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王府血案父子残 真君坐骑降人间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烈日当空,炎炎灼日,天空中传来凄厉鹤鸣,大陈国都,武王府张灯结彩,宴席大厅上一个大大的“寿”字很是醒目。 王府大厅,尸体横七竖八遍地都是,当门硕大的“寿”字下,主座铺着的白老虎皮被鲜血浸染,徐明理斜躺座上,歪着脑袋气喘吁吁,低垂着眉眼像只斗败的公鸡,幽黑无瞳的双眼斜视前方男子,心中很是不甘。 顺着他目光寻去,榻下站着一手持青剑、十八九岁模样男子,眉宇间和他很是相像,这男子脸庞溅有未干血滴,身上青衫道袍已染血迹,双目半睁,斜睨座上徐明理,手里持着的青柄寒剑,尚有温血顺锋滴滴而落。 眼前之人,正是徐明理至亲,如今却要眼睁睁亡命于其手下,可悲,可叹,可怜。 “你终究是我儿子,饶我一命吧”徐明理虽气喘不已,却仍渴望生机。 “可笑”这声音不像十八九岁男子声音,倒像是一中年男子声音。 简单两字,表明了杀意,其剑眉斜挑,神色冷峻,丝毫不为这求情所动,脚下小心翼翼迈过地上尸体,离厅中主座越来越近。 就在他离徐明理还有一丈远时候,脚下触动机关,大厅之上,“哗”地一声,落下了罗网,正罩青衫男子于中央。 罗网之上,附有倒刺,倒刺上泛着青黑幽光,这倒刺带有麻药! 见事可为,主座之上,徐明理嘴角翘起,邪魅一笑,刚刚还一副重伤不起,马上就要不行了的样子,现在突然暴起,直扑男子,手中多出一枚散发幽光的黑色匕首,直刺向眼前男子心脏处,徐明理心中狂喜,忍不住大喝:“去死吧!!” 黑色匕首离青衫男子越来越近,身上却麻痹不能动弹,眼见徐明理步步紧逼,直逼其面庞,青衫男子黑亮眼瞳之中,幽光匕首犹如尖锥刺来越来越近,其头脑一空,往事如烟历历闪过,身上忍不住微颤,心中默念“又被他算计了吗?” 扑过来的徐明理,肆意狂笑,得意笑声在弥漫血腥味的大厅中不断回响,心中忍不住感叹,那段旧事终于要终结了吗?这段孽缘终于可以了结了吗?……… 时光倒流,回溯当年,甲寅年春末夏初之时,午夜暴雨,黑暗不见五指,雷鸣电闪不断划破天迹照亮大地,大陈朝东海国土地时不时映在其中,安东省安定县郑家屯徐家村,村西徐世昌家茅屋之中,恰逢妻子生产,家中贫苦,仅有些简单家当,屋外狂风呜呜怒吼,茅屋吹得“吱吱呀呀”抖动不已,屋内漏雨“嘀嗒”作响,室内处处皆潮,徐世昌妻子痛苦嚎叫声淹没在了狂风暴雨之中。 家中贫苦,更是无钱请来产婆,即使有钱,也是徒劳,暴雨之夜,偏僻乡村,哪里的产婆愿意远道而来?徐世昌跪坐铺满茅草的土炕旁边,手握妻手,泪眼婆娑,期期艾艾:“小兰,小兰……” 徐妻披头散发,右边紧抓徐世昌的手,左手已经抓破了麻布床单,直翻的下面茅草都抓了出来,满脸满身全是汗水,湿透了衬衣。她这打扮虽是乡村农妇,倒也生的俊俏,宫缩稍缓,疼痛减轻了许多,给了片刻喘息时间,侧脸望来,脸色苍白,口中虚弱:“世昌,世昌,好痛……” 屋内凄凄惨惨,房屋之外,暴雨惊雷,两道惊雷划破天空,黑云之中似有一龙一虎若虚空之中争斗,伴随惊雷争斗到茅屋上方,白虎虎爪扑龙于爪下,黑龙鳞片脱落,金血点点撒落天空,挣扎之中,黑龙口吐人言:“北斗真君,你欺人太甚!” 白虎虎啸天际,怒不可遏,斥责虎爪之下黑龙:“小小坐骑,也敢逞威” 黑龙不敢还嘴,于天迹弓腰一弹,身影一闪,逃到徐家村村西池塘上方,白虎神形一闪,追击黑龙,一道白光击中黑龙砸到池塘之中,直溅得水花四起,这水花在暴雨之中倒是没显得什么踪迹,黑龙还未来的及起身,白虎猛然扑下,把爪下黑龙死死摁在水洼之中,心中怒不可遏:“小小孽畜,也敢偷食我丹药” 黑龙见自己动弹不得,大惊失色,口中连连求饶:“北斗真君,我为南斗真君坐骑,看在我主份上,饶我一命吧” 白虎听罢,倒是一乐,口中人笑连连,爪下黑龙见事有可缓,暂松一口气,谁知转眼之间,白虎收声,怒眉一挑,冷冷喝道:“偷我丹药,以命相抵!” 爪下黑龙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白虎一爪插入腹中,黑龙脸上只来得及留下惊恐之色,片刻之间,已然去了。虎爪在黑龙腹上用力一剖,剜出龙心,虎口衔起,仰天吞下,此时暴雨渐歇,见事已至此,不再久留,旋即冲天而起,一道白光直冲天上,没入黑云之中,消失不见。 茅屋之外情形,屋内伉俪不知,两相凄然,只能祈天相怜,希望母子平安。 暴雨淅淅,浓夜渐消,一青衣中年男子从天际腾云而来,似是在寻找什么,寻到池塘之上,于天迹缓至,见如此惨状,静立于黑龙尸体之旁片刻,久久不曾言语,待天色有些许光亮,方才叹息一声:“仙缘自有定数,我既已好心相劝,又何必行那苟且之事” 就在此刻,村中一声鸡鸣,天边白光初现,村西茅屋之中孕妇仍旧疼痛难忍,痛叫连连。 被这鸡鸣一扰,青衣男子回过神来,瞧了瞧旁边传来阵阵惨叫的茅屋,看着地上的黑龙尸体,手中闪出一沓青白之色书簿,口中念念有词:“寅时已至,初为复始。你既心向仙缘,不可不历人劫,品贪嗔痴恨之纠缠,尝七情六欲之痛苦,至于能否看清天道,皆随你心” 青衣男子念念有词,手中却不曾停歇,在青白书簿之上书写不停,墨笔着书,金光闪闪,点点金光从书上飘散而下,直缠黑龙躯体之上,黑龙躯体不断闪烁,终究化作一团金光闪入旁边茅屋之中不见。 就在此时,一声婴儿啼哭响彻云霄,青衣男子收起书簿,自言自语:“寅时为始,午时当归,人间历练,始为仙缘” 就在青衣男子念念有词时,一白虎蹑手蹑脚来到身后,忽的化作一白衣男子,嗤笑道:“南斗真君,倒真是会假公济私呀” 青衣男子也不转身,对这言语不为所动,似是早就察觉身后,冷冷说道:“生死轮回,天道自然。人间历练,何谈徇私” 白衣男子笑意更浓,边走向茅屋,边讥讽南斗真君:“本源不善,他日轮回也是为祸人间” 话音刚落,白衣男子从袖中探出一柄雪白短剑,直刺青衣男子面庞,青衣男子似是早就料到,手中墨笔一闪,化做一黑色短剑,将白色短剑轻易拨开。 见试探不成,白衣男子怒不可遏,大声呵斥:“你纵容豢兽,偷食我神药,这账怎么算?” 青衣男子脸色尴尬,哂语相劝:“劫数已定,况且你已夺其性命,妄增杀孽,何必再徒做争斗?” 白衣男子听了,更是火冒三丈,刚要发作,池塘西南树林里传来一声轻咳,两人一愣,回过头来,只见一白发白须老翁,拄杖缓行,来到两人面前,老翁稽首参拜:“今日有幸得见北斗真君、南斗真君,小仙三生有幸” 白衣男子不是他人,正是北斗真君,青衣男子不是他人,正是南斗真君。两人不是凡人,皆为天仙,少闻凡事。北斗注死,南斗掌生。职责所在,各有所司,故此,方才有北斗真君大骂南斗真君假公济私,纵兽行窃,南斗真君自知理亏,便不敢反驳。 “老者似是此地仙主?可否自述来历?”南斗真君倒是谦逊,岔开话题,主动询问。 老翁抚须一笑,坦诚直言:“仙缘不敢轻言,此地为我徐氏祖地,我为徐氏族主,是为鬼仙” “哦?敢问是不是七百年前徐家那位助陈国开国辅臣?徐则林?”北斗真君倒是好奇了起来。 老翁谦逊,点头微笑:“往事已矣,我也只是能掐会算罢了,此地为我族祖地,望二位上仙,能够赏些薄面,莫要伤及无辜” 北斗真君倒是一愣,但也是不屑,他为真仙,自是不用理会徐祖请求,看了看南斗真君,又不想在此争斗,丢了风度,心中很是不甘,口中恨恨的说道:“此事我绝不罢休,虽是夺了事主性命,也难消我心头之恨,黑龙已吞丹药多时,药效化开,融入其命理,料想日后不凡,既然你信天道自然,就看这小龙能否经历磨砺,本心不改” 说罢,白色短剑轻闪,一道白光掠过,化作白色墨笔握于手中,白笔金光闪闪,北斗真君执笔朝茅屋隔空一点,白笔金光浓郁,聚于笔末,似是滴出一滴黑墨,那黑色墨滴直射向茅屋之内,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北斗真君!”如此情形却是惹恼了南斗真君,其手中短剑直刺北斗真君面庞。 北斗真君哈哈大笑,倒也不闪躲,短剑正中其身,刺入胸膛,看似如此,那神影却微微虚化,化成七星,闪耀身旁,变成了七个一模一样的“北斗真君”。 见奈他不何,南斗真君皱了皱眉,收起了手中短剑。北斗真君微微一笑,七星化一,又变成了一个人。 北斗真君笑道:“只不过给他点小小惩罚罢了,仙友何必动怒,日后造化如何,看他自己的了” 见南斗真君并不搭话,北斗真君也不再久留。 “吾去也”说罢,身如一道星光直入北斗,没入黑夜不见…… (未完待续) 第二章 转世投胎修仙路 初为人子品难艰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南斗真君静立此处,徐族老祖却是羡然,望着天空离去的星光,心中由衷佩服,更是明白自己鬼仙于真仙的区别,听说北斗真君,七星幻身,一身不灭,七身再生,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再看向南斗真君,听说南斗六宫,以运势度己,无论天劫人祸,皆可借天时之利人族气运躲过。 正当徐族老祖思忖之时,南斗真君缓步走向婴儿啼哭的茅屋,见此状,他也不敢怠慢,只好紧跟其后。 茅屋的破木门自然无法阻拦两位仙人,两人身影一闪,便穿门而入,徐世昌守在妻子身旁,其妻张小兰身抱幼子,幼子刚刚剪下脐带,虽然徐世昌生活贫苦,倒也颇知人事,只是苦读多年,也只是秀才,便放弃仕途,安心耕种于族地之中。 两仙悄然而至,夫妻二人自然丝毫不知,徐世昌搂着妻子,让她靠在胸膛之上,可以歇息片刻,妻子怀中尚未睁眼的幼子也已不再啼哭。 夫妻二人,见幼子安好,也是放下心来,轻声言语,不敢惊扰。 床边二仙却对襁褓之中的婴儿状况一目了然,北斗真君那一“墨笔”仙法,点出的墨点正中额头,印堂发黑,乌云压顶,虽没有参与其性命轮回,倒是压制气运,前程黯淡。 南斗真君眉头紧皱,似有所思,片刻之后,还是小心翼翼的伸手向印堂黑点试探,即使如此小心,也是徒劳,其手刚触墨点,额头墨点如入清池,蕴散开来,黑云罩顶,不见额头,襁褓之中,幼儿更是似有所感,突然大声啼哭不止,夫妻二人赶忙轻抚安慰,拍哄幼子。 见北斗真君仙法不俗,也不敢再多加试探,只是自言自语:“龙儿,仙道渺渺,丹药也只是道行所需罢了,修心成道,除去业障,方为自然” 南斗真君自言自语,也只有徐氏老祖能够听到,徐氏夫妇,恩爱调笑,逗着怀中幼儿,商量着起什么名字好。 南斗真君说罢,又看了看徐氏夫妇,无奈长叹:“如今堕入人道,当守本心,一心向善,天道昭昭,明辨是非方成正果” 南斗真君所言,夫妻二人自是听不到,但是徐世昌倒是轻声提议:“我儿安康,小兰安好,我便足矣,不求其他,只求他日后明辨是非,堂堂正正做人即可。就给他起名是非吧,徐是非,明辨是非” 听闻此言,南斗真君倒是一愣,不住叹道:“命中注定,有此渊源”说罢,便转身离去,穿过破烂木门,消失不见。 仙君离去,徐家老祖想有所挽留所助后代,却朝破门举着手不知该说些什么,见其离去,也是无奈,回头看向后代,一声叹息:“七百年了,想我修习道法,辅主更朝,告老还乡,身陨至今,已有七百年了,徐氏衰败,在我意料之中,命理易术,逢七必变,我原以为可以以此兴盛徐氏,但如今看来运势可改,命理难变” 看着襁褓中的幼儿,徐家老祖眼里噙满了泪水,感怀片刻后,掐指算了算时辰,已到卯时,便朝东方拜了三拜,从怀中掏出阴阳鱼茭起卦,六爻已毕,徐则林自言自语解卦:“上乾下坎,无端之水天上来,天水讼。此为争执之始,孩子,你的一生怕都只是一件争执而矣,只盼你切莫陷入其中太深。” 再回头看着地上卦象,复演卦象:“覆卦乾坎不变,上坎下乾,水聚青天可为取,水天需。”再看看幼儿印堂发黑,乌云压顶,倒是一笑:“明珠⼟埋⽇久深,⽆光⽆亮到如今,忽然⼤风吹⼟去,⾃然显露有重新。那仙法倒也不是不可破,乌云压顶,天灵所聚,云聚而雨落,你虽诸事不顺,但待你时辰一到,自会甘露降临。只希望你能坚守本心,宽人待己” 推演未来,却并未让徐家老祖心头放松,因为人心难测,怎么能轻易明白天机,来回踱步思虑半晌,终于考虑周全,口中念念有词:“甲寅年寅时出生,其命属木,午时归天。陷天水讼,却运行于水天需。乌云压顶,遮气运,但也只是遮挡,终究还是会有气运………” 徐家老祖喃喃自语,待到东方日出,天色大白,突然哈哈大笑,回首望向襁褓中的幼儿,安慰道:“虽有天时干扰,人算更胜一筹,他日我族兴盛,定是始于此子。是非幼儿,五年后再见,吾去也……” 说罢,徐家老祖白光一闪,穿过茅屋,化作一道白光,直冲东方射去,消失在天际…… 仙人争斗,夫妻二人自是不知,只知道幼子平安,妻子安好尚且知足。 天色大白,一夜暴雨也已停歇,徐世昌便打算宰只家鸡给妻子补补身体,推开破门刚走没两步,吓了一跳,院中几条大鱼蹦哒,再望远处一看,池塘的水更是变成了一处小水洼,池塘之中一人多深的水,一夜之间的暴雨浇灌,反而变得更少了,徐世昌倒也只是惊讶片刻罢了,赶忙去院子里翻出一背篓,捡起鱼塘周围的鱼儿,他哪里知晓,昨夜有龙虎争斗,直接把一条黑龙按在池塘之中,水塘中的水和鱼被砸飞,让他得了便宜…… 时光荏苒,转眼之间,三年时间过去了,徐是非已会摇摇晃晃的走路了,虽然还对人事不通,倒也乖巧懂事,很少哭闹。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三年过去,村西水塘,又被水填满了,张小兰抱着木盆去池塘取水台洗衣服,三岁的小是非摇摇晃晃咿咿呀呀的,也紧跟着母亲。 四月花开,天气回暖,爹爹上田不让跟随,只好抱着娘亲裤角,想让她相伴,拗不过爱子央求,只好带上爱子来到池塘取水台,给他弄个小板凳,让他在后面玩弄衣服,自己在前面洗衣服。 “小兰妹子,带娃来洗衣服了?” 村中有好几座池塘,村西南的就是其中一口池塘,平时三三两两,常有农家妇女聚集,或是打水做饭,或是漂洗衣服。看到小兰来了,倒都是逗弄她,一是她生的俊俏,人人看着顺眼,自然是喜欢。二来她性格温和,凡事不声不响,轻声细语,从未与人红过脸。 池塘取水台已有两家在漂洗衣服,三人招呼过,邻居大婶甩了甩手上的水,在衣服上擦了擦,从怀里掏出一朵手帕,手帕包着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包,捏起一块方糖,递到小是非的嘴旁,微笑着示意他尝尝。 小是非有些生怯,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娘亲,见娘亲点了点头,便乖巧的张嘴把糖尝了下去,甜蜜在口中化开,小是非脸上十分高兴,嘴里咿咿呀呀奶声奶语,手舞足蹈地向母亲指了指嘴里,显然十分高兴。 自己的宝贝这么开心,小兰也是十分开心,嘴里连连向婶子道谢,旁边的两个婶子也十分高兴,一边逗弄小是非一边推谢,只是一点小意思。 三人边漂洗着衣服边聊天,喂糖的大婶开口:“族中的祠堂好像要拆了” 旁边的婶子问:“族里的祠堂怎么能拆?都几百年了” 喂糖年长一些的大婶叹了一口气:“唉,听说七百年前徐家也是名门望族,伴随着大陈国的开国皇帝平定了天下,折腾了几百年,还是落魄的要把祠堂里木材卖了” 小兰倒是有些疑惑:“咱们不是在东海国吗?” “东海国,那是当初分封的藩国,当初东夷就是咱们这块,后面被打服了最后分封了东海国,听说咱们大陈国实际分成七分,表面上是大陈国,实际是七国。大陈国在中央最大,南北各分封一国,东北,西北,东南,西南,各一个,就像那笼屉上蒸馒头似的,中间一个大的,旁边六个小的,正好围了一圈”给糖的大婶耐心解释。 旁边的婶子倒是乐了,调笑她:“你连咱们村都没出去过几次,你咋能知道这么多?” 给糖的大婶一笑:“我是没出去过几次,可是我男人不是做买卖吗?他经常跑来跑去,他回来的时候跟我说的” “是大半夜在被窝里跟你说的吧”旁边的婶子调笑。 “你这死妮子,敢笑我,看我不治治你”说罢,给糖大婶在衣服上胡乱抹了抹,直抓旁边婶子的胸口,两人嘻嘻笑笑好是有趣。 虽然已经有了孩子,可是小兰还是听的面红耳赤的,埋头洗衣服,不敢瞧向她俩。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坐在小板凳上的小是非,倒是看的津津有味,欢呼雀跃,高兴的直拍巴掌。 就在远处,村路口有车队运送木材,打闹的两人看到后,也安静了下来,蹲回池塘边,老老实实洗衣服去了。 看到如此景象,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被抓的小妮子,看着已走远的车队,心生感叹:“那车队好像是郑家的车队吧?” 给糖的大婶没有抬头,边捶打衣服边说:“应该是的。郑家以前是徐氏庇护的小家族,当初平定东夷,有郑家做乱,徐氏出面做保,郑家这才归顺大陈,从那时起,郑家就一直紧跟徐家,只不过没想到几百年过去了,徐家反而没落了” “既然以前有这样的事,为什么反而还收我们地税这么高?压的我们喘不过气来?”小兰十分不解。 现如今,徐家族地已所剩无几,当初祖上败了田产,卖给了郑家,村中大多是郑家佃户。 正当给糖大婶想开口时,旁边的妮子捅了捅她,指着村口:“郑家三少爷来收租来了” (未完待续) 第三章 无妄之灾突加身 是非厄难失魄魂(上)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苏珊缓缓地上扬唇角,随后主动给安东尼报了平安之后,将安东尼发给自己的信息删了。 赵昀,今生她想要将他挖心掏肝,他却好好的住在丞相府,与她近在咫尺。 龙漪杳可不知道赵敏芝心中的嫉妒,看到她也来这里,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惊讶的,不过想想这翡翠公盘本来就吸引人了,有没有规定人家不能来。所以她也没有去纠结这一点。 痛心之余,她有些惧怕叶舒婉,也为叶画的前途而担忧,毕竟当初,叶舒婉曾派她去照顾过生病的叶画,她对叶画也有几分主仆之情。 秦苍特满意,四爷和少夫人是一对,华鼎今年也很不错,收购进展顺利。 “我也想不明白,或许你并不知道,赵叔叔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特勤组的一员。”雪乃看了一下军官证后就摇头说道。 “对,这夕颜花粉就是本宫带来的,你又能拿我如何?”温安公主被叶画一激,气的半死,身上心里无一处不痛。 再过三日就是太皇太后的七十大寿,一个公主的死,对于皇宫来并不算什么,各处藩王进帝都为太皇太后祝寿,皇上心情一直不佳,见太皇太后也心情不好,就想借祝寿让太皇太后从忧伤中走出来。 顺便问一下,大人,您想烤什么配料?鱼厨师看着刘星,等待刘星的回答。 即使知道淮盐是从官衙里流出来,夏子淳第一步也没有动官场,他开始追盐,如何追盐,盐又没有脚,肯定需要人需要船只来运输,他动了大运河上的漕帮。 苏子程抬起一只脚撑着身后的墙,靠在了一旁,看着张子宇没有去打扰他。 微风散落,从树荫间慢慢飘拂,吹起的细发伴随在风中留下淡淡花香。 因为安耀祖是安家的顶梁柱,他的寿辰当然是安家上下都格外看重的事情。 “明天来接我的时候,带上许愿一起,还有,你得说追她。”白素夕朝着陆绯城饱含深意的笑了笑。 安雨晴的哭声都愣住了,旋即气恼地转头瞪了一眼安琪琪,才放开老爷子的手,恨恨地退到了一边。 黑色的煞气从腾蛇璧上面升腾而起,与此同时,许白发出一声惨叫,脚下一软,一下子倒在地上。 他也看到了那个阵法,所有死去的人,鲜血被抽走,灵魂被束缚。 “既然连死的勇气都有了,未何不好好活着?”她在他身边坐下,树荫映在她稚嫩的脸颊上。 “哼,谁让他想占我便宜来着,抽他一下算是两清了。”安琪琪嗤之以鼻道。 没曾想这闺蜜的男友是个八卦记者,在边上把这些消息听得一清二楚,紧接着就当新闻给传了出去。 毕龙长长地出了口气,自己这一煽风点火果然起了效果,但愿能拖点时间让堂哥及时赶到。 凌乾的话音还没落下,空间便开始了剧烈的抖动。随后,物转星移,比赛战场已经不复存在,入眼的,便是易柳月和陌灵夏等人。 “那个战神在追你看上的妞是吧,等下上去直接來阴的,干倒,别怕那个叶天,他一人有屁用,哥们儿兄弟多呢!”汤甘这厮居然是物理系的。 “卧槽!”叶天实在忍不住的爆了粗口,这帮混蛋根本就是批了一层人皮的禽兽!不对,说他们是禽兽都是对禽兽的侮辱,他们根本就是连禽兽都不如。 “原来能量还可以这样运用!”三号喃喃的说着,说完他手中的白光消失了,同时他的身子微微一侧,一道红光推着白光直冲天际。 从县城城东前往苗疆要经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叶天此时就藏身在树林中,静静的等待猿飞的到来。算起来,这个家伙已经从自己手下不止一次的逃生了,这件事如果传扬出去,妖刺之名立刻会响彻佣兵界。 “何菲菲,你是来给病人换药的,还是来陪聊的?”两人正聊的开心呢突然传来了一个不和谐的男人声音。 休整了一天后,就开始了第二轮的比赛,在第二轮的比赛中,方尘就碰上了大块头。 傅初漩两眼瞪圆,死死的盯着这两人。这是两名身材瘦削的倭国人,年纪不过二十岁出头,脸色甚至呈现出不健康的青白之色,可是,他们的眼神,却极为的阴冷,就好像是毒蛇一般,冷漠的盯着她。 “我给你违约金,三十万块儿,你自己去刷卡巴!”王子豪伸手递出了一张银行卡,说道。 慕程身如飘絮直直坠下,白铉大吃一惊,幸而慕程将要落地时银枪一点地面又像鬼魅一般掠向台后一个一直维持着原有姿势不动的白衣人。 梅子嫣盯着她,目光凛然,琥珀色的眸子精光大盛气势逼人,她愣了愣,不自觉地收了口。 第四章 无妄之灾突加身 是非厄难失魄魂(下)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脚下的狗崽子还在一口一口的咬着,郑红波恼怒万分,直接抬起一脚,正中小是非心口,飞到木门口,头一歪,昏了过去。 没了腿上的纠缠,腿上渗出的血迹沁染裤腿,忍着腿上火辣辣的疼痛,看着墙角蓬头散发扯开衣服的小兰,便一瘸一拐的想再施暴行。 小兰看到爱子如此,生死未卜,母爱如山,她像一头发狂的母狮,爬起来直扑郑红波,两手直挠,却看向门口的小是非,口中直喊“是非!是非!……” 身侧的禽兽在旁边拦住了她,将她圈在怀里,却也忍不住朝门口瞧了一眼,小是非已经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省人事了。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人声,郑红波心中慌乱,也知道事情怕不是闹大了,眉头一皱,直接把怀中的小兰往土炕上一扔,懒得推门,直接把破门踢了个半碎,不理会远处而来的人们,一溜小跑,直接溜了。 这恶棍如此作歹,也只是短短几分钟的事,众人听到呼救而来,进入门内,只见小兰衣衫不整,蓬头散发,泪水如泉涌,怀中小是非口吐白沫,抽搐不已,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是非!呜呜!是非!呜呜!”小兰搂着怀中爱子,呜咽不停。 众人见此景象,皆是沉默,想开口相劝,不知该劝些什么,想询问事情始末,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就在众人围观之时,远处喧闹之声响起。 “族长来了!族长来了” 虽然篱笆院子里挤满了人,但拥挤的人群还是从外自动分开一条路,一白发老者颤巍巍拄着拐杖顺着分开的路,走进屋里。 族长来了,小兰回过神来,抱着怀中的爱子,递给族长,泪水不止,大声哭诉:“族长大人,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吧!……” 族长示意她冷静下来,稍微端详片刻,看到额头仍然血流不止,便向人群里喊道:“谁身上可带了止血草?” 止血草是山中常见之物,村子西南有一山名为羁命山,树林茂密,常有野兽嚎叫,族人上山砍柴,为防备野兽袭扰,大多身上备有止血草。 人们交头接耳了片刻,离得近的一人,伸手递过来一把已干枯暗红色的草药。 族长示意众人散去,只留下弟弟在后跟随,小兰躺在土炕之上,族长坐在旁边,手持蒜杵,示意小兰按压小是非的人中,边在旁捣碎止血草,边耐心询问。 小兰期期艾艾,断断续续,说完了大概,怀中的爱子依旧昏迷不醒,这怎能让她顾及自己? 族长听了,从怀中取出一张牛皮纸,倾倒止血草在其上,在地上的土炕里扒出片堆黯火,熏烤片刻,止血草便成了暗红色的膏状,趁着尚温,扶起小兰,在额头轻轻一敷,便粘在了额头上。 额头一温,片刻之后,温意散去,清凉之感缓缓袭来,小兰只觉得额头不时火辣辣的痛感也渐渐消退了。 自己暂时无恙了,可是低头看看爱子,小兰依旧难过不已,按压着人中已经多时,虽然已不再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可依旧牙关紧闭、闭目不醒。 族长知道小兰爱子情深,示意她冷静下来,伸出手指在小是非上唇探了探鼻息,尚有气息。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可翻开眼皮,两眼上翻,只见眼白。再看脸色,青紫如泥,似是难缓。 如此情形,族长知道事情怕是严重了,把了把脉,脉象虚浮,飘忽不定,似有似无。 示意小兰松开手,族长在嘴唇上方按压得通红,却还是不见清醒。 见族长诊断完毕,小兰小心询问:“族长大人,是非他怎么了?” 族长皱眉,脸色凝重说道:“人中穴为任脉督脉交汇之处,也就是阴阳交汇之处,按压人中,可救回急命。但他眼睛翻白,脸色青紫。性命无忧,却两眼无神。” 这一长串话,小兰听不懂,只担忧怀中爱子,扯住族长如枯木般的手不停摇晃:“族长大人,那是什么意思?是非还有救吗!?是非还有救吗!?” 抿嘴细思,族长不急做答,思虑半晌,对着身后弟弟说道:“老三,去我房里取还魂汤剂来” 身后老者听了皱眉,俯身贴耳轻言:“还魂汤剂珍贵,是不是换换其他汤药,醒神汤虽然药效差些,却也有起死回生之效” “按我说的做”族长大人眉毛一挑,手中木杖直杵泥地,严肃地说道:“汤药有价,人命无价,更何况这是我族中子嗣,于公于私,皆不可以利行事” “是、是”见族长发怒,三弟悻悻离去,直奔他房中取药。 那手掌如同枯树皮一般,小心翼翼地抚了抚小是非的额头,慈爱的看着小是非,同时问道:“你刚才说郑家收租的三少爷,真的做了这样的事吗?” 原本小兰一时间把这事暂时抛在脑后了,族长这么突然一提,便抿住嘴,手捂嘴前,忍着不哭出声来,眼泪却止不住的流,如同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族长那浑浊的眼中微润,口中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憋了半天,最后还是一捶捶在了土炕上,一口气忽地泄了出来,就像一个撒了气的气球似的。 “唉,也怪我徐家无能,没能保护好你”族长很是自责,觉得自己没能领导好族人,如今衰败到如此地步。 小兰惶恐,急忙摇头,上前握住族长捶在土炕上的手:“族长大人快别这么说,当年我跟着奶奶逃荒,是徐氏族人收留了我,让我活了下来,让我奶奶能够落得安息。徐家的大恩大德,我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 当年东海国西北的河西省大旱加蝗灾连年,本就天灾难过,北荒国趁势起兵,有道是“宁为盛世太平犬,不做兵灾离乱人”,两国起兵戈,苦的是边城百姓,东海国地处大陈朝东北,一条河从西北横贯东海国向西南穿过,巧合的是西北源头在北荒国内,而下游又没入东南合源国内,源头没法控制,下游又无法入海,如同一根扁担,被栓住了两边,首尾皆受制于人。 东海国共有五省,又因有一横贯山脉—“横山”东西连绵,恰巧分成四份,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分别为河东省、平海省、河西省、望君省。中间安东省,定远县,便原本就是徐家老祖告老还乡后,归隐之处,只不过经过几百年的传承,逐渐没落。当初东海国河西大旱蝗灾,水源之争便是其中之一,东海国与北荒国兵戈相向,小兰一家,为河西边城百姓,为躲天灾兵祸,最终逃难到徐家族地。 听了小兰的话,族长老泪纵横,连声道歉,就在此时,那本就破了的木门,被人猛然推开,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徐世昌。 徐世昌本来在田中干活,虽疲惫不堪,但是想到家中妻儿,便不觉得累了,正当他耕完半垄地时,突然有族中堂弟喊他,说家中出事了,要他赶紧回去。 回来路上,事情听了个大概,一入家中,看到妻子蓬头散发,衣服破裂,暴怒万分,又看了看土炕上的爱子昏迷不行,心忧重重,赶紧上前,来不及洗洗手上的泥土,轻轻拍了拍爱子嫩腮。 见他没有动静,回头看向族长,惊恐询问:“二爷爷!二爷爷!是非他怎么了?他怎么了?” 族长叹气,刚想劝慰,屋外三弟进来了。 “大哥,还魂汤剂” 说着,把手中锦缎包裹的药包递给族长。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见到汤药到手,族长也是稍稍放心了一些,安慰徐世昌,示意他冷静下来:“世昌,别着急,是非他还有救,你去煎药,先把这副药给他服下再说” 说着,族长把手中锦缎递给他。 “嗯!嗯!我这就去做” 徐世昌从小便经常缠着族长,知道他有许多异于常人的本领,对他的话也是言听计从。 拿着药去墙角架起个小药锅,药慢慢煎着,徐世昌望着火苗勾起了许多回忆…… 当初小兰祖孙二人逃难至此,族长安排两人住在了徐世昌家,徐世昌母亲产后血崩,撒手人寰,家中只有父亲一个人把他辛苦拉扯大,两家遇到一起,倒也亲如一家,徐世昌父亲把小兰奶奶当做亲娘伺候,徐世昌大小兰一岁,两人倒也是青梅竹马,自然而然成为夫妻。 想起往事,又想起自己赶考多次只落下秀才名弟,空耗家产,最终落得家徒四壁,辛苦飘零半生,没给结发夫妻带来富贵,反而过得更加贫苦。 往事如锥,根根直插心口,一边添柴,眼泪不由自主无声的流了下来。 两人两小无猜,心心相印,见徐世昌在墙角以袖拭泪,张小兰便已通晓一切,起身下床,来到身旁,口中不言,只是把他糙手放在怀中,静静陪伴。 (未完待续) 第五章 招魂引魄起法阵 因祸得福祐先人(上)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伉俪情深,相濡以沫,族长和三长老在床边远远的看着,不忍打扰,族长颇觉得尴尬,回首仔细查看小是非的病情。 药锅下方柴火烧的噼啪作响,火焰如精灵般跳跃,红黄之色闪烁在两人面庞,两人相依,似是永恒。 药锅鼎沸,咕嘟的药声,让徐世昌回过了神来,偷偷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直接上手掀起药盖,爱子心切,一时间没注意,反被烫了一下,药盖又落了回去,空气中空留一片白雾。 “我来吧”见到爱夫被烫笨拙的样子,小兰愁眉稍展,觉得既好笑,又心痛,旋即把袖子罩在手上,捏住盖鼻,白色烟雾冒起。 查看一番,小兰觉得差不多了,便吩咐徐世昌:“去拿一个碗” “且慢!” 族长出声拦住了他们,正当两人不解为何要拦住他们之时,族长拄杖来到药锅旁,从怀里摸了摸,寻出一枚三角黄符,递给徐世昌道:“将此符浸泡药中,待符化掉,再将药水喂给小是非” 两人虽有疑惑,却也听话,接过黄符,黄符摸起来有如纸感,放碗底,倒入药后,却缓缓化开,最后消失不见。 如此情形,让人称奇,不过这也让夫妻二人多了一些救回爱子的信心。 等待片刻,药水温了下来,小兰小心翼翼用树叶舀起药水裹着,一点点送到小是非嘴里。 药到了爱子嘴前,徐世昌方才松了一口气,可事情急转直下,药水并没有流进小是非的口中,反而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二爷爷!?二爷爷!?”徐世昌指着小是非嘴角溢出的药水连连呼叫。 “安静!”族长虽须发皆白,发起火来也是让人生畏,这么一训,徐世昌立马安静下来,不再言语,盯着他们,焦急万分。 捋开小是非的嘴唇,发现里面依旧牙关紧闭,虽按压人中穴,让他不再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却依旧闭目翻眼,牙关紧闭,脸上青紫,脉象虚无。 尝试用力掰了掰,见掰不开嘴,便放弃了,药水无用武之地,倒是一时间让人手足无措。 “人有七窍,眼耳口鼻,七窍相通。世昌,去外边池塘取一根芦苇杆来” 徐世昌刚要往门外跑去,还没走两步,被族长叫住:“取这般粗细即可,最好软一些的”边说,边两指在小是非鼻孔下比划着。 听了吩咐,徐世昌急急出门。 事发突变,爱子生死未卜,小兰的心又如同坠入冰深,眼角酸涩,却不敢哭出声来,只能抚着炕上爱子脸庞默默流泪。 未过多时,徐世昌取了一根细芦苇过来,族长接过芦苇杆,小心翼翼剥去硬壳,将手中软管递给小兰:“用此细管,口含药液,多次吹入左鼻” 小兰接过细软管,正要操作,族长叮嘱:“切莫小心,一次不要太多,否则会有溺水之感,会有性命之忧” “嗯,嗯”小兰连连点头,口含苦药,透过软管,小心翼翼,吹入其中,药水顺管而下,没入小是非左侧鼻孔,待到碗中药液所剩无几,天色已稍暗,有三两日耕归来者好奇,路过家门口,缓下脚步伸头瞅了两眼,看到守在门口的三爷爷,也就不停留,兀的走了。 “二爷爷,碗里的药用的差不多了”见到爱子还是未醒,徐世昌小声提醒。 “嗯,嗯”族长确实知道,药已用尽,可人依旧未醒。 示意小兰停下,族长查看一番,小是非脸色已润,翻开眼皮,双目已正,捋开嘴唇,口舌已松,再把脉听诊,脉搏渐稳,性命无忧。 “怪哉,怪哉” 族长深捋白须,甚是不解。 “二爷爷,这是何意?”徐世昌很是心急。 “还魂汤,乃老祖所创,其主药还魂草,更是难寻,前周无道,相传老祖随大陈文王平定天下,西南山人难平,也就是如今西南安民国。文王亲征,虽连连取胜,却难料蛮族狡猾,再加上不通地利,反被围困,虽有老祖卜卦指路逃出生天,却纵马迷途,坠入山涧。众将臣带回,医药救回性命,却始终昏迷不醒。老祖听闻那涧为'落魂涧',便知有巧妙,孤身入涧三日,寻得还魂草,以为主药,创还魂汤,服于文王,半日即醒” 族长缓缓道来,徐世昌却是不解:“听上去文王所患,似与是非病症相似。文王半日即醒,为何是非还依旧昏迷?” “我也不是甚解,是非外症解消,却不见清醒,甚是诡异,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也稍稍看出了些端倪,今夜我回去查查族中古籍,明日定会有解救之法”族长蹙眉,虽有疑惑,却眼神坚定,似有解救之法。 听了这话,夫妻二人稍稍安下心来。小兰看着怀里的爱子,眼泪硕硕的流了下来,滴在小是非依旧苍白的脸庞上,就在那泪水滴到脸上时,小是非小指微颤,可是这一细节,却无人注意到。无论如何是非确实有所好转,也就听话,好好照顾是非,等明日再说…… 且说小是非,当时见母亲被侮,心中惊恐焦急万分,捶打恶人小腿不见效果,最后疯了一样狂咬其腿,只盼能够救下娘亲,娘亲被恶人推到土墙上,正想扑向母亲,恶棍恼怒,自己被一只大脚直直的踢中心窝,飞到破门旁瞬间昏了过去…… 人有三魂七魄,天地命三魂,也叫爽灵、幽命,胎光三魂,命魂胎光不离身,天地二魂发散于人间,三魂不常相聚,身陨人死,三魂方聚不散,携七魄投胎轮回。七魄不可离身,分天冲、灵慧两天魄,精魄、英魄两地魄,气魄、力魄、中枢三人魄。三魂七魄,皆分阴阳,阴阳运转,命运不停。 再说当时小是非被一脚踢中心窝,命魂胎光震颤,身中天冲、灵慧二魄离体,天魂爽命携二魄离体远遁。故此,小是非虽病症已消,却魂魄离体,爽命定人灵智,天冲、灵慧二魄更是定人七窍所感,一魂二魄,恰巧令他如同活死人似的,无欲无感。 这一团魂魄游荡,无身所主,并无方向,只好随着阴阳变化,天魂爽命属阳,天冲、灵慧二魄属阴,白日之时,天魂所引,飘荡天间。可是斗转星移,天色渐暗,阴阳逆转,二魄所引,随阴阳飘荡。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转眼间已经入夜,月色幽光倾撒大地。 二魄来到村子西南角的羁命山处,山半山腰有徐家宗族坟墓数百,此处阴气甚众。 酉时三刻,刚刚入夜,人间休戚,鬼魄出行。小是非那团魂魄刚漂入众坟墓之中,一声疑惑暗起。 “咦?这是何物?” 离得最近的的一坟飘出一鬼魂,虽是鬼魂,却是白发老人模样,看着眼前光团,甚是不解,飘向中央,大声呼喊:“大长老!大长老!你看这是什么?”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这一通呼喊,惊扰了众族,纷纷出来观看,众鬼魂大多白发,由此可见,徐氏家族善终着多数。 中央显赫坟墓旁,飘出一长者,须发皆白,来到光团前,仔细打量:“似有人气,却是魂魄。魂魄有三魂七魄,此物却似并不是三魂七魄” 说罢,其口中默念,旋指一点,光团化开,淡光幼儿蹦出,那模样不是别人,正是昏迷中的小是非。 遭到点化,可幻灵身,只有一魂两魄的小是非依旧惊恐不已,泪眼婆娑,口中似有幼语:“娘!娘!” “大长老,看他魂魄暗淡,似是魂魄并不完整,怕是经历变故,方魂魄离体,到了这儿来,再感其血脉,似乎是我族子嗣” 旁边观察的鬼魂忍不住坦言。 有魂魄上前安抚,想让小是非安静下来,抱在怀中,却似有金光点点,龙气缠身。 众人一惊,有鬼魂直言:“看其金光闪闪,似有龙气缠身,怕是来历不凡,我族兴盛,指日可待” 大长老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诶?!这是什么!?” 搂着小是非,安抚他的鬼魂,看到小是非印堂之上有一墨点,便伸手探寻,谁知刚一碰到,突发变故。 那墨点如同墨入清池,瞬间化开,乌云压顶,将小是非笼罩其中。小是非如坠黑窟,不见丁点光亮,顿时吓得哇哇大哭。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过了半晌,那墨点晕出的乌云方慢慢收回,终究缩到了印堂之上,重新化作墨点模样。 “好恶毒的道法” “遮人气运,毁人前程。徒增苦难,坏人道心” 众人议论纷纷。 大长老也是皱眉不语,当年老祖告老还乡,暗中留下遗训“三代之内不可为臣,五代之内不入朝堂” 虽然确实躲过帝君清洗和藩王争斗。却也令徐家朝中无人,即使有人为官,依旧以老祖为荣,清廉自守,却被朝堂排挤,数代以后举仕更加艰难。而徐家大多只会文采,老祖神机妙算,子嗣也以文笔安邦定国为荣,经商习武者更是少之又少。败家之人也有,败家容易兴盛难,若不是徐家广结善缘,尚奉老祖名望,不然早就消失殆尽了。 想起家族衰败,原以为可以逆天改命,有所好转,如今一看,痴人说梦而已。 虽然如此,大长老还是上前,仔细查看,看看能否有所转机,逆天改命。 (未完待续) 第六章 招魂引魄起法阵 因祸得福祐先人(中)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大长老小心查看小是非额头墨点,墨点只有指头大小,却似有墨迹流动,蕴而不脏,靠近细看,犹如金色仙文相连好似金线波动,若非仙家手笔,方能下此封印。 “唉,这等手笔,估计我等不能窥破天机”大长老一脸无奈,很是沮丧。 众人皆曾习得术数,以大长老心得最深,他尚且无可奈何,众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正在此时,突然有人开口询问:“老祖如何?他有办法吗?” “老祖?”被众人这么一提醒,大长老看向坟墓中央显赫坟墓,可是旋即一叹气:“三年前,雷雨之夜,老祖让我等切莫轻动,外出未归,至今似乎已有三年多了。如果他老人家在的话,估计会有办法,可是此刻去何处寻老祖呢?” 众人皆是叹息扼腕,见众人气馁,大长老皱眉训斥:“怎能诸事皆靠老祖,我徐氏子孙,当尽全力,自给自足” 说罢,大长老在小是非天灵盖处轻轻一抚,手掌白光一闪,两魄左右稍离,魂魄稍淡。 “一魂两魄” 随即又从怀中掏出阴阳鱼起卦,卜得三爻,是为“艮”卦。 “下有二阴,上有一阳,一阳携二阴,怕是天魂携天魄。”大长老仔细解卦。 “哦?爽灵携天冲、灵慧?怪不得魂魄虽缺,却不显木讷,灵智与常人无异” “嗯,确实如此,看来事情有弥补的机会,我打算以五行启灵阵法,起阵启灵,我族子嗣,天魂天魄觉醒,灵智便异于常人,聪慧也会异于常人”大长老虽轻声言语,却一脸严肃。 “可是不知其生辰八字,该如何逆转阴阳,运转五行呢?”也有人反驳。 看着腿边安静下来,睁着懵懂大眼的小是非,大长老皱眉说道:“嗯,确实有此疑虑,但是启灵阵法也并非只有一种。其魂魄乃一魂二魄残魂。却恰巧天魂为阳,二天魄为阴。正卦为艮,覆卦为震。可做八卦宫图,八卦启灵,阴阳运转,可增益其身。” 也幸亏众人皆是术士,很快便布好八卦阵图,八卦方位,正对大地八个方位,除了艮、震二位置没有人,皆有人守着卦位。 大长老从怀里掏出一八卦罗盘,递给旁边的鬼魂:“这是老祖所传,把它摆到阵法中央” 把八卦罗盘摆好,小是非也被带到中央后,严声告诫众鬼魂:“除了艮位,震位不必守,其余卦位务必守好” 众人准备完毕以后,大长老飘身闭目浮起,右手中出现一柄木剑,竖握脸柄,左手并指,横按剑身,口中念念有词,逐渐狂风大作,直吹的呼呼作响,于那黑夜之中,恰似哀嚎。 狂风怒吼,吹得大长老白发白须皆飞起,手中木剑,似有星月之色从天而降,击于剑身,不停流转,口中法诀念毕,精目骤睁,望了一眼天空月亮,随即大喝“时辰已到!去!!” 只见手中木剑一指,一道恰似月色光芒顺剑而发,正中阵中央八卦罗盘之上,八卦罗盘上月色流转,光芒四起,有如阴阳鱼起,在八卦阵中游动,一旁的小是非见此情形,瑟瑟发抖,甚是害怕。 八卦阵中,阴阳运转,六宫被封,唯有“艮”“震”二宫无人封守,阴阳二气急急运转,逐渐搅动阵外,似有清风渐起,从艮、震二宫涌入,虽说都是清风,两者却各不相同,艮位之风刚烈,震位之风轻柔。 半空中的大长老没有停下,触发阵法后,又即刻再掐剑诀口中念念有词。如今见到阵法已启,大长老大喜过望,眉毛一挑,一声大喝:“去!!!” 这次木剑直指小是非,一道星月之光,正中其身。 只听得一声惨叫,小是非的魂魄两离,却困于八卦阵中不得出,一阴一阳,只能在阵中急急运转,似寻出路。 八卦封堵,虽艮、震无人,天地精华却时刻涌入,一时间八卦启灵阵中,似有一阴一阳二风运转,天魂天魄,一阴一阳运转。星辰之利,似做其引,二者相沁,逐渐相融。 在徐家祖墓的山包之外,月色平静如水,虫鸣唧唧,无半点急风。而在这山包半山腰,往日常有野兽嚎叫,如今浓夜弥漫,狂风大作,似有厉鬼哀嚎之声参杂其中。山里山外,如同两个世界。 时间飞快,刚刚还是酉时,转眼间两个多时辰过去了。 见阵法就要收尾,大长老甚是欣喜,虽然有道法高深仙人封禁运气,他如今携族人逆天改命,待此阵完毕,此子即天命所归,灵智通天,莫说科举中第、辅佐君王。就连通晓阴阳,窥破天机也有那个能力学习。 想到此处,大长老情不自禁,放声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在此时,月升当空,晴空当中,似有乌云骤聚。大长老隐约感到不对劲,细细一思,看向天空,惊呼一声:“不好!!子夜已到,邪祟将出!” 虽然八卦启灵阵法将要收尾,可是终究还是未完,倘若强行收阵,只怕不仅没有启灵,这孩子的魂魄也会伤了,一生估计都会痴痴傻傻的了。八卦阵外黑色邪气愈加浓郁,有阵法相阻,却急急游转不进,艮、震二位虽空,却有天地精华通过此路,邪气虽多,却不敢侵染,也幸亏阵法扎实,虽有邪祟,却暂时无忧。 乌云遮月,隐隐中,一道惊雷突然劈下,正中当空主阵做法的大长老。 受此天谴,如入火塘,大长老化作一股白烟直接消散,就在众人担心之时,大长老方才缓缓凝聚魂魄,抵俯地上,望着阵中如白色练乳的两团魂魄,焦急万分,大声呼喊:“再等一下,片刻就好,众人坚持一下” 话虽如此,可是还不等众人回话,他话音刚落,又一道惊雷直劈启灵阵法。 阵法松动,邪气渗入,就在此时又一道惊雷劈入阵中,正中阵法中央,烟雾迷漫,一时间看不清阵中详情。 等待片刻后,烟雾散去,阵法中央,只有八卦罗盘和一脸迷茫的小是非。 见阵法已毕,天空乌云也慢慢退去,狂风渐渐消失。 大长老直扑阵中,看着眼前的孩子,十分担忧,毕竟这是血脉子嗣,于公于私,都还是关心他。 摸了摸小是非的头发,大长老慈祥的问:“你没事吧” 说罢,大长老又突然觉得好笑,他一个三岁多的孩子,才刚刚会说娘,怎么可能会听懂我说的话。 “我没事”小是非十分认真的说。 见他思维清楚有礼有节,大长老十分惊讶,众鬼魂也纷纷围了过来。 “你能听懂我们说的话?” “听的懂呀?听懂话有什么奇怪的?你们是谁呀?”小是非反倒是十分疑惑。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见此番情形,大长老大喜,上前拉住小是非的手,认真地说:“我们是你这几百年来的先祖” “先祖?”小是非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害怕,一脸茫然地问道:“先祖们不是去世很多年了吗?” “这……”大长老一时语塞,想了一下,说道:“嗯,确实如你所言,但我说了你也别害怕,你现在和我们差不多,但是却并不是死了” 听了大长老的话,小是非吃了一惊,却也并不害怕,茫然问道:“那我怎么回事?” “你应该是受到外物惊扰,所以才会这般模样” “那我该怎么办?怎样才能恢复正常?”小是非的声音有些焦急。 见到此状,大长老安慰道:“不必担忧,还魂之法,我等也会,只是今夜刚行阵法,休息休息,来日便为你想出办法。此地阴气甚重,而你刚刚魂魄启灵,正好在此地蕴养魂魄。老祖之墓空留多时,你可在那里歇息” 话已至此,小是非也只能同意,紧跟大长老腿旁,急急飘过,众人闻讯,也回墓歇息,只是没人注意到小是非的天灵盖处有丝丝黑气不时冒出…… 一夜无话,转眼已是天明,但这一夜对徐世昌夫妻二人来说甚是难熬,小兰的额头已经见好,小是非却依旧昏迷不醒。 就在二人愁眉不展之时,破门吱呀打开,族长这一大早就手拿一碗白米进门。 “二爷爷!二爷爷!” 徐世昌接连询问。 “可有了救命的法子??” 夫妻二人偎了过来,族长示意冷静,抬起手中那一碗白米,对二人说道:“我已有了办法,不要惊慌,你二人先吃点东西,待我准备好东西,时辰一到我便出手” “唉,是非不省人事,我夫妻二人怎吃的下一粒米,喝的下半滴水?” 见二人如此执着,族长也不坚持,从怀里掏出两张黄纸,对徐世昌说:“世昌,老祖的文房四宝应该还在你这里,让我用上一用” 徐世昌急忙取出笔墨纸砚,加水仔细研磨,族长笔下笔走龙蛇,未过片刻,两张黄符写下符文,说来奇怪,明明笔上有墨,却下笔无迹,说是两道符文,实际依旧两张黄符,徐世昌也见怪不怪,似乎早有预料。 放下纸笔,族长皱眉道:“现在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需要做” (未完待续) 第七章 招魂引魄起法阵 因祸得福祐先人(下)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什么事?”徐世昌疑惑。 “唉!”族长深深叹了一口气,接连说道:“昨日我查看小是非的病症,看似身上的病症渐消,却并不清醒。我便判定他是失了魂魄,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天地命三魂,命魂不离身,离身即死,天地命三魂不常聚,天魂地魂游荡人间。七魄天魄地魄人魄也不离身,虽然可以离身,但是任何一魄离身,都会有恙。而我观是非七窍无感,昏迷不醒。天魂爽灵主灵智,地魂幽精主天赋。而七窍所感由天魄所主,故此,我判定这孩子应该失了天魂天魄一魂两魄,才导致至今昏迷不醒”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呀?”族长说了一大堆,夫妻二人没有听懂多少,听事情如此严重,小兰更是着急。 “不急,不急,虽然听上去如此,可也并不严重,只要命魂安稳,是非就无性命之忧,只是时间长了,不进米水,依然会有变故”族长安慰。 原本夫妻二人稍稍放下心来,可是听说长久依然会有变故,便更着急了起来。 族长不等二人开口,便先说道:“昨夜我卜卦算位,是非的魂魄应该在村子西南,你二人带着孩子跟我来” 说罢,便拿起米碗,直奔门口。 小兰把小是非紧紧搂在怀里,徐世昌紧跟身旁,族长从两张无字黄符中取出一张,插近米碗中,捋出无字黄符伸出碗外,看了看身旁两人,一脸严肃:“切记不可喧闹” 夫妻二人默声不语连连点头,说罢,便点燃黄符,双手捧碗,朝西南方向走去。一路上二人丁点声音不敢发出,走路小心翼翼,生怕做出什么动静,出了岔子。 三人加上昏迷的小是非,往西南一路走去,待无字黄符燃到碗内,已然走到西南树林旁。 见符燃到碗内,族长缓下脚步,两指一捏,把黄符末端夹出,往空中一拋,未燃尽的无字黄符飘落。 而恰逢此刻,微风渐起,无字黄符飘摇却并未落地,族长紧跟其后,示意夫妻二人赶紧跟上。 说来倒也奇怪,这无字黄符并不落地,反而顺风往半山腰飘,一路上露水沾湿裤腿,草丛深处,虫鸣唧唧,黄符不停,飘至半山徐氏族人墓地,也最终燃尽,只留下几粒火星,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了空中。 “就在此处”族长开口,十分肯定。 “二爷爷,这里不是我族墓地吗?”徐世昌在背后提醒。 被他这么一提醒,族长回过神来,只顾看着米碗做法,未曾注意周围,四周一打量,倒也确实是自己族中祖墓,见众列祖列宗于面前,族长眼角湿润,族人传承七百余哉,如今反倒落魄的要卖祖先祠堂里的木材,心中既惭愧,又心酸。 没有理会徐世昌的话,族长抹了抹眼角,看着面前老祖显赫的墓地,指着那里说道:“就在此处” 又抬头看了看天空,算了算时辰,从怀里掏出一根香,并未点燃,找到光亮之处,插在泥土之中,对着身后夫妻二人说道:“先歇息片刻吧,天地万物皆分阴阳,肉身魂魄也不例外,肉身魂魄乃阴阳二物,肉身为阳,魂魄为阴。天有昼夜,白昼为阳,黑夜为阴。待到午时三刻,阳气最极之时,我便做法。” 夫妻二人听不太懂,却也连连点头。 插在地上的香随日照斜出一道细影,金乌行空,空气中也渐渐变得温暖,清晨露水,也早就升腾不见, 转眼已到正午,天空炎热,而族中墓地却寒气袭来,不觉得热。原本鬼魂作息与人相反,日落而出,日出则息,小是非却不受约束,他的魂魄乃活人魂魄,虽是阴物,却不含死气,在墓地之中,并不习惯,昨夜启灵后休息了半夜,却如同活人,依旧早晨起来。 小是非飞出老祖墓外,一眼便看到了爹娘,一时间激动不已,飞身上前,大声呼喊,却不见回应,只能急得直围着他们团团转。 就在他呼喊之时,众祖先也听到了动静出来查看,大长老过来,拦住小是非:“莫要着急,我看他们应该是在招魂引魄”说着,便指向族长手中米碗给他看。 “哦?那我应该怎么做?”小是非也是着急。 “呃?”大长老思虑片刻“依照招魂引魄,可在子时作法或者午时作法。肉体魂魄可分阴阳,昼夜也分阴阳,而三魂七魄也有阴阳之分。倘若他们打算在子时作法,便是阴极之时,肉身作引,你的阳魂先入,阴魄后入。倘若他们打算在午时作法,便是阳极之时,天地阳气压迫,阴魄先入,阳魂后入” “两者有什么差别吗?”小是非疑惑 “对于招魂引魄的招魂来说,两者并无差别,只是更加熟悉哪种因果规律,更顺应自然而矣”大长老耐心解释。 小是非连连点头,看向父母他们。 摸这小家伙的小脑袋,大长老安慰道:“不用担心,待到他们作法之时,我自会提醒你,该怎么做” “嗯,嗯” 日至中午,烈日当空,泥地上香的影子逐渐收短,最后收到香脚边。 见时辰差不多了,族长示意夫妻二人把小是非放到老祖墓前平躺,又从米碗里捏出三粒米,放入小是非口中,把米碗供在头顶后,碗沿紧靠头发,掏出另一张黄符,插入米碗,远离头顶另一侧,见准备完毕,随即对夫妻二人叮嘱。 “待我点燃黄符,你二人便可呼唤小是非” 夫妻二人谨遵叮嘱。 族长点燃无字黄符,夫妻呼喊,泪如雨下。 见此情形,大长老告诉小是非:“你做好准备,待在黄符之旁,黄符燃尽之时,便可苏醒” 时间飞快,黄符燃的也是飞快,小是非魂魄震颤,有如风吸,待到黄符燃到米中,族长大声呵斥:“徐氏子孙,是非小子。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族长呵斥之语,如黄钟轰鸣,小是非魂魄摇晃两下,天灵盖处,如有漩涡盘旋,刹那之间,有如鲸吸,化作一股轻风,掠过米碗,回到体中。 说时迟,那时快,这些事也就两三语之间发生过了,族长呵斥之声,刚刚语毕,躺在老祖墓前的小是非,“哇”的一声哭醒过来。 “是非!是非!”夫妻二人泪如雨下,泣不成声,直扑上去,抱着小是非直呜咽。 见小是非终是苏醒了过来,族长长舒一口气,心中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地。 一家三口哭了半晌,才渐渐缓了过来,小兰抱着小是非在怀里直亲个不停。 “爹,娘!爹,娘!……” 小是非哭罢,便连喊爹娘,难过不已。 夫妻二人连连点头,可是旋即一愣,看着怀中爱子,惊讶道:“他会说话了?” “爹娘,对不起,让你们难过了”小是非言语礼节与常人无异。 本来就够惊讶了,听到这番言语,两人更加吃惊,收住眼泪,对视一眼后,看向爱子:“你怎么会说话了?你不是还不会说话吗?” 见爹娘疑惑,小是非也是不解,很是迷惑:“我也不知道,我就觉得我本来就知道呀” 这话说的绕来绕去,倒是一旁的族长哈哈大笑:“何必纠结,因祸得福,小是非反而看似聪慧了不少。” 就在此时,小是非的小肚子,咕咕直叫,饿了一天一夜,小是非自然腹中直叫唤。 “肚子饿了吧”徐世昌摸摸小是非的小肚子,打趣道。 就在此时,徐世昌的肚子也传来了阵阵叫声,母子二人忍不住偷笑,徐世昌挠了挠头,也尴尬的笑了出来。 见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族长也告诉他们作法已毕。 正当三人起身要走,族长又喝住了他们。 “回来!” 三人疑惑,为何又叫住了他们。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老祖都不拜了吗?这还有何礼数?”族长望着老祖坟墓,训斥三人。 三人这才醒悟,一家团聚一时间太高兴,反而忘了这些,急忙回到老祖墓前。 族长合手作礼:“老祖大能,荣耀四方,可是传承至今我族甚衰,族中虽出过一些败家逆子,却大多败产散财,少有恶行,我族向善,为官当求清廉。为医则不求回报,为商也少争恶利。可是时至今日,却愈加衰败,为何行天地正道,反为其不容?我族存亡之道当在何方?族中贫苦,少有香火,还请见谅。望祖宗庇佑,护我徐氏振兴家族” 说罢,族长跪拜,三跪九叩,小是非一家也跟在身后,认真作拜。 族长久久未起,半晌方回过神来,扭头看着不远处泥地上插的那根香,对着小是非说道“去把那根香取来” 小是非乖巧懂事,急忙爬起来,把香取了过来,递给族长。族长接过香,看着眼前香炉,眼前景象,令他心酸。 (未完待续) 第八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厄运专缠苦难人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族长面前的香炉干干净净,并无香灰,族中贫苦,除了过年之时,族长过来一趟,平时很少有人前来供奉凭吊了。 放下手中的香,边从旁边泥土中捧出两抔黄土,填入香炉,边心酸言语:“子孙不肖,如此落魄。今日寒酸至此,实属无奈,列祖列宗还请见谅” 族长将香插在香炉之中,边燃香,边看着身后小是非:“今日子嗣聪慧,定是祖宗庇佑。我族兴旺,指日可待” 说罢,又在墓前磕了三个响头,身后三人也一同照做,礼毕,族长起来,示意大家回去。 族长年迈,步履蹒跚,徐世昌在一旁搀扶,小兰牵着地上稚嫩的爱子,祖孙四人缓缓向林外走去。 四人皆是不知,诸位列祖列宗,就聚在老祖墓旁,族长所言,令大家纷纷遮袖抹泪,族中所历辛苦,众人自是明白,望着四人渐渐消失在林中的身影,自然依依不舍,眺目远望,目送离去。 众人嗟叹,可是殊不知,走在地上的小是非,头顶之上,氤出丝丝黑气,甚是诡异…… 四人回到家中,救回了小是非,众人也就松了一口气,待大家吃过饭,族长细细盘问当日发生的事,再确定一下事情始末,尽管羞于出口,小兰还是老老实实将当日发生的事认真讲了一遍。 徐世昌听的暴跳如雷,牙关紧咬,头上青筋暴起,捏着拳头,一肚子的火。 皱眉听了始末,族长还是决定要向郑家讨个说法,便对徐世昌说:“这事郑家做的确实太过了,你去找你三爷爷,明天一早,和他一起去郑家讨个说法” “嗯,我这就去” 正说着,徐世昌就要转身出门,小兰突然叫住了他。 “等一下” 徐世昌留步回来,只见小兰从墙角捡起一只手帕,递给徐世昌:“这是当日那恶棍落下的,你带着可以当做证据” “嗯,嗯”徐世昌连连点头,小心收起手帕,便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见娘亲神情有些忧郁,小是非扑在怀中撒娇:“娘” 搂着怀中爱子,小兰一时间倒也没那么难过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徐世昌就和三爷爷二人赶去郑家讨个说法,两人清晨天没亮出发,却直到日落,还不见回来踪迹。 小兰担忧夫君,问一同等待消息的族长:“族长,世昌他们至今未归,会不会出事了呀?” 族长皱眉,看了看天色,也是有些担忧,口中却是劝慰:“不会的,当年我族对郑家有恩,他们总不会忘恩负义到如此地步吧?就算没有说法,也不至于会出事” 天色渐暗,黄昏落霞。 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天边远处,一人单手歪歪扭扭艰难缓缓推着木车,天色渐暗,难见面庞,看不清来者。木车叽扭作响,来到村口,看不清推车之人,族长却先看清了木车上似乎躺着一老者,老者口吐鲜血,沾染胸口衣襟。 两人飞奔上前,定睛一看,推车之人,不是徐世昌,更是何人? “二爷爷!二爷爷!”徐世昌推车前来,声带哭腔。 见如此惨状,族长惊恐万分,扑上车前一看,心如刀绞,口中大声呼喊:“三弟!三弟!!” 车中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三爷爷,仔细看他胸口,已无起伏,显然已经死去。 “世昌!世昌!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 族长一脉乃徐家主脉,兄弟三人,大哥痴迷术数,十七岁的时候离家出走,至今没有消息。三弟为人正直,直来直去,向来在族中教育子孙,却也很少与人起争执。 “二爷爷!二爷爷!三爷爷被郑家打死了!”徐世昌如孩童般哭泣,抽噎不止。 听闻三弟死讯,族长有如雷击,上前捏住徐世昌双臂大声斥问:“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打死了?!出什么事了?” 刚问毕,族长却发现徐世昌脸上吃痛,冷静查探,摸了摸徐世昌的左手,惊呼:“你的手断了?!” 徐世昌哭着点头,小兰扑上前来,大声哭泣,小是非也捏着爹爹的裤腿直抽泣。 一时间哭声一片。 过了片刻,族长先冷静了下来:“先冷静冷静,小兰,你把车子推门口去,世昌,你回去跟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小兰看着车中的三爷爷,泪水不止,三爷爷脾气耿直,但是对人真诚,如今为了自己丢了性命,小兰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难以下咽。 众人回到了屋内,徐世昌哭哭啼啼,描述了今天发生的事。 “今天我和三爷爷一大早就直奔郑家,谁知今天是郑家老爷子七十大寿,我们找管事的评理。对方听了始末,把我们带到了后门,直接就打了我们一顿。三爷爷想冲进去评理,被一棍子直接打在胸口,他当场吐血,未回过一口气,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说到此处,徐世昌泣不成声,擦泪的袖子早已沾湿。 族长哽咽,忍住眼泪:“那后来呢?” “接下来,我在路边纸摊,求了纸笔,把三爷爷背到了衙门门口,郑家老爷子没有出面,开堂时是郑家只派了个管事的过来,我拿出手帕,他们反而说是我偷窃的,说他们打死了三爷爷,反而说我无凭无据,是诬陷。最后县官觉得眼烦,就让郑家赔了十两银子了事,郑家赔了银子也就退堂了。在我购买木车,想把三爷爷带回来的时候,突然一伙人过来把我打了一顿,还想抢走银子。我把银子死死护在身下,他们见抢不到,就打断了我的手。最后见围观的人太多,就直接跑了。我也不敢停留,直接推车赶了回来” 说罢,徐世昌指了指门口车里躺着的三爷爷旁边,有一包裹。族长拿进桌上,手指颤抖的打开包裹,算上徐世昌买的木车恰好是十两银子。 看着桌子上的银子,族长老泪纵横,双手捏着包裹,放声大哭,举头使劲在桌上磕的“咣咣”作响,痛彻哀嚎:“银子!…兄弟!…银子!…!兄弟!…!” 说着,族长拿起包裹,老泪纵横鼻涕直流,嚎叫道:“我的兄弟呀!我兄弟的命才值这十两银子” 说罢,使劲一扔,把银子扔到了墙角的土墙,土墙被银子砸掉一大块墙土,当当啷啷,包裹砸开,几枚银子滚了一地。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小兰流泪,忍痛过去把银子捡回到了桌上。 望着桌上的几枚银子,族长嚎啕大哭:“世间正道厌铜臭,我族苟活难翻身。天理何在?!为何如此对待我族?” 如此景象,小兰也潸然泪下,安慰族上,示意他先别这么难过。 悲恸之景,充溢室内,啜泣之声,一夜不断。 三爷爷意外惨死,村子里的人还是很快知道了,最后商计,还是先安葬三爷爷,毕竟郑家势大,再去争斗,怕只会吃亏更多,如此,还不如先让三爷爷入土为安。 白事办起,三爷爷下葬之时,全村男女老少都来了,徐世昌断手未好,小兰额头已取下膏药,尚有疤痕。夫妻披麻戴孝相拥而泣,小是非也身披麻衣头戴孝帽看着下葬的三太爷,抿嘴忍泪,头顶倒是氤出丝丝黑气。 下葬完毕,众人回村,下葬之时,小是非强忍着没哭出来,回去的路上,不小心被树枝绊倒,磕到手掌,手上吃痛,即刻哭出声来。 徐世昌夫妻二人忙着葬礼,一时间倒也没注意小是非。 “别哭了” 身后传来一男孩的声音。 小是非回身一看,是一位稍大自己的小姐姐正扶自己起来,再后面是一年龄稍微更大一点的小哥哥。 小女孩扎两只小辫,脸上像粉团似的。小哥哥眉清目秀,却英气十足,此刻正皱眉盯着自己呢。 “别哭了”小男孩又说了一遍。 看他一脸认真,小是非收起了眼泪,一脸疑惑。 “太爷爷是被郑家害死的,光哭有什么用?哭能给太爷爷报仇吗?” 小男孩虽然才八九岁的样子,却已懂得许多道理。 小女孩倒是不言语,用手捏着袖子,给小是非擦干净眼泪。 “哥哥,你说的我都懂,可是我们这么小,能有什么办法呢?”小是非不再哭泣。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争这一朝一夕。是非,你把这仇记在心里,早晚咱们要报这仇” “小哥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虽然小是非已经启灵,却对许多事还来不及学习了解。 给小是非吹手上伤口的小姐姐噗嗤一笑:“不光知道你名字,还在你刚刚出生的时候,看你小鸡鸡尿尿呢” 被小姐姐这么一说,小是非脸上一红。小哥哥解释道:“我叫徐更已,是你的堂哥。这是我妹妹徐银屏,是你的堂姐。走吧,先回去再慢慢聊” 夕阳西下,黄昏时分,金黄之色,如同金屑铺撒三人肩头,三个孩童,随村民下山而归。 (未完待续) 第九章 挚母自戕红颜陨 老祖归来逆乾坤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三爷爷安葬了,徐家村笼罩着一股悲伤气氛,本来这几日是郑家收租的日子,这几日反倒不见来人了。 小是非陪在娘亲身边,小心伺候,这几日娘亲少进米水,日渐消瘦,却忙的不停,不想歇着。 小兰在家中缝补衣裳,边穿针引线,边和手旁的小是非聊天:“是非,你怎么好像突然间就什么都懂了似的?听什么,学什么都很快” “我也不知道,就好像突然就懂了似的”偎依在母亲手臂旁,见母亲平静了许多,也渐渐觉得放下心来。 “真好,这样我也就放下心来了” 娘亲的话如同云雾,让小是非迷惑不解摸不着头脑:“娘,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小兰忙岔开话题。 就在此时,分神走针走歪,扎了手指,小兰一吃痛,放下手中衣物,捏住手指,很快指头上沁出血珠来。 “娘亲别怕,我来给你吹吹” 前几日,那小姐姐给小是非吹伤口,他倒是学的飞快,趴在母亲手旁,小心吹气,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甚是可爱。 见他这么认真,小兰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是随即又心酸万分,眼泪从眼角滑落。 手上的血珠,在小是非吹了一遍又一遍后,已经结了暗红色的血痂,回首看向娘亲,见她眼角似有泪痕,疑惑道:“娘亲哭了??” “傻孩子,娘哪里哭了,这是娘缝衣服盯的时间太长了,眼涩罢了”说着,小兰无声的抹去两眼角的泪水。 “好了,我的小宝贝也懂事了。看天色该给你爹爹做饭去了,要不然他回来就要饿肚子了”小兰抱起爱子,朝屋后的灶台走去…… 自三爷爷走后,徐家村中寂静几分,孩童皆知父母心情不好,很少打闹,生怕挨打,除了偶有鸡鸣狗吠,村中甚是安静。 可是好景不长,三爷爷头七之日,村西传出一男声尖啸:“小兰!小兰!” 悲伤惊恐之声盘桓村上,久久未散。 众村民急拥去徐世昌家,发现徐世昌之妻张小兰已在村塘老槐树下上吊多时。 原来当日三爷爷身死之时,小兰心中甚是内疚,爱子受灾,丈夫抱恙,三爷爷更是因自己而死,虽不曾有人对她口出怨言,她却心中甚是内疚,更认为自己不祥,终究抵不过内心自责,于三爷爷头七之日,在村塘旁的老槐树下上吊自尽了。 可叹世道艰难,恶人做恶多人助,善者自善无人扶。 村民拥在槐树周围,叽叽喳喳讨论不休,徐世昌上前艰难想把妻子抱下身来,旁边好心村民几人搭手,就在此时,徐世昌家门口响起一声惊叫。 “娘亲!!!” 看到娘亲悬于树下,小是非便心知大事不妙,跌跌撞撞跑到人群外,边哭边焦急的推搡人群:“娘亲!娘亲!” 从众人腿边挤到树下,看到已被抱到树下的娘亲,小是非嚎啕大哭,直扑娘亲怀抱,趴伏其中放声痛哭。 就在父子二人放声痛哭之时,人群外引起一阵骚动,族长进来,见如此惨状,也难出言劝慰。 待父子二人哭了半晌,稍稍回过神来,族长走上前去:“世昌,先让大家把小兰抬到屋里吧” 徐世昌一只断手未好,使不上力,众人合力相助,这才把小兰抬到屋里。 小是非紧跟众人,生怕跟丢了什么似的,到了屋内,趴伏娘亲怀中,用小手摸着小兰已经冰冷的手,连连呜咽:“娘亲!娘亲!” 正可谓,稚童初生未开智,一夜启灵尽悲情。 如果小是非还未开智,可能为人处世人情世故还不懂,但现在这些事情犹如湿纸遇飞石,不需要人教,一点就透。 族长让众人散去,陋室之中,只有父子二人哭泣之声不断回响。 看着怀中爱妻,徐世昌起身噗通一声跪在族长面前,哭求道:“二爷爷!二爷爷!能不能救救小兰?能不能救救小兰?” 见他如此悲伤,族长也是无言以对,在腹中搜罗千百语言,也不知该如何以对。 族长默然,久久未回,徐世昌自知生死之事,无力回天,便转身噗通一声,跪在床边,搂着爱妻抽噎不已…… 人间有情,时间无情,转眼间又四年左右过去了,当年之事,也仅变成众村民茶余饭后嗟叹的谈资罢了,徐世昌父子二人相依为命,小是非虽然年幼,却灵智如神,无论四书五经、人情世故,皆是一点就透,也因如此,才仅仅是七岁孩童,便已出口成章,分析事情,有理有据。 但是也说来奇怪,小是非虽天赋异禀,却霉运连连,遇到一些糗事实属常事,磕着碰着,更是家常便饭,甚至还有过伤筋动骨,尽管如此,却也健健康康长大到了七岁。 “倒霉蛋!倒霉蛋!” 屋外伙伴呼唤,是非出门一看,一群孩子衣衫褴褛,手持饭碗,等待着他。 “今天去不去讨饭?” 今天旱灾加蝗灾,村民颗粒无收,当初三爷爷的那十两银子,办理三爷爷和爱妻的丧事,徐世昌用了一些,灾荒之年,又接济村民,早就用光了,也因如此,徐家村虽有挨饿之事,却并不像周边有饿死人之说。 尽管如此,父子二人和村民一样依旧挨饿,徐世昌断臂好后,留下病根,依旧无力。那文房四宝,也随爱妻下葬,了结了祸源。 “等一下,我这就去” 是非刚刚洗过脸,忙答应众伙伴后,就准备回屋取碗,进门的时候绊倒摔了一跤,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今日也正是是非生日,可是温饱之事尚未有解,怎有心思思虑此事,金乌行空,烈日炎炎,晴空万里,却突现白虹贯日,一道白光从东方袭来,坠入徐氏祖墓之中,徐家村人无人注意,祖墓之中,却是热闹非凡…… “老祖!老祖!你回来了!”徐氏众位先祖围着归来的徐则林激动不已,自从七年前暴雨之夜外出未归后,众位先祖皆是担忧不已,如今老祖回来,大家也就有了主心骨。 徐则林赶路归来,稍显疲惫,望着众人,却先询问:“这七年没我庇护,族墓之中诸位可还安好?” “老祖,这七年族墓之中尚且安好,只是族中子嗣遭遇不幸,族中后代日子很是艰难”大长老上前施礼,介绍族中情况。 “哦?所生何事?说与我听”老祖有些好奇。 大长老一声叹息,将这几年所生之事一一赘述,老祖捋须细听,偶有蹙眉,并不打断。 待大长老讲完,老祖只是捋须沉思,并不言语。 见到此状,大长老上前愤慨道:“老祖,那郑家做的太过分了,我族有恩于他们,如今忘恩负义,甚是可恶” 清风掠过,树叶随风摇摆,唰唰树叶交摆之声绕于耳旁,白日偶透密林,点缀草地,如同星光闪耀…… 老祖来回踱步,并不言语,过了半晌,方指着那树叶道:“你等认为这些树木所长,皆赖何物?” 众先祖沉思,片刻之后,有人开口:“树木起于地,发于坤,却求雨水,应光影,顺于乾。其性命所赖,当有求于天” 老祖默默点头,又沉声问众人:“那你等又认为世间众人,所赖何物?” 众先祖思虑片刻,又有人开口:“人生人,所食源于地,取于坤,虽灵欲天,却困于形体,所赖为坤”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众人的话,老祖深以为然,连连点头:“确实如此,可乾坤之中,性命有时,天道长存。人性无常,阴阳变换,当年我早早隐退,也是因为参透此理。” 说罢,又回身指了指面前的山包,对众人说:“此山名为羁命山,非天地所成,乃是当年我拜托众多好友,征用百姓,徭役囚徒,才筑成此山。” 众皆哗然,虽与老祖相伴百年,这等往事,老祖倒是第一次诉说。 待众人安静,又接着说道:“此山走向由东南向西北,形如一把长命锁,拦住我族祖地,虽初有庇护,却也断绝我族长久气运。盛极则衰,否极泰来,天道传承将加于我族之身” “老祖的意思是,我族即将兴盛?”大家很是欣喜。 “非也,非也,七年之前,已有兴盛之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天意难测,怕不是我窥破天机,反受天谴,要坏我族气运。”老祖摇头,十分无奈。 “那怎么办?”众位先祖着急,焦虑不安。 老祖示意诸位安静,接着安慰道:“天机难测,人迹可寻,我外出七年,也是做了些准备,他日我族之事,诸位自然知晓” 见老祖如此说,诸位也就放下心来,不再追问。 “至于郑家,当年征用民夫,徭役囚徒,郑家死伤最多。再加上我族气运压制,主仆易位倒是并不奇怪,只盼他们不要做恶太多,将来因果加身,怕不是他们能承受的了的。”对于郑家的压迫,徐则林反倒是并不在意。 “老祖,老祖,还有一事,我甚是不解” (未完待续) 第十章 腹饥堪折人傲骨 斗米亦能曲人腰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哦?什么事?”看着大长老迷惑的表情,老祖倒是对他问的事也很好奇。 “老祖,徐世昌的妻子未安葬在族墓之中,我等未看到她,不奇怪。可是为何下葬的族中老三,却也见不到他?” 族中墓地,并无女子安葬在此处,三爷爷虽然安葬在族墓中,众人先祖却是未曾见到他。 老祖无奈,坦然相告:“你等困于一隅,怎知天地宽广。常人死后,旋即魂魄投胎。此地此山为我所做,自有阵法加持,若不通术数者,即便安葬在此处,也会因魂魄不通阴阳五行,自然消散,随天地轮回” 众人豁然开朗,老祖叹气,旋即又嘱咐众人:“我离开多年,族中情况怕是更糟,我先去查看一番,你等好生修养” 说罢,老祖便飞身如一道白虹离开。 望着老祖离去的身影,众人嗟叹,大长老更是直言:“老祖大能,怕是早已修成鬼仙,我能平庸之辈,难窥天机,连祖墓之地都不能离开多时” 老祖飞出族墓,盘桓祖地半空之中,视察族中村民,皆是面黄肌瘦,虽无死人,却无半点生机。 “唉” 轻叹一口气,老祖掐指默算,随即化作一道白虹直划向西南。 而村子西南,一群打着补丁的孩童,正捧着碗乞讨,灾荒之年,饿死事大难顾礼节,虽是乞讨,这群孩子却是同村族人,倒也玩的欢闹,不怕有人欺负。 乞讨至中午,大家来到郑家屯,虽名为村屯,却热闹许多,俨然有小镇的样子,打铁的、卖瓜的、衣服鞋子、杂耍卖艺,皆赶集奔市,想讨点生活。 一众小叫花子穿街而过,年龄小的看见新奇玩意,想摸摸碰碰,做生意的商贩无不大声呵斥,驱赶一旁。 大家打打闹闹,一路上倒也讨到了一些食物和几枚铜钱,转转走走,众人来到了镇中心的酒楼后门,见有一群叫花子围着那里,大家也围了上去 众人在后门转悠,一打下厨的下人正好出来倒剩饭剩菜,见有一群要饭的,正好拿来打趣。 “来来来,谁来学声狗叫,我就把饭菜给谁。” “汪汪,汪汪,汪汪……”狗叫之声在讨饭的叫花子里此起彼伏。 那下人肥头大耳,却贼眉鼠眼,听到此声回应,高兴的哈哈大笑,直拍手掌,平日被人当狗一样呼来喝去,如今也有机会玩弄别人,怎能轻易放过这机会。 众乞丐却盯着他身后门影里的一桶剩饭,喉咙涌动,嘴里直咽口水。 “更己哥哥,我们要不要学?”鼻涕虫徐青云流着鼻涕天真地问。 这群小乞丐刚刚寻到这里,徐更己年龄最大,显然是他们领头的。 是非虽明白事理,却也好奇拿不准要不要放下尊严,先填饱肚子再说。 徐更己看着眼前努力学狗叫的乞丐,丑态百出,虽腹中饥饿,却只觉得犬吠之声刺耳。 “不学!”徐更己皱眉厌恶,十分坚定:“先看看再说吧” 虽然厌恶,却也冷静,决定带着大家先瞧瞧再说。 坐在门槛的下人高兴,边把身后的那桶饭菜搬出来放到脚边的台阶,边继续挑逗:“再叫大声点,一会儿还会发钱给你们呢” 这么一刺激,台阶下的乞丐们叫的更厉害了,一时间酒楼后巷鬼哭狼嚎,十分刺耳。 这一丑态,倒是连是非他们都逗乐了,徐更己倒是冷静,捂着耳朵,示意大家围过来附耳低语如此这般。 商量完毕,小乞丐们在人群中挤到前去,就在身后的乞丐们还在仰天嚎叫的时候,徐更己大喝一声“动手” 挤在最前面的小是非抬起那桶饭菜就跑,徐更己他们试图拦着那些人。 可是谁料这桶太重,小是非根本跑不了,只能缓步走着,气喘吁吁。 身后的乞丐们被这一突发情况吓了一跳,倒是很快反应过来,眼看就要扑上去抢夺饭菜。 看着扑过来的众人,小是非心中一急,想跑起来,还没跑两步,饭桶扑倒,饭菜撒了一地,众多乞丐见状,更是疯狂,直扑上前,趴伏地上,根本不顾泥土,抓起饭菜就往自己嘴里塞。 事发突变,小是非哭出声来,也赶紧抢夺地上饭菜,往自己怀里塞。 见是非把事搞砸了,更己十分恼怒,脱口大骂“这倒霉蛋” 跑到桶前,却发现桶里虽然撒出大半,却仍有许多。赶紧拎起桶,急声大呼:“走!!” 小叫花子们听到呼声,簇拥着饭桶一溜烟跑了,小是非却慢了一拍,他原本也想跟着跑的,可是看到脚边有吃剩的半只鸡,便想捡起来再跑。 谁知刚迈开脚步跑到胡同口,身后一个趴在地上吃饭菜大他一头高的乞丐看上了,直扑过来,拦住了小是非的腿。 说时迟,那时快,这些事情也就数息发生而矣,坐在门槛的下人原本被吓了一跳,见有人抢夺,恼了起来。如今事情突变,一群叫花子趴地上像狗一样,这反倒让他乐开了花。见众人开始互相抢夺,便疾声呼喊:“不用抢,还有一桶呢” 众叫花子听了,又忽地一下围了上来,而拦住小是非的乞丐,自然也放手,折身跑了回去。原本两人争执,如今身后乞丐突然一松手,小是非失力往前一跌,手中半只烧鸡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飞入胡同头的井中。 乞丐们围着下人,喧闹不已,而小是非却跑到井旁,盯着井里呜呜大哭。 就在他伤心之时,胡同左墙折出来一白衣老者,缓步来到小是非的身旁,一脸慈祥轻声问道:“所为何事?如此伤心呀?” 小是非并不抬头,眼泪簌簌的流:“呜呜,我的烧鸡掉井里了” 老者微笑安慰:“不用担心,我来帮你吧” 听老者能够相助,小是非稍稍收起眼泪,望着老者,一脸认真:“真的?” “当然” 正说着,小是非没注意老者同时伸手在井里一招,那半只烧鸡从水里涌出,飞到老者手中。 老者反手一递,给小是非看:“这是不是你要找的?” 烧鸡失而复得,小是非破涕为笑,接过烧鸡,连声道谢,好奇道:“老爷爷,你是怎么做到的?” 阳光西照,将至黄昏,老者微笑不答,只是叮嘱:“快回家去吧” 望着眼前须发皆白,面容慈祥的老爷爷,小是非连连道谢,一溜小跑,不见了踪影。留下的老者收起了笑容,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徐家老祖,一群孩子一路之行,他皆尽收眼底。 “唉!”深叹一声,老祖身影一淡,消然而去。 那酒楼之后,乞丐又趴伏在地,抢夺饭菜,同时盯着坐门槛上的下人,生怕他又抬出一桶,来不及上去抢夺。 可谓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这下人倒是乐呵呵的,觉得十分有趣,正当他高兴的时候,身旁响起一声呵斥:“你他娘的搞什么鬼?让你分点剩饭剩菜,你弄的脏兮兮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下人寒毛倒立,一个激灵直接从门槛上蹦了起来,点头哈腰,口中连连讨好:“老板、老板,我一会儿就收拾”脸上颜色谄媚至极,变化之快,犹如疾风。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一身锦缎衣服,老板模样的中年男子后门出来,看着一众乞丐,郑重其事:“都给我听着,今天是郑三少爷纳妾的日子,今天郑三少爷高兴,每人都有赏” 说着,这老板如同喂鸡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包铜钱,一把一把的撒向乞丐,众乞丐如鸡遇米,点头起伏,拾捡铜钱,忙个不停。 撒完了手中最后一把铜钱,老板起身回去,盯着下人道:“门口给我收拾干净了,弄不干净,有你受的” “是是是”下人战战兢兢,十分畏惧。 待老板走远,下人颐指气使,吩咐门口乞丐:“给我听好了,门口给我弄干净了,弄不干净,下次别想我给你们开门,给你们饭菜。” 乞丐们连声应允,下人也不再理会,“嘭”地一声,直接把门关上了。 乞丐们捡食饭菜,寻找角落是否还有铜钱。再绕过酒楼,往牌匾上一瞧,“郑记酒楼”四个鎏金大字如同烫在牌匾上,十分醒目…… 再说小是非带着半只烧鸡,虽咽着口水,却也忍着没吃,待到家中之时,已是夕阳西下,天色昏暗,家门口焦急等待的,不是爹爹,更是何人? “爹!爹!” 小是非手捧着一团荷叶直奔向徐世昌。 “是非,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平日虽然也有讨饭,却也没有这么晚回来过。 “爹,我们今天去了好多地方”小是非很高兴,说着从胸口摸出两枚铜钱,递给徐世昌:“今天还要到两枚铜钱呢。” 见递来的铜钱,徐世昌眉头一皱,并没有伸手,面无表情,冷声说道:“你自己收着吧”对于要饭乞讨,也只是一时权宜,徐世昌虽迂腐,却不是不知变通之人,即便如此他也颇有底线。 “哦”见父亲并不高兴,小是非便收起了铜钱。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鬼仙作法窃灵智 巧借灵兽改天时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走吧,进屋吃饭”娘亲走后,爹爹的话少了许多。 徐世昌等待多时,领着小是非进屋,桌上放着两只破碗,碗中盛着山中木薯,灾荒之年,家中并无米粮,只能以此充饥。 “爹爹,我这有别的” 说着,小是非把新鲜荷叶放到桌上,打开荷叶,半只烧鸡映入眼帘,两人挨饿多时,只觉得香气扑鼻,诱人心魂。 小是非口含涎水,肚子咕咕如雷声回响,盯着眼前烧鸡:“爹爹,我们把它吃了吧” 徐世昌也是两眼放光,吞咽口水,正要抬手,突然想起了什么,盯着小是非问道:“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爹爹突然盘问,小是非有些心慌,不敢直视其目光,口中小声胡乱嘀咕:“好心人给的” “好心人给的?”见事有可疑,徐世昌更加好奇。大声逼问:“到底从哪儿来的?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撒谎” 见爹爹生气了,小是非十分着急,赶紧说实话:“爹爹你别生气,爹爹你别生气。我说实话” “说!!” 小是非犹豫了半分,最终还是说了实话:“这是在郑家屯的酒楼讨来的” “郑家屯?!”听到这个字眼,徐世昌犹如雷击,三爷爷、小兰,皆是因郑家而死,自己的手也因为郑家残废。 如今听到了这几个字眼,徐世昌暴跳如雷,抓起桌上的烧鸡喊道:“凡是跟郑家沾边的东西,都不许在我们家出现” 说着,徐世昌把手中烧鸡往屋外一扔,在地上滚了两滚,沾上了泥土。 爹爹暴跳如雷,让小是非吓了一跳,好不容易讨来的烧鸡被这么一扔,更是让他心中酸楚,难过之情溢于脸上,却又不敢表达,只能努力忍住,终究还是流下了眼泪,在桌旁小声抽泣。 这么一哭,更让人饥饿,小是非腹中更是连连雷鸣。看着爱子难过,徐世昌也冷静了下来,听到他饥饿之声,更是感觉羞愧。 旋即来到爱子面前,蹲下身来,用右手正反两侧给他抹了抹眼泪。 “对不起”徐世昌直接道歉,少见地温柔问道:“是不是饿了?” 小是非停住了眼泪,看着爹爹,认真地点了点头,就在此时,一阵打鼓之声,也从爹爹肚子里传来。 小是非一愣,泪珠挂在脸上,看了看爹爹的肚子,徐世昌也是一愣,有些尴尬,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就在此时肚子又咕咕的叫了叫,父子俩抬头目光相视,一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时间父子二人欢愉之声,回响陋室…… 夜色寂寥,星辰稀疏,庭院之中,撒满月光,偶有虫鸣窸窣作响,天气闷热,屋外反倒有几丝清爽之意。 待父子二人收下声来,徐世昌走出室外,看着脚旁的烧鸡,站了半天。清风渐起,乌云遮月,庭院中秋的月色也黯淡了几分,徐世昌最终还是长叹一口气,弯腰捡起烧鸡,取水冲洗了一番。 纵有血仇深似海,怎敌腹中半两饥。虽有百般不愿,终究徐世昌还是把那半只烧鸡捡了回去。 回到桌上,徐世昌直接把烧鸡放到了小是非碗里,轻声道:“吃吧” “爹爹,你怎么不吃呀?”小是非好奇。 “我不喜欢吃鸡肉”徐世昌也不抬头,拿起碗中木薯嚼了嚼便咽了下去,可是肉香扑鼻,徐世昌的肚子还是忍不住咕咕叫了出来。 “爹爹骗人”小是非一眼看穿,说着把碗中烧鸡推到桌子中间:“爹爹不吃,我也不吃” 小是非撅着嘴,一脸认真,徐世昌欣慰笑了出来,连声笑言:“好,好,咱们一起吃” 父子二人,分食剩鸡,大灾之年,却觉得分外香怡。 陋室之外,清风淡淡,却不知老祖就在半空之中,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唉” 空留一声叹息,夜空浮影已消失不见…… 徐家族墓之中,老祖叮嘱各位:“吾将做法,借尸还魂,堕入畜道,行运天时。此番行事,便再难回头,牺牲我一人,可得徐氏千古,只不过天机难测,不可多言。你等只需知晓今日之后,便无徐则林。” “老祖!老祖!”大家很是焦急,却又不敢询问。 徐则林示意众人安静,又接着说道:“我族气运起于今日,你等静修,切记四十年后有人在族墓呼喊'娘亲',定要小心照顾,设法让其进入我墓中,七日后方能开启。同年有身含日月之人,断不可让其安葬此处,定要想尽千百办法阻拦此事。” 大长老上前:“老祖遗训,谨遵教诲” 身后众人,也一脸严肃,连连点头。大家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不甚明白,却也谨遵其命。 见此事安妥,徐则林接着说道:“你等在此起六丁六甲阵法,待我片刻便回”说着,便化为一股清风不见。 徐氏众先祖布阵,一股清风在羁命山中游荡,飘至山峰,清风化形,正是老祖。 徐则林看着山峰林中休憩的一群猴子,嘴角微笑,满意点头,在其周围游荡,选中一只母猴,此猴浑身雪白,并无杂色。 只见老祖伸手一指,那闭目安睡的母猴便朝老祖凭空飞来,有人惊扰清梦,母猴惊醒,拼命嚎叫,猴群所扰,虽不知发生何事,却皆惊叫,走兽四散,攀飞林中。 那母猴挣扎,却也无用,飞至徐则林近身,老祖在其额头轻轻一点,便顿时闭目安睡,静了下来。 看着眼前酣睡中的小兽,徐则林自言自语:“此处天泽地利乃我所布,你族身受福泽百年,今日有求于你族,当报吾恩” 说罢,老祖化作一股清风裹着白猴而去。 待老祖回来,六丁六甲阵法已毕,老祖墓前有一六芒星模样的阵法。 安置白猴在阵中央,看着周围众人,耐心教导:“术数之法,变化莫测,玄而又玄,此法以言相传是为下等,只盼你等多多参悟,定可收获心得” 众先祖连连点头,十分认真。 见孺子可教,便进阵中做法,看着地上六芒星的阵法,对着众人说道:“六丁六甲阵法,只是阵基,吾之所做,乃是六丁六甲借尸还魂,此法甚恶,有损阴德。但我已种因果,以福泽相抵。但逆天而行,会有天谴,你等也无力插手。今阵法未毕,还有玄妙,你等且仔细看着” 说着,徐则林望向天空,等待时机。 清风渐起,天空乌云渐消,徐氏族墓周围树木树枝摇摆,树叶哗啦啦做响,老祖墓前,徐则林身站阵中,白袍飘动,白须随风而倾,苍首白发,肆意飞舞,俨然一人间老者,哪里有半分鬼魂飘渺之意。 夜色渐深,明月复出,天空繁星点点,已无半点乌云。 看时机已到,徐则林大喜过望,哈哈一笑:“天助我也” 随即手捏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去我厄、丁卯度我危;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 就在他口念法诀之时,狂风大起,天空之中似有六星坠地,正中羁命山阵法六角,羁命山似有颤动,飞禽急飞走兽嚎叫,阵法急急运转,转了一圈。待念毕六甲口诀,又有六星坠地,又中羁命山阵法六角,羁命山似有晃动,阵法运转,又转了一圈,飞禽走兽惶恐不安。 星辰起引,阵法运转,阵法的六个角尖似有星线相连,正巧围了一圈,那六芒星如同圈在六菱盘中,闪耀不已……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阵法已起,老祖走到白猴身旁,这白猴还在呼呼大睡,似乎不知发生何事。 徐则林却撩袍下跪,行三跪九叩之礼,口中念道:“夺舍之法,实属缺德,此亦为我一劫。你我母子一场,今日孩儿所做,还请见谅” 礼毕起身,林中狂风呼啸,望着天空明月,徐则林大声道:“时辰已到,阵起” 说罢,天空明月似射下一道月光,击中阵法,阵法急急运转,泛黄月色氲溺其中…… 徐则林的身影渐淡,朦胧之中对周边围着的徐氏先祖抱拳做别:“诸位还请保重,如今堕入畜道,习惯身躯后,也逐渐沾染畜牲习性,人畜两别,诸位保重,吾去也” 说罢,其身化作清风随六丁六甲运转飞快,最后腾入空中,化作一道白光直击阵中央的白猴腹部,白光如星辰之色,撒于其身,白光殆尽,老祖消失不见, 再看白猴腹处,已孕多时,虽事发连连,它却伏地酣睡正深,并无所感,刚刚星辰月光引下,夜色似乎也黯淡了许多。 清风又起,树林招摇,树叶哗啦作响,徐氏族墓之中老祖墓前,众先祖围着白猴,如雕塑林立,并不言语,也不走,众先祖皆修术数,知老祖已入畜道,再难回头。 乌云又起,月光渐暗,一道惊雷凭空而出,滴雨飘摇,大长老上前深深一作揖:“老祖走好!” 周围先祖也是跟声:“老祖走好!” “老祖走好!”“老祖走好!”“老祖走好!”…… 又一惊雷掠空,大雨瓢泼,众人悲恸之声,响彻林中,不绝于耳。 (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白猴降世命盘运 功名之路稚童寻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徐家族墓之中悲恸不已,徐氏族人却欢喜不已…… 且说羁命山动,村民从家中惶恐跑出,就在众人讨论之时,羁命山又更厉害的晃动了一下,一时间星月失色,狂风大作,有胆小的,直接跪伏在地,口中念念有词,祈求山神宽恕。 徐世昌也带着小是非跑了出来,见族长拄杖朝着羁命山过来,跑上前去,正想询问,天空划过一道惊雷炸响,众人抬头惊讶。 “要下雨了?”徐世昌有些狐疑的问族长。 族长捋须沉默不答,却缓缓点头。 没过多久,又是一道惊雷划过,乌云遮月,瓢泼大雨紧随而下。 “下雨喽!下雨喽!”众村民在雨中手舞足蹈,高兴万分。旱灾已将近一年,如今甘露降临,众人欣喜不已。 族长也是抿嘴忍泪,连连点头:“多谢先祖庇佑,多谢先祖庇佑” 雨越下越大,众村民也纷纷回屋,这场大雨足够解决这场旱灾了。 大雨下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还淅淅沥沥滴个不停,池塘水满,蛙声齐鸣,茅屋之内虽偶有漏雨,嘀嗒作响,却不扰小是非手持竹简大声朗诵。 爱子如此刻苦,徐世昌也是欣慰,走到桌旁,接过竹简,提问是非。 “何谓君臣之道?” 徐世昌盯着竹简,认真提问。 “君臣之道,在明明臣。君主所凭,应为平民。” 小是非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认真回答。 “错”徐世昌皱眉反驳“书中先贤所言明明是,君臣之道,在于尽忠,恪尽职守,辅佐君王。臣有所忠,君有所明,以此治国,百姓其乐” 小是非争辩:“书中所言,确为先贤之理,可天下所立,以百姓为本,只赖君臣,犹如空中楼阁,缥缈难寻” “这……”徐世昌一时语塞,他自识字之时,就只背书中之语,至于其中道理,他却从来没想过。 “不为民所想,为民所忧,空为君臣,于世何用”见爹爹沉默,小是非接着义正言辞。 薄雨渐歇,蛙声更鸣,徐世昌愣在椅子上说不出话,待到半晌,方才言语:“吾儿所言,甚是有理。日后成就也必定远高于我” 说完,将竹简放回桌上,把小是非置于膝上,右手搂着爱子,又接着说:“是非,你可知我为何起名为是非?” 小是非一脸疑惑:“孩儿不知,请爹爹明示” “你名是非,便是希望你能够谨记明辨是非,堂堂正正做人” “爹爹教诲,孩儿铭记于心” 看着屋外天色,雨声已停,便将小是非抱膝下来:“走吧,咱们去挖点木薯,草根填饱肚子” 一日三餐寻常事,却难贫贱困苦人,徐世昌身背背篓,手拿锄头,小是非紧跟旁边,二人奔羁命山而去…… “是非呀,等明年二月,你便可以参加县试了。”徐世昌一边走,一边告诉手边的小是非。 “哦?爹爹,我这般年纪也可以参试吗?” 小是非方才五岁孩童,自是疑惑自己能否参试。 “你年纪虽小,才华却早已超过我了。至于参试年纪,并无这类限制” “原来如此,爹爹放心,我定不会让爹爹失望的” 两人相伴,没入林中…… 且说昨日阵法中的白猴醒了以后,漫游林中。昨夜大雨,四处游荡,最后躲在一处树洞栖眠,待到天明,觉察到动静,睁目一瞧,一花斑纹蛇已到面前,还未来得及跑,花斑纹蛇弹射而来,正正的咬住了白猴右臂。 白猴吃痛,尖啸一声,猛的一扯,把蛇丢在地上,从洞中扑出,飞爬树上,攀援而去。 地上花蛇,并无影响,又仰头吐着蛇心,跟着白猴攀援离去的方向扭动身体,极速蹿行…… “爹爹,我找到一块!” 雨后山土松软,小是非很快挖到一大块木薯,小脸两手脏兮兮地,直挥舞着手中木薯,呼喊爹爹过来瞧。 “这么大一块,真能干” 徐世昌接过木薯,放入背篓,直夸爱子能干。两人有说有笑,向山中深处寻去…… 就在父子二人探寻之时,山中猴声尖啸连连,直奔山下而来,一路上惊起不少飞禽走兽。 小是非又寻到一块木薯,刚想蹲下身子去挖,山上不远处一声猴子尖啸传来,让他心中不安,捏着爹爹裤脚,口中念念有词:“爹爹!爹爹!” “是非莫怕”抚着爱子头顶,示意他安静下来、不用惊慌。说着,直起身子,往山上密林往去…… 再说那白猴被花斑纹蛇咬后,慌忙逃命,可是蛇含剧毒,又临近生产,攀援之势渐缓,肉眼可见,气喘连连。 地上毒蛇紧跟不舍,见猎物势弱,在草上更加蹿动如,待白猴停下歇息,扭头一看,毒蛇就在地上七尺之远,正欲上树奔它而来。 白猴惊恐万分,一声刺耳尖啸,飞速攀援,拼命前逃。即便如此,也是徒劳,口中气喘如牛,可见其声,胸口起伏恰似气球,双腿如同灌铅,缓步难行。 最终坚持不住,从树上一头栽了下去,不偏不倚,正落在小是非身旁不远处,小是非吓了一跳,查看一下,原来是只将生产的白猴,只见其面色发黑,气喘连连,动弹不得。 追了许久的猎物,终于跑不动了,花斑纹蛇急忙游身上前。 小是非正查看地上白猴,见不远处突然游来一只花蛇,被吓的直叫,爱子遇险,徐世昌赶紧放下背篓,手持锄头与花蛇相持。 花蛇吐芯,不断挑衅试探,徐世昌手持锄头,让它近身不得,眼见到手的猎物丢了,花蛇着急,围着徐世昌父子直打转。 就在花蛇想冒险试探的时候,一只背篓从天而降,正将其罩住其中,有道是飞禽走兽各本领,怎敌人族双手灵。花蛇被困在其中,蛇芯急吐,游走不停。 原来是小是非趁它和锄头僵持,从旁边拿起背篓将其罩在了其中,徐世昌赶紧上前,手持锄头向背篓砸去,把背篓和里面的花斑纹蛇一起砸了个稀烂。 再回头查看白猴仰面朝天,动弹不得,脸色如墨发黑,胸口起伏渐缓,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爹爹,它是不是要死了?” 连小是非都看出了些端倪。 徐世昌皱眉,正要开口,突见草上躺着的白猴睁开眼睛,极速呼吸,回光返照。那脚下挣扎,蹬的泥地踊出两个小坑,其脸上黑色渐渐褪去,挣扎嚎叫,看上去甚是痛苦。 “爹爹,它怎么了?!” 小是非被吓的躲到徐世昌身后,捏着裤子,只敢探头瞟一眼。 就在此时,白猴身下羊水流出,伴随鲜血,阴处蠕动,白猴嚎叫之声更大,两手乱抓,抓透草皮,两手泥土。只见一只纯白小猴从身下蠕动,缓缓而出,直到全部落地,小猴哇哇大哭,与婴孩哭声并无两样。 见此场面,徐世昌也是想起了当年爱妻生子之时,一时间心酸不已。 待母猴安静下来,父子二人上前一查看,母猴已经一动不动,面色发黑,一命呜呼。 徐世昌拨了拨母猴,见她并无动静,自知她已然死了。 小是非看着母猴身下哇哇大哭大哭的小白猴,越瞧,看着越与当日井边的老者面容相似,当日温情涌上心头,顿时觉得可怜万分,小是非抬头望向徐世昌:“爹爹,我们试试能不能把它养活好不好” 母猴已死,被小是非这么一提醒。徐世昌看着那小白猴也是深深一叹,旋即捡起锄头,割断脐带,把上衣脱了把它裹在其中。 望着襁褓之中的小白猴,徐世昌感叹忧愁:“可是我们自己都挨饿呢,拿什么养它呢?怕不是最后还是要饿死”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它看起来这么可怜”小是非扒在爹爹胳膊旁,看着怀里小白猴,生怕父亲不答应。 身陷囹圄难自已,却愁他人未安生。贫苦之人多存善,未度己身先度人。 徐世昌深叹一口气:“姑且试一试吧” 见父亲答应了,小是非在手边高兴的直蹦,徐世昌却盯着地上的母猴,想起了爱妻,忧郁地说:“是非,咱们把她安葬了吧” 被这么一提醒,小是非也是静下心来,点了点头…… 父子二人在林中挖了一个土坑,恰好因为雨后土壤松软,两人没费多大劲,两人挖坑之时,将襁褓中的小白猴放在了地上,小白猴渐渐停止了哭泣,父子二人并没注意其身似有白光闪耀,周围乳气游动,漩入襁褓之中…… 安葬完毕,一新土小土包添在林间,父子二人收拾残局,徐世昌用麻布衬衣兜着破烂的背篓,将挖来的木薯和那条打死的花蛇放入背篓之中。小是非怀抱襁褓,头上印堂却似有墨点殷转,刚走两步,脚下一滑,怀中襁褓摔到了地上。 说来奇怪,襁褓离手,小白猴周身却似有淡淡白光,襁褓裹在其中,父子二人,不可得见。 “呀!” 见襁褓无声,怕是出了意外,摔倒的小是非赶紧爬起来,捡起襁褓,却发现小白猴安然无恙,正呼呼酣睡。 (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荷花池边君臣对 小兽不忌蛇汤讳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见怀中白猴无恙,小是非也是惊讶,徐世昌也急忙探过头来,关切道:“没事吧?” “没事,没事” 见没有伤到小白猴,徐世昌也就放心了。 “走吧,我们回家” 父子二人,没入林中,下山而去…… 禽兽亦有生死斗,凡人怎能不争权。大陈朝国土正中,正是大陈国,大陈国分有五省,正处五行之位,乃开朝辅臣徐则林所分,五省加上中央,一共六省,中央天央省里皇宫之中后宫花园,大陈朝正与宰相葛青峰商讨国事…… 老皇帝余华年近六十,日夜勤奋国事,却所获甚微,其躺坐躺椅,手持鱼食,看似逗鱼,却可见其情趣不在其中。 “爱卿,你已入朝为官多少年了?”余华从碗中捏起几粒鱼食丢入荷花池里,不经意间询问旁座。 “回陛下,微臣自进士及第,已入朝为官二十三年了”葛青峰坐在旁座躬身听答甚是恭敬。 “哦,已经二十多年了”余华深深一叹气,皱眉望着池中无忧无虑的红黄鲤鱼,甚是出神…… 皇帝莫名其妙问了一句,却半天不见下文,葛青峰斗胆提醒:“陛下?!” “哦!”余华回过神来,便望着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便屏退左右:“你等先下去吧” 待御花园中只有二人,余华又问:“青峰,你已入朝为官多年,为朕肱骨之臣,你之谋略品行,实属栋梁。为人风范,更是清廉,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朕” “陛下所问,微臣必定据实回答” “如今天下动荡,距当年开朝之时已有七百余年,大陈朝如今国力如何?”说着,余华又捏了一撮鱼食撒到池中。 “嗯……”听到此问,葛青峰稍一犹豫,可也是据实回答:“大陈替周,已历七百年,当初分封六国,以敌周边异族。六国初始,拱卫王室,可时光流转,六国做大,渐不可控。王室衰微,五省之土,也被六国步步蚕食。长久以观,我朝危矣” 听其分析,余华喂鱼渐缓,最终将手停在碗中。再看面色,愁眉不展,脸色凝重如水,半晌不语。 过了许久,余华方缓过神来,从碗中抓起一大把鱼食,撒进池中,池中众鱼游觅多时,一大把鱼食又突然从天而降,众鱼翻踊,扑腾出朵朵水花…… “青峰,依你所见,该如何重振我朝?”见池中鱼儿抢夺,余华又捏了一撮鱼食撒入池中。 “天下所赖,皆为百姓。今幸有科举留于王室,科举举仕,集六国之才。略施渔利,挑拨六国。先伐弱国,后削兵权。集权中央,可得大同” 葛青峰的话,让余华愁眉展开,脸上喜笑颜颜,乐呵呵地对他说:“爱卿所言极是” 旋即话题一转,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还有一事,想拜托爱卿” 听闻此言,葛青峰跪在地上,拱手行礼:“陛下所托,微臣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余华示意他坐回座椅,娓娓道来:“朕膝下一共三子一女,长子因病早夭,三子随朕东征东海国,惨死军中,也是那次,国力大衰。” 说到此处,余华心有所感,取出手帕抹了抹眼泪。 “陛下节哀”葛青峰好言相劝。 收拾起心情,余华又接着说道:“幼女礼芩公主和亲南疆国多年,不知可否还有相见之日。朕膝下唯有二皇子仁礼安好,但仁礼愚钝仁厚,怕日后难掌大局。” 顿了一顿,余华放下鱼食,拿起茶盏轻抿一口,润润舌齿,又接着说道:“所幸天佑大陈,仁礼福泽深厚,膝下共有三子两女。朕已年迈,想立皇孙传承皇位,爱卿认为如何” 清风徐来,垂柳摇摆,闷热空气少见地添了几丝凉意。葛青峰听了深深沉思,沉默良久,方才施礼回言:“回陛下,废长立幼,乃取乱之道,陛下已是天命之年,至今还未立储。朝堂之上,众臣也是早已猜测出了些端倪。依微臣之见,切莫以皇孙立储,如今皇族势弱,不立子立孙为储,定会将三位皇孙搅入漩涡难以自拔。倒不如先立二皇子为储,以此为障,考察众孙,待有所定,暗留遗诏,他日以皇孙继位,可承大统。” 葛青峰分析的有理有据,余华听了,拍手直言称妙,看着眼前爱卿,满脸期待:“爱卿,你十七及第,为官二十三载,治理四方,随军平乱,如今已有四十。而开朝辅臣徐则林,十七出山,跟随我朝先帝平定四方,运筹帷幄算无遗策二十三载,可惜其四十之时,告老回乡,纵使先帝百般挽留,也是徒劳,听闻先帝因此忧伤过世。如今徐氏衰败,乃天道使然,爱卿才华出众,亦是朕肱骨之臣,切记不可学徐氏沽名钓誉。” “陛下所言,必定铭记于心,引以为戒”听闻此言,葛青峰赶紧施礼,长跪不起…… 且说,帝王御人似御物,难辨朝堂忠奸臣。推心置腹池边对,青峰已陷忠臣心。 斗转星移,夕阳西下,已到了黄昏,徐家村村西徐世昌的茅屋中,两父子正在发愁。 “它吃什么呀?”小是非趴在茅草床上的襁褓旁边,盯着襁褓里的小白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按理说,应该是吃母乳吧,可是这穷乡僻壤,去哪里找呢?”徐世昌一趟趟进门,用右手把两碗木薯,一碗蛇汤端进屋子。 “母乳?那一直没有吃的,它是不是就要饿死了?”小是非有些好奇。 “唉,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了,但是这也是没办法,家中连弄点米给它弄点米粥喂喂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把它养活呢”忙活了三趟,徐世昌才终于把碗都端进了屋里。 小是非逗弄着襁褓里尚未睁眼的小白猴:“说来也奇怪,怎么不哭了呀?好像睡着了似的” 小白猴抱回家后,徐世昌又烧点热水给它清洗了几番,洗去了身上黏液,再看其身上纯白,并无杂色,摸上去顺滑无比,好似无物。但其还未睁眼,尚且幼小。 徐世昌低头忙活桌上碗筷,随声附和:“不用担心,它饿的时候,自然会哭叫。赶紧过来吃饭吧” 听到爹爹催促,小是非赶紧下床,来到桌边准备吃饭,尝了两口木薯,看着桌子中央的蛇汤,香气扑鼻,询问徐世昌:“爹爹,这是那蛇肉做的吗?” “嗯,的确是打死的那条花蛇做的汤”徐世昌十分肯定。 小是非闻着蛇汤香味,咽了咽口水,却不敢下口,又狐疑道:“可是这蛇汤,为什么是彩色的呀?” 再看汤中,的确有七彩流转,甚是诡异,父子二人,不敢食用。 “爹爹,这里面会不会有毒呀?” 徐世昌皱眉,盯着蛇汤,虽然闻着香气扑鼻,但是看着彩色汤水,却难下口。 见徐世昌沉默,小是非也不敢再问,一时间空气中安静了下来…… 突然,小是非大喊一声:“有了!” 说着,小是非兴高采烈地跳下凳子,直奔土墙墙角而去。 “你要干什么?” 徐世昌有些好奇,放下筷子,跟在后面。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小是非在墙角洞里摸索半天,惊出一只老鼠,在屋子里转悠几圈,最后直蹿门外而去。这一只成年老鼠,父子二人子是追不上,但是小是非兴奋一叫:“抓到了” 说着,便从洞里掏出一只刚刚睁眼的幼鼠,拿着递给徐世昌:“爹爹,你看” 徐世昌吓了一跳,接过小鼠,又疑惑地问:“诶,是非,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老鼠呀?” 小是非耐心解释:“一个月前,夜里常有老鼠啮木之声,家中常贫,并无食物,定是有田鼠做巢,侵犯我屋,观察家中,唯有此洞洞口留有木屑,那几日啮木之声甚急,洞里似有幼鼠鸣叫,那时我便知有鼠客居于此筑巢产子” 爱子心思缜密,分析事情井井有条,徐世昌哈哈一笑:“甚是有趣,可是你要这幼鼠干什么?”说着,看了看手中不停挣扎的幼鼠,很是好奇。 “爹爹莫急,一会儿便知” 父子二人回到桌旁,小是非示意徐世昌捏住幼鼠。门口捡起一根木枝,沾了沾碗中蛇汤,滴进幼鼠嘴里。 蛇汤初进幼鼠嘴中,并无异常,见此情形,父子二人正要放下心来,却见手中幼鼠突然叽叫狂摆,兴奋异常,淡淡彩色沁出身外,紧跟着浑身发黑,一动不动。 捏着幼鼠的徐世昌吓了一跳,“啊”的一声,直接把手中幼鼠扔了出去,手掌在衣服上拍打,生怕沾染其色…… “这汤不能喝了”徐世昌十分肯定。 “我这就去倒掉”说着,小是非就要去捧碗倒了。 说来奇怪,小是非的手刚刚捧到汤碗,茅草床上,襁褓中的小白猴嗷嗷大哭,声音很是刺耳。 听到床上小白猴哭嚎,小是非赶紧过去查看,他的手不碰汤碗,哭嚎之声立刻没了。徐世昌又伸出右手,想把蛇汤倒了,小白猴哭嚎之声又顿时响彻茅屋。 (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灵宠睁眼明是非 常伴小主此相随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小白猴这么一哭嚎,把徐世昌吓了一跳,不敢再去碰那碗了。 见它这么哭嚎,小是非好奇地问:“爹爹,他是不是饿了?” “可是上哪里给它弄吃的?”徐世昌也凑过来瞧了瞧。 “唉”小是非叹气,回到桌旁,正想去把蛇汤倒了,手一碰碗,襁褓之中的小白猴又嗷嗷大哭。 小是非一时间有些疑惑,端着蛇汤来到茅草床边,看着爹爹:“爹爹,莫非这小猴想喝这蛇汤?” “胡说”徐世昌对那刚刚毒死的幼鼠还心有余悸:“这汤剧毒无比,它怎么可能会想喝这汤?” “可是确实是我手一碰这碗,它就哭嚎。不碰这碗,它就安静呀?” 说着,小是非把汤放在床上,小白猴立刻安静了下来。 “哦?” 徐世昌也是好奇,又拿起那蛇汤,手一碰碗,哭嚎之声立起:“真是怪哉,这怪事真够怪的。你把这汤喂给小猴试试”徐世昌把碗递给襁褓旁的小是非。 接过汤碗,小是非找了片树叶,沾了沾几滴蛇汤,滴入小白猴嘴中。襁褓中的小白猴贪婪的咂吧咂吧嘴,如婴儿一样,很是欣喜。 “爹爹,他没事?” 小是非发现小白猴喝了蛇汤不仅没有中毒,反而看起来似乎精神了许多。 “真是奇事,你再多喂一些试试” 小是非小心翼翼用树叶裹着蛇汤喂到襁褓之中,彩色汁液也不断流进小白猴嘴里,就在这过程中,小白猴周身似有乳色白光游走,父子二人却看不见。 待到碗中蛇汤所剩无几,已至半夜子时,小白猴身上白光也愈加浓郁,其身急急闪烁,父子二人却不得见,终究白芒一现,收缩进襁褓之中。 就在此时,小白猴双眼一睁,有如两道白光直射。虽然父子二人看不到这一切,但是小是非恰巧与小白猴四目相对,一人一猴,两眼相望。 就在小白猴睁眼的那一刻,小是非手中汤碗滑落,脑海中犹如走马灯戏,转个不停,偷窃丹药、龙虎相争、南斗星君、投胎人道、娘亲受辱、墓中启灵……襁褓中的小白猴似是看透了他的五脏六腑,过去未来,一时间脑中空灵…… 说是挺多,其实也就那一瞬间而矣,徐世昌见爱子手中汤碗掉落,愣在那里,在一旁打岔:“是非?” “嗯?” 爹爹这一呼叫,小是非回过神来,捡起了床上的汤碗,所幸已无汤液,并未脏了床席。 “是非,你刚刚怎么了?”见小是非发愣,徐世昌也看出了些端倪。 “哦,没事,刚刚手滑没拿住碗” “哦”见爱子没事,徐世昌也就放心了。 “爹爹,你说人有前世吗?”那走马灯似的朦胧画面,小是非努力想记起些什么,却也只是徒劳,只能顺着感觉问了徐世昌这么一句话。 “应该会有吧?”被小是非这么突然一问,徐世昌没有防备,只是含糊其辞。 “哦” 就在小是非还想要再想那些画面的时候,襁褓中的小白猴伸手捏住他的小手,不愿松开,呜呜哇哇,闹个不停。 这小白猴如此可爱,也是让小是非十分欣喜,惹得他逗弄身下小白猴,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扭头看着徐世昌:“爹爹,这小猴浑身纯白,并无杂色,我们起名它'小白'如何?”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就是怕粮食太少,养不活他呀”边说,徐世昌边回到桌旁吞咽木薯下肚。 小是非把襁褓也随身抱着,来到桌旁,边吃木薯,边看着怀中小白,直言道:“小白连那样有毒的蛇汤它都能喝,粗茶淡饭,它一定也能适应” 说着,把一小块木薯递到小白面前,小白小手一抓,塞进嘴里,细细品尝。 “爹爹你看,咱们吃的木薯,它也能吃诶!”小是非很是高兴。 徐世昌伸头一瞧,襁褓之中,那木薯小白吃的有滋有味。 “还真是个好养活的小家伙” 说完,徐世昌似乎想起了什么,放下手中木薯,对小是非认真说道:“一个月后就是县试了,两个月后便是府试,仕途之路,自此为始。是非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爹爹放心,孩儿定不会让爹爹失望” 小是非只顾着回答徐世昌的话,襁褓中的小白见主人不喂自己了,急得“哇哇”叫了两声。 突发此况,父子俩面面相觑,哈哈大笑…… 小白吃得粗茶淡饭,也是好养活,才两天就扔了襁褓,跟在徐是非后面乱跑,村里一众孩子知道小是非家里有这么一件事,闹哄哄的想和小白玩,说来奇怪,一群孩子抓来抓去,小白在其中辗转腾挪,没一个孩子碰到它,哪怕是一根毛发。 熊孩子们在小是非门口玩耍,徐更己想扑倒小白,没有扑到它,反而栽了个狗啃泥,扬起了一阵尘土。待尘土散去,不见了小白的踪影,众人正疑惑,小是非也是心急:“小白!小白” 突然一根树枝砸到了脑袋,小是非抬头一看,小白正在树上呜呜哇哇的朝他叫着呢。 “你们别费力气了,除非它同意,否则你们不会捉到它的”有这灵宠,小是非很是得意。 “那既然你是他们主人,你让它下来,让我们摸摸行不行呀?我们保证不伤害他”上次给她吹伤口的小姐姐徐银屏开口央求。 “这……”小是非一时尴尬,倒不是他不同意,只是他说的话,一只猴子怎么可能会听懂,更别说让他听话,下来被大家摸。 “喂,你到底能不能做到呀?”另一族内堂兄徐志莫很是怀疑,说着便走向树下,眼看就要爬树捉猴。 小是非一急,把他扯了下来:“好了,好了,我试试吧。但是你们可答应过我了,只是摸他,不准伤害他” 众孩童连连点头。 见大家答应,小是非也对着树上喊道:“小白,下来让它们摸摸吧,他们已经答应了不伤害你” 众孩童仰头观望,十分好奇,但小白如同听懂了小是非的话一样,缓缓爬下了树来,一溜烟蹿上了他的肩头。一群孩子大吃一惊,立马围了上来。 “别一起摸,一个个的来”见众人你推我挤推搡不止,小是非生怕伤到、吓到小白,便好言相劝:“排好队,每个人都有份” 一群小家伙原本还像一群蝌蚪围的闹哄哄的,听这么一讲,立刻排成一排,像一根根晒好的小鱼干似的。 “哇哦!” 摸在小白身上,柔弱无物,软似水乳。孩子们乐在其中,好不热闹。而肩上的小白也闭目不动,表情很是享受。 “真软呐!”轮到徐志莫摸了,就在他感叹之时,小白却似有所警觉,白目一睁,哧的一声蹿到树上去了。 见两手扑了一空,徐志莫很是恼怒,站在树下又无可奈何。树上的小白,也不怕他,毛发倒立,怒目相对,呲牙咧嘴,挥舞利爪。 “你耍赖”小是非跑过来,见他食言,很是生气。 “我耍什么赖了?” “你说过不伤害小白的” “我没想伤害他呀?我只是想抓住他” 徐志莫胡搅蛮缠,小是非很是生气,说着就要挥着小拳头打他。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一旁的徐更己却将他拦了下来:“都是族中兄弟,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天色不早了,我们准备去地里挖野菜,是非你去不去?” 本来一群孩子打算去带小是非去挖野菜,可是在这里见到小白,才耽搁了时间。 小是非怒气冲冲地看了看徐志莫,嘴一撅,头一扭,生气地说:“不去!” “真的不去吗?”徐更己知道他在赌气。 “不去!我去山里挖木薯!”小是非的声音又大了几分。 见他拗着并不回头,徐更己知道硬把他拉过去也不一定多好,便一叹气:“好吧,今天你就不去了,等下次咱们再一起去”说罢,便领着一众孩子有说有笑去挖野菜。 望着大家有说有笑的背影,小是非也是消了气,心里憋屈,小声嘀咕:“怎么不带我一起去?” 看到路旁树枝,想踢一脚泄气,谁知用力过猛,脚上鞋子一下子朝池塘甩了出去。 眼看鞋子要掉池塘里,小是非心里直呼倒霉,就在此时,树上一道白影闪过,把那鞋子扑了下来,一溜小跑,来到小是非面前,把鞋子递给他。 原本以为要倒霉的下池塘捞鞋子,如今鞋子反而失而复得,小是非十分高兴,抱起小白,轻抚脑袋,很是欣慰。 “小白真乖、小白真好。今天咱们俩上山挖木薯去” 小白猴似乎真的听懂了似的,高兴的哇哇直呼,小是非回家取了锄头和背篓,一人一猴奔羁命山而去……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山中寻宝逢奇遇 先人已料后人足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一人一猴,来到山中挖木薯,小白却好像回到自己家里似的,在前面东跑跑,西逛逛,很是高兴。 有小白在前面带路,似乎格外的好运,小白领到哪里,在哪里没挖几锄就能挖到,这一顿忙活,虽累的满头大汗,但是让小是非特别高兴。 忙活了半日,背篓也填了大半,小白指点,小是非挖到一个大个的木薯,这让他高兴的不得了,边埋头挖木薯边对一旁嘀咕:“小白,今天挖了这么多木薯,够家里吃好几天的了,爹爹看到了一定很高兴” 许久不见回应,小是非这才反应过来,环顾四周,小白已不见了踪迹。 放下背篓和锄头,小是非惊慌地喊向四周:“小白!你在哪里?小白!你在哪里?……” 听到主人叫喊声,深林处传来了几声猴叫。 小是非急忙向深林处寻找,待小是非寻来,发现小白脚边流淌的一条小水沟,尖叫地指着那里手舞足蹈。 经小白提醒,小是非好奇寻来仔细研究:“这是哪里来的水呀?” 听了小是非的疑问,小白舞动手脚,往地上的小水沟指了指,又抬头往山峰处指了指。 “你说这是山上流下来的?”小是非疑惑。 小白连连点头。 小是非思索,自言自语:“难道这是山上溪水?可是为什么流不到山下?族中耕地缺水,一遇大旱,几口浅塘便干涸了,要是真有山泉溪水就好了” 小白在旁边嚎叫,顺着小水沟往山上指了指,示意他跟在后面,随后攀援健步如飞。 还来不及问话,小白便已走远,见到此状,只能无奈跟上。 山路崎岖,小是非年仅五岁,小白蹿的飞快,需要偶尔停下来等一等,他才跟的上。小白越往山上跑,小是非越是心急,传说那里是禁忌之地,当年老祖留言,徐氏子孙,不得登上山峰。 寻到太阳西落,两人攀到山峰山岩之上,一岩石恰似球形,埋在岩石之中,而面向一人一猴的那一面,却如刀削,削去了一部分,十分平整。 望着这大球,小是非很是好奇:“这大球是哪里来的呀?传说羁命山是老祖所留,难道这石头也是老祖所留下的?” 正想着,小白叽叽喳喳打断了他,只见小白指了从岩石上流淌的水,又指了指大球中央。 顺着水流,一路寻去,水源正是那里,源源不断,汨汨涓流,永不停歇。 “原来是那里呀!”发现水的源头,小是非很是高兴,虽然这涓涓细流对族中用水派不上多大用场,但毕竟是非童心未泯,发现这等秘密,依然异常兴奋。 小是非高兴不已,觉得十分有趣,而脚旁小白却嚎叫不已,低头一看,它努力指着那石球中央,似乎想让小是非发现什么。 小是非疑惑,踮起脚尖,直仰脖颈,努了努嘴,使劲一蹦,高兴的直拍手。盯着小白,兴高采烈地说:“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好像有个圆球似的石头堵在那中央” 小白连连点头,听懂了他的话似的,然后人模人样地朝石球把手一拽,放在地上,如此往复,十分认真。 “你是说让我把那石球取下来??”小是非有些疑惑,不敢肯定。 见他看懂,小白头如捣蒜,连连点头。 往石球中央的方向望了望,伸手够了够,踮起脚尖,呲牙裂嘴,使劲蹦了两蹦,试图够到那石球,可是毕竟他才五岁,终究还是够不到。 费了半天的劲,小是非累的气喘吁吁,坐在地上歇息,小白却端着一块岩石来到了他的面前。 见到眼前岩石,小是非眼前一亮,高兴地抚了抚小白的小脑袋:“小白呀,你怎么这么聪明?似乎什么都算到了似的?爹爹和族人都夸我聪慧,可是一遇到你,就好像略逊一筹,一切都在你掌控之中似的” 小白眯眼享受着抚摸,安逸了片刻,指了指那岩石,又指了指石球下方。 小是非听话地把小白找到的几块岩石摞到一起,好似千层饼似的,跨到岩石上,那石球中央的圆形石球就在面前。 伸手插入两侧,使劲扣了扣,这如他脑袋大小的石球经历风吹日晒,岁月摧残,已经有些松动,见事有可为,小是非左右摇晃,弄了半天,最终还是一下子磨了出来。可是却没有掌控好气力,直接从岩石阶梯掉了下来,摔了一个屁股墩。 摸着摔疼的小屁股,疼的呲牙咧嘴,看着眼前的圆球,小是非好奇地瞅了瞅。还未容他仔细查看,旁边小白叫声连连。 看向小白,只见它手指石球中央,顺着望去,涓涓细流越流越多,小是非十分高兴,此时却有地震之动,伴随流水增多,愈加明显。 刚刚探头想要细看的小是非,见如此动静,自是吓了一跳,大惊失色,抱着石球就要往山下跑去。 就在此时,脚下被什么拉扯,低头一看,原来是小白死死的抱着他的腿,死命地把他往后拉扯。 “你干什么呀!小白?!”地震之势越来越明显,小是非心中十分焦急。 只见小白一边死命的扯住他的腿,一边往那大石后面指着,嚎叫不已,十分焦急。 “你是说让我躲在那石头后面?”小是非不敢肯定。 小白拼命点头。 山摇地动,羁命山中飞禽走兽似有所感,野兽嚎叫不断,飞禽鸣叫盘旋,望着密林山路,料定下山也是不易,小是非便扭头一转,跟着小白后面正躲在岩石石球喷水后方,一人一猴蹲坐其后,抱头求安…… 且说小是非取了大石球那削得平整的一面中央的小石球,留下的孔洞亦是圆形,起中涓涓细流愈加明显,水越流越多,越流越猛,伴随着地洞山摇,那石孔如水柱喷出,石孔周边,碎石皴裂,沿着那圆形石孔周边,越碎越多,直到最后,石孔碎如磨盘大小,水势稍微缓,地震渐消,一人一猴,安然无恙。 见周遭平静了下来,小是非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刚刚虽然闭着眼看不到什么动静,但是听到碎石轰鸣,犹如云中雷声,最后只听见“咚”的一声,似有天河倾泻,山摇之声便渐渐平息。 这一通折腾,把小是非吓得够呛,扶着石球,腿还在发软,连连喘息,真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小白却不以为意,绕到前面,指了指那石球中央,示意小是非过来看。 小是非好奇,过来一瞧,吓了一跳,石球如削去的一面,中央拿走石球,留下的石孔,向周遭皴裂成了磨盘大小,中间有山泉喷涌,源源不断,这山泉汇成山溪,瞬势而下,正奔徐氏族村。小是非这才发现,那平整如削去的一面,正对徐氏村族…… 这一切太过突然,又如此巧妙,让小是非惊叹不已,有些木然,就在他发呆的时候,小白却跑了过去,冲着泉水,捧起了就喝。 “小白!别喝!有毒怎么办!”小是非还是十分谨慎。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小白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肚子喝了个半饱,又洗了把脸,扭头对身后小是非猴脸一笑,捧了把山泉递给小是非。 “这真能喝?”小白喝了半天,已经让小是非信服。 小白又喝了喝手中捧的山泉,示意给小是非看,小是非放下心来,趴在旁边,捧起一把泉水,细细品味。 “好甜呀!”小是非不由感叹。 这山泉清冽甘甜,对于常年家中少盐缺米的小是非来说,这泉水的那点甜味,如糖似蜜。 累了半天,也确实渴了,多喝几口,解过渴后,坐在泉水边,看到那脑袋大小的石球,顿时来了兴趣。 将这石球在地上滚来滚去,自言自语:“这山泉来的如此神秘。而这石球嵌入这岩石之中,也一定是有什么奥秘” 还未容他细细研究,小白捡了块岩石过来,直往石球上敲打。 “你干什么小白?”小是非有些生气,直接揽过石球,他觉得这石球一定有秘密。 小白也是倔了起来,直接把石球从小是非手里夺了过来,努力举起来,往岩石上砸。 如此情形,小是非也似乎看出了些端倪,爬过来蹲在小白身边:“小白,是不是这石球里有东西呀?” 小白停下,乖巧地点了点头。 “我来吧” 小白把石球递给小是非,小是非接过来,“咚”“咚”一次又一次在岩石上使劲砸。 夕阳西下,已近黄昏,羁命山巅,一股清泉顺山而下,一人一猴的身影不断忙活,“咔”“咔”声不断…… 石球之上,不断皲裂,最终“咔嚓”一声,石球裂成两半,其中似有异物,一人一猴连忙上前查看。 (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墓土埋金暗笔伏 苦尽甘来眉头舒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是块金子!!” 夕阳铺洒肩头,小是非手中泛着黄光,仔细一看,不是黄金,更是何物? 旁边的小白急得扒拉他的手,踮着脚想瞅上一眼。 这黄金大小和小是非的拳头大小差不多,意外之才从天而降,他瞪着双眼,盯着手里捧着的黄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郑家夺走的地可以买回来了,家里的房子可以整修一番了,想起家里种种困境,小是非愣了神……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小白却突然一扒拉,把滚到地上的黄金捧起来就往山下奔去。 手中梦想成了泡沫,小是非如梦初醒,口中大喊:“小白!小白!”边喊,边跟在小白后面想追回黄金。 小白虽然才生两日,却如同正常猴子一样跑的极快,小是非气喘吁吁,跟不上它,没到半山腰便跟丢了踪影…… 天色渐暗,寻不到小白的踪迹,小是非只得寻回背篓和锄头失望回家,待他刚出林中,正巧遇到父亲从田里赶回,小是非奔上前去,急忙询问:“爹爹,你看到小白没有?” “小白?”徐世昌一愣,随即焦急说道:“先别管猴子了,先跟我一起去干活,村里正缺人手呢” 此时天色已暗,哪里还是耕种的时候?小是非疑惑:“爹爹,这个时候还去地里?” “去什么地里?傍晚突然从山上流下一股溪流,正巧从村子南边绕东而过,族长正召集大家挖水渠呢” 村里可耕种的土地和郑家夺的土地大多在南边东边,说来奇怪,族中土地大多是那种常年干旱的旱地,因此族中土地粮食产出不如正常土地,如今溪流从天而降,乃是人间喜事。 听父亲说要挖水渠,一时间也顾不上找小白,把锄头递给徐世昌就要跟着挖水渠,走了两步,缓了下来,取下身后背着的背篓:“爹爹,你看,这是我今天挖的” 徐世昌转身回头,小是非捧的背篓里足有半背篓木薯,够他们俩吃好几天的了。 “这是你挖的?” “嗯,小白和我一起去挖的” “可真能干,这下够咱们家吃好几天的了” 说着,把背篓放篱笆后,拿着锄头,带着小是非一起去挖水渠。 “爹爹,你说咱们家如果有钱了会怎么做呀?”不经意间,小是非问出这么一句话。 “那还用说,先把咱们租的地买回来”徐世昌不假思索。 “这地是郑家的吗?” “当然不是”徐世昌稍稍默然,叹息一声“唉,这都是有不孝先祖败产散财,郑家巧取豪夺去的” “哦” “是非,你记着,这地是咱们家的,不是郑家的” “哦” …… 父子二人身影,渐渐没在夜中,只传来隐隐约约谈话声音。小白带跑的那块黄金丢了,让小是非很是内疚,在羁命山巅发生的事,他也没敢开口告诉父亲。 至于那块金子,让小白一路带到了山下,却没往村子里跑,直奔村西而去,村西不远处,正好有座坟墓,不偏不倚,小白直奔它来。 来到墓前,没做别的,小白在坟墓西侧挖了挖,把这块金子埋了下去。 见事已做毕,环顾四周,无人看到,也就放下心来,去寻小是非而去了。 山泉喷涌,浇灌旱地,族长带着徐氏族人忙活了一夜,水渠初具规模,族长看着流淌的渠水浇灌到田里,对众人感叹:“咱们这里特别奇怪,若是暴雨,却存水不多,几口池塘,也只够吃水之用。稍一干旱,地里就一旱到底。而出了这徐家族村,周边反而风调雨顺,真是怪哉” “二爷爷,这次有溪水从山而降,这次我们族定能获得大的丰收了”旁边的徐世昌附言。 族长点头,徐氏兴旺终于有迹可寻,就在他沉思其中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一旁的徐世昌说道:“世昌,听说明年二月,你打算让是非参加县试?” 徐世昌点了点头:“我族兴旺,没有功名举仕,怎得兴旺之路?是非虽小,却已熟读四书五经,通晓天文地理,县试参加,并无不可” “嗯”族长点了点头,对徐世昌的看法很是赞同,又接着说:“是非虽然才五岁,确已经聪慧过人。明年二月,更己、志莫也要去参加县试,你三哥徐世旺经商多年,见过一些世面,就让他带着三个小家伙去吧” “嗯” 斗转星移,已经忙活将近天明,众人庆祝一番后,陆陆续续回家歇息去了,父子二人边走边谈心。 “爹爹,我要是以后考科举做官了,我们家,我们族人是不是就不用那么苦了?” “那当然了”徐世昌很是肯定,想了想自己这么多年,搏得一个秀才之名后,便再无进展,不光没有为家里带来些什么好处,反而愈加贫苦,虽然也是有些怀疑,但也毕竟见过官家排场,自是知道做官多么威风。 “等你做官了,出入有人打理,不用你找,巴结你的人趋之若鹜,百姓见了,都得磕头。更别说对咱们家来说是多么风光了。”说着,那些华丽场面,仿佛在徐世昌眼前浮现。 “那咱们要是为娘亲复仇,为三太爷伸冤,是不是也很容易了?”娘亲突然离世,小是非久久不能忘怀。 “唉”徐世昌叹了一口气,显得很是无奈:“我族无权无势,也无钱财傍身,拿什么去找郑家'说理'?还是先安安稳稳博取功名再说吧” “哦”小是非也知道现实如何,只是娘亲的死,他放在了心底最深处,也许他永远不会再提及,但是他永远不会忘记…… 两人边说边聊,回到了家门口,徐世昌瞅了瞅池塘旁的老槐树,停下脚步,愣了愣神,这树似乎又茂盛了些,将近天明,清风徐徐,槐树树叶上有露珠滚动,从叶尖滴落,点到土路上,消失不见。 “爹爹?”小是非见徐世昌发愣,在一旁提醒。 徐世昌随即回过神来,爱妻已去,再难挽回,往日种种痛苦,历历在目,犹见新时,可是自己如此无用,无力回天,插不上半天手,使不上半点劲。 可叹命运多舛人难测,怎堪扭转乾坤折。徐世昌脸色黯然,应了一声,便带着小是非回屋歇息。 正当两人要打开篱笆门进院子,小白突然从篱笆后面跳了出来,吓两人一跳。 “小白!” 见这该死的家伙终于出现了,小是非赶紧上前抱住它,傍晚的时候寻它半天不见,如今却又突然出现,这变化莫测的感觉,让小是非觉得小白不是宠物,自己才是它的宠物似的。 小白高兴的在小是非怀里拱来拱去,小是非在它背上轻抚,在它身上摸来摸去,没有寻到那块金子,心中很是失望,想问他那块金子去哪了,让它带路去找,又看到爹爹在旁边,不敢直接开口。 “走吧,先进屋歇息吧”干了大半夜的活,又怀念起了爱妻,徐世昌有些乏了。 小白也早就在小是非怀中呼呼大睡了。 父子二人,带着小白,一起回屋歇息去了……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春去秋来,满山锦绣已枯落,却是硕果挂枝时。一群孩子在山中玩耍,采摘野果,呼啸喊叫,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熬过了旱灾蝗灾,又在播种之前,下了场大雨,更有山泉喷薄而出,水渠浇灌,今年徐氏族地,丰收比以往多了几倍。 田中大人们乐呵呵地收获粮食,猴孩子们干了一会儿就熬不住,奔山上玩去了,小是非跟在后面寻找野果,小白也混在后面,亲自指点,个个都有丰收,麻布衣服里兜着一大把,将近黄昏,才各自回家如燕归巢…… 回家路上,小是非兜着一满衣服的野果,看着树上攀援的小白,像是对小白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小白,我觉得你好神奇呀?我开智早,往日我经常遇到各种糗事,自从遇到你后,把我的糗事化解。不仅如此,身边的人反而容易出糗。小白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小白像是真的听懂了似的,嘎嘎笑了两声,随即加快速度,继续赶路…… “爹爹,这是我和小白今天采的野果” 小是非把一大包野果放在桌上,兴奋地指给爹爹看。 “是吗?”徐世昌满脸笑容也是高兴,虽然野果不能充饥,但是可以在地头劳作闲暇之时,品尝解乏:“你们两个小家伙还真是能干呀” 说罢,捡起桌上一枚果子尝了尝,果浆崩入口中,酸甜之味,绕于舌尖。 见爹爹被酸了一下,眯眼皱眉,一人一猴,皆是捧腹大笑。 “你们两个小家伙”说着,徐世昌在一人一猴的小脑瓜上疼爱的抚了抚。 待两人安静下来,徐世昌一改脸色,严肃下来:“是非,吃饭之前,我有些东西要交给你” (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巧是先人传遗物 却是留予后人书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爹爹?什么事?”见爹爹严肃了下来,小是非也敛起了笑容。 徐世昌来到床边,掀开草席,拨开茅草,捧出一只檀香木的盒子放到桌上。 不是它物,正是当日随小是非母亲张小兰下葬的那只。 “爹爹,这盒子不是已经随娘亲下葬了吗?”小是非疑惑。 抚着檀香木盒,徐世昌眼角湿润,一滴泪水滴在檀香木盒上,声音有些沙哑:“的确是随你娘亲下葬的那一天,我一起埋在了你娘亲坟里”说着, “本来打算将那一段痛苦,随着它一起埋葬。可是小是非要施展手脚,步入仕途,没有文房四宝,怎能书写天下文章?”边说,边细细地抚摸这木盒,仿佛爱妻音容尚在。 “爹爹,你是说让我用这文房四宝?”这倒是他意料之外。 徐世昌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相传,这副文房四宝,是徐氏老祖徐则林所用,后人传承,直到我这里。老祖能用他运筹帷幄为大陈国平定四方,是非用它,也定能文采出众,夺得魁首” 徐世昌用心良苦,小是非本想推辞,因为他觉得这本是爹爹心中所痛,揭开爹爹伤疤,怎能不让他心疼。但转念一想,娘亲早早的去了,家中家贫,娘亲的东西本来就少,当日下葬,火化了一些随身物品后,家中能见到娘亲痕迹的东西就更少了。如今有此物相随,也算是满足了对娘亲的一点念想。 小是非眼中含泪,只觉得喉咙发堵,说不出话来,默默的点了点头,收下了木盒。 手边檀香木盒幽香阵阵,沁人心脾,安神宁心,打开木盒,盒中果然有文房四宝“笔墨纸砚”,那笔杆如白骨,末端白毫纯白无杂。墨已用了近三分之一,墨香阵阵,与这檀香木盒香味不同,那墨香让人明目,令人清醒。砚台纯黑,尚有当年墨迹遗存。 拿出那笔,笔身传来阵阵寒意,让人瞬间清醒。再看盒里尚留有两张纸,一纸纯白,似是玉色。一纸泛黄,色如麦秆。 小是非好奇地拿出两纸,纯白纸上,并无痕迹,泛黄之上却留下了字迹,看着上面的字,小是非不由得念出了声:“辅佐吾君,用墨三分取一,文房四宝,留予后人。可在白纸留下字迹的,可用其一。在白纸上留下字迹不消退的,可用其一。” 看了黄纸上的文字,小是非一头雾水,满脸疑惑望着徐世昌:“爹爹,这是什么意思?” 徐世昌皱眉解释:“其实我也不是太懂,相传当年老祖留下了这文房四宝,这纸只有这黄白两张,虽然想用的族人无数,可皆是徒劳” “这是为何”小是非更迷糊了。 “唉,要是解释的话,很难解释的清,我弄给你看吧” 说着,徐世昌去屋外取水,小是非把盒中文房四宝拿了出来,小白却在跳到了对面,抓起一支笔,在空中划拉划拉,又用眼珠盯着笔尖白毫,随即伸出舌头舔了舔,眼看他就要塞嘴里细吮。 小是非却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把笔从小白手里夺了下来:“小白!别捣乱!这是老祖留下的,这可不是给你弄这玩的” 小是非训斥,却不知那笔尖白毫,被小白舔了舔后,似有无物,什么东西化开了似的。 被他这么一训,小白也不生气,抓起桌上野果仔细品尝。 见它安静下来,小是非便再度拿起黄纸,想看透纸上有何奥秘,小白也在旁边懂事的喂他野果,吃着野果,小是非仔细思索,却突然感觉嘴里一些毫毛,低头一看,口中正含着那只笔的笔头。 小是非这么一出糗,气的大怒,直接跳下椅子,想要抓住小白,痛打一顿,可是他怎么可能比这猴子灵活,追了半天,没有追上,一人一猴,屋子里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那桌上的笔却似有异样,笔尖泛着微光,轻轻一闪,笔尖光芒,射向刚刚小白才空中划拉的地方,只见一金色符咒隶文轻轻一现,便消失在了空中…… “干什么呢!!”徐世昌端水进门,见爱子与小白打闹,很是生气。 “爹爹,小白它捣乱”小是非没敢说出小白玩弄老祖东西的事,生怕出了乱子。 “别瞎折腾了,快过来”徐世昌把端着的水用力放在桌上,碗里的水溅出去些许。 见爹爹生气了,赶紧跑回椅子,不再打理小白。 “是非,平日里教你写字,平日还练习吗?”徐世昌一边磨墨,一边问。 “爹爹教诲,孩儿不敢忘记,平日里依旧每天练字两个时辰” 徐世昌点头,又接着说道:“也是没有办法,那是我曾用旧的笔,家里捉急,也就只能让你用那笔沾水在石碑上练字了” “怎么会”小是非反驳:“爹爹养育教诲我,我就算是用树枝练字,也是应该的”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这笔,这笔已十分陈旧,笔杆杆身稍陷,笔头毫毛无几。 爱子如此懂事,徐世昌也无话可说,可是这手中磨了半天,砚中却只见少少墨迹。 “刚才你不是想问,为何族中之人想用这套文房四宝,大多是徒劳吗?” “嗯” “来,我演示给你看,你一看便知” 说着,徐世昌拿起桌上的笔,沾了沾砚中墨迹,书写在那白纸上,奇怪的是徐世昌笔头虽蘸了墨,书写在白纸上,却并无任何痕迹。 “这是为何?!”小是非心中十分吃惊。 徐世昌无奈的摇了摇头,边在桌子上书写,边说道:“自老祖去了以后,这笔便无人写出字来,这墨虽然可以磨出来一点,但经过试探发现,文采越高的人,磨出的墨越浓。但是也仅此而已,所以这文房四宝虽然是老祖所传,却是毫无用处,甚是鸡肋。” 往桌上一看,果然如爹爹所言,桌上书写之处,毫无丁点痕迹。 “来,这笔就给你吧”说着,徐世昌把笔递给小是非:“前些日子,我看到你练字的时候,笔头都已经秃了,我想这文房四宝虽然无用,但是正好你去族墓临摹石碑时可以用的上” 小是非接过笔,回到椅子上,看着眼前毛笔,仔细端详一番,心中暗道:“真是奇特” 正想着,小是非拿起桌上的白如玉色的纸,在上面试着写了写自己的名字。 说来奇怪,白纸黑字,“徐是非”三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纸上。 “爹爹!?爹爹!!”小是非指着那玉色白纸连连呼叫。 “怎么了?” 徐世昌正打算出去端饭,被这么一喊,回过身子,正看到那玉色白纸上“徐是非”三个大字,惊出魂来,拥到桌旁,捧起白色玉纸上的字仔细端详。 眼睛瞪大仔细地瞧,嘴唇发抖,寒毛直立,喉咙中颤抖不已断断续续地问:“这,这,这是是你写出来的?” 徐世昌心脏砰砰直跳,多少年来,这玉色白纸都无人可以写出字来,今日自己爱子可以写出字来,老祖可以用这文房四宝辅佐君王平定四方,自己的儿子,看来前途无量。 小是非也是既兴奋,又惊讶,一时间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见真是儿子写出来的,徐世昌嘴角一翘,眉头舒展,忍不住渐渐笑出声来。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徐世昌正笑地开心,却事有突变,那玉色白纸上的黑色笔迹,又渐渐消失,直到最后消失不见,玉色白纸上似乎从未着墨。 “这!这!这!!”徐世昌笑容僵住,手上微颤,纸上笔迹不断消退,口中吃惊不已,最后吓得把玉色白纸扔在了桌子上。 “怎么了?爹爹?” 徐世昌脸色变幻如此之快,也让小是非好奇纸上发生何事,扭头盯着桌上玉色白纸一瞧,上面空无一物,并无半点墨迹。 “这是怎么回事?!”小是非被吓的脸色煞白,不敢相信眼前景象。 一旁的小白倒是懵懂,爬上桌子,来到玉色白纸旁,瞅了半天,用手指头搓了搓,纸上并无半点变化,仿佛告诉二人,上面确实没有字迹。 “去去去!” 徐世昌上前把小白赶到一旁,盯着眼前玉色白纸,喃喃:“看来这黄色之上的传说是真的,老祖也并未骗我们” 小是非拿起那黄色纸又仔细读了一遍:“辅佐吾君,用墨三分取一,文房四宝,留予后人。可在白纸留下字迹的,可用其一。在白纸上留下字迹不消退的,可用其一。” 念毕,两人都半晌说不出话来,屋子里顿时沉默下来,只有小白捏着桌子上的野果,吃出些许声响。 “看来,你就是老祖说的在白纸上可以留下字迹的人”憋了半天,徐世昌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福祸相依反受累 对簿公堂地契回 上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小是非默默点头,最终还是莞尔一笑,安慰爹爹:“爹爹,我徐氏传承族人甚多,却都未曾在上面留下字迹,我如今能在上面留下字迹,已经很是满足了” 听了这话,徐世昌也是缓下心来,最终抿嘴默然,抚了抚爱子的小脑袋,直言:“我儿已经很有出息了,爹爹不是那种不知足的人,别想这么多了,先吃饭吧” 说着,徐世昌出门去端饭,而小是非虽是点头,却看到了爹爹眼中一丝失落神情。 “我定会努力,向爹爹证明,即使不是老祖说的那字迹留在上面不退的人,我也会飞黄腾达,我也会振兴徐氏” 小是非眼中含泪,心中暗下决心…… 一夜无言,秋收多是农忙时,往年徐世昌租的郑家那地产出不多,如今多了几倍,吃过早饭一大早,小是非也跟着去地里打算帮忙。 天色刚亮,东方红日,刚刚升起,秋风萧瑟,卷起几片枯叶飞舞,趁着早上凉快,去田里干活正合适,要是等红日当空,到时怕是烈日当空,热的不行了。 父子二人拿着镰刀来到田中,田中麦子黄透,颗粒饱满,两人刈多时,小白在后面转悠,也学得人模人样地把麦子整整齐齐地放一堆一堆。 果然没过多久,骄阳当空,父子二人回到树下小憩,徐世昌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野果,两人边歇息边闲聊。 “今年的收成真好,多亏了那山上的水渠,才能有这般结果”说着,徐世昌往嘴里塞一颗果子。 小是非却是好奇:“爹爹,可是这地我们要交给郑家七成呀?” “唉,确实如此”徐世昌话语中有些沮丧:“先人败产散财,也只能我们承担了,能有什么办法,以后再想法子把地赎回来就是” “要是那块金子还在就好了,应该够把村子里的地赎回来大半了,都怪小白”小是非心中默默想着,心中暗骂。 想起了小白,小是非周身一瞅,不见了这猴子的踪迹,心中一惊,不由得叫了出来:“小白?” 不见回应,周遭一找,小是非喊的更大声了:“小白!” “怎么了?”徐世昌疑惑。 “小白不见了”小是非急得团团转。 “会不会回家了?”徐世昌安慰他。 “应该是吧”小是非有些疑惑 “你先回去找找看,我再割一会儿麦子就回去,反正也快到中午吃饭了”徐世昌劝他先回去看看。 “那我先回去了”说着,小是非便拔脚直奔家里而去。 “这孩子”徐世昌嘴里念叨着,可是也是无奈。 爱妻已经离去,自己也需要耕种劳务,有了小白陪他玩耍也好,再加上小白是那母猴临死生产,更让徐世昌想起妻子,心生同情,也因此并没有起过把小白卖了的念头。 小是非寻找小白,小白却早已回去,来到张小兰墓旁,当初徐世昌把木盒顺手埋在墓的东侧,离家更近,而小白似是早有预料,把金子埋在了西侧。 在墓土中刨了一会儿,挖出当初石头中的那块金子,但是却并未停止,又挖了挖,在旁边又挖出一块和它一模一样的金子。 小白把金子挖出,捧在胸口,回到家中,在席下寻到檀香木盒,把金子放入盒子里,把盒子放归原位后,便出去在篱笆院里玩耍了。 “小白?”没过多时,小是非便回到了家中。 见它无恙,小是非便放下心来。来到院子里把小白抱起来,口吻有些生气:“小白,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说不见就不见了” 小白却似乎不理会他的样子,在怀中执拗挣扎,反而跳了下来,对它做鬼脸。 一人一猴玩耍了一会儿,打算再去地里帮帮父亲割麦子,一路打闹,来到村中,听到争执之声,围观人群也越聚越多…… 疾步上前,顺着人群围过去,人群中被围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恶棍郑红波,在他身后,还跟着六七个凶神恶煞的打手,族长和他对峙,似是在争论着什么,小是非赶紧上前…… “今年的收成就得按照往年算,今年你们留够往年自己留的,剩下的都归我们” 且说禽兽吃人肉,更惧剥削榨骨油。劳碌众生为己苦,仅求口粮奔波愁。 原来这郑红波眼红今年收成,本来对于这穷乡僻壤,没挂在心上,可是山上喷涌泉水,徐氏修建水渠的事传到了他的耳中,秋收时分,也多是收租时分。今日特地赶来收租。 “凭什么?今年的收成是我们徐氏族人修建水渠,浇灌土地,才得到如此收成”族长气地白须颤抖,拄杖敲地。 “凭什么?就凭这庄稼是从我郑家的地里长出来的。哦?你不提,我还忘了,这水渠也归我郑家所有”郑红波得意洋洋,很是霸道。 族长气地胸口起伏,气喘连连,大声喝道:“这水渠是我们族人自己修的,凭什么归你?” “就凭这水在我郑家地里流的” “你放屁”族长气的大骂,回身用拐指着羁命山:“这水是从我老祖的山上流下来的” 郑红波一声冷笑:“什么狗屁老祖,当年害死我郑家多少人。要是按你这么说,这山也有我郑家一份” 见这人如此蛮不讲理,害死自己兄弟的人就在眼前,自己却无可奈何,族长气的连连喘气,眼睛通红,盯着郑红波,喘了两口气,突然大叫一声,扔掉了手中拐杖,眼看就要上去拼命。 一众族人急忙上前,拉住了失去理智的族长,徐氏族人围的更紧,郑红波却往后一撤,周边六七个身强体壮的打手拥了上来,两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就在此时,徐世昌背着一捆麦子回来了,见村中围着人群,似有争执之声,人群骚动,徐世昌放下麦捆,便挤进人群里。 “族长,冷静一点”周边的人拦住他,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上去肯定吃亏。 “二爷爷,出什么事了?”徐世昌进来询问。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族长气的坐在地,站不起来,周边的族人先开口:“世昌,郑红波来收租,只给咱们留往年剩的收成,族长争执不过,被气倒了” 原来旁边是那恶棍,徐世昌立刻火冒三丈,想冲上去,郑红波却躲在后面,被那六七个膘肥体壮的打手护着。 见过不去,徐世昌红着眼,指着护在后面的郑红波道:“你这恶棍,害死我三爷爷和小兰,如今还敢过来” 郑红波倒似是无意地耸一耸肩,一脸轻描淡写:“不要诬告好不好,你老婆死了,关我什么事?至于那老头子,已经赔你银子了”说到银子,郑红波倒是心头一痛,这银子是从他月钱扣的。 徐世昌被这么一噎,说不出话来。见他无语,郑红波倒是拨开打手,走过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今天是来收租的,不是跟你们这些乡野无赖胡搅蛮缠的,今年加去年,两年的租子给我一起交上来” 去年旱灾加蝗灾,粮食颗粒无收,流民四散,郑家自知把人逼死也捞不到租子,就同意下一年一起交。 被郑红波这么逼过来,徐世昌连连后退,很是窘迫,但也很快稳住心神:“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胡搅蛮缠,把地租乱涨” 郑红波一脸不屑,嗤笑一声:“切,这地是我郑家的地,我想怎么收就怎么收” 这话说的徐世昌眼睛红了起来,泪水欲下,哽咽道:“这地原本是我徐家的” “那也是你们卖给我郑家的,你家老祖徐则林来了都不好使,交不出租子,就把上次你老祖的文房四宝抵租”上次想对张小兰施暴没有得逞,可是她提到的徐家祖传文房四宝反而记到了心上。 “不管如何,你不能坐地起价,乱涨地租” 人群骚动,气氛异常,众人喊叫连连,小是非也是攥着拳头,怒声大喊附和,倒是小白挠了挠头,见到地上花虫子,来了兴趣,找跟棍子逗弄它玩。 见众人激动,郑红波又退到了打手身后,小白倒似没听到这嘈杂之声,那虫子一拥一拥,顺杆而上,靠近小白手指,眼看就要爬到尽头,小白却突然把树枝一丢,扔了出去。 这树枝和虫子飞到天上,待虫子落下,正巧落在了郑红波脖颈,顺着衣襟,爬了下去。 只听郑红波一声尖叫,猴急乱挠,在衣服里翻找,小白却被这叫声吓了一跳,从人群中间一溜烟蹿了出去。 郑红波脱衣翻找,里面红了一片,捏出那虫子,恨恨的扔在地上,使劲一踩,爆浆一地。 这如猴戏一般的动作,把众人逗得直乐,原本紧张地气氛,也轻松了许多。 见围观众人在嘲笑自己,郑红波又羞又恼,脸上青红翻倒,十分生气。 匆匆穿起衣服,郑红波脸色阴冷,似欲滴水,冷冷地瞅了周围一眼:“笑什么笑!今天交不出租子,咱们就去见官” 被他这么一恐吓,众人也即可安静了下来,就在此时小是非感觉有人挠自己,往身后一看,原来是小白,口中却一惊讶。 “小白!你这是在干什么?” (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福祸相依反受累 对簿公堂地契回 中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往小白手中一瞧,不是那檀香木盒,更是何物,小是非被吓的心惊肉跳,直叫出声来。 被这叫声吸引,郑红波立马认出那白猴手中捧着的,正是当日的檀香木盒,原来小白刚刚溜出人群,去把这檀香木盒捧了过来。 小是非吓得直接把木盒从小白手里夺了过去,搂在怀里就要走。 “站住!” 郑红波又从打手后面踊了出来,直接上前扭住了小是非的胳膊,口中威吓:“把盒子给我” 小是非更是害怕,这是娘亲留给他不多的念想,怎么能让它落入贼人之手。被他这么一吓唬,把盒子搂在怀中更紧了。 众人也是骚动了起来,见郑红波动手,也是靠的又紧了一步。 见周围人群激动,郑红波紧张了起来,手中却不放手,直接喝道:“我是来收租的,你们欠租不还,就要拿它相抵”说着,贪婪的看向木盒指了指。 又顿了一顿,故作镇定:“爷爷什么架势没见过?玩横的玩楞的,都陪着你们。要是动手伤到了爷爷我,吃上官司把你们告得赔个精光”正说着身后七八个膘肥体壮的打手上前,也把郑红波围在了中间,常年的泼皮经历,也让他积累了对付这些普通百姓的经验。 听了这话,围上前的众人,阵势又松了松。 世间多是公道理,说是扶弱为穷人。穷人圈禁难逾越,泼皮拿它常护身。 众人敢怒不敢言,徐世昌却是红了眼睛,大声怒吼:“这是我徐家的东西,你滚”可是也仅此而已,不敢上前动手。 郑红波一声冷笑:“我滚?咱们还是去见官吧,看看官老爷怎么判” 说着,就扭着小是非出去,众人虽然围着如同潮水,随着郑红波走的方向慢慢涌动,却是始终不敢上前动手。 小是非被吓得哇哇大哭,抱着木盒拧在地上,想挣脱郑红波的手不得。 郑红波拖着小是非,一群人磨磨蹭蹭,推推搡搡,终究还是来到了村外。 孩子哭声凄厉,族长含泪上前,大声喝道:“你放手,见官就见官,天理昭昭,你乱涨地租,我相信官老爷会为我徐氏族人做主的” 被他这么一喝,郑红波也是放开了手,族长上前扶起小是非,用袖子擦干他的眼泪,忍不住哭了出来,喉咙中呜咽道:“孩子,咱们去见官,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小是非止住眼泪,虽然抽泣,却默默点头。 两伙人一起出村而去,直奔县衙。 且说这一路的人,见人群浩浩荡荡,皆是上前围观,跟在后面,听说是打官司,更是好奇,这一路看热闹的人聚集不断,紧随其后。 虽是县衙,却也挺远,两伙人走了几里,来到定远县县衙,郑家屯在徐氏族地以西,定远县在徐氏族地以南,进到县城,行人商贩,见人这么多,也都跟着凑热闹。 县衙庄严,明镜高悬,族长在街上借了纸笔,写了状词,递给县衙衙役,衙役击鼓,县官升堂,衙役“威武”,郑红波和族长两人被传上堂,跪拜县官,两人平身后争论不休…… 小是非虽然来过县城,却没进到县衙看过。抱着檀香木盒仔细打量,当官果然气派,就在他浮想联翩的时候,堂上传来惊堂木声,一下子把他拉了回来…… “都别吵了,师爷,今天升堂所讼何事?”县官有些不耐烦,先问师爷所讼之事。 师爷已看过状纸,附上前来,递过状纸说道:“今日是徐氏族长徐太安,状告郑家郑红波。告他乱涨地租,不守信誉” “哦?徐氏?”县官倒是来了兴趣:“可惜了徐氏没落” 见老爷看向自己,族长作揖添笑,想讨一好。 县官看向族长,问道:“既然如此,郑红波你租约可带来了?” “回老爷,租约、地契,小的都带来了”说着,郑红波谄媚的弯腰捧起一沓契约,恭敬的放到案上。 两份契约放到案上,纸的中央有些隆起,鼓着一个包。 县官撩起契约瞅了一眼,原来是几枚碎银子,见眼前景象却并无所动,嘴角一翘,嗤笑一声,毫不在意。拿起契约,反手一扫,把那几枚碎银子扫到了地上:“收起这点小伎俩吧,老爷我还不缺这点零花钱” 那几枚银子在地上叮了当啷滚了几圈,郑红波尴尬地爬到地上,慌忙把那银子捡起揣进怀里,堂外围观看热闹的见他这般狼狈模样,皆忍不住笑出了声。 堂上郑红波站在一旁拱手赔笑:“老爷审案辛苦,这只是孝敬老爷的一点心意罢了” 县官似是无意纠缠:“念你一片心意,也就不打你板子了” 郑红波脸上红涨似煮熟的猪头,在堂下哂笑,连连作揖。 堂外围观的人看他如同小丑一样,笑地更大声了。 “啪”惊堂木声回响大堂。 “肃静!再敢散乱公堂,就拖上来打二十板子” 被这么一吓,众人立刻安静下来,小是非却是觉得这县官为人正直,还真挺好的,便问向旁边的人:“县官老爷看来为人很是正直呀” 周遭有在县城内做生意的,便点了点头,说道:“咱们这老爷名叫刘学坤,脾气古怪,为人说是正直,却又懒得管那闲琐之事,偶而嫌得麻烦,也就判案随意了” 小是非心中却是嘀咕“既然他为人正直,为何对三爷爷的死视而不见,只判郑家罚了银子了事?难道是因为他判案随意?” 正在想着,堂上问话之声将他拉了回来。 “这地契所示,土地确实属于郑家” 说着,县官又翻看那沓租约,边看边念道:“这租约上面也明示了,每年交出收成一半,或者每年一亩地交三两银子,当做地租” 看完,县官放下手中契约,看向两人,问道:“所示清楚,你二人所讼为何?” 族长拱手作揖:“老爷,地租向来是收五成,可是自从换成郑家郑红波收租以后,便变成了七成,今年收成好,他更是放言要我们留够往年留的,把剩下的收成都交给他。更是逼迫,说去年的地租也要一起交” 族中土地贫瘠,产出也从未超过一年有三两银子,所以族中向来只交一半收成。 “哦?郑红波,可有此事?” 郑红波倒也不急,点了点头,却是不缓不急说道:“老爷,却有此事。不过您先别急,这地租上,还需看得仔细” 说着,郑红波上前指着租约上:“老爷您看看上面是不是有'若有急事,可有所变更',这一句话” “哦?”县官仔细瞅了瞅,确实是张张租约上都有此句。 “嗯,确有此句”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听了此话,族长急了:“老爷,这租约上的意思明明是若我族中有所急,可以减轻租子的意思” 县官看了看,点了点头,看向郑红波:“言辞模糊,想要耍滑头??” 郑红波却耸了耸肩,直言道:“老爷,不是我耍滑头,这租约当初签订的时候,给他们审了,他们自己觉得可行,没提出更改契约,这怎么能怪我郑家呢?” 郑红波刚刚说完,族长便于他争辩了起来…… 听了这话,县官皱眉不语,心生厌恶,虽是知道钻了空子,却也不想再去纠结,只觉得堂下二人吵闹。 “啪”惊堂木又是一拍。 “都别吵了,郑家地租重新签订,以后改回只收一半。至于今年和去年的租子,就按照郑红波说的交吧,你二人若无异议,那便退堂吧” 县官只觉得烦闷,不想深究。 “老爷,老爷,今年加去年的租子,应该怎么算呀?”族长反倒是先急了。 县老爷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郑红波给你们算,付清以后,就相安无事了” “谢老爷”郑红波心中暗喜,虽然地租降了,也只是将回原本五成罢了,再说这地里收成变多了,以后无论按照银子收还是按五成收,都比以往赚了。 “老爷,今年的地租我就好心,要他们一半收成即可,至于去年的收成就必须按银子算,他们租了大概三百多亩地,就应该给我九百两银子”郑红波洋洋得意。 族长却是心惊肉跳,去年颗粒无收,灾荒之年,毫无盈余,哪里去弄这么多银子抵债。 像是料到此事,郑红波向县官请示:“老爷,料这群穷鬼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就先拿他们老祖祖传的那文房四宝来抵债,就先抵五十两银子吧” 县官本是觉得烦躁,以为可以理清二人,没想到还是这么麻烦,有突然听到有此新鲜事物,便又来了兴趣。 堂外的小是非听到这些,心中一惊,心情沉入湖底,抱紧了怀中檀木盒子,直觉得今日的木盒特别沉重。 一旁的小白却拽了拽他的衣裳,回了回神,小白打开檀香木盒一条缝,小是非正要嗔怪他捣乱,却是不经意的一瞅,吓了一跳,嘭的一下把盒子盖上了。 (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福祸相依反受累 对簿公堂地契回 下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小是非从那缝中看到的不是他物,正是当日小白从山上带跑的那块黄金,不仅如此,似乎里面还有一块一模一样的黄金。 周围的人只觉得他吵闹,皱眉看了看他一眼,便不再理会,堂内正是热闹之时呢,众人正看的高潮。 见周围没人在意,小是非便低头偷偷打开檀香木盒一条缝,望里面又瞅了一眼,果然,两块黄金就在里面安安静静地放着呢。 这突然出现的两块黄金,让小是非心中砰砰直跳,大脑一片空白,两而木然,愣在原地,待到旁边有人搡了搡他,才惊醒过来。 “喂,小孩,是在说你吧?” 小是非幡然惊醒,看向台上。 “老爷,那文房四宝就在那小孩怀中木盒里” “将那木盒带上来”县官老爷不想理会这么多,只想草草结案便是。 衙役过来抢木盒,小是非哪里肯愿意,死死不肯松手,可是小孩哪有大人力气大,就在快夺走时,一旁的小白蹦上小是非肩头,猴脸怒斥,一声吼叫,吓了衙役摔了一个屁股墩。 “算了算了,让那小孩一起上堂来吧” 来到堂下,把木盒放在地上,照着族长的模样叩头在地,偷偷瞅了瞅四周,断案之地,果然庄严。 平身以后,县官便又发话。 “将那木盒呈上来” 衙役正要上前去拿,小是非紧搂怀中,紧张大喊:“慢着!!” 被这小家伙这么一喊,衙役和县官都吓了一跳,县官俯身好奇:“你这小家伙有什么事?” 小是非把盒子放在脚边,也学着学着作了一揖,认真说道:“老爷,我记得我族地契上面写过,允许我族原价赎回,那地契上可有此文?” 徐世昌跟小是非多次聊起过此事,地契上的内容也很是熟悉,当初败产的先人也算是有点良心,虽被赌债逼迫卖地一两银子一亩还钱,但地契上仍坚持加了这么一条才最终签字画押官府盖了章印。 “哦?”县官倒是来了兴趣,又捡起桌上的一沓地契,仔细地审察一番,微微点头:“上面确有此文” 这郑红波一脸不屑,十分耐烦:“怎么着?你还能拿的出那么多银子吗?别忘了还有那九百两银子呢” 小是非只觉得聒噪,皱眉不理会他,站直了身子,再次恭敬地向县老爷请示:“老爷,如果我族拿钱还了他的银子,赎回这些地,今年的租约按照一半收成给他们,是不是这官司就算结了?” 这县官见他小小年纪,说话有理有据,也是来了兴趣。眉毛一挑,抿了抿嘴,略一思索,认真说道:“若是真能如此,你们也算两清了” “可你们这群穷鬼恰恰是没银子”郑红波讥笑小是非口出狂言。 “郑三少爷,如果我族拿出来了呢?”小是非不卑不亢。 反倒是族长满头雾水,族中贫困,族中土地交租过后,根本吃不到年尾,还要去田里挖野菜上山挖木薯撑到下一年,族中众人向来贫苦,虽有做生意做杂活的,可也都是勉强维持生计罢了,上哪里弄出银子来呢? “是非”族长低声提醒,扯了扯他的肩头。 小是非拍了拍肩头族长的手,示意他安心,小声附言:“二太爷爷放心,信我就行” 虽是狐疑,族长终究还是站在一旁,不再言语。小是非又作揖郑红波:“郑三少爷,如果我拿不出银子,就拿这祖传文房四宝抵银五十两。如果我拿出了银子,就按地契上办,怎样?” 见这小家伙信心满满,郑红波倒是一时间有些心虚,往堂外徐氏族人看了看,皆是麻布粗衣,满身补丁,面如菜色,那无精打采的样子,哪里像是能拿出银子的样子。 犹豫了一下,郑红波最终还是定下心来:“好!就按你说的,如果你能拿出银子,就按照契约上来。如果拿不出银子,这契约就得改,改成赎金十两” “老爷,您可方便做个人证”小是非又恭敬朝县官施礼。 被这么一搅和,县官也是来了兴趣:“可以可以,你想做什么,让我瞧瞧” 县官盯着这文房四宝也是来了兴趣,小是非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只道是还有其他宝物。 有了人证,小是非放下心了,来到那檀香木盒,蹲下身打开木盒,从中取出两块成人拳头大小的金子。 众人见到金子,皆是哗然,小是非仔细端详手中金子,心中也是惊讶“记得当日这金子从石头中取出时,只有自己拳头大小,为何今日变成了一大人拳头大小?而且还变成了两块?” 小是非自是不知这金子经历了什么奥妙,堂外的始作俑者小白,却似乎对这一切没了兴趣,从人群中拨腿蹿了出去…… “老爷,请先把这两块金子称一下重”虽是激动,小是非也尽量稳下心来,心中不断祈求老天,希望这两块金子份量足够,可以还清银子,赎回一些土地。 师爷吩咐衙役提来公称,秤绳移动,称物两平,称杆成一。 “师爷,这两块金子有多重?”事情斗转直变,虽事不关己,县官反而觉得有趣。 “回老爷,两块都称了,两块不偏不倚,都恰好五斤” “哦,那也就是十斤黄金了” 听到了称重,小是非心里飞快计算,很快上前作揖:“老爷,这十斤黄金,也就是一百六十两金子,换算白银,也就是一千六百两白银,按照郑红波的说法,扣除九百两银子。再按照地契赎回我族土地,剩下的应该三百两银子多多有余吧” “这,这,这……”郑红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的说不出话来,听到小是非这话,脸上着急:“慢着,这金子你怎么知道是不是足金?先验过才知道。老爷,这两块金子来历不明,还是先查验一下更加稳妥” “嗯”县官点头,似是同意他的看法:“有些道理,师爷去查验一下” 师爷查验,郑红波却紧张不已,这地虽然贫瘠,却也是每年从徐家村里刮来的一笔银子,如今让他撒手,怎能不让他心疼。 就在郑红波纠结之时,师爷到台上附耳县官:“老爷,这金子都是真的,也确实都是足金” 耳边的话让县官眉毛一挑,眼珠一转,清了清嗓子:“这金子师爷查验了一番,金子是真的,但也确实不是足金,这两块金子,大概有一千三百两银子” 听到了这话,小是非才放下心来,县官却又开口:“这金子收于官府,等待入库。师爷,你先作个赎地契约,双方签完以后,就去取银票给郑红波” “是”说着,说着便起草好文书,交给县官查看。 见事情再无挽回余地,郑红波也心灰意冷,老老实实签字画押,族长拿着笔,手上微微颤抖,眼睛湿润。 一旁的小是非,扯了扯他的衣服,这才冷静了一些,慈爱的抚了抚小家伙的脑袋,抹了一下眼泪,在文书上签字画押。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两方签字画押按了手印,呈交给县官,盖了官府印章,郑红波收了那一沓一千多两的银票,便想要离去。 满院笑声因何欢?原是地契子孙还。贫苦百姓劳碌命,卖身容易赎身难。 徐氏族人高兴万分,想要涌上堂拥抱小是非,仔细查看那赎回的地契租约,但是由于衙役拦着,终究还只是在堂外欢呼。 “既然事情了结了,那就做结案陈词,徐太安、郑红波因地租求讼,徐氏出钱付清地租,赎回当初抵押土地,钱货两清,契约签订,你们双方,可有异议?”县官结案,询问二人。 “没有异议”郑红波徐太安二人异口同声。 “既然如此,那就退堂吧” 三声退堂鼓还未落,郑红波便已溜出了县衙,徐氏族人热泪盈眶,拿起族长跑过来递上的地契,相互传看。 见族人如此高兴,小是非也十分高兴,正当他也想出去和大家一起庆祝的时候,身后叫住了他。 “等一等” 回过身来,发现县官并未离去,依旧坐在堂上,乐呵呵地看着他。 “老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小是非有些疑惑,已经结案退堂,不知他为何叫住自己。 县官刘学坤笑了笑,指着他怀中的檀香木盒,说道:“将这文房四宝呈上来,给本官瞧瞧” 小是非皱眉紧皱,心中嘀咕“难道他看上了这文房四宝?”但是转念一想,倒也不惧,毕竟已经知道这文房四宝的特点了。 “老爷,这盒子里就是普通的笔墨纸砚罢了,老爷不会喜欢”小是非打开盒子,呈给县官查看。 “胡说,这笔墨纸砚,明明看起来很是精致,本官不会抢你东西的,让我把玩一下即可” “老爷,其中奥秘,一两句也说不清楚,您一试笔墨即可”小是非也不着急。 听了这话,刘学坤更是来了兴趣,接过衙役端的清水,在砚台磨墨,就要写字。 台下的小是非却是吃惊,这县令似乎不是那么昏庸无能。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初遇温柔心头颤 仙法发作隐患现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看着案上的县官磨墨,砚台中的墨迹却越来越浓,这让小是非大吃一惊。 “记得爹爹说过,磨墨的人文采越高,磨的墨越浓郁,难道这县官不是昏庸之人?可是为什么三太爷爷的命案判的那么糊涂?”今日判的案,并没有让小是非觉得他多高明,断的着急,判的迷糊,似乎只想草草结案罢了。 拿起盒中毛笔,只觉得手中一冰凉,不由的多看了一眼这笔杆白如骨色的毛笔。 蘸了蘸砚台中的墨,正打算着笔,却愣了下来,看着堂下的小是非,问道:“这盒中黄白二纸,我应该写哪一张?” 小是非作揖:“老爷,其实不必在纸上试笔,您在桌上,其他地方,也可试笔,至于为何,您一试便知” “哦?” 县官眉毛一挑,执笔在案上划了一笔,案上却并无痕迹,见到如此情形,甚是怪异。旋即眉头一皱,神情严肃,又认真在案上写了几笔,案上依旧,并无点墨。 “怎会如此诡异?”县官将笔轻轻搭在砚台,询问案下小是非原因始末。 小是非恭敬作揖:“回老爷,这笔上原因,盒中黄纸乃老祖所留,其中缘由老祖已写下了” 取出盒中黄纸,县官认真读了读,皱眉抿嘴,点了点头,又问向堂下:“此番笔迹,可是出自那开朝辅国之臣徐则林?” 小是非连连点头:“正是吾家老祖” “嗯,看来徐家老祖深不可测,吾远不可及” 言语中尽现崇拜之意,看着案上檀香木盒眼神中尽显向往,轻抚案上木盒,闭眼轻嗅,鼻中可闻淡淡幽香。 把玩了一番,还是豁达放手,对着堂下小是非说:“这文房四宝拿回去吧,记得要好好珍惜” 小是非接过木盒,连连点头,旁边站着的族长等待多时,不敢插话,祖孙二人,正欲退走。 “等一下” 被身后声音叫住,小是非回过身来,有些疑惑。 县官还未来的及开口,后堂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爹爹,娘亲让你回府上吃饭,饭菜都凉了” 那后堂到前堂的帘子飘动,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了大堂内。 小是非被这温柔声音吸引,看过去,那女孩衣着得体,似穿丝绸,头上梳两个桃花辫,脑袋后面长发刚刚逾过脖肩,前额一缕整齐蓬松垂发恰到眉上一指,身上粉裙翩翩。 虽是不懂人间情爱,却知眼前女孩甚是吸引人,村中多是农家女孩,还从未见过如此有礼,且衣着得体的女孩。 有“小仙女”出现,小是非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玉莹,你先进去,我这就过去”早就到了中午吃饭时候,刘学坤也懒得理会这些乡野村民,才一直想赶紧结案退堂。 那小仙女在弄堂口一溜小跑,消失了踪影,却有粉色裙摆留在小是非眼里回荡,就在他沉迷其中之时…… “小家伙,我见你说话做事有条有理,相必也读过一些诗书,明年二月就是县试之时,可有兴趣参试?”刘学坤两手撑在案上,对小是非挺感兴趣。 “当然,明年县试,定会参与” “哈哈,那就看你明年的表现了”正说着,县官已去后堂。 望着那晃动的青色布帘,一时间小是非有些出神…… “是非,咱们该回去了”族长将他拉回了现实。 两人刚刚来到堂外,众人欢呼,拥着族长和小是非一阵阵的欢呼。 “咱们把是非抬起来吧”有人建议。 虽是不好意思,百般拒绝,可众人还是将他一下又一下的抛向空中。 其实这件事情的始末,小是非总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出什么力,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似的,可是众人如此高兴,将他视为功臣,事已至此,也就沉迷在飞起在高空时的快感之中了。 将近黄昏,众人才渐渐平静下来,小是非下地正准备随大家回村,两眼突然一黑,脚下被绊倒,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怎么了?是非?”爹爹有些担心,过来查问。 “没事,没事,摔了一跤罢了”小是非起身,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见他真的没事,徐世昌也放下心来,让他跨骑脖上,众人簇拥着回村而去。 回首深深地望了一眼县衙,终究还是收回了目光,跟随大伙欢快离去。 “小家伙,干的挺不错呀” “这是当然,孩儿不会让爹爹失望的” 父子二人在耳边低语,振兴徐氏之心,也在小是非心中愈加坚定…… 在半路回去的路上,喜悦之情渐渐消退,小是非这才想起小白不见了,心中很是焦急。 刚进村子,村南绕村而过的水渠旁,不是小白,更是何物?这小白猴坐在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旁,正悠闲的洗脚呢。 “小白!”小是非担忧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小家伙可真是让他挂念了一路。 小是非朝小白一路跑来,小白却是吓了一跳,忙跳出水渠,手舞足蹈,脸上十分惊恐的样子。 这般猴样,小是非当然看不懂,只道是它见到自己高兴,更是加快脚步,想上前抱抱它。 小是非张臂而来,小白头一低,手脚并用从下面绕过,三步并两步,一溜烟蹿上了水渠旁的一棵树上。 小是非在树下愁眉不展,任他怎么呼唤,小白也不下来。可他哪里知道,他在小白眼中,是何情形。 小白在树上一脸愁容,抓耳挠腮,焦急万分,再看了看树下小是非。只见小是非印堂之上的墨点化开,黑色雾气四散,已从额头,逐渐弥漫到眼睑,此番景象,凡人自是不得见,在小白眼里,却是一清二楚。 此时小白只觉得心慌不已,这里挠挠,那里挠挠,手指之间似乎还有一番掐算,百密一疏,千算万算,没算到仙法如此厉害,更没想到自己在小是非身边运转因果,逢凶化吉,反而使这仙法反噬更加厉害,不得不感叹仙人手笔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 “爹爹,小白不肯下来” “嗯,算了,先回去吃饭吧,吃过饭再过来喊他试试” 此时已夕阳西下,大地之上尽撒余晖,小是非也是无可奈何,只好恋恋不舍时不时地回头瞧了瞧小白,便径直回家去了。 留下的小白忧愁不已,蹲坐树上安静沉思…… 父子二人回到家中,简单弄了点吃的,小是非吃着木薯,嘴里咕哝着:“爹爹,这次把秋收的一半粮食给郑红波,这地咱们就算完全赎回来了吧?” “那是自然,这次还真的多亏了你呢”徐世昌慈爱地抚了抚爱子的小脑袋。 小是非脸一红,嘴里含着木薯,也是一笑。 “对了,那两块金子是哪里来的?”徐世昌似乎也是相起了什么,便夹起碗中木薯,便询问小是非。 “呃”小是非一时间被问住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真相说了出来…… “哦?照你这么说,这金子是你和小白在山上找到的?” 至于金子如何而来,小是非没有说,金子又如何从一块变成了两块,他也没有说,这些事情他根本解释不清,就干脆说是他和小白在山上找到了两块金子。 “看来小白还真是个福星呀,赶紧吃饭,吃完饭咱们去看看小白下来了没有” 父子二人不再说话,匆匆吃饭……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待到夕阳落尽,月光撒肩,小白才似想出了解决之法,溜下树来,顺山而上,直去族墓之中。此时父子二人也来到了树下,在树上并没有发现小白,周围也并无踪迹,小是非倒是担心。 “爹爹,小白不见了,他能去哪儿了?”虽是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徐世昌皱着眉这里瞅瞅,那里瞅瞅,找不到踪影,便安慰小是非道:“算了,天色已晚,还是先去歇息,明日再找吧” 四处寻不到踪影,小是非也是毫无办法,只得放弃,四处瞅了瞅,边跟着爹爹回去了…… 再说徐氏族墓之中,小白已经来到了自己墓前,这小白猴在面前插了一根笔直木棍,便盘腿而坐,闭目不言,纹丝不动,稳若坐钟。 明月照人间,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那木棍地上影子渐短,直到收于根部,待到皓月当空,午时三刻十分,小白头顶似有一白烟飘出,一白色人影缓缓显形,仔细一看那人影不是老祖徐则林,更是何人? 再回头瞧那小白猴,自白烟飘出,便浑身一软,似是抽走了精神气,往旁边一倒,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似是没了气息。 “老祖!老祖!”徐氏各位先祖围了上来,激动不已。 徐则林却连连摆手,示意大家冷静:“诸位冷静,我时间不多,寒暄之词,暂且不叙,今日我来,是要诸位做好打算,他日助我一臂之力” 大长老见他身影虚幻,明明是一副鬼魂模样,哪里还有当日鬼仙气魄,心中十分心疼,上前拱手:“老祖吩咐,徐氏子孙当竭尽全力,以助老祖”旁边诸多徐氏先祖连连点头,也是附和。 有众人这些话,徐则林也就放心了,抚须道:“我时间不多,也就趁着午时三刻鬼气迷漫,难分真假,出来这片刻。你等且记着,这墓中向来阴气迷漫,你等收集阴气七日,待七日以后,我来族墓,便释放阴气,助我一臂之力”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双眼失明前途断 老祖布阵舒厄难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虽不知老祖何意,众先祖却连连应允,徐则林满意点头,看了看小白猴面前的木棍,有影欲现,便转身欲回,大长老却开口拦住了他。 “老祖,老祖” “有何事情?”徐则林很是疑惑。 大长老表情凝重,指着地上小白猴道:“老祖已入畜道,可生死自有命数,猿猴之命,短则数年,长也不过数十年,老祖且要提前思量好此事。待其命终,老祖对这世间任何事皆无力回天了” 虽是不知老祖都做了哪些安排,哪些打算,但是大长老知道老祖所赖此白猴命理,若白猴命终,终会有鬼差索命,所以由此提醒老祖。 这事老祖倒是一时间忽略了,心中只道是自己可晓天机,却忘了有这么一回儿事。 徐则林皱眉,表情凝重,连连点头:“确实如此,这话我定会放在心上” 墓中有阴风渐起,再看那小白猴身前的木棍,已有点影,徐则林着急,拱手作别:“诸位保重,吾去也” 话音未落,来不及听诸位回礼,便化作一缕白烟,涌入小白猴天灵盖中。 待到半晌,小白突然睁眼,爬起来对墓中拱手作别,便下山而去。 小白折腾半宿,也是疲惫,待回到家中,天边已泛晕白,鸡叫东方,这猴钻进小是非怀中,便酣睡过去。 感觉怀中似有动静,揉眼一看,不是小白,更是何物?找了它半夜没找到,如今却又神出鬼没的回来了,小是非小声惊叹一声,便满足的紧紧搂住怀中白猴,不知为何,有它在身边,便感觉很是心安。 一人一猴,睡到天明,徐世昌却已早早起来生灶做饭,没在屋中,自然也没看到小白溜进来,待到两人睡醒,徐世昌也端着饭进来了。 “爹爹!你看!小白回来了”小是非边穿麻衣,边兴奋地指着身旁的小白给他看。 “哦?小白回来了?”扭头一瞧,小白打着呼噜,还在酣睡,似乎很是疲惫,“这小家伙,还会打呼噜?” 小是非捂嘴偷笑,却轻轻地拍了拍小白:“小白,小白,起来吃饭了” 被这么叫醒,揉了揉惺忪的猴眼,也跟着小是非到外边池塘去洗脸去了。 两人洗漱完毕,进屋吃饭,小白却是只顾吃饭,并无动静,一是他有些疲惫,二是他正皱眉盯着小是非额头,那墨点蕴出的黑雾没有收回的迹象,这让他十分发愁。 地契收回,租约付清,父子二人皆是神清气爽,桌上你一言我一语,聊的很是欢快。 偶尔瞅到了旁边的小白,小是非倒是好奇,看着盯着自己对他说道:“小白,你怎么像个小老头似的盯着我看” 小是非这么认真,徐世昌倒是乐了,笑呵呵地说道:“它是只猴子,又不是人,听不懂你说的话” 而小白也不理会他俩嘀咕什么,也不再盯着小是非,专心埋头啃手中木薯去了。 “爹爹,我觉得它好像能听懂咱们说的话似的”小是非不那么觉得。 “别瞎想了,即便能听懂,也只是略通人性罢了,赶紧吃饭,吃完饭跟我去地里收麦子”徐世昌催促。 小是非也不再争辩,却一边啃着木薯,一边偷偷瞧着旁边的小家伙…… 桌上几口粗粮很快一扫而光,两人一猴,出门而去,就当徐世昌关上篱笆门时,走在前面的小是非,脚步渐缓,最终愣在那里,只觉得脑中如同浆糊,四肢麻木不听控制,耳边声音越来越模糊,虽是骄阳初升,眼前却越来越黑,最终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徐世昌一跳,赶紧扔下手中镰刀,扑向爱子,把爱子翻过身来,探了探鼻子,还有气息。 赶紧按住人中,试图让他清醒。 嘴唇上按了好一会儿,小是非最终还是清醒了过来,可是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无力,虽睁大双眼,却不见半点光亮。 “爹爹,天黑了吗”小是非神情疲倦,有气无力地问。 “是非,哪里天黑了,这才刚刚上午,怎么会天黑?”徐世昌语气紧张,预感不妙。 “那为什么这么黑呀?”小是非疑惑。 “这是大白天,你一点看不到吗?”徐世昌心被揪了起来。 “我什么都看不到,眼前都是黑色” 听了这话,徐世昌如遭雷击,泪洒当场,哆哆嗦嗦地说道:“是非,你可能这几天累着了,我把你抱回去先歇歇再说” “嗯” 徐世昌俯身用右手抱起爱子,让他趴伏肩头,带到床上,嘱咐他先休息休息,出门便赶紧去找族长去了。 再说小白那里,刚刚已看到了一切。 小是非印堂上墨点蕴出的黑雾,已越过眼睑,那黑雾到了眼睛,犹如高山上的流水流向洼地,源源不断,涌动似水。 徐世昌跑去找族长,小是非十分疲倦,在屋里睡着,小白却偷偷取了文房四宝的那只木盒,一溜烟跑到了族墓之中。 来到族墓之中,小白取出笔墨纸砚,砚台磨墨后,便手执白杆毛笔,在地上细心勾勒,说来奇怪,这墨明明是黑色,而小白在地上勾勒出的痕迹竟然是淡淡金色,随后渐渐消失…… 墓中先祖们却在互相讨论老祖所做何事。 “大长老,老祖似乎是想作一阵法” 大长老点点头,看到小白手中的笔,感叹道:“那手中的笔乃是'安魂笔'。” “安魂笔?” “当初天下初定,南蛮不服,先帝派老祖随军征讨,老祖仁慈,三擒三纵,如此恩德,蛮族拜伏,可是庆典之日,事发突变。蛮人休憩水源,被人下毒,死了两千多人,老祖上请和谈,了解因果,主事将军却认为贼弱我强,应当速剿。老祖不同意,上表奏折” “那后来呢?”旁边不了解的先祖接着疑问。 “唉”大长老叹了一口气“南方偏僻,圣命久久未曾传回,蛮族欲反,将军大破蛮族,剿灭数万人” “所以这笔是安抚那些蛮族亡灵,才得以此名?”周边皆是好奇。 大长老神情低落,摇了摇头:“并不完全是,剿灭蛮族,整理城池,收整土地,查看水源时,发现那水源无毒,经土人一问,方才得知,那水源是一泉眼,名为七卯泉,每七天早晨天刚亮卯时左右,就会流下致命毒泉” “所以那些蛮族是被毒泉所害,双方也是误会一场?” “确实如此,那将军大破蛮族,便被封在了南方,老祖为安息那么多的亡魂,在七卯泉起坛做法,冤魂可附笔上,他随身携带,超度亡魂” “因此,这笔才得了'安魂笔'之名?” 大长老点头,又接着说道:“这笔还可助人成阵作法,可是老祖道法深厚,早就不需此笔相助。如今借一凡躯,修为大降,怕不是因此,老祖才找此笔成阵” 正说着,小白已划阵多时,手上小心翼翼勾勒,直到烈日当空,阵法才有所雏形。 “大长老,这是什么阵法?” “依我所见,这阵基应该是天地三才阵”大长老捋着白须,盯着眼前阵法回答。 “可是这阵图明明是阴阳盘图,并非三才阵图的模样呀” 大长老皱了皱眉,解释道:“虽是阴阳鱼图,却并未有阴阳鱼眼,此阵起阵之后,可令阴阳运转。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虽有阴阳,却不予交替运转,而主位之上,明显空缺,怕不是有什么引阵之人。而老祖吩咐我们收集阴气,怕不是要调转阴阳,有乾坤二气,有一人主阵,乾坤为天地,由此可见为天、地、人,天地三才阵” “哦?真是如此?” “不仅如此,依我所见,应该是以天地三才阵为阵基,所作为三才锁神阵,看来有人神智受侵,老祖方才布此阵法” 众先祖正谈着,小白勾勒完最后一笔,只觉眼冒金星,脚下漂浮,身影晃了晃,便径直倒在了阵中。 见到此状,众先祖心急如焚,可是还未等一众上前,小白勾勒过的痕迹发出淡淡金光,阵图显现,阵图确实是阴阳鱼盘,并无鱼眼,阴阳运转不得,需要引导之物。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山上之事,山下自是不知,徐世昌急匆匆地找来了族长,族长为小是非把脉,脉象显示他身体虚弱,可是并未显示有其他疾病。 断诊半天,也找不到头绪,族长眉头不展,一旁地徐世昌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二爷爷,是非怎么了?”本不想打扰族长把脉,可是终究抵不过心中担忧,还是说出了口。 “我观是非的脸色,也把了脉,可是他似乎只是虚弱,并无他恙”族长迷惑不解,也是一头雾水。 “那会不会跟上次一样,丢了魂魄什么的?”徐世昌又着急地问。 族长皱眉,脸色凝重,安慰他道:“世昌,你别急,我先卜一卦,看看卦象如何” 说着,族长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一对阴阳鱼。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作揖礼毕后,便把阴阳鱼抛在地上。 看着地上,族长吓了一跳。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妙手回春需银两 不堪羞辱陷囹圄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往地上一看,那阴阳鱼两只皆已摔断,要知道此物乃是木头所制,如今摔断,怕是大凶之兆。 “真是怪事”族长眉头紧皱,一脸严肃:“此兆不可问解,看来是非命中如此,天意难违” 本想听二爷爷有什么救命之法,如今却说了这番言语,碍于长幼尊卑,徐世昌不敢发作,心中只觉得又怒、又急、又悲,心中怒火不知该向谁发泄。 搂着怀中爱子,见他依旧在沉睡,不忍打扰,眼泪簌簌,口中喃喃:“是非,我去求医,我就不信治不好你的眼睛了” 徐世昌如此执着,族长也一时间无话可说,但小是非失明的事也很快在村中传开了。 小是非诗书文采被村子里的人公认是族人的希望,如今他突然失明,众人前来看望后,也只得连连感叹,唏嘘不已…… 大人尽皆探望后,那群小伙伴也一起过来探望他。 “是非哥哥,你真的瞎了吗?”族弟鼻涕虫徐青云,流着鼻涕,见小是非双眼空洞无神,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徐更己在他脑袋上敲了一敲,心中直嘀咕他说的什么屁话:“笨蛋,是非只是暂时看不见罢了” 鼻涕虫头上一痛,捂着脑袋,转过身想打回去,看到高自己一头的徐更己正一脸严肃瞪着自己,虽不敢发作,可还是推搡了一下徐更己。 两人挤弄不停,徐银屏却来到了床边,握着小是非的手,安慰他道:“是非,别想那么多,先好好休息,休息几天应该就会好了” 听了银屏姐姐的话,小是非心中一热,眼角湿润,嘴上说不出话,只是连连点头。 站在后面的徐志莫皱了皱眉,直言道:“他真的看不到了吗?我看他的眼不是好好的吗?” 这话让众小伙伴又仔细瞧了瞧小是非的眼睛,确实看起来没有受伤的样子。 徐银屏反倒恼了:“够了,你什么时候听到是非对我们撒谎过?他会是那种拿这事开玩笑的人?” 众人默默点了点头,鄙夷地看了看徐志莫,徐志莫正想张嘴反驳,小白却从外边一溜烟跑了进来。 小白在人群里一溜小跑,反倒是把这群孩子吓了一跳。 “小白?!小白?!”小是非侧耳细听,似乎察觉到了小白进来的动静,呼唤两声,果然小白扑入怀中。 与其说小白是小世非的宠物,倒不如说小是非更依赖小白,搂着怀中小白,小是非似乎暂时忘却了烦恼。家中人来人往,却始终不见徐世昌身影。 再说徐世昌,怀里揣着从村子里族人凑的一吊钱,早就来到定远县县城之中,遇到名医会馆,拜会求医,虽然这些医馆挂着“妙手回春”“悬壶济世”……一大堆的牌匾,却没有一人肯为他这粗布麻衣的人出诊,更有甚者,有的医馆见他穷酸模样,连门都还没有进,便被学徒赶了出来。 寻了半天,已到中午,日上三竿,甚是炎热,徐世昌虽然累的满头大汗,水食未尽,却依旧打听着哪里还有药铺医馆,接着奔赴而去…… 徐世昌又一次被医馆赶了出来,终于崩溃,“噗通”一声,跪在医馆门口,拉着学徒的手不肯放手,央求他们救救自己儿子。 学徒满脸不耐烦,手上像是蹭上了什么秽物,使劲撸了几下,掰开徐世昌的手,一把把他推倒在了街上。 且说人间救命事,常受锦袍麻衣支。贫苦百姓惶恐日,便是亲属生病时。 被推倒趴在地上,拿出的那吊钱,掉在了街上,赶紧爬过去收到怀里,徐世昌一时间感觉特别无助,心中酸涩,终究忍不住捶地哀嚎,大声痛哭。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就在此时,喝花酒回来的郑红波路过这里,看到前面的人,口带酒气,脸色微醺,询问身旁仆人:“那家伙怎么这么眼熟?” “回三少爷,那是上次打官司,那小家伙的爹徐世昌” “哦?”郑红波酒醒三分,上次打官司虽是得了银票,现金地价可不是一两银子一亩了,这场官司让他损失了这么多,自然让他怀恨在心。 “走,咱们瞧瞧去”说着,郑红波带着仆人上去看热闹。 “呦!您这是怎么了?好像是徐家村的徐世昌呀?” 徐世昌抬头一看,原来是郑红波戏谑调侃自己,便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回到医馆的台阶前,想再试一试。 身旁的郑红波倒是来了兴趣,脸色微醺,眼神迷离道:“你这家伙想看病?怎么不进去?怕不是没钱吧” 徐世昌视若罔闻,不理会他。 郑红波倒是来劲了:“被我说中了吧” 这话说得徐世昌恶心,城中医馆又不止一家,转身便打算离去,可是还未走两步,身后的话让他停下了脚步。 “给我站住”郑红波身形有些摇晃:“老爷我这里有银子,给我滚回来” 犹豫了一番,徐世昌终究还是转身走了回来,见那郑红波手里果然拿着一锭银子,徐世昌按捺住心情:“郑三少爷,小的手紧,确实需要银子,能否把这银子借于小的?” “哦?”郑红波上下打量他一番,身上打着补丁的麻衣堪堪遮体,腿上只到膝盖的短裤洗的发白,脚上一双麦草编的抱鞋露着脚面脚趾。 “就你这副穷酸样子,也敢开口说借??”郑红波一脸不屑,眼神中满是鄙夷。 虽是说的面红耳赤,嘴里咬牙切齿着爱妻之死。可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如今正是窘迫之时,怎能容他不低头。 “少爷,小的可以给您写借据,利息咱们可以商量”徐世昌低声下气,尽力讨好。 见他这副德行,郑红波一乐:“那好,你跪下来给少爷我磕三个响头,我就借你” 两人这动静,路上围观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众目睽睽,徐世昌皱眉犹豫再三。 “你磕不磕头呀?不磕头我可就走了”说着,郑红波便拔腿欲走的样子。 “少爷,我磕我磕”还未说完,徐世昌便跪了下去,咚咚咚三声,直磕了三个响头。 唉,莫说穷人多自贱,世道艰难无人援。贫苦折腰求铜臭,唯有跪地常磕头。 听了这三个响头,郑红波心里痛快多了,酒也醒了一些,又得瑟的说道:“再学两声狗叫我听听” 这郑红波变本加厉,徐世昌满腔怒火压抑在心中,碍于形势逼人,只得直言:“少爷,莫要太过分了” 郑红波却拿着那锭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你还想不想借了?” 徐世昌眼角湿润,心中悲愤交加,不顾周围人的眼光,直直闭上眼睛。 “汪,汪……” 周围一片哄笑,郑红波也是乐得直打颤:“还真叫了” “少爷,这样您可以把银子借给我了吧?”徐世昌盯着那锭银子目不转睛。 “你真想借这锭银子?”郑红波弯腰凑过来,手上银子一拋一拋地问。 “真的,少爷,求求您了,把银子借给我吧” 徐世昌脸色焦急,郑红波却反手一手,脸色一变:“我才不会借你这穷鬼呢,做梦吧你” 说完,郑红波便带着仆人转身离去,留下的徐世昌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戏耍了。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徐世昌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两眼绝望,却愤懑不已,爬起来大喝一声,便如怒牛一样向郑红波顶去。 郑红波回头一看,被吓了一跳,倒是仆人挡在了前面,仆人被这么一顶了一下本无大碍,可是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医馆旁,脑袋正磕在台阶上,顿时脑袋上鲜血一片。 如此情形,也是突然,只听仆人“哎呦”一声,便趴在了台阶上,徐世昌被吓得愣在了原地。 出了这么一遭,郑红波也是彻底酒醒,过来瞅瞅,发现还有气息,叫医馆里面地大夫看看。 “原来是郑三少爷呀,药材的钱缓我几日,日后登门奉还”这大夫还以为郑红波是来催债的。 “去去去,什么乱七八糟的”郑红波只觉得厌烦“先把人给我看看”说完,指着趴在台阶上的仆人。 大夫还未上前仔细查看,那仆人倒先醒了过来,只觉得头上疼痛,一摸脑袋,满手鲜血,直接惊叫一声。 “莫急、莫急,我来看看”大夫上前,查看一番,又把了把脉。 回复郑红波道:“回禀少爷,他这伤势并不严重,虽流了点血,也只是外伤罢了,贴上两三敷膏药就好了” 听了这话,郑红波眼珠一转:“那这一共要多少钱呢?” “一共也就二三十文钱的膏药罢了,不值钱”大夫连连解释。 “嗯!”郑红波提高嗓门,瞪着双眼,又问了他一遍:“多少钱?” 大夫被这么一瞪,很是心虚:“少爷给个八九文钱的本钱也行” 见这老家伙不开窍,郑红波直接指着徐世昌说:“这家伙撞倒我的仆人,才磕到台阶上,你说多少钱?” 被这么一提醒,大夫明白了。 (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三才锁神预先谶 巧得阴阳双眼明 上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清了清嗓子,大夫看着徐世昌说道:“这膏药至少要用三副,一两银子一贴,一共三两银子” 这话把郑红波气的差点跌了个跟头,直接推开大夫:“这膏药十两银子一贴,一共三十两银子” “三十两银子?”徐世昌吓了一跳,直开口求饶:“郑三少爷,您讲讲理,哪有这样讹人的” “嗯?”郑红波眉毛怒挑,上前揪住徐世昌的衣服:“怎么着?你是觉得我讹你了?” 徐世昌瘦弱不堪,怎么比的上郑红波膀大腰圆的力气,被这么一提溜,徐世昌彻底没了脾气,连连求饶道:“没有,没有,您少要一点行不行?” 听了这话,郑红波眼珠一转,嘴角一翘:“那就把上次你那文房四宝赔给我吧” “这……”徐世昌一时间说不出话,早上他找了半天没有找到那文房四宝,原本想拿它换点救命钱,谁知这时候找不到了。 “怎么着?你不想给?”郑红波威胁。 “不是,不是,郑三少爷,那木盒我找不到了”徐世昌老老实实回答。 这话令郑红波十分扫兴,使劲一推,把他推了一个屁股墩:“那你就去坐大牢去吧” 老实本分的徐世昌从没进过大牢,这对他来说太恐怖了,坐在地上的徐世昌爬起来,认真道:“郑三少爷,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了”郑红波觉得他在撒谎,在戏耍自己:“就算有别的办法,我也想让你先坐几天大牢” 本来徐世昌还想丢下脸面,提起地契试试,这话把他噎的说不出来,听到要坐牢,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地上。 “你们谁把他架到衙门,我给谁十文钱” 见有利可图,终是有人出手,把徐世昌架到了衙门,县官刘学坤倒也不想深究因果,直接判了徐世昌半年牢狱之灾。 再说村中,小伙伴们正围着小是非玩耍,虽然小是非看不见了,但是他依然是大家的好朋友,大家把小是非簇拥出来,没想到小白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根竹竿,挤到小是非面前,把竹竿那头递在小是非手里。 大家既惊又喜,鼻涕虫看着徐更己指着小白他俩,懵懂地说:“更己哥哥,小白可以牵着是非走,这下是非瞎了也没事了” 虽是好话,说的却这么难听,徐更己在鼻涕虫脑袋上一敲:“不是告诉过你别提瞎了瞎了吗?” 徐青云一脸无辜,推搡徐更己不动,在他身上捶了一下,眼看两人又要打闹,徐银屏拨开两人,来到小是非面前:“是非,小白似乎能给你带路呢,” 双眼看不到东西,是非一直沉默,心头百般思绪飘过,但是这群小伙伴是对他最真诚的人,虽不说话,却终于挤出了微笑,点了点头。 “是非,让小白给你带路试试,你别怕,我们在旁边看着,也许我们能把小白给你训练地带路呢”徐更己鼓励小是非。 虽是犹豫一番,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站了起来,小白也似能够听懂大家的话,牵着竹竿这头,在院子里溜达了几圈。 大家高兴地直鼓掌,有人起哄:“咱们去外边试试吧” 打开篱笆,小白牵着小是非在村子里溜达,有人看到了,上前想阻止,但是终被众人说服,更被小白的聪慧通人性折服,来到村子中间磨盘,族长正站树下,有人刚从城里给他带回消息。 看到一群孩子欢闹,正中正是小是非,族长一惊,赶紧对旁边报信地人低语:“这事回头再商量,不准传给村里的人” 族长打算筹钱赔给郑红波,让徐世昌免去牢狱之灾。更担忧以双目失明的小是非出什么意外,便让村中先别流传这消息。 “是非?” 被族长这么一喊,一众小孩安静了下来,小是非也听到了叫喊:“二太爷爷??” “是非,你们这么喧闹,这是在做什么呢?”族长好奇。 “二太爷爷,小白可聪明了,更己哥哥说,能把它训练的领着是非哥哥走路”这次鼻涕虫终于没提瞎的事了,可是旁边的徐更己依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别瞎鼓捣了,都散了” 族长训斥,一群小家伙如惊了的麻雀,一哄而散。 “是非,别担心这么多,你只是暂时看不到罢了”族长出言安慰。 小是非却没搭这话:“二太爷爷,我爹爹呢”在他心中只有爹爹和娘亲最重要,其次就是小白。如今娘亲没了,他的世界一片黑暗,听不到爹爹的声音,让他心中不安。 “呃……”这倒是一时间把族长问住了,族长解释:“他去给你求医去了,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回来” “可是这都快天黑了,爹爹怎么还不回来?”小是非心中焦急。 “呃……”族长正想编个借口,忽然想到什么:“天黑?是非,你能看到?” 小是非无奈地摇了摇头:“二太爷爷,我看不到,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身上觉得冷,那便是黄昏时候” 看了看西边落日,余晖透过白云,撒在小是非的肩头,族长也是难过,这孩子多么聪明,有此变故,真是可惜了。 “是非,你父亲去请的是名医,住的比较远,需要好久才能回来”族长安慰他。 “哦,是这样呀,那好吧”小是非皱眉不解,有些狐疑,但是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 “是非,走吧,我先带你回家”说着,族长就想上前牵着他。 但小是非并没有伸手,反而抚了抚怀中的小白,平静地对族长道:“二太爷爷,还是让它带我回家吧” “一只猴子?”族长很是怀疑这猴子能力。 如此口气虽让小是非有些生气,却也最终忍住:“二太爷爷,你放心,他会带我回家的” 族长还是不放心:“那好吧,我跟在旁边,别出什么岔子” 两人一猴回到家中,族长又问:“是非,我带你去我家住几日吧,你这样一个人怎么过?” 小是非却执拗地摇了摇头,搂着怀中小白道:“二太爷爷,您放心,我自己能行的” 族长也不是太放心把小是非带回家,因为他还要筹集银两,到时家中肯定人员往来更多,他很怕会有人泄露消息。 最终族长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那我每天给你送来饭菜” 小是非终是点了点头,他虽然会做饭菜,可是如今眼盲,终究需要人帮助。 族长关好木门,上好篱笆,悄然离去。 此时的小是非坐在床头,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夕阳落尽,皓月升起,银白月色铺撒院中,如一层白霜,不知何处传来秋末鸣虫,吱吱作响。 小是非的眼中流下一滴泪水,他知道他的一切都完了,搂着怀中小白,双眼唯有泪水止不住,终究还是抵不住这悲伤,栽倒在茅草席上,只敢低声啜泣,蜷缩一团,搡了一下被子,搂着怀中小白,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七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眨眼之间,已过七天,族长几番打探,也只能给狱中徐世昌送些饭菜,给狱卒几文人事,村中贫苦,最后凑齐的,也不过十来两银子罢了。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第七天吃过族长送来的午饭,小是非在院子静静坐着,爹爹已经七天未回,心中很是担忧。 小白却不知从何处溜了过来,牵着他的手,一个劲的往外走,虽是不知去往何处,小是非依然信任地跟着小白。 “小白,咱们这是去哪里呀?” 山路不平,小是非被绊倒好几次,只知自己似乎是在往山上走,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但他似乎忘了,小白是只猴子。 小白看了看太阳,算了算时辰,没理会那么多,只是一个劲的拽着他。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轻点,我跟你走”小是非感觉到了小白的焦急,但是无论去往何处,终是选择相信了他。 两人来到族墓之中,小是非脚下正是当日小白所勾勒的阵法,而他所站正是阵法中心。 小白松开小是非的手,小是非正想开口问,小白却已拿出安魂笔,闭目低声念念有词。 而阵中的小是非开口试探:“小白?小白?”,见无回应,愈发焦急,正想移步,只见小白突然睁眼,老祖魂魄仿佛映射身后,小白猴和身后老祖虚影轻喝一声:“去!”手中安魂笔直指小是非眉心。 一道金光从安魂笔射出,正中小是非眉心,那墨点流向双眼的黑雾,犹如流水遇顽石一分为二,脚下天地人,三才锁神阵阵法运转,虽是阴阳鱼盘,却无鱼眼,灵界线急急运转,又听小白猴和身后老祖虚形轻喝一声:“诸位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诸位先祖虽不得见,众坟墓之中,却有黑色阴气不断蕴出,笼罩族墓,一片漆黑,再看天空,烈日当空,不是午时三刻,更是何时。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三才锁神预先谶 巧得阴阳双眼明 下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且说族墓之中的阴气似是无穷无尽,虽这阵中灵界线急急运转,午时三刻,正是阳气逼人时刻,那阵中阴气旋转,犹如陀螺飞快,烈日之下,似有阳气阵阵吸入其中。 这阵法变化如此之多,也仅仅只是几息而矣,阵中央的小是非还未来的及移步,只觉眉心一痛,两眼犹如冰泉倾泻,初始之时,只觉得清爽,未过片刻,便觉得不对劲,两眼越来越冷,寒冷刺骨,直逼心魂。 再看额头印堂上墨点蕴出的黑雾,皆是因眉心分流引动,阵法运转,逼着黑雾有所归宿。 小是非终是忍受不住眼睛疼痛,双手捂眼,跪地哀嚎,惊起林中黑鸦飞起。黑雾未尽,流动不止,最后直逼的小是非躺在地上,痛的直滚来滚去,手上乱抓,脚上乱蹬,终是忍受不住,张着双眼,两道血痕从眼角渗出,痛苦惊嚎一声,昏了过去。 阴气急急运转,午时三刻阳气也被卷入阵中,阴阳二气盘旋小是非周身,天地人,三才锁神终现雏形。 黑气逼入眼中,只是暂时无奈之举,仙法高深,怎么会让他这么轻易可破,徐则林此举乃是以三才锁神引出墨点黑雾,羁锁眼中。至于失明,乃是小事,他自有弥补之法,可以以阴阳作引,再明天地。 再说阴阳二气逼迫黑色雾气流入眼中,那黑色雾气,急急压缩,飞速旋转,向黑色瞳孔之中收入。 见事已过半,小白猴和身后老祖虚影也松了一口气,就在此时,事情斗转急变,另一股黑灰色雾气从天灵盖蕴出,这黑灰色雾气不是他物,正是当日启灵,邪祟入侵之气,此气受阵所引,顺着额头分成两股,正入双眼。 小白眉头紧皱,当日启灵非他手笔,这完全是他意料之外,掐指急算,知是邪祟之气,虽有影响,却也不多,口中叹道:“吾之所算非在一朝一夕,由他去吧” 还未说完,两股灰黑色雾气流入眼中。但是那雾气却似乎与墨点雾气并不相融,黑色瞳孔之中,两气互不相容,终是相互排挤,一股黑色犹如墨泼白纸,炸在了双眼之中。 虽说双眼黑若墨晶,小是非双眼周身阴阳却运转不停,阵法即末,阴阳二气,急急收缩,收入眼中,双眼虽是黑若墨色,两眼却黑白闪烁变换。 仙邪不容,反激发阴阳运转。 再说此时地上地小是非,一开始的时候仿佛陷入无尽黑暗,毫无出路,终是周围渐明,有一扇黑门。但是还未触到那门,周遭似是有黑雾弥漫,周身似有鬼魂飘动,想要躲避,却纠缠不清,正在惊恐之时,天空两颗太阳,一黑一白,急急运转,似是一巨大圆盘。 在这圆盘之中,小是非看到一威严王府,华丽庄重,往里一看,却是鲜血淋漓,满地尸体,一手执滴血寒剑朝大厅正座走去,那正座之上,有一白老虎皮被鲜血浸染,一头发花白之人气喘吁吁,似是将要一命呜呼…… “还不醒来?” 就当小是非想要细看的时候,圆盘急急运转,消散不见。听到呼喊之声,努力挣扎,想要起身查看。 挣扎半天,终究还是醒了过来,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周围树叶轻摇,天空鳞云片片,骄阳偏西,已经过了上午。 眼睛又看的见了,这让小是非吓了一跳,挣扎着想爬起来,却看到了神情疲倦的小白正朝他走来。 “小白!”小是非不由自主喊了出来。 终究还是坐了起来,把小白搂在怀中,坐在地上歇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站了起来。擦了擦眼睛,不太相信,眼前之事,环顾四周,自己真的又能看到了,那喜悦之情难以言表,好奇地瞅着周围,原来这里是族墓之中,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又能看到了,总是一件好事。 怀中小白疲倦地睡着了,不忍打扰它,别起身准备下山,刚走两步,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折回来,跪在老祖墓前,磕了三个响头,口中自言自语:“虽不知何故是非能在族墓之中复明,但多少一定受到了祖先庇佑,多谢先祖庇护,他日是非必定振兴我徐氏”。 说罢,又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磕了个响头,随即下山而去…… 其虽不得见众位先祖,众先祖却面带笑容,很是满意。 下山路上,小白似乎很是疲惫,一直在怀里呼呼大睡,再看袖子上,似乎有血迹,也没多想,便直接下山了。 来到家门口,一群小伙伴正争论小是非去哪里了呢,正叽叽喳喳脑洞着,鼻涕虫看到人群后面,手里捧的枣撒了一地,指着一边一声大叫:“鬼呀!!” “你鬼叫什么”徐更己回头一看,也是吓了一跳。 只见小是非脸上两行袖子抹脏的血迹糊弄脸上,顺着血迹一瞧,两眼之中一片漆黑,并无瞳孔眼白,只有一片黑色虚无。 小伙伴们被吓了一跳,不敢靠前,鼻涕虫躲树后面战战兢兢地问:“是非哥哥,你死了吗?不是我们害死你的,别来找我们” 徐更己也是颤着声音,鼓起胆子问道:“是非,你怎么了?” 小是非抱着小白,一头雾水,打量自己一番,一脸疑惑道:“我好好的呀,怎么了?” “喂,他有影子诶!”徐银屏突然提醒大家,直接跑了过去。 被这么一提醒,大家放松了下来,徐银屏捏了捏小是非的脸蛋,小是非一吃痛:“银屏姐姐,我是人,不是鬼啦”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彻底放下心来,哄的一下,又围了过来,徐银屏仔细打量小是非,想用袖子给他擦擦脸上的血迹,看到那黑色无眼白的眼瞳,被吓了一跳,跌了个屁股墩。 “银屏姐姐,你怎么了?”小是非很是关切。 “没事,没事”徐银屏很快被周围小伙伴扶了起来,上前仔细打量小是非的眼睛,嘴里呼喊着:“喂!你们快过来看,是非的眼睛好奇怪!”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小是非还是乖乖站着让大家仔细看,周围的小家伙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讨论一休。 徐银屏却一把拉住了小是非:“跟我先去洗把脸吧,也不知道你怎么怎么搞的” 把小是非拉到池塘边,徐银屏用袖子给他擦掉了脸上的血迹,又仔细瞧瞧他那奇特的眼睛,正想伸手摸摸,小是非却先说话了。 原来小是非被这好姐姐这么一瞧,弄的满脸通红,小声道:“银屏姐姐,我能看见了” “啊?!你能看见了?”徐银屏似乎并不相信。 见她不相信,天空传来一大雁鸣叫,小是非抬头一瞧,指着天空说:“那一行大雁有十二只,对吧?” 徐银屏数了数,虽然没数清,但是还是选择相信了他,但是又想起刚刚的事,耳朵微红,退到小伙伴里,高兴地对大家说:“是非能看到了!是非又能看到了!” 一众小伙伴围在池塘边,仔细打量小是非,徐更己却好奇地问:“是非,你要是能看到了的话,为什么你的眼睛反而都是黑的?这么奇怪?” 这话说的小是非糊里糊涂的,挠挠头,往池塘里一瞧,被吓得瘫坐池塘边,自己眼睛没有眼白,眼中只有一片漆黑! 又探头小心瞧了瞧,可是眼睛确实变成这样了。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小是非皱眉挠了挠头,老老实实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可是眼睛确实能看到东西了” “算了算了,别计较这么多了,反正能看到东西就行了”徐更己劝道。 一群孩子回到院中,围着小是非,似乎是盯着美女图似的,就差亲嘴了,趴得这么近,都仔细瞧个新鲜。 大家瞧了半天,新鲜劲过去了,小是非开口道:“我先把小白送屋里吧,他好像睡着了” 小是非把小白送床上,刚从屋里出来,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疑惑地问大家:“对了,我爹爹呢?为什么这么多天了,我爹爹还是没回来?” 大家也是疑惑不解,好几天没见小是非的爹爹了,见没问出什么,小是非道:“那我去问二太爷爷” 正他要去的时候,徐更己拦住了他:“是非,族长去城里了,估计要明天才能回来” “去城里了?说去城里干什么了吗?”小是非很是挂念爹爹。 众人摇摇头,徐更己不敢肯定地说:“我虽然不太清楚,好像是听说疏通疏通” “疏通什么?”小是非紧跟着问。 “不知道” 被他这一大喘气,憋的半死,正打算要出去,徐更己喊住了他:“是非,这些东西你还要不要?” 回头一看,大伙手里有的捧着枣子,有的捧着半块面饼,有的拿出几块圆形石头…… 而徐更己从怀里掏出一根短木萧,递到小是非面前:“这几天大伙见你看不到,一直闷闷不乐,知道你心里肯定难过,大家准备了一些东西送给你。现在你又好了,这些东西你还要不要?” 虽说早早开智明事理,怎能不通亲友情,小是非热泪盈眶,来到徐更己面前,把短木萧接在手里,还未来得及把玩,却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最是亲情诚珍贵 心忧父亲何时归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小是非突然昏倒,把大家吓了一跳,七手八脚,把他抬到了床上。 围着小是非,小家伙们七嘴八舌讨论不休。 “是非哥哥会不会又瞎了”鼻涕虫一脸天真,说罢,好奇地上前想扒拉小是非眼睛瞧瞧。 还未来得及碰小是非的眼睛,脑袋上被后面徐更己来了一巴掌:“滚一边去,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徐更己坐到床边,扒拉小是非眼皮,想查看一番,却“啊”的一声,吓了一跳,只见眼中黑白二色不断变换,甚是诡异。 “更己哥哥,怎么了?”族妹徐满满,脸上红扑扑的,眼神满是好奇。 “呃,没事,没事,是非应该是累了,歇息一会儿就好了”徐更己虽不知眼中为何如此,但知道事情比较诡异,还是不告诉大家的好。 “我们把东西就先放这里吧,明天再来看望他” 众人把东西放到了床边,却不知昏睡中的小是非陷入奇怪梦境,只见他身处一片漆黑之中,天空却突现巨大阴阳黑白圆盘,把他吸入其中。 只见是眼前是春末夏初黑夜,雷霆暴雨交加,一道惊雷闪过,天空中似有一黑龙一白虎,相互争斗,两者翻腾云层之中,黑龙不敌,最终从天而降,落入一池塘之中。 还未来得及起身,白虎将他扑在爪下,雷雨交加,两者似乎在争论着什么,最终白虎突然剖开黑龙心口,一口叼出心脏,仰天吞了下去…… 小是非只觉得心口一痛,便陷入了无尽黑暗。 小是非在梦境之中,身外却已步入星夜,小白也缓缓醒了过来,盯着身旁小是非仔细观察,一双猴眼,微闪金光,似能洞穿小是非一切。 观察半晌,小白眼睛渐渐恢复平常,老祖却是在心中嘀咕“怕不是他年纪太小,又因为阵法出了岔子,才会如此,不过也无须担忧,阴阳稳固,便会正常了。” 鸡鸣三遍,日上三竿,小是非也渐渐醒了过来,双脚搭坐床边,家中清冷,空无一人,这时,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小白捧着一捧青绿野果进来,很懂事的样子,拿到床边,示意小是非吃。 小是非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虽然又能看到了,倒是却觉得头疼欲裂,腹中饥饿,却无半点食欲。 小白捏起床上一枚果子,吃的津津有味,示意小是非也吃,小是非终究还是捏起果子尝了尝,这果子虽是青色,但吃起来却并不苦涩,虽有酸味,却更多是甜味怡口,吃着这么好吃,小是非便放开肚子,多吃了几个。说来奇怪,吃了这果子,头痛竟然减轻了许多。 “小白,你说爹爹去哪里了?”小是非一边吃果子,一边和小白聊天,他已经完全把小白当成能听懂自己话的朋友了。 小白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的样子,便又捏起一枚果子吃的果浆崩射。 “呃,爹爹肯定不是去求医了,一会儿去问二太爷爷,定要问清爹爹去哪里了” 说着,又捏起一枚果子,这果子却是酸过于甜,小是非只觉得口中似是醋坛翻倒,果子还没嚼完,便呲牙咧嘴,挤眉弄眼的把果子全吐出来了。一旁的小白被逗的乐呵不停,捧着肚子在床上直打滚。 小是非“呸”“呸”几口,拿着手中咬剩的半枚果子斥责小白:“你这家伙,怎么没告诉我果子里还有这么酸的” 小白一副无辜的样子,耸了耸肩,似乎在说“是你自己想当然罢了” 这副模样,把小是非气的够呛,把手上半枚野果随手一扔,趴上床去,口里念叨:“你这坏家伙,故意让我出丑是吧,看我捉到你,怎么罚你” 小白机灵,上蹿下跳,小是非就是抓不住,一人一猴,玩的欢乐…… 折腾了好一会儿,小是非终究还是抓不住小白,便放弃了坐在床边,小白反而主动过来,坐在了他的旁边,征打算下床穿上草鞋,却看到了一个破布包裹,把这那块破布包裹拿到床上打开,小是非的眼睛湿润了。 有短木萧,有小伙伴摘的枣子,有圆溜溜的石头子,有小树枝,有破风车…… 从破包裹里捡起那只短木萧,把玩了一下,抚了抚身旁的小白,自言自语道:“兴许是我开智太早,明白功名利禄振兴家族多么重要,却忘记了他们年龄虽小,不知人情世故,却是真心待人” 小白默默地陪在旁边,没有吵闹言语。 把木萧揣进怀里,穿上草鞋,便打算直奔族长家中去。 刚刚出门,就遇到了族长给他送饭而来。 “二太爷爷?”才刚打开门,就碰巧遇到了族长来了。 族长示意他进去说话,把饭菜放到桌上,看着小是非的眼睛打量了一下,问道:“是非,听更己他们说,你的眼睛好了是吗?”刚刚小是非一眼认出自己,族长便对那群小家伙的话多信了几分。 “嗯,的确是的”小是非点点头。 听了他肯定的话,族长又研究了一下小是非的眼睛,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直言道:“虽然我也看不出为什么眼睛会变成这样,但是眼睛复明,总归是一件好事。” 说完,又指着桌上的饭菜道:“这几天二太爷爷正办事情,昨天晚上有些累,今天早上送饭菜有些晚了,但饭菜是热的,早点吃吧” 对饭菜,小是非倒是不那么积极,心中很是焦虑爹爹,上前扑到二太爷爷怀里,拉着他的手道:“二太爷爷,我爹爹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见他?” 这可难住了族长,族长一脸愁容,正想着编个什么借口继续拖一拖,门外有人传话进来:“二叔,买地的人来了,去不去见见?” “买地?”小是非听了一惊,这么多年来,能赎回土地,废了租约,一直是族人的心愿,好不容易把地都赎回来,为什么现在又要卖地。 “二太爷爷,为什么要卖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小是非百思不得其解。 族长皱眉,心中暗骂,买地的人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什么时候传话不好,偏偏这个时候传话。 思虑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借口,口中唔哝不停,他没说话,小是非倒是先说话了:“二太爷爷,是不是爹爹被山匪绑了?”说话声音,略带哭腔。 族长说不出话来,小是非哭泣:“是不是我爹爹得了重病,没钱看病?” 他这么乱猜,搞得自己心情也乱糟糟的,族长安慰他:“没有没有,都没有” 小是非止住哭泣,抽噎地问:“那我爹爹怎么了?” “呃,他只是被关起来了,需要一些银子罢了”思虑再三,族长还是决定告诉他真相。 “被关起来了” 这些日子,族长派人给徐世昌送饭菜,疏通狱卒,照顾小是非,筹集银两,弄的很是疲惫。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这时已是午时三刻,小是非很是心急,正打算出门,却在门口跌了一跤,原来此时他眼前渐渐黯淡了下来,陷入一片黑暗。 见小是非摔倒,在地上摸索。族长吓了一跳,跑过来扶起他,小是非惊恐不已,脸上很是焦虑:“二太爷爷,我又看不到了!我又看不到了!” 事发突然,族长安慰小是非:“先休息一下,别乱跑,你爹爹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事已至此,小是非也只能听从安排,被扶到床上,族长让他安心:“是非,你爹爹的事,我会想办法的,你先养病” 躺在床上的小是非默默点头,就在族长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小是非抓住了他的手:“二太爷爷,尽量别卖地救我爹爹,那地是先祖传下来的,好不容易赎回来,就别再卖掉了” 这话说到族长心头上了,望着懂事的孩子,族长泪眼婆娑:“放心,二太爷爷不卖地了” 小是非默默点头。 族长离去,小是非昏昏沉沉睡着了,小白也趴在他肚子上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只听到耳旁有低语,将他吵醒。 “你们说,是非哥哥是不是真的又瞎了”鼻涕虫趴在小是非面前想研究个结果。 原来这群小家伙,来看望他了,只是刚进来的时候,听族长说小是非又看不到了,见是非在睡觉,也就没有打扰他,只是在床边看着,小声低语。 “你胡说,是非哥哥昨天还能看到呢”徐满满脸蛋红扑扑的,一脸认真。 这下大家迷糊了,就在大家争论的时候,小是非心中一沉,心里嘀咕“自己确实又瞎了”。 小家伙们争吵声越来越大,小是非终于还是忍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大双眼,盯着眼前的小伙伴们,大声喊道:“瞎了!就是瞎了!” 小伙伴们被吓了一跳,鼻涕虫被他这动静吓得哇哇大哭,小是非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景象。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大赦天下父无恙 安定河边捕鱼忙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小伙伴们被吓了一跳,小是非也是被吓了一跳,从床上坐起来,本以为自己瞎了,没想到眼前的小伙伴们看的一清二楚。 “自己又能看到了?”小是非心里嘀咕。 来不及思索这么多,先上前扶起族弟鼻涕虫,从床头拿起一枚早上小白采的野果,递到鼻涕虫手里,鼻涕虫尝了尝,觉得香甜可口,便收起了眼泪。 “是非,你能看到呀?”徐更己在一旁观察,看出了一些端倪。 小是非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有的时候看不到,有的时候能看到” 鼻涕虫徐青云却吃的满手果浆,高兴地问小是非:“是非哥哥,这果子真好吃,还有没有?” 小是非从床头捧起果子分给大家,大家很快吃完,想示意还在呼呼大睡的小白再去采一点,推了半天没有醒。 就在他放弃的时候,小白却支愣爬了起来,从床上一蹦溜了出去。 “小白!小白!你去哪里?”小是非赶紧下床跟上跑出门口。 见他这副着急的模样,鼻涕虫边吃着手里果子,边嘟囔:“这小白一点也不听话,一点也不像是宠物。倒是是非哥哥像是小白的宠物似的” 小是非自是听不到这些,刚刚打开门,却脚下一愣,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朝思暮念的爹爹,旁边的小白正手舞足蹈地围着徐世昌打转呢。 徐世昌刚来到院子里,小是非飞奔上前,扑到他的怀里,抽泣道:“爹爹!爹爹!……”口中念个不停 摸着爱子的小脑袋,徐世昌也是激动不已,正想开口,却似乎想到了什么,问向怀中小是非:“是非,你刚刚直接朝我跑过来,难道你能看到了?” 仰头看着爹爹,小是非肯定地点了点头:“爹爹,我又能看到了,以后别离开我了,好不好?” 这话犹如冬季暖炉,把徐世昌的心都化开了,他原以为自己的爱子从此失明,再也看不到了,没想到如今复明,这太让他高兴了。 用右手将小是非抱在怀里,亲在他的脸庞,语气像是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似的开口道:“是非,爹爹以前想的太多,想着要你搏得功名,振兴徐氏,现在想想,对你来说。实在太过苛刻,只要你平安安好,我便知足了” 小是非点点头,但是功名他也不想放弃,刚想开口,篱笆外传来了族长的声音。 “世昌!世昌!你回来了!”族长拄杖急行,很是喜悦。 徐世昌放下小是非,打开篱笆门,迎接族长:“二爷爷,等会儿我去你那里就行了,你还亲自跑一趟干什么?” 族长摆手笑道:“没关系,谁去谁那里都一样” “那好吧,咱们去屋子里聊”徐世昌扶着族长进屋。 屋子里的一群孩子,见徐世昌回来了,“叔叔”“伯伯”叫着闹着,族长一敲拐杖,对他们喊道:“小崽子们,都滚出去” 一群小家伙一哄而出,徐更己回头办了个鬼脸,转身还没跑出来,被族长一拐杖打在了屁股上,只留下“嗷”“嗷”两声,在屋里回荡。 “这群狗崽子”族长脸上堆满笑容,心情格外开朗。 笑了好一会儿,族长收起了笑容,看着有些消瘦的徐世昌,问道:“世昌,为什么你突然被放出来了?这边银子我还没筹齐呢” 正说着,小是非抱着小白进来了,他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二爷爷,是这样的,皇恩浩荡”说着,徐世昌站起来,一脸认真,朝西南方向施礼:“皇上立二皇子为储,大赦天下,并革正科举,女子亦可参与科举” “哦?多亏了皇恩福泽,才能免去如此牢狱之灾”说着,族长也起身朝西南施礼。 小是非也跟着施了施礼,小白却是一副无聊的样子,坐在门口,抓痒挠虱。 “对了二爷爷,是非他是怎么复明的?”徐世昌很是好奇。 “这”族长语塞,答不上来。按照起卦来说,他这是命中注定会有失明,可是为何却又能看到,他也答不上来。 未等族长回答,小是非倒先开了口:“爹爹,我还未完全复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看不到,有的时候能看到” 这话让徐世昌惊悚万分,眉头紧蹙,愁云满面。 “爹爹放心,也就是一小会儿,不会有太长时间的”小是非安慰。 望着小是非那似无尽黑暗的眼瞳,徐世昌倒也不害怕,深深叹了一口气:“唉,也只能如此了吧” 日子依旧平淡过着,小是非想去地里帮忙,徐世昌却说他身子刚刚好,坚决不让他去,让他好好休息。 过了几天,小是非也渐渐摸清了规律,每到午时三刻之时,眼睛便会陷入黑暗半个时辰左右。时间常了,小是非也就习惯了,手里平时常拿一竹竿,以备中午时用。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秋风阵阵,瓜果成熟,虽入秋许久,天气还是格外炎热,一大早天还没亮,一群小伙伴来找小是非,小是非正在家里编着草篓,小白正给他递草叶。 “喂!是非!你的草篓编好了没?你要是没弄好,我们就先去了”一群小伙伴大多拿着草篓,在篱笆外等着小是非。 “编好了,编好了”急急收尾,手里的草篓终于完工,打开篱笆门,亮给大伙看。 徐更己拿过来,在手里瞧了瞧,点头道:“编的还不错嘛” 小是非却是有些疑惑道:“更己哥哥,咱们真的能抓到鱼吗?” “那是当然”徐更己信心满满:“谁都知道安定河秋天会有安定鱼回溯,这时候是捕鱼的最好时候” “那为啥去年不去捕鱼”徐满满怀疑道。 徐更己摇了摇头:“去年大旱,安定河降了一半,去哪里抓鱼去呀?” “那前年怎么不带我去?”鼻涕虫抬杠。 徐银屏莞尔一笑:“前年你还在吃奶呢” “行了,都别唠叨了,安定河在北边十来里路呢,咱们要早点去,晚了回来就挨揍了”徐更己催促大家。 一路上一群小家伙有说有笑,说起安定鱼,徐更己还是知道一些的,他说这鱼很是特别,生活在海里,只有秋季才顺着安定河回游,说来倒也奇怪,这鱼在海里捕捞上来是,烹煮是苦涩的,唯有秋季回流的安定鱼,肉质细腻,味道鲜美。 一群孩子也不知疲倦,还未到中午,便已到了安定河边。 “更己哥哥,咱们在那里捕鱼呀?”鼻涕虫好奇地问他。 徐更己挠了挠头,想了想:“前几年捕鱼都是在河边那座石桥下面捕鱼,这次咱们还去那里吧。”说着,指着远处的石桥给大家看。 顺着他的手瞧去,果然有座石桥,大伙跑到桥上,往水里瞧,徐满满惊呼:“更己哥哥,果然有鱼!果然有鱼诶!” 水流湍急,却有银色鱼儿不断从水中跳出,这让年龄小的几个小家伙很是惊讶。 “别发呆了,让你们带的线带了吗?”徐更己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 “带了!带了!”小家伙们纷纷亮出手中的线。 “咱们把线穿在草篓上,从这桥上缀下去,伸到河里,等着鱼进来就行”徐更己显然很有经验。 “就这样就行了?”小是非很快就按照他说的做好了,草篓已经伸到了河里。 “能不能抓到鱼,你自己看就行了”徐更己也不啰嗦,赶忙把自己的鱼篓也放下去。 安定河顺着东北流向东南,安定鱼却是逆流而上,鱼儿此起彼伏,在水中跳出,见真的有鱼儿跳进草篓,小是非高兴地大喊:“更己哥哥,真的能抓到欸” “那当然了,我还能骗你们不成”徐更己一脸得意。 一群小家伙就这么捕了一上午鱼,就属小是非的草篓中鱼最多,顺线提溜上来瞧瞧,草篓中鱼儿已经过半,想了想,觉得还能再捕一些,便又放到了河中。 可是还没过一会儿,徐更己看了看天色,喊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一群小家伙很是听话,急忙收回草篓,小是非急忙往上拽线的时候,线却突然崩断,草篓掉到了河中,急得小是非眼泪直打转,嘴里喊着:“我的鱼!我的鱼!” 眼看小是非就要往下跳,徐更己赶忙拉住了他:“你疯了,这河水这么急,这么深,掉下去不淹死才怪” 虽然拉住了小是非,小白却直接跳了下去,可是河流湍急,草篓被冲的直打转,里面地鱼早就跑的没影了,小白似小泥鳅似的游到草篓旁,帮小是非把草篓捞了上来。 小白像个狮子狗似的,抖了抖身上的水,小是非扑过去朝草篓里一瞧,里面哪还剩半条鱼。 徐更己过来安慰他:“是非,算了,等明天再来继续捕鱼就是” 看着小伙伴们手里的草篓沉甸甸的样子,小是非心里难受,执拗道:“我再捉一会儿鱼,你们先回去吧” 见他撅着小嘴,一脸认真地样子,徐更己知道他来了脾气,在小是非肩膀拍了拍:“那好吧,这线给你,捉一会儿鱼就回去。丢了几条没关系,反正过几天咱们还来捕鱼呢” 徐更己把线递给小是非,便带着一群小家伙回去了,小是非心有不甘,把草篓放到了河中,小白陪在身边,安静的捕鱼。 金乌行空,小是非却没有意识到已将近午时三刻。 (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双目通灵预先兆 再遇温柔挂心梢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说来奇怪,一早上就属小是非草篓里的鱼最多,鱼线崩了以后,心中焦急,一会儿提起来瞧瞧,一会儿提起来瞧瞧,到了中午,反而草篓里一条鱼都没有。 骄阳行空,已至午时三刻,小是非眼前渐渐黑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又要看不见半个时辰了,赶紧摸来随身带着的竹竿,闭目养神,坐在桥上,等着时间过去。 就在他想安安静静等鱼的时候,一匹马车急驰而过,扬起一片尘土,震得桥面隆隆作响。马车上只有两人,一名一身红衣劲装,五六岁模样的女孩,和一赶车管家似的老头。 这女孩本不打算搭理拄着竹竿的“乞丐”,却偶然瞥见了小是非旁边的小白,口中大喊:“张伯,停车” 那老头紧紧拉着缰绳,马儿跑了好几步才彻底停下,两只大红千纳底的绣花小鞋伸出马车,顺着车子,轻轻一蹦,跳下马车,红色裙摆肆意飞舞,额头一副齐刘海,似是小窗帘,头后扎起一只长马尾,直散到半腰,身上一根黄色腰带束紧腰上,显得红色劲装格外精神。 这小妮子也不顾什么礼仪淑女,直直的朝小是非跑了过来,来到身旁却也不直说话,先盘起手中马鞭,围着小是非打量了一番。 小是非自是不知道这女孩在干什么,只感觉旁边似乎多了一个人,但是他也并不在意,一辆马车经过,必定非富即贵,车上的人没必要跟自己扯上什么关系。 小妮子见眼前男孩身穿麻衣,脚穿草鞋,手拄拐杖,便料定他是个乞丐,又见他手里捏根线,似是在河里鼓捣着什么。 小妮子在手里掂量的鞭子一收,杏眼一睁,红口白齿,却很是无礼:“喂!小乞丐,你在做什么?” 如此称呼,小是非也不在乎,脸上面无表情直言道:“回小姐,小的在捕鱼”能坐起马车的,必定非富即贵,小是非不想多生事端。 “哦?捕鱼”小妮子更是好奇,跑过去,趴在桥边,看着河里,朝小是非嘀咕:“你拿根线,怎么捕鱼呀?” 小是非笑了笑:“这是别人教我的,自然是能捕到鱼。” 小妮子捏着下巴,眼睛一转,略一思索:“那这样吧,无论多少,今天你捕的鱼我买下了” “哦?”小是非倒是好奇了起来:“小姐是什么意思?” 小妮子斜睨了旁边小白一眼,收起目光,蹲在小是非面前认真说道:“十两银子,无论多少,你的鱼我全买了” “十两银子!”小是非有些心动了。 “嗯”小妮子认真地点了点头,后面又突然加了一句:“这只小猴我也挺喜欢,十两银子也一起给我吧” “原来是这个打算”小是非心里嘀咕,看穿了她的小算盘,小白是他的禁脔,怎能容忍他人染指。 “不卖”小是非语气冰冷,干净利索地拒绝了她。 “喂,二十两怎么样?”小妮子很是傲娇。 “不卖” “三十两” “不卖” “那到底多少钱你才肯卖?我郑家家大业大,只要你说个数,我就给的起”小妮子洋洋得意,很是霸道。 “哦?郑家?是哪个郑家?”小是非皱着眉头,脸色阴沉。 “哈,你这家伙真是无知,这方圆数十里,除了我这个郑家,还有哪个郑家?我就是我爷爷最宠爱的孙女,郑兰”郑兰很是得意,一副对小白势在必得的样子。 郑家分宗家和旁系,郑兰虽是女孩,可是她出生那天,她爷爷梦到凤凰归巢,由此,对这小孙女很是宠溺。 听了这话,一股怒火,从心头涌出,眼睛一睁,幽黑眸子瞪着她,口中呵斥:“不卖!不卖就是不卖!” 眼前的男孩眼睛一睁,双眼却无眼瞳,只有无尽幽暗,让郑兰吓了一跳,连连后退,摔了一跤。 这么一吓,让郑兰恼羞成怒,爬起来,站在小是非面前,直接用马鞭抽在了小是非身上:“原来是个小瞎子,居然敢吓我” “啪”地一声,小是非的麻衣哪经得住这个,直接被抽地绷开,身上留下一道暗红伤痕,上面似有血珠渗出。 小是非不惧反怒,皱眉盯着郑兰的方向:“我记住你这一鞭” 这小男孩那无尽黑暗的眼睛盯着自己,反而让郑兰感到害怕,心虚地把马鞭一扔:“你不卖,我自己来” 说着,郑兰上蹿下跳去抓小白,费了半天劲,却是连小白的毛都没有碰到。气喘吁吁地郑兰看着眼前毛色纯白的小猴,心中急切地想要得到他,可小白正对着她挤眉弄眼做鬼脸呢。 此状更让她生气,正想动手再去抓,桥头的张伯走过来开口道:“小姐,时辰快到了,不能怠慢了老爷请的先生” 郑兰一听,冷静了下来,来到小是非面前,狠狠地说道:“这小猴是我的,下次我过来,等我亲自取” 说着,便捡起地上马鞭,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小是非只觉得无语,低声咒骂一句“真是个无赖”。说完,把草篓提溜了上来,掂掂分量,这次果然有了不少的鱼,虽没有早上那么多,但应该也是不少了。 正要起身,眼前黑暗似是现出黑白二色,正是阴阳运转,只见阴阳圆盘飞速旋转,直到分不清彼此,最后突然一现,圆盘之中,一座桥出现其中。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这不是我捕鱼的桥吗?”小是非心里嘀咕。 正在思索之时,那桥轰然崩塌,坠入河中。 小是非吓得一身冷汗,摸起竹竿,赶紧走到了桥头。 正在这时,一行队伍伴着一马车缓缓而来,听见有人要过桥,小是非上前,死死拦住,这队伍就此停住。 马车停下,车上窗帘被轻挑开来,一美妇人,头梳发髻,发插金簪,耳戴玉耳环,面容清秀,一对柳叶双眉,衬于柔情似水双眼之上,温婉有礼,轻声问车夫:“李叔,前方何事?你去打探一下” 车夫下车,跑到队伍前面打听情况。 “小乞丐,你让开,这是县令夫人回家省亲的队伍,拦着是想挨板子吗?”最前面的侍从警告小是非。 小是非却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危险,抱住最前面的人的脚,不让他们走,嘴里不停地喊:“这桥要塌了!这桥要塌了!” 李叔回禀:“夫人,前面有一瞎了的小乞丐,说这桥要塌了” 美妇人眉头一挑,很是吃惊:“把他带过来,我问一问” 李叔把小是非带了过去,可是还没走一半,身后石桥“哄”的一声,塌到了河里,停下的众人,皆是瞠目结舌,惊地一身冷汗。 这么大的动静,也是惊动了马车上的人,那美妇人再也坐不住了,直接下了马车。 马车上面,还有一女孩,听到动静下来好奇查看,探出穿有鹅黄千纳绣花鞋的小脚,撩起粉色百褶裙,踩着梯子,蓝色丝绸腰带上的淡红色香囊左右摇摆,小心下来,一身粉色广袖披肩束胸衣,一红绳环颈吊坠缀胸口,头梳桃花辫绾向后方,后有长发刚及披肩垂如青柳,额头短发蓬松,略微卷曲齐眉刚刚好。 这女童不是刘玉莹,更是何人。 “娘亲”玉莹声音温婉,如同和美妇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别害怕,没事的”刚刚桥声崩塌,吓了玉莹一跳,美妇人也知道她害怕,便出言安慰。 将玉莹搂在腿旁,小是非被带了过来,小白也老老实实站在小是非腿旁。 见他拄杖而行,美妇人放下一些戒备,直接问道:“小友,你是怎么知道那桥会塌的?” 这问得小是非也不知道从哪里回答,想了半天,挠了挠脑袋,最后坦言:“我也不知道,我好像能看到它塌了一样,我就拦了下来” 美妇人眉头微簇,这话回答得模棱两可,让她不甚满意,又接着问道:“你是乞讨为生吗?”听车夫传话,以为小是非真的是乞丐。 “夫人误会了,我只是来捕鱼的,不是乞丐”小是非有礼有节,并举着手里的草篓给她看。 侍从过去瞧了瞧,回禀里面确实是鱼。 路途遥远,常有山匪出没,这也让她不得不防,美妇人也相信了小是非,又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呃,我只是有些眼疾,并不是瞎子”小是非并不想说出实情,觉得这样说最合适。 美妇人随着众人去前方查看了一番,马车旁的小玉莹却好奇地来到小是非面前,初见那幽黑无眼瞳的双眼,小玉莹也是吓了一跳。 见面前小哥哥并无反应,就悄悄地走上前来,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见他彻底没有反应后,这才放下心来。 直接踮着脚,趴上前去,那双眸子似乎有着魔力,吸引着她,想仔细看看那黑色眸子里究竟有什么…… 金乌行空,时光飞逝,此时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小是非的视力又渐渐恢复,待他能看清了事物,眼前不是上次在县衙见到的小女孩,更是何人? 这女孩长着水汪汪地眸子,眼上睫毛清晰可数,额头上蓬松的头发轻轻飘动,两腮粉嫩,小嘴润红,小是非被吓得咽了口口水,两腿发僵,瞪大双眼,脸色苍白,心脏砰砰直跳,鼻子憋着,大气不敢出。 “这可真奇怪”小玉莹小声嘀咕,只顾盯着小是非的眼睛看,忘了自己就在他身边。 小玉莹又垫了垫脚,想离那眼睛更近一些,这么再一靠近,小是非似乎能感觉到面前女孩的喘息,鼻子喷在自己脸上的气,弄得自己痒痒的。那脸上的粉嫩,似是粉白两色搅拌在一起,很是均匀。小是非的脸由白转红,红的像过年的红纸似的,身前小妹妹身上香气袭来,头晕晕乎乎的,脚上有些漂浮。 就在此时,小玉莹却觉得脚边似乎有什么东西蹿了过去,一个没站稳,直接把小是非扑倒在了地上,正巧趴在他的怀中。 (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夜中浅聊池边叙 两小无猜初相识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小玉莹跌倒在小是非的怀中,回头一看脚边,原来是那只小白猴追逐一只蝴蝶,从自己脚边趟过。 “小白!”倒地上的小是非却是一恼,从地上抓了一颗石子,往小白身上砸了过去。 被砸中的小白一溜烟,跑一边去了。 留下的两人躺地上,小玉莹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呼:“你能看的到!”说着,慌忙爬起来,捂着红到耳根的脸,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急匆匆地蹿回了马车。 小是非起身来到马车旁,恭敬施礼:“小姐误会了,我只是有眼疾而矣,并不是瞎子” 马车里的小玉莹羞的不敢出声,倒是小白觉得有意思,跳上马车扶栏,撩起粉色帏帐一角,那小姑娘正害羞的捂着脸呢,小白捂嘴偷笑。 后面的小是非见他如此顽皮,十分气恼,大声斥责:“小白!!” 被身后声音一吓,小白一个没站稳,往前一歪,跌进了马车里。 本来小玉莹满脸害羞,突然听到什么东西掉进了马车里,透过手缝一看,原来是一只浑身雪白并无杂色的小猴,两眼如水晶剔透,正一脸天真地看着自己呢。 见是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小玉莹试着上前抱起它,小白也不怕人,被她抱起后,反而指了指旁边红红绿绿的糕点。 “你想吃这个?”小玉莹捏起盘中一块糕点,试探一下。 小白似是听懂了一般,人模人样地点了点头,接过糕点像个乖小孩似的,嘴里一嚼一嚼,认真品尝糕点。 这小猴这么通人性,惹得小玉莹开怀大笑,直鼓掌叫好。 马车外的小是非却是十分担忧,在马车外来回踱步,不敢擅自闯进去,又听到里面的欢笑声,弄得心里直痒痒,好奇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小是非犹豫要不要掀开帏帐瞧瞧的时候,前面视察的美妇人回来了,边走边和驾车李叔讨论着什么。 “看来这桥确实塌了”美妇人眉头紧锁:“李叔,还有其他法子过河吗?” 李叔思索了一下:“这安定河河水湍急,想要过河并不容易” 这话让美妇人心头一沉:“那还有其他的桥过河吗?” 李叔回禀:“往河上游三十多里处有一座桥,就是比较远。往河下游有座桥,倒是不远,十里左右有一座桥,可是在那里过桥,再折回来,怕是耽误的时间更多” 美妇人听的脸色微沉,正巧已经走到了马车旁,瞅了一眼小是非,又听到马车里有孩童欢笑声,美妇人皱眉呵斥:“玉莹,你在干什么呢?” “娘亲你看!” 玉莹掀开帏帐把怀中小白递给娘亲看,众人看着这小猴像人似的,两个腮帮子塞的鼓鼓的,一嚼一嚼正吃着糕点,众人看这小猴呆萌的样子皆被逗乐,美妇人也是手执丝帕捂嘴轻笑。 美妇人笑颜如花:“这小猴怪可爱的” 众人乐这猴子,小是非的眼睛却盯在了小玉莹身上,夕阳西下,红霞朵朵,余晖撒在小玉莹肩头一片金色,笑如桃花,那开朗性格,很是招人喜欢。 “夫人,这天色已晚,不能过桥,该考虑在哪里投宿了”旁边李叔提醒。 被这么一提醒,美妇人忧虑地问道:“这附近可有客栈?” 李叔皱眉:“若是这桥没塌,没有几里路便可遇到,可如今桥塌了” “那如何是好?”天色已晚,这里太过偏远,就地扎营很是不愿。 李叔思索一番,似乎想到了什么:“往西二十多里,正是郑家屯,可以在那边借宿” 听他们讨论在何处安宿,小是非鼓起胆子上前道:“夫人,往南十来里,正是我族徐家村,如果不嫌弃,可以去我们村子借宿” 这话倒是让小玉莹连连同意,边抚着怀中吃糕点的小白,边连连撒娇:“娘亲,去嘛去嘛,咱们去徐家村” 美妇人瞅了瞅小玉莹怀中小白,白了小玉莹一眼,轻轻揪了她的小耳朵:“你这小家伙” 小玉莹吐了吐舌头,表示知错,美妇人倒也没舍得责罚,转头又问道:“李叔,徐家村离这里多远?” 李叔皱了皱眉,坦言道:“南边十来里确实有一徐家村,可是那里贫苦,怕他们对夫人照顾不周” 美妇人摆了摆手:“无妨,就去徐家村” 小是非听了心中一喜,最高兴地却是马车上的小玉莹,举着双手,兴奋直呼:“娘亲万岁”怀中小白,也学着小玉莹一边嘴巴鼓鼓囊囊嚼着,一边双手挥舞。 “净胡说”美妇人嗔怪,捏了捏小玉莹的粉脸蛋,一边上了马车:“李叔,咱们去徐家村,让这小家伙坐前面差人的马上吧”说着,指了指马车旁地小是非。 又安排道:“小友,路上就让小猴先跟玉莹玩耍一下吧” “听从夫人安排”见到小玉莹高兴地样子,小是非心中很是愿意如此安排。 ……… 一行人来到徐家村,村中还从未如此热闹过,虽然村中穷苦寒酸,倒也热情善良,村中只有族长的房子是砖瓦房,紧挨着的便是徐家教书育子之处,只是三爷爷去了,这里也稍微有些破败了,族长把房子让给客人,自己搬去了隔壁。 村中人淳朴善良,也让美妇人彻底放下了戒备,早早就休息了,见小玉莹喜欢小白,就答应再让小白陪小玉莹一晚,明天启程时再还他。 村西南茅草屋下,油灯仍亮,小是非边啃着今年刚下来麦子做的馒头,便兴奋地描述车队多么多么豪华,马车多么多么精美,那马车里的小女孩多么多么好看,兴许是没吃过馒头,今天刚刚尝到,兴许是今天遇到小玉莹的事让他太兴奋了,一直让他手舞足蹈唠叨个不停。 桌旁的徐世昌也不说话,见爱子吃上馒头,一脸兴奋地样子,也是十分高兴,一脸微笑,把草篓里的鱼倒出来,一只一只捡起来,用线穿在鱼嘴。 小是非饭很快吃完,徐世昌手中的鱼也都穿上了线,右手夹着木盆里的鱼,正打算拿到池边开膛破肚,清理鱼内脏。 见爹爹一只手不方便,小是非却是懂事地上前:“爹爹今天累了,还是我来吧” 徐世昌笑了笑,确实在地里忙活了一天,抚了抚面前小脑袋:“弄鱼可腥的很,衣服弄上去也要洗的” “爹爹放心吧,我见过婶婶弄鱼,我会弄”小是非按着木盆,不让徐世昌带走。 见他如此执拗,徐世昌只觉得心中甚慰,也不勉强:“那好吧,我收拾碗筷,你把鱼弄完后记得晒在院子里竹竿上” “嗯嗯”小是非连连点头。 来到池边,圆月初升,小是非很快就把盆中的鱼弄完了,晒到竹竿上,抬头看向天空,那圆月之中,似有小玉莹在咯咯笑个不停。 小是非望着天空,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随即又觉得哪里不对,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一股鱼腥味从身上传来,抬起袖子细细一闻,身上腥臭难闻,随即把衣服脱了,进屋一看,爹爹已经睡下,便吹了油灯,挑身衣服到池塘洗澡。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再说小玉莹那边,和小白玩到了半夜,正打算睡下,小白却从屋里跑了出去,小玉莹穿上绣鞋,紧随其后,小声焦急喊它:“小猴子,小猴子……” 小是非洗澡换了衣服,把换下衣服洗后,秋夜寂寥,闲来无事,便从怀里掏出短木萧,站在池塘取水台边把玩吹奏。偶然间看到池塘中圆月倒影,仿佛又看到了小玉莹。夜深无人,仅有虫鸣唧唧,小是非停下木萧,坐在取水台边,两手托腮,看着池中圆月,也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就在此时,身后小白却也回来,直接一哧溜越过篱笆,翻到屋子里睡觉去了。 小是非手持木萧盯着池塘,正痴痴地笑着,池塘里的小玉莹却多了一个,另一个小玉莹一脸疑惑:“你在傻笑什么?” 旁边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小是非一跳,往旁边一歪,趴在了取水台上,扭头一看,不是小玉莹更是何人? 原来小玉莹一路尾随小白,不见了小白的踪影,却听到有幽幽木萧之声断断续续,寻到这里,没了声音,只见小猴子的主人在这里傻笑,便好奇过来一探究竟。 被她这么一问,小是非涨红了脸,连声说道:“没事没事,小姐有什么事么?” 小玉莹眉头一簇,双目沁泪,坦诚直言:“小猴子不见了” 见她这么难过,小是非连连摆手:“没事的,没事的,小白经常不见的,我都习惯了” “真的?”虽止住了哭腔,眼泪依旧滑了下来。 小是非心中不忍,伸手在她脸上拭去泪水,安慰道:“小姐放心,小白不会丢的,我先看看他回家了没有” 小玉莹连连点头,很是听话。 来到屋里,躺爹爹旁边的那一白团,不是小白更是何物?小是非气得想打它一巴掌,见它已酣睡,心中不忍,轻轻抱起小白,来到小玉莹面前:“你看,没有丢吧” 看着眼前酣睡的小白,小玉莹终于破涕为笑:“我还以为小猴子丢了,再也找不到了” “它有名字,叫小白,你要是叫它的名字的话,它一定能听懂的” 小是非一本正经,小玉莹却是认真点头,一副完全相信了的样子。 把小白送回屋里,又接着对小玉莹解释:“小白它一定是习惯在这里睡觉了,所以才跑回来,小姐不用担心” 看着小是非恭恭敬敬,认认真真的样子,倒是逗乐了小玉莹,捂嘴笑道:“不用叫我小姐,叫我玉莹就好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袖中捉急别玉莹 入城作对识刘盈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见玉莹笑了,小是非也跟着笑了。 “那你叫什么呀?”小玉莹好奇。 “我叫徐是非”小是非挠了挠头,有些害羞。 这倒是引起了小玉莹的兴趣,挠挠脑袋,想了想,高兴地说道:“是非?难道是是非黑白的那个是非?” 小是非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字是如此,但我爹爹给我取名的本意,是要我明辨是非的是非” “哦,原来如此呀”小玉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也解释道:“我叫玉莹,我爹爹说“白玉温人脾,晶莹不沾尘“,既然我是个女孩,就希望我如白玉一样温润,不染凡尘” 既然提到了刘学坤,小是非很想问一下为什么他审案如此糊涂,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月光如水,撒在小玉莹身上,犹如小仙女下凡,小是非憨憨一笑:“小妹妹果真如白玉一般迷人” 小玉莹却嘴巴一鼓,撅嘴反驳:“我才不是小妹妹呢,也许我是姐姐呢?” 这模样更显可爱,小是非把手在她头顶往自己眉毛一比划:“看到了吧?比你高这么多,我是哥哥” 小玉莹也是倔了起来,踮起脚尖,梗直身子,直言道:“我可是快七岁了” 这话逗得小是非更乐了,满眼笑意道:“那就更对不住喽,我已经七岁了,下一年我就八岁了” 这话让小玉莹像撒了气的皮球,只好老老实实地说:“那好吧,那就叫你小哥哥吧” “不过你别得意,我早晚会高过你”小玉莹又信心满满充满活力。 “好吧,到时候我就叫你小姐姐”小是非倒也不在意她的话,掏出怀中短木萧,邀她一起坐在取水台边,小是非边把玩木箫边和她聊天:“你们这车队是去哪里的呀?” “娘亲回家省亲,要去河西省,要走好几天呢”边聊,小玉莹边用捡到的树枝在池塘里轻搅,天空圆月碎在池中,随波翻动。 拿捏好木箫,小是非一脸认真吹奏,却吹得断断续续地。 捂着耳朵的小玉莹眉头一皱,从他手里夺过短木萧:“你吹的什么呀?看我的” 说完,小玉莹将木萧竖放粉唇前,闭目凝神,抿嘴轻吹,手指变换,明快箫声阵阵传出,两个孩童,端坐取水台边,荡着小腿,好不自在。 箫声连绵似潮水,小是非沉醉箫声中,可是就在小玉莹沉心吹奏时,旁边小是非却突然推了推小玉莹肩膀,口中连叫:“玉莹!玉莹!你快看!你快看!” 被他这么一打断,箫声戛然而止,小玉莹正要嗔怪,突然看到眼前有萤火虫飞舞,荧光点点,闪耀不停,似是天上星辰围绕身边。两人从取水台站起来,环顾四周,很是美妙。 “真好看!真好看!”小玉莹两手扒着小是非的肩膀直蹦哒,像只快乐的小兔子。 小是非盯着眼前的小玉莹,眼神沉溺其中,一心只觉得只要她开心,自己就开心。 见小是非没有应答,小玉莹看着小是非的目光,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小脸一红,把手中木箫往小是非怀里一塞,低头说道:“小哥哥,我该走了”说完,便像只受惊吓的小兔子,急匆匆地溜走了。 小是非捧着怀中木箫,愣在原地,那音容甚是可爱,已入深夜,过了许久,那“木头”才回过神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了摇头,便回屋歇息去了。 转眼天明,车队收拾,小玉莹和小白在一旁玩耍。 “小白!小白!小白小白!……”小玉莹连连呼叫,像只小蝴蝶,转圈逗弄着小白。小白也像听懂似的,追着她手中的糕点直转圈。 小是非也远远地看着,倚坐在村中的磨盘上,看着他们玩耍。 “玉莹,准备出发了”玉莹娘亲提醒。 终于车队整饬完毕,准备出发,小玉莹拉着小白的手,来到村中磨盘前,恋恋不舍地说道:“小哥哥,认识你很高兴,这是我的吊坠,就送给小哥哥了,以后记得带小白来找我玩” 小玉莹从脖上取下一根红绳,绳下系着一块白玉,玉上刻着一字,不是他字,正是“莹”字。 “不不不,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收呢?”小是非很是惶恐,连忙摆手,不敢收她的东西。 小玉莹捂嘴偷笑:“笨蛋,这是别人送我爹爹玉的边角料做的,雕刻师父觉得剩的可惜,就给我打了个坠子。再说你昨天还救了我们一命呢,送你这个也没什么” 虽说如此,可这官宦人家一点边角料,也让穷苦人家觉得十分贵重,小是非被说的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小玉莹却把玉坠往他手里一塞,接着说道:“记得要带小白找我玩” 小是非握着手中吊坠,却是尴尬说道:“我什么东西都没有,拿什么送你呢?” “我又没有让你送”小玉莹挠了挠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是非红着脸,自己连回礼的东西都没有,在身上摸了摸,摸到了怀里的短木箫,可这是小伙伴们送的礼物,正犹豫要不要掏出来送给小玉莹。 远处传来一声呼声:“玉莹,走了!” 听到娘亲的呼声,小玉莹如归巢鸟儿,边跑便作别:“小哥哥,再见” 小是非心里乱糟糟的,手忙脚乱,不知道是该送礼,还是该作别,只能跑在后面尴尬地挥了挥手。 马车隆隆离去,朝霞初放,小是非的心情却似沉入谷底,捏着那玉坠,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家去了。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已到年末,下年二月就该县试了,通过县试府试,也只不过是一“童生”罢了。小是非计划,如果通过县试,直接再参加四月的府试,童生之位唾手可得。 虽计划这么多,手里却在忙活,上次没来得及给小玉莹送东西,小是非打算编一只蛐蛐送给她。 蛐蛐编了好几次,选出了最满意的一只,可是草叶终会枯萎,枯黄之色,甚是难看,心中盘算攒些钱弄点绿漆,刷上去绿漆,这样就永远都是绿色的了。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徐世昌把多余的粮食和晒的鱼干,一起带着,打算进安定城卖了换点钱,带着小是非一起进了城。 两人推着板车,早早来到城里,将近过年,城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偶有人过来问价,也卖出去一些粮食和鱼干,城门处闹哄哄的,四五个带刀侍卫围着两人进城,一人四五十岁,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一个是一六七岁孩童的模样,两人衣着华丽,明显是达官贵人,两人边走边聊,侍卫在旁边驱赶挡路百姓。 “来人是谁呀?这么蛮横?” “来的是东海王刘安的公子,刘盈” 路人小声嘀咕,小是非却是不屑,达官显贵就可以这么蛮横了?日后他要是当官了,定不会如此。 “先生,这安东省在我东海国中央,为何我东海国定都望京省,而不定都安东省?”刘盈身着黄色裘貂袄,下身棉布锦缎裤,丝绸蔽膝随步摇摆,宽宽而来,手持一卷竹简,边走边问旁边先生。 先生耐心解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一,东海国,东海边常有倭人侵犯。其二,安定河斜穿东海国东南西北,上游下游都在他国,而安定河正好斜穿安东省,不利于防范。其三,初始分封,为感恩德,便定都西南,西南省的望京省也是由此而来” “哦,原来如此”刘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先生又开口道:“这次给你表妹庆生,只是其次,主要还是看看你表叔刘学坤表现如何,上次北荒国攻打我国,就是有内奸作祟,你表叔父亲虽不是主谋,但也被斩首,你表叔被株连,罚到此做一县令” 刘盈皱了皱眉:“做出如此事情,实在可恨,如今大局已定,相信他也不敢再生事端,只要他老老实实呆在这里还好,如有异心,哼!”男孩脸色冰冷,眼神中充满杀气。 “先别想那么多了,这些日子,功课可落下了?” “先生放心,我怎是那种懈怠之人”刘盈一脸得意。 “哦?看来你信心满满呀,那我考考你如何?”先生试探:“我出个对子,如果你我走到你表妹府上之前,你还未对出,就算你输” “有何赌注?”刘盈很是好奇。 先生想了想:“如果你赢了,就免你半个月的功课,如果输了,就罚抄写文章十遍” “好,一言为定,先生请出题”平日功课繁杂,能够免这么多天功课,心中暗喜。 说来也巧,两人漫步,正巧离小是非的摊子不远。 先生出题:“此为非字诀对子,花非花,花下无草,随风化” 这让刘盈一愣,“花”字由“草”和“化”组成,花下无草,便是“化”。 挠了挠脑袋,放慢脚步,着急地四处瞅,偶然间瞥到到后面摊子小是非的眼睛,朝先生惊喜说道:“有了,鸟非鸟,鸟中无眼,似虚乌” 明显他是看到了小是非的眼睛,眼中没有眸子,才以此做对,小是非也听出了这对子中所引,心中愤慨万分,起身靠近两步,见有带刀侍卫拦着,大声对道:“刘非刘,刀旁无文,立双人” 侍卫虽听不懂这小孩说的什么,但是听到了话中含刘,对他怒喝一声:“大胆” 说着便拔刀向小是非砍去。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囊中羞涩难送礼 袖中无银自觉低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侍卫刀刚刚拔出来,身后声音喝止了他。 “住手!” 回头一看,原来是先生拦住了侍卫,徐世昌也吓得赶紧跑过来,将爱子护在身下。 “先生,他对的似乎也是很工整,依您看,是我对的好些,还是他对的好些?”刘盈倒不在乎小是非是否冒犯了自己。 先生思量了一下,便摇头晃脑分析道:“花非花,花下无草,随风化。你对的是鸟非鸟,鸟中无眼,似虚乌。他对的是刘非刘,刀旁无文,立双人。你以这小友眼疾作对,对的虽工整,但结尾没有押韵,我出的花和化,韵脚相同,这一点他注意到了,你没有注意到。他以刀旁无文讽刺你我二人,他最后又以“立双人“代替“刀“这部首行文,但两者区别不大,而且正好说的是你我两人一高一矮,对的很工整。要说瑕疵,也是有的,我花和化押韵第一句第三句,他押韵第二句,第三句。这算是他对的一点小瑕疵吧” “哦?!”刘盈倒是来了兴趣,对着侍卫一摆手:“退下,让他过来” 徐世昌想护着小是非,不让他过去。小是非拍了拍爹爹的手,示意他安心。 “小友是哪里人士?”刘盈把持有竹简的手背在身后,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回禀公子,我是安定县郑家屯徐家村人士”小是非不卑不亢,拱手施礼回复。 “大胆,与公子回话,竟敢不跪拜施礼”旁边侍卫怒斥。 刘盈微微一笑,摆手道:“无妨” 说完,又看向先生:“先生,乡野小村也有懂得文墨之人?” 先生倒是没太理会刘盈的话,皱眉思索道:“我听说过安定县徐氏族地,当初把安定县赐予徐氏定居。安定县郑家屯徐家村倒是少有耳闻” “哦?这徐氏可有来历?”刘盈倒是挺好奇。 先生笑道:“那可真是大有来历,相传开朝辅臣徐则林的祖地便是这里” 小是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回复道:“徐家村便是我族祖地所在” 刘盈眉毛一挑,有些惊讶:“变成一个小村子了?” 又突然觉得此话不妥,便轻咳一声:“英雄不论出处,能与你相识,很是高兴,你姓甚名谁?” 小是非脸红不已,依旧撑着,口气不卑不亢:“不是别人,正是徐家不孝子孙徐是非” “哦?可是是非黑白的是非?”刘盈接着问。 “不!是明辨是非的是非”小是非很是倔强。 这小家伙这么倔强,刘盈反而觉得有趣,正想继续聊着,前面侍卫闪开,一蝴蝶似的身影飞了过来。 “刘盈哥哥,你来了” 这声音温婉动人,不是小玉莹更是何人? 见扑过来的小姑娘是玉莹,刘盈也放下心来,轻抚她的小脑袋道:“当然了,今天是玉莹表妹的生辰,特地给你带来些礼物” 一听今天是小玉莹的生辰,小是非两手空空,心中一寒,看到刘盈对她如此亲密,又是心头一紧,觉得很是憋屈。 刘盈边说,边从旁边侍卫接过一锦盒,边打开锦盒,边介绍:“这是一颗夜明珠,来之不易,只要白日曝晒,晚上便如烛火一样发光” “哦?竟然如此神奇?”小玉莹很是高兴,看着卧在红色锦缎上的夜明珠,小心的摸了摸。 小是非在一旁只觉得心中酸涩,摸着麻衣后面的蛐蛐,觉得特别无助。 “这里还有锦缎丝绸十余匹,白玉两座,赠予府上”刘盈边说,边指着城外的马车。 小是非脸色苍白,麻衣上的手彻底放下了,身体无力,憋的喘不上气,似是被抽干了气力。 小玉莹正摸着锦盒中夜明珠,一只猴子突然出现,伸出了手,把盒中夜明珠掏了出来,周围侍卫被吓了一跳,小玉莹也被吓了一跳。 “小白?!!” 见周围侍卫拔刀追砍小白,小玉莹怒斥:“都住手!!” 周围侍卫赶紧退下,小玉莹跑过去抱着小白,嘟囔道:“小白来了,小哥哥应该也在附近” 小是非在人群这头,小玉莹在人群那头,刚刚看到小玉莹喊:“刘盈哥哥”的时候,就故意往旁边侍卫蹭了蹭,不想把自己穷酸模样和他对比。 小玉莹终究还是寻到了小是非,小是非拄着竹竿,尴尬一笑,小玉莹倒是十分开心:“小哥哥,你也来了!” “玉莹,你认识他?”刘盈有些好奇。 小玉莹一脸高兴:“当然,是非哥哥前些日子还救了我和娘亲呢” “哦?”虽不知是何事,但这话倒是让刘盈对他高看了两眼。 两人目光看着自己,小是非却是不好意思:“对不住,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辰,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送你” 这话把小玉莹逗得一乐:“笨蛋,不是说过让你带小白找我玩吗?又不是想收你礼物让你来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小是非心里更是憋屈了,觉得自己好无用。 小白拿着夜明珠却没理会他们,瞪着眼睛贴在夜明珠上瞅了瞅,瞅不出个所以然,又拿手捂着,遮住光看了看,最后索性直接露出猴嘴,在夜明珠上啃了两口,猴牙在夜明珠上留下两道淡淡划痕。 “你这猴崽子”本来小是非只顾着说话,觉得尴尬四处一瞅,发现小白已经在夜明珠上啃了两道印子。 他哪里打的到小白,小白把夜明珠随手扔在地上,躲来躲去,最后躲到小玉莹身后去了。 “小哥哥,别打它了”小玉莹将小白护在身后,不让小是非打到它。 “就是嘛,一颗夜明珠而矣,没必要这么生气”一旁刘盈也来相劝。 这话却像戳到了小是非的痛点,本来已经停下的手,又朝小玉莹身后够了够,打在小白身上两巴掌方才罢休。 刘盈看这小白猴,却觉得机灵,想过来抚摸一下小白。 小是非却心中暗笑:“小白是谁想摸就能摸的吗?” 可是没想到,小白居然真的让刘盈摸了摸,一时间小是非觉得又急又气,心中一股心酸,眼中想掉眼泪的感觉。 刘盈摸着小白小脑袋问小是非:“这小猴是你的吗?” 小是非脸色铁青,没好气地说道“自然是我的,如果公子喜欢,那就送给公子了”小是非终究还是个孩子,孩子脾气上来了,这些话也就脱口而出, 说完,小是非就后悔了,他只是一时的气话,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刘盈也听出了他话中不善,摆了摆手,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你是他的主人,我就不争夺了” 小白才不理会他们说什么送不送的呢,直接又蹦哒回小是非旁边去了,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小白又回到身边,小是非脸色也好看了许多,旁边小玉莹问道:“小哥哥,跟我一起去府上玩如何?” 小是非摇了摇头:“不去了,我还要帮爹爹摆摊呢”小是非指着旁边的粮食和鱼干,知道自己去了也不合群,也就拿这个拒绝了邀请。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一行人很快离去,一直等候的徐世昌也放下心来,小是非看了看眼前粮食,又看了看眼前鱼干,心中暗下决心,早晚要出人头地。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旁边爹爹咳嗽了两声,引起了小是非的注意。 “爹爹,这两日你有些咳嗽,是不是该抓些药?”比起未来那些需要拼搏的东西,他更关心自己的爹爹。 徐世昌笑了笑,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这几天有些着凉,回去喝碗姜茶就行了”徐世昌这几天确实有些咳嗽,但是在小是非面前,尽量憋着不咳嗽,不想让爱子担心。 “爹爹放心,咱们今天卖了许多钱,等卖的差不多了,抓副药的钱绰绰有余”小是非安慰。 “好吧,就听你的”徐世昌最终还是听了小是非的话,没了地租压力,手头确实宽裕了不少。 已将近黄昏,摊子上的东西也早早卖完了,徐世昌从药店抓药出来,小是非说道:“爹爹,我再买点东西,等我一下” “快点额!再晚就要关城门了”徐世昌在身后喊着,小是非跑的飞快。 终于在杂货铺上门板之前赶上了,买了一大指头大小的一小葫芦绿漆。 两人急急出门,幸亏还来得及出城,夕阳西下,西方红霞片片,余晖撒在二人肩头,天寒地冻,土路两旁虽有青色麦苗,阴沟里却皆是枯草,土路冻硬,坑坑洼洼,板车在上面“咚咚咣咣”,悠扬之声传向远方,偶尔惊起乌鸦“呱呱”,父子二人,一高一矮,推着板车,边走边聊…… “爹爹,你说咱们村里为什么穷呀”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觉得应该是因为地” “地?!” “嗯,咱们那山沟有句俗语'淹三年,旱三年,还有三年不收钱'。” “这话何解?” “咱们那里要么是大涝,可是涝过之后,却存不住水,没几个月水就没了。要么是大旱,大旱就滴雨不下,直接把庄稼旱死。不涝不旱,地里的田也不争气,远远不如山外别村的收成好” “这可真够奇怪的,那现在有了山泉,以后能过得好一些了吧?” “那是当然,你看这是什么?”徐世昌停了下来,掀开板车上麻袋,往里指了指。 小是非一瞅,是一油纸包着的东西,瞅半天瞅不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徐世昌微微一笑,慈爱地抚了抚他的头:“里面是一只烧鸡” “烧鸡?”小是非很是兴奋,再瞅了瞅、闻了闻:“果然有香味欸!” 板车上的小白像是听懂了似的,扒拉着麻袋,小是非在它猴爪子上打了一巴掌,立马老老实实缩回去了。 见爱子这么高兴,徐世昌也很高兴,指着另一个麻袋说:“过年了,怎么能不置办点年货呢?” 就在此时,天空下起了雪,天色更暗了许多。 “爹爹,下雪了!” “嗯,咱们快走吧!” 太阳落尽,仅残余光,雪花飞舞,落在两人肩头麻布衣服,化入其中,不见踪迹,天边一高一矮,一对父子,推着板车,匆匆而行,驶向远方…… (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小白变化显神通 是非自信求功名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待二人回到家中时,肩上已经堆上一层薄雪,小白在板车缩成一团,白毛上混着雪花,却依旧鼾声阵阵,明显睡的很香。 抱起怀中小白,蹑手蹑脚进屋,父子二人轻声言语,未点油灯,便早早上床歇息了…… “啪啪啪啪”鞭炮声起,终是到了过年时候,今年拿回了土地,修了水渠,村中的人格外高兴。 爹爹买的年货也有一盘爆竹,小是非拆散,用香燃起,扔屋外放了。 说来奇怪,小白却似乎不怕此声,反而捂着耳朵,一脸兴奋地样子。 小是非带着小白瞎逛,一路“啪”“啪”“啪“啪”,惹得鸡鸣狗叫,两个调皮鬼在村里玩够了,到水塘边,用木棍捅个冰窟窿,扔一颗爆竹到水塘里,咚的一声,水塘底黄光一闪,接着便是波纹在冰底翻滚,两人高兴地直拍手。 见小白是高兴,小是非就把手中爆竹和香也给小白试试,小白人模人样接过来,点了捻子,使劲一扔,池塘里很快便又多了一圈波纹。 可是正在高兴时,小是非看着眼前小白,多了几分忧愁,摸着小白的小脑袋自言自语:“过两个月就要去县试了,爹爹平时上地干活,你自己在家能行吗?” 小白拨开脑袋上的手,示意他不用担心,随即把香和爆竹放到地上,退后一步,小白身影一边,逐渐缩小,变成米粒大小,飞到了小是非耳中。 如此变化,闻所未闻,小是非吓得大惊失色,大喊一声:“妖怪!” 也不管地上的香和爆竹了,一溜烟的蹿到屋子里,躲到床上被子里,嘴里嘀咕着:“妖怪、妖怪” 徐世昌端着烧鸡进来,见小是非露着腚躲在被子里嘀咕什么,上来在他屁股拍了一巴掌,掀开被子,皱眉问道:“干什么呢?” “爹爹,有妖怪!”小是非语气很是紧张,扒着徐世昌的衣服怕他不信。 “哪里来的妖怪?谁是妖怪?”徐世昌左右瞅了瞅,什么都没有。 “是……”正想说“小白“二字,又突然卡在嘴边说不出来了,平日小白就跟在自己身边,怎么会是妖怪呢?就算他是妖怪,他要是想害自己,早就害了。 见他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徐世昌也就不理会他了,正当他转身出去的时候,小是非却先从胳膊下面蹿了过去。 看着出门的身影,徐世昌喊道:“该吃饭了,你去哪儿?” “哦,我一会儿就回来”小是非打开篱笆门,匆匆跑了出去…… 来到池塘南边树林,小是非鬼头鬼脑低声探寻:“小白?!小白?!” 听到呼喊,耳中米粒飞出,米粒身影一变,又变成了小白,这一变化,甚是诡异,小是非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在小白脑袋上摸了一下,又赶紧缩回去,又伸出手摸了摸,发现并无异样,手下小白,眯着眼睛很是享受。 这下小是非彻底放下心来了,上前抱住小白,那双幽黑的眸子在小白身上瞅来瞅去,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像是问小白,也像是对自己说:“小白,你可真神奇呀” 小白似是听懂了,鼓舞双手,满脸喜悦,猴叫两声。 还未容小是非细细研究,家门口传来呼唤声:“是非!回家吃饭!是非!回家吃饭!……” “走,咱们回去吃饭,今天可有好吃的”出门的时候,小是非看到了桌上的烧鸡。 回到家里,桌上一盘烧鸡,两盘馒头,三碗木薯稀饭,小是非拿筷子,先给爹爹夹了只鸡腿:“爹爹平日辛苦,您先吃” 爱子懂事,徐世昌也是高兴,从盘子里夹起一只鸡腿递到小是非碗里:“你也吃” 父子慈爱,相互敬餐,旁边小白倒是不乐意了,在椅子上乱蹦,以示不满。 “好了,好了,也给你一块”说着,小是非便把筷子朝鸡翅膀夹去。 就在他夹的时候,徐世昌皱眉道:“是不是只给他一些剩骨头就着木薯稀饭就行了,给他烧鸡吃,是不是有些浪费?” 被这么一说,小是非夹着的筷子停住收了回来,看着爹爹一脸认真道:“爹爹,小白陪伴咱们多日,已似家人一般,平日也是乖巧懂事,帮了不少忙,干了不少活。当初吃苦啃木薯的时候,他没有离去,愿意陪咱们,今日生活改善,怎么就把他当做寻常家畜了呢?” 此话有理,徐世昌听了连连点头,伸出筷子,夹起一只鸡翅膀送到小白碗里,小白直接上手,猴模猴样,抓起鸡翅,啃的香喷喷的。 “这小家伙”这可爱的模样逗得徐世昌一乐。 “慢点吃”小是非也是乐的不行。 屋外爆竹声点点,雪花悄悄飘落,片片随风飞舞,茅屋之中,欢声笑语,在这寒冬腊月之中似夜中烛火,很是难得。 屋外寒冷,凛风阵阵,幸亏小白和小是非平日在山上捡了不少干柴,家中暖和不少,掏出编的蛐蛐,已有了枯黄之色,拿出布囊中的小葫芦,用羽毛沾着绿漆,认真涂在蛐蛐身上,虽是手中忙活着,心中却很是高兴,待手上完工时,一只碧绿蛐蛐趴在手中,看了看这蛐蛐,又望着眼前的火堆,似是看到了小玉莹,小是非对着火堆傻笑,好像看到了小玉莹收到蛐蛐时的笑容似的…… 转眼已到二月,仲春时节,春暖花开,既是踏春时节,也是县试之时。天刚蒙蒙亮,尚有夜色,一辆驴车载着徐更己、徐是非、徐志莫三个孩子,颠颠簸簸从徐家村驶出。 驾车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是非的族叔徐世基,车中铺着麦秆,三个孩子尚有困意。 徐世基边赶着驴车,边和车中孩童聊天:“孩子们,科举之路,甚是漫长,咱们徐家向来贫苦,更无钱请教书先生到村里教学,今日县试,族长租了辆驴车,让我送你们去县试,你们可一定要全力以赴呀” 徐更己扶着车栏,一脸严肃认真地说:“世基叔叔请放心,我等定会全力以赴” 几个孩子也在车里聊着,小是非一脸认真地问徐更己:“更己哥哥,咱们去讨过饭,这样还能参试吗?”小是非知道乞丐不能参试。 徐更己却在他耳旁先小声嘀咕:“笨蛋,你不说出去,谁知道?” “哦” 见小是非还想再问,徐更己先岔开了话题:“世基叔叔,咱们多久能到?” 徐世基哈哈一笑,赶着驴车说道:“放心,不会耽误你们时辰的,叔叔心里有数” 耳朵痒痒的,试图扣出耳中小白的小是非,却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世基叔叔,为何你们都还以辈分起名,到我们这里,反而不用辈分起名了?” 徐世基赶着马车,也不回头:“我也不是太清楚,族谱上写的是'传志日月后,太平世间清',据传老祖当时作家谱,说世间以后,自会清明,'世'辈以后,不按辈分起名。所以你们起名就不按辈分起名了” 虽是不解何意,倒是也觉得有趣。 徐志莫又问道:“爹爹,不是说科举女的也可以参加了吗?为什么不让银屏姐姐和满满她们参加?” 徐世基摇摇头道:“这圣旨才刚刚下来多久,平日族中哪有教导她们,再说你三太爷爷走了以后,族中更无人可以教导,行了,先别聊了,今天起的早,多睡一会儿,等到了我会叫你们” 东方霞光初现,红云片片,三个孩子趴在驴车里,裹着一块打着补丁的破布被,相互依偎,车子摇摇晃晃,耳边偶尔鸟叫,闻着麦香,三人很快就又入了梦乡……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远在云层之上,一青衣男子一白衣男子踏着云朵,看着那驴车,白衣男子笑着从袖中掏出一粒金丹:“多谢南斗真君的金丹了” 南斗真君白了他一眼:“丹药本就是外物罢了,何必徒增杀孽?” 北斗真君尴尬一笑,挠了挠头,瞅到下面驴车,便扭过头对南斗真君说道:“也罢,本就是小事,如今我下凡,日后送他一场造化,算是了了我与你坐骑之间的因果” 南斗真君正要拦他,北斗真君已化作星辰,直接冲向天空,白日映出淡淡北斗七星…… 再说驴车如摇篮摇晃,虽已将近城门,有早市人声喧闹,车中孩子们依然睡得正香。 “孩子们,起来了”虽是不忍叫醒睡的正香的三个孩子,徐世基终究还是喊起来了他们。 小是非揉着惺忪地睡眼,嘟囔道:“世基叔叔,到了吗?” “已经到县城了”徐世基绑了驴车,把三个孩子抱下车,领着三个孩子向城中书院走去。 “过年的时候,族长独独给你们三个发了文房四宝,就是希望你们三个能够在迈入功名第一步走的顺畅,你们可不要辜负他老人家所托。等县试完了,去门口驴车那里找我就行”领着三人朝书院进发。 小是非低头看了看挎着的布挎包,里面正是二太爷爷送的文房四宝,“不光为了自己,为了振兴徐氏,为了出人头地,更为了不辜负族中亲人的期盼”,小是非在心中暗自嘀咕。 三人已来到了书院门口,县试在城中书院举行,来往人群不断,进入书院的也都是十岁以下左右的小孩,县试童生,也只对小孩有些难度,哪有大人还被困在童生的? 往来孩童虽是布衣居多,却也有锦衣绸缎,只有小是非麻布麻裤一双草鞋,两位兄弟也不至于如此寒酸,虽是如此,小是非倒也不惧,绫罗绸缎自富贵,怎敌他绝伦才华腹中备。迈着自信的步子,小是非踏入书院……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县试执首露锋芒 摘星楼上遇芬芳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进入书院,考试内容无非是一些四书五经,这些小是非早已经烂熟于心,最后的写作也是非常容易,很快便写完了试卷。 五场考试,对于小是非来说皆是易如反掌,虽然早就写完了试卷,小是非却并没有这么早交卷,他并不想引人注意,再就是爹爹叮嘱他要多多检查几遍。 闲来无事,打量四周,他坐最后一排,在前面不远处,发现小玉莹也在其中,心砰砰直跳,很是高兴。压抑住喜悦之情,再四处一瞅,看到一个身影,觉得很是熟悉,一位一身红色劲装的女孩,正埋头写字,看起来很是认真,小是非心想“这人明明没见过,为何在自己心里会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那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安定桥上抽小是非一鞭的郑兰,只是当时正是午时三刻,是小是非失明时候,没看到她的模样。虽看不到她的模样,但小是非已习惯失明,对别人的动作习惯,多少能听出来在心里描绘描绘。 想不出是谁,小是非也就放弃了,算算时辰,也快午时了,就上前交卷去了。 小是非率先出门,来到城外驴车处,徐世基正等着他们呢。 “考完了?”见小是非过来,连忙迎他。 “嗯,考完了”小是非觉得耳朵一痒,挠挠耳朵。 徐世基转身打开驴车上的包袱:“发榜要到下午才能出来呢,我带了点干粮,咱们先在驴车上等着”边说,徐世基边从包袱里掏出两块饼。 此时已时正午,城外集市已散,人群消退,见四下无人,族叔又背着自己,便低声喊道:“小白” 米粒大小的白光从小是非耳朵中一闪,落在地上,身影一晃,小白便出现了。 “呦呵?小白什么时候来的?”徐世基有些好奇,一边把饼递给小是非,一边瞅着活蹦乱跳的小白。 小是非嘿嘿一笑:“小白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我都习惯了”说着,把手中的饼掰了一半递到小白手中。 干粮燥口,小是非问徐世基:“世基叔叔,有没有水壶?城门口里面有口井,我去打点水喝” 徐世基拦住了他:“不用喝这里的水,我从咱们山泉那里灌了一些水,还是咱们的山泉更好喝” 徐世基从驴车正掏水葫芦的时候,徐更己、徐志莫也回来了。一边把水葫芦递给小是非,一边招呼两人:“中午先吃点东西,下午才发榜呢” 两人翻出饼,徐世基又问:“怎么你们俩来这么慢?” 徐志莫边小是非手里夺过水葫芦,没好气地说:“什么我们来的慢,是他先交的考卷” “哦?是非,没多检查检查吗?”徐世基有些担心。 小是非摆手笑道:“放心世昌叔叔,我已经检查好几遍了” 已将近午时三刻,小是非也不再与众人纠缠此时,爬上驴车,对众人说道:“下午才发榜,就先休息休息吧,我先睡一会儿了” 徐更己和徐志莫也爬上马车,但两人手中干粮还没有啃完,两人边吃边聊。 “听说县试都是县令阅卷” “是这样吗?那照这样说的话,府试就是知府阅卷喽?”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一会儿发榜的时候就知道了” “这怎么知道?” “咱们定远县县令是刘知县,如果到时候是他在场,那就肯定是县试知县主考。那府试,肯定也是知府主考了” 虽是春季二月花开时,却仍是寒意阵阵,今日难得骄阳当空,小是非搂着怀中小白,驴车上麦香阵阵袭来,裹在破烂布被之中,阳光晒的暖呼呼的,渐渐步入梦乡,似是看到了自己成了今科进士,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衣锦还乡,道旁百姓,夹道欢迎…… 三个孩子在睡的正香,徐世基叫醒了他们:“该起来了,发榜了,咱们去瞧瞧” 三人来的书院中,书院妹大人小孩,贫富贵贱皆有,台上不是县令刘学坤,更是何人。 只见他缓缓打开名册,念出的第一人,便是徐是非,随着刘县令念出“今年县试第一甲,徐是非”,台下闹哄哄的,交头接耳,皆是讨论这“徐是非”是何人,有何来历。 小是非站在人群后面,面不改色,虽早有心里准备,心里仍然砰砰直跳,这是他科举之路第一步,如此成绩怎能不让他兴奋? 不仅他高兴,也有人高兴,台下最前面的小玉莹,听到第一甲是“徐是非”,也高兴的像个小百灵鸟,双手直拍,嘴里喊着:“一定是小哥哥!一定是小哥哥!” 刘知县自然看到了她,瞪了她一眼,小玉莹也知道太过失礼,吐一吐舌头,便老实了下来。 人群中红衣劲装的郑兰却是眉头一皱,问旁边管家:“张伯,这'徐是非'是何人?” 张伯正是当日驾车之人,他也是一头雾水,老老实实回道:“我也不清楚,从未听说过此人” 这话听的糟心,让郑兰很是嫉恨。 刘学坤清了清嗓子,示意众人安静,接着便念出第二人:“第二名,刘玉莹”念完,便宠爱的看着台下的小玉莹。 小玉莹反倒不好意思了,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红着耳根,低着头,捏着衣角挑来挑去,生怕被别人认出来。 这第二名倒是没有那么大动静了,但也依旧有人讨论,张伯在郑兰旁边说道:“刘玉莹似乎是刘知县的千金” 听了这话,郑兰脸色才稍微缓了缓,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人群最后面的小是非,本来心情已经平静下来,听到这个名字,心口砰砰直跳,似乎要跳了出来似的,站直了身子,红着脖子,堵着嗓子,想大声喊些什么,却又喊不出。 台上的刘知县倒是没给他喊的机会了,直接大声念出了下一人:“第三名,郑兰” 听了这声音,郑兰才满意地笑开了花,旁边张伯不住地给众人介绍:“正是我家小姐,正是我家小姐……” 众人侧目,郑兰才不顾那些目光,得意洋洋的享受着荣光。 郑兰得意忘形,小是非听了这名字倒是如同雷击,挤进喧闹人群,往里面一瞅,“郑兰”原来是这红衣女子,摸着后背鞭挞的地方,小是非咬了咬牙,恨恨地看了看郑兰,终究还是又从人群挤了出来。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好了好了,都安静下来”刘学坤示意众人安静,随后又把榜单递给旁边的人,看着台下众人说道:“剩下的榜单,你们自行查看就行了。今日我在摘星楼摆宴,为前三甲庆贺” 说是如此,其实刘学坤只是想为小玉莹庆贺罢了,又不想让外人看得太徇私,便说是为前三甲庆贺,只是众人不知其中缘由罢了。 众人刚听罢,便忽地围到榜单前去查看了,徐更己查看榜单,兴奋异常:“志莫,你我也在榜单之上诶,而且是第四第五。” 徐志莫听了却并不高兴,与前三甲只有一步之遥,受知县邀请的荣光,就差那么一点点,回头看着远在人群后面一脸轻松的小是非,心中不由得嫉妒。 小是非倒是不在意这些,转身出门,看到徐世基在门口等候,惊讶地问:“世基叔叔,你怎么不进去看呀?” 徐世昌憨厚地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算了,我一个大老粗,看不懂上面的字,你们看过了,说给我听就行了” 世基叔叔不识字,但为人憨厚老实,小是非高兴地对他说:“我和更己哥哥,志莫弟弟都在榜上” “哦!志莫也在榜上??”听到儿子上榜,徐世基很是高兴。 “对了,世基叔叔,等下你和更己哥哥、志莫弟弟他们先走就行了,我晚些回去” 听了这番安排,徐世基连连点头,又问道:“那驴车要不要留给了?这样你回去快些?” 小是非摆了摆手:“世基叔叔放心吧,安定城我来过几趟了,回家的路还是比较熟悉的” 摘星楼,安定县最大的酒楼,一共七层,在最顶层可俯瞰县城全貌。虽是一县城的酒楼,却听说是东海王族所经营,如此底蕴,自然也就无人敢惹是生非,生意自然也特别好。 小是非带着小白刚来到酒楼门口,想要进门,看门打杂的却不让进:“去去去,出去出去” 小是非被接连赶了出来,“耍猴去别的地方耍去,这里是酒楼,不是菜市口” “原来是把自己当成耍猴的了”小是非心想,再上下一打量自己,确实是一身寒酸,身上挎着一布包,麻布衣,麻布裤,一双草鞋“兴许打杂地觉得自己布包里就是耍猴的玩意呢” 正愁着怎么进门呢,小是非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小哥哥!” 往里一看,从楼梯上下来的不是小玉莹,更是何人?只见她后梳总角双马尾,额头刘海齐眉似屏风,眉眼笑意似春日,“噔噔噔”下楼,碧玉白裙随风摆,上身鹅黄衲衣甚轻盈,脚步不停,今日多添了的白玉耳环吊坠也晃个不停,似是一只小蝴蝶,飘舞到门口。 “小哥哥,你来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蛐蛐心意送回礼 文采笔墨谁人敌上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小玉莹来到小是非面前,摸了摸小白脑袋,欢迎小是非进门,旁边杂役自然认得县令千金,只是嘴里低声嘀咕:“这小子穷酸模样,也配进这里?” 小是非自是听到了,可是他说的也是事实,只能装作没听到罢了。 拉着小是非,一层一层的爬,摘星楼内古朴典雅,每层皆有文人墨客题字留笔,直到七楼,小玉莹似是这里的常客,小是非盯着小玉莹拉着的手,手心都冒汗了。 终于来到了七楼,摘星楼一楼是一大堂,七楼却是一大厅,七楼东西南北,皆可观城中景色,今日布宴,只取东方一角,毕竟只有宴上五六人,侍陪也不过两三人,没必要在全层作宴。 来到厅中,郑兰、刘知县他们早就到了,只有自己还没来,打听了半天,耽误了功夫。 起身相迎的郑兰,看到赴宴的第一甲竟然是当日在安定桥上鞭挞的小乞丐,这让她十分惊讶,更让她十分恼怒,她觉得当日小是非戏耍了他,明明他看的清清楚楚,当日却装瞎子、装乞丐戏弄她。 小是非自是不知,刘知县坐在主位,示意小是非入席,随即吩咐旁边:“人已到齐,可以开宴了” 宴会之上,刘知县举杯:“今日县试,三位小子,喜得三甲,科举之路漫漫,来日还需努力,今日敬你等一杯” 说着,刘知县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这场面郑兰见识得多了,自然也是一饮而尽,小玉莹也是不怕,直接喝了下去,只有小是非捏着手中酒杯,十分尴尬。 家中贫苦,温饱尚且不足,哪里来的钱喝酒?从未喝过酒的他,不知该喝还是不该喝。 刘知县见他不喝,眉毛一挑:“怎么?这点薄面也不给我?” 被他这么一说,小是非狠下心来,捏起酒杯,闭上眼睛,直接一口吞下,只觉得满嘴辛苦,喉咙火辣辣的,惹得自己朝嘴巴直扇风。 这番模样,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小是非却偷偷低头问旁边小玉莹:“这东西这么难喝,你是怎么喝下去的?” 小玉莹捂嘴轻笑:“笨蛋,我喝的是水啦” “嗯?”小是非眉毛一挑,吃了一惊。 旁边小玉莹却嘟嘴警告:“你可不许说出去” 还未容得小是非回答,刘知县问道:“你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小玉莹尴尬地连连摆手。 没想到这时郑兰却站了起来,手捏酒杯敬酒:“祝知县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刘知县也是回礼,直接一杯下肚。旋即拿起筷子,示意大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会儿慢慢喝” 桌上皆是佳肴美味,闻着味道,椅子旁边的小白急得直扒拉小是非的腿,最后直接一跳,跳到了小是非的怀中。 小白突然出现,吓了众人一跳,旁边侍从正要驱赶的时候,小玉莹拦住了。 “爹爹,也给小白一个位子吧,小白可乖了”小玉莹求情。 小是非觉得不太妥,没敢说话,旁边郑兰倒是先开口了:“我看可以,它之所欲,无非食物罢了,给它一个位子也无妨”郑兰心中还惦记着小白呢。 刘知县哈哈一笑:“人心难测,不如禽兽心肠可提防。就给他一个位子” 见刘知县开口了,小是非也放下心来,起身拱手谢礼:“多谢知县大人” 原本小是非左侧坐的郑兰,右侧坐的小玉莹,小是非知道郑兰对小白心有不轨,就打算故意把椅子加在了自己和小玉莹的中间。 刚吃了几口菜,刘知县又敬大家一杯酒,没想到小白扒拉着小是非刚和空的酒杯,举着酒杯,示意它也要喝。 刘知县乐得哈哈大笑:“再填一个酒杯,也给他满上” 旁边侍从斟满酒,小白喝了杯中美酒,咂了咂嘴,高兴地手舞足蹈的,酒桌上的气氛瞬间被带起来了。 桌上美食,鸡鱼肉蛋,山货海鲜,一道接一道的上来,刘知县的酒也敬过了好几圈。 最后提议来个游戏,以投壶来定,几人正玩的高兴,小是非没有玩过,自然也是输的最多,多喝了几杯,脸上稍见微红。 回到桌上,小是非借酒壮胆:“知县大人,咱们玩个别的行吗?我没玩过这个,实在是不会” “嗯,确实如此”看了看小是非一身麻衣,也就知道小是非不会玩这酒桌游戏。思索片刻,便说:“那这样吧,我们就以酒为题,作诗词一句,诗词中不许含酒字,说了五遍酒还未作出的,就罚酒一杯,如何?” 众人同意,刘知县举着酒杯微微一笑:“那好,那就我先来吧,酒、酒、似是清水色,入喉解千愁。” 接着是郑兰,郑兰举着手中酒杯道:“酒、酒、酒、酒,佳肴客满座,以何来敬首?”说着站起来,把手中酒敬给刘知县,两人皆是哈哈一笑一饮而尽。 轮到小是非,小是非捏着酒杯,看着杯中酒,眼神迷离:“酒” 只说一字,便想起许多,摇头晃脑,心中诗句脱口而出:“炎炎夏日灼似火,田中除草苦难说。富贵人家腹中过,贫苦无粮怎下锅?”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众人声音静了一些。 轮到小玉莹,捏着酒杯道:“酒、酒、酒,烦恼本自寻,何称它解愁?” 小玉莹说着看向刘学坤,刘学坤开怀大笑,说道:“都作的挺好,挺好,先吃菜吧” 几人吟诗作对,小白却没顾那么多,直接上手吃着面前的牛肉和鸡腿,吃得满嘴流油。 小白旁若无人,把离自己太远的一盘蚕豆往自己面前一拉,盘中蚕豆撒出几粒,这动静有些失礼,小是非也是清醒了许多,呵斥一声:“小白!” “无妨,无妨”刘知县边说,边示意侍从把那盘蚕豆端到小白面前去。 小是非尝了尝蚕豆,做的也确实好吃,不由的多吃了几口,正吃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见无人瞅自己,便抓起一把蚕豆,装到挎着的布袋里。自己吃的正好,家中爹爹,平日哪里吃得到这些。 小是非做的小心翼翼,小白倒是大张旗鼓的直接拿盘子倒到了袋子里,又从桌上拽下一只鸡腿,直接塞到了袋子里。 本来没有人看到小是非的,小白这一顿操作,全桌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小是非脸涨的通红,嘴里说不出话,心里却把小白骂了一百遍。 郑兰见他如此土鳖的模样,心中十分鄙视。小玉莹倒是好奇小是非想做什么,未等她开口,刘县令先开口了:“小友这是做何??” 见被看穿,小是非也是无奈,只好站起身子,拱手行礼,据实相告:“回大人,在下家中贫苦,吾今日虽有幸赴宴,可家中爹爹平日没有机会享用如此口腹之欲,所以才行此苟且之事,还望大人谅解” 刘学坤敛起了笑容,放下酒杯,手招了招,示意他坐下:“孝义之事,天经地义,如此也算失礼的话,那天下之人,失礼的可就多了去了” 小是非听了十分感动,还未来得及起身感谢。刘学坤便又吩咐了旁边侍从:“来人呢,去拿几个布袋给他,让小友饭后带些饭菜回去”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小是非拿着手中的几个布袋很是感动,刘知县却是多喝了几倍,自斟自饮,来到了床边,俯瞰全城。 旁边郑兰借托出去了,小白只顾着吃菜,小是非从怀中掏出一布囊,轻声喊道:“玉莹,这是我送你的” 正在喝汤的小玉莹听到旁边叫声,低头一看,桌下小是非正递过来一只白色布囊,小玉莹接过布囊,打开一开,吓了一跳,手中布囊差点掉到桌上。 “玉莹别怕,这是我用草编的”小是非让她放心。 小玉莹掏出蛐蛐放在桌上仔细端详,一只草编的蛐蛐,浑身碧绿,两只长须摇晃,翅膀薄如蝉翼,头上纹理清晰可见,两眼青绿,似是活虫,足上倒刺清晰可数。 这小绿虫被浇筑在黄色树脂之中,这琥珀气泡很少,也很透彻,像是被封禁其中。 “你是怎么做到的呀?!”小玉莹很是欣喜,左看右看,喜欢的不得了。 不知是酒劲上来,还是害羞,小是非脸上浮起两片红晕,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是我用草编的,也不知你喜不喜欢。上次你送我礼物,我都没有给你回礼” 小玉莹把琥珀蛐蛐放在手心里,边把弄,边看着小是非:“你还记着呀?上次送你的玉坠呢?你还带着?” “当然带着,当然带着”说着,小是非从胸口掏出那带有“莹”字的吊坠。 小玉莹看了一笑:“真是个小傻瓜,这东西并不贵重,而且上次你救了我和娘亲,是娘亲默许我送点东西给你,所以我就把它送给你的” 小是非嘿嘿一笑:“可是我觉得贵重” 见他这么傻,小玉莹边逗弄,边问道:“小傻瓜,它是怎么进去的?” “草编的蛐蛐我在外边涂了一层绿漆,又怕保存不长久,觉得弄一个琥珀,应该保存的更长久,就在树林里收集了一些树脂,将它浇筑其中。”小是非耐心的解释。 “原来是这样呀”把玩手中琥珀,小玉莹很是开心。而门外却有人商量恶事。 (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蛐蛐心意送回礼 文采笔墨谁人敌下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厅内两人聊的正欢,门外的郑兰却在吩咐使坏。 “等他出城,就找人把他腿打断,让他仗着肚子里有点墨水就臭显摆”郑兰一脸愤恨,小声吩咐着张伯,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把那只小白猴也给我抢过来” 这次小是非获得第一,郑兰自是知道以后会是她的劲敌,刘知县的千金她不敢使坏,但是一个小小乡野村民,她还是敢动手的。 回到厅内,见两人乐呵呵地,郑兰也不打扰,回到座位上,给自己倒一杯酒,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 “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刘知县在窗边吹风,自斟自饮,又回来了。 “爹爹,小哥哥送我的回礼”小玉莹将蛐蛐琥珀递给刘学坤看。 刘学坤接过来,打量一番:“做的很是用心嘛” 小是非羞得说不出话来,窗外霞光余晖顺着窗子过来,在他脸上留下两片红霞。椅子上的小白倒是喝的东倒西歪的,坐在椅子上,想够桌上酒杯,摇摇晃晃,左够,右够,总够不到,最后往前一伸手,没坐稳,从酒桌上栽了下去,乐得大伙哈哈大笑…… “掌灯了!” 楼下传来报时呼喊声,侍从掌灯,屋内被烛火照亮,屋外已有夜色。 刘学坤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东方升起的圆月,顿时来了兴趣:“东方圆月初升,各位就以'月'为题,不许出现'月'字,各自赋诗一首,如何?” “我先来,我先来”小玉莹手舞足蹈,很是高兴,走到窗前,来回踱步。 转悠半天,小玉莹终于想出来了,摇头晃脑念道:“玉盘初升夜如水,客朋满座酒盏推。笑问知己何处寻?终有情人成双对” 念完,小玉莹笑盈盈地看着小是非,这小哥哥她很有好感。 郑兰来到窗口,来回踱步,比小玉莹时间长多了,小白托腮都快睡着了,突然她喊一声:“我想到了!” 说着,郑兰来到酒桌前,大声朗诵:“人喜骄阳白昼出,却惧夜中空无物。本是黑白两颜色,不记何物夜空驻”边念,边挺直身板,很是得意的样子。 郑兰作诗作罢,小是非捏着酒杯,望着窗外已升起的圆月,俯瞰城中百姓房屋笼罩黑夜之中,只有点点光亮闪烁,似是想起了自己,也怕是因物生情,心中有感而发:“阴阳天复演,夜挂星辰间。敢平天下事,今日恰少年。” 念罢,小是非便把杯中清酒一饮而尽,他虽年仅七岁,却已知道仕途之路漫漫,不光要光宗耀祖,还要安邦辅国。 “有志气,有志气”刘知县脚步摇晃,来到小是非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迷离,似是微醺。 小是非也是迷迷糊糊的,借着酒劲问刘知县:“大人,为何你审案如此糊涂?” 刘知县却是哈哈一笑,望着窗外圆月道:“世人皆盼登山顶,不知山顶寒风冷” 恰好此时,一阵夜风吹来,小是非确实多了几分寒意。 指着城中房屋,刘知县问旁边小是非:“是非,你可能看得清城中?” 小是非一头雾水,俯瞰城中房屋,一座座像小甲虫一排排似的:“身外此处,自然能够看清城中尽况” 刘知县很是满意,默默点头,微笑道:“城中百姓,可知你我在此处情形?” 小是非想了想,又看了看厅中,回道:“城中百姓自是不知摘星楼上有何事,但是看楼上灯火通明,应该猜想很是热闹” 小是非的回答,刘学坤很是满意,抚了抚他的小脑袋:“待登山顶时,方知高处寒。去吧”说罢,刘学坤示意他坐回座位。 刘学坤的话说的云里雾里,小是非虽是不解,倒也是老老实实回到位子上了。 刚刚坐回位子,城中梆声响起“一更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听到梆声,小是非忽然一愣,忙问旁边侍从:“现在是何时辰?” “现在已是酉时” 小是非吓了一跳,慌忙对着刘知县作别:“我该走了,再晚怕不是爹爹要担心了” 小是非刚迈开步子还没走两步,背后刘知县拦住了他:“不急,不急,先装点饭菜再走也无妨” 边说,边示意旁边侍从,给小是非装了些饭菜,饭菜装完,小是非匆匆下楼,出门时天色已经入夜,慌慌张张跑向城门。 城门已随着“更”声关闭过了,小是非带着小白,一人一猴气喘吁吁,终究还是没有赶上,向旁边守城门士兵求情:“大叔,可否行个方便,开道口子,让我出城?” 这小孩身挎布袋,旁边带只小猴,这络腮胡子的守城士兵只道是耍猴乞丐,根本不予理睬,随手一推,把小是非推到了地上:“去去去,滚一边去,你是什么玩意?就让我等开城门?回去吃奶去吧” 旁边三个士兵也是哈哈一笑,小是非站起来拍拍身上泥土,拱手行礼:“大叔,行个方便吧,我怕家中爹爹担心,想早点回去” “哦?”络腮胡子士兵打量了小是非一番,直言道:“行个方便也行,给点人事,便给你这个人情” “这……”小是非被噎的说不出话,家中贫苦,连吃饭都尚且不得温饱,哪里来的银子行人事。 “没有?”络腮胡子见小是非吞吞吐吐说不出话,又使劲一推“那就去你的吧” 被这么一推,小是非被推到地上,摔了一个屁股墩,几名士兵哈哈大笑,小是非刚想爬起来,络腮胡子一只长矛突然扎在裆下三寸之处,银色矛尖铮亮,吓得小是非脸色苍白,像螃蟹似的,手脚并用,背对着地向后爬了老远。 如此狼狈模样,士兵们笑得更开心了。 旁边小白倒是不惧,扶着小是非的肩膀,对几名士兵睁眼呲牙。 “诶?!这小猴看起来不错,应该能卖几个钱”看到小白,络腮胡子来了兴趣。 正打算上前去抓小白的时候,旁边士兵收敛笑声,低声提醒:“统领来了” 四名士兵赶紧回去整齐站好,一名长官模样的士兵从城上下来,呵斥四人:“在搞什么?刚刚在城楼上就听到你们在嬉闹” “禀统领,这小孩想入夜出城门,被我们拦下还要出去”络腮胡子挺直身板,毫无刚才戏弄神情,把事情一股脑推到小是非身上去了。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听到他说起了自己,赶紧上前,向统领解释:“在下只是出城晚了片刻,一时心急想让城卒行个方便罢了” 统领听了,眉头一皱:“滚滚滚,已经过了时辰,明日开城门的时候再来出城吧” 本来小是非还想再说些什么,那统领恶狠狠地一瞪,吓得小是非赶紧一溜烟跑了,身后只传来统领和几名城卒的笑声…… 城中客栈大多己上板关门,街道空无一人,再回去摘星楼时,虽然看门杂役已是笑脸相迎,酒宴却已散去,再去空席已无意义。 天空繁星点点,圆月如盘,夜色如水,一人一猴,漫步街头。城外土路旁草丛,郑兰安排埋伏的人等的辛苦,为首的打手问张伯:“这小子怎么还没到?城门都快关过了” 张伯尴尬:“兴许他醉倒在路上了” 几人觉得无语,只得继续趴在草丛里等。 望着天空圆月,小是非似是看到了小玉莹在对自己笑,自己也无声的笑了出来。再回首,望了望城门处,相起了那只长矛,又有些感慨,文弱书生,也只怕是一矛也被扎死了,自己真能像老祖那样以文辅国? 春风吹过,清酒劲头上来,小是非有些昏昏沉沉,看到不远处的水井,跌跌撞撞过来坐在上面,掏出怀中短木箫,悠然箫声,如泣如诉,似是泣家族衰败之痛,如诉心中辅国安民之抱负。旁边小白,也坐井沿上,也许是因为喝酒太多,也许是因为倦了,便趴在小是非腿上睡着了。 安定城中幽静,木箫之声甚是空灵,与上次小玉莹吹奏相比,虽远远比不上她,却已进步许多,音律齐全已成调子。 吹奏许久,再加上酒劲上来,只觉得喉咙干得厉害,转身打水解渴,费了半天劲,才打上一桶水,趴伏桶上,一人一猴皆是喝的痛快。 水喝还没两口,只觉得胃中翻江倒海,一个没忍住,碰翻了打水的水桶,趴在地上,肚里腥秽从喉咙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呕…呕…呕…” 小是非趴地上呕了半天,小白倒似已经醒酒,对它没有丝毫影响,反而懂事地拍着小是非的后背。 过了半天,才缓过劲来,桶被打翻,扶起来一看,已无多少水,小是非捧着水桶,用桶中剩的水漱了漱口。 吐过以后也清醒了许多,可是口中依然干渴。 将水桶掷入井中,正打算再打一桶水解渴,却踩到了刚刚脚下吐的污秽,脚下一滑,正巧脑袋朝下,跌入井中。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梦游龙宫观棋艺 巧得仙君送天机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且说小是非跌入井中,小白见状周身一变,一道白光周身游走护住小是非,掉入井中,一路沉底,渐渐一片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水中有处亮点,便朝那里游去,游近一看,灯火通明,犹如宫殿一般,小是非周身白光一闪,进入其中,里面却如常人住所,哪有水流?再往外看,却似有鱼虾游动,里外仿佛两个世界。 似醉非醉,小是非也想不通这是为何,掐了掐脸蛋,又确实感觉的到疼痛,心中只觉得太过诡异,就在他疑惑打量之时,周身白光一闪,小白却又出现在了旁边。 一人一猴在宫墙外游走,却寻不见进去的路,只得顺着宫墙走。 “也不知这是哪里”小是非自言自语,旁边小白亦步亦趋紧紧跟随。 绕了半圈,终于找到了宫殿入口,宫殿入口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四根柱子架在门口,上面屋瓦飞檐,犹如一头巨兽坐落门口张着大嘴。 想进入门口,却发现那边有水流阻挡,小是非思虑片刻,不知进入水中是否还能再回来,便放弃涉险。 顺着旁边小道,道路两旁,水草海带,随水流飘曳,珊瑚石礁,色彩鲜艳,如同人间花草一般,这般稀奇事物,小是非哪里见过,东瞅瞅,西瞧瞧,来到道路尽头,旁边水草丰盛,鱼儿甚多,在珊瑚丛中躲藏。脚下铺着一层石子路,顺路往尽头看去,一处小亭藏在其中。 这亭子与人间亭台并无两样,再向里瞧,似有两人坐在其中。 来到亭前,一副对联刻在两旁柱上,刷的金漆让字显得格外夺目,从右至左,小是非边看对联,边轻声自言自语“似如人间一场梦,却是仙君半颗棋”,再看上面,是亭子名字“忘忧亭”。 “有趣,有趣,实在是有趣”小是非边看边夸:“倒是有一丝仙风道骨的意思” 如此有趣,更是勾起了小是非的好奇之心,带着小白来到亭中,亭中有一石墩棋盘,棋盘两端有两位老者正下棋下的入迷。 小是非右手边坐着的老者须发皆白,头戴束发莲花头冠,额眉细长、长须飘飘、眉间突出,耳后的鬓角两绺和侧脸两边的边角处有较短的头发下垂到胸前,身穿太极图道服,头挽双髻,大袖宽袍,丝绦麻履,一把拂尘放在右边棋罐旁,右手手捏白棋,盯着棋盘,正在思量。 小是非的左手边坐着的老者须发皆白,头戴束发鎏金发冠,头插金色发簪绾发,唇上白须顺着络腮白胡过颈垂衣,身穿八卦宽袖皂罗袍,罩住脚上深靛布鞋,白眉紧锁,手捋白须,右手手捏黑棋,沉迷棋中,思虑再三。 两人棋盘左手边,皆是放着一盘糕点,两位老者边吃边对弈,小是非熟读诗书,也深知棋艺,站在棋盘旁边,看得很是入迷。小白倒也像看得懂似的,扒着棋案,也是深深入迷。 两位老者,陷入棋中,丝毫没有注意外物。 小白和小是非也是深入其中,小是非拿出挎着的那一袋蚕豆,小白和小是非边吃边看。 两老者下棋之时,左边老者却丝毫没注意袖中青牛飘出,飞上棋案,拳头大小的青牛,趴在小是非蚕豆袋旁,一颗接着一颗,嚼的痛快。 右边老者盘中糕点将近吃完,恰巧小是非蚕豆布袋就在旁边,无意间从布袋中拿起一颗蚕豆,放入口中一咬,嚼了一半,忽然觉得不对,往手中一瞧,是半粒蚕豆,另半粒蚕豆已经下肚。 再看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两人,急忙提醒同伴:“老君,老君,你的青牛没看好” 左手边的老君从棋盘中醒来,看着棋盘上正吃得欢快的青牛,呵斥一声:“还不回来” 青牛听到主人生气了,便立马飘回了袖中。 看着旁边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人一猴,老君对着对面老者捋须笑言:“真人,看来今天这盘棋下不完了,这盘棋就作废了,如何?” 对面真人眉头一挑,也是一笑:“你这家伙,明明我棋高一筹,作废不是太便宜你了?”说着,真人在棋盘上抚袖而过,黑白二色从桌上消失,只空留一副棋盘。 一人一猴也从棋中醒来,小是非猛然醒悟,桌上两位仙人正仔细打量他们。 真人上下打量一番小是非,笑道:“这小友似有仙缘,不然不会寻到这里” 老君面带微笑,闭眼摇了摇头:“额,差之甚谬,依我看并非如此,与其说他有仙缘,倒不如说这小白猴有仙缘” “哦?”真人脸色略带吃惊,手中掐算一番后:“可是我算这小友确实来历不凡呢?” 听了这话,老君哈哈大笑:“真人只知过去,不知未来,只是时候未到,以后仙缘,自然得见” 两人说的云里雾里,小是非一句也听不懂,但见两人慈眉善目,恭敬施礼道:“在下徐是非,敢问两位老先生是何来历” 真人伸手介绍对面:“这是太上老君”,又指了指自己:“我为太乙真人” “原来是二位仙人,请受在下一拜”说着,小是非就要当场跪拜。 还未来得及跪拜,便被太乙真人拦住了:“你和我等本无渊源,不必跪拜” 说完,那半颗蚕豆又出现手中,太乙真人将手心里这半颗蚕豆展示给太上老君看:“老君,本不想沾染因果,却有此因缘,你打算怎么处置?” 太上老君看着那半颗蚕豆,再提溜提溜宽袖,知道自己青牛也吃了他的蚕豆,抿了抿嘴,眉头一皱,思虑一番后。 便看着小是非认真说道:“小友,既有此因果,我便赔你点东西给你,你看如何?” “赔东西?”小是非感觉莫名其妙,迷糊地问:“为什么赔?” 太乙真人哈哈大笑,指着手中蚕豆说:“当然是这蚕豆了” “蚕豆?!”小是非十分吃惊,连连摆手道:“不过是几口零食,没必要赔我,全当请二位仙人品尝” 太上老君却是一脸严肃,十分认真:“我二人在此对弈,寻常之人怎会寻到此处?我二人也不想沾染因果,便与你两清,以免影响修仙根本” 这话说的小是非更听不懂了,只能迷迷糊糊地答应道:“哦” 太上老君略一思量,从袖中掏出一指甲盖大小的黑铁粒,捏着铁粒递到小是非面前,认真说道:“就以它,抵我坐骑偷食你的蚕豆吧”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小是非迷迷糊糊接过那铁粒,不懂他给自己这个干什么,旁边的太乙真人反倒开口道:“老君,你平日炼丹,随身带有器物,送他这玄铁自然可以。可今日我两手空空,送他些什么呢?”这话像是问对面的太上老君,也像是问自己。 老君高兴,耸肩笑道:“你棋高一筹,到了这里反而束手无策了,至于送什么,我也不知道,恕我爱莫能助”老君幸灾乐祸,看他热闹,很是高兴。 太乙真人皱着眉毛,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从桌上拿起拂尘,搭在手上,认真地看着小是非问道:“小友,我只食你半粒蚕豆,给你任何东西都不太合适,我就给你子嗣一些造化,你看如何?” 小是非傻了,自己才七岁,怎么就谈到有孩子了?听不懂这些,小是非只得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答应了。 见小是非似是没听懂,太乙真人皱着眉头又认真说一遍:“你可想清楚了,可愿意你的子嗣有这一番造化” 虽然迷糊,但小是非倒也知道对自己的孩子有好处,便点头直言:“我愿意” 见他认真答应,太乙真人也满意地点了点头,拂尘一翻,看着太上老君说道:“今日对弈,暂且到此吧,这残局以后再续” 老君捋须点了点头,小白和小是非老老实实站在桌旁,老君看着小白说道:“人间历练,实属不易,望君对他好些” 旁边的小是非很是迷惑,疑惑地看着太上老君问道:“仙人可是在叮嘱我?” 老君哈哈一笑:“非也,非也,只是在叮嘱你旁边的小家伙罢了”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小是非心里直犯嘀咕“难道说的不是让我好好照顾小白吗”。 还未容他多想,太上老君放出袖中青牛,那青牛变化如正常大小。太乙真人也走出亭外,冲着宫殿喝道:“还在酣睡,何不醒来?” 只见这宫殿变化,化为原形,原来是一条青龙正盘在这里酣睡着,听到呼喊之声,急急醒来。 太上老君倒骑上青牛:“真人,该走了” 青龙游来,太乙真人轻轻一跳,落在青龙额头,转身盘坐青龙头上。 两位仙人,骑着坐骑,分水而上,直冲天空,望着离去的仙人,小是非追在后面,口中直呼:“仙人!仙人!!” 呼喊无用,只有青龙溅起的水花溅湿一身,擦擦脸上水花,正想继续追喊,却发现自己正趴在水井旁边。 旁边有人早上打水,溅湿了自己一身,慌忙爬起来周身一看,夜色将尽,已入天明,周身哪有什么仙人? 跑回到井边,慌忙跑回去问那打水的男子:“可曾见过仙人?” 打水男子面无表情:“仙人没看到,趴在井边说梦话的小酒鬼倒是有一个” 这话说得小是非十分尴尬,旁边的小白还在酣睡,突然发现自己紧握的拳头有什么东西,伸开手一看,一粒指甲盖大小的黑铁粒就在眼前。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路遇文三商贾户 父子温情满茅屋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看着手中黑铁粒,小是非也搞不清楚遇到仙人的是梦还是真的,此时已至寅时,鸡鸣三声,东方鱼肚白出,在城中耽搁一夜,爹爹肯定担心,也顾不得细细思索,匆忙把这黑铁粒收到怀中,便去水井边呼唤小白。 “小白,小白,起来了” 小是非呼唤小白起床,小白揉揉惺忪双眼,也是才醒过来,一人一猴出城而去。 与此同时,在城外等待的张伯和打手躲草丛里白白等了一夜,身上被露水打湿,为首的打手两眼布满血丝,气得站了起来,瞅着已在草丛中睡着的张伯,轻踢了两脚:“诶诶诶,起来了” “怎么了?人来了?”张伯被从梦中惊醒。 “什么人?哪有人影?”为首的打手没好气地回复。 “这……”张伯也是一脸尴尬,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见是如此情形,为首的打手说道:“没人来可不怪我们,告诉你,这银子我们可不退给你” 张伯尴尬点头,勉为其难地回道:“那好吧” 听了这话,为首打手呼喊手下几人:“都给我起来,都别睡了,兄弟们散了” 剩下睡着的几人,被这么叫醒,也揉着眼睛。一群人悻悻散去。 过了没多久,小是非便来到这路上,前后不过片刻而矣,一边牵着小白的手,一边捏着手中黑铁粒,思量着“这到底是不是梦呢?” 旁边的小白倒是跳起来,一把抢过来黑铁粒,放在嘴里咬了咬,可怎么咬也咬不动。 小是非从小白手中夺过黑铁粒,瞪了小白一眼,小白倒也不惧他,反而回眼一瞪,呲牙咧嘴,小是非像是对小白说,也像是对自己说:“这猴崽子,真不听话” 正当他还要再仔细端详的时候,旁边的小白突然把他扑倒在路旁。 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拉住缰绳,马儿嘶鸣的声音传了许久,马车滑了好远才停了下来。 马车停住后,车夫下来查看,这车夫看似普通农民模样,却满是戾气,凶神恶煞地瞪着小是非,怒吼道:“找死呀?不会看路吗?” 车上主人倒是劝道:“无妨”听声音似乎是一孩童声音。 马车主人从车上下来,只见他头顶黄色貂皮帽,身着黑色丝绸长袍,表面装饰着华丽的金丝线和绣花,腰缠白玉搭扣腰带,腰带上面系着一刻有“文”字的玉佩,随他走过来,左右摇摆。 “他没事吧?”这孩童走了过来,问旁边车夫。 待他走近,小是非一看,似乎也是七岁左右的样子,一张圆润脸蛋,眉毛浓密而修长,微微上翘,似乎一切都掌握之中的样子,眼中透出锐利眼神,似是对周围一切都观察的很仔细、了解的很透彻的样子。 车夫还没来得及回话,小是非倒是拍了拍身上尘土,站了起来,忙回道:“没事,没事” 小孩打量一番,确实没事,便从怀中钱袋里掏出三枚碎银子递给小是非,彬彬有礼道:“让你受惊了,这三两银子就算是赔礼了” 小是非连连摆手,慌忙拒绝:“没事没事,我身上没事,用不上这样” 这小孩还未开口,小是非旁边的小白倒是伸出双手,捧着一双猴手等着小孩给,像个要饭的似的。 这般无礼,羞得小是非脸红,小声训斥一声:“小白!” 还未来得及拉回小白,那小孩见这小猴如此聪明滑稽,也是一乐,随即便把手中碎银子倒在了小白手中。 小白接过碎银子,拿在手中咬了咬,似乎在验成色的样子,在银子上留下深深牙印。小是非看它这副市侩模样,很是生气,轻踢了它一脚。 这孩童倒是笑了,打量对面小孩,一身贫苦百姓模样,在看到一双眼瞳黑无他色时,虽有些受惊,但走南闯北见过太多奇异事物,便顺间冷静了下来,自我介绍道:“我叫文三,这小猴看起来挺聪明,可有兴趣卖给我?” 这可触及小是非的禁脔了,小是非脸色一变,冷冷说道:“不卖!” 文三见他脸色阴沉,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咳嗽一声,作别道:“既然如此,那就就此作别了” 说完,那孩童领着车夫回去马车,两人边说边走。 “少爷,没必要给他们,是他们站在路中间不看路” “与人为善,才是经商之道,叔叔,做生意不仅仅是低买高卖,不聚人气,怎能生财” “可是打发他们,也用不着三两银子呀?” “三两银子,对你我来说,似是屋中烛火。也许对他们来说,便是寒冬骄阳。走吧……” 两人越走越远,他们说的什么,也渐渐听不清楚了。 看着手中三两银子,既感觉高兴,又感觉奇特,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回到家中,徐世昌正坐在篱笆院子中,已经等待了一宿。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爹爹,我回来了”远远看到院子里的爹爹,小是非很是高兴,老远就喊了出来。 徐世昌的衣服被露水打湿,抱着怀中小是非,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你昨晚未归,我可是很担心呢”说完,便忍不住咳了两声。 “爹爹,爹爹,孩儿不孝。昨日城门关闭,没有及时出城,爹爹在屋里睡觉就是,何必等我?”见徐世昌衣服被露水打湿,手上冰凉,心中很是自责。 徐世昌笑了笑:“傻孩子,昨夜休息了,只是半夜等你睡不着,所以在院子里等你,见你无恙,我心也就放下了” 小是非很是感动,边把爹爹引回屋里,边解释:“昨日知县大人宴请前三甲,我可是第一,只不过因为酒宴,耽误了时辰。爹爹,昨日县试,我可是第一呢” 徐世昌满意地笑了笑:“昨天你世基叔叔已经告诉我了,就是担心你为何还不回来” 边把身上挎着的饭菜拿到桌上,边回道:“爹爹放心,我只是一时晚归罢了” 爱子优秀,徐世昌也无话可说,似是闻到他身上酒味,徐世昌耐心劝道:“酒是穿肠毒药,以后还是少沾为妙” 小是非抿了抿嘴,一脸无奈:“我也没办法,知县大人非要敬酒,我也只能应酬一下了” 说着,小是非拿着桌上几个挎包给徐世昌看:“爹爹你看,这是我带回来的一些饭菜,一只鸡,一盘牛肉,一碟肉丸子,还有一些蚕豆” 小白想够桌上蚕豆,小是非总拨开它的手,急得小白乱蹦。 爱子孝顺,自然是好,可是徐世昌的心里五味杂陈,小心问道:“是非,还是不用这样了,这样做会让别人怎么看你?” 小是非眉毛一挑,耸了耸肩,拉着徐世昌一双手心老茧的手,满不在乎地样子:“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知道我有才华,我只知道我虽赴宴,家中爹爹却还是粗茶淡饭,我只知道我想让我爹爹吃到我吃的饭菜” 旁边小白捣乱,扯着自己裤子,终究还是拗不过小白,小是非从桌上抓了一把蚕豆给他,这才老老实实跑门口吃蚕豆去了, 听了爱子话,徐世昌的心犹如春日冰解,看到爱子身上衣裳有饭菜渍迹,徐世昌指着油渍说道:“把衣服脱下来,我洗洗吧” 小是非懂事地摆了摆手,示意徐世昌坐下:“爹爹,衣服我洗就行,我先去把饭菜热一热,爹爹也吃顿好的” 看着桌上几包饭菜,徐世昌心中有感而发:“是非,明日是你娘亲的祭日,桌上的鸡我看着没怎么动筷,明日就拿它来上坟作贡吧” 听了这话,正整理桌上饭菜的小是非一愣,满脸自责:“对不住爹爹,我竟然连娘亲的祭日都忘了,进城一趟,竟然忘了买些贡品” 徐世昌微微一笑,抚了抚小是非的脑袋:“不碍事,昨日我托你世基叔叔买了香和元宝、纸钱。就是怕影响你考试,所以才没有提醒你这件事” 小是非的心一皱,伏在娘亲腿上,跟娘亲聊天的事仿佛就在昨日,如今娘亲已经不在。 “爹爹,我去热一下饭菜吧”小是非正要收拾,徐世昌拦住了他。 “还是我来吧,早上等你,身上还有些冷呢,烤一烤,反而暖和些” “哦”小是非听话的让爹爹去热饭菜,自己脱了衣服,带一身替换的,来到池塘边的取水台。 徐世昌坐在灶前,锅下火焰的黄红之色在他脸上一闪一闪的,愣神看着灶中火焰,心里五味杂陈,眼角不自觉地流下了一行泪水,徐世昌赶紧用衣服擦了,生怕别人看到似的,虽然他们这里很少有人来…… 池塘取水台上,小是非脱下衣服,擦拭了一下身上,换上另一身麻衣,拿起这件麻衣的时候,看到了后肩到后背一条缝补的长缝,想起了那日安定桥上,眼前一片黑暗,却被刁蛮的小妮子抽了一鞭,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骂“总算知道是谁干的了”。 随即,麻衣换到身上,取水用皂角洗衣,木盆中泛起颗颗小的泡沫,春色别样好,日头正当空。春日移到天色正中,小是非倒是被热的满头大汗。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四年已逝拜祭母 祠堂破败今非故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衣服洗着洗着,随时间推移,渐渐觉得没那么热了,小是非也没想那么多,倒掉木盆中的脏水,正打算再取一盆水,忽地看到池中槐树倒影,再扭头一看,那槐树阴影恰好罩在自己身上。 那痛苦回忆点点滴滴,历历在目,当初出门,正是看到娘亲上吊吊死在这槐树之上,忍着心头酸楚,用木盆在池中再舀了一些水,槐树倒影,在圈圈涟漪中上下翻涌,本来忍住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眼泪颗颗,滴在正洗衣服的木盆之中。 此时已至午时三刻,小是非眼前渐渐黑了下来,虽然眼前看不到东西,但心中所思怎能遮掩的住,小是非只是默默洗着盆中衣服,并无声响,旁边小白似是无聊,趴在取水台上,猴爪捞水中涟漪,溅起更多涟漪,槐树倒影,碎在其中…… 洗好衣服,恰逢爹爹喊他:“是非!该吃饭了” 眼前已经复明,还没来得及推开篱笆门,那一群小伙伴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 “是非哥哥,你是不是得了第一呀?”鼻涕虫徐青云,看着小是非一脸崇拜。 还未等小是非开口,徐更己倒是先开口了:“那是自然,我在榜单上看得清清楚楚,是非是第一名” 小满满兴奋地看着小是非,一脸期待地问:“是非哥哥,那有没有给我们带好吃的?” “这……”小是非家中贫苦,哪里来的钱去买零食,而且他喝的烂醉,哪曾想过那么多,正当他尴尬地挠到腰上时,触到腰上三两银子。 心中暗道“多亏了这银子救急,不然可就丢人丢大了”,小是非从缠在身上的腰带里,扣出一枚银子,递给徐更己道:“更己哥哥,这一两银子,就给大伙买点糖吃吧” 徐更己接过那一两银子,小伙伴们也是十分兴奋,正当小家伙们还要聊时,徐世昌来到了院中:“是非,该吃饭了” 大伙听到语气不善,你推我搡,欢声笑语的离开了。 徐世昌自然是听到了这些,见小家伙们走远了,轻声问小是非:“是非,你哪里来的银子呀” “是这样的……”小是非边陪爹爹端菜吃饭,边聊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完,徐世昌夹起一块牛肉到小是非碗里,不禁感叹:“还有这样的奇人?” “我觉得这人还挺好的”小是非也夹了颗丸子到爹爹碗里,旁边小白想上手抓,被他打了爪子一巴掌,急得小白在凳子上直蹦。 知道小白着急,也夹了颗丸子到小白碗里,顺便递给它一只馒头。 徐世昌点点头,边吃馒头,边说道:“经商之人,多短视小利,殊不知物是死物,不以人用,利从何来?” 小是非边抚着旁边小白,示意他慢点吃,边好奇问道:“二太爷爷说过,咱们徐氏也有经商之人,为何我们做不来买卖?” 听了这话,徐世昌深深一叹气:“徐氏经商,不谋恶利,更以平等易物,少赚薄利,怎敌这世上污浊?相互诋毁,以价相欺,等等手段,比比皆是。所以族中虽有经商,却并不成功” 小是非听了也是一叹气,无奈摇头道:“可能是因为老祖清高,后人效仿吧” 小是非说完,旁边小白被馒头呛住,咳嗽半天,小是非拍了半天才好。 吃过午饭,父子二人来到小是非母亲坟前,当初三爷爷被打死,赔的银子买了棺椁,立了石碑,就花了不少,虽是银两,徐世昌却并不心疼,若是可以,他宁愿躺在坟墓之中的是自己,也不愿是爱妻。 徐世昌跪在坟前,小是非也自然地跪在旁边,小白此时也懂事许多,老老实实,坐在一旁。徐世昌从篮子里掏出那盘鸡,旁边放一盘馒头,又从篮子里掏出一把香,给小是非分了三根,边点香,边跟坟中爱妻说话。 “小兰,这几年不知你过得怎样?我这边还好,虽然日子苦了些,但是已经没以前那么苦了,族中土地赎了回来,更有大家修的水渠,收成也变好了”说着说着,徐世昌泪流满面,擦了擦鼻涕,又从篮子里寻摸什么。 只见他掏出一碗麦子,贡在坟前:“你不信?这是咱们地里收下的麦子,你看看收成多好,比以前的瘪粒稗谷强多了” 被手中的香呛到了,徐世昌咳了两声,把手中的香插在坟前,示意小是非也上香。 小是非默默流泪,把香插在坟上。 春日万物复苏,蓝天白云,一只麻雀飞到墓碑上,喳喳叫了两声,徐世昌轻轻挥了挥手,麻雀扑棱翅膀飞向天空,不见了踪影。 把贡品摆好了,徐世昌指示小是非:“去给你娘亲培培土,拔拔草” 徐世昌在坟旁折一把草,在墓碑上扫了扫灰尘,看着“爱妻张小兰之墓,甲巳年徐世昌立”,随风尘侵染,碑上颜色已经褪去。 拿过地上的篮子,从中掏出笔沾墨描字,搂着墓碑,边小心翼翼地描字,边和爱妻聊天:“现在是非有出息了,虽然只是开始,将来肯定会出人头地,只是不知你过得怎样,要是过得不好,一定要托梦告诉我……”边说徐世昌边用袖子抹了抹鼻涕眼泪,然后继续描字。 培土拔草的小是非转到了后面,心被揪成一团,趴在坟上,眼泪簌簌往下流,不敢哭出声来,怕惊扰到爹爹,只能在胸口使劲捶了两下。 缓了半天,才整理好情绪,徐世昌喊培土拔草的小是非:“是非,过来给你娘亲烧纸” 小是非赶紧过来,徐世昌挖了个小土坑,把纸钱、元宝递给小是非,边烧边聊:“小兰,你也别嫌弃咱家寒酸,没有香炉、没有烧纸盆,那也是没办法。咱家向来这么穷,你也肯定能理解。以后咱们家日子过好了,以后这些都会有的” 待两人纸钱烧的差不多了,坟前的香也几乎燃尽,夕阳西下,此时已近黄昏,落日余晖落在坟前烧纸的父子肩头,土坑中飘出几片烧碎的灰烬,小白昏昏沉沉坐在一旁头一点一点的,如同小鸡啄米。 见父子二人终于收拾贡品,打算回去了,小白才来了精神,就当它转身欲走时,却似发现了什么一样,转过身来,仔细打量。 有了发现,瞬间兴奋地蹦了起来,三跳两跳,跳到小是非娘亲的墓碑上,再一跳正跳到坟墓正上方。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这变化也就一瞬间的事,父子二人还来不及惊讶愤怒,小白已经在坟头上采下一棵黑色花瓣的草,摘下来仔细端详,花瓣却是灰色,并非黑色,这让小白很是失望,随即把手中的草随手一扔。 紧跟过来的,是小是非上来的责打。小白如此顽劣,小是非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就上去抽它,小白似有所感,扔掉花朵的时候便随身一闪,躲到坟墓另一边去了。 小白平日就很顽劣,没想到这次这么过分,小是非很是生气,追着小白围着坟墓转圈,想要抽它一下。 小白灵活,始终追不上它,也知道小是非动了真怒,手脚并用,往村西北的祠堂跑去了。 “算了”徐世昌呼喊小是非“是非,算了” 徐世昌不想和一禽兽计较,可小是非毕竟还是小孩子脾气,死死的追着小白后面不放。 追进徐家祠堂,祠堂两侧门柱已拆走卖了,只空留一副木牌对联布满灰尘斜躺地上,“人间黑白皆清楚,算透是非尽可书”,这副对联是当初老祖徐则林所留,当初子孙问他后世如何,其笑而不答,只留下这副对联赠予子孙。 祠堂多年无人打理,窗户糊的油纸多年风吹日晒,早已发白褪色,破破烂烂,像一张张小白旗似的。厅中黄色帏帐布满灰尘,有蛛网织到梁上,屋脊之上,几束黄昏余晖照下,破败之象不堪言表。 虽然也曾和小伙伴们多次来过这里玩,但也只是逛个稀奇,觉得阴森恐怖,也就走了。至于大人,子孙已如此贫苦,哪里来的闲钱供奉先祖,也只能任它破败了。 寻到祠堂,小白一溜烟爬到已凌乱地牌位上,小是非追在堂下,拿着树枝,叫喊着:“你下来!” 小白却做鬼脸,一脸不屑,气的小是非要爬上去,还未来得及上去,一块牌位砸了下来,虽然这先祖自己不认识,但小是非还是老老实实接住,小心翼翼放到地上,拱手行礼,嘴里不住地念叨:“罪过罪过,先祖饶恕” 这模样逗的小白捂着肚子直笑,小是非羞得满脸通红,却又怕上去后他再扔牌位,只能老老实实恳求:“我的小祖宗,你下来吧,上面不是你玩的地方”虽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估算着,抓住它后,怎么教训它一顿。 小白像是听懂了,乖乖的从堂上供桌爬下来,小白刚爬下来一半,似是预料到了一样,手脚并用,又爬了上去。 小是非扑了个空,头撞到供桌桌腿上,鼓了个大包,他那点小心思被小白看穿,乐得小白捧腹大笑。 那得意的样子,让小是非看的很是恼怒,自言自语道:“拼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小白所引得医书 白页藏秘逢奇遇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说着,小是非就要爬上供桌,小白却往下一蹦,扬起供桌上的灰尘,一溜烟蹿到了墙边放书简的书案下。 书案上的书简早已被族长搬到自己家里去了,上面空无一物,满是灰尘,小是非被呛的直扇手,睁不开眼睛,过了片刻才缓过来,四周打量,定睛一看,小白蹿到了书案下。 小是非赶过去,刚想抽它,小白却指着书案下的地砖,示意下面有东西。 见小白如此认真,小是非扔掉树枝,蹲在一旁,疑惑道:“你是说,这下面有东西?” 小白连连点头,确认无误,这可勾起了小是非的兴趣,哪个男孩能对寻宝没兴趣呢?祠堂年久失修,地砖坑坑洼洼,小白和小是非顺着砖缝使劲一抠,抠出来一块地砖。 伸头一瞅,里面有一卷散乱竹简,历经岁月侵蚀,竹简上串起来的绳都已经腐掉了,小是非捧出竹简,竹简卷首“医书简略”四个古朴小篆,刻在上面。 小是非读的认真,小白却夺过竹简,随手一扔,竹简散乱一地,还不容他发怒,却发现小白还在往里面掏什么,伸头一瞅,里面有一木匣。 小是非接过木匣,仔细端详,也不知这木匣是什么材质,竟然未曾腐掉,上面平整光滑,木质纹理,保存完好,打开一看,里面黄色丝绸铺垫,里面躺着一本书,“医书要略”四个古朴小篆浮现眼前。 “真是奇怪,按理说竹简比书保存的更久,可这书明明是纸质书籍,却未曾被虫蠹掉。而竹简反而因年久,腐掉了绳线,真是奇怪”边自言自语,边翻看着医书,试图查看出什么端倪。 捡了旁边竹简对比,书上文字确实详细很多,更重要的是上面对草药也有图形记录。 正当小是非看的入神时,小白翻动书籍,到了一页书籍停了下来,指给小是非看。 小是非心中疑虑地看了看,“还魂草,花瓣黑色,多生于坟墓区域,但也很是难得……”,看了看书上这草的图像,再回想起小白在坟墓上所摘的草,小是非若有所思,脑袋中灵光一闪:“你是说你摘的草是还魂草?” 这一切都说的通了,小是非沉迷书中,日落西山,天色渐暗,已看不清书上的字,这才不得不放弃。 屋外渐入黑夜,把书揣进怀中,牵着小白,边走边聊:“小白,你怎么知道那是'还魂草'的呀?还有,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书在这里?你身上一定有秘密” 走到半路,小是非把旁边小白抓起来,举在天空中,小白也不反抗,任凭他玩闹。星月闪亮,给夜色带来少许光亮,小白映在黑夜的星月之中,小是非端详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来,最后无奈,把他放回地上。 “算了,反正我只需要知道你不会害我就够了” 小是非自信满满,伴着草埂里的虫鸣,牵着小白朝家走去…… “爹爹!爹爹!”小是非扬着手中新得到的书,边走边喊。 徐世昌似是早就料到小是非会和小白和好,在院中劈柴,等着他们。 篱笆上缠满了青色,“嘎吱”一声,小是非推门而入,小是非紧随其后。 “爹爹!爹爹!我得到一本医书”小是非分享着喜悦,像是寻到什么宝藏似的。 “啪嗒”徐世昌单手执斧,斧头下的木柴应声劈成两半,油灯中灯油偶尔迸溅,屋里灯火不时闪烁,徐世昌的身影在光影中摇摆。 “哦?是什么医书呀?”徐世昌似是有些兴趣,却盯着木墩,摆好木柴,手中也并没停下。 小是非扬了扬手中医书,摊在爹爹腿上,翻读给徐世昌听,徐世昌却似乎并不是十分感兴趣。 “啪嗒”,刚刚劈成两半的木柴,被他捡起一半竖起,又劈成了两半。 “爹爹,你怎么不看看呀?”见爹爹眉眼都未曾抬起,心中很是失落。 “好,好,我来瞧瞧”徐世昌放下斧子,在身上抹了抹,拿起医书对着屋内油灯认真瞧了瞧。 小是非一脸期待,徐世昌看了一会儿却合上医书,递还给小是非道:“这医书是挺好的” 从话语中听出了敷衍之意,小是非很是疑惑:“这医书这么好,爹爹为什么不高兴呢?” 徐世昌将爱子搂在怀中,闭眼摇头道:“好有什么用?赠医施药,哪是贫苦人家所负担的起的” 可小是非很是不服气,扭头看着爹爹:“可咱们可以学习医术,治病救人赚钱呀?” 这话说得徐世昌哈哈一笑,摸了摸小是非的脸蛋,手上老茧硌得小是非脸上发疼:“傻孩子,治病救人,怎能以利相比?既怀仁爱,怎可奢望牟利?更何况天下百姓苦矣,怎能奢求他们能付得起药费呢?以医谋利,我看不行” 一番言语,说的小是非心中很是失望,眉眼低下,没了精神。 “也不用这样没精打采”徐世昌将爱子抱在膝上:“虽说不可谋利,但艺多不压身,多一门医术,总归还是好的” 这番劝解,小是非才终于释怀,笑脸又露在了脸上。 “好了,走吧,去吃饭吧”将爱子放下来,牵着他进屋:“给你留了饭菜” 将医书收进怀里,随爹爹进屋吃饭,往桌上一瞅,正是贡给娘亲的那鸡和馒头。 “爹爹,这是贡给娘亲的那盘鸡吗?”小是非好奇,没着急下筷。 徐世昌点点头,头上几捋白发散落鬓旁,沧桑的脸上露出久违笑容:“当然了,你娘亲吃过了,就该咱们吃了” “好诶,和娘亲一起吃喽,先给爹爹一个鸡腿,再给小白一个鸡翅膀” “别光给别人夹,你也吃个鸡腿” …… 屋外春风微微,在夜色中一点灯光在茅屋中闪烁,天空弯月挂空,也许是小是非的娘亲看着他们在微笑,繁星点点缀满天空,偶尔星辰闪烁,也许是小是非娘亲在看着茅屋之内的父子在眨眼吧……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转眼已是第二天,清晨露珠刚褪,小是非便在院子里读着医书,爹爹去了田里,自己想去,爹爹说有了水渠后田地好打理多了,便不让他去,让他安心读书就行。 闲来无事,小是非便在院中读书,小白不知去了哪里,估计又去玩耍了,医书确实精彩,正读的入迷,篱笆外的呼声将他唤了回来。 “喂!是非”徐更己见他入迷,深入其中,呼唤了好几声才喊醒。 “嗯?怎么了?”小是非迷茫的看着篱笆外的一群小伙伴。 “是非哥哥,我们去捞鱼,你去不去”趴在篱笆门上的鼻涕虫徐青云,踮着脚,递着手中的草网给他看。 “不是秋季才有安定鱼回溯吗?”小是非合上医书,挠了挠脑袋,很是疑惑。 “笨蛋,不捉安定鱼,就不能捉其他的鱼了是吧?而且我们去的也不是安定河,真是个书呆子”徐更己一脸嫌弃,怀疑他怎么能上榜第一的。 小是非脸色一红,很是尴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喂!你到底去不去呀?”见他不回话,徐更己着急时辰。 扬了扬手中医书,小是非笑着回道:“我就暂且不去了,今天打算在家看书” “那好吧”,说罢,徐更己领着一群猴崽子往东去了。 院子里暂时又安静了下来,太阳晒得毒辣,小是非却像没感觉到,医书读到三分之一,正读到精彩之处,忽然出现一张白页。 “这真是够奇怪的”小是非心中暗道,看了看白页前后内容,也衔接的上。 “为何会多出来一页呢” 正当他细细思索的时候,小白突然蹦到了他的怀里,手里医书,一哆嗦,掉到了地上。 “小白!” 小是非有些愠怒,在看到小白手里捧着的红果子时,立马又收起了脾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额头,脸带微笑,从小白捧的果子中捏起一枚,咬了下去。 “也不知小白从哪里找到的果子”小是非边自言自语,边从地上捡起医书。 拍拍书上尘土,翻开继续读。 小白把果子放到小是非两腿中,陪一旁,也是捏着果子仔细品尝。 摊开医书,看着那白页,小是非很是无语,只觉得碍眼,心中思量,要不要把这一白页撕下。 又捏起一枚果子,轻咬一口,果浆四溅,几滴红色果浆溅到医书之上,小是非看得直皱眉。 搓了搓医书上的果浆,没有搓掉,红色颜料反而涂的更大了,看这无暇白书被污染,小是非看得直糟心。 就在他烦恼之时,那无字白页上,显现了文字“红浆果,无毒,性寒,清暑解渴,多在春夏两季可以寻到。可入药……” 无字白页上本无文字,突然出现的文字吓得小是非一跳,慌忙站了起来,把手中医书一扔。 身上浆果掉了一地,踩得稀烂,小是非脸色苍白,手足无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旁边的小白倒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手脚并用,跑过去捡起医书,拍了拍上面尘土,又给捡了回来。 小是非缓了过来,接过小白手中医书,上面染的浆果颜色已经褪去,除了白页还有文字,书上并无影响。 坐回凳上,看着腿上医书,喃喃自语:“这真是本好医书呀” 反复看着白页详细介绍,却又眉头一皱,“这白页上的文字怎么消除,再恢复呢?” (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上山采药为谋财 孩童情谊净无猜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翻看半天,翻来覆去小是非怎么也找不到头绪,白页上的字始终消除不掉,心里很是焦急。 瞥见了在地上捡果子吃的小白,把小白拉到怀里,指着医书上的白页:“别光吃呀,这上面怎么恢复原样?” 小白像个小孩似的,被小是非夹在腿中,将手中浆果送进嘴里,接过医书,两手一合,便递给了小是非。 “这就完了?” 小是非一脸懵地打开医书一看,医书中的那一页果然又变成了白页,把手中医书合上又打开,合上又打开,看着小白兴奋地唠叨“原来这么简单呀!” 怀中小白白了他一眼,继续吃手中的果子。 寻到了这奥秘,高兴地乱蹦,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头看着小白,像是对小白说,也像是对自己说:“那咱们就可以采药,卖药挣钱了!” 小是非高兴地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说着就寻了个背篓,拿把小锄头,拉着小白,冲出院子,直奔山上。 来到山上东瞅瞅,西瞅瞅,那些草药都不认识,小是非只能看到什么,就放书里试一试,查看一下“车前草、金银花、夏枯草……” 虽然知道了药性,可以辨别哪些是草药,可自己不知道价值,小是非腹诽:“怎么不把值多少钱也写上?” 一人一猴,在山中寻药,“黄芪,可入药……”,边说边把那白瓣黄蕊的花朵扔进背篓,旁边小白却是乐得在地上直打滚。 “你乐什么?”小白在旁边无缘无故乐成这样,小是非很是疑惑。 小白笑了半天,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书上“黄芪,根茎可入药……” 小是非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解释:“刚刚太心急了,只顾着看哪些药可以入药了,没有细看” 一人一猴,小心翼翼,将这黄芪完整地刨了出来,小白一瞧,觉得这药还挺好,默默地点了点头。 再向山上寻去,小白却在不远处猴叫,指着脚下,不断挥舞,小是非过来采了片叶子,涂到医书白页,是何首乌。 小是非用锄头小心扒拉碎石,生怕伤到药材,小白也猴爪扒拉扒拉帮忙,忙活半天,从土里挖出一只有小臂大小的何首乌,观其形态,已有人形。 在小白眼中,这何首乌却是散发淡淡紫气,很是迷人。 “哇哦,这么大,肯定能值不少钱”说着,小是非把何首乌小心翼翼放进背篓。 寻了半天,身上也是累了,来到一棵两人合抱的古树下打算歇一歇,这古树树根虬起,青苔布满,小是非踩到这湿黏的树根上,一个没注意,趴倒到树上。 小是非闭着眼,原以为头上会撞个大包,没想到树干已腐,这么一撞,直接撞烂一块树干。 揉了揉脑袋,往里面不经意地一瞥,似有一朵红云,有人的脑袋大小,再看边缘,似涟漪状缝在最外,隐约可见一根红色根茎从古树中扎出。 “这是什么?”小是非挠了挠脑袋,一脸疑惑。 用指甲小心翼翼地从上面沾了点汁液,涂到书上,待文字显现,小是非高兴地大叫:“是灵芝!” 虽然没吃过没见过灵芝,但小是非还是听说过灵芝的,灵芝的价值,他自然也是知道,这么大的灵芝,一定能卖很多钱,这怎能不让他兴奋? 小白本来想看小是非笑话的,看到树洞内蕴散红气的灵芝,也是一愣,来到树洞旁,认真地看小是非采摘那支灵芝。 小心地将那灵芝采了下来,拿出洞外,递到小白面前:“这么大!一定能卖很多钱” 小白看着眼前蕴散红气的灵芝,神情认真地点了点头,很是认同小是非说的话。 忙活了半天,已将近午时三刻,小是非也累了,便卸下背篓,靠在树上,叮嘱小白:“小白,我先睡一会儿,你可要看好东西,别被人偷了”虽嘴上这么说,可小是非也只是开玩笑罢了,深山之中,哪里会有人特地跑这里偷他背篓里的东西。 小是非很快进入睡眠,小白蹑手蹑脚地过来,推了推小是非,见他真的睡着了,盯着眼前背篓,从中掏出那株黄芪,嘴巴化形变成一张大嘴,直接将黄芪完整的吞了下去。 吞了这黄芪,小是非也很是疲惫,坐在地上打坐,身上毛发蕴散黄色光晕,歇息了一会儿,才恢复了过来。 再从背篓中挑出那何首乌,同样一吞,直接把何首乌完整的吞了下去,这次更是疲惫,坐在地上打坐,身上毛发蕴散紫色光晕,歇了更长时间,才恢复过来。 再看背篓中的灵芝,拿着灵芝,正往嘴里吞的时候,小是非恰好醒了过来,见到此状,大声喊叫:“小白!” 嘴上喊了出来,可终究还是晚了,灵芝被小白完整地吞了下去,小是非又气又恼,自己最信赖的小白,居然偷东西。 小是非爬起来在小白背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灵芝已经入肚,可小白脸色却并不好看,被小是非打了一巴掌,直接趴在了地上。 见事情不对劲,小是非赶紧上前查看,只见小白两眼紧闭,脸色苍白。伸手往鼻下一探,哪里还有气息。 顿时小是非就慌了神,搂着小白眼泪簌簌地下来,边哭边喊叫:“小白!你别死!小白!我不是故意的!……” 深林之中,传来孩童嚎哭之声,听其声音,很是凄凉。 小白每日跟随自己吃饭睡觉玩耍,几乎形影不离,小是非早就将它当做自己除了父母外最亲密的家人了,如今突然死了,怎能不让他伤心。 小是非眼泪不断,哭的睁不开眼,怀中小白脸色却渐渐恢复了过来,怀中小白动弹,小是非边哭边往怀里一看,小白又活了过来。 眼泪还挂在脸上,小是非气的要揍小白,小白东躲西藏,哪里捉的住他。最后小是非脾气上来,索性盘腿坐在原地,不去追他了。 小白小心翼翼地试探,小是非终究是个孩子,嘴巴一撅,耸掉小白搭过来的手,似是一头倔驴。 本想绕到小是非面前,小是非却抹了抹脸上的残泪,倔地转到了对面。 见小是非真的生气了,小白走到旁边,拉起小是非的手。 小是非却把小白的猴手一甩,看着小白,一脸认真地说:“以后不许装死,更不许骗我” 小白皱了皱眉,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费了一番功夫,才终于把小是非哄好,回去看了看背篓中的草药,一共也就丢了三株。 小是非盯着小白,眼神坚定地说:“你偷吃了的肯定是最贵的三株草药” 小白吐了吐舌头,不敢反驳。 打闹了半天,两人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回到院子里,小是非把采摘的草药按照医书上简单处理了一番,却突然看村里的婶婶追着满裤腿泥巴的徐更己乱跑,老远听到东边更己嚎叫,一直跑到西边小是非这里。 “你看你一身弄的,还不该挨揍!?”边追,边倒拿着扫把朝徐更身上招呼。 “哎呦,娘,我们去捞鱼了”徐更己东闪西闪,躲避扫把,可身上还是挨了几下。 一群猴孩子们,满身泥巴,跟在后面看热闹,看更己哥哥被打,一个个笑得乐开了花。 “让你捞鱼,让你捞鱼,万一掉河里咋办?”边说,又边往身上招呼了几下。 徐更己躲在槐树后面,拿着手中草篓递给娘亲看:“我看春季水涨了,就没带他们下河,只是在浅滩捉泥鳅和小鱼呢” 婶婶瞅了瞅草篓里,些许小鱼蹦哒,泥鳅倒还真不少,混着一堆水草,里面一股腥味。 正要再揍他,徐银屏上前求情:“娘,别打哥哥了,我们还挖了许多藕呢” 说着,周围的小伙伴也一个个的亮出自己的草篓,都有小鱼、泥鳅和一些藕。 “哼,这次就饶了你,在这里洗洗澡,一会儿回家去”婶婶边指着池塘取水台,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见娘亲走远了,徐更己才放下心来,朝着背影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小白坐在篱笆上,看了全场戏,乐得笑个不停。 徐更己见小白这模样,上前想揍他没打着,反而打到了篱笆上,戳了一下手心,疼的嗷嗷直叫。 “更己哥哥,你没事吧?”小是非出来查看徐更己伤势。 徐更己傲然一挺腰板,自信地说道:“我才不会有事呢,都是小伤” 旁边地小白却又爬了过来,伸出猴指,在他胳膊青瘀处戳了戳,徐更己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似的,“嗷”的一声,跳到了一旁。 一众小伙伴们也都看乐了,徐更己瞅着小白嘟囔道:“小白,别戳我伤口好不好” 这么一说,小是非也忍不住捂嘴笑了出来,徐银屏给哥哥查看伤口,徐更己却拿来草篓,把里面的小鱼、泥鳅以及藕递给小是非看。 “是非,我们抓的鱼不多。抓的泥鳅和挖的藕比较多,你去拿个盆,我们分给你点”虽然草篓中传来阵阵腥味,小是非心里却暖洋洋的,听话地回去拿个木盆。 大家都在小是非木盆中倒了一点,小是非空空的盆中也有了少许鱼儿、泥鳅和莲藕。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城中串巷卖药材 妙施小计救文三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看着盆中的鱼儿、泥鳅和莲藕,还没来得及小是非感谢,徐更己已脱下沾着泥巴的褂子裤子,奔着取水台撒欢:“洗澡去喽” 一群猴崽子们也跟着效仿,光着屁股跟后面直冲池塘去,几个害羞的女娃,捂着眼睛不敢看,羞得躲在池塘边。 “银屏姐姐,我家里还两个木盆,你和她们舀点水,在院子里洗吧”小是非把木盆放下,打开篱笆,让姐姐妹妹进院子里来。 女娃进到院子里来,小是非也跑到取水台边,褪下裤子褂子,抱着小白跳到水里,溅起一片水花,一群男孩欢乐地在池塘中撒欢。 徐银屏拿木盆出来取水,鼻涕虫徐青云边像蛤蟆一样游边好奇地问:“银屏姐姐,你怎么不下来跟我们一起洗呀?” 这话羞得徐银屏脸上一红,舀起水,瞪了徐青云一眼,嘴里骂道:“呸,你这小下流胚子,也跟你哥哥学坏了” 徐青云还小不明所以,在池塘中狗刨,一脸疑惑地看着徐更己。可徐更己只顾着撒欢呢,一个猛子扎到水里,过了小半天,“噗”地一声,从水里钻出来,抹了抹脸上的水,嘴里喷出一股水,正好落在旁边小是非脸上。 小是非被这么一逗,斜手在水面上一击,拍起一片水花,徐更己也不甘示弱,两个孩子“噗通”“噗通”折腾了半天,最后目光相视,不约而同齐声笑了出来。 在池中游了半天,徐更己来到小是非旁边问:“是非,你家的池塘怎么空荡荡的?不如种点藕吧” 小是非点点头,爬上岸,直接光着屁股跑回院子。 惊得姐姐妹妹吓了一跳,连声尖叫,小是非一时间也没想那么多,忘了院子里还有姐姐妹妹们在,徐银屏倒是示意大家安静:“都吵什么,就他那小蚯蚓,有什么好看的” 正从木盆里捡莲藕的小是非被这么一说,羞得脸通红,捡四五个抱在怀里,特意竖着放下面一个,挡住自己。 他这副窘迫模样,反而逗得女孩儿们开怀大笑,小是非匆忙从院子里狼狈地跑了出来。 “怎么了?院子里这么闹哄?”徐更己在池塘仰泳惬意地问小是非。 “额,没什么,刚刚跑院子里拿莲藕罢了”小是非搂着几个藕很是尴尬。 “真是笨蛋,那角落里不就是吗?”边游,徐更己指着池塘角落洼处草丛上,一排草篓放那里整整齐齐。 “啊?!”小是非一脸尴尬。 男孩们却早就从草篓里拿出了莲藕,顺便还扔了些许半死不活的小鱼进去,徐更己边游边指挥:“记得种池塘底的淤泥里,这样应该长的更快” 一群孩子扑腾扑腾,钻水里把莲藕插到了淤泥里,虽是日落西山,一群孩子却玩的欢乐。 落日余晖将尽,孩子们也三三两两回家去了,正巧此时爹爹也从田里回来了,看着回去的猴孩子们很是好奇。 “是非,他们来洗澡了?” 小是非连连点头,边把换下来的衣服放木盆里,边解释经过。 “原来是这样呀” “爹爹,我去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一洗”说着,小是非挎着木盆去池塘洗衣服。 “天色晚了,明天再洗吧”推开篱笆门,看到院子里的药材后,徐世昌疑惑问道:“是非,这是怎么回事?” 边捋下湿漉漉头发上的水,边跟爹爹解释:“爹爹,这是我和小白在山上采的药材” “药材?!”徐世昌有些吃惊,又疑惑问道:“采这些药材有什么用?” 小是非一脸认真:“当然是卖给药铺啦,挣了银子,咱们家自然就更宽裕了” 徐世昌哈哈一笑,抚了抚爱子的小脑袋,笑道:“卖不出去的” 小是非嘴巴一撅:“我不信,肯定能卖出去” 见他这么倔强,徐世昌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好吧好吧,想卖就去卖吧。不过将近三月了,四月份有府试,过了府试,就是童生了,你可要好好准备” 小是非嘴角一翘:“爹爹还不相信我的才华吗?府试夺冠,势在必得” 经历了太多,徐世昌已经不想强求小是非那么多了,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长大就好。 将锄头依在到篱笆里,抚着小是非的脖颈:“走吧,该生火做饭了” 小是非推开篱笆门:“爹爹我来生火烧锅” “好吧” “对了,还有更己哥哥他们送我的小鱼和泥鳅呢” “哦?!有这样的事?先放两夜,让泥鳅吐吐泥,过两天再弄一弄” …… 夜色渐深,一父一子,进屋而去,身后小白紧紧跟随…… 药材弄了好几天,日子都已经到了三月,爹爹去村中亲戚家,看谁家有油,打算借点油把泥鳅炸了。小是非也一大早就背着背篓,往安定城去。 拄着根竹竿,牵着小白,一大一小边走边聊。 “小白,还不从背篓下来,你想累死我呀?” 早上小白在睡觉,就被小是非抱了出来,直接放到背篓,一起带了出来。还没走多远,小是非便嫌累,直接嚷着让小白下来。 睡得正香的小白揉了揉眼,听话地下来。 牵着小白,小是非喜上眉梢,兴奋地说:“小白,你说这一背篓的药都卖了,爹爹会不会很高兴?”想到拿着银子递给爹爹的情形,小是非就很高兴。 小白倒似听懂了的样子,听话地点了点头。 烟花三月,万物复苏,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聊着聊着,小是非突然想起了什么。 “诶!小白,三月底我好像就八岁了诶!” 小白却像是没听到,直接跑去捉蝴蝶去了。 ……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一人一猴来到城中,很快寻到药铺,可药铺伙计一听是卖药材的,直接把他赶了出来,一连试了几家,都是如此。 找了半城的药铺,没一个收的,忙活半天,将近中午,小是非寻摸着快到了午时了,在城门口水井打水解渴,忽然想到那夜水井旁的奇妙经历,摸了摸腰带上缠着的铁粒,随即一笑,笑自己胡思乱想,一人一猴,趴在桶上,喝了个痛快。 街上炎热,小是非和小白躲在城门口的马棚后面乘凉,时辰到了,眼前渐黑,小是非也很快睡去。 待他睡得正香,一辆马车轰隆隆地过来,把熟睡中的小是非吵醒,小是非皱了皱眉,并未睁眼,只当是全未听到。 马车停到马棚前,车内主人吩咐:“谢三叔,把马车卸了,咱们进城找间客栈歇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听这说话声音,似曾相识,小是非觉得在哪里听到过,睁眼瞧瞧,这时眼睛已经恢复,露头一瞅,正是当日赠他三两银子的那文三。 车夫边卸马车边抱怨:“也不知这是什么规矩,马车不许进城。在别的地方怎么没见这臭规矩” 文三掏出袖中三颗骰子,盯着它们,往上一拋,边玩边解释:“听说这是当年辅国大臣徐则林来安定时定的规矩,七百多年,这安定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就没人刻意破坏这规矩了” 听到老祖,小是非心中骄傲油然而生,现在自己躲在这里,也不知是不是应该上去打招呼。 还未容他仔细考虑,两人已经进城而去。 无奈,只能继续睡觉了,可是还未眯眼多久,马棚内窸窣脚步声传来,两名平民百姓模样的人摸进马棚,虽是低声言语,躲在马棚后面的小是非依然能听到。 “上去把他水壶找来” 小是非从马棚后面缝隙偷瞧,一人爬上马车,从马车里寻摸出一水壶下来。 马车上下来的人从腰间掏出一包白色药末,慌忙倒进水壶中,水壶旁边撒出来些许白色粉末。 “份量够不够?”望风的人问。 “足够要他小命了”下药的人自信满满。 “把水壶放回原处,赶紧走”车旁的人语气焦急,催促着赶紧走,下药的人匆匆擦了擦水壶周边,放回车内原处,便慌忙下车离去。 坏事做完,小是非却发现两人并未走远,而是躲在远处的茶棚中,装作乘凉农夫的样子。 “谋人性命,这两人定是坏人”小是非心中估算,可是却又很是焦急,一时间拿不出主意。 靠在马棚后面左看右看,发现了一只死老鼠,忽然心中有了主意,去城门算命处借了纸笔,写下几个字,付了那张纸钱,弓着身子,回到马棚后面,将死老鼠裹进纸中,正巧这马车斜左侧是使坏两人视野死角。 扔进马车之中后,本打算直接回去,可是放心不下两条人命,还是坐了回去。 等了半晌,两人才终于出城,两人边走边聊:“少爷,此城虽小,倒也是个做买卖的好地方” “嗯,地处东海国中央,有地利之便,这里值得考虑”文三虽小,却一副胸有成竹信心满满成年商人的样子。“合源国终究不是我久留之地,于井中争水,太过幼稚,不知河宽海阔,怎知天地广阔” 两人说着说着,便来到了马棚边,车夫套好马车,文三刚进去,便看到了车上纸团,打开纸团,里面裹着一只死老鼠,吓了他一跳,直接叫了一声,再看皱皱巴巴的纸上:“水中有毒”四个字赫然写在纸上,心中惊恐,再看水壶口,果然有些粉末痕迹。 “少爷,怎么了?” 车夫急忙进车查看,文三却手指放在唇前,示意噤声,让他附耳过来,吩咐了一番。 车夫进车还未多久,里面传来哭喊之声“少爷!少爷” 小是非疑惑,不是已经给了他提示了吗,难道还是毒死了? 车夫匆忙出来,驾上马车,直冲城南而去。 看着远去的马车,小是非满是疑惑,如果中毒,怎么不进城中医馆,反而往城南去了? 终究是一条人命,小是非不想沾染是非,推了推还在睡觉的小白,小白却一个翻身,又睡了过去。 如此情形,小是非也是无奈,只得把小白装进背篓,直接奔家跑去。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药材垄断父已知 胸有成竹赴府试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日渐西斜,安定城南,马车疯狂奔驰,扬起一片尘土,而远远在后面,有两匹马跟在后面,马上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下毒的两人。 马车行至郊野,见四周无人,便停了下来,车夫爬进车里,传出阵阵哭声。 两人靠近,只道是事已成功,下马假装路人:“兄弟,出了什么事哭这么伤心?” “我家少爷死了,呜呜……”车夫爬下马车,向二人哭诉。 两人对视,欣喜若狂,其中一人呼喊:“走,上去找玉佩” 就当两人探着脑袋,欲上车查看时,马车窗帘却一掀,文三突然出现,看向二人笑意满满:“二位可是在寻我尸体?” 两人大吃一惊,还未来的及响应,那憨厚农民模样的车夫敛起声音,眼神透露一股杀气,从腰上顺着黑铁搭扣一抽,一把黑柄软剑从腰间抽出,还不等二人动手,银光一闪,两人喉咙上多出一道血痕。 怕两人喉咙喷的血脏了马车,使劲踢了两脚,两人便转身趴在了地上,只有喉咙处在地上染的血迹,还证明两人曾经活着。 文三皱眉用袖子捂着口鼻,抱怨谢叔叔:“谢叔叔,这两个家伙刚刚应该再离远一点稳住,车上留下了腥味” 车夫憨厚一笑,一脸认真说道:“少爷,你也知道我不会演戏,我已经很配合你了好不好” 文三左手把玩手中三颗骰子,挥手示意他驾车,一脸无奈道:“好吧好吧,还是先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吧” “少爷,不用查看一下他们身上看看来历吗?”车夫提醒。 “唉,既然做此事,怕也只是他人器物罢了。再说他们来历我已猜的七七八八了,还是走吧”文三脸色阴沉,眼神冷峻。 车夫驾车,又奔安定城去,车内文三看着皱巴巴的纸,心中五味杂陈:“谢叔叔,你说究竟是谁提醒我呢?” “这还用说,当然是不希望你死的人了”车夫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回答。 “废话” 车夫却哈哈一笑,扬起手中缰绳轻喝:“驾” 马车狂奔,马车上颠簸了一下,车内文三颠得坐着蹦了起来,坐直身子,朝前嗔怒:“谢三叔!!” 前面只传来憨厚笑声,并不回答,文三整理衣服,碰到身上“文”字玉佩,捏着玉佩陷入了沉思 …… 夕阳西下,一辆马车向安定城疾驰而去,小是非也回到了家里,搂着怀中小白问道:“你说那人会不会出事?难道我提醒的没有用?” 小是非在院子里唠唠叨叨,小白听的厌烦,被他夹在腿中,又挣不出来,只能一脸无奈地听他唠叨。 就在此时,徐世昌从田中回来了,小是非忙帮爹爹接过锄头放篱笆旁。 看着地上还是满满的药材,徐世昌哈哈一笑,将爱子搂在怀里:“怎么?药没卖掉?” 说起这茬,小是非就满肚子的气,皱着眉头回道:“我也不知怎么地,问遍了半个安定城,也没有一家药铺收我的药” 徐世昌笑了笑,进篱笆院里,在小是非已经打好的水缸里,边舀水边说:“这我早就料到了” “爹爹知道我采的药卖不出去?”小是非疑惑。 “这是当然,这周边药材收购都被郑家占了,郑家不开口,没人敢收你的药的”说着,在木盆里洗了洗脸。 “原来是这样呀?!”小是非豁然开朗,又接着问:“那为什么爹爹还让我白跑一趟?” 徐世昌笑笑:“你这倔脾气,就算我说了,你也要去试试的,还不如直接让你碰个钉子” 这话让小是非十分气馁,从怀中掏出那本医书,随手扔到了篱笆角落:“真是让人恼火,这书看来也没什么用” 小白手脚并用爬过去把医书捡了回来,徐世昌倒是笑笑:“何必如此呢?人性之恶,医书无过”说着,从小白手中接过医书。 “走吧,先进屋吃饭,我炸了泥鳅,你尝尝好不好吃”徐世昌安慰小是非进屋吃饭。 虽是生气,总不能亏了肚子,随即跟父亲进屋吃饭,两人边吃边聊,这次倒没有拦着小白上手,旁边小白抓着泥鳅啃,像啃胡萝卜似的一根接一根。 “下个月就该府试了,府试过后便是童生,你可有信心呀?” “爹爹放心,我定居案首”小是非啃着泥鳅,忽然想起了什么:“爹爹,那府试过后,什么时候院试呀?” 徐世昌想了想,解释道:“府试以后,便是童生,再经院试可得秀才。按理说院试三年两次,今年已经院试一次,要是府试通过,明年或者后年应该就可以参加院试了” 想着再过一两年,自己就可以搏得秀才,至少见官不用参拜了,小是非心中很是期待,夹起一只泥鳅送徐世昌碗里:“爹爹你吃” …… 转眼已到四月中,天气开始炎热,府试来临,学子也是心中躁动,此次府试依然在安定城书院中举行,只不过府试有知府来监考。 依旧是徐世基送徐更己、徐志莫和小是非三人来参试,轻车熟路,三人在天还没亮,便已在城外等待。 虽早早来到书院外,可是书院大门紧闭,问何缘故,看门的人说大人正在商讨试题,需要晚些开门,众人无奈,只得等待。 县衙后堂,刘学坤接见郑知府,虽是官阶比他低,却终究是王室后代,仅仅是拱手行礼:“恭迎知府大人” “嗯” 郑知府虽是答应,却并不回礼,一是因为他知道刘学坤是被牵连,罚到此处。二是刘学坤刮了好处,也并不行人事,行事作风,特立独行。三是刘盈让他敲打敲打刘学坤,看他是否老实了。 见郑知府颐指气使,鼻孔看人,刘学坤也收起了客套,脸色一冷,直接坐回厅中,拂袖一摆:“大人请坐” “嗯?!” 这刘学坤脾气还挺大,郑知府坐在下首,直接发难:“听闻安定县内,有一起命案,死了两人,可有此事?”吴知府说完,捧起茶盏,细细品了一口茶。 刘学坤却是一脸不屑:“世道艰难,偶有山贼强盗,死了个把人不算什么” “嗯?”茶盏“啪”地一声被拍桌上。 郑知府义正言辞:“人命大如天,有山贼强盗,你应当清剿。有命案发生,你更应该寻觅端倪,捉拿凶手”说完,甩了甩茶盏溅到手上的茶水。 “哼”刘学坤冷笑一声:“知府大人不必如此敲打我,如今我只是一芝麻大小的县令,当初我父之罪,我并不知情,我县内所辖,我自会管治,当初安定县贫苦,大王特许我全权治理,如今你等恼怒,也只是看着安定县有所好转,肥肉想咬上一口罢了” “你……你你……”郑知府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再说我子以质在京,我能尽忠之事做尽,如此大王还是怀疑我,我也没办法”刘学坤话语冷淡,不卑不亢,对吴知府很是不屑。 郑知府被气得连连喘气,正在这时,门外衙役传话。 “两位大人,府试该开始了,学院门口的学子已等不及了”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郑大人,你是来做府试监考的,不是来吵架的,咱们还是先忙正事如何?”刘学坤皮笑肉不笑地伸手相请。 “哼!”郑知府拂袖起身,出门而去。 再说学院门口,今日小白变化,藏了起来,小是非也不着急,远远地坐在街对面台阶靠着柱子,闭目养神,等着学院开门。 人群中一身红衣劲装的郑兰,自是一眼认出了街对面麻衣麻裤一身寒酸的小是非,看他那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样子,郑兰就觉得生气,上次安排人,没有收拾了他,这次一定要收拾了他。 正在她想着坏事,旁边一小胖子跑了过来,脸上高兴地连连直呼:“小兰!小兰!……” 被这叫声打了一激灵,回身一看,这小胖子已经来到了身前,郑兰皱眉:“王怀安,你跟着我干嘛?” 这小胖子八九岁的样子,身上倒也不算胖,只是孩童脸还未长开罢了,跑到郑兰面前,从蓝色丝绸长袍中掏出一束花,递到郑兰面前:“我知道你喜欢花,这是我采的” 郑兰皱眉:“我不要,王怀安,你不是新安县那边的吗?为什么会跑到安定县府试?” 安定县西北是徐家村,徐家村西边是郑家屯,西南是郑家堡,安定县、徐家村、郑家堡三者正好围着羁命山打了个转。而郑家西南便是王家,王家在西南新安县内,这次新安县内县试,便是王怀安位列甲首,府试却是周边几县,一起轮流举办,这次正巧轮到安定县。 “是这样的……” 王怀安想开口解释,可是还没容他开口,郑兰便转身走了,至于原因如何,她当然知道。 “小兰!小兰!这花!这花!……” 说着,王怀安在后面追了上去,郑兰却转手一挥,将手中的花打到了地上,皱眉解释:“王怀安,不许叫我小兰!” 见她如此生气,王怀安小声说道:“咱们不是定亲了吗?” 听了这话,郑兰更是生气,瞪着杏眼盯着他:“那是你爹爹和我爹爹定的,要成亲,让他们俩去成亲” 见她这么生气,王怀安只能小声抱怨:“小的时候你不还很高兴吗?咱们还办过家家酒,做过夫妻呢” 郑兰气得直跺脚,伏在他耳边冷冷说道:“那是小时候,以后再提这事,我就揍死你” “开门了!!” 就在此时,学院门打开了,一群学子,蜂拥而入,那一束花朵散落地上,被众人踩得稀烂。 小是非倒是不慌不忙,最后一个走进了学院。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榜后龃龉再夺冠 郑兰使坏耍刁蛮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府试三场,对小是非来说,并没觉得有什么难的,开试之前,东张西望,终于看到了刘知县带着小玉莹从后堂出来了,终究还是忍不住,上前去找小玉莹。 “玉莹” 小玉莹头梳桃花辫,身穿洁白衬衣,外边套一层泛白纱衣,一根碧色裙带,束着腰下淡黄裙摆,挽着袖子正整理文房四宝,听到身后有人唤自己名字。 回首一瞧,笑靥如花:“小哥哥,你来了?” 这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小是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傻呆呆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小玉莹左瞧右瞧,在小是非旁边寻摸什么。 “找什么呢?”小是非疑惑。 “小白呢?它怎么没来?”小玉莹像只小百灵,很是欢快。 听了这话,小是非一脸黑线,在她鼻子上一刮,说道:“小笨蛋,今天府试,怎么能让它来?” 小玉莹吐了吐舌头,揪了揪小是非的耳朵:“你才是小笨蛋” 小是非还想说些什么,台上却发话了:“考生归位!” 听了此话,小是非鼓励道:“玉莹可要多多努力哦”。说罢,便匆匆回到了后面位子。 郑知府在前,刘知县在后,别看在县衙后剑拔弩张,在此时却是你恭我请,礼让半天。 两人来到台前,郑知府唠唠叨叨讲了一大堆,无非是激励大家努力,鼓励大家,祝愿大家顺利过试的碎话。小是非在后排听的昏昏沉沉,都快睡着了。 好不容易郑知府讲完,众学子松了一口气,却又换了刘知县上前,众人刚刚打起精神,又眼皮一耷拉萎了下去。 刘知县却并未长篇大论,只是清了清喉咙:“考试开始”随即便退到旁边圈圆座椅拿起茶盏细细品味。 府试只有三场,对于小是非来说,太过简单,早早就写完了卷子。 小是非不想这么早交卷,东瞅瞅西瞅瞅,最后索性趴桌子上睡了一会儿。 趴在桌上的小是非渐入梦境,梦见刀光剑影,厮杀声一片,火海连绵,只听一声:“……快走!!……” 只觉耳中刺痛,猛然醒来,旁边衙役摇他:“该交卷了,还不快走??” 小是非匆忙擦了擦口水,交了试卷。三场考试如此简单,位列榜首,已是胸有成竹。 小是非和徐更己、徐志莫他们在城外等候,县衙后刘学坤和郑知府却在争执。 “府试榜单,郑知府还请过目”说着,刘学坤递给郑知府榜单。 郑知府傲然接过榜单,脸色渐渐难看,寻了好几眼才看到“郑”家字眼。徐是非、王怀安、刘玉莹、郑兰…… 此次他为主考,郑家家子弟,竟然不在前三甲。 郑知府合起榜单,眉头紧皱,语气冰冷:“刘知县,依我看,这榜单并不合适” “哦?有何不妥”虽是料到郑知府会发难,也不知他会找什么麻烦。 “依我所看,这榜单应该改一下”边说,郑知府边把榜单递给刘学坤。 刘学坤打开榜单看了看,疑惑道:“依大人之见,改如何更改?” 郑知府微微一笑,指着榜单名字划动:“依我所见,其他都还合适,只有这前几名名次改动一下即可” “那又该如何更改呢?”刘学坤依然按下不表,忍着脾气。 郑知府哈哈一笑,拍了拍刘学坤的肩膀:“依我看,郑兰、刘玉莹、王怀安、徐是非,这样排一下名次比较合适” 这话把刘学坤逗乐了,也是一笑:“为何大人认为这样比较合适?” 郑知府尴尬哑然,略一思索后道:“自然是凭的是真材实料。况且你家玉莹,名次还往前进了一名呢” 刘学坤脸色一冷,夺过榜单:“弄虚作假之事,我刘学坤不屑参与” 旁边郑知府脸色涨得通红,指着刘学坤道:“放肆,你可还知道,我是知府,你是知县” “那又如何?此处我全权管理,说白了,你只是来走个过场”刘学坤斜睨郑知府,语气中满是讥讽。 郑知府胸口起伏,气的直指着刘学坤的鼻子:“我可以参你一本,我还可以去刘盈公子那里告你的状” 这威胁丝毫没起作用,刘学坤反而哈哈一笑:“发配我管理这贫苦之地时,那样的苦我都能撑过来,再将我发配去哪里?或者,将我杀头?让我和我父亲团聚?” 郑知府拿他没办法,冷哼一声:“你好自为之”说罢,便拂袖出门而去。 刘学坤却是不惧,呼喊门外衙役:“张贴发榜!” …… 榜单之后的龃龉,小是非自然是不知。远在人群后面,徐更己兴奋地直蹦,告诉旁边小是非他的喜讯:“是非!是非,你居案首呀!!” 小是非很是冷静,微微一笑:“同喜,同喜,更己哥哥,你也位列前十,值得庆祝” 徐更己连连点头,脸上却喜不自胜笑出声来,他也上榜,居于第五。而旁边的徐志莫,虽是高兴,却皱着眉头,他只居第七。 小玉莹不知从哪里钻过来,跑到小是非面前手舞足蹈:“小哥哥,你是第一诶!旁边还有你的文章供大家浏览呢” 这小家伙出现,小是非眉间一翘,不住地点头:“嗯嗯,玉莹也很不错,得了第三,你的文章也会给大家浏览的” 小玉莹还没来的及回话,旁边徐志莫倒是嘟囔:“有什么好的,都是一些儿女情长的辞藻” 小是非皱了皱眉,也没理他,毕竟他阴阳怪气惯了。 人群中央,看着榜一是小是非,郑兰气得牙根痒痒,回头一瞅,瞅见了人群后面欢闹的小是非他们。 就在她眼中欲喷怒火时,旁边王怀安过来了:“小兰,小兰,你上榜了,你是第四诶!” 听到熟悉的声音,郑兰收起了怒火,往王怀脚上恨恨地一跺:“不许叫我小兰!” 王怀安“嗷”地一声叫了出来,单着腿捂脚直蹦,委屈说道:“我是来庆贺你的”边说,边指着前面榜单示意郑兰看。 看了一眼榜单,郑兰只觉得反感,尤其前三被金笔书写,第一名更被朱砂红色描芯,徐是非三个字像咬人的蚂蚁,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 见郑兰不说话,以为她明白自己来庆贺她的,正想开口说话,她却突然抬起一脚,跺在了自己另一只脚上。 “庆贺个屁,你怎么不说你的名次还比我高呢?”说完,郑兰愤愤离去。 王怀安又被踩了一脚,痛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心想“难道她是因为我的名次比她高,她生气了?”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就在他思索之时,榜前衙役呼喊:“知府大人在摘星楼摆宴,宴请前十学子” 小是非和小玉莹、徐更己、徐志莫他们,一起去摘星楼赴宴。 摘星楼上的宴席,比上次人多了许多,也热闹了许多,各个学子拱手行礼,相互介绍。 小是非不喜热闹,带着小白趴在窗边,观看城中景色。 “知府大人到!”随着跑堂的一声呼喊,知府大人应声而入。 一众学子起身恭迎。 郑兰看着慵懒模样的小是非,心中冷笑,明日怕你就不是这副悠然自在的样子了。 原来在未入席之前,郑兰就吩咐了张伯,让他就堵在城内去城西必经之路的暗巷,让他带人躲在暗巷,见到小是非就掳进暗巷,打断双腿,抢走小白猴。 郑知府笑呵呵地走过来,郑兰却抢先众人一步,上前万福行礼:“郑兰见过知府大人” 郑知府先是一愣,随即问道:“可是安定县西的郑家?” 郑兰温柔回答:“正是” 如此作风,倒是勾起了小是非的兴趣,当日抽打他的那小妮子,明明感觉刁蛮任性,怎么今日换了性子?难道自己真的瞎了?? 小是非在那里胡思乱想,郑知府却是笑开了花:“我也是出自安定县西郑家,只是为官多年,甚少归乡。如今得见郑家子弟如此出息,我也十分高兴,走,跟我入席” 说着,将郑兰携在身旁,入席旁座。 酒席中,郑知府坐于厅中,席宴以右为尊,却刻意让郑兰坐右,刘学坤坐左。刘学坤也不介意,大大咧咧直接坐下。旁边便是玉莹和小是非,玉莹和小是非中间还特意加了一位子,让小白坐。郑兰旁边便是王怀安。 看着席中小白,郑知府眉头一皱:“牲畜怎能入席?这也太没规矩了吧?” 刘学坤却笑着倒了一杯酒,敬酒给郑知府道:“畜牲不知规矩,但也不会徇私呀” “你!”郑知府眉头一挑,怒拍桌案,想要发作,却被旁边郑兰劝了下来。 “族叔不必计较,畜牲终究是畜牲,难道还会变成人是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让它吃两口饭菜也无妨” 郑知府哈哈一笑:“也对,也对”,说着捏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话说的小玉莹很是生气,秀眉紧簇,捏着拳头,旁边小是非却拍了拍她的手,附在耳边说道:“何必跟他们逞口舌之快,当他们不存在,咱们吃饱喝足就够了” 这么一劝解,小玉莹的手又松了下来。 见才刚刚开席,就有人交头接耳,郑知府脸色难看,酒桌对面却传来祝酒之声。 (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酒桌娱乐接龙诗 惩戒郑兰刁蛮时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祝知府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祝酒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志莫躬身敬酒,满脸谄媚。 郑知府一时高兴,也就没计较小玉莹、小是非两人。 酒过三巡,酒桌上热闹了起来,刘学坤始终自斟自饮,他本就无意奔逐官场,更何况被人不时监视,很不自在。 喝得兴起,郑知府腮上微红,眼神却毫无醉意,大手一挥提议道:“今日众学子高兴,咱们就做一个接龙诗如何?” 郑兰欢呼:“甚好,但要加点彩头,手叩桌上三声还接不出者,当罚酒一杯” 郑知府哈哈一笑:“那好,那我先来” 手在酒桌叩着“咚”“咚”,未及第三声,便摇头晃脑道:“桌似圆盘人相连,畜牲怎能坐席间” 念完,似有意似无意地看向刘学坤:“刘知县,该您了” “咚”,酒桌上刚叩一声,刘学坤杯中酒一饮而尽,作诗念道:“间间百姓贫屋漏,头戴乌纱忘本源” 郑知府出身乡镇,上不得官场台面,被刘学坤这么一讽刺,脸色铁青,像是能拧出水来。 轮到小玉莹了,桌上叩手,“咚”“咚”,小玉莹眉头紧皱,心里着急,看到旁边小白,再看向旁边吃菜的小是非,灵光一闪:“源是命中已注定,自有月老姻缘牵” 小玉莹本来没想作这些的,可是赶的太急,只能临时作出这儿女情长的诗来了。 小玉莹羞得脸红,可小是非却似无人,直接夹起一块牛肉就往嘴里添。 轮到小是非,桌上“咚”声刚落,小是非边咽下口中牛肉,边作诗道:“牵马披甲赴沙场,辅国安邦自等闲” 旁边小玉莹听了,直接鼓掌:“小哥哥好棒!” 小是非看着小玉莹笑了笑,接着从桌上夹菜吃。 对面的郑兰却看得冒火,大声喝道:“不行,你还要再接着作才行?” 郑知府一脸疑惑:“这是为何?” “他的猴子还占了一个位子呢,他还要再替他猴子再接着作诗”郑兰狡辩。 众人听了皆忍俊不禁,刘学坤听了,更是直接把酒喷了出来,被这话逗得哈哈大笑。 小是非倒是无所谓,从桌上夹起一只鸡腿到小白将空的碗里,耸肩悠哉道:“那好吧,我就再接着作” 叩桌之声又起,可“咚”的一声后,小是非示意安静,便摇头晃脑道:“闲云野鹤山中住,只待君王请圣贤。” 众人听了,心中都是佩服他的才气,即使是徐志莫也看出他才华横溢、满腔抱负。 气氛顿了一顿,轮到下面一人,是排第十名的人,叩桌三声,没有接下来,只得罚酒一杯。 再接下来是徐志莫,叩桌两声后,边笑眯眯地举杯敬给郑知府,边弓腰作诗:“贤人居上坐,有幸赴盛宴” 坐在正中的郑知府眼睛乐成了一条线,也是举杯回礼徐志莫。 再接下来是排名第九,也没作出诗,罚酒一杯。 再顺位,是徐更己,叩桌两声之时,起身敬酒众人:“宴席欢愉今日聚,他朝此景再难续” 众人举杯,欢庆聚会之时。 再接下来是第八名,没有作出诗句,只得罚酒一杯。 再往后,轮到第六名的时候,叩桌三声,作出了诗句:“续杯更进酒,当庆欢乐时” 众人再举杯共饮,接下来便是轮到王怀安了,叩桌方一声,王怀安举杯敬于郑兰:“时时念念惦君故,期期盼盼佳人知” 郑兰自是听出其中意思,白了王怀安一眼,便转过了脸去。 王怀安一脸尴尬,只得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旁边郑兰却笑着对郑知府道:“族叔,接下来该我了” 郑知府点点头,对面的小玉莹却不愿意了:“既然你最后一个,你就收个尾吧,把诗头收进去,有头有尾才圆满” 郑兰听了一脸尴尬,簇着眉头,作诗对她来说还不算太难,可是再把头收进尾,这就有些难了。 她是为难了,小白却似故意捣乱似的,猴爪叩桌“咚”,众人以为又开始了,也开始跟着节奏叩桌。 郑兰愣坐位子上:“知、知………”被这突然加的规则弄得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咚” 叩桌之声又响了一声,郑兰焦急得想哭,哪里还作得出来诗呢。 “咚” 第三声叩桌之声响起,耳边传来王怀安附耳低语,诗句不约而同地在酒桌作了出来:“知己为谁悦?结缡客满桌” 这诗总算作了出来,自己总算没出丑,郑知府高兴地直拍手:“作的甚妙,诗句接龙,收尾'桌'字,作的很妙” 众人看到了是王怀安支招,也是不说破,小是非倒是对这小胖子另眼相看,这小胖子看起来不怎么样,实际文采斐然。 郑兰却气得在王怀安身上捶了两下,刚刚自己发愣,没发现这是说“自己为谁高兴,结婚的时候客人坐满桌子的意思” 桌上气氛欢愉,落日余晖透过窗子撒在饭桌,夕阳西下,已近黄昏,小是非怕爹爹担心,便要了几个布袋子,倒了些饭菜,赶着回家,匆匆退席。 小是非想牵着小白,可小白喝得摇摇晃晃地,想抱它,又嫌累,见走廊无人,便躬身小声对小白说道:“这里没人,你就躲我耳朵里吧” 话语刚毕,小白便白光一闪,化成米粒大小,钻到了小是非耳朵里。 落日余晖撒在肩头,小是非走在街上,心中盘算,总算没晚了出城。 正拐过一条街,突然小是非眼前一黑,被人套进了麻袋拖到了旁边暗巷。 这张伯唠叨几个打手:“先别着急打,先把那小白猴找出来,别把猴子打坏了,小姐要呢” 解开麻袋,众人被小是非无瞳黑眼吓了一跳,但也马上冷静下来,在麻袋里翻找着什么。 小是非前后一瞧,这里光线稍暗,看得出这是一条死巷,前面出口,正被几人挡着。 “你们想干什么?”小是非哪里见过这种情形,被吓得连连后退,直靠到了后面墙壁。 几人翻找,没找到猴子,张伯把麻袋倒了倒,里面空无一物,气的他盯着小是非冷冰冰地问:“猴子呢?猴子呢?!” “什么猴子?!”小是非一时间被问懵了。 张伯狰狞地冲小是非吼叫:“还装傻?那只小白猴!那只小白猴呢?!” 小是非被吓得想哭,可是依然记了起来:“你是说'小白'?” “我管你'小白''小黑'的,赶紧把那只小白猴给我交出来”张伯恐吓小是非,旁边打手也压了过来,一时间气氛十分紧张。 小是非被吓得靠在墙壁上,恨不得后背直接融进去里面。 “算了,既然找不到猴子,直接打断他的腿,也算交差了” 那打手头领捡了根棍子步步紧逼,小是非双腿打颤,心想这下完蛋了。 就在此时,小是非耳中一痒,一道白光闪出,一巨大猴头模样虚影,面目狰狞,冲着几人就是一吼。 这几人哪里见过这般场景,打手头领吓得直接扔了棍子就跑,张伯更是直呼“妖怪”匆忙逃窜,转眼间,几人不见了踪影。 小白突然出现救了小是非,小是非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前搂着小白:“小白,多亏了你,幸亏有你在” 和小白腻味了一会儿,巷外传来一女孩声音。 “怎么样?事情办好了吗?” 正是郑兰,出现在巷口。 日渐西斜,巷子里太过昏暗,里面静悄悄地,郑兰边摸进来,边叨咕:“怎么回事?人呢?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就在她还在往里走的时候,躺地上阴影里的小是非突然爬起来将她扑倒,郑兰只来得及大叫一声,便被小是非压在身下。 “啊!!” 女孩娇叫之声在暗巷回荡。 可是小是非贫苦出身,哪里学过什么武艺,反被郑兰擒拿住,扯着胳膊,把脸摁在地上起不来。 “你这该死的家伙,看我不教训教训你”说着,腿跪压着小是非后背的郑兰,打算够不远处的木棍。 小是非胳膊被掰的生疼,痛的眉毛眼睛挤成了一团,口中直喊:“你轻点,你轻点……” 郑兰非但不听,反而掰的更起劲了,努力想够不远处的木棍,小是非被掰的眼泪都下来了,左手在地上划拉,像狗刨土似的,四处乱抓。 小是非这一乱抓,直接摸到了郑兰裙里大腿内侧,被这么一摸,郑兰身上一激灵,直接从小是非身上跳了起来。 郑兰脸涨得通红,口中直骂:“你这下贱的狗崽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说着,就要去捡那木棍,小是非无奈,只能跳过去抱住郑兰的腰,口中大喊:“小白,你还不帮忙” 刚刚小白受不了小是非的腻味,又跑耳朵里去了,被这么一叫,小白无奈,白光一闪,跳了出来,跑到郑兰面前,两只猴爪抓住郑兰的双手。 说来奇怪,这小猴明明只到自己膝盖,可它双手却似有千斤,拿也拿不起,挣也挣不脱,两只手像是被锁住了一样。 后面的小是非也察觉到了异样,看着一脸轻松的小白,连连夸赞:“小白你真厉害!” 一袭红衣劲装的郑兰奋力挣扎,虽被制住,嘴上却不饶人:“狗崽子,你快点放了我,不然有你好受的” 小是非蹲坐地上,指了指自己的麻衣:“你瞧瞧,衣服都给我弄破了,还要我自己补,你这一鞭子我可记着呢”这麻衣从后肩到后背,果然有一条长长的缝补痕迹。 当日安定桥上郑兰嚣张场景似是可见,眼前郑兰依然顽劣:“抽你这臭乞丐怎么着?你徐家的人更该抽” 本来小是非只想训她两句,她侮辱自己家族这可触及小是非的禁脔了。 “这可是你自找的”说着,小是非便直接上手。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郑兰惩戒成闹剧 旧识再遇邀相叙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啪!” 暴怒的小是非直接在郑兰的右臀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郑兰哪里受过这种皮肉之苦,更未曾受到这种屈辱,被这么一打,嘴里骂的更难听了,小是非的爹娘,祖宗十八辈都从她嘴里祸害了个遍。 本来小是非就生气,听到郑兰骂到自己娘亲,脸上冷峻如冰,直接把她架自己膝上,狠狠地打在她右边翘臀上,她骂一声,小是非狠狠打一下,她骂一声,小是非狠狠打一下。 “啪”,骂声,“啪”,骂声…… 像是交响乐似的,有节奏地在昏暗的死巷里响起。 郑兰哪里肯服软,发现只要骂小是非的娘亲,他似乎就特别恼怒,嘴里脏话便只朝着小是非的娘亲招呼。 小是非也是精明,发现她察觉到了自己的痛处,便不顾那么多了,只朝着郑兰右边翘臀使劲打。 “啪”“啪”“啪”“啪”…… 巷子里打声更强,渐渐成了单人奏了,郑兰被打得眼泪都要下来了,手虽然被钳制着,腿却使劲乱蹬,嘴里痛地直骂:“你这狗崽子,怎么只打我右边屁股?不能打别的地方吗?” 小是非却不理她,白了胸口的郑兰一眼:“受制于人,还挑三拣四,真是够刁蛮的”说罢,又在郑兰右边翘臀使劲打了一巴掌。 一开始打的时候,郑兰还只是觉得痛,现在屁股已经肿了,上面再打,更是痛地要命,郑兰急得要命,乱蹬的腿一停,口中直呼:“我和你拼啦!!!” 说罢,郑兰像发狂的野狗,扭头一口咬在了小是非的左肩,眼睛瞪着小是非死死不肯松口。 “啊!!” 巷子里更显昏暗,里面只传来男孩一声痛苦叫声。 被她这么一咬,小是非也是痛的直掉眼泪。使劲打在她右边翘臀,看着怒瞪杏眉的郑兰,嘴里不住呵斥她:“给我松开!给我松开!……”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暗巷里的声音像是夏季暴雨落入池中,连绵不绝。 郑兰虽然被打得痛的掉眼泪,但心中也是估量着决不能轻饶这狗崽子,被打得这么狠,也不忘了挣扎,手肘不断往小是非身上招呼。 手肘击中了几次小是非的肚子,小是非感觉腹中不太对劲,自打从宴席出来后,先是被惊吓一番,又打得那么累,酒劲上来,腹中翻江倒海,再被手肘戳了几下,喉咙一涌,直接吐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吐到咬着自己郑兰的后脖颈里。 这突如其来的秽物,吓了郑兰一跳,赶紧松口,虽被小白钳着双手,却努力扭着身子想离小是非远远的,可是此时已经晚了,使劲往后瞅了瞅,虽然只看到了肩膀的秽物,可看到那秽物从肩膀往后面流,和脖颈后面热腾腾一片,就知道了一切。 从小尊贵的郑兰,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直接鼻子一抽,大声哭了出来。 骂自己打自己的郑兰,小是非不怕,她这么一哭,小是非反而被吓得手足无措,心中一慌,急匆匆唤着小白:“小白!赶紧走!” 小白一松手,郑兰两手趴地上哭的更厉害了,小是非搂起盛着饭菜的布袋,也没看后面:“走!” 小是非捂着肩膀,小白紧随其后,一人一猴,消失在了巷口,郑兰梨花带雨哭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抹了抹眼泪,鼻子一抽一抽,两腿一瘸一拐摸着墙壁走出了巷外…… 再说小是非,带着小白匆匆出城,被郑兰耽搁了这么半天,差点晚了出城时辰,脚步急促往城外赶,看着未落尽的太阳,心想幸亏还有半个时辰。 走到城门口,却发现城门正缓缓关闭,小是非大惊,拼命冲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城门还未上闩,小是非却被城卒拦住,不是别人,正是上次那络腮胡子的士兵。 “站住!” 小是非被拦住,心急如焚,扒拉着那士兵手臂,求情道:“大叔,城门都还没关呢,让我过去吧” “三个月内城门提前半个时辰关闭,明日再出城吧”络腮胡子公事公办。 小是非皱眉套近乎:“大叔,上次我们还见过呢?就是那天晚上带着小猴要出城的那个” “哦?”络腮胡子靠近看了看,脸上哈哈一笑:“还真是哦” 随即却脸色一变,手臂一挥,再次把小是非推到了地上。 小是非拍拍身上尘土,看着眼前士兵,却又无可奈何。 正当他无计可施的时候,身后传来一憨厚农民声音:“兄弟,行个方便” 小是非回头一看,正是当日自己挡路,下来训斥自己的车夫和当日给自己三两银子的文三。 只见车夫似乎手里捏着什么,来到城卒旁边,放到城卒手里,城卒看了看手中碎银子,掂了掂份量,大手一挥:“看来确实有急事出城,让他们出城” 络腮胡子正想拦住小是非,后面文三笑道:“这兄弟是和我们一起出城的” “哦!原来是一起的,没事。只是……”说着,络腮胡子做着手中捉急的样子。 文三点了点头,车夫又从袖中掏出几枚碎银子,塞到了城卒手中。 “想必也是有急事,那就一起出城吧”络腮胡子倒也爽快,直接让三人过去。 小是非虽认识两人,却不知为何二人为自己出头,文三却来到小是非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来到城外,城外营帐灯火通明,驻扎一营士兵,安定县平时虽有剿匪捉拿流寇,士兵倒是少见。 文三带小是非来到马棚,车夫谢三叔套马车,小是非却疑惑:“为何帮我?” 文三开怀大笑:“帮我的救命恩人,不是应该的吗?” “哦?你知道是我?”小是非有些惊讶。 文三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笑呵呵地展示给小是非看:“恩人墨宝,我现在还保存着呢” 再看纸上“水中有毒”四个字赫然写在纸上。 当日马棚不忍心二人丧命,便写了纸条,想救二人,如今二人安好,小是非也并未求什么回报,只觉得救人性命天经地义。 小是非抿了抿嘴,耸了耸肩:“凭一张纸,你就确定救人的是我?” 文三更乐了,从袖中掏出三颗骰子,指间不断变换,对小是非解释:“若是只知此纸,恐怕还难以知道救我的是谁,可是不巧,城中府试,案首墨宝我恰有观看,而那墨宝又恰合此纸笔迹。如此而已,还是难以完全确定,刚刚一诈,恩人便自己承认。如此我便已确定救命恩人到底是谁”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这一通分析,小是非也自佩不如,但也不好意思再装糊涂了,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也只是觉得是两条人命,不想让他们白白送了性命罢了” 文三更是乐了:“只是日后别再往我马车里扔死老鼠就好” 这么一调侃,小是非想起当日用纸裹着死老鼠扔他马车里,顿时脸羞得通红。 谢三叔提醒:“少爷,马车套好了” 日已落尽,天色已暗,文三手指一停,三颗骰子收在手心,往袖子里一送:“那好,咱们马车里一叙,还是恩人先请吧”说罢,便伸手行礼示意小是非先上。 既然已经恭请自己,小是非也不好推辞,只好先上去了马车。 来到马车里,小是非却是一惊,紫色丝绸座椅靠背,白色狐皮铺在淡黄棉绒坐垫上,脚下犰狳皮革地毯,四角夜明珠熠熠生辉,扶手檀香木,外裹貂绒包着。 坐到椅上,小是非却觉得屁股下软绵绵的,果然比家里木板凳舒服许多。 小白在座椅上高兴地乱跳,小是非见他无礼,嗔怒:“小白!” 正巧文三上来,摆了摆手:“无妨无妨” 小是非看着四周惊叹道:“想不到这里面别有洞天呢” 文三笑笑,谦虚道:“都是小玩意,不值一提” “还不值一提?!”小是非惊讶,指着那夜明珠道:“光这夜明珠就比当日刘盈送给玉莹的大好多” “刘盈?玉莹?”文三挠了挠脑袋,倒也不纠缠:“这些都是一些身外之物罢了,不必在乎” “嗯”小是非还是冷静下来了一些,看马车里问道:“这马车内如此豪华,不怕被别人盯上吗?” 文三笑笑,指着帷幕和帘子道:“这上面的布料取得特殊,除非掀开帘子,否则是看不到车内的。至于怕不怕被别人盯上,我自有定海神针,可保我周全” “哦?此话何解?”小是非有些糊涂了。 文三把前面帘子一掀,一憨厚农民背影出现在两人面前,文三介绍:“这是我'谢三叔',我父亲小的时候就周游各地,遇到了谢三叔家中受灾,施以援手,救了谢三叔一家性命,谢三叔从小被我爹爹送去修习武艺,他比我爹爹小,又在家中排行第三,我平时就喊他谢三叔” 谢三叔回脸憨憨一笑,小是非倒是怀疑是不是真的有武艺,正当他怀疑的时候,谢三叔开口:“还不知少爷和公子咱们去哪呢?” 文三眉毛一挑,一脸轻松地问小是非:“不知恩人家住何处?” “安定城北,徐家村” “好,谢三叔,马车慢些,让我和恩人聊聊天”文三吩咐谢三叔。 “好嘞” 说着,谢三叔扭过马车,马车缓缓而行,直往西北徐家村去。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兄弟结拜得体恤 文三报恩定赌局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一辆外表普通的马车在城北缓缓行驶,憨厚农民模样的车夫悠哉驾车,文三看着小是非沁血的左肩,关切道:“恩人肩膀这伤可严重?” 小是非左肩麻衣被咬破,正是一牙齿形状的咬痕,看情况,咬的确实很深,渗出来的血沁红了麻衣,本来没注意这伤口,现在被他这么一提醒,小是非倒感觉特别痛。 文三皱了皱眉,朝前边问道:“谢三叔,创伤药可带了?” “带了,怎么了少爷?”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小葫芦,递给后面帘子里。 “给你,这创伤药敷上少许就行,伤口不深的话,三五日就好,不会留疤。伤口太深的话,估计十来天才能好,可能会留疤” 从窗帘递过来的手里夺过那小葫芦,文三白了前面窗帘一眼:“好好驾你的车就行,哪里这么唠叨” 初夜寂静,前面只传来谢三叔憨憨笑声,其他便没了声音。 挑开麻衣,给小是非敷上药后,直接把那小葫芦往小是非手里一塞:“这药就送给你了” 前面谢三叔却传来声音:“少爷,慷他人之慨,你这可不厚道” “就送!就送!你拿我怎么着?” 前面依然是憨憨笑声,看得出,谢三叔对文三很是宠溺。 “这……”小是非还没来得及推辞,文三一脸随意地说道:“不过是一点药罢了,又不值钱,送你你就收下” 实在推脱不下,小是非也就把药揣进了怀里。 见恩人没那么痛了,文三也放下心来,直接问道:“敢问恩人什么年纪?府试夺冠,年龄却似乎不大” 小是非笑了笑:“我是甲寅年寅月出生,今年已八岁了” “哦?!”文三很是兴奋,自我介绍:“恩人,我也是甲寅年出生,只不过却是卯月出生罢了,你我仅差一月而矣” 小是非摆了摆手,一脸无奈道:“别老叫我恩人恩人的,既然我比你大,你叫我哥哥或者大哥就行” 文三哈哈一笑:“当然可以,不过我更有兴趣与您结拜,你我虽未同月同日生,却是同年出生,说来也是缘分。如果不嫌弃,你我就以兄弟相称,你看如何?” 小是非连忙摆手,摇摇头道:“我怎敢说嫌弃二字,只是你家中颇丰,我家中贫苦,岂不是拖累你了?” 听了这话,文三笑容一收:“浮财皆外物,真情最难得。若您看得上我,就叫我一声弟弟,如果您看不上我,我送您些财物,还请下车” 说着,车子停了下来,小是非急忙解释:“我愿意,既然如此,就认了你这个弟弟” 听了这话,笑容才又浮现文三脸上,马车又缓缓行驶,文三却握住了小是非的手,起身上前,跪在车厢:“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如此大礼,小是非始料未及,也起身跪在车厢,拱手结拜。 两人起身,文三邀小是非坐下,起手做誓,一脸严肃道:“哥哥,你我结拜,不需证物,你我誓言,天地可正,未能于哥哥同月同日生,但愿与哥哥同年同月同日死” 有此弟弟,小是非心中也是感动,也起手做誓,立下誓言。 “哥哥,这是我的贴身玉佩,目前这玉佩若是在合源国有急事,拿着它去合源国任何一家文氏钱庄,皆可有人通知我,并且会有人帮你。而日后我出了合源国,这玉佩也定能在其他地方起到作用”文三解下腰带上“文”字玉佩,递给小是非。 这玉佩送来,小是非连忙推辞:“这玉佩看着就珍贵,再说我一身麻衣麻裤,也无回礼给你” 这话惹得文三哈哈一笑,将手中玉佩塞到小是非手里:“哥哥不必计较这些,至于回礼,不过是身外物,你现在贫苦,不代表你一世贫苦” 看着手中圆润光滑白玉玉佩,小是非一脸苦笑:“我贫苦出身,哪有翻身之地”虽是推脱之言,可小是非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出人头地。 文三摇摇头,伸出手指摆了摆,并不认可他的话:“哥哥,老是惦记那些,哪里成的了大事,不用他时,不出两年,哥哥自会手有余钱,买礼物送我?” “哦?钱从何来?”小是非捏着玉佩搓了搓,自己千方百计想卖点药材挣不到钱,文三却说的这么轻松,这让他很是好奇。 “我在城中便打听了哥哥的一些事,哥哥是不是家中有些土地” 听到他提及土地,小是非皱了皱眉,以为他让自己卖地:“确有些土地” 见哥哥脸色变了,文三知道他土地的来龙去脉,慌忙解释:“哥哥放心,不是打你土地主意,既然哥哥有土地,那便会有粮食,今年和明年的粮食留够自己吃的,千万别卖。等到明年年末,那时再卖粮” “哦?!”小是非听的一头雾水:“粮食放了一年,岂不成了陈粮,陈粮价钱能卖的过新粮的价钱吗?”虽不通商贾之道,但一些市集常理还是知道的。 文三哈哈一笑,从袖中掏出三粒骰子在指尖把玩,手指波涌,三粒骰子在指间一转,收到手中,握着手中骰子,问小是非:“哥哥,你可知我投下的这把是大还是小?” 小是非抿嘴沉思,小白却过来好奇地瞅了瞅,想扒拉开文三的手,被小是非推到了一边。 “是大是小,哥哥随便猜一个就行” “那好吧,我就猜大” 文三把手一甩,在座上一投,三个“一”,小。 看这结果,小是非不明白这和刚刚说的卖粮有什么关系,文三从座上敛起骰子,再指尖一转,骰子收进掌中,握着拳头再问:“哥哥再猜,这把是大是小?” 小是非皱了皱眉,下定决心狠狠地说道:“小!” 文三把手一甩,在座上一投,三个“六”,大。 连输两次,小是非很不甘心,急呼道:“再来,我就不信我猜不中” 小是非这么着急,文三反而拦住了他:“哥哥别猜了,你永远也赢不了的” “这是为何?”小是非眉头紧皱,一脸不相信。 文三指了指掌中骰子:“因为这里另有玄机” 小是非从未接触过赌具,不明白文三说的什么意思。 文三边把手掌抬的近些,让小是非仔细端详。边认真解释:“哥哥,看似赌局,其实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这骰子中灌有水银” “哦?”小是非心中一惊,捏起一颗骰子,试着晃了晃,确实里面似有异物,旁边的小白也好奇的捏着骰子在耳朵旁晃晃。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从小是非和小白那里拿回骰子,放在手掌,手中一搓三颗骰子在指尖变换,文三边解释:“哥哥,我常年玩弄,自然可以做到手中变换需要何点数”说着,文三指尖三个骰子往掌心一收,正是三颗“六”。再一搓,在指尖一番变换收到手中,变成了三颗“一”。 “再加上这骰子中灌有水银,我拳头往上一甩,若是手中是三颗一,水银甩到上面,便开成了三颗六。若是手中三颗六,同理,被这么一甩,一开便成了三颗一”文三认真介绍这里面的门道。 小是非听的入迷,感叹一声道:“十赌九输,看来不应该这么说,应该说是十赌十输才对” 文三连连点头,拗不过旁边小白扒拉手,便把三颗骰子给小白拿去玩了。 “可是我还是不解,你赌术厉害,与建议我屯粮明年再卖有何关系?”小是非虽然服气他赌术,却对他的话还是有几分怀疑。 文三听了嘴角一翘:“哥哥,我从不做无把握之事。哥哥认为做商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小是非想了想:“应该算是诚信,无良商人,谁还回继续和他做生意呢?没了与他做生意的人,他自然算不得商人了” 文三连连点头,很是认同他的话:“哥哥说的很对,诚信是行商根本,但是想做一个好的商人,做一个出色的商人,就要看得更远,知道的更多,考虑的更周全,这样才能算一个出色的商人” 说罢,文三起身踱步道:“哥哥自然不明白我嘱咐的道理,你我就当对赌一局吧。你屯粮两年,明年年末,粮价没有暴涨,就算我输,我按市价两倍来出钱收你的粮食。如果到时候哥哥有所收获,就算我赢,到时候哥哥就赔我一两银子,你看如何?” 小是非思虑了一番,虽然不知道文三凭什么这么有信心赢,但终究还是点头:“好吧,我答应你。只是这样的话,无论我输我赢,好像都不会吃亏呀?” 文三笑了笑:“弟弟怎么会让哥哥吃亏呢” 就在文三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前面传来声音:“少爷,徐家村到了” 无奈,文三只好将小是非请下车,天色已黑,前方便是徐家村,村子西南茅屋尚有一盏油灯闪烁。 “哥哥,我陪你去见见伯父吧”文三想去看看徐世昌。 小是非尴尬地拦住了他:“弟弟,你我刚见没多久,况且今日天色已晚,还是改日再见吧”家中贫苦,小是非自尊心作祟,不想让他看自己家这么寒酸。 文三耸了耸肩,轻松道:“那好吧,既然如此也不勉强”说罢,拉起小是非的手,一脸严肃作别:“哥哥,我文家在合源国有些势力,而我家中故事也是盘根错节,以后再慢慢讲给你听,望哥哥照顾好自己” 说完,文三朝谢三叔指了指车内,谢三叔从马车座椅下面拿出一个包裹递给文三。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父子夜谈叙温情 入城询价遇女英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哥哥,这是二十两纹银” 说着,文三将包裹递给小是非,示意他收下。 “不不不,你已送我玉佩了,我怎么好意思再收你东西”小是非连连推辞,实在是觉得不好意思。 文三倒是一脸严肃:“哥哥,你家中贫苦,正是用钱之时,若哥哥胸有大志,就收下这些银子,他日飞黄腾达之时别忘了弟弟就好” 小是非也是一脸严肃,认真点了点头,他的志向当然不是仅仅困于此处,正打算伸手接过包裹,旁边小白却直接接了过去。 “这小家伙”文三被逗得哈哈一笑,小是非也是不好意思笑了笑,尴尬地挠了挠头。 “哥哥,你我就此作罢,他日再见” 小是非与文三拱手作别,小是非带着饭菜布袋,牵着小白,直奔着家里,而小白手提二十两纹银,却很是轻松的样子,这一切都收在了文三眼中。 见一人一猴走远,旁边谢三叔问道:“少爷,赠他一些财物即可,为何要与他结拜?” 文三眼神犀利,虽在黑夜之中,却似想看透世间万物一般:“这哥哥我很是喜欢,与他结拜,原因有三,其一,他救了我们性命,与我们素不相识,却愿意出手相助,说明他本性善良。其二,县试府试居于案首,文采斐然,此时拮据,不代表他一世拮据。其三,我早晚要出合源,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况且我打听到这徐家村确实来历不凡,与他相交并不辱没我。” 谢三叔点了点头:“少爷果然考虑周全,想的长远” 听了此话,文三却是一叹气,摇了摇头:“并非单单因为利益于他结识,更是厌倦了家中尔虞我诈,才更想得一份真情” 这番话,让谢三叔想起了少爷的身世,谢三叔看文三眼神复杂,只是默默叹了一口气。 “走吧” 一大一小,两人上了马车,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小是非带着小白回到了家中,爹爹果然没睡,正在屋中套被缝被。 “爹爹!我和小白回来了!”小是非推开篱笆门,直接冲进屋子里,小白捧着包裹,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进到屋中,见爱子归来,徐世昌喜笑颜开,停下手上缝补,伸手示意小是非过来坐。 放下身上饭菜布袋,跑到茅草床旁边,徐世昌开心地指着手下的被子:“是非,往日家中被子只有麻布稻草,今日我把攒下来的钱,买了一些棉花,扯了一些布匹,这样,冷的时候咱们就不会再打哆嗦了”说完,徐世昌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家中贫苦,往日天冷之时,都是徐世昌将小是非紧紧搂进怀中,将小白摞在小是非身上,麻布稻草被也大多盖在爱子身上,因此,小是非手脚虽粗糙,却没有生过冻疮。 小是非心中一酸,握住徐世昌充满沟壑和老茧的手:“爹爹,辛苦你了” 再看徐世昌手上,常年干活,手心磨出老茧,手背被反复冻裂,留下红紫色的沟沟壑壑。 徐世昌抹了抹眼角,笑着说道:“体肤之苦,不过外物。有我的是非陪我就够了” 小是非呜咽地点了点头,牵着徐世昌下来:“爹爹,我带了饭菜,一会儿我给你热一热,你吃一些饭菜” 把饭菜布袋打开,又把小白手里的包裹拿过来,递到徐世昌面前:“爹爹,这里有二十两纹银,咱们家应该可以翻修一遍,盖成砖瓦房了” “二十两!”徐世昌很惊讶,摸了摸桌上的银子,问小是非:“这些银子哪里来的?” 没有丝毫隐瞒,小是非边去炕桌上把油灯拿来,边把事情经过粗略讲给了爹爹…… “原来如此,救人性命,自是应该的”徐世昌很是认同爱子的做法。 “收人银两却是有些不妥了”语气一转,对小是非收文三银子不太认同。 小是非连忙摆手:“爹爹,当时我拒绝了,实在推脱不下,我才收下了银子”文三一番心意,小是非确实难以拒绝。 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徐世昌倒是乐了:“倒不是怪你,既然银子收了就收了吧,别忘了人家的情分,大不了以后再还给人家” 油灯虽然昏暗不时闪烁,可桌上白花花的银子依旧被照的晃眼,往事在眼前闪过,想起当初三爷爷被打死,也仅仅是赔了十两银子了事,徐世昌摸着桌上的银子,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爹爹,你怎么了”小是非刚想去热饭菜,却瞥到了徐世昌的眼泪,懂事地上前擦泪。 小是非还未触脸,徐世昌便匆匆地用袖子抹去了泪水:“没什么,只是灯油有点熏的慌罢了” 正说着,闪烁的油灯中,一小缕黑烟从捻子中飘了出来,小是非狐疑地看了看油灯,再看了看桌上银子,虽然爹爹嘴上不说,但他心里也猜的七七八八了,心中不忍戳破那些往事,只是懂事地点了点头。 “是非呀,钱财似星辰,百姓如尘土。咱们贫民百姓得那钱财似如登天,可那达官贵人却似天中飘云,星辰唾手可得”边说,徐世昌边拿一锭银子在手里恨恨地搓了搓。 说起此事,小是非想起了什么:“爹爹,我有一法子,可赚些钱财,不知爹爹你可信我?” “哦?!你有什么法子?”徐世昌自是相信小是非,可是贫苦百姓赚钱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爹爹,你若信我,就把今年和明年产的粮食留够吃的,余粮全部屯起来,等到明年年末再卖”小是非把文三告诉自己的事情又讲给了徐世昌一遍。 “明年再卖?那岂不是被老鼠霍霍了?到时候谁还会买陈粮?”徐世昌一脸不可思议。 “那爹爹可信我?!”小是非下定决心,想试试文三所说的了。 “我当然信你,只是……”徐世昌还有些疑虑。 “爹爹放心,您信我就好,明年年末定会有分晓”对于结果,小是非并不担心,毕竟文三对自己的对赌,输赢自己都不吃亏。 “那好吧,我就听你的”徐世昌点了点头,愿意听小是非的安排。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爹爹,要不然让全村人都这么做吧,这样全村人都能赚些钱财”小是非觉得把这件事告诉村里人也很合适。 徐世昌却吓得连连摆手:“诶诶!不行不行,虽说你说会赚钱,可若是亏钱了,咱们拿什么赔给村里乡亲?” 小是非想想也是,便放弃了告诉村里的念头。 “爹爹,我去给你热热饭菜”小是非提着布袋要去屋外灶台。 “走,我跟你一起去,这次我来烧火” 灶台边,父子二人欢声笑语,小是非热着锅里饭菜,徐世昌用烧火棍挑着灶下柴火,红黄之光在他身上闪耀,小白被照得暖呼呼的,在徐世昌怀里睡着了…… 一夜无话,虽说小是非很相信文三这个弟弟的话,可终究还是认识没多久,小是非心里放心不下,便打算进城询探一下现在粮价如何。 昨天多喝了几杯,虽说吐了郑兰一身,好了一些,可是水酒后劲大,昨夜在家里陪爹爹吃过饭,便困的不行了,搂着小白,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本打算早早进城的小是非只得匆匆进城了。 四月春花开,芳香遍绿地,小是非顾不得欣赏路上美景,来到城门口,已是金乌当空。 城门处驻扎的兵营依旧未曾散去,看来应该是打算长久驻扎了。 天气炎热,城中却依旧热闹,安定城刘学坤苦心经营多年,才有了今天这般繁华景象,见早市还未散,小是非边走边逛,询问城中粮价,发现粮价并无波动。 小是非心中疑虑,不明白文三说的到底有何玄机,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眼前渐黑,没有注意到时辰已经到了午时三刻。 小是非倒也习惯了这种情形,前方却有小玉莹的声音传来。 “小哥哥!小哥哥!……”小玉莹认出了小是非和小白,边喊边朝他跑去。 小是非也是高兴,站在原地等小玉莹过来,就在此时,情况斗转直变。 “小哥哥小心!!”前面传来小玉莹惊恐的呼喊。 背后传来马匹疾驰的声音,街道两旁乱作一团,小是非自然是听到了背后声音,这马蹄声“哒哒哒哒”,越来越近,小是非也预感不妙,急忙上前一扑。 身后马匹上的女孩拉紧缰绳,马蹄高扬,也幸亏小是非这么一扑,才没有踩到小是非。 街道乱成一团,骏马上的女孩英气逼人,一双秀眉轻挑两边,头盔中似乎束着马尾,循到额头上方,根根清晰不乱,下面的脸蛋很是精致,明显是一美人胚子,身上一副金色绣边覆肩鳞甲,腰上一根火红色腰带,腰带上系着两根红线,红线拴着一大一小两个彩色泥人随她摇摆,下身金色鳞甲裙,脚穿黑色高筒军靴。 这女孩杏眼睁圆,似要喷出火来,虽然才八岁左右的样子,却是老练地夹着腰间宝剑,拨开披甲裙,翻身下马,来到小是非面前,看着趴在地上地小是非,嘴里怒喝:“敢拦我的去路,找死” 说罢,从腰间拔出宝剑,直刺向小是非的后心。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宫闱权术识内幕 清泉起名得归宿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小哥哥!!”小玉莹一声惊呼,吓得魂都要没了。 宝剑还未落下,旁边传来刘学坤喝止的声音:“住手!!” 可这妮子哪里肯听几句言语,宝剑依旧直直地刺向小是非的后心,眼看就要刺了上去,旁边却突然冒出来一只白色猴爪,这猴爪抓着剑身,往前一引,剑身被猴爪抓的竟直冒火星。 小妮子心里还来不及吃惊自己的力气怎么还没小猴大,就被这么一引,直接往前一跌,趴到在了小是非的旁边。 刘学坤和小玉莹慌忙过来查看,见小是非没事,赶紧将他扶起来。 那妮子摔了一跤,刘学坤脸色冰冷,责问她道:“余英,你不知我安定城的规矩吗?” 余英拍了拍鳞甲上的尘土,虽是八岁的小女孩,却毫不畏惧刘学坤:“什么规矩?” 刘学坤冷冷责问:“我安定城不准车马进入,只准步行进城” “什么狗屁规矩,我才不屑呢”说着,余英把手中宝剑收回鞘内。 “放肆,这是我安定城一向的规矩,你为何不遵?”刘学坤气得鼻孔抽动,虽说这是小事,实际这触及了核心尊严。 余英一伸舌头,做个鬼脸:“也不知哪个蠢货定了这么个规矩” 旁边的小白拦住这宝剑后,仔细打量女孩,端详一番后,眼神一愣,她刚说完,小白便上前抱住她的小腿,似是被驯服的乖宠。 被腿边小猴吸引,余英好奇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小白高兴地蹦了蹦,最后直蹭余英的腿,逗得余英咯咯直笑。 “小白!”小玉莹想呼唤回来小白。 刘学坤冷声介绍:“这规矩不是别人定的,正是开朝辅臣徐则林定下的规矩,他的功绩世人皆知,你有何理由不遵?” 余英白了刘学坤一眼,身后却跑来一身穿金色铠甲十来岁的英俊少年,急忙解释:“刘知县,我等刚从新安调派过来,皇妹她不知这里的规矩,你也别计较了” “治杰哥哥,你来了!”余英见来了帮手,更有恃无恐。 刘学坤行了君臣之礼后,也平复了心情:“皇子,您应管教好她,免得她再生事端” 他这副口气,让余治杰很是难忍,皱了皱眉,点了点头,算是忍过去了。 旁边的余英却是一尖叫:“啊!我的泥人!!” 说着,余英哭着跑过去,刚刚自己摔倒,腰带上系的泥人被摔碎了,捧着地上泥人碎片,余英呜呜大哭。 见这姐姐这么伤心,小玉莹想上去劝她两句,谁知她突然拔出宝剑,剑尖直指小是非:“今天他必须死” 说着,就要去杀小是非。 “放肆!!”刘学坤眉毛一挑,捏着拳头,靠前两步。 “英子!回来!!”余治杰这么一呼,余英停下了脚步,却依旧剑指小是非,脸上哭个不停。 如此纨绔怎能不让刘学坤生气:“别忘了,这里是东海国” 这话可戳到了余治杰的痛处,也是脸色一变,冷冷讥讽:“刘叔叔,别忘了这里是大陈、东海国,我为东海国监军。当初能让东海国血流成河,以后也能做到。英子,我们走” 说着,就要拉余英走,可是余英还在难过不已:“可是我的泥人!” 余治杰安慰她:“你不是捏了好多吗?反正也不差这一个两个” 余英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地上泥人碎片,最终还是听了余治杰的话。 可是她还没迈开步子,旁边小白却又搂住了她的腿,余英回头一看,逗得直乐,蹲下来和小白作别。 而此时,小是非的眼睛也渐渐恢复了,正好看到一个身穿细甲、英姿飒爽的女孩正蹲小白面前说着什么。 “小家伙,我走了,希望以后能再见你”说着,余英摸了摸小是非的小脑袋,转身牵马出城而去。 待二人走远,小是非看到小白恋恋不舍的眼神,气的暴跳如雷,怒吼道:“小白!!”边说,边直接扑过去,要揍小白,可是小白上蹿下跳,怎么抓也抓不到。 小是非边抓边骂:“你这猴崽子,人家都要杀我了,你竟然还对她这么好!看我今天不揍死你……” 抓了半天,没碰到小白一根寒毛,反而被累的满身是汗,跳到旁边棚子上的小白,见他这么狼狈,反而捂嘴直笑。 “小哥哥,别计较小白了,它可能是见到盔甲之类的,只是一时好奇罢了”小玉莹过来安慰他。 小是非默默点了点头,可刚刚几人争辩那些话他全都听到了,朝旁边刘学坤问道:“知县大人,他们是什么来历?”说着,手指着余英和余治杰离去的方向。 刘学坤抿了抿嘴,叹了一口气:“正是我大陈朝的皇孙余治杰和皇孙女余英” “哦?余治杰?!余英?!”小是非很是惊讶。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刘学坤点了点头:“我大陈朝皇帝余华共有三子一女,长子夭,二子愚钝仁厚,三子也有一女,正是余英,但他在征讨我东海国的时候死在了军中。那次大陈朝和东海国算是两败俱伤,原本没有驻军的东海国,大陈朝获得了驻军权利,其他诸国,不愿重蹈覆辙,便都接受了驻军,各国都驻军两万,名为监军,实则监视各国军队。监军来去自由,各国有战事的时候,有权跟随” “哦,原来如此”听刘学坤这么一解释,小是非倒是能理解那女孩为什么对东海国各种不满了,原来还有这么一层缘故。 “不仅如此”刘学坤又接着介绍:“刚刚那少年,便是太子第三子余治杰,听说朝中原本对立皇孙为储,还是立皇子为储大臣很是纠结,太子立储后,便没了这些争论,但是三位皇孙只怕是早晚会因皇位心生龃龉” “唉,朝堂之上,原来也是争斗不已”小是非嗟叹不已。 “城外军营,便是驻扎的监军,他们来去自由,我也没权利过问” 刘学坤正解释,旁边小玉莹跑过来关心小是非:“小哥哥,你没事吧?刚刚可把我吓了一跳” 看到小玉莹抬起自己胳膊,在自己周身打量来打量去,小是非的心砰砰直跳,收了收衣袖,安慰小玉莹:“放心吧,没事的。对了,你怎么突然出现,这是要去哪儿?” 小玉莹笑了笑,眉眼似是能将人的心融化:“近来春色刚过,夏日未至,我便打算出城赏花踏青游玩” “那我陪你如何?”小是非涨红了脸,终是厚着脸皮说了出来。 “好啊!”小玉莹很是开心,扭头看着刘学坤道:“爹爹,我出城游玩去了,你继续逛吧” “行,别忘了早些回来”刘学坤边答应,边示意旁边侍女跟上。 两个孩子,像两只小蝴蝶似的,一路狂奔,飘出了安定城,城外绿叶红花,一片勃勃生机。 两人在城北溜达着,小是非摘了一朵黄白色的小花递给小玉莹,小玉莹接过花朵,看到他脖子上的红绳,麻衣里面那“莹”字吊坠在小是非的胸膛若隐若现。 “这吊坠还戴着呀”说着,直接上手伸进小是非麻衣里,把吊坠掏出了衣服外边。 “那是自然,这是你送的嘛”虽是被小玉莹吓了一跳,却也马上反应了过来。 小玉莹小脸一红:“真是傻瓜” 小是非憨憨一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旁边有蝴蝶飞过,小玉莹掠过花草,追逐蝴蝶,小白也围着直打转,小玉莹一身白裙翩翩起舞,如同仙女一般,小是非看得发愣。终究小玉莹还是没捉到蝴蝶,嘴上一瘪,十分沮丧,回到了小是非的旁边。 小是非看得呆呆傻傻,直言道:“玉莹,你真似那银河上的仙女一般” 被他这么一夸,小玉莹莞尔一笑:“傻瓜” 说着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灵光一闪,提议道:“春日城东安定河解冻了,咱们去城东安定河玩,你看如何?” 还没容小是非回答,旁边侍女反而劝阻:“小姐,春日河水暴涨,还是别去安定河了,不然出了事情,我没法向老爷交代” 小玉莹小嘴一瘪:“碧霞,真不能去安定河玩吗?” 小是非倒是先劝了起来:“还是别去河别玩了,河水危险,有一条泉水从羁命山流到我村中,去泉水那里玩,你看如何?”小是非也是很担心玉莹的安危。 碧霞听了,也是连连点头:“小姐,咱们别去河别玩了,还是去泉水那里玩吧” 既然两人都劝,小玉莹努了努嘴:“好吧,咱们就去泉水玩,小哥哥,你在前面带路吧” 小师非边在前面领路,小玉莹牵着小白在后面好奇地问:“小哥哥,这泉叫什么名字呀?” 这可把小是非问倒了,小是非倒过来带路走着,介绍道:“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当初这是我和小白一起发现的,要不然就叫'是白泉'或者'白是泉'吧” “咦,,,”小玉莹一脸嫌弃:“听起来像是白痴泉似的,换个其他的名字吧?” 小是非想了想,嘴上刚想提议叫“羁命泉”,毕竟是从羁命山上流下来的,但是看到眼前的小玉莹后,眼前一亮:“就叫'玉莹泉'吧,你看如何?” “可以叫我的名字吗?不是你和小白发现的吗?这合适吗?”小玉莹很是惊讶。 小是非瞪着小玉莹牵着的小白,语气严肃一脸认真地问小白:“小白,你说合适不合适?!” (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孩童直言尽真稚 上山寻源探家世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小白白了小是非一猴眼,鄙视他这般讨好。 小是非指着小白,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你看,小白都没说反对,那以后就叫'玉莹泉'了” 小玉莹捂嘴轻笑:“你这坏蛋,小白是猴子,他又不会说话” 小是非眉毛一挑,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我不管,反正它就是答应了,走吧,咱们朝玉莹泉出发” …… 三人一猴,跑跑闹闹,很快来到了徐家村,村中男丁都去田里干活去了,只有偶尔遇到婶婶大娘和小是非招呼两句。 一群小伙伴却听说了村里来了客人,一大群孩子围着小是非和小玉莹、碧霞他们。 “是非哥哥,这不是上次来村里借宿,漂亮婶婶的女儿吗?”徐满满很是好奇。 小是非还没来得及回答,鼻涕虫徐青云一脸兴奋,倒是先开口了:“我知道我知道,这姐姐一定是喜欢咱们村子了,这次来做是非哥哥的媳妇儿的” 这说法一传出来,孩子们立刻沸腾了,一个个欢呼雀跃,旁边刚刚学会说话徐子孺也是咿咿呀呀,高兴地直蹦。 平日小玉莹哪里见过这场面,被围在孩子们中间,脸像个红苹果,像鹌鹑似的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徐青云刚说完,旁边的徐银屏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你这色胚子,你知道什么是媳妇儿吗?你就胡说八道?” 吸溜着鼻子下挂着的鼻涕,吃痛的徐青云捂着脑袋,瞪着高自己一头的徐银屏,气得捶她,却被徐银屏制住,怎么也打不到。 “好了好了,都安静”徐更己更年长,稳住了局面:“这位小姐叫'刘玉莹',上次府试,她位列前三甲呢!” “哦!”一众伙伴嘴巴惊得特圆,小子孺也是咿咿呀呀,很惊讶的样子。 “那姐姐你是第一吗?”小满满脸蛋红扑扑地,跑到小玉莹身前,抬头看着小玉莹的眼睛一脸天真地问。 小玉莹握着伸上来的小手,摇了摇头,笑道:“不是,小哥哥才是第一” “小哥哥是谁呀?”小满满疑惑。 见这群孩子闹腾,徐更己一脸嫌弃:“笨蛋,上次不是给你们说过了吗?府试是非得了第一” 可是鼻涕虫徐青云却像抓不住重点似的,疾声大呼:“原来小哥哥是是非哥哥呀!” “哦”众人被徐青云这么一引,嘴巴像那鹌鹑蛋似的,张的更圆了。 本来已经没那么害羞的小玉莹,现在立刻脸红得能滴水似的,徐银屏又在徐青云脑袋上来了一下,徐青云又被挨了一下,彻底憋不住,和徐银屏打闹了起来。 “好了好了!都一边玩去吧”小是非示意大家安静:“这次玉莹是来我们村里玩耍的,不要再瞎胡说了” 说着,小是非牵着小玉莹溜出了人群,直接朝村子东南的“玉莹泉”跑去。 从众人中“逃”了出来,小玉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来到这泉水边,泉水清冽,可见其底,哗哗流动之声很是悦耳。 “哇!!这泉水看起来很清澈呀”小玉莹蹲下拨了拨泉水。 “那是自然,玉莹,这泉水还很甜呢”说着,小是非捧起一捧泉水,喝了下去。 听他所说,小玉莹掬起一捧泉水,抿了一口,果然很甘甜。 小玉莹还想再掬一捧,尝尝泉水,旁边传来小是非训斥的声音:“坏猴子,一边尿去” 往旁边上游一看,小白正拉着架势准备尿尿呢,被他这么一训,还没撒出的尿,只能转身跑到一棵树旁尿了。 小玉莹掩面咯咯直笑,小是非很是不好意思,指着下游不远处地水渠:“那里是二太爷爷带我们修的水渠” 顺着小是非手指的方向,小玉莹连连直呼:“真的诶!” “诶!不如我带你去这泉水源头去看看,怎么样?”想起当日那泉水爆发的样子,小是非至今还觉得真是天工巧物,太奇妙了。 “好呀” 小是非在前面带路,小玉莹牵着小白紧跟后面,碧霞在最后伺候着。 可是没走多远,“哎呀”一声,碧霞踩到了树枝上,崴了脚。 “痛不痛呀?”小玉莹看着坐在地上的碧霞很是关切。 虽然这十几岁的侍女是家里仆人,小玉莹却始终把她当做大姐姐看待,碧霞知道小姐心善,努力站起来走了走,可是还是痛的流眼泪。 “碧霞,别再走了,我们扶你先在村里歇一歇吧,我们在山上玩一会儿,下来了,估计你的脚也好了”小玉莹拦住碧霞,不让她再走,在一旁搀着她。 “那好吧”碧霞无奈地点了点头。 小是非和小玉莹一左一右,搀扶着碧霞,去了自己家的院子里,让她先等候。 两人出门,刚准备上山,路过门口池塘,小是非一瞥,像是看到了什么,边往取水台跑,边挥手招呼:“玉莹!快过来!” 两个小家伙,一前一后,来到取水台边,小是非指着池中:“玉莹你看,那是不是刚露头的荷叶?!” “真的诶!”小玉莹很是高兴。 小是非也是兴奋,眉飞色舞地告诉小玉莹:“这是哥哥弟弟们帮我在池塘中种的莲藕,现在已经有了荷叶,等到秋天夏天的时候,一定会有荷叶荷花,到时候我摘了送给你” 小玉莹高兴地直蹦,看了看天色,再不上山,就来不及了,小是非领着小玉莹一前一后,两人上山,小白在树上蹿来蹿去,悠闲自在。 山路难走,小玉莹哪里走过这样的路,石子树木,坑坑洼洼,绣鞋都给弄脏了,却也没在乎这些,尽量跟上小是非。 见她没爬过山,小是非一伸手:“来,我牵着你,这样走的更稳一些” 小玉莹把手搭在小是非的手中,小是非却看到了小玉莹的绣鞋都脏了:“玉莹,要不咱们别上山了,你的绣鞋都弄脏了,上山下山一趟,估计这鞋就烂了” 小玉莹抿了抿嘴,思索了一下:“我还是想去看看这'玉莹泉'的源头是什么样子,这绣鞋家里还有好多,坏了的话,直接就行扔掉” 见她如此执着,小是非也拿她没办法,转身下来,蹲在小玉莹面前,拍了拍自己后背:“来,上来,我背你” 小玉莹皱了皱眉:“小哥哥,这山路这么难走,再背一个人,岂不是更难走” 小是非哈哈一笑:“放心吧,我家门口就是这山,这山我打小就溜达惯了,我背着你能行的” 虽是这么说,可小玉莹还是犹豫,蹲在面前的小是非倒是催促了:“快点上来吧”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这么一说,小玉莹也定下心来,趴在小哥哥的背上,感觉特别安稳,两人一边走一边聊。 “玉莹,听说你家是东海国王室之人”边说,边从旁边树藤上开的花顺手摘了一朵递给小玉莹。 小玉莹接过那白色花朵,嗅了嗅,一边在指间搓着,一边似回忆着什么:“算是吧,不过我听我爹爹说,如果有机会,他宁愿没这层身份” “哦?这是为什么?”小是非边仔细瞧着路,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听爹爹说,我们家只算的上是破落王室,当初他被连累,被发配到安定县,我的哥哥留在了京中天墉城”小玉莹语气低落,趴在小是非背上,那花搓的更快了。 听了这些,小是非又高兴又难过,刚刚打探小玉莹的背景,就是希望自己有一丝机会,可是听了她说的这些后,又为小玉莹感到心痛。 “天墉城?可是望京省的天墉城?”气氛这么尴尬,小是非赶紧换个话题。 “嗯,天墉城也是东海国都城,我哥哥自然被留在那里”小玉莹心情依然低落,那花的青梗被搓碎了,小玉莹的手指被染绿了。 “那上次来看你的刘盈,他是不是喜欢你?”小是非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这么一问,小玉莹手中花朵一搓,没收住,直接掉到了地上,小手在小是非肩膀一捶,脸红道:“笨蛋,刘盈和我是表兄妹罢了,况且爹爹说了,他是来敲打敲打的,让我好生接待” 被这么一捶,小是非反而乐了起来,从地上捡起那白花,递给背后小玉莹,小玉莹气鼓鼓地:“掉地上脏了,我不要” “那好吧,我再摘一朵给你”说着,小是非又从旁边树藤上摘了一朵黄花递给小玉莹。 小玉莹接过花朵,抿了抿嘴:“这还差不多” …… 两人边走边聊,走到了山顶泉水涌出的地方,小玉莹看着那圆孔岩石中喷出的泉水,拍手直蹦:“小哥哥,好厉害,这是怎么做到的呀?看起来就像是人修建的似的” 小是非示意她冷静,指着那圆孔说道:“当初这里有一个球形岩石,当时我和小白拿出来以后,那泉水突然喷发,就成了这样了” 小玉莹伸手在泉水里招了招,清澈泉水很是清爽,从里面抓一把,在脸上洗了洗,很是兴奋。 小是非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提醒小玉莹:“玉莹,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抬头看看天色,小玉莹也是意识到天色不早了,眉头紧蹙,忧愁地看着小是非:“小哥哥,这要是下山,估计就天黑了,还要赶路回安定城,我们怎么来得及?” (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突生意外坠深窟 别有洞天探陵墓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不用怕,我知道近路”小是非信心满满拍了拍胸脯。 小玉莹自然是相信小是非,见小是非又蹲了下来:“小哥哥,不用背了,背上山来已经很累了”边说,边指着小是非被汗透的麻衣,顺便从怀中掏出手绢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那好吧,你跟紧我哦” 小玉莹听话地点了点头,抓着他的手,紧跟后面。 从山上另一处下山,路上草丛密布,小白在前面蹿来蹿去,两人却被绊倒了几次,小是非嘴里嘀咕:“要我看这山不应该叫'羁命山',应该叫'绊人山'还差不多” 小玉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顺便把手绢递给小是非:“小哥哥,咱们来得及回去吗?” 头顶太阳已经西斜老许,小玉莹害怕来不及赶回去。 “应该能来的及吧” 小是非在前面带路,拨开草丛,看到了一棵两人合抱粗的大树,不是别的,正是上次采药的那棵。 小是非急急招手:“玉莹!玉莹!快过来看” 拨开草丛,来到小是非旁边,只见这参天大树树根虬起盘在地上如地龙蜿蜒,再往上看,望不到顶,树下被小是非上次撞了一个窟窿,虽然如此,此树依然生机勃勃。 “哇!这大树有一个窟窿都没事?!”小玉莹摸了摸树洞,很是惊讶。 “我在这里面摘到过一支大灵芝呢”小是非双手比划个大圆。 “那灵芝呢?”小玉莹很兴奋,一脸期待地看着小是非。 “这……”小是非涨红了脸,被问的说不出话,瞥见旁边玩弄草叶子的小白,拽着猴尾巴,拉到面前,揪着猴耳朵,指着小白:“都怪这个家伙,它把灵芝吞下去了” 小玉莹听的咯咯直笑,从小是非手里搂过来小白,护着它,虽然他说的离奇,但小玉莹一点也不怀疑。 “小哥哥,别责怪小白了,兴许还能再找到一支灵芝呢”边说,小玉莹边弯腰低头往里面钻。 小是非无语:“那好吧,咱们再找找” 事发突变,那树洞中的地上,看似是普通潮湿土地,小玉莹一踏上去,只听见惊叫一声,半边身子陷了进去,幸亏小是非眼疾手快,拉住了小玉莹的手。 再看下面,原来是空的,只是这上面长的像土地罢了,上次小是非只是弯腰采了灵芝就走,侥幸没有掉下去,这次却被小玉莹踩了进去。 小是非右手拉住了玉莹的手,左手扒住了树洞窟窿的边缘,努力想把小玉莹拉上来。 掉到洞中的小玉莹惊恐万分,口中急呼:“小哥哥!救我!!!……” 小是非心中焦急万分,正使劲往上拉小玉莹的时候,左手扒拉的窟窿树木已腐,“啪嚓”一声,腐木被抓碎,小是非只来得及喊一声:“玉莹!!!”扑上去抱住了玉莹,便一同掉了下去。 旁边小白见势不妙,周身一变,化作一道白光,飞入洞中。 小是非将小玉莹紧紧搂在怀中,小白化作的白光紧紧裹着二人,上面树洞的窟窿不大,下面树根蜿蜒,栽了不知多少跟头,等了半天,最后只觉得钻过一个窟窿,“咚”的一声,终于掉到了地上。 白光从周身一闪,又化作了小白立在旁边。 小是非感觉到了落地,悄悄睁眼,发现自己没事,忙看自己怀中小玉莹:“玉莹!你有没有事?!” 玉莹吓得不敢睁眼,听小是非说话,才悄悄睁开了眼睛,趴在小是非怀中,小声说道:“小哥哥,我没事” 二人起身,发现这里别有洞天,原以为掉进洞窟,会一片黑暗,没想到四周很是明亮,打量四周,如金殿一般模样,四根二人合抱的鎏金铜柱扎在殿中,天花板上很是平整,一颗颗比文三马车中大的多的夜明珠,在天花板上有序排列,举头望去,犹如星河,殿内光线,应该就是它们发出来的,再看四周,浮雕排列两旁,左边青龙白虎,右边朱雀玄武。 两孩童惊讶殿内布置,眼珠子都快看出来了。小白却是一脸严肃,似是回忆一些往事,跟着两人在后面浏览这一切。 厅内空无一物,往厅内走去,最里面一副黑色石棺横在厅中,再往上,九层玉石台阶,台上空无一物白玉发出莹莹润光。再看厅上,写有四行诗,字字龙飞凤舞,很有指点江山之意,小是非仰头看着厅上诗句,不由自主念了出来:“辅国开朝羁天命,君臣间隙绊忠诚。是非算定七百载,不凡造化创新生。” 小是非捏着下巴捉摸这诗是什么意思,旁边小玉莹问:“小哥哥,这'辅国开朝'是不是指开朝辅臣徐则林?” 小是非肯定地点了点头,皱着眉头分析道:“看来当年老祖君臣之间有什么间隙,可是后面'算定七百载,造化创新生'是什么意思呢?” “诶?!小哥哥!”小玉莹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哥哥,你的名字恰好就有'是非'两个字,是不是在说你呀?” “怎么可能?!”小是非觉得这想法特可笑:“但是距离当年已经七百年了,这倒是真的” 小是非眼神深切的看着身前黑色石棺,脚步沉重的朝它走去,轻咬嘴唇,不让自己落泪。 “这里面一定就是我家老祖” 远在后面的小白却渐渐停下了脚步,厅上的诗句,勾起他的回忆,看着那诗句,眼神迷离,陷入其中,一时无法自拔。 终于走到了石棺旁边,小玉莹却吓得不敢过去:“小哥哥,我们别过去了好不好” 小是非抚着石棺,安慰小玉莹:“放心吧,我相信老祖不会伤害你的” “可是我害怕”小玉莹紧张得都快流泪了。 见她这副模样,小是非一时兴起,手托着棺盖:“哎呦,我打开喽” “啊!不要!不要!”小玉莹连连摆手,示意他不要这么做。 小是非再作势往上抬的样子:“哎呦,我看到里面喽,玉莹也瞅瞅里面不?” 玉莹听了,直接害怕的捂住了双眼:“不要!不要!我不看!” “呀!里面是一具骷髅呀!”小是非故做惊讶。 “快关上!快关上!”小玉莹急得直跺脚。 “啊!!骷髅爬了出来!”小是非悄悄来到小玉莹旁边。 小玉莹直接叫了出来:“啊!小哥哥,我们快走” 还不等小玉莹睁眼,小是非双手突然搭在小玉莹两肩膀:“骷髅来咬你喽!!” “啊!!!!!!”女孩的叫声在厅中回响。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小是非耳朵都快震聋了,连声说道:“玉莹玉莹,是我” 小玉莹收起了声音,脸上挂满了泪水,睁眼一看,果然是小是非。 “刚刚是吓唬你的,逗你玩的”小是非觉得玩笑有些过了。 小玉莹抹了抹鼻涕,任小是非擦自己脸庞的泪水,边抽抽边抱怨:“小哥、哥,你真坏!以后、不许、吓唬我了!” 见她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小是非很是心疼,连连点头肯定地回复她:“放心吧,不会有下次的” 帮小玉莹擦干了眼泪,两人打量四周,这才想起要怎么出去。 “小哥哥,咱们会不会渴死饿死在这里呀?”小玉莹忍不住又呜呜地哭了出来。 小是非皱了皱眉,打量四周,这陵墓竟然没有出口,他们从天花板树洞扎进来的窟窿掉下来的,他们够不到那里。 而他当然不知道,那树是徐则林当年特意种的树,当年西征西昌国,略施小计,诱困西昌三万多兵于焚炎谷,邀降不降,徐则林本想围困慢慢说服。却有圣旨越下,手下将领施展火攻,烧死三万多人,谷中恶臭不散,灰尘飞扬,人吸气味不醒,皮沾灰尘腐烂。徐则林起坛做法超度,谷中皆是枯败之象,唯见一树苗在一众腐败中脱颖而出。徐世昌知是众冤魂怨念太深,便起誓,任他们践踏自己坟墓,以平息亡者怨念,因此,这树最后种在了羁命山,只不过没料到这树怨念如此之深,直接扎透了徐则林的陵墓。 那一番往事的缘由,小是非自然无从得知。 “渴死的话,应该不会”说着,小是非牵着小玉莹的手来到大厅东侧,竟然有一片水池在这里,水池上方有数根钟乳石,水滴不时滴落池中,响起“叮”“叮”滴落响声。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毒”指着那有些混浊的水池,小是非很是不放心。 “那我们怎么办?”小玉莹一脸焦急。 蹙眉思索了一下,小是非像是定下了决心:“玉莹,我来喝,如果没毒,你再喝。如果我毒死了,你就别喝了” 玉莹泪目盈眶:“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还是让我试试吧”说着小是非就要过去。 “不行!我不答应”小玉莹拽着小是非的手,不让他过去。 就在两人争执拉扯的时候,小白悠哉悠哉地走过来,像是在自家庭院闲逛一样,从他们俩面前走过,来到水池边,猴爪捧起一捧水,直接喝了下去。 小白这一番操作,两人看得直愣着,两人松开手,小是非连忙过来蹲小白面前,一边查看,一边关切地问:“小白,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被这么一问,刚刚还没事的小白,捂着肚子表情痛苦,面目逐渐狰狞起来,小是非吓了一跳,跪坐在小白面前,两手使劲摇晃小白肩膀:“小白!小白!!”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奇药再吞小白肚 二探水池寻出路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小是非和小玉莹吓了一跳,谁知小白却突然从嘴里直接喷出一口水,喷了小是非一脸,小玉莹也被溅了一身。 两人这才知道被小白耍了,虽然生气,但是也知道水没有毒了。 追了一圈没抓住小白,小是非拍拍小玉莹肩膀:“至少现在可以确定水没有毒,我们渴不死了” “那没有吃的怎么办?”小玉莹还是担心。 拉着小玉莹在殿内逛了一圈,殿内由大理石铺垫,哪里来的一草一木?转到那黑色石棺前,小玉莹指着棺前,很是惊讶。 “小哥哥,你快看,这里竟然有棵草从砖缝里长了出来” 小是非顺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一棵浑身黑色的花草。 还没来得及细看,小白听了却飞速的跑了过来,在一旁仔细端详这花草。 小是非打量打量,这花草,黑色梗茎,黑色花瓣,黑色花蕊,如果不是小玉莹看得仔细,不然在这黑色棺前,还真的不太容易注意到。 “此花应该是幽魂草”比较着眼前的花草,小是非想起了“医书要略”中提及的一些草药,摸了摸胸口麻衣,这才想起医书被扔在了家里床上。 还没来得及再看,旁边小白却点了点头,其眼中此花散发黑色幽光,不断吸收旁边棺材传来的丝丝黑气。小白脸上大喜,高兴一蹦,吓得小是非和小玉莹一跳。 还未容两人开口,小白从花草根处掐下,大口化形一变,直接将花整株吞了下去。 “啊!妖怪!”小玉莹被吓得躲到了小是非身后,只敢偷偷瞧。 小是非倒是见怪不怪,指着小白:“你看吧,上次我的灵芝就是这么被它吞掉的” 小是非不害怕,小玉莹也放下心来,捏着小是非的手心,紧张地问:“小哥哥,小白它是妖怪吗?” “放心!它不是妖怪,就算它是妖怪,它要是伤到你,我也揍死它” 小是非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在小玉莹这里却很是受用,逗得小玉莹咯咯直笑。 牵着小玉莹继续在殿中逛,不理会打坐的小白,两人边走边聊。 “小哥哥,看来这里确实没吃的” “呃,似乎确实如此”小是非也只得无奈地承认了现实。 “不过你不用怕”小是非转过身来,一脸认真地看着小玉莹:“如果真的到了要饿死的地步,你就把我杀了,从我身上割肉吃” “啊!!”小玉莹尖叫,扑在小是非怀里连连摇头:“我不要!我不要!” 小是非也是无奈,低头看着小玉莹,一脸认真:“如果到时候真的要饿死了,就杀了我,吃了我”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小玉莹在小是非怀里呜呜地哭了出来,眼泪沁湿了麻衣。 “唉” 小是非愁眉不展,就在他还想劝阻的时候,棺前打坐的小白醒了过来,手脚并用,掠过两人。 “小白,你要去哪?” 小是非想试着喊住小白,小白却丝毫没有理会,来到东边水池边,小白纵身一跃,“咚”的一声,一个猛子扎进了水池中。 这一变化太快,千百种可能在小是非脑子里闪过,不明白为什么小白要跳水池里,牵着小玉莹来到水池边,等了半天,不见小白踪影,更不见小白尸体。 “难道这下面有出口?”小是非心中一惊。 扭头看着小玉莹,小是非一脸严肃地问:“玉莹,你相不相信我?!” 小玉莹连连点头,毫无犹豫:“嗯!小哥哥,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小是非指着水池,一脸认真:“我觉得这水池下面就是出口” “这下面??!!”小玉莹往前两步,蹲在水池旁,看着这混浊的水,不敢相信。 “玉莹,你会不会水?!” 小玉莹摇了摇头:“对不起小哥哥,我不会”身在官宦家,哪里有下河入池的机会。 小是非抿了抿嘴,蹙眉略一思索,将小玉莹搂在怀中:“玉莹,搂紧我,等下我数数,我说跳,你就跳” 小玉莹被吓得说不出话,只敢连连点头。 低头看着眼前吓得闭眼地小玉莹,小是非温柔关切道:“玉莹,怕不怕?!” 小玉莹抬头看着小是非幽暗无尽的双眼:“有小哥哥在,我就不怕” “那好,一,二,三,跳!!” 小是非搂着小玉莹一同跳进水池,小玉莹被吓得不敢睁眼,只是憋着气息,紧紧的搂着小是非。 在水池里游了没多远,却发现自己是往下游的,往下方游了没两下,已经触底,再往前只能往上游。 两人努力憋住气息,小是非拼命往上游,游了没两下,露出了水面。 “想不到这里另有出路” 湿漉漉的两人,从岸上爬起,面前正是小白,似是料到二人会跟来。 四周打量一番,虽是暗道,看不太清,却依然可以看清这是一条往下稍微倾斜的路。 转来转去,二人已辨不清东南西北,而这暗道,正是当年修羁命山的道路,只不过年久失修,原本光滑运送石料的梯面已经布满青苔。 四周阴暗潮湿,湿透的小玉莹躲在小是非的怀中跟着小心探索,见二人跟上,还没来得及二人开口说两句,小白却转身跑到梯面,直接一跳,像滑梯似的,从黏黏糊糊滑溜溜的梯面溜了下去。 “小白!” 才张开口,小白已经顺着梯面不见了踪影:“走,我们跟上它” 牵着小玉莹,来到梯面,两人坐下。 “抱紧我” 二人也顺着梯面一溜而下,而方向其实正是东南方向。 滑了半天,终于滑到了尽头,没来得及收住,一溜,二人飞了出去。 幸亏不远处是一水潭,二人落在水里,才没摔伤。 从水潭里捞起小玉莹,二人浑身脏兮兮的,背后都是沾着绿色青苔黏液,小玉莹呛了两口水,在岸边直咳嗽。 旁边正是小白站在旁边,小是非焦急地问它。 “小白,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 话音刚落,小白又一头扎进了水潭中,无奈,二人只能继续跟住它,小是非拼命游动,就在快憋不住的时候,见前方昏暗,似有日光。 朝着光亮处游去,露出水面一看,外面太阳西斜,将要落尽,天边红云朵朵,仅有晚霞而矣,也正是这点余晖,让小是非找到了出路。 “玉莹!玉莹!我们出来了” 小是非十分兴奋,可是却没听到怀中回答,原来玉莹年幼,没憋住气,昏了过去,但是依旧听话紧紧地抱住了小是非。平放玉莹,小是非拼命按压,终于一口水从小玉莹嘴里吐了出来,这才苏醒了过来。 “玉莹!玉莹!”小是非激动不已,抹了抹鼻涕和眼泪,将她抱在怀中。 玉莹脸色苍白,微微一笑:“小哥哥,我没事”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将玉莹扶起来,指着周围:“你看,我们已经出来了。就是进城的时辰可能错过了,你回府的话会不会麻烦?” 小玉莹笑了笑:“傻瓜,我家又不住城里,进城干嘛?” “那上次在县衙,你不是催你爹爹吃饭吗?”小是非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搀扶小玉莹起来。 “笨蛋,那是我爹爹办公的地方,我上次去是催爹爹回府,我家府邸在城南郊外”边说边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 看到旁边的的河流,小玉莹一脸惊讶:“诶?!这河不是安定河吗?!” 小是非回头仔细打量:“确实是诶!!” “算了,先别想那么多了,先送你回家要紧”夜色将近,天已经更黑了。 两人边走边聊,小白在旁边溜达来溜达去。 “玉莹,可惜了你这一身衣服和鞋子” “没关系啦,一双衣服鞋子而矣,我还多的很呢,今天和小哥哥玩的倒是很新奇刺激” “呃,以后一定想办法补偿你” “笨蛋,不用你补偿啦” “哦!对了,咱们在陵墓中的东西,希望玉莹别说出去看到的那些” “放心,小哥哥不让我说,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 两人一路前往城南,郊外刘氏府邸正灯火通明,仆人窜来窜去打着火把,看到门口的碧霞,小玉莹自是明白出了,回身稳住小是非:“小哥哥,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你要是跟我一起回去,我这副模样,下次他们一定不会再让我见你了” “可是,你这么狼狈,你爹爹和娘亲会不会责罚你?如果会责罚你的话,我宁愿过去说是我带你玩才弄成这样的” 打量着小玉莹,原本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散乱不堪,脸上抹的几处黑乎乎地,像个乞丐模样,一身衣服,原本一身洁白的衣裙,被划破无数口子,背后黏黏糊糊的青苔已经被暖干发黑发硬了,再看脚上一双绣鞋,已经变得破烂不堪,不仅脏,甚至鞋还开了缝,像鳄鱼似的,一张嘴一张嘴。 “放心吧,爹爹和娘亲最宠爱我了,不会责罚我的,我赶紧过去了,不然碧霞要受罚了” 来不及告别,小玉莹便向远处正跪在府门口碧霞跑去,望着远去的身影,小是非依依不舍,最终还是转身离去,牵着小白奔徐家村去。 “走吧” (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林场寻木突降雨 不是冤家不相聚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天色已黑,望着满天星辰,小是非心中思绪万千,虽刚刚和小玉莹经历一番奇遇,却对陵墓中的种种感到不解。 边走边喃喃自语:“希望玉莹回去没事,可那陵墓中的诗句是什么意思呢?老祖和开朝皇帝之间究竟有什么君臣间隙?为什么老祖的陵墓中会有龙椅?为什么龙椅上面会有皇帝冠冕?” 这些谜团,小是非自是想不通,瞥见旁边小白,歪头一问:“喂,小白,你说老祖是怎么打算的呀?” 小白安安静静地赶路,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他。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你一个猴子知道什么”小是非觉得自己真够傻的,竟然问一个猴子的意见。 伴着满天星辰,一人一猴匆忙赶路,渐渐融入黑夜之中不见…… 转眼已到五月,徐家村西南,一番新景象很是喜人,那破烂茅草屋已被推倒,院子两旁堆着两堆砖头,炎炎夏日,晒的厉害,请来的工匠们在树荫里乘凉,看来地基已经打好。 瞅着眼前房屋,小是非看爹爹依旧愁眉不展:“爹爹,已经盖了新房,还有什么忧愁的事?” “唉,房屋屋顶的木料还没有着落,我怎能不心忧呢?”徐世昌满面愁容,心事重重。 指着那羁命山,小是非好奇地问:“这羁命山上,不都是木材吗?为何不取羁命山上的木材做房?” 徐世昌无奈地摇了摇头:“羁命山上的木材用不得” 这倒是让小是非好奇了起来:“这是为何?” “说来奇怪,羁命山上的树木长的倒是好看,可是伐下山后,无论做梁还是做柱,过了三五年,没等虫蠹,就自己腐了。所以望着羁命山的满山翠绿,咱们徐家村的人也只能捡点干柴,猎点小兽罢了”徐世昌耐心解释。 原来还有这一层缘故,小是非也是发愁了起来,又问徐世昌:“爹爹,那附近可以去哪里买木材?” 徐世昌指着西北:“从咱们徐家村往西北十来里有一个木氏林场,你可知道?” 小是非和小伙伴们瞎逛,自然知道周边地方,听了徐世昌所问,连连点头。 “那木氏林场,是方圆几十里最大的林场,也是这这定远县最大的林场,可上次我去林场,听说我是徐家村人,直接把我赶了出来,似乎根本没打算卖我木料”说来郁闷,没有木料,如何做房。 “岂有此理??我去问个明白” 小是非气不过,要去问个明白,还没等徐世昌开口拦他,便一溜小跑蹿了出去。 烈日蒸的土路成了干粉,就连空气里的景物也隐有变形,一人一猴,奔着西北木氏林场而去。 五月的天,说来奇怪,刚刚还是烈日炎炎,还没过多久就乌云密布,望着头顶天色,小是非知道大雨要来,正巧前方不远处有一片树林,便打算去那里避一避雨。 在树林中找到了一棵最大的树,天色黑吓人,乌云中呜隆隆,像是有猛兽在低吼,小是非知道大雨就要来了,十分庆幸自己先找到一棵树避雨。 就在他庆幸之时,双目眩晕,面前画面模糊。明明未到午时三刻,眼前却有一阴阳圆盘,阴阳急急运转,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只见从云层中劈出一道闪电直向人间,不是别处,正是自己所在的这棵大树上,那一道惊雷直接劈下,劈得四周残留电弧。 阴阳圆盘急急一收,小是非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树,吓了一跳,带着小白赶紧跑出树外,远远地跑到对面空地,连树林的边都不敢靠近。 眼看天空就要下雨,这时一袭红衣劲装女孩后面带着一仆人赶来,找到这大树下,打算避雨。 定睛一看,不是郑兰更是何人? 本来不打算理会这女孩,毕竟她上次还要打断自己的腿呢,装作没看到两人,继续在远处空地等待。 树下的郑兰却是看到了这一人一猴,指着他们问旁边管家:“张伯,对面空地站着的是不是徐是非和他的小猴?” 仔细瞅了瞅:“还真是诶!?” 郑兰哂笑:“还是府试第一呢?大雨都要到了,还不知道避雨,真是个傻子” 天空乌云中有雷声隆隆,小是非心里越来越紧张,终是压抑不住,不忍看二人丧命,手作喇叭状,大声呼喊:“不要站那里,快出来!” 二人虽听到了他的呼喊,却只觉得可笑,以为他发疯呢。 反复呼喊,不见作用,云层游动,黑云中有电弧偶尔闪过。 见事已急,小是非灵机一动,顾不得其他,直接开口招呼郑兰十八辈祖宗,骂的很是难听。 在树下躲雨,不打算理会这疯子的郑兰,原本就对小是非心生恶意,听了这话,立刻火冒三丈,直接奔出树外。 “小姐!小姐!…”张伯在旁边呼喊也没用,郑兰已然冲了上去。 小是非见郑兰气冲冲地冲了过来,正打算跑,恰巧午时三刻已到,眼前渐黑,小是非欲哭无泪,嘴里暗骂:“妈的,怎么这个时候看不到” 没有办法,只能努力逃离后面郑兰的喝声,可是他眼盲,哪里比得上郑兰直冲他过来,直接被上来一拳打倒在地。 小是非被打得嗷嗷叫,痛地只能大喊:“小白救我!小白救我!” 旁边小白却不理他,白了他一眼多管闲事,在一旁躲的远远的,手上拿着一片树叶顶在头上。 就在此时,暴雨突降,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落到地上,尘土都被点起一个个小泥坑,骑在小是非身上,才刚刚揍了几拳的郑兰被大雨打断,急忙起身想去躲雨。 “张伯,咱们去躲雨,别理会这傻子” 郑兰刚刚站起来,小是非反而扑过来搂住她的小蛮腰,将她扑到在地,口中大喊:“不能躲雨!不能躲雨!” 这一扑郑兰丝毫没有防备,被小是非压在身下,先是脸上一惊,脸涨的通红,接着便是恼怒,翻身一滚,将小是非压在了身下,直接扇了小是非几个巴掌,虽然大雨滂沱直打在身上,郑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边扇嘴里边骂:“让你打我,让你打我” “屁股”二字,张伯站在旁边没好意思说出来,因为当日她谎称自己是摔到的,屁股养了四五天才消肿。 两人衣裳皆被淋透,小是非只觉得两腮火辣辣地痛,没有办法,只能仰卧起来,把头往郑兰胸口里埋,不让她扇到自己腮帮子。 “啊!你这不要脸的狗崽子!”说着便使劲捶小是非的后背,只听的“咚”“咚”直响。 被打的小是非疼的龇牙咧嘴,躺也不是,坐起来也不是,没有办法,直接大喝一声,抱着郑兰在泥地里直打滚。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就在两人滚在水洼里一身泥的时候,一道闪电从乌云劈向人间,不是别处,正是刚刚小是非和郑兰躲雨的那棵大树,那大树应声被劈成两半,树上火光升腾在雨水中久久才灭掉。 这突来的一声巨响,吓了郑兰和小是非一跳,郑兰骑在小是非身上,两人皆是愣住了,而小是非此时眼睛也渐渐恢复了过来,看到远处大树如此模样,知道那阴阳圆盘中的事情变成现实了。 “喂,别骑我身上了,起来好不好?!”躺泥洼里的小是非提醒郑兰赶紧起来。 这一声提醒,让郑兰回过神来,看着小是非黑色无瞳的眼眸,以前只觉得是苍蝇屎似的恶心,现在却觉得像是两颗黑色宝石,镶嵌在眼中。 “喂,你怎么知道的?!”郑兰看着身下的小是非,直接就切中了要点。 小是非一脸鄙视,根本不想和她搭噶:“你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先起来行不行,就不能找个地方避雨说吗?再说你衣服都湿透了” 身旁依旧大雨滂沱,郑兰浑身被湿透,那一身红衣紧紧贴着身上,她人虽泼辣,但却是个美人胚子,不仅脸蛋长的好,身材也是曼妙。 两人急匆匆地从泥水中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地树林,郑兰指着问:“喂,还会不会有雷?!” “这?!”小是非也拿不准,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事事皆知。 看他这犹犹豫豫地样子,郑兰皱了皱眉,心中却再也不打算去林中避雨了。 “小姐,从这里往木氏林场那边,五六里路,有一山神庙,不如咱们去那里避雨?”张伯看穿了她的心思,边用衣裳给郑兰遮雨,边介绍。 大雨依旧,小是非气不过小白不帮自己,朝小白屁股踢了一脚,小白一跳,没踢到小白,反而踩到了泥洼一滑,拉到了胯。 小是非捂着大腿根嗷嗷直叫,旁边郑兰反而捂着肚子被他这滑稽模样逗的哈哈直笑。 “喂,前面有山神庙,我们去避雨,你去不去避雨?!”终究是救了自己一命,却也不想低声下气,直接没好气地问小是非去不去。 “去,凭什么不去?你郑家的人去的,我也去的”小是非正气凛然,一副不惧你挑衅的样子。 郑兰也是听到了他话里带刺,嘴巴一鼓,只得狠狠地在泥水里一跺脚,一身红衣上又溅上了许多泥渍。 冒着大雨,一行人很快来到山神庙前,几人看了却一阵唏嘘。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避雨打量细相识 求取木料终得释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这山神庙久无香火,已破败不堪,庙内空无一人,屋上瓦顶破一个大洞,地上露着一片水洼,窗户粘贴糊纸,皆已褪色发白,仅有碎纸尚粘在木框之上。 三人一猴来到庙前,门前两幅楹联,左侧的已经掉落地上,布满灰尘,右侧楹联被风吹的摇摇欲坠。 小是非看着右侧那不太清楚的楹联,念了出来:“求神心诚方除恶” 郑兰用脚上鞋子蹭了蹭斜躺地上楹联的灰尘,也是念了出来:“度人度己便是缘” 小是非撇了撇嘴,对楹联不置可否,神明若有灵,自当惩恶扬善,要人求拜,算何神明。 郑兰也是对脚下楹联不屑一顾,若有缘分,自当争取,何来度人度己之说? 匆匆进了寺庙,张伯捡了几块庙内破木当柴火,生了个火堆,两方一起烤火,取了那几个破烂蒲团,坐的泾渭分明,郑兰张伯坐左边,小是非小白坐右边,破烂山神陶像立在厅上中间,如同两边谈判似的,很是严肃。 一时间破庙内安静无语,只有呜呜风雨之声,几人都不言语,气氛很是尴尬。 久久未曾言语,小白烤火,烤的昏昏欲睡,一点头,手指靠的太近,上面几根白色毛发“嗞”地一声便化了,只在空气中留下一股烤糊的味道。 小白痛的“嗷嗷”直叫,郑兰却乐得哈哈直笑,指着小白对小是非说:“这小猴子真好玩!” “什么小猴子,它是'小白'。”用木棍挑了挑火堆,白了她一眼。 被他这么一噎,郑兰气得说不出话,只觉得一口怒气闷在胸口,仔细打量小是非,这男孩看起来八岁多,一身麻衣麻裤,头发刚干,额头秀发微翘上前,映着火光,似有水珠在发尖闪耀。 再看眉眼,很是清秀,那一双眼瞳原本觉得特别讨厌,现在却觉得里面似是无尽深渊,能让人陷进去似的,只是两侧腮帮子上还有她扇的红印,端详到此处,搂着双腿,仔细端详的郑兰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在她还要再细瞧的时候,小是非突然开口:“瞧什么瞧?看上瘾了?”没有眸子,倒也有了一个好处,别人不知道他的眼神到底是何打算。 被他这么一腌臜,郑兰小脸一红,喉中一“喝”,直接吐了一口痰在小是非旁边:“你也不撒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就让别人看”,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腹诽“可惜是徐家的人”, 小是非也不计较也不回应,听在耳里,看在眼里,心里却腹诽“虽是生得一副好脸蛋好身材,却长了一张臭嘴”。 盛夏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眨眼间,雨就停了下来。 瓦上尚有雨水淅淅沥沥,屋外却已经放晴,炎炎烈日,又照在了大地上。 未曾想再多留一片刻,小是非直接朝着旁边小白一句:“走” 还没容郑兰多说一句,一人一猴便已出门而去。 出门直奔木氏林场,虽说雨水解了一时夏日的炎热,脸上两侧的腮帮子,却被火烤的火辣辣地疼。 “这小妮子,我救她,反而扇我嘴巴子,挨了一顿揍”别走别埋怨,顺便抖落已经烤干麻衣上的泥土。 小是非一路嘀咕着,旁边小白却拽了拽他的衣服,指着身后。 “干嘛呀你?”说着小白的手一看,却一愣,原来郑兰她们也跟上来了。 “真是窝心”一人一猴停住脚步,小是非皱眉问她:“喂,你还跟着干嘛?还想扇我嘴巴子是吧” 听了这话,郑兰捂嘴一笑,倒也倔强,一仰头:“你管我干嘛?路这么大,又不是你家的?我想走哪里走哪里” 本来郑兰跟他只是顺路,被他这么一说,反而倔了起来,非要跟他后面。 “真是难缠”小是非皱眉小声嘀咕一句,牵着小白径直走了。 后面的郑兰两人也是亦步亦趋,故意跟着小是非,眼见如此,也是无奈,只能任由他们跟着,只希望别坏了自己办事就好。 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木氏林场,一圈木栏桩墙,门口连着两个栏杆,栏杆上面夹着木牌,“木氏林场”四个大字,赫然写在上面。 门口车辆出入,有运木材进去的,也有运门框梁柱出来的。 见门口一中年男子身穿丝绸指挥来往车辆,顺便付钱给送货之人,像是老板模样,小是非上前打听。 小是非刚上前去,这老板也是偶然瞥到了小是非后面一袭红衣,刚想开口:“小……” “姐”字还未开口,郑兰在身前连连摆手,急指前面的小是非。 这老板也是聪明人,看着面前八九岁左右的小孩,和蔼可亲笑着问道:“小朋友,你有什么事呀?” “请问您是木氏林场的老板吗?”小是非直入主题。 老板笑容可掬,温柔回答:“当然了,我就是木氏林场的老板”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卖给我们木材?”提及此事,小是非很是恼怒。 “不愿意卖给你们木材?”这老板一头雾水,挠了挠脖子,皱眉问道:“一般来买我们木材的人,我们都愿意呀?”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上一句:“除非徐家村的人” “我就是徐家村的人,我叫徐是非”小是非努力压住胸中怒火。 “徐家村?!”老板笑脸上的肉一耷拉,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徐家村的人……”老板话还未说出口,看到后面小姐眉头紧蹙,连连摆手。 脸色一变,又变得笑容可掬:“徐家村的人也可以商量,买什么木材,你明天让木匠过来计量就行,生意嘛,肯定都是一视同仁的” 不得不说,这老板脸色变化真够快的,刚刚还一腔怒火准备说理的小是非,这下子被整地不明白了,愣在了原地,不知说什么好。 挠了挠脑袋,没想出要再说什么,只得和老板作别:“那好吧,祝老板生意兴隆,以后再见” 小是非领着小白,正看到后面的郑兰和张伯,路过他们,忍不住讥讽几句:“跟屁虫,别再跟了哦”小是非心情愉快,哈哈一笑带着小白一溜烟跑了。 郑兰冲着他背影吐了口口水:“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待小是非和小白走远了,郑兰上前和那老板打招呼,未等郑兰开口,老板却先问了:“小姐,您不是吩咐这林场不卖木料给徐家村的人吗?” 郑兰蹙眉摆了摆手:“虽是有些恩怨,但是他算是救了我,我不想欠人恩情,就算我还给他那个人情了吧” 老板听的云里雾里,不明白其中缘由,木兰询问:“咱们买下木氏林场的日子还短,而且木氏林场木家还依旧占着三股,提高工人们待遇多点,让他们知道跟着新老板更好,至于盈利赚钱,这些不着急” …… 回去路上,小是非很是高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木氏林场老板突然改口,又愿意卖木材了,但是总比多费一番周折要好。 金乌西落,两人离家将近,此时酷暑渐消,这傍晚的一丝凉爽,让小是非很是受用,将小白搂在怀中,一抛一抛,事情如此顺利,让小是非高兴地不得了。 正当他欢快的时候,怀里的小白却像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突然一激灵,望向北方,直接从小是非怀里跳了出来,便直接奔北边直接跑去。 小是非在后面紧追不舍,不明白为什么眼看就要到家了,小白却朝北跑去。 “喂!小白,咱家在那边呢”边追喊边指着东边村子,想让小白回头。 没几步,小白不见了踪影,而北边正有一队运粮队伍朝定远县去,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日一身戎装的余英。 本来一行队伍走的好好的,突然不知从哪里跑过来一只小白猴,惊得马儿嘶鸣,小白却一跳,直接跳到了余英的怀里。 本来余英大惊,手按腰间宝剑,没想到突然蹦出来一只小白猴,仔细瞅瞅,似乎就是上次那只小白猴。 示意队伍安静下来,继续前进,拿着小白给旁边队友看:“只是只小猴,不必惊慌” 高兴地抱着小白,仔细端详,抚了抚小白脑袋,它很是受用,一脸享受的样子。这可逗得余英直乐,忍不住问它:“你是不是上次那小白猴?” 小白连连点头,余英却是一惊,十分开心,又接着问它:“你是不是叫'小白'呀?上次我听他们叫你'小白'” 小白也是听话连连点头,余英咯咯笑声如同银铃欢快,低头看着怀里小白,余英又问:“那我以后也叫你'小白'好不好?” 余英满以为小白还会听话地点点头,没想到小白呲溜一个翻身,跳下马直接跑了。 “诶!小白小白!!”余英赶紧翻身下马,紧追后面。 “公主!公主!”旁边押粮队长提醒。 余英皱了皱眉,交代他一番:“你们先走吧,就跟皇兄说,我晚点就回营” 还未容这队长答应,余英就匆匆跟在小白后面跑的没影了。 (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险送性命于女豪 池中打闹降女娇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往南追了半天,余英才终于看到了小白踪迹。 正巧此时小是非也迎上了小白,往小白身后一看,一女孩一身戎装,追在它后面,站住脚步,待她靠近一看,正是当日安定城要杀他的那女孩,小是非惊得头皮发麻,哪里还管得了小白,直接撒腿就往家去。 那女孩看着那眸子,也是一眼认出了小是非,立刻火冒三丈:“小子,给我站住,看我不宰了你”对上次打碎泥人,她依旧怀恨在心。 听了后面的喊声,小是非更加肯定这女孩正是当日要杀他的女孩,正撒丫子往家跑,没想到旁边小白溜的比他还快,手脚并用,两三下就把小是非落后面了。 “小白!等等我!” 小是非欲哭无泪,只能拼命奔跑,也幸亏前面看到了村子,心里稍稍有了着落。 余英只恨没有骑马而来,提剑跟在小是非后面,紧追不舍。 眼看日已西落,终于到了家中门口,造房工人工匠也都回去歇着去了,房屋还未造好,徐世昌借宿村中。身后脚步逐渐逼近,小是非身感不妙,急忙跑池塘边槐树后躲去,余英围着槐树刺了两圈,没有刺到。 小是非追着探头瞧了瞧,正在此时,余英手中宝剑却反手朝小是非颈上一削,也亏躲得及时,头上虽被宝剑削去一捋头发,却也没伤了皮肉。这一剑不偏不倚,正巧砍在槐树上,剑身直入木中,嵌在其中,一时拔不出来。 这树对于小是非来说有特殊的感情,见此女伤到槐树,头上氲出一丝黑气,直接一扑,余英失了手中宝剑,和小是非一同滚下了池塘。 虽是天暗,槐树上的小白把一切看的真真切切,一开始把两人只当是个乐子,直到看到小是非头顶氲出那不起眼的一丝黑气,猴脸脸色凝重,似在思索什么,捏紧着猴拳头,最后似想通了什么,又缓缓地松开了猴手。 再说小是非和余英滚下池塘,虽然两人站在泥潭,余英身披细甲,小是非仍不是余英对手,无奈只得把余英往水池中推,她手打在水中自己身上,没有那么痛。 正在此时,一群猴孩子们从羁命山下来了,拿根树枝,跑在最前面的鼻涕虫徐青云似乎发现前面池塘里的动静,赶紧跑回去,鼻涕一吸,告诉徐更己:“更己哥哥,前面池塘里好像有人在打架?” “真是笨蛋,哪里有人跑池塘里打架”徐更己他们从山上摘了不少果子,边吃一个果子,边觉得徐青云说的荒唐。 “真的真的”见他不信,徐青云连连跳脚。 徐更己一脸疑惑地嚼了嚼果子,上前两步,手遮眉毛,向前远望:“真的诶?!走,看看去” 说着,一群孩子直冲池塘,徐青云跑在最前面。 而在池塘打斗的小是非逐渐发现余英她不会水,一直努力试图往岸边走,这可让小是非抓到了机会,游在池中的小是非把余英拉往池塘更深处,余英闭眼扑腾,头上头盔碰落,一头秀发散落细甲上。 这女孩虽长得漂亮,这么好的脸蛋,一心杀自己,论谁也欣赏不来,小是非一边拉着她的手往水里游,一边摁着她的脖子往水里摁,嘴里骂骂咧咧:“让你杀我,让你杀我,让你砍树,让你砍树……” 余英哪里听的到小是非说的什么,只觉得眼里耳里口里鼻子里,全都是水,脚下一开始还能踩到淤泥,越被小是非往里拉,脚上越踩不到东西,被这家伙摁着脖子憋在水里直喘不过气,露上水面便“哈哧哈哧”拼命呼吸。 虽是彩凤翔天际,身落泥潭被人欺,余英来不及说求饶,被小是非弄的死去活来。 恰好此时,鼻涕虫下了山,已经来到了池塘边,定睛一看,池塘里的人正是小是非和一披甲女孩,徐青云一吸鼻涕:“是非哥哥,你干嘛呢?” 小是非被身后声音问地一愣,一边扭头回答,一边把余英往水里摁:“这家伙要杀我,我给她点颜色看看” “可是我看着怎么是你在把她往水里摁?”徐青云不知前因后果,一脸疑惑。 “懒得给你解释”小是非继续撒气。 身后的小伙伴们也都到了,徐更己大声喝问:“是非,你干嘛呢?!” “这家伙要杀我,我必须让她长长教训”小是非手上仍是不听。 “赶紧停下,那人我看都没动静了”徐更己赶紧提醒小是非。 被这么一说,小是非才心中一惊,松开手一看,这女孩已然趴在水上,没了动静。 这可把小是非吓了一跳,急忙把人拖向岸上,几人帮忙,才把身披细甲的余英拖到了取水台上。 只见余英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眼里嘴里鼻子耳朵里,全都是水,胸口连连喘气呼哧呼哧,像风箱似的起伏不停。 “呜……”余英嘴里冒出一口水,溢到了脸上脖子上。 虽有呼吸,反而胸口起伏越来越慢了,徐更己赶紧提醒:“不好,赶紧救她” 小是非也是慌了起来,刚刚只顾着泄怒,没想到会弄到现在这个局面,平时小伙伴们一起玩水,多少知道怎么救人。解开余英胸前细甲,使劲地按压,按压半天,余英胸口,反而起伏越来越弱了,小是非身上颤抖,眼睛含泪:“对不起,对不起” “别再按了,再按把她肋骨按断了,赶紧吹气”徐更己提醒他收手。 趴在余英脸旁,捏住那樱桃嘴,小是非深含一口气,嘴巴吸在余英口里,度给身下余英。 如此反复,几次以后,余英才缓缓醒了过来,微弱睁眼,自己要宰的家伙,竟然吸在自己嘴上,似乎还碰到了自己的舌头,余英一时恶心,一口水涌上来,直接吐到了小是非的嘴里,呛的小是非连连咳嗽。 “你这家伙,我宰了你”余英连连喘气,支撑起胳膊,却爬不起来。 小是非吓得连连后退,余英还没爬起来,却发现胸前细甲和衬衣被解开,只有一个肚兜露在外边。 “啊!!”余英坐起匆匆整理好衣服。 小是非连连解释:“我是想救你罢了” 余英反而恼了:“我管你救我害我,我都要宰了你” 一按剑鞘,没摸到宝剑,四周打量,这才想起了刚刚宝剑嵌在了树里。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喂,这是我们村子,说这样的话,不怕我们揍死你呀”一群孩子最前面的徐青云吸溜着鼻涕,说的虽然直白,但确实是这个道理。 披头散发,浑身湿透的余英坐在取水台,看了小是非又看了看那一群孩子,心想自己双拳难敌四手,沉默不语,气焰立刻收了起来。 小是非也是看出了些端倪,一个猛子扎进池塘,过了片刻,手拿一个头盔露了出来,给她洗了洗头盔,递给余英:“侬,给你” 余英默默地接过头盔,小伙伴们也知道她接受了好意,放下心来,徐银屏、徐满满那几个女孩们围过来,帮余英梳理头发,整理衣裳。 戴好头盔,余英来到人群外,直向南去,没走两步,却回身恨恨说道:“我记住你们” 众人一愣,看着她的背影,人群后面却传来小是非的声音:“喂!你忘了东西了!” 余英回头一看,小是非手里提着的正是她的宝剑,又折回来取剑,却又不敢靠近众人,小是非远远一投,宝剑斜插地上嘤嘤作响,正好在余英不远处。 把宝剑收回剑鞘,却远远瞪着小是非放狠话:“小子,你等着,别让我再见到你” “嘿,你这妮子,是不是水喝得不够多呀?”小是非气得往前假追两步。 余英被吓得大叫一声,转身撒丫子就跑,惹得一众孩子哈哈大笑,落日余晖将近,那身影渐渐小在了地平线中…… 转眼五月将尽,已到六月中,徐家村西南一处新盖的砖瓦房完工,徐世昌特地买了两挂鞭炮,噼里啪啦,买了些荤腥,请村子里的邻里亲戚一聚。 众人高兴,小是非和徐世昌也高兴,一群小家伙们也高兴,二十两银子用完,茅屋房变砖瓦房再加上招待邻里亲戚,但是地也赎回来了,大家的日子都有奔头了。 不知谁从哪里弄的一点私酿,众人喝得高兴,小是非品了一口,只觉得辣喉咙,随即便不再喝了,这酒和酒宴上喝得那种水酒完全不同,而上两次喝酒都吐的一塌糊涂,若非是酒宴,小是非也并不想应酬,不觉得酒有什么好喝的。 其他的那一群小家伙,就不同了,偷偷摸了一瓶,不知哪里寻来的小酒盏,你一口我一口,抿在酒盏上轮流细品,直辣喉咙呛鼻子,就连那几个女孩也是好奇,跟着一起尝了尝。 夏日炎炎,屋里热闹,众人喝得痛快,小是非和小伙伴们只觉得脸上火热,一群小家伙,脱了裤子褂子,光着屁股,像下饺子似的,跑池塘“噗通”“噗通”,下去洗澡。 一群小家伙在池塘里打闹,徐更己扎一个猛子,上来后清醒了一些,指着池塘里的荷叶:“是非,你看咱们在池塘种的莲藕,现在长出荷叶,是不是好看多了” 旁边的小是非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鼻涕虫徐青云却觉得不对劲。 (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城南送花逢噩耗 求解因果不计报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哎呦哎呦,哎呦哎呦哎呦……”鼻涕虫徐青云边狗刨边鬼喊鬼叫,惹得一众伙伴侧目。 “你鬼喊鬼叫什么?!”徐更己疑惑。 “有鱼咬我的小鸡鸡!”徐青云指着水里连忙解释。 他这一说,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在取水台玩水的小子孺也咿咿呀呀,笑个不停,旁边的小白更是笑得捂着肚子直打滚,徐青云羞得脸红:“看我去把鱼抓出来” 徐青云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果然抓了一条鱼出来,指着这鱼给大家看:“就是这家伙咬我小鸡鸡” 众人哈哈大笑,小是非笑着问他:“鱼这么多,你怎么知道是这条鱼咬的你?” “肯定是它,你看它嘴一张一张的”徐青云一脸认真地指着那拼命张嘴的鱼,可脸色又突然一变:“哎呦哎呦,哎呦哎呦哎呦” 手里一滑,这鱼滑掉了水里,徐青云又一个猛子下去,这次上来没有抓到鱼,反而摘了水里的花苞给小是非:“是非哥哥,这里面的荷叶要开花了呀!” “笨蛋,这不是荷叶,这是荷花的花苞”徐更己嘴里吐出一溜水到徐青云脸上,接过花苞瞅了瞅,递给了小是非。 被这么一吐,徐青云和徐更己在水里扑腾扑腾拍水打闹了起来,小是非看着荷花,想起上次跟小玉莹说过要给她看荷花,等过些日子挑一朵好的,送给她去,想着这些,便随手把这花苞递给取水台上的小子孺玩耍,旋即扑上前去,和男孩们一起泼水打闹去了…… 夏日炎炎热,荷花别样红,才等了五天,池中就已经开了许多荷花了,小是非挑了一朵开的最好的,带着小白一大早直奔安定城南南郊。 远远看到了安定城,小是非心里忐忑不安,问旁边小白:“喂小白,你说玉莹她会不会喜欢这花” 小白直接白了它一眼,并不理他。 碰了一个钉子,小是非只觉得无语,正要去城南,偶然一瞥,城南出城的人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人不是碧霞吗?”小是非好奇:“走,咱们去问问玉莹在不在家” 还没等小白反应过来,直接连拖带拽地带了过去。 “碧霞!你怎么在这儿?玉莹来了没?”四周瞅了瞅,小是非并没有看到玉莹。 见来人是熟人,便放下心来,一脸愁容,耐心解释:“小姐她来不了” “嗯?那她不在家吗?”捏着手中荷花,想起小玉莹看到荷花高兴地表情,小是非一脸期待。 “小姐在家……” 还没等碧霞说完,小是非撒丫子就要往南跑,身后碧霞叫住了他:“小姐她病了!”说着,提起手里开的药给小是非看。 小是非止住脚步一愣,确实看到她手里是提着药,回身问她:“病了?!什么时候的事?” 碧霞忍不住落泪:“也就是前两个月的事吧,上次身上弄湿回家以后,就觉得不舒服,一开始只是身子虚弱,可是抓了药也不管用,到了五月底,小姐已经卧床不起了” 边说,碧霞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那现在呢?”原本挑着眉毛想快点看到小玉莹的小是非,现在眉头紧蹙,捏紧碧霞的衣裳,很是揪心。 “小姐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请了许多名医来看,也没有办法”边说,碧霞边抽泣,平日小玉莹对仆人很是宽待,如今她病重自然感到难过。 这哭声只让小是非觉得心烦,扯着碧霞衣服:“走,我去看看” 匆匆来到城南南郊,本来看门仆人拦着小是非不让他进去,多亏了碧霞说他是小姐朋友,这才进来。 府内果然阔气,绕过庭院,顺过走廊,雕梁画栋,兰亭青竹,这般阔气的府邸,小是非没兴趣仔细打量,只着急小玉莹病了,紧紧跟在碧霞后面,生怕跟丢了。 将小是非带到小玉莹的门前,门口看着的李管家却问碧霞:“这是小姐闺房,这耍猴的小乞丐进去,似乎不合适吧”上次在安定桥钓鱼,小是非闭眼拄拐,只让人以为他是耍猴乞丐,并不知道太多。 “没事的,没事的,这是小姐的朋友,他是来看望小姐的” 碧霞连连解释,可是管家却皱着眉头,没有放行的意思,看着两人争论,就在小是非纠结要不要直接闯进去的时候,“吱呀”一声,门突然打开了。 “吵什么呢?”开门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的美妇人,小玉莹的娘亲。 管家还没开口解释,玉莹的娘亲看着这眸子和小白猴倒是认了出来:“这不是当日安定桥救我们的人吗?” 李管家解释:“碧霞说他们是小姐朋友,可这是小姐闺房……” 玉莹娘亲摆了摆手打断:“无妨,让他们进来吧” 碧霞引小是非和小白进房,小玉莹的卧室在里面隔间,紫色纱帘绾起勾在两旁银勾之上,南边一张香木桌置着铜镜放在圆窗前,桌上几盒水粉首饰,那雕花背椅收在桌底,椅脚已有尘迹,看得出小玉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起来过了。 北边玉床四周粉色纱幔低垂,床上铺着锦缎褥子,两侧各挂着一只香囊,几双绣鞋收在床底。小玉莹身裹羊绒绣花被,头垫细绸枕,这可人儿脸色苍白,闭目不醒。 “玉莹?!玉莹?!” 小是非轻声呼唤,并无作用。 “唉,没用的,玉莹已经昏迷好几天了,一开始还能喂的进粥菜,现在连粥菜也喂不进去了,也只有水还能喂进去点”玉莹娘亲边说边掏出手绢,擦拭眼泪。 两小无猜心相近,突遭罹难缘将尽。小是非只觉得心中苦闷,想说什么说不出来,想问什么又问不出口,想做些什么又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一时间百般情绪上心头,唯有泪水默默地流了出来。 旁边小白一脸严肃,在小是非身后皱眉看着玉莹,只见得那床上黑气弥漫,如烟雾游动,缠绕小玉莹身上。 小白自是知道缘由,当日小是非和小玉莹掉落陵墓之中,那是老祖自己陵墓,自然知道些防盗下咒之法,当初他身陨前,就已经做过咒法。 陵墓之中死气弥漫,尤以石棺处最盛,若非徐家子孙,皆会受死气影响,那几丝死气被玉莹吸入体内,小玉莹自是不知,初始只影响病理,随后便影响人心神,那死气一遇活人,犹鱼入大海,墨滴清池,时至今日,小玉莹已浑身死气沉沉,没了药石救回的可能。 小白还在犹豫,在他所算之中,小玉莹并未算上,如果她身死,会不会小是非从此一蹶不振,小白很是拿不准,毕竟千算万算,人心难算。 瞅了瞅旁边的小是非,哭哭啼啼,抹着眼泪,再收回目光,想起玉莹因自己陵墓而死,这究竟算不算是因自己而死,手指变换,一番掐算,这女孩的确合该死去,可是为何偏偏和自己沾染上了关系,算人易算己难,小是非也是十分纠结。 虽然能救小玉莹,可是小白拿不准自己该不该出手救她,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旁边的小是非眼泪直流,玉莹娘亲也低声抽泣,碧霞也被带的哇哇直哭,小白只觉得甚是聒噪。 “夫人,咱们来厅上坐吧,咱们商量商量可还有法子,一群人围着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见这场面有失体统,李管家提议先从卧室出来。 玉莹娘亲用手绢擦了擦眼泪,放下纱幔,领着众人出去。小是非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小玉莹,用袖子擦着鼻涕眼泪便跟在后面出去了,而在地上的小白,没人注意到他。 几人出去,小白三两步跳上了小玉莹的闺床,表情严肃地看了一眼面前女孩,再看了看紫色纱帘外的小是非,心中嘀咕“此事因我而起,也应因我而消,至于以后业障,等以后再说吧。再说吾之所算,我命死不足惜” 像是想透了许多,小白眉头一展,闭上眼睛,稳住心神,猛地一睁猴眼,脸庞靠近小玉莹,鼻子缓慢吸气。 被这么一引,小玉莹周身那似沁透她身子的黑雾,如水流不断游动,随着时间推移,周身黑雾逐渐变薄,直至黑雾渐消,身上不再看见,再接着,小玉莹的脸色渐渐好了起来,虽然还是苍白,可终于还是有了气血之色,原本小玉莹不见喘气起伏的胸口,也渐渐有了起伏。 最后小白再低头靠近一点小玉莹,只见两丝黑色死气从小玉莹鼻中飞出,顺着小白若引,飞入小白鼻中。 待两道死气收了回来,小白深吸一口气,便回到一旁闭目打坐,只见浑身洁白的小白,身上似有淡淡黑色薄雾缠绕,虽是看不清楚,但确实存在。 这两丝死气缠身,小白不知以后因果,但也无惧许多。 待它打坐完毕,小玉莹突然咳嗽了一声,微微睁开了眼睛:“小白!?” 厅中正在商讨的众人似乎听到些动静,以为听错,纷纷噤声。 “小白,你怎么来了?” 虽是说的微弱,但确实是玉莹的声音,众人直奔卧室,看到小白爬到了床上,还没来得及发怒,发现小玉莹已经醒了,众人欣喜不已,纷纷围了上来。 “女儿!我的女儿!”玉莹娘亲搂着小玉莹大哭不止:“我的宝贝女儿你可醒了!” 李管家想上去把小白弄下来,也碍于母子情深,不好意思此时开口。 看着怀中脸色憔悴的小玉莹,玉莹娘亲哭得像泪人:“我的玉莹,你到底怎么了?!” (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转危为安小玉莹 小白采药秋猎行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玉莹娘亲哭得像泪人似的,躺在床上的玉莹气若游丝,有气无力:“娘亲,我没事,就是觉得饿” 正说着,玉莹肚子传来“咕咕”叫声,像蛤蟆叫唤似的,响个不停。 “小哥哥也在呢!?”转脸一看,小是非居然也在旁边,顿时脸上羞得浮现两片绯红。 “好好好,我这就吩咐人去给你弄粥菜”玉莹娘亲吩咐李管家下去处置。 没过多久,粥菜便端了上来,将玉莹搂在怀里,喂了粥菜,小玉莹的脸色才有了点红润。 “玉莹呀,你这些日子到底怎么了?可把娘亲吓坏了”见玉莹吃过东西好转很多,玉莹娘亲这才放心,也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一开始只是没精神,再后来总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最后只觉得像陷入一个泥潭似的,睁不开眼,起不来身”边喝粥,小玉莹边解释经过。 正当玉莹娘亲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学坤,原来他在安定城正打算发榜求医呢,听人禀报小玉莹醒了,这才匆匆回答家中。 “玉莹!玉莹!”刘学坤急匆匆坐到床边,看着昏迷数日的玉莹已然醒了,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放了下来。 抚着宝贝女儿的头发,轻声询问:“玉莹,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小玉莹连连点头,刘学坤看到蹲床里褥子上的小白,指了指小白:“它怎么在上面?让它下来” 小玉莹却不同意,拉着小白搂在怀里:“就让小白陪我嘛” 此时小白有些疲惫,刚刚收了两道死气,费了老些心神,既然被搂着,也就趁势闭目好好休息休息了。 既然宝贝女儿不愿意,刘学坤也不勉强,看了看旁边小是非,疑惑问道:“徐是非?!你怎么在这里?” 玉莹醒了就好,小是非也不计较那么多,把手中荷花递给刘学坤看:“本来我是想送玉莹荷花来看的,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 这荷花粉尖白瓣,是小是非特意挑选的,花瓣层层叠,里面一个大莲蓬,莲蓬子不多不少共二十八个。 刘学坤接过荷花,微笑着点了点头:“莲花绽放清幽香,吾女好转再无恙。你可真是个福星,我听说上次在安定桥的时候是你救了玉莹他们,这次你来送莲花,玉莹居然自己就好了” 小是非被说的不好意思,害羞得直挠头,可刘学坤哪里知道背后的那些曲折。 “小哥哥,你是来送我荷花的呀!”吃过东西,小玉莹来了精神,好了很多。 小是非连连点头:“嗯嗯,最近荷花来了,我特意给你送过来” 小玉莹接过荷花,细细一嗅,有清幽香味:“真香呀,小哥哥,这是那天你说的池塘里开的吗?” “当然了”见小玉莹这么开心,小是非也是十分开心。 见小玉莹转危为安,小是非也就放心了,她刚刚醒来,还未和父母说说话,自己久留不方便,便开口:“大人,我先回去了” “小哥哥,你这就要走吗?”小玉莹自是挽留。 玉莹娘亲抚着小玉莹鬓角,帮她梳理头发,刘学坤倒也是开口:“怎么能这就走了?晚上我摆宴庆祝,你留下来吧” 小是非心知不妥,便直言:“玉莹刚刚好转,应先养病,等她好了,我再来看她” 见他执意要走,众人也不好阻拦,刘学坤说道:“那我送送你吧” 小玉莹想开口挽留,可是爹爹娘亲都在旁边,脸皮太薄,不好意思开口,眉眼低沉,失落地摸着荷花里的莲蓬子数了数。 玉莹娘亲从玉莹怀里接过小白,轻轻放在了地上,可是小白精神萎靡,很没精神的样子。小是非牵着小白的手,见它似是无力,小是非便把小白抱在怀里,跟着刘学坤一起出了门。 两人顺着长廊、庭院边走边聊。 “你这荷花送的真是时候,玉莹病了好久,请了名医也找不到头绪,虽然你未施医药,但你荷花如同祥瑞,它一到来,玉莹便好了”刘学坤眉开眼笑,拍着小是非的肩膀很是高兴。 小是非被夸得不好意思,只是连连点头,待他说了半天,似是累了,小是非突然想起什么,仰头问旁边的刘学坤:“大人,院试三年两试,去年已经有过一试,为何今年还未曾听闻院试的事?” 听小是非这么说,刘学坤也是疑惑:“我也不太清楚,但据我所知,今年确实没有院试” “那明年呢?”事关仕途,小是非很是关心。 刘学坤也是疑惑,摇了摇头:“还没听说明年有院试的消息” 既然如此,小是非也不便多问,从府中出来,走了没多远,又到了午时三刻,小是非眼睛又渐渐黑了下来,赶紧在地上找一根树枝,到一树旁休息片刻。 边休息,小是非心里边抱怨“这眼疾缠身真是要命,也不知这辈子有没有机会摆脱它了……”边想,小是非边抱着小白靠着树木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小是非被一阵兵马行军声音吵醒,睁眼一看,眼中已恢复正常,长长兵马顺着道路直往北去。 “这是去哪里呀?有什么事?是去安定城吗?”胡思乱想了一番,待兵马走完,顺着道路直接回家去。 路过安定城,发现城外驻扎的士兵更多了,刚刚经过的那些兵马就驻扎在余英他们驻扎的旁边。远远望去,两方将领似乎在寒暄商讨着什么。 顾不得想那么多,小是非对这些并不在乎,若是兵乱,还从未在安东省打过仗,东海国和北荒国临界的西北河西省常遭兵祸。西南的望京省是都城所在,重兵把守,少有兵祸,东南的平海省虽然和合源国有过几次摩擦,但也并非多大,其一是因为东海国和合源国,两国南北临界处正巧东西两片湖泊,湖泊周围便是沼泽,短兵相接并不容易。虽然两湖中间有平原空地,但此地被合源国重兵把守,东海国寻不到机会。其二,东海国和合源国常年贸易,两国互通有无,合源国也无扩张之心便安定下来。其三,两国沿海都受倭寇海盗骚扰,常常交换消息,防御沿海。 安定省地处东海国正中,小是非自是不用担心,抱着小白径直回家去了……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六月荷花满池塘,七月栀子戴头上,八月丹桂满枝赏。转眼已到八月末,家中麦子夏天已经收完了,小是非还记得文三的赌约,没有把麦子卖了,而是和爹爹挖了地窖,凳上木板防潮,装上麻袋满满当当,就等着第二年,看看是不是真如文三所说,毕竟家中瓦房都是他给的银子才能盖的起来,徐世昌对文三的话也很是期待。 炎炎夏日酷暑过,渐有凉意掠鬓梢,秋季多收获,正是上山时,小是非带着小白去羁命山游玩,采摘果子,抓抓小兽。 漫步林中,漫山树木依旧翠绿,树下草儿却已有枯色,一时兴起,小是非从怀中掏出短木箫,悠悠箫声回响山林,小白东跑跑,西跳跳,在山中采药挖药,一开始的时候,小是非还想问小白要它采的药,可小白根本不理会他,更没法从它手中抢到过,最后只能直接放弃了。 顺手摘了几个野果,扔嘴里一嚼,酸甜可口,秋风阵阵,树叶被吹的哗啦啦地响,小是非的心情也格外的好,看到不远处流下来的“玉莹泉”,吹着木箫,顺流溯源,漫步山中。 悠悠箫声来到山顶,看着那圆形岩石喷涌而出的泉水,小是非感慨万千,如今的日子过得可是好了许多,只可惜娘亲不在了,已至午时三刻,小是非眼睛渐渐黑了下来,只好闭目盘坐山顶,清空思绪,竖持木箫,手指不断变化,宫商角徵羽奇妙变换,三宫起声紧奏,商角转徵,声音悠长,再换羽起回徵,商角复回,以宫小结。羽起双徵,商角回商。羽起回徵,商角复回,又以宫结。箫声延绵不息,似诉轮回,引人入胜…… 羁命山顶,玉莹泉源头,小是非吹奏着短木箫,一时忘我,天空一队雁归,留下长鸣之声,溜达采药一天的小白也是累了,趴在小是非盘着的腿中闭目小憩。 待吹奏完毕,心中的各种抱负、忧虑、烦恼、喜乐,似乎都暂时驱散,空然一身,很是轻松,再睁开眼时,眼睛已经恢复,收起短木箫放进怀中,正打算下山回家,突然不远处掠过一只兔子。 小是非高兴地直拍小白:“快!快!去把兔子抓住,咱们尝尝荤腥” 被叫醒的小白揉了揉眼,看到眼前兔子,也是兴奋,直接三步两步跟上去。 这兔子也是被吓得一跳,直往南边山下蹿去,小白和小是非紧追不舍,追了半天才追上,小白一个飞扑,直接把兔子摁在了地上,那兔子急得直蹬腿,嘴里似有叽叽叫声。 小白和小是非哪里管它这么多,小是非提溜着兔子耳朵,在附近寻找水源,正巧前面不远处有处水池,一人一猴十分高兴,提溜着兔子来那池边。 小是非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带刀具,正发愁怎么处理,小白伸了伸手,示意它能解决。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误闯温泉睹红颜 反是相救助郑兰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把兔子交给小白,小白指间一伸,猴爪锋利,在兔子喉咙一划,便放血了,这小猴还真会拾掇,没一会儿功夫,已经放血剥皮处理好了,小是非看得一愣一愣的,只能在旁边打下手。 池里涮了涮兔子上血腥,发现这水还是温的,竟然是一处温泉。也就是徐家村人谨遵老祖的话,无人上山顶到山南来,今日若不是这兔子,小是非也难发现这山南有一温泉。 林中拾些干柴,点了火折子烤起了兔子,待烤的油花嗞嗞,一人一猴已经闻着香气直流哈喇子了。 从火堆中收回兔子,小白等不及伸手一抓,直烫的爪子滋滋响,痛得嗷嗷叫,小是非乐的哈哈大笑,从上面撕下一只兔腿递给小白,一人一猴吃的津津有味,家中少尝荤腥,今日品尝十分满足。 “真香啊!要是再加些盐巴,应该会更好,是不是小白”小是非边吃边嘀咕,小白根本不理他,猴爪猴脸抹得油滋滋的,三口两口便把手中兔腿啃完了,随即直伸手要小是非手中的肉。 “你这猴玩意,怎么吃这么快”小是非才刚来得及吃两三口,不舍得再给它,把手中兔子高高扬起,怕小白直接吃完。 小白急得围着小是非直打转,两人正在打闹之时,山下传来女孩歌声。 小是非示意噤声,听到似乎有人朝这边走来,两人急匆匆地躲在树后草丛里。 草丛中的小白,依旧惦记着小是非手中的兔子,小是非扯着胳膊不让它够到,见它动静太大,直接圈住小白,把它裹在怀中。 那歌声越来越近,一袭红衣来到温泉边,小是非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郑兰吗?” 就在他愣神之时,没有注意到怀里小白正在啃他手里的兔子正香呢。 郑兰来到温泉边,前后转转,见四周无人,便宽衣解带,那红衣落地,小是非捏紧眼前草丛,看得入迷。 衬衣肚兜又从郑兰身上褪去,这胴体就暴露在小是非不远处,春色无边,郑兰虽然泼辣,却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玉足入池,郑兰坐在温泉边,散下头发,捋在胸前,开心地玩水,捧起温泉,往身上洗浴,清澈水滴,顺着郑兰脖子滑下。 小是非看得着迷,不由自主从草丛往前探了探头,而恰好此时郑兰下到池中,欢快洗浴,咯咯笑声,在山林中不断回响。 小是非深吸一口气,收了心神,蹲了太久,脚有点麻了,挪动脚步,却发现怀里小白把兔子快啃光了。 “你这该死的玩意!”小是非恼怒万分,平日少见荤腥,好不容易吃了一次,小白竟然一口也不给自己留。 池中郑兰一愣,收住身子,脸上满是惊恐,朝草丛里看去:“是谁?谁在那儿?!” 被她发现,小是非蹲在草里不敢出声。 “出来!快点出来!” 郑兰已经看到草丛后似乎有人,急忙游回岸边,边穿衣服,边冷声呵斥。 “都怪你,都怪你”小是非恼的直往小白身上打,小白被它打几下,也是恼了,直接伸嘴咬住了他的手。 “啊!!”小是非痛的直接从草里蹦了出来,手上小白这才松了嘴。 “是你?!!” 郑兰看到这小白猴和这黑色眸子,立刻知道了是谁,顿时火冒三丈,披上红衣,就要上来追他。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 小是非连连摆手解释,郑兰哪里听的进去,只顾着追上去先打他一顿再说。 被这架势吓了一跳,小是非也顾不得许多。 “走!” 边捂着手,边唤上小白赶紧跑。 羁命山上,一人一猴拼命往山上爬,身后一袭红衣紧追不舍:“站住!!” “我真不是故意看你洗澡的!!” 小是非边跑边解释,可郑兰听得脸通红,气得七窍生烟,脚下步子又快了几步:“狗崽子!你给我站住!” 见解释无用,小是非吓得心砰砰直跳,呼喊旁边小白:“小白,你帮帮我呀!小白,你帮帮我呀!” 旁边小白白了他一眼,像没听到似的,三步两步,反而跑他前面老远去了。 小是非欲哭无泪,只能拼命往山上爬,可他还是被追的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追上小是非,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啊!!” 听到身后声音,小是非边跑边扭头看,身后哪里还有郑兰身影,停下步子,再探头仔细查看,郑兰正蹲在草窝里呢。 小是非跟她解释:“我不是故意偷看你洗澡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草里的郑兰试图起身追他,可是还没走两步,腿上一痛,一声惨叫,便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小是非瞧她似乎有些不对劲。 “你这家伙,别让我逮到了!”嘴里虽威胁着,郑兰却疼得直掉眼泪捂着小腿。 虽是威胁着他,小是非还是忍不住过去瞧了瞧,可刚蹲郑兰旁边,郑兰就粉拳咣咣往他身上招呼。 “别打了!你被蛇咬了!” 郑兰坐在地上使不上劲,小是非轻易地拨开她的手。 “你别再打了,我看看是不是有毒的蛇?!” 听到自己被蛇咬了,郑兰也是害怕了,声音颤巍巍地问:“你能看出有毒没毒?!” 小是非对她不屑一顾,低头专心看着伤口:“我当然能看出来了” 那“医术要略”中不仅介绍医术,也介绍了许多外伤治疗,小是非看着伤口解释:“毒蛇一般生有毒牙,无毒蛇一般没有毒牙,所以毒蛇咬的一般有两个深孔,无毒蛇是两排牙印” “你看这里,是不是两排牙印?”边说,小是非边指着腿上的伤口给郑兰看。 郑兰瞧了瞧,的确如他所说:“好像是的,我这是无毒蛇咬的吗?” “你现在头晕不晕”小是非又问。 “头倒是不晕,就是感觉特别累”郑兰还是担忧:“我这严重吗?” 小是非一阵无语:“你不晕就已经证明这是无毒蛇的伤口了,你累是因为你刚才追我追的” 提及刚刚的事,郑兰想起了自己洗澡被他看到的事,顿时脸上一红:“那现在怎么办?这里又没有大夫?”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小是非站起身子,整理整理了麻衣麻裤,一本正经地咳嗽了两声:“不巧,我恰好知道你这怎么治” “你?!”郑兰一脸不可思议,对他很是怀疑。 “怎么样?我的确会医治,你求我吧” 这郑兰刁蛮任性,小是非总算找到了一次机会整治整治她了。 小是非那傲气的样子,让郑兰火冒三丈,直接站起来,一蹦一蹦地往回走:“让我求你,这辈子别想” 可是没蹦两步,郑兰被树枝绊倒,趴在了地上,小是非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扶她。没想到郑兰一把扔开小是非的手,眼泪盈眶,委屈地说:“我爬回去也不求你”说着,直接扒着地上往回爬。 “好了好了,刚刚开玩笑的,别生气了好吗?”小是非倒是先心软了,拦住郑兰,不让她瞎折腾了。 郑兰却坐在地上,直接大声哭了起来:“就不让你治!就不让你治!”边说,眼泪边簌簌地流了下来。 这可把小是非吓得慌了神了,急忙蹲她旁边,给她擦眼泪:“姑奶奶,你别哭了,别哭了,我错了行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郑兰还是觉得委屈,这么一劝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姑奶奶,姑奶奶,先别哭了,我先给你治好再说好不?你的腿不治可就瘸了,你想以后当个瘸子吗?” 这么一说,郑兰立刻收声,虽然眼泪还挂在脸上,却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一脸认真地问:“你真的会治吗?” “我真的会治!”小是非连连点头。 郑兰麻利地抹了抹眼泪,指着小腿指使他:“那你赶紧给我治!” “好好好!我这就去弄!”说着小是非就转身去寻草药,可是突然一愣,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嘀咕“明明是自己想整治整治她的,怎么现在变成她使唤我了?” 小是非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只顾着在旁边草里寻找草药,旁边郑兰反而急了:“好了没有呀?!你快点!” “好了好了” 小是非从草里寻了地锦草、白花蛇舌草等等草药,来到郑兰面前,先从衣服里掏出一小葫芦,正是当日文三所赠创伤药。 从小葫芦里掸出少许药粉,撒在郑兰小腿伤口上,又掸了些药粉敷在自己被小白咬的手上,心中暗骂自己“真是个贱胚,自己手上伤都没弄呢,还给她弄伤口。再说了直接把她扔这里就是,何必管她死活” “这是什么呀?好神奇呀!” 刚刚还是火辣辣疼痛地伤口,郑兰只觉得一阵凉爽,很快就没那么痛了,这让郑兰忍不住好奇问他。 “这是创伤药,给你敷上,以后腿不会留疤”小是非边敷药,边解释。 “留疤?!那你再给我多用一些”郑兰心里咯噔一下,怕真的留疤。 “好好好,我再给你敷一些” 看他那认真医治地样子,郑兰倒是看得有几分入迷。 小是非一双黑眸,他看得到郑兰,郑兰看不到他,看她不住盯着自己的样子,忍不住呵斥她:“看什么看!你的腿是没留疤了,上次你咬的,现在疤痕还在肩膀呢”边说,小是非边没好气地指了指自己的左肩。 想起自己上次咬小是非,被他打得屁股肿了三四天,脸上涨的通红,却又不敢反驳,只好气鼓鼓地撅着嘴。 (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好事行尽帮回返 终是化仇解宿怨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敷上药后,小是非把采摘的草药选一些叶片,一片接一片往嘴里嚼,最后直嚼成一个草药绿团,黏黏糊糊从嘴里掏出来。 郑兰看他拿着那草药绿团就要往自己腿上敷,脸上一脸嫌弃:“噫!拿走拿走,好恶心”说着,直接两腿乱蹬,叉着腿不让他往腿上弄。 小是非冷声呵斥:“喂!你是想让这玩意治你的腿,还是想变瘸子?!” 听他这么一说,只好老实下来,让他把草药敷在了那红肿的伤口上。 草药敷了上去,那红肿热痛的感觉也慢慢褪了下去,郑兰也彻底相信了小是非说的话。 小是非一边捂着伤口,一边咬破胸口一段麻衣,扯下一根麻布条,给她在腿上包扎一下。 扶着郑兰的小腿,把她红衣往上捋了捋,郑兰从温泉没穿衬衣就直接追了过来,小是非本来是敷药,不经意间的顺着大腿往里一瞅,愣了一下。 “喂!?你瞅什么呢?!”郑兰见他瞅自己那里,这才想起没有穿衬衣,马上夹着双腿,脸色通红,羞得红到耳朵根,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 “对不起,对不起”小是非一边捂着头,一边连连道歉,可是寻摸着哪里不对劲,“明明是她求我医治她,我为什么要道歉呢?”虽然心里这么想,眼里看到那红衣,刚刚看到的景色,让他手里慢了下来。 小是非这么一道歉,郑兰更肯定他看到了,见到手里慢了下来,立刻又拍了他头上一巴掌:“不许乱想!” “是是是!”小是非欲哭无泪,怎么这女孩似乎看透了自己似的。 给她包扎完伤口,随即唤着山上小白,打算离去,看着郑兰一瘸一拐的,又于心不忍,只好深深叹一口气,又折了回来,蹲到她面前。 “来吧” “你这是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背着你呗”说着,小是非头也不回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我不要你背”郑兰还在嘴硬,一瘸一拐地绕过他。 “这倔妮子”小是非口中低骂,直接跑她面前,身子一弓,把她背了上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郑兰挣扎,轻捶小是非身上,让他放下自己。 “闭嘴!!” 小是非一声呵斥,身后聒噪声音立刻安静了下来:“还是我背着吧,万一你下山再跌断了另一条腿,岂不是真的变成瘸子了” “变成瘸子也不要你管”嘴上虽这么说,说话声音却比平时小了许多。 小是非也不理会她那倔脾气,直接背着她,唤上小白,往山下走去:“小白!” 山顶的小白蹭蹭蹭几下便跑下了山,又跑到小是非下山的前面了,想踢它一脚,反而被小白躲了过去,小是非只能低声骂它:“你这猴崽子,吃我兔子,也不知道帮帮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郑兰反而替它求情:“别罚它了” 小是非倒也听了,看着嬉皮笑脸站一旁地小白,冷冷一哼。 “小白以后给我玩玩行不行?”趴在小是非背上,郑兰地语气也温柔了许多。 “不行!”小是非斩钉截铁,直接拒绝了。 “为什么?”郑兰不明白为什么借这小猴玩玩都不行。 “因为小白是我朋友,你做它朋友可以,借你玩不行”小是非语气很是认真。 “好吧”郑兰懂事答应了小是非,听话地趴在了他肩头。 两人一时无语,只有前面小白簌簌蹿来蹿去,和小是非脚下踩着山路石子的声音。 偷偷看着小是非的侧脸,那清秀的面孔,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双眸幽黑如同两颗黑宝石,散发着无尽魔力,想让人看透里面究竟蕴藏着什么秘密,郑兰逐渐靠的越来越近,就连唇上绒毛都看得清楚了。 她靠的这么近,反而盯得小是非心里害怕,他没有眼瞳,可以看到郑兰,郑兰却看不到他的眼神。 最后小是非实在忍不住了,出声制止她:“别看了” 被他这么一揭穿,郑兰很是不好意思,羞得两颊发烫,却又不好发作,只得撅嘴趴在他肩头。 小是非顺手从地上采了一朵野花递给后面郑兰,省的她老盯着自己,郑兰接过野花,很是高兴,轻轻一嗅,传来淡淡清香。 “真香!再给我采一些”郑兰眉飞色舞,拍打小是非的肩膀,让他再去采一些花。 “给你一朵就够了,还要什么要?”小是非可没心思去给郑兰采花。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郑兰不断拍着小是非肩膀,在小是非身上踊来踊去。 “好好好,我给你采” 小是非见旁边红花鲜艳,伸手采摘,手上却一吃痛,“嗯呦”一声,指尖被刺手缩了回来,只见手指上沁出了血珠。 “怎么了?!”郑兰看着那手指:“疼吗?!” 还不等小是非回答,直接接过手指:“我给你吹吹” 这场景,让小是非想起娘亲,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未等她吹两下,便利索地收回手,没好气地说:“不用了” 郑兰不明所以,一时愕然,小是非却依旧给她继续采了许多野花,郑兰捧着一捧野花,眉开眼笑十分开心。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趴在小是非肩头捧着这一捧野花,开心地嗅了又嗅,郑兰忍不住开口:“都说徐家人很坏,为什么你那么好?” 本来老老实实赶路的小是非,听了这侮辱家族的话立刻火冒三丈,强忍心中怒火:“你听谁说的徐家人坏?!” “我听族里长辈说,当年我郑家被徐家老祖征服徭役,最后死的死残的残,族中人员不足十之三四,说徐家是我们郑家的大仇人……”郑兰小心翼翼地说出了平时家中长辈给她的灌输,将那往事娓娓道来。 还没等郑兰说完,惹的小是非直接爆粗口:“放屁!” 郑兰被他喝声,吓了一跳,手中花捧散掉了许多。 “你只说你郑家被征徭役的事,你可知当初大陈开朝,东夷作乱,郑家反叛,最后是我老祖做保,你郑家才没有被灭族”当初往事,小是非也在族中听说过许多,只不过两人听说的不一样罢了。 升米恩斗米仇,人性如此,郑家只记得被徐家老祖徭役过,自己死伤甚多。徐家只记得老祖做保,避免了郑家灭族。立场不同,也就有了如此分歧。 郑兰小声叨咕:“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些事?” “那是没人跟你讲过!”小是非嘴上教训她,可他也是对郑家被服徭役的事知之甚少。 来到温泉边,小是非指着那温泉边的衬衣:“这衣服是让我拿着,还是现在穿上” 虽是酷暑过,秋风亦是寒,一阵秋风吹过,郑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当然是现在穿啦” 将郑兰放旁边岩石坐下,捡起温泉边的内衬肚兜,阵阵薰衣香味传来,忍不住感叹:“还真挺香的” “呸,色胚,拿过来,不许闻”小是非说的声音虽小,耳尖的郑兰却还是听见了。 小是非也觉得自己特猥琐,赶紧将内衬肚兜给她递过去。 “我的衣服当然香了,哪像你,浑身臭烘烘的”郑兰接过衣服,依然和他斗嘴。 “我身上才不臭”小是非小声叨咕。 “还愣着干嘛?”抱着衬衣肚兜,郑兰瞪着小是非。 “呃?!”被她说的不明所以,小是非懵了。 “还不转过去?还想偷看我是不是?”郑兰又恢复了那刁蛮劲,却对小是非没有了往日那种恨意的感觉。 “我才懒得看你的光屁股呢”小是非边说边背过身去。 郑兰听的真切,也不好接话,只是嘴里暗骂:“真是个呆子!” 褪去身上红衣,穿上肚兜和内衬,穿上红衣,郑兰又成了那个郑兰,只是一双玉足上还光溜溜的,没有穿上鞋子。 旁边小白倒是懂事,捏着她的红色绣鞋一溜小跑递了过去,郑兰开心的接过鞋子:“小白真聪明”说着,抚了抚小白的小脑袋,小白也不反抗,任她轻抚。 想了这么多次,这一次终于碰到了小白,郑兰和小白玩的高兴,乐得咯咯直笑,直接把小白抱在了怀里和它玩耍。 “小白!小白!你干什么呢?!”小是非还转着身子,傻呆呆站着不敢回头,听到郑兰夸奖小白,和她那银铃般的笑声,好奇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终还是抵不过好奇,小是非转过来回头一看,郑兰正和怀里小白玩耍呢。 “小白!” 小是非气得半死,想上前要回小白,郑兰白他一眼:“小白什么小白,它和我玩一会儿怎么了?把鞋帮我穿上”说着,玉足一伸,让小是非给她穿鞋。 “你!”小是非气得胸口起伏,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快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郑兰那刁蛮性子又回来了。 小是非深深吸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压住怒火,来到郑兰身前蹲下,捧起她的脚,却直接往脚丫子上啪啪直扇。 “让你穿鞋!让你穿鞋!……”边打,小是非嘴里边狠狠地骂着。 “哎呦!”郑兰一吃痛,直接叫了出来。 被打了五六下,脚面子痛的要死,郑兰嘴里连连求饶:“别打了,别打了……” 小是非捏着她的脚:“知道错了没有?” “知道了,我知错了”郑兰服软,收起了刁蛮性子。 “这还差不多”小是非边说,边从旁边捡起那红色绣鞋,给她穿在脚上。 落日西斜,一撒余晖照在温泉,温泉中泛起点点金色光芒,旁边岩石上一袭红衣,抱着一小白猴,看着正认真给自己穿鞋子的男孩,双目中泛起了些许异样眼光。 (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遭受侮辱心不忿 兵乱殃民无人问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背着郑兰下山,两人聊了一路,直至太阳半落,羁命山山西南四五里处就是郑家堡,才刚刚下山,便遇到了熟人。 “张管家?!你怎么来了?!”趴在小是非背上的郑兰,老远就看到了家里管家。 张管家靠近一看,这不是上次小姐要教训的那小子吗,怎么小姐被他背着?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张管家询问。 小是非把郑兰放下,郑兰却先开口解释:“我腿被蛇咬了,是他救的我,把我背了下来”说着,把伤的腿给他看。 “哦?!”张管家凑近一看,果然如她所说,虽然如此,张管家依然对小是非态度冷淡,直接上前牵过郑兰的手,作势要背上她:“走吧,明日是王公子的生辰,咱们还要准备准备呢” 郑兰听了眉头一皱,身子一拧,绕过张管家一瘸一瘸地往前走:“我不想去王家,更不想给王怀安庆生” “站住!”张管家站起来喝住她:“这是老爷特意吩咐的,你怎么能不去呢?” 郑兰虽站住了身子,却也是一拧,沉默不回,別着背影,不肯转过来。 张管家打量了一下小是非,从袖子里掏出二两银子,直接扔在了地上,伸头凑他旁边低语:“小子,好好打量自己那寒酸模样一番,离我家小姐远一点” 小是非被他说的一头雾水,琢磨了一下,这才想起上次隐约听到郑兰和王怀安有婚约,莫非张管家误会自己了? 虽是不干自己的事,小是非对他如此举止也感到屈辱,皱眉捏了捏拳头,却也并不反驳,毕竟他本来就不想和郑家有什么瓜葛。 见小是非不做声,张管家便满意地回去示意要背郑兰,郑兰还是拧地不愿让他背,最后只好在旁边扶着郑兰回去。 “还拿着这花干什么?”说着,张管家直接从她手里夺过那捧野花,随手扔到了地上。 郑兰却弯腰又拾起那花,嘴里倔着:“我就拿!我就拿!”边说,郑兰边拿着那捧花往张管家身上打,花捧里的花瓣和叶子被打落许多。 “好好好,拿着拿着。赶紧走吧,回去晚了老爷要生气”张管家只得挥手躲着,连连答应郑兰。 郑兰手捧那束花回头作别小是非:“我走了” “呃”小是非面无表情,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看着两人越走越远的身影,小是非唤了旁边一声:“小白”说罢,也转身离去。 夕阳西下,余晖似金,那地上只有一片散落的花瓣和叶子,证明此处似乎有人来过…… 回到篱笆门前,天色已黑,本来上山游玩的心情全被张管家最后的几句话给毁了,推开篱笆门,旁边小白却溜了过来,在他旁边捧着猴爪,猴爪中正是那二两银子。 本来小是非根本就不屑张管家羞辱他的这二两银子,没想到小白居然还把它捡了回来,小是非恼地直接从小白猴爪中抓起那二两银子,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不要脸的猴玩意,人家羞辱你,你还把人家的羞辱捡回来!” 说着,小是非转身朝池塘用力一扔,那二两银子“咚”地一声,溅起一圈涟漪,落到池塘里没了踪影。 扔了这银子还不解气,小是非想踢他两下,小白在篱笆上爬来爬去,追半天没抓到,反而让小白戏耍了一番。 累的气喘吁吁,小是非回到屋里,拿出文方四宝继续练习,边研墨,边心中感叹“老祖的这文房四宝好是好,可惜我府试县试的时候用不上,不能用老祖的东西为他争光,这文方四宝用着有些遗憾” 白纸铺在桌上,小是非手执安魂笔,笔下笔走龙蛇,很快一首诗写在了纸上。 “胸怀天下凌云志,振兴家族恨日迟。只待他朝题金榜,四方来贺谁不知?” 看着眼前的诗,小是非心中甚是着急,院试还迟迟未定日子,而院试后还有乡试、会试,乡试在子卯午酉的年份开试,今年是甲戌年,若是今年或者明年通过院试,成了秀才,那大后年乙子年正好可以参加乡试。 小是非心中满腔抱负,不知何时才能一展文采,步入仕途,振兴家族。 就在他浮想联翩的时候,白纸上的字迹又渐渐消退,直到最后消失不见,又变成了一张白纸。 “唉!”小是非心中很是郁闷。 “怎么这么发愁呀?”正巧这时披星戴月的徐世昌回来了,推门进来,正好听到小是非叹气。 “爹爹回来了?”小是非一时忘却了忧愁。 “今年收成不错,回来晚了一会儿”边说,边坐到小是非对面倒杯水:“练字呢?” “嗯”小是非点了点头。 “那愁什么呢?”徐世昌抿了口水,解解渴。 “唉!不知院试是什么时日,心中发愁”小是非实话实话。 徐世昌一乐:“哈哈!这愁什么,走,跟我去做饭,先填饱肚子再说” “好呀”小是非放下手中毛笔,跟爹爹一同去做饭,两人有说有笑…… 夜色渐深,天空满是星辰,秋风吹过,卷起院里几片落叶,旋了两个圈,又散开了…… 是非怨时慢,日月不等人,转眼便到了下一年甲亥年二月初。 虽然才区区几个月,却接连发生了大事,甲戌年底,东海国趁过年之时,为夺安定河上游,突然发兵攻打北荒国,一开始北荒国被打得措手不及,连失两城,很快便反攻东海国,双方焦灼,不相上下。 君主图疆土,百姓深受苦。河西省的百姓深受兵灾其害,有河西逃难的人逃到安东省。 如此还不够艰难,兵乱一行,粮价暴涨,百姓疾苦,贫苦之人,更无钱粮度日,安定城虽在中央,却也深受波及。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二月寒风凛凛,昨夜大雪一夜,第二天虽偶有飘雪,小是非跟爹爹仍趁着涨价,忍不住先去城里卖了一些粮食,去城南南郊看望小玉莹回来,正好爹爹卖了粮食一起回去,回去路上见到了一些逃难至安定城的百姓。 有的一头栽倒在路边没起来,有的三三两两偎在一起取暖,有的已经躺在路边死透,身上衣服被人扒走,在这二月寒冷之时,身上居然还有蝇虫飞绕…… 土路两旁枯草上剩雪仍留,地上冻得邦邦硬,赶路百姓来往,难民中有点力气的跪在路边,捧手乞讨。 小是非想施舍一下,徐世昌却拉住了他,轻轻摇了摇头…… 只叹世间多离乱,自身未保哪善心,匆匆赶路回家,看爹爹数怀里的钱袋子,小是非心中却对文三很是佩服,不明白为什么文三说的那么准。 近来族长身子不太好,徐世昌去拜访一下族长,让小是非先回去。 回到家门口,正打算推开篱笆门进去,小白却扒拉着他的裤腿。 “怎么了?” 小是非回身查看,却看到小白指着篱笆后面,探头往那边看去,一人似乎躺在篱笆侧面,露出一双脚在篱笆侧面,小白一跳,跃上篱笆,捋到篱笆头,看着小是非指了指下面。 只见这脚上无鞋冻得黝黑,裂着几道暗红色的沟壑,小是非顺着篱笆过去一看,一逃难农妇怀中抱着布包裹面朝篱笆蜷缩一团,似是想少受些寒冷。 推了推这人的腿,不见其有回应,正在这时,徐世昌回来了。 “是非,怎么了?” 小是非疾声呼喊:“爹爹,有一逃难婶婶倒在了咱家篱笆旁” “哦?!”徐世昌匆忙跑过来,只见她发上残雪未化,身着单衣,全身的衣物都裹在了怀中,面向篱笆,蜷缩一团,尝试挡住寒风。 “喂!”徐世昌抖了抖她胳膊,不见动静。 “喂!!”更用力地推了推她肩膀,还是不见动静。 将这农妇翻过身来,已经闭上了眼睛,拍拍冻得黑紫的脸,已经快没了余温。再伸手探了探鼻息,更是早就没了呼吸。 “这人死了”徐世昌声音低沉地告诉小是非。 再捡起那怀中布包裹,一遇寒风,包裹中传来婴儿哇哇哭泣之声。 这破布包裹抹得脏兮兮地,像是一些破布杂混一起,连两只鞋子的鞋底鞋面,都逢到了襁褓上。 “这孩子还活着!” 说着,徐世昌把襁褓抱回屋里,也幸亏换了瓦房,添置了几条棉被,不然这屋里屋外,还真没什么差别。 将婴儿放到床上,露着脸蛋用被子盖着,看她模样,也才八九个月的样子,哭声嘤嘤不止,徐世昌吩咐小是非去给她热一碗早上剩的粥。 端来稀粥,徐世昌将襁褓抱在怀中,用勺子舀起一点面粥,吹了吹热气,尝了一尝,一点一点给她喂食。 许久未曾进食的婴儿,尝到热食,不再哭泣,小嘴不断地嘬。 “爹爹,我们收留她怎么样?”在一旁的小是非,看她这么可爱,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徐世昌一边给她喂食,一边皱眉思索:“咱们现在过得好了一些,收留她固然可以,但是村里人知道可以,别往外边说?” “为什么?”小是非不明白徐世昌的意思。 “唉,逃难的人这么多,我们又能救得了几人呢?今天遇到了,也就救了她,但这事顶多村里人知道就够了,不要往外说”徐世昌耐心解释其中道理。 虽然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小是非总觉得心中堵得慌,最终也只是听爹爹的话,认真点了点头。 (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兵祸离乱收忆兰 仍记赌约偿文三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怀中婴儿久未进食,徐世昌也不敢喂的太多,见她脸色红润了起来,也就不再喂了。婴儿嘤嘤哭泣,徐世昌拍哄她睡着,顺便扒着襁褓瞅了瞅:“呦,还是个女娃” 看着爹爹熟练喂食的样子,小是非感到特别佩服:“爹爹,你怎么懂的这么多呀?” 徐世昌边拍哄怀中婴儿,边白小是非一眼:“废话,你这么大我都养活过来了,还不会养活她?” 被爹爹说的有些尴尬,小是非挠着脑袋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么:“爹爹,我们给她取个名字吧?!” “嗯,我们收养她,总要给她起个名字,那你想起个什么名字?”说着,看向小是非,让小是非起个名字试试。 小是非被问得一愣,让他作诗词歌赋可以,起名字他可不擅长,苦思冥想一番后提议:“既然是二月遇到她,叫她徐二月如何?” “什么破名字?”徐世昌并不满意他起的名字:“这个叫她小名还差不多,小名就叫'月月'吧,至于大名……” 徐世昌稍微琢磨了一下:“就叫她'徐忆兰'吧” 说罢,徐世昌看着怀中婴儿,想起了当初爱妻张小兰也是从河西省逃难而来,联想此事,便给婴儿起了这个名字,其实他也稍有私心,收养了她,要是小是非讨不到老婆,给小是非当个老婆也挺不错。 他想的这些,小是非自然是不知道,徐世昌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嘴里念叨着:“沧桑人生多回忆,蕙质娇女多心兰”说着,在襁褓中的小脸蛋捏了捏,被吵醒的宝宝也不哭闹,看到一旁扮着鬼脸小是非,反而笑了出来…… 父子二人请村里人帮忙,把月月母亲埋在了自己妻子旁边,一群猴孩子听说小是非家添了一个妹妹,也都过来瞧。 一群高矮不一的小家伙们围在床边,徐青云看着床上襁褓里的宝宝笑得冒了个鼻涕泡:“是非哥哥,她的手和脚可真小呀” “当然喽,她还小呢”小是非边说边从旁边端一碗米汤,学爹爹的样子给她喂食先尝尝冷热。 “是非哥哥,她以后是不是要当你老婆呀?”徐青云突然这么一问。 小是非听了这话,米汤呛得咳嗽连连。 徐更己皱了皱眉,拍他一巴掌,却被徐青云躲了过去:“笨蛋,那是是非的妹妹” 小是非缓了过来,疑惑问他:“青云,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月月她是我妹妹” “可是我听说是非哥哥的爹爹和娘亲也是这么认识的?”徐青云嘴上也没个把门的。 小是非边给月月喂食,边眼带笑意看着她说:“我爹爹和娘亲是那样,不代表我也是,月月她是我妹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看着眼前的哥哥,襁褓中的月月,也是咧嘴一笑,很是可爱。 就在屋里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时候,屋外传来车马声音和村人讨论的声音,一众猴孩子顿时安静了下来,跑出门外,蹿到了院子里。 村中贫苦,连耕牛都甚少,更别说车马来往,屋外叽叽喳喳,像麻雀似的,小是非听的心痒,也打算出去瞧瞧。 小是非刚抱起月月,门外传来熟悉声音:“哥哥,我来看你来了” 应声而入,房门打开,来人头戴皮毡帽,身披白狐裘,脚上一双锦面狼皮靴,手中流利地把玩着三颗骰子,衬着屋外冷色,脸上却看着小是非满是笑意。 “文三?!你怎么来了?”小是非一时有些吃惊。 文三哈哈一笑:“我怎么不能来?”随即手指一收,三颗骰子收入袖中,褪去白裘,来到床边,一眼看到小是非怀中孩子,疑惑问他:“哥哥,这是?……” 小是非给文三解释事情经过,谢三叔拎着两口麻袋进屋,一群猴孩子围着麻袋,文三边听小是非解释,一边示意谢三叔发放麻袋。 谢三叔打开麻袋,一口袋带着一些布帛,另一口袋带着一些吃的用的玩的,发给孩子们。 一群小家伙高兴得直欢呼,小是非有些不好意思:“来就来了,干嘛还带这么多东西?” 文三摆了摆手:“不值几个钱,何必跟弟弟计较这么多?” 说罢,又伸头瞅了瞅小是非怀里的月月,忍不住捏捏她粉嫩的小脸蛋:“哥哥,伯父说的挺对的,乱世多离难,哪里救得了这么多人,既然遇到了,救了也就救了,不要声张出去” 听文三也是这么说,小是非有些窝心,但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看出小是非有些失落,文三便开口解释:“年底的时候因为在外有生意缠身,一时没顾得上到哥哥这里拜访。所以才迟了些日子,这次来是专门拜访哥哥顺便拜会一下伯父” “二太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爹爹去看望了,估计等一会儿就回来了”小是非边哄着月月睡觉,边跟文三解释。 “无妨,我等等就行了”文三倒是不介意那么多:“我这趟正好是倒卖一些药材,去城里请大夫给二太爷爷把把脉,需要什么药,尽管开口,就算我这里没有的药,我也能买来” 文三心意小是非倒是领了,激动地连连点头,旁边吃着干果的小满满偎过来,两腮通红的小满满边吃,嘴里边呜呜囔囔:“是非哥哥,他叫你哥哥,我们是不是也要叫他哥哥” “当然!”小是非肯定地点了点头,随即唤起屋里的伙伴们:“都过来一下,都过来一下” 孩子们马上围在了床边,小是非隆重介绍:“这是我的弟弟文三,以后你们要记住了” 小伙伴们连连点头,文三却反手遮住嘴边,附耳低语:“哥哥,其实我不叫文三” “哦?!”小是非有些惊讶,看着床边的小伙伴们:“都过去吧” 小伙伴们又跑去麻袋那里翻找吃的用的玩的了,小是非皱眉低声问文三:“你不叫文三?!” “呃,哥哥,是这样的”文三耐心解释:“我的确姓文,但名字不是'三'字,'三'只是我家中排行第三罢了。至于对外人来说,我也不叫文三,另有化名,其实我真正的名字叫文宿轩” “哦?文宿轩?!”小是非倒是第一次知道他的真名。 文三点了点头,又解释道:“夜宿凌云阁,钟情听雨轩” 听这诗中似是含着其他来由,小是非也不便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哥哥,我行商贾物用真名多有不便,而且其中还有其他缘由。日后时机成熟,我自会告诉哥哥,至于我真名,哥哥知道即可,不要外传”听他口气,应该另有玄机,既然如此说了,小是非也不深究。 “放心放心,既然你已说了,我定不会说出去”小是非示意他放心。 文三听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有些多心了:“哥哥不怪罪我就好,当时你我认识不久,所以也不敢告诉哥哥太多” 小是非连连摆手,示意他不用挂在心上,说起以前,小是非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脸认真地看着文三:“对了,你怎么知道粮价会暴涨?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提到此事,便是切中文三擅长之处,文三嘴角一翘,从袖子中掏出那三颗骰子在手中把玩:“哥哥,此事不难,我行商做贾,自然是要耳听八方,观四周颜色,感常人所不能感。早在去年,东海国便从平海、望京运粮,不仅如此,还从合源国大量购买粮食。最后打听得知是运往河西,河西临界北荒国,东海、北荒两国常有征战,以此推断有兵祸发生。兵灾一起,粮价暴涨,很是自然” 听文三这么一解释,小是非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突然明白为何当初赌局文三一副赢定的样子。 小是非听得很是精彩,连连拍手,笑着摇了摇头:“都说十赌九输,要我看,不仅是十赌十输,恐怕只要沾染,就已输定” 说着,小是非从怀中摸了摸,掏出银子放到炕桌,不多不少,正是一两。 “哈哈”文三右手盘着的三颗骰子往手心一收,左手捏着这银子,抛起来耍了耍:“哥哥不必在意,行商之人,这是吃饭的本事,如果消息不通,这点吃饭的本事也干不好,那也就不配行商了” 说着,文三把落在手中的银子一收,揣到了袖子里,右手骰子一掷,炕桌上滚动几圈,停下来正是三个“六”。 小是非捏起骰子玩了玩,旁边文三却脸色一变,一脸严肃地靠近小是非附耳低声:“哥哥,这粮食卖了秋粮,就万万不可再卖了,明年、后年,只可屯粮,不可卖粮” “这是为何?!”手中骰子还没把玩一圈,便在小是非手中停了下来,十分好奇文三说的话。 “哥哥,只需按我说的做即可”说着,文三又皱了皱眉:“秋粮也只能卖一半,剩下的全屯起来,如果有人问起,也说家中无粮,明年后年的粮食绝不可再卖” “这又是为何”小是非虽相信他的话,却不明白其中缘由。 (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闺房嬉戏画被毁 院试将迟时日推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其中道理不用多说,哥哥且知道便可”文三并未解释太多,只是一再叮嘱小是非。 “好了好了,我听你的便是”小是非也听的有些不耐烦了,但又转念一问:“你说的这些,我能不能告诉村里的人?” 文三摸了摸下巴思忖了一下:“还是不要说,你和伯父知道你家中有粮即可,若村中有急,可以暗中帮助,不要声张” 小是非点了点头,正在他还想再问的时候,徐世昌回来了。 屋内孩子们高兴地围着徐世昌,告诉他新来的哥哥给他们带来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徐世昌被孩子们簇拥着来到床边,文三起身弓腰拱手作礼:“文三拜见伯父大人” 徐世昌乐得合不拢嘴,直接扶起文三:“上次就听说了你和小是非的事,只是遗憾没有一见,今日一见,看起来是非这弟弟不仅知书达礼,似乎还是出自大世家呢”寻常百姓,哪里懂得什么礼节,这文三行事作风,徐世昌看出似是来自大家。 文三搀着徐世昌坐床上,口中却连连道歉:“年底的时候没有来看望伯父,才真是我的罪过,这两麻袋东西送给大家,外边还有一辆马车,带了两头猪送给村子尝尝荤腥” 小是非朝外一看,果然文三常坐的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里面似乎捆缚着两头猪。 “真的诶!爹爹,外边马车有两头猪”能开荤腥,小是非很是开心。 徐世昌乐得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了,拍着文三的肩膀感叹:“今年我可真是好运,不仅多了一个女儿,还又多了一个儿子” 三人听了哈哈大笑,满屋回荡欢喜之意…… 文三只待了半天便走了,临走前告诉小是非三月底小是非生日的时候会再来。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二月自是短,三月不再寒,转眼到了三月中旬,虽然没有了大雪,可是百姓依然疾苦,难民反而越来越多,近来多雨,逃难的难民身上脏兮兮地躲在安定城外,刘学坤开设粥棚,城外排着长长的队伍。 看着那长长的队伍,小是非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匆匆赶路去城南南郊,这一趟一是想看望小玉莹,二是想询问一下刘学坤,院试到底什么时候开始。 来到府上,小玉莹正在房中作画,小是非顺过长廊,透着打开的窗子,看到小玉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闺房内点有炭火,屋里并不寒冷,小玉莹头插白色玉钗,身着碧色短襦服,腰系白色层纱长直裙,淡青丝绸腰带上顺下一根红绳,顺着红绳一粉色香包垂在下面,粉臂挽鹅黄色披帛,手中画笔游动,神态专注,很是认真,那圆形木雕窗户将小玉莹圈在其中,似是月宫仙子。 手中的画作毕,放下手中画笔,正打算小憩一下,抬头看到了窗外不远的小是非,顿时喜上眉梢:“小哥哥,你来了!” 不等小是非应答,小玉莹便提起裙摆,就要出门去找小是非。 小是非连忙赶过去,正打算开门,小玉莹却已经打开门,和小是非撞了个正着,边捂着撞疼的鼻子,小是非边连忙将她扶住:“没事吧?” “没事没事”小玉莹揉了揉脑门,看着小是非关切地问:“是不是撞疼你了?” 小是非摇摇头,连连摆手:“没有没有”虽嘴上这么说,却捂着鼻子,刚刚不偏不倚正撞他鼻子上,一时间痛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真的?!”小玉莹一脸认真。 “真的!”小是非立马收下了手,做出一点也不疼的样子。 两人四目相对,看的认真,一脸严肃,没过几息,却又突然不约而同一起笑了出来,两小无猜,尽是此然。 就在此时,小白从小是非后面溜了过来,小玉莹直接把它一把抱起:“小白也来了?!” 小白也不理会,挣扎着从小玉莹怀里跳了下来,直奔厅中桌上碟子里的糕点。 “你这家伙!” 小是非正想训斥小白无礼,小玉莹牵起小是非的手:“别理它了,走,看看我作的画如何?” 来到桌旁,小是非看到了桌上花瓶里发黄干瘪的莲蓬,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小玉莹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上次你给我送的荷花,在花瓶里浇水开了一段时间,可惜最后还是枯萎了” “嗐!都枯了还要它干什么,想看荷花,以后我再给你摘”说着,小是非直接把枯萎干瘪了的莲蓬扔出了窗外,那莲蓬在地上滚了两滚,浑身发黄,莲蓬上的小孔,也只能看得出上面曾有莲子的痕迹。 “好吧”小玉莹点了点头,指着桌上的画:“你看我画的怎么样?” 小是非欣赏着桌上的画,那画中人面容清秀,鼻子高挺,薄薄的嘴唇,剑眉星目,两缕秀发散落两边鬓旁,双眸幽黑,旁边跟着一只小猴。 “我画的怎么样?”斜看小是非,小玉莹小声打探。 “嗯”小是非点了点头,双手抱怀,摸着下巴,似乎是在仔细端详。 “'嗯'是什么?!是好还是不好嘛?”小玉莹不满意他的答复。 “嗯,这画中小猴我看画的挺像的,就是画中的这人我不太认识是谁”小是非依旧看着桌上的画,回答的很是认真。 “这里面的人你不认得?!”小玉莹惊得眉毛挑起来,指着画里的小是非,声音中透露几分焦急:“怎么可能呢?!这里面的人,你一定认识!” 小是非耸了耸肩,看着小玉莹:“我怎么不认识他?” 小玉莹扒拉着小是非的手,着急地跺脚:“你认识你认识呀!这里面是你呀!” 看她着急地样子,小是非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怎么可能是我呀?我哪儿有你画的那么好看?” 小玉莹小脸一红,这才意识到小是非在打趣自己,嘴巴一撅,作势就要拿起桌上的画:“不给你看了” 旁边小是非却也是知错了,朝那画收去:“别呀,我再看看呗” 终是小玉莹快了一步,拿到挂轴就要收起来,小是非想从她手里拿回来,玉莹却往身后一扬,不让小是非够到。 就在两人戏耍的时候,小是非手背一碰,小玉莹没抓到挂轴,这画落到了旁边炭火盆里,画纸遇火,即刻即燃,那焰心从画中小是非身上燃开,似波浪一样向四周沿去。 “啊!”小玉莹吓了一跳。 小是非赶紧捏着画轴,从火盆里捞出了画,放在地上一顿猛踩后,终于踩熄了画上火焰。 再看画上,已经残破,虽未烧尽,却把画有小是非的地方烧没了。 捡起地上残画,放在桌上,小玉莹忍不住在小是非身上捶了两下,眼泪盈眶,委屈巴巴:“都怪你!都怪你!你抢什么呀?现在这画毁了吧!” “好了好了,这画不还剩一些吗?”小是非边安慰玉莹,边用袖子给她擦拭眼泪。 “可是这画上的你没了”小玉莹指着桌上残画很是伤心。 小是非指着画中小白,出言安慰:“没事没事,不是还有小白吗?再说以后还可以再画一张呀” 听了这小是非的话,小玉莹稍稍也放下了,可还是觉得难受:“这画我花了好几天的功夫才画好呢” 小是非思量了一番:“呃,那这样好不好,以后要是你想画了,我就专门跑过来,站着让你画个够” “我才不要你天天过来呢”听了他的话,小玉莹心里像是吃了蜜糖,耳朵一红,转过身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刘学坤的唤声:“玉莹?玉莹?” “爹爹叫我了”小玉莹回过神,牵着小是非出去。 小是非往那厅上呼喊一声:“小白,别吃了,走了” 小白三口两口匆忙把手中几块没吃完的糕点塞进嘴里,一溜烟蹿下椅子,紧紧跟在两人后面。 两人跑过去,卷起了地上的几片灰烬,屋内残留着淡淡的烧纸味道,窗外袭来微风,吹落了残画上仍沾的几片黑色灰烬…… 今年多难民,刘学坤事务繁多,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也少有,小玉莹高兴地扑向爹爹,刘学坤笑着将她抱起:“在屋里等我就行了,不用特意跑出来” “呦,是非也来了” 对小是非的印象,一开始,刘学坤只是觉得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敢在公堂辩理,觉得好奇,小是非救了玉莹母女后,便觉得感谢。县试府试后,它皆居案首,又对他文采觉得欣赏。再加上去年小是非一来,小玉莹就好了,刘学坤对小是非心中挺有好感。 小是非静立一旁,有礼有节,拱手行礼。 “不必多礼了”刘学坤摆了摆手,示意小是非不要在意繁文缛节。 小是非也放下心来,走到旁边,小声问他:“大人可知院试开始时间?院试三年两次,前年一次,去年没有,为何今年还没有消息”小是非确实对此比较焦急。 刘学坤将怀里小玉莹放了下来,也是一脸茫然回复小是非:“我也不知道为何今年院试还没有定日子,但是我听说好像是因为兵乱,估计要推迟一下” “推迟?!”小是非心中忧虑,今年是甲亥年,明年就是乙子年,乙子年秋就是乡试的时候了,而且乡试不在安定城,而是在望京省都城天墉城,这赶路都需要不少时日,他真心不希望会推迟太晚,要是误了时间,他就要多等几年时间才能赶上乡试了。 (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春日庆生逢奇鹿 口进祸端入肠腹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刘学坤点点头:“确实如此,估计今年不会有院试开考了” 听了他的话,小是非微微蹙眉,心情有些低落:“嗯,多谢大人告知,时候不早了,我也回去了” 说着,小是非便与刘学坤拱手作别,旁边小玉莹倒是偎了过来:“我送送你吧” “嗯” 看的出小是非心情有些低落,小玉莹抱着小白陪他走着,也不开口打扰他,将小是非送到门口,小玉莹开口:“小哥哥,你跟我说过你的生辰是三月底,到时候我去看你好吗” “嗯,好”说着,小是非唤了一声小白,小白从小玉莹怀里蹦下,跟着小是非出门而去,小玉莹迈过门坎,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去…… 短短十来天,转眼就到了三月底,小是非生辰没过过生日,如今却有人记得他的生日,文三带着礼物来了一趟,寒暄半晌,便又起身经商去了,也就前后脚的功夫,小玉莹也来看望小是非。 “小哥哥,这是我绣的荷包,喜欢吗?”说着,小玉莹从怀中掏出一荷包,上面绣着一朵荷花,开得很是喜人。 接过荷包,小是非抚了抚手中碧色荷包,眉眼间透露喜色:“玉莹送的,自然是喜欢”旁边小白手里抓着一堆野果。一边吃一边好奇地瞅着那荷包,想伸手摸摸,被小是非给搡了回去。 怕家里一群小家伙们来骚扰,两人早早便溜了出来,漫步羁命山下,顺着玉莹泉溯源散步,冬去春来,泉水潺潺,山中翠绿,又是一片勃勃生机。 且说天空中一只梅花鹿腾云而下,游荡人间,来到羁命山中,口中口渴,寻到玉莹泉,落地化形,低头饮水,喝得很是欢快。 待它解渴之后,便想飞身离去,却发现身已化实,起不来身,自是无奈,只得漫步山中,等待主人来找。 小是非和小玉莹二人溯源漫步,却发现玉莹泉旁有一梅花鹿,其身泛荧荧彩光,似隐似现,低头饮水,仰头漫步,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小是非看了大喜,唤着小玉莹一起去追那鹿,两人身后的小白见了那鹿却大惊失色,猴毛倒立,手中野果散落一地,身上急急化形,周身一变,化作一缕白光,藏到了小是非耳中。 梅花鹿自是见到了二人,受到惊吓,往山林中匆匆逃窜,一路上的飞鸟走兽更是惶恐,一时间山中引起一阵骚乱。 两人欢声笑语跟的飞快,前面梅花鹿跑的飞快,离他们越来越远,眼看就要跑出视野消失在林中,就在两人以为追不上了的时候,前方“啪”的一声,只听得梅花鹿“哞”地一声哀嚎,前方便没了身影。 二人按迹寻去,发现这梅花鹿脚踩捕兽夹,腿被夹断,鲜血淋漓,哀嚎不止,倒地挣扎不起。 “嘿,真是得了一顿好荤腥”小是非手舞足蹈高兴万分,转头看向小玉莹:“玉莹,想不想尝尝烤肉?很好吃的!” 上次小是非吃过烤兔,心中一直念念不忘那美味,在山中放了几个捕兽夹,却一直没有收获,如今反而抓了个大家伙。 小玉莹被小是非说得心动,咽了咽口水,在一旁连连点头。 小是非摸了摸腰带上,却又停了下来,似是想起了什么,看着眼前梅花鹿喊了一声:“小白!” 声落半天,不见小白过来,再四周瞅了瞅,小是非大声呼喊:“小白!!” 喊声在林中回荡,却始终不见小白踪迹,小是非心中甚是恼怒,嘴里骂道:“这家伙,需要它的时候找不到,不需要的时候,反而在旁边捣乱” 他对小白放血剥皮兔子记得很是深刻,本来想让小白来拾掇这鹿,既然找不到小白,没办法,小是非只得又摸到了腰上。 撩起衣服,裤腰上一只匕首别在腰带,上午和文三聊天,聊起了自己屡次被追打的尴尬,文三听得哈哈大笑,直接向谢三叔要了这把匕首,送给小是非留着防身。 推辞了一番,最终还是收下,这匕首白鞘黑柄,里面匕首锋利地泛着寒光,本来不想用文三这匕首,脏了弟弟的礼物,可是找不到小白,也就只能用它了。 拔出匕首,蹲到梅花鹿前,一道寒光闪过,这梅花鹿拼命挣扎,只来得及一声哀嚎,脖颈留下一道血痕,血水汨汨流出,梅花鹿挣扎痛苦,小是非却是高兴,头顶上有淡淡黑气氲出。 身后小玉莹吓得捂着眼,心中一软,对小是非说:“小哥哥,要不然咱们别吃了” 小是非笑了笑,把匕首上血迹在梅花鹿身上抹了抹:“欲得肉滋味,怎能不杀生?放心,它已经死了” 小玉莹透过指缝瞧了瞧,那梅花鹿确实挣扎了两下,身上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捉摸了半天,小是非把那只断了的鹿腿割了下来,打算先把这鹿腿烤了吃了,剩下的回村里喊小伙伴们一起搬回去。 在林中收集了一些枯枝落叶,架起火堆,烤上鹿腿,这次小是非没忘了加盐巴,有了上次烤兔子的教训,身上常备一小包盐巴,就等着下次再遇美味。 红黄火焰上鹿腿烤熟,上面油花滋滋响,一股香味在林中飘荡,两人闻地直咽口水…… 再说天空之中,一仙人腾云驾雾来到羁命山,其白发白胡,额头前凸,手持仙松拐杖,挂一歪嘴葫芦,这仙人不是别人,正是南极仙翁。 寻至羁命山,四周打探,似乎是在寻着什么,望向山中,其是看到了什么,腾云而下,来到林中,恰看到梅花鹿已死在火堆旁。 小是非和小玉莹哪里看的到仙人,小是非把烤好的鹿腿先递给小玉莹,玉莹小嘴轻尝几口,被这烤肉吸引,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肉。 南极仙翁微微蹙眉,手中仙松拐杖一挥,两人便昏睡过去,过去捡起小玉莹手中烤熟鹿腿残肢,放到梅花鹿腿下,仙杖一挥,梅花鹿那烤熟的鹿腿皮肉复生,断骨重接到身躯之上,脚上伤口恢复如初,毫无痕迹。 南极仙翁手中仙杖再一挥,梅花鹿脖子上的伤口痊愈,原本已瞑目不醒的梅花鹿,又睁开了眼,脖子下面流的血水蒸起,变成周身荧荧彩光,见主人来寻,身躯一个打挺,荡起身来,走到主人旁边,头蹭衣襟,很是亲昵。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鹿儿可是知错?”仙鹿贪玩,寻游凡间,却受困于此,被主人搭救。 梅花鹿连连点头,以示知错。 见坐骑知错,仙翁也不纠缠,转身就要带仙鹿离去,梅花鹿却衔住他的衣襟,留住了他。 南极仙翁回头一看,梅花鹿连连低头示意自己腿处,低头瞅了瞅它的腿,腿上缺了几小块肉,这腿不是别的腿,正是刚刚被烤熟的那只,缺了的几小块肉,正是被小玉莹咬下尝的地方。 仙翁皱了皱眉,斜杖取下歪嘴葫芦,从葫芦中倒出一粒仙丹,递到梅花鹿嘴旁。 梅花鹿吃下,腿上缺的几块肉新肉再生,很快整条腿完好无缺恢复如初。 本来仙翁不愿计较生死之事,毕竟他就主掌生死,自是不用为此事大废周章,但坐骑腿上肉缺,费了丹药,这实实在在是与他有了瓜葛。 回头再寻到火堆旁,仙鹿哞哞不停,示意是小是非杀了它,小玉莹吃了它腿上的肉。 仙翁倒是不着急,轻唤仙鹿:“回来” 梅花鹿只好老老实实回到了仙翁身后,南极仙翁手中仙杖朝小是非一点,却是毫无作用,仙翁本欲改他命理,加他苦难,却发现毫无作用。 仙翁觉得有些意外,再朝小玉莹一点,竟然也是如此,这就让南极仙翁觉得有些诧异,看着昏睡中的小是非,手中掐算一番,演算完毕,发现小是非是仙家坐骑转世受劫。 再看着小玉莹,手中掐算一番,演算完毕,查不到小玉莹命理。 仙翁拧着眉头,小是非肯定是动不得,小玉莹虽查不到命理,但给她一点教训,在她子嗣上动动手脚还是做得了,手杖一点,一道红光射到小玉莹小腹消失不见。 仅此而已,仙鹿还是不满,走到小是非身旁,嘴上在小是非脖子努了努。 “唉,没必要纠缠,大不了以后你也杀他一次就是”说着,南极仙翁招手示意他过来。 仙鹿来到身旁,南极仙翁问它“因何化实不起”,梅花鹿抬腿奔跑在林中,仙翁缓缓跟在后面,看起来走的很慢,却始终在梅花鹿后面不远跟着。 将仙翁引到玉莹泉旁,梅花鹿朝泉水低了低头,朝着泉水哞哞直叫。 “这泉水?”仙翁有些疑惑,不知这泉水有何玄妙,手中掐算一番,演算完毕,很是吃惊,旋即腾空来到天上,梅花鹿身泛荧荧彩光腾云紧跟在后。 从天空看着这羁命山,南极仙翁眼中满是震惊,看透其理,随即看着旁边仙鹿哈哈大笑:“鹿儿,你合该有此一劫” 仙鹿打了一个响鼻,很是不满主人嘲笑自己,南极仙翁笑了笑,自言自语:“此为仙友劫难,你参与其中,岂不是自讨苦吃??” 仙鹿又打了一个响鼻,气的跺了跺左边前蹄,想让主人给它解释一下,南极仙翁笑了笑,轻抚仙鹿额头:“那泉水自有因果,你沾染因果,便因此堕入其中,遭了一劫,不过这都过去了,没必要再去计较” 仙鹿蹭了蹭主人,还想再打听,南极仙翁拍拍它脑袋,转身离去:“走吧” 说着,南极仙翁朝南飞去,仙鹿紧跟在后,一仙一鹿,消失在天边不见…… (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迟来院试出意料 另有黑幕谁人道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且说小是非和小玉莹在羁命山山林火堆旁烤肉,南极仙翁施法昏睡二人,过了半晌,二人方醒。 小是非揉了揉惺忪眼睛,起身身旁一瞧,小玉莹睡在旁边,轻轻摇了摇小玉莹:“玉莹!玉莹!” 小玉莹也是揉眼不明所以,小是非急忙询问:“玉莹!玉莹!你怎么睡着了?” 小玉莹哪里知道原委,只是懵懂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四周再一打量,哪里还有梅花鹿的影子,刚刚烤熟的那只鹿腿也不见了踪迹。 两人匆匆下山,小白不知从何处又寻了出来,这一番遭遇只觉奇特,说不出来其中滋味。 时光荏苒,东海国与北荒国交战一年多,僵持一番,又打回了原状,两国军队驻扎边境,安定城外驻扎监军也随军而去,转眼已至乙子年秋,虽去年宣布了院试推迟,可直到乙子四月,才公布乙子年秋八月在安定城举行院试。 这一公告,直让小是非心里暗暗叫苦,乡试秋闱,子卯午酉年举行,今年过了院试,只得再等三年,渴望功名的小是非只觉得时间太长。 安定城书院内人来人往,皆是拱手行礼,相互认识。 县衙后堂,知县、知府接见大陈学政大人,刘学坤和郑知府,二人虽是对他恭敬,却也并不感冒,天下学子归大陈,可天下藩王有私心。 院试两场,对小是非来说易如反掌,很有信心博得案首,其信心满满,一切只待三日后放榜。 第三日早上,学政大人、郑知府和刘学坤讨论不休,似是起了什么争端。 “二位大人,这榜单名次是不是太过分了?”刘学坤指着手中榜单,一脸怒气。 学政大人摇头晃脑解释:“刘大人,惯例如此,何必纠结这么多?” 郑知府也是在一旁附和:“刘大人,没必要因此小事大动肝火,有什么事还可以商量” “哼”刘学坤将手中榜单“啪”地一声拍在桌上,指着那榜单言之凿凿:“明明这么多人中,以徐是非的成绩最佳,为何他不是榜首?” 学政大人皱了皱眉,摸摸鼻子:“小事罢了,再说他也确实是在榜上呀?” “对呀、对呀”郑知府在一旁附和。 “放屁”刘学坤动了真怒,忍不住破口大骂:“别以为我不知道其中蹊跷,院试发榜,前十者得廪生名额,前十到二十得增生名额,二十到五十得附生名额。廪生每年可得廪银四两,更可以选为贡生,为何如今,徐是非等人,连前五十都未进去?” 学政大人瘪了瘪嘴,只觉得刘学坤太过较真,拧着眉毛不想再搭话。 郑知府却在一旁开口了:“这有何计较?何必为这些不相干的人大动肝火?再说你家刘玉莹,不是让她位列第三吗?” 刘学坤只觉得二人甚是污浊,眉毛怒挑,只觉恶心:“别以为我不知道其中黑幕,前五十之人,皆是达官显贵富裕人家,这几日常有人拜会你二人,此等恶心的事,你们也做得出来?” 学政大人鼻子抽了抽,冷哼一声:“我主此事,我大陈愿用何人,不用你太过深究” 刘学坤只觉愕然,但也没有办法:“污浊之水,我不屑参与,发榜举宴,你们参加就好。我言尽于此,你二人看着办吧”说着,拂袖离去,只留两人面面相觑。 到了中午发榜,榜前围满学子,欢呼之声,不时传来,小是非带着小白缓缓来迟,远远站在人群后,看向榜单,寻了第一名,王怀安,不是自己名字,第二名,郑兰,也不是自己,第三名第四名,直至第十名才是自己。 这出乎他意料之外,一时间手足无措,正在他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午时三刻已至,眼前逐渐黑了下来,他不明白自己怎会得如此排名,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学识。 小是非努力稳住自己心情,尽量不使自己慌乱,眼前已黑了下来,愣着站在原地,不明白其中缘由。 就在他思索之时,旁边传来小玉莹的声音。 “小哥哥?!” 小玉莹从人群最前面,一开始就四处寻找小是非,寻到后面小是非,像只欢快的雀儿三步两步蹦到小是非的身边。 “嗯”小是非朝声音看了看,努力装作自己看得见的样子。 人群里的郑兰也是听到了小玉莹的喊声,朝后看去,正是小是非,郑兰旁边的王怀安指着榜单上郑兰名字,一个劲地夸奖她,郑兰只觉得聒噪,往旁边挪了两步,不想王怀安靠自己这么近。郑兰看榜上第十才是“徐是非”,忍不住皱了皱秀眉。 观榜人群逐渐散去,小是非的心情有些沉重,脚下步子蹒跚迈起,心中甚是不甘,想着出城南奔城南南郊,想问一下刘学坤为何如此。 “小哥哥,是因为榜单的事不开心吗?”小玉莹见小是非一路不言语,猜到他心事,一语中的。 小是非只是皱了皱眉,并不吭声,小玉莹也不再多问,默默跟在小是非旁边。 两人来到城南南郊,刘学坤正打算出门,遇到了小是非和小玉莹。 “大人”小是非先行礼。 刘学坤见他面色难看,开口询问:“有心事?” 小是非点了点头,刘学坤看向旁边小玉莹:“玉莹,我跟他聊聊,你先去玩” “哦”小玉莹有些失落,朝小是非望了望,便进了府中。 见小是非像只斗败的公鸡,身上毫无活力,刘学坤试探:“是为榜单名次的事?” “大人知道?!”小是非猛地抬起头,有些惊讶。 刘学坤笑了笑,指着府邸旁边树林:“走,咱们去散散步” 小是非跟在刘学坤后面,小白紧跟小是非的脚步。 秋日萧瑟,林中已有枯黄树叶飘落,漫步林中,刘学坤看着眼前落叶感叹:“为争枝上发,终有飘落时。是非,你可是很在乎功名?” 小是非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脸认真,十分严肃:“这是自然”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看他执着的样子,刘学坤知道多劝无用:“既然如此,就努力拼搏吧,毕竟这次院试已过,还得了廪生名额,就别再这么在乎名次了” 话是这么说,可小是非心里总觉得别扭,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大人,以我的文采,在院试的成绩,我不足以位居案首吗?” 刘学坤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是非,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既然你想博得功名,我也不再相劝,只能祝你一切都好,只希望你能记住人心险恶这四个字” 踩在地上枯叶上,脚下发出“咂咂碎碎”的声音,小是非也不再多问,辞了刘学坤直接回家去了。 虽是过了院试,得了秀才,也得了廪生,心中却始终有根刺似的。 回家路上,满是心事的小是非低头踢着路上石子,小白跟在后面也不捣乱,路旁难民也更多了,小是非也似没注意到一样。 就在他走神之时,身后一辆隆隆声的马车停在小是非旁,马匹一声拉缰嘶鸣,将走神的小是非带回现实。 “谢三叔?” 抬头一看,这驾车憨厚农民模样的人,不是谢三叔更是何人? 马车上帘子一撩,一熟悉面孔笑盈盈地出现眼前。 “文三?!” 马车停下,周边乞讨的难民围了上来,谢三叔朝人群抽了两鞭,人群不敢靠近。 文三歪头示意:“上来” 小是非和小白钻上马车,谢三叔摔打缰绳,马车跑起,朝徐家村驶去。 “我已知哥哥通过了院试,在此为哥哥祝贺”文三笑呵呵地拱手给小是非作礼。 小是非却并不是那么高兴:“但我并没有位列案首” 文三从他话语听出了几丝不甘,边从袖中掏出骰子把玩,边安慰他:“哥哥不必在意,科举之路,向来如此,应该是你未行人事,我前一段时间在外地做买卖,没来得及给哥哥使了使银子,等下次哥哥乡试时候,我使过了银子,你排名便会正常了” 小是非听得不是滋味,总觉得有些窝心,自己真材实料,不想做那苟且之事,可又心有不甘,对文三的打算沉默不语不置可否。 看得出他的心思,文三也就不再往这上面引话题,转口一问:“哥哥,上次叮嘱你的事,你做的如何?” 听到此事,小是非来了精神:“你预料的真是神了,这一年,从年初开始,官府就暂停私户粮食买卖,只准卖给官府,官府以以前平价收购,不仅如此,还向百姓征粮,也亏得有些积蓄,才熬了下来” 文三指间骰子转得飞快,嘴角翘起,听得很是满意。 “你是怎么知道有现在局面的?”小是非好奇他如何先料先机。 文三指间骰子一顿,收回掌中,向小是非解释:“哥哥,行商做贾,想要消息灵通,应该需要怎么做?” 小是非蹙眉略一思索:“自是应该四处打探” 文三哈哈大笑,将骰子收到袖中:“非也非也” “难道我说的不对??”小是非很是疑惑。 (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心动游历与父知 摘星楼前待多时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哥哥说的是对,四处打探消息自然是应该的,其实拓展路子,才是上策,官府之中,我文家多有结交,征粮定价之事,已隐有耳闻,所以我才能料定先机,提前给哥哥如此一番安排”文三小声解释其中道理。 听了这话,小是非只觉得甚是复杂,文三劝慰小是非:“哥哥,这次也就是我来得晚了一些罢了,下次定会相助,离下次乡试,还有三年时间,哥哥心中可有打算?” 想到还要等三年,小是非也是茫然,不知该做些什么:“我也不清楚,对于乡试,自是有十足信心,大不了等待三年就是” 文三皱眉相劝:“哥哥不知如何安排,跟我经商巡游一番如何?” “行商?”小是非有些诧异:“我不通商贾,如何做得来生意?” “并非如此,哥哥只需要跟我巡游便可,天地广阔,怎能终日守着一方田园?”文三劝解小是非。 这一番话,说的小是非有些心动,可是想起爹爹,月月,又想起了小玉莹,心中很是不舍。 小是非便推辞:“牵挂甚多,我先问一下爹爹再说吧” 文三也不勉强:“那好吧,我还要在安定盘桓几日,我先去清一清账,过几日再与哥哥作别” 正聊着,前面谢三叔开口:“少爷,徐家村到了” 小是非下车,与文三拱手作别,一路思量该如何跟爹爹开口游历之事。 “吱呀”一声,推开篱笆门,徐世昌正用腿夹着衣服,穿针引线缝补衣服,两岁多的小忆兰在徐世昌身边围着他玩耍,只听得阵阵笑声传来。小忆兰听到篱笆门声响,直奔屋外,兴高采烈奶声奶气地喊着:“哥哥!哥哥!” 还没跑了两步,被门坎绊倒,趴在地上一吃痛,哭得哇哇大叫,小是非赶紧上前抱起小忆兰,抹去眼角眼泪,一边哄着妹妹,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油纸包,打开油纸包,捏起一块方糖,递到小忆兰嘴边。 小忆兰小嘴一张,吃了方糖,嘴里甜滋滋地,立刻喜笑颜开,搂着小是非脖子,含着方糖看着小是非直乐。 小是非也是高兴,轻轻揪了揪小忆兰的羊角辫,嘴里念叨:“傻丫头” 秋风掠过,几片落叶卷起,几丝寒意袭来,抱着小忆兰进门,将小忆兰放在床上,小忆兰拽着爬上床的小白,揉来揉去,小白想溜走,又被她薅了回来,两个小家伙在床上耍闹了起来。 小是非嘴里跟徐世昌报喜:“爹爹,我院试我已通过,而且还得了廪生名额” 听小是非说话,徐世昌手中缝补停了下来,并未开口言语什么,只是低头看着衣服补丁,想继续缝补完,可是手上颤抖怎么也缝不稳,两滴眼泪落到衣服补丁上,穿针过引,一个没注意,反而把针扎到了腿上。 徐世昌腿一吃痛,夹着的衣服掉到了地上,小是非连忙上前捡起衣服,拍了拍上面尘土,蹲在徐世昌旁边,心中酸楚不已:“爹爹!爹爹!你别难过” “傻孩子,我这是高兴”徐世昌抚了抚爱子头发,其两鬓白发又多了几分。 扶徐世昌坐到床上,旁边玩闹的小忆兰松开了小白,偎到徐世昌旁边,睁着水汪汪大眼睛,一脸天真:“爹爹你哭了?” 徐世昌摇了摇头:“傻孩子,我这是缝衣服太久了,眼睛酸了” “那下次我帮爹爹缝衣服,这样爹爹眼就不会酸了”懵懂地小忆兰脱口而出。 “好,好,下次让忆兰来缝”徐世昌将小忆兰抱在怀里,梳理刚刚小白把小忆兰薅乱的头发。 看着爹爹,小是非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爹爹,下次乡试还需要三年,文三说这三年时间,不如让我跟他行商巡游,游历一番” 徐世昌微微一笑:“男儿志在四方,怎能终日只守着一方天地,文三说的对,你应该去游历一番” “可是爹爹怎么办?月月怎么办?”小是非皱着眉头,很是忧愁,心中实在放不下爹爹和妹妹。 徐世昌哈哈大笑:“扭捏做态,女子作风,我一人把你能带大,还不能带好忆兰?放心去吧,家中有我” “可是……” 小是非还未说完,徐世昌便打断了他:“家中余粮足够,也有文三给的一些银两,家中无需挂念。倒是我担心你,出外游历,别忘了读书习字,准备乡试” 两人聊着,徐世昌怀中的小忆兰又朝小白爬了过去,小白惊得悚起猴毛,往床上角落里蹿,小忆兰站起来想抓小白,小白猴爪随手一抓,抓到一本书,砸到小忆兰怀里,一个屁股墩坐在了炕床上。 小忆兰翻看手中手籍,很是认真地样子。 一人一猴,动静太大,打断了两人谈话,小是非抱过小忆兰,见她手里翻着书籍,拿过来一看,正是“医书要略”,小是非对着医书并不感兴趣,一边翻着书给小忆兰看,一边看着徐世昌说:“爹爹,既然你觉得我应该去,我就听爹爹的” 徐世昌连连点头,小是非怀里的小忆兰看着书里天书,好奇地问:“哥哥,这里面写的是什么?” 这一问,提醒了小是非,看着徐世昌问道:“爹爹,忆兰是不是也到了读书写字的年纪了” 徐世昌点点头:“确实也该读书写字了” 小是非把手里医书要略递给徐世昌:“爹爹,那以后就拿这个让她读书认字吧,这上面的字迹出自老祖,比我们的字还要好很多” 徐世昌点点头,将医书要略接了过来,小是非怀里的小忆兰好奇地过去瞅,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回到了家里,小是非思绪万千,来到羁命山中漫步,落叶飘飘,掏出怀中短木箫闭眼吹奏,声音袅袅,如波浪推散在林中,一时间,小是非忘却了许多烦恼。 吹奏完毕,一声叹息,正准备回家去,脚下被一枯枝绊到脚趾,跌了一个跟头,疼的捂着脚,小是非回头,在落叶中寻到一节枯枝,想掰断却弄不断,恼得他直接掏出匕首,把枯枝砍成了几断。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捡起一节枯枝,手中把玩一番,发现这枯枝确实如爹爹所说,山中林木不可做梁做柱,这枯枝中,芯里最里面柔软,已有腐状,外面却很是坚挺。 边端详着手中枯树枝,边用匕首雕了雕,小是非灵机一动,边削边挖边雕,时不时地放在嘴边吹奏一下试试。 来到山脚下,这枯树枝已被雕成一只木哨,吹奏起来声音悠长。 回到家中,把这木哨送给小忆兰,忆兰高兴万分,连连吹奏,像嘴里的气不要钱似的,直吹的小白觉得刺耳,两手捂着耳朵,只觉得很是吵闹…… 第二天一大早,小是非便去了安定城内,只因今天是宴请院试秀才的日子,天刚蒙蒙亮,小是非便起身带小白来到了城里摘星楼门口。 来到摘星楼内,最高的厅内已有零星学子到来,可是并未发现小玉莹的身影,小是非有些失望,来到门口,想等着小玉莹一同入席。 进门的人很多,可是始终不见小玉莹的身影,小是非蹲坐摘星楼对面台阶,无聊地等待着。已将近中午,没等到小玉莹,反而遇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袭红衣急促走来,后面喊声阵阵:“小兰!小兰!等等我” 这女孩正是郑兰,一脸嫌弃,皱着眉头,想远远甩掉后面的王怀安。 王怀安这个小胖子被郑兰远远甩后面,跟得气喘连连,虽是秋季时分,却大汗淋漓。 将近门口,郑兰才渐渐缓下脚步,王怀安赶上,边走边擦拭脸上脖子上的汗:“小兰,你走这么快干嘛?等等我呀” 郑兰皱着眉头,只觉得心里委屈,爹爹训斥她,告诉她要对王怀安好些。她向爷爷告状,爷爷也是让她听话,似乎都认定了她是王家的媳妇一样。 “你自己走的慢,能怪我是吧?你要是想跟的上,就别吃这么胖”郑兰转身,把心里的火一鼓脑的发在了身后王怀安身上。 王怀安听了一乐,似是没听到郑兰的讽刺一样:“放心,我以后少吃点,以后我一定能跟上你了” “噫嘤”没骂走王怀安,既没生气也没走开,郑兰觉得更窝心了,蹙着眉头,却又不能发作,只能甩袖拧过身子,进门赴宴。 “小兰!小兰!”身后王怀安紧跟后面。 郑兰进门不经意间的一瞥,看到了摘星楼对面台阶上坐着的小是非,立即喜笑颜开,三步两步,跑到了小是非旁边。 “喂!你怎么不进去?”郑兰好奇小是非为何坐在这里不进门。 小是非抬眉看了看郑兰,想起了榜单名次的事,心中只觉得反感,皱了皱眉,低下眉眼,并不搭话。 热脸贴了冷屁股,郑兰心中更觉得委屈,看小是非旁边小白,上前一步,蹲在小白面前,轻抚小白的小脑袋。 “喂!我进去了,跟不跟我一起进去”郑兰看着小白,问旁边的小是非。 (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玉人归京历练行 玉佩玄机另有名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我不进去”小是非毫无感情地回她。 顿时,郑兰觉得心中更是莫名地委屈,嘴上一瘪:“不进去就不进去,在这里坐一辈子吧” 说着郑兰急急转身进摘星楼,眼角划落眼泪,却正好撞到了身后王怀安的怀里,王怀安扶住郑兰,见她眼角似有泪痕,忍不住问:“小兰,你怎么哭了?” 郑兰朝他腿上踢了一脚:“笨蛋,被风沙迷了眼睛了”说着,一袭红衣飘进摘星楼里。 秋风吹过,王怀安被她踢了一脚,痛的挤眉弄眼,蹲下来捂着腿,对面台阶上的小是非倒是看的乐呵呵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一人又接一人进摘星楼,始终不见小玉莹的身影,小是非很想问问小玉莹的意见,问问她自己应不应该游历一番,可是不仅没见到小玉莹,刘学坤也没有见到,直等到宴席开始,也没见到两人身影。 小是非很是失落,决定去城南南郊找小玉莹,刚到城南城门口,遇到了小玉莹的丫鬟碧霞。 “碧霞?!”小是非急忙奔过去,小白紧跟在后。 “徐公子?!”碧霞也是意外。 “碧霞,为什么院试通过学子在摘星楼宴席都入席了,却没见到刘大人和玉莹?”小是非一脸疑惑。 “老爷和小姐去望京省天墉城了”碧霞老老实实回答。 “天墉城?什么时候去的?!去干什么?”小是非心里慌乱了起来。 “昨天就已经动身了,他们去望京省天墉城看望少爷,听说老爷一直恳请能够获得探望少爷的机会,如今应允了,自然就早早动身去了”碧霞解释其中缘由。 听了这话,小是非这才想起小玉莹说过她哥哥在天墉城做质子的事,玉莹突然不在,小是非觉得有些恍惚,心中空落落的。 “那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吗?”小是非又问。 碧霞摇了摇头:“不知道” 小是非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碧霞见他无话,做安告别。 小是非愣在城门口发呆,一辆马车却来到了城门口,马车上的人下来一看。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文三一溜小跑来到小是非面前,谢三叔去卸马车。 小是非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走累了,在这里歇歇” 文三笑了笑:“哥哥定是有心事对吧,我来陪你散散步”说着,拉着小是非进城往城里去。 “哦?!你如何得知我有没有心事?”小是非对他的判断好奇。 文三掏出袖中骰子把玩,耐心解释:“今天是院试通过的学子举行宴席的日子,哥哥没去赴宴席,反而在城门口发愣,不是有心事,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这一通分析甚是精妙,直把小是非说的都笑了,暂时忘却了烦恼,看着眼前的文三,只觉得他狐狸眼里的眼睛甚是仔细,周围的一丝一毫信息也不放过。 “你这家伙,终究还是逃不过你的法眼”小是非笑着指了指文三,对他很是佩服。 “哈哈,哥哥知道就好”文三很是得意,手中骰子一停,收回袖中:“哥哥,上次问你跟我游历的事做何打算?这次我走的时间比较长,需要先去天墉城再去大陈青木省………” 还没容文三说完,小是非听到“望京省”三个字,心弦被触动:“可是望京省里的天墉城?” 文三抬眉:“这是自然,东海国的都城,自是要去那里做买卖”见小是非变了神色,笑着歪头偎过来:“哥哥想去天墉城?” 又是一语中地,说中了小是非的心事,尴尬地咳嗽一下:“呃,并不是,只是那里是东海国都城,只是听说,未曾去过,怎能不让人遗憾” 文三眼睛瞅了瞅小是非,也不揭穿,嘴里一翘,笑意满满:“那不简单,哥哥跟我巡游一番,自是能一睹天墉城风采” 小是非的脸上挂满笑意:“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呀?” “不忙不忙” 说着,文三把住了小是非的手腕,两人站住脚步,指着街旁的衣铺。 “哥哥,既然进城来了,怎能不换几身衣服”说着,拉着小是非钻进铺子,谢三叔在门外等待。 衣铺老板见有人来了,上前满脸堆笑、拱手行礼:“欢迎客官光临,敢问公子贵姓?” 文三笑了笑,手中骰子转了转:“免贵姓武” 听了文三的话,小是非有些吃惊,但是想起上次他解释自己名字的事,也就释然了。 “哦,原来是武公子大驾光临,不知您是量衣定做,还是买成衣呢” 文三摆了摆手,指着旁边小是非道:“是给我兄弟买衣服,至于衣服,就先试试成衣吧,没有合适的,再定做也不迟” 老板打量一番小是非,文三身穿丝绸缎锦,小是非身穿麻衣布衣,身上两个补丁。但也不去深究,只是略一惊诧,便满脸堆笑:“客官想要什么料子?什么款式?” 小是非还未开口,文三指了指店里最里面两件绸缎的:“就那两件吧,先给我兄弟试试” 老板殷勤一笑,高兴地绕出柜台,跑里面去取衣服。 见没外人了,小是非忍不住低声问文三:“为什么要买衣服?” 文三低声解释:“既然出门,多少穿的像样一些,有些行商做贾的风气” 虽有些不满,小是非也不计较,见老板拿来衣服,拿着衣服去里间换上。 人靠衣服马靠鞍,换上衣服,一身丝绸衣服和刚刚麻布衣服,简直判若两人,可小是非却是觉得别扭。 文三拍手称妙:“哥哥真是一美少年呢” 小是非却皱着眉头,身上拧来拧去:“这丝绸衣服穿的不习惯,总觉得身上滑溜溜的,像光着屁股似的” 文三笑了笑,对旁边衣铺老板说:“那就给我哥哥量量尺寸,做一身寻常伙计穿的衣服” 听了这话,衣铺老板的脸耷拉了下来,听到文三下一句话又立刻笑了起来。 “把这件衣服包起来,我也买了” 文三来到小是非旁边,打量一番:“心有天下志,衣裳也需尝。哥哥眼光要看的远一些,现在不穿丝绸,不代表以后不穿丝绸” 小是非点了点头,也是认可了文三的话。 量过衣服后,小是非和文三出城,小是非打量自己的麻布衣服,嘴里念叨:“这衣服穿长了,还真的习惯不了别的衣服呢” “无妨,只要哥哥有志气,自会有习惯绸缎衣服的那一天”文三鼓励小是非。 “但愿吧”小是非不好意思地笑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跟我说过你平时都用的是化名,为何这玉佩上的字是你的姓?” 说着,小是非低头从腰带上撩起红绳,捏着那“文”字玉佩给文三看。 文三笑了笑,手中骰子转得飞快:“哥哥,这其中另有蹊跷,听我慢慢道来” 说着,示意小是非递给他玉佩,小是非解下腰中玉佩,文三捏着这玉佩解释:“哥哥,这玉佩乃是我文家办事之人常见佩戴之物,所以遇到这玉佩写有'文'字,也只是知道我是文家的人罢了,并不知道我究竟是文家哪一个” “哦,原来如此”小是非有些明白了。 文三又解释:“不仅如此,这玉佩因是文家常见佩戴之物,所以拿着这玉佩去文家钱庄求助,他们立马知道是文家的人需要帮助” 小是非听得连连点头。 文三把手中骰子一收,捏着这玉佩一脸严肃:“哥哥切莫以为我送的和其他文家人送的玉佩是一样的,就认为我轻视了哥哥” 说着,文三把手指摸到玉佩背后,用手指用力按压,过了一段时间,那玉佩中渐渐蕴出紫色,直到最后,整块玉佩,都变成了紫色玉佩。 “哇!”小是非惊得叫了出来。 “嘘”文三示意他噤声,把紫色玉佩往袖子里一收,低声说道:“哥哥,这本是我家中之秘,本不外传,希望哥哥切莫外传” 小是非连连点头。 文三又解释:“这玉佩,共有无色、黄色、绿色、紫色,这四种颜色,其中以紫色事情最急,这玉佩希望哥哥收好,更希望哥哥少用、慎用” 说着,文三又从袖中掏出玉佩递给小是非,那玉佩颜色已经消退,与初始无两样。 “真是神奇”小是非把玩手中玉佩,只觉得不可思议。 手中骰子又回到了文三手中,在指间转得飞快,偷偷斜睨盘查玉佩的小是非一眼,他心中一开始也不是没有私心,毕竟是这玉佩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见小是非没想那么多,也就放下心来。 三人出城,谢三叔驾车回到徐家村,与爹爹、小忆兰一起高兴地吃了晚饭,大家高高兴兴其乐融融。 七天后,那伙计衣服也送了过来,小是非换上伙计衣服,文三马车后面,却多了一队车队,后面四只马匹牵着四辆板车,车中放满编筐,编筐中装满了鱼干。 “文三……” 小是非刚一开口,便被文三打断。 “哥哥,我姓武,叫我武无双。还有,叫我老板,或者少爷。”文三皱着眉头,叮嘱小是非。 小是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平时叫习惯了,一时间忘了” 文三笑了笑:“咱们旅途遥远,行商用个化名好些,哥哥也起个化名吧” 小是非挠了挠脑袋,心中思量“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新安一游拜姻缘 有缘无分空得闲 上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捉摸了一会儿,小是非心想“我姓徐,去掉双人,那便是余,余是国姓,又相冲” 正想着的时候,瞟到了编筐里的鱼,灵机一动,“那就姓鱼吧,至于名字,是非,爹爹希望我明辨是非,那就是看清黑白,那就取清字,叫鱼清吧” 转头看向文三:“我就化名鱼清吧” “鱼清?世间污浊我自清,身若游鱼一身轻。”文三笑了笑:“有意思,有意思,哥哥我们走吧” 说着,让小是非坐在驾车的谢三叔旁边,俨然一副干活伙计的打扮。 马车行驶,车队缓缓跟着,一行人出发,绕过了羁命山,见小伙伴们没人来,本来还心里失落,却听到羁命山上,那一群小伙伴,有高有矮,有男有女,齐声呼喊着:“是非哥哥(弟弟)!!早点回来!!……”稚嫩童声呼喊声音在羁命山不断回响。 看着那些挥舞的手,小是非眼睛湿润了,嘴里低声暗骂:“我好不容易起个化名,一下子被你们喊破了” 马车上的小是非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手握成喇叭:“我会早点回来的!!等我!!我会早点回来的……” 行了不知多久,小是非慢慢平复下了心情:“少爷,咱们这趟是去卖鱼吗?”小是非想起了刚刚编筐里的鱼干,头也不回的问车里的文三。 文三解释:“安定河秋季特产便是这安定鱼,行商便是互通有无,以谋奇利,这次咱们先去新安,再去望京天墉城”文三给小是非解释了一下行程。 “哦,原来如此” …… 车队缓缓出发,仅三日便到达了新安县,到达新安,已将近傍晚,投宿客栈,第一次出远门的小是非只觉得好奇,见有投宿的商队,柜台算账的客栈老板放下算盘,笑脸相迎进门的谢三叔:“客官可是投宿?” 谢三叔介绍旁边文三:“这是我家武少爷” “哦,原来是武少爷,失敬失敬”客栈老板连连赔礼。 文三把玩手中骰子,摆了摆手:“无妨,我们是商队来贩鱼,今日投宿一晚,先上来饭菜,好酒好菜招呼,银子少不了你,明日启程上路”说着,从袖子里捏出几枚银子扔到桌上。 虽然文三才十岁模样,但是他对答如流,毫不犯怯。 客栈老板一见银子,身子往桌边一靠,把桌上银子不动声色抹到手里,脸上笑意更浓:“好的好的,小的这就去安排”说着客栈老板叫来打杂伙计,吩咐后厨准备饭菜。 “客官是从哪里来呀?”说着,客栈老板斟茶敬给文三。 “从安定县来,贩的这鱼是安定河特产安定鱼,这新安县可有什么特产?”文三边接过茶水,边打听当地特产。 “新安县特产?”客栈老板思量了一下,摇了摇头:“新安县盛产玉石,可这玉石生意被王家把控,凡是涉及玉石的买卖都需要王家过手” “哦?!”文三听了微微蹙眉,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忖谢什么。 见客官面有难色,客栈老板又进言:“客官也不用烦恼,新安城明日有月老节,到时候城北外的月老庙庙会里肯定人多,不如客官去凑个热闹,玩一玩,多住几天再走如何?” 客栈老板的那点小心思,文三自然是一眼看穿,不过再住一天也无妨:“鱼清,咱们明天出去玩玩,后天再走如何?” 被这么一叫,小是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倒是旁边跟着的小白拉了拉他的衣服提醒了他,随即接道:“好的,少爷” 饭菜端上来,文三、小是非、谢三叔、小白一个桌子,另外雇的四人一个桌子。 文三给小是非斟酒:“来,咱们喝两杯” 小是非摆了摆手:“我不喜欢喝酒” 文三疑惑:“哥哥不会喝酒?” 小是非摆摆手:“喝过两次,可都醉得吐了,酒这东西又辣喉咙又呛人,喝多了还伤身发癫,对它没什么好感” 文三听了哈哈大笑,旁边座位上的小白倒是扒上桌想够酒壶,文三拿起给小是非的酒盏,递到小白面前,给小白碰杯:“既然小白喜欢喝酒,咱们就对饮两杯” 文三敬酒给小白,却不先饮,眼角斜睨,看小白喝下去没事以后,才举杯喝了下去。 将空酒盏示意给小是非看:“哥哥,小酒怡情,大酒伤身” “是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吧?”小是非白了他一眼,夹菜入口嚼了嚼:“也就是你,那一双狐狸一样的眉眼,似是能看透一切,你能算到这么多,没想到自己万一喝多了怎么办?” “这有何难?喝多了就睡呗”文三耸了耸肩,又是一杯下肚。 “你就不怕有人起恶心?”说着,小是非眉眼瞅了瞅旁边一桌。 文三笑了笑,挑眉示意给小是非看对面吃菜的谢三叔:“我有定海神针在,不惧波涛汹涌来” “谢三叔?!”看了看旁边憨厚农民模样的谢三叔,虽知道他曾习得武艺,却没见识过,小是非向前低头压着声音:“可是他们有四个人呢” 文三拍了拍小是非的肩膀:“哥哥且放心就好” 小是非好奇地瞅了瞅谢三叔,他也不喝酒,和普通老农无异,没看出什么不一样,不过既然文三这么说了,小是非也不再多想,专心吃饭就是。 一顿晚饭,文三没有喝醉,倒是小白喝得烂醉发起酒疯,但是让文三惊讶地是,小白竟然喝了五六坛酒,一开始文三只是想逗弄一下小白,把自己的酒换成了水,一人一猴比酒,没想到小白竟然喝了五坛半的酒,文三喝了三坛的水,肚子里摇摇晃晃像水缸,忍不住上茅房尿了两次,小白竟然喝了比它自己还多的酒,这可真够让文三佩服的。 摇摇晃晃发酒疯的小白被小是非连拖带拽弄回了房间,好不容易才睡下。 一夜无话,小白第二天早上还醉得晕晕乎乎的,文三先吩咐谢三叔生意的事,谢三叔安排完了,驾车带着文三和小是非一起去了城北月老庙。 城北不远,大概一里路的样子,一眼看到月老庙前人山人海,进香的、祈愿的、要饭的、做买卖的、耍把式卖艺的、凑热闹的、应有尽有。 “走,咱们去逛一逛”说着,文三带着小是非去月老庙,安排妥当的谢三叔也回来紧跟后面…… 人群中,一袭红衣后面跟着一个小胖子,小胖子紧跟不舍,红衣女子像是拿捏了他的弱点,故意走的很快,还不让他落的太远。 “小兰!小兰!”郑兰身后,在人群里挤挤攘攘的王怀呼喊着。 郑兰回头看他那着急地样子,反而十分高兴,不理会他的呼喊,踏着台阶直接钻庙里瞎逛去了。 小是非和文三一行人也是随后来到庙前,文三问旁边观主:“这月老庙可灵验?” 观主施礼:“自是灵验,若是寻求姻缘,神明自会有所感,施主可以进香祈福,也可以去庙观西边摇签求解,这庙观东南还有一许愿树,诚心许愿也很灵验” “哦?!许愿树?”文三来了兴趣,掏出骰子把玩:“咱们先去许愿树许愿如何?” 小是非点了点头,对那许愿树也是好奇,一行人转去东南…… 庙内郑兰上香,手执香火,跪在蒲团,对厅上月老拜了又拜,闭眼心中暗语“愿月老真神知信女心意,我不愿这强绑的姻缘,望月老大人指点小女子迷津,可以遇到真心爱我的意中人” 心中念叨着,想起了与小是非在羁命山山南温泉中的遭遇,不禁脸上一红,睁眼正欲上香,却看到王怀安跪在旁边蒲团看着自己,郑兰皱眉,只觉得厌恶。 “小兰,我帮你吧”说着,王怀安便要接过郑兰手中的香。 郑兰却不领情,故意把手一伸,手中的香点到了王怀安手腕上,烫得他嗷嗷叫,引起了周围人的侧目,郑兰只觉得尴尬,把香往王怀安手里一塞,便转身匆匆走了。 王怀安捏着手里的香,不好意思地对周围人施礼,随后走到香案前,捏着手中三根香,拜了又拜,心中祈求:“愿月老大人明我心意,我对小兰一片真心,不明白为何小时欢愉,大了反而对我屡屡躲避” 王怀安将香插到香炉,转身去寻郑兰身影……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小是非一行人来到许愿树边,文三看着树上挂满了红带木牌,问旁边的小道士:“小师傅,这树何解?怎样许愿?” 小道士年纪不大,口才倒好,指着那许愿树道:“这许愿树围着的石头台阶上放着未写字的木牌,木牌有女红、男黑二色,其中有磁石,这里有笔墨,可以在上面写上自己名字,扔到树上,便可知道自己以后的姻缘会是谁了” “哦?!有趣”文三倒是聪明,直接想透了许愿玄妙,去石阶上捡起一块木牌,问这小道士:“磁石有阴阳两极,如果是黑色黑色木牌粘一起了,红色红色木牌粘一起了,那怎么办?” 这小道士也不藏着掖着,从文三手中接过这木牌:“这木牌中心,塞有两枚磁石,女红木牌皆是阳极相对放入,黑男木牌皆是阴极相对放入,所以只有黑红木牌相合。” “有趣有趣”文三接过木牌仔细端详一番,发现这木牌有两指厚,竖着的底部挖有两长方形孔洞,两孔洞延伸里面,两洞隔着一层木,磁石塞进去后,又填满补好,若是这下面刷了漆,怕是也看不出和普通木牌有何两样。 “那这许愿可需要钱两?”文三又问。 小道士笑了笑:“许愿笔墨代笔需要钱,自己写不需要钱,但这木牌需要付三文钱。若是日后灵验,还愿而来,便是一两银子” “这事简单”银两对于文三来说不是难事,拿起两块黑木牌,递给小是非一块:“咱们也许个愿,找个乐子吧”说着,示意旁边谢三叔付钱。 小是非捏着手中黑色木牌,想起了小玉莹,点了点头,拿起这木牌,刚想动笔写自己名字,可是转念想到自己化名,便动笔写下“鱼清”二字。 (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新安一游拜姻缘 有缘无分空得闲 下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文三和小是非在木牌两面写下化名,往树上一扔,文三的木牌挂到了树上,而小是非的木牌虽挂到了枝上,却摇摇晃晃撩在枝末。 不巧此时来了一阵清风,那木牌随风吹动,旋转不停,树梢一坠一坠,木牌终究还是从枝头掉了下来。 “啪”的一声,掉下的黑色木牌粘到了地上另一块红色木牌,腾了一个反转,黑色木牌转到了下面,再看地上,深秋时节,地上铺了一层枯黄落叶,落叶中混杂着许多黑红两色的木牌。 小是非有些懊恼,刚刚是想先写自己名字扔上去,再写小玉莹的名字扔上去,让黑红两块木牌粘一起,没想到现在是这么个情况。 想着,小是非便要抬腿迈过石阶,捡回木牌。 就在他要动身时,旁边小道士却拦住了他:“施主不可,传下来的习俗,地上的木牌不许捡起,除非是一块红木牌粘到了两块黑木牌,才可以进去捡回来重新掷” 这规矩让小是非觉得糟心,嘴上刚想反驳,可是转念一想反正是化名,我再写两个名字就是。 收回了迈进去的那脚,看了一眼地上的木牌,自己的木牌翻到了背面,这上面的红色木牌,颜料不那么鲜艳了,木质也随时间变成了暗沉之色,看起来这块木牌有些日子了,再看上面,“玉青”二字写在上面。 “玉青是谁?可惜离玉莹就差一个字” 小是非也不多想,随手又在石阶上捡起一黑一红两块木牌,问小道士要笔墨。 小道士反倒劝他:“施主,写两块颜色,不合习俗” 小是非皱了皱眉,犹豫着要不要把红色木牌还回去,旁边的文三过来,拦住了小是非,掏出了一锭银子递给小道士:“这些银两,再买两块木牌,什么颜色就别计较了”说着,颠颠手里银子,示意小道士接过去。 小道士笑了笑,不为所动:“施主,若是执意写两块不同颜色木牌,倒也无妨,许愿全凭信者心意,不遂信徒心意,又怎能得偿所愿。至于这银子,就算了,再交六文即可”说着,小道士用手中拂尘把文三递过来的银子给挡了回去。 文三眼中惊异,却也老老实实收回了银子,小是非拿过笔墨,在红黑两块木牌上,分别写上“刘玉莹”“徐是非”两个名字,黑红二色木牌用力一拍,“啪”地一声,两块木牌粘在一起。 小是非看着手里两块木牌,脸上挂满笑意,突然“嘎吱”一声,那红色木牌炸裂,里面磁石弹飞一块,只有剩下的一块依旧粘在木牌内。 被手里的动静吓了一跳,小是非拧着眉头:“真是晦气”说着,捏下来红色木牌剩下的磁石,剥下来剩的红色木牌,把这仅剩的黑色木牌往树上一扔,便不再理会。 “走,咱们去进香吧”说着,小是非招呼着文三和他一起去进香…… 郑兰进香出来,直接奔庙西边掷签处,见王怀安没有跟来,心里才慢慢放下心来,看着眼前摇签筒,想着摇上一签玩玩,摇签桶里哗哗响,“啪唧”,从筒里掉出一签,郑兰捡起来不由自主地默念:“似非而是非,三三成双对” “是非?!”郑兰心里一喜,拿着这签,问旁边的庙祝:“此签何解?” “解签三文钱”坐旁边的庙祝提醒她。 郑兰从荷包里掏出三文钱,庙祝接过签,翻开解签书:“似非而是非,三三成双对。命中注定即注定,姻缘到时自会成。姑娘,对于姻缘不要执着,你越是执着越看不清姻缘,至于你的意中人,应是符合三三之兆” “三三之兆?……”郑兰听他说的云里雾里,心里不断嘀咕。 “三三之兆莫非是徐是非的非字?”郑兰联想到小是非的名字。 在庙里的王怀安出来没有找到郑兰,在庙门东瞅瞅西看看,见许愿树那边人多,便去了东南寻找,人群太多,小是非一行人和王怀安擦肩而过。 来到庙里,小是非跪在蒲团上,进香祈愿:“望月老知是非心意,保佑是非一朝中举,他日荣归故里,可以和意中人喜结连理” 小是非没好意思说自己以后要和玉莹在一起,自己贫苦出身,很想等功成名就以后,到时候再和小玉莹在一起…… 郑兰没了王怀安的跟随,身上很是自在,见许愿树人多,奔着许愿树那边瞧瞧,谁知王怀安在那边东张西望,一眼看到了自己。 “小兰!”王怀安高兴地招呼郑兰,在一旁跟郑兰解释这许愿树怎么许愿。 郑兰一脸无奈,走到许愿树旁,对他的殷勤提不起兴趣,看着满树上的红黑木牌,忽然看到了“徐是非”这个熟悉的名字。 惊喜的四周寻找,可是周围许愿的人里,哪有小是非的身影,寻不到人,郑兰脸上一阵失落,但是心中起意,来了念头,笑意攀上眉梢。 郑兰笑着取了一红色木牌,要来纸笔,写下自己名字,瞅准树上“徐是非”用力一掷,可是这红色木牌也只是击中了小是非的木牌,红色木牌落到了地上。 掉下来的红色木牌磕到一红色木牌,红色木牌竖起来一转,背面黑色木牌粘到了郑兰的红色木牌。 郑兰气得大怒,提起红色衣裙就要迈进去捡回来自己的木牌,旁边小道士阻拦:“施主,这不合习俗” “什么狗屁习俗,我就要重新再掷一次” 郑兰根本不理会劝言,进去捡回自己的木牌,小道士见她执拗,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阻拦。 蹿里面的郑兰,发现自己的木牌粘到了另外两个粘一起的木牌上,红色“玉青”、黑色“鱼清”。 “'鱼清'是谁?” 郑兰心里嘀咕,手上直接掰掉自己的木牌,把那对木牌扔回地上。 回到石阶外边,朝准树上的“徐是非”,用力一掷,一道弧线掠过,砸得小是非的黑色木牌急急旋转,而那红色木牌却钻到了树里,虽然这大树黄叶落了许多,树上树叶仍有许多。 望着那浓密地许愿树里,寻半天寻不到自己的木牌去了何处,郑兰心里恼火,眼看又要钻进去,想爬树上找回来。 “小兰!小兰!”旁边王怀安拽着她的袖子提醒她打量四周。 郑兰往四周一看,许愿的人侧目对自己指指点点,看得自己十分尴尬,羞得满脸通红:“不玩了!回去!” 郑兰火急火燎的往人群外走,身后的王怀安紧跟后面,郑兰蹙着秀眉撇了撇嘴:“你跟着我干什么?怎么不许愿呀?” “我许愿过了” “别靠这么近” “等等我,小兰!” ……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郑兰、王怀安二人匆匆离开了月老庙,小是非一行人却逛到了摇签筒,这月老庙虽小,但是就这么巧,两拨人始终未曾见面。 小是非在摇签筒摇了半天,摇下来一签,身后小白上前捡起瞧了瞧,小是非把签从小白猴爪里抽回,把它赶去一边。 看着手中的签,小是非念了出来:“镜花水月无一物,徒增烦恼成蹉跎”挠了挠脑袋,小是非想不透其中道理。 到旁边解签,给庙祝交了钱,庙祝接过签,翻开解签书解释:“镜花水月无一物,徒增烦恼成蹉跎。姻缘之事且随缘,看似有情实无情。公子,姻缘之事切莫深究,看得太重,陷得太深,反而会为自身带来纠缠” 听了这庙祝的解签,小是非不是太明白,心中思量难道这解签的意思是让我顺其自然,待我功成名就以后,自然会水到渠成? 谢别了庙祝,小是非一行人回去客栈,一路上见到小是非的行为举止,文三也猜到了许多:“哥哥,别太在意庙里的事,求神拜佛,不过臆测天意罢了,想要事有所成,还需要自身努力” 文三看到了小是非在许愿树时那执着的样子,就知道他定是心中有着牵挂,虽没刻意看那红色木牌的名字,但是多少也猜到了是谁。 小是非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舒了出去,重新打起精神:“你说的对,事在人为,自己不努力,求神拜佛又有何用?”说着,笑容又回到了脸上。 一行人欢声笑语上了马车,马车朝南缓缓而行,临近城北城门,坐谢三叔旁边的小是非见到了熟人:“停一下” 马车缓缓停到一个小胖子旁边,这小胖子正是王怀安,郑兰急着回安定城,王怀安来城门口送她,还没来得及告别,郑兰就催促着管家,管家驾着马车急匆匆离开,而这马车与小是非他们的马车刚好擦肩而过。 “王怀安?!” 小是非一眼认出了他,院试虽然有黑幕,王怀安是院试案首,但对于王怀安的文采,小是非还是比较认可的。 “徐是非?!”王怀安也认出了小是非。 “你站这里干什么?看你很伤心的样子”小是非直接切入要点。 “呃,没有,自古逢秋多感怀,我只是出来散散心罢了”王怀安有些尴尬,但是更不想让小是非知道是因为郑兰才伤心。 “哦?王公子?”文三也从马车里下来,朝王怀安拱手作礼,对于县试、府试、院试但凡上榜的人,文三都一一了解过他们的信息。 “您是?”王怀安想不起文三是谁。 小是非抬手介绍马车里的文三:“这是……” “武无双,我叫武无双” (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玉石可销有渠道 天墉逢奇路人笑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哦,原来是武少爷”王怀安回礼。 文三回身低声吩咐小是非他们:“你们先回去,我和王公子聊一聊” 小是非和谢三叔他们听文三的话,先回客栈,小是非忍不住问谢三叔:“谢三叔,文三找王怀安干什么?” 谢三叔驾着车略一思量:“我估计是买卖上的事” “买卖上的事?”小是非有些疑惑。 “嗯,这新安县盛产玉石,少爷已经打听清楚,王怀安便是王家主少,既然他想单独和王怀安聊聊,那么肯定就是和他聊玉石上的买卖”谢三叔边驾车,边给小是非解释。 “可是这王家买断玉石买卖,文三他能让王家卖他玉石吗?”小是非还是好奇。 “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生意上的事,少爷自有他的办法” 小是非听了便不再询问,谢三叔头也不回,驾着车往客栈赶去,待回到客栈时,已将日落。 回到客栈,四辆马车上已经空空如也,谢三叔问那四个伙计:“这货物可送完了?” 其中的一个伙计回答:“货已经送完了” 谢三叔脸挂笑意,从怀里掏出五六枚碎银子递过去:“这些就权当请各位喝酒了” 众伙计高兴地围着银子,对谢三叔连连道谢。 小是非问谢三叔:“这货怎么卖这么快?”小是非走街串巷卖过药材,自是知道没有渠道,想卖货物很费功夫。 谢三叔笑了笑:“其实少爷早就和新安这边收鱼的人谈好了,这次只是送货罢了,走,咱们进去让客栈老板准备晚饭,少爷回来正好可以吃饭” …… 天色入夜,桌上菜刚刚上齐,客栈门口便传来了文三的声音:“呦,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吃饭”文三脸带笑意,手中骰子转得飞快。 众人起身,文三示意不必多礼,吃上饭菜,小是非问文三:“这玉石谈下来了吗?” 文三夹起一口菜,在桌上一掷,骰子滚出三个六:“当然谈下来了,明日王家就送玉石过来,明天下午咱们就可以上路去望京了” “哦?!你是怎么谈下来的?”小是非对他怎么做到的很好奇。 文三收起桌上骰子,放下筷子,低头附耳压谢声音:“我说的话哥哥可不要外传” 小是非听话地连连点头。 文三斟上一盏酒,一饮而尽后低声解释:“这新安,玉石生意虽被王家垄断,钱庄生意却被其他几家把持,我将在新安新开钱庄,王家生意,我自然会照顾,对于王家来说,他们打通了往合源玉石销售的路子,我在新安扎下了根基,互利互惠,何乐而不为。” 听了文三的话,小是非只觉得佩服。 文三又饮一杯,继续解释:“不止这里,我志在天下,哥哥等着瞧好吧”说着,文三给旁边小白斟了一杯,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听了文三的话,小是非以前还只觉得他洞察秋毫,料事先机,现在更觉得他的胸怀不是普通商贩能比拟的。 …… 事情果然如文三所料,玉石第二天一大早王家就送来了,连马车都没卸,直接将四辆马车给文三,文三将那空的四辆马车给王家的人。 小是非一行人的车队缓缓朝望京省出发,文三和小是非在车内聊天,行至中午午时三刻,小是非的眼睛渐渐黑了下来,只得吹奏怀中短木箫解闷。 文三察觉到小是非的异常:“哥哥的眼疾似乎每天都会发作”虽然知道小是非有眼疾,接触的时间长了才发现,原来小是非的眼睛每天都会发作一次。 暂停吹奏木箫,小是非也是无奈叹了一口气:“每日如此,也是无奈,但也就中午片刻罢了,不影响多少” 望着小是非黑幽幽没有眼瞳的眸子,文三拍了拍小是非的肩膀:“哥哥不必忧虑,天下之大,良医之多,定会有可以医治哥哥眼疾的人,你我仔细寻找即可” 一路经过几城,小是非都没有太大兴趣参与,只是跟在一旁凑个热闹,只盼望能早些去往天墉城。 商队走走停停,行了一个半月,将近九月底,霜降已至,一行人终于来到来到了望京天墉城。 天墉城,东海国都城,相传开国辅臣徐则林讨伐东夷,以此为据,向东平定了东夷。 行至城门口,已将近午时,一国之都,果然气派,仰头看着高耸的城墙,小是非感叹:“今朝一识都城处,方知当初似井蛙。安定城和这天墉城相比,简直是一残破茅屋对比高屋瓦房” “哥哥也是开了眼界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走,咱们进去瞧瞧”文三下了马车,盘着手中骰子,招呼小是非一同进城。 商队刚到城门口就被守城士兵拦住了:“站住,车马止步”天墉城也早就学了安定城那规矩。 文三皱眉,手中骰子一停,收入袖中,恰好此时一马车缓缓驰来,驾车之人出示了什么,守城士兵便放行了。 “为什么那辆马车能过去?”小是非很不服气。 守城士兵回头看了看那马车,回小是非二人:“那是我王颁的令牌,自是可以车马进城” 小是非心中不服,还想再辩论,文三拦住了他。 文三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握在手里,往守城士兵手里一送:“还请行个方便,我等只是做点买卖罢了,将士们守城辛苦,这些权当给大家弄些酒菜,慰劳大家” 守城士兵捏着手里银子抚了抚,低头撇嘴瞅了瞅,脸上满是笑意,将手中银子往怀里一揣,手上一扬:“放行” 文三一行人的商队被允许进城,小是非虽有火气,却总觉得窝心,文三劝他:“何必计较此事,小事尔”此时小是非的眼睛也渐渐黑了下来,心中烦闷,也就不再想刚刚的事。 进了城里,文三让谢三叔带着货物送给收货的人,自己和小是非到城里逛一逛。 在城北还没走两步,路过一个酒馆,一个须发皆白、手执算命幡,身着破破烂烂道袍单衣的老头从酒馆被推了出来,正好跌在文三和小是非二人面前,趴在地上不起,身后的小白倒是好奇,上前仔细端详了一番,蹲一旁,捋着这老头的白胡子玩。 二人被吓了一跳,小是非看眼前是个老头,对酒馆门前的酒保怒问:“天墉城的人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吗?对一个老人如此重手” 他这么一喝,周边的人渐渐围了过来凑热闹,酒保皱了皱眉,看着这十岁左右的少年:“你是什么人?” “路过的路人,可即使如此,我也知尊老爱幼为人伦常理”小是非一本正经驳斥酒保。 酒馆里的老板见围的人多了,急忙出来扯回酒保:“客官不要误会,是这酒鬼每日讨酒,还没有银两付钱,他说可以给我们免费算卦,我们这小店要他卦有何用?便施舍了几次酒给他,谁知他便赖上了我们,每隔几天便来讨酒,今天他又喝醉了还想讨酒,实在忍受不了,便把他推了出来” 小是非和文三上前查看,这老头酒气熏天混杂着身上的怪味,直让人上头,将他翻过身来,正呼呼大睡打着呼噜呢,两人看了只觉得尴尬。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酒馆里的酒客也是纷纷来给酒馆老板说情:“这老头是个酒混子,不仅如此,他算卦更是离谱,而且整日胡说八道,说他是太白金星下凡,我们给他酒喝,以后定会报答” “哦?!”文三来了兴趣:“他算卦是怎么算的?怎么个离谱法?” 酒馆里酒客盘点起老头的算卦劣迹:“人家找他算命算姻缘,他算过后,让人家跳护城河自然会找到姻缘。人家家里小孩常常梦魇,他算过后,让人家把自家祖坟挖开,暴晒三日。人家牙痛不止,他算过后,让人家去找匹马,用一尺长的木棍去捅马屁股……” 酒客们纷纷说这老头的劣迹,最后酒馆老板打了圆场:“客官,他若是真有本事,这天墉城这么大,也能混点吃喝。可他整日胡说八道,若是不再算命,找个正经营生,也能过日子,整天这副鬼样子,谁能受的了” 小是非和文三听得都替这白须白发老头感到羞耻,脸上发烫,羞得通红。 围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地上呼呼大睡醉过去的老头反而醒了,晕晕乎乎翻身坐在地上,听着周围数落自己的人,眼睛半睁迷迷瞪瞪,身上摇摇晃晃指着周围的人:“胡说八道,我都算准了,而且我喝酒是给你们恩泽” 文三听得捂着嘴直发笑,从旁边抱起小白到它面前:“既然你说你算的准,你说这小猴多少岁了?” 这老头迷迷瞪瞪的眼睛打量一眼小白,突然眼睛瞪得似铜铃,身上一哆嗦,口中念念有词:“哎呦,不得了不得了,这小猴七百多岁了,就我的这点道行跟它比,我得叫他一声老祖宗” 小白猴头猴脑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被文三端在手里也不挣扎,懵懂地看着四周。 老头却是着急,急忙爬起来跪在小白面前,朝小白三跪九叩,周围看热闹的人直乐的哈哈大笑。 就在众人叽叽喳喳讨论的时候,人群外传来喝声。 “都干什么呢?” (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刘盈试探算命理 故人相识不相及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看热闹的赶紧噤声,纷纷散开,人群外进来几名带刀侍卫,中间护着一名十来岁少年,这少年不是刘盈更是何人。 “刘盈?” 虽几年未见,小是非还是一眼认出了这少年,当初对于刘盈送给小玉莹夜明珠,他吃醋了好久。 刘盈身着白色狐裘,风度翩翩来到圈内,问几人:“为何这算命老人跪拜猴子?” 那身着破烂道袍单衣的算卦老头正跪在小白面前,文三、小是非被问得一愣,小白倒是从文三手中一挣,蹿到小是非后面躲了起来。 文三行礼解释:“回公子,这老头疯疯癫癫,算命颠三倒四胡说八道,不用和他计较” 刘盈点了点头,往旁边一看,看到了一双黑色无瞳的眸子,当初在安定作对子的事立刻想了起来,看着小是非疑惑试探:“你是徐是非?” 没想到过了几年了,刘盈还记得自己,小是非微微一笑:“正是在下” 刘盈哈哈大笑:“有趣有趣” 正在他笑的时候,跪着的算卦老头居然跪着睡着了,打起的呼噜声引起了众人注意,几人刚瞧过来,算卦老头摇摇晃晃歪到地上睡着了。 “既然这老者算卦离奇,那就让他给我算一卦试试”刘盈说完,旁边侍卫一左一右把算卦老头架到了面前。 算卦老头呼呼大睡,侍卫拍打许久才醒过来。 “怎么了?天亮了?”算卦老头睁开惺忪睡眼左右打量,两颊上头酒红之色还未褪去,嘴上胡说八道毫无逻辑。 “长者可是会算命?”刘盈彬彬有礼请教。 算卦老头半垂着眼,从两边侍卫挣开,跪在刘盈面前,歪坐一旁:“算卦测字,相面手相,风水八字,杂七杂八无所不精” “哦?!”刘盈来了兴趣:“给我算一卦如何?” “你?!”算卦老头挑眉瞅了瞅刘盈,双手抱怀迷瞪起眼睛:“不算!” “噫?!”旁边侍卫拔刀出鞘。 刘盈伸手示意,制止了两旁侍卫,好奇地看着地上算卦老头:“这是为何?” “天机可说,命理难解。跟你说了也没用”算卦老头一副认真地样子,倒是显得几分顽童般可爱。 刘盈笑了笑:“既知天机,自会有解,先生且起卦再说” 算卦老头睁开左眼眯了一眼刘盈,又瞅了瞅天色,便又闭上眼:“卦已不必再起,我习术数多年,这点入门工夫不用再摆弄,我只告诉你卦果即可” “哦?!洗耳恭听”刘盈很是好奇。 “你想起卦何事?”算卦老头眼也不睁,直接问刘盈。 “呃…”刘盈略一思量:“既然你说命理难解,那就算我命理之事吧” 算卦老头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天地人,天时,此时已至未时将近申时,对应坤。地利,位于城北起卦,北方是属四象太阴。卦人,应卦之人是男子,便为阳。太阴加阳便为震。上坤下震,此为复卦。卦象复演,上艮下坤,此为剥卦。复卦,恩人无义反成怨,是非平地起风波。剥卦,花遇甘露旱逢河,生意买卖利息多。” 算卦老头唠叨一大堆,众人听得头昏脑胀,这老头眼睛猛然一睁,看着刘盈一脸严肃:“你可真是要算命理?若是算姻缘、买卖,自有其他解法,可真是要算命理?” 刘盈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语气肯定回道:“就算命理!” 算卦老头又念叨一堆听不懂的话:“复卦,坤居上,震居下,雷地颠倒,恩怨变化。剥卦,地回地下,雷变山崖,身份易位再无他。” 刘盈有些着急:“先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可否说的再详细些?” 算卦老头微微一笑:“不需要知道太多,以后需要救人的时候,别去救人即可,尤其是关键的人” “哦?!这是为何?”刘盈不明白他说的意思。 “命理如此,我只是照实说出来罢了”算卦老头耸了耸肩,说完,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朝酒馆走去,嘴里唠叨:“有酒没?再给我点酒” 周围围观的人反而开口了:“别信他,他经常胡说八道颠三倒四的,说出的话不足为信” 刘盈见这老头如此模样,倒也笑了,笑自己竟然对一个疯子感兴趣。 就在此时,刘盈身后有人喊他。 “公子,公子,王爷叫你回去”仆人远远地朝人群里喊。 刘盈跟小是非拱手作别,转身刚想走就被叫住了。 “慢着!我的卦钱呢?”算卦老头又被酒保赶了出来,见刘盈要走,急忙喊住了他。 刘盈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到地上,这算卦老头看到地上“哒哒哒哒”滚着的银子,眼睛瞪圆,如恶狗扑食冲上前去,趴地上捂着银子左瞅右瞅,一副生怕别人上来抢的模样。 众人见他这模样逗得哈哈大笑,刘盈也是脸上一红,自己怎么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匆匆从人群中钻了出去,不见了身影。 文三和小是非在一旁看了全部,只听得他唠唠叨叨,也听不懂说的什么,倒是旁边小白从始至终听得津津有味,很认真的样子。 那算卦老头,偷偷瞅了瞅地上捂着的银子,脸上大喜,抓起银子捏着破烂的算卦幡就往城北门外跑,生怕有人来抢银子。 文三和小是非觉得他真够可笑,本不欲再管这老头,可小白居然紧跟后面跑了过去。 “小白!!”小是非大声呼喊,可是没有作用。 文三和小是非只得紧跟在后,两人紧追不舍,追到城外半里路有一破庙观,正是太白金星庙观。 两人紧追到庙观前,缓下脚步,庙观门框有左右石刻楹联,小是非和文三打量了一番,文三不由自主念了出来:“身负道法解众惑”,小是非看着下联念道:“天意敕令明世人” 走进道观,这庙观破破烂烂,年久失修,屋顶塌了一块,破个大洞,算命的老头就坐厅中,厅地上一床黑黝黝露着棉絮的被褥,老头坐在褥子上面,眼中满是贪婪地盯着手里银子,一遍又一遍地摩挲。 老头旁边便是小白,小白给这老头整理衣服捋捋胡子头发,像是长辈在照顾孩子一样。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你们怎么来了?”老头瞟了门外一眼,又接着盯着手里的银子不放。 文三打量打量四周,庙观内一片破败景象,再看这老头身上破破烂烂,邋里邋遢,忍不住摇头:“真是可怜”说着,掏出一锭银子扔到了老头面前。 算卦老头把银子赶紧抓到手里,脸上笑呵呵看着手中银子,嘴里嘀咕:“又得一枚银子” 小是非见此情形,也是觉得这疯疯癫癫的老头甚是可怜,上前两步询问:“老人家,你家住哪里,叫什么名字呀?”小是非想尝试送这老头回家。 老头嘴里唠叨:“天下之大,四处为家。俗家名号早已忘记”说着,把目光从银子上移开,不经意地瞥了小是非一眼。 一看到小是非的眼睛,老头脸上笑容渐渐消失,神情严肃,看着小是非问:“为何问我名字?”老头心中思索,这孩子眼睛全黑与我道号相悖,怕是有些渊源。 小是非一愣,脑袋一空,一时摸不着头脑:“问你名字有什么奇怪的?” 老头皱了皱眉,似是在思索什么。 文三见他疯疯癫癫,心中有些畏惧,便扯了扯小是非的袖子,示意他退回来,看着老头问:“老人家没有名字,总有个称呼吧” 老头眉头皱的更深,认真回道:“吾号太白” “太白?太白?……”小是非心中反复默念,只觉得这名字很熟悉,想了半天,头脑中灵光一闪,盯着眼前算命老头激动地问:“老先生的俗家名字可是叫徐太白?” 小是非记得二太爷爷说过,大太爷爷痴迷术数,早早便不见了踪影,而大太爷爷的名字正是叫“徐太白”。 算命老头拧着的眉头渐渐舒了下来,深深叹了一口气:“本以为可以忘却人间旧事,没想到还是结不了世间尘缘。我正是徐太白,你是何人?” 徐太白收起银子,脸上严肃,一本正经,哪有刚才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了。 小是非扑通一声跪在徐太白面前,激动地嚎啕大哭:“大太爷爷,我叫徐是非,按辈分,我是您的曾孙” 徐太白蹙眉看着面前的小是非,摇了摇头:“我已超脱尘缘,不问世事” 小是非刚刚张开的嘴,想跟大太爷爷诉说三太爷爷的死、爹爹的胳膊、娘亲的去世、郑家的欺压……这些苦楚还没开口,便被堵在了门外,这张开的嘴一时间闭上也不是,合上也不是。 文三倒是上前扶起了小是非:“哥哥,既然他如此绝情,就不要再多费口舌了” 小是非哭着被文三扶了起来,一边抽泣,一边看着徐太白白须白发,拧着眉毛的脸庞,只觉得无奈。 小是非唤上小白,刚想和文三转身离去,还没迈开脚步,突然转过身来,跪在徐太白面前,三跪九叩,磕得“咚咚”直响,嘴里念叨着:“既然如此,就与曾祖拜别,望曾祖照顾好自己身体” 说完,小是非站起身子,转过来还没走两步,因悲伤过度,头上一晕,踉跄几步,幸亏文三手快,扶住了小是非,口中问道:“哥哥可是眼疾又犯了?” 小是非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身后传来声音叫住了二人。 “等一等!” (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曾祖解疾阴阳逆 桎梏可破术法奇 上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文三和小是非被叫住,回头一看,徐太白抿着嘴,皱着白眉,深叹一口气:“既从尘世来,难免三尸灾。你且过来”说着,徐太白指着小是非示意他过来。 来到徐太白面前,抬头看着曾祖,小是非眼中噙满眼泪,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你我相聚,便是缘分未尽,我为你卜上一卦,如何?”徐太白眼中满是柔情,低头慈祥的看着小是非,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小是非的眼泪终究还是涌满了眼眶,无声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吸了吸唇上流下来的鼻涕,用袖子抹干净眼泪鼻涕,难过地说:“我命如何,不需占卜,自己不努力,即便是先晓天机,又能如何。今日能见曾祖安好,便已满足” 听他这一番话,徐太白皱着白眉,表情严肃,微微点头,眼中露出诧异神情,深吸一口气,又缓缓舒了出来:“果然非同凡人,凡人求神问卜,皆是心中疑虑,心中有疑,意志动荡,又怎能因天机改命” 说完,又左右仔细端详小是非无瞳的黑色眼睛:“刚刚听说你患有眼疾,你这眼疾患病可有由头?平时有何病症?” 小是非也是深深叹气:“我这眼疾来的奇怪,七岁那年,昏倒了一次,待醒来时便双目漆黑,看不到东西,着实是瞎了。可是奇怪的是七日以后,我眼又复明,可每到午时三刻我便头痛,眼前渐渐暗下,如同黑夜中火烛燃尽,随着年岁增长,头痛减轻了许多,可仍然每日午时三刻准时盲目,盲目时间虽比以前缩短了一些,但也有一刻多” 这病症小是非还隐瞒了一些,那便是偶有眼中阴阳圆盘预示未来,阴阳圆盘预示的很是准确,但小是非觉得这并不是什么病症,也就没有告诉曾祖。 徐太白肉体凡胎,自是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他终究修习术数多年,手中掐算一番,演算完毕,看着小是非道:“此疾也不是不可解” 仰头听着的小是非攥紧拳头,心砰砰直跳,脸上泛起淡淡晕红,他饱受眼疾之苦多年,如今能有人出手相救,怎能不让他激动。 庙里倚着柱子,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的小白也是来了兴趣,略微躬身,倾耳听闻。 徐太白看着眼前瞪着眼睛,支愣着耳朵的小是非,一脸认真地问:“你可信我?” 小是非瞪着无瞳黑色眼睛,死死盯着曾祖,犹豫了一下,手中攥着的拳头捏的更紧,略一思索,手中拳头松开,脸上肯定地点了点头:“我信曾祖” “喂,哥哥……”旁边文三扯了扯小是非的衣襟。 小是非回头拍了拍文三肩膀,示意文三自己还冷静。 “曾祖有何解法?是非愿意一试”小是非语气诚恳且坚定。 徐太白看着眼前小是非,并未先说出这眼疾解法:“我这眼疾解法,名为'逆转阴阳',我可令你眼疾每日午时三刻眼盲,转到每日子时三刻。所以对你来说,头痛可除,眼疾仍有,只是眼盲发作的时间转到每日子时三刻了。你可愿一试?” “哦?!”小是非心情激动,子时三刻,正是常人睡眠之时,眼盲不眼盲,又有何关系,小是非激动地连连点头:“我愿一试,还请曾祖指点” 小白倾耳认真听了徐太白的话,嘴角一翘,又倚回柱边,眼中很是不屑,似是对他术法不感兴趣。而徐太白指点小是非眼疾,小白更是毫不在乎。 徐太白摆手止住小是非:“不仅如此,我虽用此法帮你,但四十年后,阴阳逆转,你眼疾必定会再次复发,到时眼盲还是会回午时三刻,而且头痛会更加强烈” 听了曾祖的话,小是非愣在原地,旁边文三反而扯了扯小是非衣襟:“哥哥,他鬼话连篇不值一信,还是另寻名医,再治眼疾吧” 人生能得几回博,小是非很快回过神来,执着地跪在徐太白面前,拱手行礼:“是非愿意一试,还请曾祖赐教” 徐太白哈哈大笑,扶起小是非,转身回脏被褥里翻找着什么,寻了半天,找到一张无字黄符、一根红绳,纸、笔以及一碟朱砂。徐太白拿起笔刚蘸了朱砂,笔还未沾黄符,手上一顿,思索一下,把笔扔到一旁,直接咬破右手食指,趴地上用左手压着黄符,右手食指在黄符上笔走龙蛇,写下道家敕令,将这黄符左叠右叠,叠成三角状,用红绳穿过。 徐太白拿着这红绳黄符吊坠,来到小是非面前,将这吊坠戴到小是非脖上,一脸严肃说道:“明日天墉城城南,有户人家三七出殡,今天晚上你去寻那户人家的灵堂,想办法摸进去,藏到棺内,今晚子时时候,听到有人呼唤'赵虎',按住身下人不让他起身,你自己起身跟随呼唤声,一路跟着前方呼唤声走,直到脖子上红绳烧的脖子痛,你就大声呵斥呼唤声处'遇到仙君为何不拜',二鬼差知错以后,告诉他们勾错魂魄,要他们赔礼阴阳二气。得到那阴阳二气,吞到腹中,听到鸡鸣,闭上眼睛,心无它物,一心思量着要回去。待这事完毕,你再来找我,我另有安排” 文三在一旁听了徐太白的奇谈怪论,只觉得匪夷所思,连连摇头,皱眉辩解:“你这解疾之法甚是古怪,既然那是灵堂,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守灵,哥哥哪里来的机会躲到棺材里。而且这户人家明日出殡,万一哥哥回不来,棺材钉了钉子,哥哥岂不是要被活埋!” 徐太白听了努了努嘴,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反正解疾之法我已经告诉你们了,至于你们愿不愿意去做,怎么去做,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哥哥,咱们走吧”文三想劝说小是非。 已将近日落,一道夕阳穿过破败庙观屋顶塌的洞,恰好将小是非和徐太白笼在其中,小是非皱了皱眉,最后坚定地点头:“我愿试曾祖解疾之法,相信曾祖不会害我” 那柱子旁边的小白倒是蹲坐一边,抬眉瞅了瞅小是非,似是心虚,捡起一根木棍在地上正划拉着玩。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文三和小是非谢别徐太白,出了破庙观,路上文三劝说小是非:“哥哥不是真的信了他的话了吧?” 小是非皱眉严肃思索,捏着下巴肯定地说:“我想一试,弟弟可愿帮我?” “他说的如此荒谬,你也相信??”文三有些急了,凡事他都是了解透彻,胸有成竹以后,将事情始末把握手中才做,如今仅仅凭两三句疯言疯语就让文三相信,换作文三,他做不到。 小是非咬了咬牙,眉头紧皱:“我觉得可以一试,我相信曾祖不会骗我” 看他那坚定地样子,文三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唉,既然如此,我就帮一帮哥哥吧,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说着,文三掏出袖中骰子,指间一转,收到手掌,正是三个“一”。 “哦?”小是非喜上眉梢:“既然弟弟愿意帮我,咱们就去一试吧” 两人进到城内,谢三叔已经安排好了客栈,文三却说不忙,让谢三叔先去买一串鞭炮。 三人一猴寻到城南,已将近入夜,天墉城笼罩黑夜之中,寻了半天,果然有一家白联贴在两柱,白绸飘扬的孝幛在冷风中瑟瑟抖动,门口飘来香烛纸钱气息,往里细瞧,守灵的几人身戴白孝,围着火盆烧着纸钱,传来阵阵哭泣声音。 “果然如曾祖所料”小是非对曾祖的解疾之法又多信了几分。 文三撇了撇嘴不以为然:“他常居天墉城多年,婚丧嫁娶,自然清楚,知晓这户人家出殡,也不足为奇” 小是非看着守灵的人,着急该怎么进去,文三看出了他的焦急,让小是非附耳过来,两人如此这般一番秘语。 小是非躲到这户人家屋侧,文三在正门外点燃鞭炮,顿时灵堂门外噼里啪啦一通乱响,屋里守灵的人先是朝外一惊,随后勃然大怒,几人身戴白孝冲出屋外,见一小孩在门口放鞭炮,拼命抓他。 文三和谢三叔被气势汹汹的几人惊得魂都要掉了,小白蹭蹭几下,爬上了房,不见了踪影,谢三叔赶紧夹着文三就跑,亏他习得武艺,没过多久就甩掉了身后几人。 见身后没了追的人,谢三叔将文三放下,问文三:“少爷,咱们什么时候去接他?” 文三抿了抿嘴,摸摸下巴,就等鸡叫的时候吧,咱们先在这边等待一会儿…… 文三那边被追的鸡飞狗跳,小是非趁着灵堂无人,偷偷摸进去,扒开棺材,趁着灵堂光亮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发现这逝者是一十来岁少年,和自己年岁差不多的样子。 来不及多想,赶紧爬到棺材里,趴在里面,不敢乱动,生怕被别人发现。 守灵的人骂骂咧咧,又回到了灵堂,小是非更是不敢动一丁点,小是非趴得浑身难受,身上僵了也不敢松快松快,再加上里面一片黑暗,传来的香烛纸钱气味伴着尸臭味道,熏得他迷迷糊糊,想要睡着。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子时,门外一阵阴风吹来,卷起地上纸钱灰烬,小是非迷迷糊糊似是听到一声呼喊。 “赵虎!” (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曾祖解疾阴阳逆 桎梏可破术法奇中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迷迷糊糊的小是非听到呼喊“赵虎”,身上一激灵,这正是曾祖叮嘱的名字,才刚反应过来,却发现身下的这少年想起身。 小是非急忙按住身下少年,小是非胸口黄符泛着红光,这少年被按了回去,就在此时棺材外又传来一声呼唤。 “赵虎!!” 小是非也顾不得想那么多,爬起来匆忙顺着那声音寻去,没想到自己竟然直接从棺材里钻了出来,面前唤声模糊不清,只有黑白二色烟团,两朵烟团见魂魄已出,似是手中翻查着什么。 小是非打量四周,烟雾迷茫,寻不到四周景物,被这诡异之事吓得瑟瑟发抖,站在原地不敢乱动,黑白二色烟团查验完毕,一路唤着“赵虎”,小是非紧跟在后,不敢乱走。 跟着黑白二烟团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越来越黑,越来越黑,身旁阴风阵阵,吹得越来越冷,耳边惊悚鬼泣声音越来越清晰,小是非吓得气喘连连,不敢多问多说,似是忘了一切,只知道跟着呼唤声往前走。 黑白二色烟团不断引导,终是看到了远处一道泛绿的青铜大门,门上青铜绿匾,匾上赫赫写着“鬼门关”三个血红悚字。 小是非迷迷糊糊跟在两烟团后面,已经不知所已,眼看就要跟着进门,脖上红绳红光闪闪,烫得小是非一个激灵猛然一醒,恢复神志,想起曾祖所说。 黑白两色烟团来到阴间,小是非也看清了烟团真身正是黑白无常,黑无常手持勾魂锁,白无常手持哭丧棒,两鬼差见唤名不走,回头查看。 小是非吓得气喘连连,疾声呼喊:“遇到仙君为何不拜?” 事情却并未如小是非遇料的那样,两鬼差听了,只是嬉笑过来,仔细打量这新勾的魂魄,黑无常打趣:“往日勾魂都是勾了便走,今日倒是遇到了个装模作样的家伙” 白无常更是哈哈大笑:“来了地府,还不听话,竟敢说自己是仙君,还让我们参拜?” 小是非被吓得连连后退,只觉得头皮发麻,正想转身跑的时候,旁边黑无常出手了。 “哪里走!” 黑无常袖中一甩,一道黑色锁链直奔小是非胸口,不偏不倚,正巧击中那三角黄符上,这黄符红光一泛,黑色锁链一遇黄符,如木料遇了烧红铁水,黑色锁链烧得通红,黑无常痛得哇哇大叫,急急收回勾魂锁。 不仅如此,这黄符被黑色锁链一触,便从中散出黄澄澄的道家敕令,这敕令逐渐散大,直照得黑白无常两名鬼差痛得满地打滚,口中连连求饶。 “仙君饶命!”“仙君饶命”…… 照了片刻,这道家敕令才渐渐缩回,急急一转,又收回到符中。 黑白无常两名鬼差跪在小是非面前,口中连连求饶,小是非惊喜不已,捏着胸口黄符低头仔细打量。 黑无常用胳膊肘杵了杵旁边白无常,使着眼色,小声嘀咕:“似是仙家手笔” 白无常也是连连点头,略微歪过来,压低声音:“切莫得罪仙君” 就在两人嘀咕的时候,小是非想起了正事,一本正经责问二鬼差:“你们勾错魂魄,把我魂魄勾来,该当何罪?” 黑白无常连连叩头参拜:“小的一时失察,还请仙君宽恕” 见二鬼差知错,小是非满意地笑了笑:“既然如此,你俩给我点东西赔礼即可” “赔礼?”黑白无常相视一眼,面面相觑。白无常战战兢兢问小是非:“不知我俩赔礼仙君什么好?” 小是非嘴角一翘:“赔我'阴阳二气'就好” “阴阳二气!!”黑白无常异口同声,面露难色。 白无常央求道:“仙君,男女阳阴,我俩吸魂散魄,这阴阳二气得来不易,更是赖此,来往阴阳更加方便,若是给你阴阳二气,我俩差事怕是要耽误许多” 小是非倒是不理会他的求饶,捏着脖子上的黄符给他们看:“别的不需要,就只需要阴阳二气” 黑无常听了,恼得想要起身,旁边白无常却拉住了他,在他耳旁低语:“此人怕不是真正仙君,但是也有敕令在手,他不通阴阳五行,要阴阳二气,便给他阴阳二气就是,反正给多给少,他也不懂” “你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小是非皱眉诘问黑白无常。 “哦,没有没有,没说什么”黑无常嘴角一翘,对小是非叩首:“我俩愿意赔礼” 说着,黑白无常一张嘴,从嘴中吐出元宵大小黑白二色光团,正对应黑白无常颜色。 小是非小心翼翼抓起这两团光团,先后吞入腹中,他刚吞完,两鬼差起身行礼:“仙君安好,我俩告辞” 小是非点了点头,黑白无常缓缓后退,转过身后,却像被狗撵的鸡一样,拔腿就跑。 看着黑白无常渐渐消失不见的身影,小是非嘴角一翘,只觉得这趟旅途甚是奇异。就在此时,耳边却突然传来鸡鸣之声,小是非一愣,脸色冷峻,心中暗道不好,赶紧闭上眼睛,嘴里反复默念回去…… 再说天墉城中,鸡叫三遍,天色未明,远远看着夜色之中的灵堂不见动静,文三也是急了,嘴里暗骂:“哥哥是不是睡死在棺材里了?到了现在还听不见半点动静” 虽是焦急,文三也尽量冷静,安排旁边谢三叔说:“走,咱们过去看看,待这人家钉棺之时,就上去把哥哥抢回来” 谢三叔止住了文三:“少爷,您且站这里远远看着就好,如果钉棺,我便上去把人抢回来。你跟我过去,反而拖累我,不好办事” 文三白了谢三叔一眼,这话虽不好听,但也是事实,知道谢三叔性格直爽,也不计较:“去去去,快去”文三做着手势,示意谢三叔赶紧去。 谢三叔蹑手蹑脚过去,在这人家家门口捡块白布,揣在怀里,在门口皱着眉头观望,看里面已经开始准备锤子钉子,心里盘算完毕,把白布往头上一裹,打个结,哭喊着奔了进去。 且说小是非听到鸡叫,闭上双眼,只想着赶紧赶回去,那胸口黄符泛红,脖子上红绳闪着红光,这红光越来越急,终是如火焰一样燃了起来,奇怪的是这火焰着在小是非身上,却没有任何痛苦的样子,没在身上留下半点伤疤,闭眼的小是非更是半点没有察觉。 这火焰越烧越旺,金色敕令混在其中,最后“嗵”地一转,火焰将小是非裹在其中,消失不见。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小是非口中还在念念有词:“回去,回去……”耳边却听到哭喊声音和工匠搬工具的声音。 谢三叔此时正巧进来哭丧,周围的人面面相觑,给棺材钉钉子的工匠刚想钉钉子,隐约听到棺材里有声音,把耳朵贴在棺材盖上,仔细一听“回去!回去!……”里面确实有声音不断回响。 这工匠惊得汗毛倒立,把手中锤子钉子一扔,指着棺材结结巴巴:“这这这这…这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灵堂里的人没来得及问奔丧的谢三叔是谁,头戴孝帽的一中年男子上去立马给了这工匠一巴掌:“净他妈胡说” 工匠即使被打,也是惊恐万分,急急退到厅内柱旁,指着那棺材,眼神里充满恐惧:“真的!真的!” 这打人男子狐疑了一下,来到棺材旁,把耳贴在棺材盖上,也是听到不断念叨:“回去、回去……” 小是非一直闭着眼,虽然耳边听到了外边的声响,但是生怕回不去,直到现在还在闭眼念叨着。 男子也是吓了一跳,急急后退,但是很快又稳下心神:“小虎!我是你爹,不要吓我!”说着,这男子上前猛地拍棺材盖一巴掌。 小是非被这巨响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再出声,翻过身看着上面,摸着棺材盖到底怎么回事。 周围地家眷也是四散开来,躲在角落不敢出声,只有谢三叔和一挽着发髻的妇人还跪坐在厅中。 “相公,小虎他怎么了?”这妇人脸色憔悴,捏着腿下蒲团紧紧不敢松手。 那男子壮了壮胆,咽了咽口水,扒开棺材盖,偷偷瞧一瞧,只见里面,是一陌生少年面孔,脸上一双幽黑无瞳眼睛正盯着自己,而小是非那摸向棺材盖的手,正好伸了出来。 众人被吓得哇哇大叫,那男子吓得裤子被尿湿了,往后一倒,连跌几个跟头。 小是非匆忙从棺材里爬出来,谢三叔见时机正好,上前夹住小是非就跑往门外,匆匆几步,就不见了踪影。 这一家人被吓得鬼叫,只有厅中卷起的烧剩灰烬,证明刚刚有人来过…… 有惊无险,小是非和谢三叔找到文三汇合,小白也不知从哪里又摸了回来,几人边回客栈边聊。 “哥哥,你没事吧”文三关心小是非。 小是非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不过这番遭遇真够离奇,说出来你肯定不信” “哦?一切真的如你曾祖所说吗?”文三还是有些怀疑,毕竟他只看到了小是非进棺材一趟、出棺材一趟,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小是非笑了笑:“一切真的就如同曾祖所说的一样” 看着小是非高兴地样子,文三有些怀疑,可是看到小是非胸口时,惊奇地问:“咦?!你胸口的符怎么不见了?” (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曾祖解疾阴阳逆 桎梏可破术法奇下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小是非摸了摸胸口,没摸到那黄符,低头掀开衣服瞅了瞅,也没寻到黄符吊坠。 “真是奇异”小是非只觉得称奇,这一趟经历很是奇异。 文三安慰小是非:“不必再寻了,累了一天了,咱们先回客栈歇息一下,下午再去寻曾祖” 小是非连连点头,可手中还在脖子上摸来摸去,没摸到那红绳。 文三嘱咐旁边谢三叔:“谢三叔,派人给刚刚那户人家送五十两银子,就说是丧礼就行” 谢三叔连连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晨曦照进城内,大街上已经有早市开门,商贩走街串巷吆喝声偶尔传来,几人奔向城北客栈,回去休息。 回到客栈,几人睡了一上午,小是非直睡得快到午时才睡醒,文三喊起小是非吃饭。 “哥哥,快到午时三刻了,等会儿看看有什么变化”文三夹着饭菜,吃得不紧不慢。 小是非倒似饿死鬼上身,吃得狼吞虎咽:“好,一会儿看看” 几人吃着聊着,桌上饭菜所剩无几,小是非手中筷子一顿,嘴上停了下来,眼前如同以往,又渐渐暗了下来。 “哥哥?哥哥?”文三似是察觉到了小是非的异常, 小是非把夹到的肉送进嘴里,慢慢嚼完,筷子放到碗上,咽完嘴里饭菜,摸到桌上茶杯,手上微颤捏着茶杯,喝完杯里茶水,淡淡说道:“眼疾又犯了,暂时看不到了” “唉”文三有些失望,不过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曾祖不是告诉你,说事情完毕再去找他,咱们一会儿就动身吧” 小是非面无表情点了点头,黑幽幽无瞳的眼睛里看不出喜怒哀乐。 几人吃过饭,文三安排谢三叔一些事情,便和小是非、小白一起奔城北太白金星庙观。 来到庙观中,徐太白正喝得烂醉,裹着破烂被褥打呼噜呢。 小是非上前推了推:“曾祖!曾祖!” 徐太白被摇醒,翻滚过来,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哦,你来了”这语气似是见到普通客人,无悲无喜。 “曾祖,是非来了”小是非躬身拱手行礼。 徐太白歪坐破烂被褥上,揉了揉酒红的脸,手一邀旁边:“坐吧” 小是非老老实实坐在徐太白旁边,这褥子又脏又黑,传来一股尿骚味,小白倒是毫不在乎,似是没闻到一样,不用招呼,进门就直接坐在了褥子上。 蹲老头对面的文三实在忍不住了,捏着鼻子问:“你这被子多久没洗了?怎么被子上尿骚味这么重” “哦,我也不太清楚,这被子根本就没洗过”徐太白迷迷瞪瞪,两颊晕红,回答却是很认真似的:“至于这尿骚味,可能是我前几天尿上面的味道吧” “啊!”文三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你尿尿不会出去尿呀?非要站自己被子上尿” 徐太白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裹被子里直接就尿了,不用站起来” 文三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吸的气里掺着褥子上的尿骚味,呛得他咳嗽连连。 嘴里很想骂这邋遢老头两句,想起他是小是非曾祖,文三口风一变,打个圆场:“最近天气太冷,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白发白须白眉的徐太白反而认真了,迷迷瞪瞪回文三:“什么天冷天热,我向来如此” 文三被说的无言以对,自己行商多年,自以为口才好到没有什么话接不回来,没想到今天遇到了无敌的存在。只好讪讪一笑,歪头对旁边小是非低语:“你这曾祖太厉害了” 小是非听得满脸通红,虽是知道旁边是曾祖,却也抬起褥子上的屁股,悄悄蹲在一旁,不由自主扫了扫刚刚屁股坐在褥子上的裤子。 见曾祖还是半醉半醒,小是非有些不放心,试探地问了问:“曾祖,昨天你让我做的事,我做完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徐太白眼睛一睁,看着小是非:“事情可还顺利?” “一切顺利”小是非连连点头。 “嗯,那就好”徐太白微微点头,也不再迷瞪,睁开眼睛,回身在被褥里又翻找起什么来。 找了半天,徐太白从中找到两块巴掌大的膏药贴,徐太白手中膏药贴的膏药,为无色透明状,又翻找一番,找到一碟朱砂和一支笔,徐太白拿起笔在两膏药的透明膏药处写上两道不一样的朱砂符箓,未过多时,两膏药上的朱砂符箓渐渐溶于透明膏药,而这两块透明膏药也渐渐变成一黑一白两色。 这黑白二色膏药,黑白之色很是纯正,毫无杂色,和寻常膏药看起来很是不一样。 文三和小是非对这手段很是惊奇,瞪大着眼睛,这一切都看到了眼里。 徐太白朝小是非招手:“来来来,过来” 小是非听话地挪了几步,蹲在徐太白面前,谁知他刚挪到徐太白面前,徐太白把其中一块白色膏药猛地往小是非嘴鼻处一贴,小是非的嘴鼻被膏药糊住,喘不过来气。 徐太白却似酒醒一般,神情严肃,一脸认真,呵斥抬手想揭膏药的小是非:“不许揭开,就算憋死,也不能揭,听到没有?” 小是非被吓得连连点头,可是口鼻被糊住,喘不过来气,直憋的满脸通红,挤眉弄眼,脖子上青筋暴起,两手拼命地撸着脖颈乱抓。 旁边文三看着,着急地眼泪都要掉了下来,大声呵责徐太白:“你这是什么狗屁办法,根本就是害人性命”说着,文三就要上去给小是非揭掉膏药。 “不许揭!!!”徐太白转头看向文三,怒眉飘飘,白发逸然,白胡散乱胸前。 更让文三惊诧的是徐太白身后似有淡淡神明影象,这影象正合庙观厅上供奉的神像,文三只觉得汗毛战栗头皮发麻,一时被他震住,不敢乱动,只好老老实实蹲在原地。 被褥上的小白,见徐太白发怒,也是惊得倒摔一个跟头,但是很快就平复下来,只是躲在这脏被褥一角去了而已。 再说小是非,被膏药贴住口鼻,终究还是喘不过气来,最后跌坐地上,两腿乱蹬,地上乱抓,就是不肯揭下那膏药,最后渐渐没了动静,躺在地上不起。 徐太白见状上前,把白色膏药从小是非口鼻上揭下来,地上躺着的小是非口吐白沫,不醒人事。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徐太白小心地将小是非抱到褥子上盖好,吩咐旁边文三:“照顾他一下,一会儿就醒” 再看手中膏药,已经由纯白色膏药变成了纯黑之色,但徐太白却看得皱眉,嘴里嘀咕着:“少了份量?”仔细看这膏药,原本月饼大小的纯白之色,变成了现在只有汤圆大小的纯黑之色。 文三小心照顾躺在褥子中小是非,小是非渐渐缓了过来,鼻中充满尿骚味道,只觉得恶心反胃,口中一干呕,醒了过来,转过身来,发现自己裹在被褥中,鼻中又一股尿骚味袭来,小是非一犯恶心,爬出褥子,扶着庙观柱子呕了出来。 见小是非醒了过来,文三大喜,搀着小是非回到了徐太白面前,徐太白手中早就持着另一块纯黑之色膏药等着小是非呢。 小是非边用衣袖擦拭嘴边秽物,边面露难色:“曾祖,还要再来一次?” 徐太白默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小是非面露无奈,指着旁边的褥子说:“那能不能一会儿别把我裹这褥子里?” “行是行,不过你可能会变痴傻”徐太白撇了撇嘴,耸耸肩。 “啊?!”小是非也是无语,狠下心来,大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来…” 嘴上还没说完,就被曾祖的纯黑膏药糊住了口鼻。 又是一番痛苦挣扎,小是非被折磨的半死,最后扶在柱旁,呕地中午吃的饭都快吐干净了。 擦干净嘴上污秽,小是非来到徐太白面前:“曾祖,接下来该怎么做” 徐太白抿了抿嘴,笑道:“不急” 自从见了曾祖,一直都是疯疯癫癫的样子,如今见他笑,小是非反倒觉得不妙:“曾祖,哪里不对吗?” 徐太白点了点头,把膏药一左一右摊在手里给小是非看:“这阴阳二气并没有我预期的多,所以逆转阴阳不会太完整” “哦?!”小是非疑惑:“此话何解?” 徐太白皱了皱眉解释:“可能你的眼睛依旧会是黑色无瞳眼睛,原本阴阳之气够用的话,可以帮你改过来,现在不够了,所以你眼睛颜色仍然会异于常人” 听了这话,小是非松了一口气:“眼睛颜色而已,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能缓解我眼盲之疾,我便心满意足” 徐太白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仅如此,阴阳逆转的时间也会缩短” “啊?!”小是非受这么多苦,就是为了缓解眼疾,听了这话,急忙问曾祖:“那会缩短多少?” “缩短多少我不清楚,但是阴阳逆转三十五年以上应该还是可以做到”徐太白肯定地说。 听了这话,小是非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只不过短了三五年罢了,对比四十年,小是非没觉得短多少,嘴上肯定地说:“曾祖不用多虑,这些时日对我已经足够,且继续安排吧” (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双目顽疾终得除 幸得少年出手助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徐太白点了点头:“嗯,这阴阳二气已经到手,记住你双眼左为阳,右为阴。去往城东一里处,有一成人形状青石,等到子时三刻,躺在上面,手执白贴,睁着眼睛,敷在右眼上,闭上左眼,直到你右眼能看穿白贴,你就可以揭下来了。而左眼,你去城西半里,有一火红树干在地上,上面已经腐烂,等到午时三刻时,也就是你眼睛刚黑下来时,躺到腐木上,把黑贴贴在左眼,同样等你左眼能看穿黑贴,你就可以揭下来了。这一切完毕,到时你双眼自有变化,眼疾之痛便可逆转阴阳” 小是非和文三听得连连称奇,两人都只是十岁罢了,经历了曾祖指点的几次以后,对他也信任了许多。 见小是非连连点头,徐太白眉头一皱:“你光点头,我说这么多,你可能记住,不会记乱了吧?你再复述一遍给我听” 小是非拱手行礼,接过黑白两贴膏药,摇头晃脑一字不差,直接把徐太白说的又说了一遍。 “妙哉妙哉”徐太白笑盈盈捋了捋白胡子:“去吧”说完,又钻回被窝,回被窝里睡觉去了。 两人一猴出了庙观,文三问小是非:“哥哥,真要按他说的做?” “当然”小是非肯定地点点头:“原本我是对曾祖存疑的,现在我信心十分坚定” 见他精气神如此饱满,文三也不再相劝:“哥哥,那可要我帮你什么?” 小是非抿嘴想了想,随即摇摇头:“按照老祖说的,这次我一人足以应付” 见他如此,文三也不再相劝,两人一猴回到客栈,吃过晚饭。小是非带着小白匆匆赶往城东,在城东一里处,果然见一成人形状青石,上面已长满青苔。 小是非大喜,坐在青石上等待子时,青石上传来阵阵寒意,此时已近黄昏,小是非等的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睡在了青石上,就在他睡时,旁边小白把他扭醒了,小是非只觉得手上一痛,被身旁小白扭的发青,还没来得及发怒,发现天色已黑,满天繁星。 小是非心中大惊,观看星位,已经将近子时,赶紧按照曾祖所说,躺在青石上,手执白贴,睁眼贴在右眼,闭上左眼,狠狠地睁着右眼,右眼却被膏药遮着,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更谈不上看穿膏药。 就在小是非郁闷的时候,右眼眼球前端逐渐觉得发烫,像是有火焰从前到后烧向眼球,小是非痛得捏紧拳头,面目狰狞,满头大汗,还没坚持多久就放弃了,两手拳头一松,口中大喊,滚在青石上痛苦哀嚎。 子时三刻的青石映在星月之下,说来奇怪,这青石传来阵阵寒意,小是非的痛处始终是眼球,并未波及他处,可即使如此,也让他痛得死去活来,如此痛处,也没忘记曾祖嘱托,始终记得睁开右眼,闭上左眼。 那右眼中的感觉似有火焰燃烧,终于,痛苦中的小是非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粒火星,这火星越烧越旺,直到最后,占满眼前整个世界,烧了许久,眼前火焰才渐渐熄灭,小是非眼球的痛处也渐渐减轻了下来。 小是非气喘连连,满头大汗,后背汗涔涔的,身上的冬衣已被湿透,就当痛楚渐消,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闭着左眼,睁着右眼的小是非却很是惊讶,满天星辰就在眼前,坐起身来,打量四周,星月之下的夜色看得一清二楚。 小是非心中连连称奇,玩性大起,一时不舍得揭下膏药,坐起来瞅了瞅四周,发现小白就坐在旁边捧脸睡着。 想给小白开个玩笑,起身抓到了睡着的小白,小白被惊醒,慌忙从他手中挣脱。 小是非闭上左眼,指着自己贴着膏药的右眼说:“我的眼睛遮住了哦,我看不到你” 他这话说的一本正经,小白却白了他一眼,似是在嘲笑他孩子气。小是非上前想扑住小白,小白轻轻一跳,跳到了旁边。 没扑到小白,反而栽了个狗啃泥,小是非皱着眉头,看着旁边的小白,气鼓鼓地说:“一定是吓到你才躲开的,不玩了”说着,直接把那膏药揭了下来。 没想到膏药太黏,揭下来“刺啦”一声,痛得小是非捂着右眼嗷嗷叫了半天,等回过神来,看着手中膏药,却愣住了,手中汤圆大小的白色膏药已无白色,仔细摸了摸上面,连那透明膏药也没有了。 看得小是非连连称奇,反过来、正过来,也没瞅出个所以然,随手一扔,带着小白回客栈休息去了。 第二天将近午时,小是非寻到城西半里,果然寻到一火红树干,往上一摸,果然有腐烂之势。 从怀里掏出那黑色膏药准备,终于等到了双眼渐渐黑了下来。 午时三刻已到,小是非匆忙躺在火红树干上,没想到这树干腐烂到芯里,“咔嚓”“咔嚓”,小是非直接“睡”进了火红树干里,也顾不得那么多,紧闭右眼,直接从怀里掏出黑色膏药,贴在睁开左眼上。 这一贴不得了,眼前逐渐传来阵阵寒意,小是非的左眼球从前到后,似是堕入冰窟,就在此时,那火红树干传来阵阵暖意,那膏药上的寒意始终只盘桓在左侧眼球。 小是非被冻得直哆嗦,牙齿上下打架,口中吐着寒气,双手抱在怀中,只恨自己出门没有多穿几件衣服。 眼球上的寒意痛得小是非直逼心口,痛得他右手直抓胸口,要是仅此而已,也就罢了,右侧闭上的眼睛里似有岩浆翻滚,痛得小是非大叫连连,左手使劲抠身下火红树干,直捏的手里碎木渣满手都是。 左眼如冰,右眼如火,仅仅如此,也就罢了,两眼之间火冰交互,不断运转,痛得小是非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最后实在受不了,随着一声痛苦哀嚎,直接头一歪,身上一挺,昏死过去,终于安静了下来。 小白在一旁看着,始终不为所动,旁若无人,在枯草里蹿来蹿去,追着一只兔子蹿到了林中不见了踪影。 没过多久,有路人发现这腐烂树干里躺着一少年,左眼贴着一膏药,右眼紧闭,这情形太诡异,路人不敢上前,等了片刻又有人路过,拦下其他路人,交头接耳,对小是非指指点点。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围着看的路人越来越多,最后一名十二三岁身着白色狐裘散步少年凑了上来,其身后跟着一带刀侍卫,旁边跟着一伺候的嬷嬷。 少年很是好奇,进入人群,想上去瞧瞧那小是非,旁边带刀侍卫面露难色拦住了他:“公子!” 还没等侍卫开口,这少年皱着眉头先开口了:“我知道你说什么,我就是上去看看罢了,又不是跑远了,再说我爹爹都在城里,你担心什么” 听了这话,侍卫瘪了瘪嘴,也就不再拦他,这少年上去瞅瞅小是非,只见他左眼被膏药遮住,右眼紧闭不睁,脸上一会儿红光满面,像熟透的柿子,一会儿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如同冬日冰块。 “真是奇怪”这少年嘴里直犯嘀咕。 说着就上手拍拍小是非脸蛋,这一碰不要紧,碰到小是非脸蛋,手上像是碰到了烧红铁锅,手上一烫,猛地抽回手。 少年吹了吹被烫的手指,看小是非脸上颜色又变了,再上去拍拍小是非的脸蛋,如同碰到了冰块,冰得直沾少年的手。 伸手在小是非鼻息处试了试,还有呼吸,少年也顾不上痛楚,救人要紧,弓腰连连在小是非脸庞拍打,连自己胸膛前的吊坠都滑到了衣外。 似是听到有人想唤醒自己,小是非心中谨记曾祖所说,闭着右眼,睁开左眼,左眼睁开一看,目光穿透这膏药,看到一翩翩少年正在眼前唤着自己。 小是非顿时欣喜若狂,腾地一下,一个打挺直接从腐烂火红色树干站了出来,紧闭着右眼,睁着左眼,打量这英俊少年,衣着打扮似是贵胄,胸口上挂着一“旻”字吊坠,至于周围围观的人,他也是看得一清二楚。 小是非的心越跳越快,嘴里喘息连连带动胸口起伏越来越快,嘴角翘起,笑容越来越明显,抬头看看天上,又看看地下,最后又看看围观人群,忍不住哈哈大笑,从火红树干里一蹦,跳到外边,又蹦又跳,连跑带看,一副疯了的样子。 围观人群见这少年左眼遮住,右眼紧闭,脸上大笑不止,还乱跑瞎撞,都觉得这是一疯了的瞎子,纷纷退后避让。 那拍醒他的少年更是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嘴里念叨:“这是个疯子” 说罢,这少年带着侍卫和嬷嬷挤出人群,匆匆离去。 小是非转了一圈又一圈,在人群里蹿来蹿去,人群被他搅动,像狗入鸡群了一样,最后转得有点头晕,小是非仍大笑不止,站在树干前,往左眼一揭,同时右眼一睁,一双黑色无瞳眼睛露在众人面前,众人见了,吓得一跳,鬼哭狼嚎,纷纷四散而逃。 “我有那么可怕吗?”小是非小声嘀咕。 (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有缘无分堪错过 若是有情后话说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救醒小是非,走了没两步的少年,听到身后动静,回首一瞧,众人尖叫地四散而逃,他也吓得拔腿就跑,直奔城里,那侍卫和嬷嬷紧跟其后,不敢放松。 少年从城西门口一直跑到城西南“观景苑”,正巧遇到出门的小玉莹,小玉莹见他慌里慌张,开口问他:“哥哥,怎么了?” 原来这少年竟然就是小玉莹的哥哥,玉莹哥哥扶着膝盖连连喘气:“刚刚在城西散步的时候,遇到一个瞎了的疯子” 小玉莹好奇:“疯子有什么可怕的?你别招惹他不就行了?”说到瞎子,小玉莹倒是想起了小是非的那双眼睛和他每天都会盲的怪异事情。 玉莹哥哥喘气缓了过来:“你不知道,他左眼贴着膏药,右眼却紧闭着,很是诡异” 小玉莹撇了撇嘴,皱眉道:“哥哥,别吓扯了,赶紧进去吧,爹爹在里面等你呢” “爹爹找我?”玉莹哥哥有些惊讶。 “嗯,爹爹说有些事情要嘱咐你”小玉莹牵着哥哥的手来到观景苑后院。 后院有竹林一片,此时季节已将近入冬,竹林却仍然翠绿一片,小玉莹牵着哥哥来到竹林里。 玉莹哥哥拱手行礼:“爹爹” 竹林中的刘学坤转过身来,看着行礼的儿子,心中酸楚,急忙扶起他:“玉旻,不是说了,见到我不用行礼” 玉莹哥哥讪讪一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在都城中习惯了,见谁都是先行礼,生怕得罪了人” 刘学坤慈爱地抚了抚他的肩膀,眼神中充满柔情:“你作为质子,在东海都城多年,真是辛苦你了”说着,这豪情万丈地男子眼中噙满泪水,忍不住擦拭一下眼角。 玉莹哥哥急忙摆手:“儿子只是尽人之孝罢了,爹爹切莫难过,再说我在都城好吃好喝,除了自由限制我,别的都不碍事” 刘学坤抿嘴点了点头,用袖子擦干眼泪,瞥到玉莹哥哥胸口“旻”字玉佩,捏起它说道:“玉旻,知道为何给你起这个名字吗?” 玉莹哥哥一脸茫然,摇了摇头。 刘学坤松开手中玉佩,望着天空道:“玉石自无暇,苍旻照古今。因为一些原因,咱们被连累了,不过清者自清,希望玉旻能够洁身自好,不要被往事所累,心胸宽广,可容得下天空。不仅如此,这'旻'字音又通'民',我希望玉旻要记住,天下苍生才是人间真正的主宰” 玉莹哥哥听得很是激动,连连点头,捏着胸口玉佩仔细瞅了瞅,小心将它收回到衣内。 一阵秋风吹过,竹林摇摆,刘学坤抿了抿嘴,上前抱住儿子,过了半天才撒手,低头看着怀里儿子,刘学坤道:“相隔几年才有一次看望你的机会,你我又要匆匆别离,心中很是不舍” “爹爹要走了?”玉莹哥哥很是着急,皱着眉头,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刘学坤的手。 “唉”刘学坤抚着儿子的面庞,难过地说道:“身负王命,怎能抗旨?玉旻在都城要照顾好自己” 玉莹哥哥瘪着嘴,难过地咽了口口水,愁眉紧皱:“爹爹什么时候动身?” “一会儿就走,已经派李管家先回安定打理家里了”刘学坤看着儿子,很是不舍。 “今天就走?就不能再多留两天?”这突然要走的消息,玉莹哥哥一时间接受不了。 刘学坤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摇了摇头。 玉莹哥哥压抑不住情感,小声抽泣,眼泪顺着两颊滑了下来。 刘学坤用袖子给儿子擦去眼泪,将他紧紧搂在怀中,并不言语。 竹林中秋风吹过,竹叶摇摆,响起瑟瑟抖动声音,似是在为父子别离送行…… 再说小是非这边,两眼膏药按照曾祖说的终于做完,心里的一块石头放了下来,以前和小玉莹在一起,不仅因为自己出身贫寒,心中自卑,更因为眼中有疾,让他觉得自己不配玉莹,如今眼疾除去,他的心中落下了一块巨石,终于觉得自己能喘口气了。 人群慌忙四散,小是非唤了半天,小白才从林中蹿回来,小白手里提着一只蹬腿兔子,小是非却夺过它手中兔子,随手扔了:“别瞎鼓捣了,赶紧回去” 那兔子刚一落地,一溜烟没影了,小白气得直乱蹦,嘴里乱叫,小是非才不管它了,只知道这里是天墉城,此时此刻只想赶紧找小玉莹,跟她分享自己的喜悦。 回客栈的路上,小是非跑的飞快,连小白都哼哧哼哧跟地费劲,一人一猴一阵旋风似的飞回了客栈。 来到客栈中,文三正准备出门去找小是非:“哥哥!你这双眼,可按曾祖说的做了?” 小是非喜上眉梢,满脸笑容:“嗯,已经按照曾祖说的做完了,咱们去找玉莹吧!”小是非也不遮掩,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文三也替小是非高兴,笑着偎上来,挑了挑眉打趣小是非:“哥哥,你那心思也不藏着掖着点” 小是非被他说得脸通红,不过眼疾好了,心中砰砰直跳,现在只想见到小玉莹:“就不藏着,你能怎么着?” 文三哈哈一笑,掏出袖中骰子把玩,却又想起了什么,脸上笑容略收:“哥哥,你这眼疾也不等明天再检验检验吗?明天查验过了,再去也不迟呀” “不用不用,我信曾祖”小是非心中焦急见玉莹,一是因为他信曾祖,二是他知道无论自己眼睛治好了还是没治好,小玉莹都会替自己高兴的。 “好吧好吧,那哥哥还吃午饭吗?”文三问小是非。 “不用不用,派人去打听刘大人的住所吧”小是非连连摆手,示意自己不饿。 文三哈哈一笑,手中骰子一转,收到手掌中:“我早就打听好刘大人的住所了” 正说着,谢三叔牵着马车过来了。 “哥哥请吧?”文三做出手势,邀请小是非上车。 “你都打听过了?”小是非边爬马车,边对惊讶地问。 文三爬上马车,拍了拍小是非膝盖:“哥哥放心,我早就打听清楚过了”说着,文三对前面谢三叔喊道:“谢三叔,去西南观景苑” “好嘞” 马车缓缓朝天墉城西南出发。 ……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天墉城西南观景苑前,刘玉旻站在苑前跟爹娘和妹妹告别,兄妹二人感情深厚,小玉莹抱着哥哥哭得稀里哗啦,自己才刚得知要走的消息,抱着哥哥的腰不肯撒手。 旁边玉莹娘亲也是掩面哭泣,刘学坤见来往路人侧目指点,直接上前扯下小玉莹,将她塞进了马车里。 “爹爹!娘亲!”刘玉旻想上前再送两步爹娘,旁边侍卫拦住了他。 刘学坤扶着夫人进了马车,扯开帘子,看到里面母女二人正抱在一起哭个不停。 来到最前面的马车,刚登上马车,身后传来儿子声音。 “玉旻拜别爹娘!”说着,刘玉旻跪在地上,朝着不远的那三辆马车叩首。 刘学坤泪目盈眶,终是狠下心来,回首钻进马车:“走!!” 三辆马车缓缓朝北行驶,最前面是刘学坤坐的马车,中间是玉莹母女坐的,后面是几名护送公差坐的,华丽程度,也是从前到后依次递减。 这一行马车行到天墉城中,对面迎来谢三叔的马车,谢三叔旁边坐着伙计打扮的小是非,小是非高兴万分,却听到旁边路过马车传来呜呜哭泣之声,随即皱眉,对帘子后面文三说:“这哭声真够伤人,听得人心里直发慌” 文三揉了揉怀里小白,笑了笑:“别计较这么多了,赶紧赶路吧” 小是非和小玉莹终究还是错过了,等到小是非他们来到观景苑前,小是非和文三下车,谢三叔在旁边栓马石栓好马车,小是非和文三想进门拜访,却被门口守着的两名侍卫拦住了。 “站住!”两名侍卫紧握手中佩刀, 小是非摆了摆手,拱手行礼:“两位大人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来拜访一下朋友” 其中一名侍卫打量一番小是非,见他黑色无瞳眼眸先是一惊,随后皱眉道:“没有我王旨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小是非皱了皱眉,刚想再辩理,旁边文三扯住了他的衣襟,只见文三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这令牌颜色金黄,正反两面都铸有卧虎,细看一面,卧虎左右各有一只,左右颠倒,围绕着中间“盈”字盘桓。 文三拿出令牌左右示意给两名侍卫看:“有这个,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两名侍卫仔细瞅了瞅令牌,低头拱手行礼:“当然可以” 文三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侍卫手中:“这些权当请二位吃酒” 若是说刚刚令牌,只是让两人服从的话,这银子一反手,两人喜笑颜开,两名侍卫笑容满面,殷勤地引着小是非一行人进门。 小是非倒是好奇,在旁边想问文三怎么得的这令牌,文三似是知道小是非心中所想,在胸口小心摆了摆手,示意他暂时别问。 谢三叔和小白紧跟在后,三人一猴进观景苑中拜访。 (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相识玉旻得酸楚 施礼曾祖反被辱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来到观景苑里,终于在厅中见到了观景苑主人,小是非见厅中身穿白色狐裘少年,看着很是眼熟,仔细一想,心中惊讶,疾步上前:“你不是早上唤我的那人吗?” 刘玉旻被这黑色无瞳眼睛吓了一跳,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你是早上城西烂木头上的疯子?” “啊?!”小是非嘴角抽搐,很是尴尬,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是疯子,我当时只是太高兴了罢了” 听他说话有理有据,行事作风很是得体,一点看不出疯子的样子,刘玉旻点了点头,看到他那黑色无瞳眼眸,又想起了什么,压在心中不表,小心打探:“你们是谁?来观景苑有何事?” 小是非虽是着急见玉莹,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只是自我介绍:“我叫徐是非,今秋新第秀才,和刘玉莹同属一科,陪朋友行商路过这里,听说她住这里,所以来探望一下玉莹”见着生人还用着化名鱼清,今日小是非心急,也顾不得拐来拐去,单刀直入说出了自己本名。 听小是非诌地这斯斯文文的话语,刘玉旻反而笑了:“你就是玉莹口中常常提起的徐是非?她可是常常念叨你呢?”说着,看到旁边的小白,又指着它说:“就连你的这小白猴她也念叨过好多次呢” “玉莹常常提到我?!”小是非很是激动,上前两步,想听得多一些。 刘玉旻笑了笑:“嗯,她确实常常提到你” 小是非两颊通红,四处瞅了瞅:“玉莹呢?玉莹呢?怎么不见她?!” 刘玉旻瘪了瘪嘴,有些伤感:“已经随爹爹和娘亲回去了” “回去了?!”小是非如坠冰窟,身上喜悦之情烟消云散。 心有不甘,小是非皱眉又问:“什么时候走的?走了多久了?” 刘玉旻看了看外边发黄的夕阳:“下午刚刚走的,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刚刚走的?”小是非心急如焚,扭头对着后面文三说道:“咱们现在去追,说不定还能追上呢” 文三连连点头,说着就要和小是非出门。 两人还没迈开步子,后面声音留住了他们:“诶诶诶诶!别急着走” 两人看着身后刘玉旻,疑惑问他:“怎么了?” 刘玉旻皱着眉头解释:“玉莹他们不一定直接回安定” “不回安定??”小是非有些疑惑。 刘玉旻点了点头:“他们可能先去平海省祭祖,也有可能直接回安定,至于哪个,我没有问” 听了这话,小是非心中凉透了,心中酸楚万分,看着眼前的刘玉旻,忽然想起没有问他名讳呢:“不好意思,还没有请教您是?” 刘玉旻见这小家伙很是喜欢,虽然直来直去地性格显得像小孩子脾气,但这小家伙确实也只是十岁左右的孩子,刘玉旻自我介绍:“我叫刘玉旻,是玉莹的哥哥,就住在这观景苑” “原来是玉莹哥哥!”小是非这才记起施礼。 刘玉旻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平日我很少出得天墉城,若是想找我,便来这观景苑中即可” 文三和谢三叔见过刘玉旻,施礼告别以后,坐着马车回去客栈。 夕阳西下,一缕余晖撒在天墉城中,小是非坐在谢三叔身旁,打不起精神。 文三撩起帘子瞅了一眼,口中一叹气:“哥哥进来坐吧”看小是非愁眉不展,忍不住道歉:“很抱歉,我只打探到了玉莹的住处,没有打探到他们今日离开” 小是非摆了摆手,心中酸楚:“没事没事,他们的行程安排,你怎么可能提前知道呢” 见小是非满面愁容,文三苦心劝解:“哥哥别想这么多了,只是一时见不到罢了” 小是非点了点头:“我也知道,只是一时心中难受罢了” 文三拍了拍小是非肩膀:“哥哥,先别想那么多了,先等一天,看看眼疾好的怎么样了,要是眼疾好了,明日咱们去拜谢曾祖” 提起眼疾,小是非这才想起曾祖,一行人回到客栈,用了晚饭,早早歇了。 第二天小是非早早就起来了,世间有恨时间过得快,有人恨时间过得慢,小是非就是等地心急如焚的那个,早饭午饭都没有吃,终于熬过了午时三刻,眼疾没有再犯。 一直都等到了未时,眼前景物依然未变,小是非心中欣喜万分,邀上文三,一起去城北找曾祖。 来到城北太白金星庙观中,庙观中只有破烂脏被褥,不见曾祖身影,寻了半天没见到人影。 小是非着急地问文三:“你说曾祖去哪里了” 文三皱着眉头,掏出骰子转得飞快,抚着下巴想了想:“会不会是在外边喝多了?” 等了半天,小是非等了这么句屁话,气得差点破口大骂,不过既然实在寻不到,那也没办法。 两人带着小白只好扫兴回去,两人出门,刚一拐弯,走在前面的小是非被脚下绊倒,回头一看,一人躺地下呼呼大睡,不是曾祖更是何人? 上前细瞧,浑身酒气,手里抱着个酒葫芦,道袍单衣的裤裆处湿了一片,尿骚味掺着酒气向小是非袭来,直冲地他犯呕。 “曾祖!曾祖!”小是非连连摇晃徐太白胳膊,想把他摇醒。 小是非摇了半天没有摇醒徐太白,旁边地小白溜了过来,偷偷拽出徐太白怀里的酒葫芦,打开盖子刚想喝一口,“给我你”徐太白迷迷瞪瞪的眼睛一睁,把酒葫芦从小白手中揽了回来。 这猛地一荡,酒葫芦中的酒激出许多,徐太白看着地上的酒,睁开眼睛,翻身一爬,像癞蛤蟆似的趴地上,用舌头使劲舔地上混杂着小石子和草叶的酒,也幸亏这太白金星庙观前的地是砖地,要是这地是土地,估计徐太白会把地上的土都用嘴犁一遍。 徐太白一边舔,一边“噗噗噗噗”,吐嘴里的石子尘土草叶,小是非看得尴尬,文三更是石化在原地,小白倒是毫不在乎,用猴指沾着有酒的地上,往嘴里吮。 “好了好了,曾祖,地上的酒就别喝了,葫芦里不是还有吗”小是非使劲搀,才把徐太白从地上搀起来。 徐太白见舔的差不多了,也就不再舔了,抱着怀里酒葫芦迷迷瞪瞪看了二人一眼:“你们来干嘛?”说完,打开酒葫芦抿了一口,直接进庙观里去了。 文三和小是非紧跟在后,小是非连声呼喊:“曾祖!曾祖!我们是告诉你好消息的” 徐太白坐到褥子上喝一口酒,左眼耷拉的眼皮微睁,瞅小是非一眼:“什么好消息?” 小是非很是激动,蹲在徐太白面前:“曾祖,我的眼睛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好了” 徐太白面无表情,也不脱鞋,直接钻进了被褥:“哦”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曾祖这番冷淡态度,出乎小是非的意料,再向前挪两步靠近些:“曾祖,我说的是我眼睛好了” 徐太白皱了皱白眉:“知道了,这些都在我意料之中,有什么好奇怪的?”说着,翻身面朝庙观里面睡去了。 小是非吃了一瘪,还想说些什么,旁边文三拉住了他:“算了,算了,看来曾祖对你所说不感兴趣” 小是非抿了抿嘴,那伸出去想摇曾祖的手又收了回来,文三在旁边轻声询问:“曾祖,您住这庙观多有不便,我在城中给您买处府邸住,怎么样?” 徐太白翻过身来,朝着两人睡,也不睁眼,抱着酒葫芦道:“不需要” “那我派人来修缮一下庙观如何?”文三打量一下这破庙观,已将近入冬,这破庙观怎能住人? “不需要”徐太白迷迷糊糊回他们。 听了这话,文三皱了皱眉:“那我给您备些过冬衣物被褥,留些银两如何?” 徐太白终是被烦地睁开了眼:“不需要!不需要!” “那……” 这次文三还没说完,徐太白就恼地睁开了眼,坐在被褥上:“滚滚滚!看在凡间血缘上,我该帮的已经帮了,该做的已经做了,还要我怎么样?赶紧给我滚!” 徐太白大发雷霆,两人被吓了一跳,小白更是被吓得躲到了庙观大门后面,两人急急退后几步,相视一眼,文三脸上满是无奈,小是非则是一脸尴尬,小是非朝徐太白跪拜叩首:“是非拜别曾祖” 两人匆匆从太白金星庙观中出来,文三忍不住吐槽:“从没见过这么不近人情的祖宗”说完这句话,文三心中一愣,想起了自己家里的那位。 小是非脸色尴尬,咳嗽两声:“二太爷爷说过,大太爷爷痴迷术数,早早就离家,可能因为这些,他才变成这样的吧” 两人边说边聊,来到城北城门口,小是非看到有马车出示令牌入城,忽然想到了什么:“弟弟,为什么昨天进观景苑你有那令牌?那令牌哪里来的?” 被问到此事,文三嘴角一翘,把玩起袖中骰子:“这令牌大有来头,哥哥猜猜我是从哪里弄来的?” 小是非挠了挠头,无头无尾,这让他从哪里猜起,试探问道:“难不成是东海国的东海王刘安给你的?” 文三笑容更明显,手指摇了摇:“不对哦,不过已经很接近了” “很接近了?!”小是非心中震惊,仔细想了想,也只有东海国已立的嫡长最接近了,小是非皱眉看着旁边文三,轻声问道:“刘盈??” 文三哈哈大笑:“正是此人” (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青木路过鸡鸣山 三叔出手土匪歼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刘盈!!!” 小是非看着周围路人侧目目光,知道自己失态了。小心捏过来文三手中金黄令牌,正反仔细端详,随后又把它送回文三手中,指着这令牌小声问道:“你怎么搞到的?” 文三嘴角一翘,收起手中骰子:“我是个商人,自然是和合源国、东海国之间的买卖有关” 见他如此神秘,小是非也不再多问。 旁边文三倒是开口:“哥哥,既然玉莹回去了,哥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继续跟我行商,还是直接回去?” 听了文三的话,小是非的心沉了下去,边踢着脚下石子,边仔细思索,进到城门口,旁边卖糖葫芦的吆喝声引起了他的注意,正巧不远处一对父子在街上闲逛,那小男孩扯着爹爹要买糖葫芦,男孩爹爹给他零钱,可是小男孩跑的太急,绊到趴在地上呜呜大哭。 这男孩爹爹上前来到旁边:“爬起来!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小男孩爬起身子,擦干眼泪,虽还在抽泣,却已没了眼泪,小是非看着这些,想起了临走时爹爹对他的嘱咐,随即掏钱买了一串糖葫芦,冲着小男孩跑过去,蹲在他面前,把手中糖葫芦一送:“送给你” 看着面前糖葫芦,小男孩一惊,不再哭泣,却也没有接这糖葫芦,只是回头看了看爹爹,那男孩爹爹也是吃惊:“公子,您这是?” 小是非笑了笑,把糖葫芦往小男孩手中一塞,揉揉小男孩小脑袋上蓬松头发:“看他可爱,送他罢了” 说着,逗弄眼前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手持糖葫芦看着眼前蹲着的大哥哥,流着鼻涕,奶里奶气:“我叫许文斌” 文三也漫步过来,手中左手持俩,右持一只,共三只糖葫芦,文三递给小是非一只糖葫芦,又给地上小白一只,小男孩爹爹说着就要从怀里掏钱给小是非,小是非连连摆手:“送给他的” 说着,小是非便和文三飞奔离去。 文三“咂嗞”咬碎糖葫芦糖衣,嘴里呜呜囔囔:“看来哥哥心中已做出了打算” “嗯,不回去了,男儿志在四方,闯荡闯荡也不错”说着,小是非也咬了糖葫芦一口。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旁边跟着的小白“咂吱咂吱”啃着手中糖葫芦,吃得津津有味…… 小是非和文三一行人采购了一些铜矿铁矿之类,一长列车队从东海国望京省天墉城缓缓向西出发,出发之前,文三已经跟小是非讲了大概行商路线,接下来要去的便是大陈朝五行省中处在东北的青木省,先去青木省铁炉城,再去青木省省会蓝蝶城,后面还要再去北荒国和西昌国,小是非听得脑袋都大了,不想听那么多,只想跟着走就行了。 矿产采购完毕,小是非心中忧虑:“弟弟,这些矿产,东海好像禁止外运吧?” 文三跟他解释:“虽然合源东海北荒等等六国之间禁止运输,但是运输倒卖到大陈,还是允许的” 听了这些,小是非也就放心了,从天墉城一路往西便是大陈青木省,大陈说是国力衰弱,一是因为朝内党争严重,二是朝堂腐败,三是兵力分散,等等多重原因造成藩王自大。可即使如此,大陈朝的五行省,每一省都有六国其中一个的一半以上大,巨兽虽腐,仍夺人目。 商队缓行,从天墉城往西一直走了半个月,这一路上也遇到一些小城,但是都没有收购什么货物,或者做什么买卖,文三跟他解释,这批矿很重要,所以才直奔铁炉城。 小是非一身伙计打扮,坐在谢三叔左边,谢三叔右边坐着二十岁左右男子,是青木省向导,文三没来过青木省,有位向导方便的多。 这向导倒是一路上滔滔不绝,讲个不停,一开始小是非还觉得有意思,后来只觉得聒噪,好奇他的嘴是怎么长的,难道喝水都不用吗,再后来也就习惯了,一听这向导张嘴,就像听着催眠曲,听得昏昏欲睡。 走了二十多天,已经到了十月中下旬,天气寒冷,飘起了片片雪花,北风呼啸,小是非和小白躲到了文三马车里,前面谢三叔旁边的向导还在讲个不停,指着前方不远处三座山峰连一起的山介绍:“此山名为鸡鸣山,山上最高峰名为少阴峰,三座山峰相连,形似鸡冠,所以叫鸡鸣山……” 听着前面的唠叨,小是非稍微提起点精神,“鸡鸣山?名字倒是和家门口的羁命山挺相似的”,随后这向导的话像催眠曲,直说的小是非昏昏欲睡。 雪越下越大,车队十多辆马车在鹅毛大雪中缓慢前行,前面向导说:“咱们还是去鸡鸣山中避一避再赶路吧” 文三同意,商队缓缓驶向鸡鸣山山脚的树林中,就在众人刚下马车之时,林中呼啸而出十几名山匪,个个手持砍刀,直奔商队而来。 身后的十来辆马车上的伙计,吓得瑟瑟发抖,小是非虽昏昏沉沉地,也被这动静惊醒,一行人下车小心查看情况。 只见山匪中一刀疤脸的中年男子,身着兽皮,上前喊话:“此山此地我地盘,不留钱财断头台,赶紧老老实实交上车马钱财,讨得本大爷欢心,说不定大发慈悲,说不定饶你们一命” 文三一身白裘,面带微笑,有礼有节,并不为他言语所动,掏出袖中骰子,转得飞快,示意旁边谢三叔:“各位好汉,我等只是商队路过,这些银子是在下一点心意,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说着,谢三叔从马车里拿出一包银子,旁边向导却拦住了:“公子,他们是土匪,就这样给他们,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文三笑了笑,摆摆手:“无妨,只要好汉们能够行个方便就行” 说着,谢三叔挣开向导,直接把银子扔过去了。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这包裹扔过去,在地上滚了滚,包裹散开,里面的银子露了出来,向导看着这银子直摇头:“公子,不应该给他们” 那刀疤脸山匪见了地上的银子,眼睛放出贪婪之色,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最终还是忍住贪心,头朝旁边山匪一招,一山匪上前把银子收了起来。 “诸位,我们可以走了吧?”文三依然面带笑容,彬彬有礼。 雪越下越大,林中也挡不住这暴雪了,狂风中树枝摇摆,土匪们哈哈大笑,这刀疤山匪反而上前了两步,贪婪地打量那十来辆马车:“所有马车留下,人可以走” 听了这话,文三脸色一冷,手中骰子一停,收到掌中,那双狐狸眼瞅着旁边谢三叔,微微点了点头,口中感叹:“既然如此,那也是别无他法了” 一群山匪听得更是高兴,哈哈大笑,准备上前接管马车。 听了文三这话,头上昏昏沉沉地小是非扯了扯文三衣襟,低声提醒:“他们不会放我们走的!!” 文三拍了拍小是非扯着衣襟的手背,示意他放心,没人注意到谢三叔抠在了腰间黑铁搭扣,只听得“啪嗒”一声,软剑从谢三叔腰间抽出来,恰好此时有林木被积雪压断,“咔嚓”一声,谢三叔一剑封喉,旁边向导瞪着双眼,捂着喉咙,满是不可思议,嘴上一张一张,血液从喉咙和嘴里溢出,在暴风雪中冒着热气,退后两步,便倒地抽搐不起。 对面刀疤土匪大吃一惊,紧接着便是恼怒之色,提上大刀踩着积雪,“嘎吱、嘎吱”便上前来。 谢三叔也不惧这十几人,斜持软剑,倾身上前,踏在厚厚的雪上没有声响,奔到刀疤山匪前,大刀砍来,反手一撩,软剑在大刀上滑过,拨到一边,在刀刃上留下一道口子。还未容刀疤山匪还手,谢三叔反手一划,软剑划过刀疤山匪喉咙,只来得及捂着喉咙退后两步,这刀疤山匪便倒地不起。 一众山匪甚是吃惊,但仗着人多,撺着怒火,围攻谢三叔,谢三叔虽长相是憨厚农民模样,身法却似翩翩蝴蝶,在山匪中躲来闪去,就是伤不到他半分,其手中软剑更是没停下,不断有山匪喉咙或者脖子被划破,喷涌而出的血水顿时染红了地上厚厚积雪。 才短短半个时辰,山匪只剩下两人,两人看着满地尸体,眼中充满惊骇之色,相视一眼,拔腿便往山上跑。 “哪里走!!”谢三叔大喝一声。 上前两步,追上一人,侧颈一割,血喷如柱,翻倒在地。 另一人回首一看,吓得魂飞魄散,拼了命地往前跑,奈何积雪深厚,很是费劲,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趟着积雪往前爬,眼看他越爬越远。 谢三叔眉头一皱,手中软剑一掷,马车旁却传来文三声音:“留个活口!” 此时哪里来得及?这软剑直追后心,穿透此人心脏,只来的及喷口血水,便趴在了雪地上没了动静。 “不是让你留个活口吗?” (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铁炉遇善施善心 却逢心肠歹毒人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文三从马车里翻出毡帽带上,冲着远处的谢三叔不满地喊他。 谢三叔踏着那侧颈还在涌血的山匪尸体,撇了撇嘴憨憨一笑:“我不是故意的”说着,挠了挠脑袋,指着还插在远处尸体上的软剑:“少爷,我去拿我的剑了” 文三气地直皱眉,手上直摆手:“去去去去!” 这一番打斗,让昏昏沉沉地小是非醒了过来,见过杀鸡杀鸭宰猪宰牛,杀人,小是非还是第一次见,不过他也不害怕,反而越看越高兴,越看越精神,头顶上氲出一缕黑气,没人瞧的见,跳上马车车顶的小白皱眉看得一清二楚,虽然抓了抓猴脸,却也只是有些担忧的样子,却也并未因此多着急。 谢三叔从那人后心抽出软剑,血雾弥漫,混杂在大雪中,看着弄脏的软剑,谢三叔将软剑在那人身上擦拭干净,插回腰带,提着银子回到了马车旁。 小是非对谢三叔一脸崇拜,却先问了文三,指着旁边的向导问:“为什么要先杀这向导?” 文三笑了笑,头上朝向导一歪,对谢三叔使了个眼色,谢三叔在这人身上摸了摸,搜出一包药粉递给文三。 文三捏着这包药粉道:“哥哥,抱歉,这些日子你昏睡,实际是这药粉所致,在我们水中下药,我和谢三叔故意不喝,也是想警示这人,别对我们动歪心思,可是没想到这人还是把我们引到了这里来” “所以说,这人是山匪的一员?你早就知道这里有山匪?”小是非很是吃惊。 文三面露难色地笑了笑:“哥哥,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人是谁,更不可能知道这山里有山匪,只是行商在外,需要多加小心罢了” 小是非还想再问,被文三止住,文三朝着后面马车喊道:“离铁炉城还有八九天的日程,大家先赶路到铁炉城再休息吧,这包银子这些山匪不要,咱们就自己留着吧”说着,让谢三叔提着那包银子分给众人。 众人也是看到了全程,对谢三叔又敬又怕,听到文三分自己银子,高兴万分,鼓足了劲,驾着马车直奔铁炉堡…… 鸡鸣山山脚下的树林中,一伙山匪看着满地殷红的血,几名山匪扒了扒被雪盖住的地方,找了半天,找到了刀疤土匪,马上回去报告:“大当家的,咱们三当家的死了” “小鞭炮呢?怎么下饵的?难不成他就只有那张嘴会说??”豹头环眼的大当家气得脸上的肉直抽抽,抖着满脸络腮胡子一动一动的。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那向导死的地方站着一山匪,脚下正是被挖出的向导。 这大当家过来瞅了瞅这向导,气得胸口起伏,鼻息在寒风中冒出两道白气,从旁边接过大刀,在这冻僵的尸体上猛砍几刀,嘴里直念叨:“妈的,谁做的咱们也不清楚,吃了他妈的哑巴亏了” 说完,直接在这砍地稀烂的尸体上啐了口口水,扭头一招呼:“回山!!” …… 原本八九天的日程,即使有大雪阻拦,小是非一行人也是五天时间就赶到了。 一路上小是非对谢三叔另眼相看,没想到这农民模样的中年男子,竟然如此厉害,文三却对他并没那么满意:“厉害什么厉害,每次都弄得一身腥味,把我马车都弄脏了” 谢三叔也不反驳,只是憨憨笑了笑。 小是非却对谢三叔佩服得五体投地,看着他就像看星星月亮似的,回首对马车里说:“弟弟,怪不得你说'你有定海神针在,不怕波涛汹涌来',原来是这个意思呀!” 文三笑了笑,对小是非的话不置可否,对于谢三叔的能力还是很认可的。 谢三叔被小是非夸得耳根通红,脸上发烫,进铁炉城后一个没注意,前面横蹿过去一身穿破烂衣服的乞丐,赶紧拉紧缰绳,也幸亏马车不快,要不然就撞到了这乞丐了。 马车颠簸了一下,文三一下子从座上甩了下来,文三挑起帘子破口大骂:“怎么了?哥哥才刚夸两句就不行了?” 谢三叔皱眉,无奈地指着前方奔跑着的乞丐:“我不是故意的,是那乞丐横蹿,跑的太急” 不止这一个乞丐,还有很多乞丐都往城南跑去,文三好奇地和小是非一起下车,拦住一个奔跑着的乞丐,问他:“你们这疯跑什么?” 乞丐一脸焦急地回他:“城南利家施粥,而且还给银子” “利家?”文三疑惑,人生地不熟想再问两句,这乞丐想挣开,文三从怀里掏出几枚散碎银子倒乞丐破碗里。 见有施舍,乞丐站住了身子,文三再问:“这利家可是经营兵器生意的利家?” 乞丐连连点头:“就是他们家,大陈青木省的兵器出自铁炉城,铁炉城的兵器生意现在由利家把控” 文三满意地点了点头,歪头对旁边小是非道:“哥哥,咱们这次要送货的货主正是利家”说着,文三指了指后面十来辆车子拉的矿。 “刀剑伤人,善心不欺。看来这利家虽然做的是兵器生意,品德倒是说的过去”小是非抿了抿嘴,连连点头,对利家家风很是欣赏。 “嗯,咱们过去送货,顺便过去瞧瞧?”文三把玩手中骰子,指了指城南。 “好” 小是非一行人的商队一路打听,路上遇到的乞丐也愈来愈多,来到利家府邸前,门前一侧开设粥棚,另一侧发放银两和冬衣。 一美妇人身披靛青斗篷,里穿靛蓝绣花皮袄,腿上着青色棉裤。手里牵着一头戴貂皮帽,身着白色小斗篷,里穿黑色棉袄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美妇人牵着手里孩子,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门口秩序。 乞丐们排着长队,听从美妇人的指挥,秩序井然一个接一个领取衣食。 “竟有如此善心人家!”脚下积雪未化,这几日大雪稍停,小是非感叹乞丐们却没有疯抢,想起小时候在酒楼后抢夺残羹剩饭,又是一番感慨。 小是非上前向美妇人旁边管家模样的人通报,那小孩被小是非旁边的小白吸引,想蹲下来过去摸摸小白。 “小刀!”美妇人一把把小男孩拽了回去。 小男孩虽好奇,却也听话,只是眼睛依然留在小白身上,美妇人察觉到了旁边情况,问小是非:“你们这是从哪里来?” 小是非拱手行礼:“我们是从天墉城来,我们武少爷是来送您这里定的货物,这是您的订单”说着,小是非从怀里掏出订单,订单上有利家的印章和办事人的手印。 美妇人接过订单瞧了瞧,连连点头,便把订单又给小是非,说道:“把货从后门送进去就行,自然会有人接待你们” 刚眼迈开步子,小是非见那小男孩看着小白满是渴望,不禁一笑,把小白抱到小男孩面前,对美妇人道:“就让它和贵公子玩一会儿吧” 看着儿子抬头期待应允的眼神,美妇人莞尔一笑:“和它玩吧” 小是非招呼着身后长长车队,绕到了利家后面,顺着巷子一直往里走,眼看就要走到最里面,管家拦住了小是非:“诶诶诶诶!” 小是非疑惑回头。 管家指着最里面说道:“那边是个死巷,里面是茅房,平日屯放泔水和粪便” 小是非尴尬地回头瞅了瞅路过的后门,指着那后门面露难色:“可是这门这么小,我们马车过不去呀!” “马车过不去,你的伙计白吃饭的是吧?让他们搬呀?!”管家白了小是非一眼,似是看傻子似的。 小是非抿了抿嘴,对着后面马车上伙计,皱眉一挥:“搬!!” 伙计们纷纷下车搬矿,小是非正巧想方便,便往那死巷摸去,到了巷口,听到里面有声音。 “让咱们在这里掏粪,他们那些乞丐怎么什么都不用做?” 原来是几个乞丐在里面。 小是非想等一等再进去,里面又传来声音。 “算了,咱们赏钱有三倍呢” “这才几个钱,老张,听说利家的公子每天都去城南书院读书是吗?” “小魏,你这是什么意思?” “借他们家公子讨两个钱,这不过分吧?” “喂!你找死呀,掳人绑票,你不怕杀头是吧?” “老李,讨几个钱罢了,他们利家的银子来路就正吗?再说无论做成做不成,咱都不害他们公子,这总行了吧?得了银子,做点正经营生,总比做一辈子乞丐强吧?” 其他两人听了沉默不语。 “喂,老张,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做吧?” 过了片刻 “行,就陪你做一次” “你呢?老李?” 老李沉默不语,旁边又开口了:“你也不想做一辈子乞丐吧?” “好吧,但是说好了不准害利公子” “行,这几天先踩点,看看时间,摸准了咱们就动手” 本来只想方便一下的小是非,没想到在这污秽的地方听到这腌臜事,里面的人还在唠唠叨叨讨论着,小是非只觉得脏了耳朵,回到后门马车旁,愣神想着刚刚的那些,心中心绪不宁放不下来。 直到伙计卸完了货,他都还没有发现,旁边管家呼喊声把他拉回了现实:“喂!!你还要不要呀?!” “要什么?!”小是非不明所以。 这反而把管家逗乐了,手中厚厚的一沓银票朝小是非努了努:“银票都不要了?!” 小是非回过神来,双手接过去,连连点头:“要要要要!!” “那你点点吧”说着,管家把银票递到小是非手里。 (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将计就计英雄义 设计虽成亦伤己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小是非接过银票数了数,银两不多不少,差事做完,带领着商队来到了前门,把银票交给文三。 文三接过银票,却并没有着急收起来,而是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问美妇人:“这铁炉城中,兵器生意可与我做得?”文三已经打听清楚了,这美妇人的丈夫就是利家家主,因为常年在外,所以家中一般由他妻子主事。 “哦?!”美妇人低头瞧了瞧这才十岁的文三,原以为小是非是商队管事的,文三一上前来,行事作风立马看得出来他才是商队主人。 美妇人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兵器生意只与熟人做,不与生人做” 文三也是笑了笑,随即朝小是非招手,指着小是非腰带坠着的“文”字玉佩:“我来自合源文家,不知可愿赏脸,行个方便,毕竟一回生,二回熟” 美妇人依然微笑着摇头:“抱歉,不与生人做” 听了她这话,文三脸上笑容僵住,脸上地肉坠了下来,皱着眉头,朝小是非一招手:“走” 小是非唤起小白,跟在文三后面问他:“为什么她不愿意和咱们做生意?” 文三脸色阴冷,无奈叹了一口气:“兵器倒卖,本就是违法的事情,他们敢倒卖,自然是有路子有手段。但是也绝不想被别人抓一点把柄。” 说着,文三看着小是非腰带上的“文”字玉佩,摸了一把,把玩一下,看着上面“文”字感叹:“看来我文家也只是合源国有些影响罢了” 说着,文三和小是非爬上马车,小是非却钻到了马车里,跟文三讲刚刚在后门听到的腌臜事。 “停车!!” 文三大声喝住马车,抚了抚下巴,嘴角一翘,那双狐狸眼笑得都快眯了起来:“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是非不明白他的用意。 文三耸了耸肩,感叹道:“哥哥,这本就是他人恶意,不关我的事哦。看来做再多好事也无用,终有贪心起恶意” “你在做什么打算?”小是非好奇他的安排。 文三只是笑笑,并不回答。 一行人找间客栈投宿,文三派谢三叔摸清情况,果然如小是非所说,仆人带着利家公子利小刀,去城南书院上下学,有三个乞丐形迹可疑。 “好吧,从今日起,你就盯紧那几个乞丐”文三吩咐谢三叔。 还没过第二天,第二天傍晚,丫鬟带利小刀放学的时候,丫鬟被人打晕,醒来时少爷就不见了踪影。 利家表面没有动静,和往常一样,谢三叔打探后得知里面早已乱了圈套。 听着谢三叔的汇报,文三朝小是非笑了笑:“走吧,该咱们英雄出场了” 小是非也是明白了他的用意,可是对他的做法有些不满:“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损了?咱们事前就告诉利家,或者提前警告那几个乞丐不就行了?” 文三摇了摇头:“那样做怎么比得上咱们从乞丐手中救回利小刀更重要?这样才能把人情卖到最大化”文三习惯了从商人角度看事情,毕竟他本来就是个商人。 小是非皱了皱眉:“万一那几个乞丐伤害了利公子怎么办” 文三摆了摆手:“哥哥放心,不会有事的,他们只是求财。再说了,你也听到了,一开始他们商量时就保证了不会伤害利家公子” 小是非瘪了瘪嘴,虽被文三说服了,可总觉得很是窝心。 一行人从客栈出门,谢三叔的马车直奔城南,却没注意客栈旁边暗巷里有两道人影,巷中阴暗,看不清人脸,只听得见两人商讨着什么。 “看清了没,是他吗?” “应该是的” “我觉得也是,走!” 两道人影蹑手蹑脚摸出暗巷,顺着小是非他们的马车寻去…… 小是非一行人来到郊外,这郊外有一处破烂的府邸,府邸上的破烂牌匾勉强能看清“封府”二字,谢三叔领着小是非和文三到这破败府邸门前,指着里面道:“就在这里面” 文三笑了笑,把玩手中骰子,正打算迈步进去,旁边小是非先拦住了他:“弟弟,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三个乞丐?” “说真话?”文三想了想,皱眉问小是非。 小是非肯定地点了点头。 文三收回骰子,皱着眉头,露出坚毅表情:“其实我的打算是全杀了” 小是非听了咽了咽口水:“全杀了?就不能考虑劝他们放了利公子吗?这样也算是从乞丐手中救下利小刀了。” 文三眉头皱地更紧,思虑再三,还是松口:“好吧,只要他们愿意放人,我可以饶他们不死” 一阵秋风吹过,卷起封府门前枯叶,小是非一行人迈进封府找人。 屋子里三个乞丐正在烤火,从外边就听得到几人商议分赃的事情。 小是非还想再询问询问,再多看看,文三却是不在乎,直接推开屋门,迈了进去。 “你是什么人?” 三个乞丐,两个年纪稍大一些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一个年纪小一些二十多岁的样子,那二十多岁的乞丐朝门外喊的同时,往旁边挪了一挪,试图挡住身后绑票捆起来的利小刀。 三人见一憨厚农民模样的男子带着两个十岁左右的小孩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小白猴,感觉很是奇怪。 文三笑了笑,上前两步:“很不巧打扰了诸位的好事,可是我今天是来取走一点东西的,还请诸位给个面子” 三个乞丐见这小孩拽着文章,也不惯着他,旁边的一个乞丐直接了当:“这里没有你的东西,赶紧滚!” 年轻乞丐身后被捆着的利小刀见有生人来,在地上直打滚,可惜嘴被堵住,说不出话,只能“唔唔唔”地叫。 听到身后的动静,年轻乞丐回头就还了利小刀一巴掌,小是非却是恼怒:“你在干什么?!”本来还劝着文三饶他们一命,如此看来,三人死有余辜。 文三指了指年轻乞丐身后的利小刀道:“这人应该不属于你们吧?” 年轻乞丐皱了皱眉,鼻子一哼:“那也不属于你们,我们只是想换些银两,别多事”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掳人绑票,竟然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地”小是非怒眉斜挑,火冒三丈。 旁边乞丐倒是回嘴了:“别说的那么难听,他们利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利家,这封家会变成这副模样?封家的人又要找谁说理去?” “封家?”小是非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不知如何辩理。 文三却是没了耐性,手上一挥:“夺回利小刀,这三人不伤他们性命就好” 谢三叔得令,刚摸到腰带黑铁搭扣,文三鄙视道:“三个乞丐罢了,用得着弄得血嗞喇呼的吗?” 谢三叔听了耳朵一红,上前去夺利小刀,旁边两个年长的乞丐两三下被打倒在地。最里面的乞丐对着谢三叔一拳不中,反被谢三叔一拳撂倒,扶起乞丐身后利小刀,刚解开他脚上绳子,被撂倒的年轻乞丐却又哆哆嗦嗦站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利家的人都该死” 谢三叔赶紧将解开脚上绳子的利小刀护到身后,利小刀看到那小白猴,知道是前几日上门的人,直接跑到了小白旁边的小是非面前,小是非薅掉嘴里破布,搂着他给他解开后背手上绳子。 那骂骂咧咧的年轻乞丐却已然从怀里掏出一匕首,直直地朝谢三叔小腹刺去。谢三叔眼疾手快,把住他的手腕,那匕首离小腹仅有半寸,却再也进不得一厘尺寸,谢三叔手中使劲一用力,只听到手腕骨头捏断的声音,乞丐手中匕首应声掉到了地上,侧身一踢,这乞丐翻倒在一旁火堆里,立刻烧成一个火人痛苦哀嚎。 小是非搂着怀中利小刀安慰他,不让他看此画面,谁知利小刀突然大声呼喊:“小心!!!” 原来那暗巷中的二人一路跟随小是非他们,见小是非他们进了府邸,也在外悄悄等待时机。 见里面打斗声起,两人一人持刀一人持剑,摸进府中,见小是非蹲地上怀搂利小刀,腰带上文字玉佩摇摆,两人相视一眼,齐齐点头,持刀剑冲上前来。 被搂着的利小刀恰好看到身后二人,刀砍剑刺冲着小是非越来越近,旁边小白跳起,猴爪抓住离得近的剑身,猛地往地上扯,猴爪在剑身直抓的火星四起,那刺客终究只是刺到了地上。 旁边的大刀却没了办法,小白刚刚朝里面看得太专注,没有注意身后,只听得一声大喊:“哥哥!!” 文三猛地扑倒小是非在地上,袖中骰子掉了出来,“啪啪啪啪”滚了一地,小是非怀里的利小刀压在了最底下,虽然原本的大刀上力道减弱了许多,可终究还是砍到了文三身上,在文三背上划过一道长长的血痕。 “少爷!!!” 谢三叔惊得头皮发麻,手中熟练地抠出腰间软剑,朝着手持大刀之人迅速奔去,那手持大刀的人见力道不够,只是划了一道伤口,随即又砍起第二刀。 谢三叔反手一撩,软剑在大刀刃上锯出火星,刺客双手中的大刀也是一偏,趁此良机,瞅着他喉咙空档,反手软剑划过,一剑封喉。 虽然才短短几息功夫,可旁边用剑的人看得着急,这剑在小白手中,像是插进了巨石中,死死拽不出来,眼看着同伴被杀,只好放弃手中的剑,准备逃跑。 (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文三身世多坎坷 兄弟情义太难得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留个活口!”文三面色苍白,疼的额头冒出细汗。 谢三叔得令,犹如猛虎下山,那没了剑的刺客更是没法招架,没过片刻,刺客手筋脚筋被挑断,瘫在地上像一摊烂泥,挣扎着起不来。 小是非惊得魂都要飞了,连忙扶起文三,想将他的手架自己脖子上扶起来,文三摆了摆手,执意自己起身,口中安排小是非:“你在这里照顾好利公子,我出去查看一下” 蹒跚着来到庭院中,文三蹲在瘫了的刺客身旁,低声询问:“是谁派你来的?” 刺客瞪着文三,闭口不答,见到此状,文三叹了一口气,向一旁谢三叔伸手:“匕首我用一下” 谢三叔掏出腰间匕首递给文三,文三拿着匕首在刺客脸上蹭了蹭,压低着声音冷冷说道:“我只问三次” 说着,文三皱眉,神情严肃,手中匕首贴在刺客鼻孔下,冷声问他:“第一次,谁派你来的?” 刺客冷汗直冒,挣扎着想起身,却起不来,文三手上匕首一剜,直接将刺客鼻子割了下来。 刺客痛得大叫,文三也扯到了后背伤口,身上痛感急袭头上,擦拭着自己痛得两颊流的冷汗,已经没了兴趣再仔细盘问:“是不是我的那些哥哥们派你来杀我的?” 被削去鼻子的刺客眼睛瞪得铮圆,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不由自主脱口而出:“你知道?!” 文三嘴角一翘,狐狸眼一弯,笑了笑:“我从始至终都知道我的那些哥哥想杀我,至于你,我原本不知道你是他们派来杀我的,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说完,文三睁开眼睛,敛起笑容,低声朝旁边谢三叔吩咐:“杀了他!” “不要!!不要!!不是要问三次吗?再问些别……”濒临死亡,刺客反而害怕了,瘫在地上像泥鳅似的拧来拧去。 未等他说完,谢三叔软剑出手,一剑封喉,刚刚还在挣扎的刺客,只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蹲在地上的文三却是支撑不住了,刚一站起来,眼中一黑,头上一晕,踉跄旁边,幸亏谢三叔眼疾手快,把他揽在了怀里。 “少爷!少爷!!”谢三叔疾声呼喊。 文三脸色惨白,虚弱地睁开了眼:“带我回去上药” 谢三叔翻看文三后背,白裘锦衣皮袄已被砍破,一道长长刀痕划过,鲜血已沁湿背后衣襟,谢三叔既惊又喜又自责,惊叹如此伤口下,少爷还能忍着伤痛盘问刺客,欣喜伤口只是皮肉之伤,未伤及筋骨,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少爷。 将少爷抱在肩上,回头看了一眼屋里:“少爷,屋里的那两个乞丐还要不要杀了?” “算了,别再多事”说着,文三虚弱地朝屋里小是非喊了一声:“哥哥!回去了!” 几人草草收场,匆匆回到客栈,谢三叔给文三上完了药,文三趴伏在床,安排谢三叔:“你把利家少爷送回家吧,至于事情始末,你就说在城外封府路过,听到有分赃事情,顺手救人。这样就行,别的不要多说” 谢三叔点了点头,刚迈开步子,又回过头来:“少爷,万一再有人来,你怎么办?” 文三笑了笑:“料他们也不敢城中杀人,你尽管放心就好” 利小刀牵着小是非的手,依依不舍,最终还是跟谢三叔回去了。 见屋里没有外人,文三示意小是非过来坐近些,小是非坐在床头,小白也好奇地偎了过来,蹲床旁边。 文三看着小是非道:“哥哥,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想问?” 小是非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文三叹了一口气,跟小是非吐露心声:“哥哥,其实一开始我是想利用你的” “利用我?”小是非有些疑惑,对文三的说法摸不着头脑。 “嗯”说着,文三从小是非腰带上捋起那文字玉佩:“这玉佩可以办事,但也是祸端,上次被下毒时候,我就发现了这玉佩带来的影响” 小是非自是聪明,一点即透:“你是说两次刺杀,其实都是因这玉佩引起的,所以你把这玉佩送给我?” 文三抿嘴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上次发现以后,我就做了打算把这玉佩送给你,你做替死鬼,帮我躲过一劫。后来我想去其他几国行商,又怕人生地不熟,力邀你在身旁,就是想着如果遇到了刺杀,你来帮我躲过一劫,刺客杀你,我就能金蝉脱壳保住一命” 小是非听了脑袋嗡嗡地,心砰砰直跳,拧着眉毛看着身后长长伤疤的文三:“那你又为何救我一命,替我挡刀?” 文三叹了一口气:“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与哥哥终日相处,已然把哥哥当成了真正的哥哥” “你的意思是和我相处的久了,心中不忍,所以才救我?”小是非疑惑。 文三摇了摇头:“不仅如此,哥哥可知合源国国主姓氏?” 小是非思索一下:“我记得好像是姓'闻'” 文三点了点头,将往事娓娓道来:“的确如此,我'文'家即通'闻',是王室一旁支,分出来掩人耳目,用来行商而矣。虽不是王室,我文家竞争也是激烈,我爷爷杀了他两个哥哥,夺了家主之位,一揽合源国生意。我爷爷共有三子,而我爹爹是家中第三子,爷爷对他很是疼爱,原本打算将合源国的生意传给爹爹,我爹爹在我三岁那年经商死在了外地。而我爹爹共有三子,我两个哥哥在我五岁时,去东海收珍珠,死在了倭人手中。” 说到此处,文三忍不住哭了出来,擦拭脸上泪水,小是非也是心中不忍,原以为自己身世就够悲惨,没想到这弟弟的身世更加坎坷,小是非用袖子给文三仔细擦了擦鼻涕,疼惜地抚了抚弟弟的脑袋。 见他心情平复,小是非又问:“既然你爷爷疼爱你爹爹,他应该也很疼爱你吧?” 文三摇了摇头,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哥哥可还记得我本名??” 小是非回忆了一下,脱口而出:“文宿轩!我记得好像是文宿轩” 文三点了点头,抿嘴眼中含泪:“夜宿凌云阁,钟情听雨轩,这'凌云阁'并不只是楼阁的意思,而是合源国国都中最有名青楼的名字,我娘亲便是凌云阁里的一名歌姬,爹爹对她一见钟情,在凌云阁混荡三日。最后力排众议,将她纳入房中,娘亲她入府没多久便有了身孕,可是我却早产,她八个月便生下了我,娘亲出身不好,我来路不正,也是因此,我的身份来历不明,爷爷他对我并不怎么看好。而爹爹怕娘亲听到闲言碎语,便特地在家中建了听雨轩,给我娘亲居住”说了半天,文三又是泪流满面,忍不住擤了一下鼻涕。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小是非听得文三身世直皱眉,拍拍文三肩膀:“贤弟不要在乎那些闲言碎语,至少还有娘亲在”说着,小是非想起了自己的娘亲。 文三一脸悲伤,摇了摇头:“娘亲已经死了,在得知爹爹死讯以后,娘亲抱我痛哭,终日抚琴歌唱,众人皆以为我娘亲疯了,把我抱出了听雨轩,一连几日,大雨倾泻,听雨轩向来少人过问,待第七日天色放晴,有婢女发现我娘亲她抱着琴漂浮门口湖中,待打捞上来时,已没了生机多时。就在家里人商讨如何安置我的时候,谢三叔学艺下山报恩,得知我爹娘死讯,知道了我的情况,禀请爷爷,希望能够由他照顾我,爷爷听准了谢三叔的话,从那时起就是谢三叔一直跟着我,教导我,保护我。虽然在家中受些眼色,众人见识到谢三叔的厉害后,也只敢偷偷摸摸讲些闲言碎语,不敢起什么风浪。” 听了文三的身世,小是非感慨万千,胸中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只得拍了拍文三的肩膀,上前抱了抱他。 文三擦干眼泪,看着小是非:“哥哥,这家中家主之位,爷爷迟迟未宣布给谁。应该是那些哥哥弟弟们怕爷爷爱屋及乌,多生事端,便派杀手杀我。爷爷也知道我处境尴尬,知道我插手合源国的生意不合适,便派我在外行商,至于具体事宜,家中并不插手,一切全权由我负责” 说完这些,文三顿了一顿,努力从床上坐了起来,忧伤地看着小是非:“哥哥,我自小没了父母,家中更是没受到半点亲情,除了和谢三叔相处,就只有和哥哥相处的时间最多,虽然我一开始确实只是想利用你,但是和哥哥相处的时间长了,也确实把哥哥当成了哥哥” 说着,文三低头捏起小是非腰带坠着的文字玉佩:“哥哥,这玉佩的做法是我不对,希望哥哥能原谅我” 小是非听了面无表情,思索半天,眼睛深深一眨,抿嘴笑了出来,抚了抚文三蓬松的头发:“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是我的弟弟,哥哥怎么会怪你呢?” 文三听得泪目盈眶,泪水顺着两颊留下两道泪痕,随即上手解开那“文”字玉佩,想收回这玉佩。 就在文三刚一触到小是非腰带的时候,一只手把住了文三的手腕。 (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利家开口生意成 小白释压发酒疯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把住文三手腕那只手正是小是非的手,文三一愣,看着小是非有些疑惑:“哥哥?!” “弟弟送我的东西,怎么能轻易要回去?这可是哥哥的东西了”说着,小是非护住腰间玉佩,攮到了里衣,将文三的手搡了回去。 文三眼睛瞪圆,脸上一愣,泪痕未消,又添新泪,扑上前去,搂住小是非呜呜哭了出来:“哥哥!!” 小是非也是抱住文三,想安抚一下这可怜的弟弟,没想到刚一裹住文三,文三“哎呦”一声叫了出来,从小是非怀里挣开,皱眉瞅着身后,后背伤口被裹得裂开了。 反手碰了碰伤口处,文三果然摸到了伤口从绷带渗出的血,低头看看手指的血,再看看一脸尴尬的小是非,两人四目相对,忍不住一起笑了出来…… 且说谢三叔将利小刀送回利家,那美妇人正着急地火上房,坐在厅中训斥那些寻找无果的奴仆们,想起爱子遭遇,又忍不住掏出怀中手绢拭泪,忽然听到仆人大喊大叫:“夫人!夫人!小少爷回来了!小少爷回来了” 美妇人大惊,看着连滚带爬进来的仆人,慌忙收起手绢:“小刀呢?!小刀呢?!” 仆人指了指已经到了庭院里牵着利小刀的谢三叔:“就是这人把小少爷送回来的” 母子见面,美妇人顿时哭得稀里哗啦,直扑上前,迎上爱子:“小刀!我的小刀!!你跑哪里去了?!” 利小刀也是呜呜直哭,母子哭了半晌,才渐渐安静了下来,利小刀指着身后谢三叔道:“是这伯伯他们救了我” “他们?!”美妇人蹙眉疑惑。 “嗯”利小刀奶声奶气:“有三个乞丐打晕了小红,把我绑起来,嘴巴里塞着破布,套麻袋里带走了” 美妇人气得大怒,咬牙切齿:“亏得平日里对他们那么好,真是一群白眼狼” 说着,美妇人站起来对谢三叔微微一笑:“多谢先生相救” 谢三叔这一副憨厚农民老实模样,让人很是亲近,也不多话,只是微微一笑:“我们在城南郊外路过'封府'时,听到有分赃之事,便顺手救回了贵公子” “封府?!”美妇人不由自主说了出来,说完便知道自己失态了,眼神闪躲,不敢直视谢三叔。 “不仅如此呢!”腿旁利小刀一脸天真扯了扯娘亲衣襟:“那两个哥哥差点被杀死,其中一个背后还被砍了一刀” “哦!!”美妇人深吸一口气,捂着嘴一脸惊讶。 “小刀他说的是真的?”美妇人不敢相信地又问了谢三叔一遍。 谢三叔听文三的话,并不多言,但是想起少爷的伤势,也是严肃地点了点头。 “真是多谢你们营救小刀了,先生先留下,我宴请先生,一会儿再去拜访贵公子”见谢三叔要走,美妇人连忙开口挽留。 谢三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心中牵挂文三,转身便回去了。 见挽留不住他,美妇人也是无奈,抱起地上的利小刀:“受伤的那位哥哥,他伤的严不严重?” “很严重呢!我看他背后的衣服都染红了”利小刀语气虽夸张,但说的也是事实。 美妇人眼睛一转,又问:“那受伤的是那位眼睛漆黑没有眼瞳的那个,还是喜欢玩骰子的那个?” “是喜欢玩骰子的那个,伤的很严重呢,都走不了路了,最后是刚刚那位伯伯抱着出去的”利小刀一五一十回答当时情形。 美妇人倒吸一口凉气,到此她才相信是小是非他们救了小刀,而不是故意自说自唱的局。 美妇人抱起地上爱子亲了一口,感叹道:“明天咱们要好好谢他们一下” …… 第二天晚上,利家大摆筵席,宴请了小是非他们三人一猴入席,美妇人敬酒给文三,文三摆手谢绝,指了指后背:“抱歉,有伤在身,不能饮酒” “哦哦,对对对!一时激动忘记了”美妇人连连道歉。 再给谢三叔敬酒,谢三叔看了一眼旁边文三,摆了摆手道:“我从不饮酒” 美妇人脸色有些难看了,倒也是尊重他:“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再给小是非敬酒,这一路经商,小是非多少看透了一些人情世故,虽然讨厌喝酒,也只能拿起酒杯了。 见此情形,美妇人的脸色才好了一些,可小是非刚喝了一半,旁边小白从他手里抢过酒杯,把里面剩的酒一饮而尽,伸着舌头对酒杯里舔了又舔。 酒桌上一群人被它逗得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找到了会喝酒的人,利家的人挨个向小是非敬酒,这下子,小是非可招架不住了,连喝了几杯,脸上立马红彤彤的了。 见到此状,文三出声拦了下来:“利夫人,我这兄弟酒量浅薄,还请手下留情” 美妇人连连点头,示意众人别再劝酒,众人坐回去,放下杯子,听了文三的话皆觉得扫兴。 文三像是早就意料到了这般情形,指着小白道:“诸位诸位,这小白猴和我兄弟一起长大,如果诸位看得起,就跟我兄弟的小白猴比一比酒量如何?” “哦?!这小猴会喝酒?”其中一男子一脸不信的样子。 文三笑了笑:“当然!”小白那酒量很是可以,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发酒疯。 众人转移了焦点,纷纷朝小白敬酒,小白也是来者不拒,有敬酒的就喝…… 旁边文三和利家夫人小声聊天,文三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水敬利夫人:“夫人,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两人相饮而尽,文三有些好奇,忍不住问:“利夫人,利家家主不常在这里吗?” 利夫人微笑着摇了摇头:“夫君他在朝为官,偶尔回这里看一趟,不过你不用担心,铁炉城的生意由我主事”话语中暗示着自己可以做决定。 那些背后的事情,文三不想过问,又敬她一杯,一饮而尽:“既然如此,上次说的生意?……” 利夫人笑了笑:“你们救了小刀,这大恩怎能忘记,至于你说的,一切容易,明日你派人来取货即可,至于价格按市价五折给你们算” 文三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又倒了一杯敬她:“那就多谢夫人成全了”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把酒推盏间,一宗生意谈妥,众人轮番向小白敬酒,可小白的酒量深不可测,八九轮下来,小白依然神采奕奕一杯接一杯下肚,丝毫没有喝醉的迹象。 众人酒桌甚欢,烛影下利夫人低声对文三嘱咐:“文公子,这次小刀被绑的事还请不要外传。还有卖你们的兵器,也不要在大陈境内以及东海境内卖” 听了利夫人的话,文三皱了皱眉,这第一条自是容易,可是这第二条对他来说有些麻烦,他本来就打算在大陈境内做生意的,如果说不把兵器卖在大陈,拉回去卖回东海也是可以,现在这一番话语,让文三为难。 文三探头低声:“不在大陈倒卖我有些明白,但是为何不能运到东海倒卖?” 利夫人秀眉紧蹙,抿了抿嘴,思量再三,最终还是告诉了文三:“当朝三皇孙余治杰就在东海监军中,若是这些兵器在东海流落军中,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些事情还请文公子不要外传” 文三眉头紧皱,抿了抿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她:“好的,这些事情我绝不外传” 听到这保证,利夫人喜上眉梢笑逐颜开,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敬文三,文三也斟一杯茶,两人互敬,一饮而尽…… 再看酒桌上,一大家子人喝得东倒西歪,喝得兴起的小白直接跳到了桌上,旁边堆着四坛空酒坛,隔间帘子后面的女眷们都觉得稀奇,躲在后面朝着小白指指点点嬉笑不已。 “娘亲,这小白猴喝酒好厉害!!”利小刀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小白喝酒他全程看着,直看到它自己把全桌人喝趴下,终于忍不住扯了扯娘亲的衣襟,指着小白直夸它。 “哦?!” 利夫人也是注意到了小白,小白反而还觉得喝得不够过瘾,把酒杯丢到了桌上,直接抱起酒坛猛灌,嘴里兴奋得“嘎嘎”乱叫。 “这这家伙又喝多了”小是非摇了摇头,他想拦根本拦不住,论力气,他没小白力气大,论身法,他没小白身法灵活,尝到酒味的小白像是苍蝇遇到了血腥,拼了命的灌酒。 第五坛酒转眼就被小白喝了大半,小白猴脸上红得比它自己屁股还红,酒坛放到桌上,一众晕晕乎乎的酒客们还鼓掌叫好,纷纷为小白喝彩,零星几个半垂眼皮的家伙又拿起酒杯,对小白敬酒。 小白醉得摇摇晃晃,直接踩到了桌上的饭菜,随手撕下一只鸡腿,啃了两口,随手一扔,打起了猴拳。 “哈哈哈哈!………” 众人被它逗得哈哈大笑,再次纷纷鼓掌叫好,小白脚下鸡鱼肉蛋被踢的乱飞,猴拳耍完,一个后空翻,一个跟头又蹦回了酒坛旁边。 众人高兴得直拍桌子,利夫人反而觉得众人醉得有些失态了,在一旁蹙眉并不言语。 跳到酒坛旁边的小白低头瞅着酒坛里,伸手捞了几下,舔了舔手上的酒,舔干净后嫌不过瘾,直接把头伸到了酒坛,一个没注意,直接倒栽葱滑到了酒坛里。 (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蓝蝶看骂如听戏 茶馆喝茶闻祖迹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掉到酒坛中的小白,脑袋胳膊都泡到了酒里,腿和尾巴还露在外边,一时间只听得到酒坛里“嘟噜嘟噜”喘气地气泡声。 这可把旁边的小是非吓了一跳,他和小白形影不离感情深厚,要是今天喝酒淹死在了酒坛里,那可太不值当了。 像拔萝卜似的,小是非拽着小白尾巴提了出来,下面的小白却晕晕乎乎眼神迷离,打着酒嗝,偶尔一挣一挣地,嘴里发出几声猴叫。 众人被它逗得哈哈大笑,连刚刚蹙眉的利夫人也是喜笑颜开,忍不住掏出手绢捂着嘴笑出了声…… 夜色渐深,小是非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小白弄回客栈,回到客栈房间,给小白盖好被子,小是非看着床上还在梦魇喝酒的小白,不禁感叹:“你可真是个活祖宗,下次绝不能再让你喝酒了”说着,小是非脱了衣服鞋子,上床睡觉。 这一番波折,和利家的生意磕磕碰碰总算做完了,一长列装着兵器的马车跟在文三马车后面,后面每一辆马车都装着好几口箱子,箱子锁得严严实实贴着封条。 虽然货物到手了,文三反而发愁起来,这些兵器不能运往东海国,也不能在大陈倒卖,剩下的两个选择就是运往合源国或者是北荒国。可是合源国离得太远,北荒国虽然近,却不知道那边情况,万一把货物运到那边,找不到买家,岂不是白跑一趟。 就在文三发愁的时候,他从利夫人那里得到一个消息,子卯午酉,每隔三年,六国就会进京朝圣进贡一次,虽说大陈国力不如以前,但是藩王依然会来进贡,说是进贡,其实是打探大陈国力和试探其他藩王态度的罢了。而东海国和北荒国按照往年惯例,都是先去青木省蓝蝶城,然后再去京城朝圣,而时间就在这年底。 文三听了,如拨云见日,心中立刻有了打算,他安排众人前往蓝蝶城,这趟去拜访北荒国使臣,如果愿意买这批货,就再折回去,北上北荒国,如果不愿意买,那就直接南下,奔合源国。 此时已是十一月初了,车队走得太慢,文三心急如焚,得知十一月底,北荒国使臣就要进京去了,到时候错过了可就麻烦了。 商队拼命赶路,日夜兼程,总算花了二十一天就到了蓝蝶城。 在蓝蝶城中找到客栈安排好商队后,文三立马和小是非谢三叔他们直奔驿馆。 寻到驿馆门前,正巧遇到两拨人争吵,一拨穿着冬衣布帽,棉衣锦服,绸缎裤子,脚穿棉鞋有礼有节,一拨穿着兽皮衣服罩着黑衣外套,外套上皆绣白色虎头图腾,狼皮靴子“嗒吱”踩得直响,对对面东海寸步不让。 凑上前去,才打听清楚,两拨人正是东海国和北荒国的使臣,两国死敌,征战不止,两国使臣相遇自然也是没有好脸色,一见面就相互揶揄,现在正骂到高潮时候,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文三和小是非他们也不急,坐到驿馆对面茶馆点了一壶茶,要了一碟糕点,坐在对面看热闹。 “你他妈的装什么装?还不是东夷狗崽子的后代?”兽皮一拨的带头人,手执皮鞭,指着对面东海使臣。刚刚东海国的人骂到了他们是北荒蛮夷。 北荒国使臣却是直来直去,直戳东海痛点。东海国的使臣被气得憋红了脸,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北戎混血杂种” 虽然这东海使臣不怎么会骂架,可这句话是真的碰到北荒禁脔中了,北荒民风彪悍,奴隶盛行,常掠夺四方百姓,不光跟东海国征战,跟北边北戎外族也是常有征战,若不是两方有冻土相隔,怕不是早就搅到一起厮杀了,即使如此,北荒仍有不少北戎奴隶,北戎血统也渗入北荒国中。 这句话像是炸弹在北荒使臣中炸开,带头使臣气得大骂:“操你妈的,你这是找死!”说着上前两步,直接一拳把东海使臣打翻在地。 东海使臣满口鲜血爬起来,正想再骂,忽然发现牙中露风,嘴上一摸,原来两颗门牙被北荒使臣打断了。 “你妈的,我和你拼了”说着,东海使臣吐出口中断牙,上去就要和北荒使臣撕打。 后面东海随行人员拦住了他,北荒使臣旁边一十几岁模样的少年开口了:“住手!!” 众人被这少年喝住,这少年浓眉大眼,看起来有十五六岁,与其他北荒国人一样披散头发在后肩,其气势却是不低,见众人停下,走上前来:“这位东海使臣,咱们都是为了进京朝圣进贡而来,没必要为了这三言两语就大打出手吧?让人看了岂不失了风度?”说着,少年指了指周围看热闹的人。 少年一语提到重点,让燃起怒火的众人想起了正事,东海使臣挣脱拦着的肩膀,啐了一口血水,指着地上的断牙责问:“我这牙怎么算??!” 少年皱了皱眉,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递到东海使臣面前:“这锭金子,足够你再镶两颗金牙了” 东海使臣瞥了一眼胸前的金子,满是不屑:“金子?谁没有似的?”说着,东海使臣也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 见事不成,少年瘪了瘪嘴,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匕首出鞘,东海使臣吓了一跳,退后两步。 这少年回身上前两步,来到打人的北荒使臣面前:“刚刚打人的那只手伸出来” 北荒使臣战战兢兢,腿上哆嗦,伸出右手。 “把手掌伸开” 北荒使臣右手五指大开,头上冒出细汗。 少年将匕首贴到小指里侧,使劲一切,一小指被切掉在地。 北荒使臣痛得大叫,少年却是怒视他一眼,北荒使臣看到后立刻闭上了嘴,用力捏着小指指根,脸上痛苦不已,豆大汗珠从两颊滑落,嘴里发出“呜呜”声音。旁边北荒众人连忙上前照顾他。 对面东海使臣们看得倒吸一口冷气,叽叽喳喳围观讨论的人更是瞬间安静,大气不敢出,那少年却旁若无人,从地上捡起那断了的小指,吹吹上面尘土,连同金子捏在一起,递给东海带头的使臣,轻描淡写地说:“这些可否将刚刚的事就此揭过?” 断牙带头的东海使臣战战兢兢,双手捧过金子和那断指,连连点头,口中连声道:“可以!可以!” “既然如此,大家就都散了吧” 少年发话,众人看得心惊,围观人群也很快没了踪影,北荒使臣们和东海使臣们也进驿馆里休息去了……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小是非和文三他们坐在对面茶馆里看戏,原以为是滑稽戏变武打戏,没想到最后是一场惊悚戏,文三问旁边小是非:“哥哥,觉得这场戏如何?” 小是非捏着茶杯,脸色凝重,抿一口茶水咽了下去:“感觉刚刚那少年不像是凡人” 文三笑了笑:“我也有同感” 低头见桌上盘子被小白舔了个精光,盘子“叮哩咣当”被小白玩弄,文三抬手一招,大声呼喊:“再上两盘糕点” “好嘞!” 文三低头附耳:“哥哥,怕不是这趟生意,需要这少年同意才行,希望别出什么意外就好” 小是非也是连连点头。 正在文三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店小二上来两盘糕点,小白饿死鬼上身,抓着糕点就往嘴里塞。 文三反而打探店小二:“店小二,这蓝蝶城可有什么特色?或者什么矿产特产?”文三商人品行上身,一上来就打探奇物。 “特产?矿产?”店小二挠了挠脑袋,思量一下,摇了摇头:“蓝蝶城是青木省的省会,又处四通八达要道,四方货物在蓝蝶城交易,蓝蝶城没什么特产矿产,也不缺什么货物” 文三听了也是一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不过客官可知我蓝蝶城的由来?”店小二高兴地给文三介绍。 这可勾起了文三的兴趣,摇了摇头,手里掏出两枚碎银子放到桌上,饶有兴致询问:“这蓝蝶城有什么由头??” 店小二小心地将那两枚碎银子抓到手里,脸上嘿嘿一笑,略带神秘地讲:“客官不知,这蓝蝶城南二里处,有一蓝蝶谷,这蓝蝶谷中四季常温,不随冬雪夏日变化,蓝蝶谷中只有一种蓝色的蝴蝶,这蓝蝶与外界相反,外界蝴蝶是夜伏昼出,而蓝蝶谷中的蓝蝶是昼伏夜出。很是奇特” 看那店小二贪财的样子,本来小是非是不屑一顾的,听了这番奇特描述,也勾起了好奇心:“有这般奇特的事?” 店小二连连点头:“不仅如此,这蓝蝶谷中,有一种叫蓝蝶花的花,有人取蓝蝶花的花蜜做酒,这酒比一般的酒不知要美味多少倍” “哦??有这般奇特的事?”小是非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照你这么说,这谷中的花应该早就被人采光了才对” 店小二笑了笑:“客官只知其一,未知其二,这山谷相传是大陈开国辅臣徐则林的祖地……” 未等他说完,小是非恼怒了:“胡说!!大陈开国辅臣徐则林的祖地在东海国安定省定远县,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了蓝蝶谷是徐则林的祖地??” 店小二被他这动静吓了一跳,只得讪讪一笑。柜台上算账的掌柜见这边有动静,端着一盘糕点,急忙跑过来赔礼:“两位客官,我这伙计不懂事,还情两位客官多多包涵,这盘糕点给客官赔礼了”说着,掌柜把手中端着的糕点小心放到桌上。 (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拜访使臣生意成 雪地作诗露心胸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诶,无妨”说着,文三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掌柜手里:“我这兄弟见识太少,性子又急,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你且让店小二讲完故事。” 掌柜低头瞥了瞥手里沉甸甸的银子,脸上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抚着店小二的后背:“好好伺候三位客官,多和他们唠唠嗑”说着,掌柜转身偷偷咬了银子一口,塞到袖子里一溜小跑蹿回柜台后面去了。 “继续讲吧”文三又从袖子里掏出两枚碎银子放桌上。 店小二也是喜笑颜开,默不作声抓起银子揣到怀里,看着小是非道:“客官刚才可能误会了,也是小的说得太急说顺嘴了。这'祖地'不是指开国辅臣徐则林告老还乡、退隐朝堂后在东海国的祖地,而是指他出山之时的'祖地'” “哦?!何解?”小是非身上一紧,抓起桌上盘子里一块糕点,捏在手里捏的粉碎。 扒着桌子的小白倒似没听到一样,依旧在狼吞虎咽吃着糕点。 “世人只知道他安邦定国,急流勇退归隐山林,却不知他出山蓝蝶谷,大周礼崩,大陈开朝皇帝请徐则林出山于蓝蝶谷。”店小二咽了口口水,又接着说:“说来也奇怪,这蓝蝶花谷中很多,外界却没有,移植也栽不活,而且蓝蝶谷中牲畜进得,寻常人却只进得一日,一日以后,必定身上溃烂,若是久留,未过七日便会死在谷中。所以这蓝蝶花蜜酿的酒虽然美味,却在市上根本买不到,只有一些文人骚客执着此味。或者达官贵胄,才有幸品得此酒” 说完,店小二告退。 听了此话,小是非心中百般滋味,文三看穿了小是非的心思:“哥哥是想去此谷一趟,一瞻先祖风采?” 小是非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文三拍拍小是非肩膀:“哥哥且放心,反正那山谷也跑不了,咱们与北荒使臣商讨完生意上的事就动身” 小是非开心地笑了笑,连连点头。 文三牵着小是非唤上谢三叔,三人一猴走进驿馆,打听到北荒使臣住所,礼貌叩门。 听到敲门声,传来虚弱且粗野的声音:“滚进来!” 三人也不介意,推门进入,里面只有两人,正是那切了小指的带头使臣和那息事宁人少年,那使臣坐在床沿,手上扎着绷带。 那少年坐在床边一椅子上,靠着靠背看向门外进来的三人。 手上扎着绷带的使臣见进来一中年男子带着两名十来岁的少年,旁边还跟着一猴,一脸疑惑:“你们是谁?进来有何事?” 文三恭敬地朝使臣施礼:“参见使臣大人,我名武无双,我们这次来是有些生意想和北荒商讨” “生意?!”这使臣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一看到旁边椅子上冷着脸的少年,又耐着性子询问:“有何生意?” 文三嘴角一翘,上前低声:“不知北荒需不需要兵器?” 旁边椅子上的少年自然也是听到了这话,其眼睛瞪圆,呼吸急促,死死捏着椅子后背的木头,如果这木头是面团的话,恐怕就直接掐进去了。 北荒国乃贫瘠苦寒之地,虽民风彪悍悍不畏死,可是地利之产只有牛羊马匹和煤炭,屡次攻打东海国,不仅是想占了东海河西省的安定河,更想以此为据,向东打到河东省,夺了那边铁矿。 可惜屡次攻打不成,都被东海铁甲铁器利刃刀剑给挡了回去,攻不下坚城固墙,北荒只能靠着快马劫掠一些贫民百姓和衣食财物回去,仅此而已。 使臣还在犹豫看向旁边少年脸色,这少年却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起身,拱手行礼:“我名为杨伸,是此次进京朝圣进贡随行的使臣,这位兄弟的话,可否再说得详细一些?” 见正主搭话,文三心中便稳了几分,嘴角一翘,微微一笑:“如果北荒有需要,我可以弄得兵器送到北荒,至于多少,现在只做一笔作为尝试,日后你我生意顺畅,做得长久生意也未尝不可” 杨伸听得喜上眉梢,脸上尽量压抑住喜悦之情,转身向床上的使臣小声施礼禀报:“大人,您看这生意做不做得?” 那使臣虽粗犷,倒也是明白人,从杨伸身上一举一动便看出了用意,连连点头:“做得做得,我答应了” 杨伸听了很是满意,眼色往后一瞄,正往怀里伸去的手愣住,回身微笑对文三道:“武先生,您还请回,回去拟个订单,回头我们在上面盖章按印,下次再好好招待您” 文三也是聪明人,微笑着点了点头,施礼告别:“那我等就先回去拟好订单,等待消息,告辞” 说着,文三带着小是非几人出门,小是非对这做了一半的生意感觉莫名其妙:“真是奇怪,哪有卖家做订单的?咱们拟订单卖一千万只剑,他也买一千万只剑是吧?这人不会是傻子吧?”跟着文三这么久,对生意上的事,小是非已经很清楚了。 文三得意地笑了笑:“哥哥不必着急,不出这驿馆,定然还有后文” 小是非狐疑地看了看文三,紧跟后面,果然刚到驿馆门口,还没踏出大门,身后就传来声音:“武先生慢走!!”那粗犷大汉气喘吁吁从后面追了上来。 小是非一行人停下脚步,那大汉来到文三面前,一脸严肃,先是一施礼,从怀中掏出一令牌递到文三怀里,低头小声言语:“武先生,北荒国中,多有关卡,以此为凭,可畅通无阻。至于订单拟订之事,还需商讨,明日武先生一人前来即可。”这粗犷的汉子像是变了个人,对文三有礼有节,恭恭敬敬。 文三笑了笑,捂着那令牌默不作声揣进怀里,朝这使臣回礼,便招呼大家回客栈。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夕阳西下,北风呼啸,将近入夜,天气更加寒冷,天空中飘起了朵朵雪花,大街上的人匆匆赶路。小是非一路好奇问个不停:“你怎么知道会有后文呀?刚刚那使臣给你的是什么?还有他跟你悄悄说了什么?” 文三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小是非不要着急,随即从怀里掏出那块令牌给小是非看,小是非接过一看,金黄黑底令牌上,一个“将”字赫赫出现在眼前,背面一虎头铸在上面,眼睛瞪得铮圆,嘴里牙齿露出外边。 见小是非察看完毕,将那令牌从小是非手中抽回来揣进了怀里,歪头问旁边小是非:“哥哥可知北荒国姓'将'的有何名人?” 小是非皱眉想了想,脑中灵光一闪:“北荒国中,将臣,好像是北荒的大将军” 文三点了点头,随即又说:“看来那少年来头不小,虽用的化名,却终究未久习中原习俗,骗过一般百姓还可以,骗过那猴精的文武百官,估计很难” 小是非也是连连点头:“只以为他有些来头,没想到来头这么大” 指了指胸口的令牌,文三又道:“有了这令牌,北荒之行畅通无阻,至于其他的事,哥哥就不要多问了,明日我自己去商讨生意上的事” “少爷!!”脚下“咯吱”一声,踩到了雪窝里,谢三叔不放心文三。 文三摆了摆手:“放心,驿馆是使臣驻地,你且放心,把我送到驿馆门口,你在外边等待就好” 听了文三如此吩咐,谢三叔也只好点了点头。 一旁的小是非也是听了文三的行程,低头踩着脚下积雪“咯吱咯吱”作响,最终还是忍不住问:“既然如此,我明天自己去蓝蝶谷如何?” “哥哥不等我和我一起去吗?”文三有些吃惊。 小是非脸上一红:“毕竟那里是我家老祖曾住的地方,带一个外人去,有些别扭” 文三听了有些心酸,但也能理解,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哥哥且去吧,这样咱们反而能节省下一天时间,早点去北荒国” “你不生气吗?会不会觉得我把你当外人生气?”小是非扭头看着文三,虽着实喜欢这弟弟,但是祖宗是祖宗,着实不想和他分享。 文三抿着嘴,耸了耸肩:“那怎么办呢?谁让我找不到祖宗呢?哥哥不必在意我,弟弟志在天下,前人已逝,还需后人努力。子孙败坏,祖宗再有能耐又如何?” 两人四目相对,哈哈大笑,谢三叔紧跟文三身后,小是非旁边小白时不时抖落身上的雪,地上三人一猴,雪地留下四道长长脚印…… 大雪下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中午,雪才小了一些,天空雪花飞舞,文三坐着马车,被谢三叔护送到驿馆。小是非穿着皮衣皮袄,身戴白裘披罩,撑着伞向蓝蝶城城南的蓝蝶谷寻去。 走了一里路左右,见漫天白雪,天地一片苍茫,小是非心情大好,不理会脚边躲雪的小白,直接把伞一歪,双手呈喇叭状,忍不住大喊几声:“啊!!啊!!……” 余音在耳边回荡,看着天地一色,小是非出口成章:“天地一色披苍茫,唯我缓行心飞扬。世人只见萧瑟迹,冬去春来驾雷缰”诗毕,小是非放肆哈哈大笑,笑声直传到老远。 旁边的小白却撑着伞遮头上雪,只当他是发癫。 (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夜探深谷后人祭 北荒向导知地理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小是非在雪地抒发胸意,心中缓缓回过神来,一阵旋风卷着雪花刮来,吹落了头上披帽,灌到了后面脖子里,寒意袭来,激地小是非一个哆嗦,四肢乱舞,使劲抠后面已化的雪水。 折腾半天,低头一瞅,小白正撑着伞偷笑自己呢,小是非一恼,蹲下来团个雪团砸向小白,小白用伞低下一挡,挡住了雪团。小是非想过去夺回伞,谁知伞突然升起来,小白手中一个雪团砸了过来,正中小是非脸上。 一人一猴,你来我往,你追我赶,雪团飞来飞去,打闹了半天才收手。 终是玩累了,上前拽着伞杆想拿回来伞,小白死死不肯撒手,最后无奈,只好把小白抱在怀中,自己撑着伞。 又走了大概一里地,果然看到一山谷,山谷里外像两个世界,这外边天地银装素裹,山谷里却是一片翠绿,勃勃生机,而两者的分界处,正是一块石碑。 小是非在雪中费劲跑过去,来到碑前,这碑只有苍遒有劲的“蓝蝶谷”三个字,夕阳西下,天地间的白雪铺撒上一层金色光芒,低头仔细端详这三个字,感觉有些熟悉,皱眉思索一下,不由自主道:“这字和家里医书要略上的字好像!!” 小是非兴奋的往山谷里望了望,这山谷果然和老祖有关,小是非高兴,小白也是欢乐,跳到了界碑上,高兴地蹦个不停。 “好了好了,别调皮了”说着,小是非揽过小白,把它夹在怀里,不理会蹬着腿的小白,直接进谷而去。 来到谷中,果然如店小二所说,这山谷中很是温暖,刚刚在外边还是寒冷刺骨,在里面居然觉得太热,擦拭着头上的汗,小是非不得不脱得只剩下里面衬衣。 整理好衣服放在山谷谷口,漫步山谷中,天空夕阳余晖如金粉撒在谷中,可里外着实是两个世界,再在山谷中寻觅,也真的有蓝色花瓣的蓝蝶花,只是这蓝蝶花与谷中其他花不一样,花瓣是紧闭的。 四周盘桓,没有寻到蓝蝶,应该真的如店小二所说的那样,这蓝蝶是昼伏夜出吧。天色渐暗,小是非发现其他的花都收拢了花瓣,这蓝蝶花的花瓣却要开放的样子。 如此景象,只觉得稀奇。 看了看天色,小是非犹豫着要不要待上一晚看蓝蝶,忽然看到山谷最里面有一破败小屋。 日已西落,小是非也顾不得那么多,跑过去一看,那破败小屋顶上已经塌了,周围木墙被野草侵蚀。 来到屋前,想推门进入,谁知一碰这长满绿苔的木门,“嗵隆”一声,整座破屋都塌了。 此时已入夜,看着眼前塌了的木屋,只觉得可惜,就在此时,一只蓝色的蝴蝶身泛星光从旁边草丛中飞起,小是非再周围一打量,谷中蓝色的蝴蝶身泛蓝色星光,如同星辰映在蓝蝶谷中。 看着满天飞舞星辰,小是非很是兴奋,追逐地上升起的蓝色的蝴蝶跑来跑去。 也不知跑到了哪里,小脚下一绊,小是非趴倒在地,本以为绊到的是石头或者木头,回身猛的一踢,蹲下捂着脚趾头嗷嗷直叫。 揉了半天,缓下疼痛,趴下来衬着蓝蝶星光,发现刚刚绊到自己的是一石碑,这石碑经历岁月,已被埋在了土中,只有一小截露在外边,若不是小是非被他绊到,恐怕也没人发现得了这石碑。 只恨身边未带火折子,即使有蓝蝶星光,也看不清碑上文字。 小是非手触石刻,心中读出石碑上的字“吾徐则林……”,“老祖石刻?!!”小是非心中大惊。 小是非心情激动,顺着石碑侧沿试着挖出石碑,还好石碑不大,土壤也松,很轻易被他挖出了这石碑。 跪在石碑旁边,摸着石刻,小是非心中读出了碑上文字。 吾徐则林,本居山林,奈何天下动乱,吾不欲名利财色,只望天下百姓安居乐业,既余氏有心,三请出山,吾鼎力相助,只望他少增杀孽,以善服人。待功成之时,自当身退,天下黎民苦多时,遂其愿拯救苍生,既为臣,定当忠心辅佐,此番心意,天地可证 虽看不清石刻上的文字,但小是非感动得泪流满面,跨越了七百年的时光,还能“倾听”到老祖留下的话,小是非心中酸楚不已,旁边小白爬上了石碑,这次没有打闹,坐在上面懂事地给小是非擦擦眼泪。 小是非抬头哭着望向满天星辰,跪拜满天飞舞蓝蝶星辰,口中念念有词:“老祖大德,吾将继承,徐氏之兴,由我起行” 跪拜完毕,站起身来,望着满天飞舞蓝蝶,仔细一看,不由得一惊,山谷中飞舞的蓝蝶布满天空,蓝蝶飞舞与背后黑夜天空中的星辰相互参差,而山谷中有一处并无蝴蝶飞舞,透过那里,再望向天空星辰,那里也是一片漆黑,并无星辰。 “这是何解??” 小是非只觉得甚是奇特,又想起斗转星移,天空中的星辰会随着时间移动,小是非坐在石碑上,盯着天空中蝴蝶不飞的那片地方看着。 他发现随着时间推移,虽然漫天星辰在移动,天空中黑的地方自然也在移动,但是这山谷中的蓝色的蝴蝶,就是不飞那片地方。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小是非喃喃自语。 散开的那片区域很大,小是非漫步到山谷任何地方,后面都没有天空的星辰,直到小是非盯到了子时三刻,眼前渐渐暗了下来。 小是非明白是自己眼疾犯了,等待片刻,眼前恢复,始终想不通,也就放弃了思量。 唤上小白,小是非想寻找回去的路,奈何这山谷里太黑,分不清东南西北,倒是小白似是熟悉,把小是非带到了进来的山谷口。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小白,你可真厉害,我都记不住路,你倒是能记住”小是非边穿衣服,边夸奖小白。 看着山谷界碑外的冰天雪地,回头看着这山谷四季如春的温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走了出去…… 好在外边的雪已经停了,夜里稍冷一些,小是非抱着小白撑伞挡住偶尔袭来的寒风,走了半个多时辰,待回城时,正好鸡叫,大开城门…… “徐公子,你回来了?”客栈大堂里的谢三叔迷迷瞪瞪,见小是非回来了,终于放下心来。 一边给小是非掸雪水,一边给他说:“你不知道,少爷可担心你了,见你一夜没回来,想让我带他去找你,可外边雪下的那么厚,我说让过一晚上再去也不迟,好说歹说,他才去睡觉” 平时很少言语的谢三叔今天话这么多,可见文三对小是非的挂念。 “哥哥!你回来了?”刚刚起床的文三,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下楼来了。 小是非笑了笑:“何必非要等我,我只是去山谷中玩耍一趟罢了” 文三皱眉瞪了谢三叔一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小是非忽然想起了什么,陪文三上楼边问他:“你和北荒使臣的生意谈的怎么样了?” “那当然是水到渠成了!”说着,文三从怀里掏出盖了章按了手印的订单给小是非看。 小是非接过来瞧了瞧,不禁惊讶:“我的乖乖!这么多!!” 文三拿出订单摆了摆手:“哥哥可能误会了,这只是总共定的量,不是一次交付完的,咱们先把手里的这批交付过去,剩下的以后慢慢弄” “原来如此”小是非也是笑了出来:“看来这杨伸很怕你跑了似的” 文三回房穿上外套,歪头低声:“北荒那边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东海和大陈不跟北荒交易兵器,而西边西昌国常常开出天价,所以北荒对咱们的货十分渴望的” “既然如此,咱们就赶紧上路吧,免得夜长梦多,万一这些货出了岔子就不好了”小是非皱眉催促。 “嗯,咱们这就走,直奔镇北关” …… 一行人匆匆出发,从大陈青木省又向西北而行,途中路过大陈北边垚土省,而垚土省最北边正是镇北关。 赶路途中,文三特意又找了个出身北荒的向导,这向导介绍:“北荒民风彪悍,骁勇善战,原本这镇北关由大陈把持,多年前北荒趁大陈攻打东海,夺下了镇北关,后来皇帝大怒,发旨要东海和西昌一起讨伐北荒。北荒派出使臣,说这镇北关只是暂替皇帝照看,并且同意皇帝派监军监察北荒,皇帝再三思量,同意了北荒的提议。由此,北荒名义照看镇北关,大陈监军北荒” 听他讲的故事,小是非很感兴趣,又问:“咱们这次去的雪原城是不是过了镇北关就到了?” 向导摇了摇头:“并不是,北荒国有两山一水一冻原的俗语,两山其一便是镇北关下东西连绵的'蹊山',另一山是从东北斜划到西昌的'岐山'。那一水是安定河,安定河源自岐山最高处,从国土最中间向东南流入东海国。镇北关再北有一城,名为羊城,再北,岐山和安定河北边夹着的,就是雪原城,也是北荒的都城” (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镇北过关有蹊跷 反观两将争斗瞧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听了向导的话,众人恍然大悟,文三下令,日夜兼程奔向镇北关,到了镇北关,这生意在心里就算有了一半的着落了。 从十二月初就赶路,一直赶路到第二年乙丑年二月中,终于赶路到了大陈垚土省最北边的磊石城,这磊石城北边就是镇北关,离磊石城不到两日的日程。 已将近中午,小是非他们的商队在磊石城中找间客栈休息,点叫好饭菜,准备填饱肚子休息一晚,掌柜的热情招待。 小是非他们四人一桌正吃着,客栈外边进来一二十来岁,披头散发抱着包裹,鬼鬼祟祟北荒国模样的人。 “去去去去”打杂伙计见他进来,就急着赶出去。 这人也不着急,从怀里掏一枚银子塞伙计手里,打杂伙计收了银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摆了摆手放他进去,柜台低头算账的掌柜也只是抬起眼皮瞅了一眼,并不想多问。 进来的这人,专门找客栈里商人打扮的人,附耳低声嘀咕什么,还扒拉着包裹给他们看,客栈里的食客无不摆手,悄无声息的拒绝。 转了一圈,见没人理会,看到小是非他们这一桌,一个大人两个少年再加一白猴,这搭的够奇怪的,犹豫了一下,还是靠了过来。 “客官,有笔好买卖予您做得,您要不要?”这人偎在文三旁边,低声轻语,只有这一桌的人能听到。 “哦?!”文三拿起桌上绢布擦擦嘴,好奇问他:“什么买卖??” 见文三问他,这人小声道:“是北荒国的皮革,我可以给您算得便宜”说着,扒拉开包裹给文三看,里面果然是上好皮革。 文三伸手查验了一下,点了点头,但是也好奇:“同样是皮革,光明正大地卖就是,为何偷偷摸摸的?难道来路不正?” 被文三这么一说,那人也不恼,反而嘿嘿一笑:“客官说对了,这些皮革的确来路不正” “偷来的?!!”文三盯着这人脸色一冷。 “不不不不,客官误会了”这人连连摆手:“北荒国的皮革运到大陈内,里外需要交两份过关钱两,这些皮革,不需要交这两份钱,所以便宜” “哦,原来如此”文三抚了抚下巴,略一思索:“可是据我所知,北荒与大陈隔着蹊山,很是难过,你是怎么过来的?” 这人嘴角一翘,嘿嘿一笑:“这个就不需客官操心了” 文三皱眉想了想,又问:“你们有多少货?” 这人高兴得牙都露出来了:“要多少有多少,几万张都能给你弄来” “这么多?!”文三有些心惊,本来还想买一点试试的,但是现在压住了贪念,这么大的量不是一两个人能够做到的,后面还有看不见的手在操控着。向来谨慎的文三抿了抿嘴:“这样的事我做不了主,我先问问家里人再做决定” 这人皱了皱眉,倒也不生气,低声道:“那也好,我常在城东半里处的枯井那里转悠,要是客官想通了,随时可以去那里找我” 文三连连点头,这推销皮革的人抱着包裹默不作声走出了客栈。 柜台上算账的掌柜伸头见那人走远,溜出柜台,来到文三这桌。 “刚刚客官可是和那人做了皮革的生意?”掌柜询问文三。 小是非见他紧张,有些疑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掌柜紧张地说道:“客官,他的皮革来路不正,不要买” “这我知道,他跟我们说了”文三觉得这生意有些猫腻。 掌柜又解释:“客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北荒销往大陈过关的皮革,皮革上都需要有北荒和大陈的官印。如果你买了一两张自己做个皮衣皮袄皮帽自己穿还好,如果买的多了,无路可销,还有罪证在手,岂不是自讨苦吃?” 听了掌柜解释的话,文三恍然大悟,刚刚险些被自己贪心陷进去了,随即又打探道:“那他们这么销售,是怎么弄过来的?直接过关弄来的?如果是这样,应该没必要这么偷偷摸摸才是,如果其他办法弄来的,是怎么弄过关的?” 掌柜连连摆摆手:“其中细节我不清楚,我只是听说垚土省拼命严打,可这销售的还是屡禁不止” 文三还想再问,掌柜的摆摆手,背过身子溜回了柜台。 听了刚刚掌柜的话,小是非好奇:“按理说,如果是镇北关和磊石城的人物勾结,磊石城应该支持或者帮助卖才对。为什么反而屡屡打压呢?” 文三皱眉思忖片刻,摸摸鼻子:“我觉得这倒是像个人或者小团体勾结达官显贵往外售卖的样子” 小是非又问:“那镇北关的人不知情吗?” 文三想了想,想不通其中道理,最后眉头一舒,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何必想那么多,反正咱们又不买他的皮革” 小是非哈哈一笑:“也是” 小是非一行人吃完歇息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赶路,在文三的催促下,行了一天半的时间,终于在中午时候赶到了镇北关。 蹊山左右连绵,像一长长城墙似的,而这镇北关,正是山上南北过关隘口,来往商队,排着长长一列,等待过关,关上有身穿铁甲和身穿皮革俨然两种服饰的士兵。 终于轮到小是非他们了,关口身穿铁甲的士兵拦下小是非他们商队:“站住!” 文三笑眯眯迎上前,手提一袋过关关银,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士兵手里:“将士辛苦了,一点心意而已” 那旁边身穿皮革的士兵不乐意了:“通关文书呢?”说着上前公事公办。 旁边向导慌忙跑过来:“公子,一路上忘了告诉你了,这镇北关由大陈和北荒军队共同驻扎” 听了这话,文三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前两日那皮革商人说交两份过关钱。 “通关文书”,文三没有,摸摸胸口令牌,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 正在这时,一身腰坠宝剑,身披黑甲脸净无须的将军上前盘问:“怎么了?” 那穿着铁甲的士兵手捧过关银两,一溜小跑过去:“林将军,过关商人罢了” 林将军掂量掂量布袋子里哗啦啦的银子,大手一挥:“过去”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那身穿皮革的的士兵不乐意了,反也不敢得罪这黑甲将军,直接向北边关后跑去,小是非他们不想多生麻烦,赶紧催促商队过关。 刚走了一半,刚要过关,疾驰而来一匹快马,踏的一路薄冰“咔嚓咔嚓”越传越近,马上一身穿厚厚皮革满脸络腮胡子的将军怒气冲冲,马后远远甩在后面的,正是刚刚那跑走身穿皮革的士兵。 “站住!!!” 这身穿厚厚皮革一脸络腮胡子的将军,拉紧缰绳,手执皮鞭指着小是非他们一声雷霆怒吼,停下的马匹打个响鼻,从马儿鼻息里喷出两道白气。 众人被他吓了一跳,文三赶紧拦住商队,回头一看,周边皆是身穿皮革的士兵,手持长矛,指着小是非他们。 络腮胡子将军翻身下马,未先找小是非他们,反而先跑到了关口一阵怒吼:“林镇南,你给我滚出来!!” 他这一怒吼,像豹子咆哮似的,回响在蹊山中,过了一会儿,从关南过来一将军,正是刚刚身穿黑甲面净无须的将军,只见他笑嘻嘻的:“罗将军,别来无恙” “无恙你妈!”这罗将军上来就骂人:“谁他娘的让你放人过关了?” 这林将军似是见惯了他那粗鄙口语,只是瘪了瘪嘴:“我放人关你何事?” “放屁!”罗将军气的络腮胡子都被鼻息吹得一颤一颤的:“这镇北关是我北荒镇北关,不是你大陈镇北关!放不放人,我北荒说了算!” 听了这话,林将军脸色一冷,净白无须的脸上蒙上一层阴冷之色:“罗庆年,你别给脸不要脸,这镇北关是大陈的镇北关,只是由北荒名义代管的” 罗将军怒气冲冲上前,执鞭指着林将军:“妈的,等'北荒名义代管'这几个字拿掉了,你再发号施令吧,现在没有做主的份” 林将军听得直咬牙,上前两步:“等北荒前面拿掉大陈朝这几个字,大陈撤回北荒监军这些,你再急吼吼的狗叫吧” 这些直戳罗庆年痛点,反手拿出自己背后双斧:“你他妈找死!” 说着,罗庆年持双斧上前,蹭蹭几步,跑到林镇南面前,右手斧头闪着寒光,柄上黄澄澄,一招力劈华山,朝林镇南头上劈了过去。 林镇南眼角微颤,早就捏住了黑色剑鞘,右手紧持剑柄,斧头刚一升起,便拔剑出鞘,扬剑一挥,正面相碰,剑火擦出。 罗庆年被反震一个跟头,林镇南也是向后踉跄两步。一众身着皮革手持长矛士兵和那几名身披黑甲士兵都偎在两方将军旁边,想让两人放弃争斗。 林镇南把几人搡到一边:“今天我与罗将军切磋武艺,其他人不许插手” 听了这话,罗庆年血性也上来,披头散发,推开众人:“你们谁敢插手,我剁了谁” 小是非一行人看着面面相觑,本以为会生什么事端,没想到成了看戏的人了,小是非歪头附耳文三:“要不然咱们偷偷溜走算了” (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有惊无险得文书 羊城初见北荒奴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文三摇了摇头:“还是别了,咱们还是老实一点好,别再生出什么事端” 小是非点了点头,瞧到旁边谢三叔,问他:“谢三叔,刚刚那两人过了一招,你觉得他们两个谁的武艺更高一些” 正说着,林将军和罗将军又厮杀到了一起,剑斧之间你来我往,你刺我挡。 谢三叔边看两人切磋,边思索:“要是单单论武艺,这林将军的武艺更高一些,看起来学的很正道。而这罗将军的武艺步伐散乱,兵器使用上也有些杂乱,有使刀的影子,也有使斧的技巧,似是战场厮杀练出来的。所这林将军的武艺应该更高强一些” “哦?”小是非惊讶:“照这么说,这林将军应该更厉害一些了?” 谢三叔笑着摇了摇头:“也并不是,两人单打独斗和战场上千军万马比,对面都是人,技巧高低显现不出来,杀人不需要太多花俏,因为对面都是普通的人。杀的快,杀的好,就是好将领” 就在两人聊着的时候,两位将军已过了十几招,罗庆年身上皮甲的小腹、心口和后背被划破,皮甲里有血迹渗出。林镇南也不好受,嘴角溢出淡淡血丝,刚刚罗庆年在背后来了一斧头,堪堪向前狼狈躲了过去,却还是劈到了背上,虽只劈飞黑甲上几片鳞甲,力道却着着实实吃到了身上,后背像被人狠狠锤了一击,胸口一闷,嘴角溢出血丝。 两位将军对面相视,罗庆年身上一痛,更激起了血性,手持双斧,舞得像风车一样,左劈右砍,轮番上去招呼。 林镇南步伐稳健,左右招架,削在斧上,不断后退,众人正看得兴起,“咔”一声,只见罗庆年斧头的一只斧柄被剑砍断,斧头上削了一个又一个豁口。罗庆年心中一惊,手上一停,被林镇南一脚踢翻在地。 如此意外,众皆唏嘘,不敢发话,周围一片寂静。 林镇南收起完好无缺的宝剑,捡起斧头瞧了瞧,发现这斧柄外边只是黄铜包着的,里面是木头柄。林镇南也是吃惊,躺地上的罗庆年坐起来连连喘气,正打算爬起来再战,惊愕的发现林镇南来到了面前,伸手拉他起来。 “罗将军,你我切磋罢了,没必要非要分个生死吧?”林镇南笑着向罗庆年伸手。 罗庆年也是嘿嘿一笑,接过那手,站了起来,收起那断了斧头,递给旁边士兵,和林镇南一起踱步回镇北关:“你这家伙武艺又高了一些” “哪里比得上罗将军南征北战的厮杀”林镇南也是实话实说,看到了罗庆年手中断了的斧柄:“将军也只是差在兵器之利罢了,不算输给我” 罗庆年连连摆手:“输了就是输了,这都不敢承认,还是男人吗?不过下次别再惹毛了我,不然我照样砍你” 林将军笑了笑,擦拭干净嘴角血丝,拱手告别:“我回南边了” 转眼之间,两人和解,小是非一行人看得瞠目结舌,文三打探旁边士兵:“这两位将军怎么回事?怎么一会儿杀得你死我活?一会儿又像老朋友一样?” 旁边士兵解释:“两位将军在镇北关驻扎很多年了,从一开始见面就不合,时不时地大打出手,有时甚至伤筋动骨,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也是惺惺相惜,对彼此武艺也是很认可” 听了这话,小是非一行人明白了过来,那罗将军低头扯着皮甲察看伤口走过来盘问:“你们这商队可有'通关文书'?” 文三思索了一下,从怀里掏出北荒使臣“杨伸”给的令牌,递给罗庆年看,罗庆年接过令牌,眼睛瞪圆,手上微颤,口中念念有词:“将臣将军的令牌?!” 见到此状,文三又从旁边掏出了过关关银创伤药,递给罗庆年:“将军,这是过关银两和创伤药,望将军早日康复” 罗庆年脸上露出笑容,拿起创伤药,还给文三令牌,歪头招呼旁边士兵收起过关银两。 待士兵收起银两,文三又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递到罗庆年手中:“这是慰劳将士们的”3 罗庆年脸上满带微笑,嘴里连道:“要的,要的”大手一挥,便给小是非他们放行。 文三一行人终于放下心来,可是商队刚走没两步,又被身后叫住了。 “等一下!!” 小是非等人回过头来,罗庆年追上前来,众人心中七上八下,以为又要多生事端。 “既然将臣将军把他令牌给你,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能否告诉我是什么事?”罗庆年粗中有细,想试探着问一下。 文三想了想,犹豫再三,还是拒绝了罗庆年:“抱歉罗将军,这事不能外传” 罗庆年听了皱了皱眉,眼珠一转:“那以后还要过关吗?” “嗯”文三默默点头。 罗庆年听了也是默默点头,提议道:“既然如此,我就给你写一个通关文书吧,以后用此文书,即使我暂时不在这里的时候,你也能用上,免得跟底下士兵纠缠” 几人听了很高兴,小是非有些疑惑:“那林将军会同意吗?” “切”罗庆年撇了撇嘴,接过士兵的纸笔道:“他就是个会收钱的家伙罢了,虽然武艺还行,但是镇北关还是我说了算” 听了这话,众人放下心来,看着罗庆年趴在马车上写在纸上的字符,像是有了一道护身符一样,众人耐心等待,小是非随口一问:“罗将军,这关隘皮革每年过去的多不多?” “皮革?”罗将军手中的笔顿了一下,略一思索,看着纸上认真写字,嘴里回道:“每年过关并不多,少的时候两三千张,多的时候五六千张” 说话间,罗将军写好了通关文书,盖上自己将印和北荒国关印,又在上面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拿着这文书递给文三:“这文书且收好,既然将臣将军给你令牌,你定是有要事在身,我就不多留你了”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有惊无险过了镇北关,众人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文三回头看了一眼远远在后面的镇北关,长长舒了一口气。 大概走了四五里处,西边遇到一大片森林,森林外有武士把守来回巡逻,徐是非好奇:“此处是干什么的?” 向导介绍:“此处是贵族们私地,常有车马进出,似是聚会其中“ 文三倒是对这里兴趣不大,转头问旁边向导,从这里到北荒雪原城还有多少时日。 向导思量了一下:“如果是骑快马,十日可到雪原。如果是步行,一个月可到雪原。但按照咱们车队的速度,还需要休息,估计需要两个月多的时间才能到雪原” 文三叹了一口,摸到了怀中令牌,又打起了精神:“两个月就两个月吧。听你上次所说,这北边有一羊城,这羊城有多远?” “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向导回答。 小是非倒是来了兴趣:“这羊城为什么叫羊城,怎么这么奇怪?” 向导一乐,解释道:“这北荒国土地贫瘠,越往北越冷,土地也愈加贫瘠。而岐山东北向西南横插一道,挡住了北边寒气,蹊山挡住了南边水汽,岐山和蹊山夹着的地方温暖且湿润,湿润且不会有暴雨。那夹角处向东都是一片草原,没有林木,水草丰美,牛羊遍地。而顺着岐山往东南,安定河北边就有了东边来的雨水,也更适合放牧马匹。南边牛羊在羊城屠宰倒卖甚多,所以才有了羊城之名” 听他这么一解释,小是非有些疑惑:“既然南边的水草更丰美,为何不在南边放牧马匹?” 向导笑了笑,解释道:“如果这话是外人问,自是没问题。如果是北荒国的人问,那会被人笑掉大牙。公子有所不知,这安定河一分南北两片草原,北荒国只在南边放牧牛羊。如果在南边放牧马匹,水草丰美,马匹不常走动,肉质松散且柴,肥脂更多,送桌上做肉不如牛羊鲜美,骑乘又短途无力。如果在北边放牧,那边更寒冷一些,再加上东边水汽袭来,有林木抢夺草丛生长,所以马儿只能四处奔走,寻找草食,而且天气寒冷消脂,这样马儿浑身有劲,长途耐劳” 听了向导的话,小是非恍然大悟,对马车里面文三感叹:“武少爷,真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今日真是长见识了” 文三笑了笑,坐在车里把玩手中骰子:“鱼清,咱们干粮饮水备的可够?” 小是非点了点头:“少爷放心,我已经查验了一遍,足够咱们用一个多月的” 文三点了点头,吩咐外边:“吩咐下去,中途只补充干粮饮水,行路直奔羊城” …… 行了一个月的时间,从二月中旬,行到了三月中旬,终于在一早上就赶到了羊城,此时天气已没那么寒冷,小是非一行人已褪去了冬衣,改换春服。看着牛羊随人赶进城里,小是非和文三都觉得好奇,下来察看。 若是只有牛羊被牵着也就罢了,城中还有人用绳子牵着人,被牵的人衣着破破烂烂,有的身上还有被鞭挞已干血痕,都是被锁链锁住手脚,一路走过去“叮哩当啷”,小是非皱眉看着这些,觉得那声音很是刺耳,人牵人走着看眼里更觉得窝心。 (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兄弟情义记生辰 终到雪原见将臣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小是非看了旁边文三一眼,文三也是看得直皱眉,眼前的事物对两人冲击很大。 旁边向导倒是劝解:“奴隶在北荒是寻常货物,两位公子不要在乎那么多。把他们想像成中原的妓女和太监就行了”向导知道他们一时间可能接受不了,在一旁劝解。 就在说话间,又一人牵着一排溜奴隶过去,一溜奴隶栓成一排,显然他们的主人对他们并不是很好,这一排人有六个,四男两女,身上衣服都没有,只在裆处有一遮羞布,男的奴隶露着双乳低头无声,女的奴隶也是如此,男女都只有裆处一遮羞布兜着,两边在腰上各打一个结,毫无羞耻可言。 这几个堪称赤身裸体的奴隶过去,身上前胸和后背都烙了一个“人”字。 小是非有些看不下去,刚想上前,被旁边向导拦了下来:“公子冷静,北荒国奴隶盛行,这是正常事,没什么奇怪的。北荒与周边经常征战,掠夺百姓,好一点的当做歌姬,差一点的混在青楼,再差一点的就只能做奴隶了,要是更差的,甚至直接吃了或者杀了” 听了这话,小是非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只觉得浑身发冷,不敢乱动。 倒是文三先清醒了过来,指着那些奴隶前胸后背上的字问:“为何那些奴隶身上烙有字印?是代表那些家族特有的字印吗?” 向导撇了一眼:“哦,您说的是那个?”向导连忙摆手:“不是不是,那指的是奴隶的等级” “哦?此话何解?”文三疑惑。 向导耐心解释:“在北荒国,奴隶分为三个等级,除了献给达官贵族和卖给青楼的人不必烙印,其他的全部分天、地、人三个等级,这样大家买卖会更方便,有个价格上限和底线。所以大家买卖少了很多争吵,更多的只是在奴隶有没有生病、有没有残疾,年龄怎么样,这些方面上讨论” 就在向导解释的时候,又过去一队奴隶,最前面牵引人是一个十几岁披头散发贵族打扮的男孩,手里牵着长长绳子,绳子紧紧套在最前面奴隶脖子上,这孩子一身华服,手里拿着糖糕,似是牵着小狗小猫一样,那些奴隶身上倒没有“赤身裸体”了,但也是穿的破破烂烂的,无不眼神黯然,没有半分挣逃的意思。 不忍看着那些戴着手铐脚镣的人,耳边“叮哩咣当”的声音越来越远,文三问向导:“那些人应该也是烙了印的吧” 向导抿了抿嘴,无奈道:“肯定的,北荒国的奴隶都会有的” “唉!”文三也是窝心地叹了一口气,对旁边向导道:“赶紧补给好干粮和饮水就走吧,这羊城感觉不是人的羊城,又像人的羊城” 向导想劝文三,北荒全国都一样的,最终还是把这话憋了回去,引着小是非和文三他们去客栈。 边走边聊,向导把话题引向别的地方:“公子不必在乎这么多,反正您只是来行商的,何必在乎这些人的死活?况且羊城无论皮革、鲜肉、还是奶制品,价格都极其低廉,这些很适合运送倒卖” 听了这些,文三来了点兴趣,但也并不看重,一时间还不能调节过来心情:“嗯,先把这单生意做完再说”对文三来说,现在拿下和北荒兵器生意的第一次合作最重要,至于其他生意,虽有兴趣,却并不看重。 来到了客栈门口,刚要进门,文三身子一顿,停在门口,进了门的小是非一愣,发现文三没在旁边,回头一瞧,有些疑惑:“怎么不进来?不吃饭了?” 文三掏出骰子把玩,脸带笑意:“哥哥似乎忘了一些事情吧” “忘了事情?”小是非一愣,思索半天,疑惑道:“没有呀,一会儿吃过饭就去补充干粮和饮水,没什么忘了的呀” 文三进门哈哈一笑,坐到饭桌旁,收了骰子,拿起筷子夹一块牛肉送嘴里,呜呜囔囔道:“哥哥忘了,现在是乙丑年寅月了,月底就是你生日了!” 被文三这么一提醒,小是非两颊一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都忘了”说着,也带小白入饭桌吃饭。 “哥哥可想要什么礼物?”文三咽下口中牛肉,问小是非。 “礼物??”小是非摇了摇头,边吃边思索:“我并不缺什么,不必多礼”正说着,又想起了什么,匆匆咽下嘴里的肉:“再说了,下个月就是卯月了,我还要再送你,太麻烦了,对我来说,你记得兄弟情义就够了” 被小是非这么一说,文三也是脸颊一红,给自己和小是非斟了一杯酒,拿起酒杯敬给小是非:“哥哥,情义无价” 小是非瞅瞅桌上的酒,愁眉不展央求道:“不喝行不行?” “嗯?”文三挑眉看着小是非,做着生气的样子。 看这弟弟生气了,小是非连连摆手:“好好好,我喝我喝” 说着,小是非捏着鼻子把这口酒灌了下去,没想到这酒倒没那么辣,口感酸甜,而且有股奶香味,两人都是挺好奇,叫来杂役。 “这酒是什么酒?!为何与一般的酒不同?而且有股奶香味?”文三问旁边的杂役。 杂役介绍:“这是北荒特有的马奶酒,是由马奶酿成的” “奇货可居”文三感叹,指着桌上马奶酒道:“等走的时候,就倒卖这马奶酒” 小是非也是连连点头,刚刚还不喝的他,现在反而抢夺文三手中酒壶,两个将近十一岁的少年,打打闹闹,童趣十足……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两人无意在北荒羊城久留,只歇了一晚便继续出发,商队顺着羊城往北走,赶路一个月,虽有些冷,但也没两人想象中那么冷,毕竟已经到了四月中旬,这一路也是常常看到奴隶,大多都是被驱使干活,也有被鞭挞抽打泄愤解闷的,偶尔见到变态直接拉到草丛去泄欲。 虽民风粗犷,两人也渐渐习惯了,看着远远雪白的岐山,那一片朝霞照在雪白山峰上,小是非和文三都觉得那里似是神圣之地。从岐山最高处,有水流下,汇成安定河,一路向东南奔去,过了这安定河,对面一座巍峨巨城坐落河后方。 一行人过桥,看着桥下流的河流,小是非好奇地问向导:“这里面会不会有安定鱼?” 向导微微一笑:“有的,只不过那些鱼是溯源产卵刚刚孵的小鱼,北荒的人一般不会捉他们” 扒在桥上,小是非探着身子仔细瞅奔涌的河流,果然从中看到了一些闪着银光,身似透明的小鱼,和他小时候见的安定鱼很是相像。 小是非高兴万分,扒拉栏杆直蹦,看到远处地雪山,又问:“那冬天河水冻上怎么办?这些鱼会冻死吗?” 向导摇了摇头:“放心吧,这安定河在北荒的这段从来不上冻” “鱼清!走了!!”商队最前面的文三吆喝小是非。 “哦!来了!!”小是非匆匆追上前去。 桥下安定河哗啦啦地响,里面的小安定鱼偶尔跳出水面,顺着水流一路向东南流去…… “站住!”桥头士兵拦住了两人。 文三出示令牌,两人恭恭敬敬放行。 来到城中,找到了驿馆,在驿馆中歇息,没出半日,便有人接待了他们,原来“杨伸”早就派人给了雪原消息,就等着文三他们来呢。 这招待的人刚进来不久,正在驿馆外查验兵器,驿馆中进来一身披重甲浓眉大眼中年男子威风凛凛,两侧跟了几名侍卫和两名文员,特地来到驿馆中,一进驿馆,人未至,爽朗笑声先至。 来到房中,这人先兴奋的唠叨几句:“我儿都跟我说了,正等着你这生意呢,北荒有此助力,必能国力更盛” 文三和小是非一头雾水,旁边侍卫威吓:“见到将臣将军,为何不拜?” 两人听了急忙施礼,将臣却摆了摆手,扶起文三:“小事小事,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咱们生意还要多多往来呢” 文三也不生怯,连连点头,心中却是狐疑,一提起将臣,无论将军还是士兵都胆怯不已,如今一见,他笑容慈祥,虽披头散发,却不显凌乱,一副普通中年男子模样。狐狸眼一转,瞅到将臣掌心和指腹有厚厚老茧,心中思量,这将臣定是久经沙场。 将臣也是打量着屋里几人,文三才十来岁,说话做事毫不生怯,旁边的一少年眼中无瞳双眼漆黑,令一侧憨厚农民模样的人侧立一旁,手摸腰处,似乎另有蹊跷。 文三从怀中掏出订单:“将臣将军,这第一次合作只是打个样,以后的生意还长着呢” 将臣也是高兴,接过订单,递给随行文员,让他们盖章签字,弄好以后,将臣把这订单递给文三:“远道而来,定是吃了不少的苦,晚上我摆宴招待你” 文三接过订单,这只是第一单,送的货还远远没有达到订单上的要求呢。 对于将臣的宴请,文三没什么兴趣,直接摇了摇头:“宴席就不必了,一路奔波,甚是疲惫,我们先歇息几天吧” 听了这话,将臣皱眉冷脸,旁边侍卫紧握刀鞘。 (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雪原交货观角斗 百战奴隶望自由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文三驳了将臣的面子,一是多日奔波,确实劳累。二是只觉得将臣也只是久经沙场的将军罢了,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三是自己在蓝蝶驿馆就已经察觉到北荒是有求自己,现在自己做做态势,再试探一下自己对于北荒的重要性。 屋中气氛冷峻,将臣浓眉一挑:“小友不怕我发怒吗?” 文三笑笑,掏出袖中骰子把玩:“将军若是只有如此气量,哪里来的气度统帅三军呢” 听了文三的话,将臣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好,也好,既然如此,就休息休息。我观小友喜欢博赌,晚上有有趣的赛场,可愿赏脸一观?” “哦?!”刚刚已经试探到自己的重要了,文三听他的话来了兴趣:“什么赛事,连将军都感兴趣” 将臣双眼放光:“自然是奴隶搏斗,每一个月一次,今天晚上正好在角斗场举行,可有兴趣瞧瞧” 文三倒是挺有兴趣,抬头问将臣:“可能下注?” “那是自然!”将臣肯定回答。 “好,到时候定会去瞧瞧”文三肯定答复。 “既然如此,晚上我就派人来接你们”说着,将臣转身离去。 将臣一行匆匆而来,又风风火火离去,待将臣离去,旁边谢三叔开口了:“少爷,这将臣身上的武艺应该很是了得” “哦?!”文三有些惊讶:“你也看到他手上老茧了?” “老茧?”谢三叔摇了摇头:“我没看到他手上老茧,但是我从别的地方看出他武艺了得了” 文三皱眉:“说来听听” 谢三叔仔细分析:“此人未进门,先闻其声,修习武艺,气息稳健很重要,我听他声音如洪钟,明亮且沉稳。不仅如此,不知你们是否注意,此人身穿重甲,却全程脚步无声,如果是我的话,我做不到,由此可见,此人武艺高强,至少在我之上” 听了谢三叔的话,文三才察觉到刚刚自己的试探有些莽撞了。小是非倒是安慰:“反正这一趟生意做完了,今晚观看完了比赛,咱们就早早离开吧,免得夜长梦多,再生事端” 文三对小是非的话也很是认同,尤其现在是和手握大军的人做生意,其危险程度,不亚于虎口拔牙。 几人在驿站歇息了一天,晚上的时候,果然有马车过来迎接。 衬着星月之色,小是非发现这马车顺着大道直驶向城最中心,不禁问驾车马夫:“奴隶角斗场在城正中心吗?” 马夫扬着手中皮鞭,恭敬回道:“是的,不仅如此,角斗场周围还建有一圈房屋,专门圈养奴隶,一是为了方便交易,二是为了防止奴隶逃跑,不方便抓捕,三就是为了方便直接送角斗场厮杀” “哦,原来这房屋是这个作用”小是非看着远处一圈楼房,也是明白了。 马夫却笑了笑:“我们也没有中原人想的那么野蛮,天字奴隶,我们都是单间居住。地字奴隶,我们都是两人居住。只有人字奴隶,才圈养在一起” 听了他这话,小是非只觉得听得太别扭,随即换了话题,胡扯八扯间到了角斗场门口,角斗场里灯火通明,里面不时传来观众欢呼之声。 站在门口等待的,正是将臣将军,将臣邀着小是非文三几人进角斗场里,正犹豫着那小白要不要放进去。 小是非直接抱起了小白:“这是我的朋友” 将臣哈哈一笑,探头过来:“那你可要照顾好你的朋友,里面不仅有人和人搏斗,也有人和猛兽搏斗呢” 听将臣这么一说,小是非搂紧了小白,一溜小跑走上前去,后面只留下不断回响笑声。 这露天斗兽场围着一个大圈,周围观看的台阶高达十几层。角斗场最中间是一片空地,空地周围挖着三丈远的壕沟,这壕沟有一丈深,周围用石头砌上,防止雨水冲刷,壕沟里面皆是倒刺、木钉、楔子。壕沟四个角落外,摆着四只巨大白色老虎雕像,北荒人对白虎甚是崇拜,皆以身上绣有白虎图案为荣。 进出这壕沟只有南北两座吊桥,将臣带着小是非等人入座前排,此时正开始下一场角斗,周围火把高立,南边吊桥驱赶进入一“人”字奴隶,北边吊桥,一木笼里驱赶进一黄底花斑老虎。 这人字奴隶,手持木棒,北边的老虎看起来被饿了许久,赛场周围高声欢呼,显然他们已经提前下注。 这人字奴隶战战兢兢,没几个回合,就被老虎扑倒在地,身上的肉正被老虎吃着。 众人看着很是兴奋,赶紧欢呼下一场,将臣给文三介绍:“这一场,是老虎对地字奴隶,奴隶手持砍刀。赔率一赔三奴隶赢,一赔二老虎赢,可否有兴趣下注,要是有兴趣下注。在每一石阶左边第一人,就是角斗场的人,可以给他们交钱,他们给你开下票据” 文三看着将臣笑了笑:“我向来不下无把握的注,不过既然将臣将军说了,我玩两把也行。这局我就下注一百两买奴隶赢吧”说着,文三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票。 “哦?!”将臣示意旁边婢女接过银票,婢女小声提醒文三:“下注最低十文,最高十两,赢了以后要交税钱” 将臣摆了摆手:“诶,无妨,尽管给武公子开票,也不用扣那税钱”说着看向旁边文三,好奇地问:“当真下注奴隶?这赔率可不看好奴隶呢” 文三笑笑:“随手玩玩罢了,何必当真” 将臣也是一笑,把开好的票据递给文三,不再深究。 壕沟旁铜锣响起,南边吊桥缓缓放下,这地字奴隶手持砍刀进入。 这老虎吃了有一会儿了,见又有人来,疾驰过去,猛扑地字奴隶,一虎一人,你来我往,厮杀在一起,血肉横飞,角斗场里的人却看得兴奋,欢声雀跃,期盼自己投的注能赢。 厮杀了半晌,这奴隶被咬掉了一只手,大腿上也被咬下一大块肉,那老虎也没好哪里去,被这奴隶砍了三四刀,肚子上被捅了一刀,肠子耷拉地上,逐渐跟不上奴隶,终是没了力气,被奴隶一刀砍死。这奴隶也累的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见奴隶赢了,下注的人蹦了起来,高兴得欢呼,吊桥有放下,有人进场打扫。 将臣接过文三手中票据,让婢女给文三那三百两银票,好奇地问:“您是怎么知道那奴隶会赢?” 文三翻了翻手中银票,看向将臣:“您想听真话?” “当然”将臣露出肯定地表情。 文三分析了一下:“这老虎刚刚吃饱,而且那地字奴隶手持砍刀,那老虎哪里懂得生死之事,只凭兽性而为。仅仅由此,我便下注了那地字奴隶”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将臣听了鼓掌称妙:“好眼力” 文三又随口一问:“那获胜的地字奴隶怎么安置?” “杀了就是”将臣回话轻描淡写,似是寻常之事,看着场里,连头都未回一下。 文三脸上笑容僵住了,本以为这北荒兽性未泯,没想到这么残暴,文三赔笑,屁股下却悄悄挪了挪,想离将臣远一点。 再看角斗场里,进来两人,把那获胜的地字奴隶抬了出去,四周观众似是知道他命运如何,皆是习以为常。 小是非搂着小白遮住它眼,不想让它看这血腥之事,偷偷打量四周披头散发疯狂嚎叫的观众,文三心中感叹,难怪北荒四处交战却落于不败,如此充沛武德,怕是两军还未开打,便先怕上三分。 比赛一场接一场,接下来有人和野兽决斗的,也有人和人决斗的,也有拿着兵器决斗的。天色已晚,文三手中的三百两银子早就输光了,反而倒贴进去一百两,毕竟他也不是神,只能粗略看一下决斗双方的情况下注,久赌必输,果然是人间真理。 文三也收住了手,月上三竿,将近子时,小是非知道将近眼盲,先闭眼休息。 就在此时,场前一声铜锣惊响,那主持的人呼喊:“诸位诸位,今天的压轴大戏来了,这天字号奴隶,已经胜了九十九场,只要他再胜一场,便是百战百胜,可以还他自由” 小是非问旁边将臣:“百战百胜,便可获得自由?有这种事?” 将臣点了点头:“确实有此规矩,不过斗兽场中还没有过百战百胜的奴隶” 观台上的人欢呼,倾着身子努力听清介绍信息,将臣问旁边文三:“这局还下注吗?” 文三瘪了瘪嘴,耸肩道:“我都输了一百两了,可不想输更多” 将臣哈哈大笑,笑声传得老远。 那主持的人又介绍:“上次这天字号北戎奴隶呼延灼是一个人对四个地字奴隶,这次是他一个人对十个地字持刀奴隶” 观众倒吸一口冷气,又丑出不决的人,犹豫半天,才下定决心。 角斗场北边吊桥上,呼延灼困在木笼里被小车推进来,手脚被铁链脚镣锁住,周边开锁的那人不敢直接开锁用长长的钳子夹着钥匙捅开了锁,开了锁的呼延灼如猛兽出笼,披着的散发像一头狮子,浑身肌肉凸起,迈着稳健的步子踏进角斗场。 可奇怪的是,那开锁的人收回钳子,没有发现钥匙,在木笼里半天没找到,左右瞅了瞅,没人注意自己,悄悄溜了下去。 三丈壕沟外扔进来一把砍刀,正落在呼延灼旁边。南边吊桥放了十名地字奴隶进来,也是个个手持砍刀。 观众呼唤着,嚎叫着,期待这厮杀开始。 (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奴隶获胜半夜逃 兄弟心意先知晓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场上厮杀随着铜锣声起,十名“地”字奴隶持刀围攻呼延灼,呼延灼如同一只发怒狮子,左劈右砍,身上受了几刀,但周边十名奴隶终究被他砍翻在地,累的气喘吁吁,拄刀半跪地上,实在是爬不起来,捂着嘴巴,嘴里吐出一口血水,趴倒在了地上,虽是如此,众人还看得到他努力撑着胳膊想爬起来。 观众台上观众一片寂静,随之而来是轰鸣掌声和嚎叫声,此时已经过了午时三刻,场上打斗,小是非没有看到,问旁边谢三叔:“是不是这呼延灼赢了?” 谢三叔点了点头:“嗯,确实赢了,这呼延灼挺厉害的” 百战百胜奴隶诞生了,众人欢呼,就连将臣也是站起来连连鼓掌,等了半晌,观众稍稍安静下来,将臣派身边婢女给主持会场的人耳边传话。 会场主持人听了脸色一惊,拿起那“铁喇叭”:“诸位诸位,还请安静,将臣将军说了,明日会亲自在角斗场释放这奴隶,还他自由,还请明日前来观看” 众人听了更加高兴,角斗也到此结束,众人纷纷回去。 小是非他们累了一天了,回到驿馆,马车和箱子已经送回来了,文三一路奔波加熬夜实在忍不住了,抱着小白直接进屋睡去了,小是非先去洗漱一下,准备查验一下马车和箱子,再去睡觉…… 且说这呼延灼又被人戴上手铐脚镣,抬回了奴隶房屋,丑时过半,天字奴隶房,趴茅草床上的呼延灼眼睛猛然一睁,混着血水,从嘴里吐出一把钥匙。这钥匙就是那开锁人慌乱掉了的钥匙,呼延灼拿到钥匙,一直攥在手里,砍完了围攻的奴隶,故意假装体力不支,咬破腮帮,捂嘴吐血,把钥匙塞进了嘴里。 拿着这把沾着血水的钥匙,呼延灼小心翼翼打开手铐脚镣,努力不发出一丝声响,望着奴隶房间小窗外的满月,月色照人,呼延灼看得直皱眉,但也没得选择了,此时良机,怎能错过?!虽说有百战百胜释放他的说法,但是他宁愿把命运把握在自己手里死于追捕,也不愿可怜巴巴祈求别人的释放,更何况他知道还没有过百战百胜获得自由的先例呢。 从门口送饭的小洞里扭断门锁,呼延灼悄悄溜出奴隶房,低头蹲腰顺过长廊,门口只有一名看守士兵,正坐在门口台阶,倚着墙壁裹着兽皮薄被歪头昏睡,呼延灼小心翼翼迈过他手中长矛,可月色做怪,路过的影子映在了看守士兵脸上,那士兵一声警惕:“谁!” 也亏得呼延灼反应快,还没容这士兵拿起长矛说第二声,就上前掐住他脖子,用力一捏,扭断了这人脖子。 四周瞅了瞅,见没人发现,舒了一口气,提着的心才放了回去,呼延灼把那人薄被往上提到脸上,不让来往的人看到。 随即在城中狂奔,希望寻到出路。 转了一圈,呼延灼要么发现巡逻士兵,要么发现城门紧闭,正着急的时候,摸到了驿馆门口,倚到马车旁边,一摸箱子,箱子居然可以打开,而且是空的。 此时月亮西斜,呼延灼心中着急,已经别无他法,掀开箱子,直接躲了进去。 再说小是非,洗漱完毕以后,出来查验马车和箱子,不多不少,顺便也都上了锁,查验完毕,回去睡觉。 日上三竿,小是非被文三叫醒:“哥哥,起来吃饭了” 小是非边穿衣服,边揉着眼睛:“还困着呢” 文三皱了皱眉:“那也要吃饭,吃完饭咱们去拜别将臣吧,这雪原城太血腥了,我呆不惯” 小是非也是连连点头,两人一时间接受不了这风俗。 文三上门将军府拜别将臣,将臣挽留再三:“不多待几天吗?” 文三皱眉摇了摇头:“实在是受不了” “受不了?受不了什么?”将臣有些疑惑。 文三摆了摆手:“我说了将军可别生气” 将臣大手一挥:“我岂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直说便可” 文三摇头道:“恕我直言,这北荒习俗,太过血腥,一时间接受不了” 将臣听了,不怒反喜,听得哈哈大笑,笑了半天终于收敛了下来:“我北荒正是凭此四周征战,置于不败之地” 两人聊的正酣,外边进来一士兵,到将臣耳边附耳低语几句,将臣脸色一变,阴冷表情和刚刚谈笑风生判若两人。 将臣低语:“事情我知道了,我有贵客在此,你们先处置吧” 见旁边士兵告退,文三询问:“将军,发生了何事?我帮不帮的上忙?” 将臣摆了摆手:“小事尔,既然公子执意要走,我也不挽留了,下次生意也不急,我王去和北戎和谈了,实际这笔生意相当于我自作主张,这笔生意缓做就行。至于我王和北戎和谈的事,还请公子不要外传” 说完,将臣脸色阴冷,眼中眸子如野兽盯上猎物,死死盯着文三,文三吓得一哆嗦,连连点头:“谨记将军吩咐” 听了保证,将臣脸色一变,嘴角一翘,满意地笑了笑…… 文三和小是非一行人南出雪原城,一开始还有人阻拦,出示令牌以后,便恭恭敬敬放行了。 无货一身轻,遣散了众伙计,只留下两人和北荒向导,车队行了三天,小是非和文三正聊着,后面伙计过来通报:“鱼公子,车队最后面箱子里有动静” 听了这话,小是非一愣,狐疑的跟过去,正想贴耳到箱子上,只听得“咚咚”敲打声从箱子里传来。小是非被吓了一跳,文三过来察看:“鱼清,发生什么事了?” 小是非指着这箱子,忐忑不安道:“这箱子里有动静,很是诡异” 文三皱眉瞅着这箱子:“鱼清,给伙计钥匙,把箱子打开” 旁边谢三叔手搭腰上黑铁搭扣,随时以防不测。 小是非正盘查着怀里一大串钥匙,箱子却“咚”“咚”两声巨响,这锁被挣得弯了,最后“嗵”地一声,一大汉光脚从箱子里跳了出来,身背肌肉紧绷,背对着众人,身上多处疤痕如虬龙盘在赤裸上身,前后两“天”字烙印烧进肌肤,下身只有一破烂染血囚裤。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谢三叔腰带间“啪嗒”一声,软剑应声而出,把小是非和文三护在身后,旁边伙计吓得倒蹿。 听到身后声响,呼延灼侧过脸来,查看后方。 小是非和文三仔细一看,这人不是呼延灼更是何人?呼延灼再四周一打量,见逃出了城中,不由的大喜,站在箱子上狂笑不止。 过了好一会儿,呼延灼才缓了过来,看到谢三叔正拿着软剑指着自己,挑眉怒斥:“我讨厌别人用兵器指着我,尤其是鞭子一类的” 看着这穿着破烂裤子,上身赤裸,前后烙下“天”字的呼延灼,文三皱眉问他:“你不是在雪原城吗?怎么会在我们马车的箱子里?” 呼延灼一脸不屑:“我自由了,再见” 说着,呼延灼跳下马车,眼看就要转身离去。 “站住!!”文三恼了,这呼延灼关系重大,从自己手中逃脱,没人知道还好说,被人知道了,自己费尽心机在北荒折腾一番的心血就毁了。 呼延灼回首一瞧,“哼”打个响鼻,丝毫不把这少年放在眼里。 “谢三叔!!”文三让谢三叔出手。 谢三叔软剑舞得如花,直刺向呼延灼,呼延灼见来者危险,心中一惊,直接将旁边木箱的盖和底扯成了两半,一手做护甲,一手做锤打的兵器。 两人斗得有来有回,可没过多久,呼延灼就落了下风,一是饿了三天,实在是没力气。二是兵器护甲不趁手,再加上谢三叔软剑刁钻,虽挡住了要害,却在他身上撩开一道又一道伤口。 呼延灼终是抵挡不住,知道此人厉害,久斗必死,口中呼喊求饶:“饶我性命”说着,扔下木箱的盖和底,跪向小是非和文三他们。 谢三叔停下攻势,回到文三旁边,等待文三的意思。就在他们打斗之时,文三心中已做好了打算,狐狸眼暗向谢三叔使了使眼色,挑眉瞅了瞅旁边北荒向导和两名伙计,咳嗽一声,摸了摸脖子,谢三叔心领神会,暗暗点了点头。 “饶你性命当然可以”说着,文三向前两步,谢三叔绕到另一旁护着文三,离伙计和向导也更近。 呼延灼听了大喜,正要做拜,文三猛地咳嗽一声,谢三叔手中软剑舞出,向导和那两名伙计喉间添了一道血痕。 这变化如此之快,只在几息之间,呼延灼吓得蹲起连连后退。 “你且起来吧”没了外人,小是非平静地唤他起来,让呼延灼起身,顺便上前递上干粮和水,似是早就知道如此结果了。 文三看得有些惊讶:“哥哥看穿了我?” 小是非抱着小白笑了笑:“跟你这家伙相处这么久,还不清楚你的心思?怕不是一开始就打算放了这呼延灼” 地上正吃得狼吞虎咽的呼延灼一愣,吃得慢了些,听两人谈话。 “哦?!”文三笑着掏出骰子把玩:“哥哥且说说我是怎么想的?” 小是非笑了笑:“抓了这呼延灼,他怎么出城的,你也解释不清,出力不讨好,身上惹得一身骚。既使将他送回去,这几人的嘴乱说,你也管不住,还不如直接杀了这三人,救下呼延灼” 听了这话,文三笑容满面,收起骰子,连连鼓掌:“妙!妙!哥哥说的真是妙!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唯哥哥是也!” (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释放奴隶起行程 鲜奶保鲜赤霄盛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呼延灼吃得狼吞虎咽,小是非问文三:“是打算将他收在身边,还是直接放了?” 文三嘴角一翘,挑起左眉:“哥哥不是能掐会算吗?猜猜我是怎么想的?” 小是非笑了笑,不直接回答文三所问,先是在文三额头弹了个脑瓜崩,随后在马车里拿出一身衣服鞋子来到呼延灼面前:“换上这身衣服吧” 呼延灼犹豫地看了看文三,文三点了点头,默默准许了小是非的做法,呼延灼换上衣服,小是非又从腰间掏出匕首给呼延灼:“这个留给你防身吧” “哥哥!这是我送你的”文三有些急了。 小是非摆了摆手:“救人救到底,给他防身武器,他活下来的可能更大一些” 见小是非这么说了,文三也不再多说,从袖中掏出两张银票递给呼延灼:“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至于你能不能活下来,看你自己的了” 呼延灼看着两人为自己所做的这些,感动地跪在地上,给两名少年磕三个头:“多谢两位大恩大德,若是今生有报,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去吧”文三只是呼唤他赶紧上路。 看着呼延灼远去的身影,文三让谢三叔处理尸体,问旁边小是非:“哥哥,你知道我想放了他?” 小是非笑了笑:“他是众所周知的人物,把他留在身边,多有不便。万一东窗事发,到时候北荒肯定会找你算账,还不如做一件功德,把他放了” 文三围着小是非打量一圈,笑着对小是非说:“我的哥哥终究也不是凡人,只是一时困在山窝,见的少看得少罢了”说完,也在小是非额头弹了一个脑瓜崩。 小是非被他这么一打趣,两少年你追我赶,小白蹲在马车顶上看的直乐…… 在路上又雇了几个伙计,没了货物,直接赶路,又花了十天时间赶回了羊城。 已将近中午,眼看快到羊城,小是非问马车里文三:“去过羊城后去哪里?西昌国吗?” “嗯”文三撩起帘子,让小是非进来坐。 “哥哥,我志在天下,南疆和京都我已经去过,而且京都已经有我钱庄,考察过西昌和安民后,我的钱庄就要正式开起来。就目前来看,以东海国为起点向西,是我的打算” 小是非沉声问他:“那合源国文家的生意呢?你不打算回去争了吗?” 这话戳到了文三内心柔软处,文三低眉忧愁,指着小是非腰间:“哥哥,那文字玉佩可还带着?” 小是非从里衣掏出平时戴在里面的文字玉佩,文三在手里掂着这玉佩,语气悲伤且坚定地说:“合源国文家势大,哪是我一朝一夕能撼动的?但是我开的钱庄,早完遍布天下,而这玉佩,早晚会换成'梅'字玉佩” “梅字玉佩?为什么要换成梅字玉佩”小是非有些疑惑。 “因为我娘亲姓梅”文三淡然回道 马车中一时安静,只有趴在小是非旁边小白的呼噜声。 “少爷,羊城到了”前面传来谢三叔声音。 车马匆匆进城,采购了大量马奶酒,和许多干酪、奶酪、黄油,那卖货人咪一口杯子里马奶酒,随口一问:“不买一些鲜奶吗?牛奶羊奶都有” “鲜奶?”文三笑着摆了摆手:“我跑的旅途遥远,只怕是还没到地方,这奶就馊了” 那卖货人“噗嗤”一声吐出嘴里马奶酒,笑得直捂肚子,过了片刻才缓过来:“客官不是北荒人吧?我们北荒都知道鲜奶保鲜的方法,你们不知道?” 文三听得有些生气,叫来一北荒的伙计:“你知道这鲜奶是怎么保鲜的?” 伙计点了点头:“在奶里放一只青蛙就行了” “啊?!”文三听了有些惊奇,问旁边路过的另一个伙计:“他说的是真的?” 另一名伙计也是连连点头,小是非凑了过来,指着不远处奶桶:“咱们瞧瞧去” 到了那未装奶的空桶边,发现这桶里有一圈木台,灌进去奶刚好没过这木台,足够青蛙游上来,没住青蛙半个身子。 两名少年看得新鲜,文三指着这奶问:“真能保鲜?” 卖货的那人:“真能保鲜!” 文三挑挑眉毛,试探一下价格:“那这奶怎么卖?” “一两银子”卖货人轻描淡写。 “一两银子一桶?!”小是非觉得太便宜了。 “不,是一两银子十桶”卖货人更正。 文三听得心砰砰直跳,一两银子才多少钱,直接掏出五两银子道:“买五两银子的” 旁边谢三叔提醒:“少爷,咱们的马车装不下五十桶,最多只能再装二十桶了” “那就先买二十桶的吧”文三有些遗憾。 除了二十桶奶,还送了一桶,桶里只有些浅水,堆在底下的是青蛙,卖货老板叮嘱:“要经常查看桶里,如果奶桶里的青蛙死了,就赶紧从那青蛙桶里换一只活的青蛙,这样就能一直保鲜了” 采购完了货物,文三一行人一路向西出发,此时已是五月初,沿着蹊山向西,雇的西昌向导介绍。 西昌西北是一片沙漠,南边是一横贯东西的焚炎谷,北荒国内蹊山和岐山向西,最西边夹在一起的就是落凤关,落凤关由北荒掌控,过了落凤关,那岐山从北荒东北斜插到西昌国内,沿着岐山一直往西南走,就到了西昌都城赤霄城。 有了将臣的令牌,一行人很轻易的过了落凤关,再向西南出发,临近赤霄城,从羊城五月初,一直走到了八月初,直直走了三个月,一路上小是非也劝过文三扔了那二十桶奶,可这本小利大,文三实在舍不得,一路上遇到一些小城小镇,确实赚了很多,更何况一路走来,奶一直保鲜,小是非无奈,只好听文三的。 都说八月桂花香,西昌的八月却是燥热得很,热得小是非和文三都只穿着短梆衣裤。 来到赤霄城中,匆匆找间客栈躲着中午烈日。 “掌柜的!上酒菜,有什么特色酒菜上来尝尝!”说着,文三先掏了一锭银子扔大堂桌上。 坐到桌上,很快饭菜上来,这肉滋味细腻,众人吃得很香,文三叫过来店小二,边吃边问:“这菜是什么菜呀?吃起来很好吃呀” 店小二弓腰介绍:“这是西昌国的特产,叫银铃蛇,这蛇多在西边落日沙漠才有,它的味道细腻美味,很是难得” 听了这话,小是非停下了手中筷子,皱眉问道:“那这蛇有毒没有?” 店小二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此蛇爬起来声如银铃,并没有毒” 听了这话,众人才又继续吃了起来,走南闯北见的多了,吃蛇肉也不足为奇。 文三边吃又继续打探:“那这赤霄城有什么特产?” 店小二正想回答,外边闹哄哄地跑过去一队士兵。 待士兵跑过去,店小二回答:“我们赤霄城有特产黄羊和丹药” “哦?”文三来了兴趣:“黄羊?丹药?” 店小二连连点头:“这黄羊只在赤霄城附近有,也算得上西昌的特产呢” 小是非听了不以为然:“羊有什么,北荒国也盛产牛羊呢” 店小二听了也不生气,继续介绍:“客官莫要把北荒和西昌的这羊混在一谈,北荒产的羊多,而且是绵羊,膻味很重。我们西昌赤霄的羊是山羊,西昌少有水草,这山羊喜欢在盐碱地里舔舐石头,待这黄羊长成,烹杀享用,毫无膻味,很是美味。吃起来……” 店小二还没说完,外边又跑过去一队士兵,小是非问他:“这外边闹哄哄的干什么呢?我们进城的时候,发现城外边驻扎两营士兵。而且城里也是躁动不安” 听了小是非问的,店小二嘿嘿一笑,上前低声道:“客官不知,这两件事本不相干,只是恰好碰到一起了罢了” “哦?!什么事情”文三来了兴趣。 “掌柜,算账”旁边桌子吃完。 旁边桌子掌柜算账收了银子,让店小二过去收拾,店小二赶紧过去收拾碗碟。 小是非这一桌,跑堂的端上一碟丹药八粒,旁边一桌的店小二边拾掇碗碟边介绍:“最近城中发生三件大事。一是大陈监军中的军妓李诗琪入城闲玩的时候,被西昌国右将军庞飞虎夺了去。这名军妓若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关键她是监军都统任习利和副都统任习机两兄弟宠爱的人,多次从庞飞虎手中要不来人。这不,两拨人马剑拔弩张” “那你们不害怕呀?!”说着,文三见小白吃了一粒丹粒,自己也捏了一粒尝尝。 店小二耸了耸肩,用肩上抹布抹着桌子:“他们打他们的,这赤霄城又没有破,再怎么折腾,能折腾什么样?还能把赤霄城平了?” 小是非点点头:“也是”说着,也捏一粒丹粒下口。 “这其二,就是黄羊节,也叫伏羊节,整个八月虽是伏天,却适合吃黄羊温补。这第三,就是七天后的火神节庆典,进入八月,这七天内赤霄城内的人服食丹药,这丹药吃了可以改善体力,使闺房之乐更有兴趣”说着,店小二朝这边笑眯眯猥琐地挑了挑眉。 店小二回身见到桌上丹药,急忙护住那碟子撤回:“你们两位年纪尚轻,不需要吃太多这丹药” “为什么?!”文三和小是非未经人事,对他说的话不是很懂。 店小二把那碟丹药收回来,皱眉解释:“反正就是你们还不适合吃” 小是非和文三听得云里雾里,吃过丹药,只觉得浑身燥热,气喘吁吁,眼花耳鸣。 “哥哥,你觉不觉得太热?”文三脸上通红,两颊流汗,忍不住问小是非的感觉。 小是非点了点头,扒拉扒拉胸口衣服,耳朵发热,两腮通红,额头冒出细汗:“我觉得胸口好热” (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诗琪无辜终被斩 火神庆典烧女婵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客官不必紧张,服食过这丹药以后,都会有这情况,觉得疲惫和累很正常,正常人通常都会虚弱半日。只是二位公子还小,第一次吃,再加上吃得太多,估计会休息一天左右。”店小二耐心解释这药效。 小是非和文三皆是面色蜡黄,很是疲惫,裤裆处也确实没再鼓了,将两人弄回房间,谢三叔小心照料两人。 两人直歇了两天才渐渐缓了过来,到了第三天才下楼,两人下楼吃饭,点了黄羊羹,这黄羊温补,滋味果然鲜美且毫无膻味,吃完羊羹,已将近中午,门外百姓奔跑,闹哄哄的。 “外边干什么呢?”小是非啃着羊腿,喝口羊汤。 “客官难道不知道?”店小二一脸惊讶:“那李诗琪今日午时三刻在东城外处斩,赤霄城的百姓准备去看热闹呢” “别吃了!别吃了!”小是非摇了摇旁边文三:“咱们也出去瞧瞧吧” 正说着,外边更吵闹了,远处传来多是妇女的咒骂声和士兵驱赶的声音。 听到外边动静,文三也来了兴趣,放下手里捧着的羊汤:“走,瞧瞧去” 两人刚出门,就看到两队士兵押囚车,由西向东顺着大街押向东门,一路上的妇女老少,无不咒骂,烂菜叶子臭鸡蛋,跟着一路往囚车上砸,囚车里李诗琪长发披肩,腰圆玉润,穿着清凉,身着淡黄纱衣,胸裹白色襦衣,一身淡绿长裙,脚上没了鞋子,光脚蜷缩在囚车角落,低头不语,扒着囚车两根栅栏,一枚臭鸡蛋砸到了头上,头发散乱了下来,默不作声将额边乱发挽到耳后,不哭也不闹,只是低垂着眉眼,似是没有听到周围的谩骂和扔砸。 街道两旁男子有觉得可惜的,有露着猥琐目光淫笑的,也有不屑一顾觉得该死的,无论如何,整座城池都只是觉得她死的应该。 小是非和文三一行人也是一路尾随到赤霄城城东,城东西昌国监军将领奉旨监斩,三层垒土高筑,两名士兵将李诗琪从囚车中揪了出来,李诗琪没两人走的快,被连拖带拽拉到了斩首台上。 李诗琪抬眼瞧了瞧围观的人,没有看到庞飞虎,回头瞅了瞅监斩的任习利和任习其,任习利赶紧挠了挠额头,遮挡眼睛,不敢看她,任习机干脆低头闭目装作瞌睡样子。 “午时三刻已到,准备行刑!” 这报时像是催命符,李诗琪双目流泪,哭了出来,旁边的刽子手毫不理会她这动静,在刀上喷一口酒,李诗琪彻底嚎啕大哭,底下围观的人也更兴奋了,吵吵嚷嚷喧闹不止,像锅里烧开的水一样。 “斩!”随着任习利令牌扔下,刽子手一刀砍下了去,哭声戛然而止,李诗琪那脑袋骨碌碌滚了下来,围观的人一片寂静,等了半天,随后而来是一片叫好声音。 小是非和文三看得直摇头,看着那血水从脖子往外涌,小是非看得直反胃。 “走吧,这砍头也没什么好看的”小是非扯了扯文三衣襟,文三也是连连点头。 回到客栈,两人还在为李诗琪的死唏嘘不已,晚饭又点了一份黄羊羹,一路采购的货物卖完了,两人商讨着该买些货物启程的事了。 “客官要走了?”店小二端上来羊羹,问他们。 “嗯,毕竟要做生意,不做生意哪里来的钱?没有钱哪里来的银子?没有银子,哪里给你们付账?你说对吧”文三边舀羊汤,边打趣店小二。 店小二嘿嘿一笑,摸了摸脑袋:“说的也是”说完正要转身,又想起了什么:“客官,三日后就是火神节了,不过完火神节再走吗?” “火神节?怎么庆典?有什么好玩的?”小是非扯下一块羊肉递给小白,又扯下一块拿到自己碗里。 店小二介绍:“客官不知道,西昌国的人家家户户信奉火神,我西昌都是火神庇佑才有今日,每年八月七日,就是火神庆典,庆典之后,就是纵欲之时,男女只要过了十五岁,就可以去庙中行男女之事,不必在意对方是谁。一连三日,三日后恢复如初,夫妻恢复,伦理归位,即便怀孕生子,也皆以火神所赐为荣” 小是非听了直摇头:“明明是自己想纵欲淫乱,却推脱给神明,真是可耻” 店小二听了大惊,急做噤声状,捂住小是非的嘴巴,见天色已晚,没了吃饭客人,店小二松了一口气:“客官切莫乱说,若是我听了也就罢了,要是白天我西昌国人听了,怕会当街围殴打死在当场” 小是非撇了撇嘴,不置可否,继续啃着手中羊肉:“那这庆典呢?怎么庆祝?” “庆典当天,人人身穿新衣,放鞭炮庆祝,更重要的是庙祝会选一女子做为侍奉火神人选,也就是圣女,在庙中关上一夜,第二天早上鸡鸣之时,就烧死圣女,庆祝庆典开始”店小二耐心解释怎么庆祝。 小是非听得直皱眉,觉得很是窝心,问旁边文三:“要不要留下看看?” 文三耸了耸肩:“几天罢了,就留下来看看吧” 三日后,果然如店小二所说,赤霄城中人人身着新装,鞭炮声接连不断,喜气洋洋,小是非和文三逛在城中,瞧到一花轿游街,一名十岁多的少女哭哭啼啼,少女虽掩面哭泣,却遮不住其左脸从颌到眉似火把一样的胎记,女儿再丑也是身上的血肉,少女父母跟在花轿两旁,亦步亦趋跟着花轿,眼中含泪,难过不已。 众人指指点点,高兴不已,看到那少女脸侧的火红胎记,更觉得她应该被烧死。 这游行队伍越来越多,小是非和文三跟在一旁,小白听队伍里说花轿要去南边火德真君庙,身上一悚,周身一变,藏到了小是非的耳中。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游行从早上一直庆祝到下午,花轿队伍一路朝南,送到了南边二十里外的火德真君庙。 只见这庙观庄严肃穆,红色瓦顶,十六根一人粗的红漆石柱,顺着三层大理石台阶,可以一眼望到庙宇中,最里面正是火德真君塑身,旁边塑有两火红侍奉神官,神像前案桌点有四行七列盛满灯油二八长明灯,殿内香火缭绕,蒲团包裹的皮革虽新,里面棉絮却露了出来,可见平日上香祈愿之多。 出了大殿,大殿两旁刻有火红底色墨笔石刻楹联,左“烧尽天下不平常清明”,右“燃去人性劣根剩灵精” 众人欢呼,仆人搀扶少女下来,对少女恭恭敬敬,庙祝忙下台阶出来,躬身行礼迎接少女,在少女一旁大声向观众介绍:“此女有罪,祸国殃民,侍奉火神,降福众生”,观众听得直欢呼,根本就没理会少女还在哭泣。 将近黄昏,夕阳西下,八月伏天还热着,一众信徒将哭哭啼啼的少女簇拥到庙观里,西边火云朵朵,余晖斜照庙门,少女笼罩在暗金之色中。 庙观中人将她推进庙观,不理会她的哭泣,将那庙门收紧,最后一缕暗金余晖收到少女左侧火把胎记上,庙门就此关上,里面的少女陷入了庙中昏暗,庙祝上前,给庙门加锁。 庙祝锁好庙门,回身向众人道:“明日鸡鸣,庆典开始!!!” 众人听得激动万分,齐声欢呼,喜悦之情让众人直到太阳下山才逐渐散去。 夜色渐深,眉月当空,回去路上,一路无声,待快要回到赤霄城时,小是非伸手拉住了文三衣襟:“弟弟,我不能见她就这么死了” 文三站住脚步,先是一惊,略一思索,也是皱眉:“可是西昌习俗就是如此呀” 小是非感觉很是窝心,心中很是不忍,摇了摇头回文三:“如果我没看到也就罢了,但是我今天看到了,就如同月月,我当初没看到也就罢了,可是我看到她了,我想救这少女,你意下如何?” 天空繁星点点,月色升起,文三听得眉头紧皱,抚在小是非肩膀上:“哥哥,你可要想清楚了,咱们要是救了她,怕不是整个西昌都饶不了咱们了” 小是非抿了抿嘴,咬了咬牙,咽了口口水:“我还是想救她,哪有神明害自己信徒的道理?这神甚恶,我想救那少女脱离苦海” 看着小是非坚定地样子,文三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我就陪哥哥走一遭,谢三叔,咱们走” 周遭寻不到小白的身影,小是非只能作罢,反正每次都是小白自己寻了回来。 趁着夜色,几人偷偷摸回火德真君庙观旁,长明灯映着殿内,透过窗缝,可以看到那少女就睡在大殿中的蒲团上蜷缩一团,小是非和文三蹑手蹑脚走到门口,看到锁上的门锁,文三扭头问谢三叔:“这锁可能扭开?” 谢三叔皱了皱眉,低声道:“少爷,我只会用巧劲,不会使蛮力” 文三看他一脸憨厚农民的模样,却说自己没力气,只得白了他一眼。 还没想到办法的时候,旁边小是非却动手了,只见他直接找了根棍子,把棍子插到锁里面去,使劲一撬,只听得“嗞咧”,直接把铆在木门上的钉都撬起来连出裂了的木头。 他这简单粗暴的方法,文三吓得心惊肉跳,四周瞅瞅,幸亏没人发现,就在他刚放下心来。 “嗵隆”“嗵隆”两声传来。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火神庙观被火烧 罪魁岂能轻易饶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文三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小是非直接用棍子使劲捅门锁,捅了这两下,门锁没有开,倒是铆上的木头实在受不了了,直接被小是非砸开了。 “哥哥,佩服”文三对小是非竖起了大拇指。 小是非也知道他在讽刺自己,撇了撇嘴,直接推开门:“别拍马屁了,快跟上” 这两声巨响,庙观里正睡觉的少女也被惊醒了,心中恐惧,躲到了香案下面,紧握着案腿,拿着个蒲团遮住自己,身上瑟瑟发抖,带动着香案上的长明灯也抖动不已,屋里的烛光摇摆不停。 小是非进门,第一眼没看到人,查看一下后才发现少女躲到了香案下,小是非上前想拿下来蒲团。没想到少女大叫不止,在小是非小臂上挠了几道痕迹。 “我们是来救你的,别再叫了”小是非蹲在蒲团面前,不着急拿下蒲团了。 少女放下蒲团,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呀!”看到一双无瞳黑色眼睛吓了一跳,看到他们不是庙观里的人,也很快反应过来:“你们是来救我的?” “嗯”小是非点了点头。 “快!快!”就在此时,外边传来庙观里庙祝和信徒的声音,紧接着的是急促且杂乱的脚步声。 “妈的,怎么会有人?”小是非以为没人看守,打探了一番,也确实没人,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庙观庙祝怕少女自杀,会每隔一个时辰过来巡查一次。 刚把少女从香案底下扶出来,庙观门被推开,庙祝带着五名信徒窗进来,谢三叔看到情况危机,拔出软剑,杀死一人。 庙祝见这剑客厉害,招呼旁边几人:“服下丹药” 只见剩下四名信徒和庙祝,从怀里掏出一枚丹药服下,手做道家起式,嘴里念念有词:“乩童起乩,刀枪不入” 三名信徒围攻谢三叔,一名信徒上前去捉回圣女。 谢三叔发现这四人悍不畏死,自己刁钻剑法撩过喉咙,也只是有淡淡血痕,既没有伤痛感觉,也没有死亡迹象,一时间令这三叔很是心惊,口中大喊:“少爷,事有蹊跷,咱们快走” 此时哪里来得及走,一名上来的信徒已扑了过来,小是非他们身无武艺,匆匆躲桌子下面,这信徒没有扑到圣女,反而肩膀撞到了香案,香案一晃,三杯长明灯歪倒,灯杯中灯油倾泻而出,顺着香案流到了这信徒头上。 只是如此,也就罢了,灯杯中的灯芯燃到了灯油,火势顺着灯油“哄”的一声,沿着香案,烧到了这信徒头上肩上,霎时间,这刀枪不入的乩童烧得哇哇乱叫。 香案下小是非三人看得胆战心惊,赶紧从着火的香案下出来。 庙祝见香案着火,心中着急,呼喊旁边三人:“先别管他们了,先救火!” 小是非像是听到了救命之法,从香案上拿起长明灯,往四周乱扔,顿时殿中四处火起,回头看到那火德真君神像,口中一啐:“什么邪神歪道”说着,把长明灯砸到了神像上,火德真君塑身上燃起熊熊大火。 这也就是短短几息罢了,庙观内被小是非搅成这般模样,庙祝面目狰狞目眦欲裂,看着小是非咬牙切齿:“我要杀了你!” 说着,这已年近半百的老头像发了疯的野兽扑过来,小是非看得心惊不已,把手中长明灯往庙祝身上扔去,瞬间,这庙祝变成了一火人,被烧得哀嚎不已。 剩下三名信徒不敢再贸然上前,急忙出门回城,喊人抓人救火。 小是非他们带着这少女匆匆逃了出来,身后庙观燃起熊熊大火,犹以火德真君塑身大殿烧得最凶。 几人见已脱险,便匆匆离开,边急忙赶路,小是非边问这少女:“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火云”少女边走边介绍。 “你家住哪里?”小是非问她。 “住南边五十里外火家村”少女老老实实回答,看着小是非那奇怪的眼眸,也不禁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话还未说完,小是非眼前暗了下来,再看天空,眉月行至夜中,此时正是子时三刻。 见小是非脚步停下,文三询问:“哥哥,怎么了?”看到了地上月光,文三抬头看到天空眉月,疑惑问道:“哥哥,眼疾又犯了?” 小是非默默点了点头,就在此时身后追杀声传来,谢三叔指着北边远远点的火把:“咱们快走!!”说着,背起旁边小是非。 三人匆匆向南奔去,可是这俩少年少女加上谢三叔背着小是非,脚步终是慢了后面,这四周也并无林木,避无可避,只能拼命向南赶路…… 且说火德真君出访寻友,遇到了瘟神,便客留几日,与他商讨散病布火之事,事毕,瘟神派麾下五瘟神送火德真君回去,这五瘟在地为五神,在天为五鬼,这五瘟中赤瘟鬼张元伯为火之精,领万鬼行热毒之病,张元伯与火德真君关系最好。 五瘟送火德真君回去,飞回西昌庙观,青瘟鬼刘元达指着西边庙观道:“真君,那西边着火了!!”果然,趁着夜色,西边燃起熊熊大火,很是显眼。 “哦??”火德真君大惊,自己未曾接到布火之令,为何自己反而不知道。 众神西奔,飞至近前,黄瘟鬼史文业指着下面道:“真君,着火的好像是你的庙观!!” 这不说还好,黄瘟鬼一说,五瘟听到是火德真君庙观着火,不禁乐得哈哈大笑。 火德真君听到身后笑声,憋得脸上由红转青又转白,脚下一跺,斜眼一撇后面五瘟,五瘟知道真君动了怒,立马收敛了笑声,却也还是捂着嘴脸上依旧笑着。 “走!”说着,火德真君飞至庙观之前,只见庙观烧得正急,尤以大殿烧得最凶。西昌赤霄城人围得像一群蚂蚁,吵吵嚷嚷,围着救火。 两名神官见正神归来,上前拜伏哭泣。 火德真君皱眉大怒:“给我滚起来,为何我真君庙观反而着火了?”他这一说,后面五瘟又笑出了声。 火德真君火冒三丈,拳头捏得咯咯响,身后五瘟见他动了真怒,立马收敛起了笑容,认真听事情原委。 两神官上前哭诉:“真君,西昌庆典前一日,有三人砸开庙观门,救了那圣女,庙观信徒和他们打斗,那三人中有一无瞳黑眸少年,乱扔长明灯,烧死庙祝,燃了塑像,几人冲出门外,逃得不见了踪影”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听了这话,黑瘟鬼钟士季疑惑问那神官道:“这圣女是做何用处?” 神官将节日大概和圣女作用给黑瘟鬼讲了一遍,黑瘟鬼转身躬身行礼火德真君道:“真君,这西昌国人如此行事,你也不闻不问?” 火德真君冷冷一笑,讥笑黑瘟鬼:“天道轮回,自有运转,其中道理,你岂能明白?西昌国人纵欲享乐,烧女脱罪,从始至终,我从未干预过,我只奉天布火,行我之责,他们自己为私,反倒降罪于我?可笑!” 黑瘟鬼听了这话,只是皱眉撇嘴,自己不如真君,也只好闭口不言。 火德真君目呲欲裂,看了一眼烧得正旺的庙观,鼻中喷出两道火气,皱眉道:“烧我庙观,毁我香火,今日必报此仇” 说完,手中掐算一番,往东南望去,手指东南方,大声喝道:“罪魁就在此方” 说着,起云急飞向东南方,身后五瘟紧跟…… 且说小是非几人被追的甚急,眼看就要追上,天空“嗵嗵嗵”突降火球直砸向四人。 后追的西昌国人见天降天火,心中大惊,皆以为神迹降临,停步跪拜不止。 火德真君远远瞅见小是非他们,手中便先招三火球过去,欲烧死四人。 没想到小是非耳处泛一白光,护住四人,火球只震得这白光涟漪圈圈,却也并未伤到四人分毫。 火德真君飞至四人天上,发现这火球并未烧死几人,心中惊讶,旁边赤瘟鬼提醒:“真君,事有蹊跷” 火德真君点了点头,仔细观察。 此时小是非眼睛也恢复了过来,谢三叔见无追赶之人,也就带着三名少年向南走去。 瞅了半天,没在几人身上瞅出所以然来,火德真君心中更是气闷,从鼻口中各吐出一道气接在掌中,两气化形,手中一道火焰燃燃不止,此火提自心肺,由精、气所化,是为二昧真火。 火德真君将掌中真火紧握,瞅准地上双目无瞳黑眼小是非一掷,这真火急急旋转,直飞地上。 小是非耳中小白自是知晓这火袭来,可是自身已入畜道,无力接他此火,也只能白光一现,护住小是非周身。 这真火飞降,转眼即至,刚刚那三个火球被小白护住,众人没看到,这一团真火急急旋转而来,却是看得清楚。 文三看得大叫:“哥哥小心!!” 还未容小是非反应,真火已烧至跟前直冲右身而来,小白所施白光,遇到这火,犹如薄冰遇火,转眼即化,真火直烧小是非身上,痛得小是非一声哀嚎。 (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真君怒火暂束阁 追兵不饶落山泽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且说小是非被烧得哀嚎不止,真火袭来,烧到右臂,眼看真火即将蔓延,这痛感直入神魂,小是非身上精魄震动,一道黑色龙影浮现天空,这真火正烧在右侧龙臂,龙啸之声,阵阵回响。 天空之事,地下四人自是不知晓,火德真君几人却看得心惊,赤瘟鬼惊叹:“此人乃黑龙下凡!” 这真火在天上烧得嗞嗞直响,地上的小是非大汗淋漓,哀嚎不止,那团真火却也始终未曾烧至身内。旁边几人看得心急,围着小是非打转,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片刻,那团真火终究还是没烧透龙影,地上真火烧尽,只在痛晕过去的小是非右臂烙下一火焰伤疤。 “气煞我也!”火德真君更加恼怒:“难道此仇就此而矣?” 旁边赤瘟鬼上前:“真君暂收怒火,既然他已入凡,便有人间行程,真君且算出来他未来何处有劫,我去给他加上一灾” 火德真君听得嘴角一翘,手中掐算一番,指着东南道:“东南南疆,他有生死一劫” 赤瘟鬼听了笑容满面:“真君且收住怒火,我下凡一趟”说着,赤瘟鬼周身一变,化成一团火焰,下凡投胎去了。 周围四瘟也是劝说火德真君:“真君,你行布火之事,人历凡间,必经水火,日后给他点厉害尝尝就是” 此时已有鸡鸣,天色将白,众人相劝,再加赤瘟鬼下凡报仇,火德真君也收了怒火:“那好,我且束阁此事”说着,火德真君带四瘟回自己庙观去了。 小是非被烧得皮肉闻香,右臂痛得举不起来,被谢三叔背着往南边走。 走了大概十多里路,遇到了一对夫妇,那少女老远认出,急忙哭着扑上前去:“爹娘!!” “云儿!”那妇女抱着火云哭泣不止。 原来夫妇二人知道今日火神节就要开始,女儿要被烧死,两人赶去看女儿最后一眼。 女儿失而复得,火云跟爹娘讲了事情经过,娘亲听得感动不已,可火云爹爹忧愁不止:“虽是将你救了出来,可是这西昌国人人信奉火神,即便逃了出来,下次也是会将你抓走,又有什么用呢?” 听了这话,文三也是忘了自己考虑不周,谢三叔提议:“去大陈吧,或者去南边安民” 火云爹爹忧愁的摇了摇头:“此事一出,西昌必定严防大陈边境,搜捕你们几人。安民国人信奉巫蛊,对外人很是排外,我们去那里生活怕是很艰难” 听了这话,火云娘亲忍不住哭了出来,怀里搂着的火云提议:“爹爹,咱们回村子怎么样?” 火云爹爹更是眉头紧蹙:“咱们回村,别人不知道还好,万一被外人知道,岂不是害了亲戚邻居们?” 文三听了,也是忧愁起来,忍不住叹气。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事,火云灵光一闪:“爹爹,咱们去焚炎谷如何?焚炎谷是西昌禁地,周边荒无人烟,无人去那里” 听了这话,火云爹爹有些犹豫:“可是听说那谷中尸骨遍地,恶臭不止,谷中更有戾气不时传出” 火云劝解:“爹爹,咱们只是在周边居住,又不是住在焚炎谷中” 文三听了点了点头:“嗯,我觉得那里是当下最好去处了” 旁边谢三叔背上的小是非问:“咱们在赤霄的车马怎么办?你的马车很是贵重,而且不考虑逃往北荒吗?” 文三摇了摇头:“货物早就售卖干净,银票在谢三叔身上,而那车马不过是身外之物,再说我在东海还置有三驾这样的马车,不必在乎它。至于逃亡北荒,咱们行程已有人知晓,若是回头,怕是有重重盘问” 小是非点了点头,一行人南下而行,路途中,谢三叔自己去买了一辆马车、干粮和医药,驾着马车带五人一路南下。这一路少有停歇,只有偶尔让谢三叔出去购买一些干粮,取一些水,行了大概一个半月,将近九月底,终于到了焚炎谷。 众人来到焚炎谷旁,周边确实一片荒凉,众人感慨万千。 文三瞅了瞅四周,皱眉道:“这寸草不生的地方怎么可能能住人?” “唉!”小是非也是皱眉抿嘴看着四周说不出话。 一直往南,看到前面巨大峡谷,漫步过去,想看看传说中焚炎谷中惨状究竟如何。 来到峡谷上,小是非惊得大叫:“你们快过来看!!!” 众人听闻,急奔上前,见了峡谷中景色,也是吃了一惊。 只见峡谷之中,林木茂盛,九月秋落,树上果实累累,落叶片片,覆在地上,呈叶黄之色,鸟声兽叫,一片勃勃生机,哪里有传说禁忌之像? 众人驾车从东边入谷,发现这谷中一片祥和,只有山谷最中间一片,一片荒凉寸草不生。 也不理会那么多了,文三道:“这里倒是个栖身的好去处” 帮火云一家建了个木屋,小是非一行人与火云告别。 火云泪流满面,那眼泪从眼上胎记顺到颌下:“鱼清哥哥,无双哥哥,你们记得以后要来看我”小是非和文三并未用真名,也知道了这少女仅比他们小一岁,虽是不舍,小是非几人也是匆忙上路了。 “记得来看我!!”火云在山谷口挥舞双手,希望他们能记住自己。 文三和小是非却是松了一口气,文三感叹:“恶事易行,好人难做呀!!” 小是非也是连连点头,此事因他一时之念而起,不禁有些愧疚:“连累弟弟你了!” 文三一笑,掏出骰子把玩:“何谈连累不连累的,你我是兄弟!” 听了这话,小是非也是一笑,摸了摸走之前又出现的小白,不再多言。 虽是如此,小是非却想起了什么,问文三:“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是向东回去,还是向南去安民?”现在是乙丑年九月二十一,已经出来一年多了,小是非有点想家了。 文三看出了小是非的心思,收起骰子,自己这趟旅途也是有些累了,想直接回去,便对小是非道:“东边就是大陈天癸省,这大陈与西昌临界,南北有一'断山'南北相隔,而最南便是'三息关',三息关由大陈把持,咱们过关直接回去吧”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小是非听了连连点头,一路疲惫,终于可以回去了,文三大声朝谢三叔吩咐。 谢三叔听了驾车朝南而去,行了九天,果然看到南北连绵山脉。 秋日当空,天色正暖,就在众人以为可以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三息关关西十里处,一支五十人左右军队从林中冒出,看那军队,正是西昌国军队服饰。 “站住!!下车盘查!”为首士兵大声喝止谢三叔他们的马车。 谢三叔吓了一跳,想抽鞭驾车闯过去,那为首士兵一看到小是非黑色无瞳眼睛,立马认出,大声吼叫:“就是他们!!!” 土路被士兵拉起拒马,谢三叔扭缰回头,为首士兵直接持手中长矛捅了马匹一下。 谢三叔大怒,拔出软剑下车厮杀:“你们先走,我随后跟上!” 跟着谢三叔这么长时间,小是非也会驾车之技,驱赶马车回头,见东边不通,只能朝南狂奔,口中大喝:“谢三叔,咱们大陈汇合” “快追马车上的人!!”围着谢三叔厮杀的人,通知林中那几骑兵。 几人翻身上马,一路朝南追去。 这一路直追了几十里路,小是非他们的马匹肚子被捅一矛,一路鲜血奔撒,逐渐无力,眼看追兵越来越近,小是非心急如焚,拼命鞭挞缰绳下马匹。 马匹吃痛,拼命狂奔,小是非回头查看,追兵还是紧追不舍,正在忧愁之时,看到前方云雾缭绕,急忙驾车进去,周边如行在云中,追兵没了视线,马匹声音越来越远,小是非暗暗庆幸有此云雾阻挡追兵。 就当小是非再鞭挞马匹的时候,前方云雾消失,眼前是一山涧,小是非惊得魂都要没了,急忙勒马扭缰,马脚下的沙石呲呲直响,马车一甩,屁股后面车厢飞了出去,流血的马匹扒着山崖,拼命往山上爬。 文三也是被这一甩甩出了车厢,扒拉着车厢门框拼命拽住,口中大喊:“哥哥!!” 小是非心急如焚,跳下马车,站在山崖往下攀爬:“扒住!!我下来救你!!” 车厢中的小白也是知道情况危机,从车厢中跳了出来,顺着马车,爬到了山崖。 可是就在小白刚刚落脚山崖上,拼命往山崖上扒拉的马儿实在是流血无力,最终还是被马车坠了下去。 “哥哥!!”文三见马车掉下,心中大惊。 小是非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纵身一跳,抱住了文三。 山崖上小白看山涧中事,却气得直跺脚,不过也是无奈,周身一边,化作一道白光,卷住两人坠了下去。 “噗通!!”“噗通!!” 两声坠落接连一起,小是非和文三吓得一跳,文三吓得紧闭双眼,倒是小是非先睁开了眼,发现自己竟然没事,急忙唤醒旁边文三。 (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误闯圣地食祭品 反倒神像破邪神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弟弟!弟弟!……”小是非呼唤旁边文三。 喊了半天,文三终于敢睁开了眼,周遭一瞧,两人落在一半人深的水池中,旁边悬崖上有瀑布流下,汇在一起,向西流去,而东边这圆形水池,倒像是人挖掘的。 看到那马车也坠在水池中,摔的稀烂,文三和小是非两人相互搀扶出了水池,沿着山涧往东一路寻去…… 山涧太深,涧中有些阴暗,望了望西落的太阳,两人顺着山涧一路东行,小白紧跟后面不舍。 一路上都有谢三叔的保护,突然没了谢三叔,顿时两人觉得危机四伏,日落西方,谷中愈加昏暗,两人只能互相搀扶摸索前行,见谷内将无余光,文三掏出怀中油纸包裹的火折子打算照明,小是非拦住了他。 “弟弟,咱们还需要寻找谢三叔,这一路必定艰难,这火用一点少一点,还是在这里先歇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吧”说着,小是非将文三怀里给搡了回去。 文三听了有理,也是点头,把火折子揣回到了怀里。 两人找块岩石,相偎而坐,山涧中寒冷潮湿,皆是苔石溪水,想找些干柴生火都没有,两人腹中又饥饿,咕咕直叫。 倒是小白没什么影响,打量四周,眼前一亮,发现一物,蹭蹭几步蹿进了黑夜之中,不见踪影。 “小白!!”小是非大声呼喊,没有拦住小白脚步,气得他眼角挤出泪水。 文三刚掏出怀中火折子,想照明寻找小白去,小是非拦住了他:“算了,小白难管的很,反正它还会回来,把火折子收起来吧” 夜色渐深,此时正是九月底,天空只见月亮模糊影像,不见光迹。两人冻得瑟瑟发抖,搂作一团,相拥而眠…… 小白蹿入夜色中,寻到一浑身全黑的药草之旁,也亏得它火眼金睛,能看到此草,猴爪小心翼翼采摘草药,这草药不是别物,正是还魂汤主药“还魂草”,小白手持还魂草,大口一变,直接吞下此草。 一番折腾,累得它浑浑噩噩,脚步蹒跚回到小是非和文三旁边睡下,小是非似是察觉到旁边温暖,直接把小白搂在了怀里。 就在两人一猴昏睡之时,山涧东侧传来山笛锣鼓声音,两人惊醒,小是非推了推旁边小白,却发现小白未醒,只好暂时将它搂在怀中。 两人躲在涧中岩石后面,看到两列身披兽皮,头戴鸟羽毛的人吹吹打打朝西而来,一路上的火把照亮涧中,后侧还有人扛着服饰不同的三人进涧,最后侧似乎还抬着三口箱子。 那为首之人,头戴青铜面具,手持头骨之杖,一路歪歪扭扭似疯癫一样,引着众人进涧。 见这一行人越靠越近,且行事诡异,文三拍打旁边小是非肩膀:“哥哥!这些人行事奇怪,咱们快走!” 小是非点了点头,就在文三刚转过身,小是非拉住了他的衣襟:“诶诶,他们停住了!” 文三回来一瞧,果然停在了那不远处,有了火把的照耀,小是非和文三才发现,这一群人面前竖立一三人高的神像。这神像并无头颅,身裹破裙,乳头为眼,肚脐为嘴,一手持斧,一手拿盾,很是诡异。 为首乃祭司之人,戴上青铜面具,后面扛着的三人被抬到神像前,祭司手持头骨之杖,疯癫乱舞,那被抬上去的两人骂骂咧咧,说个不停,一人腹上还在流血,只看得到胸口喘息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你妈的,巫蛊小人,我大陈疆土,我们在百兽森林打猎怎么了?这又不是你家的?” “快放了我们!不然大陈赤炎省来人就把你们杀个精光!” …… 听了他们的话,小是非疑惑问旁边文三:“这百兽森林是哪里?” 文三皱眉思索,摸着下巴想了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百兽森林应该是大陈西南赤炎省与安民国的交界处,南北百里,东西五六十里,传说这百兽森林乃是你家老祖为了清理西南瘴气,乃围地施法,吸瘴作林,大陈国人和安民国人皆可入此林,可是大陈国人可入且得穿出至安民,安民国人可入不得穿出至大陈。想以此,用中原习俗,慢慢感化西南安民国的巫蛊之风。” 小是非听说与老祖有关,心中激动,可是听了文三的解释,小是非看了看眼前景象,一脸茫然,疑惑问道:“可是为何我看到的不是安民国人受到感化,反而巫蛊之风更盛?” 文三皱了皱眉,耸耸肩:“这我就不清楚了” 就在两人谈话之时,那祭司即将跳完仪式,最后有如雷击,倒地抽搐,四肢扑棱,像只要被宰的鸡拼命挣扎似的。 过了片刻,这祭司站起身来,对旁边一人低语,那人持匕首上前,祭司跪拜神像,持杖双手朝天扑拜:“刑天之神保佑安民!” 那祭司说着的时候,上前那人,捅到左边第一人肚子上,痛得他大骂:“操你妈的!……” 嘴里还没骂完,这人划开了肚子,直接用手掏出了心肝割下,绑缚手脚的这人嘴里流着血,像被剖了肚子的鱼,扑棱了两下,头一歪,睁眼已然死了。 中间那人,看到放到盘子里的心肝,吓得直接尿湿了裤子,嘴里腔调都跑了音,急急挣扎呼喊:“别杀我!别杀我!……” 就在此时,小是非眼前渐渐暗了下来,小是非知道已经到了午时三刻,也懒得看那些惨状,就蹲了下来。 见心肝已盛,祭司再起身跪拜,持杖朝天扑拜:“刑天之神护我国土!” 这话一出,动手的人上前,中间之人见到匕首,后肩用力,使劲一翻,趴在地上,像只蚯蚓一样一努一努,眼里流泪,嘴里唠叨:“别杀我!别杀我!……” 他被绑缚着手脚,哪里逃脱的了?这动手的人,像翻烙饼似的,把他翻了个面,肚子一捅,按照上一人,也是挖出了心肝。这人自然也是死如前者,要说哪里不一样,就是裤裆湿了一大片。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见心肝挖了出来,盛到了盘子里,祭司又跪拜一遍,这次喊的是:“刑天之神顺我臣民!” 这话说完,持匕首的人上前,那第三人已经失血过多晕厥过去了,没一点抵抗,顺利的很。 “献祭品!!”祭司起身,高举双臂,大声呼喊。 三人捧着三盘心肝踏着台阶上去,后面有六人,抬着三口大小不一的箱子,搬上台阶。 那三盘心肝放在神像最前列成一列,随后这三口箱子也打开,从里面抬出一只乳猪、一只烤羊,一只煮了的牛犊。 “跪拜!!”说着,祭司率领众人祭祀刑天,众人跟着跪拜。 “请天神刑天享用!”说着,祭司再拜,众人跟着跪拜。 神像最前,三盘心肝一列,再后是猪牛羊各一头,两侧火把林立,祭司起身,率众人出涧,留下两人手持砍刀看守祭坛,别被野兽糟蹋祭品。 看着他们弄完,已经是半夜了,小是非和文三全程看得心惊肉跳的,躲在岩石后面相偎在一起,两人想走,却闻到了祭坛上的肉香,一会儿小是非扒出来瞧瞧,一会儿文三扒出来瞧瞧。就是不肯离去,两人想睡又睡不着。 逐渐到了下半夜,文三发现两名看守的人睡着了,两人迷迷瞪瞪,一人放下手中砍刀起身朝东走去出了山涧。 两人肚子饿得咕咕叫,闻着肉香,看着祭坛上直咽口水。看着仅留下一名瞌睡的看守人,文三忍不住提议:“哥哥,不如咱们去偷吃一点吧?” 小是非看得也心急,伸头瞅了瞅,发现那看守人怀中抱着大刀,蹲依一岩石旁,腿脚并拢,两袖撺在一起,低头昏睡着。 “走吧,咱们小心点”说着,小是非抱着昏睡不醒的小白,在前领路,逐渐摸到祭坛之上。 两人摸到猪牛羊旁,上去抱着就啃,尽量压低着声音,直吃得满嘴流油,过了片刻,那出涧的人提着裤子回来了,这是祭坛,只能外出方便。 回来的那人看到祭坛上有人偷吃,大声呼喊:“有人偷吃!” 小是非和文三吓了一跳,瞌睡的那人也是直接惊醒,看到祭坛上有人在吃祭品,怒火中烧,提刀沿着台阶直奔两人,上去就是一刀。 小是非和文三惊得汗毛倒立,几步上前,躲到神像后面,这一刀没有没有砍到两人,反而砍到了神像腿上,那人吓得立马跪下做拜。 神像背后两人,扒着这神像,发现这神像可以推动,小是非使劲一推,这神像晃动,文三立刻明白了用意,也是一推,这神像晃了两晃,跪拜的人刚抬起头,看神像晃动,吓了一跳。 随后却发现这神像要倒,神像后两人再猛地一推,神像倒地,这人刚来得及抬腿,就被砸在了神像下面。 另一人吓了一跳,随后大怒,来不及回台上拿刀,想要拦截两人,文三和小是非趁着神像倒塌往下分开跑,这人见抱着小白的小是非稍近,急忙上前,紧紧搂住小是非。 小是非被他箍在怀里,无奈只能拼命挣扎,可是他越勒越紧,两脚离地,脖子被他勒的喘不过气来。小是非手上扑棱,怀中小白掉到了地上。 (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百兽求生小白醒 东方带路遇斗争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眼看小是非就要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小是非抬嘴一咬,咬在了这人手臂。 “啊!”这人吃痛松下了小是非。小是非赶紧抱起地上还在昏睡的小白逃跑。 可还未容小是非走两步,这人伸出右手拽住了小是非头发,铁钳一样的左手捏住小是非左肩,就在此时,旁边文三捡了一根木棍,直接朝他后脑来了一闷棍。 小是非只觉得头上一痛,背后之人薅下他一缕头发,这人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两人顾不上许多,只得一路向东逃窜,出了涧中,涧口无人把守,天边已有晓白之色,两人只得加紧赶路。 终究还是敌不过时间,一声鸡鸣,东方日升,身后传来追杀声音,两人昨夜才见识过那祭司之残忍,要是被捉了,岂不是要被扒皮切肉,也亏得他俩一直赶路,终于跑到了东边百兽森林中。 安民国人追到百兽森林边,停住了脚步,等了半天,等来了祭司,领头之人问祭司:“咱们还追不追了?” 这祭司皱了皱眉:“派几十个人进去搜捕一下,捉不到就立刻回来” 正说着,有人把那晕倒的看守人抬了上来,祭司给他两巴掌,扇醒了打晕的这人。 这人晕晕乎乎捂着脑袋醒了过来。 “你们兄弟两个是怎么看守的?祭坛的神像是被两人砸了吗?”原来这大祭司见帐中灯火闪烁,知有事发生,就以草为卜,算出神像被毁,东方有逃犯在逃,直接派人出来追捕。 这人也是委屈:“祭司大人,我只是出去方便一下,他们两人推倒了神像,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把我弟弟砸死了” 大祭司恼怒万分,直接拿起人头杖把这人左臂砸断:“看守不严,还敢狡辩!” 这人痛得嗷嗷叫也不敢反驳。 “知道那两人从哪里来的吗?”大祭司问。 “不知道”他摇了摇头。 “那知道两人姓名吗?”大祭司又问。 “不知道”他又摇了摇头。 大祭司恼了,举起手中人头杖:“你再说不知道,我敲烂你的脑袋信不信!” 这人吓得面无血色,举起紧握的右手道:“那两人逃走的时候,我薅下来一缕头发” “哦?!”听了这话,大祭司来了兴趣,伸出手掌。 那人把薅下来的那缕头发放在大祭司手中,大祭司手持人头杖,看着这缕头发,嘴角一翘,年近半百的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有意思!”可是随即又皱了皱眉:“可惜只有一个人的,而且还不知这人姓名” 大祭司抿了抿嘴,盯着手中头发冥思片刻:“也无妨,无非就是时间长了一些罢了” 他这一会儿乐一会儿愁的样子很是诡异,等了半晌,旁边有人忍不住低声问:“祭司大人,要不要将这是告诉将军,让他派人帮忙追捕一下?” 大祭司眉头一皱,瞪了旁边一眼:“多事!”说着,对百兽森林旁的人喊道:“那两人能抓到就抓到,抓不到就算了,抓不到我另有安排” 再说天色已亮,有日光照进山涧,阳光照耀祭坛上碎裂的刑天神像,神像上泛起一股绿光,投到安民国一孕妇身上…… 小是非和文三他们顺着百兽森林一直往东,可是很快就发现自己迷路了,虽然此时已经十月,可南方树木也只是刚刚落叶罢了,这百兽森林树木茂盛遮天蔽日,看不到日头在哪里,分不清东南西北。 转了两圈,实在是走不动了,两人累得气喘吁吁,靠在一大树上,文三忍不住开玩笑抱怨:“你这祖宗太厉害了,现在把咱们俩困住了” 抱着小白的小是非也是无奈笑了笑,实在是没辙,就在两人歇息的时候,文三瞅到了小是非旁边,指着身侧,口中大喊:“小心!!” 只见一只青蛇直蹿向小是非,就在青蛇弹射过来之时,小是非怀中小白眼睛猛然一睁,从怀中暴起,猴爪指尖弹出利爪,直接一爪把这青蛇的头割开了。 小是非吓了一跳,幸亏小白救了他,再仔细打量打量小白,已经比几年前婴儿大的那个小白大很多了,现在有自己的小腿高了。 文三看着地上的青蛇,嘿嘿一笑,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屁颠屁颠过去捡回来:“今天咱们吃烤肉” 看着文三折腾那蛇,从他手中夺了过来,把那青蛇递给小白:“小白对这个比较在行” “他会烤肉?”文三有些疑惑。 “他不会烤肉,但是他会扒皮清肠”小是非指了指正在拾掇那蛇的小白。 文三看得眼睛都直了,只见小白利爪一划,五指一拽,像剥苞米似的,直接把蛇肉从蛇皮里拽了出来,行云流水,如此畅快,更妙的是取出粉嫩的蛇肉后,在那蛇的腹腔一划,捏出一胆,递给两人。 两人吓得后退一步,连连摆手,小白眼睛一藐,不再理会这俩怂货,仰头一张嘴,吞下手里捏的蛇胆。 再扭掉蛇头,顺着腹腔一刮,把内脏脏物全刮了出来。 文三看得直鼓掌,笑着对小是非说:“小白弄得太妙了,要是可以的话,他完全可以去后厨帮忙了” 小是非不理会他这些废话,直接上手在他怀里搜:“你的火折子呢?赶紧拿出来,先把这蛇烤了再说” 文三被他摸得直痒:“哈哈哈哈,我拿我拿,哈哈哈哈。别摸了,我拿就是” 两人架起火堆,没一会儿,这蛇肉就烤熟了,香味飘起,就在文三和小白着急上手的时候,小是非“啪”“啪”两下,打下来两人伸上来的手。 就在一人一猴疑惑时,小是非从怀中掏出一油纸包,油纸包里正是盐巴,小心捏出一些,均匀撒到肉上,盐巴趁着火苗“嗞”“嗞”渗到了肉里。 文三和小白闻得直流口水,直接上手,被烫得嗷嗷叫,小是非看得哈哈大笑,他已经有了经验,捡起几片树叶,用棍子剥下蛇肉。 几人急匆匆地分食青蛇蛇肉,吃完树叶上的这几块肉,舔了舔手指,文三感叹:“这也太少了,不够吃呀”说完,看向旁边小白:“小白,你再去弄点什么回来呗” 小白白了他一眼,但脚下倒也听话,“噌”“噌”几下,跳得没了踪影。 看着小白远去的身影,文三对小是非感叹:“你家老祖把咱们困在这里,也幸亏咱们有小白,不然咱们就要饿死这里,被野兽吃了” 小是非也是深深一叹,耸耸肩:“先别想这么多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唉,也只能如此了”说完,文三看到地上的蛇皮,过去捡起来,用树叶擦擦,拿小刀刮去里面油脂和血渍:“这也能卖钱呢”说着,把弄好的蛇皮收到了怀里。 “噫,好恶心”小是非一脸嫌弃。 文三嘿嘿一笑:“想挣钱,嫌脏怎么挣得到钱” ……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没过一会儿,小白提着两只兔子过来,小白拾掇好后,小是非烧烤,两人一猴终于吃得差不多了,当然那两张兔皮也被文三简单处理后收了起来。 文三起身,看了看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估计不久就要天黑了,看着旁边的小是非道:“哥哥,咱们趁现在再探探路试试吧” “嗯”小是非点头。 就在此时,小是非旁边小白却扯了扯他衣襟。 “怎么了?”小是非低头看他一脸疑惑。 小白指着东边,扯着小是非衣襟,小是非问旁边文三:“小白是不是要给咱们带路的意思?” 文三抿了抿嘴,摸着下巴,点了点头:“我觉得像”仔细查看小白的举动后,觉得是有带路的意思,又接着说道:“反正咱们也转不出去,就让它带咱们转转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呗” 小白在前方带路,两人紧跟在后,就在两人紧跟着的时候,小白突然一停,两人疑惑,小白扒拉着地上落叶,一捕兽夹露了出来。 两人倒吸一口冷气,文三道:“也亏得咱们走运,瞎转悠了两圈没踩中陷阱,咱们在这森林还是小心点好”小是非连连点头。 两人一猴小心绕过陷阱,一路向东跟着小白,也不知走了多久,生火休息,让小白捕兽。两人向东走了十天,走了十天才走了三十多里路,这五天前遇到一水池,文三非要把背着的一堆发硬皮革处理了才走,在水池里清洗,烟熏去脂,最后得了一堆软乎乎的皮毛。 “我不耽误时间吧?还是有用的”说着,文三把一只软乎乎的羊皮递给小是非。 十月天气已冷,小是非乐呵呵得披上羊皮,也不反驳。文三给自己披上一只鹿皮,两人继续向东赶路。 歇息了一晚,第二天继续赶路,朝着小白带的方向看,树林有薄了的迹象。 到了中午,小白又提了两只兔子过来,正打算烤肉,旁边树林里有争斗厮杀声音。 “听到了没?”小是非用胳膊捅了捅提着兔子耳朵的文三。 文三警惕起来,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走!瞧瞧去!”说着,小是非带文三过去。 文三把手中兔子随手扔了,小白气得直跺脚,但也没办法,气鼓鼓的跟在两人身后。 顺着厮杀声音寻过去,那林中厮杀的是三名大陈服饰的猎人和两名安民服饰的人。三人厮杀正酣,其中一领头大汉一刀正砍中身上中箭安民国人的脖子,鲜血喷出倒地不起,剩下一名安民国人左肩也是被射中一箭。大陈的三人中只有一年轻小伙被砍伤了胳膊,停了下来包扎伤口。 安民国剩下的那人见自己不敌,直接转身就跑,还没跑两步,被背后甩出的一把弯刀刺到了背后,这人一个咧贴趴倒在地上,背后大汉急忙上前,拔出背后的刀,还未容那人求饶,直接一刀砍在脖颈,结果了他的性命,大汉从容拔下弯刀别回腰上。 见这几人杀得这么凶,文三心里忐忑不安:“咱们要不要出去见他们” 小是非也是心里害怕,只觉得头皮发麻,抿嘴略一思量:“咱们还是走吧” 说完,两人转身离去,不料落叶下有枯枝,只听“嘎吱”一声,脚下断枝声音发出。 身后林中警惕,大声传来:“谁!!!”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地税压迫民抛荒 变卖毛皮换银两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随声而至,“咻”地射来一支弓箭,正中小是非和文三身后树上,震得直颤“嗡嗡”之声。 两人彻底放弃了逃跑心思,转过身来,双手举高,回身投降大喊:“不要杀我们!我们是大陈子民!” 那三人一人包扎伤口,一人紧持砍刀,一人手中搭箭,听到这喊声,那搭箭之人松了弓弦,疑惑看旁边手持砍刀的人,显然他是领头之人。 那人皱眉,上前一步搭话:“你们是谁?从哪里来的?” 小是非刚想说话,旁边文三先抢答了:“我叫武无双,这是我表哥鱼清水,我们是商人,做皮毛生意,偶尔进林捕猎,暂时在这林中迷路了”说着,文三举起手中一大堆皮毛给他们看。 那三人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 “过来吧”持刀那人让小是非两人过去。 小是非和文三过去,文三先开口问:“你们是哪里人?” 走到近前发现这几人身上肌肉发达,持刀之人更为明显,脸上坚毅面庞犹如刀刻,浓眉之下,虎目有神,上唇和脸上似是不久前刚刚刮去了胡须,但是依然可见短须如韭菜又发了一茬。 “我叫牛麻,东边牛家村人”这人收起手中砍刀,自我介绍。 “牛麻?!”小是非觉得这名字够奇怪的。 文三上前继续搭话:“其实我们是大陈京都人,本来是来百兽森林过来收些皮毛做生意的,没想到遇到仇家追杀,躲进了森林中,一时迷路,没走出去” “京都人?!”这牛麻显得很是惊讶的样子,脸上立马堆起笑容:“原来是京都大城来的人,迷路了不用怕,我们是赤炎省紫火县牛家村的人,就住这百兽森林旁边,我们带你俩出去”这牛麻虽长相坚毅,品行却是憨厚老实。 小是非和文三相视一笑,喜出望外,小是非激动地问:“咱们这就走呗?” “诶,不忙不忙”说着,这牛麻示意旁边两兄弟去搜捕那两名安民国人的尸体。 文三疑惑:“为何你们要和安民国人厮杀?” 牛麻解释:“你不知道,以前我赤炎省人和安民国人友好相处,多次借穿透百兽森林之便,狩猎野兽,但也有不守规矩的人,时常过去劫掠百姓,烧杀抢掳,遇到追捕,便逃回大陈。时间长了,安民国人一遇外人过去,便直接追杀,此后久了,这百兽森林便成了血仇死结。如此而已,我们不去安民那边也就罢了,可是近年赤炎省猎人越来越多,安民国人一直把这百兽森林当做私产,我们少打猎一些,也不碍事。但是现在要和他们争夺,流血时常发生,时间久了,也就见面就杀,不在乎那么多了” 听了牛麻粗略的讲述,小是非这才有些明白为何老祖做的这百兽森林不仅没有让安民服化,反而更加排外了。 “大哥,搜完了”那两猎人在两名安民尸体上搜到一些钱财。 “走吧,我带你们出去”牛麻大手一挥,让两人跟在后面。 小是非和文三喜出望外,文三扛着毛皮,小是非牵着小白,紧紧跟在后面。 跟着三人,出了百兽森林,一辆驴车停在外边,留下一名十一二岁农家模样的少女看守。 “哥哥!”这少女看到几人赶回来,高兴万分。 “张大哥,你受伤了?”这少女见那年轻小伙子胳膊包扎渗血,赶紧奔上前查看。 牛麻看了一笑,在旁边打趣:“怎么只顾着看张齐这小子受伤了,怎么也不问问我受没受伤?” 这少女小脸一红,踢了牛麻一脚:“你这又粗又壮的大老粗,哪里会受什么伤” 牛麻听了更乐,摇摇头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呀” 少女听了脸红到了耳根,上前捶打牛麻,牛麻小跑两步,躲到了小是非和文三后面,顺便跟两人介绍:“我妹妹,牛铃” 牛铃见有两名身披兽皮的少年,好奇地问:“哥哥,他们是怎么回事?” 牛麻爽朗一笑:“这两位可是从京都大城市来的人,他们被人追杀,逃到百兽森林迷路了” “京都来的?!”牛铃听了一脸向往的样子,忍不住靠近询问:“京都是不是很大的样子?” “额……”文三还没开口,旁边牛麻开口了:“先回去给小齐治伤再说吧,想聊天,路上再聊” 这么一提醒,牛铃慌忙跑过去扭来驴车接几人上车。 小齐和牛铃坐在一侧,小是非和文三坐在一侧,剩下那人驾车,牛麻和小白直接坐在车中的茅草上。 “京都好玩吗?京都是皇上和大官们住的地方,你见过大官没?”牛铃充满着好奇。 文三笑道:“京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也就方圆几十里大的样子” “哦?听起来和我们赤炎省的紫火县差不多大”牛铃有些不敢相信。 文三跟她解释:“相对于五行五省,京都不算大。听说是当年定都时,这样更加容易管控五省,让藩王抵挡四方” 牛铃对这些不感兴趣,又问:“那京都繁华吗?” “这是自然,京都之繁华,夜中灯火通明,街市吵闹,马车软轿一个接一个,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只要你有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文三去过京都,自然知道京都种种。 听到了钱,牛铃的兴致下来了,脸上笑容褪去,摇了摇头:“我们没有钱” 文三微微一笑,指着这周遭道:“没有钱但是也有别的呀,青山绿水为伴,旷野蓝天相随,要多么自由多么自由,要多么快乐,多么快乐”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牛铃他们显然还是高兴不起来。 牛麻见气氛有些尴尬,直接告诉文三原因:“近几年赤炎省摊派杂税下来,我们村本来住在紫火县最北,忍不住地税重负,最后弃地抛荒,来到这百兽森林旁边,以狩猎为生。”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小是非听得直皱眉:“真的如此艰难吗?”小是非费了好大功夫,才给族里赎回了土地,现在听说大陈百姓反而弃地抛荒,有些难以接受。 牛麻点了点头:“地税太多不堪重负,这百兽森林虽有猛兽和安民小人,但是猎得食物,也能填饱肚子” 牛麻说完,车上陷入一片沉寂,只有驴车赶路的声音还“吱吱呀呀”在响,看着西边日落,小是非心中无比沉重,掏出怀中短木箫吹奏,其声幽怨,似是在诉说百姓之苦…… 行至傍晚,终于赶路到了牛家村,淳朴村民,热情招待了小是非和文三,吃过晚饭,牛麻直接邀请两人到家中过夜。 那木屋新建,里面置有三张木床,木床上铺有稻草,牛麻指着木床道:“本来这三张床是我和我妹妹各一张床,我娘亲一张床,去年娘亲病去了,你们也别嫌晦气,凑活一晚吧” 小是非摆了摆手:“哪里哪里,哪有要饭的还嫌饭馊的道理?牛麻大哥肯收留我们俩一晚,已经是感激不尽了”说完,又想起了什么,问牛麻:“那你爹爹呢?他呢?” 牛麻抿了抿嘴,摇了摇头,眼神忧伤:“我妹妹刚出生不久,就被抓去服牢役去了,至今也没有他的消息” 屋里氤氲着忧伤气氛,但是牛麻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小是非好奇:“这么多不幸,为何不见你悲伤的样子?” 牛麻耸耸肩,无奈咧嘴一笑:“再多不幸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要活着?眼泪早就流干了,哭不出来,就只能笑了,再说我还有妹妹要照顾呢” 小是非听了深深叹一口气,点点头。 旁边文三忍不住了,上前问道:“牛大哥,有没有收购皮毛的商人来?或者你们收不收皮毛?我想把这些皮毛卖了” 说着,文三指了指地上小腿高的包裹,打开包裹,不算小是非和文三身上披着的皮毛,里面四张羊皮,两张鹿皮,八张兔子皮,以及一条蛇皮。 在百兽森林待了十天,小白大显身手,比它高多的羊和鹿,都能提溜着在森林里蹦来蹦去,刚一开始还被小白拖来一只羊的尸体吓了一跳,后面也就逐渐习惯了,羊肉和鹿肉虽多,但是没法腌渍,只能勉强吃了两顿,剩下全扔了,再弄新鲜的。 牛麻看着这一堆皮毛,也是感到佩服:“这么多呀?我见你提着个大包裹时,就猜测可能有五六张毛皮,没想到有这么多的皮毛” “那你们收购皮毛吗?”文三迫切想把皮毛卖了,换一些银子。 牛麻摇了摇头:“我们都以打猎为生,自然也制作皮毛,可我们这里没人收购皮毛” 文三听了很失望,就在他打算上床睡觉的时候,牛麻叫住了他:“我们这里虽然不收购皮毛,但是我们都拿皮毛去集市上去卖” “集市?!”文三疑惑。 牛麻点了点头,指着北边道:“牛家村北边五里路是门屯镇,镇上有集市,两天一集,可以去那里赶门屯集” 文三听了很高兴,问他:“那明天是集市吗?” 牛麻点了点头:“是的,但是门屯镇收皮毛的价格可是很低,要是想卖高价,可以赶路二十里外的紫火城,紫火城里的收购价格要高一些” (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奔赴紫火皮毛卖 摆摊做市遇无赖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文三听了略一思索:“就去紫火城吧” “去紫火城?”牛麻又问一遍。 文三肯定地点了点头:“就去紫火城” 牛麻抿嘴想了想,叹一口气:“好吧,救人救到底,明天我送你们去一趟紫火城,反正我们也有一些皮毛和杂货需要卖” 几人睡下,这十月的天很是寒冷,天空无一点星光,黑夜之中,木屋外寒风刮得呜呜直响,小是非和文三抱着小白盖着两张羊皮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牛铃起来烧水,打开门却吓了一跳,朝屋里高兴地喊:“喂!快过来看呀!外边下雪了!” 牛麻起身伸头一瞧,外边天地一片苍茫,地上积雪有脚面深,一阵寒风吹来,掠进来一阵天空飘舞着的雪花。 小是非和文三也赶紧起床,文三看着这大雪,忍不住朝牛麻和小是非笑了笑:“真是好雪呀,正合咱们皮毛生意” 牛铃听了一愣:“哥哥,你们要去卖毛皮?” 牛麻笑着点了点头,身上换了一身皮毛外套:“我们去紫火城卖皮毛去” “我也要去!”牛铃小嘴一瘪,跑到牛麻旁边,摇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 “好好好,带着小铃一起去”牛麻宠溺的捋了捋妹妹额头秀发到耳后。 牛铃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几人揣着干粮就匆匆上路,路上一边赶路,一边啃着干粮,牛麻驾着驴车,从天刚刚蒙蒙亮,一直赶路将近中午,终于赶路到了紫火城。 小是非看这紫火城城墙破损,城内房屋低矮破旧,往来之人稀疏,远远比不上安定城,忍不住问牛麻:“牛大哥,这小城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感觉好穷的样子” 牛麻叹了一口气,解释道:“赤炎省的人好赌,越穷的地方越好赌,尤其以这紫火城最盛,百姓贫穷,自然城池如此景象” 听了这话,小是非有些担忧:“那咱们这些毛皮能卖出去吗?” 牛麻头也不回,只顾着赶车:“放心吧,肯定能卖出去的,因为紫火城离百兽森林近,所以毛皮有收购的,咱们去毛皮集市去,到了那边,你可以摆摊散卖,也可以直接找毛皮贩子,只不过价格要低很多” “那这毛皮的市价多少?”文三对这些很是上心。 牛麻略一想了想:“大毛皮,羊皮鹿皮之类的,散卖一两银子左右,收购贩子一两银子两张。小毛皮,兔皮狐狸皮之类的,散卖一两银子两张,收购贩子一两银子四张。” “价格这么低?收购价格更是只有一半!”文三皱着眉头,显然这价格并不合文三心意。 牛麻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就是这个价格,不过今天下雪,最近天寒,价格应该会涨一些吧” 文三抿了抿嘴,不再说话,皱着眉头似在思索着什么。 几人来到了皮毛集市,人来人往,都是买卖皮毛的,牛麻把驴车一停,占住一个摊位,把毛皮铺在地上,小是非和文三也把毛皮搬下来。 叫卖了一会儿后,文三对小是非道:“在这里一个人倒卖也是倒卖,我揣几张溜街串巷卖去”说着,文三捡起两张羊皮三张兔皮,这就要走。 文三刚迈开步子,小是非扯住了他的衣服,文三疑惑回头。 “小心一点,别跑太远” 文三笑了笑,拍拍小是非的手,转身蹿城里去了。 在摊位上卖了半天,小是非才卖出去两张兔皮,看着手里这一两银子,小是非有些着急,叫卖的声音更大。 就在他叫卖的时候,集市南边噤声,只见那边摊贩纷纷闭口,一二十来岁的男子,身着貂裘,旁边几名打手鞍前马后。 牛麻忙扯下来站着吆喝的小是非,悄悄指着过来的那人,示意小是非小点声音。 那人嚣张跋扈,对旁边毛皮,觉得好的,直接让手下抢过来,被抢摊贩,也不敢理论,老老实实蹲在一旁。 “那人是谁?”小是非好奇。 “这人名叫阴季积,赤炎省的赌坊大多都是王家王世仁把控,而阴家,就是替王世仁打理赌坊的一支,这阴季积是阴家分支,负责打理紫火城赌坊,此人就是一无赖流氓,我们别出动静,不去招惹他们就行了”牛麻小声介绍远处正使唤手下打人的阴季积。 “这是我拿来卖的!这是我拿来卖的!……”那摊贩拽着手中毛皮不放手,周围摊贩低头不语,装作没看到。 小是非看得直皱眉:“这人横行霸道,官府也不管管?” 牛麻按住小是非的腿,低声道:“报官有什么用?他花点银子就出来了,要是他出来了,估计会被报复更狠,还不如装作没看到” 这流氓逛来逛去,掠过牛麻他们的摊贩,就在小是非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这流氓一回头,瞅到了小是非和牛麻的摊子上。 “噫?!”这流氓嘴角一翘,脸露笑意。 他还没开口,旁边狗腿子们先动手上来翻找摊子上了,牛麻摁着旁边小是非让他别闹出动静,别反抗。 翻找半天,不见主子说话,一名打手谄媚奉承:“阴少爷,您看上了哪件毛皮了?” 这不问还好,这一问,阴季积恼得伸手在他脑袋上打了一巴掌:“毛皮!!毛皮!!毛皮!!”发完火,盯着牛麻侧后方淫笑。 打手顺着阴季积目光一看,牛铃左手攥着粉拳,右手抱着小白,蜷缩蹲着扒在牛麻背后躲着,不敢看前边几人。 “出来你!”这打手说着就要上手过来抢人。 牛麻大怒,如果只是丢了几张毛皮,他进百兽森林再厮杀出来就是,但妹妹是他禁脔,如今这几个狗崽子居然敢打自己妹妹的主意。 牛麻左手如母鸡护巢,向后圈住后面妹妹,右手铁钳一伸,捏住这狗腿子的手腕。小白猴眼瞅着前面壮得似牛犊子的家伙,也是挑了挑眉,被他胆魄和力气吸引。 “你想干什么?”这群为虎作伥的家伙,平日没遇到过反抗,如今被牛麻拿捏住,反而觉得不正常。 “干什么?!”牛麻怒眉斜挑,虎目一瞪:“嗯?!!!”此声上扬,手上施劲,回应几人的挑衅。 只听得这狗腿子的手腕被捏得“咯咯”直响,脸上痛得流泪,不住大喊:“阴少爷!阴少爷!……”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他这一喊,阴季积变了脸色,冷冷看着拿捏着手腕的牛麻,旁边几名狗腿子,也靠上前来。 牛麻捏着这手站了起来,似猛虎看到了猎物,盯着阴季积不放。 阴季积被这气势吓得一时没敢说话,看到旁边打手们又上前一步,这才放下心来:“小子,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知道”说着,牛麻把捏着的人使劲一推,这狗腿子往后摔了一屁股墩。 “知道,你还敢如此?”阴季积紧紧盯着牛麻不放。 牛麻一声冷哼:“你是谁对我不重要,我只知道谁敢动我妹妹,谁就得死!”说着,牛麻拔出腰间弯刀,像一只出笼猛虎,随时准备扑上前去。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阴季积一伙人见他拔刀吓了一跳,赶紧退后几步,周边摊贩也是看得热闹,站起身来,伸着脖子左瞅右瞅往这边瞧。 阴季积瞅了瞅四周,脸色气得通红,冲着周围喝道:“看什么看?!都他妈的给我蹲下!!” 周围摊贩听了赶紧蹲下,没有一个再站起来,只有牛麻还隔着摊位和阴季积他们站着。虽是如此,周围摊贩也是偷偷瞟过来,瞅两人情况。 阴季积见这人如此不要命,也是吓住了,放话威胁:“你他妈的有种,别让我逮到机会,让我逮到了机会,我弄死你,你身后那小娘们也折腾死她” 听了这话,牛麻彻底怒了,起身跳出摊外,阴季积几人见情况不对,直接撒丫子就跑。 牛麻追了两步,也没有追远,便回来了,倒是集市里的摊贩齐声欢呼起哄,一时间又喧闹了起来。 这一番对峙,牛麻摊前的生意反而好了起来,有过来称赞的,有劝他赶紧走的,有劝他保重的……当然,也有过来买毛皮的。 摊前毛皮不一会儿卖光了,这时候文三也回来了,小是非笑眯眯举着手里钱袋子:“今天咱们卖了不少钱哦” 看着小是非得意的样子,文三高兴地鼓了鼓掌:“哥哥真棒!” 看他两手空空,小是非有些疑惑:“你拿走的那些毛皮呢?” 文三嘴角一翘,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更大的一包银子:“今天咱们卖了不少钱哦”那声音和腔调学小是非学得有模有样。 看他手里那沉甸甸的银子,小是非上前一把抢过来,边翻看边问:“我这边一共卖了八两银子,你卖了多少?” 还未容文三回答,小是非看到钱袋里银子,惊得大叫:“这么多!!”说着,小是非就要数银子。 文三直接从他手里收回钱袋:“哥哥不用数了,这里一共十七两银子” “啊?!!!”小是非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扯着文三胳膊:“你是怎么卖这么多的?我们今天遇到点意外,行情好才多卖到八两银子,你怎么卖这么多的?” (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赌坊出手逞威风 却遭泼皮祸事盯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文三笑着拍拍小是非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随后耐心解释给几人听:“我拿走的那些毛皮直接卖给了成衣铺” 小是非有些疑惑:“就算直接卖给成衣铺应该也赚不了那么多钱吧?” 文三得意笑了笑,上前低声:“我都打听清楚了,这紫火城中阴家最有名,就找了几个乞丐演了一场戏” “演戏?!”牛铃有些迷糊:“做生意还要演戏吗?” “嗯”文三继续解释:“我给几个乞丐商量,让他们在成衣铺大声讨论,让他们说阴家少爷阴季积喜欢皮草衣服,打算花一百两买一套羊皮衣服,和兔皮的靴子。然后等他们讨论完了,走开以后,我就上门卖羊皮兔皮” “就这样就行了?那些商家有能信吗?”牛麻狐疑地看着文三。 “当然不信了!!”文三示意他别急,又接着解释道:“就在我和店铺老板讨价还价的时候,外边又喧闹起声音,让乞丐装成其他老板的声音,躲巷子里喊'阴少爷,这是我店铺新制的羊皮袄和兔皮靴,您看一看',这声音一路远去,让店铺老板只听见声音不见人” “这伎俩有人信吗?”小是非还是对他能否得手还是有些怀疑。 文三笑了笑:“试了好几家呢,总算有一家信了,前几家都压价压的低,这最后一家信了我编排的戏,最后开价五两银子一张羊皮,二两银子一张兔皮,一共卖了十六两银子。别看这价开得多高似的,这羊皮兔皮做成羊皮袄兔皮靴子,卖不了一百两,卖二十多两还是可以的,只是那些成衣铺老板太黑心,不舍得放利” 小是非倒是被他给逗乐了:“要我看,你才是鬼脑筋一堆的家伙呢,都说无奸不商,跟你比,你这家伙简直是直接从别人口袋里扣出来银子” 文三听了也不恼怒,反而更开心了:“虽说诚信为行商之本,但是没点交际能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怎么斡旋在这利益纠缠之中呢?” 小是非手指点了点这弟弟的脑袋,觉得他真是古灵精怪,牛麻身后的牛铃还是好奇:“不是说卖了十七两吗?这才十六两呀?” 文三继续解释:“还有那蛇皮,我卖给做乐器的铺子了,那蛇皮卖了三两银子,一共十九两,打发那几个乞丐赏他们二两银子,所以就带回来十七两银子” 说话间,牛麻收拾好了地上的摊子,让几人上车,就在文三上车的时候,小是非告诉文三:“还真是巧呀,你不拿别家做饵,拿阴家做饵” 文三听得一头雾水:“阴家怎么了?” 小是非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见他不说,文三也就不再多问,扭头对刚驾车的牛麻道:“牛大哥,咱们先去牲口市场,我打算买辆马车或者驴车” “好嘞”说着,牛麻驱赶前面毛驴转向。 小是非和文三商讨:“咱们和谢三叔约定了大陈见,可是大陈这么大,咱们去哪里找他?”折腾了这么多天,总算能买辆马车代步了,寻找谢三叔的日程也提了上来。 文三皱眉挠了挠脑袋:“先去京都吧,京都找不到的话,咱们就回东海国” 小是非点了点头:“好吧” 驴车缓缓而行,去往牲口市场,走了半路,文三突然叫停。 “怎么了?”牛麻扭头问身后的文三。 文三看着旁边赌坊门口的蓝黑色帘布,帘布中间分开,一个大大的“赌”字印在上面,一阵寒风吹过,撩动帘布,里面冒出白色雾气,赌坊内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出来。 “你这是要?……”牛麻蹙眉看着赌坊,有些疑惑却又不敢确定。 “哈哈”文三伸出舌尖润了润发干的嘴唇,嘴角一翘,笑道:“大爷我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你们放心,我不拿多,只拿够一百两就够了” 听他要去赌,牛麻惊得面无血色,急忙劝阻:“久赌必输,当年我爹就是嗜赌如命,败完了家财,我娘带着我和刚出生的妹妹仓皇出逃,听说我爹因欠债不还,被抓去服牢役。前车之鉴,兄弟可千万别做傻事” 文三不为所动,摇了摇头,拍拍胸脯道:“两位放心,我岂是一般人?” 牛铃和牛麻看他都面露厌恶之色,牛铃抱着小白怒斥小是非:“你也不问问你兄弟,就放任他就这么做恶吗?” 小是非笑了笑,两手摆了摆:“别生气别生气,我这兄弟我了解,他从不做无把握的事情,两位就相信他一次” 见小是非也这么说,两人也就不再多说,文三从驴车中茅草里站了起来,看着赌坊飘荡的帘布,听着里面骰盅“咚咚当当”牌九“乒乒乓乓”的声音,兴奋得耳根通红。 “大爷来也”说着,文三奔着赌坊一跳。 这赌坊门口,冷热交替,地上积的薄雪被屋里热气暖化,一冷一热,赌坊门口雪水化成了薄冰,文三跳下驴车,脚下一滑,一个没站稳,上前锵了一步,直接一个跟头滚进了赌坊帘子中。 屋外小是非三人一猴看得忍不住哈哈大笑,赌坊里也是被吓了一跳,稍稍安静,但很快又热闹起来。 外边等得焦急,只听得赌坊内一阵又一阵的惊呼,主场渐渐由文三把控。 “大!大!大!大!……”未听见文三声音,倒听到赌徒激动万分。 “三五六,大!!”众人欢呼声音冲出赌坊外。 未过片刻,又听赌徒齐声喧闹声音“小!小!小!小!……”赌坊路过的路人也是好奇侧目,有人终是忍不住走了进去。 “一一四,小!!”随着庄家念点,赌徒又是一阵欢呼。 …… 赌坊里玩的火热,赌坊门口越来越热闹,就在里面玩到高潮的时候,众赌徒安静等待文三下注,里面却传来文三声音:“这些银子,拿去分了吧”说着,听到银子一把又一把噼里啪啦掉到地上,赌徒哄抢声音从里面传来,从那庄家位置传来怒喝:“你他妈的找茬是不是?赶紧给我滚出去” 文三也不多事,直接拎着银子走了出来。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两”文三掀开赌坊门帘,笑眯眯地朝驴车过去,不料忘了地上打滑,又往前摔了一跟头,趴到了驴车上,那一包裹银子也掉到了驴车上。 牛麻和牛铃被他逗得一乐,既惊讶又难以接受,牛麻皱着眉头,抿了抿嘴:“上车吧,再晚牲口市场就没人了” 小是非掂量掂量这一包裹银子,问爬上车的文三:“真的是一百两?” 文三笑了笑:“当然,本来我赢了一百六十多两,那六十多两直接扔赌坊里了” 小是非瘪了瘪嘴:“可惜了” “哥哥不必在意那些”文三跟小是非解释:“不给那些赌徒一些甜头,我是没那么容易走出来的,你以为这赌坊是白开的是吧?咱们买了马车就赶紧走吧” “嗯”小是非很是认同。 小是非掏出怀中那八两银子,又从那一百两银子里掏出十两,一起递给牛铃:“我们兄弟两人受你们照顾招待,这些银两别嫌少” 牛铃见了连连推辞,驾车的牛麻头也不回,开口道:“接着吧,反正是赌狗赌来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牛麻说的难听,文三和小是非也不生气,小是非把银子塞到了牛铃手里。 在牲口市场花了十五两银子,买了辆马车,小是非驾车载着文三和牛麻的驴车一起到城南。 “多谢牛大哥的照顾和招待,我兄弟二人还要赶路,就此分别了”小是非拱手作别牛麻,对他非常感激。 金乌西行,天色已有暗色,牛麻摆了摆手,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倒是你,要劝劝你那弟弟,久赌必输,莫以赌技高明引以为傲,在这赤炎省中,一但被人揭穿出千,可以当场剁手,劝你弟弟收敛收敛,切莫沉溺其中” 文三掀开帘子,笑着摆手作别:“牛大哥,我记住了” 余晖撒在大地白色薄雪之上,一驴车南下,一马车西行而去…… 赌坊后房,阴季积过来查账,听得有人赢走了一百多两,“啪喳”一声,恼得直接把桌上茶盏摔到了地上,一边甩着袖上茶水,一边阴着脸沉声问:“可盯梢了那人?” 赌坊的人战战兢兢:“派出去了,现在那人买了马车正往西城” “什么?!”阴季积听了一急:“你们他妈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追?” 几人刚抬脚步,阴季积喊了一声:“慢着!我亲自去!!” 看到地上打手还在收拾茶盏,气的在他屁股踹了一脚:“别他妈的收拾了,赶紧跟老子一起追” …… 小是非慢慢悠悠驾着车,对马车里文三道:“我打听了,北边有一城,名为硝磺城,离这紫火城大概四十多里路,刚刚牛大哥给咱们的一些干粮,够吃两三天的了,路上遇到小村小镇,再买一些,足够咱们到硝磺城的了” 文三听得点了点头,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路真够坎坷的,只希望能早点找到谢三叔” 小是非笑了笑:“放心吧,这一路有了马车,赶路就方便多了” 就在两人聊天之时,夜色渐渐暗了下来,就在小是非和文三商讨要不要下马车在旁边树林生火时,马车后面传来疾驰的马车和马匹声音…… (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胆大心细脱险境 月圆作诗从容行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听到后面有车马声奔来,小是非和文三回头一看,几人打着火把正朝这边过来。两人惊得魂都要掉了,文三脸色严峻,抱住小白,扯着小是非下马车:“哥哥,那些人直奔咱们过来,快拿着银子下来,咱们先去旁边树林躲一躲” 小是非回头一瞅,四五匹马举着火把,拥着一马车寻来,小是非边跑边问:“他们是什么人?” 文三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老远就直奔着咱们这里,准没好事,先进林躲一躲再说” 那追赶的一群人追了半天,停了下来,旁边一草丛里蹿出来一人,马车上车夫火把一照,阴季积撩开帘子问:“小五,那两人去哪个方向了?” 草丛里蹿出来的人指着小是非他们马车的方向道:“一直都是这个方向,赶紧追” 听了这话,阴季积大喝:“赶紧他妈的给我追!” 随着一声喝下,几人接着追来,小是非和文三躲到旁边树林,小是非看那些人直奔自己马车,劝文三道:“趁现在,咱们赶紧走吧” 文三看着那马车,花了十五两呢,有些心疼,咽了口口水,盯着外边道:“还是先等等吧,看看马车能不能找机会弄回来” 就在谈话间,追上来的人已经追到了马车旁,到马车里一顿翻找,打手大声回道:“少爷,人没找到!” 阴季积撩开帘子下来,蹙眉一路小跑:“那银子呢?” 在车厢里一顿翻找,没有找到银子的踪影,打手回话:“也没找到!” 这阴季积气七窍生烟,探头瞅了瞅车厢里,果然空空如也,回身一把揪住盯梢的人,恶狠狠地盯着他问:“你他娘的怎么盯着的?人没了!银子也没了!” 这小五支支吾吾,吓得赶紧找话:“我我我,这这这,这夜里太黑了,我看不清楚” “黑你妈的腚!”说着,这阴少爷把手里提溜着的小五往旁边地上一推:“给我打!打得他妈的腚比地上雪还白” 一群打手听了,围上前来对趴倒在地的小五拳打脚踢,这小五被打得嗷嗷叫,在雪地里往旁边爬,爬着爬着,看到雪地,口中大喊:“少爷!少爷!!” 见他似是有话要说,阴季积示意众人停手,这小五跪爬过来,扯了扯阴季积的衣襟,用手指着那雪地上小声言语:“少爷,您看!” 见那边如此情形,文三心中一咯噔,对旁边小是非道:“哥哥,不好!!他们发现我们了!!” 果然那群人发现了雪地上两排脚印,阴季积持火把照着地上脚印寻去,看向旁边树林,一声大喝:“给我追!!追上了直接砍死他们” 小是非和文三拼命奔跑,这时候倒是不用管小白了,在前面蹿得比他俩还快。 后面越追越紧,身影已经暴露。 “就在前面,跟我追!” 小是非和文三气喘吁吁,寒夜之中,嘴里直冒白气,朝身后一扭头,阴季积已经带着一人追到了身后。 旁边一人手持砍刀,朝文三砍去,阴季积手持砍刀砍向小是非。跑在前面的小白急得乱蹦,就在犹豫要不要出手的时候,看到林中一黑影,稍稍安静了下来。 那黑影从树后蹿上前来,脸上头上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手持弯刀,一刀劈在追着文三后面人的脖梗,鲜血直喷,这人一命呜呼。 旁边阴季积砍向小是非,小是非心中着急,拿着那包银子挡在身前,“锵”地一声,包裹被劈开,银子散落一地,小是非暂时躲过一劫。 阴季积见一刀不成,转砍旁边地上的文三,那蒙面人犹豫了一下,捏住这阴季积手腕。 阴季积手上被拿住一愣,地上文三趁此功夫,掏出小刀,反手插在了阴季积的裤裆处,只听“嗷”得一声惨叫,阴季积右手捂住渗血的裤裆。 小是非和文三他们赶紧逃跑,打手们上前想追,后面阴季积大声呼喊:“他妈的,赶紧救我!”边喊,阴季积两手沾血,边瞅着裤裆,边声音缠抖呜咽:“他妈的,快救救我!” 打手们被吓了一跳,赶紧抬着阴季积上马车,一路奔驰回城而去。 见打手们走远,文三掏出怀中火折子,拱手行礼拜谢:“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可否一观先生真容?” 只听得蒙面人一阵爽朗笑声,随手一扯,扯掉了头上嘴上裹着的布。 “牛大哥?!!”小是非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喊了出来。 文三也是一愣:“牛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这蒙面救人的正是牛麻,牛麻解释道:“出城的时候,我就发现有盯梢的跟着你们,可是我妹妹在我身边,而且我出手帮你们,被认出来的话,以后肯定会遭到报复,我让妹妹驾着驴车先回去,我自己跟着那盯梢的一直走,直到你们蹿进了这树林,我也就在这树林里等着了” 听了他这么一解释,小是非和文三豁然开朗,两人对牛麻跪下来拜了一拜,小是非道:“多谢牛大哥救命之恩,这次多亏了牛大哥出手相救” 牛麻叹了一口气,摆摆手道:“我也就是个普通猎户罢了,不想沾染是非,我走了,你们自己保重吧”说着,牛麻转身便离去。 小是非还想说些什么,文三拦住了他道:“牛大哥是性情中人,咱们多说也无益,记住牛大哥的好就行” 小是非点了点头,对文三的话很是认同,两人收拾收拾地上散落银子,回到路旁,发现马车还在,阴季积他们匆忙回城,没顾得上管这马车。 两人一猴爬上马车,小是非看着身后紫火城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文三连连点头:“赶紧赶路吧” ……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从紫火城,一路打听奔向硝磺城,果然如牛大哥所说,有抛荒的人不断南下,逃离官吏管辖,放弃耕种以渔猎为生。 百姓疾苦,小是非和文三虽看在眼里,也是力有不逮,自身都没安置稳妥呢,哪里顾得上他们? 走走停停,行了五天,十月十六,已将近入夜,两人生了一火堆啃着干粮,文三掰给小白一块干粮,问旁边小是非:“哥哥,估计咱们明日就能到硝磺城了吧?” 小是非点了点头,喝一口水咽下干粮:“不出意外,明天早上就能到硝磺城,这硝磺城比紫火城稍大一些,而硝磺城再北二十里,就是赤炎省省会燃血城,燃血城东北再行三十里,就可以到京都了” 火堆四周雪地苍茫,文三深深吸一口气,缓缓叹出,站起身来四周徜徉,月色照得天地白雪银光荧荧,抬头看到漫天星河,不禁作诗:“地铺银装只作床,天裹银河做被裳。兄弟情深把酒饮,寒风刺骨又何妨?” 说着,文三从小是非手里夺过水袋,豪放地“咕嘟咕嘟”喝了两口,随即用手擦干嘴上水渍。 小是非笑着摇了摇头:“可惜这里没有酒” 文三皱了皱眉,瘪着嘴:“哥哥不要扫兴好不好” 小是非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包咸炒黄豆,捏起两粒放到嘴里,“咯嘣”嚼了嚼:“酒是没有,下酒菜倒是有,吃点炒黄豆,就把这水当酒吧” 听了小是非的话,文三脸上一喜,夺过小是非手上黄豆,把那水袋扔到小是非怀里:“哥哥,该你了” 小是非用木棍挑了挑稍暗的火堆,又放上两块木头,拍了拍手上灰尘,起身周围欣赏欣赏,见雪上泛着月色荧光,看向天空圆圆的月亮,问旁边文三:“今日是十五,还是十六?这月亮这么圆?” 文三抬头看着天空月亮,瞅了半天,估摸道:“应该是十六吧,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应该是十六” 听了文三的话,小是非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乙丑十月十六,已经离家一年多了” “哥哥?!”旁边文三见他似是心郁,想上前劝解。 文三摆了摆手,围着火堆,四周打量,起诗道:“我志金榜耀门楣,只觉日迟未心遂。他朝登天金銮殿,振兴家族与莹归” “与莹归?!”文三凑上来嘿嘿一笑:“是玉莹归吧,哥哥想玉莹了?” 小是非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挑着面前烧得“噼啪”作响的火堆,不知是火照的,还是自己害羞的,小是非只觉得脸上发烫,看着燃烧跳跃的火焰,似是看到了小玉莹的一颦一笑…… 两人歇息一晚,天刚蒙蒙亮,立刻继续赶路,没过多时,便远远看到硝磺城,待行近却发现一堆贫苦百姓模样的人围着一管家模样的人,那一群人围着他吵吵嚷嚷似是在争论着什么。 “哥哥,慢些”文三忍不住探头凑热闹。 小是非吃着怀里炒黄豆,缓缓驾车,听那些人在吵嚷什么。 “张管家,你不能这么做呀,那硝磺山虽是你们主子的,但是那周围的地是我们的呀!凭什么要赶我们走?”一拄杖老者大声斥责这管家。 张管家皱眉:“大爷,我知道这地是你们的,可是这硝磺山下有地下暗河,再说了,我家少爷问过官府了,那地我们给官府银子了,已经买下来了” 他身前的一位大娘哭诉:“我们就靠这点地活着了,这年头税这么重,我们也就是老胳膊老腿走不了,忍着地税过日子,你们再把这地收走,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 张管家听得心烦,但也不粗暴,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其他的我们阴家不管,只知道已经跟官府付了银子了,有本事,你们去找官府闹去!”说完,大袖一挥,转身离去。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硝磺遇恶夺土地 誓讨公道把鼓击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张管家转身离去,留下的这一群人,满头白发的居多,少有的一些,也是头发花白,一群老人哭哭啼啼哀嚎不止,拥在城门口哭天抢地。 文三听得直皱眉:“岂有此理,真是太过分了,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木薯。哥哥停下,我下去问问” 文三下车问那拄杖老头,得知了事情原委。 原来这硝磺城往西十里地,有一硝磺山,硝磺山西侧有一热泉名为硝磺泉,这硝磺山和这硝磺泉中盛产硝石和硫磺,本来这硝磺山是阴家买下的,但是最近发现山中有溶洞,溶洞直通地下暗河,阴家就以此为名,告知官府,想让官府把暗河地上的土地也给他。硝磺城的县官才不理会给谁呢,提出要一百两银子,就把硝磺山附近官府地契卖给他。 结果自然而知,阴家仅仅付了一百银子就轻易拿走了地契,而这些赖以生存的百姓就苦了,年轻力壮的因为地税,早就走了,只剩下这些老弱病残,实在走不了的靠着这地吃两口饭硬撑着,现在阴家连这两口饭都要夺走,怎能不让这群白发之人绝望? 文三听得大怒,拍拍胸脯,对眼前一群老人道:“这事我来做主,我和我哥哥去县衙问个明白” 一群老人听得泪流满面,上前围着文三感谢不止。 小是非也是听得皱眉:“如此不公之事,我们去县衙讨个公道,老爷爷,还请您前面县衙带路” 那拄杖老头挽起破烂衣襟,抹了抹眼角泪水:“两位好心少年,我是磺下村的村长,我叫黄之鸣,我给你们带路,我给你们带路……”说着,带着两人走进硝磺城直奔县衙,一群老人也紧跟后面。 到了县衙,看那登闻鼓和旁边一双鼓锤布满尘土,红鼓掉漆,两侧生有苔藓,小是非指着这鼓问黄老伯:“老爷爷,这硝磺城可是官司甚少,所以才鼓锤蒙灰,鼓生苔藓?” 黄老伯“嗤笑”一声,似嘲笑似无奈:“官司说少倒也少,说多也多,只不过官司不在这里打罢了” “哦?!此话何解”小是非被他说迷糊了。 黄老伯摇了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这县官势利的很,进去打官司,无论被告还是原告,都想方设法先扒下来银子再说,根本不论事情对错,时间长了,众人也就不来他这里打官司了” 听了这话,小是非觉得匪夷所思:“那这县官不理民事,不会乱吗?” 黄老伯摇了摇头:“这倒不会,硝磺县的人知道找这贪官分论是非没有用,贫民百姓龃龉之事,大家就会找乡村贤者或者家族长辈来定夺理论,要是遇到了显贵人家,大家也就主动避让,尽量躲着人家” “唉”小是非长叹一口气,拿起鼓锤,“嗵”地一声,狠狠锤打在登闻鼓上,不料这一震,鼓面灰尘飞散成烟,呛得众人连连咳嗽,纷纷挽臂举袖捂住口鼻。 过了好一会儿,这烟才渐渐散去,小是非迷得眼睛流泪,咳嗽了一阵,嘴里一啐,继续使劲锤打登闻鼓。 “嗵嗵嗵嗵……” 县衙外鼓声阵阵,县衙后有衙役禀报后面县太爷。 “老爷!外边有人敲鼓呢?!” “什……么鼓?”县太爷酒后睡着不久,迷迷瞪瞪被衙役叫了起来。 “击鼓申冤的登闻鼓”见他还未清醒,衙役又解释了一遍。 “登闻鼓??”县太爷迷迷瞪瞪闭着眼坐起来,似是在思索什么是登闻鼓,想了片刻,突然想通,眼睛一睁,眉毛挑起,笑容满面:“噫嘻!!银子来了!!” 说着,匆匆穿上官服,指挥旁边衙役:“走,拿银子去” …… “升堂!”“威武!!” 小是非带着黄老伯进入大堂,黄老伯急忙跪拜在地,小是非只是拱手施礼。 看小是非还站着,县太爷怒眉一挑,“啪”地一拍惊堂木:“大胆小子,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小是非微微一笑:“启禀老爷,在下名徐是非,是乙子年新科秀才” “哦”县太爷明白过来,蹙眉探身,胳膊撑着桌案问小是非:“堂下所讼何事?!”这县太爷摩拳擦掌,等着收银子呢。 小是非敛起笑容,拱手道:“所讼阴家霸占硝磺山磺下村以及周边田产,侵吞硝磺山周边民田” “阴家?!”这县太爷眉毛皱了起来,抿了抿嘴,对旁边衙役道:“去阴家把阴家少爷带来问话” 衙役匆匆出去,县太爷皱眉看着小是非道:“你之所讼,官府已有定夺,何须再多生事端?” 小是非听了大怒:“官府官田,也能买卖私人?视国法何睹?” 县太爷反而乐了,冷哼一声,冷笑道:“你可不要乱说,要是你乱说,你可是要挨板子的!” 小是非气得大怒:“你擅作主张,私自倒卖,还敢这等嚣张?” 被小是非这么一说,县太爷反而乐了,正打算开口,人群里阴家人带来了。 阴家张管家上前叩拜:“见过知县大人” “嗯,起来吧”“谢大人” 县太爷瞅了瞅他,问道:“你家少爷怎么没来?” 阴家张管家道:“少爷他有事,去燃血城了”说完,上前两步,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递了上去:“这是我家少爷孝敬大人的” 县太爷看了,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了,贪婪拿起桌上银票。 “你当庭受贿,还不知错?!”小是非暴跳如雷,指责他当庭收取贿赂。 “贿赂?!什么贿赂?!”说着,县太爷故意举着手中银票给小是非看,嘴里一本正经:“你可知道我远方表妹是阴少爷的小妾?他是我妹夫,我是他大舅子,他关心我,孝敬我,有何失礼?” 小是非被他怼得一愣,这些他倒是不清楚,回头看看地上跪着的黄老伯,黄老伯点了点头,小声道:“听说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小是非憋得脸色红紫,双目瞪得铮圆,眼睁睁看着他扬了扬两张银票,收进袖子里。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这县太爷也是不要脸皮,斜藐小是非一眼:“看什么看?有本事你也孝敬孝敬本官” 听了这话,小是非实在受不了了,指着县太爷破口大骂:“难道我也是你大舅子不成?” 县太爷被他这么一吼,脸色一冷:“小子,你别嚣张,去拿知府大人的府令来”说着,吩咐旁边衙役去后堂。 县衙匆匆从后堂拿着一卷黄布纸令递给县太爷,县太爷接过纸令,打开给小是非看:“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这地卖给阴家是知府大人亲鉴的,这上面还有知府大人的章印呢” 小是非看着那黄布纸令,上面确实如他所说,把那土地卖给了阴家,那红章刺目,让小是非一时失了神。 就在小是非愣神之时,县太爷怒拍手中惊堂木,只听“啪”地一声,大喝道:“此子侮辱本官,更是讼棍恶混,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说话间,小是非被拖了下去,人群里看着的小白吓了一跳,见周遭无人注意自己,周身一变,化作一道白光护住趴着的小是非。 就在板子刚要落下的时候,堂外一声大喝:“慢!!” 只见文三从众人中走出,跪拜施礼后,大声问堂上知县:“知县大人,既然你说这地是卖出去的,那我们买回来是否可以” 这知县见小是非和文三衣着破烂,笑道:“可以呀,你们有那个本事就去买回来,不过不是找我来闹事,而是应该去找阴家,阴家少爷不是在燃血城吗?你们这群穷鬼要是能凑够一百两银子,就去找阴家少爷买回来地吧” 这县太爷很是嚣张,根本不信小是非和文三能凑到一百两银子,就算凑到了,让小是非和文三去买回来地也只是说说,至于他们找阴家少爷怎么办事,他就问不到了,反正他的那一百两银子已经到手了。 听了县太爷的话,文三脸色冷峻,正气凛然:“好!我们这就去找阴少爷去”说着,就像拉起旁边小是非。 文三刚刚碰到小是非肩膀,堂上传来惊堂木“啪”的一声。 “站住!”这县太爷站了起来:“我让他走了吗?先打完三十大板再说” 听了这话,文三心中焦急,跪地施礼:“我愿意替我哥哥受一半板子” 小是非听了,急忙摆手:“不用,我自己受就行” “哥哥,还是我来吧” …… 就在两人争来争去的时候,县太爷恼了,堂上“啪”地一声:“争什么争呀?你们以为这里是街头菜市是吧?觉得我说的能随便改?”说完,指挥旁边衙役:“把那小子拉到一边,把这徐是非给我狠狠打三十大板” “哥哥!!哥哥!!……”文三被拉到一边心中焦急万分,口中不断呼喊。 趴在凳子上挨板子的小是非闭着眼睛,紧绷着后背和屁股,只听得“嗒”一声,小是非忍不住哀嚎出来。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为讨公道定赎约 当铺当玉银两缺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这背后虽然有板子的声音,小是非却没有感觉到挨打的痛感,双手反扒,紧抓着老虎凳嗷嗷叫了两声,反应过来不痛,但抬头一看堂上县太爷,立马转变了回来,身上颤栗不止,嘴里又“嗷嗷”大声叫了出来。 旁边文三想扑过去,被衙役拧着胳膊,急得大叫:“不要打我哥哥了,要打就打我”,堂上黄老伯急得直磕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别打这板子了……”堂外白发村民们吵吵嚷嚷跪下乞求饶恕,围观看热闹的硝磺城百姓也是看得直摇头,指指点点,叹息不止。 县太爷才不理会文三和堂外百姓如何,板子直打够了三十大板才喊停,见无利可图,惊堂木“啪”地一声,县太爷大喝:“把这两人给我赶出去!” 就在衙役要上前的时候,小是非起身大喝:“慢着!!” “嗯?!”这县太爷疑惑的摸了摸嘴上胡子:“还有何事?板子嫌挨的不够?” “老爷刚刚说的可当真?我们赎回官田可是原价?”小是非对此事很是上心。 县太爷被扰得烦了,一手托着额头,一手打着哈欠,皱眉摆手驱赶道:“原价原价,去去去”这县太爷心想管他原价不原价的,反正是他们纠缠,现在酒劲过去了,只想回去睡觉。 “谢老爷” 说着,小是非退了出来,旁边文三赶紧上前询问伤势。 “退堂!!”堂上一喝,县太爷钻后堂睡觉去了。 “徐公子,你伤势如何?我背你就医去”说着,这头发花白黄老伯把手中拐杖放到一旁,这就要蹲下背小是非。 “诶诶诶,黄爷爷,我伤的不重,放心吧……”小是非急忙扶起黄老伯。 文三被小是非吓得眼角眼泪直涌,鼻子上挂着两串鼻涕,嘴里呜咽:“怎么不重?我在旁边听你被打得'啪啪'直响,屁股还不被打烂了?”说着,文三忍不住哭了出来,周围白发村民们也是举袖拭泪,嘴里念叨着文三相似话语。 “好了好了,弟弟不信,你看看就是”说着,小是非扒了扒自己裤子后面。 文三边哭边扒着小是非裤子瞧了瞧,发现屁股上腰上,一点事也没有:“呀!还真的是没事呢!” 说着,趴近一些,鼻子上挂着的鼻涕提溜,一阵寒风吹来,文三忍不住吸了吸鼻涕,这鼻涕反而断成两截,下半断鼻涕直接掉到了小是非屁股蛋上。 被这凉嗖嗖的一团水渍一激,小是非“哦”得一叫,忍不住放了个屁,嘴里骂道:“你往我屁股后面滴的什么?怎么凉嗖嗖的?” 文三被这屁一熏,闻得直犯呕,嘴里直骂:“哥哥,我就瞅两眼罢了,你不能晚些时候再放屁是吧?” 一群老人被这俩少年逗乐,小是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但也很快整理好心态,认真的看着众村民道:“诸位,咱们先出去说话” 众人随小是非和文三,走出大堂,小白见四周无人,便从小是非身上变了回去,紧跟在一群人后面。 围着外边的马车,众人商讨,小是非皱眉看着这群白发村民:“既然县太爷说了可以原价赎回,咱们就凑银子赎回地契” 一众村民发愁叹气,议论纷纷,连吃饭都勉强,哪里去弄银子呢? 小是非大声道:“诸位放心,我们这里有七十两银子,剩下的大家凑一凑就行了” 这一路买卖毛皮,小是非赚的八两银子从文三赢的一百两那里拿出十两,给了牛麻大哥家。而文三卖的十七两银子,赢了一百六十两,从赌坊里拿出来一百两,去掉十两九十两,在牲口市场买了辆买马车花了十五两,这一路买了些干粮,又花了五两,现在手中只有七十两银子。 村民们听了面面相觑,脸色很是尴尬,黄老伯为难地说道:“两位公子,三十两太多,如果是三五两银子,我们这群穷鬼榨干,也许还都凑齐,可是三十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 听了这话,小是非的心凉了半截,但也没灰心,呼唤众人道:“大家先回去凑一凑吧,明日早上,咱们还在这里见面,我们俩也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凑够这一百两” 众村民听了散去。 小是非满面愁容,皱眉摸着下巴思索着。 旁边文三倒是小声提醒:“哥哥,要不然我再去赌坊一趟?” 小是非摇了摇头:“刚刚在公堂上你也见到了,阴家在这硝磺城势力不小” “阴家??”文三一脸迷惑。 小是非把在紫火城中牛麻告诉自己的事情,又告诉了文三一遍。 文三听得直皱眉:“这可真巧的,看来咱们要是再去赌坊,绝对会被盯上” 小是非叹了叹气,文三也是发愁,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为这三十两银子两人绞尽脑汁。 虽是到了中午,但天色却有些暗,一阵寒风掠过,文三不禁裹了裹身上衣服,摸到胸口里衣,灵光一闪,用胳膊踊了踊旁边文三:“哥哥!我有主意了!” 小是非一脸疑惑:“什么主意?!” 只见文三从脖子上白线捋出一只吊坠,这吊坠由金镶玉,底层是半指厚的金底,金底上镶有透明之玉,虽然玉近似透明,但玉里有天然红粉之色,形状似是一朵梅花。 “这是??”小是非似是明白了什么。 文三神色黯然:“这是我娘亲的遗物” “不行!绝对不行!”小是非急忙将这玉佩塞回文三胸口里。 摸了摸腰上,从里衣掏出那文字玉佩道:“要当就当这个,这才是罪魁祸首,它才应该当了” 文三抿了抿嘴,眼睛湿润:“可这是我第一次送哥哥的礼物” 小是非反而摇了摇头:“这玉佩屡次带来杀身之祸,还不如把它当了” 文三点了点头,两人驾着马车直奔硝磺城当铺……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伙计,当东西!”说着,文三抬手把玉佩递到柜台上。 当铺伙计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心中一惊,玉佩圆润无杂,纹路细腻,线条优美,色泽通透,且在这寒冬自有温度,估计能卖个五十两左右。 伙计虽是心惊,却也撇了撇嘴:“这玉佩很常见,二位当多久” “当半年吧,能当多少?”文三盘算着,半年怎么着也该找到谢三叔了。 “二十两银子,不能再多了”伙计打个哈欠,暗中却瞧着两人脸色。 “二十两?!”小是非有些震惊,旁边文三也是皱眉,却拉住了小是非,看着柜台上伙计道:“不能再多一些吗?”即便有了这二十两,也不过是九十两罢了。 “就二十两”伙计慵懒回答二人,毫无讨价还价迹象。 小是非皱了皱眉,问旁边文三:“不如咱们把马车卖了吧” 文三皱眉:“把马车卖了也不过十几两银子罢了” 小是非耷拉着眉眼,无奈朝柜台回道:“二十两就二十两吧” 伙计嘿嘿一笑,收起玉佩,取出银子和盖章的当票,口中大声道:“货银两转,当票保管。过期不赎,不再归还” 这叫喊声很是刺耳,小是非皱眉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犹豫了一下,还是顺着脖子上红绳,掏出那“莹”字吊坠,盯着手中吊坠,小是非很是不舍。 “哥哥!你这是?”文三看到玉佩上莹字,便已清楚,急忙上前一步,握上小是非摊着吊坠的手:“哥哥,银子咱们再想办法,没必要当这个吊坠”文三自然知道小玉莹在文三心中什么地位。 小是非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拨开文三的手:“只要玉莹还在就好,睹物思人,不如早早回去见她,既然我当了你送我的礼物,我就把这一起当了吧,以此做证,我和你会一起赎回这两块玉” 听了小是非的话,文三抿了抿嘴,最终还是退后一步:“一切都听哥哥的安排” 小是非递上柜台“莹”字吊坠:“伙计,这吊坠也当半年” 柜台上伙计捏过来瞅了瞅,觉得这吊坠卖个十两银子左右还是可以的,提了提眼皮,面无表情放过去道:“五两银子” 小是非觉得窝心,皱眉点了点头:“五两银子就五两银子吧” 这伙计喜笑颜开,收起吊坠,写好当票盖上章,取出五两银子一起给小是非,口中大喊:“货银两转,当票保管……” “知道了!别他妈的喊了!”小是非忍不住爆了粗口,抓起柜台上银子,拉起文三出去。 伙计也不计较小是非的叫骂,反而笑容满面乐呵呵地道:“客官走好!!” 就在小是非和文三刚走,后堂掌柜过来了,见伙计一脸鬼笑,忍不住骂道:“鬼喊鬼叫什么?我在后面睡觉不知道是吧?” 伙计忙弓腰做礼:“老爷别生气别生气,刚刚做了两笔生意,收了一个玉佩一个吊坠”说着提溜着手中吊坠和玉佩给掌柜看。 掌柜不屑地瞟了一眼:“收两个坠子就值得那么大呼小叫的,我去后面睡觉,再吵醒我,小心我扇你嘴巴子”说着,掌柜转身回了后堂不见了踪迹。 小是非和文三还在发愁,小是非问文三:“这满打满算,一共也才九十五两银子,咱们接下来去哪里弄?”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夜宿城外遭偷盗 婉儿伴行寻村民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不知道”到了如此地步,文三也是无计可施。 看着冬日西落,小是非肚子咕咕叫了一声,忍不住叹一口气:“别想那么多了,太阳明天总会升起来,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小是非和文三爬上马车,把车子驾到城西外,打算明天早些询问那些村民凑钱的结果。 两人找了点木柴,生个火堆,吃着手中干粮就这咸豆子,文三忍不住放了个屁,逗得小是非哈哈大笑,文三旁边捏着干粮的小白一脸嫌弃,蹿到旁边小是非旁边,不料小是非这边也是放了一个屁,气得小白直干呕,冲着两人呲牙咧嘴,两人一猴,打打闹闹渐入深夜,天空中下起雪来,两人盖着那两张羊皮鹿皮,躲在车厢中抱着小白相拥而眠…… 大雪纷飞,寒风呼啸之声反而小了许多,月色静谧,马车旁边雪地里由远及近传来“咯吱、咯吱”脚步声,顺着车厢越来越近,寻到马车车厢口,一只生有冻疮的手撩起帘子,见小是非和文三已经熟睡,两人的几袋干粮袋就在脚旁,听到“窸窣”吞咽口水的声音,那手偷偷伸过去,提溜出干粮袋。 静悄悄撑开干粮袋,这手抓起里面面饼,两手捧着,使劲往嘴里面塞,吃了片刻,小是非和文三睡着的那头有银子闪亮,正狼吞虎咽的嘴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收紧干粮袋揣进怀里,爬上了马车。 看着车厢里两人盖着羊皮鹿皮呼呼大睡,弯着腰迈着步子,手脚并用小心翼翼往里爬,到了两人头边,把手伸向那袋银子。 那手离袋子越来越近,抓起钱袋小心翼翼缩回去,努力不发出声音,就在此时,羊皮下却突然伸出一只猴爪一把抓住手腕,银袋掉到车厢,袋子里银子“哗啦”一声滚落在了车厢里。 蜷缩在羊皮下的小白也露出了面貌,一双猴眼炯炯有神正盯着来人。 “呀!!”被小白抓住吓了一跳,小偷不禁叫了出来。 这么一叫,小是非和文三惊醒过来,只见车厢中多了一人,银子散落车厢中,这人奋力挣扎,想挣脱小白的手,可小白的手如铁钳一样,怎么也挣不脱。 文三掏出怀中火折子,小是非上前斜着一扑,这人被扑倒在旁边文三怀里。 “放开我!!放开我!!”声音中带有哭腔。 文三火折子一照,两人相视,有些意外,这是个女的。 只见这少女不断挣着小白的手,嘴里念叨:“放开我!放开我!……”被小白捏得痛了,忍不住哭了出来。 如此情形,小白也就放开了手,小是非盯着在文三怀里挣扎的少女,摁着她肩膀道:“你是谁?干什么的?” 这少女一身破破烂烂,不断央求:“我饿了,我就是想偷点干粮吃” 小是非皱了皱眉:“我不信,这车厢里的银子,你也打算吃了??”小是非左手摁住她肩膀,右手急忙拾掇车厢里的银子。 少女被两人制住,见逃跑无望,终是崩溃了,眼角急出了泪水,从怀里掏出那干粮袋,嘴里呜咽:“我只是想找点吃的” 那文三趁着火折子,看到少女手上的冻疮,见旁边小是非收拾好银子坐在一旁,自己也就松开了手:“坐起来吧” 一直被摁车厢里的少女一边抹泪,一边坐了起来,忍住了哭泣,却仍旧抽泣不止。 “你叫什么名字?”文三打量这少女,十一二岁的样子,头上头发蓬乱且干枯,眉毛弯弯,眼中含泪,两颊抹得脏兮兮的,嘴唇干裂暴皮,嘴角还有一些干粮渣子。 少女抹了抹鼻涕,说话泣不成声,期期艾艾道:“我叫周婉,我爹娘平时都叫我婉儿” “那你爹娘呢?”旁边小是非见她衣衫褴褛,脚上无鞋冻得发黑发紫,也是相信了几分她是饿了。 听了此问,少女双眼如泉,两行泪水流了出来:“死了” “唉!”文三听了一叹气,看了看少女手上冻疮,又看了看车厢外飞雪,也是感叹:“天寒地冻,百姓遭殃” 少女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爹娘不是冻死的” “哦?!那是怎么回事?”文三好奇 少女低垂着眉眼,捏着又脏又破麻布衣服衣角搓来搓去:“他们是被打死的”说着,眼中泪水一滴又一滴落了下来,滴到身上破烂衣服上湿了一片,少女想搓去衣服湿了的泪痕,反而抹得更脏。 “被打死的?!”文三惊叹,接着问:“这是怎么回事?” 少女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说道:“我爹娘是磺下村人,我们家不肯让地,被阴季礼的打手打死了”说着,少女捂着脸,呜呜的哭了出来。 “又是阴家!”小是非气得直咬牙。 文三皱了皱眉,试探她问:“不是有许多人抛荒吗?为什么你们家不走?” 少女抽泣道:“我娘是个瘸子,走路走不远,我爹爹年纪太大,只能在村里勉强生活。半个月前爹娘被打死以后,我就只能在村里讨饭,近来天寒,讨饭也讨不到,夜里实在饿得慌,就连夜到硝磺城,打算明天开城门进去要饭。不是故意来偷你们东西的”说着,少女惊恐地解释。 还未容小是非和文三说话,少女又跪在车厢连连磕头:“两位公子,还请饶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唉”听了她的话,文三也是心中不忍,上前扶起她,给她擦拭脸上泪水:“婉儿,别哭了,我们不会怪你的,我们打算去给磺下村的村民去赎回地契,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去吗” 婉儿听了一愣,泪水停在了脸庞,眼中露出惊异之色:“你们俩就是愿意替我们磺下村夺回土地的人?” 小是非笑了笑:“如果没有其他人也帮你们的话,不出意外,我们俩就是你口中所说的人” 婉儿听了十分激动,抹了抹两颊泪水:“感谢两位公子,我愿意去” 文三点了点头,把刚刚婉儿从怀里拿出来的干粮袋又塞到她手中:“吃吧,我和哥哥虽是艰难,让你吃饱饭还是可以的” 婉儿接过干粮叩头拜谢:“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文三扶起了她,皱眉安抚:“不用公子公子的叫我俩,我们俩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叫我们徐大哥和文大哥就行了” 婉儿听了脸露惊愕,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你们是我磺下村的恩人,这世上哪里有愿意帮我们的人,怎么可以和恩人套近乎?占恩人的便宜?” “唔呼”文三深喘一口气,也是无奈:“好吧,就依你吧”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多谢公子”婉儿连连磕头。 文三也只能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旁边小是非倒是开口道:“婉儿,外边正下雪,你要是不嫌弃,你就睡这车厢里吧,我和弟弟睡一边,你隔着小白睡马车”说着,小是非再车厢里指了指。 “小白?”婉儿一脸茫然。 “小白就是这猴子”小是非指了指呼呼大睡不理会他们的小白。 婉儿看了小白一眼,心中一惊,想起刚刚小白擒住她手腕的情形,一个哆嗦,不禁问道:“它不会咬人吧?” “放心吧,不会咬的”小是非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婉儿睡到小白旁边,文三却喊住婉儿:“等一等!” 婉儿坐了起来,战战兢兢看着文三:“公子怎么了?” 文三摆了摆手,示意她别担心,上前捏起婉儿脚腕,看着那冻烂的脚,皱眉道:“你这不痛吗?” 婉儿摇了摇头:“一开始还觉得冻得慌,后来习惯了,也就不觉得痛了,只是每天中午的时候天一热,就觉得冻裂的伤口很痒” 文三看着那冻裂伤口里已干的黄液,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怎么能行呢?” 说着文三在车上找了一双自己的鞋在婉儿脚上试了试,发现她脚已经冻肿,塞不下去,便拔出小刀在鞋面割开一个小口,婉儿这脚才放得下去了,摸了摸脚的大小,发现并不挤脚,又把羊皮割了两块,裹在婉儿的脚腕上。 “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文三问坐里面的婉儿。 婉儿又害羞又感动,从小到大除了父母,还没有人对她这么温柔这么好过,婉儿轻轻点头:“好些了” 文三点头,看着旁边小是非:“哥哥,咱们也睡吧” 三人一猴睡在车厢中,文三特意将那鹿皮盖在婉儿和小白身上,自己和小是非盖那张羊皮。 车厢外斜月西下,大雪似乎也察觉到了人间温暖,渐渐停了下来…… 一觉醒来,外边天地一片苍茫,下的雪足够淹没了脚踝,看着这雪,小是非对车厢里文三道:“依我看咱们别在这里等了,咱们去磺下村看一趟吧?” 文三点了点头,问旁边婉儿:“婉儿,你是磺下村人,你帮忙带路吧” 婉儿点头,几人一路向西,往西行至中午,终于到了磺下村。 婉儿在前面带路,找到了黄老伯,只见黄老伯脸有瘀伤,左腕缠着绷带,吊在脖子上,右手拄着拐杖。小是非和文三还没开口问村人为何不赴约,他见小是非和文三过来,先向两人诉起苦来:“昨天官司结束以后,这阴家就来人了,把村里一顿打砸,把村里人也打了一顿,威胁我们不许再告状,还要求我们三日之内搬走” 听了此话,小是非怒火中烧,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先拿回地契再说:“村长,那你们筹了多少钱?”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齐赴燃血赎地契 众人定约下赌局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黄老伯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了六两碎银子:“惭愧,只有这六两银子,我们这里实在是凑不出更多了,大家伙觉得加上你们那些,也不够一百两,也就没去硝磺城了” 看到这些银子,小是非心中大喜,伸手接过这银子,指着马车道:“老爷爷,您放心,加上您这些银子,足够一百两” 听了这话,黄老伯喜上眉梢:“真的?那你们能帮我们要回地了?” 小是非认真点了点头,看着村长门外乌泱乌泱围着的村民,灵光一闪,扭头看向黄老伯:“老爷爷,既然大家待在这里被阴家驱赶等死是死,为何不跟我们一起去燃血城讨个公道?去了那边至少还能给我们兄弟俩壮壮声势” 小是非的话让村长寻摸不定,思量半天,皱眉道:“阴家势力这么大,我们心中担忧,而且有知县在背后撑腰,你们把大家弄去,事情搞大了,如果赎回了地契,皆大欢喜,如果没有赎回地契,你们可以逃走,我们可就要遭殃了” “岂有此理!!”听了他这自私自利的话语,屋外的周婉忍不住站了出来:“四太爷,你说这话太亏良心了,这两位公子是为我们大家去讨公道的,他们愿意为我们的事出力、奔波,理应感恩戴德,现在我们在这里待着是等死,徐公子提议我们一起去燃血城,有什么不可?难道他们帮我们就是理所应该的?凭什么要他们吃这个苦?既然这事事关大家,我们就应该一起跟着去,哪怕最后出了事情,也应该和两位公子共进退” 婉儿的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炸在了屋外人群中,大家叽叽喳喳,讨论不休。 黄老伯也是羞得满面通红,憋得梗着脖子说不出话,皱眉想了半天,最后伸手示意村民安静,挠了挠额上白发:“真是对不起,我等只考虑了自己,前瞻后顾,没有考虑到两位恩人的处境,如今两位恩人愿意为我们出头,我们理应全力相助” 说着,黄老伯走出门外,对周边村民道:“咱们准备干粮,只要腿脚能动的,都跟着一起,咱们陪两位公子,一起去燃血城!!” 众人欢呼,一片望去皆是白发,少有黑发之人也是残弱,众人被说服,纷纷回去准备干粮。 众人士气高昂,文三却皱了皱眉,偎到小是非旁边:“你提这一嘴,咱们带着他们估计要好几天才能赶路到燃血城” 小是非尴尬一笑,咽了口口水,愁得直挠脑袋:“我也就是那么一说罢了,本来只想着四五个跟着去就行了,没想到婉儿这丫头嘴巴子这么能说” 文三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不远处正和村民聊天的婉儿,又重新审视了一番:“这丫头的巧嘴,以后跟我行商倒是个好帮手”说完,朝婉儿喊了一声:“婉儿!” “诶!”婉儿听到急忙跑过来,疑惑地问:“公子,有什么事?” 文三笑了笑,问婉儿:“你们这村子里柴火多不多?” 婉儿随手指向西边硝磺山:“我们这里靠着山,柴火倒是不缺” 文三点了点头:“你去跟村长说一下,柴火也准备一些,装马车车厢里就行” 婉儿点了点头,这就要去,身后文三却喊住了她,婉儿迈开的步子,又转了回来,回头看着文三:“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文三笑道:“你这丫头的嘴皮子倒是厉害” 婉儿尴尬地笑了笑,神色黯然道:“没办法,要饭要出来的”说着,婉儿转身去找村长了。 小是非抿嘴瞥了文三一眼:“你看你,还是商人呢,说话都不会说话” 文三倒是苦笑:“我哪里知道原委??我本来只是想问问她愿不愿意跟着我学做生意罢了” 小是非抿嘴嗦了嗦腮帮子:“算了,先把地契的事弄回来再说,人家指不定愿意跟你呢” 文三叹了一口气:“也是” 有了村长的动员,村子里很快收拾好了东西,柴火也收拾了半车,众人商议好今天晚上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 一众白发村民跟着小是非和文三朝着燃血城上路,路有积雪,走走停停,日落便生起火堆过夜,二十里的路,走了五天才走到燃血城。 从城南南门进城,打听到阴家府邸,文三和小是非带着众村民直奔阴家,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多是老人,一路跟着凑热闹的也不断跟上,一股洪流在燃血城向阴家涌去。 路上路过赌坊,一二十多岁男子,生的白白净净,身披白裘,正走出赌坊,歪着脖子斯文有理训诫身后赌坊掌柜:“最近赌坊生意可是差了许多呀” 身后赌坊掌柜连连点头哈腰,这男子斜睨一眼,冷声道:“年底交不够银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掌柜心头一缩,额头冒出细汗,连连弓腰拱手作揖,看到浩浩荡荡的队伍,急忙提醒:“阴少爷,小心!” 刚刚从赌坊里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阴季礼,一向是别人躲着他走,没想过他躲别人走,正好和人群最前面的小是非撞了个满怀。 小是非揉了揉脸,赶紧扶住阴季礼:“你没事吧?” 阴季礼痛得捂着鼻子,怒眉挑起,瞅着旁边同样捂着脸颊的小是非:“你是什么人?”说话间,瞅到后面跟着的一堆人,又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去找阴家赎回磺下村的土地”小是非直接说了出来。 阴季礼一乐,指了指这燃血城中:“那你知不知道这燃血城就是阴家本家所在?” “哦?!”这些小是非倒是不知道。 人群里的黄老伯瞅到了眼前的人,匆忙赶上前来,指着阴季礼告诉文三和小是非:“这人就是阴季礼!!”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小是非和文三听得一惊,小是非很快稳住心神,大声喝道:“硝磺城知县说了,我们可以赎回磺下村官府地契,我们把银子带来了,你把地契交出来!” 小是非的威胁丝毫不起作用,阴季礼反而听得乐了:“我不给你们又如何? 你们能奈我何?” 文三气得火冒三丈:“这是硝磺城县令,也就是你大舅子亲口说的,他说我们可以找你赎回地契” 阴季礼听了更乐,耍起了无赖:“他说了,你们找他去,找我干嘛?” 小是非和文三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两人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 人群前面辩论得火热,人群后面也来了几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阴季积,阴季积见一群人浩浩荡荡,打听说是赎买阴家磺下村地契,听到阴家,心中好奇,顺着人群找到前面。 脸色苍白的阴季积走到前面,看到了熟人,大声喊道:“表哥?!!” 阴季礼听到熟悉声音,懒得再理会小是非和文三,扭头看了过来,脸上一喜:“表弟!!” 阴季积疾步走过去,看到了他旁边两人,先是一惊,马上回过神来,眼布血丝,脸涨通红,咬牙切齿,上去就要打小是非和文三。 阴季礼拦住了阴季积,疑惑问他:“出了什么事了?” 阴季积眼睛死死盯着文三,指着他恨恨地说道:“他妈的,这小子该死!表哥你要为我报仇”阴季积羞于出口自己被阉了。 “什么事情这么深仇大恨?”阴季礼反而来了兴趣。 阴季积犹豫了一下,捏紧的拳头最终还是松开,上前附耳阴季礼秘语了一番。 阴季礼听了嘴角一翘,“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到旁边阴季积冰冷的眼神,咳嗽了一声,收回笑容,可还是忍不住瞟了阴季积裤裆一眼,最终哈哈大笑笑了出来。 旁边阴季积脸色如冰,苍白的脸上更是毫无血色,捏着阴季礼的肩膀,苦苦哀求:“表哥,你可要为我报仇呀!!” 见旁边表弟如此低声下气,阴季礼也是于心不忍,看着小是非和文三道:“你们不是想赎回地契吗?” “是又怎么样?”小是非见他俩嘀嘀咕咕,知道两人准没憋好屁。 阴季礼冷冷盯着文三,指着文三的裤裆道:“阉了他,我就让你们赎这地契” 围观的群众听了皆是惊讶,叽叽喳喳骂个不停,小是非更是恼怒,直接指着阴季礼的鼻子骂:“你他妈怕不是疯了,你以为你是谁?” 阴季礼脸色一冷,死死盯着小是非:“我讨厌别人指着我,尤其是你们这些贱民。机会给你们了,就看你们把握不把握的住了” 文三掏出袖中骰子把玩,在指尖转得飞快,皱眉看着眼前阴季礼,冷冷回他:“道路千万条,总能上云霄。你别得意,哥哥,咱们走,我就不信找不到管他的地方了” 阴季礼看着转身要走的两人,脸色更加阴沉,瞥眼瞅到文三手中骰子,大声喝道:“等一等!” 小是非和文三转了过来,阴季礼看了看那骰子,皱眉盯着文三:“小子,咱们赌一局如何?” “哦?!几个意思?!”听到赌字,文三来了兴趣。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赌局加注陷泥潭 老手出千却翻船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阴季礼嘴角一翘,邪魅一笑:“就以这磺下村的土地为赌约,要是我输了,我同意你们一百两赎回土地,要是我赢了,这一百两银子就得归我” “好!我答应了”文三把骰子往掌中一收,答应了这赌约。 “别急,还有呢”阴季礼继续道:“不仅如此,这赌约还要加上你们俩裤裆里的玩意!!” 小是非脸色冷峻,皱眉上前一步:“你什么意思?!” 阴季礼笑容满面,清清楚楚地说道:“你们俩输了,就把你们裤裆里的玩意剁了!!”说完,阴季礼眼神冰冷,死死盯住眼前两人。 这后面跟着的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全部都安静了下来,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小是非旁边黄老伯拄杖上前一步:“两位公子,不要跟他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轻易毁伤?” “老东西,你少多嘴,小心我派人再把你另外一只胳膊打断,让你连拄拐的手都没有”阴季礼冷冷瞪着吊着左胳膊的黄老伯。 “磺下村村民被打,房屋被砸,原来是你指使的!!”小是非气的直咬牙,额头青筋爆起,捏得手里拳头搓出“咯咯”声音。 阴季礼阴险笑了笑,朝小是非靠前两步,探出脑袋,低声到只有两人听见:“是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见小是非捏着拳头就要扑上来,看着四周围观的人大声呼喊:“他无凭无据,在毁谤我!他在毁谤我啊!!” 小是非被这不要脸皮的无赖给气恼了,眼看就要扑上去打他,被旁边文三拦住了:“我们答应你的赌约!!” “好!!”阴季礼高兴大笑,但是还没笑两声,被人打断了。 “慢着!!!”只见文三后面的婉儿开口了:“这不公平!那一百两银子对地契,算是赌注之一,但是你现在要外加赌注,要别人裤裆里的玩意,你又拿什么加注?!大家说是不是?!!” 围观的人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声起哄:“是呀!!是呀!!阴少爷,你加注什么?!……” 人群里七嘴八舌,阴季礼反而慌了神,乱了手脚不知所措,瞅了瞅呼喊的人群,眼珠子骨碌一转:“大家安静!大家安静!” 众人渐渐安静下来,阴季礼皱着眉头道:“既然要我加注,我就加一百两银子,怎么样?!” “唏……”众人嘘声一片。 婉儿也是开口,大声道:“阴少爷,这不公平吧?你怎么不把你裤裆里玩意也加注上?!再说我们这边可是两位公子呢!!” 众人跟着婉儿七嘴八舌,吵得阴季礼心烦意乱。 “好!!”阴季礼大喝一声,众人瞬间安静:“就加注上我裤裆里的玩意” “好!!那咱们在哪里赌?赌什么?”文三答应赌局,问对面阴季礼。 阴季礼想了想,眼珠一转,指着文三手里骰子道:“就赌骰子,猜点数,谁猜的离开盅点数更近,谁赢,三局两胜,如何?” 小是非替文三感到高兴,直接应了赌局:“可以!”他知道文三擅赌,其他虽然知道厉害,但没见识过,这骰子,小是非可是亲自见识过厉害。 阴季礼话只说了一半,见小是非答应,又继续道:“既然这骰子你擅长,在哪里赌,就应该由我决定” 听了这话,小是非和文三心中打鼓,怕是其中要有猫腻,阴季礼道:“三日之后,就在燃血广场赌,怎么样?” “燃血广场是哪里?”小是非悄悄问旁边凑热闹的人。 凑热闹的人介绍,这燃血广场是燃血城中间的一处广场,与阴家并无关系,平时有重大事件和节日庆典,都是在那里举行。那里也是人们休闲娱乐,下棋聊天的地方。 听了旁人的话,小是非和文三放下心来,两人相视一笑,文三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好!三日之后,你与我兄弟俩燃血广场见” 众人听了齐声欢呼,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只有跟随而来的磺下村村民围上前来,为两人安危担忧。 赤炎省燃血城的人好赌,赌上命根子的事倒是第一次听说,阴家少爷跟两人赌上命根子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周边乡镇的人很快都知道了。 很快到了第三天,虽然此时是十月底,寒风阵阵袭来,昨夜一夜的大雪,阻挡不住看热闹人的热情,燃血广场上却是人山人海,人们对那地契做赌注兴趣不大,对押上命根子的兴趣比较大。 来到这燃血广场,燃血广场上雕有血红燃烧的火焰,形状恰似一滴鲜血,雕刻选取的石材也是奇特,这石材与血液颜色并无两样。 在这雕塑前,置有一石雕围棋台,此时棋盘上并无棋子,上面置有一黑色骰盅,旁边一人正等待小是非他们过来。 阴季礼等了没多久,小是非和文三身后跟着婉儿和小白,后面尾随一众村民踩着雪“嘎吱嘎吱”出现在场外,围观的人欢呼声一片,小是非那黑色无瞳眼睛在此时也更显神秘,伸头好奇的也不在少数。 见小是非和文三到场,阴季礼朝对面伸手做请,两人来到对面,小是非把那一百两银袋子撂棋桌上,开口问他:“你把地契带来了没?” 阴季礼微微一笑:“当然” 说着,旁边仆人将地契带到棋桌上,小是非和文三让黄老伯上前查验一番,果然是磺下村的地契。 “这银两你验验”说着,小是非把这银子往前面一推。 阴季礼嘴角一翘,闭眼摆了摆手:“我对你们俩的银子不感兴趣” “哦?!”小是非有些意外。 “因为今天会有两人捂着裤裆抬着出去”说着,阴季礼指着身后的两副担架给对面看。 “你……”小是非皱眉想再骂他两句,身后文三拦住了他。 文三上前一步:“这担架你准备的多了,一副就够了” 阴季礼一愣,敛起了笑容,上前一步冷冷的看着文三,探头低声道:“你等着瞧好吧!” 文三微微一笑,指着棋盘上的骰盅道:“多说无益,输赢才能知道谁是蠢才,这骰盅和骰子是你们带来的,我们查验一下总可以吧”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阴季礼眉毛一挑,耸了耸肩:“当然可以,请随便”说着,伸手示意文三查验。 文三上前瞧了瞧,疑惑道:“这骰盅怎么没有盅底?” 阴季礼笑了笑:“赌场上的规矩,越简单越好,防止别人出千” 文三也知此规矩,抿了抿嘴,耸耸肩,翻看翻看骰子和骰盅,又捏起三枚骰子仔细观看,确定无误后,把骰子和骰盅放了回去。 “嗯,没毛病”说着文三退后两步,来到小是非旁边,歪头低声只有两人能听到:“哥哥放心,那三颗骰子我抹了黏沙,骰子这种听法只有我练过,保准赢了他” 小是非脸上露出高兴笑容,就在两人低语时,对面阴季礼有些不满:“喂,你都验过了,这摇盅的人,用我的人,开盅的时候用你们的人,这样总算公平吧?” 文三跃跃欲试一脸自信:“可以,就依你所说” 阴季礼嘴角一翘,对着棋盘旁的人道:“摇盅!” 棋盘石台旁边的人听了,摇起骰盅来,骰盅在棋盘上左摇右晃,骰子声音哗啦啦的响,围观的人,有爬上房顶的,有蹲驴车上的,有踩着石头的,五花八门各种各样,抻着脑袋瞅着棋盘上骰盅,脖子跟着骰盅左晃又晃,大气也不敢出。 文三也是不敢放松,耳根上的耳朵一动一动,骰盅里的一切动静都在他掌握之中。 摇了半天,终于摇完,这骰盅停在围棋天元,退后三步,示意两方猜点数。 文三笑了笑,问对面阴季礼:“你先猜还是我先猜?” 阴季礼嘴角勾起,抿嘴挑眉,口气随意:“都随你” 文三看着棋盘上的骰盅,笑道:“一六六”说完,对阴季礼作请。 阴季礼微微一笑,摸了摸下巴,似是挑衅的朝文三挑了挑眉:“一四五” 两人说的点数不一样,围观群众小声议论,对这结果更加好奇。 文三伸出舌尖舔舔略干的嘴唇,疑惑道:“你就那么自信?” 阴季礼哈哈一笑,扭头指着身后担架:“我说过这两副担架是准备给你俩的,绝对不会出错” 文三脸色冷了下来,吩咐旁边婉儿:“去开骰盅” 婉儿走到这骰盅旁,看着棋盘上骰盅,咽了三遍口水,最终颤巍巍的手还是向那骰盅伸去,好不容易伸到骰盅上方,婉儿的心砰砰直跳,直喘着粗气,闭着眼睛,将这骰盅猛然揭开。 看到骰盅下的点数,围观众人哇声一片,文三背后的村民们更是一片哗然,惊讶过后,周围便是一片死寂,婉儿心中忐忑不安,偷偷眯开左眼,看到眼前点数,吓了一跳,口中大呼:“怎么会这样?!” 棋盘上的点数不是别样,正是“一四五”三个点数,阴季礼忍不住得意的笑了出来。 婉儿连连后退,她听小是非说过文三的赌术,可以用十几两银子,拿回一百两银子,婉儿很是不相信眼前所见,转头看向不远处文三,文三更是面如死灰,口中喃喃自语,听不清说的什么。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阴阳再转预未来 歹人藏奸请后台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文三盯着棋盘上的点数死死不敢相信,脑子里一时空白,两手垂在裤腿边,手上颤抖不已,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小是非,声音中带着哭腔:“哥哥?” 小是非脸色冷峻看着棋盘上的点数,怎么也不敢相信,往旁边挪两步,右手反手握住文三发冷的手,看着棋盘小声道:“镇定一点!!”就在小是非安慰过文三,眼前渐渐暗了下来…… 棋盘对面的阴季礼反而乐呵呵的,得意的握起大拇指,反手示意身后担架:“你们俩兄弟就等着吧,这一局定胜负”说完,脸色一变,冷冷看着摇盅的人:“摇盅!!” 他这话刚落,场上气氛又紧张了起来,文三盯着摇盅不敢有半点松懈,耳上一动一动,努力听清盅里一切动静。 就在棋盘上摇盅哗啦啦摇的时候,小是非那黑色无瞳眼前出现黑白二色,黑白二色呈现阴阳圆盘急急旋转,直到分不清彼此,最后突然一现,圆盘之中也是摇动的骰盅,逐渐推进,小是非看到了筛盅里滚动不止的三颗骰子,摇盅摇毕,骰盅停在天元…… “还请猜点”摇盅人摇盅完毕,示意两方猜点。 阴季礼阴阴一笑,嘲讽对面文三:“你猜还是我猜?” 见文三冷着脸,半天不说话,阴季礼得意的大笑:“既然你不先猜,那就我先猜吧!二二三!”说完,对文三做了一个请礼。 文三听了心中纠结万分,他听出的明明是“一三五”,文三瞪得眼睛发酸,迟迟不敢说出自己所听到的点数。 “喂!你猜的多少?”阴季礼笑嘻嘻的挑衅文三:“赶紧猜吧,我见过阉鸡阉狗阉猪,阉人还是第一次见” 被这么一鼓掇,围观的人也纷纷起哄。 “赶紧猜吧!”“快点的!”“我们等着呢!”“快呀!”…… 文三额头冒出细汗,周围的人催得越来越大声,压得连喘粗气,在这寒冬天里,嘴里喷出一阵又一阵白雾,心中慌乱不已,忍不住扭头看了旁边小是非一眼,小声问道:“哥哥?” 小是非却像是被夺了魂魄,愣在原地像根木头,对文三的叫喊无动于衷。 文三几乎快哭了出来,大声喊道:“好!我猜!” 围观群众欢呼,可就在文三刚要开口,一只手摁住了他的肩膀。 “等一下!!!” 众人被他惊到,文三疑惑的看着小是非,小是非脸色冰冷,歪头附耳文三,低语了几句。 文三听了,脸上先是由惶恐变成惊讶,又从惊讶变成愤怒,听完小是非的话,瞅着那石刻棋盘周围,广场上都尚有积雪,石台周围却无积雪,反而化成了一圈水结成冰。 文三怒不可遏,上前两步,直接掀翻了这石台棋盘,众人看了一惊,这棋盘下竟然躲着一人!! 原来小是非眼中阴阳圆盘看到这一切,那棋盘上居然是沿着棋盘线切开的石块,那石块被卸下,三颗骰子被带了下去,待石块重新推上来,三颗骰子的点数已然变了…… “你出千!!!!”文三指着阴季礼大声怒喝。 阴季礼也是被吓了一跳,他故意安排摇骰的人,就是让那骰盅最后罩住天元,石台下面的人可以卸下石台,变成已经商量好的点数。 石台下的人也是吓了一跳,见事情败露,连滚带爬,跑到了阴季礼后面。 围观群众也是哗然,众多赌徒最恨出千,嘴里骂骂咧咧,对阴季礼的所作所为很是不耻。 阴季礼惊得面无血色,一时间说不出话。 小是非倒是上前,指着阴季礼的手道:“按照赤炎省的传统,抓到出千,可以当场剁手” 阴季礼深深喘了一口气,嘴角一翘,看着众人:“我没有出千,我并不认识这人,来人,去把这人的手剁了” 旁边从棋盘下爬出来的人却是打了一个哆嗦,想上前搂住阴季礼的腿,却被旁边打手拦住,只能口中大喊:“不能呀!少爷!!不能呀!!……” 这人被连哭带嚎拉了下去,没过多时,听见一声惨叫,一只断手尚带温血呈了上来。 围观群众皆是寂然,小是非和文三更是对此人冷血感到一丝恐惧,文三指着地上散落的骰子:“可还敢继续赌?” 阴季礼耸耸肩,一副轻松随意的样子:“赌呀,怎么不赌?三局两胜,我都赢了一局了,只要再赢一局我就赢定了。这次摇骰的人也换成你们的人,这次总不会冤枉我出千了吧?” 众人对他无耻言语厌恶无比,却又无一敢说,看着那扶起来的棋盘石台,阴季礼笑眯眯的手做请势:“找人摇骰继续吧”说完,歪头问旁边仆从:“去请王老爷了没有?还有多久能到?” 旁边仆从附耳低声:“请过了,他说今天肯定能到,让我们放心” 阴季礼满意的笑了笑,他去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家王世仁,王家在赤炎省手眼通天,听说他在京城更是有高官庇护,阴家只是替他打理赤炎赌场的小卒子罢了。 有了仆人的这话,阴季礼也就放下心来,有心情和小是非和文三慢慢玩了。 骰盅又摇,围观的人都关注在棋桌上,文三信心满满,指着骰盅上前一步:“四五六!” 阴季礼却是一会儿挠挠脑袋,一会儿扣扣鼻子,这边挖挖耳朵,那边翻翻眼皮,就是不肯说自己猜的点数。 小是非皱了皱眉,大声喝问:“你玩什么花样??到底还赌不赌了?” 围观的人也是渐渐急了起来。 “快点呀!”“怎么还不猜?!”“你还猜不猜呀?”…… 阴季礼却对这些声音听若罔闻,直到旁边仆人传话过来:“王老爷的马车就在二里外,一会儿就到!!” 听了这话,阴季礼心中吃了定心丸,身上打一个激灵,看向对面文三和小是非:“赌!怎么不赌?!”他混迹赌场多年,也听出了一些端倪,口中大喊:“二三六”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婉儿揭开赌盅,桌上三颗骰子,四五六,一清二楚地摆在那里。 婉儿高兴地乱蹦,那一群白发村民也是拥上前来,想瞅瞅那三颗骰子,看到前面高兴的声音,知道这边赢了,跟着高兴的欢呼起来。 阴季礼脸色阴沉的看着桌上三颗骰子,毕竟他不是赌场高手,只能听个大概,心中咯噔一下,盯着对面的文三,知道遇到高手了。 文三得意的朝阴季礼笑了笑,朝桌上骰子努努嘴:“唔,怎么样?这可是平了,下一局就要扒你的裤子了” 这话让阴季礼怒火中烧,眼中布上血色,气得连连喘气,不过也是尽量克制,心中盘算着等王老爷来了,怎么把这几人扒皮拆骨。 阴季礼深深喘一口气,回复过来心情,对着文三笑道:“你怎么知道最后一局是你赢?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说着,阴季礼恶狠狠地瞪了文三一眼。 文三反倒更开心了,对石台旁边婉儿道:“摇盅” 这胜负一局更加关键,全场一片寂静,只听得到骰盅“哗啦啦、哗啦啦”在棋盘上不断摇晃的声音。 摇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全场一片寂静,文三看着阴季礼笑道:“你要不要先请?” 阴季礼脸色冰冷,冷哼一声:“不用这么客气”说完,歪头问旁边仆人:“王老爷到哪里了?” 旁边仆人低声道:“已经到城北了” 阴季礼满脸笑容,看着文三道:“既然你如此自负,就让让你,你先猜吧” 文三也不推辞,指着骰盅道:“三四六”说着,又探头低声道:“阴少爷,您准备好担架吧”说完,文三又拱手行礼周围围观的人:“咱们赤炎省的人愿赌服输,要是结果出来了,有人不愿意认输,咱们一起上好不好?!” 围观的人也不嫌事大,高兴地嚎叫:“好!好!……”附和声音此起彼伏。 阴季礼皱眉瞅了瞅周围,舔舔干裂的嘴唇,死死盯住对面文三:“说的好像你赢定了一样,你就不怕最后输的是你自己?” 文三笑了笑:“我就是有这个自信,别瞎扯了,赶紧猜吧” 阴季礼眉头拧成一团,朝人群北边望去,见还没有动静,心中忐忑不安。围观的人见他左顾右盼,又催促起来。 “快点呀!!”“赶紧猜呀!!”“我们等着呢!!”……… 阴季礼被催得烦了,连连喘着粗起,盯着骰盅,大声道:“二五六!!” 听他终于开口了,围观的人讨论不已,婉儿站在石台旁边,右手捏着骰盅也是颤抖不已,只好伸出左手把住手腕,缓缓伸向骰盅。 阴季礼看着那手,吓得连咽口水,双腿打颤。 就在婉儿的手缓缓伸向骰盅的时候,围观群众北边传来一声大喊。 “王老爷到!!!” 众人被这声音打断,向北望去,阴季礼听到此声,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直接奔北边跑去,左推右搡,挤开众人,直奔北边去迎接王老爷。 “王老爷是谁?!”文三一脸茫然,忍不住发问。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本是绝境却反转 三叔出面再翻盘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小是非跟文三解释这王老爷是谁,文三听得直皱眉,人群北边低声议论,自动分开两边,一辆华丽马车从北边缓缓驶来,旁边还跟着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文三看得脸上多了几分担忧。 只见这华丽马车缓缓驶进燃血广场,阴季礼跟在旁边亦步亦趋,高兴得像只哈巴狗,边跑边叫:“王老爷!王老爷!您来了王老爷!我是阴家的阴季礼!……” 马车缓缓驶进广场,车夫在马车旁放好车凳,弯腰道:“老爷,咱们到了” 车里应了一声,撩开裹着丝绸的皮革帘子,一胖子像个肉球,头戴皮帽,身披貂皮皮草,身着绸缎棉袄棉裤,腿上裹得像两根厚香肠,手里捏着银质雕花水烟壶,探出头来瞅了瞅。 阴季礼看救星来了,嘴笑得都快咧耳朵后面了,也顾不上地上的积雪,急忙趴上前,跪地连连磕头:“王老爷,您来了,多谢老爷心中还挂念小的,多谢老爷心中挂念小的……”边磕头,还边作揖,他那滑稽样子活像一只马戏团里的猴子。 看到阴季礼,王世仁点了点头,走出马车,站在车头瞧了瞧,周围围观的百姓也是低声议论,有不知道王世仁身份的人,问周围人王世仁的来历。 见王老爷亲自来了,阴季礼激动万分,跪着的腿往前挪了又挪,双手恭请:“老爷,咱们下来吧?!” 这王世仁如此气势,小是非和文三也吓得咽了咽口水,两人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王世仁倒是不急下车,蹲在车头,“吧唧吧唧”嘬两口水烟,吐出一团烟雾在阴季礼的脸上,语气略带不满,蹙眉盯着车下道:“请我来有什么事??” 阴季礼被这烟团呛得眼泪鼻涕直流,嘴里咳嗽连连,不过他反倒更兴奋,站起来指着对面的文三和小是非道:“老爷,这两人找咱们生意上的麻烦,还请老爷出手,摆平这两人” 王世仁扭头斜睨身后一眼,脖子上的赘肉叠成几层,看到身后的小是非和文三,站起身子转过去,指着两人问阴季礼:“就是这两人?” 阴季礼面带微笑点头哈腰:“是的是的,老爷,就是这两人” 小是非和文三心惊不已,对面阴季礼却又添油加醋:“老爷,我表弟被他们阉了,老爷可一定要将他们扒皮拆骨” 对面一众白发村民惶恐不安,村长黄老伯更是将两人护在身后,左手吊着胳膊,右手拄着拐杖使劲在地上杵了杵,大声喝道:“这事不关这两位小兄弟的事,有什么事全冲我来,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身后村民哭作一团,小是非和文三又踊了出来,文三怒斥对面阴季礼:“愿赌服输,你定的赌约,你敢不遵守?” 阴季礼嗤笑一声,笑得直捂肚子,看着小是非和文三像是看着三四岁的孩子,得意地说道:“你以为你们是谁?就耍无赖了,你们能怎么着?” 小是非和文三被气的脸色发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对面的阴季礼却发话,指挥着王世仁的家丁:“去把他们阉了” “嗯?!”王世仁见他敢指使自己的人,不禁皱眉大怒。 阴季礼反应过来,对王世仁谄媚一笑:“小的一时失态,还请老爷下令,将他们两人阉了” 王世仁两腮肉赘,面无表情,轻描淡写一句:“不急” 阴季礼一时疑惑,朝王世仁作揖行礼:“老爷这是?……” 王世仁并没有理会阴季礼,只是朝北看了看,嘴里“吧唧吧唧”又抽了两口水烟。 就在阴季礼疑惑之时,人群北面又传来车马声音,听到车马声,王世仁露出笑容,吐出嘴里烟雾,对旁边车夫道:“扶我下来” 王世仁这大肉球上来下来一趟可不容易,阴季礼急忙上来搀扶,王世仁下来以后,被车夫搀扶,直往北边马车声寻去。 北边又来的一马车“吱呀吱呀”缓缓驶进燃血广场,王世仁对停在面前的马车作揖行礼。 就在小是非和文三疑惑的时候,那车厢掀开帘子,小是非和文三看了,眼睛瞪得如铜铃,情不自禁喊了出来:“谢三叔???!!!”旋即两人泪流满面,直扑过去。 没错,马车车厢内出来的人正是谢三叔,那副憨厚农民模样依旧未变,直接跳下马车,几步来到小是非和文三面前,小是非和文三上前抱住谢三叔呜呜大哭,这一路太多艰辛,吃了太多的苦。 谢三叔慈爱地搂着两名仅仅十二岁多的少年,轻抚文三头发:“少爷,我来晚了” 文三听了,抬头看了看谢三叔,看到那副日思夜想的面庞,忍不住又呜呜大声哭了出来,脸上鼻涕眼泪肆意蹭在他的衣襟上。 两人哭了片刻,旁边王世仁看着谢三叔疑惑道:“这是?!……” 谢三叔无奈耸肩抬了抬手,笑着介绍:“这是我家少爷!这是我家少爷的兄弟!” 王世仁听了一惊,急忙对两人作揖:“在下王世仁,见过两位公子” 听了王世仁的话,文三一脸疑惑,看着谢三叔道:“这是怎么回事?” 谢三叔憨厚一笑,介绍旁边王世仁:“这一年里,咱们的钱庄早就扩散到周边省里了,只是少爷还不清楚罢了。而这王家,就是咱们钱庄的最大合伙人,咱们在赤炎省的生意他们负责经营,咱们负责出钱,他们占四股,我们占六股” 听了那边的介绍,阴季礼一开始还只是疑惑几人关系,现在一听谢三叔的介绍,直听得头皮发麻,趁着几人寒暄,见无人关注,偷偷缩回步子,想趁机溜了。 就在他偷偷摸摸之时,婉儿斜眼瞅到了阴季礼,指着他大声道:“这家伙想跑!!!” 此话一出,王世仁的家丁直上前围住了阴季礼,阴季礼周围的几名打手,自是知道王世仁的威望,直接当着阴季礼的面就跑了。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自己被一群人围着,看着跑掉的几名打手,阴季礼十分绝望,看向王世仁求饶道:“王老爷这都是一场误会,都是误会,还请老爷为我说说情” 对于阴季礼的话,王世仁不为所动,拱手问文三:“少爷,您怎么看?” 文三抹了抹脸上眼泪,收拾收拾心情,嘴角一翘,掏出袖中骰子把玩,朝棋盘那边走了两步,指着棋盘上道:“咱们这赌局不是还没有赌完吗?咱们就赌完这一局”说完,看着旁边婉儿道:“婉儿,揭开骰盅” “是,公子”婉儿高兴得像只雀儿,赶紧回到石台棋盘旁边,生有冻疮的小手轻轻一揭,棋盘上骰子的点数露了出来。 “骰子点数,三四六”婉儿声音像黄鹂一样动听。 小是非一侧的白发村民们喜出望外,一阵欢呼,阴季礼盯着棋盘上的点数面如死灰,两腿发软,被旁边上去的家丁架住,阴季礼声带哭腔,对王世仁连连求饶:“王老爷!救救我吧!救救我!……” 喊了半天,见王世仁不为所动,看到旁边文三,急忙低头磕头:“小的错了,小的错了,还请饶恕小的……” 文三脸色一冷,指着他身后两副担架,盯着他毫无感情:“我说过,这两副担架只需要一副就够了,现在是用的时候了” 阴季礼周围王世仁的家丁看向王世仁,王世仁皱着眉头并不看阴季礼,嘴上“吧唧吧唧”抽得直响,在这大冬天吐出一团烟雾,心烦的挥了挥手,别过脑袋挥了挥手:“就按文少爷说的做” 听了这话,家丁们一商量,把阴季礼拖去旁边暗巷里,虽然才仅仅十来步的路,阴季礼嚎叫得像杀猪一样,两脚蹬得地上雪直飞溅起来,口中不断嚎喊:“不要!!不要!!不要!!!……” 阴季礼被拖到暗巷,只听“啊”地一声哀嚎,暗巷里便没了声音,那几名家丁出来,其中两人手上沾血,一路走来滴到血上,沁成了一个又一个红色血团。 几名家丁回来交差,其中一人捧着的正是赌注,双手捧给王世仁看,王世仁皱眉别过头:“去请文少爷过目” 小是非和文三过来高兴地瞅瞅,小是非打趣道:“这家伙的还真不小” 围观群众男的伸头瞅个好奇,觉得有趣,女的有的别过身去,侧捂着脸,有的捂着双眼,却在手缝里偷偷瞧上两眼。 棋盘旁边婉儿也是兴致却却,好奇瞅过来,文三急忙拦住她,左挡右挡:“你这姑娘家家的,也不嫌害羞,瞎瞅什么?” 婉儿看不到,被推到了一边,也是无奈,只得抿嘴鼓着腮帮子生闷气。 小是非去棋盘旁边拿回那一沓地契,走到磺下村村长黄之鸣旁边,将这沓地契递给村长:“黄爷爷,地契我们总算是帮你拿回来了” 黄老伯泪流满面,拄着拐杖的右手想夹到左边腋下,却胳膊一松,掉到了地上,顾不得拣起拐杖,黄老伯抹了抹鼻涕,手上颤巍巍朝这地契接去。 “等一下!!” 就在众人事情已经结束之时,一队衙役穿过燃血广场进来。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吏兵两争谁人胜 更有后手师弟兄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只见燃血广场外,两队衙役先进场里,四名衙役前后抬着软轿匆匆赶来,一三十多岁中年男子身穿官服下轿,旁边围观百姓们议论纷纷,小是非从旁边周围人群口中得知,这来者是燃血城知府阴少离。 阴季礼左手捂着满是鲜血的裤裆,右手扶着巷墙,蹒跚的走了出来,看到下轿之人,口中哭喊,朝着刚刚下轿的人踉跄跑去:“二伯!呜呜!二伯!呜呜!……” 阴少离见他这副模样,吃惊的上前扶住他:“季礼!?怎么了?你出了什么事?刚刚有仆人过来传话,说你出事了!” 阴季礼哭哭啼啼,泣不成声,期期艾艾讲完了事情大概。阴季礼上前跪在阴少离面前,哭求道:“二伯,你要为我和表弟报仇呀!” 听了阴季礼的话,阴少离心中大怒,上前一步,蛤蟆眼瞪得铮圆,扫了当场一遍,口中大喝:“何人下的狠手?!” 只见王世仁“吧唧吧唧”抽了两口水烟,吐出两口烟雾,上前一步:“是我家丁所为” 阴少离一愣,嘴里不由地道:“王老爷?王老爷您怎么在这里??”阴少离虽然是燃血城知府,却知道王家手眼通天,吏部尚书正是王家之人王希亭。 王世仁抽一口水烟,吐过来一团烟雾,耷拉的眼皮不屑抬起:“我在何处,还需要你来过问?” 听了这话,阴少离有些尴尬,旁边阴季礼倒是开口了:“二伯,是那两个小子幕后指使的”边说,阴季礼边哭着指着小是非和文三。 文三笑着上前:“怎么了?你讨厌贱民指着你,也想学贱民指别人了?” 阴少离将阴季礼护到身后,吩咐两边仆人,两边仆人将阴季礼扶着抬走了。 阴少离对王世仁拱手做礼,看着他道:“王老爷,我也不想多事,只要带走这两个小子就够了”说完瞅了瞅小是非和文三一眼。 王世仁抽着水烟,斜睨旁边谢三叔,嘴角一翘,看向阴少离道:“我是没什么意见,就看谢先生的意见了”说着,眉毛挑了挑,眼神看向旁边一身正气,巍然不动的谢三叔。 阴少离疑惑地看向旁边谢三叔,这人一副憨厚农民的模样,哪里有什么高深莫测的样子。皱眉打量了半天,阴少离还是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我乃燃血城知府阴少离,敢问阁下是何人,可否给在下一个薄面,让在下带走这两人?”说着,指了指旁边文三和小是非。 谢三叔笑了笑,回礼道:“吾名谢永劫,这两位公子,一名是我家少爷,一名是我家少爷的哥哥。你说我会不会让你带他们走?” “哦?!”阴少离脸色冷峻,盯着谢三叔威胁道:“如果我要是硬是要带他们走呢?”说话间,燃血广场上的两队衙役靠近了几步围住小是非和文三他们。 谢三叔仰天一笑,嘴角翘起,野兽般的眸子紧盯阴少离:“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说话间,谢三叔摸到腰间黑铁搭扣,只听得“啪嗒”一声,一只软剑在阴少离脸前闪过,阴少离只觉得额头一冷,落下一撮毛发。 谢三叔刚收回软剑,旁边衙役看着阴少离惊呼:“老爷,你的眉毛!!” 听了这话,阴少离摸摸自己的眉毛,只觉得左边眼皮上面凉嗖嗖的,那一双蛤蟆眼上的左眉已被削去。 阴少离恐惧得连退两步,谢三叔倒是上前一步道:“不知阁下还想不想再试试了?” 阴少离脸上惊恐,倒也不至于失了智,这燃血城是阴家本家,阴少离眼色一正,冷哼一声,瞪着谢三叔道:“也许阁下的剑法精深,杀一人可以,十人可以,一百人也可以吗?”说着,拍了拍手掌,两声掌声在燃血广场回响,广场周围蹿出大约三百阴家之人。 阴少离笑了笑:“这燃血城还是我说了算,朋友,你乖乖的交人,我可以不计较刚刚的事,饶你一命” 谢三叔听了哈哈大笑,丝毫不为阴少离的话语所动,不缓不慢从右袖之中掏出一管烟花,一拉绳索,“啾”地一声,这一道银白火焰直冲天上,最后在天空炸开一朵绚丽烟花。 阴少离起初并没见到什么动静,烟花炸开之后,脚下大地微颤,有城外城卒前来报信:“知府大人,城外来了大批骑兵” 话还未说完,一队骑兵便先至而来,直直突进燃血广场内,丝毫不顾拦路之人,直接冲撞了进来,为首一人身着银色鳞甲,后披白色皮革斗篷,胯下枣红马嘶吼着,直奔到阴少离面前,这将军才拉住缰绳,从背后掏出一杆长枪,反手一舞,长枪尖头直指着阴少离眉心:“是你来挑事吗” 阴少离脸色苍白,被吓得连连后退,被旁边仆人扶住,稳住脚步,站直身子:“你是何人?” 这威武将军白面无须,与谢三叔憨厚模样截然相反,此人一副英俊面孔,一看便是将帅之才。 这将军哈哈一笑,舞了一圈长枪,喝道:“吾乃镇南将军李治民麾下,骁骑营副都统魏无恙是也!” 那一身豪爽,看得小是非两眼放光,只觉得这将军真是英俊潇洒…… 阴少离头皮发麻,知道李治民掌控大陈赤炎省落金省两省大军,见魏无恙只带十几骑便突进燃血广场,阴少离咬了咬牙,大声喝道:“抓那两人!!” 围着的衙役和阴家几百人逼上前来,魏无恙骑在马上,长枪舞得如花,“嗤”“嗤”“嗤”,靠得最近三人,肩头被长枪扎透,鲜血顺着拔出的长枪喷洒到雪地,雪白的燃血广场中心殷红一片。 “此为警告,再敢上前者,定让我长枪洞穿他头颅”魏无恙挥舞着长枪,大声呵斥围着的众人。 衙役和阴家之人哪里见过这些场面,纷纷把目光投向阴少离,阴少离心中也是纠结,就在他犹豫之时,旁边有仆人来报。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旁边仆人来报,城外有五六百骑等在城外,阴少离心中惊恐,皱了皱眉,大声一喝:“走!!”他也是识时务之人,不想弄得鱼死网破。 衙役和阴家之人如潮水般退去,骑在枣红马上魏无恙爽朗的笑声直在燃血广场回响。小是非对魏无恙心中充满崇拜,一直盯着马上将军魏无恙。 见众人退去,王世仁作别告退,众人已走,谢三叔看着马上的魏无恙笑道:“师弟可别来无恙呀?!” 魏无恙嘴角一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翻身下马,长枪斜插到雪地里,上前对谢三叔拱手作揖:“师兄,你又取笑我” “师弟!!”小是非和文三听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谢三叔上前搂着魏无恙的肩膀,给他俩介绍道:“这便是我的师弟,魏无恙!” 旁边小是非看得羡慕不已,到旁边摸了摸那杆长枪,拔出雪地,一脸真诚走到魏无恙旁边:“我可以拜你为师吗?” 魏无恙本也只当他要说交际之话,可是一看到小是非无瞳黑眸,脸上笑容收了起来,眼神有些迷离,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也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魏无恙嘴角又露出笑容,一字一句认真地问小是非:“你叫什么名字?” 小是非很是高兴,递上魏无恙的长枪:“我叫徐是非” 魏无恙点了点头,并未回答小是非所问,反而问小是非:“你可有兴趣随我从军?” 小是非蹙了蹙眉,摇摇头道:“并无此意” 魏无恙脸上露出惊愕之色,皱着眉头,似是感到迷惑。 谢三叔拉过来魏无恙,笑问他:“你这小白脸,不是向来对年轻姑娘有兴趣吗?怎么?现在不勾搭姑娘,喜欢男的了?” 魏无恙只是勉强一笑,摇了摇头:“师兄就别再打趣我了,我早就不是那种放荡浪子了,如今已经改过自新了好不好” 谢三叔哈哈一笑,跟小是非讲述魏无恙那些风流逸事,文三拿起那一沓地契递给磺下村村长,看着旁边泪流不止的婉儿,上前给她抹去两颊泪水:“傻姑娘,哭什么?” 婉儿忍不住抽泣:“公子,你们是不是要走了?” 文三抿嘴笑了笑:“应该是要走了” 听了这话,婉儿哭得更伤心了,文三在一旁安慰她,可是事与愿违,越是安慰,婉儿哭得越伤心,文三也是无奈,最后牵起婉儿生有冻疮的手:“婉儿,你愿意跟着我们吗?” 听了这话,这梨花带雨的动静突然一停,两颊的泪水哭成一片,鼻子下面鼻涕挂着一大截,两只灵动的眼睛盯着文三,惊愕地问他:“公子,您说什么?” 文三笑了笑:“我觉得你有做生意的天赋,很适合跟着我做生意,你愿不愿意跟我学?” 听了这话,婉儿的眼睛眨了又眨,两手抹了抹脸上眼泪,用袖子左右利索的擦去鼻涕,盯着文三一脸不可思议:“公子说的是真的吗?” 文三从袖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当然是真的啦,大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邋遢?这么脏,以后谁看得上你?”说着,文三认真的给婉儿擦去鼻涕和眼泪。 婉儿两腮通红,低垂着眉眼,不敢正视眼前文三,可最终还是忍不住,偶尔偷偷摸摸瞧上文三一眼……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京都遇争两相堵 一声长叹青峰顾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一波三折,小是非和文三终于找到了谢三叔,顺带收留了婉儿,虽然与魏无恙分别时已是傍晚,但是也不敢再多待一天,生怕再生出什么变故。 西边日落,一行人驾车直往东北京都而去,小是非抱着小白在前面挡着冷风。一路都在问关于魏无恙的事情,谢三叔也是事无巨细,他所知道关于师弟的事情都告诉了小是非…… 合源国与东海国由两处湖泊分界,而东侧湖泊南方五十里濒海处有一东华山,这东华山上建有白云观,因濒海常有倭人侵犯,白云观广收道徒,传授武艺,希望以此抵抗暴行。谢永劫和魏无恙本就是同乡之人,谢三叔一家被文三父亲搭救,并资他上白云观学艺,两人本就是同乡,年龄又差不多,虽然性格不同,但彼此亲近。 一次,两人去东海边玩耍遇到倭人劫掠村庄,两人杀退倭寇,却也身受重伤,两人生命垂危,村长见他俩无药可医,也只能将他俩海葬,可偏偏重伤未死,漂流了三天两夜,漂到海外一岛屿之上,两人被一仙风道骨道人所救,拜谢恩人,问起姓名,也不告知,只告诉二人自己道号纯阳子。 得知二人重伤原因,纯阳子喜欢二人为民之义,告诉二人,愿意传授二人武艺以守护百姓,两人习武三年,纯阳子告诉二人下山时候已到,两人便拜别师傅。临下山前,问两人有什么天机想问。 谢三叔问:“我将死于谁人之手?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 纯阳子盘坐木屋蒲团上,整理整理自己靛青道袍:“生死自有定数,你日后死在一中年男子之手,这中年男子男子却是年轻模样。至于避免?死在此人之手并不算什么,反而算是一种解脱,因为有比这更痛苦的事还需要你承受” 谢三叔不明白其中用意,听罢便出了木屋。至于魏无恙,他问纯阳子:“我何时发迹?何时可以立下功名?” 纯阳子抿了抿嘴,闭目略一思索,沉声道:“日后你遇一人,双目无瞳黑色眼眸,且一遇到你,上来就要拜你为师,此人便是你命中贵人。”说完,纯阳子抽出背后宝剑,虚空一刺,虚空中晕出阴阳二色:“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此人为你命中贵人,也是日后你命中招惹杀身之祸源头” 魏无恙不明白其中用意,起身告退。 师兄弟二人下山回来后便各奔前程,多年来少有往来…… 小是非听得两人传奇心中激动,只觉得如同神话一样,想到二人武艺,小是非又问:“是谢三叔的武艺更高,还是魏无恙的武艺更高?” 谢三叔蹙眉想了想,边驾车边说道:“这个不好说,我的武艺以行刺对决为主,师弟的武艺可拼杀在千军万马之中。师父曾评价过我二人,说我如同悬崖之上巨石,不落则矣,落则惊天动地。评师弟,说他如匣中美玉,虽是将帅之才,却遭人妒忌,所以常被深藏” “美玉?!”马车车厢里的文三想起了什么,大声喊道:“停车!!” 谢三叔急忙拉住马车,回头问后面:“少爷,怎么了?” 文三一脸焦急,从怀里掏出两张当票:“谢三叔,我和哥哥的玉佩还当在硝磺城的当铺呢!赶紧跟我回去赎回来!!” 听了文三的话,谢三叔哈哈一笑,文三却是急得要哭了,扒着车厢在谢三叔肩膀上捶了一拳:“笑什么?!赶紧跟我回去取!!” 谢三叔笑容满面,被捶了也不恼,从怀中摸出两只玉佩,正是那“文”字玉佩和那“莹”字玉佩。小是非和文三心中大惊,两人接过玉佩,反复查验,嘴里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拿到的?!!” 谢三叔示意两人冷静,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且说硝磺城当铺的伙计收了两只玉佩给掌柜的看,那掌柜的嫌伙计吆喝扰他清梦,出来瞅了一眼玉佩,正打算回去睡觉,看到玉佩上有“文”字,这当铺也是王家产业之一,至于文字玉佩的规矩,自然也告诉了下面。 这掌柜的要过这两块玉佩,捏住这“文”字玉佩,发现这文字玉佩发出紫色,这可把他吓了一跳,让伙计急忙出去寻人,这时候哪里还寻的到人,掌柜让人快马送到京都总部,这才有了谢三叔过来救场。 听了谢三叔的解释,小是非和文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谢三叔通过玉佩知道了小是非和文三的事,小是非接过那两只玉佩,手指在这“莹”字玉佩上抚了又抚,小心翼翼戴在脖子上。将这“文”字玉佩重新佩戴在腰带上,小心塞回里衣。 文三听了,也是有些疑惑:“不对呀,那你怎么提前通知到王世仁和魏无恙的呢?” 谢三叔笑了笑:“这王世仁是咱们的合伙人,一直就在京都,至于我师弟,我早就知道他在赤炎省,自从咱们失散以后,料想你们不会北上西昌国,便只有南下安民或者东进大陈,如果进去大陈,要么进入天癸省,要么进入赤炎省,我早就拜托他帮忙寻找了。这不一有消息,便让他赶紧过来了” 虽然谢三叔人是一副憨厚模样,但是做事倒是心细,听了他的话,小是非连连点头,不禁感叹:“这一路坎坷太多,终于可以回家了” 夜色静谧,谢三叔驾着马车直奔京都,马车不眠不休,仅仅一天时间便赶到了京都。 来到京都,果然是国中之都,繁华热闹,不是一般城市能够比拟的,小是非东瞅瞅西看看,都快瞧花了眼,文三和婉儿在京城钱庄中查验账簿,小是非闲得无聊,便要出去走走。 京都方圆才不过五十里,这五省夹着一都,像是马车的条辐围着当中的轴一样,当初徐则林这样设计,是因为藩王新伏外有蛮夷,外边五省划得大,京都划的小,可以有更多纵深,时事境迁,如此划界反而显得是一个五六丈的巨人,有着小鸟大小的脑袋,显得臃肿且效率低下。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京都中央有一大街名为长安街,横贯东西,街中心往北一里,便是皇宫。 小是非带着小白漫步长安街头,买了两大包蜜糖糕,准备回去以后,分给小伙伴们吃,漫步街头,被乐器摊的乐器吸引,想起了自己妹妹忆兰有个自己雕的哨子,那哨子太过简陋,看摊上的东西,敲敲这鼓,吹吹那笛,拉拉二胡,最后买下一只陶笛,准备回去的时候送给妹妹。 此时已是正午,早朝散朝,皇宫里侍卫护着软轿,一顶接着一顶护送出去。 出了皇宫大门,排在最前面的自然是左右丞相朱如其和苟献义,两人府邸各在城东城西,轿子平日也摆在皇宫门口左右,平日互不打扰,今日丞相朱如其有事,想直接去城西拜访好友。苟献义今日去青木省蓝蝶城查验库房兵器。两轿本无干戈,今日却恰巧对峙街头。 两人皆是朝中丞相,都是百官之首,两方开路轿夫都是大声呵斥对方让开,如此热闹的事,平时也不常有,围观百姓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这一切小是非自然也是尽收眼底,看着那局面会如何化解,两相争执不下,两边轿夫吵得越来越厉害,粗鄙之语层出不穷,就在两方撸着胳膊,想要上阵打一架的时候,宫门口传来一声呵斥。 “干什么呢?!!!” 两方轿夫见到来人,赶紧跪地拜伏:“拜见宰相大人!!” 左右丞相朱如其苟献义也出轿恭礼,宰相葛青峰却是皱着眉头:“有什么大事,值得两位大人的轿夫想要赤膊上阵??” 两人讪讪一笑,急忙摆手,赶紧坐回轿中,两轿子在街上错开,急匆匆各奔东西。 围观百姓见如此草草收场,也是觉得无趣,纷纷散了,小是非看着眼前争执,却是心中堵塞,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摇头:“国之衰矣” 说完,小是非正打算带着蜜糖糕和陶笛回去,人群不远处的葛青峰却听到了他的话,寻声而来,喊住了小是非:“小兄弟,等一等……” 喊了两遍,小是非也没回过身来,自以为不是叫自己,葛青峰的轿夫却几步上来,直接上前拦住了小是非:“小兄弟,我家主人叫你呢”说着往小是非后面一指。 “你家主人是谁?”小是非有些疑惑,回头一看,葛青峰正向自己这边追过来。 “这是那宰相大人?!!”小是非心中吃惊。 葛青峰追上前来,对着轿夫道:“让轿子回去吧,反正离得不远,今天我走回去就行” 打发轿夫后,葛青峰笑着问小是非:“为何小兄弟如此叹气?又为何说'国之衰矣'?” 葛青峰对于小是非的国之衰矣很是认同,他为官多年,深知大陈各种问题层出不穷,他努力做着这一切,却无人能吐露心声,如今有人能一眼看穿大陈真相,真是说到葛青峰心坎里去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一路轻车走回路 近乡更怯见慈父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小是非笑了笑,边走边直言道:“两相位极人臣,为百官之首,不为百姓黎民争利,不难天下苍生之苦。反而在如此宽阔道路上争个先后,为自己名利排名上犯难。国之不衰,怎甚于此?” 葛青峰听了只觉得有理,对小是非重新打量了一番,见他眼中一副无瞳黑眸,更是觉得惊异,葛青峰与他同伴而行:“在下葛青峰,还未请教小兄弟的名讳?” 小是非拱手行礼,笑问:“大人现在是宰相大人还是普通百姓?” 葛青峰听了有些疑惑:“我是宰相大人又如何?我是普通百姓又如何?” 小是非尝了一口蜜糖糕,顺便递给不断拽着裤腿的小白一块,嘴里嘟嘟囔囔:“若您现在是宰相大人,我便跪拜行礼,至于我的名讳,日后你我同朝为官,自会知晓。若您现在是普通百姓,我便不用跪拜行礼,我的名讳告诉您也无妨” 葛青峰听了他的话,也是一笑:“你对自己就这么有信心?”说着,把伸手向小是非捧着的油纸包,从油纸包里捏出一块蜜糖糕塞到自己嘴里。 小是非也不介意,反而挺了挺身子:“吾之文采,可比山高,可比海深,日后宰相大人自会欣赏到” 葛青峰微微点头,嚼着嘴里蜜糖糕问小是非:“既然如此,我就是普通百姓,现在可否告诉我你的名讳了?” 小是非哈哈一笑,站住脚步,收起手里油纸包揣进怀里,对旁边葛青峰躬身拱手行礼:“学生名叫徐是非,东海乙子年廪生秀才” 葛青峰上下打量打量这少年,看起来才十二三岁的样子,捧起小是非的手,勉励他道:“少年强则国强,望君不要在乎出身何地,不为苍生百姓,空有满腹诗书,又有何用?” 小是非点了点头,告诉了葛青峰自从进入赤炎省以来的种种见闻,葛青峰听得眉头越拧越深,最后也是深深叹了一口气:“吏治整饬非一朝一夕的事,急不来。你说的这些,我会查实,希望日后等到你登皇榜之时,我有机会亲自恭贺” 谈话之间,已经走到了东街南巷,葛青峰指了指南边巷子:“小友志气不凡,我在京都静候佳音” 小是非与葛青峰拱手作别,人生在世一大快事,莫过于得逢一知己,自己得到葛青峰的赏识,小是非心中。 葛青峰看着远去的一人一猴背影,心中感慨国中岂是无人?只是人才尚未发掘罢了。 回到钱庄,小是非手中那包蜜糖糕也差不多吃了一半,脚下小白还不断拽着裤腿,小是非低头认真看着它道:“总得给弟弟他们尝尝” 小白不服,又指了指另一包,小是非皱眉道:“那是给家里小伙伴们带的” 见他如此执拗,小白也不勉强,回首看向皇宫方向,金睛一闪,看到皇宫中紫气氤氲,紫微星闪烁不停,心中便安心,回头紧随小是非脚步进钱庄里。 将剩下半包蜜糖糕分与文三、婉儿和谢三叔,大家边吃边商量回去的行程,最后敲定明日上路,直奔铁炉城商定第二批给北荒国的订单,然后再去天墉城,最后直奔安定城。 天降大雪,雪地难行,京都到铁炉城从十月二十出发,走到十一月底才到铁炉城。 到了铁炉城,利家仍旧施粥赠衣,广结善缘,一到利家门前,利夫人旁边的利小刀眼尖的看到小白和小是非,直接就跑了过来,小是非蹲着抱起利小刀,看着眼前利小刀,高兴得问:“小刀长了一岁,有七岁了吧?” 小刀笑着连连点头,被小是非抱着,却觉得小是非胸前有什么东西膈着人,往小是非怀里一掏,掏出一把陶笛,眼前惊艳,高兴得问:“是非哥哥,这是什么?是送我的吗?” 小是非一愣,这本来打算送给妹妹忆兰的,但是看到利小刀天真且真诚的眼神,不忍拒绝他,便顺水推舟:“嗯,是送你的。”一把陶笛而已,小是非打算再买点别的送给妹妹。 “娘亲!娘亲!”利小刀举着手中陶笛跑向利夫人:“娘亲!是非哥哥送我一把陶笛” 利夫人满面微笑,热情招待几人,一连待了三日,一行人分成两拨,由婉儿跟着镖局押镖去北荒,一行人是小是非他们去东海安定。 本来的打算是文三和谢三叔去北荒,婉儿和小是非回东海安定,婉儿自告奋勇,说能办好这些,在她一再央求下,文三便无奈同意了这个请求。 从利家出发,路过封府,这府邸更加破败,文三在车中看到封府府邸,对前面小是非道:“这几天听了城中一些言语,利家广结善缘,怕不是还另有隐情” 小是非笑了笑:“你不是说咱们只看生意上的事,别的别管太多吗?怎么今天转了性子” 文三听了哈哈一笑:“也是,经历的太多,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说着,从袖中掏出骰子把玩,对前面谢三叔喊道:“咱们没了车货,也不必投靠客栈,只管赶路就成” “好嘞”说着,谢三叔一甩缰绳,缰绳下马儿跑的飞快,直奔天墉城去…… 虽说直奔天墉城,可是有了上次在鸡鸣山的麻烦,也是向南绕了老远,这一路花了二十天才赶到天墉城,将近乙丑年年底,城里热闹起来,老远便听到烟花爆竹的声音。 小是非和文三他们特地从城北入城,路过太白金星庙观,庙观依然破旧不堪,小是非和文三进去拜访曾祖,曾祖裹着那臭气熏天的被褥混着酒气呼呼大睡,小是非上前跪拜叩首行礼:“是非拜见曾祖!” 文三也急忙上前跪拜,小白躲在门口,看着两人默不作声。 厅中只有不断回响的呼噜声,见他没有动静,小是非再次叩首行礼:“是非拜见曾祖!”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依旧是回响地呼噜声,不过这次多了点动静,从那被褥里传来“噗”“噗”两声闷屁。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文三惊得起来,连连后退,他虽然见识过曾祖拿出的膏药变色,但是没有亲身经历全程,更没去过地府,自然对徐太白有什么崇敬的,而小是非经历了全程,心中不仅是对祖宗的尊敬,对这曾祖也是十分崇拜。 见曾祖毫无动静,小是非也是叹了一口气,再次叩首行礼:“是非作别曾祖” 就在小是非起身出门,曾祖在褥子里翻了个身,徐太白眯开左眼,看到小是非身上氲着一股黑气,两眼惊得睁开,虽是皱了皱眉,倒也不想多问,片刻之间闭上双眼又翻身睡另一侧去了。 在天墉城待了三日,小是非和文三也去观景苑中拜访了小玉莹的哥哥刘玉旻,赠他带去了一些钱财,以备不时之需。 从天墉城到安定城一路直奔,路过新安县也并未停靠,轻车快行,花了一个月的时候,转眼已到乙寅年一月二十三了。 虽是天寒地冻,但是羁命山远远便收到了眼中,小是非高兴地掏出怀中短木箫,木箫悠悠之声传向远方,车马吱吱呀呀,小是非的心却跳得很快,出外游历一年多,现在终于回家了。 车厢里的文三撩开帘子,笑问小是非:“哥哥,从你木箫声中,听得出你心情很激动呀” 小是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看向远方的羁命山道:“近乡情更怯,怎能不有心?离家一年多了,对家里的爹爹、妹妹、哥哥、姐姐、弟弟,对家里的一草一木都想的慌” 文三哈哈一笑,催促旁边谢三叔:“谢三叔,咱们快点,看天色,到了中午咱们也就赶到了” 路过村西娘亲的坟墓,小是非让谢三叔慢下马车,自己从车上下来,先给娘亲磕了三个头:“娘亲,是非远游,一年多才回来,娘亲不要怪罪是非”说着,小是非给娘亲的坟墓拔了拔枯草,从旁边的冻地上,挖出两抔土,往坟墓上添上两捧土。 正在小是非往坟墓添土的时候,听到东边院子里“嘘嘘”的哨子声音,小是非寻声而去,走到篱笆院边,见到里面正在吹着哨子的忆兰,已经五岁的忆兰背对着小是非,坐在地上的矮凳,面前一只高一些的椅子,忆兰低头拿着那安魂笔趴在椅子上认真的描着医书要略上的字。 忆兰描的兴起,正要再吹哨子,西边传来“吱呀吱呀”车马声音,忆兰被车马声音吸引,起身往西边望,却看到篱笆院边站着一人,忆兰疑惑:“你是什么人?” 小是非笑了笑,绕到篱笆正门,站在篱笆门门口:“你觉得我是什么人呢?” 忆兰头上扎着两只羊角辫,一脸天真,迷惑地摇了摇头,吹了口哨子,“嘘嘘”地走到篱笆门:“你是外地来的吗?” 小是非温柔地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本地人” 小是非他们走时,忆兰才三岁,一时间确实想不起小是非。马车停好,文三过来抱怨小是非:“别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不就成了” 指了指忆兰手中哨子,小是非问:“还记得这哨子是谁给你做的吗?” 忆兰看看手里哨子,不假思索道:“这是……”还没说完,想起了什么,猛然抬头看向篱笆外的小是非:“哥哥?!!” 忆兰刚刚说完,小是非看到东边而来熟悉的身影,大声呼喊:“爹爹!!!”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 儿时玩伴情义重 相思一年会玉莹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听到这熟悉的呼喊声,回来的徐世昌犹如雷击,心中一惊,手里的粮食袋掉到了地上,看向自家篱笆门口,那日思夜想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急忙奔去篱笆门前,与小是非向拥在一起,低头看着眼前小是非,眼泪不禁流了出来,忆兰也打开篱笆门,出门抱住爹爹和哥哥,一家三口哭了半天。 文三恭敬的站在一旁,也是默默的抹着眼泪,等了好一会儿,徐世昌他们才收拾起心情,看着长到自己胸口的小是非,徐世昌笑道:“是非又长高了” 小是非呜咽着,嘴里说不出话,徐世昌招呼大家:“都别站着了,外边这么冷,大家去屋里说话” 几人进屋,一旁的谢三叔捡回了粮食袋,小是非接过这麻袋,疑惑地问徐世昌:“爹爹,您这是干什么去了” 徐世昌拿过那麻袋,笑道:“只是出去卖粮换钱罢了,东海与北荒停战,粮价又慢慢放开,粮食又可以自由买卖了” “哦,原来如此” 小是非看向爹爹旁边的忆兰,笑着问她:“还记不记得哥哥呀?” 忆兰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拽着爹爹的裤腿道:“我记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哥哥对我好。因为爹爹平日里老是跟我念叨你,说你很好” 徐世昌抿嘴笑了笑,慈爱地抚了抚忆兰的小脑袋:“可能我平时说的确实比较多一些吧” 听到这些,小是非心中酸楚,从怀中掏出蜜糖糕,拿出一块,放到小忆兰嘴前,手向前努了努,小忆兰滴溜溜的大眼睛瞅了小是非一眼,一张嘴,蜜糖糕进了嘴里,小忆兰吮着嘴里蜜糖糕,嘴里甜滋滋的,两步过来,扑到小是非怀里,搂着小是非的脖子,小是非看着怀里乐呵呵的忆兰,不由自主的揪了揪她的羊角辫:“傻丫头” 小忆兰也不多话,只是吃着嘴里蜜糖糕傻乐,家里人都被她这可爱模样逗笑,一时间村西南的瓦房里充满欢乐笑声…… 没过两天,小是非回来的消息传遍了村子,村里的小伙伴们来找小是非玩。 小是非提前买了两麻袋的吃的玩的,小伙伴们来了,高兴的直欢呼。 小满满吹着手里的风车,举起风车,好奇地问小是非:“是非哥哥,这些东西花了不少的钱吧?” 一时间,其他的小家伙们也是嘴上安静,倾耳听着小是非的话。 小是非抿嘴笑了笑:“不值多少钱,就这些东西,哪里比得上各位兄弟姐妹的关怀”说着,小是非回忆起当初出游前,小伙伴们在羁命山上送别自己的场景。 见大家高兴,小是非也就放心了,跟大家作别:“我出去一趟,你们先玩” 小是非出去没去别的地方,正是直奔安定城南郊…… 小伙伴们在麻袋里翻找吃的玩的用的,徐志莫虽然也在翻找,可他心里窝心,很是妒忌小是非如此排场,众人都为小是非高兴,他也就不再说些什么,只低头找着自己想要的。 闷头翻找之时,看到麻袋里一盒香皂,见那香皂盒上花花绿绿,一眼吸引住了目光,正想伸手去拿,旁边徐青云手快一步,一把抓住了那盒香皂。 徐志莫很是生气,还没容徐青云翻看,一把拽住徐青云手里香皂,大声斥问:“鼻涕虫,你干什么?这是我先看到的!” 此时的徐青云已有九岁,虽早就不流鼻涕了,外号却留了下来,徐青云也不畏惧徐志莫,拽着手里香皂盒不放:“什么你先看到的?明明是我先拿到的?!!” 徐志莫心中不服:“我先看到的,就应该是我的” 徐青云撇了撇嘴:“明明是是非哥哥给大家带来的,你装什么像?” 这话刺到了徐志莫心里,徐青云手上一拽,把那盒花花绿绿的香皂夺了过去。 两人争吵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徐青云刚刚到手的香皂还没细瞅,身后一巴掌拍到了脑袋上,徐青云痛得捂着脑袋,身后之人趁他捂着脑袋,直接从他手里拿走了香皂。 “干什么呢?有你这么跟哥哥说话的吗?” 徐青云本来还气冲冲地,回头一看,立马怂了下来,扭头委屈巴巴:“银屏姐姐,本来就是我先拿到的好不好?” 徐银屏可不管这些,看着面前徐青云,瞪着杏眼:“是不是还想挨揍?赶紧道歉” 旁边还没有麻袋高的小子孺也是童声附和:“道歉!道歉!” 青云才九岁,银屏已经十六岁了,当初的青云凭着任性,踢打徐更己和徐银屏等人,他们都是让着小青云,生怕把他打坏了,现在青云长起来了,一众哥哥姐姐反而舍得下狠手了,只要青云不听话,众人都是直接上手。 徐青云赶紧给徐志莫道歉,徐志莫也不想纠缠此事,随声应了一声。 “这才是乖孩子”徐银屏满意地点了点头。 翻手查看手里的香皂,徐银屏发现这花花绿绿香皂盒上竟然印着一个裸体美女,那大大的胸脯,一眼便映入眼帘,看着这搔首弄姿的女人,徐银屏羞得满脸通红。 “哇!这香皂盒上的姐姐没有穿衣服耶?!!”徐银屏没有注意到旁边徐青云也在伸头瞅着。 徐银屏吓了一跳,急忙把香皂盒捏到手里,脸上羞得通红,扭头看着徐青云:“你干什么你?过来偷看什么?” 徐青云一脸迷惑,挠了挠脑袋:“我一直站在你旁边呀?我看你看那盒子,我也就看那盒子了”说完,徐青云抬头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徐银屏,想起香皂盒子上大大胸脯裸体的美女,眼睛不由自主地瞅向了徐银屏的胸前。 “你这色胚,瞅什么瞅?”徐银屏似是猜到了些什么,双手马上裹在胸前,伸手在徐青云脑袋上又拍了一巴掌。 徐青云被打得莫名其妙,他对这些也不是太懂,只是出于本能,想到香皂盒子上便看向了眼前罢了。 “凭什么揍我?”徐青云委屈巴巴看着徐银屏。 “因为你该打”徐银屏才不管那么多呢,只知道她能揍得过徐青云。 “该打!”小子孺也乐呵呵得在一旁附和。 听了这话,徐青云在徐子孺身上来了一下,嘴里唠叨:“让你得瑟,打不过姐姐,我还打不过你是吧?” 小子孺才六岁,自然打不过徐青云,赶紧躲到徐银屏身后,几人你追我躲,打闹了起来,五岁的小忆兰坐在床头笑得直拍巴掌…… 小是非带着小白寻去城南,寻至刘府,顺过长廊,老远便听到抚琴之声,听那声音,似乎是从小玉莹的闺房传来。 脚步渐渐缓下,这琴声缠绵,弹奏之人似是有着心事,漫步来到小玉莹闺房窗前停下脚步,正午阳光洒在窗前,眼前那闭眼抚琴之人正是令小是非朝思暮想所惦记的人,天气虽寒,小是非却觉得心中砰砰直跳,两颊泛烫,两眼激动地望着窗内…… 玉莹头梳发髻,身着白色绣边襦衣,一袭粉色广袖流仙裙,云袖轻抚,琴声随之而出,筝筝之声,不断回响,似是心中烦忧,手中调子上下翻拨,终是停下抚琴之手,按掌琴上,收起余音。 待余音收尽,小玉莹深深叹了一口气,嘴里喃喃自语:“小哥哥!” 正在她抬头之时,看到了眼前之人,脸上一惊,随后惊喜万分,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小哥哥!!”说着,小玉莹赶紧站了起来,挽起广袖,像一只兔儿,转身就去门那边。 小是非也是高兴,还未走到门前,那门便开了,门一打开,小是非后面的小白倒先蹿了进去,直接奔桌上糕点吃去了。 小玉莹吓了一跳,见是小白,放下心来,看着眼前的小是非,两步扑过来,抓着小是非两肋的衣襟连连蹦起:“小哥哥!小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小是非看着小玉莹笑道:“就在你弹琴的时候,我便已经来了” 听到小是非说弹琴,小玉莹脸上一红,低声道:“那我刚刚说什么你也听到了没有?” “说什么?!”小是非一脸迷惑:“没有呀?” 小玉莹嘴角一翘:“那就好” 小是非更糊涂了,挠了挠脑袋,低头偎过去:“刚刚你说什么了?” 被小是非这么一提,小玉莹背过身去,低头手指缠弄顺下来的两捋长发:“不告诉你”说着,连蹦带跳,蹿到了屋里。 小是非紧随其后,口中喊她:“说了什么呀?” 坐在窗前的小玉莹被他说得羞了,嘴一撅:“你问这么多干嘛?还没来得及我问你呢?快说,你这一年都去哪里了?怎么不来找我?” 小是非一脸无辜,央求小玉莹原谅:“乙子年秋,府试刚一结束,我就去找你了,可是你们家去天墉城了,我也就没办法告诉你这个消息了。当时我弟弟文三,他邀请我去行商周游,我也就跟着去了,没想到去了一年多” “行商周游?”小玉莹很是兴奋,好奇地问:“那应该有很多有趣的事吧?” 小是非连连点头,给小玉莹讲述这一路的险事奇闻,小玉莹听到危险之处,连捂嘴上,大气不敢出,为小是非感到担忧…… 小是非说得兴起,手舞足蹈,说到火烧火神庙观,蹲下把手一甩,甩到了旁边炭火盆上,小是非被燎了一下,烫得嗷嗷直叫。 急忙收回手,手上只是红了一块,那火盆也只是颤了一下,小玉莹被他这滑稽模样逗得捂嘴直笑:“还火烧火神庙观呢,我看你这是想烧我家,嫌上次烧我的画不够,这次想烧我家房子是不是?”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 羁命山林闲着步 却遇郑兰听哭诉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小玉莹这么一提,想起了上次把她画给烧坏了的事,小是非憨憨一笑,挠了挠头。 小玉莹走了过来:“来,让我看看你的手” 小是非像只听话的小狗,伸出他的爪子,小玉莹两手捧起小是非的手,蹙眉盯着手背被烫红的一块,言语略带责怪:“看你折腾的,手被烫红了吧?” 被她责怪,小是非也不敢言语,只是嘿嘿傻笑了两声,小玉莹抬眼瞅到小是非那痴傻模样,忍不住吐槽:“傻样”说着,捧起小是非的手,在手背烫红的地方轻轻吹气。 本来那烫红的地方热痛不止,小玉莹嘴边吹来的轻风抚过,小是非看得眼神发直,愣愣得瞧着小玉莹。 “还痛不痛了呀?”吹了半天气,不见小是非动一动,也不见他说话,小玉莹忍不住开口问他。 等了半晌不见回话,小玉莹扭头一看,小是非正愣在那里:“怎么了?傻了?问你话呢?” “呃?!”小玉莹三声呼喊,小是非才回过神来,不住盯着小玉莹面庞,咽了咽口水:“玉莹,你真好看” 小玉莹听了,脸涨得通红,把他的手一撒:“不给你吹了”说罢,回到里屋琴桌旁边去了。 小是非一急,上前两步,走到旁边道:“玉莹,刚刚你吹得好舒服,感觉手上一点都不痛了” 小玉莹听了并不搭话,只是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低头埋着脑袋似个鹌鹑,只是明眼可见小玉莹耳根都红通通的。 看着小玉莹的粉裙背影,小是非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玉莹,我喜欢你” 小玉莹听了这话,身上似通了电流,身上微微颤抖,小是非又上前一步,双手扶住小玉莹肩膀,小玉莹却打了一个哆嗦,急忙站了起来,转身低头就把小是非往房门外推,口里不断嘀咕:“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小是非被一路推了出来,小是非还想说话,小玉莹已经提溜着小白后背皮毛,直接扔了出来,小白手里拿着两块糕点还没有吃完,脸上一脸无辜。 闺房门“啪”的一声关上,小是非低头疑惑不解的看着小白,问道:“我说错话了吗?” 小白嚼着嘴里糕点,也是一脸迷茫的样子。 见小白这副模样,小是非皱眉撇了撇嘴:“吃吃吃,就知道吃,一点用也没有” 小白感觉莫名其妙,依旧往嘴里塞那两块糕点。 望了望闺房,小是非踮脚喊道:“玉莹,我走了……”一步两回头,见小玉莹也没回应自己,小是非便直接带着小白回去了。 再看闺房里,小玉莹嘴角翘起,羞得满脸通红,捂着发烫的脸不敢松手。听到小是非说自己走了,先是坐在床头望了望,又往闺床上一扑,蒙着被子,双手双脚扑腾个不停…… 回到家里,已经到了深夜,文三已经跟爹爹告别,小是非、忆兰、徐世昌和小白,三人一猴共进晚饭,一家人有说有笑,很是开心…… 转眼到了三月底,徐世昌跟小是非提及他的生日,小是非并不在乎这些,而是一大早带了几人去了羁命山祖墓之中,跪拜在老祖墓前,小是非告诉徐世昌:“爹爹,我一定会振兴咱们徐氏家族” 徐世昌笑了笑:“你有此心足矣,不必勉强” 小是非抿嘴笑笑,并不接话…… 徐世昌带忆兰下山,小是非想多留一会儿,掏出衣服里短木箫,悠悠箫声传遍深林,顺着山脊,一路往山上寻去,费了半天功夫,登到山顶,看着那喷涌不止的泉水,小是非心中感慨万千,时事境迁,现在家里过得好了,村里也过得更好了,自己一定能让家族振兴。 站在最高岩石上,环顾四周山脚,不由自主大喊一声,余音回响山林之中,惊起鸟兽四散。看得那山上动静,小是非一时兴起,口中题诗:“鸟兽四散为何番?雄浑传下源山巅。终有一日腾云上,稽首参拜笑百官。” 诗罢,小是非哈哈大笑,旁边只有小白,并无他人,此时此刻肆意放纵自己心情…… 就在小是非放肆发泄的时候,山南路过的马车上下来一名红衣女子,似乎是在与马车上的人争吵着什么…… “小姐!小姐!这是老爷说的,我也没有办法”马车上正是郑家管家张管家。 这一袭红衣的女子正是郑兰,郑兰一脸委屈,满脸不可思议的质问管家:“难道爷爷也这么说吗?” 张管家耸了耸肩:“他也同意老爷的决定” 郑兰跺了跺脚,心中十分酸楚:“我不信!我不信!” 张管家叹一口气,劝解道:“小姐,咱们还是先去新安吧,那边还有生意呢” 郑兰更加委屈:“我不去!我不去!我就知道他们故意派我去,故意要撮合我和王怀安” 张管家见她这么生气,也不好再劝阻:“小姐,那你这两天先别回郑家堡,我去一趟新安,等生意交差了,我再带你回去,就说你去过新安了” 郑兰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马车疾驰向西南而去,郑兰心中酸楚,顺着羁命山走向山南温泉,一路低头走走逛逛,心里却越想越委屈,看到旁边的树枝,用力踢一脚,没踢走树枝,反而膈到了脚趾头,痛得她嗷嗷直叫。 低头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枯树枝,分明是树根里盘出来露到地面的一段树根,郑兰气得一瘸一瘸走到树边,狠狠的捶了那树几拳,嘴里骂道:“打死你!打死你!……” 可是这几拳头哪有什么用,那枝叶正绿的大树巍然不动,连片树叶也没震下来,郑兰也终于憋不住了,捶在树上的拳头越来越轻,终究还是头往树上一抵,两手无力的在树上扒拉一遍又一遍,呜呜的哭了出来。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眼泪在郑兰脸上肆意流淌,哭了半晌,终于才收拾起了心情,抹了抹鼻涕眼泪,继续往山上出发,到了那温泉边,却发现有套衣服在地上,往里一看,有一少年和一白猴在温泉里游泳,那少年翻身过来,定睛一看,不是小是非更是何人? 郑兰嘴角一翘,上前抱住小是非的衣服,得意的大喊:“这次看看是谁落我手里了?” 小是非在山顶发泄后,想到山南有温泉,就带小白来山南洗浴一番,没想到洗了还没多久,就遇到了郑兰上来。 听到郑兰的叫喊,小是非吓了一跳,又看到自己的衣服在她手里,心中一乱,惊吓得问郑兰:“你想怎么样?” 郑兰嘿嘿一笑:“我想怎么样?乖乖的上来被我打屁股”她还记得以前被小是非打屁股的事呢。 看她那得意的样子,小是非大怒,直接从温泉里爬了上来,赤身裸体站在郑兰面前:“打屁股是吧?打吧?!” 眼前景象吓得郑兰尖叫,急忙捂着双眼:“你这色胚,不要脸” 小是非才不理会这么多呢,赶紧从她手里夺过衣服,慌慌张张匆匆忙忙穿上衣服,郑兰见手上衣服被夺了过去,偷偷夹开捂着的指缝,歪头挑眉瞅了瞅小是非。 费了好一会儿功夫,小是非才穿好衣服,抬头一看,发现郑兰在偷看自己,直接抓下来她的手:“你偷看我?” 郑兰撇了撇嘴,一脸无赖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看你了?拿出证据呀” 小是非被她堵的说不出话,往她脸上仔细一瞅,笑道:“就这还耍流氓呢,刚刚哭成了小花猫了吧?” 郑兰听了一惊,以为脸上还残有鼻涕和眼泪,急忙又抹了两遍,嘴上狡辩:“没有,我没哭过” 小是非也是被她这刁蛮性子折服,无奈的摇了摇头,指了指池水:“去看看你脸上吧” 郑兰疑惑地走向池边,往池边一看,自己脸上抹得绿了吧唧的,正是刚刚脸上眼泪的地方,再看双手,手上沾着绿苔。 郑兰赶紧蹲下洗了又洗,洗了好几遍,才洗干净脸上。 “小花猫,为什么哭呀?”坐在旁边大石头上的小是非问郑兰,他挺好奇,什么事能让这刁蛮任性的家伙哭出来。 听了这话,郑兰心中来气,起身走到小是非旁边,低头看着小是非,恶狠狠地说道:“小瞎子,我没哭” 说着,郑兰抹了抹脸上手上的水,起身就打算回去。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小是非扯住了她的手腕:“为什么哭呀?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 被小是非这么一抓,郑兰身上一愣,小是非的话听到了耳朵里,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转过了身子,坐在大石头上,背对着小是非,语气有些落寞地问背后小是非:“如果有人阻止你,不让你去参加乡试,只能做生意,你会同意吗?” 小是非一愣,不明白背后的郑兰是什么意思,但是也认真的回答:“我不会同意” 郑兰抿嘴点了点头,又问道:“如果有人强迫你喜欢一个人,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你会同意吗?” 小是非沉默片刻,略一思索,然后肯定地说:“不会同意” 背后的郑兰笑了笑,轻“嗯”一声,说着,郑兰起身离开。 望着离开的郑兰,大石头上的小是非转身喊住她:“喂!” “怎么了”郑兰回过身来,有些疑惑。 “这个人是不是你?”小是非自然猜到了郑兰所说是谁,也为她心中苦楚感到同情。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 表白玉莹定决心 乡试出发算天墉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山中寂静,只有不知名的鸟叫从深林传来,一时间两人陷入了沉默,一只飞鸟从林中“扑腾扑腾”飞出,郑兰莞尔一笑:“你想多了,小瞎子” 望着下山的那袭红衣,徐是非心中乱糟糟的,怎么也没有在山顶时的那种豪迈豁达感觉了,瞅了瞅旁边还在温泉里翻泳的小白,伸手一捞,拽住猴尾巴薅了出来:“还游?回去了” 小白“扑棱扑棱”摇摇毛上的水,紧跟徐是非后面回去…… 回到家中已是日落,正是晚饭时候,徐是非问起乙寅年廪银领过了没有,按照惯例,廪银每年一月就可以去县衙领。 徐世昌摇了摇头,语气似是自嘲似是无奈:“怎么可能领到呢?你虽是廪生,每年可以获得廪银,上面虽有此法令,到了下面怕不是早就被分了” 徐是非深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大陈腐朽,泥沙俱下”说着,想起了葛青峰,他倒是一心为大陈出力,可是这世道,凭他一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哥哥,那些廪银为什么领不回来?”小忆兰边吃菜边瞪着大眼,嘟嘟囔囔盯着徐是非问。 徐是非耸了耸肩:“应该是被那些贪官污吏贪走了吧” 听了这话,小忆兰又问:“那哥哥以后也会做官吗?” 徐是非嘴角一翘,对于科举之路,他胸有成竹,自信自己可登高科,夹起盘子里一块肉给对面忆兰,淡淡地说道:“哥哥以后肯定也会做官” 小忆兰听得高兴,手舞足蹈,嘴里呼喊:“那以后哥哥就把那些贪官全都砍了,让他们不发咱们银子” 她这小模样逗得徐世昌哈哈大笑,徐是非也是笑着连连点头…… 徐是非去二太爷爷那里一趟,二太爷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犹豫了再三,最终还是没有告诉他曾祖大太爷爷的事,他怕告诉了二太爷爷曾祖变得疯疯癫癫,二太爷爷估计会难过得吐血。 二太爷爷家中存书倒是不少,在他家里读了三天的书,诗词歌赋吟诗作对,自己皆已烂熟在胸,那些书中所记,自己像是看过了一样,终究是觉得乏味,忍不住去找小玉莹。 四月梨花香气飘,徐是非起了大早,直奔城南南郊,路过道路旁边油菜花地,田埂小路两侧,犹如两片黄色花海。 正着迷眼前景色,南边的小玉莹带着碧霞正朝这边赶来,徐是非高兴得蹦起,连连挥舞着双手,口中大喊:“玉莹!!玉莹!!……” 远处的小玉莹也是看到徐是非,急匆匆得跑过来,两人汇到一处,小玉莹很是兴奋,扒着徐是非的肩膀连蹦:“小哥哥!小哥哥!……”嘴里念叨个不停。 徐是非牵着小玉莹的手,沿着田间小路,漫步黄色花海之中,两人边走边聊,小白蹿到油菜花地里扑腾飞鸟去了。 看到旁边碧霞,小玉莹吩咐:“碧霞,我和小哥哥聊聊天,你先去城里买丝线吧” 碧霞听了吩咐远去,徐是非看着她身影,有些疑惑:“买丝线干什么?” 小玉莹可爱得抿了抿嘴,无奈道:“娘亲说我该学学女红了,就让我买些丝线学一学” “女红?”听了小玉莹的话,徐是非疑惑的从怀中掏出一只碧色荷包:“你不是会女红吗?” “你还留着呀?”见到这只绣着一朵白色荷花的碧色荷包,小玉莹很是吃惊。 徐是非耸了耸肩:“当然了,这是我生辰时你送我的礼物” 小玉莹撇了撇嘴:“噫,丑死了” 说着,停下脚步,从徐是非手里一把抓过来那荷包,正过来翻过去,指着上面荷花道:“你不觉得丑吗?这底色是现成的,只有上面那几瓣白色荷花是我绣的,你不觉得丑吗?” 徐是非笑了笑:“不丑,只要是玉莹送的,什么都不丑” 小玉莹脸颊浮上一层粉色,这荷包在手指中扯来扯去,又继续向前走去。 见小玉莹不再说话,徐是非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还没走几步,小白从油菜花地里追着一只飞鸟横蹿过去,小玉莹吓得往后一跌,徐是非赶紧上前,将她抱在了怀里。 低头看着怀中小玉莹,眼上睫毛根根可见,两侧蝉鬓垂在两颊,两人四目相对,一时忘我。 愣了一下,方才想起扶起小玉莹,看着眼前玉莹的眼睛,徐是非认真地问她:“玉莹,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玉莹抿嘴笑了笑,两颊绯红,低垂着眉眼,轻嗯一声,点了点头。 徐是非心情激动万分,抚住玉莹两侧的肩膀道:“玉莹,此刻我便是这世上最开心的人了” 看他那高兴的模样,小玉莹捂嘴轻笑:“傻样” 徐是非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两人又一起在花海中前行。 走着走着,徐是非轻声问旁边玉莹:“玉莹,你为什么喜欢我呀?论出身,我只是个落魄小村子的人。论家财,我家里没什么家财,甚至说贫苦也不为过。论前途,我才刚刚是个秀才,前途未卜。论起这些,玉莹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玉莹背着手,嘟着嘴,身子一转,倒着走在徐是非前面,抿嘴想了想,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来,只是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我只知道我就是喜欢小哥哥,就是这么简单” 听了她的话,徐是非心中像是照进了一道阳光驱散了他心中的黑暗,这阳光温暖且明亮,似是整个世界都暖洋洋的。 徐是非最自然的笑了笑,这笑容没有任何由头,只是因为开心。 看着面前微笑的徐是非,小玉莹也是好奇,伸头问他:“那你呢?小哥哥为什么要喜欢我呀?” 徐是非抿嘴笑了笑,也是耸肩无奈道:“我也不知道,从见你时,我就觉得我喜欢你” 说完,徐是非站住脚步,牵住面前玉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玉莹,我喜欢你。现在的我还不配得到你,请玉莹等一等,当我金榜题名时,就是回来迎娶玉莹时” 玉莹并不言语,两眼蒙起水雾,轻嗯一声,点了点头。 金色花海中,一只白猴蹿来蹿去,欢乐不停,顺着这花海,一豆蔻少女,一舞勺少年,初生情愫,结伴而行……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回到家中,徐是非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着,翻来覆去,脑海中都是玉莹的一颦一笑,一姿一貌。想起这些,徐是非心里暖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直折腾到半夜,徐是非才缓缓步入梦乡。 “我是谁?!”那是一团黑暗,周围全是黑暗。 徐是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四处逛荡,四周也全是黑暗。过了一段时间,这黑暗中又传来一句喝问。 “我是谁?!”徐是非很是迷茫,不懂这意思。过了一段时间,这黑暗之中又继续喝问。 “我是谁?!”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徐是非不明白。 ……… “哥哥!哥哥!起来吃饭了!”徐是非被人摇醒,睁眼一看,眼前正是小忆兰,迷迷糊糊睁开眼:“怎么了?” 小忆兰边摇边喊:“快点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爹爹让你赶紧起来吃饭” 抬头一看,果然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子照得睁不开眼,见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赶紧起床吃饭,对于梦中之事,已经忘却,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噩梦罢了…… 转眼已到乙卯年,八月乡试秋闱要去天墉城,六月底,文三特地赶来接送徐是非,顺带捎上同村几名赶考伙伴。 马车无货又不用停靠,行了半个月便到了天墉城,一大早,将小伙伴们安置到客栈,徐是非问文三:“为何六月就来?来这么早?” 文三掏出袖中骰子,秘而不告:“天墉城中,这么多达官显贵,怎么能不结交几人呢?” 听文三所说,徐是非想起上次府试之事,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不过他也不阻止,对他来说金榜题名还是更重要一些,毕竟自己也是真材实料,只是不得已才跟其他人一样。 徐是非心中安慰自己,却又不屑这些手段,心中烦闷,在城中闲逛,逛到城北酒馆,见到曾祖身影,徐是非在背后大喊,徐太白听了,却像是听到鬼叫一样,抓着算卦幡,拼命往北跑。徐是非不明所以,追在后面,小白也紧跟着徐是非后面。 一人一猴一前一后追着前面疯老头,路过的摊贩路人只觉得两人发癫,急忙护住自己摊子上的东西,被挤开得路人嘴里更是骂骂咧咧。一路追去,直追出城去,徐太白累得瘫坐地上气喘吁吁,扯起破烂袖子擦两把脸上的汗,拄着算卦幡看向后面徐是非:“你老追我干嘛?” 徐是非也是累的扶膝气喘吁吁,一脸无辜道:“只是想跟曾祖请安罢了” “哦”徐太白这才缓下神来,回身问徐是非:“真的不是找我有事?” 徐是非一脸迷茫地走过去:“找你有什么事?” “呃?!”徐太白一时愣住,摇摇手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着,就要再回城北酒馆去。 “曾祖!?曾祖!?你这是要去干什么去?”徐是非见他起身回去,连忙询问。 徐太白白了徐是非一眼:“回去喝酒去,我那杯酒还没喝完呢” 徐是非一脸黑线:“曾祖,为了那杯酒值当再跑老远吗?” 徐太白挑眉上下打量打量徐是非,怒道:“那可是我付了钱的”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 胸有成竹得榜首 噩梦预兆以后忧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徐是非一脸尴尬,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曾祖:“别去了别去了,为了这点银子大老远跑一趟,不值当” 看到递过来的银票,徐太白脸色立马变了,眼睛看得发直,脸上笑呵呵的,嘴里直流哈喇子,看着他那贪婪样子,徐是非差点笑出声来,赶紧把手中银票递了过去。 徐太白的手越伸越近,就在快碰到银票的时候,却倏地敛起笑容,立马缩回了手,连连摇头道:“无功不受禄,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听他之乎者也唠叨一通,徐是非也是无奈,任他再怎么递给徐太白,徐太白手拄破烂算卦幡,昂着脸闭着眼,连连摇头,不要递过来的银票。 最后实在无奈,徐是非直接扯开徐太白胸口脏破衣服,把银票塞了进去。 谁知这银票刚塞进去,徐太白立马抓出银票,随手扔到了地上。 这执拗老头气得徐是非直跺脚,拣起地上银票,瞅到他的算卦幡,灵机一动:“我让你给我算一卦,这银票就当卦钱,如何?” 徐太白听了,白眉一挑,眼睛骤睁,嘴角翘起:“好呀好呀,你想算什么?”嘴上这么说着,徐太白眼睛却又盯到了徐是非手中的银票上。 徐世非想了想,最后说道:“就算算我这次乡试如何吧?” “乡试?”徐太白捋了捋白胡子,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太阳,摇头晃脑道:“天地人起卦,天,此时已是巳时,八卦属离。地,地处城北,北方太阴。人,算卦为男,此为阳。太阴加阳是为震,上离下震,火雷噬嗑,噬嗑卦,上上卦” “哦,此卦何解?”小是非不懂这些,疑惑的看着徐太白。 徐太白摇头晃脑又继续道:“运拙如同⾝受饥,幸得送饭⼜送⾷,适⼝充腹⼼欢喜,忧愁从此渐消移。” “曾祖,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徐是非听得更急了。 徐太白嘴角一翘,笑道:“此卦你只算事,不算命,你乡试十拿九稳,不会再有阻拦。” 听了这些,徐是非脸上一惊,心中暗道“莫非曾祖算出了弟弟为我打点的事?” 见徐是非默不作声,徐太白又继续道:“此卦为异卦相叠。离为阴卦,震为阳卦。阴阳相交,咬碎硬物,喻恩威并施,宽严结合,刚柔相济。噬嗑为上下颚咬合、咀嚼。此次乡试虽有难处,却已化解” 徐是非脸色难看,觉得曾祖似乎看穿了自己一样,抬眼小心试探:“曾祖可知我弟弟在城中干什么去了?” “你弟弟???”徐太白一脸茫然,直言道:“不知道,我只是按照卦像解卦罢了。怎么?你想再算你弟弟?这可要另外的价钱” 见他不知文三去城内打点上下,徐是非松了一口气,脸上笑了出来:“不用不用,只算此卦即可” 说完,徐是非把银票往徐太白手里一塞,转身就要带小白回去,他还没迈开步子,身后徐太白叫住了他。 “等一等!” 徐是非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徐太白:“曾祖还有事?” 徐太白指了指算卦幡道:“此卦尚未解完呢” 徐是非转过身来,迷茫的看着徐太白:“曾祖不是说了我乡试十拿九稳吗?” 徐太白哈哈一笑,捋了捋白胡子:“若是旁人,也只能看到此处。此卦上阴下阳,天地人起卦,你处阳卦中却需阴卦相合,此卦已证你有阴邪缠身,噬嗑咀嚼,正是你身。此卦算事为上上卦,但事由人为,你已身染其害,日后你身必受折磨” 徐是非听得吓了一跳,心砰砰直跳,急忙问徐太白:“曾祖,这可有解决的办法?曾祖可不可以帮我?” 徐太白摇了摇头:“非我之事,我不插手。上次帮你,你我已了结因果。此卦解完,我走了”说罢,徐太白拄着算卦幡直奔城北太白金星庙观。 “曾祖!曾祖!!……”徐是非再三呼喊,也是无用,那决绝的背影没有半点转回来的意思。 望着那远去的身影,徐是非心中一时慌乱,不明白曾祖所说是什么意思,琢磨半天也不明白,最后无奈,带小白回了客栈。 转眼便到八月秋闱,天墉城书院龙门大开,众学子鱼踊而入,乡试三场,九天六夜,陪考之人提着考篮占位,徐是非一开始还不明白抢这干什么,进去寻到巷尾的空号舍才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巷尾号舍外放的正是粪桶,徐是非也是看得犯呕,但其他号舍已被占了,自己也只能凑活了。 八月闷热,蚊虫肆虐,又受到巷尾气味熏袭,即使如此,却也不影响徐是非发挥,依旧下笔如有神助。 考试到了最后一天,很快写完了最后一张试卷,徐是非脱下外边衣服,包住头上,趴在桌子上,防那粪桶气味和蚊虫叮咬。 没过多久,徐是非渐入梦乡…… “我是谁?!”四周依然是黑暗,又是同样的场景,每过十来天时间,徐是非便梦到这场景。四周东张西望想寻找它物,怎么也走不出这黑暗。 “我是谁?!”依旧是那冰冷叫声,徐是非终于忍不住了,在黑暗中狂奔,大声呼喊“你是谁?!” “我是谁?!”没有任何感情,依旧隔一段时间呼喊过来一声,徐是非开始觉得恐惧,想逃离那黑暗。 …… “喂!交卷了!!”号舍外的喊声把小是非拉了回来。 徐是非匆忙扯下头上衣服,迷茫地看向号舍外的人。 “你还想不想交卷?不交我可走了?”收卷的人不耐烦地又喊了一遍。 “交交交”徐是非急忙抓起桌上试卷,上交给收卷人。 “可以走了,出去吧”收卷人通知徐是非乡试结束了。 徐是非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书院,只是眼神有些迷离,思索着刚刚那梦到底是什么,不知为何,身上也莫名感觉有些乏了,徐是非只以为是睡得太过,身上发酸,也就不再深想那么多……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刚走出书院,文三就上来恭贺:“恭喜哥哥了!” 徐是非不明所以:“喜从何来?” 文三笑了笑:“以哥哥文采,稳居榜首” 徐是非嘴角一翘,也不自谦:“待发榜之试,便可知晓” 几人说说笑笑回去客栈…… 三日后,天墉城发榜,迎接之人,吹吹打打,到客栈迎接徐是非,徐是非直问来人:“我可是居于榜首?” 迎接之人惊讶,躬身行礼:“公子,您正是今科解元” 客栈里的文三也被惊动,过来问徐是非:“怎么样?可是榜首?” 徐是非还未开口,那迎接之人急忙回道:“正是正是,正是今科解元” 文三掏出赏钱递给迎接之人,徐是非心情大好,身戴红花,起身前去观榜。 文三在一旁跟随,两人边走边聊。 “可惜今年也是会试之年,春闱已过,哥哥需要三年后才能去京都参加会试”文三为徐是非摇头惋惜。 徐是非哈哈大笑,摆了摆手:“无妨无妨,今日已是解元定,怎愁日后状元名?” “也是”文三掏出骰子把玩,看着旁边徐是非笑道:“少年正当年,怎愁时日多?” 两人四目相视,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 赶到榜前,榜上第一名便是徐是非三个金字,再往下扫去,徐是非感觉有些意外,却又觉得是情理之中,榜上亚元便是王怀安。 再往下瞅,瞅到了榜上经魁,看到那名字,先是一惊,后是一喜,踮脚四处张望,正好看到奔赴榜前的玉莹。 “玉莹!玉莹!”徐是非高声呼喊,引得周围观榜人侧目,可此时他心中才不管这么多,只想赶紧跟玉莹分享自己的好消息。 “小哥哥!”玉莹身着白色襦裙,碧色上衣,粉裙如花,宽宽而来。 徐是非兴奋的指着榜上:“玉莹!玉莹!你也在榜上,上面第三便是你的名字” 玉莹笑着点点头,拨弄徐是非胸口红花:“哥哥是解元,离金榜题名时又近了一步呢” 徐是非憨憨一笑,看着眼前的玉莹笑了出来…… “世子来了!”“世子来了” 人群里引起一阵骚动,回头往去,刘盈跟王怀安边说边聊正往这边赶来,身边陪着四名侍卫。 刘盈来到玉莹和徐是非面前,玉莹和徐是非施礼,刘盈上下打量着徐是非:“当年安定一别,转眼便登榜首,君真乃人中龙凤也” 徐是非笑着抿了抿嘴,挺了挺腰板,拱手道:“世子过誉了”昔日他无功无名,是一籍籍无名草民,如今中举,正是得意风光之时。 刘盈摆了摆手,笑道:“没有什么夸张的,怎么样?可有兴趣讨得什么官职?相信我东海国足以公子大展拳脚” 徐是非笑着摇了摇头:“我意在金榜,待到金榜题名时,我再来寻得一官半职也不迟” 刘盈抿嘴点头:“说的有理,我东海是你出身,望君切莫忘了故乡之人”拉拢不成,刘盈也不勉强。 徐是非连连点头:“世子之话,牢记在心” 刘盈看着周围的三人,笑道:“今晚我府摆宴,招待榜上学子,你们记得到场” 徐是非、王怀安、刘玉莹连连点头答应。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 本是府宴却发癫 恶病缠身众犯难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夕阳西落,傍晚时分,八月十六圆月东升,文三陪徐是非去世子府赴宴,谢三叔驾车,文三朝徐是非得意的道:“哥哥,只要打点了上下,你的文采自会得到公正” 徐是非心中大喜,也是笑道:“居于榜首,已是我意料之中,只因世道混浊,我才不得已而为之,日后我登皇榜,必定澄清这玉宇”说完,又看向旁边文三:“这一年多,你的生意如何?” 文三微微一笑,手中骰子转得飞快:“我之才干,哥哥有目共睹,日后我的钱庄必定开到各国” 人逢喜事,徐是非看着东方圆月,再看那漫天星河,心中畅爽不已:“又是一夜好星月” 两人谈笑间到了世子府,府中大摆宴席,阔气豪华无需多言,厅中置有三只圆桌,两只大圆桌置在两旁,一只小圆桌置在正中,刘盈在此桌招待榜上前三。旁边两桌为榜上是前二十之人。虽然厅中足已再放下几张桌子。剩下榜上前一百的人,还是安置到府中庭院十张大桌。 “小哥哥!!” 刚进府中,徐是非便看到玉莹正立门口四处张望,玉莹看到徐是非下了马车,高兴得直蹦,挥舞双手,呼喊徐是非。 徐是非疾步上前,在玉莹额头轻轻一点:“傻丫头,在门口等什么?不怕蚊虫叮咬是吧?” 玉莹嘴一嘟,揉了揉额头,拽着徐是非的胳膊道:“我愿意!” 徐是非旁边文三哈哈一笑,边把玩手中骰子边上前打趣:“郎才女貌又成双,携手登榜羡煞旁” 玉莹被他说的羞了,两颊绯红,上去一踢文三一脚,却被文三躲过,玉莹嗔怪徐是非:“你也不管管你这弟弟” 这一年多,文三也去过几次徐家村,见过玉莹两次,两人已经认识。 徐是非笑着摇了摇头,看向扮着鬼脸的文三,劝道:“别闹了,赶紧进去吧”说着,牵起玉莹的手走向府中。 府中阔气,桌上的菜上了一道又一道,厅中最中央刘盈稳居主座,左右二人是徐是非和王怀安,徐是非旁边便是刘玉莹,玉莹旁边便是小白,再顺下去,文三、谢三叔也入席中。六人一猴,围坐厅中。 本来府中管家不允小白上桌的,刘盈大度,不拘小节,也就允许小白入席了。 刘盈起身举杯,朝四周庆贺:“秋闱乙科三甲,还有各位登榜学子,我刘盈先敬各位一杯”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众人也纷纷举杯回礼,一杯酒下肚,刘盈坐回位子,提筷示意众人:“众人别客气,酗酒伤身,多多吃菜” 他这一动筷子,众人才纷纷动筷子,一时间世子府中欢声笑语,热闹不已,谈笑之中,刘盈挽着右手广袖,手捏酒杯,低头饮酒,不经意间问起玉莹:“表妹,如今已登乙科经魁,伯父对你有何安排?是否还准备会试?” 说着,这一杯酒下肚,刘盈趁着空隙斜了玉莹一眼。 这话把玉莹问住,先是一愣,随即笑道:“爹爹说过,女子参加乡试足矣,毋须再准备会试” 嘴上这么说,玉莹心里却想起了刘学坤的叮嘱,叮嘱玉莹不要再有它念,也不准玉莹再继续参加会试了。 刘盈抿嘴摇头,叹息一声:“表妹才学过人,不参加会试,真是可惜了” 玉莹却只是笑笑:“表哥过誉了,对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说着,玉莹看向了旁边徐是非。 徐是非也是温柔地看着旁边玉莹,两人温情,不言而喻。 刘盈哈哈一笑:“也罢,名利日常有,真情最难得。表妹不追逐官场也是一件好事” 说罢,便又举杯,与众人庆贺。周围各桌欢声笑语,徐更己和徐志莫也在厅中,只不过两人一人名列十八,一人名列二十四。 两人恰好一桌,徐更己开怀大笑,高兴得不得了,旁边徐志莫沉默不语,皱眉瞅着厅中的小桌,手里酒杯一杯接一杯下肚。 谈笑之间,徐是非在众人中寻了寻,确实没有找到郑兰身影,心中思量郑兰当日对他所说应是事实,想起她的遭遇,徐是非心中倒有几分同情。 酒至半晌,众人开怀,徐是非也是有了几分醉意,身旁有菜上桌,徐是非扭身看了一眼,眼神迷离,笑呵呵道:“蒸羊羔” 就在他说罢,徐是非犹如雷击,失去意识,身子不由自主栽头倒了下去,圆凳歪倒,扑翻端菜托盘,“当啷”一声,那一大盘子菜随徐是非一起摔到了地上。 欢声笑语的酒桌,喝得正畅快,众人见这里一通动静,先是吓了一跳,旋即哈哈大笑,刘盈只以为徐是非是醉了,赶紧叫仆人扶起徐是非。 仆人将徐是非翻过身来,却是被徐是非吓得连退两步,口中大喊:“徐公子这是怎么了?” 众人被这呼喊吸引过来,只见地上徐是非双目紧闭,口吐白沫,刘盈被吓了一跳,皱眉呼喊:“快去叫府中大夫” 玉莹也是吓了一跳,蹲在徐是非旁边轻轻摇着他的胳膊:“小哥哥!小哥哥!……” 文三来到另一侧,轻声呼唤:“哥哥!哥哥!” 庭院中人,也被吸引过来,围在厅门口伸头左瞅右瞅,徐更己站在不远处,皱眉看着躺在众人之中的徐是非,忧愁地问旁边徐志莫:“是非不会出什么事吧?” 徐志莫倒是嘴角一翘,看向不远处那群人,笑道:“怎么会呢?他这么厉害,不会出事的” 夜色渐深,世子府中灯火通明,骚乱中心便是徐是非,徐是非只觉得眼前一黑,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安民国那山涧祭坛之上,自己一动也不能动,似是被捆在了那里,面前设一香案,只听人声,不见人影。 没过片刻,徐是非才发现,一披头散发,头戴青铜面具,手持头骨之杖的祭司,脚下正不停围着自己转圈,每转三圈,朝自己三跪九叩,然后起身盯着自己大声喝问:“我是谁?!” 这祭司喝问过后,又继续疯疯癫癫,嘴里“嗡嗡唧唧”,继续围着自己转圈。 徐是非心中大寒,口中拼命呼喊:“你是谁?这是哪里?快放了我!!” 徐是非的呼喊,那祭司似是没听到,继续围着转圈,这山涧昏暗,面前事物更是诡异,可徐是非再怎么呼喊也没办点作用……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与此同时,世子府中,已有大夫上前为徐是非把脉,翻开徐是非眼皮,两眼黑眸,无眼可寻,大夫吓了一跳。再摸脉搏,脉搏一切安好,与常人无异。 那老大夫满面愁容,捋着白须半天寻不到头绪。 “到底怎么样?”刘盈忍不住先开口问大夫,如今自己摆宴庆贺,若是乙科解元死在了自己府中,以后东海科举还能留的住什么人。 大夫皱眉摇了摇头,思虑再三,向刘盈道出实情:“经我把脉,徐公子脉搏并无大碍,与常人无异” “放屁!”文三忍不住骂了出来,指着地上口吐白沫的徐是非道:“我哥哥都这样了,是你瞎了,还是我们瞎了?当我们是傻子是吧” 说着,文三上去一步就揪住了大夫的衣领,眼看就要动手,旁边玉莹大喊:“文三哥哥,快看小哥哥!” 文三松手回头一看,只见徐是非四肢抽搐不已。那大夫趁机溜到刘盈旁边,低声禀告刘盈:“徐公子怕不是患有癫病,此病难医,怕不是今日犯病了” 刘盈看着地上双目紧闭,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不已的徐是非,忍不住皱眉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本来他意欲趁着今日酒宴拉拢徐是非,看到徐是非这副德行,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众人低声议论,絮絮叨叨,殊不知徐是非正受苦难,安民国山涧之中,那祭司终于停下了脚步,徐是非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谁知这祭司又对自己三跪九叩起来。 这三跪九叩每次起来之后,这祭司便拿手中人头杖伸到自己身上,那头骨似是活的一样,每次伸过来,那头骨牙齿便在自己身上一通啃咬…… 每一次啃咬,徐是非便痛彻心扉,自己哀嚎不止,那祭司却似半点没听到。与此同时,每次啃咬,世子府中的徐是非便抽搐得更厉害一点。 徐是非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只感觉自己被人放到嘴里咀嚼一样…… 再看世子府中,圆凳上的小白也是将徐是非倒地后的始末尽收眼底,蹲在圆凳上,睁开金睛,只看到徐是非身上氤氲着黑气,抓耳挠腮,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如此,当时在安民国山涧中,他吞了还魂草,全程没见过祭坛之事,一觉醒来,已在百兽森林之中。 对这黑气,小白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疑虑“难道是当初邪祟之气外溢”。 徐是非口吐白沫,抽搐不止,脸上十分痛苦的样子,旁边蹲着的玉莹忍不住哭了出来,跪伏旁边,将徐是非抱在怀里,低头看着怀里徐是非,呜呜哭道:“小哥哥!小哥哥!……” 众人看得伤心,直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在玉莹怀里的徐是非才渐渐缓了下来,四肢身上不再抽搐,嘴里也不再流白沫…… “唉,还是先送徐公子回客栈休息吧”刘盈看得皱眉,既然徐是非此时无事,就赶紧送出去,即使他死了,也是再外边死的,不是在自己府中出的事。 (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六 北斗圣显七星洞 因果待了落鸡鸣 上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徐是非被送回客栈,虽然还是闭目不醒,但是其性命无忧,呼吸心跳依旧正常,小玉莹衣不解带,在客房里守了徐是非一夜。 一夜过去,鸡鸣三遍,徐是非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四肢发酸,头痛欲裂,低头一瞧,玉莹正趴伏自己身上睡着,刚想起身,身上的玉莹却被惊动。 玉莹坐起,惺忪睡眼看到徐是非醒了,立马清醒过来,高兴地低头凑上前来:“小哥哥!你醒了?!” 徐是非只觉得身上太过酸痛,想起身,却惊动了玉莹,看着面前的玉莹,微笑点了点头:“嗯” 言罢,看到玉莹脸上泪痕,伸手抚了抚玉莹的脸庞:“你哭了?!” 听了这话,玉莹立马又难过起来,眼中水雾蒙起,忍着不落下泪来:“小哥哥,你不知道,昨天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就要死了” 脸色苍白的徐是非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呢?还没有和玉莹洞房花烛呢,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被他这俏皮话逗得两颊发烫,玉莹“噗嗤”就笑了出来,两眼泪水滑落脸庞,玉手捶打徐是非胸口一拳:“净说些浑话” 被玉莹这么一捶,身上酸痛的地方更痛了,徐是非忍不住叫出了声。 “怎么了?弄疼你了吗?”玉莹紧张,凑上去查看。 就在玉莹刚偎过去,徐是非一把把玉莹抱在怀里,直接亲在了玉莹滚烫的脸上,看着眼前脸红的玉莹,徐是非语气严肃的说道:“玉莹,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被徐是非两臂裹着的玉莹,抿嘴微笑的点了点头,趴伏到徐是非的肩头…… 就在此时,房门打开。 “哎呦呦呦,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文三,见两人正亲热,直用胳膊遮着脸上,眼睛却偷偷露出来往这边瞧。 “行了,别假正经了,进来吧”玉莹红着脸从徐是非胸口起来,手里缠弄衣角,害羞的低着头。倒是徐是非直接把文三喊了进来。 “真的可以进来吗?那我可进来了”文三站门口闭着眼问里面。 “进来吧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徐是非训斥文三。 文三嘿嘿一笑,掏出手中骰子把玩,瞧了瞧旁边站着的玉莹,又瞧了瞧床上躺着的徐是非,打趣道:“看来三年后我就可以喝喜酒了” 被文三这么一说,玉莹的脸更红了,也不敢看着两人,直接道:“小哥哥,你们先聊,我先回去了”说着,玉莹疾步离去。 “玉莹!”“玉莹!” 身后徐是非呼喊,也没叫回玉莹,徐是非看着眼前嬉皮笑脸的文三:“早不进来,晚不进来,偏偏这时候进来” 文三嘿嘿一笑,安慰徐是非道:“哥哥切莫上火,你身上的病都还没治好呢,先别动那歪心思” 徐是非皱了皱眉,迷惑道:“我没病!” “没病?!”文三把骰子收回掌中,疑惑的问:“那你昨晚怎么了?” “我昨晚怎么了?!”徐是非一脸茫然。 这可奇怪了,文三把骰子收回袖中,看着徐是非一脸严肃的说道:“哥哥不知,昨天晚宴你倒在世子府中,口吐白沫,抽搐不已,大概有半个时辰才见好转。世子送客,我们便把你带回了客栈,玉莹不愿歇息,衣不解带守了你一夜” 文三的这些话,徐是非毫无印象,迷茫道:“这些我并不知晓,只觉得昨天晚上昏过去后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身上似是被恶鬼咬了个遍。今天醒来,并没有什么病症,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酸痛” 文三抿嘴咬着下唇,皱眉思索了半天也想不通,再看徐是非身上,无半点伤口,忍不住问徐是非:“哥哥,那你现在就只觉得这些吗?还有没有其他感觉?” 徐是非一脸认真,想了又想,皱眉思索半天,最后回他:“口渴算不算?” 这可憋得文三大喘气,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文三叹了一口气,起身给徐是非倒茶:“既然查不到,那就算了,哥哥先修养几日,只要身无别恙就好” 接过来递上来的茶,徐是非点了点头,耸肩道:“如今乡试已获解元,可获候补官员名额,如有县令之类,我可以替换,可是我志不在此,再等三年,便是我登高科之时” 文三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油纸包,油纸包里正是蜜糖糕,递到徐是非面前道:“志向再高,也要吃饱,日上三竿,哥哥饿了吧?” 闻到蜜糖糕的香味,徐是非嘿嘿一笑,伸手过去,就在他伸手拿时,床底下却伸出来一只猴爪,把他手前那一块抢先拿走,文三被吓了一跳,见是小白,笑道:“这家伙,总是神出鬼没” 徐是非这里吃的蜜糖糕正香,有的地方却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敢吃眼前食物。 …… 大陈青木省鸡鸣山少阴峰上,土匪山寨里,一众土匪跪在厅中,一白衫男子斜坐大厅正座之上,脸上洋洋得意,手抓一只鸡腿,嘴上撕咬一口,边吃边问厅中土匪:“你等可愿拜伏?” 一众土匪肚子饿得咕咕叫,看着厅前十几具尸体,大当家尸体也在其中还未凉透,交头接耳一番后,齐声道:“我等拜伏” 白衫男子哈哈大笑,得意笑声在厅中不断回响,丝毫不掩饰他的得意与张狂…… 就在昨日刚刚入夜,天空圆月行空,星河漫天,鸡鸣山山脚下,一群山匪正在搜刮刚刚砍死几人的尸体。 天空北斗星闪,北斗七星旋了一圆,发出一道白光射向人间,白光没射他处,正是青木省鸡鸣山,山林之中,一声虎啸,鸟兽惊起,慌忙四散,正在搜刮钱财的十来名山匪也是一惊,皆是直起身往山林中望去。 就在众人惊疑之时,一只白虎下山袭来,三步并两步,林旁一山匪刚来得及举刀,便被白虎扑倒,一口咬断了脖颈,那山匪转眼便一命呜呼。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众人被吓了一跳,后面稍远,那尖嘴猴腮,身上略瘦,一身腱子肉的山匪大喊:“都别乱!快点过来” 这山匪似是个头目,指挥着众人,先别分散。 若是寻常老虎,他们也是可以反杀,可眼前白虎哪里是常人。 圆月当空,月色照亮大地,众人只见眼前那白虎小心翼翼迈过地上尸体,却是倏地化形一变,变成了一身着白衫的中年男子。 众人看得清清楚楚,直惊得头皮发麻,身上起鸡皮疙瘩,胆小的山匪颤巍巍的握着手里的刀,哆哆嗦嗦问身后那头目:“三当家的,这是妖怪!!” 那尖嘴猴腮的三当家虽是害怕,却故作镇定,反手给了那人一巴掌:“什么妖怪?变戏法的咱们也不是没杀过?都是假的”众人听了也是松了一口气。 “给我上!把他杀了!!杀了他,今天得的财物分他一半”三当家指挥手下山匪。 重利之下,必有勇夫,手下四名山匪冲上去,举刀想砍杀北斗真君,北斗真君袖中掏出一柄雪白短剑,呼吸之间,四名土匪皆被洞穿喉咙。 众人只看到最后一名山匪脖颈后的短剑从喉咙缓缓抽回去,短剑刚抽出来,山匪往一侧倒地一歪,已然死了。可那白衫之人却是满脸笑意,缓步向他们走去。 众匪惊得连退几步,偎在三当家周围,皆是目光看向三当家,三当家看着眼前之人,惊得连咽口水,心中砰砰直跳,大声喝问:“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月色迷人,北斗真君微微一笑:“路过罢了” 众匪听了,松了一口气。 北斗真君手持短剑,指着三当家道:“这里是何地方?” 三当家小心回答:“这里是大陈青木省鸡鸣山” “鸡鸣山?!”北斗真君喃喃自语:“有意思” “对,鸡鸣山”说着三当家指了指北边像鸡冠似的鸡鸣山,看着北斗真君认真的说道:“我们是鸡鸣山上的山匪,希望阁下不要多事” 北斗真君笑了笑,向前一步,嚣张说道:“我就住这鸡鸣山了” 三当家皱了皱眉,不明白北斗真君的意思:“阁下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山匪!” 北斗真君蹙了蹙眉:“你们是谁对我不重要,等我要等的人来了再说。既然你们是山匪,那这山头就是我的了,你们必须听我的” 听了这话,三当家大怒,上前一步道:“凭什么?!!” 北斗真君哈哈一笑,举起手中短剑给他们看:“凭什么?就凭这个”说完,北斗真君眼神冰冷,狠狠地瞪着眼前众匪。 三当家听后咽了口口水,他知道自己绝不是此人对手,看着那人身后的几具尸体,三当家回道:“这事我做不了主,你想要这山头,就问大当家愿不愿意” 北斗真君挑了挑眉:“那好吧,我跟你去说服大当家” 两方谈拢,众人收拾财物,北斗真君问三当家:“你们山寨在哪座山峰上?” 三当家指了指鸡鸣山上最高的那峰:“最高的那少阴峰上” “少阴峰?!”北斗真君有些意外。 “嗯,少阴峰”三当家不知他有什么奇怪的。 北斗真君哈哈大笑:“白虎!少阴!此峰正合我形,天意如此” (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七 北斗圣显七星洞 因果待了落鸡鸣 下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三当家将北斗真君带回山寨,一路上小心试探他的来历。 “阁下可有名号?”三当家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来人。 北斗真君挠了挠头,疑惑道:“名号?就叫北斗吧,我姓北,名斗” “北斗??”三当家一脸疑惑:“可是北斗七星的北斗?” 北斗真君哈哈一笑:“正是此名” 三当家谄媚陪笑:“好名字好名字”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心中腹诽“这名怕不是他随意起的花名罢了” 北斗真君问旁边三当家:“你又叫什么?” 三当家嘿嘿一笑:“我本名姓侯,大当家二当家叫我侯三,寨中弟兄叫我侯爷,在外边的花名叫瘦猴子” “瘦猴子??”北斗真君打量打量旁边的侯三,不禁乐了出来:“你这尖嘴猴腮,一身腱子肉,还真是活像只猴子” 侯三只是陪笑,心中却嘀咕“等到了寨中,看大当家的怎么收拾你” …… 北斗真君随众匪回到少阴峰的山寨之中,山寨里的山匪们大多已歇息,门口站着两名山匪,寨墙后面寨塔站着两名山匪瞭望着四周。 寨门前的山匪见是三当家的来了,急忙上前迎接:“侯爷,您回来了,这次可顺利” 侯三脸色冷峻的点了点头,看着那山匪道:“快去里面禀报大当家,咱们有贵客拜访”说着,回手介绍旁边北斗真君。 北斗真君也不屑他们是否有什么准备,任凭那山匪进去报信。 几人回到厅中,山寨厅中火把四立,众匪集结厅中,豹头环眼的大当家从后堂提着裤子进来,抹了抹满脸络腮胡子,骂骂咧咧:“侯三这小子玩什么把戏?我正要提枪上马呢,把我叫起来” 侯三见大当家的进来,急忙从北斗真君身后跑过去,给大当家介绍:“大当家,这人要占了咱们山寨!!” 大当家听了,先是一愣,然后转着圈,围北斗真君打量打量,走回原处,又四处望了望,见没有其他人,指着北斗真君问侯三:“就凭他一个人?你确定他说的不是来投奔咱们山寨,而是要占了咱们山寨?” 侯三连连点头,一脸严肃:“大当家,是真的,这人功夫了得,他真的要占了咱们山寨” 大当家听了哈哈一笑,盯着眼前北斗真君斜眉一挑,戏谑道:“兄弟,就凭你一个人,就要占了我们山寨?” 北斗真君笑了笑:“就我一个人,此后这鸡鸣山便是我的了,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听了这话,大当家收起脸上笑容,眼神冰冷的看着北斗真君,虽然他行为粗犷,心思倒也缜密,并未急着下手:“你究竟是何人?来干什么?” 北斗真君笑了笑:“我名北斗,路过这里,想占这鸡鸣山等一个人” 大当家蹙眉疑惑:“等多久?” 北斗真君耸耸肩:“等我要等的人来了” 这简直是废话,大当家怒气冲冲又问:“那你要占多久?” 北斗真君嘴角一翘:“占到我死了” 大当家听了这话,脸上又笑了出来,招呼周围的弟兄:“把他围起来!!”说着,山寨中的土匪把北斗真君围在中间。 大当家走到厅中主座,拿起座位旁边锃亮大刀,看着北斗真君大喝:“也不用寻别的日子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完,大当家带着一众山匪上前砍杀北斗真君,三当家虽是做着出力的样子,却往后缩了两步,他亲眼见到了此人身手,决定等众人出个结果再上。 砍杀声在少阴峰山匪山寨大厅回响,北斗真君身若游龙,一众山匪没伤到他分毫,反而其手中雪白短剑屡屡出手,每每出手,必有山匪毙命。 厮杀了半天,众人才发现北斗真君未伤分毫,自己人倒死了十几名,地上这些山匪无不被北斗真君手中雪白短剑伤在要害,喉咙、后心、前心、左眼、小腹、右眼、胸椎。皆是被雪白短剑一击毙命。 众匪惊得后退,大当家也是惊得连退两步,北斗真君倒是嘴角一翘:“你等可愿拜伏,奉我为主?” 大当家气得连连喘气,口中大喝:“我他妈不服你!!” 说着,大当家拿起大刀,又砍了上去,可他怎么会是北斗真君的对手,北斗真君微微一笑,与大当家缠斗起来,不过这次手中短剑却没毙命。先是在大当家两肋留下两道口子,鲜血淋漓,湿透衣襟,趁着大刀砍来,雪白短剑直取下阴。 只听得一声哀嚎,大当家痛得流泪,继续迟钝地挥舞手中大刀上前,北斗真君继续玩弄,先后割断大当家的手筋脚筋。 最后只听得“咚隆”一声,这魁梧的身躯栽倒在地,如同一座雕像倒塌向前,趴伏地上,身上身躯依旧鼓踊,两肘两膝撑着地上,努力昂头,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北斗真君。 北斗真君走上前去,蹲在大当家面前,低头笑眯眯问他:“可愿拜伏于我?” 大当家怒得一声大骂:“服你妈的……” 还没骂完,大当家喉咙被一雪白短剑洞穿,口中汨汨流出粘稠血水鼓着气泡,双目瞪着北斗真君满是不甘。 鸡叫三遍,此时已是天明。 北斗真君缓缓抽出短剑,走到大厅主座,歪头问愣着的侯三:“我饿了,去给我弄点吃的,给大家也弄点” 众匪见北斗真君如此厉害,也是吓得头皮发麻,纷纷跪在地上叩首求饶,生怕惹怒了这杀神。 饭菜很快做好,众人忙了一夜,腹中已有饥饿之感,北斗真君斜坐大厅正座之上,伸手从递过来的整鸡上扯下一只鸡腿,嘴上撕咬一口,得意洋洋的问跪伏的众匪:“你等可愿拜伏?” 一众山匪肚子饿得咕咕叫,看着厅前十几具尸体,大当家的尸体也在其中,尚未凉透,交头接耳一番后,齐声道:“我等拜伏!” 北斗真君心情大好,肆意狂笑,张狂笑声在厅中不断回响…… 看着眼前众匪,北斗真君抬手示意:“都起来吧” 众匪你瞄我一眼,我瞄你一眼,片刻后,方才都战战兢兢站了起来。 就在此时,后堂门帘后伸出一只手,摸到门边放着的整鸡上,摸到鸡上一抓,反而扯掉了桌边的盘子,“啪嗒”一声,盘子破碎的声音在大厅回荡。 侯三听到动静,跑到后堂,揪着一衣衫不整女子的头发出来,上去就是给她两耳光,嘴里骂骂咧咧:“敢做猫腻,看我不砍了你的手”说着,侯三从腰间掏出匕首,把这女子的手死死摁在桌上。 女子惊得尖叫:“不要!!不要!!”眼看侯三就要砍下去。 “住手!!”厅中主座传来声音。 侯三看着主座北斗真君,疑惑不解。 北斗真君询问:“她是干什么的?” 侯三揪着这女子头发,指着她道:“抢上来的女人” 北斗真君皱了皱眉:“放了她!” 侯三听话的放开揪着头发的手,说着就要扯着她回后堂。 “我说放了她!!!”北斗真君动了真怒,直接拍碎了座椅右边的扶手。 “您的意思是?”侯三听不懂这话。 北斗真君发话:“以后山寨中不准再掳上来妇女,寨中的妇女全部放走” 这话让侯三难为情,舔了舔干裂的嘴道:“寨中的兄弟们就好这一口,不让他们玩女人,这不是难为他们吗?” 北斗真君脸色冷峻:“想玩下山玩去,别在我这鸡鸣山上玩”说完,眼神冷冷的扫过厅中众匪:“有愿意和你们一起上山的,我没意见,就算下山玩,也只能自愿,如果让我知道有谁奸淫,那就是他死期”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众匪刚刚见识他的厉害,皆是恐惧万分,低头不语。 说完,北斗真君笑道:“此后我便是这鸡鸣山主人,我名北斗,起个花名,就叫白虎吧” 众匪尴尬陪笑,北斗真君问旁边侯三:“你们这里有大当家,三当家,二当家跑哪里去了?” 侯三把那女人交给旁边一匪放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主人不知,二当家前几年下山抢劫,失手被杀死外边了” “哦,原来如此”北斗真君看着众匪道:“你等放心,尽管抢劫,以后有棘手的事情,尽管找我” 众匪听了喜上眉梢,纷纷欢呼庆贺。如果说刚刚都是强颜欢笑的话,那现在的欢呼声,才是真实心意。 北斗真君看着旁边侯三道:“我是这鸡鸣山的主人,但我不是山匪,以后你就做大当家的,平日里山寨的事你全权处理,以后有什么事端,尽管找我” 侯三听了,心中大喜,那瘦脸都快盛不下他笑咧的嘴,侯三拜谢道:“多谢主人” 北斗真君示意他起身,看了看山寨中,觉得不适合自己容身,问侯三:“这少阴峰可有他处居住?” 侯三抿嘴皱眉思索了片刻,想了半天,摇头道:“主人,这少阴峰山寨正处险要之处,此处是最适合居住的地方” 听了这话,北斗真君也是无奈叹了一口气,打算和这些山匪将就住一起吧。 就在北斗真君做着打算的时候,侯三灵机一动,想起什么,指着山寨后面道:“主人主人,这少阴峰后山倒是有一山洞,只是山路难走,只能紧贴悬崖过去,而且山洞中太过寒冷,不适合居住” “山洞?”北斗真君眉毛一挑,看着侯三:“走,带我看看去” 侯三引谢北斗真君来到后山,果然是悬崖峭壁,看着这窄路,北斗真君笑了笑,从袖中掏出雪白短剑,直接虚空对前方竖横两划。 “轰隆”一声,顺着北斗真君划过的地方,贴着峭壁被削去一部分,墙侧脚下十分平整,犹如刀切过得豆腐一样。 望着那掉入深渊的石头,听到“咚咚隆隆”掉到地下的声音,侯三瞠目结舌,惊得目瞪口呆,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看着北斗真君惊得直起鸡皮疙瘩,喉咙连咽口水,跪伏叩首:“神仙呀!!神仙呀!!……” 北斗真君被他扰得烦了,皱眉问他:“你干什么你?” 侯三激动万分,上前扯着北斗真君衣襟:“主人!主人!您是神仙吧?您是神仙吧?……” 北斗真君皱了皱眉:“你管我神仙妖怪的,赶紧上前带路” 侯三连连称是,走在前面殷勤的为北斗真君带路。 这被削开的山路,刚好够两人行走,侯三引着北斗绕到后山,指着山洞道:“这就是那山洞了”说着,侯三先上前引着火折子,为北斗真君照明。 洞内不大,也就方圆两丈左右,洞内阴暗潮湿,生有绿苔石草。 侯三摇了摇头,皱眉道:“这种地方,怎能住人?主人,还是寻别的地方住吧” 北斗真君打量打量四周,觉得挺好,笑道:“我觉得挺好,让山寨中的弟兄来整理整理就行,给我置一石桌,一石椅,一石床就行” 侯三连连称是,北斗真君指了指洞中,笑道:“以后这洞便是我日常栖息之所,此洞便起名七星洞。去找人来整理吧” 听了北斗真君的话,侯三正要转身离去,身后北斗真君叫住了他。 “等一等” (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八 祭司邪法谋人命 老祖出手乾坤定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侯三转过身来,一脸疑惑:“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北斗真君一脸认真,上前一步,语气严肃的说道:“吩咐下去,日后你们遇到一个双目无瞳,黑色眸子的少年,记得把他带来找我” “双目无瞳?黑色眸子少年?”侯三嘀咕着又念一遍,肯定地点头:“主人放心,我一定会吩咐下去的” 北斗真君点了点头:“去吧” 侯三转身出洞吩咐。 …… 徐是非在客栈足足休息了五天,身上才恢复好,身上并无大碍,顺利的回到家中,跟爹爹分享中举的好消息。 村中之人,无不为徐是非高兴,皆为他骄傲自豪。 转眼便到了年底,徐是非脸色却愈发憔悴,每隔一段时间,依旧有噩梦相扰。 “哥哥”小忆兰见徐是非脸色难看,想问他怎么了。 已是日上三竿,直睡到这时候,徐是非才刚刚起来,忆兰的呼喊徐是非似是没有听到一样。 “哥哥!哥哥!”小忆兰又呼喊两声。 “呃?嗯”徐是非似是听到了小忆兰的呼喊。 “哥哥!你怎么了?”徐是非一脸茫然,眼神迟钝:“没有呀,我好好的” 小忆兰也不明白徐是非到底怎么了,虽然看他面容憔悴,精神不佳,却又实实在在身体无恙,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看似无事,随着时间的推移,半年后乙辰年六月,众人都看出徐是非出事了,徐是非反应越来越迟钝,行事做风痴痴傻傻,叫他一声,需要五六遍才能回过神来。 众人皆是为徐是非心忧,可是又手足无措,文三请了一批又一批名医为徐是非诊治,皆是查不出头绪。玉莹更是为此难过得要命,整日以泪洗面。 到了九月三十傍晚,徐是非彻底昏迷不醒,而此时距离当时出安民国山涧正好三年。 此时安民国落魂涧祭坛之上,新立的邪神像前,置一香案,香案前扎有一草人,草人胸口正是三年前徐是非被揪下来的那一捋头发,这头发和稻草扎在一起,草人背后,贴一黑色符纸,符纸上写有血红符箓笔迹。 那头戴青铜面具,披头散发,手持人头骨杖的祭司,脚踏九宫,口中念咒,绕着这稻草人每三圈便三跪九叩,口中喝问:“我是谁?!” 徐是非困在稻草人上,口中大骂不已。 而这祭坛之上并无声响,祭司继续拿那人头骨杖噬咬稻草人,稻草人中的徐是非痛不欲生。与此同时,徐家村中的徐是非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不已。 折磨徐是非半天,祭司收回人头骨杖,盯着这稻草人口中大喝:“我是谁?!” 徐是非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身上痛得要死,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就在徐是非刚刚喘息片刻之时,祭司拿起人头骨杖,杖头头骨吐出一团黑雾,这黑雾侵染稻草人,徐是非被折磨得嚎叫不出来,直失去了反抗。 片刻之后,祭司收回人头骨杖,喝问:“我是谁?!” 稻草人中的徐是非已经失去意识,迷茫中回道:“徐是非” 这三字一出,祭坛上的祭司听到了这名字,兴高采烈取下青铜面具,知道了他的名字,便打算准备东西做法…… 徐家村中的徐是非情况越来越紧急,玉莹看徐是非刚刚抽搐完毕后,身上又哆嗦不已,泪水止不住的问文三:“文三哥哥,怎么样才能救小哥哥?” 徐世昌坐在床头,将徐是非抱在怀里,老泪纵横,小忆兰更是连推徐是非的胳膊,嘴里哭喊:“哥哥,你不要死!哥哥,你不要死!……” 村西南屋里哭喊声一片,屋子角落里的小白也是愁得猴眉紧蹙。 文三更是忧愁,即使如此,也是安慰玉莹:“放心,哥哥他不会死的” …… 众人熬了一夜守着徐是非,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安民国落魂涧祭坛上,祭司已准备好做法之物,祭坛上的东西未变,只是在这草人头上点了三盏催魂灯,脚下周围点了七盏促魄灯。 草人身前半丈,置一木桶,木桶中有半桶人血。 祭司取一条白纸,拿出毛笔,沾着草人前方木桶中粘稠人血,飞速在纸上写下“徐是非”三个红字。取一铁钉,正将此纸条钉在草人胸口正中。 准备完毕,已至凌晨,披头散发的祭司放下人头骨杖,戴上青铜面具,口中念咒,朝草人三跪九叩。 徐是非魂魄已松,祭司每三跪九叩一次,便招来一魂或者一魄,那魂魄正是存在面前人血木桶之中。 再看徐家村中,徐是非身上甚急,魂魄每过片刻便少一个,且说人有三魂七魄,天地命三魂,爽命、幽命、胎光。天地人七魄,天魄,天冲、灵慧。地魄,精魄、英魄。人魄,气魄、力魄、中枢。 三魂七魄接连离去,此景皆被小白金睛看在眼里,此时此刻,他才明白,是有人在做法加害徐是非。 床边众人不解真相,只看到徐是非没了呼吸,随后连身上也渐渐没了温度。 众人大惊,哭得呼天抢地,只以为徐是非一命呜呼,神仙难救。就在众人悲痛之时,文三想起了天墉城的曾祖,呼喊吩咐谢三叔:“赶紧去备马车,我要带哥哥去天墉城” 看着不断离去的魂魄,小白心中大惊,寻到平时小忆兰用的安魂笔,趁着众人慌乱,蹿到徐是非身边,伸手一把握住徐是非手腕,攥住寸关尺脉,金睛往徐是非身上一定,徐是非身上最后一命魂“胎光”,刚想离体,便被小白定住。 趁着众人备车慌乱,小白直接两手抓起徐是非扛在身上,此时的小白已有半人高,虽然徐是非比他高出不少,但扛起徐是非却是毫不费力。 小白扛出徐是非,直奔羁命山上,途中手攥徐是非手腕紧紧不敢松手。 再看安民国落魂涧祭坛上,祭司接连三跪九叩,每三跪九叩一次,草人魂灯魄灯便灭一盏,接连九次三跪九叩,脚下魄灯全灭,头上三魂只剩中间那灯半灭半明。祭司此时得意,口中念咒,继续三跪九叩,抬头却见那灯未灭。 祭司疑虑,再次口中念咒,三跪九叩,那灯火闪烁,依旧未灭,见此情形,心中大怒,直接拿下青铜面具…… 一路奔波,小白飞速来到山上族墓之中,将徐是非放在自己墓前,知情况紧急,一路攥着徐是非寸关尺脉不敢半点松手。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就在小白来到山上之时,那祭司笔沾木桶人血,取出一条白纸,写下血红符箓,朝面前草人一拋,拣起地上人头骨杖,对准飘飘悠悠下来的符箓,人头骨杖嘴中喷出一道火焰,烧了这符箓,祭司口中大喝:“徐是非,二魂七魄已至,尚余一魂为何不归?!!” 祭司大喝完毕,草人身上震颤不止。与此同时,刚放墓前的徐是非额头颤抖,小白眼看攥不住徐是非命魂,胎光跃跃欲试,似要离体。 万分情急,小白掐紧徐是非手腕,另一手拿起安魂笔,咬破舌尖,笔沾口中鲜血,在徐是非额头写下道家敕令,待敕令写毕,红光一闪,隐入徐是非额头之中不见。 见到此况,小白方松了一口气,这才松开徐是非的手腕。 祭司见草人震颤渐歇,头上中间那盏灯却只是闪烁,依旧未灭,符箓并未起效,十分不解。 祭司咬了咬牙,虽是不知为何符箓无用,手上却未停着,寻起毛笔,沾着木桶中的人血,在面前稻草人身上不断勾勒。 知有人做法,小白也未停歇,族墓中的众先祖看在眼里也是有心无力,老祖已入畜道,无法助一臂之力,若说有何帮助,便是族墓之中更适合小白施法。 小白手捏安魂笔,以徐是非为中心,描画阴阳鱼图,阴阳鱼图画毕,也并未停手,继续在阴阳鱼边描画。 墓中众先祖不懂奥妙,问大长老老祖在干什么。 大长老皱眉思索,看到老祖所描画,点头肯定地说道:“所描应该是阴阳八卦阵图,所布应该是奇门遁甲” 众先祖有看出端倪的,问大长老:“这奇门遁甲要么是逆转乾坤,要么是与人斗法,老祖所做应该是哪一种?” 大长老看了看阵中心,躺地上的徐是非昏迷不醒,大长老皱眉道:“估计是第二种” 正说着,老祖手下所描八卦阴阳图阵已描毕,回到徐是非旁边,舌头舔了舔口中剩余鲜血,朝徐是非身上一喷,血雾弥漫阵中。 只见徐家族墓之中,徐是非躺在老祖墓前,小白猴吐出一口血雾,小白猴手做道家手势,口吐人言,大声喝道:“以血为引,阴阳运转,八卦所附,奇门遁甲,急急如律令” 小白猴言毕,八卦阴阳图阵,阴阳运转,小白猴闭目倒地,老祖魂魄如同烟雾从小白猴身中抽出,周边徐家众先祖纷纷上前:“老祖!!!” 老祖伸手一止,来不及多说,看着眼前躺着的徐是非,没有半点犹豫,手指阵中心徐是非,口中大喝:“奇门遁甲!以主追魂!” 老祖说完,阴阳鱼图外八卦旋转,此时刚至清晨,本是阳光明媚之时,族墓之中卷起大风,遮天蔽日,狂风急急旋转,这大风越收越紧,最后紧紧裹着老祖魂魄,急急一转,吸入徐是非身上消失不见。 等老祖再次醒来,已是安民国落魂涧祭坛中的草人上,因那草人只有徐是非的名字,老祖脱身出来,看到眼前邪像邪法,心中大怒,显形喝斥正在草人身上勾勒人血的祭司。 “呔,何方宵小?施此邪法?” (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九 正邪斗法夺魂魄 反受天谴噬因果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手执血笔,正在草人身上勾勒的祭司吓了一跳,看到草人身后显形的一魂魄,心中一惊,急退一步,拣起地上人头骨杖,皱眉喝问:“你是何人?胆敢多管闲事”看到眼前来者,祭司已猜出有人阻他做法。 老祖一身白袍白发白须,此刻怒火中烧,白眉斜翘,白袍飘荡,瞪着眼前祭司大喝:“邪法害人,还敢有理” 祭司皱眉,他还从未见过有魂魄显形,心中拿捏不定,嘴硬道:“这是我与他的干戈,不干你事,还请你不要插手”说着,祭司指了指面前草人。 听了这话,老祖更是恼怒,两眼似是要冒出火焰:“害我子嗣,岂能与我无关?” 老祖的话,让祭司心中大惊,知是交谈无望,捏紧手中人头骨杖,瞪着眼前徐则林道:“既然如此,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着,祭司手捏人头骨杖,斜持向前,喷出一团黑雾,这黑雾比喷徐是非身上的黑雾更黑、更浓。 祭司突然一击,未曾预料,徐则林被他偷袭,堪堪斜躲到一边,再稳住身子,只见腿边白袍被黑雾烧烂一块,老祖咬牙:“好邪法!!” 说着,徐则林掏出安魂笔,执笔在空中飞速写下道家敕令,手中完毕,徐则林大喝一声:“镇邪敕令,急急如律令,去!”说着,大手一伸,手中笔正指地上祭司。 这金色敕令闪闪发光,越涨越大,如同巨大印章向祭司压去。祭司被金光照得睁不开眼,只觉得浑身似被针刺,那敕令越压越近,祭司忍不住痛苦哀嚎,手持人头骨杖,对准金色敕令,口中大喝:“燃!破!”说着,人头骨杖口中吐出一道火焰,瞬间烧透敕令。 那敕令余光消散,祭司胆战心惊,眼神多了几分凝重,死死的盯着眼前徐则林,不敢再有半点松懈。 就在两人紧绷之时,草人前面木桶里粘稠血水中,似有人脸痛苦挣扎,徐则林大惊,知道必须尽快夺回魂魄。 徐则林率先出手,手执安魂笔,口中念念有词:“安护魂魄,急急如律令”说着,朝那木桶一点,安魂笔笔尖发出一道金光,这金光正射入桶中。 金光一入桶中,木桶中的血水似沸水一样,“咕噜咕噜”不断翻滚气泡。草人头上脚边已灭的那九盏灯,似燃似灭,闪烁不已,木桶中的血水翻涌,似有人想要从中挣扎出来。 祭司大怒,咬牙切齿:“你敢坏我好事,我就先毁了这二魂七魄” 说着,祭司从头上揪下一缕头发,沾着木桶中翻滚的人血,朝草人一丢,人头骨杖喷出一道火焰烧了头发,燃向后面草人,草人身上起火,祭司大喝:“燃,焚魂灭魄!!” 若是普通草人烧了也就烧了,可那草人身上勾勒有人血咒符,说来奇怪,人头骨杖喷出的那道火焰,烧到草人身上,并没有烧了草人,反而将草人身上勾勒的人血符咒点燃,一时间,草人全身勾勒的符咒燃起熊熊大火。 草人头上脚下十盏魂灯魄灯,除了头顶中间命魂之灯,其他同时“咔咔”出现裂痕之声,这裂了的声音不停发出。 与此同时,羁命山老祖墓前,徐是非身体上也燃起勾勒的符咒火焰。 徐则林大怒,口中大喝:“宵小安敢如此” 说着,徐则林伸出左手,拿着安魂笔,在左手手心飞速画一阴阳八卦阵图,口中大喝:“奇门遁甲,八门运转” 言毕,羁命山阴阳八卦阵图运转,转得飞快,急急收缩,正是收到阵中心的徐是非身上。与此同时,徐则林左手中画的阴阳八卦阵图,急急运转,从手心浮出。 事情危急,徐则林大喝:“八门运转,遁坎克离” 徐则林说罢,手中浮着的阴阳八卦阵图,阴阳鱼不动,外附八卦运转。与此同时,羁命山中的阴阳八卦阵图也是阴阳不动,八卦运转,待到停时,八卦坎卦金闪,阵中黑云重重,呼吸之间,瓢泼大雨倾泻而下,此雨浇在地上着火的徐是非身上,直浇得“嗞嗞”直冒白雾。 火势被越浇越小,落魂涧祭坛草人身上火势渐消,草人身上的人血符咒,也随之不见,与此同时,魂灯魄灯裂痕之声渐收,这九盏灯终究还是没有爆裂。 祭司气得哇哇大叫,徐则林却是不给他出手的打算了,只见徐则林左手手托阴阳八卦阵图,右手手执安魂笔朝祭司一指,口中大喝:“八门运转,震唤天雷” 说罢,徐则林手中阴阳八卦阵图,阴阳不动,八卦运转,震卦指向祭司,一道天雷劈下,正中祭坛上的祭司。 祭司被雷劈得一愣,片刻之后,向后踉跄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还未容他缓两口气,嘴里又不断呕出鲜血,他知已是生死之时,决定即使要死,也要毁了眼前魂魄。 披头散发不断吐血的祭司,似地府恶鬼一般,爬起来直奔草人前人血木桶,徐则林皱了皱眉,已经看出些许端倪,嘴里默念咒令,左手托着的阴阳八卦阵图急急运转,待八卦转停,巽卦金闪。 巽卦在祭坛上卷起一阵狂风,祭司无惧狂风,扑着抱住地上人血木桶,拿起木桶,往草人身上从头浇下,顿时草人身上鲜血淋漓,粘稠血液不断滴到祭坛,祭司看着不远处空中飘着的徐则林,脸上狞笑不止。 狂风呼啸,徐则林立在空中,白发白须白袍也随风飞舞。 祭坛上狂风不断,祭司披头散发黑袍飞荡,笑眯眯的指着眼前徐则林:“今日此人必死无疑” 说着,祭司举起人头骨杖,对准眼前草人,口中大喝:“燃!!!” 说罢,人头骨杖喷出一道火焰,火焰直烧草人身上,这草人燃起熊熊大火,祭司却一声痛苦哀嚎,双目瞬间无神,脸上七窍流血,头上冒起一缕黑烟。 再看祭司身后,正贴着一黑色符纸,符纸上写有血红符箓笔迹。 此等邪法,徐则林早已看出蹊跷,刚刚奇门遁甲,巽唤狂风,祭坛上卷起的狂风刮掉草人背后黑色符纸,随风飞舞,贴到祭司背后去了,祭司害人,却施法于自己,终究是七窍流血,魂魄俱灭。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草人燃烧不止,徐则林飘然而下,来到这祭司面前冷讽道:“于我斗法,蝼蚁之争” 言罢,这祭司身向后一倒,“噗通”一声,七窍流着黑血,倒地死不瞑目。与此同时,祭坛之上,草人也已燃尽,只剩铁钉“叮呤”一声,掉到地上。 此地不宜久留,徐则林左手托阴阳八卦阵图,右手执安魂笔,在空中写下道家敕令,口中念念有词:“徐是非,收魂聚魄,急急如律令” 念罢,写下的道家敕令金光闪闪,祭坛四周飞来九道白光,白光引入道家敕令之中,这敕令金光一闪,收回安魂笔中,九道白光,围在笔尖不断旋转。 见已夺回魂魄,徐则林终于松了一口气,口中大喝:“奇门遁甲,以魂寻身”说着,徐则林将右手笔尖点在左手阴阳八卦阵图中央,阴阳八卦阵图八卦不转,阴阳急旋,祭坛上旋风大起,急急旋转,越收越紧,终是卷起徐则林往阴阳八卦阵图中央一收,祭坛之上便没了踪影。 待徐则林再一出现,便是徐氏族墓之中,众先祖见老祖回来了,纷纷上前:“老祖!!!老祖!!!” 徐则林知众人关心,伸手制止,此时已至午时,现身多时,自己已入畜道,现身过多,有悖天道,心知不能插手徐是非过多,赶紧执安魂笔在徐是非额头上写下金色符箓,符箓写毕,笔尖仍点在徐是非额头,徐则林口中大喝:“起!招魂引魄!急急如律令!” 念毕,这安魂笔笔尖九点白光急急旋转,最后往徐是非额头一收,蹿进徐是非额头不见。 众先祖见事毕,终于松了一口气,徐则林也是终于放下心来,可就在此时,羁命山上,黑云重重,风雷大作,几道雷电劈到徐氏族墓之中,雷电乱窜,崩得沙石飞走,草叶翻飞。 徐则林抬头看着天空,脸色惨白,口中喊道:“不好!!!” 说着,徐则林托起左手,口中喝道:“奇门遁甲,收魂遁身” 念毕,地上阴阳八卦阵图,阴阳八卦齐转,徐则林周身卷起旋风,旋风急急旋转,周遭雷电也愈加频繁。 众先祖远远躲在阵外,看着阵中雷电交加,心中担忧不已。 旋风越收越紧,此风卷起徐则林往小白身上一吸,徐则林便没了踪影,恰在此时,一道天雷劈在徐则林刚刚的脚下。 看着那劈出的电光火石,终究还是没有劈到老祖,众先祖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老祖回身,阵中雷电也渐渐弱了下来,几息后,小白疲惫不堪,终是醒了。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天雷劈下,正中小白天灵盖,小白被天雷劈倒,趴在地上连连吐血,只觉得头上浑浑噩噩,老祖心惊,知是插手太多,已遭天谴,急急化形一变,一道白光射入徐是非耳中。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 正邪交锋留后事 西昌收军发圣旨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一道天雷劈中后,天上黑云渐渐消散,雷电终是消失不见。 徐氏族墓之前,只有徐是非躺在老祖墓前,旁边吐血一摊,再看徐是非死尸紫黑的脸色,渐渐恢复,终是红润了起来,胸口起伏,又有了呼吸。 安民国落魂涧,那祭坛之上,祭司倒地死不瞑目,平日他不准闲人进出,自己平时午时出涧,涧外族人虽听到涧中雷风大作,却也不敢进去,等到傍晚,仍不见祭司出涧,祭司年轻小妾携三岁幼子进涧寻人。 寻到祭坛之上,见神像案桌前的祭司倒地不起,少妇脸色大惊,飞奔跑上去,蹲在身边不断摇着祭司,口中大声呼喊:“阿翁祭!阿翁祭!……” 身边刚满三岁幼子看着祭坛上的七孔流血死不瞑目的祭司,跪下趴伏身上,流泪大喊:“阿爸!!阿爸!!……” 幼子泪流满面,抬头看向少妇:“阿妈,是谁杀了我阿爸?!!” 少妇摇了摇头,这她哪里知晓,只是哭着流泪,摇头表示不知。 幼子流泪,又扭头看到旁边邪神雕像,脸上大怒,站起来指着神像大骂:“你这家伙,如此无用,为何不帮我阿爸?”说着,这三岁男孩身上绿光微闪,只不过少妇看不到罢了。 少妇吓得急忙起身捂住幼子的嘴,劝道:“刑宇,不可对天神无礼,天神会保佑我们找到仇人的” 听了她的话,刑宇转身抱住阿妈的腿,心中悲痛不已,少妇也是蹲下抱住刑宇,母子二人抱头痛哭,呜呜哭声,由这阴森祭坛传出,在落魂涧中不断回响…… 徐家村中的众人见徐是非不翼而飞,急得火上房,四处寻找,终于傍晚寻到族墓中,徐世昌在老祖墓前发现了躺着的徐是非。 看到徐是非的尸体,徐世昌哭着奔上前去,趴伏徐是非身上,哭喊不停:“是非!!是非!!……”悲恸之声,在族墓之中不断回响。 徐世昌哭了半天,收了收心情,却发现徐是非有了呼吸,摸摸脖颈,也有了温度,徐世昌惊得头皮发麻,起鸡皮疙瘩,但脸上却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徐世昌轻拍徐是非脸蛋,口中小心呼唤:“是非?是非?” 昏迷中的徐是非陷入黑暗之中,此时像是听到呼唤之声,寻着声音,疲惫睁眼,看到爹爹正在眼前,眼神迷离,声音虚弱的问:“爹爹??” 见徐是非终于醒来,徐世昌喜极而泣,趴在徐是非胸口呜呜大哭,徐是非一脸吃惊,想挣扎起来,却浑身酸痛,低头看着胸口的爹爹,哭着问他:“爹爹!爹爹!怎么了??” 徐世昌直起身子,扯袖抹了抹眼泪鼻涕,抿嘴憋着眼泪,咽了口口水道:“爹爹没事,爹爹这是高兴” “是非,起得来吗?”徐世昌试图扶起徐是非。 徐是非摇了摇头,皱眉道:“身上酸痛,起不来” 徐世昌笑了笑:“没关系,爹爹背你” 说着,徐世昌正要低头背徐是非,不经意瞥到旁边老祖坟墓,徐世昌朝老祖坟墓三跪九叩后,口中念念有词:“多亏了老祖保佑,希望各位祖先保佑是非,保佑是非身体健康”说着,徐世昌扯着左手废臂,朝四周先祖坟墓拱手做礼。 虽是不明白是非为何死去又活,可是非终究还是活了,徐世昌也不再深究那么多,低头跪趴在地,扯住徐是非右手,拉上后背,身子一斜侧,将徐是非踊上后背,右手努力挽着徐是非的腿,背在身后。 走了还没多远,见爹爹低躬着腰,都快平行地面,徐是非连道:“爹爹,我手上还有些力气,可以扒住爹爹” 徐世昌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爹爹背得动,放心吧” 可徐是非听到徐世昌鼻子里喘气声,胸口感受的到爹爹胸口的起伏,徐是非皱眉道:“爹爹,我真的抓的住”说着,徐是非在徐世昌肩膀上抓了抓。 徐世昌知道是非执拗,见他抓得住,也就直起来些许身子。 夕阳西下,金光铺撒林中落叶之上,徐世昌脚下踩着枯叶碎碎做响,小心下山,跟背后的徐是非聊着:“是非,别担心,等下山我就给你做饭,下山咱们一起吃饭” “嗯”徐是非无声应答,趴伏爹爹背上,看到爹爹白发已从鬓边爬上了头上,头旋发根已有白色。 可叹,身无寸业尚白身,牢记艰苦老父恩。心如刀绞下山路,是非父子情更深。 徐是非在徐世昌背上默默流出了眼泪,回道:“爹爹,回家了一起吃饭,和忆兰一起” 徐世昌不知背后,边和徐是非继续聊天,边低头小心寻路,父子二人,一路交谈。 日落西山,余晖撒在父子二人肩头,秋风扫过羁命山山林,已落尽树叶的山林中,树枝被风吹得交簇,父子二人伴着萧索窸窣之声,下山而去…… 徐是非回到家中,不久便发现小白不见了,家人四处寻找也没找到,最后只得作罢,徐是非修养了一个多月,身体才渐渐好了起来。 就在老祖与祭司斗法之日,乙辰年九月三十,西昌国中,西昌驻扎的监军大营,任姓兄弟二人跪在主营,传旨天官手捧黑牛角轴,看着金黄圣旨正声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昌监军都统任习利、副都统任习机,二人监守西昌多年,劳苦功高,今加奉四品团练,镇守天癸省,召西昌监军回大陈天癸省黑水城,任习利、任习机二人务必在乙巳年六月之前,率军回至大陈天癸黑水城,即日执行,不容有怠,钦此” 天官念毕,捧着圣旨,笑着看向任姓兄弟:“恭喜二位将军,还请二位接旨吧?” 任姓兄弟皱着眉头,相视一眼,不情不愿地朝天官叩拜,任习利伸手接旨:“多谢皇上恩泽,臣领旨” 见任习利接过圣旨,天官拱手恭喜道:“恭喜二位升官,如今五品营级都统,迁升四品团练,真是可喜可贺” 任习利哈哈一笑,脸上一扫跪地时的不满,上前对天官回礼:“多谢皇上栽培,还请天官回去禀示皇上,我二人谨记皇命恩泽” 送走了天官,任习利后面的任习机偎上前来,看着远去的天官,咬牙切齿道:“他妈的,什么狗屁升官,这是要我二人兵权呢”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任习利皱了皱眉,攥着手里圣旨一言不发。 “哥哥,他这是明升暗降,咱们虽是五品营级都统,可西昌两万监军在咱们手中,调去天癸省做什么狗屁四品团练,没了兵权,咱们二人狗屁不是”任习机急得上火,在一旁一通唠叨。 任习利深愁容满面,深叹一口气,捏着手里圣旨在营帐里来回踱步。 “哥哥!你说句话呀”见任习利还是不说话,任习机急了。 任习利坐到帐中座椅,看着任习机道:“我说什么?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任习机眼睛滴溜一转,想了想,上前两步,回首瞅了瞅营帐外,凑在任习利耳边道:“不如咱们率军投了西昌国!” 任习利眉头紧皱,抿嘴摇了摇头:“这主意行不通” “怎么行不通了?”任习机反而急了:“这西昌也是藩国,虽说远比不上大陈,可这个靠山也不弱” “诶”任习利起身,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投靠西昌,他们会收我们吗?咱们在西昌监视多年,与西昌摩擦也不少,西昌一直视我们为眼中钉。其次,就算西昌真的收了我们又怎样?我西昌监军大多是大陈人士,投靠西昌,军心可真的会随我二人?最后,你怎么能保证西昌不会出卖我二人,一但大陈发兵西昌,你怎么保证西昌不会直接把我二人砍了直接送出去?” 听了任习利的一通分析,任习机咽了咽口水,冷静了下来,默默点了点头,皱眉道:“哥哥说的对” 任习机叹了一口气,瘫坐到营帐主座,拍着座椅道:“那哥哥觉得应该怎么做?” 一时间,任习利皱着眉头,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并没有着急回任习机的话。 “哥哥,你倒是说呀?难道咱们就真的这样被夺去兵权?”任习机仰头看着眼前走来走去的哥哥,心中只觉得心烦。 任习利停住脚步,低头看着任习机:“弟弟,那圣旨中是不是说让咱们率军回去??” 任习机想了想,点了点头道:“没错呀?怎么了?” 任习利上前一步,又问:“上面是不是还说让咱们去黑水城??” 任习机一脸茫然,对任习利所问迷惑不解,从哥哥手中夺过圣旨,扯开圣旨给他看:“这上面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吗?” 任习利嘴角一翘,拿回任习机手中圣旨,上前低声道:“这就对了,黑水城是天癸省省会,而黑水城,离东南的京都不过六十余里,此中机会,大有可为!” 听了任习利的话,任习机惊得头皮发麻,身上起鸡皮疙瘩,伸着脖子,两眼瞅了瞅营帐外,低声问他:“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任习利笑了笑,指着圣旨道:“奉旨而行,如何?”虽然嘴上这么说,任习利却指了指自己心口,在脖子上横划一刀。 其中深意,任习机已经明白,直吓得手脚发凉,瘫坐主座上,营帐中一时陷入沉默,皱眉思索片刻,捏了捏座椅扶手,凑上前道:“哥哥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一 两任反戈攻京都 青峰平叛免杀戮 上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任习利嘴角一翘,低头看着主座的任习机,兄弟二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无声笑了出来。 西昌两万大军行军飞速,仅仅三个月,乙辰年年底,正是欢庆过年之时,大军一大早便行至了黑水城,黑水城知府赵康勇,派使者上前报信。 使者骑马来到军前,拱手对任氏兄弟拱手行礼:“二位将军,知府大人说了,监军驻扎城外,还请二位大人入城” 任氏兄弟相视一笑,并不多言,任习机反手拔剑,直接砍到使者脖梗,只听得一声闷哼,使者被砍于马下。 任习机剑指东南京都,大声呵斥:“朝中党争,腐败无能,今有秘旨在手,勤王进京” 说罢,任习利从怀中掏出伪造的黄色圣旨,左手拉住马缰,右手握着圣旨高高举起。 两人所谋,只告诉了几名忠心心腹,事情谋划的紧密,藏到今日才公布。 兄弟二人所说,周边将领一脸迷惑,自是有人怀疑,上前打听:“将军,这圣旨我们并不知晓,我等可得一观” 任习利嘴角一翘,脸上洋溢笑容,把手一递:“无妨” 周边将领围过来传看,果然圣旨如任习利所说,任习利在旁边告诉众将:“皇上召我等率军回天癸是假,进京勤王是真!!” 众将见真有圣旨,也确实知道天官传旨之事,左右低声嘀咕,两人那几名忠心心腹将领趁此举臂高声呼喊:“清君之侧!进京勤王!清君之侧!进京勤王!………” 这几声呼喊很快传遍全军,全军高举兵器,大声呼喊:“清君之侧!进京勤王!清君之侧!进京勤王!……” 城外景象,黑水城上之人看得一清二楚,知府赵康勇对旁边一身戎装头发花白的武将拱手施礼:“贤王,果然不出宰相大人所料,这二人确有反叛之心” 这贤王不是他人,正是皇帝余华的亲弟弟贤王余飞英,封号镇北将军,镇守天癸省,垚土二省。 贤王看得咬牙,啐了一口,骂道:“妈的,幸亏葛青峰提前下令,从天癸省聚敛一万六千精兵到黑水城” 大陈五省各省都有两万士兵,京都只有五千精兵。贤王镇守西边天癸,北边垚土。镇南将军李治民,娶了皇帝的姐姐,安宁公主,镇守西南赤炎,东南落金。镇东将军宋可靖娶了皇帝的妹妹海平公主,镇守东方青木省。 贤王扭头看向赵康勇:“我带人杀出去吧!!杀了这群叛军” 赵康勇示意贤王冷静,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给贤王看:“宰相大人留给我三个锦囊,让我以备此时” 贤王一把夺过他手中布袋,见布袋中有红绿黄,三个颜色的锦囊,里面还有一张纸,再看纸上:“吾留三色锦囊于黑水城,西昌监军至,派使者请二人单独进城,若二人不进城,开黄色锦囊” 贤王赶紧在布袋中翻出黄色锦囊,打开锦囊一看,里面空空如也,贤王惊得大喊:“怎么是空的?!” 旁边赵康勇夺过布袋,递过来一纸条道:“刚刚任氏兄弟杀了使者时,我便打开过锦囊了” 贤王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二人不进城,立刻紧闭城门,城池防御。若二人攻城,则坚守不出,待京都军至。若二人离开,出四十里外,开绿色锦囊” 赵康勇从贤王手中拿回纸条,淡定说道:“我已关闭城门过了” 再看城上四周,将士林立,以逸待劳。 任氏兄弟并未打算攻城,二人知道城池坚厚,且京都只有五千精兵,便直接挥兵东南,直逼京都边界。 贤王见任氏兄弟带兵东南,在黑水城上等得心急,来回踱步停不下来。旁边黑水城知府赵康勇倒是劝他:“贤王不必心忧,宰相大人留下锦囊,说明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贤王瞪了他一眼,嘴里口吐芬芳:“去你妈的,王兄就在京都,你当这大陈不是你家是吧” 赵康勇知道贤王耿直,也不与他计较,反而被他爽快性格逗得笑了出来。 “报!!!”就在此时城外探子来报。 探子跪在二人面前,指着东南道:“西昌监军已行至四十里外,离京都不到二十里了” “快!快!赶紧开那绿色锦囊”贤王焦急,让赵康勇赶紧打开绿色锦囊。 赵康勇从怀中掏出布袋,拿出绿色锦囊,打开一看:“若西昌监军行至四十里外,派兵尾随,跟至五里监视,两军不可交战。若任氏兄弟回攻黑水,则退兵回城,坚守不出,若二人扎营不动,则跟在五里外等待时机。如知晓京都有人进西昌监军之中,若见京都禁军做势围困西昌监军,开红色锦囊” 赵康勇将纸条递给贤王一看,贤王大喜:“我这就下去砍了这俩小子” “诶”赵康勇拦住贤王,劝道:“贤王应以军令为重,切莫独断专行,我不懂军中事务,把这红色锦囊给你,你见机行事” 贤王接过红色锦囊,倒是冷静了一些,率黑水城精兵奔东南而去…… 任氏兄弟率军向东南一路狂奔,前面却有探子来报。 “报!!京都边界,有大军等待” 任习利拉紧缰绳,十分震惊,急忙问探子:“有多少兵马?” 探子回道:“暂不清楚,但可以清楚看到率军主旗为葛,领军正是宰相葛青峰大人” 旁边任习机吓得浑身发冷,葛青峰能文能武,随军征讨多年,这些事迹他多有耳闻。扭头看着哥哥问:“咱们怎么办?” 任习利大手一抬,大声喝道:“传令下去,全军缓行”又看着探子道:“再探再报,弄清到底多少兵马” 京都有兵马以逸待劳,而且是葛青峰主率,这让任习利也是心中大惊。 周边将领纷纷围上来询问:“将军,为何缓下军来?” 任习利急忙解释道:“这是皇上派来迎接咱们的兵马,况且连日行路,将士疲惫,不必急行”此刻他心中焦急,只想尽快弄清京都到底多少兵马,兵贵神速,越是拖延,对他们兄弟越不利。 众将领听了他的解释,也不再追问。 可派出的探子还没有出去几步,另一探子回报:“报!!禀将军,宰相大人葛青峰,率京都禁军一万五千人,等在京都” 任习利心中焦急,皱眉问探子:“一万五千人?这多出来的一万多人哪里来的?” 探子回禀:“从青木省调来的” “青木省调来的?”任习利大怒,手中青矛挥指马下,破风之声呜呜,盯着那探子道:“你怎么知道这是青木省调来的?” 探子被喉咙前的矛头吓了一跳,向后一屁股坐了下去,急忙解释:“这些是宰相大人派人过来告诉我的” “葛青峰告诉的?!!”任习利身上发凉,也就是说葛青峰早就调好兵马以逸待劳。 还未容他细思,大军后方也有探子来报。 “报!!”探子跪报任习利:“禀将军,黑水城有大军跟至五里外,看旗帜,主帅应是贤王余飞英” “余飞英!!”任习机忍不住惊呼,他深知此老将的厉害,偎到任习利旁边道:“哥哥,贤王镇守两省,共四万多兵马,黑水城来的兵马怕是少不了!”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任习利吓得头皮发麻,手脚冰凉,急得额头直冒冷汗,有种浑身上下被算计透了的感觉,此刻他心中甚是懊悔,搞什么“清君之侧,勤王进京”,现在把自己弄的进退两难。还不如一开始在西昌时就发令反叛,回攻天癸,现在立马叛乱的话,师出无名,军心不附,哪里来得及? 前有葛青峰率精兵以逸待劳,后有老将贤王余飞英盯住,任习利急得喘气,抬手大喝:“传令下去,全军扎营,原地休息” “哥哥,现在怎么办?”任习机心中更是焦急。 任习利皱眉道:“先扎营再说” …… 西昌监军在不到二十里外扎营,一身戎装的葛青峰问探子:“所报是否属实?” 探子回报:“确实属实” “好!!”葛青峰吩咐旁边:“去给我寻一坛好酒来” “酒?!”旁边众将不解。 “对,我要亲自去西昌监军军中一趟”葛青峰看着西北方眼神坚定。 “不能呀!”旁边众将劝阻:“现西昌监军情况不明,大人此时去军中,岂不是以身饲虎?” 旁边将领纷纷附和:“今已得知黑水城军堵在后方,不如先发制人,发兵讨伐,前后夹击,西昌监军必败” 众人七嘴八舌,葛青峰皱眉呵斥:“好了!!你等所说,我自然明白,我主意已定,就按照我说的做” 众人无奈,只好闭嘴。 …… 就在任氏兄弟在营帐中忧愁不已的时候,有探子进帐禀报:“报!宰相大人葛青峰,一人前来进营” “一人前来??”任习机疑惑:“没有兵马?” 探子摇了摇头:“没有兵马,宰相大人身穿便服,骑着一匹马,手里还抱着一坛酒过来” “酒??”任氏兄弟异口同声,相视一笑,对此疑惑不解。 任习利皱眉抚了抚下巴,略一思量,对探子道:“传令军中,设宴迎接宰相大人” (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二 两任反戈攻京都 青峰平叛免杀戮 下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哥哥,葛青峰来军中,是否有诈?”任习机心中担忧。 任习利皱眉道:“一人前来,能有何诡计?今我二人进退不得,葛青峰是朝中重臣,不如先设宴款待,探探口风。无论结果如何,都把他扣在军中,以做人质” 任习机脸色冷峻,连连点头。 已近未时,天色有暗,葛青峰骑马来军外,手中只有一坛酒,心腹将领上来搜身,有将领质疑:“宰相大人为朝中重臣,为何要搜身?” 心腹将领一脸尴尬,葛青峰哈哈一笑:“无妨,任将军治军严谨,我也不该例外” 葛青峰说罢,心腹将领这才继续搜身,可有将领也是疑惑,问葛青峰:“宰相大人,将军说皇上有秘旨召我等回京勤王,可有此事?” 心腹将领搜身的手顿了一下,咽了口口水,脸上冷汗直冒,憋着气息,搜身慢了下来。 葛青峰略一想了想,解释道:“我也不清楚,皇上秘旨,应该是他秘而不宣,这事我未曾得知” 听了这话,心腹将领才喘了一口气,对葛青峰拱手赔礼:“宰相大人,多有得罪” 葛青峰摆了摆手:“小事而已” 军中立起火把,众将领迎接葛青峰到军中主帐赴宴,众将跪拜迎接,一番推辞,奉葛青峰做在主座,任氏兄弟坐在两旁。 宴席开始,任习利先对葛青峰开口试探:“宰相大人,我等只是奉皇命进京罢了” 葛青峰故作吃惊:“哦?!原来如此,有人告诉我你二人有反叛之心,皇上平时告诉我,你二人向来忠心,不可能会反叛。我对此也深信不疑,故此,才特来试探” 听了这话,任氏兄弟暗暗松了一口气。 旁边任习机还想再问,葛青峰打断他道:“莫要再提军务,今日我来军中,一是证实真伪,二是犒赏众将。这酒我珍藏多年,今日跟众将领一起品尝品尝。咱们暂且放下” 营中气氛活跃,皆是高兴不已,军中侍奉持酒坛给众将倒一杯酒,众人举杯欢庆,一饮而尽。 酒坛转了一圈,又转回到营帐主座,葛青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摸着坛底往酒坛里瞧了瞧,五指手抓酒坛坛口晃了晃,示意给众人看,对两边任氏兄弟笑道:“美酒甚少呀,转了一圈,便少了许多” 任氏兄弟也是陪笑,葛青峰抓起酒坛给任氏兄弟各斟一杯酒:“二位将军久镇西昌,如今回来,我敬二位将军” 说着,葛青峰拿起手中酒杯,左右敬酒,对两侧将军也敬道:“众将领也辛苦了!咱们一起” 夕阳西下,营中火把林立,灯火阑珊,众将欢乐齐饮。 就在任氏兄弟喝过酒没多久,二人面容痛苦,捂着肚子哀嚎,只觉得腹中剧痛,五脏似火焚烧,葛青峰一直暗中观察二人,见事有可为,果断拔出左侧任习机的长剑,反手一劈,正砍到右侧任习利的脖颈上。 顿时鲜血飞喷,溅了葛青峰一身,任习机见事不好,下意识摸右边配剑,手中一空,看到葛青峰,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剑被拔走。 还未容他多想,葛青峰反手朝他脸上砍来,任习机急忙举起右臂阻挡,只听得一声哀嚎,任习机右臂被砍断,长剑顺势劈到右肩。 “扑通”一声,任习机被砍得跌倒在地,看着半侧身子染血的葛青峰,任习机甚是惶恐,顾不得手上疼痛,口中大喊:“饶我性命!!!” 此话刚毕,葛青峰两手握剑,直插任习机胸膛。 兄弟二人,几息之间,没了性命。 事发突然,原本欢庆的众将被此景吓了一跳,有的刚来的及起身,有的才回过神来,那几名心腹将领纷纷拔剑,两人从酒桌后跳了出来,还未上前,两兄弟便没了性命。 葛青峰推翻酒桌,站起身来,血染长袍,手执长剑,扫指两侧将领:“二人叛逆,我已诛之。反叛之事,与众将无关” 那几名心腹,有的手中刚拔出剑,有的剑还未出鞘,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停住了身子,众将也是既吃惊又迷茫,听了葛青峰的话,这才放下心来。 见稳住了众人,葛青峰收回长剑,脸色凛然,看着众将道:“二人归京,是为矫诏,进京是假,谋取京都是真” 就在葛青峰刚说完,营帐外有探子来报:“报!!京都禁军围在军南,黑水城军围在城北,我军已被重重围困” 众将听了葛青峰的话,本就心惊,听了探子的话,更是吓了一跳,齐齐跪伏在地:“宰相大人,此事于我等无关!还请大人明察!” 葛青峰点了点头:“你等放心,此事与你等无关。出去集结整顿军士,将任氏二人尸体枭首示众!!” “遵命”众将齐齐退去。 待营帐中再无一人,葛青峰长舒一口气,手中长剑扔到一旁,直接瘫坐在地,口中急喘不止,脸上大汗淋漓,背后衣襟早已被湿透…… 西昌叛乱,被葛青峰化解,第二天下朝,御花园中,皇帝余华、贤王余飞英和葛青峰散步其中。 余华高兴不已,对葛青峰连连称赞:“爱卿真是好手段呀” 葛青峰还未来的及开口,贤王也是急忙称是:“真的神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说着,贤王从怀中掏出那红绿黄,三色锦囊,把这锦囊递给葛青峰看:“西昌监军未来,青峰就先算透了每一步,真是料事如神呀。我原以为还要厮杀一番,开了那红色锦囊,居然只要围困住西昌监军,这样就行了,实在是佩服” 葛青峰笑了笑,接过那三色锦囊,三人来到爱晚亭中,葛青峰指了指棋盘道:“西昌监军,为我大陈军力,以大陈之兵,去平西昌监军叛乱,犹如五脏互损,毫无益处”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那爱卿是怎样料事如神的呢?”皇上也是好奇。 葛青峰从棋罐中掏出一枚黑子,放在棋盘天元:“召令召西昌监军回大陈,无非有几种结果。一,任氏兄弟听从皇命,彻底服从。如此甚好,别无他虑。二,二人反叛,若要反叛只有以下几种选择,一是投靠西昌,可监军多为大陈人士,不合军心,怕不是他兄弟二人刚刚宣布投靠西昌,便会军中哗变。二是回攻天癸,回攻天癸,也只有以下几种选择,一是从三息关叛乱,此为下策。二是进天癸叛乱。进天癸叛乱也有两个选择。而我奏请皇上命二人回军黑水城,便是卖二人一个破绽。二人反叛,必然攻取黑水,或者攻取京都。此为上策。二人取黑水,取京都,效果是一样的,都会依我锦囊所布。攻取黑水,已聚敛一万六千士兵以逸待劳。京都得到消息,也会直接围困他在黑水。而黑水城池坚固,以逸待劳,他二人知道京都禁军向来只有五千,如果二人真有心反叛,便会优先攻取京都,而不是攻取黑水” “这是为何?”贤王不解:“两者有何区别?” 葛青峰继续解释:“攻取黑水,深入大陈,他二人即使攻占,大陈其他几省调兵前来,一但围困,便是死城,不如攻取京都,挟皇命昭告天下自己只是奉命而为。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师出无名,先得京都,取得正名,实为上选” 两人恍然大悟,皇上却皱了皱眉,问道:“若西昌监军勾结西昌,攻打大陈怎么办?” 葛青峰摇了摇头:“大陈与西昌少有摩擦,倒是西昌与北荒时有争端,落凤关本归西昌,也是被北荒夺了过去。而且攻打大陈出力不讨好,西昌无利可图,破两国平静而损自身,我相信西昌不会如此愚蠢” 皇上听了,觉得很有道理,贤王却摸了摸下巴,问道:“那青峰亲自入营,不怕他们杀了你吗?” 葛青峰笑了笑:“前后皆有大军,二人心中必然疑虑不定,我见西昌监军扎营,趁二人举棋不定,直接进营安抚,杀了叛首,便斩了叛乱之意,剩下的只要稳定军心即可” 贤王还是疑惑:“他二人多年征战,你虽随军多年,怎么能保证自己不被杀了,更加激起二人反叛之心?” 葛青峰继续解释:“这个我早有准备,带去的那坛酒,酒底我抹了毒药,酒转一圈,回到我手中,先给自己倒一杯,手捧坛底,调侃一下,再伸手在酒坛中晃晃,毒药入酒,见二人中毒,便果断出手” 贤王听得精彩,连连鼓掌:“妙!妙!真是太妙了” 皇上还是心忧:“他二人也有心腹,不怕你被当场杀了吗?” 葛青峰笑了笑,从棋罐里又拿出四枚白子:“我出京都禁军时,便已提前吩咐,见我进营一个时辰,便趁夜围住西昌监军” 说着,葛青峰又把那红色锦囊递给贤王:“这红色锦囊我也提前安排好贤王” 葛青峰把手中白子下在黑子周围:“无论我事情成败与否,西昌监军都已被围困。事成则矣,事败,则以围军要挟二人” 棋盘上,黑子被白子围住,葛青峰挽袖提出中间那枚黑子:“平定西昌监军叛乱,已是注定之事”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 春闱赶考路新安 恰逢热闹帮郑兰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听了葛青峰的话,皇上与贤王感叹不已。 皇上抿嘴点头,眼神沧茫,叹道:“大陈有爱卿在,可谓国之幸也”说罢,又看向葛青峰:“爱卿,如今西昌监军已归,接下来该怎么做?” 葛青峰瞅了瞅棋盘,略一思索道:“接下来便撤回北荒国监军吧” 皇上追问:“撤回北荒国军,可有理可寻?” 葛青峰收走棋盘上的棋子,在棋盘天元北侧五格放置四枚黑子,放做一团,东西两侧,各放两黑子,葛青峰指着棋盘道:“北荒暴戾,多有征战,四面树敌,无论东海、西昌、大陈都有争端,甚至北边北戎,也跟北荒多有征战。如今就撤回北荒监军,彻底松开老虎脖子上绳子” 贤王不解:“这是何用意?” 葛青峰笑了笑:“猛虎脱困,必然伤人。锄强扶弱,则出师有名。况且北荒向来残暴,相信以后出兵讨伐北荒时,不会有人相阻” 皇上年迈,也是脸上难得露出笑容,拍抚葛青峰肩膀道:“这一切就都按爱卿的意思来,这些全都交给你了” 葛青峰跪拜谢旨:“臣定不辱命” …… 召令撤回北荒监军,用了不到三个月,乙巳年三月底便已回到大陈。 徐是非修养了这么长时间,身上也彻底好了,文三要贩香料去往天墉,下一年二月春闱,要提前赶路,文三捎上赶考的几人,一起前往天墉城。 车队停在徐家村西南,一众乡亲跟徐是非他们告别,徐银屏、徐青云、徐满满、徐子孺……,一众小伙伴们前来送别。 徐是非站在车队旁,翘首望着东边,那心中牵挂的身影一直未出现。 车队准备完了,就当众人准备出发时。 “小哥哥!!小哥哥!!……” 那魂牵梦萦的声音回荡在耳旁,徐是非猛然回首,玉莹一路小跑跑了过来,徐是非立马回身跑过去迎上玉莹,牵着玉莹的两手,两人四目相望。 玉莹气喘吁吁的看着徐是非,眼中蒙起一层水雾,那翘起的睫毛舍不得往下合上一下,嘴里呜咽,半天却说不出话,憋了半天,终是盯着眼前的少年道:“小哥哥,记得早点回来” 徐是非倒是先流泪了,两手抹了抹两边眼角泪水,抿嘴咽咽喉咙:“玉莹,等我。当我金榜题名时,就是迎娶玉莹之时”说完,徐是非吻在玉莹额头,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 此时的玉莹终是憋不住了,偎在徐是非肩头,呜呜哭了出来。 哭了半晌,玉莹才稍稍收拾起心情,徐是非手捏腕袖,给玉莹擦干眼泪:“玉莹,等我!” 玉莹只觉得喉咙发堵,微微抽泣,抿嘴点头。 徐是非乘车离去,挥手对玉莹大喊:“玉莹!!等我!!……” 玉莹也是向前送了一步又一步,目送车队离开。 “玉莹!!!等我!!!” 羁命山上尚有积雪,林中萧瑟,徐是非的喊声,震落了树枝上的积雪,回声一遍又一遍,在羁命山中回荡…… 车队一路顺利,三日便到达了新安县,刚一到新安,便在城北遇到了热闹事。 只见城北人群围了一圈,都在看着里面热闹,文三车队在旁路过,徐是非瞅了两眼,本不想多事的,却在里面看到熟悉红衣身影,便让文三他们先去客栈。 从人群旁挤进去,那一袭红衣不是郑兰更是何人?只见郑兰扯着一十一二岁男孩,嘴里威胁:“赶紧还我钱袋!!” 那男孩破衣烂衫,一脸无辜的样子:“我没拿你银子” “还敢狡辩!”说着,郑兰扬起手中鞭子,在男孩身上抽了一鞭。 男孩痛得嗷嗷叫,躺在地上直打滚:“救命呀!!救命呀!!” 周围的人对郑兰嘀嘀咕咕指指点点,郑兰气得直跺脚,刚想再抽下去。 人群里的徐是非喊了出来:“住手!!” 众人看向徐是非,郑兰停住手中鞭子,见来人是徐是非先是一惊,又是一喜,脸上不由得一笑,却又马上收了回去,漠然的看着徐是非道:“你什么意思?” 徐是非走过来微微一笑,摇头道:“你这丫头,还是这么刁蛮,你怎么知道他偷了你银子?” 郑兰皱了皱眉,见徐是非不帮自己,心中委屈:“他就是拿了,我的银子系在腰带上,就他撞了一下,我这腰带上只剩下断绳了”说着,郑兰捋了捋腰带上的断绳给徐是非看。 徐是非过去瞅了瞅断绳,疑惑道:“这也不能证明这就是他偷的呀” “是呀”“对呀”“没错”…… 围观看热闹的人纷纷附和,郑兰更加委屈,指着地上那男孩道:“他手里还有把小刀呢” 躺地上的男孩摇头道:“我身上确实有把小刀,但我是剃头的学徒,不是小偷,不信,你们可以搜身”说着,那男孩把怀里一把小刀伸出来给众人看。 徐是非上去接过小刀看了看,确实是剃头刀,还了小刀,徐是非蹲下扶起那男孩,给他整理整理衣服,拍干净身上的尘土,看着郑兰道:“你别胡搅蛮缠了,总不能自己丢了银子,就胡乱冤枉人吧” 听了徐是非的话,郑兰更加委屈,眼中水雾蒙起,戚戚喊道:“不信就算了,这点银子我还不稀罕呢” 说着,郑兰抹一把眼泪,捂着嘴巴挤出人群。 “回去吧”徐是非拍了拍男孩肩膀,转身追了出去,看热闹的人也随即散了。 “喂!!”徐是非大声叫喊,可是前面疾走的郑兰根本不回头。 “郑兰!!”徐是非大喊一声。 郑兰终于停下了脚步,可是她并不转身,身上颤抖不已,似是在抽泣,抱怨身后徐是非:“怎么?来笑我的吗?” 徐是非赶紧跑过去,来到身后,低声道:“你不想找回你的钱袋了吗?” 郑兰身上一顿,转过身来,满脸泪水地看着徐是非:“你说什么??!”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徐是非牵起郑兰的手,急着往回走,头也不回的跟郑兰说:“想找回钱袋,就跟我来” 紧跟徐是非旁边的郑兰又惊又喜,笑着问徐是非:“你相信我没冤枉人?” 徐是非趁着赶路,瞅了旁边郑兰一眼,并没有回答郑兰所问,而是笑道:“又哭成小花猫了” 郑兰脸上一红,嘴里低声骂道:“小瞎子” 郑兰一路跟着徐是非,出了新安,跟到城北半里外一间废弃屋子外,靠近屋子,听到里面有说话声音。 两人扒到破烂的窗子前,徐是非指着屋子里低声道:“你看屋子里那几人拿的是不是你的钱袋?” 郑兰朝里一瞅,果然有三个十来岁的男孩,正在屋里分赃,那红色钱袋,正是自己钱袋。 “是的!就是我的钱袋”郑兰小声应答,连连点头。 徐是非拍了拍郑兰肩膀,按着她蹲在墙边:“你在这里盯着,我去报官,让官差帮你拿回来银子” 郑兰噗嗤一笑,觉得这少年真是傻得可爱,扬了扬手中长鞭道:“几个小毛贼罢了,看姑奶奶我收拾了他们” 说罢,郑兰起身一脚踹开破烂不堪的木门,进去噼里啪啦,一通乱打,郑兰朝着门外喊道:“进来吧” 蹲在墙根的徐是非小心翼翼摸了进来,只见三个小毛贼被打得在地起不来身。 郑兰拿回银子,收拾好自己的银袋,疑惑的问徐是非:“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银子的?” 徐是非笑了笑,走到那名被郑兰逮住的小毛贼旁边,从他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块鸡蛋大小的木色香料,递着给她看:“就是它,这叫龙涎香,我兄弟这次贩香料过来,给我一块香料,让我平时熏衣用。这龙涎香指甲盖大小,老远就能闻到,更别说这么大的一块了。我趁扶他起来的时候,塞到了他的口袋里” 郑兰闻了闻,果然如徐是非所说,她刚进来的时候便闻到香味,只是没想到是这香料的味道:“确实很香” 郑兰刚想伸手接过徐是非手中香料,脸上一惊,看着徐是非身后大喊:“小心!!” 说着,郑兰两步上前,一脚踢飞那毛贼手中捅向徐是非后背的剃头刀。 这可把郑兰气得大怒,扬起鞭子狠狠在那毛贼身上狠狠抽了四五鞭子,打得他直喊饶命。 徐是非心惊不已,手中龙涎香掉到了地上,吓得连退几步,直退到门口,被门槛一绊,跌坐在地上。 “赶紧走吧!”郑兰气消,拣起那龙涎香,走到门口扶起徐是非, 两人顺原路返回新安,郑兰取出口袋的龙涎香还给徐是非:“给你” 徐是非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拒绝递过来的手:“你救我一命,这香就送给你了吧” “送我?”郑兰一脸吃惊,有些意外,看着手中龙涎香,虽是犹豫了一番,郑兰还是摇了摇头,又伸手递给徐是非:“还是还你吧” 徐是非皱了皱眉,一脸严肃:“送你你就收着,哪里客套这么多?” 被他这么一训,郑兰瘪了瘪嘴,最终还是把龙涎香揣到了兜里,可是徐是非接下来的话,让本是暗中窃喜的郑兰又变得无比失落。 “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郑兰两眼黯然,本来还有一肚子话想跟徐是非说,现在只好收回去。 两人间又陷入了沉默,直走到城门口,徐是非问郑兰:“你怎么不说话?”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 东海驭马遭破袭 残暴不仁断生意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郑兰心里憋着气,没好气的回道:“不想说话” 徐是非也是无语,进了城门,又想起了什么,问旁边郑兰:“你平时不都是在安定县吗?为什么现在跑新安县了?” 听了这话,郑兰心中又瞬间酸楚了起来,家里逼迫她来新安,说要她掌管这边的生意,虽是找爹爹和爷爷反驳了几次,也是毫无作用,她想让她的两个哥哥来新安,可是家中推脱两人另有他事,郑兰只能被迫过来。 看着人来人往热闹的大街,郑兰却觉得自己如此孤独,徐是非见旁边脚步慢了下来,转身疑惑地问后面停住的郑兰:“怎么了??” 郑兰看着眼前的徐是非,两步走了过来,站在徐是非的面前,认真地看着徐是非的脸,轻声问道:“小瞎子,我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 徐是非虽是不明所以,但是看到郑兰忧伤的样子,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郑兰额头轻轻抵靠徐是非肩上,心中自强的高山渐渐崩解,那高冷的冰山逐渐融化。此时此刻,只觉得这依靠多么安稳,郑兰忍不住得难过,低声抽泣了出来。 肩膀发香阵阵袭来,徐是非却觉得尴尬,人来人往的路上时不时投过来异样的眼光,见肩头的郑兰似是哭了出来,忍不住低头问她:“怎么了?你还好吗?” 郑兰只觉得心中委屈,举起拳头无力的在徐是非身上捶了一下。 “别这样,别这样……”徐是非试图阻止她。 可是他越说,郑兰反而一捶又重过一捶的打来。 “喂喂喂,路过的人都看着呢!!”徐是非赶紧提醒。 郑兰抹了抹鼻涕,抬起头,冲着四周大喊:“他们想看就看呗,让他们看个够!!” 这话让徐是非臊的想钻地缝里,赶紧扯着郑兰来到旁边一暗巷,疑惑地问:“到底怎么了?”见她脸上满是泪水,用袖子给她擦干泪水:“你看你,又弄得跟只小花猫似的” 就在徐是非给郑兰擦泪的时候,郑兰却突然扯过徐是非的手,抓起来就咬。 徐是非痛得嗷嗷大叫,心中更是不明所以,使劲的拍打在郑兰后肩,嘴里大喝:“松手!!!松手!!!……”从头至尾,徐是非都没注意到自己喊错了。 郑兰看到有血迹从嘴边殷出,这才松开了口。 徐是非痛得收回手,嘴里骂骂咧咧:“你还真是属猫的是吧?还会……” 徐是非还未说完,郑兰踮起脚跟,吻在了徐是非唇上,看着发愣的徐是非,郑兰微微一笑:“小瞎子,我回去了”说完,郑兰直接走出暗巷不见了踪影。 唇上传来淡淡血腥味,留在原地的徐是非一脸茫然,愣在原地,手上牙印里沁出的血水顺着手背流出一道印,滴到了地上…… 回到客栈已是中午,大堂正好端上饭菜,文三等人刚刚入桌,徐是非背着左手,大大咧咧走进来,笑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文三迎接徐是非入桌,两人边吃边聊。 “哥哥,你去干什么了?怎么手上弄成这个样子?”文三见徐是非左手躲在后面,鬼鬼祟祟,伸手一掏,徐是非左手扎着绷带。 徐是非尴尬一笑,连连摆手:“没事没事……” 文三怎会相信,偎过来刨根问底:“说真话,到底怎么了?” 文三问得徐是非心里直发慌,抿嘴左思右想,听到屋里有猫叫,灵机一动:“没事没事,被小猫咬了一口” “猫?”文三一脸迷惑,挠挠脑袋。 “别乱猜了,赶紧吃饭”徐是非倒是心虚,劝文三赶紧吃饭。 “哦,哦”文三拿起筷子吃饭,旁边桌子客人传来聊天声音。 “听说了吗,驭马城破,北荒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嗯,听说了” “这什么时候的事?” “今年二月的事” …… 东海国河西省共五城二十五镇,驭马城在河西最西北处于咽喉之地,北边是荒原,南边依安定河而建。东北北原城,东南清水城,西南潼临城,最中间略偏东南便是河西省会月华城。 听闻驭马城破,徐是非和文三也是好奇,徐是非吃饭慢了下来,支愣耳朵听着旁桌聊天。 “我听说二月的时候不是大陈监军刚从北荒撤出来吗?” “谁说不是呢,听说北荒欢送大陈监军,大陈北荒监军刚刚动身的时候,便已经谋划攻打驭马城” “可以前北荒也攻打过东海国,东海城池坚固,也没听说过攻破城池的事呀?” “这就不太清楚了,我听说北荒军中兵器换了许多,可能与此有关吧” 听到这里,徐是非再也坐不住了,溜到旁桌问两人:“驭马城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两人一是迷糊:“您是??” 徐是非一愣,知道自己唐突了,自我介绍:“我们是贩香料的商人,四处行商,对驭马城破也是担忧妨碍我们经商” 两人恍然大悟的样子,一人解释:“这应该是二月底的事,此事估计天墉已经知晓” 另一人也是补充:“你不知道,北荒北戎杂种烧杀抢夺、奸淫掳掠,驭马城被围五日便被攻破,城池一破,这些杂碎无恶不作” 徐是非咽了咽喉咙,落寞的回到自己桌,冷冷看着文三,低声道:“你说这次驭马城破,跟咱们在中间倒卖兵器有没有关系?” “这?……”文三一时无语,觉得很是尴尬,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回道:“也许?……应该?……可能?可能会有一些关系吧” “可能??”徐是非盯着文三的眼睛看着。 文三被徐是非看得心中发虚,皱眉道:“我估计这事跟咱们肯定有关系,虽然具体我不清楚,但婉儿告诉过我,这几年从青木铁炉转卖到北荒兵器,估计有十来趟了,一次运送三四千,估计足够北荒军用了”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徐是非听得直皱眉,深深叹一口气,摸了摸上唇,看向文三严肃说道:“断了这生意,不要再跟北荒做这生意了” 文三听了,面露难色,想向徐是非解释:“哥哥,可这生意利润巨大,况且咱们在其中穿针引线,为铁炉城利家和北荒牵线搭桥,这是无本买卖……” 还未等文三说完,徐是非咬了咬牙,也就是此时在大堂之中,徐是非没有爆发,徐是非低下头,压低声音狠狠说道:“我说了,不准再跟北荒做这生意,伤天害理,有损阴德。北荒想做这生意,让他们自己去跟铁炉城利家去谈,总之,我不许你再参与其中” 见徐是非动了真怒,文三皱了皱眉,抿嘴略一思索,钱庄生意已经展开,去掉这一生意也是可有可无,文三点了点头:“既然哥哥如此说了,我这就派人快马送信给铁炉的婉儿,让她不要再参与其中” 听了这话,徐是非才松了一口气,文三写好书信,立马派人快马送给铁炉城的婉儿。 新安王怀安府邸,王怀安见郑兰脸有泪痕,上前关切:“小兰,我听说你今天银袋丢了,你没事吧?” 郑兰白了他一眼:“丢了又怎么样?你能帮我找回来是吧?除了会用嘴说,还会怎么样?” 往日的那个小胖子王怀安,如今已变成了十五岁的翩翩少年,身上没有一点赘肉,郑兰的话说得他一脸尴尬,王怀安也是不好意思,上前一步道:“小兰,这新安县,我还是有点能力的,以后在新安遇到了事情,先来找我,我会帮你的” “帮我?”郑兰呵呵一笑:“你能帮我什么?最后还不是要靠我自己拿回钱袋”说着,郑兰把怀里红色钱袋掏出来,拋在手中掂量掂量:“我的大少爷,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 郑兰将他拒之千里,王怀安也不好再多话,只是叮嘱:“小兰,我就要赶赴京都,准备春闱了,在新安若有事端,可以找我王家管家,他会为你准备妥当的” “呀!!你要走了??!!”郑兰脸色一变,大喜过望。 王怀安尴尬一笑,无奈的点了点头。 郑兰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点头道:“嗯,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你尽管去吧”虽然嘴上这么说,郑兰还是脸上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她脸上高兴,王怀安也跟着高兴的笑了出来:“如此甚好,小兰记得照顾好自己” 郑兰笑了笑:“这些不用你担心,我先回厢房歇息歇息去了”说着,转身去了王家厢房。 王怀安微笑着目送郑兰离去,直看着郑兰拐进长廊不见身影,脸上笑容敛去,脸色冷峻的望着庭院中的管家,喊道:“陈伯” 管家进到厅内:“少爷,您有何吩咐?” 王怀安眼神冰冷,漠然的问管家:“可查清楚是谁偷小兰的钱袋了没?” 管家低声道:“查清楚了,是城北外的三个小偷” 王怀安微眯眼角,冷冷说道:“把他们三个,一人打断一条腿以示警告,告诉新安城内那些小偷小摸,告诉他们,此为警告,若是再敢有人冒犯小兰,就不是一条腿那么简单了” 管家连连点头:“是,我这就去办!” 王怀安点了点头:“嗯,去吧”说完,朝郑兰厢房那方向看去,看了半天,深深叹一口气。 厢房内,躺在绣床上的郑兰,从钱袋内掏出那龙涎香,笑着仔细打量一遍又一遍,似是想起了那熟悉的面孔,忍不住吻在了龙涎香上,把龙涎香握在手心,翻一趴,把自己裹在被里,“咯咯”笑了出来。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 铁炉杨伸谈合作 反被包围遭匪祸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在新安歇息一晚,徐是非他们继续赶路,郑兰也打听到了徐是非他们的商队。客栈门口,徐是非一行人正在收拾车马,见徐是非要走,郑兰散步过来。 “小瞎子!”郑兰笑着来到徐是非身旁。 昨天的事虽让徐是非觉得尴尬,但也没露在脸上,依然笑着跟郑兰打招呼:“你来了?” “嗯”郑兰应答。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徐是非继续收拾车马和货物,郑兰忍不住开口问:“你们要走了吗?” 徐是非头也不抬,绑着手里绳子:“嗯” 两人间又陷入了沉默,车马很快准备完毕,郑兰终是忍不住了,扯住想要回客栈拿东西的徐是非,拽着他的袖子道:“小瞎子,我想问你件事” “问事?”徐是非有些疑惑:“你想问什么?” 郑兰看着徐是非那幽黑无瞳的眼睛道:“为什么昨天你相信我没说谎?” 徐是非皱眉挠了挠额头,略一思索道:“我也不知道,我觉得你的性子虽刁蛮,但是不像那种欺凌弱小的恶人” 听了徐是非的话,郑兰噗嗤笑了出来,捂着嘴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恶人?以前我还想要堵着你,打断你的腿呢” 徐是非皱眉斜睨郑兰一眼,郑兰吐了吐舌头,继续认真听徐是非说话。 徐是非继续分析道:“昨天你太鲁莽了,那么多人围着,你又没有什么有把握的证据,就直接想拿回钱袋。我当时大致了解以后,就想好了主意,无论那男孩有没有偷你的钱袋,跟踪他一番,肯定能出结果” 郑兰听得认真,抿嘴连连点头,深舒一口气,看着徐是非笑道:“好吧,无论如何,你都帮我了,谢谢你” 徐是非也是笑了笑,在她额头轻轻一点:“谢就不用了,帮你没得到什么好处,反而被只小花猫咬了一口”说着,徐是非举起缠着绑带的左手给郑兰看。 郑兰脸上一红,瘪嘴道:“就咬你,咬死你” 看着她这咬牙切齿的样子,徐是非也是无奈,郑兰看徐是非这番表情,却又莞尔笑了出来:“再见” 说着,郑兰转身离去,走出五六步后,又扭头跟徐是非挥手告别:“一路顺风” 说完,两手背在腰后,蹦蹦跳跳,像个五六岁天真孩子似的。 看那蹦蹦跳跳远去的红衣,徐是非皱眉不明所以,耸了耸肩,继续绑车马上货物的绳子…… 蓝蝶城驿馆北荒馆房中,杨伸低头看着手里捏着的“将”字令牌,气得身上直哆嗦,旁边北荒报信之人仍在喋喋不休:“……他们说,要是北荒想继续合作,可以直接去铁炉城去寻利家,他们愿意从中牵线搭桥,至于往北荒的买卖,他们就不做了” 仅仅半个月,文三的书信和令牌就送回了铁炉城,婉儿打听到北荒使臣杨伸在蓝蝶,和他合作过多次,也知道他是北荒首脑,便直接让人快马把书信和令牌送到蓝蝶去了。 说完,报信人给杨伸递过去一封书信,杨伸接过书信,看着信中,脸色铁青,恨恨的把书信撕得粉碎,手中令牌往墙角一砸,“啪嗒”砸碎了墙角一花瓶,尤是如此,仍不解恨,气得连连喘气。 “将伸将军……”报信之人想安慰一下。 “嗯?”还未说完,杨伸冷冷瞄他一眼。 报信之人吓得冷汗直冒,赶紧改口:“杨伸大人,咱们这次出使大陈,是为了试探北荒攻下驭马的态度,如今看来,大陈似乎并无态度。不如咱们趁着回北荒顺路铁炉,直接谈妥这生意,以后咱们自己做” 杨伸皱眉,深深叹了一口气:“本不想插手太多,既然如此,咱们就亲自去铁炉一趟。叫上几名心腹,不用等使团回北荒了,现在就快马跟我去铁炉” “遵命”报信之人转身出门。 杨伸望着墙角,恨的牙痒痒,虽是如此,依旧走到墙角,把那令牌又捡了回来。 …… 杨伸率几名心腹快马连夜赶路,仅仅三日,四月二十,便到了铁炉城,进铁炉城未去他处,直奔铁炉文氏钱庄。 “小姐!小姐!有几名身罩黑衣,胸口绣虎头的人气势汹汹,骑马来咱们钱庄门口”一大早,钱庄伙计就鬼吼鬼叫跑进来。 周婉正在后堂算账,学了经商三四年,她年纪虽小,但在文三的指导下,已经足够独当一面。 “黑衣?”婉儿一脸疑惑,略一思量,又想起了什么,疑惑的问伙计:“那胸口虎头可是白色?” “正是白色”伙计还未开口,几人身罩黑衣闯到了后堂,为首黑衣人指了指胸口白色虎头,脱下罩帽:“北荒图腾,正是白虎” 婉儿见来人是杨伸,虽是心慌,却也不乱,脸上莞尔一笑,上前相迎:“原来是杨大人,远道而来。竟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准备些酒菜,为大人接风洗尘,来人呀……” 婉儿还未说完,杨伸伸手打断冷冷:“不必了”止住旁边伙计,杨伸盯着婉儿道:“想必你也清楚我为何事而来” 婉儿抿嘴一笑:“当然了,大人心事,婉儿明白。你等先下去”说着,婉儿喝退屋内外人,伸手相邀,婉儿和杨伸坐在厅中两座旁。 “为何平白无故断我北荒生意?”杨伸单刀直入。 婉儿拿起桌上茶壶,给杨伸斟上一杯:“大人,做生意全凭你情我愿,哪有强买强卖之理?如今我们不想卖了,也许是路途艰难,也许是利润太薄,也许是缺少人手,大人总要为我们考虑考虑吧” 听婉儿说得眉飞色舞,杨伸反而更加恼怒,一探身子,狠狠地捏住婉儿两腮,眼神冰冷的盯住她:“你这丫头,牙尖嘴利,很是讨人厌,也就是这里是大陈,要是在北荒,我定会割下来你的舌头下酒” 被杨伸突然拿住,婉儿吓了一跳,眼神惊慌,但很快反应过来,摸在杨伸手腕,轻轻撸下杨伸的手,满面笑容道:“大人,可别割小女子的舌头,割了我的舌头,谁来为大人牵线搭桥呢,对吧?”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看着婉儿那楚楚动人,秋水婉转的眼睛,杨伸冷峻的脸上,嘴角微翘,终是笑了出来。 “别的我不想多说,利家那边谈的怎样?我他们愿不愿意直接和我们合作?”杨伸直入主题。 婉儿笑了笑,手从怀中掏出一副请柬:“这是利家给的请柬,只要大人派人递上请柬,利家自然会有人给你们约定地点细谈合作” 杨伸随意翻看翻看请柬,点了点头,合上请柬,这请柬从婉儿胸口掏出尚有余温,杨伸咽了咽口水,看着对面美艳动人的婉儿,两肘抵在桌上,偎上前,在婉儿耳边低声道:“你这勾人的妖精,等我北荒先破东海,再收大陈,攻下铁炉之时,定然把你栓在我床边当做女奴,日日折磨你” 婉儿听得耳根通红,两腮发烫,却仍是不改语气,扭头看着杨伸,笑着对耳边杨伸道:“那就祝大人一切顺利,早日攻下铁炉喽” 两人相视而笑,杨伸似是可以感觉到婉儿呼吸出来的气息,身子慢慢收回,坐回座椅上,将请柬揣回怀中,敛起笑容,脸色冰冷对几名心腹大手一挥:“走” “杨大人慢走”婉儿送到门口,大声呼喊,杨伸头也不回。见他走远,婉儿收回笑容,拿桌上茶盏里的茶漱漱口,对那背影暗啐一口。 杨伸未等片刻,便直接派人去了利府,利家本来无意破了规矩,可这几年,文三已经给他们家带来了丰厚利润,尝了甜头,又怎能轻易松口?无论如何,最后利家决定还是要跟北荒商谈一次试试。 杨伸一伙和利家在东边十里外的树林中商谈购买兵器的事宜。 商谈倒是挺顺利,一个急着想买,一个着急想卖,就是最后如何运送两方争执不下,杨伸宁愿多加钱,也不想派人运送,毕竟这是大陈境内,不想让人抓了把柄。利家更是宁愿少挣一些,也不想派人送,毕竟朝中有人做官,被人发现,怕不是要吃了苦头。 两方从中午商谈到日落,终是北荒忍不住了,杨伸上前道:“好了好了,没必要为这点事磨蹭两个时辰,既然你们不愿运送,我便派人运送好了,价钱就按照你们说的好了,给我们少算些” “这是自然”利夫人满脸堆笑,本来她差点撑不住,要松口了,没想到对方先妥协了,利夫人心中甚是爽快。 这一次商谈,利家很是看重,利夫人亲自过来商谈,就在两人握手之时,周边喊声大作,喊声将两伙人团团包围。 利夫人和杨伸相视一眼,皆是惊讶惶恐,以为对方作局设计自己。 就在两方疑惑之时,叫喊声冲下来,一百多人冲进树林,围住两方。 只见这些人身上简陋,却人人手持砍刀,为首一人蒜头鼻,两只老鼠眼,东瞅瞅西瞅瞅偎进来,冲着里面喊道:“我们是鸡鸣山的山匪,留下钱财,饶你们性命”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 白虎下山显神圣 天墉问安曾祖情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被围的利夫人惊讶:“鸡鸣山离铁炉城有四五天的日程,即使快马也要一两天,怎么鸡鸣山的山匪会跑这里来?” 自北斗真君掌管鸡鸣山,已经有两年时间了,对于他答应的事,果然说到做到,山寨山匪遇到棘手的事,请北斗真君,无一不是顺利解决,鸡鸣山的声势也逐渐壮大,山匪也是越招越多,铁炉城周边,也早就在鸡鸣山的势力范围之内了。 那蒜头鼻,老鼠眼的匪首逛进来,瞅到那少妇利夫人,看得两眼发直,瑟咪咪的偎到利夫人旁边,大声喊道:“只求财物,不求性命,老老实实交出钱财” 周围围着的一百来号山匪齐声大喝:“交出钱财!!交出钱财!!” 杨伸和利夫人两伙人吓得脸色发白,自己这边才十来人,而且手上都没有带兵器,怎么可能以一当十,只能老老实实,交出手中财物, 利夫人不敢直视围着自己打量的那匪首,只是急忙摘下耳环手镯,希望这样,他们可以放过自己。 显然那匪首却不那么想,打量利夫人一遍又一遍,看得直咽口水,终是抵不住色心,伸手在利夫人胸口抓了一把。 利夫人惊得一叫,这匪首反而更加兴奋了,说着就要扑上去,旁边山匪拦住他道:“老鼠,咱们这趟是劫财的,况且主人说过,不准奸*妇女” 老鼠皱了皱眉,不情愿道:“这有什么?寨子里什么都好,就是这条太严,我现在是和她玩玩罢了,不是什么奸*妇女” 说完,转头看向利夫人问道:“你想不想要自己的性命?” “想!”利夫人看着递过来脖子上的大刀,脸色煞白。 “那咱们只是玩玩可行?”老鼠死死盯着眼前利夫人。 利夫人低下头,不敢说话,老鼠却把大刀递到利夫人脖子上,那大刀凉意从脖梗传来,利夫人吓了一跳,忍不住无声哭了出来。 “咱们玩玩可行?”老鼠伸过头来,又问一遍。 “嗯”利夫人哭出声来,哭得稀里哗啦。 老鼠大喜,高兴的指着利夫人道:“你看,她答应了”说完,转身冲周围山匪喊道:“想开荤的,一起跟我来” 十来名山匪大喜,直接围了过来,老鼠上前将利夫人扛在肩上,不顾她左撕右打,哭嚎不止,直往人群后面走去。 就在老鼠走了没四五步,树林中传来一声虎啸,众人吓得一惊,老鼠吓得脸色煞白,肩上利夫人掉到了地上。 还未容这十来人求饶,白虎从天而降,一口咬断老鼠脖子,断了的脑袋在地上骨碌碌滚了老远,剩下十几人有的下跪求饶,有的起身逃跑。 白虎辗转,五爪让五名逃跑山匪当场毙命,剩下七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吓得连连磕头,口中念念有词:“主人,我错了,主人,我错了” 白虎踱步来到这七人身前,盯着一名山匪口吐人言:“我怎么吩咐的?” 那人咽咽喉咙,哭道:“主人,我错了” 此话刚完,白虎猛爪一扑,抓透这人脖梗,一命呜呼,两肩上,只粘连半边脖子挂着脑袋滴溜下来。 剩下几人更是惶恐,连连磕头不止,有两名直接尿裤子,白虎化形一变,变回北斗真君,盯着众匪道:“既然我是你们主人,你们就要听我的话,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终匪齐声回答。 此情此景,全程被杨伸看在眼里,只见他两眼放光,两步上前,扑跪到北斗真君面前,拱手叩礼道:“您一定是神仙吧?可会仙术仙法?”北荒图腾便是白虎,对白虎很是崇拜,而北斗真君如此这番,更是显示他是神仙无异。 北斗真君一脸错愕,皱眉问脚边杨伸:“你是何人?” 杨伸接连拜首:“求神仙教我仙术仙法” 北斗真君摇了摇头:“我不教人” 杨伸心中思量,“他这话就是说他真的会仙术仙法”,杨伸上前,抱住北斗真君的腿:“求神仙教我” 北斗真君只觉得恶心,将他踢到一边:“滚开,我不教人”说罢,冲着周边喊道:“回山!!” 杨伸心中不甘,对几名心腹道:“生意已经谈妥,你们照办就行。我去鸡鸣山瞧瞧,如果父亲问我,就说我有要事,晚回去一段时间” 山匪如潮水褪去,杨伸不甘心的跟在北斗真君身后,留下的两伙人面面相觑,利家人赶紧上前扶起利夫人,安抚利夫人。北荒几人连声呼喊:“大人!!大人……”杨伸头也不回,跟着众匪往东去了…… 商队行了一个月,终于在四月底傍晚行到了天墉城,在天墉城逛荡,没有寻到曾祖,只好先回客栈休息。 第二天中午,徐是非和文三刚刚用过午饭,打算出去逛逛,就遇到了熟人进来。 “公子?!”门外进来一少女,不是婉儿更是何人? “婉儿?”文三和徐是非起身迎接。 婉儿扑到饭桌,大大咧咧,拿起饭菜就吃。 文三和徐是非相视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文三疑惑:“你不是在铁炉城吗?怎么跑天墉来了?北荒生意的事处理怎么样了?” 婉儿放下嘴里馒头和筷子,嘟嘴撒娇:“我想你们了嘛,至于北荒的生意,十天前就处理好了,铁炉城的生意我安排得妥妥当当,这才过来找你们” 徐是非看她这副干练模样,忍不住点头叹道“短短三四年时间,婉儿已经独当一面了” “那是当然”婉儿嚼着饭菜,一脸傲娇,举着馒头筷子很是高兴。 瞅了瞅脸蛋和身材,上下打量打量,徐是非跟旁边文三打趣:“咱们婉儿长成大姑娘了,过几年就可以给她说门好亲事了” 十五岁的婉儿已没了当年落魄的样子,手上脚上的冻疮也早就不见了。 婉儿听了,把馒头筷子放回桌上碗里,嘴上一瘪:“我不要,我要伺候两位公子一辈子” 文三疼爱的抚了抚婉儿的长发:“傻丫头,哪有不嫁人的姑娘?难道你想出家当道姑是吧?” 婉儿脸色一变,皱眉委屈巴巴:“我不要,我就是不要” 徐是非和文三都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见她生气了,徐是非赶紧安抚:“好好好,一切都听婉儿的,婉儿说不嫁,咱们就不嫁” 听了这话,婉儿才终于喜笑颜开,又乐呵呵的啃起馒头来。 “傻丫头”徐是非和文三看得直乐。 …… 三人用过午饭,徐是非想寻曾祖问安,文三陪他一起去,谢三叔跟在一旁,婉儿跟在两人身后,文三跟徐是非说道:“哥哥,京都那边我早已经上下打点过了,虽说打点有些困难,但是也绝对会让哥哥的文采正常发挥出来” 徐是非点了点头,笑道:“如此甚好,弟弟只需要等我好消息就好” 两人一路向北出到城外,来到城外太白金星,却没有寻到曾祖,寻了半天,不见人影,庙观里破败不堪,厅中只有一床发臭的被褥。 眼看日落西山,将近黄昏,文三劝道:“哥哥,曾祖怕不是去城北酒馆喝酒去了” 可徐是非皱眉道:“咱们从城北过来的,在酒馆里没找到他呀?” “这可奇了怪了”文三暗自嘀咕,却又想不通曾祖到底去哪里了。 就在两人疑惑之时,庙观后面传来婉儿一声尖叫,几人匆匆出门,只见婉儿捂着眼睛,羞得脸红。 “婉儿,怎么了?”文三扯下她的手,赶紧问她。 婉儿指着庙观后面道:“后面有个老头,在……在……” “在什么?”徐是非疑惑不解。 婉儿羞得一跺脚:“诶呀,你们自己去看嘛” 徐是非和文三跑庙观后面一看,曾祖正蹲庙观墙边拉屎,徐是非和文三也是一惊,急忙遮眼,退了回去:“曾祖打扰,曾祖打扰……” 两人相视一眼,满是尴尬,可是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徐是非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墙边徐太白:“曾祖,您方便好了没?” 等了半晌,还是不见回应。 “曾祖?”徐是非又小声试探。依旧没有回应,只不过那墙边传来“呼噜呼噜”鼾声。 文三挠了挠脑袋,不明所以,探头一看,曾祖竟然歪头靠着墙边睡着了。 扯了扯徐是非衣襟,让他看一看,曾祖脸上通红,两人吩咐婉儿和谢三叔呆在后面,走到曾祖旁边,身上酒味竟然比屎臭味还重。 徐是非捏着鼻子呼喊:“曾祖!!” 听到这么一声呼喊,打着呼噜的徐太白,“呵噜”一声,醒了过来。 迷迷瞪瞪的看着两人,呷了呷嘴里口水,迷惑道:“怎么了?” 徐是非和文三很是尴尬,徐是非捏着鼻子,指着徐太白裤子道:“曾祖,你下面” 徐太白低头一看,回过神来,随手拣起地上两片树叶,擦擦屁股就提起了腰带。 两人看得直犯呕,差点把午饭吐出来,赶紧退出墙后,等曾祖出来。 曾祖从墙后出来,疑惑的问两人:“我在拉屎呢,找我干嘛?” 文三小声嘀咕:“没见过边睡觉边拉屎的” 徐是非扯了扯文三袖子,见曾祖也不计较,便笑道:“我们是来给曾祖问安的” 徐太白皱眉摇了摇头,大步直回厅内道:“我不用你们请安,以前不是说过了吗?” 几人来到厅中,徐是非道:“曾祖,别老是喝酒,酒多伤身” 徐太白一屁股坐到自己褥子上,皱眉摇了摇头:“尘间别无它物恋,唯酒醒我是凡人” (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七 起卦前程甚不明 进京赶考路鸡鸣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曾祖褥子上的臭味和身上酒味阵阵袭来,文三和徐是非忍不住退后两步,徐是非看得直皱眉,只觉得老祖更邋遢了,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到徐太白面前:“曾祖,你照顾好自己吧。我们先回去了” 递了半天,没见老祖伸手收下,徐是非知道他的臭脾气,撇了撇嘴,直接把银票撂下,一行人转身离去。 那银票飘飘悠悠,刚一落地,便被曾祖团成一团,扔了出去,婉儿拣起那团银票,徐是非倒也来气了,转身回到大厅:“曾祖,你邋遢惯了也就算了,给你银票你就收着呗,我们这是关心你,你怎么不识好歹呢??” 斜躺褥子上的徐太白把玩手中酒葫芦,藐了众人一眼,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道:“君子固穷……” 徐太白还没说完,徐是非伸手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好好好好,这银票权当卦钱,你就再算一卦吧”说完,扭头看向旁边婉儿:“婉儿,把银票给他” 听了这话,徐太白“蹭”的坐起来,接过这皱巴巴的银票,两眼尽露贪婪之色,笑眯眯、流着哈喇子端详手里皱巴巴的银票,见到他这顽童模样,婉儿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徐太白,扭头对身后几人笑道:“这老爷爷真好玩” 虽是实话,徐是非和文三却瞪了婉儿一眼,婉儿知道口误,吐了吐舌头,以示知错。 徐太白笑眯眯的看着银票半天,嘴里嘀咕着:“又可以买酒喝了,嘿嘿” 见他这模样,婉儿噗嗤又笑了出来,在徐是非和文三的注视下,立马又收了回来。 瞅的差不多了,徐太白敛起笑容,咽咽喉咙,舔舔嘴唇,问面前几人:“这次所算何事?” “前程,这次会试,结果如何?”文三先开口。 徐是非倒是摇了摇头,刚刚他才想起上次算卦,曾祖说他有阴物缠身,虽不知自己怎么好的,但确实是大病一场,倒也算几分灵验,徐是非摆了摆手道:“上次不是说可以算命吗?这次就算我命数如何?” 文三皱了皱眉:“哥哥,还是算会试的事吧,这件事目前比较重要” 徐是非微微一笑,拍拍文三肩膀道:“不用担心,状元之位,定是我囊中之物” 两人争执不下,最后文三问旁边婉儿:“婉儿,你说算什么” 这可难住了婉儿,左边看看徐是非,右边又看看文三,就在她左右为难之时,突然灵机一动:“一起算不就行了?” 两人错愕,文三喃喃自语:“可以一起算??!” 婉儿蹲到曾祖面前,轻声问道:“可以一起算吗?” 曾祖眼神微眯,抿嘴耸肩道:“可以一起算” 婉儿高兴万分:“那就一起算吧” 曾祖摇头晃脑,一番云里雾里:“天地人起卦,日落西山,已是酉时,地处城北是为太阴,女子求卦,是为阴” “等等等等……”徐是非着急:“不是算我吗?怎么是女子求卦?” 曾祖迷迷瞪瞪,一脸茫然道:“刚刚不是这女子问我起卦的吗?”说着,徐太白指了指面前的婉儿。 婉儿吓了一跳,退回徐是非和文三旁边,心中很是自责:“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徐是非皱了皱眉,随即便舒展眉头,笑着拍了拍婉儿肩膀:“没事没事”说完,又看着曾祖道:“既然如此,女子就女子吧,算的可是我的前程和命数?” 徐太白抿嘴一笑,眼神迷离,耸耸肩膀:“前程之事,我可算出。命数,一命二运三风水,命数乃天定,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告诉你的运势,至于听不听得进,就不关我的事了” 徐是非深叹一口气:“好吧,算吧” 徐太白眼神迷离,摇头晃脑:“酉时是为艮,太阴加阴是为坤,上艮下坤,山地剥,此为剥卦” 文三皱了皱眉:“此卦何解?” 徐太白又解释道:“鹊遇天晚宿林中,不知林内先有鹰,虽然同处⼼⽣恶,卦若逢之是⾮轻。这个卦是异卦,五阴在下,⼀阳在上,阴盛⽽阳孤;⾼⼭附于地。⼆者都是剥落象,故为“剥卦”。此卦阴盛阳衰,喻⼩⼈得势,君⼦困顿,事业败坏” “事业败坏?”徐是非心中一惊,暗暗嘀咕,皱眉道:“此卦是不是指我前程受阻” 徐太白点了点头道:“此次会试,虽有高山之实,却剥落于坤,高山崩解落大地,多年努力一场空” 徐是非咽了咽口水,摇头道:“我不信” 徐太白并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摇头晃脑道:“剥卦阴阳变化,变卦上兑下乾泽天夬,是为夬卦,蜘蛛脱⽹赛天军,粘住游蜂翅翎⽑,幸有⼤风吹破⽹,脱离灾难⼜逍遥。这个卦是异卦相叠。乾为天为健;兑为泽为悦。泽⽓上升,决注成⾬,⾬施⼤地,滋润万物。五阳去⼀阴,去之不难,决即可” “此为何意?”文三又问。 徐太白笑道:“阴阳变换,卦象变卦,他为男子,自会因女子而生事端,日后灾难,因女子而解,也因女子而来” “可否说的再清楚一些?”文三还想继续再问。 徐太白继续摇头晃脑道:“剥卦覆演,上下颠倒,便是复卦,妻子相公不相合,世⼈占之忧疑多,恩⼈⽆义反为怨,是⾮平地起风波。此卦下震上坤。震为雷、为动;坤为地、为顺,动则顺,顺其⾃然。动在顺中,内阳外阴,循序运动,进退⾃如,利于前进。你的前程不会因会试受阻而停,反而始终在稳步发展,至于你的运势,取决于你日后遇到的女子” 言罢,徐太白回到厅中脏被褥,翻身一裹,呼呼大睡去了。 “曾祖?曾祖?……”文三还想再问得清楚一些。 文三再三呼喊,也是无用,厅中只回荡这呼噜声。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走吧”徐是非心情很是不好,转身便离开了庙观。 文三赶紧追了出去,不断劝着徐是非:“哥哥,事在人为,占卜算命,权且是弄语生计罢了,那些话,哥哥不必放在心上” 听了文三的话,徐是非铁青的脸色好了许多,对旁边文三微微一笑:“没事,我没放在心上” 两人说说笑笑,又回到了客栈…… 在天墉城逗留了几日,拜访过玉莹的哥哥后,徐是非和文三在天墉城外告别。 文三有些忧虑道:“哥哥,我这边有生意,一时走不开,去京都的路,你们自己去就行了,铁炉城、蓝蝶城……青木省只要能说的出名号的城池,都有文氏钱庄,哥哥有需要的话,可以直接去这些钱庄求助” 文三笑了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我都十五六岁了,用得着这么婆婆妈妈的吗?” 文三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旋即敛起笑容,躬身探头低声道:“莫要把曾祖说的话放在心上,京都上下我又派人去上下打点一番,相信哥哥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徐是非嘴角一翘,很是满意,拍了拍文三的肩膀:“弟弟就等我好消息吧” 两人拱手做别,随同村赶考同伴一起前往京都…… 向西一路赶路,车马白天很少停下,十天时间过去,文三问马车车夫:“是不是快到鸡鸣山了?” 上次在鸡鸣山,遭遇了山匪,徐是非记得很清楚,车夫点了点头,徐是非看着东北那形似鸡冠若隐若现的鸡鸣山,指着南方道:“往南边一些,绕鸡鸣山远一些,这鸡鸣山上有山匪” 车夫听了徐是非的话,向南绕路,转眼将近黄昏,徐是非和车夫,以及赶考的同伴下来,在林边生火热热干粮。 几人边吃边聊,徐是非跟徐更己和徐志莫聊起当年谢三叔杀退山匪的事,这一番言语,手舞足蹈,说的高兴。 徐志莫皱眉问道:“咱们在这里露营,会不会也遇到山匪?” 徐是非笑了笑:“已经往南边绕了十几里地了,相信不会有山匪来的。咱们也就是在这里过一夜罢了,明天早上,咱们立马就走” “嗯,那就好”听了徐是非的话,徐更己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几人松懈之时,林中传出喊杀之声,几十名山匪冲了出来,将徐是非他们团团围住。 “你不是说不会有山匪到这里的吗?”徐志莫恼得责问徐是非。 徐是非也是摸不着头脑,自己已经绕路这么远了,怎么还会遇到山匪? 他哪里知道北斗真君掌控山寨后,山匪越招越多,下山打家劫舍是常事,大当家瘦猴子刚刚带着几十人回来。看这边有烟火,便悄悄摸了上来。 看着围着的众匪,徐是非胆战心惊,对众人连连作揖行礼,侯三从人群后面摸上来,笑道:“把身上银两钱财,通通给我交出来,免得本大爷砍了你们的头” 众人吓得赶紧掏摸身上的钱财,双手捧着,连连求饶。 侯三手持砍刀,上前察看,旁边一匪跟着收钱,侯三瞧着这一个个手里,钱财也太少了,看到徐是非手里,几张百两的银票,倒是一惊,旋即笑眯眯从手里拿走这几张银票。 “今天可真是逮到只肥羊了,一会儿把他带回山寨”说完,不经意瞥了徐是非一眼,看到徐是非脸上,身形一顿,退回到徐是非面前,仔细盯着徐是非的眼睛看。 “走!!”几名山匪过来押住徐是非。 “滚开!滚开!滚开!!”侯三打开几只伸上来的手。 (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八 婉拒修仙奔京都 紫薇星弱病托孤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侯三牢记北斗真君的叮嘱,仔细观察徐是非的眼睛,发现他眼中幽黑,双目无瞳,正是主人吩咐要找的人。 侯三盯着徐是非左看又看,身后两匪低声嘀咕。 “侯爷不会是看上那小子了吧?” “怎么可能?侯爷喜欢女人” “可侯爷盯着那小子的脸蛋瞅什么?” “应该是觉得这脸比较奇特吧” 两人在身后嘀嘀咕咕,惹得侯三心烦,转身对两人头上一人一巴掌:“瞎胡说什么?快去山上请主人下来” “请主人下来?”两人有些懵了,其中一人问:“这几人弱似菜鸡,没必要去请主人下来吧?” 这可惹毛了侯三,伸脚在他屁股一踢:“你他妈的废什么话?让你去你就去” 这匪从林中牵马出来,直奔北边鸡鸣山。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被围在人群中间几人瑟瑟发抖,徐是非壮着胆子,拱手问侯三:“大爷,我们身上的钱已经都交出来了,可否放我们一马?” “钱?!!”侯三心中一惊,赶紧从怀中掏出几人钱财,慌慌张张放回几人手里:“这些钱是你们的,我没碰过哦”侯三还记得,当初主人要占鸡鸣山,就说是为了等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对主人一定非常重要,侯三才不想触这个霉头,对徐是非连连拱手作揖:“这钱我可没碰” 围着的几人一脸迷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徐是非对侯三拱手施礼,侯三反而吓得直接跪下了,这可把徐是非吓了一跳,也赶紧跪下,两人跪着互相作揖,侯三口中连连讨饶:“饶了我吧,饶了我吧……”说着,直接给徐是非磕头起来。 徐是非一脸迷茫,就在此时一声虎啸从北边传来,风从虎,云从龙,一阵狂风刮的众人睁不开眼,一只白虎从北边跳进围着的人群里,化形一变,变成了北斗真君。 “主人!主人!你可来了!!”侯三赶紧爬起来偎到北斗真君旁边,指着徐是非道:“您要找的人,我找到了,您看看是不是?” 北斗真君还未来得及上前察看,人群外一马袭来,直接冲进人群中,杨伸翻身下马,急吼吼喊道:“师傅,师傅,你等等我……” 北斗真君扭过头去,一脸的不耐烦,还未等杨伸伸过头来,将他拨到一边:“我都说了我不是你师傅,别缠着我了” 杨伸厚着脸皮,指了指身上绣的图腾道:“师傅,我族的图腾就是白虎,您一定是我族的神仙。而且您的仙法我都看见了,求求师傅教我仙法吧” 北斗真君皱了皱眉,将杨伸推开,几步来到徐是非面前,当年看到额头墨点的小孩,双目变得幽黑无瞳,虽不明白其中缘由,倒是记住了这特征。 来到徐是非面前仔细观察那黑瞳,再往额头一瞧,当年自己施法留下的墨点依旧还在,只不过似乎小了点,淡了点,北斗真君倒也不想多纠,笑眯眯的看着徐是非道:“我名北斗,你可愿意留下?” 徐是非摇了摇头:“不愿意” 杨伸偎了过来,急吼吼的说道:“我愿意,我愿意” 北斗真君白杨伸一眼,又看着徐是非道:“我可传你仙法,你可愿修仙!?” 徐是非依旧摇了摇头:“我不愿意” 杨伸又靠过来,脸上急切的说道:“我愿意,我愿意” 北斗真君一把推开杨伸,继续笑着说道:“你可愿意留下拜我为师?仙法仙术,天地之间,想学什么我都能教你” 徐是非依旧脸色冷漠,摇了摇头:“我不愿意” 旁边杨伸刚刚偎过来,北斗真君伸脚一踢,把他踢到一边:“你给我滚开你” 杨伸栽倒一边,翻了几个跟头。 北斗真君皱着眉毛,满面愁容,心中暗暗嘀咕“了解这番因果,果然没这么轻松” 徐是非看着旁边滚了几圈的杨伸,脸上一惊,喊了出来:“杨伸??”当初在蓝蝶城驿馆谈生意,徐是非跟文三去谈生意,见过杨伸一面。 杨伸一愣,拍打干净身上尘土,走到徐是非旁边,看着那幽黑眸子,想起了什么,疑惑道:“鱼清??” 徐是非哈哈一笑,耸肩道:“那是以前化名罢了,我真名徐是非” 杨伸嘴角一翘,笑着点了点头。 见杨伸又偎了上来,北斗真君把他推到一旁,看着徐是非道:“究竟怎么样,你愿意留下来拜我为师??” 徐是非摇了摇头:“我对拜师没兴趣” 北斗真君吃了闭门羹,心中很是窝囊,站在一旁思量半天。 见北斗真君半天不言语一声,徐是非小声试探:“我们可以走了吗?”此时西边太阳已落尽,仅存一些余光。 北斗真君皱眉摆了摆手:“去去去去……” “多谢先生”徐是非连忙拱手作揖,几人蹿上马车,转眼便溜了出去。 望着往西远去的马车,侯三疑惑不解:“主人,您要等的人不就是他吗?为什么又让他走了?” 北斗真君望着西边皱眉道:“我与他有因果未了,他早晚会回来找我的”说完,冲着周围大喝一声:“回山!!”山匪如潮,匆匆收回鸡鸣山去…… 夜幕降临,天空星河漫天,徐是非一行人一路向西直奔京都而去,而京都皇上寝宫之中,余华身体不适,召葛青峰入宫。 葛青峰坐在龙床旁,手握余华之手,余华靠坐背后软枕,满头白发,披散肩头,手堵口边,连连咳嗽,朝旁边葛青峰笑道:“爱卿,朕的身体有些虚弱,劳烦爱卿深夜进宫探望了” 葛青峰摆摆手,皱眉道:“皇上龙体一向安好,这次只是偶感风寒罢了,别太在意” 余华笑了笑:“偶感风寒也罢,一向安好也罢,朕已经六十七了,再撑能撑几年,这次召爱卿进宫,是有事相商” 葛青峰一脸疑惑:“皇上有何事召我深夜进宫?”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唉”余华深叹一口气满面愁容,皱眉道:“朕已年迈,不知能再撑几年,虽然现在已立皇储,但长孙们还未成长起来,朕心中甚是担忧国家社稷。害怕撒手人寰,无人能够接替朕的志向” 葛青峰也是无奈,皱眉道:“皇上,治理大陈,若烹小鲜,急不来的。而收服六国,更非一朝一夕之事,望皇上明察” 听了这些,余华心中更是忧虑,身子向前略探,抚着葛青峰的手掌道:“爱卿,我心已定,加封爱卿为忠义公,诰命摄政大臣,我若离去,仍扶太子继位。仁礼虽愚钝,但其本性善良,可听得进谏言,就由爱卿辅佐仁礼。三位皇孙,爱卿从中挑选可塑之才,以继承仁礼皇位” 葛青峰听了,跪地拜伏:“皇上,您身体尚安,切莫多想,徒增烦恼” 见葛青峰没有答应,余华更是心忧,急得连连咳嗽:“爱卿,就当朕求你了”说着,余华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葛青峰急忙扶住余华,口中连道:“臣答应,臣答应” 皇上这才安稳坐了回去,可依旧咳嗽不止,脸色发白,葛青峰连连安抚,君臣二人深夜详谈。再看夜空,紫薇星弱似隐似现…… 第二天早朝,大殿之内,众臣跪伏在地,太监手捧玉轴金黄圣旨,大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加封宰相葛青峰为忠义公,诰命摄政大臣。钦此” 圣旨内容回荡大殿之中,朝堂大臣左右小声议论一番,百官最前的葛青峰接旨叩恩:“谢皇上” 龙椅上的余华点了点头,示意众臣平身。 待众臣平身,又从龙椅后掏出一把外铸金色盘龙宝剑,举着这剑,看向众臣:“朕年轻时东征西讨,这把剑随朕征杀,今将此剑悬于大殿之上,非皇室之人,如有违法乱纪,忠义公皆可凭此剑先斩后奏” 这话让众臣战栗,听得胆战心惊,两党争斗多年,如今葛青峰权势滔天,压过众人,两边互相瞅了瞅,争斗之气似是少了许多。 龙椅之上的余华甚是憔悴,颤巍巍站起来,旁边太子余仁礼急忙上前扶住,父子二人来到殿中,走到葛青峰身旁,余华拍了拍葛青峰肩膀,给太子介绍:“葛爱卿为国之栋梁,为大陈尽心尽力,犹如朕之肱骨,今日你拜爱卿为相父,日后以父相待” 说着,太子余仁礼对葛青峰叩首行礼:“相父在上,受仁礼一拜” 葛青峰吓得脸色发白,赶紧跪伏余华脚下,连连磕头,口中连道:“皇上不可,臣受之有愧……” 余华闭眼不答,任葛青峰怎么请求,也不有所应答。 见事如此,葛青峰连忙叩首太子仁礼,磕得头冒血痕额头稀烂:“太子请起,太子请起……”说着,又向皇上叩首:“皇上,臣既受相父之名,定当竭尽心力辅佐太子” 见葛青峰答应下来,余华才睁开眼睛,上前蹲下来扶起葛青峰:“爱卿快快请起” …… 徐是非一行一路向西,连夜赶路,被山匪吓得要命,马车急奔一天一夜赶到了铁炉城。 (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九 会试完毕待金榜 天人居中庆贺忙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拜访利家,利小刀将满十岁快乐得像只小鸟,扑出来欢迎徐是非。 “是非哥哥!是非哥哥!”利小刀边跑边喊。 徐是非蹲下迎着利小刀,看他手里拿着陶笛,不禁问:“才几年不见,就长这么高了?”说着,徐是非挠挠小刀的肚子和胳肢窝,两人玩的兴起。 利小刀被弄得“咯咯”直笑,闹了好半天,拿着陶笛,给徐是非吹奏一曲,曲声悠扬,路上匆忙路过的路人,皆是缓下脚步欣赏,徐是非站起身子,瞑目欣赏,曲到高亢处,终是忍不住,从怀中掏出短木箫,笛箫合奏,木箫深沉而缠绵,陶笛声悠扬且婉转,一曲作罢,徐是非与利小刀四目相对,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在利家待了三日,一行人继续上路,这次没有去蓝蝶城,至于蓝蝶谷中老祖故迹,徐是非打算春闱登榜再去拜祭祖先。 一行人六月底便来到了京都,京都寸土寸金,多亏了文三提前包下客栈,安妥一行人的衣食起居,还特意给徐是非留了一小厮,让他照顾徐是非。 徐是非在京中游玩,四处瞎逛,来到京城最豪华酒楼“天人居”门前,门口左右鎏金对联“左右进来皆贵客”“上下打量非凡人”,门上牌匾“天人居”三个金字耀人眼睛。 看着那九层奢华酒楼,徐是非不禁感叹:“如此排场,甚是奢靡” 旁边小厮介绍:“公子,这天人居非达官贵人不得入内,酒楼奢靡也是正常。不过公子毋须担忧,这天人居也有文少爷的股,您可以凭他给您的玉佩,大大方方进这天人居” “哦??!”徐是非有些意外,文三的手居然伸这么远了。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天人居门口吵吵嚷嚷,徐是非梗着脖子踮起脚,指着那边道:“天人居门口吵架的两拨人好像是当官的??” 小厮站直瞅了瞅,见怪不怪的回徐是非:“嗐,这是礼部尚书和工部尚书,两人分别是苟朱两党的人” “苟朱?猪狗”徐是非听了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小厮也是陪笑:“公子这么说也是无妨,京都百姓也皆是这么说他们,两党争斗,祸害百姓,若是做些实事也就罢了,反而贪腐成风,争权夺利,民间骂声一片”小厮说罢,给徐是非介绍左丞相朱如其和右丞相苟献义。 就在小厮在一旁唠叨的时候,徐是非在街上瞅到一熟悉身影,踊过人群,口中大喊:“魏将军!魏将军!……” 前方不远处,一白面将军回首身后,正是魏无恙,魏无恙也是意外,迎着徐是非笑道:“徐是非?你怎么在这里?” 徐是非笑道:“特意早来,赶赴春闱” 魏无恙感慨:“短短数年,将登高科了”魏无恙对师傅纯阳子的留言已不在意,春闱过后,徐是非怕不是就要登名皇榜了。 “那魏将军来京都所为何事?”徐是非也是好奇。 魏无恙笑道:“来京都催促粮草” “粮草?”徐是非疑惑。 魏无恙也不搭话,反问徐是非:“怎样?现在可有兴趣跟随我” 徐是非瘪嘴笑笑,摆手道:“没兴趣”说完,打量打量魏无恙手中长枪,笑道:“跟你学几招,拜你为师倒是有兴趣” 魏无恙见徐是非目光看着自己长枪,也是笑了出来,拍了拍徐是非肩膀:“以后有空,定然教你几招,可惜我有军务在身,我先走了” 徐是非点点头,目送魏无恙远去…… 时光飞逝,半年很快过去,转眼便是乙午年二月,京都书院龙门大开,四海学子人山人海鱼拥而入,考试三场,每场三天。这次徐是非倒是没有分到巷尾号舍,试题科目,对徐是非来说易如反掌。 很快到了最后一天,最后一场,洋洋洒洒挥笔泼墨,心中所感若想,皆抒发笔下。早早写完,先是激动一会儿,却又觉得无聊,连日疲惫,徐是非趴伏桌上昏昏沉沉睡着了。 梦乡之中,那华丽府邸大厅内死尸遍地,厅上正座后,写着一个大大红色“寿”字,再看主座之上,那人双目无瞳,两眼幽黑,徐是非心中震惊,眼前之人似乎就是自己,只不过经过岁月打磨,这人似乎憔悴了许多。 看着老年的自己,似乎正在跟厅中说些什么,回身一看,一十八九岁身着青衫道袍的少年,手执青剑,步步紧逼,压上前来。 徐是非不明白两人有何仇怨,只见那青衫道袍少年踩中机关,头上落下罗网,将其罩在其中,少年拼命挣扎,反被罗网上倒刺所伤。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徐是非困扰万分,不明白为何如此。 主座上的“徐是非”面色陡转,一改虚弱假象,狞笑着冲青衫道袍少年袭来…… 徐是非被那“徐是非”吓得浑身发冷,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 “这是怎么回事?”徐是非冷汗直流,吓得气喘吁吁,举袖擦拭额头、脖颈上的汗水,心中甚是不解。 “交卷了!”就在徐是非疑惑之时,会试完毕,考生出舍。 九天的会试终于结束,随着人流鱼贯而出书院,门口小厮正等着徐是非:“恭喜公子” 徐是非有些迷茫:“榜单未出,何喜之有?” 小厮满脸堆笑:“公子不必过谦,文少爷告诉过我,说您文采过人,状元之名,实至名归。”说着,又偎上来低声道:“文少爷对这京中上下又打点了一番,足可以令徐公子有他人一样的公正” 徐是非笑了笑,并不言语,只是昂首挺胸,出门而去。 “公子,公子,还有呢!”小厮紧随其后。 “还有?”徐是非慢下脚步:“还有什么?” “今晚,文少爷在天人居提前安排了宴席,他说他不能亲自来,就先给公子,以及公子的亲人们安排酒宴,提前庆贺公子,日后再跟公子亲自赔礼”小厮急忙解释。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等到傍晚,徐是非几人来到天人居门口,门口接待,见几人一身寒酸,还没等靠近便远远赶了出来。 “去去去,一边去,这地方是你这种穷鬼来的地方吗”门口接待一脸鄙夷之色。 “你!……” 徐是非气得大怒,还未发火,旁边小厮安抚住徐是非,从怀中摸出文三留下的帖子和书信,递给接待道:“让天人居掌柜亲自出来迎接” 接待接过帖子和书信,脸露慌乱之色,眼神将信将疑,见他打量半天,小厮发火:“还不快去?!!” 那接待吓了一跳:“是是是”说着,捏着手里帖子和书信风风火火跑进酒楼里。 等了片刻,不见人影,徐是非正觉得不耐烦之时,酒楼里传来一声娇媚呼唤。 “呦,原来是贵客来了”话音刚落,天人居掌柜一身粉衣粉裙出来迎接。 “掌柜居然是女的”徐是非心中一惊。 此时才刚刚二月,这掌柜穿的很是露骨,粉衣看似松散,却远远裹不住胸口,水蛇般的细腰在厚臀上扭来扭去,脚上裙摆,开到膝盖,雪白大腿若隐若现。 这掌柜一出来,在接待指引下,便直扑徐是非,虽被徐是非眼睛吓了一跳,倒也很快反应过来,上前搂住徐是非胳膊,连拖带拽,把徐是非拉进了天人居。 “原来是文少爷的兄弟,千万别怪接待不识真慧,下人做事,总是那么不尽人意……”这掌柜花枝招展,唠唠叨叨,看样貌才二十多岁的样子,脸上却抹浓妆,故意打扮老气,很是擅长交际酒桌,“我姓田,单名一个'恬'字,少爷叫我田恬就行……” 徐是非才将近十六,田掌柜虽身上脂粉味浓郁,在自己耳边说话,口吐兰花,却实打实是少女青春的气息,自己的胳膊被她搂在怀中,蹭来蹭去,羞得徐是非满脸通红,心中砰砰直跳:“别拉我!别拉我!我会走!” 徐是非努力将自己胳膊从田掌柜怀里抽出来,却还是忍不住在她胸口多瞅了两眼,见田掌柜看过来,徐是非赶紧抬头,绷着神经,不敢直视她一眼。 见徐是非这般模样,田掌柜也是捂嘴一笑,偎到耳边道:“我不好看吗?”平日里想吃她豆腐的人不少,今日遇到一清纯男孩,田掌柜反而觉得新奇。 徐是非皱了皱眉,指着楼梯道:“上前引路” 这男孩青涩,田掌柜也不多言,直爽的上前带路,可是在楼梯上还没爬两层,徐是非先受不了了,田掌柜的翘臀在前面扭来扭去,看得他心腹冒火。 终是忍不住上前扯住田掌柜:“还是我走前面吧,你在后面指路就行” “前面?后面?”田掌柜挠挠秀发,不明所以,扭头瞧了瞧后面腰下,见自己正对着徐是非的脸,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好好好,您说怎样就怎样,谁让您是贵客呢?” 九层的天人居,田恬引几人来到最高层,下面八层都是左右排布,这第九层依八卦八门分布,乾坤震巽坎离艮兑,田掌柜指着周围包房道:“徐公子,这第九层,便为天字号包房,八房平等,不知公子喜欢哪一间?” (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 隔墙有耳听内幕 心如死灰观榜布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徐是非想了想,看着九楼的八个包房,嘴里念念有词,指着东方挂着“震”字房间:“东方为震,就选震吧” 浓郁脂粉味道袭来,田恬牵着徐是非进包房,鸡鱼肉蛋一道接着一道上桌,田恬笑呵呵的给徐是非敬酒:“公子,还请进酒” 这敬酒的玉手嫰如葱白,田恬的涵养似乎透露也是出身大家,却是故意一副风尘作风。徐是非架不住她这架势,接过递到嘴边的酒杯一饮而尽,谁知刚饮下喉咙,田掌柜又倒桌上一杯。 徐是非赶紧抵住她这酒壶,疑惑问她:“田掌柜,先别喝酒,我都没动筷子呢,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子喝酒吧?” 田恬微微一笑,伸手给徐是非夹菜,徐是非也不介意,“呜呜努努”边吃边问田掌柜:“掌柜似乎是大家闺秀,绝非普通人家。为何故意做出一副风尘模样” 这话让田恬一愣,收回夹菜的手,将筷子放在碗上,深叹一口道:“弟弟可有深爱之人?” 提到此处,徐是非想起玉莹,咽下饭菜,轻轻点了点头。 田恬收拾收拾身上,敛回身上欢喜之色,缓步走到窗外,往着窗外圆月:“公子,如果您身为罪臣之后,您所爱的人却地位高高在上,两人在一起没有未来,你还会选择和他在一起吗?” 听她语气忧愁,徐是非抹了抹嘴,皱眉道:“情爱之事,我不是很懂,但是我知道我爱之人只有一人,待我金榜题名,便是回去迎娶她的时候” 田恬听了,噗嗤笑了出来,乐得直不起腰,笑了半天,从袖中掏手绢,擦拭两眼眼角泪水,转身回到座位,笑看徐是非:“没想到小弟弟还是深情之人” 言罢,田恬自斟一杯,一饮而尽。 徐是非笑了笑,夹菜嚼了嚼,反问田恬:“罪臣之后?不知掌柜有何来历?” 田恬笑着摇了摇头:“告诉你又能如何?此情已断,再无后缘”说着,田恬再饮一杯。 见她不答,徐是非想了想京中事宜,这大半年也听了些奇闻轶事,夹一口菜,往田恬旁边偎过去,探头轻声问道:“莫非掌柜与前任工部侍郎有些亲缘?” 口边酒杯一顿,这话让田恬脸色大变,嘴边酒杯愣了半天,犹犹豫豫饮完杯中之酒。 见她不语,徐是非又道:“传言往年工部严查,工部尚书封尚书满门抄斩,几名工部侍郎午门斩首,这几名侍郎中,就有一名姓田的侍郎,好像还是封尚书的心腹” 田恬脸色阴沉,一语不搭,放下手中酒杯,对徐是非施礼:“这酒醉人,我先告退了”言罢,田恬转身匆匆离去。 “醉人?”徐是非微微一笑,自斟一杯,一饮而尽:“水酒而已,哪有醉意” 田恬匆匆下楼,却遇到上楼寻掌柜的伙计:“掌柜!掌柜!” 田恬皱眉,呵斥伙计:“鬼吼鬼叫什么?怎么了?天塌了?” 伙计还未答,几人上楼而来,为首正是礼部尚书:“天倒是没塌,只是我等前来光临贵店罢了” 这说的田恬一脸尴尬,但她倒也应付的快,转脸一变,笑呵呵迎上礼部尚书:“原来是大人来了,咱们这小店当然欢迎”说着,田恬搂住礼部尚书胳膊,指着天字号包房道:“大人喜欢艮字房间,我带大人去艮字包房吧” “欸”礼部尚书摆了摆手:“不用了,利文熙那家伙是不是喜欢乾字包房?”说着,指了指乾字包房。 田恬一脸疑惑,犹豫道:“工部尚书的确喜欢那包房,不知大人的意思是?……” 礼部尚书笑了笑,指着对面的巽字包房道:“我就去他对面,让他跟我争,以后他怎么死都不知道” 田恬听了一惊,倒也不计较,牵着几人入巽字包房。酒菜上齐,田恬小心伺候,斟酒打探:“大人,可不能在大庭广众吐露如此言语,您和利大人虽然不和,但给别人留下话柄可就不好了”说着,田恬敬上酒来。 礼部尚书笑了笑,手捏酒杯,细抿一口:“也就半年时间的事,到时候定让他家破人亡” 田恬听得心惊,却是嘴角暗喜,礼部尚书大手一挥道:“你先下去吧,我们几人还有事商议” 田恬告退,心中却是激动不已,正是利文熙参奏工部尚书,这才连累了自己的父亲,如今有这好消息,田恬不由自主笑了出来,回首望了一眼巽字号包房,嘴角微翘,心中有了打算…… 震字包房内,几人胡吃海喝,乡下贫民,哪里见识过什么山珍海味,徐是非连喝十几杯水酒,都觉得这水酒如水,酒味甚淡,月光如水,透过两窗。 徐是非来到窗前,眺望东方,心中只希望明日早早发榜,可以与玉莹早日团聚。 水酒贪杯,醉意阵阵袭来,徐是非出门想去小解,在厅中转了半天,没寻到茅房,兜兜转转又走了回来,路过巽字包房,听到金榜之事。 “大人,此次科考,榜首名为徐是非” 听到自己名字,徐是非见厅内无人,不由自主偎到门边,贴耳倾听屋内谈话。 “徐是非?”礼部尚书接过递过来的名单,皱眉问道:“这徐是非文采如何?” 旁边的人连连点头:“文采很好,才气过人” 礼部尚书点了点头,嘴里却喃喃自语:“徐??” “这徐是非是哪里人士?”礼部尚书问旁边。 旁边另一人思索道:“好像与大人是同乡,都是东海安定人士” “东海安定城的徐家?”礼部尚书又惊又怒,将名单“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此次科举,徐姓人士全部剔除” 旁边一人不明所以:“大人,您这是何意?” 礼部尚书从座位上起身,踱步道:“这徐家与我郑家有血仇,往日我郑家死伤无数,皆是那徐则林所赐。况且当今皇上并不看重徐氏,甚至说得上厌恶,徐氏之人全都剔除了!” 旁边的人纷纷附和,蹲在门口的徐是非却听得胆战心惊,尿到裤子里了竟然也没有发现,徐是非浑浑噩噩回到包房。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徐是非问旁边喝得半醉半醒的徐更己:“本次科举主考的礼部尚书是谁?” 徐更己迷迷糊糊想了想:“我记得好像是姓郑,哦对,是姓郑,叫郑介及,好像还跟我们是同乡呢!”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徐是非两耳嗡嗡直响,大脑一片空白,徐更己迷惑问他:“你是去小解了吗?” 徐是非一时没反应过来,“嗯,呃!” “去什么外边?这茅厕设在屋子外边”徐更己迷迷糊糊的指着屋子角落里的一扇门:“那门后就是塔楼外侧,外侧相通,每一个包房外边都有茅厕” “呃…”徐是非半失去意识,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打开包房的门,来到外侧,京都灯火阑珊,东方圆月升起,虽然手边就是茅厕,可已经尿过了的徐是非哪里还有半滴的尿。 高处不胜寒,阵阵凉风袭来,徐是非彻底傻了,十年寒窗奔前程,竟是一番水中月。 “自己该怎么办?”徐是非在心中一遍又一遍询问自己。 自己的人生失去了方向,这一刻,徐是非想从这九层高楼一跃而下,什么振兴家族,什么光宗耀祖,一切都是虚无,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无助。 屋内酒宴欢呼还在继续,徐是非却知道这一切已经结束了,捏着外边栏杆,徐是非终究还是没有跳下去,他还有爹爹,他还有玉莹,他舍不得这些。 浑浑噩噩回到客栈,徐是非一夜无眠,如同行尸走肉,待到第二天午时发榜。 台上礼部官员宣读名单:“今科状元东海新安王怀安!!!” 台下学子有悲有喜,可这一声犹如一道惊雷,彻底劈散了徐是非仅存的残念,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徐是非泪眼婆娑,无声哭泣了出来,任凭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那宣读的声音在耳鸣的耳边回响,似是一只黑色大手,把徐是非摁到土里埋葬,徐是非终于哭出声来,哭得越来越凶。 虽然台下学子也有哭出来的,但像徐是非这样越哭越凶的还是挺少见的,徐是非嚎啕大哭的声音甚至盖过了台上宣读的声音。 “把他赶出去”礼部官员终于有人忍不了了,派人把徐是非架到了大街,扔在门口。 虽然大街上人来人往,路人侧目而视,徐是非依旧无所顾忌,他的一切愿望都破灭了,此刻他只想哭泣…… 会试结束了,小厮为徐是非安排马车回去,虽然一路上安慰徐是非,但徐是非似是痴傻了一般,徐是非被几人拽上马车,众人皆是一无所获。 徐志莫虽然也没有上榜,但是心中却也没有那么难过,他还真怕徐是非得了状元之位,到时候心里会更难受。 马车一路向东,马车上没有停靠城市,车上备有干粮,虽然路过铁炉城,徐是非却羞于见故人。 一路奔波几十天,徐是非似睡似醒,茶饭少食,浑浑噩噩,活像行尸走肉。 (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一 鸡鸣上吊因果来 救人辩理藏阴霾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马车一路向东,奔波一路,徐是非不知日夜黑白,困了就睡,睡醒依旧浑浑噩噩,前面驾车车夫喊了一声:“前面就是鸡鸣山了” “羁命山?”徐是非身上一激灵,撩起帘子往外一看,原来只是鸡鸣山罢了。提着的心虽然放下了,可是心中更加悲痛,对前面车夫喊道:“停车!!” 车夫停车,见徐是非出来,有些不解:“公子,此处山匪甚多,还是早早离去更好” 徐是非面无表情,从车上下来:“你们先回去吧” 车夫不解:“公子,您这是?……” 徐是非道:“你们先回去吧,日后我自己回去” 车夫刚想开口再问,徐是非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口中大吼:“回去!!!” 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车夫赶紧驾车,继续东行…… 顺着山路一路上山,徐是非心中空空荡荡,似孤魂野鬼飘到了山腰小路,坐在一块青石上,徐是非看眼前随风摇摆的野花,心中万分悲切,眼泪终究是流了下来,双手捂面,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哭了半晌,徐是非这才止住,转过身来,看那青石上有一横枝,解开腰间腰带,踏上青石,长长腰带抛过横枝,此生再无牵挂,徐是非打一死结,准备上吊而去。 踮起脚来,把头伸到吊绳中,徐是非万念俱灰,往前一荡,滑落青石。 断着气息的徐是非在树枝下挣扎不已,就在此时,一声虎啸从山中传来,大风刮起,一道身影闪过,徐是非的腰带断成两截。 “滴滴滴滴……”,腰带中掉下一粒黑铁粒,砸到青石上“滴滴”作响,北斗真君被这黑铁粒吸引,上前捏起黑铁粒仔细端详。 昏迷中的徐是非渐渐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中看到眼前站着的北斗真君,倏地爬起来,朝北斗真君怒吼:“为何救我??” 北斗真君倒是没有搭理徐是非,看了手中黑铁粒半天,拿着它问徐是非:“这是你的??” 了无生机的徐是非对他无感,也不回答北斗真君,继续走上那青石,却发现树枝上的腰带已被斩成两段。 北斗真君哈哈大笑:“小子,你别想死了,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为什么?!”徐是非很是愤怒:“为什么不让我死??!!” 北斗真君一脸轻松,耸耸肩:“只因你我有因果未了” “什么因果?”徐是非一脸茫然。 北斗真君嘴角一翘:“日后你自会知晓” 就当徐是非还想再问,山上冲下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杨伸,杨伸气喘吁吁奔到北斗真君面前,嘴里抱怨:“师傅,能不能慢一些,我都跟不上你” 杨伸如此厚脸皮,直到现在还缠着自己,北斗真君也是无奈,指着徐是非道:“将他捆上山,他每想死时,就给他一大耳刮子,打得喊不出疼,就接着扇” “是!!”杨伸屁颠屁颠跑过去,乐呵呵的将徐是非捆成粽子,反手扛在肩上,毫不费力。 三人风风火火上山而去,徐是非被扛回七星洞中,七星洞内已大变模样,石床石椅石桌摆放整齐,洞内干净整洁,四角插有火把,石床床头放一上锁的大木箱。 北斗真君坐在石床上,低头看向扔在地上捆得结结实实的徐是非,乐呵呵的问他:“你可愿拜我为师??” “不愿!!”徐是非只当遇到了疯子,在地上挣扎不已,扭来扭去。 吃了一瘪,北斗真君也不介意,打开床头大木箱,从床头掏出一本玉色封面的书,给徐是非看:“我可是会仙术的,我能教你修仙!!” 徐是非恼怒万分:“不学!不学!” 旁边站着的杨伸倒是看得直流口水,随即跪在徐是非旁边,殷勤的看着北斗真君,双手示意自己:“师傅,我学我学,我愿意学!” 北斗真君皱了皱眉,一把搡开他扒拉过来的手:“滚一边去,我能容你叫我师傅,已经足够了,还想着什么美事”说完,北斗真君把手中玉书扔回木箱,反手锁上箱子。 被推在地上的杨伸看着箱子里满满当当的书籍,眼神中满是贪婪之色。 “也罢,不学就不学,我就把你留在这里,留到你愿意拜我为师为止”说着,北斗真君起身,指着地上像蚯蚓一样拱来拱去的徐是非道:“给他松绑,但也不许他下山,遇到他下山一次,抓回来打一次” …… 从三月底,一直被北斗真君扣留到四月底,在鸡鸣山上待了一个多月,徐是非试图逃跑过几次,每次抓回来都被打得半死,也试图自杀过,每次都被发现,耳光扇他脸肿得像猪头。 走又走不得,死又死不得,徐是非反而更恨北斗真君,虽然自己能在鸡鸣山周围往来自由,却不敢再犯之前的错了。 夏季多雨,山中刚下过雨,空气清新,鸟叫悦耳,徐是非心情挺好,刚走到山腰,却听到山脚砍杀声大作。 徐是非心中大惊,急奔山下,发现鸡鸣山的山匪正与一行押送粮草的官兵厮杀。 徐是非高声喊叫:“住手!!!” 两方听了一愣,暂时停手,徐是非疾步上前喝问匪首:“你不知道这是官兵吗?” 那匪首疑惑不解:“知道呀,怎么了?” “知道你还敢劫官兵粮草!”徐是非气得火冒三丈。 匪首耸耸肩,一脸轻松:“那又如何?就算来了再厉害的,主人白虎也能轻松搞定” 徐是非知道白虎是北斗真君花名,被眼前土匪气得半死,刚想发作,山上喊声大作,一百多号山匪冲下山来。 原本与山匪势均力敌的二三十官兵,吓得脸色发白,双腿发抖。 山上下来的山匪正是侯三领头,这一百多人把这二三十官兵团团围在中间,侯三旁边一匪来到马车旁,打开瞅了瞅,激动万分:“侯爷,里面是粮食!!” 侯三大喜,大手一挥:“通通杀光,粮食带回去” “慢着!!!”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徐是非上前一步,呵斥那些山匪:“平日作恶也就算了,今天竟然连官府也抢,你们想找死吗?” 有山匪听不下去,想上前教训徐是非,侯三皱着眉头,拦下旁边几人,他深知徐是非对北斗真君的重要性,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与主人起了瓜葛。 侯三往山上大手一挥:“回山寨” “大当家!……”旁边还有山匪想劝。 “嗯??”侯三发怒,扭过头不可质疑的眼神盯着众人,看得众人直打寒颤。 见侯三如此态度,众人也就不再勉强,赶紧跟在后面,匆匆回去山寨。 虽是入夏,被救的官兵却一身冷汗,官兵为首的那名老军官上前,对徐是非拱手施礼:“多谢小兄弟舍命相救!” 徐是非赶紧上前扶起老军,疑惑他们:“你们是哪里来的官兵?这是要去哪里?” 老军官指着东方道:“我等是大陈东海监军的粮草押运官兵,我姓夏,小兄弟叫我老夏就行”说着,这老军又要稽首再拜。 徐是非连连摆手:“不不不不,别这样,别这样”说着,赶紧扶住老军官。 老夏从怀中摸了摸,掏出一块令牌:“我虽年迈,但在东海监军中多少还认识一些熟人,如果日后小兄弟遇到难处,可拿这令牌到东海监军”说着,老夏将这令牌塞到徐是非手里。 徐是非再三推辞,也是没有推辞掉,一行官兵不敢再多耽搁,与徐是非匆匆告别,赶路东去。 目送车队远去,徐是非翻看手中黑色令牌,正面“东海监军”四字,背面一个大大的“余”字。 徐是非心中疑惑“这爷爷不是说他姓夏吗?”,翻看一番,徐是非也没多想,将令牌揣进怀中,转身打算回山。 谁知他刚转过头,便与北斗真君撞了个满怀,徐是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北斗真君巍然不动。 “为什么要拦我的人抢劫?”北斗真君喝问徐是非。 这不问还好,徐是非“蹭”的站起来,责问北斗真君:“山匪抢劫,还有理了?” 北斗真君微微一笑:“何谓理?是何理?理从何来?” 被他问的一愣,徐是非皱眉道:“天理循环,自是有理。抢劫财物,也算有理?” 北斗真君背手走过徐是非身侧,反问道:“你怎知今日这些人抢劫,不是顺应天理?” 徐是非听得心惊肉跳,只觉得这人似是疯了,整个三观都是错的,徐是非皱眉走到北斗真君旁边:“他人财物,有所归属,以暴劫掠,也算有理?” 北斗真君呵呵一笑,指着西南京都方向,讥讽道:“我未曾逼迫这些人上山为匪,这些人上山,皆是自愿,我能称之为暴?那京都中人,鞭挞百姓,榨骨吸髓,究竟谁更应该称为匪?” 徐是非肃然皱眉:“诡辩而已,朝堂腐败,自应治理,不扶大厦,反纵火其中,岂不是小人作风?” 北斗真君拂袖道:“辩经我不屑与你争论,我只知我顺应民意,也许你自以为此处匪患如同毒疮,日后怕不是此处还是海啸中避难孤岛呢” 说罢,北斗真君拂袖归山而去,留下满是疑惑的徐是非凌乱风中。 (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二 铁炉巡游预火灾 暗留字条灾亦来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徐是非和北斗真君争论一场,倒也不影响两人羁绊彼此,北斗真君逼着徐是非拜师学艺,徐是非偏偏拧着性子,死也不愿意拜北斗真君为师。 时间久了,彼此倒更像损友,别别扭扭到了六月底,北斗真君带徐是非到铁炉城中游玩。 利家仍在广施善财,铁炉城中无不称赞,茶肆中,徐是非望着街上领走银子欢天喜地的乞丐感叹:“有德人家,更有几何?” 北斗真君却是嗤之以鼻,轻抿一口手中茶杯,讥讽道:“人性之恶,岂是如此简单?粉饰其表罢了” 徐是非听了大怒,瞪着北斗真君道:“怎么就粉饰其表了?你见过哪些人家像利家这样救济贫民” 气氛一时尴尬,杨伸在一旁打圆场:“好了好了,难得出来游玩一次,没必要这么吵吵嚷嚷” 徐是非别过脸去,不再搭理北斗真君,北斗真君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笑道:“虽是利家积阴德,却也挡不住天数,怕不是这一家都要死了” 徐是非听了心中一惊,他对利小刀这小弟弟挺有好感,忍不住扭头问:“此话怎讲?” 北斗真君嘴角一翘,指着利家府邸道:“今夜丑时,府邸西南,利家火起,怕是一家都要葬身火海了” 徐是非眉头紧皱,靠过去一些问道:“你就这么有把握?” 北斗真君笑了笑:“命中如此” 徐是非脸色阴沉,坐立不安,心情很是烦躁。 “结账!!”旁边茶桌大喊,掌柜拿着毛笔和账簿到旁边记账。 脑海中灵光一闪,徐是非去柜台借过纸笔,写了一张便笺,掏出一枚银子,跟门口乞丐叨叨几句,让门口乞丐给利家送去。 徐是非看着乞丐远去的身影,回首得意的看向北斗真君:“现在还是'命中如此'吗?” 徐是非原以为北斗真君会懊恼生气,谁知他噗嗤一笑,摇头道:“逆改天命,只怕这一家人会死的更惨!”说罢,北斗真君出门而去,丝毫不搭理跟在旁边问着的徐是非。 杨伸留下银子,往利家深深瞅了一眼,顿了半天,也紧跟后面离去…… 几人第二天傍晚,又骑马赶到铁炉城,徐是非抓住城门口一乞丐就问:“利家可曾起火?” 那乞丐吓了一跳,徐是非从怀中掏出一枚银子递到破碗里,乞丐满脸笑容:“昨夜利家起火了” “起火了?!!”徐是非脸色大变,心惊不已。 北斗真君似是没听到两人谈话,翻身下马,悠然牵马漫步城中,徐是非急下马来又问:“利家可曾有人活下来?” “嗯??”那乞丐一脸疑惑,摇头道:“昨夜利家绣房耗子偷吃灯油,打翻了油灯,绣房起火。利夫人却似提前知晓,只烧掉了利家西南一间绣房,并没听说有什么人烧到了” 乞丐说完,徐是非喜笑颜开,牵着马急急追上北斗真君,言语中似是挑衅:“现在你可要说两句?” 北斗真君笑了笑,耷拉眉毛,耸耸肩:“并无言语,他利家起不起火,死不死人,与我何干。我来这鸡鸣山,又不是为了他利家来的” 徐是非吃了一闭门羹,北斗真君并不接招,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北斗真君悠然自得,徐是非仍不放弃,上前与他辩论,落在后面的杨伸朝城南利家看了看,也紧跟了上去…… 京都御花园中,皇上余华脸色憔悴,翻看手中奏折,心中恼怒万分,耐心看完奏折,随手狠狠扔到地上,斥问地上跪伏的礼部尚书郑介及:“奏折中事,皆是属实?” 郑介及连连叩首:“臣之所奏,句句属实,右丞相曾去青木蓝蝶查验库房兵器库存,利文熙借用职位之便,倒卖铁甲兵器。而铁炉城正是铸造兵器重镇,利文熙特地安家那里,方便铸造运输” 余华脸色铁青,眉头紧蹙,吩咐旁边太监:“宣右丞相苟献义,宰相葛青峰进见” 跪伏地上的郑介及暗暗得意,心中盘算,这次怕是要给朱党一重击了…… 转眼时间,又过去一月,七月底的天气甚是闷热,虽是正午时候,天空黑云重重,似是有风雨要来。 铁炉城外,一辆马车疯狂西奔,一路卷起阵阵黄土,马车后,三人手持砍刀,骑马狂追,为首一人,额头两粒大痣正在两眼上方,手持砍刀挥向马车:“给我追!!千万别放过他们” 马车上正是利夫人和利小刀,管家拼命驾车逃窜,京城圣旨下来,利家满门抄斩,利夫人虽提前半天得知消息,简单收拾些细软跑了出来,却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杀手追杀。 利夫人实在想不通这几人从何而来,在车厢中抱着利小刀默默流泪。 “站住!!”马车后的喝声阵阵传来。 利夫人不敢应声,只能紧紧抱住怀中惊慌的利小刀,捂住耳朵尽量不让他听到马车后的声音。 黑云重重,云层中响起闷雷之声,马车离铁炉城越来越远,却离鸡鸣山越来越近,利夫人现在只想赶紧带儿子逃去东海,她娘家来自东海天墉,而东海也不惧大陈官员。 眼看后面追的马匹越来越近,“咔嚓”一声,马车碾过一块大石,车辕应声断裂,车厢中的两人被甩出车外,管家当场栽断了脖子。 母子二人狼狈不堪,利夫人牵着利小刀拼命狂奔,可人怎么跑得过马呢?车后三人,转眼即至。 三人马匹围着两人急急打转,利夫人急得跪地求饶:“还请各位放我们一马,车厢中的细软,就当孝敬各位大爷,求求你们放我们母子一马!”利小刀吓得哇哇大哭,在旁边抱着母亲,努力想拉她起来。 天色愈加阴沉,咔嚓一声,一道惊雷劈下,马上为首之人翻身下马,走到利夫人面前,上前一脚,正中胸口,将她一脚踢翻在地。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为首之人双目通红,啐了脚边利夫人一口,嘴里骂道:“放过你母子?当年的封家怎么没见你们利家放一马?!!” 说完,天空闪电划过,咔嚓又是一道惊雷,豆大雨水噼里啪啦滴了下来。 “封家??!!”利夫人脸色大变,心中万分震惊:“你是封家之人?!” 这双眉顶痣的人嘴角一翘,抹了一把脸上雨水:“不错,我就是当年的漏网之鱼” 利夫人心如死灰,空气中如此闷热,她却觉得如此冰冷刺骨,扭头抱住怀中利小刀,戚戚求饶:“能不能饶了了我儿子,他还小,不关他的事” 这封家之人上下打量打量利小刀,嗤笑道:“十来岁?不小了,当年我十来岁都能上场杀敌了” 利夫人悲痛万分,连连磕头:“求求你了,饶了我儿子吧” 封家之人一声冷笑,拿起手中砍刀,反手一刀,划过利夫人脖梗。 “娘!!娘!!……”利小刀跪在利夫人额头边,混着雨水,嚎啕大哭。 利夫人被砍翻在地,脖梗上流血不止,雨水如注,与血水绞在一起,躺地上的利夫人连连喘气,努力伸手,想摸旁边利小刀一把,眼神祈求面前几人能饶恕小刀一命。 “咔嚓”一声,又是一道惊雷劈下。 封家之人冷哼一声,正手一刀,把利小刀砍翻在地,地上的利小刀血染胸襟,瞬间闭眼死了过去。 爱子身死,利夫人再无生机,歪着身子颤了颤,终是没有摸到旁边爱子,撑不住最后一口气,往地上一躺,睁着双目已然死了。 天空雷声大作,雨越下越大,几人翻身上马,踏着地上泥浆,回城而去…… 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大雨过后,山中空气清新。 鸡鸣山匪的探子下山,回报山寨,有人认识利家人,上报给了北斗真君。 “什么?!!”北斗真君旁边的徐是非一脸不可思议:“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杨伸倒是劝他:“师弟,师傅是真仙在世,还是相信师傅的吧” 徐是非心惊不已,冲下山去…… 来到山下,母子二人的尸体在泥浆中还未凉透,徐是非看着死去的利夫人,蹲在旁边摇了摇身子,果然没有半点机。 北斗真君缓缓而来,身后的杨伸上前为徐是非解释:“师弟,铁炉城传来消息了,利家被满门抄斩,这母子逃出来也是无用,终是应了师傅预言” 徐是非看着脚边死去的利小刀,这才刚刚十一岁的孩子,转眼就没了性命,徐是非无力的跪到利小刀旁边,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心中很是堵的慌,趴伏利小刀胸口,徐是非却摸到了什么东西硬硬的。 扯着那染血的衣服往怀里一掏,徐是非看得泪流满面,忍不住嗷嗷哭了出来,手里拿着的,正是徐是非送他的陶笛,翻看手中陶笛,却看到陶笛上划过一道深深地刀痕。 徐是非看得心惊,又感觉刚刚似是漏了什么,往利小刀怀中再摸一遍,徐是非脸色大变,高兴不已,看着旁边两人,指着利小刀大喊。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三 答应传习救人命 终是拜师得传承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咋呼两声,北斗真君和杨伸也来了兴趣,两人走上前凑热闹。 徐是非仔细察看,只见那砍刀虽然从脖梗砍了下去,胸口被陶笛挡住,只有脖子上被砍了一刀,利小刀脖子一歪,反而夹住了血管,看起来胸口衣襟血染一片,但还是留下了性命。 “他真的还活着,胸膛还是热的”徐是非指着手边利小刀,跟两人解释,摸了摸利小刀的手,却发现利小刀的手已经很凉了,再看脸上,嘴唇发白,脸色铁青。 北斗真君倒是没什么感觉,挠了挠脖子,悠然自得:“没用的,死定了,他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见利小刀脸色越来越难看,北斗真君还在一旁冷言冷语,徐是非本就揪着的心彻底忍不住了,腾的站起来,指着北斗真君道:“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定论他人生死?你有什么本事说这话?” 北斗真君也不生气,耸耸肩很是得意:“上天下地,无所不能,无所不会”说着,北斗真君指了指天上地下,两手一摊。 徐是非嗤笑一声,斜睨北斗真君:“你若是真有本事,就救活小刀” 北斗真君抿嘴笑了笑:“我若救活他,你可愿拜我为师?” 听了这话,徐是非收起笑容,脸上惊讶,指着地上的利小刀道:“你真能救他?” 北斗真君笑着点了点头:“我确实能救他” “噗通”一声,徐是非跪在北斗真君面前:“求求你,救救小刀吧” “你真愿拜师?”北斗真君也是疑惑。 徐是非连连磕头,泪流满面:“我愿拜师” 北斗真君皱了皱眉,反而犯起了难,摸着下巴犹豫不决,略一思索,指着地上利小刀道:“你可要想清楚,此人生死,乃是天数,如今你却要救他,日后因果你可要承担的” 北斗真君一脸认真的警告徐是非。 徐是非泪流满面,摇了摇头:“我只知他还年幼,本是无辜孩童,不应枉死”说着,朝北斗真君拜了又拜:“求求你,救救他吧” 北斗真君嘴角一翘,哈哈大笑:“好吧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勉强,我就答应你” 徐是非跪在利小刀身旁,北斗真君蹲到利小刀身旁,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塞进利小刀口中,等待片刻,再掰开口中,见丹药已化,北斗真君扶正利小刀歪在一边的脑袋。 奇迹发生,利小刀的脑袋扶正,脖上被砍得刀痕虽在汨汨流血,流血却越来越少,脖梗上的伤痕以肉眼可见迅速恢复,直到皮肤恢复如初。 北斗真君坐在地上,将利小刀抱在怀中,怀中利小刀微微睁眼,见眼前是一陌生白衣男子,疲惫问道:“你是来杀我的吗?” 北斗真君微微一笑:“不是,我是救你的人,你这么累,先睡一会儿吧”说着,北斗真君抚过利小刀眼睑,利小刀昏昏睡去。 杨伸看得心惊,也是跪在一旁:“师傅师傅,教教我吧” 北斗真君白了一眼杨伸,指着怀中利小刀道:“将他背回七星洞” …… 几人回到七星洞,北斗真君指着石床上的利小刀道:“既然我答应了你,我肯定救他到底,对他也会对你一样公平。如今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现在看你的了”北斗真君眼神真诚的看着面前徐是非。 徐是非看看旁边面色已缓过来的利小刀,“噗通”跪在北斗真君面前:“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说罢,连磕三个响头,再起再拜,共三跪九叩,行拜师大礼。 三跪九叩,徐是非磕头在地,北斗真君哈哈大笑,上前扶起徐是非:“好徒儿!好徒儿!” 徐是非额头磕破,留有血痕,却也不计较伤痛,坐回石椅,北斗真君坐在利小刀床边,笑问徐是非:“既入道门,当起道号,你名是非,又向天理,不明其理,怎辩是非?今日便赐你道号明理” “明理?”徐是非一脸疑惑:“徐明理?可我又不是上山出家,怎的需要道号?” 北斗真君听了大笑:“谁说出家才需要道号?滚滚红尘更如炼狱,你怎知在这世上活着不是修行??” 他这一番话,倒是将徐是非说的心服口服,点头道:“好吧,徒儿谨记师傅赐号” 北斗真君欣慰点头,疑惑问徐是非:“既入我门下。可想修习什么?” 徐是非一脸迷茫,不知该修习什么,想了半天,徐是非心中一亮:“我想习武!!”从小到大,徐是非无不是被欺负的无力还手,遇到过谢三叔,魏无恙这样的武人高手,心中崇拜仰慕的很。 听了这话,北斗真君皱了皱眉,似是对徐是非所问很是不解。 只见师傅皱眉不答,半天不见回应,徐是非小心试探:“师傅不擅长武艺?” 北斗真君摇了摇头:“我并非不擅长武艺,只是修习武艺实为下等,我可以传你修仙之道,仙术仙法,求神问卜,兵法韬略,其他各术我都会,为何偏偏要修习武艺?” 旁边站着的杨伸跪到北斗真君旁边,扒拉大腿直晃:“我学我学!我愿意学!” 北斗真君只觉得不耐烦,一下把他推倒在地。 徐是非心中倔强,不为所动:“我不学别的,就只学武艺” 北斗真君深叹一口气,整理整理衣襟,起身道:“也罢,既然你心向于此,我便传你武艺”说完,北斗真君转身看向徐是非道:“修习武艺可是要吃苦的,你可吃的了苦头??” 徐是非戏谑道:“我命中无它,皆是苦涩,还能有何更苦?” “甚好甚好”北斗真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见徐是非有心理准备很是满意,袖中一闪,掠出一柄白色短剑,递给徐是非道:“既然你想修习武艺,想学什么类型的兵器,我好传你一套配合你兵器的武艺” 瘫坐地上的杨伸将两人谈话从头到尾看在眼里,咬牙切齿看了看徐是非,又看了看北斗真君,眼角涩痛,很是嫉妒徐是非,却又无能为力。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徐是非皱眉沉思半天,脑海灵光一闪:“枪!长枪!”徐是非想起燃血广场上,一片雪地之中,魏无恙身骑马上,手中长枪舞如梨花,几息便洞穿身边三人肩膀,吓得众人不敢上前。 “好,既然如此,我便传你枪法,今日将尽,明日一早,我便带你去打造一把长枪”说着,北斗真君指了指洞外,洞外夕阳西下,已近黄昏。 徐是非激动的连连点头,觉得自己虽然没得状元,不能再振兴家族,但修习一身武艺后,回去再告诉父亲,也算对家里有了交代。 徐是非做好心中打算,向北斗真君恳求道:“师傅,我拜师学艺,未曾与父亲商量过,我想写一封信,让师傅派人给我家里捎一下” 北斗真君耸了耸肩,指着旁边杨伸道:“就让你大师兄去吧,他经常和山寨里的人打交道,让他给你安排人” “我??!!”杨伸一脸茫然,指了指自己。 徐是非高兴万分,朝杨伸一作揖:“多谢大师兄了” 徐是非回到石桌旁,拿起纸笔,在桌上写下两封书信,走到洞口前交给杨伸:“大师兄,多谢帮忙了” 杨伸微笑,连连摆手:“师弟客气了,咱们同门之间何分彼此?”说着,接过徐是非递过来的两封书信揣到怀里出洞而去。 …… 夜色渐深,铁炉城客栈中,京都天人居掌柜田恬笑问那追杀利小刀母子的三人:“可曾失手?” 眉毛长痣的四眼笑道:“漏网之鱼也已清算” 田恬听了,嘴角微翘,终是忍不住,肆意狂笑出来,笑到极致却是哑然,田恬神情悲恸,眼中泪水止不住流了出来:“爹爹!呜呜!爹爹!……” 看着掩面痛哭的田恬,三个大男人也是手足无措,四眼劝道:“田妹子,都过去了,别再想那些伤心事了” 哭了半晌,田恬才稍稍缓了过来,三人这才放下心来,四眼又劝道:“妹子,如今北荒监军也回来了,治殊也随军回来,现在正好可以和他再续前缘” 听了这话,田恬两腮潮红,羞得发烫,眼神迷离,手足无措:“治殊?!治殊?!”语气中听得出她很是惶恐。 四眼捏住田恬肩膀晃了晃:“妹子!妹子!” 两声大叫,田恬稍微清醒了一些,可依旧眼神忧伤的看着四眼,脸色狰狞,痛苦的摇头:“封大哥,治殊是皇长孙,我只是罪臣之女,我和他是没有未来的,他是以后的皇上,我不能玷污了他” 听了田恬的话,四眼心中也是一痛,他与皇长孙要好,当年随余治殊去北荒监军中,如今归来,京都中已物是人非。四眼将田恬搂在怀中连声安慰:“妹子,慢慢来,肯定会变好的,肯定会的” …… 屋外星河漫天,鸡鸣山山脚下,杨伸正生着篝火,红黄火焰映在冷峻面孔上,将手中书信抽出,一条一条撕下扔到火中,信纸遇火烧得更旺,火焰不断跳跃,在杨伸充满不甘与愤恨的眼前不断闪烁。 (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四 铁炉城中铸兵器 家出内贼遭偷窃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北斗真君吩咐侯三和杨伸砍下十一段一人高的树桩,留着他回来用。 徐是非和北斗真君快马奔赴铁炉城,等到城中,已将近日落,寻到铁器铺,屋子后院叮叮当当,捶打之声不断传来,北斗真君打听:“你们师傅在哪?” 一名招待的学徒短绑衣裤,一身腱子肉,疑惑问道:“我师傅已经收山,何事劳烦我师傅?若是买东西,屋子里就有,若是寻常物件,我们也能做” 北斗真君哈哈大笑:“早就听说铁炉城的石师傅工艺了得,如今特来拜访,请他出山,定然不是打造寻常物件” 这学徒招待半信半疑,引北斗真君到后院。 后院之中,敲打之声不断,铁炉高筑,几名学徒挥汗如雨,身上筋肉暴起,其中一稍稍年长的学徒上来询问:“师弟这两人是来做什么的?” 学徒招待介绍:“这两人说打造的物件不寻常,需要师傅出手” “哦?”这年长的学徒上下打量打量北斗真君和徐是非,指着后院墙边道:“跟我来” 后院墙边置一躺椅,躺椅上躺着一小个子,个子虽小,却老气横秋,浑身黑红肌肉一块砌着一块,手里端着紫砂壶细抿一口,摇着躺椅,沐浴在夕阳余晖中。 “师傅!有人找你”那学徒上来叫醒石铁匠。 铁匠并未起身,挑起左边浓眉,半睁眼打量打量,闭眼道:“何事劳烦我?” 不等学徒开口,北斗真君自我介绍道:“打造一件兵器” “兵器?”石铁匠睁开眼睛,却摇了摇头,依旧摇在躺椅上:“兵器而已,找我徒弟也能打造” “我知道您的手艺,特地请您打造”说着,北斗真君从袖中掏出两块金子:“这是酬劳” 盯着两块金子,石铁匠来了精神,从躺椅上坐起,皱眉道:“我已收山,不再出手” 北斗真君笑道:“石师傅,咱们打一个赌如何?” “打赌?”石师傅来了兴致:“怎么个打赌?” 北斗真君笑了笑,问道:“师傅是铁匠,定然会熔炼铁料” “这不是废话吗”自己看门本领就是这个,石师傅气得直皱眉。 北斗真君指向身后高筑铁炉道:“我要上好铁料,一夜时间,任凭师傅熔炼,如果师傅加上此物能够融练成铁水,这两块金子就白送师傅,如果师傅不能熔炼成铁水,就劳烦师傅破例一次,如何?”说着,北斗真君从腰带中掏出一粒黑铁粒递给石师傅。 “仅此而已??”石师傅接过黑铁粒,瞅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疑惑问北斗真君:“就这玩意?确定不是耍我?” “两块金子,我不拿走,明日再来拜会石师傅”说着,北斗真君带徐是非出门而去。 留下石师傅瞅了半天手中黑铁粒,上嘴咬了咬,皱眉道:“还挺硬” …… 两人走在街上,徐是非心中好奇:“师傅,就那么个小铁粒,他肯定能融了,你这不是白送他两块金子吗” 北斗真君微微一笑:“结果如何,熔炼过后方才知晓,咱们就在铁炉待上几天,等你兵器做好再说” 说罢,北斗真君快步走向客栈,徐是非紧跟其后 …… 一夜无话,徐是非和北斗真君两人一大早又来拜访石师傅,只见后院中叮叮当当敲个不停,声音万分急促。 进到后院,只见石师傅两眼通红,身上筋肉暴起,整个人似是都膨胀了起来,手拿铁锤打得铁砧直冒火星,下面却是钳子夹着的一黑铁粒。 见两人来了,石师傅激动万分,扑向北斗真君道:“这玩意昨天我融了一夜也没融掉,捶打半天也不变形,你给我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到底怎么才能熔炼它?” 北斗真君示意他别急,走到铁砧旁,拿着夹子夹住黑铁粒,往旁边水缸一入,“嗤”的一声,一股白烟升起。 北斗真君拿回那黑铁粒,看着石师傅笑道:“现在可愿意帮我一次了?” 石师傅激动万分:“愿意愿意,这玩意一定是稀世材料,打造出来的兵器绝对不同凡响,还请先生告诉我怎么熔炼这玩意”说着,石师傅指了指北斗真君黑铁粒。 他这着急忙慌的样子让北斗真君忍俊不禁,像是安抚孩童一样,让石师傅冷静下来,从袖中掏出一图纸道:“我想打造一柄一丈长枪” 石师傅接过图纸瞅了瞅,点了点头:“没问题,小事一桩” “欸!没这么简单”说着,北斗真君指着长枪中间道:“此枪中间处有旋转孔,说是一杆枪,其实是两杆短枪,这后面短枪可插入前枪后鞘,两手一旋可合而为一,亦可一分为二” 北斗真君边说,还边指着图纸背面画的孔鞘图案,石师傅接过图纸皱眉思索半天:“这兵器还真是够奇特的” “可能打造的出来?”北斗真君试探。 石师傅抿嘴想了想,皱眉道:“其实也并不难,只是模具需要改一下,时间可能会长一些,以及如何熔炼这黑铁粒,你要告诉我”说着,石师傅从北斗真君手里拿过那黑铁粒一脸认真的问。 北斗真君笑了笑:“小事尔” 说着,北斗真君从袖中掏出白色墨笔和一张黄纸,手执白笔,在黄纸上笔走龙蛇,转眼间,一张写有金色敕令的符纸写好。将手中符纸递向石师傅道:“如果这黑铁粒可以熔炼,最快可以几日打造好兵器?” 石师傅略一思索:“三日吧,三日可以打造好” 北斗真君点了点头,指着石师傅接过去的黄符道:“熔炼此黑铁粒,熔炉中加入此符即可” “什么?!!”石师傅一脸不可思议:“就这张纸就行?”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北斗真君嘴角一翘:“当然,如果不行,日后我再多赔你两块金子” 有了这话,石师傅将信将疑收起了符纸。 北斗真君带着徐是非出门而去…… 北斗真君和徐是非两日未归,杨伸和侯三早就两木桩准备完毕,杨伸在山上闲逛,突然发现后山很少有人去,心中冒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杨伸鬼鬼祟祟来到后山七星洞中,见利小刀依旧昏睡不醒,瞅到石床床头那箱子,探头瞅了瞅洞外,咽咽口水,小心来到箱子旁边。 虽使劲掰了掰箱子,却打不开箱子,看到桌上烛台,拿起烛台使劲砸箱子的锁,“铛铛”两声,居然砸开了锁。 看着箱中堆着的书籍,杨伸看得直眼馋,手里捧起这一堆书,像是贪吃孩童掉到了糖堆,翻弄了半天,拿起一本塞到怀里,拿起另一本又塞到怀里,最后塞的怀里满满当当再也放不下。 突然一愣,直暗骂自己愚蠢,慌慌张张将怀中书本放回箱中,盖上箱子,抬起低下,托起底下努力往外拖。 没想到这箱子居然这么沉,拖了半天,也只是挪动了几步罢了。 换到箱子后面,扣着箱底咬牙往外抬,直憋的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箱子被他抬起,却“噗通”一声,前面砸开的锁他忘了,里面书籍扑腾扑腾全掉了出来。 就在此时,洞外传来人声,两人交谈,似是打扫的人往这边来。 杨伸吓得直冒冷汗,随手抓起一本书,直奔洞门口,正与一人撞的满怀,一脚踹翻进来的人,另一人还没容他反应过来,就直接捏着脖梗撞到洞墙碰得稀巴烂。 不敢再有所逗留,直接夺路而逃,山寨中人多有问起,匆匆应答,直接奔山下而去。 …… 转眼三日已过,北斗真君带徐是非又来拜访石师傅,来到后院高炉边,只见高炉旁边竖一银白长枪,北斗真君高兴不已,来到这长枪旁边,还未摸上手,旁边石师傅拦了下来:“欸!这次我可费了不少功夫,你给的钱不够,得加钱” “小意思”北斗真君也不计较,从袖中又掏出两块金子,递给石师傅道:“现在够了吗?” 石师傅掂量掂量手里金子,笑道:“够了” 北斗真君上下打量这长枪,手指在旁边不敢触碰,看了半天,激动不已,伸手一把揽住这长枪,“忽”的一声,这长枪被北斗真君拽到身前。 马步一跨,北斗真君左握枪身,后握枪末,三出三收,“岀”“出”“出”三声破风之声,转眼捅了身前上中下点。 徐是非在一旁看得惊奇,刚刚只看到三点枪花,未看到招式。 北斗真君手中旋转,舞得长枪呜呜做响,周边带起可见旋风,只见旋风越吹越急,手中长枪一停,跳起脱手一掷,“喳”的一声,这长枪刺入旁边夯土墙中。 北斗真君很是兴奋,来到石师傅旁边问道:“绝世出世,铸造师傅多有命名,此枪可有姓名?” 石师傅笑了笑,走到土墙旁边,用力一拽:“此枪追风” “追风?!”北斗真君笑着摇头:“追风多为马匹名字,怎得给它取一马的名字” 石师傅嘴角一翘,拿着手中长枪给众人道:“看好了!” (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五 起是修习练武时 误上贼船后悔迟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说罢,石师傅两手横握长枪,前后一旋,长枪一分为二,一只长枪变成两只短枪,石师傅左右两手比划半晌,随后手中一掷,口中大喝:“去!” 只见右手短枪直飞而去,插入对面土墙,又听一声大喝:“着!”,石师傅左手短枪紧随其后,破飞之声传过,左手之枪已插到墙上短枪旁边。 “妙!是在是太妙了”北斗真君看得高兴,不由自主拍起巴掌。 石师傅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摆手道:“这兵器是你设计的,我只是负责铸造出来罢了” “欸”北斗真君也是摆手:“不必过谦,再好的设计,没有人打造出来也是无用。既然兵器打造出来了,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北斗真君就要带徐是非离去。 两人还没走两步,身后石师傅喊住两人:“等一下!!” 北斗真君疑惑转身,石师傅却指着高筑熔炉道:“先生,此事未毕,上次我用你的方法虽铸了追风,但炉中尚有铁水剩余”说着,石师傅将两人引到熔炉旁边。 两人辩熔炉里一瞧,里面果然还剩些许铁水,这铁水黑不溜就已经凝固。 北斗真君略一思索,看向石师傅道:“这样吧,我再给你写一张符箓,剩下的铁水就再打造一把匕首吧” “那这匕首可有设计?”石师傅询问。 北斗真君摆了摆手:“这匕首师傅自己设计就行,等以后我派人过来取匕首” “那好吧”石师傅应承下来。 …… 两人回山,刚到山脚下,却遇到侯三急急扑来。 “主人!主人!”侯三跪扑北斗真君脚边:“主人!七星洞失窃了,杨伸偷走箱子中一本书,杀了一人” 北斗真君一脸轻松,示意侯三起身:“知道了” 侯三本是请罪和报信,见北斗真君毫不在乎的样子,犹犹豫豫,最后还是站了起来。 北斗真君携二人上山,身后徐是非问:“师傅,大师兄他杀人盗书,师傅不追究吗?” 北斗真君头也不回:“与我何干?一本书而已,能起多大风浪,再说我来这里又不是要与他纠缠不休,我问好我自己的事就行了” 侯三与徐是非相视一样,两人面面相觑,只觉奇特。 前方却又传来问声:“侯三,我要的木桩做好了没?” 侯三连连点头:“已经按照主人吩咐做好了” “嗯,去山寨中找一柄长枪来,顺便再找一块白布和半袋石灰粉”北斗真君吩咐。 寻到半山腰,有一处挨着树林的空地,空地上摆放着十一段木桩,北斗真君指着空地道:“日后你就在此修习武艺吧” 来到第一段木桩前,北斗真君手握追风道:“我传你的枪法,名为北斗七枪,脚下步伐,名为北斗七罡” 说着,北斗真君从袖中掏出雪白短剑,在木桩上两眼,喉咙,前心,后心,胸椎,丹田这七处,刻画圈出。又在身后地上刻画北斗七星。 北斗真君指着地上北斗七星道:“你且看好了” 北斗真君脚踩七星,边走边挥刺手中长枪,前三步快速向前,后四步打了一个转,只见手中长枪不断虚刺。走到七星最后,收回手中追风,看着徐是非道:“你且看出些门道了没?” 徐是非皱眉思索,略一沉思,指着身后木桩道:“师傅脚步是为七星,手中长枪所刺,无不对应这木桩上你圈出的要害” 北斗真君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过步伐之变,不可拘泥形式,因势利转,方为正道” 说着,北斗真君又在地上划出镜反北斗七星,和倒转北斗七星,北斗真君脚踏罡步,辗转腾挪:“步伐之变,不在于己,而在于敌,敌变,则七星变转,以此,步伐方能牵制住敌人” 徐是非看得激动,连连点头,就在此时侯三取了东西回来:“主人,我找到了”侯三气喘吁吁,手执一杆红缨枪,一块白布,肩上扛着半袋石灰粉跑到身前。 北斗真君接过那红缨枪,用手中雪白短剑砍掉矛头,将枪递给侯三道:“这枪头用白布裹着石灰粉,包住枪头”随后。北斗真君手握追风,指着那刻画要害木桩看向徐是非:“且看我枪法!” 说着,北斗真君口中大喝:“北斗贪狼穿喉咙”,手中长枪破风而出,“咔嚓”一声,长枪洞穿木桩喉咙处。 “文曲报捷破左明”,又是“咔嚓”一声,长枪洞穿木桩左眼。 “武曲显威破右明”,又是“咔嚓”一声,长枪洞穿木桩右眼。 只见北斗真君手中破风一前一后,刺得越来越快,“禄存有利摘心计!破军中出掠椎胸!廉贞守成摧丹田!” “咔”“咔”“咔”,北斗真君三道枪花接连洞穿前心、胸椎、小腹。 随后北斗真君脚踏罡步,转到木人身后,扭身反刺,“巨门后转破心蓬!!” “咔嚓”一声,木桩洞穿木桩后心,直接将木桩震了个稀巴烂。 徐是非看得心惊,既兴奋,又激动,上前指着北斗真君手中追风:“让我试试” 北斗真君笑着拦住他手:“不急” 说着,北斗真君把长枪插在一旁,掏出黄纸,写下“力”字,又再力字下面写下道家敕令,最后再在最下面空白处画上一横,接连写下四张符箓。 北斗真君将这四张符箓递给徐是非道:“将他们贴在你的大腿和臂膀处” 徐是非接过符箓,贴到身上,顿时觉得身上有如重负,累的气喘连连,每走两步,都满头大汗。 看他如此疲惫,北斗真君噗嗤笑了出来:“可能吃的了苦?” 徐是非咬了咬牙,红着眼睛,沉声应答:“我能!!” 北斗真君耍弄手中追风,舞得呼呼做响,笑道:“想用这杆枪练习,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你身上的负重,等你适应了,就告诉我。觉得累的时候,就自己揭下来,不用硬撑” “主人,这长枪我弄好了”旁边文三递过来用白布包裹石灰粉代替枪头的长枪。 北斗真君接过这枪,从袖中掏出白色墨笔,在一段木桩上圈出七圈要害。 (17k新人,元素二三,ID96172836。驻站作品《非凡羁绊1》,其他平台笔名也是元素23,求点米,打赏打赏,给点激励,写下去更有动力)。 看着侯三道:“以后每一段木桩,都给我圈出这七个圆圈”候三连连点头。 北斗真君脚跨马步,手中长枪连出六道,舞如梨花,脚下脚踏罡步,扭转反刺。 只见木桩上的七个墨圈内,皆留下白色痕迹。 夕阳西下,已近黄昏,北斗真君将枪递给徐是非道:“以后就按照我吩咐的练习,每天早晨卯时起床,吃过饭,扎马步一个时辰,脚踏七星罡步一个时辰,北斗七星枪法刺一个时辰,中午午时吃饭,休息一个时辰,练习盯物半个时辰,拉弓半个时辰,再练习七星罡步一个时辰,北斗七星枪法刺一个时辰……” 听北斗真君说了一大堆,徐是非一愣,疑惑道:“盯物?拉弓?” 北斗真君解释:“这是未来让你练习弓箭,我会让侯三去寻强弓来,至于盯物,三丈外,先在树上吊一只兔子你盯着,等你练到可以看清兔子身上每一根毛发,就可以换了” 这些锻炼,徐是非倒也不怕,笑道:“我会用心练习的” 北斗真君却鬼魅一笑:“让侯三每天盯着你,每天必须刺完一百遍木桩,凡是木桩上白点越出墨圈一处,记下一笔,晚上在你背上抽完才能睡,刺不够的,墨圈数量记下来翻倍” 这话吓得徐是非脸色发白,侯三也是咽咽喉咙:“主人,这要是打完,第二天还能起得来?” 北斗真君朝怀中摸出一油纸包,得意道:“每天打完,用这油纸包里的膏药涂抹他后背,即使打得骨头露出来了,我也能保证他再完全好起来” 徐是非听得直打寒颤,吓得两腿发软,心中打起退堂鼓:“师傅,我不想学了,我想下山可以吗?” 谁知北斗真君笑得更高兴:“不行!你已经上了贼船了,就别想跑了,既然你拜我为师,就要学下去,不学的话,我依然要打!” 这话浇得徐是非透心凉,只觉得自己像是上了套的猎物一样,身上一软,吓得瘫坐地上,直接昏了过去。 余晖将近,天色渐暗,北斗真君乐得哈哈大笑,得意笑声在林中回荡,惊起林中归巢鸟儿。 “今天不早了,将他带回去,让他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开始练习”北斗真君指使旁边侯三。 侯三扛起徐是非,三人回山而去。 …… 七星洞里,又安置了两张木床,徐是非在床上昏睡着,昏睡了三天的利小刀却醒了,这三天鸡鸣山上山匪伺候利小刀,利小刀刚醒便看到了旁边的北斗真君。 利小刀哭着看向不远处的北斗真君,虚弱询问:“先生!是您救了我吗?” 听到背后有声音,北斗真君转身坐到床边:“是我救了你,放心,既然我既然救了你,就绝对会救到底” “先生,您能帮我报仇吗?”利小刀想起了亲眼死在眼前的母亲,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六 紫薇述职再托孤 下药是非施报复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北斗真君抚了抚利小刀额头,皱眉摇了摇头:“我不参与这些” 听了这话,利小刀心中酸楚,呜呜哭了出来。 北斗真君叹息一声,无奈道:“好吧,我虽不参与这些,但是我可以传习你武艺,帮你报仇” “真的?!!”利小刀脸上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北斗真君。 “当然!你先好好休息吧”北斗真君安慰利小刀早点休息。 看了看闭眼睡觉的利小刀,又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徐是非,北斗真君深叹一口气,喃喃自语:“孽缘”说罢,北斗真君回去石床就寝。 …… 半年过去,转眼已是已未年二月,京都城中寒风呼啸,虽是正午,却天色阴沉,皇城后宫中繁忙一片,皇上寝宫之中,太医战战兢兢跪列两旁,太子仁礼虽愚钝,却知太医无能,指着宫中太医口中大骂:“无能!废物!!” “太子息怒!!”众太医吓得连连磕头。 就在此时,又太监急忙进来禀报:“太子,宰相葛青峰觐见” “相父来了?!”太子大喜,急忙出门迎接。 葛青峰风尘仆仆,来到寝宫内,太子哭诉:“相父!父皇病重,您快去看看吧” 葛青峰脸上严峻,疾步走到内寝,见病床上的余华脸色苍白,葛青峰跪伏病床前,叩首道:“微臣葛青峰求见” 病床上的余华虚弱不已,床褥外的右手轻摇,以示起身。 葛青峰并未起来,太监端过来的座椅也没有坐,跪着挪上两步,跪在余华病床边,小声询问病床边皇上:“皇上?!皇上?!” 病床上的余华眼睛似睁不睁,旁边太监小声提醒葛青峰:“皇上意识不清,已经说不出话了” 葛青峰心中难过,给余华搡好被子,口中直言:“皇上莫忧,微臣守着皇上” 寝宫之中凄凄惨惨,有人低声哭泣了出来,余华反倒睁开了眼睛,指了指身后软枕,挣扎着想要坐起。 太监慌忙伺候,余华精神稍微恢复了些,却已经说不出话,拉着葛青峰的手双目流泪,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旁边的太子仁礼,轻轻拍了拍葛青峰掌心。 葛青峰泪流满面,哽咽道:“陛下心意,微臣明白,微臣定会忠心辅佐仁礼” 余华流泪,默默点了点头,左手从床内侧摸索,寻出一卷地图递给葛青峰看。 葛青峰扯看地图一看,正是大陈地图,周边六国标注的清清楚楚,葛青峰心中不忍,哭了出来:“陛下放心,大陈积业,臣定当重振雄风” 余华听了,痛哭不止,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胸口抽泣不止,急促呼吸几息,胸口一起,终是没有撑下最后一口气,身上一软,瘫了下来,再看脸上,双目已闭。 “陛下!!陛下!!”葛青峰急得大喊,却也是无力回天。 宫中哭声大作,京都皇宫寒风呼啸,卷下团团白雪,只见寝宫之中,紫光大显,愈发明亮,终究从寝宫中射出一道星光,直往天上,紫薇归天,回天述职。 …… 京都大雪纷飞,鸡鸣山处天气虽冷,却并无风雪,半山腰的空地,原本只有十根木桩,现在变成了二十根木桩。只见徐是非脚步辗转腾挪,练习七星罡步,利小刀则在一旁满头大汗,扎着马步。 北斗真君从山上下来,见这俩少年,也是十分欣慰,抬头看了看时辰,喊问空地上的徐是非:“该练习枪法了” 徐是非听了一惊,身上一颤,磨磨蹭蹭去拿旁边裹着白面头的长枪,看向旁边利小刀道:“小刀,帮我数着” 刺木桩的木桩数已从一百遍,改成了一百二十遍,仅仅增加了二十遍,就要再多刺一百四十下。 来到木桩前,徐是非深吸一口气,眉毛斜挑,怒视木桩,将这些木桩想像成北斗真君,手中长枪舞如梨花,枪头点点皆中墨圈。 徐是非长枪舞得行云流水,北斗真君却看得皱眉,来到空地,喝停徐是非:“停下!!” “怎么了?!”徐是非停下手中长枪,看着北斗真君满是不解。 小刀正记录白点越了的墨圈,也是回头不解:“师父?怎么了?” “明理,把你身上符箓给我看看?”徐是非一愣,在衣服裤子里摸了摸,掏出四张符箓出来。 北斗真君撇了撇嘴,从袖中掏出白色墨笔,再在“力”字符箓下面多加了一横,四张符箓改好,北斗真君将四张两横符箓递给徐是非:“把它们贴回原处” 徐是非老老实实照做,却发现身上变得更重了,拖着笨重身躯,徐是非努力刺好每一枪,可是要么他刺得准,就笨拙慢的要命。要么就刺得快些,却刺不准。虽是如此,也只能努力刺准。 北斗真君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对嘛” 利小刀捂嘴偷笑:“师兄,怕不是你晚上又要挨打了” 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徐是非小声抱怨:“你就不能让让我,少记一些是吧?” 利小刀耸耸肩:“师兄,我也是无奈,上次我少记一些,师父像是未卜先知一样,连我也一起揍了” 就在两人小声嘀咕的时候,上山而来的侯三来报:“主人,山下有人报信,说你的匕首还没取呢!” “哦?!”被他这么一提醒,大半年过去,北斗真君这才想起有那么一回事:“哦!好像是的”看到旁边两人练习刻苦的少年,呼喊两人:“先停停,你俩过来” 见北斗真君指着自己,徐是非和利小刀疑惑走去。 “今天就休息一天,你俩去把匕首取回来”北斗真君指使着二人。 听到可以休息一天,徐是非高兴万分,还没来的及欢呼,北斗真君先打断了他。 “等此匕首拿回来了,我再教你一套近战身法,以后练习的时间再加一个时辰”北斗真君嘴角一翘,乐呵呵的告诉两名弟子。 徐是非听了却愁眉苦脸,一脸无奈:“师傅,多给两天休息时间行不行?” “不行”北斗真君回的斩钉截铁,转身便回山上,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回首道:“记得给你师弟也挑一件趁手的兵器” 两人应承,下山直奔铁炉城。 …… 快马跑了一天,两人到铁炉城时已是黄昏,取回那匕首,只见匕首黝黑,泛着幽光,徐是非比划比划,很是喜欢,顺便也给利小刀买了一把青剑。 两人欢欢喜喜,在街上耍弄刚得的兵器,商谈要不要在这里再待一晚上。 路过客栈门口,二楼的杨伸却一眼将两人认出来。 杨伸偷了书籍,一直没有回北荒,一是北荒断了兵器来源,现在他负责在这里采购。二是他听说京都大陈皇帝病重,过一段时间打算去京都探探虚实。 杨伸皱眉看着街上欢呼雀跃的两人,对徐是非很是厌恶,他杀人盗书,已无再回鸡鸣山的可能,他不明白,为什么北斗真君偏爱徐是非,他不明白自己哪里比不上徐是非。 见两人在客栈门口商量半天进来,杨伸呼唤旁边同伴,附耳密语一番…… 徐是非和利小刀最终还是打算住一夜再走,反正晚回去,也是回去,还能偷得半天时间的懒。 两人回到客房中,耍弄兵器比划两招,杂役端饭菜上来,两人正巧肚子饿得咕咕叫,便边吃边聊。 “师兄,你今天多大了”利小刀嘴里呜呜囔囔,塞着馒头。 “额”徐是非略微一顿,夹菜嚼了嚼:“今年十七了,你呢?” 利小刀挠挠脑袋:“我今年十一,师兄,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不可以?” “什么忙?”徐是非一脸疑惑。 说到这里,利小刀神色黯然,放下手中碗筷:“师兄,我太小,而且武艺也不如你,我问师父什么时候告诉我我的仇人在哪,他说该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可是我武艺平平,不如师兄的武艺,以后要是师父告诉我仇人在哪里了,我想让师兄帮我报仇” 徐是非嚼嚼口中饭菜,抚了抚利小刀的头发道:“傻兄弟,说什么求不求的,既然你都叫我师兄了,我怎么会不帮你” “真的?!!”利小刀高兴万分 “当然是真的,等师傅告诉你仇人在哪,我就去帮你,来,喝汤”说着,徐是非边喝鸡汤,边给利小刀盛一碗。 利小刀想起仇人还不知何时得知,又觉得心中发堵,耷拉眉毛,端起鸡汤细抿一口。 两人边吃边聊,却觉得不太对劲,只见两人晕晕乎乎,徐是非头上一晕,趴倒桌上。 “师兄!师兄!”利小刀心中一惊,想起身察看,却也是头上一晕,退后两步,“噗通”栽倒在地。 就在两人刚刚晕倒,房门外听到了动静,门房门缝插进一匕首,“啪嗒”一声,挑开门栓。 两人推门而入,为首正是杨伸,见屋内两人被麻翻,脸上满是笑容。指着趴在桌上的徐是非吩咐几人:“把他带走!” “是!”旁边同伴,带了一个麻袋,直接把徐是非套入其中,扛起就走。 利小刀喝的汤少,身上还有意识,虽微睁着眼睛,却身上无力,嘴上喊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徐是非被带走。 (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七 身受嫉妒遭毒手 逼婚郑兰怀安求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噗通”一桶冷水浇下来,麻晕的徐是非醒了过来,只见自己身处废旧房屋中,旁边生着火盆,身子被捆在刑架上。 “杨伸?!”见到眼前之人是大师兄,徐是非一脸吃惊,不由得喊了出来。 “杨伸??”杨伸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将”字令牌道:“我不是什么杨伸,我名将伸,乃北荒大将军将臣之子” 听了这话,浑身湿透的徐是非打了个冷颤,心中万分惶恐,只以为自己让文三断绝北荒生意的事泄露了。 “瞧你这副怂货模样,真看不出师傅看上你哪里了,非要传你东西,却不肯传我半点”将伸看着徐是非哆哆嗦嗦的样子,觉得既好笑又觉得羞辱。 徐是非身上发冷,咽了咽口水,求饶道:“将伸,你我无冤无仇,没必要这么对我。况且师傅说了,他根本不在乎你杀人盗书的是” “哦?”将伸先是好奇,却更是恼怒:“既然做出来了,就再难回头,至于你,我贵为大陈大将军之子,论资质,我哪里比不上你这瞎眼玩意?不仅没有从师傅那里求得半分传承,还逼得我做出偷盗之事。而你这杂种,却能够轻轻松松获得师傅宠幸,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看他脸上狰狞模样,徐是非被吓得连连发抖。 将伸情绪高昂高谈阔论一番,走到火盆旁边,拿起里面铁棍,捏着木柄,指着另一端烧红烙铁给徐是非看,脸上得意笑道:“今天你可有福了!我北荒倒卖牲口人口,向来随身携带奴隶烙铁” 说着,将伸从旁边篮子里捏出两块正方形黝黑铁牌,这两块铁牌上,写的正是“天”“地”二字。 “嘿嘿嘿嘿!!”将伸神采奕奕,眼中放光,指着烧得通红的烙铁道:“'天''地'二阶配不上你,这'人'字,配你正好!!!” 只见将伸脸色一变,敛起笑容,伸手将手中“人”字烙铁狠狠烙在徐是非胸口。 铁肉相交,徐是非胸口衣服被烧烂,一团烟雾升起,皮肉烤熟,“滋滋”作响,徐是非痛苦万分,大声哀嚎,嚎叫声音接连不断。 将伸听了,却愈发兴奋,看着徐是非那痛苦表情,脸上愈发高兴:“叫吧!使劲叫吧!你叫的越大声,我越欢喜” 痛苦嚎叫的声音在废旧房屋中不断回响,利小刀早已经醒来,寻至城南的利小刀听到南方有嚎叫声音,耳边一挺,沿声急步寻去…… 徐是非痛得半死,终是昏了过去,将伸将那烙铁又放入火盆中,准备再烙徐是非一遍。 旁边同伴看不下去,上前劝说:“大人,咱们直接杀了他算了,没必要大半夜折腾” “唔?”将伸皱眉大怒,瞪着身后同伴:“你也想挨上两下??” 身后同伴马上讪讪闭嘴,急退两步。 “去,浇醒他”说着,将伸指了指昏过去的徐是非。 “噗通”一声,徐是非又被浇醒,胸口疼痛不已,脸上憔悴求饶:“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 徐是非这么一求饶,将伸反而更加兴奋:“我还没玩够呢,你就要投降?我答应了吗?” 说着,将伸拿起那烧红烙铁,绕倒徐是非背后,将烙铁狠狠烙在徐是非背后,只见一这么白烟冒起,痛苦哀嚎接连不断。 利小刀寻至声音处,抬头一看,发现这府邸竟是当初绑架自己的那府邸“封府”,小心翼翼摸进府中, 荒废屋内,徐是非被烙得神志不清,口中直流涎水,房门小心翼翼打开,屋内几人人都未发现。 见将伸同伴正站在门口,利小刀当机立断,一剑刺中这人后心。 屋内又响起一阵惨叫,将伸吓了一跳,见同伴被杀死,随手在地上拣起一根木棒朝利小刀挥去,剑棒相交,几招过后,将伸手中木棒反被砍去大半,手中仅存残柄。 见事不妙,将伸看旁边破烂窗户,直接投身一跃,破窗而逃。 利小刀也不追赶,赶紧上前解救徐是非,只见他奄奄一息,赶紧背着他出门,寻了马车送回鸡鸣山。 马车狂奔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到鸡鸣山,将徐是非背回鸡鸣山上,七星洞中,利小刀哭诉事情经过。 “嗯,我知道了”北斗真君仔细察看徐是非身上烙印,只见皮肉烫熟,直流脓水。 北斗真君皱了皱眉,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喂到徐是非口中,原本苍白的脸,这才缓缓有些生机。 “师傅,师兄他没事了吧?”利小刀小心询问, 北斗真君抿嘴道:“他不会有事的,可是他身上这伤疤,估计会留下” 听到徐是非性命无忧,利小刀放下心来,却又突然想起什么:“师傅,平日里的药膏能不能给师兄用?”说着,从怀中掏出那油纸包。 北斗真君摇摇头:“不可施用此药,此药只为我的因果,他身上的伤乃另有干戈,不能用此药治疗。” 看着床上虚弱的徐是非,深叹一口气:“走吧,先让他歇息一些时日” 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徐是非,利小刀心中心疼,依依不舍出洞而去。 …… 徐是非连休息了半个月身上才好些,转眼已是三月底,正是徐是非的生日,而郑家堡中,郑兰跪在厅中,厅中主座,乃是郑兰爷爷,家中长辈,皆是列坐两旁,两位经营生意的哥哥,也特意赶回来。 郑兰爷爷眉头紧蹙,握圈一捶手边案桌,震得桌上茶盏“啪喳”作响:“我再问一边,你嫁还是不嫁?!” 今年郑兰已十六,正是成婚的年纪,与王家有婚约在先,两方都是地方豪族,强强联姻本是常态,郑兰却不甘心受到摆布,只是直着身子跪在厅中,昂着头一言不发。 见她这副态度,郑老爷子更加恼怒,抄起座椅旁边拐杖就要扬杖打去,旁边众人拦住,老爷子仍不甘心,指着郑兰,气得手指发颤:“给我打,打到她开口为止!!” “爷爷!爷爷!……”郑兰两位哥哥跪在旁边,连为郑兰求饶。 “打!!!”郑老爷子抄起桌上茶盏,“啪嗒”一声,直接摔在地上:“给我狠狠地打!” 家中仆人执行家法,“啪”“啪”“啪”…… 藤条一下又一下打在郑兰后背,厅中一时气氛冰冷,无人敢再说半句,抽打声音回荡厅中,虽然身后痛得要命,可郑兰反而愈加梗直身子,嘴上咬着牙,昂头不服。 见她还是那么拧,郑老爷子推开拦着的几人:“让开!!我来!!”说着,从仆人手中夺过藤条。 “你嫁不嫁?” “咻”的破风之声掠过,老爷子手中藤条狠狠地抽在郑兰后背,郑兰身后红衣被抽开一道口子,里面只留下血淋淋伤痕,虽是剧痛,郑兰身子依旧不弯腰半分,只是抿嘴咽了咽口水,两眼朦胧,眼泪止不住得流了下来。 “你嫁不嫁?” “咻”又是一道血痕留在背后,郑兰无声痛哭,反手抹了一把脸上鼻涕眼泪,仍旧不肯开口半分。 “你嫁不嫁?!” 郑兰又挨了一藤条,藤条上已沾染血色,郑老爷子恼怒万分,此时厅外却有仆人来报:“老爷!老爷!王公子来了!!” 郑老爷子听了一愣,手中扬起的藤条滞在空中,却也只是回道:“让他等一等” 说罢,手中又是“咻”的一声抽在郑兰背后:“你这死妮子,给我说话!!” “住手!!”就在此时,王怀安推开阻拦的仆人,直接闯到庭院内,见郑老爷子正在施暴,口中大喊,阻拦众人。 当初那个圆墩墩的小胖子,如今已变成了翩翩少年,王怀安身着一袭青色长袍,直接闯进厅内。 郑老爷子却并未停手,手中藤条依旧向郑兰挥去,王怀直接将郑兰扑在身下,“咻”的破风之声袭来,“啪”的一声,狠狠抽在了王怀安身上,一道血痕露在王怀安后背。 “怀安?怀安!”郑老爷子吓了一跳,将手中藤条一扔,急忙扶王怀安起身。 王怀安痛得呲牙咧嘴,半天起不来身,被老爷子扶起来后,倒是先拽着郑兰站了起来。 郑兰虽起身,却并不领情,扭过头去,半分也不想看王怀安一眼。 “怀安,你是状元之身,老朽真是糊涂了,一时失手,您别见怪”郑老爷子一改冰冷态度,一团和睦的跟王怀安道歉。 说罢,看到旁边执拗的郑兰,两步直接过去薅起郑兰头发揪过来,直揪得郑兰痛得大叫。 “爷爷住手!”王怀安很是心疼,上去抢夺郑兰头发,强力夺开郑老爷子的手。 郑兰再也忍不住了,低声呜呜哭了出来。 王怀安心中不忍,眼中也是泪水打转:“爷爷!”说着,“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 “爷爷,求求你不要再折磨小兰了,既然我喜欢她,就希望她安好,不要强迫她,我愿意等,我相信总有一天,小兰会明白我的心意的”王怀安泪眼婆娑,心中酸楚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郑兰却不领情,扭过头来,泪流满面狠狠地瞪着地上王怀安:“别假惺惺的了,我不会嫁给你的,这辈子也不会嫁给你的!”说罢,郑兰抹着眼泪直接跑出了大厅。 郑老爷子心中一急,吩咐仆人:“赶紧让人追回来”,说罢,却转手扶起地上跪着的王怀安。 (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八 小刀复仇却遇险 招式初练命多舛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郑老爷子躬身扶自己,王怀安却跪地不起,眼泪流下,哭求道:“爷爷,求求你了,不要逼小兰好吗?”说罢,王怀安磕头磕得咚咚直响。 “唉!”郑老爷子一脸为难,脑中挣扎半天,终是拂袖回到厅中主座:“罢罢罢,既然你心向于此,我不掺和,你们姻缘如何,我也不再过问” “多谢爷爷成全”王怀安起身拱手行礼:“爷爷,我下个月就要去平海省,上任平波知府了,望爷爷保重,怀安告退” 王怀安匆匆离开郑家堡,询问门口管家:“可见小兰去哪里了?” 管家指着东方道:“小姐去了东边羁命山” 王怀安骑马一路狂追,终是寻到了一袭红衣哭哭啼啼的郑兰。 “小兰!小兰!!”王怀安大声呼喊东去的郑兰。 郑兰听到王怀安的呼喊,反而跑了起来。 郑兰身上一抖,却并不领情,默默哭诉:“你喜欢我,管我什么事” 郑兰如此铁石心肠,也是让王怀安心中发酸:“小兰,我对你的心意不变,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过些时日,我就要去东海平海省上任了,你看不到我,应该会少了很多烦心事吧,小兰,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说罢,王怀安翻身上马,骑马回去,郑兰心酸转身,望着王怀安远去的背影,忍不住追上了两步,虽伸手张望,嘴里却喊不出话来,只是看着那背影越来越远。 “小兰,你站住!!”王怀安恼了,大声喝住郑兰。 郑兰脚步终究还是慢下停住,身后王怀安翻身下马,疾步走到郑兰不远处。 “小兰,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给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的你我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我不逼你,但我喜欢你”王怀安边说,边缓步朝郑兰背后走去。 落寞回首,散步到羁命山上,沿着山路,寻到山腰温泉,郑兰脑中空空,脱下脚上鞋子,泡脚在温泉中,望着那平静水面,两圈涟漪掠过,看到徐是非的样貌在那水里。 伸手一抓,只是自己想像的泡影,郑兰一懵,愣愣自语:“小瞎子” …… “阿嚏”徐是非面色苍白,神色憔悴,刚出洞,就打了一个喷嚏。 “师兄,你身子还没好全,就多多修养几天吧”利小刀正巧来洞中,急忙扶着徐是非回洞府。 徐是非摆摆手,咬牙道:“我迟早要报此仇”说罢,徐是非轻轻揭开胸口松散的衣服,只见胸膛上烙下的“人”字赫赫醒目。 利小刀还想再劝,还未开口,北斗真君回到洞府。 “师父!师父!师兄他不肯歇息”利小刀急忙告诉北斗真君, “哦?!”北斗真君来到洞府,上下打量打量徐是非,笑道:“没什么嘛,可以接着练,只不过晚上就不打了,等你以后好了再打” 原本徐是非只是想修习一身武艺好能给家里一个交代,现在他是真心想习武,身上侮辱,以后定要报仇。 北斗真君看他坚定眼神,嘴角一翘,扭头笑着对利小刀道:“你们接着去练吧,这些时日你就不用计数了,练习基本功,和我前几天教你的剑法就行” “是,师父”利小刀虽是皱眉却也听话。 “等你师兄好的差不多了,我就告诉你的仇人在哪”北斗真君又补一句。 “什么?!”利小刀刚欲转身,听到北斗真君的话,脸上一愣:“真的吗!师父?” “自然是真的”北斗真君也不多话,直接背手进了洞府。 利小刀高兴万分,牵着徐是非,两人直奔鸡鸣山半山腰…… 转眼三月过去,徐是非身上早就好了,已经将近六月底,北斗真君却迟迟不告诉自己仇人是谁,利小刀虽是心急,询问过几次,可每次都是推脱时辰未到。 六月酷暑,一大早,天还未亮,北斗真君便将利小刀喊到洞府中。 “小刀,你的仇人就在铁炉城南”北斗真君盘坐石床,闭目打坐。 “铁炉城南?”跪在石床边的利小刀一脸迷惑:“师父,可否说的再清楚一些?” “他手执粉色圆扇”北斗真君闭目吩咐。 “粉色圆扇?”利小刀一脸茫然。 “身着黄色长裙”北斗真君继续道。 “黄色长裙??!!”利小刀更加迷惑,有些疑惑道:“师父,不对吧,那日我见过仇人,明明是三个男的” “头插两只银钗,在封府门前又哭又笑”北斗真君睁开眼睛:“你且去吧,你的仇人就在那里” “师父?师父?”利小刀还想再问,北斗真君却又闭目,对利小刀所问似是未曾听闻。 心中无奈,利小刀对师父的话虽有质疑,却也按下不表,决定先去看看再说。 利小刀在半山腰寻到徐是非,两人旋即出发铁炉城,快马行了一天,终是黄昏时候寻到了城南。 “师父说的明明是个女人模样,怎地说就是我的仇人??”利小刀一脸茫然,不明白北斗真君所说。 徐是非皱眉道:“我虽不懂,但有没有可能你的仇人就是个女的?” 利小刀挠挠脑袋,思索半天:“不可能呀?!那天被追杀,明明是三个男的追杀我和娘亲” 就在利小刀迷惑的时候,徐是非指着前面道:“快看!!!” 只见废弃封府门前,缓缓行来一辆马车,马车正停在封府门口,马车上下来一女子,这女子正如北斗真君所说,手执粉色圆扇,身着黄色长裙,头插两只银钗。 “田恬?!”徐是非神情大变,失声惊呼。 “师兄,你认识那人?”利小刀疑惑。 徐是非皱眉道:“我虽了解一些,她父亲似是因为封家而牵连,难道说是她指使的这一切?” “封家??”利小刀对自己家对封家做的事并不清楚,对徐是非说的这些很是迷惑。 “算了,算了,咱们先躲起来看看再说”徐是非拉着利小刀躲进封府对面的树林里暗中观察。 夕阳西下,天色阴沉,闷热的空气直让人烦躁,今日正是封家抄家时日,只见田恬站在破败的封府门口,看着眼前落魄府邸,心中酸楚万分,呜呜哭出声来,哭了半天,却又想起利家已经抄家灭门,心中喜悦,又哈哈笑了出来。 “又哭又笑?”利小刀心中默念师父嘱托,却怎么也不敢相信面前这美艳女子就是自己仇人。 “师兄,咱们要不要杀了她?”树林中,利小刀小声询问徐是非。 徐是非皱眉道:“会不会搞错了?”徐是非心中也是打鼓,拿不定田恬究竟是不是利小刀仇人。 就在两人犹豫之时,田恬回到马车中,马车向北直奔铁炉城。 “师兄,咱们追上去!”望着马车离去的背影,利小刀心中焦急。 “慢着慢着!!”徐是非拉住利小刀,指着城南道:“又有人来了!” 利小刀一愣,退回树林中,只见大路南方扬起黄色尘土,三匹快马疾驰而来。 马上三人越来越近,树林中的两人浑身是汗,利小刀看那领头之人,心中震惊,捏住旁边徐是非的臂膀小声道:“师兄,就是那人!那几人就是追杀我和娘亲的人” 顺着利小刀的手看去,领头之人,两眉上方两颗大痣,似是四只眼睛一般。 “你确定?”徐是非又问一遍。 “我确定!!!”利小刀看得咬牙切齿。 “他们慢了下来,似是冲着这破烂府邸来的,咱们先耐心等待看一看,瞅准时机就下手”徐是非安抚住利小刀,两人躲在林中继续观察。 那三人来到封府门口,旁边两人手中提着篮子,三人停马,为首之人,看着这破败景象,心中感慨万千,三人进到堂厅,跪在厅中,从篮中掏出贡品香火,正准备拜祭一番。 只听旁边“呜”地破风之声,右边一人一声惨叫,胸膛被长枪穿透后心。 “巨门后转破心蓬”徐是非一声大喝,跳进厅堂,手中追风已经穿透那人后心。 屋外愈加阴暗,天空不时传来隆隆闷响。 “你是何人??”两人大惊,急忙拾起身边砍刀起身。 “杀你的人!”利小刀手持青剑也跳了进来。 “咔嚓”一声,一道闪电照亮天际,那四眼看到利小刀的面容,脸上惊恐万分:“是你?!你不是死了吗?”两人怎么也不敢相信,已经杀死的利小刀竟然又出现在了这里。 “呵呵,我又活了”利小刀双目通红,死死盯着眼前两人,咬牙切齿道:“今日就是你俩死期” 那四眼虽是吃惊,却很快冷静下来,冷哼一声道:“就凭你?” “噗嗤”一声,徐是非从地上尸体抽回追风,上前一步:“还有我!” “好好!!”这四眼不惧反笑:“又搭上一个送死的,上次没弄死你,这次就给你个痛快,顺便再搭上这个送死鬼” 说着,四眼手执砍刀扑上去,徐是非脸色肃然,脚扎马步,虽如北斗真君所说,脚下北斗罡步点点不错,却依旧被四眼砍得东倒西歪,只能堪堪招架的住。 利小刀也是如此,手中青剑难以招架对方,年纪又比对面小,被压制的连连倒退。 (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九 危急时刻现小白 得知真相弃杀灾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四人过招,随时间推移,徐是非渐渐稳住脚步,手中追风越刺越快,“铛铛铛”三声,连刺敌身喉咙、胸椎、丹田三处。 旁边利小刀被压制得堪堪招架,徐是非心中大急,一时分神,大刀迎面砍来,只得举枪招架,却被一刀震得砍翻在地。 见徐是非被砍倒,那人脸上大喜,提刀向徐是非扑来,躺地上的徐是非也焦急,天空中又是一道惊雷劈下,阴暗的屋内瞬间照亮。 徐是非裹着胸口正要爬起,衣襟中的匕首露了出来,徐是非手捏匕首,瞅准扑来这人心口,多日盯物效果显现,应着一声惨叫,匕首正扎在那人心口。 趁着此人分神,徐是非赶紧爬起,挑起手中长枪,脚踏罡步,口中大喝:“北斗贪狼破喉咙” 应着喊声,徐是非手中追风洞穿眼前人的喉咙,那人神情痛苦,嘴角呕血,终是死了过去。 “四弟!!” 屋外狂风大作,天空雷声轰隆隆直响,豆大雨滴噼里啪啦打得屋顶瓦片直响,屋内气氛却愈发压抑。 与利小刀争斗的四眼悲痛万分,徐是非根本不给他分神机会,抽出长枪,便转身与四眼缠斗一起。 虽是徐是非两人夹攻,一前一后,一远一近,仍是久久不能拿下他。 四眼悲痛万分,军中两位兄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他甚是不甘,随军征战多年,虽没受过什么传授,却懂得杀人技巧,与徐是非两人打得有来有回。 徐是非两人渐渐不敌,两人只知猛攻,不知存力,很快力竭,看似一直被压制的四眼,渐渐扳回局面,徐是非两人身上添了不少伤痕。 终是抵挡不住,徐是非手中长枪被砍刀挑偏,旁边利小刀挥剑上前,反被四眼瞅准空门,飞起一脚正中小腹,疼得利小刀暂时爬不起来。 徐是非想再攻上去,四眼砍刀反而迎面袭来,徐是非招架不住,被震得连退两步,还未容徐是非稳住身影,四眼一脚踹中徐是非胸口,直接躺到地上。 见胜负已定,四眼心中稍稍安定下来,暗喘一口气,提刀向徐是非走来。 倒地上的徐是非捂着胸口倒地不起,痛得脑袋一歪,耳边却滴溜掉出一白色米粒,眼看四眼大刀高高举起,朝徐是非身上砍下,这白色米粒急急化形一变,小白出现在两人面前,见情形危机,小白深吸一口气,口中大吼,直震得房屋微微颤抖,面前四眼被震得连连倒退掀翻在地。 “小白?!”徐是非又惊又喜,虽没注意到小白是怎样出现的,但是看它那雪白无杂的毛色,便一眼认出了这白色小猴就是小白。 小白回身,高兴的冲徐是非直蹦哒,徐是非抱起怀中小白,利小刀也是赶紧起身,上去狠跺一脚,直接踩断这人右手。 “啊!!”只听得一声惨叫在封府回荡。 看他再无翻身可能,利小刀挥舞手中青剑,正抵住这人喉咙处:“今天就是为我利家灭门复仇之时” “呵呵”剑下四眼不惧反笑:“哈哈哈哈……” 看他大笑不止,利小刀恼怒万分:“你他妈笑什么?” “哈哈,利家?灭门?复仇?真是可笑”四眼一阵狂笑,眼中笑得流出泪来,对眼前利小刀的言语很是不屑。 “你什么意思?”利小刀很是羞辱,却心中不甘,想要问个明白。 “你利家正是我封家灭门仇人,如今就在我封家府邸之中,你若想杀我,便杀了我吧,我孤身一人多年,反正已经大仇得报,活着也是痛苦”躺地上的四眼不惧生死,直接两眼一闭。 “我利家是封家的灭门仇人??” 轰隆一声,天空又是一道惊雷劈下,年幼的利小刀不知这些关系,家中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这些,一时间,利小刀对剑下言语不可置信:“不可能,是你们灭了我利家,我才报仇的!!” 地上四眼并未睁眼,反而安详道:“再争论这些也没有意义,杀了我吧” 狂风大作,雨下得更大了,利小刀神情慌张,一时手足无措,眼神四处张望,瞅到身后抱着小白的徐是非:“师兄,他说的是真的吗?” “额…”当初文三和他来到铁炉的时候,就已经稍稍了解一些事情的缘由了,后来在京都生活半年,在权利中心,也是听说了许多传闻:“他说的可能、也许有点真的” 见徐是非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利小刀心中一凉,皱眉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 躺地上的四眼嗤笑一声:“有什么不可能,原本这铁炉城就是封家掌管的,当初正是利家做的好事,才害得封家满门抄斩” 利小刀不过刚刚十一,只以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哪里想过人与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如此复杂。 “不可能!!”利小刀大喝一声,转身跑出屋外,没进暴雨之中。 “小刀!!小刀!!”徐是非赶紧追了出去。 追至庭院中,前面暴雨中的利小刀滑倒在泥地中,挣扎爬起,正想继续跑,却被身后徐是非抓住手腕:“小刀!小刀!” 利小刀转过身子,一脸茫然:“师兄,我利家一直都是好人,我娘亲告诉我,要多行善事,我利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见他如此惶恐,徐是非出言安慰:“小刀,你还小,很多事情太复杂,你以后会明白的”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利小刀失声痛哭:“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厮杀,我只以为我杀人就是要杀了害我家人的人,如今却又得知,是我家里的人,先杀了别人,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杀来杀去,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杀害别人” 看着眼前人畜无害的小弟弟,徐是非放下小白,将利小刀紧紧抱在怀中:“小刀,别想那么多了,想不通,就不要想了,你不愿复仇,咱们就走吧” 狂风大作,任凭暴雨淋透身上,利小刀默不作声,任由徐是非牵出门外,路过门口,一阵狂风刮过,府邸大门上“封府”二字摇摇欲坠,终是“啪嗒”一声,正落在徐是非两人身前。 看着眼前牌匾上的灰尘被雨水打出一个接一个小点,里面的朽木之色暴露在眼前,徐是非和利小刀相视一眼,心中百感交集,默默离开这破败府屋。 回到铁炉城中已至夜里,两人吃过晚饭,在客栈洗漱一番,换身衣服,心情稍好一些。 轮到给小白洗漱,看着澡盆中的小白,利小刀忽然想起什么:“师兄,在封府厮杀之时,是小白救了我们对吧?” 徐是非边给别扭的小白洗澡,边皱眉思索:“好像是这样欸!!” 利小刀盯着小白,几步过来,蹲在澡盆旁边:“师兄,我记得当时我被一脚踢翻在地,等我醒来时,你耳边闪过一道白光,小白便出现在你胸口旁边,莫不是小白会变化之术,突然出现?” “变化之术?”徐是非舀水浇到小白头上,使劲揉搓:“小白本来就会呀?!” “小白也会这些?!”利小刀朝徐是非挪动两步,很是激动:“像师父那样??” “师傅哪样?”徐是非对北斗真君并不感冒。 利小刀继续解释:“我常伺候师父,师父也并不瞒我,师父经常当我面变化成白虎,我一开始还吓得半死,以为遇到了妖怪,后来问山寨大当家侯三他告诉我,师父他是神仙?” “哦”徐是非对北斗真君并没那么感激,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见徐是非光顾着给小白洗澡,不理自己说的话,利小刀摇晃徐是非胳膊道:“师兄!师兄!既然师父会变化之术,小白也会变化之术,师父是神仙,那小白会不会也是神仙??!!” “神仙??” 徐是非不由自主笑了出来,两手捧起小白,盯着小白左看右看,口中喃喃自语:“小白,你是神仙吗?是神仙就告诉我” 屋中顿时安静下来,利小刀屏住呼吸盯着小白,小白两腿乱蹬,却浑身扑棱,身上的水抖的两人一身, “你这猴崽子” 见小白耍弄自己,徐是非又把它放回澡盆,伸手舀水给小白洗脸:“你见过这样的神仙?” 看着澡盆里不断扑腾的小白,利小刀也是尴尬一笑,觉得自己想多了。 “师兄,那咱们今天休息一夜,明天就回去吧,免得师父担心”利小刀现在只想回山去。 捞出澡盆中的小白,拿毛巾草草擦擦:“嗯” 夜色渐深,小白躺在两人中间,当日斗法,反遭天谴,天灵盖被正中雷劈,如今浑浑噩噩,依旧未养好伤,脑中混沌,不是那么清楚。 夜中静谧,小白兽性稍去,老祖欲探视周遭,金睛一扫,却发现此处东方有一大能,心中暗道不好,周身一变,急急回到徐是非耳中。 就在此时,鸡鸣山七星洞中,石床上闭目盘腿打坐的北斗真君被这探查惊醒,皱眉往西方一瞅,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只得皱眉自语:“真是奇怪,明明感觉有仙友查探,为何却不见踪迹??”寻探不见,思索不通,也不深究,继续闭目打坐。 铁炉城客栈中,徐是非和利小刀呼呼大睡,利小刀翻身一搂,圈住旁边徐是非…… (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 再获身法幽影步 破邪后手后文伏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徐是非和利小刀就起了个大早,虽是找遍房间,却也找不到了小白,两人只得放弃,匆匆骑马赶回鸡鸣山,回到鸡鸣山,已是傍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商谈着师傅会不会责罚自己,回到七星洞中,利小刀见北斗真君在石床闭目打坐,跪下行礼道:“师父,我回来了” 北斗真君也不睁眼:“回来了?” “嗯,回来了”利小刀跪在地上,心中五味杂陈。 “我说的可对?”北斗真君询问面前利小刀。 利小刀皱眉道:“如师父所说,确实有一女子,但那女子不是我的仇人,我遇见了真正的仇人,并与他们厮杀一番” “唔?”北斗真君挑眉睁眼,皱眉道:“另有仇人??” 利小刀点了点头道:“那三人正是当初追杀我和娘亲的那三人,我和师兄联手,杀了其中两人,至于那主恶,我没有下手” “没有复仇?”北斗真君皱眉疑惑,却也很快释然,眉头一松,闭上眼睛深深一叹,摇头道:“你不愿复仇,那就罢了吧” “师父,我不明白”利小刀心中痛苦,询问北斗真君:“师兄告诉我,那人说的是真的,我封家确实是害他们封家灭门的人,我原以为我和娘亲都是无辜的,以为那些人迫害我们。现在知道了真相,却下不了手,师父,我是不是很懦弱?” “嗯?” 听了利小刀的话,北斗真君猛然睁眼,脸上一喜,笑道:“你不懦弱,比我强多了” “嗯?”利小刀听得一头雾水:“师父,我怎么可能比您强多了?我明明远不如你” 北斗真君哈哈大笑,摇头道:“非也非也,师父说的不是武艺修为,而是别的方面,你比师父还要强”说着,北斗真君略带深意的看了旁边站着的徐是非一眼。 “能够放下执念,也是一种坚强”北斗真君扶起面前利小刀,安慰道:“你现在入世未深,还不懂太多,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下去,冤冤相报,反受因果,能够破解执念,也是一种解脱” “师父,我不懂”利小刀一脸茫然,连连摇头。 “不懂就好,既然我已给你提示,你也不愿报仇,那就安安稳稳,别陷进去太多了,日后若是深陷其中,希望你能想起今日师父对你的劝诫”北斗真君认真劝阻利小刀。 利小刀听了认真点头:“师父劝诫,徒儿铭记在心” “嗯,天色晚了,你俩且休息去吧,明天一早,继续习武” 七星洞外,夜色渐深,斗转星移,漫天星河。 徐是非和利小刀早早起床,徐是非练习更加勤奋,两人在半山腰扎着马步,北斗真君下山而来。 “你俩且停一停” 两人停住,北斗真君盯着徐是非道:“这次我再传你一套身法,配合你新得的匕首” “哦?”徐是非很是兴奋,掏出那柄幽黑匕首递给北斗真君。 北斗真君接过匕首,在木桩上刻画两肋,下阴,臂膀,大腿。 手执追风,在地上刻画三只北斗七星围住木桩,又在外围刻画三只镜反北斗七星。 握着幽黑匕首,北斗真君指着木桩道:“人有软肋,虽有手脚,可移动,可拿物,却身躯不动,以身躯为目标,脚踏七星!!” 说着,北斗真君脚下步步踏在木桩旁边三只北斗七星上,围着木桩直打转。 “注意,且看好了!!” 说话间,北斗真君加快脚步,一会儿围着木桩正过来转,一会儿围着木桩反过来转,一会儿踏着内圈转,一会儿踏着外圈转。 北斗真君身影犹如鬼魅,徐是非和利小刀两人看得应接不暇,就在此时,北斗真君口中大喝:“盯住猎物,挑划双肋” 正说着,北斗真君手握匕首上挑木人左肋,划至中间,却匕首尖头抵住木人行云流水,换成了手中反握匕首,一瞬间,木人左肋留下一道白色痕迹。还未容徐是非、利小刀两人仔细观看,北斗真君反刺向右肋,手中一变换,又变成了正握匕首划下右肋,木人身上又留下一道深深印痕。 瞬息之间,木人胸口两肋划下两道深印,北斗真君脚下却并未停歇,转眼已绕到木人身后。 “木人是死,活人是活,人虽是活的,但身躯是死的,记住紧盯身躯,两臂与身躯连接处,两腿与身体连接处,以及下阴,且看好了!!” 北斗真君越转越快,只见木人下阴,直接被捅一个窟窿,两臂和两大腿根,直接被划掉一大块木头。 北斗真君划完第七下,回身跳回两人身旁,看着徐是非说道:“此身法,我起名为幽影步,若攻要害,容易被敌人防备,所以佯攻敌人身上,只是划伤敌人,让他持续失血” 虽然北斗真君说的天花乱坠,徐是非却皱眉摇头道:“师傅,这身法看起来是不错,可是空围着别人转圈,岂不是先把自己累的半死,空耗体力??” 北斗真君笑了笑,指着徐是非身上道:“现在取下你身上符箓,再围着这木桩练习步伐试试” 徐是非将信将疑,从衬衣和裤子里取下四张黄色符箓,取下瞬间,只觉得浑身轻松,上前围着木桩打转,觉得毫不费力,再加上平日下午练习盯物,只觉得这木桩就是自己眼中的全部。 徐是非大喜,接连围着木桩转了几圈,跳到北斗真君身边道:“师傅,果然有用” 北斗真君嘴角一翘:“看来这符箓也该再加上一笔了” 听了这话,徐是非愁眉苦脸:“别呀师傅,你每加一笔,我都要适应好久才能适应,还是迟些日子再加吧” 北斗真君耸耸肩:“好吧,随便你,今后练习,每天练习的七星罡步,就练习幽影步就行,下午练习的盯物,换成一只鸽子” 说完,看着利小刀道:“通知侯三,让他在这树林中再给我砍出一百只木桩” “是师父”利小刀转身去通知侯三。 徐是非却疑惑道:“师傅,砍那么多木桩干什么?我二十只木桩还刺不够枪法呢” 北斗真君摇了摇头:“日后你自会知晓做何用处”说着,将手边追风递给徐是非。 就在北斗真君将追风递给徐是非的时候,看着这银白长枪空白枪端,深深陷入沉思。 徐是非拿过长枪,却发现北斗真君握着枪杆紧紧不松手,试着拽了两下,依旧拿不回追风。 “师傅?”“师傅?!” 徐是非喝醒沉思中的北斗真君,北斗真君思索道:“此枪日后必定不凡,我可借此枪施法,给你一破邪手段” “哦?”徐是非虽不明白,却也高兴。 “把你头上长发续下来”北斗真君指着徐是非头上盘着的头发道。 “头发??”按北斗真君所说,徐是非续下头上长发。 北斗真君却手持着匕首,奔徐是非脑后来,徐是非得连连后退,手上阻止:“师傅,您这是干什么?” “割你的头发”北斗真君说着就要再上手。 徐是非很是不解,皱眉道:“非我头发不可吗?” 北斗真君点了点头。 “唉,好吧”徐是非深叹一口气,捋过自己的头发到胸膛,伸手道:“让我自己来可以吗?” “那好吧”说着,北斗真君将手中匕首递给徐是非。 徐是非接过匕首,捋着长发割了下去,将手中长发递过去。 接过这捋长发,北斗真君从怀中掏出一张空白黄色符纸,取出白色墨笔,在符纸上写下敕令。 捋着这一股长发裹在追风枪端,手中黄符摁长发上,围着长枪一卷,将长发束在枪端。 将追风横在徐是非面前,指着枪端道:“割破手指,滴血在这黄符之上” “啊??” 徐是非刚想开口反驳,却看北斗真君瞪着自己,身上一怂,老老实实割破手指,滴血在黄符上。 只见北斗真君紧闭双目,右手单掐法诀,口中念念有词,待口中念毕,双目猛睁,手上往染血黄符一指,那黄符上的一小块血色迅速蕴开,整张黄符飞速变红。 待整符全部变红,红光闪烁,越来越急,终是紧紧收缩,裹住枪端黑色长发,这红色符咒越收越紧,终是紧紧勒进银白长枪中,却从那端头散下红光,这把长发,从头到尾被染成血红之色,变成了长枪上一束红缨血挡。 “哇!!”徐是非见这场景,很是惊讶。 北斗真君嘴角一翘,笑道:“此法已成” 徐是非却是疑惑:“这是什么法?我怎么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北斗真君白徐是非一眼:“你懂什么,也许以后此法能够帮你大忙呢” “哦?”徐是非不明白:“那这怎么用?” “铛”的一声,北斗真君竖握追风,猛地将枪插入土地中,指着上面的血挡道:“以后此枪必染血迹,日后你遇到邪祟之事,可以在夜中子时烧了此枪血挡,到时你自会明白我所说何意” “哦??”徐是非围着长枪转了两圈,没有看出枪端血挡有什么特别:“仅此而已??” 北斗真君点了点头:“仅此而已” (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一 再得传授武艺熟 夜中欢庆荷包烧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转眼一年时间过去,已是乙申年夏六月底,鸡鸣山半山腰的树林,伐出一片空地,一百只木桩,整整齐齐竖在空地中,徐是非身影变换,辗转腾挪,长枪白头点点戳向木桩身上墨圈。 练了半晌,徐是非稍加休息,旁边计数的利小刀上来笑着祝贺:“师兄,你的枪法越来越准了,练了一上午,只有七枪越圈了” “啊??”虽是这么说,徐是非依然不满:“才七枪??”说罢,愁眉苦脸道:“就算才七枪,晚上也要挨七下” 抹一把额头上的汗,坐地上的徐是非爬起来:“我还有多少没练完??” “还有二十根木桩”利小刀瞅了瞅场中木桩,略微数了数。 “练!!”徐是非挑着手中长枪又冲进去。 徐是非的枪法愈加娴熟,练习的木桩早就从二十只木桩添加到五十只木桩了。 就在徐是非爬起来接着练的时候,侯三伴着北斗真君下山而来,看徐是非在木桩中辗转腾挪,枪头舞如莲花,微微点头,扭头对侯三道:“场地四角做个架子,上面结一罗网,这一百只木桩吊起来,每根木桩之间距离一丈,全部吊在罗网上” “是”侯三立马回山吩咐人去了。 来到空地,北斗真君呼唤徐是非:“明理!!” 徐是非身上一愣,长枪停住:“师傅?” 疾步跑到师傅面前:“师傅,您有何吩咐?” 北斗真君询问:“如今盯物可曾练熟?” 徐是非连连点头:“弟子盯着鸽子,可以清晰看见其飞行轨迹了” 北斗真君点了点头,指着地上弓箭道:“你试一试我看看” 拣起地上弓箭,徐是非搭弓拉弦,瞅准树上野鸡,“咻”的一声,树上野鸡一声哀鸣,应声掉到了地上。 “嘿嘿,今天可以加餐了”利小刀乐呵呵的跑过去拣起射下来的野鸡。 “嗯,确实挺不错”北斗真君点了点头,却又说道:“不过还不够”说罢,北斗真君从地上拣起一根树枝:“搭上弓箭” 徐是非搭上弓箭,只见北斗真君往天空一拋,徐是非皱眉瞄准,手上一松,弓箭飞出,“哒”的一声,只射中树枝末端,打得树枝在空中转了几个旋掉了下来。 北斗真君嘴角一翘,又从地上拣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再搭弓射箭” 徐是非又搭上弓箭,北斗真君将石头往天空一拋,这次飞的石头更快,徐是非眼中追着半天,心神一定,手上一松,这次连石头的边都没有碰到。 “哈哈,我来”北斗真君直接夺过徐是非手中弓箭,指着地上树枝道:“你扔一根试试” 徐是非捏住树枝,往空中一拋,树枝飞去,北斗真君顺着那轨迹,闭目搭弓,只听“咻”的一声,天空中树枝“啪”的一声射断成两截落下。 “哇!!师父好厉害”利小刀还是第一次见北斗真君用弓箭。 北斗真君不为所动,又指着地上石头道:“再扔一下试试” 北斗真君弓箭精准,徐是非很是震惊,从地上又拣起一块石头,用尽全力猛抛出去。 石块急飞,北斗真君却似是未卜先知,石块刚一飞出,闭上眼睛,手中搭弓射箭,“啪”的一声,天空的石块碎成几块。 “师傅!!师傅!!你怎么做到的??”徐是非心情激动,很是好奇。 北斗真君将弓箭交还给徐是非道:“修习盯物,看似是为了你刺的更准,射的更准。但实际是为了让你了解猎物本心,不要盯着它动,而要看出来它为何而动,预敌先机,方是真正的看清轨迹” 北斗真君的一番话,说的徐是非愣在原地,此前他只是按照师傅所说练习,还从未想过这么多。 “把鸽子换成麻雀,以后盯物换成麻雀”留下一语,北斗真君背手回去山上洞府。 利小刀两眼皆是崇拜之情,徐是非则是看着手中握着的弓箭不语…… 山寨愈发强大,北斗真君所吩咐,仅仅半月就在空地上弄好了。 指着面前吊着的百根木桩,北斗真君道:“以后就用这些木桩练习枪法,每天练习完四十根木桩就行” “哦?少了十根”徐是非心中大喜,挑起长枪,脚踏罡步,手上刺得飞快,却发现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刺到吊起来的木桩身上,木桩受力,四处摇晃,一根木桩摇晃,罗网颤动,全部的木桩都在摇晃。 徐是非刺得越快,木桩晃动的越厉害。 刺完三根木桩,却几乎每根木桩上的墨圈都有石灰逾越,徐是非不干了,回身向北斗真君抱怨:“师傅,您这不是难为我吗?这木桩摇摆,我怎么刺得准” 北斗真君抿嘴微笑,示意徐是非将手中长枪递给自己,接下递过来的长枪,北斗真君脚踏罡步,疾步上前,瞅准木桩,长枪舞如出海蛟龙,转眼七枪刺出,仅仅留下残影,七枪皆是刺中墨圈内。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刺过第一根木桩,直接冲入木桩阵中,一根又一根木桩被刺得旋转,罗网震颤,其他木桩也是左右摇摆。 北斗真君口中大喝:“脚踏罡步,运转七星” 只见其脚下脚步变换,手中长枪接连刺出。 “七星运转,以寻敌身” 看似是木桩左右摇摆,北斗真君却总能正对着木桩。 接连刺了十来根木桩,北斗真君返身刺回来,出到阵外,将长枪递给徐是非道:“配合步伐、身法,多日所练,应学会结合,如此方能厮杀在众人之中” “哦!!”徐是非恍然大悟,原来师傅教自己步伐、身法是为了日后结合所用。 “你也是初练,所刺就不以石灰逾越墨圈计数了,就以未刺中墨圈计数就行”北斗真君安慰徐是非道。 听了这话,徐是非放下心来,拿起手中长枪,冲进木桩阵中…… 转眼便是乙酉年二月底,徐是非练习的愈发熟练,终于是第一次全部刺中墨圈,晚上不用挨打。 傍晚时分,徐是非和利小刀两人高兴万分,徐是非和利小刀在山中打猎游玩,猎得两只山鸡,三只野兔。 林中虫鸣回荡,两人围在篝火旁烤着野兔,利小刀清弄射中的野鸡和野兔道:“师兄的箭法也愈发精准了” 徐是非一脸傲然:“这是自然”看着旁边清理野兔、野鸡的利小刀,徐是非一声叹息:“要是小白在这里就好了,它最会弄这些” 利小刀笑了笑:“师兄,我给你弄就行了,以后你专门负责抓,我负责清理拾掇” “那我就负责烤”说着,徐是非从利小刀手里接过一只清理好插在木棍上的野鸡,从地上油纸包中捏出一撮盐巴抹上去。 野鸡烤得“嗞嗞”作响,很快几只野兔野鸡都架到了篝火上。 天空繁星点点,一阵寒风吹过,徐是非裹了裹衣服,问旁边利小刀:“小刀,你以后打算去哪里?” 聊到此处,小刀眼神黯然,捏住架着野兔的木棍直转圈:“不知道”家中已无一人,小刀孑然一身,对未来一片迷茫。 “要不然以后你跟我回东海国怎么样?”徐是非提议。 “东海国??”利小刀看向徐是非问:“那里有什么好玩的?” “嗯?”徐是非想了想,回道:“有羁命山,有…”徐是非第一印象还是想起了家乡的羁命山。 “羁命山??”徐是非还没说完,利小刀就好奇的打断了他:“怎么这名字和鸡鸣山一模一样??” “不是啦,虽然听起来差不多,可是羁命山的羁,是羁绊的羁,放荡不羁的羁”徐是非解释。 “就是羁押的那个羁嘛”利小刀撇了撇嘴。 “呃…也差不多”徐是非解释道:“命是性命的命” “那羁命山有什么好玩的?”利小刀又问。 “嗯?”徐是非略一思索,兴奋道:“有玉莹泉”提起玉莹泉,徐是非心中发酸,他想玉莹了。 “玉莹泉??那还有什么吗?”利小刀一脸好奇。 “还有??”徐是非挠挠脑袋,忽然想起什么:“对了,羁命山上有温泉”提起温泉,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郑兰那熟悉的红衣身影。 “温泉??”利小刀很高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两人聊的正欢,篝火中传来“吱吱”声音,一股焦味传来。 “哎呦!!”徐是非赶紧收起野鸡,庆幸道:“差点就烤焦了” 香味扑鼻,两人大快朵颐,手里野鸡啃的差不多了,徐是非却想起了当初在酒楼后门抢夺烧鸡的场景,捏着手中木棍,徐是非感慨万千,缓缓站直身子,举着啃剩的鸡架做诗:“当年腹饥伴童稚,今朝已能自取食。时光荏苒时光逝,只恨此刻无酒吃” “听哥哥所言,似乎小的时候过得并不太好”利小刀小声试探。 见徐是非并不回答,只是默默点点头,利小刀从怀中掏出陶笛,悠扬之声回荡林中,徐是非闭目倾听,此时无酒,也是沉醉其中。 曲到凄沉之处,徐是非也是心中共鸣,打算掏出怀中短木箫合奏一曲,不料带出一碧色荷包,荷包上绣着三瓣白色荷花。 徐是非伸手一抓,没有抓住,掉到篝火之中,篝火中的火红木炭一遇荷包,“忽”得烧起,“啊!!”徐是非惊得大叫,蹲下想从篝火中捞出荷包,“嘶”徐是非手上吃痛,被篝火烧烫到手,急忙缩了回来。 “师兄!!”见他烫伤,利小刀急忙拉住徐是非。 徐是非愣着蹲在篝火旁,眼看火堆里的荷包越烧越旺,最后化为一团灰烬。 (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二 四年学成心思乡 归家却逢噩耗殃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师兄!你没事吧??”利小刀拉住徐是非,看他望着篝火里出神,心中十分关切。 徐是非神情黯然:“这是玉莹送我的荷包” “玉莹??”看徐是非一脸神伤的样子,利小刀也猜出些什么:“玉莹是师兄的心上人?” “嗯!”徐是非点了点头,旋即抿嘴一叹:“唉,算了,既然已经烧了,就烧了吧,以后再让玉莹帮我做一个” “师兄能想开就好”利小刀还心里打鼓,怕徐是非为此伤神。 “走吧,回去吧”说着,徐是非招呼利小刀回七星洞。 两人起身回山,利小刀吹起怀中陶笛,星夜下,两人上山而归。 徐是非打探旁边利小刀:“你还没告诉我以后去不去东海国呢?” 陶笛声停,利小刀收起陶笛,略微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拒绝了徐是非:“我还是不去了,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打算以后就留在这里伺候师父了” “呃,好吧”徐是非从怀中掏出短木箫,木箫之声幽怨缠绵,。 旁边悠扬陶笛之声也应声而起,两人合奏,箫笛之声渐渐远去,一阵晚风吹过,篝火抖动,甩出几片未燃尽的荷包灰烬随风飞舞,没入漆黑深夜之中…… 转眼一年时光过去,已是乙戌年六月底,鸡鸣山半山腰空地,清晨露水刚过,一百根木桩吊在罗网之上,徐是非手执长枪,在木桩阵中辗转腾挪,长枪舞如莲花,木桩因被徐是非刺中,罗网上的木桩摇摇晃晃,摇摆不停,徐是非却圈圈刺中墨圈,没有一个墨圈有白灰逾越。 北斗真君下山而来,见徐是非练习的刻苦,脸带微笑,微微点头:“明理,手中停一下” 听到师傅喊自己,正刺得兴起的徐是非停了下来,几步跳出阵外,来到北斗真君身前,急忙擦拭额头汗水:“师傅有什么吩咐?” “这一年多,我新画的符箓贴你身上,由三横减至一横,如今你把这最后一横符箓揭下试试”说着,北斗真君伸手索要那符箓。 徐是非从四肢拿下四张一横符箓,递到北斗真君手中,摇摇胳膊,晃动晃动腿,徐是非感觉特别轻松:“我感觉身上轻如棉絮,如同踏在青云似的” 北斗真君笑了笑,四张符箓在手中揉搓一团托在手中,意念随心起,手中“忽”的一下,四张符箓着火,转眼便烧成一团灰烬。 旁边徐是非和利小刀看得心惊,愈发觉得北斗真君深不可测。 “看来你练习的不错,我与你切磋一番试试”北斗真君看着徐是非,示意他过来比试。 徐是非走上前来,师徒二人,徐是非持银白长枪,北斗真君握削去矛头裹着白石灰的长枪,晨风吹过,空气很是清新,两人相对,脸色凝重,小心试探,越走越近。 草丛中突然传来一声野鸡鸣叫,徐是非果断出手,手中追风直刺向北斗真君喉咙,北斗真君辗转腾挪,躲过长枪,却反手刺到徐是非心口留下一团白点。 两人厮杀甚酣,徐是非身上要害皆留下白色痕迹,身上其他地方也越来越多白点。 虽是焦急,却也无用,拼尽力气,手中长枪不是被格挡,就是被躲过,北斗真君轻描淡写面带微笑:“冷静!越是危急,越是要冷静” 听了北斗真君的话,徐是非冷静下来,手中追风舞得越来越急,招式虽急,心却不急,见招拆招,逐渐与北斗真君打得有来有回,身上添的白点也越来越少。 旭日东升,清晨露水早已蒸干,徐是非大汗淋漓,斗得痛快,北斗真君面带微笑很是轻松。 两人切磋两个时辰,烈日当空,利小刀看得应接不暇,终是“刺啦”一声,徐是非手中追风,划破了北斗真君腿边白色长袍。 北斗真君返身回后一跳,身上止手示意冲过来徐是非停住:“嗯,可以了” 浑身白点的徐是非不明所以:“师傅,不继续了吗?” 北斗真君点点头:“不用继续了” 徐是非深深喘一口气,擦拭头上脖子上汗水,利小刀急忙跑过来递上汗巾:“师兄,你好厉害” 徐是非嘴角微翘,接过汗巾,胡乱擦拭几下,递回利小刀手里,便走去北斗真君那里拿回白头矛枪,打算再去木桩阵中练习一番。 来到北斗真君身前,徐是非握住那枪刚想回身,却发现这枪拽不动,回头一看,北斗真君紧握着长枪不撒手。 “师傅,您这是?”徐是非不明白北斗真君的用意。 “你走吧”北斗真君面带微笑,淡然回他。 “走?”徐是非甚是迷惑:“师傅这是让我去哪里?” “从何处来,回何处去”北斗真君闭目不视,回答身前徐是非。 “师傅的意思是?”徐是非自然聪明,已然明白了一些。 “你已出师,不必在此久留”北斗真君告诉徐是非出师的消息。 徐是非十分兴奋,心中砰砰直跳,却又转念一想:“师傅,我的武艺远远不如你,怎么能算出师呢?” “噗嗤”一声,北斗真君笑了出来:“我传你的武艺,已足够用的了,至于因果,他日也会有所了断” 徐是非虽是听不懂全部,但也接受了,四年风吹雨打,心中虽不喜欢北斗真君为人风格,却也有了感情,徐是非跪地放下长枪,磕三个响头:“师傅大恩,我日后定会报答” “哈哈哈哈”北斗真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癫笑不止,过了半天,才微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长枪递给旁边利小刀,转身回七星洞:“莫要说什么报答不报答,以后你不来杀我就算好的了” 看着北斗真君回山身影,徐是非一头雾水,旁边利小刀过来恭喜徐是非:“恭喜师兄出师” 转眼四年,十六岁的徐是非已变成二十岁的翩翩少年,看着一脸纯真,方十五岁的小师弟,徐是非感慨道:“小刀,跟我走吧,这鸡鸣山也不是久留之地” 利小刀先是一愣,随即抿嘴笑笑,摇头道:“不了,我孑然一身,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守着师父挺好,不想四处奔波” 见他执着,徐是非也不勉强,叹道:“也罢,既然你执意留下,我也不勉强,小刀就是我的亲弟弟,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去找我” 利小刀双目湿润,上前抱住徐是非:“哥哥!哥哥!永远别忘了小刀这个弟弟” 徐是非也是泪目,忍不住哭了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露水未散,侯三领着山寨中人出来为徐是非送行,乌泱乌泱的人群一直送到山脚下,徐是非瞅着山上“鸡冠”最高处,问身旁利小刀:“师傅没来吗?” 利小刀摇了摇头,黯然道:“师傅说因易起,果难结,他就不来了” 徐是非心中酸楚,身上一身本事都是师傅传授,他不来送行,也是有些失落,看着山寨中的众人,徐是非拱手行礼:“诸位诸位,不必再送,有缘自会再见,是非就此告辞” 说罢,徐是非背上包袱,手握追风,翻身上马,众人挥手告别,利小刀上前两步:“师兄,一路多多小心,好好照顾自己” “嗯!诸位告辞,是非去也”徐是非点了点头,驾马东去。 利小刀急步追上十来步,望着东去的身影,心中无限感慨,掏出怀中陶笛吹奏,曲音哀婉缠绵不绝…… 告辞了鸡鸣山,徐是非归心似箭,策马奔腾,一路狂奔,除了夜中休息,白天饿了,就骑马吃着干粮充饥,只行了半个月,便到了天墉城。 行至天墉城,刚到城北,就看到有大军北上,徐是非拉住一路人询问:“为何大军匆匆而去??” 这路人一脸惊奇,上下打量徐是非道:“您一定不是东海国人吧,北荒兵临潼临,潼临那可是河西与望京枢纽,现在大军北上正是守住潼临” 徐是非被这人说的莫名其妙,自己明明就是东海国人,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些事:“调兵自是可以从河西调兵,为何现在从望京调兵?” 这路人更是好奇:“您难道不知道?河西月华,北原二城已破,北荒压境,东海陷入苦战之中” 徐是非心中大惊,短短四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连河西省会月华城都被攻破。 虽是惊讶,却也无暇顾及太多,现在不想问这些闲事,只想赶紧回家。 徐是非匆匆来到城北太白金星庙观,可是庙观无人,本想进城寻探,奈何天墉城戒严,不得随意进出。 实是无奈,徐是非在太白金星庙观等了一夜不见曾祖,终是放弃,继续东行。 又策马奔腾半个月,转眼已是七月底,天气闷热不已,披星戴月,连日赶路,徐是非心中热血沸腾,安定县就在不远处。 一大早,徐是非远远就看到羁命山上,郁郁葱葱的山林,心中激动,策马东来。 回到村西,徐是非远远看到娘亲墓上白幡高竖,墓前供奉着香烛贡品,心中疑虑。 “我记得娘亲的祭日不是今天呀??”徐是非虽觉得哪里不对劲,倒也没仔细察看,直接策马东奔,朝家里去。 那熟悉的槐树,那熟悉的池塘,那熟悉的篱笆院出现在眼前,可是院内景象徐是非惊得头皮发麻,只觉得魂魄都要没了,只见家中挂白吊孝,徐是非急忙翻身下马,来不及打开篱笆门,把手中追风插在院中,起身一跳,越过篱笆。 直冲进堂中,与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只见地上的人十一二岁,披麻戴孝,看着那面孔,徐是非很是熟悉,两人四目相对,愣了几息,徐是非小心试探:“你是忆兰??” 徐忆兰听了一惊,震惊的看着徐是非:“你是哥哥??” 徐是非默默点了点头,急忙扶起徐忆兰:“忆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爹爹呢??!!”见妹妹披麻戴孝,徐是非心中大感不妙。 “哥哥!!呜呜呜……”忆兰震惊半晌说不出话,听了徐是非所问,直接上前抱住,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大声呜咽道:“哥哥!!哥哥!!” 说着,忆兰使劲捶打徐是非身上:“哥哥!你去哪里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呜呜……你怎么才回来呀!!呜呜!!……”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 痛彻心扉亲人别 爱人惨去陷死劫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怀中忆兰,哭得撕心裂肺,徐是非也忍不住流下眼泪:“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徐是非心中大感不妙。 忆兰抹了两把脸上泪水,抬头看着眼前徐是非哭诉:“哥哥,爹爹他没了” “没了??!!”徐是非心中大惊,犹如晴天霹雳击中一般:“什么没了?怎么没了?没了什么???” 徐是非慌忙捏住忆兰两臂,直让忆兰吃痛,忍不住皱眉叫了出来。 见自己弄疼了忆兰,徐是非稍稍冷静了一点:“忆兰,到底出什么事了?” 徐忆兰泪流满面:“爹爹他死了,就在七天前,爹爹死前迷迷糊糊,一直在呼喊你的名字” “什么??!!”徐是非脸色惶恐,惊得大叫,连连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见他这副模样,忆兰也是心疼,拽着徐是非的胳膊连连摇晃:“哥哥!!哥哥!!你冷静些”说着,忆兰回到床边箱子里,拿出爹爹牌位给徐是非:“这是木匠早上送来刚刚做好的牌位,还没有供上” 黑色牌位映入眼帘,徐是非的手颤抖着接过爹爹牌位,难过地牙齿打颤,腮上连连抽动,一摸到徐世昌的牌位,徐是非忍不住哭了出来,看着牌位上“慈父徐世昌之灵”几个大字,徐是非的眼泪一滴又一滴的打在漆黑灵牌之上。 “不,不,不可能,不可能……”徐是非哭得连连摇头,终是忍不住,“噗通”跪倒在地,搂着怀中灵牌,撕心裂肺大叫一声:“爹爹!!!”说着,便嚎啕痛哭了出来。 徐忆兰搂住跪在地上的哥哥,也是呜呜直哭,屋中凄惨,兄妹二人,悲伤万分…… 哭了半晌,徐是非难过万分,口中连连干呕,咽口口水,没有倒过来气,一时胸闷,往地上一倒,直接晕厥了过去。 “哥哥!!哥哥!!”徐忆兰大惊,赶紧蹲下掐住徐是非人中。 掐了半天,徐是非才渐渐缓了过来,坐在地上的徐是非似痴似呆,看着怀中牌位目不转睛:“爹爹是怎么死的?” 提及伤心事,忆兰抽噎道:“哥哥,你四年未归,音信全无…” 忆兰还未说完,徐是非皱着眉头,匆忙打断她:“怎么可能,我明明写了两封书信,让杨…”提到杨伸,徐是非愣住了,头皮发麻,心中发凉“将伸!!将伸没有送我的书信!!” 见徐是非愣了半天,忆兰在他眼前招了招:“哥哥?哥哥?!” “呃”徐是非回过神来,脸色凝重:“你继续说” 忆兰两手抹了抹眼泪:“自从会试不见你回来,四年音信全无,见你迟迟未归,众人都以为你死在了外边,爹爹心忧,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去年偶感风寒,去安定城中抓药,吃了总不见好,期间文三哥哥行商路过三次,第一次要带爹爹去看病,爹爹不愿意,说是怕你回来找不到他…”说到此处,忆兰再也忍不住,呜呜哭了出来。 徐是非的泪水也是无声流了出来,将忆兰搂在怀中,拍哄后背:“这四年伺候爹爹,妹妹辛苦了” 忆兰摇了摇头,抹抹鼻涕眼泪:“文三哥哥第二次来是两个月前,当时爹爹已经病重,他从安定城请来大夫为爹爹诊治,抓药吃了,爹爹的病情还是不见好。第三次是十天前,当时爹爹已经奄奄一息,闭目不醒,口不能言了,文三请来了别处的名医,那大夫回天无力,却发现平时从安定城抓的药都是假药” “假药??!!”徐是非听得心惊:“这是怎么回事?” 忆兰扶起徐是非,两人坐到椅子上:“经文三哥哥调查,这才发现,安定城的医馆大多由郑家郑红波把控,药房的药材生意,也是被人操弄,原本爹爹的病能够看好,却被安定城的假药害了” “郑家?!!又是郑家!!”徐是非听得咬牙切齿,火冒三丈,在京都会试,就是郑家礼部尚书郑介及从中作梗,取消了徐氏所有人的上榜的名额。 见徐是非生气的样子,忆兰劝诫道:“哥哥,还是冷静一些吧,与郑家斗没用,三天前,文三哥哥在安定状告郑红波,可是没什么用,反而被赶了出来” “赶了出来??”徐是非眉头紧锁,心中暗道“不可能呀?刘知县刘学坤虽然圆滑一些,但是觉得他为人还行,更何况自己和他多多少少有些交情” 徐是非皱眉摇头:“刘大人虽然不是正直无私,却也是明白事理,怎么会把文三轰出来了?” “唉”忆兰深叹一口气,低垂着脑袋,沉默不语,不敢直视徐是非。 见事情另有玄机,徐是非抓住桌上忆兰的手,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忆兰抿了抿嘴,眉头紧蹙,眼神闪躲,心中纠结万分。 “忆兰,快点说呀!!”徐是非焦急万分,捏住忆兰的手,往胸口扯了扯。 虽手上被徐是非捏的发痛,忆兰也是尽力忍着,深叹一口气道:“哥哥,你先冷静冷静,我告诉你,但是你答应我,你要冷静下来” 听了此话,徐是非心中更是忧虑,隐隐感到不妙。 “哥哥,刘大人去年就已经辞官了”忆兰终是开口说了出来。 “哦?现在安定城的知县不是刘大人了?”徐是非有些意外。 忆兰默默点了点头:“换下来的知县,正是郑家的人” “啊?”徐是非惊讶万分,心里也想的通为何状告郑红波行不通了,不过仔细思索,徐是非觉得哪里不对,警惕扭头瞅向忆兰:“为何刘大人平白无故辞官了” 忆兰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因为玉莹姐姐死了!” “玉莹??!!”徐是非“腾”的站起身来,脸色铁青,凝重如水,耳边空鸣,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玉莹怎么可能会死了??” “哥哥!哥哥!你别激动!!”忆兰连连安慰徐是非,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徐是非的心似是被摘走了一样,头上一愣一愣,眼球左瞅右瞅,手上手足无措的乱摸。 “哥哥!!哥哥!!”忆兰两声大喊,将徐是非稍稍拉了回来。 徐是非脸色苍白,恍然坐回座椅,看着堂外,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忆兰眼神哀伤,叹道:“文三哥哥问过刘大人,也知道了到底怎么回事”说着,忆兰拉过桌上徐是非的手道:“哥哥可知去年河西月华城破??” “月华城?”徐是非有些疑惑:“知道是知道一些,但是这和玉莹有什么关系?” 忆兰深深叹一口气:“玉莹姐姐的娘亲正是河西月华人,去年一月,玉莹姐姐娘亲带玉莹姐姐回月华省亲,二月时候,月华便被北荒围城,二月底时月华便被北荒攻破,月华坚持一月,北荒损失惨重,攻破月华,北荒屠城” 徐是非听得捏紧桌脚,腿上发凉,听得心中喘不过气:“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哥哥,这确实是真的,乙酉二月月华惨事,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东海无不痛恨北荒残暴” 听了这些,徐是非彻底懵了,他的心彻底碎了,脑海中最后一根弦断了,痴痴傻傻,似是世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 就在徐是非发愣的时候,屋外传来一少年的声音:“忆兰,我给你带了些糕点” 应声而入,进来一十七左右翩翩少年,看这模样,很是俊俏。 来到屋中,见主座上的徐是非,两人四目相望,愣了片刻,翩翩少年上下打量,小声试探:“是非哥哥??” 徐是非稍稍打起精神,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也是反问:“你是青云??” 徐青云一愣,上前两步,搂住徐是非脖子:“是非哥哥,你去哪里了?大家都以为你死了”说着,青云忍不住呜呜哭了出来。 徐是非也是忍不住落泪,将脖子上的徐青云抱下来,两手擦干他眼角泪水:“傻孩子,都多大了?还流鼻涕?还想让别人叫你鼻涕虫是吧?” 说着,徐是非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徐青云。 徐青云将糕点放到桌上,接过手帕擤了擤鼻涕,眼角含泪:“是非哥哥,你不知道,你四年未归,发生了好多事” 徐是非默默点了头,轻声问徐青云:“青云,忆兰说爹爹没了,玉莹也没了,这是真的吗?” 徐青云看了看旁边忆兰,又看了看徐是非无悲无喜的脸上,终是点了点头:“嗯,是真的” 这一句话,像是一块巨石,把徐是非捆起来扔到了冰冷湖水之中,徐是非逐渐沉下,他却觉得自己无力挣扎,也不想挣扎,越沉越底,眼前越来越黑,窒息地越来越喘不过气。 看着旁边耷拉眉眼,浑身无力的徐是非,忆兰心中牵挂,拉过徐是非的手掌:“哥哥!哥哥!” 终是沉到了湖底,徐是非醒了过来,深深吸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脸上微微一笑,眼神疲惫的看着忆兰:“放心吧,我没事” 说着,徐是非小心翼翼擦拭擦拭怀中灵牌,轻轻放到桌上:“给我说说郑红波吧,我想听听他的事” (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四 亲刻石碑祭爹娘 山神庙前奠魂殇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郑红波?”忆兰一时间不明所以:“听说自从上次地契的事情以后,他就被罚去木氏林场了。虽然说是责罚,其实安定城的药材生意还是由他过手” “嗯”徐是非默默点了点头,起身拍了拍青云肩膀:“青云,安定城可有好的石碑?我想为爹爹和娘亲立一块合葬的碑”说着,徐是非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子,递给徐青云。 “嗯,有的”徐青云点了点头,却没有接过那金子,双手拒回金子道:“哥哥不必如此,村中土地,皆是哥哥的缘故才夺回来,石碑的事包给我就行”说着,青云便转身出门。 “等等”徐青云还未出门便被身后徐是非喊住。 转过身来,徐青云疑惑道:“是非哥哥可还有事?” 徐是非站起身来,脸色诚恳:“谢谢” 青云疑惑的脸庞柔和了下来,嘴上微微一笑:“哥哥客气了,你我是兄弟”说罢,徐青云转身而去。 目送青云远去身影,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徐是非冰凉手脚稍稍缓过来一些…… 石碑下午便送来,村中伙伴们长辈们听说徐是非回来,轮番探望安慰,徐是非披麻戴孝,一一谢过众亲友。 朝露未尽,却见羁命山下,徐家村西,新坟合葬,比原来大了许多,坟墓旁边“叮叮当当”,徐是非身着单衣,手持凿锤,跪在石碑旁边,沿着新碑上自己写下的碑文用心凿刻,边刻,徐是非边忍不住手背拭泪,心中悲泣万分,再看碑后。 祭父母悲泣所奠 呜呼哀哉,不孝子跪伏双亲墓前,往日天伦之乐转眼已逝,吾甲寅出世,三岁知理,未尽人孝,慈母自缢,噫吁嚱,其心善哉,人善人欺,夫残子伤,心关难过,只得自戕,哀叹善人多苦闷,悲吾母早逝少语言,纵有泪千行,语万句,阴阳两隔空悲切,慈母缝衣犹在心,今后冷暖谁人提?心向仕途为我意,未成功业却孤泣,呜呼痛哉,呜呼哀哉,四年未归父已逝,未尽人孝却先离,父子情深二十哉,往日点点心头起,悲呼!痛呼!哀呼!此后形单影孤,父母恩情常记。 乙戌年未月 不孝子,徐是非立 连刻两天两夜,徐是非没有休息,忆兰虽是劝阻,也是无用,石碑刻完,徐是非抱起石碑立在父母坟前。 看着石碑上先字为首,下列两列“考 慈父徐世昌 妣德配张小兰”之墓。 天气闷热,一大清早,夏末聒噪蝉鸣从羁命山的山林中传出,惹得人心里异常烦躁。徐是非和徐忆兰跪在坟前,看着新立的石碑,徐是非忍不住落泪:“娘亲,爹爹,你们走好,追根溯源,全是郑家起的祸端,愿爹爹和娘亲保佑我,让我成功手刃仇人” 旁边徐忆兰听得心惊:“哥哥,你要做什么?” 徐是非神色淡然,捏起三根香点燃供到坟前,朝坟墓三磕首,淡然道:“先杀祸源,再灭郑家” 说罢,徐是非抬了抬眼皮,漆黑眼中,似有两道精光闪过,旋即拿起旁边追风,直奔西北而去。 “哥哥!哥哥!……”跪在坟前得忆兰心忧不已,喊不回就此而去的徐是非。 …… 旭日东升,朝露早已蒸干,空气中飘荡着干热气浪,徐是非身着短绑单衣,两侧臂膀隆起的肌肉紧绷,路过半路破败山神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虽想起了当初与郑兰避雨的场景,脚下却并未停歇半分。 等寻到了木氏林场,已是中午,找郑红波,也没找到,只听说他今天要去安定城收账。 徐是非心中无奈,走到半路,看到半路山神庙,此处正是木氏林场去安定城的必经之处,心中定下计策,打算在这里埋伏郑红波。 走近这山神庙,比往日更加破败,看着掉在地上腐掉的木质楹联,几乎快认不出上面的字,徐是非心中却记得这对楹联上的话,不由自主喃喃自语:“求神心诚方除恶,度人度己便是缘” 徐是非嗤笑一声,笑着流出泪来,上前两步,一脚踏碎地上已腐的楹联,恨恨骂道:“求神有个屁用,恶人不除,有何面目让人跪拜” 说罢,来到山神庙中,躲在角落,注视着山神庙外,只等着郑红波的出现。 天气闷热,随着时间推移,天色却愈加阴沉,黑云重重,遮天蔽日。 徐是非心中忧虑不已,担心下雨让自己白等一场。 日落西山,到了黄昏,虽然天色阴暗,却终是等来了从西北缓缓而来的马车。 天气闷热,车厢没装外帘,徐是非一眼认出车中之人正是郑红波。 “呔!!”徐是非一声大喝,从庙中跳出,手中追风用力一掷,只听得一声惨叫,正中驾车车夫胸膛。 没了驾车之人,车马很快停住,马车上的郑红波脸色微醺,本在躺车厢里酣睡着,却突然遇到如此境况。 郑红波惊得大起,急忙跳下马车,还没来来的及跑,就被徐是非几步追上。 郑红波脸色大惊,眼神惊恐,躲在马车后面,哀求道:“好汉,饶我性命,车厢中有些财物,你全拿去,饶我性命就行” “饶你性命??!!”徐是非一声冷笑,起身一跳一丈高,直接跳到了马车车顶。 落日余晖将尽,郑红波只见这“劫匪”映在落日光芒之中,照得看不清样貌。 “饶你性命?谁来饶我娘亲性命?谁来饶我爹爹性命?”徐是非居高临下,盯着下面郑红波怒声呵斥。 这话甚是没有来由,郑红波听得一头雾水,急忙求饶道:“好汉您是不是弄错了?” 徐是非咬牙切齿,怒斥道:“我问你,安定城的药材,是不是你垄断的?” 听了此话,郑红波眼神闪躲,犹豫到:“小的确实经营药材生意,不过这些跟好汉有什么关系?” “哼!有什么关系?”徐是非大声喝道:“我爹爹就是喝了你的假药才死的” “假药??”郑红波听了心中一惊,思索最近事务,只有最近新上任安定知县的二舅告诉过自己,有人想要状告他贩卖假药谋财害命。 心知自己惹上了事端,郑红波心中忧虑,小心试探:“你究竟是谁?” 徐是非嘴角微翘,笑道:“当年你去徐家村的事可还记得?” 岁月蹉跎,十多年前的事在郑红波脑海中翻找半晌,猛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道:“你和当年那个小娘子是什么关系?” 徐是非哈哈大笑眼中流泪:“那是我娘亲!!” 说话间,太阳已经落尽,天色暗了下来,徐是非蹲下来低头打量昂头瞅着自己的郑红波,徐是非的面容渐渐清晰下来。郑红波只见一英俊少年剑眉斜挑,蹲在马车车顶,一双无瞳黑眸似是无底深渊盯着自己。 “我就是徐是非!!专门来杀你的人!!” 就在此时,天空一道霹雳闪下,照亮徐是非的身躯,郑红波刚刚看清的面容更加清晰,只觉得这人似是在盯着一只猎物一般。 刚刚回过神来,南边传来马车声音,两人被这声音打断谈话,郑红波往南方望去,脸上大喜,那马车正是郑家马车。 徐是非看着郑红波高兴得样子,也不阻拦他奔向南方,就蹲在马车车顶任他们汇合。 “郑三少爷,您怎么还不回去?今天是老爷寿辰,您不会是忘了吧?”车上一名车夫,两名仆人风尘仆仆赶过来,一遇郑红波便催促。 郑红波又惊又喜,扒拉着马车,回首指着徐是非道:“快!快给我帮忙!这小子杀了我的车夫,打算抢劫我给老爷的寿礼” “哦?”三人听了,赶忙下车,见徐是非只有一人,三人放下心来。 上前围住马车,厉声喝道:“小子,你不要命了是吧?敢打劫我郑家” 天色阴沉,徐是非抬眉反问:“郑家??”说着,脸上露出笑容,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郑家??哈哈!!……” “今天就是郑家灭门之日”言毕,徐是非敛起笑容,身上杀气腾腾,纵身一跃,从车顶跳下,幽黑匕首从怀中掏出,落地之时,正站在一人面前,却见此人面容痛苦,大声哀嚎,徐是非手中匕首已反手刺入那人肩头。 听到大叫,三人慌忙围住徐是非,这几人哪里是徐是非的对手,只见徐是非辗转腾挪,似踩在棉花上,身影晃动有如鬼魅。 几圈下来,四人没有碰到徐是非半点,反而身上伤痕累累,人人身上血流不止,侵染外衣。 郑红波不仅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身上多了几道口子,心中直道不好,脚下退后两步,转身就欲逃跑。 玩弄四人的徐是非一直盯着郑红波,见他想逃,口中大喝:“哪里走!!!” 说时迟,那时快,说话间,徐是非手中匕首已然出手,匕首破风之声直追郑红波身后,只听得一声惨叫,匕首没入郑红波后腰脊椎。 “啊!!” 郑红波应声扑倒在地,努力挣扎半天,却始终爬不起来。 徐是非起身一跳,跳出三人包围,来到郑红波身后,上前用力一脚,直接踩爆郑红波的裤裆。 咔嚓一声,闪电劈下,徐是非脸上狰狞,听着脚下郑红波惨叫声,脚下使劲拧了拧:“你的狂妄呢?你的轻浮呢!?快起来呀!三少爷!!!” (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六 师弟远来解惑事 起是明白参军去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嗯?”徐是非一愣,眼神又黯然下去:“呃,忆兰,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吧” 知道徐是非心中痛苦,忆兰只是点了点头,便起身回去了。 看着眼前新坟新碑,徐是非脸庞泪水滑落,口中呜咽:“爹、娘,你们走了,是非怎么办?……” 哭了半晌,徐是非稍稍收住心情,可是他似被云雾遮挡,看不清未来的路,娘亲没了,爹爹也没了,玉莹也没了,这世界他感觉毫无留恋。 怅然起身,徐是非漫无目的漫步羁命山中,东逛西逛,来到徐氏族墓之中。 看到眼前老祖坟墓,徐是非将手中追风插到一旁,“噗通”跪在墓前哭诉:“老祖,我该怎么办?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徐是非放声大哭,如迷路孩童一般,发泄着自己的情感,烈日升起,山林中昨夜雨水很快蒸干,林中鸟叫蝉鸣,徐是非渐渐平复,跪直身子,从怀中掏出短木箫,幽怨箫声飘荡羁命山中。 这箫声倾诉着徐是非心中迷雾,倾诉着徐是非的痛苦,曲到幽怨处,树上传来陶笛声音合奏。 徐是非一顿,抬头寻着陶笛声音,看到利小刀正坐在树枝上吹奏陶笛,微笑看着自己。 心中一喜,徐是非也是笑了出来,抬手继续吹奏短木箫,两人微笑相视,曲音和谐。 一曲奏完,利小刀从树上跃下,几步来到徐是非身前:“师兄” “小刀?你怎么来了?”徐是非很是惊喜,起身迎接利小刀。 利小刀坦言道:“是师父让我来的?” “师傅??”徐是非心中一惊,疑惑道:“师傅为什么让你来” 利小刀迷惑皱眉:“我也不知道,师父说你陷入危机之中,需要人搭救,便让我来接应你”说罢,利小刀打量打量徐是非,又看了看四周:“师兄,我看你没遇到什么危机呀?我问师父你的武艺明明在我之上,我怎么搭救你呢?师父说我来了就知道了” 听了这话,徐是非陷入了沉默,转身跪回老祖坟墓前,淡然道:“也许师傅说的是真的吧,这世间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没了兴趣,我觉得活着毫无意义” “哦?此话何解?”说着,利小刀收起陶笛,上前来到徐是非身旁。 看着眼前老祖坟墓,徐是非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小时候,我想的是能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遇到了玉莹,我希望高中之后迎娶玉莹。如今我已知科举无望,爹爹和玉莹也去了,我的人生没有了意义” “伯父和玉莹姐姐出事了?”利小刀脸上大惊,很是意外。 徐是非点了点头:“他们都死了” 听了这话,利小刀深深叹一口气,皱紧眉头,坐在徐是非旁边,看着徐是非道:“师兄,人生无常,生死离别乃是常事。我的境遇师兄应该更清楚,对我而言,活着就是活着,没有什么意义不意义,如果师兄想寻找意义,那我问师兄这十年寒窗,就只为了光宗耀祖、拜堂成亲吗?” 听了这话,徐是非寻思这么多年的经历,在酒楼抢食、官场不平、民间疾苦,徐是非眼中来了精神:“我也曾想过安邦定国,为民请命”想到此处,眼神旋即黯淡无光:“可是我不可能有出头之日,科举主考的礼部尚书郑介及恨我徐氏入骨,不可能谋得一官半职的” 利小刀紧皱眉头,上前安慰徐是非:“师兄,既然想不通,就不要多想了,活在当下也是不错” “嗯”徐是非点了点头,打算回去,“咚咚咚”给老祖磕三个响头,身子一次比一次俯的更低。 “咚”磕完最后一响,“珰啷”一声,徐是非怀中掉出一令牌,利小刀拣起这黑色令牌,仔细端详一番,只见令牌正面铸着“东海监军”四个大字,背面一个“余”字。 “师兄,这是什么?”利小刀一脸疑惑,拿着令牌问徐是非。 接过令牌,徐是非稍稍思索:“这好像是当初我在鸡鸣山救了一队押运粮草的官兵给我的”这令牌,徐是非也没放在心上,只记得个大概了。 “哦”利小刀点了点头,摸回腰间,触到自己青剑,利小刀灵光一闪:“师兄,既然科举不通,你一身武艺,比我都要高上很多,为何不去参军入伍” “参军??”徐是非脑中思路被叩开,瞅着手中黑色令牌道:“我可以吗?” 利小刀激动不已,上前扶起徐是非,捏住两臂使劲晃了晃,一脸认真的看着徐是非眼睛:“当然可以,师兄,你武艺高强,参军自然适合你,为国厮杀,安邦定国,何尝不是另一种为民请命?” “哦??!”徐是非眼中光芒再现,眼神看着手中黑色令牌愈加深邃,喉结滚上一滚,徐是非抿抿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坚定道:“好!天下未定,尚有不平,我徐是非愿用手中长枪,扫尽天下肮脏” 说着,徐是非拔出追风,在族墓之中“呜呜”舞了起来,枪法行云流水,似是探头蛟龙。 刚耍弄完毕,忆兰寻上山来,听到族墓中有声音,手中提着篮子,疾步过来:“哥哥,你让我好找!” 正说着,看到徐是非旁边十五左右的英俊少年,忆兰小心过来,小声询问:“哥哥,这位是??” 徐是非手搭在利小刀肩膀给忆兰介绍:“这位是我师弟,也算是我弟弟,他叫利小刀” 说罢,又牵着忆兰的手上前:“这位是我妹妹徐忆兰” “利小刀?”未曾见过生人,忆兰见这英俊挺拔的小哥哥,脸上一红,温柔施礼道:“小刀哥哥好” 这妹妹如此可人,利小刀也是一愣,旋即拱手回礼:“忆兰妹妹也好” 就在此时,有癞蛤蟆跳到忆兰挽着的篮子上,忆兰只觉得手臂黏滑,扭头一看,惊得大叫,手中篮子摔到地上,向前一步,却碰到利小刀,事发突然,利小刀身子不稳,直接被忆兰扑到在地。 徐是非上前捏住癞蛤蟆,朝林中使劲一扔,这癞蛤蟆像一颗流星被甩了出去。 “好了,没事了”徐是非招呼两人起来。 “没事了,那癞蛤蟆扔走了”利小刀看着怀里闭着眼睛的忆兰小声安慰。 听到这话,忆兰这才松一口气,小心睁开眼睛,见身后果然没了癞蛤蟆,扭过头来,趴在利小刀怀中的忆兰与他四目相对,脸庞就在彼此咫尺之间,利小刀看着眼前可爱的女孩,似乎都可以感受到她呼吸的气息。 趴在利小刀身上的忆兰感受到利小刀胸口呼吸的起伏,脸上晕起绯红之色,耳朵后面直发烫,赶紧起身整理整理衣服。 躺地上的利小刀愣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起身,却是心中悸动,像是屋子里突然进了一只老鼠一样,心里乱糟糟的。 回身察看篮子里的饭菜,忆兰委屈巴巴,呜咽道:“哥哥,我给你盛的汤撒了!” 徐是非蹲在一旁,给忆兰擦干眼泪,劝慰道:“别哭了,都这么大了还哭”说着,往篮子里瞅了一眼,徐是非安慰:“只是米汤撒了而已,这馒头和饭菜不还是好好的吗?” 说着,徐是非从篮子里掏出馒头和饭菜,招呼利小刀道:“小刀,过来陪师兄吃饭” “还是不了吧,这是忆兰妹妹专门为你做的”利小刀婉言拒绝。 忆兰笑道:“不用担心,家里还有呢,吃不饱咱们去家里吃” 徐是非故作愠怒,利小刀赶紧蹲坐一旁,忆兰用馒头给利小刀夹了饭菜递给他,嘴里问道:“小刀哥哥,近几日哥哥甚是悲伤,很少进食,我不敢劝慰,也不知从何劝慰,小刀哥哥一来,哥哥就好了许多,你跟哥哥说了什么?” “呃?”利小刀嚼着馒头,嘴里呜呜囔囔:“我也就是随便聊聊罢了” 徐是非边吃饭菜,边看着忆兰道:“妹妹,我已决定,将去参军” 忆兰听了一惊,难过道:“哥哥要去参军入伍??” 徐是非点了点头,拾掇起饭菜,将篮子递给忆兰,用馒头夹着边吃边说道:“我心意已决,至于忆兰,我也另有安排” 三人下山,忆兰听得难过:“哥哥又要走了?你我又要分开了吗?” “嗯”徐是非无奈的点了点头,叹道:“忆兰放下,我会把你安置妥当的” …… 来到山下,家门口篱笆院外停着一辆马车,见那马车车夫,徐是非老远便认了出来,三人疾步上前,徐是非口中大喊:“谢三叔!!?” 车夫寻着声音瞅过来,那憨厚农民模样的车夫,不是谢三叔更是何人? 车厢中人听到动静也是出来,来人正是文三。 “哥哥!!”文三惊得大叫,急忙下车迎过来。 兄弟二人团聚,文三眼中含泪,哭诉道:“哥哥,你这四年去了哪里??” 文三所问,勾起徐是非心中感伤,将这好兄弟抱在怀中:“这四年我在鸡鸣山修习武艺” “鸡鸣山?”文三愣了一下,稍稍思索,惊道:“是青木省的那个鸡鸣山?” 徐是非连连点头:“是的” (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七 安顿忆兰去参军 分道扬镳前程寻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文三心中悲切,哭诉道:“哥哥,你这四年不在,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徐是非微微一笑:“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几人回屋,文三看到堂屋,扭头小心翼翼的问:“哥哥,爹爹的事和玉莹的事你都知道了吗?” 徐是非深叹一口气:“我都知道了,忆兰都告诉我了” 听了这话,文三噗通跪在徐是非面前:“对不起,哥哥,实在是对不起,都怪我我没照顾好爹爹” 扶起文三,几人进屋,徐是非安慰道:“人心险恶,你也是尽力了” “哥哥,我去安定告状,使了银子也不管用,这些时日我四处托人,却也是无用”文三一脸憔悴,今日一直在奔波。 徐是非疲惫的吐一口气,淡淡说道:“不用纠结这些了,首恶已死,郑红波的心肝已被我拿来祭拜爹娘了” “嗯?” 听了徐是非的话,除了忆兰,众人惊恐,倒吸一口冷气,谢三叔暗中端详徐是非一番,看得出徐是非举手投足确实有练家子的风范。 “哥哥,如今你杀了人了,会不会出事?”文三皱着眉头,心中替徐是非担忧。 徐是非想了想昨夜的事,郑家几人皆死了,唯有郑兰活着,可是徐是非嘴上却说:“放心吧,我都灭口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这话让众人放下心来,徐是非从腰带上摸索一番,从里衣掏出玉佩,从腰带解下,递给文三道:“弟弟,这是你我结拜时的玉佩,如今我把它交给你,只求你帮我一件事” 看着徐是非递过来的“文”字玉佩,文三并没有伸手去接,一脸疑惑问他:“哥哥有事,尽管开口” 徐是非拉着忆兰的手,将她扯到身旁,介绍给文三道:“弟弟,我意已决,将去参军,如今我只有忆兰放心不下,只希望弟弟能够随身照顾忆兰” 说罢,徐是非起身给文三下跪,忆兰听得难过,呜呜哭了出来,在旁边摇着徐是非肩膀:“哥哥!!哥哥!!” “啊!”文三脸色大惊,未等徐是非跪下便赶紧扶起:“哥哥这是哪里的话?忆兰是哥哥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哥哥尽管去参军,忆兰妹妹我会好好照顾” 说着,文三掏出手帕,给忆兰擦泪。 就在众人悲泣之时,门外传来声音:“忆兰,我带了些山枣给你尝尝” 说话间,徐青云进门而来,见众人悲伤气氛,一脸疑惑:“是非哥哥,这是怎么了?” 徐是非坐回座椅,一脸认真的告诉徐青云:“青云,我将去参军,如今就托付文三照顾她了” “忆兰妹妹要走了??”徐青云深情的看着徐忆兰,脸上满是忧愁,他对这个小妹妹很是喜欢,听说她要走了,心中不免悲伤。 忆兰擦了擦眼角泪水,默默点了点头。 利小刀也是看得心揪,却碍于身份,有口难言,一时说不出话。 “弟弟,你带忆兰走吧”说着,徐是非起身来到徐青云身前:“青云,你通知全村的人来一趟,我有事要给大家说” 看到徐是非严肃的样子,徐青云赶紧跑出去通知大家…… 全村的人很快都集合一起,众人在院子里嘀嘀咕咕捉摸着徐是非想要宣布什么。 夕阳西下,将近黄昏,徐是非从屋中出来,大声喝道:“各位长辈,各位乡亲,安静一下,我有事要说” 最前面憨厚的徐世基抿了一口旱烟,吐出烟雾道:“是非呀,你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事呀,还要全村的人来?” 徐是非连连抱拳道歉:“抱歉,世基叔叔,实在是抱歉,实在是事情重大,不得不通知大家亲自前来一听” 角落里的徐志莫不屑一顾:“你能有什么重大事情?” 徐是非也不理会,沉声道:“诸位,诸位,大家可曾听说过徐氏与郑家的恩怨?” 一时间人群里交头接耳,有些上了年纪的开口道:“是曾听说过一些,可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徐是非叹道:“恩易施,怨难结。不知去年乙酉年可有去京都赶考参加会试的?” 众人听了嘀嘀咕咕,最前面的徐更己道:“去年确实去京都赶考了” 徐是非微微一笑:“更己哥哥可还记得主考之人姓甚名谁” 徐更己皱了皱眉,思索半天,脑中闪过一个名字,心中一惊,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礼部尚书郑介及!!” “不错,就是此人”徐是非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郑介及是郑家的人?”徐更己心中怀疑。 “嗯,确实如此”徐是非望向众人:“实话跟大家说了吧。京都礼部尚书郑介及是郑家之人,此人对我徐氏恨之入骨,科举之路,已无希望” “啊!!” 众人惊呼,吵吵嚷嚷乱做一团。 见场面混乱,徐是非大声喊道:“大家且听我说,如今之计,我觉得参军入伍才是上上之选,我已决意去参军,可有人愿意跟我一起去?” 人群中有上了年纪的皱眉反问:“我徐氏皆以文采为上,老祖指点江山,运筹帷幄,我等如今去参军入伍,岂不是背叛祖宗?” 徐是非皱眉反驳:“非也非也,老祖大能,出谋划策是安邦定国,如今我等参军入伍,和老祖一样征讨不平,又有什么分别呢?墨守陈规实是陋习” 徐是非慷慨激昂的一番话,打动了院内亲族,身旁徐青云激动万分,大声喊道:“是非哥哥!我愿随你一起去!!” 徐更己也是喊道:“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我也愿意!!”“我也愿意!!”…… 院中七八人都举手附和,见一众年轻同伴都举起手来,徐志莫也不情不愿的举起手来。 徐是非感动不已,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大家不要激动,这次就让我和青云、志莫还有更己哥哥,我们几人先参军入伍看看此路如何,如果行的通,大家再跟着我们走也不迟。 没经过自己同意,自己就被徐是非带上了,徐志莫一脸不悦,却也没说什么。 …… 第二天一早,文三带忆兰离去,忆兰哭的梨花带雨,搂着徐是非的脖子不愿松手:“哥哥!哥哥!!” 徐是非也是难过,抚去妹妹脸庞泪水,从怀中掏出那《医书要略》给忆兰:“记得多多练字,呆在文三哥哥旁边,多多学习经商理财,记得照顾好自己” 忆兰接过书本,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转过身来,刚想上马车,看到旁边的利小刀,上前告别:“小刀哥哥,我走了” 看她伤心的样子,利小刀的心也是碎了,只能强忍泪水,默默点了点头。 马车南去,忆兰透过窗口挥手作别,连连喊道:“哥哥!!小刀哥哥!!……” 徐是非挥手告别忆兰,利小刀也是挥手,看着马车远去,终究还是忍不住,追上了十来步才停下。 看那马车越来越远,利小刀心中空落落的,失魂落魄的看着徐是非道:“师兄,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事,尽管派人去鸡鸣山通知我” …… 送别忆兰和利小刀,徐是非携同徐青云、徐更己和徐志莫动身一起前往安定城。 东海与北荒战事焦灼,富裕的地方可以交税免劳役,安定富裕,却也募兵。 寻到安定城西,驻扎两处征兵营帐,这两处营帐,一处是大陈东海监军的营帐,一处是大陈东海的营帐。 不仔细分别,没觉得有什么不同,走进大陈东海营帐,徐是非掏出那黑色令牌给招兵士官,谁知那人一看这令牌,脸上大怒,直接将四人轰了出来。 没办法,四人又去大陈东海监军营帐,寻到营帐之中,徐是非一眼认出了招兵士官:“老夏?!”多年未见,也只是一面之缘,徐是非有些不敢相信。 听到有人叫自己,老夏望台下一看,看到那双无瞳黑色眼眸,一眼认出了当初在鸡鸣山救了自己的人。 “你是当初鸡鸣山救我的那位小兄弟??”老夏很是震惊,没想到可以再次见到他。 两人相认,喜不自胜,上前寒暄一番,跟在最后的徐志莫却看得皱眉,只觉得心里窝得慌。直接上前询问老士官道:“老先生,这里招募士兵和旁边招募士兵的营帐有何不同?” 老夏听了,皱眉思索了一番,最终也是照实说了:“在这里招的士兵,是为大陈招的士兵。在隔壁营帐,是为东海招的士兵” 徐志莫皱着眉头,看着徐是非道:“我等乃是东海人士,如今东海与北荒交战正急,怎能不顾家园弃而另投?” 这话说的徐是非别扭,反驳道:“东海也是大陈藩国,更何况你我参军,是为家族谋一条出路,去哪里参军不一样呢?” 徐志莫自是不从,看向旁边两人:“我意投东海之军,不知哥哥弟弟意下如何” 徐青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跟是非哥哥” 徐更己皱了皱眉,看了看招兵老夏,心中思量有熟人在不是更好,只是摇了摇头道:“我觉得在这边投军也挺好” 见说不动两人,徐志莫觉得甚是羞辱,直接去了隔壁营帐。 “志莫!志莫!”徐更己连叫两声,想挽留住他。 “别叫他了,他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徐青云忍不住埋怨。 (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八 暗受排挤去伙房 平波讨援求帮忙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见喊不回徐志莫,徐更己最终也是放弃了。 徐是非和老夏聊的正欢,脸上兴高采烈:“对了,当初你送我的令牌是哪里来的?” 刚问出口,老夏还未来的及回答,门外进来一粉面将军,只见其身着皮甲,一身戎装,手提食盒,看着老夏软绵绵的喊道:“夏爷爷,我给你带了些糕点” 身后有声音传来,三人顺着声音朝后寻去,只见这小将粉面朱唇,双眼如杏,生得很是俊俏。 徐青云打量着进来的这将领,跟徐更己小声嘀咕:“这将领怎么娘里娘气的?” 老夏绕出来迎接,急忙接过食盒,口中谢道:“小英……青,你来了?”老夏吞吞吐吐,话说了一半,突然改口。 将食盒递给夏爷爷,看到旁边三人,疑惑道:“这是新招的士兵?” 老夏点了点头,回道:“是的” 这将领围着三人打量打量,看到徐是非那黑色无瞳眼眸,先是一愣,皱起眉头,眼中思索着什么,突然想起往事,却又按下不发,翘起嘴角笑道:“这三人挺不错,尤其是这位” 说着,来到徐是非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看了徐是非一眼,旋即转身道:“夏爷爷就先安排他们吧,我就不打扰了” 待这粉面将领走了,三人这才松一口气,虽然这将领娘里娘气的,但是多年厮杀的气势不是装出来的。 看着营帐外远去的背影,徐是非忍不住问道:“那将领是何人?” 老夏慈祥笑了笑:“那是骁骑营副都统玉青将军” “玉青将军??”徐是非一脸疑惑,一股熟悉感觉涌上心头,只觉得这名字哪里听过似的。 未容徐是非仔细思量,老夏介绍军中规矩:“军中武将共分八品,军师旅团前四品士官皆称都督,营连排班后四品士官皆称都统,如今你等新入,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有了这话,三人心中松了一口气…… 在东海监军中待了一个月,三人随大军调往东海国平海省,虽是驻扎在平海省会平波城旁边,三人心中却并不痛快。 徐是非和徐青云逛在平波城中,提溜着麻袋和菜篮子,徐青云忍不住出口埋怨:“奶奶的,说什么照顾咱们,竟然把咱们发去伙房,负责买菜做饭,这也叫照顾咱们?” 徐是非也是气馁,却并不言语,叹道:“既入军中,就顺着规矩来吧,近几日教你的武艺可曾练习?” “呃”徐青云身影一顿,苦着脸道:“是非哥哥,能不能不绑负重练习?绑着沙袋,手脚像不听使唤了似的,怎么练习枪法?” “不行!必须按照我说的练”徐是非训斥旁边徐青云。 “好吧”徐青云倒也听话,乖乖答应了下来。 就在两人在街上溜达的时候,“噼里啪啦”,前方楼房前,一阵鞭炮声响。 “没到过年过节,放什么鞭炮??”说着,徐青云顺着人群过去凑热闹。 两人钻进去一看,楼上楼下一堆女子浓妆艳抹穿着清凉,老鸨手持摇扇呼喊过往路人。 看着那“丽春院”三个大字,徐是非回味过来,嘀咕道:“原来是一青楼开业” 那老鸨很是放的开,在门口大声呼喊:“过往的大爷小哥,过来玩呀,来这里玩玩,里面的姑娘伺候的可舒服了呢” 围观的人群,女子纷纷唾弃,脚下半点不停留,反倒是留下的男人们乐呵呵的,看着这老鸨吆喝,有把持不住的,看着楼上穿着清凉柔、声细语招呼的莺莺燕燕,终是蹿了进去。 人潮不断涌入,老鸨乐开了花,对着门外还站着的人喊道:“大爷小哥们不进去也没关系,今日新开业,咱们丽春院发些小玩意送给大家” 说着,丽春院的二楼扯着麻袋,倒下来一堆小册子,楼上姑娘解开胸衣、丝巾抛下:“大爷们记得来玩” 人群的男人们躁动不安,那倒下来的小册子虽有人好奇,上去捡的并不多,楼上抛下来胸衣、丝巾后,终是忍不住,一堆人上去哄抢。 徐青云也是把持不住了,冲进人堆里哄抢。 徐是非左挤右推,在人群中将徐青云薅了出来,见他手里捧着几本小册子,拿过来翻开一看,里面淫图秽画不堪入目,徐是非捏着这小册子,怒斥徐青云:“青云,你疯了,不知军中不得嫖娼宿妓吗?赶紧走” 说着,徐是非拉起徐青云就走,见旁边徐青云还捧着那几本小册子,呵斥道:“还捧着这春宫图干嘛?!赶紧扔了!” “哦!”徐青云皱了皱眉,不情不愿的扔了回去。 两人匆匆离去,徐青云回首看着那丽春院楼上的姑娘们,看得连咽口水,终究还是恋恋不舍的回过头来,跟着徐是非走了…… 采购完毕,跟菜贩做定订单,两人便买了些新鲜蔬肉回去军中,普通士兵自是不用专门为他们买菜,他俩买的菜是专门留给士官吃的。 转眼已是日落,回到后厨,伙房正开小灶,新盛出来的饭菜热腾腾的,徐青云高兴不已,庆贺道:“今天吃的这么好呀??” 掌勺老李白了徐青云一眼:“这不是给你吃的,这是给知府大人吃的” “知府大人”徐青云疑惑不解。 “对”老李头也不回,“铿铿锵锵”炒着菜道:“今天知府大人来咱们军中,有事要和将军商谈” 说完,老李锅里一盘菜也盛好了,看着二人喝斥道:“还傻愣愣的干什么?给大人们送菜去” “哦哦” 徐是非和徐青云被他这一喝吓了一跳,赶紧端着托盘往主帐送菜。 走在路上,徐青云偷偷从托盘盘子的饭菜中捏起几块肉填到嘴中,边砸吧砸吧嘴,边笑着跟旁边徐是非道:“是非哥哥,看来当伙夫也不赖嘛” 徐青云白了旁边这不正经的弟弟一眼,小声警告道:“你可别让人看到了,让人看见了,你可就倒霉了” “知道了,知道了” 徐青云把手上油渍往裤子上抹了抹,两人匆匆赶往主帐。 来到营帐外,刚想开口请进,就被门口卫兵拦住,指了指帐中,使着眼色。 两人一愣,倾耳以听,帐内吵得正激烈中。 “余将军,东海事急,北荒与我东海交战河西省中,你等却迁兵到这平海,是不是太过分了?” 听这说话声音,徐是非觉得有些耳熟,似是哪里听过一样。 帐中对这责问淡然回道:“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迁兵于平海,也是为了防范倭人进犯” 这话让人一顿,旋即又道:“将军,还请出手相助,河西战事焦灼,我主天墉有书信一封,还请将军出手相助” 看着帐中影子,那人果然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了过去。 余将军拆开书信,查看一番,叹道:“军令如山,未接到指令,我等也是爱莫能助,” 听了这话,帐中之人暴跳如雷,指着余将军鼻子大骂:“余治杰,你要清楚,我东海损失,却此消彼长,北荒做大,你大陈就不怕北荒反咬一口吗?” 只见营帐中,余治杰身后一人上前冷声回道:“要不要出兵,我大陈自会考虑清楚。至于你,东海乃是大陈藩国,你动手动脚,直呼名讳,以下犯上,不怕我宰了你吗?” 说着,帐中“锃”地一声,那人腰间宝剑出鞘。 帐外徐青云看向徐是非道:“哥哥,这人声音娘里娘气,好像当初投军时那人的声音” 徐是非并未回答,只是皱眉思索。 帐中余治杰拦住拔剑之人,呵斥余治杰的人反倒是上前一步:“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能为我主身死,我死而无憾” 听他豪言壮语,余治杰叹道:“军中事务只听军令,若是东海有急,就让天墉派人去京都央求,别在这里难为我们。今日我摆宴宴请王知府,咱们不谈公事,畅饮一宿如何” 说着,门口卫兵看到眼色,通知人上菜,徐是非和徐青云赶紧端着饭菜呈进去。 来到帐中,发现帐中只有三人,看着这王知府的背影,徐是非觉得好熟悉。 余治杰的推辞,王知府并不接受,冷哼一声道:“既然你等是因军令调到平海防范倭人,此处离东海边也不远,那就别在平波城久留了。至于请命之事,我自会跟天墉请命,不需你等操心” 王知府转身看到两人端着的饭菜,扭头冷声道:“至于这饭菜,我就不吃了”说罢,拂袖扬长而去。 徐是非偷偷看到眼前人的样貌,心中震惊“这不是王怀安吗?”看他已是平海平波知府,徐是非心中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王怀安自是没有注意到端着饭菜的两人是什么样貌,只当自己碰壁白跑一趟。 “此人甚是无礼”余治杰身后的玉青收起宝剑,恨恨的看着那远去背影。 余治杰叹道:“罢了,东海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为官东海,也是尽职尽责罢了” “那咱们就真的去东海边驻扎吗”玉青皱眉询问道。 余治杰思索一番,点头道:“今时今日,北荒与东海两虎相争,王知府亲自来求,说明天墉也是急虑,先去东海避避风头,反正葛宰相已通知咱们了,今年将要撤军回大陈” (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一 祈凡村名有来历 是非玉青行周礼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我们村子叫祈凡村”村中孩童给徐是非介绍。 “祈凡村?”徐是非喃喃自语,好奇道:“我知道的村子大多以姓氏、山水起名,你们这个村子的名字真够奇特的” 村长拄着拐杖上前解释:“我们这村乃是七百年前大陈开国辅臣徐则林留下的” “哦?”在这里听到老祖的事迹,徐是非很是意外,惊奇的看着村长:“这村子有何来历?” 这村长白须白发,捋了捋长须,思量一番道:“传说开国辅陈徐则林平定天下以后,回到东海国,东海治理的井井有条,而来到东海边,也就是这祈凡村” 说着,村长指了指身后村中,沉声道:“海边海啸常发,不时有台风上岸,当年徐则林他老人家巡查到此,施法探测,告诉众人此处有龙气压抑,所以才海啸频发,台风上岸。他起坛做法七天七夜,定住此龙气,告诉我们他虽安稳住龙气,但有违天和,安置人口在此处居住七百年,便可驯服龙气,日后虽有灾祸侵扰,却可为苍生做福,如今这祈凡村之人,大多是当年留下驻扎的后代,徐则林说祈求天下安宁,凡间安稳,众人便取其心愿,起名祈凡村” 听了这一段话,徐是非心中百感交集,没想到海边小小一村,竟然还有老祖留下的痕迹。 徐是非对祈凡村村长作揖行礼:“多谢长者相告” 村长惶恐,急忙扶起徐是非,徐是非见大军撤退,匆匆作别道:“军中事务严谨,我先走了” 一村的人对大军送了又送,旁边有人问村长:“那人名叫什么来着?” 村长皱眉思索一番:“好像叫徐明理” “好巧哦,开国辅陈徐则林一个姓氏”旁边人小声嘀咕。 村长看着那远去身影,眼神深邃,心中思量“莫非真的是开国辅臣徐则林的后代?” …… 回到军中,徐是非倒头就睡,并没有想那么多,虽然在伙房中偶尔有人认出夸奖几句,徐是非也不骄不躁,老老实实做饭。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徐青云急匆匆的找到正在后厨烧火的徐是非:“是非哥哥,有人让我给你递个信” 说着,徐青云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徐是非。 “信?”徐是非一脸疑惑接过纸条。 “黄昏时分,北边河畔,不见不散” 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徐是非心里捉摸“去北边河边??难道是余英??” “上面写的什么?我看看”说着,徐青云伸手想拿徐是非手中信纸。 徐是非却快了一步,手中一搓,直接扔到了灶中。看着灶里烧得正旺的信纸,徐青云抱怨道:“不就是想看一眼吗?连我也防这么严” 徐是非微微一笑,只顾着烧火,并不理会这小家伙…… 夕阳西下,西方朵朵红霞映红天空,晚风抚过河边野草,带来野外清新气息。 徐是非来到河边,见一人身穿皮甲站在河边,看着那熟悉背影,徐是非漫步上前,疑惑道:“余英??” 听了他的呼喊,岸边之人转过身来,不是余英更是何人,只见余英冲徐是非微微一笑,温柔女声道:“你来啦?” 这声音吓了徐是非一跳,走到旁边上下打量打量,疑惑道:“怎么突然不用平时娘娘腔的腔调了?” 余英听得直皱眉,晚霞时分的好心情被徐是非弄得稀碎:“我平时装男声装的不像吗?” 徐是非撇了撇嘴,不以为意:“装的不怎么样,离真正的男子气概还远着呢” 这话说的余英窝心,气得眼中含泪,“当啷”一声,直接把头上头盔摘下来狠狠摔到地上:“我本来就不想当男的,我也不想装男的,都是什么狗屁女子不得入军营的规矩,我才只能出此下策” 看散着长发的余英哭得梨花带雨,徐是非心上一揪,上前给她擦拭眼泪,安慰道:“不让入内,就不入内就是,你何必这么纠结” 余英看着眼前黑色无瞳的眸子,哽咽道:“你不懂,你不懂……” 也是心中不忍,徐是非牵着余英来到河畔,两人面对夕阳并肩而坐。 “我不懂,那你跟我说吧,我听着”见她哭的伤心,徐是非又不会安慰人,只得倾听她的心声。 余英看着眼前奔流不复返的河水,感伤道:“我爹爹随军御驾亲征却战死在东海的事,你可知道?” 徐是非皱着眉头,蓦然摇了摇头。 余英解释道:“我爹爹早早离去,我从小就发誓参军,为我爹爹报仇,可大陈与东海已无干戈,我便从治杰哥哥随军奔波,军中虽辛苦,我倒没觉得什么,直到在安定城遇到了你” “我?”徐是非一脸疑惑,不懂余英在说什么。 余英从怀中掏出一只泥人递给徐是非:“这个你可有印象??” 徐是非接过泥人仔细端详,皱眉疑惑道:“我当年在安定打碎过你的泥人,这泥人有什么故事吗?” 余英点了点头,沉声道:“这些都是我照着爹爹留给我的泥人捏的,而当年你打碎的那只,就是他最初留给我的那一只,这些都只是我照着那些泥人捏的罢了” 看着手中泥人,一英俊挺拔少年,一身戎装,手握腰间宝剑,面容栩栩如生。 徐是非如梦初醒,终于明白余英为何因一泥人就对自己要打要杀了,气氛一时尴尬,徐是非看着余英低声道歉:“抱歉,我当初也不知道碰坏了你这么重要的东西” 余英收回那泥人,看着泥人道:“我本以为会战死沙场,原以为这世界没什么人关心我了,没想到你救了我”说着,余英看向徐是非莞尔一笑。 徐是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尴尬解释道:“其实当时我只是想着倭寇作恶多端,只想着厮杀一番,至于救你,也只是顺手罢了” 听了这话,余英眉头一皱,瘪嘴道:“我不管,你摸过我了,你就要对我负责” “啊?” 徐是非一愣,大脑一片空白,余英却直接扑了过来,狠狠地吻在徐是非嘴上。 两人亲了半天,终于松口,徐是非喘着粗气,看着身上可人一脸认真:“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你招惹我的” 徐是非厉声警告,余英却眉头一皱:“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就招惹你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看着她桀骜的样子,徐是非抓着她肩膀,猛然一翻身将余英压在身下,深情的望着身下余英,终是忍不住,双手在余英身上游走,狠狠地吻在余英唇上。 情到深处,天雷勾地火,两人急不可耐的解开衣服,夕阳西下,河畔草丛旁边春光无限,偶尔传来的叫声,惊起草丛深处水鸟飞蹿天际…… 日落将近,两人酣战完毕,余英很是满足,趴在徐是非怀中,扒拉着他胸膛结实肌肉,摸到烙下的“人”字时,忍不住好奇道:“你这里怎么了?” 低头看了看胸膛上,徐是非怒眉斜挑,恨恨说道:“这是我仇人留下的,早晚要报了此仇” 余英见他眼神凶狠,吓了一跳,徐是非赶紧搂过来安慰道:“别怕,只是一些往事罢了,背后还烙下了呢” “哦?”余英忍不住好奇,朝后背瞅了瞅,果然也有烙下的“人”字痕迹。 回过身来,转头不经意间瞥到徐是非肩膀,看到一牙齿咬下的伤疤,疑惑道:“你这右边肩膀上的伤疤是怎么弄的?” “啊?呃…”被余英这么一问,徐是非想起郑兰,突然不知所措,犹犹豫豫吞吞吐吐道:“这…这是野猫咬的” “野猫??”余英狐疑的瞅了瞅徐是非。 徐是非抬着眉眼,不敢直视余英。 余英眼睛扫过徐是非左肩,看到那小了许多的伤疤,揪着徐是非耳朵问道:“这左肩也是野猫咬的??” 徐是非神色一正,凌然正气道:“这边是野狗咬的” 知道他胡说八道,余英强压住怒气,狠狠盯着徐是非,冷冷说道:“你给我小心点,现在你是我的人了,就给我老老实实安分守己,不然我就把你给阉了” “是是是是…” 徐是非口中连连答应,看着余英起身穿衣服,终于松了一口气,头上抹一把汗,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扭头看着旁边偷乐的余英,上去把她扑到在地。 “好啊,你敢戏弄我,看我不折腾你” 一声尖叫传出,徐是非上去把余英刚刚穿上的衣服又扒了下来,两人赤身裸体,看着身上的徐是非,余英深情的望着徐是非:“我不是滥情之人,你愿意从乱军之中救我,便已证明你心里有我,今日我把自己托付给你,希望明理日后不要负我” “明理??”徐是非身上一愣,这才想起参军之时,用的名字是“徐明理”,而在军中,余英并不知晓自己真名。 看着身下深情款款的余英,徐是非也是动情:“我定不负你” 两人情深,定情河畔,夜色渐深,方才发泄完毕,整理好衣服,徐是非携手余英回去军营。 (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二 珠胎暗结跪家门 怀安不改爱初心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大陈东海监军果然如余治杰说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京都调令传来,大陈东海监军调回大陈。 大军日夜赶路,回至大陈青木省,已是十一月中,鹅毛大雪飘下,天地一片苍茫,行在空旷天地中,徐是非心中感慨万千,不知前途几何…… 徐是非随军西行,郑家堡中,却有一袭红衣正跪地不语。 “这杂种究竟是谁的?”郑家老爷子勃然大怒,指着跪在厅中的郑兰,手上气得直发抖。 郑兰漠然,跪在厅中一言不发,她觉得这世间没什么意思,不值得她留恋。 再看她小腹微微隆起,有丫鬟告诉夫人郑兰三个月没有来红,知是事情不妙,夫人将此事禀告给了郑老爷子。 再三询问,郑兰一言不发,郑老爷子举起手杖想去打郑兰,被郑兰两个哥哥拦住。 坐回座椅,郑老爷子连喘粗气,看着郑兰恨恨的问:“我问你最后一遍,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郑兰缓缓低头,看着小腹,沉默不语。 厅中异常安静,半天不见动静,郑老爷子大喝一声:“来人呢!她想跪是吧?就让她跪在家门口,让过往路人看看这人多么不要脸” 郑兰两位哥哥“噗通”跪在郑老爷子旁边:“爷爷,不要这样,您这样做,小兰她还怎么见人呢?” 郑老爷子冷哼一声,恨恨的瞅着跪在厅中的郑兰:“她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就别怕别人知道。是现在说出口肚子里杂种是谁的种,还是出去跪着丢人,你们让她自己选”说着,郑老爷子掰开搂着自己腿求情的手。 郑兰两位哥哥上前劝说:“小兰,你还是说出来吧,何必为那没有担当的人受罪呢?” 旁边的哥哥和爹娘反复劝说,郑兰终究是一言不发,只是眼泪默默流了出来。 见郑兰还是不肯说,“咚”的一声,郑老爷子一拍桌子:“她喜欢跪,让她出去跪着,别在我郑家碍我的眼” 家中仆人上前,还未等仆人驱赶,郑兰主动站起来走出郑府。 天色愈发阴沉,郑兰老老实实跪在郑府门前,来往路人指指点点,有好奇的驻足停留,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寒风吹过,天空飘下鹅毛大雪,一袭红衣跪在郑家府门之前,路人也看够热闹,纷纷赶路回家避雪。 家人忍不住向郑老爷子求情,郑老爷子回众人:“除非她开口,否则就别想再进郑家的门。有谁想为她求情的,就跟她一起跪着去” 终究是没人敢再开口,寒风裹着鹅毛大雪飘落,一遇郑兰红衣,渐渐化成寒水渗入衣中消失不见,郑兰梗直着身子,甚是倔强,此时此刻,心中无悲无喜,一片迷茫。 大雪连绵,连下两日,郑兰两肩积下一指厚的雪,再看其脸色苍白,身影摇晃,脸上却直冒冷汗。 郑兰只觉得腹中剧痛,下身一股暖流顺着大腿根涌出,身侧雪白积雪,被流出的鲜血沁染,远远一看,一袭苍然红色的郑兰,跪坐在殷红雪地之中……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马车声音越来越近,马车停到身旁,下来一翩翩公子,“咯吱,咯吱”,雪地中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扭头寻声而视,眼前迷糊的郑兰终究是没看清眼前之人,只听得耳边传来一声熟悉声音“小兰!!”,便昏厥了过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去天墉城复命回来的王怀安,路过郑家堡,本想探望探望郑兰,却听说她出了事,便匆匆赶了过来。 待郑兰醒来,已是一天以后,环顾房中,雅致精巧,似是书房,书桌旁置一火盆,一人手执画笔背对着自己,手下笔走龙蛇,似是正在作画。 看着那熟悉的身影,郑兰狐疑开口:“王怀安?” 听到身后声响,王怀安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坐到床边,给郑兰裹了裹被子道:“小兰,你身上不适,大夫说了,你要多多休息” 王怀安的话让郑兰一愣,朝床里扭过头去,悲伤的说道:“怀安,你不该救我” 王怀安摇了摇头,牵起郑兰被子上冰凉的手,捂在手心道:“傻瓜,别再说了,我爱你,你不知道吗?” 心中不忍,郑兰抽回手,扭过头来看着王怀安的眼睛道:“我是一个脏女人,你不知道吗?” 听了这话,王怀安顿了顿,房中陷入短暂沉默,屋外大雪渐停,天色放晴,有鸟鸣声音叽叽喳喳传来。 “其实你有身孕的事,大夫已经告诉我了,而你小产,孩子已经没有了,这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王怀安语气平淡,无悲无喜。 郑兰低头往被子下的小腹瞅了瞅,眼角流下泪水:“对不起,我是个放荡的女人,我不值得你爱” 王怀安却是哭着笑了出来,两手给郑兰擦干眼泪:“傻瓜,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爱一个人就应该爱她的全部,哪怕她走过弯路” 看着眼前难过的王怀安,郑兰再也忍不住了,呜呜哭出声来。 王怀安坐到床头,将她搂在怀中,任她扑在怀里放声哭泣:“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嘴上这么说,王怀安也是心痛,抱着怀中郑兰默默流泪。 呜呜哭了半晌,郑兰稍稍缓了过来,看着王怀安难过的问:“怀安,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你非要我不行?” 王怀安嘴角一翘,吻在郑兰额头:“傻瓜,你忘了,我们是拜堂的夫妻呀!” “拜堂??”郑兰被他说的迷糊了:“我怎么不记得?” 王怀安将郑兰轻轻放回床上,来到书桌旁,从一黑色漆盒中拿出一顶掉了色的“红盖头”回到床边。 指着手中红盖头,王怀安笑问:“这盖头你还记得吗!” 郑兰疑惑不解,迷糊的摇了摇头。 王怀安也不气馁,走到床边,爬过去支开窗子,指着书房后面的院子道:“这院子还记得吗?” 趴到窗边郑兰朝院子里一看,惊喜的说道:“这院子不就是小时候一起玩的院子吗?” 王怀安笑着点了点头,指着院中杏树道:“那棵杏树还记得吗?” 看着已落尽树叶的杏树,往事如烟,郑兰陷入童年回忆之中…… 书房外吹吹打打,喜庆之声路过门外,小郑兰一溜小跑蹿到书房中。 “怀安哥哥!怀安哥哥!外边有出嫁的新娘子!咱们去瞧瞧吧!”郑兰一脸天真的看着王怀安,很是期待。 王怀安手中正练书法,揉了揉郑兰脑袋:“你们出去玩就行了,我还要练字呢” 听了这话,郑兰一脸不高兴,门外一群小伙伴反而涌了进来,郑兰的哥哥拿着一块不知何处捡来的红布给众人看:“咱们也玩结婚好不好??!” “好!!”一众孩童异口同声。 众人兴高采烈,可是疑惑道:“该选谁结婚呢?” “欸?”有人提议:“怀安哥哥和小兰不是有婚约吗?就让他们结婚好不好?” “好啊!!好啊!!”郑兰高兴万分,不容王怀安开口,便扯着王怀安往外走。 众人给王怀安打扮一番,两鬓插着两根鸡毛,站在杏树下等着,女孩们簇拥着“新娘子”走出书房,来到王怀安旁边。 “一拜天地!!”王怀安和郑兰齐身朝天际躬身行礼。 “二拜…拜,二拜大树!!”王怀安和郑兰朝杏树又一行礼。 “夫妻对…” 还未容人喊完,郑兰高兴万分,直接扯掉头上盖头大喊:“送入洞房!!”,说着,郑兰在王怀安脸上亲上一口。 一众孩子高兴万分,进来的大人一声大喝:“干什么呢?!” 众人一哄而散…… 想起童年往事,郑兰忍俊不禁,“噗嗤”笑了出来,接过王怀安手中红盖头笑道:“那是咱们小时候扮家家酒” 王怀安却笑着摇了摇头,深情的看着郑兰道:“卿似设戏局,我却陷局中。我的真心,自始至终,从未改变” 王怀安的目光灼灼似火,烫得郑兰不敢直视,闪避着眉眼,收敛起笑容,郑兰深叹一口气道:“彼时两小无猜,此事物是人非。我已非当年卿人,有何面目受你真心?” 王怀安深情的吻在郑兰额头:“莫要多想,知我真心不变即可” 郑兰抬起眉眼,看着王怀安深情的眼神,眼角簌簌流下泪水,手中“红盖头”披盖到头上:“当年未完礼仪,今日就继续吧”说着,郑兰牵起王怀安的手,大声喊道:“夫妻对拜!!” 王怀安和郑兰行礼相对缓缓一拜。 “送入洞房!!” 郑兰喊过,王怀安颤抖着手,撩起郑兰头上盖头,看着眼前羞涩的郑兰,嘴唇发干,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不敢相信是真的。 书房中安静下来,两人越靠越近,却激动不已,心中砰砰直跳,王怀安捧起郑兰脸庞,深情吻了下去。 憋了半天,两人放舍得松口,看着郑兰苍白面庞,王怀安忍不住抚了抚她面颊,怜爱说道:“小兰莫要再想太多,既然你已从郑家出来,就别再回郑家了,以后就是我的妻子,我在新安会陪你养好身子,到时候跟我一起去平海吧” “嗯”郑兰偎在王怀安胸口,此时的她不再多想,她身边的男人,就是她的世界。 (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四 百春楼中遇玉莹 坎坷赎人筹千银 上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听了徐是非的话,徐青云满脸不情愿:“是非哥哥,你怎么不找更己哥哥去买菜?每次都找我去买菜?” 瞥了这猴崽子一眼,徐是非扯着徐青云的手往军营外走:“你这家伙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不找你买菜,你早晚把自己身子弄垮” 徐青云满面愁容,抱怨道:“只是随便玩玩,发泄发泄罢了,也没过火,而且是非哥哥让我练习的枪法步伐,我每天都有练习呢” 说着,徐青云捋出袖子,秀了秀自己臂膀上高高鼓起的肌肉。 徐是非却不管那么多,直接在他臂膀狠狠揪了一把,痛得徐青云“嗷嗷”直叫。 “少废话,跟我去买菜” …… 两人来到蓝蝶城,漫步街头,徐是非给旁边舞弄着追风的徐青云介绍:“咱们祖宗徐则林就是出身蓝蝶城的蓝蝶谷” “哦?”徐青云来了兴致:“有这等事?” 徐是非点了点头:“以后有空了,我带你去蓝蝶谷中,看看老祖遗迹” 两人正逛着,徐青云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察觉到身边异样,徐是非扭头一看,原来青云被旁边青楼二楼穿着清凉呼喊拉客的姑娘吸引住,正流着哈喇子看着呢。 “百春苑” 看了一眼这名字,徐是非忍不住皱眉,揪住徐青云的耳朵,目不斜视往前走:“军中有令,不得嫖娼宿妓,你想挨军棍是吧” 徐青云耳朵揪得生痛,口中连连讨饶,不经意间瞥到百春苑厅内。 徐青云心中大惊,赶紧拽住徐是非胳膊,大声呼喊道:“是非哥哥!!是非哥哥!!那人好眼熟!!” 虽被拉住,徐是非只当他胡闹,不愿往青楼里瞅半眼。 “是非哥哥!!那人和玉莹姐姐好像!!”徐青云指着百春苑中大声呼喊。 “什么?!!” 徐是非黑眸骤睁,脸色凝重,往百春苑中瞅一眼,瞬间石化在原地,此时此刻,他脑中一片空白,看着百春苑二楼转折厅台上,徐是非看到了一袭熟悉身影,此时此刻,连大气也不敢出,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说着,徐是非手上颤抖,小心翼翼走进百春苑中,看着厅台上浓妆艳抹遮不住苍白脸色的面庞,那面容刻在徐是非的心中,一步又一步,徐是非并不理睬上来招呼的龟公、妓女,脚步一步接着一步向那身影走去…… 厅台上,那俊俏模样有如天仙,虽是浓妆艳抹,却也遮不住她那清纯模样,旁边老鸨滔滔不绝讲个不停:“…玉儿姑娘是新来咱们百春苑,各位大爷竞价,谁想让玉儿姑娘第一晚陪,就出个价吧……” 老鸨旁边那黄衣少女低垂着眉眼,沉默不语,委屈可怜的样子,更让人怜爱,苑中嫖客纷纷举价,叫喊声连绵不绝。 徐是非从人群后面逐步走到人前,看着厅台上的少女,徐是非只觉得这世界只有他和那女孩,虽然青楼中吵闹非凡,但此时此刻,他的世界异常安静,抬起脚步,徐是非一步接一步走向那少女… 见徐是非沉迷其中,老鸨也很是得意,对台阶上的徐是非道:“大爷,喊价站在下面喊就行,不用走上来” 玉莹好奇有人走上厅台,低垂着眉眼瞥了一眼,这不经意的一瞥,让玉莹猛然抬其头来,看着台阶上一步接着一步走上来的那无瞳黑色眼眸的少年,心中悲切,抿嘴咽了咽口水,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看着那走得越来越近的少年,终于是忍不住了,双手遮面,捂着脸呜呜哭了出来。 厅台上的老鸨眉头一皱,察觉到了异样,对着厅中大喝:“来人呢!!把这人给我打出去!!” 苑中四角涌上来七八个大汉,打手们手执棍棒,跑到徐是非身后,玉莹看得心惊,来不及擦眼泪鼻涕,口中大喊:“小哥哥!!小心!!” 听到玉莹这一呼喊,徐是非反而笑了出来,身后呜呜过来一棍,听到声音,徐是非侧身一躲,棍子打在台阶,扑了个空。 起身反脚一踢,那人被踢中下巴,立马晕了过去。 剩下几人对视一眼,几人一起上阵围攻,徐是非脚下辗转腾挪,几个回合下来,反被徐是非踢倒在地。 解决众人,徐是非加快脚步,来到厅台之上,看着涕流满面的玉莹,徐是非捏住衣袖,给玉莹擦干鼻涕眼泪,深深望着眼前梦中无数次梦见的牵挂,隔了半晌,终于小声说了一句:“玉莹” 一时间,徐是非口中不知该说些什么,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也说不出来,深情款款的看着眼前玉莹,最终只是轻轻呼唤一声她的名字。 玉莹听到呼唤,扑到徐是非怀中,呜呜哭了出来,徐是非也是心痛,无声的流下泪水。 “小心!!” 台阶下的徐青云高声惊呼,与此同时,“咔嚓”一声,台阶下被踢翻的一打手攀上台阶,手里木棍打在徐是非的后背打断。 搂着玉莹的徐是非,没有半点躲闪,虽挨了一棍。身子半点没有动摇,轻轻拍抚怀里的玉莹,徐是非转过身来,还未容众人反应过来,怀中幽光匕首已掏出怀中,转眼已抵住这人喉咙。 打手两腿打颤,赶紧跪倒:“饶命!!饶命!!” 徐是非也不计较,收起匕首,看着厅台上吓得哆哆嗦嗦的老鸨道:“我要为她赎身” 听了这话,老鸨放下心来,摇了摇手中手绢,扇了扇额头的汗,上前打趣道:“原来大爷是看上了玉儿姑娘,早说不就行了,何必大动干戈?!” 徐是非将瑟瑟发抖的玉莹紧紧搂在怀中:“少废话,为玉莹赎身多少钱?” 老鸨老脸一笑,褶子露了出来,两眼满是算计,绕到徐是非旁边,得意的说道:“大爷,我实话跟您说了吧,玉儿姑娘是我从北荒花了一千两银子买回来的,北荒您可知是什么地方?” 说着,老鸨叹道:“那可是根本不拿人当人的地方,我把玉儿姑娘买回来,那就相当于救了她呀” 听了老鸨的话,徐是非紧蹙着眉头,却也不表,耐心听着老鸨说完。 说着,老鸨歪头瞅了一眼徐是非紧紧护着的玉莹,故作唉声叹气:“我这还没开张,您就要给她赎身,我这可是吃了大亏呀” 听她唠叨了半天,徐是非终于忍不住了:“说吧,到底多少钱??” 老鸨嘴角一翘,笑道:“大爷您言重了,我要的也不多,三千两银子足够” “三千两??!!”徐青云惊得大叫,苑中嫖客们姑娘们也左右小声嘀咕。 一时间苑内吵吵嚷嚷,徐是非皱了皱眉,大声道:“三千两就三千两,但是我得先把人先带走!” 老鸨扭过头来,耷拉下脸:“不行!!”说着,歪头皱眉瞅了瞅徐是非身后的玉莹:“你把人带走了,万一跑了,我去哪里找人去?” 台阶下的徐青云梗着脖子喊道:“我们是当兵的,东海监军的……” “嗯?”还未容徐青云说完,徐是非就怒视着徐青云打断了他。 老鸨打量打量两人,不屑道:“从你俩衣服就看出你俩是当兵的,可我也不怵,我后面也有人挺着,拿谁出来都不好使” 见这老鸨这么固执,徐是非皱眉道:“那你说怎么办?” 老鸨微微一笑,手中手绢一甩:“大爷还是先回去筹备银两,等银子拿来了,咱们货人两交,概不拖欠” 听了这话,徐是非大怒:“不行!!玉莹在这里一天都不能再待!” 这话说的老鸨心里憋屈,也是脸色一冷:“大爷真是说笑,嫖妓你不嫖妓,赎人你又拿不出银子赎人,难道你想吃霸王餐不成,大家说是不是呀?” 老鸨一起哄,苑中众人纷纷附和。 “是呀!!”“说的对!!”“没钱就别进来玩!!”…… 厅中声音嘈杂,徐是非咬了咬牙,摸到怀中匕首,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了,深叹一声道:“我陪玉莹过夜,在这里一天要多少银子?” 老鸨嘴角一翘,微微一笑:“别的姑娘嘛,便宜些,玉儿姑娘,最少二十两银子” 徐是非在身上翻找一番,只找到三十多两银子,看着台阶下的青云,徐青云也赶紧把身上的银子都递过去。 凑到最后,也不过是五十三两银子,拿着这五十三两银子,递给老鸨道:“这五十三两银子包玉莹三天,给我三天时间” 瞅了瞅这扣扣搜搜凑到的银子,老鸨并没有伸手接,不屑的说道:“不行,你改了价格,以后其他客人都要讲价怎么办?我这岂不是成了菜市场了?不行!!” 见这老鸨不答应,徐是非从徐青云手中接过追风,皱眉道:“我包三天,只陪酒,不过夜,这些可行?如果再行不通的话,我只能大开杀戒了” 说着,徐是非手中追风一掷,“咔嚓”一声,大厅中的一酒桌被穿了个窟窿。 老鸨被徐是非吓了一跳,脸色一变,咽了咽口水:“好吧,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时间没银子,你就滚蛋” 说着,从徐是非手中没好气的接过凑齐的银子。 老鸨上楼,瞅着四目相对,深情忘我的两人,招手对旁边仆人低语一番,旋即上楼去了。 徐是非扶着玉莹下楼,两人端坐厅中,徐是非从腰带上取下“文”字玉佩,觉得不太稳妥,又找来纸笔,书写一封。 (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五百春楼中遇玉莹 坎坷赎人筹千银 下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看着旁边徐青云,徐是非一脸严肃,拉着青云的手道:“青云,你深知我与玉莹情义,今日哥哥拜托你一件事!!”说着,徐是非拱手作揖。 这可吓坏了徐青云,青云赶紧扶住徐是非道:“是非哥哥,我深知玉莹姐姐对你有多重要,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就行” 徐是非眼中充满感激之情,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那“文”字玉佩,递到青云手中道:“你带着这玉佩,去蓝蝶城文氏钱庄,说有十万火急的事,他们见了玉佩自然会懂” 见青云小心收好玉佩,徐是非又拿出一封书信道:“此事我不放心,这里有书信一封,你将玉佩交付后,就带着此书信快马赶往鸡鸣山,如果赎不回玉莹,我就直接抢人去鸡鸣山,你将此书信快马带去鸡鸣山,就说此书信有求于鸡鸣山七星洞北斗先生,如果我师傅能来,自然万无一失” 徐青云接过书信,收起平时玩世不恭的态度,表情严肃,转身正想离去,还没迈开步子,看到门外天色已晚,回身皱眉道:“可是哥哥,军营中怎么办?军营有令,不得嫖娼宿妓” 徐是非深深叹了一口气:“事情紧急,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先救出玉莹再说” 听了此话,徐青云也是皱眉点头,转身出门而去…… 徐是非搂着玉莹坐在厅中,虽然过往嫖客妓女侧目而视,两人也孰视无睹,搂过旁边玉莹,让她躺在自己怀中,虽然玉莹脸上浓妆艳抹,却遮不住憔悴面容:“玉莹,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说着,徐是非眼角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玉莹也是难过,默默流泪道:“本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小哥哥了,没想到居然还能遇到你,只是我已非完璧之身,小哥哥……” “不要再说了”徐是非的手止住玉莹口边,拭去玉莹眼角泪水,深情吻在她额头:“玉莹莫要再说这样的话,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始终都是我的玉莹” 说着,徐是非将玉莹紧紧搂在怀中,见她脸色疲倦,拍抚背后道:“玉莹累了,你先睡一会儿吧” 多年颠簸流离如噩梦,只在此时此刻得安宁。玉莹心中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稍稍放松,靠在徐是非的胸膛,玉莹紧紧搂着徐是非的身子,眼中疲倦,昏昏睡了过去。 看着怀中的可人儿,徐是非想轻轻给玉莹挽一下鬓边散乱秀发,稍稍一顿,终究还是忍住,生怕惊扰了怀中心上人,看着闭眼昏睡的玉莹,徐是非终是忍不住,默默流下眼泪,心中默道“对不起玉莹,我来晚了” 大厅中嘈杂不已,人来人往,两人却似是另处一番天地,二楼楼房处的老鸨看着大厅二人你侬我侬卿卿我我,眼中愤恨不已,旁边龟公询问:“咱们就真的等三天让他们赎人吗?” 老鸨冷哼:“本想凭借着玉儿给咱们店打开名声,拉拉客人,没想到遇到这么一回事。他有本事拿出三千两,也算他有本事,万一他拿不出银子,直接抢人,也总得防范。咱们可不能没有后手” 旁边龟公疑惑:“有什么后手?” 老鸨白了旁边龟公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是你是这里当家的,还是我是这里当家的?打听这么清楚干什么?” 骂了龟公一顿,老鸨稍稍降下火气,看着厅中两人,心中暗道“管你是干什么的,拿不出银子,最后弄死你” …… 待玉莹睡醒,百春苑外已入夜中,抬头见徐是非低头看着自己,玉莹羞涩道:“小哥哥,你怎么老是看着我?” 徐是非微微一笑:“以前弄丢了你,我不想再把你弄丢了” 听了徐是非的话,玉莹更加羞涩,忍不住伸头吻在徐是非脸上,低头看着玉莹的徐是非也是心中砰砰直跳,吻在玉莹唇上,两人深情拥吻,一时忘我。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呼喊声音,“知府大人到!!” 两人分开,好奇的看向门外,果然是蓝蝶城知府来到百春苑中,二楼等待许久的老鸨脸上愁云散去,面带笑容,嗲里嗲气下楼呼喊:“呦,原来是冯大人,稀客稀客” 这知府一进门就看到了徐是非和玉莹,虽是看着二人,却也不过去,反而迎上老鸨开门见山问道:“何事催我?” 老鸨朝着徐是非和玉莹得意一笑:“自然是请大人来主持公道” “哦?”冯知府有些好奇:“什么事情?” 老鸨引着冯知府来到徐是非旁边道:“这位兵爷要为我们姑娘赎身,他说他能出三千两银子,请大人来,只是做个见证罢了” “三千两!?”冯知府也是被惊住了,来到徐是非旁边上下打量打量,见他一副穷酸模样,自是不相信他能拿出三千两,反而疑惑问徐是非:“军中有规定,不得嫖娼宿妓,你可知道?” 徐是非也不怵他,抬眉反问:“官府官员,不得嫖娼,你可知道?” “嗯?”冯知府脸带怒色,愠怒道:“我来此处,乃是公干,非是嫖娼,你来此为何?” 徐是非皱了皱眉:“我来此也未嫖娼宿妓,只是因为私事,暂时停留在此罢了” “哼!”冯知府也不想多与他纠缠:“我也不与你做口舌之辩,看你衣着,乃是东海监军,你姓甚名谁,可敢告诉我名号?” 徐是非瞅了瞅知府后面得意的老鸨,又瞅了瞅冯知府,犹豫了一番,知道无论说不说自己名号最后都会有人来,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吾姓徐,名明理,大人想找麻烦,尽管去吧” 听了徐是非的话,反而让怀中玉莹一愣,看着抬头争辩的徐是非有些不解。 “好!好!”冯知府大怒:“我就将此事禀告东海监军,看他们如何处置此事” 说着,冯知府拂袖出门而去,留下的老鸨,看到徐是非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一溜小跑,蹿回到了楼上。 两人离去,玉莹好奇的问徐是非:“小哥哥,你名字不是叫徐是非吗?为什么说自己叫徐明理?” 徐是非笑了笑,解释道:“这几年,在鸡鸣山的时候,拜师学艺,师傅赐号明理,所以我名也叫明理” “哦,原来如此” …… 一夜过去,百春苑中人来人往,第二天一大早,百春苑就有人上门拜访。 看那人一身绫罗绸缎,似是经商模样,门口龟公妓女上前迎客,那人也不搭理,在厅中四处张望,寻到徐是非这桌,深深一施礼,旋即对旁边龟公喊道:“把老鸨喊下来!!” 龟公虽是疑惑,却也没敢耽搁,慌忙跑上楼去喊老鸨。 老鸨慌忙穿着衣服下楼,见楼下衣着光鲜的客人,面带笑容,扯着袖子赶上前来:“客人很是面生呀,怎么没见过大爷来?春花、秋月过来伺候大爷” 还未容老鸨招呼上,这客人止住老鸨,自我介绍道:“我是蓝蝶城文氏钱庄的钱掌柜,我才刚来半年,您不认识我很正常” “哦?”老鸨见他这副模样,不像是来喝花酒的,有些疑惑道:“您这意思是?……” 这客人指着徐是非和玉莹道:“我来这里是为徐公子的事而来,”说着,钱掌柜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递到老鸨身前道:“这里是一千两银子,剩下两千两,容些时日,两天内一定给您筹够银子” “哦?”老鸨狐疑的接过银子,点了点手中银子,看了又看,点了又点,确实是一千两银子。 回首看了看徐是非和玉莹,又看了看眼前钱掌柜,心中深感不妙,老奸巨猾人情世故见的多了,便一改前态:“大爷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么会不相信徐公子的为人” 嘴上这么说,老鸨却笑呵呵的把银票揣进内衣里。 不等老鸨近前,钱掌柜便止住老鸨:“我与徐公子做保,筹够三千两银子可行?” 老鸨一愣,连连赔笑:“当然行,当然行” 低眉瞅了瞅徐是非,又瞅了瞅钱掌柜,老鸨眉宇间皱着眉毛,有些忧愁,看来徐是非也是有些来头。 “大爷,您先坐,有事尽管吩咐”招呼着钱掌柜坐下,老鸨便先滴溜着裙摆,蹿回楼上去了。 钱掌柜坐到徐是非旁边,对徐是非拱手作揖:“徐公子,银两上的事您放心,小的一定为您安排妥当” 徐是非拱手回礼:“多谢钱掌柜相助” “应该的,这是小的本分罢了”说着,钱掌柜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递给徐是非:“公子,您的玉佩” 徐是非接过“文”字玉佩,深深叹道:“多亏了文三帮我呀” 玉莹好奇:“这是文三哥哥送你的那只玉佩吗?” 徐是非笑了笑:“当然,玉莹拿去把玩”说着,徐是非将玉佩递给玉莹。 就在此时,徐是非肚子咕咕叫了出来,一天没进食了,徐是非脸上一红,尴尬的笑了出来。 “小哥哥的肚子打鼓了”玉莹打趣。 钱掌柜唤来杂役,点些饭菜,玉莹坐在徐是非腿上,几次想下来,徐是非皆是不同意,最后只能别扭的坐在徐是非腿上,两手环住徐是非的脖颈。 鸡叫三遍,屋外天色已明,徐是非夹起饭菜,喂给玉莹。 就在此时,门外大喝一声:“徐明理!!!” (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六 醋坛打翻余英来 上门抓奸变小三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顺着百春苑外喝声望去,徐是非大吃一惊,手中一个没抓稳,“啪嗒”,夹菜的筷子掉到了盘子里。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余英,从余英那里看去,一曼妙女子面容清秀,坐在徐是非腿上搂着他的脖颈正有说有笑。 余英看得火冒三丈,不等胯下马匹停稳,直接朝里面喊了出来。 看着翻身下马,疾步过来的余英,徐是非一时间手足无措,自从遇到玉莹,还从未想过余英该怎么办,一时间头脑中像是灌进了浆糊,分不清东西南北,上下左右。 徐是非刚刚起身,余英便冲了进来,上去就“啪啪”给了徐是非两巴掌。 只见余英眼中含泪,愤恨的质问徐是非:“你说过不会负我的” 这话犹如炸雷,在百春苑中炸开,嫖客妓女嘀嘀咕咕,看厅中那娘娘腔男兵对徐是非说出这番言语,觉得很是炸裂。 一时间,玉莹夹在中间,看余英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徐是非两巴掌,玉莹心痛的把徐是非护在身后:“不许打小哥哥!!” “小哥哥??”余英委屈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恨恨的看着眼前这小妖精,扬手就往玉莹脸上招呼。 玉莹吓得尖叫,闭上眼睛赶紧捂住脑袋,等了半天,不见打下来的手,偷偷眯开眼睛,只见一只大手从身后伸过来捏住余英的手腕。 “小哥哥?!”玉莹既意外,又惊喜。 余英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徐是非:“你为了一个妓女,就要跟我动手??” 徐是非眉头紧皱,口中有千百句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瞅了瞅玉莹,望向余英委婉劝道:“玉莹她不是妓女!!” 玉莹看着身后语气坚定的徐是非,也是泪眼婆娑,忍不住开口道:“小哥哥!”说着,抱住身后徐是非。 看两人亲昵举动,余英悲愤交加,只以为玉莹是徐是非的老相好,眼泪簌簌流下,恨恨的看着玉莹:“什么小哥哥长?小哥哥短!也不嫌恶心”说着,左手又向玉莹脸上打来。 徐是非再次拿住余英左手,皱眉道:“余英!别闹了,这事以后我会向你解释的” 此时此刻,气得火冒三丈的余英哪里听得进徐是非的话,上去就是一脚,想踢玉莹,却被徐是非使劲一推,连退三步,一个咧贴没站稳,“咣当”躺到了地上。 一时间,百春苑中嫖客妓女尽皆哗然,余英爬起来,却发现周围众人看着自己头上,余英只觉得头上一轻,慌忙摸了摸头上,回头一看,头盔掉到了地上。 长发飘飘,一袭戎装的余英很是英俊,如此反转,也是出乎众人意料。 拾起掉下的头盔,余英刚想戴上,手上一停,直接扔出了门外,身披长发看着徐是非:“我只问你,当日河畔边你对我说的可是真话?” 徐是非松开玉莹,来到余英面前连连点头:“自然是真话” 余英泪眼婆娑,抽泣不止,呜呜咽咽哭诉:“那为何如今负我?” 徐是非心中不忍,上前给余英擦干眼泪,将她抱在怀中,安抚肩头的余英道:“你相信我,此事过后,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伏在肩头哭泣不止的余英还想再问,还未容她开口,百春苑外,“吁吁”传来哨声。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马车声音由远及近,随着哨声越来越近,一人身着绸缎,把玩着手中骰子出现在门中。 “哥哥!!我来晚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文三,文三身后两人一男一女,一高一矮,那少女停下手中哨声,直奔徐是非身边:“哥哥!!” 两人正是谢三叔和徐忆兰。 “忆兰!!”徐是非展开怀抱,将忆兰紧紧抱在怀中,低头看着怀中的妹妹,徐是非疼爱询问:“这些日子跟你文三哥哥过得怎么样?” “文三哥哥对我很好,我学经商,也很认真”忆兰抬头看着徐是非满是兴奋。 文三面带笑容,一脸轻松,拉着徐是非来到玉莹身边:“我已听说玉莹妹妹的事了,你切放心,这事由我摆平” 门外一人接着一人进来,余英一时间分不清谁是谁,尴尬的站在一旁看着。 “老鸨!!”文三冲着楼上大喝。 楼上角落躲着的老鸨一直在暗中观察,她可不想卷进这是非之中,如今听到喊声,老鸨赶紧站起来,匆匆拍拍身上衣服,笑呵呵的下楼迎客:“怎么来了这么多客人呀,今天真是好天气” 文三也懒得跟她打哈哈,手上骰子在桌上随意一掷,三颗骰子在桌上“嘟嘟”滴溜溜直转:“三千两银子已经给了你一千两,现在给你那两千两,你把卖身契你出来” 说话间,三颗骰子渐渐停下,三颗骰子点数正是三个六。 “好说,好说”老鸨见其中盘根复杂,不想深入其中,只想赶紧抽身。说着,老鸨从内衣里掏出卖身契。 文三旁边的谢三叔从袖中掏出一沓银票,文三指着银票道:“这银票你点点” 老鸨尴尬赔笑:“不用不用,文公子的文氏钱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还信不过文公子的人品?”嘴上虽是这么说,老鸨手上还是粗略翻了翻,见无大碍,也不纠缠。 文三接过卖身契,将契约递给徐是非,徐是非将契约递给玉莹,玉莹双手颤巍巍的接过卖身契,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 众人上前安慰玉莹,徐是非却来到余英旁边:“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以前的这些事,当时我只以为玉莹已经死了,所以才和你有了这些” 顿了半天,余英沉声问道:“那你爱过我吗?” 徐是非沉默片刻,最后点了点头:“我也爱你,但是对你的爱没有对玉莹的爱多,如果你能接受,我愿意继续爱你,你不能接受的话,如果能让你开心,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报复” 余英一时间也是茫然,心中乱糟糟的,脑中似是一团乱麻,一连串的事情犹如巨锤一击接一击砸来,此时此刻,她慌了,手足无措间,摸到了腰间宝剑。 余英眉头一皱,拔出宝剑,抵在徐是非脖颈边:“也包括你的性命吗?” 看着眼前余英,徐是非上前一步,宝剑锋利,划破脖颈,鲜血顺着剑脊流了下来,徐是非拧着眉毛,语气肯定:“包括我的性命” 余英心中一软,手上一抖,掌中宝剑“咣当”掉到了地上。 众人听到这边异样,玉莹吓得脸色苍白,一声大喝:“小哥哥!!”说着,飞身直扑过来,捂着徐是非流血的脖颈呜呜直哭:“小哥哥!!” 见玉莹哭得伤心,徐是非刚想劝她,怀中玉莹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玉莹!!玉莹!!”徐是非抱着怀中玉莹大声呼喊。 …… 将玉莹抱回房间,文三找来大夫,大夫为玉莹把脉后,看着屋内众人,犹豫了一下,问床边的徐是非道:“敢问阁下是这女子什么人?” 徐是非见他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皱眉道:“她是我内人,有什么话还请直说” 大夫皱着眉头捋了捋白须,拉扯徐是非到一旁,小声言语道:“吾医术虽浅,却也观得一二,恕我直言,贵夫人堕胎不久,且堕胎下药太重,手法恶劣,贵夫人怕不会再有孩子了”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倒不是徐是非为此难过,而是徐是非知道,一但玉莹知道此事,必定心中内疚。徐是非皱了皱眉,看着大夫严肃说道:“还请先生不要讲此事外传,至于内人身上的病,还请先生诊治” “医者父母心,治病救人,我自当尽力而为”大夫安慰徐是非,让他放心。 徐是非回到床边,见玉莹已醒,安慰道:“玉莹放心,只是一些小病,很快就会痊愈的” 余英将两人恩爱看在眼里,心中百般滋味,虽觉得窝心,却觉得这对爱人真是不易。 徐是非劝慰过床上玉莹,又看着文三严肃说道:“还请弟弟帮忙,我想在蓝蝶城置办一屋舍,用来照顾玉莹” 文三微微一笑,把玩手中骰子:“哥哥放心,蓝蝶城有我几处置办的院子,我已让谢三叔去收拾,咱们接玉莹回去治病” 抬头瞅了瞅四周,果然没有寻到谢三叔。 就当徐是非还想再说什么,房门外“咚咚咚”敲得直响,门外喊声大作。 “开门!!开门!!……” 忆兰赶紧上去开门,刚一打开门,门外进来一队士兵,领头队长指着徐是非和余英道:“你俩可是大陈东海监军士兵?” 徐是非迷惑的看着闯进来的士兵,迷惑的问道:“敢问你们是” 余英知道军中事务,悄悄凑上来道:“这是军中督军,你我老实一些” “你二人犯了军法,特来抓你二人回去执法”说着,那领头不由分说,上来抓人。 徐是非刚想反抗,余英上前拦住,低声劝道:“这是葛宰相特设的部门,咱们还是先回军中吧,等到了军中,见了哥哥,我便可求情了” 听了余英这一番话,徐是非松开胸口匕首,转过身来,看着玉莹微微一笑:“玉莹,我先回去一趟,我会再来看你的” (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七 新遇情敌下重手 夜中师弟探病情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一队士兵押送着余英和徐是非下楼,余英刚下楼来,楼下一将军模样的人迎着上前。 “余英”那人手捧余英头盔,轻声细语,小心上前递过头盔。 “苟全忠??”余英也是意外,见到来人大吃一惊,却也不接那头盔:“你怎么在这里?” 这将军一身戎装,模样英俊,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看着余英微微一笑:“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我为三军督军之首,是来督察军中事务的” 余英皱了皱眉,苟全忠对自己死缠拉打,始终纠缠着自己,可是余英对他根本不喜欢,平日喜欢待在大陈东海监军的原因之一,也是为了躲避在大陈遇到苟全忠。 余英并不搭话,反而挽着徐是非的胳膊,狠狠瞪了他一眼。 看着余英鼓鼓的胸口在徐是非身上蹭来蹭去,苟全忠气得火冒三丈,冲着两旁押送士兵吼道:“谁让你们这样押送人的?平时不都是捆起来的吗?” 旁边带队队长有些为难,小声嘀咕:“玉青是余治杰将军特别嘱咐关照的” 苟全忠一愣,皱眉指着徐是非道:“把这个眼睛黑不溜秋的家伙给我捆起来” 对于徐是非,他还是没什么顾忌的。 旁边士兵想动手,余英上前挡住徐是非:“他是我的人!!” “嗯?”苟全忠更是恼怒,指着徐是非喝道:“动手!!” 余英还想再开口,徐是非小声道:“算了,捆就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队士兵,押送着一男一女,一捆一松,两名士兵模样犯人,走出青楼。 街上百姓指指点点,苟全忠洋洋得意,自以为两人在自己掌握之中,余英不在乎那些人的指点,全心全意,都扑在徐是非身上。徐是非也是没觉得有什么,心中只挂念着玉莹…… 一行人回去大陈东海监军,来到校场之中,余治杰端坐台上,看着披头散发,女像模样的余英,又看了看捆得似粽子站着的徐是非。 余治杰伸手以请苟全忠上座,低声询问:“督军大人想如何处置二人” 苟全忠笑了笑,指着校场中的徐是非道:“先处置那小子吧,至于余英,一会儿再说” 余治杰皱了皱眉,站出棚外,对周边众将士喊道:“徐明理嫖娼宿妓,违反军规,现罚一百军棍!” 余治杰话语刚落,众将士交头接耳小声嘀咕,未等上刑士兵上前,站在徐是非旁边的余英大声喝道:“等等!!” 校场又安静了下来,余治杰皱着眉头,小声道:“小英,你想干什么?” 余英也不接话,大声喝道:“我知军中规矩,女子不得入军营,我愿意一同与徐明理受罚” “嗯?”余治杰皱了皱眉。 余治杰后面坐着的苟全忠倒是一口把嘴里茶水喷了出来,匆忙走到台前,大声质问余英:“小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挨完一百军棍,你还能活着吗?” 未等余英再开口,被捆着的徐是非走到余英身前,将她护在身后,看着校场四周,大声喊道:“众位兄弟,恕明理不便,不能行礼。我只问,余英她随军征战多年,可有过什么过错?” 众军交头接耳,最后军中喊出一声:“没有过错” “对呀!!”“确实没什么过错!!”“玉青将军一直随我们奋勇杀敌!!”…… 军中吵吵嚷嚷,皆是为余英说情,余英感动万分不已,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身前徐是非看着众将士又喊道:“她不仅没有犯什么过错,还一直如何我们奋勇杀敌,这样的将领,难道不就是我们要找的将领吗?” “对呀!!”“是呀!!”“说的很对!!”…… 军中纷纷表示赞同,徐是非扭头看了看余英,又对旁边将士道:“我知道军令如山,不能轻易更改,如今责罚,就需要打一百军棍,如今要责罚的话,我愿意替她挨这一百军棍,一共两百军棍,就打在我身上吧” “啊?!”余英听得瞠目结舌,扯着徐是非的袖子喊道:“你不要命了?!” 周边将士喧闹不已,有对徐是非的言语兴奋的,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有为他欢呼的,众人反而想看看打徐是非两百军棍会怎样。 台上苟全忠哈哈大笑,看着旁边余治杰笑道:“这可是他自找的!” 未容余英来得及求情,苟全忠就下令:“就按照徐明理说的,责罚他一人二百军棍” “是!!” 督军士兵将徐是非扯上台,“啪”“啪”“啪”“啪”…… 一下又一下,军棍高高扬起,狠狠落在徐是非身上,每落下来一棍,徐是非脸上抽搐,冷汗直流,挨到了七十棍,徐是非后面屁股后背已被打烂。 余英哭着扑到徐是非身上,哭喊道:“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要打就打我吧!!” 徐是非疼得满头大汗,转过头来看向余英,连喘粗气:“余英,我爱你,我也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可以表达我爱你,我愿意替你去痛,替你去死,应该也算是爱的一种表现吧” 苟全忠虽听不到两人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却也看得到两人卿卿我我态度暧昧,看着行刑两人,怒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拉开她,继续打!!” 督军上去四名士兵拉开哭喊挣扎的余英,行刑士兵手中军棍继续打在徐是非身上。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余英呜呜哭了出来。 徐是非脸色苍白,越来越虚弱,身上虚脱,奄奄一息…… 就在此时,徐是非耳中似是听到呼喊声音,察觉到呼喊之人后,耳中泛出一道白光,如同薄纱罩住徐是非身上。 军棍连打到一百三十下,咔嚓一声,军棍打断,行刑士兵提溜着断棍看着苟全忠,不知是否要继续。 余英挣脱士兵拉扯,苟全忠洋洋得意,询问那昏死过去的徐是非:“这小子怕是醒不过来了” 话音刚落,校场中行刑凳子上一声咳嗽,徐是非又醒了过来,嘴角微微一翘:“抱歉,我还活着呢” 苟全忠大怒,手上颤抖,哆哆嗦嗦喊道:“打!!给我接着打!!换根军棍接着打!!” 军棍又换了一根,直直打到一百五十下,徐是非却似没事人一样,反而笑着安慰起旁边余英。 苟全忠气得直哆嗦,口中大喝:“停!!” 众军疑惑,苟全忠直接下场,接过军棍,狠狠打在徐是非身上,他本以为行刑士兵手中让力,没有认真打,现在自己用尽全力,却依旧看凳子上的徐是非谈笑风生。 “啪!!” 苟全忠恨恨的打够第两百下,看着与余英说笑的徐是非,心中愤恨不已,举起军棍,狠狠地往徐是非脑袋上打去。 “啪”的一声,苟全忠手中军棍砸断在后背,却看到余英将徐是非护在身下,嘴角流血,扭头恶狠狠的看着他道:“军规已经处罚完毕,你这是想谋人性命吗?” 苟全忠一时尴尬,急忙解释:“一时失手罢了” 徐是非扯住想要和他理论的余英:“今日就不和他计较了,咱们先回去吧” 徐更己带着伙房士兵赶紧上来抬徐是非,抬下台去的徐是非扭头看了苟全忠一眼:“今日这一棍,我记住了” 说着,徐是非被众人匆匆抬去,留在台上的苟全忠一愣,扔掉手中断棍不知所措…… 徐是非在营帐中修养一个月,虽有友人探望,却不见余英而来。 徐更己告诉徐是非,余英因军纪先调出军营了。 想着最近接连发生的事,徐是非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正在思量该如何让余英和玉莹相处的时候,营帐外传来吚吚呜呜陶笛声音,本以为这声音是谁夜中寂寞,吹出的调子。 徐是非却猛然惊醒,看着今日回来睡在旁边的青云,挣扎着爬起来,拄着拐杖来到营帐外,寻着声音,徐是非来到营外树林中。 看着那熟悉身影,徐是非不由自主脱口而出:“小刀??” 陶笛之声骤停,那人转过身来,吹奏陶笛之人正是利小刀。 小刀匆匆跑过来,扶着徐是非坐到树旁,小声抱怨:“师兄,你在军中,我也进不去,只好出此下策,引你出来” 徐是非笑了笑,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 “师兄,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小刀关切的询问徐是非。 “我有创伤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说着,徐是非问利小刀:“师傅来了吗?” 利小刀摇了摇头,皱眉道:“师父根本就不愿见你派的人,他说你与他已恩断义绝,只剩因果未了” “哦?”徐是非听得心惊,不明白其中深意,只觉得这师傅太过冷血。 “唉,算了,既然师傅不愿意来,就算了”徐是非语气中满是失望,他不明白为何师傅如此绝情,从怀中掏出短木箫,看着旁边利小刀道:“来,咱们师兄弟合奏一曲” “好!” 利小刀面带微笑,吹起陶笛,两人陶笛之声悠悠,木箫之声幽幽,幽悠之声,笛箫和谐。 月色之下,两人四目而视,知音难逢,快乐之情溢于言表。 一曲作罢,利小刀疑惑问道:“听师兄箫声,似有心事” 徐是非感叹:“知我者,唯我师弟利小刀也” (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八 再遇琥珀情依旧 众人欢乐相聚首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利小刀疑惑:“师兄为何事烦忧?” 徐是非收起短木箫,叹道:“我本以为玉莹已死,余英却闯进了我的生活中。我喜欢上了余英,我的玉莹终于又回来了,面对她们二人,我该怎么办?” 听了这话,利小刀挠挠脑袋,疑惑道:“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担忧的?” 徐是非摇了摇头,忧愁道:“小刀,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余英是皇亲国戚,本来我孑然一身,勾心斗角毫无顾忌,如今玉莹来了,我不想让她陷入这浑水,不想让她伤到分毫” “哦,原来如此”利小刀收起陶笛,默然思考半天,最终也是摇头:“感情之事,我不是很擅长,勾心斗角,更不是我所向往,恐怕此事,我无能为力” 徐是非也是点了点头,笑道:“无妨,师弟能来看我就够了,过几日我去探望玉莹,如果师弟有空的话,也可以去探望探望她” “放心吧师兄,既然来了,一定要好好玩玩才回去”利小刀示意徐是非放心。 …… 三日后,徐是非出营探望玉莹,刚进院中,丫鬟进门禀报。 来到后院喊了半天,不见玉莹声音,也不见玉莹人影,急忙奔向丫鬟引的卧室,来到卧室之中,刚一打开房门,看到内室珠帘后的玉莹褪去衣服,光着身子,跪在地上。 徐是非赶紧插好门栓,拨开哗啦啦的珠帘,匆匆来到玉莹面前,慌忙问道:“玉莹,你这是做什么?” 只见玉莹眼含泪水,楚楚动人:“小哥哥,对不起,玉莹脏了,我所患何病,玉莹早就知道,玉莹对不起你” 此番言语,听得徐是非泪流满面,赶紧上前,扯着玉莹想扶起她来:“玉莹,你先起来,你先起来” 虽是徐是非三番两次扶玉莹,玉莹仍挣扎着跪在地上,眼泪簌簌流了下来,边哭着呜咽,边诉说往事:“也就是前几个月在北荒的事吧,我腹中有了孩子,卖我的人嫌有孩子卖不上价,就直接给我灌下了打胎药,从我身下直接……” “别说了!!别说了!!”玉莹话未说完,徐是非便先哭着捂住了她的嘴,上前抱住玉莹搂在自己胸膛:“都怪我,是我来晚了。对不起,玉莹……” 徐是非泣不成声,痛苦得睁不开眼,两人相拥而泣,哭了半晌,徐是非松开玉莹,看着跪在地上望着自己的玉莹,两人四目相望,稍稍一顿,徐是非蹲下把玉莹抱起,送回绣床上。 看着玉莹身上鞭痕、伤疤,颤巍巍的手想摸一摸那些伤疤,最终还是没有摸上去,只是探身吻在玉莹唇上,轻声道:“玉莹,我爱你,永远爱你” 原本缓下来的玉莹,听到此话,潸然泪下,抽泣道:“小哥哥,玉莹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如此的玉莹,小哥哥还能喜欢吗?” 徐是非抹去玉莹眼角泪水,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得恨不得我替你受这一切苦难” 情到深处,玉莹扑在徐是非怀里呜呜哭个不停。 哭了半晌,玉莹才稍稍缓过来,徐是非从地上拣起衣服一甩,披在玉莹身上。 “啪”的一声,衣服里有什么东西掉出来甩到了墙上。 顺着声音寻去,看那从墙上掉到床褥上的黄色石头,徐是非好奇的寻过去:“这是什么?” 见徐是非想拿那物,玉莹脸上一红,害羞得想夺过去:“这是我的!!” 终究还是徐是非快了一步,那黄色石头仔细端详,原来是一琥珀,琥珀中有一绿色蛐蛐栩栩如生,看着这琥珀徐是非觉得好眼熟,不禁惊叹道:“这是我送你的那只蛐蛐琥珀??” 玉莹害羞的点了点头:“嗯” 看着玉莹羞涩的样子,徐是非忍不住亲在她脸上,从怀脖颈上滴溜着一吊坠给玉莹看:“玉莹,你看看,这是什么?” 玉莹害羞,头埋在徐是非怀中不肯起来,再三劝说,玉莹才抬头看了一眼,不禁惊讶喊道:“这是我送你的吊坠??” 玉莹手捧那“莹”字吊坠仔细端详,脸上露出喜悦之情。 徐是非也是高兴,抱着玉莹哄道:“我可是一直随身携带的哦” 玉莹脸上晕起两片绯红,不敢直视徐是非,低垂着眉眼,小声道:“骗人,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 这娇羞模样很是吸引人,徐是非探头轻轻亲在玉莹脖颈,情到深处,玉莹闭眼轻呢,任凭徐是非放肆亲吻…… 两人温存,徐是非却并未进那最后一步,手上游走在玉莹身上,温柔安稳道:“玉莹身子还没有好全,等日后身子完全好了,咱们再行鱼水之欢” 玉莹脸上通红,羞涩的把头埋到徐是非的怀中,玉莹看徐是非身上也有伤疤,好奇的抚摸着胸口“人”字烙印:“小哥哥,这是什么?看起来好吓人” 徐是非微微一笑,吻在玉莹唇上:“这是我前进的动力” 虽不明白徐是非说的什么意思,玉莹也不多问,摸着两肩的伤疤道:“这肩膀伤疤怎么这么像什么东西咬的?” 徐是非看着怀里玉莹,笑道:“真想知道?” 玉莹看他挑逗的笑容,撇了撇嘴:“我才不稀罕你说呢”说着,转过身去。 “欸?!欸?!”徐是非连忙搂过来玉莹,解释道:“我告诉你,这是郑兰咬的” “郑兰?”玉莹一愣,摩挲着肩膀两处伤疤,叹道:“她要么特别恨你,要么特别爱你,否则绝对不会在你肩膀上留下这样的伤疤的” “哦?” 听了玉莹的话,徐是非回忆起当日山神庙中的事,还未容他细想,“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他。 “小姐!小姐!文少爷他们来看你了”门外丫鬟连声呼喊。 “知道了!” 两人慌忙起身,赶紧穿好衣服,玉莹嗔怪的责备徐是非:“都怪你,大白天就这么放肆” 徐是非却探头吻了过来:“没办法,我就是喜欢我的玉莹” …… 两人打开门,只见外边来的人还真不少,文三,谢三叔,忆兰,余英。 四人见徐是非和玉莹一起出来,文三,谢三叔,忆兰脸上不由自主露出笑容。余英虽然也露出笑容,却是尴尬,上手把徐是非扯了过来,解释道:“文公子把你和玉莹妹妹的事都跟我说了,我同情玉莹妹妹,但是我也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你给我些时间,让我慢慢消化此事” 余英说的有礼有节,不卑不亢,徐是非默默点了点头,玉莹也是做礼感谢。 “好热闹呀!!”就在众人尴尬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大大咧咧的声音,正是徐青云带着徐更己和利小刀进来。 众人站在院子里,徐青云一进门就看到了忆兰,而忆兰和利小刀四目相望。众人高兴凑到一起,利小刀掏出怀里陶笛道:“难得大家相聚,咱们高歌一曲如何?” 徐青云喜欢热闹,高兴万分:“好呀好呀!!” 来到院中亭台,三月底草长莺飞,鸟鸣阵阵,玉莹从房中搬来琴助兴,感慨人生多磨,低音起手,打开前奏,利小刀闭目品味,顺着琴声,唇边陶笛之声悠悠响起,与此同时,徐是非短木箫也随陶笛之声响起。 余英拔出腰间宝剑,弹剑随和;忆兰吹着脖子上的哨子,正好顺着歌曲打着拍子,曲音和谐…… 一时间,众人陶醉在庭院中,一曲作罢,纷纷鼓掌,文三感叹:“此曲甚妙,人生短短几十年,你我相聚便是有缘……要是此曲有词就好了,有人从这曲子而歌,再加以美酒,那就太完美了” “文三哥哥,我一定会做出词曲供大家日后相聚时用的”玉莹认真的回道。 徐是非陶醉其中,很是欢乐,徐青云却大大咧咧越过众人,来到忆兰旁边,恭维道:“忆兰妹妹吹的真好” 忆兰白了徐青云一眼,皱眉道:“我就是吹着哨子跟着曲子打个拍子罢了,你从哪里听到我吹的好?” 徐青云尴尬一笑,摸摸脑袋道:“忆兰妹妹,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见这棱瓜不分场合,徐是非简直要晕倒,心中吐槽“青云呀青云,你想表露心意,也别在此时此刻呀,你私下里说不行吗?” 听了徐青云的话,忆兰一愣,利小刀更是神情紧张,两肩紧绷,倾耳以听。 众人间一时安静了下来,一阵清风吹过,忆兰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我不喜欢你” 终于打破安静,众人松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一句话,又让众人憋住了呼吸。 “我喜欢小刀哥哥!” 说着,忆兰直勾勾的看向利小刀,众人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利小刀,利小刀脸色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众人。 如此转折,徐青云不服气,站起身道:“喜欢我不行吗??”也是被急得不行了,嘴里直说胡话。 “不能”忆兰也是倔强,简单直接告诉了徐青云答案。 “好吧”徐青云耸下了肩膀,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可是还没过三秒,徐青云说的话简直让徐是非吐血。 “是非哥哥,这次你不会再拦着我了吧?” (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 东海求援出兵去 奇谋妙计安军心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我??”见众人不说话看着自己,徐是非也是惊讶,脱口而出。 苟全忠来到徐是非身边,笑着给一众将领介绍:“徐将军校场比武,众军有目共睹,其武艺高强,且勇冠三军,我觉得攻打驭马城的人选非徐将军莫属” 众人听了连连点头,余英却紧皱眉头,紧张道:“不行,明理他入军时日尚浅,不应该派他去攻打驭马城” 看着苟全忠那得意的模样,徐是非来到众将士面前:“我愿出征!!” “哦?!” 徐是非主动请缨,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苟全忠笑嘻嘻询问:“那徐将军打算带多少兵马前去攻打驭马城?” 斜睨旁边苟全忠一眼,徐是非满是不屑:“此去咽喉重地,过多兵马容易暴露,我只需两千兵马足矣” “两千兵马?” 众将领皆惊呼,余英为难,扯住徐是非的衣襟小声道:“明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余治杰以为徐是非不懂行军打仗,便为徐是非解释:“明理,行军打仗,少则退之;等则观之;倍则围之。围攻坚城,应以数倍兵力,围三阙一。而驭马城兵力至少有四五千,你只有两千兵马?如何拿下驭马城?” 徐是非摇了摇头,皱眉道:“纵观全局,此为棋眼,且攻城之法,可依奇巧。我愿率军攻打驭马城,为此,只有一个请求” “有何请求?”苟全忠伸头好奇。 “既然我断咽喉,北荒必定回援,诸位应直插河西,反向围剿,以解我后顾之忧”徐是非语重心长,十分严肃。 余英杰皱眉摩挲着下巴,旁边苟全忠却笑道:“此事容易,徐将军可敢立下军令状拿下驭马城?” “当然可以,拿不下驭马城,诸位取我项上人头”徐是非信誓旦旦,信心十足。 军令状很快拟好,眼看徐是非就要摁下帅印,旁边一手,拿住徐是非手腕,原来是余治杰来到身旁,只见他皱眉提醒:“明理,你可要想清楚此事” 徐是非微微一笑,拍拍手腕上余治杰的手:“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哒”的一声,徐是非帅印摁在军令状上,留下红彤彤的印记…… “该死该死该死……” 蓝蝶城玉莹的院子中,余英捶打着徐是非的肩膀,心中憋屈,瞪着徐是非埋怨道:“你故意的是不是?想让我年纪轻轻就变成小寡妇?” 见余英这么大火气,旁边玉莹劝解:“姐姐,先消消气,既然是非他下定决心这么做,心中肯定有他的打算” 徐是非拿住捶打自己的娇手,知道她这是关心自己,才会如此,徐是非笑道:“此次远征,我没觉得有什么难的,只是此次,还需要小英配合,帮我个忙” 余英余怒未消,撅嘴转过身去:“就不帮你,你想逞能你自己去,我可不敢调动兵马” 徐是非上前一步抱住余英,双手在身上游走,摸得余英发痒,惹得咯咯直笑,徐是非吹在耳旁:“怎么?你就这么想当小寡妇是吧?” 听了徐是非的话,余英脸上一红,从徐是非两手挣扎出来,转过身来盯着徐是非:“好了好了,说吧,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见她答应,徐是非喜出望外:“我想要小英帮忙的,只有两件事,其一,帮我弄一份河西和驭马城的地图” “河西和驭马城的地图?”余英一愣,旋即道:“此事不难,东海为求救援,自愿献上了东海各处地图” 徐是非点了点头,又道:“还有就是,小英知不知道守城将领是何人,知不知道其相貌?” “相貌?”余英不懂他问这个干什么,却也是老实回答:“东海为确实送来过北荒各城守城将领相貌” 徐是非点了点头,在余英耳边低语一番。 余英听了直皱眉,疑惑道:“这行吗?” 徐是非笑道:“小英尽力就行,不必一模一样” “嗯”余英点了点头,却又疑惑:“真的不需要我调动些兵马帮你嘛?” 徐是非笑了笑,摆手拒绝:“攻城之战,虽如余将军所说倍数围城,但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倍数围城,此为在明。如今我奔袭夺城,贵在神速,不在兵力多少” “好吧”余英点了点头,抱住徐是非昂头关心道:“你可答应我,要平安回来” “你关心我了?”徐是非嘴角一翘,脸上露出笑容。 知道他没存好意,刚想逃跑,被徐是非夹在胳膊下,三两下跑到玉莹旁边:“今天咱们三个就好好欢乐一番”说着,也把玉莹夹在胳膊下抱起来。 两女子惊得在徐是非胳膊下大叫,未容两人来得及反抗,便直接冲进屋内,三人欢愉,春光无限…… 徐是非率两千骑兵连夜行军,一路直奔驭马城,路上虽遇一些小镇,却并不停留。 飞速行进了一个月,两千兵马将近驭马城。 “将军,探子回报,前方不远就要到驭马城了,你我该怎么做?”魏无恙被徐是非要了过来,魏无恙也无根基,众将领也乐得将他分过去。 天色将暗,徐是非一番思索,宣布众人原地休整。 军中嘀嘀咕咕,私下议论,皆是为此次行程忐忑不安。 魏无恙来到主帐之中:“将军,军中军心不稳,多有非议,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嗯?”徐是非初次带军打仗,还未考虑过军心问题,一时间倒有些害怕,自己虽然有计策攻城,现在心中反而有了顾虑。 思虑再三,徐是非皱眉道:“众将士先休整一下吧,明日我为军中讲话,以安抚军心” 深夜之中,油灯旁的徐是非,伏案皱眉看着地图上安定河北的驭马城,地图旁放着一木盒,徐是非时不时不自觉的抚上两下。 转眼来到子时三刻,徐是非眼前地图渐渐黑了下来:“该死!” 徐是非口中暗骂,只得安心等待时间过去,就在此时,眼前现出黑白二色,黑白二色呈现阴阳圆盘急急运转,直到不分彼此,最后突然一现,只见圆盘之中,驭马城就在前方,天空却飘起鹅毛大雪,天地一片苍茫,地上积雪一寸有余。 阴阳圆盘急急一收,徐是非醒了过来,看到了未来的事,徐是非精神大振,心中拟好计策…… 连夜里,徐是非呼唤后勤,给士兵们发放冬装。 第二天一早,北风呼呼,吹在人脸上如同刀割一般疼痛。 徐是非站在讲台,鼓舞士气道:“今日天寒,我知军中对此次攻城甚有非议,我为主帅,不妄加评论,全凭天意,如果今日天降大雪,乃上天相助,我军定能攻下驭马城。如果今日只是天气偶尔转冷,则注定我军此趟无功。此次结果如何,全凭上天定夺” 众军身着冬装,对徐是非未卜先知感到惊奇,四月底,将近五月的天,已经入夏,如今却天气转冷,很是反常,众军皆是惊奇,但对于徐是非所说天降大雪,实在是太过离奇,还未曾听说过夏天下雪的。 军中议论纷纷,台上魏无恙却大声道:“徐将军,如此是否太过草率??” 魏无恙很是不满徐是非求神问卜似的做法,徐是非却是哈哈一笑,笑道:“天地有灵,如有所感,定有所示,大家毋须再多言” 说罢,徐是非甩袖下台离去,魏无恙看得皱眉,紧随其后。 跟到营帐中,魏无恙皱眉盘问:“将军,行军打仗,在于计算,在于指挥,哪有如何做法如同神棍?” 徐是非嘴角微翘,笑道:“魏将军,如果今天必下大雪,那算不算我计算中的一部分呢?” “哦?”魏无恙一愣,还从未想过此事:“将军说法太过奇诡,我行军打仗多年,只知依天时地利人和,而行军布阵,我等所能操控,唯有将士,依将军所说,您能操控天气?” 徐是非看着魏无恙焦急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魏将军毋须多虑。我能不能掌控乾坤,且看今日结果如何便知” 天色愈加阴沉,北风稍缓,军中军心不定,待到中午午时,天空黑云飘下大雪,天地间飞舞起鹅毛大雪。众军欢呼,此雪正应徐是非的预言,一时间上下一心,军心大振。 将近入夜,徐是非召集军中人马,手握追风,枪指北方道:“驭马城就在眼前,建功立业就在此时,诸位毋须担忧有安定河阻扰,我等过冰渡河亦可。天降旨意,我等功成,今日抽取两百将士,可有自愿上前者,作为先锋与我厮杀进去?” 众军议论纷纷,激动不已,最前面的魏无恙先上前一步,大喝道:“我魏无恙愿与将军前往” “我也愿意!”“我也愿意!”“我也愿意!”…… 一时间,军中熙熙攘攘,皆是上前一步,徐是非面露喜色,高兴道:“北荒残暴,今日我等讨伐,诸位兴致高昂,但也不能不失章法。我先拨一百军士,佯攻城北,摇旗呐喊。五百攻城东,五百攻城西,剩下军士攻打城南,城北军士,见有人出逃,切莫追击” …… 日落西方,天色渐暗,落日余晖笼罩下,驭马城外一片安静,今日天气突然转冷,原本夏天的季节,却降大雪,城池防守很是松懈。 黄昏之中,驭马城北,突然出现喊杀声音。 (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一 置之死地陷绝境 暗留伏笔水淹军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驭马城守将听闻城北有厮杀呐喊声音,天色渐暗,将近入夜,一时间惊恐不已。 “报!”一探子飞奔入府,冲着吃酒的冯章道:“将军,城北出现大陈兵马!!” “啪”的一声,驭马守将冯章手中酒杯惊落掉地:“此话当真??” 探子顿了一顿,回道:“确实在城北看到许多大陈旗帜” 冯章眉头一皱,看着众人道:“走!随我去看看!!” 天色渐暗,冯章提刀出城,城北果然有不少军士隐匿林中。 冯章上前问话:“来者何人?”看着树林中旗帜遍布,领军之人见自己率军前来,却不窜逃,一时间,冯章心中拿不定主意。 冯章刚喊过话,一将身着银色鳞甲,后披白色皮革斗篷,一扯缰绳,胯下枣红马飞奔上前,手中长枪直指冯章:“我乃大陈青龙军骁骑营副都统魏无恙,北荒残暴,何不早降?” 冯章听了,哈哈一笑:“原来是一无名之将,看我先斩你首级” 说话间,冯章驱马上前,提刀直往魏无恙身上招呼,两人打得有来有回,魏无恙谨记徐是非的叮嘱,一直与冯章僵持不下,两人正打得焦灼,天色也愈加昏暗。 就在两人打斗之中,城南“咻”的一声,一烟花袭上天空,在天空炸裂,绚丽之彩,众军鼓舞,城东城西城南厮杀声一片。 众军惊疑不定,冯章军后,一探子驰马飞奔而来:“报!!有大军出现在城东城西城南,城南之军,直接过河攻城!!” 魏无恙脸上大喜,知计谋已定。冯章却看得心惊,知道自己中计,一时间乱了章法,肩膀被魏无恙刺中肩膀,挑下马来。 众军赶紧上前,抢回冯章…… 再看城南,夜色之中,徐是非只携十人上前,烟花为号,便是夺下城门,让大军进攻。 趁着夜色,十人摸到城门边,徐是非一马当先,先了众人一步,眼看城门将要关闭,徐是非飞身跳起,口中大喝:“北斗贪狼穿喉咙” 语罢,徐是非手中长枪穿透关城门士卒的喉咙,顺着往里一滚,脚下辗转腾挪,七星运转,城门后的士卒无不被刺中七星要害。 城内守军前来,徐是非挡住众军。城门外的十人努力推开城门,发射烟花,大军上前攻打城池。 一时间,城池大乱,火光四起,冯章左肩被刺透,还来不及处理,就听闻城南已破,只得匆匆前往。 大陈兵马蜂拥而入,驭马驻军一时无主,众军人心惶惶。 就在此时,杀到正街的徐是非,从布袋中掏出血淋淋的“人头”,大声喝道:“冯章已死,降者不杀!!”这人头不是别的,正是余英照着冯章人头捏的泥人,被徐是非浇上猪血,用在此时。 城中火光恍惚,众人只见徐是非身上火光闪烁,手中提着一血淋淋的人头,众军惊恐,降逃一片,再无战力。 兵败如山倒,残军北去,却遇冯章负伤前来,拉住一疯狂逃窜士兵,冯章皱眉问道:“出了何事?” 那士卒一脸惊恐:“主帅冯章已死,还不快逃?” “我死了??”冯章疑惑,旋即明白是有人散播谣言,咬牙狠狠的瞪着那士卒:“还不看看我是何人?” 士卒仔细打量冯章一番,却并未认出冯章,原来冯章自从北荒来到东海接管驭马城,只顾得上吃喝玩乐,军中事务,甚少参与。 见此士卒认不出自己,冯章恨恨大喝:“我就是冯章”说罢,手提大刀,一刀砍翻这士卒。 虽是解了气,可城中大乱,众人劝道:“此城再难守住,城北空虚,不如先退兵回去,收拢士兵,再卷土重来” 听着厮杀声越来越近,冯章心中惊恐,皱眉道:“三军听令,撤出驭马城!!” 夜色之中,驭马城厮杀声一片,冯章率部直奔城北,不料刚出城门,就遇魏无恙的截杀,魏无恙驰马向前,左右不敢应战,一连被他挑翻四五人于马下,终是寡不敌众,眼看众人弃城而逃。 拿下驭马城,众军欢呼一片,得知是大陈兵马前来,驭马城中百姓夹道欢迎,一时间,城中欢乐一片。 城主府中,在摊开的地图上,众将士士气十足,指手画脚,有的讨论该向南打下月华城,有的提议该向西北,进攻北荒。 众人议论纷纷,吵吵嚷嚷了半天,魏无恙看着徐是非笑道:“将军,接下来我军该怎么做?” 徐是非皱了皱眉,盯着地图道:“守!!” “守??”魏无恙不明白徐是非的意思:“将军,我等奇袭驭马城,如今不趁胜追击吗?” 徐是非摇了摇头,看着众将士叹道:“拿下驭马城,只是东海与北荒的楔子,如今棋眼已下,毋须多手多脚,坚守此城方为上策” 众人默然不语,表情严肃。 魏无恙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吩咐下去,多多招募士卒。多多准备垒石,弓箭” “等等” 就在魏无恙刚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徐是非指着地图上城南安定河:“现如今天气尚冷,但此时乃盛夏之时,岂会一直寒冷?你且过来,听我吩咐” 魏无恙迷惑的看了看地图上安定河,来到徐是非身边,凑耳上去,两人密语,魏无恙听了嘴角一翘,对徐是非拱手拜道:“将军高见,我这就吩咐下去” 果然不出徐是非所料,驭马城破,无论是对北荒、东海,还是大陈。都是极为震动。 此城一破,北荒断了后路,运粮更加困难,东海得知驭马城破,上下一心,为之大振,很快反攻,攻下潼临。大陈大军,横插河西,无往不利。 局势逆转,北荒兵力却也如同手掌收成拳头,对驭马城的围困愈加严峻。 围城已有一月,六月之中天气炎热,暴雨如注,将臣父子亲率大军前来。 “驭马城现是何人守着?”看着那驭马城,将伸脸色凝重。 旁边探子小心回道:“现如今驭马城守将乃是大陈青龙军骁骑营都统徐明理” “徐明理?”将伸只觉得这名字耳熟,思索了半天,犹如遭受晴天霹雳,愣在原地,脑中不断问道“难道是他?当年的师弟?” 往事如烟,当年盗书,反叛师门,给徐是非烙上烙印的种种在眼前浮过。 顺着徐是非身上烙印烙出的烟,将伸眼前也掠过烟雾,“将军,您的烤肉烤好了”,说着,一盘冒着烟雾的羊腿被端了上来。 “嗯?嗯!”将伸接过羊腿,啃在嘴里,心中思量着“好吧,这么多年,就看看师傅都教了些什么给你” 心中想好,狠狠地咬了一口羊腿咽了下去:“传令下去,明日随围城士兵一起攻城” 旁边谋士疑惑道:“将军,咱们是不是等大军到齐再一起攻城?” “等大军到齐?”将伸哈哈一笑,指着驭马城道:“这城池最多三四千人守城,我有两万人马,再加上连日的围城的士兵,足够攻下此城,不需要等待父王前来了”说完,将伸恨恨的看着驭马城一眼“师弟,你可别让我失望” “徐将军,咱们的粮草只够半个月的了”后勤伙房汪垢报告徐是非粮草之事。 徐是非皱眉道:“知道了,此事我心中有数” 驭马城数次打退围攻,城外北荒军队见攻城不下,便围城不攻等待援军。 夏季之时,天气闷热,第二天一早,北荒整备三军,天空黑云重重,看着城下一重又一重的士兵,直让人看得心惊。 徐是非也是看得直皱眉,对旁边魏无恙小声吩咐,三军严阵以待。 天空黑云之中轰隆隆直响,驭马城上,箭发如雨,垒石轰隆,将伸亲自上阵,手中弓箭不停,所瞄之处,皆有城上士兵中箭而亡。 两军攻守正急,城南探子飞速来报将伸:“禀将军,城南城门已破!!” 就在此时,天空一道霹雳,照亮驭马城上,大雨倾盆而下,将伸大喜,众军主攻城南,加急攻城。 攻城士兵蜂拥而去城南,只见城南北荒士兵乌泱乌泱,如同蚂蚁似的,安定河浮桥一座接着一座,拼命涌向驭马城城南。 来到城南,北荒士兵生怕落到人后,抢不到军攻,不少人被挤得掉到安定河中,只得淌水而过。将伸见安定河水浅得可以淌水而过,事情反常,拉过旁边士兵道:“安定河少说也有两三米深,更别说现在正值雨季,为何现在此河如此之浅?” 旁边士兵皱眉解释:“我们也不清楚,围城之时,安定河就是这个深度” 将伸预感不妙,正要下令,安定河上游轰隆一声,似天崩地裂,直震得脚下颤抖,攻守士兵皆是一愣,一时间战场反而稍稍安静下来。 只见上游洪水,如同滚波巨龙,将伸脸色苍白口中大喝:“听我军令,全军撤退!!” 就在此时,城头徐是非已寻到攻城首领,冲着旁边侍卫道:“弓箭拿来” 将伸的命令虽是发出,也是无用,城南北荒士兵被混杂着石头树枝的洪水卷袭而下。 看着众军惨象,将伸心中痛苦万分,抬头恨恨的看向城池之上,却发现有弓箭正瞄着自己,匆匆举手阻挡,只听见“咻”的一声,一箭飞出,将伸中箭下马,不偏不倚,那箭本是奔着将伸面门去的,他这突然阻挡,也只是射中将伸胳膊。 “撤退!!撤退!!……”呼喊声中,北荒众军掩着将伸急急撤下。 (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二 粮草不够汪垢凑 绝境之地为民愁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北荒大军仓皇而逃,刚刚攻入驭马城城南的北荒士兵反而陷入危境,大军厮杀进入,生怕慢了一步。如今却又急匆匆齐退,仅城门口踩踏而死的,便数十人。 城南外便是洪水滔天,城南北荒军队绝望,无不乞降。 此战大胜,徐是非却命众人拖回尸体,赶紧关闭城门,加固城池。 驭马城大陈青龙军大胜,军心大振,深夜之中,徐是非唤来后勤伙房汪垢。 “城中粮草只剩半月了是吗?”徐是非表情严肃,紧皱眉头。 汪垢连连点头:“嗯,原本不足半月,如今大战刚过,军中死伤一些士兵,估计可以撑过半月” 徐是非连连点头,起身踌躇踱步,思虑半天,伸手唤来汪垢:“来来来!” 汪垢急忙上前,小声询问:“将军有何吩咐?” 徐是非笑道:“先生可知北荒奴隶都有什么作用?” 汪垢一脸迷惑,摇了摇头。 徐是非邪魅一笑,天灵盖上氲出一丝黑气:“北荒奴隶,亦可充饥!” 此话吓了汪垢一跳,脸色惨白:“将军不可,此法有悖人伦,焉能如此行事?” 徐是非敛起笑容,黑色眸子像是无底深渊,恶狠狠的瞪着汪垢:“你若不行军令,我便杀了你,再寻他人行事” 汪垢吓得两腿乱颤:“我愿意听从将军吩咐” 说着,汪垢正要出去,身后声音叫住了他。 “回来!!!” “将军还有何吩咐?”汪垢只觉得此人甚是奇诡。 徐是非嘴角邪魅一笑:“军中俘虏的北荒伤兵和大陈青龙伤兵,凡是重伤之人,皆以此法,以做军粮” 汪垢听了连连喘气,看到徐是非那双幽黑眸子后,却又萎靡了下来,小声回道:“谨遵将军旨令” …… 军中大胜,连日庆贺,多了肉餐,可奇怪的是大陈青龙军中重伤士兵被治疗后,再也不见出来,甚至连尸首也寻不到了踪迹。 多日后,城南洪水退去,将臣大军前来,父子二人虽未攻城,却围困更急。 大陈月华城中,青龙军的主力吵吵嚷嚷,为该向何处进攻争辩不休。 “我等应率军北上,追击将臣,以应明理”见大军攻下月华后停滞不前,余英很是焦急。 苟全忠摆了摆手,摇头道:“将军父子,共有八万多军队,我等攻克月华,已是艰难,此时此刻应该先克东北北原或者东南清水,这两处北荒兵力薄弱,已是死地,应先拿下这两处,收敛兵力,再克驭马” 苟全忠虽有私心,说的却也是实话,见众将士沉默不语,余英眼中含泪焦急万分:“你等说的轻巧,被将臣父子围困在驭马的明理,若是没有他攻下此城,你等横插河西,岂会有那么轻松?” 余英的话回荡在府中,众将士却依旧沉默不语,余治杰皱着眉头上前,安抚住余英肩膀:“小英,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带兵打仗,怎么能全凭一时头脑发热就调兵遣将呢?” “哥哥,你也这么说?!”余英惊讶,自己平时信赖的哥哥余治杰竟然也这样说。 余治杰摇了摇头,他对徐是非虽欣赏,却并不看重,而此时此刻,大局动乱,大陈正是假途灭虢占领城池的时候,损害自己兵力帮助东海,岂不是因私废公? 见余治杰说不出话,余英着急得连连喘气,口中大喝:“好!!既然你们不愿意去,我亲自带兵前去!!” 说着,余英拾起案上宝剑,转身就要出门。 “小英!”“小英!” 余治杰再三呼喊,也没叫回余英,余英刚走出房门,却两眼一翻,身上一软,旁边一歪,直接栽倒到了地上。 “小英!!小英!!” 余治杰惊得大声呼喊,赶紧招呼人带余英回房休息…… 驭马城的围困更加严峻,将臣大军两次挖的地道,都被徐是非识透,一直挨到七月中,还是迟迟不见大军前来接应。 徐是非连日守城,胡子拉碴,衣不解带,正得片刻休息,府外吵嚷声大作。 一时间,赶紧抓起追风,徐是非冲出府外,只见众将士群情激愤,押着汪垢前来。 “将军!!”“将军!!”…… 众将士气愤不已,见徐是非出府,上来告状:“将军!这汪垢狗胆包天,敢残害我军中受伤弟兄,今日被我等当场抓获” “冤枉!!冤枉!!……”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汪垢连声呼喊,直呼冤枉。 还未容他多说,徐是非手提追风,走上前来,大声呵斥:“我军中士卒,亲如兄弟,此人做法甚恶” “冤枉!!是将军……” 还未容汪垢说完,被徐是非一枪穿透喉咙,嘴里直冒血沫,瞪着徐是非,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收回染血追风,汪垢喉间血迹喷洒一地,徐是非看着众将领,指着汪垢道:“此人罪不可赦,将其枭首示众,胆敢伤我军中兄弟者,皆以此为下场” 众将士欢呼不已,将汪垢抬下去砍头,徐是非却是忧愁不已,看向南方,不知援军何时能来…… “小英,你已有身孕,应该好好休息,就别再乱跑了”余治杰前来看望余英。 余英却哭哭啼啼,哭诉道:“哥哥自然知道我腹中是谁的孩子,你见死不救,不发兵救你妹夫,反而在此惺惺作态” 余治杰也是深深叹一口气,皱眉道:“为人做事,有先有后。国为上,民为下。公为上,私为下。岂能因私废公??” 余英抹了抹眼泪,冷冷一笑:“无民何来国?无私怎成公?况且你等已与明理立下军令状,如今却背信弃义,今日如此言语,怎不让人发笑” 这番话说的余治杰满脸通红,就当他要辩驳之时,门外传来仆人声音:“将军,东海国刘盈求见!!” “哦?刘盈?”余治杰一愣,回过神来,对门外道:“知道了!”说罢,看了余英一眼,叹道:“你且好自为之吧” 众将欢聚一堂迎接刘盈,刘盈一身戎装对着众将士抱拳行礼。 礼毕落座,不等开宴,刘盈开口询问座首余治杰:“将军为何不发兵驭马城?此时此刻,正是围堵北荒的大好时机”语气中,听得出刘盈很是焦急。 余治杰却笑了笑,摆手道:“攻打月华,损耗太大,军士需要休整一番” “可是据我所知,你们都休整一个月了,不仅没有发兵驭马城,反而进军北原、清水,这是为何?”刘盈心中焦急万分,大陈青龙军以援助为名,进军北原、清水,这两处自是容易打下,可北荒大军已随将臣父子北去,北荒看似撤去,却未伤及筋骨。 这话说的众人尴尬,余治杰摆手道:“此法稳妥,若是北荒卷土重来,放任北原、清水不管,岂不是腹背受敌” 刘盈腾的站起身来,皱眉道:“既然如此,驭马城之围,我等自己去解,但是此城攻下,还请大陈不要驻军” 余治杰皱了皱眉,略一思量:“好吧,一切听公子的” 众将还想再劝,被余治杰压下,饭菜刚端上来,刘盈身影已出门远去。 “真是一无礼之人”一将忍不住吐槽。 余治杰摇了摇头,望着远去的身影,叹道:“此人励精图治,却年纪尚轻,看不太远” 那人身影消失在门外,余治杰笑逐颜开,拿起桌上酒杯:“来,大家起杯……” …… 转眼到了七月底,驭马城中粮草将尽,徐是非忧愁不已,门外却传来呼声:“将军!!将军!!” 只见魏无恙面露惊色,闯进门来。 “何事惊慌?”徐是非也是好奇。 “将军!!大事不好,将臣大军,正在城西挖河沟,看样子,是要引安定河的水淹向驭马城” “竟有此事?!”徐是非脸色大变,提起门旁追风:“走,跟我去看看!” 登上城池,果然看见将臣大军正在城西挖河沟,顺着河沟一直望去,正是奔涌的安定河。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徐是非用在将伸身上的办法,如今将伸又拿它用在徐是非身上了。 望着远处民夫,徐是非狠狠的捶在驭马城城头,歪头问旁边魏无恙:“可有弓箭能射这么远?” 魏无恙打量一番,皱眉摇了摇头。 一时间,徐是非也想不出办法,冲着旁边魏无恙道:“拿弓箭来,看我箭法” 魏无恙递来弓箭,只见徐是非搭箭拉弓,此弓朝天拉起,拉似满月,对准远处民夫,盯准那人,口中大喝:“着!!” 只听得“咻”的一声,弓箭飞出,片刻之后,河沟里一民夫后背中箭扑倒。 城上众将士喝彩,徐是非却是忧愁,他一人能射那么远,不代表全军都能射那么远,况且以他的箭法,瞄准的本是那人脖子,如今却只射中后背。 将弓箭递还回去,徐是非大声喝道:“众将听令,此诚存亡之时,安定河淹驭马城之时,就是决战之时,到时我从城东而出,以骑兵冲突敌阵” “将军,我等不尝试突围吗?”旁边一将提议。 徐是非皱眉摇头:“我等突围尚可尝试,驭马城的百姓可怎样突围?城中百姓疾苦,怎能忍心再让他们经历北荒残暴?”说着,徐是非想到难过之处,呜呜哭了出来。 (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三 是非绝境反出击 尘埃落定孩坠地 - 非凡羁绊之逆转乾坤 - 元素二三 徐是非哭得很是伤心,众将士扶着徐是非回府,一路百姓听说了原委,也皆是感动万分,众志成城,众民呼喊:“将军!我等愿与将军共进退” 城中呼声大作,皆是支持徐是非。 徐是非抹了抹眼泪,看向众民道:“多谢大家,驭马城生死与否,还请众人一同努力” 回到府中,徐是非看着地图想不出对策,接连三日,徐是非皆是未曾合眼。 只听城西“轰隆”一声巨响,北荒拦住的堤坝放开,汹涌的安定河顺着新挖的河沟直奔驭马城而来。 “咚”的一声,河水撞到城西城墙,水流被阻,拍打城门,水浪还未落下,又一水浪打来,如同巨掌拍在城门上…… 眼看城墙泡在河水之中,魏无恙心中焦急万分:“将军,我等该怎么做?” 徐是非一声感叹:“天亡我也”旋即看向城中:“三军听令,严守城池,骁骑营随我出征” 说是骁骑营,其实也就九十多人,这九十多人牵马城东,皆是右臂缠有黄巾。当初带来的两千兵马,虽招收一些士兵,如今却也只耗得剩下不到一千,连日来,多亏了城中百姓助阵守,才得以支撑到今日。 驭马城外擂鼓声大作,驭马城东,徐是非看着点起的不到百人骑兵,口中大喝:“今日赴死,诸位可敢随我出城一战?!” 站在最前面的魏无恙举枪大喊:“愿随将军一战!!” “愿随将军一战!”“愿随将军一战!”…… 众人大喝,喊声震天,徐是非感动不已,喝道:“好!诸位上马,随我出城!!” 城外喊杀声越来越急,城东城门却突然大开,徐是非一马当先,九十八骑加上徐是非、魏无恙,正好一百人,骑兵分成十队,徐是非枪指北荒一将,大喝道:“看我等拿下此将,北边土山汇合” 百骑化作十队,如同十把尖刀,彼此只认臂上黄巾,路上北荒军队如同草木随风倒伏,徐是非枪法舞如梨花,点点刺中路过敌军要害,如同一股旋风,来到那北荒将前,一枪将那将领挑翻马下。 众军厮杀,汇聚北边土山,仅损失四人,徐是非喷溅一身鲜血,笑着看向旁边诸将,大声问道:“诸位可能再战?” 众骑精神大振,皆是拜伏:“愿与将军再战!” 北荒军中大乱,攻城之势稍缓,徐是非看着北荒军中旗帜,枪上一指:“就奔此骑而去,转聚城南” 说着,徐是非率众军直奔北荒军中,就在此时,北荒军中大乱,南方扬起尘土,徐是非率兵冲杀,勇无阻挡。 杀至军中,却见北荒鸣金收兵,大军匆匆退去,虽不明何事发生,徐是非却杀得兴起,对着退兵一路追杀。 北荒大军匆匆退往城南,只见东边大军持“东海”“刘”字旗帜,直奔驭马城而来。 “东海国的兵马?”徐是非心中疑惑。 只见东海兵马急驰而来,前面探子急驰来问:“可是大陈青龙军骁骑营都统徐明理?” “是我!”徐是非连连点头,脸庞血迹未干。 探子身后,大军上前,上前一人正是熟人。 “刘盈??!”徐是非脱口而出。 刘盈也是心中一惊,看到眼前之人黑色眸子,立刻想起故人:“你是徐是非?!” 两人都是一愣,徐是非没想到绝境之中,竟然是刘盈来救,刘盈也是疑惑,当年乡试解元怎么会摇身一变,变成了骁骑营都统? 虽是惊讶两人也未想太多,徐是非高兴万分,扯着缰绳欢迎刘盈入城…… “公子来的可真是时候,今日本欲死战,多亏了公子及时前来,我才逃过一劫,保住小命”来到府中,徐是非感慨万分,说话间,对刘盈单膝跪地,以示感谢。 “欸?欸?”刘盈赶紧扶起徐是非:“不必如此,也多亏了大陈出兵,我东海才能反击北荒,夺回失土” 两人感慨万分,刘盈笑道:“一别多年,没想到今日再见,往日儒生已变成一武将” 徐是非笑着摆了摆手:“没什么区别,都是安邦定国罢了,更何况大陈宰相葛青峰是文人出身,早年却也常随军出征,今日恩人相救,晚上我摆上酒宴款待” 两人相谈甚欢,感慨万分。 …… 驭马城外,北荒大军主帐,将伸右臂缠着胳膊,在地图上走来走去,将臣也是看得直皱眉,一直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将伸终于开口:“父王,今有探子探知,东海国刘盈率三万大军前来救援驭马城,我等接下来该如何?” 眼看要吃下嘴的肉飞了,将臣愁眉不展,看着地图道:“怕不是只有暂退北荒了?” “退回北荒?!”将伸心中很是不甘:“咱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河西,就这么退回去了??” 将臣也是忧愁,起身叹道:“如今大陈与东海联手,此时势头正盛,还是先退回去,保存实力方为上策” 将伸愤懑不已,正想开口,营帐外传来军报声音。 “报!!” 叫喊声传到帐内,一探子跪地禀报:“禀报将军,我河西北原城已被大陈青龙军攻破!” “什么!”将伸大惊。 将臣却是摇了摇头:“不必大惊小怪,意料之中罢了” 将伸深深吸一口气,缓缓叹了出去,眉头紧蹙,看着将臣道:“父王,那接下来咱们就这么撤了?” 将臣点了点头,却又挑眉一笑:“不过咱们还是可以使些手段的” 就在此时,帐外又传来军报声音。 “报!!禀报将军,我河西清水城已被大陈青龙军攻破” “知道了!!知道了!!滚下去!!”听了这丧报,将伸直觉得窝心。 说罢,回头看向将臣道:“父王,依你所说,咱们咱们做?” 将臣嘴角一翘,笑道:“既然河西再无立足之地,咱们就下书乞降” “投降!?”将伸心中不甘:“我心中不甘” 将臣笑道:“此番求降,只降大陈,不降东海” “哦!”将伸听得其中有些门道,好奇的问:“有什么区别吗?” “如今大陈占领了东海河西几座城池,料想他们也不会轻易松口,如今就故意投降大陈,名正言顺,说把河西土地归还大陈,东海国对此必定心生不满,咱们就看两虎相争就够了”将臣给将伸解释其中道理。 听了此话,将伸脸上露出笑容,脸色这才稍稍好了一些。 …… 驭马城坚守不出,第二天一早,城外却不见了北荒军队的踪影,探子探明,北荒大军已撤,刘盈邀请徐是非到城主府中相聚。 “是非,此城乃东海城池,驻军就不需要大陈驻军了”北荒军队刚走,刘盈就迫不及待问徐是非要驭马城了。 无奈,此城甚是重要,驭马城处在北荒和东海交界,往西是荒原,往东却是沃土,把控住驭马城,便是收住了口袋,北荒再难进来。 虽然刘盈开门见山,说出了心里话,徐是非却觉得心中憋屈,他在此城坚守数月,大陈士兵死伤甚多,如今刘盈开开口,就要要走此城,可奈何眼下手中兵马不足,哪里来底气去和他争夺呢。 徐是非犹豫了一番,默默点了点头,皱眉道:“既然如此,我改日就收兵回去” 本来刘盈还准备了一番话语,如今徐是非轻松答应了自己,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刘盈愣着的脸上露出笑容上前拍着徐是非的肩膀道:“好兄弟,多亏了大陈相助,改日我为你摆宴送行” …… 从乙午年二月驭马城破,到如今乙亥年秋北荒军退,北荒和东海交战六年多,两方皆是元气大伤。北荒敛兵归去,却请旨只降大陈,不降东海,愿意将河西之地交还大陈。 大陈之军,本是东海三番五次乞求出兵,如今大陈兵占月华、北原以及清水三城,吃到嘴里的肉,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吐出口。虽然东海几次要求归还三城,大陈皆是没有任何回应。 两方之势愈发紧张,至于徐是非军职提升为骁骑团都督,号奋勇将军。 转眼已是丙子年三月初,徐是非早已率军回到蓝蝶城,蓝蝶城徐是非将军府邸后院,徐是非急得团团转,只听得卧室痛叫连连,上场杀敌,他能冷静下来,如今余英生产,徐是非急得不知所措。 就在徐是非着急之时,其耳边一道白光闪过,化形一变,小白出现在徐是非身后。 踌躇踱步间,徐是非看到旁边小白,身上一愣,以为自己看错,小心翼翼蹲下身来,看着小白难以置信,双手颤巍巍的向小白伸过去,生怕惊了这小白猴。 捧起这小白猴,徐是非只觉得不可思议,小声询问:“你是小白?” 小白猴脸一笑,连连点头。 就在此时,卧室痛叫,小白金睛一定,朝卧室望去,一道白光切入房中。 只听得一声婴儿啼哭响彻庭院,放中婴儿呱呱坠地,徐是非赶紧冲入房中,看着床上刚刚生育完毕的余英,急忙问旁边产婆:“怎么样?一切安好吗?” 见他神色紧张,玉莹赶紧安慰:“小哥哥,你放心,母子平安” (未完待续)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