忏悔,可如何忏悔,在哪里忏悔,他没有方向。 “我……我负责她的身后事,一定会……会让她有个暖心的栖身之所!”说着,裴恺眼角泛出泪花。 易凡也不忍再步步紧逼了,将语气缓和下来,沉重问道: “你想知道,施音音最后的遗言是什么吗?” “……”裴恺没回答,已低头抽噎起来。 “她说,想让世界记住,曾经有一个施音音来过!” 话落音,裴恺忍不住痛哭了。 而易凡语重心长的话还在继续:“其实,她只想你记住,她来过,爱过!” “……” “你不会忘记她的,对吗?”易凡问道。 裴恺在痛哭中,沉重点点头。 “同样,夏落也不会!”易凡沉重道,“今晚傻妞流了太多泪,都是为施音音。” 正说着,门铃响起,是邱风。 第308章 大结局:新的征程 - 防火防盗防凡少 - 楚楚兮兮 见裴恺在低头痛哭,邱风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易凡给他一个眼神:示意没事,请来再说。 “落落她……”易凡问道。 “她没事,刚才给妈妈打了电话,说落落和可人正在商量给施音音办身后事呢!” 邱风说着,将一个手提袋递给裴恺: “裴恺,夏落让我还给你!” 裴恺流着泪,弱弱打开手袋,是那身婚纱! “呵,呵呵呵,呵呵呵……”此刻他唯有流泪苦笑,无奈沉重道,“烧……烧了吧……都烧了吧!” 沉默,空气中唯有裴恺的哭泣声。 易凡和邱风能感受到他的悔意,但却感受不到他深埋心底的恨意! 十分钟后,裴恺的情绪稍稍好转。 “凡少,落落有个想法,因为施音音最后的遗言,所以她想以施音音的名义成立一个慈善基金,救助患有偏执型精神病的青少年!”邱风道。 “好主意!”易凡欣然道,“我没问题,让傻妞和唐可人去办吧!” “裴恺,你的意见呢?”邱风问道。 裴恺沉重点头:“我……我再加五百万,就当是……对施音音的补偿,忏……忏悔!” 易凡邱风均表同意。 “落落说给基金取名‘音音绕梁’,意表施音音虽然走了,但她的心永远留在世界上,人们不会忘记世上有个施音音曾来过!”邱风道。 两男沉重点头。 “好了,施音音的身后事就这么决定了,让夏落她们负责去办!”裴恺说着转移话题,直言问易凡,“说说凤冠吧!易凡,你怎么想?” “凤冠在周师师手里,要让她主动拿出来很难。这事不是一朝一夕,我得回她身边再找机会。”易凡蹙眉沉思,说着白了裴恺一眼,埋怨道,“前几天若不是你瞎掺和一脚,邱风和马伯伯早就取回凤冠了!” “是,这件事我是做错了!”裴恺大义凛然的接话,“所以,我有责任取回凤冠,还是让我去和你妈妈谈!” “你准备怎么谈?”易凡问道。 裴恺白他一眼:“哼,还能怎么谈?她能忍心看你坐牢么?” 意寓他手里关于易凡抢夺凤冠的视频,是制衡周师师的砝码,可以交换凤冠。 可易凡却不以为然:“我也实话告诉你,周师师此刻就在警局,只恐一切证据早就被她毁灭了!我妈妈的本事你不了解,蛇夫做事向来云过长空、水过无痕。这次是她唯一一次栽跟头,呵呵,没想到栽在你手里!裴恺,我们可真是小看你了啊!” “别扯没用的!”裴恺烦躁打断,“你忘了吗?我的手机在柳叶那,你妈妈难不成这一点也能算到?也会去柳叶那毁灭证据?” “……”易凡被喷住。 “所以,只有拿这个砝码去和她谈,取回凤冠后交给邱风,你同意不?”裴恺问易凡。 “当然,我本来就是要交给邱风和马伯伯的!”易凡道。 “那好!给你妈妈打电话吧!我现在就去找柳叶那婊子要回手机!” 裴恺说着出门。 …… 半小时后,希尔顿1607房间,门铃响了。 裴恺开门,只见柳叶浑身哆嗦着,战战兢兢站在门口,不敢看他。 此时对她,裴恺只有满腔仇恨,上午才察觉到的心动和一点点爱恋,早已被她的行为消磨殆尽。 “手……手机……还……还你!” 柳叶手抖得厉害,弱弱将手机递给他,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 裴恺不用问她有没有看过视频,有没有拷贝下来,因为他不想问! 而且他居然有一丝念头,期盼柳叶那也保存一份。 所以,他只是愤怒一把夺过手机,一步步逼近柳叶,恶狠狠道, “柳叶,你听好了,你~和~我~的~路~还~长~着~呢,哼!!” 说完,愤怒将她推倒地上,便扬长而去,背影很决绝、无情! …… 回到1101房间后,裴恺当着易凡和邱风的面,跟蛇夫通了电话。 谈判进行得很顺利:蛇夫答应交出凤冠,裴恺也答应当面删除易凡的视频。 为表双方诚意,易凡让青东帮的兄弟们撤离了,警方也将易凡的案子撤销了。 但蛇夫让裴恺自己来“樱之木”酒屋取凤冠。 “不行!”裴恺断然否定,直言道,“你太过狡猾,我怕你玩花样。所以我得带上邱风,让他作证人。” “小乖乖,你给干妈挖了这么大个坑,还不许干妈耍耍你么?”蛇夫恶狠狠道。 “你要想解心头之恨,日后尽管放马过来,老子不怕!但今晚你必须交出凤冠!”裴恺力争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麻痹身边的邱风和易凡。 他得逞了,凡、风二人的确为他担心起来。 “让我跟她说!”易凡忙接过电话,对周师师说道,“你能不能别搞事了?把你儿子害得还不够吗?非得看我死在监狱才肯罢手是吧?有你这么当妈的?” 周师师:“哟,Honey!你搞搞清楚,现在是谁在害你?是姓裴的那小狐狸!” “别废话,烦都烦死了!”易凡焦躁道,“再搞事,老子去北京揭发你。” 周师师:“哈哈,我就喜欢看你生气。Honey你记住了,你才是王,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最后的底牌在我们手里。哈哈哈……” “得得得,你爱玩自己一个人玩去,别把老子拖下水。公司和青东帮的事够我烦的了,哪有那么多精力陪你玩啊?” “哦?是吗?没空陪妈妈,却有心思陪女人?” “你这样没意思了啊?别扯没用的,我们仨现在来取凤冠,行不?” “哈哈,你就不用来了,去会会老狐狸吧!让那两个小杂种过来。” 蛇夫说完,挂断电话。 易凡无奈叹口气,对裴恺和邱风说道:“你俩去吧,她让我去跟你爸爸谈谈。” 于是三人分头行动。 和邱风一起上车后,裴恺嘴角偷偷一丝阴毒的冷笑…… 神马情况? 其实在拿回手机后,裴恺没有直接回1101房间,而是躲在楼梯口安全通道处打了个电话…… 给路盛!!! 他很清楚今晚这么一闹,裴松谱多多少少会受影响。所以,裴家此时更要死死绑住路盛。 小狐狸已经掉入了权利和欲望的泥沼里! 他将一切都告诉了路盛,并让其半路抢劫凤冠。不仅如此,他还执意要带上邱风,就是要让其目睹整个过程:凤冠丢了跟他没关系,是他们自己保护不了凤冠,被路盛抢了。 这样,他裴恺就是无辜的了。 而路盛如愿以偿的得到凤冠后,还会继续和裴松谱联手,在安南省的官场上一个明、一个暗,呼风唤雨。 裴恺深知这世界是权利的游戏,他要的就是权!对凤冠、墓室神马的,他依旧不感兴趣。 * 但是他并不知,手中有权如同有针:可以刺伤别人,时时刻刻也能刺伤自己。 因为有权的一直是他老子,被刺伤那也是老狐狸的事,他一个官二代只是依仗老子的权利胡作非为而已。 * 就这样恺风二人从蛇夫那取回凤冠很顺利,只是离开时,蛇夫对他阴冷一笑,让裴恺心里直哆嗦…… 回程的途中,凤冠很顺利被路盛的人给抢了。邱风深感自责,却丝毫没怀疑裴恺,因为过程中裴恺又将自己奥斯卡影帝的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不仅奋不顾身保护凤冠,而且跟贼人争斗中,手臂还负伤了。 因此邱风认为:是蛇夫将他们的事告诉了路盛。 但我们的奥斯卡影帝,不,现在应该是奥斯卡编剧、导演,没想到路盛接到他的电话后,也跟一个人做了沟通,那就是……蛇夫! 因此蛇夫能轻易交出凤冠是有原因滴,她知道路盛会半路打劫。 本来路盛只是想从蛇夫那确认下事实,毕竟裴恺还是个孩子嘛,他说的话路老贼岂能真的当回事?结果没想到,还真他娘的是事实! 于是,路老贼和蛇夫达成协议,凤冠路盛照抢,之前蛇夫找来的买家和路盛照常交易,但这次一定要完整的凤冠,那颗宝石必须在,交易价格初步定为20亿美金,路盛和蛇夫平分赃款。 这次凤冠交易,彻底撇开了裴老狐狸。 所以啊,裴恺你个二十来岁的小屁孩,别总妄想跟老狐狸们比心机,你还嫩着呢! 但不管怎样,这次冷都狼又被小狐狸算计了。凤冠没取回,易凡就不可能和夏落过安安稳稳的甜蜜日子。 …… 两天后,施音音的葬礼如期举行。全程都是我和唐可人、蘑菇头负责操办,葬礼策划得还行,唯美、婉约。 裴恺没到场,当天已踏上去伦敦的航班。临走前,给我发了两个视频文件…… 第一个他流着泪饱含深情演唱的一首歌,水木年华那首《再见了,最爱的人》: “弥漫的烟雾中我看到你那张迷人的脸,你说出什么样的理由啊,你与我告别。是爱人啊?是恋人啊?你是我心底最爱的人!你送开手后,转过身去让我忘了你。” “带着青春的迷茫与冲动让我拥抱你,寂静的夜里我们跳舞吧,忘掉你所有伤悲。吹起那忧伤的布鲁斯,你是我最爱的人。只是你不相信我的爱情,怕它有一天会老去。” “再见了最爱的人啊,最爱的人啊,你是我所有快乐和悲伤的源泉啊!再见了最爱的人啊,最爱的人啊,你是我静静离去的一扇门啊!” 我看完视频后,依旧是泪流满面,那段爱情虽已死去,但却是刻骨铭心。也许这辈子,我也忘不掉裴恺,毕竟他在我青春的画卷中,写下了很沉重的一笔。 张三说得对,生命中的每个人、每处风景都应该在心底好好保存,放在记忆的匣子里,然后合上。 我不知道和裴恺将来会不会再重逢,如果会,我期待着这样的画面…… 画面一:在我和易凡的婚礼上,小恺带着恩爱的女友来祝福我们,也送上他自己的结婚请柬。 画面二:在小恺的婚礼上,邱风是伴郎,唐可人是伴娘,我和易凡带着孩子来送祝福。 画面三:在邱风和唐可人的婚礼上,我是伴娘、易凡是伴郎…… 不不不,易凡怎能做伴郎?那岂不是抢了新郎的风头?呃……找谁做伴郎呢?对了,耗子!倪梓皓是伴郎,我是伴娘?不不不,伴郎不是我的凡哥哥,老娘还做个毛的伴娘啊? 所以嘛,是耗子的女朋友做伴娘,然后我和易凡,小恺和他的女票一起来祝福。 画面四:耗子的婚礼上…… 尼玛,怎么都是婚礼上? 难道老娘想结婚了? 想到这里,某女脸上泛出云霞。 但,稍纵即逝! 因为第二个视频是裴恺对施音音的忏悔,看了他的忏悔后,我知道自己原谅他了,也坚信天堂里的施音音也会原谅他的。 办完施音音的丧事后,我在张思桐的帮助下成立了“音音绕梁”基金,交由张导全权负责。 而柳叶自平安夜那天后,就一直没有消息,听说也出国了,去了哪里众人不知。 至于凤冠和周师师,再度消失了! 另外,所有的冤案都撤销。在马司令的努力下,“夏文山被杀案”被移交北京警局重新立案侦查,易凡作为目击证人也去录了口供,如实说出真凶极有可能是他妈妈蛇夫。 鉴于这点,马珂没再反对我和易凡的婚事,但也不持赞成祝福的态度,借口忙于事业,拒绝和我们一起去采尔马特定居。 和易凡的婚礼定在2010年的情人节,那天正好是中国新年的大年初一,很吉祥的日子。 …… 这天是2010年2月7号,我们明天就要启程去采尔马特筹备婚礼和新年。趁易凡这两天在律师事务所忙于转让“湾流温泉山庄”之际,我和邱风要秘密去干一件事:领离婚证,分走股权! 没有惊动所有人,尤其是邱锦华。我和邱风特地上北京,去找了史上最“靠谱”的律师——路寒,来给我们做财产分割公证。 然而,这二货竟给我带来了噩耗…… 他说,易凡这两天压根不是忙于温泉山庄的转让,而是追随马司令和张三去了缅甸,立誓要亲手追回凤冠,缉拿蛇夫。 可不幸的是,那场战役中除张三之外的所有人,包括马司令和易凡,也包括蛇夫周师师,全部身亡! 我听罢后当场昏厥,醒来后整个人就是浑浑噩噩的状态。 之后发生了什么,已记不清。 只记得,当我再度意识清醒时,已是2013年。我不在北京,也不在安城,更不在瑞士的采尔马特,而是…… 身处中缅边境的云南省边城市! 我不再是名媛夏落,却成了落魄的边境乡村教师——夏小凡! 身边也没有法律意义上的老公邱风,更没有亲妈马珂和诸位朋友,只有一个影子的陪伴,我的爱人,易凡! 那时的他,不再叫易凡,却改名“吴易凡”。因为有了一个干爹,边境隐形毒枭——吴尔! 我们的爱情踏上新的征程:易凡迎来他这辈子最大的对手,我迎来这辈子最大的诱惑…… 亦正亦邪的大叔,吴尔!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