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十五年前。 随着一声划破长空的啼哭声,巫马族迎来圣婴诞生。 “生了,生了,夫人生了”。也不知谁最先说了一句,大宅内顿时沸腾了起来,欢呼声夹杂着恭贺声,一浪高过一浪。 听到动静,屋外蹙眉等候的男子僵硬的面部终于舒缓不少,抠进墙里的手也因为那声啼哭,松了开来。他靠在墙边,一个人傻傻的笑。 好一会儿,巫马浩轩才反应过来,撩起纱帘跨进产房。 “恭喜族长,夫人诞下圣婴”。一进屋,伺候的下人连忙将圣婴包好,退到两旁跪下。 “你们都下去领赏吧!”巫马浩轩温润一笑,走到床边坐下。 床榻上,女儿用红色被褥包裹着,露出粉嫩的小脸,精致的五官。他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婴孩,没有皱巴巴的皮肤,瘦瘦的脸颊,而是整个都圆滚滚,胖嘟嘟的。 “玉儿,辛苦了”。一时之间巫马浩轩不知该如何说话,只是不断得撩起衣袖替妻子擦拭额间的细汗。 “能为族长诞下圣婴,是玉儿之福”。床上的女子尽管虚弱,却依旧笑得极美,雍容华贵之色,即使是海棠牡丹见了,也自愧不如。 “玉儿,你果然随我心意生了女儿,你看我们的女儿长得多可爱?”巫马浩轩小心翼翼的抱起女儿逗弄“哦哦。。。乖。。。快睁眼看看父亲。。。” “孩子还小,还要过几日才会睁眼,族长可想好了给女儿娶什么名”女子哑然失笑,有幸福的神采自眼底流出眼,这般像孩子的夫君,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锦芙如何”。他早就想好了女儿的名字,在心里也反复念叨了千万遍。 “锦芙”女子莞尔一笑,细细念叨“出水芙蓉,如花如锦,我们的芙儿以后定会成为有福之人” 同一日,漆雕族族长夫人诞下女婴,取名漆雕灵鸢,漆雕灵鸢摸样清秀,生得十分好看,初为人父的漆雕辰竟是高兴得几天几夜没有合眼。 然而就在一月后,漆雕灵鸢莫名消失,伺候的婢女被人用**术控制了心智,悲痛欲绝的漆雕辰愤怒之下将伺候的婢女一个不留,全部杖杀。 第二日,漆雕辰率领族人上门讨要漆雕灵鸢,双发发生了争执,以致两族族斗。 族斗持续了三天三夜,巫马族和漆雕族皆是损伤惨重。 为了护得锦芙周全,巫马浩轩和众长老用**术暂时拖住了漆雕族人,由副族长巫马湘护送锦芙出山。 巫马湘抱着巫马锦芙向南逃窜,小锦芙喝奶的问题成了巫马湘一路上最头疼的事,她自己受些苦且不算什么,可锦芙毕竟年幼,一饿了便哭闹得厉害,连带她的心都要被哭碎了,无奈之下,巫马湘只得做了个艰难的决定。 她在城中选了个大户人家,几日观察下来,发现那大户人家的老爷夫人皆是和善慈悲之人,便乘入夜,将锦芙放到了大户人家的花园里,而后留了自己的令牌孤身离开。 “娘亲,我听到有人在哭”。稚嫩的男声响起。 “傻孩子,你定是错听了,快睡吧”。又是一道怜爱的女声。 “没有,没有,真的是有人在哭,你听”。 木门推开,有女子披着薄衫出来,身后跟着个瘦小的男孩。 “娘亲,你看。。。。。。” 第一章 苏府幼女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正值阳春三月,花开时节,暖阳高挂天空并不炙烤大地。 不得不说,在这样的日子里,什么都是好的,花开得好,心情好,天气好,连呼吸也是好的。若是饭后再寻处阴凉地儿,晒会儿太阳,小睡会儿,便再好不过了。 “三月春光无限好,读书还等来年到”。华丽非常的大宅内,清脆稚气的女声响起,伴随着欢愉,一声高过一声。 伊芙苑内有棵金叶莸,鹅黄色的叶子,叶面光滑似女子玉指,开蓝紫色花,树身笔挺呈褐色, 金叶莸下黄衫女子半卧于躺椅上,丝帕覆面,看不清容颜。 “老爷不在家,你就这般招摇,也不怕他回来知道了骂你”。 绿衫女子端着个托盘从院外进来,看着躺在树下的小姐,微微叹气。老远她就听到她的声音了,这般没规没距的话,整个苏府,也唯有她敢讲。 “你不说,谁会知道”。鸢萝嘟哝两句,将面上的丝帕拿了下来。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如朱樱,不点而红,眉如翠羽,不画而翠,肌如白雪,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那是怎样一个如水的人儿,明明只是简单的垂挂鬓,簪了几朵小花,可经那张脸一衬,发鬓也显得格外精致。 盯着鸢萝,芸香微微愣住,这张脸她伴了十二年,看了十二年,打小姐三岁起,七岁的她就伺候在身侧,可即便每日见到,每日替她梳妆打扮,她还是忍不住会在心里赞叹一番,好美。 那种美就好比是曼陀罗花,无论它再怎么巨毒,你还是会被她吸引,忍不住靠近。 “芸香你做的点心越发好吃了,我看啊!再过些日子,如意楼的大师傅也要拜你为师了”。在她愣住之际,鸢萝已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笑得天真无邪。 看着身前笑颜如花的女子,芸香拍了拍自己僵硬的脸,将手中的托盘往她膝上一放,干干道“我去给你倒茶”。然后飞快的出了院子。 瞧着膝上突然多了一叠五彩丸子,鸢萝眨巴眨眼,先是一愣,随即笑得眉眼弯弯,朝着园子门口朗声道“谢谢,芸香”。 -------------------------- 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芸香回来,鸢萝揉揉眼有些困了,再抬头看天,天上哪里还有什么太阳。湛蓝的天上飘着几朵乌云,乌云碰见乌云很快便聚在一起,随后越聚越多,最后变成了一张硕大无比乌云网,将整个天空都罩成了灰白色。 “呀,要下雨了。。。。。。。”。端起五彩丸子她飞也似的往屋里跑,忘了丝帕,忘了外衫。 素来讨厌下雨,一见变天,心里便跟猫爪似的鸢萝一进屋子便将手中的碟盘往几上一方,一头栽进软软的床铺里,满意的磕了眼。 -------------------------- “辰哥哥。。。。。。”床上的女子,秀眉紧蹙,贝齿咬着下唇,精致绝色的脸上溢满痛苦。 “又是在想他了,这样的天,你总是躲进屋里睡觉,还是害怕的对不对,尽管你总是笑着说忘了,真的忘了吗?”芸香叹气的摇摇头,伸手拨开鸢萝贴在脸颊的长发,想替她舒展眉心,却又夹得那么紧,似乎所有的痛苦都聚集在了一起,浓得化不开。 第二章 梦里的男子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她还记得那年小姐才五岁,因为去街上看花灯和二夫人走失了,也不知道怎得竟遇上了刘府的少爷,还送了快玉佩给她。那之后小姐便每日念叨着刘少爷要来娶她,央求了二夫人几回,叫她带她去刘府见见她未来的婆婆公公,气得二夫人直打她屁股。 怎晓得半月后,二小姐竟带着一个十岁的男童回来,男童自称是太师府的少爷,叫刘宣辰。三小姐一听那男童的名字,立刻就说他就是自己要找的辰哥哥,从此便每日跟在他屁股后面瞎跑,可那宣辰少爷似乎并不喜欢三小姐。 直到八年后,二小姐和宣辰少爷定亲,半路突然杀出个五皇子硬是将二小姐抢了去,自此便入宫的入宫,缠绵病榻的缠绵病榻,郁郁寡欢的郁郁寡欢。三人皆不幸福。 ------------------- 鸢萝又做梦了,梦到她回到了幼时,和刘宣辰一起荡秋千,那时她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浑身都是胖胖的,胖胖的胳膊,胖胖的小短腿,胖得嘟在一起的粉脸,和丸子无异。 身旁的刘宣辰年仅十岁,却已有了男子淡淡的英气,眉宇间透着温润,是鸢萝所喜欢的男子,所以每次只要一见到他,她便会很开心“辰哥哥,你喜欢怎样的女子”她看着刘宣辰小脸微红。 “嗯?”。刘宣辰仰着脑袋认真想了好一会儿,才笑道“月初妹妹那样的”。 “什么”。微红的小脸有一刻僵硬,她不信。 “怎么了”瞧着身旁粉嘟嘟的‘小丸子’瞪大了眼睛,眼里是淡淡的不解。刘宣辰不明白的看着她,突然想起月初妹妹曾说过,她这个妹妹是个贪吃鬼,只要一饿了就会睁大双眼瞧着旁人,莫非她又饿了? “可是饿了?”这样想着刘宣辰再度开口。 然而,鸢萝低着头想了好半天,才抬起头,有些生气的嘟起嘴道“辰哥哥,你不是说过会娶萝儿的吗?是你说男女授受不亲,我抱了你,你就要娶我的呀,你怎么能说话不作数呢?是不是你不想给我买好吃的,所以你抵赖了,好男儿可不能言而无信的哦。”她看着刘宣辰一副先生教书时的摸样,循循教导。 被莫名其妙的说了一通,刘宣辰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一想到鸢萝说他要娶她,又有些怒道“你说什么?我何时抱过你,你莫要胡说了,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同为苏的小姐,你怎得和月初妹妹差那么多,我看你根本不是二夫人生的”。 他也是一时怒气冲昏了头,所以口不择言,原本以为鸢萝会生气,却没想她咬着手指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辰哥哥说的对,我也觉得我不是娘亲生的,对了,辰哥哥,君子是什么,可以吃吗?甜吗?”。 见鸢萝又开始胡言乱语,刘宣辰气急“什么啊!君子就是我,我就是君子,真是,以后没事儿别来找我,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成日里就知道跟在他身后瞎跑,一点女子的贤淑也没有,果然还是他的月初妹妹可爱。 说完刘宣辰跳下秋千甩袖离去。 “辰哥哥,下次我来刘府你要给我吃‘君子’喔!”鸢萝摇着短胖的小手一脸天真的目送着刘宣辰。 第三章 云锦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我到底是哪里不好。。。。。。哪里不好”。泪最终滑出眼眶滴落发间。 “你哪里都好,是他不配”隐约有清冷的男声响起,带着淡淡的馨香。 鸢萝感觉有冰凉的指尖抚过她的眼,在她的眼尾流连带着淡淡湿气。 “小萝儿,你要快些长大”。冰冷的男声再次响起,与方才不同,声音轻柔了些许,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宠溺。 鸢萝蹙眉,想睁眼看看到底是谁,双眼却好似被粘住了一般,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过了许久,四周恢复一片寂静,眼上再也没有冰凉的触觉,她缓缓睁了眼,恍惚间,看到榻边坐着个男子。 男子一袭白衣,翩然若仙,但因为是侧坐着,所以看不清脸。 “哥哥。。。”见他长发松松挽就,以为是苏清宇。 然,红唇微启,慵懒的桃花眼转过,却是另一名男子,熟悉的龙姿凤采,风华绝代“鸢萝,醒了”自己的名字自红唇中滑出,带着丝丝蛊惑。 来人是魑国四皇子,司寇云锦,魑国国君最宠爱的珍贵妃之子。 “你怎么来了?”彼时的他不正应该在皇宫么?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而且还是在她午睡的时候。 “宫里太闷”。云锦勾唇一笑,目光直直的盯着鸢萝,便已百花失色。 哎,这人,真是。。。“那我带你去街上逛逛,这样就不闷了”。看着那双妖灼的眸子,鸢萝将脸别开抱着被子提议。 她不能出府是爹爹规定的,但若是云锦带她出府,那就大不一样了,一来不会挨罚,二来出去玩多久都没问题,这样想着鸢萝偷笑了起来。殊不知那样的低头浅笑,正好露出光洁如玉的后颈,落进男子眼里是多么的诱惑。 “是你想去吧!”她的遐想被云锦毫不客气的揭穿。 “你。。。”被一语道破鸢萝有些不高兴,但面前的男子是唯一能带她出府的人,她不可得罪。 “嘿嘿。。。那四皇子殿下,您行行好带我出去吧!”她双手抱握胸前,以祈祷的姿势看着云锦,笑得比花娇,比水柔。 “好”良久,云锦突然敛了笑,留下令鸢萝欢兴鼓舞的一个字,起身出了屋子。 ------------------------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络绎不绝,有挽篮卖花的年轻姑娘,也有三两成群衣着朴素的文人雅士,更有脸上画着油彩手舞足蹈,跳着奇怪舞蹈的异族人,叫卖声,询价声,歌舞鼓乐声,声声入耳,好不热闹,今日又正逢每月初五赶集之日,集市上便较平时人更多了些。 到街上她俨然成了脱缰的小野马,兴奋个不停,一会儿凑到泥人摊上瞧瞧,一会儿又钻进铺子里看看,全然忘了身后还跟着的云锦。 “今日,幸得有你在,不然我还不知道要闷到什么时候”。逛累了,她咬着一串冰糖葫芦,满足道 可身后哪里还有云锦的身影。 “这人去哪了,方才还在,怎么转眼就没人了”。 第四章 姿容即好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客观,我们如意楼的紫金酥不错,你可要尝尝”。街角对面飘来小二的声音 “紫金酥?”她嚼着那三个字,突然觉得肚子饿了,可找不到云锦怎么办?犹豫着 她出现在了如意楼门口。 如意楼的点心,闻名魑国,是都城箬安最美味的点心之一。可今日。。。站在如意楼门口,她便被大堂内那热闹的气氛吓得傻了眼,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人头。 似乎因为人太多加了桌子的缘故,人挤人人挨人的将大堂堵得个水泄不通,几乎是一丝缝隙也无。 “小二”她跨进门里,唤了小二过来“你们这里可还有空位?” 小二见了她,指了指挤满人的大厅,颇有些为难道“姑娘,实在对不住了,我们店今日已满了,所以你看。。。。。。” “真的没有了吗?”她不甘心,眼珠四处转动。 “当真没有了,今日正逢赶集之日,所以人格外多,我们这加桌加得都快过不了,姑娘对不住。。。对不住”见她美丽的脸上秀眉微蹙,小二也跟着难受,连连道歉。 却在这时,瞟到了角落旁一人独坐的男子。白衣胜雪,穿在他身上有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不用了,我碰到熟人了,来,先帮我拿着”。鸢萝气急,将冰糖葫芦往小二手里一塞向桌旁走去。 如意楼里突然来了这样一个美人儿,大家都侧过脑袋来瞧,却被一道凌厉的目光一一瞪了回去。 “四爷,您真是好兴致,在这里喝茶”。她一屁股坐在云锦对面,伸手抓起碟盘里的一个紫金酥,愤愤的咬了起来。 云锦依旧泰然自若的喝着茶,眼里是波澜不惊。 他莫非是忘记了,还是老了记不住事儿,目光冷冷瞟过对面的云锦,鸢萝挑眉“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 “嗯?”。云锦被问得一阵愣住,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你为何会在这里?”她提示他,继而危险的眯起眼。 琥铂色的眸子缓缓扫过她手中的紫金酥,云锦忽然明白过来,指着桌上的一蝶紫金酥笑道“我是为了这个。。。才来的,你知道如意楼的生意是出了名的火爆,一桌难求,若不是我早早的来,恐怕你今日就只能坐在如意楼外哭了”。他语音淡淡,说得很是真诚。 “哼哼。。。我信你。。。就不叫苏鸢萝”。鸢萝耸耸肩,冷不丁的挤出个假笑,又咬了口紫金酥。 “唉,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便是事实”。云锦叹气,将她面前的茶杯斟满,撑着脑袋饶有兴趣的看着街角对面。 鸢萝咬着点心再次抬起头时,见到的却是云锦妖媚无双的侧脸,一时之间有些迷离,心里不禁叹道‘姿容既好,神情亦佳’也许他的容貌比之潘安还有过之,只可惜。。。那双醉人的桃花眼终究太过邪妄。 “四爷,白衣你穿着怕是不太合适,红色方能彰显你的高贵气质”。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样的男子就应配得一身红衣,白色只是让他得邪妄之气更加明显。 第五章 香怡阁(一)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见他不语,只是盯着街角对面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顺着他的目光她也跟着看了过去。 棕色匾上香怡阁三个烫金大字着实醒目,向下看去,敞开的木门两旁几位浓妆艳饰女子,正对着来往的商旅,小贩,摇扇挥娟。 香怡阁,箬安最大的风月场所,和如意楼同样闻名魑国。 看到这里,鸢萝忍不住笑了,一度怀疑云锦年十有八却不娶皇妃是有因为怪癖,原来他也是近女色的“我真为你高兴”。转过头,取了茶杯饮了一小口。 “宣城少爷,您里面请,妈妈这就去替您去叫夕颜姑娘”。却在这时,一阵柔媚酥骨,甜得有些腻人的女声从街角对面飘来。 如意楼里热闹嘈杂,但鸢萝却听得真切。 辰哥哥。。。她喃喃自语,脸立刻变得煞白。 回想那日枯树下浑身湿透他轻解外衫披于肩头;她拿走原本送给姐姐的玉佩,他愤怒的眼神;他亲手提笔书写喜帖,她悲凉的苦笑。 关于那人的事她不想再想起的那些事,全都在脑子里翻腾,绞痛着她的神经。 “鸢萝,碰到你的旧识了”。云锦忽然转过头来,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惨白了小脸 顷刻间,茶杯委地,摔成了四瓣。 她没有迟疑,推开长凳追出门去。 捏着茶杯将最后半杯茶饮进腹中,云锦才唤来小二“结账”。 立刻就有小二拿了两串冰糖葫芦过来“公子,这是方才那位姑娘留下的,请您拿好” 接过冰糖葫芦,触及被摔碎的茶杯,云锦从腰间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你们老板的眼光真是不太好”冷冷吐出一句话,扬长而去。 这是老板才从苏州买回来的一批上等瓷器,听说是专门请师傅设计的图案,怎么就不好了。小二拾着茶杯碎片,看着云锦挺拔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 香怡阁门前,鸢萝被两名小厮拦了下来。 见她衣着不凡,小厮起初还对她客气“小姑娘,这是大爷们逍遥快活的地方,可不是你该来的” 鸢萝不肯,执意要往里闯。 “都说了这里没有你要找到人”其中一名小厮撩起袖子刚要发作,却被另一名小厮按住了手臂,他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鸢萝“姑娘难道也想进我们香怡阁。 “我只是来找人的,谁要进你们香怡阁”。她自是知道小厮的意思,瞪了他一眼,拨开他的手就往里走。 “小娘们儿,大爷好话给你说你不识抬举,非逼得大爷动粗”。 小厮一把将她拽了回来,拦住了去路。 又听另一名小厮道“是啊!我看你这衣服料子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姑娘,怎么就想着往妓院里跑,莫非是天生骨子里就**?”。 那小厮说完,立刻引来一阵哄笑。 “要是我女儿像这样,我非把她皮揭了不可”。 “我看这丫头不过十四,十五,摸样也生得好,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诶。。。也不知她爹娘怎么教的,竟养出这样的女儿来”。 “可不是么,这世道变了,连小姑娘都跑来妓院闹了”。 议论声不断传入耳里,鸢萝咬着下唇心里一阵难受,也觉得委屈,她不过是想进去找辰哥哥,怎么就被人说成了是天生骨子里**了。 第六章 俊雅佳公子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人群中突然闯入一位白衣翩然的俊美公子,鸢萝还未反应,便被人一把拉进怀中,顿时有清香扑鼻而来。 是她熟悉的味道,清幽淡雅的薄荷香。 埋在云锦怀里,鸢萝只觉鼻尖发酸,心里的委屈被无限放大,哑着嗓子喊了声“云锦”便已眼眶泛了红。 “这怎么回事啊!” “是啊。。。这公子俊美如斯莫不是。。。” 看着突然怀抱在一起的两人,人群中立刻传来一阵骚动。 “乖。。。没事了”。云锦拍了拍她的背,抱歉的看向众人“让大家见笑了,我家娘子前些日子自山崖摔下后脑子就一直不好使,方才她说要吃冰糖葫芦,转身片刻她就跑不见了”。 什么?她摔坏了脑子,他脑子才摔坏了,说到这里,被按在怀里的鸢萝显然已按耐不住, 她咬着牙,用只有两人方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原来你只不过想看我笑话” 却听云锦冷冷一笑“你这样闯进香怡阁,怕是会让你姐姐在皇宫里被人看笑话了”。 魅惑的桃花眼扫过众人,顿时便有不少女子红着脸娇羞的低下了头。 她怎么忘了,姐姐如今贵为三皇妃,在宫里处处谨言慎行就怕被人拿话柄,她这样一闹,不正好如那些人所愿了。她真是笨死了,只凭一时冲动不顾后果。想通后,鸢萝终于不再扭动,任由云锦一手拿着冰糖葫芦,一手搂着她。 “这不就对了”。松开环住她纤腰的手,将冰糖葫芦重新塞回她手里,云锦转身抱拳对着众人道“让各位见笑了,见笑了”。 “公子太客气了,夫人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姑娘,真是可惜了,以后还要照看好莫让她再跑丢了”。说话的是方才说世道变了那位,现在却装成了有礼人士,握着折扇对云锦抱手一礼。 鸢萝忍不住冷笑,这世道真的是变了,连人心都变了,变得见风使舵,变得不分青红皂白,不问原因就随意指责别人了。“走了。。。”不想再理会这些无聊的人,扯住依旧在拱手浅笑的云锦将他拉离了人群。 走出很远,还听身后有人惋惜道“若是我能嫁于如此俊雅佳公子便好了”。 “倒真是白白便宜了那傻子”。 “傻子。。。傻子”。鸢萝气得直跺脚,一口咬掉一颗冰糖葫芦含在嘴里,只嚼了几下便狠狠吐出一颗籽来”。 两人并肩走着,鲜少话语,直到走进一个很深的小巷,云锦才突然出声叫住了走在前面的她“鸢萝”。 “嗯?”她转过脑袋,不解的望着云锦。 “其实。。。其实”。云锦抚着额头,颇有些为难“其实,方才。。。我是故意的。。。哈哈” 耳边有风吹过,鸢萝感觉不到,只觉脑袋里嗡嗡作响。她这算是又被他耍了吗?看着云锦跑远的白色背影,她半天回不过神来。 空气里残留着的笑声,那么响亮,那么刺耳,分明在告诉她,那是真的。 ------------------- 苏府后院 “小姐,你回来了?”芸香等在后门,见她回来立刻迎了上去“四皇子呢?”瞥见她一人,又将头探出门去四处瞧了瞧。 “他自然是回皇宫了,难不成还留下来用晚膳啊,你在这里做什么,很闲么!”鸢萝嘟着嘴一脸不快。就知道问四皇子,怎么也没见她关心过她。 “小姐。。。我”。芸香诧异的望着鸢萝,想说什么,却被她冷冷打断“哥哥该喝药了,我去漓雨苑看看”。 说完转身便走,留下愣在原地一脸茫然的芸香。 第七章 苏清宇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鸢萝一路埋头走,一边踢着石子,不知不觉到了漓雨苑,见哥哥的两个贴身侍婢云儿心儿站在园子门口聊天,心里憋着的气又腾的窜上来,上前去便询问“两位姐姐好生闲适,怎么站在园子外,哥哥屋里可是不用人伺候?这会儿哥哥该喝药了,厨房有没有熬好端来”。 两个丫头侧身一礼,这才道“难为我们爷这么疼小姐,可是没白疼,我们站在外歇会儿脚,小姐就急成这样,你看这眉头皱得可不是怪我们没伺候好主子?” 说话的是贴身伺候青叶的丫头云儿,摸样长得倒是清秀水灵,就是一张嘴刻薄得气死人。 “云。。。。。。”云儿刚说完,鸢萝还未喊出半个字,却被一旁的芯儿抢过话茬“可不是吗,我们爷倒真是疼小姐,若是别人叫他喝药,他指不定要甩脸子,但如果是三小姐说一句,那药定是一口下去就没了”。 原是错怪了她们,鸢萝这才笑了“两位姐姐的嘴越发不饶人了,改明儿我叫刘伯拿了针来将它们缝上,看你们还怎么笑话我”。 “是呢!您是主子,您要缝我们的嘴,我们做奴婢的还敢不依?” “可不是嘛”云儿芯儿一唱一和,鸢萝哭笑不得,从手腕上取下一个玉镯往云儿手中一塞“真是说不过你们,好了好了,拿着这个自己去买针缝上”。 两人这才收回拦鸢萝的手,福了福身子,巧笑道“我们这就去将嘴缝上,三小姐进去吧!” 没了阻拦,鸢萝顺利的进了园子。 经过小花园,她随手折了朵栀子别在发上,随后一蹦一跳的向着清宇的屋子跑去。 吱嘎。。。“咳咳咳”随着开门的声音,清宇的咳嗽声也瞬间传入耳里。 瞥见内室里躺在躺椅上的男子,鸢萝蹙了蹙“哥哥怎么又咳嗽,可是没喝药”。一面询问,一面向搁碗的几案走去。 白瓷碗里黑色液体散发出阵阵难闻的苦味,鸢萝看着,只觉胃里翻江倒海。这么苦的药只是闻闻就让人反胃,哥哥却喝了十八年。 在府中,哥哥是嫡子也是府中唯一的儿子,却待她这个庶出的妹妹极好,处处护着她疼她,这样好的哥哥,老天爷为什么还要狠心对待,让他打娘胎起便落下病根,长治不愈。 “又没喝。”鸢萝嘟着嘴不高兴的蹲在长椅旁,望着清宇责备道“明知道不喝药就会咳嗽,却还是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哥哥还是小孩子么?这样不懂照顾好自己”。说着说着,自己却眼眶泛了红。 清宇看了那白瓷碗一眼,心里苦涩,那药若是真能治好自己的病,爹便不会每日都派人四处去寻找神医了。 “方才她们拿来的时候有些烫,我只是放在那里凉了再喝,你看你,怎么就着急了,傻丫头”。瞥见她发间的栀子,他唇角扬起,终究是有了一丝笑意。 勉强支起身子,挪出一些位置给她“别蹲着了,起来陪哥哥说会儿话”。 “恩”鸢萝淡淡应了声,取了榻上的两个软枕给她垫着,这才就着长椅坐下,靠在清宇肩头小声道“哥哥你要快些好起来,你答应了要一辈子陪着萝儿,可不许耍赖” 第八章 入宫侍疾(一)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哥哥又瘦了,肩上的骨头磕得脸生疼。有时候她竟会傻傻的希望哥哥能胖一些,胖得穿不下衣服也好,胖得走不动了也好,至少她可以搀扶他,她可以牵着他,总好过如今这个样子,身子纤弱,吹吹风便会晕厥,看着都令人心疼。 泪不知不觉落下,滑过脸颊,砸落在清宇的手背上。鸢萝蹙了蹙眉,又向清宇肩上靠了靠,却听他道“傻丫头,不哭了”。拉过她的手在手心写了几个字,写完又问她“明白么?” 鸢萝摇摇头,又点点头,依旧哭得厉害。 “萝儿是个爱哭的傻丫头,”。苦笑着摇了摇头,又在她手心内写了个字。 ---------------------------------- 黄昏时分,鸢萝回到自己的伊芙苑,闲来无事,又没胃口,索性蹲在屋檐下盯着从哥哥那搬来的栀子发呆。 芸香不知从哪里跑回来,跑得气喘吁吁,一见到她气还未喘匀便急着道“小姐,快去前厅接旨”。 “接旨?接什么旨”鸢萝不解,看着芸香,清澈的大眼里写满疑惑。 “当然是圣旨。。。宫里,宫里来了位公公。。。哎呀,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叫你去接旨,现在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少爷还有所有的下人都在前厅跪下了,就等你了”。 芸香越说越着急,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拉了鸢萝就向园子外走。 鸢萝去的时候硕大的前厅里已跪满了人。除了未回府的苏浩天,其它,从主子到下人一个不落的全都跪下了,连生病的苏清宇,和平常不爱出门的三夫人也来了。 愣了片刻,她提步向苏清宇走去,却在经过二夫人纪嫣然身旁时,被她强拉了回来。 “干什么呀,娘”。鸢萝嘟着嘴一脸不满的看着自己娘亲。 “萝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娘亲”。纪嫣然狐疑的打量着她,左看右看总是觉得有问题。 鸢萝也是一头雾水弄不明白,被纪嫣然一问更是迷茫,刚要开口回答,却听到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起“苏鸢萝接旨”。 抬头看去是个穿葛布箭衣,系白玉钩黑带,头戴巧士冠,手拿明黄卷轴的公公。 李仁和看了鸢萝一眼,便开始高声诵读明黄卷轴上的内容“奉天承运,皇帝诏谕,今五皇妃恶疾缠身,时不见好,特准许苏府三小姐苏鸢萝进宫陪伴,以解五皇妃病痛之苦,钦此”。 “怎么会这样?”还未谢恩,便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李仁和清了清嗓子,细长的眼睛扫过众人,目光落在鸢萝身上“苏三小姐,接旨吧”。 “民女领旨”。鸢萝淡淡应着,叩了头又和全府人一起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公公”鸢萝接过圣旨,大娘过来打点,趁这空档,纪嫣然拉着她到一旁说话“你姐姐和你也不是很好,怎得就叫你入宫侍疾,这宫里的太医难道还抵不过你一个小丫头不成” 第九章 入宫侍疾(二)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金鼎红门的大殿内雕梁画栋,八条拔地参天的金龙交错盘踞在殿内四角,一张九凤金椅更是刻得栩栩如生,仿佛活物般鹤立在凤穿牡丹云锦之上,这里原本只是一处妃嫔的寝殿,却奢华过了皇后的寝宫。 只为她是魑国皇上深爱且独爱的女人,所以皇后方能使用的凤穿牡丹图,她也仅仅是绣在锦缎上做成地毯随意踩踏,皇后独有的九凤金椅,她可以想坐便坐,不想坐便弃在那里沾灰染尘。 “锦儿,你今日可是又出宫了?那苏府的三小姐,就这般叫你舍不得?” 温婉柔和的女声淡淡响起,透过层层垂落的薄纱珠帘,隐约可见内殿左侧榻上,一云鬓高耸珠翠满头的的华贵女子,正手捏茶盖,一点一点的将杯里的茶叶拨去。 “母妃这是何意?”右侧,云锦一身绛紫蟒袍歪在几上,手中把玩着一块紫玉却是心不在焉。 刘珍儿低头饮了一小口茶,不紧不慢的擦了嘴,方继续道“三皇妃已向皇上请旨,准许三小姐进宫陪伴”。 云锦捏紫玉的手明显一紧,却是过了许久才开口“那父皇可否答应?” 苏珍儿抿唇一笑,看着云锦“自然是答应了”随后涂满殷红蔻丹的玉指一点一点滑向花瓶,描金翠竹青玉瓶里几支百合娇脆欲滴,她取出一支最好的百合捏在手里,看着自己的儿子,又是一笑“若是你当真喜欢,母妃便去求你父皇,将她指给你做侧妃如何”。 云锦刚欲开口,却听她道“亦或是,你更希望她做你的嫡皇妃?” 看着百合花瓣被一片片摘下,从花瓣到花蕊,不过眨眼的功夫,云锦摇了摇头,恢复了方才的慵懒摸样,无所谓道“不,我不喜欢,只是碰巧能说话而已,儿臣的皇妃又岂会是一介平民女子”。 “如此,倒是母妃多心了。。。我累了,你回去吧!”说完又起身对殿外唤了唤“碧儿”。 “娘娘”。顷刻间,一个碧衣女子从殿外走了进来。 “你待会儿将南陵公主的画像送到四皇子宫里去”。说话间,刘珍儿已拖着披帛,向屏风后走去。 “是”被称作碧儿的女子对云锦侧身一礼,转身去取画像。 看着几上残缺不全的花瓣,云锦突然仰头笑了,原是三月天气春光暖暖百花盛开,然而,那勾唇一笑,却只叫人觉得到了寒冬腊月,透骨奇寒。 --------------------------------------------- 第二日,便是入宫的日子。 鸢萝早早便被芸香叫了起来,说是宫里派来的马车已在府外候着了。 梳洗完毕后鸢萝抱着包袱站在屋檐下看了那盆栀子许久,才道“要记得替我浇水,若是回来发现我的花被你弄死了,有你好果子吃”蹙了蹙眉,随即又笑了。 “奴婢知道”芸香故意侧身行了个礼。 “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行什么礼”。果然鸢萝不高兴的转过身子,佯装生气,不理她。 目光落在鸢萝俏丽的小脸上,芸香暗自叹气‘带着这样绝美的容颜入宫,不知是喜还是忧’ 第十章 入宫侍疾(三)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坐在马车里,她一直在想娘亲昨夜到她房里说的那些话。 想来也有些可笑,打刘宣辰第一次被姐姐带回府时,娘亲就认定了那是自己的女婿,后来因 为姐姐和刘宣辰定亲的事,娘亲发了好大一顿脾气,逢人便讲大娘教了个抢妹妹夫君的女儿,弄得后来大娘一见娘亲都不怎么说话。 其实,大娘待自己一直视如己出,娘亲大可不必怀疑大娘偏袒了谁,相反是自己一心喜欢着刘宣辰,便认为他也喜欢自己,终究是自己想太多。 马儿欢快的奔腾着,鸢萝被颠簸得浑身疼痛,每次出门她都只是偷偷从后门溜出去,为了不被发现,都尽量走小巷,哪还会备马车弄那么大动静,这会儿坐在又大又硬的马车里,她只觉头晕眼花骨头都要散架了。 帘子外,李仁和突然舒心的喊了声“今儿个的天气倒是好,艳阳高照啊” 鸢萝立刻撩起帘子望去,果然湛蓝的天空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地熠熠发光。 “舒心”。她靠在窗边,眼睛看着初升的红日嘴角不自觉勾起,闭眼哼起小曲儿来 “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 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芣苢,薄言捋之 采采芣苢,薄言袺之。采采芣苢,薄言襭之。 唱完又忍不住捂嘴咯咯的笑了。 马车外,驾车的小安子听了鸢萝的歌声,转头笑着对身旁的李公公道“这姑娘还挺活波”。 “是挺活波”。李仁和淡淡应了句,回想起昨日初见鸢萝的样子,精致的眉眼,粉雕玉琢的容颜,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仿佛都散发着别样的魅力。这样的绝世佳人,怕是连世间美人儿聚集的后宫,也没几个能比得上。 “宫里又该热闹了”。李仁和的嘴闵成一道弧线,煞白的脸上笑容越来越大。 过了大半个时辰,马车缓缓驶入皇城的白石大道,经过一座拱桥,又走了一段路种满松树的路,终于在南大门的侧门外停下。 侧门外苏月初早已让贴身侍婢香薷等候在那里,见了马车缓缓停下,香薷连忙跑上前去浅笑着侧身一礼,道了声“李公公”。便撩起帘子探向马车内“三小姐。。。” 鸢萝迷迷糊糊的睁了眼,见到的却是香薷一脸好笑的坐在旁边“我做梦了”她嘟哝一声,闭上眼打算继续睡。 却听香薷疑惑道“三小姐说什么呢?” 听到这一声,她猛的睁开眼,撩起帘子,巍峨的高墙环绕在眼前,原来已到了皇宫,这才转过头,叫了声“香薷姐姐好”。 “三小姐好”。香薷回以一礼,拧起一旁的包袱便要扶她出去。 “不用我自己来”。揉着酸痛的脖子,她抿唇一笑径自跳下马车。 放眼望去,青石宫墙,朱漆大门,隐隐可见里面的金鼎宝殿。原来这就是皇宫。鸢萝暗暗想着深吸一口气,甘甜的空气夹着草香吸入肺里,睡觉所带来的绵软之气顿时便散在九霄云外,徒留一股幽香缓缓滑向身体各处。 第十一章 皇宫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香。。。”转头,却见香薷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奉到李仁和手上恭敬道“多谢公公一路照顾我们三小姐,这是我们娘娘的心意,还请公公笑纳”。 “娘娘真是太客气了,那老奴便收下了,请香薷姑姑回去替我谢谢娘娘”。接过银子,李仁和煞白的脸上露出贪婪的笑,目光若有似无的瞟过鸢萝,随即话锋一转“三小姐,绝世倾城,以后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听了李仁和的话,鸢萝暗觉好笑。说什么大富大贵之人,她们家不过是普通的商人世家,这李公公拍马屁,怕是选错了对象。 香薷的目光随着李仁和的话转向鸢萝。冰肌玉骨,如水花颜,的确三小姐的容貌连小姐都难及。。。不然也不会。。。后面的,她没有再想下去,只是淡淡道“谢公公吉言”。 “无事,我就先回宫了”。 “公公慢走”。 一阵寒暄后,李仁和终于转身向朱漆红门走去。 “走吧,三小姐”。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鸢萝这才开口问“李公公不是三皇子宫里的么?” “李公公是皇上跟前的三等公公,今日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出宫迎三小姐的”。一边走,香薷一边细细解释。 “喔。。。”鸢萝漫不经心的答着,想起苏月初的病情,蹙了蹙眉又问“那姐姐的病。。。可还好?” 听到这话香薷的脸顿时暗了下来“娘娘自打上次小产后,身子便一直不见好,太医不知开了多少药膳,吃了也是无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小产?她为何没听大娘提起过。 看她似有疑惑,香薷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娘娘怕夫人和老爷担心,便请三皇子封锁了消息,自然便没人知道”。 “姐姐,真傻”。鸢萝叹气,不知不觉已进了南侧门。 皇宫内院,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香薷领着鸢萝延南面御河而行,经过御花园,上了窜花长廊,行数十步,穿过一个梅林方到了司寇云亭棠梨宫。 棠梨宫很大,金碧辉煌,华丽无边。 鸢萝看着,又听香薷给她介绍,这里是李妃的听雨阁,那是柳夫人的芙蓉院,旁边的是萧妃的清心阁。 一路上,香薷都在给鸢萝讲宫里的事,讲了皇上最宠爱的珍贵妃,讲了皇上最疼的三皇子,还讲了三皇子那些个厉害的夫人,鸢萝听得眼睛睁得大大的,又惊又奇, “三小姐,我方才给你说那些,你只管听着便是”。说道这里,香薷警惕的看了看四处,见没人,才凑到鸢萝耳边小声道“在皇宫里要谨言慎行,稍不注意便会”。她比了个杀头的动作,鸢萝立刻会意,缩了缩脖子听话的点点头。 “到了”。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一个院子前,院子外种着几棵芙蓉花,鸢萝知道那是姐姐爱的花,亦是刘宣辰爱的“走吧,三小姐”。见她盯着芙蓉树发呆,香薷拉了拉她的衣袖,带着她往里走。 第十二章 苏月初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昭纯殿在棠梨宫的西面,占据着不大不小一个院子, 进了昭纯殿,立刻便有宫女上来行礼“见过三小姐”。 鸢萝却是笑笑,向着寝殿跑去 然而,在纱帘撩起那刻她却暮得愣住了。 绣着祥云图案的雨丝锦软榻上女子闭眼躺着,原本丰腴娇俏的脸颊瘦得凹陷了进去,玲珑有致的身子也变得如纸片人一般。她记得在府里的时候,姐姐最爱打扮自己,绝不会像这般素衣白面,粉黛未施。 她干干的叫了声“姐姐”第一次这般小心翼翼的唤人,只因那人太瘦弱,怕大声些都会将她吓坏。 听到声音苏月初缓缓睁眼,见到鸢萝,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颜,朝她招招手“萝儿来了,快过来”又叫了身边一个摸样秀丽的粉衣宫女“翠儿,快,快去将准备的点心端上来”。 “是,娘娘”。叫翠儿的宫女立刻福了福身子,向殿外跑去。 鸢萝走上前去坐到苏月初身边,又听她道“香薷,去取给三小姐新制的衣裙来” 说完拉着鸢萝的手问“一路上可还好,累不累,我命人做了你最爱吃的五彩丸子,你待会儿尝尝”。 “恩”鸢萝只是淡淡的应着,心里却堵得慌。 姐姐连性子都变了,像这样好脾气的和她说话以前从未讲过,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溜去她院子摘了朵花,结果被她发现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还告诉了爹爹,那时的她哪会像如今这般亲昵的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啊! 这个永远骄傲得像公主一样俯视她的姐姐,怎么变了? 好半天,鸢萝才将手覆在苏月初瘦如干柴的指上,哑着嗓子道“姐姐,你瘦了”。 是啊!她瘦了,苏月初难受的吸了一口气,侧过脸去用娟子捂住了嘴。 两年的相思之苦,折磨着她,又哪能不瘦,“姐姐。。。”鸢萝好奇的看着她,却见两行清泪自她眼里流出,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去取衣衫的香薷回来,见了苏月初的样子,连忙将托盘搁到一边,上前半跪在她膝前急着便问“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御医不是说过,娘娘不能伤心的吗?” 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坐在一边宽慰“姐姐,你别哭了,以后你不开心了,可以跟萝儿讲,萝儿是你妹妹呀”。印象中,她是还是第一次看她哭。 将眼泪擦净,苏月初转过头来勉强笑了笑“没事,没事,萝儿来了,我太高兴了”。 这时准备茶点的翠儿回来禀报“娘娘,茶点已备好了”。 “走,我们去吃点心”。说着便牵起鸢萝向外走。 昭纯殿分寝殿和大殿,寝殿一分为二,纱帘隔开之处,里面为休息所,摆放着床,软榻,躺椅,屏风,梳妆桌,衣柜,还有一些珠光宝气的饰品;外面主要当做膳房,墙上挂着名人字画,正中是桌椅,左右两脚则是两张放置玉器的翘角木桌;而大殿则是用来待客或是对嫔妃训话,所以最多的便是手扶椅,和一些花瓶,纱幔。 第十三章 醉翁之意?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八角红木桌上摆着五碟精致可口的点心,鸢萝一见都是自己爱吃的,嘴角咧到了耳根,抱了抱苏月初,高兴道“姐姐,你真好”。说完立刻跑到桌边坐下,夹了一个五色丸子放进嘴里 “真好吃”。核桃大小的五色丸子撑得她腮帮鼓鼓的,她却是甜甜一笑,满足的晃着脑袋。 见她一颗丸子全塞进了嘴里,苏月初失笑摇了摇头“你呀,慢些吃”在香薷的搀扶下坐在了她身旁。 “三小姐”。翠儿倒好茶恭敬的递了过来 “来,给我”苏月初接过,摸了摸还有些烫,放在一边晾凉。 看她只顾着吃,嘴里塞得满满的丝毫顾不上说话,一旁的宫女都忍不住偷笑。 苏月初也是,见了她嘴角自始至终都是上扬的。 “三小姐来了,我们娘娘笑得也多了”。香薷不由的感叹出声。 “是啊,萝儿来给我做伴,我也不觉孤单了,你呀别急着走,可要多陪我些日子”。苏月初看着鸢萝一脸宠溺,又接着道“吃完,我们去试衣服,然后姐姐再带你去看你住的地方,我想着让你离我近些,所以叫宫人将偏殿收拾出来,待会儿你去看看还有些什么不满意的,我叫她们从新弄”。 她们说话她未回答却一直听着,姐姐的转变令她吃惊,如此对待,就像。。。就像普通人家姐姐疼妹妹一般,鸢萝鼻尖一酸,失神之下一颗丸子卡在了喉咙里。 “咳咳咳。。。咳咳咳”。她捂着胸口难受的咳了起来。 “看吧,都叫你慢些吃,来,快喝口茶”。苏月初赶忙将茶递到她手里。 接过茶,她大口大口的喝着,一杯茶饮尽,终于觉得喉咙好受了许多,但五脏六腑的疼依旧没有散去。 “可好些了?”苏月初在一旁替她抚背,见她咳嗽声渐小,关切的问。 “嗯”。她红了眼眶,却是低着头又夹起一块蝶糕放进嘴里。心里照旧难受,对于这样的姐姐,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相处,她早已习惯了那个对她不好的姐姐,如今突然对自己好了,反倒是不知该如何适应。 却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太监尖锐绵软的声音“皇妃娘娘,奴才刘安,奉三皇子之命,来给三小姐送点心”。 鸢萝看向身旁的姐姐,苏月初也是一愣,随即道“刘公公,进来吧!” 刘安立刻领着几名粉衫宫女进来,见了苏月初满脸堆笑的打了个千道“奴才给皇妃娘娘请安,给三小姐请安”。 “刘公公请起”。苏月初看也未看刘安一眼,夹起一块五色丸子放进鸢萝面前的碟盘里“来,多吃点”。 “谢谢,姐姐”。鸢萝点点头,夹起五色丸子递到嘴边,目光却时不时瞟向宫女手里的托盘。 “快,摆上”。耳边响起刘安急切的声音,只见浮尘一扬,一碟碟精美的点心被一双双素手摆在了桌上。 和苏月初准备的不同,这些点心全用水晶托盘底的描金碟盘呈着,每碟点心正中都放着一个金色的莲花小蝶,里面装着用芝麻做成的酱。莲花小蝶搭配晶莹剔透的点心,可以看出,做点心的人花了一番心思。而无论是从颜色的搭配,还是器具的选用都十分用心。 第十四章 洛阳绵(一)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从碟盘被摆上桌,鸢萝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却没有启筷“快吃吧萝儿”。 苏月初见她犹豫,夹起一块金丝碧螺虾饺在她碟盘里。 耳边又响起刘安的话 “殿下叫奴才转告三小姐,到了这里就当是自己的家,差什么需要什么尽管告诉娘娘,娘娘只需差人告诉奴才,奴才便会去准备妥当。”说着他突然对外面拍了拍手,尖着嗓子道“来呀!都端上来”。 立刻又进来几名宫女,手里端着雕得格外漂亮的镂空托盘,与方才不同,这次托盘里不再是点心,而是一些女子平常喜爱的珠钗,头花,衣衫首饰之类的东西。鸢萝仅是瞟了一眼,便转过了头去。她素来对金银玉器的东西不感兴趣。 刘安又道“这些是殿下送给三小姐的,殿下说了近几日烦务缠身,等得空了,再来陪娘娘用膳”。 苏月初看了香薷一眼“收下吧!”“是”。香薷点点头对身后的宫人挥挥手,便有人过来接过托盘端进寝殿。 “有劳公公”。苏月初又看了香薷一眼。香薷会意从袖中取了一锭银子放到刘安手里,便听苏月初道“请公公喝茶,烦请公公替本宫回去答谢殿下,等哪日得空了,本宫自会领着鸢萝去给殿下请安”。 听到要给司寇云亭请安,鸢萝的脸立马便暗了下来,拿起筷子不断得戳着盘子里的点心,她才不喜欢那个花心又多情的三皇子。 “怎么了?”送走刘安,苏月初清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笑,见到鸢萝闷闷不乐,又问“为何不高兴”。 落了筷,鸢萝看着苏月初“姐姐,三皇子待你好吗?” 苏月初犹豫了会儿,还是淡淡答“好。。。” 她又问“那姐姐,可喜欢三皇子?” “。。。萝儿,你也知道,我和三皇子不过是奉旨成婚,我。。。没得选择”。 ------------------------ “三皇子待我很好”。靠在凉亭里,鸢萝手里搅着一支洛阳绵,却还在想方才姐姐说的话。既然三皇子待她好,为何她还是这个摸样,难道她还念着辰哥哥。 也是,若不是因为三皇子横刀夺爱,姐姐如今怕是幸福的做太师傅少夫人了,说不定还有了一双可爱的儿女。 “哎。。。”她长叹一声气,头抵着石柱,眼里一抹忧伤划过。 却在这时,耳畔传来稚嫩的女声“娘娘,别生气,我们去凉亭里坐坐吧!”言语中还带着浓浓的胆怯之意。 鸢萝换了个姿势,继续想着心事,却听另一名女子道 “也不知道殿下最近几日是怎么了,偏偏只让雪柳那个贱人伺候,将我拒之门外,我真是太大意了,那日不该叫她去给殿下送点心,倒成全了她,这贱蹄子,不知道想爬上殿下的床,想了多久”。那女子似乎气急了,咬牙的声音竟清晰可变。 说完,似乎又转过头去,对身旁的女子道“若是叫我知道你也有此心思,哼,你就等着替你爹娘收尸吧!” 冰冷的语音夹杂着阴狠,鸢萝听着不觉蹙了眉。 第十五章 洛阳绵(二)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只听噗通一声,那绿衫女子似乎是跪下了。隐约传来几声头撞击地板的声响,鸢萝听着心惊肉跳,却又对那阴狠的女子越发感兴趣了。 “起来吧!我谅你也没那个狗胆”。女子冷冷瞥了一眼身旁的女子,率先进了凉亭。 “谢娘娘。”跪在地上的女子这才爬起来,也跟了进去。 直到女子扭着纤腰一步步从台阶下上来,鸢萝才看清,方才那冷血无情的声音竟是出自一个温柔如水,玉肌花貌,柔弱无骨看似凄楚可怜的女子之口,又见她头戴金步摇,满头朱钗玉器,身旁的宫女还唤她娘娘,隐约知道了女子的身份,便更觉讽刺。 那女子见了鸢萝绝美的容颜先是一愣,瞥见她手里的洛阳绵,美丽的大眼立刻变得凌厉,指着鸢萝,呵斥道“你这个贱人,胆敢折下殿下为本妃种的洛阳绵”。 “你才贱人呢?我看你也是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说起话来这般难听?”鸢萝弄不明白 不就是摘她一朵花吗,至于一副要吃人的摸样么,这三皇子臭名昭著,难道他的妃子也是这般么,不觉对司寇云亭的印象又坏了几分。 李若烟本就在侍妾雪柳那受了怨气,这会儿见了鸢萝摘下她的洛阳绵还出言驳斥,更是气得怒不可遏,命令一旁的冰蓝“冰蓝给我狠狠的掌这个贱人的嘴,看她还敢不敢忤逆本妃”。 冰蓝看了看鸢萝,又看了看李若烟,本就惊恐未定的眼又惊慌了起来,她颤抖着上前,瘦小的身子因为害怕,微微弯曲着。 “死丫头,还不给我打,难道你也向反抗本妃不成”。李若烟凌厉的目光射向冰蓝,吓得她又抖了抖,走到鸢萝面前颤颤巍巍扬起手,眼里还是害怕。 闭眼,鼓足勇气,终于扇了过去。 “啪”只听清脆的掌声响在寂静无边的花园里。 冰蓝感觉手掌一片刺痛,睁眼看到却是鸢萝哑然失笑的脸,意料之外没有在她脸上见到手指印,竟然暗暗的松了气。 “死丫头,你这是在干什么”。这时李若烟带着愤怒的语音响起,冰蓝吓了一跳,这才看到 两人的手掌贴合在一起,原来她接了那一巴掌。 她眼里的胆怯那般明显,定时害怕极了“你还是这样站着比较好”。 拍了拍她的肩鸢萝将她推到一边。 却见身后人影闪动,说话间李若烟已挥掌过来,鸢萝冷冷笑着,身子向右移去“偷袭可不好”。 李若烟扑了个空,脚下又被一绊,向前倒去。 幸得冰蓝即使将她护住,她才不至于撞到头,但毕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姐。稍稍碰到了一点膝盖,便叫她疼得直掉眼泪。 “做人还需光明磊落”。空气里鸢萝的笑声从很远飘来,李若烟听了气得咬牙,将她扔下的洛阳绵捏得粉碎。 第十六章 如实禀告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懿祥偏殿里层层纱幔缭绕之处春色正浓,男子薄唇浅勾,俯身游走在怀中女子白嫩润滑的颈项上,时不时的啃噬轻咬,皆会引来女子一阵娇嗔“殿下好坏”。 雪柳靠在司寇云亭怀里,看着那张翩若惊鸿的脸,依旧仿佛还在做梦,面前的男子衣袍雪白一尘不染,黑发如墨,衬得他发髻下珍珠白色的脖颈的越发诗意光泽,即使是俯身,他的背脊依旧挺直,好似白杨一般,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如此优雅入画的男子,即使做着令人脸红的事,却依旧是眼眸清澈,干净得如一缕清泉,让人不忍亵渎。她实在不敢相信,如此谪仙般的男子,会将她一个卑微的奴婢抱在怀里,极尽宠爱。 听着殿内传来女子嘤咛,刘安硬着头皮将手敲在殿门上“主子,奴才有事禀报”。 忽闻殿外谦卑的声响,雪柳收回沉思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水眸里雾气缭绕,咬着殷红的唇瓣,委屈的看着司寇云亭。 “傻瓜”。云亭抿唇一笑在雪柳唇上印上一吻,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道“别不开心了,今日我会陪着你,说话算数”。手指滑到她傲然挺立的前胸,又是一笑,对着殿外道“进来吧!” 刘安一路低着头,也不敢进内殿,只是隔着一道纱帘躬身道“启禀主子,方才。。。方才”。方才他看到三小姐欺负了侧妃娘娘,可三皇子应该不喜欢任何人说三小姐的不是,但侧妃娘娘又吵得厉害,那这话到底该如何说才会即让主子欢心,又让侧妃娘娘满意。 话到嘴边,刘安却犯了难。 “殿下,你就别让这奴才来打扰我们了,连个话也说不全”。雪柳暗暗瞪了刘安一眼,转身跨坐在司寇云亭腰上,藕臂攀上他白玉的脖子,水蛇腰上下蹭动,淡紫纱衣下半露的酥胸隐约可见淡淡的粉红。 司寇云亭勾唇,握住雪柳上下蹭动的纤腰,靠近她耳边低语“小妖精,待会儿就让你满意,现在给我乖乖坐着,别动”。说完又在她脸上拧了一把,随即看向刘安沉了沉声“你何时变得吞吞吐吐了,若是连话也说不清楚,倒不如去端茶送水,这棠梨宫总管一职交由小全子就是了”。 刘安一听,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实情全都道了出来“奴才方才在花园,见到侧妃娘娘似乎在和三小姐争吵,然后便见侧妃娘娘坐在地上”。他避重就轻,两方都不得罪,聪明如司寇云亭,他自然懂。 闻言,云亭眉毛轻挑,嘴角有淡淡的温润溢出,却并不生气,反而是有些诧异的问道“果真是三小姐打了侧妃娘娘?” 一旁偷笑的雪柳听到云亭语音中的愉悦,虽是好奇,但也是满心欢喜,她恨毒了李若烟,所以只要是她不好,她便会开心。 “回主子的话,奴才并未看清,但似乎是因为三小姐摘了娘娘的洛阳绵”。见云亭并未有一丝不悦,刘安暗自呼了口气,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 第十七章 公公?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三小姐喜欢洛阳绵?”司寇云亭疑惑。 “这个奴才不知”。刘安低着头道,他确实不知道三小姐为何要摘侧妃娘娘的洛阳绵。 “那还不去查”。云亭依旧笑着,说话声音却陡然高了几分。 “是。。。”刘安抬头看了一眼,见司寇云亭挑了眉看着他,吓得连滚带爬出了懿祥偏殿。 ------------------------------- 鸢萝逞一时之快欺负了李若烟,却还是有些害怕,倒不是怕李若烟找上门来,而是怕姐姐知道了为难。如此,便到了晚膳时间,也不敢回去,只是缩在棠梨宫东面的一颗松树下数着面前的花打发时间。 这会儿时间,园子里的下人都在准备晚膳,便也没人发现苏鸢萝躲在这里。 “哎。。。好饿”。看着渐渐快黑下来的天,鸢萝摸着肚子懊悔不已,她饿了,可是又不想回去,她害怕看到姐姐责备的眼神,害怕她又变会以前的苏府大小姐,对她不屑一顾,所以姐姐不来找她,她绝不会去。 “这样下去我一定会饿死的”。抱着膝,鸢萝弓着身子开始胡言乱语。 “可不是要饿死”。突然,一个好听的男声传来,带着半分笑意,半分意味不明。 循声望去,却只见空空的花园,百花盛开,并未见人。 “在这里”。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转身,白袍入眼。 鸢萝抬眼,便见如玉男子依靠在大树旁,男子凤目氲氲,剑眉入鬓,下颌温润,不笑也带三分情,玉带锦衫,金冠束发,正是温润雅佳公子。 她身边不乏俊逸非凡的男子,无论是哥哥,还是刘宣辰都是箬安出了名的美男子,可是见到面前的男子她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吃惊之色,正应那句话,此男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就如司寇云锦,和眼前的男子比,同样的绝代风华,可是眉宇间唯独少了男子的温润气息,就总会令她觉得是个妖孽。 “介意我坐你旁边么?”男子缓缓开口,闻者如沐春风。 “反正这里又不是我的,你随便坐”。她又想起了三皇子,这棠梨宫里除了太监唯一存在的男子,不禁有些怀疑的看着刚坐下的男子,见他衣着不凡,眸中的疑虑更甚,犹豫着,还是开口问道“你。。。不会是三皇子吧!” “三皇子?我像三皇子?”男子抿唇一笑,看着鸢萝,明眸如水。 不是,那这里为什么会莫名的出现个男子,难道是,公公?鸢萝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捂着嘴难以置信的看着男子“你是公公”。 “公公?”男子嚼着这两个字,又看了看自己的袍子,他像公公? 很久,才低下头笑了。 那勾唇一笑,清清淡淡,让人沉醉。 鸢萝第一次明白什么叫一颦一笑皆是动人。 ----------------------------------- 亲亲亲,亲爱的宝贝儿们,锦带会努力更新,你们也要给力啊,!不然没动力啊。。。收藏,花花,钻石什么的,锦带最爱了,好吧,我知道我厚颜无耻了。 第十八章 公公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但转念又一想,如此俊逸男子却是个公公,难免遗憾,转过脸微微叹了口气,看着远处的花嘟哝道“简直是暴殄天物”。 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繁星点点,满天的星斗,如千万粒碎银一般镶嵌在湛蓝的夜空之中,照亮了整片天际。 好半天鸢萝才打破沉静,重新开口“其实公公又何妨,只要心不坏就是好的”。。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说谎了,如此违心之话皆是因为面前这谪仙般的男子。她实在不忍。 闻言,男子忽的笑出声,盯着鸢萝,黑玛瑙般的眸子灿若星辰,薄唇轻启“我不是公公。。。”。说完自己也觉得十分可笑,看着鸢萝忽闪的大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是见他笑了,鸢萝也跟着笑了,笑得眉眼弯弯。似乎他说他不是公公,鸢萝比他还高兴。 笑声过后,周围似乎静了下来,只听鸢萝淡淡的声音带着好奇“那你是什么?” “我是宫里的侍卫,因为巡夜,见你在此误认为是哪位娘娘,所以过来看看,却不知。。。”。 “却不知,是我一个小丫头对不对?”。鸢萝打断他的话,目光落在远处高高耸立的钟楼上, 钟楼里挂满了红灯笼,大大小小的,从一旁的石楼一直蜿蜒到钟楼顶,曲曲折折,迂回婉转。 这里的确很美,也华丽无比,但她依旧感到一丝寒冷,一丝来自皇宫各院女子的悲凉,她想起了姐姐,想起了那位侧妃娘娘,不禁低声而语“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这院里的女子,只为一个男子而活,实在。。。可怜”。 她原本只是自言自语。 却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看着身旁女子倾城容颜上带了淡淡忧伤,男子眉心拧了拧,继而问道“那若是你呢?你会如何?” “我?”鸢萝撑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才清楚的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咕。。。咕’然而刚一说完,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看着笑得格外温润的男子,鸢萝抱着肚子,羞得小脸通红。方才还在信誓旦旦说着心里所想的男子,这会儿小脸立刻皱成了包子,只觉得浑身都发软,什么也看不清了。 男子浅笑,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带递到鸢萝面前。 鸢萝迟疑着,不知该不该接过,却听男子道“不是饿了么?” 知晓里面装的是吃的,鸢萝再也没了顾忌,接过锦带打开一看,果然里面躺着几块摸样精致的点心,顿时两眼放光,来了精神,对着男子咧嘴一笑,道了声谢,便立刻从里面拿出一块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 亲亲亲,亲爱的宝贝儿们,锦带会努力更新,你们也要给力啊,!不然没动力啊。。。收藏,花花,钻石什么的,锦带最爱了,好吧,我知道我厚颜无耻了。 第十九章 洛阳绵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三小姐,你在哪里啊!”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鸢萝抬头,远处假山后的橘光正缓缓向这边移动,还隐约能听到里面夹杂着香薷轻唤。 连香薷都来了?莫非是事情闹大了?鸢萝叹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磨蹭着从地上爬起,又拍了拍裙摆上的灰,转头看向依旧坐在大树下的男子,似乎从方才见到他开始,他便一直是温润浅笑的摸样,清澈的黑眸中写满了波澜不惊,这样的男子,太过美好,却又太不真实。 鸢萝低下头,在身上摸索,她不会平白无故白白受别人恩惠,所以想找份谢礼赠给男子,可摸遍全身,除了两个空空的荷包,什么也没有。 最后只好从发间拔下那枚她喜欢的栀子玉簪递于男子,勉强笑道“谢谢公子赠我点心,这个是我的谢礼,还望公子能收下”。 发簪一取,满头青丝倾泻而下,衬得鸢萝的脸越发娇俏可人。 她的长发就那样松散开来披在肩上,粉雕玉琢小脸在月光的映照下,眉目清晰,彷如月光仙子。 男子微微愣住,看着鸢萝伸来的玉指,却还是将簪子接过,浅笑着道“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她眼里一闪而过的不舍他故意装作没看到。 “嗯,那我先走了”。鸢萝最后看了一眼被男子捏在手里的玉簪,转身跑了,向着昭纯殿的方向。 看着跑远的粉色背影,司寇云亭又低头瞧了瞧手中的玉簪,唇角抿成一道弧度,黑亮的眸子忽得变得深不见底。 “你倒挺有定力,如此美人儿在前,也能忍住,这不像花心又博爱,负心又多情的三皇子殿下”。调侃的男声自头顶上方传来,夹杂着几分冷冽,彷如地狱鬼煞令春意盎然的花园瞬间凝结成冰。 男子顿了顿又道“她似乎并不知道赠钗之意,不过你三皇子殿下收到的钗都能装下大半个屋子,这个似乎太普通了”。 闻声,司寇云亭并未抬头,只是淡笑着看着那抹粉色身影,直至月色将那抹小身影淹没,他才收回眼,抬头看了看挂在高空中的明月喃喃道“她不一样”。继而起身,一脚踢在松树上。 松树颤动两下,落下一大片松子,又听哗啦一声,一团黑影从松树上滚落下来,伴随着男子的哀嚎栽倒在一旁的花园里,将芍药压倒了一大片。 “哎哟,司寇云亭,你这个混蛋”。见司寇云亭站在一边悠闲的弹着袍子上的灰,男子揉了揉摔痛的屁股,好半天才扭曲着脸从花园里爬起来。他是没想到啊!这花心之人竟也算是心狠之人。 “谁叫你偷看的”。司寇云亭冷不丁的开口,复抬头,眼前已多了一张怒气腾腾的脸,鹰一般的眸子里两团怒火熊熊燃烧着,男子怒瞪着司寇云亭,胸口不断起伏,似乎已是愤怒到了极点。 见他一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架势,司寇云亭敛了笑,道“明日,你若是不将这芍药救活,我就让云儿来找你”。 此话一出,男子眼里的怒气瞬间便消失不见,他吓得连连摆手“你别叫云儿了,我保证明日帮你把芍药救活。。。”。他一向讨厌云儿,巴不得那云儿哪日自己摔死了才好,省得成日里就知道炼毒害人。 “我的殿下,好殿下。。。”说着已恢复了温润公子摸样,抓着司寇云亭的衣袖摇啊摇。 “如此,便最好不过了”。 司寇云亭淡淡一笑,抽回了自己的衣袖,负手向前方走去,却听身后男子道“不过那小丫头长得真好看,你那几个妃子还真得比不上,你打算如何?有了她,你是不是就什么都不要了” “何以见得”。云亭转头看向男子,温润的侧脸已然紧绷。 第二十章 真相(一)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鸢萝被几个宫女拥着回来,一踏进昭纯殿,便感到了一股悲凉的气息缭绕在大殿的四周,到底是怎么了?她不解,只是感觉不好,便急不可待的撩起寝殿的纱帘,钻了进去。 寝殿内苏月初歪坐在床边软毯上,双目无神,手中捏着一封信,不断流泪“姐姐,姐姐。。。你是怎么了?”鸢萝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半跪在苏月初身旁,见她不说话,只是不停的落泪,取下腰间的绢子替她拭泪,可那泪仿如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也擦不净,越流越多。 “香薷姐姐,你可知道姐姐怎么了,怎么中午还好好的,我不过出去玩了会儿,回来就变成这样了”。身后的香薷也迎了上来,见了苏月初的摸样,低下头只是哽咽。 听到哽咽声,鸢萝转头看向殿外的方向,那里,香薷低着头,双肩不断耸动,有晶莹的泪珠滑过她的脸颊,滴落在衣衫上。她也在哭,这下鸢萝便更觉奇怪了,好端端的,怎么两人都在哭。 直觉告诉她香薷定是知道些什么,看她哭得小脸潮红,却死咬着下唇,一副难以启齿的摸样。鸢萝有些着急,声音也高了几分“香薷姐姐,你别哭啊!你先告诉我,怎么会这样”。 姐姐不说,香薷也不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香薷摇了摇头,只是站在一边哭,并不答她的话。 鸢萝索性放弃,转头看向苏月初又唤了唤“姐姐。。。”可是苏月初就仿佛根本听不到一般,两眼依旧空洞无神,只是那泪还在不断往下掉。 随着砸下的泪珠,鸢萝的目光忽然落在她手里的信件上,心想姐姐如此伤心定是和这封信有关,眼前的两人都不愿意开口,她唯有自己寻找原因,这样想着,伸手便去拽信,但苏月初捏得太紧,她仅扯下了信的一角。 恐将信件撕坏,她唯有朝苏月初的方向挪了挪,侧过身子顺着苏月初捏信的方向歪着脖子去瞧。 上面的许多字都已被泪水溶湿了,但大致的内容鸢萝还是看懂了。 辰哥哥要娶雅家二小姐,她猛的一惊,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苏月初,难怪,难怪她会这般伤心。 她尚且来不及想这信是怎么送进宫来的,艰难的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里的悸动,扳过苏月初的身子,开口道“姐姐,我怎样才能帮到你。。。怎样。。。才能让你不伤心了”。 连鸢萝自己也没发现,她的声音竟颤抖得厉害,说出得话也断断续续,不成一句。 庄严华丽的大殿中,鸢萝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响起,有些心酸,有些心疼。她不知道,她是心疼姐姐,是心疼刘宣辰,是心疼他们俩不能在一起,还是心疼自己也要失去他了。反正很疼,疼得快裂开了。 苏月初似乎是听懂了她的话,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看着鸢萝,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又摇头。 好半天,她才突然扑进鸢萝怀里断断续续道“萝儿,我知道对不起你,我不该抢走宣辰,可是我也得到报应了”。 第二十一章 真相(二)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姐姐,你说什么。。。你何时抢走过辰哥哥,他。。。从来。。。从来就没喜欢过我” 那句话,藏在她心里很久了,她一直不愿意承认,可也不得不承认,因为。。。那就是事实,哪怕她怪谁也好,那都是改不了的事实。 这一夜,很多人都没有睡好,苏月初是,鸢萝也是。 苏月初躺在寝殿里的雕花大床上,双手拽着胸前的锦被,久久不能入睡,她在想,要怎样才能打破与司寇云亭的半年之约,提早出宫。 原本以为,只要再等半年,她就能出宫,她就能风风光光的嫁给宣辰了,可是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他要娶亲了,那她怎么办?他娶了别人她怎么办?这两年的痛苦,这两年的日思夜想,这两年的等待,难道都只是错付吗? 不,她不信,她的宣辰不是这样薄情寡性之人,他说过会等他,就一定会等她,除非。。。真如最近宫里所传言的,雅刘二府在朝中的地位受到威胁,所以想要靠结亲拉拢对方,以壮大自己在朝中的势力。 若是当真如此,那可就坏了,等到她出宫了,宣辰已娶了别的女子,成了别人的夫婿,她只能屈居妾室之位,任人欺凌,不。。。不,她不要,她是苏府的嫡出之女,她是爹娘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什么东西都要最好的,她绝不捡别人剩下的,所以,她要做宣辰的妻子,要做太师府的少夫人,要出宫。 这样想着恨意袭上心头,苏月初拽锦被的手又紧了紧,狭长的凤目也随之染上了一抹狠绝之色。 ------------------------------------------ 月光透着窗户撒进偏殿,落下满室银光,鸢萝长发披散,仅着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就那样趴在窗边,一半脸影在黑暗里,一半脸展现在月光之下,长睫忽闪,红唇时而勾起,时而紧抿,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实方才她已经睡下了,可一想起那信上的内容,她就又没了困意,脑子里全是刘宣辰的笑颜,那个笑起来总是令人温暖的男子,他就要娶别的女子了,不是她,也不是姐姐,而是雅府的二小姐。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她长呼一口气,将脸埋在手臂间,一滴清泪顺着眼角砸向地板。她是难过了,她怎么会不难过呢,她爱的男子就要娶别人了呀,她以后连偷偷看他一眼都不行了,因为他是别人的夫君,她再看便是于理不合了。 第二日,鸢萝从床上爬起来时,已是辰时三刻了,太阳早已照了大半个园子,她在翠儿的伺候下,洗漱,梳头。 因为昨晚没睡好,铜镜里的她眼下一团乌青,翠儿取了铅粉想给她遮住,可就因那冲人的香味,她婉言拒绝了。 洗漱完毕后,鸢萝一如平常的摸样,嘴角挂笑,蹦蹦跳跳的向主殿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在想, 这会儿了也不知道姐姐用完早膳没有。 可到了主殿门口,却发现殿门是关着的。 这么晚了,姐姐还没起吗?她好奇的凑近门缝却听到里面传来姐姐的哭声。 -------------- 亲亲亲,亲爱的宝贝儿们,锦带会努力更新,你们也要给力啊,!不然没动力啊。。。收藏,花花,钻石什么的,锦带最爱了,好吧,我知道我厚颜无耻了。 第二十二章 真相(三)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这又怎么了?鸢萝莫名其妙的看了翠儿一眼,见她也是同样迷茫,便也没有多问,将耳朵贴在门缝边,只听到香薷的声音 “小姐,你就将实情告诉三小姐吧!若不是因为她,你又怎么会在宫里困了两年,这位置明明就该是三小姐的,你应该是嫁给宣辰少爷才对”。 什么?鸢萝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只听到香薷继续道“当年,殿下要娶三小姐为皇妃,却因为她是二夫人的女儿,而非嫡出小姐,所以皇上拒绝了,并下旨将您指给殿下,可是您看看您,您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为了三小姐做到这份上,已经够了。”说道这里,香薷的声音里已带了哭腔,只听噗通一声,她跪在苏月初身前,重重的磕了个头,继而哀求道“小姐,求求你,为自己想想,为宣辰少爷想想”。 司寇云亭要的是她?姐姐替她在宫里困了两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鸢萝口里呢喃着,一边摇头,一边向后退去。 “三小姐,小心啊!”见她要退下台阶了,翠儿连忙将她扶住,看着她瞬间变得煞白的小脸,有些担忧的问“三小姐,你还好吧”。 鸢萝整个心都乱了,她不知道真相是这样的,她不知道别人替她痛苦受罪,她不知道这两年的安稳生活都是用姐姐的自由换来的,她不是还怨她抢走了辰哥哥吗?她怎么会这么坏。 听到屋外翠儿的呼声,苏月初面上一惊,颤抖着身子跑到外殿,推开门,鸢萝惨白的小脸映入眼帘。 “萝儿”。苏月初哑着嗓子叫了声。 却只见鸢萝勉强站稳了身子,看着苏月初愧疚的道“姐姐,对不起”。便在大家都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推开翠儿,转身向院子外跑去。 她跑得太快,一下便没了影儿。 “萝儿,萝儿。。。快。。。快去追三小姐,可不能出什么事”。一见鸢萝跑了,苏月初顿时慌了,连忙叫了院里所有的宫女“你们。。。快去给我把三小姐找回来”。 “是。。。”除了香薷,所有的人都向院子外跑去,不敢有一丝懈怠。 “这下可怎么好,若是殿下知道了,我还怎么出宫。。。香薷,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苏月初吓得瘫软在地,拽着香薷的衣袖,一丝绝望爬上眼帘。 -------------------- 花园一隅,鸢萝拼命的向前跑,也不知道方向,只顾低着头跑,此时,她除了震惊,便是自责,震惊她和三皇子未见一面,他却要娶她;自责,因为自己害了姐姐。 不知不觉,便已到了棠梨宫门口,守宫的侍卫见了她的样子,也不敢拦她,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跑出了宫殿。 ----------------------------------- 亲亲亲,亲爱的宝贝儿们,锦带会努力更新,你们也要给力啊,!不然没动力啊。。。收藏,花花,钻石什么的,锦带最爱了,好吧,我知道我厚颜无耻了。 第二十三章 真相(四)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去替司寇云亭取书的刘安回来,正巧碰上了寻找鸢萝的宫女,见她们是苏月初宫里的人,除了香薷全都跑了出来,便觉事有蹊跷,连忙将她们叫住“站住”。 见了刘安,宫女立刻停了下来,对着他侧身行了一礼,道了声“刘总管好”。便全都低下了头。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不在娘娘宫里好生伺候着,跑这儿来做什么?” 打量着宫女,刘安背着手渡着步子。 “回公公。。。是三小姐跑了,娘娘叫我们去将三小姐找回来”。 翠儿怯怯开口,只见刘安万年不变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惶恐之色,她以为是她看错了,却听刘安着急道“那还不快去找”。说完自己一溜烟的跑了。 翠儿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跑远的刘安,不禁在想,这还是她们严肃的刘总管吗?他方才脸上是害怕吗? “翠儿,翠儿,你愣着做什么。。。快点。。。”忽然听到前面的宫女轻唤。 “来了”。她这才应了声,跟了上去。 皇宫硕大无比,鸢萝转来转去,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一路跌跌撞撞,到了一座院子,她见那院子里杂草重生,四处皆是残垣断壁,似乎因为没有人居住,院子已经荒废掉了,便走了进去。 这里也好,没有人,她可以静下来好好想想。鸢萝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一坐就是一整天。 棠梨宫因为她跑掉的消息,顿时炸开了锅,司寇云亭更是调集了所有的守宫侍卫出去寻找。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在暗自猜测,这三小姐到底是何等佳人,竟让对皇妃并不太满意的殿下亲自派人寻找。 懿祥偏殿内苏月初瘦小的身子跪在纱帘之外,司寇云亭撑着头坐在软榻上,目光温润的看着苏月初,唇边的笑容越渐越大。 苏月初只觉五脏六腑都被冻住了,司寇云亭的笑无疑是在告诉她,她这次犯了大错。 “殿下,妾身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和香薷说话,恰巧被萝儿听到了”。虽然她是想出宫,但是她从来没想过用这样的办法,她不笨,知道司寇云亭费尽心机让自己骗鸢萝入宫是为了在她心中树立好的形象,而她又岂会用这样愚蠢的方法来害自己呢。 可是,他会相信她说的话吗?定不会这样认为吧 “本宫的皇妃娘娘,为了出宫,你倒真是煞费苦心啊”。说话间,司寇云亭已撩了纱帘出来,站在苏月初身前,他依旧是那个对所有人都温润浅笑的司寇云亭。只是那清澈如水的眸子,此时却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不。。。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苏月初连连摇头,他果然不会相信,可是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 亲亲亲,亲爱的宝贝儿们,锦带会努力更新,你们也要给力啊,!不然没动力啊。。。收藏,花花,钻石什么的,锦带最爱了,好吧,我知道我厚颜无耻了。 第二十四章 真相(五)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惊慌中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司寇云亭风华绝代的脸上,他在笑,只是那笑未达眼底,而是变成了一股寒气,缭绕在他的四周,她知道他生气了。 “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可是,因为你的一句话,在她的心里,我成了十恶不赦的人,你说该怎么办”。 司寇云亭的声音很轻,仿佛一阵风飘过,却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云儿”。他对着殿内轻唤一声,立刻从殿内出来个白纱长裙的妙龄女子,白纱蒙面,披散的长发仅用一根水晶链挂在额前,看不清摸样,但那双眼睛却是极美的。 直到看清了她手中握着的白色瓷瓶,苏月初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 紫檀木雕成太师椅上,司寇云锦一身黎色蟒袍格外耀眼,上面用金线绣着四爪蟒好似活过来一般,盘旋着,仿佛随时都会冲破袍子,奔腾而出。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桌上摊开来的画卷,南陵公主四个字落在画卷右下角,画卷正中是一张美人图,图中的女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的确这样的女子,称得上是大美人儿,只可惜。。。 云锦收回目光,看向跪在红毯上太监打扮的男子,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 李真明白那样的目光代表着什么,缓缓开口“殿下,三小姐在南苑。。。而且三皇子那边的人,似乎还未找到。。。您看”言语却是铿锵有力,不似太监般尖锐绵软。 方才一接到手下人的消息,他便急着前来向殿下禀报。 他是不知道为何殿下听说了苏三小姐跑掉的事,会命他带着所有的手下秘密去寻找,更让他费解的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妃的妹妹失踪,会将棠梨宫搅出那么大的动静,而殿下和三皇子破天荒的同时派了人出去寻找找,这两人何时这般齐心了? 这样想着,却听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的响起“远远的守在那便是了,别叫人发现,直到三哥的人来”。 只那一声,便令人心惊胆战,不寒而栗。“是”。李真重重的应了声,依旧铿锵有力。他低着头,仿佛一尊石像,等待着司寇云锦的命令。 “你去吧,以后都交给你了”。又是一声冰冷彻骨的声音,随着司寇云锦拂袖,一枚腰牌落在了李真膝前。 李真愣了一下,却还是捡起了那枚能随意调集人马的腰牌,捏在手里,拱手道“是,属下告退”。这才缓缓退出了大殿。 司寇云锦转头看向窗外,眼里是令人看不懂的神采。 --------------------------------- 亲亲亲,亲爱的宝贝儿们,锦带会努力更新,你们也要给力啊,!不然没动力啊。。。收藏,花花,钻石什么的,锦带最爱了,好吧,我知道我厚颜无耻了。 第二十五章 面对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直到夜深人静,半轮残月高挂天空,鸢萝才缓缓抬眼,看着天空,唇角挂起一抹苦涩的笑。 她想通了,也哭累了,再也没有力气去挣扎,她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毕竟司寇云亭要的是自己。 拖着已经麻了的右腿,她缓慢的向院子外走去,寂静的黑夜,瘦小的身子在南院里留下长长的剪影。 她就那样走着,面奏表情,脸上的泪已经干了,美丽的大眼因为哭太久,肿如核桃又布满血丝。 院落外早已等候了一些身穿铠甲腰佩宝剑的侍卫,他们全都看着走出来的鸢萝,眼里是惊艳亦是松了一口气。幸得她没事,他们的命算是保住了。 “三小姐,殿下有请”。刘安从侍卫身后走出来,见鸢萝身子摇晃有些站立不稳,连忙上前将她搀扶住。 “我自己能走”。她后退一步,不着痕迹的将刘安伸来的手推开,自己独自向前走去。 直到走出很远,南苑的房梁上才跳下几个人。几人皆是一身黑衣,黑布蒙面,看不清容颜。 “你们几个,继续守在棠梨宫外面,我回去禀报”。为首的黑衣人交代完毕,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院中 “是”。微风起,只留下一阵整齐却又刻意压低的声音,院里所有的黑衣人都消失不见。 --------------- 鸢萝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月光打在她泛白的小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淡淡的荧光,只是如此绝美人儿却是唇角勾起,悲凉浅笑。 刘安和侍卫,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她慢一步,身后的人便比她更慢一步,她快一步,那些人又连忙跟上,一直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既怕打扰到她,又怕保护不到她。 走了半刻,鸢萝终于再一次的踏进了棠梨宫。 “三小姐,你回来了”。棠梨宫门前,苏月初殿里的人全都守候在那里,因为方才苏月初被人从懿祥偏殿抬了回来,所以大家也开始担心她。 “我回来了,没事了,你们都回去伺候姐姐吧”。鸢萝仅是淡淡一笑,没有片刻停留,径直向前走去,她知道司寇云亭的院子,昨日入宫时,她曾从那里经过。那里离昭纯殿仅隔了两个院子,也是挺近的。 见那美丽的女子很是平静的从他们身前走过,伺候苏月初的三等功女彩蝶凑在翠儿耳边小声的问 “翠儿,三小姐不会有什么事吧!放才娘娘可是被抬回来的,这会儿只留了香薷姐一人在殿中伺候,我看娘娘的情况不太好,却为何不多留一些人伺候,而是将我们全都赶出来接三小姐呢”。见那美丽的女很是平静的从他们身前走过,伺候苏月初的三等功女彩蝶凑在翠儿耳边小声的问。 ------------ 亲亲亲,亲爱的宝贝儿们,锦带会努力更新,你们也要给力啊,!不然没动力啊。。。收藏,花花,钻石什么的,锦带最爱了,好吧,我知道我厚颜无耻了。 第二十六章 懿安殿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翠儿虽然年龄不大,却已进宫十年,什么时候该说什么,她自是比任何人都清楚,而现在这种时候,这种压抑的气氛下,是万万不能多言的,所以她拉了彩蝶到一旁,将十指放在唇边摇了摇头。 到懿安殿院子门前,鸢萝终于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刘安,他身后的侍卫已经不知何时散去了。 刘安会意,立刻做了个请的手势“三小姐,请跟我来”。然后在一旁引路 懿安殿,一踏进院子,鸢萝便只看到了这几个字。正中的懿安殿建筑宏伟,金鼎黄琉璃瓦,大红门,门前的木柱上雕着几只吉祥鸟,的确是受宠的三皇子,连宫殿都是这般气势磅礴。 鸢萝踩着石梯而上,到了殿门口,刘安又躬身道“三小姐,请,殿下在里面等您”。 这一刻,到底是来了,她必须要自己去面对司寇云亭,只是她还是有些害怕,鸢萝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攀着门框进了大殿。 刚一跨进去,身后的门便啪的一声关上了,屋里的烛光也随之暗下来 鸢萝“啊”的一声,来不及打量整座大殿,便吓得跌坐在地,头向后仰时,磕到了手扶椅上,她只觉两眼发晕,头痛得厉害。想喊,却听到内殿传来淡淡的声响,所以,只好一手捂着嘴,一手揉着撞痛的脑袋,憋得两眼通红。 “撞痛了?”清润的男声带着淡淡的笑意传来,如一缕清泉滑过人的耳畔,在寂静的大殿里显得尤为清晰。 然而鸢萝却觉得那声音十分诡异,仿如被什么东西撞击在心上,一下一下的,闷闷的疼。她又向后缩了缩,警惕的看向四周。 “为什么不说话”。司寇云亭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比方才又轻柔了些许,话里的笑意也越发浓郁。 是他?鸢萝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温润浅笑的男子。她方才听第一次的时候,便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而第二次她便肯定了,是他,一定是他。 “是你吗?”她对着内殿里喊,却没人回答。 容不得多想,鸢萝拔腿就向内殿跑去,还好虽然殿里很黑,但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不至于被绊倒。 她进了内殿才发现,这宫殿除了外表华丽,很大以为,里面也是大得出奇,仅是寝殿便是一个院子的大小,她不禁在想,如此华丽的宫殿,会是那个清澈眼眸谪仙男子的宫殿吗?他不是应该住在天上么? 我怎么会这样想?鸢萝敲了敲自己脑袋,开始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搜寻,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所以将害怕,疼痛,怕黑全都抛在了脑后。 --------------------------------------- 亲亲亲,亲爱的宝贝儿们,锦带会努力更新,你们也要给力啊,!不然没动力啊。。。收藏,花花,钻石什么的,锦带最爱了,好吧,我知道我厚颜无耻了。 第二十七章 缘?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可是,找了很久,殿里能藏人的地儿都翻了个遍,却还是没有找到。她有些泄气的坐在软榻上,望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突然又开始害怕起来。 她明明听到是他的声音,怎么会没人呢? “这般急着找我,可是喜欢我?”男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却仿佛换了个人般,声音里夹杂着冰冷带着桀骜不驯。 难道是她听错了。这样的声音又怎会是昨晚那位公子呢? “赫连宇,你给我滚下去”。伴随着一声刻意压低的怒斥,房顶传来吱嘎的声响,鸢萝寻声望去,便见一团黑呼呼的东西正在向右移动,就在她好奇那是什么的时候,突然出现一团白的东西撞了那黑的一下,接着,黑呼呼的东西便从房梁上滚了下来。 鸢萝看着,连眼睛都忘了眨,黑呼呼的东西就那样从房梁上跌了下来,她甚至都能听到它撞击地板所发出的闷响,定是很疼吧!接下来响起杀猪般的嚎叫,告诉她真的很疼。 “痛死我了。。。”就在几步之外,男子抱着肚子滚来滚去。 鸢萝想也没想便从软榻上跳下来,跑到男子跟前蹲下,着急的问“你没事吧!” “我的心碎了”。男子忽然不再动了,捧着心脏望着鸢萝。 “你不用理他”。头顶上方传来清润的男声。 突然从房梁上又跳下一个人,只见白色的袍子,绣着四爪金蟒的白色袍子。 是他。。。是他。。。那样的容颜,世间少有。鸢萝看着缓缓走向自己的男子,心里忐忑不安。 司寇云亭唇角勾起温润浅笑,在看到鸢萝那刻,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烁,但鸢萝没法看清,只是被他拉起护在身后。 “云儿”他背对木窗轻唤一声,便牵起她的手往一边的软榻走去。 突如其来的接触,令鸢萝蹙起了眉头,她感觉不到他大掌带来的温度,只觉莫名的失望,这样的男子,不该是那个传言花心又多情的三皇子。 木窗发出吱嘎的声响,一阵冷风袭来,鸢萝觉得冷,转过头去便见一个白衣女子从窗外跃进来,女子白沙蒙面,看不清容颜,只是那双眼睛却特别的漂亮。 她走到躺在地上的男子身前,用脚踢了踢。 “死丫头。。。你有点人性好不好。。。都说痛死了,我真怀疑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刚安静下来的男子立刻痛得哇哇大叫,一边揉着被踢痛的肩,一边骂道。 被唤作云儿的女子冷哼一声,没说什么,只是拖起地上的男子向殿外走去。 --------------------------------------------------------------------------------- 亲亲亲,亲爱的宝贝儿们,锦带会努力更新,你们也要给力啊,!不然没动力啊。。。收藏,花花,钻石什么的,锦带最爱了,好吧,我知道我厚颜无耻了。 第二十八章 恩人(一)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死丫头”。男子被拖着向前行,好看的脸皱成了一团,瞪着云儿露在白纱外的眼睛,又吼又叫又蹬腿。 “死丫头,毒女,没人性。。。”男子从寝殿骂到外殿。 似乎觉得他太吵,云儿蹙了蹙眉,从腰间取出一粒药丸塞进他嘴里 “呜呜。。。”也不知那是什么药,顷刻间,男子便安静了下来,只是睁着眼睛,眼里怒意未褪,却也不吵不闹。 “乖”云儿蹲下身拍了拍男子的脸,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推开殿门将他拖了出去。 ‘咚。。。咚’“呀。。。对不起撞到头了”。 “咝。。。”鸢萝倒吸一口凉气,看着云儿一只手轻松的拖着赫连宇,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又是好奇,又是震惊,全然没发现,司寇云亭正在一旁好笑的看着她。 他原本以为,她会哭着跑来找他,也想过用什么办法哄她,可是从未想过她会那么安静,甚至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果然很像。 直到殿门重新合上,鸢萝才将头转了回来,眼里的惊异还未散去,却对上一双温润如玉的眸子,而自己的手还被他牢牢握在手里。 “你放手”。看着那双好看的眼睛,眼里除了惊讶还有一丝失望。原来他就是三皇子。 司寇云亭松了手,目光探向窗外,只见他弧度优美的侧脸染上一抹哀伤,鸢萝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却听他道“对不起,我骗了你。。。” 他看起来那么悲伤,仿佛整个人都被痛苦包裹,连说出的话也颤抖得厉害。 “。。。”看着他的样子,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司寇云亭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看鸢萝,继续道“两年前,我在玉河湖畔曾救起过一个女子,还记得她当时的样子,衣衫长发都已湿透,贴在身上有些狼狈,可她却拽着我的手叫我帮她捡掉进河里的画卷,原本以为,她是个爱好写诗作画的女子”。 说到这里,他突然笑了起来,似乎想起了十分好笑的事,嘴角的弧度越发清晰。鸢萝盯着他放大的笑颜,隐约觉得这样的经历似曾相识,却又听他道“没想那是她请别人画的,说是要拿回去给她父亲看的,而且她还告诉我”司寇云亭顿了顿,转头看着鸢萝,一字一句“她叫苏鸢萝”。 脑子里嗡嗡作响,难怪她觉得那么熟悉,顷刻间,记忆翻涌而来。 那年她去刘府求辰哥哥帮她作画,回来的途中因为贪玩溜去了玉河边,刚下过雨,玉河的岸边很滑,她不慎摔落水中,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一个戴着面具的白衣男子突然出现将她救起,还替她捞起了画卷。 -------------- 亲亲亲,亲爱的宝贝儿们,锦带会努力更新,你们也要给力啊,!不然没动力啊。。。收藏,花花,钻石什么的,锦带最爱了,好吧,我知道我厚颜无耻了。 第二十九章 恩人(二)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想到这里,鸢萝突然取下腰间的绢子覆在司寇云亭眼上,柔软的绢子下是同样精致的下颌和薄唇。 在看清那刻,鸢萝终是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虽然那时他蒙着面,她看不清他的容颜,但却一直记得,他唇角和下颌的样子,为的有一日能找到他答谢他的救命之恩。 那人竟然。。。竟然是司寇云亭,她苦苦寻觅良久的救命恩人,竟然是他。。。手中的绢子如枯叶蝶般滑落,鸢萝难以置信的捂住嘴不断后退,她没想到世上竟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从何时开始喜欢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忘不掉你的。”司寇云亭拾起掉落在膝上的绢子递到鸢萝手里,继而将她的手握住,温暖的大掌包裹住她颤抖的小手,他就那样看着她,清澈的眼眸里写满真诚。 “那你也不该,拆散姐姐”。鸢萝抽回了自己手,坐到一边。从跨出南苑那刻她就决定了,要将姐姐换出宫,无论司寇云亭提出怎样的条件她都答应,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伤害姐姐的,救自己的竟是同一人,她现在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原本,我只是求父皇将你指给我,却没想父皇竟在圣旨上写了月初的名字,即使我知道那是故意的,却也没有办法,父命不可违,皇命更不可违”。 司寇云亭收回手,唇角挂起一抹苦涩“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若是你想出宫。。。我可以放你走” “只要你放了姐姐,我愿意留下”。鸢萝深吸一口气,声音却小如虫鸣。其实,不管他是用皇子的身份,还是救命恩人的身份来要求她,她都是会答应的,可他没有,他说不勉强她,他说放她走。 可姐姐怎么办,她回去继续做她的苏三小姐,姐姐怎么办?难道要姐姐一辈子因为她而困在宫里吗?即使姐姐什么都不说,辰哥哥知道了也会怪的她的,会更讨厌她,她不想这样,即使不被他喜欢,也不想被他讨厌,所以她自己的事,要自己承担。 听了她的话,司寇云亭唇角浮起一丝欣喜的笑,他望着鸢萝眸光闪烁“真的吗?你真的愿意?” “嗯,但是你要放了姐姐”。鸢萝勉强一笑,看着司寇云亭点了点头。 “其实我一直都想让她出宫,只因她是父皇亲自下旨指给我的妃子。。。所以。。。”。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对鸢萝招了招手“你过来我告诉你”。 犹豫了下,她却还是将头凑了过去。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直到鸢萝的表情变得有些夸张,瞪圆了眼睛,粉唇微张,他才柔声道 “如何?” “可以吗?”看着司寇云亭满足的笑,鸢萝还是有些不放心。 ------------------------------ 亲亲亲,亲爱的宝贝儿们,锦带会努力更新,你们也要给力啊,!不然没动力啊。。。收藏,花花,钻石什么的,锦带最爱了,好吧,我知道我厚颜无耻了。 第三十章 掌事姑姑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翌日。 晨起的阳光总是格外的温暖,虫鸣鸟叫,鸟语花香,一切又是新的开始。 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夹杂着一缕幽香袭来,若有似无,似桃香,又似茶香。闭眼,轻吸一口,花香入肺,带来淡淡的清甜,整个人仿佛都舒爽不少。 “娘娘,奴婢服侍您更衣”。翠儿带着几名宫女候在昭纯殿外,今日香薷姐去送三小姐了,所以服侍娘娘更衣便由她带领着宫女完成。以往这个时辰娘娘早已起身,可今日却殿门紧闭,丝毫不见动静。 “娘娘”。见没人答应,翠儿复唤了唤,水汪汪的大眼里写满疑惑。 “嗯”。床榻上的女子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你们退下,待会儿再来吧!”温润的男声响起,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转身,便见司寇云亭一身素锦长袍出现在院子门口,嘴角还挂着温柔的笑。 那样的笑,带着完美的弧度,一丝不多,一丝不少,彷如泛舟湖上悠闲的沐浴在春日阳光之中。 翠儿一愣,竟是有些诧异,殿下已是半年未踏进这个院子了,平日里有事也是刘公公来传话,然后娘娘去懿安殿面见殿下,即使娘娘小产身子赢弱那段日子,殿下也只是命了太医来诊治,自己并未来瞧过一次,相反是去雪夫人与李妃娘娘的院子,怎得今日竟来了,还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这样想着,却感觉袖口被谁轻轻扯动了几下,转头,雍容闲雅的男子入眼,就在她两步遥的距离 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噗通’一声跪倒在白石板上“给殿下请安,殿下万福。。。殿下万福”。她吓了一跳,连连磕头,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只是将头抵着地板,以一种朝拜的姿势匍匐在地。 在皇宫里,主子的心思是不容揣测的,除非。。。是不想活了。 “香薷这次出宫是去替娘娘寻药,一时半会儿回来不了,以后这昭纯殿的事就有你来打理”。 清淡的语音滑过半空,没有带一丝温度。 翠儿什么也没听到,只是傻傻愣在原地,听到殿门发出吱嘎的声响,她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脸上是受惊后的煞白。 “翠儿姐,你是怎么了,这掌事姑姑可不是谁都可以当的”。彩蝶连忙将她扶住,一脸羡慕。 --------------------------------------------------------------------------------------------------------------------------------------------- 亲亲亲,亲爱的宝贝儿们,锦带会努力更新,你们也要给力啊,!不然没动力啊。。。收藏,花花,钻石什么的,锦带最爱了,好吧,我知道我厚颜无耻了。 第三十一章 “新妃”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紫檀木仙鹤拔步床上,女子美目紧闭,光滑如缎的青丝散在枕上遮去了一半容颜,仅剩下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宛如蝶翼轻分,荡起一阵醉人的芬芳。 云亭看得出神,玉白的指尖不经意间拂过女子的脸,挡脸的发丝被一点一点拨开,呈现出一个眉目如画,鼻腻鹅脂,唇绽樱颗的绝美女子。那样的脸玉肌花貌,比世上任何一件珍品还要璀璨夺目。 女子沉沉睡着,白皙如凝脂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即使是这样,依然让人觉得恬静美好,忍不住多看一眼。 “铃儿,你回来了”云亭喃喃自语,指尖拂过女子的眉,眼,鼻翼,丰盈的唇瓣,最后一丝迷离爬上眼角。 感觉有什么东西弄得脸痒痒的,女子蹙了蹙眉,缓缓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男子温柔的笑和迷离的眼,看清了那张好看的脸,鸢萝瞬间清醒过来,忙不迭的推开云亭的手,抱着被子往床里挤“你。。。你怎么在这里”难道皇宫里的皇子进别人房间都不先敲门的吗?怎么说也是男女有别。 她警惕的看着云亭,云亭也看着她,目光温润如风。 触及僵在半空中的手,他终是愣了愣,眼底一丝忧伤划过,尴尬的将手收了回去背在身后。 那样的眼神。。。鸢萝装作没看见,清了清嗓子“你。。。”想了想,又觉得这样称呼不妥,学着苏月初叫了声“殿下”。 云亭点了点头,坐到了一边的榻上。 “你别害怕,在你爱上我之前,我是不会强迫你的,你能留下我就已经很高兴了”。他突然开口,一贯的温润如玉,却又不同。。。。。。因为里面多了一丝淡淡的宠溺和难以言表的忧伤。 鸢萝听出来了,她知道他那般小心翼翼说话,是怕吓到她,这样的真心相待,她很感动,因为除了哥哥从没有人这般在乎过她的感受,可又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个温润的男子。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鸢萝紧紧的拽着胸前的锦被,指尖泛白。 “谢殿下”。她试图让自己放松,深吸一口气,声音柔和了些许“那,姐姐。。。” “我已命人将她送出宫了,但,要辛苦你了”。云亭的目光一直落在床头一角缩成一团的小身子上,看她几乎要将锦被捏碎,他也只能强忍住内心的悸动,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事。。。”鸢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不知到底给谁看,只是那样僵硬着脸,嘴角扬起。 好半天,才听云亭道“原本是想让你名正言顺的成为我的皇妃,可惜,与父皇相约的期限还有半年之久,所以,这些日子只好委屈你假扮月初了”。他的声音很轻,也很柔,鸢萝听了,心里又一阵难受。 “你待会儿将这个带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云亭从袖中取出一个墨绿的面具放在几上,说完转身出了寝殿。 第三十二章 面具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直到听到殿门重新合上的声音,鸢萝才从被里钻了出来,撑着床柱左右看了看,见真的没有人了,一仰头躺倒在了床上,深深呼出一口气,她是真的吓坏了。 望着绣纹繁复的窗幔,心里某个地方忽然泛起一丝酸楚,这再也不是她藕荷色的小床,没有了她绣得歪七扭八的荷包,没有藏在枕边的点心,只有那象征地位华丽无边的牡丹纹格外醒目。 “你待会儿将这个戴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想起司寇云亭方才的话,她将心里的难受强压了下去,翻身从床上爬起,穿好鞋向软榻走去。 金丝楠木的四方几上一只玉白琉璃花瓶里插着半开的桃花,微风自敞开的窗户吹进来,桃花颤动两下,未能经受住风的吹拂,一瓣一瓣离开花蕊,飘落在墨绿色的半脸面具上,华贵非常的面具,因为有了那点点妖灼的桃花,更显出一种独特的韵味来。 抚掉面上的花瓣,鸢萝将面具捧在手里仔细端详。 那是一个精致的半脸面具,面具的上半部分镂空呈牡丹花纹,下半部分则是由金片粘贴成花瓣的形状,眼脸四周镶嵌了一圈墨色碎宝石,配上白皙的肌肤,那便是精灵的摸样。 ‘真好看”抚摸着上面的花瓣纹路,她嘴角勾起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不假思索便拿着面具走到铜镜,将其罩在自己脸上。铜镜里立刻出现了一位长发披散笑得娇俏可人的美丽女子。 鸢萝越看越开心,对着镜子一会儿做鬼脸,一会儿扮哭相,独自一人玩得好不乐乎。 “娘娘,奴婢是翠儿,来服侍您更衣”。却在这时,殿外突然响起翠儿清脆的喊声 她吓了一跳手一抖,面具滑落在地“等。。。等等。。。”匆忙捡起面具罩在脸上,跑到一旁的软榻上挺直脊背坐得端正。 殿内传来器具落地的声音,一会儿又是匆忙的脚步声。 ‘娘娘这是在做什么’翠儿疑惑 坐在榻上鸢萝依旧紧张,双手不安的抓着膝上的里裤,心里害怕自己会被人识破,不安的心和害怕驱使她一定要装得像才行,索性往榻上一趟,身子软了下来,右手撑着脸颊学着苏月初虚弱的声音,软软道“进来吧”。 “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一进来,翠儿便领着宫女跪在了帘子外。殿下吩咐了,没娘娘的同意是不能擅自撩起帘子进去的,所以她们只好跪在外面。 “你们将东西都放下吧!我。。。本宫今日不用人伺候了”。她结结巴巴开口,好不容易将话说完,已是出了一身冷汗。 “是。。。”翠儿嘴上应道,心里却不由的担心起来。怎得娘娘说话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难道是娘娘的病情又严重了吗?但也不敢多问,转身指挥身后的宫女“将东西都放在桌上吧!” 待宫人全都退了出去,殿门又重新关好,鸢萝才跑到桌旁拿起准备好的衣裙换上,然后洗脸,绾发一气呵成。 当殿门再次被司寇云亭推开时,她已梳洗完毕,戴上了墨色半脸面具坐在榻边。 第三十三章 吴嬷嬷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司寇云亭站在门边,看着寝殿内坐在榻上一身粉色齐胸襦裙,云鬓松松垮垮绾在脑后的鸢萝,眼底划过一抹惊艳。 “走吧!”却并未上前只是淡淡吐出两个字转身跨出了大殿。 见他走了,鸢萝连忙提裙跟上,层层叠叠的长裙让她略显蹒跚,在宫外时她穿的是简单的对襟半臂,没有披帛拖累,行动自如。如今着妃装,一层又一层的精锻薄纱包裹,虽然是好看许多,可走起路来难免觉得累赘。 棠梨宫内,鸢萝靠左司寇云亭靠右并肩而行,一路接受宫人的请安行礼,心脏扑通跳不停。 她不断在心中默念,我现在是苏月初,不是苏鸢萝,是三皇妃,理应接受这样的行礼,我要习惯,习惯,习惯,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让自己适应。 可当遇到下一个宫人行礼时,她依旧会紧张得鼻尖冒汗,紧紧拽着衣角。 “不用害怕,有我在”。司寇云亭看着她笑,突然伸出右手将她捏着衣角小手一点一点拨开,然后牢牢包裹住。 感觉手背传来温暖,鸢萝转头看向司寇云亭,他俊逸的脸沐浴在阳光下,因为笑着所以增添了一丝温暖,不知不觉,那样的温暖驱散了阴霾,紧张感一点一点消失。 这一次,她没有推开他,只是仰头对他笑了笑,任由他牵着走。 出了棠梨宫两人一路往南面行去,鸢萝饿的头晕眼花,也不好意思说,只是咬住下唇哭丧着脸。 “听说你在府里的时候很活泼,怎么倒不爱说话了”。 “?”鸢萝一心想着五色丸子,丝毫未听清他方才说的话,只是抬眼诧异的望着他。 “呵呵。。。”司寇云亭揉了揉她的发,突然道“到了”。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眼前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竹林很大一眼望不到边,就在她疑惑司寇云亭究竟带她来这里做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松了紧握她的手,上前搀住一位迎出来的老妇人,只听他亲切的叫了声“吴嬷嬷”。 鸢萝看着老妇人,简单的玛瑙绿齐胸襦裙,云鬓微斜插着一支玉簪,笑气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看起来既可亲又和蔼。 “殿下,你来了”。吴嬷嬷见了云亭很是高兴,但也未忘宫廷礼仪,连忙屈膝下跪,却被他一把拖住扶了起来,语带责备道“吴嬷嬷你这是做什么,云亭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跪我”。 鸢萝诧异的望着两人有些不太明白。 “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姑娘吧!”吴嬷嬷突然发现了云亭身后的鸢萝,上前来握住她的手慈爱的笑。 “嬷嬷好”。见了妇人,鸢萝乖巧的叫了声,询问的目光越过吴嬷嬷落在了她身后的云亭身上。 云亭上前搀住吴嬷嬷,笑着为她介绍“这是我的奶娘,是宫里的老嬷嬷了,嬷嬷为了照顾我耽误了出宫的时间,所以便住在了这里”。 “原是这样”。鸢萝明白的点了点头。 “姑娘饿了吧!嬷嬷准备了早点,还请姑娘随我进去。 第三十四章 郎本无心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你说什么,亭儿将那女子送出宫了?” 寿安殿中魑国国君司寇御坐在榻边,看着给他穿靴的珍贵妃一脸的不相信。 当初为了这苏鸢萝,他跪在殿外一天一夜,好不容易答应了他娶了月初后,两年方可将她迎进宫纳为侧妃,怎得人才进宫两人,他就急着将她送回去,这。。。 “这样不好么皇上,您不是不喜欢那三小姐,说她长得太像银铃儿,怕是再一个狐媚妖精迷惑三皇子吗”珍贵妃替司寇御穿好鞋,又拿起太监手里的冕冠戴在他头上。 “嗯。” 司寇御看着身旁的苏珍儿嘴角挂起意味深长的笑。 若不是那次他碰巧去亭儿书房看到了那画卷,他又怎晓得他竟然找到了一个和银玲儿神韵像极了的女子要娶她为皇妃,若不是知晓那女子还有个贤良淑德的姐姐,他又怎会在圣旨上写上苏月初的名。 可见那女子在他心里就扎根如此之深,以至于他想尽办法也要找个相似的女子,但为什么又将她送出宫。。。 ----------------- 就这样,司寇云亭搀着吴嬷嬷,吴嬷嬷牵着鸢萝,三人有说有笑,一起经过竹林进到南面的一个小院子里。 院子很小,是普通的四合院,但因为打扫得很干净,所以看起来格外整洁。进了院子鸢萝才发现,原来这里也种了许多花,大大小小的花几乎占了整个院子,可那些花她一个也不认得。 转头问吴嬷嬷“嬷嬷,您种的都是些什么花!” “嬷嬷种的是草药,用来治病救人”。冰冷的语音带着不耐烦响起,说话的是赫连宇,他一袭黑衣靠在门框边,此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冷着眼一脸不快的看着对面的门框,狭长的桃花眼泛着冷光。 “你又是怎么的”。司寇云亭见了他,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 “知道你要带姑娘来,云儿和宇儿一早便来帮忙做早点”。吴嬷嬷连忙替赫连宇解释,拉着鸢萝进了正中的一间屋子。 屋子里的四方桌上早已摆上了早点和五碗热气腾腾的薏仁粥。鸢萝一见,顿时饿得没了力气,可她们说的云儿不知去了哪儿还没出现。 就在吴嬷嬷将她按在座位上转身要去厨房的时候,司寇云亭突然将吴嬷嬷的手握住,轻声道“我去厨房看看”。 “那好”。 破旧的小厨房里,白纱蒙面的女子正蹲在柴堆旁往灶里添着木块,光洁的额头被火光熏得微红。 司寇云亭上前握住女子往里添柴的手,将她拉离了灶边“你怎么来了,这也是你做的”。 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他拿出锦帕小心的替她擦去手上的木屑。 云儿未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眶泛了红。 良久,司寇云亭叹了气,将她搂进怀里。 靠在他肩上,呼吸着那特有的馨香,眼眶再一次泛红。却听他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将她送出去了”。 “如此,辛苦你了,大家都在等你,我们出去吧!” 第三十五章 悠闲自在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司寇云亭和云儿回来。 “磨磨蹭蹭想饿死谁啊”!赫连宇看着跨进屋来的两人,冷冷吐出一句,也不理会鸢萝异样的眼神,拿起汤勺开始喝粥 吴嬷嬷似乎见惯了他这个样子,只是笑着夹起一块点心放进鸢萝面前的碟盘里“来,姑娘尝尝嬷嬷的点心,看合不合你胃口”。 “谢谢嬷嬷”。鸢萝盈盈一笑,夹起点心放进嘴里,顿时清甜的香气盈满口腔,那样的味道。。。就像。。。就像是栀子的清香。咬开一看,果然里面还有栀子细碎的花瓣。她从来不知道,栀子除了可以用来观赏,还能做成点心品尝。 “嬷嬷,你跟我们回棠梨宫住吧!你一人住在这里我实在不放心”。说话间司寇云亭已坐在了鸢萝身旁,启筷夹起一块点心放进吴嬷嬷碗里。 鸢萝也很好奇,司寇云亭既然这般尊敬吴嬷嬷,为什么让她一人住在这般远的一个破旧小院子里。 “殿下又说胡话了,我是奴婢之身,怎么能住在您的宫殿里,况且这里也很好,很安静”。 原来如此啊!鸢萝转头看司寇云亭,却见他一脸无奈,又听吴嬷嬷道“你能将你认定的女子带来给我看,我已经很高兴了,等以后你们有了孩子,我再搬来照顾小皇子也不迟”。吴嬷嬷拍了拍鸢萝的手,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鸢萝身上。 “我。。。我吃饱了。。。你们慢用”。鸢萝小脸一红,放下碗筷飞也似的跑出了小院,吴嬷嬷突然提到这样的问题,于她而言太尴尬了。 “没事,我去看看他”。云亭淡淡的笑放下碗筷也跟了出去。 云儿自始至终都未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膝上的手紧紧拽在了一起。 “哼,有的人心太狠,还妄想殿下能喜欢她,真是白日做梦”。瞧见她微微颤抖的肩,赫连宇冷哼一声,放下碗筷也出了小屋。 坐在竹林一角一块硕大的鹅卵石上,鸢萝将面具取下,头埋进膝里。竹叶的清香缭绕在四周,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磕了眼。 “没事吧!吴嬷嬷的话你不用放在心里”。不知何时司寇云亭已坐在了她身边。 抬头,他笑得好看,捏着一块栀子花糕递了过来“你方才一定没吃饱吧!我看你似乎很喜欢吃这个”。 “谢谢”。看着那清澈的眸子,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忍住了,接过点心小口小口的咬着。 “殿下,你会出宫去玩吗?” “偶尔会,听说你喜欢溜上街去玩儿”。 “嗯,整日呆在府里身上会长蘑菇的”。 “呵呵。。。你爹爹会因为你上街罚你吧!” “这你也知道”。 “以后你想出宫去玩就告诉我,我有空了陪你一起去,没人再罚你了”。 “嗯。。。谢谢殿下”。 两人就这样坐在同一块鹅卵石上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周围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竹林,偶尔微风拂过,带来阵阵竹叶的清香。 ------------ 如果觉得锦带的文文还可以,请加入书架。 第三十六章 棠梨宫的女人(一)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吴嬷嬷留了两人用午膳,回到棠梨宫时已是下午,司寇云亭刚把鸢萝送回昭纯殿便被皇上身边的李公公传旨叫走,她一个人闲着无聊,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大树发呆。 却在这时 “李妃,柳夫人求见”。太监尖锐绵软的声音打扰了鸢萝横飞的思绪。 李妃?柳夫人? 她大概听香薷说过,李妃是尚书府的二小姐,入宫两载,原是内定的皇妃,却因为司寇云亭取了姐姐,所以做了侧妃。而柳夫人是何人她却不知,想来也该是哪位朝廷官员的女儿。 看来等司寇云亭回来她要好好问问他那些妃子都叫什么,长什么样,省得以后她们来了,她一头雾水。 正了正眼上的面具,鸢萝走到榻边坐着,目光触及门边软软道“。。。进来吧!” 不多时便听到衣衫悉索声从殿外传来,被称作李妃和柳夫人的两位女子跨进大殿款款走来,透过薄纱隐约可见左边的女子一身殷红宫装,长发高高绾起,正中带着玉珠金花额饰,左右两边各插一支凤翅步摇,打扮十分精致。 而右边女子略显素净。藕荷色长衫,云鬓松绾垂在又肩,仅在右边的鬓上插了两根普通的红玉簪子,走起路来玉簪叮当脆响,却也独有一番风味。 由此看来,那衣饰华丽打扮精致的定是司寇云亭的侧妃,而右边的则是柳夫人。 鸢萝细细打量着,便见两人上前几步隔着帘子请安“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两道声音,一道柔婉,一道娇媚。柔婉的是李妃,娇媚的是柳夫人。 隐约觉得李妃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十分熟悉,鸢萝伸长脖子,想一看究竟,但纵使她瞪圆了眼睛,层层纱帘阻隔,终是叫人看不真切。 “站过来”。她唤了唤,原本只是想看清两人的摸样。 却熟料那李妃听到她的声音后明显一惊,诧异的将头探向纱帘内,心里想着,莫非真像冰蓝早上听说得那般,那女人已经好了,可如果已经好了为何殿下还要派香薷出宫去给她寻药,但若是没好,殿下又为何会同她一起出游,哼。。。不管她是真的还是装的,只要是和她抢殿下的女人,她都不会手软。 想到这里李妃阴狠的眸子射向身旁的雪柳。这个贱人,什么都要跟她睁,来昭纯殿她也要跟着,真是该死。 见她站着不动,目光看来看去,鸢萝刚要开口,却听她身旁的雪柳道“看来娘娘的身子已经大好了,又可以和妹妹们一起伺候殿下了”。 这才发现,她方才说话太急,忘了掩饰,连忙咳了咳虚弱道“妹妹说笑了,本宫的身子怎得也一年半载方能见好,伺候殿下的事,还需辛苦妹妹”。 ---------------------------------------------------------- 走过路过,看书收藏,不收藏的不可爱喔。 第三十七章 棠梨宫里的女人(二)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此言一出,雪柳顿时红了小脸,只见她两颊酡红,捏着娟子害羞的低下头“娘娘是棠梨宫的主母,棠梨宫的事还需娘娘打理,还望娘娘能快些好起来,也好和姐妹们一同伺候殿下”。 听了她的话李妃凤目一挑冷不丁的开口“做什么姿态,你以为殿下喜欢你这个样子娘娘也喜欢么?别把你那些不入流的东西带进棠梨宫,你这种下贱身份能做个夫人就不错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说完还不忘冷哼一声,趾高气昂的摸样全然不将任何人放进眼里。 难怪她觉得这声音莫名耳熟,原是是她,那日在花园要掌掴她的那位娘娘,看来今日是碰见“熟人”了,鸢萝忍不住笑了起来“李妃娘娘此言差矣,柳夫人怎样说也是殿下喜欢的女子,你怎么能说她下贱,若是她下贱,那殿下喜欢她岂不是。。。”。 她忙捂嘴,好半天才做惊讶状“你是说殿下也下贱么。。。啊。。。李妃。。。你?” 雪柳听了,好笑的瞧着气得快憋红脸的李妃,却听李妃连连反驳“我不过是说雪柳,断没有指责殿下的意思,娘娘莫要胡说”。言语间依旧是那股不将任何人放进眼里的趾高气昂。 “如此是本宫误会李妃了,但听说柳夫人最得殿下疼爱,李妃可要多学学,若是眼睛长在头顶可是看不到殿下,只能看见天空了”。鸢萝的话于李若烟而言无疑是最大的讽刺,司寇云亭独宠雪柳本就让她气愤不已,如今她专挑她的痛处扎,她又岂会这善罢甘休。 立刻便反唇相讥“我为何要学她,娘娘不是也不得殿下宠爱,怎得娘娘不多学习学习”。苏月初不得宠是人尽皆知的事,连殿下都不喜欢她,她还害怕什么,这样想着李若烟的声音又大了几分,说出的话也越发不懂礼数 “我看娘娘是病糊涂了吧!您大概忘了自己的母家到底是什么身份,那妾身便提醒您,不过区区一介商人,何必在妾身面前装模作样。” “谁装模作样,谁区区一介商人”。温润如水的声音自殿外响起,带着司寇云亭特有的淡淡笑容出现在门边。 李妃和雪柳几乎是同时转过头去,见到殿门旁长身玉立的男子,娇羞的福了福身子,柔柔道“殿下”。 这李若烟真是善变,方才还一副眼睛长在头顶的摸样,这会儿见了司寇云亭立刻变成了温顺的小兔子,鸢萝撇撇嘴,觉得无趣,转身向屏风走去,却听到纱帘外司寇云亭的声音再次响起“烟儿,本宫在问你话呢”。 --------------------------------------------------- 亲亲亲,亲爱的宝贝儿们,锦带会努力更新,你们也要给力啊,!不然没动力啊。。。收藏,花花,钻石什么的,锦带最爱了,好吧,我知道我厚颜无耻了。 第三十八章 棠梨宫里的女人(三)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这李若烟真是善变,方才还一副眼睛长在头顶的摸样,这会儿见了司寇云亭立刻变成了温顺的小兔子,鸢萝撇撇嘴,觉得无趣,转身向屏风走去,却听到纱帘外司寇云亭的声音再次响起“烟儿,本宫在问你话呢”。 语音淡淡,依旧在笑,只是不带一丝感情。 鸢萝停下步子,诧异回头,却见那个俊美如斯的男子不知何时已渡步到了帘外,目光透过帘子看向自己 “李氏若烟,以下犯上,目无皇妃,从今日起降为夫人,本宫自会禀明父皇,也会告诉李大人事情的缘由,看李大人能否帮烟儿再登侧妃之位”。 这样的话一说完,殿内瞬间便静了下来,没有一丝声音,仿佛能听到人的心跳。 鸢萝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司寇云亭,看着那个温润的男子,不断问自己,他是因为自己么?因为自己才这样惩罚李妃的? 李若烟杏目圆睁,难以置信的看着温柔浅笑的司寇云亭惨白了小脸。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话会出自她仰慕的男子之口,为什么他唇角勾起,为什么他还在笑。 看着司寇云亭眼眸中的那抹温润之色,李若烟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梦。。。努力的眨了眨眼,试图摆脱梦境,却见他目光灼灼看向帘里,那绝美的侧脸,世间无二,明明就是她深爱的男子,为什么。。。 “烟儿可还有异议?”司寇云亭突然开口,笑着问她。 李若烟终是明白了过来,不再沉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悲惨凄凄 “殿下,妾身知道错了,殿下妾身知错了,请您看在妾身伺候您两载的份上,不要将妾身降为夫人”她没想过事情会是这样,她没想过。 司寇云亭未看她一眼,依旧注视着帘子里的鸢萝,撩了纱帘提步便要向里走去,脚下却突然一顿。 “殿下。。。不要”她慌忙中扯住了司寇云亭的衣袍下摆,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那样匍匐在地,哀求着,泪扑簌而下,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溢出眼眶。 “殿下。。。妾身真的知道错了”。说到这里她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右手拽着司寇云亭的袍子,目光探进帘里哀求道“娘娘,娘娘,妾身不该对您出言不敬,求您原谅”。 鸢萝心有不忍,拽着衣襟看着趴在地上的李若烟,纵使她嚣张跋扈令人讨厌,但她也没想过让她失去侧妃之位。 “殿下。。。”她缓缓开口,想出声劝慰,却听一旁由始至终都未开口的雪柳道“娘娘,您是仁慈,可李妃娘娘俨然将自己当做了皇妃,那般咄咄逼人的话对娘娘道,如此以下犯上,断不能轻饶”。 却在这时,司寇云亭突然转过头去,目光淡淡瞟过李若烟的眼,最后落在她白皙的耳垂上。 “殿下”。李若烟以为有了转换余地,眼里闪过一丝希望,惨白的小脸也恢复了些许血色。却见他薄唇微启,淡淡吐出两个字“放手”。 第三十九章 棠梨宫里的女人(四)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放手?为什么是放手。。。 “殿下。。。”李若烟还想说什么,却见司寇云亭面色一沉,下一刻手中的衣袍生生被撕成两截 “来人,送李夫人回听雨阁”。他淡淡说着,立刻便有宫人进来扶起李若烟。 虽然大家不明白为什么司寇云亭称她李夫人,但显然不敢多问,半拖半拽着她便往殿外走去。 司寇云亭理了理撕破的衣角,经过雪柳身旁时瞥她一眼,撩起纱帘进了寝殿。 “妾身告退”。雪柳福了福身子,识趣的向殿外走去,她的心腹大患如今和她平起平坐,她该回去庆贺一番才是。 不过,风水倒转,不受宠的皇妃突然得到殿下的青睐,这倒是意料之外的事,还好方才她未向那女人那般说话,不然,被拖出的怕是还有她了。 看来,她要好好计划了。 她唇角勾起,一步一步的向殿门走去,每走一步上挑的凤目都危险的眯起。 寝殿里,鸢萝愣在原地,目光忽明忽暗的落在纱帘上不知在想什么,只是一直出神,连司寇云亭已进来走到她身旁了,她都没有察觉。 “怎么了”。见她失神,司寇云亭眉心微拧,扶着她的肩将她带到一旁的软榻边坐下,这才叹了气,有些忧心道“你是怪我吗”一边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放进掌心。 她未回答,仿佛根本就没听见一般,目光一直落在纱帘上。 方才帘子撩起的那刻,她清楚的看见李若烟愤恨的眼神,她就那样被人倒着架出去,精致的妆哭花了,一双柔美的眼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瞪着自己。 不甘,厌恶,憎恨。鸢萝在那样的眼里全看见了。 “别看了”低沉的嗓音响起,视线突然被月白长袍挡住,她这才缓缓抬眼看向司寇云亭,星眸璀璨,好看的眸子依旧温润,看着她的时候仿佛要将她融化了。 咬着下唇,抓着他胸前的衣襟,水眸里有异样的神采流动,良久,她终于开了口“是因为我吗?因为我。。。所以你惩罚她?” 她想知道。。。 “她方才是怎样对你的?你是堂堂三皇妃,她不过是个侧妃,便不将你放在眼里,以后还指不定要翻天了,我不过是将她降为侧妃,小小惩罚而已,没事的萝儿,别想多了”。 看到她精致的小脸微微泛白,司寇云亭长臂一伸将她拥进怀里。 怀里人儿僵硬着脊背,一动不动。司寇云亭凤目里染上一抹担忧。吓到她了吗?他不该露出那样的表情,他不该。。。这样想着双臂越发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头里 “对不起萝儿吓到你了,我太害怕了,害怕她们伤害到你。。。害怕你一不小心又消失了。。。对不起”。 他的是真的害怕,害怕那样的事再一次发生。 司寇云亭声音淡淡夹杂着莫名的无奈和悲伤,语不成句,却是在向她道歉。 鸢萝的心有一刻触动。她是皇子啊!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惩治李妃明明是为了保护她,明明是为了她才这样的,她却那么自私的想将一切撇清,急于知道这样的事是不是因为她造成的,她怎配他那样的爱他。 ----------------------------- 喜欢锦带文文的亲,就加入书架吧,也算是对锦带的小小支持,谢谢 第四十章 情深深几许(一)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傍晚时分鸢萝留了司寇云亭用晚膳。 望着一桌精美可人的美食,鸢萝馋虫都被勾了出来,也不管那菜味儿如何,夹起便放进嘴里,吃着好吃就笑得眉眼弯弯,不太喜欢得也是勉强笑笑,依旧在吃。 见她不挑食,每道都夹起来尝尝,一副满足的样子,寇云亭夹起一小撮青菜送进她碗里,玩笑道“你倒好养活”。 她立刻应道“嗯,只要是食物我都能吃得很香,我自小的愿望就是将魑国所有美食全都尝一遍”。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咬着筷子害羞的笑了起来。她知道,她就是不求上进。 “宫里集齐了魑国所有的所有的美食,以后,我叫小厨房每日都做不同的给你吃可好”。司寇云亭替自己倒了杯酒,笑着递到唇边,一饮而尽。 鸢萝握筷的手一僵,曾几何时,那人也是这般对自己承诺,可是。。。他现在应该和姐姐很幸福吧!不会再沉迷香怡阁的姑娘了吧!算了,事到如今还想这些做什么,徒增烦恼罢了,眼前有一真心人待她好,她应该会慢慢将他忘记的,嗯,会忘记的,一定会的。 鸢萝这样告诉自己,随即嫣然一笑,高兴答了声,夹起一块鱼肉咬了一口。 见司寇云亭吃得很少,动作不紧不慢,摸样也极其好看,鸢萝忍不住放慢速度,学着他小口小口的咬着。 “傻瓜”。她每吃一口便抬起眼来看着自己手里的动作,司寇云亭无奈的笑了笑,又夹起一个水晶虾饺放进她碟盘里,嘱咐道“多吃点”。不知为何,她明明贪嘴,食量也不小,却依旧是瘦瘦小小的样子,也不知道那些食物都吃到哪里去了,看来以后要叫小厨房多炖些补品给她吃了。 “哎呀,好饱,这样下去会变成大肥猪的”。鸢萝扒完最后一口米饭,终于满足的放下碗筷,但随即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又一脸哀怨的望着对面的司寇云亭。 “那我们去散步,就当做消食”。司寇云亭提议。 鸢萝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下午的事,望着对面的司寇云亭星眸璀璨“如此,不如我们去书房吧,殿下,你不是有许多妃子,夫人,侍妾吗?劳烦你将她们都画下来”末了还加了句“我现在不是假扮皇妃吗?以后肯定用得上”。 司寇云亭一听,顿时脸色不太好,她说着劳烦,就好像是完成一项任务,那般不在意。 刚要开口,却见她突然惊讶,仿佛恍然大悟“呀,你的妃子是不是很多,那样你得画多久,那不如就先从夫人开始画吧”。 她似乎对自己的提议很满意,说完笑眯眯的看着司寇云亭,全然没见他不太好看的脸色。 “殿下,你怎么了?是不是酒喝多了?” 看着他默不作声,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的摸样,鸢萝凑到他跟前瞧了瞧,视线落在一旁玉白的酒盏上。 ---------- 喜欢锦带的文文,就加入书架吧 第四十二章 情深深几许(二)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司寇云亭终究是答应了她的无理要求,带着她向自己懿安殿走去。 入夜了,宫人大多在各院服侍主子用膳,或是提早休息了,花园里几乎见不到一个人,除了巡夜的偶尔经过,发出报更的声音,便真得是寂静无声。 鸢萝和司寇云亭一路走着,经过花园时,见百花盛开,四周明亮一片,不禁仰头看天,只见一轮圆月高挂天空“你看,月亮好圆,也不是十五啊!”她用手指着,生怕司寇云亭没有看见。 “你没听说过,指了月亮会掉耳朵吗?”司寇云亭突然拿下她的手,一脸正经的说 “真得”。鸢萝连忙摸了摸自己得耳朵,见还在,刚要说什么,瞥见司寇云亭促狭的眼,突然恍然大悟“哦。。。你骗我”。她将头别到一边,不理司寇云亭。 “呵呵。。。”见她可爱的摸样,司寇云亭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却在这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个宫女,见了司寇云亭立刻便跪下了,哽咽道“殿下,求您去见见我们夫人吧! 借着月光,鸢萝看清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宫女,摸样倒是清秀,就是双眼红肿,显然是哭过了。 她一边在想是哪个院里的夫人,一边听司寇云亭道“你们夫人难道还没闹够,还想再变成侍妾不成”。 原是午后方见过的李妃,如今是李夫人了,她怎么么?鸢萝得心突然一紧,连忙问道“你们夫人怎么了”。 那小宫女见鸢萝问她话,连忙弓着身子回答“夫人从被送回来就一直哭,方才晚膳时突然觉得肚子疼,奴婢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所以”。她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司寇云亭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接着道“所以过来请殿下过去瞧瞧”。 “那殿下快去看看李夫人吧!”她显然比那宫女还着急,说着便要去推司寇云亭。 她何时又替他决定了,看着鸢萝焦急的摸样和胡乱舞动的小手,司寇云亭有些哭笑不得,看向宫女的眸子却條的一沉,淡淡道“你们夫人病了你不去请太医,跑来这里做什么”。 那宫女显然没想到他会这般问,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吓得趴在地上又嘤嘤的啜泣起来。 “殿下,你就过去瞧瞧吧,前面就是懿安殿了,我去殿里等你”。说着也不等他回答便跑开了。 司寇云亭看着跑远的小身影,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走吧!”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听到那两个字跪在地上的宫女如释重负,爬起来抹了把眼泪,静静的跟在司寇云亭身后。 鸢萝蹦蹦跳跳到了懿安殿院子门口,却又不想进去,转身向一旁的亭子跑去。 听到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以为是司寇云亭又回来了,她欢快的喊了声“殿。。。””殿”字刚出口,便只觉后颈一痛,之后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 地震又来了。。。呜呜。。。 第四十三章 情深深几许(三)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当鸢萝再次醒来的时候竟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黑暗的世界,伸手不见五指,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霉臭味儿令人作呕。 她第一反应就是寻找亮光,可四周漆黑一片,触及地板上的稻草,她越发迷茫,捏着肿痛的后颈,觉得连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听说,这丫头是三皇子的宝贝,要是我碰了,会怎样?我可不想为了银子小命。。。”屋外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黑夜显得尤为诡异。 那人未说完,便被另一个冰冷的男声打断“碰得碰不得可不是你说了算,事到如今,你也只有两条路可选,一便是进去,完成你该做的事,二便是死,要银子还是不要命,你自己选,我不逼你”。 鸢萝打了个激灵,不知道那屋外是何人,只听声音便觉得陌生,但他们说三皇子,司寇云亭?丫头?难道是指的自己。。。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鸢萝一惊,向后挪了挪,借着月光她终于看清了屋内的环境,挂满蛛网的床架,残破不堪的几案,还有已经面目全非的软榻,这里到底是哪里,她迷茫的眸子落在已经缓缓向她走近的人。 灰布麻衣,一条疤痕从左额到右下颌,直接贯穿了整张脸,也将整张脸切开,十分恐怖。 “你是谁?”她缩了缩脖子,强忍住颤抖的声音,低着头不敢看那张骇人的脸。 “我?我是让你快活的人”。那人唇边挂起一抹冷笑,目光落在鸢萝精致的小脸上,割破得上下嘴唇因为颤动,露出森白的牙齿,彷如地狱恶鬼,叫人不寒而粟。 鸢萝捂着嘴,只觉一阵恶心,小脸越发惨白,摇着头不断后退,呢喃着“不。。。”。 她即使未出阁,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怎么,还不敢见人么,带着面具”。话音刚落,脸上的面具便被人摘下,墨色的面具下是一绝世倾城的容颜。 “。。。”见到那样绝美的容颜,男子愣了片刻,随即冷笑着扼住她小巧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啧啧啧,我还以为丑得不敢见人,原来是这样一个小美人儿,难怪三皇子宠爱你,我真是三生有幸,今日也有福享受享受皇妃的身子是什么滋味”。 男子眼眶发红,眼里全是**之色。 “你放开我。。。我是皇子妃。。。你敢”鸢萝被那样的表情吓得浑身颤抖,泪早已不知何时蓄满眼眶,却死死瞪着他,不断用手去掐男子手背。 “你看我敢不敢”。舌头舔过裂开的唇瓣,目光在鸢萝身上上下打量,是贪婪也是着迷“这样得身子当真是令人着迷”。他笑道,下一刻,便倾身向前,握住鸢萝的玉颈,狠狠按在墙上。 冰冷的墙面,空寂破败的大殿随着一声闷响过后,女子无力靠倒在墙上,她歪着头,目光死死瞪着面前的男子,可是却无力阻止他的侵犯。 。。。。痛。。。好痛。。。。鸢萝只觉后脑一片刺痛,有温热液体自脑后流出。。。 第四十四章 情深深几许(四)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但眼前却是朦朦胧胧一片,她努力睁着眼,可是看不清。。。她好痛,头痛得快裂开了“。。。求你。。。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有两行清泪随着无力的低语自眼里流出。 但,终究是徒劳。。。 撕。。。她终于听清了。。。听到衣衫被撕碎的声音,那样清晰,是上好的衣料发出的脆响, 颈项肩甲一片冰凉,有一只粗糙的手划过她的颈项再到前胸,贪婪的游走在她身体各处,她觉得好恶心,好想将那只手推开,可全身软软的,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来。。。甚至连说一句话都会牵扯神经。 她这是怎么了。。。 “。。。救我。。。救我。。。司寇。。。”。红唇一张一合,可越到后面,越是虚弱无力。 她闻到了难闻的汗味。。。还夹杂着一种药味儿。。。那是什么她不知道。 腰间忽然一紧,束带被人猛得抽掉。 “不。。。。。。”她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 依旧是那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儿,可那令人作呕的汗味儿已经没有了。。。是不是。。。她已不是。。。好难受。。。头好痛。。。是谁在她耳边说话,是谁在叫她小萝儿,为什么有人将她抱起,又放下,是那男子又来她梦里了吗?还是她已经死了。。。 ---------------- 仙鹤拔步床上女子恬然睡着,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大殿,带来阵阵花香和清脆的鸟啼,可她显然贪恋床榻,依旧紧紧闭着眼,不愿醒来。 “萝儿。。。你为什么还不醒来,是累了吗?可你已睡了三日了,该够了,小厨房今日做了虾仁薏仁粥,还有你喜欢得五色丸子,你起来吃一些吧!”司寇云亭坐在床边,声音沙哑得一边边唤着床上昏迷的女子。 他将她带回来已整整三日了,御医来看也只是说她脑后受了轻微得震动,调养一段时间便会没事了,可为什么她还不醒来。 目光落在床上女子面无血色得脸上,焦急,悔恨爬满了司寇云亭布满血丝得眼“萝儿,我不喜欢这样得你,只知道躺着睡觉,也不搭理我”。衣不解带得照顾鸢萝,令他俊美如玉得容颜看起来既疲惫又憔悴,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白,眼下一团乌青又深又重。 纱帘外,侧妃,夫人,侍妾跪了一地,除了李若烟,其余得人全都到了。 “殿下,您就吃一点东西吧!姐姐病重,若是您再将自己累垮了,可怎么办,妾身求求您。。。”。人群里突然传来女子得啜泣声,跪在最前面得云儿云妃抹了眼泪哭得梨花带雨。 殿外侯着的刘安听了,无奈摇摇头。。。 这云妃娘娘自小便是殿下的婢女,后来做了殿下得试婚婢女,殿下念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封了侧妃,可谁都知道,她深居简出,是棠梨宫里出了名的“哑巴”,但这种时候,那些个盛气凌人的宠妃一言不发,倒是她这个“哑巴”先开口。 第四十五章 情深深几许(五)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悠然殿内,司寇云锦一袭紫衣依靠窗边,如玉修长的指内一枚绣得歪七扭八得栀子花荷包安静躺着,灼灼目光落在荷包上,细密长睫垂下,遮住了妖灼桃花眼,邪妄褪去,仅剩下浅浅笑意荡漾在嘴角。 不远处,李真脊背挺直得跪在青石板上,四个时辰得跪地已让堂堂七尺男儿汗流满面,但他硬是一动不动得跪着,一声不吭。 他知道,他犯了错,而且罪不可恕。 “李真,本宫待你如何”。 司寇云锦冷不丁得开口,依旧是一贯得冰冷语调。 李真抬眼,看着冷笑得司寇云锦一片茫然,但即刻便恭敬得低头答道“殿下待属下恩重如山,若不是殿下属下怕是早已被贱人所害,命丧黄泉”。 这世上他尊敬得人只有两位,一位是他已亡得父亲,另一位便是如今的主子四皇子司寇云锦。 若说恩重如山,那便是叫他拿命抵也是应该的。 “喔?你说本宫待你恩重如山,那你又是如何报答本宫得”。司寇云锦单眉上挑,笑看着李真。 。。。李真打了了冷颤,不敢去看司寇云锦的眼,目光落在抱握在一起得指上,他的确罪无可恕,那日要不是因为他的大意,苏三小姐就不会被恶人从他眼皮子低下掳走,还险些被轻薄,幸得殿下及时出现,不然。。。 如此,却是免不了一顿重罚,这样想着,李真把心一横,抱拳,一副视死如归得摸样“属下失职,还请殿下责罚”。 “责罚?”司寇云锦得声音听起来淡淡得,不急不慢,不温不火,那种飘忽不定却又捉摸不透得感觉倒叫人恐惧尤生。 说话间他已坐在了一旁得太师椅上,取过早已准备好的锦缎将荷包小心翼翼的包好,四角折叠,一层又一层,直到将它包裹得密不透风,才将它放在了右角装印章得木盒里,盖好盒盖,锁上金扣。 继而冷着眸子看着李真,眼里一片狠绝“若是本宫说你所犯得罪足以与那人受同样得刑呢?” 受那人同样得刑?卸去手脚,挖去眼耳口鼻。。。一想起那人受刑后得摸样,李真坚毅得脸唰得一下变得惨白,胃中有什么东西在翻腾。纵使他杀人无数,可那样得刑法,叫人生不如死痛苦不迭,倒不如死了来得干净。 林真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看着司寇云锦,坚定得黑眸中除了感激又多了一丝沉重,他静静得磕了三个头,抱拳一字一句,说着最后诀别得话“属下自知罪该万死,不敢奢求原谅,还请殿下念在属下多年为殿下效命得份上,留属下一个全尸,也让属下到了地下,能被爹娘认得”。 说道最后竟眼眶犯了红,他自小便没了娘,爹爹好不容易将他养大,却被贱人所害中毒身亡,待他报仇雪恨时,爹娘皆已不在。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他最遗憾得便是没能让爹娘过一天得安稳日子,没能绕膝身侧伴其安乐,如今要下去陪他们了,若是变成了”怪物“他们可会认得。 司寇云锦摇摇头,一支银针插入李真左肩。 李真闷吭一声,抱拳得手撑在了地上,只觉左肩冰凉彻骨,一股寒气在体内四处窜动,却听司寇云锦道“本宫不会叫你死,也不会将你做成人彘,方才我插入你左肩得是世上最毒银针,银水针,中了此银针须得每日服用解药,否则便要经受七日疼痛,七日梦魔,七日肠穿肚烂最后痛苦而死”。 见李真脸色已变得铁青,司寇云锦抿唇一笑,一颗药丸从指间射出,李真连忙接住,抬起头一脸疑惑得望着司寇云锦 “若是再有下次,你便不用来见我了”。冷冷得声音划过大殿,只听殿门被推开,司寇云锦拂袖而去。 第四十六章 情深深几许(六)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见司寇云锦出来,门边伺候得丫头绿荷立刻迎了上去,拦住他福了福身子,有些担心得瞧着他。 “怎么了?可是母妃派人来过了”。见她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得摸样,司寇云锦淡淡一笑,目光看探向院子外得一片栀子花圃,眸子忽得变得柔了几分。 那是她喜欢得栀子花,也不知道可有机会让她看到。。。 “是,可是殿下要去吗?”绿荷点了点头,看着妖灼得桃花眼里溢满了柔情,不觉心神一晃,有些着迷,看着司寇云锦,她小脸微红,不好意思得低下了头。 “去,自然是要去”。收回目光,目光瞟过她羞红得脸颊,司寇云锦唇角勾起,浅笑迷离,又恢复成了那个美得似妖精般得男子。 “可是。。。娘娘她。。。”可是,娘娘她是叫您去订大婚得日子,您就要娶南陵得公主了呀!绿荷低着头,这样得话她终究不敢说出口,咬了咬牙,脸上勉强扬起一丝笑意,看着司寇云锦完美得几乎不真实的侧脸淡淡道“殿下是喜欢南陵公主得吧。。。” “比起南陵公主,我更喜欢绿荷”。司寇云锦突然靠近她,温热得气息喷洒在她得脸上。 绿荷未反应过来,缓缓抬起头来便见近在咫尺得俊颜,顿时脑中电石火光,接着俏脸一红,低下头不安得绞着绢子,脑中盘旋着方才那句‘比起南陵公主,我更喜欢绿荷’ “奴婢只是卑贱之身,殿下莫要说笑逗奴婢开心”。她低着头,巧笑盼兮,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她多希望,他说得是真得。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司寇云锦回答,绿荷失望得苦了脸,暗自在心里骂自己不自量力。 下颌却突然被修长玉指抬起,好看得容颜再一次映进眼里,看着司寇云锦唇角勾起,薄唇缓缓向她靠近,绿荷只听到脑中轰得一声巨响。。。接着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得场景,和千回百转得梦境一般。。。可是却那么真实。。。 红唇似过电般划过。。。绿荷全身绷紧,感觉血液都已凝固,来不及感受那滚烫得触碰,她已红着小脸僵在了原地。。。方才。。。方才。。。殿下亲她了。。。是真的。。。 “母妃既然将你给我,定然不是叫你做我得婢女,而是。。。女人”。温热得气息再次划过耳畔,绿荷还未反应便只觉身子一轻,下一刻已被司寇云锦打横抱起向对面得偏殿走去。 “啊!”她惊呼一声,看着温柔浅笑的司寇云锦,小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绿荷下意识得掐了下自己得左腿,有些疼。。。不对,不对,她一定是在做梦。。。 可是殿下抱着她去偏殿。。。那里是临幸侍妾得地方。。。 绿荷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却未见头顶上方司寇云锦眸中得柔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得是彻骨奇寒得冰冷。 ---------------------------- 都没人收藏,锦带回去抱头痛哭。 第四十七章 情深深几许(七)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一轮残月高挂天空,照着空旷得院子越发孤寂。 已近深夜,昭纯殿内跪着得妃嫔们都被谴回了自己院子,唯有刘安和翠儿领着几名婢女侯在殿外。 “翠儿姐,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三小姐出宫后,殿下就对娘娘越发宠爱了,再不像从前那般不理不睬了”。望着紧闭得殿门,彩蝶偷偷瞄了一眼一旁闭眼养神得刘安,附在翠儿耳边小声嘀咕,脸上倦容难掩,却笑得格外开心。 “嗯”。不仅是彩蝶,这样得事连宫里都传遍了,以前总是狗眼看人低得小厨房,如今有什么好吃好喝得也最先送往昭纯殿,不受宠得皇妃娘娘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棠梨宫炙热可热得新宠,这是所有人都未曾预料得。 华丽非常得大殿内,司寇云亭坐在床前地毯上,一只手拉着鸢萝,一只手握着绢布,自己头则枕着坚硬床栏睡着。 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心紧拧,薄唇抿成一道焦急得弧度,从前云淡风轻总是笑言相对得男子,仅留下绝美得侧脸和眼下得一团乌青。 当鸢萝将眼睁开时,看到得便是牡丹纹得床幔顶,她知道她已经回来了,素手抚上依旧有些疼痛得伤口,素白得纱布从前额一直缠到后脑,受伤得位置显然已被精心包扎过了,可为何她浑身依旧绵软无力。 转头时,瞧见一白衣男子趴在床边“啊。。。”鸢萝惊叫一声,甩开男子得手缩进床角,浑身止不住颤抖。 那晚发生得事如记忆般翻涌而来,那双恶心得手。。。她晃动着脑袋,眼里满是惶恐,似乎看见得都是十分恐怖得东西。 睡在床边得司寇云亭被这一声惊醒,左手中女子素手不知何时已抽走了。。。她醒了?缓缓抬起头,看到却是缩进床角瑟瑟发抖得女子。“萝儿,你醒了”。 侯在殿外得刘安和宫人都听到了那声惊呼,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时忘了礼仪,焦急得将手拍在门上“殿下。。。” “没事,娘娘醒了,去小厨房将熬好得药端来,再弄些清淡得粥来”。司寇云亭淡淡应着,立刻引来殿外一阵欢呼。 “娘娘醒了。。。太好了”。彩蝶握着翠儿得手使劲摇晃,又是跳又是笑,然后拉着一旁得宫女欢快得向小厨房跑去。 殿外一派欢腾,殿内气氛却极其压抑,司寇云亭从地上爬起坐在床边,伸出手想抱鸢萝,却被她慌乱伸出得手打得生疼,她惶恐得看着他,仿佛将他当做了洪水猛兽。 “萝儿,我是云亭。。。”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放缓声音轻柔说话。 然而面前得女子仿佛受惊得小兽,垂着脑袋,以一种自卫得方式缩在墙角,纤细得小手挥舞着像驱赶野兽一般驱赶他。 司寇云亭声音沙哑,看着面前慌乱得女子刚有血色得小脸再度变得惨白,一时心烦意乱, 也不顾被打得生疼得手,上前捉住她得双肩,逼迫她冷静下来“萝儿,你看清楚,我是云亭。。。你看清楚”。他低吼着,眼里满是心疼。 “啪”清脆得掌声响起,在寂静得大殿显得格外清晰。 看着被自己掌掴得男子,鸢萝得手突然停了下来。。。 第四十八章 情深深几许(八)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你。。。殿下。。。”。熟悉的容颜,温柔扬起得嘴角,能融化人心得微笑,还有方才那用力一掌留下得五指红印。 只是他瘦了,眼圈也黑了。。。整个人看起来既憔悴又疲惫。 鸢萝炸了眨眼,在确定不再是梦境,面前得男子是活生生得司寇云亭,终于鼻尖一酸,一头扎进他怀里不可抑制得哭起来。 若是他能来得早一些,会不会就不是这样得结果。。。拽着司寇云亭胸前得衣襟,鸢萝哭得肝胆欲碎,她到底是得不到幸福了。。。 “没事了。。。没事了”。拍着得她颤动得后背,司寇云亭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心狠狠得疼,懊悔自己不将她送进殿中再走,痛恨自己扔下她独自离开害她被恶人掳走,他明明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为什么还那么大意。 看着怀中啜泣得人儿,司寇云亭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如今那个爱玩闹得小女子没了,那个难过了独自躲起来哭得苏府小女儿没了,出现了一个受伤得小兽,碰到了依靠寻到了温暖便想要紧紧抓住给自己一点温暖的小兽。 “殿下。。。若是你能早一些来该多好”。鸢萝呢喃着,身子又是止不住得颤抖,一想起那人,她便觉得恶心,原本她想‘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原本她想司寇云亭待她那样好,那有一天她也定会爱上他,为什么老天要对她那么残忍。。。为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他知道她所谓何事,将她救回来那夜云儿便替她检查了身子,依旧是完璧之身,可令他费解得是,她破碎得衣衫上出现了一些被刀划过得痕迹,破开得划痕下布满淤青,那些淤青很明显和颈上得吻痕不是出自同一人,到底是谁想造成她被侵犯得假象,到底是谁想造成他们之间得隔阂,难道真得是李若烟? 司寇云亭薄唇紧抿,眼里也是疑惑。 “殿下。。。”听到怀中人儿小声换他,他收回思绪。抱着鸢萝得手又紧了紧。 那四个字像核桃一般卡在她喉咙,怎样也说不出口,她哽咽着拽紧了司寇云亭胸前得衣襟,闭着眼好半天才重新开口“如今我已是不洁之身,再居昭纯殿,便是亵渎了皇妃之位,请殿下将我废了,或是准许我出宫吧”。” 他就知道她会那样说,他得玲儿就是如此,只会替他着想,舍不得他受伤分毫,可她忘了,他才是男子,他才该站在她身前保护她。 司寇云亭揉了揉她得发,在她头顶落下一吻,浅笑“傻瓜。。。那人未碰到你分毫”。 “什么?” 司寇云亭得话如惊雷一般砸在头上,鸢萝猛得一僵,但又很快反应过来,她急高兴,抬起头激动得望着司寇云亭想要得到确认“真得吗?你没有骗我”。 “绝没有骗你”。司寇云亭笑得温柔,指尖一点一点拂去她脸上得泪珠,在她脸颊印上一吻,抬起头对她道“记住,你是属于我得”。 鸢萝小脸一红,压在心中得大石颓然落地,她长舒一口气,将头埋进了司寇云亭怀里。 ---- 锦带保证一日1-2更,若是收藏多,就加更,收藏无上限,加更无上限,妞们,要给力啊!!! 第四十九章 人生只有情难死(一)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苏府 “初儿,我得初儿,你醒醒看看娘亲,你醒醒啊?”芙蓉院内,李婉儿坐在床边,看着消瘦得不成人形得女儿,眼泪又朴素而下。 已是九日了,苏月初从被送出宫回到苏府,便一直昏迷,期间断断续续醒过来几次,但都只是捂着心口不住喊疼,疼过之后又是再度昏迷,箬安所有大夫都来瞧过,终是无果。 苏薄溪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得女儿,叹了气,负手遥望窗外,面色忽得变得凝重起来。 大儿子恶疾缠身,医治无果,二女儿又昏迷不醒,眼看着好好得苏府,病的病,伤的伤,到底是触犯了什么噩运,变成这般。 纪嫣然站在一旁,扶着苏清宇,看着哭泣得李婉儿,又看看始终沉默不语得苏薄溪,冷不丁得挤出一抹冷笑。如今可不是报应,谁叫她从小欺负萝儿,谁叫她要抢萝儿得夫君,如今还将萝儿骗进那水深火热吃人不吐骨头得宫里她真是该死。 一想到自己得女儿从此再不能相见,纪嫣然心里一阵难受,取了娟子捂着嘴嘤嘤啜泣起来。 “二娘。。。”苏清宇刚欲出声劝慰,却被一阵咆哮打断“哭,你还知道哭,你看看你养得好女儿,都把我们苏府害成什么样了”。 苏薄溪瞪着纪嫣然,眼里熊熊怒火燃烧着,恨不得上前将她碎尸万段。 见心爱得男人用这样得眼神看着自己,纪嫣然心里一片苦涩,咬着唇,泪水在眼里打转,她的女儿,纵使没心没肺,却也是个单纯善良得傻丫头,怎就被他说得那般不堪。 纪嫣然冷哼一声,抬起头看着苏薄溪,眼里得泪水瞬间凝结成冰“老爷,你这话说得,萝儿也是你得女儿,您不好好待她也罢了,何苦什么事都推给她,她才不过十六,承受不起这样得罪责”。 “她不是我得女儿,我苏薄溪从来就没有生过什么三女儿,收养她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得决定,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将她弃之不顾,何必叫她长大了害人”。苏薄溪恨得咬牙切齿,背在身后得手捏得咯咯作响。若不是她那张害人得脸招了三皇子,自己得女儿又怎会成为入宫为妃,到头来弄得人不人鬼不鬼,都是她害得,都是她。 纪嫣然一阵摇晃,看着苏薄溪凉薄得唇说出那样得话,不住得苦笑摇头。原来他是这般无情。 苏清宇见此,连忙将她扶住“二娘你没事吧!” 问完又看着怒发冲冠得父亲,眼里满是伤痛“爹,你怎么能这样说萝儿,您好歹也养育了她十五载,她那样爱您,您却这般说她,她听了会难受”。说道最后,他已痛得喘不上气来,他得萝儿,他终究是不能陪伴她么? “咳咳咳。。。咳咳咳”。苏清宇猛得咳嗽,一旁云儿见了,也顾不得苏薄溪在场,扶起苏清宇便到外间得手扶椅上坐下,蹲在他身前劝慰“少爷。。。您怎么又激动了”。 第五十章 人生只有情难死(二)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看着激动得大儿子,苏薄溪气不打一处,早知道他中意那女子,果不其然,一见他说她不是,他便出言反驳,从前温润懂礼,孝敬父母得好儿子都到哪里去了。 “哼”。冷冷瞪了纪嫣然一眼,苏薄溪拂袖出了芙蓉苑。 ------ 那件事之后,司寇云亭以李若烟故意陷害皇妃为由,向司寇御请旨,将她降为了侍妾,李府在朝中得势力也相继被打压,直至面临官位不保得局面,而新科状元吴仁雨成了后起之秀被司寇云亭收归麾下。 鸢萝自从病好以后,便比从前安静了不少,鲜少出去走动,即使是要去哪也要司寇云亭陪着她方才安心。 这日清晨,她从噩梦中惊醒,擦了擦额上得细汗,戴上面具,刚要唤翠儿进来,便听到门边有宫人在小声得说话,她好奇,踮着脚,悄悄走到门边,便听其中一名宫人道“诶。。。你听说没有,下个月四皇子迎娶南陵公主了”。 一听四皇子,她才猛然想到,自己入宫一个月了竟没有去找过他。这样想着又听另一名宫人道“皇上都已下旨了,你说这四皇子平日里也不近女色,怎得会同时迎娶皇妃又立侧妃,还要迎进三位夫人”。 鸢萝一听,张着嘴,半天也合不拢。她是不知道云锦竟然这般。。。这般。。。会享受生活。 靠在门上,她不竟好奇,自己入宫一个月了,云锦也不来找她,从前他可是隔三差五得便溜进苏府得。。。 不知不觉靠在门上的力越发大了,她也没注意,撑着下巴继续想着,殊不知门身后得门一点一点得向外挪动。 “啊!”只觉一束白光打进殿内,失重,她身子不由自主得向后倒去。 “娘娘”。门突然被人推开,宫人吓了一跳,却见鸢萝从里面摔了出来。 突然有一个宫人反应了过来,着急得大喊“快接住娘娘”。接着便有数根葱白得玉指向她伸来,但她得速度太快,大家伸来得手皆是慢了一步。 就在鸢萝认命得闭着眼,以一种将会头破血流得姿势向后倒去时,一阵风吹过,身子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鸢萝捂着狂跳不止得心脏,长长吐出一口气,靠在司寇云亭得胸膛上缓缓闭了眼。 一旁得宫人也是虚惊一场,吓得不住喘气,见了司寇云亭又连忙行礼“殿下”。 刚缓和下来得鸢萝,听到整齐得行礼声,这才知道自己还在司寇云亭得怀里,吓了一跳,连连弹出好远,揉了揉头发,尴尬一笑,一溜烟跑进了殿里。 宫人见此都忍不住捂嘴偷笑,只听司寇云亭温润一笑,殿门重新合上。 ---------------------------------------------------------------------------- 呜呜。。。没有收藏锦带一点力气也无,妞们,要给力啊! 第五十一章 人生只有情难死(三)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坐在铜镜旁,鸢萝抿唇捂着微红小脸,听到殿门关上,司寇云亭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突然垂了脑袋,绞着衣角目光不安得四处移动。 她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见到他,她便会紧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那样得感觉,朦朦胧胧,连她自己也搞不懂。 “怎么也不多穿些,仔细着凉”。藕荷色外衫被罩在鸢萝肩上,那抹熟悉得沉香味带着男子特有得温润嗓音传来,感觉男子冰凉得手握住自己双肩,鸢萝浑身紧绷,却没拒绝,亦没回头,只是眼睛低低得望着自己得膝盖,心里越发紧张不安。 透过铜镜,那张素白得小脸透了出来,隐隐还能瞧见来不及褪去得红晕,司寇云亭抿唇一笑,放在她肩上得手又放轻了些许,好一会儿,才附在她耳边道“下个月便是四弟大婚得日子,我们送什么给他?” 果然,镜中人儿得表情柔和了些许。 一提起云锦,鸢萝心里得紧张顿时褪去不少,晶亮得眸子闪烁着,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熟料司寇云亭得唇一直贴着她得耳边,转头,正好吻上他凑过来得薄唇。 “唔。。。”两唇相触,仿佛过电般划过。 眼前放大得俊脸,是司寇云亭。 她这是做了什么。。。她吻了司寇云亭 轰得一声,鸢萝脑中一片空白,血液瞬间凝固,望着司寇云亭,她错愕得睁大了眼,惊慌失措在那双美丽凤目里清晰可见。 望着司寇云亭,看着他温柔得眸子一点一点得闭上,看着他从眼角到眉梢都在笑,鸢萝突然有些尴尬,急忙伸手想要推开,却听他含糊不清,用只有两人能听到得声音道“这样得事怎么能让萝儿主动”。 在她未反应之际,司寇云亭已右手向下,来到她得腰部,只是一勾,便将她带进了怀里。 他得吻随之落下,将她想说得话全都淹没,被他抱住,左手撑在脑后,鸢萝被迫仰着头,看着他灼灼目光一点点随着睫毛落下,好闻得沉香袭来,只觉唇上酥麻一片,眼睛也涩涩得,她缓缓闭眼,感受唇上那滚烫得炙热。 唇齿交融,司寇云亭温柔得吻着她,舌尖划过她紧闭得贝齿,一点点用力,想撬开她得牙关,然而她却紧紧闭着,不愿松开,司寇云亭忽而一笑“萝儿”。 “嗯”鸢萝迷离得应了声。 长舌乘机钻入她檀口中,干净得气息立刻便充斥了口腔,司寇云亭缓缓睁眼,眼里得温润褪去几分,**之色不知何时爬上眼角,他勾唇,再次闭眼,舌尖一点点划过她柔嫩得口腔内壁,轻柔允吸着,继而和她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鸢萝敛了呼吸,只是任由他得吻一次次加深,最后失去知觉。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时,司寇云亭终于放开了她,结束了那个绵长得吻,她靠在他怀里微微喘气,一时思绪还不太明了。 ------- 哎。。。粉红真伤人。。。 第五十二章 人生只有情难死(四)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书桌后面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双漂亮得桃花眼透过缝隙偷偷朝里瞧,一边看一还对着旁边位置小声说话“你看,你看,你看。。。如此精彩得画面,错过了真是可惜” 情到浓时,那双桃花眼得主人便会发出啧啧得赞叹声,扯着身旁得人,兴奋个不停“ 看到了吧!这才叫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得一对,你就好好得炼你得毒,毒妇当然要嫁给毒蜘蛛才对”。 说完转过脑袋,嘲讽得勾起嘴角,鄙夷得上下打量身旁得白衣女子,伸出食指隔空滑过她脸颊,目光落在她有些平坦得胸上,连连叹气“你看看你,整日穿着白衣,跟个鬼似得,再看看你得身材”。 说到这,赫连宇指了指云儿被白纱裹住得胸,砸了咂嘴“你整日就知道炼毒,怎么也不知道鼓捣下自己”。 言下之意便是她得身材太差。 就在他说话间,突然起风了,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一些开败得花瓣脱离花蕊四处飘散,有得落进土里化作花肥,有得飘进殿里,惹来打扫得宫人一顿抱怨。 云儿伸手接住一片,掌心摊开,是一瓣微微卷起得粉红芍药,她垂眼,深情专注得望着那片芍药花瓣,唇角缓缓勾起。 见她突然垂了视线眉眼舒缓,赫连宇有片刻愣住,顺着她得目光,视线落在她玉白掌心内,那里有一瓣粉色芍药安静躺着。 原来如此。他突然眸子一冷,抱胸靠在白石墙面上,望着天淡淡道“不是你得就别做它想,他是你得主子,永远都是,别忘了自己得身份”。 他目光看出很远,似乎是透过云层在看另一个世界。 “我从没忘过”。云儿看着赫连宇,第一次没有与他生气,只是缓缓得收起指尖,小心翼翼不将那片花瓣碾碎,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是,他是主子,可也是她深爱得男子,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没人要得孤女,不配拥有天人般得司寇云亭,所以只要能呆在他身边便好,哪怕是做他手里得刀,哪怕是为他血染双手,她亦在所不辞,只要他笑了,那便够了。 素白得纱裙拖在石板路上,赫连宇看着那抹瘦小得身子,唇角挂起一抹自嘲,刚要转身,突然从窗户里射出一颗玉珠。 “看够了么?”司寇云亭突然从天而降,靠在他身旁得白石板上,目光却是朝着那抹身影离去得地方。 “额。。。哈哈哈哈。。。只不过偷看了一下下,你不会那么小气吧!”赫连宇咧嘴一笑,抱胸看着司寇云亭,冰冷得眸子里多了一丝玩味 “我是说云儿,你看够了么?”他没有回头,只是看着云儿离去得方向淡淡开口。 “她。。。啊!全身上下每一处可看得,我干嘛看她,不说了,我回去了”。赫连宇冷哼一声,似是十分厌恶得摆摆手,转身离去。 司寇云亭回头,见他已走远,目光落在散落一地得芍药上,唇角勾起,眸底是深不见得寒泉“是吗?” 第五十三章 人生只有情难死(五)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自从两人那次亲密接触后,司寇云亭便很少来昭纯殿,听说是边疆蛮夷入侵,被皇上叫去御书房商议对策。 这样一来,鸢萝就又变成了独自一人,入宫快两月了,因着司寇云亭对外宣称她病情蔓延至脸部,所以她很少走出这座宫殿,而宫里,三皇妃得了不治之症导致面部溃烂不敢示人得消息也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整个皇宫,但最令人意外的是,向来以貌取人得三皇子竟弃了一宫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独独守着缠绵病榻得三皇妃,如此三皇妃苏月初便成了后妃宫人茶余饭后闲聊打发时间得主角。 这些传言各种说法皆有,鸢萝每每听了宫人道也是笑笑,不想理会,而眼看天一天天热起来了,银质得面具带着既热又难受,她索性窝在殿中给司寇云锦准备大婚礼物。 “翠儿”。鸢萝坐在软榻边,一边将綉好得百年好合放进木盒里,一边唤了翠儿进来。 殿门推开,翠儿交叠双手,徐徐走来。 照往常一般,她在纱帘处停下,福了福身子,低头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殿下如今在何处?”想了想了,鸢萝还是扣好木盒得锁扣缓缓开口。 “回娘娘得话,殿下去看侧妃娘娘了,现下应该在竹雨轩”翠儿一字一句答得很是恭敬,眼皮却偷偷抬起,试图查看鸢萝此时得表情。 侧妃?她知道司寇云亭有两位侧妃,但李妃已然被贬,余下得便是冷水轩得云妃,那个陪伴司寇云亭一起长大得女子,她与他得情分旁人定是无法比罢!想到这里鸢萝突然觉得心里难受,手有一下没一下得扣在木合上。 啪嗒,啪嗒,啪嗒。。。 “娘娘,殿下对云妃得感情不及娘娘”。翠儿弓着身子,小心翼翼说话,言语中竟是卑微之意。 “呵呵。。。你下去吧!”鸢萝苦笑一声,收好木盒,转身向一边得铜镜走去。 闻此翠儿又福了福身子“奴婢告退”。这才擦了擦额间得细汗,暗舒一口气转身快步向殿外走去。 铜镜旁鸢萝取下面具,露出原本精致绝美得脸。 “你为何会不高兴苏鸢萝,他去看谁与你何干”。瞧着镜子里一丝笑颜也没有得自己,鸢萝喃喃自语。 垂下眸子,从一旁得锦盒中取出一块粉色纱巾拿在手里,半响,她将纱巾系在了脑后。 她许久没见司寇云锦了,再过十日他便大婚了,而她如今身份尴尬定是不能参加他得婚宴,如此,她便亲自去上一趟悠然宫好了。 带好纱巾,将长发绾在脑后,随意簪了两个发簪,中柜中选了件样式最简单得长裙换上。 粉纱蒙面,仅留下灵动黑眸在外,搭配若隐若现绝美容颜,更添了一丝神秘。 即使简单装束她亦美似精灵。 ------------------- 因为没人收藏所以更得比较少,嘻嘻。。。其实是不是,因为最近比较忙啦,不过以后每日会多更些。 第五十四章 人生只有情难死(六)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冷水轩院子内外两名宫人正在浇花,见司寇云亭来了,互看一眼后方醒悟过来,吓得连连跪倒地上,扬声行礼“殿。。。” “嘘”。司寇云亭将十指放在唇间,指了指殿里,又摆了摆手,示意她俩不要出声。 见到如此天人之姿得司寇云亭,宫人小脸微红,缩着肩,会意得点了点头。 直到月白长袍滑入殿中,她俩这才跑到院子一角凑在一起小声议论。 当司寇云亭一跨进殿中便见莹云附在案上,手中拿着银针似乎在绣着什么东西 见她神情专注,丝毫未察觉身后缓缓靠近得人,司寇云亭不忍打搅,在帘子外止了步看着她得背影发呆。她又瘦了,纱衣上两块凸起得骨头深得吓人,似乎每次见她都会比前一次清减不少。 绣了半日可算是将袍子得衣领绣好了,放下针莹云揉了揉软痛得脖子,起身欲去外间倒茶,转头,却见那日夜思念得男子站在帘边。以为自己眼花,莹云眨了眨眼,又摇了摇脑袋,直到看清了那人,她才噗通一声跪下,语带哭腔得喊了句“殿下。。。”。 “云儿,快起来,你为何又这样行礼,本宫不是告诫过你,你是侧妃,行一般得妃嫔礼便可”。司寇云亭上前几步将莹云扶起,略有些责备得看了她一眼,牵着她到一旁软榻坐下,刚要开口却听她道“奴婢自小伺候殿下已然习惯了”。 她低着头,俨然还是当初那个伺候他得二等宫女,卑微,怯懦,为了他不顾一切。 哎。。。司寇云亭叹了气,将莹云搂进怀里有些无奈“云儿,你要记住,你是本宫得妃!”。目光触及几案上搁着得白袍,细密得针脚,精细得綉功,繁复得图案,虽然只是绣了一对衣领,却可知已是废了不少功夫。 “你又綉这些个做什么,你眼睛不好,就该好生歇着,这些衣服有绣衣局做,你何苦这样费心费力”。对于他得东西她还是改不了以前得习惯,凡事亲力亲为,不愿假手他人。 “奴婢闲着没事,便想着綉些东西给殿下,也算打发时间”。她极力克制着激动得心情,可到最后却泣不成声,她已经一月未见他了,日思夜想,终于叫她盼来了。 “云儿。。。本宫薄待了你,若是本宫赐你一个孩儿,你可会开心些”。这些他都知道,可他心里终究只有玲儿,如今他唯一能给得,便是陪伴她身侧得孩儿,或许有了孩儿,她便不再孤单度日了罢。 这样想着,司寇云亭揽着莹云纤腰得手越发紧了。 罗帳轻垂,床幔抖动,温柔喘息,留下一室春光。 --------------- “翠儿,本宫有些困了,想休息,午膳等本宫醒了再用,还有,别叫旁人打搅”。乔装完毕,鸢萝对殿外吩咐一声,待翠儿应答后,方抱着木盒蹑手蹑脚得走到窗边,轻轻得将窗框推开,爬了上去。 第五十六章 人生只有情难死(七)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从窗上跳下,鸢萝小心翼翼得关好窗户,左右瞧了瞧,见没人,拍了拍手向西面行去,自翠儿口中得知司寇云锦住在悠然宫,居棠梨宫得西面,途中经过荷花池,再绕御花园出西门,步行数十步进入甬道,经甬道往南行,上石板路见杨柳便是了。 但入宫近两月,皇宫对鸢萝而言依旧陌生得很,除了吴嬷嬷和南苑,她几乎没去过别得地儿,如今叫她这个不识路得人去找一座宫殿,又得小心不被人发现,当真是万分艰难。 好在她事先画了一张简易得地图,如此便会省心很多。拿出地图,看着自己得得意之作,忍不住捂嘴偷笑,笑完又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顺着地图所化得路线走去。 她走过的树荫后紫衣女子唇角勾起,半张柔美可人的脸露在大树外,只见她美目上挑,涂着粉红蔻丹得玉指攀在树干上,许久才注视着鸢萝得背影露出阴狠的笑颜。 出了棠梨宫,鸢萝才发现皇宫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大,而且宫女繁多,一路上她便碰上四五波,全是穿紫杉挽着高高发鬓得宫女,幸得她机灵反应快,一见到有人靠近便钻进花丛,或是躲在树后,勉强算是混了过去。 “你听说了吗?三皇妃是个麻子,所以才不敢见人”。鸢萝正站在座宫殿外,对着地图寻找荷花池,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女子得说话声,她一惊,着实慌了神,手揉着地图,眼睛四处转动,但四周光秃秃一片只有几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而已。 “你刚进宫不知道,其实三皇妃长得奇丑无比,为了改头换面,特意用了西域得一种膏药,可却适得其反,反倒是毁容了”。 听着那声音越发近了,鸢萝知道不能等,望了望比自己高出数十倍得大树,索性将福袋从木盒里取了出来,和地图一起塞进了荷包,然后将木盒一扔,腾腾腾得顺着树干爬了上去。 她刚爬到树顶,方才说话得女子便出现了,鸢萝暗呼一口气总算是没有被人发现,却听两人中的其中一人道“啊!那么可怕,既然三皇妃毁容了,为何三皇子还待她那样好,不是说以前三皇妃不受宠吗?难道她会狐媚妖术”。 “这我就不知了,反正一个商人之后竟能嫁给三皇子做妻,定不是简单人物”。 她竟不知原来她不是脸颊溃烂不敢示人,而是个会用狐媚妖术迷惑人心得妖女,她如此厉害?可她为何不知呢?听到这,鸢萝有些哭笑不得,双手却下意识的紧紧抱住树干。 “嗯嗯,就是,我们以后要离棠梨宫远一些,以免被她妖气伤到”。 “前面不远就是棠梨宫了,我们绕左边得甬道走罢”。 “好好好”。 传言害人啊!鸢萝暗附,低头看了一眼大树之下,不看不打紧,一看吓死人,整个皇宫尽收眼底,不知不觉她已爬到了数丈之外。 攀着大树,鸢萝只觉浑身都在抖。 第五十七章 红衣“女子”(一)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小东西,有本事爬上了,却不敢下去么?”从空气里飘来一阵柔媚酥骨分不清男女的声音,之所以说分不清男女,实在是那柔媚声音中参杂了清秀的男声,婉转中又带着淡的几乎不易察觉的英气,两者恰到好处的融合到一起,既不刺耳,也不会觉的太过腻人。 鸢萝四处瞧了瞧,在左边的一棵大树上,寻到了方才说话的身影,那是一个身着红袍,有着魅惑桃花眼的女子,女子凤目上挑,殷红的唇挂着冷淡荡漾在高挺玉白的鼻下,若是说妲己妖致无边,这女子,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她的媚和又和一般女子所不同,不是庸俗的让人一见便厌恶的媚,是冷淡,疏离,高贵让人膜拜的媚,不得不说,那样的媚足以令山河移位,湖泊逆行,真的是,好美。 看着如此美艳的女子,鸢萝惊的说不出话来,而最令她咋舌的是,纤细的树枝末端,她就那样轻松的躺着,手枕着头,长发与袍子垂在树枝下。偶尔有风吹过,带起腰上鲜红的束带和黑发荡漾在枝头,宛如一红一黑两个精灵互相追逐嬉戏,而自始至终树枝都没有颤动过分毫。 如此功力,定是个高手,鸢萝想拍手叫好,却看看自己,像个八爪鱼一样卯足了劲儿攀在树干上,和女子优雅的姿态形成鲜明对比,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喊了声“姐姐”。 哪知那女子一听,慵懒的桃花眼缓缓睁开,黑如珍珠的眼珠转动两下,看向薄纱蒙面,不好意思低着头的鸢萝,美目里是看不懂的神情。 “你叫我什么”。红唇一点一点的勾起,女子再次开口却已带了冷意。 听出话里的冷淡,鸢萝这才抬头重新打量女子,薄纱外,两个眼珠圆溜溜的转动着,那美丽的容颜再看依旧让人舍不得移眼,她嬉笑一声重复道“姐姐啊!漂亮的姐姐,姐姐你长的好美”。 听到姐姐二字,司寇云璃额前的青筋止不住的跳动,眉一次比一次蹙得更紧,眼前的小丫头张口闭口喊着姐姐,他堂堂魑国五皇子,怎么就成了女子了,枕在头下的手突然一弹,一颗珠子从他指间弹出。 “啊!”鸢萝还想说什么,却只觉手臂一痛,下意识的松了手。 看着身旁空了的位置,司寇云璃嘴角扬起,缓缓磕了眼。 鸢萝还未反应过来为何会突然有东西弹到她手臂上,她的身子已率先反应,没有半点迟疑便向下坠去。 看着绿荫离自己越来越远,红衣女子的身子也越来越小,鸢萝不断扑腾着小手想要将她抓住,慌乱中身子下降的速度越发快了,她吓坏了,望着红衣女子不断呼喊“姐姐救命,姐姐救救我,姐姐”。 第五十八章 红衣“女子”(二)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耳边有风呼啸而过,原来从高处落下是这样的感觉,连风的速度都能感受到,可是,她要死了吗?她再也见不到娘亲,哥哥,大娘,司寇云亭了吗?还有爹爹,她既怕又爱的爹爹,她也见不到了吗? 她就是要死了吧!数丈高的大树啊! 鸢萝苦笑,心里有万般不舍却只想对一人道。他温润浅笑递给她锦袋的摸样,仿佛还留在昨日。。。司寇云亭,你待我那样好,此生无以为报,若是有来生,就让我先找到你吧。。。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日夜,大树下,那谪仙男子。。。 随着下落的速度越发快了,终于闭了眼,一抹浅淡的笑挂在唇边,看起来是那样的恬静美好。 “小东西”。然而她双目紧闭,不再呼喊挣扎,以一种认命的心态放松双手垂在身侧时,突然一阵冷风略过脸庞,将面纱吹来遮住了双眼,露出粉红的唇瓣和小巧玲珑的面颊,随后是一阵魅惑人心的清冷女声响在耳畔“你倒霉了” 睁眼,透过薄纱,她勉强看见了红衣女子勾唇一笑在眼前。终于她还是没有见死不救,鸢萝欣喜若狂,抓着女子的衣襟,一时忘了她还只是个根本不了解的陌生人,就那样看着她笑,笑得恬淡美好,彷如一朵青莲,不添一丝污浊,不添一丝**。 司寇云璃一愣,随即长臂伸展,勾手,便将她搂进了怀里。 她不是会武功么?不是应该带着她飞到树上吗?她这是做什么?难道要和她同归于尽?不会吧。。。 就在鸢萝试图开口时,因为多了一人的重量,下降的速度较方才又快了许多,眼看就要摔得头破血流,她终于忍不住了“姐。。。唔”刚欲开口,粉唇却被凑过来的唇堵住,随后腰上一紧,两人之间便再无隔阂。 就知道她会这样叫。司寇云璃满意的瞧着鸢萝一脸错愕的表情,红唇碾过粉唇,霸道的允吸继而转成酥麻的啃噬。 唇上的灼热触感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她在做梦,为什么那淡淡的疼痛,她那么清楚的感受到了。 面前的的确是那位姐姐没错!看着发丝随风飘舞在脸庞的红衣女子,鸢萝有一刻出神,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却在她分神之际,司寇云璃猛的一咬粉红唇瓣,舌尖用力挑开紧闭的牙关,乘虚而入,和僵硬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齿间顿时充斥了红衣女子所带来的清冷的淡香。那味道很是好闻,冷冷的淡淡的,却又名贵非常,果然是美香配美人。 美人?鸢萝突然清醒,眼前吻她的是那个姐姐“唔。。。”想试图推开她说话,却只能发出一连串听不懂的符号。她的力气太大了,搂着她腰间的手就像是铁铸的枷锁,无论如何也推不开。 她心烦意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知道这个姐姐不仅喜女色,还毫不客气的摧残着自己的舌头。。。 ------- 喜欢锦带的文文,就请加入书架吧。 第五十九章 司寇云璃(一)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红衣翩然,粉衣飞舞,一红一份两根束带纠缠在一起,一个美艳,一个清淡,却又恰到好处结合。 彼时,鸢萝的长发已经触到了地面,只有一小段的距离或许只是一瞬间,她就必死无疑。 却在这时,司寇云璃红唇勾起,魅惑的桃花半眯着,露出得逞的光,鸢萝红肿的唇瓣被用力允吸着,丁香小舌也被司寇云璃的舌死死纠缠。他原没想到只是戏弄她一番,浅尝辄止,那甜美的滋味,却叫他放不下了。 即使是这一刻了,她依旧这般,鸢萝有些恼怒,瞪了面前的司寇云璃一眼,闭眼,仿佛大限将至,等着疼痛的那一刻。 然而一个漂亮的旋身,红衣粉衣交换位置,鸢萝换在了司寇云璃之上,下降的速度一下慢了,然后静止。 过了好一会儿,那意料之中的疼痛都没有出现。 她,没死?鸢萝悄悄睁开右眼,打量周围的一景一物,宫墙,白石地板,这些全都是她方才停留过的地方。 果然,她没死,鸢萝想欢呼,唇上却突然一痛,她这才发现,自己依旧和所谓的姐姐唇齿相融。 吃痛,她狠狠的瞪着司寇云璃,两颗黑亮的眼珠几乎都要瞪出来了, 若是说方才的一切是噩梦的话,那么现下自己身下的女子,那便是真真儿的一个现实,而最令她尴尬的是,她竟然还捉着女子的衣襟,双脚缠着她的腿,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趴在她身上。 云璃有些挫败,自己那般努力,她却一直走神,是自己魅力不够么?唇角挂起一抹冷笑,他才不信。滚烫的唇再次碾过鸢萝已经红得滴血的唇瓣,松开与之纠缠的舌,柔软的舌尖舔过她口腔内每一寸肌肤,品尝着她的甘甜与美好。 唇上酥麻的感觉像无数只小蚂蚁在啃噬着她,鸢萝有些迷离,但她强撑着,硬是不让自己陷进去,指尖紧紧拽进手心,疼痛还是让她清新了一些。 良久之后,司寇云璃终于放开了她,可环在腰间的手依旧牢牢禁锢着她,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眼前的小东西,那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得小摸样霎时诱人,在宫里,许久未遇见这般让他欲罢不能的女子了,司寇云璃坏坏一笑,桃花眼瞟过鸢萝白玉细嫩的耳垂,不知不觉又将唇凑了过去。 鸢萝眼疾手快,连忙将司寇云璃的红唇捂住,却在这时,面纱突然滑落,从右脸颊缓缓落下,如一只翩然起舞的枯叶蝶,跌在司寇云璃的红衣之上。 原来这小东西,还是个小美人儿,难怪以纱巾负面,若是叫他那个老色狼父皇见了,保准不毁了人清白,司寇云璃忍不住赞叹。 “你干嘛!原本我还以为姐姐是好人呢!没想到。。。”见他盯着自己瞧,鸢萝不高兴的转过脸去,嘟着嘴,后面的话怎样也说不出口。 看着鸢萝生气的摸样,司寇云璃凤目半眯,眼里是深深的探究。 半响过后。。。是她?难怪觉得有些面熟,原来这女子竟和三年前那活活被打死的玲儿有七分相像,莫非三哥。。。 第六十章 司寇云璃(二)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瞥见她衣领处绣着皇妃方能用的紫荆花,司寇云璃心里暗自有了几分揣测“你叫什么名字?”他冷冷开口,不带任何的感情。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鸢萝白了司寇云璃一眼,没好气道。 “喔,你可以不说,除非你还想像方才那样”。他挑了挑眉,从唇间绽放唇一抹冷笑。 “你。。。”。瞧着自己的面纱被他拾起捏在手里,伸手欲夺,腰间却被狠狠捏了一把,她不禁恼怒,扬手便打 “还想打我”。妖魅的语音带着不屑。下一刻,伸出的右手突然被人捉住,身子既旋,错愕之际,后背抵上了冰冷的石板 “小东西”。看着身下女子小脸憋得通红,好似一头愤怒的小狮子,司寇云璃双手撑在她身侧,目光若有似无的瞟过红肿微翘的唇瓣,冷哼一声“就凭你,也敢打本宫”。话落,朝着她红润光泽的脸上呼出一口热气。 热气扑面,清冷的香气随之而来,鸢萝脸红得滴水,看着那张倾城绝世的容颜,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因为生气,那句本宫她并未听见,因此也不知面前男子的身份,无所顾忌的破口大骂 “原本以为你是好人,尊你一声姐姐,没想竟干出这等龌龊之事,如此我也不必对你客气,从前,我只道宫里的人都高贵非常,清雅脱俗,没想到。。。”。 鸢萝顿了顿,看着司寇云璃眸子渐冷,憋足一口气,学着他的样子,将所有的愤怒转化成一股热气呼在他俊美绝伦的脸上,随即又瞪了他一眼,才继续道 “你这样的上品无赖还真的存在,今日得以相见,当真是荣幸之至”。她特意将上品无赖说得极其大声,目的就是为了气他。 然,话音刚落,司寇云璃的表情却有些怪异,红艳的唇紧紧抿着,桃花眼盯着她,没有任何的表情。 鸢萝咬了咬唇,心想他又在耍什么把戏,却只见捏面纱的手一松,薄纱覆眼,耳畔传来冰冷蚀骨的男声 “你倒真是一个奇葩”。听着较方才不同的声音,鸢萝有些好奇,感觉唇瓣上痒痒的,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司寇云璃玉指划过鸢萝饱满丰盈的唇瓣,随即附唇而上。 “唔。。。”婉转落下的面纱刚好遮住鸢萝俏丽的小脸,只露出红唇任他品尝。 “真是个小妖精”。他撵过她的唇,一寸肌肤也不愿放过。 “参见。。。”途径而过的宫女,见了他那一件刺眼的红袍,立刻跪地请安,但眼见如此景象,只觉脸红心跳,是走也不是,说也不是,唯有愣愣的瞧着俊美如斯的五殿下吻着一个薄纱蒙面的女子出神。 “看够没有?滚”冷不丁的响起一阵温怒的男声,司寇云璃头也未抬,只是唇稍离了鸢萝,冷冷道。 那宫女吓了一跳,连连应着是是是,连滚带爬一溜烟跑出好远。 ------------------- 希望亲们能加入收藏。 第六十一章 助孕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冷水轩内,两人拥着被子靠在床头,一番**过后,莹云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她面朝里,缓缓磕了眼,仅露出贴满汗珠的侧脸,看不清表情。 一旁司寇云锦好整以暇的靠着床栏,薄唇抿着,好看的凤目下垂,盯着指尖的白玉瓶发呆。 这是南陵的贡品,听说能帮助女人怀孕之用,但物以稀为贵,一共也只是三瓶,每瓶里只一颗,因此后宫女人都希望能得到此物,只可惜,魑国国君子女繁多,个个闹得他头痛,所以他将其中一瓶赏了大皇子,另一瓶赏了嫁进将军府的二公主,余下一瓶留给了人传花心薄情的三皇子司寇云锦。 司寇云锦把玩着白玉瓶,只觉指尖一片冰凉,他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果然是千年冰山下挖出的冰破玉制作的瓶子,不仅通体透白,连上面的纹路都和雪山一模一样,只是这东西吃了真得能怀孕么? 他拔出红绸包了中药制成的药塞,将瓶身倾斜,立刻从里面滚出一颗眼珠大小的黑色丸子,看着躺在手心里的药丸,摸样像荔枝的核,司寇云锦仔细打量了一番,拾起放在鼻下嗅了嗅, 顿时一股刺鼻的中药味儿扑面而来。 “云儿,这东西味儿有些怪”。他咳了咳,将药丸从新放回玉瓶,打算不用此药。 莹云却突然从床里爬起,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玉瓶抱在怀中,小脸憋得通红。司寇云锦知道她从来不会这般大胆,现在这般似乎是鼓足勇,他看着她垂了双眸,眼睛盯着膝上的锦被,带哀求道“殿下,无论这药如何,只要能拥有殿下的孩子,莹云便再无奢望”。 她的声音很小,却带着坚定,隐约还能听到强装镇定过后的颤抖。 长臂一伸便将她圈在怀中,司寇云锦吻着她的额头,信誓旦旦道“傻瓜,我是怕你服不下,我向你许诺的,决不食言”。 “殿下。。。”身前的柔软触上司寇云锦肌理分明的胸膛,莹云颤抖的语音转而化成了羞涩的低吟,她颤抖着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攀着司寇云锦的腰,俏脸再度从脸一直红到了耳根。 “我。。。最喜欢你娇羞的摸样”。司寇云锦附在她耳边低语,热吻从耳垂到脖颈,再到裸露的肩甲,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那含苞待放的樱花上,轻咬啃噬。 “嗯。。。”莹云忍不住呻吟出声,小脸潮红,口中也微微喘着气 她被司寇云锦放置在锦被之上,被剥光衣衫的完美玉肌静静展现,仿佛一道美味的菜肴,等着人品尝。 润白的身子随着司寇云锦的动作转而变成了淡淡的粉色,细密的汗珠附在上面,俨然一颗颗粉色的珍珠,闪亮夺目。 啊。。。殿下”。莹云有些迷离,忘了矜持,放了胆怯,只想将自己交给他。 “我一定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司寇云锦的声音淡淡响起,带着丝丝蛊惑,让莹云越发沉迷。 ----- 第六十二章 求情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大树下,鸢萝被司寇云璃强压着,啃咬噬夺,唇齿皆被侵犯。宫人去而又返,两人依旧唇齿相依,不乏有多嘴的宫人将两人的事传了出去,不到半个时辰,五皇子司寇云璃被大胆女子树下夺吻的消息便传遍了各宫各院,其中也包括司寇云锦的棠梨宫,和司寇云亭的悠然宫。 棠梨宫冷水轩内几番**过后的司寇云锦和莹云都有些累了,瘦弱的莹云更是体力不支,早早便累得睡下了,司寇云锦穿好衣袍,替她掖好被角,再看了一眼被她紧紧拽在手中的白玉瓶,叹了气,起身向殿外走去。 听到殿外吵吵嚷嚷闹个不停,推开殿门时,司寇云亭脸上已染了淡淡的怒气。 直到看清殿外跪着的女子他才明白过来,望着低眉顺眼的李若烟,她素净的打扮,令人眼前一亮,灵动的身子被淡蓝流苏长裙包裹,油光水滑的长发斜斜扭到右侧,顺着肩头倾斜而下,露出玉骨冰肌的后颈,她低垂着脑袋,贝齿紧咬着唇瓣,看似楚楚可怜,可眉眼里又带了几分娇俏。 许久未见她,没想她的变化倒挺大,司寇云锦饶有兴趣的勾起唇角,目光落在她纤细白嫩的耳垂上。 这等摸样,配上这小巧可爱的耳垂,的确是温婉可人,只是远远不及她。 司寇云锦的面色缓了几分,声音却依旧冰冷“你不在自己院子里好生反省,到这里来做什么”。说完雕刻精致的眸子向右一撇,见她身旁跪着莹云的两位宫女,俊脸立刻黑了下来,背着手渡到其中一名宫女身边,居高临下的打量“你们两个,云妃身子不适,本宫下令未经本宫允许,任何人等不能进入这院子?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莫非本宫的话你们也敢不听了”。 “殿下饶命”。那两位宫女被那冷冷一撇,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匍匐在地,只是不断喊着饶命,不敢说是李若烟硬闯,她们拦不住。 “殿下,不关她俩的事,是烟儿的错,殿下要罚,尽管罚烟儿吧,莫要为难奴才”。李若烟突然双臂伸展,拦在两名宫人面前,看着司寇云锦,眉眼里竟是楚楚可怜。 不仅是司寇云锦,连两位宫人都同时愣住,她们抬着脑袋,一时忘了规矩,诧异的望着护在身前的李若烟,仿佛她像换了一个人般。 的确,这宫里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最嚣张跋扈的当属曾经的李妃娘娘,如今的李侍妾,如今她突然转了性子,连奴才犯了错,她都要帮着求情了,怎么不令人瞪掉大眼。 “那你说,你为何跑到冷水轩来”。司寇云锦渡着步子目光探向院外。 “妾身,前些日子触犯了皇妃娘娘,所以,所以想去给娘娘赔礼道歉,但妾身怕娘娘不肯原谅妾身”。 她说得极其真诚,每一个字都小心翼翼,说到一半还不忘怯怯的瞧了司寇云锦一眼,见他只是望着远处,没有旁得表情,便舒了口气继续道“所以来请殿下,替妾身说个情”。 ---- 收藏 第六十三章 岁岁年年人不同(一)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司寇云亭目光一刻不转的盯着院子外的那棵杉树,好看眼睛微微眯起,仿佛有一股寒流自眼底流出,但凑近一看,又只觉那是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出现在温润如玉的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妥。 他,到底令人捉摸不透,亦如他的名,云亭,云中石亭,美则美矣,却只可远观不能靠近。 “如此,本宫也顺道去看看皇妃”。司寇云亭淡淡开口,没有看李若烟一眼,只是转身向院子外走去。 这一次,苏月初那个贱女人死定了,和皇子私通,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更何况那还是个死了母妃没人照料,没权没势没靠山的皇子,谁还会顾忌他。 一想到苏月初待会儿会被司寇云亭抓个正着,李若烟心里就一阵畅快,仿佛这一个月来的郁结都在这一刻消散殆尽。 起身理了理裙摆,她将裙摆上的褶皱一一抚平,才冷冷瞥了一眼依旧跪着的宫人,凤目上挑,精致的下颚微微昂起,像一只高贵的孔雀,居高临下打量“你们俩就好好跪着吧!敢拦我,有你们好果子吃”。她一向是有仇必报,绝不忍辱。 冷哼一声,满意的看着宫人微微颤抖的肩,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你们就好生跪着吧!” 扭着杨柳细腰,她一边理着云鬓一边向院子外走去。 “夏柳进来!”在她走后不久,莹云的声音突然自殿内响起。 听到轻唤夏柳连忙起身,冬香却扯住她衣衫,指了指院外“你去吧!我待会儿来找你”。她会意点了点头,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见床榻边已穿戴整齐的女子,夏柳微微有些吃惊,练吗撩了帘子进去,走到离莹云三步远的位置站定,恭敬的唤了声“娘娘”。 “方才是李若烟来过了?”握着白玉瓶,莹云疲惫的目光落在地毯上,那里安静的躺着一个秀得歪七扭八的藕荷色福袋。 夏柳见了,连忙拾起,双手碰到面前。 见她面色无异的接过,夏柳才淡淡答了句“听说是要去看望皇妃娘娘”。 莹云叹了口气,将福袋拿在手里仔细观看,耳后的长发垂因为低头的动作垂落额前,贴在了消瘦的面颊上,她没有管它,只是垂眸目光一直盯着手中的福袋 藕荷色的福袋一面绣着鸳鸯戏水,一面绣着芍药。鸳鸯被绣得歪七扭八,颜色也不对,活活将爱人之间的象征绣成了两只水鸭,而那芍药也是,不像一朵花,更像一个张牙舞爪的怪兽爪子。 莹云看着,不觉红了眼眶,这福袋还是三年前银铃儿小姐在殿下17岁生辰时送与他的,稀疏的针脚,拙劣綉功,殿下却当宝贝似的一直戴在身边。 只可惜福袋依在,那赠物之人却在那样美的年纪里香消玉殒。 银铃儿小姐死的时候才14岁,殿下还说待她到了试婚之龄便立刻娶她为妃,只不过差一个月,一个月,她便死在那样惨烈之下。 --- 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第六十四章 岁岁年年人不同(二)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如今的殿下,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笑得令阳光都骤然失色的男子了,他用温润的摸样掩盖了内心所有伤痛,用一个个和银铃儿小姐相似的女子填补棠梨宫,填补他空缺的心,可是他快乐吗?他幸福吗?他整日都在微笑,他累吗? 泪不觉溢出眼眶,滚烫的泪珠砸在破旧的福袋上,莹云吓坏了,连忙取了娟子擦拭。 夏柳见此有些不解,以为她是因为司寇云锦才会如此伤心落泪,连忙上前几步,跪在莹云膝前,取了娟子,替她擦拭,一边劝慰“娘娘,殿下和你自小的情分,旁人又岂可比拟,更何况那李侍妾殿下连看也未看一眼,她再嚣张跋扈又如何,还不是从侧妃变成了侍妾”。 话虽如此,但现在想起李若烟当时的眼神,夏柳心里还是忍不住害怕,那样楚楚可怜的女子,下一刻就变了脸,真是恐怖,却听莹云道“连你也觉得害怕吧!既然你都害怕,又何必为了宽我的心,说这些话” 被一语道破,夏柳心虚的垂着脑袋,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莹云递了包好的福袋过来,嘱咐道“这是殿下方才遗失的,你去交给殿下,顺便看看李侍妾又想做什么”。 娘娘果然还是想着殿下的,夏柳心里想着,嘴里淡淡应了声,接过福袋,转身向殿外跑去。 殿门合上的声音传来,莹云的身子突然支撑不住,软软靠在床栏上,她歪着脑袋任由泪水肆无忌惮,口中反复念叨着从冷宫听来的诗“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不是长”。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 昭纯殿外,百花齐放,各色芍药争相开放,花团锦簇,好不热闹。几个粉衫小宫女凑在一起小声议论, 只听其中一个宫女道“听说,五殿下今日在惠安殿外和一个女子搂在一起”。 另一个宫女闻言,认可的点了点头“嗯嗯,我也听悠然宫的巧儿姐姐说了,那女子还蒙着脸,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怕人瞧见了脸”。 年龄稍长的宫女听完,捂着嘴,脸上竟是鄙夷之色接过话茬“怕人瞧见还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事”。 “你们在这做什么”。刘安奉司寇云亭之命来给鸢萝送东西,一出院子,便瞧见了躲在一旁嚼舌根的小宫女,刚要出言呵斥,瞥见她们身后的司寇云亭连忙跪下“奴才给殿下请安”。 方才还兴奋不已的小宫女听了刘安的话,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转身,果然温润如玉的殿下正站在她们身后,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她们,顿时吓得不轻,忙不迭的跪倒在地上“奴婢,奴婢给殿下请安”。 “将她们全部带去辛者库”。冷冷扔下一句,司寇云亭转身跨进了院内。 “殿下,饶命啊!饶命啊!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哭天抢地的声音响起,立刻便有几名侍卫上来拿人。 第六十五章 岁岁年年人不同(三)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刘安没有允许她们过多的话语,一扬浮尘,侍卫不约而同从腰间取出黑色薄巾覆在宫女脸上,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整齐,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系好了死结,收回了手。 黑巾覆面,宫女们再也发不出声,她们面如死灰的望着往日温润如玉的司寇云亭,眼里和脸上都爬满了绝望。 “还不快带下去”。一声刻意压低的厉呵。 侍卫打了个激灵,不敢再做多停留,拖着只是流泪的宫女,向园子外走去。 寂静悠然的昭纯殿外,只留下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和衣衫划过地板所发出的沉闷噗噗声响。 方才那声厉呵,吓得刘安也出了一声冷汗,他站在院外,望着司寇云亭长身玉立的背影,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抬头,瞧了一眼天上的云彩,蓝天白云总是那么和谐。 目光又落在院外开得格外艳丽的芍药上,那些个宫女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所犯何事,还以为是背后议论主子失了规矩,其实,是有人踩到了一朵枯萎的芍药,所以殿下大发雷霆,将所有人全都打发去了辛者库。 收回目光,刘安心里替那些小宫女惋惜,心里却暗自叹了口气,又到五月了,这么快就又到了那个日子。。。 李若烟一上台阶,便立刻提裙跪下,以一种卑微的姿势弓着脊背,垂着脑袋,瘦小的身子紧贴地面“罪妾来给娘娘请安”。 此话一出,除了司寇云亭,所有人都诧异的站在原地,一脸跌了下巴的摸样微张着嘴。 但仅仅只是一瞬,翠儿便带着身后的三名的宫人退到一旁,给司寇云亭请安“奴婢参见殿下,殿下万福”。清脆的女声整齐响起。匍匐在正中的女子突然红唇勾起,露出一个近乎得逞的冷笑。 司寇云亭一挥衣袖,刚欲推门进去,憋见彩蝶手中的托盘,突然止了步子。 转身,盯着紫木盘里的如意酥,一抹莫名的情愫自眼底荡漾开来,隐隐还透着怒气“娘娘可是不喜欢这如意酥”。 这是她喜欢的东西,他赏给她,是她莫大的荣幸,她竟将它弃在殿外,任由冷风吹坏,看来他太宠她了,以至于她这般任意妄为。 彩蝶刚欲开口,却被翠儿按住了衣袖,待彩蝶会意的点了点头,她方才低着头,一字一句恭顺回答着司寇云亭的话 “回殿下的话,娘娘在休息,奴婢们为了不打扰到娘娘,所以并未告知娘娘,殿下赏了点心”。她入宫那么多年,也知道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主子会高兴,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主子会舒心,殿下如此疼爱娘娘,凡事以娘娘的为先,想来是没有错的。 翠儿如此想着,悄悄抬起头打量司寇云亭的表情,却看见他骤然冰冷的眸子,心下大骇,吓得重新低下了头,心里起伏不断。 “好个擅作主张的奴才,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 喜欢锦带的文,就加入书架吧 第六十六章 岁岁年年人不同(四)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此话一出,连带守在院门口的刘安都忍不住变脸,抬头,刚好对上司寇云亭射来的冷光,他吓得缩了缩脖子,立刻会意的点了点头,对院子外喊到“来呀,还不快拖下去”。 顷刻间,便有两名侍卫面无表情的走进院子,不由分说就捉起翠儿,往院子外拖走。 彩蝶和其它两名宫人都吓坏了,低着头,凝神屏气,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被侍卫带着仓皇下台阶的翠儿煞白了小脸,脑中一片空白,她甚至没有呼喊,只是不断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经过刘安身旁,刘安看着她,瞥了一眼院外的芍药,她顺着刘安的视线望去,姹紫嫣红的芍药妖娆夺目,那从前是。。。翠儿立刻明白过来,随即面如死灰的垂了脑袋,再也没有任何的表情,任由侍卫带着去刑房。 只要是在棠梨宫待了4载的宫人,谁都知道殿下心里的结,这如意酥是银铃儿小姐最喜爱的食物,如此看来翠儿竟因为皇妃娘娘得宠得意忘形,忘了,如今是五月了。。。五月,从来都是棠梨宫最令人胆战心惊的一个月,刘安摇了摇脑袋,垂眸颔首,又恢复了原本的摸样。 殿门被人大力推开,司寇云亭怒气满满的跨进殿内,李若烟见此也连忙跟了进去。 只见昏暗的大殿,寂静无比,没有一丝声音。 “娘娘,罪妾来给您请安了”。李若烟讪讪的跟在司寇云亭身后,见他打了帘子进去,连忙跪在帘子外面,又是一阵哭诉。 司寇云亭本就心烦意乱,听了李若烟的哀嚎,更是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猛得转身,钳住李若烟玲珑小巧的下颌,紧紧的捏着,凤目里一片冰冷“你嚎什么,本宫还没有死”。深邃的眼眸里除了冰冷,再无旁得色彩,比起往日得司寇云亭,如今的他仿佛换了一个人,没有感情,没有心,只是一块冷冷的冰块儿。 李若烟吓得连忙禁了声,憋得小脸通红,也不敢哭了,但泪还是不断的流,滑过脸颊,滴在司寇云亭骨节分明的长指上。 “真是烦人”。他厌烦的低吼一声,目光落在李若烟因哭泣而憋得通红的耳垂上,小巧得耳垂上挂了一对简单的叶形玉耳坠,一白一红,衬得李若烟温婉的小脸越显精致。 司寇云亭突然松了捏住她下颚的手,右手爬上她细嫩敏感的耳垂,一遍一遍温柔抚摸着,仿佛呵护一件至宝,那样轻柔且小心翼翼。 李若烟跪在原地小脸微红却不敢动弹,只是任由司寇云亭的手在她耳垂抚摸揉捏,带来阵阵酥麻。 从前她的耳朵总是白白嫩嫩,没有耳孔,没有多余的配饰,可如今,这个女人却。。。 “啊。。。” 瞧见那绯红的小脸,他突然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用力一扯,沉醉在酥麻之中的李若烟突然发出惨烈嚎叫声,捂着耳朵,温热的液体不断从耳孔里流出,沾在了手掌上,也顺着白嫩的手臂流到了裙摆上 她好痛,真得好痛“殿下。。。”李若烟抬头委屈的看着司寇云亭,水眸里雾气缭绕,受伤得耳朵绞痛着神经,她甚至不敢伸手触碰,只是捂着,不让那血流得太多。 第六十七章 岁岁年年人不同(五)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种着名贵珍稀花卉的御花园内,紫袍男子长身玉立其中,四周围着各色美丽的海棠,牡丹,还有一些不知名却名贵非常的小花,然而,风和日丽,百花盛开,司寇云锦却没心思欣赏眼前的美景,而是借着眼前掩盖一半的树枝,目光直直的盯着不远处大树下那抹红。 那抹红,勾魂摄魄,妖娆夺目,甚至有无数女子为之疯狂,但看进司寇云锦眼里却只觉刺眼,无比得刺眼。 魅惑的桃花眼危险眯起,下一刻莹白如玉的手指已落在了腰间,只需轻轻一抽,冷情便会出鞘,而那人也为成为他的剑下鬼,他有十足的把握,能杀掉他,但一贯佯装的摸样也会因此土崩瓦解,他会背上弑弟得罪名,甚至受到责罚,连累母妃。 司寇云锦在心里盘算着,对于一夕间便看出利弊得他,此刻,怒气冲昏大脑,明知有弊无利,按在腰间得长指还是一点点用力,被唤作冷情得长剑一点一点得抽离。 他说过要保护她,即使欺负,也是他,旁人没有资格,哪怕那人是他同父异母的皇弟。 感觉到主子身上散发的杀气,又瞥见他按在腰间得手,冷情出鞘见血不收,李真波澜不惊得脸染上了一抹骇色,他按着司寇云锦得手,死死按着,又连忙劝慰“主子,这剑不到万不得已是拔不得的”。 “有何拔不得,它既然已认本宫做主人,本宫用它做什么它都无权反抗”。司寇云锦目光一瞬不落得盯着不远处得那棵大树,唇角冷冷勾起,一抹比鬼魅还要恐怖冷笑绽放唇边。 见了那抹冷笑,李真也为之一颤,他从未见过冷静得主子这般动怒,一定是怒不可遏了,才会连反噬极强得冷情都用上了,可。。。“殿下,不能啊!您忘了,您不是一个人,还有贵妃娘娘”。 争执间,一位太监打扮得男子,突然出现在司寇云锦身后,见了两人得动作先是一愣,随即跪在地上恭顺道“殿下,三皇子正带人向这边赶来”。 “什么”。闻此消息,司寇云锦面色一禀,推开李真按在他手背上的手,右手再次按上了腰间得软剑,可这一次他没有取剑,而是从腰间摸出一根细长银针置于指间,拇指中指交叠,轻轻一弹,那银针便像离弦的剑,射向大树下的司寇云璃。 李真见此顿时慌了,不由分说就要带司寇云锦离开,可司寇云锦杵在原地,根本不愿挪动一步,他还没看到她平安。 “殿下,您这样就不怕暴露了身份,若是贵妃娘娘知道了,您。。。”李真又跪下,无可奈何得看着司寇云锦,伺候他这么多年,竟没发现主子这般倔强。 “又要挨罚是不是?”。司寇云锦收回视线看着李真,一字一句,说得极其冷漠。 “殿下。。。” 李真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好了,本宫自然知道如何处理,你还是担心你身体里得银针该如何取出吧”。说完目光又重新回到了那抹红色身影上。 第六十八章岁岁年年人不同(六)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房梁上赫连宇正眨巴着桃花眼,看树下风景看得如痴如醉,突然一阵冷光闪过,趴在女子身上得红衣男子长袖一挥,银针擦身而过,牢牢插在身后那棵参天树上。 “好身手”。赫连宇赞许得拍了拍手,目光落在那抹粉色小身影上,唇角挂起一抹讪笑。 清脆得掌声,一下一下得响在寂静无比得御花园内,树下得两人,和司寇云锦都同时将目光投向屋顶,便见黑衣人纵身一跃,从房梁上跳下,一面笑,一面拍掌向大树旁得司寇云璃走去。 黑衣人徐徐走进,鸢萝看着那冰冷却放荡不羁得眸子,顿时吓得不轻,第一反应便是怕赫连宇告状,目光移到司寇云璃妖媚无双得艳脸上,见他也在看赫连宇,趁这个空档,双手使力用力一推,司寇云璃在毫无察觉中,身子失了重心向后仰去。 她乘机一把夺过面纱,骂了句混蛋,便一溜烟跑出好远。 “小东西,真是有趣”。司寇云璃躺在地上,红衣垂落一地,连赫连宇走近他也不介意,只是闭着眼,舌尖舔过唇瓣,似乎还回味方才那个吻。 “参见五皇子”。赫连宇平常没规矩惯了,但见了司寇云璃还是恭顺得抱手行礼。 “赫连兄客气,你是赫连大将军之后,又立下无数战功,在父皇心中地位早已不凡,又何须向本宫行此大礼”。 司寇云璃魅惑得桃花眼一点一点睁开,敛了冰冷,淡淡得看着鸢萝消失得方向,唇角不自觉得勾起。 --------------- 也不知是跑了多久,见后面没人追来,鸢萝才停下来,靠着一棵,大口喘气。 “这里是哪里啊?”待气喘匀,她才想起要去找司寇云锦,打量四周,除了宫殿,便是一条绵长得青石板路,越发迷茫起来,想起荷包里有地图,面上又是一喜,连忙松开荷包上得丝带,取出地图仔细对照着看。 “好美得娘子,不知可否与在下共进午膳”。揶揄得男声自身后响起。 鸢萝以为是方才的红衣女子,娥眉拧成结,头也不回得向前面得长廊走去,一面走还一面嘟嘴生气道“你别跟着我了,就当我没遇到过你”。 “我们才遇上,你怎么就说当做没遇到过我,嗯?鸢萝”。司寇云锦收回放在喉间得手,双手抱胸,一脸愉悦的看着走在前面的粉色小身影,从眼角到眉心皆是宠溺。 鸢萝一听,只觉那声音耳熟得厉害,再一细想,似乎和云锦得声音很像,不会是。。。 转身,便见一紫衣华服男子长身玉立于树下。 见惯了他丝带束发得摸样,金冠戴在他头上,她还是头一次见,果然穿上蟒袍,那种浑然天成得王者气息,便不自觉得透了出来,俊美得样子,唇边挂笑得样子,阳光打在他身上,为他渡上金光得样子,一如往昔,璀璨夺目。 ------ 喜欢锦带得文,就加入书架吧。 第六十九章 岁岁年年人不同(七)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犹豫着,鸢萝已走出很远,司寇云璃连忙将她叫住“我们才遇上,你怎么就说当做没遇到过我,嗯?鸢萝”。 听到声音,走在前面得小身影突然一怔,双肩微颤,再没像方才那番回嘴,而是停了下来,愣愣瞧着前方出神。那声音何其熟悉,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得人,等了许久,今日终于出现了。 见她不动,只是背对着自己傻傻站着,司寇云璃靠在树底,目光落在她手中画得歪七扭八得地图上,朦朦胧胧看到了悠然二字,悠然。。。悠然。。。又瞥见字上面有一个尖尖得图案,像一顶毡帽,又像屋顶,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得悠然宫,见那尖尖得图案下还有一个四四方方得像院子得东西,他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她是要去悠然宫寻他,又不识路,所以自己做了地图, 原来如此,司寇云璃想着,喜色也不自觉爬上眼角眉梢,连带嘴角也弯成了大大得月牙,他一直避着不见她,是迫于母后得压力,可是她却还是来找她了,怎能让他不高兴。 鸢萝站在原地,出了好一会儿神,才缓缓转身。 大树下,男子华服裹身,亦如往昔抱臂看她,见惯了司寇云锦发丝松散白衣翩然,金冠束发蟒袍裹身鸢萝还是头一次见,果然戴上了金冠,穿上蟒袍,那种浑然天成得王者气息,便不自觉得透了出来,俊美得样子,唇边挂笑得样子,阳光打在他身上为他渡上金光得样子,一如往昔,璀璨夺目。 鸢萝想笑,想高兴得欢呼,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只是干干得喊了一声“云锦”。便红了眼眶,亦如那日,香怡阁外,她被众人围着咒骂,他及时出现,拥她入怀,替她挡去一切流言蜚语。 他纵使放荡不羁,还总爱想法子整她,但她知道,他是好人,是这宫里,她唯一敢相信的好人。 可是为什么,从前她在宫外,他在宫内,两三月见上一次,他就陪她逛街,带她去吃如意楼点心,然后一起去玉河吹风,冷冷得风刮着脸颊,生疼生疼,她却觉得开心。如今两人同在皇城,也许一墙之隔,也许转个弯就能碰到,她们却两月后方能碰上一次,是不是有些太好笑了。 她眼里难过,她得委屈,他一眼便能瞧出,他心痛,他也好想紧紧抱着她,将她圈在身边,一辈子都只看着她笑,不让她受伤,不让她难受,可是。。。。。司寇云锦看着鸢萝敛去眼里得沉痛,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摸样得轻佻开口“怎么,可是想我了?” 听他这样说话,鸢萝就忍不住笑了,他还是像往常一样,轻佻得说话,一点也没有皇子得样子,就像她,明明是个小姐,却硬要将自己弄成个野丫头。 微风起,脸上得面纱被吹得歪斜,薄薄得面纱,一半贴面,印在白玉凝脂得脸颊上,一半贴着耳垂,露出红肿微翘得樱唇。 第七十章 岁岁年年人不同(八)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司寇云锦闻此,面色一冷,盯着红唇上淡淡的血印,白玉无瑕得脸上怒气寥寥,但那样得表情只是一瞬,快得鸢萝几乎没有看清,他便又恢复了吊儿郎当得摸样,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发顶,附在她耳边揶揄道“看来是我长得太好看了,你看你,都看呆了,傻傻呆呆得,跟二傻子似得”。 鸢萝还想说些什么,被司寇云锦那样一说,突然间,所有得感触都没了,眼里得红光也褪了,涌上心头得委屈也没了。。。她就知道,他除了会破坏气氛,除了会欺负她,除了会想着法子看她出丑,就什么也不会了。 她气得直跺脚,愤愤得瞪着司寇云锦,手握成拳,画得图也被捏烂了。 可是,到最后鸢萝还是忍住了,她冷静下来,想起正事,从荷包里摸出綉好的福袋递到司寇云锦面前“我不是来吵架得”。 司寇云锦接过福袋,只看了上面绣着一对叫水鸭的鸳鸯一眼,便嘴角抽搐,紧紧得抿着唇,一副想笑,却又不敢大笑出声得摸样。 “我知道你想笑,你要笑也等我把话说完”。见他忍俊不禁,憋得额角青筋凸起,鸢萝撇撇嘴,整理好思绪,指着上面针脚凌乱,歪七扭八得鸳鸯点了点“这上面这个呢,是鸳鸯,不是水鸭,啊!是鸳鸯,不是水鸭,记住”。 她一字一句,循循教导,根本不像是来送贺礼的,反而更像教书先生。 听到水鸭,司寇云锦立刻就绷不住了“哈哈哈。。。”。他指着鸢萝得鼻子,笑得前俯后仰“你可真是个奇葩。。。我真怀疑,你家到底是不是卖丝绸得?怎么一对鸳鸯都被你綉成这样?有才,有才,太有才了”。 司寇云锦刺耳得笑声响在耳畔,如惊雷一般砸在心上,鸢萝心里闷闷得,难受极了,她捂着耳朵白了司寇云锦一眼,愤愤道“喂,你听我说完好不好”。这人真是。。。 “好好,好好,你说,你说”。司寇云锦连忙捂住嘴,却依旧在笑。 鸢萝也不管他,理了理思绪,继续道“我今日来,是来给你送礼得,听说你要迎娶南陵公主,恭喜你”。 听到南陵公主,司寇云锦脸上得笑瞬间僵住,他冷着脸,看着手中被叫做鸳鸯得水鸭,只觉无比刺眼。她送他大婚礼物,她恭喜他。。。呵呵。。。 见他面色不好,鸢萝歪着脑袋,眼睛睁得大大,眼珠骨碌碌得转,她突然一乐,豪迈得一拍他得肩“喔,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因为她没有说祝福语,所以生气了,司寇云锦这人忒小气了,鄙夷得看了他一眼,接着祝福得成语一个个从红唇得唇里蹦了出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愿你和南陵公主,百年好合,恩爱到白头,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她会得成语不多,能用在大婚上得更是寥寥可数,今日算是穷极毕生所学了。可是。。。为何她说完,司寇云锦得面色越发难看了? 第七十一章 岁岁年年人不同(九)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司寇云锦脸黑得要滴下墨来,捏着福袋,目光落在上面仿佛要将它刺穿,阳光很暖,投在他皎白如月得脸上多了丝悲凉,他好看得桃花眼缓缓垂着,长长睫羽遮去一半眼,看不清眼里得表情,薄唇也紧紧抿着,抿成一条线,仿佛有无边得苦楚噙在唇边。 鸢萝不解,晃着小脑袋冥思苦想,看了看他得脸,又看了看他死死盯着得福袋,蹩脚得綉功,稀疏得针脚,歪七扭八,魂不附体得鸳鸯,顿时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知道,我绣得不好,若是你实在不喜欢,那我拿回去,你说要什么,我准备好给你,或者你喜欢吃什么?我做与你”她是第一次送除辰哥哥以外得男子礼物,实在不知道该送什么,只是听别人说大婚要送些吉祥得东西,所以便綉了只鸳鸯,摸样还是照着姐姐从前大婚得礼服綉得,怎晓得他不喜欢。 嘟了嘟嘴,鸢萝拍了拍司寇云锦得肩,一副大意禀然“哎呀,都是要大婚得人了,别再使小性了”。 司寇云锦哑然失笑,她纵使替他考虑,可又真得知道他心中所想,南陵公主?呵呵。。。那不过是无耐之策,她可知到宫里得皇子和公主,命运从来由不得自己,不过是联营或是巩固地位得工具。 明明爱得人近在咫尺,却要装得不在意。他不知道,他想要得是她,她不知道,从两年前擒住她那一刻,他便爱上了她,可她就那样傻傻得相信了她姐姐得戏码,替她呆在了宫中,成了他的皇妃。 他等着她长大,可是她已成了别人得妻,别人得。。。。。。 微风不断吹着,吹得两人得发丝都纠缠在一起,苦笑敛去,司寇云锦抬头,正好看着鸢萝白嫩得小脸泛着红光,水汪汪得大眼,笑得弯成月牙,随即温柔一笑,目光灼灼得看着她,一脸认真“我要你。。。” 已是五月了,风也暖暖的,再不像冬日那般刮得脸生疼,云锦得话却像刮进五脏六腑得冷风,刺得全身皆是难受。 “你说什么?”如他所料,她听到那三个字,后退了一步,微红得小脸煞白如纸,然后又退了一步,警惕得瞧着他,仿佛他是洪水猛兽。 就是这样,连说一句要她,都会吓到她。。。他还能说什么 司寇云锦邪妄一笑,上前两步,长臂一伸,揽过鸢萝,搂在怀里,嘲讽之语依旧不改 “想什么呢?就你这小摸样,瘦得跟个小鸡子似得,我堂堂魑国四皇子,会喜欢你这样?别误会,我只是说,这个礼物我收下了”。他扬了扬手中得福袋,指了指上面得鸳鸯“我觉得它跟你挺像?” 原来是这样,鸢萝松了口气,面色那般难看了,也指了指上面得鸳鸯,歪着头,道“跟你才像,你看左边这个像不像你,右边这个好看一些得是南陵公主”。 “右边这个像你,只有你才这么难看,人家南陵公主才不像你这个野丫头,没规矩,还没脑子”。 笑声响在温喜宫得院墙外,两人一边说,一边笑,似乎还像从前在宫外一般,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第七十二章 几回魂梦与君同(一)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当鸢萝回到棠梨宫时已是午时三刻了,过了用膳时辰,各宫各院主子都各自在院中小憩,或是绣花饮茶,鲜少有人在宫苑内走动,鸢萝猫着腰,延宫墙一步一步向昭纯殿方向走去,走过几次,她也算轻车熟路了,不一会儿就到昭纯殿外的花园。 见四周没人,鸢萝跑到墙下贴着墙面,从院子外向里探出半个脑袋来瞧院里得动静。 “1,2,3”。她一边瞧,一边悄悄伸着指头小声数着殿外人头“咦,怎么少了一个?”数来数去都只有三人“少了谁呢?” 她映象中,有一名总爱穿碧衣,簪黄色绢花得女子“碧衣,碧衣,到底谁穿碧衣”。含着指头,头抵着墙,鸢萝看着天空,冥思苦想。 “娘娘,奴婢翠儿,娘娘可起身了。。。” “娘娘,奴婢翠儿,娘娘可要用点心。。。” “娘娘,奴婢翠儿,娘娘可要喝茶。。。” 脑中闪现总是谦顺有礼盈盈微笑得女子,她眼珠一定,一拍掌“啊!对了,是翠儿”。, “是谁。。。是谁在叫翠儿”。掌声刚落,院内立刻传来女子娇呵,细碎得脚步声缓缓渡向院外 “糟了”。她太大大意了,竟然一时忘了院里还有宫人,鸢萝连忙捂着唇,绕过院子,找到一颗大树,便躲到了后面。 那是棵一百八十年得老树,树身粗壮无比,呈环状,鸢萝躲在后面,整个身子缩成了一团,就像被大树环抱住一般,不饶过去,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她 就在她攀着树干,注视着身后得动静时,脚步声已缓缓逼近,她双手合十,祷告摸样凝神屏气。 那脚步声没有绕过大树而是向前走了一段,然后又折了回来,向着院子得方向走去时鸢萝暗自松了口气,却听其中一名宫人道“彩蝶姐姐,你不是听错了,翠儿姐姐还在后院趴着,谁会叫她呢?”。 鸢萝记得那个宫人叫采莲,年龄与自己差不多,因为声音好听,所以格外留意她。 可是,她们为何突然提起翠儿,还说她趴在后院,蹙起了眉头,鸢萝贴着大树,想听她们接下来说些什么。 “兴许吧!哎,可怜翠儿姐被打了二十大板,现在还高烧未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带领我们继续伺候主子”。一直跟在翠儿身边做二等宫女得彩蝶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指了指殿门方向“走吧,我们还是去殿门外守着”。一面说一面拉着采莲向里走。 鸢萝终于听出了些许端倪,等两人得脚步声渡进院子也不做多停留,猫着腰,绕过院子,向着昭纯殿南面得后窗走去。 等进了昭纯殿,她立刻便朝着外殿走去,找了一圈,寂静得大殿窗户全都紧闭着,连一丝风也透不进来,又打量了殿里得摆设,没有被人动过得痕迹,她这才放下心来,一面取下面纱,一面朝着衣柜走去。 ----- 喜欢锦带文文的亲,就加入书架吧 第七十三 几回魂梦与君同(二)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打开衣柜,拣了件粉藕荷色对襟碧纱裙搁在床头,鸢萝右手握住玉簪,轻轻一抽,青丝垂落,油光水滑得长发瞬间披散肩头,宛如画卷泼墨,一点点晕染开来,将如玉肌肤遮去,最后形成一道黑帘,挡在肩背上。 取了簪了,她低着头,开始除去披帛外衫,外衫逶地,莹白如玉肩甲露出,但只是一刻,又纤细柔软得被长发遮住。 “怎么缠在一起了”。脚下衣物凌乱,外衫和披帛纠缠在一起将鸢萝围在其中,她嘟起嘴,俯身下去解,抹胸长裙下莹润经双手一挤,越发诱人,仿佛随时都呼之欲出。 司寇云亭站在屏风后,鸢萝俯身下得动作,恰巧被他看进眼里,见到如此美丽娇躯,凤目微咪,腹中窜上一股小火。 隐隐感觉有一道灼热目光射来,鸢萝抬头望去,只见紫檀石彩绘花屏,并不见人影。 以为是自己多想,揉了揉脑袋,背过身去继续解着胸前束带,束带轻抽,绑好得蝴蝶结一点一点松散开来。 身后突然多出两只手环住鸢萝纤腰“啊!”她惊呼一声,话只出了一半,立刻被人捂住了嘴。 男性滚烫得身躯随着动作紧贴在她裸露得脊背上,鸢萝一阵战栗,不知身后得人是谁,只想大叫,嘴却被人死死捂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说话不行,她想来能咬住男子得手,他能松开自己,自己便能乘机逃跑,张开红唇挣扎半响,动作却更像在吻他得掌心,牙齿根本就碰不到。 那么咬不行,她就用脚,伸了右脚向后踢去,身后人却似乎早已想知道了她得想法,腿还未触到他衣袍,便被巧妙避开,还乘机夹住了她右腿,以一种纠结得姿势将她擒住。 腿不行,她就用手,想法还未付诸行动,手就被人握住,强压在饱满莹润得胸上。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鸢萝又羞又恼,小脸俏红,眼里怒火腾飞,却在不经意间闻到了男子身上得沉香味儿,脑中顿时清醒不少,她记得司寇云亭身上也是这味儿,不会是他吧? “唔唔唔。。。唔唔唔。。。”浑身就跟五花大绑似得,她唯一能动得就是脑袋,只能奋力摇着头,发出一连串得呜咽声。 她想知道身后得男子是谁,如果是司寇云亭,那么。。。她打了个冷颤,瘦小得身子忍不住抖起来。 自从她入宫后,他一直都对她规规矩矩,只是那日吻了她,再没越矩得行为,可是,她也知道,作为皇子他不可能一辈子都不碰她。 她虽然对他温润得样子十分有好感,也有一点喜欢他,可是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她还没做好准备。。。 感觉怀中人儿颤抖得厉害,司寇云亭突然松了手站在原地唇间擒了笑,定定得看着鸢萝退到床边,拾起衣裙掩在胸前。 -------------------------- 喜欢锦带文文得亲,就加入书架吧 第七十四章 责罚(一)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待看清身面前得如玉面容鸢萝还是吓了一跳,原来真得是司寇云亭。她红着脸,又紧了紧胸前得长衫,低着头看着脚尖,语带羞涩“殿下,为何会躲在昭纯殿里”。 闻言,司寇云亭剑眉一挑,置于后腰的手把玩着玉扳指,她既然问他为何会躲在昭纯殿,那她溜出去弄成那般摸样又是怎么回事。 “那你又为何会偷偷溜出宫去,你难道不知道你如今身份,本宫说过,你若是要出去,拆翠儿来禀报本宫便是,本宫有空一定会来陪你,你这样出去,被人发现了,会怎样,难道你都没有想过”。 他一字一句,字字如刀插入鸢萝心口。 鸢萝咬着下唇“我。。。”。我字刚说到一半,便被司寇云亭冷冷打断“对本宫说话要用妾身,你已入宫两月了,连这点规矩都还没学会吗?” 他不是说待她像平常人家妻子么,可以不用理会那些虚礼,为何。。。对了,他方才还自称本宫,是她尊卑不分,忘了自己身份,鸢萝自嘲得笑了笑,抱着衣衫福了福身子“殿下可不可以让我先将衣服穿好”。 不管他如何想,她都不要让他看到她丢脸的样子。 “好”。司寇云亭淡淡应了声,面无表情转过脸去背对着她。 来不及多想,鸢萝立刻拾起方才换下得外衫套进臂里,匆匆忙忙穿好,重新系了束带绑了死结。 衣裙穿好,她又开始倒弄头发,手指缠在发间绾了几下,可是无论怎样都挽不好。。。目光触及前面背对自己长身玉立得司寇云亭,她突然松了绕在发上得指,心里一片难受。 算了,不挽就不挽吧!他都那样对待她,她失礼于他又怎样呢?索性将长发往肩上一捋,鸢萝重新弯下身去,眼睛看着地面,语气已带了疏离“启禀殿下,换好了,殿下有何话请说罢!”她不是他得妾,所以她不会说妾身,他固然是皇子,她却不是他得皇妃。 可是,说出这句话来时,鸢萝心口却是一痛,仿佛某些刚刚凝结在一起得东西,又破碎开来,散落一片。 司寇云亭缓缓转身,依旧是那般动作优雅,鸢萝看了一眼,迅速低下头去。 见到突然低眉顺眼得鸢萝,司寇云亭心里突然不好受,他想上前扶起他,抱抱她,却在看见她红肿得双唇后,背在腰后得手一紧,强压住心里难受,冷着声,道“本宫一向赏罚分明,既然你私自溜出宫去,不顾后果,那么本宫便罚你抄佛经十遍,不抄好便不能用膳,如此小惩大诫也算让你记住”。 “鸢萝领罚”。鸢萝又福了福身子,恭敬得摸样,低着头。入宫以来她都没像今天这样行这么多礼,可司寇云亭要她知道自己得身份,那她便会时刻记住,他是谁,她又是谁。 ------------------ 此文慢热,还请亲能耐心看下去。喜欢锦带得文,就加入书架吧 第七十五章 责罚(二)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司寇云亭语气缓了缓“你起来罢!待会儿,我叫刘安将经书送来,你就呆在在殿中慢慢抄阅!抄好了,我再来看你”说完,匆匆瞥了她一眼,转身便要离去。 ‘抄好了,再来看她?’应该没有这个必要吧!鸢萝抿了抿唇,想到翠儿,隐约感到她被罚与自己有关,连忙又将司寇云亭叫住“等等,殿下”。 “何事”闻声,司寇云亭止了步子,却没转身,只是背对着鸢萝,目光探向殿门方向。 “鸢萝想知道翠儿因何被罚”。上好得锦缎包裹着他挺拔得身躯,从鸢萝得角度看去,刚好可以看见他后背得祥云和腰身处若影若现得银色芍药,他竟那般喜欢芍药,连袍子上也绣上了,虽然怕人瞧见,用了和祥云同样得丝线,但出自丝绸商户之家得鸢萝,素来对绫罗绸缎比常人了解得多,所以一些细微得差别,她还是看见了。 记得院子里也种满了芍药,五颜六色得芍药几乎占据了棠梨宫一半得花园,想来也是因为他喜欢吧! “她擅作主张,难道本宫不能惩罚她么?”司寇云亭冷冷开口,打断了她横飞得思绪。 鸢萝回转过来,听到擅作主张四个字,立刻蹙紧了眉头,忍不住要替翠儿说一句“殿下是棠梨宫得主子,惩罚宫人自是理所应当,可鸢萝不知翠儿到底是如何擅作主张了,您要令人打她二十大板”。 翠儿是从前姐姐得丫头,虽然如今是昭纯殿得掌声姑姑,但她知道翠儿胆小,也是个谨小慎微得人,若说她做错事她还信三分,若说她擅作主张她才不会相信。 “你得消息倒挺灵通,跑出去三个时辰,一回来就知道自己殿里得宫人挨了板子”。司寇云亭转过身来时,目光正好和鸢萝触碰到一起,他噙了冷笑在嘴角,鸢萝却是迅速避开他得眼,长睫垂下,盯着自己得脚尖。 她想说她出去只是为了给云锦送贺礼,并不是溜出去玩,可咬了咬唇还是淡淡道“既然鸢萝暂替皇妃之位,殿里得宫人受了责罚,自然要知道事情得缘由吧!你说呢?殿下”。 “你就那么想知道”?司寇云亭冷冷勾唇,一步一步逼近鸢萝,上扬得凤目里除了冷漠,还有一种难以言喻得情愫,但鸢萝看不懂,只是不断得后退,不让司寇云亭靠近自己。 “。。。是,鸢萝想知道”。她连声音都在发颤,却依旧不死心得想要知道答案。 “萝儿,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比凡事都清楚要快活许多”。说话间,司寇云亭已逼近了鸢萝,将她抵在床栏上。 他凭什么要让她做个傻子,她就是要知道,看着近在咫尺得俊颜,鸢萝强忍住心里得难受,别过脸去,试图隔开两人得距离,司寇云亭却突然在她侧头得瞬间,俯身上前,贴着她白皙嫩滑得耳垂轻呼一口热气。 随后密密麻麻得吻,如雨点般落下,打在鸢萝细嫩白皙得耳垂,脸颊,和脖颈上。 --- 喜欢锦带文文得亲,就加入书架吧 第七十六章 以我之身换我自由(一)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鸢萝凄然得看着埋在她颈上啃噬她锁骨得司寇云亭,伸出去想阻止得手收了回来,任由他滚烫得吻一遍一遍得落下,留下一连串得青紫。 紧闭得窗户突然被风吹开,窗辄拍在墙上,发出啪啪轻响,湿润得空气带了花香一下挤了进来,寂静沉闷得大殿仿佛被洗涤一番,去除了污浊,扫去了沉闷,只余下一股淡香参杂着清润,沁人心脾。 窗外响起细碎得雨声,鸢萝靠在床栏上,锁着鼻头,秀眉紧紧蹙起,又下雨了,为什么那该死得雨,总下在她烦闷郁结得日子里,仿佛看穿了她得心事,稀里哗啦下个不停,就是和要她作对,让她难受。 五月雨密,相思情浓。细雨如断了线得珠子,斜斜落下,打在窗沿上最后落进石板夹缝里。 瞧了一眼埋在颈间啃噬她锁骨得司寇云亭,鸢萝没有动弹,因为压在身后得手已经麻了。 他吻了她半个时辰,从脖颈一直到嘴唇,换着法得折磨她,白皙莹润得肌肤上早已是青紫遍布,他却不肯罢休,仿佛她是一块香香得骨头,不断得啃着。 鸢萝不知道司寇云亭还要折磨她多久,但脑中唯一清楚得是,她要离开,她再也不要呆在这里了。 她不想再做笼中小鸟,不想再呆在暗无天日得冰冷宫殿,不想再整日戴着面具,小心翼翼,所以她试探性得开口“殿下曾说过不会强迫我,那如今可还愿意放我出宫,只要殿下愿意,鸢萝愿意将身子献给殿下”。 这是鸢萝这一辈子都难以启齿得一句话,可为了出宫,她说了,并且欣然接受,哪怕出宫后没有人会再要她。 “是么”。随着冰冷得声音响起,司寇云亭埋在她颈上得头抬起几分,细长玉白得指尖拂过布满青紫得锁骨,一路向下到了她得抹胸处,在那饱满桃花得缝隙处游离“这样也无妨?”看着鸢萝,司寇云亭单眉上挑,嘲讽得笑荡漾在嘴角。 “嗯?”鸢萝咬着唇,痛苦得应了声,便将早已泛红得脸瞥向别处,只要能出宫,便好,这样安慰着自己,便听司寇云亭也淡淡应了声,随后手指不规矩得开始在她身上游离起来。 “既然要我答应你,你就要做到令我满意”。听到这话时,鸢萝只觉胸前一紧随后一松,系在前胸得束带硬生生被扯成两截,她原本打得死结对于司寇云亭落下得手,突然显得苍白而无力。 粉黄紫交织得三色束带,躺在大理石地板上,想到接下来得事,鸢萝屈辱得闭上了眼,却听司寇云亭略带命令得口响起“把眼睛睁开”。 说这话时,他还一面吸允着她得耳垂,一面将手探进了她得抹胸内,如玉得长指一直向下,落在粉嫩绽放得桃花上,大力得揉捏起来, 鸢萝一向敏感,最怕被人触碰,如今司寇云亭得手刚落下,她便止不住得颤抖起来。 “你真敏感”。 ----- 第七十六章 以我之身换我自由(二)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你真敏感”司寇云亭勾唇一笑,将鸢萝抱起放在床榻上,没有片刻犹豫便欺身而下,欣长得身子完完全全覆住鸢萝得。他略一低头,一缕黑发落在鸢萝肩头,鸢萝只觉肩头痒痒得,呼吸随之一致,垂在身侧得手连忙拽紧了身下牡丹纹牀单,接下来得事。。。 她不敢想,依旧闭了眼,紧紧咬着唇瓣,只紧张得等着那一刻到来。 身下人儿两腮酡红,饱满莹润得双唇红得要滴出水来,司寇云亭撑在鸢萝身侧看了好一会儿,终是拧了拧眉,抽手离去。 鼻尖有清谈得沉木香缭绕,鸢萝只觉身上一轻,那股热气突然没了,空气里飘荡着司寇云亭清幽而冷淡得声音“若是我碰了你,你便要离开我,如此想来,我还是临愿你留在我身边”。 又听啪得一声,门被人大力关上,躺在床上得鸢萝也跟着一震,好一会儿,才从床上爬起,向殿门得方向看了看,见司寇云亭真得是走了,才靠在床栏上,拍着不断起伏得胸口,眼角滑下泪来。他到底是不会放过她。 司寇云亭一出昭纯殿便怒气冲冲得去了听雨阁,途经花园碰上请安得宫人,他一眼瞪去,立刻便有人吓得跪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直到他走出很远,那宫人还依旧跪着,跟丢了魂儿似得呆滞着眼,一动不动。 刘安一路跟着也是心提到了嗓子眼,希望这阴霾得五月快些过去。 听雨阁里李若烟正坐在软榻上揉着耳朵,宫人在一边捶腿,被扯伤得耳垂已敷了药,却但还是有些隐隐作痛。她一面细看,一面取了搁在几上得手柄铜镜,仔细照着,细白雪嫩得耳垂被白色粉末覆盖着但还是能看到底下若影若现得血迹,那是新流出得 “都是那个贱人,都是因为那个贱人”。李若烟气得啪得一声将铜镜摔在地上,捶腿得冰蓝身子一抖,落下得手重了几分“嘶,贱丫头,你诚心和我作对是不是”。李若烟一脚踢在冰蓝肩上,随手一捞几上得花瓶,一面骂着贱人,一面向她砸去。 冰蓝本就跪在李若烟腿下,被李若烟一踢一个趋咧,向后倒去,碰上腿柱子,撞到了腰,仰头时又被正面而来得花瓶砸中,砸在了额头上,一时之间冰蓝只觉腰背,额间皆是剧痛,血也如泉涌出,不一会儿便染红了大半边脸颊。 但她不敢出声,痛得煞白了脸,也只用手紧紧按着额前不断涌动得鲜血,勉强支撑着身子爬起来照旧跪着。 司寇云亭跨进殿内来时,恰巧就看到了捂着脑袋虚弱跪地得冰蓝,一时之间愣在原地,那年大雨,她被打得气息奄奄,额间脸上多处被人划破,俨然成了血人儿,他抱着她时,她还在笑,说这一生,到底没有福分陪他走完。 ------------------------------- 喜欢锦带得文文,就加入书架吧 第七十六章 睹物思人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一连几日,司寇云亭都没有再来昭纯殿,翠儿一直在后院养伤,殿门口只留了采莲,彩蝶和一个叫月颜得宫人伺候,晨起时彩蝶送了刚摘得殷红牡丹过来,鸢萝仅搁着帘子看了一眼,便叫搁到了外殿几案上,低头又开始埋在踏上抄起经书来。 昭纯殿较往日又安静了些许,门口爱咂嘴得丫头变得异常安静,时不时有说话声传进,却也是特意压低了声音,她即使隔着雕花木门竖起耳朵,也听不真切。 这日,她卷起衣袖趴在几上正抄到“须菩提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初日分以恒河沙等身布施中日分复以恒河沙等身布施后日分亦以恒河沙等身布施”。殿外突然传来月颜恭谨有礼得禀报“启禀娘娘,司设司派人前来替娘娘更换殿里得纱幔”。 鸢萝瞧了一眼与膳房隔绝处得纱帘,依旧是厚厚得双层棉纱,将笔搁在笔架山上,叫了声“进来吧!”便转身向窗户边得躺椅走去。 殿门推开来,有三三两两太监模样打扮得人抱着葱绿细沙素纹卷帘进来,行至帘子外打了个千道“奴才奉林司设之命来给娘娘更换纱幔”。 “本宫知道了,你们快些弄吧!”鸢萝应了声,将窗框向外推出一些,坐在躺椅上撑着头看窗外得景色。 昭纯殿后面是一条白石铺成的宽宽巷子,巷子两旁立着两处窄小院子,鸢萝记得翠儿和其它宫人便住在那里面,而这个时辰宫人都候在殿外,院子里寂静无声,只是偶尔能看见几只小鸟飞过,停在院子里得金叶莸上。 看着金叶莸,想起自己伊芙苑里也种着那么一棵,鸢萝倍感亲切,唇角不自觉勾起,她好怀念那样得感觉,那种温暖的令她以为依旧呆在从前小院子里得感觉,那种可以无拘无束得躺在树下,一面吃点心,一面听芸香碎碎念叨得幸福感觉。 可是。。。。。。她知道一切都变了,她骗不了自己,走得时候金叶莸还是嫩黄得叶子,只开了一些小花,如今已是五月,院子里得树怕是早已变成了和对面院子一样,金子得颜色挂在树上,远远望去就像满树挂着沉甸甸金叶子。 亦如她此时得心境,也变得再也不如往日一般。 鸢萝以手枕在脸畔侧贴在窗框上,秀眉轻蹙了两下,缩成一团得身子随着闭眼得动作轻声颤抖起来“娘亲。。。我好想你”直到喊出那几个字,她才终于咬唇哭了。 覆在窗边,想起家来泪水止不住得往下掉,固然难过,她却不敢哭出声,怕殿外人听见,所以只能咬着唇,拽紧了手心。 当一滴泪落在唇瓣上时,她便伸舌舔了舔,苦涩顿时在舌尖蔓延开来,带着咸味,携了心酸。 只道“原来难过时眼泪真得是苦得”终究苦涩一笑,拽进掌心得手又紧了几分。 不到一炷香得功夫,动作麻利得太监已换好新卷帘,告了礼重新合上殿门。 第七十七章 蓝夫人 - 阴谋策——迫嫁成妃 - 锦带 听到红木门扉碰撞在一起发出咚得一声轻响,然后殿门合上,鸢萝心也跟着合上,终于身子一软捂着脸躺在躺椅上,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流出一段涓涓不断得小溪,蜿蜒曲折从手背上滑下,浸湿了整个手掌。 想到空寂得大殿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鸢萝终于没能忍住,开始啜泣起来。 “司寇云亭,我又不是小花小草你怎么能将我养在盆子里啊!”呜咽声不断,此起彼伏,鸢萝哭着又忍不住抱怨,心情抑郁到了极点,取下手上司寇云亭送得玉镯,一个用力掷出许远, 只见翠绿得玉镯在红毯上转了两圈,滚到屏风后方停了下来,贴着地面散发着好看得幽光。 殿外,采莲贴着门缝竖着耳朵听殿里动静,自打翠儿病下了,这里一切便交由她三人打理,主子脾性好,她们出了几次错,主子也没责怪,但翠儿姐姐交代了,娘娘身染重病,又不愿多说话,所以要时刻注意殿里得动静,娘娘需要什么,冷了热了,她们都得自己想办法注意。 这个办法也是她想出得,这样贴着门缝,主子在殿内说得话,甚至是一声轻叹都能听得真切。 “彩蝶姐姐,主子在哭”。听到呜咽声从门缝传出,采莲连忙拉了拉身旁得彩蝶,神情焦急道“主子近几日都只是进一些米粥,连最爱得点心也不吃了,再这样伤心,身子怎么受得了”。 彩蝶听了,也贴着门缝听了听,听到殿内哭声连绵不断,如锥心泣血悲伤不已,唯有无奈得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看着院外开得格外妖艳得芍药,语带惋惜道 “原本以为主子受宠我们也跟着有脸,怎晓得,这五月,终究是不好过,连带主子都受了连累”。然后又蹙了蹙眉,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拽紧了拳头“都怪那个李侍妾,好端端得不在听月阁带着,跑来昭纯殿捣乱,若不是她带了殿下来,主子又怎会。。。她真是可恶,被撤了侧妃之位,还不消停”。 那日她们只见李若烟带了司寇云亭来,便以为是李若烟故意在司寇云亭说了些什么,所以见司寇云亭拂袖离去,便将所有罪责都怪在了李若烟头上,全然不知司寇云亭恼得是鸢萝偷偷溜出去宫,还被司寇云璃轻薄得事。 站在一旁的月颜听了两人对话,想到了昨夜在听雨苑外听来的消息,见左右没人,便拉了两人聚在一起小声道“两位姐姐,我听说殿下可是立了新人”。 “什么?”彩蝶显然不敢相信,怀疑得看着月颜,拉着她得衣袖连声问道“此事可是真得,又是立得哪家小姐?封了什么位分”。 月颜,拍了拍彩蝶得手,慢声道“姐姐别着急,但这事十有八-九是真得,而且这人也不是什么贵家小姐,两位姐姐认识,是李侍妾的婢女冰蓝,听说是封了夫人”。 此话一出,彩蝶和采莲对看一眼,都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什么”。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