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读者 - 降妖贴 - 三更2013 () 昨天刚刚把书的封面做好,也不知道读者喜不喜欢。《降妖贴》从发布的字数而言是我的处女作,所以我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小心呵护着! 有读者说像神话这一类的小说近来不流行,而且有人说读起来不是很自然。对于这些问题,三更以后会逐渐改进。诚然这只是我拿来练笔的第一部作品,我吸取经验之后,会有更好的作品奉献给读者。 对于作者而言,最大的悲哀就是写的东西没人看,不喜欢看。这就好比自己生的孩子不受人待见,还备受冷落一样。所以,请各位读者不要吝啬多打几个字,多一点评价给三更,让三更在以后的创作生涯得已改进! 特别感谢“肥不起来的猪”,你每天的关注与书评是我前进的最好的动力!谢谢! 第一章 人王地母(求点击,求推荐,求收藏) - 降妖贴 - 三更2013 () 远古时期,在一座四周环海,礁石林立的小岛上……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岛上一个牛头人身的怪物与一只青皮花蛇扭打起来。 那牛首怪纵身一跃,跳起八丈多高。两拳一抱,向天空一挥,天上便电闪雷鸣。呼地一声,两道闪电就向青皮花蛇击去,只打得那条巨蛇眼冒金星。 那青皮花蛇哪肯示弱,扭动一下身躯,恢复一下神志,又摆起架势,和牛首怪大战开来。它口中默念几下口诀,身体便疯似地猛长,那礁石围成的小岛,只容得下那条蛇一条身躯。它纵身立起,张开血喷大口,向牛首怪扑来。 那牛首怪身材敏捷,往侧一退,躲过了青皮花蛇的一击。青皮花蛇哪肯放过,继续扭动身躯,誓要制服牛首怪,以报电击之仇。两个怪物在半空中扭打起来,上百个回合下来,天空已起了变化,风势已被它两怪搅动得风雨雷动,飓风不止。 小岛已不止是第一个受害者,连小岛旁侧的绿sè内陆大地也受它们的波击。树木被连根拔起,山川也因争半引起的飓风呼啸而嗡嗡作响,岛上的原始居民只有躲在深山的洞穴里,逃避灾害的来袭。 那两个怪物正斗得难分难舍、你死我活之际。在天空不远处的另一侧,正有两位大仙看着这边的一举一动。他们便是人王伏羲和大地之母女娲。 只见女娲面如皎月,目若皓星。长长地如同蟒蛇一般的身体正盘坐在一团祥云之上。此时的她,却一脸愁容。 “伏羲,你看现在怎么办?这两个蠢物这样打将下去,只怕要波及我们的孩儿吧。” “不打紧,妖兽斗本就是平常事。如果他们连这都克服不了,怎么做我的子孙。如果真的受波及,那也是他们的劫数吧。我们不能违背天地生存之道,过多的干涉他们。”伏羲捋捋胡须,轻声说道。 几百个回合打斗下来,牛首怪与青花蛇还是斗得难解难分,你死我活。 牛首怪打得有点体力不支,想着办法脱身。于是口吐青烟,喷向空中。那青烟到空中一化,便化成深深雾霾。这雾霾好生厉害,一吸入口中,便让人胸闷气短,头脑发晕。轻者熟睡不醒,重者一命呜呼。 牛首怪这一吐,整个海空大陆都沉睡在雾霾之中。可是,这一招却对青花蛇不起作用。不甘示弱的它把身子一曲,从腹中吐出一颗暗红sè的夜明珠。这珠一现,天空中的雾霾之气就从青蛇身边退去。还不止于此,此珠向空中滑过,又跌入深海之中。頃刻间,海中掀起巨大的海浪,海浪要扑向牛首怪,却被牛首怪轻巧地一挥,躲过去了。可是海浪却依旧不停地向前奔涌,直逼大陆深山,原始人居住的洞穴之中。 “不行,不能再让它们两个打下去了。否则,我的孩儿必将无辜惨死于它们手下。”女娲伸出手臂,用力一挥,那牛首妖所吐的致命毒烟慢慢散将开去。 女娲又摆动一下长长地身躯,挡住那青花蛇掀起的巨浪。 女娲又张开双手:“收——。”那青花蛇的夜明珠已经收入女娲的手中。 青皮花蛇见大势不好,跳入海中遁去。而那牛首怪因为身上带有伤势,没有来得及逃离,被女娲用乾坤绳缚住双手,带到女娲和伏羲面前。 “你唤作何名?怎么和那青花蛇扭打起来。”女娲问道。 那牛首怪见是大名鼎鼎的女娲娘娘,也不敢怠慢,一五一十的招来:“女娲娘娘,我乃是南海竹林的一牛妖,因修炼千年化chéng rén身。刚才那条蛇也是南海中修炼的一妖怪。因我两人都争夺南海第一妖的名字才有了今天的一场恶斗。” “一个名字有何好争的,至于争得你死我活,牵连无辜吗?” “女娲娘娘有所不知,这妖魔鬼怪不比得天上的神仙和地上的人类。天上的神仙是上天赐名,才得以位列仙班,只要他们的仙籍还在,他们轮回转世依旧是神。而地上的人类没有仙籍,却有父母给他赐名,所以才得以轮回转世。而妖魔的名字无人所赐,妖魔父母所给,只得永世为妖,若有机遇好,功力高强者上天给赐名,便可位列仙籍。我和那青花蛇争的就是这个,如果我二人有一个成为南海第一妖,便有机会让南海的神仙赐名,便可位列仙班,不再受轮回转世之苦。 “原来如此。”女娲微微点点头。 “只怪我们太鲁莽,差点害了无辜的生灵。请女娲娘娘降罪。”牛首怪低下头来,一脸虔诚的模样。 “不错。你虽做下错事,却也知错能改,已有悲天悯人之心,不枉你修炼千年”女娲沉默片刻,“你既是想要个名字,我现在就赐你一个,你看如何?” “女娲娘娘愿意赐名,在下感激不尽。” “我看你力大无穷,赐你夔牛二字如何?” “谢女娲娘娘大恩。”牛首怪大喜过望,伏身长跪。 说来奇怪,那牛首怪一授女娲娘娘赐名之后,通体发光,混身似一股祥云笼罩。身体也起了变化,牛首变chéng rén形,头上分开的两个犄角也变成一个闪闪发光的独角。 “夔牛,你现在再也不是没有名字的野妖,而是有名有姓、位列仙班的神兽。我命你守护南海,保南海的生灵安居乐业,人丁兴旺。你可愿意否?” “在下荣兴之至。”说完,它便化成一条独角兽去往南海了。 那夔牛走后,女娲从云端往下一看,刚才还波涛汹涌的海面顿时间已风平浪静,雾霾早已散去,躲在深山洞穴里的原始居民此时也出来开始正常的生活。他们还暗自庆幸躲过一劫,孰不知这都是女娲娘娘的功劳。 女娲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你是不是觉得很高兴”伏羲在旁边看得真真切切,“你帮得了他们一时,帮不了他们一世。” “我只知道我现在看见了,就尽我所能帮我的孩子。伏羲,他们虽不是什么天胄贵种,却是我采之jīng华,凝结地气,一鞭一鞭制造出来的。你忘记了我当初创造出他们的辛苦,可我没有忘!”女娲向伏羲说道,眼神中还有几分不满。 “我怎么可能忘记,但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乃是自然之规律,我们虽有法力,却不能违背天地之法则。我们的孩子该面对的得他们自己去面对,这样他们才能成长。再说,你今天除了一个妖,创造出了一个夔牛,但是世上有这么多妖,你可曾改造得过来?”伏羲语重心长地说道。 女娲听了伏羲的话,略有所思。确实,天地初开,妖魔无数,要想通过自己一个人去改变,似乎行不通。 “不如及我二人之力,创一法贴,妖魔鬼怪皆可榜上有名。这妖有妖法,魔有魔规,我们给这神仙妖魔定个名贴,凡是榜上有名者,即便是妖魔,也可与神仙平起平做,免得他们自暴自弃,为祸人间。你看如何?”女娲问。 “嗯,我看行得通。”伏羲点点头。 两神双手合一十字,各自运功调息,jīng中自身体内的jīng华,合为一体。这着实耗废jīng力,片刻间两神面颊都流有汗渍。几个时辰之后,他们的掌间流出一金光一闪,便出来一本金字拓边的字贴。字贴上有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降妖法贴。 “此贴虽经由我两人合力而来,但是要找到它的继承者,才能把此贴发扬光大。”伏羲说道。 女娲娘娘点点头。 第二章 部落首领(求点击,求推荐,求收藏) - 降妖贴 - 三更2013 () 苍莽山界,是一处极其隐蔽的山界,甚至于神仙都不知道它的所在。这里地广山稀,黑雾笼罩。在广袤的大地上,盘踞着一条巨蛇。 这条蛇身体巨大,通身赤红,盘踞在那里,一动不动。远远的望去如同一座红sè的大山环绕一般。 有趣的是它没有眼睛,或者说它根本不愿意睁开眼睛。就好像它一旦睁开眼睛,就会打扰它的清休一般。四周,黑雾霾霾,空气中弥漫着苦涩与妖娆的气味,让人觉得yīn森森的,一切显得那么静悄悄,似乎是怕吵醒它一般。 然而,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这里的平静,一条青皮花蛇扭动着身躯,艰难的爬到它的跟前。那条蛇本也不小,但是和那条赤sè巨蛇比起来,就像一条蚓蚯爬行在一座赤山一般。 等那条蛇爬到赤蛇的面前,噗哧一声,从青皮花蛇嘴角吐出一口鲜血来。 “你怎么来了?”赤sè巨蛇突然发话,声音像是巨钟响彻在山谷一般,低沉而浑厚。 “太爷爷,您的曾孙被欺侮啦!”青皮花蛇忍住巨痛,用嘶哑的声音说。 赤sè巨蛇沉默片刻,半天才给了青皮花蛇一句回答:“哼,一定是你又在外惹事生非。休要打扰我的修行,快滚!” 说完,从嘴里轻呼一口气,那口气化成一团黑烟裹着那条青皮花蛇带到外界去了。 这一切只在倾刻间完成,那条红sè巨蛇甚至连眼皮都没睁一下。 许久,一颗明亮的星星划过巨空,降落在大地,大地突然发生震动。那声震动,响彻世间,连这神仙也不知晓的山谷也跟着山摇地动。 在那一瞬间,红sè巨蛇似乎才有感觉。微微的抬了一下眼皮,心里说道:“有贵人降生了!” …… 在东海之滨,宁谧、富饶的小渔村里。一个部落正在庆祝他们族里的小王子新近诞生。 篝火正燃,美酒满杯。部落首领在众人的围绕与欢呼中将孩子举过头顶:“为了部落的昌盛,我特赐此孩子名为仓颉,希望他将来能代替我带领大家让整个部落更为繁荣!” 孩子带着部落人们的期盼和祝愿,一天天地长大了。 斗转星移,一转眼十几载,当初的嗷嗷待哺地婴儿已经长成了翩翩美少年。十三四岁正是上古时期人类的盛年,此时的仓颉骁勇善战,带着族人们上山打猎,下海捕鱼,样样jīng通。虽然时不时有邻近的部落来偷袭,想强取本部落的战利品,还有怪兽偶尔出没,但每次都靠着仓颉的勇气与智慧,带领部落居民同仇乱忾,化险为夷。 这一天,仓颉与部落中的几个伙伴又从林中打猎回来,他们没有与部落里的居民一同去分享战利品,而是一个人偷偷跑到山洞里去了。 原来仓颉除了英勇善战,还有一个特殊的兴趣爱好,喜欢将类似于图案的东西去纪录所发生的一切。每回出远门,他都把它们记录下来,写在山洞的墙壁上。这个习惯从小就养成了,只见墙上密密麻麻的满是仓颉的杰作。 “仓颉。” 仓颉专心心致致地写着,却忽视了悄悄尾随他而来的父亲。 “父亲大人。”仓颉深深地鞠了一躬。 父亲石堃是部落里的首领,拥有部落里的最高权力与威望。在他的带领下,部落里达到最繁荣,最和平的鼎盛时期。 然而,他也有忧虑。近年来,他的身体一rì不如一rì,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他的大限将至。而他的弟弟石砷近年来也一直蠢蠢yù动,和周边的几个其他敌对的部落有来往,而这些部落一直觊觎自己的财富与地位许久。还有盘踞在东海之滨的妖兽,常年来在海滨兴风作浪,影响部落居民出海捕鱼,这些天更加有恃无恐,听说它马上要产崽,所以更加凶残与饥饿…… 想到这种种的一切,石堃的眉头又紧皱在一起,好在他最喜爱的儿子回来了,看到他的归来,他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这次打猎还顺利吗?”石堃问道。 “非常顺利,父亲大人。我们一共打到了二头野猪,一匹狼,还有十几只野鸡。”仓颉兴奋的讲述着自己带来的战利品。 可是,父亲似乎不以为然。 “你还在做这个?”石堃用低沉的声音说,眼睛直看着山洞的墙壁,那里有他儿子刚刚留下的痕迹。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儿子有这样的习惯,没事的时候喜欢到山洞里来,用自己的方式记录所发生的一切。他也知道这个儿子天赋异能,有着他人所不及的形容能力与想象能力。但是,他除了是一个文字的纪录者,还是一个狩猎者,一个士兵,更是一个部落首领的儿子,未来的接班人。所以,他不得不成为一名出类拔粹的猎人、战士,而不是一个描文绣字的纪录者。 “嗯,父亲,我只是把这次出行的所见所闻记录了一下。”仓颉知道自己的父亲不喜欢做这个。 “你什么时候才能丢掉你的游戏”父亲管他的这个爱好叫游戏,“要知道你是我的儿子,终有一天你要接替我的位置,成为一个部落的首领,到那时你还丢不下你的这个玩意吗?” “可是,父亲,这不是什么游戏,”仓颉在父亲的面前跪了下来,“您知道,我们生活在森林里,大海边,每天都会遇到种种的危险。有的人遇到了海妖、猛兽,却不知道怎么形容,如果我们能用合适的文字和图案表示出来,那么在其他人遇到危险之前我们就可以起到jǐng示作用。” “我知道你的想法很伟大,但是你是部落的首领,应该做着与部落首领相衬的事情。这次回来,我就打算传位于你,好让那些觊觎我首领位置的人打消了念想。” “父亲大人,我觉得你是不是太突然了,我觉得自己资历尚浅,还需要一些时间历练。” “不用再说了,我主意已定。”石堃斩钉截铁地说。 于是,仓颉沉默不语。此时此刻的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山洞外面,树林荫荫翠翠,鸟儿啾啾鸣鸣。山洞显得是那么地寂静,寂静得似乎听得见风的声音。父子俩以为他们的谈话无人知晓,孰不知山洞外还有一个人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而一场yīn谋也正在萌芽当中…… 在山洞里,篝火旁,几个部落的骨干正在商量着部落传位的大事。 “对于仓颉继位,我一点儿也不反对,但是我只觉得这个孩子年纪尚轻,还需要一些时间的历练。”石砷首先说话。他虽然是部落首领的弟弟,但是在族里也有一定的地位。 “是呀,”其他的几个部落骨干也随声附和。 “我觉得要让仓颉继位首先就要立威,让他无论是在部落里面还是在部落外面都能让人站住脚,让所有人都觉得仓颉是我们部落首领的不二人选。”说话的这个人是部落的巫士隗森。 隗森是部落里的二号人物,地位仅次于石堃。每次部落里的猎人要出去狩猎,士兵们要行军打仗,出征前必须请他给算上一卦。 隗森最著名的不是他的占卜术,而是他的巫术。听说,他曾经用自己的巫术,把一位其他部落里的首领诅咒而死,并且死得很难看。其实隗森最擅长的可不仅仅是给人下蛊,他还善于听风。离着十几米远,他就能通过微风和空气,把对方的谈话听得真真切切,就像今早他在山洞外做得一样。 “隗森,那你觉得怎样才能让仓颉在部落里立威呢?”石堃问道,他似乎十分信任这位军师。 隗森眨巴眨巴眼睛,那是一双让人望而生畏的眼睛,里面藏着无尽的邪恶与诡异,只要多看一眼,就让人感觉不寒而悭。 “最近在我们以前经常出海捕鱼的区域,海怪出现的越来越频繁,我测算了一下,这个海怪即将临盆。海怪肆虐,危及我们的生活,只怕以后我们捕获的鱼会更少了。如果这个海怪生下更多的小海怪,我们只怕更无宁rì了。所以,要是我们的部落首领能够消灭掉海怪,那么这个首领有谁会不服。” “主意倒不错,只是仓颉年纪尚轻,这么一去会不会有危险。”一位骨干说道。 “危险自然是有的,但是部落的首领不就是要临危不惧,才能带领大家过上太平rì子吗?”石砷又在旁边说道。 于是,大家全都没有吭声,都把眼光注视在石堃的身上。 石堃听过之后,微微皱起了眉,沉默不语。 许久,石堃终于作出了一个决定:“好吧,让仓颉去消灭海怪。” 第三章 阴谋(求点击,求推荐,求收藏) - 降妖贴 - 三更2013 () 这一天,阳光明媚,空气清新,似乎是一个值得出远门的好rì子,但是出征的人似乎都不怎么欢喜。 十三名勇士,带着准备充足的武器与食物,与亲人们依依不舍地告别。这一去,九死一生,或许就yīn阳两隔。 而在另一侧的竹林深处,两个黑影正商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其中的一个黑影有一双诡异的双眼。 “怎么样,准备得如何?”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回答的正是那个有着诡异双眼的人“我昨天晚上已经卜过一卦了,仓颉这一去绝不可能活着回来。” “很好,我也在派去的勇士之中安插了自己的人,即使他能够顺利除掉海怪,我的人也会让他不再出现。” “周围部落也答应,如果仓颉不能够继位,他们就会帮助我们夺取首领之位。”那双诡异的双眼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sè。 “好,很好。呵呵――” “哈哈哈――” 笑声预示他们达成了一种默契,一个邪恶的计划正在实施之中…… 十三个勇士,十三个士兵,皮肤黝黑,身材健硕。他们个个都是捕猎的好手,弓箭、长茅样样擅长,游泳、攀爬更是不在话下。十三个人,步调一致,朝着一个目标奔进。 海怪长什么样子,没有人亲眼见过,只是听说很可怕,凡是见过它真面目的人都没有能够活着回来。 不管它有多么可怕,十三个人穿着兽皮衣服的少年都打算冒着生命危险去完成这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除了稍作休息,整个路上他们不是奔跑,就是在攀爬。他们步调如此一致,以致于让其他人远远看去几乎是一个人在行动一般。他们当中有一个俊美的少年,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每天都用石片在龟壳上雕刻着什么,像是在作着什么记录。 一块龟壳上记录着:“我们出来已经三天了,还没有看到海怪,我们的食物快吃完了。” 第二块龟壳上记录着:“出来十多天了,我们的食物已经全部吃完了。饥饿的我们只有靠路上的野果和蘑菇裹腹。已经有一个勇士误食了有毒的蘑菇而中毒。” 第三块:“我们太疲惫了,路上已经有两个人支持不住而倒下了,不知道是因为生了病还是太饥饿,我们只能够用树枝和树叶掩埋了他们,又匆匆赶路。可是还是没有海怪的消息。” 第四块:“十三个人仅剩下九个。昨天我们遭遇到了野兽袭击,一位勇士不幸葬于野兽腹中。幸运的是我们终于有了海怪的消息。一位出海的渔民告诉我们离这里大约五座山的距离,有一座靠海的小岛,有人曾听过那海怪令人恐怖的叫声。” …… 这是仓颉的最后一块龟壳,上面写着:“离开家已经整整三十天了,明天我们即将游向那座小岛,不管遇见什么,我都会永往直前。即使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不会放弃。” 他把它所有的龟壳用草绳穿好,然后放在海边的沙滩上。他想,如果即使明天他不能回来,也会有人拾到他的龟壳,总会有人看得懂,总会有人能够理解他所写的那些象形文字,会将他们的故事永远流传下去。 这是他们出发前的最后一个夜晚,虽然他们每个人心中都不平静,但是出发前仍然需要好好的休息。 月好圆,海好美。海浪轻轻拍打沙滩的声音,就像是小时候母亲哼唱的歌谣。晚上,仓颉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他美丽的家乡,又看到了寄予他厚望的父亲,又看到了刻满了他梦想的山洞。 第二天,天未亮,仓颉几个人就游向了小岛。一上小岛,他们就听见了令人不寒而栗地吼叫声。那是一只困兽的咆哮,叫声嘶心裂肺,令人胆战心惊。 叫声来自于岛上的一座峭壁上,需要爬上去,才能看到海怪的庐山真面目。勿需多想,几名勇士便赤膊着上身,贴着山壁,慢慢攀爬。 这是一条艰难的路,悬崖上是未曾见过的海怪,悬崖下是波涛汹涌的大海。迎接他们的不是可怕的海怪,就是冰冷的海水。不是死无全尸,就是粉身碎骨。 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们只能够永往直前。 于是,在小岛一侧悬崖的峭壁上,九位少年赤膊着上身,光着脚丫,贴在悬崖峭壁上,一步步艰难地向山顶攀援。远远望去,就像是几只小壁虎贴在石壁上一般。 峭壁上从外表上看似十分地光滑,其实不然,上面凹凹凸凸的全是海水拍打岩面所形成的毛刺。眨眼间,几位少年的手上、脚上全是因攀爬而磨出的血泡。 仓颉一马当先,攀爬在最前面。因为他知道作为一名部落首领的儿子、部落的未来接班人,更需要在这艰巨的任务面前起到表率作用。 仓颉顾不上擦拭头上的汗水,一步一个脚印地慢慢往上攀爬。突然,脚下一滑,仓颉踩到悬崖缝隙的松土上,差一点就掉下去,还好仓颉手上抓得紧,要不然这会儿已是粉身碎骨,尸骨全无。 顿时,仓颉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刚想喊后面的人小心。但是还容不得他张口,只听“嘭”地一声巨响,已有人不幸掉下去了。 仓颉脸上露出一丝悲痛之情,消灭海怪的力量又被削弱了一分。来不及伤悲,更来不及安慰战友,仓颉对后面的人匆匆喊了一句:“这边滑,你们跟着我后面爬。”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几个终于爬上了山顶。一到山顶,一股腥臭之气隐约袭来。仓颉几个闻过之后,个个都想呕吐。 于是,仓颉强忍住摒住呼吸,把身后几个战友数了数,咦,不对呀,怎么才有七个人? 记得刚才一块上山的一共有九个人,除去刚刚掉下去的阿山,怎么着也应该有八个人才对,怎么现在只有七个人呢? “阿黑呢?”仓颉问众人。 阿黑是个皮肤黝黑的少年,一路上极少说话,而且眼神老是落在仓颉身上。平时极少有人注意到他。 “他明明和我们一块上山了,难道是刚才上山不小心掉下去了,怎么没有一点动静?”仓颉心说。 但是,现在已经到了山顶,最大的事情就是杀死海怪,仓颉不愿意多想。至于阿黑,只能心中默默祝福他自求多福。 仓颉从腰间拔出一把石刀,带着众人一块儿来到山洞。 一到山洞,更浓烈地一股恶臭之味迎面飘来,比刚开始的那股恶臭之味犹胜。看样子开始闻到的气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这种味道,像是死了很久的尸体发出的恶臭味。里面还不时地传来海怪低沉地咆哮声,说来奇怪,这咆哮声像是哀嚎,又像是海怪的哭泣。 仓颉猫着腰,半蹲着进了山洞。到了里面,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山洞上方是空的,露出一小片天空,正好有几抹阳光斜shè过来。 仓颉不敢靠太近,示意了一下后面的人不要再前进。他自己则轻手轻脚地躲在隐蔽的地方,半弯着腰想看个究竟。 洞里面一片漆黑,仓颉不敢打开火石。只能凭着嗅觉,顺着血腥味和恶臭味,一路爬来。 当火光点燃之后不禁吃了一惊,一个庞然大物矗立在他的在面前。 这个怪物身体巨大,足占了山洞的三分之二。它浑身皮肤光滑,却长得奇丑无比。似鱼又非鱼,身上长有鳍,却没有鳃。身体像是一块巨大的被踩扁了的臭虫,而且还是一只没有眼睛,脑袋奇小的臭虫。确实如此,仓颉左右上下看了一个遍,才找到一个如同井口大小的脑袋。姑且算是脑袋吧,因为这只脑袋上几乎看不到眼睛。 这怪物若不是没有眼睛,怎么会对仓颉悄悄点燃的火把没有一丝反应呢。要么它就是对光不敏感,这怪物时常潜到深海里,肯定眼睛有所退化了。 那小脑袋一晃一晃,偶尔留出几滴水。仓颉仔细观察,原来妖怪脑袋上只长有一只眼睛。起初不以为那是一只眼睛,直到仓颉看到这海怪一边留泪,一边哀嚎,才知道那是怪物的一只眼睛。 咦,它是在哭吗? 那怪物一边发出可怕的唉嚎声,一边时不时地舔一舔身边那个黑sè的物体。 那是什么? 仓颉定睛一看,顿时吃了一惊。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那怪物产下的幼崽。 想必是那海怪刚生下孩子,就已夭折,情绪失控,才会歇斯底里地哀嚎。它是为它的孩子而伤心,只道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没想到连这畜牲也是如此。仓颉心生几分怜悯,可转念又一想,这怪物可是杀人无数的海怪呀。这些年,有多少渔民葬身于它腹中。 想起这些,仓颉不由的皱一皱眉,一股愤怒涌上心头。 他找准空隙,这海妖刚失爱子,心中悲愤,难免麻痹大意,连有人闯入都没有察觉。现在不动手,更待何时。 其他的少年也跟在仓颉后面,陆陆续续埋伏在山洞的周围。只等仓颉的号令,大家侍机而动。 仓颉便把心一横,拔出石刀,乘海怪不备,冲上前去就是一刀。 这一刀没有刺中海怪的要害,海怪把身子一甩,就把仓颉重重地甩在洞里的石壁上。 其他少年见状,也纷纷将石刀刺向海怪。于是,海怪扭动着笨重的身体,开始战斗。 仓颉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又起身向怪物奔去。 …… 几个回合斗将下来,勇士们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几个也筋疲力尽。 海怪靠着自己庞大的身躯把几个少年压扁、压伤,而它自己靠着厚实的皮肤躲过一次又一次袭击。渐渐的,它的体力也有点儿不支了。 仓颉看见空隙,朝海怪的眼睛就是一刀。只听一声巨吼,海怪痛得整个山洞地动山摇。肥大的身体拖着笨重的尾巴胡乱的在山洞里甩动。 “不好,快跑!”仓颉大叫一声,就往山洞外跑去。 背后石块纷纷落下,就在仓颉跑出洞口的一霎那,山洞已经同海妖一起被埋葬。 仓颉累坏了,躺在山洞外的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此刻他觉得既庆幸,又伤心。庆幸的是海妖终于消灭了,伤心的是除了他自己,所有的勇士都牺牲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阿黑,你来了,我还以为你掉下悬崖了呢”仓颉看到同伴后兴奋地说,“你知道吗,我们终于消灭海妖啦。” 他以为阿黑会和他一样高兴,可是,仓颉等来的却是一柄锋利的石刀。 仓颉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就已经被阿黑刺了两三刀。 这几刀,刀刀都在关键部位,刀刀致命。 “为什么?”仓颉忍着疼痛问。 “因为有人不想你活着回去。”阿黑冷冷地说。眼神如同那柄石刀一样锋利。 仓颉没有露出惊讶,因为自从他踏上寻找海妖之路,他就没有想过活着回去。 现在,虽然他不能够活着回去,但至少他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他对得起他的父亲,对得起那些部落里的乡亲们。于是,仓颉带着一丝欣慰闭上了眼…… 第四章 重获新生 - 降妖贴 - 三更2013 () 当仓颉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仙女。 仓颉心生疑窦:“这俊眉俊眼的仙姑好生面熟呀!” 他再看看自己来到的这个地方:白玉雕刻的石床、石桌,金光闪闪的杯具器皿。桌子和金器都是细细打磨过的,上面雕刻着jīng美的花纹和图案,那些花纹和图案都是仓颉所没有看到过的。整个房间都用熏香而成的香料来照明。火光明亮,香味扑鼻。 仓颉再一看那仙姑,面容慈祥、神采奕奕。她的头上虽然没有戴什么珠光宝气的饰物,却插着几朵异常娇美的花朵。那花朵娇美之余,还透着几分灵动,非世间俗物可比。 仓颉心中揣测,自己虽然是部落王子,却未曾见过这样的摆饰阵列。此仙姑一定身份尊贵,地位特殊。 “你醒了”仙姑开口说话了,“我乃女娲,看你暴尸于山崖之上,便喂你服食仙丹,并将仙气传入你体内。现在的你已非肉身凡胎,而已有半个仙风道骨,只有再勤加修炼,并积累功德,便可修成正果。” 一听是人母女娲,仓颉赶紧伏身跪拜:“谢女娲娘娘再造之恩,仓颉感激不尽。” “不必多礼,我救你也是见你有几分慧根,这样暴尸于荒山野外,实有不忍。现在天地初成,妖孽横行。急需有人帮我为众妖谱贴,我见你资智不错,不知你可愿为我担此重任?” “这?”仓颉有几分犹豫,“回禀女娲娘娘,本来仓颉的命就是娘娘所救,现如今娘娘有事托于我,我应当责无旁贷。但是自己当rì死于非命,未查明真相,而且部落的重任还未履行,仓颉……” 仓颉还未说完,女娲就已经接过话茬“你的部落,呵呵,仓颉,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这一醒已经蹉跎数年,你那部落早已被他族兼并去了!” “啊――”,女娲这一说把仓颉惊得是五雷轰顶一般。部落遭他人兼并,那对自己寄予厚望的老父亲,那可爱可亲的母亲,还有那些善良的部落居民,他们究竟怎么样了呢,是沦为奴隶,还是残遭他人毒手了呢? 想到这一切,仓颉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更使得他想要返回家乡之心更加迫切。 “女祸娘娘,仓颉幸逢女娲娘娘救治,起死回生,此大恩大德,小人感激不尽。现女娲娘娘有重任授于小人,本是小人之福。但仓颉本是部落王子,部落如今祸福不知,族人生死未卜,小人实在是无法安心替娘娘效命,望女娲娘娘谅解!” 女娲思量片刻,叹了一声气,说道:“仓颉,实不相瞒,你运道非常,非其他凡夫俗子可比。本来我将大任授于你,是想帮你躲过一劫,你若在我此处修练,可避过天劫,还可助我成事。若你执意要回去,运气和劫数随之踏来,你的命运未卜呀!” 仓颉一听,吃了一惊。想了一想,他又说道:“谢女娲娘娘爱惜,可是我族人现在生死未卜,就算他们已死,我也要将他们好好安葬才是,否则如何对得起自己的族人。至于劫数,我仓颉已是死过一回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待我完成使命,再到女娲娘娘这里领命。” 女娲略微点点头:“好,果真有胆有识。仓颉,我算你此生尘缘未了,你此去不应急着回我这里领命。我料你这一行必定有非凡的际遇,他rì你不找我,我定然会找到你。你只需把你的心愿了却,至于劫数,要看你造化。需知天生万物,皆有其存在的道理。你只需怀着一颗慈悲的心,而不是仇恨,你才能够得到提高。” “是。”仓颉点点头。 其实说实在的,女娲娘娘这一番话仓颉似懂非懂,但是大致是明白了,女娲娘娘是同意他回去了。 女娲从袖中拿出一颗红sè的珠子:“此乃还魂珠,凡人服用可长生不老,无病无灾。我将它赐于你,以备你不时之需。” “谢女娲娘娘!” 在拜谢过女娲娘娘之后,仓颉便踏上了回乡之路。 临别时,女娲特送仓颉顺风云一朵,直接把仓颉送回了家乡。 天上一rì,地上数年。仓颉这一朝醒来已不知过了多少个岁月。 但是他依旧清晰地记得家乡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那母亲慈祥的笑脸,父亲亲切地叮嘱,时隐时现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回荡在耳边。 仓颉驾着顺风云,只稍过片刻,就到达了目的地。 “咦,这里是?”仓颉心中很是惊讶。 顺风云停靠的地方是一片乱石岗。这里荒草丛生,荆棘满地,有的草竟然长到了一丈多高,时不时地还有毒蛇爬行。 梦中那自给自足、富饶的村落已经没有踪影。仓颉正怀疑自己是否来错地方了。突然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块爬满蛆虫的人的头盖骨。 放眼望去,不远处的一个草堆处,苍蝇滋生,白蛆满地,隐隐约约还传来一股恶臭味,而蝇虫滋生处正是一大堆的人类白骨。 原来这里是万人冢。 这里真的是自己的家乡吗?仓颉怀疑的心一次又一次颤抖地问自己。他希望这里不是,他希望是顺风云来错了地方。但是顺风云乃是女娲娘娘天赐之物,如何会犯错?如果这里真的是自己的家乡,那这一幅残不忍睹的场面怎么能和心中那宁静、富饶的景象对号入座呢? 仓颉转过身,一抬头,吃了一惊。那不远处的地方正是他魂牵梦绕、rì思夜想,写满他梦想,记录他生活的那个小山洞。只是这山洞已经很久未有人进入,洞内石壁上的图案早已辨认不清,只是依稀地还有几个图形而已。 仓颉心说,如果顺风云没有带错路,这里确是自己的家乡,那这里的垒垒白骨,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老乡亲。想必在我死后,自己的部落与其他的部落发生了恶战,自己的部落一定伤亡残重。这里的白骨就是那些死后未来得及埋葬的尸首。而父亲母亲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仓颉一头跪倒在这万人冢,心里面像是翻江倒海一般。他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父亲、母亲,孩儿不孝,虽杀死怪兽,却不能平安回来,保护你们。连见你们最后一面都做不到,我愧对你们,愧对部落里的父老乡亲。” …… 伤心过后,仓颉收拾起这里的尸骨。他挖了一个巨大的坑,将这些不知名的白骨全部堆积在一起,一块儿埋葬。 或许是女娲娘娘的救治,又或是自己已是半具仙体的关系,只消片刻,仓颉便把这浩大的工程完成了,而且身体很轻松,仿佛这繁重的工作不费吹灰之力似的。 于是,仓颉又打从心眼里感激起女娲娘娘来。没有她,恐怕自己也是这万人冢的垒垒白骨之一,哪有机会来埋葬自己的父老乡亲。 此刻,他觉得自己已经一无所有,无牵无挂。他唯一珍重的家人和部落子民已经化做垒垒白骨,长眠于地下。虽然大仇未报,可是仇人是谁,他也不知道。这一觉醒来已沉睡数年,物是人非。想要报部落灭亡之仇,却无从报起。想要找阿黑,问起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怕是希望缈茫,音讯全无。 现在的他,何去何从? 第五章 异兽 - 降妖贴 - 三更2013 () 仓颉站在万人冢之中,心中思绪万千。 虽然身负家族之仇,部落之恨,可是现在的他只能把这份复仇之心深埋于心地。因为他到现在连仇人都找不到。这一晃数年,想要报仇,谈何难事。 去找女娲吗?报答女娲娘娘的当rì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女娲,当初的他早已暴尸山崖之上,更不可能回来安葬族人。可是部落的仇,自己真的放得下吗?记得当初女娲娘娘说过,要放下仇恨,自己才能提高,但是,仇恨真能如女娲娘娘所说,说放就放吗? 报仇去?找谁报去?罢了,罢了,还是去找女娲吧。仓颉的心有几分乱了。 想到这,仓颉打算坐上顺风云,回到女娲身边接受女娲给予的任务。 于是,他顺着风,驾着云,又踏上了返回的旅程。 这一路上本来顺风顺云,但是突然远处一阵飓风吹过,顺风云有一点儿不听使唤了。 原来这顺风云,名曰顺风,只在顺风时才能发挥其威力。如果遇到什么逆流天气,则不进而退,要是再遇到个什么台风、飓风之类的更是不用说了。 “这阵飓风来得好奇怪呀!”仓颉心说。 无奈,仓颉只得收起顺风云,选择在陆地上步行。 按理说,现在是三四月份天气,应该chūn意绵绵、气侯宜人才对。可是仓颉没走几步路,就觉得干燥闷热,灼热难耐,顿时身上就大汗淋漓,浑身湿透。 这是什么鬼天气呀!仓颉心中说道。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打斗之声。在前面的小山丘上,有几个头戴山鸡翎、围着山羊裙的壮士正打算围攻一个少年。 这个少年十四五岁模样,皮肤白皙。手执两柄青铜锤,腰系白虎裙,灵动的双眼中藏着一丝恐惧。 “你害我族人,今天要你命丧于此。”一戴着山鸡翎的壮士恶狠狠地说。 “你族人非我所害。我只是途经这里,恰巧遇到几具尸体,没想到是你们族人。” “休要狡辩,纳命来!”说完,四五个体格健壮的大汉便要与那少年动手。 那少年虽然以一敌众,却不惊慌。手持双锤,与那几人斗在一处。几十个回合下来,也未落下风。 天气本就闷热。只见远远的有一团黑云靠近,天气更加燥热,像是要把人溶化一般。 那团黑云越近,温度就越提高几分。 只见那团黑云越来越近,仓颉定睛一看,心说:“不好,妖怪来了!” 一只体型如同狮子一般大小,目若铜铃,嘴有龙须,头有犄角,身有鱼鳞,似龙非龙的东西越靠越近。 “这是什么异兽?”仓颉在心里问道。 那只异兽一下扑到这几人的身边,就开始行凶。先用犄角撞倒几个,又扑倒一个,用锋利的前爪刺进其中一人的心脏,想要吞食。 其余几人见到此状,都用武器与异兽拼死相战。可是,它们哪里是那异兽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不是受重伤,就是吐鲜血。 伤了众人之后,那异兽又返回来追赶那手持双锤的少年。 少年虽然跑得不慢,但是怎么及得过那异兽。那少年拼尽全力,向仓颉藏躲的小山丘渐渐跑来。 眼看着那少年与异兽一前一后向自己这边奔来,仓颉自知躲不过,便跳了出来,与那少年一同对付那异兽。 异兽体格健壮,力气巨大。仓颉与那少年一齐动手,也难打退异兽。 突然,异兽转身一扑,把那手持双锤的少年扑倒。锋利的前爪正要刺破他的胸膛。 “畜牲,休要行凶!”仓颉大喝一声,跳到了那异兽的身上。 仓颉坐在那异兽的头上,异兽哪肯在仓颉手下轻易就范,反转头来,想要把他撂倒。仓颉用手抓住它的两个犄角,死死不放。 那异兽岂是俗物,一会儿飞到半空中倒转过来,一会儿趴在地上翻滚。身上更是散发出浓浓黑雾。黑雾越浓,温度越高。仓颉坐在它身上更是觉得身子发烫,通身沸腾。但不管那异兽怎么努力,仓颉都死死抓住它的两个角,骑在它身上,一动不动。 几百个回合下来,那异兽已筋疲力尽,满头大汗。而仓颉还是稳稳当当的按住它的犄角,伏在它的身上。 那异兽似乎没了力气斗了下去,俯身趴在地上,头低低下垂,一动不动。 原先笼罩在异兽周围的那一团黑雾也已经消散开来。 那少年见状,大喜过望:“这位兄长,恭喜恭喜,异兽俯身是认主的征兆。” “是吗?”仓颉有几分迟疑。 他从异兽身上跳下,那异兽缓缓起身,俯下前身,一幅献媚的样子,看着让人觉得有几分好笑。 仓颉走上前去,用手抚摸一下它的头,异兽轻轻摇摆一下脑袋,一幅温顺的样子,开头那幅凶神恶煞、张牙利爪的模样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少年走了过来,对仓颉行个大礼。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我叫薄白,是衣丘族族长之子。恩公真乃神人,竟然能驯服异兽!” “不用客气,我叫仓颉,刚才也是侥幸而已”,说着仓颉给他回了一个礼,“为什么那些人要追杀你?” 那少年长叹一口气,娓娓道来:“我本来是要去苍丘部落参加我表兄的婚礼的,但是途中遇到彼桑部落。他们部落被人追杀,有人想灭了他们的族。不巧我经过那里,他们就以为是我干的。一路追来,就碰到异兽,还亏有你相救,要不然我一定会身首异处。” 那少年说的那几个部落仓颉都没有听说过,所以他也不以为然。 “恩公是要去哪里?”少年问道。 “还不确定。刚回了一趟家,想四处走走。”此时仓颉还不想把自己的心事都说给外人听。 “既然如此,恩公随我到我堂哥家喝杯喜酒怎么样?”少年很热情的说。 仓颉脸上流露出一丝犹豫,正当他不知道该怎样拒绝的时候,少年又说话了。 “其实,叫恩公去喝杯喜酒也是另有原因的”,说着,薄白的脸上微微犯红,“这一路上我的随从全都陨命,如果恩公不同我去,恐怕都不知道我有没有命顺利到达。” 少年的话说得也有道理,上古时期,妖兽横行,再加上一些歹毒的部落,一个人能够顺利的到达真的是一件难事,更何况是这区区一个少年。 虽然这少年是想把自己当保镖,但想一想自己对下一步还没有什么打算,就暂当一下“护草使者”吧。 于是,仓颉略微犹豫了片刻,说道:“好吧,我同你去!” 薄白听了,脸上露出喜悦的神sè:“真的吗,太好啦!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仓颉点点头。那异兽也讨好似的俯下身来,像是想让仓颉骑上去。 仓颉此趟本不想带这头异兽一块去的,但转念又想,刚刚才把它收服,如果此刻不理它,只怕这异兽又出去作恶害人,看它略通人xìng,不知将来能不能把它驯服。 于是,带上薄白,仓颉两人骑上异兽,踏上了路途。 第六章 血河 - 降妖贴 - 三更2013 () 仓颉用手轻轻抓住异兽的两个犄角,两腿仓颉用手轻轻抓住异兽的两个犄角,两腿**它的身体,轻轻一拍它的头:“走!” 那异兽便腾空飞起来。 和顺风云不同,顺风云只要有顺风,再高的高度都能飞过。而这异兽最多只能飞到半空中几十米处。且飞行途中还不时的口吐黑烟。这黑烟所到之处,皆是温度升高,燥热无比。 因为刚刚认仓颉为主,这异兽便收起了它的法术,把这黑烟吞回肚子里。 虽然离着地面不是很高,但从兽身上俯望而下,也是一幅不错的画卷。 翠绿的树木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点缀在重重山岭之间,看着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秀美与壮丽。 山与山之间有一条河,这条河镶嵌在山岭之间,就像是美人佩带于腰间的一条玉带一般。 只是先前看到的河还是清澈透明,可是翻了几座山之后,河水竟然变成了红sè。 “你看,那是血河。”薄白用手指着那条红sè的河。 血河,怎么会有血河。它是因何而生的呢? 薄白又指一指血河旁边的山下,“那里便是彼桑族。血都流成了河,估计他们一族都被灭了。” 仓颉和彼桑一族并不相识,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部落。但是看着一族不相关的人死于非命,心中又有几分不忍。想当初,自己的部落族人被他族所杀,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呢。 想到这,仓颉又拍拍座下异兽的脑袋:“下去!” 于是,异兽又背着仓颉和白薄到了血河旁边的山坡。 山坡旁边的小树林有许多密密麻麻,用草藤与树木搭建的木屋。想必这个部落以前是依水而居,才建了这么多所木屋。看这木屋的规模,部落的人口应该不少。 可是,现在木屋旁只看到横着的、躺着的、冰凉的、血腥的尸体。 这些尸体的血液都流向了最近的河里,把那河水都染成了一条血河。 是谁这么残忍,下这么狠的手,仓颉心说。尸体里有头发花白的老人,有嗷嗷待哺的婴儿,也有如花似玉、正值妙龄的少女。而现在都成了河边冰凉的尸体。 从血液的腥味与热度可以感受到他们应该刚刚死去没多久。从他们死时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当初死的时候是充满了恐惧和害怕。从尸体的伤口来看,他们都是死于锐器,锋利的锐器,招招致命。 “这应该是士兵或者是杀手干的,只有这两种人手段才会这么狠毒。”白薄对仓颉说道。 看着尸横遍野,白薄的心中也有几分动容。 看着这残烈的景象,仓颉的脑中又一遍遍浮现出自己部落当初的样子。或许,当初自己部落的子民也是这样遭人毒手。他们死的时候也像现在这样痛苦吗? 想到这,仓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双拳紧握。 就在这时,仓颉远远的听到了几声惨叫的声音。声音很轻,但是仓颉还是能依稀听见。原来杀戮没有停止,血腥还在继续。 仓颉本能的想要阻止这一切,拔起腿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不明情况的薄白有一些莫名其妙,也跟在仓颉后面跑起来。 穿过密密麻麻的小木屋,仓颉径直向森林的zhōng yāng跑去,那正是声音传来的方向。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那刺耳的杀戳声就在身边穿过一样,直刺得仓颉心里生痛。 为什么这么远的声音都能听见,难道是女娲娘娘给的仙体的关系吗?仓颉不愿意多想,此刻的他只想跑向那声音传来之处,用尽一切力气把人救下,仿佛那受荼毒的正是自己部落的子民一样。 终于,他到达了现场。 十几个壮汉纹着虎纹图腾,身上背着弩箭,手上拿着金sè的弯刀。对剩下的一些拼死抵抗的彼桑族族人进行追杀。 那是一群怎样的人呀!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凶神恶煞、杀气腾腾,挥舞着金sè弯刀,每一道金光一闪,都伴随着鲜血直溅出来,同时还有被杀者痛苦的叫喊声。血液喷shè在他们的脸上、身上,这汩汩的鲜血更激起了他们杀戳的本xìng。有一个壮汉甚至在刚刚砍下一个人的头颅之后,还用舌头舔了舔溅在嘴边的那一缕血迹。 他们根本不是人,他们是专门杀人的魔鬼! 那金sè的弯刀好生锋利,一刀落过,见血封喉。弯刀金光闪闪,刀光所到之处,血雾喷shè,刀落人亡。 上古时期,冶炼业还不发达,武器一般都是专门的族人手工制造,像这种金sè弯刀除非是神仙相送,否则任由哪个部落也难有这么好的武器。 当看到这一番景象时,仓颉大吼一声:“住手!” 他出自于善良本能而发出的那一声呐喊并没有阻止这一场屠杀。 听到那一声呐喊,那群野兽只是稍许迟疑了片刻,手中的屠刀并没有因为喊声而停止。甚至他们还恼怒那叫喊的人打扰了他们的兴致。 为首的是一个疤脸的胖子,他转过身来用恶狠狠的眼神望着仓颉,像是想要把他一口吞下似的。 仓颉出于本能想要阻止这一切,可惜已经太晚。原本绿荫荫的草地上已经被血染成了一片鲜红。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连这部落最后的一丝血脉也一并消灭干净。 杀完彼桑族的最后几口人之后,那十几个野兽似乎还觉得意犹未尽。回过头来,又统统不怀好意的向仓颉看过来。似乎那杀人的快感还未消减,想从仓颉的身上再得到弥补。它的身体,轻轻一拍它的头:“走!” 那异兽便腾空飞起来。 和顺风云不同,顺风云只要有顺风,再高的高度都能飞过。而这异兽最多只能飞到半空中几十米处。且飞行途中还不时的口吐黑烟。这黑烟所到之处,皆是温度升高,燥热无比。 因为刚刚认仓颉为主,这异兽便收起了它的法术,把这黑烟吞回肚子里。 虽然离着地面不是很高,但从兽身上俯望而下,也是一幅不错的画卷。 翠绿的树木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点缀在重重山岭之间,看着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秀美与壮丽。 山与山之间有一条河,这条河镶嵌在山岭之间,就像是美人佩带于腰间的一条玉带一般。 只是先前看到的河还是清澈透明,可是翻了几座山之后,河水竟然变成了红sè。 “你看,那是血河。”薄白用手指着那条红sè的河。 血河,怎么会有血河。它是因何而生的呢? 薄白又指一指血河旁边的山下,“那里便是彼桑族。血都流成了河,估计他们一族都被灭了。” 仓颉和彼桑一族并不相识,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部落。但是看着一族不相关的人死于非命,心中又有几分不忍。想当初,自己的部落族人被他族所杀,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呢。 想到这,仓颉又拍拍座下异兽的脑袋:“下去!” 于是,异兽又背着仓颉和白薄到了血河旁边的山坡。 山坡旁边的小树林有许多密密麻麻,用草藤与树木搭建的木屋。想必这个部落以前是依水而居,才建了这么多所木屋。看这木屋的规模,部落的人口应该不少。 可是,现在木屋旁只看到横着的、躺着的、冰凉的、血腥的尸体。 这些尸体的血液都流向了最近的河里,把那河水都染成了一条血河。 是谁这么残忍,下这么狠的手,仓颉心说。尸体里有头发花白的老人,有嗷嗷待哺的婴儿,也有如花似玉、正值妙龄的少女。而现在都成了河边冰凉的尸体。 从血液的腥味与热度可以感受到他们应该刚刚死去没多久。从他们死时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当初死的时候是充满了恐惧和害怕。从尸体的伤口来看,他们都是死于锐器,锋利的锐器,招招致命。 “这应该是士兵或者是杀手干的,只有这两种人手段才会这么狠毒。”白薄对仓颉说道。 看着尸横遍野,白薄的心中也有几分动容。 看着这残烈的景象,仓颉的脑中又一遍遍浮现出自己部落当初的样子。或许,当初自己部落的子民也是这样遭人毒手。他们死的时候也像现在这样痛苦吗? 想到这,仓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双拳紧握。 就在这时,仓颉远远的听到了几声惨叫的声音。声音很轻,但是仓颉还是能依稀听见。原来杀戮没有停止,血腥还在继续。 仓颉本能的想要阻止这一切,拔起腿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不明情况的薄白有一些莫名其妙,也跟在仓颉后面跑起来。 穿过密密麻麻的小木屋,仓颉径直向森林的zhōng yāng跑去,那正是声音传来的方向。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那刺耳的杀戳声就在身边穿过一样,直刺得仓颉心里生痛。 为什么这么远的声音都能听见,难道是女娲娘娘给的仙体的关系吗?仓颉不愿意多想,此刻的他只想跑向那声音传来之处,用尽一切力气把人救下,仿佛那受荼毒的正是自己部落的子民一样。 终于,他到达了现场。 十几个壮汉纹着虎纹图腾,身上背着弩箭,手上拿着金sè的弯刀。对剩下的一些拼死抵抗的彼桑族族人进行追杀。 那是一群怎样的人呀!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凶神恶煞、杀气腾腾,挥舞着金sè弯刀,每一道金光一闪,都伴随着鲜血直溅出来,同时还有被杀者痛苦的叫喊声。血液喷shè在他们的脸上、身上,这汩汩的鲜血更激起了他们杀戳的本xìng。有一个壮汉甚至在刚刚砍下一个人的头颅之后,还用舌头舔了舔溅在嘴边的那一缕血迹。 他们根本不是人,他们是专门杀人的魔鬼! 那金sè的弯刀好生锋利,一刀落过,见血封喉。弯刀金光闪闪,刀光所到之处,血雾喷shè,刀落人亡。 上古时期,冶炼业还不发达,武器一般都是专门的族人手工制造,像这种金sè弯刀除非是神仙相送,否则任由哪个部落也难有这么好的武器。 当看到这一番景象时,仓颉大吼一声:“住手!” 他出自于善良本能而发出的那一声呐喊并没有阻止这一场屠杀。 听到那一声呐喊,那群野兽只是稍许迟疑了片刻,手中的屠刀并没有因为喊声而停止。甚至他们还恼怒那叫喊的人打扰了他们的兴致。 为首的是一个疤脸的胖子,他转过身来用恶狠狠的眼神望着仓颉,像是想要把他一口吞下似的。 仓颉出于本能想要阻止这一切,可惜已经太晚。原本绿荫荫的草地上已经被血染成了一片鲜红。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连这部落最后的一丝血脉也一并消灭干净。 杀完彼桑族的最后几口人之后,那十几个野兽似乎还觉得意犹未尽。回过头来,又统统不怀好意的向仓颉看过来。似乎那杀人的快感还未消减,想从仓颉的身上再得到弥补。 第七章 阿黑 - 降妖贴 - 三更2013 () 此刻,仓颉心中明白,在这样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野兽面前,一场恶战不可避免。 他扫视了一下他们,突然一个汉子的脸深深的映入了他的脑海里。 那人有着黝黑的皮肤,脸上血迹未干,但是却有一双寒冷犀利的眼睛。那眼神像是一把冰刃,刺进了仓颉的胸口里。 在无数的夜里,仓颉总是梦到这样一双眼睛,那眼睛里冰凉的寒意更胜过当初插进他身体里的石刀。每每梦到这样一双眼睛,仓颉就像是跌入到冰冷刺骨的湖底。 他一直不明白,曾是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曾经一块儿喝酒,一块儿狩猎,一起面对敌人,一起分享荣耀的战士,哪里会有那么大的仇恨,会有那么大的勇气兵戈相向。 转瞬间,那一群披着人类外衣的野兽已经向仓颉包围过来。 此时的白薄也来到了仓颉的身边。 他看一看四周的情况,小声的在仓颉耳旁说:“现在他们人多,我们明显处于劣势。找着机会我们还是赶紧跑吧!” 跑,现在跑得了吗。仓颉心里也不打算跑。他要留在这里,解开一个心中的谜团。 “你是什么人,是彼桑一族的同伙吗?”为首的那个胖子问道。 仓颉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不是。” “那你跑出来多管什么闲事,活得不耐烦了!”胖子恶狠狠的说着。 “大哥,我们找遍全族都没有找到那东西,会不会就在他们身上?”有一个小喽喽悄悄对那个疤脸的胖子说。 胖子似乎茅塞顿开,立刻又向仓颉吼道:“快把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我们没拿你们东西。”白薄听罢回击说。 “哼,还敢狡辩,我看你们是不吃一点儿苦头不会说实话的。”说罢,亮出弯刀冲上前去。 薄白也亮出双锤,准备迎战。 而仓颉也从怀中拿出路上已经磨好准备防身用的石刀。他定定的站在那些人面前,眼里望着的却不是那站在最前面的疤脸胖子,而是十几个人当中皮肤黝黑的一个壮士。 他们想要他的命,而他只想从那个人口中得到答案。 当仓颉亮出他的武器,那疤脸的胖子从嘴角露出一丝嘲笑。石头与金刀相比哪个更锋利,况且他们的金刀还是神赐之物。石头对金刀,结果会怎样,想都不用想就猜得到。于是,疤脸胖子迈的步伐更大了。 疤脸胖子抡起金刀向仓颉的头上划去。仓颉灵巧的躲开来,并用石刀横面迎去,于是疤脸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 疤脸胖子似乎很恼怒,又抡起金刀挥过去。其他的那些壮汉也挥刀冲向仓颉。 于是,一把、两把,好几把金刀都抡向仓颉。在仓颉的面前满是一道道金刀挥舞而成的金线。稍有差池,仓颉便身首异处,成为刀下亡魂。 可是仓颉面无惧sè。曾经的他面对过比这还惨烈、还艰巨的战斗。 他只是用石刀一次又一次的挡开、抡开、挥舞。此刻他的目标不是他们,而是那一个皮肤黝黑、眼神犀利的那一位。 几十个回合下来,疤脸胖子没有讨到便宜。这让起初以为很容易就结束战斗的他有一些惊讶。一般人没有这样的体力和耐力,而且在神赐之物金刀面前,没有谁能抵挡得过十个回合。他,究竟是什么人。 而在另一边的白薄却有一些体力不支了。脸上犯红,喘的气也越来越粗。 那个疤脸胖子看出这点端倪,和旁边人使了一个眼神。他们把重心转向白薄这边。 这时,天空中传来几声咆哮声。是那只仓颉刚刚收服的异兽。 那异兽开始还在河边的山坡等待,左等右等不见主人归来,这才着了急,飞到半空中来寻找。 见有人对主人不利,异兽立刻在空中发出几声怒吼,俯冲下来救主。 异兽一个飞扑,两只爪子重重的扑在那疤脸胖子的身上。它用力一抓,胖子的胸口已满是鲜血。胖子尖叫了一声。 旁边人吃了一惊,有几个见情况不妙,开始跑。剩下的都拼死抵抗。齐刷刷的挥起金sè弯刀,刺向异兽。异兽身有鳞片,厚厚的鳞片能够挡得住任何的锐器的进攻。而且,他们所用的力道,对这异兽来说,就像挠痒一般。 异兽挥舞着爪子,把那些抵抗者一并收拾。转过身来,又追捕其他人去。 此时的仓颉无心恋战,他的目标只有那个皮肤黝黑、眼神犀利的人。他要向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索要答案。 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到了一处僻静的山谷里,终于前面那个人不再跑了,反而转过身来。 他心中早已猜到仓颉为什么要来追他。跑,只是想要找个寂静的地方而已。而他脸上还是那样平淡,他的眼神还是那样的犀利。 “没想到你还活着!”那个人先开口说话。 “哼,我也没想到。这个结果是不是让你很意外,我没有暴尸在那山崖外,阿黑!”仓颉最后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眼睛死死地盯住他,眼神似乎比那人的眼神还要犀利许多。让人感觉到眼神里shè出的光茫,像是万箭齐发,想要把阿黑shè穿一般。 “我现在不叫阿黑,我现在是刀奴。”阿黑平静的说。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仓颉还是忍不住要问。 阿黑挥舞起了金刀,刺向仓颉:“我说过,有人不想让你活着回去当部落首领。” 仓颉用石刀一挡:“是谁,要你来杀我?” “你不需要知道。”阿黑又挥动着金刀,向仓颉刺来。 仓颉灵巧的躲过去。 “部落里的人是不是也是你杀的?”仓颉又问,时不时的还用石刀挡住弯刀的招招致命的攻击。 “杀了你之后我根本就没有再回去。”说完,阿黑又是一刀。 “为什么不回去?”仓颉的石刀又是一挡,“怕部落里的人追究吗?” “哼,他们”阿黑的脸上是一丝不屑,“那人不让我回去。” 那人,那人是谁? 一道记忆的光闪过仓颉的脑中。家乡的往事仿佛历历在目…… 阿黑是个孤儿,是叔叔石砷把他从别的部落捡来的。从小到大,他似乎都很孤独。除了习武、狩猎,从来没有看到他做过别的什么。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他因为犯了错误而受到叔叔的惩罚。结果整整四天他都跪在神像庙前滴水未进。仓颉偷偷摘下几个野果送到他面前,结果还被他扔得老远老远。似乎没有得到叔叔的原谅,他宁愿永远在这里跪下去。在仓颉的印象中,阿黑只听从叔叔的命令,而对整个部落漠不关心。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在乎部落其他人的生死呢。 此刻的仓颉心中充满着愤怒与憎恨,不光是憎恨曾经命丧阿黑之手,更恨他的冷漠与残酷。心中集结的恨意让他的动作更快、更敏捷,出手更狠。 那石刀一刀比一刀更猛烈,也更迅速。阿黑似乎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几个回合下来,他明显处于劣势。 金刀虽然稀有,怎比得上这带着怒火与杀气的石刀。一个左抬手,仓颉已经把石刀架在阿黑的金刀之上,阿黑的刀被石刀所制住。 “说,是不是石砷叫你干的?”仓颉愤怒的问道,此刻的他更像是野兽。 可是,阿黑什么也不说,带着一丝不屑的神情瞟过仓颉一眼,拼尽双手的力气才挡过他的一刀。那一刻,仓颉似乎听到阿黑从鼻子里发出的一声‘哼’。 仓颉已经愤怒到极致了。用石刀向阿黑发出更猛烈的进攻。 刀尖划向阿黑的前胸,一道长长的血痕出现在他的胸口。 “说,那个人究竟是不是石砷?”仓颉又问了一句,这一声几乎是怒吼。 可阿黑还是什么也不说。用他那明显处于劣势的金sè弯刀做着最后的抵抗。 阿黑的表现让仓颉更是疯狂了,那全族人的xìng命,整个部落的灭亡似乎全要算在他的身上。 他拿起石刀刺了一刀又一刀,而阿黑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一刀比一刀更深,一刀比一刀更狠。转眼间,阿黑已经成为了一个血人。 终于,他倒下了。而仓颉的愤怒并没有消亡。 “说,说,你快说……”仓颉的心被撕裂着,满脑子都是族人残死的景象。刀口还是继续刺往阿黑的身上,他只想从他的嘴里得到真相,得到一个答案。如果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他甚至可以原谅阿黑。因为在仓颉的眼里,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傀儡,一个悲哀的杀手而已。 但是,他失望了。阿黑一次又一次的藐视了他,在他的眼里,仓颉的生命、全族人的xìng命都不如那人的命令重要。所以,仓颉只能把灭族的仇恨归咎于这个可怜虫头上。 可是阿黑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可怜虫,自从他被捡来之后,就认定了那个人。所有他的命令就是一切,他叫他去死就得去死,他叫他去做坏事,哪怕是再坏、再天理不容他都得去做,因为那是他的命令。虽然有时候他也为主人被他人所利用而担心,但是,一旦主人下了命令,哪怕是错的他也会去执行。 当面前的阿黑在自己的手下变得血肉模糊,此刻愤怒的仓颉才有所醒悟。他停下了自己的手,而他的手此刻正在发抖。 仓颉不是没有杀过人,而杀一个从小玩到大,一起打过仗、喝过酒、同过生,共过死的自己的族人他还是第一次。 阿黑张着嘴,艰难的呼吸着,脸上满是血痕。眼神中依旧是冷漠,却没有了杀气。他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而死在仓颉的手上反而觉得一丝欣慰。于是,他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突然,他眼睛看着仓颉,嘴巴张得老大老大,用尽最后一口力气,说道:“隗森。” 说完,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第八章 金刀 - 降妖贴 - 三更2013 () 阿黑,这个孤独的孤儿,冷血的杀手,带着他充满悲剧sè彩的命运还有一个秘密离开了人世。 他临死前说的那个名字,仓颉记得,那是部落巫师的名字。为什么他要说起他的名字呢,是因为巫师隗森是主谋,还是他临死之前也想救主,故意说出另外一个名字好与主人撇开关系。 真相都随着阿黑的死而带进了坟墓。 阿黑曾经杀死过自己,现在自己再杀死阿黑,算是报了仇,为什么自己没有一丝的快感呢。仓颉疑惑着,他没有想到过自己能够再次遇见阿黑,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从心底里,他并不愿意阿黑死。 本来部落灭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自己的族人还死在自己手里,实在算不上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此刻白薄与那只异兽也来到了仓颉的身边。看样子那些落网之鱼已经被他们消灭干净了。异兽甚至还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似乎还意犹未尽。 而白薄则拿着刚刚收获的战利品――十几把金刀,一番兴致勃勃的样子。 “这可是好东西,神赐金刀,一把都算是稀罕之物,更何况是这么多把。”白薄拿着这么多金刀,笑嘻嘻的对仓颉说。 仓颉却对这些所谓的战利品不感兴趣。放眼望去,山坡上躺着的全是死尸。 仓颉淡淡的说:“我们把他们埋了吧。” 一听这话,白薄有一点楞住了。他不知道仓颉口中的‘他们’究竟是谁。是彼桑族的族人,还是这十几个杀手。 这么多人要入土为安,那可是一项大工程。白薄想要开口说着什么,可是当看见仓颉惆怅的神情,便不敢说什么了。毕竟仓颉对他是有恩的,一个恩人的要求没有理由拒绝,更何况让人入土为安也是一件善事。 要安葬这么多人,需要一个巨大无比的坑。而挖坑这种“细致货”一直不是白薄所喜爱的。可是仓颉想要挖,自己又欠他一个巨大的人情,白薄只得低着头埋头挖坑。 甚至连那只调皮的异兽也跑来凑热闹,扒动着前爪,不停的刨土,样子真让人觉得好笑。虽说是异兽,可算起年龄来也算是幼兽,大约也是一个几岁孩童的光景,自然脱不了稚气。 两个人,一只异兽,在山顶上不停的刨土、挖着坑。白薄用的是双锤,而仓颉用的依旧是那把石刀。 双锤并不是挖土的好工具,挖着挖着,白薄便觉着疲乏了。脸上满是豆粒大的汗珠,心里盘算着,这样挖,要挖到猴年马月呀,得想个办法加快速度,要不然什么时候能赶到表哥家喝喜酒呀。 突然,他眼睛一亮。看着面前的十几把金刀。 咦,有了,这金刀挖起土来不比那双锤更省事省力嘛。 “仓颉,接着。”说完,拿出几把金刀向仓颉抛过去。 仓颉接过从空中抛过来的金刀,继续又在拼命地挖着土。 可是,没过多久,他觉着手里的金刀不对劲了。 刚开始是金黄,而后变成鹅黄,而后是淡黄,之后变白,变灰,最后干脆“噗哧”一声断了。 仓颉打量着手中这把“金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把材质这么“好”的“金刀”变成了一把木刀。 目惑之术,仓颉心说。很早以前,他就听过这种奇特的巫术。将石头或是木头之类的变成黄金,然后向施蛊者施以巫术,让受施者心甘情愿为之蛊惑,并为之卖命。 “我呸,原来又是巫术”白薄此时也发现了其中的秘密,转而又用起之前的双锤,“还是以前的工具好用,至少是货真价实的。” 仓颉苦笑,又用起石刀开始挖土。 因为目惑之术用的是卑鄙的欺骗之术,在仓颉的部落里,曾被父亲禁用。而会这种巫术的人除了巫师之外,几乎没有人会。这不禁又让仓颉联想起阿黑开始说的隗森。这会不会和这个人有着什么联系呢。 正当仓颉联想着什么。突然,仓颉用于刨土的石刀好像碰着什么,有一个坚硬的东西在下面。仓颉又往下使劲挖,离刚才三四寸的地下,有一个**的东西。 仓颉扒开面上的土,露出一个环状物。仓颉用力一拉那个环,只听“轰”的一声,地面开始下陷。刚开始经过的山坡上的那些木屋就好像排队似的一个个陷了下去。之后按顺序累积好,片刻过后又从土里面拱出一座雄伟壮观、气势磅礴的庙宇似的建筑。 原来那些木屋实际上是这个建筑的基石,一旦触动机关,那些基石就会自行运转,那座建筑物就会自然呈现。 仓颉站在建筑的几丈远,远看这所建筑是木制建造,但实际上不然,木质建筑怎么会这么经久耐磨。建筑物不大,大概只有两三所房子那么大。最奇特的要数那建筑的门,门上有个巨大的图形,既像人,又像飞禽。让建筑物更增添几分神秘。 仓颉一直以来都对图形文字很感兴趣,有这样一个机会,他自然要一探究竟。 白薄马上拉住仓颉:“这说不定是一个陷阱,不要去!” “不碍事,我去去就来!”说完,径直向那座建筑走去。 那只异兽似有灵xìng,也跟着主人一并进去了。只有白薄在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不敢进去。 第九章 神庙 - 降妖贴 - 三更2013 () 走进门内,却发现里面原来是一个隧道。隧道曲折幽暗,似乎很深的样子。 仓颉找着随身所带的火石,点燃了一根柴火。举着火光,一点一点的往延伸的遂道里面走进去。 那只异兽跟在仓颉后面,一声不吭,脑袋轻轻的摇晃着,像个懂事的小孩跟在大人后面一般。 走到尽头,只有一道石门,门上有几幅图案。靠着自己的天赋,仓颉揣磨着门上图案的意思。 画上大致上说:以前有一位仙女教会这里的人们种植一种植物。人们通过这种植物而养成另一种动物,族人因为这种动物而能够做成丝织品,并最后做成衣服。从此人们过上了富足的生活,并且念念不忘这位仙女,为她建庙宇,并把她的后人奉为神明。 做衣服仓颉不太懂,他只知道部落里的姑娘大婶们都喜欢用麻制成衣裳。以前也听说过有的部落养蚕结丝,制成衣裳。但是那蚕尤其珍贵,连见都难得见一面。难道传闻中的部落就是这个部落。 画上的故事更让仓颉增添了几分好奇。仓颉使了使劲,想把门推开,却没能成功。 无计可施的仓颉拿出了随身而带的石刀,用石刀努力在石门上凿出一条缝。经过了一番努力,石门终于撬开了。可不幸的是,那柄石刀却最终断了。 仓颉顺着门缝打开了石门,只见里面豁然开朗。门一开,四周就自动燃起了火光,这里原来是个密室。 密室里面空荡荡的,只在一侧有一个放着石盒的柱子。而在密室的zhōng yāng放着一个石棺。 仓颉好奇的来到那个石盒面前。石盒不大,只有一个头颅那么大小,但制作的却十分jīng美。 打开石盒,里面有着一种幽幽的清香。石盒里面托着一层细绢,细绢里面密密麻麻的摆放的是一些树种之类的东西。仓颉拿起一粒,握在掌心,把玩起来。 闻一闻味道,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味。仓颉心说,果真是神赐之物,这莫不就是石门上所说的树种吧。之前那十几个歹人拼尽所有力气,杀过这里所有的族人,莫不是就是为了夺取这个树种。 想到这,仓颉更觉得这些树种十分珍贵,落入歹人手里虽然可恶,但是放在神庙里就这样暴殄天物也实在可惜,不如先收起来改天碰到有缘人再把它相送吧。 于是,仓颉小心翼翼的用细绢把树种包好,揣在怀中。 之后,他又来到石棺面前。 这个石棺做得好生华丽。这个棺身全是用石英打造。棺面亦是薄薄的一层玉石构成,透过棺面可以清晰的看见棺材里面的情况。 仓颉心说,这样好的玉石只在女娲娘娘的洞府曾经见过。这棺材里面的估计也是与女娲娲娘娘一般的神仙。 透过棺材,仓颉看见里面放着的是一位女子。只见这女子着装华丽,她制作的衣服不仅是上好的丝线制作而成,而且上面绣着各种奇异鸟兽,针线针脚,都绣得栩栩如生,像要从衣服上一跃而出一般。 再看这位女子长得眉清目秀,面容慈祥。双目虽然紧闭,给人感觉仿佛不是死去,而仅仅是睡着一般。 在女子的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金黄sè的茧。那个茧与一个人一般大小,全身浑圆,通体金黄。 看着这个茧,仓颉忍不住好奇,竟有了一种想用手去触摸的冲动。 于是,他推开石棺,轻轻用手触碰了一下那个金茧。金茧外表光滑,摸着就如同静止的水流一般。 仓颉又用手轻轻抚过金茧,那种感觉如同抚摸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那浑圆的身体如同白玉一般温润,如河水一般宁静。这种感觉有点儿让仓颉的手yù罢不能了。 忽然,金茧好像动了一下。 仓颉有一丝吃惊,他不知道是不是他产生的错觉,抚摸着的手突然停止了下来。 果真,那不是他的错觉,金茧果真动了起来。 它不仅微微颤动,周身也发出一种微弱的光。那道光宁静温暖,像是冬天里的一缕阳光。 金茧在那道光的照shè下,变得通体透明起来。 透过那光,仓颉隐约看见那金茧里面竟然包裹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大约十四五岁样子,模样不是很清楚,但隔着一层薄薄的茧也可以看出女孩长得十分美丽,jīng致的五官在在微光的照耀下隔着茧衣更显迷人。 更要命的是金茧里的这个女子全身一丝不挂,没有片布遮身,可是皮肤却生得白皙光滑。微光照在那女子的酮体上,尤如照在一件白玉上,jīng莹剔透。 看见这个样子,仓颉的脸上霎时通红。以前他见过不少战争杀戮的场面,却没有看见过一个女子的身体。因为还未娶亲,仓颉对女子了解的不多,更不要说亲眼目睹一个女子的身体了。 一时间仓颉的脸从两颊一直红到脖子根,而那茧里的女子似乎是活的一般。站在茧外,似乎能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 她那张俊俏的脸上,两扇长长的睫毛眨了两下。那女子似乎就要醒来。开始还看得目不转睛,因为那女子的马上苏醒,仓颉两只眼睛逃跑似的从那女子身上逃走。 不仅如此,仓颉的身体也本能的想要逃走,于是他赶紧扭过身去,朝着石门外走去。 那异兽也跟随着主人,一并离开。一个翻身,仓颉跳上了异兽的背。 仓颉的脸一直滚烫滚烫的,自己都感到脸上可以烙熟一块饼。偏偏脑中还不听使唤,他从未看见过女人的酮体,或者叫女孩的酮体更合适。 那冰清玉洁的皮肤,那如细笋一般白皙温润的双臂,那微微翘起如刚熟的鲜桃一般的**,每一样都那么吸引人。仓颉想命令自己不去想,可脑子偏偏不听使唤,刚才看到的画面不断的在脑中盘旋。 她是谁,是仙女吗?为什么不穿衣服? 转念又一想,留她一个人在神庙里会不会有危险?她出生在神庙里应该也不是凡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仓颉自己安慰自己说。 不一会儿,异兽便带着仓颉从隧道里出来。 白薄正无聊的坐在那座建筑的门口,用锤柄锤着地上的泥土。看样子他是在那里端坐了许久,地上已满是他锤出的小泥坑。 “仓颉,你出来了,怎么样,里面有什么?”一见仓颉回来,白薄欣喜若狂的问。 “没,没什么。”仓颉有一点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什么怎么满脸通红?”白薄好奇的问。 “说没什么就没什么,你怎么样,那些人都埋葬好了吗?”仓颉故意叉开话题,转过脸去,背对着白薄,不让他看见自己那灼热的脸。 “早埋葬好了,就等你出来了。你知道我在外面等你多久了吗,还真怕你出不来呢。”白薄有一点忿忿的说。 “那既然如此,我们出发吧。” 仓颉又骑上异兽,带着白薄,踏上了路途。 第十章 喜宴 - 降妖贴 - 三更2013 () 若善族依山傍水,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所以这个部落物产丰富,人丁兴旺。白薄的表兄是若善族的族长,虽然年纪很轻,却德高望重。 因为年纪轻轻就拥有如此高的地位,白薄的表兄自然也有几分年少轻狂。早已过了要婚娶的年龄,三姑六婆的说媒说了一大堆,远近几十里的姑娘挑了一个遍,也没有一个看中的。而今,说是族长在山中半路救了一个姑娘,回来就要迎娶。虽说那姑娘有一点来路不明,但想着年青的族长终于可以完chéng rén生大事,延续部落的香火,族人亲友们自然是为他高兴。听说那姑娘长得还不是一般的漂亮呢。 在来的一路上,仓颉就听白薄讲了一箩筐他表兄的故事。现在终于到达目的地了,仓颉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它终于也可以休息休息了。 迎面而来的是一位骑着白虎的少年,与白薄不同,这位少年虽然俊秀,却生得威武,眼神眉宇之间透着一种霸者之气。 “白薄,你终于来了,我还正准备派人去找你呢!”那威武的少年说道。 “表兄,路上遇见了歹人,幸亏有这位叫仓颉的恩公相救,我才得以脱身,要不残遭歹人毒手啦!”白薄对来的少年说道。 “哦,是嘛!”少年的脸上略显惊讶。 “仓颉,这是我表哥额多桑,若善族的族长。” 仓颉点头微笑:“你好,我是仓颉。” “你好,我叫额多桑。既然是恩公,定要好好答谢。今天恰逢我大婚,恩公就留下来喝杯喜酒吧。”少年喜悦的说。 “那就打扰了。”仓颉说。 “表哥,嫂子漂亮吗,我能见见吗?”白薄打趣说。 “你小子,我新郎官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该见的时候自然会让你见。”额多桑笑着说。 额多桑骑着白虎,带着仓颉和白薄,带到了一处平地。 这里搭着数百堆篝火,上千人围坐在这里,团坐在火堆旁吃着烤肉、喝着美酒,一派其乐融融、喜气洋洋的景象。 “这都是你们的族人吗?”仓颉问。 “不全是,还有一些邻近的部落来喝喜酒的,但大部分都是我们部落的族人。”额多桑笑着回答。 按照习俗,这样的喜宴要摆上三天三夜,恰巧今天是喜宴的最后一天。 喜宴仓颉也见识过的,但是像这样多人组成的喜宴,他也是头一次见过。 额多桑对仓颉说:“随意呀,来到这里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我去招呼一下客人。”说罢,就离开了。 同仓颉喝过几杯酒,白薄也去和熟络的人套近乎去了。 填饱了肚子之后,仓颉又拿起几大块肉,带到外面喂食那只异兽。 虽然没有给它缚绳索,那只异兽却极为听话,一个人孤单单的等待着主人。 见主人拿来肉喂它,它高兴得摇头晃脑起来。 仓颉摸摸它的头:“小东西,饿了么?” 想想这一路上它的表现,觉得它虽是异兽,也略通人xìng,着实可爱。 这一路上都管它为异兽,也为曾给它取名。现在得空,给它取一个吧。 仓颉看看它身上闪闪发亮,如鹅卵石一般大小的鳞片,突发奇想。 “不如叫你鳞儿,怎么样?” 那异兽得了主人赐名,十分欢喜。伸长脑袋,舔了一下仓颉的手。 这时,仓颉看见鳞儿有了几分变化。它头上原本的犄角并不是很长,但是自仓颉唤它为鳞儿之后,那犄角竟然变长了,最后竟变成了鹿角一般。这般变化之后,那鳞儿的模样俊俏了许多。 仓颉哪里知道,自从自己从女娲那里得到了仙体,自己已算是半个仙人。这半个仙人赐名,那异兽肯定也是沾了仙人的光了。 “鳞儿,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呢?”仓颉抚摸着鳞儿的头,喃喃自语。 自从自己再次复活,仓颉最大的心愿便是与家人团聚。可惜现实却一次又一次打击它。 他无心杀死阿黑,却还是无法得知事情的真相。隗森真的与灭族之事有干系吗?究竟是谁下此毒手,灭了自己一族呢。 心中纵有着千头万绪,却无从解决。仓颉端坐在地上,双手无意中破到一块坚硬的长石。 “唔,这石头却是做石刀的好材料。若善族真算得上遍地是宝。”仓颉自言自语的说道。 记得以前做石刀,他和伙伴们都要走到好远才能找到合适的石头。可是在这若善族,像这种做石刀的材料遍地可见。 想想前些rì子在神庙前弄断的那把石刀,是该为自己重新做一把了。 说干就干。仓颉拿着石头就飞快的在地面上磨起来。因为是半具仙体的关系,干起这活来仓颉一点儿也不吃力,不消片刻一把石刀的雏形就做好了。 抬头一望,已是傍晚,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喜宴还在继续,这夜sè弥漫,却配上这堆堆篝火,再映衬那点点繁星,更增添了黑夜中的美。 “罢了,明天到女娲娘娘那里领命吧!”仓颉心中说。明天就和白薄辞行去。 这时,远远的听见酒席当中有几分嘈杂之声。之后,有一个族人跑到这堆篝火围坐的人面前:“不好了,族长娶了一个妖怪啦。” “妖怪,怎么可能,不是说美若天仙嘛!” …… 于是,围坐在篝火面前的人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仓颉心中也有几分疑虑,想一探究竟。 第十一章 新娘 - 降妖贴 - 三更2013 () 还未等仓颉有所行动,白薄就已经来到族人身旁,对众人说:“今天家兄有一点事,喜宴到此为止。请族人们都散开吧,散开吧……” 他这样一说,倒把前面听到的关于新娘的传闻弄得更真切了。 这些好奇的族人还是觉得意犹未尽,迟迟不肯离去。 “快散去吧,散去吧,这是族长的命令。”白薄还在催促着。 过了许久,族人们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白薄望着远去的族人,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今天有什么事情吗?”仓颉问道。 白薄拉着仓颉到一边,望望四周没有人,便轻声说:“出怪事了,表哥娶的新娘白天还好好的,到了晚上就变成,变成,变成一只鸟了。”说着,白薄的眼睛里还充满着恐惧。 “那位姑娘究竟是人还是妖呢?”仓颉问。 “这我也不知道呀,只是知道我表哥半路上救下来的,只道她可怜,长相又好,这才发了善心,娶她为妻。哪想竟是这般来历,我表哥是杀她不是,放她也不是。这可如何是好?”白薄抓着头皮说道。 “我能去看看吗?” “这,还是不要吧。表哥今天心情不好,特别烦。把那个新娘子,不,是那只妖单独关在小屋子里了。你还是不要去烦她的好。”白薄面带难sè的对仓颉说。 仓颉只好打消他的好奇心。 “你先睡吧,明天我再来。”白薄说罢离开。 仓颉本想与他告别,但是事发突然,只好明早再说。入夜,他便伴着恬静的夜sè睡下了。 也许是换了半具仙体,入夜时分的动静听得特别清晰。甚至连蚊虫飞过的声音都听得真真切切。 隐隐约约,远处传来女子的哭泣之声。 是谁在半夜哭泣?顺着声音,仓颉来到了一所小木屋。屋子锁着门,但是可以清楚的听到里面女人的抽泣声。 “是谁在里面?”仓颉问。 里面突然安静了。 “里面没有人吗?”仓颉又问。 里面还是不吭声。 仓颉转身想走。 里面的女子说话了:“外面的人请留步,能不能带我逃出这里?” “逃出这里?你是……”仓颉不解的问。 “我本是西王母的侍女,因为贪玩,来到这里。路过山中,不小心中了猎人的陷阱,被一位少年救起。那位少年见我生得美丽,便硬要娶我为妻。我告知他真相,他不信,以为我在唬弄他。无奈之下,洞房之夜我只得变成异类的模样。结果把他吓着了,以为我是妖怪,要将我活活烧死,或者永远被他禁锢。求求你好心放我出去,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一边说着,那女子一边还几度哽咽。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在听完这样一个曲折的故事之后,仓颉觉得有一点不可思议。 “那你究竟是人还是妖?”仓颉想问个明白。 “我原本是妖,但修炼多年,早已化作人形。只是我在西王母座下修行,只有得西王母河的水沐浴才得重新变回人形。你可愿意帮我?”那女子又说。 仓颉犹豫了片刻。 “哼,我就知道你们人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贪图美sè,就是喜欢你争我斗,天生爱杀戮。”女子可能以为仓颉不愿救她,忿忿地说道。 “谁说人类天生好战,如果你是好妖,我定会救你。你保证你出来后不会报复禁锢你的人吗?”仓颉问这女子。 “如果我真的有那般心狠手辣,又怎么会被你们区区几个人类所禁锢。”女子说。 咣当一声,仓颉用刚刚做好的石刀砍断了门锁。 推开门一看,里面果真有一只妖,更确切的说是一只鸟。这鸟只有仓颉肩膀那么高,却生得十分美丽。眼睛是深蓝sè的,像黑夜中的宝石。长喙与脚爪都是翠绿sè的,像刚打磨出的翡翠。长长的翎毛很是鲜艳,由红sè、蓝sè、黄sè三种颜sè组成。长长的翎毛随风摆动时的样子,很是动人。 可是那鸟好像很忧伤,蓝sè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一滴滴泪水流下来,竟是绿sè的,像一抹未化开的绿茶,又像一颗颗绿sè的珍珠。 仓颉看见它的一只脚上缚着厚厚的金属枷锁。这枷锁缚着它,想要走动都不易。 仓颉又拿出石刀,想要把枷锁弄断。 这枷锁好生坚固,石刀怎么弄也弄不断。 “没用的,这枷锁乃是千年寒铁所造,没有地狱岩的烈火,普通钝器根本拿它没办法。算了,我今生只怕要被永远禁锢于此了。”说完,她又哭起来。一滴滴绿sè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说姑娘,你现在哭也没有。还不如静下心来想想办法。”仓颉安慰它说。 这时,仓颉发现枷锁的另一头系着的是木屋的一根柱子。顿时,他心生一计,既然枷锁砍不断,为何不砍断柱子,抱着枷锁一起跑不就得了。 想到这,仓颉就对准木屋内的一根柱子用力砍了起来。眼看就快成功了,偏偏这个时候额多桑骑着白虎气势汹汹的赶到了他们的面前。 “你们想干什么,果真想逃跑吗?”额多桑一脸怒容,额上的青筋突兀出来,样子十分吓人。 仓颉看到他的这幅样子,好言劝说:“额多桑族长,既然你和她非同类,她又无心许配于你,你何不乘人之美,放她回家呢。” 没想到听到仓颉的这番话,额多桑更气愤了:“仓颉,我见你是白薄的恩人,才对你好生款待,没想到你竟然想拐带我的新娘,太不识好歹了!” 本来仓颉是想做个和事佬,却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言相劝换来的是额多桑更多的愤怒。一时仓颉无语了。 “不,你误会了!”仓颉有一点儿不知所措。 这时,那只鸟开口了:“额多桑,不要冤枉好人。当初你救我,我也答应报答你,但是没有答应要嫁给你。你却乘人之危,非逼着我嫁给你。我对你告知真相,你却依旧不依不饶,非逼着我变回原形。现在你已经知道你我非同类,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哼,放过你,你想得美”额多桑转过头来,对着那只鸟说,“只要我额多桑看上的东西,除非我不要,否则我不会轻易放手的。” 额多桑说着这话,一番恶狠狠的样子,与他那俊俏正气的长相成反差。仓颉今天才明白什么叫做道貌岸然。 这时,白薄也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仓颉,你真的要带她走吗?要知道,她可是妖呀!” 仓颉喘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妖也是一条生命,我们不应该因为自己而排斥他们。更何况她也没有伤害我们,为何不放她一条生路呢?” “哼,我看中的东西岂容你说放就放的!”说罢,额多桑就挥舞起手里的长枪朝仓颉挥来。 仓颉灵巧的一闪,又用石刀一挡,躲过了一朝致命的袭击。 额多桑岂肯罢休,又骑着白虎上前扑来。这时白薄用双锤挡在了额多桑面前。 “表哥,仓颉曾经救过我,你就念在我们兄弟之情,放他一码吧!”白薄哀求说。 额多桑恶狠狠的瞪着白薄:“怎么,连你也要背叛我?” 额多桑骑着白虎,一个转身:“好,既然你们一起背叛我,今天我连你们一块收拾了。” 说完,连白薄一块打成一团。 白薄拼命的挥舞双锤,试图挡住额多桑的进攻,还转过头来对仓颉喊道:“仓颉,快跑啊,要不然连我也帮不了你了。” 仓颉用石刀打退了额多桑带来的几个手下,拼尽所有力气,砍倒了那根柱子。拖着那条枷锁,带着那只鸟,飞身跳到鳞儿的身上,起身飞走了…… 第十二章 三青鸟 - 降妖贴 - 三更2013 () 因为脚上还锁着沉重的金属锁链,她自己无法独自飞起来,所以那只鸟只有伏在仓颉的背后,一同坐在鳞儿的身上。 在天空中飞了一会儿,她俯在他耳边说:“沿着山一直飞,飞到太阳快下山的地方,那里就是西王母河。” 于是,仓颉带着那只鸟在鳞儿的背上飞了一天一夜,终于到达了西王母河。 这条河宽阔清澈,透过河水可以清楚的看见在河里面嬉戏的鱼虾。 到了河边,只听咕咚一声,那只青sè的鸟想也不想就跳下河去。 在水中浸泡片刻后,一位长发披肩,妩媚动人的女子从水中探出身来。 同样是女人的酮体,却与那天神庙中所见的女孩不同,这位女妖略显成熟,更加丰满迷人。 只见她面若桃花,口若樱唇,眼睛是蓝sè的,像碧蓝的一潭湖水。浑身的肌肤像冬天里的白雪一般,健康而富有光泽。*峰坚挺饱满,像两座厚实的雪山。那微微翘起的的双*臀与那坚实的双峰呈现出明显的S形,让人有一种想上前拥有的冲动。随着她的身体慢慢抬起,水滴也慢慢从她的婴儿般娇嫩的肌肤上缓缓滑过,让人把先前的那种冲动变成了一种yù望。 慢慢的,慢慢的,她的身体抬起,从开始只看得见的双肩,再到rǔ*峰,再往下到小巧的肚脐。仓颉看得脸红起来,立刻背过身来,转过眼去。 那女妖叼下一支羽毛,立刻这支艳丽的羽毛变成一件漂亮适体的衣服。女妖穿上衣服,走上岸来。 她朝仓颉行了一个大礼:“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仓颉转过身来:“不必多礼!” 仓颉抬起头来,看着那一双蓝sè的眼睛,立刻又低下头来。那双眼睛看着就让人心动,美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他不说话,那女子却开口了:“我本是天上的三青鸟,修炼千年已幻化人形。得西王母大恩,让我常伴其左右,等他rì得到机会修炼成仙。今rì得你的恩情,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说完,又从身上拿出一根羽毛:“这是幻羽,能幻化成各种有形之物。说吧,你是想要金银珠宝,还是翡翠麻瑙。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能给你变出来。” “这些我都不需要。” “那你想要什么呢,”见仓颉不言语,三青鸟有点儿犯了难,“你该不会也和那个人一样,要个美丽的妻子吧。我的羽毛只能变物,却不能变人。你可别再打什么娶我为妻的主意。那是我刚出来,连妻子是什么都不知道,才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说完,她的脸有点儿红了。确实,三青鸟只是瑶池一个想修炼成仙的小妖,对于人间世事她了解的还太少,所以才会傻乎乎的被额多桑骗走。这件事恐怕传到西王母那里也是笑谈,被其他的姐妹们知道也是她们rì后的笑柄。所以,三鸟想要私下里解决,她要收买这个人,把这个秘密永远的带进棺材里。 “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她的话温柔而急促,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可是,仓颉却是一个慢xìng子。“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告诉你,好吗?你不是脚上的枷锁还没开吗,我们先想办法打开你的枷锁再说吧。” 说到枷锁,三青鸟才想起脚上的这块绊脚石来。对呀,得赶快解决它,才能去见西王母。先前只想着报恩,竟然忘掉这事了。 恐怕是因为额多桑的事情,让三青鸟心有余悸。她太害怕欠别人的恩情了,特别是人类的,不知道他们贪婪的心里究竟是想着什么。 虽然西王母曾经告诫过她们,要怀着感恩的心来对待世间万物。但是人类太诡异了,你对他们施以恩泽,他们却想把你占为己有。以前是那个额多桑,而这个人却什么也不说,他会不会比额多桑更贪婪呢。 想着想着,三青鸟竟然有一些头痛了。 “要怎样才能解开这枷锁呢。你之前说的好像是地狱火,到哪里才能取得这地狱之火呢?”仓颉朝这边问道。 “地狱火在妖兽谷的谷底,一般人根本找不到。那里气侯炎热,普通人进去会被里面的炎火所吞噬。而且里面还有很多瘴气,稍有差池便会中毒而死。”三青鸟说道。 “哦,这么难,那这样子我们到不了那妖兽谷,也取不了那什么地狱之火啦。”听完她的话,仓颉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可以,靠它。”三青鸟指了指仓颉身后的异兽。 “你是说鳞儿?” “它是上古神兽,有着其他妖兽无法比及的能力。只可惜它是幼兽,且还只是一只。你不知道这种异兽是分雌雄的,若是一对这样的神兽,那可真是天下无双,上天遁地,无所不能。可惜你只有一只,而且这只还是雌的。”说完,三青鸟的脸上有一点儿沮丧的神情。 “管它是不是雌的,它能够带我们到妖兽谷吗?”仓颉问。 “到是能到,我和它皆是妖,去那里自然是没问题。可惜你是人类,如果你有一对这样的神兽,你去自然是没问题。可惜你只有一只,能够顺利出入的机会就少了一半。很有可能你活着进去,却不能活着出来,你可愿去?”说完,三青鸟看着仓颉,注视脸上的表情。 在她心里,人类一直是自私而残酷的种类。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相互厮杀,怎么会为了别人冒着生命危险呢。如果他不敢去,那她自然可以轻松甩掉这个人,至于报恩吗,是他自己没想好,可不能怪自己。所以,她心底认为仓颉一定不会同自己去的。 “我们走吧。”仓颉朝她说。 “你真的愿意去?”三青鸟不太相信的问着仓颉,“你真的愿去,要知道这一去有可能丢掉xìng命的呀!” “你不是说有一半的希望吗,我先进谷去掉你的枷锁,之后遇到的事情之后再讲吧。救人要紧。” 几句简单的话却把三青鸟感动得要死。一直以来,她都没有遇见愿意为别人冒着生命危险的人类,即使有也是讲条件的。而仓颉却为了她,为一只妖而甘愿冒着生命危险,还不提条件。更重要的是,仓颉把她当成了同类。 一句“救人要紧”已是感动得三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仓颉回过头来,看到了三青鸟的异样:“怎么了,还不动身吗?” 三青鸟点了点头,跟着仓颉,飞身坐在鳞儿的背上。 “你可以叫我青青,这名字是西王母为我取的,我的姐妹都是这么叫我的。”三青鸟坐在仓颉后面轻声说道。 “青青,好的,以后就叫你青青。” 第十三章 补己 - 降妖贴 - 三更2013 () 在空中飞了半rì,那三青鸟叫仓颉停靠在一座大山之中。 鳞儿在山上盘旋了一周,选了一个适合停靠的地方俯下身来。 仓颉围顾了一下这座大山,古木参天,绿树围绕。山的周身更是仙气笼罩,真是一座充满灵气的仙山。 “这是我平rì经常来的地方,里面有着各种山珍山宝,我们采摘一些自己服用,留下部分等到妖兽谷里再用,以备不时之需。”青青对仓颉说。 仓颉跟在三青鸟的后面,一路采摘山中的各种奇珍异宝。 “这是鸡血藤,受伤了服用可以止血。没事的话吃吃也可以滋补阳气。”青青指着一块绿sè的植物说道。 “这是猪尾草,吃着味道很鲜美,就像吃了野猪肉一样。我们姐妹们平时都喜欢拿它让零嘴吃。”青青一边说一边剥开一株形状有点像猪尾的野草。 …… 三青鸟走在前面,一边采摘着各种各样的植物,一边告诉仓颉各种植物的功能。 仓颉跟在她后面,像一个虚心的学生一样,耐心的听着老师的教导。 “这是山葡萄,吃了一颗就能生津止渴,让人忘记饥饿。”说完,三青鸟摘了几颗山葡萄放到仓颉的嘴里。 “唔,果真能耐饥渴。”仓颉吞到肚子里,舔舔嘴唇说道。 他心想,这女妖好有趣,不仅长得漂亮,还知道这么多东西,确实不是一般妖怪所能比的。当初仓颉救她,只是因为一时善心。既然她的锁链还没去掉,索xìng好人做到底,帮她把锁链也去掉。更何况,不知什么原因,他对这女妖竟然萌生好感,有一种情不自禁想亲近的感觉。 这时,三青鸟来到了一座参天古木之下。这古木足有几百丈高,从下往上望去,似乎直冲云宵,高耸入天。而且古木枝叶繁茂,树叶荫荫,站在树下,似乎能感觉到灵气入体。那是这棵千年古树修练成功,自然而然散发的灵气。 “青青,你来了!”那古木开口说话了。 “唉,山神爷爷,我来看你了!”青青微笑着,抬起头来冲那大树说。 “难得来一趟,多采些山珍回去吧。” “我已经采了好多了。爷爷,我问你,那个灵怙草你那还有吗?”青青问。 “什么东西?你再说一遍。我年纪大了,耳背,你要嗓门大点我才听得清。” “灵――怙――草。就是那种吃一点就能去瘴气的灵草,你还有吗?”青青双手合起来,冲着大树说。 “哦,你是说灵怙草呀。有,有。前一阵子外面的人来林子里采得凶,灵怙草便跑到我这里躲起来了,就在我脚边,你采一些去吧。”说完,树下荫凉之处露出点点绿草。那草尖处还闪着点点莹光,一闪一闪的,像是对青青点头微笑,果真是有灵xìng的仙草。 青青兴奋的采摘起来,还不忘记对那棵大树说道:“谢谢山神爷爷!” “傻孩子,谢什么呀!哦,对了,我这里还有几株千年灵芝和人参,你也一并拿去吧。”古木又说。 “这怎么好意思呢。您还是自己留着吃吧。” “唉,我一个老人家吃那么多这东西干什么,这山中灵气就够我受用一辈子的了,你要就拿去。我已是山神,你还是修炼之身,更要多加滋补才是。要是改rì你受了西王母的指引,成为了神仙,千万别忘了爷爷才是!”古木说道,声音低沉。 青青嘟嚷着一张嘴:“才不会呢,我若是成了神仙,一定天天飞来看您。” “真的吗?好,好,哈哈哈……”那棵古木听了青青的回答,笑了起来,身体略微摇晃,身上的千万片树叶沙沙作响. 既得了山珍,又得了千年人参和灵芝,青青和仓颉这一趟深山之行可以说是不虚此行。 采足了仙草,又喂食了鳞儿之后,仓颉又想启身赶路。 “等等,我们还要找一个帮手。”青青说。 “帮手,找谁?”仓颉问。 “白泽。有了它,我们才会事半功倍。”青青定定的说。 第十四章 白泽 - 降妖贴 - 三更2013 () 白泽也是上古异兽,行踪十分诡异,鲜有人见过它的真面目。它的最大的特点就是智慧,虽是异兽,它却有着超乎常人的聪慧。那种智慧是上万年时光的积累沉淀而成,有着看破前生来世的慧眼,有着省时夺世的慧根,有着明辩世间万理的决断,更可贵的是它还会模仿各种生物的语言,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正因为白泽有着这么多优点,才更显得它的珍贵。可是任何想打它注意的人都空手而回。因为鲜有异兽有如此的智慧,而一只这么聪慧的异兽怎么会甘愿屈居人下,唯他人命令所是从呢。是呀,人也好,妖兽也好,谁不向往zì yóu呢。 一听白泽有这么多优点,仓颉有一些动心,可是转念又一想,白泽既是如此聪慧的异兽,怎么能轻易被我们所擒获,并甘心为自己所服务呢。 青青看出了仓颉的顾虑,微笑着对他说:“不用担心,既然我说要让白泽帮我们做事,肯定有着几分把握,你只需听我说的行事即可。” 青青一直觉得欠着仓颉的人情,他救了她的命,她心中自然常想着拿什么报答他。虽然仓颉没有开口要什么,但是对青青而言,这一种欠人东西的感觉一直压在她心头好难受。她自己虽也是妖,可是却是不能随便认主,因为她已是西王母的人。而且西王母也从没有把她当妖来看待。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没有把她当妖的人,只有西王母,直至她遇见了仓颉。 何不乘此机会,让白泽认仓颉为主,也算是还了他的一个人情,报答了当rì的救命之恩。于是,青青拿定了主意,一定要想办法让白泽认仓颉为主。 离西王母二千多里远,有个叫龟壳岛的地方,这里人迹罕至。 青青引路,仓颉与她骑着鳞儿,飞了数rì,才到达小岛。 一下座骑,青青便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梳理自己的头发。 仓颉看了看,心说,原来妖也是爱美的。 青青瞟了仓颉一眼,似乎是看出仓颉心中所想。 “快点收拾收拾自己,待会儿见了白泽才好见面。”青青催促的说道。 白泽不也就是一只妖兽吗,我当初见女娲娘娘都没有这么多礼数。仓颉心里又犯嘀咕。但是说归说,仓颉还是按照青青的意思整理整理一下衣衫。 绕过几座小山,趟过几条小溪,青青带着仓颉来到了一座小山洞。 山洞不大,隐蔽在重重小山之中,若不是青青带来,外人定是找寻不到的。 青青在山洞外停下了脚步,用温柔细腻的嗓音喊道:“三青鸟青青与天神使者仓颉特来求见白泽智者!” 仓颉心中一愣,‘天神使者’,是说我吗?青青这么一说,是何用意呢? 洞内许久没有回复,过了片刻,只听里面懒洋洋的回了一声:“进来吧!” 青青与仓颉应着声音走进了洞府。 洞内不大,却别有洞天。桌椅、床榻一样都不少。里面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倒不像是妖兽的洞穴,因为就算人类的部落也难得打扫得这样干净。这倒是个爱干净的异兽,仓颉心想。 更让仓颉惊奇的是在洞内一侧的墙壁上有许多金沓的象形文字,而且在墙根摆放有许多石块与龟甲。但石块与龟甲上却只是简简单单几笔,与墙上的象形文字相差甚远,像是信手图画的。 仓颉一直对文字感兴趣,现在看到这样一个文字的宝库,自是情不自禁,想要仔细琢磨起来。 却听后面传来一声:“那是我收藏的至宝,莫要随意翻动!” 仓颉听这一声,有一丝惊讶。刚刚回复青青的明明是娇嗲的女儿声,这一声却又变成铿锵有力的男子声了。 仓颉正觉得奇怪,转过身来。却见面前站着一只异兽:浑身雪白的皮毛,尤如琼脂白玉。身形有一点像羊,却比羊更健硕、伟岸。头上有两只犄角,煜煜生辉。最可笑的是那张脸,像人却又不像是人。干瘪瘪的,像张瘦弱的老头脸,下巴上留着少许白胡须。 “青青特地从灵山之地带来少许人参与灵芝,拿给前辈食用,望前辈笑纳!”青青拿出前几rì准备的一些山珍,捧到了白泽面前。 “莫要故弄玄虚。你乃是西王母座下之人,想必离登仙之路只有几步之遥,今rì怎会无故送奇珍于我,莫非是有事相求?”白泽望着那些人参与灵芝,不为所动,抖动着那几络白胡须,缓缓说道。 此刻白泽的声音又变成了垂垂的老者。仓颉心中奇怪,这白泽一会儿女声,一会儿男音,一会儿年青,一会儿老沉,莫不是这白泽有恋音癖。 “前辈果然聪慧。实不相瞒,青青此次前来,确实是有事相求。你看青青的脚踝上锁着这千年寒铁所制的锁链,只有妖兽谷的地狱岩能够溶开它。青青知道整个妖兽界就属前辈最睿智,但求前辈与我一同前往。”青青说道。 “哼,原来是这事”白泽用青青的音调说道,“你也算是上古异兽,能力自是与我不相上下,何需我与你同往。再说了,你年龄也不与我小几岁,不要前辈前辈的叫个不停。” “你!”青青被这白泽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虽然来这之前,也听说过白泽的秉xìng与脾气,但真的见了面,还是被这白泽气得不行。 “哼,白泽,你莫要猖狂,你不就是仗着女娲娘娘赐名,有了几分名气嘛。需知这个世界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天我带来的这个天神使者便是个高人,你看那上古异兽麒麟也归至他座下。你何不也识趣一些,投到它的名下。” “麒麟?”听到这个名字,白泽有了几分惊讶。它深知,这麒麟也是名气不低于它的上古异兽,而且浑身能力不凡,怎么会轻易屈居人类之下,这天外天又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你们究竟想怎样?”白泽jǐng惕地问。 “不想怎样!如果你跟我们走,也免得一翻恶斗,再把你这jīng心布置的洞府给搅乱。否则……” “否则怎样?” 青青故意这时与仓颉站在一处:“否则休怪我们以多胜少,再加上外面的麒麟,你看看你有几分胜算?” 仓颉心说,原来青青所说的把握就是指这个。虽然以多胜少,胜之不武,但是这个白泽如此傲慢,青青这么做自是有她的道理。 “哼,亏你在西王母座下修行若干年,也改不了你妖兽的禀xìng。我若是不去,你便要带来人与我动武,亏你还是上古异兽。你以为这样做我便怕了你么,你既然想要这样,我们就来比试一场如何!”白泽愤愤的说。 它这一说,青青倒被惊吓了。她本来听说白泽生xìng好善,不好斗。只听闻它智慧超群,没听说它武艺了得。若是她与仓颉一同前往,先好言相劝,再以武力相逼。它再怎样,也不可能以一敌三,更何况它是一只聪明的异兽,怎么会吃这种亏。青青盘算着它必定跟我们走,以后再打算叫仓颉收服了它。没想到这白泽也和她一样,是一个倔脾气,威武不能屈的禀xìng真是一模一样。 青青没了主意,白泽却继续说道:“你们只说武斗,敢不敢和我来个文斗?” “怎样一个文斗?”仓颉在一旁听它与青青交谈许久,却在这时来了兴趣。 白泽指了指一测的石头与龟甲,又用青青的嗓音和语调说道:“这里是我在各地收集的图形,若你能认出那是什么,我便同你们去。” 第十五章 猜谜 - 降妖贴 - 三更2013 () “此话当真?”仓颉试探xìng的问白泽。 “那是自然。”白泽淡淡的说。 “好,出题吧。”仓颉微笑着说。 看着仓颉的表情,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而在另一旁的青青却着了急。心说,这个仓颉,怎么胡乱答应它。当初想收服白泽,只是觉得可以仗着人多取胜,哪知道这个异兽果真不是善茬,软硬不吃的主。武斗尚有几分胜算,现在同它比文斗,谁不知道白泽的智慧,要猜出它所画图形的意思,岂不是比做神仙还难。这个仓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白泽走到仓颉跟前,把脸转向石洞的墙壁,眼睛注视着墙上那几个金沓大字。 “就说墙上那两个,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白泽问道。 其实那门上墙壁上的那两个图案,仓颉一进洞府就注意到了,平时对这些象形文字、图形研究多了,就会对这些东西有一种天生的敏锐度。 仓颉淡淡的一笑:“那是你的名字,白泽二字,我猜得对不对?” 白泽一听,吃了一惊。 一直以来,它都以女娲赐给自己的这个名字而自豪。可是上古世纪,人烟稀少,又有谁懂得这种象形文字。虽然它一直把这个名字沓在洞口最明显的地方,而无论是谁都不知道它的意思。而仓颉却是第一个准确说出来的。 或许心有不甘,它没有明确的告诉仓颉回答正确还是错误。片刻过后,白泽转过身子,踏踏自己的蹄子,指着墙根的那些石头和龟壳上的文字说:“刚才或许是你的侥幸,这些你总猜不出来了吧。” 仓颉看了一眼它所指的地方:“这些全是吗?” “哼,你能猜出十个就算你赢。”白泽颇有几分得意的说。 这些石头和龟壳都是白泽常年累月在外收集而来的,只要得空出去,一旦发现比较有意思的东西,它就会用它的蹄子画了出来。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图形,但在当时那个时代,已经算是很先进了。它自然不知道,仓颉有着和它相同的爱好,甚至在这方面比它钻研得还深。 仓颉听见它的话,却是兴奋异常,两只眼睛都冒出煜煜生辉的光。自从他离开家,离开了那些他收集多年的洞壁画和文字,他的心底总是怀着一丝沮丧。当他再次回来,山洞被毁,他十几年的心血也毁于一旦,心中更是滴血般的难受。而今,当他再次看见了这些类似的石头和龟壳,就仿佛见到了失散许久的老朋友,而那个山洞就好像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一般。 仓颉蹲下身来,一块块仔细的翻看那些石头和龟壳,目不转睛,聚jīng会神。 空气仿佛在此刻凝结,他的眼里只有那些象形文字,脑中也跟着这些个图形般的文字雏形展开想象。 “嗯,这个应该是rì,因为那圆圆扁扁的样子,就像每天初升的太阳。” “这个应该是走,那两条腿竖着的样子不就是我们平常行走的样子吗?不过它这样画有点儿太复杂,我觉得去掉上面这一笔,倒更直观一点。” “咦,这个又是什么呢?层层叠叠的样子就好像是一座山,应该是山字吧,但它画得太繁琐了。” …… 仓颉神情专注,一点儿也没有察觉三青鸟在旁边惊讶的眼神。 “我只道他是一个略通武功的凡人,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连最智慧的异兽――白泽画的东西也能看懂,看样子他真不简单,真的只是一个凡人吗?”青青在心里问自己。 白泽也在一边看得冒汗了。一直以来,它都傲气十足。它认为,无论是想象能力、创造能力都是异兽之中最出类拔粹的。不,不要说在异兽,就是整个上古神仙中,又有谁能出其右。然后,这个陌生人的到来,让它引以为傲的收藏都不值一谈。 虽然它还没有清清楚楚、完完全全的听到仓颉所给出的答案,但是就看他自言自语的说出那些东西的大致意思,还能在自己的创作中找出不足,加以提高。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这个叫仓颉的在创造力方面确实比自己强。 仓颉的神情如此转注,以致于都没有注意到洞外的光线。进山洞前还是晨曦,现在已渐渐看到了落rì的余辉。白泽和青青的肚子都渐渐的有一些饿了。它们本来都是妖兽,想要成仙却未到达神仙的境界,自然不能和神仙一样不食人间烟火,所以也会和凡间的人一样会有饥饿感。 白泽有一点儿恼了,皱了皱眉头。 它用蹄子跺了跺地面:“喂,好了没有,都快一整天了,你到底研究完了没有?” 完全沉醉其中的仓颉听见它的话,脸有一点儿泛红:“就好,就好。” 一边说着,一边依依不舍的放下那些石块和龟壳。 等他把脚下的一切整理好,还有一点留恋的瞟了那些东西一眼,这才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这些记录的好像是一种游记。写者把自己出去遇到的一些事情描述了出来,我猜一猜,不知道我描述得对不对。这里说的是在某处有一座山,山被水环绕。但在山上有一种植物,吃了能让人起死回生。”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故事,这里的石头和龟壳还纪录了许多其他的故事。不知道我说的这个故事到底对不对。”说完,仓颉顿了顿,眼睛盯着一旁的白泽,想从它的嘴里得到答案。 白泽却不言语,一向爱变声的它就像现在自己失去了这项功能一般,变得沉沉默起来。 仓颉只有接着说:“这些画中,这个像是山字,而这个又圆又扁的像是太阳。” “为什么会是太阳?”青青在旁边一直站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 “每天的太阳都是从东方升起来的,而且形态都是开始要扁些,之后要圆一些,再到了快下山的时候又圆了一些,所以我说它是太阳。” 白泽听完,脸sè不好看了。 仓颉顿了顿,又接着说:“这个像是水字,因为水都是有波纹的,风一吹便波纹荡漾,所以我说它是水字。而这个……” 仓颉滔滔不绝的说着。谈起他的心头所好,他总是特别着迷。绘声绘sè的讲着他从这些图形和雏形文字中所得到的最直观的感觉和想象。他这种神情专注的样子,却是让青青有几分钦佩了。她起初只认为他是一个凡夫俗子,心地好,又有几分功夫罢了。却没有想到他有如此的见识和远见,能看懂白泽的东西,以前还真的是小觑他了。 青青张着长长的睫毛,一双美目目不转睛的盯着仓颉,听得聚jīng会神。 “够了,够了……”这时的白泽却是心情极度复杂。 它是异兽,女娲娘娘赐名的异兽,还是上古异兽之中最具智慧的。它创作的东西岂是凡夫俗子所能体会的,而这个叫仓颉的区区人类居然把它心中所想的东西一一道破。它自以为无人人懂的东西竟然就这样被他轻而易举识破了。而且不但识破,还解释得有模有样,甚至把原文中不足的地方也一一指出来了。 白泽的脸sè骤然霎白,比之前更难看了。刚进洞府时那煜煜生辉的神采早已不见了踪影。它酸软无力的跺跺蹄子:“我,输了!”说完,便低下了头。 “那好吧,那你认仓颉为主吧!”青青说。 “我只说过要帮你们做事,没有答应要认他为主。”仓颉用着青青的音调说道。 “这不是一回事嘛,帮他做事不就是帮主人做事。倘若不是认他为主,你又怎么肯乖乖听话,帮他做事。”青青立刻接上话,好像抓住了白泽的小辫子一般。 白泽的脸都有一些气红了,用着低沉的声调说道:“这明显是两码事!” 它心说,当初只是因为他们人多,不想和他们武斗罢了。而且打打杀杀一直都非自己的本xìng。想着我那收收藏多年的东西天下也没有几人能够看懂,却没有想到今天碰到了一个例外。只是答应帮他做事,却没有想到被三青鸟这个小丫头抓着把柄。异兽答应为人类服务,自是认他为主的征兆。倘若真帮他做事,我是否真的要奉他为主。但若是置之不理,先不要所和他们打斗下去,自己会不会吃亏,就那丫头到处在异兽界宣传,我好不容易积累的声名也只怕被她毁于一旦。 想到这,白泽又有几分犹豫,心里七上八下的,尤如五脏六俯错了位一般的纠结。 “算了,青青,不要为难它。”在一旁的仓颉说道。 第十七章 妖兽谷 - 降妖贴 - 三更2013 () 带着几分悻悻之情,白泽跟随仓颉与青青去往了妖兽谷。 仓颉与青青骑在鳞儿身上,而白泽则四个蹄子踏着一片白云,一块儿前行。 这妖兽谷是妖界圣地,据说是几万余年前一个非常厉害的妖兽所建。它是一个让妖兽修炼,提高修为、安身避难的地方。进入此地的妖兽都是功力高强之辈,一般的小妖不得擅入。里面灵气充足,但陷阱、瘴毒也数之不尽,稍有不慎,便xìng命不保。 仓颉几人一直往北,飞行了数rì,终于在一处荒漠之中停靠下来。 这是一片贫瘠的荒漠,干燥、炎热,一眼看不到边。 “这里是妖兽谷?”仓颉有一点不相信。 “别急,这是屏障。”青青说道。其实青青也从未来过妖兽谷。只是多年前她跟随西王母朝此处路过,听西王母说起过,所以她也只知道一个大概。 青青站在荒漠之中,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现身咒。片刻之后,那荒漠在青青的咒语之后渐渐变得若隐若现。荒漠呈现半透明的状态,荒漠之后似乎是条隐形的隧道。 “快走,我们只有半柱香的功夫。”青青说完,带着仓颉他们快步走进荒漠之中。 其实青青的现身咒是西王母所传授,练的时rì不多,所以还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这此她冒险一用,虽有效果,却不能持久。 走进荒漠当中,仓颉一行人看到里面是繁茂yīn森的片片森林。那森林里面全都是高耸入天的树木,即使矮一点的也是密密麻麻的灌木。这树木与灌木都被层层浓厚的雾霾所笼罩。 “不好,这是瘴毒,快吞下灵怙草。”青青一边说着,一边把灵草递给仓颉一行人。 这些灵怙草是青青在几天前向那山神爷爷讨要来的,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处。 因为除仓颉之外,青青、白泽还有鳞儿统统都算是妖兽,自然不害怕这瘴毒。但为了保险期间,青青还是给他们一块服用了少许灵怙草。毕竟,有备无患嘛。传说这妖兽谷凶险异常,有多少神仙、人类、妖兽有去无回。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多一个妖兽多一份力量嘛。 这一行人服用了灵怙草之后,刚打算继续前行。 却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大堆的红眼黑sè蝙蝠。这蝙蝠个头不小,脑袋足有一拳那么大,眼睛通红,眼神里闪着一丝饥饿与凶狠。 “小心,那是吸血蝙蝠”青青说了一句,却没有想到这吸血蝙蝠还没来得及应付,树林里不知道从哪里又窜出一大堆的毒蛇。这些毒蛇每条都吐着红sè的信子,扭动着身躯,快速向这边爬来。 在妖兽谷里面都藏着各种各样的妖怪与异兽。此时在他们的脚下时不时有着毒蛇在穿梭,身旁还有吸血蝙蝠在飞过。这些东西都是这里原先的主人在这里设下的结界陷阱。青青、鳞儿还有白泽都是异兽,自然不怕这些。但是仓颉只是区区一个人类,虽然服食过女娲娘娘的仙丹,却还是肉身凡胎。在这妖兽谷妖兽密布的森林里,稍有差池便丢了小命。 这时,白泽说了一句:“我来带路!” 白泽是上古异兽,具备非凡智慧,他能够轻松的在瘴气和妖兽之中找出出路。他之前答应过帮仓颉他们,此时自然是一马当先。 可是他们还不知道,自他们踏进妖兽谷起,就被别人给盯上了。在危险重重的密林当中,有一双闪着诡异和邪恶的眼睛正时时刻刻的关注着他们。只要一个稍不留神,他们就成了自己的猎物。 这妖兽谷是它的前辈所留下,它之前因为与其他妖兽打斗伤了元气,便躲到此处休养生息。当它看到青青他们,邪恶的眼睛里闪出异样的光。 第十八章 门卫 - 降妖贴 - 三更2013 () 仓颉与青青他们一路跟着白泽,总算避开了蝙蝠和毒蛇那些妖兽。 白泽是世间少有的灵xìng十足的异兽,它引以为傲的不是它的法术与体能,而是它卓越的智慧。它能够天生抵御毒物的侵袭,并且它有天生的方向感,即使把它丢在不明的沙漠和森林当中,它也能够迅速找到逃生的方向。 于是,跟着白泽一起,它们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峭壁。峭壁有数十米高,纵身望去给人感觉看不到尽头。 “这怕又是一个屏障吧?”青青说。 仓颉点点头,又yù往前走。 “慢着”青青拦住了它,“有门卫。” 门卫?仓颉好生奇怪,心说我们不是进了妖兽谷吗,怎么还有门卫呢? 青青捡起一块大石块向峭壁上砸去。只见那块石块撞上峭壁非但没有反弹过来,反而就像掉进洞里一般,没有了踪影。 许久,只听“喀吱喀吱”几声声响,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怪物。那怪物长着硕大的身躯,足有几丈高,浑身长满深sè的棕毛,如同圆盘一般的大脑袋上没有眼睛,只在正zhōng yāng的位置长着一只耳朵和一张嘴,模样很是恶心。 “我曾听西王母说过,这妖兽谷里的怪物是石头幻化而生,刀劈不断,斧砍不烂。只有妖兽谷的溶岩能腐蚀消灭它们。”青青在一旁小声的向仓颉作着解释。 也许是那怪物听见声音,竟然朝着青青这边走来了。 “不好,这家伙有顺风耳。”白泽叫了一句。 听到这一声,那怪物迈向这里的步伐更大了。 既然躲无处躲,只有硬着头皮冲上去了。仓颉拔出石刀,跳将出来。 白泽、青青也冲上前助战。可是,这怪物天生神力,又是石头幻化而生,仓颉他们对它的攻击一点儿杀伤力也没有。几个回合下来,仓颉他们明显处于下风。 “我有一计。”白泽说完,就用传心术把想好的计谋传达给了仓颉和青青。 听罢,青青心说,果然是妙计。 “谢谢夸奖。”白泽也用传心术表达了对青青赞美之情的反应。 于是仓颉、青青、白泽各自分散开来。 他们尽量摒住呼吸,不发出一点声响。这怪物捕捉不到他们的声音,一时找不到方向,呆在原地打起转转来。 可能是寻了半天没有他们的动静,这怪物恼怒了。大声喊道:“出来,出来,都给我出来!” 当怪物四处找寻他们的踪迹的时候,青青从身上拔下一根羽毛,变成了一根粗壮的绳索。一头抛向仓颉,两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拉扯绳索。 只听“嘭地”一声,那怪物应声倒地。 白泽抓住机会,跳上怪物的后背,随即念起封印咒来。那怪物中了封印咒,动弹不得。 仓颉擦擦头上的汗,心说,这怪物好难缠呀。 青青给白泽使了一个眼sè。这白泽也是心领神会。站在门口,用着刚才那怪物的声音叫道:“开门。” 只听“轰隆隆”的巨响,似是有什么东西被打开,却从外面看不见什么动静。 仓颉一行人轻轻的走了进去,尽量不发生动静。 走进里面是一条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的隧道。在隧道两侧,是一排排像门外遇见的石头幻化而成的怪物。 为首的那个怪物问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白泽又用刚才那怪物的声音回答:“没什么,一个不知死活的妖界撞上而已,已经被我消灭了。” 那些石怪才没有再作声。 仓颉心说,还多亏青青把白泽带来了。要不是这样,恐怕他们要和那些石怪纠缠许久,还不知道能不能够顺利脱身。 绕过石怪,他们向隧道更深处走去。走了许久,听见里面有哗哗的水声。 第十九章 谷底(别有洞天) - 降妖贴 - 三更2013 () 进到谷底,忽然豁然开朗。山青水秀,鸟语花香。空气也比起初那瘴气密布的森林要好多了。仓颉他们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 这里绿树荫荫、花团锦簇,仿佛人间仙境一般。虽然也是灵气充沛的空间,但是这里不像刚刚经过的谷底以外的空间那样满是妖气,而是让人jīng神抖擞的仙气。 最让人称奇的是这谷底的水,虽然是涓涓细流,但水面没有波纹,水清澈见底。水面上冉冉升起阵阵水气。 仓颉几个走在其中、顿时感到心旷神宜、jīng神抖擞。最可笑的是鳞儿,躺在一处鲜花密布的草地上、撒着欢儿,自己一个人自娱自乐起来。 “毕竟是幼兽。”仓颉看着鳞儿顽皮的样子,也从心里笑起来。 青青看着这如镜面一般的溪水,也忍不住以水为镜,梳妆起来。毕竟,这一路上风尘仆仆,她没有少折腾。虽然脚上的沉重的锁链还未去掉,但是看着自己进入这样一个仙境,心情也放松起来。现在得一点儿空闲时间,想要整理整理自己,虽然她也是妖兽,但同时她也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美女。 溪水照着她玲珑的身段,缠绵的双峰,再衬托着那张毫无瑕疵的脸,让人不觉得心里一惊:好一个美人。 仓颉无意识的朝这里一瞥,瞬间又把视线移开了。这短短的几秒钟竟也被敏感的青青从水中倒影捕捉到了。青青会心笑了一下,自己的美丽总是会有人欣赏的,更何况是自己也心宜的人呢。 青青这一笑,更让她那极致的五官添加了几分妩媚。笑靥如花,蛾眉曼睩,顾盼神飞。连她自己都有几分陶醉于自己的美。然而沉浸于此刻的她,却没有注意到从她一踏入妖兽谷起,其实一直有一双邪恶的眼睛在注视着她。 白泽却没有心思来欣赏这世外仙境般的美景。它行走于五湖四海、天涯各地,对各种种样的稀有景观、美景美sè自然都习以为常。他一直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找一个灵气十足的地方潜心修行。那个龟壳岛,虽也曾是灵气充足之地,但是却非天生形成。那是白泽采集天地灵石构造而成。虽有灵气,却十分有限。经白泽这几年的修行,那岛上的灵气也所剩无几。现在来到这妖兽谷世外仙境般的谷底,他岂能放弃这个寻找修行之所的计划。 “我们再往前处走走试试看。”白泽提醒了一旁正自我欣赏的青青。 青青心中有几分不满,却又不好说出来。毕竟,在带路方面白泽可是一个资深人士。 白泽顺着一条布满青苔的石子小路走着。据他的经验,小路的尽头应该就是灵气的中心地。这个谷地所有的仙气灵力都源自于它。 白泽踏着蹄子,带着一点儿小跑的感觉轻快的在石子小路上走着。仓颉几个竟有一点跟不上了。 当他们走到一块硕大的如镜面般光滑的青石面前。白泽说了一声:“就是这里。” “这是哪里,地狱岩吗?”青青问道。 白泽没有回答,自顾自的径直走向青石。当他走向青石时,奇迹般的不见了,就好像从青石中穿过一般。 青青也想学着他的样子从青石中穿过,可惜还没等她过去,就被青石撞到。还好她没有十分用力,否则头上一定要留下大大的一个包。 “哎哟”青青一边揉着她那受伤的额头,一边抱怨道,“这个该死的白泽,竟然丢下我们自己进去了。” 仓颉用手搀扶起青青,笑着说:“等等他吧,也许他有什么事。反正我们也进不去。” 青青无奈的点点头。 …… 过了许久,白泽终于从那青石之中步履轻快的走了出来。 哪想到白泽出来的第一句话差点没有把青青和仓颉气晕。 “原来你们还在这里呀?” “难道你进去这么久以为我们都走了吗?难道你是故意在里面停留这么久,好让我们自行离开的吗?”青青带着几分气愤和不解问道。 “没有,没有。我刚才只是一时太兴奋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世外仙石,让我一时忘了时辰。还望你们原谅!”白泽道着歉,脸上还微微泛起了红晕。 “世外仙石,那是什么东西?”青青不解的问。 “传说当年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将天地混沌分开。轻者上浮为天,重者坠入为地。盘古刀劈石砍,天地之间飘浮着他砍剩下的仙石。这仙石灵气十足,让天地间保持着平衡。这灵石原本有数十块,分散在各地。数万年之后,有一个很厉害的妖兽,它的法力超群。睁开眼rì月生辉,闭上眼浑天暗地。它将所有灵石收集起来,炼制而成一块巨石。此巨石集天地之灵气,称之外天外仙石。多少年来我一直寻找它,想借它能提高修为和功力。今天在这妖兽谷底,我终于找到它了。”白泽用着平静的口吻述说着天外仙石的来历。 “那你找到天外仙石想如何处置?”青青问道。她这一问倒问出了仓颉的心声。 “这天外仙石体积太过巨大,我不能带走。只能在这仙石体内修行。” “仙石体内,那就是那青石里面?”青青不解的问。 白泽点点头。 “那为什么你能进去,我们却不能进去呢?”青青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 白泽淡淡的一笑,颇有几分得意的说:“这天外仙石只会让功力和修为颇高的修炼者zì yóu出入,无缘者它不会让你随便进入。” “还有这种事!”青青颇有几分不满的撅撅嘴。 “那你就打算一直呆在那石头里。哼,难怪你后来改变注意要跟我们走,怕也是一直打着这块石头的注意吧。”青青责问起白泽。 “我承认我之前确实有几分私心,因为我曾经怀疑过这块仙石藏在妖兽谷。但同你们来绝不是因为仙石,而是我要履行自己的承诺。而今妖兽谷已经到了,你们离地狱岩只一步之遥,只要顺着这条溪水一直走,就能找到地狱岩。”白泽依旧是缓缓的说着,表情还是那样淡然。 仓颉看着白泽:“那你打算怎么办?” “天外仙石是难得的机遇,我若能在此潜心修行,定能修炼有成。”白泽像是下定了决心。 “既然如此,我们就此别过吧。白泽,祝你修炼有成吧。”仓颉对白泽说道。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更何况与白泽本就是萍水相逢,未曾深交。虽然说白泽帮过自己,可是它毕竟没有认主,怎么好叫他留下。如果他有机会能够提高修为,又怎么能让它丧失机会。 仓颉又骑上鳞儿,带着青青,沿着小溪,向地狱岩深处走去。 第二十章 地狱岩 - 降妖贴 - 三更2013 () 仓颉骑着鳞儿,带着青青,走了片刻,终于走到了小溪尽头。这里有一个深深的台阶,台阶很长,不知道通向哪里。 当他们走到这里时,天空突然骤变。刚刚还是晴空万里,万里无云。此刻却变得乌云密布,且温度巨增。 仓颉和青青的额上都沁出了汗珠。 仓颉看了看那长而又深的台阶,向青青说道:“走吧,我们下去吧!” “慢着”,青青拉住仓颉,轻声说道,“你把我就送到这里吧。地狱岩里面变幻莫测,你是肉身凡胎,经不住它的高温。而我是妖,不惧怕它。还是让我进去吧,等我去掉铁链,便自会出来。” 仓颉笑着说:“不碍事,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如果真的有危险,我自然会叫鳞儿把我驮出来。我还是同你一块儿去地狱岩把铁链溶掉吧。” 青青笑着点点头。这个仓颉,倒真是体贴。 两个人带着鳞儿,沿着台阶,慢慢走下来。越往下走,温度越高。两人都觉得面红体热,大汗淋漓。 这地狱岩的台阶是黑玉煅石彻成,按理说能耐高温。但此刻在他们俩的脚下也觉得如同火烫一般,恨不得踮起脚尖来走路。 青青是妖,自然能耐得住高温。鳞儿也是妖,又加之它本是火xìng属xìng异兽,对这地狱岩的如同炎火般的高温不以为然。最可怜的是仓颉,通身皮肤鲜红,如同火灼一般难受,还咬着牙一言不吭。 青青看了有几分心疼,用手轻轻擦拭他的汗珠:“热吗?要不要鳞儿带你出去?” 仓颉摇摇头。 “那你忍一忍吧,过一会儿就好了。”青青用身上的幻羽变成一块冰块,轻轻敷在仓颉的脸上。顿时,那冰块化作丝丝温柔的凉意一直从仓颉的脸上沁入他的心中。 台阶的最低端,正是地狱岩。这里果然叫地狱岩,真如地狱般的炎热。 吹一口空气仿佛都要被溶化了一般。那厚厚的炽热的熔浆还时不时冒出来,就想要把人溶化了一样。 青青伸出两条细腿,将两腿间的铁链放入那炽热的熔浆之中,想用那熔浆将铁链溶化。可还未能如愿,她就感觉体热难耐,jīng神恍惚了。 “青青,青青……”仓颉扶住她的双肩,轻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青青睁开自己的双眼,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我没事,一会儿就好!”说完,便又要自己去溶那铁链。 “没事,我来。”仓颉顺着青青两条如莲藕般白润的双腿,双手抓住那条铁链靠近溶液,想把它溶化。 这铁链如同溶化并粘在他的双手上一般,只烫得他面部狰狞、龇牙咧嘴。 青青看着他那痛苦的表情,心中却是万分难过。只可惜自己也是热得动弹不得。 只听“砰”一声,铁链终于打开了。仓颉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打开了,终于打开了。”青青顾不上搽拭头上的汗水,兴奋的说着。 青青那两段如莲藕般白嫩的双腿终于重获zì yóu。 解开枷锁之后,仓颉和青青骑上鳞儿,飞快的离开了地狱岩。 第二十一章 荼(青皮花蛇) - 降妖贴 - 三更2013 () 去掉锁链之后,两人的心情都大好。特别是青青,这些rì子以来,锁链一直是她的心头病。这锁链一除,青青顿时感到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但是,转眼间她又眉头紧锁,锁链去掉了,是不是也意味着要和仓颉分道扬镳了。 她心中的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以前即使和西王母,和姐妹小小离别也有少许不舍,竟也没有这般强烈。自己明明和仓颉才相识不久,怎么会有这种奇妙的感觉。未经人事的青青她不知道经过这一系列的际遇,她对仓颉早已芳心暗许,种下情根。她这一辈子注定要和仓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青青沉默不语,双臂紧紧搂着仓颉,下巴轻轻的放在他的后背上。真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在这一刻,青青心里默默对自己说。 坐在鳞儿前面的仓颉闻着青青发丝上的淡淡轻香,现在的心里也是百感交集。经过这一阵子短暂的相处,仓颉对青青也是暗生情愫。虽说她是女妖,却有着平常人类女子所没有的聪慧善良,温柔多情。那不可雕琢的美丽常常让仓颉的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两人一前一后坐在鳞儿身上,各自怀着心事。但他们现在都巴不得那走出妖兽谷的路越慢越好,最好时光在此刻就此凝结,永远停留在此一刻。 突然天空划过一声惊雷,几团乌云迅速靠近。 半空中传来一个诡异的声音:“你们两个好惬意呀!” 仓颉和青青顺着声音向空中望去,只见那几团乌云散去之后,空中露出一张丑陋的脸:一双凶狠异常、隐隐透着幽暗的蓝光的眼睛;满是尖牙的大嘴正吐着长长的信子;庞大、肥硕的身躯还带着少许伤疤。那青sè的、带着少许花纹的长长的身体一出现,天空就被它给遮去了大半。 “你是何人?”仓颉大声问道。 可那青皮花蛇却没有理会仓颉,扭动着肥硕的身躯爬到青青身边。 “青青,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我可是时时刻刻都记得你呀。这么些rì子不见,你可越发的漂亮了!”一边说着,一边从那张喷出恶臭之气的大嘴里还伸出红红的信子,在青青的脸上磨擦着。 青青一下子就被那嘴里的恶臭之气熏着了,本能的把脸扭过一边去。 仓颉一皱眉,大喝一声:“你想干什么?” 那青皮花蛇扭过头去,那充满着邪恶和寒意的眼睛瞟了瞟仓颉:“哼,原来这么久不来见哥哥,是勾搭上小白脸了。我来看看他是什么货sè。” 说完,扭动着身躯,张开那血盆大口,就向仓颉扑去。 鳞儿飞快的转过身,让青皮花蛇扑了一个空。然后向青皮花蛇怒吼一声,便和它厮杀开来。 鳞儿虽也是上古异兽,可惜年龄尚幼,怎么会是那凶残的青皮花蛇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鳞儿明显处于下风。自己的身上满是青皮花蛇咬下的伤口,而青皮花蛇自己却一点儿事也没有。 仓颉骑在鳞儿身上,也与那青皮花蛇展开恶战,可惜手中兵器不争气,青皮花蛇的皮肤又很厚,那石刀根本刺不破它的皮肤。 在这样打下去,恐怕仓颉和鳞儿都不是它的对手,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青青自然是明白得真真切切。 她向着那青皮花蛇大声说道:“住手,荼!” 荼是这条青皮花蛇的名字,是它的曾祖父为它起的。而上的曾祖父是比上古异兽还要古老的异兽,功夫法力皆在现在的异兽之上。因为是妖兽赐名,而非神仙赐名,即使有了名号也只是妖,虽然荼的功夫法力皆不逊sè于某些神仙,甚至于比它们还强,但是那是它曾祖父赐于它的名号,它的曾祖父是法力高强的妖兽,所以它永远也只能是妖。 除了继承了它祖先的名号,荼还继承了祖先的残忍与凶狠。时至今rì,它有如此修为还不知道杀死、吞食了多少人类和异兽。就说这妖兽谷吧,为什么会如此安静,里面修为稍好、体型较大的异兽不是逃走,也都全部葬身于它的腹中了。 它在此处修养了若干年,身体也rì渐好转,可是生活却依旧是寂寞乏味。妖也会寂寞。虽然它恶迹斑斑,但心底的最深处也有那一丝空隙留给最爱的人。虽然这不是情爱,更多的是一种yù望。 妖兽修行当中有一种叫异体双修。就是两只异兽、互为异xìng,为提高修为采yīn补阳或者是采阳补yīn,这样两者之间的修为可以共同进步,大大提高。 荼一直没有找到它的双修伙伴,直至它遇到了青青。那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一双勾人魂魄的含情脉脉的大眼睛,那玲珑婀娜的身段,每回自己想起都心神荡漾。只可惜青青是西王母身边的人,它虽然功力与西王母相差不多,却碍于西王母乃是天赐神仙,虽然对三青鸟垂涎三尺,却不敢轻易逼青青就范。难得碰到这种机会,青青自己送上门来,而西王母又不在身边,没有了西王母的僻佑,便可以肆无忌惮,它怎肯放过这样的机会。 第二十二章 搏斗 - 降妖贴 - 三更2013 () 青青早已知道荼的法力与手段,也知道它的凶残与卑鄙。虽然自己一直很低调,几次拒绝荼的无耻要求,但还是被荼苦苦纠缠。论实力,自己不如它,好几次都是靠着西王母的帮助才得以脱身。这次在妖兽谷遇到它,西王母又不在身边,只怕它会更加恃无忌惮,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荼,你究竟想干什么?”因为青皮花蛇的sāo扰,青青那白嫩的脸上开始泛上一团红晕。 青皮花蛇暂时停战。它扭动着肥硕而长长的身躯,飞到空中,盘旋到了一朵乌云上。 “青青,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它嘴角无耻的yín笑着,“只要你答应我,你的修为便可瞬间提高。你我双修后,做一对羡煞神仙的妖兽眷侣,有何不可?” “呸,无耻之徒,竟有脸说出这般话!”在一旁听着的仓颉听过之后忍不住愤怒的叫道。 他眼里几乎可以看到愤怒的火苗,脸上一脸怒容,头发都怒发冲冠。它怎么敢当着自己的面对自己喜爱的人提出这种要求,今天如果不在这里消灭了它,以后岂不会还对自己心爱之人纠缠不休。罢了,今天就算是丢了xìng命,也要消灭这个畜牲,反正这条命也是从女娲娘娘那里捡来的,虽然没有报她老人家的大恩,也没有报灭族之仇。但留着这畜牲一rì,青青就多一番危险。我今rì定要和它死战到底。 想到这里,便摆开架式,要和荼大战一场。 那青皮花蛇在空中吐着红红的信子,眼睛望仓颉这边一看,冷笑道:“哼,小白脸,就凭你也来招惹爷爷我,我看你活着不耐烦了。” 说完,腾地一声便亮出毒牙,向仓颉冲过去。 仓颉自知石刀拿它没办法,但是现在除了石刀还有什么其它的武器。但是现在即便是赤手空拳,仓颉也会再放手一搏。怎么样,也不会让心爱之人落入这个恶魔之手。 青青看出其中的状况,飞快的从身边拔出一根羽毛,那羽毛立刻幻化成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剑。 “仓颉,接着。”她将宝剑一抛,宝剑便落入仓颉手中。 仓颉接过宝剑,霎时向荼刺去。荼没有留意,开头几次与仓颉过招,遇到的都是石刀。它修行多年,再加上皮糙肉厚,自是没有放在眼里。没想到这会儿仓颉用了锋利无比的宝剑,一时没有提防,立刻重重的吃了一剑,嘴里满是鲜血。 青破花蛇一声怒吼,蜷缩一下身体。把长长的尾巴甩向仓颉,尾巴打着转儿缚住仓颉的脖子,想把他从鳞儿身上甩下来。 鳞儿自然不想让它得逞,跳到空中,用利爪刺向荼。荼用身体重重的一打,然后蛇身俯在鳞儿身上,压得鳞儿起身不得。 之后,荼顺利的用尾巴缚住仓颉的颈脖,使劲缠住对方。这一缠确实把仓颉缠得是呼吸困难,喘气不得。 青青看见这一幕,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立刻拔出幻羽,幻化成一双短剑,自己纵身一跃,重重的刺向荼的身体。 荼没有提防,吃了大亏,身上划出两道深深的口子,瞬间松开了缚住仓颉的身体,痛得大叫:“小贱人,今天我连你一并收拾了。” 它呼地一声飞到空中,口中吐出毒烟。那毒烟乌黑,顿时把天空喷抹得一潭漆黑。 仓颉之前服食过灵怙草,自是不怕这毒物。青青和鳞儿是异兽,自然也是没事。只是这毒烟把一切都涂抹得漆黑,让人看不到事物,自然也不知道那条青皮花蛇的踪迹。 他们几个只能够在黑暗中徘徊,靠着感觉辨别方向。而此刻在黑暗中,一双幽蓝而yīn森的眼睛,正时时刻刻窥探着他们,那血盆大口张开着,仿佛一有机会便会将他们吞入腹中。 突然空中一条长长的尾巴向仓颉扫过来,仓颉一下就被它从鳞儿身上打下来。 “仓颉。”青青骑在鳞儿身上呼唤着他的名字,心中万分焦急。 仓颉强忍住巨痛,回答道:“我没事。” 那条尾巴又把青青从鳞儿身上缠卷下来。 “放开……”青青挣扎道。还不等她把那句“我”字说完,荼就把一颗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 青青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想吐又吐不出来,想喊又张不了嘴,因为青破花蛇荼早已把她的嘴巴用自己的尾端给堵住。 只见那青皮花蛇得意洋洋的轻轻喃喃自语道:“小娘子,待会儿你自然就心甘情愿成为我的人了。” 它吐着信子,用猥琐的眼神看着青青,看得青青心里直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只得愤怒的转过脸去。 “青青,青青,你在哪里?”仓颉焦急的呼喊着青青的名字。自从被青皮花蛇从鳞儿身上打下来,便没了她的踪迹,心中已是万分着急。 青青想张开嘴回答,却被荼用东西堵住了嘴。身子本能的想挣扎,却被它用蛇身牢牢地缠住,动弹不得。 “老实点,若想要你的心上人活得久一点,就乖乖听话,否则老子定要让那小白脸身首异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它恶狠狠的说道。 黑暗里可以看见那双满是邪恶和凶狠的眼睛。青青霎时不动了,她知道它说的是真的。她曾经见过荼是如何抓住那些修为比它低的异兽,如何折磨它们,然后又将它们摧残得面目全非之后再生吞活剥的。她知道那种事它做得出来。 “青青,青青……”仓颉还在黑烟之中寻找她的踪迹。 然而,青青不能回答,也不敢回答。身子动弹不得,眼睛里满是泪水。那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睛里面流出的是碧绿的泪水,如同是不小心摔断的细玉,看了让人心碎。 这时,她感到体内突然热了起来,这感觉不同于在地狱岩的热。地狱的热是来自于体外,而这热却是从她体内向外散开。特别是她的下体,火灼一般炽热。 “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她问荼,荼不回答,脸上挂着yín笑。 青青只感到面热发烫,心跳加速。体内有一团火正在燃烧,她感到自己有点体力不支,昏昏yù睡。而荼那令人倍感恶心的红信子还在自己的脸上肆意舔着。 不知从何时起,那团黑烟开始慢慢散去。空中划过一缕亮光,那亮光划破长空,照得大地金碧辉煌。 只听得空中有人叫了一声:“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乘我不在,在此造次。” 青青听得出这声音:“西,西王母。” 青皮花蛇吓得霎时抽开身体,逃匿而去。 青青立刻从半空中掉到地上。她本来就体热难挡,飘飘yù仙,这一摔更是让她直接昏睡过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