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赦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双手捧着圣旨,依莎王妃的手抖得厉害,蓄满泪水的双眼紧紧盯着那一道薄薄的圣旨,久久不能语。 何雪冰悄悄挪动双膝靠近依莎王妃,伸手扶住那颤抖的手臂。 依莎王妃扭转头对上何雪冰水样的双眸,水光潋滟的底色中点点温暖闪耀,那混乱多时的神智重新归位,“谢大王!”,说罢带着何雪冰、延留深深拜下。 木真赶忙向前扶依莎王妃起身,待她站稳,复屈身行礼“属下见过王妃、王子、小姐。” “免礼吧!” “王妃,大王在寝宫等着呢,请随属下这边走!” “前边带路。”依莎王妃伸手抚平了衣角的皱褶。 木真脚步匆匆领着三人向着冷宫宫门走去,接进宫门时,门外涌进一堆人,何雪冰抬眸看去,却是王后和她的女儿被侍卫拖着进来,水样的眼眸微微怔了怔,朝堂是发生什么了吗?先是被囚多年的姨母、延弟、和她被释,再是王后和公主被囚。 萨仁王后一见是依莎王妃,猛的挣开了押着她的侍卫,挡在依莎王妃面前,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掌狠狠地打向了依莎王妃的脸,“贱人,你个下作的贱人。”骂着手复又高高的扬起。 尖锐的怒骂惊醒了怔住的侍卫,纷纷涌上扣住了还想再打人的萨仁王后,扭着她和公主向里走去。 萨仁王后被制,被迫向前行走,眼看着就要远离宫门,挣扎着扭回头,怒瞪着依莎王妃,“贱人,你害我满门被斩,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就是做鬼我也要拉着你下地狱。”她头发散乱,挡在眼前,但是那猩红的双眼里含着得浓浓的不甘和滔天的恨却是挡也挡不住地直射向宫门口的三人。 母妃被打,延留就要冲上去打回来,脚步刚迈,手臂被何雪冰拉住,回头想要雪冰姐放手却有低低的声音传来,“延弟,她虽被囚,可毕竟是王后。”温温婉婉的一句话,成功的阻止了想要挣脱的胳膊。 依莎王妃扶向高高肿起的左脸,忽的笑了,眼泪却是挡也挡不住的流了下来,“你恨我,我的哥哥,妹妹的命该问谁讨,我们满门三百多条性命该向谁要,你蛇蝎心肠,没想到今天老天终算开眼,为我报了大仇,哈哈!”虽是笑着,心却是如在油中煎过,王后终得惩罚,可是她的亲人却是再也不能回来了。 何雪冰心尖仿被一条细细的线勒过,痛的眼泪生生落下,抬头却见依莎王妃右手中明黄的圣旨,急忙上前扶住她的右臂,“姨母,大王还在等着我们呢,我们走吧。” 一句话提醒了依莎王妃,再不理会几近疯狂的女人,迈步向着蝉封的寝宫走去。 脚步迈入宫门,却见左右贤王跪于地上,大王蝉封半躺于床上,整个皇宫充斥着刺鼻的药味,何雪冰怔了怔,看来蝉封大王病的不轻,放她们出来难道是要临崩托孤。 依莎王妃脚步迈进宫门,就怔怔的站住,五年前她由他的宠妃一夜间变成他的囚犯,五年的心寒和屈辱,让她对他往昔浓烈的爱中掺上了怨和悲,五年后再见让她一时各种情感齐齐涌上,喜中和着悲,悲中缠着怨,绞着她的心生生的痛。一时脚步怔怔,不知该如何面对床上的那人。 延留却是大步奔到父王身前,跪下身子重重磕了一头。何雪冰也跪于地上弯身行了一礼。 蝉封颤颤的探身向前,一把搂过了儿子,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蜿蜒流下,他的眼光透过迷蒙的泪雾看向依莎王妃,“莎儿!”短短的一声似含着千斤重,内里有愧疚、有思念,还有无限的欣喜。 这一声仿似利剑生生的斩断依莎王妃的怨和悲,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下,不顾在场还有朝臣在,跑着扑向床上的蝉封。 蝉封一只手搂紧了儿子,一只手腾出接住了依莎王妃。紧紧地把她们搂于怀中,看看这个,小心的摸摸那个,仿佛在他怀中的是他最最珍贵的宝物。他那苍白的脸上泪水越涌越多,多的仿似要把他一生的眼泪流完。 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这一国之君,何雪冰的心渐渐对蝉封撤去了敌意,虽然爹娘、舅父舅母死在他的手中,她和姨母、延弟也在冷宫中受尽苦痛,但这一刻她对他不再有恨了,对他有的却是深深地悲悯,生在皇家即使是一国之君,他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也有不能保全亲人的时候。只要姨母、延弟开心,他是姨母、延弟的亲人,他也会是她的亲人。 ***************************************************************** 竹泽一直喜欢宗璞的文章,她的文有诚有雅,初次作文,也希望能有她的十分之一,可是写来写去总不如人意,做不到清新淡雅、内蕴丰富,无奈停笔,但辛苦作文终是不忍放弃,何况为文以来,亲们一直在默默的支持着我,所以竹泽重新改过呈现给大家,望亲们支持,多提宝贵意见,帮助竹泽改进,竹泽会非常感谢大家的! 做人质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一家三口相拥哭泣良久,延留最先想起父王的寝宫里还有左右贤王在,赶忙停止了哭泣,从父王的怀中抬起了头,伸手想要为父王擦去眼泪。进到寝宫来,他还未来得及仔细看过父王,这一擦却见父王的眼窝深陷,颧骨高高突起,脸上皮肤黄白,延留的脸上显出了惊慌,“父……父王,你怎么了?” 听得延留颤抖的问话,依莎王妃也停止了哭泣,抬头看向蝉封,这一看,她的心彷如坠了大石般由云端沉入了谷底,她的手也抖抖的扶上蝉封那瘦得只有她手掌大小的脸,“大王,你怎么了?” 蝉封微微一笑,“没事,只是感了风寒,一时没有调过来。” “真的?”依莎王妃抬起泪眼迷蒙的双眸出声询问。 “真的!”蝉封抬手温柔地为依莎王妃擦去了眼中的泪水,笑得一派云淡风轻。 依莎王妃沉下的心慢慢归位,“病了也不知爱惜自己,还不快躺下。”说着退出蝉封的怀抱,站起了身,就要让蝉封躺下。 看着爱妃含嗔带怨的神情,蝉封心中涌起了无限柔情,他真想向老天祈求再多给他几年寿命,让他再过几天有她陪伴的幸福安详的日子,可是……,低垂了眼眸掩去了心中的凄凉,抓住了那只忙着给他盖被子的手,“莎儿,不忙,孤还不累,你先坐下来,孤有事要说。” 那一闪而过的凄凉,何雪冰由于跪于地上,看的真真切切,心中不由沉下,延弟还这么小,如何挑得起这大宛国沉重的江山。 “有事等明天再说吧,你还是先休息一会……!”依莎王妃还要再劝,看到蝉封笑着向她摇头,知道再劝也不会有用,遂打住了话尾,安静的坐于他的身边,只是为蝉封拉高了被子。 蝉封抓过依莎王妃的手,放于自己的手中,双手紧紧握住,眼带宠溺的注视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良久,才转开目光看向跪于地上的左右贤王和何雪冰,“你们都起来吧!” “谢大王!” “左贤王,诏书可曾拟好。” “回大王,已拟好了,请大王过目!”说着欲上前。 蝉封摆了摆手,“不必了,你念出来吧!” “是!”左贤王打开墨迹未干的诏书宣读,“孤,即今日起将大宛江山传于延留,……。” 延留起身跪于地上,“父王,儿臣还小,请您……” “十三岁已经不小了,该是你历练的时候了,延儿放心,左贤王和右贤王已在孤的面前发过誓,他们会帮你打理江山的,如遇疑难,可找他们一起商量。” “父王,儿臣……” “大王,延儿还小,你……” 蝉封疲惫的摇了摇头,成功的阻止了同时出声的二人,“孤意已决。”眼睛看向依莎王妃,“莎儿,扶延儿起来。”语气坚定不容撼动。 看着蝉封这么坚决地让延留继承大统,依莎王妃脑中一闪,心又不由的提了起来,“大王,你的身体……”语声打着颤,再也说不下去。 “莎儿,孤的身体好好的,孤只是累了,想在以后的时间里多陪陪你,把我们缺失的日子好好补回来。” 依莎王妃将信将疑,一双美眸疑惑地看向蝉封。 蝉封无奈地挑了挑眉:“难道你不再信孤了?”说着眼中的无奈尽数化作了无边无际的悲凉。自从见到她们母子,他一直力持平静,不想让她们看到他的悲凉,可是他的心快盛不下这无边的悲凄了,借着这一刻让他稍稍释放一下吧。 依莎王妃顿时慌了,但是她的心却是得以归位,心痛地扶上蝉封的脸,忙着想抹去那无边的悲凉,一叠叠声的说“好,我信你,我信你,不难过了,好吗?” “好。”蝉封立刻从谏如流,收起了满眼悲凉,换上大大的笑脸。 “你呀!”依莎王妃看着变脸如孩童的蝉封不由轻笑出声。 蝉封也跟着笑了起来,“不会难过了,莎儿,快扶延儿起来!” “好。”依莎王妃转身扶起了延留。 待二人坐定,蝉封转头看向何雪冰,“雪冰,你上前来。” 何雪冰依言上前向蝉封行礼,“见过大王。” “免礼,都长这么大了,孤要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姨母的孝顺和对延儿的细心照顾。从今天起,你就是孤和莎儿的女儿,,赐号冰玉。” 何雪冰怔怔不能言。 “还不快谢过大王。”依莎王妃满脸欣喜,急着提醒。 “是,雪冰谢大王。” “雪冰姐,太好了,太好了。”延留高兴的抱住何雪冰,不知该如何表达他此刻的开心,只是不断地重复说着“太好了”,“太好了。” 何雪冰暖暖的笑着,轻轻拍了拍延留的手臂,微微摇了摇头。 延留伸了伸舌头,立刻松了手,退至一旁,恭身而立。 两人不置一词,一举一动却似是说明了一切,让蝉封心中喜愧参半,他没有看错何雪冰,只是可惜生成了女儿身。今天一家团聚,本不想宣读后面一道诏书,可是他很怕明天会见到升起的阳光,读吧,这样冰雪聪明、这样知进退、这样善良的冰儿会理解的,“冰儿,父王今生欠你们何家颇多,不要怨恨父王。” “父王,雪冰不会怨恨你的,雪冰只要王妃和延弟安好。” “好,冰儿,从后日起,孤派人送你去汉朝!”不想再拖下去,再拖,他怕他会没勇气开口 “汉朝?”延留依莎王妃同时出声。 “是……汉……朝,”蝉封一字一顿说的艰难,“半年前大王子染病殁于长安……” “我不答应,父王,你不能把雪冰姐送去长安!”延留双眼通红怒视着床上人,“雪冰姐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做人质,父王你好狠的心!” 反对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字字如剑,直刺蝉封的胸腔,心在滴血。 依莎王妃的头仿被重物击中,脑中昏沉几欲倒下,“大……王,你……”伸出手指狠狠地掐向自己的手臂,尖锐的疼痛传来,脑中清醒了几分,只有生生的痛过,才知道这绝望有多深,深深吸气压下彻骨的绝望和灰心,“你……还是送我们回冷宫吧。” 那死气沉沉再无半点生气的语声传来,蝉封胸口闷得几快窒息,一口鲜血再也压不下,噗的一声冲出口腔,立刻在依莎王妃的胸前开出了耀眼的红梅。 “大王……” “父王……” 几声呼唤同时响起,依莎王妃、延留同时扑向床前,何雪冰、左右贤王也奔向床前。 依莎王妃从怀中掏出手帕,几次欲擦向蝉封带血的嘴角都未成功,眼泪如断线的珍珠顺着脸颊流下。 蝉封抓住依莎王妃的手,眼中是无限怜惜,“莎儿不哭,孤没事!”语声轻柔,仿似在哄着几岁孩童。 温柔的轻哄开启了依莎王妃眼泪的闸门,豆大的泪珠越落越急,越落越多,霎时胸前的红梅被冲的淡了很多。 深邃的眼眸满含苦痛,蝉封轻拥依莎王妃入怀,一手轻拍着她的背,一手擦着她的泪。 大殿内静的只有依莎王妃的抽噎声,好久好久,依莎王妃才感觉到胸口的窒闷稍稍消散了些,挣扎着抬起头看向眼前人,一双含水的美眸中有着隐隐的请求,“大王……” 看着依莎王妃哭的梨花带雨,蝉封的心一阵刺痛,就要脱口答应,可是……“莎儿,君无戏言……” “大王,你……”依莎王妃噎得语不成声。 “母妃、父王,雪冰愿意去大汉。”温婉清越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 “什么?”延留惊问出声。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何雪冰,何雪冰微微一笑,温温婉婉的再次开口,“雪冰愿意去汉朝。” “雪冰姐,你不能去。”延留神情急迫,几步跨到何雪冰的面前。 “延弟,大汉也算是我的故土。” “雪冰姐,你明不明白,你此去是做质子不是归故里!” 何雪冰展颜轻笑,“延弟,对我来说,这是我归故里的机会。” “雪冰姐!我不会同意的,大宛的天下再不需要牺牲女人来换得!”延留眉头聚拢,一脸坚定。 何雪冰抬眸望向眉峰聚拢的延留,“延弟,你是大宛的君王,你可有想过你的百姓,难道你还要再看到大汉兵临城下吗?大王现在只有你我两姐弟,治理大宛天下的重担落于你的肩上,雪冰虽身为女子,我也该为大王,为百姓做些什么,去大汉生活这是我能做的,也是我该做的!” “雪冰姐,你……” “延弟放心,雪冰向你保证定会好好的。” 清澈的眼眸中是满满的坚定,延留知道此时无论他再怎么反对都是没用的!十三年一起成长,五年患难与共,她的表姐一直都是清清淡淡的,可是一旦倔强起来,是很少有人能撼动她的意志的! 听着两人的对话,依莎王妃渐渐从初听消息时的震惊、失望和哀痛中清醒,她又是愧疚又是心痛的看向蝉封,“大王,臣妾错怪你了。可是我舍不得冰儿去,我们还能不能……” 何雪冰轻移脚步,走向前跪于蝉封、依莎王妃的面前,“父王、母妃,冰儿去意已决,望父王、母妃成全!” 蝉封眼神复杂的看向何雪冰,内里有心痛、有愧疚、有赞赏、有不忍,本应该最反对的人,却是最支持他的人,这样的冰雪聪明、这样的善解人意,放眼大宛,能望其项背者不多,也只有她才是去大汉最好的人选。几月前听到太医的宣判后,他一直在琢磨该派谁去大汉做质子,能在他死后让大宛这一偶小国偏安一隅,脑中过遍朝中内外,最后落在了何雪冰的身上,心中不是没有挣扎,没有愧疚,但江山社稷不能断送在他们父子俩的手里,“好,父王答应你。” “父王,儿臣有一事相求!”延留跪于蝉封的面前。 “延儿请说。” “父王能不能推后雪冰姐去大汉的日期?”不能改变雪冰姐去大汉的命运,但总要为她争取一些时间,让她调调身体。 蝉封略一沉吟,微微点头,“好,就改在十日后,冰儿、延儿起来吧!” “谢父王!” 夜谈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两日前延留登上王位,蝉封退位称天王。现在父子俩正在讨论国事,早已忘记还有她这第三人在,依莎太后觉着无趣,遂带了侍女出了大殿前往何雪冰处。 月色朦胧,花影幢幢,遮不住那柔和的光线散漫。依莎太后心中一暖,紧走几步摒退了要通报的太监侍女,带着婉禄悄悄走进殿内。 桌前站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雪白长裙罩身,如墨长发只松松绾了一个髻垂于身后,素颜淡雅,黛眉如山,星眸如水,在摇曳灯光下,似莲花绽放,清灵、出尘。她手中正拿着一幅墨迹未干的画,静静地端详,并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公主。”婉禄出声柔唤。 何雪冰闻声抬头,见是依莎太后主仆,忙放下画卷,俯身行礼:“雪冰拜见太后”。 “冰儿免礼”依莎太后紧走几步,拉起何雪冰。 何雪冰站起身,伸手轻轻扶着太后坐于上位,“太后这么晚了,为什么不让婉禄姑姑服侍您休息”语声温婉清新,让人如沐春风。 “人老了,没那么多觉”。 “天王好些了吗?” “今天好多了,正在和延留讨论国事,我闲着无聊,出来走走。” “冰儿,你刚才画了什么?” “只画了几树梅花。” “拿过来,让哀家看看。” “是。”何雪冰取过画卷,递于依莎太后。 是一幅风后雪景图,雪白的天地里,几树梅花正在怒放,遒劲的枝干,与远处的高山遥相呼应。虽然狂风吹过,但枝头依然花团锦簇。大地山川全被茫茫白雪淹没,但那怒放的红梅,却傲立雪中,开的娇艳如阳,冰骨铮铮地傲对着凌厉寒风。 “姨母您要振作起来,您不是什么都没有了,您还有我和延弟”清婉的声音隔了几年依然清晰地回荡在耳边。天寒地冻时她是她温暖的依靠,如今她竟然为了大宛也要狠心地把这一温暖毁掉了!依莎太后无力地放下画,眼中涌上了水雾,“冰儿时候不早了,哀家回宫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看到太后哀伤的神情,何雪冰温和出语轻唤,“太后,冰儿虽不是男儿,但至少可为天王、太后分忧。”说着上前扶住欲起身的太后。 依莎太后抬头,望进那悠悠水眸中,温和淡然的眼神中蕴着坚定。雪冰,雪冰,玉雪为魂,冰为骨。这样的孩子是不该被毁了一生的。 “姨母,冰儿和皇上一样都是您永远的依靠。”看到依莎太后的神情更痛,何雪冰再次出声。 同样的话,同样的人,同样的具有说服力。“冰儿,这一去会毁了你一生的,百年之后,你让哀家如何面对辰妹。哀家已经欠何家太多,太多了。”温和的语音添了万千沉痛。 “太后,母亲他们不会怪您的!”何雪冰坐于榻上,头偎进刘太后怀中。 “五年了,转眼间五年了,哀家无能,保不了兄妹,保不了全族。一想到他们惨死刑场,哀家的心都在滴血。” “太后”不想让依莎太后哀伤,何雪冰出声轻唤。 依莎太后展颜强笑:“好在是哀家救下了你,为何家留下了血脉,百年之后也算有颜再见妹妹一面,如今,哀家又要为了这大宛天下再毁你一生!” “太后,父亲、母亲不会怪你的的,父亲从小离开汉朝来到我大宛生活,可是汉朝毕竟是他的故里,我能回到大汉看看大汉土地,也算是替父亲偿了多年的夙愿,父亲会开心的。何况延弟会是一个英明的君主,作为他的亲人,我们理应为他铺平帝王之路,为天下苍生造福。” 依莎太后再不多言,只是搂紧了何雪冰轻轻地摇着,泪花自眼中无声滚落。 ***************************************************************** 这一章与旧文有相似之处,喜欢的亲们不防拿来比比。 惊梦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还我相公,还我相公……”一声声尖锐凄寒的叫声在暗夜里回荡,一名女子披头散发,一路追赶,一路喊叫,她的脸庞怎么也看不清,但那鲜红的嘴,张的大大的,似乎要将人吞下,何雪冰恐惧的踉跄奔逃,眼看那血红的嘴将抵后背,“不要……”她惊恐的尖叫,惊住了追赶之人,也惊醒了自己。 她翻身坐起,冷汗湿透了睡衫。素手轻抚胸口,借以平抚急剧的心跳。静静地合上水眸,回想着刚才梦中的一幕,恐惧之余颇为好笑。 十五年来,她经历了太多太多,亲人离世、人生起伏、境遇转换,让她痛楚的明白生命的渺小和人生的无常,既已明了,所以从不执念,五年来一向心头少有波澜。这样的心境怎会做如此怪异荒诞的梦呢!轻轻摇着螓首,摇走了恐惧更摇走了荒诞。望向窗外,天已泛白,随手拿起罩衫,披于身上,走向桌前,铺开纸,轻研着墨,皱着细致的眉,握笔于手。这是她的习惯,每当噩梦惊醒或思亲难耐时,就会提笔缓解恐惧和哀痛。 “公主”。青玛挑帘进来“早晨风大,还是多穿一件衣衫吧”。 “没关系的,青玛,你去吧。” “就知道你这样,也不瞅瞅自己什么身子!”青玛不由分说地取过一件稍厚的衫裙,为何雪冰披上。 何雪冰伸手拉进裙摆,回头淡笑道:“今天要去陪大王读书,你去准备准备吧!” “好,我这就去。” 心思转回,提笔写下:心驻闺阁幽谷香,回首遥望花似漫。岸上桃花水中斜,学做望帝鹃鸟化。 大殿内,塞玛太傅正在讲《离骚》。五年前他接替了死去的何太傅。 难得他能重视汉朝文化,不像大宛的其他人排斥,可见这塞玛太傅见识必定不一般。 塞玛把一篇《离骚》讲的精妙绝伦,不似往日的平淡,尤其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讲得出神入化,饱含激情,何雪冰忽然想起《魏风?国有桃》:“心之忧矣,我歌且谣。”“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心之忧之,聊以行国”国小而逼于秦,又以下才当国,危在旦夕,君相不知忧而士忧之。她深深体会到当年屈原面对浩瀚的汨罗江,独自清醒的索然,一腔热血无处倾泻的悲怆,以及为天下百姓安危不放弃的责任。 讲完了屈原本人,塞玛太傅接着又讲了楚王,讲到了帝王术,作为帝王最关键的是辨是非,察秋毫,平衡各方势力,做到人尽其用,才能社稷平稳。 一直静静倾听的延留缓缓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太傅,作一代明君如何才能平衡各方势力?” “大王,以楚王来说,就不该独宠郑袖,后宫牵制着前朝,后宫平分秋色,皇权才能稳定。” “假如一方势力已经坐大,可有解决的方法?”延留倾身向前,直视着塞玛太傅。 “楚王如若重用屈原,培植屈原势力可消去郑袖势力。”塞玛太傅一字一顿说得极其缓慢。 “孤,明白了,谢太傅。”延留声音真诚而郑重。 塞玛太傅躬身施礼,“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尽了本分。” “太傅免礼,你无愧这一谢。今日已近正午,太傅留下来用膳吧!”说完起身走向何雪冰,温润晴朗的面上是满满的笑意“雪冰姐,累吗?” “谢谢大王,雪冰不累,”何雪冰微笑着站起身,向延留行了一礼,又转头面向太傅轻施了一礼,“太傅讲了一上午,也该歇歇了,我们走吧,别让天王、太后等急了。” “谢大王,公主”塞玛太傅长长一揖还了一礼,他的这个女弟子让他既惊又喜,虽是女子却见解独到见识不凡,虽有天王、太后宠爱大王敬爱却宠辱不惊、淡然处之,为人处世向来稳重,人前人后礼数周全。只是可惜,生在何家,命运多坚,现又长在王宫,天王身体堪忧,大王又年龄尚小,左右贤王大权在握,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此清澈澄明之人,终难逃政治筹码的命运,但愿她能有好的归宿,不让明珠蒙尘。 崩逝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延留正在朝堂上听左贤王奏报,忽见天王身边的提公公满脸惊悲的跑来,血瞬间从延留的脸上褪去,不等提公公奏报,就从龙椅上跳了起来,大步跑向后殿。 蝉封的寝宫内,太医、太监、侍女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蝉封抓着依莎太后的手剧烈的咳嗽着,蜿蜒的血,顺着他的嘴角汩汩流下。 依莎太后的脸苍白如纸,呼吸急促,似被人狠狠的捏住了喉咙,眼泪如瀑直流而下,她抬起另外一只手想要拍蝉封的背帮他顺气,手却抖的不成样子,怎么也做不到。 延留顿时感觉身子软的厉害,一手急忙扶住了殿门,踉踉跄跄的奔到蝉封的床前,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也在大口喘气,“父……王,儿……臣……来……了。” 蝉封看到延留,想笑但一口鲜血冲嘴而出,霎时床前红了一片。 鲜红的血耀的延留阵阵头眩,急着叫太医。 为首的两个太医抖抖的上前,伏地叩头不起。 延留的眼中飘起了雪雾,心如浸寒冰,“来人,给孤快去把太医院最好的太医找来,这两个给孤拉出去,斩!” “大王饶命,大王……”两个太医头磕的震天响。 侍卫们涌上前拉起额前已经出血的太医欲走。 蝉封挣扎着抬起头看向延留,“延……儿,放了他们吧,让他们退下,父王有话要对你和你母后说。” “父王,你坚持一下,我让他们去请最好的太医了!”说着扭头看向外面,却发现提公公双眼含泪的站在一旁根本没动,“提公公,你好大的狗胆,竟敢站在这里不动,来人……” “延儿……,这两个就是最好的太医了,你还让他去哪里找?……让他们退下,父王……有话说。”蝉封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似耗尽了所有力气,软软的依向依莎太后的手臂。 “父王……” “延儿,快让他们退下,让人去请冰玉公主。”依莎太后眼见得蝉封呼吸困难,知道蝉封时间不多了,这一刻她不想让不相干的人呆在这里,只想他们一家聚在一起。 “莎……儿,等会再……请冰儿,孤有话对你们说。” “你们都退下。”延留泪流满面,温和的眼眸中有着无限的惊恐和伤悲。 一地的人霎时去的无声无息、干干净净。 蝉封闭上眼睛,依着依莎太后的手臂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五年前,孤突然病倒,太医束手,孤自知大限不远,欲传王位与延儿,可是你年龄这么小,孤赶着在临崩前为你铺平帝王路,孤知道萨仁王后视你们母子为眼中钉,所以放风出去立你为太子,使萨仁铤而走险设下毒计,孤将错就错,把你们母子打入冷宫,杀了莎儿你们一族。几日前太医做了最后宣判,孤重翻旧案,囚了萨仁和公主,杀了萨仁一族。为你们一族昭雪。”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依莎太后泪水盛满眼眶,长长的晶亮泪珠断线般滚落。难道王位是用血堆换的吗? 延留听得目瞪口呆,心中的寒冰越积越多,眼中迷迷茫茫的没有焦距。 “莎儿,对不起,孤负了你。你们一族、萨仁一族在朝中握有重权,外戚庞大,而延儿却年纪尚小。外戚专权古来有之,以史为鉴,孤不得不这么做!” 真是自古难测帝王心,恨吗?恨!痛吗?痛!依莎太后心中五味翻搅,越搅越急,生生地扭在一起。 “延儿,这就是帝王之术,利用不同的形式,达到你想要的。” “父王,在你的心里面难道没有亲情吗?” 蝉封喘了一口气,“有的,延儿,可是天下百姓永远是第一位。” “父王,……” “延儿,记住,你是大宛的君王,你的百姓安危都在你的手里,舍小局顾大局,切……记……”蝉封眼前渐渐模模糊糊,意识渐渐飘飘摇摇,“莎儿,对不起,来生……”头歪在了依莎太后的臂上,未出的话再也续不上。 “天王……” “父王……” 声声的呼唤,却留不住远去的生命。功过留于后人评说。 祭坟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天空似被墨染了般,层层压下,冷冷清清的风舞动了单薄的树枝,吹乱了天公细密的丝绦,却吹不动久久跪立的纤小身影。 泪眼痴痴地望向那已经修葺过的坟茔,何雪冰难抑伤悲。五年了,想见双亲只有睡梦里,多少回午夜梦回,泪湿锦被。爹,我就要去汉朝了,你一直想带着娘,看看你的故里,我会替你完成你一生的夙愿。 身上聚暖,雪白锦袍罩于身上,何雪冰怔仲回头,温雅的面庞近在眼前,那温和的眼眸中尽是关切。 收起满腹心绪,何雪冰展颜轻笑:“大……延弟,已祭过舅父舅母了吗,我们该回去了吗?” 素雅的面庞依旧风淡云轻,刚刚那深深的哀伤已退回深处,沉于心底,只有那红肿的水眸,泄露了已有的情绪。 延留心被紧紧揪痛“雪冰姐,你看青草已经泛绿,不如我们在这附近走走。” “走走?”何雪冰还待说些什么,却被延留拉着手臂举步向前。 “雪冰姐,你看那片空地,我们把它种上海棠、桂树、玉兰可好?” “延弟”何雪冰停下脚步震惊的看向延留,“这些树种,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不是大宛的树种,而是汉朝的树种,远道运来劳财劳力,天王,刚刚崩逝,延留刚即帝位,怎可予人口实。 “长记曾携手处,千树临湖,万朵压枝。如今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雪冰姐,这树是太后准了的,朝堂上下议过的,此去经年,就当我这个弟弟代大宛送你的临别礼物,让它们代你守护着姨父姨母,可好?”温润的脸上轻展着笑容。 清澈的眼眸水雾渐起,她的延弟真正长大了,懂得为他人着想了,再不是冷宫里要她时时保护的弟弟了,“好吧,这里就种玉兰树,其它的运回王宫,明日植于郊外。” “雪冰姐……” “延弟如果有意见,那这玉兰也不用种在这里了。” “好”延留答得勉强。 “切不可劳师动众!” “好。”延留这次答得爽快。看着表姐含着雾气的眼眸,延留心中翻滚,十多年来,都是表姐以她柔弱的肩膀,一路扶持着他走来,没让王宫争斗、冷宫炎凉在他的心中留下一点阴影。他已习惯让表姐遮风挡雨,从没想过她是否被风吹雨打。要不是今日祭坟,他怎知表姐的伤痛有多深。 紧紧地执起纤细的双手,望进悠悠水眸中,“雪冰姐,答应我好好保重,等我接你回来!” “好,我答应你”目光坚定而温和。 得到保证,延留放下悬起的心,她的雪冰姐只要答应就不会食言,“快下雨了,我们回去吧!”说罢转头面向身后的黑衣人,“木侍卫,玉兰树运到了吗?” “回主子,已经运到。”黑衣人躬身而答。 “赶在落雨之前把它们种好!” “是” 延留不再多言,拉着何雪冰走向远处的马车。 回到王宫,用完晚膳,延留伸手取过一本书,随手打开,却是一幅画,上面画了一棵树,正要合上,眼峰扫过画下的一段文字,不由停住,仔细的读过。“玉兰花别名白玉兰、望春花、木兰科。花大型、芳香,先叶开放,花期10天左右。玉兰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很久以前在一处深山里住着三个姐妹,大姐叫红玉兰,二姐叫白玉兰,三姐叫黄玉兰。一天她们下山游玩却发现村子里冷水秋烟,一片死寂,三姐妹十分惊异,向村子里的人问讯后得知,原来秦始皇赶山填海,杀死了龙虾公主,从此,龙王爷就跟张家界成了仇家,龙王锁了盐库,不让张家界人吃盐,终于导致了瘟疫发生,死了好多人。三姐妹十分同情他们,于是决定帮大家讨盐。然而这又何等容易?在遭到龙王多次拒绝以后,三姐妹只得从看守盐仓的蟹将军入手,用自己酿制的花香迷倒了蟹将军,趁机将盐仓凿穿,把所有的盐都浸入海水中。村子里的人得救了,三姐妹却被龙王变作花树。 看完好一会,延留还怔怔地坐在那里,突然,他猛地起身,桌子上的书哗的掉地,他看也不看直奔殿外,害得一群太监宫女也急匆匆的跟着奔出。 脚步走进萧竹殿,延留摒退了众人,亲自伸手推开了虚掩的殿门。暖暖的灯光下,何雪冰手拿一卷书,正在静静的读着。听闻门响,回头见是延留,嘴边扬起了温暖的笑花,起身欲向延留行礼,一把却被延留挽住,“雪冰姐,不用多礼,今夜无事,想来与雪冰姐一较棋艺。” “好啊,正想着与大王切磋呢!青玛摆棋!” “是。” 二人敛声静气专注于棋盘。不经意间何雪冰已占据了大半棋盘,手中捏起一子,看向延留,“大王,不要小看这一子,一子虽小却能决定一盘棋的胜负,以后做事切记三思而后行,体恤下人远离小人。”以棋为引,循循善诱。 “是,雪冰姐,以后孤会更加小心,一言一行必三思而为。”清亮的眼眸昭示着他的承诺。 何雪冰放心一笑,再不多言专注于棋盘。 延留在后半段,棋走的格外谨慎,尽管如此,终还是技不如人,输于何雪冰。看着残局,延留笑着摇了摇头,“人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孤怕是要负了这名言了。”说着伸手举起一子,“雪冰姐,你看这枚棋子,虽然很小,但关乎着孤的心情,一枚棋子都是如此重要,何况是人的生命,雪冰姐,你是孤的至亲,孤要你好好的活着,你如果有什么意外,母后和孤都不会原谅你的!” 何雪冰看向延留漆黑的眼眸,内里有着浓浓的害怕和不舍。何雪冰郑重地点了点头,许下承诺,“放心,延弟我会的!” ************************************************************** 收藏的人好少,竹泽都没有信心写下去了;你们的评价和阅读,是竹泽前行的勇气。 宫宴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来汉朝已有一年多,因何雪冰是女子,所以没有像其他属国的质子一样做宿卫,而是被汉武帝赐了永信宫居住,以公主之礼而待。 不知因为她是女子还是因为大宛态度诚恳,汉武帝对她格外优待,就连一同随她而来的左贤王之女婵禄也体贴的安排在她的宫内。 每日除了长乐宫和未央宫请安,何雪冰再不肯多走一步。父亲毕竟从小离开汉朝,有些东西他也不能教她,来这里让她大开眼界,大有收获。短短的几月,她学会了煮茶,学会了刺绣,学会了如何做出一顿色、香、味俱全的能入诗入画的美食。 婵禄虽是大宛人,但对汉朝的文化却是出奇的热衷,每日里她会有半天的时间在何雪冰的屋子里,不是让何雪冰教她弹琴,就是让她与她对弈,日子就在二人的求知好学中飞快流逝,转眼到了新年。 除夕夜宫中要举行宴会,何雪冰不得不前往,依然一身白衣白裙,只是头发强被刚刚学会梳汉朝发髻的青玛挽成了堕马髻,乌云斜飞,为何雪冰更增几分灵动飘逸。 头挽成,青玛左右端详,噘起了小嘴,“公主,人家梳着这样的发髻都是妩媚横生,怎么到你这里半分妩媚也没有啊!难道是我梳的不好,来,我们再梳一遍!”说着又要伸手拆她的发髻。 何雪冰赶忙护住了头,“青玛,宴会快开始了,你再重梳,我们可要误时辰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参加宫中宴会,误了可不好,你去看看婵禄准备好了没?” “好吧。”青玛不情不愿的步出门,何雪冰长长舒出一口气,伸手取过披风系上,转身抬头,婵禄已站在面前,鹅黄的宫装,衬得她的皮肤愈发的娇嫩、细致,乌鬓斜飞,妩媚横生,何雪冰眼蕴温柔,嘴扬笑花,毫不吝惜她的赞赏,婵禄嗔了何雪冰一眼,伸手挽起她的胳膊走向未央宫的前殿。 金黄的柱子,金色的五谷图,殿上髤漆,青铜为沓,白玉为阶。汉武帝身着龙袍、头戴龙冕,缓缓踏着白玉阶而来,威严尊贵如神祗。 百官齐齐跪下,司天监敲响钟罄。 一排排的钟声依次响起,沿着前殿的甬道传向未央宫外的大街小巷。 钟声在通告天下,旧的一年即将完结,新的一年快要来临。 欢乐的鼓乐声给人们许诺和希望,新的一年会幸福、安康、快乐。 何雪冰暗暗称赞,果然庄严无比、气势宏大、尊贵至极,怎不令四夷归属。 冗长的礼仪就要结束,夜宴快要开始,百官、众人再一次跪拜,按照各自的身份进入宴席。男宾女宾分席而坐,各自在宦官、宫女的领路下一一入座。 皇上与皇后在上位坐定,各国的使节陆续上期献上他们的贺礼。何雪冰眼睛看向在上座的人,先是羌的使臣献上贺礼,再是大宛使臣。她的眼睛追随着大宛使臣转动,直到他退回席位,向她遥遥举杯,她抿唇一笑,脸上开出温暖明媚的花。 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扫向她,转动水样的眼眸迎上,她只觉得跌进黝黑的深潭,呼吸立时一窒。 相遇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何雪冰缓缓转动眼脸,迎上那张淡漠儒雅的俊颜,薄唇紧抿,黝黑的深潭精光内敛,似千年冰川般寒冷;又似巧匠锻造的千古一剑般锋利,无端端的心口一窒,何雪冰淡淡收回眼眸,低头轻抿了一口杯中酒。 刚刚垂下的脸庞,素雅而出尘,一双黑眸水光潋滟,让向来冷静的刘义竟有片刻的闪神。从容调转了视线,看向了它处。 坐于何雪冰身边的婵禄借着何雪冰喝酒的一瞬,悄悄问道:“公主,那人是谁?” “不认识,应该是个王爷!”何雪冰再次抬头看向它处。 婵禄惊奇地看向何雪冰,何雪冰并没有回头看她,却是语声轻柔的为她解答了疑问,“看他的衣着刺绣纹样及样貌就知道了。” 婵禄转身向侍女招了招手,侍女轻步靠近,婵禄靠近她的耳朵低声说道,“去打听一下男宾中坐在第三位的人是什么身份!” “是。”侍女点头悄悄退下。 大概她们的动作引起了对面人的注意,调转的视线再次转回,这一次落在了婵禄的身上,锐利的眼眸锋芒尽去,瞬间变得迷离遥远,浓墨翻滚间有凄楚、有欣喜、有温柔,短短一瞬又归于平静,伸手端起酒杯,遥遥向她们举起。 侍女转回,悄声回禀,“公主、小姐,奴婢打听清楚了,是清河刚王刘义。” 婵禄边听边看向对面,见刘义正向她们举杯,顿时俏脸飞霞,匆匆举杯喝下一口酒。 何雪冰收回目光,伸手端杯,静静喝下一口。刘义眼眸中的变化她看得真真切切,这样的人难测难懂,最好远远避开。 刘义放下酒杯,不动神色的打量着二人,早听说大宛派了女质子来,当时还在奇怪蝉封是病糊涂了,竟然派个女子来,今天见来,这个女子进退有度,从容淡定,倒是不二人选。她身边的女子…… 鼓乐突奏,打断了刘义的深思,抬头看向大殿的中央,原来是民间艺人在表演变脸。十多张的脸谱换下来竟在一瞬间完成,大殿掌声不断,艺人微笑着姗姗退场。 鼓乐撤去,悦耳的胡琴声响起,十多个胡女翩翩如蝶,滑进大殿。何雪冰离开大宛一年多,这是第一次听到西域的琴乐,心中不由欢喜,抬头静静地欣赏着。胡琴音色动听、悠扬轻缓,而胡舞灵动飘逸、热情奔放,一舒缓一奔放本不协调,但此时此刻却配合得天衣无缝,浑然天成。何雪冰怔怔出神,嘴角不由漾出温暖的笑花,心中如沐五月春风般温暖安宁,只有延弟才会为她这么费心,用舞和琴让她抛却重负,不被羁绊的愉快过好每一天。 胡琴响起,刘义不由回头看向何雪冰她们一桌,前一刻还是淡淡的人儿,此刻却漾着美丽的笑花,波光潋滟的水眸中淡然渐退,温暖安宁含蕴期间。一向冷硬的心,竟有小小的一角变得柔软,心中竟无端端的喜悦起来。良久,刘义才察觉了自己的异样,赶忙收敛心声,今天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竟被两个质子搅得失了素日的冷静。 ***************************************************************** 男主角姗姗来迟,不知亲们是否喜欢,来过,请留下你的足迹。 出宫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新年刚过,上元佳节又热闹的涌来。 上元日这一天,婵禄早早来到何雪冰处,软语相缠只为出城,从早膳开始一直缠到午膳。 青玛立在一旁,心中也极希望能走出皇宫看看民间的灯展,见婵禄所求未果,也急忙上前相求,“公主,我们来汉朝这么多日,从未出去过,这次过节,我们就出去一次吧。”何雪冰沉默不答。 见何雪冰不答,青玛拉住何雪冰的手开始摇来摇去,噘着嘴,一脸央求,仿佛是三四岁小孩要糖吃,“去吧,求您了,求您了……”一叠声的“求您”蜂拥而出,搅得何雪冰头中仿佛有无数个蜜蜂在叫。 何雪冰无奈,宠溺的捏了捏青玛的鼻子,“好吧,别摇了,我们去就是了!” 青玛立刻变脸,前一刻还是噘着嘴这一刻已经满脸灿笑了。 何雪冰、婵禄、青玛加上婵禄的侍女萨玛一行四人出了宫门。 四人布衣布裙,行走在长街上,家家户户挂满了花灯,如若夜间点燃,定会壮观璀璨。 行了一段路,前面挤满了人,热闹非凡,青玛好奇的围上去,只能听到锣鼓声,却看不到在干什么,急得直跺脚。 何雪冰不由好笑,抬头四处一看,见不远处有个茶楼,隧举步欲去,青玛见公主要走,更是着急,“公……姑娘,你别走……我……” “你不是要看里面在干什么吗?”何雪冰回头笑问。 “知道人家要看还走!”青玛噘起了嘴,不无抱怨。 何雪冰水眸含笑,“想要看,就快些跟我走!” 青玛吾自孤疑不动,婵禄看出了何雪冰的意图,忙说“青玛,快些,茶楼能看到这里。”说着脚步匆匆地去追何雪冰。 一听婵禄的话,青玛几个奔跳已到何雪冰的身边。 “不抱怨了?”何雪冰笑看向青玛。 “哼!有好法子也不说,害的我白耽误了这些功夫!” 何雪冰不由笑出了声,“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婵禄笑弯了腰,“公……姐姐……你回去可得好好管管她,你看这小妮子张狂的。” 何雪冰笑着连连点头,“是该好好管管了。” 青玛一听立即柳眉倒竖,“下次再想出来,别想我会帮你。” 婵禄忙敛了笑意,伸手拉住青玛,“好青玛,我再不说了,来,笑一个给姐姐看!” 青玛看着婵禄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不由得大笑出声。 看到有人向她们这里张望,何雪冰笑着摇了摇头,迈步向前进了茶楼。 后面的三人也忙跟进,一看临窗的位子,都坐满了人,唯有一张桌子只坐了一人。那人一身白衣背对着她们而坐。 青玛上前,“公子,我们能坐这里吗?” 男子动作不变,依然在慢慢品着她手中的茶,不置一词。 青玛提高了声音,“公子……” 眼看着青玛又要跳脚,何雪冰赶忙向青玛摆了摆手,示意她噤声。脚步迟疑了一瞬,隧向那张桌子走去,“青儿不懂事,打扰了公子雅兴,雪冰这里赔罪了。”说着俯身轻施一礼。 “哪里,是在下唐突了!”说着放下茶杯,缓缓起身看向何雪冰。 俊朗的脸庞上,深潭似的眼眸如冰似剑,何雪冰微怔,退后一步“公子,不打扰了,告退了。” 青玛纳闷,看公主走过来似要帮她,怎么现在又要走了? 婵禄一看,心头一阵欢喜,眼角眉梢尽是笑意。 ……………………………………………………………………………… 大家猜猜是谁来了!! 夜报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大宛王宫。 月夜风高,一抹黑影掠过高高的宫墙,轻车熟路地躲过层层侍卫,奔向灯火通明的依莎太后寝宫,停身在宫门外。 年迈的提公公一见一身夜行衣的来人,忙地转身小跑进内殿:“太后,魏幕回来了,在宫外候着呢!” 正准备宽衣的依莎太后一听,忙止住贴身宫女婉禄的动作,“提公公,宣魏幕。”这么晚了,魏幕求见,必是有重大发现了。 魏幕走进宫来,趋身向前行礼,却被依莎太后止住:“魏幕不用多礼,是否左贤王他……” “太后,我探得左贤王有意把女儿嫁与汉朝王室,嫁谁由婵禄自己决定。” “你是说左贤王要嫁女儿?”明明听的很清楚,依莎太后却怀疑自己未听真切,不由追问。 “是”魏幕恭声而答。 “婵禄挑了谁?” “清河刚王刘义。” “刘义?” “是,太后,刘义现在是汉皇眼前的红人。” “哀家听说刘义对已故萧王妃情深意重。萧王妃去后,再不续弦,就连两年前,汉皇为他赐婚,他都不肯,现在,怎么会娶她,怕是他们要白费心机了。” “太后,你有所不知,婵禄长的有四五分似那已故萧王妃,尤其是神态眉宇间。” 依莎太后脸色微变,“好一个用心良苦!哀家料的没错,半年前左贤王突然称病不朝多日,确有蹊跷。” “半年前左贤王称病不朝,怕是乔装去了长安。”魏幕轻声附和,半年前左贤王称病多日,他被太后安插进左贤王王府,探听虚实,想尽了办法也没有见到左贤王,直到他病好上朝,他才看到他走出屋门。 “要嫁女儿吗?哈哈……左贤王!”依莎太后霍的站起,收住笑,平日平和的脸上盛满怒意,“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魏幕,保护好自己。” “是”魏幕心头一热,身形微动,却没有停下离去的脚步。 “婉禄,扶哀家起来,我们去外面走走。” 站立殿外,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宁静之中,但依莎太后心中明白,此时此刻任何一丝不经意的涟漪都有可能荡的整个江山晃动。 “婉禄,左贤王早有反心,现在恐怕快要行动了,如果他与刘义联姻成功,延儿的江山就要有动荡了。” “太后,你不要多虑,也许事情远不如您想的那么糟糕。”婉禄看着那平日慈祥平和的脸庞,此时充满了忧虑,不由得一阵心痛,忙出声安慰。 “但愿是吧!”依莎太后疲惫的应了一声。劲风吹起,丝丝透骨,她却恍然未觉,默默地对着遥远的天际出神。 “太后,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回宫吧!”婉禄抖开披风轻轻地披在依莎太后身上。 被拉回了神志,依莎太后举步向前,“婉禄,我们去和殿走走吧!” 跪在列祖列宗面前,依莎太后心潮涌动,十八岁入宫,从美姬做起,她这一生经历了太多的浮沉,从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得挑起这大宛江山。起身移步到先王蝉封牌位前,伸手细细扶摸着牌位,泪珠不由的落下:“大王,你可知,你殚精竭虑,布局周密,为延儿留下的江山,并不如你意。你千算万算,却独独没有算出左贤王的不轨之心,如今我无人可依,如何保地住这大宛江山?延儿才十三岁,大王你告诉我,我们母子该怎么办?”依莎太后伤心难抑,抱着牌位哭倒于地。 “太后,夜深了,你别伤了自己身子,让大王、冰儿担心!”看着越哭越伤心的太后,婉禄已是泪流满面,她深怕太后又像从前冷宫中万念俱灰,不由上前出语轻声安慰哄劝。 依莎太后听得婉禄提醒,神心一动,她怎么可以这样自怨自艾呢?难道还让冰儿、延儿再担心一次吗?再让冰儿小小年纪为她担起一切吗?抹干眼泪,起身放回牌位。 面对着列祖列宗牌位,依莎太后深吸一口气,自古霸业都是守成难,既然先皇信任得将帝业交到她手上,不管有多难,她都应一肩挑起,不可以退缩;无论今后付出多大代价,她都要保住这万里江山不易主!尽管她的家人已为此付出了沉重代价。 “婉禄,冰儿在长安怎么样了?”依莎太后回眸,眼神期待地望向婉禄。 “回太后,冰玉公主很好,在汉宫一步不多行,一句不多言。”婉禄揪着的心慢慢放下。 “噢”黯淡的脸庞浮上淡淡笑意,转身步向殿门,“婉禄,扶我回去吧!” “是,太后”婉禄大步跟上,扶着依莎太后一路走向寝殿。 如今朝中她没有可信赖之人,王宫之内也只有冰儿可以依靠,与左贤王这一战胜负难料,她会打的极其辛苦。 赏灯(一)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与刘义走在长街上多时,何雪冰还在懊恼怎么不远远避开这个人,反而与他走在了一起。 婵禄一路上倒是很高兴的样子,嗓音温婉的问东问西,难得刘义这冷峻之人会回答。许是因为第一次见识大汉的花会,婵禄看的入神入境,常常需要刘义拉她一把才能避过面前的人和物,她的迷糊,让跟在近旁的何雪冰一直悬着心。 一行五人终于穿过人海,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不远处有一个卖玉器的小摊,婵禄双眼露出欣喜,急急地走向玉摊,没想到拐角处一辆马车跑出,直奔当街的婵禄而来,何雪冰手脚冰凉急忙奔身上前,一道白衣先她一闪而过,何雪冰抬眸看去,婵禄稳稳地躺在刘义的怀里,马车从她的身边疾驰而过,何雪冰深吸一口气,压下急剧的心跳。 婵禄闭起了眼眸,这个怀抱是如此的温暖,真的要感谢父王让她自己选择可嫁之人。选择刘义是因为他是汉皇、太后眼前的红人,在诸王中是最不被皇帝猜忌之人,一直以来诸王都守着封地不准进京,他却能得到皇帝的宣召,几乎长住了长安;还因为刘义极宠逝去的萧王妃,她长得又似那萧王妃,嫁于他,她不必争宠就会得到全部疼爱,如今看来,她的这个决定做的非常正确。 见婵禄久久不动,何雪冰心下暗惊,难道刚才刘义没有救得及时,伤了婵禄,想到此,急忙上前,“婵禄,伤到哪儿了?”语声带着急切。 人人都说何雪冰的声音婉转清越,但听在婵禄的耳朵里却是刺耳之极,这个蠢女人,要不是怕她走后依莎太后会派人给她传消息,她才不会同她一起出来,“姐姐,我没事,就是吓到了!”说着像是才被唤回神智般,挣扎着从刘义的怀中起身。 刘义松了怀抱放她于地。 “没事就好,”何雪冰放下提起的心,抬头看天色已转暗沉,“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说着向刘义轻施一礼就要带着她们离开。 “姐姐……”她好容易碰到了刘义,怎么也不能就这么走了。 “等等……”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何雪冰转身,眼眸含问。 “天色已晚,灯会马上开始,既然出来了,就看看这民间的灯吧。”语声淡淡不带一丝温度。 “是呀,姐姐,我们就看看这花灯吧,听说这花灯上常常有诗谜,我们不妨猜猜!” 衣袖被人扯了又扯,何雪冰伸手拍开了青玛扯着衣角的手,无奈点头,“好吧!” 说话间远处的皇城城楼上已燃起了第一盏灯,紧接着民间纷纷点燃灯盏,一瞬间如千树万树梨花开,映得天地一片璀璨耀眼。 何雪冰无限赞叹,这就是大汉天朝,果然不同凡响。 刘义收回目光,“二位姑娘,请!” 五人走在灯海中。 各种各样的灯,或大或小,或高或低,在长街上一字排开,远远望去就像九天上的银河。何雪冰抬眸看向天空,碧蓝如洗,朗月清辉,星辰璀璨,天地界限模糊,不辨人间仙境。 ***************************************************************** 竹泽新人一个,文写的忐忑,亲们在读的过程中如有什么好的情节,好的描写,或者不满意的地方,不妨告诉我,这是我的群号,“玉壶冰心书友群:256434902”,欢迎亲们加入。 赏灯(二)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看着各式各样的花灯,婵禄走在刘义的身侧雀跃不已。 今夜属于他和她,她笑着抬头指向眼前一个有着八个角绘有山水的灯,“刘公子,这个灯叫什么?”刘义看了眼,“八角灯。” “那个呢?” “八仙过海灯。” “那个有珠穗流苏的呢?” “这是花篮灯,是挂灯的一种。” “那些呢?” “一团和气灯、哈哈二仙灯、三阳开泰灯、四季平安灯、五子夺魁灯、六国凤祥灯、七才子路灯、九子登科灯、十面埋伏灯。”刘义一口气说了九种灯。 “为什么会取这样的名字呢?” “人们是通过这些不同内容的灯笼,寄托心中的愿望。如希望家庭和睦就会挂‘一团和气灯’”。 “噢,原来是这样!” 何雪冰看向并行的二人,男的俊朗挺拔,女的娇媚天真,漫步走在灯的海洋里,如误入人间的仙侣,嘴角浮起淡笑,悄悄放缓了脚步,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抬头看向眼前,一个红纱灯映入她的眼帘,引起了她的好奇,那灯的造型极其优美不说,而且在它的两边一边题了诗一边绘了半幅画,画中只有一树梅。 见何雪冰怔怔地看着花灯出神,卖灯人适时地走来,“姑娘好眼力,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一个灯了,这灯是我家公子自己做的,如有慧眼识灯人,公子说了,只要能把后半幅画绘出来,符合意境,就拱手相赠!” “是吗?” “是,姑娘,这边请!” 何雪冰正欲提步,迎面一人向她直直走来,她已尽力躲避了,但还是被他轻轻碰了一下,在两人一错而过时,那人往她的手中塞了什么,她愕然地睁大了眼睛,人已侧身而过,她只来得及看见那人高突的眉骨,她极快地把手中的东西塞到怀中,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四人,迈步随着卖灯人走进店里。 卖灯人取出笔墨,何雪冰微一思索,接过笔墨,不一会一幅风后雪景图展现在面前。 “姑娘,好画笔,这灯是你的了!”不知什么时候,何雪冰的身后站了一人,看她绘画连连点头。 何雪冰扭头,一位二十上下的少年公子,挺拔的立于她的身后,打扮清爽利落,炯炯的目光,内含坦诚、直率。 何雪冰微微一笑,“恭谨不如从命,谢公子!” “姑娘……”话未说完,就被一道冷冷的语声打断。 “不好好看灯,随处乱跑,这么多人走散了怎么办!”寒冰似的话语带着丝丝怒气。 这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为了他们腾出空间,他不但不领情,反而还要怪罪于她,何况,她进来时,看他们正在不远处流连于那几盏灯,这么一会儿功夫,那会走散,再说,即使走散,她又不是不认得皇宫。 见何雪冰低头不语,婵禄急忙接话:“是呀,姐姐,我们正在看灯,结果刘公子一扭头却不见了你,问青儿,她说,光看灯了,没注意你去了哪里!见不到你的人,我们着急的四处找!” “是呀,姑娘,见不到你,你知道我们有多着急吗?”青玛一脸着急惊慌。 何雪冰抬头微微一笑,“只看到这灯好,忘记跟你们说一声了,是我欠考虑了,时侯不早了我们走吧!” 五人正要走出店,“姑娘等等,你的灯!姑娘……” “走是不走?”刘义寒冰似的脸上显出不耐。两道冷箭射向何雪冰的脸颊。 何雪冰急忙避开他的目光,伸手接过递来的花灯:“谢公子!”奇怪,他应该只有一种神情,一种语气的,什么时候变了? “姑娘,后会有期!” 心惊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出了店门,刘义走得极快,婵禄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又要走得快,又要躲避人群,走不到一刻钟,香汗已经溢出,“刘公子,你……走的太快了,我们……跟不上你。” 刘义停下脚步,向身后看去,见何雪冰主仆正在慢悠悠的走着,已经落后了一大截,被人群隔着几乎要看不到了,他的脸顿时又寒上一层,耐着性子等着她们靠近。 看着何雪冰赶了上来,婵禄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有些怕现在冷着一张脸的刘义,“姐姐,这边。” 何雪冰躲过迎面的人流,来到婵禄身边。 刘义冷冷的扫了一眼跟上来的主仆,不发一语的转身走在了四人的外侧,这一次倒是不快,能让她们跟上并肩而行。有刘义挡去了人流,四个人走的顺畅多了。 皇城的轮廓在灯光闪现中出现,何雪冰心中欢喜,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刘义:“多谢刘公子相送,刘……” 刘义看了她一眼,脚步未停地向前走去,何雪冰打住了未出的话语。 直到到了宫门,有太监打开了门,刘义才转身欲走向人流。 婵禄见刘义要走,忙出声“今日多谢刘公子一路相陪,婵禄谢谢公子了。” 刘义回身,寒冰似地眼神转暖,微微点点头,示意她们进去。 回到永信宫,何雪冰摒退了众人,只留青玛看着殿门。 伸手从怀中掏出绢布,正面写满了字,背面只写了几行,而且字迹潦草,像是匆忙写成。拨亮了灯,快速的读过,“公主,属下没有同大宛使者一同回去,而是奉太后密令,留在长安,寻找机会把这绢布给您。多日来,都不曾找到机会,今日出宫,才找了机会。如若公主有了命令,到今日的茶楼找头戴黄巾,身披黄色斗篷,坐于北角的人即可。” 何雪冰急忙又翻向正面:“冰儿,左贤王欲反,”何雪冰心中突跳,压下阵阵心惊,继续看下去,“半年前左贤王去过汉朝,他在汉朝应该有势力,你暗中查探;另外,他欲同汉朝皇室联姻,他的女儿婵禄选了清河刚王刘义,据查,刘义极爱逝去的萧王妃,婵禄长的有四五分似那萧王妃,刘义又深得汉皇重视,如若联姻成功,延儿的江山不保,姨母恳请你,想办法嫁于刘义,扭转局势。姨母愧对你,欠你的,欠辰妹的,姨母后半身来还。” 何雪冰垂坐于绣榻上,原来婵禄早知刘义这人,除夕夜的举动不是因为不认识,而根本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那么今夜也是早就计划好的,出宫为了与刘义相遇,拉上她,只为了不让姨母给她传消息,这一年多来,她天天来缠她,学琴学画,原来是为了麻痹她和监视她。她为什么这么笨,竟然把她当做了妹妹,竟然认为她天真可爱。 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看向窗外。先王驾崩前为幼主选了两位外姓辅政大臣,一为右丞相,一个就是左丞相。这一年多来,朝中以二人为首,形成了两股势力,本来两股势力势均力敌,两相牵制,但半年前左贤王突向右贤王门人铁真大人发难,以莫须有的罪状,逼延弟下旨杀其全族,抄其家产。经此一事,右贤王门人胆小的纷纷倒戈,左贤王实力大增,大权在握。如今又想与刘义联姻,问鼎天下的野心昭然若揭。 姨母说得对,他快要反了,今天看刘义对婵禄的态度,过不了多久,婵禄就会成为代王王后,她的行动要快,她飞快地取过笔墨,思索一瞬,提笔欲写。 *************************************************** 看的人好少呀,难道写的不好吗?请亲们批评、指点 赐婚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手中握笔,脑中闪出刘义俊朗的冷情面庞,是怎样的深情,故去已久,依然不忘。自古无情帝王家,刘义算是至情至性的男儿了。如今由她棒打鸳鸯,到时痴恋难再赋,劳燕分飞时,碎掉的是心还是他或她的生命? 万千百姓的性命总比一人重要,再不犹豫,提笔写下:“姨母,从现在起,我会暗中查探左贤王在汉朝的势力,我也会想办法,尽快嫁于刘义,请延弟发一道圣旨,让婵禄回大宛做王后。雪冰敬上。” 把笔墨放回,何雪冰起身走到窗前,璀璨的星光和着琉璃似的灯光,好一个火树银花不夜天,“青儿,你进来!” “公主,怎么了?”青玛应声而入。 “趁着天未亮,你再去一次白日的茶楼,把这个交于头戴黄巾,身披黄色斗篷,坐于北墙角的人。” “好,公主,你先歇息吧!” “嗯,路上小心!” “放心,公主。”话未落音,人已飘出好远。 长乐宫。 何雪冰立于王太后的身后,一边找着穴位给她捏肩一边与她聊天,“太后这几日,你的左臂不要太用力,等完全不痛了,再用。” “好,冰儿,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这肩膀今年又要痛上好长时间了!” “我也是在大宛恰巧看见太医为姨母这样治疗过,看太后的症状,应该管用,所以试试。” “年轻时没有注意,到现在却是积重难返,每年都要吃药,苦不说,还不能去根,这一阵子辛苦你了,让我少受了不少疼痛!” “哪有辛苦,只是动动手而已!再说,太后待我亲入己出,让雪冰能承欢膝下,这是雪冰前世修来的福!”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王太后笑嗔了何雪冰一眼,语中不无宠溺,“你跟我说,昨夜要看灯,几时回来的?” “天快亮了时!” “那么晚,有没有人跟着?虽说太平,普天同庆,到底是女儿家!” “放心,太后,有清河刚王呢!” “义儿?”王太后一脸带笑地拉何雪冰于身前,“你们早就约好的?” “没有,太后,是在外面碰到的,就一起赏赏花会、灯会!”何雪冰语声是从未有过的娇柔。 王太后还是一脸好奇,“义儿从不接近女色,昨夜竟然会陪你赏灯,这不能不令人好奇!” “恰巧罢了!” 王太后笑吟吟地上下打量了何雪冰一番,“冰儿,你今年已十六了,早该嫁人了,你的身边没有亲人,哀家就代他们做主了,嫁于义儿,可好?” “太后!”何雪冰素颜染霞,身子钻进了王太后的怀里再不肯抬头,“人家还想在宫中陪您老人家呢!” “胡说!”伸手轻轻地拍着小巧的身子,王太后眼中蕴满了怜惜,冰儿这孩子冰雪聪明,在汉宫这么多个日子,一步不多行、一句不多言;可惜生于富贵家,却颇多磨难。小小年纪,父母被斩,自己又背井离乡,做了质子,如此境遇,既不委屈也不抱怨,对人对事依然谦和、宽怀、和善,这一点无人能及,嫁于义儿,再合适不过,也不枉这一颗玲珑剔心。 “明日哀家就颁布懿旨赐婚,十日后为你们完婚!” 一纸懿旨决定了终身。 人面百花两相映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青玛走后,何雪冰望向大红的床幔,忆起初嫁时。更鼓已过三更,正打算掀下盖头,却听到一声清脆的问候,“见过代王。" 何雪冰慢慢垂下双手。 “都退下吧!”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沉稳的脚步向她这厢有节奏的移动,脚步逾近何雪冰愈真切地感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仿佛这屋子突然被抽取了空气。 “取下盖头!”出语冰寒,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伸手取下盖头,何雪冰缓缓转动眼眸,迎上那张淡漠儒雅的俊颜,薄唇紧抿,黝黑的深潭云雾翻卷,心中无奈叹息,果然,怒了。 面前的脸庞,清灵淡然,清澈的眼眸不含一丝涟漪。胸中的怒气再也不能压抑,伸手抢过盖头,扔于地上。 “你该明白,本王不会喜欢你,即使你耍尽了手段,嫁进了王府,也不能改变!”,如鹰黒潭,牢牢锁住她,满含着怒,怨还有她看不分明的东西。 “雪冰明白,代王向来大方,也不会介意我这过客冒昧的打扰吧?”一边取下沉重的凤冠,一边温婉出语。笑容淡淡的看向眼前人。 眼眸复杂的盯视她良久,挥袖起身渡向屋外。本是满肚怒气,但不知为什么,就是不能真正对她做什么! 笑容上扬扩到眼梢,看来在王府的后半身不会太难过了。 “公主,茶来了”青玛清脆的叫声打断了她的神游。 伸手端过茶碗,“青儿,明天是太后的寿辰,你可准备好了东西?” “放心吧,好高兴,明天我们就要出王府别院了,”青玛开心的跳起来,“这几天可把我闷坏了!” “小丫头”何雪冰爱怜的轻刮了下小丫鬟挺翘的鼻子,“明天我们就可以出府了。”一说到能出府见太后,她的心情也放松不少,在汉朝也只有她疼她。 “是啊!公主,现在天色还早,不如我们去花园转转吧!” “去花园?”刘义现已回府,万一……“青儿,我们还是在这院子里转转吧!” “公主,去吧!”青玛左右摇晃着何雪冰的手臂,一脸期待。 刘义才回府,不可能这么巧就去了花园,“好吧。”何雪冰无奈妥协,青儿这小丫头就爱新奇。 青玛一路拉着何雪冰,又奔又跳,指指点点。 “青儿,小声点!”何雪冰不由好笑,到底是孩子心性,上一刻还是阴雨绵绵,下一刻就是风和日丽。 “是”青玛看了看左右,俏皮的向何雪冰一吐舌。 正是早春时节,桃花、玉兰花开的正艳。桃花娇嫩粉似霞,玉兰玲珑白似雪,人间颜色素颜醉。何雪冰轻轻拽过一枝又一枝,游走在花间爱不释手。 刘义送秦怀柔去她的聚香院,远远地看到何雪冰在花间穿梭,白色的裙衫被风微微掀起,袅袅婷婷,犹如下凡的仙子,轻灵而飘逸。 他不由得放慢脚步,眼光投向那白色蹁跹的身影,有一瞬间怔忡。 秦怀柔感觉到刘义的异样,不安的出声柔唤“代王。” 收回眼光,刘义神情淡漠,“有事吗?” “啊,没、没有。我只是想问问聚香院还远吗!”她从不知道刘义在想什么,相识两年来,她与他相处,皆是亦步亦趋,小心翼翼。他会听她弹曲,也会与她一起对弈,但从来都是止乎礼,连她的一根手指都不会碰,就拿昨夜说,他新婚夜跑去她那里,只为了听她弹琴,累了就在椅榻上睡去。 两年前她认识刘义,那时萧王妃新亡,陈尚书六十大寿,她与翠玉楼的姐妹们被请去助兴献艺。席间,总有一双眼睛随着她起舞。循着眼光看去,正是失去佳偶的刘义。冷峻、刚毅又不失儒雅的身姿,在觥筹交错间,显得无比冷凝与落寞。盯视着她的一双眼眸正如暗夜里的星辰,璀璨夺目、深沉悠远,冰封多年的心,在这一刻崩塌、深陷。 刘义没有作声,加快了脚下步伐。秦怀柔只得小跑着跟上。 何雪冰穿梭在花间,正沉醉在花香中,突然被青玛拉住:“公主,代王带着那个女子来了。” “噢,”微微转头,刘义已到眼前,一身乳白衣袍,更衬得他玉树临风。身边的紫衣女子,想必是青儿说的人,冰雪为肤,水墨为眉。果然好眼光,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轻轻俯下身子:“见过代王。” 面前的人脸色沉静,一双水眸淡然无波,刘义的心中竟升起一丝丝落寞,冷冷的盯视俯下的娇小身子许久,忽转头看向身边的女子“怀柔,我们走!” 拜寿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天刚亮,何雪冰已起床,梳洗完毕,带着青玛前往芜榭院。老太妃还未起床,何雪冰侯在外厅。 大约一刻钟,老太妃差人来请。何雪冰进到里屋,快步上前,俯身行礼,“雪冰,给母后请安。” “冰儿,快起来,来,上前来坐。”老太妃边说边招手。这个儿媳是她压着义儿娶的,从答应太后那一刻起,就一直悬着心,直到冰儿向她敬茶的那一刻,她不归位的心才放回。冰儿这孩子沉静、懂事,是难得的佳媳,时间长了义儿一定会看到她的好的,也会慢慢忘掉萧王妃,重新开始生活,这两年来只有她知道他是多么苦。 “是”何雪冰上前,坐于老太妃身边。 老太妃拉起何雪冰的手,放在自己怀里暖着:“冰儿,以后不用来我这里请安了,你身子骨弱,早晨多睡一会儿。”老太妃边说边瞄向何雪冰身后“义儿怎么没跟你来?” “代王他昨夜歇息的晚。”何雪冰敛下眼眸,躲过老太妃的眼光,温温婉婉的开口。 收回目光,老太妃暗自叹息,冰儿这孩子性子淡泊,事事为别人着想,短时间内怕是要吃些苦了“冰儿,义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尽管告诉我,母后为你做主。” “是,母后,雪冰记下了。”何雪冰双眸含笑望向老太妃,“今天是太后寿辰,母后随我们一起进宫吗?” “太后寿辰,我腿脚不便就不去添乱了,你和义儿去吧!寿礼备好了吗?” “备好了,雪冰就不打扰母后了,雪冰告退。”何雪冰立起身,向老太妃福了福身子。 “快去吧,嘱咐义儿不要喝太多酒。” “雪冰记下了。”别过老太妃,何雪冰领着青玛出了芜榭院,一路来到府门前。 刘总管早已备好马车,青玛扶着何雪冰坐进车里,转身掀起车帘准备下车。 “青儿不用下车,你陪我坐这里吧!”何雪冰微笑出语。 “那怎么行,等会儿代王……”青玛迟疑不决。 “我们先走,吩咐刘总管出发吧!”说完微微后仰,靠向马车,闭起了眼眸。 青玛无奈,只得坐下,“刘总管……” 一只大手掀开车帘,截下青玛话尾,“噢,代……代王。”青玛迅速起身,转身看了一眼何雪冰,跳下马车。 刘义钻进马车,坐于何雪冰对面,冷冷地瞪向一脸平静的眼前人。 看着一脸阴沉的刘义,何雪冰小心地缩起手脚,挪向马车最里角。刘义今日有些奇怪,这正是他向世人宣告他的不屑的时候,为什么却要与她同车? 何雪冰下意识的一举一动,都落入刘义眼里,一向深不见底的黑潭起了微微波澜。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她的身子往前倾倒,刘义直觉伸出双手,揽住娇小的身子,一股体香袭来,让一向自制的他有了短暂失神。 何雪冰娇颜染霞,慌忙挣脱怀抱,尴尬后退,挪回马车最里角。 臂弯变空,似乎心房的某一角也空洞起来,刘义神情未变,双眸黑潭却更加深沉难测了。 马车内的空气似乎凝固、冻结,让何雪冰倍感压抑。刘义冷漠、难测,不知萧王妃是如何感化了顽石,让其恋让其爱的。那样的女子,想必是极其聪慧,极其美丽的。 正胡思乱想间,车夫恭敬的通报传来,让何雪冰转回神识,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不等刘义掀帘,她率先挑起车帘,下了马车,领着青玛匆匆走向长乐宫。 看着快步行走的娇小身影,刘义不由冷冷出声,“你难道是想一个人面见太后吗?” 毫无温度的冷漠语言,传入匆匆行走的何雪冰耳中,脚步不由停下,新婚就成孤雁,太后看到定会难过,也会问明原因,到时怕是,刘义会向太后说出上元日他本是陪婵禄赏灯,何雪冰不情不愿地微微侧身站在原地,等着刘义上前。 冷硬的嘴角微微上扬,刘义沉稳地走近何雪冰,与她并肩行进,走向长乐宫。 刘公公看到刘义二人并肩走来,在晨光下,男的倜傥华贵,女的娇俏飘逸,让他的老眼顿然一亮,高兴地忙跑向宫内禀报:“太后,清河刚王和王后到了。” “快宣!” 质问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刘义与何雪冰并肩走进大殿。 “臣见过太后,” “冰儿见过太后,”二人同时俯身行礼,同时恭贺祝词,“祝太后万寿无疆,福如东海。” “快起来,快起来。”王太后坐在榻上,高兴地让二人起身。冰儿与义儿似乎很和睦,久久悬着的心,此刻才拨云见日。 待二人坐定,王太后看向刘义。“义儿,南越派使者来贺,今日晚宴,皇上南巡,你留下来,由你来陪南越使者吧!” “是,臣遵懿旨。” “冰儿也一起来吧!”王太后转头一脸期待的看向何雪冰。这一年多,冰儿晨昏定省,她已习惯有她在身边,虽然知道她新婚,该回府随侍在刘太妃身边,但她竟然有些不舍她走。 “是,太后”何雪冰温和轻笑,她明白太后的不舍,尽管她不想参加夜宴,但为了多与太后待一会,她没有回绝。 刘义看了一眼不再一脸平静的何雪冰,到嘴的话终没说出。不知为何,他极不情愿何雪冰参加今天的夜宴。 静静地坐于刘义身边,何雪冰眼眸却密切地注意着来贺使者。南越使者身体修长,风姿飘逸而灵动,秋水为其添神,明月为其蕴魂。嘴角噙笑,眼眸却是雁过寒塘,塘不留影。举手投足尽管刻意掩饰,但却难掩贵气。此人必不是普通使者,那么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为什么要扮成普通使者?疑问满满,眼眸不由投向身边人。 刘义神情慵懒,身体随意倾侧着,眼光幽深,状似随意,但何雪冰却感到了他神经的紧绷,他也看出来使身份尊贵了吗? 酒已过三巡,南越使者站起身,向太后一揖身:“太后今日寿辰,我王听闻,特命在下前来道贺,送上薄礼一份,还清笑纳。”说罢挥了挥手,三位随从进到大殿,左边一人掀开托盘上面的布,水样的绿光柔柔的泻出,整个大殿都浸在绿色的光晕中,让人在明亮中寻找到水样的宁静。好一颗稀世的夜明珠。 紧接着中间一人取下布幔,是一个白玉雕成的奔马,正在昂首奔腾前进,马上的人双手扶着马颈,全器雕琢精巧,造型生动逼真,是难得的珍宝。 最后一人打开布幔,原来是一架琴。通体晶亮耀眼,想是选用了稀有的木材,又经过了名乐师调制,才有今天这样。 南越使者指了指琴,“太后这是绿绮,特献于贵国。” “绿绮?伯牙曾弹的绿绮?”大殿一片哗然,何雪冰不由多看了几眼。南越使者的这份礼送的既珍贵又充满了祝福,南越国君想必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太后,这琴我王得到多时,只因无人能配此琴,所以至今无缘得听天籁。” 王太后微笑着一一扫过礼物,抬眸看向在座的众人,眼锋所到之处,众人无不低头,收回目光,看向近前的刘义夫妇。 何雪冰抬眸迎向王太后,轻轻点了点头。南越使者送礼绵中藏锋,今夜夜宴因皇上南巡,所以太后没有请多少人,,丞相田蚡,御史大夫庄青翟,女眷只有他们的夫人。丞相夫人年过半百,御史夫人在这样的场合难得有话,她们是指不上;今夜的歌女,倒是有几个出挑的,但她们只重技艺,技艺再高没有感情的投入,也落下乘。看太后看向他们,何雪冰有一丝踌躇,她本不想在人前惹人注意,但太后于她有恩,何况这关乎着大汉颜面,容不得她推迟,所以她才接了太后的目光。 “哀家谢谢贵国如此珍重的贺礼。哀家今天就借贵国之重礼,略尽地主之谊,由刘王后为大家弹奏一曲。”说着转头看向何雪冰,“冰儿,今天由你代哀家答谢南越国君一片诚心,可好?”冰儿琴艺卓绝,得与名琴,必能锦上添花。今夜可以冰儿的卓绝琴韵一展大汉风采。 “是,太后!”何雪冰站起身走向大殿正中,坐于琴前。 在场之人除了几位重臣,大多都没有见过何雪冰,今日得见,很默契的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何雪冰,想看一看这位王后有什么本事以质子的身份坐上清河刚王王后之位,并且由太后一路宠着直到现在。 南越使者也把目光投向何雪冰。清丽的面庞不见喜忧,水样的深眸满是宠辱不惊的淡然,粉色罗裙衬得偏显单薄的身子愈发不食人间烟火。美丽的女子,他见多了,但脱俗清华之人,却见之甚少。一向冷清的目光渐渐染了兴味。 坐在众目睽睽之下,何雪冰不由暗暗着恼,怕什么有什么,本不想惹人注意,现在却成为焦点。唯今之计,只有快快奏完一曲。 纤纤十指放于琴上,轻轻弹拨,空山路远之音传彻大殿,一眼清泉绕着青青竹林一路蔓延,叮叮咚咚地从一块卵石跳到另一块,倦了又钻出小桥,一路溅跳着,流进开阔地带,两三户人家,轻抛着向晚炊烟,有小童坐于牛背归来,牧笛声清越而悠长的传送。悄悄地放缓了脚步,带着这笛声,笼着这轻烟幽幽地流淌山麓,漫向空谷,梳洗着翠翠的草,艳艳的花,引得蝶儿舞动,鸟儿鸣叫,在空谷中一声声回荡。那满山、满谷的清凉宁静,竟使人有了潜山归去来的故园感。 一曲而终,余音袅袅久久回荡。大殿之人,神色各异,有的侧耳倾听状,有的笑颜痴望状,有的悠然自得状。 良久,丞相最先反应过来趋前向太后道贺,“恭喜太后,刘王后琴艺卓绝,世间少有,老臣今日借太后之福,有幸听到了这么绝妙的音韵,真是三生有幸。”跟着大殿之人纷纷向太后道贺。 刘义拢紧了一双剑眉,盯着何雪冰的双眸精光悠现。 收回素手,何雪冰神色平静地从容起身,向王太后轻轻一福,准备回到席位。不料,王太后却向何雪冰招了招手,“冰儿,上前来。” 何雪冰微微叹息,今天怕是要惹刘义生气了。 夜宴直到二更天,车到府门,已快三更,下了马车,何雪冰快步走向自己的院落。推开门正愈进入,身后却传来低沉冰冷的诘问:“王后,今天夜宴,你不觉得喧宾夺主了吗?” 何雪冰在惊吓中回过神:“代王是在责备雪冰吗?雪冰本是无心,如若今夜真是夺目,那也不是出于本意。”其实,刘义怎么会看不出她不愿在人前弹奏,只是心中气她,故意责难罢了! “你可知你一曲,会引来多少知音吗?” “雪冰本无才学,更不是洋洋男儿,学不得俞伯牙,何来知音?”淡淡得怨,竟连自己也没觉察到。 “你……”趋前一步扣住她的皓腕,怒意盈胸,却没办法向她发出。二十几年的岁月从不曾真正发怒,不管多么难缠的人从没让他怒生心间,唯独对她例外,从认识她的那一刻起,他的情绪一再被搅起。 “代王,”纤臂没有做无谓的挣扎,只是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静静地看了刘义一会儿,轻轻地唤:“青儿,为王爷沏茶。” “是,”青玛快步端来茶碗,“代王,请您喝了这杯茶,消消气,放开我家公主吧!” 寒眸扫过那护主心切的小丫鬟,盯着一脸沉静的眼前人,狠狠甩开她的手腕,大步走向夜色中。 ******************************************************** 亲们,周末愉快,记得支持竹泽(⊙o⊙)… 上香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京城城北静安寺,在大汉朝远播圣名。静安寺的主持空远师太,是当今的得道高僧,她的禅理恢宏,无人能及,而且慈悲之心,更是红尘中人难望项背,所以静安寺一直香火旺盛。 何雪冰由青玛扶着下了马车,并不急于进寺,只是静静地立于人潮之外,观看着来往香客。她一向少有出门的机会,今天是难得出府门,乘着老太妃让她上香,她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看看普通人的生活。 青玛没见过汉朝庙寺,高兴地拉着主子东看西看,何雪冰微笑着任青玛拉着从人潮中穿进穿出。 “公主,你看那里在做什么,那么热闹?” 顺着青玛得手指,何雪冰看去,一座石桥横陈与庙前,人潮涌向桥下,把三尺见宽的桥洞围得水泄不通。 “大概是祈福吧!” “公主,那么热闹,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何雪冰瞅了一眼热闹的人群,在收回目光的那一刻,一个修长飘逸的身影在她眼前一闪而过,急向静安寺走去。南越使者? “青儿,天气不早了,我们进庙吧!”说着脚步已匆匆走向静安寺。 “公主,等等我”青玛小跑着跟上,“难得出来,有热闹不看,偏偏急着往这静安寺跑。”青玛嘟着嘴抱怨。 何雪冰不由轻笑,“你呀,真是个贪玩的丫头!” “那也是公主宠出来的?”青儿伶牙利齿的回道。 “那这样说来倒是我的错了?” “就是!” 主仆一说一笑,走进庙门,何雪冰一项沉静的水眸不由的张大。寺院里站满了人,在院门的左角落里,一位十三四岁的的小姑娘掺着脸色青灰的中年妇人站靠在墙角,神情焦急。何雪冰走到小姑娘身边,温和询问“这位小妹,你们可是来求医的?” “是。” “可是空远师太?” “是。每到庙市,空远师太都会为我们这些穷苦人诊病。” 何雪冰扫了一眼院落,褴褛的人群让她倍感压抑,“青儿,我们先去天王殿吧。” “好。”青玛也是一脸沉重。 “公主我们已经上完了香,为什么还不回去?晚了老太妃会着急的?”青玛跟着何雪冰到天王殿拜了弥勒佛又到大殿拜了佛祖。佛已拜完,公主不走反而在大殿四处转着,她被弄得一头雾水。 “你这丫头,这会儿知道着急了,我不走是因为我想见见空远师太。”还有一点她没有说,如果那个使者来了静安寺,必会有什么事情,也许这是揭开他身份的大好机会呢? “公主,一个老师太有什么好见得,我们还是回去吧?”刚才见了那些就医的人,公主肯定心痛万分,说不定又要管闲事了,如今她们在王府,需步步谨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又贫嘴了!”这两个殿没有,难道是去了观音殿?“青儿,你去观音殿看看有没有一个身体修长飘逸,穿蓝袍的香客,如若有立刻回来禀我。” “是。”看着公主一脸郑重,应该是有大事,青玛转身迅速地出了殿门。 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这里,背后又有着什么阴谋?何雪冰拢紧了一双如山黛眉。 “公主”青玛人未进门,声音已至。 何雪冰起身迎向青玛,“怎么样?” “公主,在观音殿有你说的人。” “青玛你回府一趟,去找代王,就说我在这里等他有重要事情商量。”夜宴中刘义狮子般慵懒却蓄势待发的那一幕闪现眼前,不管刘义有多恨她,会南越使者他都是不二人选。 “好,公主,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快去吧!”何雪冰向青玛挥了挥手。 “代王,那南越使者,已进了静安寺,一路跟着的大宛左贤王也快到了。” “好,我们进寺,去找王后。” 何雪冰手端着茶碗立于窗前,远远地看见刘义主仆走来,紧绷的心弦悄悄放松。他来得好快,应该是一路跟踪南越使者到这里的。 何雪冰放下茶碗迎了出去,轻轻一福,“见过代王。” “起来吧,我们一起去见见南越使者。” “好,他在观音殿。” 上完香正准备离去,却看到清河刚王刘义携着王后一路走来,男的儒雅沉凝,女的出尘清灵,他的心微微一顿。他们来得好快,带笑的嘴角笑意不由扩大,好多年没有棋逢对手的感觉了。 上前一步与二人见礼。 “使者大人也来上香?”刘义回了一揖,礼貌询问。 “明天就要回南越,今天恰逢庙市,随便走走,顺道过来拜拜佛,代王与王后也来拜佛吗?” “雪儿奉母命前来上香,本王是陪客而已!” “代王与王后真是伉俪情深,惹人羡慕!”说的既像羡慕又别有深意。 南越使者已知他们跟踪他,刘义微微一笑:“不打扰大人拜佛了,我们先行告退了。”说完,携着何雪冰转身欲走。 南越使者身形微动来到他们身边:“我也正要离去,就与代王夫妇相随一程吧!” 好俊的功夫!刘义眼光一闪,“好,使者大人请。” 真相(一)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他们一行几人刚出府门,一匹失去控制的马迎面奔来,事发突然,何雪冰忘记闪躲,怔忡当场,眼见得即到马蹄下,本能地闭上了眼,却觉得被一双健臂带进温暖的胸膛里,睁开眼,冷淡的熟悉眼神直逼而来,她的心聚跳,急忙别过头,想要挣脱钳制,却没成功。愕然地转过头,对上那对眸子,不同以往,冷淡中似乎多出些什么,直传心底,赶忙看向前方,恰好看到南越使者收回空空的手。 低头收回目光,“代王,放我下来吧,我们挡住别人去路了!” 刘义瞟了一眼围观的人群,看向怀中一直低着头的人儿,迟疑地放松臂膀,只手圈她在怀,复又转头面对南越使者,“雪儿受惊,本王要带她回去,先走一步了!” “代王请留步,想请不如偶遇,今天由我做东,为王后压惊,不知代王意下如何?” 眼眸飘过豪康,豪康上前,低头小声禀到:“大宛左贤王不曾离去。” 刘义对上南越使者淡笑如风的脸,“好,不过不是大人请,而是本王尽地主之谊。” “好,恭敬不如从命。” “雪儿,来,我扶你上车。” 何雪冰看了一眼刘义,这人今天有些奇怪,对她说话是从未有过的和暖,就连一向的自称对她也不说了,而是用起了“我”。 迟迟不见何雪冰反应,刘义竟然也没恼,冷清的脸上扬起蛊惑人心的笑,上前扶着何雪冰上了马车。 已经坐在马车里,何雪冰还没有弄明白刘义今天是怎么了。伸手掀开车帘的一角,刘义与南越使者正安步当车走在她的车旁,一个如泰山之松,一个似塘中皓月,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本就热闹的街市,因了二人,更加的拥堵。 何雪冰放下车帘,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不光女子是祸水。 一行人来到一处酒楼前停下,何雪冰起身,一双手伸向她的面前,抬头对上那一对冷清中蕴含点点温暖的黑潭,不由把手放在他的掌中。 刘义嘴角微翘,轻轻使力,何雪冰被他抱着下了车。 迎上南越使者投来的目光,霞云飞上素颜,脚一着地,何雪冰立即退出刘义的怀抱,但手却被他握着,不得自由,她稍一使力,大手握得更紧,生生的痛直穿心脉,何雪冰再不敢动一下,只好由他握着步入酒楼。 她的手不再动,刘义也放松了力道,轻轻牵着她,领着南越使者到了二楼的雅阁。 静静地吃着刘义为她夹来的菜,听着他们二人天南地北的聊,从美景、风俗、饮食到名人典籍,无所不包,何雪冰从他们的谈话中获益匪浅。先前一直觉着父亲学识渊博,今日一见,悬殊的就像小溪与大海。 “王后,你认为儒学与老庄,哪一个更好一些?”知她不愿在人前说话,可是不知为什么,见她边吃边静静的听,他就想要听一听她的见解。 何雪冰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看向南越使者,见对方幽深的眼眸中含着暖暖的期待,她心中讶异,这人虽外表温润晴朗,但绝不是一个可以亲近的人,他的温润下是疏离,可是此刻他的眼中竟有温暖和亲切,心中不愿,转眸看向刘义。 刘义虽恼南越使者硬把何雪冰带进他们的谈话中,但此刻他也想听一听她的见解,不由微笑着向她点头。 本希望刘义会为她挡掉,没想到他却点头,素雅的脸上有一丝无奈划过。 她脸上细微的变化,没能逃过对面两人的眼,一个去了刚刚起的不快,一个暗影重重的眼中多了欣赏。 “雪冰以为,二者没有好坏、高下之分,一为出世一为入世,入世中含出尘,出世中恋红尘,民生凋敝时用黄老,百废俱兴时用儒孟。” 两个人盯着她久久不动,一个亮了眼眸,一个情绪复杂,何雪冰晕红了双颊,懊恼顿起,早知道就不说了。 真相(二)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刘义长安王府。 窗外月光皎洁,几许流光调皮得从窗缝间钻进钻出,何雪冰和上书本,站起身,伸手接过一缕又一缕流光,一向清淡的脸上有着难得的开怀。 刘义立于窗外,看着何雪冰清丽的脸庞上扬着纯美的笑,他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不愿打扰她难得的开怀,静静地站在窗外看着她一人一光嬉戏。 何雪冰似有所觉,突然停下动作,眼光投向窗外“谁?” 刘义笑着推门而进,“雪儿,是我。” 何雪冰颊边泛起淡淡红晕,向刘义轻轻一福身,“见过代王。” “起来吧,雪儿,今夜月色正好,想找你下下棋。” “是。青儿,摆棋。代王请。” 刘义打量着眼前人,素雅的面庞红霞已退,伸手取过棋子,“今天可有吓到?” “多谢代王,雪冰白日确有受惊,现已无碍。” “自家人不必客气,来,你看看这个。”伸手从怀中掏出密函,递向何雪冰。 何雪冰接过刘义递来的密函,迟疑地出声“代王?” 刘义点点头,何雪冰打开密函,“属下已查明南越使者的真实身份,是南越皇帝。” “南越皇帝亲往,为什么?”她料想南越使者身份不一般,怕是南越皇族中人,但没想到会是皇帝亲往。 “如今,闽越在不断壮大,不断挑衅南越,南越皇帝这次来是想探探我国态度,顺便摸摸我国的实力。”说着从怀中又掏出一封信递于何雪冰。这封信何雪冰见南越使者在他们离桌时递于刘义。 接过快速的读过,“是南越皇帝求皇上惩治闽越。” “对。” “原来如此!那他为什么不在宴会上给太后呢?” “所以我说他在试探我们的态度!” “他是由什么肯定了我们的态度?” “一个人!” “噢,是谁?” “当然是因南越皇帝前来,忙的赶了千里路的左贤王娄贺了!” “娄贺?代王说的左贤王娄贺,可是大宛左贤王娄贺?”何雪冰轻拢黛眉,难以置信。难道代王也是向着姨母一方的? “你道还有那个娄贺?”刘义不由轻笑出声。 何雪冰看着那蓄满笑意的眼眸,微微上扬的嘴角,一时竟怔了。没想到一向冷峻沉凝的人竟会笑,而且笑得这样好看,这样的具有蛊惑力。 “雪儿,这一局你输了。”刘义轻落最后一子,笑意盈盈地看向何雪冰。这是他们成婚以来看她表情最丰富的一天。 突来的话语拉回怔愣之人,何雪冰慌忙看向棋盘,不知何时她已陷入围堵之中,她神游了几时,竟走错了这么多。 “娄贺在皇上和我身上投注不成,听闻南越来使,想借南越使者撘上南越,以便为他日后谋反做后援。” “他什么时候来了长安?” “他几日前就到了长安。” “代王确信吗?” “是,来长安的人确是娄贺!” “哦,”这一次他是使了什么方法瞒过姨母、延弟的?“他可有见到南越使者?” “没有,已被我们半道截了。” 何雪冰起身跪于地面“代王,雪冰代母后、延弟谢谢你。” “雪儿,快起来。”刘义一把挽起何雪冰,“要谢也是我代皇上谢你,谢依莎太后、蝉封大王。” “代皇上谢我?谢母后、父王?”何雪冰一向清明的头开始罢工。 “当年,一向康健的蝉封大王突然病倒,他自知大限不远,赶着在临崩前为皇上铺平帝王路。他不远千里,两次来汉,一次拜见了皇上,一次拜见了我,求我们扶持延留,铲除娄贺,并呈上了娄贺与汉朝几位重臣的通信,这让皇上大大吃惊,原来有这么多人有了外心,我们竟然不知。另外,这几年来,在你们的努力下,两国不再开战,边境稳定,百姓富足、安乐。难道不该谢你们吗?” “父王在病重时来过汉朝?”何雪冰泪水盈满眼眶,长长的晶亮泪珠断线般滚落。人人都看到了皇位的荣耀,可有谁知道为此要付出的东西? “是!” “父王殚精竭虑,却独独少算了左贤王,他不该让左贤王坐大!” “所以他才来求皇上、求我,扶持延留、暗中留意左贤王在汉朝的实力,一举歼灭。” “为什么不早告诉依莎太后、延留大王?” “左贤王暗中行动多年,势力庞大复杂,我只能隐瞒真相接近娄贺暗中查访。” “现在代王已查清了娄贺势力?” “京城我已查明,现在只有地方,娄贺党还未浮出水面。”心在剧震下,还如此清明。刘义不由心生怜惜,到底经过了多少蚀骨之痛,才造就了今天的淡然、清明。 刘义趋前,扶着何雪冰的肩头,让她直视着自己:“雪儿,放下你的重担,大宛朝堂争斗由我来处理,可好?” 何雪冰透过水雾看向吴璞,亮如星辰冷如利剑的眼眸中竟有着无限疼惜,多年来无处发泄的委屈,在这一刻找到了缺口,“代王!”她一头扎进刘义的怀中,痛哭失声。爹娘惨死的锥心之痛,冷宫里照顾一蹶不振的姨母保护幼弟的惶恐,统统在这一刻倾道而出。 刘义轻拍着何雪冰的背,无言的哄着。 在刘义无声的安慰下,何雪冰渐渐平静下来,从今后她可以真正放下重担了,脑中却闪出修长的身影,“代王,你说南越皇帝由娄贺肯定了我们的态度,何以见得? “今天他一直都知道娄贺在跟着他,他既不甩掉他也不让他靠近,只等我们的出现。” “原来如此,静安寺会有问题吗?” “我会派人去查的。” “代王,不如我去吧!一来我可以学医,二也可查清静安寺是否与南越有关系。” “你想学医可以在府中学,静安寺我另派人去。”磁性的声音中,何雪冰却听出了一丝宠溺。 “师太济弱扶贫,人单力薄,雪冰想出一份力。” “好,可以,但不能在寺里留宿。”望着那期望的眼神,刘义不忍拒绝。 “好,谢谢。”水样的双眸蕴着暖暖的笑。 巧遇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冰儿,我这里有一张单子,是前几天未解的疑难病症,你去史大夫那里把这个给他,要他两天之内帮我找出解决的方法。”空远师太一边擦汗一边吩咐何雪冰。 “好。”何雪冰接过单子,转头看向秀儿,“秀儿,你随我走一趟。”两人并肩走出寺门。何雪冰化名刘冰,与她的丫鬟秀儿,二人乔装成普通人家的姐妹,来寺学习医药,来这里她没有带青玛,青玛的长相特征明显不同于大汉人,而是带了刘义给她的秀儿。来寺已有一月,何雪冰学的很快,现已是师太的得力助手。 京城四季分明,春天熙熙攘攘花开如诗,夏天绿树成荫暑气逼人,秋天艳阳高照清爽宜人,冬天白雪飘飞绘图如画。 现时正值暮春,天空碧蓝如宝石,几朵洁白的云儿飘飘荡荡悠闲自在。主仆两个迎着傍晚的暖阳,嗅着花草的清香,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京城数一数二的一喜堂。一喜堂老板史大夫在京城医名远播,为人又乐善好施。由于与空远师太心性相投,所以空远师太在治病过程中遇到什么难题都会找史大夫商量,近一月,他们的来往通信都由何雪冰代传。 伸手推开虚掩的门,满头银丝的史师傅正在为病人把脉,何雪冰轻巧进屋,拉着秀儿悄悄坐于不起眼处等候着。 爽朗的笑声在门外响起:“大娘您身体恢复得不错,记得回家好好调养,不可太过劳累。” “唉,好,谢谢你啊是少爷。” “不谢,您慢走。” 话落门被打开,走进一位二十上下的少年公子,清爽利落,炯炯的目光内含坦诚、直率,“爹,我回来了!” 是卖灯的掌柜! “呵呵,好。”史师傅送走病人,微笑着走向何雪冰,“君儿啊,,来见过你刘冰妹妹,青儿妹妹。” 何雪冰起身向史师傅福了福身子,又像史君俯身行礼:“见过史君兄。” “快免礼,你就是冰儿妹妹呀,可算见到你了,果然如爹爹所说与众不同,不仅医理学得快,而且画画的也好。” “史君兄说笑了,那是史伯伯、史君兄宠小妹,其实盛名难符。”微笑着掏出单子递向史师傅,“史伯伯,这是师太的单子。” 史师傅接过单子还未打开,房门即被撞开,紧接着跑进一人,何雪冰脸上的笑容慢慢隐去。秀儿发现王后的异状,顺着何雪冰的视线看去,不由大吃一惊,进来的正是刘义的贴身护卫豪康。 “大夫快看看,他晕过去了。”豪康边说边把女子放到椅上,女子双目紧闭,脸色苍白。 史师傅急忙走过去,为女子把脉,何雪冰远远的看着豪康,见他稍显着急地瞅着女子,她糊涂了,不明白此女子是他的什么人,是亲人,不太像。 “恭喜公子,你夫人有喜了”史师傅收回手,慈祥地道出事实。 “大夫,她为什么会晕到呢?” “只因为连日来她操劳过度,担心过度才会晕倒。” 何雪冰看了一眼那双目紧闭的女子,疑问满满,她的丈夫不是豪康会是谁,为什么她有了身孕还让她如此操劳,如此担心,豪康会是她的什么人? 像是解答她的疑问,远远的一个熟悉的俊朗身影健步走来,原来豪康是替主人照顾夫人。没来由的何雪冰一颗心直往下沉,水雾在瞬间遮挡了视线,她轻摇混沌的头脑,悄悄拉着秀儿退后转身背对门口。 “豪康,有事没有?”依然是冷漠中含着磁性的声音。 “没有什么事,只是有喜了。” 何雪冰感到自己的视觉、听觉再也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她拉着秀儿急速地从后门走出。史君看到何雪冰从后门退出,疑惑地也跟了出去。 刘义听到豪康的回答,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站直身忽然感到似乎少了人,抬头一瞧,正好看到熟悉的纤弱背影。他的心弦微动,快步走向后门,“豪康,把展姑娘送回去,派人去寻刘毅,让他赶快回来。” “是。” “冰儿妹妹,等等我!”史君边走边喊,大步跟来。 “史君兄我还有事,烦你与伯父说一声,刘冰改日再来。”何雪冰停下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面向史君。 美丽的面庞带着笑意,清澈的水眸中却有着不易察觉的失意,有风吹过,掀动了衣裙,单薄的身子在衣裙带动下,犹如弱柳无助彷徨,史君心中一堵,“我送你们回去吧!” “史君兄……” 一个略显急促的磁性声音打断了何雪冰的话,“雪儿,你怎么在这?”刘义急步走来。 何雪冰胸口阵阵揪痛,急忙吸气压下令人窒息的疼痛,面对史君展颜轻笑,“史君兄谢谢你的相送,伯父还等着你呢,请回吧!”说完转头面对走来的刘义:“哥,我和秀儿正要回去,你有事就忙吧,我们先走了。” “冰儿妹妹我送你吧!”不知为何史君就是不放心刘冰姐妹俩独自离开。 “不用,我送他们回家!”刘义冷冷开口,上前一步抓过何雪冰的皓腕,大步离去。 “唉……”史君想叫住他们,可是一会功夫他们已转过了巷角。愣愣的盯着空空的巷子,史君竟有些担心、有些留恋那素雅的人儿。 ……………………………………………………………………………… 昨天有事,十点多才更了两更,误了审核的点,对不起大家,今天一定多更,谢谢大家的支持和收藏! 错意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一路跌跌撞撞,好容易回到王府,却被刘义带到自己的兰湘院禁了起来。 何雪冰盯着罗幔坐了很长时间,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惹刘义生这么大气,那刀锋样的眼神,那冷怒的语气,竟有八分像皇上,让她即寒又惧,难道真如此恨她吗? “公主”青玛悄悄探进身子,手中提着食盒,泪眼婆娑地扑到何雪冰怀里。 “青儿,别哭,你怎么进来了?”何雪冰轻轻拭去青玛颊上的泪水。 “是豪康嘱我悄悄进来的!” 豪康一向忠于主子,不可能擅自作主,必是得到主子的同意。 天边还残留着一丝夕阳,那红红的暖暖的光似乎也透进她的心里,一直冰冷的身子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夜幕不知不觉降临,刘义立在窗前。窗外月色正好,朗朗清辉播洒庭间,照的树影斑驳,宛如水中藻葕横生。这样的月色,似那兰湘院中人的气质,轻灵澄明又温暖沉静。 明明暖暖的就在他的身边,但却空灵的无所抓住。白日见她与别人站在一起,他不由怒起,禁她在兰湘院,但他自己何尝不是站在窗前陪了她几个时辰。自懂事来,今天这是第一次他的情绪控制不住的外露。 他与萧王妃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萧王妃性子柔顺,温婉,他以为自己找到了一生之人,所以弱冠那年,他求皇上赐婚,娶了心爱的女子,成婚两载,夫唱妇随,举案齐眉。两年前萧王妃突亡,让他以为自己的心也死了,可是他遇到了何雪冰,她空灵、淡然,如一泓清泉缓缓流过了他的心田,不同于萧王妃的温暖,她带给他的是灵魂的震撼和共鸣。他从没有这么强烈的想让一个人在乎他,眼中只有他。 他第一次在宴会中见她,他的心开始不规律的跳动。他以为是因为他见到了和萧王妃长得相似的婵禄。后来她求太后,嫁了他,使婵禄回了大宛做了王后,他也没有他想象中的愤怒,只是气她竟然用了手段,她不该用手段的。 “豪刚,去把王后请来!” “是”停身在暗处的豪刚应声而去。 “见过王后。” 免礼,有事吗?”何雪冰停下书写的诗句,出声询问。 “代王请王后下棋,他在书房等您。” “知道了,退下吧!” “是。” 第一次踏进这间屋子,何雪冰感到屋子的风格正如其人,肃穆威严中不失儒雅。 “见过代王。”轻轻福身,语气波澜不兴。 “免礼,来,坐。” 从容坐于桌前,何雪冰敛下眼眸,沉静地捏子布棋。 “我不知原来你不仅琴艺出众,棋艺也是超乎想象。” “多谢代王赞赏,代王之棋,霸气之中藏蕴着婉转,刚柔并济,让人无懈可击。” “好见地,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的?” “代王想知道什么,请说!” “我不知,你原来是投师史大夫门下?”冷冷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怒。 “雪冰今天只是代师太送信与史大夫!”细致的柳眉困惑的拢起,没逃过那锐利的眼眸,刘义突然心情大好。 好容易挨完一局,何雪冰站起身,微微一揖,“代王,夜深了,雪冰该回去了。” “不急,雪儿,你来看看这个。”说着起身走向书桌。 何雪冰半是无奈半是好奇的走向书桌,等到看清楚是什么时,不由得睁大了一双水眸,直直的瞅向刘义,她的风后雪景图,怎会在他手里?不对,这不是她的手笔,是仿画的,难道是刘义?不可能啊! 眼眸复杂的看向眼前人,“代王?” 深邃的眼眸中蕴着无限温情,“雪冰雪冰,玉雪为魂冰为骨,画意寓名,名中有画!” 他竟懂她,只是可惜他们相逢太晚,匆忙的别开眼,退后三大步,轻轻福身,“代王,夜深了,雪冰告退了!”不等回应,匆匆步向门外。 看着匆忙奔逃的人儿,刘义直觉转身揽她入怀:“雪儿,你对我没话说吗?为什么要逃?” 何雪冰的心蓦地揪紧,不该是她的东西终需放手。白日见到的那位姑娘必是她的所爱,她已鸠占鹊巢时间太久,现在该是归还的时候了:“代王,雪冰明日会跟太后请旨,还代王一个自由身。” 句句如锤,敲击着心脏,温情渐冷寒意渐生,健臂猛收,何雪冰整个人跌进坚实的怀抱,裹紧单薄的身子,不让她有呼吸的空间。挣扎着想要脱离钳制,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却被越裹越紧。她认命地闭上眼睛放弃挣扎。感觉到怀中的身体变软,刘义稍稍放松力道,抽出右手,抬起那低垂的头,轻喝道:“睁开眼睛,看着我!” 突闻喝叫,何雪冰缓缓地张开眼眸。 刘义靠近那清丽的脸孔,对着那清澈的眼眸,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你休想离开王府,今生你也休想离开我的视线!” 争执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幽深如海的眼眸暗影重重,内里有伤痛、有冷硬,有苍凉. 何雪冰无限沉重无限困惑:“代王,雪冰没有理由毁了代王终身。” 说来说去,就是要离开王府,离开他,难道……,刘义眼眸寒光尤现,利刃般地射向何雪冰淡雅的面孔上,“在府外,有你所爱的人吗?是谁?是白日那人吗?” 何雪冰一怔,冷冷道:“代王误会了,雪冰出府只为求医!” “是吗?”深沉的眼眸盯视着那张娇颜,像是要穿透人的灵魂。 坦荡、淡然的眼眸,清澈的不含一丝杂质,她说的是真的,由此认知,揪紧的心悄悄放缓。 “雪冰从小到大,从没做过让人为难的事,也从不愿让人为难;但嫁于代王,恐怕是雪冰无奈做了错事,现在唯一能补过得就是还代王一个自由身。” “你倒是设想周全,那么离开王府你准备去哪里?”忍住怒气,冷冷地发问。 “回宫啊!”不解他为何有此一问。 “你有没有想过,皇宫虽大可终不是你的归宿。” “等到不用我再做质子的时候,那时我可以跟随师太悬壶济世,相伴青灯古佛。” “明白了。”下意识地加重手劲,让娇弱的身子紧密地贴合在他的怀抱中。 依靠着坚实宏厚的胸膛,让她的心跳骤然加速,娇弱胸腔似要被撞开,如山黛眉不由皱起,只手捂住心口,何雪冰不解自己怎会这样,她的心一向少有波澜,今天是怎么了! “怎么了?”注意到怀中人的举动,刘义赶忙低头查看。 “没……没什么?”随着他的靠近,何雪冰的心跳更加不规律,不由向后靠去。 面对她的回避,刘义沉下的怒气又起,猛的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明白的让怀中人看清她的怒意:“想离开王府,是吗?” 何雪冰无措地点头。 “你休想,既然你已搅乱了我的生活,就不可轻易再离开王府,从现在起你去还是留由本王说了算,什么时候要你离开王府,我自会告诉你。”说罢转头面向门外,“豪刚。” “是,代王。”豪刚应声推门而入。 “从今天起,你跟随王后,不准她踏出王府一步,更不准去史大夫药堂。” “是,代王。” “下去吧。” “顺便说一句,展姑娘她是……”打发走下属,转头面对怔愣之人,想向她说明展姑娘的身份。 “义儿,心儿,听说你们在下棋,为娘的我也想下一盘,不知可受欢迎。”老太妃由青儿、琪儿扶着进来,打断了刘义的话。 “噢,母亲。”何雪冰手忙脚乱地想脱离钳制。 复杂锐利的眼眸盯视良久,才放松力道,放她自由。 “看来我这老太婆来的不是时候,琪儿扶我回去吧!”转身作势要走。 “母亲,好久不曾与您下棋了,今天难得母亲有雅兴,正好让雪冰陪你下一盘。”何雪冰赶忙出声制止,不想再独对发怒的刘义。 “母亲,时候不早了,还是明天再让雪儿陪你下棋。琪儿,扶老太妃回去。” “也好,雪儿你扶我回去,母亲找你有事。” “好,母亲。”何雪冰快步走向老太妃。 “母亲!”刘义出声无奈抗议。 “义儿,冰儿一会儿我就给你送回来。” 何雪冰扶着老太妃回到芜榭院。 “冰儿,来,坐母亲这里。今天你们怎么了,吵架了?” “没有,母亲!”语气温婉,带着一点点撒娇。 “没有吗,又骗我,青玛都告诉我了,她听到你们在屋里争执,所以跑来找我。” “没有,母亲。青儿大惊小怪,我们只是对一首诗的看法不同,争了几句,结果让青儿听到误以为我们在争吵,您也去了,我们哪里像在吵架。” “真的没吵!” “真的,母亲!”撒娇地搂着老太妃,清丽的面庞有着浅浅的笑。 “没有就好,冰儿,母亲希望你们能好好地珍惜彼此。”宠溺的轻拍着怀中人,老太妃无限期待。 “好,知道了,母亲,夜深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由琪儿在就可以了,义儿还等着你呢。让青玛陪着你回去吧。” “是,母亲,雪冰告退了!” ………………………………………………………………………… 记得收啊!!!记得写下你的批评。呵呵!!!!!! 风云变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代王,宫里刘公公在中厅候着呢!”刘总管忙忙地赶来禀报。 “请进来!”刘公公是太后、皇上身边的得力太监,今日他亲自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见过王爷。” “免礼,刘公公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杭州刚刚送来了折子,皇上看过大怒,责奴才来传话。” “哦,什么事,要劳烦公公?” “杭州太守失踪了!” “杭州太守失踪了?!”刘义停下端杯的动作,堂堂一位朝廷大员,说丢就丢,失踪的背后怕是牵涉了娄贺,这几天在地方,他加紧了部署,暗中察访,终于让狐狸露出了尾巴。 “皇上怕惊动朝野,让奴才传喻,请代王密下江南,查访真相。” “我知道了,公公请回复命,就说本王明日即刻动身。”如若真如他所料,扳倒左贤王,拔除他在汉朝的势力,指日可待。 “那好,王爷,奴才告退了!” “公公,请。” 送走刘公公,刘义回到书房,提笔写好一封信,叫进了豪康,“豪康,去把这封信送给王暗卫,让他火速送到大宛贰师城交予延留大王手上。” “是,王爷。” “另外你回府后从侍卫中挑出三人随本王同行,其余的让他们暗中行动等待命令,明日五更我们起身。” “是,属下去了!”转身欲走,又放下脚步,“代王,明天属下去吗?” “你留下来保护王后,本王走后,更要加紧王府的护卫。” “是,属下告退!” “去吧!” 安排好一切,已近一更,起身步出书房,走向芜榭院。 老太妃坐在椅上,大丫鬟琪儿正帮着她梳理那一头已斑白的头发。岁月催人老,转眼间母亲已失昔日风华了。 “母亲。”刘义低唤了声。 “噢,义儿呀!忙的晚了,就不要过来请安了!” “明早我要回晋阳待一阵子,府中母亲要费心了。” “你要回代国?冰儿去吗?” “是,她不去。” “明早什么时候动身?”义儿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回代国,难道要带着那仿似萧王妃的秦怀柔去?不行不能让他带着她去,冰儿已够苦的了,不能让义儿再伤她了! “义儿,你是要带着秦怀柔去吗?” “是。” “冰儿知道你们要去别院吗?” “今天忙完就过来给母亲请安,还没来得及跟她说起。”他此去凶险万分,不想雪儿替他担心,更不想让雪儿误会,所以没有说起。 “噢,你明天还要赶路,早点去休息吧!”心里已有了计量。 “是,母亲。” “去吧。” 送走了刘义,老太妃叫过丫鬟,“琪儿,你以后就跟着王后吧!冰儿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对璞儿太过放任了,不懂得抓牢自己的夫君,以后你要多提醒着点儿!” “老太妃,我走了你怎么办呢?琪儿怕您使着别人不得力!” “我这老太婆没事,帮了冰儿,他们夫妻和睦,我才能早日抱孙子!你现在去叫王后来。” “是!”琪儿快步走进了夜色。 不一刻何雪冰带着青儿,匆匆赶来,“母亲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她才刚刚回去不久,老太妃又派琪儿去叫,定是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冰儿,来坐。”见到何雪冰赶来,老太妃扬起了笑。 何雪冰长长舒了一口气,恢复了往日的沉静,她坐于椅上,笑问道:“那定是母亲睡不着,想找冰儿聊天了?” 老太妃笑看着何雪冰,“冰儿,明天我想出去走走,五更就起身,你回去准备准备,陪我出去走走!” “母亲是要去寺里上香吗?”她陪伴了老太妃一个晚上,没听说起,是临时想起吗? “不是,是回代国住一阵子,所以你要多准备些用的东西。” “是,母亲。” “冰儿啊,你虽是我的儿媳,但比我的女儿还贴心,这几个月来替我解去了多少烦忧,你用你的贤惠善良赢得了王府上上下下的喜爱。你不知道母亲能娶到你这个好媳妇,心里有多么高兴啊!”老太妃声音激动,眼泛泪花。 “母亲,”何雪冰立起身,坐到老太妃身边,头枕于老人膝上,双手轻轻地圈住老人。她六岁被姨母接到宫中养育,十岁时失去双亲,是姨母、王太后、老太妃让她感受到了温暖、宽厚的母爱,她爱她们,对她们有着绵长的亲情。 “冰儿呀,你不知道母亲有多担心你,你太过善良,也太过淡然,对义儿太放任了。”慈和的眼眸中是满满的担忧。 “母亲,你放心吧,代王对雪冰很好的。”她柔声地安抚着老人。 “那就好,以后琪儿就跟着你吧!” “母亲,我有青儿就够了,您不能没有琪儿的!”她温婉地谢绝,今天老太妃怪怪的,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她跟着你,比跟着我合适,天不早了,明早还要赶路,你去休息吧!” 看老太妃一脸坚定,何雪冰知道反对不得,起身挽起老人,“母亲让我扶你回屋休息吧!您说的话冰儿记下了!” “好,记下就好,这下我就放心了!”慈善贵气的脸上是满满的笑意:“扶我去睡吧!” …………………………………………………………………………………………………… 期待大家的建议,针对情节、语言、人物都行,征询另一未出场的女二号名字 行路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五更天,刘义梳洗已毕,步出院落。秦怀柔迎面翩翩而来。 见过代王。”秦怀柔对着刘义盈盈拜下。 “起来吧,时候不早了,我们动身吧!” “义儿,等一下。” “母亲,”刘义吃惊的看到何雪冰搀着老太妃在府门前站着,打扮整齐,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他眼光复杂的瞅向何雪冰,“母亲是让雪儿陪你出门吗?” “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路途颠簸了!”老太妃微微笑着。 “那母亲这是……?” “冰儿久不出门,正好今天她想出府门,璞儿不如你带着冰儿去晋阳住一阵吧!” “母亲……” “母亲……” 刘义、何雪冰同时看向老太妃。 何雪冰一脸的惊诧,“母亲,你不是要……”何雪冰话未说完却被打断。 “冰儿,就陪着义儿去晋阳住一阵子吧,不要担心我这老太婆。”老太妃边说边推何雪冰到刘义面前,“义儿,好好照顾冰儿。” 刘义转向何雪冰,深沉的盯视着她,幽深的黑眸中寒光一闪而过。他刚刚下令不让她出府,今天他还未离开,她就想出府回宫,难道就这么想逃开他吗? “我……”何雪冰知他误解。张口欲言,却是百口莫辩。 想逃开他,想都别想,伸长手臂搂过纤腰,转向老太妃笑道:“母亲那我们走了,您请回吧!” “好,去吧,路上小心点!”;老太妃计谋达成,笑意盈盈地向二人挥手。 “好。”刘义笑应。 何雪冰开口不得得被挟持着出了府门。 “代王,王后的车辇已备好!”一边侍立的刘总管说道。 看了一眼马车,刘义搂着何雪冰大步走向豪康四人。接过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利落地捞起何雪冰置于前面:“豪康让马车后面跟着!”没等刘总管明白,马已离蹄。 “公主、王后!”青儿、琪儿一起叫道。 “你们两个留下坐马车!”刘义冷冷发话。 疾驰的马蹄,扬起了漫漫清尘,“琪儿姐姐,代王不会欺负公主吧!”青玛带着哭腔问道。 “应该不会吧,青玛,别哭。代王虽然清冷,但一向待人宽厚,不会把王妃怎么样的!” 马不停蹄,一路疾驰也赶不去刘义心头的怒。搂在怀中的娇弱身躯挺直、僵硬,明明柔顺温婉的人,对他却是这般的冷淡抗拒。他忍受不了她的平静以对,他更不能接受她的离开。她淡然如幽谷之兰,她独立如雪中之梅,她高洁如雪山之莲。是她唤醒了他沉睡的情感,高山流水,知音难求。从此后,他决不放她自由,决不。扬鞭打马,骏马生风。 一排排树倒驰而过,耳边风声呼呼,一向沉静的何雪冰额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惊慌的靠向身后的人。 感到娇弱的身子贴近,刘义拉过披风,小心地裹紧,低头靠近螓首:“雪儿,你会和我相守一生的。” “代王,雪冰虽无才德,但从不强人以难。”不是唯一的心,何必与他人争着微薄的情感。 “你是说我强人所难了?”语气冰冷而充满怒气。 “代王,你误会了……”突增的手劲,更加重了何雪冰的头晕,眼前黑影重重,不得不打住话尾。 “我今天就蛮狠一回,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强人所难!”搂紧了怀中人,再次催鞭,骏马疾飞,如他横了的心,不管她如何冷淡,这一生都不会放手。 疾驰了好一会,刘义明显感觉到怀中的身子变得绵软,他勒住缰绳,察看怀中人。清灵的面庞苍白如纸,如山黛眉紧紧拢着,额头的汗珠在阳光照耀下晶亮剔透,刘义的心蓦地揪紧:“雪儿?” “代……王”声音微弱,仿若未发。 “怎么了,雪儿”刘义声音急切失了平时的冷静、沉稳。 “没事,只是有些头晕。” “雪儿,你撑一撑,马车快跟上来了”刘义搂紧了怀中娇小的身子,跳下马背,抱着她走到一棵大树下,席地而坐。 “代王,雪冰没事,放我下来吧!” “别逞强,闭上眼。” “代王,”豪康满头大汗地驱马赶来。 “豪康,车呢?” 浮出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王爷,鸽子带回了探子的消息,清河刚王刘义离开长安的王府回了代国,现在正在一家客栈休息。” “噢,那妖女呢?还在长安的王府吗?” “在刘义身边,据探子报,昨夜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噢。” “王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那妖女现在正昏迷着?” “是,王爷!” “天助我也,不是说在王府不能下手吗?这次她自己出来了,去告诉探子,务必取那妖女的性命。到时我看太后、皇上会怎么对待刘义、对待汉朝!哈哈。”阴沉洪亮的笑穿策大厅,“刘彻、刘义,这一次看你们还怎么态度暧昧?你们别无选择,只能选我!” “到那时,刘义百口莫辩,延留必要质问汉皇,两国必然反目,汉皇只有与咱们合作了,这大宛的天下就会是我们的了!哈哈,”笑声回荡久久萦绕。 推门声惊动了一直睡得沉沉的何雪冰,秋水般的眼眸缓缓眨动,映入眼睑的是月白的锦袍。 见何雪冰转醒,刘义放下茶碗,俯低身子温声询问,:“雪儿,好点了吗?要起来吗?”冷淡的俊颜上有着难得的温柔。 “代王,”何雪冰试图起身,但浑身绵软无力,不由暗暗恼恨自己的不争气,她这是怎么了,只不过是有些头晕,身子怎会这么的沉重。 素雅的面庞上有着淡淡的懊恼,刘义不由轻笑:“雪儿,不必懊恼,你的茶中我放了安眠的药。” 何雪冰诧异的睁大眼眸,清澈见底的碧波里是无声的询问,她记得在大树下,刘义给了她一杯茶,那以后的事就不记得了。 “因为我想看看我的雪儿沉睡的样子。”语气温和又带着促狭。黑潭不再幽深,波涛荡漾处是暖暖的水。 与刘义生活近两个月,她一直觉得他是冰是雹,远远的隔绝了众人,今日他眼眸含笑,挺拔的立于她面前。让她觉得他是一块温润的玉,清雅脱俗。本该恼他却恼不起来。 “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吧!告诉我吧!”何雪冰慢慢坐起,清澈如水的眼眸牢牢盯着刘义。 如水的目光清越而坚定,这样的性情,即使身在刀光剑影下也不会畏缩的,瞒着她是对她的侮辱。他们一出王府,娄贺就派人盯着他们,为了她的安全,他不得不为她下药,让敌人自以为有机可趁,让他由被动转为主动,在决胜前为她扫清障碍。 “雪儿……”刘义突然顿住了话尾,转头向外厉声喝问,“谁在外面?”眸光犀利如刀,刚刚的点点暖色尽褪无痕。 “代王,是我,”软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门被轻轻推开,秦怀柔袅袅婷婷地走进来,手中端着一个食盒,向刘义、何雪冰轻轻一福:“姐姐久久昏迷,刚听闻转醒,特意让客栈厨子按姐姐口味做了一些吃的,姐姐你尝尝可合你的心。” “怀柔,让你费心了,来坐。” “姐姐,不用跟我客气。”虽是对她说话,一双美眸却看着刘义,蕴含了无限柔情蜜意。 何雪冰转头看向刘义,“代王,雪冰没事了,你陪怀柔去前堂用饭吧!” “豪康带怀柔去前堂用饭!”刘义直直的盯着何雪冰,凌厉的眼神里更多了一份不悦。 秦怀柔看着那紧紧盯视着何雪冰的幽深的黑潭,眼中杀意一闪,无限落寞地起身,手轻轻的一扬又收回:“代王,姐姐,怀柔告退!” 不要怨我狠心,是你何雪冰夺走了我的爱,我不杀你,你也会死在别人手中。何况我给你下的药,不会让你痛苦,身体不会有任何变化,去时就和睡着一样。 看着那孤寂的背影,何雪冰不由出声轻唤,:“怀柔……”话还未说出就被刘义那铁青的脸色镇住,只能无奈的看着秦怀柔慢慢走出视线。不由回头瞪向刘义。 “有心管别人,还不如好好管管自己。”刘义压下怒气,回身叫道:“豪康!”“代王,”豪康推门而入。 “撤走这些,再重新弄些新的来!” “代王,这些还热着呢!” 刘义径直起身拿过披风披于何雪冰身上,:“以后秦怀柔给你的东西不要吃,也不要让她靠近你!” “代王,你想哪里去了,我不会把她……”何雪冰好笑道。 “不要枉自瞎猜,主观而定,她是娄贺的卧底。”刘义狠狠地打断那可恼之人的话。瞎子都能看出他对她的好,唯独她就是不明白,全不管他的感受,只是一径的往出推他。 “怀柔,你是说怀柔吗?”何雪冰难掩讶异。 伸手从她的头上摘下一枚银簪,伸向汤中,簪子慢慢变成黑色。 何雪冰怔怔的看着本是银亮现在已是黑色的簪子:“怎么会,你早就知道了?” “她是娄贺两年前刻意安排在我身边的卧底。” 怀柔进王府是为了她,在府中没杀她,怕是刘义为她暗中化解掉了,心中有暖意流过,:“代王。” 刘义搂何雪冰入怀,轻轻地摇着。 “你准备怎么安置怀柔?” “现在先由琪儿看着她,等到回府再做处置!”语气淡淡,一如谈论天气般的随意。 何雪冰坐正身子,转身面对刘义,“代王,你可知怀柔对你的一片情,你当初知道却不拒绝,如今你让她如何自处,你是借她对你的情在利用她、害她。”何雪冰越说越激动,声音不由提高。 “雪儿,你冷静一下,如果当初我不假意接受怀柔,娄贺怎会安分这么久,朝廷和大宛现在还会是这样吗?” 何雪冰失了力气,难道天下的女子都是这般的命运吗? 刘义重搂何雪冰入怀:“雪儿,你放心,娄贺除后,我会妥善安置秦怀柔的。” 许心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豪康,密去江南的豪刚可有消息?” “回代王,刚刚送来密函。” 刘义接过密函,展开“代王,人已找到。” “豪康,传我命令,明日掉头赶往江南,另外,你秘密给太后、皇上传信,就说娄贺这几天必反,让他们按计调动边境的兵,以备大宛延留调用。” “是。” “豪康,明日由你保护王后的安全。” “是,豪康遵命。” “退下吧。” 起身步出房间,信步走到何雪冰居住的屋子。温暖的灯光从屋内泻出,与屋外的月亮交相辉映。让这暮春的夜欲发温暖。 伸手敲了敲屋门,沉静淡然的声音传来:“请进。” 刘义推门而入。 “代王。”何雪冰起身福了福身子,“这么晚了,代王还没睡?” “雪儿,明日豪康随侍你的身边,你自己也要小心。” “娄贺要动手了吗?”何雪冰一边为刘义倒茶一边问道。 “是。” “代王,要小心。” “好,”刘义伸手接过何雪冰的茶,在手中把玩着,“雪儿,那次你在史大夫药堂看到的展姑娘,她是刘颜放在外面的妾室,刘颜漠北出使,托我照顾。” 何雪冰看向吴璞,那神情竟有着几分不自然,一向骄傲如他,大概从不会向别人解释些什么,今日屈尊降贵,是怕她误会吗?多日轻愁的心,竟有拨云见日般的明朗,“代王,至情至性,刘侯爷何其幸运有友于你!” “有友于他,也是我三生之幸。”吴璞眼眸含笑地望向窗外。 听闻太后说起刘毅与刘义关系密切,今天看吴璞这般神情,何雪冰知道他们必是伯牙见子期,惺惺相惜。她突然很想知道他们的过往,“王爷,能不能为雪冰讲讲你们的故事?” “好啊,”刘义笑着扭回头,走到桌前,坐于何雪冰对面。 “我们相识是在我八岁时,那年春天,父王带着我们去围猎,哥哥们为了讨父王欢心,倾尽平日所学,争相射杀猎物,整个围场嘈杂一片,眼看着一个个活泼可爱的动物转眼间血肉模糊,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到了猎物清点时,哥哥们收获丰厚,我却半只也没。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我,有父王凌厉的目光,哥哥们嘲笑的目光,还有其他人审视的目光。我的心好难受。晚膳时避开大家,一个人默默地走在围场的角落,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一回头,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远远的跟着我。我慢慢地放缓脚步,他竟然快步地跑过来,什么也不说地就陪着我一起走着。在那样孤寂的傍晚,我却拥有了代宫内不能体会的温暖。” 刘义讲了很多很多他们的故事:漠北打匈奴,马背上的生死与共,朝堂上的步步为营,京城里的诗文唱和,江南筑堤的同甘共苦。 随着他低沉的讲述,一幅幅图景展现在何雪冰面前,讲到伤心处,何雪冰的心也跟着酸楚:讲到高兴处,她的心也会跟着一路歌唱。 越讲越多,何雪冰不禁为他们暗暗高兴,在茫茫人海中他是他的伯牙子期;她也为他们真心祝福,愿高山流水永远弹唱;她更为他们骄傲,两颗赤子之心,演绎了一段人间至情。 刘义停下讲述,何雪冰仍意犹未尽:“代王,想必展姑娘也是玲珑剔透之人。”唯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这样的铮铮男儿。 “是啊,展姑娘性子看似温和,心门却难开,刘毅为得到芳心,着实吃了不少苦,但终算苦尽甘来,一段佳缘缔成,从此夫妻同心,人生得意。”刘义眼眸盯向何雪冰,“可我至今还是形单影只,仍难得君心。” 何雪冰慌忙低下了头,此时此刻,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什么不好说,偏偏要提展姑娘,终有一天她会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 “雪儿,今天我就问你一句,可愿与我凭栏观景。把酒临风,携手一生?”他的身形放松地坐着,但一双黑潭却牢牢盯着她。 何雪冰凑近茶碗袅袅茶香迎面扑来,淡雅幽远的香味点点侵入心田,慢慢的洗去了怀疑、担心、彷徨,只余淡淡的香甜。 慢慢抬起头,刘义随着她的动作,紧紧地牢牢地锁住她的面颊,这短短的一瞬,他却觉得仿若跋涉了千山万水。终于等到看清她的眼中神色,波光潋滟处是暖暖的笑。 他欣喜的站起,紧紧地搂她入怀:“雪儿,我的好雪儿!”寥寥几字包含了他的万千宠爱,万千欣喜。 何雪冰靠在温暖、宽阔、坚实的怀抱里,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安心,一直漂泊无依的心落到了实处,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抬起头,眼眸撞进了蕴着温柔、宠爱、珍惜的一汪深潭中,心醉在这无声的情网里。 风动红幔帐,情迷两颗心。一夜烛灯亮,难分彼此心。 “王爷,探子传回急报,说刘义动身赶往江南。” “看来,刘义是去找杭州太守了,他此刻恐怕已经在刘义的手里了。”他在他们手里,那这几年在汉朝收买的官员有一多半会落网,汉皇会保延留的王位,“赫夷你快去通知,乘着汉朝还没来得及传消息与延留,我们明早准备夺宫。” “是,”赫夷匆匆步出大厅。 惜别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为了防止江南生变,刘义只带了几人先行,其他人随在后面,赶往江南。 坐在马车里,从没出过门的青玛一路上叽叽喳喳欢快的犹如一只家雀。 车外景色正美,一树一树繁华开得正闹,一串串一枝枝你推我挤争相开放。它们像一张张大伞,沿着宽广的大路一直蜿蜒到天的尽头,入眼处只有满眼满眼的粉白,在阳光照耀下,格外的灿烂、空灵。轻轻吸鼻,清香贯彻心脾。就是今日落败,能与心爱之人长眠于这大地山川,也没什么遗憾了! 正出神间,数道剑光闪烁,刺痛了何雪冰的眼睛。 青玛一声尖叫扑到何雪冰怀里:“公主,外面来了很多带剑的黑衣人,是要杀我们吗?代王身边才有四个人,我们……” 轻轻地挽住青玛:“青儿,别怕。”伸手掀开帘幕一角,刘义正与侍卫拼力抵抗,巧妙的周转于数倍的黑衣人间。黑衣人无牵无挂,个个狠出杀招,刘义却因牵挂着她们,边打边退,吸引着大部分杀手追杀着他远离了马车,他凭借着灵活的身体,周转于密密的黑衣人间。在烈日下,何雪冰紧盯着那渐渐远去的白衣,眼睛被灼的生痛,她转回头面向手握长剑同样紧盯着那袭白衣的豪康:“不要在这里守着我们,你快去帮代王!” “王后,代王有令,让我誓死保护王后周全,豪康不敢擅自离开。” “我会和青儿、怀柔、琪儿藏在北边的两颗相连的大树下,远离你们,我们不会有事的,快去帮代王。” “秦侍卫带人一会儿就到,我不能擅自离开王后。”豪康迟疑了下,轻声恭答。 何雪冰轻拢了黛眉,拉着青玛提裙下车,奔向后车,示意琪儿带着秦怀柔下车,四人快速地隐在稍远处的两颗树下。 豪康站在树外,迟疑不前。 “我们已藏好,不用顾虑。快去帮代王,代王虽身手灵活,短时间尚能应付,时间一长怕会吃力。” 豪康转头盯了眼大树,两树枝叶相连,密密的花缀满枝头,形成一个天然的大伞,“青玛、琪儿保护好王后。”说吧,转身飞掠了出去。 他没注意的是,在他的不远处一黑衣人隐身在树下,正慢慢地靠近着何雪冰藏身的大树。 何雪冰悄悄拨开一枝繁华,望向树外,只见一袭黑衣人立于树前,长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不动声色地放下树枝,示意青玛、琪儿、秦怀柔向另一边移动。 青玛疑问地看向何雪冰,何雪冰微微笑着示意她听话。 竖耳静静地听了一会外面,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青玛知道公主的性格,她一旦不做解释,你再问也不会有结果。尽管不愿意,但她还是随着琪儿、秦怀柔乖乖退到另一边。好在是她和秦怀柔在一起,可以看着她,防止她伤害公主。 看着青玛她们挪向了另一边,何雪冰看了眼生命灿烂开的热闹的粉白花朵,今日此地就是她的长眠之地,于花为伴,清香幽远。起身快速地钻出大树,迈步跑向北方。 黑衣人看着有人从树中跑出,提剑飞身追来。 青玛一声尖叫,黑衣人的手抖动了一下。她迟迟不见公主转过这一边,不禁担心起来,绕到她们刚刚呆过的地方,竟是空的。青玛一惊,忙爬出树下寻找公主,恰看到黑衣人举剑刺向公主,她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奔向何雪冰。 当宝剑穿透她的背心的那一刻,何雪冰的心中掠过无数画面,马车里的冷凝,夜宴后的争吵,静安寺里的心灵相通,书房里的对弈,直到昨夜的两心相许,过往点点滴滴,原来他们竟有了这么多的回忆。何雪冰眼光无限留恋地看向刘义远去的方向,代王,此生我们缘尽,但愿来生我们早早相遇。 痛彻心脉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秦君带人赶到,刘义得以抽身,回身急急的掠向马车处,远远地听到青玛尖叫,他加快了速度,入眼处水蓝身影软软的倒下,他的心神巨震,肝胆欲裂。 黑衣人还未来得及从何雪冰身上抽出宝剑,他的头已离开身子滚出丈远。刘义越过青玛,双手接住软倒的身子。剑穿过了心脏,汩汩的血从剑锋处流出,刘义的心渐渐寒冷,眼中有着浓浓的死寂。手伸向怀里,摸了三次才摸到止血的药瓶,掏出药瓶,手指颤的竟然握不牢。 何雪冰微笑着看向刘义,嘴唇翕动无声地唤着他的名字。 “雪儿,你撑一撑,我们这就去找大夫。”一向冷静低沉的声音此刻却变得嘶哑慌乱。 何雪冰带着暖暖的笑闭上了沉重的眼睛。 搂紧了怀中的娇躯奔向马车,冷着声命令车夫驾车赶回镇子。 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如纸,一身水蓝衣裙益发衬得人飘渺,疼痛让她的如山黛眉紧紧得拢着,嘴角却尤有笑意。刘义执起那毫无血色的手指,贴上自己的脸颊:“雪儿,雪儿……。”明知道床上的人听不到,他却是不由一遍遍轻唤,像是缓解他那肝胆俱裂的痛,又像是传达他那失而复得的欣喜。从小到大,他从没这么怕过,这几日他如遭凌迟,一点点的痛彻心脉。要不是青玛的尖叫惊了杀手,偏了刀锋,此时,他与雪儿早已阴阳两隔。 他真恨自己漏算了娄贺的心狠,死到临头也要置他们于死地,害得他差点失去了她的雪儿。 何雪冰的眉峰越皱越紧,冰凉的手指骤然抓紧。 刘义的眼中一片黯淡,即使他贵为代王,也不能减去心爱之人半分痛。起身走到琴前,一曲《凤求凰》奏的时断时续。 青玛悄悄地站在窗外,泪眼婆娑地望向屋内,公主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代王也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陪了三天三夜,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样折腾,照这样下去怕公主醒来代王又要倒下了。 自从公主嫁入王府,刘义带回了秦怀柔,她就开始排斥他,但这两个月来,慢慢的,她发现刘义不是无情之人,尤其是公主受伤,他的肝胆欲碎,她清清楚楚看在眼里,她终于知道他爱公主,而且是深深的爱。 该怎么办呢?找豪康,豪康这几天哭丧着脸,沉默的一如山石,找他不会有结果。她只能求着苍天垂怜让小姐快快醒来。 青玛默默地转身走向厨房,“琪儿姐姐。” 琪儿闻声快步迎了出来:“青玛,王后醒了吗?” 青玛颓丧的摇摇头,“琪儿姐姐,王府来的这个太医医术怎么样?公主都昏迷了三天还没有醒转的迹象,代王这三天不吃不喝,照这样下去怎么受得了?” “代王小时多病,这个太医是皇上给代王的,据说在太医院医术是最好的。”琪儿一双秀眉轻拢着,“放心吧,青儿!王后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语气里是满满的坚定。 “但愿如此!”青玛看向北方,也不知依莎太后、延留皇上怎么样了? 娄贺及其手下谋划了一夜,在黎明时,突发攻势,右卫御林军围住王宫,不到一个时辰攻开了王宫的大门,娄贺在激战中寻找着被策反的左卫御林军,没想到几百名御林军个个右臂都绑着白绢。 他心中突起不安,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王爷,”一个亲随为他挡开一刀,“我们被他们围在中间了。” 娄贺左右环顾,他们已被几路御林军隔开包围了,他的右卫御林军所剩无几。转头看向身边的赫夷,:“快去通知贰师都尉让他火速从北门攻打王宫。” “王爷,我已发出命令,他仍按兵不动!” 娄贺的心渐渐寒冷,“那八部大人呢?” “也是按兵不动!”赫夷的声音听起来喑哑,了无生气。 娄贺怒极反笑,征战沙场多年,打了无数胜仗,今日却败在黄口小儿手下。 罢罢罢,今日大势已去,再难活命,提起手中宝剑刺向心窝,起兵谋反他不悔,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他的女儿,但愿他的死能换得女儿一线生机。 延留站在殿前,远远地看到娄贺倒在血河中,他的心中不是喜悦,而是百味杂陈,他再一次深深体会到这把龙椅的残酷冰冷,今后在他有生之年还会不会上演血流成河的戏目,他不能肯定也不敢肯定,缓缓地回转身:“穆泰,给汉皇传书,就说娄贺已诛,延留谢谢汉皇相助。” “是。” 他沉默的迈步走向依莎太后的寝宫。 依莎太后见他走进来,提着的心缓缓放下,把手中的贴身小匕首藏回身上,向延留招了招手。 延留走向太后,头偎进了母亲怀里。 依莎太后搂紧了儿子,轻轻地摇着,母子俩谁也不说话,久久的沉默着。 别亦难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冷宫内,婵禄一身布衣坐于门前,望着天际怔怔发呆。长长的乌发垂于身后,杏目含水,柳眉飞扬,虽是布衣,难掩光华。 日头已经很高,地上的温度渐渐升起,婵禄的脸上已微微泛红,她却恍若未觉。 贴身丫环觉碧急急走来:“王后,天热了,我们回去吧!” 婵禄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怔怔地看着前方。觉碧无奈只得回殿内拿出竹伞,撑于她的头顶。 一个小太监从外面匆匆走来。一边走一边频频回头。觉碧一见,立刻站了起来,急步迎上去。 小太监向婵禄躬身施礼:“娘娘。” “怎么样?”婵禄急切地询问。 “她没有死,只是受伤了,清河刚王刘义为她调去了最好的太医,据说在她昏迷的四天四夜里都是他亲自不眠不休地服侍。” 婵禄身子巨颤,一直平静的素颜上有着深深的不信。她求救般的看向小太监,含水的杏眸中有乞求还有点点希翼。小太监不忍再看,怅慌得调转了头。 婵禄踉跄后退,扶住了觉碧。 觉碧感觉到吕子涵身子在抖,心中哀伤不由泛起:“王后,我们回去吧!”他半托半抱地把吕子涵带回殿内。 落日已沉,王宫里的各个殿都争先恐后地亮了起来,唯有这冷宫却一片黑暗。 觉碧掀帘进来,点上了灯,橘黄的灯光驱除了一室黑暗。婵禄面前的饭菜一动没动,觉碧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正准备收拾杯碗。婵禄霍地站起,抓住觉碧:“我不能在这里坐等老去,我要出去,把属于我的幸福抢回来。”美丽的脸庞上是阴沉沉的坚定。 冷宫内一场大火烧的干净,冷宫片瓦不存,婵禄葬身火海。 消息传来,何雪冰已能下地活动。听闻噩耗,她望着窗外怔怔发呆。劲风吹过,一大片一大片白色的花瓣飘飘荡荡的落下,仿佛下了一场雨。风来树动,风过树静而花落。生活无常,世事难料,手中能抓住的也只有现在、当下。 转回头,“青儿。” 琪儿应声而进:“王后,青儿摘槐花去了,有事你吩咐奴婢吧!” “琪儿,扶我出去走走吧!”刘义这些天从没真正放心过,夜里她偶尔醒转却发现他正睁着眼睛看着她,幽深的眼眸里有担心、有心痛。她不能再让爱她的人担心,她要快点好起来。 “是。”琪儿上前,小心地扶着何雪冰挪向门边,伸手正要推门,门却被有力的推开。青玛正一脸愤懑的站在门边,手中提着满满一篮槐花。 何雪冰不由好笑。“是谁又惹到我们家青儿了?” 青玛站着不说话。 秦怀柔看到何雪冰站在门边,急急的走过来。 何雪冰了然,想是怀柔要见她,被青玛挡下了,宠爱的揉了揉青玛的头,“青儿,去跟厨房说一下,今天我要吃槐花糕点。” 青玛狠狠地瞪了眼秦怀柔,才不情不愿的挪动步子。 秦怀柔上前,向何雪冰盈盈拜下:“见过王后。” “免礼,怀柔,来我们走走。”何雪冰扶起秦怀柔,拉着她慢慢走向海棠林。 秦怀柔美丽的脸上是满满的愧色,“王后,今天我来是请求你的宽恕。”这件事压在她的心头如大石般沉重,今天她就要离开王府,在走之前无论如何,也要把真相说出来。 “怀柔,你说哪里去了,我不会怪你的。” “当日在客栈,我给你的饭里有毒。” “我知道。” “你知道?”秦怀柔难以置信地睁大了一双美目。 何雪冰微笑的点了点头。 “原来你早就知道,你竟然不恨我?”秦怀柔诧异不已。 “每一个人做事都有她的理由,你这样做必是情非得已!”语声平和温婉,一双水眸蕴着盈盈的笑。 她和她谈论的是生死,面对要下手杀害她的人,曾经生死一线,她却这般的云淡风轻,秦怀柔敬爱之余更加重了一层羞愧和自责。 “怀柔,你看这海棠。”素手轻指,不着痕迹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顺着纤纤玉手望去,前面一片海棠,正张着绿油油的眼,晶亮的盯着她们。 “昨日它们还是繁花满树,今日劲风吹过,只余一树葱绿。人生就像这树,昨日是什么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们还有一树葱绿,好好把握今天才是我们该做的!” 灿烂的阳光暖暖的铺了一地一身,秦怀柔的心也暖了起来,今生今世第一次有了要诉说的**:“小时候家里穷,我十岁那年,弟弟得了重病急需用钱,娘没办法把我卖给了长安孙廷尉家做婢女。孙廷尉看我人机敏,长的又有几分像萧王妃,于是请人教我琴棋书画,四书五经,。在我十三岁那一年,我第一次见到娄贺,他走后,孙廷尉把我送进了翠玉楼,让我接近代王,伺机潜入王府做探子。我不愿意,他抓了我全家来要挟,我不得不从。两年前萧王妃死,我成功地接近了代王。在你嫁进王府那一日,娄贺就传下命令,让我杀掉你,制造大汉和大宛的矛盾。代王携你去江南,一路上他频频传信,务必杀你,如若再不成功,就拿我全家抵罪。” 何雪冰听得不由心酸,同是女子,不同的境遇,却是同样的身不由己:“现在孙廷尉被抓,娄贺已死,姐姐无需再怕,以后只需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 “是,代王是奇男儿,是皇室中少有的至情至性之人,妹妹要好好珍惜。”今早代王叫她去书房,问她离开王府后的打算。她第一次大胆的请求留在代王身边,他却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让她不要浪费了年华,放下执念,还自己幸福。 她看向那幽深的眼眸,内里是淡淡的劝诫,这一刻她明白他的世界不会有别人,只会有何雪冰这个女子。 “我会的,姐姐绣庄开张可有问题?”昨夜刘义与她商量如何安置秦怀柔,她左想右想,最终想到绣庄比较适合她。 “代王已打点好了一切。” “姐姐要好好珍重。雪冰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就让我为你弹奏一曲吧!”悄悄拭去眼角的泪花,何雪冰吩咐琪儿取琴来,纤纤十指轻动,悠悠琴韵如潺潺流水,漫向天涯海角,带走一切喧嚣,还天地一片平静清澈。 一曲奏完,秦怀柔满眼含泪,紧紧地拥住了何雪冰,“姐姐会的,我的余生会好好重新活过,妹妹,记住姐姐是你永远的依靠。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宠爱的拍了拍何雪冰的背,转身快速地走出兰湘院。 *********************************************************************** 谢谢亲们的支持,竹泽会加油的 情到浓时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何雪冰虽有名医精心的调理,但毕竟伤了心脏,养了月余,还是不能利落地行动,每天最多的运动也就是散散步。 刘义怕她闷,变着花样逗她开心,有时是一幅画,有时是一张琴,有时是一枝花,有时是一只蝴蝶,有时是一个故事。 这一日,晚膳过后,刘义扶着何雪冰来到花园,满园的花开得正闹,色彩缤纷,在橘色的阳光下益发的灿烂动人。 刘义扶何雪冰坐下,伸手摘了一朵白牡丹:“雪儿,今天我们以花为题,进行一场比赛。” “怎么比?”何雪冰起了好奇,微笑着问道。 “从古人的诗中挑出描写花的诗句,我说上句你接下句,接不上就算你输。” 何雪冰不满“不行,我说上句你接下句。”伸手抢过花朵,“一片花飞减却春”说完笑意盈盈地看向刘义。 刘义微侧着头,笑凝着何雪冰“风飘万点正愁人。” “一天星点明归路”何雪冰说得飞快。 “十里荷香送出城。” “涉江采芙蓉。” “兰泽多芳草。” “伤彼蕙兰花。” “含英扬光辉”何雪冰越说越快,刘义也答得飞快。 “桃花开落……”何雪冰一口气换不上来,话尾被噎。 刘义急忙拍着她的背心为她顺气:“慢点,慢点。” 何雪冰缓过一口气,转过了脸,水眸中闪过了促狭“桃花开落几时春。” 刘义微动,看向何雪冰,水样的眼眸蕴着促狭的笑,刘义恍然明了。看来他的雪儿太想赢了,这么想赢,是为了什么,他生了好奇,遂摇了摇头,笑看向何雪冰:“答不出来。” 何雪冰大笑,清越的声音传出好远,清澈的眼眸中满含水雾。 刘义第一次看到何雪冰这么放松的样子,活泼又带着点淘气,幽深的黑眸中也跟着蕴起了温暖的笑,手轻拍着何雪冰的背,帮着她顺气。 何雪冰好容易止住了笑,“你输了,你的替我做一件事。” “好,做什么,你说。”刘义答的爽快,原来是想让他帮她做事。 素手轻指前方的湖面,“我要那湖里荷叶上的水滴和岸边槐树上的槐花。” “好,你稍等一会。”说罢欲转身。 何雪冰却拽住他的衣袖,“我也要去。”目光含笑,语气娇柔。 刘义心神一荡,伸开双臂拥娇躯入怀,宠溺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带着她飞掠到湖边的小舟,轻轻的放她于舟上,为她调整好座位后才拿起船桨,小心的划向湖中心。 因刚刚下过雨,荷叶分外的翠绿,叶上的水滴如颗颗珍珠,晶莹剔透,刘义小心的拽着荷叶一颗颗收集着。平时拿剑握笔灵活自如的手,竟然面对小小的水珠笨拙忙乱。 看着刘义手忙脚乱,何雪冰不由好笑,有几个人能想到这高高在上一脸冷凝泰山蹦于面前不变色的人,也有手忙脚乱一天。 刘义好容易收集了一杯露珠,小心翼翼的捧到何雪冰面前。 看着那被露珠打湿的衣袖,伸手端过杯子,何雪冰心中暖流涌过,“槐花明日再采,天冷了,我们回屋吧!” 刘义没做他想,摇舟靠岸,抱着何雪冰走回屋内。 一进屋门,何雪冰就命琪儿为刘义找衣。琪儿拿出衣袍,她亲自为刘义换上。 换好衣服,刘义静静地拥着何雪冰立于窗前。天渐渐暗了下来,一弯新月挂于天际,朗月清辉播洒庭间。 “我刚才说的诗是我自己的,其实我没有赢你。”何雪冰静静开口。 “我知道。” “六岁入宫,十岁失去双亲,与姨母、延弟冷宫中求生存,姨母心灰,延弟幼小,五年来一直如履薄冰。学着坚强,学着独当一面,保护我仅剩的亲人。” “雪儿,”刘义紧紧地搂住了怀中人,声音暗哑低沉,听到他的雪儿受苦,他的心如被线穿,“雪儿,现在你有了我,今后由我来守护你!” 何雪冰更紧的偎进了刘义的怀里,“十一年的宫中生活,见惯了浮沉,觉得人生无常,所以从不执念,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也会有如此爱我的夫君。今天我是真的开心。谢谢你,夫君。”说罢,反身搂紧了眼前人。 人人都羡慕帝王家,其实宫中只是表面的华暖,暗中有多少刀光剑影,只有他们这些生活过的人知道。紧紧地拥住了怀中人,“雪儿,以后我们就是彼此的天地,让我们一起努力拥住幸福。” 何雪冰重重地点了点头。 ******************************************* 今天工作太多了,忙了一天还未完成,请亲们原谅,今天只能更一更了! 相见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平息了娄贺的反叛,清理了他的余党,整顿了朝纲,收回了王权,延留才得以抽身,赶往大汉。 初闻雪冰姐受伤,他的心如被剑穿,母后也在一夜之间灰白了头发。 娄贺刚平,朝纲一片混乱,他不得不按下心中的担心和牵念,以最快的速度,处理了朝政,今天终于能动身赶往汉朝。 快马加鞭,星夜赶路,延留恨不得飞过万里关山。这一次他定要把他的雪冰姐带回大宛,再不会让她一人孤身流落在外。 几天急赶,到达长安,已是一更天了,延留再不想等,带了几个随从,直奔王府。 敲开了门,出示了腰牌,刘总管不敢怠慢,领着他直奔兰湘院。碧纱窗蕴出点点温暖的光,温暖的光晕里一双影子低头并肩而立。 落花清浅暗香生,窗影扶疏琉璃情。延留脚步微顿,心中几分惆怅几分温暖。他该放心他该庆幸,雪冰姐不会成为他皇权的牺牲品。刻意加重了脚步走向屋内。 刘义与何雪冰并立桌前,刘义执画,何雪冰正在观赏。 听闻脚步,刘义转头,见是陌生人,眼睛看向紧跟进的刘总管。刘总管正欲上前行礼回话,何雪冰却先一步跑向延留,“延弟!”清婉的语声里是无限的惊喜。 “雪冰姐。”延留快步上前,拥何雪冰于怀,温润清雅的面庞上荡着开心地笑。 “延弟,你怎么来了?”轻轻拍着延留的后背,何雪冰微笑的脸上写满了问号。 “雪冰姐,你伤在那里,好了吗?”延留松了怀抱,对上何雪冰水样的眼眸。 清澈的眼眸中有心痛有自责,本是英挺的眉也皱在了一起,何雪冰赶忙摇了摇头,“有最好的御医为我治病,还有宫中送来最好的药,就是再难缠的伤口也该好了,延弟不用担心。看我现在,哪里像受过伤的。”说着收了手臂搂紧了延留,“看,我这么有力,像是伤还没好的吗?” 刘义上前握住了何雪冰的手臂,轻巧的带离了延留的怀抱,“雪儿,延留大王远道而来,有话我们坐下来说。” 何雪冰后知后觉,向延留抱歉一笑:“延弟,来,上坐。”离开了延留的怀抱,何雪冰才看清楚,延留因为赶路满身的风尘,不由心痛的埋怨,“延弟,我没什么事,你何必千里奔波,辛苦地跑来跑去。” “看我雪冰姐,何来辛苦之说。”不想看到雪冰姐心痛和自责,延留俏皮地向何雪冰眨了眨眼睛。 看着延留满脸的淘气样,何雪冰不由轻笑出声。 那流淌在二人之间无言的亲密让刘义不由抓紧了手中的臂弯,“雪儿,延留大王都站了半天了,来,我们坐下说。” 说着带着何雪冰走向坐榻,扶她坐好,转身看向延留:“延留大王请坐!” 延留看向刘义,眼内闪过疑惑,那颀长的身体散发出的是冷凝和无情,可是此刻面对着雪冰姐却是面容柔和,深不见底的墨黑眼眸中有着满满的宠溺,看来他是真的喜欢雪冰姐。雪冰姐找到了归宿,心中有着丝丝怅然,但更多的是开心,她得到了幸福,她的雪冰姐终于得到了幸福。 ******************************************************* 对不起,这一章又晚了,工作太多,请亲们原谅泽泽! 和亲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各位爱卿,今早南越派来使者,答谢我朝。”一月前,大汉边境调兵,吓退了在南越寻事的闽越。 “南越王请求和亲,但有一个条件,因为和亲之人是南越王的唯一亲妹,所以请求南越公主亲自挑选夫婿,不知各位爱卿意下如何?” 和亲、亲自挑选,这南越王到底意欲何为,刘义皱紧了眉峰。南越皇帝心思深沉,野心极大,今日忽要和亲,难道背后藏着些什么? “皇上,这事还需从长计议?”刘义低沉的声音响彻大殿。 “皇上,臣听闻南越王极宠爱这位公主,现今由她来和亲,看来南越很有诚意。”孙御史朗声说出自己的看法。 “臣从未听说南越王还有妹妹?”刘义暗影重重的深潭里有着深思和戒备。 “据说这位公主一直多病,所以从小一直在寺庙中长大。”孙御史再次回话。 刘彻看向刘义,见刘义眼含深思和审慎,“义儿,你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是,臣觉着很不寻常,皇上,这件事先别答应,给臣两天时间暗中查探,之后再做决定可好?” “好,就听义儿的。” 王府。 “和亲?”清婉的声音中藏着丝丝讶异。 “是,雪儿。” “代王,这里会不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心中涌起的是阵阵不安,她与刘义一样,直觉和亲背后似藏着些什么。 “我也觉着奇怪,所以才要求暗中查探!”刘义搂着何雪冰立于窗前,幽深的双眸中有波涛微动。 不想让冷静的双眸染上焦虑,何雪冰转身对上刘义,轻轻吸了吸鼻子,“槐花真香呀!” “你想要?”幽深的眼眸中笑意暖暖。 “恩,想要。”语声绵软娇柔。 刘义伸手抱何雪冰入怀,一个轻起已飞出窗子。 窝在刘义温暖的怀中,何雪冰笑着闭起了眼睛。 “雪儿,睁开眼,看看这是什么?” 何雪冰更紧的窝进了刘义的怀中,眯着眼不愿睁开。 看着越窝越紧的何雪冰,刘义眼眸含笑,低头吻上了殷红的唇。 感到被人偷袭,何雪冰睁开了眼眸,一张放大的俊颜近在眼前,眼眸含着得逞后的笑。 何雪冰噘起了嘴,猛地起身,差点跌出刘义的怀抱,刘义收紧了手臂,“雪儿,小心。” 何雪冰伸出头,又急忙缩回刘义的怀中,原来他们坐在高高的树上。 刘义被何雪冰逗得笑出了声,“雪儿,闻到槐花香了吗?” 轻轻吸鼻,“代王,好清雅的香味!” 刘义抬头嗅了嗅,“没有我的雪儿香。” 何雪冰低头抿唇而笑,“胡说。” 刘义更紧的放何雪冰与他的怀中,腾出双手,“雪儿,想不想听一首曲子?” 何雪冰抬头,不知何时刘义的手中竟多出一根笛子,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曲《凤求凰》悠扬的穿过夜幕,穿过了二人心田,一路浇灌,把鲜活的血,连在了一起。 何雪冰伸手紧紧地搂紧了眼前人,抓住了一生的幸福。 *********************************************************************************** 谢谢亲们的支持。 玉石结冰心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刘义连夜暗中派出人手去查,第二日晌午,传来密报,查无疑点。他拿着密报站立朝堂久久不语,静安寺南越皇帝临别时的眼神让他怎么也不能安心。 满朝大臣却很高兴。 虽然和亲之人自己选婿,这在和亲史上是闻所未闻的,但南越王态度恳切,又因查无疑点,南越提出的这个条件实在也算不上什么,,所以刘彻也就答应了。 和亲之日定在小年那日。 转眼年末,何雪冰行动渐渐利落。大雪纷纷下了几日才停,大地山川全披了白衣。 何雪冰清早转醒,阵阵梅香扑鼻而来。梅林离她的住处有一段距离,怎会有这么大的香味。转动眼睑,入眼处一大瓶一大瓶的红梅放在屋子的四周,何雪冰嘴角轻扬,起身披衣下床,伸手从一瓶红梅底下取出素笺,“劲风吹过傲雪骨,冰雪林中著此身。一生有约心不悔,玉雪晶莹结同心。(打一植物)!” 何雪冰如沐五月春风,心中骤暖。提笔写下“梅花”二字,转身叫来青玛“代王上朝去了?” “是。” “公主,你派人把早膳送去一榭阁,我要去那里用膳。” “公主,代王临走时吩咐奴婢不让你出门,你身子刚好,天太冷了。” “没关系,路并不太远,我穿的厚实点。” 青玛无奈,派人先去打扫,自己找来何雪冰的披风,扶着她走向一榭阁。 站在阁下,她并不急于进去,而是吩咐青玛一起与她堆两个手牵着手的雪人。 “公主你进去吧,我和夏荷她们来堆。” 何雪冰看了看一脸担忧的青玛,收回手,慢慢步向阁内。 满屋的书泛着淡淡的墨香,与对面梅花的香气融合,汇成一股清新悠远的香气。 何雪冰端起桌上的莲子粥走向窗前,边吃边看青玛她们堆雪人。雪人堆得很慢,青儿的雪大多投向夏荷、夏莲姐妹俩。一开始夏荷姐妹俩只是躲,后来开始慢慢地回击,一个接一个雪球抛向青玛,青玛边跑边求饶,顿时冷清的院子变得热闹起来。何雪冰嘴角不由噙笑。 刘义下朝回来,何雪冰却不在屋中,只有琪儿迎出。 “王后呢?” “回代王,王后在一榭阁等您。” 反身出院,快步走向一榭阁。远远地就听到银铃般娇脆的笑声,刘义加快了脚步。 大雪漫漫,梅花依然迎雪绽放。 何雪冰看到挺拔俊逸的身影健步走来,水眸中蕴了笑,快步走出一榭阁,跑向那高大的身影。刘义张开双臂紧紧地拥住了怀中娇小的身子,为她紧了紧披风,“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在屋内,青玛怎么没拦你?” 刚才正闹得高兴的青玛、夏荷姐妹俩,早已吓得低头立在一旁。 何雪冰笑着扫了一眼她们:“青玛、夏荷、夏莲去把筝和笛拿来,另外再端些点心和茶来。” 三人如蒙大赦,急急地跑出了他们的视线。 何雪冰扬着轻笑看向刘义:“代王,难得有这么大的雪,梅花映雪,我们正好在一榭阁上临雪赏梅。”边说边拉着刘义走上一榭阁,开大窗,并肩立于窗前。 窗外,天地一色,唯有眼前的梅林为天地添了一抹灿烂的颜色。白梅与雪融为一体,梅中有雪,雪中有梅。红梅却在白雪的映衬下,益发的娇媚灿烂。有的梅花开的正闹,清灵灵的拥抱着浩瀚的蓝天,有的蓓蕾初绽,冰骨铮铮的立于枝头。 一阵风吹来,卷进了几缕雪花,刘义拥住何雪冰迅速退后,站稳脚,低头看向怀中人,“冷吗,雪儿?”幽深的黑潭中蕴着暖暖的关怀。 何雪冰笑着摇了摇头,紧紧地偎进了温暖的怀中“代王,雪冰一直喜欢桓伊的《梅花三调》,今日应景,想与代王笛筝合奏一曲,可好?” 伸手接过青玛递来的笛子,俊颜带笑,“好,今天我们就是那桓伊和智凯主持。” 清越,悠扬的笛声绕过殿宇,穿过梅林,直上云霄;清雅、悠然的筝声随着笛声一路飞越。笛声嘎然一顿复又急转,一如宁静的西湖掀起万顷碧波,跌宕起伏;又如蒙古草原异军突起铁马奔驰。筝声也是急转,清越中蕴着宏厚,合着笛声。青玛的眼前仿佛有劲风吹过梅林,雪中寒梅却是傲骨铮铮、斗雪绽放。笛声渐趋缓和,筝声也转悠扬,笛音带着筝声一路前进,慢慢的合成一音,走向雪白的天地,傲立在枝头,临风起舞,飘然若仙,隔众人与天地外。 一曲而终刘义起身拥何雪冰入怀,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拥着彼此,还天地于彼此心中。 玉连环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几场小雪下过,转眼就到小年。这一天,京城百姓纷纷涌向街头,以期一睹南越公主的风采。 公主的乘舆缓缓行来,随行的有特置属官、宦官、侍御和侍女,约有数百人,队伍浩浩荡荡,极为庞大,可见南越皇帝极其宝贝这个妹妹。 撵车的帘幕高高挂起,南越公主坐于撵中,如墨乌发盘成高髻,金凤步摇插之,玲珑的朱钗在发髻周围缀满。脸覆轻纱,外面只露了眼睛、额头,秋水蕴眸,远山为眉,虽未见全部,眉眼如此脱俗,想必是极美之人。 满头的美玉珍珠,随着车辇的走动,在金色的阳光下,如蹁跹的彩蝶在花间嬉戏。头饰珍珠的光华不仅不掩其美貌,相反更增其高贵端丽。 围观的百姓,交头称赞,不知谁会有福,娶到这样气质优雅,美妙动人的公主。 皇宫中,南越公主脸覆轻纱向刘彻盈盈拜下,“赵涵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免礼,公主舟车劳顿,必是累极,今天先去驿站歇息,明天我们再议。” “谢皇上!临行时,皇兄得了一个玉连环,无法解开,听闻大汉能人颇多,想烦请皇上为皇兄解之。”说吧双手奉上玉连环,刘公公接过呈于刘彻面前。 这玉连环,通体晶亮,洁白如梅,想是稀世美玉铸成,刘彻抬眸看向南齐公主,那盈盈含水的眼眸似在哪里见过,“朕接下了,来人送公主去驿馆。” “赵涵告退!”弯身行礼,翩然而退。 刘彻举起玉连环,看向群臣,“各位爱卿可有解法?” 满殿寂然,相互对望,找不到好的办法,刘彻忽感疲惫,挥了挥手:“退朝吧。”抬眸看向刘义,“义儿留步!” 刘义停下脚步,转身面向刘彻。 刘彻走下龙椅,“义儿,冰儿在母后处,朕与你一起去长乐宫。” “是。” “义儿,这玉连环真不能解?”刘彻边走边问。 “天下万事都有可解之法!” “可是这玉连环是死扣!” “看似死扣,实则最易解决!” “何解?” “很简单,用斧砸碎即可!” “砸碎!”这不失为一种好的办法,简单利落地解决了难题。 何雪冰正与太后说话,抬头看见刘彻、刘义并肩行来,笑着起身等刘彻、刘义给太后行完礼后,也趋身向前给刘彻见礼。 刘彻笑着让何雪冰起身。 起身抬头,何雪冰看到刘义手中拿着似镯又非镯的玉器,不由好奇的多看了一眼。 刘义伸手递给何雪冰,“这是南越公主带来的玉连环,说是南越皇帝需朕为其解扣。” 何雪冰接过玉连环,仔细端详,玉连环环环相扣,浑然天成,南越皇帝真是煞费苦心,心机深沉,果是野心勃勃之人。抬头看向刘义,幽深如海的眼眸中传递着同样的认同,低头看向手中的玉连环,看似繁琐、艰难,实则很简单,只需砸碎即可,虽然具有破环性,但利剑斩乱麻,效果更好。 抬头看向刘义,“皇上可有解决之法?” “冰儿,你认为呢?”刘义不答反问,这个代王后聪慧异常,见解往往独到,他想听听她的意见。 “砸碎即可。” 刘彻大笑,“义儿、冰儿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何雪冰看向刘义,幽深如潭的黑眸中有着满满的赞许,红霞飞上双颊,满满的幸福流淌在心间。 驿馆内,赵涵刚刚沐浴完,正端坐于镜前,脸上的薄纱已取,一张绝世容颜尽露镜面,“何雪冰我来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要你加倍奉还我失去的。哈哈!”虽然在笑,但笑意只在唇畔,那美丽的容颜上是极不相衬的森寒。 *************************************************************************** 谢谢一直支持我的亲们,我会更加努力地! 夜半琴韵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窗外月朗星稀,皑皑白雪在月光的映照下益发的晶莹,几树白梅笼着清雪,梅影扶疏,暗香浮动。 赵涵立于窗前,一年前也是雪梅并立,暗香盈袖。那时她的心是笼在幸福里的,满心满眼的都是喜悦。 让她没想到是,眼前的幸福会转头即空。一个女子的横空出现生生地毁了她的幸福,她怎能不恨她! 一年来的忍辱负重,就是为了夺回本属于她的幸福。 “公主夜深了,歇息吧!”站立身后的婢女小心翼翼的开口。 “去把琴拿来!” “是”婢女转身掀帘而去。 坐于琴前,赵涵一遍遍的拂过琴弦。 “小姐的一首《高山流水》已弹得出神入化。”月下一身白衣冷凝似冰之人竟然出声夸奖,而且语声温和。 她讶异回眸,他的唇角竟有笑意。暗香浮动,她的心也在动,她大着胆子开口,“听闻代王是琴中高手,能否为我演奏一曲?” “小姐想听什么?”伸手扶上琴弦,抬眸看向她。 她的心骤跳,颊上生晕,赶忙低下头“想听一听《凤求凰》!”声音如蚊,呐呐出口。 叮叮咚咚的琴音在她的话落后响起。她满颊飞霞,不敢抬头,心中如揣了小兔,琴中弹了些什么,她一音也未听进去。 琴音噶然而停,一曲已终,她还未理清自己的慌乱情绪,幸亏琴音只是一顿之后复又响起,清越悠扬,她的情绪渐渐平复,慢慢地抬起头,看向月影下修长挺拔的身躯。雪白的锦袍与窗外的月色、白雪融为一体,似近实远,让她无端的生出不安。 他似有所感,抬眸微微一笑。她周生的寒冷、无端的惆怅尽去。他冷凝的嘴角笑了,他为她弹了《凤求凰》,脑中反反复复,只有这样的讯息,一双杏眸含着万千柔情,看向她的心爱之人。幸福的光晕在她的周围一圈圈漾开,拢了月下清冷的他。 可是她的幸福还未飞翔,就被人生生的砍断,一年来她如饮鸠酒。 一边敛声站立的婢女看着她脸色渐渐转冷,不由出声轻唤,“公主,夜深了,歇息吧!” 她恍若未闻,十指轻动,清越之音悠扬而起,仿似那一夜他月下所奏。两行清泪蜿蜒而下,她沉浸在曲中,恍似未觉。 婢女看得心酸,别过头不忍再看。 琴音忽转,冷厉之势,如劲风突起。 何雪冰忽的转醒,梦中似有号角吹动,万马奔腾齐鸣,刀光剑影下血流成河。她轻皱着如山黛眉,小心的披衣下榻,走向桌前,提笔欲写,窗外莹莹玉兰树印上窗梢,疏朗斑驳,微风吹过,她似听到模糊的琴音。快步走向窗前,侧耳倾听,却只余一树沙沙风动。是何人夜半抚琴,是什么难解的愁绪,需夜半寂静时舒解? 默默地回转身,重回案头,提笔写下:“刀光剑影惊睡梦,披衣起身闻琴韵;谁人能解夜半情,散入春风满京城。” 放下笔墨望着窗外怔怔出神。身上骤暖,一件披风披于身上,“怎么起来了?” 脸上扬起温暖的笑,拉紧披风紧紧的靠向身后人,“听到琴声,走到窗边却听不到了!” “傻雪儿,半夜何来琴音,天快亮了,再去睡一会!”爱恋的搂紧了怀中人,抱着她走回内室。 眼眸蕴笑,低头藏于他的胸前,满足的闭上了眼。 入局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刘彻在建章宫为南越公主大宴群臣,一品大元、二品大元携夫人同往。众人一一跪拜,按各自的身份入席,男宾女眷分席而坐,各自在宦官、宫女的领路下一一入座。南越公主被领到刘彻下首的坐席坐定,仍以薄纱覆面。 今天是她选婿的日子,也是她复仇的第一步。杏目含笑,幽幽地透过重重人影投向那抹清冷的身影。一年不见,他愈发的俊朗挺拔,眉眼间的疏离、冷漠尽退,取而代之的是如五月阳光般的温暖。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拒绝深想,硬把绞着的目光投向他出,以期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何雪冰望向对面的赵涵,虽只能看到眉眼,但那眉如柳叶斜飞,迎风曼舞;那眼如碧潭秋水,随风荡漾,波光粼粼。不由心下暗自赞叹,这样的绝世女子,怎能不让兄长捧在手心。 赵涵收回目光,恰与何雪冰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眼神忽的幽深,带上了点点锐刺,一瞬间复又带上了笑意。 何雪冰拢紧了如山黛眉,心下困惑南越公主的敌意,面上却礼貌得向赵涵微笑着颔首。 酒酣耳热之际,刘公公缓步行来,俯身行礼:“公主,皇上已把未成婚的各位大人列于左手就坐,便于你观察他们。” “本宫明白。”站起身,随着刘公公走向刘彻,弯身行礼,“赵涵谢过皇上,赵涵这里有三道试题,能过这三题者,赵涵愿嫁之。”伸手从身上拿出娟帕,递于刘公公:“这是本宫的试题,烦请公公。” 刘公公伸手接过,恭敬地呈于刘彻。 刘彻接过绢帕,娟秀工整的小楷映入眼帘,细细看过,微微颔了颔首:“朕准了,公主请归坐,刘公公代为宣读。” “谢皇上。赵涵还有问题想问问皇上,玉连环可有解法,是何人所解?” “已有解法,是清河刚王刘义所解!” 赵涵心下骤亮,难言的欣喜一路蔓延周身,是他解了玉连环,心里反反复复只有这一句话。 刘彻看着赵涵只管呆呆的出神,面上似喜,不由出声“公主可还有事?” 洪沉的声音传来,赵涵无限懊恼,赶忙行礼,盈盈拜下,“赵涵已没有问题了,赵涵告退。” 何雪冰端起酒盏,小口饮着,辣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点点滑下,稍稍压下了她越来越强烈的不安。抬头穿过重重人影,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刘义正低着头与身边人说话,他似有所感,慢慢抬头望向这一边,距离很远她虽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她知道,他的眼睛里会有满满的笑意,乱了的心莫名的安静下来,她会心一笑,开始专心地听刘公公念题。 “……请各位大人观舞配乐。” 只见南越公主轻轻击掌,十多位妙龄女子身穿素白舞裙,翩翩而来,起舞于殿中,她们步态一会儿轻盈似飞,一会儿又翩跹不动,似蓄势待发,一动一静衔接完美。细看她们的舞步,整个舞步以内在之动,带动外在之动,动中有线,而静时线未断,动起来松弛自如,潇洒流畅;静下来婀娜多姿,仪态万方。 何雪冰暗想这样的舞步,能和的曲子甚少,《彩云追月》、《满庭芳》、《平沙落雁》、《渔舟唱晚》、《绿袖子》、《阳春白雪》这些曲子才能和上,但这些曲子需有极高的音乐功底方能奏出,她抬眸看向左边的各位青年才俊,席间有几人站了起来,宫女走向他们,一一为他们取来需要的乐器。 身穿青色锦袍的人率先拨动琴弦,飘逸潇洒的琴韵穿彻大殿,活灵活现的展示了一对鱼樵在青山绿水间悠然自得的神态,他的琴意深长,山之巍巍,水之洋洋,斧伐之丁丁,橹歌之乃,隐隐现于指下,令人有山林之想。一曲而终,何雪冰眉眼浮上笑意,好深的功底。 又有一人站起,月白锦袍在暖暖的灯光下,衬得人温暖儒雅。手指轻动清新流畅的旋律随之流出,活泼轻快的春姑娘,携着绿纱一路歌唱着翩然而来,冬的衣装慢慢隐退,绿的轻纱蔓过,大地万物欣欣向荣,一派生机勃勃。 刘义抬起头,看向弹琴之人,脸上露出笑意,李户曹琴韵高蹈应对刚才的舞步恰恰合适,给人享受之余又扬了国威,放下心绪,扬眸看向何雪冰。那抹倩影正出神的看着殿中演奏之人,沉醉在琴韵里。他的心不由泛起酸意,虽知她爱乐如痴,但就是不由嫉妒。那娇俏的人却浑然不觉,以后一定不会让她参加这样的宴会。 演奏在他长长的注视、心绪流转间已近尾声,等他转回头,刘公公已在读第二题,“这一轮由公主操琴,各位达人依据公主的琴音,完整的弹奏出曲子即可。” 殿内过关的众人一听题,不由露出必胜的笑意,这相比第一题容易多了。何雪冰也是不由一怔。 赵涵缓缓站起,眼中盛满了笑意,她的网该收了。坐于琴前她并不急于弹奏,而是目光扫向全殿,眼中笑意流转,最后定在刘义身上。 各青年才俊第一轮胜出的笑容满面,没有胜出的生出无限悔意和惋惜。刘义抬眸接收到赵涵的目光,不由拢紧了一双剑眉,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公主来者不善。 赵涵收回目光,低头开始弹奏,慷慨激昂之音穿过众人直入刘义的耳畔,刘义眼内寒光骤现,她虽弹得不流畅而且曲意不全,但却是失传已久的《广陵散》,这首曲子他也是机缘凑巧得到了曲谱,没想到这南越公主竟会弹奏一二。 刚才还是高兴满满的青年才俊不由低头叹气,这样的曲子他们从未听过,看来想抱得美人归的愿望落空了! 殿内无人能应,这一关不了了之。殿内之人面面相觑,二关无人能过,不知道南越公主如何出这第三题。只见这南越公主不慌不忙的站起,微笑着向刘彻行礼,“皇上这第三题就是谁解了玉连环,本宫就嫁与谁!” 难解之痛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一语惊起四座,刘义墨色的眼眸波涛滚滚,寒森森的盯向赵涵。 何雪冰一直强压下的心,如沸水翻腾,好一个步步铺成,既然皇上已亲口答应南越皇帝、答应赵涵,君无戏言断不能反悔,否则怎会让四夷臣服。 南越皇帝为什么要把御妹嫁于有妇之夫,赵涵为什么会对她有敌意,他们有什么目的? 一个接一个问题在她脑中闪现,何雪冰抬眸看向遥远的刘义,覆水难收,他的心里一定也暗流涌动,波涛翻滚。如今他们能做的也唯有接受,以后再见机行事。望向那脸色阴沉的人,她心如被油煎,很怕刘义起身反对,让皇上为难。 慢慢转眸看向刘彻,眼峰处扫过弯着腰的赵涵。刘彻望着南越公主只管怔怔出神,不发一言,赵涵只有保持着弯腰行礼的姿势。 何雪冰缓缓起身,走向刘彻,短短一段路仿佛走了春去冬来四个春秋,路终有尽头,即使再不愿意,何雪冰也来到了刘彻面前,俯身行礼:“皇上,公主已选好驸马,我们理应恭贺!”费了好大劲才能不让声音颤抖。 清婉的声音响起,刘彻双眸盯向何雪冰,黑亮的眼眸中蕴含了太多东西,有震惊、有懊恼、有赞赏,最后都化作了点点痛惜投向何雪冰,“冰儿?”心中蕴含的东西太多,竟在大殿上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何雪冰一双水眸暖暖的看向刘彻,水光潋滟处有安慰、有淡然、有劝说、有坚定,仿是告诉他两情相依何需怕他人的介入! “皇上,解玉连环之人不止臣一人,代王后也是解环之人,所以公主的第三题同样无效,还请公主另出一题。”刘义健步走来,低沉冷静的声音中压着丝丝怒气。 何雪冰看向刘义,波澜不惊下,却有罕见的冷意,怒气是对她,那这冷意是对着南越公主,难道这里真有什么阴谋? 赵涵看向刘彻,“代王代王后本是一体……。” 何雪冰直直向后倒去,满殿宫女、宦官慌作一团,刘义身子快速晃动接住了软到的身子,探看了下抱着何雪冰向刘彻躬身行礼后快速离去。 “公主,今日之事稍后再议。”刘彻说罢起身也匆匆跟去。 长乐宫中,王太后满脸担心地看向刘义怀中脸色苍白的何雪冰,“冰儿,现在好点了吗?” 何雪冰扬起笑容,“好多了!”挣扎着想挣脱刘义,反被越抱越紧,不由脸颊绯红一片。 刘彻看向李太医:“代王后有无大碍?” 李太医弯身行礼恭声而答:“回皇上,代王后剑伤刚刚痊愈,身体本就虚弱,加上今夜多喝了几杯酒,又受了刺激所以出现了晕眩,并无大碍,只需好好调理一段时日即可。” “朕明白了!”刘彻挥了挥手,李太医躬身退出长乐宫。又一挥手,所有宫人宦官都退了出去,刘公公也退到殿外,守着殿门。 “义儿,南越公主行为奇怪,你看是否有什么阴谋?” “不仅仅是她,还有南越皇帝!” 刘彻眉头皱紧,匈奴近一年来不断骚扰边境,如果再加上一个南越,大汉虽说势力强大,但也会大费周章。南越难道通了匈奴?“义儿,你看南越会不会和匈奴有什么联系?” “臣一直在暗中调查着南越,但却一无所获。臣总觉着南越王背后藏着什么阴谋,但苦于没有线索!” 看向她锐刺满满的眼神浮现在的何雪冰眼前,她拢起了眉峰,“她好像是针对我而来的!” 刘义幽深的黑眸中墨色翻滚,寒意飕飕,更用力的搂紧了怀中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心头越来越重的阴影。 何雪冰看向刘义,“既然她要入王府,不如我们将计就计,顺藤摸瓜,牵出幕后的线索。” 刘彻看向何雪冰,唯今之计也只有这样做,但如果如何雪冰所说,那何雪冰岂不是时时生活在危险中。 刘义心理当然也明白在他查无线索之下,这是唯一一条路,可是他不能让他的雪儿犯险,一丁点都不行。 “代王,”何雪冰扭动身子,面对刘义,“代王,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你就答应吧!你的雪儿不是深闺中的花,雪冰向你保证,定会好好的!” 清亮的眼眸中闪着水样的柔情也闪着少有的坚定,刘义心痛的搂紧了她,这么多年他的雪儿一直站立在寒风中,看似是他们在保护她,实则她才是他们的保护伞,有她的迎风傲立,才有了他的今日,身在皇宫中、身在帝王家,他们有着让人羡慕的地位身份,可是有谁知道他们失去了多少?他真想任性一回,可是他们的大汉子民可能就会应他的任性遭兵革荼毒! 面对着这样的眼眸,刘义慢慢的郑重的点了点头。这一点头是对她的雪儿的许诺,也是对万千子民的许诺。 这几天有事更新的慢了,望亲们谅解,多多支持,竹泽喜欢看到亲们的评论。 梅花诗下聚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赵涵如愿嫁入王府,与何雪冰并立为代王后。进王府已有十日,她却从未见过刘义一面。 今日取下面纱,早早的站在府门前等候着刘义。晨曦露重,她却恍若未觉,鹅黄的衣袍在微风中摇曳摆动。 刘义健步走向府门,在转身上马车的一刹那看到了风中摇曳的一截黄裙。 看到刘义走来,赵涵快步迎上来,“代王!” 刘义看到赵涵的一刹那,动作一动,幽深的黑眸墨色渐深,多种情绪在他的幽潭中闪现,最后都归于平静。伸手掀开车帘上了马车,唇都未起,那有片言字语。 马车很快出了府门,赵涵跑着追向马车“代王!代王!”一声声呼喊都淹没在得得的马蹄声中。眼看马车渐行渐远,走出她的视线,她下意识的咬紧了下唇,等到疼痛传来时她才清醒过来,好看的杏眸中透出丝丝冷意。 坐于马车中,赵涵的脸在刘义脑中一遍遍闪现,那张脸极似萧王妃,尤其是神态更是十成十得像。南越皇帝这么煞费苦心,到底意欲何为?到现在他还未能查出一点蛛丝马迹,他知道这辈子他真正遇到了对手。 散朝回来,直奔兰湘院,却发现他的雪儿不在。失了平日的冷静,他慌忙转身叫来下人,清婉的笑声传来,他的一颗翻腾的心才归位,迅速打开门迎向踏霞而来的人,“雪儿,你去了哪里?” 何雪冰快步走来,笑颜如花般的看向刘义:“代王,你看看谁来了?”说着闪开身。 秦怀柔赶忙上前向刘义见礼,与她相随的男子也上前俯身行礼“见过代王!” “免礼,怀柔稀客,这位是?”刘义笑看向俯身行礼的二人,顺便伸手揽过何雪冰,为她把鬓角的一缕乱发掖向耳后。何雪冰立刻霞飞俏脸,羞恼的看向刘义,却见那始作俑者正笑得一脸灿烂。 “回代王,这位是绸庄的王老板。”秦怀柔颊生双晕,眼眸含笑。 “也是怀柔姐姐的未来夫婿。” 秦怀柔嗔怨的看了一眼何雪冰,她的这个一向端庄的淡然的妹妹何时变得这般活泼淘气了。不由眼眸含笑,从心里为她高兴。 “天色不早了,你们在这里用膳吧,我们边吃边聊。”说着转头看向何雪冰,“地点由雪儿来挑。”幽深的眼眸中笑意暖暖,内里有万千宠爱。 四目相接,浓的化不开的柔情在二人之间流淌,何雪冰眼角扫到秦怀柔的笑脸,头脑清醒了几分,收回目光笑意盈盈地看向秦怀柔,“我们就在一榭阁上用膳!” “就去一榭阁,边赏梅边饮酒!”刘义微笑附议。 家仆很快收拾好屋子,四人临窗边观梅边聊天,何雪冰提起酒壶亲自为秦怀柔和王箫斟酒,“姐姐和王大哥难得过府一叙,今日一定要不醉不归。” 王箫忙的站起身,双手举杯捧向何雪冰面前,“草民不敢劳烦王后,草民自己来吧!” “大哥说哪里话,今天是家宴,我们只有兄弟姐妹,没有代王、王后,小妹最小理因由小妹敬大家。”语气清婉娇蛮,眉眼含嗔含怨,逗得刘义不由大笑,面向王箫,随着何雪冰叫道,“王大哥不必谦让,这里就属她最小,理应她敬我们。” 何雪冰脸颊染霞,作势怒瞪向刘义,“小女子的酒可不是随便喝的,我敬酒,可是有规矩的!” 刘义见所未见,一脸兴味:“噢,说来听听!” “喝我酒的人必须说一首关于梅花的诗,这诗需应景,二者不具备的罚酒三杯!”说罢满眼含着挑战的看向刘义。 刘义强忍着笑,板起脸“好,我们应战!” 秦怀柔、王箫在何雪冰刘义的一来二往中渐渐的放松了神情,去了局促。秦怀柔抬眸笑道:“不知妹妹出题可有时间限制!” “当然有,以一炷香为限!” 秦怀柔微笑着颔首,今日是她这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天,看着何雪冰不再淡然老成,有了十六七岁女子活泼的一面,她原本听到南越公主嫁于王府悬起的心真正放下了。 王箫放满杯酒于桌上,看向窗外略一思索:“一朵忽先绽,百花背后香。”一炷香才燃了半炷。 何雪冰拍手:“大哥好才思,小妹自罚一杯,”说着就要端起酒杯,刘义从她的手中接过酒杯,“这一杯我替她喝。”何雪冰伸手欲抢,刘义已酒杯见底。 “不行,哪有替酒的,想要替酒,就得说诗!”秦怀柔满脸笑意的抗议。 刘义满含柔情的望向何雪冰,缓缓开口“向来冰雪凝寒地,力斡春回竟是谁?” 何雪冰被幽深的黑眸中自己两个小小的影子吸引竟不能移动半分,他的天地宽广,但他的心中只有她。十日来的淡淡不安尽去,不由笑颜绽放。 秦怀柔起身转到何雪冰眼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装模作样的摇头,“这也没病呀,怎么这般模样。” 何雪冰被她一闹,满脸羞红,笑着与秦怀柔闹作一团。 两个男人暖暖的笑着瞅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幸福的光晕笼了一室一屋。许久,王箫才开口:“代王,近日的丝绸价格飞涨,货源极其短缺。长久这么下去会不会引发……?” 刘义敛去笑意,眼眸骤深,“有多久了?” “大约有十多日?” 看来这又是南越皇帝为他摆了一棋,“王大哥,你回去暗中查一下,看是什么人把货集起来了。” “是,代王!”王箫郑重回答。 身怀六甲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两个男人谈完了正事,重新看向何雪冰、秦怀柔。 两个人正笑意盈盈的相互靠着歇息。何雪冰脸上泛着健康的粉红色,正满脸笑意的闭着眼睛赖在秦怀柔的背上。 刘义不由眼中盛满了柔情,“雪儿、怀柔快起来,地上凉,来这边榻上坐。” 何雪冰听到刘义的召唤,只是睁开了一双水眸,懒懒的不愿动身。 刘义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向她走来,伸出手轻轻地拉起地上满脸笑意的人。何雪冰借着刘义的力自己起身的同时,顺手又拽着秦怀柔起身。 坐于榻上,何雪冰举箸欲吃。刘义出声阻拦,“雪儿等一下,这些都凉了。”转身回头叫道:“琪儿上些新菜来。” 秦怀柔一脸羞羞的表情看向何雪冰。 何雪冰假装没看到,低着头专心等菜,嘴角却不由浮上笑意。 菜很快上来,一股清新的鱼味飘荡在空气中,何雪冰却是闻到鱼味胃中突起翻腾,她皱紧了眉头,想要压下,但却越压越胜。 刘义看何雪冰锁紧了细致的柳眉,举箸不吃,不由出声:“雪儿怎么了?” 顾不上回答刘义,她快速站起身,跑出一榭阁,张嘴欲吐,却是什么也没有,但胃中依然翻绞,只能不停地干呕。 刘义跟着跑来,搂紧了何雪冰的身子,“雪儿,你怎么了?”语气喑哑,透着丝丝不安。 “没事,大概是吃坏了肚子,吐吐就好了!”何雪冰好容易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无力的靠向刘义。 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刘义的眉头越皱越紧,幽深的黑眸暗影重重。 “冰儿,你怎么了?”秦怀柔,王萧随后跑来。秦怀柔看着何雪冰无力的靠在刘义怀里,脸色剧变。 何雪冰挤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没事,就是吃坏了肚子,想吐!” 秦怀柔看向地面,满脸的惊怕尽去,满满的笑容掩也掩不住,俯身向刘义、何雪冰行礼:“恭喜代王、冰儿,你们就要有宝宝了!” 刘义、何雪冰一起看向秦怀柔,怔怔的半天不语。 秦怀柔也不着急,等着他们慢慢反应。 刘义率先出声,声音竟有一丝颤动:“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是假,传太医不就知道了!”秦怀柔满脸笑意的提醒。 “对对,豪康快去传太医!”声音中是难掩的喜悦,话未落音一把抱起怀中人,在地上转了起来。 何雪冰也是难掩喜悦,笑着搂紧了刘义的脖子,一串串清婉的笑声里夹着沉凝的笑传向梅林,久久不散。 秦怀柔、王萧嘴角带笑悄悄地退后,给二人留下属于他们自己的空间。 王太医随着豪康快步赶来,远远地就听到笑声,走到近前,看到刘义正抱着何雪冰在梅林前笑着、转着。何雪冰白衣胜雪,刘义锦衣飘飘,一似淡雅的梅花,一似温润的稀世美玉,身后的梅林也如他们的笑脸在晚霞的笼罩下愈发的淡雅、清幽。他的眼眶不由一红,好多年没看到刘义这么开怀大笑了。 看到王太医赶来,刘义赶忙停下,小心的放何雪冰下来,“王太医,你快给雪儿看看!” 王太医伸手切脉,也是一脸喜色,“恭喜代王王后,王后已有一月身孕!” 刘义搂紧了何雪冰喜难自抑,一遍遍的叫着:“雪儿、雪儿。”浑身上下晕着难言的柔情。 何雪冰也紧紧的回搂着刘义,眼角眉梢尽是笑意。 “代王,王后伤势刚好,身子依然虚弱,现在又身怀六甲,更需好生调养,臣会开一些进补的食谱,为王后调理。” “好,有劳王大人了!” “这是臣的本分,臣告退!”王太医弯身向刘义、何雪冰行礼。 “好!去吧!” “恭喜代王、冰儿,”秦怀柔、王萧也上前行礼恭贺。 “怀柔姐、王大哥快免礼!” “冰儿,你身子弱,不宜过于劳累,让代王扶你回去休息吧!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秦怀柔笑着请退。 “你们好不容易来,再呆一会吧!”何雪冰无限留恋的挽留。 “冰儿听话,我有空回来看你的,代王外面冷,快扶她回去吧!” 送走了王萧他们,刘义抱起何雪冰,准备回兰湘院。“代王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何雪冰的脸上霞云又起不由看向左右,幸好琪儿、青儿他们都低着头。 刘义更抱紧了怀中人,“不行,刚刚吐得筋疲力尽,哪来的力气走路!” “代王……”何雪冰还想再说,刘义的脸倾前,宠溺的吻了吻她粉红的颊,“代王……”,刘义的脸又倾前,何雪冰无奈只能让刘义抱着走。平时看似冷凝的人,其实最是痞赖。 刘义看向何雪冰,见她脸颊鼓鼓的,粉晕更盛,不由大笑,“想骂我最好说出来,腹诽可不会有效果。” 何雪冰的心思被刘义看破,索性把头藏于刘义胸前,把万千幸福都拥在这一方天地里。 雪莲垂落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赵涵站在自己的院落已有一个时辰。天幕渐渐黑沉,她身上穿的极少,冷风如刀般吹过,她却恍若未觉。婢女春草赶着出来,小声劝道:“王后,时候不早了,天气冷,我们回去吧!” 赵涵缓缓转头,笑着看向春草:“我们回去吧!” 春草看到赵涵脸的那一刻,心神一颤,那张绝美的脸上漾满了笑意,但含水的杏眸里却是寒冰利剑,冷意森森。 这些时日王萧不断出入王府,有时秦怀柔会和他一起来,但大多时候都是他一人来,一来就会和刘义关入书房,最少也是大半时日。何雪冰大约明白,王萧怕是朝廷命官,是刘义布在民间的眼线。今日刘义、王萧已关在书房半个时辰,书房的门依然紧闭,何雪冰笑着摇了摇头,回身带着青儿、琪儿去向一榭阁找一些书来消磨时日。 书房里刘义和王萧相对而坐,王萧神情严肃的向刘义报告着近来京城个个行业的动向,刘义喜怒不形于色,静静地听着。讲完动向,王萧又从怀里取出密函递于刘义,“代王,丝绸囤积的不法商人我已暗中查出,还有药材生意,茶叶生意也已查出。” 接过密报,刘义打开扫了一眼:“做得好!”有了这些名单,就能给幕后黑手一记有力的回击。 送走王萧,刘义开始拟定行动计划。青儿慌张地跑来,声音颤抖,“代王,王后晕倒在一榭阁,流了好多血。” 刘义扔掉笔,一步跨过青儿,奔向兰湘院。本是暖意融融的心如掉冰窟,只觉得天地一片冰冷。疾步跨进门王太医正在给何雪冰施针,粉白的衣裙下半截全被染成红色。本有几分红润的脸色,现在却是苍白如雪,整个人安静地躺在罗幔里,如千年沉睡的雪莲。 他的心如遭凌迟,脚步虚浮的走向何雪冰,坐于榻上,执起纤白的手指,一起摩挲着那张淡雅的素颜。 王太医看的心痛:“代王,王后这次虽然凶险万分,但臣一定会全力保她们母子平安!” 刘义抬眸如蒙大赦,满心的寒冰顿化去一半,安静地放下苍白的手指,起身退离一段距离,不影响王太医施针。 大约有半个时辰,何雪冰才悠悠转醒,水样的双眸张开的那一刻,刘义身上的寒冰顿去,仿又站在暖暖的春风里。 王太医一停下收针的动作,刘义立刻跨步到何雪冰面前,坐于她的身边,伸手轻柔的抚向她的脸颊,“雪儿,痛吗?” 何雪冰展颜轻笑,“不痛,雪儿很好。”伸手想抚向刘义紧锁的眉头,但刚伸到一半就无力的垂下。 刘义伸手握住何雪冰急速垂下的手,一起伸向自己的眉头,幽深的黑眸看向何雪冰,内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何雪冰心一痛,“代王,我想听听你弹得《梅花三调》。” 刘义俯下身亲了亲何雪冰的额头,起身走向琴前,悠扬的琴韵响起,穿过寒冰,迎向春天。 何雪冰慢慢的在琴声中沉沉睡去,刘义直到弹完才停下手,起身走向外间,走向王太医:“王太医,雪儿晕倒是有人所为吗?” “是,王后晕倒表面是因为身体虚弱所致,实则是中毒所致。所中之毒极其厉害,臣只能暂时压住,但不能去除。臣失职,请代王处罚!”说着俯身向刘义行礼告罪! 刘义眼内寒光骤现,“王太医不必自责,你已尽力,快起来!” “代王,当务之急是找出下毒之人,给王后解毒,时间长了我怕影响孩子!” 刘义望向窗外,他已极其小心,雪儿衣食起居他一一作了防范,身边的人都是心腹,是哪个环节出了错?看来他还是小瞧了赵涵,小瞧了南越皇帝。想动他的雪儿,那也得看看他让不让。他疾步转身走出兰湘院,现在该是他给他们颜色看看的时候了! 原来是旧识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豪康!” 豪康应声而入“代王!” “把这个密函交予京兆尹汲黯,让他接到密函就开始行动。” “是,代王,属下告退!” 该是见见南越王御妹的时候了!步出书房,走向赵涵所在的院落。 “王后,代王来了!”春草话音刚落,刘义已掀帘进来。随着他的进入,屋内霎时如寒冰侵入,冷意森森。 赵涵放下手中的碗,起身向刘义俯身行礼,“见过代王。” 刘义恍若未闻,看向一地跪着的家仆,挥了挥手,一时间屋中就剩他们二人。 赵涵想起身,被刘义眼眸一扫又俯下身,“说吧,你要什么,嫁于我大汉意欲何为?”说得明白,是嫁大汉而不是他。 赵涵直直的看向刘义:“代王你不认识臣妾了?” “本王与你从未谋面,何来认识之说!”刘义眼眸未抬,语气已有八分不耐。 赵涵起身走到琴前,伸手弹拨,激昂、慷慨之音顿起。 刘义锁紧了剑眉,眼内寒光尤现,“你到底是谁?” “原来你已不记得了,那晚大雪飞舞,梅影扶疏,是你为我弹奏了这一曲!难道你的心里真的只有她吗?还是你的心里只有萧王妃?” “婵禄?!”刘义眉头舒了又皱,眼神愈加的锐利,眼前的女子,能在一场大火中消失的干干净净,能让南越皇帝认作御妹,岂会是等闲之辈!她费尽心思来到他的身边是为了什么? 他的眼神没有一点点欣喜,更没有半分柔情,赵涵如遭雨淋,浑身冷意森森,一时间仿佛失了所有力气,软软的坐于地上。 她一直以为刘义是有几分喜欢她的,即使凭着她的像极了萧王妃的样貌,她在他的心中也应是不可替代的。大火中逃出,因为自己不是完全像萧王妃,所以她请人把自己本有六七分像的容貌易容成九分像,又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来学习萧王妃的一举一动,为的是在他们相逢的一刻,让他能见到心爱的失去之人,顺利的夺回她的幸福。 看着滑坐于地上的婵禄,刘义寒眸中闪过一丝不安,她处心积虑的回到他的身边,最直接的目的怕是要对付雪儿,“说,你要什么?” “哈哈,要什么?代王你怎可这般无情无义,你可知我为你吃了多少苦?你当年可有一点点喜欢我?”双眸一眨不眨的盯向刘义,眼底深处有两朵小小的希翼火焰在跳动。 当年左贤王娄贺以婵禄为诱饵诱他上钩,虽然初见婵禄,让他想起了萧王妃,对她同情的同时也有一点怜惜,可是如今他拥有了携手一生的人,万千粉黛对他来说只是路人,他的心中只会有他的雪儿,“时过境迁,你与本王无缘,本王的生命里不会有你,走好你自己的路!” “我的路?我有路吗?”婵禄眼中含泪,直直的盯向刘义,“我的路早已被你们毁了,”她的眼神忽变凌厉,“父王惨死,我被打入冷宫,这也是路吗?” “你父叛逆,延留大王没有杀你,已是开恩,你竟然还不知足?” “哈哈,开恩吗?你们毁了我的一生,我要让你们加倍偿还!” “你给雪儿下了什么毒?”刘义紧紧的盯向婵禄。 “着急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无声的泪冲花了她的装,加上冷森森的目光,在灯光下看着竟有几分吓人。 刘义一步欺前,揪住婵禄的衣领,寒冰样的话语从牙缝中挤出,“婵禄,你不要自断后路!” “没有父王,没有你,我那来的后路?”眼泪越落越急,本是冷寒的目光中,更多的是悲。 刘义放开她的衣领,退后一步,婵禄滑坐在地上,“放过雪儿,本王给你后路!” “怎么给我后路?我们之间横着她,你是不会看我的!” “放下你的执念,你会发现天地处处都有风景,会有更好的人在等着你!”幽深的眼眸中是疏离是冷意还有淡淡的劝解。 “我只愿嫁你,我只愿做代王妃!”婵禄眼神坚持,定定的瞅向刘义。 刘义淡淡的摇了摇头,“拿出你的解药吧,本王会向皇上讲情,放你自由!” “我不!”声嘶力竭吼出她的心声。 “你要怎样才肯交出解药?”刘义脸上冷意又起,一双眼眸蕴满了利剑。 “我要你在她生下孩子前不见她!”婵禄毫不畏惧的盯向刘义。 “本王不会答应的!”幽深的眼眸暗影重重。 “她中的毒除了我的解药,别人是解不了的。我手中攥着她的性命,你会答应的!”婵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 “你怎么能给她下毒?”刘义问出自己的疑问。 “百密总有一疏,你把她保护的很好,可是你却忘记了她有时喜欢去一榭阁!” “来人。”刘义转头向外喊道。 “代王”豪康应声而入。 “从今天起,婵禄交予你看守,不准跨出这个房间一步。” “是,代王!” 刘义站起身,扫了一眼婵禄,“本王等着你交出解药!” “不答应我的条件,绝不交出!” 刘义眼眸一闪,转身走出婵禄的院落,快步的走回兰湘院。解药没有取到,不知他的雪儿怎样了?想到此他的脚步不由又快了几分。 *********************************************************************************************** 竹泽文的好坏,来自你们的收藏和推荐,喜欢竹子的就动动手吧,走过请留下痕迹,谢谢亲们! 雪莲泣血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刘义回到兰湘院时,何雪冰已经醒了,看到他进来,挣扎着坐起来,脸上笑意烂漫,如正盛开的白梅。刘义心中如遭针扎,快步走向何雪冰,紧紧地把她拥在自己的怀里,一时间屋子静的落叶可闻。 头舒服的窝在刘义的胸前,“代王,三月临近,京城郊外别院的玉兰花该开了,你带我去好吗?” “好,明天我就带你去!我们一起去看玉兰花。”刘义抱着何雪冰轻轻的摇着。 何雪冰抿唇一笑,“说起玉兰花,到让我想起,来汉时,我原是抱着毁灭的心情的!” “我知道。”刘义轻轻的答道。 “你知道?什么时候?”何雪冰迟缓的扭转身,一脸惊奇的看向刘义。 “当初你在宫中,那么多的花,你只注意玉兰,喜爱玉兰,我当然好奇,查了查,原来还有一段关于玉兰的传说,那时就知道了!”刘义温和的看向何雪冰。 何雪冰一脸挫败,嘟着嘴:“你知不知道被别人看成透明人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刘义轻笑出声,“下次一定听雪儿的,雪儿不想让知道的一定不会知道!” “这还差不多!”何雪冰一脸跋扈,十足的小人得志样! 刘义不由叹息,摇了摇头:“古人说的对,确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何雪冰被刘义的样子逗得不由大笑出声,一边笑一边拭着眼泪。 “青玛见过代王、王后。”青玛提着食盒走进来,俯身向笑闹的两人行礼。 “起来吧!” 青玛起身,从食盒中一样一样拿出饭菜。刘义接过青儿递来的银耳莲子粥,舀起一勺,在自己的嘴边吹了又吹,才送到何雪冰嘴边。 何雪冰看着刘义笨拙的动作,伸手欲拿勺自己吃,刘义却是执拗的不放。何雪冰无奈,只得张嘴要他喂。 青玛无声的退出,为他们留下二人空间。 万千柔情在一喂一吃中流淌,喂者甘之如饴,吃者如沐春风。雀儿为之噤声,风过柳梢不动,皎月爬过碧窗会心微笑。 第二天一大早,刘义带着何雪冰赶往别院,远离王府何雪冰的心才真正安宁,她昨日昏倒,毫无预兆,王太医又一脸郑重,怕是她的身体出了毛病,害怕之余,她想起了在别院度过的几个月幸福时光,那里的宁静也许能调养好她的身体。 伸手掀开车帘,微寒的风拂过面颊,吹走了几分睡意,何雪冰伸出一只手,妄图揽下一缕风,眼角眉梢的淡淡心事竟抛。 刘义也靠紧了她,与她一起接下晨光中的微风,冷风拂过,天地一片广阔,让他觉得满心的痛似乎去了几分。 两人沉静在大自然的神奇中留恋不返。 何雪冰的笑意渐渐缩小,最后只余嘴角一点,心中如有针扎,额头细密的汗珠开始渗出,眼前重重叠叠的树影让她越来越头晕目眩,她握紧了另一拳头,压下疼痛,强迫自己清醒,继续笑着。伸手又揽下一缕风,“代王,你看……”话未说完,手已滑落。 “雪儿,雪儿你怎么了?”刘义快速伸手揽进娇小的身躯,沉寂的眼眸中有慌乱有害怕。 怀中的人紧闭着双眼,粉红的唇边有着殷红的血蜿蜒流下。 刘义大恸,“豪康,快去叫王太医。”慌痛的语气,让在车外跟随的豪康不由一惊,快速的奔向稍后的马车。 王太医快步跑来,看到何雪冰唇边的血,也不由一惊,急忙拿出银针,霎时扎满了何雪冰的各大穴位。 刘义退到一边默默的看着王太医施针,直到王太医满头大汗的起身他才缓缓问出:“怎么样?”声音暗哑如跋涉了千山万水。 幽深的黑眸蕴着万千期待,又藏着丝丝害怕,王太医不忍再看,转过脸:“王后所中之毒极其厉害,又加她中的太多,现在已侵心脉,臣已无能为力了!” 刘义怔怔地望着王太医,好久之后才转脸向外喝到:“调转车,回府!” 快马加鞭,一路奔回王府,小心的从车上抱下何雪冰,放她进罗幔,理了理她散乱的衣裙,默默地坐于榻上,握紧了她的手,他的计划正在实施,要迫南越皇帝就范还需一些时日,他的雪儿已经不能再等了,从民间寻医还未有信,即使找到也不会有王太医的医术,他该怎么办?难道真要求那女人,答应她的条件? ********************************************************************** 稍后还有一更 一生一世一双人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刘义看向何雪冰的脸,王太医怕她醒来难忍疼痛,施针让她沉睡,即使这样那细致的黛眉也是紧紧地锁着。 刘义痛彻肺腑,小心翼翼地搂紧了何雪冰,轻轻地无限眷恋地蹭着她冰凉的脸颊,“雪儿,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不会让你再受一丁点疼痛了!”说吧,放她躺回,又在她的颊上亲了亲,才直起身,狠着心逼着自己头也不回的走出兰湘院。 看到刘义进来,婵禄笑意闪过眼底,静静地起身,向刘义盈盈拜下,“见过代王!” “解药给我!”,刘义看也未看婵禄,冷冷开口。 “代王可是答应了我的条件?” 刘义背转过身子看向窗外,“雪儿醒后,本王确定她不会有事,才能答应。” “好,君子一诺千金,我信你!”婵禄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纸包,递与刘义,“放水中溶解,分三次服下。” 接过纸包,刘义定定的盯向婵禄,幽深的眼眸暗影重重,情绪难辨,“你进入王府,可还有其它目的?” 婵禄看向刘义,轻轻摇了摇头,“再无其它目的!” “记住你的身份,以后不许你接近雪儿半步!”刘义目光如电,冷意森森。 “我答应你!”婵禄迎向刘义的目光。她对付她多得是手段,何须接近她,就像这一次只是在她常看的书中撒一些药粉就让她痛苦难耐。 刘义未再多言,收起解药,几步走出院落,走回兰湘院。 正午阳光正绚烂,爬过碧纱窗投了一地暖暖的光。罗帐里的人,在一室的温暖里安静的睡着,刘义黑沉沉的心也有了一丝温暖。转身叫来青玛,“把这药放在温水中溶解!” “代王,这是解药吗?”她一脸期待、欣喜的看向刘义。 刘义轻轻颔首,青玛高兴地接过药,欢快的飘出屋子。 小心地抱起何雪冰,轻轻的摇了摇:“雪儿,醒一醒,我们吃药了!”长长的睫毛未有闪动,刘义抬头看向迈进门的青玛:“青儿,去拿水盆帕子来!” 青玛应声而去,一瞬间拿着盆子帕子进来。刘义亲自拧湿帕子一遍遍为何雪冰擦着苍白的脸颊,许久后,何雪冰才缓缓张开眼睛,看到刘义的那一瞬,眼角眉梢尽带笑意。 “雪儿,醒了,来我们起来吃药了!” 何雪冰就着刘义的力坐起身,刘义伸手接过青儿递来的药,用勺舀着递向何雪冰。 何雪冰微笑张口乖乖的喝完递来的药,一脸满足的靠向刘义,伸手扶上他的眉宇,“代王……”话到嘴边又觉多余,只微微一笑,更靠近了他。 “雪儿,以后不要随便离开自己的院落,不要让赵涵靠近你,好吗?”没有说出赵涵的身份,怕雪儿一时心软又着了她的道。 “好!”何雪冰甜甜一笑,答得爽快。 刘义不再多言静静地搂紧了怀中人,一起看向窗外。几树柳枝已抽出了绿色的丝绦,星星点点如俏俏的小姑娘调皮的眨着眼睛。 时间缓缓流淌,青儿端了饭菜进来,刘义欲伸手抱起何雪冰,她自己却扶着刘义的手站起。 刘义心中半是欣喜半是痛楚的看向何雪冰的脸,:“雪儿,还痛吗?” “好多了,已不似先前的痛了,王太医果然名不虚传!”回眸笑意盈盈的看向刘义,秀气的柳眉间平展舒缓。 刘义心中巨石落地痛楚又起,嘴角轻展掩去心中的痛,眼眸含笑扶着何雪冰走向桌前,“雪儿,皇上派我去江南,这一阵子你要一个人,一定要小心!” 何雪冰惊讶地看向刘义。 *********************************************** 谢谢亲们的支持,大家来过请留下足迹,方便竹泽回谢。以后竹泽会在下午两点更,如要加更,会在前一更说明。谢谢亲的推荐和收藏。 决定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要去江南?”何雪冰不由惊讶地看向刘义。 刘义缓缓地点了点头。 “噢,什么时候能回来?”何雪冰掩去了自己的不舍和期待,眼中有笑意涌上。 刘义垂眸,“皇上这次要有大的行动,怕是短期内无法回来!” “哦!放心的去吧,我会好好的等着你回来!” 刘义心中酸涩,举筷为何雪冰面前的碟子夹满了她平日爱吃的菜,“雪儿,多吃点,我不在的这些时日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等我回来,好吗?” “好!一定会的!”何雪冰清澈的眼眸中是满满的许诺! 刘义心中酸涩越泛越多,举筷的手不由轻颤,推开碗筷起身走向琴前,笑的轻松,“雪儿,可愿听听为夫的可比司马相如的琴技?” 看着刘义少有的轻松,何雪冰不由轻笑出声,“当然愿意。” 刘义笑着坐下,轻轻弹拨,流畅的琴韵响起,舒缓、清越仿蕴着万千柔情,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何雪冰展颜轻笑。 此生能找到如此夫君,不负一生。 夜已深沉,窗外月色流淌成美丽的水幕,何雪冰静静地窝在刘义怀中沉睡。 就着月光,刘义看向何雪冰,不由吃惊,本是圆融的脸现在却变的尖削,脸颊塌陷,一双水眸如陷水潭,水溶的肌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愈发的白。 刘义心中如利剑穿过。悄悄地起身,走向窗前,几分敬佩几分困惑的看向遥远的天际,南越皇帝是他这辈子碰到的少有对手,他究竟意欲何为? 查了这么长时间,与他走了快有一局棋,依然没有摸清他的底棋,现在婵禄是揪出他图谋的唯一线索,他本想耐心的等着他下完这局棋,所以没有急着动婵禄,才会对她许下承诺,但是此时此刻,看着如此憔悴的雪儿,他不能再等了,她的雪儿不能再有闪失,他不能再冒险让她的雪儿受一点伤害,婵禄必须要除。翻身步向罗帐,该是空中出剑步走险棋的时候了。 渐渐泛成白色的光从窗外透进,刘义翻身坐起,手指划过沉睡的素颜,每到一处都诉说着难言的眷恋和不舍,“雪儿,你受的伤害,我定会让他们加倍偿还!” 小心翼翼的在她额头烙下一吻,轻轻地掀开锦被下床,利落的穿好衣服,伸手掀开珠帘,回头又看了一眼罗帐里的人,才依依不舍的迈动步子。 坐上车辇,“豪康、你留下,保护好王妃。”“豪刚你去把婵禄请出,就说本王要带着她去别院住一阵!”昨夜一夜未睡,即使南越皇帝再有阴谋,婵禄也未见的知道多少,留她怕是不会有多大作用,相反快剑斩乱麻,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是!”豪康、豪刚二人声未落人已远去。 婵禄还在睡梦中就被婢女春草叫醒,杏目圆睁正要发怒,却见春草俯身请罪:“王后,代王请你去别院,在府门候着你呢!” 婵禄怒容尽去,快速起身,吆喝着春草帮她梳洗,帮她换衣。立在镜前,一件件的换着衣饰,左挑右选,好容易戴上一件绿色的珠钗,“春草这只钗好看吗?”,还未等春草回答,她又拿起另一件粉色的戴上,一件件换下来,天已全亮。豪刚等得不耐,在外面沉声催促:“王后,天色不早了,代王等着赶路呢?” 婵禄惊醒,立刻戴上手中的朱钗,步出了门。 春草不安的跟出,小声的提醒,“王后,代王这次出门突然,王后您要小心!” 婵禄顿下脚步,“你去飞鸽传书,如果我有什么,让她按计行动!” “是。” 不信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早朝快接近尾声,“各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刘彻端坐于朝堂之上,出声询问。 刘义从容站出,臣有事要奏。 “义儿请说!” “臣的王妃赵氏并非是南越王的御妹,她的真实身份是左贤王娄贺之女婵禄。” “义儿你是说赵涵吗?”刘彻难掩惊异。 “是,就是她!” 殿下一片哗然,“原来她并没有死,而是逃去了南越,南越皇帝太欺我大汉了!” “皇上,近来我朝个个商铺生意纷纷上涨,臣已查出,也是南越所为。” 刘彻大怒“南越欺我太胜!” “皇上,臣已密函通知在南越的大汉商人以牙还牙,只是臣还有一些疑惑,南越王为什么会在闽越虎视眈眈的时候这么做?” “义儿,你是说,这可能还会是他人所为?” “皇上,不排除这样的可能,闽越新近崛起,不断挑衅南越边疆,为此南越王还亲自来汉,请求援助,南越这个时候发难大汉,按理不合。但南越王向来有野心,大汉援助南越,精兵五万扎在南越边境不返,臣也不排除南越试我大汉底线的可能。” “义儿,依你之见,该如何去做?” “依臣之见,不管这是不是南越王所为,都要对他惩戒,但不可太大也不可太小,所以臣建议暂停对南越的小麦供应。” “好,就依义儿所说。南越向来依靠我大汉小麦供应,民以食为天,断掉小麦的供应,南越皇帝会头痛一阵!”刘彻不由会心而笑。 “皇上,既然南越欺我在先,婵禄臣已带来,由皇上发落!” “好。刘公公,传朕旨意带吕子涵上殿!”刘彻沉声吩咐! 婵禄被两个宫女带上大殿,一进殿她就直直地看向刘义,小小的两扇窗口中藏了太多东西,有沉沉的死寂还有深深地不信,更有浓浓的恨。 她随两个宫女机械的迈动步子,仿佛周围一切离她都已远去,只剩眼中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她木木的跪下,坐在上位的人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见,心中是黑沉沉的死寂,直到她被带起,周身的感官才慢慢恢复,她挣脱两个宫女的钳制,疯了一般的想跑向刘义,只想问他一句为什么,她哪一点比不过那个女人?可是还未等她靠近他,就被殿前侍卫挡下,架向殿外。 眼看快要拖出殿外,她扭头向后看向刘义,“代王,你好狠心,你这么对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雪儿的,哈哈,我失去了什么,她也会失去什么!哈哈!”笑声凄厉尖锐,回荡在殿外。 刘义心中泛起阵阵不安,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 何雪冰转醒刘义已经不在,用过早膳,由青儿陪着走向花园,春的脚步迈进,她想让她的孩子与她一起看看这早春之景。 一树一树杏花开的正艳,粉白的花铺天盖地压向地面,远远的看去大地似披上了纱衣,何雪冰不由淡笑,轻轻地走近,生怕惊扰了这一树树美丽的生命。轻轻吸鼻满腹馨香流过,本有些沉闷的心脉似乎也轻快不少。 在花园留恋不知不觉已有一个时辰,青玛怕何雪冰刚刚转好身子虚弱,上前扶着何雪冰欲回兰湘院。远远的一个小丫头疾步跑来,“见过王后。” “起来吧,有事吗?” “王后,刚刚绣坊来人说是说是……” “说了什么?”何雪冰不由着急。 小丫鬟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予何雪冰。何雪冰快速展开,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妹妹,姐姐要走了,在临走之前,放心不下妹妹,妹妹能否让姐姐再见一面,我在绣坊等你!速来!” 看完信何雪冰愈加糊涂,怀柔姐那几日刚刚来过没听她说过要走,为什么现在突然要走,而且这么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送信的人说了什么?” “他说布庄老板好像要娶别人,绣坊掌柜难过,所以要走?” 何雪冰疑惑,但这封信确实是怀柔姐的字体,难道真是出了问题?“青儿,快去叫他们备车,我们去绣坊一趟。” “是。” 坐上马车,青玛探头出外,豪康没在车外,刚刚在花园他还远远的跟着,现在跑哪去了? “王后,我们用不用等等豪康?” “不用了,他肯定有事情要做,绣坊不远,我们自己去就可以了?” “好。”青玛话落马车已驶出了府外。 东风无力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车使出府门走向小巷,四周静寂无人,青玛不由担忧,代王千叮嘱万嘱咐,不让小姐轻易出府,即使出府也需带上侍卫,可是她竟然忘记了,莽撞的未招一人,但愿别出什么事情,“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一定要保佑我家公主。”青玛合上眼睛,双手合十,嘴里叙叙有声。 何雪冰看向青玛不由好笑,“青儿,你出一趟门,也不让菩萨省省心。” “公主,这条路有点寂静,我们还是先回府吧,等会叫了侍卫再来!” “出了这条路就是了,没事的,青儿!”何雪冰笑着拍拍一脸担忧的小丫鬟,顺手掀开车帘望向外面,她的心不由一沉,远远地两个黑衣人向马车掠来,车夫在闪起的一点白里倒下。 缩回手她不由轻叹,这一年她真是多灾多难,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那里有她和代王的孩子,她答应过代王会护孩子周全,难道今日就要坐以待毙吗?,回头看向青玛,“有几锭银子吗?” “有。”青儿一脸不解的从怀中拿出递于何雪冰。 “青儿抓好马车。”说着掀开车帘,把银子逐个砸向驾车之马。马儿突遭击打,立刻奔跑起来闪过了快到近前的黑衣人。何雪冰从车夫手里拿过鞭子狠狠的抽向驾车之马。跑出了这条巷子她们就有了生的希望。 两个黑衣人紧追不舍,眼看又要靠近马车,斜里掠出了两个灰衣人,截住了黑衣人。 马车越跑越快,青玛惊惧的护着何雪冰,不让颠簸的马车伤到小姐。 马儿受惊、狂奔,跑到巷口恰于拐进巷子的马车相撞,何雪冰和青玛被远远的抛出马车,在落地的一刹那何雪冰护住了自己的肚子,头重重的磕向墙角,天旋地转中,她的意识飘忽远去。 一散朝,刘义快步走出宫门,迅速上了马车,还未坐好他就吩咐车夫赶回府。 车夫不解,一向沉稳的代王为什么今天不同以往。不解归不解,他却不敢问出口,唯一能做的就是快马加鞭。 走到半路却看到豪康策马而来,刘义的心高高悬起,“豪康,你不在府内保护王后,跑出来做什么?”语气威严中带着丝丝不安。 “代王,不是您派人送信与我,让我在宫门外等侯吗?”豪康跳下马背,向刘义躬身而答。 “信呢?”刘义声音突变,暗哑中藏着绝望。 接过豪康递来的信,熟悉的字体,极像的笔力,他把信撕得粉碎向远处狠狠掷出,转身跳下马车抢过豪康的马,飞也似的奔向王府,一入府门,刘总管迎上来躬身施礼,“代王!” “王后可在府内?” “回代王,她和青儿出府们已有一会。” “可有人跟着?”刘义两眼直盯向刘总管,点点寒光涌现。 “王后……没有让人跟着。”刘义总管话音颤抖,不敢看向吴璞。 刘义大恸,打着颤声问道,“有说去哪里了吗?” “没……有。”刘总管的身子也抖得厉害,简单的两个字却像千斤重的难以张口。 刘义身子踉跄,拳头狠狠地攥起,强迫自己清醒,快速的转身策马奔出府门,雪儿,你答应过我不出事的,会好好的照顾自己和孩子的,如要食言,我定会好好的惩罚你! 他虽然心中慌痛,但策马的速度丝毫不减,转眼间已到静安寺。跳下马背,急速的擂门。一个小尼姑走出,“请问施主,有何贵干?” “你们的主持可在?” “回施主,主持在她的禅房里呢?” “带我去?”刘义厉声吩咐! 小尼姑转身领着刘义走向大殿。领着刘义左转右转走向寺的最里面,在一个禅房前停下,“施主,主持就在里面!” 刘义推门而入,空远师太正闭目打坐。 刘义松了一口气,只要她在雪儿也定在,放松神情坐于她面前,一双幽深的眼眸盯向闭目打坐的空远师太。 ***************************************************************************** 今天三更,中午还有两更,请亲们支持。 泪洒衣袍寸肠断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主持,寺的外面全被官兵围住了?”刚才领路的小尼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向闭目静坐的空远师太禀道。 空远睁开眼眸起身向刘义弯身行礼,“老僧失礼不知贵客降临!” “所谓不知者不罪,免礼!”刘义微微颔首。 “佛门不惹红尘,不知代王有何贵干?” “师太救苦救难,何曾远过红尘?” “出家人慈悲为怀,这是本分!” “缘生缘灭,万事皆有造化,皆是命盘,人为干预,岂不违背天道!” “代王今日来恐怕不是与老僧谈佛论道的吧?” “烦请师太还我一人!”刘义眼眸似鹰,波涛涌动。 “老僧这里人来人往,不知代王要找何人?” “既然师太不知,那本王就不客气了!来人!” 豪康应声而入,“代王!” “每一处都搜仔细了!不许扰了香客拜佛!” “是。”豪康退出。代王王后伉俪情深,但生于帝王家,他们夫妻多有磨难。他已负了代王两次重托,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找回王后。心中想着脚下愈加加快了速度,带着人迅速散入寺内的每一处不起眼的地方。 豪康走了未久,刘总管跌跌撞撞的跑进禅房,“代王,不……不好了,王后她……” 刘义腾地站起,眼神凌厉的看向刘总管“王后怎么了,快说!” “您走了后,奴才审过府中丫鬟梅儿,她招了,说是秦怀柔小姐找王后有急事,派人送信,王后接了怀柔小姐的信,赶着去见她,所以我派人沿路去找,结果……结果在巷子里……”刘总管越说声音越小,满是皱纹的脸挂满了泪珠。 刘义身子歪了歪,扶住了身边的桌子,蜿蜒的血丝从他的嘴角流下,“雪儿现在在哪儿?” “我已把王后送回了王府,……” 刘义未等刘总管说完,脚步踉跄的奔出了门。 掀开珠帘,何雪冰静静地躺在床幔里,脸色苍白但睡容平静,刘义欣喜的走向罗幔,伸手扶上素颜,触手处皆是冰冷,刘义身子一软,跌坐在榻上,抖抖的把手伸向何雪冰的鼻端,哪里还有一丝鼻息,快速的缩回手,刘义求救地看向站在旁边的王太医。 王太医泪流满面,向刘义缓缓跪下,“代王,老臣无能,救不活王后,请您降罪!” 刘义暴怒“住嘴,雪儿怎么会……!”话未说完,他已反身小心的抱起何雪冰,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静静地拥着属于二人的地老天荒。 “冰儿,冰儿!”老太妃由琪儿扶着颤颤地进门走进,看到刘义抱的何雪冰已僵冷,心中如万箭穿心,老泪纵横,“义儿,你要坚强,别让冰儿走的不安心。” 刘义看向母亲,似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母亲,冰儿累了,你们都回去吧,让她歇歇!” 老太妃的泪越涌越凶,冰儿这一去,义儿可怎么活?正在踌躇间刘总管一脸泪痕的疾步走进,“老太妃,刘毅刘侯爷在外面候着呢!” “快请!” “唉!”刘总管一路小跑的出了门。 刘毅健步走来,看到刘义平静的抱着何雪冰坐于榻前,他的心急速下沉,躬身向老太妃行礼,“刘毅见过老太妃!” “毅儿快快请起,你来得正好,你和义儿要好,快来劝劝他吧!”老太妃满面泪痕,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是,您老人家节哀,代王就放心的交于侄儿吧!” “唉,好!”老太妃连连点头。 刘毅走向刘义,坐于他的对面,“王兄,嫂子累了,你放她下来让她好好睡一觉,我们兄弟两个坐在外面把酒临风等着她醒来可好?” 刘义两眼无神的看向刘毅,慢慢的消化着刘毅话中的意思。 刘毅也不急,眼神温暖的看着刘义。 时间仿佛停滞,刘义的眼神慢慢由空洞转向欣喜,缓缓向刘毅点了点头。 轻轻地放何雪冰于榻上,眼神温柔的看向罗幔里的人,“雪儿,你好好睡一觉,我和刘毅在外面等着你醒来!”说罢,向刘毅招了招手,“我们去外间聊!” 众人都悄悄的退出,琪儿端来了酒菜放于桌上。“来,王兄,今天你我兄弟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刘义举杯,仰脖一口饮尽。 刘义笑笑,也仰脖喝尽了杯中酒。伸筷夹菜,感到手沉沉的无力举起,疑惑的看向刘毅,想问为什么,但他的头却慢慢的跌向桌子,意识渐渐地模糊! 别走开,稍后还有一更! 香消玉碎随流水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刘毅站起身,走向刘义,半是怅然半是心痛的看着自己的兄弟,“王兄,好好睡一觉,但愿醒来能把伤痛表达出来!”转身叫来刘总管,“把王爷送回他的书房,让他好好睡一觉!王后的后事也该马上料理,找一个得力的人去大宛王宫报信,先不要让太后知道。” “是,老奴这就去!”刘总管抹了一把眼泪,快速的退了出去。 延留看着地上跪着的大汉来使,只看到他的嘴动,却怎么也听不清他后面都说了什么,脑中只反复一句话,“王后新亡!” 他的雪冰姐怎会新亡,那个淡然的温婉的高洁的雪冰姐怎会与新亡连在一起?那个替他把风暴挡在外面的柔弱的肩膀一直是他坚不可摧的信念,是他继续坐在这个位子的理由,她还那么年轻,生命正如花般的绽放,怎会新亡?他眼眸蕴怒,厉声喝止大汉来使的陈述,“你于朕开了什么玩笑,你跑来这,说了这么多,到底所要为何?” 豪刚微怔,继而眼泪不断横流,连连向延留叩头,“大王赎罪,属下所言句句属实,请大王节哀!” “你胡说,你……来人,把这个满嘴胡话的人押下去!”延留红了眼地向两边呼喝。 豪刚被侍卫架起,“大王息怒,属下死不足惜,但王后见不到亲人,你让她怎么在地下安息?代王已经垮了,大王您要节哀,王后还等着见您最后一面呢!” 延留死死盯着豪刚眼泪横流的脸,似要穿透他的心脉,雪冰姐还等着他呢,等着他呢,“放开他,带我去见雪冰姐!”这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一个失姐心痛的弟弟,“来人,给孤备下最好的宝马。”说吧,奔下龙椅。 豪刚抹了一把脸,一路小跑跟着疾步迈进的延留来到外面。延留上了辇车,马已离蹄。 一路快马扬鞭,日夜兼程,两天后延留到了王府。急急下马,理也不理跪了一地的人,只看向为首的刘毅,“雪冰姐……在哪里,带我去!” “是!”刘毅快速起身,带着延留走向刚刚搭起的灵堂。 灵堂愈来逾近近,延留开始小步挪走,尽管如此,他还是来到了灵前,大大的“奠”子映入眼帘,他最后一点希望也在消失,他的雪冰姐真的新亡了,新亡了! 天旋地转,脚步虚浮地奔向棺柩,棺盖还未封上,他的雪冰姐静静地躺在里面,素颜平静淡然,延留欣喜的伸手探向她的鼻端,哪里还有一丝呼吸! 手无力的抚上那张熟悉的容颜,从此后,他不再有姐姐疼了,这个世上他又失去了一个亲人,一个可让他依靠可让他避雨的玉兰树,玉兰树?雪冰姐生前最爱的树,转回头看向刘毅,去把玉兰花摘来! 刘毅莫名但却不敢问,快速的吩咐人去摘玉兰花,“大王,时辰已快到了,还有什么吩咐的,请告诉微臣,让微臣去准备!” 延留泪迷双眼抖抖的执起何雪冰的手,“雪冰姐生前一向节俭,从不在意珍珠朱钗,人间富贵。她高蹈出尘,唯有玉石百花能与之相配。所以她的棺里要有上好的玉石和能找到的百花尤不能缺玉兰花!” “是,微臣遵命!” “你们代王现在何处?”雪冰姐亡故,却不见刘义,延留心中怒起,难道他看到的窗含双影,只是假象,眉头拧起,眼神犀利地看向刘毅。 “回大王,代王已被我下药,现在正在书房昏睡!”刘毅躬身而答。 延留神情凄惶,世间有几人能承受爱妻的芳华早逝,何况是代王这样的多情人!老天不公,为什么要夺走他的雪冰姐,为什么不让有情人长相厮守?他看向湛蓝的天空,两眼蕴怒。 玉兰花杏花梨花牡丹五彩缤纷的花被送来,各色的美玉上好的玉石首饰也源源不断的运来,延留伸手亲自为他的雪冰姐穿戴装扮,就像她生前无数次为他穿戴装扮。 穿戴整齐,延留紧紧地搂向一脸沉睡的何雪冰,“雪冰姐,我会替你报仇的,你等着!” ****************************************************************************************** 竹泽之文是慢文,亲们不要着急,竹泽定会给你们一个好故事! 萧郎是路人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空远师太立于窗前,遥望着远方,刘义嘴角带血的一幕不停的浮现在眼前,都说帝王家没有真情可言,可是她竟然碰上了两个,同样的痴情同样的优秀。 门被轻巧的推开,空远师太转回身,“怎么样?” “已经下葬了!” “是你亲眼所见?” “是!” 空远师太抬头看向远方,声音无喜无忧,“皇上,老奴完成了你的交托。”收回眼光看向身边的徒弟,“你去通知众人,就说今夜动身赶回家乡!” 小尼姑得命,一脸欣喜地跑出了禅房。 看着小尼姑走远,空远师太伸手推向东边墙上较薄的地方,偌大的墙壁缓缓张开,露出一人能通的缝隙,空远师太快速的闪身进入,伸手在入口处一按,墙壁又缓缓合上。 她轻车熟路的沿着台阶快速的走下,长长的台阶尽头通向一间布置得极其雅致的屋子,里面躺着一个沉睡的人,美丽的素颜苍白如纸,如山的黛眉微微地拢着,双手交握在腹部,似要保护着什么。 空远师太不由心酸,没有保下她的孩子,是她今生的罪孽。 当时她赶到时,何雪冰被黑衣人堵在了巷子里,情况危急,她带着人与黑衣人厮杀了好一阵,才杀死了那两个婵禄派去的江湖女子,等到她脱身去寻她,她已经摔出了马车,头重重的撞在了石头墙上。那时她的头在流血,下身也在微量的出血。 她带她回来,只来得及给她止住了头上的血,刘义就已赶到,等到应付走刘义,她再返回,孩子已经不可挽救了! 轻轻地走到她的榻前,她头部严重受创,现在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还未转醒。 慈爱的抚上那素雅的娇颜,空远师太不由叹息,与帝王家扯上关系不知是你的幸还是不幸。 轻轻地为她盖上锦被,空远师太拿起南越王的密函,“婵禄必杀何雪冰,务必暗中保护她的安全,安全送抵南越!救人时布出假象让刘义知道何雪冰在这世上已消失。” 如今人她已救出,假象布的完美,她从那两个死去的江湖女子里挑出一个身材极似何雪冰的,为她易了容貌,人们看到就是何雪冰。 人已死就是神医在没脉的情况下也不可能知道她的肚子里没有孩子,当然还要感谢何雪冰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两个月,肚子不显,否则她得大费周章。 她最担心的是怕瞒不过刘义,他们夫妻情深,彼此再熟悉不过,尽管仓促间,她已做到了细致。没想到看似刚凝冷峻之人,却是情深至极之人,爱妻的离世竟让他无法接受,这让她最后的担心尽去。这也许就是皇上知道可利用的弱点,所以才让她布出假象。 轻轻地伸手探向她的脉搏,今天该是她醒来的时候了。取出银针迅速的为沉睡的人扎下几针。 何雪冰缓缓地张开眼帘,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充满了慈爱的脸。她眼露迷惑,她是谁,身在何处,眼前的人又是谁,她尽然一点也想不起来了。美丽的水眸渐渐染上焦急,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大脑如灌铅般的沉痛,她不由跌回枕上。 “冰儿别动,你的大脑受了伤还不能大幅运动。”空远师太为她调理好姿势,轻轻劝哄。 “您是谁?”何雪冰抿了抿嘴角。 空远师太一怔,继而欣喜涌上眼眸,冰儿失去记忆了,这样对她最好,可以让她没有负担的重新活过,“我是你的师父,你随我学医已有月余。” “师父?我是谁?” “你是南越国一户官宦人家的女儿,姓柯名冰。” “我们现在在何处,我的父母呢?”何雪冰眼眸盯向空远师太一一询问。 “现在我们在大汉,你的父母两月前已死,所以你拜我为师随着我云游四海来到大汉。” 父母已死?提到父母她的内心深处涌起阵阵锥心的疼痛,眼前这个老师太并没有说错,她的父母定是离她而去了,“我入了佛门?” “没有,你只是与我一起学习医道!” “哦,我是如何受得伤?” “你坐的马车受了惊,从车上摔出,撞到了头部!” 何雪冰垂下眼眸,“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今夜你先随他们走!我还要再等一些时日!” 何雪冰微不可见得点了点头。抬眸看向四周,这是一间密室,为什么要把她放在密室里?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 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为她做了一切,本可以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可是,天妒眷侣,她、他该如何活过? 竹泽是慢性子,所以写出的文也慢,亲们不要性急,竹泽献给大家的是杯中绿茶,品了才知人间还有至情。 竹泽初次为文,前一个因为不满意所以这个重新改过续写,竹泽哪里写的不好,请亲指点!这是竹泽心爱的孩子,竹泽希望亲们让她完美! 以后每天都会在早晨七点更文一章,中午两点更文一章。 片片花落,两处伤心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代王,我们回去吧!”豪刚上前轻声哄劝。 刘义恍若未闻,只是一遍一遍的吹着他的笛子,本是清越悠扬的曲子被他一吹,却带着凄怆寂然。 豪刚不由泪落,王后这一走也把代王的魂带走了。王后去的头天,代王夜半转醒,跑到王后棺前非要开棺,幽深的眼眸中全是血样地愤怒,嘴里一遍遍的喊着“雪儿怎么会死,你们还我雪儿?” 刘侯爷无奈,只得再次给他下药,直到今天王后已经下葬多时,代王才转醒。 人已去楼已空,他把全身的怒和悲都发在刘侯爷身上,直到柳侯爷被他打倒在地,老太妃赶来,“义儿,你连你的兄弟也要伤害吗?如果雪儿泉下有知也会怨你的!” 一句话顿时让刘义的拳停在半空不再落下。他的臂膀无力地落下,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空洞和死寂,高大的身躯,几乎快支撑不住他的重量,晃晃悠悠几欲扑到地面。 刘侯爷站起身,擦了擦嘴角,“代王,王后身怀六甲一矢二命,这仇怎能不报?” 代王抬眸死死的盯向刘侯爷,眼中有火还有恨,刘侯爷却毫不畏惧的回盯向代王。 豪刚不明白刘侯爷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不是伤口撒盐吗?他生怕这句话再刺激到代王,但是代王却渐渐地变的有了点点生气,死寂的眼神中波涛翻卷。 豪刚恍然,刘侯爷这一句激将,让代王去掉了死的念想。哀莫大于心死,有仇未报,代王不会轻易放掉生命了。 笛声一遍遍响着却不见停,豪刚转回心思看向刘义,血红的血丝从嘴角蜿蜒流下,在宫灯的照耀下愈发的醒目,豪刚泪流满面,“代王你停下吧,你这个样子,王后怎会安心,她在地下该如何伤心?” 刘义停下动作,怔怔地看向豪刚,“你说什么?” “代王,你这个样子,王后会伤心,你让她睡着,也不能安心!” “说的对,雪儿最怕我难过,雪儿,我不难过了,你别伤心!”刘义收笛子于怀,整个人趴在了坟茔上,似要安慰保护着他的雪儿,“可是,雪儿,你不在我的身边,我的心中都空了,你告诉我一个没心的人该怎么办?”刘义的泪一点点的滴下直到翻新的黄土湿去一片。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代王如此刚强冷凝之人,现在却像一个无助的孩童,豪刚心中酸意阵阵涌现,一张粗狂的脸泪已成河。 夜深人静,有冷风夹着阵阵落花吹过,霎时翻新的黄土已是白色的纱幔,远远的在暗夜里美丽着,凄凉着。 南越王手拿密函,遥望着远方,心中默背着密函上的内容:“婵禄身份暴露,已被延留带回大宛,打入冷宫,生不如死。何雪冰救回,已失记忆,今夜启程,不日将到京城。” 当日她费尽心机,来到他的身边,千方百计让他认她为妹,把她嫁于刘义,这样的煞费苦心,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暴露身份,自毁生命,他低估了婵禄对刘义的情,导致他今日被逼死角,运不到大汉的粮食,穷困地方的百姓裹腹困难,民怨涌起。 轻展开密函又重读了一遍后面早已铭记在心的几行,“何雪冰救回,已失记忆,今夜启程,不日将到京城。”微有懊恼的心,涌上了点点甜意,嘴角不由噙上笑意。他与刘义的对弈不胜不负,若要细说,是他多赢了一点。 坐在马车里,何雪冰的心无有缘由的涌上愁怅,示意身后的小尼姑掀开车帘,恋恋地望向外面,她只觉的这景她是无比的熟悉和依恋,车越行越远,她的依恋越深惆怅渐浓,心中似乎失落了什么,心房的一角酸涩疼痛,压得她无法呼吸:“等一下!” ***************************************************************** 竹泽深夜奋笔,是因为我有你们,执着的读者,所以亲是我前进的动力,支持竹子,就动动你们的手,来看文吧! 梅影斑驳,意踌躇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车越行越远,她的依恋越深惆怅渐浓,心中似乎失落了什么,心房的一角酸涩疼痛,压得她无法呼吸:“等一下!” 马车顿停,车上的小尼姑有些紧张的看向何雪冰:“小姐,怎么了?” 何雪冰看向小尼姑:“小师父,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小尼姑神情放松,微笑着看向何雪冰:“是的,小姐,您一来就喜欢上了这里,随着师父逛遍了每一处。” 何雪冰缓慢的缩回脖颈,依靠在小尼姑的怀里。 “小姐,我们快些赶路吧,你的伤还需回到南越好好救治呢!” “走吧!”无力的应了一声,合上了水样的眼眸。 日夜兼程,终于到了南越。 阳光正暖,马车停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屋宇前,何雪冰端坐于马车里举步不前,难道这就是她的家吗?为什么她只觉得陌生。眼睛迟疑地看向一路照顾着她伤势的小尼姑,“妙空,这是我的家吗?” “是,这就是小姐的家!”小尼姑垂下眼眸,恭声而答。 何雪冰再次抬眸看向这座她从小长到大的府邸,几许无奈的挥了挥手,自她醒转,她的身世过往都要别人告诉,从别人口中得到她的过往,总会有复杂的情绪涌来,里面有恐惧、荒诞、还有丝丝无奈。 “小姐,您回来了!”一身总管装扮样的中年人,扬着大大的笑躬身立于马车前,身后跟着两个看起来机灵乖巧的小丫鬟。 “你是……” “小姐,老奴是府里的柯总管,小姐伤势严重,虽然空远师太已经为小姐做了诊治,但皇上不放心,宫里派了御医,在偏厅已等侯小姐多时。” “皇上?”何雪冰无限诧异,睁大了一双美眸。 “是,老爷是南越功臣,皇上很眷顾小姐!” 何雪冰怔了一怔,难道父亲与皇上走的很近吗,能有这样的府邸,父亲一定是做到了很大的官,父母而立之年为什么会双双离世?疑问满满都化作了唇边的一朵笑,“柯伯伯,前面带路,柯冰这就去见御医!” 柯总管微怔,但很快又扬起了笑,心中对这新主子多了一层好感,“好,”转身向内喊道“来人,”几个人抬着一乘小轿来到马车前。他亲自上前指挥着几个丫鬟把何雪冰挪到了小轿上。 来到偏殿前,两个年老的御医已站在门前躬身向她行礼,“李耀,王瑾,见过小姐!” “两位伯伯,快快请起,烦劳两位伯伯,柯冰惶惑!” “小姐客气,这是我们为医的本分!”李御医王御医恭声而答! “有烦两位伯伯了!” 柯冰被丫鬟们抬到了偏殿,坐于榻上,让两位太医为她诊治。 两位太医轮番为她把了脉,交换了一下意见,由王太医为她施针,重新包扎了一下头上的伤,开出一张药方,交于柯总管:“烦请柯总管去太医院抓回这些药,每日一副,分两次服用。” 又转身面向柯冰,“小姐,你的伤势空远师太处理的很好,只是您受伤太重,身子又一直虚弱,需好好调理一段时日。” “谢谢二位太医伯伯,柯冰会遵医嘱!” 两位太医微笑起身,弯身向柯冰行礼:“小姐,安心养病明日我们再来!” “好,柯伯伯帮我送送二位太医!” “是!”柯总管恭身而答。 月上中天,窗外的月光如流水,微微的风送来花的清香,放下手中的奏折,赵眜起身叫来侍女为他脱去一身黄袍,换上了锦服。只带着贴身太监兼总管刘缘,踏着月色来到他新赐的府邸前。 柯总管忙忙的迎出来跪地行礼,“奴才参见皇上!” “起来吧,不要惊动他人,我只是随便走走!” “是,小姐在梅园住下了!” 梅影重重,在月光下愈显遒劲,赵眜踏着斑驳的树影走走停停,刘缘不解,皇上一向是个果断冷静之人,走路也从不拖泥带水,从未有过今夜这般的踌躇不前,这梅园中的人到底有什么本事,会让皇上如此?这引起了他无限好奇,只想一睹梅园人的风采,只是无奈,他的皇上走走停停,不隧他急切的心。 好容易走到门前,但赵眜却只管立于树下望着碧纱窗出神。刘缘侧耳倾听,屋内静静悄悄的,一点声响也没有。 赵眜站了一会,转回身向来时的路走去,刘缘赶紧跟上,他越来越糊涂了,他们星夜而来不就是为了见梅园的人吗?为什么到了门前而不进呢? ***************************************************** 呜呜,竹泽先哭一个,看得人增多了,可是收藏的人却少了,爱竹泽,就请亲们动动手指收了吧,另外,再写下你们的感受就更是好了。男二号出现了,亲们可以判断一下他是什么样的性格,会和女主有着怎样的纠葛? 光华流转,惊现起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柯冰半靠着枕被静静地坐于灯下,手中一卷书很久没有翻动过一页,她的心中有太多疑问,但谁能为她解答? 她半是无奈半是惶惑,只觉得自己如在云雾中,一个散神就会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抬眸望向窗外,月已升到中天,吹熄灯烛,拥被于身但却难以入眠,只能睁着一双美眸看着碧纱窗,盼着它快快泛白。 “柯小姐的病怎样?”暂时摆脱了朝务,赵眜端坐于御书房内,召来了刚刚为柯冰诊完脉的李王二位太医。 “回皇上,柯小姐思虑太重,这不利于她的恢复!”王太医恭声而答。 “思虑太重?” “是,从脉象上看是这样的!” 赵眜微微皱紧了一双眉,向他二人挥了挥手,二人立刻躬身退出。 赵眜抬头看向刘缘,刘缘已是会意,匆匆步出大殿,消失于殿外。赵眜未批几个奏折,刘缘已带着柯总管来到案前。 赵眜扔掉笔,看向柯总管,“柯小姐为什么会思虑太重,是你们说了什么,露了破绽吗?” 柯总管赶忙磕头,“皇上恕罪,奴才们从不敢在小姐面前多说半句话,一直是提着十二分心在伺候小姐!” 赵眜微点了点头,这道是,柯总管一向办事稳重,为人谨慎,派去的那些人也是刘缘亲自调教的,语声变的缓和,“柯小姐可问起过什么?” “没有问起过什么!”柯总管凝眉沉思,脑中有电光闪过,难道……,“皇上,昨天太医为小姐诊脉,小姐似乎很吃惊,会不会……?” 赵眜眉间几许沉思,淡笑着看向柯总管,“朕知道了,回去吧,好好伺候你的新主子!” “是!”柯总管起身悄悄拭去额头沁出的汗,躬身退出御书房。 赵眜草草用过晚膳,就带着刘缘来到柯冰住的府邸。这回倒是没在外面只呆一会就走,而是直接去见了梅园住的人,终于让刘缘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 柯冰也已用过晚膳,由于不能行动,她只能半躺于榻上,手中拿了一卷诗词,正在细细的读着。 观诗之美,既做了消遣,也可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正读得入神时,似觉着有脚步声走进,抬眸看向门口,一个锦衣男子正立在门前,正在默默的打量着她,眼眸看似清澈如塘,实则却是深如大海。 柯冰呆了一呆,此人出尘高蹈,光华尽显,长身玉立于门前,竟如星辰乍现,光华流转。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子像是他的仆人,眼中精光内敛必是练武多年之人。 “小姐,身体可好些?”一把温和的声音,带着丝丝淡漠,笑容温暖亲切如三月的阳光, 柯冰心内微有触动,这笑容高贵亲切中蕴着疏离,好似在哪里见过,柯冰摇了摇头抱歉一笑,“公子恕罪,柯冰记忆不在,记不起曾经的人事。” 这个时候来访,必是与她极熟的人,男女有别这人能站在她的闺房里,是她的亲人吗?不像,难道是……,她睁大了一双美眸,看向赵眜,高贵中蕴着疏离,她挣扎着想要起身,赵眜赶忙趋步向前扶住想要起身的人,“你伤得很重,不要随便行动,快靠好!”赵眜幽深的眼眸中蕴了点点赞赏。 “谢皇上!”眼眸沉静波澜不兴,淡淡的笑容浮上美丽的脸庞,“皇上请上坐!”稍稍向外间转了转头,“香儿,上茶!” 刘缘借着两人说话,把柯冰上上下下打量了个仔细。不由对这位梅园主人生出几缕佩服和赞赏,不用说一句话,就能猜出面前之人是谁,面对皇上却能不惊不慌,不喜不忧,不枉皇上千辛万苦掠她而来! 香儿端茶上来,跪地向赵眜行礼,“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起来吧!” 香儿起身,为她们一一奉了茶,转身恭敬的退出。 柯冰端起茶杯小口小口的抿着,看来今夜她的疑问可以获解了。 ***************************************************************** 亲们记得收啊,记得评论啊,泽泽还等着呢! 清泉石流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柯冰端着茶杯小口小口的抿着,今夜是她的疑问获解得时候,她本来以为得等空远师太回来才能知道答案呢! 赵眜看着一脸淡然专心喝茶的柯冰:“小姐是否有心事?” 柯冰微抬眼眸,“谢皇上关心,柯冰没有什么心事,只是突然没了记忆,十几年的生活都变成了空白,该记的人不认识,该记得事忘记了,生活要重头学起,总会有一些惶惑!” 赵眜温和一笑,“确实让人惶惑,冰儿妹妹竟然忘记了我们所有人!” 一声冰儿妹妹让柯冰一怔,难道他们很熟吗?水样的眼眸充满了疑问,看向赵眜。 “你父亲官拜大将军,小时的朕是不受重视的皇子,所以能经常偷溜出宫,看你父亲练兵布阵,柯伯伯也不吝赐教,一来二去我就成了你家的常客,你与朕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 “哦,皇上能告诉柯冰,我的父母他们……” “两月前,闽越突扰边境,情形诡异,难做定断,发兵与否朝中争论不休,柯伯伯当机立断,由他先带小部分精兵做暗探,探明了情况,再做定断,为掩人耳目他携伯母微服出行,没想到走到从此就失去了消息!” 柯冰的心病在赵眜的三言两语下尽去,点点酸楚自心底涌起,父母生死不明,她却无力搭救,“谢谢皇上对我们一家的照拂!” “柯伯伯一生献国,朕为你们做的太少了!今后皇宫就是你的家,朕就是你的亲人!” “谢皇上!”漂泊的心仿佛有了丝丝依靠,温婉语声中漾着浓浓的真挚。 赵眜心中微动,眼中光华一闪而过,“冰儿妹妹,不必客气,时候不早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皇上慢走,柯总管,”柯冰向外呼道,柯总管应声而进,“小姐!” “柯伯伯代我送送皇上!” “是!” 赵眜起身,缓步向外行去。人随步动,水随石流,柯冰顿有清泉石上流的感觉。 行到府门前,赵眜转身面对柯总管,“好好照顾小姐,有什么情况马上向我报告!” “是!” 赵眜再不多言转身上了马车。 宸华宫内。 “怎么样,打听清皇上在哪了吗?”一个衣裙华丽高贵的美丽女子面对眼前站立的宫女,急急的出声询问。 “只打听到皇上带着刘缘出了宫!” “哦!”陈夫人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这几天她心中总是不安,入宫一年来,她费尽了心机,好不容易把皇上从皇后身边夺过来,让皇上的眼眸里只有了她。“袭儿,你再去皇后宫中暗暗打听打听,看看皇后在做什么,是否知道皇上的行踪!” “是,奴婢这就去!”话未落人已旋出了门! 望着空空的宫门,陈夫人拢紧了一双秀眉,皇上的行为有些异常,到底是为了何事需要连着两天微服出宫? 赵眜回到宸华宫,就见宸妃站在殿中拢着眉怔怔出神,“何事让爱妃如此伤神?”缓步走上前。 陈夫人回神,赶忙向赵眜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起来吧!” 陈夫人起身,搂紧了赵眜,“皇上你总不来,臣妾的脖子都酸掉了!”说着撅着嘴指了指她的细细长长的皓颈。 赵眜淡淡一笑,松松的楼了搂她的腰身,“朕累了,想听听你的《阳春白雪》!” 失落一闪而过,陈夫人笑颜如花的看向赵眜,臣妾这就为皇上弹奏! 手中抚琴,心中却在计量,是谁抢了她的爱,她定会找出那人,不会让她好过! ********************************************************** 又一女二号出来了!动动手来看吧!中午两点还有一更,现在泽泽先去上班去 箫音清越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至赵眜来过后,柯冰不再向从前整夜睁眼拥被等着天亮,可是每每睡到夜半时分还是会突然转醒,心中总有挥之不去的迷惘和惆怅。 今夜,再一次从梦中醒来,伸手拂去额头的冷汗,却怎么也拂不去心中的点点苦痛和怅然,为什么,他夜夜入她的梦,却看不清脸,挺拔的身躯总是那么的悲伤,让她有一种心被油煎的感觉。 拥被靠向床榻,东风缓缓送来一缕低沉的箫音传来,宁静悠远轻快,点点压下了心中的疼痛。 柯冰披衣下塌,连日来都是这笛音在她夜半转醒不能安眠时响起,今夜,她一定要看看是谁夜半吹箫,伴她无数不眠夜。 走向门前打开了门,如水的月光如涧间瀑布直泄而下,赵眜一身月白的衣袍斜斜依在高大的槐树身上,静如山间明月,雅如云卷云舒,贵如高山瀑布,在月的清华里照亮了暗夜。 柯冰怔住,“皇……上。” 赵眜也是微微一怔,深邃的眼中,一丝欣慰,一丝释然闪过,复又化做了三月暖阳般的笑意,轻轻地从树上跳下。 一袭白衣在风中飘起,柯冰有一瞬恍惚,赵眜就像是从云端飘下的仙侣。 “累了一天才得空闲,想来看看冰儿,但是夜深了,没敢打搅你,月色正好,所以正好乘月吹了一曲,不想扰了冰儿清梦。” 柯冰淡淡一笑,“皇上的箫吹得很好,就像月色下山涧里的泉水。” 赵眜低垂了眼眸,眼内闪过思量,唇角却依旧含着笑,轻轻抬手送萧于嘴边,叮叮咚咚几声脆响,好似符合着水流过石头的声音。 “不打扰冰儿了,朕回去了!” “皇上慢走!” 柯冰的身子一天天好起来,到了入冬已复原大半,本是瘦的只有高高颧骨的脸,现在已丰满,多月不见的血色又重回脸上。 清晨起床,窗外有零星的雪花在飘,落地形成一层薄薄的纱。雪白的梅花在雪花翻飞中开的越发的素洁高雅。 站立门前一树树一丛丛你托我衬,相扶相助,绽放着美丽的生命。柯冰的心没来由的泛起阵阵酸楚,逼得她的心尖生痛,伸手压向胸口,想要压下阵阵的痛。 身后的小丫鬟赶忙扶住她的身子,紧张地看向她:“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吗?” 回身淡笑着摇了摇头,轻轻的拍了拍一脸紧张的小丫鬟:“没事,云儿,去把我的琴取来。” “是,小姐。”云儿快速的掀帘退出取来了琴,为柯冰放置在窗前。 柯冰打开碧纱窗,坐于琴前,素手轻抚。有寒风吹过,梅花飘落,素洁高雅依旧,冰骨铮铮地落于白纱带上。两行清泪滴落琴前,本是冰骨铮铮的琴音突转为悲戚呜咽。 站立门外的赵眜深邃的眼眸有光芒闪过,抬脚迈步欲走向柯冰,琴声戛然而止,琴弦生生断裂。 柯冰抱住了自己的头,赵眜快步上前:“冰儿,怎么了,是头痛了吗?” 柯冰痛的晶莹的汗珠和着泪珠顺着脸颊蜿蜒而下,听到询问声,扭头看向矗立在面前的赵眜,苍白的素颜上笑容轻绽:“皇上。” ****************************************************************************************** 晚上还有一更,今天回来的晚了,玩了几分钟,请亲原谅! 冷梅诗中泪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柯冰痛的晶莹的汗珠和着泪珠顺着脸颊蜿蜒而下,听到询问声,扭头看向矗立在面前的赵眜,苍白的素颜上竟然笑容轻绽:“皇上。” 赵眜温和的笑容有一刻的黯淡继而又恢复如常,“冰儿,头痛的厉害吗?” 柯冰抱紧了痛的欲裂的头,轻轻颔首。 赵眜敛去温和的笑容,伸出了手,“冰儿,太医教了我一些减缓头痛的方法,让我给你按一按吧!” 赵眜温和高蹈,对她照顾周到,就像她的亲人,可不知为什么她极不愿赵眜靠近她,见他的手要伸来,她的头轻轻地偏了一偏,赵眜伸出的手落了空,他的脸色微变,手微微一转准确的按在了柯冰的太阳穴上,笨拙但却认真的按了起来。 柯冰知道她的反对不会起到作用,缓缓地放下了自己的手,由着他按摩,随着细长手指的移动,她的头痛渐渐减缓,苍白的素颜上又重新有了血色。“皇上,冰儿好多了,你歇歇吧!” 赵眜看了看渐渐有了血色的素颜,抽回了早已酸痛的手,放于身后,“冰儿,你的头经常痛吗?” “很长时间没有痛了,不知今天为什么忽然痛了!”起身为赵眜倒来一杯茶水,转头叫来了云儿“云儿,去端一盆温水来!” “是!”云儿快速退出,端来一盆温水。 “皇上,让云儿服侍您泡泡手!” 赵眜抬起了手,容色温和地伸手入盆。 在外面来了多时的三王爷赵绪看得分明,与赵眜相似的面容上有着难辨的表情,轻轻咳了一声,“皇上,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 柯冰闻声站起了身,看向门外。来人有着与赵眜相似的样貌,只是他在眉宇间少了君临天下的气势,屈身福了福身子,“柯冰见过王爷!” 赵眜眼眸闪过赞赏,好玲珑的女子,单凭他的样貌和语气就判断出他的身份,这还是第一人:“快快请起。” 柯冰站起了身,又向赵眜福了福身子:“皇上,柯冰告退了!” 赵眜笑着点了点头:“”好,云儿,扶你家小姐下去休息! “是!” 目送着她们走出了视线,赵眜才收回目光,正对上赵绪探究的目光,神情未变,笑容温和地看向眼前人,“三弟,有消息了吗?” “皇上,你变了?” “哦,哪里变了?” “变得会关心人了!” “噢,是吗?”赵眜温和亲切的笑依旧。 他的皇兄自十五岁登基以来,朝中风云一直不断,好几次都险象环生,但都被他化解,为南越百姓为赵氏,他过早地成熟,也过早的关闭了心门。温和亲切的笑下是疏离是屏障,这么多年,看着他孤寂地远远生活,他却无力改变,只能尽可能多的为他分担朝政。 幸亏有了柯冰,这些时日他的皇兄不再是那高高在上远远隔开众人的皇上了,他的表情也不再是一成不变的亲切温和,只是他封闭的太久,短时间内未必能看清自己的真心。 赵绪收起笑容,“皇上,柯小姐冰雪聪明,将来谁得她为妻,必会受益无穷!” 赵眜不置可否,“赵远,有行动了?” ******************************************************************************* 明早七点还有一更,亲们记得收啊,记得写下您们的评论!今天看了看发过的章节,29章竟然没有,今天我把29章放在评论区了,大家可以去评论区看。 山茶相对为谁开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赵眜不置可否,“赵远,有行动了!” 赵绪不由无声叹息,看来他明白自己的心还待时日,复转入正题。 “赵远果然见大汉截断我们的小麦供应,百姓不满涌起,开始行动了。” “噢!” “他一边在民间散布谣言鼓动百姓,一边大量的囤积小麦制造恐慌,海上也有了动静,他多年精心培养的海上精英现在正以海贼的名义烧杀抢掠,过往的商船现在已如惊弓之鸟!” “自作孽不可活,那我们就成全他吧!把我们的小麦大量的投放民间,派王御史查办囤积的商人及赵远党,派出我们的海上秘密队伍,歼灭他的部属,不要伤他!” “是!”赵绪起身,“臣弟告退!” 赵眜也站起身,“等等,闽越怎么样?” “目前还未有行动!” “多派人手,密切注意,一有行动马上回报!” “是,臣弟记下了。” “好,去吧,多加小心!” “皇上放心!” 目送着修长的身影消失,赵眜才收回目光,抬脚走向门外,走出院落,走向花园。 水蓝的身影在缤纷的花海中浮动,远远地正如仙子下凡,素颜清华飘渺出尘,肤如凝脂,与水润的花朵融为一体。 “冰儿!”脚步生风,走向花海,迎向阳光。 笑着回头看向来人:“皇上,你看这些山茶花开得多么灿烂!” “是啊,惟有小茶偏耐久,绿丛又放数枝红。” “雪里开花到春晚,世间耐久孰如君?” “素颜凝脂碧玉丛,淡妆浅笑对东风。”赞花更是赞人。 “折得瑶华我独来,烂漫如霞雪中生。” “冰儿……”赵眜转头看向柯冰,眼眸深如大海,“今早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没有,怎么了皇上?” 赵眜笑容未变,眼眸却幽深如潭“没什么,只是希望你能早点恢复记忆!” “谢谢!”低头看向身前一朵开的正艳的红山茶,看向赵眜,嘴角抿笑,“刚刚在看茶花的时候,云儿给我讲了一个故事,皇上要不要听听?” “噢,什么故事,说来听听!” “说的是:古代有个魔王,嫉恨人间美满的生活,他用魔法把大地变成一片惨白的世界,不让有红花绿叶留在人间。但是,人们是爱惜自己的美好生活的。一位白族的少女,毅然决然地献出了不朽的青春,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用自己的鲜血,重新染红了山茶花,用自己的胆汁重新染绿了花叶,从那以后,山茶花才更加娇艳地出现在大地上!” “真好听的故事,冰儿你恨那个魔王吗?”眼眸幽深牢牢地锁住了眼前的娇颜。 “不恨,相反我倒是有点同情他的!” 收回目光,悄悄舒了一口气,“冰儿,外面天冷,你大病初愈,不要在外面久站,回屋吧!” 柯冰轻轻颔首,随着赵眜走回院落。 站在院门前,赵眜伸手为柯冰拉紧了披风,“好好照顾自己,朕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目送着修长孤寂的背影渐行渐远,柯冰不由轻叹出声,今天赵眜有点怪怪的,她总觉得他似心中难过。 赵眜走到府门前,柯总管、刘缘一起迎上来。 “把小姐院中的梅树换成山茶!”话落人已走向府门。 “是!”柯总管恭声而答,抬头人已走远。 ******************************************************* 上班去了,亲记的收和评论啊。中午老时间还有一更。 蝶舞画中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你确定,皇上就是因为她常常出宫吗?” “是,娘娘!”奴婢费了好大得劲才得到这个消息。 “掩藏的这么好,那本宫到要去会会她!”陈夫人银牙暗咬,眼眸犀利地看向虚空,仿佛那就是她要会的人。 “娘娘,您不能进去!”柯总管满头大汗的企图拦下硬闯之人! “让开,你个狗奴才!”陈夫人杏目圆睁,柳眉倒竖,伸手拨开眼前一脸哀求的挡道之人。 “娘娘,这地方小,别污了娘娘的身份!” 陈夫人低头看向一脸紧张的人,“怕我进去,是吗?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今天本宫就是要见她,滚开!” “娘娘菩萨心肠,求您别难为老奴,老奴给您磕头了!” 陈夫人看着低头挡在面前频频磕头的人,心中寒意顿生,是什么样的人,让皇上如此紧张和掩藏。她往旁边跨了一步,绕开了磕头之人,疾步走向院落,今天她一定要见到她,否则她难安惶惑的心。 日头已经偏西,院子里温暖中有清凉的风吹过,带着清新素雅的花香,几只蝴蝶在花丛中翩翩飞舞,看到柯冰走近花丛,它们不飞且近,绕着她的裙裾轻盈起舞,笑容飞上眉梢,小心的伸出手掌,一只蓝色的蝴蝶落于掌心,起落间在她的掌中开出了美丽的花,水样的眼眸蕴着浓浓的笑,照亮了春日的午后。 陈夫人怔在院前,眼前的女子举止高贵脱俗,气质清华淡然,没有半点人间烟火味。这样的人她从未见过,一颗心不由沉了沉。 手中的蝴蝶似有所感,振翅飞了起来,柯冰抬眸,粉红的宫装映入眼帘,她微怔了下,紧走几步,俯身行礼,“柯冰见过娘娘,不知娘娘驾临有失远迎,娘娘赎罪!” 温和淡然的语声惊醒了心思百回千转之人,“起吧,本宫听说,皇上特别喜欢你这院子,今天本宫来是想看看,你这院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原来也不过如此,不过皇上喜欢,本宫倒是可以在宫中建一个这样的院子,这也省的皇上出宫来看!” 皇宫是权利的天堂,但也是无形的吃人牢笼,既然自己无法掌握皇上遇见了她,那就让她进皇宫,从此手中攥紧她的命运。 “娘娘误会了,山野村居,怎会入了皇上的眼,更不敢让娘娘建于皇宫,污了皇家圣地!” “是吗?”陈夫人转头看向柯冰,眼神冰冷,似有点点寒光闪现。 “皇上驾到!”刘缘一声高喊,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不是正接见王侍郎吗,怎么会来的这么快?陈夫人转头向明黄的身影盈盈拜下,“臣妾见过皇上!” 柯冰也弯身施礼,“见过皇上!”这是第一次她看到赵眜着皇袍,一身明黄,更把他衬得高贵威严。 “起来吧?”温润清雅的笑挂于嘴边,“爱妃不在皇宫待着,跑来冰儿妹妹处做什么?” “冰儿妹妹?” “有问题吗?”赵眜微微挑眉,笑看向眼前人。 “没,皇上你真是,也不跟我说起冰儿妹妹,让妹妹在这里受苦!”陈夫人娇语连连,含嗔带怨。 “回去朕再与你说,冰儿身子不好,让她歇着吧!”赵眜淡笑着扶着陈夫人的肩头走出院门。 柯冰目送着她们走出院门,脸上挂着淡远的笑。 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身后吓得脸色惨白的云儿,拉着她的手,指向眼前的茶花,“云儿,为什么院中的梅树换成了茶花呢?” 云儿大大吸了一口气,“柯总管听说您看梅花头痛,怕你再犯病,所以命人换了梅树!” “是,皇上说的吧?” “奴婢不知!” “你跟柯总管说,以后不要这样做了,一花一树自成世界,皆是生命,不要因为一人而毁了它们。”为什么她看到梅花会这么的心痛呢,为什么赵眜会知她是因为这梅花而头痛呢?低垂的眼眸写满了疑问。 ****************************************************************** 竹泽有写的不好的地方,亲们尽管提意见。 波光照双影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皇兄,空远师太回来了!” “哦。”赵眜手中翻阅着奏折,眼眸未抬。 “还带回一人。”赵绪看赵眜没有说话,又继续说道。 赵眜停下动作,抬头看向赵绪。高蹈的俊颜上未带惯常的笑意,“是什么人让你这么重视了?” “史大夫的儿子史君!”赵绪说的简短有力。 还好不是那人,赵眜提起的心缓缓放下,手中松开了一直紧紧攥着的奏折,“原来是皇叔的儿子!有什么问题说吧!”即使是皇叔的儿子,赵绪也不会这样的郑重提起,赵眜眸色复杂的看向赵绪。 “他也喜欢何雪冰王后!” “他喜欢冰儿?”手中的奏折再次惨遭蹂躏。 “是,据说何雪冰王后死后,他也消沉了好长时间,这次突然返回南越,怕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朕知道了,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赵绪起身,“臣弟告退。”但愿史君的到来能让他的皇兄看清自己的心。 已过二更,柯冰揉了揉眉心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正要吹熄烛火,窗外却传来了萧声,她停下动作看向窗外,悠扬委婉的曲调中却蕴着丝丝歉意,起身走向门前打开了门,赵眜一身月白的衣袍站在月夜里。 见柯冰推门而出,萧声嘎然而停,赵眜迎着月光向柯冰走来,满含笑意的璀璨眼眸令朗月清辉黯然失色,“冰儿!” “皇上。”柯冰轻轻福了福身子。 “冰儿!”礼数周全一如他人,赵眜伸手扶起柯冰,眼眸闪过连他自己都没觉出的暗淡,“冰儿打扰了。”声音依然温和亲切。 柯冰抬眸,看到了如星辰的眼眸有阴云遮过,她的心犹如被细小的绳子拉过,赵眜与她自小要好,能知道她的喜好和禁忌不是稀奇,她的父母已去,赵眜也算是她的亲人,疑云飘走,伸手取过萧,放在嘴边吹起了刚才的曲子,萧声欢快而温婉宁静。 听着欢快的萧音,赵眜的心念闪动,温热的暖流涌上心尖,温和亲切的笑达璀璨的眼眸。 一曲而终,柯冰看向赵眜“上善若水……夫唯不争,故无尤。眜哥哥,没有关系的,我没有怪陈娘娘,时候不早了明天你还要早朝呢,快回去吧。” 赵眜微怔,情绪流转的眼眸从柯冰的脸上扫过,水样的眼眸内波光流转间有了温度,不再是几月来的距离,不想打破这难得的亲近,“冰儿,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深宫内院,重重宫殿,月夜再美,也只能看到一角,隧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两人并肩走在朗月清辉里,微凉的风吹过,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淡雅的花香浸入心脉。柯冰来南越的这几月从未出过门,今天是头一次迈出府门,看着陌生的幽幽清水在月下如银花绽放,波光涟漪间泛着柔和的光,几分无奈又几分欣喜。 赵眜带着她走上小桥,站立桥顶凭栏而望,皎洁的月色下,依栏而望的身影几分孤单几分落寞,收回远处的目光,转身笑看向柯冰,“冰儿!” 明明温和依旧的语声,柯冰却觉得似含了铅般沉重,“冰儿,我在呢!” 轻轻执起素手,卸去温和亲切的笑,“冰儿,你看这月色多美!” 柯冰想要抽手,可是看赵眜一脸沉重,像是好无所觉,遂停下了抽手的动作,“是,美的宁静,美得圣洁!” ***************************************************************** 看的人又少了,伤心呀!亲们记得收藏和评论呀!中午老时间还有一更。 影动成双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不知是因为史君的到来,还是因为柯冰的一句眜哥哥,还是因为这月色,今夜赵眜第一次有了想要诉说的**,“我虽贵为九五之尊,可是自登基以来从未看过这样的月色,先是权臣独霸皇权,后有皇弟暗藏野心,闽越边境侵扰,几年下来,我竟然不知原来月色也会这般的美丽和宁静!” 赵眜语声平淡无波,可是柯冰却像自己亲身经历过那样的生活一般,随着他的讲诉,她的心仿被尖利的剑穿过,疼痛而窒息,“眜哥哥!”一声轻唤蕴了万千怜惜万千理解,柯冰轻轻地回握住赵眜。 赵眜握紧了掌中的一点温暖,“二弟秘密培养水军以海贼名义独霸海域,使来往贸易中断多时,我命三弟收他部属,放他生路,他却在民间聚众游侠绿林,地方都慰,与我对峙!这个皇位是嗜血之剑、是魔,令骨肉相残,豆釜相煎。冰儿,我该怎么办?如若发兵再次擒他,遭殃的会是百姓,他的后半身也会在牢中度过,那比杀了他还会痛苦!” 柯冰另一只手也紧紧的握住了赵眜,“眜哥哥,会好起来的!终有一天他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但愿我的不忍会让他收手!” “会的!”转头向赵眜俏皮一笑,“眜哥哥,我好长时间都没出府了,能不能请你做向导,带着我这个妹妹逛逛这京城夜景?” 看着巧笑倩兮的柯冰,赵眜不由心中暖意横生,退去了万千沉重,“好啊!”说罢拉着柯冰跑下桥身,留下一串串银铃在身后。 赵眜带着柯冰不辨方向,只要看到好玩的地方或者是新奇的地方就去,走的自在写意,只是苦了身后的刘缘和几个随身太监,又要紧紧相随,又要担心他们的安全。 刘缘后悔不已,早知道就多带几个人出来了,可是他不是主子肚子里的蛔虫,不可能早知道,后悔也晚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撑着吧。这里稍稍分神,那里人已没了踪影。赶忙加快了脚步,却见主子面前站了一人。 也是一身月白的衣袍,穿在主子的身上,是出尘高蹈,如天际白云,高山松月;穿在他的身上却是温暖干练,如三月春风。 来人上下打量着柯冰,脸上各种表情轮番闪现,有震惊,有不信,有惊喜,各种表情交战中,欣喜最后定格在脸上,“冰儿?是你吗?” 听得来人出声,赵眜紧紧地拉柯冰于身后,脸色是一成不变得温和,眼眸中却有寒光闪现。 柯冰听到声音不由一怔,她并不认识此人,为什么这人却像识的她,刚想张嘴回答,却听到赵眜漫不经心的语声。 “你认错人了,”赵眜转过身,眼眸温和的看向柯冰“我们回去吧!” 点点璀璨的星光在赵眜眼眸中流泻,柯冰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随着赵眜的脚步转过身。 来人一个纵身,又挡在了他们前面,“冰儿,等等,我有话要问你?” 赵眜的眼眸瞬间幽深,扶着柯冰的手紧了又紧。 柯冰顿住脚步,抬眸看向赵眜。 ****************************************************************************************** 昨天晚上下楼,竟然忘了带钥匙,等到能进家门时,已快十二点了,所以这一章没有改上,请亲原谅! 意切切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柯冰顿住脚步,抬眸看向赵眜。一向幽深的眼眸云雾翻卷。 这人不依不饶地纠缠,已经惹怒了赵眜。转头看向眼前挡道之人,“这位公子,柯冰与你从未谋面,请公子不要挡住我们去路!” “冰儿,你不认得我了?” “都说了,不认识你,还要纠缠吗?”语气温和淡然就像谈论天气。可是却有一种无形的压迫直逼向他。 瞬间史君的肺中似乎缺了氧气,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柯冰,见那相似的水样眼眸中满是困惑和疏离。难道真是他认错了,可是明明这么相像。 在他晃神间,赵眜已拉着柯冰走出好远。 “冰儿,你……” 纤小的身影走得自然坚定,难道真是他认错了?他要好好查一查了! 冰儿去后不久,他难过的心碎,一次与空远师太送药,在她那里见到了一方绢帕,上面绣了一个“冰”字,他悄悄地捡起,藏于袖中,回到家中,仔细看过,洁白的绢帕上绘了几树梅花,遒劲的枝干映雪傲立,上元夜,冰儿也是在灯上绘了梅花,他的心中惊喜无限,无望的心中燃起了希望之火,冰儿也许没死,就在空远师太的手中。空远师太为什么要掠了冰儿呢? 父亲与空远师太交情匪浅,他多方打听空远师太的来历都不可得,所以,只好暗中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期望能查出冰儿的下落。可是连月来毫无收获,正想放弃时,听闻空远师太要去南越讲道,心中又升起了希望。也许这是查出冰儿死生与否的好机会,所以缠了空远师太,跟着来到南越,没想到刚来南越的第二日晚上就见到了长得极像冰儿之人。 “朕给史皇叔修书一封,你即刻派人送出!” “皇兄你是要皇叔召回史君吗?” “对,昨日夜里朕见过了他!” “什么,史君也见到了柯冰小姐?”赵绪惊得半天合不上嘴。 “放心,冰儿已认不出他!但是看样子他还不死心。” “他跟着师太来南越,也许就是得到了消息。这十多年来,史皇叔刻意隐瞒了与我们的关系,从未曾再踏上南越的土地。史君的突然到来,怕是为了柯冰小姐。” “看昨夜的样子,的确是为了冰儿来的!” “好,臣弟这就去办,臣弟告退!”说着赵绪就要起身。 “先不急,现在国不太平,朕想去行宫祭天,不知皇弟意下如何?” 赵绪停下起身的动作,伸手端起茶杯,“臣没有意见,皇上定夺!” “朕想半月后带着冰儿动身,由皇弟监国。” “什么?皇上你要带冰姑娘去行宫祭天?”赵绪停下喝茶的动作,抬头看向居于上位之人。 见那人点了点头,遂放下茶杯,脸上不由扬起了打趣的笑,“一个多月前某人还不承认他喜欢上了人家,只说当初掠人家来为了江山社稷,现在却是走到哪里都要带着人家,真是人心最易变!”边说边摇着头,仿佛真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 ************************************************************************************* 今天起晚了,这一章发的晚了,请亲原谅,谢谢了! 心念念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见赵眜点头,赵绪不由打趣,“一个多月前某人还不承认他喜欢上了人家,只说当初掠人家来为了江山社稷,现在却是走到哪里都要带着人家,真是人心最易变!” 赵眜看了一眼摇头晃脑满脸打趣的皇弟,“皇弟这几天政务太少了,是吗?”满脸虽漾着亲切的笑容但语气却森寒。 赵眜立刻跳起,“臣弟的政务太多了,就不打扰皇上了,告退了!”满脸笑意的快速出了殿门,远远的留下一串带笑的语声,“带她去行宫,皇上要防着身边人,还需注意大汉的暗探。” 望着满脸笑意快速离去的身影,赵眜也不由眼眸含笑。 大汉宫中一见,注定了他们的情丝缠绕剪不断理还乱。 掠何雪冰来南越,他一直对自己对他人说是为了江山社稷。何雪冰是刘义的心尖肉,爱入骨髓。刘义是刘彻的心头宝,事事倚重。他的手中如若有她,那么他就是拥有了一张钳制汉朝的王牌。所以,闽越暗中协助婵禄来到他的身边,他假装不知婵禄底细,不知闽越一石二鸟的离间他与大汉的毒计,将计就计,收婵禄为妹,捏造了她的身世,送到大汉,送到刘义身边。 暗中知会了空远师太,让她在婵禄取何雪冰性命时,偷梁换柱,带她来南越,直到现在他才不得不承认,当初掠她只为了他爱上了她,想让她伴他一生。所以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借他人之手,从刘义手中把她抢了来。 放她在宫外,是为了她的安危,也是不敢亵渎她,盼的是有昭一日她能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他从未体会过爱一个人会是如此的患得患失,如此的牵肠挂肚。掠她来时,他竟然站在她的窗外,裹足不前。当他听到她不能安睡病情加重时,他也是夜夜不能安眠,巴巴的跑去编造谎言为她释去心病。夜夜窗外守候吹箫,只为了能让她安眠到天亮。硬是在两天内学会了按摩,为的是能减轻她的病痛;当他听到陈夫人去了她居住的府邸,怕她伤害到她,他生平第一次慌了,顾不上他的臣子怎么看,立刻离了御书房,直奔她的府邸;怕她生气,夜半不顾一天的疲惫,吹箫向她表达歉意;现在也是,他要去行宫祭天,但不想与她分开,冒着极大的危险也想要带她去。 所做种种,怎是一个“利”字能括。 宸华宫内。 “你说什么?” “奴婢听人说,这次行宫祭天,皇上只带了柯姑娘!” “谁?没带皇后吗?” “柯冰姑娘,没有带皇后!” 陈夫人皱紧了一双柳眉,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她和皇后谁也不带,却带着那个女子,难道……“你去查一下柯冰的来历,要快!” “是,娘娘!”贴身侍女快速的退出了殿门。 从早到晚,陈夫人都食不下咽,直到贴身侍女匆匆回来,她急切地起身,迎了上去,“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她的出身来历打听不到,只听他们说柯冰姑娘失忆了。” “这就奇怪了!袭儿你怎么看,皇上是不是看上这柯冰了?” 袭儿犹豫了一下,“娘娘,袭儿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快说!”陈夫人柳眉微挑。 “是,袭儿在打听消息时,看到他们对这柯姑娘的事极是讳莫如深!” “本宫明白了,袭儿这是一个好机会,在外面除掉一个人,皇上是不会怀疑到我们的,你说呢?” 袭儿微微一笑“娘娘说的极是!” “去传消息,务必让他们在这次出行中杀掉那女人!” “是,袭儿这就去!” 站在大殿内,眼眸看向远方,敢抢我的皇上,就别怪本宫心狠,一双美眸中满是森寒的冷意,纤纤玉手有力的相互交握,似要拧碎什么。 *********************************************************** 看的人少了,评价也少了! 藤蔓缠绕,不知身是客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这次行宫祭天,柯冰并不愿去,只是赵眜百般哄劝,不愿看到充满笑意的眼眸瞬间黯淡,她才答应随同前往,换了男装随在赵眜身边。 柯冰愿与他前往,赵眜的眉间是少有的喜悦和温暖,忙忙的命人前去准备。 拗不过赵眜,柯冰不得不与他同辇,一路上一向少话的赵眜自主自愿的为她当起了向导。 柯冰发现赵眜竟是一个学识渊博之人,一路的地理概貌风土人情,经他引经据典,绘的有声有色。有些地方看到柯冰喜欢,有时他会命辇车停一会,陪着她下去看看走走;有时如若日头偏西干脆歇息一天,两人换了便装去探幽寻密。 一日经过之地有溶洞,赵眜兴致盎然命人停辇带着柯冰寻胜访幽。一路行来,虽未到暑天,暑热却难当,渐行渐高,有凉风迎面扑来,遥遥的闻有水声,柯冰眼睛一亮,嘴角抿笑地扭头看向赵眜。 赵眜也是扭头看向柯冰,满含笑意的眼眸轻轻眨了眨,拉着柯冰沿着山路向下,直入溪谷,才转几步,满目苍翠,道旁藤蔓缠绕,谷底青杉,遥遥的水声渐渐转强,两人快步疾走,赶过弯道,豁然开朗,却见亭台依山而起。 一条白链随风而下直入碧潭,飞扬灵动的水花仿如天间仙子,惊鸿一瞥转瞬即逝,喧闹的飞链与寂静的碧潭形成鲜明的对比,小潭极静极深,潭上架着一弯月桥,如碧月高挂,两人不出一声的对望,眼含笑意悠悠。 良久,柯冰抬头看向远方,在溪谷的尽头仿有一间茅屋,柯冰伸手一指,两人心有灵犀,抬步走向茅屋。伸手推开虚掩的门,柯冰满眼诧异,茅屋从外来看破败不堪,但内里的桌椅家具不仅全而且不像外面破败,摆放的井然有序,像是等待主人的归来,可是人呢?物依在人却非,水样的眼眸无由的闪过一丝忧伤。 “冰儿,怎么了?”赵眜察觉到柯冰的变化,低头看向柯冰,温和亲切的语声带着丝丝紧张。 回眸嫣然一笑,“没事,我们回去吧!” 赵眜压下心头的不安,笑着扶向柯冰的肩头:“好!” 马车走走停停到行宫已是十日后,在礼部的主持下完成了盛大的祭天地仪式,当晚赵眜在行宫大宴群臣。 宴席进行到一半时柯冰领着云儿、香儿退出宴席,行走在夜光下,有微风吹过,柯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摇去了宴会上的喧闹,不知为什么她极不愿意参加宴会,难道从前曾在宴会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着柯冰退出了宴席,席间的三人低头嘀咕了好一阵,一人起身匆匆而去。 柯冰边走边看,不知不觉走出了很远,道路渐渐狭窄,香儿发觉她们离大殿已很远,刚想开口劝柯冰回去,两道黑影直直的向她们扑来。 香儿应身跃起迎向黑影,云儿也发现异状,赶忙起身迎敌。 两道黑影武功看起来不弱,云儿香儿武功也不错,但却占不到半分上风,四个人缠斗在一起,越打越远,柯冰刚想叫回云儿、香儿,脖颈一凉,她的身子软软的倒下,被一个蒙面人伸手接住。 ****************************************************************************************** 刚才怎么也登陆不上,所以这一章发的晚了,可爱的读者不要生气呀! 冷月诗魂,怒生心间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赵眜一边与群臣把酒言欢一边留意着柯冰,看到柯冰走出宴席,他抬眸看向刘缘,刘缘会意,悄悄转身出了大厅。 远远地听到打斗声,他心下着急,飞身掠起急急奔来,等到近前,发现只有香儿、云儿与两个蒙面人在缠斗,他的头嗡的一声炸开,强按下快跳出胸膛的心,顾不上呵斥她们,提身追向前方,追了一段,前方模模糊糊的似有身影晃动,跌到谷底的心似又有了点点希望,他暗自运气,加快了速度,正看到一个蒙面人背着一个口袋埋头疾走,快速伸手小心翼翼地抢过大大的袋子,轻轻放在自己的背上,同时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出一掌击向蒙面人的后背。 背上的东西被抢,蒙面人本欲转身,可听到后背呼呼的掌风,知道自己遇到了高人,本能的偏身躲避,刘缘的掌击在了他的左臂,细小的咔嚓声传来,蒙面人扶住了垮下的臂膀,冷汗顺着脸颊蜿蜒而下,他再不敢迟疑,借着刚刚的掌力,飞速掠身向前奔逃。 刘缘急于查看口袋里的情况,看了一眼急急奔逃的背影,收住了脚步,从背上放下口袋打开,正是紧闭双目的柯冰,手指微颤地探向她的鼻息,他长长舒出一口气,一直高高揪结的心慢慢归位,还好他来的及时,收回手指放于唇边打了一个呼哨,几条身影飞掠而来,“总管,有何吩咐?” “去帮着云儿、香儿拿下那两个蒙面之人,记着要活口!” “是。”几个纵身消失在视线内。 刘缘收回目光,轻轻抱起一脸沉静安睡之人,快速回身奔向行宫。 刘缘一入乾政殿,就看到退出宴席回来的赵眜正在殿前来回走动,一向温润沉凝的脸上是少有的焦急,他紧走几步,出声轻唤“皇上。” 赵眜转身向他快步走来,当看清刘缘臂上裙裾随风翻飞水眸紧闭之人时,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喑哑着出声“冰儿怎么了?” “皇上,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被击昏了!是奴才的错,奴才晚了一步!”刘缘呐呐出声。 冰凉的手抚上苍白的面颊,赵眜的心如芒刺扎过般的痛,冰儿我竟然又让你受伤了,伸手抱过纤弱的身体紧搂与怀,他捧在手心小心呵护的人竟然有人敢来伤害,不管是谁都让他动了杀心,“刘缘。” “奴才在。”刘缘弯身行礼,等待命令。 “查清楚此事,要快!” “是。”在直身的刹那刘缘扫到赵眜的目光,不由心中一颤,皇上不再是一贯的疏离温润的眼神而是目光凌厉暗藏杀机,这次事件怕不会善了了,这匪徒不是吃了熊心豹胆就是脑子有问题,竟然想到要杀冰姑娘,真嫌自己的命长。 心中打着趣,脚下可不敢停,纵身飞掠直奔云儿、香儿与蒙面人缠抖处。只见众人团团围着蒙面人,寡不敌众,蒙面人且打且退,想要抽身,只是苦于云儿香儿他们紧紧咬着不放,一时难于抽身,这两丫头虽然糊涂,但护主倒是忠心。 ****************************************************************************************** 这一章发的晚了,日子过得糊涂了,竟然以为两章都发了呢!结果上来一看是一章!请亲原谅! 泪涟涟,情切切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两位蒙面人已是瓮中之鳖,所以几名侍卫也不着急,只是由着云儿、香儿与他们过招,让她们有机会学习临敌经验。忽看到刘缘远远飞掠而来,知道该是生擒刺客的时候了,马侍卫向各位弟兄一使眼色,众人蜂拥而上。 两位蒙面人渐渐无力招架,不久一人断臂一人断手双双被擒。 刘缘到得近前,看了一眼两位蒙面人,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两颗黑色的药丸,身形微晃,两位蒙面人还未及反应,药丸已从口腔滑入食道缓缓流入胃腔。感受着微凉的药丸滑过,他们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眸齐齐看向刘缘。 刘元微微一笑,你们吃下的是难得一见的毒药,短时不会要了你们的性命,但却会让你们全身无力浑身奇痒难捺,另外,它虽是毒药,但也是解毒圣药,你们怀中的那些毒药、解药就不用拿出来尝试了,那只会让你们更加生不如死,说罢转头,“马侍卫,带他们回行宫!” “是!”几条黑影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刘缘回头看向两个已经呆掉很久的人,“云儿、香儿,你们过来!”语声严厉,这两个丫头虽然护主忠心,但临遇大事却缺少判断,今夜是他来的及时,照这样下去,难保以后不会有个闪失,如若有所闪失,她们全赔了性命也换不回皇上的半分展颜。 “师傅!”二人收回心神,一步一挪缓缓走近刘缘。 “柯冰小姐呢?”刘缘压着气皱紧了一双浓眉。 “小姐在那边,我去找她,这么黑,她一定很害怕!”云儿边说便急急的向后走去。 “回来,现在才知道你们有个小姐?早先干嘛去了?”刘缘越说越气,严厉的语声不由提高八度。 云儿吓得顿住脚步,刘缘虽然平时很严厉,但很少生气,今天她们是哪里做错了,惹他发火。 “看看你们,我平日是怎么教你们的?临事一定要多想,你看看你们是怎么做的,小姐都被你们看丢了,还在这边愣愣得打!” “师傅你说什么?”云儿、香儿异口同声急急询问。 刘缘还想再训斥,可是抬眼扫向两张焦急担忧的面孔,不由长叹,算了,毕竟没出什么大事,她们也没有临敌经验。 云儿、香儿望眼欲穿焦急地等着刘缘的答案,他却只管沉思不语。云儿的双腿不由轻抖,眼中雾气涌起,难道小姐她出事儿?香儿看着云儿泪眼婆娑,脊背犹如被浇了一盆凉水,霎时手脚一片冰凉,再也动弹不得。 看着两个丫头慢慢起了变化,刘缘赶紧出声,“柯冰小姐没事,她已安全的回到行宫。”语气不似先前的严厉。 没事,小姐没事,香儿手脚的知觉又慢慢恢复,云儿抹了一把眼泪,疑问的看向刘缘,生怕这是他哄她们的话。 看出云儿的疑问“师傅何时骗过你们?”语气不由放缓。 对呀,师傅不苟言笑,从来不说假话,云儿不由展颜。 “虽然小姐没事,但你们不能不罚。”语气又转回严厉。 “只要小姐没事,我们罚什么都成!”香儿也是展眉轻笑。 ********************************************************************************** 今天中午有事,七点连发两章,亲记得收藏,记得评论啊,谢谢 瀑布青丝,见星辰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屋内桌上一盏灯蕴着温暖的光,照着榻上静静躺着的人。一身雪白的衣裙衬着苍白的脸愈发的剔透如雪,要不是鼻端微弱的气息,赵眜以为今生他已失去了她。 伸手轻轻的紧紧地握住了苍白皓腕,黑墨般的眼眸紧紧盯着榻上之人,层层翻卷的浓墨里盛满了担忧、心痛还有隐忍的等待爆发的怒气。 抱回冰儿,他马上召来太医。几位太医为柯冰做了仔细检查,最后由李太医奏禀赵眜,柯冰小姐只是被击昏了,并没有受到其他伤害,他揪紧的心才稍稍舒展,可是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冰儿还不曾转醒,可见这一拳下手有多重,他揪紧的心不由沉了又沉,眼中的墨色更重了几分。屋内黑压压的跪了一地人,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如若能有人此时抬头,定会大吃一惊,他们的皇上竟然还有疏离温润之外的情感流露。 冰儿,我又使你受伤了,另一只手爱怜得轻轻地抚上微皱的如山黛眉,相处半年多,他从没有看她舒展过眉心,冰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把你强留在我的身边,错了吗? 抬头看向窗外黑黑的夜幕,冰儿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夜幕,只是你的背景,永远只能站在你的身后,不能与你比肩!我该放你回到他的身边吗?可是放你走了,我的心又会是黑漆漆的一片,我怎么可以放掉我的阳光,放掉我的一缕温暖?手向下滑动,紧紧地握住了冰凉的纤细手掌,冰儿,就让我们执手相牵,彼此温暖可好? “皇上!”静静的屋内突地响起一声低低的呼唤。 赵眜坐着没动“是陈夫人还是赵远还是闽越?”语气是少有的凌厉。 “是……陈娘娘!”刘缘呐呐出声。 “传朕口喻:陈夫人不顾身份礼法,无故伤人性命,即日起打入冷宫,右相也连降三级。” “皇上?”刘缘迟疑的叫了声赵眜。 赵眜回头,凌厉的眼神直射向刘缘。 刘缘心中一颤,赶忙叩头,“奴才这就去!奴才告退!” “眜哥哥……”微弱的声音传入耳朵,赵眜迅速转头,看向床上的人,眼中盛满了星辰,闪闪的照亮了整个面孔,“冰儿,你醒了,疼吗?” 柯冰展颜轻笑“不痛!”四下看了看,“眜哥哥,他们……?” 赵眜看了一眼低头静跪着的人,“都退下吧!” 黑压压的一屋人退的干干净净,霎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收回眼光,看向自己的手被赵眜紧紧的握在手掌中,“眜哥哥,我想起来坐一会。” “好。”赵眜赶忙起身,小心地扶着柯冰坐起身靠着床榻,直起身时见柯冰的头发已经散乱,又从妆盒上拿起了梳子,准备为她梳理一头青丝,整件事做的自然流畅。 见赵眜要为她梳头,柯冰苍白的脸染上霞云,伸手想要接过梳子,“眜哥哥,我自己来吧!” “冰儿,你刚刚苏醒,哪来的力气?”说着,就要解下柯冰的发钗。 “眜哥哥,还是让云儿来吧!”柯冰暗自着恼,早知道就不找“想起来”这样的烂借口来获得手的自由了。 “冰儿,你是信不过我的手艺吗?”赵眜停下动作,脸孔凑近柯冰,一脸的委屈,“想我堂堂九五之尊,连为我们冰儿梳个头别人都嫌弃,好伤尊严呀!”边说边装模装样的连连叹气。 赵眜一直都如天上的星辰般耀眼,也如星辰般疏离,他用他的亲切温润远远地隔离了众人,柯冰从没见过他如此过,不由抿嘴而笑。 “笑了,那就证明你愿意了。”赵眜的眼眸也蕴上了笑意,伸手取下柯冰的发钗,为她梳起了一头瀑布长发。 **************************************************************************** 亲们收藏啊! 清照明月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柯冰直觉要躲,在侧头的刹那,她看到那墨黑的深潭中隐隐的荒凉,心中渐渐地痛起,不由停下动作,只不过梳个头,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赵眜哥哥,先说好了,梳的不好,我可不要!” 此刻,她眼带打趣,嘴含微笑,温暖的灯光蕴在她的侧脸上,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光晕。 赵眜心中激荡,低低唤了声:“冰儿。” 低沉喑哑的声音中,含了万千情愫。柯冰心下慌乱,匆忙扭正了头,“眜哥哥,你要是不会梳,我可是要找云儿了!” 赵眜知他吓到了柯冰,慌忙掩起情绪,“坐好,这么不相信我,到时定让你大吃一惊。” 柯冰提起的心缓缓放下,连忙坐正了身子。 赵眜专心于手中的头发,将发收于顶欲分成几股,但看起来柔滑的丝缎却怎么也不听他的调谴,无奈之下他又把分好的发归于一起,松松的挽起,用玉钗别住。梳好了头,自己又端详了半天,虽然发髻没有任何式样,但没有任何雕饰的乌发,更让冰儿如高山上的雪莲,素雅而出尘,再加上一身白裙,整个人就如误闯入人间的仙子,空灵、飘渺而遥远。 赵眜心中一窒,伸手抚上她的发,欲拔下发钗。 她坐了半天,好容易等到他梳好了发,正暗自舒气,却见他又要拆,赶忙出声:“眜哥哥,你要干吗?” 赵眜停下手中的动作,“冰儿,这个不好看,我再重新为你梳一个。” 柯冰按住自己的头发,“我觉得挺好的,简单明快,使得我整个人都精神明朗了,眜哥哥就不用再梳了,我饿了,你坐过来陪我用膳吧!” 赵眜看了看柯冰紧握住的发,收回手转到柯冰的面前坐于榻上,“冰儿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去做?” “什么都好,但是要有酒!” “冰儿!”赵眜一双深邃的眼眸不赞同的看向柯冰。 柯冰微微一笑,伸手指向窗外,“自古朗月对美酒,你看今夜皎月当空,清辉播撒,这样的月夜怎可无酒?再说我只喝一点点,剩下的是给你喝得!” 赵眜嘴角含笑,宠溺的揉了揉柯冰的头,转头向门外,“来人。” “皇上!” “备膳。” “是。” 树影影影绰绰的投在碧纱窗上,笼罩了窗内的一双剪影。伸手端起酒杯,柯冰水眸含笑,“我失忆的这半年,眜哥哥对我照顾备至,今天借着美酒柯冰敬你!” 赵眜端起酒杯向柯冰摇摇一举,仰头喝下,柯冰见状,也端起酒杯送于嘴边,酒杯还未沾到嘴边,就被赵眜收走,“酒我来喝,你赶快吃菜。” 柯冰噘起了嘴,拿起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菜,赵眜微微一笑,把杯中剩下的一点酒推向柯冰。 柯冰见状,嘴微微一抿,快速地拿起酒杯一仰而尽,动作之快生怕被赵眜抢了去。 赵眜见状面上虽波澜不惊,但墨黑的眼眸中却是浓浓的笑意。窗外皎月更高,月光俏皮的从窗间钻入,如水般的在二人之间暖暖流淌。 ****************************************************************************************** 看的人少,收藏的人也少,郁闷 流水付柔情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伸手握住柯冰的纤白手指,赵眜一双黑眸紧紧盯向柯冰:“冰儿,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柯冰抬眸对上赵眜的黑眸,往常雁过寒塘,塘不留影的眼眸此刻却是盛满了柔情和紧张。 “眜哥哥,我……”这半年来,赵眜对她的好,她不是不明白,赵眜看似温和亲切,但她知道这只是表象,他用他的温和亲切隔绝了众人,除了至亲之人,他很少能有真正的情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她也如亲人,渐渐地敞开了他的心扉,她好高兴,高兴他能走出自己的壳,有了悲喜,她也高兴在父母新亡她失忆后,她还有亲人在关心她,还有亲人可以依赖,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觉着赵眜对她绝不只是兄妹之情,且不说她不能接受多人与她分享丈夫,就是打破别人幸福这样的事情,她也不能接受。何况她的心底深处强烈的排斥着他。 从陈夫人的突然拜访直到今天的被抓,这些事情让她不得不审视自己的存在,她是不是该离开了? “冰儿……”赵眜声音喑哑,幽深的黑眸渐渐紧缩,内里有紧张有浓浓的恐惧,还有隐隐的哀求。 柯冰的心仿有利剑划过,这样高蹈出尘的人何曾求过人,“眜哥哥,我答应你,答应你不随意离开。” 听到肯定的答案,赵眜提到嗓子眼的心悄悄归位,双手紧紧地握住柯冰的手,“冰儿,谢谢你!”他的心本是荒原,有了冰儿他的心才有了绿意,但愿老天不要狠心的夺去他的这片绿洲,“冰儿这行宫里有一大片莲花,想不想试试夜间划船采莲的感觉?” “好!”柯冰压下心中的翻滚的情绪,微微点了点头。 赵眜温润清雅的笑盈满脸庞,紧紧地执起柯冰的手,大步走出门外。 柯冰几次抽手都不可得,只好由着赵眜执着,随着他走向一条小路。小路曲折,两边长满了荆棘。 纤小的手指不再挣动,赵眜放慢了脚步,随上柯冰的步子。小路毕竟狭窄不平,赵眜再是小心行走,柯冰也不免被荆棘划到,刻意忽略那针刺般的痛,素雅的脸庞始终带着淡雅的笑。 赵眜停下步子,在柯冰还未反应过来前,抱她于怀,水眸呆呆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脸,直到赵眜迈步行走,她才反应过来,开始挣扎,“眜……哥哥,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赵眜收紧了手臂,眼带戏谑,“冰儿,别动,路边是悬崖,我可不想丢下我的子民,与你共赴黄泉!” 从没见过赵眜这样,柯冰不由轻叫,“眜哥哥……” “这可不是我吓唬你,不信你看。”说着赵眜微微探身,柯冰在他的怀中探头看向路边,果然如赵眜所言,小路的一侧黑乎乎的看不到底,仿如雄狮张大的口,下意识的收回头靠向刘瑜胸前。赵眜的手臂又收了收,两人几乎都贴在了一起。 靠着坚实的胸膛,听着有力的心跳,感受着男性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庞,柯冰的脸染上霞云,虽心中害怕,但终是不愿赵眜抱着她,“眜哥哥,你……放我下来,你扶着我走吧!” ************************************************************** 今天晚了几分钟,刚才一直在听童童的批,所以晚了。 鱼戏莲叶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冰儿,眜哥哥让你失去父母,已愧对柯家世代忠良,今天如若再有所闪失,你让我如何自处!如若你不怕我一生难安,你大可自己下来走!”说罢,停下脚步,月光下愈发幽深的黑眸定定的看向她。 “我……”柯冰再次抬头看向小路的一侧,行宫位于山顶,这个悬崖定会很深,如若失足,只怕也会连累了眜哥哥,到时南齐怕是要陷入混乱,“眜哥哥,荷塘远吗?” 赵眜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眼中涌上了浓浓笑意,“转过这个弯道不远处就是!” “那好,小路窄,眜哥哥要小心脚下!” 赵眜心中激荡,再次收紧了手臂,偷偷地吸取属于她的芬芳,感受着第一次抱着心爱女子的喜悦和激动,谨慎小心迈动脚步,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怀中人,那谨慎珍视的神情,让人仿佛觉的他的怀中抱的是稀世珍宝,又像是抱着易碎的瓷娃娃,更像是抱着整个世界。赵眜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没有任何杂质的感恩于苍天的慷慨。 柯冰倚在赵眜的怀中,宽阔的胸膛带着他独有的儒雅出尘的气势包围着她,柯冰的眼中蒙上一层水雾,这样一位清华高蹈的帝王对她却是这般的珍视,怎不让她感动,可是她对他只有兄妹之间的关心、感激和爱。假如有一天,流水空付柔情,他的眜哥哥会不会重关心门,这样的结果是她不愿看到的,无语问苍天,她该如何去做? 时间在柯冰的情绪翻滚中流逝,当她听到赵眜的轻唤时,他们已置身于荷塘前。若大的荷塘四面环树,月光泼洒在树间,照的树影斑驳,仿若在层层的荷叶上绘出一幅水墨山水。有微风吹过,层层的荷叶整齐的微微侧头,露出了粉白的花朵,零星的点缀在绿罗裙间,有的如露珠般含苞待放,有的如美丽的少女枝头绽放。 月光如流水般静静的流淌在这一片河塘间,洗去了一切尘埃,还天地一片明静,让荷塘在清华中愈显静谧。赵眜抱着柯冰竟不能出声,这一刻他真正的退去了一身沧桑,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只管抱着他的心爱之人,体会着人生不可多得的心灵沉静。 柯冰倚在赵眜的怀里竟也忘记了要下来。 晚归的小鸟扇着翅膀落在树上,碰掉了一节枯枝,掉落在湖面上,晕出层层连环,打散了一双相依相偎的剪影,也惊醒了久久失神的柯冰,褪去不久的霞云重染颊边,伸手推了推近在咫尺的宽阔胸膛,企图脱离钳制,“眜哥哥,放我下来!” 感受到怀中娇小身子的扭动,赵眜才被拉回神智,低头看向怀中企图挣脱怀抱满脸绯红的人,不由微微一笑,他会有一辈子时间来拥着的幸福,想到此,隧放松怀抱,让柯冰得回自由之身。 一获得自由,柯冰即转身步向塘边,蹲下身子拽过一枝莲花轻轻的嗅着,借以让脸上的红潮褪去。 ************************************************************************** 亲记得收呀,记得留言啊 鱼戏莲叶(二)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闻声抬眸,赵眜双手拿桨长身玉立于舟头,离她有五六步的距离,正对着她微笑。 柯冰水样的眼眸写满了诧异,深处还有隐隐的心痛。这里会有舟,眜哥哥竟会划船,看来他自己在这里曾不止一次驾舟独游,世间有多少人渴望取他而代之,可是谁人能知他高处不胜寒的凄寂,冰天雪地的荒寥。 “冰儿,还不上舟吗?这湖里不光有莲,还有鱼呢,你不想亲眼看一看鱼戏莲叶间的情景吗?”见柯冰只管愣愣出神,赵眜一边把小舟靠的更近,一边连声的催促。 强压下酸胀的情绪,漾出笑脸:“噢,想,这就来。”说罢起身抬步迈向小舟。 赵眜放下一只船桨,伸出手臂接柯冰入舟,安顿她坐稳,才又拿起船桨,回头笑看向柯冰:“请问冰儿姑娘,要去何方?” 柯冰闻言俏皮一笑,伸手遥指前方,“当然是藕花深处。” “好,坐好了冰儿姑娘,开船了!”赵眜故意粗声粗气学着船家,逗得柯冰不由轻笑出声。 舟随水进,渐渐行入莲花深处,坐于舟内的柯冰已被莲花淹没,淡粉的花朵如丝缎般从素雅的颊边滑过,柯冰东嗅嗅,西摸摸,高兴地不忍碰落一瓣花片。 赵眜放下船桨,任小舟随水流去,坐于柯冰身边,脸上漾满宠溺,“冰儿,照你这样,今夜怕是你连一朵莲花也采不到。”说着伸手采下身边的一朵莲花放于柯冰手中,“美丽圣洁的花,只有放到懂得珍惜,懂得欣赏的人手中,才会更美丽更有价值。”说的虽是花,可是眼睛却是盯着那张比淡雅高洁的莲花更清灵更出尘的素颜。 一双黑眸在月光下如星辰般熠熠生辉,又如琥珀般柔和澄明,内里有柔情,有宠溺还有浓的化不开的渴望。 柯冰无法面对这样的眼眸,急忙低头看向湖面,手无意识的挑着水玩。突然指尖似有冰凉的东西轻轻蹭过,心下一惊,不由定定的看向指间,是一条可爱的小鱼,正摇头摆尾大模大样的从她的指间游出游进,似与她一同戏水,“眜哥哥,快来看。” 听到欢快的叫声,;赵眜掩去眸中的失落与伤痛,探身向前,看是什么东西让他一向沉静的冰儿能大叫出声。 只见一位小鲤鱼正在冰儿的手边游来游去,似于冰儿的手指相嬉,嘴角不由噙上笑意,伸手于水,也与柯冰一起挑着水玩:“好淘气的小鲤鱼!” 小鲤鱼看到水中多了手指,似明白两人与它嬉戏,更加欢快的在水中游来游去,小小的身子一会东一会西,逗得柯冰脆笑连连。 “眜哥哥,这小鲤鱼好可爱,竟然不怕我们。” “是挺可爱的,在家一定是个淘气鬼。”说着挑起一朵水花泼向那游的欢快的身子。 一条小鱼竟让一向内敛的帝王也露了孩子心性。柯冰静待舟边,等着看小小身子的反应。 小鲤鱼见水花泼来,不仅不躲,反而用头接了水花,让那水朵在它头上四处散开,开出美丽的花,正当两个人都吃惊之际,它尾巴用力下扎在水中猛的一拨,一道水柱直奔赵眜的手指。它的动作让一边静看得柯冰不由大笑,好聪明的小鱼。 接住泼来的水,赵眜也不由大笑出声,“这个淘气的家伙竟然还会反泼。” 柯冰笑得直不起身,爬在了船舷上,“眜哥哥,没想到也会有人不卖你堂堂九五之尊的帐。” 是啊,笑声久久回荡,在皎洁的光晕里圈圈蕴出。 看着不同往日的柯冰,赵眜忍不住感谢这条可爱的小鱼,伸手欲捞起,准备带回行宫。 柯冰伸手拦下,“眜哥哥,不要,这里才是它的世界,我们不要毁了它的幸福!” “冰儿,这小鲤鱼通人性,带回它,让它陪着你,在你闷得时候逗逗它,解解闷!” “它在这里已经让我快乐了,我们不要剥夺它的快乐!” “跟我们回去它也是会受到好的照顾,怎会不快乐呢?” “眜哥哥,万事都应顺应自然,无论是人还是物,只有找对了自己的位置和环境才会幸福快乐,这小鲤鱼本是生活在这浩渺的湖水中,我们硬要把它带回,即使养在金缸里,它也是不会快乐的!” 赵眜定定的看向柯冰,心中的话冲口而出“冰儿,你快乐吗?” 柯冰奇怪的看向赵眜,“眜哥哥,你怎么这么问?” “噢!”赵眜转开脸,“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 快乐吗?柯冰盯向湖面,应该是快乐的吧!她的衣食起居,有柯总管照料着,享着荣华富贵,何况还有眜哥哥为她安排一切,打点一切。可是为什么她总觉着的她心的一角是空的,每每午夜梦回,总有想流泪的感觉。 见她久久不语,赵眜的心一点点下沉,站起身,拿起船桨,“冰儿,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萌去意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京师,柯府。 “小姐,小姐。”云儿边跑边喊! “云儿,慢点。”柯冰停下手中的笔直起身,嘴角含笑地等着云儿走近。 “小……姐”云儿虽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但满脸却溢满喜气。 “怎么了,云儿,有什么喜事吗?”柯冰满眼困惑地瞅着一脸喜色的贴身丫鬟。 “小姐,绑你的元凶找到了?” “找到了,是谁?” “是陈夫人,是她安排的人!” “陈夫人?” “是啊,皇上一回京师就颁布诏书,打陈夫人入了冷宫,连带着降了她爹右丞相三级呢!” 右丞相一倒还有谁能抗衡左丞相,更何况远在庙堂之外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赵远。 云儿见柯冰眼望着前方只管愣愣的出神,脸上不见半分喜色,不由出声:“小姐,你在听我说话吗?” “云儿,这消息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被拉回神智,柯冰双眼盯向云儿,想知道消息是否可靠。 “是三王爷告诉我的!” “三王爷呢?” “在前厅!” 柯冰转出书案,快步走出书房,直奔前厅。 “小姐,您慢点,等等我!”云儿边跑边喊,小姐这是怎么了,皇上替她讨回公道,她不但不高兴,反而看上去倒是一副担心的样子。 远远地看到柯冰一脸担忧地疾步走来,赵绪一直吊起的心悄悄归位。今日早朝,皇兄下了圣旨,要治罪陈夫人满门,他劝不下,只好来找柯冰,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没想到这女子冰雪聪明、而且深明大义,皇兄能有这样的人相伴,怎不让他这做弟弟的高兴。 急忙站起身,迎向那抹纤弱的身影。 柯冰弯身向刘绪行礼,“参见王爷!” “柯冰姐快快免礼。” “王爷,我们现在赶去皇宫,可来得及?”心中着急,竟没注意到赵绪称呼的改变。 “柯冰姐你现在去皇宫,我去右丞相府拦截圣旨,应该还来得及!” “好,那就有劳王爷了!” 伸手掀开车帘,马车跑的飞快,车外的一草一木看不真切,但柯冰努力睁大一双水眸,贪婪的看着,直到手臂酸困,才不得不放下车帘靠回车壁,闭上眼睛。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无论她再怎么不舍这故土,她都不得不离开了。 云儿,香儿对望一眼,今天他们的主子怪怪的,听到消息不但不喜欢反而还要忙忙的赶去皇宫,实在是让人费解。不解归不解,二人可不会去问个明白,主子之间的事,她们做婢女的管不了,她们能对主子尽忠的只能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好他们的衣食起居。 时间就在主仆的沉默中飞快流逝,转眼间马车已停在主殿前。柯冰深吸一口气,下车快步走向宫门。 早得了三王爷命令等候在宫门前的刘缘疾步走来,“奴才见过小姐!” “刘公公免礼,皇上在哪儿,烦劳公公领柯冰一见!” “皇上在政坤殿,小姐请随奴才这边来。” 柯冰随着刘缘一路来到政坤殿,刘缘伸手为柯冰轻轻推开殿门。 赵眜正低头批阅公文,突感有人走近,心下诧异,停笔抬头看向前方,待到看清来人,万千柔情不由印上眼眸,急忙起身转出书案迎向来人,“冰儿,你怎么来了!” 柯冰弯膝跪于赵眜身前,“柯冰见过皇上。” “冰儿,你怎么了,快起来!”伸手欲拉起地上之人。 柯冰偏身躲过赵眜伸来的手,“皇上,柯冰将是南越的千古罪人,无颜起身。” “冰儿,是谁,谁对你多嘴了?”赵眜敛去笑意,弯身欲抱起柯冰。 ************************************************************************************ 不知为什么,今早一直发不了文,这一章晚了,请亲原谅! 守得云开雾散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皇上,难道柯冰有说错吗?右丞相一倒,左丞相将无人能克,多年辛苦得来的皇权又将要旁落,何况还有闽越和大汉虎视眈眈,你这样做,苦的将是万千百姓!” “冰儿,快起来,我不会让皇权旁落的,也不会陷百姓于水深火热中!” “眜哥哥,柯冰已失去了爹娘,你是柯冰现在唯一的亲人,柯冰希望你平安快乐,柯冰不希望你因为我,轻易毁了你多年的心血,如若那样,柯冰宁愿离开京城,离开你!” “冰儿,你……”赵眜停下要抱起柯冰的动作,冷冷的盯向眼前人。 在赵眜清冷的注视下,柯冰的眼眸并不闪躲,而是直直的迎向赵眜,内里是满满的坚定。 看着那水样眼眸中满满的坚持,赵眜的心暗暗下沉,冰儿外表看似柔弱,内心却是不容撼动,一但心有所定,必会付诸行动。 他猛地伸手揽柯冰入怀,“冰儿,你知不知她要伤你性命,那夜如若再晚一步你我将会阴阳两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柯冰反手抱住赵眜,轻轻的拍着,“我知道,眜哥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冰儿,我不能拿你的生命作赌注!” “眜哥哥,放心吧,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语气柔缓而轻松。 赵眜把怀中纤细的身子推开了一点点,看到柯冰素颜上是满满的笑意,眼眸中晕着浓浓的请求,隧叹了口气,“我要你的保证!” “我保证以后定会加倍小心,不会再让眜哥哥担心!” “不是这个!” “啊?” “你保证不动离开我的念头!” “眜哥哥,我……” “冰儿,你不会是真想离开我吧!”赵眜的一双黑眸牢牢地锁住清亮的眼眸。 墨黑的眼眸,浓雾层层卷动,内里有紧张,有隐隐的伤痛,还有深的看不到底的黑暗。 柯冰的心如被剑穿,“眜哥哥,我……我”眜哥哥待她已超过亲人,他为她可以不在乎自己辛苦整治的江山,这样沉甸甸的爱让她如何背负,既然不能背负,她能做的只有逃开。 赵眜复又搂紧了怀中纤细的身子,紧得恨不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冰儿……”,低低的一声唤,仿如铅重,沉到了人的心底。 柯冰的眼泪纷纷滚落,霎时赵眜的肩膀湿了大片。 赵眜手忙脚乱的为她擦着越落越多的眼泪,“冰儿,你别哭,是我不对,是我不好。”声音喑哑,含着万千沉痛,万千小心。 如今算得上她的亲人的只有眜哥哥了,她是多么想让他开心快乐,可是如今她却让他如此伤痛和无措,眼望向窗外,暖暖的阳光正照在纱窗上,就像赵眜给她的爱,柯冰收回视线,握住了赵眜的手,“眜哥哥,柯冰何德何能让你如此珍视,我答应你不离开就是。” 赵眜停下动作,瞪大了一双黑眸,牢牢地锁住了她,“冰儿,你再说一遍!” “眜哥哥,我答应你,不会离开了,我……!” 话未说完,纤细的身子早被赵眜抱起,紧紧地搂在怀里,在殿内高兴地一圈又一圈的转着。 站在一旁的刘缘早已雾湿双眼,用袖子擦着眼泪,皇上终于守得云开雾散,真是谢谢老天有眼,可怜皇上的一片心,今日能得偿所愿。 柯冰被赵眜转的眼前仿有无数金星再闪,忙伸手搂住了赵眜的脖子。 赵眜被柯冰一搂,脑中清醒了几分,停下动作,看向怀中人,“冰儿,怎么了?” “没事,眜哥哥,只是有些头晕!” 赵眜赶忙抱柯冰坐于榻上,回头欲唤刘缘,被柯冰止住,“眜哥哥,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吗,冰儿?”赵眜还是不放心。 “我没事,陈夫人、陈丞相到是有事!”柯冰眼含狡慧,语带调皮。 “淘气!”赵眜伸手宠溺地捏了捏柯冰小巧的鼻子,转头吩咐刘缘,“传朕口谕,陈夫人从现在起搬出冷宫,赐才人身份;陈丞相官复原职!” “是,皇上。”刘缘领命眼睛带笑,快步出了殿门。 *********************************************************************** 求收藏,求阅读,求评论,今天提前发这一更! 云雾绕,梦难成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柯冰扭转了身子,扶上了俊朗儒雅的容颜,抚平眉头浅浅的沟壑,“眜哥哥。”轻轻地一声唤,包含了万千怜惜、万千心酸。 “皇上”一声突兀的喊声打断了两人的缠绵。 墨黑的眼眸染上怒色,待看清来人时,心中却升起丝丝不安,这么多年凡事少有他不能预料的,可是冰儿是第一个她不能预料,不能掌握的人。 柯冰从赵眜的怀中挣出,向来人福了福身子,“见过王爷!” 赵绪赶忙向前,虚身扶起柯冰。复又转身向赵眜行礼,“臣弟见过皇上!” “起来吧!” 见赵绪匆匆而来,柯冰知道他有急事找皇上,遂起身向赵眜福了福身子,“眜哥哥,我想去御花园走走!” 赵眜转头看了一眼因赶路脸色微微有些泛红的赵绪,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让刘嬷嬷陪你去吧!” “是!” 回身唤来刘嬷嬷,“你陪着小姐去御花园走走,照顾好小姐!” “是,奴才遵命!”刘嬷嬷恭声而答。 出了殿门,绕过两重宫殿,隐隐的有琴声传来,像傲雪的寒梅在冬日里浮动,是那一宫人在弹奏这熟悉的《梅花三调》曲? 柯冰脚随意动,一路循着琴音走向御花园。 刚刚踏进御花园,暗处突地闪出一个身影直奔她的左方,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以极快的速度从她的腰间拽下了荷包,然后几个纵身欲跑出御花园。 刘嬷嬷眼见那人从柯冰的腰间拽下荷包欲逃,忙飞身追去。 柯冰愣了一愣,看着那一前一后远去的身影,悄悄叹了一口气,对着被浓荫遮着的凉亭福了福身子,“柯冰见过陈娘娘!” 陈夫人走出浓荫,美丽的脸庞上还有着未及掩去的诧异,低头看了一眼弯着身子的人,不情愿地说道,“你确实聪明,知道是本宫在找你!” 柯冰直起了身子,“娘娘过奖了,一曲入神的《梅花三调》,再加上刚才似曾相似的一幕,让柯冰做了大胆猜测!” “哼,算你命大!不过本宫今天来可不是听你卖弄的!” “娘娘请说。” “你可知道你的身世?” 柯冰眼眸复杂的盯向陈夫人,内里有怜惜、有疑问、还有戒备。 “你的身世是皇上一手打造的,你本不是柯家的人,柯家是有一女,可是在几年前就失踪了!”说到最后不由咬紧了牙关,都说皇家无真情,可是她们的皇上对这女子却是煞费苦心,想到此,不由让她又气又妒,论美貌她不输眼前的女子,论家世陈家远远超过眼前来历不明的人。 “你以为,就凭你的一句话,我就相信你了吗?”定定的盯向眼前人,柯冰语声温婉。 “你大可以去打听,看看在朝为官的可有一人是姓柯的,你还可以再想想,在你凭空出现的这半年多里,除了皇上、三王爷他们,你还能接触到谁,那次本宫的拜访怕是唯一的例外了!” 脑中闪过陈夫人拜访时,赵眜身上的明黄衣袍,那是唯一一次赵眜穿着龙袍来柯府。 一直藏在心底的疑惑渐渐扩大,强自压下满腹疑云,柯冰抬眸,眼角处刘嬷嬷正渐渐走近,由于陈夫人背对来路,没有看到渐进的刘嬷嬷,心下不由着急,压低了声音,淡淡一笑,“娘娘的话我已听到,娘娘请回吧。” “你……”正要再说几句,忽觉柯冰眼眸越过她,是有所指,快速转头,抬眸却捎到刘嬷嬷越来越清晰的身影,深深地看了一眼噙着温婉笑花的女子,闪身躲入浓荫处,她是在保护她吗? “小姐,找到了!”刘嬷嬷手中举着一个素雅的荷包,一看到柯冰,快步跑来。 微笑着伸手接过系于腰上,“多谢刘嬷嬷!嬷嬷你可知御花园中现时什么花开得正好?” “月季花开的最艳,” “可否带我一观!” “是,小姐请!”刘嬷嬷笑得明媚,领着柯冰向里行去。 陈夫人走出树荫,眼眸复杂的看向柯冰走过的方向,这个女子…… ******************************************************************** 呵呵起晚了,这一章晚了,嘿嘿,中午还有一章!亲们快快收藏吧,准备改名字了,改成《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妻》! 疑云起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皇上,刘义已到了我们南越!” “什么?”赵眜缓缓地从榻上站起,先前那小小的不安渐渐扩大直抵心脉。 “刘义化名潜入了我们京师!”赵绪字句说的含糊飞快,深黑的眼眸中闪动着浓浓的关切及丝丝的担忧。 “是知道冰儿在朕手里了?”虽是问着但语气却是不情愿的肯定。大概是行宫一行,冰儿被绑刘义得了信息。他虽得了消息,但还不敢百分百的肯定,否则以刘义的个性,会一刻不待得亲自找上他,而不会是现在乔装而来! “三弟,陈才人暂时先打入冷宫,对外宣称感了风寒,不见任何人;陈丞相一家,你速派人严密监视。” “是。”赵绪得了命令转身欲走。 “等等,冰儿的东西你亲自去收拾一下,带进宫来!告诉柯总管小心门户!” “是,臣弟这就去办,臣弟告退!” 赵眜摆了摆手,“去吧!”目送着赵绪走出大殿,他慢慢的坐回榻上,头未抬,低低叫了一声刘缘,刘缘俯身向前行礼,等待着吩咐。 “去御花园把小姐请来!” “是。”得了命令,刘缘快速走出大殿。 刘义来者不善,看来皇宫需要好好整顿一番了。 五颜六色的月季开得真闹,淡黄的雅致;洁白的出尘;鲜红的娇艳;浅粉的娴静如处子。何雪冰随着刘嬷嬷穿越在花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心中却是翻滚沸腾。 陈夫人一席话让她心中早已压下的疑问如见春雨,破土萌芽,她到底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赵眜要编造谎言把她留在身边,他想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他对她可是真的喜? 心中烦乱,停步抬头笑看向面前的刘嬷嬷,“嬷嬷,把你的花针借我一用!” 刘嬷嬷取下花针递给柯冰。 柯冰接过,随手摘下一朵月季,摘下花瓣,穿了起来,不一会功夫一只手链穿好了,柯冰看了看,戴在了手上。 抬眸又看向花丛,定在浅粉的月季花上,伸长胳膊,摘下一朵大的月季,又开始穿了起来…… 刘嬷嬷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一脸淡笑穿花的柯冰,嘴角不由浮起暖暖笑意。皇上好福气没能有这样的人相伴! 穿完了手中的花,正准备再摘一朵,抬眸看到刘公公远远地走来,柯冰知道赵眜找她回去,从五颜六色的月季中慢慢站起身淡笑着等刘缘走近。 一身素衣白裙的柯冰站立在五彩缤纷的花间,就似那一轮清月,温暖的不食人间烟火,让走近的刘缘心中涌上复杂的感情,这样的人想要靠近都难,更别说留在身边一生来爱,爱上这样的人,皇上的情路怎会不荆棘遍布,如今刘义已到了家门口,一旦失去了冰姑娘,他们的皇上该怎么办?想到此刘缘的心中如白马踏过,不管怎样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把冰姑娘留在皇上的身边。 紧走几步,来到柯冰面前,躬身施礼:“小姐,皇上在等您?” “好,烦请刘公公带路!”是时候该好好坐下与眜哥哥谈谈她的身世了! ******************************************************* 收藏的好少,亲们记得收啊! 渔樵答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赵眜起身亲自打开了门,拉着柯冰走进大殿。殿门缓缓地在他们身后合上。 柯冰想要抽手,却被赵眜紧紧地带入怀中。 一张俊颜缓缓地压下,温热的唇贴上她的唇。 柯冰的脑中哄的一声炸开,仿有千百只蜜蜂在嗡嗡的叫着,一双水眸呆呆的盯着赵眜。 赵眜更搂紧了柯冰,加深了他的吻。他的吻炙热绵长,仿是六月的阳光,让人在热的巨浪中晕晕沉沉,柯冰的身子软软的靠在了赵眜怀中。 赵眜伸手抱起怀中娇弱的身子,嘴稍稍的离开了柔软馨香的唇,暗潮涌动眼眸紧紧地盯着一脸昏沉的柯冰,“冰儿,把你交给我可好?” 柯冰头脑昏沉,只知赵眜嘴动,却不知他说了什么,睁大了一双水眸,想要靠近,好听的清楚一些。 看着柯冰的反应,赵眜心中的紧张顿去,低头复又紧紧地小心地吻上了柔软的唇,快步走向床榻,轻轻地放柯冰于榻上。动作之轻,仿似她是万年难遇的易碎的珍宝。 一接触到冰凉的床榻,满眼是耀目的黄,充满悲伤的挺拔背影浮现在眼前,柯冰的神智清明了几分,她挣扎着坐起,用力地推开赵眜,“眜……哥哥,你……” 上一刻还是满身如在云端的赵眜,这一刻却如遭冰浸,周身上下是彻骨的寒。 本是春意盎然的幽深眼眸霎时秋风萧瑟满地黄叶,柯冰只觉得心中酸痛,停下推赵眜的动作,眼泪纷纷而落,“想要说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 赵眜默默地坐在她的身旁,也是一句说不出。 偌大的宫殿,只有柯冰低低的抽泣。 良久,赵眜伸手抬起了柯冰的脸,为她细心的擦拭着纷纷落下的眼泪:“冰儿,对不起,我以为你愿意的!我……”看着柯冰落泪,他的心也像被针刺过,生生的痛。 柯冰的眼中充满了迷惘和疼痛,说不出话,眼泪却是越落越急。 “冰儿,你喜欢我吗?” 柯冰抬头,喜欢吗?“我……” 看着柯冰的眼中的迷惘加深,赵眜再不敢问,“冰儿,我让人给你腾出一处宫殿,你以后就住在皇宫里吧!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笼罩在灯光下的皇宫,更显巍峨高耸。可是眼眸所见之处,只有高墙,以及高墙外那一小块暗幕沉沉的天空。 “小姐,夜已深了,您该歇息了!”云儿对着站立窗前有半个时辰之久的柯冰轻轻的说着。 翻身走向桌案,提起笔,想要舒缓窒息的疼痛,熟悉的箫声随风传来。悠扬婉转中含着歉意。 放下笔,复又走向窗前,柯冰紧缩的眉头慢慢舒展,转身走到琴前,一曲《渔樵问答》应萧而起。 山之巍巍,水之洋洋,斧伐之丁丁,橹声之欸乃,隐隐现于指下,流水随弦滑,清风入指寒,古今兴废有若反掌,青山绿水则固无恙。千载得失是非,尽付渔樵一话而已。 尘世间万般滞重,在《渔樵问答》飘逸潇洒的旋律中烟消云散,还天地一片澄澈明净。 ********************************************* 亲们请大家提出宝贵意见! 琴牵引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一家客栈的一套独立院落今早被一位陌生的客人以高金租取。 此时正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一位男子长身玉立于窗前,一双暗影重重的眼眸盯向远处,似在欣赏万里长街上点点灯火,又似在欣赏着远处夜幕下愈显庄严肃穆的重重宫阙。 暗夜沉沉,点点灯光飘摇,使黑漆漆的夜里有微弱的光,不至于黑沉沉的,也使他黑洞洞的心中闪出一丝光。 犹记几天前,他派出的探子匆匆归来向他报告时,他的大脑停摆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当被一脸担忧的好友换回神智时,那难辨的情绪像潮水般涌向他,层层翻卷,击打着他的心房,内里有喜,有忧,有酸,有疑,还有无边的怒。 打发走探子,他对好友做了一些简单的交代,等不到消息的再次确定,便星夜赶往这里。 今夜站在这客栈的二楼望向远处的重重宫阙,他的思绪翻卷只比当时只多不少,“雪儿是你吗?你真的在那里吗?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会让你留在了这里?”心头似被尖尖的荆棘穿过,痛的人无法呼吸,扶上心口,转身走向桌子,铺开纸墨,开始了这半年来养成的习惯。 每当因思念心痛窒息时,他都会画一幅相同的画,挥毫着笔墨,盏茶功夫,雪白的纸上,已黑白分明:雪白的世界,沃雪千里,荒寒幽寂,地老天荒里只有一只孤影,一叶蓬舟,独自垂钓。 放下笔,从桌上拿起一个精美的素雅盒子,小心的打开,取出一个精致的灯笼,一点点转动,上面竟也是一幅雪景图:银白的世界,几树梅花绽立枝头,傲雪迎风开得正闹。 这灯笼上的画与刚才的画相比,开阔中暗藏秀雅,明显的不同于他的风格。 伸手扶上那几枝梅花,合上酸胀的黑潭,两行清泪顺颊滑下。“雪儿,雪儿……!”声声哽咽,字字血泪。 似和着他的呼唤,若有若无的琴音幽幽传来。 刘义猛的停下动作,强压下激动,疾步奔到门前,伸手拉开了门,蹬蹬的跑下二楼,站在院中,驻足凝神听了一会,复又跑向院门,追着琴声而去。 风中琴音若有若无,如风吹过的烟雾,飘渺难辨,由于是自己熟悉的琴曲,即使声音难辨,他也能扑捉到。 刘义驻足细听一会,再在风中大步跑一会,追着琴音,跑跑停停。有时走进了死胡同,有时走到了荒弃院落, 刘义干脆轻挪身形跃上房顶,在房顶上奔跑。 晚上行人虽不多,可是见到房顶上行走的刘义没有不驻足抬头观望的, 豪康追来,远远地看到小小的人群随着刘义挪动,不由紧走几步,跑向刘义面前,“代王,您要做什么,让属下去吧!” “站开!”刘义伸手推开挡道的豪康,抬脚欲前行,琴声却突然断了! 刘义茫然地站在原地,抬头极力张望,除了黑沉沉的夜幕,就是连绵的高墙,哪里有他的雪儿,“豪康你听到琴音了吗?那琴音是从什么方向发出的?” ***************************************************************** 这一章发的晚了,朋友邀请出去吃饭,回来的晚了,请亲原谅! 恐失去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豪康静静地听了一会,并没有听到什么琴声,只道是刘义又出现了幻觉,“王爷,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刘义站着没动,黯然地看着四周,雪儿,是你吗?你究竟在哪里?如果是你,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为什么不回大汉找我?为什么……? 如果不是你,可是这琴音为什么这么像你? 月夜下,刘义挺拔修长的背影愈加的萧索寂寥,豪康眼中蒙上一层水雾,“王爷,属下这就派人去找,就是翻遍整个南越京师,我也要找出王后来!” 刘义抬眸看了一眼豪康,复又继续盯向前方茫茫的夜,极力的倾听着。 豪康赶忙行礼,“是属下欠考虑了。”如果大张旗鼓的去翻南越京师,即使王后在南越,也不会找到的! “你速派人暗中查探,看看这琴声是从哪个方向发出来的,把附近的人家细细查过,寻找王后的踪影!” “是。” 刘义说罢,从腰间摘下随身的笛子,放于嘴边。吹起了那首爱如骨髓,痛入骨髓的《梅花三调》。 梅花一弄戏风高,薄袄轻罗自在飘。半点含羞遮绿叶,三分暗喜映红袍。 梅花二弄迎春起,瑞雪溶成冰玉肌。错把落英当有意,红尘一梦笑谁痴。 梅花三弄唤群仙,雾绕云蒸百鸟喧。蝶舞蜂飞腾异彩,冰骨卓然九重天。 馨鼓声声,梅花点点,潺音串串,清冷低沉的旋律在夜风的吹送下飘过高墙,飘过重楼,飘过殿阁,飘进了柯冰的耳中,也飘进了赵眜的耳中。 白茫茫的天地间,几树寒梅迎着东风傲立在雪中,应对着凌厉寒风,冰骨铮铮中却蕴了万千的痛,这痛如人坠深渊,压得人的心沉甸甸的下坠。 心的一角生生的痛起,柯冰扶上胸口,推开门,脚步踉跄来到院中,静静地听了一下,不辨道路地追着曲声而去。 赵眜倾耳听了一会,心猛地索起,大步迈出殿门,跑向柯冰的寝宫。 刚入殿门,迎面一人,脚步虚浮,险些撞到他的身上,刚想发怒,却见是柯冰,赶忙伸手扶住歪斜的身子,“冰儿,你怎么了?你要去哪里?”温和如暖阳的声音中竟带着丝丝颤抖。 “眜哥哥,你听这曲子……” 赵眜一见柯冰痴痴呆呆的眼神,心中下起了漫天大雪,飘飘荡荡整个人都在寒风里。 “眜哥哥,为什么我听到曲子,心会这么痛?你帮我找找吹笛之人,为什么他的曲中会含着这样沉重的痛,眜哥哥……” 柯冰扶上头,脑中仿有万蚁在咬,痛得她几乎站立不稳。 “冰儿,你怎么了?”赵眜手脚颤抖的失去了所有力气,漫天的冷雪掩去了心头最后的一点暖。 “眜……哥哥,我的头……痛得厉害,我……” 失去的力气慢慢回来,赵眜快速的伸出左掌看向柯冰的后颈,先小的身子,软软的倒在他的怀中。 爱恋的紧紧搂紧怀中纤小的身子,心痛地轻轻揉着砍过的皓颈,“冰儿,对不起,原谅我,我不想失去你,我只有让你睡!” ************************************************ 休息了三天,竟然早晨忘记了起床,赶着上班,没有发上这一章,请亲原谅! 爱恋伊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橘黄的光晕里,柯冰安静的躺在罗帐里。 赵眜握着柯冰的手,坐在塌侧。 幽深的双眸中失了平日的无绪,内里有惧、有恐、有痛,紧紧地盯向榻上之人,“冰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伸手拂过那安静的睡颜,“冰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一遍又一遍地问着睡颜沉沉的人,似乎在寻求着心的安慰,又似乎在释放着无法承受的压抑。 她是他心头的一点暖,要他放弃她,不可能,可是,刘义已来了南越,来到了她的门前,他们夫妻情深,在他的牵引下,冰儿随时都有重拾记忆的可能,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怎么才能瞒过刘义,打消他的疑虑,让他真正相信何雪冰已死? “刘缘!” “奴才在。”刘缘应声而入。 “去找空远师太来,让她乔装即刻进宫。” “是,奴才,这就去办。” 握紧了手中的一点暖,“冰儿,从今后,再不会有人来烦我们了!我们可以春看百花,夏采莲,秋品茶,东赏雪;朝看云蒸霞蔚,暮听百鸟归巢。” 轻轻地俯下头,爱恋地吻上那温软的唇,迅速地起身,“冰儿,今生你是我的!我等着你心甘情愿的靠近我的怀中!” 碧纱窗外,晨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柯冰睁开了一双水眸,暖暖的阳光照进两扇水窗中,柯冰伸手挡住了眼。 “小姐,你醒了?” 柯冰扶上了头,哪里已经不痛了,一双如山黛眉微微的皱起,“云儿?我是怎么回来的?”昨夜,她听到笛声感觉头痛欲裂,让眜哥哥帮她,后来发生的事情,她就不记得了。 “小姐,你的头还痛吗?”云儿伸手扶上柯冰的额头。 柯冰摇了摇头,“不痛了!” “是皇上看你痛的难过,点了你的睡穴,送你回来的。见你在梦中依然皱眉,又命太医看过,亲自喂你吃了药!” “喂我吃药?” 云儿眼中闪过打趣,“对,小姐,你的嘴不张,是皇上自己先吃,再亲自喂你!” 苍白的素颜染上红霞,如盛开的杏花,“云儿,下次我去那里只带着香儿!” 云儿赶忙伸手抓住柯冰的手,左右摇晃,“好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闹你了!求你了,带着我吧!” 柯冰看着自己一双可怜手,被摇来晃去,无奈地叹息一声,“好吧,那就带上你!” “我就知道小姐最好了!”云儿满眼含笑,高兴地跳了起来。 柯冰也是嘴角含笑,“云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正在跳起的云儿,赶忙停下,“看我这记性,小姐,皇上吩咐了太医来看你,她在外面侯了多时了!” “我已经好了,不用麻烦太医了,你让他回去吧!” “那怎么行!这可是皇上特意找的太医,巴巴地叫过来,给你诊脉的,我们还是让她看看吧!” “好吧,那就让他进来吧!” 云儿放下帐幔,转身去叫太医! ************************************************************************* 亲记得看,记得收藏啊,记得你们的评论啊,欢迎你们来踩! 再相逢,似陌路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乔了装的空远师太几步来到柯冰榻前,“冰儿!” 听到熟悉的呼唤,柯冰坐起身拉开帐幔,“师父,怎么是您?”清婉的声音中含着无限惊喜。 “皇上担心你的病,怕宫中太医顾忌太多,所以命我前来给你诊脉,”伸手搭上柯冰的手腕,“另外,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好消息?” “是,我一路云游回南越,打听到了一些你爹娘的信息!” “您说什么,师父?” 明明听得真切,柯冰不由又问了一遍,只怕是自己的一场空欢喜。 空远师太微笑着用手点了点柯冰的头,“我说,我打听到了你爹娘的一些消息。” “他们在哪里?您快告诉我?”柯冰直起了身子,双手紧紧地抓住了空远师太的衣袖,一双水眸蕴满了泪水。 看着满脸急切,泪花盈盈的柯冰,空远师太的心仿似被人用针生生的穿过,今生她遇到了他们,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冰儿,别急,我是从一个药材商人那里打听到的。他说,半年前似是见过你的爹娘!具体的我也没顾上问,就来通知你!” “师父,快带我去!”说着,就要下榻。 “冰儿,别急,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去?” “师父?” “我们去的是市井,你一个闺阁小姐,怎么能去!” “我改成男装,行吗?” “行,容貌还得变一变,你还得学习一些男人的行为习惯,掩去你的一些女儿态。” “师父!” “不会耽搁你太长时间,这个商人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京师。” 一身男装立在了秋日暖阳下,柯冰的心却再无来时的急切、忐忑、欣喜。 “那夫妇两人,被一群人追着坠崖了!”一句话就像寒冬腊月里的冰浇熄了她所有的希望之火。 整个人虽然浸在暖阳里,却是如行在冰天雪地里。 “公子,我们回去吧!”同样着男装的云儿小心地劝着。 柯冰摇了摇头,举步欲走,却是不知迈向何方。 云儿抬头看了看天,“公子,天色尚早,不如我们去逛逛庙市!”说完,也不等柯冰答应,拉着她的臂弯向繁华的庙市走去。 “代王,南越皇宫有动静了!” “是他打草惊蛇了,还是引蛇出洞了?” “今早出来一辆车,里面坐着一位女扮男装的小姐……” “你说什么?”刘义身子缓缓站起,墨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豪康。 “马车里坐着的小姐,属下查过了,是失踪了多时的柯大人女儿。” “是吗?”刘义缓缓坐下,眼中刚刚浮起的光芒一瞬即逝。 豪康心中揪痛,“听人说,南越王极重视这位小姐,派了最得力的人照顾她的衣食起居,最近又把她接近宫中……” “她人现在在哪?” “在庙市!” “备马,我们去庙市!”不管是不是他的雪儿,他都要亲自看过。 远远地,一袭白衣被风吹起,衣袂翻飞,如云端的仙子,一尘不染。 “雪儿!”来不及下马,心底最深地呼唤已出。 柯冰转头,对上那一双墨黑的眼眸,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幽深如渊,渊底深处是悲和痛,她被那巨大的悲吸引,竟转不开眼,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 眼眸交缠间,时间仿佛已经静止! ********************************************************* 这几天电路检修,交错停电,不能及时更文,请亲原谅! 遇刺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刘义怔怔的坐在马上,盯着眼前人,墨黑的眼眸深处,各种情感交错而过,不是他的雪儿,可是这双眼睛是那么的像! 云儿上前,拉了拉柯冰的衣袖,“公子,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被云儿一拉,柯冰头脑清醒了几分,这么看着一个陌生人,太失礼了,隧向马上的刘义拱手施了一礼,“公子,小弟有礼了,失陪了!” 说吧转身欲走,可是她的心随着她的转身,却万般的不舍、不愿。 刘义跳下马背,上前欲拉柯冰,“雪儿!” 云儿挡在了柯冰的面前,“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 刘义挥开了挡在面前的云儿,伸手就要搂柯冰入怀。 柯冰轻轻的转身,躲过了刘义的怀抱,素颜染霞,一双水眸含着迷惑,“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雪儿!” 虽然面前的人很无礼,可是柯冰却没有一丝恼和怒,有的只是心痛和怜惜。 刘义修长的身子摇晃了一下,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去,墨黑的眼眸中微小的光芒,烟消云散,只余深深地黑和痛。 那深深地悲和痛,仿如石头,压在了柯冰的心头,肺中的空气瞬间稀薄。停下欲走的脚步,柯冰举步迈向刘义。 熄灭的灯火瞬间燃亮,刘义也是小心地挪向柯冰。 “冰儿!”一把温润地声音在身后响起,顿住了柯冰的脚步。 柯冰转身,笑看向渐行渐近地赵眜。 那淡淡的温暖的笑刺痛了刘义的眼眸,袖中的手握成了拳。 一身锦袍的赵眜,脚步看着从容不迫,却是眨眼间就到了柯冰、刘义面前。 “原来是刘兄,刘兄难得来一趟南越,今天由我做东,我们府中一叙可好?” “好,恭谨不如从命,赵兄请!” “请!”赵眜伸手拉起一脸迷惑的柯冰,举步前行。 刘义看向他们握起的手,笑容僵了又僵。 柯冰心中生生的一痛,就要抽出自己的手。 赵眜却是越握越紧,柯冰的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知道再用力也抽不出,遂放弃。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随着赵眜移动脚步。 来到马车前,赵眜欲扶着柯冰上车,突然眼前一花,他迅速挡在柯冰的面前,却早有人先他一步,挡在了柯冰的身前。 插在刘义胳膊上的红红镖穗,刺花了他的眼。赵眜抬头看向长街,人行人往,毫无异样,这刺客来者不善,为什么不是针对他或刘义而是冰儿呢?“来人,给我收查一个身带红穗镖的人!” 影在暗处的常服侍卫纷纷领命而去。 柯冰怔怔地看着两人,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突然挡在她的面前。 她疑惑地看向赵眜,见赵眜温和的脸上再无半点暖色,他又转头看向刘义,刚毅冷峻的脸上也是冷冷的寒光剑气。眼光滑下,手不由抖了起来,鲜红的血浸透了刘义的衣衫,越扩越大,“刘……兄,你……”声音抖得,说不全一句话。 刘义回头,朝她暖暖一笑,“别怕,这点小伤,不会有事!”声音轻软,含着万千宠溺和哄劝。 ***************************************************************** 谢谢亲的支持,从明天起,还是两章!改了书名,封面上的名字《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改了有几天了,但一直没变,估计这新名字还在审核中。 宫中疗伤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柯冰的眼泪纷纷而落,上前欲扶刘义。 赵眜先她一步,伸手扶住了刘义,“刘兄,我们快些回府,好为你疗伤!” 刘义的半边身子开始发麻,他的手臂已僵硬,这镖上有毒,是什么人这么心狠,想要眼前女子的命? 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素颜白裙,雅致出尘,不是他的雪儿,可是那双眼,这神态极似他的雪儿。 不管她是不是他的雪儿,他都不能让她有事,不能让她伤心,不能让她站在风口浪尖上。 刘义笑着摇了摇头,“赵兄,不打扰二位了,我先回客栈!赵兄保护好你的身边人。” “刘兄,你身上的镖,必须拔出,府中有最好的医者,你跟我们回去!”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刘义,柯冰上前扶住了刘义的另一边,拖着他要上马车。 刘义看向近在身前,泪花盈盈一脸坚定的柯冰,这毒不是普通的毒,他不想让她担心,刚要开口拒绝。 温润的声音响起,“刘兄,今日之事来得蹊跷,刘兄不想与我联手查个明白?” 刘义看向赵眜,幽深的双眸中,暗影重重,“好,恭敬不如从命。” 柯冰站在殿外,看着一盆盆的黑色血水被端出,她的身子开始发软,头中仿有云雾弥漫,越来越昏沉,那镖上有毒。 伸手想要推开殿门看个究竟,转眼却看到刘缘站在门前,疾步走向刘缘,“刘公公,太医怎么说?” “小姐,别急,刘公子不会有事的!” “是镖上有毒吗?” “是,太医正在给刘公子施针解毒。” “很厉害的毒吗?” “对,幸亏刘公子用功护住了心脉。” “哦。”柯冰的提起的心缓缓放下,是什么人这么恨她要杀她。今日如若不是刘兄为她挡去镖,那受伤的会是她。 不会武功的她,恐怕不会撑到回宫救治。 “是,冰儿吗?进来吧!”一把温和的声音响起。 柯冰伸手推开殿门,走进殿内。 刘义半仰在榻上,赵眜坐在旁边,二人都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她。柯冰翻江倒海的心,瞬间安然下来。 几步走到刘义的身边,“刘兄,现在好些了吗?” “没事了,放心,冰儿。”他也学着赵眜来称呼柯冰。 赵眜脸色如常,幽深的眼眸越发的深邃。“冰儿,还不谢过刘兄。” 柯冰弯身欲向刘义施礼,却被刘义伸手挡住,“冰儿,不用多礼。你像极了我的亡妻,救你理所应当。” “我吗?我像你的亡妻?”柯冰一脸吃惊,一脸好奇。 “冰儿!”赵眜伸手拉过一脸好奇之人,握紧了她的手腕。 赵眜的一句话提醒了她,她怎么这样莽撞,初见刘兄,他把她当成了他的亡妻,他眼神闪过的光芒此时还在脑中回旋,刘兄肯定对她的亡妻一往情深。 夫妻二人琴瑟和谐,青年丧妻,该是如何的悲和痛,她还要问,这不是从心让他难过吗,“对不起,刘兄,我……” *************************************************************** 看的人少了,好伤心呀!是情节不好吗? 去处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冰儿,不用道歉,对别人这是禁区,但对你这不是禁区,我想与你说说她。”刘义墨黑的双眸牢牢地盯向身着男装的柯冰。 “谢谢刘兄,真的吗?她必定是位奇女子,故去已久,却依然活在你的心中。”脸上的懊恼尽去,只余好奇。 微微的失望一闪而过,刘义笑答,“真的,她的确是位奇女子!”墨黑的眼眸看向窗外,满眼的萧索,让开的正艳的桂花也纷纷坠落,仿佛刹那间就进入了冬天。 赵眜紧紧握着的拳,缓缓伸开,紧绷的脊梁也放松了下来,转头看向盯着刘义几许悲痛、几许懊恼的柯冰。 赵眜刚刚松开的手,又不由攥起,“冰儿,刘兄刚刚解了毒,我们让他休息一会!”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柯冰,如蒙大赦,转头朝赵眜一笑,“好。” 盈盈一笑间,樱花漫天,淡然的香充满了整个屋子,赵眜握起的拳又展开,转头看向正从窗外收回眼光的刘义,“刘兄,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来看你。” 膏烛下,橘红的光蕴了一室,赵眜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碧纱窗外,白日看刘义的神情,乘刘义还未确定前,让他见到冰儿,打消他的怀疑。这一步棋,他是走对了。 刘义对柯冰的怀疑已经去了大半,只要冰儿不恢复记忆,冰儿就不会离开他。 只是今天是谁想要杀冰儿?为什么不取他和刘义的性命,偏偏对冰儿痛下杀手?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过!幽深温润的双眸中泛起了冷冷的杀意。 刘义的伤虽然救治的及时,但毕竟中了毒,好得很慢。 赵眜上朝的时候,柯冰最爱去的地方就是刘义下榻处,这里与其他的宫殿远远地隔开,极清净。 不知为什么,刘义身上有着一种东西,吸引着她想要靠近。 一身男装的柯冰走进殿门,远远地清香飘来,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好香的桂花。回头看向身后的云儿,“云儿,你去摘些桂花来!” “是,云儿领命而去。” “冰儿。”带着磁性的声音随风传来。 柯冰加快了脚步,走向暖阳下坐在门前,满眼暖笑的刘义。 “刘兄,好些了吗?”柯冰坐在了他身边的空椅中。 “好多了。”刘义伸手撸起了柯冰眼前的一缕秀发,掖向她的耳后。 暖暖的手指所到之处,柯冰的脸跟着红起来,心中如有百只兔子蹦跳,赶忙低下了头,动也不敢动。 刘义却毫无所觉,神情未变,就像他做的是极平常的一件事。 良久,见柯冰低头,是在认真研究着他的脚面,不由好奇,“冰儿,你在做什么?” “哦,你这院里桂树开的极好,今日我想吃桂花做的糕点,你吃吗?” “桂花糕!”刘义嘴里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三个字,他离柯冰坐得很近,可是刹那间,柯冰却觉着,他与她隔开了很远。 **********************************************************88 这一章发得有些晚了,亲们记得看呀! 夺爱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桂花糕!”刘义嘴里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三个字,眼眸看向树枝飘逸、碧叶绿枝、点点繁星的桂树。墨黑的眼眸,星辰陨落,云雾翻卷中,极大地哀痛,大山般的压向柯冰的心间。 他离柯冰坐得很近,可是刹那间,柯冰却觉着,他与她隔开了很远。 “刘兄,”柯冰提高了声音,出声呼唤。 刘义转头,怔怔地看向柯冰。 柯冰微微一笑,“刘兄,我很喜欢那边鹅黄色的月季花,你陪我去摘,可好?” 盈盈一笑间,春风烂漫,心头的哀痛去了一半,眼眸清冷中又有了些许暖意。刘义起身,伸手揽向柯冰的腰,我们一起去摘桂花。 几个腾落间,两人已置身一颗桂树上。 柯冰还未来得及反应,人已在碧叶淡花间。 刘义未受伤的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身,她坐在最粗的树干上倚在他的身前。 柯冰的脸上阵阵发烫,虽然她穿着男装,可是这样被一个男子搂在身前,也让她如芒刺在背。 扭动着腰身,想要退出刘义的手臂。 感到面前身子的不安,刘义随着柯冰的心意,缓缓地放松了手臂,“冰儿,别再动了,再动你会掉下去的!” 腰间的手臂放松,柯冰停下动作,抬头看向碧叶间的点点鹅黄,心中却有丝丝惆怅涌起。 惆怅,柯冰闭上眼睛,是惆怅,为什么要惆怅?是她依恋这身后的怀抱!赶忙摇了摇头,期望摇走那不该有的情愫。 “冰儿,怎么了?” “没……什么?”柯冰赶忙出声,“刘兄……”突然很想让他说说他的亡妻,可是她又怕他难过,所以顿住了话尾。 “她是一个心思玲珑、坚强淡然、温柔善良之人,”刘义顿了,又接着往下说,“生在大宛,命运多坚,……” 听到刘义低沉的带着磁性的嗓音响起,柯冰怔了一怔,吃惊的想要回头看刘义,不料,她扭头的动作太快,身子歪斜,眼看着就要掉下大树,她的惊叫还未出口,左右胳膊就被两人同时紧紧抓住。 柯冰抬头,赵眜一身明黄的衣袍,立在树的另一端,脸色一如三月暖阳,可是眼中再无半分朗月清辉。 “刘兄,冰儿向来身子单薄,你怎么让她上树了?”说着,胳膊使力,欲拉柯冰入怀。 刘义使力,攥紧了柯冰的另一只胳膊,“赵兄,冰儿想吃桂花糕,我们正在摘花。” 柯冰被两个人左右紧紧地攥着、拉着,她的心似乎也生生地被分成了两半,痛的鲜血纷纷滴落。 她抬起头,恳求地看向刘义。 一双水眸中,满含痛楚,盈盈泪光中含着万千凄惶,就像冰雹过后的荷塘。 刘义心口像被人用剑穿过,痛得他几欲窒息,缓缓地放手,柯冰跌入了熟悉的怀抱。 双手紧紧地抱起纤小的身子,赵眜头也未回,大步走出刘义的院落。 等候多时的刘缘疾步上前,欲帮赵眜扶柯冰上辇,被赵眜的眼眸扫过,身子瑟缩了一下,赶忙收回了手。“今天,皇上是真怒了!” ********************************************************************************** 晚上九点还有一更,补上早晨这一更! 怒起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等候多时的刘缘疾步上前,欲帮赵眜扶柯冰上辇,被赵眜的眼眸扫过,身子瑟缩了一下,赶忙收回了手,今天,皇上是真怒了! 当皇上听到柯冰小姐又来找刘义时,一句话都没说,就扔下了满朝文武,脚步匆匆地赶往这里。 虽然皇上依然一脸温润,可是他知道,一脸暖阳下藏着巨大的愤怒! 赵眜紧随柯冰身后,上了辇车,坐在柯冰的身边。 一股巨大的压迫,直逼向柯冰,她不由得向旁边挪了挪身子。 还未挪动多远,就被赵眜一把拽了过来,带进了怀里。 他抬起她的头,温润如暖阳的脸,缓缓压下。 看着一张俊颜越靠越近,柯冰下意识地就要躲。 赵眜蓦地用力搂紧了怀中纤小的身子,炙热的唇吻上朝思暮想的柔软温唇,用他的牙齿撬开了碍事、紧闭的细碎贝齿,一路攻城掠地,深深地吸取着檀香小口中的芬芳,借以缓解他心中熊熊的怒火。 柯冰被赵眜吻得头晕脑旋,肺中的空气似被吸干,她想要推开赵眜,可是却换来了更深的掠夺。 胸中空气越来越少,柯冰的手失了力气,身子软软的窝在赵眜怀中。 感觉到柯冰不再挣扎,赵眜稍稍离开了一些,好让柯冰呼吸,待感到怀中的身子有了生气,复又盖上柔软的唇,这一次不同于刚才的强取豪夺,而是,辗转牵引,温暖怜惜。 柯冰慢慢的放松了身子,一阵阵欢欣穿过她的身体,渐渐整个人都沉在他的柔情中。 得到柯冰的回应,赵眜一阵欣喜,嘴一路向下吻向柯冰的脖颈。 脖子中传来的炙热,让柯冰清醒了几分,伸手就要推开赵眜。 赵眜心中如被针穿过,一下一下痛的清晰,痛的绵长。 他幽深的双眸,沉沉地盯向柯冰,朗月清泉不复存在,只汇集了四海八荒白茫茫的死寂荒凉。 柯冰心下抽痛,不由伸手握住赵眜的手,“眜哥哥,我……”,想要解释,可是又觉多余,只是紧紧地握紧了赵眜修长的手指。 手中的温暖点点传来,慢慢渗进了一片荒凉的心漠,萧索的枯木如逢甘露,朗月清泉又重回幽深的眼眸中,赵眜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一点暖,“冰儿,不要离开我,不要……” 柯冰抬头看向赵眜,一向处变不惊、淡定从容、胜券在握的眼眸中,竟然有着隐隐的请求。 柯冰心中震动、张嘴就要说好,辇车却突然停下,生生的逼回了要出口的话。 “皇上,魏皇后求见!”刘缘在外低声回禀。 “不见。”淡淡的两个字,却像千年地寒冰,所过之处无一人能不被冻伤。 “眜哥哥,皇后肯定有重要事情要报,否则,不会拦你的辇车的!”魏皇后,她见过一面,温婉清丽,一双杏眸清澈如溪。 柯冰虽只见过她一次,却很喜欢她,这次见皇上,直觉她肯定有什么重大的事要报,否则以她的个性,是不会拦辇车的。 ………………………………………………………………………… 发的过点了,加班加晚了,请亲原谅! 不放手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有什么事吗,皇后?”赵眜坐于龙案前,暖阳依旧地看向一身宫装的魏皇后。 魏皇后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递于刘缘。 刘缘接过,呈给赵眜。 打开包裹的黄娟,红红的缨穗,刺花了他的眼眸,“这镖,你从哪儿得来的?”一贯温如暖阳、清如泉水的声音中竟带着冷冷的寒意。 听到赵眜的问话,魏皇后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上前行礼,“回皇上,今日早晨,臣妾去云净寺上香,半路被人偷袭,幸亏马侍卫反应快,这只镖只射中了辇车车辕。” “朕知道了,皇后回去吧!”赵眜眼眸看着黄娟中的镖,抬都未抬。 魏皇后杏眸怔怔地瞅了一会赵眜,良久,见赵眜再无话要对她说,才迟疑的抬起脚,转身慢慢走出御书房。 那柔弱的背影如遇寒风吹袭,单薄的双肩微微地颤着。 柯冰起身,想要开口唤回脚步虚浮的人。 “冰儿,你来看,这镖与那天的可是一样?”一把温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柯冰扭头,“眜哥哥,你怎么这样就让皇后走了!” “冰儿?” “她生在闺阁,从未经历过今早这样的事情,作为她的夫君,你一句安慰都没有,你让她……” “冰儿,生在皇宫,她无需我的安慰,我已经给了她想要的荣耀。” “眜哥哥,你……”清婉的声音中含着深深的失望。 赵眜起身走向柯冰,伸手握住柯冰的手,幽深的双眸中有着别样的情绪,“冰儿,我只当她是我的妹妹!既然已有决定,就不要给她希望,这样对她才是最好!” 柯冰被他眼中的光芒吸引,怔怔的看着他。 赵眜俯下头,合上了柯冰睁得大大的水眸,“冰儿,我的好……”唇齿的交缠,掩去了他的话尾。 肺中的空气被吸干,柯冰的头脑才恢复运转,“眜哥哥,为什么有人要杀我们?” 赵眜无声的叹了一声,更紧地搂了搂柯冰,“冰儿,,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得!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会吧!” 柯冰抬头看向赵眜,见赵眜满脸含笑地点了点头,隧从赵眜的怀中出来,转身走向殿外。 这件事情怕是不简单,他不想让她担心,那她就不让他有后顾之忧。 “刘缘,去请刘义来。”目送着纤小的身子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赵眜才收回依恋的目光。 “是,皇上!” 刘缘刚出殿门,远远地看到刘义向这边走来。 看到刘缘刚去不久,又折了回来,赵眜眉头皱起,“刘缘……”话未问完,就见紧跟着刘缘身后进来的高大身影,一袭黑色的锦袍穿在他的身上更显得器宇轩昂。 赵眜放在案上的手收了起来,握成了拳。刘义来得好快,看来他不能再等了,不管冰儿愿不愿意,他都该给她一个名份,栓她在身边了。 *************************************************************** 嘿嘿,谢谢亲们的支持,今天竹泽去踏青了,你们呢?晚上九点还有一更!记得看呀! 揭秘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赵眜放在案上的手收了起来,握成了拳。刘义来得好快,看来他不能再等了,不管冰儿愿不愿意,他都该给她一个名份,栓她在身边了。 “刘兄,你看这镖,可与上次伤你的一样?”赵眜伸手取过案上的镖,递给刘义。 刘义接过镖,仔细地看过,“是这镖,哪里来的?” “今早魏皇后上香时出现的!” “赵兄可有查过你的身边人?” “查过了嫌疑最大的几人,没有所获。看来锁定的目标不对,是另有其人!” “赵兄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刘义墨黑的眼眸定定地看向赵眜。 赵眜会心一笑,“刘兄可愿见识一下我南越的佛法?” 刘义也是洒然一笑,“当然愿意!” “好,明早我们一起去云净寺!” “小姐,起床了,皇上在外面等着您呢?”云儿弯身摇着静静睡在罗帐里的柯冰。 柯冰缓缓地睁开眼眸,一脸迷惑的看向云儿,“云儿,这么早叫我,怎么了?” “皇上要和刘代王去云净寺上香,也让你跟着去呢!” 魏皇后昨天刚刚遭到暗袭,今天赵眜就要去云净寺,看来他是想引蛇出洞,可是,哪有这么笨的蛇,昨天没有得手,今天还要来吗? 可是她知道,她能想到的,赵眜必定能想到。他肯定是另有计较。 她快速地起身,欲穿衣服。 云儿早已给她递过来了一身锦袍。 “还穿男装,还要化妆吗?” “是,小姐穿着男装,那是玉树临风,出门能迷倒一片闺阁千金,所以出门最好穿着男装!”云儿一脸打趣。 “就你歪主意多!”柯冰笑嗔了一眼云儿,接过云儿手中的衣服,开始穿戴。 赵眜扶着柯冰上了辇车,他也紧随其后上了车。 柯冰下意识地抬眸看向车外的刘义,见刘义神情微微一僵,墨黑的眼眸有锐光一闪过。 刘一看到柯冰看他,向柯冰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示意她坐好。 柯冰收回眼光,恰遇一直看着她的赵眜,眼眸相撞间那幽深的双眸中璀璨的星辰暗了又暗,柯冰心中酸涩涌起,“眜哥哥‘我……” 赵眜微微一笑,“冰儿,来,快坐好,我们出发了!”说着轻轻地放下车帘,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伸手搂过纤细的腰肢,“冰儿,云净寺在城外,有一段距离呢,你可以再睡一会!”说罢,又把她的头放在他的怀中,为她调了一个舒适的睡姿。 柯冰的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轮番上阵,搅得她心如剑穿,生生的痛。 索性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躺于赵眜怀中。把诸多的纷扰关于心中。 赵眜更紧地搂紧了怀中人,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也许这几日她的心太过劳累,也许是赵眜的轻拍慢哄有着母亲的味道,起到了镇静的作用,让她安下了一颗四分五裂的心。慢慢她觉着眼皮越来越沉,直到慢慢合上。 ***************************************************************** 亲,要是你觉着还能看,就请收下吧! 揭秘(二)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辇车很快来到了云净寺,赵眜低头看向怀中睡得正沉之人,小心地抱起睡颜沉静的柯冰,下了辇车。四周看了一遍,抬步小心地沿着石阶而上,走向山顶的云净寺。 随行的人都低着头跟于身后。 刘义墨黑的眼眸墨色又浓了几分,如一片汪洋,看不清情绪。 他紧随赵眜身后拾阶而上。赵眜今日在这佛门禁地,如此对待冰儿,不仅仅是要引出暗袭冰儿的人,恐怕还要拴住冰儿的一身。 想到此,他的心中如三月的天下起了雨,绵绵密密,再无半分暖意。 收紧了身侧的手臂,抬头看向赵眜怀中的柯冰。也是一张素颜,同样的出尘,可是眉眼毕竟不是他的雪儿。 与她相处的这短暂几日,虽然她的神态和举止不同于他的雪儿,可是,她的玲珑心思,她的善良,她的淡然,与他的雪儿一般无异,让他不由被她吸引。可是,她不是他的雪儿。 转头看向北方,雪儿我该回去了,回到汉朝,回到你的身边! 慧空大师亲自带着众弟子迎于寺外。 与赵眜刘义相互见了礼,引着他们向他的禅房行去。 进到禅房,赵眜轻轻地放柯冰于塌椅上,“冰儿,醒醒,我们到了!” 柯冰缓缓地睁开了一双眼眸,湖光潋滟的水眸中满含着迷惑,“眜哥哥,我们……” “我们到了云净寺。”伸手指了指慧空大师,“这是慧空大师!” 柯冰赶忙起身,向慧空大师深施一礼,“柯冰见过大师。” 他一出寺门,就注意到了赵眜怀中睡颜沉静之人,心中不由好奇,赵眜一向冷情,虽然看似如五月的暖阳,温润清雅,实际上,他用他的温润隔绝了人们的靠近,温润高蹈是他的保护衣。 是什么人,能让冷到淡漠的他如此的珍视,呵护到不顾及自己的身份。 借着柯冰向他行礼的机会,他仔细地看过她的五官,心下不由吃惊,面前的女子,巾帼不让须眉,虽然身世坎坷,但却是少有的命格贵极之人。只是,她的姻缘多波折。 “施主免礼。”转头看了一眼刘义、赵眜,心下不由叹息,命定的躲不过。 有小僧侣递过香,刘义、赵眜、柯冰伸手接过,虔诚的拜过佛祖。 慧空大师开始讲论佛法。 慧空大师讲的深奥,柯冰听得有些糊涂,抬头看向刘义、赵眜,见二人听得入神,不由收了心神,认真的听起。慢慢的却被慧空大师带到了云蒸霞蔚的世界。 心头多日的阴郁慢慢消散,暖阳透过缝隙洒向心间,慢慢的弥合了心中的痛。 待慧空大师讲到一个段落,赵眜起身,“大师,朕向娶妻,您看什么时候合适?” 柯冰怔怔地看向赵眜,见赵眜正含笑看向她,不由素颜染霞,赶忙低了头,心中的阴郁又起。眜哥哥待她极好,能嫁于他,是她的福分,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如此的难过呢? 抬眸看向身旁的刘义,见他一直脸色淡淡地低着头,柯冰心中阴郁越扩越大,直到没了一丝光。 定吉日,获暗袭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眜哥哥待她极好,能嫁于他,是她的福分,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如此的难过呢? 抬眸看向身旁的刘义,见他一直脸色淡淡地低着头,柯冰心中阴郁越扩越大,直到没了一丝光。 眜哥哥待他很好,嫁吧,可是,她的心中为什么没有一丝欢愉呢?不嫁,转眸看向赵眜。 赵眜也正看向她,温润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暖笑,一向冷清的眼眸中开出了美丽的笑花,璀璨闪烁,耀花了她的眼。 轻轻地摇了摇头,嫁吧,她没有理由伤害眜哥哥。 拿定了主意,柯冰漾出了淡淡的笑花,向赵眜点了点头。 赵眜一直藏在袖中的手,缓缓松开,一脸暖笑地看向慧空大师。 三人间的情绪流转尽落慧空大师的眼中,天命不可违,他能做的就是尽量推后时间。 “皇上,两个月后的今天是黄道吉日,适合皇家嫁娶!” “两个月后?大师,有没有近一点的吉日?”赵眜拢紧了眉峰。 慧空大师摇了摇头,“没有了,再近的日子,天时地利人和都不能得全!” 赵眜看了一眼柯冰,见她颊生双晕,低头俏生生的坐着,心中一暖,“那就两个月后!” 墨黑的眼眸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刘义抬头时,脸上含着笑意,向赵眜抱了抱拳,“恭喜了,赵兄!” “谢刘兄,到时,你可要来喝一杯喜酒!”赵眜也是一脸笑如春风。 “好,到时必定向你讨一杯喜酒!” 柯冰坐姿不变,依然低头默默地坐着。可是,心中的酸涩就要溢出,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压下。 吉日确定,赵眜起身向慧空大师请辞,刘义、柯冰随着起身。 慧空大师送他们出寺,看着一行人渐行渐远,不由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三人之间的纠拌,到底谁是谁的结?但愿这个结能圆满的解开。 三人还未接近山脚,数支镖接连向柯冰发出,支支直取要害。 赵眜、刘义身形转动,护柯冰于身间,为她挡开了飞来的镖。 数条黑影从暗中掠出,直扑山脚处的密林。密如细雨的箭矢也直射向密林。 还没等柯冰弄明白怎么回事,三个身穿普通百姓衣服的人,被反剪了手按在他们面前。 赵眜看了一眼刘缘。 刘缘快速上前,伸手拍开了三人的嘴,各喂了一粒药丸,“你们吃了我的药,几分钟后,你们就会奇痒难耐,生不如死。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三人看了刘缘一眼,复又低下了头。 先吃的一人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开始在地上打滚,脸色铁青,皮肤上慢慢长出了紫色的疙瘩,他的嘴想要合上却怎么也做不到。 “不用白费力气了,我给你们吃的药丸,虽是毒药,但能解百毒,而且还不会让你合上嘴,你想咬舌,怕是办不到。” 其他两人也开始在地上打滚。 赵眜握住了看的目瞪口呆的柯冰的手,拉着她开始下山,走向辇车。 ************************************************************ 谢谢亲的收藏,周末愉快,这两天,虽是周末,但却比上班还累,请亲原谅,竹泽没有定点发文,从明天起,七点半发一更,两点半发一更。 告别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直到坐到车里,柯冰依然是怔怔的。 赵眜心痛的楼她入怀,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冰儿?” 温润的额声音如清泉汩汩流过她的心脉,洗去了她的困惑和惊恐。 “眜哥哥,不要伤他们性命,他们也是受制于人。”柯冰眼中有了焦距,看向赵眜。 “冰儿,放心,不会伤他们性命的。” 柯冰点了点头,问出她心中的疑惑,“眜哥哥,你怎么那么笃定,他们会在此出现?” “那日暗袭你时,那镖直取要害,我和刘义虽不是高手,可是我们的武功也不差,竟然不能化解,而且,那镖上有巨毒,可见,暗袭你的人想要你的性命。可是,昨天暗袭魏皇后,却只射中了车辕,你觉着正常吗?” “也许是马侍卫反应灵敏,他们没有得手!” 赵眜摇了摇头,“即使,马侍卫再反应灵敏,依当日射你的手法,也不会那么没有准头!” “眜哥哥,我爹有仇家吗?” 赵眜更紧了搂了搂柯冰,“冰儿,别怕,你有我呢,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有我在一日,你必不会有事!”字字含着千斤,以他的性命许下了他对她的承诺。 柯冰也伸出手,搂向赵眜的腰身,头偎进了赵眜怀中,此生能得到一位帝王如此珍爱,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赵眜俯下头寻到柔软的唇,如饥似渴的吸取着他心底最珍视的、最爱怜的人的芬芳。 他没有告诉她,杀她之人不是她父的仇家,而怕是魏皇后的父亲。 左丞相想要除去柯冰的心竟然这么强烈,看来他是真急了。 本来他也不敢肯定今日左丞相还会派人来,所以他不但大张旗鼓的带着冰儿出宫,还要让慧空大师定吉日。 下了一剂猛药,一是为了引蛇出洞,一是他不想再等了,他的心中总有不安,他从未有过这种情绪,这不安,陌生到让他害怕。他想让刘义死心,断了他的念想,从此不再纠缠柯冰。 今日看刘义的表情,他知道他做对了,他疑心尽去,不会再纠缠冰儿了! “皇上。”刘缘在辇车外,低低的叫了一声。 赵眜留恋的抬起了头,“说吧!” “是左丞相!” 果然是他,“带上那三人,即刻派人去丞相府!缉拿左丞相!” “是,皇上!”刘缘领命而去。 用完午膳,柯冰正坐于碧纱窗前,看着外面的几只月季出神,远远地看见刘义一身黑袍的走来。 一身黑袍在微风中时起时伏,更衬得那刀斧刻成的俊颜几分飘渺、几分遥远。 柯冰像正在寒雨狂风中行走的人,窒息而寒冷,伸手捂住了她的心口,似乎这样就能捂住那漫天的痛和悲。 眨眼间,刘义已进了殿门。 “冰儿!”低沉的声音低低的回荡在大殿,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愫。 柯冰恨自己愚钝竟然听不出那是什么! “义哥哥,你要……”字字如梗喉中,竟然再说不出那字! 刘义点了点头,“冰儿,……”声音一顿,没了话音。 ****************************************************** 写的不好,请亲提出批评! 相见时难别亦难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冰儿!”低沉的声音低低的回荡在大殿,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愫。 柯冰恨自己愚钝竟然听不出那是什么! “义哥哥,你要……”字字如梗喉中,竟然再说不出那“走”字! 刘义点了点头,“冰儿,……”声音一顿,没了话音。 柯冰抬眸看向刘义,墨黑的眼眸中黑幕沉沉,云雾翻卷。 柯冰俏生生的立在他的面前,虽着男装,却掩不去她的半分淡雅出尘。盈盈的水眸中,波光荡漾,阵阵涟漪间是理不清的茫然和伤痛。 刘义压下了自己诸般情感,这么美好如水的人,应该被呵在掌心,赵眜待她胜于他的生命,他会给她幸福。 微微的闭起眼眸,他有什么?只有一颗破碎的心,他给不了她幸福,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眸间的墨色减退,明媚的春风荡漾在刘义的脸上,“冰儿,义哥哥要走了,赵眜待你胜过他的生命,你要珍惜!” “义哥哥,你……” “等你们成亲时,义哥哥会再来看你,记住,要让自己幸福,也要让赵眜幸福!”说着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这玉佩是父王留给我的,义哥哥来得匆忙,没有什么东西留给你,这个你收起来吧!” “义哥哥,这是你父王留给你的东西,我怎么……” “冰儿,这是哥哥的一番心意,你怎么能拒绝呢!快收起来吧!” 柯冰收拢了手掌,小心的放玉佩于怀中,“谢谢义哥哥。”说罢走向内殿,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只玉钗,“义哥哥,这是我常用之物,送给你!” 刘义伸手接过玉钗,“冰儿,哥哥收下了。”放好玉钗,转身走向殿门,笑着回头,深深地看了柯冰一眼,仿佛要把她的面容深刻进他的心中,“冰儿,要让你自己幸福,珍惜眼前人,不要错过了!”话未说完,人已走出好远,深怕着双脚不听命令,没有力气迈出这殿门。 柯冰追出几步,顿住了脚,眼泪纷纷而落,手放到嘴边,大声喊出,“义哥哥,放心,我会让自己幸福的,你也要幸福呀!忘记过去,重新活过,这样才不负你的王后!” 虽然不知刘义的王后是什么样的女子,但她知道,她必定是个深明大义,出尘淡然之人,她必定希望他能忘记她,向前看,重拾生活,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刘义走出很远,清婉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刘义脚步一顿,眼眸消去的墨色重又涌现,一个没有心的人,怎么会重新活过!握紧了手掌,加快了脚步。 刘义俊朗挺拔的身影渐行渐远,快出她的视线时,她仿佛觉着那修长的身影摇晃了一下,她想要追过去,可是眨眼间,他已消失。 柯冰顿住了脚步,怔怔看着刘义消失的方向出神。这个满含着悲痛和萧索的背影,怎么这样的熟悉?她在哪里见过? ************************************************************************************** 亲,记得收了啊,竹泽谢过了! 魏皇后谜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柯冰顿住了脚步,怔怔看着刘义消失的方向出神。这个满含着悲痛和萧索的背影,怎么这样的熟悉?她在哪里见过? 如山黛眉轻轻隆起,头越来越痛,伸手扶上额头,轻轻地揉过,最近怎么了,她老是头痛? 屋子越来越沉闷,柯冰走出殿门,漫无目的地走着。 远远的见几个侍卫驾着魏皇后走过。 柯冰心下一怔,赶忙提步追去,气喘吁吁的挡在他们面前,轻轻地施了一礼,“柯冰见过皇后。” 魏皇后微微一笑,“我已不是皇后了,柯冰姑娘不用多礼了。” 柯冰诧异抬眸看向魏皇后。 见那杏眸中淡然平静,似乎还有着隐隐的一丝笑。 柯冰水样的眼眸满含迷惘,为什么不是恨,而是欣喜。 “冰姑娘请回吧!”说罢,提步头也不回的走向冷宫方向。 “皇后!”柯冰追了几步,出声喊向那单薄的背影。 清婉急切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却不能换的一丝停步。 柯冰转身快步的跑向御书房,她要问个明白。 “眜哥哥,为什么?”脚步还未站稳,就急切地开口询问。 “冰儿,你看你跑的这一头汗,快坐下来。”说着,扔下手中的奏折,走向柯冰,扶着她坐于椅榻上。 “眜哥哥,你为什么打皇后入冷宫?” “左丞相犯了罪,满门下狱,她也不能例外!” “眜哥哥,她爱你!” “我只当她是妹妹。” “冷宫中难求生,眜哥哥,你怎么忍心让她去哪里!今天我看她眼中隐隐有欣喜,怕是她盼着这一天好久了,她夹在你和左丞相之间生存,左右为难,怕是受尽了苦!” 赵眜幽深的眼眸中,复杂的情绪交错而过,“那就让她出宫入佛门,等过一段时间,我们再问问她的意愿,是想常伴青灯古佛,还是还俗另嫁他人!” “眜哥哥,……”柯冰还想说什么,却被赵眜截断。 “冰儿,这样对她会更好!” 看向赵眜的幽深眼眸,璀璨的星辰下是满满的坚定。 知道多说也没有什么用处,柯冰起身,“眜哥哥,不打扰你看折子了,我出去转转!” “好,去吧!”赵眜搂她入怀,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了一吻,“冰儿,别走太远了!” “好!”从赵眜怀中退出,转身走向殿外。今天有太多的事情发生,她的心中一会清明一会糊涂,她需要静一静。 看着那越发纤细的背影,渐行渐远,赵眜心头升起点点酸楚,今天有太多事发生,冰儿心中肯定如被剑穿。可是有些痛,需要她自己想明白,去放下。 冰儿,这是最后一次让你心痛了,从今后,就剩我们两人,我会加倍的补偿给你! 梦中柯冰睡得极不安稳,那个满含着悲伤地背影再次出现,今夜似乎伤痛更加深刻一层! 在睡梦中,柯冰无意识的伸手紧紧抓住了心口,似乎这样就能减少心头的如山压般的疼痛。 …………………………………………………………………………………… 亲,记得收呀,竹泽谢你们了! 魏皇后谜(二)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在睡梦中,柯冰无意识的伸手紧紧抓住了心口,似乎这样就能减少心头的疼痛。这痛如山般压向她,越压越低,越压越重,直到她的胸口再不能畅快呼吸。 她猛地抬头,惊醒了自己,伸手扶向脸颊,竟然全是汗水。 慢慢起身靠向床榻,抬眸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夜。 大病初愈时,夜夜难以安眠,大多是因为这承载了如山悲痛的背影,为什么她的梦中会有义哥哥? 难道他们从前认识,可是他们怎会认识!满心的疑问无有答案,掀开被子,穿上罩裙走向殿外。 朗月如泉,直泻而下,单薄的身子行走在温暖的月色里,一直翻搅的心湖,慢慢的趋于平静。 信步走在月色里,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了冷宫。即使朗月清辉,这里依然黑沉沉,阴深深。 不知道魏皇后怎么样了,是不是已出了宫? 心思回转间,欲抬步进去看一看。还未抬脚,就有一个侍女,迎面跑了出来。 两人都是一愣,脚步匆匆的宫女抬头看向何雪冰,脸上一喜,扑通一声,跪于柯冰的面前。 看着跪于地上之人,柯冰向后退了一步,满脸迟疑的问道,“你是皇后身边的人?” “是,奴婢是皇后的贴身宫女夏云。”不愧是皇上心爱之人,果然心思玲珑。 “夏云,你快起来,有什么我们起来说!” “谢谢小姐!”夏云向柯冰俯身重重磕了一头,才站起身。 柯冰看了看四周,“云姑娘,随我来吧!”说罢,率先抬步走向她的寝殿。 坐于榻上,柯冰抬眸看向夏云,“云姑娘,请说吧!” “小姐,你能不能去劝劝我家主子,让她听从皇上的安排出宫修行!”皇后怎么也不肯出宫,就要在冷宫中居住。冷宫阴沉炎凉,怎么适合从小娇生惯养的千金之躯居住。夏云磨破了嘴,无奈魏皇后就是不肯走。 她想去找皇上,可是皇上看着温和,实际上却生性凉薄。找他估计不会有结果。脑中过遍了所有可以一劝之人,最后想来想去,柯冰是最好的人选。 当白日接到皇上的圣旨,让皇后出宫修行时,她真的好感谢皇上。 可是皇后却说,“夏云,你该谢的人是柯冰小姐。” 她一脸疑问的看向皇后。 皇后淡淡一笑,“皇上虽是仁君,可是面对该整治之人绝不会心软,这次对本宫这么宽容,怕是柯冰小姐的苦劝。” 所以,乘着这深夜,她偷溜出冷宫,来找柯冰小姐,让她去劝劝皇后。 “云姑娘,你说皇后不愿出宫?” “是!皇后在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皇上,为了皇上,她做了所有她能做的事情!皇上喜欢吹箫,她也学吹箫;皇上喜欢吃甜食,她不顾身份,亲自下厨学习;她父弄权,架空皇上,她比谁都着急,夜夜不能安眠,想着法帮助皇上脱困;皇上为了打压左丞相,取陈夫人,她帮着皇上破除阻力,迎陈夫人进门;陈夫人跋扈,她明里暗里让着她,让左丞相恨不有此女……” “冰儿……”一把温润的声音打断了夏云的讲述。 痴情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冰儿……”一把温润的声音打断了夏云的讲述。 听到声音,夏云直觉要躲。 柯冰唤住一脸着急惊慌的夏云。 赵眜推门而进,“冰儿,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歇息?” “奴婢见过皇上!”夏云赶忙向立在门前的赵眜行礼。 柯冰也弯身行礼,“我在听云姑娘讲故事呢,眜哥哥也来听听!” 赵眜伸手扶起柯冰,转头看向夏云,“平身吧!” “云姑娘,你讲吧!” 夏云站起身,看向赵眜,见赵眜依然是春风般的暖笑,迟疑着不知该不该讲。 “冰儿让你讲,你就讲吧!”赵眜语气温润,听不出情绪。 她的皇后苦了这么多年,这是唯一一次机会,能让皇上明白魏皇后的一片痴情,夏云再不迟疑,“陈夫人这几年占尽了恩宠,皇后处处让着她,就是为了帮着皇上扶植右丞相,打击左丞相。就拿这次暗袭来说,也是皇后给左丞相设得计!假意向左丞相哭诉,柯冰小姐抢了她的恩宠,求左丞相除掉柯冰小姐。好让皇上抓住向来行事滴水不漏的左丞相把柄!” 柯冰听到此,眼中迷雾迭起,泪眼迷蒙中看向赵眜:“眜哥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赵眜伸手紧紧地搂柯冰入怀,眼眸看向夏云,“你可以下去了!” 转头在柯冰的颊上轻轻的印上一吻,眼睛里有着写满了紧张,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冰儿,能不能听我说说!” 柯冰轻轻地点了点头,“你说!” “魏皇后所做的一切,我都感恩于心,这么多年她确实为我解了后顾之忧,可是冰儿,我给不了她要的感情,我只当她是妹妹,难道我让她依然留在我的身边,韶光空付流水,这就对了吗?” 见冷清的眼眸中含满了痛苦和紧张,柯冰伸手握拳,满眼含泪轻轻地打向赵眜的胸前,“为什么……为什么?” “冰儿!”赵眜更紧地搂紧了怀中人,任她发泄着情绪。 “眜哥哥,为什么是我?我不值得让你付出了这么多,如果没有我,你们会生活得更好,是我,是我……” “冰儿……”赵眜快速的俯下头,堵住了自怨自艾的柔唇。直到怀中的身子变软,赵眜才抬起头,满寒柔情的看向柯冰,轻轻地为她擦拭着泪水,“冰儿,不是你的错,我不许你自怨自艾,魏皇后会有她的良人,只是时间未到。”软如轻声,如五月春风,轻轻地吹进柯冰的冷意森森的心田。 可是柯冰的心中未见一丝暖,更添了一重悲,“眜哥哥,我今夜梦见了义哥哥的背影,是那么的悲伤沉重,我的心也好难过,好沉重。我还怀疑,怀疑我的身世,怀疑你,眜哥哥,这样的我怎么值得你们付出所有?” 看着一张素颜满含着悲,盈盈的水眸中,珠泪滚滚而落,疼痛的心中含着丝丝喜悦,她的冰儿终于愿意向他敞开封闭的心怀了。 满含了痛惜和喜悦的搂紧了眼前人,“冰儿,不怪你,有眜哥哥呢!” **************************************************************** 今早走得早,晚发了这章,请亲原谅,晚上补上中午这一章! 箫音悠远,诉衷情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看着一张素颜满含着悲痛,盈盈的水眸中,珠泪滚滚而落,疼痛的心不由激荡,丝丝的喜悦迅速增长,她的冰儿终于愿意向他敞开封闭的心怀了。 满含了痛惜和喜悦的搂紧了眼前人,情不自禁的俯下头吻了又吻那馨香的唇齿,“冰儿,不怪你,是眜哥哥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眜哥哥……我……”清婉的语声含着浓浓愧。 “冰儿!”幽深的双眸中笑意暖暖,无有一丝责备,只是更用力地搂紧了怀中人。 身后的怀抱温暖宽阔,就像一堵坚实的墙,为她挡去了所有风雨,柯冰渐渐平静下来,身子软软的靠近温暖的怀抱里。 一时,彼此依偎的两个人都不说话,沉默中却有一种难得的平静温馨。 赵眜心中喜悦如逢甘露的小草,越长越大,又像一坛陈年佳酿,香味悠长,越品越香。 好久,柯冰才想起什么,急急开口,“眜哥哥,可不可以不让魏皇后出宫,在宫中为她找一处地方,让她在哪里清修,等到她看明白自己的心时,我们再按她的意识办,或者出宫清修,或者另嫁他人。” “好,就依冰儿的!”赵眜为柯冰理了理额前散乱的发,“冰儿,时候不早了,睡吧!” “我睡不着!怕梦见那伤痛的背影!” 赵眜亲了亲柯冰的额头,“冰儿,乖,别怕,眜哥哥陪你,你睡里面,我睡在屏风外!” “好。”柯冰轻轻点了点头。 “冰儿,睡着了吗?”赵眜温润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 “没有。” “冰儿,我们聊聊天吧!” “好。” “冰儿,你……总会梦到那伤痛的背影吗?” “大病初愈时,几乎夜夜梦到,慢慢地偶尔梦见,这一阵子一直没有梦到,今天这是第一次!” “冰儿,你……怎么确定那背影是刘义的?”语声温润,可是暗夜下的黑眸却满是紧张。 “我也不确定,只是感觉像,今天白日义哥哥向我道别时,他的背影极像我梦中看到的那个!” “冰儿,你和他从未见过面,你怎么会梦见他的背影?只不过它们有些像罢了!”眼中的紧张褪去,只余一片清明。 “应该是!” “冰儿,想不想听我吹箫?” “想,有几天没有听到你的箫音了!”淡然的脸上露出喜悦。 赵眜伸手取过萧,放于嘴边,清脆婉转之声流淌在殿内,“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婉转处如泉水淙淙,温暖处如杨柳拂面,思念处如红泥小炉中的酒,醇香悠远。 悠扬的琴音穿过殿门,清晰的回荡在静夜下的皇宫。 熟悉的萧声传来,魏皇后站起身,疾步走向殿门,站在月夜下,侧耳倾听。听了一瞬,猛得转身快步走向殿内,紧紧地关上殿门,又看了看破旧的碧纱窗还半开着,立刻跑向前,快速的关上。 隐隐的还有声音若有若无地传来,魏皇后又几步走到内殿,用被子盖在头上,眼泪顺着脸颊流下,被子霎时湿了一片。 …………………………………………………………………………………… 今天和明天学校要排节目,所以明天早晨不更,中午和晚上更两更。给亲带来不便,请亲原谅!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恨意生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隐隐的还有声音若有若无地传来,魏皇后又急步走到内殿,伸手扯开了被子盖在头上,眼泪顺着脸颊流下,被子霎时湿了一片。 听不到那萧中之意,她仍可以呆在宫中,等着皇上回头偶尔看她一眼。 一夜拥被看着窗外,直到淡白的光照进屋内,魏皇后掀开被子起身,屋外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可是她的日子里却少有光亮。 推开门,走向外面。 “娘娘,你要去哪里?”夏云手中拿着一个斗篷,急急追来。 “不去那里,随便走走!”魏皇后淡淡开口。 夏云伸手把斗篷披在魏婕的身上,“娘娘,披上这个,早晨风大!” 魏婕伸手拉进了斗篷,漫无目的的走在冷宫里。 “魏婕!”满含惊讶的语声幽幽从一道门内传出。 魏皇后停住脚步,抬头,陈夫人正从门内走出。 陈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眼魏婕,“看来你也被他谴来这里了!” 魏皇后看了一眼陈夫人,抬步欲走。 陈夫人身子挡住魏皇后的路,“皇后娘娘,你恨错了人,你该恨得是那个迷得皇上图图转的狐狸精!是她抢了我们的皇上!” 魏皇后抬眸看了一眼陈夫人,较好妩媚的面上满含着狠厉,她的心中不由几分寒几分伤。 见魏皇后只管怔怔地看着她,不发一言,陈夫人又迈前一步,“这么多年,你明里暗里帮了他多少,可是,到头来,他还不是也把你送到这里。那个妖女为他做了什么?他却把她捧在手心,放在心头。” 她与她争了这么多年,到头却是便宜了别人,她不甘心!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闭着眼睛,默默地念着南阿弥陀佛,可是她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午膳后,她接到了圣旨。皇上在宫内为她腾出一所宫殿,让她清修。她知道,这必定是柯冰为她说了情。 早晨,陈夫人狠厉的姣好面容不停在她脑中回旋,与她斗了这么多年,没有人比她更知道她的手段。 陈夫人虽然生得花容月貌,婉月妩媚,可是却是一朵罂粟花,外表娇媚,内里狠辣。 从今早她的语气中,她知道,她要对付柯冰了。 她该不该提醒一下皇上,让他有所防范,可是……。 “魏娘娘!”清婉的声音回荡在门边,柯冰正俏生生地立在门前,满脸含笑地看着她。 那笑容明媚如春风,温暖如垂柳,灿烂如朝阳,淡雅如睡莲。 那笑直直刺向她的心脏,她的心头一痛,赶忙伸手捂住胸口。只有没有经历风雨的人,被人万般珍惜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笑。 这样的一株室中的睡莲,如何能站在他的身边。 柯冰见魏婕捂向胸口,一脸惊慌的跑过来,抱住她微弯的身子,“娘娘,你怎么了?” 魏婕抬起头,想要说话,眼角撇到一抹明黄的身影越走越近,她的心口,越发的疼痛,额头霎时渗出细密的汗珠。 …………………………………………………………………………………… 谢谢亲们的支持,晚上九点半还有一更。 月下叠影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魏婕抬起头,想要说话,眼角撇到一抹明黄的身影越走越近,她的心口,越发的疼痛,额头霎时渗出细密的汗珠。 陈夫人说的没错,他确实疼她入骨髓,捧在手心,小心的呵护着。既然有人这么紧张的呵护着,她也不用替他人操心了。 柯冰见赵眜走近,扬声喊道,“眜哥哥,快来,你看魏娘娘怎么了?” 赵眜走近,低头淡淡看了一眼魏婕,转头看向刘缘,“去传太医!” 柯冰嗔了一眼赵眜,“眜哥哥,你搭把手,帮我放娘娘于榻上。” 赵眜赶忙伸出手,帮柯冰扶魏婕走向床榻。 堂堂一国之君,被人指使,却甘之若饴,魏婕的心沉了又沉,心中的酸涩抑都抑不住。 “臣,见过皇上!”李太医俯身向赵眜行礼。 “起来吧!” 李太医又向魏婕和柯冰行了礼,才颤颤的向前,替魏婕把脉。 许久,李太医起身,“皇上,皇后并无大碍,只是连日劳心,气血有些虚,服几剂药,调理一下就好了!” 柯冰松了一口气,抬眸看向魏婕,“我正想找魏姐姐一起去摘月季花,来穿手环呢,不想……” “冰儿,魏婕身体不适,我们改日再来!”说着,牵起她的手走向门外。冰儿身体柔弱,心地善良,他可不放心放她一人在别处。 柯冰想抽手,可是却被赵眜越握越紧,无奈下只好随着他的步子走出殿门。 晚膳过后,柯冰坐在榻椅上,懒懒的不想动。 赵眜看着懒懒不愿动的柯冰,不由眉头皱起,走到她的身后,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拉着她起身,“冰儿,起来动动,你这样会积食的!” 柯冰闭着眼睛,硬拖着不起,“不想动,眜哥哥!” “起来,我们去摘月季花!” 柯冰睁开眼睛,一脸欣喜,“真的?” “真的!”赵眜一脸暖入春风的笑。 “你还得帮我穿花!”柯冰一脸笑意,眼眸却含着狡锡的笑。 “行!帮你穿手环!” 赵眜搂着柯冰走在皎洁的月色下,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喜悦和满足,现在他才明白,原来这么多年他只是在虚度岁月。 冰儿为他苍白的生命添了色彩,竟然让他的生命也能开出美丽的花!真的很感谢苍天,给了他这生命中的五彩斑斓的光。 “眜哥哥,我要那株的花。”柯冰伸手指向一朵淡黄的月季花。 赵眜宠溺的轻刮了下柯冰小巧的鼻子,“好,等着,这就给你摘!” 几步走到花前,弯身欲摘。 刘缘上前,“皇上,让奴才来吧!” 赵眜眼峰扫了一眼刘缘,刘缘赶忙手退后。 伸手摸向花茎,“眜哥哥,小心,花上有刺!” 却是晚了一步,赵眜的中指有微微的疼痛穿过。柯冰赶忙上前,掰开赵眜的手,有细细的血从指腹流出,她想也没想,就放他的手指于她的口中。 暖暖的甜一路从中指传向心尖,赵眜低头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喃喃的低语,“冰儿……” ****************************************************************************************** 打出的字怎么也不满意,改了又改还是不能诉出心中一二,请亲批评指点!发的晚了,对不起了!明天中午和晚上有两更! 灯下穿花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暖暖的甜一路从中指传向心尖,赵眜低头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喃喃的低语,“冰儿……”声音低低沉沉含满了激荡的情愫,这么多个日夜,他没有一刻不盼望着柯冰能全心待她,这一刻,多日的梦想成真,他的心潮激荡澎湃,伸手紧紧地搂住眼前人,静静地凝视着她的娇颜。 柯冰看到璀璨的眼眸中那两个小小的自己,满脸绯红,含羞带怯。赶忙挪开了脸,把头藏在赵眜的怀中再不肯出来。 赵眜的心中再无半点阴郁,明媚一如夏日的雨后天空,伸出一只手摘下那一朵淡黄的月季,为柯冰插在鬓边,左右端详,幽深的眼眸更加璀璨。 搂着柯冰又走了几步,摘了几朵淡粉的花,小心的放在胸前,这才搂着柯冰慢慢的往回走。 烛火明亮,赵眜坐在灯火下手拿骨针,想要穿起案上的花瓣,可是平日灵活自由的手,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不是穿破了娇嫩的花瓣,就是穿起来歪扭,样子难看。 在灯下已有一刻钟,手中的花环只有零星的几只花瓣。 看着手忙脚乱的赵眜,柯冰不由拍手大笑,一脸捉弄成功的开心。 赵眜伸手,轻轻地挂了一下柯冰的鼻子,“淘气!” 自己左右端详了一遍手中的花环,也不由笑了起来,“冰儿,来,你教我。” 柯冰收住满脸笑意,“行!” 一个教,一个学,温暖的灯光把二人的影子拉得长长,交叠的映在碧纱窗上。 站在帘外的刘缘、云儿,听这两人的一言一语,想着平日高高在上的皇上,竟然要亲手拿起针来穿花,不由想笑,可是笑到一半,刘缘的眼中泪意迷蒙,为了得到这一刻,他的皇上这一年多来付出了多少,几乎夜夜不能安眠。 终于在柯冰的教授下,一个花环完成,赵眜伸手拿起花环,给柯冰戴在手腕上,执起她的手,烛火下越发璀璨的眼眸看向柯冰,“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璀璨的眼眸仿佛两股溪泉,紧紧地吸着她转不开眼眸,当她听到她的声音时,才发现她竟然在重复他的话,“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冰儿。”赵眜低头吻上娇嫩的唇,此生他再无他求,只求老天能让他的一生有她陪伴。 在睡梦中赵眜似听到一丝响动,他迅速地起身下榻,几步走到柯冰的榻前,见她睡颜安静的睡着,遂放下一个提起的心,正准备转身,眼眸扫到洁白的皓腕上,竟然有一排细小的齿印。 赵眜大惊,手抖抖的伸向柯冰鼻端,微弱的气息吹拂过他的手指,没顶的绝望压向他,“来人……来人。”愤怒、哀伤、绝望的颤抖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黑漆漆的大殿霎时亮如白昼,刘缘一脸惊慌的跑进来,一看赵眜的神情,他的心直沉谷底。 ************************************************** 亲记得收呀,谢谢了! 生死一线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黑漆漆的大殿霎时亮如白昼,刘缘一脸惊慌的跑进来,一看赵眜的神情,他的心直沉谷底。 赵眜脸上的血色尽褪,惨白如纸的脸上满是惊慌无助。 “皇上……怎……么了?”简单的一句话,刘缘竟然说不完整。 “快去找太医!”本是纤细的皓腕,短短一瞬间,竟然肿的如杯粗,赵眜心中如寒冰浸过,全身上下再无一丝暖意。 伸手想要抱起柯冰,可是手抖得怎么也办不到。 “冰儿,你撑一撑,太医马上就来。” 李太医匆匆赶来,赵眜赶忙起身,为他腾出地方,方便他的诊脉。 李太医细细地看过柯冰手臂上的齿印,又把了脉,一直颤颤的心放下了一半。 伸手取过银针,为柯冰行针。 赵眜眼眸眨也不眨地看向柯冰,冰儿,不要食言,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 良久,李太医满头大汗的起身,向赵眜深施一礼,“皇上不用担心,柯冰小姐是被毒蛇咬了,幸亏发现的及时,性命无忧!臣已把毒逼了出来,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为什么她还不醒?” “中毒之人,常常会昏迷几天。” “你下去吧!”赵眜松了一口气,挥了挥手。 李太医转身边走边擦去一头冷汗,疲惫地拖着步子走出了大殿。 赵眜在柯冰的榻前坐下,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素颜。 他最终没有保护好她,还是让她受伤了。不管这次是谁,他都不会再姑息了,不会再放过了! “刘缘!” “奴才在。” “你去彻查此事,不管是谁,都不要放过。”一贯温润的语气此刻却是寒冰一样的冷厉。 “是。”刘缘慢慢地退了出去。 赵眜伸手紧紧地抓住了柯冰的手,冰儿,这次我不想再听你得了,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一辈子经历这么一次没顶的绝望就够了。 暖暖的阳光照在柯冰的身上,她转动眼眸,醒来的一刹那,那白白的光让她微微的眯了眼睛,一张素颜上,懊恼顿生,她竟然睡到日上三竿了。 想要爬起身,感觉半边身子有些僵硬,低头看向自己的胳膊,她惊得张大了嘴,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胳膊好端端的会肿的这么高? 她的起身,惊动了爬在榻边睡着了的赵眜。 赵眜爬起身,一脸欣喜,“冰儿,你醒了!” 柯冰点了点头,“眜哥哥,我这是怎么了?” “夜里睡觉,被蛇咬了!”赵眜答得简短。 “被蛇咬了?”她的屋中每日都有熏香,怎么会有蛇?怕是谁又想要她的性命,在她的屋中放了经过专门训练的蛇。 她向赵眜调皮一笑,“还好,这蛇很有同情心,没有咬我的脸。大概是知道我的清水脸,经不起咬,所以选择了胳膊。” 看着她那调皮的神情,听着她那顽皮的话语,赵眜不由笑出了声,黑漆漆的心中终于拨云见日。 明天还是两更,亲们为什么收藏的这么少?要是觉着还能看的话,就请你收了吧!呵呵!泽泽谢过了! 赐酒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娘娘……娘娘。”袭儿一脸惊慌地跑向坐在窗前的陈夫人。 “慌什么,怎么了?” “娘娘,不好了,笼子里的蛇没有了!” “不是让你好好看管吗,怎么会没了呢?”陈夫人一听,腾地站起身。 “是,奴婢就出去端一盏茶的功夫,笼门就开了!” “还不快去找!”陈夫人厉声喝道。 “是。”袭儿转身欲出殿门。 刘缘站在门前,正一脸带笑的看着她。 “刘……公公。”袭儿吓得话都说的结巴。 刘缘越过袭儿,走向陈夫人,“娘娘是在找这个吗?”说罢,闪开身,身后的小太监手里提着一个笼子,里面正是她的蛇。绿绿的身子盘成一圈,小小的头正高高扬起,似在向她打着招呼。 陈夫人脸上闪过惊慌,一瞬又恢复如常,“刘公公说什么,本宫听不明白?” “娘娘,也许不知,我们来了好久了,这蛇自己从你的笼子里爬出来,被我们捉到,正准备放它回去,就见袭儿进来,所以现在才还给你!” “刘公公,你弄错了,我这里那来的蛇。”陈夫人一脸笑意盈盈,心中却万分懊恼,早知这样,就应该早早把这个东西处理了,也不至于让刘缘在她这里收到。都怪她一时心急,想要再等机会放它出去取那妖女的命。 “看来娘娘是不想要这东西,顺儿,我们的笼子装这蛇,不太合适,去把娘娘屋中的笼子拿来,放它进去,我们去找皇上,让皇上找人看看这毒蛇是谁的东西。” 这蛇在训练时,为了让她认主,不伤她的性命,她让它记住了她和袭儿的气息,这笼子里满是她和袭儿身上的气味,弄到皇上那里,找人一验便知,“等等,刘公公,我忘记了,果儿喜欢这东西,怕是她养的也未可知。” “娘娘承认就好,来人,为娘娘赐酒。”刘缘一声喊,门被立即推开,一个小太监,手中端着一杯酒慢慢行来。 陈夫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伸手指向刘缘,“你个狗奴才,竟敢欺主!” 刘缘伸手从怀中掏出圣旨,看向陈夫人,“这是皇上的圣旨,陈才人听旨:陈才人,释伤人命,赐酒一杯。” 陈夫人一见刘缘手中的圣旨,身子软软的倒下,“皇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只凭一条蛇,就定我死罪,我不服。” 刘缘上前俯身牢牢的盯向陈夫人,“陈娘娘,这么多年,你在宫中作威作福,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不要以为皇上不知道,皇上给了你多次改过的机会,可是你不但不改,反而越发的变本加厉,几次三番的要害冰姑娘。这一次,天都难容你。” “你个狗奴才,何时轮到你来教训本宫了,那个贱人死有余辜,不仅害我至此,还抢走了皇上,我不杀她,难消心头之恨。” “事已至此,你还不悔改。来人,赐陈娘娘酒。” “我要见皇上,我不会喝的!” 两个太监上前,架起了陈夫人,端酒的小太监欲喂陈夫人酒。 陈夫人一脚踢向小太监,双目圆睁,怒瞪向刘缘,“我死也不会喝的,我要见皇上!” 延婚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陈夫人一脚踢向小太监,双目圆睁,怒瞪向刘缘,“我死也不会喝的,我要见皇上!” “要见朕吗?”温润的声音在窗外响起,门被推开,赵眜缓步走来。 “皇上,臣妾冤枉!”陈夫人挣脱挟持,扑向赵眜,伸手抱住他的腰身。 赵眜伸手拨开陈夫人,退后一步,“陈才人,你那一点冤枉了?” “皇上?仅凭一条蛇,就要定臣妾死罪,臣妾不服!” 赵眜定定的看向陈夫人,依然一脸春风般的笑,可是幽深的眼眸中却是剑光骇人。 在赵眜的注视下,陈夫人慢慢软了身子,灰白的脸色下是彻骨的绝望。 “朕为你留下最后的尊严,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审你。” 彻骨的绝望慢慢消散了一些,陈夫人爬向赵眜的脚边,抓住他的衣袍一角,抬起头,满眼祈求,“皇上,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分上,求你饶过娟儿这一次吧!” 赵眜低头看向脚边的人,眼中的各种情感交错而过,“朕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知珍惜,一次次的变本加厉。” “皇上,我爱你,我不想要别人来抢你。” “别人的命在你眼中是什么,是草芥吗?” “你知不知道,你第一次欲杀冰儿,事败后,是谁为你求得情?是冰儿!” “是她抢了我的皇上,是她逼我动手的,难道我还该感谢她吗?” 赵眜紧紧地盯着陈夫人,眼中是无限的疲惫,伸手挥开陈夫人的手,转身走向殿外,“刘缘,送陈夫人一程。” “是。”刘缘恭身施礼。 “皇上,皇……上!”陈夫人扑到在地上,满脸泪痕,凄厉地呼唤着越走越远之人。 声声哀戚的呼唤响彻大殿,却换不回拂袖而去之人的半步停留。 刘缘一挥手,两个太监走上前,掰开陈夫人的嘴,小太监将酒灌入陈夫人口中。 陈夫人使劲的挣扎,却是以卵击石,粉碎的是自己。 “眜哥哥,你怎么了?”赵眜坐在案前盯着一本奏折久久不动。 坐在榻前翻着书卷的柯冰不由好奇,走向前,扫了一眼奏折,一行字映入眼帘,“七日连下暴雨,冲毁了堤坝,受灾民众众多……。” “眜哥哥……”柯冰伸手搂向赵眜,一脸担心。 赵眜转过身,也抱紧了柯冰,在她的头上印下安抚的一吻。 “眜哥哥,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救灾,修复大坝。” “这是要紧的,但是最要紧的是筹派大夫,赶赴灾区。” “眜……”柯冰抬头看向赵眜,一脸迷惑。 “大灾之后必有瘟疫流行,我们该早作准备。”赵眜看向柯冰,满眼的愧疚和矛盾,“南部出了这么大的灾情,我们的婚期怕是要推迟了!” “眜哥哥救灾要紧!” 赵眜更紧地搂了搂柯冰,“可是冰儿……”一日冰儿没有成为他的妻子,他一日不能安心,可是如果在这个关头迎娶冰儿,他会失掉民心。 看着赵眜眉峰纠结,柯冰也收了收手臂,“眜哥哥,冰儿就在你的身边,现在我们救灾要紧。” 愁云惨淡万里凝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看着赵眜眉峰纠结,柯冰也收了收手臂,“眜哥哥,冰儿就在你的身边,现在我们救灾最要紧。” 低垂了眼眸看向眼前人,“冰儿,你答应过我,一生一世不会离开我,你可能做到!” 柯冰缓缓地举起了手,盯向赵眜,“眜哥哥,我以天起誓,如若我离开眜哥哥,我终身不会得到幸福!” 赵眜搂柯冰入怀,头伏在她的肩窝处,幽深的眼眸中充满了释然,“好,冰儿,你的誓言我记下了,你不要忘记。一个月后我娶你入门。” 柯冰不由好笑,此时此刻的赵眜就像几岁的孩童,“好,不会忘记的。” 柯冰坐在桌前,双手托腮呆呆地看着满桌菜,慢慢收回眼光,她站起身走向殿门。 殿外宫灯一个接一个,火树银花,把黑暗的夜点缀得如同天上的瑶池。 可是夜再明亮,也照不到那人的身影。 “小姐,我们回去先用膳吧!皇上在御书房议事怕是要晚了。” 柯冰摇了摇头,踮起脚尖,尽量让自己的目力看得远些。 一个人影匆匆的走来,她的眼眸一亮,“眜……”。未出口的话,堵在了喉咙,素颜上笑容垂落。 转眼间刘缘已到她的面前,俯身向她行了一礼,“小姐,皇上让奴才来告诉您一声,请您先用膳,不用等他,他会晚些回来。” “哦,好。请刘公公转告皇上,让他注意休息,累了歇一会。” “好,奴才记下了!”说完,向柯冰行了一礼,转身快速的离去。 柯冰看了一眼远处的御书房,灯火通明,今夜怕又是一个不眠夜。 眜哥哥料的没错,暴雨之后,灾民流离失所,瘟疫开始汹汹蔓延,各地的名医源源不断地送往灾区,可是瘟疫依然得不到控制,全国上下一片惶惶,闽越又蠢蠢欲动,再加上一个等待时机的赵远,照这样下去,瘟疫再得不到控制,柯冰不敢再往下想。 猛地摇了摇头看向远方,一定会有办法。 一张脸闪现在她的面前,对,慧空大师是得道高僧,法力极高,也许他能化解这场瘟疫。 多日阴郁的心终于透进一丝亮光,抬起脚步匆匆的赶往御书房。 御书房内,赵眜手扶着额头,一脸疲惫,幽深的眼眸中浓墨翻卷,已经几个时辰了,讨论依然没有结果。平日里一个个耀武扬威的,个个赛是管仲,等到真正有事时,却是一个也用不上。 一个小太监匆匆走进大殿,在刘缘耳边耳语了几句。 刘缘紧缩的眉头,缓缓展开,救星来了,这屋子的低气压可以得到缓解了。 举步走向赵眜,“皇上,柯冰小姐来了。” 一听刘缘的话,低头跪着的几人,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们的救星来了。 赵眜舒展了眉峰,挥了挥手,“今天就到这里,你们都回去吧!” 一屋子的人,啥时走的干干净净。 …………………………………………………………………… 泽泽感冒了,眼泪鼻涕一大堆,今天只能发一章了,请亲原谅,不过,明天会是两章。 拨云见日紧相随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一个小太监领着柯冰进来,一张素颜上有着淡淡的笑。 赵眜起身快步迎向柯冰,伸手搂住她的肩头,二人并肩走向龙案。 “用膳没有?”赵眜为柯冰解下披风,出声询问。 柯冰笑着摇了摇头,“我等着眜哥哥一起用呢。” 赵眜轻刮了下柯冰的鼻子,一脸笑意地看向柯冰,“我们的冰儿是有什么良策了吗?” 柯冰扶上自己的鼻子,一脸璀璨的笑花,“眜哥哥,为什么不想想佛门中人呢!” “佛门中人?” 柯冰笑看着赵眜并不答话。 “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赵眜眼底的烦闷尽去,慧空大师是得道高僧,曾为南越祈雨成功,想来这场瘟疫他也会有法可解。 御书房中,赵眜坐在龙案后,赵绪坐在左面椅榻上,二人密谈已有多时。 “皇上,让臣弟去吧!京师不能没有你。”赵绪一脸哀求地看向赵眜。 “灾区瘟疫蔓延迅速,来势汹汹。百姓生在水生火热中,朕却高坐庙堂,这正是闽越的口实,何况,赵远正蠢蠢欲动,朕这次亲往灾区,也许会带刘远回来。”刘远已经成为匈奴伸向南越的匕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姑息了。 “皇兄?”赵绪还想再说,却被赵眜打断。 “朕意已决,两日后起身赶赴灾区。” “好吧,臣弟这就去准备。”赵绪知道再多说也不会改变赵眜的想法,还不如现在就去准备,确保赵眜的安危。遂站起身,向赵眜行礼请辞。 赵眜点了点头,赵绪脚步匆匆地走出了大殿。 两日眨眼就到,五更时分,赵眜悄悄起身,放轻脚步走向屏风里面。 柯冰正一脸沉静的睡于榻上,赵眜慢慢的俯下身,轻轻地碰上柔软馨香的唇,辗转留恋,许久才站直了身子。一双眼眸深深地看向睡颜沉静之人,久久错不开眼,冰儿,等我几日,灾区瘟疫得到控制,我马上回转,来迎娶你。从此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赵眜强迫自己挪动脚步,转身大步走向殿外。 赵眜刚合上了殿门,柯冰就睁开眼。她快速的掀开被子,起身下榻,一身男装早已穿戴整齐。伸手利落地挽了一个髻,戴上玉冠,在铜镜前照了一下,也快速的推开殿门跑了出去。 眜哥哥怕她犯险,不带她去灾区,可是她也不放心他去灾区,她虽不能代替他,但至少她要在他身边,第一时间知道他的安危。 远远地跟在赵眜的后面,见赵眜上了龙辇,她才走出藏身处,来到一辆马车前,快速的上去,钻进马车里。 多亏有赵绪帮忙,不然她要大费周章了。掀开帘子的一角,看向周边的马车,她坐的马车居于中间,她的前面是慧空大师的马车,她的后面是赵眜的龙辇。 队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前面的停了下来,柯冰正感纳闷,马车的帘子被人掀了开来,柯冰睁大了一双眼眸怔怔的看向来人。 ************************************************************ 亲,晚上还有一章,记得收呀,竹泽谢谢了! 出京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队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前面的停了下来,柯冰正感纳闷,马车的帘子被人掀了开来,柯冰睁大了一双眼眸怔怔的看向来人。 赵眜一身白衣,修长的身躯在暖阳下站得笔直,一手握着车帘的一角,一手藏于身后,双眼正一眨不眨的看向柯冰,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 在他的注视下柯冰竟然有几分瑟缩,眜哥哥真的生气了,她直了直身子,微微一笑,“眜哥哥,这几个月一直呆在京城,人都快发霉了,你出门也不带我,所以我就自己跟着来了,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赵眜眼中复杂的情绪交错而过,几分黯然,几分伤,几分无奈,几分温暖,几分担忧。 柯冰看向赵眜,“眜哥哥,我发过誓,要与你执手相牵。我们本是一体,风雨与共,你在哪里,我也应该在哪里。” 赵眜静静地看了柯冰好一会,忽地暖暖一笑,伸手向柯冰。 柯冰愣了一愣,脸上也露出浅笑,站起身,把手递于赵眜,随着他下了车,走向后面的龙辇。 车帘一放下,赵眜就搂柯冰入怀,头缓缓俯下,找到红唇,辗转留恋。 车辇外的风声马蹄声,都已远去,只剩下他和她的心跳声。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良久,赵眜才缓缓抬头,让她靠在他的身上,为她调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冰儿,我这次出来,不仅要去灾区查看灾情,还有别的目的,赵远已勾结了匈奴,这次天灾如此之大,他万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与其让他寻找机会,不如给他机会,这样我们就有了出剑的主动权!” “我知道,眜哥哥,我们一起面对。” “好,一起面对!”赵眜握紧了手中的一点温暖。 “皇上,我们的后面已经有人跟上了。”刘缘低沉尖细的声音从帘外传来。 “知道了,注意他们的行踪,扩大观察的范围。” “是,皇上。” “另外准备三辆外表普通的马车,在下一站休息时,悄悄混进来。” “是,皇上。” 在京郊附近的一家不起眼的客栈里,一个眉目俊朗的白衣男子坐在一个角落里,他的对面是一个三十上下的脸色黝黑的汉子,眼中精光内敛,他的额头有着细小的汗珠,像似刚刚走了不近的一段路。 “主子,那人已出京师!” “你确定他出了京师?”声音虽然低低沉沉,却有一种不能忤逆的气势。 “是,属下确定,与他一起出来的还有魏婕、慧空大师。” “看来,桂林郡的一场灾难终于让他坐不住了,出来的好呀,哈哈!”虽在笑着,可是他的眼中却无半分笑意,“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兵马都做了妥善安排,口袋已经打开,只等他来钻!” “做得好,我看这次他如何逃出我的手心!”如鹰的黑眸中,复杂的情感交错而过,最后只余狠厉。 ***************************************************************** 谢谢亲的收藏,明天依然是两更! 伤神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队伍出了番禺,在龙川休息了一晚,柯冰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感觉到脸上有凉凉的东西在游走,睡意顿去,睁开眼,见赵眜坐在她的榻前,手正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拂过,“眜哥哥,你起了。我们该走了吗?” 赵眜轻轻地点了点头,“冰儿,今天要辛苦你了,我们坐小马车。” “有眜哥哥在,不辛苦,赵远要行动了吗?” “我们到了龙川,在龙川县郊,有一个峡谷,我觉着他该出手了!”幽深的眼眸越过她看向远方,丝丝伤痛若隐若现。 柯冰扶上赵眜的眉头,“眜哥哥,你真正笑时,这里最好看了,灿若朝阳。” 赵眜伸手握住了柯冰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亲了一下,一脸笑容的看向柯冰,“以后,我会的。” 柯冰点了点头。 赵眜起身走向外面,“冰儿,我在外间等你。” “好。”柯冰快速的掀开被子起身,云儿忙过来帮着她穿衣。 收拾好了自己,柯冰走向外间。 赵眜一脸暖笑的向她伸出了手。把手轻轻地放在温暖的手中,柯冰的心中是从未有过的踏实和快乐。 马车行了没多久,马侍卫快马奔来。 “皇上,马侍卫求见。”刘缘站在车外低声回报。 “传他上前。” “是。” 马成走到赵眜的车前,俯身行了一礼,“皇上,属下已探明,前面有一峡谷,在那周围有埋伏。” “确定赵远的位置了吗?” “在京郊的一家小客栈里!” “去请李将军来!” “是。” 李昊大步走来,“臣拜见皇上,李将军免礼。”赵眜温润的声音从车内传出,“赵远在前面的峡谷做了埋伏,你通知暗中的王将军,让他兵分两路,一路直奔京郊赵远落脚的客栈,一路在峡谷出包围埋伏的赵远部。” “是,臣这就去!” “等等,告诉王将军,速战速决,不要殃及百姓,另外,不要伤了赵远的性命!” “是,臣记下了!” “恩,去吧!” 柯冰伸手握住赵眜的手,“眜哥哥,我今天早晨用膳时,觉着桂花糕做的非常好吃。” “是挺好吃的!冰儿要是喜欢,我命他们多做些来,等你路上饿了做点心吃。” “好吃是好吃,可是还差了一截!”语气中有着淡淡的惋惜。 赵眜诧异的低头看向柯冰,这可是皇宫中御厨做的桂花糕,他的手艺可是数一数二的。柯冰浅浅一笑,“他用的花太老了。等我们回京有空时,我亲手做给眜哥哥吃,保准做的比他好吃。” 赵昧不由一笑,原来是拐弯抹角在夸自己呢,“好,一定等着你做给我吃。” 终于笑了,柯冰悄悄舒了一口气。 赵眜伸手紧紧地搂紧了怀中人,心中的点点冷慢慢消散。 ***************************************************************************** 亲们,记得收呀,这几天收藏都没怎么变!好伤心! 决战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队伍行走的极快,红日挂在头顶时,已到了龙川的峡谷前。 柯冰掀开车帘的一角,看向远处的峡谷,只见百里绝壁,悬崖刀削斧劈,山峰险峻,层峦叠嶂,林海层层,绿浪滔天。她的心中升起点点不安。 赵眜看了一眼柯冰,伸手握住她的手,“冰儿,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柯冰回眸浅浅一笑,“眜哥哥,这峡谷是天堑,易守难攻,这一仗会打的很辛苦。” 赵眜眼眸越过车帘,看向远方的山高峰叠,崖险壁绝的峡谷,温润的脸上是少有的清冷,“是会辛苦!”转头喊过车外的马侍卫,“去告诉李将军,进峡谷前稍作休息,前头的精锐悄悄换下一些!” “是皇上!”侍卫转身欲走。 “等等,跟刘缘说一声,让他多加小心。”刘缘跟在辇车旁,危险要比旁人大许多。 “是,皇上。”马侍卫转身离去。 柯冰抬头又看了一眼峡谷,万山磅礴层林燃,山环水抱争萦纡。时则岸山壁立如着斧,相间似欲两相扶。时则危崖屹立水中堵,湍流阻塞路疑无。 多么奇美的崖谷,只是…… 赵眜搂着她的手突然紧了起来,柯冰看了一眼赵眜,见他幽深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前方,柯冰又迅速地转回了头,绿意幽幽处,风啸人吼,寒光剑影,森寒的光,生生的把那盎然的绿色生命划成了碎片。鲜红的血高高溅起,四处飞舞,像风吹落的红梅,曾经绚烂的生命,现在只余一片红,凋零在寒光里。 几颗零星的巨石隆隆的从悬崖上滚下,来不及躲避的人和马,立时成了肉酱。流星一样快的箭,射向辇车。 刘缘飞起身,用剑挡去了大部分飞来的箭。还有几只落在了车壁上。 辇车中的侍卫跳出辇车,于刘缘一起挽弓射向层层密林处。 柯冰的眼中都是飞溅的鲜红的血,它们一圈又一圈的慢慢晕开,直到她的头也开始晕了起来。 赵眜伸手搂柯冰入怀,把她的头藏在他的胸前,“冰儿,不要看了!” 柯冰紧紧地搂住赵眜的腰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要压下胸中泛起的血腥味。 马蹄得得,由远及近,直到停了下来,“皇上,我们已经俘获了赵远埋伏在峡谷的大军。” “好,清理一下战场,就地休整,等待王将军的消息。”赵眜眼眸凝视着远方,良久才收回视线。 “是。”李将军转身拨马而去。 柯冰被赵昧扶着下了车,战场早已打扫干净,如果不是刚刚亲眼目睹那马鸣人啸的场景,柯冰真要怀疑这里怎么会发生一场激战。 风啸依旧,可是那鲜活的生命却无处可寻了,他们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就走完了一生的历程, 柯冰沉默地走在绿草间,心中如被细小的线拉过,尖锐的痛着。赵昧也不说话,只是紧紧搂着她的腰身,随着她默默地走着。 …………………………………………………………………………………… 明天还是两更,谢谢亲的阅读,不好的地方,请亲指点。 往昔梦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柯冰沉默地走在绿草间,心中如被细小的线拉过,尖锐的痛着。赵昧也不说话,只是紧紧搂着她的腰身,随着她默默地走着。 “皇上。”李将军、王将军远远地打马奔来。 并肩而行的两人停下了脚步。 转眼间两马已到近前,李王二人跳下马,俯身行礼,“臣见过皇上、柯冰小姐。” “起来吧!”赵昧幽深的眼眸看向王将军,平日里璀璨如星的眼眸,此刻却是一片黑色的汪洋。 “皇上,赵远兵败自刎当场。” 放在柯冰腰身的手蓦地缩紧,她抬眸看向赵昧。 黑色的汪洋里,层层云雾翻卷,内里有痛,有悲,还有那辨不清的情绪流转,刹那间,柯冰觉得他离她好远,虽然站在暖阳下,可是那一身白衣却怎么也不能融进这温暖。柯冰张口轻唤,“昧哥哥。” 低低的一声唤,拉回了赵昧的神智,他低头看向柯冰,笑着放松了力道,“冰儿,对不起,刚才弄痛你没有?” 柯冰摇了摇头。 赵昧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扶柯冰坐下。 “赵远于我是一母所生,我大他五岁,母妃死得早,从小我们兄弟二人就相依为命,在皇宫中艰难的生存。赵远极其聪明,嘴巴又甜,很讨李夫人的喜爱,有了她的照拂,我们的生活才好过一些。好容易盼到自己长大,本以为长大了就会好了,可是皇宫的阴谋才真正开始。常夫人那时极其受宠,可是我是长子,我的存在,是她走向皇太后的绊脚石。她几次三番的要害我,都被我巧妙躲过了。多次不成功更让她视我为眼中钉。一次随父王外出打猎,她派人混了进来,用喂了毒的箭射我,我当时正低头为父王去捡打下的猎物,等我听到风声时,想要躲避,早已来不及了,是赵远冲过来为我接下了那一箭,那一箭让他好久都下不了地,肺部落下了病根,至今下雨天、阴天就会胸闷、咳嗽,可是……” 赵昧黝深的双眸看向远方,脸上有怜惜有温暖,还有无边的痛,柯冰默默地坐着,只是一双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赵昧低头微笑的看了一眼柯冰,“可是那把龙椅让他于我成了陌路,成了不共戴天的敌人,……” 柯冰倾身靠向赵昧的怀中,“昧哥哥,你还有赵绪,还有我。我们都会在你的身边。” 赵昧一言未发,只是紧紧地搂紧了怀中人,伸手把她的一头瀑布似的黑发理顺。 这是赵昧第一次讲述他的过去,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怕那未长好的疤重又流血。只好装作不在意,心中无有温度的活着。 …………………………………………………………………………………… 亲晚上还有一更。记得收藏呀,竹泽谢谢亲的阅读和收藏,当然如果有评论会更好。 震怒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这是赵昧第一次讲述他的过去,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怕那未长好的疤重又流血。只好装作不在意,封闭了心门,淡淡的与人隔开一段距离的生活着。今天他再无顾忌,他的痛和伤尽数展现在柯冰面前。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偏西,橘红的光晕打在相拥的两人身上,让那耀眼的白也有了暖色。 队伍急行了三天三夜,来到了桂林郡境内。 随着队伍的行进,众人的心越来越沉重。 一路行来,道路被毁,墙倒屋塌,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稻田无影,赵昧的眉头越皱越紧,朝廷每年都拿出大量的银子来修筑河堤,可是看这情形,哪里起到半分作用! 日暮时他们赶到了受灾最严重的建安城城外。 桂林郡尉、建安县令早早的等候在城郊迎接。把他们迎进了临时的县衙。建安由于平地建城,离河极近,大坝冲毁,全城十室九空。 一进县衙,二人就跪地请罪,赵昧冷冷地转身面对二人,忍了一路的怒火终于爆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朝廷每年都拿出大量的银子让你们修筑河堤,你们就为朕修成这样?民无居所,十室九空?朕要你们有何用,来人,给朕拖出去斩首!” “皇上饶命,臣已尽力!求皇上明察!求皇上饶命!”二人身子抖得如在寒冰中,口口含着饶命,却不敢喊冤枉,虽然他们每年都在修堤,可是收效甚微,如今暴雨,更是毁于一旦,导致民不聊生,十室九空。 慧空大师看了一眼被架起的二人,举步上前,“皇上,老衲一路行来,查看了被毁的大堤,他们确实每年都在修筑,可是方法不对,所以才收效甚微,人非圣贤,谁能无过,求皇上暂不杀他们,让他们戴罪立功。” 其实赵昧也不是真想杀他们,桂林郡天险,他们是他精心挑选的人,放在这重要的地位,何况临阵换将军这是兵家的大忌,只是一路行来,凄惨景象让他怒气难忍。 朗月清辉的眼眸重归温润,“看在大师为你们求情的面子上,朕暂不杀你们,你们的头先记在朕这里,堤坝修好,控制了瘟疫蔓延,朕不追究,如若不成,你们的头朕随时收来。” “是,皇上,谢谢皇上不杀之恩。” “起来吧!” 二人起身,后背早已湿透。 赵昧转头看向慧空大师,“大师刚才说,良田被毁,房屋被冲,是因为我们的堤坝修筑不得法?” “是,建城多是沙地,在沙地上建坝,被水一冲,就好比在空中建造楼阁。另外,我们修筑的堤,靠河太近,也极易被水冲毁!” “大师可有良策?”赵昧璀璨的眼眸中星星点点燃起希望之火。慧空大师不愧是得道的高僧,三言两语就为他带来了希望,解了他心头之忧,这是南越百姓之福。 **************************************************************** 昨天泽泽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鼻涕眼泪再加上头痛,写出的东西实在不能看,所以没有发文,请亲原谅!今天中午还有一更。 忆起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桂林郡尉按照慧空大师的指点,选了新址,重新修筑了堤坝。在修堤处,按照一定距离,打下桩子,再让人运来了土,用大的口袋装起,垫于底层,大大加固了堤坝。 慧空大师不怕感染又亲自察看了疫情,针对当地的情况,制定了控制瘟疫的方案,一方面为感染了疫情的病人建了养病坊,一方面研制新的药方,一方面重新开井。 不到一个月工夫,桂林郡的疫情得到控制。慧空大师在当地被人们称为活菩萨。 亲眼目睹了慧空大师的本领,柯冰不由叹服佛家的慈悲及法力无边。这几日,她一直跟在慧空大师的身边,忙时帮着他为病人治病,闲时听他讲禅论道。 这一日,她随着慧空大师,来到建安城南的一户人家探视病愈的李大妈。 她稍稍落后大师几步,正要跨进家门时,头被人狠狠一击,还未来得及喊一声,就失了知觉,身子软软地倒下。听到异样,慧空大师急忙奔出门来,伸手接住了倒下的身子。 抬眸四望,哪里有半个人影。 伸手掐了掐她的人中,柯冰缓缓睁开眼,呆呆地看着慧空大师。 “柯冰姑娘,你怎么了?”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柯冰复又闭上了眼眸。 “柯冰姑娘……”慧空大师一脸焦急,伸手欲探向她的脉搏。 “大师,柯冰头有些痛,但无碍。”清越的声音中掺着无边的死寂,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抬起脚步欲走,可是半天都没有落下。她该去哪里,哪里才是她的家? 看着柯冰反常地举动,慧空大师突然明了,睿智的双眼中满是痛惜。 赵昧回到府衙,没见柯冰,心中没来由的不安,这几日,他忙水患,她常常跟在慧空大师的身边,习医救人。有时,他已回来,她还未回转,但他从未向这一刻不安。伸手披上披风,快步走出门。 远远地见柯冰失魂落魄的欲走不走,他的心直沉谷底。几个健步,奔到柯冰的面前,“冰儿,你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柯冰伸手捂住耳朵,看也未看,拔腿就跑。 赵昧如浸寒冰,手抖得握不成拳,“冰儿,你等等我!” 几步追上了柯冰,伸手紧紧地抱住奔跑的身子。 被困于怀中,柯冰左右挣扎,但一双胳膊就像铁钳一样,紧紧地裹着她,半分也动不得。柯冰狠狠地咬向面前的铁臂,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离开他,要离开他。 “冰儿,不要离开我。跟我回去好吗?”温润的声音中满寒痛苦和祈求。 柯冰的眼泪纷纷而落,瞬时在她的脸上汇成了河,冲垮了她的世界。她的世界,在她刚才睁眼的一霎那颠倒。 她是谁,是柯冰,还是何雪冰。 回去吗?她怎么能够跟拆散她的家的人回去!可是她该去哪里? ……………………………………………………………………………… 亲,记得收呀!泽泽谢谢了 何去何从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盈盈的水眸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心中白茫茫一片,唯余离开这个怀抱这一执念。猛力地挣扎却挣不动半分,柯冰咬向面前的手臂,一口接着一口。霎时她的嘴里,他的臂上全是血。 不管柯冰如何的咬,赵昧的一双铁臂却不放松。 柯冰的眼泪越落越急,殷红的血与柯冰滴落的眼泪交汇,直泻而下,仿如红色的珠帘挂在赵昧的臂上。 站在旁边的刘缘急的团团转,却不敢上前,只能如热锅中煎着的蚂蚁。 柯冰的眼前有无数的黑圈掠过,迟钝的头在旋转,慢慢的越转越快,直到意识渐渐模糊。 赵昧感觉到怀中的身子慢慢的失了力气,心中惊慌涌上,“冰儿……”,一把抱起臂中不再挣扎的人,奔向慧空大师。 明黄的床榻上,柯冰的脸雪一样的白,一双水眸紧紧地闭着。榻侧,赵昧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一双臂膀缠满了白色地绷带,双手紧紧地握着柯冰的手,脸上再无平日里的春风般的笑。 他的头低低地俯在柯冰的耳边,轻轻地反复的说着同样的话,“冰儿,你曾对我发过誓的,不会离开我的!” 站在帘外的刘缘,不仅泪流满面,柯冰姑娘恢复了记忆,这可让他们的皇上怎么活呀!是谁这么毒?要生生的分离两人? 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睡颜沉静之人,冰姑娘性子看似清淡,实际却最是痴情之人,皇上掠了她,生生分离了他们夫妻,她怎会原谅皇上?真是劫呀! 魏皇后一身素衣,远远地走来,刘缘忙迎上去,“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免礼吧!” “冰姑娘怎么样了?”她才刚刚从云儿哪里听到柯冰的过去,原来看起来沉静淡然的柯冰,却是身世坎坷之人。柯冰的盈盈一笑,灵动出尘,不含红尘的半分烟火气,她一直以为有着这样笑容的她,必是温室中的花,可是她错了,错的离谱。 “慧空大师看过了,头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情绪不稳,导致了昏厥,已经吃过了药,应该没什么事情了!” “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转醒?” “因为柯冰姑娘情绪反应激烈,所以大师在她的药里,加了一些安神的药。” 魏皇后抬眸看向珠帘里,赵昧此时松开了柯冰的手,取了玉箫放于嘴边,清越的箫音里含着太多的情愫,有歉疚,有不悔,有恐惧,有如山的深情,还有如水般的惆怅。 女的素颜出尘,男的朗月清泉,魏皇后心中也是情绪翻滚流淌。 赵昧沉静在自己的情绪里,手臂上的伤口被他长久的抬臂用力,慢慢地又渗出了血,魏皇后心中一痛,抬脚欲进,可是突然又转了身,匆匆吩咐了一声刘缘照顾好皇上,逃也似的迈出了屋门。 刘缘看了看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又回头看了看屋内的二人,心中的沉重又加了一层。 …………………………………………………………………………………… 亲记得收呀,竹泽谢谢了! 咫尺天涯,形同陌路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马车里,柯冰睡得极其不安稳,梦里那一直只看到背影的人,如今终于看得分明了,冷峻如刀削斧刻般的俊颜上,满是悲伤,墨黑的眼眸中星星点点的冷中晕着如水的柔情,被如山般的悲痛没顶。 柯冰的泪无声而落。 生活的很多碎片一一掠过。马蹄下救她入怀,那紧紧的温暖怀抱;以花赛诗,故意让着她的宠溺;握剑拿笔的手,笨拙的为她收集莲叶上的露水;小心地捧到她的面前,湿了半截衣袖的手臂;深夜抱着她槐花中穿行,只为了她的一句好香;梅林前一曲《梅花三调》的地老天荒;碧纱窗前的并肩而立,偶偶私语的温馨;还有他抱着她喜悦的旋转,只为了他们有了孩子,孩子……,她的孩子在哪里? 睡梦里,她在黑夜里穿行,急急地呼唤,层层的黑暗如雾如烟,那里有她的孩子半分身影,在一片黑暗中她急得大哭…… “冰儿……”,低到一阵风就会冲散的轻唤,在她的耳边响起,一双手拂过她的眼眸,为她轻轻地擦去不断涌出的泪。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眸,入眼是那温润如朗月的脸,幽深的眼眸中带着小心翼翼,还有触手可碰的沉痛。 高高在上的人,何曾有过小心翼翼,柯冰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 赵昧赶忙的俯低身子,一脸紧张,“冰儿,你怎么了?” 柯冰盯着他的眼眸,一字一顿说得极其缓慢,“我的孩子呢?” 赵昧僵住了身子,心中寒意森森,半天没有出声。 柯冰盯着他的眼眸一点点的冷了下去,最后只余一团黑漆,“我要睡了,请你离开!” 赵昧想要张嘴,柯冰却闭上了眼眸。 赵昧缓缓地起身,只觉着身子软软的被人抽了力气,复又慢慢的坐下。伸手想要握起身边的纤细手指,可是刚刚抬起,又无力放下。 低头用眼睛细细地描摹过她的脸庞,这是她光洁的额头,这是她的如山黛眉,平日里平缓舒展一如水墨山水中的扁舟,此时却紧紧的拢起,赵昧的心也紧紧地缩起。 幽深的眼眸下滑,看向她的眼睑,这双眼眸平日里如若盈盈一笑,都会令山水失色,只是现在里面盛着的再不是笑意。 她就在他的身边,他却觉着她离他已是十万八千里,她不会再为他轻展容颜;不会朗月清辉下听他吹箫;不会驾舟游湖,陪着他鱼戏莲叶间;不会深夜在灯下让他为她穿花;不会在夜深人静时,手捧一卷诗书,陪着他看奏折,不会……。他只觉着胸中一阵气闷,连呼吸都要吃力,伸手扶上了心窝,这里却是生生被分割般的痛。 他踉跄起身,喊停马车,掀帘唤过刘缘,扶着他下了马车。 “皇上,您怎么了?”扶住赵昧的一瞬,感觉到他的身子软的无力,几乎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他的身上,刘缘赶忙抬头看向赵昧,见他的脸如雪一样白,眼神痛苦而迷离,刘缘心下大惊,连声音都抖了起来。 遁神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皇上,您怎么了?”扶住赵昧的一瞬,感觉到他的身子软的无力,几乎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他的身上,刘缘赶忙抬头看向赵昧,见他的脸如雪一样白,眼神痛苦而迷离,刘缘心下大惊,连声音都抖了起来。 赵昧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要刘缘不必大惊小怪。 刘缘的嘴张了又张,最终选择闭上,只是身子更用力的托着赵昧。 靠在刘缘的身上站了许久,赵昧才有了力气,慢慢地站直了身子,迈步走向马车!柯冰闭着眼睛紧紧地水睡着。 一路上二人就这样一睡一坐,回到了京师。 赵昧只当是柯冰不愿理他,借着沉睡来拒他与门外,可是马车到了宫门,他想要叫醒她,却怎么也喊不醒。 赵昧的心蓦地缩起,紧紧地抱起纤细的身子,慢慢的手指伸到柯冰的鼻端,若有若无的气息拂过他的手指,缩起的心稍稍放松一些。 快速起身抱着柯冰下了马车,疾步走向她的寝殿,头也未回的吩咐身后紧跟着的刘缘,“快去传太医和慧空大师来!” 太医们匆匆赶来,一见赵昧苍白的脸色,个个心中一震。 在赵昧幽深的眼眸注视下,李太医手抖抖得摸上柯冰的脉,心中寒意顿生,脉象上并无大碍,可是人却昏迷着。 他颤颤的起身,其他太医上前,轮流诊了脉,彼此交换了眼光,李太医跪着上前,“皇上放心,柯冰小姐身子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为什么会昏睡?” “柯冰小姐的昏睡并不是身体的,臣怕是小姐自己不愿意清醒!” “自己不愿意醒!”赵昧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李太医的话,再没了下文,朗月清泉中星星点点的伤痛闪烁,怔怔盯着柯冰只管出神。 慧空大师迈进殿门,向赵昧行了一礼,伸手为柯冰诊了脉,也是摇了摇头,吩咐刘缘照顾好柯冰,就出了殿门。 刘缘看了看赵昧,伸手挥退了众人,自己也退出了大殿,去追慧空大师。慧空大师的医术在这场瘟疫中,让他十成十的信服。 霎时偌大的宫殿,只剩下赵昧、柯冰二人。 赵昧坐在柯冰的榻侧,静静地凝视着那张素颜,幽深的眼眸中几分枯寒,几分祈求。 刘缘回转时,看到坐在榻侧的赵昧满身落寞,不由鼻子一酸,轻步上前,“皇上,慧空大师说了,小姐醒转不是没有希望的,用她在意的人和事来刺激她比药石更有用。” 她在意的人,难道要请刘义来,把她拱手送回他的身边?做不到,今生冰儿只能是他的。她在意的事?伸手取下腰间的箫,清越悠扬的箫音响起,大雪纷纷,洁白的梅花傲立在枝头,迎风开放,冰骨铮铮、出尘灵动。 刘缘退出站于帘外,一坐一睡,一动一静,碧纱窗外的几许流光静静地打在二人的身上,几许暖随着箫音淡淡散开。 赵昧这一吹,竟然从日暮直到皇宫中火树银花次第开放! …………………………………………………………………………………… 这几天学校忙,所以更得不是很准时,望亲谅解,明早还有一更,谢谢认真阅读竹泽文的亲们。 希翼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柯冰终于在赵昧的箫音中悠悠转醒。 赵昧喜得扔了手中的箫,俯身看向柯冰,“冰儿,你……” 柯冰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那清澈的水眸中再无半分情绪,只余了一片黑漆。 赵昧的心霎时沉入深渊,黑漆漆的再看不见半分暖阳。暖如春风般的笑颜还未展开,就如凋谢的花,慢慢飘落在寒风中。 柯冰不言不动,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赵昧轻拥她入怀,伸手轻拍着她的背,“冰儿,你会好起来的,你会好起来的!” 柯冰就像一只木偶,没有任何生气,赵昧的心中阵阵天雷炸开,轰隆隆间,他的心四分五裂。 两个人每日里呆在一起,一个是怔怔地看着窗外,一个是久久地凝视着怔怔出神的素颜。 在长久的不言不语中,柯冰和赵昧都渐渐撑不起衣服,新做的龙袍,穿不过几天,就得重做。 刘缘整天苦着脸,心如在油锅中煎着,嘴上的泡就没有断过。 一日天气晴朗明媚,云儿扶着柯冰来到了御花园。 脆生生的笑声,由远及近,远远的听着都能感到里面的甜。 柯冰抬头看向笑声处,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拿着一个扇子,追着一只彩蝶跑,边跑边笑边喊着她身后的侍女,一串串笑声洒落在身后,在暖阳里格外的动人。 柯冰细细看着面前追着彩蝶跑的小人,明眸皓齿、粉雕玉砌,纯净的脸上那笑是那么的无邪和美丽。 柯冰的嘴边淡淡挽起了笑花,眼睛追着小小的身子跑。 扶着她的云儿,眼睛直直地看向柯冰嘴边的笑花,心中狂喜下,又怕是她的眼花,赶忙伸手揉了揉眼睛,再看向柯冰,没错,是在笑,虽然很淡,却让云儿心中暖阳照过。 赶忙回头向身后的小丫鬟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去叫赵昧。他们的皇上如若看到柯冰小姐在笑,不定会高兴成什么样子。这么多日压在众人心头的阴郁也该消散了。 身后的小丫鬟会意,迈开大步蹬蹬的跑向正殿,去请赵昧。 早朝还未退,赵昧正在大殿中听孙御史讲桂林郡的近日情况。 一个小太监匆匆进来,在刘缘的耳边耳语了一阵,刘缘多日煎熬的心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赶忙来到赵昧的身侧,小声地奏禀:“皇上,柯冰小姐正在御花园看着明月公主追蝶……笑……呢!” 说道“笑”字,刘缘不仅顿了一顿,又拖了长音。 赵昧腾地站起,扔下一殿的人大步出了大殿。 刘缘一脸笑意地看了看满脸迷糊的众人,“各位大人,请回吧!” 众人一脸茫然,但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这几日皇上又恢复了惯常的笑,但眼中星星点点的冰寒气逼人,每日里他们上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有一点差错,被赵昧的寒冰冻死。 赵昧走得极快,一眨眼御花园已在眼前,脆生生的笑随风传来,原本极快的脚步却慢了下来直到站下不动。 刘缘更在身后心中着急,却不敢再迈脚步。 …………………………………………………………………………………… 好容易有了假期,泽泽要出去散散心,明天可能不能更文了,不过后天泽泽会在晚上给大家补上明天的文,给亲带来不便,请亲原谅。 远观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赵昧静静站了一瞬,复又迈开脚步,大步走向笑声之地。 眼看着再走几步,就到了明月公主扑蝶戏耍之处,赵昧却又停下脚步,影身在一株花树后。 跟在身后的刘缘,看赵昧又停下了脚步,心中既不解又着急,皇上这是怎么了,再走几步就到了,为什么又停下了?着急归着急,不解归不解,刘缘却不敢出声,只能耐着性子等着他们的皇上。 赵昧幽深的双眸,牢牢地凝视着那一抹素淡的影子。 一双黛眉依然拢着,挽着的愁思却是淡了几分,正如黎明时山间的云霭,朦胧而飘渺。 充满了喜悦、紧张的眼光慢慢地下滑,移向了柯冰的唇角,几日里紧抿的唇微微翘起,一丝淡若无有的笑花挂于颊上。 虽然那笑淡到无有,却让赵昧多日来的冰寒枯冷的心重见阳光。颊边暖如春风的笑扩大到黝黑的眼眸。抬起脚步就要走向那抹影子。 刘缘看着赵昧抬脚,紧张着急了半天的心终于一松,赶忙迈开脚步跟上,不想,赵昧只是抬起了脚,并没有迈出去,而是落在了原地。 眼见着就要碰到他们的皇上,刘缘猛的收住自己的脚,赶紧退后一步,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中更加的迷惑。 明月公主玩了半天,一只蝴蝶都没有捕到,不仅意兴阑珊,伸手丢了扇子,噘起了小嘴,带着侍女走了。 刘缘一看明月公主走了,心中正在叫苦不迭,却听到赵昧叫他,赶忙抬头看向他的皇上。 “去,告诉明月公主,明天还让她来这里捕蝶。” “是,奴才这就去。”刘缘一路小跑,赶着去追明月公主。 柯冰抬头看了一眼太阳,转身迈步走向自己的寝殿。唇边那朵淡淡的笑花,早已随着流水而去。 云儿着急,想要拦下她们的小姐,却是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四处张望了一下,不见他们皇上的影子,不由暗自叹气,一抬头,柯冰已走出好远,不敢再耽搁,抬脚跑向柯冰,伸手搀向她的手臂。 赵昧幽深的眸子暗了几暗,也轻轻地抬起步子跟在柯冰的身后。 远远地看着柯冰迈进她的寝殿,赵昧加快了脚步,站在了柯冰的寝殿外。静静地看向碧纱窗里的人,久久错不开眼。 柯冰铺开了纸卷,手中握笔,半天没动,眼泪却是纷纷而落,急如瀑布,密如雨点,眼前的纸霎时湿了一片。 云儿见状,赶忙取下湿了的纸,又重新铺了一张。 柯冰闭了闭眼眸,挥动手腕,几树梅立在雪白的世界里,有东风吹过,洁白的花瓣纷纷飞落枝头,打着旋的落于雪地里。 柯冰放下笔,默默地伸手拂过那一颗颗墨迹未干的梅树,那洁白的花瓣,泪眼中满是绝望伤痛,她的心中再也画不出那雪中迎风傲立的洁白梅花了。 那水眸中深深地绝望伤痛就像一口进,紧紧地吸住站立窗外的赵昧,让那幽深的双眸也是没顶的绝望。 ***************************************************************** 对不起,亲们,昨天与丈夫出门散心,今天傍晚才赶回,没有更文,今天补上昨天那一章,请亲原谅。等一会还会再发一章,大家一个小时后记得回来看噢。 交战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一连几天,柯冰都会在吃过早膳后,由云儿带着去御花园,在御花园的不同地方,总能看到那个小小的人。 她每次几乎都是空手而归,但是她好像从不灰心,最多只是噘着嘴回去,第二天又会高高兴兴的来。 小小的身子追着翩翩飞舞的蝴蝶跑,一路洒下串串笑声,她的笑声仿佛极具感染力,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总是充满了快乐,连人呼吸的空气中都带着甜味。 每天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子在花丛中也如一只美丽的蝶儿飞舞,已经是柯冰的习惯,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感觉到她的心还在跳动。 这一天,柯冰早早用完膳来到御花园,等着那个小小人的到来。不一会山茶花处响起了笑声。柯冰轻移脚步,走到山茶花处,拨开硕大的花瓣。 明月公主正在和侍女挑扇子,看着二人的表情,好像不知道该选哪一把好,柯冰走向前伸手拿起一把带着水蓝穗子的椭圆扇子,伸手递给眼前的小人,“这一把好!” 明月公主接过扇子,一脸疑问地看向柯冰,“你是谁?” 柯冰动了动嘴角,不答反问,“你又是谁?” “我是明月公主,你是谁?” “明月公主?你父亲是……?”眉眼处,有几分赵昧的影子,心中早已肯定,但还是不由想要她亲口告诉她。 “当今的皇上,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谁?” 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应该也会走路了,也能叫她一声娘了,可惜她永远失去了她和代王的孩子,永远听不到他的一声娘了,伤痕累累的心好像被无数细小的刺刺过,渗入肉中,无迹可寻,但疼痛却是绵长而尖锐,伸手捂住胸口,“明月今天你想不想玩一个别样的游戏?” “想!”明月一脸高兴地看向柯冰,答得爽快。一听要带着她玩新的游戏,早把先前的问题抛向了爪哇国。 柯冰伸出了手牵住了明月,带着她转身迈动了脚步。 云儿心中正在一会儿高兴,一会难以置信中跋涉,一见她的小姐要走,赶忙要跟上。 柯冰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跟上。 她的小姐今天终于肯说话了,终于又有了先前的一分生气,生怕这一刻被惊扰,一见柯冰向她摆手,她赶忙停下脚步,眼见其他人也要跟上,云儿赶忙伸手拦住。 明月公主果然是皇上的福星,这才几天功夫呀,就让她们的小姐开了口,心中高兴地目送着她们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柯冰领着明月公主来到了荷塘前,一池的莲叶你拥我挤,把偌大的荷塘,遮的密密实实,如果她身边的小人掉下去,不会有人知道的! 他杀了她的孩子,她和代王的孩子,她杀他一个,一命换一命,很公平,慢慢的伸手靠近身边的孩子,柯冰的心中抖抖的如站在悬崖边的人。 …………………………………………………………………………………… 亲,这一章也发了。 重展笑颜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赵昧杀了她的孩子――她和代王的孩子,她杀他一个,一命换一命,很公平。 慢慢的伸手靠近身边的孩子,柯冰的心中抖抖的如站在悬崖边的人。 “你是要带我捉鱼吗?”脆脆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高兴。明月公主扭头看向柯冰,明亮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辰熠熠生辉。 柯冰猛地缩回了手,软软的坐于地面。 “你怎么了?”明月看到柯冰坐于地上,一脸担忧。 “明月,今天姑姑身体不舒服,不能陪你玩了,我们回去吧!”柯冰用手撑起地面,慢慢地站起身。 明月公主一双清澈的眼眸忽闪忽闪地看向柯冰,见柯冰的脸色如雪一样白,遂懂事地点了点头,伸手拉起柯冰的手,带着她缓缓地往回走。 边走边回头看一眼柯冰,“姑姑,你是哪里不舒服,你不会有事吧?”清澈的眼眸中汇集了满满的担忧和害怕。 “没有事,姑姑只是没有休息好!”看着为她担忧的纯净眼眸,柯冰的阵阵心痛中有暖流缓缓流过,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稚嫩柔软的小手,多日来冻结的冰山从一角开始松动。 “我娘亲活着的时候,有一次也是姑姑你这样,后来就……”,本是稚嫩地声音带上了哽咽,直到呜咽的打住了话尾。 柯冰的心中有针穿过,尖锐的痛着,为这小小的人。 蹲下身子,搂住小小的身子带入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明月不哭,以后你孤单的时候可以找姑姑来玩。姑姑会教你很多有趣的东西。” 明月收了泪,清澈的双眸看向柯冰,认真的点了点头,“姑姑,明月不哭,娘亲走的时候对明月说过,明月的笑最美了,让我以后即使看不到娘亲也要笑着,那样才会美,别人才会喜欢。姑姑你看我笑得美吗?” 稚嫩的小脸上犹有泪痕,但是脸上已开出了美丽的花,清灵灵的正如那刚刚长出水面的小荷花。 那笑生生的撞进了柯冰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泪眼迷蒙中,柯冰满含爱怜地亲了亲明月的小小额头,“我们的明月最美了,笑起来比那天山上的雪莲还要美!” “真的吗?” “真的!”柯冰郑重的点了点头。 “可是我都没见过姑姑笑!”明月清澈的小眼在柯冰的脸上扫过,“姑姑,你不快乐吗?” 柯冰怔了怔,“明月为什么说姑姑不快乐?” 明月指了指柯冰的眉峰处,“姑姑,你看它们总是聚在一起,从没有展开过。” 柯冰扶向自己的眉宇处,嘴角微微牵动,淡笑着看向明月,“姑姑会笑的,只要有我们的明月在!” “好,我相信姑姑,姑姑笑起来也非常美丽,明月喜欢姑姑笑着。” 柯冰爱怜地轻刮了下明月的小巧的鼻子,“好,姑姑会笑的!” “柯冰姐!” 柯冰和明月一起回头看向她们的身后。 ………………………………………………………………………… 今天替同事班,现在才回来,这一章发的晚了,请亲原谅! 解心结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柯冰姐!” 柯冰和明月一起回头看向她们的身后。 “小皇叔。”明月离开柯冰的怀抱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投入赵绪的怀抱。 “明月。”赵绪张开双臂,抱起飞来的小小身子,托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 明月双手紧紧地搂着赵绪的脖子,一串串稚嫩的笑声久久回荡。 柯冰站在边上看着二人笑闹,水样的眼眸中微微漾着一丝笑。 一大一小笑得累了,赵绪才放明月下来,“明月,让福来送你去找你的侍女,叔叔和姑姑说一会儿话好吗?” 明月眨着眼睛看了看柯冰,见柯冰向她点了点头,遂万分不舍得点了点头,“好。” 二人目送着小小的身子渐行渐远,久久沉默。 “柯冰姐!”赵绪首先打破沉默。他进宫来看皇兄,行于此处,恰好看到柯冰和明月来到这片荷塘,好奇着二人要做什么,所以停步看着二人。柯冰的一举一动他看得分明,她的挣扎、交战他也看得分明。他这才体会到了柯冰对赵昧的误解有多深。她的善良不容许她伤害别人,可是有一刻,她是想杀明月的。可见她恨他。皇兄不做解释,只怕会让柯冰姐对他永难原谅。想到此他才现身,想要解开柯冰对赵昧的心结。 如果,你还认为我是你的姐姐的话,请叫“雪冰姐!”何雪冰淡淡开口,看不出任何情绪。赵昧来的不早不晚,恐怕她的一举一动都尽收他的眼底。 “好,雪冰姐!我有几句话,不知雪冰姐愿不愿听。” “请说。” “雪冰姐,你的孩子不是皇兄害死的!” 何雪冰扭头看向赵绪,水样的眼眸中有震惊还有疑问。 “是婵禄杀死的。如果要追根溯源的话是闽越王!” 何雪冰一眨不眨地看向赵绪,见对方深邃的眼眸中清澈见底,心中确信了赵绪的话不假。 “当时,婵禄火中脱身,投奔了闽越,闽越王为了挑拨南越与汉朝的关系,设计让婵禄来到皇兄的身边。皇兄将计就计,实指望从婵禄处抓到闽越王的把柄,一举制服闽越,可是没有想到婵禄对清河刚王刘义难忘旧情,起了杀心,要杀你。皇兄派人在刀下救了雪冰姐。” “你是说,当时,是你皇兄派空远师太救了我。” “对,是皇兄让空远师太救下了你。” “既然救下了我,为什么不放我回王府。”淡淡的语气中起了一丝波澜。 “当时你失忆了,更重要的是皇兄爱你!你的失忆,是皇兄拥有你的可能。” “爱我!”何雪冰喃喃低语,心中涩涩的苦越涌越多。 “我的孩子呢?” “当时因失血过度,没有保住!” 柯冰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颗颗滴落,霎时颊上溪流趟过。今生遇上他们,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她的眼中充满了迷惘,脚步虚浮的转身前行。 远处赵昧快步走来,就要上前去追何雪冰,赵绪赶忙向他摆了摆手,止住了他的脚步。 ************************************************************* 亲,记得收呀! 转机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远处赵昧快步走来,就要上前去追何雪冰,赵绪赶忙向他摆了摆手,止住了他的脚步。 “皇兄,雪冰姐的世界一下子天翻地覆,她需要时间理清她的心绪,你让她自己静一静吧。” 赵昧幽深的双眸定定地看向柯冰消失的方向,星芒点点的眼中暗潮涌动,似痛似担忧。 从太阳正中到皇宫中各殿宫灯次第点燃,何雪冰坐于榻边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只怔怔地看向碧纱窗外。 香儿探头看了几次,最终拉来正在忙活的云儿,指着何雪冰,一脸担忧,“云儿,小姐已经坐在这好久了,不言也不动,不会有什么事吧?” 云儿也看向窗外,除了几棵树和一片花海再没有什么东西了,小姐却看了半日。虽然怕打扰了何雪冰,可是她又怕小姐真有什么事情,所以她还是叫来了机灵的小宫女槐儿,让她去请皇上。 槐儿到时,御书房中的赵昧,也正站在碧纱窗前看着外面,怔怔出神。 槐儿心下讶异,皇上和小姐这两人真是一对怪人,小姐看着窗外出神,皇上也是。 小心地走进殿门,俯身行礼,“奴婢见过皇上!” 赵昧微微转身看向槐儿,“你是昭湘殿的?”温润的话语中含了太多东西,槐儿竟辨不出淡淡的语气中藏着的情绪。 “是,皇上。” “是小姐让你来的?” 这一次,槐儿听出了波澜不惊下的欣喜和紧张。 微迟疑了一下,槐儿低头回禀,“是……云儿姐姐让我来请皇上过去看看小姐!” “小姐怎么了?”一贯的温润语气中竟然含着一丝颤。 听着皇上的语气急迫,槐儿赶忙出声,“小姐没什么事,就是一下午都在看着窗外,云儿姐姐……” 不等槐儿说完,赵昧已跨步走出殿门。槐儿赶忙从地上爬起,小跑着跟上。 看着前面脚步匆匆的人,槐儿的心也无端端的紧绷起来,她们的皇上向来脚步从容,就是山崩地裂前也会是闲庭信步,临风邀月,从她到宫里起,就没见过皇上像今晚这样过。 看了一眼那夜幕下被拉得很长的萧索影子,槐儿,突然不确定起来,是她们的皇上更该让人担心一些,还是小姐更让人担心? 伸手挥退了暗中众多的影子,赵昧进到了昭湘殿的大殿内。 “冰儿?”寂静的暗夜里温润的语声淡淡传送,何雪冰的身子微微一颤,语声如春风,可是却没有让她感到半分温暖,相反倒让她有一种置身大漠的凄惶感。 慢慢地收回眼光,对上那一汪深潭,云雾翻卷中蕴含了太多东西,只要她肯仔细的去看就会全部呈现在她的面前。 挪开了眼光,轻轻地牵动嘴角,唤了一声,“昧哥哥!” 赵昧的扶着榻案的手,慢慢收紧,直到尖锐的疼痛传来,直抵心脉。 …………………………………………………………………………………… 老公在家加班,霸着电脑不放,好容易得空抢过来,赶紧给大家发了这一章,给亲带来不便,请亲原谅! 暖意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赵昧扶着桌案的手,慢慢收紧,直到尖锐的疼痛传来,直抵心脉。 何雪冰的一声“昧哥哥”就像一把剑在他的心中深深划下一道痕,霎时鲜血纷纷。 这一声“昧哥哥”淡远而疏离,在他与她之间划出了一道界限,从此她是他的友是他的亲人。 “冰儿……”温暖如春风的声音中满是荒寂。 何雪冰身子轻颤了一下,转头看向窗外,“昧哥哥,送我去宫外一处偏静的寺院吧!”造化弄人,今生她已无有栖身之地,寺院是她最好的去处。 “冰儿!”赵昧震惊地看向柯冰。 “我意已决,昧哥哥送我去吧!”低低的声音中满是疲惫。 “我不会同意的!” “昧哥哥……”何雪冰稍稍提高声音。 “冰儿,你忘记你的誓言了吗?难道你要背弃誓言吗?” “昧哥哥,放手吧!退一步,我们都会海阔天空的!”这半日她的心中如海潮涨起又落下。过往的点点滴滴,心中过了一遍,赵昧虽然分离了他们夫妻,可是,她却再也恨不起他,对他,心中是满满的苦涩; “绝不,冰儿,此生我只与你执手相牵,坐看云起云落!”一贯不急不缓的声音中满是急切。 “昧哥哥,你我永无可能,放手吧!”何雪冰转回眼眸,定定地看向赵昧。 那水样的眼眸中每一个波涛处都写满了坚定。赵昧的心慢慢沉到海底,全身上下再无半分暖意。 那星光璀璨的眼眸如突然熄灭的烛火,霎时漆黑一片,何雪冰转开了眼眸,心头生生地痛起,伸手扶上心口,压下所有情绪,语气淡淡的开口,“昧哥哥,放我去吧,魏皇后才是你执手相牵之人。” “冰儿……你……” “昧哥哥,如果你不答应,那么我会在这里一直坐到你同意为止!”语气淡淡,却满是不容撼动的力量。 赵昧走上前,伸手扳过何雪冰的肩头,“冰儿,为什么你……” 朗月清辉的眼眸中满是荒漠,何雪冰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此生她是一个不祥之人,先是伤了代王,让他生不如死,后又是赵昧。 “冰儿,别哭!”赵昧手忙脚乱地为何雪冰擦着眼泪,可是她的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越流越多。似乎要把她一生的泪一次流完。 赵昧悲荒的心也生生痛起,伸手搂何雪冰入怀,轻轻地哄着,“冰儿,不哭,都是我不好,让你这么痛苦。” “昧……哥哥,让我去吧!”何雪冰哽咽出声。 冰儿只是要去寺院,看来冰儿此生是不会见刘义了。冰儿去寺院,还是在他的京师,他有的是时间让冰儿回到皇宫,回到他的身边。想到此,遂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冰儿!” 何雪冰退出了他的怀抱,淡淡向赵昧一笑,“冰儿,谢谢昧哥哥!” 赵昧很久没看到何雪冰展眉,今日她盈盈一笑,如出水的芙蓉,清灵出尘,淡远优雅。让他的心中如春风吹进,暖意顿生。 千里盼相见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代王,属下打探到,南越皇帝桂林郡之行出了状况,柯冰小姐差点被闽越王派出的人擒获,幸亏慧空大师反应得快,只是伤了头部。” “他们成婚了吗?”刘义脸上是一贯的清冷。 “没有,听说柯冰小姐从昏迷中醒来就一直不怎么理南越皇帝。” “你说什么?”刘义扶着桌子缓缓站起,墨黑的双眼紧紧地盯着豪康。 豪康脊背一阵冰冷,小心地把听到的话又说了一遍,“听说柯冰小姐从昏迷中醒来就一直不怎么理南越皇帝。” 刘义握紧了手掌,冰儿是一个温婉善良之人,从不愿让人受半分委屈,何况这个人还是待她情深意重的赵昧。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冰儿不能原谅他的地方。 刘义在脑中过遍了柯冰的一举一动,虽然那时她穿着男装,举动有着男子的洒脱,可是偶尔流露的一颦一笑清越婉丽,就像她的雪儿,当时他一直以为他太过思念雪儿,所以才会错眼,如今细细想过,柯冰对她无条件的信任,对他的不能言语的留恋……。 刘义的脸色瞬间苍白,他真蠢,雪儿就在他的面前,他却把她推给了另一个人,“豪康,去请王太医来!”低沉冷凝的声音中含了太多的情愫,压的豪康一阵气闷。 豪康不敢耽搁,答应一声,快速地闪出门。 雪儿,是你吗?是我太笨了竟然放你一人在他乡,你等着我这就去接你! 王太医进门的时候,刘义正站在碧纱窗前看着远方,清冷的背影让人无端端地觉着沉重,就像他已跋涉了千山万水,诸般情感都汇在了这单薄的背影上。 王太医心中酸涩涌起,低低唤了一声,“代王,老臣来了!” 刘义转过身,墨黑的眼眸中波涛涌动,“王太医,人碰到了头部是否会失去先前的记忆?” “会的,有这种情况!”王太医心下好奇刘义为什么会有此一问。 “豪康,备马。”话音落时,人已出了门。 “是,代王!”豪康也迅速地奔出了门。 霎时屋中就剩下一头雾水的王太医。 伸手接过豪康递来的缰绳,刘义吩咐,“去南越!” 豪康此时才明白,柯冰小姐怕是王后。遂快速地打马跟着刘义奔驰在风中。 刘义一行人,急赶了几个昼夜,终于来到了南越。在一处离京城不远的客栈里落了脚。 “豪康,去打听一下,看看柯冰小姐现在在何处!”雪儿恢复了记忆,既不会回大汉找他,也定不会在赵昧的皇宫中。 “是,属下这就去!”豪康心中虽有疑问,但终没有问出声,转身出了店门,融入了茫茫的夜色中。 刘义从锦盒中取出一盏宫灯,伸手摸向那几树迎风傲立的寒梅,心中浮上淡淡的暖意,拿着灯笼走向窗前眺望着远方,雪儿,你人在何处,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 *************************************************************** 亲,记得收藏呀! 绵长的思念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刘义翻遍了南越京师及其周围的每一处,却无柯冰的半点音讯。 豪康看着刘义一天天消瘦下去,心中如打翻了百味瓶,酸、苦、涩、痛一起涌上。 他们来时秋风吹黄叶,天高云阔,可是此时,却是东风送寒冰,枝枯叶败。柯冰小姐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查无可查。几月的无获,让豪康觉着柯冰不可能是他们的王后何雪冰,想要劝刘义回大汉,可是几次张口都又闭上。 这一日,刘义又站在窗前,手中拿着他日夜不离的一盏宫灯,这盏灯是何雪冰留下的,从她走后,700多个日夜,它日日夜夜寸步不离地陪伴着刘义。 刘义一遍一遍的小心轻拂过那几树梅花。仿佛它们就是他的雪儿,那般的小心翼翼,那般的怜惜,那般的深切情长。 豪康红了眼眶,赶忙背转了身,擦去脸上的泪水。 已过三更,东风吹着枯叶夹着雪花敲打着窗棂,刘义却站在窗前一动不动。豪康大着胆子上前,“代王,夜深了,你休息一会吧!” 刘义看了一眼豪康没有说话,伸手推开了窗,东风卷着雪花从窗口吹进,霎时地上已是一片白。雪儿,又是落雪飘飞,梅影扶疏的日子,白雪依旧造访,你人在哪里? 难道不是你吗?是他判断错了吗?刘义抬头看向远处巍峨高耸的宫殿,他派出了那么多高手去打探一个人的消息,几月来却一无所获,赵昧如此的小心紧张固然是防范闽越,可是更多的怕是防他。 柯冰肯定是雪儿,只是人海茫茫,芳踪不可觅。想到此,他猛地转身,伸手拉开了门,虽然天地苍茫辽阔,但是只要她在,他就能找到她。 豪康见刘义出了门,赶忙追出来,拉住刘义的胳膊,“代王,天快亮了,你回去睡一会,有什么事让属下去吧!” 刘义推开了豪康的手,脚步未停,“你要是困了就去休息!” 豪康一听咽下了还想再劝的话,转身几步奔回屋,拿了一件黑色的披风,奔出了门,追上刘义,为他披上,随着他默默地走在风雪中。 一夜风雪,吹开了寺门前的几树红梅,何雪冰站在窗前看了一瞬,举步走向正盛开的梅树。 云儿一看何雪冰出了屋,连忙追出来,“小姐,你要什么奴婢去为你取,天气冷,小心风寒!”来这座寺院时,皇上千叮嘱万嘱咐,不让小姐跨出寺院半步,如今看小姐的样子,像是要去看寺院门前的梅花。所以她赶忙追出,想要阻止。 何雪冰看了一眼,知道云儿怕她出寺门,嘴角浮上淡淡地笑意,“我只看看门前的梅花,去去就回。” “小姐,你想看梅花,奴婢给你摘回来看就是了,何必迎雪出门呢?”云儿赶忙笑答。 何雪冰淡淡摇了摇头,片片花瓣都含了她寸寸相思,她怎么会让她人代她折梅!再不理会云儿,迈步走向寺门。 ************************************************************* 竹子病了,不得不听从医生的建议,静养身体,所以现在只能一天更一文,给亲带来不便,请亲原谅。 不过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竹子养好身体,会多多更文的。给亲带来不便,请亲原谅。 重逢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何雪冰淡淡摇了摇头,片片花瓣都含了她寸寸相思,她怎么会让她人代她折梅!再不理会云儿,迈步走向寺门。 至来到这座寺院,她从未出过寺门。画地为牢,这寺院将是她终身的牢笼,青灯古佛将与她一生为伴,所以她从不关心她身在何处。 可是今日这一片梅花却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伸手扶上那迎雪开得正艳的梅花,何雪冰的眼泪纷纷而落,这一树树、这一支支、这一朵朵、这一片片,都含了她与他的情,可是这两年来,她却忘记了,忘得干干净净。 上元佳节仅凭一盏宫灯,他就能知她、懂她。 父亲为她起名“雪冰”,以玉雪为魂,冰为骨,让她效仿梅魂,玉雪冰心。 小心地摘下一支含苞待放的梅花,她的心中如被针扎,一下一下缓慢地痛着,月夜下,梅林中,《凤求凰》悠扬传送,他是那痴情的卓文君,可是她却成了那负心的司马相如,玉雪结同心,她负了他的情。 伸手取下腰间的笛子,清越婉丽中蕴着绵长的痛,随着东风远远传送。 刘义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东风中微弱的笛音若有若无,他的心中骤跳,拔起脚步快速地追着笛音而跑。 那一缕笛音若有若无,刘义跑一会,静静听一会,再跑一会,再静静听一会,跑跑停停,一口气由山脚一直跑到山腰,笛声越来越清晰。 他压下心头的狂喜,快速地走向远处的那一片梅林。 梅前一抹素淡的影子,正手执玉笛迎风吹送。 刘义加快了脚步,越走越近,那抹影子也越来越清晰,一张素颜上,黛眉如山,眸含秋水,正是他的雪儿。刘义的心头如小鹿狂奔而过,一向冷凝的双眸霎时雾气弥漫,“雪儿!” 喑哑低沉地声音传入何雪冰的耳中,单薄的背影瞬间僵直,素颜上血色尽褪,一双握笛的手,缓缓垂下,葱绿的笛子跌于洁白的雪中。蹦跳着滚到刘义的脚下。 何雪冰怔了一瞬,连忙背转了身,抬起脚步就要离开。 刘义迈过地上的笛子,伸手紧紧地搂何雪冰入怀,“雪儿,我找你找的好苦!”短短的一句话,仿佛跋涉了万水千山,人生的酸甜苦辣,尽在这短短的几字中。 何雪冰眼中瞬间充满了水雾,轻轻地闭了闭眼,逼回了眼中的泪,冷着心,硬着声音,“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这里没有你的雪儿!我是这佛门中的俗家弟子!” 刘义抬头,迷蒙中看到怀中之人一头青丝高高地挽于头顶,一身灰色的出家人衣袍罩在单薄的身子上,似喜、似悲、似痛、似惜,一时间各种情愫齐齐涌上刘义的心头,压得他本是沉重的心,更沉了几分。 ************************************************************** 亲,为什么看的人少了,是情节转折不好吗?哪里出了问题,告诉竹子一声!谢了! 青松对朗月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雪儿!”磁性的声音低低沉沉,犹如负了几座大山般的沉重。 何雪冰的身子微微一晃。 刘义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 何雪冰深深吸了一口气,淸冽的空气中夹着梅香缓缓趟过胸腔,她只觉得满腹的酸涩就像洪水要冲破堤坝,闭上了满含着泪水的眼眸,她只想快快逃离这温暖的怀抱,“公子,你我素昧平生,请放开你的手臂!” 刘义扳过何雪冰的肩头,伸手从她的手中取出那一只含苞待放的梅花,墨黑的眼眸暗潮涌动,“雪儿,你我当真素昧平生!” 何雪冰怔怔地看着那云雾翻卷的墨黑眼眸,她想说“是”,可是那眼眸中的浓重的痛和苦,让她怎么也发不出声,眼泪挡也挡不住的纷纷而落。 刘义抿紧了嘴角,轻轻地为何雪冰拭着那决堤的泪水,“雪儿,你看这白雪映红梅,冷梅迎风立,这景多么的美。这几年,我只盼着过冬天,因为冬天一到,就可以赏梅赏雪了。梅花绽放枝头,白雪来访的时候,如若是白日,我会立在梅树下,数树上的片片花瓣,红梅娇婉,白梅清灵,片片都有你的影子,瓣瓣都是你的化身,如若是夜里,我会携着笛子在清风陪伴下,坐于梅树间,一曲《梅花三调》,一遍遍的吹过,吹给它们听,也是吹给你听你……” 好不容易汇集起来的力量,刹那间抽离了她的身体,何雪冰身子慢慢地滑下,坐于雪地,刘义也随着她慢慢地坐在了地上。 两年来,她偏爱梅花,可是却看不得梅花,她也偏爱《梅花三调》,可是却听不得,她从没有深思过,这是为什么。玉雪结冰心,他依然是他,她却再不是她,他做到了不负玉雪情,她却负了白梅意。 她怎么还能承认自己是何雪冰。 “雪儿,跟我回去,好吗?” 回去,她已经不配了,何雪冰缓缓摇了摇头,眼内是无边的痛。沉沉地坠到了刘义的心尖。 刘义伸手搂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墨色的眼眸对上她的眼睛,“雪儿,你不必自责,这两年你的心从未离开过我,是命运捉弄了我们。” 在那墨黑的眼眸中何雪冰看到了心痛和劝慰,本就是泪水决堤,此刻更是湍急的流过。 刘义轻轻地替何雪冰擦拭着湍急的眼泪,“雪儿,不哭了,我们回家去!青玛一定会高兴坏的!” 何雪冰的眼前跳过青玛俏丽的脸,青玛从小就做了她的贴身丫鬟,她们两人不像主仆,更多的像是姐妹,青玛,就像她的妹妹。她这一生虽短,可是却饱经风雨,风雨来时,都是她陪在她的身边,在她失去父母伤心过度时,是她在身边劝慰,冷宫被囚时,是她与她并肩一起面对,他国做质子,又是她为她遮去了风雨,“青玛……她……好吗?” “她,不好,没了姐姐怎会好呢!” 何雪冰抬起一双包含着泪水的眼眸看向刘义,正要说话,远远地一声唤传来,“冰儿!” 胸口一直堵着,呼吸困难,中医说是心供血严重不足,所以泽泽更文不定时,耽误了亲们看文,请亲原谅。最近冒泡的亲们越来越少了,泽泽很伤心。明天起泽泽会在早晨更文。 青松对明月(二)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何雪冰抬起一双包含着泪水的眼眸看向刘义,正要说话,远远地一声唤传来,“冰儿! 一声唤,让地上的两人都僵直了背。 来的好快,刘义缓缓起身,拉起了还在怔愣之人,紧紧地搂于怀中。 赵昧一眨眼的功夫已到二人身前,伸手欲从刘义的怀中拉过何雪冰,却被刘义快速地躲过。 幽深的眼眸瞬间黑谭一片,温润的声音含着丝丝冷,“代王,放手。” “本王来找王后,刚寻得爱妃,皇上好雅兴,赏雪梅竟来了这里。”刘义话说的轻松,但脸上并无笑意,墨黑的眼眸更是冷冽如霜。 “代王,怕是糊涂了,这里哪有你的王后!” 刘义的面上一片清冷,“本王再糊涂,也不会错认了王后,倒是皇上近来一直糊涂着。” “朕向来清明,何来糊涂之说,代王,放手,外面风大雪重,冰儿身子单薄,朕带她回去。”说着又要伸手抢过何雪冰。 刘义快速地移动身形,周身散发出丝丝冷,几乎冻住了何雪冰,“皇上自重,本王的王后本王自会照顾,本王来南越已有几月,现在该是回去的时候了!”话未说完,人已飘出很远。对南越,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想动用武力,赵昧是一个清明的君王,是他今生唯一的对手,惺惺相惜,他想要与他联手对付匈奴,可是这一刻,他再也不确定,即使会生灵涂炭,他也有了出兵南越的打算。 赵昧也快速地挪动身形,掠过刘义挡在他的身前,“代王,你手中之人,是朕的皇后,放手!”本是暖如春风的脸,此刻却是寒冰冻结。 “你的皇后在你的宫中!皇上不必远送,本王告辞了!”说着身子飞起,带着何雪冰越过了赵昧。快速地向山下奔去。 赵昧几个起落,赶上了刘义,伸手抓住何雪冰的衣服,就要拽过来。 刘义变换身形,一手紧紧地搂着何雪冰,一手击向赵昧拽着何雪冰的手臂。 眼看着掌风就到了,赵昧却不松手,另一只手接住了刘义击来的掌。 掌声相击,清脆地穿过何雪冰的耳朵,她的心也跟着颤起来,此生她是幸还是不幸,生命中有一人都会让人觉着此生不枉,可是,她却遇到了两个人,同样的出众,同样的深情,可是此生她怕是终会负了他们。 心中难舍玉雪结同心,可是她已无颜再站在刘义的身边,她负他良多,只能来生再还,但愿来生不要再失去记忆。抬眸看了看刘义,心中绵密的痛紧紧抱着她,她猛地撇过头看向赵昧,她的心中涌上了酸涩和悲悯,这个男子朗如明月,高蹈出尘,可是却是少有的痴情,此生他不是她对的人,注定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 亲,快冒泡,泽泽带病上班,带病写文,很是幸苦,加油收呀!哪里写的不好请留言! 诀别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她猛地撇过头看向赵昧,她的心中又涌上了酸涩和悲苦,这个男子朗如明月,高蹈出尘,可是却是少有的痴情,此生他不是她对的人,注定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泪眯着双眼,头一层又一层的晕开,她收回眼光,看向远处,不知何时刘义的侍卫,赵昧的侍卫已把他们围在了中间,双方利剑出鞘,一触即发。 既然已不能清修,那就回大宛吧,“义哥哥、昧哥哥,何雪冰不值得你们这样。今生,我只会陪伴青灯古佛。” “雪儿……”,“冰儿……”同样的喑哑,同样的痛心。 “我意已决,这里不能清修,那就回大宛长伴青灯古佛!昧哥哥,让你的人撤了吧,义哥哥,放手,烦你带我一程,到大汉。”到大汉,带上青玛,一起回大宛,从此再不踏进中原半步。 “雪儿……”刘义看向怀中人,墨黑的眼眸中满含着痛楚。 何雪冰低垂了头,伸手扳向刘义的手指,一个一个,慢慢扳开。 “冰儿……”赵昧上前,伸手欲拉何雪冰。 何雪冰退后一步,赵昧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冰儿……”,温润的声音含满了荒凉。 何雪冰双手紧紧地握起,“昧哥哥,今日别过,保重身体!” “冰儿……不要……”看到何雪冰举步,赵昧欲上前,何雪冰快步奔向身边的侍卫,从他的手中抢过利剑,架在自己的颈前。 “昧哥哥,让我回去吧,不然,今天我就长眠在这梅花前!” “雪儿……”刘义欲夺下她的剑,但看到何雪冰的眼神,慢慢停了手。 “冰儿……”赵昧停下步子,黑漆漆的眼眸再无半分清辉。 何雪冰握剑的手抖了抖,“昧哥哥,魏皇后是一个奇女子,不要负了她的情,让她伤心!” 魏皇后是好,可是不是他要的,再好也不能走进他的心,“冰儿,不要……”黑潭的双眸满含着恳求。 “昧哥哥,放我回去吧!”何雪冰打断赵昧的话,手中的利剑又靠近了脖颈几分,洁白的颈项已有鲜红的液体渗出。她已误他良多,不想再误他一生。 “雪儿!” “冰儿!” 两人同是大惊,赵昧闭了闭眼,今日如若强留,怕是真就失去了冰儿,手臂无力地垂下,慢慢地背转了身,“冰儿,你要回大宛也行,但一定要保重身体,我们……后会……有期!” 何雪冰立于碧纱窗前,看着兰湘院的几树梅花,怔怔出神。他们回长安已有几日,她本想带着青玛回大宛,却被刘义软禁在自己先前的院落。 她哭、她求,无效,她不言不动,他温语依旧,她绝食,他也绝食,几日来,他饿着肚子朝堂府中奔波,眼看着一天天憔悴下去!何雪冰的心中百味杂陈,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眼泪如断线的珠子颗颗滚落,她该感谢苍天,还是该恨它! …………………………………………………………………………………… 周末愉快,亲快冒泡,记得收藏,有意见的写到评论区,泽泽会改的! 梅影浮动,心难安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何雪冰望着湛蓝的天空出了一会神,心中叹了一口气,默默转身走向书案前。 饿了几天,脚步虚浮踉跄,如踩在云端。她一步一步挪向绣榻,胃里就像一个正在收紧的香囊,一阵又一阵的揪痛。 伸手压上腹部,企图压下那阵阵揪痛,抬头的瞬间,看到桌案旁边的画筒里放满了画。好奇的转到画筒旁,伸手取出一幅画,她怔住,是她的风后雪景图,她只在大宛画过一幅,什么时候在兰湘院画过? 伸手又取出一幅展开,几树梅花傲雪绽立枝头。如山的黛眉细细拢起,她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画,是她的笔力,可是……,她放下手中的画,从画筒中一幅幅地取出画卷,一幅幅打开、铺展,桌上地下全是梅花,茫茫白雪中一树树,一支支、一朵朵,一瓣瓣迎风傲立。 青玛掀帘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何雪冰蹲在地上,怔怔出神,泪花盈盈充于眼眶。铺天盖地的画卷铺满了桌子,盖满了地,洁白的雪,傲骨的梅,把她的公主围在了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青玛蹲下身,从门边一张一张地小心翼翼地卷起,慢慢地放回画筒中,转回身扶起地上的何雪冰,“公主,这些都是代王画的。从你走后,他一下朝就待在你的屋子里,不言不语,手中握着你上元佳节时带回的灯笼,细细地看着慢慢地赏着,一坐就是整天整夜。” 何雪冰眼中的泪花慢慢滑下,几条小小的河流淌到嘴边,她张开小小的嘴,接住那清澈的水,顿时满嘴都是苦和痛。 青玛看了一眼何雪冰,“后来,他开始照着你留下的灯笼,在这里整天整天的画,一日日,一月月,一年年,画卷堆满了你的屋子,直到再也放不下……” “青儿,不要再说了!”何雪冰抱住青玛,放声地哭了出来,这是她恢复记忆来,第二次哭出了声,心中的痛和悲通通被她携在泪中带了出来。 两行泪也顺着青玛脸颊流下,她不劝何雪冰,只是轻轻地环着她,让她发泄。哭出来就好了,她真怕她的公主就此再不开口。那让她觉着她似乎没有了任何生气。她怕,她怕她就此会失去她的公主。今日,她终于可以稍稍放心一点了。 “青儿,我……该……怎么办?”何雪冰哽咽着出声。她走后,刘义的心痛,她在梦中就看的清清楚楚,这些画,汇集了他的自责,他的思念,他的痛,他的绝望,是支持他活到现在的力量。 “公主,你……还爱代王吗?” 何雪冰点了点头。 看着何雪冰快速点头,青玛长长出了一口气,“当然是与代王白头偕老呀!” “可是,我与赵昧……” 青玛利落地打断了何雪冰的话,“小姐,青儿问你,你喜欢过赵昧吗?” 何雪冰怔怔地看着窗外,喜欢吗?喜欢吧!要不为什么她要答应他要与他执手相牵呢!可是…… ………………………………………………………………………… 亲,周末愉快,明天起,泽泽会在8点献上文文,谢谢看文的亲,谢谢你们的支持,有了你们才有了泽泽的坚持,泽泽的文有不好的地方,亲要提出来,泽泽一定改。 心意明朗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何雪冰怔怔地看着窗外,喜欢吗?喜欢吧!要不为什么她要答应他要与他执手相牵呢!可是…… 青玛一看何雪冰看着窗外只管出神,半天不语,心中压着的大石缓缓放下了一半,轻轻唤了一声何雪冰,“公主。” 青玛的一声唤拉回了何雪冰的神智,“应该是喜欢的吧……”可是这喜欢,到底含了多少感动的成分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这种喜欢与对刘义的喜欢是不一样的。与刘义,水到渠成,是愿得一心人,百首不分离;可是,与赵昧,她有着太对的被动和被感动,即使她失去了记忆,心中也有一角,强烈地抗议着。 “公主……”青玛的声音高了起来。 “青儿,我对赵昧的喜欢,更多的是被感动,更多的是把他当成了哥哥。” 听到何雪冰悠长清婉的话语,青儿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到了实地,代王有救了。这两年来,代王的生不如死,她看得真切,感的明白,她生怕两年的分离,公主负了代王的痴情。 青玛正要说话,杂乱的脚步在院内响起,她赶往跑到门边,看发生了什么,这一看,她的腿不由得抖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向门外。 看到青玛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何雪冰的心不由沉了又沉,迈开脚步跑向门外。 刘义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着躺在竹榻上,被侍卫抬了进来。 许是冬天,何雪冰身子心中一块冷了起来,一瞬间,就僵硬起来,手脚再也动不了半分。 她挡在进门的路上,侍卫们不得不绕过她,进到屋内。 青玛看到何雪冰苍白着脸怔怔地站在院中,心中不由一痛,赶往上前扶住那单薄的身子,声音尽量平静地出声,“公主,我们回屋去看看代王怎么了!” 何雪冰怔忪回神,是呀,代王还等着她呢,想到此,失去的力量,慢慢回来几分,在青玛的搀扶下,回到了屋内。 王太医已在屋中,正在给刘义施针,何雪冰不敢出声,默默地站在王太医的身后,眼睛紧紧地锁在王太医和刘义的身上,水样的双眸中就像拉开的弓箭,绷得紧紧的。 王太医施完了针,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收了针,开了方子,缓缓地站起身。 何雪冰眼眸随着他的动作,忽起忽落,那一根紧绷的弦随时有断裂的可能。 王太医不由暗自叹气,对她的一丝若有若无的怨慢慢消散,这两个孩子,真让他头痛。 “王后,代王没有什么大碍,……” 听到这一句何雪冰悄悄舒了一口气,静静地等着王太医的下文。 “连日来的不吃不喝引发了这两年来代王身体的亏空,所以会晕倒,虽不是大病,但代王的身体,已亏空了很多,气血严重不足,需要细心调理一段时间。只是,代王强得很,恐怕不会让我给他调理……” “王太医尽管开药,我会让他吃的!” ………………………………………………………………………… 亲,阅读愉快,看的好请收吧,不好请提意见!谢谢了! 苏醒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案前一盏灯照着寂静的屋子,橘黄的光晕打在屋中,让清冷的屋子蕴上了点点温暖,可是何雪冰的心中却无半分暖意,刘义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不管给他灌下多少药,他都会悉数吐出。 伸手扶上那在沉睡中依然皱起的剑眉,何雪冰胸中的酸涩涨得满满的。耳边拂过王太医的话,“代王,是自己不愿醒来,所以他的潜意识里才会排斥药石。” 手指慢慢地下滑,一双眼眸紧紧地闭着,从什么时候起,那刀光剑影寒冷如冰的眼中汇集的都是满满的宠溺和温暖,是从夜宴,还是从上元佳节,她自己也记不清了,从她靠近他心的那一刻起,她就发誓今生再也不要让他难过,她要在他的眼中看到温暖,可是,她却食言了,她让他的眼眸染上了痛苦和枯寂。 一滴一滴的泪缓缓滑下,何雪冰偏了偏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锦被上,抖抖得手指移上他的脸颊,俊朗的脸上苍白如雪,颧骨高高的突起,一张薄唇紧紧的抿着。她让他如此的痛苦,可是,他却舍不得责备她一句,给她的依然是满满地理解和安慰。 他为她躺在这里,她却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 何雪冰慢慢地俯身,张开手臂搂住了刘义,“代王,你醒醒。”声音哽咽,泪水就像小溪趟过她的脸,滴落在锦被上,霎时湿了大片。何雪冰仿是在水中漂浮了很久的人,这一刻伏在刘义的胸前,似是找到了岸,泪水止也止不住,先是小声的呜咽,后来渐渐地哭出了声,恢复记忆来的恨和怨、无奈、痛苦、思念、左右为难、还有无边无际的怕,在这一刻通通奔涌而出,直哭的身子抖抖的、天地旋转。 她正哭得忘记了周遭,天昏地暗时,一双手缓缓地扶上她的头,她猛地一惊,慢慢抬头看向刘义,见那一直紧闭的双眸已经睁开,正满含歉意和怜惜地看着她。 “代……王……”何雪冰不敢置信的轻声出声。 “雪儿”刘义向她暖暖一笑,不太灵活的手缓缓移向她的眼眸,轻轻地为她拭着泪水。 “代王……你……醒了,”太过震惊,何雪冰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刘义眼眸染了笑意,“我再不醒,岂不是要被你这两条小溪冲跑了!” 是啊,她这样哭,他怎还舍得不醒,他哪里会舍得让她哭泣呢。想到此,何雪冰的心中酸甜苦辣难辨。今生她是他的结,他也会是她的结。 刘义见何雪冰怔怔地不说话,眼中情绪复杂,不由扩大笑意,“难道你的本意是想冲跑我?” 何雪冰赶忙闭了闭眼,逼回了眼中的泪,再睁眼看向刘义时,见他的眉脚眼梢都含着笑,心中缓缓一松,嘴角也不由微微翘起,“还说,好端端的尽吓唬人!” 看着何雪冰含嗔带怨,泪光盈盈,刘义不由心痛,“雪儿,再不会让你这般难过了!” …………………………………………………………………………………… 早晨上班前,打开电脑,一看昨天的点击量,坐在椅子上半天,我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也没想到,我的点击会从每天的三千直到现在跌到几百。默默地从头看了一遍,发现了好多问题,不愿亲会弃文。所以泽泽没有更文,中午回来,从改了要发的这一章,尽量让感情的转折能自然一些。谢谢还在继续看文的亲们,还有一直支持我的亲们,祝大家看文愉快。 推心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看着何雪冰含嗔带怨,泪光盈盈,刘义不由心痛,“雪儿,再不会让你这般难过了!” 伸出了手,握住了何雪冰冰冷的手,眼眸牢牢地锁住她,“雪儿,我再不会逼你了!”声音低低沉沉的,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其中。 何雪冰好容易止住的泪又滚了下来,“代王……” “雪儿,如果你还是坚持要回大宛,我不拦你,但我只希望你再待一段时间,等我忙过了这一阵就送你回去好吗?”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透着隐隐地哀求。他不想让他的雪儿难过,可是他也不想让她这么快就离开他。 何雪冰看向刘义,墨黑的眼眸黑漆漆的,只在一角有着一朵小小的火焰在闪烁,可是火光毕竟微弱,只要她的一句拒绝的话,就会黑沉沉一片。 何雪冰的心中仿有上百只虫子在咬,生生的痛着,竟半天也出不了声,如果离开了他,她也会从此心中再无光亮。 刘义看何雪冰只管怔怔出神,好半天只听到她沉沉的呼吸,心不由得下沉,眼中那小小的火苗就要熄灭,却听到何雪冰开口,他赶往收敛心神,紧紧地钉牢她的嘴。 “代王,你还要我吗?”何雪冰看向刘义低低地问出。 低低沉沉的一句话,仿似解开了刘义的咒语,僵硬的身体变得灵活了,墨黑的双眸熠熠生辉,满眼的喜悦就要溢出,“要,要,我……怎会不要你呢!”说着长臂一伸猛的搂何雪冰入怀,紧紧地把她裹在了胸前。 何雪冰趴在她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是这两年来从未有过的安心,“代王,我已被……赵昧抱过,你还会要……我吗?” “要,你是我的,我怎么会不要呢!”刘义答得飞快,仿佛是怕她不信,手臂稍稍抬起,让她能够看清他的眼和脸。 墨黑的眼眸中满含着坚定和安慰,“雪儿,即使你们已是夫妻,我也要要你,你本是我的妻子。” “代王……”何雪冰泪水越滚越多。 刘义一边温柔地为她拭着滚出的泪珠,一边轻声地哄劝着,“雪儿,不哭,这样会伤身体的!” 她何其有幸碰到了他,抬起含满泪水的眼,何雪冰看向刘义的眼,“代王,我不是赵昧的妻子!” 一句话,彷如雷鸣,轰隆隆地震开了刘义混沌的头,是呀,他的雪儿怎会成为他人的妻子,要不是在慧空大师处,他把她无声地推给了赵昧,她怎会答应赵昧与他牵手。 现在想起来,他真后悔他也真恨自己怎么那时就没有认出雪儿,生生地让他们错过了这么长时间,只能在两地伤心。 要不是后来南越发生灾情,他们是不是这一生就真的彼此错过了。他该感谢老天,还雪儿与他;还是该恨它,让他们生生的分离了两年? “代王……”何雪冰轻唤着刘义,“我是不是,是一个极不祥之……” “雪儿……”刘义伸手,捂上何雪冰的嘴。 …………………………………………………………………… 谢谢亲们的支持,亲记得收呀,泽泽有什么地方写的不好的话,请亲指点。 期盼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代王……”何雪冰轻唤着刘义,“我是不是,是一个极不祥之……” “雪儿……”刘义伸手,捂上何雪冰的嘴。 墨黑的眼眸看向何雪冰的眼睛,水样的眼眸里层层的雾气却遮不住那暗沉沉的痛和歉疚,刘义的心中一角微微的沉了一下,雪儿是放心不下赵昧。虽然有一角不舒服,但他还是很高兴,她的雪儿愿意敞开心扉,信任的交付她的情感于她,伸手扶向她的头,眼眸中含满了宠溺和怜惜,“雪儿,不是你的错,是上天弄人,赵昧会明白的!” 何雪冰的眼前闪过他们离开时,赵昧眼中的神色,朗如明月的眼眸中再无半分光彩,汇集的全是荒芜和苍凉,“代王,会吗?”赵昧高蹈出尘,心思深沉难测,从不交付真情,对她却是例外,他不顾身份,为她做尽了一切,最终却是水中捞月,他该如何心痛,会不会再回到从前,又变回了那个无情无绪的人。 “会的,雪儿,相信我!有一天他终会遇到对的人,与他执手相牵,共度一生的!”刘义的声音沉稳和缓,在寂静的夜里,自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何雪冰心中的沉痛慢慢地淡去,是呀,赵昧高蹈如朗月,清雅如清泉,这样的一位君王,一定会找到对的人,与他执手相牵,坐看云起云落的! 看着何雪冰水样的眼眸中沉痛慢慢散去,刘义呼出一口气,伸手圈紧了何雪冰,紧的似乎要融进自己的血肉中。赵昧是不会放弃的,当年他费尽心思,将计就计,认婵禄为妹,送到他的身边,在雪儿遭遇婵禄算计时,瞒天过海,救走了雪儿,不怕他的施压,更不怕失去江山,禁她在身边,这样的情岂是容易说放下就放下的,此刻,他会不会也如他当年一样,痛的失去了思考、失去了心! 正如刘义预料的,赵昧此刻确实是痛入骨髓,痛的神经麻木。赵绪找到赵昧的时候,他正行在梅树间,手中紧紧地攥着何雪冰常常使的笛子,失魂落魄的一树树走过。 当他赶到他的近前,能看清他的脸色的时候,他的心直沉涧底。 赵昧的脸上的血色全无,一双幽深的眼眸只有看不到头的枯荒。赵绪眼睛酸涩,赶忙伸手欲扶他回宫,赵昧不理不睬,仿似他的魂魄也随着雪冰姐远去了。 赵绪没法,只得陪着他站在梅树前。直到天黑沉沉的时候,赵昧依然不言更不停。 赵绪的身子冷的直打颤,抬头看了看行在梅树间木偶一样的皇兄,心中的冷结成了冰,这样下去怎么行。 几步赶到赵昧的身前,迅速地抬手砍向他的后颈,赵昧身子软软地倒下,赵绪挥了挥手,身后的侍卫迅速上前,接住了他们的皇上。 ……………………………………………………………………………… 这一章献给亲爱的锤子,赵昧的伤心我夹在了这一章,谢谢陲子的建议,又亲如此,不负他求,再艰难我也会笑着写完。谢谢看文的亲们! 碧纱窗前梅花调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再醒来时,赵昧已在宫中他的寝殿内,四周一片明黄,在温暖的灯光下更显得和煦如春,可是他却觉着身子冷的厉害。 从榻上迅速地起身,打开殿门走进夜色,挥退了要跟着的侍卫和宦官,慢慢地走向何雪冰从前住的寝殿。 整个殿内黑沉沉地,没有一丝光亮,他却觉着身子暖了几分。纵身跳上殿中的一棵桂树,伸手从怀中拿出何雪冰走时掉落在地上的笛子,慢慢地放于嘴边,悠扬的旋律慢慢滑出,似问又似答,突然笛音一转,风卷白雪,天地苍茫,一树树一支支的梅花却迎风傲立枝头,冰骨铮铮地对着凌厉寒风。 大殿一角的灯光亮了起来,赵昧呼吸一窒,手中的笛子慢慢滑落,一曲《梅花三调》七零八落直到慢慢消散。 飞身纵下,奔向温暖的灯光处,伸手欲推门,却又缩了回来,难道真是他的笛声唤回了他的冰儿!从前他从不敢吹这一首曲子,怕她头痛,更怕她恢复记忆。 门吱的一声,在他的面前缓缓打开,云儿立身在门前。 赵昧看了一眼云儿,“小姐睡下了吗?” 云儿一怔,红肿的眼睛里泪珠再次奔腾、涌出。嘴张了张却没有声音发出。 看到云儿只管流泪,却不说话,心中一阵寒冷,伸手推开了挡在门前的云儿,几步走到何雪冰的寝殿,外间他的被子整整齐齐的放在榻上,赵昧看了一眼,脚步未停地走向里间,伸手欲掀起帘幔,手却停在了半空。 这样一个姿势他保持了很久,手才缓缓放下,转身走向外间他的床榻,掀开了被子,和衣躺在了榻上。 他不是不了解他的冰儿,他的冰儿像雪又像梅,晶莹剔透,高洁出尘,淡然红尘,虽柔弱但却冰骨铮铮。知她喜梅、他却不得不拔除梅树,知她喜听《梅花三调》,他却从不敢奏起。 自何雪冰小姐走后,皇上每天都是半夜来这里,所以云儿每天都在何雪冰和皇上住的主殿点上一盏灯。 赵昧踏着月色慢慢行来,白日里朝堂的疲惫在他踏进这个殿门时慢慢消散,这里有他的冰儿。 早已躲在树间的赵绪默默地看着赵昧走向主殿,黑沉沉的眼眸中满是担忧,今日听云儿向他汇报,皇兄让她小心照顾雪冰姐,还要一一问过雪冰姐的衣食起居,他的心中不由一沉。 这几日在朝堂上,皇兄又变回了那个远远隔开了众人的人,依然是一脸暖如春风的笑,可是眼中却是冬日里清冷的湖水,无半分暖意。可是在这里,他的眼眸和脸上都带着难言的温暖。 赵绪眼眸酸涩,他几时见过这样的皇兄,他的皇兄一直都是迈着坚定地步伐,一步步走向前,不管前面的路多么难走,他都会向前走下去,可是碰到了雪冰姐,他却要催眠自己。 …………………………………………………………………………………… 亲记得收呀!竹泽谢谢了! 白首不离弃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纷纷扬扬的雪像洁白的蝴蝶在东风的吹送下轻盈地舞动、飘落,霎时天地一片白茫。远处的屋宇楼阁皆穿上了白衣,连绵如蛇;近处的树也开出了朵朵洁白的花。 刘义斜身靠着床榻,一脸温柔地看向碧纱窗外的苍茫世界。又是一个雪飘梅开的日子,他终于等回了她的雪儿,可以与她一起赏梅看雪了。 何雪冰推门而进,一身白衣,恰是飘飞的雪,手中端着托盘,一碗药正雾气蒸腾,如纱轻软飘渺。 听到轻微的响动,刘义转回头,看向袅袅行来的何雪冰,眼中的暖和笑挡也挡不住。 何雪冰的脸影在雾气之后,被轻软的纱遮着隐隐绰绰看不真切。他的心没来由的一紧,“雪儿!” 听到刘义紧张急切的呼唤,何雪冰心中慌张,赶忙紧走几步,来到刘义榻前,“代王,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看到何雪冰凌乱的步伐,一脸担忧和害怕,刘义的心慢慢放松,她就在他伸手触到的地方,她真真切切的就在他的身边。 眼中的紧张尽去,余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宠溺和满满的幸福。原来幸福是如此的简单,只要一人陪在他的身边就好,看着她一颦一笑,连呼吸都会是幸福的味道。 快速地探起身,扶住那奔来的纤细身子,“雪儿,慢点,我没事!” 何雪冰站稳身子看向刘义,见他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墨黑的眼眸中满是宠溺,慌张的心慢慢放下,不由嘴角含笑。 看着何雪冰笑盈盈地立在自己的臂弯里,正如一朵雪中盛开的白梅,刘义受蛊惑般地慢慢俯下头,含住了柔软的唇,辗转吸取着她口中特有的芬芳。 夹在两人胸前的托盘被挤,上面的药碗晃悠了一下,溢出了些许药汁,烫上了葱白的手指。 何雪冰瑟缩了一下,才想起刘义还没吃药。眉宇间立时布上了淡淡的懊恼。 刘义感到怀中人动了一下,赶忙直起了身子,“雪儿,怎么了?” 不着痕迹地改用一只手端着托盘,何雪冰眼眸含笑,“没事,药都快凉了,竟然忘记让你吃了!”说着把托盘递于刘义,示意他快吃药。 刘义看了一眼满眼含笑脸带懊恼的何雪冰,接过她手中的托盘,放于案上,没有去端药碗,而是伸手拉出何雪冰藏于背后的手。纤白的中指指腹处多了一个白泡。 刘义脸色一紧,嘴凑近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吹着,边吹边喊着琪儿去拿上好的烫伤药。 何雪冰看着刘义一脸紧张、一脸疼惜,不由好笑,只是起了一个泡,他却大惊小怪,一脸担忧,“代王,没事,只是起了一个小泡,一会就好,我们赶快把药喝了,等会都冷了!” 刘义一边为她吹着手指,一边搂过了她的身子,伸手在她的额头敲了一下,“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何雪冰扶着自己的额头,噘起了嘴,心中有暖暖的河趟过,流向四肢百骸。本是冰冷的身子,竟然瞬间暖意融融。此生她再无他求,只想要与她身前百般呵护她的人,白首不离弃。 …………………………………………………………………………………… 今天早早的赶去医院排队,直到中午才回来,所以这一章发的晚了,请亲原谅。记得收呀,有不妥的地方记得留言!祝亲周末愉快! 雪中访客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琪儿一脸慌张地推门进来,一手拿着药膏,一手拿着油伞。 何雪冰看到琪儿拿着伞,不由一怔,继而明白过来,这怕是两年来养成的习惯。水样的眼眸中有雾气蒸腾,赶忙调转了脸,眨掉眼中的泪,伸手去端案上的药碗。 琪儿几步走到他们的面前,放下伞,想要给何雪冰上药,刘义长臂一伸从她的手中拿过药,示意她退后,他来上药。 何雪冰一手举着药碗于刘义面前,一手攥紧了自己的手指。 刘义抬起头看向何雪冰,“雪儿!”低低沉沉的声音中带着哄劝和淡淡的责备。 何雪冰并不说话,只是固执的举着碗。 刘义定定地看着一脸坚持的何雪冰,他的雪儿固执起来,怕是不会有人能撼动,他颇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接过药碗,顺便轻轻刮了刮何雪冰秀气的鼻子,“好,我先喝就是了!”磁性的声音中含满了宠溺。 何雪冰看着刘义快速地喝完了药,不由嘴角带笑,缓缓伸开自己的手指。 刘义放下药碗,拉过何雪冰的手指,轻轻地慢慢地为她抹着药膏,动作之轻之慢,仿佛他手中的是易碎的瓷娃娃,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碎了。 何雪冰看着刘义墨黑的眼眸中满含着的心痛,感受着他修长手指的小心翼翼,让她有一种错觉她不是烫着了手指的一点,而是整个手臂伤的不能动了。 眼中再次充满了雾气,头靠向刘义的怀中,用剩下的一只手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刘义动作一停,低头看向怀中人,嘴角的笑慢慢扩大,墨黑的眼眸中浓的柔情化也化不开。伸手紧紧地环住怀中人,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似安慰、似欢喜。 “公主。”青玛清脆的一声喊,打破了一室的温馨、宁静。 何雪冰赶忙支起身子,转头看向门口手捧梅花的青玛,眼带询问。 刘义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环着何雪冰的手更紧了紧。 看着何雪冰眼带询问地看着她,青玛跑过来,快速地施了一礼,“公主,代王,怀柔小姐和王大人来了。” “是吗?他们在哪儿?”何雪冰双眸亮晶晶地紧紧盯着青玛,等着她的答案。 就知道公主听到她们来会高兴,所以她顾不得摘梅花,先他们一步急急地跑回来通报,“他们马上就到。” “是吗?”何雪冰挣脱出刘义的怀抱,就要起身。 这两个人真会挑时候来,刘义满腹的抱怨,看着何雪冰就要起身,赶忙拉住她的手臂,“雪儿,等等我。” 何雪冰扭头看向刘义,“代王,你还在病中,外面天气冷,你就别出去了!” “这几天躺着我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何况我早好了,王太医大惊小怪,你也跟着他起哄,你看看,我哪里像病人了?”说着还伸了伸胳膊,似是证明他的健康。 看着平日里冷情沉稳的刘义,竟然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何雪冰不由好笑,不由放缓了声音,语带轻哄,“好,你就出去一会,一会儿后,就回来,好吗?” 刘义点了点头,没有计较何雪冰拿他当三岁孩童哄着,只要能出去陪着她就好,他不想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太久。 …………………………………………………………………………………… 亲,竹泽初次写文,老觉着捉襟见肘,难为亲们看到现在,我不足的地方,请亲告诉我,好吗?谢谢,祝周末愉快! 姐妹情深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冰儿!”随着一声娇唤,秦怀柔旋风一样的跑到何雪冰的眼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身,“真的是你,姐姐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真的还活着!”她紧紧地抱着何雪冰,紧的快要嘞的何雪冰透不过气来。 何雪冰眼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透过迷蒙的泪雾,看到秦怀柔也是满脸泪痕,“秦姐姐,是我,真的是我!” 秦怀柔用一只手,轻轻地扶上何雪冰的素颜,慢慢的描过她的眉眼,进门时脸上的不确定,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欣喜和庆幸,真的是冰儿,冰儿无事,有了这样的认知,让她两年来沉重的心慢慢浮上水面。 “可气的丫头,以后你再吓姐姐一次,你试试,看着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在何雪冰的身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这两年来她都是在痛苦、自责、思念中度过,冰儿是因为她才让婵禄抓住了弱点,被害死,她怎么也不能原谅自己,自己身为姐姐却要让冰儿时时处处的保护着她,替她挡刀挡剑。每每午夜梦回,她在痛苦的思念中有时会想,冰儿是个奇女子,也许不会就这样死去,说不定有一天她就会站在她的面前。如今她真的站在她的面前,秦怀柔不由感谢老天开眼。 看着秦怀柔或悲或喜,何雪冰的心中也是阵阵发痛,两年来,她把他们忘记的干干净净,他们却活在痛苦的思念中,生不如死。 何雪冰伸手搂住秦怀柔的脖子,“秦姐姐!”清婉的一声唤,内里含了无限情绪,抱歉、痛苦、欣喜。 刘义看着泪眼婆娑的何雪冰,盈盈的泪光中含着的痛,心头也是一痛,赶忙上前,“雪儿,怀柔和王兄难得来,我们坐下说。” 何雪冰伸手赶忙擦了一下眼泪,一脸歉疚,“怀柔姐、王大哥,来,我们坐下说!” 秦怀柔放开手臂,向刘义行了一礼,王萧也向刘义何雪冰行了一礼坐在了榻上。 刘义扶着何雪冰坐于榻上,他自己也落了座,一脸笑意地看向秦怀柔、王萧,“怀柔,王兄,我和雪儿什么时候能喝你们的喜酒呀?” 何雪冰看了一眼刘义,他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能这样问,怕是在转移她们的注意力,是怕她伤心,隧也嘴角噙笑的望向秦王二人,“是呀,我都馋的不得了,姐姐却还不让我们吃喜酒,没义气。”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俏皮。 看着何雪冰一脸馋样,秦怀柔脸上染上红云,又不由好笑,她这个妹妹向来清淡,今天却是这样的调皮淘气,是为了不让刘义和她难过。心中暖暖的,一生能有这样一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妹妹,她还有何求。 看着秦怀柔只管怔怔出神,何雪冰噘起了嘴,转向王萧,“王大哥,秦姐姐不好意思说,你说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喝到你们的喜酒!”王萧看了一眼满脸红晕的秦怀柔,英气的脸上含满柔情,“快了,下月初一就可以了!” ……………………………………………………………………………… 亲,泽泽问了好多次,我的文有哪些不足,为什么亲们都不回答呢?伤心! 天荒地老,紧相随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王萧看了一眼满脸红晕的秦怀柔,英气的脸上含满柔情,“快了,下月初一就可以了!” “真的吗?”何雪冰身子趋前,一脸期待确认的惊喜。 秦怀柔嗔了一眼今天格外调皮话多的妹妹,红着一张脸低下了头。 王萧却是笑盈盈地点了点头。 见王萧点头,何雪冰欢喜的看向刘义,水样双眸中快乐满满,闪烁着溢了出来,平日里一个素淡冷清的人瞬间融在暖阳下,“姐姐要出嫁,我可是娘家人,王大哥又忙,姐姐的嫁妆和婚典有我和代王来筹备!” 看着何雪冰满脸的喜色,听着她欢快的语气,刘义觉着仿佛是她自己在嫁得如意郎君。心中不由一痛,他缺何雪冰一个美好的昏礼仪式。他们成亲之始,对雪儿来说,是苦痛多一些。 见刘义怔怔的,何雪冰不由轻唤了一声,“代王。” 刘义回神,看着何雪冰一脸期待,赶忙点了点头,“好,怀柔和王兄的昏礼有我和雪儿来筹备。” 接下来的半月,何雪冰既要照顾生病的刘义,又要筹备秦怀柔和王萧的昏礼,忙的是人仰马翻,纤细的身影就像一个小小的陀螺,一刻也不得闲。 作为她繁忙的酬劳,刘义好的很快,已经不用再吃药了,王太医脸上终于有了笑意。秦怀柔的聘礼也送了去,昏礼的仪式也被她反复否定后定了下来。 刘义看着何雪冰进进出出,心痛的恨不能所有事都替她做了,可是她的雪儿,哪里会让他动手。拗不过她,他只好按时吃药,配合王太医,让自己尽快好起来。 看着她的雪儿黛眉间笼着的轻愁一天天消散,他的心疼才稍稍缓解,忙碌让他的雪儿不再想起赵昧,不再有愧疚,慢慢走出她自己设定的牢笼。他在心疼之余,也不免庆幸。 在忙碌中,终于迎来了秦怀柔和王萧的昏礼。看着身穿大红喜袍、大红喜裙的两人拜天地,何雪冰高兴地泪盈于眶,苦了半生的秦怀柔终于能与心爱之人牵手,从此不再孤苦漂泊。 一双手臂伸过来,把她牢牢地圈在怀中,何雪冰依着这一双能为她遮风挡雨,能让她安心的健臂,嘴角不由上牵,今生能得刘义眷宠,是她三生有幸。 一直目送着秦怀柔王萧走入洞房,何雪冰才转回头,满眼含笑地看向刘义。 刘义在她的额头宠溺地轻轻敲了一下,“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何雪冰扶上自己的额头,噘起了嘴,水样的眼眸满含嗔怨地盯着刘义。 刘义不由轻笑出声,快速地低下了头在她噘起的嘴上轻啄了一下,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细嫩的脸颊。 何雪冰心中的小溪暖暖的流过,汩汩的声音正如她的心跳分外的清晰。她依然噘着嘴,就这么怔怔地看着那满含宠溺和温暖的墨黑眼眸。 四目绞着,有温暖的风吹进二人心田。直到一声代王,才惊醒了二人。 谢谢晴晴的建议,以后我会在以后的章节里多让男主出场!感谢看文的亲! 天荒地老,伴你行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四目绞着,有温暖的风吹进二人心田,在肥沃的土地里生根发芽,进而茁壮成长,直到一声“代王”,才惊醒了二人。 刘义转头,一位中年男子站立在他们的面前,一双精光内敛的眼正笑意盈盈地看向他们。 墨黑的眼眸浓墨加深,刘义微微倾了倾身。 许是见刘义眼带疑惑和防备,来人向刘义深施一礼,“代王,许是不认得草民,草民是和王萧一起做生意的低贱商人,久仰代王,今日得见代王,真是三生有幸。” 虽然话是向刘义说的,可是眼光却状似无意的若有若无的扫向何雪冰。 刘义的心中一沉,此人行为奇怪,难道是冲着雪儿来的? 雪儿的消息,他一直封锁着,要不是今天是王萧和秦怀柔成亲的日子,他是不会让雪儿贸然出府的。想到此,墨黑的眼眸冷冷地扫向来人,穿着打扮有着市井气,面色也像一般的商贾,但那双眼睛精明中又透着估量。 此人绝不是单纯的商人,是赵昧派来打探消息的人,还是匈奴,或者又是闽越?不管是哪一方,他都不想让他的雪儿再次犯险,再次伤心。 伸手揽过何雪冰的肩,挡住了窥探的视线,他该给她的雪儿一个像样的婚礼仪式了。 见刘义要走,来人着急的想要喊住他们,他还没有完全看清刘义身边的女子,可是话到嘴边,却被刘义转回头看向他的目光冻在了原地,嘴张着缺乏不出声音。墨黑的眼眸里寒冰冷冽中夹着森冷的光,不是刀箭,胜是刀箭,直穿他的心窝,他攥紧了双手,生生的痛才能让他面上不会太难看。 这人太可怕了,伤人不用一兵一卒就能做到,怪不得圣宠不衰。怪不得主子不是他的对手。 坐于马车内,何雪冰眼眸带笑地伏在刘义怀中,吸取着他身上特有的甘醇。 刘义一手搂着她,一手一下一下地顺着她乌黑的长发。 好久,两人都是一句话未说。 何雪冰慢慢起身看向刘义,嘴角带笑,“代王,何雪冰此人从今天起不存于世了!” 刘义笑着搂紧了怀中人,她的雪儿真的是懂他,“委屈你了,让你以另一种身份成为我的妻子。” 何雪冰用头蹭了蹭刘义的胸膛,抬头向刘义调皮一笑,“有这么温暖的胸膛让我依靠,何来委屈之说!” 刘义心中最后的一丝阴郁也被何雪冰调皮一笑冲散,动情的搂紧了怀中人,轻轻地摇着,此生得妻如此,不复他求。 马车停稳时,何雪冰在刘义的怀中早已沉沉睡去。 看着沉静娇美的素颜,刘义不由笑着摇了摇头,这几日她既要照顾他又要忙着秦怀柔的昏礼,累的不轻。他脱下外袍,盖在她的身上,小心翼翼的生怕惊醒了她,又看了一下娇颜,这才轻轻地抱起她下了马车,走进屋门。 只是面对满屋的红,不由皱起了眉。 打滚求收,亲么么!这几天系统要审,这一章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花烛照温暖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刘义抱着何雪冰站在大红的罗帐前不由苦笑,在去参加秦怀柔的昏礼时,他吩咐下人,为他布置屋子,他要重新给她一个美好的开始,没想到他的娇妻却在他的怀里呼呼大睡。 刘义出了一会儿神,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放何雪冰于罗帐里。小心的为她脱去外裙,只留中衣。自己也脱去外袍,展开大红的锦被,挨着何雪冰躺下,伸手搂娇软的身体入怀,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笑着也闭上了眼。 鼻端是熟悉的淡淡香气,扰的他大脑异常清新,刘义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苦笑着睁开了眼,收了收手臂,抽出一只手,慢慢地轻轻地扶向她的黛眉,秀眉清秀如画中的远山,指腹滑向她的眉峰间,平整舒展,笼着的轻愁早已消散,刘义嘴角不由噙笑。温热的指腹慢慢下滑,直到粉红的薄唇,轻轻地描过好看的唇瓣,冰凉的手指瞬间有了温度,感受到指间的温暖,刘义的笑意不由扩大,墨黑的眼眸含满了柔情和庆幸,他的雪儿如今实实在在就在他的身边,再不是他千百回的梦。 头慢慢地俯下,却见那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刘义赶忙停下动作。 何雪冰睁开眼,大大的俊颜离她不到两寸远,墨黑的眼眸中含满了宠溺和歉意,“吵醒你了,雪儿?” 何雪冰嘴角扬笑,摇了摇头。 “还困吗?” “不困了!”看着刘义一脸灿笑,何雪冰不由好奇,“是有什么东西要让我看吗?” 刘义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笑着搂她坐起,“来,你看看我们的屋子哪里不一样了?” 何雪冰从他的脸上挪开了眼,入眼处是还未放下的大红缎绣喜帐,榻前是百子帐,眼光下移,自己身上盖得也是大红的锦缎百子被。 地上也换成了大红的长毛地毯,几上一对红烛正晕出一圈圈温暖的光,对面的墙壁上是一对大红的双喜字。 整个屋子喜气盈盈、红光辉映,何雪冰鼻子不由一酸,转回头,伸手搂向刘义的腰,头伏在他温暖的怀中。 刘义也搂紧了何雪冰,“雪儿,这么多年,我欠你一个美好的开始,今天我给你补上,从今天起,我们重新开始,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百首不分离。” 何雪冰吸了吸鼻子,“好,百首不分离!” 刘义抬起了何雪冰的头,墨黑的眼眸含满柔情,俯下头一颗颗的吻掉她晶莹的泪珠,吻上她的唇。他发誓,从此再不会让他的雪儿伤心半分,再不会让她的雪儿离开他半步,他会用他的生命来保护她。朝起朝落,执手相牵,走过人生短短的珍贵的几十年。 眼眸交缠,此生他们是彼此的藤蔓,永不分离。大红的帐幔慢慢合上,至于一地红光辉映。 ………………………………………………………………………………………… 亲,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记得收下呀! 转换身份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猫扑中文 ) ( ) “皇上,臣弟派人打探到,一月前,刘义派人送雪冰姐回了大宛。” “一月前?”赵昧坐在御案后,眼带询问,何雪冰离开南越已近两月。 “听说一开始刘义强行留雪冰姐在王府,雪冰姐不从,绝食抗议,万般无耐下,他才不得不送雪冰姐回大宛。” 赵昧舒了一口气,他真怕刘义能撼动冰儿的心,这两年来他用尽了办法,即使是她失忆,她的潜意识里也从没有忘记过刘义。 赵绪看了一眼赵昧,“雪冰姐走后,刘义大病了一场,后来听说老王后不知从哪里寻了一个女子,给他做了小妾,据说长的有几分似雪冰姐,他这才慢慢好转起来!对这个女子,他宝贝得紧,有一次参加同僚的昏礼也带着她。” “你说什么?”赵昧明明听得真切,还是不由又问了一遍,一向温煦波澜不兴的眼眸起了波澜。 “探子说,见过刘义带着他的小妾参加同僚的昏礼。” “那小妾张什么样?”暖如春风的声音中竟然有着难掩的紧张。 “探子进去时,成亲仪式已快结束,他只来得及向刘义打一声招呼,小妾的面貌没有看仔细!” 情况合情合理,可是他总觉着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无论如何要派人混进王府,看一看他的小妾长什么样!” “是,臣弟这就去办!臣弟告退!”赵绪起身轻施一礼,转身而去。 赵昧拿起案头的奏折,半天却是一字也没看进。伸手扔了折子,起身走向窗前,外面零星的下起了小雪。他的心也如这冬日,飘着雪花。 是刘义使了障眼法,还是雪儿真的回了大宛? 何雪冰手拿银针,正专心于手下的绣图,姨母就快六十了,这几年她在外,她为她操了不少心,尤其是这两年她的死讯,对她是一个极大地打击。如今她恢复了记忆,姨母这个大寿,她无论如何也得赶回去,呈上她的心意。 刘义轻手轻脚的进来,站在何雪冰的身后,看着她飞针走线,一只仙鹤已绣完,展翅在云端飞翔。 闻到熟悉的檀香,何雪冰转回头,见刘义正满含宠溺的看着她,不由扬起了嘴角,“散朝了?” 刘义点了点头,伸手搂何雪冰入怀,“累了歇一歇,这是给依莎太后的寿物?” 何雪冰笑着回头,对上含满柔情的墨黑眼眸,眼露诧异,“代王,你怎么知道这是给姨母的?” 刘义紧了紧手臂,“因为我是你肚子里的小虫子呀!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看着刘义一本正经煞有介事的说着,何雪冰不由轻笑出声,她的夫君近来可是越来越痞赖了,说着调皮话,却偏偏是一副认真的表情。 何雪冰歪着头,一脸调皮,“你倒说说,你是我肚子里的那条虫子!” “真的让我说?”刘义似笑非笑的看着何雪冰! 看着刘义的表情,何雪冰赶忙收起笑,“我现在正忙着,等一会再听代王说。” 猫扑中文 兴师问罪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真的让我说?”刘义似笑非笑的看着何雪冰! 看着刘义的表情,何雪冰赶忙收起笑,“我现在正忙着,等一会再听代王说。”这个人近来痞赖的很,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了什么坏主意,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不过,话说回来,素以冷面著称的清河刚王,竟然还会有这么痞赖的一面,不知道让外人看到会作何感想?她倒是很期待,那些惊得睁大眼睛或者张大嘴的表情。想到此,抿起的嘴角不由又牵了起来。 看着何雪冰变幻不定的表情,刘义笑意扩大,快速地俯下头,轻啄了一下牵起的嘴角,“雪儿,我们这就出去,让外人看看我这堂堂大汉冷面代王的痞赖。” 何雪冰惊奇的对上那对墨黑的眼眸,他还真是她肚子里的虫子,“是秦姐姐来了吗?” 刘义点了点头,他散朝回来,就听下人回禀,秦怀柔要见他,所以他打发走了要议事的几人,来见雪儿。 伸手从她的手中拿走了绣针,别在绣图上,拉着她起身,“别绣了,你的秦姐姐正等着问罪呢,我还等着你救驾呢!” “秦姐姐要问罪?”秦姐姐正新婚燕尔,哪来的时间问罪,问谁得罪?代王的罪? 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墨黑眼眸,何雪冰恍然,是呀,秦姐姐是来问代王罪的! 何雪冰咯咯的笑出了声,又坐回了绣榻上,伸手取下针,开始绣起了寿桃,“既然秦姐姐找你,我就不出去了,等一会绣好了这个桃子,我再出去!” 见何雪冰又坐回了绣榻上,一脸掩也掩不住的开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刘义墨黑的眼眸笑意加深,“真不出去?” “恩!”何雪冰头都未抬,“你先出去,我等一会再去!” 刘义快速地伸手挠向何雪冰的腋窝,“还是不出去吗?” 何雪冰笑得喘不过气来,一边躲闪一边求饶,“我出去我出去,你先停手!” 刘义停下动作,笑得一脸灿烂。 何雪冰跳开几步,一双水眸含嗔带怨,“要我出去也行,但是代王要先出去一会,我要换一身衣服。” 换什么衣服,分明就是要看好戏,刘义不由苦笑,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他不听古人训,“女子只需宠,但绝不能爱。”他既宠她又爱她,所以才会是如今这样让她看他的笑话。 他整了整衣袍,一脸无奈,迈步走向外厅,伸手欲掀帘子,似不放心地扭回头,又叮嘱一遍,“换好衣服就来!” 何雪冰笑着点了点头,“好,换好就来!”嘴上说着就来,心中却道越晚越好。 一会什么呀,不看够他的笑话,是不会出来的,“要快,晚了我可是会收拾你的。”嘴上虽说着威胁的话,心中却是越来越柔软。她的雪儿再不是当初淡淡隔开众人生活的人了,如今在她的身上终于有了灿烂的生命活力! “刘义,你可真难见呀!”帘未完全放下,就听到冷冽的诘问穿过耳郭。 …………………………………………………………………………………… 亲,打滚求收! 兴师问罪(二)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刘义,如今见尊驾一面可真难呀!”帘未完全放下,就听到冷冽的嘲讽穿过耳郭。 刘义微皱了一下眉头,就像一湖平静的春水,被投下了一粒石子,只是那么一瞬间便恢复了宁静。眼眸含笑地看向眼前不远处杏目含怒的女子,以及站在他身边一脸抱歉的男子,“怀柔、王兄,让你们久等了!来,请坐!” “不必了,我有几句话要问你,问完了我们就走,我可不想……” 王萧赶忙拉过秦怀柔坐于榻椅上,打断了她为出口的话。 秦怀柔瞪了一眼挡在身前的王萧,拨开他的手,欲起身,见王萧眼眸里含着浓浓的请求,隧放弃了挣扎,坐于榻椅上不再挣扎。 王萧见秦怀柔坐着不动了,扭身向刘义抱了抱拳,才坐在秦怀柔的右手边。 二人的一举一动,刘义尽收眼底,心下暗自欣慰,女貌郎才,夫妻恩爱,她的雪儿该放下心了。 嘴角不由牵了牵,忽然想起还有一个人等着看笑话,隧赶忙收起笑意,冷峻的脸上再无一丝微笑。 何雪冰挑着帘子的一角,嘴角的笑抑也抑不住,刘义细微的表情变换,在外厅的二位没有看到,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不由腹赞,她的夫婿变脸的功夫堪称当今第一。 见刘义一张脸面无表情,秦怀柔更加的生气,难道要死要活的恩爱只是浮云,冰儿这才回大宛几时呀,即使是再伤心也不该这么快的去宠幸另一人,无论她长得多似冰儿,都不应该! “冰儿回大宛有一些时日了,她回时,我们姐妹未能相见,现在听说代王有一个长得极似冰儿的妾,极得代王宠,何不让她出来,让我们拜见拜见!”不是怕提冰儿吗?偏偏就要提起。 一句话,几乎字字从齿缝中蹦出,刘义觉着字字都含着千斤嘲讽,一个一个地压向他。提醒着他曾有的宠爱,嘲讽着他的移情别恋。话不是箭,如若是箭,他早已身上插满了箭羽。他微微抚了抚额,回头看向帘子,没有被掀开的迹象,看来还没看够,一时不会出来。 见刘义并没有要请出他小妾的意思,秦怀柔猛的从榻椅子上站起,要不是王萧在家苦苦相劝,又在这里三番阻拦,她那会这么好好地跟他说一句话。“怎么,她就这么见不得人吗?还是代王宝贝的紧,怕别人看,难道她是泥做的?”不是怕见吗?今日她非要见一见,到底看一看她有什么不同之处,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刘义如此宝贝。 迈开脚步,几乎是跑着奔向帘子,今日她要不把代王府搅得鸡飞狗跳,她就对不起她那可怜的妹妹。 王萧没有防到秦怀柔有此动作,等他看明白她想干什么的时候,她已跑到了帘前,掀开了帘子。 何雪冰笑意盈盈的看着眼前一手举帘,一脸怔愣之人。心中暗自惋惜,秦姐姐太沉不住起,害她没有尽兴,“姐姐!”伸手搂住纤细的腰,头伏在秦怀柔的肩上,眼眸含怨的看着刘义。 刘义不由扬起了笑,他娶了一个怎样的妻子,专等着看夫婿的笑话。笑话没看够,还要抱怨。 “你……你……”秦怀柔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亲么么,记得收呀! 踏青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你……你……”秦怀柔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何雪冰收回目光看向秦怀柔,“姐姐是我,我没有回大宛!”水样的眼眸,满满的笑意中夹着丝丝歉疚。 秦怀柔稍稍推开何雪冰一些,目光细细地描过她的脸,眉如远山,眼若春水,脸如皓月,淡然却明朗。她的冰儿妹妹,一向都是淡然的,脸上很少有过这样的明媚,可是如若不是她的冰儿,为什么眼中神情如此的相似。 转头看向王萧,王萧一脸笑意,又疑惑地看向刘义,刘义也是嘴角牵笑,墨黑的眼眸温暖地看向她的怀中人,含了千般的宠万般的柔。真的是冰儿。 秦怀柔忍了多时的泪滑落脸颊,她以为冰儿真的回了大宛,以为这一辈子再也不会看到她了,没想到她就在她的怀中,害她白白担心了这些时日。伸手推开柔软的身体,秦怀柔含泪的眼眸充满了怒气。 何雪冰张开双臂又搂向秦怀柔的腰,“对不起,秦姐姐,害你担心了,我应该早些出来,可是……”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水样的眼眸中笑意却越扬越大。 秦怀柔不解地看向何雪冰,眼带询问,可是何雪冰只管搂着她笑,却不说下文。 “她等着看我的笑话呢,所以才姗姗来迟!”刘义含笑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怀柔扭头,看到刘义素日冰寒的眼眸,如今却是含满了柔情地罩向她的臂中人。这二人这是演的哪一出? “虫子!”何雪冰低声地嘟囔一句,笑搂着秦怀柔坐回到榻椅上。 秦怀柔满心的疑问,她的冰儿妹妹为什么改换身份,现在成了刘义的妾,是刘义情薄,可是看二人你来我往恩爱异常,刘义看冰儿的眼神含满了宠溺和柔情,哪里会是情薄之人! 抬眸迎上何雪冰的眼眸,见那含笑的水眸淘气地向她眨了眨,“姐姐没觉得我当初‘死’的蹊跷吗?只凭婵禄一人怎么会有如此的精妙计谋?” “妹妹是说,赵……昧是幕后主使?” 何雪冰摇了摇头,“另有其人!” “谁?” “闽越王!” “闽越王?”秦怀柔惊问道。 “对,如今在暗处想拿我做文章的人,恐怕不仅仅只是一个闽越王,所以我改换身份,才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是呀!冰儿质子的特殊身份,又恰生在这多事之秋,让她成了各国的目标,伸手搂住眼前人,“冰儿!”一声唤,沉重一如大山,怜惜一如母亲,难过一如洪水。 何雪冰伸手轻拍着秦怀柔的背,转移了话题,“秦姐姐,现在正是春暖花开,我在这屋中闷了许久,今日正好姐姐有空,我们出去踏青可好?” 秦怀柔抬头,看到水样的眼眸中含满了期待,知道冰儿不想让她难过,隧高兴地点了点头。 刘义想拦,可是看他的雪儿一脸喜气,遂打消了念头,只要做好准备,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四人乘了两辆普通的马车从偏门出了王府,一路慢悠悠地赶往郊外。在屋中闷了许久,何雪冰如出笼的小鸟,脸上笑容就没有断过,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出行,会再一次改变她的生命轨迹! ………………………………………………………………………………………… 亲,泽泽打滚求收,谢谢了! 踏青(二)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正是春暖花开时,垂柳抽枝,春花盛开。一片绿的海洋里点缀着各色的花。姹紫嫣红,煞是热闹。 何雪冰嘴角含着丝浅笑,掀起帘子的一角,看向外面。 秦怀柔看着何雪冰素颜上含着明媚的笑,眼角眉梢也不由扬起了笑,“冰儿,你变了!”眼前的冰儿再不是当初那个凡事淡然处之的人了。 何雪冰回头,“是变了!” “变得爱笑了,变得有了活力,不再是隔开一段距离地生活着!” 何雪冰伸手搂住秦怀柔的腰,头伏在她的怀中,“姐姐,在你成亲的那日,我忽然觉着,我与代王能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容易。此生有夫如此,不复他求,我应该好好珍惜,让他幸福。” 秦怀柔搂紧了何雪冰,轻轻拍着她的背。是呀,他们夫妻经历了生离死别,能重新在一起已经不容易。何况,还有这么多人盯着他们,以至于冰儿得改换身份,心中越想越沉,眼中水雾涌起。 何雪冰放开了秦怀柔,直起身掀开了帘子的一角,转移了话题,“姐姐,你看这里的玉兰开的多好!” 秦怀柔擦了擦眼睛,也伸过头去看,不远处几株玉兰争相开放,未开的花蕾饱满如灯笼,盛开的花儿洁白如寒雪。 “当初,我做质子时,是做了要成为玉兰树的最坏打算的,没想到会碰到代王,姐姐我很幸运!” 秦怀柔收回目光,看向何雪冰,那水样的眼眸中星星点点闪耀的都是快乐和满足。伸手握住面前人的手,笑着重重点了点头。 “姐姐,你想不想去摘玉兰花?”何雪冰调皮的一笑,放下帘子。 “想!”秦怀柔看着何雪冰玩心又起,不由脸上含笑。 “停车!”何雪冰清越的声音穿向车外。 坐于后一辆马车里的刘义听得真切,忙止住了车,来到何雪冰的马车前,“雪儿,怎么了?” 何雪冰牵起嘴角,“我想和秦姐姐去摘玉兰花!” 刘义看了一眼来往的车辆,眉头皱了起来,这里虽是郊外,但毕竟是官道,来往的车辆、行人还是很多的。 看刘义犹豫,何雪冰把预备好的面纱迅速戴在面上,向刘义眨了眨眼睛,“代王,你看这样行吗?” 刘义看着覆着面纱的何雪冰,墨黑的眼眸里涌起了笑意,倒是准备的齐全。想到她在府里刚刚看过他的笑话,不由促狭心起。隧故意把眉头皱得更紧,“这样也不行,风一吹就能看到了!” 何雪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刘义,不同意,这人老在关键时候拉后腿。伸手抓住他的左手前后摇晃着,何雪冰噘起了嘴,“就一会,不会那么巧有风的!” 刘义看向水样的眼眸,内里全是满满的请求,就像一只小狗等着主人放它出去,嘴角不由扬笑,脸上再也绷不住,“好,我放你下来就是!” 放她下来,她是什么?他养的小狗,哼先让他得意着。 窥破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放她下来,当她是什么?他养的小狗,哼,先让他得意着。 何雪冰甩了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起身欲下马车。 刘义眼眸含笑地伸手抱着她下了马车。 何雪冰脚刚一沾地,立刻拍开了刘义的手,看着秦怀柔也下了马车,拉着她大步走向不远处的几株玉兰花。 刘义笑着摇了摇头,过了河就拆桥。 回身给着了便装的侍卫使了眼色,几条影子快速地追向何雪冰处,隐没在暗处。他自己也迅速上了马车。这里人来人往,他站在这里太显眼了。 天边几抹流云被染成了橘色,暖暖的遮住了小半个天空,有微风轻轻地吹过,带着花香,刘义坐在车中,眼眸含笑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人,心中也如这春日的天空一般温软。 可是他不曾想到,他在看别人也在看。而且看得比他更清楚、更真切。他看到的是何雪冰纤弱的背影,可是别人看到的却是她蒙着面纱的脸。 几匹马在很远处突然停了下来,春日的暖阳照在他们的身上,就像是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光,与天边的流云浑然天成,所以没有引起刘义的注意。 “主子,你……在看着什么?”见主人突然勒住了马,一脸所有所思,身边马匹上的人不由出声询问。他的主子在这里已经看了很长时间,先前是盯着马车看,现在又追随者那两个纤细的身影看。时间实在太长,长的他都不得不斗胆问一声了。 “木,你没觉着马车很不一般吗?”沉越的语声自马上的青年人口中缓缓吐出。 不一般吗?他没觉着?大汉棱角分明的脸上疑惑的又望了一眼马车,“奴才看着像是普通人家的马车,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深深地蓝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怎么会是普通的马车!普通人家出门踏青,为什么却带着那么多的暗卫,而且还着便服?”似在回答身边大汉的问题,又像是自己在问自己。 身边大汉正不知该如何接主子的话,就见主子的蓝色眼眸亮了起来。他赶忙随着主子的目光看去,风吹起了面纱的一角,那女子正专心赏花,竟没有注意到面纱被吹起。他看到了薄薄的两片红唇似樱桃般的嵌在那如玉的面上,似睡莲搅乱了一池平静的春水。仅仅看到一小片面容、外加两半唇,就让人这么移不开眼,可想那女子取下面纱会是怎样的倾城倾国,不仅脱口赞道,“主子果然好眼光!” 青年男子不满的睨了他一眼,“绝色的女子世上千千万,可是让清河刚王刘义,南越皇帝争着要执手相牵的人却只有一个!” “您说什么?您说她是何雪冰,刘义的王后,大宛的质子?”中年大汉惊得张大了嘴。 “是不是我们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青年人瞪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 …………………………………………………………………………………… 对不起,今天更的晚了,今早学校有事,走的早了,没来得及更文,请亲原谅。谢谢这几天亲们的支持,泽泽会加油的! 试探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您说什么?您说她是何雪冰,刘义的王后,大宛的质子?”中年大汉惊得张大了嘴。 “是不是我们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大惊小怪,沉不住气,青年人瞪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 黝黑的面庞瞬间红透,他赶紧闭上因吃惊而张得过大的嘴。 深邃的眼眶下一双蓝眸熠熠生辉,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动,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手中飞出,直直地扑向何雪冰。 刘义坐在车上,忽觉有东西直逼何雪冰的面上,俊颜瞬间苍白,想也不想地飞身跳下马车扑向那抹淡雅的身躯。伸手搂住温热的身子,抱着她远远地跳开,影在暗处的侍卫也纷纷跃出,护在了三人周围。 一片树叶跌落草丛,刘义墨黑眼眸瞬间幽深,抱着何雪冰不再停留,飞身跃向马车,正要掀帘,身后沉越的声音传来,“代王,好功夫!” 刘义掀开帘子,扶何雪冰进去,看着她坐定才缓缓转头看向来人。 几人正从马上下来,为首的一人缓缓地走向他们。他穿着汉家衣服,蓝袍白玉冠,衬的人越发的修长高贵,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蓝眸闪着笑意。粗看清澈一如小溪,细看时却是海洋般的深邃。 匈奴的四王子维单!刘义的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安,刚才击向雪儿的树叶怕是在确定雪儿的身份,心中水浪荡漾,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原来是四王子维单!” 维单心中无比的震惊,果然名不虚传,这么快就认出了他。抬眸看向刘义,白袍玉冠,在姹紫嫣红掩映下越发的华贵挺拔。面上虽笑着,可是神情却是清冷异常,如雪域的寒冰,冷且寒,傍晚暖暖的光照在他的身上,本应温暖异常,但却是冷如寒雪,寒如宝剑。 维单的心中瑟缩了一下。这样的人很难想象竟然是一个含满了柔情的人,看他刚才救女子时,暗潮涌动的双眸,只是瞬间就含了万千情绪,冷冽、紧张、害怕,直到女子在他的怀中安然无恙,所有的冷在瞬间竟然变得是那么的温柔和宠溺,伸手抱拳向刘义深施一礼,“刚才失礼了,一时兴起,想要击落眼前的鸟儿,没想到却惊扰了王后,请代王恕罪!” 字字含着试探,刘义的心中瞬间冰冻,“哪里,王子误会了她的身份,本王的王后之位至今悬空。”说着也抱了抱拳,“王子没有看到她,何况并没有伤到她,何罪之有。今日天色不早了,我们后会有期。”说吧转身上了马车。 稍远处的王萧也抱着秦怀柔上了另一辆马车。转眼间,两辆车已没了踪影。 维单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 “主子,那女子是何雪冰吗?” 维单转过头微微一笑,“你觉着呢?” “奴才眼拙,不知道?” 防范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维单转过头微微一笑,“你觉着呢?” “奴才眼拙,不知道?” 维单呵呵地笑出声,“不管是不是,他都很紧张她,不是吗?” 难得见王子如此高兴,中年人不由抬眼看向主子,“确实刘义很紧张那蒙面女子。看来传言是真的。”传言,何雪冰回了大宛,刘义娶了长得极似她的小妾,对小妾宠爱有加。今日一见,确实宠爱非常。 脸上的笑意扩大,“传言怎可尽信!”刘义是个极冷之人,这样的人对女子会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女子只是他传承下一代的工具;另一种,就是对心爱的女子极为专情,这样的人很少,显然刘义属于后一种。对何雪冰的爱,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转移,除非那女子性情也像她。何况,那蒙面女子面对突发的状况,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半分惊慌,这样的女子,怎会是一个平凡的人。 “主子的意思是,那女子就是何雪冰!”中年人一脸惊奇。 “本王觉着很有可能,不过现在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啊?”中年人一时没有明白。 维单瞪了他一眼,“我只在乎的是,刘义紧张她!” 又瞪他,他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子,他怎么知道像他这样心思深沉之人在想什么! 维单看了他一眼,“又在那里腹诽本王了!” 中年人赶忙正了正色,“没有,奴才只是在想你的话,刘义紧不紧张他的小妾,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幽深的蓝眸看向远方,浅浅的蓝突然间波涛翻滚,掀起层层波浪,“刘义,会是本王的助力。本王会向父王证明,谁才是太子的不二人选!”话未说完,人已打马离去。 中年人听得满头雾水,正想开口问得清楚一些,没想到维单已跑出很远,顾不得再问什么,赶忙打马跟上,“主子,等等我们!” 得得的马蹄声越来越小,直到官道上再无声音。刚才还很热闹,现在只余一片宁静,几株白玉兰在微风中摇曳着身姿,娴静的迎着晚霞绽放着生命的美丽。 送走了秦怀柔夫妇,刘义和何雪冰回到兰湘院。 至见过匈奴王子,刘义的眉头就没有真正松展过,何雪冰伸手环上刘义的腰身,轻轻的叫了一声,“代王!” 刘义搂紧了怀中人,在她的额头轻轻地印下一吻。 “代王,他不可能认出我的!”头轻轻的伏在宽阔的肩窝处,何雪冰软语安慰。 刘义无意识的拍着她的背,墨黑的眼眸看向远方。几日前匈奴单于派人送来消息,说是有使来大汉。没想到来的是匈奴的四王子。这个四王子因母亲出身低微,又因他身体瘦弱,所以在匈奴并不受重视。可是他的暗探打探到,此人擅长谋略,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那双蓝眸里含了太多东西,这样的人常常伤人都在无形中。心中一角小小的不安慢慢地扩大,刘义的眉头越皱越紧,他该早作防范了! ************************************************************************ 谢谢亲们的支持,谢谢你们的鲜花,谢谢你们的荷包,更谢谢你们不离不弃的支持,记得收呀,泽泽定会加油的,这文是慢文,后面的故事会精彩的! 反其道而行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快乐的日子总是容易过,玉兰开了又凋,凋了又开,一晃眼,刘义、何雪冰已有了孩子。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为此,何雪冰郁闷了好长时间,一直想生一个男孩,长大后会像刘义,可是到头来却是一个女儿。 刘义却是非常高兴,女儿在襁褓中就像雪儿,眉如远山,眼若秋水,清澈悠远。点绛红唇,张合间自成风景。 这一日孩子满月,刘义在府里大宴宾客。一时间,王府热闹非凡,刘义脸上的笑容从没落过,众人上前轮番敬酒,他来者不拒,微笑着一杯杯喝下,收下人们对女儿的祝福。 除了与他亲近的一些人,今日来贺的宾客,没有一个人不惊奇的,他们与刘义同朝多年,刘义一直都是面上冷冷的毫无表情,从没见他像今天这样如此笑过,看来,刘义是真的宠爱他的小妾,这样冷清的一个人,竟然只为得了一个女儿就如此大办宴席。 这里是一派喜气洋洋,热闹非凡,匈奴的四王子府却是萧杀异常,维单正一脸愤怒的看着地上长跪之人,“你屡次失手,还有脸来见本王?”沉越的声音冷寒异常。 “奴才无能,请王子饶命!”地上之人头磕的如捣蒜,额上的汗已流成河。 维单看了一眼地上之人,他是他多年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人,办事从没这么失手过,看来这个清河刚王刘义确如传言,心机深沉非比寻常,“本王倒想听听你是怎么办事的!” 见维单语气有了缓和,地上之人悄悄拭了一下汗,“奴才多次派人潜进清河刚王府,可是谁知刘义在王府做了重重防范,我们潜进去的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揪出,根本接近不了他的小妾!” 维单心下震惊,好厉害的刘义,竟然已洞悉了他的心思,做了防范。看来想要利用他的小妾是不可能了,难道要放弃吗?伸手扶住桌案,缓缓起身,踱步到窗前,遥望着远方,难道这一辈子他只能让母亲仰人鼻息低微地活着?不,不能,只要他一息尚存,就不能让母亲再卑微地活下去!伸手一拳狠狠地拍向窗框,震得窗子颤了几颤。 身后跪着的人,身子也是一震,冷汗又顺着脸颊留下。 维单猛地转身,“既然他的小妾处,无法下手,那就从他处下手!”沉越的声音有力地传入他的耳中。 跪地之人,心中一颤,从刘义处下手,那不是与虎谋皮,他能做到吗?即使上天垂怜,他成功了,他能全身而退? 答案当然是不能。 维单盯着那阴晴不定的脸,不由一笑,“也许从刘义身上,我们更便宜行事!” “什么?”那人瞪大了眼。 “他的全副心思都在心爱之人身上,前几次我们也是奔着她去的,这一次我们反其道而行,也许有一线希望!” 地上之人看了主子半天,终于也点了点头,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暂时他是保住了项上人头! *********************************************************************************************** 早早的去医院排队,现在才回来,赶紧给大家发了这一张。亲,泽泽带病写文,很不容易,要是你们不收,泽泽会很伤心呀! 难别离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雪儿,今日我要晚点回来,皇叔来京,我要去看看!”刘义边逗女儿边说。 “是济川王吗?”听刘毅说起,济川王要来京面圣。 “是。”刘义亲了亲女儿粉嫩的小嘴,笑着起身。伸手搂过何雪冰,“怎么不想让我去?”墨黑的眼眸含满了温暖。 何雪冰动了动身子,更紧地偎向刘义的怀中,“代王要快去快回,雪儿等着你!”不知为什么,听说刘义要去见济川王,她的心中升起丝丝不安,极不愿意他去,可是他要去,必定有事,她不能因为自己不安就阻了他做事。 刘义感觉到何雪冰的依恋,心中柔情如水一般激荡,低头吻上小巧的红唇,缠绵辗转,也吸不净她的芬芳,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更紧地搂住怀中人,一时间屋子静了下来,橘黄的光,从碧纱窗慢慢地爬进又爬出,似怕打扰了二人的相依相偎。 刘义抬头看了看天色,放开了何雪冰,伸手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眼含宠溺,“我去坐坐就会,雪儿等我一起用膳!” 何雪冰捂着额头,眼眸含嗔,这人怎么就爱敲她的额头呢,她的额头又不是石头做的。 刘义看着爱妻含嗔带怨的娇俏模样,不由哈哈大笑,伸手拉下何雪冰捂着额头的手,温润的唇吻上刚刚敲过的地方,又一路下滑,霸占了微翘的嘴。 何雪冰大脑一片昏沉,心中如五月的春风吹过,满是馨香、清雅。 哇的一声啼哭,惊醒了二人,刘义何雪冰一起看向床榻上的小小人儿,她正蹬着小腿,挥舞着小手,哭得惊天动地。 二人一起跑向床榻,何雪冰小心地抱起那万分委屈的人儿,轻轻地哄着。刘义伸手圈住母女二人,“她怎么了,是饿了吗?” 何雪冰摇了摇头,“没有,她刚刚才吃过!” 刘义皱起了眉头,快速伸手摸向那小小的额头,触手一片温凉,提起的心缓缓放下,伸手从何雪冰的怀中接过哭闹的小人,“让我来哄她吧,雪儿你歇一会!” 何雪冰看着刘义那笨拙却小心翼翼的动作,不由嘴角含笑,心中温软异常,得夫如此,夫复何求。抬头看了看碧纱窗外,那一轮橘红已快影入远山,“代王,时候不早了,你去吧,我们等你吃晚膳!”说着伸手从刘义的怀中抱过早已安静的小人。 刘义低下头看了看早已闭上小眼的女儿,不由牵起了嘴角,伸手搂住何雪冰的腰身,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安宁,他臂弯里的两人,是他的全部,是他这一辈子的港湾。恋恋不舍的放开何雪冰,“雪儿,等我,我去去就回。” “好!代王快去快回,雪儿等你!” “好!”刘义深深地看了她们母女一眼,转头大步走向门外。 可是谁知这一去,直到二更也没有回转。 何雪冰站立门前,望眼欲穿,身后桌案上的饭菜已经热了又热。 ******************* 亲们记得收呀! 心如油煎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可是谁知这一去,直到二更也没有回转。 何雪冰站立门前,望眼欲穿,身后桌案上的饭菜已经热了又热。 夜幕沉沉,她走向门外,伸出自己的双手,竟然看不到,心中的不安在瞬间蔓延长大,像一张网从头至脚,把她密密地罩起,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 她再也不能这样等着了,她要去看看,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还不回来?抬起脚,疾步走入沉沉夜色。 “公主,你去哪?”青玛在她身后追出。 何雪冰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低着头,深一脚浅一脚的快步走着。 “公主。”青玛疾走几步,拦在何雪冰的面前。 去路被挡,何雪冰不得不停下脚步,“青儿,别挡路,我要去看看代王!” 青玛站着没动,一双明亮的眼睛在暗夜里亮的出奇,“公主,你知道代王在那里吗?” “在济川王哪里!”何雪冰答得飞快,她都快着急死了,青儿却在这里胡闹,她真的快要没耐心了。 “济川王在哪里?” 济川王落脚在哪里,她忘记问了,何雪冰微一思索,“应该在驿馆或者是皇宫!” “是驿馆还好说,我们能进去,可是如果是皇宫呢,我们怎么进去?” 是呀,深更半夜,她是进不去皇宫的。难道她要在这里死等吗?万一……,她不敢再想下去,“青玛,你去叫几个侍卫,我们先去一趟驿馆!” “公主,你不能去,万一你走后,代王回来,找不到你,岂不着急!我们还是让豪刚去看看吧!”这深更半夜,寒气逼人,公主身体娇弱,万一感了风寒,如果代王回来,还不得心痛、自责半天。她岂不是罪人一个。 是呀,青儿说的对,代王如果回来看不到她,必定着急,可是……。 见何雪冰犹豫,青玛赶紧上前,挽上她的手臂,“公主,豪刚办事一向稳妥,你就让他去吧,我们回屋去等代王!” 何雪冰抬头看了看天色,挪动脚步慢慢地往回走,走到门口,怎么也不愿进去。 青玛暗叹一口气,知道再也劝不动了,只好进屋,取出披风,为何雪冰披上,默默地站在她的身旁陪着她等。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不由埋怨刘义,什么时候了,还不回府,害的公主连饭也不吃,站在风中等他,连带着她青玛也要受累。看她以后再给他说好话! 何雪冰在门前来回踱着步子,一边抬头看天,一边紧紧地盯着门口,手中的一方绢帕已经被她揉的不成样子。 青玛被何雪冰来回走的头晕脑胀,看着那娇弱的身子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由心痛,心中更是生气刘义的晚归,一边腹诽刘义,一边祈祷老天快一些让他回来,好解救她的公主。 许是老天听到了青玛的祈祷,门外终于有了动静,何雪冰紧皱的小脸摹地一松,青玛还没反应过来,她已奔向院门。 可是何雪冰没想到,刘义这一去,再不是先前的刘义了! 亲们,记得收呀,泽泽谢谢了! 膏烛蕴温暖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听到门外的动静,何雪冰奔向院门。快速地打开门,刘义正从暗沉沉的夜色中大步走来。 何雪冰忍了一夜的泪,终于落下,顾不得他们身边还有人在,一头扑进刘义的怀中,乱了多时的心才慢慢恢复正常。 刘义伸手接住了飞来的身子,用自己的披风把她裹在胸前,“雪儿,这么大的风,为什么不在屋里?”说着看向何雪冰身后的青玛,朗目里满是责备。 青玛翻了一个白眼,你回来晚了,还要怪我,“代王,麻烦你下次有事,能不能有个点,或者打声招呼,不要这样一声不响,让我家公主在风中等着你!” “青儿,怎么说话呢!还不向代王请罪!”这个青儿真是被她惯坏了!越来越口没遮拦了。 刘义却没生气,手臂更紧地搂住了怀中人,墨黑的眼眸里满是心痛和自责,“雪儿,对不起,皇叔有事与我商量,所以回来的晚了,害你担心了!” 何雪冰从他胸前抬起了头,水样的眼眸中满是理解,“雪儿很好,代王回来就好!用过晚膳没有?我让他们再给你热热?” “没呢,好,我们一起用膳!”刘义搂着何雪冰边往屋里走边说。在济川王处,皇叔留他用膳,边吃边谈,因为惦记着要陪雪儿用膳,所以他基本上什么也没吃,只是与皇叔喝了几杯酒。事情一谈完,立刻告辞离开。 刘义扶着何雪冰坐于桌前,看着一盘盘满满的菜,心中自责、痛惜更盛,“傻雪儿,为什么自己不吃一点呢?这么冷的天气,晚膳也不吃,就跑去风中,病了怎么办?”话语虽是责备,但低沉的语声里却是满满地心痛和担心。 站在何雪冰身后的青玛不由又翻了一个白眼,现在知道心痛了,早干吗去了! 何雪冰浅浅一笑,“代王,放心,雪儿没事。”伸手加了一筷子佛手鱼翅放于刘义碗中,“代王,你尝尝这个,看看味道如何?” 刘义抬眸看向何雪冰,见水样的眼眸中满含着期待,心中疑惑,低头吃了一口,不是往日的味道,震惊、心痛、高兴、痛惜一时各种情绪轮番上阵,刘义盯住何雪冰,“雪儿,这是你做的!” 何雪冰却不回答,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代王,味道如何?” 刘义又夹起一筷子放于嘴里,慢慢地品着,“味道不咸不淡,清爽可口,就像他的雪儿!”嘴角慢慢溢出笑意。 看到刘义俊颜带笑,何雪冰微微紧张的心慢慢放松,这是她第一次下厨,真怕做的不好。 刘义放下筷子,拉过何雪冰的手,仔细地看着,墨黑的眼眸中满是心痛,“雪儿,你刚刚生完女儿,以后不要再下厨了,好吗?” 看着刘义心痛,何雪冰心中盛满了幸福,“好!雪儿听代王的!” 刘义轻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子,眼带宠溺,“来,雪儿,尝尝你的手艺,很不错!”刘义夹了一筷子放进何雪冰的嘴里。 屋内橘黄的烛火照在二人身上,暖暖的铺开,说不上的温馨和暖。 …………………………………………………… 亲记得收呀!明天可能这样的温馨就会不再! 等待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第二日,何雪冰醒来,身边已经空了,青玛进来伺候她洗漱。何雪冰笑问,“代王什么时候走的?” 青玛看了一眼主子,手下不停,“走了有一个时辰了!”刘义走时,是她伺候的,皱着眉头,是有事情的样子。现在看公主浅笑盈盈,她不安的心放了下来。 一连好多日,何雪冰都没有见到刘义。 成亲以来,除了开始几月,除了她被带去南越,他们从没有像这样见不到彼此过。刘义再忙,白日没有时间,但晚上也会回到她的身边。 何雪冰心中开始焦虑,没有刘义陪着入眠,她常常拥被睁眼到天亮。 她一遍遍在心中告诉自己,济川王来京,必定有什么事情,皇上肯定给了代王事情去办,所以他很忙,不要去打扰他,不要让他分心。 何雪冰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开始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去做, 花园的玉兰已经凋谢,何雪冰带了花锄,把那些飘落的花瓣拢到一处,亲自在树下刨出坑埋了。看着地上不再有支离破碎的花瓣,唇边露出了笑意。 这几日,她去的最多的地方,是一谢阁,那里有很多藏书,是刘义看过的,还有她自己喜欢的,刘义帮她带回来的。取下那些翻得有些陈旧的书,是刘义时常翻阅的,何雪冰小心地包好书皮,净了手,点上香,默默地翻开书,纸墨的香气中夹着一丝她熟悉的味道迎面扑来,心中压了几天的不安,被冲淡了许多,双手捧起书,轻轻地吸着鼻子,小心的吸取着书中夹着的淡淡的味道,任它们充满了她的心脉。直到那淡淡的熟悉味道再也没有了,才怏怏地坐下,细细的读过那一行行字。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从指间流过,何雪冰抬头时,天边已经铺满了晚霞,她猛地站起,这一下午,她竟然忘记了女儿。 青玛再也看不下去了,“我去找他问问去。”这几天刘义都是睡在书房,早出晚归,看着像是在忙,可是再忙也得回兰湘院呀。公主刚刚生完孩子,身子还虚,他一连几天不闻不问。看着公主一天天瘦下去,魂不守舍,她再也不能忍了,她要找他问个明白问个清楚。 “青儿?”何雪冰想要拉住青玛,但是她早就有防备,闪身躲过她,噔噔地跑下一谢阁,眨眼间已没了踪影。 何雪冰叹了一口气,青玛能忍到现在已是不易,小心地收起书,起身离开一谢阁,快步走向兰湘院。 女儿正被奶娘抱在怀里喂奶,一双小手乱拍着,小小的眼睛满足地闭着,长长的睫毛覆着眼帘,小嘴嘟着一下一下有力的吸着奶水,何雪冰心中不由一暖,慢慢地坐在奶娘身边看着女儿吃奶。 门被人有力地推开,何雪冰心中一窒,抬头看向一脸愤怒的青玛,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心慌。 …………………………………………………………………………………… 泽泽打滚求收!路过的亲们,请抬一下手指吧!阿泽谢谢了! 娶郡主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门被人有力地推开,何雪冰顿时心中一窒,慢慢抬头看向门边一脸愤怒的青玛,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心慌。 有那么一瞬,何雪冰只管一动不动,安静地看向青玛。水样的眼眸里有期待,还有掩也掩不住的恐惧。 青玛别开了头,不忍看到那明亮的眼眸再次蒙尘,可是难道她不说,公主就不会知道了吗?难道她要让公主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吗?“公主……”,话到嘴边,竟吞吐起来。 何雪冰的身体明显的晃了一下,“青儿,是有什么事情吗?”她慢慢地站起身,眼眸紧紧地盯着青玛,明亮的眼睛里含满了坚持。 青玛咬了咬牙,“皇上赐婚,让代王取匈奴郡主。” “取匈奴郡主,让代王?”何雪冰想笑一下,可是终究没有成功,水样的眼眸里满满地全是难以置信,好像刚才青玛说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青玛点了点头,“是的,十日之后就会行嫁娶之礼!” 何雪冰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青玛,许久都未说一句话。 “公主!”青玛担心的叫了一声何雪冰。 “代王,不会同意的!”何雪冰提起脚步,快步地跑出兰湘院,跑向刘义的书房。 春风料峭,吹得人瑟瑟发抖,何雪冰却感受不到刺骨的春风,因为她的心中比这更冷十分,冰天雪地里一颗心忽上忽下。 她的头脑昏沉,如被一团棉絮堵着,怎么也理不出头绪。脑中只反复一句话,“他要娶亲!”猛地顿住脚步,狠狠地摇了摇头,温暖的光耀了她的眼,她微眯了一下眼睛,堵塞的头脑松动了一下。漫无边际的思绪纷乱登场,一时想起梅林下的相拥相偎,一时想起朗月下他抱她穿梭于槐树间,一曲《凤求凰》,天老地荒,一时又想起他为她耗尽心血,心如死灰,她却在另一人的陪伴下,笑看云卷云舒,一时又想到他陪她一起绝食的霸道。 垂落的手慢慢地扶上心口,这里似乎盛了很多东西,那小小的地方再也装不下,被撑得鼓鼓涨涨,瞬间就会爆开。何雪冰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一双大手扶上了她的肩头,她的心中暗喜,猛地扭头,刘义就站在她的身后,墨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 “代王……”何雪冰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要说些什么,轻启的红唇,只能发出这一声唤。 “为什么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低沉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何雪冰仓皇抬头,定定看着自己的墨黑眼眸,清冷一如冬日的朗月,沉凝一如静默的大山,她瞪大了眼睛,想要在那深潭中找些什么,却是再也找不到丝毫的宠溺和温煦。 纤弱的身子轻轻地颤着,何雪冰想要赶走那不由自主的轻颤,却怎么也办不到,她握起了双手,徒劳的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长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丝丝点点的血顺着她的纤白指间蜿蜒而下。怎么会这样? 亲,为么都不收呢?好伤心! 前路已茫然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怎么会这样?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言尤在耳,可是转眼间,已无半丝温情。“代王,为什么会这 样?”何雪冰抖抖地问出心中的疑问水样的眼眸泪光盈盈,清澈地印出她诸多情绪,难以置信、凄惶、迷茫。刘义墨黑的眼眸染上 困惑,眼前之人问得没头没脑,“为什么会这样?”她这是在问什么?“刘兄”刘毅人还未到近前,声音隔着老远已清晰地传来 。刘义看了一眼远处那渐行渐近的紫色身影,“我还有事情要做,你回去吧!”话未说完,人已提步迎向那远处的身影。身上的力 气瞬间似被抽空,何雪冰软软的滑坐于地上。“公主”青玛焦灼痛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双细臂从身后托着她起身。何雪冰借着 她的力,慢慢站起了身。青玛转到何雪冰的面前,看到何雪冰脸色苍白一如冬日的寒雪梅,晶莹的泪珠如小溪般横陈于脸庞,凄惶 凋敝一如寒风中的白梅,心尖似被人用刺扎过,痛的窒息。“公主,你等我一会儿”清丽的面庞上蕴满愤怒,话未说完,人已转身 。 “青儿”何雪冰急忙跨前一步,拉住青玛的手臂。被何雪冰抓住的臂膀一片黏湿,青玛不由一惊,猛地顿住脚步,急急的回头拉 过何雪冰的纤细手掌,细细查看。细白的手掌上四个指甲印深深地嵌入肉中。鲜红的血正慢慢地溢出。虽不多,但却在执着地流着 ,蜿蜿蜒蜒盖了大半手掌,被雪白的皮肤一衬竟是耀人眼目。“公主”青玛忍了多时的泪冲出眼眶,手忙脚乱地想要止住那溢出的 血。都怪她一时生气,竟没有跟出来。青玛手忙脚乱,大呼小叫,引得远处的两人微微侧了头看过来。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微带了 探究。何雪冰伸手抓住了青玛慌乱的手,勉强笑了一笑,“青儿,我没事,今天天气好,扶我走走吧!”说罢,提起脚步走向后宅 。青玛本想追上刘义问个明白,可是此时她再也不放心何雪冰,不敢离开她的身边半步,只得忍了怒气,带着伤心紧紧地跟在何雪 冰的身后。何雪冰心下茫然,并不知自己要去哪里,只是脚随步动,茫茫地走着。转了亭台,过了水榭,进了一处院落,无力的脚 再也不愿挪动分毫。何雪冰找了一处平整的地方坐了下来,缩起了身子,闭上了眼。不知坐了多久,耳边传来了青玛的低唤,她缓 缓地睁开眼睛,青玛一脸心痛地跪在她的面前。用手帕不停地帮她拭泪,原来她早已泪流满面。何雪冰淡淡一笑,伸手搂了搂面前 一脸担心的人。抬头看了看周围,原来不知不觉间她的脚把她带到了一榭阁,她正坐在一树梅树下。梅花开过还有一树葱绿,可是 她呢? ****************************************************************************************************************** 亲们,由于本人电脑坏了,有手机写作,耽误了大家的阅读,请多多包涵! 寒梅傲雪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可是她呢?慢慢地站起身,何雪冰沉默地一树树走过。寒梅傲雪迎风舞,梅影扶疏戏朗月。 伸手摘下一片葱绿的叶子,放于嘴边轻轻地吹起,一曲<凤求凰>缠绵悱恻中萦绕着丝丝忧伤和迷惘。 执手相牵,坐隐梅间,是他给她的承诺。时不久远,情却已淡。雪冰雪冰,玉雪为魂,冰为骨。 父母为她取此名字寓意是要她拥有一身傲骨。这二十年来她一直认为自己没有辜负这个名字,即使身陷冷宫,即使远赴他国做质子,她也没有失掉她的一身冰骨,可是如今……,情已淡,她却不想离开,因为这个人是她的代王,是她此生的知己和夫婿。 是啊,是知己,他懂她,她的一举一动,不必言语,他就能懂,高山流水他是她此生的唯一。 他还是她的夫婿,是他让她的生命开出绚烂的花,不再是枝头的花蕾,藏起了本心、收起了美丽,淡淡地隔绝着世事。 这样知她爱她的夫婿怎会变?何雪冰猛地停住了脚步,难道他也失忆了? 所以他才会忘记她? “青儿”何雪冰叫的急促.紧紧跟在她身后满腹担心的青玛,听到何雪冰叫的异样,赶忙跨到她的面前, “公主,怎么了?” “青儿,你去看看刘侯爷走了没?” “好。”正好她憋了满肚子的怒气,她到要看看刘义的心是什么做的,青玛迈步欲走,可是又迟疑的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何雪冰。 何雪冰知她不放心她,水样的眼眸蕴起了笑意, “你放心去吧,我没有事。”看着何雪冰眼眸含笑,青玛稍稍放下了心, “公主,我去去就回。”何雪冰点了点头, “青儿,快去快回,我有话要同代王说。”真是知她莫若公主,刘义这样对她,她还这般护着他,怕她去质问他,让她快去快回。 青玛扭头看向何雪冰, “公主,你为他如此着想,可是他却忍心让你这般伤心!我没有你的好涵养,不问清楚,我心愤难平。”何雪冰伸手握住青玛的手, “青儿,代王变得蹊跷,也许这背后藏着些什么,等我问明白了,我们再做决断,可好?”水样的眼眸泛着点点涟漪,晶莹的水花下是清晰的忧虑。 青玛也觉着刘义变得奇怪,此刻经何雪冰一说,顿感事情蹊跷, “公主,放心,我去去就回!”何雪冰点了点头,青玛大步奔出了一榭阁。 目送着青玛的背影出了一榭阁,何雪冰的思绪也飘出好远。是谁想要害他们夫妻? 匈奴单于,南越王,还是济川王?不管是谁,济川王处都是着手处。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背后藏着什么阴谋?…………………………………………………………看文的亲,泽泽的电脑罢工了,所以只好用手机写,再发给老公,让他在公司帮我上传,用手机看了一下,自己都看不下去,那一章实在是没法看,但是泽泽也没办法,大家先将就看,等电脑好了,我再改,对不起,让大家受累了! 衣带渐宽终不悔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是谁要害他们?背后藏了什么阴谋?代王一向谨慎,能害他的人不多! 能下手的机会更少!济川王是最大的嫌疑。代王忘记了他们的深情,但却没有忘记她这个人,他们在他的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匈奴为什么要嫁郡主给代王?一叠叠的的疑云纷纷扰扰齐涌向脑海,云遮雾绕,一向清明的头脑竟然理不出半分头绪。 青玛返回时就看到何雪冰拢着如山黛眉,波光潋滟的眼眸怔怔地看向远方。 这几天公主瘦了,看着她一天天憔悴下去,她却无力改变,她真恨自己无能,负了王后的重托, “公主,”轻轻出声唤了一声。何雪冰收回远处的眼光,收起了满腹的心绪,眼眸询问地看向青玛。 青玛摇了摇头, “刘侯爷还在!”何雪冰抬头,一弯新月已经挂在了柳梢头,清澈如水的月光拢了满身满地。 她竟然出来这么久了!女儿这么久不见母亲,不知有没有哭闹? “青儿,我们回去吧!” “是。”青玛赶忙上前扶着何雪冰往回走。一连几天,何雪冰都会等在刘义出府归府的必经之地,可是却很少能看到他的身影,偶尔一两次等到,刘义只是微顿一下脚步,皱眉看她一眼,并不停留,任凭何雪冰在身后一声声呼唤,直到水样的眼眸染上风霜,只余一团深不见底的死寂凋敝! 在一天天的等待中,何雪冰一日日地沉默下去,几天时间人已形消骨立。 青玛看着心痛,好几次都要找刘义算账,都被何雪冰拦下。一日,何雪冰早早的哄女儿睡着,一个人来到了刘义的书房。 刘义还没回来,她取了一本诗集慢慢地翻着。更鼓过了二更,刘义披着月色缓步行来,伸手推开了房门门,见一纤弱的身影正坐在她们书案前,低了头翻看着手中的书籍。 温暖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为她的白裙蕴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像烟又像雾,衬的她的人迷离飘渺。 刘义微微皱起了眉头,她给他的感觉就像就像雾和烟,似乎在她的身上藏着难解的谜团,稍有不胜她就会烟消云散。 她是他的妾,可是他却想不起她的一切,只记住是母亲做主让他收了她,他们刚刚育下一女。 眉头不自觉皱的更紧了。感觉到门被人推开,何雪冰猛地抬头,就看到刘义深锁了一对剑眉,心事重重的盯着她。 饶是再有准备,她的心还是不由沉了又沉。缓缓地站起身,淡淡地笑看着刘义,轻轻地叫了一声, “代王”。一声轻轻的唤,有柔情、有请求还有深深压抑的哀伤。这几天被她时时处处的堵着,心中已有淡淡的不满,一个妾却这样的逾越身份,但是这一刻他却想坐下来听听她要说什么,想探探云雾缭绕后的谜团。 见刘义坐于她的对面,何雪冰紧绷的心绪缓缓放松。………………………………………………………………………………亲,昨天那一章估计也没法看,实在抱歉,泽泽也郁闷,好在电脑送修了,应该快能能用了,谢谢亲的支持 人花两相映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何雪冰见刘义坐于她的对面,紧绷的心绪慢慢放松。缓缓地重又坐于绣榻上,水样的双眸望向一脸淡漠的刘义。 眼前之人分明是她最亲近之人,可是他的神情却是如此的疏离、冷淡。虽然心理上早已做了建设,可是真正面对时,她的心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寒意森森地直坠冰窟。何雪冰急忙移开了眼,看向桌案上一瓶插着的海棠,洁白的花瓣上有晶莹的水珠滚动,想是刚刚插上不久。 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花因喜洁难寻偶,人为悲秋易断魂。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眼底的深秋压也压不下,何雪冰微微闭了眼眸,逼回了盈满眼眶的泪。 刘义直直地盯着何雪冰的眼,见那清澈的双眸翕合间已转换了季节,清澈如水的春,霎间已是万物凋零的秋。她身着白衣白裙,坐于海棠边,人花两相映,一样的淡,竟然让他的心微微抽了一下。 看刘义直直地盯着她看,何雪冰心神微微一敛,她等到他一次不容易,她牵了一牵嘴角,起身走向刘义,“代王,妾得了一柄极珍贵的梳子,妾好久没有为代王束过发了,正好今日用这梳子为代王再束一次发,可好?”话未说完,何雪冰已来到刘义的身前,伸手握上他的一头黑发,眼睛看向他的耳后,针尖大的一颗红痣紧贴在他的耳廓后。没错,是她的代王,是她此生的夫婿,此生的良人,他的人还在,冰冷的双手慢慢有了一丝温度。 伸手卸下了他的玉冠,一头黑发霎时倾泻而下,遮住了刘义的半边脸。纤细的手指快速地理过他的每一寸头皮,没有见到伤痕,看来代王也没有遭遇她遇到过的情况,他没有伤到头部,没有失忆,可是他却不认得她,看来是敌人乘他不备时,给他下药了。 刘义本来以为何雪冰会跟他说些什么,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苦苦等他,就是为了给他束发!一瞬间脑中如眼前的海棠花,白茫茫一片,竟任由着何雪冰替他取下了玉冠,摆弄着他的头发。 等他反应过来时,何雪冰已重新给他束起了发。 他从她的手中拽出头发,站起身面对着她,墨黑的眼眸中全是满满的难以置信。 看着他的眼眸,何雪冰的心中似被针扎过,一下一下尖锐的痛起,他把她当成了以色示人者,但是有些话她不能不说,“代王……,妾听说皇上赐了婚,让你取匈奴郡主,妾怕这是一个圈套,请代王三思。” 他没想到云雾遮绕、如烟似雾的人会说出这样逾越身份的话,心中不由一阵失望,淡淡的薄怒已起,“本王娶谁或者不娶谁,还轮不到你来置啄!本王还有事情要做,你退下吧!”语气冷冽一如寒风。 何雪冰身子一颤,满眶的泪水瞬间就要奔涌而出,她低下了头,轻轻地福了福身子,退出了书房。 **************************************************************** 亲们,感谢这几日你们的支持,今日电脑终于修好了,泽泽明天起还会在9点前发文,祝大家端午节快乐。泽泽需要你们的收藏,谢谢了! 黯然神伤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猫扑中文 ) ( ) 两扇门在她的身后有力地合上,何雪冰的泪再也忍不住,颗颗滴落脸颊,霎时脸上已是晶莹一片。 影在暗处的青玛见何雪冰出来,立刻奔上前来,看到她满脸冰凉的泪痕,不由怒起,“我找他去!” 何雪冰赶忙拽住愤怒转身的青玛,“青儿,不要去,我们回去,我有话要对你说!” “公主,你放开我,你让我去看看他的心是什么做的,他怎忍心让你如此伤心?”青玛欲拉开何雪冰的手。 “青儿,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清婉的声音微微拨高,竟有一丝怒意。 青玛从未见过何雪冰这样说过话,一时愣在原地。 何雪冰深吸一口气,放缓了声音,“青儿,跟我回去,我有事要与你商量!”说罢,拉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向后院。 在青玛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何雪冰软软的坐依向床榻,任泪水在白如海棠的脸上横冲直撞。 青玛既是着急又是心痛,“公主,到底怎么样?你别光哭呀!” 何雪冰微微抬起了身子,泪光盈盈的眼眸看向青玛,“青儿,代王没有遇害,但是他却不认得我了,应该是被人下了药!” “啊,谁有这本事能算计到刘义,说不定他想要娶匈奴郡主,又怕你伤心难过离开他,所以才装作这样!” “青儿,”何雪冰声音又高起,“这么多年,代王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没有亲眼见过?” 是呀,她亲眼见公主被害后,刘义心如死灰、痛不欲生,可是那又怎样,人是会变得,“公主,时间在变,人也是会变得!” “别人也许会变,但代王不会变!”他是她的代王,是她此生的依靠,他与她共同经历了生死离别,如今能相依相偎是多么的珍贵,早已君心换我心,融为一体。 看着何雪冰一脸坚信,青玛不由叹息,几日前刘义还对公主宠溺有加,也许是她错了,“公主,如果真如你说的这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当务之急,是阻止他娶匈奴郡主!”何雪冰眼眸看向窗外,碧窗外的朗月正好,可是毕竟清冷。 “公主,你把什么都告诉他,不就可以了吗?” “他把我当做了他的妾,我在确定他是否遭遇不测时,他已有怒,在他看来,我以色示人,逾越了身份,不会再听我说什么了!” “公主,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她是要说,但前提是要确定眼前的刘义不是假冒的。等到她确认过,肯定时,他已有怒,他已认定她是浅薄之人,没有心绪听她说什么了,“他认定我是浅薄之人,不会有心情听我说长长的故事的!” 什么,怎么会这样?青玛瞪大了眼眸,一时无语。 “如今知道我身份的只有母后和秦姐姐、王大哥,母后去了封地,路途遥远,婚期现在还有五日,怕是等她回来时已覆水难收。所以,现在只有去找秦姐姐,青儿,你明天秘密出府,去一趟王府,找秦姐姐来!” “好,我明天就去!”但愿秦怀柔能让代王明白,从此不再让公主伤心。 ***************************************************************** 端午节快乐!亲,记得支持泽泽,动动手帮泽泽收了吧! 猫扑中文 红梅傲雪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公主!”青玛身后的门还未完全合上,清脆的叫声就传入了何雪冰的耳中,内里含了万千沮丧。 何雪冰手中的书跌落桌案,水样的双眸眨也不眨地盯着跑的满脸晕红的青玛。 青玛站住了脚步,靠在门上,一双杏眸定定地看着何雪冰,内里蕴着诸多情绪,沮丧、担忧,心痛,“公主!” “青儿,秦……姐姐没……在府中吗?”一句话,何雪冰竟然说的断断续续。 青玛站直身子,几步走到何雪冰身边,“公主,他们……去了南越!” “去了南越,去了南越,……”何雪冰无意识地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眼眸怔怔地看向碧纱窗外的一树海棠。有风吹过,片片花瓣在风中瑟缩飘零,无限眷恋地扑向黑褐的大地,翻滚间洁白的身子上已染了点点尘埃。 “公主,”青玛担心地轻唤着何雪冰。 “青儿,我没事。”何雪冰收回眼眸,看向青玛。 “公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何雪冰低头看向桌案,那里有她刚刚画过的一树梅花,白茫茫的世界里,只有这一树红的娇艳,清灵灵的立在寒风中,无畏无惧,悠然开放。 “青儿,你去打探一下,看代王什么时候回府?” “是,”青玛答应着,却迟疑着不去。 何雪冰微微牵了一牵嘴角,“去吧,青儿,我没事!” 青儿转过身,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何雪冰望着那紧闭的门扉,鼓鼓涨涨的凄惶再也压不住,丝丝直穿心脉。她无人可援,现今只能靠自己,依着前一日刘义对她的态度,她撼动他的希望渺茫,但是即使只有一线希望,她也不能放弃,因为那是她挚爱之人,是他的夫婿。 用过晚膳,青儿从外面急急赶来,“公主,代王回来了,现在正在书房呢!” 何雪冰点了点头,坐于铜镜前,伸手打散了自己的一头黑发,“青儿帮我梳妆!” “是。”青玛快速伸手帮何雪冰挽了坠马髻,欲要帮她插上金钗步摇。何雪冰却摇了摇头,从一堆首饰中挑了一个玉簪插于头上,“我们走吧!” “公主,你这样虽然美是美,但却过于素淡了!这么多的首饰常年封存着,太浪费了!”青玛看着何雪冰起身,赶忙上前掺着她,嘴里还不忘劝说她的公主改变主意。 何雪冰淡淡一笑并不答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前方的路,踩着斑驳的月影缓缓行着。 “公主,我们到了!”青玛轻声地提醒着何雪冰。 何雪冰理了理衣裙,“青儿,你在这里等着我!” “是!公主……” 何雪冰回头朝她暖暖一笑,伸手推开了门。 刘义正站在桌案后,低头专注于手中的画,听到门响,猛然抬头,见是何雪冰立于门前,一双墨黑的眼眸霎时变得深邃,“你来干什么?” ………………………………………………………………………… 谢谢亲的收藏,谢谢亲的支持,泽泽今天更得晚了,昨天陪着家人玩了一天,今天一睁眼已快九点,赶紧爬起来给大家献上赔罪的一章。端午节快乐! 玉壶冰心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何雪冰向青玛暖暖一笑,伸手推开了门。 刘义正站在桌案后,低头专注于手中的画笔,听到门响,猛地抬起头,看向门口,见是何雪冰,一双墨黑的眼眸霎时变得深邃,“是你,你来干什么?”语气冷淡一如初见。 有风吹过,还有一丝明亮的心田,霎时如这夜色黑沉沉一片。何雪冰只感觉到身子很冷,以至于不住的抖着。心中的阵阵酸涩胀痛迅速地传向眼眸。何雪冰急忙看向桌案的海棠。 刘义见何雪冰垂眸看着案上的一支海棠,并不答话,心中不悦更增几分。墨黑的眼眸牢牢地锁住她的脸,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睑上投出一圈阴影,若轻纱敷面,看不真切她的神情,“你找本王有事吗?” 双手紧紧地握了又握,直到手上的疼痛压过了眼中的酸涩,何雪冰才缓缓抬起头,紧走几步,来到刘义的面前,伸手取下发中的步摇,放于桌案上,“代王,妾没有合适的装匣放这支步摇,还请代王帮妾收了,放于您的玉壶中。” 刘义疑惑的目光从何雪冰的脸上移向桌案,一支通身用上好的蓝田玉打造的步摇静静地躺于案上。样式简单,只有一朵梅花在枝头绽放,但是打造却很精细,梅花纹理清晰,栩栩如生,他的眼前似乎正飘着鹅毛大雪,万物静谧时,这一支梅花傲立枝头开的正闹,冰雪为肌玉为骨。 刘义慢慢抬头,墨黑的眼眸盯住何雪冰,深邃一如大海。 何雪冰颊上浮上淡淡的笑意,“这是妾被人暗害失去记忆前,代王送妾的步摇,那时妾正怀着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可是妾无能没有保住他……”忍了多时,甚至是十多天的泪终于在刘义的面前流下。 “被害、失去记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他怎么不记得,刘义墨黑的眼眸情绪复杂地盯向何雪冰。 “那时妾还是代王的王后,代王疼妾,胜过自己,两年后,代王怕妾再被人害,所以改换了身份,瞒了全府上下,只母后、秦姐姐知道。” “你说什么?”刘义终于还是问出了声。 “妾本是大宛的公主,来汉做质子,妾本不对今生抱希望,可是嫁于代王,代王把妾捧在手上,小心地呵护着,让妾的生命也开出灿烂的花。知音难求,代王不仅是妾的今生良人,更是妾的知音。愿得一心人,百首不分离。”最后一句话,何雪冰一字一顿说得极慢。 缓慢的语调,悠长而绵软,清越的声音中含着压抑的哽咽,无端端的让人烦乱,他对她曾有深情吗,为什么他的心中没有她一丝地位?“你是说,你与本王情投意合,本王待你如获至宝,倍加呵护,所以本王现在不能娶那匈奴郡主?”语声清冷,一如寒夜里的风。 何雪冰身子猛地一颤,抬起头看向刘义,泪光盈盈的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还有点点渗出的失望。 …………………………………………………………………………………… 新的一天开始了,愿看文的亲工作愉快,记得帮泽泽收呀,泽泽谢过了! 花间意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代王,”何雪冰踉跄后退,一如海棠般苍白的脸上,一双水眸里大颗大颗的泪珠急速滚落。 窗外海棠的淡雅香气,从窗缝中无声无息地透进一些,与案前的一枝清雅幽香绘在一处,一阵阵直扑鼻端,何雪冰觉得肺腑之中被这香气堵着几欲窒息。伸手扶上心肺处,闭了闭眼眸,硬生生地压下阵阵晕眩,转身走向窗前,推开了窗子,“代王,今夜的月色也如那一夜,明亮而静谧,可记得你曾携着妾穿梭于槐树间,一起嗅着花香?”说罢扭头看向刘义。 一双苍寂、悲苦的眼眸中渗出点点希翼,正如暗夜里的一点烛火,可是这烛火正在风中摇曳,如果风再大一些,似乎下一刻就会熄灭。刘义的心中无端端的恐慌,害怕那小小的火焰就此烟消云散,只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屋子了闷闷地响起,“好吧!我就陪你看看这月色。” 小小的烛火点点扩大,霎时逼退了藏于眼眸中苍寂、悲苦,“谢代王!” 刘义当先迈开脚步走向屋外,何雪冰看着眼前的背影,短短几天,他们的影子再不会重叠,压下的悲苦,苍凉又起,竟然忘记要跟上刘义。 刘义走出半天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不由转头看向身后。 见刘义不耐烦地看向自己,何雪冰猛地一惊,才反应过来刘义已走出一段距离了。现在他已失去记忆,今夜能陪她上月色,嗅花香已是不易,自己再不可太过贪心,赶忙提裙小跑着跟上刘义。 见何雪冰跟了上来,刘义复又迈步向前,走向月夜下那几棵黝黑的海棠树。 月儿透过树的缝隙把它柔和的光投向地面,形成斑斑驳驳的月影,何雪冰站在刘义的身边,脚下踩上一处暗影,有风吹过,那暗影也随风动了起来,她也移动脚步,再次踩上那小小的影子,凄苦的嘴角渐渐染上了笑意,抬头看向刘义,“代王,可否陪妾坐于树间?” 刘义低头看向那微牵的嘴角,不想不答应,可是看着那水样的眼眸在月色下也如星子般灿烂,不由逼回了到舌尖的拒绝,微微皱了眉头,伸手抱向何雪冰的纤细身子,轻轻地跃到身旁的海棠树上,找了一处粗大的枝桠,放何雪冰坐于上面,见她坐稳,马上收回了手臂,自己也在稍远处坐下。 腰间的一空,何雪冰的心也跟着空了起来,怔怔地看了半天的花枝,许久也没闻到花香。 见何雪冰久久不语,只管坐于树枝间怔怔出神,刘义心中的不耐又起,难道他今夜也如身边这女人一样不正常了,大半夜的跑出来只为了陪着她傻坐着,“看够了没有,如果看够了,回去吧!”语声冷淡似乎还含着一丝不耐。 正神思不属的何雪冰被这冷淡的语声拉回了神思,抬眸看向刘义,伸手从腰间取下一支笛子,“代王,不急,妾为你吹奏一曲,我们再回去不迟!” *************************************************************** 谢谢亲的收藏,泽泽非常感谢大家,祝亲们每一天都快乐! 月中笛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正神思不属的何雪冰被这冷淡的语声拉回了神思,抬眸看向刘义,水样的眼眸中燃上浓重的沉郁,伸手从腰间取下一支笛子,“代王,不急,妾为你吹奏一曲,我们再回去不迟!” 说罢,也不管刘义同意与否,笛子放于嘴边。悠扬流畅的笛音划破了静谧的月夜,如山泉淙淙,一路流过,清越和婉中蕴着点点的钦慕,寸寸真情。 刘义本已不耐的心渐渐安宁,眼眸复杂地看向何雪冰。对面的人白衣白裙被周围的海棠轻轻的拥着,安详静谧的低头吹着笛子,如山的黛眉轻轻地笼着,如烟似雾,长长的睫毛在她娇小的面庞上投下了一圈阴影。有微风吹过,洁白的裙裾在风中轻起飘动,蹁跹如蝶,如梦似幻,忽近忽远,似乎在某一刻会随风而去,刘义心中一角微微的抖了一下。 他稳了稳心神,侧耳静静地听着那清越的笛音,和婉坚定中竟然带着无法言语的伤痛和沉郁,尤其是后面的“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更加的沉郁,一如那暮秋万物凋敝,离落凋零的悲伤挥也挥不去。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难道终会成为她一个人的地老天荒?一曲吹罢,何雪冰手拿玉笛,久久不曾动一下,有零落的花瓣飘下,落在她的乌发上,黑益发的黑,白愈发的白,何雪冰却浑然不觉,只是默默地坐着,看着面前的一支支洁白的花怔怔出神。 淡淡的月色下,她的容颜亦如月光般淡然而飘忽不定,迷离着捉摸不定的忧伤和黯然,一双眸子,安静如水。 刘义微微动了一下身子,迟疑的出声,“夜风起了,外面露重,我们回去吧!”虽然是一贯的淡漠,但仔细听却有丝丝的和软。 何雪冰抬头,看向面前的人,俊颜依旧,一双墨黑的眼眸,在月光下飘忽不定,冷淡闪烁中似乎含着点点暖意。点点暖意,刘义对她?心中的黯淡消散了几分,心头将要熄灭的心灯,又明亮了一分。该做的她已做了,能不能唤醒刘义几分,也只能听天了。何况看刘义此情此景,应该是把她的话听进了几分,只要他仔细想一想,查一下,即使忘记了他对她的感情,他也会知道这次和亲的蹊跷。 “好,我们回去吧!”她该给他时间去想明白,去查明白。 刘义轻轻伸手,搂上何雪冰的纤细腰肢,抱着她飞离如山的枝桠,稳稳地落地,等她站稳想要收回手,可是他的手臂竟然迟疑了一下。 何雪冰慢慢退后一步,向刘义轻轻地福了福身子,“妾不打扰代王了!”说罢转身,踏着月色缓缓地走向后院。 臂弯变空,他的心中竟然有一丝怅然,好像他的臂膀就应该拥着她的温软身子。 ………………………………………………………………………………… 太感谢亲的收藏了,谢谢亲的支持,泽泽祝看文的亲们快乐每一天,欢迎亲写下你们的指点! 验证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刘义站在树下,看着何雪冰单薄的身子渐行渐远,白色的衣裙在月色下朦胧飘渺,随着她的步动,刘义觉着心中似有什么东西失落了一般。想要开口唤住她,心的一角似被利剑穿过,痛的他弯腰捂住了胸口。 好久那锐痛才稍稍缓解,慢慢地变成钝痛。最近他是怎么了,只要他情绪翻搅,就会胸中疼痛难忍。难道正如何雪冰所言,他中了毒。 慢慢地转过身,他该查一查了。 回到书房,坐于书案前,低头扫过桌案,眼眸被一物吸引,何雪冰的步摇正静静地躺在桌上,伸手取过步摇,想起了何雪冰的话,修长的手指伸向腰间,取下从不离身的玉佩,放于手掌,这玉佩不同于其它玉佩,竟然占去了他多半个手掌。 墨黑的眼眸瞬间幽深,暗沉沉地一如无月的天幕。 轻轻地扶过那玉的纹理,与她的步摇极似,想必是同一块玉打造而成的。玉佩通体雪白,样式简单,一条龙弯起身子,背上驮着一只玉壶,刘义的手指抖了一下,他从不知他的玉佩竟然含着一只玉壶,看来他是忘记了一些事情。 举起步摇,轻轻地插于玉壶中,不多不少,正合适。他忘记了他最爱的人!他正在让她伤心,想起这几天她逾越身份的行为,原来是他错怪了她,当她面对他的冷淡和疏离时,心中怕是痛不欲生吧,眼前闪过何雪冰满映深秋的双眼,凋敝枯黄零落的悲伤直刺他的心脉。 胸中气血翻搅,一如山洪突发,快速地捂上胸口,喉头的腥甜再也压不住,倾身张嘴,满口的鲜红直扑桌案。 是谁能在他的身上动手脚?而且,只会让他忘记他的心爱之人,忘记了他对她的深情,他们要的是什么? 胸中绞痛,一如他的心被生生的剜下,口中不断有腥甜涌上,脑中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想站起身,可是身体沉重一如大山,重重的身子直扑地面,混沌的大脑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豪康听到门内的动静,猛的一惊,快速伸手推门,疾步走进屋内。眼前的景象让他向来稳健的心也不由大惊失色。刘义修长的身子躺于冷冷的地上,嘴角有着殷红的血蜿蜒而下,身下上好的地毯已湿了大片,极像开得正闹的红梅。 他几步奔到刘义的身前,手抖抖得摸上他的鼻息,若有若无的气息吹拂过他的手指,慌乱的一颗心才稍稍缓解,“来人,快去请王太医。” 听到呼喊,豪刚也奔了进来,一看地上的刘义,慌得奔向屋外,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向青玄阁。 站在王太医的门外,他已是满头大汗,顾不得擦一擦滑向眼睑的汗水,抡起手掌,把门敲得震天响,“王太医,您老快起吧,代王出事了!”粗犷的语声里含着满满的哽咽。 ……………………………………………………………………………… 亲记得帮泽泽收呀!另外,泽泽也希望你们的批评指点,谢谢了,周末愉快! 昏迷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银针插满了刘义的身体,但是刘义的双目依然紧闭,王太医的眉头越皱越紧,额头的汗珠越滚越大,直到再也承受不住那重量,如断了线的珠子,颗颗滴落。 站在旁边的豪康看到王太医不断滴落的汗珠,心中不由沉了又沉,这么多年,他很少看到王太医这样过,难道代王这次病的很重吗?“王太医,代王怎么样?”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干哑、颤抖。王太医小心地一个个取下银针,顾不上擦一擦自己额上的汗珠,“代王气息紊乱,但脉象又看不出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种现象,豪康,你赶紧去宫中找李太医,就说代王病势危机,请他过府一诊!” “您说什么?”豪康睁大了双眼,怒瞪着王太医,“刚才代王还好好地陪何夫人赏花,他怎么会危机,您老糊涂了,怎么咒起了代王?” “赏花前,代王还好好的吗?”王太医盯紧着豪康,一字一顿地问。这位夫人据说极像离去的代王后,所以极得代王的宠,代王为其取名何雪冰,用了离去代王后的闺名。至皇上赐婚后,听说代王就疏远了她,她几次三番找代王,难道是她想要拖过这婚期,对代王动了手脚? “对,赏花时也是好好的,夫人走后不久,代王一人在书房,等我听到声音进来时,他就成了现在这样!” “把豪刚叫进来,你赶快去请李太医。” 听王太医说的急迫,他再不敢耽搁,代王的状况确实不好。忙地叫进豪刚,他自己一路飞奔出了府。 豪刚站在刘义的榻边,看着双目紧闭,气息微弱的代王,脸上仅有的一点血色啥时褪去,“王太医,代王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现在我也说不好,你赶快去请何夫人,就说代王请她!” “您说什么?代王请何夫人?”豪刚满脸震惊的看向王太医。 王太医不由暗叹,这一对兄弟,真是憨的可爱,“如果你想让代王好起来,就快去!” “可是代王有交代,何夫人不出后宅,没有他的命令不见任何人。” 王太医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如果你想让代王快些好起来,就听我的。” 听得王太医已经发怒的声音,豪刚又看了一眼脸白如蜡的刘义,调转了身,快步走出房门,现在代王最重要。 何雪冰正坐在碧纱窗前看着窗外一地的斑驳月影怔怔地想着心事,忽然听到一个男声是在与青儿说话,听那声音很像是豪刚,她腾地站起,难道代王记起了一切,让豪刚来请她!快速起身,掀开了帘子,果见豪康正站在青玛的身前。 “豪刚有事吗?”清越的声音猛地让豪刚抬起了头,等他看清了面前的一张脸时,更是无比的震惊,不怪代王会宠这位夫人,不仅她的声音像极了王后,就连这一张脸也是十成十的像,如果不是他知道代王后不在了,他还真认为见到了她本人呢! ***************************************************************** 亲,新的一周开始了,泽泽祝大家工作,学习一样快乐!记得帮泽泽收呀! 探望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问了很久也不见豪刚回答,何雪冰微微一笑,知道他看到她必定会大吃一惊。 至她改换身份后,府里的丫鬟仆人,刘义统统换了一遍,现在府里只有老太后和青玛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又因为她只在后宅活动,即使有什么事情要去前厅,她也是戴了面纱去,所以豪康豪刚这些刘义的近身侍卫,从她已另一种身份活过时,从没见过她的真面目,今日豪刚第一次见她,肯定吃惊不小。 竟管她心中急着了解情况,可是也没有相催。只等着他自己从震惊中慢慢醒来。 何雪冰好脾气地不去相催,青玛可是再也等不下去了,暗自翻了一个白眼,这人傻得够呛了。 于是伸出玉手猛地推向豪刚的臂膀,“喂,你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快说话,别让夫人等你,你是傻子,我们可不想陪你当傻子。” 被青玛猛地一推,豪刚才惊醒,收拢了张的极大的嘴,红了脸,赶忙低下了头,向何雪冰弯腰行礼。 “青儿,”何雪冰喊住青玛,转头看向豪刚,“豪刚有事吗?” 豪康又低了低身子,赶往回答,“代王请……夫人过去!” “代王请我?”何雪冰喃喃的重复了这一句。果然是刘义找她,但是为什么不是他亲自来,难道他并没有记起她?“豪刚前面领路,青儿取我的面纱来!”前一句是对豪刚说的,后一句却是对青玛说的。 “好。”青玛转身进了屋,取出面纱,帮何雪冰戴上。 来到书房前,豪刚帮何雪冰推开了门。 轻移脚步,何雪冰迈步进了书房。 “臣见过何夫人?”王太医弯了身子向何雪冰行礼。 何雪冰一怔,王太医在这里。快速抬眸看向左边的床榻,见刘义正合目静静地躺在上面,嘴角鲜艳的红如匕首直刺她的心窝。她的身子猛地一颤,赶忙伸手扶住身后的门扉,“代王怎么了?”何雪冰听到自己干涩、颤抖的声音响在寂静的屋内。 “臣求夫人救救代王!”苍老的声音中含着满满的哀求。 何雪冰看了一眼面前满头白发、满脸的祈求的人,心中如无月的夜晚,霎时一片黑暗,王太医的医术在太医院也是翘首,如若连他都束手无策,还有谁能救代王? “王太医,连你也没有办法了吗?”何雪冰收回了门扉上的手臂,站直了身子,代王已经倒下,她不能再倒下了。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了颤抖的脚,一步一步挪向刘义的床榻。 “臣无能,臣至今查不出代王患了什么病,代王向来身体康健,这次病得突然,臣怀疑代王……是被人……下了毒,才会变成这样!”王太医看着何雪冰的背影一字一顿说的缓慢。 何雪冰并没有发现王太医的话里有话,她的心中满满地全是刘义,逾接近床榻上的人,她的心越发的黑沉。 俊朗的脸上血色尽褪,白的就像冬日飘落的雪花,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地扣着胸口,一双剑眉紧紧的皱着,即使在昏迷中也这般的痛,伸手握向那冷凉的手指,何雪冰的泪一颗颗滴落刘义的胸前,“代王,你坚持住,雪儿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 ………………………………………… 亲,记得收呀!谢谢了!今天闺女病了,所以更得晚了,耽误大家,请原谅! 吐真相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何雪冰的泪一颗颗滴落刘义的胸前,“代王,你坚持住,雪儿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 仔细地擦去刘义的苍白面庞上的血迹,转头看向王太医,“王太医,能看出代王中了什么毒吗?” 王太医听着何雪冰肯定的问话,蓦地抬起头,紧紧地盯着榻前人,她一介女眷,不轻易出后宅,怎么就会有这么肯定的语气,莫非这毒真是她下,“臣无能,还不曾断的,有些毒发作起来跟普通病症是一样的症状,所以很难区别。” 听到王太医的话,何雪冰眼眸暗了又暗,连王太医都不能断定的,这毒必定厉害,急忙转头向外喊进豪刚,“快去请太医来,另外吩咐其他人去请民间的名医,尤其是擅长解毒的名医。” “是,”豪刚答应一声就要奔出门,却被王太医拦下。 “夫人,我已让豪康入宫请李太医了。” 何雪冰点了点头,“豪刚,你多带些人,快去请民间名医!” 在他们说话间,何雪冰感到自己握着刘义的手似是动了一下,她猛地回头看向榻上之人,见刘义浓密的睫毛正在微微的颤动,就像两只蝴蝶在扑扇着翅膀,心中不由惊喜,赶忙俯下了头,水样的双眸蕴满了和暖的阳光,“代王,你醒了!” 王太医也奔到刘义的榻前,见刘义一双修眉已经舒展了很多,心中也是一喜,“夫人,让我替代王把把脉!” 何雪冰急忙放开刘义的手,起身退到一边,一双眼眸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刘义。 王太医收回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王太医,代王现在怎么样?”何雪冰见王太医收回了手,面色上有着庆幸,窒闷的胸口也轻缓了几分。 “代王脉象已经平稳,一会就回醒转,谢夫人!”他此时已经肯定毒必定是何雪冰下的,不然代王先时那么凶险,为什么现在却能痊愈,脉象平稳一如常人。 刘义已无大碍,何雪冰的心也放下一多半,听到王太医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细细想过王太医的话,好像从她进屋起,王太医的话中总有试探,难道是在怀疑她,她抬起头看向王太医,有些事她该跟面前这位护主忠心且会医理的老者说了,“王叔,”何雪冰边唤边去下了自己面上的黑纱,“我是雪儿!” 随着淡雅出尘的面庞一点点显露,王太医的眼眸越睁越大,眉如远山,面如海棠,气如梅骨,确是代王后,王太医老泪横流,这孩子原来还在义儿的身边,当初听说她回了大宛,他替义儿难过了很久,痛失佳偶,他知道义儿会有多疼,感谢老天。 何雪冰伸手扶住面前热泪盈眶的老人,眼泪也不由落下,王府里除了太后,就属王太医最疼刘义了,所以她敬重这位老人,也信任这位老人。 “你怎么在这里?”突然一声冷冷的诘问自身后传来,如寒冰一般冻住了何雪冰的身子。 ……………………………………………………………………………… 太谢谢亲的收藏了,泽泽会加油的! 绿柳扶风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你怎么在这里?”突然一声冷冷的诘问自身后传来,如寒冰一般冻住了何雪冰的身子。 许久都不曾动一动,仿佛是冰天雪地里的一棵枯树,绝望地等待更大的风卷走她的身躯。 原来不管她怎么努力依然还在原点,未来正像这黑夜张着一张黑黝黝的网,等着她去钻,也等着她身边的最亲之人去钻。身体轻轻的一颤,她蓦地扭头,看向床榻上的刘义,脸上已浮起明媚的笑,一如绿柳扶风,“代王,你醒了!” 刘义看到何雪冰眉眼含笑,眉头不由皱了皱,为什么这样的笑容无端端地让他感觉柔情无限,心窝处又隐隐地痛起,伸手扶向胸口。 见刘义冷淡疏离的脸上表情变幻不定,何雪冰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就像那风浪中的一叶扁舟。突然见刘义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修长的手指伸向胸口,不由变了脸色,“代王,你怎么了?” 明媚的笑容被惊慌替代,刘义的心口慢慢地平复下来,寒冰冷箭一样的眼眸射向何雪冰,这个女人几次三番逾越身份闯他的书房,看来真应该好好管管了,“本王在问你,为什么不在你的后宅待着,又跑到这里做什么?”低沉磁性的声音中是刺骨的冷。 欲要扶起刘义的手停在半空,如风中破败的柳絮,再也无力飞起,软软的跌落地面。为什么会这样?傍晚时明明不再如此冷厉如此对她的呀?心中的苦痛如翻滚的波浪,阵阵激起,冲的她的头脑一阵昏沉,失了血色的嘴唇开开合合,像是在说着什么。她是要说什么,她自己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一双大睁得眼眸看到刘义的神情越发的冷。 “为什么?本王娶谁难道要经过你同意吗?或者你还是认为本王只能娶你一个?” 原来她在问他“为什么”,问他为什么不记得她了,他却认为她在问他为什么要娶匈奴郡主,他们什么时候如此难以沟通了?眼前的人还是她那至亲至爱的夫婿吗?那个不用过多言语就能懂她爱她、琴瑟相合的人吗?可是这眉眼,这性情明明就是她的夫婿。 屋里的空气似乎都被抽干净了,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胸口堵着一口气怎么也提不上来,“王叔,你给代王把把脉,看有无大碍?”何雪冰站起身退离了刘义的榻边。 他在他的院落研习医药,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刘义了,今天见他又变回了五年前的冷淡样子,不由怔在那里,直到何雪冰叫他,他才猛地惊醒,看到何雪冰煞白的素颜,他的心一阵难过,可怜这孩子了。 何雪冰逼回了在眼眶里打转的泪,对王太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王太医暗叹一声,知道她现在最关心的是代王的安危,隧压下心头的痛惜,急忙走向刘义,伸手把上他的脉门。 …………………………………………………………………………………… 谢谢亲的收藏,泽泽会加油的! 起疑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代王的脉象已经平稳,再无先时的微弱错乱,王太医不由皱起了眉头。鴀璨璩晓 “王叔,怎么样?”见王太医皱眉,何雪冰的心不由提了起来,清越的声音中已有了丝丝颤抖。 “冰儿,放心,代王现在并无大碍。”见何雪冰着急,王太医赶忙出声。 何雪冰长长舒了一口气,“王叔,可能看出是什么导致代王昏迷吗?” 王太医看向刘义,“代王,你发病时,那里不舒服,那里会痛?” 苏醒后,他入眼看到的是何雪冰,心中恨恼她几次三番逾越身份,只顾着赶人,竟然没有注意到屋中还有别人,直到何雪冰唤王叔,他才注意到,王太医也在这屋里,他的病来的奇怪,王太医从小跟着他,医术超穷,应该能看出他病的蹊跷处,“胸口憋闷,心窝处如被人用利剑一点点切碎,钻心疼痛。” 何雪冰听到刘义描述病情,水样的眼眸含满了心痛,心中寒风厉厉,她的代王正在遭受非人能忍的剧痛,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王太医皱眉沉吟良久,“代王,依老臣之见,代王像是中了毒、也可能是中了蛊。”这症状虽然与普通病症相似,但代王的症状绝不是普通的胸闷痛。 “中了蛊?”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低沉、一清婉,同样的吃惊。 “是的,从代王的症状看,也有可能是中了蛊毒。” 蛊毒一般来自西域,如若真的是中了蛊毒,何雪冰不敢想下去,“王叔,你可有办法?” 王太医摇了摇头,“臣无能,但宫里的李太医对毒很有研究,我们等等他,也许他会有良方!” 刘义摇了摇头,如果他真是中了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宫中人,更是不能知道,“不要惊动他们,王太医你秘密找一些民间的名医,为本王治病吧。” 虽然刘义病着,但头脑异常清晰敏锐,可是为什么会单单对她会通通忘记?何雪冰看向刘义,见他的腰间的玉佩里,已经插上了她的玉步摇,说明她的话,他曾听进去过,可是转眼间为什么又把她远远地推开,冷淡以对,“代王,妾的挽发步摇在你这里,请还给臣妾吧!” 语气温婉平淡,刘义不由皱眉,这女人真是越来越逾越规矩了,真恨自己为什么不遣开她,让她听到了这许多秘密,“本王什么时候那你的步摇了?” 何雪冰也不计较他冰冷的语气,伸手一指刘义的腰间,“它在代王的玉壶里!” 刘义、王太医一起看向刘义的腰间,果然,一只玉步摇插在他的玉壶里。看着玉壶步摇,刘义的脑中似乎闪过什么,还没等他抓住,头脑一阵晕眩,胸口已扭绞着痛了起来。 “代王!”看到刘义变色,手捂向胸口,何雪冰大惊。 王太医飞快取出银针刺向刘义几大要穴,见刘义渐渐舒了眉心,不由沉思起来,代王忘记了一些东西,但只是极少的部分,这些部分还是关系到他最爱的人冰儿的,难道真如冰儿所言,这些人是在对付冰儿? ………………………………………………………………………… 谢谢亲的支持和收藏,泽泽会加油的! 赶人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难道真如冰儿所言,这些人是在对付冰儿?还是在这表象下,有着更大的阴谋?王太医的眉峰又皱了起来。 刘义稍稍缓过一口气,伸出手,指向何雪冰,“还不回你的院落!”语气冷厉一如雪山融化后冻结的千年寒冰。 何雪冰本是苍白的脸,一瞬间更加的白,纤弱的身子,猛地摇了一下,但很快又站稳,尽管脸色苍白如雪,但她还是弯身向刘义轻施了一礼,慢慢地退出屋子,在临关上门的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王太医。 白衣白裙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消失,刘义堵着的胸口呼吸似乎也顺畅了许多。 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女子,他的情绪总会失控,想要让她远离呢?低头看向他腰间的玉壶,那只步摇静静地躺在里面,晶莹玉润,高洁傲然、恬淡从容,就像……就像刚刚离去的那一人,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像她的外表,究竟内里是不是如她表现的这般,就有待商榷了。 伸手取出步摇,托在手中怔怔地看向碧纱窗外,他是中了毒,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忘记了什么,失了记忆,否则这一府中的人,还有朝中的事岂不会忘记,可是为什么,她要说他忘记了她? 收回眼眸看向手中的步摇,又看向腰间的玉壶,是他送于她的,还是另有蹊跷?是在拿他中毒做幌子,借口他忘记了,掩盖背后的阴谋么? 皱起了眉峰,汇聚了神思,想要在脑中搜出点点信息,还没等他的神思聚起,胸口又是一阵绞痛,额头又有细密的汗珠渗出,赶往闭上眼眸,放松了思绪,等着疼痛慢慢消散。 一旁的王太医亲见刘义如此对待何雪冰,心头猛地缩起,一直默默地盯着关闭了多时的门出神,并没有发现刘义的异样。 想起她曾是刘义的心头宝,受尽万千宠爱,可是现在却……,看她转身离开时那萧索纤细的单薄背影,就如那枝头开的正美的海棠,突然被人生生的折断,失去了凭依,迅速地枯萎凋敝,心中不由痛起,这究竟是什么毒或者是什么蛊,为什么会如此厉害,行了这么多年的医,又在皇宫待了多年,中毒、解毒的事,他经的多了,可是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但它偏偏就发生在他的身边。 不行,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义儿、冰儿被人陷害,他要告诉刘义,刚刚被他赶走的人,曾是他刘义珍如生命的人,“代王,你不能这样对待冰儿,她是……” 门猛地被推开,豪康奔进了门,身后紧紧跟着李太医,“王太医,李太医我请来了,快让他看看代王……”抬头看向床榻,见刘义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代王醒了,惊讶之余不由欣喜。 刘义眼眸不经意地扫过王太医的脸,墨黑的眼眸平静一如湖水,一贯的无情无绪。 王太医站起身,向李太医微微一笑,“李兄,今天老朽让你见笑了,人老了,脑子糊涂,代王只不过感了风害,我竟然慌了,让你跑这一趟。” 李太医心下疑惑,紧走几步来到刘义的榻前,向刘义深施一礼,“见过代王!” …………………………………………………………………………………… 又是一个忙碌的上午,泽泽在医院跑了半日,现在才得空,更得晚了,请亲原谅,记得帮泽泽收呀! 黯然伤痛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免礼吧!本王已没有什么事了,王太医,难得李太医出一次宫,你们共事多年,正好今天聚一聚!”低沉磁性的声音一贯的无情无绪,无波无澜,但却有着一股沉沉的压力逼向二人。 “是!”王太医、李太医一起恭声而答。抬头时,李太医不由悄悄看了一眼榻上的刘义,见他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外,别的似乎都没有什么大碍,一双墨黑的眼眸依然锐利如箭,冰冷如寒风,也许真是王太医乱了神! 他与王太医也真是许久没见,二人难得有机会聚在一起,从刘义的书房出来,二人携手来到王太医的院子,对月摆案,边浅酌边谈医理,竟然到了深夜。 李太医看了看西偏的皎月,不得不起身,“夜深了,老朽告辞了。” 起身送李太医到院门,看着月下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隐没,王太医收回目光转身欲进院子,不想一道黑影从他眼前掠过,先他进了屋子。他刚想大声呼喊,可是想起何雪冰临出书房前看他的那一眼,蓦地懊恼,他怎么耽搁了这么久才送走李太医! 疾步走进屋内,见青玛一身黑衣立于他的面前。 “青玛,冰儿有什么吩咐吗?” “夫人说,让你务必寻找名医治好代王的病,另外,代王只要牵涉到她的事情就会头晕胸痛,病势危机,所以在没有找到解药前不要再提她的事了!” 冰儿确实心细,竟然这么快就知道刘义是因为她才会犯病疼痛。 白日刘义怎样对她,他亲眼所见,几天前还是爱如自己生命的人,几天后却冰冷寒厉一如陌生人,甚至连陌生人也不如,放在谁的身上都不会受的了,可是冰儿却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要刘义疼痛,她确实是他值得敬重的代王后,确实是深爱刘义的冰儿。 “好,老臣记下了,老臣会尽快找到解药的!”答应的那一刻,他觉得他肩上的担子是如此的沉,代王、代王后的安危,全系于他一人身上。 不管何雪冰怎样盼着日子过得慢一些,但是刘义迎娶匈奴郡主的那一日还是到来了。他们已入了别人设的局,她却无力阻止,看着爱入骨髓的夫婿就要成为别人的夫婿,她却只能看着、等着。过了今天,依着刘义现在对她的态度,怕是以后相见一面都很难吧。 本不想去看,可是她的脚却不听她的调遣,尽管慢,却也在一步步挪向前厅。 到处都是一片红,红红的绸带,红红的喜字宫灯,红红的猩猩毡,何雪冰被这铺天盖地红压的喘不过气来,脚步踉跄的几乎迈不动步子,洁白晶莹的珠子从她的脸上颗颗滴落,落于红红的毡子上,消失不见,有几颗滚到她的嘴边,咸咸涩涩的,让她本是胀痛的心更加的酸涩,何雪冰伸手慢慢地擦向脸颊,满手的冰凉,不知是她的汗水多一些,还是泪水多一些! ………………………………………………………………………………………………… 谢谢亲的收藏,祝看文的亲,周末愉快! 一双一对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一双腿沉重一如灌了铅,她想自己一定走不到喜堂了,伸手再次拭向自己的面庞,满手的冰凉,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眼睛看向前方,她不能不去,她要见他,哪怕只是一眼,雪白的贝齿紧咬向下唇,抬起了千斤重的腿,一步一步挪向前方,虽然走的艰难,可是她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知道她第几次擦去眼前的珠帘,迷蒙的眼前,血样的红更加的多和耀眼。 耳边鼓瑟齐鸣,她的身子猛地一颤,吉时到了,她总算挪到了喜堂。 定定地站在攒动的人潮外,看向厅堂。 刘义身穿大红的吉服,正牵着他的新嫁娘,一步一步走向厅堂的中央。水样的眼眸贪婪地看着刘义,细细地描过他修长的剑眉,高挺的鼻子,紧抿的嘴角,从今天后这张脸不再仅仅属于她,还会属于另一个人。 何雪冰捂着胸口慢慢地弯下腰。 “夫人,你怎么在这里,让青玛好找!”身后伸来一双手扶起何雪冰。 何雪冰抬头看向青玛,微微牵了一牵嘴角,“青……儿。” 看着何雪冰白如雪的脸上满布的泪痕,水样的双眸就像枯死的老树又经了寒冬,青玛眼睛一阵阵的酸涩,心中黑沉沉的痛。代王如今被人下毒忘记了公主,现在又要娶匈奴郡主,作为一个妾,公主以后的路会走的很艰难。 看到青玛红了眼眶,胸膛不住起伏,何雪冰伸手扶上青玛的手,“青玛,我有点渴了,你帮我倒杯茶去!” 青玛忙扭转了身,拭去脸上的泪痕,疾步走向偏院,为何雪冰赶去倒茶。 “一拜天地”,哄厚有力的声音直敲她的耳膜,仿佛惊雷滚滚炸在她的耳边,震得她身子退了又退,弯了又弯。 混沌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提起绵软的脚,踉踉跄跄的向后奔去,离得远了,听不到了,是不是这一桩联姻就不存在了? 直到再也听不到喜乐,她才停下脚步,软软的扑向落满了海棠花的地上。任自己的脸埋在那一地碎花中。 刺目的闪电撕碎了纯净的天空,黑云悠悠地飘过遮住了碧空如洗的天空,雷声滚滚而来,豆大的雨滴毫不留情地砸落大地,砸在何雪冰的身上。 不管风如何的大,雨如何的猛,却不能让地上娇弱的身躯挪动半分。 等到青玛端来了茶,却找不到何雪冰。她焦急地四周寻找,走过了一处又一处院落,终于在这一处偏僻的院落里找到了她的公主,疾步奔上前,“公主,快起来,你怎么跌倒了?”说着蹲下身,欲扶起她的公主,却怎么也办不到,心下大惊,“公主,你怎么了,快起来,别吓奴婢呀!” 任凭她声嘶力竭的呼喊盖过一声又一声的雷鸣,她手中的人,就是分毫不动,“快来人呀,快来救救夫人呀!” …………………………………………………………………………………… 亲们,太对不起了,今天泽泽一天糊涂,早晨,看错了表,以为上班迟到了,早走了半个小时,等到单位一看才七点二十,没完成今天这一章,好痛心,本来打算中午回来发,但是中午同事有事,被抓了壮丁,又替她看了一中午学生,欲哭无泪!!所以这一章现在才发!请亲原谅,祝你们都比泽泽幸运! 雨中病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下人们早都去了喜堂,青玛喊得声嘶力竭,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一条黑影奔了过来。 “青玛,夫人怎么了?”豪刚一脸焦急地问。他本在喜堂,所以看到了在人潮之外隐在角落的何雪冰。虽然距离远看不真切,但是他还是看到了她极其痛苦。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就像溺水之人,无援无助。 十几日前,因了她的样貌,代王还极其宠她,现在却对她冷淡至极,还娶了别人,这让他很吃惊,也很不明白。或许,是因为她毕竟不是真正的王后,所以才会这样?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吉时到了,他赶忙回头去看,等在转过头时,就看到了青玛端了一杯茶,焦急地四处在人群中寻找。 他的眼睛随着青玛转动,直到她跑出喜堂。他看了一眼堂上,也慢慢地退出,向青玛跑走的方向追去。 “豪刚,快来看看夫人……怎么了!”青玛一见是豪刚,嘶哑的声音中带上了惊喜,一双无光悲戚的眼眸忽闪了一下,像是黑漆漆的屋子打开了一条缝,投进了一丝光亮。 豪康伸手探向何雪冰的鼻端,“青玛,你放心,夫人应该没什么大碍,也许只是昏迷了,我们先送她回去。”说着从地上抱起了何雪冰,疾步奔向兰湘院。 放何雪冰于榻上,“青玛,你帮夫人把湿衣服换下,再熬一碗姜汤,我这就去找王太医!”说罢欲转身。 “夫……人!”青玛嘶哑的声音中含着急切、欣喜,还有浓浓的不确定。 豪刚停下脚步看向床榻,见何雪冰一双长长的睫毛似在颤动,“青玛,夫人醒了!” 一句话让青玛欣喜万分,泪如雨下,伸手扶向何雪冰的脸,“夫人,你醒醒!” 何雪冰睁开眼睛,入眼处是她的淡粉帐幔,“青儿,我怎么了?” “夫人,你昏过去了!” 青玛的声音这样的嘶哑,何雪冰伸出手想要摸摸青玛的头,抬眼却看到青玛身后的豪刚。 豪刚弯了身子向何雪冰行礼,“豪刚见过夫人!” “豪刚,不用多礼。” “夫人,你淋了雨,属下去帮你叫王太医!” “豪刚不用了,我没事!前面喜堂离不开人,你赶快回去帮忙!” “夫人!”豪刚看了一眼青玛。 “不要把我昏倒的事告诉别人!包括代王!去吧!”何雪冰淡淡一笑。 直到豪刚的背影消失不见,青玛才转回头,“公主,我去请王太医!” “青儿,不用去了,你帮我熬一碗姜汤就行了!” “公主!” “青儿,快去,我昏倒的事不要再提了!” “公主,你的身子这么弱,淋了雨,不看太医会病的!” “青儿,这个时候,我不能看太医,你去帮我熬姜汤吧!” 何雪冰后半夜果然如青玛所料,发起了高烧,摸着她烫人的额头,青玛悄悄叫过王太医。吃过了药,何雪冰沉沉睡去。 直到被一阵吵闹惊醒,“青儿,外边谁来了?” 亲,这是我的群号,欢迎你们!256434902 立威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何雪冰烧的昏昏沉沉,感觉自己的榻前不断有人走动,想要睁眼,但是眼皮却似有千斤重,想要抬手,却是浑身无力,无奈只得随之任之,模模糊糊地似乎有人喂她药吃,脑中最后一点点意识也随之而去。 直到被一阵吵闹惊醒,“青儿,外边谁来了?” 青玛一脸愤怒,“哼,还能有谁,是那个匈奴郡主的侍女!” “青儿,扶我起来。”何雪冰掀开锦被,挣扎着要起身,“去把她叫进来!” “公主,你的烧才退,刚刚睡了一会,让青儿打发她去吧!”见何雪冰要起,青玛赶忙按住她的身子。 何雪冰水样的眼眸扫过青玛的脸,“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扶我起来!” 见何雪冰一向清澈的双眸含了怒气,青玛心头一缩,她服侍公主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她淡笑以外的表情。今日却因为那个什么郡主对她发了火,心中更是把匈奴郡主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一个遍。 伸手小心地扶起何雪冰,触手处肋骨突出,条条可数,眼中的酸涩又起。“公主……”声音哽咽,一句话也说不下去。 何雪冰放缓了声音,“青儿,去叫她进来!” 青玛没有吱声,伸手拿过一个靠垫帮何雪冰稳住身子,才不情不愿地走出了门。 何雪冰伸手为自己简单地挽了一个髻,整理了一下衣裙,抬眸看向门口,见一个清秀的女子翩然而来,身段玲珑,身上并没有穿匈奴服饰,而是穿着汉家服。 “奴婢见过夫人,”虽是见礼,可是身子并没有弯,而是睁着一双美眸定定地看着何雪冰。 何雪冰微微一笑,“免礼吧,有事吗?”看来这匈奴郡主确实不简单,这就开始立威了。 “奴婢来,是奉了王妃的命,来问夫人一句话。” 何雪冰微微蹙了蹙眉头,水样的眼眸笑意不变,“请说!” “王妃初来中原,不知中原的礼仪,她听说,当家主母成婚的第二日,代王的妾室应该给她敬茶,不知可有没有这样的说法?” 青玛一听,柳眉倒竖,双手叉腰,“我倒是要问一问,你们主子有没有听说过,婢女见了主子应该行怎样的礼?连这一个都没弄明白,就来这里叫嚣,不觉得像是井底之蛙吗?” “青儿,不得无礼!”何雪冰扫了一眼气的小脸煞白的青玛,转头看向匈奴郡主的侍女,“却有这样的礼节,只是雪冰觉着王妃刚刚大婚,怕是去早了打扰了她休息,所以才没有动身,你去回了王妃,就说‘既然她已经起了,妾身一会就到’!青儿,送客!” 小侍女被青儿一顿抢白,不由羞恼,正要回嘴,却听何雪冰淡远的声音传来,回头看向床榻上那个生得绝美,但脸色苍白的人,见她眸含秋水,蕴着淡淡的笑,竟然不恼也不羞,看来这位夫人也不好惹,既然她的话已带到,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夫人,奴婢这就去复命了!” ………………………………………………………………………… 闺女又病了,早晨没来得及发,现在补上,谢谢亲们的收藏! 奉茶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侍女走了后,何雪冰挪向床榻的边缘,伸脚欲穿绣鞋。 青玛见何雪冰要下榻,赶忙伸手挡住,“公主,你身子还虚着,再躺一会儿吧!” 何雪冰推开青玛的手,“青儿,帮我更衣吧!”说罢,慢慢地站起身,谁知她的身子还未站直,眼前就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的飞着,纤弱的身子晃了晃,又跌回到榻上。 看着何雪冰的身子向后倒去,青玛一声惊呼,伸手扶住何雪冰软到的身子,见何雪冰本就苍白的脸愈发的白,本有几分红润的唇,此刻也苍白如梅瓣。胸间满溢的气愤和心痛迅速发酵,逼得她的眼泪生生奔流,“公主!” 波光潋滟的水眸中染上丝丝懊恼,何雪冰向青玛微微一笑,“没事,青儿,只是没有站稳,你扶我起来!” “公主,你……”话未说完,就被何雪冰打断。 “青儿,匈奴郡主哪里我不能不去,听话快扶我起来!” 水样的眼眸波光流转间满含坚定,青玛知道再劝也不会有效果,她只能从命。伸手扶着何雪冰慢慢起身,看她站稳,才放手,开始为她穿戴衣裙,洗脸挽发。 青玛手指灵巧为何雪冰挽好发髻,欲在大堆的金钗玉饰中挑一些为何雪冰带上,何雪冰看了一眼,伸手从中拿出一支玉钗递于青玛手中,笑了一笑,“青儿,就戴这一只吧!” “公主,你今天要去见的可是匈奴郡主,我们……”青玛一脸凝重地看向何雪冰。 “戴上吧!”何雪冰并不答话,伸手把玉钗递给了青玛。 青玛无奈,只得接过那通体莹白的钗为何雪冰插上。 何雪冰收拾停当,扶着青玛的臂来到匈奴郡主居住的芜翠轩。轻抬脚步,迈进高大的门槛,水样的双眸不由一怔,不经意间,一颗柔软的心,被人生生地剜起,锥心的痛如藤蔓蔓延,一路从眼眸流窜到四肢百骸。他竟然也在这里。他竟然陪着她见她,这是在给她立威吗? 大红的吉服虽已褪下,但是仍然穿了颜色较艳的紫袍,腰束红玉带。俊朗的面庞温暖舒展,墨黑的眼眸寒光冷箭早已退隐深处,似有若无的笑嵌在眼眸中,就像春日的平静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点点温暖银光。这样的笑容,她已经有十多日没有见到了,没想到他却给了另一个女子。虽然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但是她的心还是鲜血飞溅,血肉模糊。 本就虚浮的脚此时更是无法承受她的重量。 感觉到何雪冰的异样,青玛不由担心,“夫人。” 青玛轻轻的一声唤,拉回了混沌的神思,何雪冰握起双手,丝丝的痛,点点的传递,稍稍压下了她的心痛,水样的双眸扬起淡淡笑意,弯身向坐上的两人行礼,“妾身见过代王和王后。” 刘义挑了挑眉,看向何雪冰,水样的双眸淡笑点点,高如流云,淡若轻烟,雅如海棠,洁若白梅。刘义心头一窒,来的这么晚,竟然还能这么从容镇定,他倒要看看等会她还会不会保持这样的笑。 奉茶(二)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娇美的语声在厅堂内幽幽响起,“代王,这就是你的何夫人吗?” 刘义看了一眼弯身行礼的何雪冰,微微点了点头。 匈奴郡主起身离座,袅袅婷婷地走向何雪冰,伸手扶她起身,“夫人快快起来,以后我们就是姐妹,无须如此多礼,妹妹初来,不是特别懂汉朝的礼仪,以后还需姐姐多多提点。” 何雪冰抬起水样的双眸看向面前人,扁舟为眉,秋水为蕴,夫若凝脂,大红色的罗裙,穿在她的身上竟然蹁跹如蝶。何雪冰的心如被掉在悬崖边,沉沉地直坠,这女子初看竟像婵禄,难道是乔了装的,凝眸仔细地看向她娇美的脸庞,肌肤吹弹可破,看来并没有动什么手脚。 刘义看着何雪冰盯着匈奴郡主愣愣出神,知她被她的样貌惊住了,昨夜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想喝酒,一杯接一杯,直到酒醉不省人事,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书房,天色已经大亮。正准备上朝去,豪康拦住了他,“代王,匈奴郡主还等着你揭盖头呢!” 他这才想起,昨天他娶了王后。一路来到芜翠轩,大红的帐幔不知是没有放下过,还是已经挽起,一身大红吉服的匈奴郡主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榻的中央。 刘义的眼眸闪过复杂的情绪,移步上前挑开了大红的盖头,一张倾城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萧王妃,他的夕儿。大红的盖头从他的手中滑落,墨黑的眼眸闭了闭,再睁开时,面前的人初看确实像她的萧王妃,可是细看她们只有几分相像。一时间,他的心中涌上各种情愫。 见他呆愣,匈奴郡主嫣然一笑,起身向他行礼,“臣妾见过代王!” 语声娇美没有一丝怨怒,刘义的各种情绪都被愧疚生生地压下,他竟然让他的夕儿,不,应该是匈奴郡主坐着等了他一夜。 “代王,”一声娇唤,拉回了他飘远的神思,刘义眼眸柔和地看向带着嫣然笑意的匈奴郡主,“怎么了,夕晴?”低沉语声中满含温情。 何雪冰愣愣回神,直直地看向刘义,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她的夫婿许她执手相牵白头偕老的夫婿,此时眼中只有另一个女子,是再也盛不下她的一片痴情了吗? 夕晴感受到了何雪冰的颤抖,满脸惊慌的看向何雪冰,伸手扶住了她的臂弯,“代王,姐姐看起来娇弱胜柳,脸色苍白,是不是生病了?” 刘义看向何雪冰没有说话,这个女子想要干什么?来得这么晚,是故意还是……。 “我对汉家礼仪一点也不懂,本来想让姐姐教教我,作为新妇,今日我应该怎么做?该进宫给皇上太后奉茶吗?如何奉茶?可是看姐姐这样怕是教不了我了!”语声娇婉,惹人生怜。 …………………………………………………………………………………… 亲,记得帮泽泽收呀!谢谢!!!!! 烫伤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何雪冰闭了闭眼眸,此时,不是她伤心的时候,这个郡主为什么会像逝去的萧王妃,天下的事情真有这么巧吗?压下了心中澎湃的情绪,再睁眼时已是一派风淡云轻,一双清澈的眼眸看向巧笑嫣然的人,“王后说笑了,妾曾听闻,匈奴单于很是开明,一直在皇室贵族之间推行汉家文化。王后是匈奴郡主,怎么会不知道汉家礼仪呢?除非郡主不是自小长在皇宫里?” 木夕晴心头忽地一跳,这个女子确如王子所说,并不是一般人,难道真是大宛的公主?美眸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坐上的刘义,见他并没有特别注意何夫人,相反一直在温和地看着自己,想必何夫人的话他也未必听见,看来这张极似萧王妃的脸确实很有魔力,是她以后的资本。 刘义对何夫人的态度,她一早就听说了,而且也亲眼看了,确实是冷淡而疏离,看来在刘义的心里,她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姐姐说笑了,我曾听说,姐姐的茶艺极是不凡,所以想请姐姐教教晴儿,不知姐姐……” 何雪冰淡淡一笑,“王后客气了,既然王后不弃,妾就班门弄斧了!”今天她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青玛在何雪冰的身后着急的直挠头,泡茶是一个极费时的活,公主身子还未好,那能经得起长久的站立,更何况这匈奴郡主定不会安什么好心。 “有劳姐姐了!”木夕晴伸手扶上何雪冰的左臂随着她一起走,脸上带着俏皮的笑,一双大大的眼眸里含着明媚的笑,那摸样极是动人。 她们相携而行,任谁看了,都是一对情同手足的姐妹。 来到桌案前,何雪冰停下脚步,吩咐青玛去取收集的露水来,“王后,茶艺最大的学问是选具和选水,上好的茶,需配好的茶具,好的水。” “什么是好的水?” “比如说清冽的泉水、雨水、露水,更胜一筹的是从叶子上或花上收集的露水或雪水。” 说话间,青玛已经抱来了一坛子水。 何雪冰伸手接过,倒入早已备好的青瓷茶壶中,放在面前的红泥小火炉上,静静地等着,直到水冒了泡,伸手提起茶壶倒入备好的杯中,冲洗过后倒掉,这才开始在杯中放入细嫩的茶,纤白的手指轻轻地注了三次水,才放下茶壶。顿时满屋的清香扑鼻,如清泉慢慢地流过每一个人的心田,说不出的清冽和甘甜。 木夕晴满脸欣喜,一双青葱玉手伸到何雪冰的面前,“好香的茶,姐姐,快给我一杯,让我尝尝!”那摸样活脱脱就是贪嘴的小孩子。 何雪冰心下微软,不管她是什么人,都是别人的棋子,隧伸手端起一杯,递于木夕晴。 茶杯已经挨住那双纤纤玉手,正要抽手,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的手突然一痛,手中的茶杯忽地倾斜,滚滚的热水淅淅沥沥的流过纤白的手指。 木夕晴痛的大叫,急忙抽手,霎时纤白的手指已是遍布红肿,透明的小泡,争先恐后地冒出,参差错落的步在纤纤玉指上。 ……………………………………………………………………………… 亲,记得帮泽泽收呀! 惊雷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一声脆响,在屋内蔓开,上好的青瓷杯在她们脚下碎裂,几朵滚烫的水花溅在她的白裙上,蕴湿了裙摆一角,何雪冰抬头看向面前的木夕晴。 一双明眸漾起了水雾,颗颗晶莹的珍珠在眼眶内滴溜溜转了一圈,滚向了脸颊,一张美丽的脸庞上几分痛楚、几分伤心。 何雪冰看着这张梨花带雨的脸,一颗心沉了再沉,以后这样的事情会是家长便饭吗?微微眯了眼眸,木夕晴到底要什么,她背后藏着什么人?是匈奴单于吗? 刘义站起身,墨黑的眼眸寒冷如冰,直直地射向何雪冰。 随着刘义的越走越近,一股巨大的压迫向她沉沉压来,何雪冰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突然都被抽空了,胸口越来越窒闷。她挺了挺脊背,抬起眼眸迎向刘义含冰带剑的眼眸,淡淡的,一如无风的湖面。 刘义伸出手,抓向何雪冰的手腕。 “代王,不要,是臣妾没有接好,不是姐姐的错!”木夕晴一脸惊慌,伸手抓住刘义的手。 刘义看向抓来的手,原本白皙纤细的手,此时早已红肿不堪,遍布的清亮水泡,如一根根刺,直刺刘义的心头。抬头看向木夕晴,酷似萧王妃的娇美脸庞尤挂泪痕,一双明眸水雾迷蒙间满含痛楚和哀求。 他坐在桌前,清清楚楚看到,在晴儿快接到水杯的那一刻,何雪冰的手抖了一下,茶杯倾斜,滚烫的水流了出来,泼了晴儿一手,此刻晴儿不但不怨她,反而要替她请求,可是看看她,一脸的淡定无波,在他的面前,対晴儿做了这样的事,却是一身的游于事外。 刘义轻轻地握住木夕晴的纤白皓腕,一脸疼惜,“晴儿,你先回房去上药!”转首看向身后的豪康,“去拿最好的烫伤药来!” “是!”豪康答应一声,转身出了大厅。 木夕晴的贴身侍女木儿早已上前,扶着她的臂弯走向屋门。 在迈出屋门的那一刻,木夕晴回头,美丽的脸庞上满是哀求,“代王,姐姐也是一时没有端好,并不是故意的,请你不要责罚姐姐!”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为她担心,怕她受责罚,可是她呢?只管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在观看一场戏。 刘义伸手捏住何雪冰的小巧的下巴,手指用力,何雪冰的凝玉般的脸上立刻一片红痕,“夫人,你有话说吗?” 何雪冰直视着刘义,见他的墨黑眼眸愈发的冷厉,一张俊颜上再不是无情无绪,而是满含森冷。一颗心思被人生生的揪起,抛在了地上,四分五裂,“我没想要烫她。” “本王都看到了!” 看到就是事实了吗?她的夫婿几时这么愚笨了?心中凄惶一笑,不是他愚笨,而是因为那个人长得像她的萧王妃,血淋淋的心中又加了一层寒意森森,既然他已为她定了罪,她还有必要解释吗?只怕会越描越黑罢。缓缓地闭上眼眸,不看心是不是会少痛一些? “何……夫……人。”一声怒吼如惊雷在她的耳边炸开。 岂不知早将君心换我心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何……夫……人。”一声怒吼如惊雷在她的耳边炸开。 何雪冰缓缓睁眼,刘义愤怒了,他们生活这些年,她从未看到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可是今天他怒了,因为她的晴儿伤了,不,确切地说,是肖似萧王妃的木夕晴伤了,此时她不得不佩服木夕晴身后的高人,如果没有这相似萧王妃的匈奴郡主,她怕一辈子都看不清刘义的心,他是爱她,但是却胜不过萧王妃。她可以轻轻松松忘记她,但是却不会忘记他的萧王妃。 她可以跟任何女子去争,但是她却不能跟死去的人争。 何雪冰的眼光从刘义的脸上一点一点扫过,这张俊朗的脸,表情是那样的冷厉和愤怒。淡雅的脸上忍不住浮起一抹笑,飘渺而虚弱,如烟似雾。 那抹笑令刘义一呆,心头突然涌上丝丝疼痛,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 他猛地放开何雪冰的下巴,退后一步,“既然夫人不知自己错在哪里,那么就在这里跪着吧,跪跪,或许会想起来!” 青玛奔向刘义的身前,跪在他的面前,“代王,不要,请您收回成命,公……夫人她刚刚……” “青儿,退下。”何雪冰冷冷的声音穿过青玛的耳鼓,是那样的坚定、那样的不允违拗。 “夫人……”青玛回头看向何雪冰,公主刚刚才好一些,怎么能经得起跪在这冰冷的地上,“让青儿替你吧!” “退下!”何雪冰冷冷的声音中已含了一丝怒气。 青儿跪在她的面前不动,倔强地看着刘义。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要是这样,以后你也不用跟着我了!”何雪冰水样的双眸扫过青玛泪水横流的脸,满含威严和清决。 青玛知道此时如果她不退下,公主真的会把她送走。泪水在脸上奔流,她垂下头,缓缓站起,一步一步地退到何雪冰的身后。此时,她真恨刘义,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就要罚公主,即使她不记得公主,也不该这样不分黑白地对她呀! 何雪冰跪于地上,静静地再不发一言,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眸清澈如水,没有一丝情绪。 刘义竟然也没走,而是坐在了椅榻上。心情是说不上的烦乱。 这一跪就跪了一个多时辰,何雪冰的双腿早已麻了,丝丝的冷从地面上传到她的膝盖,再从膝盖传到四肢百骸,可是即使再冷,也不如她的心冷。头越来越沉,身子几乎不能负荷它的重量,两侧的手紧紧地攥起,长长的指甲嵌入肉里,丝丝疼痛,使得昏沉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她不能在他面前晕倒,决不能。 她要让自己保持清醒,她的思绪慢慢飘远,眼前浮现了赵昧高蹈出尘的脸,此时此刻,她才明白爱一个人,却没有回应,该是怎样的痛苦。不知远在南越的他可有忘记她,但愿他能忘记她,不要再在烈火中煎熬。 ………………………………………………………………………… 亲,祝新的一周快乐! 怒生心间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刘义眼眸忍不住扫向何雪冰,这个女人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不言也不动,此时不知在想什么,长长的睫毛低垂,在她的脸上投下阴影,遮去了脸上细微的表情。 本来今天应该带着晴儿进宫面见皇上和太后的,但是他却没有,即使掀开了盖头看到了相似于萧王妃的一张脸,他也没有想过要进宫,而是随着晴儿来到了外厅,等着何雪冰的到来,这一等,竟然这么久,久的让他几乎坐立难安了。 一缕柔和的阳光从碧纱窗透了进来,映照在她纤细的身上,柔和的光晕笼着她,她似乎并无所觉,脸上依然是淡淡的,没有一丝被罚跪的悲伤或者是怨愤,浑身上下散发的倒是不惹尘世的清冷和出尘。 刘义的心情愈发的沉闷,这个女子,他是愈发的看不懂了,愈发的是谜了。在迎娶匈奴郡主前,她说他忘记了她,她百般阻挠他们的婚事,可是现在却是这样的平静,这样的冷淡,难道她改变了策略,不再明刀实枪,而是像今天这样暗箭伤人了吗? 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他都不允许她像现在这样忽视他的存在,“何夫人,想明白没有?”一字一顿说的极其缓慢,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何雪冰缓缓抬起头,见刘义一张俊颜黑沉一如大山,刚刚压下去的窒闷猛地涌上,卷的她头晕脑胀,几乎失去了头脑中最后一丝清明。 久久等不到何雪冰的回答,刘义猛地站起,几步迈到何雪冰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夫人……” 温热的气息夹带着怒气,吹拂过她的脸颊,何雪冰一颗心如掉寒冰,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他几时这么对过她了?如山黛眉轻轻拢起,淡淡扫了一眼眼前人,何雪冰调转眼眸,不看,是不是就不会伤的体无完肤。 碧纱窗外,一片生机盎然,姹紫嫣红,何雪冰水眸一一掠过那流光溢彩的花红柳绿,停在一支斜里生出的海棠上,上面绽放了七八朵清灵灵的海棠,花瓣白中透着点点浅粉,娇而不媚,洒脱而飘逸,心中一松,嘴角不由微微牵起。 柔和的光罩着何雪冰,映着她冰雪般的脸庞愈发的淡雅、清冷,黛眉如远山,眼眸含秋水,唇边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整个人飘飘渺渺的就如那萦绕在蓬莱山上的云雾,淡然而出尘,仿佛天地间再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看上一眼。 刘义的心头忽地一痛,手下的力气不由加了几分,洁白晶莹的下巴上立刻出现了几个深深的红痕。 本在何雪冰身后的青玛一见,立刻奔上前来,伸手去拽刘义的手,“代王,你放手,你不可以这样伤害夫人!”声声哽咽,含着无限心痛和愤怒。 “青儿,退后!”刘义现在正在气头上,也许不会把她怎样,但迁怒一个小小的侍女,太容易了。 ………………………………………………………………………… 为什么都没有人给泽泽指点一二呢?伤心! 思量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青儿,退后!”刘义现在正在气头上,也许不会把她怎样,但迁怒一个小小的侍女,太容易了。 可是青玛看到何雪冰被刘义如此对待,哪里再肯退后。小小的身子挡在何雪冰的身前,护着她不要被刘义伤害。 刘义修长的眉毛微微拧起,墨黑的眼眸闪过冷寒的光。 “青儿,退后!”清越的声音中含满了威严。 “夫人,今天青儿不能听你的了,”青玛扭头看向何雪冰,蕴满泪珠的眼眸,满含决绝和疼惜,此时,她再不能沉默了,她要说,即使那会使刘义疼痛难忍,她也要说,公主怕刘义疼痛难忍,在没有找到解药前,不让提及关于她的事情,可是现在,他却为了一个女子让公主跪了这么长时间,这让她如何不气,如何不怒,她要说,即使被公主责罚,她也要说,“代王,你真的不记得公主了吗?不记得你曾许了她生生世世?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就这样伤害她,你还让她跪了这么久,你知不知道,公主为了你,她受了多少苦?” 公主,谁是公主,何夫人吗?墨黑的眼眸紧紧地盯向青玛,他才注意到,原来何夫人身边的这个侍女,五官是如此的深邃,高高的颧骨,深刻的眉峰,不是中原人的特征,在他的记忆中,青玛好像不是他府中的人,她怎么来到他的府中的?深潭似的眼眸云雾翻卷中闪着思量,“你说什么?” “代王,不好了,代王后中毒了!”木夕晴的贴身婢女木儿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打断了青玛的话。 刘义眼眸转向一脸惊慌的木儿,脑中依然一片混沌,嘴里无意识的重复着一句话,“你说什么?”不知是在问青玛,还是在问木儿。 “王后被人下毒了,一只手臂已经全黑了!”木儿娇软的声音里满是哭腔。 胸口一阵绞痛,修长的剑眉越拢越紧,何雪冰看到刘义的手伸向胸口,不由惊呼,“代王……” 刘义抬眸看向何雪冰,见那水样的眼眸含满了担忧,清冷、淡然尽褪,这个女人担心他,是真的担心还是……,墨黑的眼眸微眯,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木儿看到刘义对他的话半天也没有太大反应,而是只管看着何夫人怔怔发呆,心中不由恼恨,哭声也渐渐大了起来,“代王,王后中了毒,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如果有个闪失,奴婢怎么向单于交代。” 碧纱窗外吹进丝丝凉风,掀起了刘义紫袍一角,但是却吹不散紧皱的眉峰,何雪冰心中一痛,“代王,王后中了毒,不能再耽搁了。”她宁愿他忘记她,也不要他经受疼痛之苦。 清越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他的耳边,没有了起伏、波动,就像无风的湖面,不起一丝涟漪,刘义真怀疑刚才她脸上的担心,声音中的惊慌从未曾出现过。 她是一个谜!他会解开这个谜底的,现在他该去看看他的王后了。 ………………………………………………………………………… 亲,记得收藏呀,如果觉得泽泽还在用心,就请你们说说自己的感受吧! 医病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她是一个谜!他会揭开这个谜底的,现在他该去看看他的王后了。 “豪刚,送何夫人回兰湘院。从现在起,你跟随着何夫人。”说罢,抬脚迈步出了屋门。 低沉磁性的声音无波无绪的传来,何雪冰心尖似被细线缓缓勒过,疼痛来的缓慢,但却尖锐,他竟然要软禁她。 “夫人,你怎么样?”满含泪水的青玛蹲下身子,伸手扶向何雪冰。 何雪冰摇了摇头,借着青玛的扶力欲起身。浑身的力气早已用完,她起的吃力,好容易站直了身子,头却一阵昏沉,天旋地转间,她的眼前一片黑沉。 “夫人,你怎么了?夫人……”感觉到手中的纤细身子失了力气,缓缓地从她手中脱出,青玛赶忙伸开手臂搂住何雪冰软到的身子,看着公主双眼紧闭,她的心如被油煎过,又像被万只蚂蚁咬过,辗转疼痛间,恨意蔓生,不管代王忘没忘记公主,他都不该这样对待公主。 看着何夫人昏了过去,豪刚赶忙奔上前,帮着青玛扶住了何雪冰。 青玛抬眸看了一眼豪刚,“还不快去请王太医!” 豪刚回头,看向一个侍卫,“秦玖,去请王太医来。” “是。”秦玖转身出了门。 豪刚帮着青玛把何雪冰送回了兰湘院。 静静躺在床榻上的何雪冰,脸色苍白如冬日盛开的梅,就连平日里鲜红的唇,此刻也是血色尽褪。纤细的身子陷在大大的床榻里,说不上的孤单和无助。 青玛的心头阵阵酸楚,是她没有护好公主,这几年,让她吃了这么多苦。如今这样的局面,她是不是该跟延留大王说一声? 正在她左思右想间,秦玖迈步进到屋内。 青玛抬眼望向他的身后,并没有看到王太医,不由抬眸看向面前的秦玖,“王太医呢?”语气尖锐的有些刺耳。 豪刚看着青玛气恨的神情,心中也不由一痛,看来王太医正在给王后医治,走不开身。 “代王说了,让夫人等一等,王太医正在给王后去毒!” “你说什么?”青玛失声问道,她真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她也真希望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可是偏偏她听得真切。 这一刻,她的心中不再是气和恨,还有冷,刘义竟然不管公主的死活,竟然让公主等。好,他不给治,她青玛也能为公主治病。 “豪刚,你亲自去一趟史师父的医馆,就说慧空大师的爱徒病在王府,请他过府医治。” 豪刚看了一眼床榻上何夫人,一身白衣白裙,此时她的脸色惨白,再分不出彼此,他知道何夫人确实不能再等了,即使冒着被代王责罚的危险,他也要出府一趟,“好,照看好夫人,我去去就来!” 一路疾奔,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史师傅的医馆,抬脚进门,迎面一位少年公子坐在椅上为病人诊脉,身姿挺拔,气质洒脱,“是这个人吗?” 疯子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豪刚暗松一口气,还好史师傅在医馆,他并不知,坐在桌子后面的其实是史师傅的儿子史君,并不是史师傅本人。 抬手向少年公子行了一礼,“史师傅,我家夫人是慧空大师的爱徒,如今病了,请史师傅过府一看。” 史君一听霍地站起身,“你是那个府的?”慧空大师的爱徒,莫非是跟了慧空大师一月有余的冰儿。 “清河刚王府!”看史君如此反应,豪刚不由疑惑,不明白这史师傅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果然是冰儿,她并没有回大宛,怪不得他暗查了这么久也没有她半分消息,原来还在清河刚王府。心中的欣喜如酿造多年的酒,被启开了酒盖,丝丝缕缕奔涌而出,醇厚而浓香。第一次有了失而复得的惊喜,史君不知该如何表达他心中满满的喜悦,只管一脸灿笑地看着面前人。 “好,我这就跟你去!”听到他兴奋过度的声音在耳边轰鸣。 豪刚看了一眼史君,不由皱起了眉头,给病人看病是一件很高兴地事情吗?有必要这么兴奋么?这史师傅莫不是头脑有问题?还是他家的生意不景气? 豪刚看了看四周,但见屋中黑压压的站满了等候看病的人,好像这医馆生意还不错,那应该是这史师傅有问题了,生得一副好相貌,可惜了! 不知青玛怎么想的,请这样一个人去给夫人看病,还不知看不看的好!可是,如果他再重新去找大夫,怕是要耽误时间,夫人不能再等了,现在也只有试试这一条路了! 看着豪刚变换不定的脸色,一会疑惑,一会惋惜,一会无奈,史君才反应过来,他高兴地过头了,这会这个王府的侍从,怕是已经把他当做了疯子,于是赶忙敛起了笑容,放下手中开了一半的医方,叫过李顺,代替他为病人看病。举步就要随着豪刚走。 豪刚看了一眼两手空空的史君,眉头越皱越紧,难道这个人看病都不用医箱吗? 史君看着豪刚看着他的手,迟迟疑疑不迈动步子,也不由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手,才猛然惊醒,他是要去医病,他没有拿医箱,赶忙转身收拾好医箱,挎在臂上。 等等,光顾高兴了,他这是要去给谁医病,好像刚刚面前人说过,难道是冰儿病了,来请父亲?什么样的病,宫里的御医不能看,还要来宫外请,心不由吊在半空中,“这位大哥,请问你们府中是谁病了,要请在下医病?” 夫人正在等着她去救命,可是这个人颠三倒四,疯疯癫癫,豪刚不由埋怨青玛,怎么让他找这样一个人,“是要给我家夫人医病!” “你家夫人可是姓何?” 这个人问题可真多,可是有求于人,不得不耐下性子,“对,是姓何!” “什么,真的吗?”史君不由惊呼,她病了,她过的不好吗?听说刘义刚刚娶了新王后,他们夫妻失和了?冰儿这些日子,一定过得很惨。 豪刚彻底无语,看着一会功夫,他的反应就能是天与地的区别,上一刻还是高兴地手舞足蹈,现在却是伤心地如丧考妣,不是疯子是什么? …………………………………………………………………………………………………………………… 亲们,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泽泽是后妈,让雪冰和刘义如此痛苦,不过,苦后终会甘来,耐心等等泽泽! 喜欢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豪刚彻底无语,看着一会功夫,他的反应就能是天与地的区别,上一刻还是高兴地手舞足蹈,现在却是伤心地如丧考妣,不是疯子是什么? 要不是夫人不能再等,要不是青玛指明要他,他哪里还会陪着一个疯子说话。 见豪刚迟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清亮的眼眸闪过寒光,是要隐瞒吗?一寸一寸地扫过面前侍从的脸,浓眉紧皱,一脸的审慎,满含着打量,这是什么表情,像看疯子的表情?史君不由好笑,平生第一次有人敢把他当做疯子,是不是很好笑,不过,他可笑不出来,冰儿还等着他医病呢!他更没时间纠正面前这个侍从对他的观感。 当下也不等豪刚回答他的问题,也不用他带路,当先迈开脚步越过豪刚,匆匆奔上王府的马车。 “不是有人等着医病吗,为什么还不走?”语气森寒不耐,倒让豪刚吃了一惊。不由迈动脚步,跟着他上马车。 二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话。 马车停在王府门前,二人一前一后跳下马车,豪刚领着史君来到何雪冰的兰湘院。 掀开帘幔,看到床榻上那娇小的身子蜷成一团,史君的心如被车子碾过,生生的痛起。这几年来,累积的情愫如水般涌出他的胸膛。 几步赶到何雪冰的榻前,“冰儿,你怎么了?”清澈的声音中含满了悲伤和心痛。想要伸手掀开床幔,但是手只伸出一半,就在半空中缓缓垂落,男女有别,他不能因为他,让冰儿受到伤害! 青玛见来的人不是史师傅,而是他的公子史君,不由一怔。 她与史君有过几面之缘,蜻蜓点水的几面,却让她意外的发现,他喜欢公主。 几年前公主出府学医,公主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公主假死时,她在公主的坟上竟然碰到他了几次,那一脸的伤痛任谁看了都要心痛,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这个人喜欢公主,“史公子,我家夫人刚刚晕了过去,你快看看她怎么样了?”说着稍稍掀开床幔的一角,露出何雪冰洁白的皓腕。 史君向青玛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不断涌出的诸般情绪,静静地坐于青玛搬来的椅榻上,伸手搭上何雪冰的脉门,凝神为何雪冰诊病。 冰儿的脉象微弱,气息紊乱,这是产后失了调理,再加上肝气郁结,导致了气血虚亏。还好只是气血虚亏,再加上一点点风寒,史君吊在半空中的心缓缓放下。 见史君的脸色开始舒缓,青玛的心也稍稍放下一些,“史公子,怎么样?” 史君放开何雪冰的手腕,伸手拉严了床幔,遮住了何雪冰的身体,转身面对青玛,“幸亏发现及时,你家夫人暂时没有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的昏迷呢?” “气血虚亏,没有及时调理,如果再受了刺激,会导致人的昏迷。” “那现在该怎么医治?” “我先给她银针刺穴,先让她醒过来,再开几服药,你找人去取,回来煎服,调养一阵子会好的!” 调养?如今有了匈奴郡主那个狐狸精,她唯恐天下不乱,她的公主怎么能调养好! 看青玛面有迟疑,史君不由皱眉,“怎么了青姑娘?” 青玛抬头看向史君,见剑眉朗目里满含担忧、疼惜。说与他听,他是乐意帮忙的,只是不知她这一步走的对不对,不知道公主醒来会不会怪她?可是不说,公主在这府里怎么调养?“史公子,能……不能请……你帮个忙?”青儿咬紧了下唇,吞吞吐吐。 亲,又是周末了,祝大家周末快乐! 山雨欲来风满楼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青玛伸手挥退了众人,转回身,看住史君,“史公子,能不能带我家夫人离开王府?夫人在这里是没法调理身子的!” 史君的一双眼眸愈发的晶亮,好似天上的星辰都盛在了他的眼里,“当然可以,史君定会效力!但是离开王府并不容易,我们需要合计合计!” 一听史君愿意帮忙,青玛高兴地连连道谢,“好,我听公子的!” “我现在给冰儿施针,等她醒过来,我们再合计一下。”史君说着从医箱里取出银针,手指娴熟地刺向何雪冰的几大要穴。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让外人进夫人的房间?”一道冷冷的喝问响在青玛身后。 青玛身子猛地一缩,刘义不是在匈奴郡主那里吗?怎么突然来了兰湘院?此时他看到了史君,这如何是好?她被责罚倒没什么,就是要连累了豪刚。 “怎么有胆请人,没胆承认吗?”刘义站在青玛的身后,修长的身子一派肃穆,眉宇间含冰带剑。 青玛转过身向刘义弯身行了一礼,眼眸低垂,掩去一脸愤恨,“代王,是奴婢请的大夫,请代王责罚!不过,奴婢倒是有一事不明白想要问一下代王!别人病了有医可治,不得宠的夫人难道只有等死的份吗?” 刘义看向一脸愤恨的青玛,心下不由微愣。 他承认,当他赶到木夕晴居住的院落,看到她一条雪白的藕臂变的黑紫肿胀,一张俏脸因疼痛而扭曲,鼻息微弱时,心中五味杂成,既有痛也有怒,只是不知这痛是为了谁!是为木夕晴而痛还是为何雪冰狠下杀手而痛。 一腔怒气在胸中波涛翻卷,正没有地方发泄时,恰好青玛派人来请王太医,说是何夫人昏了过去。 哪里就会这么巧?本来他也不信何雪冰会下毒毒木夕晴,但是此时她却病了,这不是做贼心虚吗?所以才没有让王太医过来,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手段要使。 如今看到这样的情况,哪里像是在装病,明明就是真病了,而且还很凶险!被青玛夹枪带棍的一问,他倒是有些无语。 何雪冰昏昏沉沉的,自己似在一个长长的暗道里走着,那暗道似乎很长,伸手不见五指,她飘飘荡荡地一个人走在里面,都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好几次顿下脚步,前后张望,想要找到那张熟悉的冷颜,但是左右茫茫那里有他的影子,她想喊,可是喉咙似乎被人紧紧地扼住,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心中哀戚,绝望如洪水瞬间淹没了她。没有他在身边,她还能出去吗? 正在绝望时,一双手握住她的手,牢牢地牵着她,慢慢带她走向暗道的尽头,在看到光亮的那一刻,牵着她的人也消失不见了!耳边似听得有青玛的说话声,缓缓地睁开眼,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低低地唤了一声“青儿!” 史君离得何雪冰最近,听到何雪冰呼唤青玛,立刻俯身看向床榻上的人,“冰儿,你醒了,哪里不舒服?”声音低沉温柔,含了无限欣喜。 刘义一步趋前,推开了挡在床榻前的史君,坐在了何雪冰的榻边,俯身坐于榻边,墨黑的眼眸,牢牢地锁向一脸苍白的人,“你们认识吗?为什么他叫你冰儿,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面上虽是波澜不兴,声音却是千年寒冰冻结而成,冷冽的足以冻伤人的心脉。 何雪冰才刚刚苏醒,就见刘义一张放大的脸孔摆在面前,不动声色下暗涛汹涌,这人几时这么容易发怒了? ……………………………………………………………………………… 亲,泽泽的文,明天要上架,谢谢大家这一路陪着我走来。特别是要感谢杨大哥、幕大哥、陲子、那尔、雪飘、肖肖、晴晴、阿里、小鱼、冰封雪Z可心、淡淡、瑶瑶、浅笑、颜颜、玥玥的支持,他们在泽泽最彷徨时,给予了泽泽无限温暖,泽泽在这里谢谢你们,也谢谢天天看文的亲们,有了你们,才有了泽泽今天的上架!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泽泽,泽泽也会努力更新,明天上架泽泽回发七章,共有21000多字。 雪冰跟刘义会怎样?木夕晴背后的高人是谁,目的是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些原来只是冰山一角,后面的会更精彩!大家记得要充值呀! 暗夜漫漫终有尽头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下吧!”。 青玛听到刘义要让她们退下,担心何雪冰,迟疑着不肯迈步。 何雪冰知道青玛担心她,怕是不肯离去,水眸越过刘义的身子,向她温婉一笑,示意她不会有事,让她不要担心。 青玛看了一眼何雪冰,噘着嘴不情不愿地退出了门。 黑压压的一屋人,霎时走的干干净净。 刘义伸手摸了摸茶碗,水温正好,才伸手递于何雪冰。 面对刘义的愤怒和冷寒,何雪冰能艰难的关闭自己的心门,压下了所有情绪,但是,面对刘义的突然温柔,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无声地从她的眼中滑落,她赶忙别过头,缓缓地闭上眼眸,试图逼回那肆意奔流的泪。 见何雪冰并没有接茶碗,而是急速的扭转了身子,背朝着他,肩头微微耸动,刘义微怔,低头看向手中的茶碗,刚才的一幕幕在他的眼前滑过,他竟然扶着她起身,他竟然害怕水会烫到她而为她试水温,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那么的自然,是那么的娴熟,是那么的温柔。他不是很愤怒吗?可是上一刻他却温柔地待她,他恍惚觉着,扶着她起身,关心着她的一切,都是他常有的行为。 皱起了好看的眉峰,思绪幽幽飘远,在他将要陷向回忆时,却瞧见何雪冰脸上闪过晶莹的光,那时什么?是泪吗?她哭了?为什么?为了他扶她起身? 他伸手想要扳过她的身子,确认一下,她的脸上是不是有泪,可是却怎么也扳不动她的身体,心头猛地一痛,放在她肩头的手改成拥抱的姿势,密密实实地把她抱了个满怀。 怀中娇弱的身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如梅花如海棠,竟然让他气闷、愤怒了几天的心瞬间安定下来。他不由一怔,难道他很爱她吗?竟然只是抱一抱她,就会这么满足。可是她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妾呀!难道事实不是这样的?青玛白日里说的话,忽然在他的耳边响起,“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待公主?你不是许了公主生生世世吗?” 脑中的混沌就像雾一样,越来越大,胸口的疼痛再不是隐隐的痛,而是尖锐的剧痛,一下又一下,疼入骨髓。为什么他只要一想到她的事情就会胸痛难忍呢? 背后的阴谋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猫扑中文 ) 何雪冰没有想到刘义会突然抱她,一时怔在那里,难道他想起来了,他记起了她? 想到此,赶忙扭头看向身后的刘义,“代王,你记起来了吗?你记起雪儿了吗?” 刘义迷迷蒙蒙地看到何雪冰犹有泪痕的脸上,表情多样,有惊喜,有疑惑,有心痛,仿佛跋涉了千山万水,此刻才靠了岸。 平日里清清淡淡的声音中竟然带着丝丝颤抖、丝丝哽咽。那是盼了好久,等了好久,终于有了回应的大喜大悲丫。 刘义心中的疼痛更盛,双手收紧,努力压下锥心的疼痛,睁大一双深邃的眼眸,满含怜惜地看着何雪冰。 虽然刘义极力隐忍疼痛,可是怎么能瞒过与她朝夕相处的何雪冰。他虽然力持平静,但额头却挂满了汗珠,她知道刘义定是又在忍着疼痛,他没有记起她,他抱她,他温柔待她,大约是他下意识的行为,逼回的眼泪再次纷纷而落,伸手轻轻地为他拭去晶莹的汗珠,回抱向他的腰身,身子窝在他温暖的胸间,“代王,不要想了,雪儿宁愿你不记得我了,也不要你痛苦。” 娇弱纤细的身子紧紧地偎着他,是那般的眷恋,又是那般的心痛,她恋他、她爱他!有了这样的认知,这一刻,刘义突然很气自己,之前他为什么会怀疑她的话呢?王太医说他中了毒,这毒消去了他对她的记忆,这很有可能,可是他却偏偏不信。 要不是今日青玛的一番言语,让他的心有了动摇;要不是那大夫的突然来临,让他有了危机;要不是眼前人对那大夫柔和亲切,让他嫉妒的发狂,让他意识到原来她在他的心中有着很重要的地位,使得他下意识的温柔待她,他怕是还要伤她呢媲! 他再也不让她伤心了,他要知道一切。 伸手扶上淡雅的素颜,轻轻地为眼前人擦去横流的泪,“能跟我说说我们的过去吗?”低沉磁性的声音中含满了柔情和温暖。 何雪冰抬起头,看向刘义的眼睛,见墨黑的眼眸含满了期待,带着致命的温情,久违的温暖再次回到她的心中,盈盈的泪光中,她灿烂一笑。 这一笑清雅出尘,婉约如莲,衬得她的一张娇颜流转着风华绝代的美。刘义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双唇覆上她温软的唇,本来只是要轻轻啄一下,没想到一碰到她的唇,却舍不得离开了,她的唇就像罂粟,一旦吸食就会欲罢不能。 何雪冰软软地偎在刘义的怀中,头脑昏沉,她没有想到,她明明走到了山穷水尽时,却在转弯处突然柳暗花明了。不管她的夫婿记没记起她,但是他愿意相信她,并且能温柔待她,她该感谢老天了! 屋内静谧的针落可闻,她仿佛听到了插瓶中海棠花盛开的声音,她也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花绽放的声音。 唇齿相缠,两个人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沉重地似乎要停滞了,清新、醉人的熟悉感阵阵袭来,何雪冰缓缓闭上了眼眸,任由自己沉醉在他的气息间。 刘义如饥似渴地吻着何雪冰,可是随着吻得加深,他心中的渴望却越来越难平,炙热的唇顺着脸颊一路细细地吻下,耳垂、下巴、脖子。 他缓缓放怀中人于榻上,修长的手指扶上她娇美的素颜,温柔地拂过她的眉间,抚平了笼了多日的轻烟。手指缓缓地移向脑后,拔去了她束发的玉簪,何雪冰一头乌发扑在素淡的床榻上。在他有限的记忆力,好像雪儿都用玉饰挽发,手不由伸向他的玉壶,取出何雪冰给她的步摇,低头看向手中的两只玉饰,它们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上,温润晶莹、剔透高洁,一如他身边的人,清雅淡然,出尘高洁,一片冰心。修长的剑眉骤然拢起,他要记起她。 “雪儿,雪儿……”声声低唤,低沉喑哑,似痛苦,似渴望。 “代王,雪儿在呢!”何雪冰柔柔出声,回应他的低唤。 他猛地将她柔弱纤细的身子紧紧裹在他的臂弯里。 膝盖处突然传来的疼痛让何雪冰不由皱紧了眉头,身子轻轻的一颤。 “怎么了,雪儿?”刘义赶忙起身,一脸担忧地看向何雪冰。 何雪冰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那里是没事的样子,分明是哪里在痛,却不愿说。脑中闪现出早晨她跪地的一幕,难道是腿痛。 伸手掀开何雪冰的裙角,撸起了套裤。 刘义心头不由一颤,一张俊颜上满含愧疚和心痛。何雪冰本来雪白的膝盖,此时却高高的肿起,无声地控诉着他曾有的罪行。 见刘义撸起了她的套裤,何雪冰赶忙伸手要撸下,却被刘义挡住。墨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何雪冰,内里满含痛惜、苦痛,“雪儿……,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此时此刻,他才想起,雪儿还病着,王太医还在外面候着。 “代王,雪儿没事!”见刘义难过,何雪冰心中也是一痛,是他让他难过了。 刘义为何雪冰迅速地整理了衣裙,又重新用玉簪为她挽起一头乌发,一切弄好,垂下了床幔,转头向外喊道:“让王太医进来!” 门被推开,王太医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臣见过代王、见过夫人!” “起来吧!你上前看看雪儿怎么了?”刘义伸手掀开了床幔的一角露出脸,定定地看向王太医。 王太医上前,坐在榻前,伸手搭上何雪冰露在外面的一截雪臂。眼眸却是不由扫向只露头在纱幔外的刘义。难道代王记起了冰儿?想到此,心中不由高兴,眼眸一片湿润,这二人终于苦尽甘来了! “雪儿怎么样了?”见王太医看他,刘义不由紧张,一张俊然绷得紧紧的,难道雪儿病的很严重吗?可是又见王太医脸上露出了喜色,看着他变换不定的表情,刘义不由困惑。 听刘义王询问,太医赶忙收回心声,凝神号脉,“代王,冰儿目前没有什么大碍,只因产后失了调理,又加上肝气郁结,如遇大的刺激,会出现昏迷。只要按时服药,调理一段时间会好的!只是在这期间,不要让她再受刺激了!” “好,你开药方吧,本王让人去煎。” “是!”王太医伸手写下药方递于刘义,“代王,让臣再给你把把脉吧!” 刘义伸出手,王太医搭上他的脉,“脉象虽然平稳,但还是有一丝异样。”代王的毒并没有解,那为什么会这样待冰儿?就在上一刻,他还看到他对她不闻不问,听到冰儿昏了过去,也没有什么反应,这一刻却这般呵护? 见王太医脸色凝重,刘义不由出声询问,“怎么了,王太医?” 王太医回神,“代王中的毒并没有解,可是代王却记起了冰儿,这让老臣很不解。” “本王没有记起雪儿!”刘义的声音淡淡传来,一贯的无情无绪中却含着压抑的痛。 是呀,自己深爱的人,许了生生世世的人,他却忘记了,是谁都会痛苦的!王太医不由心酸、愧疚“是老臣无能,不能解代王之毒!” “王叔,医也无涯,怎么能怪你!”何雪冰温温婉婉的声音从纱幔后传出。 “谢王后不怪之恩!不过老臣这几日翻遍了医书,也找了一些民间的名医询问,大致知道,代王是中了西域的息情草提炼出来的毒!” “息情草……”何雪冰缓缓地重复着王太医的话,婉约的黛眉渐渐拧起。 息情息情,难道这种毒就是要人失去感情,忘记他爱的人吗? 何雪冰抬眸看向刘义,见他墨黑的眼眸也是一片深邃,“王叔,这种毒是……” “这种毒不会伤人性命,但是会让人忘记他爱的人!” 果然如她所想。会忘记他的至爱。 代王忘记了她,但是代王却记得萧王妃,那么代王一直都是爱她的,想到此,她的心中无限惭愧,她竟然认为他爱萧王妃胜于她。是她的不信任,让她受了苦也让他受了煎熬。想到此,她看向刘义,一脸辛酸,一脸愧疚,一脸幸福。 刘义墨黑的眼眸怔怔地盯着远方,修眉微凝,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何雪冰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远方,为什么要给代王下这样的毒呢?怕不是仅仅要拆散她们夫妻吧?那是什么?是要挑拨大宛和汉朝两国的关系?何雪冰身子不由一颤。猫扑中文 曲中见温情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猫扑中文 ) 感觉到何雪冰的异样,刘义收回眼眸,伸手搂向她的腰,“怎么了,雪儿?” “代王,雪儿是大宛的公主!” 刘义一听,心中也是不由一寒,怨不得他百思不得其解,原来打的是挑拨两国关系的主意!这也许还是表象,怕是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王太医,本王的毒可能配出解药?丫” 墨黑的眼眸深邃一如深潭。他要记起雪儿!他不要忘记她,不要忘记他深深爱着的娇妻。不要让有心人利用他的忘记,伤害雪儿! “老臣无能,目前还不能!”代王是千金之躯,在没有十分把握下,他是不敢给他用药的! 看来只能找到下毒之人,只有他才会有解药,可是既然要给他下毒,他不达目的,怎么会轻易给他解药!“除了服下解药,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还有一种方法!” “是什么?”墨黑的眼眸波光潋滟,带着惊喜和急切。 “就是通过相似情景的刺激,靠你的强大意志来记起,但是这种方法,代王会很痛苦,而且恢复记忆的时间也不会太短!媲” “好,我们就用这种方法!王太医,本王该如何去做?”低沉的语气中含着满满的坚定,还有丝丝的期待和释然。完全不在意他可能经受的痛苦! “代王,我们不用这种方法!”何雪冰伸手握住刘义的手,水样的眼眸泪花盈盈,“雪冰只要你现在知道我是你的雪儿就好了!”她不要眼睁睁看着他疼痛,她却什么也不能做! 听着何雪冰的话,王太医心中也是一酸。 刘义回握住何雪冰娇小的手,唇边漾着笑,温柔地看向她,一如春雪初融,把她罩在他的柔情里,“雪儿,我要记起你!如果没有了我们的记忆,我会更痛的!” “代王,……”何雪冰还想再说,可是刘义却搂紧了她,眼光看向王太医转换了话题,问起了匈奴郡主。 “匈奴郡主的毒是怎么回事?”看到雪儿昏迷着躺在床榻上的那一刻,他就明白,雪儿并没有下毒,是他冤枉了她,不是雪儿,那就是匈奴郡主自己下的毒!她这一招是在试探他对雪儿的情吗? “回代王,那毒是极普通的毒药所致,不是西域所产!” “知道了!”她要陷害雪儿,怎么会用西域所产之毒呢! “雪儿的膝盖肿了,给本王一些消肿之药,你下去吧!” 今早的事情王太医也隐隐听说了,现在看来是真的了,心中不由心疼冰儿,这孩子受了太多苦,好在现在代王虽没有记起她,但却信她,“是,”王太医从医箱里拿出最好的消肿化瘀的药,递于刘义,转身出了门。 刘义再次小心地撸起了何雪冰的套裤,尽管已经看了一次,但心中还是不由懊悔和心痛。 “代王,我自己来吧!” 刘义摇了摇头,“雪儿,你忍着点。”说着,小心地把药膏抹于何雪冰的膝盖处,动作轻缓的慢慢揉开。 “雪儿,疼吗?” “不疼!”看着刘义一向冷淡的脸上,处处透着小心,处处透着自责,处处含着伤痛,何雪冰心如沐在暖阳里,她原以为,在他恢复记忆前,再不会温柔待她,但是这一刻,他却做了。 “雪儿,给我讲讲我们的过去吧!”找不到解药,他也要记起她。 “好,就从我们认识开始吧!” 这一讲,从傍晚一直讲到了朗月高挂,刘义沉浸在他们的故事里,听得或喜或悲,胸中的柔情就像夏日的藤蔓,越长越大,越缠越高。 原来他和她的雪儿拥有了这么多,可是他竟然忘记了她!黯然神伤时,突然觉着周围是如此的静,猛地扭头,见何雪冰头窝在他的臂弯里,水样的双眸紧紧地闭着,他的呼吸一窒,猛地坐起,“雪儿,你怎么了?” 暗夜漆漆,他只听到他急促带着丝丝颤抖的声音回荡在屋内,修长的手指颤颤地伸向小巧的鼻端,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手指。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来是睡着了,小心地为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睡姿,又为她拢紧了被角,这才慢慢地躺回她的身边,伸手拥她入怀。她的睡颜极其安静,只是如山黛眉间依然笼着轻烟。他许了她生生世世,他就该是她安稳的依靠,可是这一路走来,都是她在给她安稳的世界。从今后,他该接过她手中的船桨,让他为她来掌舵。 心渐渐安定,困意袭了上来,这一觉二人睡得极沉,直到日上三竿。 他们睡得极其安稳,但是有人却是睡不下。 芜翠轩的木夕晴本以为刘义去问罪于何雪冰,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可是她从午膳一直等到日落,左看也不见人影,右等也不见人回转。 直到一弯新月挂于天空,照得她屋内一片清冷寂静,她再也等不下去了,事实是什么,她要揭开谜底,叫来了木儿,“你去打听一下代王去了哪里?” “是,王后!”木儿匆匆走出屋门,融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木夕晴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投入到暗沉沉的夜幕中。几分惆怅,几分落寞。怔怔地看向窗外,又是一个新月初升的夜晚,如果是在匈奴,这月色必定纯美圣洁,一览无余,不会像此刻这样的躲在树影间,投下斑驳的影子。 心中不由酸涩,如果是在匈奴该多好,即使不能每天见他,但也能感受他的气息,可是如今她却身在大汉的清河刚王府,与他隔了千山万水。 “王后,代王息在了兰湘院!”不知什么时候,木儿已经进了屋,正低垂着头,小声回禀。 听到木儿的回报,木夕晴怔怔地盯着她,半天也没有出声。 听不到郡主回话,木儿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木夕晴,见她眼神怔怔地看着前方,脸上的神情不像是失望、伤心,倒像是高兴。新婚就遭弃,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吗? 感觉到木儿异样的眼光,木夕晴微微一笑,“木儿,我们回匈奴的日子不远了!” “什么?”回匈奴吗?郡主刚刚嫁于了代王,能很快回匈奴吗?何况她们身上还带有任务,怎么能回匈奴呢! “木儿,我们来,就是为了刺探何雪冰的真实身份,如今,我们用计试探了刘义对她的态度,他依然在乎她,爱她,胜过了长得肖似萧王妃的我,你说,她会是大宛的公主吗?” 对呀,刘义中了息情草的毒,会忘记他深爱的人。 传说刘义极爱那大宛公主,那么他应该忘记她。 白日她眼见他对何夫人极其冷淡无情,她还以为何雪冰真如主人怀疑,她是大宛的公主,可是如今刘义息在她那里,看都不看一眼与他才成亲的郡主,可见现在他必定喜欢她。那这位夫人必定不是大宛公主了! “她不会是大宛公主,我们就算完成任务了?主人会接我们回去?”木儿也是一脸欣喜。 “对,我们可以回去了!木儿,快给主人传递消息,就说,何夫人不是大宛公主,刘义现在正宝贝得紧!” “好,我这就去!”话未说完,人已一溜烟的出了门。 刘义一睁眼,天已大亮,怀中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在,空留余香,淡淡的萦绕在他的鼻端,掀拨的他一阵心慌。 他快速地起身,四处找着那抹纤细的身影。屋中空空无一人,他推开门快速地走向外面。 几声温温婉婉的笑声隐隐传来,他心中一安,她在这里。 大步迈向那几株开的正闹的海棠树,拨开树枝,眼前一亮,何雪冰双手抱着女儿,正在让女儿嗅着海棠。女儿小手扑腾着要去够海棠花,可是何雪冰却是让她闻,母女二人正闹得欢腾。 刘义清冷的脸上不由挂满了笑意,几步走到他们的面前。 女儿也有六个月大了,这些时日,他一直没有见她,现在一见,发现她愈发出落得清雅婉约,极似何雪冰。 伸手环上何雪冰的腰身,圈她们母女于怀间,轻轻地在一大一小的脸上印下一吻,惹得何雪冰飞红了脸颊,比海棠还要娇艳。 女儿却是咯咯娇笑着,伸着一双小手让他抱。 笑着从何雪冰的怀中抱过粉嘟嘟的女儿,他的心中漾满了柔情。 “雪儿,想不想听一首别样的曲子?” 何雪冰盈盈一笑,“愿闻其详!”猫扑中文 登山取泉水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猫扑中文 ) 刘义伸手从海棠树上摘了一片叶子,放于嘴边,吹起了曲子。曲子低沉,清越,是《诗经》郑风篇中的《出其东门》: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 虽则如云,匪我思存丫。 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出其闉闍,有女如荼。 虽则如荼,匪我思且。 缟衣茹藘,聊可与娱。 是一个年轻公子,在风和日丽中游玩,面对如云的美丽姑娘,她们锦衣华服、精致梳妆,却不为所动,心心念念的是家中那素衣淡裙的女子。 何雪冰不由颊生双晕,低垂了眼眸,虽不看刘义,却是嘴边含着清浅的笑媲。 刘义吹完曲子,静静地看着何雪冰。素以素颜,清淡如莲,洗去了尘世的喧嚣,留下的是满眼的白云风华。虽不是倾国倾城貌,但光华流转间清浅的笑,便是刹那芳华,与日月齐晖。有妻如斯,便足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何雪冰抬起头,看向刘义,站在朝阳下的他白衣如雪,风轻轻地吹过,掀起了一角,使得他就像风中飘过的白云,温柔而洒脱。深邃的眼眸再不是漆黑一片,而是春水荡漾着温暖。深深地吸着她,让她转不开脸。 刘义伸手搂过她的纤腰,低下头,柔软、清凉的唇印上她的唇,“雪儿,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他怀中的两个人,是他一生的珍宝! 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可是他们中间还隔着一个木夕晴呢! 见何雪冰水样的双眸慢慢变得黯淡,刘义心中一紧,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现在木夕晴,还不能走,他要让她传递消息,用她打消她身后高人的怀疑,为雪儿消去杀身之祸!“雪儿,她还不能遣走,我们需要她为我们传递消息!” 她何尝不知她不能走,但是她却管不住她的心,一想起,他还有一位王后,心就不由难过! 刘义笑着轻刮了一下何雪冰的鼻子,“小气鬼!” 她是小气鬼吗?不知他们两人谁更像一些!人家只是认的她,他就要起杀心,她比起他,那才是小巫见大巫! 见何雪冰一脸的嘲弄,刘义知道她定是在腹诽她。他也不深究,只是把女儿高高地抛起,又伸臂接住,再抛起,再接住! 女儿咯咯的笑着,那笑声比树上小鸟的叫声还要响,还要脆!何雪冰嘴角不由也牵了起来! 有了刘义的陪伴,何雪冰去了心事,再加上药里王太医填了安神的药,所以何雪冰贪睡的厉害。刘义看着她越来越懒懒的样子,大多时候只会宠溺地柔乱她的一头乌发,任她去睡,但也有些时候却不是善解人意的样子,比如像今日。 天还未亮,何雪冰正在睡梦中,朦朦胧胧觉着好像脸上有什么东西在爬,冰冰凉凉的,难道是蛇?心中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却看到刘义刚刚收回了手指,正笑盈盈地看着他,“代王?”何雪冰不由瞪大了眼眸,满脸怨愤,这个人越来越惫赖了! 刘义却毫无歉意,笑得一脸灿烂,“雪儿,想不想去外面走走!据说京郊的山上有一眼泉,水尤清冽,我们取来煮茶可好?” “不去!”何雪冰回答的干脆。这人大清早自己不睡觉也就罢了,也不让别人睡!即使想去也不能答应他! “真的不去?”刘义也不恼,依然一脸灿笑! “不去!”何雪冰再次躺回锦被,蒙住了头,不给他碰到的机会! 刘义掀开锦被,伸手快速地挠向何雪冰的腋窝。 何雪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锦被在榻上辗转翻滚,可是无论她怎么躲,刘义都能准确地挠向她。 “去不去?”刘义边挠着她的痒边大笑着!低沉磁性的笑声传出好远。 “我去,我去!”何雪冰笑得有气无力,只得投降! 一听何雪冰愿意去,刘义赶忙停了手,小心地扶着何雪冰起身。 乘着刘义扶她没有防备时,何雪冰猛地搂向他的脖颈,伸手挠向他的腋窝。 刘义笑着躺进何雪冰的怀中,竟然不躲也不避,冰凉的唇却准确地欺上她的唇,辗转允吸,许久才放她自由!墨黑的眼眸明亮如星,闪着捉弄! 本来是她偷袭他,怎么现在却变成他偷袭了她,何雪冰看了一眼他那得意的笑脸,心中顿时如堵了棉絮,上不来下不去。这人的肉是铁做的,竟然不怕痒! 心中气愤难平,猛地低头咬向他的肩臂。 刘义一动不动,任何雪冰咬着。 何雪冰觉着嘴里似乎有了腥甜之气,赶忙松口,刘义的肩膀上已被她咬出了月牙样的齿印。何雪冰心疼的赶忙去揉,“你不知道躲呀!”刘义笑看向她,“还生气吗?” 何雪冰彻底无语,瞪了他一眼,放开他的肩膀,准备起身。 刘义赶忙帮她拿来了衣服,一件一件仔细地为她穿上。扶着她起身。 青玛早端来了水,刘义伸手接过,要亲自为何雪冰洗脸。 青玛不由瞠目结舌,天天要人服侍的人,会服侍公主洗漱! 刘义却不管青玛怎么想,早已放盆子在何雪冰的面前,帮何雪冰洗漱,好容易脸也洗了,口也漱了,却是乌发半湿,白裙蕴图。 何雪冰瘪了瘪嘴,哭笑不得,“代王!你这是帮我呢,还是捣乱呢!” 刘义却不知反省,上上下下打量了何雪冰一圈,“我怎么觉着这样挺好!乌发半湿,白裙染图,是一种别样的美!” 青玛不由笑裂了一张小嘴,以前怎么没有觉着,这代王原来是这样的惫赖! 何雪冰却是哭笑不得,再也不敢让刘义服侍她了,自己重新洗了脸,漱了口,接过青玛递来的衣服重新换上,有用巾帕擦干了半湿的乌发。坐在了铜镜前。 看何雪冰坐在了铜镜前,刘义赶忙伸手拿过梳子,要帮她梳头。 有了教训,何雪冰再不敢劳他大驾,想抢过梳子,自己挽发,可是不管她怎么抢却连梳子的一角也碰不到。额头生汗,她依然两手空空。不由弃磊。怏怏地坐下,等着刘义糟蹋她的头发! 何雪冰的头发乌黑,长长的垂落腰际就像瀑布,刘义拿着梳子愣了一瞬,这次说什么也要为雪儿挽好发。 看着简单,但是真的做起来,小小的头发却难住了他,不管他怎么使力,那长长的瀑布就是不听他的调遣,怎么也梳不拢! 何雪冰看着刘义手忙脚乱的样子,娇笑着出了声,终算让她看到了他失态的样子了! 扭头快速地从刘义的手中抢过梳子,熟练地在头上挽了一个髻,插上玉簪,转头笑意盈盈地看向刘义! 看着何雪冰如海棠绽放的脸,刘义的心头不由一轻,雪儿的眉头终算没有了轻烟淡愁! 刘义只管看着她一脸温暖的灿笑,何雪冰不由疑惑,刚才还急着要去取清泉之水,现在却又在这里发呆灿笑!莫不是在捉弄她,现在的刘义确实很难说,“代王,还去京郊吗?”何雪冰试探的问道。 刘义回神,“去去,怎么会不去!”看着何雪冰蓄势待发的样子,刘义不由好笑,此刻的雪儿就像一只猫。 吃完早膳,刘义带着何雪冰坐上马车出了府门,直奔京郊。早上被他一顿搅合,耽误了看日出的时间,不过雪儿去了轻愁,比什么都重要! 马车一路疾奔到了一处山脚,刘义扶着何雪冰下了车。 何雪冰黑纱遮面,站在马车边,看着巍峨的高山上满含着苍翠,心中涌起无限欣喜。 刘义看了看朦胧的天际,扭头看向何雪冰,“雪儿,想不想去山头看日出?” 何雪冰点了点头,嘴边漾出一抹清浅的笑。 刘义伸手牵起何雪冰的手,两个人手挽着手沿着山道向上攀去! 山看起来并不陡峭,何雪冰以为很好爬,不料越往上行就越陡,有的地方怪石嶙峋,荆棘密布,几乎无路。 尽管刘义挽着她,她还是感觉到爬的吃力,渐渐地腿不再听她的使唤。肺中的空气也开始不够用,眼看着天将大亮起来,她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看向刘义,“代王,我在这里等着,你一个人攀上去,还来的急看日出!” 刘义抬头看了看山顶,转过背,蹲下身,“雪儿,快上来,我背你上去!我们一起看日出!” 何雪冰望了望剩下的山路,杂草横生,翠蔓缠绕,荆棘遍布,怪石突出,一个人走尚嫌艰难,刘义如果要背着她,会走的越发艰难。何雪冰摇了摇头,“代王,雪儿在这里等你,你一个人快些爬,你看到了日出,回来讲给我听!”猫扑中文 刺客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情意挽留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何雪冰脊背一僵,抬眸看向四周,但是并没有看到什么人。正要收回视线,眼角却看到几个黑衣蒙面人向他们急急掠了过来!她的眼前一花,他们齐齐奔到刘义身边,团团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此时他们离山脚还有一段距离,豪康他们还不知情,这么多人,看方才他们飞掠而来的姿势就知道他们肯定都是高手,代王才刚吐了血,一个人怎么能打过这么多人,难道今天他们要葬身在这里吗? 刘义左手抱紧了何雪冰,右手从腰间抽出软剑,幽深的眼眸中有冷冽肃杀的光芒在闪烁。 其中一人飞掠起身,剑光带着凌厉之气,直扑向他们。 刘义也不惊慌,神色平静地举剑迎上他的剑峰,其他的人纷纷举刀,纷纷劈向他们琬。 刘义以一抵众,左手还抱着一个何雪冰,刚刚才吐了血,所以不到一刻钟已经大汗淋漓,出招明显慢了下来。 好在这些刺客并不是冲着他来的,他们虽然人多,但是招招都是指向何雪冰,所以刘义只需护好何雪冰,一时之间二人还不会有性命之忧。 可是这只是暂时的,时间长了,即使他们不杀代王,代王也会因为力竭而亡,到头来他们二人谁也不能逃脱毙命的厄运,既然刺客要她的命,拿去好了藤! 何雪冰对着刺客大喊一声,“住手!你们不是想要我的命吗?好,我给你们,放了我夫婿!” 几人战得正酣,猛听得何雪冰清雅的声音破空而出,不由都怔在那里。目光齐刷刷地盯向刘义怀中的何雪冰。女子一张素颜,看上去淡淡的,不惹尘世,清雅而高洁,虽不是倾国倾城貌,但眉眼流转间是绝世的风华。水样的眼眸虽然也有惊惧,但神情极是镇定。 刘义却是心中一惊,抱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眸中的寒光带上了痛色,他突然张嘴,拼了全身的力气,仰天长啸,飞身向山脚处跃去。 黑衣人,看到刘义跃出,才从刚才的怔愣里醒过来,做了这么多年刺客,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面对死亡,她却能这般的淡定。是什么人想要她的命呢?他们突然对雇主有了探索的***。 眼看着刘义跃的远了,他们才想起,人还未的手,急急地向刘义的方向追去。 在山脚下守候的豪康、豪刚听到长啸,暗道不好,两人带着侍卫,急急地向山上奔来。 刘义看到了飞奔而来的豪康,心中顿时一松,终于没有让雪儿伤到。 黑衣人看到刘义有了援兵,身形飞掠的更快了,眼见得援兵快到刘义身边了,其中为首的黑衣人,伸手入怀,掏出暗器直直的射向刘义的后背。 何雪冰眼见得一枚黑色的东西射向刘义的后背,她猛一使劲,从刘义怀中挣出了半个身子,挡住了刘义的后背。 肩窝处一阵冰凉,尖锐的疼痛迅速的蔓向四肢百骸,慢慢地那痛却消失了,只余了一片麻木,大脑昏沉的厉害,她的眼皮渐渐沉重直到合上。 她从他的怀中挣脱,刘义大惊,急忙回手去拽她的身子,却发现她的左肩窝处有一截红缨在风中飘扬,鲜红的耀人眼眸,直刺刘义的心窝,刘义大恸,身子踉跄几步仆倒在地,手抖抖地搂她入怀,低头查看她的伤试。 这一支镖已没入她的肉中,他不敢贸然拔出,只能快速点了她几处穴位,先护住她的心脉。 何雪冰的脸颊苍白如雪,可是手指间却渐渐变黑了,刘义看到她成了黑色的手指,大恸的心,如浸在冬日里冰冷的水底,雪儿中的镖上有毒。满是绝望的眼中寒光四射,冷厉的让人在几步之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冷,“豪刚,只留一个活口,要解药,其他一个也不许留下!” “是!”豪康答应一声,带着众侍卫很快地迎上黑衣人,一场厮杀激烈而短暂,看着黑衣人的纷纷倒地,豪康上前揪住了最后一位黑衣人,“烦请阁下拿出解药来!” 黑衣人嘿嘿一笑,嘴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直直的扑向前方。 豪康大惊,伸手掰开了他的嘴,舌头已经断成了两半,再也救不活了!他松开他的嘴,在他身上摸了一遍,一无所获。 额头的汗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没有解药,他们夫人该怎么办?急忙跃向其他倒地的黑衣人,伸手从他们的身上仔细搜过,也是空无一物。好狠毒的刺客! 看着豪康两手空空,满脸绝望,刘义脸上的血色尽去,他抱着何雪冰,一步步向马车走去。 不知为何,他眼前一片模糊,竟是有些看不清路,眸中似有液体在不断地淌出来,淌出来!他不会让他的雪儿有事,他要救她,哪怕是用他的生命来换。 胸口在雪儿身子软到在他怀中的那一刻,窒息般的痛,这痛越扩越大,直抵经脉,口中有鲜血不断涌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出,脑中的白雾却慢慢消散,再无纷乱,过往的一幕幕,清晰地展现在他的面前,记得那次她中剑倒地的那一刻,他的心也是这般的痛,本以为,今生再也不会经历这样撕心裂肺的痛了,没想到才短短几年,就又经历了一次,他没有护好她,他活该经受炼狱之苦,可是老天爷,雪儿,有什么错,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她。 为什么老天这样残忍,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夫妻,看着怀中的雪儿苍白如梅的脸色,刘义的心沉沉下坠,“雪儿,你要坚持住,我还要带你穿行于月影下,我们一起去闻梅香可好,或者去摘槐花,去摘海棠花,只要你愿意;我们下的棋还没有分胜负呢?你不是最想赢我吗?这一次我一定让你赢;我们一起谱的曲子还没有练习呢,你不是想听吗?等我们回去了一起演奏出来,你弹琴、我吹笛,一定会胜过‘弄玉夫妇’!我们的女儿还等着你呢,她要让你抱呢?你可不许赖账!我是不替你抱她的!” 侍卫看着刘义一步步走向马车,他雪白的衣衫,已经被染红,不知是他的血,还是她的血。风掀起了他的衣角,也掀起了她的衣裙,它们在风中交会,难分彼此,正如它们的主人,情深可以至此吗?可以为我生为我死吗?这一刻,豪康才看清楚,刘义怀中抱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王后何雪冰,原来是王后,怪不得,可以为之死为之生呢! 这几日对清河刚王府的每一个人来说,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煎熬’。昏迷不醒的何夫人就是他们煎熬的根源。如果何夫人永远醒不过来,他们的代王会怎么样?他们不敢想下去,他们只能祈求老天千万别这么残忍地带走何夫人,快点让她醒过来吧! 这几天王府里,天南地北的医者一批批得来,又一批批得走。 始终没有一个人能让他们的何夫人醒来。 刚刚走了几位医者,屋内此时只有王太医一个人,正在给何雪冰施针。刘义握着何雪冰的手,一动不动地坐在榻边,痴痴地望着榻上之人。头发披散,修眉紧皱,脸色憔悴,胡须好似杂草,在他的脸上疯长。一双墨黑的眼眸,此时再没了平日里的深邃,只余一团萧荒,了无生气。 王太医拔出最后一枚银针,面色暗淡如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转身面对刘义,弯身跪地,头深深地磕向地面,有些话,别人不敢说,但是他得说,他看着他长大,他就如同他的亲人,他的儿子,眼看着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念想,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不管,“代王,老臣无能,请代王责罚。” 刘义只管痴痴地看着床榻上的人,并不答话,好像这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丝光是系在榻上沉沉睡着之人身上的! “老臣已为王后施针逼毒,虽然不能完全去除余毒,但暂时不会危及性命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她身上的伤虽未正中肺部,但也伤了肺腑,格外沉重,药石已是无力,现在只有靠她的意志力了!代王你千万不能这样,你要要配合老臣,让王后醒过来!” “你说什么?她还能醒过来?”刘义的声音低沉喑哑,还带着一丝颤音。 “对,她还能醒,只是需要代王来唤醒王后生得意志!”王太医一字一顿说得极其缓慢,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说的格外用力! “真的吗?雪儿能醒吗?好,让我怎么做,我马上就做?”这是这些天,他眼中第一次有了神采,尽管微弱,但是毕竟有了! 不舍人间情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真的吗?雪儿能醒吗?好,让我怎么做,我马上就做?”这是这些天,他眼中第一次有了神采,尽管微弱,但是毕竟有了! “需要代王唤起她生的愿望!” “好,本王明白怎么做了!”刘义挥了挥手,王太医起身,慢慢退了出去!看着那个背影不再了无生气,他长长吁了一口气。 刘义伸手从怀中取出笛子,清冷的笛音悠扬的响在屋内,低回,婉转,凄苦,痴恋,点点滴滴在屋中回旋,荡漾。 青玛站在帘外,这个情景如此的相像,榻上的女子乌发半挽,素颜淡雅,榻边的男子玉立挺拔,眉目俊朗,一个沉睡,一个吹笛,四年前,也是这样,幸亏那一次公主醒了过来,可是这一次呢?她不敢想下去琬。 刘义吹吹停停,不时查看何雪冰的动静,记不清是第几次停下来时,他看到何雪冰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 他惊喜的放下笛子,伸手颤颤地扶上她如画般淡远的眉宇,“雪儿,你听到我的笛声了吗?我知道你听见了,你要醒过来,我们还有好多事没做呢?你答应过我,要与我生生世世执手相牵的,你可不许食言!我们的女儿还等着你给她讲故事呢!她还没有学会叫母后呢!” 何雪冰的眉峰又慢慢回笼,似乎极其痛苦,刘义眼眸一闪,她听到了他的话,“青玛、青玛,快去把小公主抱过来!藤” 青玛听到刘义的喊声,忙忙转身奔向小公主的房间,让奶娘带着小公主快速来到何雪冰睡着的屋子。 刘义伸手抱过女儿,“雪儿,你看谁来了?你的女儿来看你了!她还没有正式起名字呢?本来想等你起的,可是我想现在就给她起名字,等你醒了后,如果觉得不好,你还可以改,你说好不好?”偌大的屋子,只有刘义一人自说自话。 青玛扭转了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胸前立时湿了一片。 “雪儿,我们的小公主就叫‘挽雪’,你说好吗?”挽雪看到母亲,想要让母亲抱,可是她的父亲不送她于母亲,她急得不由大哭。两只小手拍打着父亲的胸口,抗议着! 刘义看着女儿又哭又打,眼泪也纷纷而落,他轻轻地放挽雪于何雪冰的怀中。 挽雪直了哭声,咯咯笑着用小手拍打着母亲的脸,一下又一下,但是母亲没有反应,不理她,好容易止住的哭声又起,这一次连小脚都用上了。 刘义赶忙抱回挽雪,在怀中轻声地哄着,“挽雪不哭,挽雪乖,你母后现在困了,她要先睡一会,我们一起等着她醒来,好吗?” 几个月大的小娃娃,似乎听懂了刘义的话,哭声渐渐小了起来,手脚不再乱蹬乱打,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紧紧地盯向榻上的母亲。 刘义眼泪流的更急,如滔滔的江水。他抱着女儿,低头看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向榻上沉睡之人,“雪儿,你看,我们的女儿多乖巧,多懂事,你怎么还要睡,你怎么能忍心让她哭?”低沉喑哑的声音中带着丝丝哽咽。 “代王……” 刘义的心头大跳,狂喜如潮水般向他涌来,立即低头看向何雪冰,眼泪太多蒙了他的眼,他抹了一把脸,待看清何雪冰的神色时,却发觉那只是她昏迷中的一句胡话,人依旧是昏迷未醒。 心中不由失望,但是一瞬的失望后,心中又慢慢透出喜悦,还有丝丝缕缕的心酸。 雪儿在睡梦中依然惦记着他。可是他却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了伤! 明知道何雪冰听不见,可他依旧极其郑重地握住何雪冰的手,答应了一声:“雪儿,我在这里。” 何雪冰的眉头又蹙了起来,似乎很痛苦。 刘义俯下身忙查看了下她的伤口,“伤口又疼了吗?”伤口包扎的完好,没有血印出来。 何雪冰的眉目间似乎凝聚了很多的疼痛,刘义伸手扶上她轻轻拢着的眉峰,“雪儿,你不要再睡了,你是哪里痛呢?告诉我好吗?”声音喑喑哑哑,含满了期待和痛苦。 刘义的声音一直在何雪冰的耳边萦绕。说是,雪儿,你不能睡了,你一定要醒来,女儿等着你,我等着你,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做呢! 那声音里有柔情有凄惶,仿佛有说不尽道不完的爱恋和哀痛。似乎那眷恋,那爱意,那深深压抑的凄然和哀伤,都还在心头萦绕。 伸出手,掌心似乎还有他握过的余温,身体似乎还记得被他拥抱时,强劲而有力的臂膀。她左右相顾,寻找着他的身影,可是眼前雾气迷蒙,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想喊他,可是喉咙很痛,声音很低,她用了全身的力气,也发不出大的喊声。 前方有一线亮光,她轻飘飘的走过去,为什么她走得如此轻忽,难道她死了吗?她似乎又听到了女儿的哭声,是那么的大,那么的响。不,她不能死!她还要回去抱女儿呢,女儿还这么小,没有母亲可怎么活!她还要回去找刘义呢,没有了她,他也不能活,她要回去! 她忙忙地向光亮处奔去,眼前迷雾顿散,她看到了她的母亲、父亲,母亲依然是那么的美,父亲依然是那么的慈爱,她欣喜的就要奔上去,却见母亲皱紧了眉头,挥了挥手,风从她的袖间不断涌出,吹得她向来路跌去,她瞪大了眼看向母亲,低低唤了一声“母亲!” 母亲满眼含泪,“冰儿,你快回去,你的女儿还在等你!你的夫婿还在等你!” 女儿、夫婿,他们在哪里?为什么她看不到他们? 母亲似看出她的疑惑,伸手一指她的身后,“他们在那里等着你!” 何雪冰回头,浓雾弥漫,黑暗沉沉,好像没有尽头,他们是在那里吗?“母亲,我想你,我……” 母亲的脸上泪珠越落越多,“孩子,不要想母亲,母亲和你父亲都会看着你的,你快回去吧,不要让你的夫婿和孩子伤心了!” 对,代王正在伤心,她听到了他的喑哑哽咽的声音,她的孩子找不到母亲也在伤心,她也听到了她清脆的哭声。他们不能离开她,她要回去找他们,可是母亲…… “快去吧,孩子!”母亲再次浮动衣袖,何雪冰顺着风力跌回了黑暗。 无尽的黑暗,她艰难地走着,慢慢地,黑暗在意识中褪了色,何雪冰终于看到了光亮,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素白的床帐,飘然垂下。这是她的房间。她是怎么了,昏迷前的一幕清晰地倒影在脑中,他们被刺客追杀,她挡去了射来的暗器,之后她昏了过去,不知代王有没有脱离了危险?“代王?”她以为自己喊得声音挺大,可是传出来的只是低低的一声,似乎,一阵微风就能吹的烟消云散。 透过素白的纱帐,依稀看“”更新最快,全文_字手打到,一个人影坐在床榻前,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左手,宽厚而温暖,只是掌心里全是汗水,右手抱着一个粉雕玉砌的孩子,小脸上还挂着几滴泪珠。他正埋头于女儿颈间。似在哄着女儿,又似在哭泣,他的代王在哭泣,因为什么?因为她?她怎么可以让她流泪呢?男儿有泪不轻弹! “代王,”这一次她的叫声比上一次大了许多,刘义听到叫声猛地抬头。 一瞬间,何雪冰几乎认不出来,面前的人就是她那挺拔玉立,眉目俊朗|的代王? 他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墨黑的眼眸了无生气,剑眉紧皱,脸色憔悴,胡须好似稻草,在他的脸上蔓延。 见到她终于醒了过来,刘义骤然闭上了眼睛,长吁了一口气,仿佛是一直以来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回落到了胸膛里。脸上是满布的惊喜,握着她的手的手掌,紧紧攥了一下,他俯身看向她,低低说道:“雪儿,你终于醒了。”原本低沉磁性的声音竟变得喑哑不堪,双眸里竟有一片水雾朦胧。 “代王,我昏迷了几天?” “已经有半月了!”刘义说的极是缓慢,仿佛这几个字就要用尽他一生的力气。他忘不掉,看到她软倒在他怀中的那一刻,他的心是如何的慌痛,就像洪水慢慢卷过他的身体,一点点淹没他的身体,窒息而绝望。这种痛,这一辈子他已经经历了两次。人生最大的痛,莫过于爱的人倒在你的面前,你却无能为力!这一辈子,他很少有办不到的事,可是他却保护不了他的妻子! 反击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放下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此毒能解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猫扑中文 ) 何雪冰伏在他的怀中,嘴角露出笑,“代王,这一生我再无遗憾,我做了我最快乐的事情,也做了我最想做的事情!” 刘义低头在她的发上轻轻印下一吻,伸手搂紧了她的背,“我一直都想问你,你最快乐的事情是什么?最想做的事情又是什么?丫” 何雪冰的眉头也溢出笑意,“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嫁了一个好夫婿,生了一个好女儿。最想做的事,就是像现在这样,我们能像寻常夫妻一样生活,自由自在地看蓝天、白云,看云卷云舒。或者我们什么都不看,只是静静地坐在这里!” 刘义搂紧了何雪冰再不说话,二人静静地看着窗外,雪越下越大,天地间苍茫一片,除了漫天大雪,再无其它。时间也仿佛被那彻骨的严寒所冻结,两人相依相靠,静拥着他们的执手相牵、地老天荒,是一瞬,却是一世。 风呼啦啦地从碧纱窗内吹了进来,卷起了案头的画卷,一树一树梅花在凌厉的风中起舞翻飞,身姿高洁,姿态娴雅。 刘义的心头微微泛痛,他以为,他们一直能握着彼此的手,看天上云卷云舒,赏地上的花开花落,直到白发苍苍。可是他拼了全力要保护她,终究没有做到,她伤前没做到未雨绸缪;她中毒后未能救她。他已让维单溅如尘土,生不如死,可是他却说,他没有杀他的雪儿。他派出一拨又一拨的人去寻找解毒良方,可是答案都是一样,此毒平生未见。是谁这么心狠,要置雪儿死地? 怀中的人似乎好久没有动了,刘义心头一窒,抖抖地伸手探向她的鼻端,微弱的气息吹过她的手指,尽管微弱,却吹的他心头慌痛尽去。 雪儿现在越来越能睡了,一天时间里有三分之二都是在昏睡,他抱她到榻上,紧紧拥着她,静静等着天黑。 夜里,刘义似乎听到了什么,猛的惊醒,伸手摸向怀中之人,身体温暖。他长长出了一口气,闭眼躺下慢慢睡去。 夜太长,白日太短,刘义几乎寸步不离何雪冰身畔,帮她一起为女儿裁衣,缝衣,本不会使剪子、拿针的手,现在却越来越灵活。帮她一起作画,有时是画她,有时又是画他,她添眉,他描鼻。她图唇,他染衣。帮她一起梳发,现在他能很快地挽起她的一头乌发,而且样式新颖别致媲。 她已经弹不动琴了,以前是他听她弹,现在是换过来,他弹她听。琴声悠扬,琴韵婉转,她的眼中迷雾一片,是她让他承受了一次次生离死别,是她让他过早生了华发,她心痛地抬手扶上那已花白的鬓角,珠泪忍不住滴落。他却扭头朝她一笑,如春花绽放。她明白她的心痛、歉疚都是多余的。她释然,万般心痛,万般歉疚,转瞬间化作了青烟,随风流散。 这一日,何雪冰又在昏睡,刘义坐于她的榻边伸手取来了琴,弹起了她在太后寿辰时弹过的曲子。 十指轻轻弹拨,空山路远之音传彻小院,一眼清泉绕着青青竹林一路蔓延,叮叮咚咚地从一块卵石跳到另一块,倦了又钻出小桥,一路溅跳着,流进开阔地带,两三户人家,轻抛着向晚炊烟,有小童坐于牛背归来,牧笛声清越而悠长的传送。悄悄地放缓了脚步,带着这笛声,笼着这轻烟幽幽地流淌山麓,漫向空谷,梳洗着翠翠的草,艳艳的花,引得蝶儿舞动,鸟儿鸣叫,在空谷中一声声回荡。那满山、满谷的清凉宁静,竟使人有了潜山归去来的故园感。 一曲而终,余音袅袅久久回荡。 刘义神情怔怔的看向床榻上沉睡之人,他从小就习音律,技艺非凡,而且自认为很擅赏音律,可是他竟然从没有发现,原来她早已在琴音里暗藏了她的心。 起身走向她的身边,坐于她面前的绣榻上,伸手扶上她的发,墨黑的眼眸紧紧绞着那惨白的素颜,“雪儿,雪儿……”一声声低唤,到底含了怎样的情感,他也不知他心中到底涌动着的是什么,只觉得心中似有多种情绪在翻卷,让他的心口一阵气闷,在这一声声低唤中,似乎找到了出口。 突然,他猛地抱起何雪冰,向外高声喝问:“什么人?” “刘兄别来无恙?”温润如玉的声音传入耳中,刘义身子一震,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何雪冰,似怕被来人从他的怀中抢走! “原来是赵兄!赵兄来看我们夫妇,为什么不打一声招呼,好让我们去迎接你!”刘义眯起了一双墨黑的眼眸。为了怕人暗害雪儿,他隐去了他们的行迹,没想到赵昧竟然能找到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 “迎接倒不必了!”说着从窗外飘进了屋子,带着寒雪和冷风,稳稳地站在地上。深邃的眼眸含松映潭,暗蕴犀利,唇边带着永不变的暖如春风般的笑。 他远远地听到琴音,仔细辩听,正是雪儿那日在大汉太后寿辰上弹得曲子,轻灵而出尘。沉重多日的心,不由一喜,似那被乌云遮了几日的太阳,终于守得云开雾散了!雪儿还能弹琴,雪儿还能弹琴,心中只剩这一句话。顿时天地宽阔,风高云淡。可是等到了近前一看,却是刘义在弹冰儿曾谈的曲子,难道冰儿病的连琴也不能弹了?喜悦的心直沉涧底,此时心中涌动的满满全是冷意。 刘义看了一眼被他的寒意带起的画卷,“不知赵兄千里迢迢而来所为何事?”低沉磁性的声音中是一贯的无情无绪。 赵昧向前迈了一步,伸手欲扶上何雪冰苍白的脸,“我是来看冰儿的!” 眼看着赵昧的手就要碰到何雪冰苍白沉静的睡颜,刘义淡淡看了一眼赵昧,看似脚步没动,但是赵昧的手指却扑了空,“赵兄,雪儿正在休息,不喜欢被人打扰!”低沉的声音中已含冰带剑。 “是在休息,还是你让她病入膏盲!”赵昧收起唇边的笑,深邃的眼眸带着寒剑直刺向刘义。 刘义心中一痛,“她是我的妻,我们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 “是吗?一个不能护她周全的人,怎么配拥有她?她待在你的身边,只会受伤,被害!”赵昧的话不高,但是句句透着丝丝寒意。 刘义抱着何雪冰踉跄了一下,赵昧的话句句戳到了他的弱处,如箭般,直穿他的心脉。刺得他体无完肤。 对,是他没有护好她,没有护她周全,是他的错。赵昧没有说错。 看着一向清冷的冷面代王,竟然眉脚眼梢尽带痛慌,赵昧的心中不由一软。“让我看看她吧,也许我能救她!” “你说什么?”刘义瞪大了一双眼眸,怔怔地看着他,生怕是他的幻觉,听错了。 “我带了慧空师太来,她也许能救她!” 这一次刘义确定自己听的真真切切,心头几跳,喜悦如潮水般涌上,灰蒙蒙的眼前,竟然有了丝丝光明,“慧空师太在哪里?” “她就在外面等候着呢!”说着转头向外,“慧空师太进来吧!” 慧空师太推门而进,向赵昧和刘义轻施一礼,转头看向刘义,“代王,烦请你把冰儿放于榻上,方便我查病!” “好,”刘义抱着何雪冰快速走向床榻,轻轻的放她于榻上,“师太请!” 慧空师太坐于何雪冰的榻边,伸手撘上她苍白的手臂,脉象微弱,毒已进入肺腑,是极罕见的毒,这种毒失传了好几年了,现在竟然用在了冰儿身上,是什么人跟冰儿有如此仇恨,想要置她于死地? “怎么样?”慧空师太号脉,刘义、赵昧怕打扰了她,都静静悄悄地站在她的身后,可是看她半天凝眉低头不说话,二人怎么也不能忍受了!这短短的一刻,他们仿佛跋涉了千山万水,仿佛经历了一世。 听着二人急切的声音,慧空师太缓缓一笑,“冰儿虽中毒很深,又是世间罕见之毒,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可解。” “要怎么解?”刘义心头狂跳,她的雪儿终于有救了。一向清冷的双眸水雾聚拢,一滴两滴迅疾的滴落他的胸前,在他的锦袍上慢慢晕了开来。一瞬间,他觉得是这么的不真实,他仔细的看了看慧空师太,又咬向自己的手臂,阵阵疼痛传来,那种事失而复得的惊喜,向狂潮席卷了他!他的雪儿有救了,有救了,他们可以早看朝霞,晚迎落霞,他们可以肩并肩,一起看云卷云舒。猫扑中文 月下决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雪山斗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刘荣的女儿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 ) 这一战,来的也快,去的也快,何雪冰怔怔地看着最后一个倒地之人。又是死无对证。 赵昧抬头看了一眼刘义,“刘兄,又是一个死无对证,这次毒藏在哪里?” 刘义摇了摇头,不在嘴里,也没有人暗下毒手,但是还是在他全身不能动的情况下死了! 慧空师太上前,查看了一下刺客的眼睛,“他中了和冰儿一样的毒,估计来之前就已经服过了!丫” “代王,属下这就派人去重新调查!”豪康上前一步,满含愧色的行礼请命,他查了这么久,竟然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 “不用再查了,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刘义语声淡淡,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豪康猛地抬头,一脸震惊的看向刘义。 刘义却不看他,目光投向远方,墨黑的眼眸越发的幽深媲。 赵昧一起随着刘义看向远方,“刘兄,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不能保护好冰儿,冰儿我是会带走的!” 刘义转头看向赵昧,俊朗清冷的脸上,笑意湛湛下满含着坚定,“赵兄,你不会有那样的机会,雪儿会平安待在我的身边的!” 一轮明月,挂在辽阔的天空,清辉洒满大地,风掀起了衣角。 月色之下,何雪冰与刘义并肩静静而立,一样的素色白衣。 何雪冰吹完一曲,玉笛执在手中,月光慢慢抚过笛身,冰凉清冷,光滑如洗。刘义朝后负手向山下眺望,月白色丝质长袍在月色下飘然翻飞。 一缕箫音,从远处飘来,声音渐渐变大,似乎吹箫的人正在急速向他们身边行来。 箫音一变,从欢喜变成了哀伤,仿若一勾沉浸在往日喜悦记忆中的人忽然发现原来一切都已过去,蓦然从喜到哀,一点过渡都没有。 何雪冰不由一惊,天山圣地经常有高人出没,难道在这里他们碰到了世外高人,不知他为了何事竟然如此伤怀。被他笛中的伤心触动,不禁极目向笛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轮皓月当空而照,一匹雪白的马正奔跑在漫漫月色下,蹄落不生尘,好神骏的马儿! 一个身穿月白衣袍的人骑在马背上,横箫而奏,乌黑的头发张扬在风中,宽大的衣袍随风猎猎而舞。如此张扬的姿态,在此人身上却依旧透着文雅温和。 皎洁的月色流转在他的身周,却驱赶不走萦绕在他身上的孤寂伤心,他的箫音把整个月色都带入了哀伤中。 这个人怎么有几分像赵昧,不是长得像,而是神态举止有些像他,或者应该说,是赵昧像他。难道他跟赵昧……,何雪冰不由睁大了眼睛,看向那人的身后。 随着越来越近的身影,何雪冰本就疑心渐起,此时心中一震,眼睛直直地看向那人身后去而复返的赵昧。 身下是同样的雪白骏马,身披白色的披风,灼热的目光,穿透清冷的夜雾,直直地凝结在她身上,好似要将她整个人看穿。而赵昧身边的那人,并不看向任何一人,而是手中握着萧默默看着地上的一角出神,一脸寂寥,一身清冷。圆月映照下,只有他和月中的影子彼此相伴。 一瞬后,他抬头看向天山山顶,似乎想起了什么,忽地一笑,可笑过之后,却是更深的失落。 何雪冰就站在他的不远处,睁着一双水眸定定的看着他们,一动不能动,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大脑一片迷雾。刘义也静静地立在她身侧,寂静中只听怦怦的急乱心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马喷了喷鼻子,冲着何雪冰他们站的方向叫起来,顺着马指的方向,马上的那人似乎才发现他们,含笑道:“不知是何方君子高人?” 刘义抱了抱拳,“我们‘夫妇’是赵兄的朋友!” 那人一听,眼眸越过刘义,看向了他身后的何雪冰,几分打量,几分深思,几分探究。 何雪冰默默站在刘义的身边,白日,她去了毒,赵昧便在天山跟他们道了别,可是为什么会去而复返,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为什么会跟着这个人在这里出现?这个人又是谁? 刘义伸手握住何雪冰的手,紧紧地,何雪冰发现他的手掌竟然全是汗水。心下一酸,她也紧紧地回握住他的手。 赵昧看到他们交握的手,脸上的血色尽褪,一时怔怔。竟然忘记了要从他们那交握的手上移开眼光。 他身边的那人,似乎觉着隔着几步,看不真切,翻身从马上下来,几步跨到何雪冰他们面前,紧紧地盯着何雪冰看。探究、深思的神情慢慢地变得多样,似喜、似悲。抖抖的手伸向何雪冰,可是又在半空中打住。既不落下,也不向前,就那么僵着。 看着他的神情,何雪冰突然心头苦涩涌起,似乎黄连在她的心中晕染了开来。看着他的神情,难道是失去了佳侣?而且那个人估计长的有几分像她! “芊儿,是你吗?”温润的声音中杂了多种情绪,有思念、有惊喜,还有深深地苦痛。 芊儿,好美的名字。 “义父,她是冰儿,不是义母!”赵昧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几分心痛,几分寥落。 那人身子猛然一震,半空僵着的手,尤地垂落。 “冰儿……”那人眼神怔怔,似在琢磨赵昧话中的意思,一瞬后,迷离的眼眸慢慢清晰,“冰儿,你的母亲是谁?” 母亲?难道此人认识她的母亲?可是她的母亲是大宛人,这人怎么会认识她的母亲,难道他也是大宛人?可是看他面目温润,如山如水,怎么会是大宛人!“我的母亲是廖莎郡主!” “我不是说你的养母,我是说你的生母?” “什么?”何雪冰猛的一惊,眼神疑惑地看向面前人,这人是不是头脑有问题? 刘义也是猛然一惊,眼眸定定地看向赵昧! 赵昧却是不看他,而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何雪冰。 “这位伯伯,雪儿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你的父亲可是汉人,名字叫何道之!” 何雪冰水样的双眸猛地一缩,他怎么知道他的父亲?“对!” “那就是了,你是他收养的女儿,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你说什么?”何雪冰猛地一怔。 “冰儿,义父说的没错,你并不是你父亲的亲身女儿,你是刘荣的女儿!”赵昧温润的声音含着丝担忧,慢慢地从她的耳中滑进。 “昧哥哥……”何雪冰的眼中涌起了水雾。 刘义也是一震,“赵兄,你说什么?” 赵昧这次看向了刘义,“刘兄,她是你的至亲,她是前太子刘荣的女儿!” 刘义的身子猛地踉跄,他紧紧地盯着他的脸,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不妥,可是,赵昧的眼神没有一丝闪烁!他手心的汗,越出越多。额头上的汗珠再也承受不住它们自身的重量,终于如断线的珠子,纷纷而落。怨不得,皇上三番五次的要置雪儿于死地,原来如此。 “昧哥哥,我怎么会是前太子的女儿?” 赵昧一脸痛惜地看向何雪冰,他不想看到她难过,可是她是刘荣的女儿,刘彻是不会放过她的!何况,她再与刘义在一起,有背伦理。 他爱冰儿,希望一生都能拥有她,但他更希望她幸福,她既然喜欢刘义,他即使再痛,也会成全她。所以,在那小村,他做了决定,从次放手。冰儿的毒解去,他没多做停留,离开了天山,他相信,凭刘义的本领,即使是刘彻要置雪儿死地,他也会有变法护她周全的。 可是,他刚刚出了天山,竟然碰到了多年游历四方的义父。再闲聊中,他说起了冰儿,提到了她是大宛的质子,何家的女儿。 没想到,义父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竟然失态良久。义父一直都是泰山崩于面前,都不会变脸的人,可是这一次,他竟然会悲喜交加,眼泪横流。 在他的追问下,他才知道,原来义父年轻时有过一个心爱的女子,从小两家就给他们定了娃娃情,他们情投意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们水到渠成,就等着长大后完婚即可。 两家选好了日子,芊儿也上了他的花轿,甚至他们都拜了一半的天地,可是,她的父亲却突然死了。 他们的婚礼只进行了一半,不得不停下来。可是这一停,他却失去了他的新娘,他们的婚礼永没有进行下去。 意外的惊喜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猫扑中文 ) 他们的婚礼只进行了一半,不得不停下来。请使用访问本站。可是这一停,他却失去了他的新娘,他们的婚礼永没有进行下去。 刘荣看上了她,那时他应该带她走的,可是他不能置整个家族不顾,她也不允许他这样做。所以他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子嫁进了皇家,做了刘荣的侧妃。从此他的生活里再也没有了光亮,他开始了一生四处流浪的生活,是放逐,也是心死。 何雪冰听到此,早已一脸的泪水,脸色苍白如寒风里梅花。 赵昧心痛的欲扶上她的胳膊,可是刘义更快地扶住了她。 两双颤抖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眼眸紧紧交缠,述说着一生的痴恋,凄苦、但却坚定,“雪儿,我们永不分离,即使不能做夫妻,我们也不分离!珥” 何雪冰泪眼迷蒙,使劲地点了点头,“好!” 赵昧眼眸微黯,他这一生的遗憾就是未能比刘义更早的认识冰儿,如果他先遇见了冰儿,是不是现在拥她在怀的就会是他? 可是现实是他们是一对,他是多余的那一个,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这一辈子他们都会相伴到老,但愿下辈子他能比刘义更早的认识冰儿,能牵着她的手走过一生,不,是生生世世,再不放手录! 刘义看向赵昧的义父封轩,“伯父,虽然我相信你说的话,可是我还是需要去查证一下,既然,冰儿是刘荣的女儿,为什么会被何道之带去了大宛?”这一瞬,他又变回了那个冷清之人,脸上无情无绪。 封轩抬头看向赵昧,脸上洒满了同情,“何道之曾是刘荣的幕僚,对刘荣万分忠心,刘荣对他也极是信任,在他被害前,他悄悄让何道之带着他的女儿逃出了府。刘荣死后,大汉上下风声鹤唳,对太子门人的搜捕一天比一天紧,何道之无奈,才逃到了大宛,这才隐姓埋名,在大宛生活了下来,这些情况,都是后来我一点点查出来的!” “伯伯,雪儿的母亲可还活着?”刘义若有所思的看着封轩。 “已经殁了在了那次变动中。”知道当年事的人,就剩了刘彻和眼前的封伯伯,可是万事都不是不可查的! 刘义转头看向赵昧,“赵兄,烦请你晚几天回南越,雪儿和封伯伯先暂时交给你!” “代王,你要回京师吗?”何雪冰上前,紧紧地握住了刘义的手,“不要回去了!” 刘义伸手搂了搂何雪冰,“雪儿,有些事,我该去查个明白,也该与皇上做一个了断!” “代王……”她清楚知道,刘义决定的事,她是很少能够改变,但是她实在是不放心他去,君心难测! 刘义眼眸定定地看向何雪冰,看到她的水眸中带着不安和紧张,映着两个小小的自己,“雪儿,你要信我,查清楚了,我们就隐居在这里,你说可好?” 何雪冰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既然他要去,她该支持他! 刘义已经走了三天了,这三天,何雪冰度日如年。生命中从没有过如此难过的三天,每看到太阳坠落时,她都觉得心中那无穷无尽的惶惑被一点点带了出来。 每日里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坐在门前翘首等待。可是等到了十日时,却等来了刘义被害的消息,他在来这里与她会合的路上被人下了毒。现在生死未卜,正被豪康日夜兼程的送来这里。 那一瞬她天旋地转间,似乎她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离她而去了!她的心空了,再也回不来了! 她昏昏沉沉地倒在了奔来的赵昧怀中。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半清醒时心里反反复复都是“为什么”,何雪冰一时还不明白自己心中在念叨着什么,忽地想起一切,不由大恸,“为什么,代王,你为什么要失信?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人?” 她猛地起身,入眼看到的却是刘义静静地睡颜。 那一刻,她心中是那么的惊喜和震惊。 大喜下,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只能呆呆望着刘义。 “雪儿?”刘义缓缓睁开眼睛,低沉磁性的声音中含满了宠溺,怜惜,和歉疚。 何雪冰猛地扑到他怀里,眼泪一下涌了出来,他赶着替她抹泪:“对不起,吓坏你了吧?” 何雪冰只是落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雪儿,对不起,让你伤心了?我不是故意的!”刘义伸手小心地为她拭去了眼泪! “代王,你炸死,你与昧哥哥商量好的吧?” 刘义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单单只她一人被蒙在鼓里。两个人还说多么多么爱她呢,结果一个忍心让她伤心,一个看着她晕倒在他的怀里也不心痛。 “我早料到皇上必不会放我归林,无奈,我与赵兄设了炸死这一条计!怕你知道真相,不能瞒过皇上的暗探,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也是,如果她知道真相,必不会如此表现。 “雪儿,这次我查了你的身世,你可能并不是刘荣的女儿,而是封伯伯的女儿!” “你说什么?”何雪冰吃惊地看向刘义,这几天,连着出事,她的大脑早已停摆。 “我查了刘荣娶你母亲的时间,也查了当年你出生的时间,你竟然早出生了一个月!” “我早出生了一个月?”也许她真不是刘荣的女儿,想到此,她的心中不头不由一轻,似乎一块押着的大石终于被堑起了缝隙,“我真是封伯伯的女儿吗?” “封伯伯,就在我们这里,我们可以去问问他!” “代王,你是不是早有怀疑?” “应该说,我是不信,不信我和我的雪儿会有缘无分!”说着轻轻地搂了下眼前人,满汉眷恋,满含宠溺! 刘义刚刚吃了解药,身体的力气还未有恢复,何雪冰刚刚转醒,身体也是无力,但是二人再也不能等,他们要现在就知道真相,二人相互搀扶着起来,慢慢地走向封轩住的屋子。 封轩正在吹箫,满是悲伤。 刘义、何雪冰静静地站在窗边,等着他吹完一曲,才进了门! 封轩也不说话,怔怔看着窗外发呆。“封伯伯,我有一事想要问你!”刘义说道。 封轩收回了目光,“请说?” “你……可曾与何雪冰的母亲……圆过房?”一句短短的话,却断了几次。 封轩瞪大了一双眼眸,看向刘义,许久都未说话,一时间,屋子静的竟然能听到她们沉重的呼吸。 “在她入太子府前,我们行了夫妻之礼!” 刘义一向清冷的脸上再也无法平静,灿烂的笑挡也挡不住的展开! 何雪冰也是神色奇怪,好似极高兴,又极心酸。 封轩一脸奇怪的看向二人。 “封伯伯,雪儿,是你的女儿!” “什么?”封轩站起,颤颤地走向何雪冰,一双眼眸紧紧地盯着她,水样的眼眸,淡远的眉,是像芊儿,可是看仔细了,还是像他多一些,她是他的女儿。“女儿!”伸手欲扶向她的脸,他的身子却慢慢的倒了下去! “封伯伯……” 难熬的夜终于熬过去了,何雪冰拖着疲惫的步子走了出来。一夜无眠,她极是疲惫,一出门,便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正在等着她,何雪冰抬头,看到刘义宠溺心疼的目光。 “你父亲已经睡下了?”刘义轻声说道。 “对,已经睡了!” “师太说了什么?” “师太说他是受了刺激,又加上这些年心中郁结,所以才会昏迷,吃药调理一阵会好的!” “也是,这么多年,他的心中一定郁结很深。你也累了一天了,该好好歇歇了。”刘义抱着她反身走向他们的屋子,他的怀抱那么温暖,那么坚实有力,让她整个人沉醉。她真的好累,就那样躺在他的怀里,安然而眠。 在混沌的梦乡里,她做了一个愉快明媚的梦,一觉醒来,却早已记不清梦的内容,只觉得精神愉悦,神清气爽,手足轻捷如蝶翼。 太阳斜斜挂在西天,透过碧纱窗,将绯红的光芒映照在她的脸颊上,为她的脸抹了一层绯红的胭脂。何雪冰睡得太沉,刚苏醒的那一刻,竟不知置身何处,良久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小村的屋中。 推门出来,风有些凉,可是却也不觉得冷,太阳还不曾完全隐入远山,而圆月却已经从东边探出了头。 整个村子里静悄悄的,就连他们的院子也是静悄悄的!何雪冰心里倒是没觉得寂寞,她知道,有一个人是绝对不会丢下她的。猫扑中文 此情永不悔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长别离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朗月高挂天空,脉脉清辉随风流泻。 夜风拂动水中明月,几点星芒忽随波聚拢,又忽随波散开。魏皇后伸手捞起水中一片半衰的荷叶,放在掌心,怔怔出神。 突然感觉到冰凉的东西耀华了她的眼,她猛地起身,还未站稳,头脑一阵昏沉,身子软软的倒下。一双手从旁边接住了她,抱她入怀,消失在夜色中。 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魏皇后睁开了眼,暖暖的阳光透过小小的窗子照在她盖得被子上,天亮了,她想抬起手,掀开锦被,可是她的手似乎被什么缚住了,她低头,看到露在锦被外的一截身子裹满了绳子,不用看,她也知道此时她的身子上必定全是密密麻麻的绳子。 她被劫持了,是什么人能从皇宫里劫持了自己珩? 抬眸看向前方,屋子极小,除了她身下的这张床外,还有一桌一椅。 有淡淡的菜香由远而近的飘了过来,屋中的铁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纤细的身影迈入屋中,接着纱帐被揭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眉目娇好的年轻女子脸孔,身上穿了淡粉的纱裙。 她手中端了一个托盘,静静地站在她的床边,托盘上,摆了一碗莲子粥和几样菜色,样数虽不多,但却是极罕见的菜式,“夫人,请你用饭!”语气无情无绪,但不是恭敬欢。 “你家主人是谁?” “请夫人用饭!”魏皇后淡淡一笑,果然,她不答她的问题,她本来也没有打算能从这女子口中问出些什么。 “这是什么菜?”她转移了话题。 “夫人放心吃吧,菜里没有毒!”生怕她不吃似的,语气稍稍有些急迫。 难道菜里真有问题,她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女子,见对方清澈的眼眸,有着淡淡的恳求。 “先放在桌子上吧!”魏皇后不急不躁地淡淡吩咐。 “夫人莫要难为奴婢?”身前的女子紧紧地盯着她,似乎她不吃,她就会用强。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今天魏皇后成了他人案上的肉,亲自体验了这两句话的含义!想到此,不由一阵好笑,都是她太过大意,竟然为皇上找来了麻烦。不知,这些人抓他来有什么阴谋,又要想从皇上那里得到些什么? 能从皇宫里劫他出来的人,必不是泛泛之辈! 魏皇后动了一动,不管他有什么阴谋,恐怕都会在她吃了这些菜之后才会知道! 既然想要从她的嘴里或者她的身上得到些什么,那么肯定不会现在就杀她,“烦请姑娘解开我身上的绳子,我才好用饭!” 粉衣女子看了一眼魏皇后,伸手放托盘于桌上,端起莲子粥,用小勺挖了一勺,送到她的嘴边。 看来是不准备放开她了,心中不由好笑,虽然也学过几天武,只是为了防身,所以只学了几个招式,要去与人对决那只是花拳绣腿,他们竟然这么防着她,防着她这一介女流。 缓缓张开嘴,吃掉女子勺中的粥。 女子喂得极快,生怕她不张嘴,反悔似的。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女子停了下来,放下碗,走到魏皇后的床边,伸手给她解绳子。 看来这粥里的确放了东西,“粥里放了什么?” “软骨散!” “什么?”从没听过的名字,魏皇后不由问了一句。 “就是让你浑身无力的药,不是毒药!”话未说完,粉衣女子已为她解开了绳子。 魏皇后动了动手指,抬眸看向面前人,“这是什么地方?” “大王的王宫!” “闽越王的王宫?” 粉衣女子点了点头。 看来劫她过来,是要向皇上要挟了! “我可以出去走走吗?”她要看一看地形,看看她身在何处。 粉衣女子迟疑了一下。 “难道你还怕我跑了不成,不要说,我吃了软骨散,就是不吃,这王宫侍卫林立,青 此情可待成追忆,恨难平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此情可待成追忆,恨难平 魏皇后淡淡一笑,抓她的人终于出现了! 余善轻轻挥了挥衣袖,一股大风直击向搅在一起的剑。 雪影、明蕊同时撤剑。 明蕊收剑在手,脸色微变,慢慢地挪向余善面前,“皇兄!” “你还知道本王是你的皇兄吗?”余善的声音冷冷,不带一丝温度琬。 明蕊忽地抬起了头,娇美的脸上满是倔强,“皇兄,赵昧害死了我的明哥哥,我用他的皇后来祭我的明哥哥,有什么不对?” “胡闹,还不回你的闺房!”余善的声音已经冷的不能再冷了! 一瞬间,明蕊的一双美眸含满了泪水,但是她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就那么泪光盈盈的与余善对峙着藤。 余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明蕊听话,你先回去,本王自有计较!” 明蕊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的泪终于掉了下来,快速地转身奔向竹林。 目送着那绿色的身影隐在了竹林里,很久之后,余善才回过头,看向魏皇后。 “魏皇后得罪了!”嘴上说着得罪,可是面上却没有任何的歉意。 魏皇后牵了牵嘴角,看向余善,“余善大王,抓了我来,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是吗?”余善微微偏了偏头,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并不得宠,甚至皇上已经明确跟我说过,我们已不是夫妻,现在我只不过是一个出家人罢了!拿一个不受重视的人来要挟对手,你以为还有希望吗?” 余善拍了拍手掌,一脸的赞许,“好伶俐的牙齿,好清醒的头脑,如果你真那么没用,我倒是可以考虑让明蕊杀了你!”说完静静地等着魏皇后的反应。 魏皇后微微皱了眉,“我已经在你们手上,怎么处置请随便!” 余善一怔,“难道你不怕死吗?你还这么年轻!”何况她还是名义上的皇后呢,这一生有着别人没有的尊荣,她舍得? 魏皇后静静地在余善脸上扫了一圈,一脸的迷惑,“怕,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可是我怕有用吗?我现在在你们手上,生死我能做主吗?” 余善没有说话,只是一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双黑眸更深的看向魏皇后。 “既然不能做主,何不放怀!”魏皇后淡淡地说完最后一句话。 “不愧是赵昧的皇后,果然不凡,不过,你放心,赵昧绝不会让你死的!” “余善,你到底要做什么?”淡如春风的语气含上了怒气。 “到底是怒了,原来你也不总是事不关己的!”余善轻轻扯了一下嘴角,“赵昧为了那个何雪冰,害你被迫带发修行,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这么护着他!不知是不是聪明之举!” “住嘴,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了解多少?既然不知道,就由不得你来胡说!” “不了解吗?赵昧为了何雪冰遣散了后宫,当然也包括你。他本想把你打发到宫外的寺庙里,让你终老一生,只是你不肯走,所以才在宫里让你带发修行!我说的对不对,魏皇后?” “对又怎样,不对又怎样?” “难道你不恨那个夺你夫婿,毁你家的人吗?” “恨有怎样,不恨有怎样?”魏皇后此时语气慢慢地低了下来,恢复了一贯的清润。 “不怎样!只是需要魏皇后你配合一下本王!” “你要做什么?我又要做什么?” “让赵昧退兵,放弃攻打闽越!” “我一个不受宠之人,怎么能劝得动皇上!”一直紧绷的脸缓缓放松。 “恐怕你整天呆在佛堂里,还不知道吧,赵昧攻打闽越,是为了替那个女子报仇,他恨本王,让何雪冰恢复了记忆,让她离开了他!他这么做都是为了那个女子,可是那个女子又为他做了什么?相反,你为了他做了多少,这些年,你为他挡去了多少冷箭,如果没有你,他的江山未必坐得稳!可是,你看看他有顾念过你吗?还想把你与他的江山拱手交予她的手上,让她代你做皇后!” 虽然魏皇后并不恨何雪冰,她的心中还是不由一酸。 这余善看来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要不是她早知皇上和冰儿的心,早知冰儿的为人,今天倒要让他煽动成功了。 想到此,她微微一笑,“大王,既然你也知道我在皇上眼中如此低微,所以你抓了我来不是白费了心机?” 余善不由气结,他好说歹说,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眼前这位却不为所动,一脸的无所谓,她怎么会对赵昧没用呢,即使赵昧不喜欢她,但是赵昧也会听她的话,也会在乎她的。 赵昧对她还是特殊的,从对陈夫人和她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陈夫人落得个冷宫下场,她却是安然待在宫中,依然顶着皇后的头衔。“本王不要你做什么,就是要你给赵昧写一封信,陈明利害,让他住手,停息战争!” “大王,我一介女流,实不敢愈了规矩,干预朝政,既然皇上要发起战争,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做的事我都会赞同!”想用她来阻止皇上,太小瞧她了,她即使是命不要了也不要成为皇上的绊脚石。 “你……你……来人,给我拉下去,给我把她关进水牢,严加看守!”余善第一次被人气的浑身颤抖,还是被一个女子,他真是小看了这个女子。她原来站在这里半天,听他说话,只不过是为了从他的口中探听消息! 魏皇后被关进了水牢,绑在了石柱上,水淹没了她的腰身,浸到了她的胸前,刺骨的冷从水中慢慢的渗透到她的骨中。 这一刻,在这无人的水牢里,她的泪再也忍不住,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美眸中串串滴落,在浑浊的水中晕染开来,溅起了点点水花。 余善的话仍然回响在她的耳边,尽管他是在挑拨她和皇上的关系,达到他的目的,但是有一点他没有说错,皇上依然不爱她。 不知皇上此刻见她不见了,是否会想念她! 御书房内,赵昧温润清雅的面庞上满布黑沉,他冷冷的扫了一眼跪地的御林军统领,朗月清眸满含愤怒,“朕不要听你的解释,更不要听你的罪该万死,朕要的是魏皇后好端端的站在朕的面前!”他真是高估了余善,这样的手段也能使得出来! “是,皇上!”马统领伸手抹了一把汗,今天他的命暂前保住了,颤颤地站起身,准备退出大殿。“等等,马统领,这次让豪康陪着你一起行动!”单靠马统领恐怕救不出魏皇后。魏皇后性子倔强,估计会受苦,他不能让她陷于险地,有所差池。 马统领一阵狂喜,看来他的项上人头是保住了,豪康武功深不可测,而且人又谨慎富有谋略,有他出马,不怕找不到魏皇后。 得了命令,豪康只带着马统领,一路快马加鞭,直奔闽越的都城。 夜晚很快的来临,二人在三更后,悄悄地潜进了王宫。 豪康伏在大殿的屋顶上,伸手掏出王宫布置图,细细地察看着。眉头皱了几皱,放图于胸口,他猛地起身,快速地奔向灯火黑暗的地方。 行到一处偏僻的宫殿,他隐隐地闻到一股异香,似是魏皇后身上的味道,猛的加快脚步,奔向大殿。 这个大殿地势极其偏僻,更奇怪的是种满了竹子,在寒夜里一片黑沉。 有风吹过,香气愈发浓烈的飘进豪康“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的鼻中。轻轻动了动鼻子,香气就是从这片竹林里发出来的。难道,魏皇后囚在这里。想到此,他莫然发现,这竹林里有玄机。原来摆了一个小小的阵。 看来,魏皇后是被囚在这里。 豪康衣袖一抖,六支飞镖射向暗处的侍卫,几声闷响,林子再次归于宁静。 他飞身而下,站落地面的同时,几支镖又从袖口飞出,击落了竹子上的机关。 眼眸四处看了一圈,蓦然发现,在不远处有一个低矮的小屋。莫非,魏皇后被关在了这里。 几步奔上前,用力推开小门,伸手划亮了火石,入眼处是雪白的床幔在风中摆动,榻上空无一人,他的心一沉,难道不是关在这里? 奔到榻前,伸手挑开了素白的纱幔,一团绳索凌乱的放于榻上,豪康拿起绳索,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看来魏皇后的确是曾被关在这里。 难道她被……不可能,余善还要用魏皇后来要挟皇上,他不会杀人的!那么她是被转移了地方,难道他们的行踪暴漏了,所以匆忙间她被转移了别处?仔细地看了看手中的绳索,血早就凝固,已变成了黑红色,看来不是因为他们的到来。她早就被移走了,为什么?会是哪里? 大结局 - 霸爱邪王的绝世逃妃 - 竹泽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