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求救电话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深夜,我接到一通电话,来电者是一名女子。 “你、能、救、救、我、吗?”手机中,女子的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一字一顿,艰涩无比。 “你是谁?你在何处?”我急切地问道。 “你、能、救、救、我、吗?”女子依旧重复着这句话,仿佛这是她唯一能说出口的话语。 “我如何救你呢?”我再次追问。 “你、能、救、救、我、吗?”女子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一丝绝望。 我见这女子反复念叨同一句话,对我的询问却置之不理,便以为她是在戏弄我。 正当我准备挂断电话之际,手机那头的女子却突然说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求、你、救、救、我、和、我、的、孩、子。” “你在何处?”我心急如焚地问道。 “我、在、你、的、家、里”,女子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仿佛来自幽冥地府,让人毛骨悚然。 彼时,我正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如坐针毡。 突然,我瞥见一个黑影如鬼魅般闪进了我的卧室,并轻轻地将房门合上。 “你是谁?卧室里是谁?”我大惊失色,连忙从沙发上跃起,拄着拐棍,踉踉跄跄地冲向卧室。 我用力推开卧室的门,然而,屋内空无一人。 风从纱窗灌入卧室,掀起一阵刺骨的寒意。 我回到沙发旁,拿起手机,放回耳边,只听到那个女子发出一阵阴森恐怖的笑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令人毛骨悚然。 “神经病!”我怒不可遏地骂道。 我刚准备挂断这个电话,然而,好奇心却如同一股无法遏制的洪流,驱使着我没有挂断,因为我急切地想知道她究竟意欲何为? “求、你、救、救、我、和、我、的、孩、子”,那个女人又一字一顿地说道,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她生命的重量。 “你和孩子到底怎么啦?”我焦急地问道。 “我、和、孩、子、快、要、死、了,你、快、来、救、救、我、和、我、的、孩、子”,那个女人在手机那头苦苦哀求着,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仿佛末日降临。 “你在哪里?”我再次追问道。 电话突然挂断了,就像被一只无情的手斩断了联系,但这并非出自我的本意,而是手机那头的人决然地挂断了。 我凝视着这个陌生的来电,心中本想将其置之脑后,然而,内心的好奇却如同猫爪般挠着我,让我忍不住再次拨打了过去。 “你好,这里是葫芦县妇幼保健院,本院设有产科、妇幼保健科、生殖科、内分泌科、小儿科、新生小儿科……欢迎您来我院就诊……”电话里反复播放着这段录音,宛如一首单调的催眠曲,让人感到一阵烦躁。 次日清晨,我拨通了葫芦县公安局廖副局长的电话,向他讲述了昨晚我接到一个陌生女子求救电话的经过。 “我话还没说完,对方的电话就突然挂断了。我回拨过去,结果电话里却一直循环播放着欢迎来县妇幼保健院就诊的广告录音。” 廖副局长听闻此事,觉得颇为蹊跷,于是带着一名刑警,与我一同前往县妇幼保健院。 县妇幼保健院的院长,满脸笑容,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这个电话号码确实是我们医院的,不过这间办公室早已人去楼空,闲置不用了,难道电话还没撤掉?”分管后勤的副院长看着我手机里的号码,满脸惊愕,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后勤股的刘主任引领着我们,来到一栋略显沧桑的办公楼前。 拾级而上,到了三楼,他用手指向楼道最西边,说道:“就是那间办公室。” 刘主任如同变戏法般掏出一串钥匙,挑出一把,轻轻一拧,办公室的门便应声而开。 办公室内,空荡荡的,仅有一张办公桌和一把孤零零的椅子,仿佛被时间遗忘。 办公桌上,厚厚的灰尘如同一层面纱,掩盖了一切,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我满腹狐疑,遂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神秘的电话号码。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如同一曲交响乐的前奏,在办公室里骤然响起。 我们循声望去,惊讶地发现,铃声竟是从办公桌下面传来的。 刘主任快步走到办公桌前,将椅子从桌子下面挪出来,这时,我们才惊觉,椅座上竟然放置着一部座机。 刘主任刚要伸手去拿电话筒,却被廖副局长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我看你们医院的办公室都如鸽子笼般狭小,这栋楼和如此宽敞的办公室,为何会被闲置呢?”廖副局长满脸好奇地问道。 “这栋办公楼始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犹如一位迟暮的老人。后来,由于医院大门改道,院领导出行变得极为不便,便将这幢办公楼改作仓库了。这间办公室原本属于我们的一位副院长,他曾在一次给产妇动手术时,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导致产妇大出血,命丧手术台。事后,他无法承受舆论的重压,如一只断翅的鸟儿,从窗户纵身跃下。由于头部先着地,当场便殒命了”,刘主任说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窗户,只见那窗户已被几块木板紧紧封住,宛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目睹此景,我们也不禁黯然神伤,随着刘主任一同叹息。 “廖局,话筒上并未留下指纹”,一名刑警戴上手套,如捧着稀世珍宝般拿起电话筒,仔细端详了一番后,轻声说道。 “产妇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否保住了呢?”我满脸狐疑地望向刘主任,开口问道。 “没有”,刘主任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那口气能把人压垮。 我们几个人如丧考妣般唏嘘了一阵,便步履沉重地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晚上刚回到家里,我的手机像被惊扰的蜂群一般,嗡嗡作响。 还是昨天晚上打来的那个电话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接。 隔了半个小时后,手机又如被惊扰的蜂群一般,再次嗡嗡作响,还是那个电话号码。 “喂”,我无奈地接了这个电话。 “你好!你会解梦吗?”手机那头,一个女人的声音如幽灵般飘来。 我有些诧异,这个声音怎么变得如此正常了呢? “我是解梦术传承人,你有何事?”我反问道。 “你能帮我解一下梦吗?”电话里的女人如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般,苦苦恳求道。 “什么梦?你是在妇幼保健院里面给我打的电话吗?”我继续追问。 “你、能、救、救、我、和、我、的、孩、子、吗?”电话里的女人,突然如被抽走了灵魂般,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去!又来了”,我在心中暗骂道。 我如扔烫手山芋般,把手机开了免提,甩在沙发上后,便如被追赶的野兔般,冲进了卫生间方便。 等我从卫生间里面出来时,突然听到一阵如泣如诉的哭声。 我的手机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哭声并非从手机里面传出,而是如幽灵般,从卧室里面飘来。 我如惊弓之鸟般望了一眼卧室,卧室的门半掩着,哭声就如从那门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我如被施了定身咒般,走到卧室门口,哭声却突然如被掐断了一般,戛然而止。 “谁在里面?”我声嘶力竭地大声问道。 没有人回应。 我如被激怒的雄狮般,猛地推开卧室的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阵风如调皮的孩子般,从纱窗吹了进来。 我如泄气的皮球般,重新坐回沙发上,拿起手机看了一下,电话已经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挂断了。 第二天,廖副局长如报喜的喜鹊般,打电话给我,说他们的侦查工作已经如芝麻开花般,有了新的进展。 第2章 梦唤醒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抓到鬼了吗?”我嘴角微扬,调侃地问道。 “哪里有什么鬼?”廖副局长一脸狐疑地说道,“我们查到打给你的这个电话了,是从境外打来的,他们的骗术登峰造极,竟然使用了‘改号’这一高科技手法,所以显示的来电号码才会是国内的。不过无巧不成书,这个号码竟然是县妇幼保健院的一个座机号码,而且还是一间闲置未用的办公室里面的。” “是啊,最匪夷所思的是这个三番两次给我打电话的人,竟然妄图在电话里对我实施催眠,好在我每次都能悬崖勒马,及时反应过来。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招呢?”我眉头紧蹙,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没有得罪什么人吧?”。 “没有啊。”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我与廖副局长相识不过半月有余,半个月前,他尚未升职,还是县刑警大队的大队长。 我平素在葫芦县的公墓门口摆地摊。 为何我要在此处设摊呢?原因有二:其一,此地亡者众多;其二,此处人潮涌动。 葫芦县拥有全市最大的公墓,现已建成的墓地,足以供整个葫芦市的人“安息”。 “解梦、造梦、梦唤醒,周公第一百四十八代传人在此!”我端坐在地摊边,扯开嗓子,卖力地吆喝着。 听闻我的叫卖声,三三两两的路人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他们或蹲或站,围在我的地摊边,开始讲述起自己已逝的亲朋好友,在昨夜、前夜,或是去年、多年前托来的一个个光怪陆离的梦。 “解梦师傅,昨晚我家那口子如厕时如遭便秘之苦,蹲在茅厕里苦不堪言,那叫唤声,犹如杀猪般惨绝人寰,您说这是吉兆还是凶兆啊?”一个身材婀娜的中年女人如泥鳅般挤进人群,朝着我娇声问道。 围观的众人望着她,皆笑得前仰后合。 “李金花,你可别毁了你家男人的一世英名啊!”一个体态丰腴的中年女人与她打趣道。 “银花姐,你也来解梦啊?”这个叫李金花的女人喜笑颜开地与她寒暄着。 “你家男人是做什么营生的?”我问道。 “她家男人可是县刑侦大队的廖大队长呢!”那个胖胖的中年女人替李金花抢答。 “你家男人近期会侦破一个惊天大案,还会因此官运亨通呢!”我一脸严肃地说道。 李金花闻听此言,如获至宝,赶忙塞给我一张十元的钞票,然后心花怒放地转身离去。 我的先辈们将梦细分为直梦、象梦、因梦、想梦、精梦、性梦、人梦、感梦、时梦、反梦、借梦、寄梦、转梦、病梦、鬼梦等十五种之多,犹如繁星般璀璨。 我解梦收费低廉,通常依据梦的类别收取两至十元不等,可谓价廉物美。 时近正午,我正欲收摊打烊,一辆漆黑如墨的小车却如鬼魅般悄然停在了我的地摊前。 “解梦师傅,我儿子已连续三日沉醉梦乡,至今仍未苏醒,您能否将他从那虚无缥缈的梦境中唤醒呢?”车窗里探出一个面容憔悴的脑袋。 “没问题!待我收拾完摊位,便随你走一遭。” 我先将一本古朴典雅的线装《梦经》,如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放入背包,再将铺在地上的那块破旧麻布如叠豆腐般折叠整齐,也放进了背包里,然后一手拄着拐棍,一手拎着背包,抬腿坐进了小车里。 小车如脱缰野马般疾驰了两三分钟后,猛地拐了一个弯,然后风驰电掣般朝一条乡村公路开去。 沿着这条笔直的乡村公路一路狂飙到头,小车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戛然而止。 我缓缓走下车来,眼前赫然矗立着一栋三层的小洋楼。 从车上下来的这个身材瘦削的男人,犹如幽灵般带着我走进了楼房里。 上到二楼房间,这个男人犹如被惊扰的夜枭,隔着窗户,扯着嗓子朝窗外喊道:“解梦师傅请来了。” 我循声朝窗外望去,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几座坟墓,宛如沉睡的巨兽,阴森而肃穆,并没有见到人。 由于屋后的地势高,所以这几座坟墓的高度,与二楼几乎平齐了。 这间房间是一间温馨的卧室,里面摆放着一张小巧玲珑的儿童床,床周围堆积如山的各种玩具,仿佛是一座五彩斑斓的童话城堡。 儿童床上,躺着一个小男孩,他紧闭双眸,宛如沉睡的天使,安静得让人不忍打扰。 当我走到儿童床边时,小男孩的妈妈、奶奶和爷爷,犹如幽灵般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紧紧地围拢过来。 “我家孙儿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不吃不喝,无论我们怎么折腾他,他都如酣睡不起,雷打不动,送到医院看了医生,医生也束手无策,说他在做梦,他们也没有办法让他苏醒过来,所以请您来给看看,我家孙儿这是做的什么梦呢?能不能把他唤醒呢?”小男孩的爷爷满脸焦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对我说道。 “这样吧,我先进入他的梦中,一探究竟,看看他究竟梦见了什么,如果唤醒他不会违背他的意愿,对他的身心健康也毫无影响的话,我再决定是否唤醒他”,我目光坚定地望着这一家人说道。 我见这四位家长都如捣蒜般点头表示同意后,便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块折叠着的麻布,犹如对待稀世珍宝般将其缓缓摊开,然后轻轻地铺在了儿童床下。 紧接着,我如同变戏法一般,从背包中搬出一个长方形的设备,犹如捧着一件珍贵的宝物,轻轻地放在地上。 然后,我又小心翼翼地从背包里取出两顶无檐的帽子,仿佛是从神秘的宝盒中拿出的两件稀世珍宝。 我将一顶帽子戴在小男孩的头上,另一顶则如同加冕般戴在自己的头上,再将帽尾的电源线,犹如灵动的蛇一般连接到设备上。 我和衣躺在麻布上,宛如一个沉睡的精灵,闭上眼睛,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然而,此刻的我并非置身于自己的梦境,而是闯入了这个小男孩的奇妙梦境之中。 在梦中,我看到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他俩宛如两颗璀璨的星星,在一家游乐场里尽情地闪耀着快乐的光芒,两人的手上都捧着如小山般的美食。 无怪乎这个小男孩在梦中如此贪恋,不愿醒来,原来梦中既有令人愉悦的玩耍,又有垂涎欲滴的美食,还有一个宛如天使般漂亮可爱的小玩伴。 “两位小朋友好啊!”我面带微笑,迈着轻盈的步伐,如春风般朝他俩走去,同时热情地打着招呼。 “叔叔,你是做什么的呀?”两个孩子睁着如宝石般闪亮的眼睛,望着我,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俩的妈妈,让我来喊你俩回家吃饭啦!”我温柔地对他俩说道。 “妈妈喊我们回家吃饭了,小哥哥,咱们快回家去吧!”小女孩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牵着小男孩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出了游乐场。 我悠悠地醒来,从地上坐了起来,目光如炬,望着躺在床上还沉浸在梦乡中的小男孩,将我在小男孩的梦里所目睹的场景和所说的话语,一五一十地讲述给了小男孩的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 “原来是这样啊!”小男孩的妈妈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妈妈!”小男孩悠悠转醒,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妈妈。 “小宝贝,妈妈找你找得好苦啊,你跑到哪里去了呢?”小男孩的妈妈故作嗔怪地问道。 “妈妈,我和一个如精灵般可爱的小女孩在游乐场里面尽情嬉戏,还品尝了好多犹如山珍海味般的美味佳肴”,小男孩兴高采烈地说道。 梦唤醒收费通常是百元起步。 小男孩的爸爸豪爽地递给我两张百元大钞,紧接着又驾车送我回县城。 “解梦师傅,你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昨天我们邻居说县城公墓门口有个解梦的大师,不仅能解梦,还能如仙人般进入做梦人的梦中,帮助他们消灾解难,我还将信将疑呢”,小男孩的父亲和我坐进车里后,便与我侃侃而谈起来。 “你说的邻居,莫非是前面那家的?”我瞥见前面那栋两层楼的老房子里,袅袅娜娜地走出来一个身材婀娜的中年女人。 “正是,正是,她可是咱们县刑侦大队长的夫人,她家女儿每次放暑假或是寒假回到乡下时,都会如归巢的小鸟般来我家跟我儿子玩耍”,小男孩的父亲喜笑颜开地说道。 “李金花,太感谢你啦!我刚才把解梦师傅请到家里来了,果真如你所言,把我儿子从美梦中唤醒了”,小男孩的父亲把头探出车窗,满怀感激地致谢道。 “真有此事?你跟他说,明日我家男人让他去一趟刑侦大队”,那个叫李金花的女人远远地望向车里,对小男孩的父亲高声喊道。 第3章 梦中猝死的人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梦在古代,有“周公之梦”或者“梦见周公”的雅称。 子曰:“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矣。” 孔子慨叹:“我衰老得何其严重啊!我已经很久没有梦见周公了。” 大学里,教授们将梦纳入了心理学课程,他们凭借心理学理论这把金钥匙,开启了梦境的神秘之门,从心理角度对梦境进行抽丝剥茧般的分析,让做梦的人洞悉自己的梦境和内心世界。 我未曾踏入大学的校门,自然对那些高深莫测的理论一窍不通。 高中毕业之后,我与大学失之交臂,于是便早早地接过了,父亲传承下来的解梦术这一神秘衣钵。 今日,我并未如往常一般前往公墓门口摆摊,而是拄着拐棍,径直来到了葫芦县公安局。 “您便是刑侦大队的廖大队长吧,我是解梦术的传承人周吴郑王,您爱人说您找我”,我抬头望向那如铁塔般魁梧的廖大队长,轻声说道。 “你就是周公的第一百四十八代传人啊,真是没想到你如此年轻”,廖大队长看到我那身材瘦小、行动不便的模样后,脸上明显露出了惊讶之色。 “我今年已然二十岁了,五岁起便跟随父亲学习解梦术,我们家的解梦术可是祖传的,传到我这一代,恰好是第一百四十八代”,我见廖大队长对我的年轻感到诧异,便又多说了几句。 “请你过来,其实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成想我老婆竟当了真。周师傅家学深厚,既然来了,就想请你协助我们侦破一桩案子”,廖大队长一脸诚恳地说道。 “破案我可不在行,不知需要我如何协助你们呢?”我满心好奇地问道。 廖大队长将我领到了一间阴森的法医解剖室,用手指着里面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对我说道:“我们尚未对死者进行解剖,这名死者是在梦中猝死的,听闻你能够进入做梦人的梦境,帮他们消除灾祸,解除厄运,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不知你是否能够帮我们进入这个死者生前的梦中,看看他死前在梦中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那我就尝试一下吧”,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廖大队长和一名年轻的刑警按照我的要求,将那具尸体从解剖床上小心翼翼地抬到了地上。 我如变戏法般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设备,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在地上,然后恳请那名年轻的刑警帮我插上电源。 紧接着,我又如魔术师般从背包里变出两顶无檐的帽子。 一顶轻轻戴在死者头上,宛如给死者戴上了一顶神秘的王冠,另一顶则稳稳地戴在我的头上,仿佛我也成为了这诡异场景中的一部分。 随后,我将帽尾的电源线,犹如灵动的蛇一般,连接在长方形设备上。 然后,我将拐棍放置在一旁,与死者并肩躺在了地上,仿佛与死者融为一体。 我紧闭双眼,试图踏入梦乡的大门,但无论我怎样努力,都如撞在一堵无形的墙上,被死死地挡在了墙外,无法进入这个死者的梦境。 “我刚才接连尝试了数次,都未能成功进入死者的梦中,他的梦中似乎有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墙,将我无情地阻挡在外,令我望而却步”,我坐了起来,满脸愁容地对廖大队长说道。 “那该如何是好呢?难道就没有办法跨越这道高墙吗?”廖大队长展现出一副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坚毅神情。 “那我再尝试一次,但这次需要你俩的协助”,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如何协助呢?”廖大队长迫不及待地问道。 “简单至极!你俩也和尸体并排躺下,我会对你们进行催眠,待我们一同进入死者的梦中后,你俩再帮我搭建人梯,如此一来,我便能如蜘蛛侠般翻墙而入了”,我嘴角微扬,笑着对他俩说道。 我向廖大队长和那名年轻刑警发出指令,让他们躺在尸体的另一侧,闭上双眼,想象着自己即将沉入甜美的梦乡。 待我为他俩完成催眠后,我又从背包里取出两顶帽子,如同为他们戴上了两顶梦幻的头盔,然后将两人帽尾的电源线,犹如两条亲密的伙伴,分别连接到了长方形设备上。 这个长方形的设备名为连梦器,乃是我那智慧超群的爷爷所发明的。 此时,我轻轻掀开死者身上的白布,这才惊觉死者是一个年迈的男人,他的双眼紧闭,表情夸张得犹如在演绎一场荒诞的戏剧。 我又一次如绵软的面条般瘫倒在地,紧闭双眸。 黑暗中,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像幽灵般在空气中游荡,飘入我的鼻中。 这种香味,平日里我鲜少嗅到,但我笃定自己曾经与它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此刻,它的名字却如同被施了魔法般,从我脑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次,当我和他俩一同踏入死者的梦境后,那堵坚如磐石的墙,竟然如同烟雾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我的眼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油菜花海洋,除了油菜花还是油菜花,它们如金色的浪潮般铺天盖地。 我从美梦中苏醒过来,廖大队长和那名年轻刑警也恰好睁开了眼睛。 “你们俩在梦中看到了什么呢?”我从地上艰难地坐起,目光如炬,望向他俩,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看到了一片油菜花海,还闻到一种特殊的香味,但那绝不是油菜花的香味”,那个年轻的刑警眼神中闪烁着光芒,说道。 “我也看到了一片油菜花海,同样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廖大队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廖大队长,这个受害人抽烟吗?”我追问道。 “抽烟,一天两包”,廖大队长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我们三人,刚才都进入到了死者的梦中,都看到了油菜花,都闻到了一种奇特的香味,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香味呢?” 我顿了顿,突然间,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我恍然大悟,然后兴奋得像个孩子般叫嚷起来:“我感觉这种香味像迷香,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作案人可能是将迷香混入了受害人的香烟中,让受害人吸食后如痴如醉地进入他们精心营造的梦境中,最终让受害人在美梦中猝然离世。” “你分析得头头是道,小子,你不当刑警真是太可惜了”,廖大队长满脸喜色,用赞赏的目光凝视着我。 之后,法医对尸体进行了细致入微的解剖,果不其然,在死者的鼻腔、口腔和肺内都发现了曼陀罗的成份,而曼陀罗正是制作迷香的主要原料。 廖大队长犹如猎犬一般,死死地锁定了受害者临死前的几个手机通话记录,紧接着又要求我协助他们对这几个人进行剖析。 “咱们这县城,除了你们家会解梦术,难道还有其他人会这等玄妙之术吗?”廖大队长此次将我请到了他那庄严肃穆的办公室里,我俩一边悠然自得地品着茶,一边天南海北地闲聊起来。 “一般的人,不过是照着《周公解梦》这本书,依葫芦画瓢,给自个儿或者给别人解个梦罢了,这并非难事,但这种解梦方式与我们祖传的解梦术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全天下真正会解梦术的,唯有我们姬姓和妫姓的传人”,我侃侃而谈道。 “你姓周,莫非也是姬姓和妫姓的传人?” “我乃是姬姓的传人,姬姓和妫姓皆为上古八大姓,姬姓后来更是演化出了诸多分支姓氏,如孙、李、周、吴、郑、王、杨、张、曹、魏等。” “那妫姓的传人呢?他们如今身在何处?”廖大队长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们远在异国他乡,早在两千多年前就已漂泊海外,我们姬姓传人和国外的妫姓传人,皆是周公的嫡系传人”,我郑重其事地说道。 “周师傅,你这腿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年纪轻轻,为何就拄上了拐棍呢?” “我五岁那年,毅然决然地决定跟随父亲学习解梦术后,父亲便毫不留情地将我的左腿打断,他说学解梦术的人必须心如止水,稳如泰山,方能有所成就。说罢,他便将那根早已准备好的拐棍递到了我的手中。” “那照你如此说来,你们学解梦术的,都要遭受这般酷刑,都得拄着拐棍吗?” “没错,此刻我手中握着的这根拐棍,乃是我的祖上传承下来的。” 廖大队长正满心好奇地凝视着我手中的拐棍时,一个刑警匆匆忙忙地敲门而入,而后说道:“廖大队长,三个犯罪嫌疑人都已到齐,您打算何时开始讯问他们呢?” “等我俩过去,讯问便可拉开帷幕了”,廖大队长言道。 我如影随形地跟着廖大队长,来到了讯问室隔壁的一间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与讯问室之间,横亘着一堵透明的玻璃墙,宛如一道无形的屏障。 透过这堵玻璃墙,我们犹如拥有了一双透视的眼睛,能够清晰地观察到被讯问人的面部表情,而被讯问人却犹如被蒙在鼓里,对我们的存在浑然不觉。 第一个被讯问的人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低着头,蹑手蹑脚地走进了讯问室,然后像雕塑一般,一声不吭地坐到了椅子上。 “你叫什么名字?”一名讯问民警犹如一把利剑,直插被讯问人的心脏。 这时,那个被讯问的人犹如被惊扰的蝉,缓缓地抬起了头。 “怎么会是他呢?”我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暗自吃了一惊。 第4章 犯罪嫌疑人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这个被讯问的人叫马小强,是我小学时的同窗好友。 他的父亲是一个盲人,犹如一位神秘的预言家,专门给人算命。 他父亲平日里在葫芦县城的一家菜市场门口摆摊,偶尔也会如幽灵般出现在公墓门口摆摊,而每次接送他的,都是马小强那辆破旧的电动车。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讯问民警的声音犹如洪钟,在讯问室里回荡。 “没有关系。我不认识他,是他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给我打的电话,他感觉自己大限将至,想请我父亲上门给他算一命”,马小强的声音犹如蚊蝇,细微得几乎听不见。 “你俩不认识,他怎么会有你的手机号码呢?”讯问民警的追问犹如连珠炮,不给马小强丝毫喘息的机会。 “我在他家的小区里面粘贴了算命的小广告,他是看到我的小广告后,犹如发现了新大陆般给我打的电话。” 马小强刚离开讯问室,第二个被讯问的人就如一座铁塔般走了进来。 这个人身材魁梧,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穿着一套保安制服,更显得威风凛凛。 “你叫什么名字?与受害人是什么关系呢?”讯问民警的语气犹如严霜,冰冷刺骨。 “我叫高大喜,是受害者小区的保安,受害者前天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找到正在值班的我,说有人想害他,还说我是小区保安,希望我能如守护天使般保护他,我便如慷慨的绅士般把我的手机号码给了他”,这个保安的回答犹如竹筒倒豆子,干脆利落。 保安离开讯问室后,紧接着,第三个接受讯问的人缓缓走进了讯问室。 这是一个大约五十岁上下的女人,身材略显丰腴。 “你叫什么名字?和受害者是什么关系?”讯问民警的声音仿佛一把利剑,直刺女人的心房。 “我叫王桂花,是受害人的保姆,受害人是在梦中猝然离世的。我下午买菜回家,发现老爷子午睡还没有起床,便去轻声呼喊他,这时才惊觉他已经没了气息”,女人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等这个女人离去后,廖大队长如数家珍般地向我介绍起了受害人的情况:“受害人叫张金山,今年六十八,乃是葫芦县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首屈一指的万元户,不过他一生克勤克俭,还是咱们县里的慷慨解囊的捐款大户。他的老伴儿走得早,膝下无儿无女,这两年身体每况愈下,便请了一个保姆照料自己。” 廖大队长对受害人的情况了然于胸,我听后频频点头。 “算命瞎子的儿子、小区保安、受害者的保姆,这三个人,你觉得谁的作案嫌疑最大呢?”廖大队长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我,仿佛在我身上寻找答案。 “我觉得小区保安和受害者的保姆,联合作案的可能性最大”,我稍作思索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嘿,你这小子,还真不按常理出牌啊,可以啊,快给我讲讲你的理由”,廖大队长脸上露出如获至宝的神情。 “没什么理由,就是一种直觉”,我底气十足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保安和保姆,将那迷香如幽灵般混入受害人的香烟中,让受害人吸食后如坠云雾,最终让受害人在那虚无缥缈的梦境中猝然长逝。” “嗯,这种可能性极大”,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速速将保安和保姆唤回,我要亲自审问他俩”,廖大队长对一名刑警发号施令道。 讯问室里,保安和保姆如两座雕塑般,各坐在一把椅子上。 “放松——慢慢呼吸,再放松——再慢慢呼吸”,我犹如一位经验丰富的催眠大师,开始对他俩施展催眠之术。 我祖传的解梦术,可谓是包罗万象,既涵盖了解梦,又囊括了造梦和梦唤醒。 造梦实则就是催眠,这是一门神奇的技艺。 我的祖先在施展解梦术时,通常会借助法器,并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与神灵沟通。 到了我爷爷这一辈,解梦术被国家列为封建迷信,禁止传播和推广。 为了不让这门古老的技艺失传,我爷爷独具匠心地发明了一种名为连梦器的现代科学设备。 他在施展解梦术时,便无需再使用法器和咒语了。 其实,这种被我爷爷美其名曰连梦器的现代科学设备,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他只是将我们祖传的法器稍作包装,便摇身一变成了所谓的现代科学设备。 我父亲施展解梦术时,依然会默念咒语,但却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只在心中默默念诵。 我尚在年幼之时,就开始跟随父亲学习默念咒语,由于时常念出声来,没少挨父亲的板子。 讯问室里,保安和保姆已然坐在椅子上,酣然入梦。 我从背包里取出四顶帽子,如变戏法般分别戴在保安、保姆、廖大队长和我的头上,又将帽尾的电源线与连梦器紧密相连。 我和廖大队长各自倚在一把椅子上,紧闭双眸。 梦中,我仿佛看到我和廖大队长犹如两颗被遗弃的石头,静静地躺在讯问室的地上,而保安和保姆则如两座幸灾乐祸的雕塑,各坐在一把椅子上,望着我俩露出一脸狡黠的坏笑。 我感觉梦中的场景有些异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令我呼吸困难,于是我拼命挣扎着,终于从那梦魇般的梦境中挣脱出来。 当我艰难地睁开双眼时,眼前的景象让我毛骨悚然,那个保安竟然睁着眼睛,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坏笑,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 我刚才在对保安和保姆进行催眠时,由于一时疏忽,竟然被保安反将一军,成功地反催眠了。 我沉默不语,像一个冷静的猎手,悄然打开连梦器的盖子,从中取出一把三十多厘米长的桃木剑,紧紧握在手中。 保安看到这柄桃木剑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这柄桃木剑,可是我家祖传的法器,历经三千年的岁月沉淀,宛如一位古老的智者,见证了无数的风风雨雨。 听我爷爷说,我们的祖上有一位英勇的将军,每次领兵出征前,都会手持这柄桃木剑,如春风拂面般轻柔地催眠士兵。被催眠后的士兵们犹如被注入了神力,士气高昂,每次都能凯旋而归。 我挥舞着这柄承载着三千年历史的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如同天籁之音,又如潺潺流水,更似骨髓血液,源源不断地流淌在空气中。 一瞬间,整个世界似乎都被这股神秘的力量所笼罩,变得异常安静,我的耳边唯有那均匀而沉稳的呼吸声。 讯问室里,保安、保姆和廖大队长这次是真的进入了梦乡,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 我也像一个疲惫的旅人,斜靠在一把椅子上,缓缓闭上双眼,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在受害人家中,保安和保姆如幽灵般站在床边。 “张叔,您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家里有人想谋害您,这个人究竟是谁呢?”站在受害人张金山床边的保安,声音低沉地问道。 “是我的保姆,她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竟然妄图将我毒死,好霸占我的财产!”张金山躺在床上,紧闭双眼,愤怒地说道。 “那么,您的银行卡密码是多少呢?”保安继续追问。 “银行卡密码是我的出生年月日,这个该死的女人,肯定是想把我的钱都偷走!”张金山咬牙切齿地回答道。 梦醒时分,案件的真相终于浮出了水面,如同一轮红日,驱散了笼罩在人们心头的迷雾。 在保安和保姆的梦境之中,我如一位抽丝剥茧的侦探,将两人合伙谋杀张金山的过程一一还原。 张金山的妻子离世后,他膝下无子,孤身一人。保姆觊觎着张金山那丰厚的存款,在其情夫——小区保安的蛊惑下,心生恶念。 受害人张金山对油菜花过敏,保安高大喜便将迷香如毒药般掺入香烟中,让受害人在不知不觉间吸食,从而陷入他精心营造的油菜花梦境,最终在美梦中猝然离世。 案件告破后,廖大队长如鲤鱼跃龙门般被提拔为县公安局副局长,且暂时兼任刑侦大队大队长。 我因协助破案立下汗马功劳,使得解梦术声名大噪,并获得了将解梦术,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委员会申遗的宝贵机会。 廖大队长晋升之日,他拨通了我的电话,向我表达了衷心的感谢。 我刚刚与他结束通话,便接到了一个来自法国的国际长途。 第5章 越南香棺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您好,我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工作人员,您申请的解梦术非遗项目已成功通过审批,我们真诚地邀请您,参加我们近期举办的非遗交流活动”,一位操着流利汉语的法籍华裔工作人员,如黄莺出谷般对我说道。 “谢谢您的告知,我非常乐意参加你们举办的非遗交流活动”,我回应道。 此次,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举办的非遗交流活动,犹如一场环球之旅,首站选在了越南。 我毅然决定乘坐飞机,如飞鸟般直抵越南,与他们会合。 我抵达越南的首都河内后,如归家的游子般,径直住进了举办方指定的酒店。 次日,举办方在酒店里召开了一场简短的见面会。 举办方负责人宣称,此次活动的主题是“墓葬与巫术”,越南仅是活动的始发站,接下来的第二站和第三站,将分别是充满神秘色彩的埃及和底蕴深厚的中国。 此次活动参与者多达三十余人,他们来自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皆是与墓葬和巫术相关的非遗项目传承人。 除了我和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稍显年轻外,其余人皆为叔叔阿姨辈和爷爷奶奶辈。 “此次越南之行,我们将引领大家探寻越南北部的墓葬文化。在我们越南的北部,有一种奇特的习俗,那便是人死后埋葬三年以上,需将其挖出进行二次安葬。”越南协办方的负责人详细介绍起行程安排。 “埋葬三年的尸体,大多已仅剩白骨。负责二次安葬之人,会从棺材中取出这些白骨清洗干净,装入盒子,再安葬于离亲人较近之地,如此一来,他们来世便可与亲人相依相伴了”,负责人继续娓娓道来。 虽说这是当地风俗,但闻者仍觉匪夷所思。 开完见面会,我们紧接着乘坐大巴前往探访一座乡村公墓,此公墓位于河内郊区。 大巴稳稳地停在公墓入口处,我们一行人下车后,缓缓步入其中。 墓地坐落于一座山包之上,占地广袤,远远望去,我们便瞧见半山腰上,有几人正在挖掘一座坟墓。 我们紧随越南的工作人员,径直朝着这座坟墓走去。 坟墓的堆土被挖走后,一口木质棺材赫然显露。 四个挖坟之人,手持工具,轻而易举地撬开了棺材盖,一股奇异的香味骤然扑鼻而来。 “好香啊!” “这棺材里面究竟放置了何物,竟如此之香?” “棺材里的尸体,怎会完好无损呢?” 围观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我好奇地伸头朝棺材里面望去,却并未在棺材里看到尸骨。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棺材中躺着的,分明是一位面容姣好、身着华丽服饰的年轻女子,她宛如沉睡在棺中的睡美人,丝毫没有死人的模样。 “这座坟墓的家属究竟是谁?棺材里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呢?”越南协办方的负责人凝视着那几个挖坟的人,一脸狐疑地问道。 这几个挖坟的人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稍作停顿,一个挖坟的人方才怯怯地回答道:“我们是墓葬公司的,是一个客户打电话让我们帮忙转坟的,钱都已经提前付给我们了。” “这女人到底死了没有?” “你们下去到棺材里看看,这女人可不像是死人啊!” “这女人是不是睡着了,能不能把她叫醒呢?” 围观的人,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这几个挖坟的人,可谓是挖坟无数,平日里与尸骨打交道惯了,但今日却还是头一遭碰到这种怪事——棺材里竟然躺着一个仿若熟睡的人,这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这些挖坟的人,连尸骨都不怕,还会怕这尸骨未寒的人吗?!”一个围观的人高声喊道。 “就是因为尸骨未寒才怕呀”,一个挖坟的人面露难色,有些尴尬地回应道。 “这躺在棺材里的女人像是睡着了,要不我来试试,看能不能将她唤醒”,站在我身旁的,那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女子轻声说道。 这名女子是个日本人,却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宛如夜莺般婉转悦耳。 越南协办方的负责人,望着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只见这名日本女子轻盈地围绕着这个坟墓,翩翩起舞。 她的舞蹈动作虽不复杂,上身却始终保持挺直,如同一株亭亭玉立的水仙,身体作塌腰状,似那风中摇曳的柳枝,右手与右脚、左手与左脚,轮流同时向前伸出,犹如灵动的蝴蝶在花丛中穿梭。 这种舞蹈,恰似日本的阿波舞,轻盈而灵动。 她边唱边跳,那歌声,犹如念着某种节奏感极强的咒语,神秘而蛊惑。 棺材里面散发出来的香味,如轻烟般渐渐散去。 “这个女人的脸怎会变得如此消瘦?” “她的面容怎会如此苍老?” “她的衣服怎会不翼而飞?” 围观的人,惊恐万状,如鸟兽散,纷纷叫嚷起来。 我凝视着躺在棺材里面的女人,先前那个面容姣好、身着华丽服饰的女人,如今已化作一具阴森的骷髅。 “香消玉殒,不妙!”我失声惊叫。 紧接着,我迅速从背包里抽出一柄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如道士作法般挥舞着桃木剑。 那个边唱边跳的日本女生,舞蹈动作明显变得迟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住,开始粗重地喘息起来,最终不得不停下歌唱和舞蹈。 “斩、斩、斩……”我接连喊出数十个“斩”字后,突然剑指棺材。 众人再望向棺材里面时,这才惊觉,棺材里面依旧躺着一个身着华服、面容姣好的女人,宛如沉睡的仙子。 围观的人,目睹此景,皆瞠目结舌,惊叹连连。 “快把棺材盖上!”我朝着几个挖坟的人高声呼喊。 那几个挖坟的人,听到我的呼喊,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将放置一旁的棺材盖拾起,重新盖在了棺材上,再用铁钉牢牢钉住。 如今,许多国家都倡导火化,棺材已被骨灰盒所取代,诸多土葬的规矩也渐渐被人淡忘。 在古代,中国和越南的木质棺材皆采用榫卯结构,精巧绝伦。 棺材盖盖上棺材后,先用胶水和蜡密封,再用藤条竹片等紧紧捆绑,横绑三道,前中后各绑一道,一般不会使用金属钉子来固定棺盖,以确保其密封性和稳固性。 然而,在某些特殊情形之下,金属钉子依旧会被派上用场,譬如那些遭遇非正常死亡的人,就需要用金属钉子来封盖,如此方能对阴魂产生封镇之效。 不过,现今即便是在中国和越南的农村,哪怕是采用棺材土葬的方式,也不再拘泥于这些规矩了。 我眼见那些掘坟之人,已然用铁钉钉紧了棺材盖,便赶忙对他们喊道:“速速将堆土覆盖于棺材之上!” 这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将堆土铺盖在棺材上面,仿佛那棺材里的女人随时都会蹦出来一般。 我一手高擎桃木剑,一手拄着拐棍,口中仍在念念有词。 紧接着,我移步至这堆松软的土堆之上,来回踩踏了数十脚后,便和衣躺了下去。 我躺在坟土之上,未几,便沉入梦乡,鼾声如雷。 第6章 被篡改的梦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梦中,我如同迷途的羔羊,置身于一片荒无人烟的沙漠之中。极目远眺,前方似有一座神秘的金字塔般的建筑,宛如沉睡千年的巨兽,静静地矗立在沙海之中。 当我逐渐靠近这座建筑时,才惊觉它竟然真的是一座金字塔,仿佛是沙漠中的一座古老城堡,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哈哈哈……” 一阵阴森可怖的笑声,犹如夜枭的嘶鸣,从金字塔内部传出,在寂静的沙漠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我粗略估量了一下,这座金字塔大约有二三十层楼高,在我所知晓的金字塔中,这个高度的金字塔,宛如一个矮胖的巨人,显得有些矮小。 我疾步走到金字塔下,环绕着金字塔基座踱步一周,赫然发现这座金字塔的北侧,距离地面一二十米高的地方,有一个三角形的出入口,宛如一张恶魔的嘴巴,张牙舞爪地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 我沿着金字塔的台阶,一步一步艰难的攀爬,终于来到了出入口边。 这个三角形的出入口,高约一米,宽约一米二,恰似一个狭窄的地狱之门,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哈哈哈……” 又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顺着金字塔内部的通道,从出入口汹涌而出,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在咆哮。 我从背包里取出一盏头灯,如同点亮了希望的灯塔,戴在头上,再从背包里抽出一把桃木剑,宛如手握正义之剑,准备与邪恶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我一手持剑,一手拄拐,小心翼翼地弯腰走进了通道里。 通道里面,比出入口要高出近一米,走在里面,我终于挺直了腰板,仿佛重获自由的囚犯。 这条通道,犹如一条蜿蜒的毒蛇,是一段下坡路,通向无尽的黑暗。 走到通道的尽头,我看到一扇虚掩着的门,仿佛是一道通往死亡的大门,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哈哈哈……” 一个女人的笑声,犹如夜猫子的尖叫,越来越凄厉,从虚掩着的门里,如潮水般涌出,让人不寒而栗。 我缓缓推开那扇门,仿佛推开了地狱的大门,看见墓室里面摆放着一具人形棺椁,宛如沉睡千年的恶魔,等待着被唤醒。 这具棺椁的棺盖犹如虚掩的门扉,似乎是被人揭开后,又漫不经心地放置在棺椁之上。 我移步至棺椁前,将拐棍如斜倚的长戟般靠在棺椁边上,口中念念有词,犹如一位虔诚的巫师,一手高举桃木剑,如举着一柄降妖除魔的神器,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去掀那棺盖。 棺盖被我如揭开神秘面纱般掀到棺椁一边后,头灯的光,恰似一道明亮的闪电,顺势照进了棺椁里面,我看到了一具女尸。 然而,这具女尸却并非我想象中那干瘪如枯木的木乃伊,而是一具宛如沉睡中仙子般鲜活的女尸。 她的脸部皮肤犹如熟透的蜜桃,饱满而富有弹性,色泽红润,宛如初升的朝阳,根本不似死人,倒更像是一个陷入甜梦的佳人。 这个躺在棺椁里面的女尸,我竟感觉有些眼熟,她的面相和服饰,与躺在越南香棺里面的那具女尸,简直如出一辙。 我心头猛地一震,突然意识到,这个梦就如同一个混乱的迷宫,毫无逻辑可言。 我慌忙默念咒语,手中的桃木剑如灵动的蛟龙般挥舞起来,在墓室里面上蹿下跳,仿佛在与那诡异的梦境展开一场激烈的搏斗。 “斩、斩、斩……” 我在梦中苦苦挣扎,终于从那迷幻的梦境中挣脱出来。 睁开眼睛,我看到大家都如受惊的小鹿般,齐刷刷地盯着我。 他们的脸上,大都露出了惊恐如受惊野兔的表情。 我适才进入这具越南女尸的梦中,她似乎有意“篡改”了梦中发生的一切,我在她的梦中所看到的,不过是她精心编织的一场虚幻之梦罢了。 我急忙从坟堆上站起身来,脸上泛起如晚霞般的红晕,尴尬地朝大家笑了笑。 我觉得这具女尸诡异得犹如鬼魅一般,便向举办方的工作人员提议,组织大家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众人也觉得此地阴森恐怖,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笼罩着,于是便陆陆续续地朝着停放大巴的地方,如潮水般退去。 等大家快走到半山腰时,我才缓缓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这时,原本走在我前面的那个日本女子,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直直地停了下来。 等我走近了,她才如梦初醒般,朝我说了一句日语。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用英语问道:“你刚才用日语说的什么?我可是一窍不通啊。” 我虽然听不懂日语,但我深知她刚才说的那句一定是日语。 “我看你很像我们国家的人,原来不是的啊,那你是哪个国家的呢?”这个女子改用英语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好奇。 “中国人”,我简洁地回答道。 “哦,中国人!”这个女子脸上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绽放的樱花。 “我叫周吴郑王,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微笑着问道。 “广野纯子”,她轻声回答,声音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 “你刚才躺在坟堆上面干什么呢?”这个叫广野纯子的女子,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宛如一只天真无邪的小鹿,直直地望着我。 “施展梦穿越法术。” 我见她一脸茫然,便进一步解释道:“这种法术就如同一把神奇的钥匙,能够打开通往梦境的大门。不管这个人是生者还是逝者,只要他曾经做过梦,施术者就能如鱼入水般,进入到他的梦中。” “哇哦,这么神奇啊!只是这人都已经死了,怎么还会有梦呢?”广野纯子的脸上露出了惊叹的表情,那模样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同时,一丝疑惑也如轻烟般在她的眼中缭绕。 “确实有不少人对这种法术心存疑虑,认为人已逝去,施术者又怎能踏入他生前编织的梦境呢?其实,我们人类是一种能够同时存在于两个世界,乃至多个世界的高级生灵,人在做梦时,便踏入了另一个世界,梦中的人与事,皆是真实存在于另一个世界之中的”,我凝视着广野纯子,不厌其烦地解释着。 我对梦的独特见解,犹如一把神奇的钥匙,不仅让广野纯子瞪大了眼睛,还惊得她张大了嘴巴。 我忽地话锋一转,犹如一位神秘的魔术师,抛出了一个问题:“你开始围绕坟墓,跳的是一种什么舞蹈呢?” “从严格意义上讲,那并非舞蹈,而是一种巫术,这种看似舞蹈的肢体动作,实则是为了更完美地施展巫术”,广野纯子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和广野纯子快要走到大巴旁边时,她突然像个孩子般扯了一下我的衣袖。 我瞥了一眼广野纯子,她朝我调皮地一笑,宛如一朵绽放的鲜花,然后说道:“周吴郑王哥,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回酒店,你能不能陪我再去那座坟墓边看看?” “你不害怕吗?”我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疑惑地问道。 “怕什么,不就是一个躺在棺材里面半死不活的人吗?!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个死人还是个活人”,广野纯子说这话时,犹如一位勇敢的战士,浑身散发着男子汉的气概。 “行!那我跟举办方的工作人员说一下”,我看到我们前面有个工作人员,正准备登上大巴。 “别跟他们说了,说了,就不好玩了”,广野纯子调皮地说道,仿佛一个顽皮的小精灵。 “是啊,之前是我觉得那具女尸诡异,才要举办方的工作人员组织大家离开那儿的,现在我们两个人又要回到墓地去,大家会怎么想呢?也罢,那就不跟举办方的说了。” 我拄着拐棍,与广野纯子如疾风般快走上半山腰时,身后的大巴车,连续按了三次喇叭,我俩却仿若未闻,一副勇往直前、义无反顾的样子。 等我俩走到这座坟墓跟前时,回头再望,那辆停靠在公墓入口处的大巴车,早已如脱缰的野马般开走了。 “就一会儿的工夫,坟堆上面怎么出现裂痕了呢?”广野纯子望着坟堆,满脸诧异,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我低头朝坟堆上看去,之前已经被我踩得紧实的坟土,此刻竟如蛛网般出现了十几道手指宽的裂痕。 第7章 美女变骷髅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不好,赶快施法!”我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 广野纯子见我从背包里拿出了桃木剑,也手忙脚乱地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把折扇。 她将折扇轻轻展开,扇面的正面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上面画了一座巍峨的富士山。 这种绘画风格,恰似日本古代的大和绘,笔触细腻如丝、色彩斑斓似虹、情调温婉如诗,画出了与我在照片里看到的截然不同的富士山。 广野纯子轻摇折扇,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念着神秘的咒语。 我手拿桃木剑,开始如蛟龙出海般挥舞起来。 桃木制作的物件,大多都具有驱鬼辟邪的神奇作用,只是这种作用犹如萤火之光,层级甚低。 要想让桃木剑的驱鬼辟邪之力如日月星辰般耀眼,必须苦练桃木剑法。 不过桃木剑法并非我的祖先所创,而是道教祖师爷张道陵的独门绝技,我的祖上也只是略知一二。 毕竟驱鬼辟邪并非我们的主业,我们的主业是解梦术。 不过到了我爷爷这一辈,开始对修炼桃木剑法重视起来。 听我父亲说,我爷爷年轻时,犹如一只不知疲倦的飞鸟,走遍了名山大川,遍访道教中会桃木剑法的道士,终于如获至宝,学到了其中的精髓。 我五岁时便跟随父亲学习桃木剑法,如今已是手中有剑、心中有剑,达到了人剑合一的至高境界,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无坚不摧。 我俩一个舞剑似游龙,一个摇扇如清风,操练了一会儿后,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先前已如蛛网般出现了十几道裂缝的坟堆,这会儿裂痕却如魔术般突然消失不见了,仿佛是自动“愈合”了一般。 此时,几个人如鬼魅般,朝我们这座坟墓走了过来。 广野纯子玉指轻抬,指着那几个人,对我说道:“你看,先前那几个挖坟的人又回来了。”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呢?”待这几个人走近了,我高声朝他们喊道。 “我们本已踏上归途,途中却接到客户如催命符般的电话,说我们没有履约,要我们退还预付款,还要我们支付违约金,实在是迫不得已啊,收了别人的钱,就如同被缚住了手脚,必须履约,所以我们只好又回来了”,一个挖坟的人,满脸无奈,如霜打的茄子般解释道。 “这具女尸如此诡异,你们难道就不怕吗?”广野纯子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有你俩在此,我们自然就不怕了”,另一个挖坟的人,目光如炬,望着我俩诚挚地说道。 “好,我俩就守在这里,你们放心挖吧”,我与广野纯子对视一眼后,对他们说道。 这几个人听到我说的这番话后,便如释重负般放心大胆地挖了起来。 只一会儿的时间,覆盖在棺材上面的坟土就如被狂风席卷般铲到了一边,棺材毫无遮掩地裸露了出来。 这四个人望着裸露出来的棺材,刚想撬开棺盖,却又有些迟疑,仿佛那棺盖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看到这幕,便说:“你们只管撬棺盖,我们会保证你们的安全的。” 广野纯子也朝他们点了点头,那动作优雅得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只见她将折扇拿捏在手中,快速抖动起来,扇面上的富士山,瞬间变成了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我将桃木剑舞得呼呼生风,好似指挥着千军万马,那气势磅礴得令人震撼。 这四个挖坟的人,手中各拿了一根钢钎,如饿虎扑食般分别插入棺材与棺盖的缝隙中,再合力一撬,棺盖便如同被惊扰的沉睡巨龙,迅即被撬开了。 我朝棺材中望去,先前那个衣着华丽的女尸不见了,只有一具骷髅静静地躺在里面,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尸臭味,仿佛是从地狱中飘出来的死亡气息。 这具原本穿着华丽服饰的女尸,这时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就像一个被揭开面纱的神秘女子,展露出了她真实的容颜。 两个挖坟的人迟疑了一下,便如壁虎般趴在棺材边,伸手将骷髅从棺材里面小心翼翼地拉了上来,仿佛那骷髅是一件珍贵的宝物。 另外两个挖坟的人,则负责对骷髅进行清理,他们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瓷器。 “你们准备把这具骷髅安葬在哪里呢?”广野纯子望着这两个忙着清理骷髅的人,轻声问道,那声音仿佛是一阵轻柔的微风,拂过人们的耳畔。 “客户要将这具骷髅带回中国去,要我们将它送到红河边的一个码头。”一个低头清理骷髅的人说道,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滚动。 这个说话的人和另一个人在清理尸骨的时候,之前挖坟的两个人又将棺盖盖在棺材上面,再将坟土覆盖在了棺材上面,那动作迅速得如同闪电划过夜空。 “待会我俩护送你们一起去码头送‘货’吧”,我跟这几个人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我是一位守护正义的骑士。 “去码头就无需劳烦你们二位了,客户要求我们将棺材内的尸骨清理干净,再用红布严密包裹起来,还特别强调这是隐私,绝不能让其他人知晓”,一个人边说,边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块如鲜血般鲜艳的红布。 两人将尸骨用红布紧紧包裹起来后,宛如捧着一件珍贵的宝物,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一个硕大的编织袋里,然后各拎着一个提手,缓缓离去。 另外两个人则手持钢钎、铁锹等工具,如影随形地跟在后面。 他们渐行渐远,广野纯子凝视着我,轻声问道:“我们是否要尾随他们呢?” “这具女尸着实诡异,时而如一位身着华服、香气馥郁的‘睡美人’,时而又似一具奇臭难当、丑陋无比的骷髅,我感觉咱俩的法术也只能暂时压制她而已,既然如此,那便跟在他们身后吧,瞧瞧究竟是何人要将这具骷髅带回中国去”,我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座公墓距离红河近在咫尺,大约走了二三十分钟,便抵达了一个码头边。 码头边,十几艘红色的铁皮船宛如一列列等待检阅的士兵,整齐地一字排开。 我俩藏身于一处堤岸边的草丛中,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远远地窥视着码头边的一举一动。 两个拎着编织袋的人,已经踏上了一艘铁皮船。 那是一艘货船,静静地停靠在岸边。 两人将编织袋轻轻地放置在货船甲板上后,一人敏捷地下到货舱里,站在甲板上的人则拎起编织袋,如同传递接力棒一般,递给了站在货舱里的人。 紧接着,站在甲板上的人,也如飞燕般轻盈地下到货舱里。 一人迅速打开编织袋,另一人则将裹着红布的尸骨轻柔地抱了出来,如同呵护一个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地放在货舱里,等待船上的人验收“货物”。 此时,从船尾的驾驶室里,走出两个人。 一个身材高挑,瘦如竹竿;一个身材矮小,胖如弥勒佛。 “滚!”一个又矮又胖的人,用越南语扯着嗓子大声呵斥道,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码头都震塌。 那两个送“货”的人听到喝斥声后,如遭雷击般愣住了,然后像两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爬上甲板,编织袋也被他们弃之不顾,仿佛那是会咬人的毒蛇,接着便如离弦之箭般拔腿跑上了岸。 “那个人说话好凶啊,他说的什么啊?怎么吓得那两个人如丧家之犬般拔腿就跑呢?”广野纯子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不懂越南语的她,只能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开口问道。 “他就说了一个‘滚’字”,我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那个人,仿佛要在他身上看出花来。 那艘货船犹如被惊扰的巨兽,突然开动了,风驰电掣般地驶离了码头,逆水朝上游驶去,那“一高一矮”又像幽灵一样回到了驾驶室里。 “周吴郑王哥,咱俩也坐一艘船跟在他们后面吧”,广野纯子的好奇心犹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那好吧”,我心中也正有此意,仿佛与她心有灵犀一般。 我和广野纯子如弹簧般从草丛里弹起了身,健步如飞地走到码头边。 这时,一艘快艇犹如一道闪电,疾驰而来。 “坐船”,我如见到救星般,一边朝那艘快艇拼命招手,一边用越南语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 那艘快艇听到我的喊声后,如听话的孩子般,乖乖地靠了岸。 我和广野纯子站在岸上,与开快艇的人讨价还价了一番后,才小心翼翼地坐进了座舱里。 快艇逆流而上,速度不快不慢,犹如一个忠诚的卫士,远远地跟在我们前面的货船后面。 我们的快艇,在货船后面亦步亦趋地跟了十几分钟后,前面的货船却突然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停在了河中间。 第8章 红河邪术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难道他们发现我们在后面跟踪了吗?”广野纯子如惊弓之鸟般,侧头望向我,战战兢兢地说道。 我没有立刻回答,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正在思考要不要让快艇也停下来。 “师傅,经过前面的货船时不要停下来,就保持现在的速度开过去”,我强作镇定,对驾驶快艇的人说道。 “他们应该没有发现我们,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停下来的吧”,我拍了拍广野纯子的肩膀,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肯定地说道。 我们的快艇经过这艘货船时,却突然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了一般,紧挨货船停了下来。 “师傅,您为何停滞不前?莫要停下,速速驶过去!”我心急如焚,对着驾驶快艇的人高声喊道。 驾驶快艇的人却缄默不语,蓦地纵身跃上货船的甲板,如鬼魅一般,望着我和月野纱织,露出一抹诡异至极的笑容。 “你意欲何为?”广野纯子满脸狐疑,朝着驾驶快艇的人质问。 “他与货船上的人乃是一丘之貉!”我压低声音,对广野纯子耳语道。 “哈哈哈……”货舱中蓦然传出一阵女人的狞笑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令人毛骨悚然。 “不好,那具骷髅竟然又化为人形了!”我神色凝重,朝着广野纯子轻声低语。 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从背包中抽出桃木剑,如临大敌。 广野纯子见状,亦赶忙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折扇,宛如一位身负绝技的侠女。 桃木剑法共有九九八十一招,每一招都犹如雷霆万钧,专克“鬼怪”。 这里的“鬼怪”,泛指一切妖邪之物,魑魅魍魉皆无所遁形。 广野纯子的折扇扇面上,绘有一幅富士山图,美轮美奂。 这把看似普通的扇子,却能根据摇动的力度、频次、方向的变化,而幻化出七七四十九幅截然不同的图案,或为山、或为水、或为树、或为花……每一幅图皆具有驱鬼辟邪之效。 “哈哈哈……”货舱中再次传来一阵女人的狂笑,如夜枭嘶鸣,阴森可怖。 我和广野纯子不敢怠慢,相继跃上甲板。 那驾驶快艇的人,见我俩登上货船,便如惊弓之鸟般跳进货舱,朝着船尾狂奔而去。 我定睛朝货舱内望去,那具原本用红布包裹着的骷髅,此刻已然化为一个身着华服的“睡美人”,美则美矣,却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货船猛地左右摇晃了一下,紧接着如脱缰野马般疾驰起来。 驾驶快艇的人,此时已如狡兔般钻进了驾驶室。 一阵阴风,恰似从幽冥地府吹来,裹挟着刺骨的寒意,让人毛骨悚然。 货船的速度愈发快如闪电,仿佛要冲破这片茫茫水域。 船尾的阴风,如恶鬼般张牙舞爪,一阵接着一阵,朝我和广野纯子扑了过来。 这一阵又一阵的阴风里面,似乎隐藏着无数双邪恶的手,妄图将我和广野纯子紧紧捆绑。 “驾驶室里面,必定隐匿着会使邪术的妖邪”,我心中暗自思忖。 我舞动桃木剑,剑风如疾风骤雨般凌厉,剑气如长虹贯日般直指船尾的驾驶室。 广野纯子手摇折扇,扇动间如翩翩起舞的蝴蝶,渐渐生风。 她的折扇每扇动一次,都会生出一阵柔中带刚的厉风,如汹涌的波涛,与船尾吹来的阴风相互纠缠、相互消解。 我瞥了一眼躺在货舱里的“睡美人”,她突然睁开了双眼,眼球上布满的血丝,仿佛千万条毒虫在蠕动,让她多了几分狰狞与恐怖。 “哈哈哈……”她又发出了一阵如夜枭啼哭般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这时,我才惊觉,她的笑声并非从嘴中传出,而是从那如无底黑洞般的腹部发出。 她的笑声沉闷,却如千万根钢针直刺人心,与其说是笑声,不如说是哭声,令人肝肠寸断。 船尾的阴风,愈发如狂风暴雨般凶猛,一阵紧接一阵,而且越刮越大。 广野纯子手摇折扇,速度如闪电般逐渐加快,生出一股股柔中带刚的疾风,如咆哮的巨龙。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睡美人”在这两阵风的纠缠与消解下,宛如浴火重生的凤凰,反而得到了力量的加持,加快了她的肉体生长和人体功能恢复。 “哈哈哈……”她伸了一个懒腰,又发出一阵如九幽地狱传来的让人骨寒毛竖的笑声。 接着,她尝试着坐了起来,再缓缓地站了起来,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如饿狼般望着我和广野纯子。 广野纯子手摇折扇,不敢有丝毫松懈,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如狂风中的劲草,但她攻击的目标并非货舱里的“睡美人”,而是船尾的驾驶室。 “纯子妹妹,你的折扇似乎在为她的苏醒推波助澜呢?”我朝广野纯子高声提醒道。 广野纯子悚然一惊,凝视“睡美人”一眼后,手中折扇的摇动戛然而止。 说来也怪,广野纯子甫一停止摇动折扇,那个“睡美人”便如泄气的皮球般瘫软在地。 “怎会如此呢?”广野纯子如坠云雾,茫然不解。 “巫术和邪术,实则同出一脉,故而使用巫术和邪术的双方在施术时,对周遭的邪恶之物实则有推波助澜之效”,我手舞桃木剑,口若悬河地阐述着自己的见解。 “那我该如何是好呢?难道就只能干瞪着眼,看着你和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吗?”广野纯子心急如焚,焦灼地说道。 “你在摇动折扇时不是会默念咒语吗?!你大可一试将每句咒语倒过来念,看看是否就能‘拨乱反正’了”,我挥舞着桃木剑,循循善诱地提示广野纯子。 广野纯子再次摇动折扇时,便反着默念咒语,果不其然,“睡美人”瘫倒在地后,已如烂泥般无法再站立起来。 此时,货船蓦地减速,如一条巨蟒般朝左前方驶入了一条支流。 这条支流的河道狭窄,两岸树木高耸入云,遮天蔽日,但令人诧异的是,这条河流静谧得仿若沉睡的巨兽,我仿佛失聪了一般,听不到任何鸟叫和虫鸣的声音。 货船的航速不疾不徐,越往里行,光线愈发幽暗,周遭阴森恐怖的氛围愈发浓烈,如瘴气般弥漫开来。 “务必让这艘货船尽快停下,否则再往前,恐生不测”,我剑指货船尾部,拄着拐棍如离弦之箭般朝驾驶室疾驰而去。 广野纯子心领神会,亦步亦趋地跟着我朝船尾狂奔而去。 当我离船尾的驾驶室越来越近时,朝我刮来的风如猛兽般愈发猛烈。 原本与我并肩驰骋的广野纯子,此刻却如掉队的孤雁般,远远地落在了后面,仿佛每一步都充满了艰难险阻。 “你快躲到我身后,紧紧跟着我跑!”我朝着那落后的广野纯子高声呼喊。 广野纯子闻得我的警示,便如狡黠的兔子般,灵巧地藏身于我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奔跑。 我鼓足勇气,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驾驶室的门边,以拐棍为支撑,飞身用那只完好的脚,如狂风骤雨般狠狠地踹向驾驶室的门。 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回应,却并未被我踹开。 我被那巨大的回弹力,如炮弹般震得朝后摔出了两米多远。 我迅速爬起身来,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桃木剑上,如蛟龙出海般挥剑朝驾驶室的门上刺去。 桃木剑虽由木头制成,但历经我祖上三千年的功法淬炼,已变得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此次我的桃木剑刺入门里,竟然如被黏住一般,难以动弹分毫。 “不好,梦、梦、梦……”我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紧紧抓住了广野纯子的手。 刹那间,我的头犹如被重锤狠狠敲击,眼前一片漆黑,意识骤然消失。 第9章 埃及之旅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我仿佛坠入了一个混沌的梦境,梦醒时分,我缓缓睁开那惺忪的睡眼,望见不远处停放着一辆大巴车。 走在我前方的几个人,陆陆续续登上了大巴车。 “周吴郑王哥,咱俩怎么又回到这片阴森的公墓里了呢?”一个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侧头一看,与我交谈的人正是广野纯子,我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我俩正并肩朝着大巴车走去。 “我俩此刻正置身于梦境之中”,我松开广野纯子的手,冷静地说道。 “周吴郑王哥,你莫不是在梦中胡言乱语吧”,广野纯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见广野纯子对我的话心存疑虑,并未急于辩驳,心中暗自思忖。 “倘若之前发生在红河的事并非梦境,那如今恐怕也只能是在梦中了”,广野纯子思忖片刻,也觉着我说的不无道理。 见广野纯子对我所言略微信服,我赶忙解释道:“我祖传的解梦之术,最为精妙的当属梦穿越之法,此法术不仅能助我穿越至他人梦境,更可让我畅游于自己的梦境之中,此刻我便是带你进入了我的梦境。当然,我所言的梦,乃是相对而言。于另一个世界的我们而言,这并非梦境,而是真实发生之事。” 广野纯子惊得双目圆睁,朝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纯子妹妹,你是想即刻登上大巴车,开启另一段奇妙旅程,还是愿与我原路返回,重回那座坟墓旁,再踏上红河,与那艘货船上施展邪术之人再度一决高下呢?”我凝视着广野纯子,轻声征询道。 “你的意思是,若我俩重返那座坟墓边,便能重现此前发生的一切吗?”广野纯子追问道。 “正是如此,不过结局或许会有所不同”,我答道。 “哦,若是我们之前在货船上的决斗尚未终结,那最终的胜负究竟会如何呢?”广野纯子凝视着我,好奇地问道。 “结局便是我俩通过梦穿越来到了我的梦境,此刻我俩既可以选择重回故地,与他们展开一场有备而来的决斗,亦可以选择开启一段全新的故事”,我耐心地解释道。 “我觉得若再回去,结局充满太多未知,我还是选择乘坐大巴车返回酒店吧”,广野纯子稍作犹豫,有些疲惫地说道。 我俩踏入大巴车的那一刻,犹如进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车上有个越南协办方的工作人员,宛如一位警觉的哨兵,说好像还有人没有上车。 开大巴车的司机则像一位急不可耐的骑手,连按了三声喇叭,那声音犹如战鼓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等了一会儿,见没人朝大巴车这边走来,他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一溜烟地开走了。 回到酒店,举办方的工作人员宛如一位贴心的导游,告诉我们吃完午饭后,下午可以自由活动,晚上则要乘坐飞机前往活动的第二站目的地——埃及。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幕缓缓降下,我们已经置身于一架飞往埃及的飞机中,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 越南与埃及有着五个小时的时差,空姐的声音如同天籁,她说我们从飞机上一觉醒来时,埃及还沉浸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第二天天色依旧朦胧,飞机如一只展翅的雄鹰,稳稳地降落到了埃及的首都开罗。 我们入住了一家五星级的酒店,这里的价格如同一股清泉,比我们国内要便宜很多。 “这次埃及之旅,由我带领大家走进神秘的金字塔,与古埃及法老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在一间酒店的会议室里,埃及协办方的工作人员费萨尔,宛如一位博学的导师,向我们详细地介绍了在埃及的行程与安排。 走出会议室时,我忽然瞥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他们如同幽灵一般,在人群中若隐若现。 我轻轻地拉了一下广野纯子的手,轻声说道:“你看,前面那两个一高一矮的人,宛如我们在越南货船上看到的那两个人的影子。” “是啊,看背影真的很像诶。这次活动的主题是‘巫术与墓葬’,参加这次活动的人,都如同星辰般闪耀,他们是和巫术与墓葬相关的非遗项目传承人,光看这两个人的身高和体型,我就可以肯定,这两个人我之前从未在我们的团队中见过,应该是新加入的”,广野纯子的语气坚定如磐石。 开完见面会后,上午的时间如同一幅空白的画卷,等待我们去描绘。 我和广野纯子都是第一次来到埃及,于是我们如同两只好奇的小鸟,相约在开罗的街头巷尾漫步,探索这座神秘的城市。 酒足饭饱后,我们三十余众登上一辆旅游大巴,如飞鸟般朝着塞加拉疾驰而去。 塞加拉,这座古埃及的巨型王家墓地,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坐落在开罗以南约三十公里处。 在这里,矗立着公元前二十七世纪建成的世界最古老金字塔——阶梯金字塔,它宛如一座历史的丰碑,见证着岁月的沧桑。 费萨尔给车上的每个人都发了一盏头灯,宛如黑暗中的明灯,照亮我们探索金字塔的道路。 他告诉我们,这是进入金字塔内部照明用的。 “前段时间,我们的考古队在塞加拉,犹如挖掘宝藏一般,发掘出许多具保存完好的两千五百年前的彩绘木棺,里面的木乃伊宛如沉睡的美人,安静地躺在棺椁之中”,旅游大巴上,费萨尔绘声绘色地向我们介绍起塞加拉的考古新发现。 抵达塞加拉后,我们如欢快的小鹿般跳下大巴,紧跟着费萨尔来到了一座金字塔旁。 这座金字塔基座的东边,被一圈围栏紧紧围住,仿佛是一道神秘的屏障。 费萨尔与站在围栏边的两个保安模样的人,如老友般简单地沟通后,两个保安立刻如训练有素的士兵,迅速移走了一块围栏。 费萨尔面带微笑,向我们招手示意,仿佛在邀请我们进入一个神秘的世界。 我从缺口走进围栏里面后,一眼便望见基座下面,有一条进入金字塔里面的地下通道,宛如一条通往神秘之地的隧道。 我们戴上头灯,沿着通道斜坡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金字塔,仿佛是一群勇敢的探险家,踏入了未知的领域。 “这座金字塔目前还在发掘中,犹如沉睡的巨兽,暂时未对游客开放。你们是第一批以非考古工作人员身份进入这里面的人,我代表古埃及法老,诚挚地欢迎你们!”费萨尔大声笑着说道,声音在金字塔内回荡,仿佛是法老的祝福。 其实,我对金字塔还是略知一二的。 古埃及人视金字塔为通往来世的桥梁,是法老重生的希望。 这座金字塔的内部,犹如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充满了暗室和廊道。 走在其中,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世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惊喜。 这些暗室,有的是法老家庭成员的安息之所,有的则是储存食物的宝库,宛如一个个隐藏在历史深处的秘密。 我们紧紧跟随着费萨尔,如探险家般在迷宫似的金字塔中艰难穿行。 “前方乃是法老王后的墓室,诸位尽可入内一观,里面尚有两位考古工作人员正在忙碌”,费萨尔的声音,在这庄严肃穆的法老王后墓室中回荡。 我们踏入这间墓室,果然看到两个考古工作人员忙碌的身影,犹如辛勤的蜜蜂。 “你们在忙碌什么呢?”费萨尔操着流利的英语,向这两位考古工作人员打起了招呼。 一位考古工作人员,手指着墓室墙壁上一个方形的通道口,用英语说道:“这是一个宛如魔盒般的方形通道口,它以 40度斜角的姿态通向金字塔外部,然而我们在金字塔外部并未寻觅到这个通道的出口。刚刚我俩安置好了一个探测机器人,欲将其放入其中,探测一下这狭窄通道内部的状况。” 此时,另一个考古工作人员,已然将机器人送入了通道里面。 我们全神贯注地凝视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机器人进入通道里面,探测到的画面。 机器人在通道里面如蜗牛般缓缓滑行,大约滑行了十几米后,就被斜上方的一块方形石头拦住了去路。 第10章 方形通道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这块方形石头,恰似一扇来自远古的神秘石门,上面镶嵌着两个生了锈的青铜环,仿佛是岁月的封印。 无论机器人是拉扯“门环”,还是推搡“石门”,都无法将这扇“石门”开启。 “如今该如何是好呢?”一个身形瘦削的考古工作人员,满脸愁容地朝着一个体型稍胖的考古工作人员问道。 “现今唯有一法,那便是在这块石头上钻一个孔,再放置一个微型摄像头进去,瞧瞧这块石头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体型稍胖的考古人员答道。 机器人像一位优雅的舞者,轻盈地从通道里退了出来。 体型偏瘦的考古工作人员如同一位技艺精湛的工匠,在它的前臂上,精心安装了一支冲击钻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重新放回了通道里面。 这根冲击钻头,宛如一把锋利的长剑,足足有半米长,再坚硬的石头和墙体,都能被它轻易地钻穿。 机器人犹如一只灵活的壁虎,再次滑行到那块石头边,然后在那块石头上欢快地钻起孔来。 钻好孔后,机器人又如一位经验丰富的探险家,将微型摄像头轻轻地推送进孔中。 我们通过笔记本电脑返传的影像看到,钻头钻进这块石头里面后,就像陷入了无底的深渊,显然是钻头的长度不够,无法钻通这块石头。 “看来,这条通道应该是通向金字塔外面的换气孔。由于金字塔内部空间狭小,里面的空气含氧量有限,所以古埃及人在修建金字塔时,为了防止在墓室里面绘制壁画、安装法老石棺的人窒息,便设计了这条通向外面的换气通道,等金字塔建好以后,他们再塞进大小相同的石块,封堵了这条通道”,体型偏瘦的考古工作人员向我们解释道,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古老的历史中传来,带着神秘的气息。 我们纷纷点头,觉得他的解释犹如一盏明灯,照亮了我们心中的疑惑。 “我不这样认为,这块石头距离最外侧的墙体,大约还有三十米远的距离,石头上的铜环,宛如一只神秘的眼睛,预示着它的背后可能还有另外一个神秘的空间”,体型偏胖的考古工作人员的观点,如同一声惊雷,在我们的脑海中炸响,让我们的脑洞大开。 “这条通道,应该是方便法老的魂魄进出的。” “我觉得,这条通道是为外星人进入金字塔准备的。” “这块石头,是一扇通往另外一个空间的门,它一定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刻被打开,就像沉睡的公主等待着王子的亲吻。” 大家望着这条方形的通道,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仿佛这条通道是一个充满无尽秘密的宝库,等待着我们去探索。 “这间墓室里怎会不见法老王后的棺椁呢?”广野纯子的声音如惊雷般在墓室里炸响。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这间法老王后的墓室里,竟然真的没有看到法老王后的棺椁。 “棺椁和法老王后的木乃伊,昨日已被搬运走了”,那个体型偏胖的考古工作人员向我们解释道,仿佛在陈述一个天经地义的事实。 “请问法老的墓室在何处呢?”费萨尔如迷途的羔羊般,朝着这两个考古工作人员问道。 “法老的墓室在金字塔基座的正中央,东西南北各有一条廊道与之相通”,体型偏瘦的考古工作人员回答道,其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在墓室里回荡。 “不过法老墓室的四个通道口,皆被一块上百吨重的石头死死堵住,我们目前尚无可移走它的工具”,体型偏胖的考古工作人员补充说道,言语之中满是无奈。 “你们可从墓室通道口的上方,撬走一根石梁,如此便可爬进墓室里面去了。”法老王后的墓室里,突然响起一个沉闷的声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矮矮胖胖、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宛如一尊弥勒佛般站在那里。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年纪也在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恰似一根瘦竹。 听到刚才这个矮矮胖胖的男人说话的声音,我心中愈发笃定,这两个人定然就是越南货船上的那两个人,虽然当时隔得远,未能看清他俩的相貌,但说话的声音和腔调,简直如出一辙。 我跟广野纯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广野纯子凝视着这两个人,朝我微微颔首。 “真没想到我们这里还有研究金字塔内部结构的专家,要不你们二位考古学家也随我们一同过去,试试能否撬走墓室通道口上方的石梁。”费萨尔望着那个矮矮胖胖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而后对这两个考古工作人员说道。 “好嘞,咱俩带上工具,去瞅瞅”,那位体型稍胖的考古工作人员,心中虽然对这个矮矮胖胖的男人所言将信将疑,但还是按捺不住好奇,想去一探究竟。 两位考古工作人员在前方引路,我们如疾风般迅速来到了法老墓室的东通道口边。 “法老墓室的四个通道口,原本是畅通无阻的,或许是我们考古队员踏入金字塔内部后,触动了其中的机关,墓室的通道口便被巨石牢牢封堵了”,体型偏瘦的考古工作人员指着通道口的大石头,绘声绘色地向我们介绍道。 “你怎会知晓这四个通道口,原本是没有石头封堵的呢?”法老墓室的通道口边,那个沉闷的声音如平地惊雷般骤然响起。 “从我们所进入的几十座金字塔的内部结构来看,几乎所有法老墓室的通道口都未被石头封堵,故而我断定是进入金字塔里面的人,触发了其中的机关,墓室的通道口才被大石头给封堵的,当时我们有几位率先走进金字塔里面的考古队员,听到里面传来了四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体型偏瘦的考古工作人员辩解道。 “这座金字塔里面的结构与其他的金字塔大相径庭,这个法老墓室压根就没有设计通道口”,那个矮矮胖胖、声音沉闷的男人,言之凿凿地说道。 此男的言论,犹如一记重锤,敲得我们有些晕头转向。 “法老的墓室没有通道口,那棺椁是如何运进去的呢?”体型偏瘦的考古工作人员据理力争道。 “木棺是在墓室里面精雕细琢而成的,通道口上方安装了活动石梁,人和木料皆可从这个‘开口’自由进出”,这个矮矮胖胖、声音沉闷的男人的说法,简直天衣无缝。 “哈哈哈,法老的棺椁那可是用黄金铸就的,岂会用木头制作?”体型偏瘦的考古工作人员满脸不屑地嘲笑道。 “这个法老的棺椁就是用木头制作的”,这个矮矮胖胖、声音沉闷得如闷雷一般的男人,其回答掷地有声,让人不容置疑。 两位考古学家不再与这个人争辩。 体型偏瘦的考古工作人员迅速打开折叠梯,如敏捷的猴子般走上梯子,稳稳地站在最上面一层的踏板上,仔细查看着通道口上方的区域。 通道口上方的一侧,从上至下,有一道犹如闪电般的凹槽。 他将工具伸进凹槽里面,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撬了一下。 一根石梁犹如被惊扰的巨龙,突然从通道口上方弹出,然后自动旋转到了另一边。 这时,通道口上方露出了一个长约一米八、高约半米的“开口”,宛如一张神秘的大嘴。 这个考古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从头上取下头灯,如捧着珍贵的宝物般拿在手里,然后趴在“开口”上,将头灯的光芒如利剑般射向墓室里面。 第11章 法老墓室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整个墓室里面,怎么只有一副棺椁呢?”这个考古工作人员满脸失望,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说道。 “不会吧,让我上去看看”,体型偏胖的考古工作人员如长颈鹿般,昂起头对他说道。 体型偏瘦的考古工作人员,便如泄气的气球般走下了折叠梯。 体型偏胖的考古工作人员则如笨重的大象,走上梯子,站在最上层的踏板上,然后如一只好奇的乌龟般趴在“开口”上,从头顶上取下头灯,拿在手里,将头灯的光芒如探照灯般照向墓室里面。 “照常理说,法老的墓室里面应该摆放着用黄金打造的棺椁,堆满各种金银财宝。这个墓室空空如也,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被盗过,不然不会只有一副棺椁的”,这个考古工作人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里面空空如也,那我们是否还要踏入这神秘的墓室呢?”站在折叠梯旁,身形瘦削的考古工作人员仰头,满脸狐疑地问道。 体型稍胖的考古工作人员走下梯子,一脸严肃地说道:“你进去墓室里查看一番,瞧瞧棺椁之中是否有法老的木乃伊以及陪葬物品。” 体型偏瘦的考古工作人员如灵猴般跃上折叠梯,从“开口”处,一个闪身便进入了墓室。 此人动作矫健,身姿敏捷,真可谓能文能武,围观之人皆发出啧啧赞叹之声。 “棺盖已揭开,里面仅有一具法老的全身木制雕像,并未发现陪葬品”,一个声音在法老墓室中骤然响起。 “怎会如此?我将绳梯扔进去,你暂且莫要出来”,体型偏胖的考古工作人员言道。 说罢,他从一个硕大的背包中取出一副绳梯,走上折叠梯,趴在“开口”处,将绳梯的一端挂在“开口”边,另一端则扔进了墓室里。 “让我先进去一探究竟”,我忽地朝着体型偏胖的考古工作人员喊道。 我的话语甫一出口,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即刻引起了众人的瞩目,廊道里的人皆将目光投向了我。 “我感觉墓室中似有一股浓重的邪气喷涌而出,此邪气能蒙蔽我们的双眼,待我进入墓室一探便知”,我凝视着体型偏胖的考古工作人员,补充道。 这位考古工作人员稍作迟疑后,还是缓缓走下了折叠梯。 望着众人惊愕的神情,我拄着拐棍,步履匆匆地登上折叠梯,从“开口”处翻身进入了墓室。 我环顾墓室一周,除了墓室中央摆放着一副棺材,果真是别无他物。 那位身形清瘦的考古工作人员宛如一座雕塑般伫立在棺材旁,他的手指如指挥棒一般,指着棺材里面说道:“你瞧,这里面除了那具木乃伊,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了。” 我缓缓走近棺材,如探险家踏入神秘的领域,朝棺材里面张望,果然如他所言,没有看到陪葬品的踪迹。 “别急,且让我来会会这股邪气”,我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轻笑,仿佛在向邪气宣战。 我迅速从背包中抽出桃木剑,如疾风般挥舞起来,那剑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仿佛要撕裂空气。 墓室虽不大,但里面的邪气却如浓雾般沉重,让人的思维变得混沌、动作变得迟缓,眼中所见尽是虚幻的假象。 我的桃木剑法已臻化境,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驱邪之时更是能达到事半功倍的奇效。 桃木剑法是一套如舞蹈般连贯的剑术动作,看似表演性极强,实则每一招都暗藏杀机,在实战中可谓无往不利。 当我与对手单打独斗时,整套剑法便可如庖丁解牛般拆分使用,见招拆招,游刃有余。 当对手隐匿在暗处未曾现身时,我则会将剑法从第一招演练至最后一招,如狂风骤雨般势不可挡,伤人于无形。 我一边挥舞着桃木剑,一边调整着呼吸,仿佛与剑融为一体。 当我从第一招练至最后一招时,只觉神清气爽,如醍醐灌顶。 然而,奇怪的是,当我将这套剑法演练完毕时,邪气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愈发浓重了。 我并未胆怯,反而如勇士般勇往直前。 我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气势如游龙般磅礴,再次从第一招重头练起,并高声念起咒语。 我出剑的速度快如闪电,力度强如雷霆,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我大张旗鼓,决心与邪气一决高下,誓要将其驱逐出这片领域。 当我再次将桃木剑法从第一招练至最后一招时,墓室里的邪气已如潮水般退去,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 只见墓室的墙壁上,绘制着精美的壁画,犹如一幅幅绚丽的画卷;墓室正中央,摆放着一副镶有金边和贴有金块的木棺,宛如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棺椁四周,摆放着用黄金打造的各式器物,如璀璨的星辰般闪耀着光芒。 “这难道是真的?为何会如此呢?先前我明明看到墓室之中空空如也,此刻怎会满室的金银财宝呢?”体型瘦削的考古工作人员站在棺椁边,如痴如狂地喃喃自语。 “你莫不是在变魔术吧?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体型微胖的考古工作人员趴在“开口”,满脸惊愕地朝我说道。 “你们此前被邪气蒙蔽了双眼,故而看到的并非真实的墓室,现今邪气被我驱散,它便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我朝着这两人耐心解释道。 体型微胖的考古工作人员一边说着,一边艰难地将自己的身躯挪移到了“开口”处,然后借助绳梯缓缓下到了墓室。 “这个棺椁应该有两层。”他步履蹒跚地走近棺椁,气喘吁吁地说道。 那个体型瘦削的考古工作人员这才如梦初醒,与他齐心协力搬走上层的法老全身木制雕像后,果不其然,下层摆放着的法老木乃伊赫然呈现在眼前。 这具木乃伊犹如被细亚麻布精心编织的蚕茧般包裹着,浑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祷文,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神秘。 其实,古埃及人无论是国王还是平民百姓,死后都会被制成木乃伊,这是他们对来世的期许,也是对生命的敬畏。 古埃及人坚信,人是由躯体和灵魂交织而成的,只要保存好肉体,让灵魂有所依托,死者便能在来世获得重生。 这两个考古工作人员如痴如醉地凝视着这具木乃伊,仿佛发现了世间最为珍贵的宝藏。 “你俩在看什么呢?”我担心他俩被邪气侵蚀,赶忙问道。 “不是看,是在用耳朵聆听。”体型瘦削的考古工作人员回答道。 “聆听什么呢?”我疑惑不解地问道。 “心跳的声音!”体型微胖的考古工作人员指着木乃伊,激动万分地对我说道。 我蹑手蹑脚地走近木乃伊,侧耳倾听,果然听到了一阵又一阵若有若无的心跳声,犹如天籁之音,在墓室中回荡。 古埃及法老仙逝后,他们的脑髓、肺、肝、胃、肠皆会被取出,唯有心脏,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孤零零地留存在他们的身躯之中。 “一具历经两千多年岁月沧桑的干尸,其心脏怎会还在跳动呢?想必这是其他什么神秘之物发出的声响吧”,我冷静地分析道。 “拿剪刀来”,体型偏胖的考古工作人员,犹如一座沉稳的山岳,对体型偏瘦的考古工作人员轻声说道。 体型偏瘦的考古工作人员,宛如一只敏捷的飞燕,迅速从背包中掏出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递给了他。 他接过剪刀,动作娴熟地咔嚓几下,便将包裹在木乃伊身上,那如蝉翼般轻薄的亚麻布剪开了。 “怦怦、怦怦、怦怦……”先前那需要屏息凝神才能听见的心跳声,此刻竟如洪钟大吕一般,响彻了整个墓室。 第12章 木乃伊的心脏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我凝视着棺椁中的木乃伊,他的腹部犹如被抽干水分的枯井,干瘪得令人心悸,但他的胸部却充满了弹性——仿佛每一次心跳,都是对生命的一次顽强抗争,他原本凹陷的胸部,就会如充气的气球一般朝外扩张一次。 这具木乃伊的头部,宛如被一层神秘的面纱笼罩,那张人脸面具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这张人脸面具是由金箔精心打造而成的,额头上饰有威严的鹰神和眼镜蛇神,下巴上则安装着用金属制成的胡须,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闪耀着寒光。 “这位法老究竟长着怎样一张神秘的脸呢?”我心中暗自思忖着。 这时,体型偏瘦的考古工作人员,已经将手如同轻柔的微风般放到了面具上,正准备去揭开那神秘的面纱。 面具揭开了,我看到了一张,如被抽干水分的苹果般干瘪的脸。 “这样一具两千多年前的干尸,他的心脏不可能还在跳动,除非是那超越时代的人工心脏之类的奇迹之物”,我神色凝重地朝这两个考古工作人员说道。 “我接触过上百具木乃伊,像这样的奇景还是首次目睹,那就让我剪开胸腔,揭开这千古之谜吧。” 体型偏胖的考古工作人员手拿剪刀,如同一位无畏的勇士,沿着木乃伊胸部正中的垂直线,毅然剪了过去。 胸腔犹如被撕开的纸张一般,里面竟藏着一个心形的东西。 这个考古工作人员如临大敌般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胸腔里面,仿佛那是一个神秘而珍贵的宝藏。 当他将那个心形的东西取出来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个心形的东西,黑不溜秋的,宛如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表面有些粗糙,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这如果真的是一颗人工心脏的话,那它是如何做到在两千多年的时光里持续跳动的呢?”我死死地盯着那个心形的东西,喃喃自语道。 “好吧,咱们先把这个东西带回实验室里,好好研究一下。” 这个考古工作人员如获至宝,将人工心脏轻轻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 “你们这是盗窃国宝,快把那个东西放回去!”一个声音如惊雷般,从“开口”处传了进来。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工作人员,宛如正义的使者,站在墓室外面的折叠梯上,朝我们大声呵斥道。 “你误会了,我可是考古学家,专门研究古埃及法老木乃伊的。”体型偏胖的考古工作人员急忙向他解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我们真的是考古学家,我们不是盗窃国宝,只是拿回实验室里去研究一下,研究完了还要归还给国家的。”体型偏瘦的考古工作人员也连忙附和道,语气诚恳得让人无法怀疑。 我们三个人从墓室里面出来后,这些站在廊道里的人,便如潮水般涌上折叠梯,朝墓室里面张望。 当他们看到墓室里满地的金银财宝时,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神奇的景象。 晚上回到酒店后,我躺在床上,如翻烙饼般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第二天上午,埃及协办方安排我们去参观狮身人面像,我和广野纯子却如两只离群的孤雁,没有去。 在酒店里吃早餐时,我与广野纯子不期而遇,我告诉她吃完早餐后想去木乃伊实验室,她的眼睛如星星般闪烁着光芒,说她也要跟我去。 木乃伊实验室宛如一座神秘的地下宫殿,隐藏在木乃伊博物馆的负一楼。 我和广野纯子踏入木乃伊实验室时,昨天的那两位考古工作人员宛如勤劳的蜜蜂,正在里面忙碌地穿梭着。 “嗨,你们好!我俩特来瞧瞧你们检验的成果”,我满脸笑容,热情地向那两位考古工作人员打招呼。 “检验结果尚未出炉,这个黑黢黢的东西坚硬如铁,无法切割,周身布满着肉眼难以察觉的气孔,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如火山喷发般,从里面冒出一股黑烟,着实怪异”,那个体型稍胖的考古工作人员对着我和广野纯子,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我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心形的东西捧在手心,如获至宝般端详起来。 这个怪异的东西,质地坚硬,犹如钢铁铸就,有我的拳头般大小。 它的形状恰似一颗鲜活的心脏,每隔不到一秒钟,就会发出类似心脏跳动的“怦怦”声,这声音仿佛是从那些肉眼看不到的气孔里传出的生命之音。 “鉴定结果出来了,这竟然是一块陨石,然而其内部结构,我们的仪器却如雾里看花,难以探明”,体型偏瘦的考古工作人员指着电脑屏幕,难掩激动之情地说道。 广野纯子的目光如胶似漆,紧紧地盯着这块心形的陨石,似乎陷入了沉思,若有所思。 “快到冒黑烟的时间了,赶紧把它放进气体检测箱里去”,那个体型偏胖的考古工作人员心急如焚,对我喊道。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这个气体检测箱比一般家用的烤箱略大一些,箱门是用透明的玻璃材质制成的,宛如一面镜子。 我刚刚把这块陨石放进气体检测箱,关上箱门,就看到一股黑烟,如一条黑色的巨龙,从这块陨石里面喷涌而出。 “检测结果:成分不明”,体型偏瘦的考古工作人员望着电脑屏幕,如泄了气的皮球,有些沮丧地说道。 就在这时,气体检测箱突然发出了“滴滴”的声音,仿佛是在警示着什么。 “这是提示音,仿佛是气体检测箱在向我们发出警报,告诉我们它已经装满了气体,需要打开箱门释放”,体型偏胖的考古工作人员对我和广野纯子解释道。 箱门刚一开启,一股黑烟如脱缰野马般从里面“迫不及待”地狂奔而出,然后如离弦之箭般直奔实验室上方的一个阴角。 阴角宛如一个神秘的黑洞,三面墙形成的夹角仿佛是它张开的血盆大口,让人不寒而栗。 迷信的人认为,鬼就像老鼠一样,喜欢藏匿在这些旮旮旯旯里。 “这是一股邪气,犹如恶魔的气息,难怪昨天法老墓室中的邪气如此之重,原来就是这块陨石在兴风作浪啊”,我望着阴角的那团邪气,喃喃自语道。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有没有办法将这块陨石里的邪气祛除呢?”体型偏胖的考古工作人员望着我和广野纯子,脸上的焦虑如阴云密布。 “你把陨石从气体检测箱里拿出来,放在地上,让我来试试”,广野纯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接着,她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支尺八。 我对笛子和箫略知一二,所以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日本常用的吹奏乐器。 日本的尺八和中国的箫宛如一对孪生兄弟,它们都竖着吹,也都由竹子制成。 这支尺八长约一尺八寸,宛如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它是用竹根制成的,正面开有四个按音孔,背面则开了一个按音孔。 中国的箫,背面也只开一个按音孔,但正面通常开有五个按音孔。 箫的音色,恰似潺潺的流水,圆润轻柔、清亮秀雅、幽静典雅,如天籁之音,令人陶醉。 广野纯子将尺八轻轻地含在唇间,如一位优雅的音乐家,吹响了一个悠长的音符。 长音之后,她吹奏的曲子如同一幅神秘的画卷,缓缓展开。 这首曲子有些像尺八古曲——《虚铃》,却又似是而非。 它的音色时而空灵得如同来自天外的仙音,时而深沉浑厚得如大地的低吼,又隐隐透出一股杀气,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宝剑,直刺人心。 说来也怪,这块陨石自“听”到这首乐曲后,便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开始源源不断地冒出黑烟。 起初,那烟如薄纱般轻盈,渐渐地,它的颜色愈发浓郁,仿佛是被墨汁浸染过一般。 实验室里烟雾弥漫,如同一层厚厚的面纱,渐渐地遮挡住了人们的视线。 然而,这黑烟并无异味,尚不至于令人窒息。 我隐约瞧见实验室里有人走向门口,或许是想推开那扇门,却被站在门边的广野纯子给拦下了。 第13章 实验室里的梦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广野纯子吹奏完一首曲子,紧接着又吹奏起第二首曲子时,我感觉她似乎有些力不从心,本欲出手相助,却又觉得时机尚未成熟。 她在吹奏第二首曲子时,实验室里已被浓烟滚滚所笼罩,我们宛如置身于漆黑如墨的深夜,伸手不见五指。 我紧闭双眼,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逐渐放松下来,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梦中,我宛如一颗疾驰的子弹,在夜空中风驰电掣般呼啸而过。 “我这是在谁的梦境之中呢?我怎会飞起来了呢?而且飞得如此之快呢?”梦中的我,茫然失措。 不知自己在黑夜中飞行了多久,突然,我瞥见遥远的地方,有一个闪耀着光芒的圆球。 当我飞入这个巨大的、会发光的圆球内部时,感觉自己的身体遭受了强烈的挤压,瞬间变得扭曲变形。 飞入这个圆球之后,天空逐渐破晓。 天亮后,我望见不远处,有一座宛如金字塔般的建筑。 “嗖”的一声,我竟然如同离弦之箭,从一条狭窄的通道,飞入了金字塔内部。 这是一间墓室,里面灯火通明,犹如白昼,有许多人围绕着一具棺椁,正在载歌载舞。 我悬浮在墓室的上方,凝视着棺椁内的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赤身裸体,尚未被亚麻布包裹。 一个人缓缓走近棺椁,示意这群人停止歌舞。 紧接着,他的口中发出了一种古怪而神秘的声音。 这声音犹如魔咒,又似命令,在我耳畔回荡。 我身不由己地从墓室上方坠落,如落叶般飘落在尸体之上。 那人突然伸手,如铁钳般紧紧抓住我,将我硬生生塞进了尸体的胸腔。 我瞬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当我从噩梦中惊醒,实验室里的浓烟已略微稀薄。 “是时候出手相助了”,我轻声呢喃,同时从背包中取出一个葫芦。 我拔掉葫芦口的塞子,扯开嗓子大喊:“收——” 实验室里的浓烟,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缓缓地被吸入了葫芦之中。 没过多久,实验室里的烟雾,便被葫芦吞噬得一干二净。 “呜——”实验室里传来一声,仿佛哀鸣的声音。 我闻声望去,这声哀鸣,竟然是从那块陨石中传出。 原来那块心形的陨石,此刻已不再发出“怦怦”的,如同心跳的声音了。 “这块陨石是有生命的,你的葫芦吸走了它体内的黑色气体后,它似乎已经停止‘心跳’了,难道要‘死’了不成”,停止吹奏尺八的广野纯子对我说道。 我移步到这块陨石旁,将葫芦口对准它,再次高呼:“放——” 先前被吸入葫芦的黑烟,如蛇般缓缓钻出,径直朝陨石的气孔里钻了进去。 “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这块石头吸收了葫芦里冒出的黑烟,竟然又慢慢有了‘怦怦’的心跳声了”,那个体型偏胖的考古工作人员,满脸惊讶,表情夸张得有些滑稽。 “是啊,实在是诡异,这块石头成精了,原本都没了心跳,这会儿吸了黑烟又活了过来”,广野纯子脸上洋溢着喜悦。 我见这块陨石恢复了“怦怦”的心跳,便迅速将塞子插入葫芦口,以防黑烟再度溢出。 “这块陨石宛如拥有生命的精灵,它或许是一个来自外星的神秘生物,我曾施展神奇的法术,进入了它的梦境,它是从地球之外那无尽的未知空间中飞来的”,我说道。 “这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怎能是外星生物呢?”体型偏瘦的考古工作人员的脸上,写满了深深的质疑,仿佛那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它如今的模样,是在飞进地球时遭受了强烈的挤压,才变得如此怪异”,我解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既然这块石头是外星生物,那它为何会钻入古埃及法老的肚子里面呢?”体型偏瘦的考古工作人员的脸上,疑惑如浓雾般弥漫,挥之不去。 “我在梦中,目睹它如一道闪电般,从金字塔身那不大的方形通道口,疾驰而入墓室里面,它或许是被墓室中的人以某种神秘的力量召唤而来,这个人定然拥有超凡的法力,能够让它乖乖听从命令,我看到这个人发出一种诡异的声音后,它便如一颗流星般跌落到了法老的尸体上面,然后这个人就将它塞入了法老的胸腔里面”,我如实地将我梦中所见,细细描述了一番,仿佛那场景就在眼前。 “那其他法老的身体里面,是否也放置了这种陨石呢?”广野纯子的目光如炬,望向那两个考古工作人员,追问道。 “我们此前未曾解剖过法老的木乃伊,所以这个问题暂时无法给你答案”,体型偏胖的考古工作人员一脸严肃地说道,仿佛那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 “看来如今有两件事迫在眉睫,亟待我们去核实,第一件事便是法老的墓室里面是否存在连通外面的方形通道,第二件事则是其他法老的身体里面是否放置了心形陨石”,体型偏胖的考古工作人员又补充说道,语气坚定,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我们当机立断,迅速返回了法老墓室,而那块心形陨石,则被留在了实验室,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秘密。 法老墓室里,一片静谧,仿佛时间都在这里凝固。 在墓室的一面墙壁上,我们果然寻觅到了一个犹如神秘宝藏入口般的方形通道口,其大小约为 20厘米乘以 20厘米。 身形较为纤瘦的考古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将一个探测机器人送入了通道之中,机器人在通道内如灵动的蛇一般滑行一段距离后,却被斜上方的一块方形石头无情地挡住了去路。 我们操控着无人机在金字塔外拍照,再将照片反馈给电脑进行分析,然而塔身依旧如铜墙铁壁般,并未发现有通道口的踪迹,想来也是被严严实实地堵住了。 我们又移步至法老王后的墓室,只因这个墓室中同样有一条通往外界的通道,我们推测或许也曾有外星生物涉足过此地。 我们缓缓走近这具木乃伊,却并未听到那“怦怦”的心跳声,仿佛它已沉睡千年。 那两位考古工作人员,犹如解开谜题的侦探,将包裹在木乃伊身上的亚麻布剪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法老王后的胸腔里,竟发现了一块如拳头般大小的心形陨石,宛如沉睡在黑暗中的明珠。 “这块心形陨石已经没有心跳了”,广野纯子的话语中流露出些许遗憾,仿佛那是她心中失落的星辰。 “我来给它吸口黑烟,看能否唤醒它”,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灵感,宛如夜空中的流星划过。 我迅速从背包中取出葫芦,揭开塞子,一股如墨般漆黑的浓烟,如蛟龙出海般喷涌而出。 我将这块陨石紧紧握在手中,如同转动命运的齿轮,让黑烟如薄纱般均匀地笼罩着它。 就在葫芦里的黑烟即将耗尽之际,这块陨石竟然如凤凰涅槃般奇迹般地恢复了心跳。 “怦怦、怦怦、怦怦”,它的心跳声由弱渐强,仿佛是沉睡千年的巨人在苏醒,又似激昂的战鼓在擂动。 我们四人不约而同地欢呼起来,那声音如雷贯耳,响彻整个墓室。 两位考古工作人员紧紧地将我抱住,如久别重逢的挚友,向我反复表达着感激之情,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这块心形陨石带回了实验室,仿佛那是他们心中最为珍贵的宝物。 “不知两块心形陨石两千多年后重逢,是否会如久别重逢的恋人,碰撞出别样的火花呢?”广野纯子的脸上露出了俏皮的微笑,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而我和广野纯子,则没有与那两位考古工作人员一同返回实验室,我们要去下一站——中国新疆。 第14章 楼兰美女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按照举办方的精心部署,我们在享用完美味的午餐后,便如飞鸟般直接乘坐飞机奔赴中国。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筹划的非遗交流活动第三站,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中国新疆这片广袤的土地上。 中国幅员辽阔,犹如一只雄踞东方的巨龙,为举办方慷慨地提供了两个令人神往的地方:一个是新疆的楼兰古城,宛如一颗沉睡在沙漠中的明珠;另一个是湖南的湘西,恰似一幅神秘而迷人的画卷。 埃及与新疆之间横亘着六个小时的时差鸿沟,当我们抵达新疆时,已然是第二天黎明的曙光了。 在乌鲁木齐的地窝堡国际机场稍作停留,我们便马不停蹄地转乘前往若羌的航班,犹如离弦之箭,不到两个小时就抵达了若羌楼兰机场。 楼兰古城宛如一位沉睡千年的美人,静静地坐落于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若羌县的北境。 “楼兰,那是古代西域的一个传奇国度。大约在公元 630年,它仿佛被时间的洪流吞噬,突然间神秘地消失了。直到 1900年,才被一位瑞典的探险家无意间揭开了它神秘的面纱”,我们抵达楼兰古城后,一位景区工作人员犹如一位知识渊博的学者,为我们当起了导游。 “古城如今已不再对游客开放了,曾经那张高达 3500元的门票,号称是中国最贵的景区门票,宛如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大家可知道楼兰国是如何销声匿迹的吗?”景区工作人员话锋一转,如抛出一个神秘的谜团,向我们提出了一个引人深思的问题。 “楼兰古城的消逝,犹如夜空中的流星,与东汉末年塔里木河中游的注滨河改道有着千丝万缕的因果关系,改道后的楼兰如涸辙之鲋,严重缺水。然而,真正给予楼兰人致命一击的,却是那如恶魔般肆虐的瘟疫。这场瘟疫,犹如野火燎原,传播速度极快,病死率高得令人咋舌,惊慌失措的楼兰人如鸟兽散,纷纷选择逃亡,楼兰国自此沦为一座空城,成为风沙的领地和死亡的王国。”我虽初次踏足楼兰,但对这座古城还是略知一二。 这位景区工作人员朝我颔首示意,如同嘉奖一位凯旋的战士,将一个用核桃精心雕刻的楼兰美女头像赠予我。 这个核桃,一面雕刻着楼兰美女头像,其面容姣好,美轮美奂;另一面则是一只骆驼驮着楼兰古城的局部图案,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古城昔日的辉煌。 我见广野纯子初次来到中国,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宛如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于是我将这个核桃雕刻件转手送给了她,她顿时兴奋得像一只欢快的小鸟。 “我们今日的目的地并非楼兰古城,而是那宛如沉睡巨兽般的罗布泊,它距离楼兰古城不远。”中国协办方的一名工作人员对我们说道,其语气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 “罗布泊,曾经是中国第二大咸水湖,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然而早些年它就已干涸,徒留一片荒芜。它的周边,不仅有楼兰古城,还有众多墓地,宛如沉睡千年的谜题,等待着大家去揭开它们神秘的面纱。”这名工作人员说话时,脸上的表情如同隐藏着无数秘密的魔术师,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我们一行人,如同一群勇敢的探险家,登上了一辆能容纳三十多人的越野巴士,朝着罗布泊进发。 临近罗布泊时,突然狂风骤起,犹如万马奔腾,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仿佛末日降临。 我们的越野巴士,犹如在惊涛骇浪中漂泊的孤舟,被迫停了下来。 狂风肆无忌惮地肆虐着,从下午一直刮到晚上,再从晚上刮到第二天天亮,仿佛永远不会停歇。 天亮后,风终于停了,仿佛是大自然对我们的怜悯。 “前方怎么突然冒出了一个大坑呢?”车上的一个人指着前方不远处,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大声喊道。 我们如触电般纷纷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目光如炬,直直地望着前面不远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一个近似圆形的大坑,宛如大地的瞳孔,深邃而神秘。 从车上下来后,我们轻轻拍打掉身上的沙尘,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那个圆形大坑走去,仿佛走向一个未知的神秘世界。 走到坑边,我们才惊异地发现,这个大坑里面竟然藏着一座巨大的墓地,它的坑沿边,是一圈圈上下叠压的棺材,犹如沉睡的巨兽,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土地。 棺材一半藏在沙土里,一半裸露在外面,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这个圆形大坑的直径足有二三十米,上下叠压了十几层棺材,每层大约有六七十具棺材,密密麻麻,让人不禁想起古代的军队方阵,庄严肃穆。 坑底中央,矗立着一座类似金字塔的微型建筑,它宛如一座沉睡的巨人,静静地屹立在那里。 它高约两米,底长约四米,虽然规模不大,但却给人一种宏伟而神秘的感觉。 “我们下去看看”,两名中国协办方的工作人员手里各拿了一把沙铲,如同勇敢的探险家,踩着一层层棺材,径直下到了坑底。 他俩在坑底,小心翼翼地围着这座微型金字塔转了一圈后,却没有发现进去的门,更为奇特的是,这座金字塔竟然是木质结构,仿佛是用时光的木材搭建而成。 “进去的门,可能在沙土的下面”,站在坑上面的人,犹如智者,对他俩提示道。 他俩便如挖掘宝藏的矿工一般,用沙铲挖了一下坑底的沙土,这才发现这座奇特的金字塔,竟然还有一部分埋在沙土下面,宛如隐藏在深处的秘密。 “这座金字塔很可能是一座坟墓,墓主人极有可能是一位首领,这里风沙肆虐,犹如恶魔的咆哮,如果不使用非常规手段,这座墓地随时可能会被风沙再次掩埋”,站在坑上面的人提醒道,他的声音如同警钟,在每个人的耳边回响。 这个人说的非常规手段,是指对这座微型木质金字塔进行破坏性发掘,就像一把双刃剑,在解开谜题的同时,也可能会破坏掉一些珍贵的历史遗迹。 站在坑底的人,在权衡利弊后,果断地采取了这种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法,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嘭、嘭、嘭……”,这两个人用沙铲使劲砸打着塔身,每一下都如同重锤敲在人们的心上。 只一会儿的工夫,这座金字塔就如同被打破的蛋壳一般,沙土中露出了一具保存完好的干尸,它仿佛是从远古走来的使者,带着历史的尘埃,静静地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揭开那仿佛历经千年沧桑的朽布,我们终于目睹了一个女人的面容。 她双目紧闭,嘴角微翘,宛如沉睡的仙子,脸上挂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披肩而下,身长约一米六,身姿绰约。 “这是迄今为止,我所见到的最为美艳动人的干尸,她虽已逝去至少两千多年,然而她的指甲、皮肤,甚至连那如蝴蝶翅膀般纤细的睫毛都清晰可见”,站在坑底的一个人难掩激动之情,朝我们大声说道。 “罗布泊边,出土了众多古尸,这些古尸之所以能历经数千年而不腐,原因在于这里气候干燥,棺木埋葬较浅,离沙土地面仅几十厘米,即便偶遇雨水,水分也会如那不羁的野马般,迅速从沙土中流失和蒸发,致腐细菌犹如被囚禁的困兽,失去了生存繁殖的条件,才使得尸体得以长期保存不腐。但令人费解的是,这具古尸埋葬如此之深,尸体究竟是如何做到不腐烂的呢?这着实是一个千古之谜”,另一个站在坑底的人,满腹狐疑,如那迷途的羔羊,朝我们喃喃说道。 “看来,要想精准地揭开这座墓葬的神秘面纱,仅仅依靠考古和历史学的知识无疑是杯水车薪,应当将考古、环境、人类学、植物学、动物学、原始宗教学等多学科的专家齐聚一堂,联合会诊,方可破解这千古之谜”,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一名官员,神情凝重地对我们说道。 他的话音未落,天空突然下起瓢泼大雨,这雨如那脱缰的野马,来势汹汹,雨点恰似一颗颗小石头,狠狠地砸了下来。 第15章 罗布泊绿洲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坑底的一个人,扔下沙铲,如那矫健的猎豹,将女尸背在身后,一只手如那坚实的护盾般反到背后托着女尸,另一只手则如那灵动的蛇,负责抓扶棺木,一步一个脚印,艰难地向上攀爬。 另一个人也毫不犹豫地扔下沙铲,如那忠诚的护卫,紧随其后,用一只手如那温暖的春风,帮他扶着女尸的背,协助他往上攀爬。 当这两个人如蜗牛般艰难地爬到坑口边上时,站在坑沿边的几个人,如饿虎扑食般同时伸出了手,死死抓住了他俩的衣服,将他俩像拎小鸡一样一起拽了上来。 我们像落汤鸡一样狼狈地跑回越野大巴里时,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两名工作人员,犹如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将女尸平放在车厢走道的中间。 “女尸被雨水淋湿了,要用吸水纸沾干一下”,坐在女尸旁边座位上的一个人犹如惊弓之鸟般提醒道。 一名工作人员如疾风般从驾驶室拿了一盒面巾纸在手里,一连抽出了五六张纸后,便如鬼魅般走到女尸边蹲了下来。 当这个手拿抽纸的工作人员,正要去沾干女尸身上的雨水时,我们却惊讶地发现,雨水如变戏法般竟然消失了。 我们再细看,女尸之前那如枯木般干枯的身体,这会儿吸足了雨水,竟然变得如丰腴的水蜜桃一般。 尤其是之前那张干瘪的如核桃皮般的脸,这会儿也变得如雕刻般立体和圆润起来。 “这具女尸越来越像活人了。” “是啊,就像一个睡着了的人。” 车里的人,望着这具女尸,犹如炸开了锅般你一言,我一语。 我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便如离弦之箭般果断地走到了女尸身边蹲了下来,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个葫芦。 我揭开葫芦的塞子,将葫芦口如枪口般对着女尸的鼻子。 只见一股黑烟,如黑龙般从葫芦里面冒了出来,如饿狼扑食般朝女尸的鼻孔里面钻了进去。 不一会儿,车厢里突然传来一阵“怦怦”的心跳声,犹如战鼓擂动。 大家循声望去,才发现声音是从女尸的身体里面如黄钟大吕般发出来的。 女尸吸入这股黑烟后,脸色如晚霞般渐渐变得红润起来,接着又如睡美人般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睁大后,却如雕塑般定定地望着车厢一处,并不眨动。 渐渐地,她那僵硬如铁的身躯开始像触电般抽搐起来,直至变得如棉絮般柔软。 我小心翼翼地将葫芦的嘴,用塞子紧紧地堵住,仿佛那是一个珍贵的宝藏,然后轻轻地放进了背包里。 大家瞠目结舌地看着我的这一系列操作,又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女尸身体发生的惊人变化,心中皆惊叹不已。 车窗外,雨如瓢泼般倾泻而下,雨点宛如一只只愤怒的手,无情地猛烈敲打着车厢玻璃。 这具女尸似乎是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所吸引,她突然直挺挺地如僵尸般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车窗外的雨,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猛兽,突然发狂地向车窗撞去。 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女尸如同鬼魅一般,瞬间从车厢里面消失得无影无踪。 车里的人,惊恐万状地望向车窗,却惊讶地发现车窗竟然完好无损,宛如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 雨大如注,烟雾弥漫。 此刻,车窗外已经是一片朦胧的迷雾,仿佛给世界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我们目瞪口呆地望着车窗外的“雾蒙蒙”,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丝声音。 司机宛如一座雕塑,静静地坐在驾驶室里,没有发动车子,或许是在默默等待雨停的那一刻。 我突然感到一股浓浓的困意如潮水般袭来,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这场雨,仿佛没有尽头,车上的人都在睡梦中度过了漫长的时光,直到一觉醒来,才惊觉雨已经停歇。 这时,我们迫不及待地朝车窗外望去,雨雾已经悄然散去。 “这是哪里啊?这里怎么会变成一片绿洲了呢?” “肯定是司机趁我们都睡着了,便像一个魔法师一样,把车子开到了这个神奇的绿洲上来了。” 车里的人,像一群发现新大陆的探险家,纷纷伸长了脖子,望向车窗外,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我也好奇地朝车窗外望去,这才惊讶地发现,一场倾盆大雨过后,原本干涸的如同一具尸体的罗布泊,竟然如凤凰涅槃般变成了一片生机勃勃的绿洲。 “司机,快把车门打开,让我们下去看看”,有几个人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如离弦之箭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要下车去一探究竟。 “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这里分明是一片不毛之地,一场雨过后,怎会摇身一变成为绿洲?大家千万莫要下去,此地方透着一股子诡异劲儿”,车里有人言辞恳切地劝说道。 司机也觉着这人所言甚是,便没有打开车门,发动车子,准备驱车离去。 然而,无论司机如何猛踩油门,大巴车却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纹丝不动。 司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索性一把推开驾驶室的门,跳下了车。 司机绕着越野大巴车转了一圈,又回到驾驶室里,只见他轻按一个键,越野大巴车的车门便缓缓打开了。 “四个车轮皆深陷沙中,请大家下车,帮忙推车”,司机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车里的人沉默不语,纷纷走下车去。 车外的空气清新宜人,先前脚下那干燥得如粉末般的沙子,此刻已长出了嫩绿的青草,湿漉漉的,仿佛刚刚被清水洗礼过一般。 我们围着越野大巴车转了一圈,果然看到四个车轮宛如陷入泥潭的巨兽,动弹不得。 司机坐在车里发动车子,我们则齐心协力地围着越野大巴,使出浑身解数去推,可那陷进沙子里的车轮非但没有挪动分毫,反而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越拽越深。 司机又从驾驶室里走了下来,再次绕着越野大巴车转了一圈。 “沙铲呢?看来非得用沙铲在每个车轮前挖出一个斜坡,车子才能重获自由”,司机将目光投向两个工作人员,说道。 两个工作人员对视一眼,脸上皆露出些许尴尬之色。 “刚才下雨走得急,把沙铲落在沙坑里面了”,一个工作人员解释道。 “我去捡回来”,另一个工作人员说道。 说罢,两个工作人员便转身朝着那个圆形大坑走去。 我望向那个圆形大坑,惊奇地发现沙坑的周围,竟已长出了一圈如茵的青草,宛如给沙坑戴上了一个绿色的花环。 站在越野大巴车旁的几人,犹如被磁石吸引一般,见他俩朝着那个圆形大坑走去,便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 没过多久,两个工作人员犹如变戏法般,手里各出现了一把沙铲,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朝越野大巴车走了回来。 须臾之间,他俩就在越野大巴车的四个车轮前,犹如技艺精湛的工匠,各挖出了一道完美的斜坡。 司机见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即钻进了驾驶室里,再次发动车子,而我们则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再次齐心协力地往前推动越野大巴车。 这一次,越野大巴车终于如一头挣脱牢笼的猛兽,从陷进去的沙坑里,咆哮着开了出来。 我们陆陆续续回到了车里,司机关上车门,一脚油门下去,越野大巴车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朝前疾驰而去,眨眼间便驶出了近百米远。 “还有人没有上车!”车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犹如一把利剑,刺破了车内的宁静。 前排的人,闻声纷纷如触电般掉头望向后面,果然看到后排有几个座位空荡荡的,仿佛被遗弃的孤岛。 紧接着,我们的目光又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望向那个圆形大坑,隐约看到坑沿边似乎躺着一个人,宛如一具失去生命的雕塑。 “怎么回事啊?那个人怎么躺在坑沿边呢?”有人面露惊恐之色,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他是不是看到什么东西,受到惊吓了。”另一个人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的残烛。 “司机,赶快把车子开走,这个地方不适合久留!”车上的人,又开始像炸开了锅一样,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 “司机,麻烦你开一下车门,我下去看一下。”我拄着拐杖,如一位身负重伤的战士,艰难地走到车门边,对司机说道。 广野纯子见我要下车,也如一只敏捷的小鹿,连忙走到了车门边,说要跟我一起下车去一探究竟。 司机面露难色,仿佛被夹在两难的境地,不知道是该让我俩下车,还是不让我俩下车。 第16章 墓穴通道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大家不用担心,我俩都会法术,还能捉鬼驱妖了!”广野纯子的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在车内回荡,仿佛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 “你俩这么厉害啊,那我也跟你们过去看看!”几个人如被点燃的火药桶,从座位上猛地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喊道。 “人命关天,我们也下去瞧一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一名官员,面色凝重地对坐在身边的几位工作人员说道。 司机听到联合国的官员发话了,如获至宝,仿佛接到了来自天堂的旨意,立马打开了车门。 我和广野纯子,身先士卒,迫不及待地走下了越野大巴。 我俩走到十几米远后,我蓦然回首,发现车里的人,如潮水般涌了出来,紧紧地跟在我俩身后,一起朝着那个圆形大坑浩浩荡荡地走去。 我和广野纯子健步如飞地走到圆形大坑前,先走马观花地瞟了一眼坑里,并未发现有何异样。 紧接着,我蹲下身来,按压了一下这个人头部的几个穴位后,他便如梦初醒般缓缓睁开了眼睛,我俩再小心翼翼地将这个人搀扶着坐了起来。 “这到底是咋回事啊?你刚才咋就躺在地上了呢?”广野纯子满脸狐疑地问道。 “坑里有鬼啊!我走到坑边时,那两个工作人员手里拿着沙铲,刚从坑里爬上来,我就傻乎乎地站在坑边,傻乎乎地望向坑里,结果看到坑壁中间的几副棺材里面,突然伸出来了几条腿,差点把我的魂都吓没了”,这个人惊魂未定地捂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我霍然站起身来,再次将目光投向坑底,只见横七竖八地堆放着一堆被砸烂的棺木;我再望向坑壁,只见一圈又一圈层层叠压的棺材,宛如一座阴森的金字塔。 这些棺材,一半深埋在沙土里,一半则赤裸裸地暴露在外面,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它们曾经的辉煌。 “先前不是有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进到这个大坑里面了吗?咋就没看到他们的人影了呢?”站在坑沿边的一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说道。 我将坐在地上的这个人搀扶了起来,指着坑壁问道:“你刚才说棺材里面伸出来几条腿,到底是哪几副棺材呢?” 此人伸出手指,犹如一根指挥棒,直直地指向坑壁中间的一排棺材,小声道:“就是从中间那一排棺材里面,伸出来的腿。”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极目望去,发现那几副棺材犹如历经沧桑的老者,残破不堪,有几个大洞裸露在外面,仿佛是被岁月侵蚀的伤口,然而,却并未看见他口中所说的腿。 我毅然决定下到那几副棺材边,一探其中的究竟。 广野纯子见我要下去,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我赶忙叮嘱她要留意脚下,莫要踩滑了。 站在坑沿边的人,也如临大敌般地提醒我俩要注意安全。 我将拐棍如利剑般插在背包一侧后,再从背包里取出头灯,如戴王冠般戴在了头上。 我小心翼翼地顺着那几副并排摆放的棺材边,缓缓下到坑底,然后将头如蜗牛般伸进了一副破损的棺材里面。 头灯犹如一支火炬,照亮了棺材里面,我这才惊觉,这看似棺材的玩意儿,更像是一条通往隐秘空间的神秘通道。 这条通道狭窄得如同羊肠小道,人唯有如虫蚁般匍匐前进,方能进入那个空间里面。 我将头从棺材里面如蛇般伸了出来,将我所见到的一切如竹筒倒豆子般告诉给了广野纯子,然后对着站在坑上面的人高声喊道:“这几副破损的棺材里面空空如也,仿若被洗劫一空,但它或许是一条通往另一个空间的神秘通道。” 我嘱咐广野纯子暂且莫要进到里面,待我进到里面确认没有危险后,再唤她进去。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我如壁虎般爬进棺材里面后,头灯的光芒犹如一道曙光,照亮了里面,里面竟有一道斜坡。 我顺着斜坡如壁虎漫步般继续往下爬,一直爬到坡底,我终于得以直起身子,不必再如狗般趴着往前爬行了。 坡底的通道,高约两米,宽约一米五。 这条通道并非笔直如箭,我目测其形状应如弯弯的月牙,呈现出优美的弧形。 我朝着斜坡上方,吹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口哨,示意广野纯子可以踏入这神秘的通道。 广野纯子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飞”入我所站的通道之中,随后,我与她并肩前行,宛如两颗流星划过夜空。 这条通道宛如一道弯弯的月牙,我俩沿着它缓缓绕行一圈后,前方却被一面土墙无情地堵住了去路。 “怎么没有路了呢?”广野纯子轻声呢喃着,那声音仿佛是风中的柳絮,飘忽不定。 我凝视着这面土墙,只见上面刻画着一幅太极图,犹如夜空中的一轮明月,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这幅太极图高耸入云,约有一米之高,我小心翼翼地伸手触摸这幅太极图时,竟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如同穿越时空的魔法之手,轻而易举地伸进了土墙之中。 我的眼前明明是一面坚如磐石的土墙,但当我的手伸进土墙里面时,却如同伸进了虚无缥缈的空气之中。 广野纯子也好奇地用手抚摸土墙上的太极图,她的手仿佛也拥有了神奇的魔力,同样能够自由地伸进土墙里面。 紧接着,我鼓起勇气,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尝试,将自己的身躯如同挤牙膏一般,缓缓地往土墙里面挤了进去。 我稍稍用了点力,身体便如同穿越时空的幽灵,穿墙而过了。 穿过墙后,突然有一道耀眼夺目的强光,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朝我疾驰而来,我的眼睛如同被针刺般,不由自主地紧闭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那道强光逐渐变得柔和,不再那么刺眼,耳畔还传来一片嘈杂喧闹的人声,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我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我的眼前,竟然呈现出一个热闹非凡、繁华似锦的集市。 我定睛细看,只见集市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摊位,有卖美味食物的、有卖芬芳香料的、有卖珍贵药物的、有卖华丽丝绸的、还有卖璀璨宝石的。 此外,还有一些头上缠着色彩斑斓头巾的阿拉伯人,牵着骆驼悠然自得地走过,仿佛是从古代穿越而来的使者。 看到这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周吴郑王哥,我俩这是在哪里啊?”广野纯子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清脆动听。 我侧过头,看见广野纯子也如同一道美丽的幻影,穿墙而过,稳稳地站在了我的右手边。 “这里宛如古代西域的集市,充满了神秘与诱惑。”我目光如炬,凝视着前方那个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集市,缓缓说道。 我说完转身望向我的身后,却惊讶地发现我的身后竟然矗立着一面高耸入云的城墙,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我用手轻柔地抚摸着这面城墙,它宛如钢铁般坚固,我的手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根本无法伸进城墙里面。 “看来,我俩是回不去了”,我无奈地用手拍了拍城墙,那声音仿佛是在向这坚硬的城墙发出最后的哀叹。 广野纯子听到我说的这番话后,也转过身来,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坚固的城墙,似乎在与它做最后的道别。 “是啊,这么硬的城墙,即使我俩撞得头破血流,也是回不去了”,广野纯子调皮地朝我吐了吐舌头,那模样犹如一只可爱的小狐狸。 我忽然感觉肚子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揉捏着,有点饿了,便问广野纯子饿不饿,她也如我一般,轻轻点了点头,说有点饿。 我便带着她如同两只迷失在沙漠中的骆驼,在集市中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 第17章 楼兰国解梦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集市上热闹非凡,有卖胡饼、馕、毕罗、烤肉的,那香气如同一股股诱人的丝线,紧紧地缠绕着我们;有卖梨子、桃、杏等水果的,那色彩鲜艳得如同一幅幅绚丽的画卷,让人垂涎欲滴。 看着这些食物,我俩的肚子仿佛被施了魔法,越逛越饿。 我们身上没有古代的货币,只能如同两个被遗忘在时光角落的旁观者,眼巴巴地看着这些美食,过过眼瘾。 我身上有手机,可是这里没有信号,即使有信号,他们这儿也没有微信二维码可以让我扫。 我决定如同一颗顽强的种子,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生根发芽。 “看来只有摆地摊,才能挣点生活费,解决一下温饱问题”,我喃喃自语道。 我发现这个集市上的人,使用着四种语言。 一种是汉语,如同一曲悠扬的古乐,流淌在我的血液里。 一种是阿拉伯语,仿佛是神秘的沙漠之音,充满了异域风情。 一种是楼兰国官方语言佉卢语,宛如古老的密码,等待着我去破解。 还有一种是楼兰人的母语——吐火罗语,那是他们心中的圣地,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汉语是我的母语,这个对我来说如同呼吸般自然,但是我对其他三种语言却如同陌生人一般,一无所知。 不过幸运的是,广野纯子如同一位语言的精灵,她会说阿拉伯语,并且还听得懂一点点佉卢语和吐火罗语。 “解梦,造梦,梦唤醒”,我如同一个街头的魔术师,坐在地摊上,用汉语大声地吆喝着,那声音仿佛是一道神秘的咒语,吸引着路人的目光。 广野纯子则如同我的忠实伙伴,坐在我身边,用阿拉伯语吆喝着,那声音如同夜莺的歌声,婉转悠扬。 集市里,三三两两的路人,听到我俩的吆喝声后,便如潮水般围了过来。 这些人中有汉人,也有胡人,他们如同好奇的孩子,蹲在我的地摊边,睁大眼睛,好奇地望着我俩。 他们毕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生意,所以都只是蹲在一边,如同在观看一场新奇的表演,默默观望。 我的肚子越来越饿了,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我只能不停地吆喝着,希望能吸引更多的顾客。 我深知唯有高声叫卖,方能引得路人驻足围观,如此一来,我的生意若能开张,我和广野纯子便可解决温饱之忧了。 广野纯子许是饿得厉害,吆喝之声逐渐变得有气无力,仿若风中残烛。 “我昨夜做了一场梦,梦中大雨倾盆而下”,一个操着阿拉伯语的胡人凑近我,恳请我为他解梦。 广野纯子见有生意上门,顿时精神一振,赶忙为我做起了翻译。 “你近日将有意外之财”,我目光如炬,笃定地望着他说道。 这胡人乃是生意人,听了广野纯子的翻译后,心中狂喜,如获至宝,扔下一枚铜钱,心满意足地离去。 广野纯子手持这枚铜钱,如飞鸟般奔向前面的摊位,买了两个馕回来。 我的生意一经开张,便如决堤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找我解梦之人,接踵而至,我的地摊前,排起了长龙。 “汉朝使节出使楼兰,请诸位行个方便!让一让!让一让!” 一支驼队从集市东边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 楼兰于秦汉之际,乃是中国西域的一个弹丸小国。 然至汉昭帝时,因匈奴日益强盛,楼兰国遂渐趋依附匈奴。 驼队之中,有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在经过我的摊位时,戛然而止。 “你会解梦?”此人语气中透着质疑。 “正是,本人乃周公嫡系传人,解梦乃吾之专长”,我不卑不亢,从容应道。 “好,我付钱请你为我解梦,若解得好,另有赏赐”,此人边说边从马上翻身而下,将一两银子稳稳地放在我的地摊上。 这个人看似一介文弱书生,实则豪爽不羁。 “您太客气了,请您详述您所做之梦吧”,我谦恭有礼地说道。 “这几日,我在来西域的路上,犹如进入了一场奇幻之梦,梦见自己办完公差后,竟命丧归途,不知此梦究竟是吉是凶”,此人蹲下身来,目光如炬,紧紧地凝视着我。 “此梦恰似那云雾缭绕的山峦,吉凶难辨,实乃千年难遇之奇梦”,我故作神秘的言道。 “此话何意?还望周公传人不吝赐教”,此人朝我拱手作揖,言辞恳切。 “天机如那深不可测的幽潭,不可轻易泄露,此等玄机只可意会,难以言传,但有一法可助你化险为夷”,我边说边向此人拱手还礼。 “哦,恳请周公高徒指点迷津,不知有何妙法可逢凶化吉呢?”此人对我毕恭毕敬,满脸虔诚。 “欲擒故纵,背道而驰,方能避开此劫”,我仿若得到了神灵的眷顾,说出这番话时,神情肃穆庄严。 此人亦是聪颖过人之辈,瞬间便洞悉了我的深意。 他取出一锭金子,如珍宝般放置在我的地摊上,感恩戴德之后,旋即带领驼队调转方向,往西疾驰而去。 我始料未及的是,穿越一堵土墙,我与广野纯子竟然穿越到了两千多年前的汉朝。 方才这位请我解梦的汉朝使节,名叫傅介子。 但凡了解历史的人都知晓,彼时的楼兰国与匈奴狼狈为奸,屡屡劫杀汉朝使官,楼兰王罪大恶极,理当诛之。 汉昭帝虽已下诏斥责楼兰国,但楼兰国王依旧肆意妄为。 值此,平乐监(官名)傅介子毛遂自荐,甘愿前往楼兰国斩杀楼兰王。 他率领一众士兵抵达楼兰后,楼兰王却避而不见,妄图伺机联合匈奴将其置于死地。 傅介子听了我的计谋,便反其道而行之,一路行至楼兰国的西部边陲,方才对楼兰国的接待官员言道:“我身怀黄金锦绣,奉旨赏赐给各国,楼兰王若不来受赐,我便要离开楼兰,前往西边的国家了。” 楼兰国的接待官员见到黄金锦绣后,如获至宝,马不停蹄地回去禀报给了楼兰王。 楼兰王本就是个见钱眼开之人,心中暗想:“到手的肥鸭岂能让它飞走?”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赶来会见傅介子。 两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之后,傅介子便领着楼兰王进入帐幕去取汉昭帝所赐的宝贝。 楼兰王对此深信不疑,却未曾料到傅介子会突然用匕首直刺他的心脏,还残忍地割下了他的首级。 傅介子带着楼兰王的首级凯旋而归,回到了长安。 朝廷对他进行了重赏,并且派遣军队占领了楼兰,从此,楼兰改名为鄯善。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傅介子带着士兵离开之后,我继续为那些排队的人解梦。 这些人的梦境平淡无奇,无非是梦见争吵、生病、家中失窃、路上拾金等等。 时光荏苒,夜幕降临,我终于帮这群排队的人解完了梦。 广野纯子凝视着地摊上那散落一地的货币,宛如繁星点点,她随即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洁白如雪的布袋,将钱装入其中。 我俩站起身来,正准备寻觅一家小吃摊,大快朵颐一番,一个衣衫褴褛、形如乞丐的人走了过来,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我从布袋里抓了一把铜钱递给他,他却视若无睹。 我见他对钱财不屑一顾,便说道:“你是想解梦吗?收摊了,明天再来吧。” 这个人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很是好奇,便追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呢?” “我……我……我是来带你离开这里的。”这个乞丐模样的人终于开口说道。 “你要带我离开这里?那我要跟你去哪儿呢?”我的脸上写满了疑惑,犹如那迷途的羔羊。 “你此刻置身于他人的梦境之中,我要引领你走出这个虚幻的梦境。”这个乞丐模样的人言辞恳切地说道。 “你说什么?我在别人的梦中,你莫不是在痴人说梦吧!我怎会在别人的梦境之中呢?”我死死地盯着这个乞丐模样的人,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被人催眠了,故而才坠入了他人的梦境”,这个乞丐模样的人不紧不慢地跟我解释道。 “绝无可能,我好端端的,怎会被人催眠呢?”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 “你就是被你身旁的这个女人给催眠的”,这个乞丐模样的人言之凿凿,用手指着广野纯子对我说道。 我将目光投向广野纯子,她却一脸无辜,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望着我。 “你说我被她催眠了,又跌入了别人的梦境,那你倒是说说,我如今究竟是在谁的梦境之中呢?”我怒目圆睁,气势汹汹地盯着这个乞丐模样的人,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你为何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呢?你且随我来”,这个乞丐模样的人突然紧紧拉住我的手,不由分说地就往前方走去。 第18章 坍塌的土墙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我被这个素不相识的人拉扯着向前走,心中本是万般抵触,但那如猫爪挠心般的好奇心又驱使着我,想要看看他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他领着我穿过熙熙攘攘的集市后,走进了一条幽静的巷子里,然后用手一指前方,说道:“就是这里!”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这条巷子的尽头,赫然立着一堵摇摇欲坠的土墙。 然而,诡异的是,这堵即将坍塌的土墙上,竟然绘制着一幅栩栩如生的太极图。 “从这幅太极图中穿越过去,你便能重返现世了”,这个乞丐模样的人一脸严肃地对我说道。 “你还尚未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先回答我,我此刻究竟是在谁的梦境之中呢?”我满腹狐疑,将信将疑地说道。 “你在谁的梦境之中已然无关紧要,你只需穿过这堵墙,便能回到现世了。” “我为何要听你的呢?我即便是在梦中,也并不急于此时就回到现世中去。” “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你若不回去,必将有性命之虞,我劝你还是速速回去吧。” 我瞥了一眼广野纯子,然后轻声说道:“纯子妹妹,咱俩是否要现在就打道回府呢?” “悉听尊便,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广野纯子故作俏皮地回应道。 “多谢你的美意,我目前尚不急着返程,我要与纯子妹妹共进晚餐去了”,我牵着广野纯子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条巷子。 我俩即将踏出这条巷子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我猛地扭头朝巷子里望去,原来是那堵摇摇欲坠的土墙,猝不及防地倒塌了下来。 令人诧异的是,那个乞丐模样的人,也如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和广野纯子在集市上寻觅到一家胡食小吃摊,安然坐了下来。 我俩各自点了一碗粟米面条和几串烤羊肉串。 我和广野纯子皆是首次品尝粟米面条,只觉它比用小麦粉制成的面条更为可口。 这种烤羊肉串,外皮酥脆,内里鲜嫩,不仅肉块硕大,味道更是鲜美无比。 广野纯子见我埋头不语,只顾着大快朵颐,便娇嗔地说道:“如此美味的食物,只可惜咱俩是在梦境中品尝的。” 我抬起头,瞄了一眼广野纯子,以为她是在与我打趣,便并未搭理她,依旧埋头自顾自地吃着面条和肉串。 “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咱俩确实是在梦中。” “在梦中?你为何也这般说呢?”我满脸狐疑地说道。 “你之前不是在大巴车上掏出了一个葫芦吗?你取下塞子后,当时突然涌现出一股如墨般漆黑的烟雾,仿佛是从幽冥地府中喷涌而出,你被这股黑烟狠狠地熏了一下,便如那被狂风摧残的娇花一般,晕倒了过去。我心急如焚,不停地呼唤着你,使劲摇晃着你的身躯,可你却始终如那沉睡千年的雕像一般,没有丝毫反应。因为担心你遭遇不测,我只好施展那神奇的法术,如飞鸟入林般,进入了你的梦境之中,而你却又在不经意间,踏入了那具两千多年前的干尸的梦境之中。”广野纯子向我缓缓讲述着。 “那照你这么说,我俩此刻莫非皆是置身于那具干尸的梦境之中?” “没错。” “那刚才那个乞丐模样的人,究竟是何来历呢?” “此人我素昧平生,但我总觉得这个梦透着一丝诡异,如今夜幕已然降临,要不咱俩也打道回府吧。”广野纯子忽然心生怯意。 “如何归去呢?” “咱俩再去前方那条巷子,瞧瞧能否穿越回去。” 饱餐一顿小吃后,我俩便站起身来,朝着那条巷子迈步而去。 这个集市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盘踞在马路之上,做生意的人,皆将售卖的物品整齐地摆放在马路两旁。 我仔细端详了一番,做小本生意的人皆是摆的地摊,生意稍大一些的,便撑起了一个小摊,集市之中并无固定的门面。 夜幕已然深沉,白日里忙碌的生意人,此时皆已收摊归家。 马路上没有一盏路灯,唯有几家小吃摊,如点点繁星般,闪烁着微弱的油灯之光。 走到巷子口,里面漆黑如墨,我俩赶忙从背包里掏出头灯,如两颗璀璨的明珠,戴在了头上。 这条巷子里矗立着几座老旧的宅院,然而里面皆是漆黑一片,宛如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丝毫不见有人居住的迹象。 或许是夜色太过浓稠了吧,我俩忽然感觉这条巷子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变得无边无际,一眼望不到尽头。 “我们白日里走过这条巷子,不就是区区百来米长吗?此刻,怎会变得如此漫长,仿若没有尽头呢?”广野纯子喃喃自语道。 我也不禁踌躇起来,心中犹如那乱麻一般,不知是该继续勇往直前,还是转身踏上归程。 “前方似乎有灯火闪烁诶”,广野纯子犹如发现新大陆一般,突然兴奋地叫嚷起来。 我定睛凝视,总觉得那盏灯透着一丝诡异,它宛如幽灵般飘忽不定,没有丝毫要停歇的迹象。 我俩大约又跋涉了十几分钟,依旧未能走出这条幽暗的巷子,那盏灯却如影随形,离我俩越来越近了。 我终于看清那盏灯的真面目了,原来是一个少年头顶着一盏灯在踽踽独行。 走在前方的那个少年,仿佛听到了我和广野纯子追逐的脚步声,猛地扭过头来,朝我俩投来惊鸿一瞥。 他嘴里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便如脱兔般狂奔起来。 那个少年生着一张瘦小如鼠的脸,脸上镶嵌着两只硕大而不成比例的眼睛,活像两颗突兀的宝石。 广野纯子急忙用阿拉伯语朝着那个少年高呼:“别跑,我们是良善之人!” 少年或许是听到了广野纯子的话语,如被施了定身咒般,骤然停下了脚步,不再逃跑了。 “我们可否结伴而行呢?”广野纯子又用阿拉伯语朝着那个少年说道。 少年伫立在原地,扭过头来,远远地凝视着我俩,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 “我俩恐怕是迷路了,这条巷子白天我俩还曾涉足,怎知夜晚竟变得如此漫长,好似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似的”,广野纯子边走边对那个少年喃喃自语道。 “此乃鬼巷,白天一眼便可望穿,夜晚但凡踏入其中,便无人能够逃脱”,少年的话语中似乎夹杂着些许夸大其词的成分。 “既然无人能够逃脱,那你为何还要义无反顾地往里走呢?”广野纯子满脸狐疑地问道。 “人走不出去,但鬼却可以”,少年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仿佛在嘲讽我俩的无知。 “你难道是鬼吗?看起来不太像哦”,广野纯子咯咯笑道。 “你能否助我俩走出这条鬼巷呢?我们可以付给你酬劳”,我示意广野纯子将我的话转达给那个少年。 “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还是你们深谙世故,把钱给我,我自会带你们走出这鬼巷”,少年爽快地应道。 我将今日摆地摊所赚的一袋钱财,尽数递与少年。 少年伸手接过我递来的钱后,便示意我俩抬头仰望天空。 “抬头看天”,少年指着天上言道。 我与广野纯子依言朝天望去,忽地惊觉我俩头顶上方竟还有一条路。 “你俩看着这条路,一直朝上走,便可走出鬼巷了”,少年仰头望着天说道。 “这条路在我们头顶,我们如何走得上去呢?”广野纯子满脸疑惑地说道。 “你按我说的去做,自然就能走上去了”,少年的语气颇为强硬。 我与广野纯子便依着少年所言,抬头望向头顶的这条路,心中默念着往天上走。 当我俩心中想着自己正往天上行走时,结果真的走了上去。 然而我俩刚踏上这条路,就感觉它似乎缓缓倾斜了下来,最终又变回了地面上的一条路。 就在我俩抬头前行之际,少年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俩沿着这条路没走多远,前方便被一堵高耸的墙壁拦住了去路。 第19章 鬼巷玄机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走近这堵高墙,我望见墙上绘有一幅巨大的太极图。 广野纯子取下头灯,放入背包之中。 “就是这里了,我俩只要从这幅太极图中穿行而过,便能回到现世了”,广野纯子边说边轻抚着图上的阴阳鱼。 当广野纯子的手,触及图中的两条阴阳鱼时,那两条鱼仿佛活了过来,欢快地游动起来。 广野纯子的手,探入墙体内部后,两条阴阳鱼游动得愈发欢快了。 “周吴郑王哥,咱俩快穿越回去吧!”广野纯子一边娇声喊道,一边如泥鳅般将身体挤进了太极图里。 太极图瞬间被挤压得扭曲变形,仿佛不堪重负。 “砰”的一声,广野纯子如烟雾般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太极图里的两条阴阳鱼,也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停止了游动。 我伸直手臂,如轻抚琴弦般用手抚摸起墙上的太极图来,随着我的抚摸,图中的两条阴阳鱼如活了过来一般,开始游动起来,我的手也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慢慢伸进了墙体里。 当我的手臂伸进墙体里面后,两条阴阳鱼游动得愈发欢快了,如两条灵动的鱼儿在水中嬉戏。 我拄着拐棍,侧身如乌龟般将自己的身体往墙体里面钻,就在我的身体进入墙体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如醍醐灌顶般想到了什么,又连忙如受惊的兔子般从墙体里面退了出来。 “砰”的一声,一股如排山倒海般巨大的压力,如炮弹般将我弹射了十几米远,我又如被狂风席卷般,连续后退了十几步才勉强站稳。 我为何突然决定不穿越回去了呢?主要还是我对这个梦的好奇心,如猫爪挠心般驱使我决定留下来一探究竟。 我之前看到路上的这面高墙时,也如走马观花般没有细看,只是看到墙上有幅太极图。 现在看来,这幅太极图如恶魔的眼睛般诡异。 为何说它诡异呢?因为一旦你盯着它看时,你的目光就如被磁石吸引般很难移走了,直到被它牢牢吸引住了。 认识到这一点后,我也如大梦初醒般意识到了自己法力不够深厚,“分身”乏术。 我又如惊弓之鸟般后退了十几步,才开始如审视稀世珍宝般,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这面高墙来。 它高耸入云,如一把刺破苍穹的利剑。 它宽阔无垠,如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 前面的路被高墙挡住,我便如迷途的羔羊般转身朝后面走去。 往回走,没走多远,前面就是之前遇到的那个少年说的鬼巷了。 临近鬼巷时,我低头凝视脚下,仿佛自己正从云端走向地府。 我屏气凝神,全神贯注,想象着自己的双脚如吸盘般紧紧吸附着路面,一只脚离开时,另一只脚犹如被磁石吸引,牢牢固定在地面。 我一步步艰难地朝下走去,这条路也在一点点地向上倾斜,最终恢复成一条平坦的地面之路。 那个少年曾断言,这条鬼巷唯有鬼魂才能走出去,人若在夜晚踏入其中,便绝无可能再走出来。 我对少年的话嗤之以鼻,偏不信这个邪。 我从背包中抽出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大步流星地朝前迈进。 不知走了多久,天色逐渐放亮,市井的喧闹声从不远处传来。 这条路在前方拐了个九十度的大弯后,我竟意外地看到了人头攒动的集市。 我取下头上的头灯,将其与桃木剑一同放入背包。 我在集市中闲逛一圈,顿感饥肠辘辘。 我已身无分文,为了填饱肚子,我只好寻觅到昨日摆地摊的位置坐下。 “解梦,造梦,梦唤醒”,我坐在地摊上,用汉语高声吆喝着。 这个集市上以阿拉伯人为主,尽管我不会说阿拉伯语,但这些人却能听懂汉语,也能用汉语与我进行简单的交流。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人给我解梦”,一个用面纱遮面的阿拉伯女人坐在我的地摊前,轻声说道。 “那个给你解梦的人,是我吗?”我嘴角含笑,略带调侃地问道。 “不是你,不是你,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这个阿拉伯女人赶忙解释道。 “你继续说”,我做了个手势,示意这个女人继续说下去。 “他说我的丈夫明日便会命丧黄泉,如果我不随他而去,我也难逃一死,我怎会相信他这胡言乱语,不禁嚎啕大哭起来,他却死死拉住我的手,非要我跟他走,我奋力挣脱他的束缚后,落荒而逃,然后梦就醒了”,这个女人用懊悔不已的口吻说道。 “你家在何处?离集市远吗?” “不远,就在前方。” 今日我的解梦摊开门大吉,这个阿拉伯女人是我的首位顾客,她的身后尚无他人排队。 “如此甚好,你替我买一个馕,权当是预付一部分解梦的酬劳,我与你一同去你家中,看看能否助你和你丈夫逃过此劫”,我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女人给我买了一个馕,毕恭毕敬地递给了我。 我一手拄着拐棍,一手拿着馕,狼吞虎咽地吃着,与她一同朝她家中走去。 女人离开集市后,竟然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鬼巷。 “你住在这鬼巷之中吗?”我满脸狐疑地问道。 “我家就在里面,但此巷不叫鬼巷,它名曰富贵巷,居于其中者,非富即贵”,这个女人娓娓道来。 “照此说来,你家要么富可敌国,要么位高权重了。” “我乃楼兰王的胞妹。”这个面纱遮面的女人,刹那间变得神秘莫测起来。 “你既已嫁人,缘何还住在楼兰国内呢?” “我丈夫乃富甲楼兰国的巨贾,他本就居于此处,我嫁与他,不住在此处,你说我该居于何处呢?” “你们为何住在如此僻静的巷子里呢?我昨日傍晚时分途经此巷,见巷内两旁的宅院皆破旧不堪,且里面漆黑一片,仿若无人居住。” “这条巷子看似平凡无奇,实则暗藏玄机,犹如一个神秘的迷宫,一般人走在其中,犹如雾里看花,只能看到表象,而且极易迷失方向,尤其是在夜晚,更显阴森恐怖,故而有人将这条巷子称作鬼巷。” 这个女人踏入巷中时,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然起舞,她叮嘱我要紧紧跟随在她身后,还说她转弯时我要亦步亦趋地跟着转弯,她直走时我要亦趋亦步地跟着直走。 这明明是一条笔直的巷子,我却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跟着她走起了 S形。 我跟在她身后走了几十米后,她又如一只狡黠的狐狸,突然折身返回,朝着巷口走去。 随后,我又像一只温顺的绵羊,跟着她掉头,继续在这条笔直的巷子里走起了 S形。 就这样,我和她在这条笔直的巷子里,如同两只迷路的羔羊,七弯八拐,来来回回,走了大约半个钟头,终于走到了一个宅院门前。 “你若直接从这条巷子走过去,看到的不过是老旧的院子和院墙,如今换个视角,方能领略这处宅院的独特魅力”,这个女人一边伸手去推宅院门,一边轻声对我说道。 宅院门刚一推开,一股沁人心脾的异香如同一股清泉,突然扑鼻而来。 第20章 歧路度劫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走进宅院,只见院内佳木葱茏,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各类花卉争奇斗艳,恰似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一条溪水如银带般环院而流。走过一座小巧玲珑的石桥和一条蜿蜒曲折的游廊,绿树掩映中,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我跟着她,从东侧进入一间偏房。 屋内,纱幔如轻云般低垂,锦缎似彩霞般遮壁;屋顶,用绣花毛毡装饰,仿佛一片五彩斑斓的天空,显得温暖而温馨。 再看各种家具,皆是用胡杨木精心雕琢而成,犹如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 “我昨晚便是在这张床上入眠,然后做的梦。” 这个女人指着房间中那张做工精致的小床,宛如在介绍一件稀世珍宝。 “你怎会睡在一张小床上呢?你和你丈夫能睡得下吗?” “丈夫前几日去了长安,家中唯有我和几个奴婢,我便搬到这间房里来睡了。” 我在这间房间里细细端详,忽然瞥见一张小方桌上静卧着一块心形石头,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便好奇地问道:“此物缘何至此?又为何要摆放于卧室之中呢?” “这块石头乃是昨日从天而降,犹如一颗流星坠入院内溪中,被一名奴婢偶然发现后,便如获至宝般捡来给我观赏。我见它形似心,美轮美奂,惊艳无比,便随手放置于房内,难道有何不妥吗?” “此乃坚硬无比之物,观其外表,恰似一块石头,然实则为外星生物,体内还会定时冒出滚滚黑烟,仿若恶魔之息,你最好速速将它弃之,以免招来无端的祸患。” “好,好,我这就命奴婢将它扔掉。” “此物交与我即可,我自会为你妥善处理。你昨夜所做之梦,乃是一个预言梦,今日梦醒之后,梦中之事皆会成真,我绝非信口胡诌,你今日唯有随我而去,方可改命,你与你丈夫方能逃过此劫。” 这个女人凝视着我,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她才幽幽地叹息一声,仿佛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难以启齿,然后缓缓说道:“随你去往何处呢?” “随我去往两千年之后。” “两千年之后?你莫不是在与我开玩笑吧。” “人命关天,岂敢戏弄!你先思量一番,我在院子里稍候片刻,你若不愿随我而去,我亦不会强求”,言罢,我拿起那块心形石头,如捧着稀世珍宝般走出了房间。 我在院子里静候了片刻,见她迟迟未现身,正欲转身离去,忽然,一位面纱遮面的女子,宛如仙子般从宫殿西侧飘然而出。 “我愿随你而去!”这个女人的语气坚定如磐石,仿佛在向命运宣战。 我俩走出院子后,我紧跟在她身后,又在这条笔直得如利剑般的巷子里走起了 S形,如此来来回回,折腾了半个小时,我俩又回到了巷口边。 “此刻,我俩再次步入巷子,我在前方引路,你只需紧随我即可”,我对她轻声说道。 她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又朝巷子里面走了进去,但这次她宛如温顺的绵羊,紧紧地跟着我,直接朝巷子里面走,并没有走那让人眼花缭乱的 S形。 走到巷子的尽头后,我凝视着那堵垮塌的土墙,仿佛它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然后毅然决然地朝左拐。 说来也怪,我刚和她左拐到另一条路上时,天空就像被一只巨大的黑手遮住了,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我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两个犹如星星般闪耀的头灯,将一盏头灯稳稳地戴在自己头上后,再将另一盏头灯,宛如传递着希望的火炬,递给了走在我身后的女人。 “这条路,你可曾笔直走过?”我将头灯递给她后,问道。 “未曾走过直线。自我出嫁住到这儿后,便犹如被禁锢的鸟儿,很少出门,即使偶尔出门,也只在集市上闲逛,皆是随着奴婢走那蜿蜒曲折的 S形路线。你这盏头灯如此明亮,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你是在何处购得的呢?”这个女人接过那盏头灯后,惊叹道。 “这盏头灯你们这儿尚无售卖,它可是来自两千年后的神秘之物”,我见她对这盏头灯充满了好奇,便详细地解释道。 “听你如此一说,我真的好想穿越到两千年以后,去探寻那未知的世界。” 我俩在这条路上走了许久,仿佛时间都凝固了,然后终于走到了“天路”边。 我示意这个女人抬头仰望天空,她便如同乖巧的孩童,紧紧地跟着我走到了“天路”上。 在“天路”上又走了一会儿,一堵高耸入云的高墙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横亘在我们面前,挡住了我们前行的道路。 走到高墙下,我指着墙上那幅硕大的太极图,宛如在指引着她走向未来的方向,对她说道:“我们只需从这幅神秘的太极图中穿越而过,就能抵达那遥远的两千年以后了。” “这明明就是一堵坚硬的墙壁啊!你确定人能够轻易地穿过去吗?!”这个女人满脸狐疑地望着我,眼中充满了疑惑。 “你把头灯取下来交给我,再将你那纤纤玉手轻轻地放在太极图上,不停地抚摸,你便会相信我所说的话了。” 她顺从地将头灯取下来递给我,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太极图上,如同触摸着一件稀世珍宝,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感觉那太极图光滑如丝,但并未察觉到这幅太极图有任何特别之处。 她又轻柔地抚摸了几下太极图,这才惊讶地发现,太极图中的两条阴阳鱼如灵动的游鱼般游动了起来。 紧接着,她的手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竟然伸到了墙里面。 “你的身体再往墙里面用力探一下,就可以穿过墙了”,我轻声提示道。 她的身体如离弦之箭般用力往前一探,果然半个身子就进到了墙里面。 “砰”的一声,她如同烟雾一般突然消失不见了,太极图里的两条阴阳鱼也如被惊扰的鱼儿般停止了游动。 我凑近高墙,取下头灯,手掌如轻抚琴弦般不停地抚摸着太极图,两条阴阳鱼又如欢快的精灵般快速地游动了起来。 我的身体如飞燕般前探,瞬间就进到了墙体里面。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我拼命地睁大眼睛,然而眼前依旧是无尽的黑暗,如墨染般浓稠。 我在黑暗中艰难地摸索着,从背包里取出头灯戴在头上,按下开关。 可令人诧异的是,我的头灯明明散发着明亮的光芒,却如同被黑暗吞噬了一般,照不到任何东西,周围依旧是一片死寂与黑暗。 这个黑暗的空间,宛如一头凶猛的巨兽,似乎能够吞噬一切光明。 “有人吗?”我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 然而,怪异的是,我连自己的喊叫声都如同被这黑暗吞噬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我接连喊了好几声,声音在这黑暗的空间中回荡,却始终无法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 难道这个暗黑的空间,不仅能够吞噬光,还能吞噬声音吗? 其实并非如此,真实的情况我是后来才知晓,在我穿过墙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被可怕的诅咒缠身,变成了一个没有听觉的盲人。 我为何没有穿越回到两千年以后呢?后来我才恍然大悟,这一切都与楼兰国的巫祝息息相关。 这个巫祝绝非等闲之辈,他犹如能沟通鬼神的使者。 古代称事鬼神者为巫,祭主赞词者为祝,巫祝便是那掌管占卜祭祀的神秘之人。 往昔,我在墙壁上目睹的那些太极图,皆出自他的手笔。 我踏入他所绘的太极图中,宛如孙猴子撞见了如来佛,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然而,我终究不是孙猴子,他亦非如来佛。 我终于察觉到自身的异样,这才惊觉自己已被诅咒。 被诅咒者,恰似被缚住了手脚。 我虽被缚住手脚,可我的法术尚存。 我在心中默念起心咒。 我的心咒已臻至炉火纯青之境。 我念了片刻心咒,眼睛终于得以重见光明,再缓缓地,便能看清眼前的景物了。 第21章 六字心咒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此刻,我的眼睛已然恢复视力,可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宛若无底深渊。 我的头灯射入这片黑暗,我发觉自己置身于一个硕大无朋的洞穴之中。 我虽重获光明,然诅咒尚未解除,我岂敢掉以轻心,依旧马不停蹄地默念着心咒。 我一边默念心咒,一边苦思冥想如何破除诅咒。 此洞穴高达一二十米,宛如半个足球场般大小。 我用头灯扫射一圈后,并未觅得此洞的出入口。 我默念的心咒,仅有简单的六个字:唵嘛呢叭咪吽。 我唯有不停地重复默念心咒,方可构筑起一道坚如磐石的护身“铜墙铁壁”。 “唵、嘛、呢、叭、咪、吽”,这六个字的正确读音依次为ōng、mā、nī、bēi、mēi、hòng,倘若我念错一个字的读音,非但无法起到护身之效,反倒会让诅咒我的人有机可乘。 如此庞大的洞穴,必然存在出口,洞壁和洞顶未见洞口,我遂将目光移向洞底。 洞底的石头,宛如被能工巧匠精心打磨过一般,平整光滑得令人惊叹。 头灯的光,犹如一束明亮的火炬,由近及远,照亮了一圈洞底后,我惊喜地发现洞底的中央位置有一个水坑。 这个水坑宛如一条狭长的玉带,长约十五六米,宽约七八米。 我小心翼翼地走近水坑,看到坑中的水,清澈得如同镜面,却深不见底。 我暗自揣测,这个水坑想必就是这个洞穴的出入口。 我没有丝毫犹豫,如同离弦之箭,纵身跳进了水坑里。 “嘭”的一声,水花如银珠般四溅。 我恰似一块沉重的石头,迅速沉向坑底。 我默念心咒时,有元气护体,在水下,呼吸变得自然而然,无需刻意为之。 下沉到坑底,我目睹两条黑白双色的鱼,如幽灵般悄然浮现。 这两条鱼见到我后,如同训练有素的舞者,一左一右,分别向坑底的两条水道游了进去。 这两条水道,恰似两道狭窄的走廊,高约半米、宽约一米。 我在坑底观察了一会儿,看到先前游进右侧水道里的一条鱼,又如同一个调皮的孩子,游了出来。 我分析,这两条水道或许都是出入口。 我果断选择了从左侧的水道游出去。 然而,我严重低估了这条水道的长度,我在里面奋力游了许久,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马拉松,才终于游出这条水道。 游出这条水道后,水道外面是一片广阔无垠的水域,宛如一片浩渺的海洋。 我拼命往上游,又游了好一会儿,我的头才如同一颗浮出水面的珍珠,露出了水面。 我在水面上缓缓转了一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湖泊之中。 湖面雾气弥漫,宛如一层轻纱,将整个湖面笼罩得如梦如幻,能见度不到五十米。 我正暗自庆幸自己已经成功破解了诅咒的时候,突然看到那两条黑白双色的鱼,如鬼魅般朝我游了过来。 这两条鱼,一左一右,如同两个训练有素的舞者,围着我优雅地转起了圈。 起初,这两条鱼的游速还略显缓慢,犹如在跳一支舒缓的舞蹈,接着却越游越快,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竞赛,形成了一个越来越大的漩涡。 我被困在这个旋涡中,犹如陷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想要脱身已经是痴心妄想。 然而,我却镇定自若,口中不停默念着“唵嘛呢叭咪吽”这六字心咒,仿佛它是我内心的一座灯塔,指引着我前行的方向。 这六字心咒并非我家祖传的法术,而是我爷爷远赴西藏,为一位喇嘛解梦后所获的珍贵回馈。 那一年,爷爷偶然在《法音》杂志上读到一则消息,称西藏有一位喇嘛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梦中的他,化身成一条流浪狗,风餐露宿,四处漂泊,还遭人追赶捕杀,境遇凄惨无比。 这个喇嘛从噩梦中惊醒后,整日郁郁寡欢,如被抽走了灵魂一般,从此卧床不起。 爷爷听闻后,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寻梦之旅。 他先乘坐火车抵达青海省西宁市,再换乘长途客车,一路颠簸,终于来到了日喀则。 到了日喀则,爷爷马不停蹄地直奔扎什伦布寺。 在这座庄严肃穆的寺庙里,他见到了那位神情萎靡的喇嘛。 “我不远千里而来,是特意来给您道喜的。”爷爷开门见山,声音洪亮如钟。 “道喜?我有何喜可言呢?”喇嘛望着爷爷,满脸狐疑,仿佛眼前之人是个天外来客。 “您半个月前,是否曾梦到自己变成了一条流浪狗,露宿街头,还被人追杀呢?”爷爷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喇嘛。 “是啊,这个梦让我心情沉重,仿佛被一块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喇嘛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您做的这个梦,可谓千年难遇,它预示着您即将还俗,踏上一条救死扶伤、匡扶正义的光明大道。”爷爷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喇嘛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如醍醐灌顶般,双手合十,虔诚地说道:“感谢高人指点迷津,犹如一盏明灯,照亮了我迷茫的心灵。” 爷爷临行前,喇嘛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爷爷的头顶,将仁波切(活佛)亲自传授给他的六字心咒,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爷爷。 爷爷回到家中后,又将这六字心咒传给了我的父亲。 不久之后,爷爷便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丝毫线索。 后来,父亲也将这六字心咒传给了我。 没过多久,父亲也如同爷爷一样,神秘地消失了,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带走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些年,我始终坚信,六字心咒与我爷爷和父亲的离奇失踪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必然联系。 六字心咒的攻击力近乎于无,然而其护身能力却超乎想象的强大。 “你只需不断默念六字心咒,即便是再厉害的妖魔鬼怪,也对你无可奈何”,那个喇嘛如此告诫我爷爷,我爷爷又将这番话转述给我父亲,而我父亲也如法炮制地告诉了我。 且说我坠入漩涡之后,又从湖面沉入了湖底。 湖底竟然浮现出一幅硕大无朋的太极图,那两条黑白双色的鱼,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突然止住了转圈的动作,如离弦之箭般一头扎进了太极图中的阴阳鱼图案里面。 说来也怪,这两条黑白双色的鱼,游进阴阳鱼图案里面后,太极图犹如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立刻开始飞速旋转起来。 我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裹挟进了太极图里。 刹那间,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几秒钟之后,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那个巨大的洞穴中。 我心中有些愤愤不平,毕竟是自己的一时疏忽,才让那两条鱼有机可乘。 于是,我又来到洞穴中央的水坑边,瞪大眼睛,仔细地端详了好一会儿。 只见坑中的水,清澈见底,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深不可测。 “嘭”的一声,我毫不犹豫地纵身跳进了水坑里。 沉入坑底后,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那两条黑白双色的鱼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坑底的左右两侧,依旧各有一条水道,宛如两条蜿蜒的巨龙,都是高约半米、宽约一米。 此前,我是从左侧的水道游出去的。 此刻,我毅然决定从右侧水道游进去。 这条水道的长度,感觉和左侧那条水道不相上下,我在里面奋力游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游出了这条水道。 游出这条水道后,展现在眼前的,依然是一片辽阔无垠的水域。 我不敢有丝毫懈怠,继续奋力向上游去,游了许久,我才终于浮出了水面。 第22章 湖心岛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此刻,我宛如置身于一个烟雾弥漫的巨大湖泊之中,能见度极低,宛如被一层薄纱笼罩。 然而,在这朦胧之中,我隐约瞥见前方有一座山。 这座山,在云雾中时隐时现,仿佛近在咫尺。 于是,我奋力游向它。 岂知,我足足游了半个小时,才抵达山脚下。 上岸后,我惊觉,这并非一座山,而是湖中一座郁郁葱葱的岛屿。 岛上,草木繁茂,如同一座绿色的城堡。 我从背包中取出拐棍,拄着它,沿着岛屿的外围缓缓前行。 一圈下来,我竟用了将近四十分钟,又回到了起点。 岛的外围,草木肆意生长,犹如一片茂密的丛林,完全遮蔽了岛内的景象。 我艰难地穿过一片杂草丛生的树林,终于进入了岛内。 这一次,我吸取了先前的教训,早早地将桃木剑紧握在手中,边走边轻声默念着六字心咒。 又走了二三十米后,草木逐渐变得稀疏起来。 我远远地望见了一片开阔的平地,一群身着类似宗教服饰的人,手持兵器正在激烈厮杀。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当一个手握利刃的人,砍向另一个人时,或一个人挥舞铁锤砸向另一个人时,对方不仅没有受伤,反而毫发无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这是一群怎样神秘的人呢?我怀揣着一个个疑问,缓缓走近了这群人。 这时,一个手握利刃的人,如敏锐的猎豹一般,率先发现了我,突然挥刀朝我猛劈过来。 我想要躲闪,却已为时已晚,眼看着这把刀即将砍到我的头上,却又如同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反弹了回去。 要知道,当我默念六字心咒时,莫说是刀枪,即便是妖魔鬼怪也无法靠近我的身躯。 “来者何人?”人群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响起。 我循声望去,只见此人年逾古稀,头顶之上,一边犹如不毛之地,光秃秃的,另一边却似乱草疯长,灰白色的头发如杂草般乱蓬蓬的。 “我是顺着一个洞穴的水道,如鱼游水般从湖底游到湖面时,无意间发现了这座湖心岛,便想上岛一探究竟,实非有意冒犯各位”,我文质彬彬地回答道。 “哈哈哈……”这个声音低沉的人,发出的笑声犹如夜枭啼鸣,刺耳至极。 接着,他身边的一群人,也如应声虫般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我感觉这笑声中,仿佛蕴含着一种深深的轻蔑,如刺骨的寒风,直透心底。 “你进了我师父的太极图里,就如那笼中之鸟,插翅难逃了”,一个手拿铁锤的年轻人,满脸不屑地说道。 “哦,这楼兰城里的太极图,竟然都是您师父所画,真是神来之笔啊”,我惊讶得合不拢嘴,说道。 “我师父乃是楼兰国的巫祝,犹如那驱邪除魔的降魔大圣,专门负责驱除鬼魅,守护这一方安宁”,另一个手拿长鞭的年轻人说道。 我望向那个说话声音低沉的人,正欲开口询问他是否就是师父时,那个人却先开了金口:“你能顺利到达这里,看来有些能耐,不过想要离开这里,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我当时是误打误撞进了太极图里,才穿越到了楼兰城,所以便想着再从这太极图里穿越回去”,我赶忙解释道。 “你进了太极图,就如同那深陷泥沼的人,想要脱身可就难了,除非——”先前那个拿刀砍我的年轻人望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好似那有口难言的哑巴。 我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见这些人对我不甚友善,为了缓和这紧张的气氛,便说道:“各位都是练的什么绝世神功啊?竟然能刀枪不入,犹如那金刚不坏之身!” “神功倒谈不上,我这些徒儿也只是略通皮毛而已”,这个说话声音低沉的人说道。 我忽然意识到这人就是这群人的师父,便顺嘴说道:“这还只是皮毛啊,那师父您岂不是要成为那举世无双的大神了!” 这位师父听了我说的话后,脸上流露出几分洋洋自得的神情。 “这座岛仿若世外桃源,与世隔绝,不知你们师徒在此生活,究竟肩负着怎样的使命呢?”我佯装关切地问道。 “这座岛看似遗世独立,实则与楼兰城近在咫尺,我们只需穿越师父绘制的太极图,便可回归楼兰城中了”,一个手持宝剑的年轻人侃侃而谈。 “有你们师父镇守楼兰城,这妖魔鬼怪休想在楼兰国兴风作浪了”,我又阿谀奉承道。 “妖魔鬼怪倒是未曾出现,只是偶尔有一些会巫术的外地人,前来寻衅滋事,我这才在楼兰城内和城外绘就诸多太极图,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师父见我并无恶意,终于和盘托出了实情。 “师父,我虽为外地人,但绝非前来挑衅和滋扰你们的”,我赶忙解释道。 这位师父微微颔首,不再言语。 “师父,我有两位同伴也不慎误入您画的太极图中,不知如今身在何方,是吉是凶也难以预料”,我忧心忡忡地说道。 “你所说的这两个人,根本就未曾踏入我所画的太极图内,如果她俩真的进入了我画的太极图中,太极图必然会有所感应的”,这位师父言之凿凿地说道。 “可是我是目睹她俩进入了太极图里面,而且还是在我之前进入的里面”,我对这位师父的话半信半疑。 “倘若她俩真的进入了我画的太极图中,而太极图却毫无察觉,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俩的法力皆在我之上,我的太极图自然困不住她俩”,这位师父自我解嘲道。 我见他如此言语,便也不再追问下去。 此时,我蓦地注意到,他们的身后矗立着一块硕大无朋的墓碑。 墓碑之上,似乎镌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宛如神秘的密码,因距离遥远,我难以看清,便心生好奇,欲上前一探究竟。 “外来之人,休得靠近墓碑!” 一声怒喝,如惊雷炸响,一个手持长枪的年轻人,用锋利的枪尖,直直地指向我,面露凶光,似要将我刺穿。 “无妨,让他看看,这墓碑上的字,你们皆不识得,又何惧他能识得!”师父的话语,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那位徒弟如泄气的皮球,只好悻悻地将长枪收回。 得到师父的许可,我如疾风般快步围绕墓碑转了一圈。 墓碑的一面,密密麻麻地刻着许多小如蝌蚪的文字,仿佛是一群灵动的小精灵,在石碑上跳跃嬉戏。 另一面,则刻画了一幅阴阳交融的太极图,犹如宇宙的奥秘,深邃而神秘。 我缓缓走近有文字的墓碑一面,凝视着上面刻的文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亲切之感,这些文字竟然与甲骨文颇为相似。 这种文字,虽说是象形字,却如同迷宫一般,让人难以辨认,然而,我却能识得。 我祖上所写的《梦经》,便是采用的这种独特字体。 在我年幼之时,父亲便将《梦经》中的文字,如珍宝般传授于我。 在此,有一点必须澄清,我的祖上并未撰写过《周公解梦》,那不过是后人冒用我祖上之名所著。 我们解梦术的传承人,皆将《梦经》奉为圭臬,视若生命。 爷爷曾说,《梦经》最初是刻在乌龟的背甲和腹甲之上,仿佛是乌龟背负着的神秘宝藏,后来有了纸,才得以拓印在纸上,装订成线装本,流传于世。 我迅速地将墓碑上的文字,在心中默念了一遍,突然间,心跳如脱缰野马,急速狂奔,汗水如泉涌般滑落,浸湿了我的衣衫。 第23章 神秘墓碑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原来,这墓碑上的文字,竟是我祖上所写的《梦经》中的一段咒语。 外人无缘得见我祖上所写的《梦经》,它是我们解梦术传承人的传家之宝。 然而,为何众多人对刻在墓碑上的这段话并不陌生呢? 只因这段话,后来在老子所著的《道德经》中出现过,至于老子为何要引用我祖上所写的这段咒语,其中缘由,恐怕无人能知。 确切地讲,这段文字乃是“先人召唤令”中的一段神秘咒语。 “先人召唤令”乃是解梦术中最为厉害的一种法术,然而此法术虽厉害无比,却并非随意可用,因其有着严格的使用时间要求,这也是解梦术中唯一有此要求的法术。 《梦经》中对施展此法术的时间有着清晰的记载,必须是月全食之夜方可使用。 当解梦术的传承人仰头凝视着那已被“吞噬”的月亮,轻声默念这段咒语时,便能将历代解梦术传承人悉数召唤出来。 试想一下,一次性将一百四十八代解梦术传承人全部召集于一处,那场面该是何等壮观,那汇聚一堂的法力又该是何等强大啊! “你可认得墓碑上的文字?”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凝视着我,开口问道。 我这才惊觉这个年轻人有些特别,他身上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这种气质,想必与他所读之书、所受之教育、所处之家庭皆有关系……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我轻声吟诵。 众人忽地围拢过来,先是望了望石碑上镌刻的文字,又将目光投向了我。 “你可知这其中深意?”年轻人继续追问。 “不知”,我如实答道。 我只晓得这是一段神秘的咒语。 其实施咒之人,无需知晓咒语的含义,他只需在心中默念,或是大声念出即可,况且有些咒语压根就没有特定的意义,它仅仅是将几个字简单地拼凑在一起罢了。 “这段话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出自老子的《道德经》。老子将‘道’喻为谷神,谷神恰似那虚无缥缈、无迹可寻的幻影,故而谈不上灭亡。‘道’,深邃玄妙,犹如那孕育万物的源泉,是万物的起始。老子认为,若能如‘道’般绵延不绝、若隐若现,那么便能持续地施展自己对万物的影响与作用,且丝毫不觉疲惫”,这个年轻人口若悬河地给大家解释起来。 听他如此这般解释,我非但没有如醍醐灌顶般弄明白这段话的意思,反而如坠云雾,生出了更多的疑惑。 “你究竟是何许人也?”年轻人目光如炬,朝我发问道。 “我乃一名解梦术传承人”,我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解梦术传承人所为何事?难道是专门给人解梦的吗?”年轻人穷追不舍,继续问道。 “正是”,我初来乍到,犹如那初出茅庐的雏鸟,尚不知这些人的深浅,便没有就解梦术做过多解释。 其实,解梦术乃是多种法术的集大成者,但到了我爷爷、父亲和我这一代,更多的还是凭借解梦、造梦和梦穿越这三种法术来安身立命,其他的法术犹如那被遗弃的敝履,基本上都被我们弃之如敝屣了。 “我叫尉屠耆,这些皆是我的同门师兄弟,那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是我们的师父”,这个名叫尉屠耆的年轻人,彬彬有礼地向我介绍起众人来。 “他可是我们楼兰国王的弟弟”,那个手持长枪,先前曾如凶神恶煞般警告我不要靠近墓碑的年轻人,迫不及待地接过话茬补充道。 我朝他微微颔首后,又将目光投向尉屠耆。 “我昨晚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你能否帮我一解?若是解得妙,我必将以重金酬谢”,尉屠耆一脸恳切,宛如那久旱盼甘霖的农夫,对我说道。 “金银珠宝于我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帮你解梦了,你可否助我离开此地?”在帮他解梦之前,我先开出了解梦的条件。 “那是自然,你既视钱财如粪土,那我便请师父为你解去那诅咒”,尉屠耆瞥了一眼师父后,对我言道。 “你所做何梦?速速道来”,我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梦中,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我的双眼难以睁开,只闻得众人的呼喊与奔跑之声……” 尉屠耆描述着梦中的场景,而我却似听非听,仿若置身事外,然而,那汉朝使者傅介子刺杀尉屠耆兄长——楼兰王安归的情景,却如电影般在我眼前放映,紧接着,汉朝改立亲汉的尉屠耆为国王…… “此梦虽凶,但亦有吉兆,预示着天下即将风云变幻,你若想化险为夷、遇难呈祥,务必在一个时辰内动身前往汉朝”,我忽地如身负历史使命般,向他开示道。 “多谢高人指点,我即刻动身前往汉朝”,尉屠耆果真机敏过人,深知在此关键时刻,必须回归汉朝皇帝身旁。 尉屠耆行至墓碑边,背对那刻有太极图的一面立定,与师父和众师兄弟辞别后,正欲念诵咒语,那太极图中的阴阳鱼却突然如离弦之箭般急速游动起来。 “师父,有人登岛了,人数众多”,尉屠耆向众人示警道。 “众人速速列队站好,观此情形,这群人定然是有备而来,来者不善啊”,尉屠耆的师父面朝众徒弟,蓦然下令道。 尉屠耆与众师兄弟,旋即如飞鸟般迅速分立在墓碑两侧。 此时,前方小树林中,蓦然传来一阵响动。 响动过后,数人从小树林中鱼贯而出,径直朝墓碑走来。 走在前方的两人,一高一矮,恰似我在越南货船上所见的那二人。 紧紧尾随其后的那三个人,我似乎有些眼熟。 这五个人,正是与我一同参与此次联合国举办的非遗交流活动的非遗传承人。 这几日来,我虽与他们同乘一辆大巴、同住一家酒店,却未曾交谈过,只因打过几次照面,便觉得他们似曾相识。 他们步履匆匆,目不斜视,仿若这世间唯有墓碑上的文字值得他们凝视。 “你们是何方神圣?竟敢来我们岛上撒野!”只见几个手持兵器的年轻人,如饿虎扑食般迎了上去。 然而,这些人却恍若未闻,依旧我行我素,直朝墓碑而去。 “咔嘛唏咔——”为首的两个人,边走边念念有词,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令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后面的三个人也亦步亦趋地念了起来。 “不好,这是小乘巫术,大家快些坐下,齐声念咒,否则性命难保啊!”尉屠耆的师父声嘶力竭地喊道。 第24章 小乘巫术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众徒弟闻听师父的警示,便如疾风骤雨般迅速坐到地上,将手中的兵器弃置一旁,扯开嗓子齐声念起咒语来。 一般人的人可能不知道,咒语五花八门,数不胜数,佛教有咒语,道教有咒语,而最为人所熟知的当属巫术中的咒语。 小乘巫术乃是一种极其邪恶、狠毒的巫术,施咒之时,通常需要多人协同合作方能完成。 我所使用的六字心咒,乃是藏传佛教中的一种咒语。 尉屠耆的师兄弟和他的师父,使用的则是道教中的一种咒语。 咒语并无优劣之分,孰强孰弱,全看施咒者的修炼造诣。 “咔嘛唏咔——”那五个人用不同的声调念出的咒语,恰似唐僧对孙猴子念的紧箍咒,令人头痛欲裂,几欲昏厥。 尉屠耆的那几个师兄弟,听到那五个人齐声念出的咒语声后,如遭雷击,疼得在地上翻滚不休,此时他们嘴里念的已非自己的咒语,而是哭天抢地,呼爹叫娘。 我如痴如醉地默念着六字心咒,仿佛这六个字是我生命的全部。 我听到那五个人念出的咒语,只是轻微的头痛如蚊蝇叮咬,症状并不严重。 尉屠耆和他的师父,嘴里念念有词,宛如念经的和尚,脸上皆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这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施咒者念咒语时,声音或如洪钟大吕,或如蚊蝇低语,或如窃窃私语,随心所欲。 我匆匆瞥了一眼尉屠耆的几个师兄弟,他们此时在地上如蛆虫般不停地翻滚,嘶声力竭的呼喊声震耳欲聋,那狰狞的表情仿佛要将这世界撕裂,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必将命丧黄泉。 我心急如焚,手忙脚乱地从背包里掏出桃木剑,如离弦之箭般准备朝那五个人刺去时,却被尉屠耆的师父如铁钳般一把给拉住了。 我怒发冲冠,刚要破口大骂时,尉屠耆的师父轻声细语地对我说道:“莫要鲁莽行事,以免救人不成,反倒赔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我听到尉屠耆的师父这番话,如鲠在喉,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猛地挣脱他的手,拄着拐棍,如饿虎扑食般挥剑朝那五个人中的离我最近的一个人,刺了过去。 我的桃木剑法已经臻至化境,桃木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我这一剑犹如雷霆万钧之势朝那个人刺去,他必死无疑。 然而,诡异的是,我这一剑刺在那个人的身上,却如同刺在一堆棉花上面,那个人竟然毫无反应。 我抽回剑后,又竭尽全力地再次朝那个人刺了过去,我的剑依然如泥牛入海,那个被刺中的人,依旧没有丝毫反应。 看来尉屠耆的师父所言非虚,这小乘巫术确实深不可测,况且他们是一个团体,我想要以卵击石,战胜他们,无异于痴人说梦。 此时的我,已经气急败坏,如无头苍蝇般又不假思索地朝另一个人刺了过去。 然而此次却颇为反常,我的剑刺向此人时,犹如陷入了无底的沼泽,被牢牢粘住。 我欲抽回剑,它却仿若在其身上生根发芽,稳如泰山,纹丝不动,任凭我如何使劲,都无法将其拔出。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尉屠耆的师父突然唱起了墓碑上的文字,那歌声恰似一把锋利的剑,直插人的心窝,曲调哀婉凄清,如泣如诉,不一会儿,便将人带入了无尽的悲伤深渊。 他唱完第一遍后,又接着唱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 令人惊奇的是,尉屠耆的师父刚唱完一遍墓碑上的文字时,我的剑竟如挣脱束缚的飞鸟,轻而易举地抽了回来。 尉屠耆的几个师兄弟,也停止了翻滚和喊叫,如泄气的皮球般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这是丧歌巫术,你们要全神贯注念咒,切不可分心”,那五个人中的矮胖子神色凝重地对另外四个人告诫道。 “咔嘛唏咔——”,这次那五个人念出的咒语,犹如被打乱的琴弦,听起来有些杂乱无章,也没有先前那种令人头痛欲裂的感觉了。 倒是尉屠耆的师父,越唱越悲怆,那哭声如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几乎要将人淹没,让人不禁悲从中来,潸然泪下。 此时,那五个人皆是一副泪眼朦胧的模样,如霜打的茄子,无法继续念下去,只好无奈作罢。 “师父,别唱了,我们走吧”,那五个人中的一个又高又瘦的人,声泪俱下地哀求道。 尉屠耆的师父却犹如被激怒的雄狮,哪肯善罢甘休,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虽然自己早已哭得稀里哗啦,但仍然像个孩子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唱着。 再看那五个人,如泥塑木雕般呆立当场,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大家快捂住耳朵,不要再听下去了,否则会因过度悲伤而丧命的“,那个矮胖子如惊弓之鸟般捂着自己的耳朵,惊恐地说道。 其实这样的歌声宛如一种致命的病毒,一旦侵入人的耳朵,就会如瘟疫般迅速蔓延,即便捂住双耳,也无济于事。 不过这种“病毒”似乎能够识别人群,我和尉屠耆的师兄弟们,都安然无恙。 尉屠耆的师父又唱了几遍,那五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如烂泥般倒地不起。 “把这五个人绑起来,再给我将他们的嘴堵上”,尉屠耆的师傅目光如炬,望着他的徒弟说道。 尉屠耆的师兄弟,迅速砍了几根粗壮的藤条,整齐地放在他们师父的面前。 尉屠耆的师父,轻抚着藤条,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念着神秘的咒语。 施完咒后,尉屠耆的师兄弟拿起藤条,如缚鸡般将这五个人紧紧绑了起来,又找来几个鸡蛋大的野果,如填鸭般分别硬塞进了他们的嘴里。 “师父,徒弟要回长安了,这个解梦师傅帮我指点了迷津,请您帮他解除了诅咒吧”,尉屠耆对他的师父恭敬地说道。 尉屠耆的师父微微点头,表示应允。 尉屠耆望了我一眼后,又和众师兄弟依依惜别。 只见他如鬼魅般走近墓碑,紧贴碑面上的太极图,眨眼之间,便如烟雾般消失在了我们眼前。 “解梦的小师傅,你也站到太极图前来”,尉屠耆的师父对我轻声说道。 我便如虔诚的信徒般走到墓碑面前。 “背贴太极图站好”,尉屠耆的师父又对我说道。 我转过身,背贴太极图站好后,如好奇的孩童般环视了一圈岛上,然后望着尉屠耆的师父,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问道:“我还能回来吗?” “当然可以,你想来随时欢迎。” 这座湖心岛犹如一个神秘的宝库,充满了无尽的秘密,尉屠耆的师父到底要怎样处置那五个人呢?墓碑下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呢?尉屠耆的师父到底拥有怎样高深莫测的本领呢……我的好奇心如熊熊烈火,驱使着我,让我还不想这么快就离开这个充满谜团的地方。 尉屠耆的师父嘴唇歙动,念了几句晦涩难懂的咒语后,我便如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裹挟着,身不由己地钻进了太极图里。 我的眼前瞬间陷入一片漆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捂住了双眼。 几秒钟之后,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大巴车里。 第25章 雨后遇群狼 - 阴阳解梦人 - 夜夜梦呓 “醒来了,周吴郑王哥,你终于醒来了!广野纯子那如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从车厢过道里艰难地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车里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我。 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连忙望向广野纯子,焦急地问道:“那具楼兰女尸呢?” “刚才被当地的工作人员抬下车了。”广野纯子玉手轻抬,指向车窗外,娇声说道。 我霍然站起身来,这才看到,大巴车已经开回了楼兰古城。 车里前排的人,如潮水般陆续走下大巴。 我看到一个身材高挑如竹竿和一个身材矮小如冬瓜的人,走下大巴时,不约而同地回头望了一眼我和广野纯子,那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深意。 我站起身来,忽然感到手中似有千斤重担,我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定睛一看,掌心里竟然握着一块心形石头。 这块石头,正是我之前在楼兰王妹妹的房间里,如做贼般偷走的那块。 如果我是从美梦中回到了现实世界,那绝对不可能将梦中的东西带回现实。 看来我极有可能仍置身于梦境之中,从前一个梦境,过渡到了后一个梦境。 我究竟是否还在继续做梦,我想,唯有回到罗布泊,才能找到答案。 走下大巴后,我迫不及待地租了一辆摩托车。 广野纯子听闻我要骑着摩托车返回罗布泊,也执意要与我一同前往,我没有丝毫犹豫,驮上她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罗布泊疾驰而去。 我左脚虽然跛,但这丝毫不影响我骑摩托车的速度。 我沿着之前越野大巴开往罗布泊的路线,风驰电掣般地朝那片雨后“生长”出来的绿洲疾驰而去。 骑行途中,广野纯子好奇地询问我梦到了什么,我便毫无保留地将梦中的一切和盘托出。 然而,我的目的地并非那片葱郁的绿洲,而是要深入罗布泊的腹地,寻觅那座湖心岛。 坐在我身后的广野纯子,见我放慢车速左顾右盼,不禁疑惑地问道:“你在梦中所到过的那座湖心岛,你是否确定它依然存在于那早已干涸多年的罗布泊之中呢?” “我无法确定,但此刻的我并未回到现实世界,而是在梦境中,从一个梦境跌入了另一个梦境”,我扭头回答道。 “这怎么可能呢?我可以证明你现在并非身处梦境”,广野纯子轻轻地捏了一下我的胳膊,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虽捏了我的胳膊,可即便是在梦中,我也会有感觉,这并不能证明我不在梦中,其实你也被人催眠了,与我一同进入了同一个梦境”,我冷静地分析道。 广野纯子听我如此一说,虽心生诡异之感,但也不再言语。 此时,狂风骤起,天色骤变。 天空中乌云如墨,豆大的雨点,如子弹般砸在我和广野纯子的身上。 雨势愈发凶猛,只须臾之间,原本干燥的沙地,便已变得湿漉漉的。 我的摩托车已无法正常行驶,我和广野纯子只能坐在车上,静待雨停。 雨停之际,我似乎隐隐听到某种声音从远方传来。 我极目远眺,远远地望见,无数灰点如离弦之箭般快速移动。 不多时,那些灰点便已距我们仅有百来米之遥。 “好多狼啊!”广野纯子望着那些快速移动的灰点,满脸惊恐地喊道。 我粗略估计了一下,这群灰狼足有近百头,它们如饿狼扑食般朝我和广野纯子疾驰而来。 “周吴郑王哥,它们似乎是冲着咱俩来的,咱们快骑摩托车逃走吧”,广野纯子焦急地催促道。 我猛踩油门,摩托车如脱缰野马般疾驰而去,车头瞬间调转,朝着来时的方向狂奔。 摩托车在湿漉漉的沙地上疾驰,速度却如蜗牛般缓慢,远远比不上狼群风驰电掣般的奔跑速度。 跑在前面的二三十头狼,犹如离弦之箭,迅速追上我们,并将我们的去路死死挡住。 我手忙脚乱地掉转车头,准备落荒而逃时,跑在后面的狼,又如铜墙铁壁般截断了我们的后路。 我企图从左右两侧突围时,这群狼已如天罗地网般将我俩紧紧包围。 我心中暗自纳闷,这罗布泊的气温和环境,简直是生命的禁区,根本不适合狼群的栖息和繁衍,这些狼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我之前曾浏览过一些关于罗布泊野生动物的报道,却从未提及罗布泊地区有狼群出没,更遑论如此庞大的数量。 我凝视着这群狼,只觉它们身上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它们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大口喘着粗气,龇着锋利的獠牙,吐着血红的长舌,仿佛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魔。 “纯子妹妹,咱俩被这么多头恶狼围困,你是否害怕?” “不怕,我将我的‘富士山’请出来,定能镇住它们”,广野纯子边说边从背包里掏出了折扇。 广野纯子的折扇扇面上,虽然仅绘有一幅富士山图,但当她轻摇折扇时,扇面上的富士山图却如施了魔法般变幻出山、水、树、花……每一幅图,都犹如一道神秘的符咒,具有驱鬼辟邪的神奇功效。 这折扇果然不同凡响,刚摇动两下,狼群便如惊弓之鸟般集体后退了一步。 我和广野纯子趁机从摩托车一侧飞身而下,广野纯子面朝摩托车而立,她的前方有摩托车作为坚实的护盾,狼群若想攻击她,必须越过这道障碍。 我则与广野纯子背靠背而立,当几头饿狼如饿虎扑食般朝我猛扑过来时,我已无暇从背包里取出桃木剑,只得操起拐棍,如挥舞着金箍棒的孙悟空,横扫千军般扫向它们。 我手中紧握的这根拐棍,乃是祖上代代相传之物,其材质取自筇竹,既是行路的拐杖,亦是降妖除魔的法器。 在我五岁那年,当我毅然决然地决定研习解梦术时,父亲毫不留情地打折了我的左腿。 我父亲的腿跛,我爷爷的腿跛,我祖上一百四十七代皆是跛子。 这就如同当和尚必须剃光头,当道士必须蓄长发一般,我们周家学习解梦术的男子,都要先将腿打折,方可研习解梦之术。 为何非得将腿打折才能学习解梦术呢? 这个问题,我曾向我的父亲和爷爷请教过。 父亲茫然不知,爷爷亦是如此,我猜想我家祖上许多代人或许都不明就里,然而这个千古之谜却被我解开了,当然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父亲打折我腿的次日,便将祖传的九九八十一招慈悲棍法传授于我。 父亲言道,筇竹在佛家眼中被称作慈悲竹,佛家会以此制作法器,僧人则用它作为拄杖。 我腿跛,在学习慈悲棍法的过程中,不知摔了多少跤,然而一旦练成,便再也没有摔过跤了。 我挥动着棍子,如疾风骤雨般朝那几头恶狼横扫而去,它们非死即伤。 以往,我仅仅将这根拐棍当作普通的拐杖使用,从未想过它还能成为杀敌的武器。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用它来打狼,竟然比桃木剑更为凌厉。 倘若说,我的桃木剑法已然臻至炉火纯青之境,那么我的慈悲棍法,则堪称出神入化了。 我察觉到这群狼并非普通的野狼,它们应当是被巫术所蛊惑,变得力大无穷、凶猛异常。 虽然我的慈悲棍法在对付它们时游刃有余,但广野纯子的折扇却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了,她那边的狼群,如潮水般纷纷朝广野纯子扑去,广野纯子已渐露疲态,有些难以招架了。 “你快快蹲下,且看我如何收拾它们!”我舞动着拐棍,声如洪钟地对广野纯子喊道。 广野纯子虽心有不甘,但为了保命,只得如泄气的皮球般蹲了下来。 枪扎一条线,棍打一大片。 我抡起拐棍,如风车般划了一圈又一圈。 我每划一圈,都有几头如饿狼扑食般朝我攻击的恶狼应声倒地。 然而,诡异的是,其他的狼并未因此而惧怕我,反而如打了鸡血般越来越亢奋,一个个张牙舞爪地朝我扑了过来。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