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死而复生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海城精神病院。 女孩一瘸一拐的往前拼命奔跑,紧跟其后的是几位身穿白大褂神似医生模样的人。 “站住!死丫头!” 女孩双腿发软,视线模糊开始模糊,恐惧相必之前更盛。 “救命啊!救救我!我是谢安的女儿!” 后面的‘医生’听她大喊脸色大变,连忙加快脚步抓住她,抄起身边的注射器就朝着她的脖颈扎去。 “护士!把她送回房间!” 尖锐的针头刺进皮肤,冰凉未知的液体顺着血管流向心脏。 呕! 女孩浑身抽搐,剧痛袭来,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的就要瘫软倒地,她死死的咬破嘴唇唤起最后一丝清醒,连滚带爬拳打脚踢的脱离包围滚进了一个走廊。 就在这时,走廊正对面的大门刚好打开,女孩就这么一扑,直接滚到了门口。 “谁!哪来的疯子!” 门口的保镖一惊,纷纷谨慎的围在门口。 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周围人惊呼出声。 那几个‘医生’急忙追过来,看见女孩倒在地上冷笑一声立即就要上前抓人。 趁还没有人怀疑,必须赶快完事交代! 女孩被一人抓住脚踝就要将她拖走,面前的大门正在缓缓的被关上。 濒死的瞬间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开所有的束缚,在大门关闭的最后一秒内钻了进去,倒在一人的脚边。 保镖先是对女孩身手表示惊讶再是瞳孔一缩。 竟然让那女孩钻了进去。 这么大的疏忽!完蛋了! 房间内,鳄皮的皮鞋微微抬起女孩的下巴将她踢离脚面。 脚下的人没有挣扎,双眼紧闭,脸色惨白,气息全无。 死了? “把……” 正要将这具尸体丢出去时,已毫无生息的女孩‘刷’地睁开双眼。 刹那间,眸光冷冽带着寒霜般的杀意。 死而复生的谢依依一睁开眼便看到了一张摄心夺魄的脸。 五官深邃立体,浓眉似墨,碧蓝色眼眸仿佛藏着浩瀚宇宙,天生自带让人挪不开眼的夺目气场,但那高挺鼻梁下的薄唇微带冷意,平添几分危险意味。 谢依依将唇一抿,利落的出手袭向他的脖颈。 手掌如刀,气势汹涌的像要直取性命,惊艳的气氛瞬息变为杀机四起。 蓝眸微眯,抬脚的腿猛然用力一踹,同时伸手紧紧的抓住谢依依的脖颈。 “倒是头一次看见诈尸的这么张牙舞爪。” 谢依依头痛欲裂,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流失,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抬眼就看见他周身的一身金光以及那股蠢蠢欲动想要蚕食金光的黑色怪物。 帝王之气! 所以是他的帝王之气助她死而复生,从这个小姑娘身上活了过来。 窒息感愈加严重,谢依依抓住他的手,艰难的挤出一句话。 “我能救你……” 骨节分明的大手松开一瞬但很快就又用着比之前更大的力气掐住。 “说出这种话的死人很多,你觉得你凭什么……” “我能让你活过二十五岁。”谢依依双眼翻白。 顾裴怀不语,冷眼看着她,就在她窒息的最后一秒松开手,将她拽到面前。 两人离的很近,谢依依闻到了他身上一丝清冽气味,目光近距离的碰撞带着探究,好奇,杀意。 “你要怎么救我?” 谢依依大口大口的呼吸:“让我呆在你身边一年,我一定能治好你。” 她没有直接回答,顾裴怀眯起双眼冷笑一声。 “先生,您有什么吩咐?”门口的保镖在听见传音无果后壮着胆子询问。 大门紧闭,听不见任何声音,心中忐忑不安。 “没事。”对讲机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 保镖刚松一口气。 “自己去领罚。”声音再次传来。 保镖纷纷劫后余生,连声应下,无非就是棍打五百下总比丢了性命要好。 就在这时,有一人带着众多‘医生’赶来,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前。 来人一袭红色西装,手戴扳指,脖戴金项链,全身明晃晃写着‘钱势’两字。 只是泡泡眼厚嘴唇,脸色因为纵欲过度而青白,看着就是酒囊饭袋的模样。 “是张院长的儿子!”周围有人认出人来。 张厉的儿子张耀是张家老太太最宝贝的孙子,在海城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刚才追赶女孩的几位‘医生’赶紧跑到张耀身边,七嘴八舌的告状。 “少爷,刚才那个女的就跑里面去了!” “少爷,这走廊就这一个房间还有这么多的保镖守着,我,我们怕惹到什么人,这才没有强闯进去。” 张耀打量着大门,斜眼又看了看面前的保镖,嗤笑一声。 “海城还有人敢和我杠上的人!活腻歪了是不是!给我把人抓出来!” 众人立刻就要踹门。 “你敢!”一保镖怒吼,“顾先生回国,你家老先生没通知你吗!” 此话一出顿时如同响雷一样炸的四周所有人全都呆住。 顾先生?顾裴怀? 顾裴怀三年前突然前往国外,许久都没有消息,现在竟又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房间内,谢依依坐在沙发角落处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一边的男人拿出纸巾细细的擦着手指,动作优雅, 谢依依眼前还是一阵一阵的发黑,还未完全缓过来。 男人虽未开口但是手边的对讲机还是显示着他的怀疑。 谢依依强忍着呕吐的欲望,“你这条命这么珍贵,你甘心吗?没我救你,你绝对活不过二十五岁!” 这是她第二次说出他活不过二十五岁了。 顾裴怀转头看向他,目光如刀,“你倒是先说说,我为什么活不到二十五岁?” 此话刚落,还在角落的谢依依突然扑上前,动作极快的伸手,将他本就松垮的衬衣给扯出一个大开。 撕拉。 顾裴怀的衬衣被拉开,露出锁骨和一片胸膛! 蓝眸染上滔天的怒意,再次掐住了她的脖颈,“想死就直说!” 谢依依指尖轻碰,小麦色的胸膛上,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块黑色印记和周围皮肤格格不入。 整片乌青色的印记像是黑夜里的怪物一样,大张着獠牙试图一咬而下。 她将手掌覆盖住印记,嘴唇动了动。 仅仅只是瞬间,顾裴怀就感到心口上有股热意沿着心脏向四肢游开,手掌拿来视线往下,那黑色印记竟然淡了一些! “等印记覆盖完心脏时你就要死了,你确定不需要我救你?”谢依依虽被掐着脖子但是那双眼睛却十分沉着和自信。 外面对讲机传来了张耀的叫声,“顾先生!我是张厉的儿子张耀!那女的是我们新收的病人,你快把人交出来小心伤着你了!” 张耀一开始听见是顾裴怀也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就算是顾先生也不能当众抢走他们医院的病人啊! 传到外面,特别是顾家旁支耳朵里肯定会趁机拉他下台! 谁不知道,顾家内部乱的如同一锅粥! “顾先生!你身为海城百年家族顾家的大少爷难道要和我抢一个精神病吗?” 张耀大声喊着,给了小弟一个眼色,那群小弟立刻冲上前拦住保镖。 张耀则是飞快的利用指纹打开大门,刷的滚进去。 第二章打狗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门来不及关上,里面的一幕就大咧咧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白色衬衣大敞开的顾裴怀,此刻竟被一个娇小的女子死死压在身下。那女子白嫩的小手肆无忌惮地按在他小麦色的胸膛上,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织,姿态亲昵无比。 这场景,仿佛在大门打开之前,气氛已热烈到了极致,让人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周围人纷纷倒吸一口气,羞耻的捂脸转头。 不是,那丫头胆子那么大!居然敢趴在顾裴怀身上! ‘砰’地一声,张耀被保镖狠狠的踹开。 “先生是我们疏忽了!我们自会领罚!”保镖也震惊看到的一幕,他们的先生怎么会是在下面的那个! 张耀被踹的倒吸凉气,如此大的羞辱简直天理难容! “顾先生!你真的要和我抢她一个被玩过的精神病吗!你一点也不膈应吗!不知羞!” 门内,顾裴怀伸手掐住谢依依的下巴,语气阴森冷漠,“这就是你说的冒犯,一下?” “玩过了?” 谢依依被掐的直皱眉,脑子里此刻已经完全接受了复杂又狗血的记忆。 “他算什么东西?!” 顾裴怀挑眉看着谢依依,想起她刚才突如其来的身手,笑意更浓,碧蓝色的眼眸里透着浓浓的兴趣。 “一年时间里需要我献身吗?”顾裴怀笑着凑近,眼眸中倒映着谢依依瓷白的脸。 谢依依脸色一黑,伸手推开他,“有话直说!还有我劝告你一句少碰女色,小心以后瘫痪!”说完视线不知名的扫了扫某个部位。 “……” 看着挺乖巧的结果话这么野。 顾裴怀看向她拍开的手,想起刚才那股奇异的感觉,要是他没有看错的话那诡异的印记似乎浅淡了一些。 两人目光交汇,旗鼓相当。 顾裴怀轻笑,“证明给我看你不是一个死人。” 对话机再次传来张耀气急败坏的叫声。 他试图再次闯进来但是却被保镖死死拦住,手下也害怕那些魁梧高大的保镖瑟瑟发抖的躲在一边。 张耀啐了一口,“小贱人!你还不赶紧出来给我跪下道歉!你都被我玩坏了!还想要再找一个下家吗!” 谢依依听着对讲机传来的不堪的声音,眼底是嗜血的杀意。 该死的渣渣打的就是这个恶心的主意! 将事情闹大了败坏她的名声最后就不得不跟着他回去。 问题是她刚回海城就被张耀这么巧合的给盯上了,还准备了这么细致的说法和准备,敢说谢家没有人针对她她还真的不信。 但要是就这么回谢家,等着她的未必就是舒坦。 顾裴怀看着她挑眉,“是死人?” “海城谢家你能护住我吗?”谢依依面无表情的反问。 此刻唯一最好的大腿就是眼前的拥有帝王之骨的男人! 顾裴怀扯唇一笑。 “只管出气,死了人我也能为你翻案。” 谢依依沉着的看了他一眼,猛地打开门出现在众人面前。 披散的发丝凌乱,脸颊红肿,些许血液粘在脸上看着很是狼狈。 “张耀,明明是你先将我拐到这精神病院在先!如今竟还敢如此胡言乱语败坏我名声!” “你不就是打着在精神病院能肆无忌惮的污蔑我吗!我告诉你!你算盘打错了!” 女人虽一袭病号服但站在那却无端生出几分高贵冷艳之气。 张耀一时之间竟然看呆了! 鹅蛋脸小巧,杏眸明亮,唇瓣娇艳妥妥的尤物! 养在乡下十八年的大小姐竟如此出挑! 张耀咽咽口水,在他玩过的众多女人当众只有谢依依让他眼前一亮!这桩买卖不吃亏! “谢依依,你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想起之前谢巧给他讲过的措辞,要是她抗拒那就将脏水一股脑往她身上倒!她笨,逃不掉的! “明明是你害怕回谢家遭受排挤而求助我的!你说过你对我一见钟情,在车上就求着哭着要我娶你!” 众人眼睛瞪的更大了。 “但是我可是海城的太子爷再加上早已被指定了未婚妻,哪能娶你这个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打听到我名下有一家精神病院作为未来院长的我会长时间的来视察,你说你甘愿入院当精神病人也要一直陪在我身边!” 谢依依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听着这番荒唐的言论。 屋内传出轻笑,顾裴怀捂住嘴低笑。 张耀隔着敞开的门大声喊道,“顾先生!听见了吗!你可不能帮着她快把她赶出来!” 医院里有一间房间是专门给顾裴怀的,虽然不知道他用来干什么?但是谁也不能不经过允许擅自闯入。 看着这野丫头如此漂亮的份上,他也不计较刚才被踹出来的事情了。 “不想证明了?还是说你甘愿当个死人?” 谢依依心中暗骂。 死人死人!我看你像个死人! 顾裴怀眉眼轻佻,碧蓝色的眼眸里除了玩味戏谑还有冷意。 谢依依知道要想真正的抱住这条大腿,那她就必须证明给他看! 这是唯一的机会!不然要是落在张耀手上,不用想也知道后果很惨! 谢依依看了看保镖腰间的棍子,身形一闪,棍子就出现在了她手中。 她踏出房门,挥着棍子就朝着张耀狠狠打过去! ‘啪!’ 棍子划过空气发出梭梭声,听的心惊。 张耀被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肩膀上,疼的双膝跪地,“你,你敢打我!啊!啊!” “打的就是你!你算个什么货色!脸色苍白!脸皮浮肿!眼底青灰!一脸短命相!我看得上你!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畜牲!打的就是你这个渣渣!” 谢依依手中的棍子再次挥过去,抽的空气梭梭响。 每一棍都打在张耀身上,疼的他不停的在地上打滚。 “你想死!啊!!!”张耀抱着头朝着四周手下大喊。 “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来救我!” 手下蠢蠢欲动但是却被谢依依那凶猛的气势给吓住了,也有几个胆大的刚上前就被结实的挨了几棍,缩到墙边疼的打转。 “不要脸!癞蛤蟆!” 棍子梭梭的响一直到张耀疼的动也不能动。 他快被打死了。 “你,你个贱人给我等着,我一定绕不了你!” 谢依依眸光一暗,转头看向顾裴怀。 “顾先生,你可是说了哪怕我打死了人,你也能给我翻案,可不要忘了我们之间深入交流的情谊!” 周围人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有人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保镖们:深入交流?啊?啊!啊!! 谢依依笑着看着顾裴怀,顺手给了最后一棍。 “噗!”张耀吐出一口晕死过去。 顾裴怀皱眉,周围人的打量和窃窃私语让他心情烦躁,就在即将开口之际,谢依依一个‘饿虎扑食’扑到他怀里。 “顾先生,我晕了。”说完倒在他怀中。 顾裴怀:…… 修长的手指微微攥紧,“上车。”他开口一把抱起谢依依朝着外面走去。 等到人走远了,张耀手下人才跟纷纷上前哭丧着脸抬着张耀, “张少!你没事吧?” 不会真的被打死了吧! 第三章问罪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停车场。 “顾先生!我都还没有表演完呢!”谢依依死死的圈住顾裴怀的脖颈,一双杏眼恼怒的瞪向男人。 不要以为她刚才没有感觉到,这个死男人打算把自己丢在路边! 顾裴怀垂眼看向她,似是在给她机会。 谢依依咽咽口水,“那只是一个小插曲,怎么能够显示出我的实力呢!背后的大戏还没有上演呢!你要是现在丢下我肯定会后悔万分的!” 顾裴怀嘴唇动了动。 “再说了!你没有感觉到你身上舒服一些了吗?那可是我的功劳!要不是我扒掉你的衬衣帮你……” 话未说完就被一个用力给狠狠的砸进了车里,谢依依有些头晕眼花,迷迷糊糊间竟然看见顾裴怀耳垂红了! 顾裴怀冷着脸上车,对着笔直坐在驾驶室的江厅抛下一句话。 “去海景天那套房子!” 正在消化超大信息量的江厅忙不停的直点头。 过了一会,顾裴怀的声音再次传来。 “把白止喊过去!” 车辆渐行渐远,直到看不清任何一点影子,隐藏在一边的人这才慌张的打通电话。 谢家。 下人李丽着急忙慌的飞奔过来,“小姐,不好了!谢依依被救走了!” 谢巧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剪刀刺破了手指,鲜红的血珠沾到花朵上。 无端的慌张浮上心头。 “张耀怎么会失手呢!她一个土包子怎么跑的掉!” 李丽被她这狰狞的模样吓着了,赶紧开口,“是真的!先生和太太都已经坐车去接她了!” “她凭什么还要我爸妈亲自去接她!”谢巧咬紧下唇,“备车!我去看看!” 说完立刻冲出房门。 “小姐等等!谢依依是被顾先生送回来的啊!”李丽边喊边追上去。 海景别墅。 谢安狗模狗样的站在门口,谢夫人也是一身的珠光宝气,艳丽的如同孔雀开屏一样。 江厅看着面前的两人,有些茫然。 “江助理,谢依依当真是被顾先生送回来的?” 江厅面无表情,“是,谢小姐为何会出现在精神病院里……” 谢安心头一跳,还未等江厅说完,“江助理啊!这确实是我那不成器的女儿闯的祸!我现在立刻就带她回去好好认罪!” 江厅咽下后半句话,装作没有看见谢安那心虚的表情,“谢小姐受了伤,把她抬到车上送去医院看看。” 谢夫人眼睛一瞪,“闯这么大的祸竟然还有脸要求我们!真没有教养!” 江厅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 没教养?你们配未来顾夫人给教养吗! 谢安怒骂了她一句,“吵什么!没听到顾先生说她受伤了吗?去喊几个司机和保镖送她去医院!我们去拜访一下顾先生!” 江厅愣住,他看向走来的几个男人。 “你们是让他们带谢小姐去医院吗?” 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受了伤让几个男人送去医院,他们是嫌风雨还不够大吗! 察觉到江厅的鄙视,谢安反应过来连忙笑呵呵是“是我疏忽了,一听到顾先生的名字就紧张过头了,我们这就送她去医院做检查。” “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想办法折磨我们呢!”谢夫人咬牙切齿的小声骂道。 一行人往前厅走,谢巧紧随起后的赶到,立刻上前拉住谢夫人的衣角。 “妈,真的是顾先生送那个小贱人回来的?” 顾裴怀,那可是她从小到大的理想型,是整个海城所有上流社会望尘莫及的存在! “乡下来的小野种也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竟然让顾先生亲自给她找回场子!”谢夫人紧紧攥住谢巧的手恶狠狠说道。 他们走到前厅,隔着一层围栏看见屋内古色古香的装饰,香薰四处弥漫熏得心里痒痒的。 谢安也算是见识过世面,四周虽质朴但是无论是精巧度还是木材都是顶尖的。 “顾先生!我是谢家珠宝掌门人谢安,很荣幸见到您。” 虽然未见到真容,但谁敢冒充顾裴怀! 屋内,顾裴怀视线紧紧跟随玩弄着香薰的女孩,女孩额头上有一块大包,他伸出手指戳了戳换来女孩的一记狠眼。 他勾唇微笑,眼底是难得的笑意。 “谢先生的女儿倒真的是古灵精怪的很!” 如同小提琴一般的声音流出,轻扫过谢巧的心脏酥酥麻麻的。 谢安却是脸色一变,如临大敌,“顾先生!千错万错都是谢依依的错!实不相瞒她自小就因为品行卑劣被放养乡下本意是磨磨她的性子但未曾想到如今闯出大祸!” 顾裴怀那句话不是兴师问罪是什么?天杀的谢依依究竟做了什么竟然惹到这尊大佛!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把她送去陪林清! 要不是自己父爱慈悲放过她,那能遇到如今这种情况! 顾裴怀没说话,而是转头看向闭着眼睛休息的女孩,瓷白的脸上无丝毫波澜。 这明显的爹不疼娘不爱的,她竟然还能像是在听故事一样平静。 “哼。”顾裴怀轻笑一声,挥手示意将门打开。 “等下白止会来看她的病情,在她恢复之前好好照顾。” 等她好了,他才好好算算他们之间的‘深入交流!’ 门被打开,露出男人凌厉的侧脸和醒目的喉结以及他怀中昏睡的女孩。 谢依依被两人扶着出来,她根本站不稳东倒西歪的,谢安脸色阴沉着脸蹲下身背住她。 三人皆都一看,只见女孩瓷白的小脸上被细心的贴上了一层纱布,虽不知是不是顾裴怀亲手所上还是怎么的。 反正,在谢巧眼中始终都是鼻子不对眼的,越看越气愤! “是是是!我一定把她好好照顾好!”谢安连忙答应。 一行人走出别墅外纷纷长呼一口气。 “白止医生来了告诉我!”谢安吩咐着司机。 “老公,那谢依依闯了这么大的祸顾先生竟然还让白止医生来看她!凭什么啊!白止医生可不是随便的人都能看的!”谢夫人嫉妒的眼红。 白止是医药世家唯一的继承人,就连顾先生有时候都要让他几分薄面,医术精湛但刻苦于钻研疑难杂症不轻易出诊。 之前她准备了厚礼几次邀请他却都惨遭拒绝,连门都进不去! 可现在竟然要让白止亲自上门给谢依依看病?哪里来的资格! “你们觉得那是恩赐吗?她今天闯出的祸可不是什么小事!顾先生要是没有消气那我们谢家可就完了!”谢安沉着脸。 坐在一边的谢巧看着谢依依娇嫩的脸颊以及今晚的事变心生怨恨,眼珠一转,“爸,我们要不先问看看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到时候才好向顾先生解释呢。” 谢安赞同的点点头,“还是巧巧乖巧,是贴心小棉袄,这事就交给你了!” 车子到达谢家,谢巧含笑着点头,目送着两人下车后脸色一变。 “给我扔到地下室去!” 第四章天杀的张耀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依依感觉到一个往下的阶梯,她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刚要打量时。 头皮的扯痛感袭来,她下意识地扬起脑袋。 五官精致小巧,脸颊上虽有血痕,头发虽凌乱似杂草但也丝毫遮掩不住她天生的丽气。 谢巧咬紧牙关,嫉妒酸满了整个胸腔。 “当真是好手段啊!竟缠上顾先生了!”谢巧越说手就抓得更紧,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拆个粉碎。 这个态度,谢依依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谢巧!双眼微微眯开打量了一下四周。 昏暗的空间唯有不远处的灯光照耀,四周灰沉沉唯有桌子上放着一大排绳索。 好好好,好不容易回一次家结果却把她拐到了地下室来,谢依依冷笑。 既如此,那就不要怪她出手狠了。 “谢巧!给你姑奶奶松手!”谢依依抓住谢巧的手腕冷声喊道。 谢巧被她这一句话给吓了一跳随后不屑地抓得更紧。 “你算什么东西!我不松你能怎么样!” “不松?这样!” 谢依依翻身一转,抓住谢巧手腕的手也随之一转,接着一脚狠狠的踢在腹上,将谢巧踢得撞碎了不远处的木桌。 “啊!谢依依你这个野丫头竟敢踢我!”谢巧被踢得浑身发疼,面子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李丽也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起谢巧,埋着头害怕地快速抬眼看了一下谢依依。 听小姐说谢依依在乡下十八年被养得懦弱胆小,跟个闷葫芦一样挨打不还嘴的,说她到了海城之后肯定会吃下这个哑巴亏!从此过上生不如死的日子! 可是现在的谢依依除了落魄了一点外哪有她们说的半点样子! “该死的谢依依,我绝不会饶了你!”谢巧狠狠地踹了一脚李丽。 李丽被踹得一个踉跄但还是稳了下来擦擦眼泪站在谢巧身后。 “小姐,她真的是谢依依吗?”李丽看见谢巧还有动脚的念头连忙开口。 此话一出谢巧眉头一跳,她反应过来看向谢依依。 “谢依依是个胆小懦弱的性子,说!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怎么?谢家嫡家小姐都不认识了?全被一个小三之女给迷了眼?”谢依依揉揉头皮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脖子后的针孔,虽还是很疼但比之前却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想必就是和顾裴怀呆久了,他身上的帝王之气在无声无息地滋养她。 但。 ‘不是说表演还未完吗?我很期待。’ 表你个头!这么说是给你台阶下知不知道!死男人!也太没有情理心了! 本来看在他长得帅又救下她的份上本打算安安分分的给他疗伤,但是现在! 哼!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那就是折损了她这‘皇朝圣女’的威名! 谢巧看着她明显走神的样子,口中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你从小就被送到乡下由一个下人照看,这么多年过去了突然回来哪里知道你是谁?” “哼!所以把一个孩子丢到乡下十几年不管不顾你们还有理了?如此放心是觉得我必死无疑还是觉得那下人是个好东西?” 谢依依句句扎心但也从侧面验证了她的身份。 只有傻子才会冒充一个毫不受宠的谢家小姐? 谢巧被气得头疼,但想到自己刚才跟父亲做的保证,会把事情弄清楚,她又深呼吸了口气,把这一巴掌给咽了下去。 “顾先生救了你?”谢巧看着谢依依开口,眼底写满了算计。 谢依依挑眉露出不屑的笑,这种把戏她在皇宫看过太多太多了。 “姐姐,难道你已经~~~”谢巧瞪大眼睛捂住嘴欲言又止。 “不可能!不可能!应该是我想多了,但是你为何会出现在精神病院里?坐的车也不是谢家的车而是张家的,天哪!姐姐!你该不会真的是?” 谢依依耻笑,双手撑腿看着谢巧说出她隐晦的词。 “被玷污了?” 谢巧眼睛立刻露出得意,傻子!竟然自己说出口了! 随后染上一层薄雾,扑到谢依依面前,声泪俱下的喊道。 “姐姐不怕!我们去告诉爸爸妈妈定会让张家给出一个公道!姐姐初来海城人生地不熟的不知为何被那纨绔给拐了去,竟然!竟然羞辱姐姐!我谢家必定不会放过他的!” 很生动,很真切,很激动,要是换个不知情的人来看定会觉得这是一个好极的妹妹。 但。 “你放心!我好得不得了!比你娘俩都清白得不得了!”谢依依抬脚踹开她! “你!”谢巧面露凶色但很快转变。 “姐姐你不要怕,哪怕你不肯承认我们也会为你打抱不平的!就算你怀上了孽种我们也会帮你抚养长大的!” 谢依依嗤笑,站起身抬起手。 一巴掌扇了下去。 “巧巧,白少爷来了,我们下来了。” 谢安和谢夫人带着白止走了下来。 刚下楼,啪的一声脆响响起。 谢依依面目表情地站在谢巧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手掌毫不留情地挥了下去。 打完过后,谢依依这才抬眼看向三人。 之前她是装睡所以没有看清楚模样,这次却是真真切切地看得一清二楚,模样和记忆中的没有太大的差别,看来这鸠占鹊巢之人活得不错。 而一身白衣清冷出尘的白止站在一边,眉眼精致,五官柔和却不失硬挺,谢依依看向他眉眼之间一时间竟看出了神。 白止最讨厌被如此赤裸裸地盯着,眉心皱起眼底滑过厌恶。 真不知道这女人使出了什么计策竟然让顾裴怀亲自喊他来看病!不知道他时间很宝贵的吗! 竟然浪费在如此泼妇的女人身上! 炙热的眼神还在继续盯着,白止皱得更加厉害。 浪荡不知羞的女人!那顾裴怀到底被她捉住了什么把柄! 谢依依没有错过他眼中的鄙视和厌恶,她白眼一翻,好一个自恋的男人! 还真的以为看得他的帅气?我呸!姑奶奶看的是你还能活下多久! 那眉间的黑气都要盖过眼睛了! 鬼雾遮掩到时候可就什么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不是说受了很重的伤?人怎么会在地下室?”白止避开视线看向谢安。 谢夫人看向谢巧。 “白少爷,你好。”谢巧娇娇弱地站起来。 “别扯什么客套话!回答!”白止丝毫不留情面,淡漠飞速地看了一眼谢依依。 “白少爷,我刚刚正在劝姐姐上楼到床上躺着,可她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非要往地下室跑,闹着不让人靠近,她这会不会是遭到了张耀什么算计啊?”谢巧语气听着很担忧。 白止脸色一沉。 谢夫人眼珠一转,立即就哭喊着扑向了谢依依。 “我的乖女儿呀,那张耀究竟对你做了什么啊!” 第五章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这是想要在外人面前将她的清白毁的一干二净啊! 当真打的是一把好算盘! 谢依依一脸冷漠地站在一旁,清冷的目光扫过谢夫人和谢巧,仿佛在看两个跳梁小丑。 谢夫人声泪俱下地大声喊道:“依依,别怕,就算你被张耀那个混蛋凌辱了,我们也不会嫌弃你的!” 谢依依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她闪身一躲地闪开,谢夫人扑了个空,狼狈地摔倒在地。 “哎呦!”谢夫人惨叫一声,她没想到谢依依会躲开,这下摔得不轻。 谢安见状,顿时大发雷霆,指着谢依依就要骂道。 谢依依看了他一眼,耻笑道:“你该不会又想说大逆不道吧?你可别忘了这女人是怎么小三上位的,不择手段,真让人恶心!这种浪荡女人配当我母亲?!” 谢夫人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捂着脸,痛苦地哭诉:老公,你看看她,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我不活了!” 谢安扶起她,死死的瞪向谢依依:“不知死改的臭性子!本以为你听话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白止忍不住冷声呵斥:“够了!我不是来听你们家丑事的!” 谢安这才反应过来,不能在白止面前丢了面子,连忙陪着笑脸哄道:“白医生,你别生气,这孩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谢夫人也意识到了失态,赶紧收住哭声,强装镇定。 但她眼珠一转,又开口说道:“白医生,你要不先给我看看,我最近想要个孩子,你看看能不能给我开几副怀孕的药方。” 白止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谢夫人还想开口却被谢安一把拦住她:“别胡说,先给依依看病!” “就是!什么档次也敢让白医生给你看!”谢依依双手抱胸丝毫不嫌热闹大。 几人回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谢依依耸耸肩看向白止。 还站在原地? 想起他是顾裴怀给自己找来的医生,立刻出声喊他:“白医生,你站那么远看得见我伤势吗?” 白止眯着眼看向谢依依,女孩浑身脏兮兮的,但那双杏眼却透着十足的玩味。 “你不是顾先生特意喊给我的吗?”谢依依再次开口,着重加强了特意两字,无形之间又加重了她和顾裴怀两人的‘亲密’关系。 这话听的白止紧紧的皱起眉,哪怕此刻他真的想转身就走,但还是走上前查看伤势。 当谢依依露出脖颈的伤时,白止看见四周皮肤的黑白交错,立刻倒抽一口气,要是他没有看错的话。 那是A药剂的痕迹。 A药剂,是最近才研制出来的毒药加硫酸药剂,一旦注入体内,不管多强大的体格都会立刻在半小时之内窒息而亡,看不出丝毫痕迹,除了外围皮肤上的黑白交叉点。 这还是他亲自前往那个禁地制作出来的。 但A药剂不是因为太过于可怕被他封闭了吗! 这女人?! 白止立刻上手为谢依依把脉,发现她气息微弱,但却又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承载着她。 真是奇怪! 感觉是死了但是又没死? “你现在什么感觉?” “晕,无力,痛。”谢依依如实回答。 白止看向谢依依,想起刚才谢家人对她的种种态度,对她产生了一些同情。 虽泼妇但也着实是可怜人! 想到这里,刚才对谢依依的不满此刻全都因为她这身伤痕和谢家人的态度消散了许多。 他自小家庭和睦,父母恩爱,实在看不惯谢家这种人。 这谢依依看起来也就是十八,十九岁的样子,实属是可怜。 白止皱眉回头呵斥谢安:“人怎么伤成这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 “来的路上不是说专门派人去接她了吗?!不仅把她接到了张耀病院里还接到满身是伤!” 谢安被问得哑口无言,谢夫人和谢巧则慌忙解释。 谢夫人急切地说:“白医生,我们真的安排了车去接的,谁知道这丫头怎么跑到张耀那里去了,还,还变成这个样子。” 谢巧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说不定她在外面惹了什么祸导致张耀怨恨她了,不过也是奇怪,这张耀和她从未见过却发生今天的事情,当真是……” 谢依依冷眼看着她们,冷言打断:“对啊!我和张耀素不相识从未见过,偏偏就在我回海城的今天他便恰巧的看见了,恰巧的惹到了他,再恰巧的被他抓走了。” “还有,派来接人的那些司机也真的睁眼瞎,一个个的像是没看见的一样,爸你可要好好对待一下谢家的下人,人家都近视成这个模样了!” 谢巧和谢夫人愣住,刚要开口却看见白止冷冷的眼神。 无奈,只能将憋屈死死咽下! 白止收回眼神,为谢依依擦药,发现她冷汗直冒,但却咬着牙一声不吭,那双杏眼依旧亮亮的,像是最耀眼的星辰。 倒真是一个倔强的丫头。 白止不由得放轻了力度。 心里对谢依依的不满再次消减了几分。 谢依依眨巴扎巴眼睛凑近白止,看清了萦绕在他额间的黑气,开口问道:“白医生,你最近是不是去了什么邪门的地方?” “你这死气挺沉的啊!” 白止:…… 很好,他收回刚才的想法。 刚说完,谢巧和谢夫人乘机带着机会就污蔑道:“谢依依,你别胡说八道,你这是在咒骂白医生,咒骂白家是个鬼地方。” “对啊!白医生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白家了,你这么说岂不是把白家说成什么样子了!” 谢依依不想理会她们,看向白止诚恳的说道:“白医生,让她们出去,我有话单独跟你说。” 女孩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谢安沉脸,“依依,能不能别胡闹?” “出去。”白止打断了他。 谢安一愣。 白止怎么还当真听这个孽女的? 但是他们无奈只能退了出去。 瞬间只剩下谢依依和白止,谢依依看着白止,说道:“白医生,你黑气弥漫人中和眼周,一旦盖过双眼,便会鬼遮眼,到时候一切行为都不会听自己使唤。不过你别担心,我可以救你。” 白止觉得她有些好玩,笑着问道:“你如何救我?” 谢依依直截了当地回答:“你把你身边的那个吊坠给我,我自有办法。” 第六章吊坠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依依指向白止腰侧那串润白色的吊坠,通体晶莹剔透透着淡淡的光辉,要是简单一看肯定会觉得这就是一串好看的吊坠,但是仔细一看的话。 吊坠上方的绳索却是漆黑的,黑的如同墨水一样。 黑白相配也最相克! 白止看她看的认真,眉心一簇,伸手握住吊坠,语气冰冷。 “我素质好但不代表我脾气好。” 白止恶狠狠的的谢依依,“乡下人眼神挺好的啊!什么都不看偏偏看上了这吊坠!” 这吊坠可是他表哥大老远在泰国最灵验的寺庙里给他求来的! 这可是无价之宝! 亏得他刚才还对她包有偏见感到歉意! “实话告诉你!我看穿你的把戏了!你不就是想把这吊坠拿去换钱吗!乡下人真的是一股穷酸味!” 谢依依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冲着一个鼻孔鄙夷的说着。 族中人告诉过她,是可忍熟不可忍!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响起,谢依依干脆利落的扇了他一个巴掌随后伸手夺过他腰间的吊坠。 白止伸手就腰阻止却被谢依依一把握住,力量之大竟让他无法动弹半点! ”看着!“ 谢依依左手拿着吊坠,轻轻的挥了挥随后在他眉中间碰了一下。 右手松开,白止刚要大吼却愣住。 在他的视线中他看见有一缕黑线被谢依依牵在手中,那黑线仿佛是活物一样不断是挣扎着翻滚着但谢依依狠狠一甩瞬间老实了。 黑线顺着手指送到吊坠上,只一瞬间融合在一起,霎那间只见刚才还润白透亮的吊坠瞬间变为黑色,黑的像是无数的暗沉的血聚集在一起一样。 随着吊坠的换色,多月来一直烦躁的心脏瞬间寂静了下来。 狂躁的随时要杀人的想法瞬间消散。 这种对比过于明显,这种现象过于恐怖,深刻在他脑子里根本忽略不掉! “这!”白止惊讶的看着谢依依。 谢依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乡下人怎么了?要是没有乡下人你早就死翘翘了!” “以后再让我听见你说这种没有礼貌的话,你信不信我立刻让你!”说着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看着谢依依,女孩还是那副模样,狼狈不堪,额头顶着一个大包,灰尘扑扑的像是从垃圾场才出来的一样。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她的眼神却是那么冷静镇定,神秘莫测。 “谢,谢小姐,你刚才说是什么?”白止握着吊坠,手指泛白死死的握住。 谢依依冷笑一声,“死气啊!这么惊讶啊!看来那个人对你影响不小啊!” 白止没有说话但周身散发的颓废和失望浓浓的照着他,谢依依拍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光是猜测是猜不出来的,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也许你想的那个人也只是被人利用了呢!”谢依依忍不住安慰他。 她头晕,想吐,还浑浑噩噩的,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才和顾裴司呆在一起一点点时间,才恢复了一些体力。 但刚才的那一场让她有点被掏空。 谢依依倒在地上。 要是这种场景被她的族人看见岂不是要笑死她! 堂堂北国最伟大的皇朝圣女竟然因为一场小法事就累的头晕眼花! 啊!不敢想不敢想啊! “既然是顾先生派你来的,那就麻烦你带我出去!我需要好好休息还需要顾先生及时赶到和我呆一会,不然我会死的!” 氧气逐渐减少,谢依依闭着眼不让自己有太多的活动。 白止看着脸色惨白的谢依依惊的立刻喊人,“来人!” 谢安带着一群人立刻进来,人还未到,声到是先到。 “白医生,我这逆女……” 白止看向走来丝毫没有关心的谢安。 “你就是这么照顾你亲身女儿的?!” 白止打心眼瞧不上谢安这种软饭外加自大男。 “林小姐是海城大名鼎鼎的千金贵人,她一手创起来的财富和权力不是让你坐享其成折磨她女儿的!” 谢安愕然,“这,这怎么了?” 在他们不在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白止竟然将他的脸面如此按在地上! “怎么了?你新人住的是富丽堂皇,嘴上说的是一视同仁结果呢!谢小姐住的什么房间?地下室?顾先生喊你们好好照顾就是这么照顾的?” 谢安脸色一变。 “白医生,是我们的失误!去给小姐收拾一间屋子再让厨房给她做点补品!” 白止看着晕过去的谢依依,眼底滑过心疼。 不管怎么样,这丫头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能不管的的! “我会给她把药配好,每天给她喝下。” “是是是!” “先生,屋子只有杂货间了,其余屋子全被夫人给占了。”下人小心翼翼的说着,不敢抬眼看谢安眼神。 “杂货间再怎么样也比地下室好些,老公,我们先让她住进去等其他屋子收拾出来后再搬进去也不迟。”谢夫人挽着谢安的手说着。 白止闻言冷笑一声,“谢巧房间不是在吗?都是亲姐妹总不可能看着姐姐受苦吧,等房间腾出来她再搬进去也不迟。” 谢巧脸色一变。 把她的房间让给这个乡下佬?! “爸!”她喊着。 “谢先生就是这么一视同仁的?” “换!立刻换!”谢安擦擦额头的汗水催促着。 谢巧双眼通红牵着谢夫人,满是不甘。 谢夫人刚要开口却遭到谢安的一记瞪眼。 安排那里不好!偏要在地下室里!是嫌他不够丢脸吗! 谢夫人咽下怒气,对着谢巧说,”把你姐姐扶进去。” 白止不放心也一路跟着,直到亲眼看见谢依依躺下安稳的睡着。 女孩房间也不便多呆,看了几眼就出去了。 谢巧没有错过白止那双担忧的眼神,看向谢依依满是嫉妒。 “一个顾总还不够?现在竟然连白医生也勾搭上了!谢依依你还真是好手段啊!”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等着!" 谢巧转身打了一个电话,眼底满是算计。 白止刚上车就接到了顾裴司的电话。 顾裴司看着站在面前的女人。 女人垂眼不语毫无波澜倒是一边的顾夫人都要笑开花了。 自家儿子打电话问她有没有乖巧听话的女人,这木头啊!总算是要开花了!她顾家后继有人了! ”怎么了?”白止问道。 顾裴司看着女人,还算是满意。 “我这有个能随时看着谢依依的人选,待会送过去。” 第七章她的我的未婚妻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什,什么?”白止有些意外,他蹙眉眼底闪过不满。 “顾裴司,那谢依依现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还担心她会威胁你吗?” 显然他把顾裴司的行为想成了对待以往那些人的手段。 漆黑的暗室,血淋淋的器具。 光是想想白止救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脑海浮现谢依依那瘦弱的小身板眼底越发鉴定。 ”她是我的……“ 话未说完就听见一阵嘟嘟声,电话被挂断了。 顾裴司不想与一个傻子争执,抬眼看向站在眼前的女人。 ”待会陈厅会送你过去。”顾裴司悄无声息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顾母。 “记住你的主子究竟是谁,去吧。” 白雪自祖父那代开始就一直为顾家做事,祖祖辈辈以来唯一的命名就是听从顾家主人的话,忠于主人,服从任何命令,虽然很是茫然但还是跟随着陈厅走了出去,准备前往谢家。 一旁的顾母脸上黑紫交缠,随后像是没有听见顾裴司刚才的话一样迈步上前,“裴司,怎么了?那谢家是有什么仇人在吗?” 顾裴司站起身看向顾母。 顾母一身翠绿色的旗袍,珠钗轻点,手腕上碧绿的玉镯更显得富贵。 眉眼间萦绕着淡淡的担心和忐忑,像是十分担忧顾裴司的安全一样。 但也只有顾裴司知道他的担忧不是为他而是为她。 为她日后的富贵以及性命。 他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母亲什么时候如此担忧我的安危起来了?” 自从他十岁那年被检查出了这种怪病开始,他的母亲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对他这个亲生儿子毫无关心而言。 顾家在选出历任家主之前一直都是波涛暗涌的,他患了治不好的病遭嘲笑和打骂,要不是祖母护着他,给他找药给他撑腰,他那能活到现在! “裴司,我……”顾母有些不知所措,眼底满是焦急双手握着不停摩挲。 “那丫头机灵又有眼力见,我是看你平时不怎么注意自己才把她喊来陪在你身边的,现在你把她交给那个谢依依,那谢依依是有什么问题吗?”顾母急忙的转移着话题。 顾裴司站起身,脚步沉稳一步一步的往下走着看的顾母心中更紧。 多年前顾裴司患病后就一直卧病在床,什么药都管不用,世界各地的名医都说他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但是,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却再次站了起来,更用雷霆手段治理了所有当时不安分的势力和人。 “先生,人已经送过去了。”陈厅走到他身边说道。 “谢依依,是我的未婚妻。”顾裴司淡淡的说着,转过身看着顾母。 “祖母前段时间一直都在催促我给她找个媳妇,我找了,很满意。”顾裴司说着,脑海里浮现起女孩那张倔强又清丽的小脸。 有什么问题?哪哪都是问题! 她神秘莫测的手段,能够克制他体内的手段,哪哪都是不对劲! 顾母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她看向陈厅只见他毫无波澜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所有,只有她是最后才知道吗? 陈厅掩下眼中的惊讶和嘴角的扬起。 自己提前抱住了夫人的大腿吗,以后肯定好过! 真是机智啊! 我不发财谁发财! “未婚妻?顾裴司那谢依依是什么身份,我们父母都没有见过面你就如此下决定!”顾母跟个被掐住脖子的老鸡一样,满脸涨红! 顾裴司毫无起伏淡淡的回答,”她啊,谢家自小被养在乡下大小姐,刚才决定的。” 谢家被养在乡下的大小姐? 那不就是林清的女儿吗! 一个被小三登堂上门扫地出门的人! 那样子一个人怎么能对顾家有着作用! 简直太不把家族当回事了! “你现在管的未免也太宽了!”顾裴司冷冷的看向顾母,语气满是不满。 “我是你母亲!”顾母急得面红耳赤。 “那又怎样?”顾裴司淡漠的看了她一眼。 场面十分焦急,这时。 “顾裴司,谁准你挂断我电话的!”白止冲了进来。 一路丝毫没有分给顾母半点眼神。 陈厅十分有眼力见的送别了顾母。 “怎么了?这么急?”顾裴司看了一眼跑的气喘吁吁的白止。 “你,你不能动她!”白止回道,伸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谢依依你不能碰她!” 顾裴司挑眉。 这白止可是一心专研医药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分出心思专门跑到他面前警告。 ”她,她可厉害了!她救了我的命!” “对了,你是不是知道她的厉害所以才让我去的?”白止想想觉得哪里不对。 顾裴司平时不会轻易让他去给人看病的,唯独这一次还偏偏解决了他的烦心事。 想到这里,他连忙收起架势端起微笑。 目睹一系列转变的顾裴司眼眸微沉。 救了他的命? 难道说那谢依依也像扒掉他衣服一样扒掉了这人的衣服! 想到那个画面,顾裴司心底不知为何忽然冒起酸涩,堵堵的让他想打眼前这人一顿。 白止手舞足蹈的将事情讲述了一遍,随后双眼泛起崇拜。 “她简直和我看见的女人完全不一样!她好神奇!当时我都感觉自己一瞬间新生了一样!” 顾裴司眸光微暗的看着他。 “不要乱说知道吗?” 白止了然点头。 他当然不会随处说的,他可不像把救命恩人送到外星人研究机构去。 顾裴司伸手摸向自己的心脏处,温热又带着炙热的心脏,脑海里在浮现谢依依模样的瞬间剧烈跳动。 神奇吗? 顾裴司不知为何脑海里想起多年前祖母给他找的大师说的话。 ‘先生命中注定待人,这是劫。’ ‘解铃还须系铃人。’ ‘天机不可泄露。’ 当时的他嗤之以鼻,现在的他有了些许好奇。 “我看那谢家根本都不知道她有多厉害!吃穿住行全都不是人干得出来的!要不是她反抗借着我的力换了房间,现在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哎,反正我家里在给我准备相亲对象,要不然我……“ ”不行!” 第八章不能人道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白止被顾裴司这一拒绝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 顾裴司轻咳一声,伸手理了理衣袖看向白止,眼中带着疑惑。 “你什么时候对着药物以外的人和事务感兴趣了?” “才短短几个小时而已,你对她的印象就这么好了,人才到没几分钟夸人的话就已经一箩筐了。” “我都是实话实说你又不是不知道。”白止回到。 顾裴司淡淡扫了一眼没在说话。 “你别担心了,那个人过去是专门看着谢家人的,你觉得就凭着谢依依那性子谢家人能放过她?” 白止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但又想起什么他皱眉看向顾裴司,眼中带着疑惑。 “你和谢依依是怎么认识的?听陈厅说你们是在一号房见面的?” “你能让人活着离开一号房?” 自从顾裴司患病后,无论是中医西医还是神医都是找遍了的。 顾裴司站起来后为了不被顾家旁支人那些人所怀疑就将投资的研究室设在了精神病院里。 对外宣称是设立的精神病院治疗室。 “她说能让我活过二十五岁,能救我。”顾裴司开口,看向白止。 “你说我也不应该相信她?”眸底带着笑意。 白止瞬间脸色一变,神情紧张的看着顾裴司。 “她怎么会知道你的情况?对外都是封锁了消息了的!” 顾裴司用着雷霆手段整顿顾家后就澄清了谣言,现在所有人都认为顾裴司不过只是患了一场大病而已,现在早已痊愈。 那谢依依是如何知道的? 脑海中浮现出谢依依的手段,白止最终点点头。 “相信。” 话语停顿了一下,”但是,她一直都在乡下长大还常受到欺负,她怎么学的这些手段?” 还有,A药剂的杀伤力为什么只在她身上失效了? 这一点,白止不敢想也不敢说。 “她身上有A药剂的痕迹,你也看见了。”顾裴司摸索着手上的扳指。 墨黑的眼眸满是探寻。 “对于这些,我很想知道。” “谢依依不是坏人,从她的眼睛就可以看出来。” 都说眼睛是一个人的心灵窗户再加上白止学过心理学,谢依依的一切细微表情全都逃不过他的掌握。 顾裴司看着他笑笑。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准备准备,我先回趟老宅去找祖母。” 说完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白止紧随其后。 “准备什么?为什么还要找顾奶奶?” 司机拉开车门,顾裴司上前,隔着车窗说道。 “你觉得谢家人为什么要把谢依依送到张耀那里去?” 白止听闻怒气就来了。 “就张耀那个混性子,谢家人摆明了是要把谢依依往那个火坑推!” “既然谢依依能救你我,我们总要把她保下对吧?” “当然!” 白止回过神。 “不是,那这关你去找顾奶奶有什么联系?” 顾裴司笑笑,“谢依依和我们无亲无故的,平白无故的帮助她难免会引起揣测甚至还会带来谣言。” “既然如此麻烦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娶了她不就行了。” 白止:“娶了她!!!” 陈厅垂下眼不敢看白止的眼神。 顾裴司关上车窗。 ”对!你还是好好相亲吧,我和她有着深入交流你不便参与。” 顾宅。 顾远正在主院里一双眼睛焦急的望着紧闭的房门。 “母亲她还没有睡醒吗?”顾远望着走过来的管家。 王沁对着顾远抱歉的笑笑温和的开口,“顾小爷,主母最近精神不是很好,你就不要在这里等了,回去吧。” 王沁说完就站在门口堵着顾远。 顾远想要上前却被挡住,他看了一眼王沁,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王姨,你再去说说吧,我真的有着急的事情要说!” 王沁不语只是一味的站着。 顾远双眼戾气的看着王沁,垂在两边的手紧紧的握成拳。 不过就是一个下人!有什么清高的! 要是换做任何人他早就下令处死了! 在顾家,顾家的下人都是签了条约的,进入顾家签卖身契,期限为五十年,期限一到即可获取养老金一亿脱离顾家。 但这王沁可是顾老太太身边的人!五岁来到顾家陪着她走过一路又一路,现在都六十岁了还陪在顾老太太身边。 明眼人都知道顾老太太这是把她当家人了,不缺权力势力财力陪在她身边。 可谓是一人得道后孙几辈都升天! 顾远捏紧手掌随后退了一步,“那就等到母亲醒过来的时候再来叨扰。” 说完转身离开,走过前厅路过花园时碰见门卫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怎么了?急急忙忙的去哪里?”顾远喊住了他。 门卫交张劳,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老实人也是在顾老太太手底下干过多年的人。 张劳停住脚步看向顾远,有些不愿开口。 “没什么,顾小爷。” 顾远死死的咬住后槽牙,怒气已经到达顶峰。 该死的主院,老大看不起人也就算了! 现在这些下人也敢看不起他了! “喊你说就说!怎么,是觉得我不能收拾你们是吧!” 张劳哆嗦一下看了一眼顾老太太的院子叹口气开口道。 “是,是顾爷的消息,他说他待会就会回来,我去给老太太说一声。” 听闻顾裴司即将回来的消息,顾远眉心一跳。 他才打算给顾老太太商量这件事情,顾裴司就这么好巧不巧的回来了? 他没在说话而是疾步离开。 张劳也见状急急忙忙的朝着院子跑去。 顾远走到一个寂静的地方,掏出手机。 “顾聪,你现在快点来主院!” 电话那边传来答复声,顾远挂断电话心里惴惴不安。 顾裴司自生病之后直到现在都二十五岁了,一点情欲也没有整天跟个和尚一样。 这顾家的庞大家业自从顾裴司父亲继任后就是他家的了,所谓主脉支脉。 主脉继承家业统领所有顾家人,支脉继承零碎被主脉所控制。 凭什么!凭什么要把家业交给顾裴司那个不能人道的人! 这消息已经不着痕迹的在整个顾家传遍了。 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将他的儿子顾聪继到主脉名下! 第九章担忧未来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主院屋子内,顾老太太看着推开门进来的王沁。 “老太太,走了。”王沁说着上前熟练按摩着她的太阳穴。 顾老太太沉沉的叹口气,握住拐杖的手微微颤抖,“你说,这是遭到什么孽啊!” 顾老太太双眼睁开,满是无奈,“裴司那孩子那么小就被丢下,我一个老太太拼死挡着他面前救下他,结果呢!那群人还没完!” “说什么裴司阳痿?什么不能诞下继承人,什么是将顾家往绝路上逼!” “难道交给他们就不会把顾家送上绝路吗!”顾老太太拿着拐杖砸的地面砰砰响。 王沁连忙端起一杯水递给她,手掌扶着她的后背轻轻顺着。 “顾爷是什么人?阎王爷都不敢收的人!当年大师不是也说过吗?” “顾爷命中待人,注定是要等待的。” 顾老太太叹口气,“裴司都要二十五了还一点动静也没有!我这心里慌啊!” “你看看旁支那些人天天都往我院子里凑!司马昭之心藏不了一点!” 王沁刚要开口就听见门被敲响,“老太太,是顾爷的消息!” “进来!”顾老太太开口应下。 张劳笑眯眯的走进来,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喜意。 “怎么?中彩票了?”王沁忍不住的问道。 张劳摇摇头凑上前一字一句的说道,”顾爷喊老太太您准备好金镯子!” 顾老太太一愣,金镯子?他要金镯子干什么? 还专门找她要,要她准备?他还有什么东西需要她准备的? 顾老太太看向张劳却发现王沁也一脸笑意,那样子和张劳的无不一样。 笑什么? 顾老太太看向手中的金镯子,这还是上一任主母传给她的。 不对! 顾老太太猛然睁大双眼看向张劳。 “金镯子!你说金镯子!“ 王沁和张劳看着老太太那模样笑得更大声。 王沁凑到顾老太太面前,“恭喜老太太,刚才还烦恼的事瞬间就解决了!” 顾老太太得到肯定回答后,一把年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此刻竟然有些心酸! 想当初她辛辛苦苦的把顾裴司救回来,结果倒好。 他孝顺有能力是好的,但他丝毫不关心男女之事啊! 给他介绍过多少佳人没一个看得上的,最后被闹烦了干脆直接搬出去了! 她还担心他这个孙子会一辈子孤寡呢! 没想到好运来的如此之快! 快到她没有丝毫准备! “谁,谁家千金收了那混小子!快!告诉我!”顾老太太一脸期待的看着张劳。 刚才还喜气洋洋的张劳此刻有些说不出口,他知道老太太对门当互当没有太大要求但是这两人还是有点门不当户不对的。 “是,是谢家被养在乡下的大小姐谢依依。” 顾老太太一愣,静止了几秒。 “谢依依?她妈妈是林清?” 张劳点头,“正是那个小三上位的谢家。” 顾老太太再次静止几秒,随后一口饮完茶水。 “林清的孩子啊!” “当真是有本事的!裴司那孩子恐怕以后造老罪了。” 顾老太太想起多年前圈子里那个‘恶名远扬’的林家千金,笑着摇摇头。 “总算来了一个收拾他的!” 张劳被顾老太太的反应吓住了,看向王沁,王沁笑着摇摇头,张劳也了然的退下。 “母亲醒了?快!阿聪给祖母问好!”在门外等了许久的顾远和顾聪在看见门被推开的瞬间纷纷喜出望外。 顾远一把上前牢牢的把住门。 顾聪识趣的立刻上前对着顾老太太问好。 “祖母好!我是顾聪!” 顾聪生的白净,眉眼间都是温和一时间倒也让顾老太太平息了怒气。 “起来吧,王沁告诉我你找我,有什么事?”顾老太太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人。 顾远眉眼露出笑意,胸有成竹的上前。 “母亲,这是顾聪!年纪十八岁就考上了海城第一的海城大学,除此之外自小还在集团里帮忙……” “直说吧。”顾老太太打断了顾远的滔滔不绝。 顾远看向顾聪嘴角扬起必胜的弧度。 刚才他可是听的明明白白的,顾裴司那小子竟然找了林清被赶到乡下的女儿! 哼!蠢货!他看向顾聪。 他给顾聪订下的可是数一数二政界上的千金小姐! 一旦结婚获得的优待和资源可是那个乡下人比不了的! “母亲,不要怪我说话难听,裴司那孩子从小生了那么大的病现在竟然又找了一个乡下当未婚妻,无论是估计顾家的脸面还是为了顾家未来的发展,他都已经偏离了路线。” “所以呢?你是要把这孩子寄到我身边来?”顾老太接下他的话,眼底是满满的冷意。 她还没有死呢!这群人就上赶着欺负顾裴司! “如果能呆在祖母身边,我顾聪感激不尽!必当会为了顾家的未来鞠躬尽瘁!”顾聪说着就要磕头。 顾老太太握紧拐杖就要起身。 一道慵懒带着凉意和杀意的语气传来。 “我不在主院的时候原来这么热闹啊!” 顾裴司跨步而来,站在门边对着顾老太太微微鞠躬随后给了地下的顾聪一眼。 只是一眼浑身的气压立刻倾泻而出。 顾远拉着顾聪站起来,顾聪这才看清楚了顾裴司。 上回见到顾裴司还是他生病躺在床上时的十几岁少年模样。 现在眼前的顾裴司已然是一个身材欣长,沉稳矜贵的成年男人,他就那样站在对面。 剑眉星目,足有一米八八的身高气势压人,一身定做的黑色西装更衬得他贵气逼人,气势如虹! “裴司,你也别恼,我们也是为了顾家的未来着想,毕竟你的病还不知道什么才好。我这当表叔的也是为你好为大家好!”顾远握握胸口,声音带着凝噎。 “母亲如今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这先辈一手打下的顾家可怎么办!“ 顾远拍拍顾聪的肩膀,”这孩子是我一手养大的,无论是能力还是脾性都是最好的……” “怎么?表叔是觉得我比不过这个小白脸?”顾裴司冷冷的回到,眼神似刀,刀刀致命。 第十章私生子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顾远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顾裴司,而后弯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也是为了顾家的未来谋划吗?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太自私了。” “前段时间听白家说你最近一直待在精神病医院里,那个慈善机构就这么合你心意?” 顾远面带笑容看向顾裴司,可眼底的笑意却满是冷意。 顾裴司在精神病院设立的机构,自然瞒不过顾家人的耳朵。他们都心知肚明,那所机构可不是为了救别人,而是为了救他自己的命! 三年前去往国外,一点音信都没传回来,顾家人还以为他已经客死他乡了呢,急急忙忙地准备逼迫顾老太太重新选定一个人选。结果,他半途杀了回来,真真是把他们气得够呛! 顾聪望着顾裴司,不知为何,明明自家父亲看似占了上风,可在对面那人眼中,却仿佛如蝼蚁般被轻蔑看待。 顾裴司紧握手心,嘴角扯出一抹笑。 这是连借口都懒得找了?直接就这般恨不得指着他的鼻尖大骂了。 他淡漠地扫了一眼顾葱。 “我自私?那你推这个儿子出来,就不自私了吗?” 顾远没有言语,只是站在门口的身影,已然表明了一切。 相较于顾裴司的冷淡,顾老太太倒是眉头紧蹙,嘴唇紧紧抿住。 这顾远以往来此说上几句话也就罢了,可最近这几日,与往常大不相同。 说的话多了,来的频率高了,就连态度也强硬了许多! 顾远是顾家旁支的一个私生子,自其亲生母亲去世后,他一人拿着亲缘鉴定书就找上了顾家。 起初,顾远并不被顾家承认,毕竟哪个家族愿意闹出私生子这般丑事,而且这私生子还亲自找上门来! 这人倒是聪明,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舆论被炒得沸沸扬扬。 就算顾家千万个不情愿,也不得不认下他。 最后,顾远硬是凭借自身的能力和手段,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位置。 在其亲生父亲去世那段时间,他不仅要和正房争夺权力势力,还要提防在外的其他几个私生子。 一开始,顾老太太只以为顾远是怕刚坐上顾家旁支的位置就被她推翻,毕竟主脉对支脉有着决定性的权力。 但后来,顾老太太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他的野心实在太大,大到众人皆知。 以前看顾裴司生病,就想尽办法让她重新挑选继承人,如今又看顾裴司病情似有复发之兆,便又想尽办法让她接受他的孩子! 司马昭之心,何其恶毒! 他大儿子还活得好好的呢! “顾聪这人的确聪慧,可顾家家主之位,可不是随便一个外面的私生子就能坐的!”顾裴司那双如墨般的眼睛紧盯着顾远,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躯壳,将他丑陋的内心瞧得一清二楚。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顾远紧握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瞒得如此严实! 顾裴司冷冷地看向一直低头不语的顾聪。 “有你这样的父亲,他自然也不能落后!” 顾远当年为了揽权,不惜抛弃青梅竹马,娶了房地产大亨的女儿以巩固势力。 那时,青梅竹马已然怀有身孕,他割舍不下这段情,将她养在了外面。 而这个顾聪,便是那小三所生之子! 原配生下孩子后,竟惨被他的亲生父亲杀害,他将顾聪抱了过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抚养长大。 可怜那原配妻子对此竟毫不知情! 顾裴司冷冷地看向顾远那苍白的脸。 “顾家家规第一条,你忘了?” 忘本乃是大罪! 所谓本,既是内心、真心,也是良心! 顾老太太惊讶地抬头,看向顾远和顾聪。 顾延聪低头不语,但神色却无丝毫意外。 显然,他早已知晓! “我还以为你和你爸不一样,现在看来,并无两样!”顾老太太气得不停地用拐杖敲击地面,发出“砰砰”的响声。 当年顾远的所作所为,很快引起了主脉的注意。长老们看着顾远那一身的坚毅、眼中的坚定以及浑身散发的不甘。 这让他们十分惊讶,因为支脉的大部分人都是庸庸碌碌之辈,守着那份产业,活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可顾远不同。 他眼中的不甘和拼搏,深深地打动了他们。 向来对主脉和支脉划分明确的长老们,对他网开一面。 不仅将他们家的祠牌摆进了只有历代主脉才能放置的屋子隔壁,甚至还划分了军商两领域的新业务给他。 这对于其他支脉来说,是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 他们得到了主脉的认同与赞扬! 但就是这般备受赞誉的顾远,竟然做出了这种事! “你,你对得起我们的栽培吗!”顾老太太气得举起拐杖就要打过去。 顾裴司及时拦住了她,冷冷地瞥了一眼。 顾远听着这话,只是冷笑,满是讽刺。 栽培? “不好了不好了!老太太,家主病重了!”张劳慌张地跑了进来,途中还摔了一个跟头。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顾老太太更是身子一晃,差点站不稳。 “快,快去看看!”顾老太太着急地说道,拄着拐杖就要往外走。 顾裴司和顾远也顾不上刚刚的争执,连忙跟着往家主的房间赶去。 家主的房间位于中央,四周都是屏风,旁边摆放着香炉,里面飘出淡淡的草药味。 一进房间,只见顾博海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 “医生呢?怎么回事?”顾老太太急切地问道。 一旁的护 家庭医生战战兢兢站在一边不敢开口。 那副模样已不必言说。 顾老太太瘫软在一边,眼底满是泪水。 回力无天了! 顾博海也不算老,现在也就只有五十岁,明明应该是健朗的身体但此刻却完完全全变成了这个模样! 顾远站在不远处看着床上被纱窗遮住的顾博海,眼底的嗜血疯狂显露。 要死了?终于要死了!! 谁要你们的栽培,你们不过就是打发叫花子罢了! 我要的从来不是多余的产业而是整个顾家! 第十一章短命鬼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快!去把白止喊来!”顾裴司大声吩咐着陈厅随后快步上前握住顾博海干枯的手。 “爸!”顾裴司在床边坐下,眼眶一片通红。 顾博海似乎有了些许力气,他强撑的睁开眼睛,满头白发瘦的脱相,明明是才五十岁的年龄此刻却仿佛如同百岁老人一样气如游丝。 被子上沾染着些许血迹像是在印证着他的命不久矣。 顾裴司感受着顾博海身上的死气,死死的握住他的手不愿松开分毫。 这一趟他走的太久了,那个研究不仅仅是为了救他的命还有顾博海的命!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外奔走,家内的众多杂事全由顾博海和顾老太太打理,等到他终于找到一线生机时却才知道顾博海竟然已经病重成这样了! 跟随在顾博海身边的管家徐克抹着泪说,“先生你可算回来了,家主一直等着你呢!” “自从你三年出国后,他们……” “家主!家主!怎么了!”顾远冲了进来,看到顾博海那濒死的样子眼底滑过杀意和得意但很快掩饰过去。 屋内的所有人都是一副悲痛的模样,双眼含泪,周围透着死一般的寂静,他很是激动。 只要家主死了,那最大的障碍可就没有了! 他无数次在顾博海面前吃亏,无数次在顾博海面前被拆穿。 要不然也不会退而求其次往顾老太太面上凑! “之前不是说控制好了吗?怎么会突然之间又加重了呢!”顾老太太气的不停的颤抖,顾裴怀伸手将她扶住。 “对啊!家主前些日子还专门去了祠堂祭拜!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顾远想要凑近但被顾裴怀死死的挡住视线。 顾裴怀默不作声的看了顾远一眼,冷意开口,“表叔怎么会知道爸去了祠堂?” 要知道,顾博海是主脉老大,顾家的家主,而顾远无非就是一个支脉小人物罢了。 怎么可能对顾博海的行踪这么了如指掌! 更不用说顾博海自从生病以来就一直很少露面! 顾远一愣随后开口,“半月前是父亲的忌日,我去祭拜他,刚好碰见家主晕倒。” 晕倒?顾裴司皱眉。 顾远很快解释,“那天只有家主一个人在内室,并且带的人也很少全都在外面等着,那天天气有很不好,祠堂蜡纸也不是很好,忽闪忽闪的。” 半月前是海城历年爆发的最大的雨季,狂风如骤,暴雨侵袭。 顾家祠堂又是常年按照老祖宗规矩拜访的,不设灯光全靠蜡烛点燃,四周窗户大开。 提起那天屋内的很多人全都胆战心惊。 那天要不是顾远恰好的去往祠堂祭拜恐怕家主在那天就要不幸了。 顾裴司不语只是沉着脸转回身再次握着顾博海的手。 就在顾远嘴角弯起一抹笑意时。 “空口无凭。” 顾远愣住随后眼底滑过狠毒刚要开口。 “裴,裴司……”顾博海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也许是感受到许久未见的孩子出现在面前,也许是濒死之际的挽留,顾博海说话都有些了些许力气。 他伸出干枯的手反握住顾裴司,“顾,顾家要,要乱……” 顾博海声音沙哑,很低低的只有顾裴司能听见。 顾博海眼神看向顾远,紧紧的握住顾裴司的手,“要,要乱……” “有,有人……” “家主你醒了!快!医生呢!” 顾远大声的打断了顾博海的话。 “闭嘴!”顾裴司怒呵! “谁允许你一个旁支在这里大吵大闹的!滚出去!” 顾远瞪大双眼,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住。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没有人为他发声。 也对,他一个支脉哪里值得他们发声。 所以,这就是他的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 他刷的睁开眼看向顾博海,眼底燃烧着浓浓的恨意! 他论实力丝毫都不比顾博海差! 可是凭什么是他当选家主!就因为他是主脉出生吗! 凭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顾远,你很聪明,但是你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我们给你的待遇已经是支脉里最好的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凭什么跟顾博海叫嚣,你算个什么东西!人家是天子!你呢?垃圾!’ 无数的言语在他耳边响起,顾远咬住嘴唇死死的稳住,表面上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 “裴司。”顾博海的动静拉回了顾裴司的注意力。 “裴司,我看见了,祖辈告诉我,我们顾家误入了奸人,你要,要找出来!” “护好顾家……” 顾博海断断续续的说着,不停的咳嗽,咳出的都是血,鲜红的血刺得所有人眼疼。 “家主!你还不能就这么走了啊!你还没有想好啊!” 顾远急得叫起来,连忙冲上前。 ”顾裴司固然很好,但顾家不能让一个短命鬼当家主啊!这么做是要绝后啊!“ 顾远眼睛一转看到站在一侧的顾聪,立刻叫他,“顾聪快来!” 顾聪立刻领会顾远的心思,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吗? 顾聪顾不得旁边人的阻拦,立刻跑到顾远身边。 “快!跪下!” 顾聪砰的跪下。 顾远指着顾聪说道,“家主,这孩子打小就从聪明,健康!我求你了,看在顾家未来的面子上也要把顾聪带上!“ “医生都说裴司活不过二十五岁,到时候群龙无首顾家可不就完了!” 顾聪也有眼色的说道,“家主,我愿意为顾家鞍前马后,在所不惜!” 顾裴司一脸阴沉,看向顾远的目光如同死人一样。 顾老太太挥舞着拐杖就要上前,”哪来的脸说这些!给我滚!“ 顾聪看着顾老太太连忙磕了一个响头,“祖母,我也是为了顾家的未来着想!” “求你原谅!” 顾裴司冷眼一脚踢开顾聪,站在两人面前,高大的身影将顾博海挡着严严实实。 嗓音如同地狱里的恶魔一样,令人胆战心惊。 ”顾家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些个私生子来参与!滚出去!” 顾裴司发火了,下人连忙上前就要拖着两人离开时。 “我看谁敢动手!” 门外传来一道女声。 第十二章来晚了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顾母推门而入,一身碧绿色的旗袍显露出她较好的身段,头发被高高扎起露出修长的脖颈。 丝毫看不出她已经四十几的人。 顾远看着顾母进来的瞬间脸上戴上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是殊死一搏的,当着顾老太太和顾博海的面,今天的事情必然不出半刻就会传到张老耳朵里,他之所以闹得如此大就是为了吸引长老们的注意!顾裴司的病情他们是不知的,但是一旦知晓明是为了顾家的未来暗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都不会不管不问的! 而顾母的到来也为了他的打算更加填上了一把助力! 谁敢? 顾老太太心头一跳,看向迎面走来的顾母额头青筋直跳。 谁敢?她凭什么阻拦! “胡闹!你有什么资格阻拦!” 顾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顾裴司一眼,眼底满是担忧和心疼。 多年前亲生母亲为了他人抛弃了孩子和丈夫,多年后亲生母亲再次重蹈覆辙! 哪来的脸! “既然你要阻拦也给我一起滚出去!” 顾裴司压制着沉怒,顾博海弥留之际,这些人居然还在这里叽叽喳喳! 他看向顾母,眼底是怒意夹杂着冷意! 这就是他的好母亲,他的好妻子! “你知道你是谁吗?你知道你是谁的妻子吗!”顾裴司一字一句的问着顾母。 他不清楚为什么顾母会变成这副模样? 明明前段时间她还是以前那个慈善和蔼的母亲模样,为什么,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丑陋模样! 顾母冷静的看向顾裴司,站的端正说着清晰。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好一句实话实说! 好一句实话实说!! 顾裴司死死的攥紧手掌,努力的抑制住内心狂躁的欲望! 顾裴司脑子里非常清新,非常明了,现在的他即将有一个决定需要实施! “裴司,我带来了一个人。“顾母说着,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女子白色的套装,柔顺的长发,恬静的模样。 ”这是安静,你要是想要守着顾家诺大家业就必须诞下继承人。” 顾母牵着安静的手介绍着。 “我也找人看过了,不管是八字还是产业交涉对于顾家来说都是极好的。” 她冷静的站在那里三言两语的就决定了顾裴司的未来。 淡漠的模样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顾裴司觉得好笑,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安静也在一边看着顾裴司,男人西装革履,长相英俊,浑身气质更是出尘。 早就听说顾家先生人中龙凤,年纪轻轻就坐到如今成绩和地步,前途不可限量。 这样子的一个人能成为他的妻子就算是死也愿意了。 顾远倒是被吓到了,他连忙使眼色看向顾母,发现顾母目不斜视才发现自己原本耍了! 顾远咬住后槽牙气鼓鼓的,他冷笑,“还结婚呢?安小姐你应该不知道顾……” “裴司小时候生过病你也是知道的,结婚后就麻烦你多照顾照顾。”顾母笑着看向安静。 安静羞涩的点头应下。 看来,顾母并没有将顾裴司的真实情况告诉她。 同时也在告诉着顾裴司。 这是两种选择,一个是顾远和顾聪,一个是安静。 但无论是那个选择,他顾裴司永远都是被排斥在外的。 顾老太太心疼的握住顾裴司的手。 “裴,裴司,她,她……”顾博海伸出颤抖的手,艰难的指向顾母和安静所在的位置。 “她,她有……” 这么半句话却被顾母急得快步上前,伸手握住顾博海的手。 ““裴,裴司,她,她……” “家主,你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好顾裴司和安静的婚礼!” 谁料顾博海却却是死命的就要撤回手,眼神里竟然带着恐惧! 没错,是恐惧! 顾裴司满脑子的疑惑但内心告诉他,现在的情况很可疑。 脑海里猛然蹦出一个面孔。 杏眼又大又圆,透着狡黠和灵气。 顾裴司回过神,“爸,你先保存体力,我去带个人过来。” 说完又扫视了一圈人,“看好家主切记不要让无关之人靠近!否则后果自负!” 顾裴司握着顾博海冰冷的手,看着他眼睛越发涣散,生命正在悄无声息的流逝。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等着顾博海丧命然后争夺他的一切。 除了谢依依他实在想不出任何人选。 “母亲。”顾博海双眼瞪大的看向顾老太太,眼神真挚又布满泪水,“保护好裴司。” “不可落入他人之手!”他像是回光返照似的,嗓音洪亮又急切。 顾母和顾远皆是一楞,满屋子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知道是谁。 顾老太太急切的握住手,“不会有事的,放心。” “若是动手不用留情面。” 话落的瞬间,顾博海像是油灯枯竭的人一样迅速的垂下了手。 “陈厅,谢依依!” “是!” 她既然能缓下他的黑疤,能救下白止的命,那也就一定能救下他! 心脏不停的狂跳,顾裴司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的彩色就是谢依依。 “家主。”顾母难得惊慌了起来。 她看向躺在床上顾博海,双眼死灰濒死之际,就这样也不愿牵住她的手吗? 就那么留恋她吗?! 顾裴司浑身冷意,在这个时候也只能退开让医生上前努力的稳下他的一丝气息。 陈厅已经出去去找了。 谢依依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吵醒的。 那些声音很近,吵的她耳鸣。 “就这小丫头能行吗?” “安心,这可是我们专门给顾小子找的媳妇,能力杠杠滴!” “呵呵,两人谈的夸世恋,你也真的是想得出来。” 给谁找的媳妇? 谢依依脑子嗡嗡的作响,刚坐起身就看见窗外滑过一颗暗淡无亮的光辉。 谁死了? 还未反应过来,门外冲进来一个女人。 “谢小姐,情况危急,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白雪急匆匆的跑进来。 陈厅在外等着不方便他进来所以也就只好她来了。 察觉到谢依依探究的眼光。 “我是顾先生派来照顾你的。” 她解释道。 谢依依摇摇头。 “死了,你们来晚了。” 第十三章要死了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陈厅不知为什么顾裴司执意要将谢依依带过去,要说医学,全海城乃至全世界都只有白家一支独大。 此时他站在谢家客厅内,焦急的看着楼上的房间,看着白雪愣住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了? 一股慌乱油然而生。 下一秒,谢依依走了出来,看见陈厅走了下去。 “你们来晚了。”她语气平淡像是没有丝毫激起丝毫波澜,但那双杏眼却又是藏着浓浓的悲伤。 白雪从身后走过,对着陈厅摇摇头。 一道轰隆响彻脑子,陈厅不可置信的看着谢依依。 顾家。 家主屋内满满当当的跪着众多人,医生不停的颤抖不敢抬头去看顾裴司那冷到极致的脸。 “顾先,先生,家主他……” “我们真的尽力了!还望顾先生恕罪!家主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床上,顾博海干枯的手垂了下去,连同着握着顾裴司也落下。 顾聪瞪大双眼看着毫无气息的顾博海,刷的低下头不敢抬眼也不敢呼吸。 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有些后悔,后悔在这种时候凑上来。 本来说的是今天见到家主然后想尽办法同意自己,这本来就是一个很简单的计划但是却没有想到。 顾博海病的如此重!重到他压根就没有挺过这一天! 顾母看着满脸沧桑的顾博海,依稀间能从这张脸上看见当年的惊艳。 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她守了这么多年,花费了这么多心思,始终都未有打动他半点心。 她整成了她的模样,学习着她的一举一动却还是在瞬间被他看破! 顾母捂住脸无声的流泪,嘴角却微微上扬。 哪怕就算死了也不愿看一眼她。 既然这样子的话,她以后就只能做真正的顾家主母,真正的许言! 顾远抿嘴冷静的看向顾博海,感觉很奇怪,带着悲伤又带着欢喜更带着激动。 床上的人和他打了很久,从很小的事到很大的事。 哪怕得知他病重之时也没有这种悲伤的感觉,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坚定的认为顾博海一定不会死的! 他狡诈,他阴险,他算计。 他好像不应该死的这个下场。 顾老太太压抑不住哭了出来,哭声传了出去,整个屋子爆发了哭泣。 顾裴司看着床上已经了无生机的顾博海,只觉得心脏一阵阵的刺痛,疼到无法呼吸,疼到五脏六腑都在哀嚎,疼到浑身骨头都麻了。 胸口传来冰凉入骨的感觉,钻入骨缝里撕扯着他的神经和皮肤。 此时此刻,他根本无法站立! “爸……”顾裴司声音沙哑的喊出声,隔着朦胧视线仿佛能再次看见那个高大伟岸一脸温润的顾博海。 ‘裴司,爸爸保护你。’ 顾博海死了,整个顾家所有人都穿起了白衣,诺大的家族放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陈厅回到主院时不过一个小时,此刻屋内死气沉沉,每个人的脸上全是压抑和悲伤。 顾老太太哭的晕厥,王沁在床边照顾着她。 屋内只剩下顾裴司和顾母。 顾母眼睛红肿,上前拍拍顾裴司的肩膀,声音颤抖又沙哑,“裴司,以后只有母亲一个人陪着你了。” “噗!” 顾裴司忽然站立不住,瘫软在床上随口吐出一口鲜血。 血溅到了地上,开出一朵朵的血花。 “裴司!”顾母惊叫起来,连忙上前扶起她,“医生!我把医生叫进来!” 顾裴司按住她的手,在摸到她手腕时一阵随后恢复正常。 “母亲,我没事,只是最近累着了。” “休息一下就好了。”顾裴司强压住喉咙的铁锈感。 “还是喊医生看看妥当些。”顾母不放心的说着,脸都白了。 顾博海才走,顾裴司就病倒了,要是传出去那她以后的打算怎么办? 她可还没有处理好她做出的那件事情引发的传闻啊! “母亲,没事,我赌气吐出来就好些了。” 顾母看着他稍微好转的脸色松口气,“要说不舒服就提前給我说,家主才走我可承受不住再次失去你的打击。” “母亲,你先走了,我想再陪陪爸。” 顾母点头起身离开。 “我先去安抚情况。” 顾裴司让所有人退下,瘫坐在椅子上再次吐出一口血。 抬起头来,眼睛布满了血丝,像是暗夜里的怪物一样。 脖颈青筋不停的鼓起又微微跳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破体而出。 要是有人在这里看到,恐怕会被吓惨了。 胸口像是有一把尖刀在拼命的刺着心脏,不停的变化姿势不停的死命的往里钻。 疼的他冷汗直冒,瞬间湿透了衣裳。 “啊……”他死死的咬住嘴唇,伸出手握住顾博海凉透的手。 似是想要从里找到些许力量。 在他十几岁生病那年,顾博海和顾老太太找遍了全世界的名医却束手无策,绝望之下开始找神医,当年有个大师告诉顾博海,命可换命。 顾博海借着祈福的间隙給顾裴司换了十年的命,等到他想去阻止时为时已晚。 事成之后,大师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句话。 ‘故人的恩情我已还,接下来的路还需要顾先生自己走。’ ‘万事万物皆有因果,因果已成。’ 巧合的在大师走的第二天,一直病在床上的顾裴司竟然奇迹的好了起来! 顾裴司看着顾博海苍白的脸觉得玄幻。 在二十一世纪竟然真的有这种东西! 可是,他不想要爸爸的命,他想要他好好的。 每到这个时候顾博海就会摸着他的头。 ‘裴司,爸爸要去找……’ 找谁?为什么他听不见了? 顾裴司感觉自己眼前发黑,意识快要沉入黑暗。 在这个关头,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谢依依。 嘴角勾起笑,幸好还没有结婚要不然小姑娘可就要成为寡妇了。 不过,他倒是还真的挺想和她试试的。 怪有趣的,不是吗? 在自己即将倒计时的二十五岁时碰见了一个有趣的小姑娘。 也还算給平淡的生活激起了淡淡的波浪。 顾裴司缓缓的倒下。 “先生!” 第十四章还命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陈厅火急火燎带着谢依依感到门口时就看见了这一幕,吓得脚步虚浮,脸色骤变飞快地扑到地上接住了顾裴司。 谁曾料到,还有一道身影比自己更快,谢依依眯着眼一个飞速上前一把抓住顾裴司的衣领将他吊在半空中。 见陈厅赶过来后一把丢到他怀里,伸手一抓。 “归位!” 瞬间,屋内涌入狂风,陈厅睁大双眼看着这一幕,明明四周窗户和门都未动丝毫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却隔空被吹起,就像是风一样。 但是很快,屋外天空发出轰声。 那怪异的风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的还有顾裴司更加苍白的脸,谢依依低头臭骂一句。 迅速的咬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涂抹在顾裴司嘴唇上。 “口入腹中,我看还有谁敢趁机作乱!” 说完大步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户。 外面晴朗无云但唯独只有他们这方空间上方有着一朵大大的乌云。 那云黑的出奇,像是无数的黑线又像是死了许久血的暗沉。 此时它发出轰鸣,像是长着獠牙的怪物在恐吓他们。 陈厅不可置信的往四周看去,却见刚才还满满当当的一群人此刻竟然全都不见了! 完了!这是撞到鬼了? 早在先生生病后就觉得顾家又古怪了! 这下可好,被自己撞上了! 陈厅将顾裴司努力的往自己身后藏。 不怕,先生不怕,就算我被鬼吃了也要护着你! 谢依依眯眼看着天空上方的黑云。 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寻找龙脉时被炸飞时看见了黑云。 一模一样! 难不成自己来到这个异世界是因为这朵云? “先生,先生!” 陈厅看着顾裴司渐渐死灰的脸色哭丧了脸。 谢依依立刻反应过来,双手合十嘴里不停的念,“无知小人竟然在姑奶奶面前耍花招!" "玄天凝气!收!” 谢依依睁开双眼,只是一瞬天上的黑云立刻四分五裂,依稀间竟然能见到惨叫声! 陈厅惊恐的看着谢依依,这!这就是为什么先生执意找她的原因吗! 瞬间,呼啸的怪风再次传来,吹的眼睛都睁不开,但却没有丝毫凉意。 谢依依看着从远处不断涌来的金光汇入顾裴司的体内,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微微上前,两人隔着鼻尖呼吸。 陈厅:…… 这,他是该装作看见?还是没看见? 虽然先生现在脸色渐渐红润起来,但是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先生不是专门来求婚了吗? 谢依依看了一会随后起身一把扯开他的衣领,途中扣子还崩坏了几棵。 胸膛上黑疤不停的鼓动着,是真的鼓动着。 像是一个丑陋的怪物不停的在肌肤周围翻动着,搅拌着试图冲破这层牢笼。 陈厅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浑身都在颤抖。 谢依依伸手按住黑疤,指尖轻轻的挠着,法力从指尖传输到胸膛上。 黑疤渐渐停止了跳动。 感受到顾裴司周身气息渐渐平稳下来,谢依依这才睁开眼睛。 一眼,四目相对。 碧蓝色的瞳孔清澈的如同泉水一般看着她,“脸色这么白?谢家人虐待你了?” 谢依依自然也知晓现在的模样,没好气的翻一个白眼给他。 “救了你话还这么毒!早知道让你……” “我以身相许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怎么样?” 谢依依噎住,看向顾裴司。 只见男人含着笑意,俊美的五官虽还苍白但却带着坚定和认真。 顾裴司推开陈厅,走到谢依依面前,弯下腰,碧蓝色的眼睛看着她。 “这才见过第二次就扒了我二次衣服了,我的清白可不是好玷污的。” 谢依依:…… 这说的是人话? 她为了谁?! 谢依依呵呵两声,“滚一边玩去!”说着就要站起来却在途中踉跄了几下,顾裴司伸手抱住她的腰身。 陈厅见状立刻转身努力降低存在感。 顾裴司看着她苍白的脸又看看顾博海。 “我……” “闭嘴!想都别想!” 谢依依冷淡的打断了他的话。 “他死了。” 顾裴司眼底滑过抑制不住的悲伤。 “他真的救不回来了吗?” 谢依依看了一眼,刚要拒绝但是说出的话却又变了一个意味。 “死了但还过奈何桥。” 顾裴司抬眼,“什么意思?” 死了没过奈何桥? “就是还有救的意思!”谢依依刚要走过去却被顾裴司一把抱起走过去。 “快点。” 谢依依:才几步路啊! 谢依依扫视着躺在床上的顾博海,果不其然看见了他额头的金色,虽浅淡但也遮盖不住他身上的命格。 这对父子当还整的上奇葩,明明都是帝王之气却一个比一个多灾多难。 要不是身上的命格给他们挡着,现在早就死了! 不过也奇怪,按理说帝王之气的人无论再怎么也不会混的比他们还差啊! 除非是有人故意而为! 恶意破坏帝王之气! 所以这就是她来到这里的原因? “怎么救?”顾裴司问道。 “有没有玉牌。” “玉牌?” “什么样子的玉牌?” 谢依依皱眉看着顾博海,百年以来有着帝王之气的人死后不可普通了事。 他们是上位的神仙,需要的是供奉。 但又不是普普通通供奉。 “百年千年那种玉牌,越高贵越好。” 顾裴司想起顾母房间的那块玉石,转身,“去把主母房间里的玉石打碎镶一个牌位过来,立刻!” 陈厅推门而出就见外面恢复如常。 速度很快,谢依依有些惊讶顾裴司如此的信任,毕竟之前可还是说要她做出成绩来看的。 但是也没多想,接过玉牌划破手指直接按在顾博海的脑门上。 “你!” 怎么可以如此戏弄死人! “你要不要人!”谢依依回头瞪他。 顾裴司咽口松开。 谢依依顺势拉过他的手在他的脑门上也重重敲下一击,牌位吸收了帝王之气变得亮了一些。 顾裴司被砸的头晕眼花的,伸出手指就见一个牌位摆在面前。 “供奉好!这可是你爸!” 顾裴司揉着被打疼的额头不解。 “我将他之前借给你的命用金气还了,他现在留有一丝魂魄,先好好看着再想办法!” 顾裴司从未听说这种事情,但谢依依的能力却又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认知。 第十五章亲自审问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玉虽为阴阳两物,即可通鬼怪又可通上界,你爸他有很强的怨念但又被体内的金气所压制,要是看管不住的话会瞬间消散,你可注意点!”谢依依不想多语。但顾裴司好歹也是她老大,还是解释了一下。 脑袋晕的出奇,她本就没有休息好,这下又消耗了如此的大的能量,站起来都费劲。 顾裴司看着手中的牌位,握在手上仿佛还能感觉到丝丝暖意,他握的更紧了。 “陈厅,去把牌位供到主祠去!” 那里自年来就香火旺盛。 谢依依试探的站起来,下一秒感觉天旋地转,双眼一闭失去了知觉。 顾裴司吓得立刻伸手抱住她,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 顾裴司皱眉,倒不是对她的细腰感到惊讶,而是对她的体质感到惊讶。 如此细,轻易一折就断了。 那谢家当真是没有把她当作人看待! “主母!”外面传来陈厅的声音。 他急忙的就要率先进门却还是来晚了一步,门被打开,顾母一眼就看见顾裴司抱住谢依依的画面。 “你们在干什么?!” 顾母如毒蛇一样死死的看着顾裴司怀里的谢依依,脑海里疯狂思索这是谁? 她难道就是顾裴司执意要娶的人? 顾博海才死,她本就失去了一部分的掌控,这下顾裴司要是再失控那她如何交代! 她不能暴露!她不能被处置! 她本是去处理顾博海死后的消息事情,忙了该忙的,禀告了该禀告的。 在玉兰花花园坐了许久,看了看那本不喜欢的玉兰花又想起才死的顾博海。 手中的指甲狠狠的掐住皮肉,掐的青紫,掐的心疼。 才缓下情绪准备最后看一次他。 结果却看到了这个场面! “顾裴司!家主尸骨未寒,你就如此大不敬!” 顾母本打算让顾裴司松开谢依依后随便找个理由将她先抓起来。 毕竟这个女孩现在的危险价值很高。 但是没想到,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 顾裴司竟如此护着她! 情况更加不妙!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竟然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勾引你!” 顾母说着就上前将人给扒出来。 陈厅在一边看的干着急,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但谢小姐又是未来的顾夫人。 他,他想哭啊! 这种时候谢小姐的身份是不可能进入到主院的,哪怕她就算和先生结婚了,但没个三个月没有在顾老太太面前接受过是万万不可的! 要是被家母看出来了,后果不堪设想! 赶出去都是小的,很有可能会因为看见家主的死亡而直接杀了! 毕竟顾家在整个海城有着持枪名额,而谢小姐在谢家又不受宠! 刚才的事情也不能说,万一说了飞弹没有半点好处反而还会加重,觉得是她害死了家主! 那到时候,就算先生执意护着她也没法了! 陈厅脑子乱乱的,胡思乱想着紧张的看着顾裴司。 她救了先生,他不想她死。 “她是谁!怎么进来的?”顾母看着依旧被顾裴司护住的谢依依,眯起眼透着杀意。 “家主才走!陌生人就闯了进来,这其中缘故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个人有加害家主的嫌疑!" "主院一般人进不来,这个女人如此恰巧的出现在这里!”顾母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来人!” “不过就是一个跑进来的小贼,陈厅带走,待会我要好好审问她!” 顾裴司打断顾母的话,伸手将谢依依拉离怀抱看向陈厅。 陈厅一个激灵,立刻上前就要把谢依依抱走。 “我这就将人带过去!” 说完就要伸手抱住谢依依但顾裴司往后一缩,再然后像是瞪了他一眼。 陈厅:…… “男女有别。”顾裴司淡淡出口。 陈厅恍然大悟,连忙背身。 顾裴司这才将人放了上去,一搭。 “看好了,我待会就去。” “是!” 陈厅得令强忍着背后赤裸裸探视的眼光飞快跑出门去。 顾裴司看着远去的背影,哪怕心中万般不舍但还是无法亲自离开。 现在顾博海才离开,她就如此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人多口杂的。 现在情况也不是很好,万一他们想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她抓了去。 就算他能护下来但以后的路她肯定也不会好走。 顾家就是这样子的。 肮脏丑陋。 “顾裴司!你竟然放走了一个嫌犯!”顾母指着顾裴司大声喊道。 顾裴司抬眼看她,“母亲,我自有处理办法。” 顾裴司说着抬手将手中的牌位递给顾母:“母亲,你看看这个。” 顾裴司双眼眨也不眨的紧紧盯着顾母,盯着她的丝毫表情变化。 果然在她看见的瞬间先是一愣再是一惊。 “这是我房间的玉!”顾母怒目圆睁的看着顾裴司,那模样,那神情像是顾裴司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顾裴司沉下眼睑:“上好的玉来给家主做牌位是极好的。” 岂料这话一出,顾母立刻像是被逼急的兔子一样气的直跳脚。 “谁允许你拿的!谁!” 顾裴司冷冷的一句话打断了顾母的急躁。 “我倒从未听见母亲如此爱重玉石?家主都走了你还护着这玉,怎么?这玉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顾母愣在,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 “听白止说玉通阴阳两极,怎么?那玉有鬼吗?”顾裴司笑着回答,像是在开玩笑一样。 “怎么可能!我!……” "竟然如此,那就将牌位放在主祠吧!“顾裴司边说着边走了出去。 顾母看着顾裴司离开的背影,连忙开口喊住。 ”你爸生前就一直担忧你的婚事,你总不能让他在天之灵还不得安心吧!“顾母维持着温和的笑意说着。 ”安家小姐她……“顾母上前一步说话却看见那镶玉的牌位突然滑过一道金光! 顾母愣住,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眼底闪过一丝惊恐。 那牌位刚才在发光吗? 难不成?! “过界了!”顾裴司侧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不要忘了你回到顾家的条件是什么!” “牢记规矩,不要越界!先前我是看在家主的面子上才纵容你,不要不识好歹!” 第十六章终止交易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顾母站在原地,浑身如同落入冰窖一样不得动弹。 她看着顾裴司的背影,不知所措,眼底满是慌张和抑制不住的泪水。 但实则垂在手边的指甲直直的掐住软肉才努力的憋住自己的笑意。 孝心一旦彻底散去,那怨恨和贪念会瞬间侵蚀她,到时就算将她刨开神识也只能看见她就是许言! 恰好这时张劳进进出出的跑来凑到顾裴司面前,”先生,老太太醒了。“ 顾裴司立刻离开。 顾老太太院子内,顾老太太倚靠在床边,王沁端着中药小心翼翼的一勺一勺的喂。 自从顾老太太三年前患上心郁后就一直靠着中药疏通,这药房还是白止每月送来的。 ‘祖母是积郁成疾的,我只能缓解。’白止的话还萦绕在耳畔。 顾裴司走到门前听着里面传出重重的咳嗽声一时不敢开门。 他看了看手中的牌位又看了看大门。 眼神复杂纠结。 最终他还是推开了门。 “祖母。”他轻声喊道,走到顾老太太身边端起药碗。 “我来喂你。” 顾老太太原先是不喝的,但看见顾裴司那微红的眼眶时还是张开了嘴。 “裴司,我可怜的裴司。”顾老太太哽咽的说不出话。 泪水像是断线一样不停的流着。 顾博海是顾老太太唯一的孩子,自她嫁到顾家多年来看过了太多的人心冷暖,主脉和支脉纷争不断,但是幸好的是她和当时的家主恩爱非常,顾博海是她唯一的孩子,自小聪慧继承了前家主的所有优点,将顾家打理的蒸蒸日上。 也包括许言,自小和顾博海一直长大,为人做事是看在大家眼里的,本以为两人恩爱会如同当年的他们一样。 但谁也没有想到会变成如今的局面! 她悔啊! 顾裴司连忙拿出手帕擦去顾老太太脸上的泪珠。 看着老太太如此模样,他忍不住蹲下身像以往一样抬头望着顾老太太。 “祖母,我有一件事情告诉你。”顾裴司抿嘴看着顾老太太。 抬手将手中玉牌递给顾老太太。 “祖母,不要担心。” 短短一句话落在顾老太太耳里。 她睁开泪眼婆娑的双眼看着顾裴司。 “祖母,当真。”他说着,眼底带着亮光。 不知为何,他对谢依依有着发自内心的信任。 顾老太太伸手握住玉牌,不知为何竟也能感受到丝毫暖意。 安慰好顾老太太,顾裴司原本是打算去找谢依依,但却被顾远拦住。 “裴司。” 顾裴司站住,看向顾远。 顾远走上前:“家主生前就一直操心你的婚事,你怎么看?” 顾远装作一副好表叔的表情问起。 他拍着顾裴司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家母刚才带来的安小姐怎么样?” “要是家主在世的话定然也会满意的。” 安静,矿材大亨的独家千金,无论是家世还是名望放在整个海城都是榜上有名的。 这样的一个助手若是真的站到了顾裴司身边,那他的危机可不会因为顾博海死亡而减少半分! 顾裴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不觉得怎么样?既然是他们看的先试看看也不是不行。” 顾远握紧手。 “裴司,这婚姻可是大事,可不是随随便的,你总要娶一个自己心爱之人吧!” “不然你甘心吗?” 顾裴司冷笑,“怎么甘心?让爱人心甘情愿的当情妇吗?” 顾远浑身一楞,咬紧牙关。 “你,你不是说你有一个喜欢的人吗?” 安静和谢依依相比可就是大巫见小巫了! 要是让顾裴司娶到谢依依,就凭借她在乡下养成的懦弱性子岂不是任由他们拿捏! 顾裴司不动神色的将顾远丰富的表情变化收在眼底。 “是说过,但也不是很喜欢。” “为什么?裴司,你这未免变化也太大了吧!”顾远上前着急询问。 顾裴司看着他急切的双眸,心底发笑。 “我现在不想想这些事情。” “那怎么能行呢!家主本就操心你的婚姻,你不让他安心,他如何安心?” 顾裴司皱眉:“就是为了让他安心,所以……” “裴司,这可就不要怪当表叔的说你一句了。前面两任家主哪一位不是人中龙凤!” “哪一位对待爱情不是认真又幸福的!你这样说岂不是侮辱了两任家主对待爱情的态度!” 顾裴司哑笑。 “不妥不妥!” “可是,家母恐怕不愿意。” 顾裴司如实回答,“那女人是我救下的,第一面就扑到我怀里,就那瞬间我感觉到了心动。” “一见钟情,前两任家主也是如此!不负众望!”顾远拍拍顾裴司的肩膀。 “但她身份不是很好。” “哦?怎么了?” “她,她是谢家被丢到乡下去的大小姐,是林小姐的孩子。” 顾远憋不住笑意。 林清的孩子,一个可怜至极拿不出手上不得台面的孩子! 符合了他所有的标准! “家母不会同意的,你也看见了,她执意将安静嫁给我。” 那可不行! “裴司!听表叔的!这件事情交给表叔了!我定会说服家母的!” 顾远听到满意的话满意的转身满意找人去了。 顾裴司挑眉,大步走出去。 谢依依是在颠簸中彻底醒过来的。 要吐了! 幸好,在即将吐之前的前一秒她停下了。 “谢小姐,抱歉,喝水。” 一杯纯净水递到她面前。 谢依依连忙结果一饮而尽。 眉头舒展开来。 刚才她要是没有听错的话,顾狗他居然将他的救命恩人说成小偷! 从未收到如此大的委屈! 自从遇见他之后,倒霉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到! 简直折磨她啊! 谢依依看了看四周,发现所处的房间是引入眼帘的全是灰色。 一如主人一样。 不过,她怎么会到他房间来? 谢依依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 嗯,不是卧室。 客厅。 果然是有钱人啊,这比她当初当圣女的时候还要有钱! “谢小姐……” “离我远点!”谢依依在陈厅过来的瞬间迅速远离。 陈厅:…… “我,我怎么了?” 谢依依皱眉捂住鼻。 “洗一洗你身上的血腥味可以吗?” 第十七章主谋和帮凶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顾远对顾博海的死亡只有瞬间的慌神。 顾博海彻底死了,那他在顾家最大的竞争对手就少了一个。 现在,一老一小对于他来简直就是小事。 一个短命鬼,一个老不死的。 “爸。”顾聪走向顾远。 “我要回去吗?”顾远问道。 今天来是为了找顾博海要一个位置的,但谁也没有想到顾博海死了,他现在站在主院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不用,我倒是想起来了。”顾远冷哼一声。 “今天的计划本是计划好的,可她竟然想过河拆桥?” “我倒要去问问!”顾远说着叫上顾聪一同走向主屋。 顾母看着顾裴司离开后,转头看了看床上的顾博海。 她有些迟疑的伸手探到他的鼻尖,停留了至少五分钟。 没有一丝气息,一个大病之人就算憋气也不会如此久。 想来,是真的死了。 可,他拿着房里的玉干什么? 她想起收到玉后带来的警告。 ‘此玉是罕品,深度和透明度乃是她的魂魄。’ 难道顾裴司发现了什么? 可是不可能啊!她看向顾博海。 唯一发现的人只有他,但也提前做好了准备让他说不得画不得。 那是什么? 女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想了很多层面,很多设想都没有成功。 也许真的是偶然。 ”许翠花!”顾远大声喊道推开门,面带怒气的上前。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散伙?”顾远大声质问着。 许翠花一惊,压根没有想到顾远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她惊慌的跑到外面查看见没有一个人。 想来肯定是顾远提前把人支走了。 这才放下心来,长呼一口气。 顾远看着她满脸戒备的模样,耻笑,“怎么?怕了?怕顾家人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干的龌龊事了!” 顾远毫不留情的一字一句的说着,那些言语像是利刃一样毫不留情的刺向心窝。 往日不堪的回忆以及酸臭的嫉妒心再次袭来。 许翠花气的双眼赤红,随后抄起一个花瓶就要朝着顾远砸去。 砰! 碎片掉落满地。 许翠花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模样躲避的顾远。 鲜血顺着额角流下,玻璃碎片有些都扎在了他皮肤上,但他却在笑。 笑得恐怕,笑得惊悚! 这一刻,许翠花明白她不小心上了他的道。 “你想干什么?”她问道。 顾聪上前将手中的纸巾递给顾远,顾远细细的擦拭着流下来的鲜血。 “许翠花,你要散伙?”他再次发出疑问,抬眼看着她。 头发被鲜血粘住,那双眼眸像是毒蛇一样死死的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 许翠花摇摇头。 “那为什么把安小姐介绍给顾裴司?” “该不会真的把自己当许言了吧?哼。”顾远冷笑一声。 “丑小鸭妄图变成白天鹅,做的春秋大梦!” 许翠花不语,双手微微颤抖。 不是的,她不是这样想的。 安静嫁给顾裴司会对顾远造成威胁,她需要这种威胁才能拖延时间,等到玉石完全变为黑色那时她就是真真正正的许言了! 到时,就算顾远拿出所有证据她都能反驳。 她不想每晚都沉溺在这个随时都会被他破坏的噩梦中,她不想要重新过上以往的生活。 她要逃,逃得远远的。 她要告诉所有人,她不是许翠花,她是许言!真正的顾家家母! ”对不起,我错了。”许翠花低下头,一脸悔过的模样。 顾远轻笑,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死死的抓住。 “收起你的小心思,你以为顾裴司会帮你?那可就太可笑了!” “他连许言都不原谅,更何况你这个鸠占鹊巢的人呢!” 感受到掌心下的肢体在害怕的颤抖,顾远满意的笑笑。 “去给谢家提亲,谢依依是顾裴司的妻子,这一点不能更改!” “不要让我发现你在耍小心思,不然……”话未落,只是一滴鲜血滴在她手背上。 许翠花立刻明白。 “我这就喊人去。” 顾远满意的离开,顾聪紧随其后。 许翠花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眼底滑过冰冷的杀意。 谢依依觉得和顾裴司继续合作会造成严重的危险。 这才第几次见面就这么麻烦,要是真的在他身边呆上一年的话。 他活的过二十五岁事是小,她活不活得下去事是大。 在皇宫她见过太多太多这种场面了。 尔虞我诈,钩心斗角! 世界变化这么大也没能把这恶习给带走吗? 谢依依轻咬着嘴唇百思不得其解。 一边的陈厅在谢依依说出这句话后就已经傻眼了。 恰好,白雪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来,刚放到桌子上。 “你杀人了?”谢依依皱眉捂住鼻子离两人远远的。 白雪愣住,眼底滑过茫然但同时手不自觉的收紧。 这是紧张的表现。‘ 而在谢依依说出这句话时,一边装死的陈厅立刻站在白雪面前。 “谢小姐,她……” “哦,我明白了,她是主谋,你是帮凶。” 难道两人身上都是一模一样的血腥味。 陈厅眉眼都是紧张之色,要是换做其他人此刻都已经动手了,但她不行啊! 再则就是,谢依依她不是普通人! 就算他有百八十嘴也解释不清楚啊! 事态很着急。 白雪看着挡在面前的陈厅,低头眼含泪水露出一抹笑意。 她很小就被接到顾家来接受训练,自小就被告知她是最有可能陪在顾裴司顾先生身边的。 要是旁人获得这份殊荣会开心的合不拢嘴,她也开心的合不拢嘴,但不是为了顾裴司,而是钱。 是的,钱。 每月五十万。 在海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每月五十万足以活得肆意潇洒。 她可以拿着这笔钱给妈妈治病,给弟弟上学,可以让他们逃离赌鬼父亲的掌控。 但这一切好像在今天就要结束了。 陈厅挡在她面前一如一开始那样挡在她面前,代表着顾家救下她。 她有很多话想说的,但也到此为止了。 “谢小姐,你如何处置我我都无所谓,但这件事情和陈哥没有丝毫关系!” “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第十八章如实回答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依依愣住,眨眨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 陈厅急切的将白雪搂在怀里但又发现什么不对劲拉开一点但没过多久再次搂入怀中然后又拉开。 什么情况? 她为什么哭了? “不是。你哭什么?我欺负你了?”谢依依发出疑问。 她寻思她没有说什么恶毒的话,没有打骂过人吧?她哭什么啊! 白雪睁着红彤彤的眼睛看着谢依依然后猛然扑到她面前,一个激动就要跪下去但被谢依依眼疾手快的拦住。 “干什么?!” “谢小姐!” 谢依依皱眉,浑身僵硬。 这丫头发什么疯? “谢小姐,我求求你,你可以杀了我但请你不要告诉顾先生,我妈妈和弟弟很辛苦的,我不能拖累他们的!” “我妈妈还在医院生病,弟弟还在上学,我求求你,我不能毁了他们啊!” 说着说着最后直接扑到谢依依怀里大哭。 谢依依:…… 嗯,她该说什么?很感动?很励志?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谢依依脑子里疯狂转动画面,一下就想起了不寻常。 “你杀人怎么了?杀的又不是好人,你怕什么?”她不解的推了推白雪。 白雪睁着哭的像核桃一样的眼睛站起来,“谢小姐,你不会向顾先生揭穿我吗?” 揭穿?为什么? 谢依依疑惑。 陈厅立刻上前解释,”谢小姐,先生手下的人必须遵守一个规则那就是不能杀人。” 谢依依点点头。 “她杀的人你知我知她天知地知,还有谁知?”谢依依问道。 白雪愣住,陈厅立刻上前,“谢小姐,我替白雪先谢谢你。” 谢依依摆摆头,“英雄救美,这个我爱听,说来听听吧。” 白雪却低着头不肯开口。 谢依依看她一脸纠结。 “你身上太臭了,我是不会允许你继续呆在我身边的。” 白雪一愣,随后不可置信的闻了闻自己全身上下。 不可能,她洗过很多遍还用了最好的香水喷洒就是为了不能被人发现。 “你们当然闻不到。”谢依依开口。 这气味至少也是超过了二十四小时的。 刚才要不是为了救顾裴司那狗东西和自己晕倒了,不然她不可能到现在才闻到。 苦坏她鼻子了。 想到这里她抬头埋怨的看了一眼陈厅。 陈厅被看的毛骨悚然。 下意识的就想起刚才谢依依那身手。 他看向白雪,白雪恰好也在看他。 四目相对之间有一股莫名的信任流淌。 谢依依:…… 她是说过喜欢看英雄救美的故事,但没有说过喜欢看这么腻歪的场面啊! 谢依依忍不住的清清嗓子,咳嗽几声。 白雪叹气上前,“谢小姐,你可知我杀得是谁吗?” 谢依依望着她回答,“不知,但从残魂来看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残魂猩黑发臭,骨子里都烂到根了。 “你也不必有太大的承受压力,如此奸恶之人杀了也不会有什么罪恶感的。” “阎王爷还是很通情理的。不会不分善恶就抓人的。” 毕竟她和阎王还是挺有缘的,铁关系啊,不过就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以前那个熟悉的他了。 白雪听后也不再隐瞒。 昨晚她本来是打算去医院看妈妈的,但是没想到却在半路上遇到自己的亲生父亲。 白勇。 他是一个赌徒,可以倾家荡产的那种赌徒,也就是因为这个爱好将妈妈看病的费用全都抢走了,不仅如此他还抢走了弟弟的学费试图让他辍学打工给自己挣钱。 她好不容易才带着母亲和弟弟逃离这个死人,结果他怎么又跑出来了 “你干什么?”白雪警惕的看着白勇。 白雪本以为白勇会是来算账的。 但谁料白勇一脸着急的拉住白雪一说就是弟弟出事了要给赶紧去救人。 一听到弟弟出事白雪着急的不得了,想都没想跟着白勇就上了车。 谁料,车子越开约偏,白雪才发现了不对劲。 “你,你干什么?”白雪声音颤抖。 “哼!死丫头,你以为你带着你妈和你弟逃走我就会放过你们了。” “你妈也是一个贱人!藏着钱不给我,死掉活该!” “住院不花钱吗!那么多钱老子回本都不知道多少了!” 白雪努力的挣扎,“她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子的!你个没良心的!” 啪! 白勇将车停在一个树林里,回头就是一巴掌。 “男人是天知不知道!娘们干反抗就是造反!” “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个讨债的!钱拿不出来竟然还敢带着他们跑!” 白勇越说越气,对着白雪就是拳打脚踢。 等他消完气后才慢呵呵的笑出来。 “乖女儿,帮爸爸一个忙。” 白勇笑的越发放肆,不停的打量着白雪。 危机感蔓延全身。 白雪害怕的浑身颤抖。 “你,你要干什么?” “爸爸呢最近交了几个兄弟,你帮爸爸去陪陪他们,陪陪他们让他们再给我宽限几天。” 白勇说着就要拿出迷药靠近白雪。 白雪害怕的摇头,不停的喊叫。 “救命!救命啊!” 啪! 白勇扇了一巴掌。 “老子生你养你这么多年,这点忙都不帮我!白眼狼!和你那个白眼狼妈,弟一模一样!” 说完像是不解气一样一把拽起白雪额衣领,笑道。 “你不是最担心的就是你妈和你弟吗?别担心,你过去以后我会让他们来陪你的。” 白勇笑着露出一口抽烟是大黄牙,腥臭味扑向鼻尖。 白雪不停的摇头。 “不行!我不允许!” “轮不到你做主!” 白雪再次被扇了一巴掌,白勇拿着迷药靠近白雪。 “然后,然后我从包里拿出小刀刺过去了。”白雪站在谢依依面前一五一十的说着。 “刺到哪里了?” “心脏。”白雪如实回答。 既然她杀了那他? “刀是我给她的,一些简单的身手也是我教给她的。” 传递。 刀是陈厅随身携带多年的,身法也是他教的。 “你们当晚干了什么事情?” 陈厅回答,“她害怕我就安慰安慰了她。” 谢依依:…… “抱?” “嗯。” 这就是传递的途径。 第十九章显摆你了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依依的眼神在两人中间打转,看的两人垂着头不知所措。 谢依依也没有多大的心思来问,只是直说,“你最近有没有感觉什么怪事?” 白雪抬头,满眼的震惊。 那是还真有。 自从她失手杀了白勇后,晚上就经常做恶梦,其实也不是每天晚上。 而是只要在特别黑暗的空间里就会做。 在梦里她看见白勇拿着迷药朝着自己走来,嘴里还是哪些话。 她想要逃离却动弹不得,浑身像是被捆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来。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被吓醒,要是继续入睡的话还是会有那个梦。 但在稍微明亮的空间里睡觉虽然没有那么恐怖但那个梦还是一如既往的进来。 这几天她都不敢睡觉,每天都要打电话问医院妈妈怎么样,学校弟弟怎么样,得到安心的回答她才稍微心安一些,但到了晚上她不敢闭眼,每晚都要喝大量茶叶来提神。 "这就是我杀害亲生父亲的报应吗?”白雪喃喃自语到。 在她还未来到顾家前,为了保护妈妈和弟弟,她只能对白勇言听计从,再加上从小潜移默化的沾染让她不得不对白勇所说‘老子是你爸!你要是对我动手可是会造天谴的!你妈和你弟都不会逃过!’有些信任。 她倒不是害怕遭到天谴而是害怕妈妈和弟弟。 “放心,不是。”谢依依皱眉,脑子突然想起一个消息。 “你爸他嘴角是不是有颗大痣。” 白雪一愣随后点头。 那就是了。 在她还未来到这个异世界时,她所位于的国家就遇到过一些穷凶极恶之人,下令斩杀后来到地府。 他们坏事做尽本应是入畜生道的,但没有料到其中有人会些玄门术法竟让他们全都投了胎去。 她和小阎王商量好会逮捕他们回来的,但当晚就出现了意外。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就出现在了这里。 白雪父亲就是其中之一。 但过了这么多年,小阎王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抓到? 他死了?地府那些人能查出来吗? 谢依依皱眉,她现在就想下去问问但。 她看看自己的身体。 但就这身体,还需要再养养。 “他本该死,只不过怨念未消,你恰好沾到了他的血液所以残魂才入停留。” “那为什么我会做恶梦?是他想要吓死我吗?” “半点残魂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不过。”谢依依停住看了看白雪。‘ “就你这瘦弱的小身板再来几次吓唬也受不了多久了。” 白雪此刻双眼因为熬夜而通红,脸色苍白。 情况不是很好。 “他只是沾染了气息,男子阳气重过几天就消散了,至于你有点恼火。” “我,我这就去洗干净!”白雪抿着唇就要离开。 “洗不干净的,就算你用硫酸泼也不见效。”谢依依看着白雪说道. 白雪脸色本就惨白此刻更加白,双眼都是害怕和无助。 陈厅扶助她,“谢小姐,请你帮帮她。” 他说的诚恳,谢依依也不是什么白眼狼。 她被顾裴司派到她身边这么久一点事也没有做,安安分分的。 她也打算出手的。 “把拿刀的手伸出来。” 白雪疑惑的伸出手,五指修长白皙。 谢依依将手隔空盖上,嘴里念叨了几句。 ‘天道在上,此人罪恶对端本因万劫不复,此女为世杀人虽未弑父但却为大道。’ 话落见就见白雪的手上浮现出一层黑水,黑的发臭。 只见那黑水慢慢的渗透出皮肤。 “拿盆来。” 陈厅刚打算拿盆下一秒就见那黑水竟然似乎又缩回去了。 谢依依脸色一变,脸色阴沉。 “哪里来的黄毛小鬼!你姑奶奶都不认得了!” 谢依依说着上手隔空抓了一下,在其他两人看来就是抓了一个空气。 但在谢依依的视角里却是实打实的抓住了一个小鬼。 小鬼白白胖胖的,黑瞳仁占据了整个眼眶,浑身苍白青紫。 要是换做旁人都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了,但此刻在谢依依手中的小鬼却在瑟瑟发抖。 小白哆哆嗦嗦的,他好不容易才能出来玩一次本想捣乱一下,结果谁知道遇到一个老巫婆啊! 鬼妈妈可说了,老巫婆专门吃小鬼的!他不好吃的! 小白想着想着委屈的害怕起来,大大的黑眼弥漫出血水。 谢依依嫌弃的皱眉,伸手一甩指着小白鼻子。 ”滚!“ 两人只觉得旁边飘过一阵风,冷的发抖。 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黑水被引出。 ”将水倒在下水道里,你去找些草药洗一下手,我房间就有去吧。” 白雪连忙道谢,转身出了门。 "谢小姐,那我让他们再给你端一碗?“ 谢依依点点头,又有些昏昏欲睡。 但脑子里却想着。 “顾家有人养鬼。” 白雪刚回到谢家就被拦在了门外。 “你们干什么?”白雪皱着眉问道。 门内的下人看了一眼白雪随后又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放我进去!我要去拿东西!” “你以为你谁啊?你以为那谢依依是什么东西?” 为首的下人肥肉纵横,捧着一手瓜子吃的正起兴。 “张姨,我看有些人就是没有搞清楚地位!谢家是什么地方,乡下的野狗也敢参活." 胖女人张妃得意的笑了一声,转头继续说着。 ”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赶往谢家走。” 白雪是陈厅专门带到谢家的,当时谢安,谢巧和她妈都在,在说出她是顾裴司专门送来时,谢巧气红了脸。 没过多久,几个人就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现在看着架势,不用想都知道应该是谢巧那女人的吩咐。 “你们知道我是谁带来的?”白雪沉着脸喊道。 张妃百了她一眼,“你以为你是谁?配我让我们知道!” 张妃是谢夫人专门带来的,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知道了她太多的秘密。 所以才会如此嚣张。 而对此她只能忍着,同时主人的做法也被家里的下人看在眼里。 于是久而久之张妃在谢家成为了那几个人之后地位最高的人。 但。 谢家人惯着她,她白雪可不惯着她! 第二十章提亲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顾裴司本打算去直接去找谢依依的,但在路过祠堂时手中的牌位莫名发了烫。 他这才反应过来这牌位被他拿了一路。 顾裴司走进祠堂,将牌位摆放好,然后在蒲团里跪了下来。 “爸。”他喊。 牌位一亮。 顾裴司眼里露出惊喜,嘴角上扬。 脑海里浮现出谢依依的身影,笑得弧度更大,他低声说着。 “爸,之前你不是经常催我相亲结婚吗?我要结婚了。“ “你心愿达成了。” 顾裴司说着抬眼看向牌位,牌位前的香火燃烧的很旺。 依稀间他能看见顾博海那张惊讶又欢喜的脸。 顾裴司继续说道,“她是谢家大小姐,谢依依,你认识她……” 话还未说完,只见刚才还燃烧正旺的香火突然熄灭。 顾裴司愣住,他四周看了看。 没有风吧。 他起身再次将香火点燃。 “爸,防止你没有听清楚,我再说一边,她叫……” 香火再次熄灭。 顾裴司:…… 他好像明白了。 “爸,你是不是不喜欢她?” 话刚落下,刚才还灭掉的香火自己燃了起来。 顾裴司:…… “你为什么不喜欢她?难道你喜欢那个安静?” 香火燃烧的很旺。 “我不喜欢她。” 再次熄灭。 “我不想让你生气。” 火燃,下一秒。 “但这次我肯定会惹你生气。” 火灭。 顾裴司看着才烧了半截的香火,叹口气。 “你反正自己有手有脚会点,我就不伺候你了。”说完大步朝外走了出去。 后面,香火缪缪之中,顾博海的那块牌位此时正在渐渐幻化出模糊的轮廓。 无声的叹口气。 张家。 张耀被打的半死不活的送了回来后修养了整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张母找了很多医生来看全都无济于事。 倒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而是这些没有什么特效药。 换句话说就必须慢慢恢复! 谢依依打的不是致死伤而是皮肉伤。 想下手也无无处下手。 这可把张耀疼坏了。 一个月来白天疼,晚上疼,傍晚疼,凌晨疼。 疼的他怀疑人生,疼的他毫无理智。 张母坐在板凳上看着像条死鱼一样躺着的张耀满脸心疼。 “儿啊!,你,你受苦了啊!” “那女人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别乱动!药被擦掉了!” “那个小贱人!给我把她带回来,我不把她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就不叫张耀!” 张耀疼的厉害,声调也越大。 “还有顾裴司!他一个短命鬼凭什么跟我作对!就算他是顾家人哪有怎么样!” “妈,你去找祖母,喊她去找许翠花,让她给我讨回公道!” 张母吓得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扇了张耀一巴掌。 张耀:…… 张母:…… 不过张母很快就反应过来,幸好在她进来之前把门给关好了也没有人进来。 也幸好隔音替好的。 “妈,你打我!” 张耀捂住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母。 他从小到大可没有挨过打! 张母也是一脸心疼,“哎呀!妈错了,谁叫你乱说的!” “那个人的身份不能被人知道!” “我知道啊!我就是看没有人才说的,结果你打我。”张耀一脸委屈,张母连忙安慰。 刚要说话,门被推开。 “张耀!你给我干了什么好事!我才出差几周你就给我惹这么大的祸!”张父拿着鸡毛毯子就冲了进来。 一眼确定目标,挥着就要走过去。 张耀被吓得大叫,张母急忙拦住! “我,我打死你!大庭广众下抢人!你是不是当法律不存在!” “老子这么多年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张耀不能跑只能捂住屁股不停的缩在张母背后。 “我哪有!是她,她先勾引我的!” “勾引你!那女的是瞎吗!她图你什么!” 张父气的更加炸裂,但最后还是被张母拦下来。 “张厉!你是不是想丧子!以后你的资产就留给外面那个野种!” 张厉咬牙瞪了张耀一眼,放下鸡毛毯子。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要不是他不争气,他会再要一个吗! 张母倒也没有继续追问这件事情,而是摆明了态度. "我儿子被打的这么惨!那女的我不会放过!” 张厉愣住,“你知不知道她是谁罩着的?” “顾裴司,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张厉指着张母起身。 “他就是一短命鬼,我可听妈说顾家打算重新培养新的家主继承人了,很大可能是顾聪那小子。” 顾远和张家深度捆绑,要是顾聪当了顾家新的家主,那他们张家在海城就是王! 毕竟那两人还有把柄在他们手上! “但他现在还没有当!不可以冒险!”张厉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管顾裴司最后会不会被排除家主之位,但是现在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惹到他! “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妈吗!” “她握着许翠花最大的秘密,一个女人她有什么拒绝的!” “再说了,那个女人可是要给我儿子赎罪的!” 张耀也在一脸点头,“对!我要她照顾我!” 想起谢依依那艳丽的脸庞,张耀咽咽口水。 张厉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脑子大! “那万一那女人是顾裴司看上的呢!” “那岂不是正好了!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看看我张家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要想死的好过就安分一点!” “再说了你觉得一个将死之人会把所有精力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张厉仔细的思考了一会于是点点头,同意了计划。 两人正出门时却撞见张老太太身边的吴波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顾博海死了。” 顾家家主顾博海死亡一事瞬间传遍整个海城,有看热闹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惋惜的。 但对于谢家而言却是五雷轰顶。 “顾,顾总,你怎么来了?我,我真的是太荣幸了。”谢安在看见顾远大车小车站在门口时受了惊。 顾远带着眼睛是往日那位儒雅的模样,“谢总,我来是为了我家裴司来的。” “他害羞所以让我来提亲。” 第二十一章凭我是顾裴司的未婚妻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顾远原本是打算让其他人来的,但是后来又想了想。 现在许翠花很可能已经变心,要是换做其他人来的话很难不被拦下。 为了他的计划,他必须确保每一个计划的正确实施。 谢安愣住,瞪大双眼。 谢夫人也一脸的惊讶,嫉妒和恨意充斥着胸腔。 谢巧眼都要气红了,咬着唇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谢小姐呢?怎么只有谢二小姐在?”顾远环顾了一周发问。 一股羞耻感瞬间涌向谢巧和谢夫人两人。 她们计划了这么多年,在谢家住了这么多年,将林清留下的人手一点点的全都清除。 就是为了让海城所有人都知道谢家现在是她们的! 而不是林清的! 谢巧在还未被接回谢家前就知道谢依依,她聪明,漂亮,有财有着全世界最好的东西。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她明明也是谢安的女儿却一个天一个地。 所以在她接进谢家后就一直强迫着所有人承认她才是谢家大小姐!唯一的小姐! 因为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抹平她心中的嫉妒和不甘。 “找我吗?”门口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谢依依在顾家吃饱喝足后满足的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见客厅站着满满当当的一大群人。 顾远也转过身,一双眼仔细的打量着谢依依。 五官小巧精致,杏眼透彻圆润。 “你跑哪里去了!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谢安气的上前拽着她往前走。 “顾总不好意思,我才把她从乡下接回来,不懂得礼数见谅!”谢安讪笑着朝着顾远笑笑。 顾远虽然是顾家支脉,但在海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无论是顾家主脉还是支脉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物! 更何况这顾远自从露面后在顾家支脉那一带可谓是一骑绝尘! 顾远伸手推了推眼睛笑笑,“没事。” 谢依依不语,只是看着顾远身上那一圈淡淡的死气。 她皱眉,想起之前在顾家见过的小鬼。 还不会是他养的吧? 以自身血气养阴物。 但那黑气是不是还太淡了? “我来帮裴司那小子提亲,谢小姐还望以后你们夫妻两人能够和谐。”顾远说着一挥手,在外面等候的人陆陆续续的端着东西进来。 谢家人眼都睁大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排排的东西。 价值连城!皇室古董!海外独品! “这些都是裴司亲自掉选的礼品,他不需要你出嫁妆只需要你穿上婚纱嫁给他就好了。”顾远笑着看向谢依依。 “他还说这全是你的!其他人没有资格!” 这一句话也差不多证明了顾裴司对她的偏爱以及宠溺。 谢依依勾起一抹笑。 孺子可教也! 救救他也不是很难! “我还以为他失约了呢!”这话是故意说给谢家人听的。 谢巧气的牙痒痒,求助的目光看向谢安。 谢安也满头大汗,他想起自己才和王总做成的交易! “顾,顾总,她……” “谢谢顾总,我收下,麻烦你回去告诉他务必做好准备!” 顾远笑着应下转身离开。 等顾远离开后,谢家人脸色大变。 “不行!我不同意!”谢安大声喊道。 “轮得着你同意?”谢依依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我们已经给你找好了对家,你不能嫁给顾先生!”谢夫人气的直拍胸口。 ”是吗?“谢依依嗅到一抹不寻常的味道。 她看向他们问道,“彩礼都收下了,你们要悔婚吗?这后果承担的住吗?” 谢夫人摆摆手,“这婚当然不能退!” “那我嫁两人?” 谢夫人鄙夷的看了谢依依一眼。 “顾家这婚让小巧出嫁!你就去给王总做情妇!这样一来投资就拉倒了,小巧也有了好归宿,一举两得!” 啧! 真不要脸! “对!就这样办!谢依依!”谢安附和着。 谢巧闻言抬眼挑衅的看了谢依依。 谢依依傻眼随后忍不住的笑起来,“你们三个脑子有病吧!胡言乱语什么!” “是以前在外面过惨了所以才这么不知羞?以前什么德行现在还是什么德行!” 谢夫人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提起以往的日子。 那段时光简直就是她身为谢家夫人的耻辱! “你!你懂什么!你有小巧聪明?你有小巧得体?你有小巧漂亮?你有小巧上得台面!” 一口气说出无数的质问,这让谢巧的虚荣心飞速上升。 谢依依:…… 好无耻的人! “对!顾家的门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进的,你不能给谢家丢脸让小巧去!” “依依,公司最近正在竞标,你要担当起身为谢家千金的责任。” 谢依依不语只是皱眉看着三人。 谢家自被谢安接手后表面上没有很大的波澜但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谢家的实力一点也不复往日林清领导时的那样。 公司现在就像一个空壳,正在慢慢萎缩。 谢依依看向谢安,上了年纪的中年人周身都围绕着一群臭烘烘的苍蝇。 这其中也不难加上他造的孽。 “这时候想起我是谢家小姐?” 把她扔到乡下不管不顾,看护她的下人动辄打骂。 小小的身体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做杂活。 要不是村上一个老婆婆看她实在太可怜了,每天偷偷给她送点冷馒头。 她还活不到现在! 十几年,这个所谓的父亲一次都没有下去见过她! 等到她有用处后就急匆匆的将人接上来。 还以为是良心大开发结果却是道德心彻底损坏! 简直了! 要是换做是她的朝代,这种人必定是被拨皮抽筋流放到阿鼻地狱的! 谢安脸色一变,刚要开口训斥。 “谢巧她那么好,怎么不把她送去当情妇?没准王总一开心就会多送几倍投资呢?”谢依依笑着回答。 “谢依依,你侮辱我!凭什么!“谢巧大声喊道就要冲上前。 “谢依依!你能和小巧比吗!你算个什么东西!”谢安说着挥手就要打过去。 白雪眼疾手快的握住谢安的手,力道很大疼的谢安直皱眉。 谢依依眼都不眨的下一秒直接抬手打过去。 啪! 清脆的声音在客厅回响。 谢依依眼神冰冷,神色冷淡。 “凭什么,凭我是顾裴司的未婚妻!“ 第二十二章不行也得行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以权势来压人这一招哪怕是在很久之后也照样有用。 谢依依冷笑,“古有狸猫换太子,今有蒙面出嫁。” “你们不是怕得罪顾家吗?你们这个做法就不得罪顾家?” “你比过上小巧吗?”谢夫人不甘的反驳。 “我为什么要和她一个破鞋孩子比?脏了我的脚!”谢依依反驳道。 ”你!“谢夫人捂住心脏不停的跳动。 谢依依冷眼旁观这一幕,抬起脚就要上楼。 等回到房间后,谢依依整个人躺在柔软的床上,睁着眼睛脑子胡思乱想。 能个顾远身上有小鬼的气息,今天在顾家碰见的那个小鬼看样子好像也不是什么大凶之物。 但…… 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顾家有问题的总感觉不止一个人。 否则就凭他们两父子身上的帝王之气会至于如此地步?! 不对,很不对劲! “哎!白雪!”谢依依猛然翻坐起来。 白雪的动作一滞。 “你怎么了?”谢依依皱眉看着白雪拿着酒精球的手正在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手肘的伤口。 伤口很深,四周都有些擦破皮。 看着就触目惊心。 “谁弄的!”谢依依沉下脸。 白雪离开她才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就受伤了? 算时间应该是她回来拿草药的时候。 “她们弄得?" 白雪上前按住起身的谢依依。 “谢小姐,你别冲动!我,我就是不小心。” “不小心能有这么大的伤口?”谢依依质问她。 敢在她眼皮子底下伤她人,活够了! 白雪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她不擅长编造也不善张撒谎。 她最擅长的就是沉默。 空气有些寂静,谢依依不语只是看着她。 良久,白雪叹口气。 “你才刚回来,谢家本就是龙潭虎穴,万事都要小心些。我没事的。” “那就是她们了?谁?” 她出去的时候问过下人了,谢安三人当时都出去了,守着是只有保姆和管家! 脑海里蹦出来一个人影。 肥肉横生的保姆。 “跟我来,我可不允许自己的人受到欺负!” 白雪被谢依依牵着往楼下走,整颗心都受到了振荡。 楼下,谢安三人正在想对策。 “王总都商量好了!这下可怎么办!"谢安急得满头大汗。 这王总最爱女色,特别是处女,他为了那笔投资可好不容易的才搭上这条桥。 不能浪费! 谢安看向谢巧。 谢巧瞪大双眼,捂住自己。 “小巧……” 啪! 一巴掌打在谢安头上,谢夫人护着谢巧,“我告诉你,小巧可是要当贵妇的,你要是敢乱来我豁出命也要跟你拼了!” 谢安摇摇头,无奈的叹气。 ”那你说怎么办?我想过找其他人但王总偏要谢依依,也不怎的他哪里来的谢依依照片。“ 谢夫人低头骂了一句,“才回来多久啊!男人勾搭了一个又一个!贱人!” 谢巧抓住谢夫人的胳膊小声开口,“爸,妈,我有一个办法。” “你说!” “我们既要让王总不断投资又要顾先生放弃念想,不如直接来个抓奸在床!顾先生要是亲眼看见的话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娶她的!” “我知道这对姐姐来说很自私,但我也只是为了谢家着想,顾家那个地方姐姐怎么可能呆的下去,她要是出了事情可怎么办?”谢巧满脸的忧虑。 当真是一副为家着想的好女儿形象。 “对!就这么办!那谢依依如此不懂事,万一在顾家闯祸连累我们怎么办?还是让小巧嫁过去放心些!” 两人一致同意。 “好不知廉耻的一家人!”白雪听的火冒三丈,挽起袖子就要下去。 谢依依面无表情的拦住她,“伤好了就动手!怕什么?这些都是小场面!” 姐姐遇见的可不比这些少! 想当年,她在皇宫时被当朝天子一见钟情,执意要娶她为妻。 她都当众表明不愿意了,结果后宫哪些女子们硬是一句话也不听。 那个时候她面对的陷阱可比这些高级多了。 白雪有些替谢依依委屈,自己的亲生家人如此算计她而她却不能有一丝反抗。 她以为谢依依是默默伤心,默默委屈。 但是下一秒。 只见谢依依走进客厅,刚才还热火朝天的讨论瞬间熄了下来。 接着,谢依依拿起水壶一个上扬。 滚烫的开水洒在了每个人的身上! “啊!啊!”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袭来。 谢依依继续沉着脸继续洒。 这水虽然不是刚烧开的,但是因为保温的原因温度还是灼热的。 谢依依也不是傻子,洒的时候加了点东西只是让皮肤感到灼烧而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谢依依!你!” “你什么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管不好自家狗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依依不解气将水全洒在谢夫人脸上! “啊!” 谢巧护住谢夫人,“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妈妈是什么地方做错了吗?"谢巧一脸含泪却坚强的护住谢夫人。 谢依依啧啧两声。 “装什么?这里没有外人!” “你们母子两的头号走狗伤了我的人,现在我要要人,给不给!” 躲在暗处的张妃肥肉一颤,眯眯眼恐惧的看向谢依依。 该不会说的是她吧? “谁?姐姐大可不必告诉我们,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谢巧笑着回答,现在不明确的就是谢依依有没有条件刚才的谈话。 万一她跑去告状,那就完了! 谢依依将她的心思看在眼底,笑笑对着白雪指了指。 “听见了吗?带人走!” 白雪听闻撸起袖子走向张妃,一把薅住她稀少的头发往外拖。 ”谢小姐,拿到了!” 谢依依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话说的有点多,口渴了。 “带到地下室去,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能耐!” 张妃听闻满脸肥肉不停的颤抖,激动破声,“夫人,夫人,救我!” 谢夫人和谢巧一看是张妃,顿时紧张起来,“不行!” “不行吗?”谢依依笑着反问。 谢巧温柔的笑笑,“姐姐,就这个不行,换一个好吗?张姨跟我们这么久了实在有点舍不得。” 谢依依也温柔笑笑,“不行也得行!” 第二十三章暴露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谢依依此番是绝不会善罢甘休,轻易放过眼前这些人的。 “姐姐,不知张姨做错了什么事,惹得你如此生气。”谢巧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对谢依依说道,那语气仿佛她真的是在关切询问。 “张姨你还不快向姐姐道歉!” 张妃得了谢巧的眼神暗示,立刻配合起来,一个劲儿地朝着谢依依求饶:“小姐,饶了我吧,我就是个下人,只想挣口饭养家糊口,您要是心里有气,就打我骂我,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 “张姨,你究竟做了什么惹得姐姐如此生气,你再不说出来我可就要家法伺候了!” “小姐啊!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张姨,你不要害怕,姐姐是善良的,那怕她现在顾先生未婚妻只要你肯说出口她肯定不会责怪你的。” “小姐,您是在怪我今天没有给您准备早饭吗?我冤枉啊!今天……” “闭嘴!” 这两人一唱一和,话语间可笑至极,好似她谢依依今天是仗着什么宠爱而骄纵任性,又好像是她脾气火爆,善恶不分,随意欺负下人。 “谢依依!你闹够了没有?!”被开水烫得眼睛都快睁不开的谢安,好不容易挤出一条细缝,他揉着发红发烫的眼眶,气急败坏地吼道。 他满心都是懊恼,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不是说谢依依懦弱无能,好拿捏吗?怎么才回来不到短短一个月,就闯出这么多祸事,搅得家里不得安宁! 闹够了没有? 谢依依听着这话,只觉得又可笑又心酸。 这种心酸并非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从心头直涌到鼻尖。 谢依依满心烦躁,暗自腹诽:没脾气的丫头! “谢安!你觉得我无理取闹?你从小就把我扔到乡下,对我不管不问,现在把我接回来,无非就是为了你那所谓的投资!”谢依依睁大眼睛,直直地盯着谢安,毫不退缩地站在他面前。 她的双眼中倒映出谢安的身影,但瞳孔里的人却又不是她。 ‘好好看着,这样的人压根就不值得你留恋!’ 谢依依身着一身洁白的袍子,发丝随风飘散,一双杏眼直勾勾地看着眼前那身形瘦小、骨瘦如柴、脸颊凹陷得不成样子的女子。 ‘这具身体交给你,你来问清楚,看看他的真面目!’ 谢依依对女子说道,‘看清楚后,消除执念,投胎去吧,你是个好人。’ 谢依依记得,发现这女子的意识还是在被谢巧拖进地下室的时候。 当时她想用自己的能力反抗,可就在谢安进来的瞬间,力量仿佛被什么抑制住了。 她明显感觉到有人在阻拦,那就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一个善良得有些傻气的人。 她修满了福报和善念,按照常理,今世本应了结前缘,投胎到好人家,享一世如愿的富贵美好。 但这个傻姑娘居然还对今世的结局抱有幻想! 女子眼眶含泪,缓缓地、颤抖着举起手,指向谢巧,声音很低,低到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口口声声说把我当作女儿,那她是谁?她和她妈妈又是谁?” 女子的声音虽低,却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只有谢依依知道,她心里的痛楚究竟有多深,那裂开的伤口,大得触目惊心。 谢巧被她指着,眼底的怨恨瞬间加倍。 她立刻抱住谢夫人,语气娇软,满脸委屈:“姐姐何必如此羞辱我和妈妈。我知道姐姐是怨恨妈妈进门,占了原本属于林阿姨的位置。但爸爸还年轻,你也还小,妈妈进门真不是想要争什么,只是想好好照顾这个家而已。” 谢巧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她才是那个受尽委屈的人。 谢巧这番话,说得梨花带泪,好不可怜,成功惹得谢安心里一阵烦躁。 他看向女子的眼神越发厌恶,本来就对这个林清所生的孩子没什么感情。只要一看到她,看到她和林清相似的眉眼,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往。 海城人人都说他谢安是个入赘的窝囊废,说林清愿意嫁给他,肯定是他上辈子修了不知道多少福气。 所谓的谢氏集团,也多亏了林清的治理和帮助才能有今天的局面,仿佛他谢安的一切都是林清给予的,这让他觉得无比耻辱。 “你为什么要改名字?”女子再次开口,没有理会谢巧的惺惺作态。 她看向谢安,眼底灰暗得可怕,那目光仿佛能穿透谢安的伪装,直抵他内心最深处。 “你为什么改名字?是怕什么?怕谁?”女子步步紧逼,“为什么要把林氏集团改成谢氏集团?为什么要把妈妈所做的一切全都交给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让她们一点一点抹去妈妈的存在?为什么要把我扔在乡下不管不顾?” 最后一句,女子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背叛妈妈?” 声音虽低,却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内心。 这平淡的语调,竟说出了千军万马般的气势。 谢依依愣住了,她原本以为这女子一直未消散,是还对所谓的亲情抱有一丝幻想,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她只是不甘,不甘于谢安的背叛和冷漠。 谢夫人听到这话,立刻眉头紧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气急败坏地尖叫起来:“什么叫背叛?谢依依你给我听好了,是你妈插足了我们!你妈才是小三!要不是你妈,我们怎么会过得这么艰难!”谢夫人此时面目狰狞,龇牙咧嘴的样子,显得格外丑陋。 “住嘴!”谢安怒吼,但却不是吼向女子而是吼向谢夫人的。 他眼神有惊慌失措,带着心虚和后怕。 该死的! 怎么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的! 女子将谢安的一切表情全都看在眼底,嘴角冷笑,眼底挂起嘲讽。 “这就是你说的清白?” “这就是你当着外爷说出的清白?” 第二十四章可恶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请林先生放心,我谢安虽不是大富大贵之辈,但却有一颗赤子之心!此生非清清不娶!’ 曾经的山盟海誓,如今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将所有的谎言瞬间拆穿。 女子静静地站在原地,脸上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这就是你所谓的真爱?踩着你的血肉往上爬,将你吃干抹净后,还不忘把你丢进沼泽,让你一辈子深陷肮脏。 女子心中满是悲凉,回到了身体内,她眼眶红肿,鼻尖通红,看上去无比狼狈又可怜。 “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女子轻声对谢依依说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疲惫与苦涩。 谢依依能感觉到,女子心中多年的谜团终于被揭开。 回想起之前听闻女子在乡下被养成胆小懦弱的模样,再看看她此刻的表现,谢依依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女子似乎看穿了谢依依的心思,突然冷笑一声,这笑声中既像是对谢依依疑惑的洞悉,又像是在嘲笑自己曾经的愚昧无知。 “我要是不装疯卖傻,又怎么能活到今天。” 谢依依微微抿嘴,心中一阵心疼,忍不住伸手轻轻替女子擦去泪水,柔声道:“别哭了,你和她都是有福报之人。” 女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向谢依依,缓缓说道:“这具身体以后就是你的了,我要走了。不过在走之前,希望你能答应我最后一件事情。” 谢依依也微笑着回应:“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女子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轻轻吐出一口气,随后身影慢慢消散,仿佛一阵微风拂过,不留痕迹。 谢依依对着那逐渐消失的气息,轻轻挥了挥手,心中默默祝福她能在来世得偿所愿。 屋内的其他人却浑然不知这一切,只觉得此刻的局面糟糕透顶。 谢安的脸色青白交加,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谢夫人满脸怒气,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仿佛要喷出火来;谢巧则满脸警惕,像一只受惊的刺猬,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姐姐才回来多久啊!她就如此嚣张!”谢巧率先打破沉默,对着谢安撒娇抱怨,试图煽动父亲对谢依依的不满。 “对对!先生,这谢小姐可不像是巧小姐这样善解人意,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我,还对你们动手,简直不堪入目!”张妃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揉着耳朵,恶狠狠地数落着谢依依的不是。 谢夫人眼中含泪,楚楚可怜地看着谢安,哽咽着说道:“我嫁给你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懈怠,你就这样容忍她的女儿欺负我?还是说……你真的对她动了心?” 谢安心中一惊,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后立刻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将目光投向站在原地闭着双眼的谢依依,不知为何,想起她今天的所作所为,心中竟涌起一股久违的感觉,那是以前林清还在时,曾带给他的威胁感和压迫感。 “我谢安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压一辈子!”谢安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猛地站起来,伸手就要朝谢依依抓去。 就在这时,白雪迅速上前拦住了他。 白雪脸色严肃,虽然刚才她没有听清几人的对话,但在谢家这段时间,她对这里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谢依依在这个家里,毫无存在感和归属感,就像无根的浮萍,被所谓的家人当做皮球一样,随意踢来踢去。 不需要的时候,就扔到乡下自生自灭;想起来了,就接回来掂量掂量,再决定怎么处置。 “你想干什么?她可是顾先生的未婚妻,顾家未来的家母!”白雪大声说道,试图以此来震慑谢安。 谢安本就对谢依依如今不受控制的局面感到厌烦和狂躁,此刻被白雪这么一激,更是怒不可遏。 他沉下脸,用力挥手,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来我面前叫嚣!她目无尊长,欺负佣人,就算她是顾先生的未婚妻,她还是我的女儿呢!我作为她的亲生父亲,有义务给她点教训!” 白雪眉头紧皱,毫不退缩地挡在谢依依面前,大声反驳道:“你连事情的经过都不查清楚,就如此随意地栽赃,你配教训她吗?”白雪心中清楚,这一家人没一个是真心为谢依依着想的。 她难以想象,一个小姑娘从小在乡下遭受虐待,究竟得承受多大的委屈和痛苦,而她不仅坚强地活了下来,还练就了一身本领。 张妃敏锐地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连忙快步上前,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先生,她就是故意的!我在谢家勤勤恳恳做了这么多年,可谓是没有半点异心,她到底哪一点不满意?” 谢安听了,立刻点头表示赞同:“张妃在我们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保姆,怎么可能她一来就被欺负?怎么?她不欺负别人,专门欺负她?欺负她身边人?不想想自己的错误,还要埋怨别人!” “是吗?我冤枉她?”一道凉凉的声音突然响起。 白雪回头,看到已经睁开眼睛的谢依依,眼底不禁露出担忧之色。 谢依依伸手轻轻握住白雪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她目光平静地扫了一眼张妃,又看了看得意洋洋的谢夫人和谢巧,随后笑着看向谢安,说道:“是啊,她怎么专门欺负我身边人呢?” 谢安被谢依依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明明她脸上带着笑,可不知为何,却让他感受到丝丝惊悚。 “所以我就要问问她呢。”话音未落,谢依依身形一闪,“嗖”的一下就出现在张妃身边。 屋内其他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 “请问张姨,白雪手臂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谢依依的声音不大,但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势。 白雪顺势露出手臂上那道伤口见骨的伤痕,触目惊心。 谢依依缓缓凑近张妃的耳朵,轻声说道:“我这个人,向来最见不得我身边的人受到委屈。既然你不愿意和我好好聊聊,那我就亲自出手了。” “碰!”桌上的茶盘突然被谢依依用力扫落在地,瞬间摔得粉碎。 一块尖锐的碎片顺势被谢依依握在手中,下一秒——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屋内响起。 只见张妃捂住自己的手,在地上疼得不停打滚。 她的左手臂此刻血肉模糊,地上赫然有一片白花花的肉,竟是被谢依依生生割下了整整一片! 第二十五章我来保护你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屋里这群人向来娇生惯养,即便平日里再怎么大大咧咧,终究也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主儿。这猛地出现如此血腥的场面,着实把众人吓得不轻。 屋内尖叫声此起彼伏,乱成一团,吵得谢依依眉头紧皱。 “谢依依!你,你杀人啦!”谢巧惊恐地尖叫起来。 “死了吗?”谢依依不耐烦地打断她。 张妃倒在地上,捂着手臂不停地惨叫,那声音如重锤般一下下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白雪脸色苍白,看着谢依依的举动,眼神中满是惊愕。她迅速上前,轻轻擦干谢依依手上溅到的血迹,随后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顾先生会处理好的。” 话虽是这样说的,但手臂的颤抖还是暴露了她自己。 白雪竭力的将谢依依望自己身后拉,试图是想要替她挡去这一切。 谢依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俯下身盯着张妃,声音清晰地在众人耳边回荡:“记住,这就是惹我的下场!” 这分明就是杀鸡儆猴! 谢安颤抖着站起身,想指责谢依依,手却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恐惧。眼前的谢依依,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之前就有些古怪,可现在,简直就是个刽子手。 “你,你这么做就不怕顾先生知道?”谢安问道。 谢依依漫不经心地抬手,抓住了萦绕在张妃身边的血气,随后又随意地甩了甩头发,那血气瞬间消失不见。 她转过身,一脸无所谓地说:“我为什么要怕?我不过是惩罚了一个不长眼的下人,爸,您何必这么激动?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对吧!”她脸上虽带着笑,却透着丝丝寒意,仿佛是一条随时准备出击的毒蛇,能轻易将人缠死。 谢安嘴唇哆嗦了几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雪皱了皱眉头,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送医院去!”这话一出,众人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把张妃抬上了车。 谢依依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张妃,直到她身上的那股血气消失,才收回视线,转而看向谢巧和谢夫人。 “姐姐,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谢巧吓得躲在谢夫人身后,像只受惊的鹌鹑。“既然是张姨做错了事,那她就该自己承担后果,姐姐不会还想……” “当然不是。”谢依依冷冷地打断她。 气氛再次凝固。谢依依站在中间,宛如杀神,白净的脸上沾了些许血迹,眼神冰冷得让人发怵。 白雪也觉得现在的谢依依有些不对劲,她小心翼翼地上前,试探着牵起谢依依的手,见她没有抗拒,便轻声说:“谢小姐,咱们先回去吧。” 谢依依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谢巧和谢夫人。 她刚才没看错的话,张妃身上满是血污。这血腥味,很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张妃怕是活不成了。 而且之前她刚和白雪起过争执,要是张妃死了,白雪肯定会被当成头号嫌疑人,紧接着就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她没想到,谢夫人竟然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来对付自己,自己真的有那么让她忌惮吗? 还有,张妃身上的血污,肯定不只是她自己的。那血污如此浓重,她怎么可能还活到现在?答案只有一个。谢依依看向谢夫人,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你还挺懂行的。”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谢夫人背后一阵发凉,她惊恐地看向谢依依,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但这一瞬间的心虚,还是被谢依依捕捉到了。 谢依依收拾好情绪,准备离开,却被谢夫人叫住:“谢依依,那白雪不过是顾先生暂时派来保护你的,你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就不后悔?我可听说,她从小在顾家长大,顾家主母打算把她许配给顾先生。你就不怕她日后……” 话还没说完,白雪白皙的手就掐住了谢夫人的脖子。 白雪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眼神却透着寒意:“顾夫人,既然我现在是谢小姐身边的人,你刚才说的那些就绝对不会发生。管好你的嘴,要是再让我听到这些话,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白雪松开手,谢夫人脖子上留下一道紫红色的印记,她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两个人,简直就是疯子! 回到房间,谢依依浑身无力,瘫倒在床上。太累了!本来身体就还没恢复,刚才又动用了那些能力,感觉就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不过,谢依依睁开眼睛,心想:谢家人这下应该能消停几天了吧。自己身体还没好,要抽空去看顾裴司,现在还得应付这些人,真把自己当陀螺转了! “谢小姐,你今天……” “别多想,我只是看到她身上有死气,为了不被冤枉,才出手的。”白雪很快就明白了,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谢依依,双手不自觉地揉搓着,似乎有些纠结。 “你身手不错,陈厅看起来娘丽娘气没想到还挺会的。 谢依依离的近,白雪刚才的动作全被她看在眼底。 想不到,顾家人竟还懂得一些拳脚。 在这新世纪,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一群人。 ”谢小姐,我愿意终身跟随你!”白雪突然站起来,从口袋拿出一张纸。 那是卖身契! 谢依依瞪大双眼,这古老的东西! “你,顾,顾家是改革未改到吗?”谢依依皱眉。 脑子在告诉她这是新时代,二十一世纪,是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 但顾家! 彻底改变了她的认知。 白雪轻笑,“谢小姐,顾家是百年家族,其中的关系和规则是独立于之外的,我只能说到这里。” 谢依依眯起眼,闪过一个想法。 会不会真的可能是顾家把她带到了这里? “谢小姐,顾先生已经把我交给你处理了,我愿意终身跟随你!” “为什么?你也看见了我爹不疼娘早逝,地位很尴尬的。” “那我来保护你!”白雪看着谢依依。 “我来保护你!” 第二十六章手镯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依依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脑袋昏昏沉沉,昨晚睡得太迟,此刻只觉浑身乏力。她心里清楚,这是自己消耗过度所致。 昨夜,那个本该去投胎的女子再度现身于她的空间。 谢依依强打起精神,冲她友善一笑,嗓音带着几分疲惫:“快说!我撑不了多久,累得很。” 女子也回以微笑,恭恭敬敬地双手抱拳,朝她深鞠一躬:“圣女大人,我还有一事恳请您帮忙。” 谢依依不禁皱起眉头,这女子早该离开阳世,生死簿上已然划去其名。 她若继续滞留,一旦被鬼差察觉,投胎到好人家的几率便会大打折扣。 要知道,阴阳需平衡,她久留阳间定会扰乱磁场,那些自身磁场微弱之人,极易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万一引发大祸,后果不堪设想。 “你不该还逗留在此,对你没好处!”谢依依语气严厉。 女子低下头,轻声说道:“我明白,圣女大人,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只想求您再帮我一把。我妈的死绝非意外,我只想拆穿她们的阴谋,为妈妈讨回公道。妈妈生前总叮嘱我,莫要与小人计较,可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害死她的人逍遥法外,吃着她的血肉在海城作威作福?我若就这么投胎,于心何安!” 话落,四周骤然涌起层层黑雾,阴森寒意扑面而来。 谢依依眉头紧锁:“怨念如此深重,你是想化作厉鬼吗?” 女子轻轻挥手,驱散黑雾,坚定地摇头:“不想,我答应过妈妈要好好活下去,不让她操心。圣女大人,我别无所求,只求真相大白。“ ”那些恶人,死后不会轻易投胎,会坠入阿鼻地狱,受尽十世折磨,再转入畜生道。”谢依依开口。 “不够。”女子的声音微微颤抖,透着彻骨恨意,“这哪够啊!人终有一死,可我妈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此毒手?这人间,有时比地狱更像阿鼻地狱,他们怎能这般心安理得!” 此时,女子周身黑雾与火焰相互缠绕,谢依依瞧得分明,心里明白。 这是飞升的征兆,也是她最后的劫数。 良久,谢依依轻叹一声:“罢了,就当是我报答这具身体的恩情,日后若有需要,你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女子见她应允,连声道谢:“圣女,我的书包落在医院了,里面或许藏着您的东西。另外,还望您抽空回趟乡下,槐树下我埋了样物件,想必是留给您的。” 女子说得含糊,谢依依本就因消耗过大头脑混沌,此刻更是一头雾水。刚欲开口追问,一阵喧闹声传来。 谢依依费力地睁开双眼,只觉浑身绵软无力。 她满心无奈,消耗这般大,还不准她去见顾裴司,只因顾家守孝,未婚夫妻不宜见面。 可气的是,顾裴司那家伙竟默认了这荒唐理由。 谢依依:…… 这是嫌她命长,还是他自己不耐烦了? “怎么了?”随着房门被推开,谢依依哑着嗓子问,目光投向白雪。 白雪气得满脸通红,怀里紧紧抱着个小包袱:“真气人!这谢家里里外外没一个好东西!病人呢,一点情面都不给!” 见谢依依起身,白雪赶忙伸手搀扶。窗外透进的阳光有些刺眼,谢依依忍不住眯起眼,眼角竟沁出泪来。 白雪见状,会错了意,忙握紧她的手,鼓着腮帮子安慰:“依依别担心,顾先生肯定在忙顾家的事,你也瞧见了,顾家出这么大的乱子,他忙得脚不沾地,自然不便见你。不过你放心,我听陈厅说了,顾先生天天念叨你呢!” 谢依依嘴角微微抽搐:这话,也太假了。 她懒得辩解,伸手接过书包。 “依依,你瞧,这是顾先生一大早让陈厅送来的。”白雪仍在喋喋不休,“陈厅可不是随便听人使唤的,可见顾先生心里有你。” 谢依依实在听不下去,随手拿起盘子里的馒头,塞进白雪嘴里。 她翻开那破旧的书包,又小又脏,真像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里面东西寥寥无几,唯有一串手链和一张照片。 谢依依拿起手链,那碧蓝色的珠子宛如澄澈神秘的眼眸,深邃迷人。 她轻轻戴上,恍惚间似有道亮光一闪而过,紧接着,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传遍全身,并非寒冷,而是说不出的惬意。 这熟悉之感让谢依依一怔,她试着闭上眼睛,刹那间,仿佛能感知到全身经络中灵气的流淌。 下一秒,她惊愕地睁开双眼:这是灵气!是来自她家乡的灵气,属于她的手镯的灵气! 谢依依想起昨夜女子说的话:“想必那是你的。” 没想到,手镯竟跟着她一同穿越而来!如此一来,她往后不必再如从前那般,整日缠着顾裴司了。 “白……”谢依依兴奋地望向白雪,却见她手里攥着个发黄的馒头,一看便知是隔夜的,甚至不知隔了几宿。 白雪察觉到她的目光,忙将馒头藏到身后,又递上一个白白软软的新馒头:“这是今天刚做的,快吃!你身体不好。” “依依,听我说,你如今在谢家,身体又生病了,千万别动怒,咱们暂且忍着,等顾先生忙完,再找他们算账!” 自顾裴司称暂不见谢依依后,谢家众人便打起了如意算盘。 他们笃定顾裴司已心生厌倦,毕竟是谢依依,哼,有什么了不起!回想起她昨日吓人的场景,众人怒火中烧:如今顾先生都不要你了,你还嚣张什么! 仅仅一夜过去,先前的恐惧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腔怨怒与报复之心。 谢依依气的失笑,她拉起白雪。 “走!看样子是我给他们的震慑还不够!” 白雪有些担心,“你身体还没好,现在不能动手!听话啊!” 说完她就要拉着谢依依停住但不知怎么了,明明昨晚还是虚弱的不堪一击睡了一觉后,力气这么大! 谢依依刚走到厨房就听见里面的谈论。 “你们说我们这样做会不会遭到她的报复?” 第二十七章报应的下场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报应? 这不就来了吗!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记性的!”谢依依推开门,视线冷冽的扫视着门内的一切。 每个人的瞳孔全是惊讶和后怕。 为首的李阳更是吓得浑身一颤, 谢依依站在门口,逆光扫在她身上渡上一层光辉,看的人挪不开眼睛。 脚步走近,露出一张绚丽的小脸。 五官精致的如同洋娃娃一般,虽然额头上还有伤痕,被贴上了厚厚的纱布,但那双杏眼此刻却十分骇人。 像是暗夜里捕捉猎物的猛兽,处处都透露着危险。 “谢,谢依依。”李阳颤抖的刚说出一句话。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打在众人的心上。 李阳被打的一般脸颊快速的红肿起开,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如此下手。 可怜的自尊心在叫嚣着颤抖。 她抬眼愤狠狠的看向谢依依和白雪。 谢依依凭什么这么嚣张!顾先生都不愿意见她。 肯定是不会要她了! 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谢先生又对她没有感情,她凭什么这么嚣张! 她压根就没有说话的份! 对!没有! “这里是谢家,可容不得你这个外人撒野!”李阳凶狠的举起手就要打回去。 “之前给你的教训不管用是不是!今天我非要好好收拾收拾你!” 厨房的灯光有些昏暗,她们都是挤在一个小屋子用餐的,模糊的灯光照在李阳的脸上,更显得可恶和狰狞。 巴掌没有落下去而是被谢依依伸手握住。 她眼底含笑却不达底,瞳孔照应出李阳狰狞的面孔。 谢依依开口,“你要教训谁?我还是她?” 声调冰冷至极,像是冰川下的私语又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危险扑面而来,强烈到窒息的压迫感死死的握着李阳的手,勒的她无法呼吸。 她颤抖的双腿。 “谢,谢小姐你要是再动手的话,先生可说了,他,他不会轻饶你的!” “哼。”谢依依轻笑一声,觉得好笑。 杏眼弯成一个月牙。 “是吗?”清脆的嗓音出口,带来浓浓的畏惧。 “白雪,给我上!我倒要看看在这里是不是还有人觉得我好欺负!” “好!” 白雪从旁边顺势拿上一个勺子,在案板上敲的啪啪响。 铁制的勺子,外壳还有一层黄金边。 这一勺子要是敲下去岂不得比张妃还要惨! 众人脸色难看,恐惧和厌恶以及震惊相互交换在脸上。 直到谢依依疯,但是没想到这么疯啊! 勺子敲的如同重锤一样垂在每个人心上。 砰砰! “说是谁让你们给她隔夜的馒头的?”谢依依冷冷的开口,视线扫过在座的一个又一个人。 下人们又害怕又疑惑。 隔夜的馒头? 连谢家的狗都不吃,怎么可能拿给她们的? 李阳抖得更加厉害,趁着谢依依没注意的时候飞速的看了一眼外面。 这都快要吃午饭了? 怎么先生和小姐夫人还没有下来。 李阳手心全是汗,黏糊的不断的撕扯着她的心脏和理智。 谢依依斜眼看了一眼李阳,将她刚才的行为看的一清二楚。 “别指望了,他们一大早就出去了。” 至于去的哪里,她不知道不过不用知道也知道去的不是好地方。 商量的不是什么事情。 李阳脸色刷的白下来,浑身都在颤抖。 不在,那,那今天她不就…… “不说的话,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谢依依笑吟吟是看着各位,落在李阳身上的目光更是冷冽。 她倒是觉得谢巧和她妈有点手段。 一个张妃给她们卖命,一个李阳给她们替罪。 哪找的这么好的助手? 众人在听见谢依依这话,全都倒抽一口凉气。 “小,小姐我们不知到啊?这些都是,都是……” “都是夫人说的,我们也只能照着办。” “对啊对啊,小姐,这都是夫人的注意,我们还要养家糊口不能不照着办啊!” “小姐,你饶了我们吧,我们马上,马上就给你端过去!” 七嘴八舌的说着,每个人脸上都是渴望,都是害怕的畏惧。 谢依依没喊停,白雪也就没有停下敲打过。 那砰砰声就像是恶魔敲打在心口一样。 怎么办?怎么办! 她们是真的不知道馒头的事情啊! 那隔夜的馒头就算是门口的大黄也不屑一顾,她们都是当天就扔了啊! 几人抬眼看了谢依依一眼,心口直跳,对视上那双凉薄的眼睛更是浑身如坠冰窟。 要问她干的出来吗?答案是! 就凭借昨天对张妃的手段,今天只要她们敢嘴硬这勺就真的会砸在她们头上! 可是,到底是谁啊! 众人对这个黑手恨得直咬牙。 谢依依不动神色的将一切收入眼底,和白雪对视一眼。 白雪拿着勺子走到李阳面前,抵在她脑袋上。 “你知道是谁?”谢依依冷冷发问。 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睛。 眼底浮出笑意和凉意。 她伸手,葱白的指尖按在李阳的额头上,透过指尖将神识传递到其中。 白雾触碰到一个屏障,她退回来。 “果然如此。” “小,小姐,我不知道啊!”李阳瘫倒在地,眼泪顺着鼻涕流出不停的求饶。 头磕的地板直作响,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 白雪皱眉挡在谢依依面前,这人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怪异! “不说?动手!”谢依依冷声下令。 白雪笑着举起勺子就要朝下砸去,眼看着脑花即将迸溅四周,所有人抱团在一起哭的哽咽。 就在勺子距离几厘米处时。 “是夫人和小姐!”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 与此同时,李阳疼的脑袋炸裂,喉咙吐出一滩鲜血。 浓稠发黑的乌血。 “小心!”白雪挡在谢依依面前,不让血迹沾染到她丝毫。 “她这是怎么了?勺子也没有打下去怎么吐血了?” 谢依依看着冒着黑气的鲜血。 禁言咒。 有意思。 谢依依勾起一抹笑,眼底一片玩味。 “给我准备点粥送上来,记住这是谢家,谁是你们服务的对象!” “不然!”谢依依看了看李阳。 “这就是遭到报应的下场!” 第二十八章石头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依依回到房间,端起盘子里的一碗粥,大口喝了起来。 长久没吃东西,又连着劳累好些日子,碰上合心意的食物,她可不得敞开了吃。 热粥落胃,暖了身子,也暖了心。 她吃得眉眼都扬了起来,白瓷般的小脸上塞得鼓鼓的,左手抓着鸡腿,右手端着粥,一脸幸福模样。 白雪笑着把食物端出来,又抽出纸巾,轻轻给她擦拭。 “吃啊!傻愣着干嘛,不饿吗?”谢依依睁着圆溜溜的杏眼,看着白雪,嘴里嘟囔着。 白雪又无奈又觉得好笑,可没过一会儿,眉眼间就染上了犹豫之色。 几次欲言又止,纠结得直咬嘴唇。“想说什么就说,再咬嘴巴都要破了。”谢依依抽出纸巾擦擦嘴,心满意足地笑道。 白雪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握住谢依依的手,说道:“依依,你知道今天这事儿,得招来多少流言蜚语吗?” 谢依依在谢家本就不受宠,要不是顾先生给她撑腰,说不定早就死在精神病院里了。 顾家主去世,这几天顾先生忙得不可开交,让那些没眼力见的家伙起了歪心思,一门心思要把谢巧往顾先生身边塞,简直痴心妄想! 白雪看向谢依依白皙的小脸,与她对视。 只见那杏眼里满是无所谓和不在意,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藐视感,让她都有些喘不过气。 她感觉谢依依变了,以前的谢依依也是这般性子,可现在的她,却多了几分王者的气息,这气息,她只在顾家的人身上见过。 “白雪,你为什么要逃避呢?你有没有想过,不是因为我身份低微才被她们欺负,而是因为我孤身一人,才遭人欺负。”谢依依看出了白雪的担忧。 瞧她那双眼,满是焦急,娇嫩的嘴唇都因为纠结微微渗出血来,真是个傻丫头。 “白雪,我不能一直逃。别人能逃,是因为有人撑腰,可我呢?我只有自己。”虽说现在大家都觉得她抱上了顾裴司的大腿,可只有她自己清楚,他们之间不过是场交易。 一旦交易结束,他撤掉保护网,要是那时自己还没成长起来,外面的那些豺狼虎豹,还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我们不能一直躲着,只有主动出击,才能给自己挣出条活路。” 逃有什么用?逃了她们就会放过自己吗?谢依依见过太多这样的事了。 她望向窗外,今天天气格外晴朗,天空泛着淡淡的彩虹光,透过窗户玻璃洒进来,落在她半边脸上。 阳光把她卷翘的睫毛照得清清楚楚,小巧的鼻梁、精致的五官也被勾勒得愈发清晰。 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宛如坠入人间的天使,美得惊心动魄! 白雪瞪大了眼睛,一下明白了。 “我懂了。”或许自己之前错了,毕竟自己的方法,也没少给自己招来麻烦。 谢依依见她想通了,眼角弯弯笑起来:“孺子可教!”这明媚的笑容,在阳光下格外耀眼,笑得白雪心里也亮堂起来,眼睛里都有了光彩,浑身都暖烘烘的。 两人吃饱后,打算下楼去转转。 谢家有个后院,谢依依直觉那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下楼时,不经意往厨房瞥了一眼,就这一眼,厨房里那人跟猫见了老鼠似的,飞快躲了起来。 两人也没在意,继续往前走。 “这谢家的后院有啥好看的?又小又乱!”白雪皱着眉,看着那一片片杂草,秀气的眉毛里全是嫌弃。 谢依依咬碎嘴里的糖,打量着四周,虽说算不上多华贵,可也不至于又小又乱吧,这小妮子。 谢依依看向她:“为什么这么说?我觉着还行。” 白雪叹了口气,说起顾家:“顾家的院子那才叫绝,夏天有假山树木,冬天还有雪景呢!” 这还是当初她在顾家的时候才见到的呢 谢依依听得眼睛都瞪大了,听起来顾家还真不错。 “依依,等你去了顾家就知道,啥叫山外有山了!”白雪嫌弃地看着这片花园,谢依依忍不住笑了。 “依依,为什么要来这院子啊?”白雪有些疑惑。 这谢家要什么没有什么,对谢依依来说不应该有闲心啊! 谢依依伸手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一本正经地说:“这里有宝藏!” 宝藏?谢家贪污?! 白雪脑海里瞬间冒出这个念头。谢依依瞧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想歪了。 “谢依依!”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 谢夫人快步冲上前,抬手就要打下来。白雪眼神一冷,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谢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谢夫人满脸怒容,看向两人的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 这谢依依死丫头,短短几天,就让她折损了两个最得力的人,一个到现在还躺在医院没醒,一个又刚被送进医院。 那折损的可不是钱的事情! “放手!我教训自己女儿,关你这个外人什么事!” “女儿?”谢依依好笑地转过头,这人莫不是吃错药了? “我可没有当小三的妈。”谢依依不耐烦地想绕过去,却被谢夫人拉住。 谁料,谢夫人瞬间换了副嘴脸,满脸温柔,伸手去整理谢依依衣角翘起的地方。 谢依依:……她是被夺舍了? “依依啊,你看你也长大了,眼瞅着就要嫁人了,我们做父母的,心里可欣慰了。” “有话直说,少在这假惺惺,别挡我路!”谢依依受不了她这肉麻劲儿,一把扯回手。 谢夫人脸色瞬间闪过一丝尴尬,随即笑着掩饰眼底的恶毒:“你还记得小时候向我讨的那块石头吗?你在乡下的时候,老爱哭,非要我那块石头。虽说不是啥稀罕物件,可那是我从家乡带出来的,留个念想。既然你现在长大了,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石头? 乡下? “圣女,乡下槐树下有个物件,应该是留给您的。”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谢夫人手里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凭张妃和李阳身上的咒来看,她也不是个善茬。 第二十九章我来给你撑腰了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那石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但听谢夫人这么说应该也是很多年前了,但她最近才过来的。 谢依依皱眉沉思,心底无数的想法纷至沓来。 “那个石头是什么样子?”谢依依开口问她。 若是他们说的石头和她记忆里的没有差别,那事情可就越发有趣了。 隔着对视,视线在谢夫人身后看见了一朵蝴蝶。 蓝白色的蝴蝶,在阳光下浑身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谢依依瞳孔猛地一震!手指紧紧的攥住。 不可能吧? “那石头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谢夫人赔着笑试探牵上谢依依的手。 她往后退一步,躲开伸过来的双手。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怎么知道在哪里?“ 他们这么想要这个石头,她偏不给! 原主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什么东西,但唯一确定的事实就是谢家人从未给过她任何东西! 从未! “石头像一块玉石一样,浑身是乳白色的,在阳光下会发出亮光,质地非常细腻,毫无杂质,你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里面有蝴蝶的痕迹。”谢夫人笑着继续温柔的开口。 蝴蝶痕迹?玉石?乳白色? 这和她的玉石很像,但她的玉石不是乳白色而是带着点蓝色,在夜晚能够作为磁盘使用。 但。 不排斥那是未成形的玉石。 反正她也没见过她玉石未出现的样子。 “哦,一破石头我扔了。”谢依依笑着回到,杏眼满是不在乎。 “你怎么能扔了呢!快想想在哪里!”谢夫人突然暴怒的抓住她的胳膊,双眼赤红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杀人凶手一样的狠毒。 “石头满大街都是,我去给你找一个带来要不要?” 谢夫人见她油盐不进,眼色一冷如同毒蛇一样骇人地死死盯着谢依依。 要不是先生说在拿到玉石之前不可动她,她早就想好了无数折磨的方法来对付她! 怨念从深处开始渗透,颓废的味道弥漫开来。 空气中流淌着难闻的味道,熏的谢依依直皱眉。 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抬眼一看就看见了四周黑得浓稠的物体。 已然化了形。 此时它们正趴在谢夫人肩膀上幻化出一张张人脸贪婪的看着她,嘴角流出血红的液体。 真是恶心! 谢依依眼底滑过厌恶,脚步往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的拉着白雪远离。 鬼心如此重的人靠的近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谢夫人看着谢依依后退的脚步,脑海不知为何忽然出现当年林清的面孔。 她美的不可方物,和她相比,自己就是一个最微小的尘埃。 当年她被林清压得死死的,现在难道还要被她女儿压得死死的吗! 怨念在心中不断的放大,化形的黑雾讥笑着撕扯冒出来的怨念然后吞入口中,不一会儿她肩上的黑物竟全都长大了一倍! 谢依依看在眼底,震惊和复杂的情绪相互交缠。 震惊是谢夫人身上如此多的黑气,没有十年也有个七八年了。 并且现在她所有的情绪全都被这些小鬼所控制,哪怕仅仅只是一丁点的怨念都会被它们所抓住然后无线放大直到肉体承载不住怨念彻底沦为小鬼的养料。 复杂的是她现在还未恢复,贸然出手没准还真的不一定打得过它们。 这些小鬼最喜欢吃的可是她这种带着灵气之人! 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妙。 谢依依咬着唇瓣不停的思索着离开的办法。 她可不能像之前那些走开万一激怒了它们,恐怕整个谢家都要沦陷。 “啊!”一声惨叫响起,声音很小很细。 只有谢依依能看见,她还未抬眼就感觉身边站了一个人。 来人西装革履,高大的身姿从背后看就像是将女人拦在怀里一样。 谢依依抬头,双眼对上顾裴司低下来的双眼。 相视之间似乎有无形的火花炸开。 “我来给你撑腰了。”顾裴司用唇语说道,碧蓝色的眼眸在光辉下显出淡淡的金色,漂亮的移不开眼睛。 谢依依心中一窒,心跳险些骤停。 她伸手带着些惊慌失措的推开顾裴司,站的离他远了些,转过脸遮住微红的耳垂。 白雪尽收眼底,捂嘴偷笑转头看向一脸笑意的陈厅,瞬间也转过头遮住耳垂。 “顾,顾先生。”谢夫人双眼恢复清凉,脑袋晕沉沉的浑身累计了像是苦活三天三夜。 谢依依眯眼,看着她身旁消失无踪的黑物. 是顾裴司身上的帝王之气吓退了它们。 “我来看看依依,免得她受欺负。” “依依,我刚才听见谢夫人找你要回石头,你要不要再仔细的想想?””顾裴司看向谢依依笑笑,伸手将她拽过来揽住她的腰。 亲密的姿态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顾裴司亲自抱了谢依依?! 要知道,除了陈厅之外还没有人能近他身! 在谢依依还未出现前,海城传闻的是顾裴司喜欢陈厅,因为无法相爱所以只能相守! 当时传的几乎所有人都确信了。 谢依依看着顾裴司碧蓝色的眼睛,心中翻涌着巨浪,下一秒捕捉其中。 “谁叫我过的不好呢!在乡下时那些人见玉石长得好看就想方设法的偷活着抢,我害怕真的不见了就给偷偷埋在了后山上。” “当时被他们知道后可是狠狠的打了我好几顿呢!疼的我一周都没有下过床!” “罢了罢了,俗话说没娘的孩子像根草,我生病也没有人照顾我,落下了病根经常犯糊涂,丢个东西多正常啊。” 这是原主的记忆,在她的记忆里她的童年在妈妈去世那天就开始悲惨起来。 听完后,每个人脸色皆都不同。 谢夫人一脸苍白,握着衣袖的手在听见她这话时,心猛然一沉。 顾先生现在这么宝贝谢依依,被他知道了这些岂不是…… 她小心翼翼的扫了一眼顾裴司,只见男人依旧站在她身边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气场似乎比刚才还要冷冽。 “依依,你好好想想,丢哪里了?既然谢夫人今天都问到这个地步上了,我们不给她一个答复很难走的。” 第三十章病得不轻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顾裴司还在继续追问,谢依依不明所以。 她说道这个地步还不够吗? 还想要再听惨一点的? 这人变态到这个地步? 谢依依还在想,顾裴司的大手就已经从腰侧握住了她白嫩的手,十指相扣。 谢依依浑身一颤,心底似乎有一头猛兽在吼叫,吵得她脑袋发麻。 她没有侧头看男人,但却不知怎么的,她总感觉身边的男人情绪挺好的。 陈厅不可思议的长大嘴巴看着嘴角挂着微笑的顾裴司。 先生,先生这么快就被谢小姐驯服了? 虽然他知道是迟早的事情,但这也来的太猝不及防了吧! 谢依依手心酥酥麻麻的,她脑子一片混沌。 不光光是她,所有人看到这比刚才还要震惊的一幕,表情可谓是一个比一个精彩。 特别是谢夫人。 面对谢依依她当然还有能力跟她对着干,但是面对顾裴司。 她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要是顾先生后面替谢依依算账怎么办? 心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仅仅只是冒出一点苗头就被无限放大,像是被人扯开一样,胡乱的在她脑子里四处乱窜。 谢依依又闻到了那股腐烂的味道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显然,它们畏惧顾裴司。 “依依,谢夫人很着急的。”顾裴司低头喊她,碧蓝色的眼眸朝着她眨了眨。 谢依依心口一颤,这是什么表演? 但很快,她就捕捉到了他眼底的狡黠。 谢依依微微一笑,两人像是通过秘密暗号对接成功的特务一样,对视一眼,对方的情绪和意图全都掌握。 谢夫人见顾裴司这么问松了一口气,她真的怕他质问啊! “对啊!依依,你好好想想丢在哪里了?我好让他们回去找找。” 谢依依想了想,“嗯,可能是厨房吧!厨房就是灶房他们可能不知道记得解释一下。我记得小时候经常饿肚子然后跑去灶房想吃点东西结果却被他们关在里面,什么吃的也不给我留。” 谢夫人刚才才落下去的心再次飘了起来。 她蛐蛐的看了一眼顾裴司,男人还是那个样子,面无表情。 但只有陈厅看的一清二楚,顾裴司下颚紧崩显然在压抑着怒气。 ”还有可能是后院的牛棚里,牛每天都要出去干活也吃不饱饭,你们派来的下人说我也只配和牛睡在一起,说什么,臭味相投。” “我在哪里睡了好久好,冬天没有被子的时候我就抱着它谁不然还活不到今天。”谢依依又说道。 谢夫人感觉刚才还温和的气氛瞬间掉入零点。 “哦,还有是后山小河旁边的灌木丛里,他们不让我回去的时候我就偷偷跑到那里,水虽然很急但也有吃的。” 气氛变得无比压抑,谢夫人话都不敢开口。 白雪震惊的看着谢依依。 她本以为虽被送到乡下但再怎么样她也是谢家小姐啊!他们就是这么虐待她的吗! 她听的心都要碎掉了。 顾裴司握住腰侧的手微微收紧,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肢,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在精神病院见到她的画面。 难不怪那么瘦。 “你让他们去找吧,多找找毕竟我呆的地方不止这几个。” “记忆本就不好,生病又久,今天还差点被饿死,吃不好穿不好的,实在想不起什么来,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告状! 赤裸裸的告状! 这死丫头借着这件事情来向顾裴司告状! 真的是好心机! 谢夫人本就压着怒气,要是顾裴司真的接机来替她报仇。 她就必须先发制人! “依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刚回来厨房的人都不怎么清楚,你怎么能打人呢?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还有之前你竟然当着我们的面将张姨的手给伤了,她是我们家老人,你怎么能怎么做!”谢夫人忍着气说到。 谢依依看她的视线不停的躲闪着看向一边的顾裴司 穆尔,勾唇一笑。 “不清楚?收拾收拾就清楚了。”谢依依看向她,眼底和笑里都带着挑衅。 “你就不怕传出嚣张跋扈的名声吗?你把顾先生的面子往那里放?!” 谢夫人压着怒火却又带着丝丝得意的说着。 “哦,反正我有人娶,你怕什么?”谢依依说完侧头看向顾裴司。 看过去的瞬间发现男人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 唇角带笑,“顾先生问你呢?我怎么样?” 顾裴司看她眼底的机灵劲,伸手揉了揉柔顺的发丝。 “我就喜欢你这个嚣张跋扈。” 得到满意的回答,谢依依憋不住笑的看向谢夫人。 杏眼里满是得意。 心中微动,像是有什么破土而出一样。 “听见吗?我老公可是说不管我干什么都有他兜底!” 此话说的过于嚣张,众人静静等着顾裴司的回答。 等到了。 “嗯。” 天塌了。 谢夫人满脸死灰,心头滑过无数条理由却被一条有一条的否定,最终只能流向那个她不愿意接受的猜想。 顾裴司真的喜欢上了她否则,怎么可能如此放纵她! 搂着谢依依腰的手微微一顿随后缓缓收紧,力道很大像是恨不得直直的贴在她身上。 男人的耳畔后染上可疑的红晕,陈厅看的清清楚楚! 嘴角勾起笑意,往日冰冷似水的眼眸此刻也泛起了涟漪,软成一摊温水。 他是没有想到今天的这一遭竟然真的让他开了眼界! 看来先生喜欢泼辣啊! 谢夫人三魂丢了两魄,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能感觉到要是继续呆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谢依依见她跑远的身影,嘟嘴侧身埋怨的瞪了一眼顾裴司。 “这就让她跑了?我说那么多话白说了!” 女人不满的瞪他,如水的眸子透着娇嗔。 顾裴司捂住嘴轻咳一声,压下内心的燥热。 “不会白说的。” 白止说她病的很严重,现在看来不是什么大事。 都能怼嘴了。 白家。 白止满头大汗的按着在床上不停打滚的男人。 “表哥表哥,不要挠!” 白永伸出鲜血淋漓的手就要往着同样鲜血淋漓的脸上挖去 “白止,你不是家里最聪明的吗?想想办法啊!”表嫂在一边哭的止不住! 第三十一章黑石头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白永前段时间去了一趟泰国,听说那里有座寺庙很灵验。 寺庙主持给了他一块很奇怪的石头,通体漆黑的有些血腥,让人仅仅只是看一眼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主持告诉他是这玉石灵气过去强大普通人招架不住,带回去好好供奉起来作用无穷无尽。 跨越了半个地球白永终于带着它回到了海城。 一路上不是飞机失控被迫降停就是车祸险些丧命。 耗费了好多日才带了它回来,一回来就用玉石的碎屑给白止做了一个吊坠吩咐他天天带着。 结果还没有等到好消息他就先倒了。 白止俊秀的眉头紧紧是皱起,看着在床上不断嚎叫撞的头破血流的白永,满眼都是慌乱和无措。 怎么办? 怎么办! “白止,快想想办法啊!白永,不要乱动求求你了!”嫂子的哭喊在耳畔回绕。 猛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谢依依看出了那吊坠的古怪,那他也就一定能看出表哥身上的古怪。 他回头,视线紧紧的盯着摆在中央供奉起来的黑石头。 不知为何,他似乎能看看那黑石头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血丝,虚起眼睛,他仿佛看见石头变了样子。 变成了一个个恐怖骇人的鲜血淋漓的面孔 那模样和表哥现在试图挠的模样一模一样! 彭! 脑海传来巨大的钟响,千丝万缕的思考中他好像抓住了一条绸带,顺着这条绸带飞往上方。 还在沉浸思考中,手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白止疼的倒吸凉气,回头只见表哥双眼赤红,额头青筋凸起整张脸崩的紧紧的。 因为做不了动作心里烦躁直接张嘴死死的咬住白止的手掌。 牙齿深入皮肤,鲜血淋漓。 “白永,你干什么!”嫂子惊呼出声,联合他人试图掰开他的嘴但无济于事 “打他,打晕他!”白止疼的冷汗冒出额头。 嫂子听后,也不废话直接顺手拿起身边厚厚的书册,彭! 砸在白永的脑袋上。 彭! 白永昏了过去。 白止咽咽口水,嫂子这力道怕不会把表哥打死吗? 伸手探探鼻息。 还有气。 “给我去祠堂拿一张披在佛祖身上的毯子来。”说吧,他起身朝着那石头走去 “你看那石头做什么?它有什么用,你表哥就是一个傻子,跑那么远找一破石头还祖宗的供着。” 嫂子喋喋不休的骂着白永,眼底却是满满着急。 “这石头有古怪。” 他不是什么信任鬼佛之说的人,但是在见过写谢依依后,他开始动摇了。 很快,下人拿着毯子过来,白止双眼紧盯着石头一眨也不眨缓慢上前。 刷的一下。 毯子包裹住石头,白止一把抓过高高的举起。 他的声音温润此刻全是满满凉意 “把这些东西给我扔了!嫂子表哥现在的状况先不要告诉爸妈他们,等我回来后在商量。” 两老人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一直都在国外修养。 “我已经找借口先让他们暂时不回来了。” 老两口本来是打算这一周回来是,一家人吃个饭,但是白永发生了这种事情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就找了借口先拖住了。 白止轻声嗯了一声。 “你们看这他,我去找能救他的人。”说完大步离去。 谢家门卫看见是白止过来时,瞬间打起了精神。 先生吩咐过,要是有顾家人或者白家人来就一定要拦住。 现在是特殊时期! 才把顾先生送走,他本就是在火头上要是再来一个,火恐怕都要把整个谢家点燃了! “白先生,我家先生刚才才出去了,你来的真是不巧。”门卫谄媚的说到。 白止左手那块诡异的石头,仅仅只是一会他就感觉左手手臂酥酥麻麻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顺着他的胳膊往上爬。 浑身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我找你们家小姐,谢依依。”男人的声音凉凉是,如同寒潮里的冰封。 门卫吓得一颤,刚要开口就看见谢巧走了过来。 谢巧早就看见了白止,当时情况特殊她扫了脸面也没有得到白止的正眼。 这次她必定要找回来! 白止和顾裴司是从小的好友,只要打通了这条路,那她就距离目标更加近了一步。 就算谢依依现在是他的未婚妻那又如何? 往后的路还长着呢! 想起刚才顾裴司给谢依依撑腰的场面,她气的咬着嘴唇狠狠发气。 “白先生?你是来找姐姐的吗?”谢巧从前面的院子李走了出来。 一袭白裙清纯可爱,披散着头发更填的一些纯欲。 白止正着急着,看见走出来了一个人。 “是的,我找谢家大小姐,谢依依。” 未免她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谁,他特意解释的很清楚。 谢巧脸色一变很快反应过来,笑吟吟的。 “这是我们的小,二小姐。” “白医生,我们见过的,之前的失礼还望你见谅,我当时太激动了所以……” “见谅见谅,你认识她吗?” 谢依依愣住:…… “啊?怎么可能不认识,她是我姐姐呢。” 白止这才缓过来,眼前的人是谢巧。 “对不起,我有点脸盲。” 谢依依:…… 她笑着,眼皮颤抖努力的稳住,咬紧牙关一字一句说道,“没关系的,白先生我带你去找姐姐吧。” 白止也不推脱,打开门直接进去了。 门卫想要拦住却遭到一记警告,呆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谢依依转了半圈就回来了,嘴角噙着笑,显然心情极好。 “依依心情很好嘛!”白雪在一边看着她笑。 “今天顾先生来的……” 谢依依脸色一红,瞬间跨下嘴角。 “哪有!我让他来了吗?我才不会因为他开心!” 一连串的语无伦次落在白雪耳朵里,笑的肩膀跳的不停。 “我只是想说顾先生今天给你讨回的公道不好,你想哪里去了?” 谢依依一楞,旋即明白了回来。 她杏眼瞪着白雪,嗓音如同清泉一样清脆动听,带着娇嗔徒添一丝妩媚。 “你耍我!好啊!” 谢依依和白雪打打闹闹的。 “姐姐,白先生找你。” 谢依依停住,望过去只见。 白止举着一个类似哑铃的东西眼睛亮亮的揽着她。 第三十二章辅助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这是什么造型? 谢依依目光转向一边的谢巧。 这两人怎么在一起? “谢小姐,我有事需要求你帮忙。”白止看到她急忙出身,因为太过于着急踉跄了几下。 眼见着人就要摔倒,谢依依下意识的伸手就要扶助。 对于她来讲,白止不算是坏人和陌生人。 帮过自己的人,她不会忘。 白嫩的小手就在即将借助白止时,一个身影比她还快的挡在面前。 白雪面无表情,眉头微皱,满眼警惕的虚扶了一下白止。 “白先生走路这么像小孩子吗?” 白止脸上滑过红晕,尴尬的立马站好。 他看向谢依依,眉眼带着点局促。 ”不着急,没必要这么慌张。“谢依依好心的接下话,缓解了一下白止的局促。 也不知道为什么,白止本来是真的心急和尴尬,听到她这话淡定的语气,心一下久稳住了。 女人的声音像雪山之巅融化的冰雪一样,清冷中带着空灵,毫无痕迹的抚慰了他急躁的心。 明明她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但她身上却有一种平静的安稳,很可靠,很强大的内力。 谢巧在一变攥紧袖子,眼底满是惊讶。 连妈妈都要眼巴巴求见的白止,在谢依依面前竟然是这样的低姿态!而且还有事求她? 她谢依依算什么?除开是顾先生的未婚妻之外还有什么! 一个在乡下呆了几十年的人有什么值得他们这些人用心的! 谢巧掐住手腕的肉,稳住内心的怒气抬头对着谢依依乖巧的笑了笑。 ”姐姐,我刚才正打算给你送早饭过来呢!结果半路上碰到白先生。听说他来找你我就带他来了,姐姐不会介意我自作主张吧?” 谢安对着谢依依只有利用,谢夫人看见谢依依就只有怨恨,更不用说这个谢巧了! 当初在地下室的时候可不是这幕嘴脸! 来看谢依依,是谢家破产了还是林清回来了? 白止皱眉看了一眼谢巧。 他记得他是在前门遇见的谢巧,这后院七拐八拐的离那前门不知道多远,她说在半路上?她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 他不想开口去拆穿她那拙劣的谎言,心里满是受苦的表哥。 “白雪,送她出去。”谢依依淡淡开口,说出的话丝毫没有给谢巧留情面。 刚才她就在观察,既然谢夫人身上有那小鬼,那她和谢夫人关系这么好,难保她没有。 但事实就是她观察了许久,就连现在她故意说话激她,她身上也没有半点痕迹。 是小鬼沉住气了? 应该不是,那种小鬼极其容易激动。 白雪点头将谢巧带出了房间。 “谢巧小姐,白先生和依依有话要谈,闲杂人等还是不要靠近了。”白雪对着她做了一个‘慢走不送’的手势。 谢巧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哪怕很想发火但此刻也不能,她必须维持自己的形象! “那,那我待会再来。” 白雪也懒得说话,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进屋内。 就这点小把戏,连她都骗不了还想要骗谢依依。 真是来给她送早饭的,双手空空,再说了,这都快中午了,还早饭! 分明心思都不在这里,她刚才可都看见了明明是想要偷消息! 谢巧在这里的时候,白止还真的不好开口,主要是他觉得自己说的话太过于匪夷所思,在新世纪的今天很有可能被抓去改造。 而且按照谢依依的想法,她应该不想要让他们知道吧。 见谢依依赶走了谢巧,他松口气,快步上前。 “白先生直说吧,不需要说客套话,咱们两个什么关系。”谢依依看着他纠结的面孔几次欲言又止。 随后视线落在毯子上。 “你举着不累吗?哪里面是什么东西?” 白止赶紧将东西放下,一路上握着它心里跟打鼓一样直跳,有好几次想直接丢掉但觉得不妥就一直攥着。 "谢小姐,还希望你救救我表哥!” 谢依依看了看她的脸色,又看了看毯子的东西, 眉目微蹙,一个猜测浮现脑海。 “你那吊坠就是你表哥给的?你表哥出问题了?” 听闻白家只有白止只有独子,瞧他那焦急的模样想必不可能是不熟悉之人,在联合这古怪的话,真相只有一个。 她竟然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对!”白止顿时觉得表哥的希望大大滴!激动又紧张的将情况讲述了一遍 那么厚的书本眼睛都不眨的砸下去,真下得去手啊! 也不怕把人砸坏,本来就没死万一一书顶下去死了怎么办? 找谁哭去。 “我想了很久,最可以的就是这个黑石头了!” 他的确是最好最有才华的医生,但这种’病‘他治不了啊! 白雪好奇的伸长脖子听着,好玄幻! 不过交给谢依依处理这件事情好像也不是很玄幻。 谢依依伸手将毯子掀开。 “谢小姐,你直接拿手碰会不会有影响,你用毯子吧。” “碍事。” 入眼,所谓的黑石头像是一坨散发着腐臭的人头,骷髅间甚至都长出了密密麻麻的蛆虫。 但这一切都只能被谢依依看见,在白止眼底这就是一块散发着血气的黑石头,而在白雪眼底却是一块花瓶,花瓶不大但四周的雕刻却很出奇,瓶身是刻满怪异文字组成的一副人头画像,瓶头却是组成的人眼,因为瓶口很大眼睛像是在外凸起一样。 "这花瓶真奇怪?“白雪出声。 ”花瓶?这不是石头吗?“白止疑惑开口。 “石头?这明明是花瓶啊!”白雪开口。 两人对视冷汗直冒,齐刷刷的看向谢依依,谁也开口说一句话像是在等待。 “你说这是你表哥听说寺庙很灵验才去的,阴气如此重,你表格怕不是被骗了?” “我也不知道,人还要等到表哥醒来才知道。” “谢小姐,是这个东西的问题吧?” “是。”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或者说怎么辅助你?” 谢依依看他一眼,冷静开口。 “帮我去把顾裴司找来。” 手镯还未恢复好,项目有点巨大还是需要帝王之气的辅助。 第三十三章需要顾裴司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白止神色怔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谢依依 女人眉眼温和,此刻正在紧紧的盯着那块黑石头皱眉沉思。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她要找顾裴司时心里有点发闷。 找他有什么用,他是神仙吗? 白止想着,心里的闷气越发气大。 但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垂下头像是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 谢依依想着这石头这么邪性刚要恰好的就让白止他表哥给捡到了 其中恐怕不仅仅只是巧合。 还是要让她仔细调查一下。 毕竟这石头上的一些东西可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 杏眼抬起,刚要开口就见他像个受委屈的小狗一样站在原地。 “怎么了?”她问道。 白止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猛然一问,脸上的表情都还未变换过来 一脸的委屈和埋怨。 白雪也看过去下意识的替顾裴司警觉起来。 白止摆摆手,“谢小姐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吗?” 谢依依摇摇头,“没有,你先回去拿糯米涂抹在他身上,等着我过去。” 白止点点头随后离开,那姿势像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谢依依看他走后也没在多说话,而是四处看了看 “我没有手机吗?” 灵魂一问,总不能让她走着去找顾裴司吧? 白雪也愣住,看了看谢依依那委屈的模样,心里难受的一摊糊涂。 依依全身家当加在一起都超不过五千块! 委屈她了!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我有。” 谢依依接过翻看了一下随后愣住,“你没有顾裴司电话吗?” 白雪:…… 摇摇头。 “陈厅的呢?” “只有私人电话,现在是上班时间,他没有带手机。” 谢依依:…… 这男人为什么要走! 将手机还给白雪,“走吧,只有去顾家找他了。” 白雪连忙跟上。 依依这么粘着顾先生,就连这种事情都要说一声,感情太好了吧! 白雪正在感叹两人情比金坚的感情丝毫没有注意到谢依依复杂的双眼。 两人找到管家。 “备车去顾家。”白雪开口。 管家扫了她一眼,“抱歉小姐,家里的车子今天全都开走了。” “先生去公司开了一辆,夫人去聚会开了一辆,待会二小姐要去逛街车是给她留着的。” 谢依依收回思绪看他,冷冷的双眼如同寒潮一样。 “她车不是还没有开吗?” 管家继续呵呵笑着,满脸的不在意 “小姐,二小姐待会就要走,你这样做让我很难看呢!要不然等先生回来我给你申请一辆?” 谢依依觉得管家是心大还是单纯的想找茬,刚才顾裴司才下了那么大的麻烦,才过去仅仅半小时就不当回事。 管家毫不畏惧的站在那里,丝毫不延时眼中的鄙视。 别人他不知道,但是他身为谢家的管家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顾先生就算今天撑腰怎么了?就算今天向先生替这丫头要了五千万赔偿金要了公司的一半股份怎么了? 他可是亲耳听见先生和夫人的谈话的。 顾家家主刚刚去世,按照顾家规矩,至少半年内不可办喜事,也就是说谢依依的地位依旧不稳。 顾家这么大的一个名门望族怎么可能会同意家主娶一个乡下女,听说顾家主身前最着急的就是顾先生的婚事和孩子的问题,他肯定是随便找了一个人应付着,让顾家主安心。 谢依依没眼界,见钱眼开不就是妥妥的挡箭牌吗? 今天的这一澡肯定是提前给他的补偿防止她以后纠缠不清。 再说了,他还听先生说了,谢依依是被顾先生从一号门带走的,听说那里面的人不是死就疯,顾先生这是不想惹事端先把她稳着! 他简直就是聪明至极!谁才是谢家的主人,他看的一清二楚! 管家想到这里更加烦躁的开口,“小姐,真的没有,不过这里有一辆之前不要的自行车,最近事情太多了没有扔掉,你要是不嫌弃骑着车去也行。” “你说什么!”白雪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你知道今天……” “好啊,给我拿出来吧。”谢依依拉住白雪的胳膊淡淡的开口 语调像是腊月里的寒风一样冷的窒息。 她上前,手指在骷髅上摩挲了一下随后挥了挥,挥在管家面前。 笑的人畜无害。 “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嚣张。” 管家一股后怕但很快嗤笑一声,“多谢小姐,我肯定会得。” 说完他去了车库,很快就推出了一脸布满灰尘的自行车。 谢家终究是大家,自行车虽是残次品但整体还行。 白雪推着车离开,一路上不满的噘着嘴。 “怎么了?嘴上都可以挂油壶了。”谢依依笑着打趣道。 白雪回头愤懑的瞪了管家方向一眼。 “狗东西!这么欺负人!” 第一次听见白雪骂粗,谢依依震惊了。 接着,白雪气的涨红的脸转头看向谢依依,满眼委屈·。 “我不能这么看着你受委屈!我,我去给你讨回来!” 白雪说着,眼眶弥漫上了泪水。 在这个异世界,白雪是第一个对她毫不保留,完全暴露善意的人,谢依依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做,但她知道白雪是真的为她好。 她身上干净的纯粹,看的人浑身暖洋洋的。 谢依依伸手蜡拉住她。 “好了,我们没有必要和人渣扯上联系是不是?” “可是那些人渣欺负你!” “我是个很小心小心眼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谢依依狡黠的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白雪看见里面的安心,她放下心来继续推着自行车。 “你会骑吗?"谢依依突然开口问道。 杏眼茫然的看了一眼白雪,她是真的不会。 原主的记忆她全都保存着,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完全接受,但是自行车却是在她的知识盲区里。 原主小时候因为被打骂,别说是车了,就连车链子都未见过。 白雪停在原地,抿嘴缓慢的摇摇头。 她以前一直在顾家哪里出的去。 自行车就算是见过也没有学过啊! 得! 两人都是白痴! “那我们推着它干嘛?” 第三十四章因果出现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 啪。 白雪将自行车放倒在地。 “那我们走过去?” 话落间,白雪手机响起。 “小雪,白先生过去找你们了?" 这倒是陈厅第一次拿工作电话给她打来。 “你怎么知道?” 对面沉默几秒岔开话题,“你和谢小姐打算怎么办?” 白雪叹口气,嘟着嘴抱怨,“别说了!这谢家人真的超级恶心的!依依要去找顾先生结果……” “我马上开车来接你们!” 白雪:…… 谢依依看白雪一脸懵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询问却见她已经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谁打来的?” “陈厅,我说我们要过去他说开车过来接我们,但是路上有点堵让我们先走到别墅外面去。“ “他们怎么过来了?” 白雪睁着大眼睛迷茫的看着谢依依,”他们听说白先生过来找你了就打电话问问。“ ”也是奇怪,这还是头一次工作时间打私人电话1。”白雪嘟囔着随着谢依依往外走。 走着,走着。 迷路了。 白雪迷茫的看着周围的建筑。 “谢家这么大?" 四周全都是一片绿植,郁郁葱葱的。 谢依依则是微微眯起眼,四周隐隐约约漂浮着因果的味道。 她挑眉,这还有她的因果?是她的还是那个小可怜的? 谢依依皱眉看了一圈,发现前面有个女人。 她拉着白雪就上前。 “夫人。”清脆的声音响起脆生生的,听着悦耳。 王夫人侧头一看就看见一身旧衣,头上顶着沙包的谢依依走过来。 此刻的谢依依简直就是美惨的代名词。 面容惨白五官精致,柔顺的长发披散着,但那双眼睛却像两滩平静的秋水。 让人生不出怀疑和讨厌。 “小姐是在叫我吗?” 谢家下人全都正在干活,而这个人虽衣着简单但浑身的气质却丝毫不像下人,甚至影影有超过谢巧的气质。 她倒是也听说过谢家以前的传闻,所以也毫不费力的猜到了谢依依。 “谢小姐。”王夫人微微一笑。 淡淡的丝线越拉越近,因果就在眼前。 谢依依也回笑,“夫人,我和我朋友迷路了能不能带我们去门口?” 王夫人一愣微皱起眉。 这谢依依可是谢家人,怎么可能连大门在哪里都不知道。 要是换个时间她倒还可以帮一个忙,但是现在…… “夫人,你不用等了,谢家人今天是不会见你的,你要是想找医生我可以帮你。”谢依依笑着,杏眸弯弯的,让人生不出丝毫恶意。 王夫人不知为何感觉眼前的女子说的话丝毫没有虚假。 她在这里等了很久了但谢家人却一直晾着她。 王夫人想了一会儿就点头答应了。 几人一同往前走着。 “依依,那管家就是故意的!明明他们都没有走!”白雪听完后气的咬牙切齿。 而这时王夫人身边提着礼品的人凑近她耳畔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谢依依。 谢依依伸手拍了拍白雪。 “谢小姐,你为什么知道我今天来?”王夫人走着语气不是很好的质问着。 谢依依温柔的笑,“王夫人家里人说生病了吧?” 淡淡的一句话让王夫人吓得一跳。 王夫人握紧手紧张的攥起来。 难不怪等了这么久谢家人也没有出来,原来是压根就不想见她! 不见就算了,竟然还找一个丫头故意赶走她! “哼,我倒是不知道你有着通天本事。”王夫人笑的有些讽刺。 谢依依面不改色的说到,“王夫人,相比你也知道我在谢家的待遇,你压根就不需要担心我会帮着谢安他来糊弄你。” “我是看出来的。” 看出来的? 笑话。 王夫人知道谢依依的情况,毕竟现在整个海城都在传。 但她着实没有想到小丫头竟然这么会撒谎她们可是听说了她自小就在乡下长大,别说基本礼仪了甚至都连活着都勉强! 就那样子的情况下,她还能学会算命,可笑! 谎话也不知道编一个好的! “夫人今天专门是来找谢安出面邀请白先生吧?” 当初白止来谢家的事情闹得海城几乎人人皆知,谢依依当时生病外面的传闻无论怎样都是靠着谢家人一张嘴胡乱说。 王夫人点头。 “对,我今天是专门为了请到白先生来的。” 她才搬到海城没多久,又由于自家丈夫常年不在家,她又懒得社交才至于如此这么艰难。 “你明天再去直接去他家找他就可以了。我会给他说的。”谢依依开口,声音轻柔舒缓的敲打在心房里。 让人下意识的相信她所说的话。 “夫人家里应该是女儿生病了吧?至少有一周了,你也是走投无路才想起找白先生的。” “你家儿子应该是听话的孩子,哪怕是难受的吐出来也没有让你染上多些病气。” 自古以来,孩子生病多依赖于母亲,母亲照顾孩子经常会染上病气,往往孩子好了母亲又病了。 她这个孩子倒是另类。 王夫人吓一跳对于谢依依知道的如此细致,她看了一眼身边人,身边人对着她狂摇头。 “你怎么知道?” “我看出来的,夫人衣袖上有点污迹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细闻的话还是有味道的。” 王夫人低头果然在衣袖上看见了污迹,今天穿的是白衣服沾染上一点都很明显,但闻似乎也太夸张了吧! “请问夫人名字?或者夫人先生的名字?” 王夫人开口。 “我姓王,最近才搬来海城,先生还未过来。” “好,明天就请王夫人去白家吧,报名就可以了。” “感谢夫人送我。”谢依依看着停在门口早就等候的陈厅笑着给王夫人道谢。 两道身影离开后,王夫人有些茫然。 “我竟然想要相信她?!” 车子开的很稳,谢依依坐在后座有些困,头枕在靠枕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白雪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陈厅聊着天。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怎么知道的?” 白雪满眼好奇。 陈厅沉默一会。 “到了。” 门口是顾裴司坐在椅子上等候。 他的视线看着车开过来,眸底浮现出某个人的模样。 第三十五章我们的关系还能清白吗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身为顾家长子,他需要守孝。 虽双腿好多了但也禁不住这么久的长跪。 顾老太太也在劝他稍微稍微示意一下就可以了,毕竟顾博海又没有死透。 顾裴司坐在椅子上,如墨的双眼看着车辆缓缓开进,脑海中却在思考着。 白止去找她干什么? 看病? 她好像用不着了吧。 “先生到了。”管家在一边小声的提醒他。 顾裴司看过去,眸中一片平静但翻涌的细小的浪货却还是彰显着他心底的激动。 不为原因,不知为何。 就像他今天突然去找谢依依一样,就像他得知白止去找他和她差点撞上一样。 “依依,我们到了。”白雪小声喊着谢依依。 谢依依迷迷糊糊的,脸上沾染到些发丝,睡在那里就像一个娃娃一样。 被叫醒的时候揉了揉眼睛,睁开有些水雾的杏眸柔声开口。 “喊他进来。” 这种事情不便当着大家面做。 白雪点头和陈厅下去来到顾裴司面前。 “先生,依依喊你上去。”白雪开口。 顾裴司抬眼看了她一眼。 “谁允许你这么喊,谁让你这么叫的?” 话到嘴边转了一下,白雪抿嘴笑笑。 “依依啊!” 顾裴司蹙眉,站起身朝着车子走去。 “刚才不是才见面了吗?你又找我干什么?” “你干什么!!!” 顾裴司打开车门,一双白嫩的手就猛然的伸了过来。 女子虽长久生活在乡下但手背却很滑嫩,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样,指节修长分明。 抓着他的衣领,五指微微收紧,有些凉凉的感觉从指尖隔着衬衫传递到皮肤上。 有些灼热。 “先生!怎么了!”车外陈厅有些着急的喊道。 他下意识的将手放在车把手上却没有推开。 遇到了女土匪能说吗? 顾裴司双眼直直的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毛茸茸的脑袋。 哑声。 “没事。” 陈厅也是二十几的人,语气的不对劲瞬间就察觉的了。 耳根刷的通红,连忙后退带着白雪和管家进入了屋内。 车内。 “你打算对我用强?”男人哑了嗓子,声音如同醇厚的酒踉一样低沉中带着丝丝诱惑。 女人没动,他视线往下,看见了女子抓住他衣衫的手。 手指白皙修长,刚才触碰到的感觉滑嫩细腻,和他昂贵的衬衣一样精致。 女人还是没有说话,顾裴司也不说话了,静静的呆着。 直到。 带着凉意滑腻的皮肤顺着衬衣钻到了里面,摸索着前进一路到达黑疤前,手指轻轻的勾在上面带着酥酥麻麻的触感。 顾裴司浑身一震,全身的肌肉全都紧绷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就因为今天给她找了些场子就要如此报答? 他皱眉,心底不知为何生出一些烦躁和不满。 他伸手就要把‘罪魁祸首’推开。 “你身上有味道。”谢依依开口。 空灵的嗓音在车内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顾裴司这才发现谢依依的嗓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娇媚,哪怕现在听起来像是不满的语气也带着一丝丝骄横。 让人生不出半点厌恶。 谢依依松开他,作恶的手也缩回。 顾裴司看见了。 她一脸的苍白,额头上还有细细的薄汗。 “怎么了?她们又欺负你了?”下意识的开口询问。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闪过尴尬。 谢依依倒是没有多在意,刚才在车上睡着了,睡着之后她好像又回到了夏朝。 夏历十三年,天子重病危在旦夕,大祭司家族世代守候的龙脉发现断裂,夏朝一夜之间宛如人间炼狱。 身为夏朝圣女的谢依依为了拯救夏朝,肩负起拯救龙脉的重任。 她一路看着夏朝的人民生死不如的活着,一边看着断裂的龙脉苦苦找着。 终于找到了,挖了好久好久就在刚把消息传回去的时候她死了。 但又没死。 “谢依依!“男人磁性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抬眸看见了顾裴司双眼的着急。 “你怕我死啊?”谢依依笑着问。 顾裴司瞪了她一眼,显然松了一口气。 刚才看她那一眼简直和他在医院看她倒在地上的时候一模一样! 心脏不知觉的抽搐。 “对,怕你死了我就没救了!” 谢依依笑笑,浑身恢复看了一些力气,刚才陷入了梦魇全身力气像是流水一样不停的流着。 像是要放干自己全身血液一样。 等死的窒息感让她见到‘保护符’就一把壕过来。 他为什么不能是其它的东西!随时踹在兜里不好吗! “对了,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碰女人,你身上的香水味是怎么回事?”谢依依回归正题满脸严肃。 顾裴司嘴角微抽。 不能碰女人,那你刚才的行为是怎么回事? “我要守灵,你再污蔑我你可就完了!”他顿了一下,“还有,你这是吃醋的模样吗?” 她们之间的关系的确很奇妙。 谢依依挥手拍了一下他的脸。 “再瞎说!” “这只手碰的?”谢依依握住他的右手,眉眼全是冷冽。 顾裴司被这眼光盯着有些渗人,他轻咳一声收回手。 “胡说什么……” “说不说!哪怕一下也不行!” 顾裴司刚要反驳突然响起刚才在祠堂时有个女人撞到了他身上,虽然只是一下他很快就推开了。 “一个女的不小心撞了我一下,她哭的可怜我以为是其他人就没有管。” “不小心?" "那女的恐怕不怀好意啊!” 顾裴司一愣随后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好笑,也就笑了出来。 他眉梢都是笑意,往日冷冰冰的脸此刻鲜活了起来,甚至就连那双冰冷的蓝眸此刻也软成了一潭湖水。 谢依依伸手在他的右手上擦了擦,很快就落下零星几点的粉末,很淡很薄。 几乎看不清楚。 他在祠堂呆的太久了,手都是冰凉的,但是此刻却燥热的非常。 “我们的关系会不会太亲近了?”顾裴司看她,碧蓝色的眼眸看着她头顶上的漩涡。 “孤男寡女在密闭的空间里,姿势又这么亲密,你觉得我们的关系还能单纯吗?” 第三十六章醒过来了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掌心被她纤细的指尖这么轻划,一股难以形容的痒从掌心直透心脏。 女人娇糯糯的嗓音在面前,穿过耳膜酥酥麻麻的,连带着整半边身子也麻住。 他从来没有这么跟女人接触过,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勾引她。 但他从来都是厌恶。 唯独她,生不出丝毫感觉。 也许是因为能力吧。 谢依依皱眉白了他一眼。 “有病吧!” “你当我乐意?不是给你说你要守住清白吗?你是不是缺爱要去找你爸了?“ “谢,依,依!”顾裴司脸一黑,咬牙切齿。 “我是在守孝!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是什么人了!” 他胸腔剧烈的起伏,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谢依依的胡思乱想,还是因为她说的大逆不道的话? 谢依依伸手拍拍他的胸,“放轻松,别着急。” 顾裴司伸手排掉她的手。 过分的女人! 谢依依叹气,“我是想要提醒你,多一点警惕心。你右手上的粉末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粉末。” 顾裴司皱眉,”不是普普通通?” “这种灰尘应该是加了香料的,香料有很多种,有一种香料就是迷药的原料,吸入多了很可能会上火。” “上火.?"顾裴司皱眉,有些疑惑。 谢依依无语。“合欢散!” 顾裴司:…… “明白了吗?” 顾裴司脸色大变,垂在椅座上的手握成拳,死死攥着。 他原以为那些人打消了念头,没想到竟然还敢在这种情况下出手! “当然也可能她不是冲着你来的,但是你还是小心点,我不像甲方死了。” 为了他的帝王之气和龙脉的秘密以及夏朝的未来他都不能死了! 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还能不能回去? “你刚才不是说专门冲着我来吗?” “我又想了一下,她图你什么?图守寡?” 顾裴司:…… 见他脸色又有些不好,谢依依拍拍他的肩膀。 “好啦!别担心了!你运气还挺好的,这不我来了吗?” “包你命来了!” 顾裴司无奈一笑,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你来干什么?听说白止过去找你了,干什么?” 一连两个干什么?谢依依眯起眼睛。 “你怎么知道白止过来找我了?” 现在她可是明白了白雪为什么接完电话后有些疑惑。 顾裴司一愣随后理了理袖口,装作满不在意开口。 “白止给我打电话了就知道了。” 听他这么说,谢依依也没有怀疑点点头。 “他说他表哥生病了,让我帮帮忙。” 生病了? 顾裴司看她,想必不是一般的病。 “那你过来干什么?给我报备?” 谢依依再次白了他一眼。 “想的挺体面的!” “我是过来补身体的!” 谢依依说着,伸手在他身边一抓,虚空抓了一把。 顾裴司能感觉到他身侧有什么东西飘走了,那一块空空的,但很快就又被填补上了。 虽然静距离靠着他能够随时补上但也不能随时把他带上啊! 将东西放在口中嚼嚼咽下去。 “你可以走了!”她展开笑容,打开车门一把把他推下车! 车子挺高的,顾裴司被推下去的时候差点没站稳。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里面娇小的女子。 “你推我?吃完就甩?” 估计结束的几人推开门走出来就听见这句话,看见这一幕。 陈厅眼睛瞪大,正在思考着要不要回避一下时,白雪走了上去。 “顾先生,既然万事了,那依依就先走了。” 听着熟悉的名字,顾裴司皱眉。 大步流星的转身离开。’ “幼稚!” “白雪!走了!”谢依依朝着白雪挥挥手。 车子是陈厅开来的,他正忧郁着去不去。 “她们开车不怕车子回不来吗?”顾裴司冷冷开口。 陈厅得令连忙上前。 “先生,那就是少夫人吗?少夫人找你干什么呢?”管家看到了谢依依。 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乖乖巧巧的,肯定手老太太喜欢! 顾裴司不问还好,一问心中的莫名火就起来了。 “问那么多干什么!” 管家闭嘴!看着顾裴司进去叹气。 哎。 老太太果然神机妙算啊! 先生被少夫人压得死死的! 车内。 谢依依靠在软垫上,刚才吃的饱饱的舒服的吐出一口气。 “舒坦!”她大喊一声。 浑身感觉充满干劲! 开车的陈厅满眼都是敬佩! 他家先生该不会真的是下面那个吧?! 白家人正在焦急万分的等着谢依依。 白止倒是真的在等。 其他人全都是一脸怀疑和焦急,他说的人可以吗? 但是不管可不可以她们也只能等着,看看行不行要是不行的话还得找其他人! 白止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作为白家中目前最有话语权的人,其他人也不敢啃声。 “白止!人怎么还没有到啊!电话呢!你打一个电话呗!”有人焦急的大喊。 白止愣住。 “她还没有来得及买电话!” “没有电话!” 白家人大叫! 现在是什么时代!没有电话岂不是就是乡下人或者山顶洞人!? 能行吗? 不会害死白永吧! 程玲在一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浑身血污的丈夫红肿了眼眶。 他昏迷后,所有人一直都在给他擦拭血污,但那东西就像擦不掉一样,反反复复的冒上来。 并且还是从身体里冒出来的! 密密麻麻的,恐怖又渗人! 她看向白止,从心底来说她当然是愿意相信白止的,但是目前的情况她不能冒险。 也许是察觉到程玲的目光,白止收回一直看向门外的眼神转头看向嫂子。 “嫂子,我以我白家长孙的名义发誓,我绝对不会骗你。” 白止明白她现在的矛盾纠结,他也没有把握,但是却打心底的信任谢依依。。 “哼!好大的口气!要是真的救不了,也不见你会真的丢下!”其他人不满的说着 程玲呵斥一声,随后没有再说话只是对着白止点点头,看着白永那惨样流下泪。 “啊!好疼!好疼!!!!“白永疼的苏醒,血肉模糊的双手就要再次挠向他的皮肤! 白家人大惊。 “白二哥醒过来了!” 第三十七章经过姑奶奶的同意了吗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白永一醒过来就睁着猩红的眼睛,眼球像是泡在血水,经脉凸起。 他转动着眼珠在屋内环视了一圈,随后桀桀的笑起来。 他的脸在之前被他挠的血肉模糊,此刻牵动着神经看起来诡异又恐怖。 这一幕吓得周围人全都瘫坐在地上,眼底满是惊恐。 疯了! 他疯了! “这,这是怎么了?”有人颤抖的发问,他伸出手指哆哆嗦嗦的指向白永。 白永的眼球像是感应了一样刷的转了一圈死死的看住他,眼球凸起像是要随时夺眶而出一样,同时指向他的那双手像是被无形之中的一把砍刀切断一样。 啪嗒一声。 手指落在地上! “啊!”屋内响起痛苦的惨叫声! 与此同时白永的脸上笑容更大,痛苦的神情似乎减少了一些。 他再次转动起眼球。 白止猛地起身,上前将程玲来起来,大声喊道。 “不要看他!” 他的声音带着哆嗦,像是自己的害怕也像是自己的不确定。 太诡异了!太诡异了!! 谢依依怎么还没有来!‘ 程玲捂住双眼,泪水流个不停。 之前把他打昏之前就给他捆上了,他挠不到任何地方。 她坐在床边,被白止拉着坐到离得稍远的凳子上,耳边不停的传来白永的惨叫声。 像是找不到发泄的人一样,他再次疼到爆炸! 像是野兽的嚎叫声又像是垂暮之年老人的嘶哑声。 “程玲,程玲。”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询问像是在他耳畔响起一样,正常白永的声音。 “你,你生病了!” “我生病了,你忘了给我煮粥了。” 那声音像是带着魔力一样催眠着程玲的神经,她听着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的慢慢的放下手。 这种感觉很奇怪。 她明明知道这是不对的,是不正常的,眼前的白永不是那个白永,可是她还是放下了手。 她竭力的阻止自己但还是无能为力。 “嫂子!” “别放手!”程玲对着即将放下手的白止吼道。 “你一定要把你表哥救回来知道吗!让他知道他这个狗东西做了什么事情!” “让他给我守寡!”程玲大吼着。 白止浑身都在颤抖,他嗓子干涩的发麻,发不出一点声音。 程玲深呼吸一口气,放下手与床上的‘白永’对视。 仅仅只是一会,他似乎更加严重了。 其中最醒目的就是那双眼睛,像是腐烂了不知道多久的眼球,周围泛起白色从里面爬出蛆虫,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他的血肉。 “程玲,你看见我了“白永笑着发问,那双眼球睁大很大几乎,眼角几乎都要撕裂。 她不受控制的起身就要坐到床边。 ”给我松开。“他开口。 ”让我吃掉你们所有人!” 这句话一出来周围人全都瘫软在地,紧接着尖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所有人都发疯了一样朝着门外跑去。 但却怎么样也跑不到,就像是一条近在咫尺却永不到头的绝路。 “鬼!鬼啊!” 白止呼吸急促,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冷白的手臂上青筋凸起。 既然如此,那他就跟他拼了! “你要吃谁?经过姑奶奶的同意了吗?” 娇糯清甜的女声响起,像是云南最缠绵的风,萦绕在心间缓解了心中的恐惧。 “谢依依!”他朝着门外看去,一道纤细的身影越来越近。 啪! 空气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一样,随之而来的是门外吹的呼呼的声音,众人你推我爬的朝着外面跑去。 谢依依快步上前,一手掀开程玲,一手一巴掌打在‘白永’脸上! “死老头,就这么迫不及待!不再装一会?” 幸好,赶上了。 刚才她在车内就看见白家房间乌云密布,原以为这个老鬼会再演一演结果这么快就暴露原型了。 人都跑的差不多了,为了防止乱传,他拦住进来的陈厅推了出去。 他跑到程玲身边将吓得三魂丢了二魄的她扶起来。 “这是谢小姐,她一定能救表哥的。” 程玲看向她。、 一身不知道多年前的起邹的衣服,巴掌大的小脸上透着稚嫩,额头上甚至还有一纱布包着。 没开玩笑吗? 但想到她刚才的表现,她还是点头退到一边。 床上的‘白永’恢复原样,满头大汗,脸颊血红无时无刻的不在流着血,气息乱而急。 哪怕他被绑成了粽子模样也挡不住浑身的颤抖。 是害怕,深入骨髓的恐惧。 谢依依眯眼,微微仰头看见了几乎包围整个头的血红气体。 那团血红气体中还隐隐出现被蛆虫包满的双眼。 “难不怪你这么着急,你也等不了多久了啊!” 谢依依叹口气。 一边的白止和程玲大气都不敢喘。 什么是你?什么是他? 难道说? “谢小姐,你是说我家先生身上有其他人?" “聪明!” 程玲觉得荒谬至极但又找不到任何反驳,刚才白永的变化简直不像是个人! “我让你准备的槐木呢?” 在白止离开前,谢依依让他回去准备一些木头,越多越好。 “这里!”白止连忙指着墙边的一堆。 “这些都是上好的槐木!这个是我特意在老宅老槐树上锯下来的最大的一根。” “槐木吗?这是我出嫁前父母专门给我定做的千年槐木做的梳妆台,能用吗?” 谢依依朝着程玲笑笑,“夫人梳妆台还是自己留着吧,我要是用了你可是会后悔的。” 倒时要是被吓到了,这就是她的不对了。 程玲刚要开口。 “解开。”谢依依开口,“捆得太紧小心窒息。” “不能!他会伤害自己的,还有刚才……”程玲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像是为了验证真实性,白永疼的再次撕心裂肺的吼叫起来,全身都在不停挣扎。 “解开。”谢依依还是重复。 程玲看了一眼白止,白止一咬牙上前全都解开。 “啊!!” 刚解开的一瞬间,白永再次冒出刚才的模样挥舞着双手朝着脑袋进攻! 要炸开了! 谢依依一把抓住他,伸手在他脸上拍了一下。 “老实点!” 第三十八章俗气一点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一巴掌扇过去吓得白止和程玲呼吸都停住了。 白永现在这个样子她们连动都不敢动,这个人居然敢直接上手! 但是看来也奇怪。 本来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白永被打了一巴掌后愣在床上,疼的要暴击自己的脑袋被她一扇就像是被上了枷锁一样一动也不动。 一时之间,他的眼神都清澈了不少。 还没有等到白止和程玲的反应,他伸出的手无力一般的掉落回床上,浑身一松,紧绷的身体和神经明显的放松下来,整个人长呼一口气。 白止还要,他早就见过谢依依的本事,但程玲的眼珠子就差的要掉出来了。 她们这下是一点也不敢上前打扰,就连呼吸也下意识的放轻。 程玲看向白止,白止缓慢的点点头。 程玲紧张,手指下意识的攥紧。 这个谢小姐当真是有些本事的。 不说她其它方面,就是这能力能让她们看到一丝希望就是好的! 白永本来是疼的不想活了,他的双手几乎的无意识的,就像是被人操控一样的朝着自己脸上去。 他的指甲本来也不深,但却不知为何落在皮肤上的指甲却像是刀片一样锋利,不断的划伤着自己,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皮肉被划开,血管暴露在外的冷冽感。 能感觉到有个人不断的在耳边说着,声音很模糊但却像蛆虫一样不断的钻入他耳朵里,钻入他脑中。 直到他完全失去意识。 紧接着脸颊被人一拍,就仿佛有一道闪电一样瞬间击退了脑海中的拿到奇怪的声音,就仿佛有一道清风一样瞬间拂散了他覆盖心脏的泥泞优雅昂。 整个人脱离了死一般的痛苦躺在柔软的云上,全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他的意识有些有些清醒。慢慢睁开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形。 一眼,他就看到了站在一边哭的双眼红肿,脖子上有明显掐痕的程玲。 老婆。“他嘶哑着声音喊道。 程玲听到这声音哭着朝着他身边就要走过来却被谢依依拦住。 “夫人,不要着急,现在情况还没有解决好。” 她也不像打来两夫妻的见面,但现在她可还没有把那个老鬼给抓出来打一顿。 白永这才注意到在一边的谢依依。 清新的少女,看起来像才刚刚二十岁一样。 五官精致又甜美,但那双眸子里却透着十足的超过同龄人的沉稳。 刚才那巴掌打的毫不犹豫。 是谁找来的?按照他们家人的性格就算这女子真的有大本事也不会相信。 他转眼再次看到了白止。 “小白。” “别说话 白永嘴巴下意识的就闭上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谢依依挥挥手让程玲退后,随后将白止给她的槐木放在床边。 她闭上眼睛,思绪不停的跳跃。 ”死物缠生者,此乃大罪!尔等还不认罪!“ 刷 谢依依睁开双眼,金黄色的眼眸像是高贵的使者一样啤觅着眼下的小虫。 谢依依指尖微微一绕,顿时出现了无数的金丝灵活的在她指尖萦绕。 她伸到白永头顶,手指微微一勾。 “滚出来。” 此刻,她的声音像是腊月里的寒风一样,凌冽又充满压迫。 白永大叫一声,随后一个腐烂许久布满蛆虫的头颅被金线拴着飞了出来。 白止和程玲没有看见,但她们却能看见一个轮廓。 一个人头从白永的脑袋里飞了出来。 “天地有灵,附!” 谢依依手一指,然后移到槐木上。 “定!” 那人头不甘的长大长满蛆虫的嘴巴消失在槐木上。 白止和程玲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看到的一切是真实的吗? 白永大部分依旧被解除但还是有一些谢依依伸手再次重复了几次。 随着最后一次结束后,白永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程玲下了一跳,脸上伸手探查发现没事松了一口气。 ”把这个槐木记得在正午太阳最烈的时候烧了。“ ”烟雾不要沾到任何人。“ ”是!“程玲连连应答。 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 ”现在就去。“谢依依看着窗外恰到好处出现的太阳开口。 白止也没有质疑快速的拿着槐木走到太阳底下吩咐了一下,周围人散开点燃。 ”啊!“ 一道道凄惨的惨叫声从槐木中传来,白止脸色惨败的跌坐在地。 这种声音她无法革除,将白止拉起来回了屋内。 ”谢,谢小姐,这就可以了吗?我先生不会有事了吗?“ 程玲开口。 谢依依点头,“让他多晒晒太阳。” 程玲彻底放心,对着谢依依笑笑,“谢小姐,大恩大德我们……” “你们能报,俗点钱就可以了。” 谢依依打断的开口。 程瑶和 楞了一下。 她倒不是对于谢依依张口要钱的事感到惊讶。 而是对于她如此直白的说出感到惊讶。 能在海城上流社会混的人可都是有点家产的人。 这里面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就把钱挂在嘴上。 “你们想要吃霸王餐?”谢依依开 挑眉开口。 她倒也不是什么敛财之人,但凡这家要是破旧些她也就算了。 毕竟自己穷也不能抢别人的啊! 但你瞧瞧白家这个恢宏的建筑 她但凡捞得着半点油水也不会潦倒成这个样子。 她还打算买个手机随机随叫随到顾裴司。 白止立马摇头。 “怎么可能!” 程玲上前一步握起谢依依的手。 “谢小姐,谢谢你,我这玉镯子你要是不介意就收下吧。” 谢依依看了一眼推辞到,“夫人,玉是认主的,大可不必如此昂贵。” 她是着实没有想到会把玉镯子给她 程玲是看谢依依满头是伤外加身材单薄,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家中遭受到了虐待。 她和白永本就是新婚夫妇对着孩子自然也是心生怜爱。 心疼的不行! “那,那既然你不想要收下这镯子,那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谢依依:…… 白纸脸色一边,白里透着红上前将程玲推到一边。 “谢小姐,我嫂子就是太兴奋了见谅。” 随后他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是五千万,密码六个零,希望你不会嫌少。” 第三十九章多大了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依依也不客气伸手拿下,小心翼翼的踹到自己衣服内侧的小包里面。 白雪惊的瞪大双眼嘴角是压不下去的笑意。 依依才出来几个小时就挣到了这么多! 好厉害啊! 程玲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白止。 没骨气的! “谢小姐,我表哥这具体是怎么回事?” “对啊!谢小姐,他一个医学天才也根个废物一样,究竟是什么病情啊?还有刚才他那变化是……“ 程玲瞪了白止一眼。 白止无声的叹口气,这才好就又这么着急了? 谢依依能力着实厉害和稀奇,他要是给她解释倒也不知道从何解释。 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刚才有颗腐烂的头一下子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了!然后他还凭空让小散的手指断掉了!程玲想在回想起那个场面就吓得不行。 “应该是你们把他打晕后那个东西乘机上了身。”谢依依收了不少东西也有必要做好善后。 “是因为什么?” “是表哥从国外带回来的那个怪异的黑石头!” 此话一落,程玲原本还算温和的脸颊立刻换了一个表情。 她怒气的瞪大双眼刷的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白永,挽起袖口大步上前。 “你这个死男人!我早就给你说了,那玩意看起来不像是个好东西!你还给我往家里带!” “这下可好了!你满意了吧!” 白永原本就困了的睡了过去,此刻被熟悉触感给疼醒了。 这才不是脑袋疼而是耳朵疼。 一睁开眼就看见自家老婆怒气冲冲的揪着他的耳朵质问。 “老婆,我,我错了。” 白永疼的呼吸不畅也虚弱。 谢依依和白止猛然反应过来上前连忙拦住,“冷静,冷静!” “夫人,他现在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情养好再说也不迟。” 程玲是真的被气的发狠了,她双眼通红的瞪着白永随后松开手。 “你给我等着!你好了我再收拾你!” 白永看着老婆通红的眼睛温柔的笑笑,点点头又支撑不住的睡了过去。 谢依依松口气。 她只是来解决问题的,但是没有解决家庭矛盾的能力。 这要是出了血案,她能出去吗? 不过。 谢依依看程玲通红的双眼叹口气,心里隐约有些羡慕。 她自小就是圣女,从出生开始开始就肩负着保护龙脉和夏朝的使命。 她不会结婚,不会有人爱,因为她要爱万物。 谢依依收回思绪,叹口气指了指之前她放在床边的骷髅。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你们所说的石头应该是墓葬品。” 此话一出,骇的白止和程玲齐齐地变了脸色。 “什么?!” 陪葬品?! 这陪葬品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被人挖出来的! 她们猛地看向被毯子抱住的东西,退了两步。 “而去,墓主人应该是被暴尸荒野而死的,所以你们才能看见腐烂的生出蛆虫的骷髅。” 谢依依语气淡淡的补了一刀,直直狠狠的插在两人心口上。 程玲身体一晃,脚步踉跄了几下跌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的如纸,毫无血色。 “他,他说这是他朋友专门推荐他的啊?这怎么可能呢?”程玲声音带着颤抖和几分不可置信。 “他们可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朋友啊?" 你们可以派人去查查那个寺庙背后有什么东西或者根据地图查看那座寺庙是不是被围在一起的。” “如果从上方看寺庙的点是囚或者死的一点,那就少去那个地方。” 一般那种东西,怨气过大,处理起来不会很轻松的。 “那,那这个石头怎么办?”程玲手脚都在发凉。 “要送回去吗?我们拿了他的东西会不会报复我们啊?” 谢依依看着她觉得她快要把自己吓死了。 “不用这么麻烦。” “夫人,世界上怪奇的事情并非只有鬼,而且鬼也是受到牵制了的,不会随便害人。” “只能说,他是受到了一些主人身前的怨念才会被盯上,再说了,那墓也不是他挖开的就算要算因果也不会算到他身上的。” “最多只能说是倒霉。” 程玲本沉浸在一系列‘鬼故事’中,此刻被她的话给生生扼住了。 鬼也会受到牵制?闻所未闻! 刚才不管是白永发生的一切还是谢依依的手段,她们的世界观看在眼底都要崩塌了! 程玲缓慢的点点头,放松下来。 “把这个石头拿到太阳底下烧了。”谢依依说着上前拿起。 白止很快反应过来,也很快的准备好一切。 谢依依将骷髅放在盆子里,白止拿着打火机本打算前去点燃的但谢依依拉住了他。 夏天还未到秋天,屋外有些阳光。 裸露的皮肤若有若无的接触,冰凉细腻的触感触碰在一起惊的白止全身一麻。 他顺着触感往下看看见女子柔嫩的小手,指节修长轻轻的抓住他的衣角。 阳光洒在上面莫名的有一丝温馨。 “啊!”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惊呼。 紧接着。 “走吧,小心点。”谢依依淡淡的声音像是清风一样扫过他的心间,酥酥麻麻的。 他看过去只见前面盆子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那火焰直冲天际,说来也奇怪,那火焰竟然是直直的冲着,没有发生一丝偏移。 谢依依看着还在燃烧的火焰皱眉,上前轻轻的吹了一口气,那火燃的更旺。 没过一会,烧完了,盆内没有一点痕迹,就连灰也没有。 “把盆丢了。”谢依依说道随后走进屋,对着众人笑笑。 “处理好了!” 程玲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上前拉住谢依依的手。 ”谢小姐年纪轻轻的竟然比我们家这个没用的还要厉害!“ 白止:…… “谢小姐,你才回海城来吗?” 谢依依点头,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 这是要介绍业务吗? 白止看着程玲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顿时有些不安。 “谢小姐今年多大?我们家小白啊今年刚满22岁!” “我二十岁!”谢依依礼貌的笑笑。 “啊,大学还没有毕业吧?不过也没有关系。” 白止耳垂通红显然已经猜到接下来要说什么。 第四十章丢了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是吗?还真的是很巧呢”谢依依不知道程玲要说什么,只是她死死的牵着自己的手无法离开。 “你觉得我们小白怎么样?” “挺好的,白先生很是聪明的。” “是吗?那你觉得要不要……” “嫂子!”白止一张脸像猴屁股一样的冲上前拦住了她即将说出口的最后一句话。 程玲看着突然冲出来满脸通红的白止,心里会心一笑。 看着白止的眼神微微一眯。 小样!嫂子还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白止:…… “你乱说什么呢?”白止忍无可忍的冲着程玲吼了一句。 程玲皱眉,她拍拍谢依依的手柔声说道,“谢小姐,我还有话象牙和你说,麻烦你先等我一下。” “我去收拾收拾他。”程玲说万,笑着一把扯过白止扯到外面院子里。 白雪双眼看的清明,她总觉得。 白夫人是不是想要把白先生介绍给依依? 既然如此的话,那顾先生可不就是危险了。 不过,这样好像也不是不好。 顾先生太冷淡了,一点活人气也没有还没有白先生好。 白雪在一边脑子里疯狂的转动,想着到底是白先生好还是顾先生好! 虽然自己现在还是顾先生的人但是她的心却在依依这里! 一边程玲笑眯眯的看着谢依依一边拉着白止到一边。 “你什么态度?什么意思?” “你觉得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嫌弃谢小姐?” “怎么?你还真的把自己医学才子当个名头了?” 一连串的质问让白止压根连一个反问的机会也没有。 几次才刚张口结果就又被封印。 “不是,嫂子!” “你不知道事情!” “什么事情!”程玲摆明了认定了是白止不敢说。 “你是不是害羞?” “不是。” “你不必要害羞!我就是知道你害羞所以我才说的!我才出面开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白止被说的一楞一愣的。 “嫂子,不是我不想说。” “你想说?好小子铁树开花了还要这么害羞了吗?" 白止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挥手。 谢依依站在一边看着她们的你画我猜觉得好笑。 这时。 程玲似乎说完了刚转过头就又被白止给拉回来了。 白止本就白,人长得白看起来也容易,浑身的红晕。 白皙的耳垂通红像是鲜血欲滴的柿子。 修长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显示出淡青色的经脉。 无声的显示着他的力量。 谢依依:…… 说什么呢? 看她都不敢看? “嫂子!她是顾裴司的未婚妻!” 程玲冷眼看他,嘴角扯出一抹笑。 “哼?他未婚妻怎么不见他公布?” 白止不知为什么心中一阵抽疼,像是被锤子击打一样疼的血液都在窒息。 “顾家家主去世了,他现在公布对她不利。”他闷闷的说出这句话像是用光了全身的力气一样。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中很疼,很失落,像是什么最重要的东西被抢走了一样。 “什么?!顾裴司那小子竟然找到了这么大的丫头!” "他凭什么!“程玲语气虽是不满但眼神却没有丝毫恶意。 ”不对,他怎么遇见谢小姐的?“ 白止谈起这个事情就不由得一阵生气。 ”谢小姐刚到海城就被他碰见了。“ 然后,只是一眼他就把她抢到框子里去了。 ”是吗?他还真的是走了狗屎运了!“ “哎!可惜了!你来晚了!” 程玲虽然只是可惜但也没有想到去把人抢过来。 两人聊完后就走了过来。 谢依依看过去,觉得两人身上不知为何有什么遗憾的氛围。 谢依依本就昏昏欲睡因为有点累了。 两人走过来看见她疲倦的模样心里有些愧疚。 小姑娘身上还有伤就被她们带来处理这么一件诡异的事情还完美的解决了后面的事情。 也真的是麻烦她了! 谢依依想起王夫人的事情顺便也就说了,白止听后点点头。 “放心吧。” “对了,两位如果以后朋友或者遇到什么事情就像今天一样的,你要是不行也可以找我,可以推荐推荐我。” 谢依依乖巧的说着。 白止先是楞了一下随后一股心疼席卷全身。 这种事情一看就可以是随时会丧命的,可她非但没有退缩甚至还要接单! 谢家人欺负她就算了!怎么?顾裴司也没有保护她吗? 这么冒险的事情说上就上! 无名火冒了出来! 谢依依倒没有看见白止的眼神,她累的简直都想到倒头就睡。 最后还是在白雪的搀扶下上了车,由陈厅开车回谢家。 “为什么不能把顾裴司随时戴在身边!这样累了就吸一吸不好吗!” 一上车,谢依依就累的瘫坐在椅子上叹口气。 开车的陈厅脸色一红握住方向盘的手不由得握紧。 陪在身边的白雪也是脸色一红,决定推翻心中的认定。 没准,她就喜欢这一款呢! 谢家。 谢安在外面跑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顾不上休息就直接去了卧室找谢夫人。 今天王夫人来的事情他也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 一个刚来没有几天的人,一点好处也拿不出来竟然还妄想帮她找白先生! 可笑! 还有谢依依她以为她能嚣张到哪里去? 今天顾先生会为她出头!可以后可不一定了! 顾先生一天没有公布那她谢依依就不要想过好! “谢依依说出东西的位置了吗?” “没有!那死丫头说丢了!”谢夫人本就因为被吓到了生气再加上被谢依依戏耍! 滔天的怨气让周身的血雾翻涌的更加厉害! 在谢安的周围和身上不断的试探,抚摸。 当然,这一切谢安都看不见。 只是觉得此刻他好痒,特别的脸上。 是因为跑了一天没有洗澡? “谢安!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现在还没有得到顾先生认可呢!就这么狐假虎威了!我看啊!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还说什么石头!我呸!就算她知道在哪里也不会给我们!” 她都不知道谢安要那个石头干什么? ”什么!丢了!” 第四十一章你是不是在外拿钱包小三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安现在就是很后悔,但是后悔也没有什么用。 以前他又不知道玉石在谢依依身上,要是知道的话,他怎么可能现在还用得着低声下气的哄着那小丫头! 还让顾先生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狠狠的踩在地上为她出气! “谁知道她是真的丢了还是假的丢了?你找那个做什么?" 谢夫人仿佛想到了什么,她眼底滑过亮光和一抹晦暗。 看向谢安的眼神带着一些警惕。 自从林清死后,她嫁进谢家以来就发现了。 谢安身上有着自己太多太多不知道的秘密,她试探过打听却换来的是戒备。 谢夫人握紧手,眼睛眯起。 这男人该不会在外面包小三拿钱养着外面吧! 还是说那玉石是林清在世的东西,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这么着急! “那玉石里面有什么东西吗?你这么着急,难道它价值连城?” 说着,谢夫人双眼放射出贪婪的目光。 谢安白了她一眼。 价值连城?就算是价值连城! 他会让谢依依那小丫头带走?! 做梦! ”那你这么在意那个玉石干什么?我们家又不是买不起玉石,惦记着那个破东西你该不会睹物思人吧!” “还是说那玉石里面有那贱人什么的遗物,你想要拿回来!” 谢夫人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觉得正确。 自从她进来后,自从谢依依被养在乡下后,他就经常神出鬼没的! 不经常在家就算了!竟然还把当初答应自己要让谢依依一辈子呆着乡下的诺言也违背了! 这难道是林清死了?他突然后悔了!? 打算把谢依依养好! “谢安!我郑容陪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真的爱上那个狐媚子了!你想把我们小巧往哪里放!” 谢安被气的够呛,本就心情烦躁这女人又在这里撒泼打滚! ”你在给我胡说什么!那个贱人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收起你那胡思乱想!“ ”要是坏了我的事情,我饶不了你!”谢安恶狠狠的指着郑容的鼻尖说道。 郑容被他猩红的眼睛给吓到,这双眼睛和这种语气她只见过一次。 那就是当初讨杀死林清的时候见过一次。 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语气减弱。 “凶我干什么?我不说不想还不行吗?” 话这样说着,但是脑子里却还是想着那玉石究竟有什么魔力! 谢安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 “我让你去查郑花的事情怎么样?” “我好吃好喝的把你们郑家供着,结果呢!连这点小事情也做不好!” “让她闯出这么大的祸来!满意了!”谢安提起就来气。 本来说接谢依依回来的是打算找一个靠谱的司机去接,毕竟谢依依可是他手上的筹码。 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她丢在半路上啊! 结果倒好,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郑容跑出来说让郑花去接她! 郑花是郑容的表妹,住的离乡下也近,当时他也没有说想也就同意了! 结果可好! 谢安气的直跺脚,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郑容被瞪的心虚,那件事情她可不能让他知道。 “她生病了,躺在床上话也说不得动也动不的的,我打算过去看看她顺便问问。” "还不快点!“ 谢安催促道。 心里因为这几年给她们郑家擦屁股连带着对郑容的态度也有些不在意。 郑容咬咬牙,转身出去了。 郑花很早就嫁人了,一直生活着乡下但是由于她有郑容这个表姐因此在乡下也算是过的不错的。 她们送谢依依下乡的那个地方很远,很偏僻,手机信号甚至都未覆盖起来。 要不是因为太远也不会花费这么久的时间。 郑花生活的村子和谢依依的村子不远但也不算近。 再加上这几天天气不好,那乡下的路更加不好走。 她也放弃了去看看的想法。 郑容一进到破败不堪的屋子内就见到了郑花。 她双腿都受了伤。躺在床上打着石膏高高吊着。 郑花女儿见她来了急忙上来。 ”嫂子,我可算是把你等来了!“ 郑花女儿哭哭兮兮的说着,一会说郑花病好重,医院都不愿意收她们,一会说郑花要坚持不住了要不是为了撑着看她一眼早就撒手人寰了。 总之,来来去去就是离不开一句话。 没钱了! 郑容眼底滑过厌恶,这两母子全身赌徒,身上所有的钱全用来赌了,整天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 ”行了行了!一百万够了吗?!“ "表姐啊!我这腿啊!” “三百万!” “表姐,你坐!茶呢!” “直说不用这套!让你们做事注意点注意点!现在可好了,给我创下这么大的祸!”郑容骂着皱眉看着那黑漆漆的床沿满脸嫌弃。 郑花倒也不在意这些,只要给钱就行。 “我那天去了她们村里,一开始那些还不算放人最后还是我拿着表姐你的名号出来才抢下了人!一路上了不管我怎么说话她都跟个死人一样打死不开口。” “一开口就瑟瑟发抖!怕的更什么样一样!” “哪有我们家小巧一半聪慧漂亮!还是表姐你教的好啊!" 郑花不忘踩一捧一的说着,满脸讨好的看着郑花。 “路上就算我们有时候动手她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那窝囊样子简直了!我们家小巧比她不知道优秀多少倍!“ 郑花边说着边看着郑容的脸色,只见她眉目紧缩,双眼陷入沉思。 ”你说她畏畏缩缩?“ ”是啊!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简直连乡下的土狗也比不上!我去之前还听说那里的人打算把她卖给村里的傻子呢!“ 长的是有好看但那一吹就倒的身子有谁敢娶!娶回家当祖宗一样供着? 郑容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就这才回来几天啊!怼天怼地还打人?这是同一个人吗?! 就那看她们的眼睛就像是淬毒一样的阴狠! 她是认真的吗? “你确定你没有骗我?”郑容沉声问道。 “表姐!我骗你干什么?我有什么好处吗?真的是!“ 郑花急的满脸通红,深怕郑容不相信不给她们钱了!伸着手指脖子上的青筋都因为举动而鼓起。 第四十二章真假谢依依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看着郑花那样子,郑容觉得似乎也不像是在说谎。 “先别嚎了,给我讲讲后面的事情!她怎么出事的?" 郑花闻言一愣随后想想再次开口。 “表姐,你要知道我是对你忠心耿耿的,不到关键时刻,生死存亡之际我是不会放弃的!” 郑容眼睛转了转,眼角微微上扬的看着郑花。 郑花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后怕。 她凑近,小声道。 “表姐,我怀疑我们遇到鬼了!” 郑容气的都要昏过去了! “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郑花见她不相信,急忙解释道,“表姐,你看!你看我这腿你觉得有哪个人能做出这个地步!” 郑容这才将视线放在她腿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的双腿此刻鲜血淋漓,里里外外缠满了纱布但还是有血不断的流出。 郑花伸手碰了碰她的腿,只见那腿跟个果冻一样的被触碰一下后不停的弹动。 “那天我伤了双腿,一直到现在才稍微好起来,但是很显然,我不能站了。” 诡异的双腿,诡异的话,郑容心口传来窒息的惊慌。 她慌乱的抬起双眼,“什么意思?” 郑花这才开口,将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因为谢依依的乡下要想要到达海城市中心的话会很远,里面至少要翻五座大山,再坐大巴车一天到火车站再到海城。 当时她们一切顺利,郑花牢记谢巧的命名折磨谢依依。 她也照做了,一路上不是不给饭吃就是她们在前面坐车而她被捆着双手在车后面跟着走。 她也不反抗,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本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时,就在翻阅最后一座大山时发生了意外。 车子很大,所有人都在车上休息而谢依依既不能让她好过也不能让她死了。 郑花就把她安排在了后备箱里,里面空间很小但谢依依也很小,挤挤就可以了。 当晚郑花听见了很小的声音,像是在谈话。 ‘就是这个人欺负我们小裴的媳妇!’ ‘打死她!’ ‘就这么轻易杀了她会不会太便宜她了!这一路上我可是看在了眼底,这姑娘受到的欺负可不少!’ ‘恶人自然有恶人的结果!她不是喜欢动脚打人?把她脚废掉不就可以了吗?’ ‘可是我们这样做会不会违反了规矩啊?’ 郑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了自己床边围绕着一群人,虽然看不起面孔但是他们是飘在半空中的! “我当时害怕极了,喊出声之后他们一溜烟就消失了,紧接着外面就传出了狼叫声!按理说那山里虽然有野生动物但是也不可能这么多!”像是想起了当时的情况郑花脸上浮上惧意。 “至少也有百来只的狼将我们围在一起,拿抢赶都赶不走!杀都杀不完!所有人都惊醒了!包括谢依依,可就是在谢依依醒过来的瞬间,狼头冲了上来把谢依以及叼走了!” “我们害怕完不成任务就拿着猎枪去追结果被狼群围攻,它们不想要咬死我们是想要咬断我们的下半身,我腿被咬的鲜血淋漓,后来还是我打电话报警才得救的!" "然后,醒过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当时报警也不敢说谢依依的事情,不过我不是听说计划还是挺顺利的吗?” 郑容听见这个就来气,是挺顺利的,但是唯一的变数就是顾裴司出手帮了她! “是!最后还是被送到了张耀哪里!但是你知道,她碰见谁了吗?” “不知道啊!我本就理智不清,要不是为了保证任务顺利完成,我早就昏过去了!”郑花说着一脸忠心耿耿。 看的郑容想要一巴掌胡过去。 她不是为了任务顺利完成,而是为了钱,为了命! 要不是她办事不利,谢依依怎么可能晚一天被送到哪里,怎么可能会恰好碰上顾裴司? 现在谢依依深受顾裴司的喜爱,让她的计划全都落了空! 但这些事情,她全都懒得和她讲了。 这些人眼底永远都是短期的利益,不做长远打算! 只会趴在她身上永无止境的吸血! “你必须跟我回去一趟,见见谢依依!” 要不是防止谢依依深出嫌疑,她怎么可能会把她带过去! 这群人只配永远活在这臭水沟里! 郑花听见这个消息脸色一亮,“真的吗!” 随后脸色又是一变,眼珠子转的圆溜的,算盘都要写在脸上了。 “表姐,我,我很想去的,但是你也知道,我腿现在不好了……” “五百万!”郑容的眼神像是寒潮里的淬了毒的寒冰一样。 看的郑花浑身一颤但听到这个数字后还是赔着笑连忙说表姐破费。 郑花说的谢依依和现在家里的谢依依简直就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 她必须回去看看!! 郑花和郑容出去的时候见到了停在外面的豪车,车身精致富贵,每一处都透露着奢靡。 周围人眼睛都要看直了,郑花满脸自豪。 上了车,车子很快发动留下一路尾气。 谢依依迷迷糊糊的睡着,双腿发软,这是用力过猛的表现。 谢安在郑容离开后打算去楼上谢依依的房间再问问,但却被告知她出去了! 为此,他气的的发了一通脾气,觉得谢依依刚回来就这么折腾! 是真的觉得谢家不够她造的吗! 这才回来多久?这认识谁啊?竟然带着满身伤出去了! 出去被熟悉的人看见办?她不要脸他还要脸呢! 他气的坐在客厅里等着她,还让管家盯着吗,一回来立刻汇报。 他倒要看看出去了这么久她去干什么了! 管家揣着手倚靠在大门边上看着,一看到谢依依从一辆黑车上下来,脚步虚浮,脸色苍白。 立刻跑去给谢安说了。 “先生,她回来了!看着挺虚弱的!从一辆黑色豪车上下来的!” 管家说出这句话,恶意满满,眼底带着讥笑和嘲弄。 一个刚来海城的女孩出了一趟门,回来双腿发软,脸色惨败就连走路也要人扶着。 这着实不引导人往不好的方面想啊! 第四十三章她脚踏两只船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管家一张脸上全是恶意,看向谢依依目光的地方染上些许笑意。 他就是看不惯谢依依,凭什么,凭什么她一回来就抢走了谢巧的爱情!凭什么她一回来就抢走了谢巧的一切! 郑容也是一个不靠谱的,竟然让谢巧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谢安听见这句话,脑子里闪过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非但没有责怪乱传谣言的管家而是气势汹汹的像一个被逆女气到的父亲一样。 他今天受到的所有委屈和怒火找到一个发泄口,他急切的想要宣泄出去! ”让那个孽女给我滚过来!“ 管家笑眯眯的点点头,朝着谢依依地方走去。 谢依依正被白雪扶着往前走,眼皮子都在打架,困得累的抬不起腰。 陈厅已经回去了,临走前他耳垂通红。 ‘谢小姐,我会把你说的话带给先生的!’ 不是,她说什么了? “小姐,先生喊你去客厅。”管家拦住了两人的去路,眼神不屑的上下打量。 白雪蹙眉,她对这个管家本就没有好感帮着谢家那帮人也就算了,竟然还联合她们一起欺负依依! 管家的目光看向白雪。 “滚!没空!”谢依依淡淡的开了一口。 她现在困的都要马上倒地睡觉了,谁还有心情配他演父慈女孝的场面! “小姐!先生不是在询问你而是在告知你!你要知道在谢家先生可是不好违背的!”管家眉眼狠狠的盯着谢依依,说出的话带着命令的口吻。 ”你算个什么东西!谢家再怎么样大能轮的到你这个做事的来教训她!”白雪简直对管家的脸面再度刷新了一个上升。 好一个谢安的走狗!简直不把谢依依小姐的身份放在眼底! 管家目光看向白雪。 白雪刚来的时候他不在,等到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也不经常见面,所有这次他才算是真正的看清楚了她的长相。 人如其名,白嫩的皮肤水灵的简直了!长得也不赖,身材也比旁边的这个排骨好太多了! 他表面上是谢家的管家,背地里却知道谢家诸多的事情。 有时候秘密掌握的太多的时候也能成为一个把柄。 这些年他在谢家的生活可谓是神仙日子! 管家心里发痒,看的眼睛都要登出来了! 他从谢安那里要过不少人,但是这么水灵的人倒还是第一次见! 听说之前她还是专门给顾裴司当贴身佣人的选择! 这样的极品要是拿到他外面岂不是可以说。 顾裴司的女人也就那样! 管家陷入了痴想,赤裸裸粘腻的目光看的白雪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先生吩咐的命令我们哪有拒绝的权力!白雪你和小姐还是不要为难我了!”他笑笑,上前想要乘机拉住白雪的手。 谢依依皱眉,伸手把白雪一扯,白雪一个踉跄,口袋里的银行卡落了下来。 管家一眼就看见了,黄金色的银行卡上面还有着最大银行的标志! 里面少说也有一千万的打底! 她,她们是怎么得到的! 管家看着眼底的情绪变换为贪婪,看着白皙的手将卡重新踹起来。 谢依依被他一身的黄色都要看看吐了。 什么人啊! 脑子里全是浆糊!她握紧手努力的按下呕吐的欲望。 “我可以过去,但是过去之前,我必须先让你看看谁才是主人!有些人你配肖想吗!” “白雪,揍他!” 白雪眼睛一亮,鬼知道她忍多久了。 她握拳上前对着眼睛就是一拳! ”啊!“管家被揍的捂眼痛喊,面前的睁开一条缝却再次迎来一拳! 这下可好了,两只眼睛都要废了! 谢依依伸腿踢了一脚,才转变方向走了过去。 “手疼不疼,以后啊遇见这种烂人就不要废话!"谢依依揉着白雪打红的手边走边说。 她现在魂魄和能力都不是很稳定,自己在这个家中本就是孤立无援但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一是虽然这个地方危险但是却是除开顾家最安全的的地方了,再怎么样也要等到顾裴司处理完之后她找到一个安全之处才可以离开。 管家捂住眼,心头被堵上浓浓的气走了进来。 “我本是谢家人,在……”谢依依刚踏进门话才说了一半,一个茶杯就逼着她砸来。 “依依”白雪急忙拉着谢依依离开,那茶杯可是冲着她头来的!要是砸到了就凭她现在这个虚弱的身体能有什么力气还站着! 茶杯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这种不知道死活的人!知道几点了吗!外面疯跑了一天!你是不是趁着顾先生不注意在外勾引了谁!” 谢安一看见谢依依进来,怒气无从发泄抓起茶杯就砸了过去。 谢依依眸光凌冽。 “你是吃炸药了?还是吃屎了!"她拿起一个碎片甩手就扔了过去。 谢安被吓一跳连忙躲开但大腿还是被划伤了。 郑容带着郑花进来刚要看见这一幕听见这一句。 郑花嘴巴张的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 这是,这是那个连话都不敢说的谢依依?! “你看清楚了,那可是你接回来的小贱人!”郑容扯着郑花的眼睛凑到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走了进来,装作意外的看见这一幕。 “这是怎么了?怎么吵起来打起来了?” “这就是我养的好女儿!你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谢安气的胸膛上下剧烈起伏,手指着谢依依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什么了?我说的不对吗?今天你吃炸药了?说话这么冲?”谢依依无所谓的反驳到。 “我,我是你爸!你亲爸!”谢安怒不可遏的指着谢依依,声音嘶哑像是收到了什么奇耻大辱一样! “我可没有爸,我自小在乡下靠命运长大。”谢依依白了他一眼。 现在想起来是爸了?早干嘛去了? 他配吗?! 谢安被她的七嘴八舌给气的半倒,脑海中浮现今天今天的谣言。 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深呼吸,压下怒气,想要自己冷静一点。 “你今天去哪里了?在顾先生离开后去了哪里?!” 第四十四章不屑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闲事管得越多,死的越快!”谢依依声音冷的像是腊月的寒风,不带丝毫温情。 她目光看向坐着轮椅推进来的郑花身上. 这个女人不就是去接人的吗? 谢依依目光落在她腿上的毯子上。 淡淡的黑色和金色混杂在一起。 她的腿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诅咒’了一样。 虽不是正儿八经的诅咒但却也是一种。 这是惹到什么人了? “依依。”白雪见她走神,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 谢依依侧头对着白雪说道,“看见了吗?那女人的腿是废了。” 白雪闻言看过去,视线落在郑花的腿上。 瞬间被这么多人盯着腿的郑花,脸上尴尬无措交织在一起。 谢依依看着她,看见她进来时脸上的震惊在看见郑容的焦急时。 确认了。 这人是郑容找来确认自己身份的! 不管她是还是不是,这具尸体是她的,血液是她的,外壳是她的只是内在换了一个人。。 她也不是什么小可怜。 惹到她算是踢到铁板了!特别是现在很烦躁的情况下! 要她受委屈?要对她对这些人唯唯诺诺,低头当闷葫芦? 做梦去吧! “现在是什么时期!你自己在外面什么传闻你不知道?你是不是非要给我创下大祸才甘心!” “你一个对海城一无所知的人竟然还敢出去!你是不是觉得那些谣言不够丢脸!” “身上没有一点钱,手机也没有就带一个人,你能去干什么!” 谢安越想越气,今天出去那些人旁敲侧击的打听。 他这张脸简直都快要被这个逆女给丢完了! “刚回里你就撞上了顾先生!你是不是以为顾先生真的在乎你!我呸!顾先生什么人没有见过!看得上你?不要做什么瘌蛤蟆变成白天鹅的美梦!” 他真的觉得谢依依现在就是顾先生给他的一个警告! 最近几个月他公司的收益一直都在稳步下降,就连原先的投资也不妥了! 如此针对他的他简直想不出来还有第二个人! 真的以为这是顾先生的恩赐吗?大错特错! 顾裴司最喜欢就是先捧后杀! 他想要把谢家捧到高处再给最后一击! 彻底让她们在海城活不下去! 就谢依依那死命怎么可能这么好运! 想起今天听到的那些,他就不相信顾先生没有条件,他们都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讨论不是摆明着受了顾先生认可吗! ”你,你还不给我说实话吗!事到如今了你还有什么遮瞒的!“谢安指着谢依依破口大骂。 谢依依被他满嘴喷出的大粪熏得后退了几步。 ”你,你什么意思?”谢安被打击到了,伸出手不可置信的指着嫌弃他的谢依依。 谢依依皱眉,“你嘴太臭了,熏到我了。” 谢安瞪大双眼,气的直往后倒。 “谢依依还嘴硬!你,你简直把我们谢家脸都要丢尽了!” “你回来之为什么不直接回家,为什么要去精神病院找张耀!” “你还说是张耀掳你去的!明明是你自己去找他的!” “你还说是吗?一见倾心!恨不得在精神病院一直陪着他!你,你要点脸吗!” “这些事情你当真是一点也不说啊!” 今天那些人在他勉强装作不经意说起时那看他的表情啊! 听说要不是顾家主去世了,张家不好去碰霉头不然早找顾先生说话了! 说这个丫头不光勾引张耀竟然还在张耀不同意的时候出手打他,污蔑他! 张耀是什么人?谢安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件事情就他那个睚眦必报的性格不可能不报! “什么!你对张耀是单相思!” 郑容失声叫出来,一双眼如同毒蛇一样紧紧的盯着谢依依,那眼神仿佛是探索到什么秘密一样。 “那顾先生知道吗?他这么做岂不是抢走了张耀的女人?依依!那你之前回来的一身伤该不是被张耀……” “不对不对!张耀不是不乐意吗?丫!该不会是你把霸王硬上弓之后他还是不同意,你才出手打了他吧?” “那这样做,你,你岂不是……” 她眼底涌起笑意和恶意。 就谢依依这小身板怎么可能逃得过张耀的手掌心,张家这么说还不是为了把谢依依要回去! 不然的话,怎么消除他们宝贝儿子的伤呢! 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张家的一个口头话,但顾家又没有阻拦,这谢依依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站在哪一边一清二楚。 不过顾先生知道这件事情吗? 郑容现在恨不得将这件事情宣传到顾家每一个人耳朵里。 人多口杂,到时候就算谢依依真的没有丢失清白但是还会有相信吗? “说!你是不是出去找张耀了?!” “今天小巧还说白先生来找过你,白先生怎么可能找你?说!是不是你勾引他了!他来警告你了!” 谢安也怀疑,海城有两大铁树,一个是顾裴司,一个是白止。 但现在白止也出问题了,他很难不怀疑,是不是白止也先要搞他家! 毕竟这两人可是最好的兄弟! 难不成是他发现了谢依依和张耀的事情,他来警告? 郑容无罪笑道,笑声尖锐又得意。 “依依,难不成你是去看张耀的伤处的?把他打心疼?可你已经是顾先生未婚妻了,你这样怎么好呢?” 谢依依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觉得好笑。 琥珀色的杏眼里满是淬毒的寒冷。 这两人恨不得将全天下的脏水全都泼到自己身上。 她扯开嘴角,声音像击打玉一样的清冷又凛冽。 “好一处戏!好一场精彩的戏!“ 谢依依觉得他们好可笑/ 怎么说呢? 既然这么想要自己过的不如意,为什么不直接把自己丢到乡下一辈子呢! 在哪里她靠着命运活着,在哪里,就算她真的可怜她也无法过去。 但他们却接了回来,让她附身在上面。 好一对傻子! 接她回来,对她又是这种态度,是真的不怕半夜鬼敲门吗? 谢安被谢依依说的话一愣,看向她的眼神全是不屑。 第四十五章自作孽不可活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安原本想的是就谢依依这个乡下丫头能有什么大本事。 回来的路上小巧就已经给他说了,说她唯唯诺诺的,那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压根就不像是他谢安的女儿! 他还胸有成竹,谅谢依依跑不出他的手掌心,叫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真是要反抗起来的话,他可不会放下面子去哄她。 不过就是一个贱丫头罢了,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脸! 把她关在地下室饿几顿吓几次不就老实了。 但千算万算,哪里能算到是这个局面! 一回来碰上了顾裴司,传闻中冷血无情的顾裴司把她抱在怀里上了顾家的车去了顾家的别墅,他们还受到了顾裴司的质问,紧接着就是医学天才白止亲自上门亲自插手照顾她! 最最主要的是还是顾裴司竟然将顾家专门培养照顾她的人送给了谢依依。 反常!太反常了! 他不知道顾裴司和白止如此剧烈的变化是什么?但他心里就是慌! 鬼知道他们两个打的什么算盘! ”我是打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打的昏过去了。“谢依依语调平常,看不出丝毫心虚和害怕的模样。 杏眼镇定,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的众人心里直发毛。 “我这个人呢,一般奉行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们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他的伤就知道我下手多重了,就知道你们现在问我的问题有多蠢!” 谢安以为张耀的伤是顾裴司下令打的,但她现在告诉他是她打的! 顾裴司纵然现在还在为了后面的打脸维护谢依依,但他没有维护谢家啊!!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张耀是谁吗!你知道他爸是谁吗!” 谢安气的上前就要举起手扇过去。 “他爸可是张厉!他奶奶可是顾老太太年少的好友,你简直就是在把谢家往火啃里推!” 张夫人和张老太太可是最心疼他这个孙子儿子了!要是她们找来他怎么办? 现在谢家本就危机要是再来雪上加霜,岂不是完了! 谢安心里策马奔腾,震得他心脏直跳。 看向谢依依更加厌恶,举起的手发出梭梭的风声。 “今天我不打死你!” 清脆响亮的巴掌响起。 脸颊红了一大片,下手真重啊! 谢依依忍不住一笑,看着谢安偏过去的头,看着他脸颊上分明的五指印,笑出声。 “爸,这可要多费点药膏了。” 谢安猛然一愣,脑子有些迷糊。 巴掌怎么落在自己脸上了! 屋内的所有人也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唯有谢依依干净的嗓音笑着。 “你!” “我打也打了,伤也伤了,你还能怎么办?”谢依依一语双关的说着,直视着谢安。 谢安被看的有些发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张家人要是来找你!我可护不住你!” “你护的住谁啊?”谢依依忍不住嗤笑。 “女儿被登徒子抓走差点失了性命和清白,你这个当爹的倒好,不去讨回公道反而在这里质问我,你良心真的不会受到谴责吗?” “哦,忘了,你良心早就被狗吃了!”谢依依指了指谢安胸口。 郑容看谢安有些支撑不住,疾步走上前,猛然瞪向谢依依,尾调尖锐。 “你怎么说话呢!谢依依你就只能在先生身上找问题吗!你怎么不找找自己的问题!” “你才回海城,张耀怎么认识你!要不是你故意往他面上凑他会看见你吗!” “再说了,张耀见过的美女少吗?就你这个晾衣架的身材和营养不良的脸他看得上?要不是你蓄意勾引他会上头吗!” “就算你被抓走了,你不会求饶吗?跪下来求求他放你走不久行了,本身就对你没有多大的兴趣要不是你勾引他,他会上当,单反你清醒一下就不会有事了!“ ”非要动手打人,怎么,这是你新的手段?“ 白雪简直都要被她的死不要脸给征服了。 这是什么死逻辑? “你脑子里一片空白吗?”谢依依抬脚上前一步,一双眼睛如鹰钩一样的死死的盯着她。 勾引?手段?蓄意? 这就是她们的打算? 白雪一脸心疼的看着谢依依。 继母不帮她也就算了,竟然连亲生父亲也不愿意帮助她,相信她! 白雪握紧手,眼光如同击玉一样泠泠的,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谢家人肯定不知道依依什么本事,以后就她陪着她,义无反顾的呆在她身后! 郑容被她说的话打断了思路。 谢依依站在那等了一会,还以为她真的还要继续说一些新鲜的事情,见她迟迟没有说觉得没意思,转身就走了。 “要是还要说些废话,我不奉陪.” “站住!” 谢安看着谢依依毫不将她们放在眼底的放肆,一声怒吼。 管家立刻上前挡住了去路,伸出的手差点就要碰到了白雪。 白雪被吓得一个激灵随后想起刚才他那油腻的眼神忍不住的浑身恶心的颤抖。 谢依依皱眉,伸手拉回白雪,嘴里轻轻说出一句。 ’恶无量!” “啊!"管家感觉自己手臂一疼,随后就是翻山蹈海的疼痛袭来,像是无数条蚂蚁一样直直的往着自己内心伸出爬,用尖尖的尾刺刺进皮肤。 又像是无数的小刀一样插在心上。 从周身渐渐遍布到胸口。 白雪一愣随后悄无声息的挡在谢依依面前。 刚才她本想说话的但管家却突然收回了手,看他拿诡异的模样应该是谢依依。 谢安等人也吓了一跳。 ”你,你这是怎么了?“、 ”先生!救命啊!疼!疼死!”管家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冷汗顺着额头流下。 千万针一样插在他的胸口,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霸占了一样,感觉无数条蛆虫爬来爬去。 谢安被吓得想要碰,结果刚一碰到他就惨叫的更大声! “先生!啊啊啊!!!” “这怎么回事?”谢安急得不行。 “谢依依你做了什么!”郑容心里一颤看向谢依依。 刚才谢依依嘴里嘟囔了什么之后他就这样了。 谢依依冷冷的看了一眼,“自作孽不可活!关我什么事?” 第四十六章整容成谢依依的模样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依依脑袋晕的发昏,她淡漠的看了一眼郑容转身离开。 谢安还想要拦她,但听见管家那一声声的惨叫,他墓地一个激灵,停住了向前的脚步和开口的喉咙。 在场的所有人虽然都不愿意是相信是谢依依,但却是实在是看见了谢依依说出一句古怪的话后,管家就疼的倒地不起。 谢依依和白雪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后,众人这才悄无声息的不知觉的松了一口气。 郑花更是瞪大双眼,这,这是,这是她接回来的谢依依! 郑容伸出手刚要拉过郑花问事情却见谢依依去而复返。 谢依依靠在楼梯上,脑袋还是有些发晕,但那双眸子里透出的狡黠却是显而易见。 清脆的嗓音响起。 “善恶有报,小心你的腿哦!”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腿?善恶有报? 郑花猛然瞪大双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脸色刷的变白,手指着楼梯间颤抖的指着想要开口。 “她,她。” 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回到房间的谢依依倒在床上,无声的叹气。 好累啊! 为什么现在没有顾裴司。 “白雪,饿了。”谢依依撅着嘴捂住肚子对着白雪说道。 房间挺大的,白雪坐在外侧的沙发上。 听见这句话立刻起来,“我去拿晚饭上来。” “她们应该不会糊弄我们了吧?”白雪开门之前问道。 谢依依点头,“要是再敢糊弄,我就。”说完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放心,有我谢依依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汤喝,我很护犊子的!” 白雪被谢依依的逗笑了,打开门去了厨房。 “白雪。”谢依依喊住她。 “怎么了?”白雪回头。 谢依依此时从床上坐了起来,倚靠在床沿上,她看着白雪,杏眸中带着淡淡的坚定。 “记住,无论在哪里受了欺负就给我反抗过去!不要怕什么!有我给你撑腰!” 她希望自己身边的人不是依附于她的,而是成为她个体的。 白雪自小在顾家长大,被调到她身边后就一直跟着她。 她希望她不要真的把自己当作一个下人来看,而是把自己当作白雪来看。 她希望她是站在自己身边的,而是站在自己身后的。 白雪看着她眼底的笑意,眼眶有些湿润。 努力的点点头。 “去吧。”谢依依笑着挥挥手。 楼下谢安一行人已经移到了花园处。 几人看着还在嚎叫的管家苦恼不已。 刚才本来打算让他把他抬到外面送去医院的,但是一碰就叫,一碰就叫。 谢安一狠心,索性长痛不如短痛,直接打包送上了车。 “表姐,谢依依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郑花肯定就今天谢依依那泼辣性子可绝对不会是她接到的那个谢依依。 郑容脸色大变,“真的不是她?” 郑容的脸色过于惊讶,抓住她手臂的两只手像两只钳子一样死死的抓着,疼的有些受不了。 一时之间,她似乎又有些不确定了。 脑子像是被塞入了一团乱麻一样,乱哄哄的。 “看那样子和身材是谢依依没错!但那性子可不像是谢依依?呀!” “该不会是整容了吧!” 她接回来的谢依依天天缩着个头,耷拉个肩,一张脸都没有抬起来过。 哪像今天这个这么直挺! 谢安现在脑子乱的的一团,谢依依惹出如此大的祸就算了!现在又来这个事情! 他转头看见和郑容叽叽喳喳的郑花就烦的想打人。 “你来干什么?你腿好了吗就乱走!” “回去!都回去!”谢安忙的赶人。 “先生!”郑荣抓住谢安的手急切说道,”郑花说谢依依可能是假冒的!她和乡下的那个完全不一样!“ 谢安一愣,“不一样?” “对啊!除了外表其余的全都不一样!” “现在技术这么发达!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假冒她啊!”郑容抓着郑花连忙上前让她说。 郑花把之前的事情全都给谢安说了一遍。 谢安听完,紧紧的皱着眉头。 “如果真是有人整容成了谢依依的模样,那计划不就打断了吗?” “先生,她身上有没有胎记?“ ”我记得,她身上有一处淡粉色的胎记,在脖颈处,以前是林清还在的时候……“ 谢安话堵住了,因为此时郑容的眼神很是不好。 ”那我们应该怎么看?“ ”我们自己看肯定不行,需要有人替我们看,我们很容易暴露引起那个冒牌货怀疑的。“谢安已经用了冒牌货来代替谢依依,心里已经认定了。 “我去找人好好调查调查。” 脖颈上的疤痕很容易被发现,想必也不是很难。 “要快点!在顾先生还没有发现之前!” 顾裴司本就火大,此刻要是再被他发现谢依依是冒牌货的话,他谢家的下场肯定还要惨! 白雪很快提着饭菜回到楼上。 推门进来的时候,满脸笑意,这一次准备的不再是馊饭而是丰富美味的饭餐。 味道挺好的,两个人吃了个精光。 “依依,我待会要回顾家一趟把我剩下的东西拿过来,你需要买点什么吗?" ”为什么不让陈厅送过来?“谢依依眨巴着眼睛回答。 逗的白雪脸通红。 ”哎呀!我,我走了!“ 白雪这番回去不单单是为了把剩下的东西拿回来也是看谢依依这几天都是穿的同一件衣服,她记得顾家顾先生的附墅里有一个衣帽间的女士衣服。 那是顾家专门为了顾家未来女主人早就准备的。 不过已经落灰很久了。 “嗯,给我带几件你的就可以了。”谢依依说着拍拍嘴倒在床上。 吃饱喝足后就开始发困,今天她也真的很累了,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 啊! 谢依依发出怒吼。 为什么,为什么顾裴司在顾家!为什么顾家离她这么远!为什么顾裴司不能立刻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具身体太差了,差到她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丢命! 白雪很快就出了门,刚到顾家就看见陈厅。 “小雪。”他喊到。 下车就拉着白雪到一边,白雪一看还有张劳在这里等着! 第四十七章跨越时空的拯救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这是做什么呢?”白雪有些疑惑的看着鬼鬼祟祟的两人。 “先生真的对谢小姐上心了?”张老不可思议的问着。 他也算是有荣幸的自小看着顾裴司长大到现在,顾家其他人再怎么说也是很早就体会到了男女之情,但顾裴司就是一个不一样的。 但谁也没有想到,铁树开花了。 刚才不知道陈厅去偷偷摸摸的给顾裴司说了什么,反正他嘴角的笑到现在都没有下去过! “依依很好的!” 白雪急忙开口深怕谢依依在张劳这里落下不好的名声。 顾先生和顾老太太亲,但是老宅的这两位和顾老太太又有着不一样的交情。 依依到时候万一一个人过来受了委屈怎么办? 白雪这丫头所有表情都写在脸上,张劳连忙拍拍胸口保障。 同时对谢依依的好奇也更进一步。 白雪才过去几天啊!态度就转变的这么快! 听说她的卖身契竟然还拿走了! 这谢家小姐就这么厉害? 他才说了几句话啊!就这么维护上了? 不过既然能让她们这么多人全都心服口服,其中还包括白先生和自家先生,那谢小姐的本事肯定不少! “对了,我听说谢小姐在谢家过的不好吗?” 谢依依回海城的消息还是很快就传播了,其中他也听见了一些风言风语。 “顾先生就这么任由着谣言漫天飞吗!真是太过分了!" 吓得陈厅和张劳急急忙忙的捂住她的嘴巴,四处看了看没有人听见这才松开手缓下气。 三人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门内。 顾裴司静静的站在那里,将三人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碧蓝色的眸子没有丝毫波澜但却又像是有什么波澜一样。 ”谢家人太过分了!竟然这么欺负我们未来家母!走!你一定要给我撑住!“张劳说着生气了,牵着白雪的手就往内屋走。 白雪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回去的时候起码是五个行李箱外加陈厅专门开车送回去的。 那排面老够老够了! 谢依依一直都在睡,睡得很沉都没有醒过来过。 倒是谢巧看见顾家的车子还以为是顾裴司来了,急急忙忙的画了一个淡妆跑了出来迎接。 结果下车的是白雪,她愣在了。 紧接着又看见白雪的大包小包以及顾裴司的专门秘书陈厅给她拿上拿下的时候更加惊呆了。 流光溢彩的宝石吊坠。 “这是顾先生去年去北极海专门买回来的,谢小姐不是失眠了这个就可以缓解。” 洁白柔软的披风。 “这是北极狐身上的,可保暖了,谢小姐身体不好一定要穿上。” 珠光宝气的钻石。 ”先生说了,谢小姐不用羡慕别人,她应有尽有!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先生也会爬梯子摘下来。“ 虽然这些东西谢巧都有,但是这些可是贵品中的贵品! 她哪里见过! 看那雕工,材质,款式她一年也就见过一面,十年才有可能得到一件。 现在可好了,谢依依全都有了! 谢巧看着这些宝贝像是流水线一样的运往谢依依所在的房间里,牙都要咬碎了! ”二小姐,让让啊!这可是金线织成的绸缎,这些可全是要拿给依依做袜子的小心点,别碰到了!”白雪高高举着绸缎故意的从谢巧面前过去。 谢巧的眼睛都要粘在那绸缎上了! 吊穗刚才滑过她脸颊,触感好的不得了。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极品! 结果告诉她这些是拿去给谢依依做袜子的?! 给她做新衣服多好看该多好啊!独一无二的!穿出去岂不是要被海城所有的名媛羡慕死?! 谢巧捏紧手,看着这些东西,差点都要伸手去抢了。 过几天就是举办的宴会了,妈之所以没有给谢依依那贱人拿衣服就是为了让她穿自己不好的衣服,等到在宴会上要是有人看见了,那谢依依可就是在海城丢脸了! 到时,就算她想要挤进名媛圈也不可能! 她注定会受到嘲笑和轻蔑! 结果现在她竟然有这么多的东西! 门被打开的时候,谢依依还在睡觉,不过很快就醒了。 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看着不断进出的东西傻眼。 “白雪,你是把顾家搬空了吗?” 白雪就算再怎么包有希望也不可能得到这些东西! 一眼看过去就价值不菲!有些甚至都还是独品! “张爷喊我带回来的,放下,这些可是顾先生亲自点头答应的!”白雪笑笑,朝着谢依依眨眨眼,随后装作不经意间加大音量。 “顾先生的院子1里一直有个衣柜是专门留给未来顾夫人的,现在这些衣服就是衣柜里的,每年每季度都会换新的,最新款的!” 此话这么说无非也就是说谢依依如今在顾家的地位。 “先生一直在忙,要不然他还要把手镯带过来呢!那可是顾夫人的象征!" 白雪说完,侧头扫了一眼在门口的谢巧,看到她眼中的贪婪,冷哼一声砰1关上门。 不要脸! 谢依依笑笑。 白雪关上门后凑到谢依依面前,神秘兮兮的。 ”依依,你还记得吗?谢安他不是说谢巧以前和顾先生见过一面,她救过顾先生又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谢依依点点头,有这个印象。 “我问过张爷和陈厅了,你猜他们怎么说?” 看她那一脸八卦的眼神,谢依依挑眉,“假的?” “对!但他们还是会去调查调查!” 白雪回道。 "打听?“ 既然这件事情是真的话,那还需要什么打听? 白雪点头。 “顾先生之前是被人救过,但是那个人好像不是谢巧。” 谢依依笑笑,“是吗?那是谁?他们看见了?” 白雪听后,认真的点点头,有点惊讶又有些好奇。 ”我给你说,你千万不要惊讶啊!“ 虽然谢依依有可能不会惊讶,毕竟她见过很多古怪事情。 听她这么说,谢依依好奇心一下子就起来了。 ”说!“ 白雪开口,一字一句。 “他们说是一个古人女孩,两个人就跟在不同世界一样但却又能碰上!” 第四十八章你才是救过顾先生命的人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古人?”谢依依脑海中莫名闪过一个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的画面。 白雪点了点头,身子愈发凑近,“没错!我可是亲耳听他们两个说的,他们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拿顾先生的事情撒谎,所以他们说还要好好调查一番。” 虽说他们是这么讲,但白雪心里还是犯嘀咕,怀疑他们是不是看错了。要是真的是谢巧,那依依岂不是更容易受人欺负? 谢家人向来尖酸刻薄,要是这事坐实了,再加上依依现在是顾先生的未婚妻,一旦被不知情的人知晓,那铺天盖地的污蔑还不得汹涌而来! 白雪满心忧愁,到时候顾先生要是发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还会护着依依吗? 这时,门外传来郑容的声音:“摆在门外的那些,都是最新送过来给小巧的?” 白雪推开门走了出去,说道:“是顾先生给依依的。”边说边走到跟前,把面前的珠宝挡在身后。 “顾先生给的?”郑容瞧了瞧谢巧,两人对视的瞬间,像是在暗自商量着什么。 “没错!”白雪皱起了眉头。 郑容笑了笑,给了谢巧一个眼神,谢巧心领神会。 “既然是顾先生给的,姐姐怎么还不出来迎接呢?”谢巧说着就往门前走去。 “哎!依依在休息。”白雪赶忙拦在谢巧面前。 “是吗?可我刚才明明看到她醒了。” “顾先生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姐姐难道是在耍脾气?这传出去可不好听!” 谢巧绕到门后,用力拍打着房门,大声叫嚷:“姐姐!顾先生给你送了好多东西呢!你再不起来,也太没礼貌了吧!” 门被拍得“叭叭”直响。 “你干什么!”白雪眉头紧皱,心里想着,这谢家人是一个比一个不讲道理吗?! “妈妈,姐姐怎么大白天还睡觉啊?”谢巧转头问郑容。 “哎!也许是你姐姐累着了,毕竟跑了一天。” “什么事情这么累人啊?” “你还小,不懂这件事,以后就明白了。” 两人一唱一和,简直就想把谢依依外出鬼混的事情坐实。 白雪看得火冒三丈,偏偏谢巧还在不停地拍门。 刚才出来的时候,谢依依就说还想再睡会儿。这些人,简直就是在扰人清静! “喂!别吵了!”白雪忍无可忍,大声喊道。 谢巧和郑容被惊到了,她们没想到白雪居然敢反抗她们。 她算什么东西!她们可是谢家人!而白雪不过是个下人罢了! “你想打我吗!”谢巧察觉到白雪的目光,立刻大喊起来,“我再怎么说也是谢家的小姐,谢依依是我姐姐!你算什么!”谢巧说着,瞪了白雪一眼,转身继续拍门,“有人要打我!姐姐,你的人要打我!太过分了吧!” 白雪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过分?过分什么?主子什么样,狗就什么样!”郑容在身后阴阳怪气地说道。 这话彻底激怒了白雪,她伸手一把扯住郑容,“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郑容没想到白雪敢动手,这一扯,差点让自己摔倒。“你,你居然敢扯我!”郑容满脸怒容,死死地盯着白雪。 “你这个下人,竟敢打我妈!”谢巧见状,急忙冲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 白雪躲得快,那巴掌重重地扇在了门上。“砰!”一声巨响,谢巧疼得蹲在地上,惨叫连连。 屋内,谢依依猛地扯开被子,露出脑袋。雾气氤氲的杏眸里此刻满是烦躁。外面怎么这么吵?! 郑容看到谢巧的手都肿了,气得一把抓住白雪的衣领,“你敢打我女儿!”郑容喜欢做美甲,指甲又长又尖,刺人可疼了。 这一爪子下去,白雪脸上非得破相不可!白雪蹲下身躲开,结果不小心把郑容的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啊!”惨叫声再度响起。“你,你死定了!我,我打死你!这里可是谢家!就连谢依依都没权力打我!你,你居然敢!” 听到这话,原本打算还手的白雪愣住了。郑容再次一把抓住她的衣领,高跟鞋不停地踢在她小腿上,很快,白雪的小腿就乌青一片。 这里是谢家,依依本就举步维艰,要是自己再惹事,以后她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周围的下人看得胆战心惊,想上前阻拦,却又不敢。 郑容此刻真的是气红了眼,谢巧也是如此。 缓过劲来后,谢巧抓住白雪的头发就扯,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疯狂。 “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顾先生不要的人,也配在我面前嚣张!今天我倒要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白雪疼得紧紧握拳。突然,耳边传来—— “白雪!”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随后用力一扯,她便到了谢依依身边。 谢依依看着白雪凌乱的头发和小腿上的乌青,眼眸阴沉得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谢巧离得最近,谢依依开门时直接一脚踢了过去。 刚才她手指才被打,这下又被踹,整个人四脚朝天地扑在地上。 “啊!谢依依,你竟敢……”话还没说完,谢巧一个踉跄,直直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她本就娇生惯养,稍微撞一下就会淤青,这下可好,全身都是淤青。 郑容瞪大眼睛,目眦欲裂,刚要大声叫嚷。 还没等开口,就被谢依依扯住了衣领。对上谢依依那双冰冷得仿佛淬了毒的眼神,郑容忍不住浑身颤抖,满心恐惧。 “我在乡下没受过什么教育,也不懂什么规矩,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确定要跟我动手?” 郑容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 “你,你说什么?” 谢依依现在和以前想必又有些不一样,那双眼睛带着很强的侵略性和攻击性。 一时间让她嚣张的气焰消散了一大半。 “滚不滚?”冰冷的声音如同腊月的寒风一样刺耳。 谢依依伸手推了一把,郑荣一个踉跄。 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刚要发火。 “你女儿要疼死了!”谢依依冷冷的看了一眼谢巧,拉起白雪的手进了门。 郑荣吓得跑过去,看见谢巧的惨状时。 “你不是救过顾先生的命吗!现在就去告诉他!” 第四十九章比我还生气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郑容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谢依依嚣张的无法无天!她一定要扯下这小贱人的面目!让她看看谁到底才是这家的主人! 谢巧本就疼的发麻,此刻听见郑容的话也是当场愣住了。 她神色有些慌张和不安,嘴张了又张,不停的揉搓着手指很快就被揉的泛白透着红,但是她还是没有放手,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不安一样。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救了顾裴司,但是事情也不完全是这个样的. 她只是在刚好碰见了顾裴司吗,看见他倒在地上。 她只是想要拿着这个机会靠近顾裴司,但是没想到谢依依这个最大的变数出现了! “你怎么不说话啊?!”郑容恨铁不成钢的推了一把谢巧。 谢巧疼的冷汗直冒但还是脑子飞快转动着思考方法。 “妈,疼。”谢巧苍白着脸对着郑容哭着说道。 郑容这才想起来谢巧受伤了急急忙忙的喊人把她送去了医院。 这要是身上落下个什么那还得了! 路上谢巧见郑容似乎忘记了那件事情于是试探的开口。 “妈,你知道爸为什么会把谢依依接回来吗?” 谢依依被接回来的消息是从谢安嘴里亲口说的,郑容也不知道。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对谢依依痛下杀手,计划也出了差错。 郑容眼色有些晦暗,摇摇头。 她不知道,准确来说,她对谢安的计划一概不知。 谢巧皱眉。 连她也不知道的事情究竟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妈,你确定爸没有告诉你?你要不要再想想?”谢巧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她本想要对付谢依依,如果第一个计划成功的话那这些后果和担忧就不会有。 但谢依依却活着回来了!甚至还抢了这么大的一个靠山! 这下可好了,她想要动手也需要斟酌斟酌。 一是万一谢安把谢依依喊回来有用呢?二是顾裴司,虽然目前还没有公开但凭着这些几次对她的眼色来看暂时下不去手. 所以她才迫切需要知道谢依依的打算。 郑容严肃的摇摇头。 “你爸没有说过这件事情。” “你担忧什么!你是顾先生的救命恩人,再说了他和那个谢依依才认识多久啊!他对谢依依压根就没有心思!” 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任用谣言在外面传的飞起! “要我说,你也就不要隐瞒了!直接去!” “去给顾先生说清楚好好治一治谢依依那贱丫头!” 郑容说的认真似乎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她带到顾家去说。 ”我们现在就去!正好让顾先生看看你这一身的伤!“说着就要喊着司机调转方向。 谢巧吓得大惊失色。 她是见过顾裴司,但那时他就已经被救上来了! ”妈!“她大叫的抓住郑容的手。 郑容疑惑的转头。 “怎么了?”她问道。 ”顾先生最近在忙着事呢!这个时期不好开口小心物极必反!“ ”我们先等等。“谢巧说着,小心翼翼的看着郑容的表情。 手心的冷汗黏糊糊的,整颗心都在砰砰直跳! 郑容看着谢巧,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睛微微眯起,眉毛微微上扬,似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怀疑。 半晌。 “夫人,要换吗?“前方司机犹豫的开口。 郑容缓过神,对着司机开口。”去医院。“ 谢巧松了一口气。 但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的,她还是需要想出一个完美的说辞来应对。 既然把谎话撒出去了,那就只有想出一个完美对策来。 屋内。 谢依依脸色很不好。 她皱着眉,脸色阴沉着拿着棉球。 坐在她对面的白雪动也不敢动,气氛太压抑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此刻谢依依是怎么想的? ”抬头。“清冷又带着明显明显怒气的嗓音响起。 白雪抬起头,坐姿乖巧的看着谢依依的双眼。 冰冷带着酒精味道的面签过来。 “斯!”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谢依依依旧面无表情,捏着棉签的手微微松开,转头又喷上酒精。 “依依。”白雪实在受不住这种感觉了,轻声开口道。 “嗯?“谢依依瞟了一眼。 白雪抿嘴。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生气!非常生气!” 谢依依看着白雪那委屈巴巴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她端坐在她面前。 ”看我!“ 白雪抬头。 “现在是什么年代?你工作还要签一个卖身契吗?” 白雪摇摇头但又迟疑的点点头。 谢依依深呼吸一口气。 ”你卖身契在我这里对不对?“ 白雪点头。 “你卖身契在我这里你怕什么!下次要是让我看见你输了,我第一个打的就是你!简直丢了陈厅的脸!” 谢依依话继续没好气的说着,手指沾着酒精继续擦着。 “你有我怕什么!你见我谢依依怕过什么!” 谢依依瞪了白雪一眼。 “听见了吗?” 白雪点头,眼角显出点点晶莹。 谢依依眼神一暗,加重了手中的力度疼的白雪直往后退。 收拾完后,谢依依这才看见被送进来的东西,开口问道。 “顾裴司那家伙先前不是没有女人吗?哪里来的这么多的东西?” 白雪以为谢依依是在责问自家先生,连忙急着解释道。 “这是以前的东西!顾家每位未来的家主都有一间屋子是专门给家母留的,里面东西是每季度一换的。” 谢依依看白雪那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笑点点头。 还未来家主? 要是没有她,他那家主位置还坐的上吗? ”他不生气?“ 毕竟她们是合作关系可不是什么真关系? 白雪蹙眉思考一会又点头。 ”是张爷拿的,不过这么多肯定也经过了顾先生的准许了!“ 说白了,就是没有通知他呗。 “张爷听说谢家欺负你比我还生气呢!”白雪又激动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谢依依想了想,觉得老人家对自己还挺好的。 转身下床来到桌子前,掏出几张纸条,普普通通的纸,咬破手指在上面划了几道。 白雪一看。这是在画什么? 谢依依还很虚弱,画完可消耗了她不好力气。 第五十章又发什么脾气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白雪趁热乎的把谢依依画好的符咒送到张劳手里。 张劳接过的时候还是一脸懵。 刚才他就受到了白雪发来的消息说谢小姐给她做了礼物,他还期待了好久呢,结果就这一破纸? 虽然心里对谢依依的印象差了几分但面上还是不动如山。 “辛苦。” “张爷爷,你也不用端着了,我还不清楚你。你是瞧不起吧。”白雪说的笃定,看张劳那张不懂如色的脸瞬间就明白了。 张劳呆滞了一下随后很快反应过来,瞪了一眼白雪刚要开口。 “这是符咒,依依听说你最近睡眠不好才打起精神画的。”白雪闷闷不乐的给谢依依讨回公道。 张劳一愣,‘符咒? 自家先生喜欢这个? “谢小姐是……” “她没有师傅,自学成才!”白雪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自豪。 张劳:…… 很不靠谱! 但又无法说!结果又看见了白雪脸上的红肿。 刚才是在阳光阴暗处这下太阳出来了,刚好照着她那半红肿的脸颊。 “呀!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谢依依打的吧? 都能拿这种东西出来糊弄人,打人似乎也能…… “不是!”白雪急忙打算张劳胡思乱想。 接着又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再次讲了一遍最后顺带警告了一下。 张劳老实了但还是不服气。 觉得白雪肯定是被谢依依收买了,虽然她有点良心但坑蒙拐骗的事情也不太好。 白雪呆住,随后开口。 “你要是不相信今晚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张劳看着车子离开视线也收回目光进了屋内。 最近他总是在做梦,梦里看见了家主。 家主很不高兴,指着他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虽然他不知道什么话但肯定不是好话。 一晚上魔音绕耳一样的绕在耳边一晚上睡不好。 精神跟着也不好,他上过几次香。 自己也不小了,多大年纪了,梦里不好折腾。 但还是不行。 晚上睡觉的时候,张劳看着手中的符咒想想最终还是把它放在了枕边。 结果当晚一晚上都没有噪音,难久的睡了一次安稳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兴奋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王沁,结果刚见面就见对方一脸的不好。 “怎么了?”他问道。 王沁摇摇头,只是说昨晚做噩梦了,有点没睡好。 张劳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叮嘱她好好休息就走了。 结果一连几天的看见王沁都是那个样子。 拿症状简直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 终于按耐不住他还是开口问了。 不问不知,一问一模一样! “我都去上香了,老大年纪禁不住折腾啊!家主说什么我都听不清楚!一晚上跟个蚊子一样在我耳边嗡嗡,烦死了!” 张劳笑笑,想想还是把谢依依的事情说了。 “你该不会被骗了吧?”王沁觉得有点假。 张劳也不说,只是喊她今晚试一试。 将符咒给了她之后晚上没有家主,也许他还不知道吧。 第二天还没有开门,门外就传来了喜讯! 张劳笑笑发消息告诉白雪能不能再让谢小姐再做一个。 至此,两人彻底被谢依依纳入麾下! 而顾博海发现屡次都无法进入梦境后,老大的年纪了现在竟然也耍起了脾气。 啪! 排位直直的倒下去! 把守夜的人给吓了一跳。 顾家老宅主脉排位每晚都有人守着,再加上现在是特殊时期,这可把守夜的人吓得不轻! 小心翼翼的上前将排位扶起,结果,啪! 再次倒下! 守夜人吓得连忙烧了几柱香再扶起,结果才到半道。 像是有双无行的手一样啪的拍他再次倒下! 守夜人瞪大双眼,脚步后退,浑身颤抖,眼睛瞪得大大的! “啊!”发出一声惨叫跑了出去! 背后,烟雾绕绕中,顾博海坐在凳子上看着守夜人跑去的背影得意的吸了一口香。 你不来找我,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哼! 这件事情很快就在早上传开来。 白雅穿着一身白衣,在静谧的院子里显得更加优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楞了一下随后很快反应过来。 “牌位倒了?” 她说着看着眼前昨晚的守夜人。 守夜人哆哆嗦嗦的站不直只是一味的点头,吓得不轻。 白雅皱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想了想去了祠堂。 推开祠堂门后一眼就看见了守灵的顾裴司。 顾家祠堂分为两个屋子,内屋是供奉牌位的地方,外屋则是祭拜的屋子。 顾裴司和一众人守灵,但他既没有跪着也没有站着,而是坐着。 一个矮脚的凳子,他就坐在那里。 高大的身影穿着简单,虽然坐在矮脚凳上却丝毫没有损伤他周身的矜贵。 反而更是增添了几分凄美。 见她进来后,有几位旁止立马起来问好,她点头随后走到顾裴司面前。 他旁边坐了一个小孩,小孩不大但却跪的笔直。 这是顾裴司的侄子,顾博海妹妹留下的唯一孩子。 也是主脉唯一的独立的孩子! 因为他们那个家庭只有他! "毅儿,跪了一天了要不……“ ”不用,我可以。“清脆的带着明显少年音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 白雅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握紧了手压住心底的厌恶。 这个孩子明明以前和白雅关系最好,但…… ”裴司,你给家主的牌位用的是什么材质,你有没有听见昨晚……“ ”它又倒了?“顾裴司淡淡开口,缓缓睁开眼睛。 白雅听见了,又? ”什么叫又?“她质问道。 ”你是不是没有把家主的牌位做好!“ ”要是我没有做好的话,第一个肯定是你的愿意,毕竟玉是你房里拿的。“ 白雅瞬间哑火。 顾裴司垂下眼,嘴勾了勾。 活着的时候倒还没有这么大的脾气呢? 他缓缓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走吧,去看看。” 去看看他又在发什么脾气? 主脉牌位的屋子当然只有他们能去,但衣角却被一只手抓住。 顾毅抬头看顾裴司,”表哥,我也要去。“ 顾毅眼神坚定,抓着顾裴司的小手紧紧的。 第五十一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顾毅的眉眼和顾裴司有很大的相似之处,以前他们还笑话过他们。 顾毅现在才上高中,但也许是一直都被顾博海带大再加上又时常喜欢粘着顾裴司,此刻周身的气质和沉稳和顾裴司站在一起竟也没有比下去。 白雅眼底滑过晦暗,”毅儿啊!现在是特殊时期你就在外面守着,给这些旁支做好榜样知道吗?“ 顾毅是最听白雅的话,但那也只能是白雅。 小少年清冷的目光望过来的瞬间白雅觉得浑身冰凉,那道目光仿佛透视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将所有的心思暴露的完完全全。 顾毅伸手扯住顾裴司的衣角,顾裴司点点头。 两人就这样看都没有看白雅一眼直直的走了进去。 白雅被当众扫了面,周围人探究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仿佛上下打量。 窃窃私语仿佛无形中放大。 白雅手紧紧的握成拳。 顾毅的母亲去世后就一直被白雅一家人照顾,对于顾毅来说,白雅就是妈妈的寄托。 要是让那小子发现了什么了不一样,那岂不是会大大的加剧顾裴司的怀疑! 白雅咬牙试图将心跳压下,强装镇定的走了进去。 屋内很空,台面山摆放着一座座牌位,而顾博海的牌位就立在中央。 “不是说倒了吗?”白雅进来的瞬间看见牌位好好的立着不解的开口。 周围立刻走上一个守夜人,他脸色苍白不是昨晚的那个,但看那样子似乎也被吓得不轻。 “家,家母。” “它,牌位不是很容易倒。” 守夜人浑身颤抖,想起今早上交班的事情吓得说话都带着哆嗦。 “怎么了?”顾裴司上前。 守夜人这才将事情说了出来。 昨晚守夜人被吓走了,他今早上来交班的时候发现家主牌位也倒着,家主烛火也灭了。 在这一圈历代家主中显得可怜极了。 他按照规矩上前将牌位扶起,底座很好也没有哪里磕着碰着了。 重新放好后就对着牌位先是鞠了几躬,然而就在点燃香烟的时候。 不知怎么的,只要一放盆里就会熄灭。 不是那种火力不足的熄灭,而是突然像是被人吹了一口气的熄灭。 守夜人当时只是以为风吹的,重新点好。 再放再灭,经历过几次后就算是傻子也发现了不对劲。 “当时周围没有风!“守夜人都要哭了。 他看着顾裴司,”我试过了很多次不行的!” 看着情绪如此激动的守夜人,顾裴司皱眉开口,“新来的?” 守夜人一愣随后开口。“有一批人上个月就走了,我就顶上来了。” 难怪。 “喊你师傅来!你师傅知道吗?”白雅皱眉冲上前喊道。 恰好这时,门外走来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 他急忙上前将人拉下,“家母抱歉,这是新来的还没有定好规矩。” 白雅刚要发火就被顾裴司打断。 “他说的是真的?” 年纪稍大的守夜人点头。 顾裴司挑眉,白雅和顾毅则是一愣。 顾毅先反应过来,他上前对着排位拜一拜。 “家母,先生们要不然你们去拜一拜吧,也许是家主想你们了?”年纪稍大的守夜人开口。 白雅听后也是上前拿香。 “我先观望观望。”顾裴司淡淡开口,退到一侧。 白雅看向他,眼眸中全是不可思议。 顾裴司在守灵期间不跪着就算了,此刻就连烧香也不愿意。 顾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两人烧香伸手插上去的时候没有灭到。 守夜人傻眼了。 顾裴司看向稍大的守夜人,见他满眼震惊无声的笑笑。 哎。 还做的上冲自己来的? 白雅皱眉,指了指。 “家主也烧起来了。” 年纪稍大的守夜人脸色一变急忙捂住小徒弟的嘴笑笑。 “没定好规矩,还请家母和先生见谅。” 顾裴司摇头“没事了,出去吧。” 明显的赶人,白雅满脑疑惑但还是走了出去。 就在几人出去后,顾裴司将门关好上前。 “这是发什么脾气?” 顾裴司点燃香就要插上去。 灭了。 顾裴司:…… “你想说什么?”再次点燃。 灭了。 顾裴司:…… “不满意我找的媳妇?”再插上。 没灭。 顾裴司:…… “好歹她救了你,你就这么回报他?”继续说。 香抖动了几下依旧没有灭掉。 “古人云,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有老婆了那就只有儿子代劳了。” 火灭。 顾裴司:…… “至于吗?她很好的。”点燃。 灭。 顾裴司:…… 累了。 “你想要我娶白雅带来的那个女人?” 点燃,没灭。 “休想!” 灭。 “爸,你太固执了,我的婚姻自己做主!” “再说了,这还是老祖宗给我选的媳妇!” 火星四溅,有些跳到了顾裴司脸上,顾裴司伸手去挡。 “你觉得不行那要先让祖先同意换才可以!你去找他们聊聊。” “爸!你,你还是休息吧!”顾裴司说着话后直接转身就走! 身后灭掉的香此刻猛然燃烧,烧的亮烧的红,像是在发泄了什么怒气一样。 顾裴司前脚才出去,后脚刚才的小守夜人就走了进来。 他捂住嘴,双眼瞪大。 刚才他听到了什么?什么惊天秘密! 他看向顾博海的牌位。 所以是家主不满意顾先生找未婚妻吗? 家主也不是什么顽固之人啊!刚才还听见了什么救人的事情? 门歌吟效果还是挺好的,就算他还想听但也听的不多。 不过,谁人不知道顾裴司是整个海城的梦中情人,但是再多的才女他一个都看不上。 能让顾先生看上的人肯定不容小觑。 他有什么不满意的? 至此,他对顾裴司的未婚妻好奇心达到顶端。 张劳把护身符交给王沁后以为晚上还睡不好但没想到还行。 只不过睡得不是很安稳。 他坐在房内想了想,听白雪说谢小姐最近精神不是很好再做一个的话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那就只能第二个办法了,两人轮流来。 想通这点后,张劳翻身起来朝着王沁跑去。 此刻大门紧闭,屋外的落叶都没有扫显然还在睡中! 第五十二章花季少女垂死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王沁有严重的洁癖,对周遭环境的洁净近乎苛求。 可这几天,她屋外的落叶堆积如山,却几乎未曾被清扫过,她自己也一改往日的勤快,每天睡到太阳晒屁股才慵懒起身。 张劳站在屋外,用力地拍打着门。 “起来了!快起来!”他扯着嗓子喊道。 过了好一会儿,门缓缓打开,王沁睡眼惺忪地出现在门口。 尽管带着浓浓的睡意,但她的精神状态却比前些日子好了太多。 “烦死了!你到底要干什么!”王沁满脸不满,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烦躁。 张劳没有理会她的情绪,直截了当地伸出手。 “该还给我了。”他的声音坚定,不容置疑。 王沁的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眼神开始躲闪,不敢直视张劳的眼睛。 她试图和张劳商量,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能不能把它送给我?” 张劳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他原本以为王沁最多只是请求再借几天,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开口索要! “那可不行!”张劳斩钉截铁地拒绝道,“那是谢小姐送给我的!你要是想要,自己去找她要!”说着,他还拍了拍手,加重了语气。 就在王沁绞尽脑汁想办法说服张劳的时候,顾老太太慢悠悠地从门外走来。 “老太太。”王沁赶紧打招呼,试图寻求一丝帮助。 “别装了,就算老太太来了,你也得把东西还给我!动作麻利点!”张劳根本不买账,丝毫没有给王沁留余地。 “还什么啊?一大早就在这儿吵吵闹闹的。”顾老太太心情不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顾裴司刚刚来看望过她,还告诉她顾博海生龙活虎的,这让她心情格外舒畅。 张劳转头一看,发现顾老太太真的来了。他和王沁连忙走到顾老太太身边站定。 “你们到底在要什么东西呢?也给我这老太太看看。”顾老太太好奇地问道。 王沁笑着从包包里拿出一个香囊,解释道:“这是谢小姐送给张劳的,说是答谢他送衣服的恩情。” 顾老太太满心期待地看过去,本以为能看到未来孙媳妇送出的精美礼物,可下一秒,她的目光就收了回来,眼神中满是嫌弃。 这香囊的做工实在粗糙,模样也十分丑陋。 张劳注意到顾老太太嫌弃的眼神,急忙解释道:“老太太,不是这样的!这是我自己的香囊,谢小姐送的是里面的符咒!” “符咒?”顾老太太疑惑地看向他们,眼中充满了好奇。 王沁和张劳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然后异口同声地说:“老太太,您这孙媳妇可厉害着呢!” 与此同时,在谢家,谢依依睡了个长长的好觉。最近,谢家人似乎都安静了许多,生活变得平静安稳,吃得舒心,也没有了往日的嘈杂噪音。 谢依依和白雪正躺在床上,专注地浏览着购物软件。从白家赚来的钱,终于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 “这个怎么样?粉色的多好看啊!”白雪兴奋地指着屏幕上的一件商品,她对粉色有着一种特殊的偏爱,不过这种偏爱似乎更多地体现在她为谢依依挑选物品的时候。 谢依依按住白雪准备加入购物车的手,轻声说道:“再看看吧,不着急。” 第二天,王夫人前往白家拜访白止。 事情进展得出乎意料的顺利,她精心准备的礼物几乎都没派上用场。白止态度热情,不仅反复仔细地叮嘱各种注意事项,白家人也都十分好客,不仅极力挽留她吃晚饭,最后还专门派车送她回家。 王夫人回到家后,满心感慨地把这件事告诉了刚从军区回来的丈夫杨兵。 杨兵人如其名,身材高大魁梧,声音雄浑有力,和娇小的王夫人站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反差,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没想到,那谢小姐还真的和白医生认识。”王夫人拍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杨兵心疼地将妻子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多年来,他一直在部队,频繁调动,妻子和女儿只能跟着他四处奔波,他心里对她们充满了愧疚和心疼。 “没事,小牙马上就会好起来的。”他轻声安慰着妻子。 第二天,白止早早地来到了王家。王夫人忙前忙后,悉心照料着,满脸都是焦急和期待。 “因为我丈夫工作的原因,我们经常搬家。就在上周,小牙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开始不吃不喝,还一直呕吐。”王夫人回忆起女儿的病情,眼中满是担忧。 “我们以为她生病了,带她看了好多医生,可都查不出病因,也治不好。实在没有办法,我们才来麻烦您。” 白止认真地听完,微微点头,问道:“只是不吃不喝吗?还有没有其他症状?” 王夫人摇了摇头,接着双眼瞬间通红,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 她抬手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整整一周,她不吃不喝,最后直接晕过去了。我们怎么叫都叫不醒她,急死我们了!” “我们担心孩子饿坏了,就去买了营养液,想着给她补充点营养。你猜怎么着?”王夫人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只要一输营养液,她就大声尖叫,那叫声特别凄厉,听得我们心里直发毛!” 白止不禁惊讶地挑了挑眉。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门后走了出来。 “杨上将。”白止礼貌地打招呼。 杨兵没想到白止竟然还记得自己。毕竟,当年他还只是个普通小兵,就算他们之间有些过往,时隔这么多年,白止还能认出他,实在让他有些意外。 “没想到你能认出我。”杨兵感慨道。 白止看了看王夫人,又看了看杨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一笑,说道:“现在海城新上任的上将,谁人不知呢。” 杨兵也跟着笑了笑,说道:“我家小牙就麻烦您了,白医生。这些年,我和妻子聚少离多,她身体又不太好,这么多年就小牙这么一个孩子。小牙乖巧懂事,各方面都很优秀,是我们的心头宝。” 白止听完,大致了解了情况,便起身推开房间门走了进去。 一进屋,他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小牙。看到小牙皮肤纹路的那一刻,白止猛地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眼前的少女看起来不过十五岁左右,即便睡着,也能看出五官精致可爱,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 然而,她周身的皮肤却松弛得如同垂暮老人,这强烈的反差让人触目惊心。 白止走上前,伸手轻轻掀开小牙的眼皮。只看了一眼,他就吓得立刻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你们难道从来没看过她的眼睛吗?” “眼睛?眼睛怎么了?我们心疼孩子,一直没敢随意动她。”王夫人焦急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杨兵赶紧走上前,伸手掀开小牙的眼皮。瞬间,一颗浑浊的眼球露了出来,毫无光泽,黯淡无神。 “那是什么!”王夫人惊恐地尖叫起来,这双眼睛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该有的,反倒像垂死之人的眼球,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第五十三章你去死吧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杨兵饶是见过大场面的,但是这情况的神情倒也是第一次,更何况还是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 他顿时就觉得不对。 “白医生,小牙是得了什么病?” 杨兵话虽这么问但声音的颤抖还是暴露了此刻他的忐忑。 白止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小妹妹今年十五?” “白医生,这是什么意思?我家小牙究竟怎么了?”王夫人几乎要瘫倒在地上,看着心爱的女儿这个模样简直悲痛万极。 白止皱着眉,“她衰老得极快,身体各项机能开起来就像是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一样,杨上将,你应该看的出来。”白止说完看向杨兵。 杨兵脸色有些难看,眼底是不可置信的痛苦。 微微点头。 才十五岁的孩子,本来应该是有力的,心跳和血气流通都自有一股生机,还有,皮肤和血管按压也有不一样的弹性。 可是就他刚才检查的结果,小牙的身体由内而外,都不像是一个她年纪该有的样子。 白止指了指她尚未闭合的眼睛,“看到她的眼球了吗?一个人身体好坏,生命力是否旺盛,从眼球也能看出一二。” 小牙的眼球完全失去了光泽,没有血色,白中透着一点点灰紫,一眼望过去就像是濒死的老人一样。 不管是眼球还有指甲边缘也泛着一种不健康的白,看着似乎一碰就碎的样子。 “她生病之前真的不是这样的,真的!” 王夫人哭着喊道,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前女儿的怪异。 心里的害怕和恐惧悄无声息是侵占了她全部心思。 王夫人哭着要去抓白止的手,“所以,她这一定是因为生病了,这个病治好了就会恢复的,是不是?” 她几乎是用哀求的目光看着白芷,就盼着他能够马上给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乐观的回答。 小牙是她唯一的孩子,乖乖巧巧的压根就不让自己操心。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白止看了看王夫人,忍不住叹口气,他实话实说。 “不是。我可以给她开个温养的方子,有可能能够让她衰老的速度放慢,再拔罐几天,通行血气,应该能够清醒过来。但是我也没办法让她恢复如初。” “为什么?”王夫人颤声问。 “因为我诊不出来她到底是什么病,也就是说,她只是变老了,但却不像是有疾病在身。” 所以,他根本就无法看好! 王夫人脸色一变。 “白医生,你救救我女儿吧,她以前真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她真的就是病了,我求求您了......” “夫人抱歉。” 王夫人紧紧握住他的手,阻止他再说下去。 他看得出来,不是白止不愿意救,是无能为力。 可是,怎么办呢? 她这么乖的女儿怎么办呢? 王夫人像是枯萎了一般的蹲坐在地上,眼眶通红满眼都是绝望。 泪水不断的流出来。 “还请白医生按照方法治疗吧。”杨兵扶起王夫人忍着伤心说。 不断最后结果怎么样,但现在不可能不救她! 白止点了点头。 “现在最重要还是让她清醒过来,醒来之后还能再仔细问问,发病之前她去过什么地方,或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等等? 白止说到这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和表哥的情况,之前谢依依问过他们的。 那现在这么奇怪的病...... 白止看向王夫人,“谢小姐有没有跟你说了什么?” “谢小姐?” “就是让你来找我那女生,你不是说你送了她一程?” 那就是谢依依啊?王夫人赶紧把谢依依跟她说的话都复述了一遍。 她紧张地看着白止,“那位谢小姐是你的爱人吗?” 就白止这个长相很难说还单身。 白止听了她的话,身形一颤,耳垂不知觉的泛红。 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谢依依好像没说什么。但也许因为她不是亲眼见到? 白止心里想着这事,也不敢自作主张让吴氏去找谢依依。 他给小牙说了准备的东西,自己则是出去。 他的方法对吗? 从王家出来,白止按捺不住,又去了谢家。 谢家管家这两天快疯了。 他找遍了所有医生,没有一个能治他的手。 管家这两天嚎得嗓子都哑了,反正就是手臂疼,疼得日夜嗷嗷叫唤。 但是他的手臂看着又没有什么问题,一点儿外伤都没有,问也是说一直没扭到没刮到没打到。 管家也是被折腾得够呛。 门卫来报,说白医生来了,要见谢依依。 “又来了?”管家突然跳了起来,“那可是白止!” 神医! 他嗷一声冲了出去。 白止被人带到前厅,看着他巴巴地亲自去沏来热茶,不由皱了皱眉。 “我见谢依依。” 可不是来见谢家其他人的。 管家出来,强忍着痛挤出讨好的笑,“白医生,您是来给我们小姐换药的?” 谢依依脑袋伤得那么重,谢家所有人也以为她那伤要很久才能好。 不过,换药这种事,也劳烦不到白止亲自跑一趟吧? “嗯。” 白止不动声色。 他总不能说出自己来见谢依依的实际目的吧。 “我让人去请小姐了。”管家搓着手,“就是,白医生,您能不能给我看看手?” “看手?” 管家赶紧把情况说了一遍。 白止应该能治吧?除了他还有谁能治! 不过,白止倒是从他的讲述中抓到了一个关注点,“你说本来好好的没事,那天晚上就是要拦一下谢,小姐,突然就痛了?” 管家其实潜意识里就是有点怀疑谢依依,倒不觉得她有这本事,是觉得她晦气! “是啊,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疼得厉害!” 白止看着管家的眼神都有点冷了。 肯定是对她不敬。那这种人,他有什么可救的?管他疼个半死。 “我治不了。” “不是,白医生您还没看呢!”管家目瞪口呆。还没看怎么就知道治不了? “那我换个说法,你去死吧!” 白医生说完就站了起来,“我自己去找她。” 管家回神,“白医生!” 他追出去,却正好看到白雪从那边走了过来。 “白医生?” “白雪,谢小姐在吗?”白芷松了口气。 第五十四章黄鼠狼给鸡拜年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管家看着白雪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后带着白止离开了,气得直跺脚。 谢依依好好睡了两三天,精神总算是恢复了一点。 白雪正在跟她说话。 “那郑容简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派了两个人过来,说是要给你赔罪,还送了些什么鸡汤说是她亲手做的希望你能原谅!” 她都把人拒了两回了。 送走了郑容又送走了谢巧。 之前她两对谢依依的态度那么差,突然来示好,怎么看都很奇怪。 而且谢依依一直在休息,哪里有精神来和她们周转。 “不安好心。”谢依依说了一句。 “就是。” “哦,对了,白医生来了!” 白雪一拍脑袋想起了在门外等了很久的白止。 哎呀 都怪她进来看见谢依依醒了一时之间聊天聊尽兴了。 谢依依听到白止来了,眸光微闪,“还不快去?” 白止在门外等了一会,看到谢依依第一眼,就咦了一声,“看着好像精神好多了。” 很明显的。 谢依依本来苍白的小脸总算有些血色了。 “多谢你们送的那些补品。” 自从离开白家后,她们送了许多药膳,还送了支百年老参,昨天还专门送了一盅汤过来,说是用十种药材炖了五个时辰,中间还要再添加什么东西,火候也难掌握,怕谢家人耍坏心思,她在家里炖好了直接送来的。 那一盅药膳,真正大补气血。 谢依依领情。 “你救了我表哥,这些只是她一点心意,不用谢。” 白止摆了摆手,然后就用相当好奇的目光看着她,“谢小姐,你是不是知道小牙是怎么回事?” 本来外传脾气很差的白止,这会儿巴巴等着谢依依的回答。“小牙?” “就是王夫人的女儿。” “喔,不知道啊。我又没有见过她。”谢依依说。 不过看白止这样子,她心中一动,“她病有古怪?” “古怪得很,我治不好。” 谢依依来了兴趣,“怎么个古怪法?” “她才十五岁,但是身体和脉象都像六十岁的垂死之人,那眼球就像是腐烂了一样,毫无生机!” 嘶。 白雪听到了这话也都瞪大了眼睛。 “还有这种病?” 白止叹了一声,“但更古怪的是,我根本就诊不出来她得的是什么病。” 谢依依皱了皱眉。 “我能让她清醒过来,只是醒过来之后她那身子也得喝药养着了,说不好,还没几年可活。” 毕竟,她的身体看着真的是年暮的老人。 “她现在还晕迷着?除了脸,其他部位也变老了吗?” “身体还行,就是脸色也是相当差,对了,她的手跟鸡爪子一样,皱的啊,感觉下一秒就要长出老人斑了。” 谢依依蓦地放下手坐直起来。 一看她的反应,白止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加快了,莫名就有点激动呢。 “谢小姐,她是不是也是沾了什么死气?她不对劲对不对?” 谢依依见白止这激动的模样,忍不住失笑。 “白医生,你激动什么?” 白止压了压嘴角,“也不是激动,就是想着,是不是又可以看到你救人。” 谢依依问,“王家,是刚搬来海城的?” 白止就跟她说起这王家。 “他夫人姓王,丈夫是杨兵,杨兵是以前军大院最出色的后辈,他年轻时就是军队大院出了名的天才。” 霍! 还挺有实力的。 白雪说,“杨兵,我好像在顾家也听说过。” 白止点点头,又说,“本来他是可以平步青云的,但是后来因为一桩案子,似乎是涉及了什么人物,具体情况咱也不知道,不让多说。反正那次之后,杨兵被调到步兵营,一直干着苦活直到最近才被重新调回海城。” 被贬了啊。 “杨兵的夫人王夫人来找我之后,我就去打听了一下,说杨兵这几年在外面也立了不少功,还参加过边境作战,这次要是没有意外,可能会留在海城了。” “再说王夫人,当初在杨兵被贬后不离不弃一直陪伴,娘家是港城富商,有钱得很。不过当年杨兵出事后,王家好像没什么动静。” 白止顿了一下,“我是想着,你不是说最近缺欠我?现在的杨家不缺这钱。” 谢依依笑了起来。 她算是明白过来了,所以,白止是给她揽客呢。 “你也让我去看?” 白止摇头,“没有,我还没说出你的本事。”这不得先来问问她的意思吗? 这位,可是他们二人的救命恩人。 “你说小牙三天能醒?” “是。”这一点他还是有信心的。 谢依依考虑了一下,“那就等她醒了之后,你要还是问不出她的症结,再跟她提一提吧。” 白止应了下来。 既然来了,他自然顺便给谢依依换药。 等快离开时,他又想起管家的事,“管家刚才还喊我给他看看手......” “不用管。” 果然是她! 谢依依这么说,白止就立即明白过来了。 回去的路上,他忍不住又拍了拍大腿。 谢依依她可不止是会治怪病,还会让人得怪病呢! 看来,她是不会随便被人欺负了去。 但白止又疑惑了,既然谢依依这么厉害,之前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那边,郑容因为这两天都没有找到机会查验谢依依的胎记,正生着闷气。 那个被顾家赶出来的小贱人真是忠心狗腿子! “夫人,张大小姐不是给我们下了邀请函吗?为什么不带上谢依依?”身边的小花眼珠一转。 张月和谢巧是好友。 而谢巧又恰好救过顾裴司,她也是知情之一。 本来按谢巧的家世是走不进张月那个圈子的,但正因为得知她救过顾裴司才带她一起。 这个时候自然不可能是为了吃喝玩乐聚会,张月是准备约上各家千金,一起为顾博海去庙里祈福,张家本和顾家有着联系。 这种事,谢巧当然不能拒绝。 “带上她?那岂不是让她在张家等人面前露了脸?”郑容皱眉,只觉得这是个馊主意。 “夫人,到时候顾家母肯定也会去啊。” 第五十五章赔偿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巧听到郑容说起这个计划,倒是心动了。 “妈,我觉得可以。” 郑容还是有点儿纠结,“我觉得她有点儿可疑,刚回来就在顾先生面前露了脸,白医生对她也极好,再让她出去,还不知道她会不会又多几个帮手。” 刚才的意思是,去了外面,怎么也能找到个机会,让谢依依脖子上的胎记看看。 而且,张家的女儿张月肯定已经知道她和张耀的事了,她未必会饶了她。 谢巧笑着挽住了她的手臂,“妈,你想想,我们是去做什么的?” “寺庙拜佛。” 顾博海一直信佛。 “对啊,我们都是去寺庙的,到时肯定要去祭拜,没准顾老太太也会去。这对我是个露脸的机会,但是姐姐可是在乡下养大的。” 郑容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 “对啊,祭拜是严肃的事情,她很小就送到乡下了,她能懂?” 之前的陆昭菱虽然也住在海城的,但那个时候她还小祭拜一事基本都没有她。 送下乡之后,乡下人肯定是把谢依依当成畜生使唤的,听说她在乡下每天得干活,根本就没有机会见过世面。 要是去祭拜,那岂不是去出大丑? 郑容压下忍不住想要上扬的嘴角,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可是她会去吗?” “她也不知道是要去做什么的啊,就说顾家人可能也会都去,她都是名义上的未婚妻了,不敢去的话是落了顾先生的脸面。”谢巧说。 “那行,你去说。” 谢巧就去了谢依依房间。 谢依依竟然正在试新衣。 顾家送来的几件衣服,白雪正要开始拿着专门送过来的绸缎给她量身裁衣。 “姐姐,你真好看。” 谢巧被放进来,看到谢依依身上的新裙子,心里有些郁结。 因为之前谢依依穿的是她的衣裳,还是她不喜欢的一套,那一身颜色和花样都有些俗艳,谢依依穿着又太宽松了些,所以整个人显得像是快掉毛的锦鸡。 这是谢巧自己的感觉。 可现在谢依依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裙子,显得纤纤如荷,看起来清雅无双。 谢巧看的眼红,不得不安慰自己:她在乡下吃苦十年,身板跟豆芽似的,也只有那五官好看了。 “你来得正好,”谢依依瞥了她一眼,“谢家给我的补偿好久到?” “补偿?” “你莫非要说,没有?”谢依依微微眯了眯眼。 之前顾裴司来谢家为她撑腰的时候可是专门要了这些赔偿,但是她一时之间也拿不准是多少就暂缓了一下。 她现在手上是有些钱可花,但她为什么都要花自己的? “不是,有是有,但咱们家境一般,单靠爸爸去挣钱,也给不了多少。” 谢依依冷笑说。“那你每个月多少?一月要买几套大牌?”谢依依又问。 谢巧本来是想说少一些,但是对上谢依依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她心里一突,就说了实话,但还是留了个心眼。 “家里保姆一个月能拿三万,一年四季各做两套新衣,到年关的时候为了庆祝还能给多做一套。” 白雪皱眉,一个月三万 谢家这么穷的吗? 顾家佣人都是一个月十万以上。 “我问的是你。”谢依依却根本就没有跟着谢巧的步伐走。 谢巧暗地咬牙。 为什么这个臭丫头这么不好糊弄? 谢家的保姆又不是谢家人,全都凭借他们的心情打赏是庶女,怎么可能给得多? “我是因为常有宴会,时不时要见见那些大人物,代表着的是谢家的脸面,所以给得多一点点。” 谢依依笑,“所以是多少?” 她现在真是脾气好,一件事还问几遍。换成以前,她可从不问第二遍。 “一个月三百万,一月八十套。”谢巧还是咬牙回答了。 她是谢家千金! 她救过顾裴司! 她与张月是好友! 她也是海城里排得上号的富家千金。所以,她当然不可能跟那些下人一样啊。 “那么,我在乡下十年,这些是不是得补还我?” 陆昭菱顿了一下,很是清晰地说,“按照一个月三百万,一月八十套衣裳,不过,我信不过陆夫人的审美,这八十套还是折成钱吧,我自己去买,给她打个折,也不多算了,直接给我八千万罢了,难得算,你们应该算是占了便宜的。” 她说得有点快,谢巧听得整个人都是懵的,就听她说了最后结果。“一共给我八千万。” “这些我还没有算首饰和其它用品的价。不过,每年过年和生日,总得有礼物的吧?这些也折成钱,就算五百万好了,凑个整数。” “你,你你,”谢巧惊得话都说不顺畅,“这哪里还有补的?那十年你在乡下不也要吃要穿吗?” 谢依依的眸光冷了下来。 “穿的都是他们不要的旧衣,吃的都是我自己从田里山里挖来的野菜,算吗?花了钱?” 谢巧气得不行。 八千万,她怎么不去抢! “姐姐,八千万,咱家的情况真得拿不出来啊,再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以后让妈每月给你拿点零花钱和送过来几套衣服,可以吗?” 她还要哄着谢依依去寺庙呢。 “那是以后的,以前的,八千万,少一毛都不行。” “你不要这么不懂事,妈管着家也不容易,家里这么多张嘴要吃饭呢,都给了你,其他人怎么办?” 谢依依看着她手腕上那只金镯。 “谢家那么穷,你手上那只金镯子值多少?你头上那支宝石发卡值多少?” 单这两件,估计都要好几百万了! 她是从乡下来但不代表她不识货! 跟她说穷? 谢巧脸色微变,下意识拉了拉袖子想把那只镯子掩一下。 “八千万,我今天就要拿到,否则我不介意到时候请顾裴司来帮我讨债。” 谢巧差点气得跳起来。 “二妹妹!这种家里琐事,你也要麻烦顾先生?” “有什么不行?他是我未婚夫,总不能让我这个未婚妻被欺负了,又过得这么寒碜。”谢依依理直气壮。 第五十六章谢依依偷走了证据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白雪和谢依依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笑意。 有了那天先生专门从赶到谢家为依依撑腰,再加上被从顾家叫出来,就上车内待了一会还被推出来的经验看,先生是彻底载了。 见谢巧一脸难以置信的憋屈,谢依依闲闲地又说了一句,“或者,我也可以让顾裴司在顾老太太或谢安面前提一嘴,在顾家服丧期间,谢安可能就要因为一点家里琐事出名了。” “你这是要害爸!” 这个时候谁也不敢有什么事情闹到顾家面前,冲撞了顾博海的丧事啊! 但是听顾老太太太宠顾裴司宠得跟眼珠子一样,她可能还真敢!到时候,丢脸和被责骂的就是谢安了。 “给了八千万就没事。”谢依依她挑了挑眉。 “赶紧去。” 谢巧连目的都还没机会说出来,憋着一股怒气离开了房间。 郑容听了她的话,差点儿又要砸盖碗。 “八千万!她怎么说得出口!” 其实,十年里,谢依依一个人是绝对不止花了这么多的。 但这么一笔几乎要全给谢依依,她们都觉得像要挖了一大块肉似的,怎么舍得啊! 而且,谢依依还说以后每个月都要按谢巧的标准来,那她身边白雪岂不是也要他们来出工资? 真是亏大发了! “妈,这笔钱要是不给她,她会不会真的去闹啊?” “让她闹去!我就不相信,顾先生那么大一个人,还真的能在顾老太太面前帮她讨这八千万?顾先生也不嫌丢人!” “那不让她去寺庙了?” 郑容顿了一下,“要不然你先哄着她去?就说等去了回来我再给她钱。” “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那就别去!”郑容脸色一沉,“我就不信在家里还真找不到机会!” 谢巧刚要开口敏锐的察觉到有脚步声传来。 “妈,”谢巧轻摇了摇她的手,“我觉得还是让她去吧,也许,张小姐就能好好教她在海城得如何生存,也好过我们自家人狠不下心啊。姐姐在乡下那么多年,不好好教导,以后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事呢。” 她央求着郑容一直使眼色,郑容接受到视线,咬了咬牙,“要不我就先给她一百万,剩下的让她回来再拿。” 话落,脚步声越来越远,两人没有看清是谁。 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拿着一百万再去找了谢依依。 “把卡收好。”谢依依二话不说就接了卡。 谢巧松了口气,就说了张月下了邀请函的事情。 “姐姐刚回,正好有这个机会可以认识多些朋友,所以我跟张小姐央求了好久,她才让我带着你去的。对了,你认识张月吗?” 谢依依本来是对这种事情毫无兴趣的。 但是正要拒绝的时候,她顿了一下,记忆里好像有那么一件事。 张月,好像欠着她东西呢。 那东西总得拿回来。谢依依是个讲究因果的。 而且那也是原主一直记在心底的一件事,她想着有机会回海城,一定要讨回来的。 “什么时候去?” “后日上午,也算是为顾家主祈福。” 她没有说的是,祭拜也是有讲究的。反正就让谢依依到时候出丑出个够好了。 “好啊,我去。”谢依依应了。 “真的?那太好了,那到时候姐姐坐我的车一起去。” “但是,剩下钱拿来我才会去。”谢依依话锋一转,又转了回来。 “......”最终,郑容还是咬牙切齿心如滴血地再送去了一千万。 好话说尽了。 她都快要怄死了。 等谢安晚上回来,她就马上告了状。 “那死丫头真的是个眼皮子浅的,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要钱,穷酸样,穷鬼命!” 谢安今天又被张厉骂了好一顿还跟他放了话,等顾家丧事办好,一定要到谢家讨个公道。 他本来就已经憋了一肚子气回来,现在又听到这事,气得脸都青了。 “给了就给了!现在给了她,到时候也能让她吐回来!就她那样子,你以为她真不敢让顾先生去提这事吗?你可不知道,顾先生在守灵那是坐着的!” “什么?”郑容愣了一下。 “坐着!连顾家母都是跪着,他倒好,就那么腿伸长,坐在垫子上,后面还靠了柱子!看起来他也是个不怎么守规矩的。” “顾先生竟是这样?那顾家母不说他吗?” “不说。” 虽然家母有可能是在忍着,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顾先生就是挺嚣张的样子。 所以,谢依依要是拜托他把家事闹大,他可能还真敢。 但是他就不敢冒这个险了。 “气死人了,那她成了顾先生的未婚妻,以后都有他给她撑腰,我们还能做什么?” “小巧救过顾先生,不行,现在就是最佳时机!”谢安咬着牙说。 “可是当年的情况只有几个看见了,就连这件事情还是小巧告诉我们的,没有证据万一他们不认呢?” 当年只有顾先生身边最为亲密的两人看见了,现在那两人又几乎是认可了谢依依。 要是他们咬死不答应那可怎么办? 他们就是打算拿着这个为把握找准时机拉拢顾家,但是变故就是如此突然而且巨大! “她身上是不是有当年顾先生身上的东西?”谢安问道 当年谢巧回来的时候可是拿了东西回来是,只是一眼就可以看见这不是普通的东西。 谢巧也是那是顾裴司给她的,说要谢谢她,他们也不知道事情的过程但是打心底的信任谢巧。 当年顾裴司才刚刚病好,身体又虚弱,在顾家那个时候还未安翁的期间,他们是不可能去趟浑水的。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 顾裴司可是未来顾家的家主! 那个东西看起来不大就是一个小石头外加上一个纸条。 但最奇怪的是 那个东西每到晚上就会出现在谢依依身边,后来把她送回来乡下,顾裴司还是不太好,几人都没有放在心上。 “这件事情,还要尽快告诉谢依依问出来。”谢安说。 所以,现在还得哄着谢依依。 “小巧是我们爱的结晶,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她被林清的孩子比下去!” 第五十七章我和谢依依绝配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两人当然知道不能再等。 不止是谢巧的花样年纪等不得,就是顾家那边也早就已经给顾裴司一直都在物色新的妻子人选。 虽然顾裴司一直都在拒绝但后来呢!谁又知道他会不会看上眼,谢依依目前就算有了靠山也不会轻易挣脱开。 “手链必须要找到,找不到的话顾先生不会认的。”谢安拍了拍桌子,满脸严肃。 “顾先生会不会怀疑当初为什么不说而是等到现在才说岂不是小巧和他还没有见面就损失了好感!“郑容皱眉沉思了一会。 这要是换做明眼人看在眼底,他们的算盘打的响亮极了。 陆明不耐地说,“哼,所以我们要把谢依依利用好来!” 他站了起来,“今晚我加班就走了。” 说完就甩手走了。 “你回来!” 郑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想起刚才匿名发来的床照,气得脸都绿了。 谢依依得了一千多万,便给白雪每月五百万。 谢家当然不能和顾家比,白雪每月的工资都少了一半,可怜得很! 她自己有了精神,又起来画符。 买回来的几块牌在上面画了几道看不懂的符,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给藏在了几个位置。 “依依,这个有什么作用?”白雪不太明白。 “布阵!防止某些人。” 还未穿来前她就练就了秘书上的聚灵法。 聚的不仅仅是天地灵气帮助恢复自身精气,还是聚起污气。 当然这误气可不是普通的污气它只听从于自己,必须时刻还可以化为最锋利的武器。 不知怎么的,她有预感后面的发展必定会朝着不详的方向前进。 谢依依长呼一口气,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吧。” 白雪听不明白但还是点头,满眼崇拜。 在所有的东西藏好之后,有那么一瞬间,她们都感觉到了一阵微风拂过,周围空气都好像清新了许多。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聚在了这里一样。 紧接着又是一股凉意吹过,吹的人骨子里都在颤抖。 谢依依闭上眼睛沉下心思来冥想,缓慢抬起手指。 霎那间,双眼猛睁露出一双血瞳,她看着四周而来的鬼物微微一笑。 微微勾起手指,有些惨白的嘴角扬起给她添上了一丝邪魅。 她开口缓缓打听起了位于中央屋内小鬼的情况。 中央的方向是顾家的方向。 郑荣损失了一千多万还要填上六千万,又要等着她去参加张月组织的祭拜,自然也不敢再来使什么花招。 但是,谢家从乡下接回来了一个小姐,在精神病院纠缠张耀不成反而缠上顾裴司的消息也终于传到了顾裴司耳朵里。 虽是在大丧期间,这么一个消息也足以让所有人忍不住震惊好奇,飞速吃瓜。 谢安就先被“围攻”了。 在为顾博海举办的追悼会上。 各界商业巨鳄全都聚在了一起。 他才发现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嘴碎的。 人们最好奇的是—— “谢总,以前从未听说你还有一位千金养在乡下啊?我记得你千金不是一直在海城?叫什么来着,哦对对对,谢依依。” 谢安心里各种画着小人脸上笑着。 连谢依依的名字都记得?你不要太好奇了! “谢总,你乡下那位千金,是怎么会在精神病院和顾先生认识的?” 谢安:老子也想知道! “谢总,那顾先生见你,怎么还是如此冷淡?你们可是未来翁婿了啊。” 谢安抓狂。 正好,顾裴司和顾毅从前面走来。 所有人顿时噤声。 那可是个阴晴不定的魔鬼主。 听海城老人说顾裴司在经历过小时候那件大事后一改往日的翩翩公子模样,杀伐果断,但凡是惹到他的人就没有活出去过! 更是在家族内部手刃叛徒,那血多的啊!站进去都能淹没鞋后跟! 边说边感叹啊!这好好的开朗少年郎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呢! 开朗少年郎?莫不是在哄骗他们这群后来人! “你们在议论我?”顾裴司已经走了过来。 他走得缓慢,但每一步都像是带着低气压。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 不是吧,离得这么远,他都听到了吗? 众人不敢应话,齐齐看向了谢安。 于是顾裴司的目光也就随着他们落在谢安身上。 当年的谢安躲在林清背后没资格站在这里,其实不怎么熟悉他。 但未婚夫婿目前看来是真的,现在他怎么说也算是准岳父了,就挺直了背,迎向了目光。 但是在对上顾裴司那双幽深似海的眸子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心头一颤。 “顾先生,他们是听闻了你的婚事,来道贺。” 有了谢安开口,旁边另一位胆子也大了些,“顾先生跟谢家小姐,难道是早就认识了?” 顾裴司唇角微一挑,“也不早,回来那天认识的。” 嘶。 那才几天? 有人见顾裴司态度好像还行,赶紧又问了一句,“谢依依养在乡下,肯定毫无礼仪,这样的姑娘能当好顾家家母吗?以后可不能损了顾家名声。” “之前就一直听说顾家母一直都在为你的婚事操心,没想到最后你竟然找到了这个样子的。” 这人,看着是张家那头的人。看得分明,这难道是要为张耀抱不平了? 谢安其实也觉得面上无光,一个养在乡下的女儿,能给他挣什么脸面? 顾裴司眸光扫了过来,突然抬起一脚,踹向了那个人。 砰。 那人被他一脚踹得摔坐在地上,又惊又怒地望起来。 其他人也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退后两步。 顾毅扶额。 “表哥......” 这家伙怎么最近越活越回去了? 顾裴司声音凉凉,“看到了吗?我俩绝配!” 说罢,他目光又从谢安脸上扫了过去。 “她养在乡下,要骂的不该是谢总吗?你怎么当人的?” 谢安被他这么一问,脸色又变了。 “这,其实她送到乡下养着也是没办法,当年......” 顾裴司打断了他的话,“我还得听你编故事?总之,日后但凡有人骂她不识礼数,我就骂你。” 说完他带着顾毅离开了。 第五十八章贪恋我的肉体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顾毅频频转头,实在是忍不住了。 “表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护着别人,大丢脸。” 他现在对那位乡下来的谢小姐可真是好奇死了。 顾裴司:…… 能救他的命的人,怎么会是别人?他这人虽然不算好人,但也没有那么狼心狗肺。 再说,那女人让他觉得有趣得很。 顾毅见他没有回答,又问,“谢小姐当真在乡下待了十年?” “嗯。” “那她不会害怕你吗?”顾毅实在太好奇了,怎么会有人一见面就同意跟他表哥订婚啊? 莫非是看中了这张脸? 顾裴司看了他一眼,“她可是亲自扑到我坏里的女人,怎么?我这张脸不配?” 顾毅一楞,不由得打量了自家表哥一眼。 怎么了? “表哥这相貌,自然是如同英俊倜傥,令人倾慕。不过,” 顾毅笑了笑,“你天天摆着这张冰块脸,那些人见着你就像老鼠见着猫......” “嗯?” “就是这么个比方。” 顾毅一下子说得有些太放开了,见他眉一挑,赶紧收回话风,“小时候那些被你英俊外表吸引的千金们跟你多说两句话就跑了。你也不能不承认大家都怕你啊,特别是那些姑娘们。” 顾裴司从小就长得格外好,那时候又在大院里住。 小时候也没少吸引小姑娘,但是没有一个能跟他真正处熟了的,因为都会吓跑。 当然顾裴司也不喜欢被她们直直的看着。 再加上自从顾裴司当年生病之后就再也没有小孩来找他玩了。 他都偷偷听见过 '他有病会传染给你,顾家要变天了,我们要自保!你再敢去找他,我打断你的腿!' “所以,表哥,那谢小姐,有这么沉迷你的相貌?”顾毅又问了一句。 沉迷到,不怕他这性子了? 顾裴司脑海里浮现谢依依欺身过来,伸手扯开他衣领的画面。 他只觉得胸腔一热,语气带上了几分意味不明。 “没有的事,她纯粹胆大包天。”他说。 顾毅愣住。 胆大包天? 谢安憋着一股气回家,实在忍不住,直接转头去了谢依依房间。 他咚咚咚就拍起门来。 “谢依依!” 白雪听到声音过来开门,门一开就看到了双目喷火的谢安。 “关门干什么?” 陆明一把推开她。 这一推开。 举起目看这屋子,还是原来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阴森了些许。 就感觉好像是被无数双无形的眼睛死死盯着一样 在这一刻,谢安都有点后悔敲门了。 “谢依依呢?”他声音有些微微哆嗦。 “这乡下养大的,当真是不识礼数!” 谢依依的声音传了出来,“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话音刚落,她从里面走了出来。 谢安借着午后阳光看清了她的脸。 就这么短短几天,谢依依脸上竟然没有那么干瘦了,甚至明显地白了一些,脸上都有了血色。 她额头上的红肿已经全消,就剩下了淡淡的痕迹,看着也快好了。 她身上穿的也是新衣,合身又体面,与第一天回来时候的惨兮兮完全不一样。 谢安不得不承认,她生了一副好相貌!这再养养,简直就和林清一模一样! 毕竟林清当年可是全海城的头号美女。 难道说顾裴司是个肤浅的,就是看中了谢依依这张脸? “是过来送钱的吗?”谢依依挑了挑眉,打量着谢安。 她发现,谢安身上竟然有一股气息。 他本身沾了些死运,但是现在他四周却有一股腥臭味正在缓慢地消除着霉运。 万般复杂。 既沾染着泥土的清香也沾着浓重的血腥味。 “前天才给了你一百多万吗?”谢安被她气得不行,“你一个姑娘家也不用做什么,拿那么多钱在手里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呢?怎么,给了我还想讨回去?”谢依依走了出来,目光落在他脖子露出的一个福包上。 那福包黑的滴血,熏得她直皱眉。 谢安深吸口气,转了话题。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被顾先生万般捧在手上了,所以,你要时刻记住,你代表的是谢家和顾家的脸面,要谨言慎行,举止有礼,谈吐大方......”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谢依依嗤笑了一声。“你怎么有脸把自己谢家和顾家并排说出来啊?你谢家的脸面,跟顾家的脸面能比?” “你别忘了,你也是谢家人!” “喔......”谢依依拉长了音,“那真的太可悲了。” 谢安眼角猛猛的抽搐。 这死丫头! “依依,”他缓和了一些,“爸爸知道,你可能有些误会,我和你郑姨......” “打住,这可不是误会,你出轨就出轨了还给自己找什么面子?” 谁不知道,她郑容可是谢安光明正大娶得。 谢安咬了咬牙,“是!你亲妈是她资助人,她来照顾我也算是愿了你妈妈的愿望,不然我一个人她会担心的.” “你能再要点脸吗?”谢依依又打断了他。 她之前听说过,现在这个谢夫人,据说一开始只是因为读大学时被孤立了,林清作为她的资住人提出这个邀请就来了。 没想到收留了这么个人,把自己丈夫给出去了。 资助的人爬了她老公的床,甚至与她同年怀上了孩子。 但是林清生了孩子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离开谢家生死不明,谢安趁机让郑荣代替了她的身份,成了谢夫人,甚至试图抹掉了她存在的痕迹。 谢安一家刻意隐瞒更是下狠手将曾经的人全都毒害。 所以现在这个谢夫人光明正大以原配自居。 所以这才是为什么海城所有人都会认为谢家只有一个谢巧千金罢了。 “你是不是听乡下那些人胡说八道了?” 这些事,乡下老家的人兴许有那么一两个知道的,谢安以前也没当回事,没想到竟然让谢依依知道了。 他猜测可能是这些年说漏了嘴。 谢依依没回答。 谢安又恼怒说,“就算她不是你亲妈,那也是你干妈,多少也有些血脉关系,当你妈有何不妥?再说,我还是你亲爸!” 第五十九章遮住死气的乱葬岗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亲生父亲? 谢依依嗤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几步到了面前谢安。 这么一张脸突然离自己这么近,让谢安莫名心头一紧,下意识就退开了。 “你还想打我不成?” 想起之前谢依依那不要命扇过张耀的行为,谢安觉得她还真可能动手。 他有点退缩但是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他退缩也丢面子。 谢依依眯眼看着谢安。 她虽然不怎么能算自己和亲人,可是谢安身上隐隐约约是是蒙上了一层 说不清楚道不明的血缘网。 朦胧的带着破碎的带着血腥味的网。 谢依依总觉得,谢安身上有些疑团。 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现在魂魄还没能与身体完美融合,而且本来就是重伤身死,当时灵力散尽,现在借着顾裴司重生,也远远没能恢复全盛时期的能力。 等她恢复一些,再来仔细看看谢安是怎么回事。 “你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她有点儿嘲讽地睨了他一眼。 这么大个男人了,难道还怕她打? 谢安也有点恼羞成怒。刚才他为什么要退?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在乡下被虐待了十年的样子啊,看清楚了吗?这是你们谢家人做的孽。” 谢依依双臂微张,让他看看自己瘦弱的样子。 前几天洗澡的时候,她甚至发现身上有各种新旧的伤痕。 有些是鞭抽的,有些像是撞的打的,还有些结痂的刀伤。 这具身体,长期营养不良,肠胃虚弱,宫寒贫血,各种毛病。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难以融合。在乡下十年,那些人可真的是没少磋磨她。 “你不要胡说八道,这叫什么作孽?” 谢安沉了脸,“你妈去世后你脾气更加顽劣,我这是为了你好,不磨摸你的性子你以为在这社会上过得好吗?你以为你还能怎么娇纵吗?你以为你还能当好谢家千金。” “要不是这样,你能活到现在?还有,当年大家都说是你克死了你妈,我也是为了保护你,送你到乡下,是为你好!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说我们作孽?” 他说着说着自己都要信了。 没错,就是这样的! 谢依依一脸难以置信,随即拍了拍手。 “谢先生你这信口雌黄不要脸的程度,真让我大开眼界,自愧不如。” “你!” 谢安怒声道,“你怎么说话的,你还有理了?” 他也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谢依依从回来到现在就没叫过一声爹。 “都说你不配了。” 谢依依根本就不管什么孝道名声,她就是不叫一声爹。 他也配? 再说了,她现在可是顾裴司的未婚妻,他们现在连婚事都不用被拿来威胁。 这一点非常好,要不然,谢安和郑荣要是仗着父母身份要给她说亲,她还得想办法逃掉,也是麻烦。 她未婚夫是顾裴司,虽然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但谢安也不敢去怎么折腾对方,多好。 在这一件事情上,她倒是得感谢顾裴司。 “你个逆女!”谢安气结。 “你明天就要去参加张小姐的宴会了,要是在那里丢了脸面,顾先生的名声也会被你带坏,到时候你看他饶不饶得了你!你别以为这件事情是板上钉钉,这门亲事就十拿九稳了,我告诉你,要是你名声狼藉,顾先生也能退了这门亲!” 谢安想起今天顾裴司踢出的那一脚,心里有点发寒。 顾裴司可是出来都不会在公众面前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种事情 要是谢依依明天出去被很多人嘲笑,那岂不是都要从他身上找补回来吗? “我会找人来给你补上规矩,你给我好好学!还有,我才在海城立根不久,你要是再这么嚣张,得罪人了,我可帮不了你!” 说完这些,他都不想再看到谢依依的脸,转身甩头就走。 结果在要出楼梯的时候,脚下一绊,整个人扑倒出去,重重地磕到了下巴,顿时整口牙都痛麻了。 “哎哟,看着都疼。”谢依依嘶地一声。 谢安爬了起来,又痛又恼,痛呼都硬生生咽了下去,忍着痛走了。 “就算把死气遮住了,但是你那些罪孽可不见得会消散。” 白雪好奇地问,“依依你是说谢安走死运了?” 白雪这段时间跟着谢依依学习也算是听得懂一些专业术语了。 “是啊。” “那有什么符可以消掉他的死运啊?” “这个嘛,压抑死气必须是比它更重的怨气才可以啊。” 白雪说,“但是海城要是发生这么大的命案是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的。” 说起这事,谢依依也有些好奇,“海城不是有墓地吗?” 就在她以前的那些记忆里,不管的正常死还是谋杀的最终宿命都是归于墓地。 “墓地海城多的是。”白雪说。 楞楞她又想起了,“不过,要是按你说的那种怨气很重的墓地的话,那死人坑倒是有一个,是以前乱战时代留下的。” “是吗?”谢依依想想。 “依依,要不要我们去打听一下?听说以前政府打算拆除时可是遇到不少坏事呢!”白雪问道 谢依依对谢安身上的东西感兴趣,竟然能够遮住这么浓的死气。看来他背后的人还是有些手段的。 不过这个时代竟然也还有懂得这些道法的人? 既然懂的那就不可能不明白什么是规矩! “改天再去吧,明天不是要去那什么会......” 谢依依突然反应过来,“刚才谢安说寺庙?” 白雪也愣了,“难道张小姐是想让各位小姐祈福?” “我可不相信,就张小姐那样子祈福恐怕是假的,找事情倒是真的。” 白雪担心地看着陆昭菱。 依依会画符,但会不会打架啊? 不是说在乡下都没有能力自保吗? “看来谢巧等着我明天去出丑呢。”谢依依笑了起来,“没事,到了再说。” 那边,杨家。 白止第三次给杨牙拔了罐。 等他取完,王夫人和杨兵都紧张地看着女儿。 第六十章救兵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杨牙觉得自己全身都很沉重。 但她这几天也有些意识,一直听到妈在哭,爸在时常叹气,她心急着要醒过来,今天终于能够努力睁开眼睛。 王夫人先看到了她的睫毛微动。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扑了过去,“小牙?” 杨牙睁开了眼睛,一开始眼前还是一片模糊。 “杨兵,小牙醒了!”王夫人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握住了女儿的手,“小牙,小牙,你还知道去是谁吗?你听得到吗?” “妈妈......”杨牙叫了一声,声音虚弱得像是小猫。 但只是如此,王夫人和杨兵都已经感动得哭了起来。 杨兵一个大男人也使劲地抹着眼泪。 “小牙,醒了就好......” “爸爸.......”杨牙也叫了一声。 这会儿,眼前的模糊终于散去,她终于能看清楚眼前的情形了。 “白医生,她醒了是不是就算大好了?”杨兵赶紧问白止。 白止看着杨牙的眼睛。 而这个时候王夫人也看到了,她差点惊叫出去。 因为杨牙的眼瞳现在竟然是黑色的! 瞳仁全黑! “妈妈,为什么你们不开灯......”杨牙虚弱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因为她想看清楚,是看到眼前有一片黑色的迷雾。她还以为,是家里没有开灯。 王夫人脸色一变。 杨兵也快步上前,他也看到了杨牙眼里的全黑。 “白医生,这,这怎么回事?” 白止上前检查了一下,问杨牙,“杨小姐眼睛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杨牙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清泉流淌过一样。 “小牙,这是白医生,你跟他好好说,有什么都说出来,行吗?” 王夫人压着心头的恐慌哄着她。 白止让人取来一杯温水,让她先喂杨牙喝下去。 杨牙喝了一小杯水,转向白止。她露出了一个乖巧又有点怯意的笑,“谢谢。” 这是一个好孩子要是忽略掉此刻她瞳仁的怪异就更加完美了。 白止轻叹了口气,“你觉得眼睛有什么不适的?” “有时候很疼,像是有人在挖我眼睛一样。”她有说,“为什么不开灯?爸妈我看着不舒服。” 杨牙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虚弱。 说了这么两句,她就有点喘了。 王夫人眼泪又刷地涌了下来。哪关灯啊,小牙的眼睛...... “小朋友,你还记得自己半个月前是去了哪里,或是碰了什么东西吗?”白止问。 “白医生,我们一路都在一起,没有去什么奇怪的地方,也没有碰什么东西啊。”王夫人回答。 杨牙想要抬手帮她擦眼泪,“妈,你怎么哭了.....” 但就在她努力举起自己的手时,她看到了自己那完全变了的手。 明明自己此刻什么都看不见但却有看的见一切。 她身上的一切包括此刻的手! 那只手干瘦如柴,还黑。 杨牙一下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我的手!我的手!啊!” 她尖叫起来。 在她瞪大眼睛的时候,三人都看到她眼睛变得更黑并且迅速的占据了其他眼白部分,那样子有点可怕。 王夫人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痛哭失声。 “小牙,没事,会好的,会好的......” 杨牙被吓得瑟瑟发抖。这个时候看来也是问不出什么。 杨兵抹着泪,让白芷到外面说话。 “白医生,小牙的眼睛还有双手,能治吗?” 要是不能治,虽然她已经醒了过来,那也再出不了门见不了人了啊。 就她那个样子,出去被人看到了,只怕是会把她当成怪物。 她自己会崩溃的。 虽然他们可以养她一辈子但她自己会怎么认为呢? 白止叹了一声,“这几天我也一直在研究她这病情,但是,目前的确没有办法。” 他的医术,也只能够让白止不再恶化,但已经变成这样的手,他也没有办法让它恢复啊。 至于全黑的眼瞳,他也得再研究研究。 其实有一个面对这种异样最好的方法就是用A试剂。 A试剂是他们和顾裴司研究院联合研制出来的,但是由于不确定性太大为了安全起见也只能丢弃。 杨牙那眼睛,他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导致的。 “那,那怎么办?想想办法,我不能看着小牙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杨兵眼眶通红。 小牙要是治不好,老婆也得崩溃。 白止想到A试剂就想到了谢依依。 欲言又止。 杨兵看他这样子,立即就升起了几分希望。 “白医生,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可以。” “是这样的,王夫人之前遇到的那位谢小姐,她也许有些办法。” “谢依依?” “对,就是她。这种怪疾,我是没有什么办法,但是她有些玄术在身,可以请她看看。” “玄术?” 杨兵心头一跳,小牙这个样子,好像真的不是单纯的生病。 “王夫人也见过谢小姐,相信也对她有了解,你可以商量。” 杨兵其实已经听老婆讲过谢依依,他也觉得谢依依当时的判断很神奇,何况,白止能够来医治,那也是谢依依的功劳。 能够让白止这么信任看重的肯定有她的特殊之处。 “我这就去请她。” 白止说,“也不用你亲自去,上次我就跟她提过这事了,谢家其他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去了反而不好,叫个管家过去请就行。对了,最好派车去,她懒。” 这谢家是怎么回事?都有伤在身,出门竟然连派车都不行? “我这就派人去接。” 白止想了想,“一起去。” 在路上,他还能和她说说杨牙的事。 杨兵见他这么看重又多了几分希望。 王夫人听说他已经派人去请谢依依,不知为何,她莫名的,也有了期待。 杨牙受了刺激,话又说不出来了,只躺在那里默默流泪,又紧紧拽着王夫人的手,心里害怕得不行。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不多久,白止回来了,带着一个瘦弱少女。 第六十一章恶毒的换命之法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王夫人是见过谢依依的再加上心里对她又生起无端的信任,所以一见到她就赶紧迎了过来。 杨兵虽听她说过,但真正看到了人,还是有些震惊。 看着才堪堪二十岁,瘦得很,就是那张脸格外出色,那对眼睛沉静而明亮。 白止竟然对这么一个少女推崇有加,杨兵对谢依依的好奇心到了一定的高度。 “谢小姐,求您给我女儿看看,她这样,我的心真的像是被刀割一般......” 王夫人哭着握住了谢依依的手,几乎要给她跪下。 杨牙是她唯一的孩子,她就跟她身边的肉刺一样狠狠的扎在了她心里。 谢依依稳稳地扶住了她。 “王夫人别着急,我看看。” 说来也是奇怪,谢依依只是这么平淡的一句话,却瞬间就安抚到了王夫人。 “谢小姐,我是杨兵。”杨兵看到妻子本来快要崩溃,只因为谢依依一句话就心神一定,心里有点点感激,郑重地上前行礼。 他也不敢看轻这么一个年纪与女儿相仿的少女。 谢依依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杨兵感觉自己像是被完全看透一样,他倏然一惊。 这谢依依的眼神,一点都没有少女的清澈单纯啊。 “我先看看她。” 谢依依收回目光,走向床边。 “她这是又晕过去了?”白止问王夫人。 王夫人抹着眼泪,“小牙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晕过去了。” 这要是醒过来也会很绝望悲切的吧。 谢依依站在床前,看着杨牙。 在她的眼里,杨牙的面上罩着一层黑红交缠的气,在蚕食着她的生机与寿命。 但是他的头顶透着一缕金光,那金光在努力对抗着黑红病气。只是,看来太弱了,坚持不了多久。 谢依依拿了一个清体符出来,轻塞进杨牙的衣襟里。 很快,就看到符气猛出,将黑红病气冲散了几分。 其他人根本就看不到这些,但是他们能够看到杨牙本来皱着的眉缓缓松了开来,本来她的脸紧绷,明显很难受,现在也放松了。 这就已经是十分明显的对比。 王夫人轻呼一声,但随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生怕自己打扰了谢依依。 “杨小姐是拿过别人什么东西吧?”谢依依问。 她身上的气息和白勇的气息很相似但又不同,白勇的只是一根怨气很深的老鬼,但杨牙这个却又不不是一般的老鬼, 要不是她自小做善事,家人又是保家卫国的将军,不然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金气护着她。 她可是要换命的! 若不是因为这一点功德,她现在就连脸都要变老了,头发也会白了大半。 “拿过别人的东西?” 杨兵和王夫人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茫然。 “小丫从来只有她给别人东西的份,她不会随便拿别人家的东西的啊。”王夫人急声说。 “白医生说,你们一路回来,一直在一起?” “对对对。”谢依依又看着杨牙,“但是她肯定拿别人东西了。中途她有没有自己走开,或是跟外人搭话的时候?你们总不可能日夜都在一块。” “这......”杨兵皱了皱眉。 王夫人却是想到了什么,“哎!会不会是在边镇那个时候?问问五宜就知道。” 她立即让人去叫五宜。 随后,王夫人给谢依依解释起来。 “五宜原是去家管家的女儿,两个人自小交好,是几乎寸步不离的。” 不久后五宜就过来了,谢依依皱眉。 五宜没有看见她的异常张开缓缓说道。 因为搬家的路途遥远,那一天也是行程中平凡的一天,所以之前所有人一直没想起来。 直到谢依依刚说不可能日夜在一块,她才突然想起那一次。 “外面是古镇的主街,那时街上也还有些人,街边还摆了些小摊,她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就跟着她去了,也没走多久,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看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有点儿紧张。 谢依依对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这是谢小姐。”王夫人说,“你只管想起来好好回答。” “嗯。”五宜走到谢依依面前。 陆昭菱又看了她几眼,“你这几日也有些不舒服吧?总是觉得发冷?” 五宜讶异地抬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你和杨小姐在古镇的时候,见过了什么,拿了什么东西回来?” 她这么一问,五宜立即就说起了那天的事。 “那天我们就在客栈附近随便走走,走到一个巷口,那里有个老婆婆在摆摊,小牙看她年纪大,衣服都打着补丁,很可怜的样子,就跟她买了些东西。” 几人听得心头一跳。 谢依依坚持说杨牙是拿了什么东西,现在五宜还真的证明了这一点,买了东西也算吧? “买了什么?”王夫人着急问。 “就是几个像石头的东西,没过几天就都碎了了,所以我们把它们都丢了。” 当时杨牙还有点愧疚,觉得把老婆婆编的东西丢了好像有些对不起她,但那些东西拿回来是真的没有什么作用,而且那些石头总是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王夫人又茫然地看向了谢依依,“谢小姐,已经丢了的东西,有关系吗?” 谢依依摇头,“不,东西肯定还在她身边,要不然她不会这么严重,那几个奇怪的石头,你应该接触过吧?” “是,回来的路上,是我拿着的,在酒店里,那几个石头也是摆在桌上。后来它们也是在卧室里摆了几天,小牙沿路还摘了些野花装饰,它们坏了之后,也是我拿去丢了的。” “那几个石头是否味道腥臭?”谢依依又问。 五宜更震惊了,她用力点了点头。“是,要不是因为太臭了,我们怎么也不可能在半路就将它们丢掉了。” “你再想想,当时还拿了什么东西,而且,在给那件东西的时候,那个老婆婆肯定还说过什么话,比如说,希望她最遗憾的是什么,希望能有一个好心人什么的。” 五宜被她这么一提示,突然想了起来。 第六十二章挣钱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五宜叫了起来,“我,我想起来了!” “你快说!”王夫人紧张得不行。 “当时小牙看她可怜就买了那些石头之后,那个老婆婆拿了一个纸条给了小牙,她当时说,那是她最纯粹的愿望,见小牙心善,就送给她,希望她一路平安。那个纸条和普通的纸条不一样,做工挺好看的,所以她也喜欢,一直随身戴着。” 五宜震惊地看向谢依依,“我当时还觉得奇怪,小牙当时非常高兴的说要付钱,但是那个老婆婆不愿收,她就说她看见她就像是看见了自己的孙女一样,这是她最遗憾的事情。” “她说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现在看来是真的奇怪。” 就算以前没有听说过这一类事情,但这些日子看到了杨牙这种模样,刚才又听谢依依一直提来什么东西,王夫人和杨兵也多少有些察觉,他们的心提了起来。 “她当时说了愿意。”五宜害怕地看向谢依依,“谢小姐,是不是要说不愿意?” 杨牙变成这样,她也一直觉得很害怕。 “那个纸条呢?”谢依依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先问起了那个纸条在哪里。 “来到海城后她就病倒了,纸条才取了下来,在这里。” 五宜赶紧去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纸条,递给了谢依依。 “现在想起来还有一点那就是当时拿到这张纸条时候她就像中魔了一样,非要放在身上,一张纸条有什么好的?” 纸条是黑色的,就连字体也是黑色的。 越看就觉得怪异又妖冶。 “这个纸条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陆昭菱拿了把剪子过来,一下子就把它拆开了。 没想到,纸条的里面居然还有纸条! 是一道折成了三角形的黄符 她把符打开,里面竟然还包着一小缕头发,还有几小块指甲。 所有人倒吸了口凉气。 “这.......” 这下不用谢依依说,他们也知道这个东西确实不对劲! 谢依依这个时候才说,“这个是借命符。” “借命符?” 谢依依神情也有些凝重。 她本来还以为这里没有多少人会画符呢,结果现在就看到了这么恶毒的符咒! 白止也是一脸震惊。“那她就不是生病了?” “也算生病,换一种说法,本来是另外一个人生了这样的怪病,但是因为换了命,所以本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就都转移到了她身上。就是说,原本是有另一个人在受着这种苦的。” 杨兵大怒,“那老太婆好恶毒的心肠!” 他女儿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王夫人也大哭出声,“为什么?我家小牙明明是好心好意啊,那老太婆为什么这么黑心肝?” 她可怜的女儿。 “她应该是一直等在那里,就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人给出借命符的。杨小姐的命格好,身上有些功德,被她看中了。但是要抢林小姐的命不容易,所以她先卖了那些石头,如果没有猜错,那些石头也是坟头石,而且泡过人血,杨小姐接触几天,就沾染了些阴气,容易得病。在她有了病气的时候,借命符就容易成功了。” 谢依依把这些说出来,杨家夫妻身形一晃,差点站不稳。 “求谢小姐救救嫣然。”她哭着说。 “借命这种事,还需要对方同意,所以她问了杨小姐愿不愿意,杨小姐同意了。”谢依依说。 杨兵紧握着拳头,双目通红,“小牙哪里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事?她向来心善......” 五宜也捂着嘴哭了起来。 “都怪我,要是我当时拦着一点就好了。” 白止叹息,“你知道什么?也怪不得你。” 这话说完,他又看向了谢依依。 呃,谢依依虽然也没比五宜大几岁,她怎么就知道呢? “那个老太婆的孙女也不是普通生病去世,这个样子来看,她孙女应该是第一受害人。” “但借命讲究的是长久,她这么着急只能说她孙女命格不好。” 所以,对方应该修的是邪道之术。 时间之后,立马又想到了这个办法,想把寿命再转移到别人身上。 可不简单啊。 海边古镇吗?等有空了,也许她可以去看看。 这样的人要是不死,留在世上还不知道得害多少人。 王夫人扑通就跪了下来。 谢依依迅速避开,眉一皱。 杨兵一看到她的反应,立即就去扶起妻子,“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不要这样。” 他看得出来,谢依依并不喜欢这种行为。 王夫人哭得看不清眼前,“求您救救她,求您了。” 杨兵扶着她,也看着谢依依,“您有办法吗?” 看到那诡异邪恶的符,他们已经完全相信了这件事,但是,这样的事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该找什么人,现在唯有把希望全寄托在谢依依身上了。 可是她年纪这么小,她会不会只是知道有这样的事情,但不知道怎么解? 杨家夫妻的心如同火焚。 谢依依点了点头,“我可以处理,但是费用不低。” 主要是她现在精神虚着,这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太耗灵力了,不收贵一点,怎么补得回来? 听到她能处理,两夫妻已经狂喜,他们齐声叫了出来,“多少钱都不成问题,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付清!” 谢依依点了点头。 “那就先取个铜盆过来,我要先烧了这些东西。” 说着她对外面的白雪说,“白雪,朱砂黄纸笔。” “是。”白雪一直守在外面,听到她的话才拿了东西进来。 谢依依轻叹了口气。 她这状态,真是挺吃力。 她把黄纸展开,执笔画符。 一落笔那一瞬间,众人都觉得她整个人气息都变了,而且,周围好像忽有轻风徐来,吹得他们蓦然神清气爽的感觉。 谢依依快速画好符,符一成,上面金光一闪,又极快隐没。 几人一直目不转睛盯着,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铜盆取来,陆昭菱把那道符,头发和指甲都放到盆里,自己执起了刚画好的符,轻轻一晃。 第六十三章赚钱来的不易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众人只见谢依依的手只是将那纸条放在盆上。 狠狠一摔! 下一秒,夹在她指间的那道符倏地就燃烧了起来。 王夫人和五宜没忍住,惊呼出声。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能够凭空让符纸燃烧起来呢? 紧接着。 纸条在盆边发出惨叫。 那声音尖锐的厉害,像是许久不说话之后的怒喊又像是许久未进水的嘶哑。 杨兵和白止稍微镇定了些,在声音要冲口而出的时候闭紧了嘴巴。 “谢小姐你这是…….” 王夫人还是没忍住出声,看着那黄纸的火焰要烧到谢依依纤细如葱的手指,她心疼了。 谢依依也只是一个小姑娘啊。 “没事。” 谢依依看了她一眼,淡声回答了一句,然后就把那燃烧的符纸砸进了铜盆里。 “会很吵,捂住耳朵关好门窗。”白止看着熟悉的一幕赶紧上前一步伸手修长的手捂住了谢依依的耳朵。 符纸一落到盆里,火势就大了些,几乎是带着霍霍声,瞬间就席卷了那纸条紧接着惨叫声像是绝望的呐喊袭来。 烧到那纸条的时候,黑烟腾起,一股恶臭弥漫开来,让人作呕,烧到那头发和指甲时传来的则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那声音仿佛近在耳边,震的人三魂都丢了二魄。 白止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他距离谢依依近,震的都要耳鸣了。 谢依依倒是没有想到白止会突然来这一举动,她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几乎是顷刻间,里面的东西就烧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了一小撮灰。 与此同时,一个小镇边缘,一间小破屋子里,有个正眯着眼躺在床边的年轻姑娘突然就哇地吐了一口血。 紧接着,她的头发瞬间花白,本来紧致的脸也快速爬上了皱纹,眼皮都搭了下来,特别是那双手,皮肤开始变黑变皱变干瘦,红润光滑的指甲盖也都有了竖条纹。 “啊!!!是谁!是谁毁了我的冤愿望!”她嘶声吼了起来,双目通红。 “你们这里有比较大的果子树吗丁?”谢依依问了一句。 “有。” 虽然不知道谢依依为什么会突然问起来这个,但两人还是赶紧回答。 这本来就是他们以后久住的家,早在搬来之前就计划了一切。 “把这点灰埋到树下就行。”谢依依说。 杨家灵气重,植物又是最通灵的。 杨兵听后连忙吩咐下去。 谢依依又转身走到了床边。 她看到了杨牙脸上的病气死气已经消散,头顶那点金光十分微弱,几乎要看不见了。 “谢小姐,这就好了是吗?”王夫人巴巴地问。 “没有那么容易,虽然东西已经毁了,但是她毕竟病了这么长时间,身体的亏虚元气的损耗是切实存在的,得花几天时间补回来。” 听到谢依依这么说,王夫人反而觉得更实在。 “那是要吃什么滋补的药吗?”他问。 谢依依看向了白止。 “滋补的药,白医生肯定比我拿手,他后续的治疗你们继续,但是除此之外还不够,我再画道符抽取几分生机给她。” 这种符耗神,所以她肯定会收费很贵的! “麻烦谢小姐。” 谢依依又再次执笔画了一道符。 与之前一样,在符成的那一瞬间,他们都看到了符文上有金光闪过。 看着那张符,他们竟然都生出几分向往来。那是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感觉。 “这是什么符?” “生符。”谢依依回答,同时看了他一眼,“这是我独创的符,在世应该是没有的。不过,我现在身体虚弱,只能画这一次。” 她独创的符! 白止看向谢依依,独创外加如此本事,他不敢想谢依依究竟还有多少是自己没有看见的。 杨兵却是听明白了。 这道符,谢依依现在只能画一次,也就是说,贵。 而很快,谢依依也让他们明白,这符到底凭什么贵。 谢依依手指夹着那张符,手腕一转,往杨牙身上甩了过去。 他们就见那道符竟然很快飘到杨牙额头,凭空立了起来,随后,她手指轻动,那道符竟然没入了杨牙的额头,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吴氏揉了揉眼睛,有点茫然看向杨兵,“你有没有看到......”符不见了,钻进额头了。 但是她的话没说完,因为她看到了自己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上将,这会儿正张着嘴巴好像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 王夫人又朝着嫣然看着。而这一看,她就看到了杨牙的变化。 杨牙的那双手,那干瘦枯黑的皮肤,竟然在缓缓地恢复。 她瘦得有点陷下去的脸颊,也在嘭嘭补水一样。 头上那几根白发,居然也一寸一寸地在变黑。所有人都跟被点了穴道一样僵立在床前,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看着样牙身上的变化。 屋里静得落针可闻。 王夫人甚至屏住了呼吸,她生怕自己一个出气大了,眼前这一切就成了泡影。 直到,杨牙恢复了原本的样子,那双手,恢复到以前的柔软有肉白晳。当然,她看着还是有些苍白。 那是久病的病容,但却已经是正常的。 杨兵热泪盈眶。 谢依依身子轻晃,白雪立即发现,及时扶住了她。 “没事吧?” 这一句话,也让所有人如梦初醒。王夫人扑到了床边,紧紧地握住了女儿的手。 杨兵用袖子擦去眼泪,对着谢依依道谢。 “多谢谢小姐。” 白止从震惊中回神,有些担心地看着谢依依,“怎么样了?” 杨兵也醒悟,“快先坐下休息,我让人沏壶参茶,再准备点鸡汤补补?” 看来,谢小姐身体当真不好。但她还是愿意耗神救小牙,这恩情大了。 谢依依没客气。 “煮吧。” 多少也是有点用的。 杨兵赶紧让五宜去厨房吩咐准备。 五宜一个转身直直的朝着谢依依方向跪下来。 飞快地冲着陆昭菱跪下来。 谢依依脸色一边,立马就要站起来。 “谢谢谢小姐的大恩大德!” 谢依依:“......” 第六十四章抛下白雪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因为她的失误导致杨牙生了这么大的病,最近这几天她可谓是煎熬的很。 倒不是杨兵和王夫人责怪她,而是每次看见杨牙躺在上面毫无生气的样子就煎熬的很 他们她们两个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五宜飞快道谢又飞快地爬了起来,很快地就先端了茶过来。 谢依依端了起来,专注喝茶。 不过她这会儿想的是,顾裴司什么时候能再来找她?他回了顾家,天天跪在那里守灵也不是问题,主要是她嫌远,她懒又不是不知道。 她捧着茶喝,有点忧伤:唉,又是想顾裴司的一天。 王夫人终于哭完,也把杨牙给哭醒过来了。 杨牙刚醒过来,立即又想到了自己的手,她哭了出声,“妈妈,我,我是不是变怪物了......” 如果不是怪物,她为什么好端端的,手会那个样? “小牙,没事了没事了,”王夫人赶紧把她的手举起来,让她看清楚,“你看,你好了!” 杨牙瞪大眼睛。 “我的手......”她的手已经恢复了? 而白白止也在这个时候看到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也恢复了。 “小牙,你,你的眼睛?” 杨牙又哭又笑,“妈妈,我能看得清你了,眼前不是一片黑了!” 这是真的好了! 王夫人抱住她又哭了起来。 杨兵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也有些哽咽,“好了,小牙病好了,这是大好事,快别哭了,扶她起来,给谢小姐道谢。” 王夫人也才想起来这事,赶紧擦干眼泪,与他一起将杨牙扶了起来。 “快,小牙,给谢小姐好好道谢,是她救了你。” 杨牙晕乎乎地,就说了句谢谢谢小姐。 但是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看到了那个坐在她屋里喝着茶的少女。 两人的目光对上,林嫣然心中瞬间就涌起了好感。 这个姐姐她好喜欢,好漂亮。 这就是谢小姐吗? 她怎么救的她? “好好休息吧,屋里通风透气是必须的,不要关太紧了。中午日头正好的时候扶她出去晒会阳光,能够有助于去除病气,剩下的,就是按他的方子抓药吃药。”谢依依说。 杨牙这时候也看见了白止 白止端正的坐在那里,白色的衬衫下是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五官清冷精致,像极了小说中的清冷男二。 杨牙眼底立刻冒气火花。 这是绝好的素材! 杨家夫妻自然是一一记了下来。 吃完饭后。 外面的天色也已经暗淡。 “我就先回去了,白医生,送我一程呗?”谢依依看向白止。 “我们送你回去。”杨兵赶紧跟着送出来却被杨牙一把拉下。 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亲爹傻白甜的模样叹口气。 也不知道怎么追到她妈妈的。 “谢小姐,医药费我们需要付多少?” 谢依依想了想,“三千万。” 她说了收费会很贵的,毕竟她现在撑着虚弱的身体画的生符呢。 杨兵哪里敢嫌贵? 女儿要是真的一辈子变成那个样子,他老婆也算是跟着毁了,谢依依等于是救了他一家。 三千万,他肯定给。 杨兵立即去取了三千万支票,除了支票,还有一块翡翠吊坠,还有一株百年人参。 “请谢小姐收下。” “多谢。”谢依依也没推拒,让白雪收下了。 她以前收的礼物更多,各种贵重物品堆满了库房。 她反正也收得不亏心。 最后杨兵硬要车送她回去。 白止丧着脸自然也跟着告辞了。 这一趟,他又再次见识到了谢依依的本事。 白雪捂着怀里是支票,还有点不真实感,出门一趟,又挣了三千万! 谢家拿出一百万都已经跟割肉一样疼,他们哪里想得到,依依靠自己本事就能挣到三千万了! “明天就要去祭拜了,你是该早些休息。” 白雪想了又想,小声说。“我们得打起精神,总觉得谢巧不怀好意,张月脾气也不好,我怕她欺负你。”白雪很是担心。 “放心,我保护你。”谢依依头也不带回的举着支票查看真伪。 问题是这个吗? 白雪有些哭笑不得是看着谢依依。 夜晚,白雪满脑子都是明天的事情,明天谢巧和张月的那些厌恶手段 谢依依却是睡得很沉。 有了她布下的阵,果然睡得好多了。 一觉醒来,外面天光大亮。 洗漱后,白雪就急急忙忙的给她折腾服饰。 是给顾博海祈福祭拜,穿得花红柳绿都是不合适的。但是现在谢依依身体虚弱,脸色也比较差,要是穿一身白,只怕显得整个人很没精神。 所以她选了一件水蓝色长裙,清雅秀丽。 厨房被两人收拾过后,一点幺蛾子都不敢出,白雪去端早饭回来,还加了一道燕窝。 估计就这个,已经气得郑荣要嘴歪。但是谢巧都有,要是不给谢依依也来一份,都不知道她后面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还想着先忍气吞声,让她先去抄经会。 到时候自有人收拾她! 今天郑花的女儿也来了,在郑花暂时住在谢家后,她一人没有人服侍再加上谢家人又对她没有好脸色。 她就把郑田喊来了。 郑荣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了一个坏点子。 “姐姐,这次是我们去的,你带上一个佣人可就不好了。” 谢巧看到白雪也跟着出来,皱了皱眉。 这白雪之前可是在顾家专门调教的人,带过去不方便。 她一脸温柔亲切,“咱们姐妹三人已经可以互相照顾了,要不然你就别带了吧?这车真坐不下。” 白雪看了一眼,不让她跟去,那万一她受欺负了呢! “表姐,我们两个带上一个人帮忙不就好了吗?” 郑田是第一次见这种大场面,自然满脸兴奋,她还想享受一下被人服侍的滋味呢! 要是她不去,那她跟过去还有什么变化! “那是在家,哪有什么事的,可是这次是在外面,我们是被张小姐邀请去给顾家主祈福祭拜的,顾家主身前喜欢佛道,我们要拿出敬意来。”谢巧又说。 谢依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确定要我去?” 第六十五章香水味的骨粉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白雪又不是傻子,她看谢巧哪哪都不顺眼。 “她还受着伤呢!我不过去谁照顾她!你?” 之前她听白止说过,依依后脖上的伤可是最致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还能够活下来。 这家人真是歹毒,什么手段都干得出来! “我知道姐姐的伤,但是姐姐要是受了伤还去给顾家主祈福,那可是能在顾家人心里留下很重要的印象呢,毕竟姐姐现在不就是顾先生的未婚妻吗?”谢巧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到,做的精美的美甲差点都被攥断。 白雪立即说,“先生才不会让依依不爱惜自己身体的。” “你以前在顾家生活相比也见识过张小姐,就今天的这个聚会到时候真的把你带进去是话可不是给姐姐找话头。” 谢巧继续说,“到时我们想帮姐姐也无法。” 张月自诩优雅,再加上和顾家有着深厚的缘分,所作所为越发放纵丝毫不把别人放在眼底 以前在顾家时白雪就见识过一次,张月举办的聚会因为有个人不识趣的带了一个朋友,恰好那朋友又只是一个普通人家。 张月觉得她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不仅仅当众嘲笑那个同学还排挤她。 导致后来连着那个原本的人也被为了攀附张家的人而排斥。 谢依依看了她一眼。 “不着急,算着时间你去那里接我就可以了。”谢巧说张月的这件事情看样子倒不是谎话。 “待会让陈厅带你去选选,给我选一辆车。” 谢依依已经知道谢家家境很一般了,也不知道当年那么些财产都败到了哪里去。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没有车的不方便,所以还是自己得有车。 “那你一个人......”白雪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有点急。 “没事,去吧。” 白雪也只能应了人也不想耽误,急急先出去买车。 谢巧和郑田都目瞪口呆。 这就要自己买车了? “姐姐,难道你从家里要的那一千多万,都要用来买车吗?” 一千多万拿来买辆车虽然说不上奢侈。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嫉妒和生气了,谢家的钱给了谢依依,她心疼。 郑田更嫉妒。 她一个被弃养的人都这么有钱! 但是她却扬起一抹欢喜的笑容来,“那可太好了,以后就多一辆车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谢依依就已经平静地打断了她。 “不是谢家的,是我自己的。” 郑田:“......” 要不要这么小气? “好了,我们该走了,迟了可不好。”谢巧也有些气结,但为了能够好好地把谢依依带过去,她还是先忍了下来。 谢巧的车挺小的。 她们三人就已经有些拥挤了。而且这车也不怎么舒适,至少垫子略硬,而且行驶起来也比较吵。 谢巧身上喷了很重的香水,香气很浓,正好是谢依依很不喜欢的香味,一到车上那股香味就更浓了,熏得她不舒服。 “把你身上的外套丢了,或是放到外面去。”谢依依看着她说。 谢巧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是,她是有毛病吧?竟然还管到了她的衣服上来? 她压下怒火,“姐姐别闹了,这个外套是别人送我的,很珍贵是外面买不到的。” 外套,就是张月送她的,是当初她花费了不少精力又恰好透出了她救过顾裴司的话才算是踏入了她的圈子内。 后来她过生日时,张月就送给了她这件外套,她搜过了,无论是款式还是样式都是最前前端,甚至这还是预售品一般人可压根买不到。 谢巧骄傲得不行,平时都不怎么舍得穿,今天这种场合才郑重地拿出来用了,谢依依竟然让她丢了? “味道太臭。” 谢依依忍着火气,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想要安抚她,“一般人可能确实是不太习惯这种大牌衣服自带的香气,但这可是非常昂贵和奢侈的,姐姐,你既然已经来到了海城,这方面的品味也得努力跟着提上来,不能只是喜欢那种低等的物料了,否则会被嘲笑的。” “废话真多。” 谢依依眼神一冷,倏地出手,一把扯下了她披在身上不敢伸手的外套,打开车窗就它把抛到车顶。 “先放那里,等会你再穿。” 要是一直在这么窄小的车里一直熏着她,她会受不了。 而且,这衣服闻起来有一些骨粉,她对这种接受无能。 “谢依依!” 谢巧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有这样的举止,气得忍不住尖叫出声。 “你再叫我就直接把它丢了。” 谢依依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理会。 谢巧盯着已经闭眼装死的谢依依,双目喷火,双手紧紧地揪着垫子,恨不得把她撕了。 不气不气,只要到了,她就完了! 今天她一定会受到教训的! 郑田看着她那气得五官狰狞的样子,也很识相地不敢出声。 这会儿她可不想去触霉头。不过,看到谢巧在谢依依面前也这么吃瘪,她心里有一种难言的快感。 谢巧从小到大可没少在她面前逞人上人的威风。 她本以为谢依依回来只是会更加助长她的威风,毕竟她之前可是见过谢依依了。 唯唯诺诺的岂不会被谢巧欺负死 但现在看来她十分愉悦。 之前听妈说谢依依像是变了一个人,她还不相信现在相信了。 张月定的地方确实是离市区有点远。 海城分为内外城,外城基本全是外地人员集聚地,还有些热闹又低端的集市作坊,内城则繁华热闹得多,但是内城也有划分,以顾家为中心,越是接近顾家越是权贵。 张家不算太近顾家,但也算是在这一片的范围内。 张月又是一个奢华之人,她订的地方绝对不可能超过这一片区。 这个就是永生寺。 永生寺是竖向,很长。 海城无数贵人祈求的第一寺庙。 谢巧到了这里就难免流露出向往和羡慕来。 要是能住在这附近就好了。 或是,嫁给顾裴司。 “到了。”谢巧急着下车,赶紧取那外套,生怕它掉了。要是今天没穿着,张小姐说不定会生气。 谢依依在车停下时就睁开了眼睛。 第六十六章跪下给我倒茶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张家管家就对着谢巧笑着说了一句,根本就没再管谢依依和郑田。 谢巧下了车之后想了想,朝着谢依依伸出手来,“姐姐,我带你先去熟悉熟悉一下吧,万一……” “不用。” 谢依依却避过了她的手,自己下了车。 谢巧有些难过的样子,低眸掩住了目光。 “谢巧。” 前面有人叫着,单听声音就是肆意飞扬的性情。 谢巧很是惊喜,快步迎了过去。 “张小姐!” 郑田扬着笑就要上前打招呼却被张家人直接推开。 谢巧瞥了她一眼,但没有说什么。 她朝着来人看去。 先看到的是对方的车,那辆车看着可比谢家的豪华多了。 与谢巧正亲亲热热在打招呼的女子大约二十三岁左右,瓜子脸尖下巴,长得挺好看。 因为张家和顾家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她穿的也很素,一身白,只有头上戴了几件小而精致的玉簪和绢花,看着亭亭玉立,如同素荷。 她带了两个人,衣裳是白底带些花枝的。 看来这一位家境挺不错。 只不过...... 谢巧看了她的面相,眸光一闪。 “姐姐,那位是刚从国外的何小姐,叫何心,她和张小姐是很好的朋友,但是,你还是避着她些。”谢巧凑到她身边,小声地提醒。 “你被她欺负过?”谢依依这句话,其实是肯定句。 谢巧却有些难堪。 这对于她是很丢脸的事! 之前为了融进这个圈子,她着实是废了不少国服。 而这位从过来回来的何小姐最喜欢的就是关于人体极限的钻研,她可是受了不少委屈。 但这一切她说实话,心甘情愿,毕竟这两家可是最接近顾家的人。 “没、没有的事。”谢巧哪里肯承认?她只是有点儿难过地咬了咬下唇,“姐姐,你压根就不明白这么多年为了帮助家里……” 谢依依根本就没去管她这委屈巴巴的说辞,她已经看向了大门。 这位张小姐能单独组织这么大是宴会并且不止一次,说明是很受看重的。 她看到了这里的财气。 但这财气又不是很纯粹。 所以,她当然是要进去的,有钱不捡白不捡。 永生寺类似古代的三进宅子,已经很大很气派了。 大门左右各站着一人迎客。 谢依依见谢巧还在那里没完没了和张月说话,就先举步走向大门。 郑田想了想,也赶紧跟上了她。 两个守门人同时伸手拦住了她们。 “二位小姐的邀请函呢?” “在那位身上,我们一起来的,找她拿。”郑田指了指谢巧。 听说谢巧和张月是好友,说明她不是第一次在这些人面前露面了,这两个丫鬟难道会认不出谢家的车?就算认不出,谢巧就在那里站着呢,她们刚才没看到? 谢依依撤出一抹笑,心里冷笑,看来,针对她的打压,从这个时候就开始了。 “那就请二位等等那位小姐......” 两个人坚持不让谢依依先进去。 郑田不耐,朝着谢巧那边冷声但又恭敬的说,“表姐,不进去我们就走了。” “哎呀,来了。”谢巧本来就分心留意着大门的动静,见她被两个守门人拦下,她心里暗笑,但一听到她们要走,她赶紧就过来了,哪能让谢依依走? “张小姐,这是我姐姐谢依依。” 她挽着张月的手,又对谢依依说,“姐姐,这是张小姐,你可以喊她姐姐毕竟她就像大姐姐一样照顾着每一个人。” 张月看向了谢依依,眼神微冷。“可不敢让未来的顾家母喊一声姐姐。” 顾裴司回海城了,顾裴司求婚了,对方是谢家从乡下接回来的野丫头。 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海城。 并且还是由他亲口说出来的。 所有人都震惊,难以置信,同时也都很好奇这个谢依依是什么样的人,到底是走的什么狗屎运,竟会被顾裴司看中。 张月当然也很好奇。 而现在她看到了。果然长得一副狐媚相,反正,她一看就讨厌。 更何况她还打了自己弟弟! 谢依依当然也看出张月对自己的恶意。 她也淡淡地回了一句。 “嗯,你确实不够资格。” 说完,先一步走了进去。 两守门人看到张月和谢巧也来了自然不敢再拦,但是也没想到谢依依有这样的举动。 张月更是被谢依依那句话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紧紧地抓着谢巧的手,“她刚才说什么?!” 竟然说她不够资格? 她堂堂张家的千金还不够资格让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喊一声姐姐?!她家还是顾家世代的交好! 别说谢依依了,就是谢巧到了她面前,那也得是毕恭毕敬的! 她竟然敢! 谢巧也是被谢依依的口出狂言给震惊到了。 不过,反应过来之后她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挺好的,谢依依这得罪人的本事杠杠的!张月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在家也受宠,得罪了她,她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 但她还是赶紧安抚张月,“姐姐,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计较,你也知道,我姐姐她一直养在乡下,确实是没有什么礼仪教养,在家里我爸妈都管不住她,我这个当妹妹的她说打就打......” 就是这么跋扈。 她名声别要了。 传开去,她不信顾先生还愿意娶她。 求婚又怎么了?半年时间,完全足够把这亲事搅黄。 郑田在旁边努力降低存在感。 不过,张月完全没注意到她,火气都冲谢依依去了。 谢巧也有些庆幸。 谢依依这么不知死活,她应该安全些吧?总之,有人吸引掉火力就是好事。 “她竟然是这么个不知孝道不知仪礼的东西!那你还把她带来!”张月气冲冲往里走,要去追谢依依。 “毕竟是在乡下长大的,得给她机会啊,等会我一定让她好好给姐姐道歉......”谢巧一副“好妹妹”的模样。 “道歉?那行,让她给我跪下倒茶!”张月咬牙切齿地说。 前头,谢依依已经进了园子。 第六十七章她是顾家养的小三吗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依依她们来得不算早。 现在寺庙里已经有不少人。 如今正是春末,不热,微凉,永生寺的这个四周种了不少花,姹紫嫣红的,很是漂亮。 不过,现在这些花丛上点缀着一些白布扎成的绸花,旁边树上还垂着白纱,随轻风轻飘。 这些白色,压下了姹紫嫣红带来的烂漫。这应该是张月的心思了,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 听说这里曾是古时候王侯贵族居住的地方,任何设施都未摆动全都原滋原味的放在了原地。 这一片正好有前面假山大树投下的阴影,又有些间隙照进阳光,光线充足,也不阴凉。 旁边有一小径,走过去有一个小湖,现在湖面上漂着些刚长出来的莲叶,还没有花枝伸出水面。 美到窒息的场景,谢依依有些慌神,这种景象她很久都未见到了。 先来的那些人全都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有人在聊天,有人在喝茶,有人在翻着书,还有人在喂着鱼饵。 大家都不犯忌讳,基本上都穿得素淡。 但是素淡也有素淡的心机。 比如有人身上戴着的手镯,雕工极为精致的吊坠。 又比如有人的裙子是绣着暗纹的,行走之间裙摆摇曳会泛着银光,有的人束着的腰带嵌着宝石链,光芒闪耀。 与她们一比,谢依依才是真正的朴素。 “谢依依!” 在谢依依把全场都打量过一遍时,张月已经追了上来,一声厉喝,引来了好几人的注意。 “谢依依?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有人小声说着,朝这边看了过来。 也有人立即就想起来了,“就是最近顾先生亲口承认的未婚妻,谢家新来的小姐!” 这下子,听到声音的人目光都落到了谢依依身上。 她们刚才就在议论着这件事,没有想到,还没议论完,当事人之一就出现在她们眼前。 一时间,各种目光都有,纷纷打量着谢依依。 “你给我站住!”张月一眼看到想要闪到一旁的郑田,立即就命令她,“你把谢依依按住!” 郑田:“......” 她招谁惹谁了?都已经全程缩成一团不吭声了,为什么还会看到她!而且,按住谢依依?她哪儿敢啊! 郑田脸色都白了。 “张,张姐姐,我......” 张月眉一横,“谁是你姐姐?你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不要自抬身价!” 郑田眼泪一下子盈满了眼眶,盈盈欲坠,看起来如同娇弱无依的小白花。 她这个样子倒是引起了小部分人的同情。 毕竟这么多人里面,也有平时看不惯张月,与她不合的。 当下就有个少女走了出来,对张月说,“张小姐何必咄咄逼人呢?” 张月看向她,想也不想,“你冒什么头?顾惊,你别忘了你也是外头小三生下来的!本身就家风不正,倒真同情起一个土包子来了!” 那个叫林惊的少女瞬间变了脸色,“张月!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林惊父母原本就是真心相爱的,但林父最终身世曝光被迫商业联姻,林惊是生母得知之后已然怀孕了,她不想去纠缠林父。 一个人离开了,但一个孤儿生下另外一个孤儿生活铁定不容易。 林父是在林母生命垂死之际才找到她的,她虽然名牌大学毕业但为了躲避林父的追踪一个人去了外地。 当时林惊已经十岁了,看见亲生父亲时没有厌恶也没有感情唯一的只有母亲好像生病的悲伤。 “张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有人站出来想当和事佬,“家母刚才回屋换衣了,她要是出来发现这么闹腾......” 听到对方摆出了顾家母,张月总算没有再攀咬林惊。 她瞪了郑田一眼,也暂时放过了她,毕竟现在她最讨厌的人是谢依依了! 她叫了自己两个身边的跟班,“你们去,让她给本小姐跪下赔罪!” “是!” 两人立即就冲向了谢依依。 谢巧着急地拉着张月的手,假意劝着,“张姐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呀......” 但是也没见她去拦那两个人。 其他人虽然也有看不惯张月这嚣张的行为,但她们都不认识谢依依,也不可能为她出头得罪张月,只能在旁边看着,神情各异。 “你是要主动跪下给我们张姐认错,还是要让我们动手?” 两人已经来到谢依依面前,语气也是嚣张。 她们已经朝谢依依伸出手。 林惊有些忍不住要上前,旁边的人拉住了她。“林小姐,你当真想招惹张小姐啊?” “她是顾先生的未婚妻......” 旁边有人嗤笑。 “你还真信?这事肯定有内情。” 两人的手已经抓住了谢依依手臂,一左一右,两人正想扣住她,踢向她的膝后窝让她跪下,但就在这时,谢依依却抬手,扣住了两人的后脑勺,往中间一扣。咚! 两人额头撞到一起,发出闷响。 同时,谢依依快速后撤一步,就挣开了她们的手。 “啊!” 两人痛呼出声,两人都觉得脑子嗡嗡的,眼冒金星,站都有些站不稳。 所有人都惊呆了。 谢依依站在那里,脸不红气不喘,目光清冷。 “让我下跪?她凭什么?她是顾家某个人的小三吗?” 张月本来也是惊呆了,但在听到谢依依这话时,她脑子里轰的一声。 “你个贱人你!” 谢依依是在败坏她名声!说她是小三,她还能见人吗?! 其他人也都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谢依依。 她她她,她怎么敢这么胡说啊? “我是未来顾家母,让我给你下跪?你们张家是骑到了顾家头上了吗?顾裴司知道吗?” 谢依依又说了一句。 张月心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了,她气得直喘粗气,指着谢依依说不出话来。 她是嚣张跋扈,但也不是完全无脑,谢依依这话太阴险了!这个罪名扣下来,他们张家得吃不了兜着走! “嘶,这位姐姐好敢说啊。”林惊目光晶亮地看着谢依依。 就是好勇!她第一次看到有人两句话让张月快吐血。 第六十八章她的情敌?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张月什么时候见过这么胆大包天,比她还嚣张的人? 她脑子里都是谢依依刚才那两句话。 她是不是顾家养的小三。 张家是不是骑到顾家头上了。 张月已经知道,这两句话要是传出去,她丢尽脸面不说,她家里人都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气到整个人都在发抖,血上冲,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 “张姐姐!” 谢巧本来就挽着她手臂的,紧急之下惊得慌乱地扶起她。 张家跟过来的人看到她们小姐晕倒过去,也顾不上此刻场面,赶紧跑过去扶张月。 林惊睁大了眼睛,手心竟然有点汗湿,她看向谢依依。 另外有人叫出了她的心声—— “她竟然把张小姐活生生气晕了!” 谢依依:看出了她易激动倒也不至于这么激动? 她轻叹了一声,口齿清晰地说,“不能怪我啊,这位张小姐肝火旺,有轻微躁狂症,易冲动。而且,她今天额头发黑,明显出门撞了晦气,今天本来就会倒霉的。” 众人刚合上的嘴巴又张大了。 谢依依在说什么? 张月都被她气晕了,她半点不慌张,竟然还敢说她倒霉? “姐姐!”谢巧反应过来,差点想尖叫了,“你怎么一来就惹祸!” 她的计划都还没有实施,甚至还没有见到顾家母的面,谢依依就已经把张月给气晕了! “是你叫我来的啊。”谢依依无辜地看着她。 张家跟过来的人怒瞪着她们,“先生不会放过你们谢家的!等着!” 她们不敢耽误,与屋内看守的人说了一句,就急急扶着张月离开。 谢巧急得对着她们的背影喊,“我会上门请罪的,求张姐姐谅解!” 人不理她。 谢巧转回身来,快步走到了谢依依面前,“姐姐你看你干的好事!你是要把我们一家人害死吗?!” 他们谢家在张家面前就是小小蝼蚁啊! 她花了几年才跟张月处得如同闺蜜,这下子都被谢依依破坏了!张月肯定会迁怒她的! 郑田捂着嘴,也是一脸惊恐地看着谢依依。她都快被她的彪悍给震住了。 难道说,乡下养大的,是真不懂这些规矩? “表、表姐,她可能觉得,这里和乡下一样,吵架打架扯头发,不知道什么规矩......” 郑田弱弱的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 一旁的林惊蓦地转头看向她,皱起眉。 郑田这话是在贬低谢依依?把谢依依塑造成一个只会粗鲁扯架的村姑? 还是她想多了? “你也不帮忙拉着她!”谢巧瞪了她一眼,气狠了,“我都在拦着张姐姐,你就不能拉着她?” 谢巧委屈掉泪。 谢依依嗤了一声,“演戏上瘾了?” “姐姐!” “你再嚎我就回去。”谢依依一句话,扼住了谢巧,她恨得咬牙。 这个时候有人出声了。 “你们谢家姐妹可真能够闹腾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就是就是,当这里是街头吗?谢巧,张小姐只是给你下了邀请函吧?你倒好,一带就带了两个妹妹来,脸是不是太大了?” 谢巧被她们嘲得脸胀红,眼眶也有点泛红了。 这些人身份地位都比她高,一直就看不起她,要不是她哄好了张月和何艳,她们都对她不服。 明明她的美貌胜过她们,才情也胜过她们,名声也比她们好,她们竟然还不能好好对待她。 都是一群善妒的女人! 但是谢巧在外人面前还是很能装的。 她吸了吸鼻子,脸上堆起了委屈又歉意十足的表情,对着她们行了一礼。 “我在这里给大家赔罪了,实在是我这个姐姐刚从乡下回海城,爸妈一片慈爱和苦心,想让她见见世面,让她学些礼仪世情,我才带着她来的。” “但是又怕我照看不仔细,让她冲撞了各位,所以才把郑田也带了过来防止我拦不住她,我没想到她性子竟然这么野。回去我会告诉爸妈,一定让他们好好教导,再次向各位赔罪了。” 她把姿态放得这么低,说得还挺诚恳,加上招惹的又不是她们,之后张月还不知道要怎么报复呢,这些人自然就懒得计较了。 “待会顾家母出来后有得你解释的。” 林惊却听着谢巧的话也有些不对劲。 身为妹妹的,自己就给姐姐冠上了性子野,不懂礼仪的罪名了? 加上刚才郑田说的......林惊不由得看向谢依依,她怎么觉得,这位谢小姐有点可怜啊?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张月有错在先吧?”林惊忍不住了,“刚进门,有什么仇什么怨,上来就让她的人抓谢小姐,还要强迫她下跪,这谁都忍不了啊。” 谢依依本来听着谢巧那些话,正想开口的,没想盗墓面前的这人竟然又出声了。 她看向林惊。 不过二十岁的少女青葱俏丽,很是漂亮。 而且这个姑娘的穿搭也算是这里面最朴素的,普通的服饰。 “你叫什么名字?”谢依依问她。 林惊怔了一下,这个时候,这么正经地问她名字? “林惊,惊讶的惊。”她还是回答了。 谢依依对她点了点头,“林惊,你合眼缘的。” 林惊嘴巴张了张,突然就有点脸热。 怎么回事,人家这么平静正经地夸她一句,她竟然心怦怦跳?还怪不好意思的嘞? “顾家母来了。” “安小姐来了。”有几道声音同时响起。 众人的目光都转了个方向。 谢依依也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就见那边月亮门走过来两个人。 左边那个,穿着绣满了银丝芍药花的月牙白裙子,唇角一小颗朱痣,身形略有点丰腴,走路时下巴微抬,气势倨傲,想必就是顾家母。 右边那个穿着手工定制的天青色衣裙,发丝垂落脸侧,气质清雅如兰应该就是说的安小姐。 在她们后面跟着几人。 林惊悄悄挪到了谢依依身边,小小声说,“左边的是顾家母,右边的是刚回国的安小姐,一个是你未来婆婆,一个是你情敌。” 情敌? 第六十九章强迫退婚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依依目光从顾母和安静的脸上扫过。 这两个人都是极贵的命格,但是——一生波折,隐藏变数。 人的命运,是会随着不同的选择而随时发生变化的。 但是有的人命势平庸,变数很少,自然就能一眼看到最后。 有的人命势起伏,变数很多,就不可能一眼看生死。 不过,谢依依也极少去在意别人的命势变数。 她一般看的是,这个人跟自己会不会有正向的关系。 说人话就是:能不能处得来。 就像谢家那些人,她连假装喊爸妈妹都不愿意,就是因为看得出来,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他们处好关系,那何必白费功夫做戏呢? “怎么都围在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但至于她们两个嘛,变数其中。 顾家母一到就疑惑地问了一句。 大家都聚在一堆,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吧,要不然肯定都是三三两两分开的,毕竟这些人也都有自己的小圈子。 “顾家母,刚才可闹了一场呢。”有个长脸的女子语气不怎么温和,“今天这里来了新面孔,多少是有些不懂事。” 顾家母一开始没有看到谢依依。 她是先看向了谢巧。因为谢巧其实前天专门就通过张月给给她送过信来,说她要多带一个妹妹过来。 张月跟她相熟,自然也知道谢家接回了一个小姐并且出手打了他弟弟的事情。 张月跟她事先沟通,还提起了谢依依,也明白了她的打算—— 不就是想把谢依依带过来让她们看看,然后顺便让张月出出气吗? 她自然是应了。 一方面是想看看谢依依是什么,一方面则给一个下马威。 顾家母带着安静姗姗来迟,也是有意的。 就是想让张月她们先带着谢依依接受一下其他人的嘲讽。 谢依依被这些小姐打击过一遍之后,必定是怯懦又惶恐的,心里最脆弱的时候,这时她再出现,继续给她当头痛击,有一种痛打落水狗的快感。 说不定到了那个时候,谢依依自己就崩溃,觉得配不上顾裴司,主动去求退亲了再去张家请罪。 为此,顾家母也给张月送过个口信,示意她“欺负”一下谢依依。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张月刚一进门就已经和谢依依对上了。 而且,被气晕了。 众人让开了一些,顾家母才看到了站在后面的谢依依。 只一眼,安静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喜欢这个人的。 别人也没有跟她说过,谢依依竟然长得这么漂亮! 而且,她站在那里,身姿挺拔,明明是美貌无双,气息偏有些英气和明媚。 谢依依看着她的眼神,也没有别人对她的那种巴结讨好,神态也没有什么扭捏和怯意。 就好像——她们是平等的。 这样的态度,两人就很讨厌! 在乡下养了十年的姑娘,不得是畏畏缩缩,连正对上她的目光都不敢的吗? “新面孔啊?是谁啊?” 顾家母走了几步,明明目光已经落在谢依依脸上,但还是漫不经心地问着是谁。 谢巧赶紧上前。“顾家母,这是我姐姐谢依依,我本来是想着带她来长长见识的,真没有想到她一来就惹了祸,差点儿要坏了顾家母今天的抄经会,真是太对不起了。顾家母怎么责罚她都可以,有顾家母亲自教导,姐姐她以后才会印象深刻,不再犯错。” 谢依依听到谢巧这话都想鼓掌了。 这个谢巧是出门在外就使劲支棱起来造人设,把脑子使了使,一回家就躺平放松当自己啊。 所以,在外面的谢巧,和在家里的谢巧,还真有些区别。 谢巧说完,其他人也都跟着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顾家母,你不知道,她竟然还动手打人!真真吓死人了,哪家千金如此粗鲁野蛮啊!” “一进门就闹事了,一点都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 “她这是把堂堂永生寺当成了乡下呢,也不知谢先生在想什么,这样的女儿接回来干什么?简直是接回来丢人现眼的。” “你们怎么知道,她不是仗着顾先生的势呢?”有人压低声音说了这么一句,这分明就是不想让顾家母听出她的声音。 毕竟当着顾家母的面提起顾裴司,是在往她伤口上撒盐了,谁知道会不会被她记恨上? 这句话一说出来,谢依依也注意到所有人都齐齐看向了顾家母。 哦嗬。 之前她好像听过顾家母说什么顾裴司的未婚妻她早就内定了。 但她当时看了顾裴司面相,他红鸾星未动,这说明她极有可能是一厢情愿。 只可惜在她与顾裴司定亲之后,她看他就有些受束缚了,毕竟已经与她相关,红鸾星和姻缘线这个就有些看不清。 反正在定亲之前没有就行,之后的她暂且不管。 顾家母握住了安静的手,安抚着她。 而安静也朝陆昭菱看了过来。 “没有想到,谢小姐长得这样貌美。” 安静纤身玉立,是那种权贵大小姐的气质,确实很出色。 她又说,“听说,谢小姐当时在公众向顾先生求救,顾先生心善伸了援手。不过,谢小姐倒是机灵,竟然能够抓住这个机会。” 想必这个就是她订的未婚妻了 顾家母嗤笑一声,紧接着搭话。 “安静,她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你说得这么隐晦,她能听得懂吗?我帮你说直白一些,这位谢小姐,你好本事,趁着我家裴司救了你就立马随棍上,牢牢地巴住了他!这是你在乡下学的吗?你们乡下,都是像你这种不要脸面的姑娘?” 谢巧又退开了几步。 她要完蛋了。 全对准了她喷火,她今天还能好好地回家吗? 这可不能站得太近,被波及了就惨了。 谢巧心里笑疯了,但脸上还是装着难过和担忧。 “呀,我家姐姐是这样才被赐婚的吗?” “我还以为是两人两情相悦呢!” “谢巧,你们家不会还不知道吧?这事谢安没有说过吗?你们谢家就得丢脸丢到海外了。所以,你们最好劝她赶紧主动退婚!”顾家母冷声说。 第七十章只要顾裴司不是渣男就要负责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安静微微放松。 顾家母说的肯定没错。 顾家长老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只是现在大丧,他们还抽不出身来管这事,这亲早晚会退。 但是,能够趁早让谢依依放弃是最好不过的事,毕竟,谢依依担着一天“准未来顾家母”的名头,她就难受痛苦一天。 就这么一个乡下来的村姑,她的名字凭什么和顾先生放在一起! “这个,顾家母,不瞒你说,我爸妈也知道她是高攀了顾先生,但是爸妈都难以管教她。”谢巧为难地说,又扯了扯谢依依的袖子,“姐姐,现在顾家母既然也是这么教导你,你就听话吧。” 谢依依刚才一直没出声,就是想再看看这顾家母和安静是什么样的等级。 但是现在看完了,她有点小失望。 这就是海城顾家的主母和认得的顾家未来主母? 她淡淡开了口,“我退婚?那顾先生能够接受吗?他堂堂太子爷,竟然被我一个小村姑说动退婚了?万一他觉得没面子怎么办?” 一句话就能噎死她们的事,谢依依也懒得多说。 这话一出,那几位果然都变了脸色。 安静也咬了咬下唇看向顾家母。 这话也没错啊,顾先生把求婚都求来了,怎么可能接受谢依依退婚? 安静脑海里浮现顾先生冷俊无双的样子,心又有点痛。 “那你就上顾家门口去跪着,”顾家母想到了一个主意,“你跪着向裴司求情,说你自己出身卑贱,无才无德,不清白,配不上他,当不起未来家母,求他退婚!” 谢巧眼睛一亮,立即附和,“顾家母这个主意好!” 林惊听得脸色都变了。 所有人都离谢依依远远的,生怕被她连累,就林惊还站在她身边。 听到顾家母这话,她真怕谢依依傻傻同意了,立即就伸手到她后面戳戳她,同时给她递眼色。 可不能答应啊! 要是真的去这么做这么说了,她的名声就真的全完了,满海城都会传遍的! 但是谢依依并没有看向她,让林惊那杏眼都快眨抽筋了。 她急得不行。 “顾家母是从哪里听到我不清白了的?”谢依依微一笑,“倒也是有点不清白,因为我和顾先生同处于一间屋子,还抱过了,你说的是这种不清白吗?” 安静手指猛掐进掌心,嫉妒爬上了她的心,让她痛麻了。 她和顾先生抱过!抱过! “哦,对了当时我两还衣衫不整的抱着。” 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不过,这谢依依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林惊也呆呆地看着谢依依,我去,这位姐姐真的猛啊。 “姐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不嫌丢人,也得想着谢家的脸面啊!”谢巧叫了出来。 谢依依双手一摊,“我说的是事实,所以,顾裴司他要不是渣男败类,是不是也得向我负责?” 渣男败类...... 顾裴司…… “你胡言乱语!顾先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安静忍不住了,冷声反斥。 顾先生对女人都那么冷淡,又怎么可能抱谢依依? “那天很多人看到了啊,你们没打听过吗?”谢依依挑了挑眉,“今天你们的聚会,目的是插手顾裴司的亲事?在场各位不是都来给顾家主祭拜的吗?怎么鸿门宴啊?” 嘶。 众人脸色都一变。 谢依依这张嘴什么话都敢说,她们刚才已经领教过了!本来想着看戏,现在谢依依一句话把她们全部扯了进来,她们哪敢认! 说她们插手顾先生的亲事,传出去的话饶得了她们? 于是,她们一个个都急声撇清。 “我们什么都没说!” “你别胡说!” 顾家母怒火中烧,还要再说,安静抓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千万别再说了。 这里是她和顾家母身份最高,要是这些事情真的传出去,顾先生肯定也会觉得是她俩在主导着插手他的婚事。 确实会震怒的。 再闹下去对她不利。 安静不让她说了,顾家母也才到了意图只能恨恨地压下怒火,深吸了口气。 “今天叫你们来,是想让大家一起抄经书,到时候我在在排位前告诉家主这是大家的心意,所以今天这经文,大家务必好好抄,用心抄!” 本来计划就不是要当面逼迫谢依依的,谁知道被她气得差点乱了阵脚。 顾家母和安静更讨厌谢依依了。 众人也不敢再就此事多说,纷纷应了下来,散开各去准备了。 顾家母四处看着,“张月呢?” 谢巧张了张嘴,“顾家母,张姐姐刚才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张家的人刚还来不及去跟她说这件事呢。 谢巧也知道现在再说张月的事不妥,难道要逼着她们再跟,谢依依吵下去吗? 现在谢依依把顾先生抬了出来,确实是压了她们一头! 因为算起来,就顾家母现在在顾先生心中的地位。 微无其微。 等结束了再说张月的话吧。“郑田,你带着姐姐先四处看看,那边有经书,等会挑一本,好好抄!抄完是要祭拜的!”谢巧对郑田说。 郑田是真不想和谢依依太近,但又不敢不听她的话,只能应了。 “现在看到你我就头疼!你去那边转转,别到我面前来晃悠!”顾家母拉着安静指了指湖边,示意谢巧带着她过去。 “姐姐我们往这边走吧。”郑田看着谢依依。 谢依依朝着湖边看去,没反对。 她先朝着那边走去,“我自己去,你不用跟着。” 郑田求之不得,“姐姐,那我先去挑经书,等会帮你磨墨!” 她心里隐隐觉得,还会有什么事情等着谢依依,要是跟在她身边,说不定也会被连累,她才不去。 顾家母和安静她们看到谢依依果然朝着湖边走去,交换了个眼色,也不去管她了。 她们是真的要抄经文的,不能全系在谢依依身上。 众人都开始铺开纸张,寺庙的僧人磨好墨,准备抄经。 谢依依一个人走过假山旁的小径,朝着湖边走去。 第七十一章把张月抢我的东西还给我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张月早就已经忘了小时候见过谢依依。 谢依依刚才看她的反应就知道了,不过现在她走了,但是,当年她拿走的东西,得看看还在不在。 谢依依走到湖边,看到了离岸不远的荷叶下冒出的小团财气。 那财气带着点五黑。 不是正道之财。 不捞白不捞啊。 谢依依四处看了看,找到了手臂长的树枝。 她捡了起来,走到水边,也不急着捞东西,在旁边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就是要捞,她也不会让人看到。 后面,谢巧的目光还一个劲地往她身上扫呢。 谢依依拿着树枝,跟玩儿似的轻拍着水面,在别人看来,她就只是百无聊赖在玩水。 顾家母和安静也望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 她对安静说,“安小姐,我觉得她不足为患,你看看她那粗鄙不堪的样子,我家裴司绝不会怎么可能真看上她?这个背后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安静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 她让顾家母知道自己爱慕顾裴司,当然就是希望得到助力。 本来一切都准备好了,谁能想到顾先生刚回海城第一天就被这么个小贱人抢了? 这简直是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我知道你现在若无其事都是强撑的,心里肯定很委屈,放心,我一定帮你查明原因,我只认你这个儿媳妇。”顾家母说。 “家母你可别乱说话。”安静羞窘,心里却松了口气。 有顾家母帮忙,应该能成吧? 毕竟,她再怎么样也是顾家目前的主母,是顾裴司的亲生母亲。 等到感觉到那些人的目光都从自己身上移开,谢依依闪电般出手。 她刚才就已经盯准了水里的东西,现在树枝一挑,迅速收回,立即就把勾上来的东西拿到了手里。 这一小包东西,是用一个小帕子包着的,还用绳子绑紧了,她就是用树枝勾住了绳子。 一般来说,谢依依会出手捡取的财,都是断了因果,确定无主的东西。 也就是说,如果她不拿,这东西也是长留于此的,不会因为她拿得而坏了别人的事或是夺了别人的财运。 但是这一小包东西,她一握到手里就感受到了一丝因果。 谢依依皱了皱眉。 她立即就把东西解开了。里面竟然是一块玉佩,玉佩是品质极好的玉石,入手温润,玉质细腻,上雕松鹤。 上印刻着一个名字。 季子深。 季子深是谁?她也不认识啊。 但这东西有一丝因果确实没错,可能是玉佩的主人因为丢失了这玉佩,病了?错失什么机遇了? 如果这样,她只有两个选择,把它丢回水里去,或是拿着它找到主人,了断这点因果。 谢依依也没纠结多久,把玉佩收到自己怀里,然后随手捡了块小石子包了回去,把绳子重新系好,丢回了水里。 玉佩是好的,但这帕子她是嫌弃的,上面沾染的是晦气,可见,帕子和玉佩的主人不是同一个。 这时,有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小姐请喝果茶。” 谢依依抬头看去,她的托盘上有七八个小瓷杯。 在她后面小路还有几个人陆续走过来,每个人手上都端着托盘。 她们应该是要经过此处,去给那些客人送吃的喝的。 第一个看到谢依依,招呼她喝一杯果茶好像也很合理。 这永生寺还挺商业化。 谢依依站了起来。 那人把托盘往她面前端来,几个杯子里都是闻着香甜的果茶,分量也都差不多。 谢依依确实是有点渴了,就端了一杯,“谢谢。” 紧接着端着的人端着剩下的果茶走开,紧接着过来的那些人也端着的东西各有不同,但是看着都是量小精致的食物。 顾家母今天还提供素斋,不过谢依依也没有想到会用这么新的方式。 她端着果茶望向园子,才发现亭子旁边还另有一张桌子,这些食物都摆上了桌。 抄不抄经书的再说,要是有吃的,她倒也可以尝尝。 谢依依看了看杯里的果茶,喝了一口。 不远处,谢巧飞快地收回目光,她略有点紧张。 好在谢依依喝了。 谢依依端着杯子走了回来,顾家母叫住她。 “谢小姐,过来吃东西!看在裴司的面子上我也不与你计较刚才是事情,吃完赶紧抄经。” 其他人也都已经坐到了桌旁。谢依依扫了一眼,她们似乎都拿着经书,看来是都挑好了要抄的。 她走到了顾家母面前,“张月当年欠我的东西先还给我。” 顾家母愣住,随即就生气了。 “简直荒谬!她什么时候欠你东西?再说了你找我要什么!” “一串铃铛,想起来了吗?” 那串铃铛,是当年原主母亲专门给她求来的。 原主母亲说是为了表达诚意她三天没吃饭,快饿死了,当然这是为了逗她的。 原主当时手里捧着两个用油纸包着的烧饼,听到这句话都要哭死了,她就急急忙忙的把两个烧饼给了塞到母亲嘴里。 后来是在原主母亲去世后,她一个人还未被送到乡下时。 小可怜边往家走边拿着那小铃铛晃啊晃,迎面就遇上了张月闲逛。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眼就看中了她手上的铃铛,冲过来一把抢了过去。 “那是我的......” “给我玩几天!最多有什么事你来找我,我帮你!我可是张月!” 张月那个时候毫不在意地甩下了这句话就跑了。 后来,小可怜要被送去乡下,她觉得害怕,竟然想到了张月这个承诺,就想去找她帮忙,但张月压根不见她。 在乡下被谢家人欺负得受伤生病的时候,小可怜偶尔会想起这件事,小姑娘总是单纯地觉得,那是张月呢,说要帮她的,不帮总得把小铃铛还她。 现在谢依依回忆起那串小铃铛,总觉得那东西有点特别,她得拿回来看看。 小时候的这么件事,张月早抛到脑后了,她以前也没少抢别人的东西。 “张月是谁?她要什么稀奇古怪宝物没有?要一串铃铛干什么?可笑。” 第七十二章想好怎么给顾先生交代了吗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顾家母依稀记得之前张月送给她过一串铃铛,哪怕那是谢依依的她也不能说。 要不然传出去她还要脸吗? 谢巧走了过来,拽了拽谢依依的手,“姐姐,你到底在闹什么?张姐姐之前也不认识你,你以前也不可能见到她们,她怎么可能拿你东西?” “是啊表姐,咱们家有什么东西能让张小姐看上的?你是不是因为脑袋被打过,所以脑子有些混乱了?” 郑田也赶紧跟过来。 她也得抓住机会在顾家母面前表现表现万一踩到狗屎运呢。 顾家母看向谢依依的头,掩嘴笑起来,语气带着明显的恶意,“被打了脑袋?我听说这样会把人打傻的啊,谢依依,你该不会已经变成傻子了吧?”旁边有几个小姐也都跟着哈哈笑了起来,“还真有可能。” “傻子,来,学几声狗叫,本小姐赏你个丸子。”一个女人夹了颗素丸子就朝草地上抛了过来,“给,吃吧。” 竟然说得出张月欠了她东西,这不是傻子是什么?肯定是有疯病了! 谢家什么门楣,有资格让张月欠东西吗? 她们想起来刚才谢依依还对张月的人动手,更是觉得她是傻子,正常人哪敢? 顾家母又笑得得意,她抬脚将那丸子踢到谢依依脚边,“这可是顾家五星级厨子做的素丸,林小姐说赏你了,高兴吧?快趴下去吃啊傻子。” 郑田瞳孔一缩。 怎、怎么画风就突然这么一转了?怎么就把谢依依说成傻子? 虽然她刚才那句话是有意往这个方向引,但她没想到这些人立马就把谢依依说成傻子啊。 本来已经坐到了桌边的林惊站了起来,瞪向了那林云,“林云你这样太欺辱人了!” 林云一向是张月身边最听话的,所以立即就做出了这么欺负人的举动。“林惊,我劝你擦亮眼睛,怎么,你是要跟张小姐作对?”林云鄙视地斜了惊一眼,“你爸只是个挖煤的,张小姐能带你玩你就该偷着乐了!” 安静坐在一旁不说话。 有顾家母为她出面递刀,她只需要维护形象。 所有人都看着谢依依。 谢巧手心有点冒汗。 刚才谢依依只是喝了两口果茶,能这么快起药效吗?“傻子,真傻了?看着我做什么?快吃丸子啊,这可是你这辈子都难以尝到的美食。” 谢依依蹲了下去,伸手捡起了那颗丸子。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她不会真傻了吧?她真要吃? 惊下意识踏出一步,旁边突然有人开了口,“想想你爸。” 她身子一僵,回头看来,但那人在说了那句话之后就没出声,她找不到人。 要对付一个岌岌可危的谢家,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林惊心里很难受。 这些人越来越过分了...... “对,快吃。”顾家母和安静也兴奋地看着谢依依,盯着她的动作。 就在这时,谢依依蓦然来到她面前,将杯子抛开,一手捏住了顾家母的脸,一手将那颗沾了土的丸子猛地塞进了她嘴里。 “呕!” 顾家母被噎得要呕,谢依依已经退开。 “啊!顾家母!” “谢依依你不要命了!” “快拖开她!” 所有人都被谢依依这一举动惊得纷纷尖叫起来,还有几人朝着谢依依扑过来,有的要扇她,有的要抓她。 谢依依伸手一抓,将谢巧和郑田猛地抓过来,挡到了自己面前。 瞬间就有人爪子挠中了她们的头发和脸。 “啊!” 两人惨叫尖叫,下意识反击。 寺庙里瞬间乱成一团。 顾家母呕出了那颗丸子,但嘴里有土,忍不住继续干呕。 “给我打死她!” 什么抄经书祭拜让谢依依出丑,她不要了!迂那个回干什么?她现在就想把谢依依活活打死! 顾家的保镖跑了过来。 本来这里都是千金小姐,保镖都避开了,但现在听到顾家母尖叫,他们赶紧冲来。 顾家母接过安静递过来的果茶漱了口,眼睛发红,神情发狠,指着谢依依,咬牙切齿,“抓住她,把她打死!” “可是,她和顾先生定亲了啊!”也有人吓着了,急急搬出了顾裴司。 “有什么事,我一力扛着,裴司才不会怜惜她这条贱命!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抓住她!” 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这还是在她的地盘! 谢依依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几个保镖立即就朝着谢依依冲过去。 刚才抓挠混乱的千金们赶紧退开。 谢巧和郑田心脏发抖,却不敢说什么阻止的话。 要是谢依依真被打死,顾裴司应该不会追究到她们头上来吧? “依依!” 就在那些保镖到了谢依依面前时,一道人影飞掠过来,瞬间就将人护在身后。 青白雪心跳差点停摆。 她刚刚赶到就看到了这一幕。 谢依依在她们出手那一瞬间就松开了手。 本来,她是要用非常手段的,但既然白雪来了,她就收敛些。 她以前堂堂皇朝圣女,上怼师祖师父,下揍门内师弟几十人,什么时候吃过亏。 就是玄术界其他人也都见她就绕道走。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们家夫人动手!”白雪怒喝。 顾家母跳脚,“你是什么东西?!你忘了你是谁吗?” “我,白雪,顾家未来主母的助手!”白雪伸手向腰后,竟然出了兵器。 拔出了匕首,寒光乍现。 杀意凛然。 其他人都变了脸色,退开了几大步。顾家的人! 不是说,顾裴司不可能护着谢依依这一条贱命吗? 顾家母先是震了一下,随即更是暴怒,“你这个贱婢,不认得我吗?你竟然护着她!” 顾家的人,不是更该站在她这边吗? 她们好大的胆子。 白雪是她一手调教大的!她竟然这么报答她! 好大的胆子! 顾家母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只是在街上遇见一次,顾裴司就会护着谢依依! “家母这样欺负我们依依,可想好了怎么向顾先生交代!”白雪丝毫不怯,冷声喝问。 第七十三章随,随谢依依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白雪这么强势大胆地出来护着谢依依,确实也让其他人都萌生退意。 她们都还不知道有这一回事呢,不是说顾先生不会在意谢依依吗?那怎么会给她送人? 送就算了,竟然还送曾经专门培养服侍他的人! 要知道当初得知顾家人培养白雪为了送去给顾裴司服侍的消息传出来她们得有多嫉妒! 这样的人肯定是费了心思培养起来的,怎么也不可能随便送人,就算是送也不可能送给谢依依。 现在种种迹象表明,顾裴司是真的是认下了这桩亲事。 “你们如果是顾家的,那就该替我教训她!” 在所有人都退怯了的时候,顾家母怒指着谢依依,气得手指都在颤抖。 “还没进门呢!就这么明目张胆的骑到我头上来了!” 这一声,顾家母叫得声音都劈叉了。 可真是委屈。 白雪毫不犹豫就回了一句,“我只看到你们人多势多!这么多人围攻依依一个!” 到底谁欺负谁? “你个贱人!我是顾家家母!顾裴司我是儿子!你们所仰望的也是听从我命名的顾家!她算什么?她拿什么来跟我比?我今天就是把她撕了埋了,也是她活该!” 白雪回头悄悄问陆昭菱,“依依,没事吧?” “我没事。” 谢依依看着顾家母,她觉得她崩溃得有些奇怪。 就算是从来没人敢这样对她,让她一下子暴怒,那也不至于这样歇斯底里。 要不是她的性格本来就有些病态,要不就是她确实病了。 有些疾病,会让人容易暴怒失控。 “家母,我们小姐是未来家母,要真的抡起身份来,你心里应该比我都清楚。” 白雪哼了哼。 反正,顾先生跟她们说过,送她到依依身边,就是要她们保护好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够让依依受委屈! 她原本也该听顾先生的,更何况这样的命令,也是她想执行的,从心! 林惊他们都看着白雪,震惊不已。 顾家连佣人都这么胆大包天吗? 还是说,她随主,她们随的是谢依依? 顾家母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真的整个人都快爆炸了! “她做梦!她算是个什么东西!顾家未来家母只能是安——” “家母!” 顾家母的话还没有说完,安静已经走到了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出声打断了她。 谢依依眼利地看到,在安静握住顾家母的手之后,她失控的情绪明显就稳定了些许。 安静清雅,神情温和,声音温婉,似乎是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家母,别气坏了自己。” 安静又说了一句,招手让人端来了一杯茶,递到了顾家母嘴边。 “喝杯茶润润口,消消气。我们今天本就是为了抄经书的,这事已经传到了内部,可不能坏了事。” 安静又轻声轻语地劝着顾家母。 顾家母接过那杯果茶一口喝完,深呼吸几下,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她一挥手,让那些保镖退下。 白雪见状也松了口气。她是想护着依依,但要是在永生寺大打出手,其实她也不知道先生会不会护着她们。 顾家母毕竟对外终究是他母亲,也不是好惹的。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吃了素宴,赶紧抄经!”顾家母扫了所有人一眼。 众位千金小姐本来是真的没抄经的心思了,但她们哪敢抗拒?一个个赶紧入席开吃。顾家母看着谢依依,目光还带着点怒恨。 “你给我滚。” 看在安静的面子上,她暂且不计较。 但是谢依依这小贱人,她记住了! 谢巧也赶紧来推谢依依。 “姐姐你赶紧先回去吧。”她的计划看来是真完成不了了。不过,谢依依不是喝了两口果茶吗?为什么她没事啊? 难道是喝太少了药量太浅? 不管如何,这次谢依依算是彻底得罪了顾家母了,就算今天让她逃过去,接下来她也会很惨。 顾家母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她一辈子都不可能进顾家大门! “回去?”谢依依避开了她的手,讶异地反问,“不是你让我来抄经的吗?素宴都没吃,我回去做什么?折腾半天我饿了。” 她说完就朝着桌边走了过去,见林惊讶身边还有空位,脚步不停,走到了她身边坐了下来,拿起了筷子。 嗯,这一桌素食看着很是精美,应该都很好吃。 “你!”顾家母的火气差点又要冒出来了,怎么会有人这么厚脸皮啊? 她都已经开口赶人了,谢依依竟然还有脸坐下去吃饭! “白雪,你们也过来吃。”谢依依还招呼着白雪。 两人对视一眼,走到了谢依依身边坐着。 “依依,我等会去吃点心,你吃吧。” 这里也没有她们吃的份啊。 谢依依看向了谢巧身边的人小花,她记得之前那个人跟几个顾家母身边的人是凑到一起的,她们肯定也有吃的。 “你们让小花带着你们去吃。” 小花一听吓一跳,她才不要带着这个凶悍的人呢! 但是她还没有拒绝,谢依依对着她一挑眉,“她不带你吃,回头我削她。” 小花:“......” 白雪噗呲笑出声,茵茵的目光带着闪星点点“好。” 谢依依像是目送小孩上学一样满眼慈爱的看着她。 白雪也没迟疑,走到了小花身边,“走吧,我挺饿的。” 小花瑟瑟发抖,求救地看了谢巧一眼。 她能不能带着白雪去啊? 这是敢对顾家母拔匕首的顾家霹雳娇娃啊! 谢巧也是没有想到谢依旧依和白雪她们两个都这么嚣张,现在是不把自己当客人了是吧?这么主动! “你们......” 顾家母又要发怒,安静按住了她的肩膀。“家母,大局为重。” 顾家母一甩手,“我去去去就回!!!” 她恨恨地走了。 谢巧暗松了口气,赶紧让小花带着白雪去吃饭的地方。其实就在不远,那里另有饭桌,随行的人吃得简单,也都尽量快速吃完回来上班。 林惊这个时候那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咚地掉回了原处。 她全程好紧张啊! 第七十四章谢小大小便失禁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小姐,你真的不怕吗?” 林惊忍不住小小声地问谢依依。 “怕?怕什么?” 谢依依全然不顾其他人的目光,已经夹菜开吃。 唔,顾家的生活条件果然是比谢家好太多了,这些素食竟然也如此美味。 “你把顾家母得罪了。”林惊看她吃得腮帮子微微鼓起来,眼睛里写着满足和好吃,食欲也上来了,说着话,同时夹了道三丝卷。 “得罪就得罪了吧,顾裴司是她儿子就得什么都听她的啊?我瞧不起!”谢依依说。 她看了林惊一眼,“快吃。” 在席其他人都沉默着吃饭,但是注意力其实都是在谢依依身上。 她们有的是怕了,有的是鄙视,有的是觉得事不关己别惹事。 现在听到谢依依这么说,她们都交换了个眼色。 她竟然敢瞧不起顾先生! 谢依依怎么就这么确定,顾先生真会给她撑腰?那边,白雪快速吃了点垫肚子,回来陪着谢依依。 谢巧都不想过来和谢依依坐一起,她坐到亭子那桌去了。 坐下之后她就端了杯果茶喝了。 郑田坐到了她身边,不敢多嘴。 大家其实都已经没了什么胃口,本来食量也不大,很快就纷纷离席,去洗手准备去前殿抄经书。 谢巧和郑田也没吃多少,起身去准备了。 但是目光一扫,谢依依还坐在那里,筷子不停嘴巴不停。 “表姐,要不要叫谢依依别吃了?”郑田小声问。 怎么跟饿死鬼一样?在人家这里吃这么多,丢的还是他们谢家的脸。 “你去叫。” 谢巧沉了沉脸色,自己磨墨,自己准备开始抄经书。 郑田一楞。 她哪里敢去叫? 索性也赶紧去桌边开始抄经。 其他人都已经执笔。 第一张桌上铺开宣纸,各位千金小姐素手执笔,娴静写字,画面倒是非常好看。 知道这些可能呈到顾家长老面前,她们已经顾不上谢依依,力争把字写好。 字要好看,纸面要干净,书写要整齐。 林惊也已经开始抄经,但中途她看了谢依依一眼,发现她居然还在吃。这么瘦的人,食量这么大吗? 一桌只剩下谢依依,她吃得还挺高兴。 顾家母被安静劝好,两人回来,也看到了还在吃饭的谢依依。 “等会还是让她抄!哪怕她鬼画符一样,我也把她的那一页送到顾裴司面前!到时候让顾家所有人看看他找的什么!看会不会护着她!”顾家母恨恨地说着,随后自己也去抄经。 安康看了谢依依一眼,沉下气来。 没事,虽然谢依依这个人确实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但也绝不是对付不了的。 这么横冲直撞,不顾阶层的鲁莽性情,早晚会招来杀身之祸。 顾先生至少得半年才能成亲,一年时间,谢依依都不知道要作几回死了。 就算谢依依自己不作死,她也可以推一把。 但是今天的经文,她一定要好好抄。 安静沉下心来,再不管谢依依,开始抄经。 这个时候倒是所有人都很虔诚,谁也没有大声说话,都抄得十分认真。谢依依终于吃饱,站了起来。 白雪轻声问,“依依,要回去了吗?” “回去?不回啊,不是要抄经文吗?”谢依依朝着谢巧身边空桌走去,就剩那个位置了,应该就是给她留的。 “真要抄?”她会吗? 但是谢依依都已经说了要抄,她们就赶紧帮着磨墨。 “姐姐,经书已经给你放在桌上了,你照着那本抄就行。”谢巧见她竟然还真的要过来抄经,心里暗喜。 谢依依翻开上桌了那本经书。 这一本,根本没有写经文名称。 一翻开就是密密麻麻的经文,经文晦涩,一般第一次看到的人连照着念都很难,会嗑嗑绊绊的。 谢巧关注着谢依依,见她还看得挺认真,不由觉得好笑。 就她念的几年书,上面的字能认得出十个吗? 更别说写了。 “姐姐,你认真一点照着上面的字写就行了,到时候顾家长老们也会看到你的诚意的。”她说了一句。谢依依不抄还行,真敢动笔,有得她受的。 她没想到谢依依还真动笔了。 谢巧兴奋到脸有点红,动笔就好! 经文长,她也顾不得一直留意谢依依了,赶紧埋头苦抄。 众人这一抄就超出一个半时辰。等她们手腕快断了,停下笔来休息时,却发现谢依依已经不见了。 “谢依依呢?” 顾家母也是用心抄经的,都要送到长老面前,她也不敢儿戏。这一抄,竟然都没注意谢依依离开了。 “刚才谢依依说,她抄完了,经文会自己送去顾家,让顾先生身边的人送过去。”一个人赶紧说。 “她真抄完了?”顾家母不相信。 那人点头,“是的,我看到她满满一页的字,就是......” “就是什么?”众人都有些好奇。 “就是好像画出来的。” 事实上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扑哧。” 谢巧忍不住笑出声,然后赶紧解释,“顾家母,我姐姐可能只会写几个字,她要一笔一笔照着经书上的字来学,可能是......写得字太大了?或是跟蚯蚓爬的一样?” “只会写几个字?哈哈哈。” 顾家母也笑出声,“那就是字如狗爬了!等着,我一定要让长老们好好看看!” 有人问,“她要带走,会不会是去找人代抄?好李代桃僵啊?” “那纸,是顾家专用,外面找不到,到时候如果她送去的不是这里的纸,自然可以挑她的错!”安静唇角勾了起来。 很好。 她给谢依依挑的,是超度咒! 超度咒,是超度亡灵的经文。谢依依照送入宫,顾家长老们看了肯定震怒,说不定当场撤回婚约,再把她谢依依赶出海城。 超度咒超度的可是那些拥有着巨大血仇的人! 那可是专门给孤魂野鬼超度用的! 谢依依,要惨了。 谢巧心里激动着,拿起自己抄好的经文,突然肚子一阵疯狂绞痛,后面通气之处猛地抽了一下。 “噗!” 第七十五章我的幸福被谢依依抢走了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徐云本就对谢依依充满怨恨,这下人跑了当然就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她距离谢巧本就巧,一股不明味道熏得她皱眉,一转头就看见了谢巧那裙子可可疑的湿迹和地上黄色液体。 目标太明确了,所有人都震惊地朝她看了过来。 一个千金小姐,竟然当众小便! “表姐你怎么......”郑田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甚至下意识地朝着她下面看去。 被她这么一个目光看来,谢巧脑子里瞬间空白,根本就转动不了,嗖地就双手往下面一遮。 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反应。 但是她忘了,自己手上还拿着抄好的经文呢,一大张经文,直遮下面。就在这一瞬间,她又控制不住地爆出一连串的响。 “啊......” 那经文脏了,它脏了!所有人心里都闪过了这个念头。 谢巧根本顾不上,因为她小腹又是一股憋不住的尿意,她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憋不住一泻千里了。 “扶我去洗手间!” 她猛地抓住小花的手。 “小姐,经文......”谢巧赶紧把她的经文接了过来,又跟触电似的放回桌上。她都觉得这一页纸脏了,仿佛都沾到了气味。 谢巧白着脸,急冲去茅房。 虽然赶在了最后一刻,及时地进了茅房,但是那一路飘散的味道还是让她想死。 她竟然当着顾家母和这么多人的面,出了这天大的丑!要是传了出去,她以后还能见人吗? 原子里,那些千金都退远了些。 “谢巧看着还行,怎么就......” “她抄的那经文还能要吗?我的可不想跟她放在一起!” “她刚才捂着跑,天呐,该不会来不及,洒了一路吧?”有人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一副震惊又嫌弃无比的神情。 这些人凑一起的时候可以一致对外,但一旦没有别人,她们也是有分小团体的。 谢家目前不如以前,当然也有好些人看不起谢巧。 还有人是因为平时都被谢巧压着,觉得她比较出风头,一直看她不顺眼。 “郑田,你表姐今天在家吃什么东西了?”还有人扬声问郑田。 郑田低下头,一副无措又难受的样子。 “我们出来之前没吃什么呀......” 她声音柔弱,听着挺委屈的。 徐云却是猛地语气一沉,“你难道要说顾家母这里的东西不干净?!” “不、不是,顾家母,我没有这样的意思。”郑田吓了一跳。 其他人都呵了起来,“东西我们都吃了,可没有一个出这种丑。” “就是,吃坏了肚子就别出来了,这臭气熏天的,真让人待不下去。”谢巧这一就很久才停得下来,出来的时候腿都发软,走路都要人搀扶着。 其他人都走了,只有徐云还在。 丫鬟们都在收拾着。 谢巧搀扶着,正要走进亭子,徐云突然鼻子动了动,叫了出来。 “你就站在那里说话!”她声音有些尖厉。 谢巧身形僵住,难以置信地看着徐云。 她和她们一群人明明是好友啊,关系亲密无间的那种。现在竟然这样跟她说话? 徐云脸色难看,她是不想这么对谢巧但实在是忍不住。 “你身上是不是沾到了?” “沾到什么?”谢巧还有些茫然。 “很臭!” 谢巧反应了过来,瞬间脸色一变,身子晃了晃,受了莫大打击,“我怎么可能这么埋汰!” 徐云太过分了,竟然怀疑她身上沾了什么。 徐云看着她,“谢巧,张姐准备了好久的抄经会有了这么一个结果,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抄经会,竟然被一个憋不住的谢巧收了尾。 这要是传出去,她的脸面何存? “我也不知道......” 谢巧心头猛地一跳,立即就改了口,“一定是谢依依搞的鬼!” 她是在果茶里面下了药,但是,那杯果茶应该是被谢依依喝了才对的,就那个一开始端了果茶走到湖边的佣人,托盘里朝着外面的三四杯都下了药,就是为了让谢依依随便挑一杯都中招。 “你让我们的人配合你,结果就是配合你搞这种事?” 徐云当然知道谢巧是准备在今天搞事的,但她本来以为,只是对付一个小村姑,派个佣人帮忙就行,哪里知道,不仅张月自己差点被气死,谢巧也出了这么大的丑。 现在她想起来是真的气死,原来谢巧竟然是想动她们的手下药? 这种隐私事干嘛不在他们谢家做! 谢巧也看到了徐云是真的气狠了,她顿觉不妙,立即就红着眼眶。 “徐小姐,都怪我把你当成了家人亲人,本来我可以很快就拿着信物去找顾先生相认的,但是谢依依很霸道的抢走了我的东西,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一提起顾裴司,徐云那腔怒火不由一滞。 谢巧再怎么样也是救过顾裴司的人,要是她真的把谢巧骂得狠了,到时候也不好交代。 徐云虽然心里虽然还有很大的郁气,但还是缓下了面色。 但她闻着谢巧身上传来隐隐约约的气味,实在没心思再跟她说什么。 “行了,你先回去吧,还有尽快把东西拿回来吧。” 谢巧浑身发软,也待不下去,只能匆匆告辞。 谢依依坐着新车快到顾家了。 这辆车,白雪挑得好,看着并不太起眼,但材料上乘,扎实,车座里宽敞,还有减震的装置,这可比陆昭云那一辆好太多了。从永生寺出来之后她就说了要去顾家。 白雪并不知道她的目的,但还是很乐意带她去的。 算来看看,先生和依依很久没有见面了。 这就是所谓的小别胜新婚! 白雪考过驾照,她握着方向盘满脸严肃。 这还是她第一次带人。 要是被依依知道岂不会被吓死。 到了顾家,谢依依看到气派的大门,眉一挑。 “顾家这宅子不错啊。” 财气冲天! 之前赶得急,没有好好看过。 只可惜,顾裴司本身气运霸道,属于他的财气可能捡不走。 “是谢小姐吗?” 第七十六章小鬼来报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张劳正好出了大门,他是先看到白雪站在一辆豪车身边打开车门伸手要扶一人下来。 他眼睛一亮,立即就快步迎了过来。 谢依依之前给他符,很有效果,他一直想找机会向谢依依当年道谢呢,但是他不能擅自离开顾家,还有他自己也不敢擅作主张去和谢依依接触。 现在可是谢依依自己上门来的。 “张爷爷,你为什么这么激动?”白雪一回头就看到张劳那张笑得挤出了褶子的脸。 这破孩子,什么叫激动,就不能是热情? 他热情地迎接谢小姐,不行吗?谢依依已经下了车,她朝张劳看了过来。 “嗯?” 一看到张劳,她的眉就皱了起来。 “依依,这是顾家管家张劳,我们一般喊他张爷爷。”白雪看到她的反应,心里有点不妙的感觉。 张劳也是很懂得察言观色的,他也注意到了谢依依的神色不对,立即就敛了过分热情的笑容,上前行了一礼。 “见过谢小姐。” “手伸出来我看看。”谢依依说。 张劳都觉得有些奇怪,但白雪急了,立即就去拉张劳的手。 “张爷,我们依依说看你的手,你快点。” 依依是看出什么不对来了吗? 张劳避开了她,自己把手伸了出来。 谢依依看到他的手指沾着星星点点的血黑色斑点。 那小鬼说的果然没错。 刚才她还在专心致志写经文时,桌子上突然冒出一个鬼头,正是那天在顾家看见的小鬼 “顾家出事了,已经有人上身了。” 乌黑的瞳孔,白的发灰的皮肤,不正常的纹路 他嘴巴只有一条缝,说出的声音像是破旧的风扇一样难听。 “你刚才碰了什么?” 张劳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没什么不妥啊,就是皮肤确实粗糙,手掌老茧不少。 他这老头子的手长得可不好看。 “碰了什么?” 在张劳还有些茫然的时候,谢依依已经举步朝着大门走去,“进去说吧”。 谢依依进了大门。 “那是谁啊?顾家老宅向来没有什么人踏足的啊。” 不远处的佣人忍住凑到一起八卦起来。 “那肯定就是谢大小姐,谢安的大女儿。你们没听说过吗?顾先生想她求婚了。” “这事是真的?哎,你们怎么不早说,早说我肯定鼓起勇气跑前面去看看这谢长什么样。” “听说,乡下来的。” “那不是小村姑?” “不对啊,我听说那谢二小姐长得异常貌美。” 在这些人旁边,有个身着运动装的少年侧耳听着他们的话,也朝谢依依那边看了一眼。 他旁边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 “哥,最新八卦听不听,写上去保准阅读量破万。” “顾裴司秘密求婚这件事?”少年低声问。 身边的男子愣了一下,“那可是顾裴司。” “顾哥不能写?所以说顾忌这么多,我那可怜的八卦刊什么时候才能卖得动?让他们好好搜集一下顾哥和谢大小姐的事,找人润润笔,排到海城最新一版去。” 少年自言自语的全都安排好。 谢依依不知道还有人准备写她的八卦,进了大门之后,她就感觉身子都舒适了起来。 顾家真不愧是那个身负“补给站”男人的家,这里面灵气十足,磁场对她非常适合。 她真想在这里住下。 在这一刻,谢依依甚至动摇了一下原计划,她本来是想着和顾裴司合作半年就可以退亲了,但是现在觉得,真当上顾家母也不错,就冲着能够光明正大住进顾家。 不过,等她绕过庭院,这种很舒适的感觉就像被人扫了一下似的,反倒是有丝丝阴气缠了过来。 这两极反转! 谢依依站住了。张劳也马上跟着站住。 谢依依抬眸扫了四周一眼。 这个后院,看着没有什么毛病啊,脚下铺着白玉砖,左右整齐砌着栅栏,种着树,树下有兰草,清香扑鼻。 往前两排松,直通前厅。 不远处有佣人在修剪花木,还有人在清扫小路。主子只有一个,佣人倒是不少。 “谢小姐,是有什么不妥吗?”张劳问,“这次过来,是......” 谢依依还没有说她突然来王府的目的呢。 “我是来告状的,被人欺负了,找顾裴司打小报告,让他帮我对付个人。”谢依依理所当然地说。“啊?”张劳听了她的话愣住,“谁啊?” “徐云是帮凶,顾家母和那个安小姐可能是主谋。”谢依依说,“让他给我出气。” 两人对视一眼,谢依依来顾家是为了这事。 张劳哭笑不得,但还是点了点头。 顾家的人挺好的,态度不错,而且她说什么都能执行。 既然如此,她就帮帮这个张劳。 “现在说回你的手,你刚才碰了什么?是不是跟这后院的布置有关的东西?” 后院这里风水突然有变化,肯定是添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了。 张劳大吃一惊,“谢小姐怎么知道,我刚刚在那边写了几个字。” 他指向了右侧一排小树,上面挂了三个白灯笼。 “本来已经布置过,但早上有人送了这三盏灯笼过来还没有写字,我想着祈福,就顺手写上去了。” 白雪小声解释,“这灯笼是港城安特意做的,做的灯笼非常出名,灯笼工艺复杂,不惧风雨,一盏价值几百万,而且还一盏难求。” 所以,送来的这三盏灯笼是很难得的。 灯笼做成白色,用在丧事上,更是罕见。一般谁家白事舍得下这么大手笔?“所以,你的手是碰了那三个灯笼还是送来的砚台?” 谢依依问着,已经朝那边走了过去。 “是砚台我写字上去了。”张劳赶紧跟上。 谢依依站在树下,这几棵树不高,灯笼挂的高度她踮脚伸手也能碰到。 走近了才发现,这灯笼果然非常精妙,上下是用了细细密密的竹片竹条织的,灯笼的罩子冷白,看着不太像纸,倒像是极薄的人皮,还是那种死去很久的人皮。 里侧透出了隐隐约约的图案,整个灯笼罩子找不到接缝处。 第七十七章爱夸人的顾家很讨喜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小姐,现在这灯笼还看不出真正的妙处,要等到午夜时,把里头的烛火点燃,才能够看出精妙。” 张劳见谢依依一直看着这三盏灯笼,还以为她很喜欢。 只是这灯笼是安家为了家主大丧专制的,送这个给她也不合适吧? 张劳想着,要不然他就冒昧一次,让谢依依留下来吃晚膳,等天黑了,把灯笼点起来给她看看。 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他们顾老太太身边人上下,是认这位未来家母的。 也是真心期盼她能够顺利嫁入顾家。 毕竟,先生身上有别人不知道的疾病,这些年除了寻医,完全没闲心追求老婆,好不容易有个女的出现在他一尺范围内,还发展迅速,他们上下可都要乐疯了。 立马就得当家母对待啊。 他正想着,就听谢依依说,“把灯笼取下来。” “啊?取下来?” 他刚挂上去的啊。 谢依依转头看他,看到了张劳疑惑不解的神情。但是张劳只是犹豫了一下,立即就上前来取灯笼了。 未来家母可能只是想上手仔细欣赏这灯笼。听说她一直养在乡下,乡下都是普通纸糊的灯笼,应该没有见过这么精致的。 她想看怎么了? 给她看。 张劳攻略了自己,取下一个灯笼递到了谢依依面前。“谢小姐你看看。” 谢依依却没有伸手来接,“放地上,把那两盏也取下来。” 都要看? 张劳刚才挂灯笼的时候其实有点抻着腰,但谢依依开了口,他就把另外两盏灯笼都取了下来。 白雪这个时候却已经察觉到什么不对。“依依,这几个灯笼难道有什么不妥?”白雪低声问。 白雪已经看向了张劳,率直询问,“张爷爷,灯笼是安家人送来的?” 顾裴司不在海城这些年,顾家老宅几乎是闭门谢客的,跟谁都没有往来。海城那些人家,年年节节的就算是想要送礼也不敢送。 但唯独在安家出现之后,尤其是安静出现在海城后,一向闭门不出的顾家竟然屡次招进安静。 就连给顾博海举办的祭拜都要邀请上安静。 这可谓是前所未有的! 照目前来看,安家为了表达心意送来这些昂贵的灯笼没有什么不对的。 张劳点点头头,“安先生说他知道家主喜欢手工,此处发生突然他们也很伤心,为了表达自己的心情就高价请人做了这个即将失传的灯笼。” “安家人能这么好心?”白雪惊呼一声。 无缘无故的献殷勤,不是为了安静的机会就是为了其它见不得人的目的。 谢依依挑眉,“就是刚才那个哑巴女的?” 白雪默了一下,“是。” 谢依依啧了一声。 “那说不得顾家被送了这三个灯笼还是因为我。” “依依,你的意思是,安家人要报复先生?”白雪问。 张劳也知道了谢依依是怎么和自家先生认识的,听到这话,他皱眉看着地上。 敢报复顾裴司? “你们先生不是离海城多年了吗?可能很多人觉得,顾家主一死,他就无权无势了吧。”谢依依弯腰拿起一个灯笼。 “那他们想得可真荒谬。”张劳冷了脸。 “拿个竹篮来,把这三个灯笼装起来,上面的笔墨必须严格处理。”谢依依说。 张劳还是不懂。 “笔墨?哪这三个灯笼到底是有哪里不妥?” 既然是笔墨的缘故那就应该是砚台的问题,可是又关灯笼什么事情? 谢依依看了他一眼,“不要着急,会让你看清楚的。” 王沁听到了谢依依来了,也赶紧放下了手头的活来到了后院。 她总算是见到了谢小姐了。 只看一眼,王沁就觉得这位谢小姐气质出众,让人心生好感。 只不过—— 他们先生是个肤浅的男人没跑了!看谢依依这张脸,真怪不得第一次碰面就让先生上了心呢。 “谢小姐真漂亮啊!” 谢依依刚让张劳去取一张白纸和一只蜡烛过来,看到王沁对自己恭敬的夸了一句。 这顾家的人,真是让她喜欢啊,跟谢家那一窝比起来,可真是可爱。 谢依依这一高兴,就伸手扶起王沁,打量了她一眼。“快起来。你和张管家都招了些梦魇,虽然有我之前给的安眠符,但之前的梦魇终究是有些耗神伤身了,我再给你们画道养气符吧。” 王沁本来就想等合适时机讨一讨那安眠符,没想到谢依依主动说了出来,还多赠一张,喜得不行。 “我也有吗?”王沁赶紧问。“嗯,有。” 她之前睡不好,白雪是知道的,告诉了谢依依也不奇怪,但是张劳没说啊。 现在听谢依依的意思,是一眼看出来了。 “多谢谢小姐!” 谢依依让白雪拿了笔和符纸,几人都进了大厅,三个灯笼也带了进来。大厅里很是气派,正中挂着巨幅的苍鹰图,画里山树苍鹰的磅礴气势扑面而来。 谢依依点了点头,“这画不错。” “这是先生画的。”王沁忍不住笑了起来。 以前先生还没有生病时就被家主带过来过,先生还说这画显得太过凶悍,松柏和苍鹰也不搭,那鹰的神情和眼神又有些凶戾,挂在家里让人觉着不舒服。 没有想到谢小姐竟然喜欢这画。 这是不是说明,她和先生当真是天生一对? 谢依依眼睛一亮,又往那画走近去,伸手碰到了上面的落款。 一丝金气运从画里缠到了她的手指上。虽然只是一丝丝! 但是谢依依已经很高兴了,真没想到,这真能行! “他是倾了心力画这幅画的。”她肯定地说。 只有倾了心力,全神贯注画这幅画,才能留下一丝属于他的气运。 王沁眼里焕发出神采。没有想到,谢依依竟然连这个都看得出来。当年先生虽还是小少年但也有拍击云浪的壮志,这画就是在那个时候画的。 “谢小姐真是先生的知音。” 谢依依收回手,转身去画符。 她一执笔,气质就蓦地一变。 两道养气符画成,金光乍现。白雪已经学会了折符,立即把符折成了三角。 第七十八章人皮灯笼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折好之后。 “随身带着就行。”谢依依把这两张符给了王沁和张劳,又给两人画了一张安眠符。 谢依依看着张劳伸过来的手,带着少许死茧的手在触碰到符咒的前一秒。 ”哎哟”一声叫出来,差点把符丢了出去。 “老张头,你做什么!”王沁惊得大喊了一声。 她符一入手,就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还没等感叹这符的厉害呢,就看到了张劳这作死的举动。 把谢依依画的符丢出去,他是不是还想继续做噩梦? 张劳瞬间冒出冷汗。他的手居然颤抖不止,而且,手掌一直灼痛,就好像是有烧红的针,一根根在扎着一样。 好在那符纸他已经放进怀里。 他在一瞬间是怀疑谢依依的符有问题,所以第一反应是看向了王沁,看她是个什么反应。 可王沁没什么不对。只有他。 “谢小姐,这......” 谢依依指了指那三个白灯笼。 张劳瞪大眼睛看着那几个灯笼。 “这几个灯笼不干净?“ 谢依依觉的不干净,自然不是指普通的脏污。 谢依依摇摇头。 “的确很容易认为是灯笼的问题,但根不在此而是在那个笔墨上。” 谢依依把一张白纸放到桌面,又拿起了一个灯笼,修长的手指慢慢摩挲着那串串文字,所到之处全都掀起一片颤栗。 那小鬼说的还真没有错,但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个?他应该是被养着吧? 这小鬼也很奇怪,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 “谢小姐,这不干净,您怎么还碰?”张劳又惊了。 “我不怕。” 谢依依把灯笼放到白纸中间,让白雪点燃四支蜡烛,放到白纸四角。 她执着朱砂笔,在上方虚空画了一道符。 收笔那一瞬间,张劳他们都看到四支蜡烛同时火焰一摇,好像有风吹过一样,可是他们根本就没感觉到有风。 不等他们讶异,就看到在烛光映照下,灯笼底下的白纸上渐渐地浮现血色的光影。 不规则的,渐渐地映满了整张白纸。 像是一副凌乱的画作又像是一副抽象的艺术。 众人屏息着,又看到那些血迹渐渐地加深了颜色,从鲜红,变成暗红,再变成浓重的黑。 同时四周天色几乎是瞬间的暗了下来,众人感觉到一股极冷的风像要穿透她们的灵魂一样刺的头皮发麻。 黑色随着烛光摇曳,渐渐地组成了一个骷髅,紧接着就是无数无数的骷髅。 密密麻麻的占据了整个灯笼! 它们用着空荡荡的眼眶凝视着她们,带着无声的虚伪。 ‘你看得见我?’ “啊!” 张劳失声叫了起来,退了一步。 王沁也是脸色发白。 但再定睛一看,什么都没有,就好像刚才那一幕只是他们的眼睛花了。 可是众人都浑身发寒。 就连已经对谢依依的本事有些心理准备的白雪也吓到了。 “这,这是什么?”王沁声音颤抖着问。 谢依依看着那个灯笼,眼神有些复杂。 “白纸加上烛火可短暂的读出怨念最重的画面,你们刚才所看见了是它们真实面目,一般情况下是看不见的。“ ”那什么时候会看见?“ ”死的时候。“ 谢依依叹了口气,“也就是说,一旦晚上点亮这三盏灯笼,就是挂着三座骷髅头,这三张鬼脸,就一直挂在顾家的后院。” 张劳想象着那画面,生生打了一个激灵,寒气从脚底直冒到头顶。 “这是人皮灯笼,一般里面住着是怨念极其重的人,他们不会放弃会一直寻找着活人随后将他们全都杀死,挂上三天,住在这顾家里的人就会渐渐虚弱,生病。挂上七天,就得有人死亡。” 谢依依手轻扇了扇,就把那四支蜡烛灭了。 她又接了下去,“若是这个家里本来就有生病的人,就是这个人先死。而现在身子骨最差的人,就是顾裴司吧?” “嘶!” 王沁和张劳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竟然是想要先生的命?” “不过,他有大气运,也许能撑久一些,先死的也有可能是挂了灯笼摸了灯笼的张管家你。等你一死,灯笼吸了死气就更厉害了,就会轮到顾裴司。” 谢依依没有那么心软,所以哪怕看到张劳脸色都白了,她还是很坦白地说了这么一句。 张劳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他们都相信谢依依的话! 王沁又怕又气,双手都在颤抖。 “此事一定得告诉先生!安家人好大的胆子!” 谢依依想了想,“安家人知不知道灯笼能要顾裴司的命还不能确定,但是,做这灯笼的人得先抓起来。” “对!柳家,做灯笼的是柳家!柳家真是丧心病狂,竟然用这种东西!” 谢依依心里也有些担忧。 这血雾之气和谢安身上的血雾很像。 原以为在这个时代有关巫术之事是非常罕见的。 但是现在看到这三个灯笼,证明不是这样的,这么恶毒符咒都出来了啊。 还有杨牙身上发生的事...... 她最讨厌这些不干人事的家伙了。 她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和心术不正的巫师作战但却防不胜防在修复时的灵力反噬太强了,这一波巨大的爆炸力和巫师的偷袭把她给炸飞了。 所以,她跟这些心术不正的玄门败类有仇。 王沁听了她的话,“谢小姐,实际上,求符探风水摆阵之类的,深宅大院里并不少见。” 白雪年纪小,之前是为了让她好好照顾先生的,自然没有让她们接触这些。 “就是内部人......”王沁压低了声音,“都一直有人请符。” “对,那些夫人小姐也喜欢请平安符。”张劳也点头。 但是,他们没有听说过这么恐怖恶毒的。 白雪看着那灯笼,觉得后背寒毛直竖,“依依,那是不是把这几个灯笼烧了就行?” “不是,”谢依依说,“所谓人皮灯笼就是人做的灯笼,皮是人皮,芯是骨头,一般这种东西哪怕你将他粉身碎骨也不一定能消灭。” “人,人皮”张劳脸色又是一变。 完了,他的手还能不能要? 他摸过啊! 第七十九章记在了郑荣名下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依依好像是看出了张劳的想法。 “放心,这双手洗洗还能要。”她安慰得很有诚意。 张劳老眼含泪。“谢小姐,那要用什么洗?是不是得去寺里求些供在佛祖面前的香灰?” 谢依依讶然,“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这样效果也有但是微弱。但你真想选择这个办法,我倒也不好阻止,我修玄术的人,就不和佛门抢。你去吧。” 她本来想帮忙的,没有想到张劳竟然想用这样的办法。 张劳听着觉得不对,王沁已经退开一步离他远些。 这老张头是傻子吧!这么大一活菩萨摆在面前不去求? 再说了,开车去寺庙可还要半小时呢!毕竟永生寺不是他们这下佣人可以去的地方。 那这大半个小时,他的手...... 想想都很膈应。 张劳神情一滞,他现在举着手,动都不敢动,虽然自己强迫不要去想但现在一看见人就难受,心里那一关就是怎么都过不了啊。难道他要一直这么举着手? “谢小姐,您还有别的清洗办法吗?” 谢依依点头,“有啊。我在你手上滴血驱煞气就行了。” 张劳顿时嘴角抽了抽。 那他为什么要大老远地赶去寺庙? “能不能请谢小姐?” “手伸出来吧。” 谢依依伸长手,就在他手掌半空中用小刀划出一道口子,鲜血顺着伤口落下滴在张劳手上虚空。 隐约见看到有点点金光消融进了自己的手掌。 “这就好了吗?” “你现在可以去寺庙求些符水洗洗手还是必要的,图个安慰。” 王沁忍不住想笑。 她看谢依依是越看越喜欢。 这姑娘沉着冷静,又不死板。最重要是,有本事。 “谢小姐,那这灯笼该如何处理?”她问。 这笔墨是死死的印在了灯笼上面,两者融为一体能有什么办法? “我带回去啊。” 被做成了人皮灯笼的姑娘,很惨。她既然已经遇到了此事,沾了因果,这事她就不能不管了。 “把这样的灯笼带着,不会不舒服吗?”王沁还是有些担心。 “制灯笼的人才要不舒服。” 谢依依摇了摇头,她有什么可不舒服的? 王沁也没有多问。凡在她将谢依依的本事全都看在了眼底。 虽然这与其他千金完全不一样,可能大多人会鄙视说什么旁门左道,但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顾家喜欢就行啊。 “快给谢小姐奉茶,上点心。”张劳也回过神来。 他们这真的是招呼不周!谢小姐头回来顾家,没吃没喝的,就已经给他们忙活了半天。 白雪率直,来了一句,“王姨,张爷,我们依依又是滴血又是画符,你们不给点表示吗?她画符很费力气的。” 谢依依不好意思的笑笑,要是之前的她肯定不会将主意打在这些人身上,但现在自身难保不多存点本金难以过去啊! “你们把账挂到顾裴司名下也可以的,我会找他收。” 收些气运比起收金钱来说,就相当不错。 这种理直气壮挂了账的,她能扒拉更多更精纯的,跟随便蹭的不一样。 怎料王沁和张劳不敢。 “我们怎能挂先生的账。” 这是他们自己私人的东西啊。 王沁大概懂一点行情,就递了两张红爷爷过来,先帮张劳付了,回头张劳再还她也不迟。 白雪不客气地接了。 王沁还看到她飞快地翻开看了眼面额。 她哭笑不得。 谢依依喝了盏茶,又吃了两个点心,这才把今天抄的经拿了出来。 “这是今天去永生寺抄的经,不是说要献给你们顾家张老给顾家主来祈福吗?你们找机会送过去,能让他们看到就可以。” 白雪有些讶然。 不过,在顾家她没问,回去的车上,她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依依,那...经文,放在永生寺也会被送入宫的啊,为何要让顾家的人送进去?” 听起来好像有些多此一举。 谢依依却说,“顾家母是想让我出丑,但只要她们看到了我的经文,一定不会把它送入宫去。” 可她想让他们看到。白雪还是有些不解,不过这一趟谢依依累了,已经闭上眼睛休息,她也不好再问。 而谢依依一离开,张劳就马不停蹄忙活起来了。 海城里,也不少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谢依依刚谢家,便有人去告诉了郑容。 郑容带着人,把她拦截在花园路上。 一见谢依依,郑容就朝她快步而来,扬手要扇向她的脸。 “你这个扫把星!你要把你大姐害死!” 谢依依退了一步,白雪护住她,伸手扣住了郑容的手腕。 所有动作不过一瞬。 郑容甩不开白雪的手,又急又怒,眼睛喷火瞪着谢依依。 “反了,你当真是反了!” 谢依依看着她,神情未变半分。 “这是又发什么疯?就你这样眼角下搭,目光暗晦,额头发青,贪财缺德的女子,一般会祸及丈夫,带坏子女,轻则家破,重则人亡。我劝你还是多积点德,功德能改面相。最重要的是,不要总跑到我面前来聒噪。” 郑容听了这话更是气得快升天。 “你竟然还敢咒我?我现在是你妈!不管你认不认,你就是记在我名下的女儿!你咒我辱骂我,你不孝!” 提起这个,郑容又很得意。 没错,谢依依就是记在她名下的! 这死丫头不承认又能怎么样? 她还以为谢巧今天能够找到机会,验看谢依依的胎记,谁知道这事没成,谢巧反而出了个大丑! “记在你名下?” 谢依依倒是还没想过此事。 不过,对上郑容那得意的眼神,她蓦地一笑。 “无妨,你命格轻,压不住我。敢冒充我妈妈,小心你折寿。” 郑容不想听她这种怪话,但是她的心却控制不住抖了抖。 这死丫头说的好邪乎,该不会是真的吧? 回头她就去找个大师问问!“你不用装神弄鬼恐吓我!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害谢巧?” 谢巧回来之后就让人提了好几桶热水,洗了老半天,还边洗边哭。 第八十章爆料某千金以小便熏陶经文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依依好笑地反问郑容,“张月是她的朋友,抄经会是她要带我去的,我又没带人,坐的是她的车。我怎么害她?” 郑容被她堵得一时无法反驳。 谢巧就是一直哭,喊着谢依依害她,她没脸见人了,就是不说是怎么害的。她倒是问了郑田—— 甚至,还迁怒郑田,打了她一记耳光。 郑田红着眼睛说表姐吃错了东西,就是上了趟厕所,憋不住尿失禁而已。 顾家地盘里能有什么吃坏人的东西? 除了谢依依这个异数。 “点心和茶水都是顾家专门的人准备的,我怎么下手?”谢依依又问。 “谢巧说是你!”郑容甩开了白雪的手,但终究是不敢再朝谢依依出手。 顾家送的这个丫头,真是十分碍眼碍事! 郑容瞪着白雪,眼底闪过杀意。 谢依依呵了一声,“看来,以后你们让我去哪里,我都不能答应了,否则指定要被冤枉。” 那果茶是谢巧让人准备的,她只不过是把果茶“物归原主”,算什么陷害? 她这是做好事。 “让开。” 谢依依懒得与她纠缠,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郑容和她的人被白雪拦着,除了无能狂怒,什么都做不了。望着谢依依背影,郑容气得脸都黑了。 “那白雪不除不行。” 有她们两个在,谢依依简直是有恃无恐! 她得想办法断了她这臂膀! 谢依依正在对白雪说,“郑容对你们起了恶意,你们当心点。” 白雪点头应是,“我可不是吃素的!” 只要不会牵连到谢依依,就这妇人手段,她不怕。 谢巧还没哭完。 她哭得眼睛都肿了,声音也哑了,但是脑海里一回想到在永生寺那一串“稀里哗啦”,她就忍不住暴哭。 郑田被打了一巴掌,也不敢离开,还是在这里陪着她。 “表姐,别哭了,顾家母应该不会把你抄的经文送过去,你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张老会知晓那是擦过的。 郑田眼底有着异样神采。 谢巧一直挡在她前头,在那个圈子里,也一直跟张月这样的天子骄子玩,排挤和鄙视她们这些亲戚的,这一次,谢依依算是替她出了一口恶气! 张月被气晕了,谢巧出大丑了。 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虽然被郑容打了一巴掌,但郑田还是觉得心里很痛快。 还有,谢依依也把人都得罪狠了,那些人不会放过她的,谢依依也要惨了。 这些人斗吧,斗得越狠越好!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郑田掩住眼底的兴奋。 “你还敢踩我痛处?”谢巧听她提起这丑事,哑着声吼了一句,抬手就朝郑田扇来。 啪地一声。郑田另一边脸也被打了。 好在今天谢巧拉得脱力,没有什么手劲。 但是她们母女各打了她一耳光,郑田心里也恨极了。 谢巧在外面总是装相,装得温婉文雅,实际上就是狠毒的人。 她现在又盼望着谢依依再厉害些,狠狠地把谢巧踩到脚下!当然,最后谢依依也被别人踩入泥里就好。 这样她就可以在这些人的衬托下逐渐显出自己来,从此走上荣华富贵的道路。 “表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说万幸......” “万幸你妈!”谢巧再次朝她扇来。 这一次,郑田赶紧避开了。 郑容进来,郑田赶紧溜。 “妈妈,我真的不想活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啊?外面肯定都在笑话我!” 谢巧看到她,又再次泪崩。 “不会的不会的,小巧,我已经派人去打点过了,派人给今天那些千金家里都送了一点东西。让她们不提此事。”郑容看着她这样子也心疼得不行。 “还有,那些千金们个个都守礼,女儿家家的,谁会动不动把这事挂在嘴边?只怕她们说不出口的。” 谢巧一听,泪又决堤了。 郑容这是在扎她心还是在扎她肺? 人家守礼不敢说,那她这个做了的呢?岂不是就十分粗鄙! “别哭啊,哎哟,我的心肝啊,你以后是要当顾家家母的,得坚强些啊,不能因为一点事就被打倒。谁要敢议论你的糗事,咱们就找顾先生做主,让顾先生把他们统统都杀了!” 谢巧又想气又想心虚。 “妈,你说得倒是轻巧!万一顾先生听了这件事,也嫌弃我了呢?” 郑容不以为然,“大丧期间,谁会把这种小事传扬开?传进顾家更不可能了,顾先生这些天守灵呢,顾不上。” 谢巧想想也是。 但是,让她们都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这件事就是传遍了海城! 海城半年前突然冒出了一个无名报刊。 这个无名报刊既没有像网络小说那样连载也没有像公众号那样方便,就是出了一份纸报。 名为海城头条娱乐报 这报纸上总是写了些抓人眼球的人和事。 比如第一期,就有一则,港城某富商夜夜当新郎,新娘竟是.......前两期,写了某富豪家中长子,竟然不爱美人,爱老太婆,不知是否年少时缺了亲情关爱...... 上一期,则是写有位军高位重的士官大老爷,曾经沉迷女装! 最可怕的是,有人讨论查访过,上面写的事情竟都是真的! 这报纸,是无名报刊的人自编自抄的,然后在一所咖啡店里售卖,一般不开门但一开门就是大爆料。一开始刚出时没人在意,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但没多久就爆了。 只是这报纸没有网上的方便只能线下去买,并且数量有限,卖的也比同价位的娱乐报刊多几倍,一份就是一千元。 今天的咖啡店一开门就又场场爆满,人山人海纷纷举着扫码。 除开报纸的惊喜程度,这所咖啡店也是前所未闻的好喝。 有人早早等着买了咖啡买了报纸,结果一看,不少人噗地喷出了咖啡。 这是一期有味道的爆料! 正面最大的字,写着—— 海城某千金抄经会别出心裁,竟以小便熏陶经文! 他们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然在喝早茶时看了这么有味道的文? 第八十一章顾依依他不配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当真有这事吗?那些千金小姐们也会这么粗鄙?” 报刊不卖那些千金小姐们是卖普通人的。 也正是由于这种神秘感和探究感大爆。 现在一看到这种小道消息,一下子支棱了起来。 千金小姐们不是个个都是又香又有仪礼吗? “那抄的是什么经文啊?反正我去抄经文时得沐浴净手焚香的啊。” “你们可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不是所有人都失了仪,就一个!”有人消息灵通,去打听到了。 “一个?是哪家公司千金?” 也有些人对这报刊很是鄙视,只要一发布消息就会展开了一通谴责。 当然这是谁组织的想都不用想都知道。 不过也怪了,哪怕那些人再怎么打击报刊硬是一点事都没有。 “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有肠气失控之时,背后的人拿这种事情出来宣扬,可恶!” “没错!万一那女孩脸皮薄怎么办?活不下去,就是杀人之罪。” 也有些纨绔看热闹不嫌事大。 “只有我在好奇她抄的经文是真的要送走吗?” “狗仔可打听出来了,那会是在顾家地盘里组织的!” 不过是一天时间,这件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那些昨日去了的千金们在家里都要气哭了,她们的家人也都听闻了此事,反应各不相同。 外面传的这么厉害,几乎每一个都被怀疑,甚至有人都把参与人员名单都爆出来了。 张家人—— 张家人立即就把张月刚到就身体不适转身离开的事传了出去。这样才能摆脱嫌疑。 大众甚至都取了一个外号,叫'失禁小姐'说的很直白又明确。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大家聊起这事情就更加兴奋. 这下不仅仅没有将舆论灭反而越演越烈。 参与的小姐们纷纷在社交平台坚决否认在抄经会上发生了此事。 她们以后可是要联姻的人,婆家要是听闻这等不堪的事情岂不是要重新考虑。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期的传闻,还是有流到了谢安的手里。 报刊其实是挑客户群的。他们去兜售的咖啡店,一共也就四间,都是消费依次递进的,越高的暴露的消息也就越多。 而且,每次的新闻,也没多少份。 现在是一份一千元,据说,半年时间过,要涨价了,以后一涨就是五千元。 这也怪不得它就算涨上去也不会倒闭,因为它咱们揭露的都是那些上流社会暗地里的黑事以及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这一次报刊上所写的—— 不知怎么的竟然让人拿出去了。 报刊是只能在咖啡店看的不可外带。 而拿出去的那一份被送到了谢安手上。 以前,谢安连江炎这样的纨绔都接近不了。但是这次,他在路上遇到他,江炎竟然叫住了他。“听说你马上要当护先生的岳父了?你家那个从乡下来的女儿,究竟长得有多好看?这报上说的什么抄经会,她去了没有?” 谢安不屑于从未读过。 江炎笑着扔给他,“拿回去看看,到时候我找个时间上你家玩玩,你让额见见你那二女儿。”他好奇。 满海城的贵女,他这二十年来都嚯嚯完了,都已经没啥意思。 这会来了个新人,有点兴趣。 谢安有些恼火,觉得江炎这么说话实在是不怎么尊重他,可他也没办法,谁让对方身份地位高呢? 于是他就迁怒于谢依依了。 这刚回家,非要和顾先生弄出婚约,让这么多人注意到她! 本来他想着让她低调无人知的,谁知道她这么能折腾,养在乡下都改不了她爱出风头的性子。 再看完那报刊,谢安的脸色大变。 张月的抄经会邀了谢巧,他自然是知道的,谢巧说要带上谢依依,他也是知道的。 去的都是知礼尊贵的千金,谢巧以前也有清雅名声,所以,这报上所写的什么出丑的千金,还能是谁?!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极有可能就是谢依依那个逆女! “这个该死的孽障!她这是要让我谢家丢尽颜面啊!” 谢安怒火冲天,哪里能忍?抓着那份报刊就气冲冲回家。 “谢依依!” 他一脚踹开了大门。 白雪原本在打扫房间,昨晚上谢依依又连夜画了好几张符咒说什么说什么有备无患,现在在睡觉呢。 谢安怒火冲天闯进来,白雪皱眉立即就快步过来挡到了他面前。“谢先生,你小声点。” “依依在睡觉,不能吵。” 谢安一听到她们这话更火大了。 “她还睡得下去?她回家没几天,折腾出了多少事?这一次还把自己和谢家的面子全丢光了!” 报刊上虽然没有把出丑的人写出来,但江炎那人最是八卦不着调,这种事情他会查个底朝天,肯定很快就能查到谢依依头上。 不,也许现在已经查出来了,要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把这报刊塞给他? 江家肯定等着看他谢家的笑话呢! 毕竟她们之前可是想把江家大小姐赛到顾裴司面前呢! “今天依依都没出门,谢先生这话从何说起?”白雪沉了脸。 一大早上的,依依昨晚累了一天了 他来遭什么霉! 这么大嗓门,肯定得吵到依依了。 好想揍人。 白雪更是手痒,都想把谢安扇出去了。 “昨天出门就已经出了天大的丑,她自己也知道没脸见人了吧?做了这样的丑事,她以为躲起来睡觉就能躲过去吗?” 谢安一想到现在外面可能都在嘲笑他有这么一个粗鄙的女儿,就觉得糟心得要吐血。 那是为顾家主祈福的抄经会! 她竟然能干出这种蠢事! 肚子不舒服就赶紧跑去厕所,为什么要当众那什么?!而且还拿经文去挡...... “养在乡下果然上不得台面!我的脸都要让她丢尽了!这事传到顾家,顾家人指定得悔婚!” 谢安吼到这里,突然一顿。 咦?这倒是有可能。那这不是好事吗?虽然他是丢了大脸,但如果能够让顾先生悔婚,就是意外之喜了。谢依依绝对不能嫁给顾裴司,她不配! 第八十二章承认你是失禁小姐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安想到这里,又是怒又是暗喜,两种情绪冲突,差点让他五官失控,有些怪异。 “你如此丢人现眼,得禁足半月,在家里好好反省!回头我请人来教你规矩,免得以后再出去闹了笑话!” 谢安甩下这句话,转身匆匆走了。 他得去想想,是不是可以借着这件事,先向顾先生请个罪,主动一点,告诉顾先生,他这个女儿实在是不堪顾家母之位...... 顾先生要是觉得谢依依不识好歹,大不了她们就打她一下。反正在乡下养大的,打几下也死不了。 正好也挫挫那个孽障的锐气。 谢安回到房间内。 “你能不能去劝劝小巧,”郑容见他回来,松了口气,赶紧向他求救,“这都哭了一天一夜了,再哭下去眼睛都要哭坏了啊。” 昨天的事,郑容还不敢告诉谢安。 谢安向来很爱面子,要是让他知道郑容丢了这么大的脸,他肯定会暴跳如雷。 她本是想着,等小巧平静一点,母女俩再想个办法瞒过去。 可是谢巧昨晚一宿没睡,一直在哭! 也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多的眼泪。 郑容也不敢瞒了,她又心疼女儿,所以只能找谢安。 “她哭什么?”谢安脑子里一转,明白过来,“是不是也觉得谢依依给她丢脸了?人毕竟是她带去的,她丢了这么大的脸,还传遍了受不了也是正常!但这事也不能怪小巧,她哪里知道谢依依在乡下长大会这么粗鄙不堪呢?” 谢安觉得应该是这个原因。 “我去看看她,虽然谢依依是她姐姐,作为妹妹名声也会被带累,可小巧在有雅名,相信大家都会分得清她们姐妹......” 谢依依粗鄙不堪,上不得台面,但谢巧不会啊。上流圈子都曾夸过谢巧温婉可人的。 也是当初这么一句夸奖,才让谢巧挤进了那个贵女圈,海城的人提起她来,也一般是引用了这个称赞。温婉可人。 绝对不是谢依依这种人可比的! 谢安刚准备出去,就看到郑荣瞪大眼睛,惊恐又惶然地看着自己。 “你这是怎么了?” 见鬼了吗? 郑荣心头大骇,她猛地抓住了他的手,声音都在颤抖。“你刚才说什么?” 是不是她听错了? 谁丢了脸?还传遍了海城? 这事怎么会传遍了! “你还不知道?谢巧回来没和你说?”谢安皱了皱眉,“小巧果然是好孩子,还想着替那逆女瞒着?外面都传遍了,江炎你知道吧,就是那个江家小儿子,现在都在打听此事了,他们还给取了个外号叫失禁小姐!真是缺德冒烟!” 谢安说着又气极了。 这种事本来就上不得台面,那些人到底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为什么连这种事都拿来闲聊扯淡! 明天他出差,还不知道得怎么嘲笑他! “江炎都知道了?!” 郑荣尖叫起来,声音尖得让谢安耳膜都有点痛。“你能不能稳重些?以后我发达需要出去参加宴会怎么办?你这样子怎么当夫人?”他皱眉。 以前的温柔去哪了?有点事就咋咋呼呼。 郑荣这个时候哪里顾得上他的话,她都快疯了好吗? “谢巧会受不住的啊!”她哇一声哭了。 “你什么意思?” 有什么可受不住的?又不是谢巧出丑! 郑荣哭得更惨了,抓着他的手,边哭边说了实话。 谢安听完,头发都要炸冒烟。 那个失禁小姐,不是谢依依,是他培养了这么多年的谢巧! 谢巧知道了这事,果然受不了打击,直接就晕了过去。 谢家因此鸡飞狗跳。过了没多久,果然有人查到了谢家,还真跑过来问。 谢安让人大门紧闭,谁来都不开!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们竟然敢这么兴致勃勃地拿这种破事玩乐,简直岂有此理! 之前在谢安过来大吵的时候,谢依依其实就已经醒过来了。 昨天回来之后她就画了些符,还在想着如何处理那三个灯笼。 出去一天,确实有些疲乏了,她还是决定等顾裴司府的人查了制作灯笼的人之后再决定。 这事可不小。 所以,那三个灯笼就还放在她屋子里。 她躺在床上,还在想着,也不知道顾裴司收到了她那经文,发现其中了没有。 谢安走了之后,她起了床,叫了白雪进来帮着梳头。 “依依,谢安好像是误会了昨天的事啊。”白雪说。 这几天,谢依依头上的伤好得快,现在头发盖下去已经看不出来了。 “外面传遍了?” 疑惑,“要不要我再出去打听一下?” 谢依依嗯了一声,“去吧。” 她也有些好奇,怎么会传遍了? 都是张月和顾家母亲自挑选请去的人,这种事肯定会封她们的口,不会让她们说出去的,她们全都去抄了经,也不想让这种事情被传出去,怎会有人傻到说出去呢?谢依依自己也没有想过再提此事,虽然是她用法换了那果茶。 那果茶确实是谢巧和张月的人为她而准备的。 也正是针对她,觉得她一个乡下妞才会有这样粗鄙的事发生,才会选择这种令人通气又腹泻的药。 到时候谢巧就能顺理成章让人传出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毛病。可这种事情换到那些千金身上,就让人脸红说不出口了,她们哪里会传扬? 谢依依都没想过去传一个女子的丑事,对付谢巧,当场就让她自食恶果已经够了。 谁这样恶劣啊...... “谢依依!” 郑容怒气冲冲带着人过来,一进门,冲到了她旁边,把一张银行卡拍到了谢依依面前桌上。 谢依依莫名,“好好的来给我送钱?” “剩下的钱给你!你去外面说几句话!” 郑荣压着怒火,想让自己态度好一点,但语气实在生硬。 “说什么?”谢依依好奇。 “你去说,昨天是你在各位千金面前失了仪,是你闹了肚子!”郑容说。 白雪脸都黑了。 “谢夫人,闹了肚子的人是谢二小姐谢巧。” “你闭嘴!”郑荣大怒。 第八十三章她再顺势烧一把火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郑荣瞪着谢依依。 “你妹妹在海城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名声可不能让他毁了,以后我们还要帮她找一个好人家,在海城也一向有美名,各位少爷都喜欢她,你爸爸的那些合作对象们知道的也是她。所以,她不能够出这样的丑,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郑荣一想到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女儿哭得那样,心疼得厉害。 她努力想要说服谢依依。 “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的身份还没有正式公开,海城里真正认识你的人还很少,就算是知道了,也会比较包容,毕竟你是在乡下长大的,那粗俗一些很正常啊!所以他们笑笑就过去了!” “再说,你自己也习惯了吧?本来你就没有学过京中这些千金贵女的礼仪,没人教过你什么规矩啊!听乡下人说,家里耕地刨土那些啊,都是你在做的,每日里接触这些脏东西,你怕什么?” 郑容说着说着,都把自己给说服了。 以前她专门向乡下的人让人送信来,也说了,谢依依在老家每日也要打扫鸡屎鸭屎什么的,旱厕都是她在负责清扫。 家里所有人的脏衣物也都是她一个人洗的,院子后面的菜地,都是她在种。 她本来就是一个整日里操劳这些的村姑,高贵什么? 当众撒尿对她也是很正常的事,她肯定不会承受不住。 “但是你妹妹不行,她会受不了别人的闲言碎语的!依依,你一直没有在家里,这刚回来,也想着要好好融入这个家的吧?这一次你帮帮你妹妹,我们都会记着你的好,以后你妹妹去哪里也会带着你,让你认识更多朋友。” 白雪听了郑荣这一通话,简直是长了见识! 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谢巧承受不了,那谢依依就没关系? 她都气坏了。 但是谢依依却笑出声来。 “我有一个好办法,你不是觉得谢巧没在乡下生活过,所以承受不了吗?现在也不迟。既然如今海城里都在传她的笑话,那就让她先避开一段时日,正好,把她送回乡下去,让她也养养鸡养养鸭,打扫茅厕种种菜。等到她也适应了,你们再把她接回来。” 她顿了一下,语气很是淡然。 “到了那个时候,她不就能够承受这种闲言碎语了?” 白雪听了忍不住拍手,“这个办法极好!”哈哈!拿了郑容刚才的话来堵她! 郑荣被堵着一股气差点到了嗓子眼,憋得她想翻白眼。 “你妹妹将来可是要嫁入更高层的阶级的,她怎能去干那种粗活脏活?!” 谢依依指了指自己,“怕什么?我干了十年粗活脏活,还不是要当顾家母?由此可见,最主要还是看人。” 郑荣见她怎么都说不通,猛地一拍桌子。 “这件事情我做主了!你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别忘了,我是目前谢家掌家母,你只是一个当女儿的!要是不听话,你就是不孝,不孝的名声传出去,就是顾先生也不敢娶你!” 谢依依呵地一声。“你只管出去传我不孝。去吧。” 她会怕这种名声吗? “你是不知死活!” 郑容见她当真不同意,眼里涌起狠毒,转身就离开了。 出了之后,她立即就让人出去散布消息。 “你们去那几个人流量多的地方传话,就说报刊上说的丢人那个,是谢依依!要指明,是和顾先生订婚的谢依依,多花点钱,多找几个人去传,一定要尽快把这事传开。” 郑容神情发狠。 只要这么传出去,谢依依也会带着顾先生一起丢脸。 没几天就闹出了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丑事,这也等于是打了顾家的脸啊,他们肯定会厌恶了谢依依! “是。” 佣人领了令,匆匆而去。 张家,张月昨天气得晕了过去,醒来之后怒火更盛。 张夫人知道了事情经历,拦住了要冲出去找谢依御报仇的她,先让人再去仔细的查了查谢依依。 一连的将她家两位孩子都栽跟头。 今天,查的结果回来了,但是报刊也跟着回来了。 “出丑的肯定就是谢依依!她就是个粗鄙讨厌的贱人!”张月揪着手恨恨地骂。 “这个谢依依还真挺能出风头。” 张夫人冷笑的回答。 “她刚回来,不仅仅打了你弟弟,勾上了顾先生,紧接着又把你气晕了,在永生寺闹了一通。”可以说,短短几天就扬名了。 “就是这名声可不是个好的。”张夫人嗤笑起来,“养在乡下的,即便是有几分野心和小聪明,又能走多远?月月,你这段时间脾气太大了,这可不好,昨儿不就是吃了大亏?” 张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 张月叫了起来,“我是张家千金,我家和顾家有着亲密关系,我要什么没有,本来就该肆意张扬!否则,爸如此勤奋做什么?身居高位,难道不就是光耀门楣,给妻女撑腰当好靠山的吗?”张夫人脸色微变,差点想捂住她的嘴。 “哎哟小祖宗诶,即便如此,这些话你也不能这样嚷嚷出来啊!人多口杂的,注意点!” 寻常人家,那样的话说出来倒没有什么不妥,但目前张厉这个位置,可不能乱说的啊。 “夫人,小姐,探了个消息。”有佣人过来说话,“谢夫人让人出去传了谢小姐姐的坏话。” 听到佣人打探回来的消息,张月立即就说,“出丑的果然是那贱人!” 张夫人却摇头,“错了,谢夫人专门派人出去散布消息,那就说明,出丑的不是谢依依,而是谢巧。” “啊?谢巧怎么会当众出这种丑!”张月不信。 张夫人眸光一闪,“这事肯定有内情。不过,左右都是谢家的人出丑,谢依依昨天气晕你,你弟弟的事情还未完呢!我们也不能忍下这口气。去,找几个人把这水搅浑一些,就传谢依依不仅粗俗不堪,还鲁莽霸道,仗着顾先生撑腰,随意欺负人。” “是。” 谢夫人要坏谢依依儿名声,她就借机添一把火。 第八十四章下不去手看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顾家。 顾裴司拿到了张劳特意送来的经文。 “谢依依说,这要送到长老面前的?” 张劳点头,“先生,是这么说的。” “她倒是把准家母这个身份适应得很好。”顾裴司神情不明。 那姑娘胆大,脸皮也够厚。 这一刚定亲还没有多久,她竟然就大大方方进了顾家大门,让他的人听她话给她传信送东西了。 既不害羞,也不客气。 “先生,昨天张家送来了一叠经文,据说是她和家母请了各家千金一起诚心抄写的,想送到家主灵前,为家主祈福。谢小姐也去了,可是她的经文抄完就带走了,不会就是这一份吧?” 陈厅看着顾裴司手里那卷起来的纸。 “应该就是这一份了。” 顾裴司却不急着展开。 “谢小姐当真会写字?”陈厅却展开了头脑风暴,“如果她当真抄好了经文,那让张家一起送过来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转到先生手里?除非是谢小姐根本就不会写字,或是字写得极丑,但又不敢暴露,否则就让人嘲笑了。” “可抄了经文不送过来,到时候万一张家检查告诉了长老,她也瞒不了。所以,谢小姐这是走投无路,才想到了这个办法,转到您手上,让您想个办法帮她遮掩过去?”毕竟,要呈到长老面前的,谢小姐可找不到别人帮忙。 毕竟谢依依在乡下长大的事情他们谁不知道。 陈厅越想越觉着是这么回事。 “虽然谢小姐这么做有点小聪明,可以后嫁入顾家要面对的困难还多着呢,难道每一件小事,她都得找您解决?” 陈厅低声说到这里,都觉得谢依依过分了,也太没用了。 这样下去,以后他家先生不得累死? 顾裴司手里的纸卷扬了起来,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是觉得蠢的是你。” “啊?”陈厅有些茫然。“你觉得她不会写字?”顾裴司说着,把那纸展开。 能够救了他,让白止赞不绝口,又给家主制了牌位的人,不会写字? 但是,纸一展开,上面的字印入眼帘时,顾裴司还是眸光一摄,被牢牢地吸引住了。 上面抄的不是经文而是画了一副画。 画面简洁明了,没有多余的笔墨但寥寥几笔却画出了该有的境界和内涵。 祭拜的经文一般都是文字,画倒是第一次见。 千金贵女们写的一般是小楷,但是她们练的字大多过于秀雅,缺了大气。 但是谢依依现在画的这一份,虽然只有几个字,但却让人看一眼就有一种感觉——心经最该是这样的境界啊。 而且,纸上每一个字大小都一模一样,每一列整整齐齐,没有一处歪了的,与画面相得映彰起来。 “这是谢小姐画的?”陈厅震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不仅会写字,而且竟然画画还写得这么好? 顾裴司眯眼,隔着灯光似乎发现了这纸上的玄机。 他将纸举高了些,背着光。 灯光照在纸上,看到了整齐的字底下,有淡淡的线条勾勒。 他微微眯了眯眼,看得更清楚些。 经文之下,竟是符文。 但他看不出那是什么符。 “她好大的胆子!” 在经文下藏着暗符,这是想做什么?! 还要他把这经文送到顾家长老面前,让他们务必看到?看到有人偷送符到他面前,还不得把人砍了。 如此意味不明的事,谢依依是不是想要他的命? 顾裴司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自己就立即晃掉了。 她真要他的命,没必要费这劲。那天在床前,不救他就行了。 那她是冲着长老来的? “她有没有说,这里头画的是什么符?”顾裴司问。 陈厅愕然,“符?什么符?” “你看不到这字底下的暗纹画的符文?”顾裴司示意。 陈厅又凑近仔细地看了半晌。“没有啊,就是主常用的纸,有些标识。” “你再看清楚些!”顾裴司沉声说。 陈厅有些莫名,难道先生的病影响到眼睛了?眼花了? 他接过那经文,很是认真地再看了好一会。 “先生,真没有。” 说完,他还担心地问,“先生,您眼睛是不是不舒服?干涩,还是有些花了?起了雾?” 顾裴司看着那明显的暗符,又看了看陈厅,默了。 总不可能,只有他看得到这符吧? 谢依依也不说清楚。那他现在要把这经文送过去吗? 他,该信她吗? 顾家主院里,顾家各位长老齐齐的揉着额角。 外面的那些事,也传到了他耳里。 毕竟这些天,他是派了人密切留意着海城各处的,大丧期间,不能出什么差错。 昨天一早就说起了张家小姐和家母要组织抄经的事。 现在这事,传到他这里来了,但是,传得有些离谱。 “简直是荒唐!那些人也当真是闲得慌,拿人家小姑娘一件糗事传得沸沸扬扬。” 长老们其实并不想计较这种事。 甚至,这种事情传到他这里来,已经算是冒犯了。 但是,现在她们她们抄的经文,都摆在他们面上了。 他们是想着不计较,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叠经文,脑子里就忍不住要想起小姑娘的糗事! 不知道为什么,也有些膈应了。 这是经文啊,又不是别的! “长老,那......那一份,没送过来。”负责传递的人低声说了一句。他们眼睛一直往那叠经文上瞟,就是不伸手翻看,他哪里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我们是那等的人吗?”为首长老瞪了他一眼。 听说,那千金,双手抓着经文,往后一兜...... 噫...... 觉得自己也疯了。为什么要一直想着这种事?! “家母现在在外边?”他们又问。 “是。” 他们有点头疼。他们知道家母的意思,就是要等一个结果,看他们要不要按原先答应的,把这些经文送到家主灵前。 可要送,他得看一遍,不然自己也不放心了,谁知道那些姑娘们写的是什么? “你都看看吧。”招手让其他人来。 第八十五章只有他才能看见的符咒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安静抄的经文,就在最上面一份。 打开这个挺大的锦盒,入眼就看到了。 以往要送进来的东西,肯定是不能熏了香的,也不能放些香料之类的东西怕是就是不小心被人钻了空子塞了有毒的东西 毕竟对顾家虎视眈眈的家伙可不少。 但是今天这个盒子,明显一打开就有些香气飘了出来。 这香倒是常见的,内院那边总用来熏衣物的香。 正因为如此,长老们的神情更古怪了。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生怕他们多想,所以在那边借了香,熏了一下这经文!可不熏还好,这一熏,不就是等于告诉他,这些经文当真有过异味吗? 那些传闻当真是真的? 本来只是一件小事,谁都知道除去那位失仪的小姐,其它经文都没有什么不妥。 可现在多此一举给熏了香,反倒是让人觉得,这些经文也都沾染过气味了。 这换成别的还好,要给家主祈福的,又要送到排位前的,就显得有些—— 不庄重。 安静本来也是优良教导,她的字其实也写得挺不错,规规矩矩的,也整齐。 众人扫了一眼,看到了安静的字。 “安小姐这字,不知为何多了点急躁。”大长老很是中肯地评了一句,收回了上一刻的评价。 之前挺不错的,这次为家主抄的经文,他一眼扫过去竟然有好些字笔力透纸,最后一笔有些收不回来,不是探出个脚就是弯了个肘的,整体来看就没有那么整齐了。 佣人心里叹了口气,倒是能明白过来。 听说,昨天大家都被气得不轻。 按理来说抄经文的时候就该心平气和,沉下心来慢慢写,心里怒火堆积,怎么能够写得好呢? 再翻下一张。 “这是张小姐写的。” 又扫了一眼。 张千金在海城里早有美名,她的字也是得了不少名家称赞的。 这一看,果然是单看字不看内容都觉得赏心悦目。 和安小姐那张相比都不知道好些多少倍! “张小姐因为身体不适提前离开这是特意补过来的。” 大长老点点头。 “有心了。” 再看她抄的地藏经文,都觉得心情平静了些许。 再往下翻,也都还不错。 “都是一些有心的孩子。” 长老们也没有想过要因为那么件事情当真生气。 “各位小姐应该也是想着分担,添一些孝道,家主在的时候也是对张安两位小姐疼爱有加,这是尽心回报了。” 佣人摸了摸袖子的卡,多说了一句。 大长老点了点头,“是啊,两位丫头也是有心。行吧,这些经文,都送到家主面前......” “顾先生来了。” “裴司来了?”长老皱了皱眉。 他不在祠堂待着? “长老。”顾裴司迈步走了进来。不过,长老们眼尖地发现,他迈过门槛的时候,落脚有些无力,甚至,手还扶了一下门柱。 心头一跳。 这些年,顾裴司明明就是身患怪疾一直在外面寻医。 家主每每提起他来都是唉声叹气,即使不说话,神情也是写满了担忧。 就知道,顾裴司的身体肯定不见好! 但这次他回来,又好像看不出什么不妥来。 他们一直想查探清楚,现在终于揪到端倪了吧! 顾裴司的腿肯定有问题的。 他这些天都不跪,就是坐着!一问就是说顾家主不舍的,不会舍得让他跪的。 现在看来,可能是根本跪不了! 几人瞬间来了精神。 “裴司,你这几天也辛苦了,是要回去休息吗?我让医生来给你瞧瞧吧,家主一直对你最是放心不下,要是你累着了,他也走得不安心。” 正好,最近顾家家庭医生大洗血,他们提拔上来一个医术超强的太医,此人叫钟意,原来是外面乡村的一个普通大夫,听说上山采药的时候捡刀了几本医学手册,学成之后医术精进,渐渐传出了名声,一步一步走到了海城。 家主知道了这个人,引了进来,查过了身家清白来历无误之后,就进了医院。 这两年,他的医术,有目共睹。 他们甚至觉得,钟意现在的医术应该快赶上白止了。 白止年纪小,整天钻着牛角尖。 又不好好钻研医术整天对着顾裴司身上的怪疾耗费心神。 脾气还怪! 所以,要是想让白止干些他不乐意的事都不行。 比如,让白止仔细检查他儿子这小子的身体,白止就总给他几句听不懂的话。 问多了他还嫌烦。 对于这点,众人早就不满了。 好在,现在他有了钟意。 让钟意来探一探是最好不过! 众人看着顾裴司。 这个小家主,现在看着倒真的是一脸真情实意,对他的担心关爱满满地写在脸上。 “安不安心的,他都走了。”顾裴司语气平常地回了这么一句。 简直就不按寻常路走,噎得众人差点接不下去。 “爸年轻的时候是亲自下过地下世界的,那个时候受了重伤,留下了隐疾,前些年白伯父也就说了,当年的伤,也损了他的寿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大长老叹了口气,“所以,年轻的时候身体有些什么毛病,可不能讳疾忌医,得查仔细了,好好养着才行。族内现在有个钟意,他的能力不在白止之下,我让他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 顾裴司直接就给拒绝了,他看向了那一叠经文,走上前去,把手里的那一份放到了面前。 “这是做什么?”大长老一愣。 “这一份,是我未婚妻抄的,既然她都已经抄了,你也看了其他人的,那顺便也看一眼。” 顾裴司虽然不明白谢依依的意思,但她既然要让长老门看到,那他就直接一点,拍到桌子上。 他们不看也得看。 就是谢依依也没有想到顾裴司会这么直接粗暴。 大长老下意识地低头看那经文。 顾裴司则是看着他。 他要看看,他能不能看见底下的暗符。 他试过了,其他人都看不见,只有他。 大长老目光一落在那经文上,瞬间有风从门直进,吹得案头的纸都掀动了一角。 第八十六章要不改天见一面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这一阵风有点突兀。 拂动了站在屋中的顾裴司空挡的衣角。 他心中一动。 而大长老却在这时脑子里骤有一瞬空白,回过神之后他也很是突兀地想起了一个人。 “我记得,十几年前海城有个才华出众的女人,她不仅写的经文很受几位老夫人喜爱而且还是高门大户出身。” 大长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众人也有些奇怪。 “可惜她嫁人生女之后,才气灵气就像枯竭了一般,再无人听到她传出什么名声了。” 大长老讶异地抬头看向顾裴司,“我想起来了,那人嫁的就是谢安啊,谢安的林清。” 顾裴司一愣。 “真是奇了怪了,这么个人,大家早忘了,看到这经文居然会突然想起她来。” 众人这会儿也觉得有些讶异。 “谢安是二婚?”顾裴司问道 这事,他不知道。 原来只是查验了谢依依的身份,查了她小时候怎么去的乡下,回海城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没有想到,谢安前头还有一个妻子。 他只觉得她和谢家人长得不像。 十几年前,谢安还是一个穷小子。刚考上海城大学什么都不够,而林清呢,林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当时他和林清可是两个世界的人! 大长老知道这事也是奇怪了。 “应该是,当时这事情了震惊了所有人,谁都没有想到才华横溢的林千金居然嫁衣穷小子。当时无数青年才俊全都嫉妒了谢安了,当时我看过她抄的经文,那字确实是如珠如玉,少有人能比得上。” 大长老又低头看着眼前这经文,“这字倒是有几分相似,不过仔细看,这字比林清的更有力些。” 顾裴司看他的样子,根本就没有看见纸上暗符。 难道说,那道符的作用,就是让他想起来林清? “这就奇怪了,这是你喜欢的那个谢小姐?”大长老问他。 “嗯。” “还没有结婚就叫上了,你倒是真的喜欢她。”揪到了一个奇怪的关注点。 顾裴司沉默。 他刚才可能就是脑抽了。 大长老觉得自己刚才听了那奇奇怪怪的千金失仪小道消息之后,也八卦了。 跟个市井老太一样。 因为顾裴司亲自表白,他们这几天当然也听了一些谢家的事。 听说这位谢夫人可是个善妒的,这么多年没人想起过前头还有个原配,估计也有她的原因,但她能让那位原配女儿现在活蹦乱跳? “不是说,这谢小节养在乡下十年吗?竟然能够写得这么一手好字?难道,乡下的那些人,格外重视她的才学,好好供她读书写字了?” 不止大长老觉得好奇,顾裴司都想不通。 谢依依越发神秘了。 不过,大长老也不至于把关注点都放在谢以依身上。 “她这心经抄得也很用心,就和刚才送来的这些,一起送到家主面前吧。” 佣人赶紧上前,把谢依依的那一份也放到了盒子里。 但是大长老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要不还是先送一些去,送到家主牌位前。” 家主就算是欣慰也看不了这么多啊,那这些小姑娘的心意,还是分批次吧。 “是。” “我也回了。” 顾裴司转身离开。 大长老想要再留他请钟意都来不及。 “我也去一趟祠堂。”出去之后,顾裴司看着那盒子,想了想。 殿中,僧人一边敲着木鱼,一边悄悄瞅着顾家主的牌位。 这两日,牌位没有再倒过了。师傅说,可能前几次确实是有风,只是怪风,没吹到他们,只吹到了牌位。 但是小僧人吃总觉得,牌位不倒了,极有可能是因为前两日晋王派人送来了另一种香烛。 这种香烛只有一家能制,一年也制不了多少,贵得很。 而且,这种香烛燃尽了之后,香灰能够弯曲成花形,久久不掉不散。气味也是幽香淡雅,不是一般有些呛人的香火气。 这香叫什么安神。 自从换了香之后,家主的牌位就没有倒过了。 小僧人觉得,家主是个对香有追求的。 但是他不敢说。 经文送了过来,小心地放到了牌位前。 小僧人看着顾裴司进来,停下了木鱼。 “小师父,这是海城千金为家主抄的经,烦请照看着些。” “阿弥陀佛,女施主们有心了。”小僧人很是认真地应下了。 随后转身的瞬间眼睛瞪得很圆 他今天去城里了,听到了抄经会千金失仪的事...... 但他一个小孩子,可不能犯口业,不好提这事的。 小僧人吃摸了摸自己的小光头,多瞅了几眼那经文。 就在这时,顾家主的牌位,啪地一声,倒了下来。 小僧人猛地跳了起来,震惊地喊,“家主嫌弃这经文被熏臭了!” 一直蹲守在门外的师傅立刻推开门想要捂他嘴都来不及。 佣人眉心直跳,赶紧回头看顾裴司。 顾裴司盯着那倒下的牌位。 该不会是因为,这里头有谢依依画的符吧? “既然家主不喜欢这些经文,那就别供了,烧了吧。”。 众人心一颤,不会吧?家主真有灵? 真因为抄经会的事,嫌弃这些经文了? 这事传出去,那可真就打了顾家母的脸了。还有这里头抄了经文的小姐们,包括安小姐,名声可都落不了好。 顾裴司目光朝他扫了过来。 不敢不从,赶紧就去把那些经文又取了回来。 顾裴司伸手将上面一份拿走。 “去吧。” 那些经文,被一把火烧了。 “小师父,我要和爸说几句话。” 师傅赶紧拉着小僧人吃退出去。 殿中只剩下顾裴司。 他走上前,又把那份经文摆到了供桌上,扶起了牌位。 “爸,你是在嫌弃这一份经文?” 啪。 牌位又倒了。 果然。 “谢依依再怎么样算是对你我父子俩都有恩,你这行为我是看不懂了,要不然,改天我带她亲自来问问你。” 他倒要看看,这牌位,到底是在闹什么脾气。 还有,谢依依这经文的暗符,又是个什么用意。 收回了这份经文,顾裴司离开,直接往谢家去。 第八十七章那是什么符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郑容现在全部精力都放在往谢依依身上泼脏水上。 她花了好些钱,让人出去找了些狗仔,也收买了一些人去网上散布消息。 反正一定要把抄经会失仪这件事,死死地按在谢依依头上!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不止是她,还有别人在做这件事情。 本来只是一件小事,过几天兴许大家就都忘了,毕竟一直拿小姑娘一点糗事来议论,品德也有点差。 可是,突然这么多人涌出来要把事情安到谢依依头上,就把这件小事又给炒爆了。 郑容这个时候没想那么多,她反倒有些得意。 “想来是章家也出手了,啧,那死丫头也真会得罪人,当真活该。” 现在可不是她和谢巧想捶死谢依依,还有张家呢。 若是她们不成,张家小姐也未必不会出手。 这么看来,死丫头刚回来没几天,得罪的人已经不少了,而且净挑有权有势的人家,不知死活。 郑荣觉得这次的事能稳,就赶紧又去哄谢巧。 谢巧听了她的话,总算能止住哭。 “要是她又出去乱说怎么办?” “张家也出了手,再说,去会上的人都跟你熟,她们不站在你这边,难道还能替那死丫头作证不成?不过,为了稳妥一点,你可以给她们送些礼物,拿了你的东西,她们更不会乱说了。” 想到这里郑荣心疼得滴血。 张月请的那些人大多是权贵千金,送礼也不能送得太寒酸,这么一来,她又得大出血。 “这事我听你的。”谢巧偎进她怀里。 “话说回来,小巧,咱们得抓紧了,要是再不说那死丫头可真的要上顾先生的心了。” 想起这件事,郑荣也真的是郁闷得不行。 “大丧期间,顾先生哪里会跟我谈这些?”。 “顾先生都这么久了?咱们也不说立刻,但总得把事情说开,定下来。你找时间和顾先生好好说,姿态放低一些,像他们那种大权在握的男人都喜欢柔软一些的.” “妈!” 谢巧脸一红。 怎么能教她这种事? 郑荣不以为然。“男人大多是表面正经,内里放荡,见了漂亮的姑娘总想亲亲碰碰,这个正常。女人要是太过正经那就是无趣。” 她想起了以前的林清...... 啧,不就是太过正经无趣吗?要不然,怎么会被她一爬床就爬成了呢? 她当年都能赢了林清,现在没道理她的女儿赢不了谢依依。 “顾先生不是那种人。”谢巧听得脸都有些发烫。 “傻姑娘。你不给他一点好处,他怎么能够时刻想到你?这天大的便宜你能眼睁睁的看着被谢依依抢走吗?我们努力经营了这么久的名声可不是摆设的,听我的。” 谢巧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次的事情闹大了,说不定会让顾先生动摇,要是收回就好了。” 母女俩一边计划着怎么让顾先生明白,一边想着怎么破坏掉的亲事,并不知道这个时候顾先生已经进了谢家。 他一进大门,便立即感觉到这里有些不同。 谢家大门是一个院子,以前是因为林清喜欢才建的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有拆也不知道为什么。 本来沉重阻滞的身体瞬间轻快了几分。 这让他一时没急着找谢依依,而是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四处。 “谁?!” 白雪本来和谢依依吃饱了出来转转消消食,看到是他,愣了一下。 “先生?” 这个时间他不应该是在守着吗?怎么跑到谢家来了? “谢依依呢?”顾裴司没有忽略白雪惊诧的眼神。 “顾先生这么着急找我呢,站在也怪累的,进去吧。”谢依依走出来看了一眼顾裴司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先生请。”白雪这才让开了。 顾裴司进了门,看到谢依依靠坐在一张软榻上,旁边小案摆着好几小碟吃的,切好的果瓜,洗好的葡萄,精致的点心。 她抱着一个看着很软乎的方枕,下巴抵在上面,浓密如云的头发随意披在身上。 看着像一只慵懒随意的猫,竟然勾人得很。 “你见客时就这么邋遢?”顾裴司只是顿了一下,就走到了她旁边的椅子坐下。 坐下的那一瞬间,他下意识地微吁了口气,手也捏了捏膝盖。 这几天,他虽时常坐着,但这双腿也快撑不下去了。今天他要是不出来,就很有可能会让那些人看出他这腿的毛病。 “说得我像一个不知礼数的人似的,什么见客......”谢依依一看到他那身气运,眼睛就有些发亮。 这个男人不管怎么说,这身气运就特别讨喜啊。 坐那么远做什么? 谢依依坐起来些,冲他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 顾裴司:“......” 不是,怎么跟勾狗腿子似的? 他稳住了。 “今天我把你抄的经文,送到长老面前了。”他想说的是正事。 “你坐过来些,大家未婚夫妻,不要这么见外。”谢依依对他弯眼一笑,手指头再次勾了勾。 顾裴司眸光微暗。 坐过去,就是坐她身边了。 她的鞋摆在那里呢,刚才是直接窜到沙发上了,他要是再过去就直接做到她身边了。 夏天衣服本来就薄,这接触? 合作关系的未婚夫妻,能这么亲近吗? “婆婆妈妈......” 谢依依嫌弃的话才出嘴,顾裴司已经坐到她身边。 她满意了,倾身过去,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这才对嘛,大方点。” 顺便,薅了一把气运。 果真是大补。 这要是能一起睡觉,得多补啊。 顾裴司觉得她的眼神有点过于暧昧了。 “说正事。” “哦。”谢依依又往他身边挪了挪,说正事,“看了经文?” “看了。你那纸上,除了经文,还有什么?” “嗯?”谢依依听到他这么问,突然反应过来,她凑到他面前,仔细地看他眼睛,“你该不会是想说,你看到了我画的暗符吧?” 她原以为没有人能够看到的。 “果然有符。” “那是什么符?有何用处?” 第八十八章做牌位不要太嚣张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握她的手,好啊。 谢依依努力进补。 “放心,没有坏处,不是害人的符,否则那符文会被经文抹杀掉的,也进不了大门。”谢依依解释。 顾家几百年来有天道照应,身负国运,自有庇佑。 所以一般的符篆或是法术都难以近身,也就是说要用这些来害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她把符画在经文之下,也是这个原因。就算有人看到,也能用经文来证明,这符没有恶意。 顾裴司听她说得神叨叨的,皱了皱眉。 “所以那是什么符?” “只是一道去妄符。”谢依依说,“大概就是能够让某些人想起一些可有被丢失在记忆深处的人和事。对了,他可想到什么?” “大长老看到经文的时候,提起了谢安以前曾有个原配,也就是说,郑容现在是小三上位。” 顾裴司看着她的眼睛,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惊慌失措的反应。 难道她的那符,就是要让人想起来这个人? 那对她有什么好处? 谢依依不太淑女地翻了个白眼。 “你应该查过我吧?连你也没查出来,我是那个原配的女儿吗?” 连顾裴司都没查出来,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么大一个人,存在的痕迹是被人抹去了吗?海城这么多人,没人知道? 晋王有些意外。 “她偷了我长女的身份啊,现在海城几乎都没有人知道这事吗?”谢依依没舍得挣开他的手。 倒是顾裴司注意到自己还抓着她,立即就松开了,同时伸手将她推开一些。 “坐好了。” 这坐没坐相,都快要靠到他身上来了,怎么这么厚的脸皮? 谢依依这次薅的气运不少,就心满意足地坐开了些。 “谢安为什么要这么做?”傅裴司不明白。 反正也都是女儿,非要换这么一下? “所以这其中有些问题,我不着急,慢慢查就是。但是,总得让某些人想起我母亲来,等时机一到,我把事情调查清楚之后才能夺回我的一切。” 顾裴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舒服。 “这么件小事,我帮不得?” 还得绕这么大的弯,找长老他们帮忙? 谢依依狐疑地打量着他,“你帮这种无关紧要的忙做什么?我正好要抄经文,也就是顺手的事啊。” 而且,十几年前的事,他自己也还是个几岁小屁孩,知道的有他们多吗? 十几年前林清可是上流社会香饽饽,那时的人见过她的机会大。 她绕这么大的弯,顾裴司还以为这件事对她来说是天大的事,没想到她却说只是顺手...... “那你说我该做的大事,是什么?” “你还不知道安家让柳家给你送了三个灯笼的事吧?”谢依依问。“有人要你的命,你当然得先查这事,保命要紧啊。” 她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把顾裴司都给气乐了。 他还真不知道这事,但已经让人告诉他了。 没想到这事还跟她有关。 “你的腿你的病,都需要珍稀药材,我写个单子给你,你要派人去努力寻药,这是大事一。” 谢依依竖起二根手指,“大事二,要治好你,我要养好身体,该吃的补品也缺,你得尽量帮我搜罗。除了补品,我还需要趁手的法器,你人手多,也帮忙找找。” 这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她要吃的补品,她要用的法器,都得他去找? 但是他一开口就成了,“什么样的法器?” “都行,我也不知道能找着什么趁手的,所以多找几样回来让我挑挑。比如说,极品的狼毛笔,极品朱砂,还有极品玉,罗盘啊,印章啊,葫芦啊,铃铛啊,都行。” 顾裴司差点又气乐了。 这些东西听着怎么那么不靠谱?能当法器? “其实有珍稀的有来头的乐器也行。”谢依依又补了一句。 就是她一句话,他得忙断腿。 他手下的人,也得跑断气。 可他偏偏还不能拒绝。 “大事三,就是你得保住自己的命,反正要死也不能在半年之内死。” 要不然,她去哪里再找个人来进补? 总不能找其他人吧?但其他人能有他身上这个效果好。 万一更恐怖的是身上染病了怎么办? 顾裴司又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了。 “你眼神有点脏。”他面无表情地说。 “你看错了。” 谢依依收回目光。 正好白雪奉茶进来,看到他们竟然挤在一张上,差点手抖倒翻茶。 “喝茶。” 顾裴司说了这么会儿也觉得口渴了,端了茶喝了一口。 竟然是难得的好茶! “这茶......” “听说海城买不到,这是王夫人特意送我哒。”谢依依很是大方,“你有口福,多喝点。” 这是杨兵之前参军那个地方产的茶,产量极少,很是珍贵,外地的人基本上是没机会喝到的,因为一产出几斤,就被当地大富绅给包圆了。 她救了杨牙之后,杨兵把仅有的两斤都送给了她。 “王夫人?你说的该不会是杨兵的夫人吧?” “就是她。” 顾裴司惊讶。怎么杨兵刚一回来,就跟她有交情了? 这姑娘拓展人脉的手段可以啊。 “喝了茶赶紧回去吧,好好查查灯笼的事,有消息告诉我。”谢依依开始赶人。 今日份气运补足,她要画符。 顾裴司没想到还会被赶。 “你的经文,我送到祠堂,家主的牌位一见这经文就倒了,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又问。 谢依依讶然。 “他还敢闹脾气?” 顾裴司默。 他也不明白啊。 “改天你带我去看一眼,做牌位不能这么嚣张......”谢依依说着,挥挥手让人慢走不送。 顾裴司咬了咬后牙槽,气笑了。 总觉得她对他的态度有那么一点欠揍。 等顾裴司离开,谢依依立即就起身画符。 郑容带着谢巧出门散心,正好听到有人在贱嗖嗖地议论着某千金的糗事。 “确定了确定了,报刊上说的失禁小姐就是珠宝谢家的女儿谢依依,听说本来就是养在乡下的丑村姑!” 第八十九章漂亮姐姐才不会这么做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一听到谢安的女儿,本来逛街的王夫人竖起了耳朵。 这一听,果然是说谢小姐谢依依。 不过,这些人到底见过谢依依没有? 竟然说她是个丑村姑! 王夫人一时难忍,沉着脸就喝斥了一句,“瞎了你们的狗眼!” 那些正谈得兴起的路人愣了一下,齐刷刷朝她看了过来。 “过分了啊,我们聊我们的,谁看你了?”怎么就说他们瞎了狗眼? 王夫人本来是觉得理会这些人,也许反而会把事情闹大,但刚才她实在是没能忍住。 脱口而出一声呵斥之后,她也索性放开了。 “你们在议论谢依依是吧?” “怎么,你认识谢家那小村姑?”有人打量着王夫人,看出来她气度不凡,但是不敢放肆。 “小村姑?谢小姐目前可是顾先生的未婚妻,你们在这里出言轻辱,是不把顾延先生放在眼里吗?” 那些人面面相觑。 有人讪讪辩解,“不过就是因为她失了礼仪,我们随意议论几句,怎么就能说是轻辱?” “谢小姐聪慧,举止得体,见识过人,绝对不是你们说无知小村姑。我敢断定,你们根本就没有亲眼见过谢小姐,都是胡说八道!” “啧,你谁啊?那谢依依不是在乡下养了十年?这可是谢家人自己说的,谁胡说八道了?” “在乡野长大,就一定粗俗无知吗?往上数三代谁家祖宗年轻的时候不是在乡下耕地十几年?怎么,现在发达了离开了乡野还真的把自己当个少爷了,落叶不认根!还真的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啊!谁教你们的这些歪理,还看不起,我还看不起你们呢。” 王夫人冷声说着,目光扫过了几个悄悄躲到了角落的男人。 那几个人好像刚才在人群里说得口沫横飞,最是激动,像是在引导着众人议论和踩低谢依依。 这肯定有内情。有人想要坏谢依依的名声。 简直岂有此理。 “那谢依依算什么玩意,一个被抛弃的孤儿能跟我们这些家中长子备受关爱的人比吗?”有人嗤了一声。 “有什么不能相比,人家谢小姐浑身都比你们这些纨绔子弟强百倍!你们倒是长在海城,但堂堂男子汉,都在这里说着一位年轻姑娘的坏话,跟蛇鼠有什么区别?比乡下人好得了几分?” 王夫人目光又扫过他们,“当真要议论别人,也得拿事实说话,一个个捕风捉影,无中生有,光明磊落吗?” 说完了这些,她甩袖就走。 身边佣人赶紧跟上。 剩下这些人半晌反应不过来。 “她谁啊?” “管她是谁。不过刚才她可把那谢依依夸出花儿来了?”有人抓到了另一个关注点。 “没错,说什么漂亮聪慧的......” “你们见过谢依依没有?”这么一来,所有人都对谢依依好奇了。 本来他们都只是在议论着她出糗的事,现在倒是真的想看看这谢依依到底是不是真的漂亮聪慧。 这时,有人弱弱地举起了手。 之前他就想开口了,但这些人个个激动地说着人家姑娘的糗事,他完全插不上嘴。 “我好像见过。” 刷,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十几左右的学生,瘦弱,面容倒是俊秀的,穿的也挺整洁,但几乎能看出来是洗过很多遍了,胸前贴着海城大学的名牌。 海城大学每年都会选吧特招生,开放全免政策。 应该是家境贫寒。 “你见过那谢依依?” “就,就是顾先生回来那天,我当时去医院看家人碰巧遇见了,那谢小姐当时被人追着,一头的血......” 学生说起了那天的情形。 说到谢依依拿着警棍打的张耀晕过去,众人都倒吸了口气。 “这么说,这些天张耀不是被禁足,而是在养伤!”这里还有几个是张耀的狐朋狗友呢,一听这话眼睛一亮。 张耀是谁?在海城可是横着走的二世祖! 虽然他们是朋友,但他以前可霸道了,听到他被一个村姑抽得当街晕过去,他们莫名觉得心里有点爽。 “那这么说那谢依依厉害啊就是个泼辣丫头嘛。” “也可能是因为有了顾先生撑腰?” 话题就这么引到了顾裴司身上。 王夫人又转了几圈出了门,想了想去买了些点心,让人送去给了谢依依。 “跟谢小姐说一声,外面许多人在说她坏话。” 不能让谢小姐蒙在鼓里。 王夫人心里有气,又去了白家。 白止不在,程玲招呼了她。等听到王夫人来意,程玲也生气了。 “依依救过我家那个死人,是我们家恩人,我们也绝对不能任人这么嘲讽欺负她,王夫人放心,这事交给我们。” 王夫人知道杨勇回海城叙职,现在还不知道对他有什么安排,前途未明,她也不能惹事,但谢小姐对他们家有恩,她怎么能坐视不理? 于是,从白家回去之后她又跟杨勇说了这事。 杨勇沉吟片刻,“放心,我让人去把那些有意往谢小姐身上泼脏水的人都查出来,到时谢小姐有需要,把名单交给她。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想拉谢小姐出来顶事,出糗的必定另有其人。” 说这些事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背着杨牙。 杨牙也很生气,“漂亮姐姐绝对不是那种人。” 虽然她也觉得,有时候吃坏了肚子也是控制不住,但她就是相信,谢依依不会是那种贪嘴又不知进退的人,有意外她也会好好处理的。 “我去查一查当天的事。”杨勇揽下了这活。 没多久,白家就传出了白止的话。 白止说自己之前收到顾先生的拜托,去给谢依依治伤。他给谢依依把过脉,证明谢依依身体气血两虚,有些虚弱,但肠胃没有失和,同时这些日子正在吃他特意开的药,如果说她突然肠气不对,那就是在说他白止开的药有问题! 白止这等于是强势地给谢依依证明了,当天失仪的绝不可能是她。 谁要是再说是她,就是说他的医术有问题,他的药有问题! 第九十章怀疑他对顾家的衷心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白家的地位非比寻常,白止的地位在海城也是相当有威望的。 他这么一说,谁还敢怀疑当天是谢依依出了丑? 紧接着,又有几个在上蹿下跳的人突然被揪了出来,有人发现那几个竟然是张家佣人。 张家人对这件事情这么在意干什么? 这个问题一出,那天的事情就被挖了出来。 张家小姐那天刚去了永生寺没多久,就晕着被扶出来了。据说,竟然是被谢小姐给气晕的! 查了开头,那后面自然又有人接着查了下去。 据当时前往寺庙的佣人听说,附近人家的某个佣人说,后来,谢小姐自己先离开了,离开的时候面色如常,脚步也不见虚浮。 倒是窈窕秀致,虽没看清脸,那姿态也是让人挪不开眼睛。 她走的时候,抄经会还没结束呢。 还有,从抄经会出来没多久,有人曾见到谢小姐去了晋王府。 这要是在抄经会上出了大糗,她肯定是马上回家了,哪里还敢去顾家? 所以,那个失禁的人绝不是她。谢依依当时去顾家一趟,是最有力的证明。 白雪也出去打听过消息,听到有人说出这个结论,回去之后就看着谢依依,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谢依依薅了顾裴司不少气运,画了好几道符,心情正好。 “依依,你前几天专门去顾家走一趟,该不会就是知道结果会这样吧?” 她很怀疑,依依就是去证明自己的,她事先就知道,离开之后谢巧会出事,而且还会把脏水泼到她身上! 谢依依笑了起来。 “很聪明。” 这是承认了! 谢依依那天可以不亲自去顾家的,让白雪把经文送去就行了,但她却自己走了一趟,而且,还在顾家大门口站了好一会呢。 现在外面也有人说起了这事。 “依依竟然早早就想到了。”白雪也很讶异。 那白止和王夫人他们都帮着忙...... 其实要是没有他们帮忙,谢依依也可以抽身出来的。 谢依依那天倒也没有想到有人会把这种事情写成了报,还传了满海城。 如果王夫人不再出手,这事过两天也就能掉下热度了,她也没想拿这种事情来踩谢巧名声。 可谁让郑容非要往她身上泼脏水? 张家人竟然也插手了。 他们自己搅得水更浑,可怪不得她啊。 最后,谢巧果然被扒了出来。 以前她是清雅温婉的人设,经此一事,众人一提起她,神情都有些无法描述。 还有张月。 “那张小姐可当真是嚣张跋扈啊,听说那天追着谢小姐,要她下跪道歉!” “嘶!她不知道那是顾先生未婚妻吗!” 那可算是一只脚踏入顾家了。 张月竟然要人家给她下跪! 于是乎,张厉隔天去参加就会就被无数人再次堵着叽叽喳喳的问着。 “张先生将女儿惯得如此目中无人,藐视我们其他孩子,不把顾先生放在眼里,难道是因为张先生最近上升的很平稳?我们都要怀疑张先生之前给我们说的话了?” 张厉一听到这话头差点儿炸了。 这老匹夫!!! 不过就是一件小事,竟然怀疑他对顾家的忠心! 以前可没见这匹夫这么狠毒!这是要他张家的命吗? 张厉想跳脚,但还是立马认错。 “顾二爷,我对顾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这只是小姑娘之间的误会,小女就是脾气有些直,嘴上不饶人,被别人欺负时难免失了冷静,但心是好的!” 顾远听着这些事,嘴角抽了抽。 这事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他是对顾裴司有想法,可在这件事情上,他也不能包庇张月,毕竟是他亲自去谢家找的谢依依! 他也丢脸不是? 谢依依这么能折腾,说不定以后还能多给顾裴司惹事,这也挺好。多闹吧。 顾远沉了脸,“脾气再直,也该认清自己的身份!宴会之后,你们给谢家那姑娘赔礼道歉去,否则,我在顾裴司面前都没脸。” 张厉心里一沉。 顾远这一句话传出去,张月的面子里子就全没了。 得了一句“认不清自己身份”的评价,名声还能好? 被顾远斥责,她以后都要抬不起脸来。 但他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只能低头认了错,扛下了这个责罚。 顾裴司今天也来宴会了。 他一直没出声。 今天的这个宴会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宴会,他本是不打算来的,但听见了一些消息。 这会只是轻飘飘地瞥了张厉一眼。 谢安也被顾远亲切的问候了一通。 这回,顾裴司倒是吭声了—— “谢先生,你家小女儿要是还不舒服,请白止看看?不过,这段日子还是别让她出门了,省得......香飘十里。” 噗。 扑哧。 不知道是谁没忍住喷笑,然后又赶紧憋住了。 谢安站在末尾,脸涨得通红。 以往他都没什么资格上前,就是来凑个数,向来透明。 这次突然成了目光焦点,却是因为这种事! 他都要气坏了。顾裴司一个大男人,嘴要这么毒这么碎吗?! 竟然嘲讽谢巧还是臭气熏天,不能外出! 这话肯定会传出去的!谢巧这下子脸要丢尽了。 “我一定定约束小女,这种不好的事情以后不会再犯了......”谢安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憋得快要吐血了。 宴会之后,张厉叫住了谢安,眼里满是怒火。 “谢安,你养的好女儿!” 咬牙切齿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张厉怒气冲冲推开了谢安,走了。 谢安被他推得砰一声撞到了旁边柱子,肩膀痛得不行。 周围人见他看过来,都飞快地收回目光,散了。 丢脸!他真丢脸! 而且,这次还得罪了张厉。 以前他一直让谢巧好好跟张月相处,至少搭得上张家,现在努力都白费了。 都是谢依依这个孽障! 谢安也怒气冲冲准备回去找谢依依算账。 顾裴司站在门后冷眼看着谢安愤怒离开的背影,眸中无丝毫暖意。 这时身边凑过来一个人,笑嘻嘻的屁颠屁颠跑到身边。 第九十一章备礼给谢依依道歉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林笔其实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而且不畏强权,不管是少爷小姐还是什么老王爷老夫人,谁家做了什么失德失仪的错,他都会跟喝了鸡血一般,在娱乐新闻上使劲喷。 今儿这回略显狗腿子的行径,也是多年来第一次。 当然也有人想要搞垮他的新闻报刊,但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也和那个海城新闻报刊一样。 难杀! 说实话,他还有些生疏,所以看着顾裴司的时候,那眼睛有点抽风,也不知道这谄媚和正直要如何切换。 顾裴司嘴角一抽。 “林先生想要说什么?” 林笔被风一吹,清醒过来。 是啊是啊,他怎么能这样直说出来?不过,他也是遵从本心,谁让那张家千金确实是不像话呢! 一个外地人妄想让未来顾家母给她下跪?!亏她说得出来!他这也是为张大人好,此女不好好教导,以后可是会为张家招大祸的。 “我就是觉得,既然张先生是在顾家手下有生意,应当时刻警醒,尽职尽责,恪守本分!” 林笔说得很是理直气壮又热血忠诚。 顾裴司离海城多年,还真不知道林笔现在是这德性了。 “嗯,我很看好你。” 顾裴司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举步离开。 而宴会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毕竟这么多人,总是有些喜欢吃瓜的,回去之后不得跟爸妈或是夫人说一说? 除了吃瓜的,还有些平时谨慎的,习惯性地要扒开上流宴会中核心人物顾家的各种事情,分析一下中心,好确定自己以后的走向。 比如这一次。 顾远可是斥责了张厉,对张月一点都不客气。 这是不是说明,顾家对这位多年的‘好友’有点儿意见了?那这段时间他们可就不能老往张家跑。 于是,顾远对张月的不满,还有顾裴司对谢巧的嘲讽,也都跟着传了开去。 张月和谢巧听到这件事情之后,两人都羞愤欲绝。 “我要怎么见人!” 张月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闹到顾家面前!被顾远这么责备,她的脸面要全丢光了,以后也会有很多人盯着她,她再做错什么,都会被看在眼里。 张厉疾步进来,听到了她的话,一挥手就将她桌上一只花瓶扫飞出去。 咣地一声,花瓶四分五裂,碎片飞溅,吓得张月脸色都白了。 “你还想见人?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张厉一肚子火气,他谋划了许久,终于攀上了顾家这条线,又千方百计的让顾家男人对张月多加注意。 好不容易终于有一个上钩的。 本来是想着再一步步来,等个一年半载,这个位置就能拿下了。 结果现在因为张月,顾远直接斥责了他! 那勾搭的事情他看过不了多久也要黄! 张月丢了这么大的脸,男方那边肯定也生气了。 “这事也不能全怪月月啊,”张夫人急急跑来,生怕丈夫打了女儿,“是谢家那个小贱人招惹了月月!”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话?”张厉气急,“你一个张家夫人,开口闭口小贱人,哪里还有半分体面?也就是有你这样的妈,才会教出这么一个张狂的女儿!” 张夫人心里不服,所以就不由得撇了撇嘴。“那本来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她做得出在街上跟顾先生搂搂抱抱的事,还不让人骂了?” “你!”张厉气得眼睛里满是火焰,“你竟还敢编排顾先生?” 今天所有人都看到了顾裴司。 多年不见,已经长成冷峻青年的顾裴司,那身气势让人无法忽略。 而且,他一回来就能让顾远亲自给他求亲,肯定不简单。 现在看来,那谢小姐也不简单啊,敢随时扯出顾裴司这面旗,就不是一般胆识了! “这怎么是我编排的呢?你我不都知道吗?,那天可是谢依依本来是要勾引我家张耀的,但是看我们家张耀不上道再转换顾先生的!”张夫人说的信誓旦旦。 “我跟你说,那丫头肯定有些不寻常的狐媚本事!要不然怎么可能钻进房间没一会儿,就把顾先生迷住了?让顾先生都给她撑了腰!” 张夫人又撇了撇嘴,“咱们月月就是亏在心性直白,单纯,没什么手段,这才在她身上吃了亏。她都已经被气病了,你还为了外人责骂她。”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是老子要责骂她吗?是顾先生骂她了!而且还要我们备礼去给谢家那丫头道歉!” “什么?”张月瞪大眼睛叫了起来,“我绝对不去,她凭什么!她把我气晕了,竟然还要我去给她赔礼道歉?她算个什么东西!” “啪!”张厉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扇得张月的头都偏到了一边。 张夫人尖叫起来,扑过去挠向了张厉的脸。 “你打女儿干什么!你就只会窝里横!” 女儿可是她的心头肉! 张厉没防备,脸上被她挠了一下,瞬间就出了一道血痕,疼痛让他更是火冒三丈。“你个疯女人!”张厉一把推开了张夫人。 “妈!”张月见妈被推得撞到了桌子,赶紧去扶。 “她因为让谢依依下跪,都已经被顾家人责骂了,现在还想再犯同样的错?那是定下来的顾家母!你们最好牢牢地把这事记在心里!” 真是不知所谓! 张厉扯到了脸上的伤痕,刺痛让他都不想待在这里看到这母女俩了,他转头离开。 出去之后就让管家去备一份礼,送到谢家去。 这可是顾远亲口说的,他敢不听吗?! 但是,谢依依.....路还长着呢,她能不能真的嫁入顾家还很难说!张厉眼神阴沉沉的。 谢家,谢安也砸了一个茶杯。 谢巧知道外面都已经知道了出糗的人是她,打击得晕了过去。 张家的道歉礼物送了过来,谢安都没脸出去迎,直接让人给谢依依传话,把人领去了专门议事的大厅。 郑田听说了这件事却坐不住了,巴巴地跟着去了大厅。 张家送的礼物,贵不贵重? 第九十二章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首饰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小姐,这是我家先生命我们送过来的。” 张家管家看着站在面前的谢依依,心里也有点吃惊。 谢依依神情冷静,一点都不吃惊,也没有束手无策的惶然。 这真的是乡下养大的吗? 他突然觉得,备的礼也许不够。 张厉虽然知道要按顾家的命令行事,赔礼道歉是必须做的,但也揣测着深意,觉得顾家特别是顾远不可能真心站在顾裴司那一边,这只是做做表面功夫。 所以,张厉让他挑的礼,也是表面功夫,甚至还有点儿暗挫挫要再讽刺一下谢依依。 现在张家管家看着这样的谢依依,也有点没底。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他还是按照张厉心意行事。 “谢小姐,我们小姐自小娇养长大,接触的都是海城中贵女,可能没遇到过谢小姐这般率直的,一时不适应。而且,我们小姐也以为,姑娘之间的吵吵闹闹,不至于闹到长辈或是顾先生那边,想得不周到,请谢小姐原谅。” 白雪听着张家这管家的话,脸色都沉了下来。 不能忍。 “嗬,你这意思是,我们依依不懂事,非闹到顾先生面前了?张小姐接触的都是贵女,第一次见到我们依依这样从乡下来的是吧?怎么的,让她大开眼界了还是扎疼她眼睛了?” 以前在顾家白雪时时刻刻被教导着,每时每刻的都在控制着自己真实性情的。 但自从跟了谢依依没多久,就彻底放飞了。 毕竟她也喜欢,大家都舒服 白雪飞快地看了谢依依一眼。 她一不控制话就多。 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她后面的发挥。 “表姐,张家应该不是这个意思,他们不是送了礼物过来赔礼道歉了吗?要不然你还是原谅张小姐吧。” 郑田走过来,一身雪白纺纱裙,整个人清丽脱俗的。 这几天一直住在谢家,养的可不知道胃口大了多少。 她看着很是乖巧懂事地劝着谢依依,目光张家管家手上的盒子上扫过。 这么个盒子也不小,里面装的是什么呢?银子?金子?还是首饰? 总不可能只有一件吧,谢依依收下之后,看到她在这里,合情合理也会随手分她一点吧? 她要在谢家里站稳脚跟,不可能把全家人都得罪光的,总得讨好那么一两个吧? “表姐,”郑田凑近了谢依依,压低了声音,一副为了她好的样子,“我之前无意听到一个消息,张先生很有可能会开拓更大的生意,而且据说张小姐的未婚夫很有可能是顾家子弟,这顾先生也是顾家人.....” 她顿了一下,又说,“所以,以后张小姐的身份会水涨船高,即便是为了顾先生着想,也不好多得罪人,为他树敌。现在张家已经专程来道歉了,你还是原谅张小姐吧。” 郑田觉得自己说的这些话已经很真诚,也算是对谢依依掏心掏肺了。她觉得谢依依如果聪明的话就会听得进去,于是,说完之后她就主动上前,接过了张家管家手里的盒子。 并且,对着管家温婉地笑了一笑,“我表姐之前也是不认识张小姐,这才有了误会,现在说开了就没事了,请回去跟张先生说,这礼物我表姐收下了,希望以后还能跟张小姐成为朋友。” 张家管家见礼物被接过去,心里松了口气。 他正要说话,谢依依开了口。 “这是郑田的意思,她可代表不了我。” 郑田一愣,她有点难堪地看向谢依依,“表姐......” 在外人面前,怎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何况,她是为了谁啊?! “听说是顾家直面告诉张先生,让张先生来赔礼道歉,那我只能对顾家明事理的人表示感谢,为我做了主。” 谢依依语气平稳,声音很是清晰。 “因此,这件事就这么过了,但是张月这人,我不喜欢,也不原谅,以后让她少到我面前晃悠,至于张先生送的礼,我就赏了我家佣人了。” 说完,她就让白雪送客。张家管家简直是震惊到懵着走的。 他一走,白雪就一把将盒子从郑田手里接了过来。 拿来吧你! 这外人也真是不知所谓! 她们家依依要不要原谅张月,要不要收下这礼物,轮得到她来做主吗? 郑田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手心。 她差点要控制不住叫起来。 “表姐,我是为你好!” 谢依依扫了她一眼,“是吗?那谢谢了。” 她的目光落在那个盒子上,微微皱眉。 “打开我看看。” 这个盒子里面有丝丝黑气溢出,不是什么好东西。 本来她是不准备收下的,但看到黑气,她倒是有点好奇,就改变主意收下了。 白雪把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套红宝石钻石全系列。 项链材质细腻,色鲜艳,像是高贵的女皇,很适合年轻姑娘。 郑田一眼就看中了。 她一个外人,谢家本来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每次从郑荣那里要的分到她手里的真的没多少。她得为自己多打算! 郑田做出天真烂漫的姿态,说,“呀,表姐,这项链真是好看呢!我从来没有见过呢!” 谢依依和谢巧算是撕破脸的,不可能送她,但是她可以啊。 她抬起手,“要是我能拥有它,死也无憾了。” 说完,她巴巴地看着谢依依。 看到她这样子,谢依依总不好意思不给她吧? 谢依依根本没看她。 她正看着这首饰,上面萦绕着丝丝黑气,黑气已经浸染进,看来有些年头了。 那是死气。 这盒首饰,绝对是从死人身上扒拉下来的。 张厉要赔礼道歉,挑了这么一盒可真有心啊。 “表姐,要不我替你先试戴一下?”郑田见她没回话,又忍不住说了一句,同时,朝着盒子伸出了手。 只要她戴上去,就说取不下来了。那样谢依依还能不给她吗? 但是,她伸出的手,被扣住了。 “你不适合。” 这首饰要是不处理,戴上几天人就会生病,戴得久了,体弱短命是必然的。 第九十三章给张家回个礼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郑田心里真的是恼恨了。 不就是一套首饰吗?乡下佬就这么护着呢! 她都要看看以后在这个家里出去参加什么宴会还有谁会再替谢依依说话的。 果然是在乡下养大的,小气抠门,还半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郑田很辛苦才做好了表情管理。 “也是,表姐刚回海城,手里是得攒点东西,以后结婚了才有嫁妆。毕竟表姐只能一个人赞嫁妆不像我们,不过表姐也没有太担心,到时我作为你的表妹一定会再给你填一些的。” 郑田也是在提醒谢依依。 以后结婚,他们这些姐妹可是会给她添妆。但要是谢依依现在这么小气,那可就说不定了。 谢依依就好像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一样,“你回去吧。” 她要处理这盒首饰。 郑田面色难看地离开了大厅。 她可真是要气死了。 既然谢依依这么不识抬举没有心意,那就别怪她了! 郑田跑去找了谢巧。 谢巧正好哭完了出来,一脸怒气,进门就踢了正在扫院子的佣人一脚。 “滚开!看着都碍眼!” 那佣人被踢了一脚,不敢吱声,赶紧退开了。 这谢巧在外是温柔甜美的形象但是她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们这些做佣人的可是一清二楚。 在外受委屈了回来肯定会找机会发泄到她们身上的。 谢巧看着脾气好,温柔大方实则可是个爆脾气。 “妈!” 谢巧冲进,还没有看到人就大声叫喊了起来。 “妈,你快出来啊!外面的人都在笑话死我了!” 郑田正好过来,眼珠一转,立即就朝着谢巧迎了上来。 “表姐,你快别喊了,我知道现在心情肯定不好,刚才张家才给谢依依送了礼刚走呢。” 谢巧一听顿时就炸了。 “谁?给谁送礼?” “张家的人啊......”郑田把经过添油加醋讲了一遍。 这个时候谢依依已经回房锁上了。 谢依依让白雪把首饰放到了桌上,她坐在旁边,伸手拿起了一个耳环。 拿起来之后迎着光,照得耳环的光泽更是细腻莹润。 白雪说,“依依,这对耳环你戴着也不错,只不过,怎么看着好似有人戴过了?” 她在顾家也是见过好东西的。 人能养玉,一般新雕琢打磨好的玉器,没有佩戴过和把玩过的,都会显得没有那么油润。 当然,戴的时间短也看不出来。 可现在这一对耳环看着却起了油性,那光泽油润得很,实在不像是新玉刚打磨出来的。 白雪没有多想,“这是何家给你的赔礼,就得自个收着。” 刚才谢依依说要把这首饰给她,她并没有当真,就算谢依依真要给,她都想劝住。 依依可不能好不容易得点东西就给了她。 跟着谢依依没几天,她们都已经得到了比在顾家还要多多的工资了。 谢依依看着手里散发着黑气的耳环,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怨气。 “我说要把首饰给你倒是说真的,不过,也得看你们愿不愿意收,会不会忌讳。” 白雪有些不太明白。 谢依依举起那耳环,“你刚才说得对,这对耳环不是新的,已经有过主人,而且应该常年戴着,戴了很长时间。” “张家真是欺人太甚!”白雪怒了,“赔礼道歉,竟然送了戴过许久的东西!” 这是有多轻视傲慢?完全没把谢依依放在眼里。 不过 "依依,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对劲的?” 如果只是有人戴过的旧镯子,她不至于这个态度。 谢依依点了点头。 “嗯,死人手上扒拉下来的,而且原主人应该还是惨死的。” 白雪脸色大变。 “那快把东西放下,我拿去丢了!”白雪见她还拿着耳环,甚至把另一个也拿了起来,声音都抖了。 这张家,岂止是离谱!简直就是缺了大德! 这种道歉,谁能消受? “不用丢。”谢依依轻轻敲了敲玉镯,声音清脆。“首饰上的死气和怨气我可以净化,只要净化就没事了,甚至,这些可都是上好的红宝石,还会有丝丝凉意,夏天戴着正好。” 白雪瞪大了眼睛,都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话。 不是,还能这样? “这对耳环玉质不错,原主人应该也是养了许久,玉有灵,就这么砸掉也可惜。当然,如果你们介意,我就把它们收起来。” 也不是没有用处的,像这种玉,到时候她用来吸纳些气运什么的,也正适合。 说是要给白雪也只是觉着她要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被死气怨气浸染过的玉器,某些时候反而能保护她们不再被别的阴气侵袭,是有好处的。 当然,如果没有她净化,就绝对不行。 但一般人应该会相当忌讳。 “那我收下了!”白雪毫不犹豫地说。 谢依依看了看她们,笑了起来。 这回倒是真心感谢顾裴司给她送了这么一个好人。 “拿只碗,装半碗清水。” 白雪赶紧听令。 等半碗清水端过来,谢依依把画好的净化符燃了,丢进了水里。 火在水里本不能燃烧,但是她丢下去的符却还是烧得干干净净,连灰都全融于水,半点痕迹都看不到,那半碗水看起来甚至比刚才更纯净一般。 白雪到现在都不明白,没有用火这符纸到底是怎么燃烧起来的。 她们每次都觉得像是在看她变戏法。 谢依依把首饰全都放进了水里。 “放到窗台,静置一晚就行了。” 白雪小心地捧着碗,端到窗台上放下。 “依依,张家也太过分了,虽然你能够把这全部首饰净化,但他们就是包藏祸心。”白雪很是愤怒。 “把那三个灯笼拿过来。”谢依依笑笑说,“我给他们回个礼。” 她发现,三个灯笼上的死气怨气,和这个首饰有些相似。 这其中应该有些联系。 顾裴司是个傻子,还没有查出什么来,她就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了。 但她也不是心善之人,别人都欺负上门了,她也不可能静静地咽下这口气。 白雪吃惊。 灯笼取过来之后,谢依依直接就将罩子揭了下来。 第九十四章她很辣,他喜欢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原来的灯笼罩子,被谢依依在手上捏捏变成了一把团扇。 她在上面画了一个女人侧影。 刚一画好,白雪就震惊地叫了出来,“这跟张月好像!” 虽然只是半身侧影,但是那发型,那额头鼻子和下巴,就是跟张月很像! 依依竟然还有这个本事! 白雪都觉得,谢依依像个宝藏,她们总能一点点发现她的厉害。 谢依依并没打算要张月的命。 所以,这团扇上的死气和怨气她消除掉大半了,只残留了一小部分,大概跟那首饰上的差不多。 不管张家人到底知不知道首饰的问题,他们拿了被戴过很久的东西送来总是事实。 怎么样都是存了要欺负她的心思的。 “我这也是礼尚往来。” 谢依依看着那团扇,“哪怕张家再不想收我的回礼,看到这上面的人像,总会仔细看看的。” 只要拿起看过的人,就会中招。 白雪找了个礼盒过来,把那扇子放了进去。 “依依,我这就把回礼送到张家去!” 这么贵重的礼物当然要亲手送过去才有诚意啊! “嗯,去吧。” 白雪抱着盒子就出门了。 顾家,顾裴司一行人正听着管家说着派人查到的信息。 “安家那九盏千工灯笼也是别人送的,收到灯笼之后,他给我们顾家送了三个,给张家也送了三个,还有三个是送给了谢家。” “谢家?” “对,应该是送到了谢夫人手上,也不知道谢小姐看到了没有。先生,要不要先派人过去看看?谢小姐说这些灯笼有死气,可不能害了谢家人。” 管家张劳现在有点心焦。 安家送给顾家和白家特制的灯笼没有什么奇怪的,但奇怪就在竟然也送给了谢家 他也没想到安家给谢家也送了灯笼。 “哦,还有白家,白先生万一也把灯笼挂了起来可就麻烦了。” “陈厅。”顾裴司叫来了陈厅,“你快去白家,把那三个灯笼要出来,送到谢依依那边去,再和她说谢家也收了三个灯笼。” 现在白止应该在专心致志的缩在药房里。 “是。” 陈厅立即出门。 “先生,柳家那边说他们今年一共做了十八盏千工灯笼,但看柳家人的反应,好像不知道灯笼有什么不妥。而且,十八盏灯笼都已经卖出去了,柳家人不愿意给出买家名单。” 也就是说,其实除了安家得到的这九盏灯笼之外,还有另外九盏不知下落。 顾裴司手肘支在桌上,手掌托着脸,思忖片刻,“那十八盏千工灯笼也未必都有问题,但都落在谁人手里还是要查清楚。” 张劳能用的人手查不到这么细,顾裴司又派了人出去。 “我会先让人盯着柳家的工坊。” “先生,那你觉得安家知不知道这灯笼有问题?” 如果知道,那就是故意要害先生了。 “想必应该是知道有些晦气的。”顾裴司十分鄙视。 要是有脑子,会正好把灯笼分送给三家的吗? 还选中了谢家和张家。 这意图要不要太明显了。 他不知该如何评价。 一个字,蠢。 张劳怒了,“他竟敢对先生起了这等心思,简直该死。” 要不是谢小姐正好来了,看出灯笼不对,还真有可能让安家害了先生! 顾裴司目光微凉,沉思一会,“你带两个人去一趟张家,就说我从外面得了一种药膏,对伤有很好的效果。” “药膏?” 然后他就看到顾裴司拿了瓶药膏过来。 “先生,现在送去的药,张先生哪敢给张少爷用?” 顾裴司眉一挑,“我送过去的药,他敢不用?让人直接扒了张耀的衣裳,当场给他抹上。如此心意,可容不得他拒绝。” 张劳接过了那瓶药,“这合适吗?” 要是这药有问题,那不就给了张厉状把柄了? “去吧。” 顾裴司挥了挥手。 张劳虽然不解,但还是带着人去了。 张厉正在忐忑着呢。 那灯笼到底能有什么作用?给他送灯笼的人说,挂上几天,家里就会倒霉,说得言之凿凿的。 当时他把那些灯笼看了又看,除了精作精妙,也看不出什么毛病来啊。 但送来的那人又说得那么肯定,以前对方也送过东西,说的效果没有不准的,所以这次张厉也只好相信了。 他就想看着顾家倒霉! 灯笼看不出问题正好,晋王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要不是他这个罪魁祸首,就谢依依那乡下丫头会爬到他头上来撒尿! 他儿子会遭这么大的罪吗! 张耀被抽得满身上伤,他派人去请白止,结果白止竟然说这种小伤他懒得治! 都不是好人。 “爸,我到底什么时候能算账?”张耀身上的伤其实已经结痂了,也能起身了,他急着去找祖母求支援,消一消他这滔天的怨气。 但张厉觉得现在时机不对。 “急什么?现在你祖母也说不上一句话.....” “可我真的等不及!还有,谢家那个臭丫头我想要!我不仅仅要让她好看还要她归顺我!” 这几天,身上的伤一疼起来,就让张厉想起谢依依。 他越疼,脑子里谢依依那样的模样就越清晰。 疼了几天,他就想了她几天!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对他,她是第一个。 张厉脸色微变,“张耀,她已经是顾先生的未婚妻了,你怎么还能打她的主意?” “顾先生不要脸,跟我抢女人!”张耀跳了起来,但是一想到顾裴司那沉冷的眼神,他又缩了缩脖子,“我不直接找那臭丫头,另想办法就是了。爸,你说万一是那臭丫头自个儿爬上儿子的床,顾先生也不能找我麻烦吧?” 他可以想办法让顾裴司吃一个闷亏啊!反正有人撑腰,到时候大部分人肯定也是站在他这边的。 顾裴司再厉害,也敌不过众多人。 “你个混小子,你可别乱来!” 张厉听他这么说吓了一大跳,“那丫头能把你抽成这样,怎么可能自己送上门?” 异想什么天开呢! 张耀邪邪地摸着下巴笑了,“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她很辣,他喜欢! 第九十五章顾家特意送来赔罪的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张厉一看到儿子这个色兮兮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抬起手想扇他,又不舍得。 这是自家儿子啊,是他的长子啊平日里大家护得跟心头肉似的。 “你给我好好憋着你那一肚子坏水!” 张厉瞪着他,“老子正想办法给你出气呢,你等着看吧。” 张耀不太相信,“就你,见了顾先生只怕都要点头哈腰,你能给我出什么气?” “你看不起老子是吧?让你等着你就等着!” 那人都说了,灯笼挂上去几天,顾家里肯定会有人倒霉的,他现在只需要等着看后续怎么个倒霉法就行了。 张耀还要说话,佣人跑进来,“先生,少爷,顾家来人了!” 听到这话,张厉了一跳,差点儿蹦起来。 他做了亏心事,心虚呢。 这刚想着等顾裴司倒霉,顾家就来人了,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真出事了,也不至于找到他头上来啊。 难道真能发现是灯笼的问题? 张劳特意带着四名身强体壮的保镖走了过来。 那气势,让张厉脸都白了,差点儿就想拽过张耀挡到自己面前。 “张先生,张少爷好。” 张劳走到了他们面前,目光从张家父子俩上扫过。 就这两个这样的酒囊饭袋,竟然敢对谢小姐起心思? “什、什么事啊?”张厉心稍稍定了定,毕竟张劳的态度好像不是上门来算账的。 但是顾家的人,当真和别人家的不一样,看着就是剽悍的啊。 “是这样的,我家先生回海城当天,不是正好遇上张少爷吗?虽说张少爷干的不是什么人事,但毕竟打伤张少爷的棍子是我们顾家的,因此,我家先生回去之后想了许久都有些过意不去。” 张劳露出了一个慈祥又得体的笑,对张耀微微一笑,然后又接下去。 “先生听说张少爷的伤还没好,就派我去了白先生那里特意送了一盒药膏过来,并再三嘱咐我们一定要亲手给张少爷上药。” 张耀一听,支棱起来了。 是不是祖母已经找过顾老太太了,她特意臭骂了一顿顾裴司,现在知道他受宠了吧? 也知道要来向他道歉了吧? 晚了! 把他得罪狠了! 张耀嘴角一杨,手一挥,很有派头地拒绝。 “拿回去吧,我不需要他送的什么药......” 话还没有说完,张厉赶紧按下了他的手,将他推开了,自己堆起笑容,“多谢顾先生挂念,我家犬子不知礼数冒犯了顾先生只要顾先生不怪罪就行了。” “爸?” 张耀瞪大了眼睛。他就说他爸怂包吧?刚才还说要替他出气呢,现在对着一个顾家佣人就已经这狗腿样了,他还是个张家人吗! “你闭嘴。”张厉给了他一个眼色。 小孩子家家的是真不知道以前顾裴司有多狠啊。 “我家先生说了,怪不怪罪的先不说,药膏总得给少爷抹上。”张劳说完,一挥手,那四名保镖立即上前。 张劳拿出了一瓶药。 “你们干什么?别过来!”张耀双手抱住自己,步步后退。 “给你上药啊,别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不需要,不用!我的伤快好了!” “快好了,那就是还没好,还是再上药吧。”张劳把药递给了保镖头。 另外三名保镖按住了张耀。 扒衣。 “啊!!!救我!”张耀大叫起来,跟杀猪一样。 “张管家,这,这,要不让张耀自己上药吧?”张厉在旁边缩着脖子。 “我们不敢违抗先生命令,没事,只是上药,上了就走。” 嘶啦一声。 张耀的丝绸睡衣撕开,露出了背上好几道伤痕。 张劳看了一眼,也挺意外,谢小姐下手可当真不留情,这都已经多少天了还在,怪不得当时真抽晕过去了。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放开我!咦?” 张耀扯着喉咙叫了几嗓子,等到那药膏真的抹到了他伤痕上,他愣了一下。 “怎么了怎么了?”张厉看他这个反应心猛地一提。 “这药抹上去还挺舒服?凉凉的。”张耀说。 张厉有点反应不过来。 张劳心里一动,立即就说,“这毕竟是特意从白家那出来的药,张少爷要是当真不想用药,要不就算了?...” 伤口抹了药,确实舒服。 这两日伤口结痂,会有些痒,张耀有时候忘了,痒起来就顺手一抓,又把痂抓破,出了血。但是现在这药膏抹上去是真凉丝丝,止了痒。 听到这么说,他顿时就不挣扎了。 “别啊!既然是专门送来道歉的,那继续给本少爷上药。” 他干净自己就把衣裳扒下来了一些,站在那里张开双臂,好让人抹药。 嘿,顾家的人专门给他送药,上药,这不是他的脸面吗?他拒绝干嘛? “那就听少爷的?”张劳又说,“其实我跟先生说过,他没有亲眼看到少爷的伤,送的药膏也不知道对不对症,不好就这么抹上去,万一有冲突那可是好心办坏事。” 现在他伤口舒服得很! 张耀这一惬意,想也不想地说,“只管上药,不过就是点伤,还要什么对症,本少爷又不是有什么大病,又不是中了毒。” “好嘞,那就听少爷的,你们几个上药轻些。” 那一瓶药膏,最后全抹上去了。 谢依依出手毫不留情,当真是打得张耀浑身是伤,一瓶药膏都差点儿不够用。 抹完了药,张劳把空瓶子往自己怀里一揣,还是要带回去的。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那个,张管家,”回过神来的张厉想起了什么,赶紧叫住了他,“之前听说有人也往顾家送了灯笼......” “哦,灯笼啊,自是挂到院子里了,挺好看的,怎么,张先生也有吗?” 张厉听完只是笑笑,客套几句打发了人。 他们来也匆匆,走也匆匆。 张厉松了口气,灯笼挂上去了就好。 “爸,你还说顾裴司多厉害?看,这不也给我示弱了?还让人来给我上药。” “我看,你还是把药擦掉,小心点好。”张厉不放心。 第九十六章你这个讨债鬼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没事,挺舒服的,顾裴司难道还敢这么直接派人来给我抹毒药吗?你就是胆小。” 张耀把衣服扯了扯,有点恼了。 “顾家的保镖就是粗鲁,把我衣服都扯破了。” 他赶紧回屋准备去换身衣裳,同时心里也想着,既然顾裴司这么怂,那他就更不用怕了,该想想办法把谢依依给弄到手。 那么美的脸,那么辣的性子,他一想起来心里真的是痒痒的。 张劳回到王府,就把那空药瓶送到了顾裴司面前。 “先生,整瓶药都用完了。” “好。”顾裴司扫了一眼,目光又移回了桌上那份经文。 谢依依抄的那一份。 所有人也看不到上面的暗符。 顾裴司其实也没弄明白,为什么他就能看得见。 但是他也发现,一直看着这经文,他的脑子异常清醒,刚才他也想起来一些小时候的事,本来已经遗忘的久远的记忆。 “不过,张少爷用了药,感觉伤口清凉舒适,先生,这难道当真是疗伤的药?” 顾裴司淡淡反问,“你什么时候见我这么善良过?” 他会给张耀疗伤? 张劳明白了,那药肯定还有玄机。 他也不再问下去,应该等等就知道药是什么药了。 “把这经文裱起来,挂我书房。”顾裴司说。 “是。” 谢依依给张家的回礼,也已经送到了张夫人面前。 张夫人看着眼前这把团扇,皱了皱眉。 “张厉到底给那小贱人送了什么礼?很贵重吗?不然她为什么会回礼?” 本来他们家给谢依依赔礼道歉只是因为命名不可违,又不是真心实意的。谢依依不该回礼才是。 现在白雪那丫头特意送了回礼过来,难道是他们家送出了很贵重的礼物? “夫人,先生就送了一盒首饰过去啊,还是在杂货区那里挑出来的。”佣人说。 张家杂货区在别墅的最暗的角落里,堆放着的是一些上不得台面,或是来历不明,又或是他们留着特殊时候要用的一些东西。 说句白话,就都不是好东西。 张夫人一听是从那一堆里扒拉出来的,心就放下了。 “那就是谢家那小贱人眼皮浅,随便送点东西都能震住,还巴巴给回礼了,真是可笑。” 张夫人拿起那团扇,正准备丢掉,但看到了上面的画,她动作顿住了。 “咦?这怎么那么像月月?” 她身边的佣人凑过来,“画的就是小姐吧?” 张夫人又看了好一会,总觉得要把画着女儿的扇子丢弃,不太好,剪烂,似乎也有些晦气。 犹豫了一下,她把扇子交给佣人。 “拿去给小姐看看吧,跟她说,是谢依依那小贱人巴巴送来的,估计是脑子清醒了,想跟她亲近一下了。” “是。” 张夫人刚才拿了好一会儿扇子,还试着扇了扇,觉得挺称手,甚至还摸了一下扇面画着的人。 扇子交给了佣人之后,恰好有一阵风吹过来,她抬手轻搓了一下脸。 她并没有看到,自己手上染了丝丝黑气,在搓脸的时候,那点黑气沾到了脸上,有一些被吸进鼻子里。 张月拿了扇子,也有些震惊上面画的人跟自己那么相似。 “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本事。” “小姐,也许不是谢小姐画的呢。”佣人说。 张月点头,“你说得对,应该不是她画的,估计是她身边那个白雪。” 听说那是顾家以前特意给顾裴司培养的人。 从顾家出去的,会画画,倒也不是那么奇怪。 “但是谢依依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她吗?这么一把破扇子,也想抵了那一盒红宝石首饰?” 她想起谢依依,还是觉得很讨厌! 不管她做什么,她还是不可能原谅她的。 但这画了她模样的扇子,张月确实下不了手毁掉。 她把扇子往床上上一丢,“本小姐就留下这扇子,以后就拿这扇子抽谢依依的脸!” 扇子安静地留在那里。 白止收到了消息之后,也把三个灯笼交到了谢依依手里。 但是送给谢家的那三个,她们都没有听说过。 白雪去打听了一下,回来神情有些古怪。 “依依,那三个灯笼,谢安说挂在大门附近,每天开着门,外头经过的人兴许都能看到。” “他难道是觉得这么几个破灯笼也值得显摆显摆?” 竟然还要挂在一开门就能看到的地方! 顾家主归天,顾裴司作为儿子,家里挂白是要的,但谢家有什么必要?又不是家里死了人。 得了几个白灯笼,还要巴巴地挂在门口显摆,真是服了。 谢依依倒是能理解几分。 “估计是因为那是安家送的吧,而且,还是柳家做的灯笼,不是说很难买到吗?” 谢安身份不够,能收到白家送的东西,那肯定荣幸得要供起来了。 “谢安不也该知道那安心安的什么心思吗?在抄经会上暗地里偷偷折腾你,作为父亲,他不替你委屈就算了,竟然还收东西,还拿出来显摆。” 白雪为陆昭菱抱不平。 有这样的父亲,依依真是太可怜了。 “我对他没有这种期待。”谢依依倒是不在意。 她是要养好自己,契合魂魄,然后替小可怜拿回属于她的东西的。 从谢安身上要亲情? 对不起,从未想过。 但白雪不知道啊,只觉得依依应该是伤心失望太多了,现在才没了期待。 “谢依依!” 门砰地一声被人踹响了。 外面传来了一道怒气冲天的叫声。 这会儿天将黑了,不去睡觉谁来吵吵? “好像是谢巧。”白雪说。 “谢依依你开门!” 这个房间本来该是她的,她有多么喜欢这个房间就有多么喜欢顾裴司。 这个房间是这个家里最好的位置了,现在倒好了,人和房间竟然全被谢依依这贱人给抢走了! 谢巧越想越火大。 白雪打开了门,就被谢巧使劲推开。 谢巧冲进门,挟着风刮到谢依依面前前。 “你个讨债鬼!自打你回来,家里就没了安宁!现在你竟然还敢踩着我的脸,收张家的礼!给我把东西交出来,你凭什么拿着?” 第九十七章解决了两大麻烦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白雪赶紧拦住了谢巧。 “依依在睡觉,你干什么?吓到她了?” “我吓她?”谢巧怒气冲冲地指着谢依依打开门露出的脸,“她抢了我的东西,抢了我的一切,害得我现在沦为海城所有人的笑话,我吓唬她,自从她回到家里后就没有一天清净日子,你们怎么还有理啊!不就是装模作样的勾搭上了顾先生了!” 谢巧现在真的是气到了极点。 这时间所有的委屈和心酸全都齐刷刷的涌上来。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要不是谢依依回来了,她,她她会有这么难受的情况吗! “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绑上了顾先生呢!怎么,你嫉妒了?” 谢依依笑着靠着门出现,视线落在她指到鼻前的手指,心里冷笑。 很久都没有人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指着她了。 “你想多了,你的脸也不见得值多少钱。” 白雪差点笑出声来。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再看谢巧,听到这句话更是气红了脸。 其实谢安和郑荣的长相都长得不错,谢巧也是个很温婉大气的美女,要不是现在这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的。 “你快把张家送的首饰拿出来!那是你能拿的吗?月月肯定我送给我的!你自己不想想配不配吗!他们会送礼来道歉?你还真当自己是顾家母了?!” 张月总共就送了她一瓶香水,现在可好,张家竟然给谢依依送了一套红宝石首饰 凭什么! 谢依依看她的手指戳了过来,皱眉一伸手就抓住她的手指一掰。 “啊!痛!你松开!” 谢巧惨叫起来,没有聊想到会来这一招。 “你和你妈两个不是自诩海城贵妇吗?不是熟悉素养礼仪吗?怎么?指着姐姐的鼻子骂人就是你们的礼仪?” 谢依依手一推,谢巧蹬蹬退了几步,身体在楼梯间微微摇晃,她吓得双手死死握住栏杆才免得再次出丑. 伤自尊了。 “你敢推我!”她想指起来,但想起刚才谢依依旧的所作所为,哆哆嗦嗦的硬是没有指出来。 “你竟敢打我!” “嗯,很明显,我敢。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打的什么算盘,张耀你应该很熟悉吧?他的下场可就是一个警告。” 谢依依走到她面前,微微倾身,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奉劝你一句,不要总这样无脑地跑到我面前来咋呼,不然我恐怕要让你再回忆回忆那天的滋味了,应该挺不好受的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平静,语气也淡淡的,就好像在说着今天天气不错这般寻常的话。 但对上她那双幽亮的眼眸,谢巧却突然感觉到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样 “你......” 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熟悉的场面 谢巧被吓住了。 “记住了,小心点。” 谢依依看得出谢巧今天的古怪,不难一想,就是被什么人让给使用激将法了。 “你,你给我等着!” 谢巧控制不住的红了眼哭了出来,拍开了谢依依的手,转身起就跑回。 看着她跑远,白雪和谢依依对视了一眼,神情都有点复杂。 “她这胆子这么小的吗?平时那些手段不是使用的挺溜的吗?” “随口说说就把她吓哭了,真是没想到。” 谢依依拍了拍手,垂下眸光。 她可不是随口说说的,她本来就不是好人,真要是再跑到她面前骂,她是真的会动手的。 以前那些人都清楚她的性子。 只可惜她现在这身体太弱了,还得修身养性。 “去看看晚饭怎么样吧,吃完休息。” 当晚谢巧一时间因为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竟然发起了高烧。 她梦见谢依依了,梦里她被谢依依拿着刀追着砍,逃得腿都快断了,谢依依还像个幽灵一样紧跟着不放。 第二天保姆敲门一直没有醒过,最终还是推开了门。 结果 “小姐发烧了。” 郑荣今儿也起得晚了这几天很累,人晕沉沉的。 被叫醒之后,她吓了一跳,强打起精神去看谢巧。 一摸谢巧的额头,她失声叫了起来,“这么烫!快去医院!” 郑荣本就是最近繁杂这些天的事情,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前天她才又去了医院开了药这下加上谢巧就是可算是最能惹事的两个人全都倒下了。 谢巧本是受了打击,哭了两天,又吃不下东西,病倒是正常的。 听佣人说,昨天晚上谢巧去找了谢依,还是哭着跑回来的,她当即就怒了。 “又是那个死丫头!先是害得小巧在全海城丢了脸,又害得她现在病倒!我非撕了她不可!” 郑荣想去找谢依依算账,醒过来的谢巧切抓住了她的手,哭着叫,“妈,你别走,你在这里陪着我!” 她一闭眼就是谢依依那双可怕的眼睛,真的是吓着了。 现在一生病,人就更脆弱。 “好好好,我不走,我在这里陪你.”郑荣心疼得不行,坐在床沿轻轻拍着她,“等你好了,我再去找那死丫头算账。” 她得想个办法,找到谢安要的东西之后让那死丫头滚出去,不然迟早都要成为祸害! 还要多催促催促老家的人,让他们快点去谢依依经常待的地方好好找找。 谢依依倒是得了几日安静。 她去看了那三个灯笼,这三个灯笼却只有一盏是被人引入了冤魂,另外两盏没有问题。 看来送灯笼的人也不知道并不是所有灯笼都有问题。 就这么重的怨气,要是那人是真的下了死心的话不可能放过其它两盏的。 谢依依留下了一盏灯笼,其它的都用烧掉了。 留下的这一盏,她到时候寻到那惨死的女人有用处。 顾家丧礼忙忙碌碌的最后总算是办妥了。 但是这天,张月也病倒了。 她倒不是发烧,而是这几日她一直做梦,梦里她走在一片黑暗的深林里面,背后总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跟着她,也不说话。 梦醒过来,她都是一身汗湿。 这个梦又诡异又可怕,她人都快疯了。 第九十八章不断靠近的女人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张夫人人先是带着张月找了好多医院再是请了好多名医查看,没有一个看得出什么来,都只是干巴巴地说张月可能是休息不好,再加上最近遇上了糟心事所以才会多梦。 “张小姐,放宽心,别多想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先....” 张月顶着两个黑眼圈,不等这医生说完就叫了起来,“滚,给我滚!一个个都只会给我开安眠药吗?根本就没有用!” 这几天她天天被逼着吃安眠药,每天晚上睡不好就算了,早上也不行。 特别是最近这几天她发现只要她一闭眼就会回到那个地方。 阴森的,潮湿的,黑暗的。 像是被关在了一个永无止境的地方。 无论她怎么跑都跑不掉 特别的是最近她还发现,那个女人竟然正在一点一点的接近她! 药不管用,什么都不管用! 她都要疯了。 “给我滚!给我滚!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张月抓起枕头就朝着医生砸了过去,披头散发紧张的蜷缩在一团,双眼赤红。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张月此刻像是一个刚出精神病院的病人一样,疯疯癫癫的。 众人脑海中第一眼就出现了这个字。 吵闹声吸引了张厉,他看到医生惊惶地跑了,他皱了皱眉,走进张月房间,听到在张夫人哄着她。 “月月,你冷静些,我给白家送些礼物,给你请白医生来看,行不行?” 张厉一听,脸都绷了起来。 “前几天我刚被顾远责骂,给谢依依送了礼,转头你就想去跟白家说她病倒了?这不是要让白家误会,我们是对顾家的处理有意见吗?” 白家还以为是顾家逼着张家道歉,张月就用生病来抗议呢。 接着他再转头告诉顾裴司 这…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没有看见月月这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吗?你还是当爸的吗?你看看她!”张夫人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就是做做恶梦,算什么病?已经请了三个医生了,都只是让她放宽心别多想,要是传到顾家耳里,那就是她一直在揪着给谢家赔礼道歉那件事不放!” 顾远听了能高兴? 这段时间本来就有一个项目要开展了但是就是因为张月闹出来的事情导致顾远一直对他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 “看出什么来了!月月这越来越严重了,我看着心都要碎掉了!” 张夫人看着女儿那明显小了一圈的脸,心疼得落泪。 明明之前都在预备和顾家那个旁支谈亲了,张月正欢喜快乐,那几日都是红光满面的,没几天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让她怎么接受? “医生都是国内外名医!所有人都看不出来是他们的吗?怎么不想想是她自己的问题!”张厉看着张月像一个疯子的模样,看的生气。 “不行,我必须让白止过来看看!”张夫人下了决心。 “你又不是不知道,白止和顾先生交好......”张厉刚说出口就看见张夫人一记恨眼看了过来,“不要逼我!” “行行行,去找他过来!” 张厉咽咽口水,这婆娘狠起来比他都恨。 “你亲自去找!” 张厉还想要反驳却只是张张嘴巴什么也说不出口。 来到白家是程玲接待的。 “今天是什么风,把张先生吹过来了。”程玲白了一眼张厉,嘟囔着坏话走到白永的身边用手捏着他的额头 这几天他倒是恢复的还可以。 “这是干什么来了?老公你猜猜” 察觉到媳妇的请求,白永笑笑。 “来白家找我们家白止的人除了顾裴司那小子以外还能是干什么?” 张厉听见这话扯起嘴角笑笑,不安发搓了搓手掌带着讨好。 白家和顾裴司的关系不是盖的,他现在和顾远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白家人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过他 以前他当然是不屑一顾的,毕竟他作为顾远的合作对象压根就什么都不缺,但是世事难料啊! 没想到,他阴沟里翻了船,沦落到这个地步。 程玲恍然大悟的瞪大双眼。 “呀!是这个样子吗?可惜了。” 张厉开口发嘴角一停。 紧接着。 “我们家白止说最近要研究一个新的药物,这几天都是泡在药房的啊!” “连我们都不能喊他出山,张先生还是不要想了。” 白永立刻配合到。 “对,我家白止啊大家都知道就是一个工作狂,张先生还是回去。” “可是我家月月现在是真的严重哦你好啊,真的不能吗?” 张厉气得冒烟。 他不是傻子,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不是把他当傻子吗? 真的以为他看不出来啊! “这不是为难我们吗?下次再来吧。”白永直接开口打断他。 程玲紧接着补刀。 “让门卫眼睛放尖点,我们白家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吗?” 张厉浑身一颤,握紧手掌维持着笑容走出大门,随后脸色阴沉,眼神冷的吓人。 等让离开,白止才从后面走出来.。 “演技不错。” “他张家可是害过谢依依的人,虽然吧,我不能让她当我的侄媳妇,但也不是……” “嫂子!你瞎说什么呢。”白止的脸瞬间通红。 程玲一楞在看见白止通红的脸,微微眯眼和丈夫相视一眼,忍不住摇摇头。 为他惋惜。 “还是要给裴司提醒一句,我看张月就是自作自受,万一张家人跑去找裴司怎么办?谁知道他现在对谢依依是什么态度?” 夫妻两再次微微叹息。 顾裴司还在睡觉。 他这些天一直撑着,不让任何人看出他身体的不对来,等到丧礼一办完,疲累和疼痛就如潮水一般袭来。 “还没起来?”白止赶到。 陈厅有些担心。“是,一直没有动静。” 他都有几次想进去看看,但他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别人进去,他又不敢。 “肯定是累着了。”白止也没有多纠缠而是先把我事情给陈厅说了就急匆匆的又回去做实验了。 恰好,前脚走,后脚出。 “怎么了?”顾裴司有些恍惚问道。 陈厅赶快将话复说了一遍。 “现在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大脑突然传来剧痛,浑身冷汗直冒,瞬间晕过去。 “先生!” 第九十九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白止刚走出没多远碰上堵车,他看着前方乌泱泱的车群感到诧异。 海城得有多少年没有堵过车了?他这赶回去做完实验都得一晚上了吧! 哎。 又是熬夜的一晚。 正想着,手机响起一看是陈厅,哟,顾裴司醒了?不是他都告诉他了吗? “白先生,我家先生晕倒了‘你快来看看!”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陈厅那着急 白止预感不好,急忙趁着后方车辆还没有上来前让司机掉头赶回去。 “顾裴司?”白止几乎发喘着粗去推开的门。 躺在床上,脸色是白中带灰,白止眉头一皱,上前一把扯开他的衣服 穿的睡衣,很轻易就看见了裸露的腹肌上蔓延着黑紫色的线条,还在不断的往上漫延。 顾裴司醒着但似乎也只是睁着的眼睛,直视着床顶,眨也不眨的。 白止心头一惊,又看到顾裴司的手紧抓着床沿,青筋爆出,骨节发白。 仅仅只是躺在床上都能看见他那绷直的肌肉和绷直的腿以及像是抽筋似的微微颤抖。 “这么多年都没有发作,怎么这下突然发作了?”白止几乎是下意识的走到床头柜前,隔着柜门摸摸索索的按到了一个按钮,紧接着咖嚓一声,一个抽屉打开,他立即上来打开了药箱,拿出了自己的银针出来。 “先生今天睡了很久,刚起来,还没站起身就这样了。” 陈厅白着脸在看见白止将银针都拿出来的瞬间脸色更加白了。 脑子里不断的想着,几乎是要把刚才的一切全都是事物细致的全都说一遍,“会不会是因为这些天在守灵,累着了?” 他们是劝过先生的,不用守灵那么多天,但那毕竟是护了先生多年的家主,好好地送一程,也是他作为儿子的本分。 白止顾不上回答他的话,捏着银针要扎进顾裴司心脏那处,但是刚拉开凑近的衣领,他瞳孔一缩,手都抖了起来。 只见顾裴司心脏处的那一团黑色污点在他的皮肤底下翻滚着,顶得皮肤都胀薄了,还上下起伏,就像是皮下困着一只什么野兽,它正在奋力要挣脱束缚,爆破而出。 这一团黑色有丝缕往上爬,如同活着的触须,沿着他的脖子,往他的脸上攀。 刚才是他还没有扯完这才没有看见,这次可真的是开了眼界了。 陈厅在看到这一幕时脸色也骤地一变。 “白先生!” 白止替顾裴司看过很多次这个病,第一次看见的那一瞬间起彻底颠覆了他所有的理论,为了救下他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专心于各种实验就是想从其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来救下顾裴司。 可这也发展的太快了吧,他竟然无从下手!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看到顾裴司的眼睛都有些鼓起,知道要是再不做点什么,他连心跳都艰难了。 白止狠狠一咬牙,手里的银针快速扎了上去。 他手指很麻,顾裴司的身体绷得很紧,肌肉都坚硬着,让他几乎扎不下针。 但这一针扎了下去,那团黑色翻滚着的东西明显放慢了一些。 顾裴司紧抓着床沿的手微松,白止立即就让陈厅帮忙,又在几处穴道扎了针。 这几个穴位还是他给顾裴司看病这么多年来凑巧碰出来的。 毕竟以前的时候,他发病的时间很频繁。 几针扎下去之后,顾裴司身体松了几分,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好像是从生死关头缓过来一样。 白止额头满是汗。 陈厅见顾裴司嘴唇动了动,立即急声问了一句,“先生,我现在就去找谢小姐过来?” 他见过谢依依救下顾裴司的那次,既然那次能救这次就一定也可以! “谢小姐一定有办法!”他又补了一句。 顾裴司眼神微微涣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有了些许清明,他声音沙哑,“去、接她。” 他在之前倒下的瞬间,大脑中的第一个人影就是谢依依,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就是因为谢依依说过会救他 他相信她的。 陈厅也不敢耽搁害怕再耗费时间,急急忙忙的去了谢家。 谢安正在别墅大门看着那三盏灯笼。 虽然这是白灯笼,但他还是想着要不要请隔壁邻居来家里作客,好让他们看一看。 这些天因为谢依依打人的事情又因为谢巧出丑的事情他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明里暗里嘲笑过了。 就把那些人叫来,让他们看看,安家给他们家送了柳家的灯笼。 张家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现在攀上了安家! “这做工,真精妙啊。” 谢安看着那灯笼,不时赞叹着。特别是晚上点起了火,里面的图案显示出来,那才漂亮。 他昨晚可是不知道站在这里欣赏了多久。 “先生,顾家来人了,说是顾先生请谢小姐过去一趟。”门卫快步过来。 谢安一回头,陈厅已经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谢先生,我家先生有急事,不可耽误。” 那架势,就好像他要是再多说半句话,他就立刻了解了他一样。 谢安心里不舒服,他现在已经算是顾裴司未来岳丈了吧?这不过就是一个秘书,在他面前就如此气势迫人,给他足够的尊重了吗? 但他面上不敢流露出来,还立即扬笑,“依依在屋内。” 等佣人去找谢依依,他才问,“不知顾先生有什么急事?你也知道我家依依养在乡下,什么都不会,能帮上什么忙吗?还是说,顾先生因为最近的事情有什么不满要训斥她?是不是生气了?” 陈厅听到谢安身为亲父,开口就说谢依依什么都不会,还说她惹了麻烦,他神情有点嘲讽。 “无可奉告。” 就谢小姐,他们哪敢训斥的?恐怕就是先生也不一定敢。 谢安心里更不爽了。 这么嚣张,真令人讨厌。 谢安带着白雪出来了。 “谢小姐,我家先生有急事找。” “走。” 谢依依二话不说就出门。 “依依!”谢安叫了她一声,在她回头看过来时,勉强挤出个慈祥的笑,“注重礼仪,早些回来。” 谢依依目光从他脸上扫过,又看了看那三个灯笼,眼神有些深意。 “管好自己就行了。” 第一百章生死存亡之际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安看着谢依依就怎么走了,气得骂了一句,“这个不孝女!” 回来惹事就算了,竟然到现在连给他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正烦着你,突然想到什么快步进去,“荣荣!” 郑荣好不容易睡了一会,谢巧病的不轻,时不时惊醒,一直不让她离开,熬得她也快倒了。 刚闭了一会眼,就被谢安大声喊了起来。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出什么事了?” 一般这男人这么叫她肯定没有憋出什么好东西来! “顾家派人把谢依依接走了。” “接她去做什么?那死丫头可真不要脸,这还没有公开呢,就被男人手指一勾去了家里?顾先生该不会是......” 郑荣稍稍提起了精神,脑子里下意识就是肮脏事。 谢安顿时皱眉,内心多少有些嫌弃。 “你胡思乱想什么?顾家主还没有完全下葬呢!他就是再急,这种时候也不会犯这样的大错。” 亏她想得出来。 不过也想不出她还能想出什么,毕竟她自己就是做一个出身的。 “那他急着找谢依依做什么?”郑荣揉了揉眼睛。 不是这事情还能是什么? 就谢依依那热火的劲头,总不可能叫她过去解闷的吧? “谁知道?等那丫头回来再好好问问。现在你赶紧去她房间翻一翻,老家的人说找遍了地方都没有找到东西!”谢安说。 那东西现在要得急,他必须加快点。 “她不是没拿什么东西回来吗?”郑荣坐直起来。 “这谁知道?万一她这几天找到了,出门时偷偷带回来了呢?说是早就丢了,谁信?” 郑荣想想也有些道理。 这难得的机会,顾裴司突然来接谢依依,她走得急,又把白雪都带走了,东西未必收好了。 “快去,仔细地找。” 谢安催促着,他一个大男人不可能去干这个不体面的事的! 陈厅带着谢依依和白雪急急忙忙的走。 一路上脸色焦急的不得了,要是往常在看见白雪的一瞬间早就脸红的开口聊天了 看来这是挺危机的。 谢依依猜测应该是顾裴司发病了。 “这是要去先生房间?”白雪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路。 “是。”陈厅脚步匆匆,走得很快。 刚才开车就是一路风驰电掣,下车直接就把她们带进来了,白雪的心也提了起来,这明显是出事了啊。 陈厅自顾自的走在前面,一路上眼神都不带瞟想,在拐弯时下意思的看了一眼路。 周围全是草丛,密密麻麻的中式庭院道路交叉在一起。 陈厅猛然顿住,她们才来几次啊?自己走得这么快,哪里跟得上? 他赶紧转身回头,想着两人可能落下了一大段,得返回接一接,没想到刚一转身,差点儿撞上白雪。 还好得白雪及时站住。 白雪红着脸不解地问,“怎么了?” 陈厅很是吃惊。因为他发现谢依依和白雪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 就算白雪以前在顾家待过,但顾家老宅的路一般是几天没有回来后都会迷路,但这两个人竟然能这么紧紧的跟着! 白止站在门外,已经看到了他们。 他看到谢依依,顿时就流露出几分喜悦,赶紧迎了过来。 “依依。” 他已经和谢依依混熟了,现在能叫出这么亲密的昵称真的是让人心情愉悦啊! 谢依依看向他,“你都来了,他很严重吗?” “是。” 门推开,陈厅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快来!” 谢依依和白止快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进了门。 “我们在外面等着吧。”陈厅看着谢依依进去后才松下一口气,转身对着白雪说。 “嗯。” 白雪脸还是微微泛红,陈厅有些不解但脑子里冒出一个画面解开了疑惑。 顿时他的脸比白雪还红。 好香,白雪身上好香,脑子里现在只有这一个画面。 “我去准备茶水,等会要是依依渴了正好能喝。”白雪转头就跑 王沁和张劳也都过来了,两张脸上焦急的不行。 顾先生突然发病的事情还没有告诉老太太,不然她老人家的身体恐怕遭受不住这个打击。 大家心里焦急担心,但也不敢进去打扰,只能都陪在这里等着。 谢依依一进屋,目光就落到了顾裴司身上。 她脸色猛然一变,快步走了过去,都顾不上喘息,伸手就对着他的心脏处按了下去。 “依依小心针针针......” 白止吓得差点心脏骤停,她这巴掌下去,那针本来就尖,她皮肤又嫩万一扎到怎么办? 他的声音还没落下,谢依依的手已经按在顾裴司的胸口,离着银针只有一点点距离 顾裴司的脸乌黑一片,唇色乌青,身体冰得冻手。 刚才那几针虽然让他缓了一会,可过没多久,他就觉得体内的东西似乎更加残暴,不断的冲击着经脉和血管,特别是双腿更是疼的不行,这感觉简直和当年的感觉一模一样。 或者说还要更加严重。 就在意识涣散之际,一道香甜的人影冲了过来。 她的手用力按在心口上,软软的触感似乎缓解了一些疼痛。 紧接着,从她手心传来一股暖流,传进他的心脏,往身体各处快速传出去。 顾裴司努力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了谢依依。 心瞬间一松。 她来了。 似乎是感受到男人的目光,谢依依一双杏眼望过去,“别怕。”她说。 别怕。 这两个字,好像一汪清泉,浸入了心脏。 谢依依又对白止说,“拔针,然后去给他准备点药浴,这里交给我。” “好。” “我要毫笔,糯米,红砂,所有人都出去等着。” 门被打开的瞬间,大家都看见了。 谢依依手掌按下的地方正是那团诡异的黑气,但此刻它却像是疤痕一样乖乖的待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一手按下来之前,王爷胸口那团黑色横冲直撞。 不仅如此。 本来已经延伸到了顾裴司脖子上的那些黑色线条此刻也止住了。 陈厅还在震惊倒是白雪率先反应过来,拍了陈厅一巴掌。 “好!” 第一百零一章害羞了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依依利落的将门关上,屋里只剩下了她和顾裴司。 顾裴司一双如墨的眼睛静静的看着谢依依,被禁锢压迫的心脏终于被缓解,心脏恢复了如常的跳动,他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开了口 “我膝盖也疼的厉害。”说这句话时他语气有点难受,像是不经意间的撒娇,听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谢依依看着他,无语。 这么大的男人说这种语气他不觉得奇怪吗?合适吗?协调吗? 嘴唇动了又动,心里无数个想要说出口的词在看见他周身的气运时暗暗的收了回去. 就那一身的嫁妆就算他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她也会笑着哄。 “我看看。” 她收回按在他心脏的手时顺便抓了一把。 抓的是他带滋补的帝王气运,但是男人长时间的锻炼,胸肌发达,收手时指尖不经意发挂过某个东西,惹得顾裴司浑身更加紧绷,耳垂红了一大片。 微微战栗。 谢依依心满意足的咽咽口水收回手,注意到他通红的脸有些疑惑。 这...... 他为什么一副被调戏的模样。 “办正事。”沙哑带着些许压抑的语气响起。 谢依依这才反应过来,她是来救他性命的,滋补的东西什么时候都能薅,但此刻薅一些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太大的问题。 顾裴司的衣领是扯开了的,她的手是直接按在他肌肤上的。 这个样子无端的想起在医院的那次。 顾裴司的手紧握起来,他闭了闭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缓缓松开了拳手。 “膝盖,看膝盖,我要疼死了。” 他的耳朵很红,但他自己看不见也不想看见,谢依依看着他别扭的模样总觉得有些熟悉。 每次白雪和陈厅调情完回来她就是这个样子。 等等。 顾裴司该不会觉得刚才她是在调戏他吧? 她胆子是大,以前师弟众多,所以在面对男人的时候确实没有那么害羞胆怯,可他不一样啊! “你的腿受过很重的伤吧?怎么伤的?” 谢依依轻咳几声缓解了一下气氛,赶紧转了话题,但并没有先看他的膝盖,而是起身去画符。 他心脏的东西...... 刚才也是为了画符,才猛薅他一把气运的,否则要画这道符耗神。 这会儿顾裴司能坐起来了,他艰难地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伸手把衣服拉好。 胸口那一团黑色,不知怎么的竟然往外延伸出了无数的细线,看着像是一颗发霉的霉菌。 这么躲在他的皮肤之下,占据了他左胸膛。 看着自己胸口这么恐怖的样子,顾裴司刚才被调戏的的尴尬和热意顿时消散了大半。 他看向了凝神画符的谢依依,她不害怕,不尖叫,已经很厉害了,怎么可能还会起什么别的心思? 搞不好她是嫌弃他。 想到这个可能他不知觉的生起了一丝委屈。 “我的膝盖是以前骑马时摔下来的,先是起了一个大包按着也不疼也不影响活动,但是到了后来突然有一天它就失去知觉了,试过很多康复方法都不管用,看了很多医生也看不出来。” 顾裴司平复好心情回答着谢依依刚才的问题。 “骑马摔下来的?” 谢依依最后落笔,呼出一口气,金光隐隐闪过。 她拿着符走了过来,一边说着,“你那骑马服是你常用的吗?” “不是,那天是新做送过来的骑马服。”顾裴司目光微凝。 “那就差不多了。”谢依依见他已经把衣服拉上拢好,手指微卷,很想动手再给他拉开,“你身上中了四种毒咒,要不是你身上有很强的气运,金光加上气运护身,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四种毒咒?” “不同时间也可能是不同地点,但是正好这四种毒咒诡异地在你身上暂时得到了一种微妙平衡,咒发挥不出来也收不回去。” “收不回去也放不出来所以只能攻击我小部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谢依依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给了他一个“你想得挺美”的眼神。 “你当这咒是玩儿呢?只是暂时互相制约,但你自己身体本来就有病!这些咒也在日日夜夜地消耗掉你的气运,等到你身体虚弱,气运被消耗尽了,四个齐上阵......” 谢依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轻轻“砰”地一声,看着他的眼神都带上怜悯。 “......你就会极度痛苦地死去,而且,死状极其恐怖丑陋。” 顾裴司:“......” 他怎么觉得,她像是在吓唬他? “别以为我在吓唬你。”谢依依却像是知道他这会儿的心声,又接了下去,“我现在身体没有恢复,所以没办法给你解了所有咒,只解其一也不行,会打破平衡,你死得更快。” “所以,你我好好合作,等我好了才能救你。” 谢依依说着,手夹着那张符,轻轻一晃,嚯地一声,符纸在她指间瞬间燃了起来。 顾裴司眸光深深,看着她在修长指间燃烧着的符,正要说话,谢依依一把捏住他的脸,使劲一用力,嘴不知觉的张开,再接着她一手把那燃烧着符塞进他的口中。 顿时,嘴里像是吞了什么火球一样烫的出奇他想要张开吐出却被谢依依死死捏住。 火越往越下,那团黑色的东西猛然收缩,冒出来的丝丝缕缕都像是被吸收了回去,很快,那一团黑色也渐渐淡了,小了,最后只缩成了一个豆一样的黑点。 他抬眼看向谢依依,发现她的面色明显比刚才差了些。 “你......” “这才是恐吓。”谢依依主动解释,“让它乖点待好。” 按理说这四种东西目前不会发作但偏偏切如此突然? “你这些天遇到了什么人?”谢依依想了想,给他缩小了范围,“你回来的那一天要是没有看错的话,这东西就已经蠢蠢欲动了,那一天遇到的人,这几天肯定又遇到了。他应该是催动了它的睡眠期。” 谢依依的话音刚落,顾裴司脑海里立即想起了一个人,他的脸色微一变。 “怎么,你认识?”谢依依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 顾裴司看着她,总觉得她在嘲笑他? “想咒,他需要你的血,还要知道你生辰八字。” 第一百零二章合作伙伴而已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依依开口说了条件,顾裴司听着心又是一沉。 他回海城那天确实是因为意外出过血,当时还是那人快速替他压住了伤口,止了血。 而前天,他也与那人见了一面。 正好两次,每见一次,他就发作一次。 哪里有这么巧合的? “我要现在看看你的膝盖。” 谢依依看顾裴司表情有些奇怪,像是极力压抑又像是极度悲伤,但她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不会管他的事。 她只负责他是死是活。 她犹豫了一下,指着他的腿,“你介意我脱掉吗裤子吗?当然不是完全脱掉只是露出大部分?” 顾裴司从思绪里抽离,嘴角微抽。 “现在知道男女有别了?刚才那么大胆怎么不见不好意思?” 要说她脸皮厚吧,现在竟然还犹豫了? “主要是给你点心理准备,别有什么看了脚就要我负责的心思。”谢依依觉得这个男人应该大半辈子都没有见过女人的类型或者说没有和女人接触过的类型。 不然的话就刚才那点触碰至于那么红吗? 说着,已经动手将他的睡裤拉下了一点随后用眼神示意他自己自觉点。 裤子很宽松很好脱,但是这不代表着她要下手。 万一到时候又惹到这个男人胡思乱想怎么办? 别卖了艺后还卖了身。 “你一个男的,没想到腿还挺白。”她说。 顾裴司一时无语。 目光落在自己的膝盖上,他就感觉更疼了。 他两个膝盖上此刻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没一会肿的跟一个馒头一样,上面还不瞒着密密麻麻的细小的抓痕。 顾裴司知道这是刚才的黑气蔓延下去后造成的,现在看来那个东西似乎是活的。 见她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顾裴司觉得有些尴尬,生出了想把裤子拉下的冲动,太丑了,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膝盖那么恶心丑陋。 他撑着没动。 谢依依伸出手,在他的膝盖上敲了敲。 清脆的仿佛里面是空心一样。 “嗯......”顾裴司痛得闷哼出声,腿都颤抖起来。 “形容一下?”她问。 “就像啮虫钻进骨头缝隙,又痛,又从骨子里感觉到麻痹,膝盖往下都是僵住不能动,每次这样发作,就站不得走不得。” 所以他很注意,万一在外面突然发作,会直接摔坐下去,将自己的问题和脆弱都暴露了。 要是被发现,他也会十分被动。 谢依依又仔细地揉了揉他的膝盖。 顾裴司强忍着剧痛,看着她的手那样揉着自己爬满丑陋疤痕的膝盖,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 真是可笑,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面对一个女人自卑过。 “你这个伤很奇怪,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刚才蔓延下去的黑线要是待久了会腐蚀你的膝盖和双腿,让你重生瘫痪。” 这也是为什么敲起来像空的一样。 “你以前的那个骑马衣服还在吗?我需要看一看。” “你先慢慢找,找到告诉我就行。”谢依依站直起来,微微一笑立刻换了一个脸色,“暂时没有别的办法,先卖你几道止痛符吧,发作的时候你就用一道。” “卖?” 抓住了这个字眼。 谢依依收了脸色,立即瞪过来,“难道你想白要?” “你我是未婚夫妻。” “合作关系。你给我当当靠山,我稳住你性命,但这是指出力,出本事,耗费额外时间的,你还是要付钱的。” 顾裴司见她一副假夫妻明算账的模样,有点牙痒。 “给你就是。” “什么叫给你就是了,是我卖给你才对。”谢依依嗤了一声 “止痛符,等会烧了,今晚喊他们准备点药浴,越多越好,白止清楚吗找他问问,你泡一小时就能起效了。从今天开始让白止多给你开些驱寒的药,记住是中药不是西药,每天泡一次药浴喝一次,对你身体有好处。” 谢依依又伸手过来,搭上了他的手腕,替他把脉来。 “你懂医?” 谢依依对着他犯了一个白眼。 “有时候玄术也需要结合医术。” 外面,陈厅他们他们已经等得心焦。 王沁也是双手合十对着天拜了几回。 “佛祖保佑,菩萨保佑,先生可一定不能有事......”她喃喃说着。 先生要是出事了,老太太了怎么办啊? 这才送走顾家主啊。 要是先生再出点什么事情让她怎么办啊! 他们都在等着谢依依旧叫人。 白雪倒是镇定多了,她们对谢依依已经算是熟悉,对她相当有信心。 “陈厅。” 屋里终于响起了谢依依的叫声。 陈厅几乎是立即推门而进。 “我在。” 谢依依在喊了人之后突然想起来,趁此机会她得再多薅点气运补补自己啊,反正有了她,顾裴司肯定不需要那么多的功德气运来对抗了。 她本来把着他脉的,心一动时就顺手握住了他的手。 小手附在大手上面,指腹微微摩挲。 顾裴司没反应过来,但手下意识动了一下与她十指相扣。 等十指扣上,两人又同时察觉不对,同时将目光落到手上。 就在这个时候陈厅推门进来,一眼看到他们的紧握着的手。 三人都愣着。 谢依依倒是反应过来了,但这会儿晋王的气运从掌心直传到她掌心,她实在是舍不得松手啊! 虽然场面有点暧昧和尴尬,但他给得太多了啊! 于是下意识又将手抓紧了些。 这下轮到顾裴司脸红了。 这个让的脸皮到底是薄还是厚? 陈厅猛地转过身去。 “我什么都没瞧见!” 他说的很大,外面纷纷抬头想要看顾清楚。 顾裴司无语,“本来就什么事都没有。转过来!” “是。” 顾裴司举了举手,看向谢依依,“还想握到什么时候?” “挺好看的的,呵呵呵。”谢依依松开手。 真好薅气运。 下一次一定要多赚些!再亲密一点。 不行,合作伙伴而已,她得有节操。 “扶他去泡药浴。”谢依依站起来,“对了,我的符可不是什么杂牌子,一张一千万,我去找张管家拿吧?” 第一百零三章话不要多问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听了谢依依的话,陈厅都有点懵。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谢御依。 刚才他们不是还在浓情蜜意的吗?这么快就翻脸了!这是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提起裤子不认人! 好家伙,谢依依这一句话,就让方才所有旖旎氛围全都消散无踪。 陈厅有点儿同情地把目光移向了自家先生。 果然看到先生脸色有点黑。 怎么感觉这两口子之间的感情都不如他和小雪呢! “他会给你开支票。”顾裴司这一句话说得有点儿咬牙切齿。 谢依依倒是听出来了。 当着他们的脸,她倒是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先生,先生你还好吗?” “依依旧!你还好吗?” 白雪和王沁她们都跑了进来。 王沁急急忙忙的和白止一起准备帮着去泡药浴。 她自小照顾顾裴司。 自家先生长得好看,身世又出众。 自小不是没有被人打过歪主意,那时顾裴司才只有十岁 被顾老太太发现后顾裴司的一切就由她全来负责的。 虽说没有规定时间是多久,他成年以后就一直在外面也告诉过她不再需要了。 但她面对这种情况总还是不放心。 毕竟当初情况是真的危机,顾裴司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无论再面对多少次这种情况她还是会这样子做的。 今天情态危机,倒也没有再说她。 今天的事情所有人都必须保密,不仅仅是她们还有这座屋子内所有的人。 旁支那些人现在可都是在虎视眈眈看着顾裴司。 就盼望着他出一点事情然后顺理成章的找一个理由挖掘自己的私心。 顾家主才去世,要是顾裴司也出了意外。 饶是顾老太太再怎么雷厉风行也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样威慑所有人了。 “暂时死不了。” 谢依依回答了王沁和张劳的话,但是在看到张劳脸上的一层灰黑时,她顿了一下。 “真的是十分感谢谢小姐,先生要是出了事情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劳并没有察觉到谢依依的眼神有些不对,还在感谢着她。 白雪却是看出来了,他看看谢依依,又看看张劳。 是有什么不对吗? “依依,你是看出什么了?张爷爷有什么不对吗?”白雪也心细,她也看出来了。 但是她还是比较茫然,之前不才给符咒吗?总不可能这才短短几天就有遇上问题了吧! 那这也太倒霉了吧 她四下张望,也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啊。 张劳听了白雪的话,疑惑地看向谢依依。 “明天不要去你院子的树下。”谢依依对张劳说了这么一句话。 张劳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笑了笑,温言轻语,“都听谢小姐的,不过我就是一个佣人,住的院子又小怎么可能有树呢!” 谢小姐画的符可能厉害,也是有些真本事,但未必事事都懂,真能算无遗漏,那岂不是跟活神仙似的? 但他敬着谢依依,自然也不会落了谢依依的面子,只笑着应下了。 谢依依也没有追着别人要保证的习惯。 她说是说了,别人听不听的,她管不着。 坐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抬眸就对上了白雪那双过分晶亮的眼睛。 白止脸色一红,慌乱侧过脸。 他刚才已经把药材告诉王沁了。 他才不要去给顾裴司准备洗澡水。 凭什么! “你表哥身体好了吧?”谢依依对他点了点头,地问了一句。 毕竟之前是收了白家不少东西的,问这一句,算是售后? 白止笑着,“没什么事了,他有听你的话,这几日阳光好时会在院子里晒一晒。” 说完了这一句,他又问谢依依,还有什么是他要注意的,吃食上用不用补一补,或是忌忌口。 张劳看了白止一眼。 这白少爷怎么如此话痨,之前她只见过他和自家先生说过几句话,随后要么就是钻研要么钻研。 现在怎么一面对谢小姐,话就怎么躲起来了。 该不会是打算…… 谢依依回了白止几句话,喝了杯茶吃了块点心,才看向了张劳。 “这一次,收费三千万,顾裴司说找你拿。” 白止忍不住滑过一丝公平。 也是要收银子的啊! 那—— 顾裴司看来在她心里的地位,不是跟他差不多咯? 张劳也有点意外,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请谢小姐稍候,我这就去取。” 有个进来添茶的佣人端着茶壶跟着退了出去。 “张管家!” 张劳缓了脚步,看向她,“怎么了?” 之前一直是白雪在服侍,但后来她不是走了吗?,他就随便让人来添茶水了。 白雪本来就是为顾裴司准备的,走了之后,院子里就没个好上手的人了。 今天这是从前院喊来的一个刚进顾家的人,叫如花。 如花跟在张劳身边,有些好奇,“刚才那位谢小姐,就是和先生定亲的那位吗?” “嗯。” “那她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啊?难道她拜在了白先生为师傅,要学医术?” 刚才那谢小姐说要正经..... 是跟着白止一起来出诊?之前如花都没资格进顾裴司院子,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然不是。”张劳对这些刚来的人也都很是宽厚,“谢小姐有些本事,总之你记着,以后谢小姐来了顾家,一定要好生侍候着。” 如花目光一闪,语气不解,“可她是未来家母呀,为什么还要跟先生收钱?还一开口就三千万。” 张劳也不知道谢依依到底在屋子里到底是做些什么,但白止和陈厅他们都很信任谢小姐,她肯定做了很重要的事。 “这是先生和谢小姐之间的事。” 身为佣人,问这么多是不对的。张劳也是见如花还小,多了几分耐心教导她。 以后谢小姐嫁进来,后院总要多几个佣人服侍的,先生不需要但谢小姐需要啊。 如花长得清丽,看起来做事手脚也麻利,以后让她呆着也可以,平日里再机灵一点,总能在出去之前多赚点钱。 “话不要多问,事可以多做,你去打盆水,给谢小姐洗洗手。”张劳说。 第一百零四章进贼了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哦。” 如花不满的应了一声,但又紧接着问,“张管家,听说白雪姐姐原来是打算给先生准备的人,不过被先生派到谢小姐身边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来?还是要等到嫁过来,她才跟着回来?” 张劳皱了皱眉,看了如花一眼。 如花才进其实没多久,也就是一年多?当时是因为她母亲生病了不能在继续做事了,按照合约上的内容,她的孩子必须进来一个人替补 当时她弟弟正在上学,她在理发廊当学徒,不学无术天天想着邪门歪道,在听说这件事情后就急急忙忙的替代着母亲进来。 一开始是安排在屋外的,但是自从白雪走了后屋内又发生了大事情,他没有好好挑选就随便选了一个看起来顺眼的。 这一年多她倒也是干活麻利,没出什么错。 现在是因为对谢小姐太好奇了?还是想着为自己以后谋出路? 如果是想着争取一个以后到家母身边服侍的机会,倒也可以理解。 “白雪现在是谢小节的人,不要多问!” 张劳纠正了这一点,又紧接着说,“还有,谁跟你说她是先生屋子里的人?以后这种话不可乱说。” 虽然以前培养白雪确实是打着这样的主意,但现在这丫头跟着谢小姐,她就该在哪个位置上。 至于什么时候回来,那也不是如花该关心的。 张劳看着如花,又耐心地教了一句,“你好好做事,好奇心不要这么重。” 在顾家里做事的,就该聪明些,多做少问。 如花点了点头,很是乖巧地回了一句,“是,我明白。” “嗯,去吧。” 如花退了下去,张劳摇了摇头,如花也才十七,还是个孩子,好好教就行了。 她去取了三千万支票,送到了谢依依那里。 如花也打来了温水,让谢依依好好洗洗,看着还是挺机灵的。 “我就先回去了。” 谢依依让白雪拿了支票,站了起来。 白止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有点儿不舍。 他还没有跟她多说几句话呢,这是在顾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心虚,不敢多说。 “你不等顾裴司洗完吗?”他问了一句。 很久没有见她了,挺想她的。 徐谢依依有些不解地问,“他药浴关我什么事情,他洗完就洗完呗。” 有问题她之前就给解决了啊。 白止一滞。他想说的不是这个啊。 谢依依还是走了,张劳都有些惆怅。 谢小姐这是真的不等着先生泡好药浴,出来再确定一下还有没有事?看来,感情还是不深啊。 顾裴司一顿折腾完换了身睡衣,还让陈厅帮着梳了梳头发,看着自己一身黑色高级丝绸睡衣,他伸手揭开一颗说,“让谢依依进来。” 刚才他旧病发作,脸色灰黑,嘴唇发白,形象确实不行。 现在把自己收拾好了,让她看看,得用这形象冲淡刚才那鬼样子,省得她晚上想起他来,觉得他不帅。 陈厅看了他一眼。 有这个必要吗?人还病着呢,非得换上这么一身压在的丝绸半透明睡衣,甚至还要喷一喷发胶。 见顾裴司坐在那里四平八稳,目光灼灼看着门,他压下了嘴角,忍不住问,“先生,还有事要和谢小姐聊?” 顾裴司目光瞥过来,“你今天辛苦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这就走?” “难道要我送你?” “咳咳,不用......” “我今天没力气,改天吧。”顾裴司打断了他,就挺冷漠的。 陈厅嘴角一抽,“你以前送过我?”今天还说得这么客套了。 顾裴司还是把他赶了出来。 陈厅出来后差点儿摔了一跤,“先生,我走了走了。” “陈秘书这么晚没有吃饭吧?这里有点点心,你拿着回去当夜宵吧。”张劳送上来一盒糕点。 张管家对顾裴司身边的人一向不小气的。 陈厅倒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重视仪容的顾裴司。 “谢小姐呢?”没见着啊。 “谢小姐已经回去了。”辅承说。 “走了?”陈厅怔了一下,然后看向屋内,有些可怜自家先生,不知道为什么。 顾先生以为谢依依会等到他泡完药浴? 原来在谢小姐心里,顾先生根本没有那么重要。 “走了?走了好一会儿了?” 顾裴司也已经听到外面的声音,他脸色黑了下来。 “呵。”顾裴司气乐了。 这未婚夫妻关系,一点都不牢固的样子。 她好歹对他紧张重视些吧?不用等他出来,再确定一下他身体状态,拿钱就跑了? 他又想到了谢依依之前说的话,有人催动了他身体里的咒...... “派人去看看最近表叔这几天在做什么,小心点,不要让他发现了。”他说。 陈厅也有些意外。 自从之前顾裴司给顾远‘打'一顿后,他最近可是收敛了不少啊! 以前他的确发生过事情,耍过一些手段但是最近他有出手了?不是一周前才监视过吗? 当时是害怕他对谢依依动手。 谢依依回到谢家。 一进屋,她脚步一顿。 “啊,坏了,刚才走得急,没来得及关门。”白雪也想了起来。 其实在自己家里,离开一会也不至于要锁门,屋里有上锁的柜子,大门不锁的。 但谢家这不是特殊么。 白雪也是还没完全习惯,一走得急就忘了。 “倒是让他们逮到个机会。”谢依依感受着屋子里一丝异样气息,嘲讽一笑。 她举步进屋,目光扫了扫。 屋里其实并不凌乱,一看跟她们离开之前没有什么变化。 但白雪也看得出来。 “这屋子里被人翻过。” 她看到床上本来折叠得很整齐的被子有了些皱痕,放在柜边的一只盒子有点儿移位,桌上的梳妆台第一层没关紧,留了一条缝。 “进贼了?”白雪脸色一变。 原本谢依依是没什么东西可偷的,但现在不一样了,几家都送过财礼啊!一下就硬气了啊! 谢依依一坐,半点不带犹豫地说,“去,请谢先生喊来,就说我屋里丢了一大笔钱!” 第一百零五章鬼鬼祟祟的郑容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白雪气得不行,这一家人简直太不要脸了。 “什么人啊!光明正大的偷东西是吧!” 白雪快步去摸了梳妆台侧边的一个小柜子。 这是谢依依之前和她一起安装上去去的,这段时间来她们赚的所有钱都放在里面,那是一毛都没有少。 但是柜子里面的卡还是有反动的痕迹。 “这柜子里面的支票和银行卡顺序不一样。被翻过了。” “既然没有那就是不敢,放心吧。” 白雪把从顾家得来的三千万又收进了里面,拉好里面的夹板挡住。 那个夹板后面是贴了谢依依画的符,只要动过柜子拿过钱的人就会留下气味,要是拿走了那就会出现一条红线直直的牵着。 不过她们似乎没有动过这些,那找的是什么? 一开始还以为她们是来偷走之前送到这里的钱的。 “嗯,看来谢安他们还是有些害怕,没事,钱既然没丢,那个柜子就还是可以继续使用。” “你是说,来搜屋子的是谢安?”白雪有些好奇。 这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又是怎么如此肯定没丢的? “是谢安喊的郑荣来的。” 谢依依眯眼又睁开,瞬间她隔着一层雾看见了推门的郑荣,神色慌张又愤恨,在屋子里匆匆忙忙的,翻来覆去后又不得不收拾好。 谢依依看见了,郑荣看见支票时的惊讶和嫉妒。 但她最后还是不甘心的放了回去。 也是因为她放回去的及时,那线还未来得及拴上她。 现在谢依依可不算穷,好歹也是手握至少上万的人。 等她身体和精神完全恢复,再找到合适的材料,她还能做更多的好东西,现在就是有些局限了。 “他们敢来,就得出次血。” “我再看看可还少了什么。” 钱没丢,但也不代表别的东西都还在,谢依依去仔细查了查。 这一查还真有东西丢了。 白雪木着脸,只觉得这谢家人当真让人无语,这郑容好歹也是个谢家夫人了,眼皮子怎么会这样浅? 谢依依看着她这模样有点好笑,“你气什么?” “我给小姐绣了两条围巾,一条绣的是白色,一条绣的是红色,不见了。还有两个钱包,按你的喜好,绣的是金元宝和福纹,也不见了。之前不是带来了一个素纱,剩下还有四尺左右,也没了,全都竟也被拿走了。” “甚至,还拿走了一盒点心和用剩的半盒熏香。”这是顾裴司特意知道谢依依喜好时候送过来。 刚才她和谢依依一起找,没想到她先找到了。 她甚至还用同色系的布给罩住了。 以为这样就不会被发现? 谢依依本来就没多少东西,这些还是白家和顾家送的,后来杨家也送了一些礼物过来,但总共也没多少。 白雪亲手收拾这些东西的,心里都有数。 是不是谢家的佣人本来就做事不细致,所以郑容觉得她做的天衣无缝。 “扑哧。” 谢以依气倒是不气,只是想到郑荣跟着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偷偷摸摸地抱着那么些零碎的东西走,她就觉得十分可笑。 白雪去找谢安的时候,谢安正在恼火。 因为郑荣没有找到东西。 “实在不行我们就直接去问那个死丫头,她现在已经和顾先生定位,我们再随便找一个她能接受的理由,她总不能一直蘸着不放吧?” “你觉得以那丫头的性子,会好好把东西交给我们?”谢安沉怒。 谢安把谢依依接回来,一个是为了那块玉石,一个是为了谢巧的证物,还有一个,则是为了以防万一。 他得了一个消息,当年有个旧人要回海城了,那个人与他有仇,但是,谢依依长得像她死去的亲妈,那个人看到她这张脸,很有可能会狠不下心来报仇的。 把谢依依拿来当挡箭牌,他一点都不亏心。 要是那个人看到谢依依这脸也没有心软,那也没事,他还有别的招。 不过这事他所有人都瞒着。 “本来那种东西当年就该及时说收着,不然我们早就找到了?”郑容心里不舒服。 当年她懵懵懂懂来谢家,孤苦无依,只想要抓住一点依靠,所以她爬了谢安的床。 可那个时候谢安和那个女人本来就不像有夫妻之情,那女人对谢安也是冷言冷脸的,自己关在屋内里连见谢安都不愿意。 所以她爬了谢安的床,也不全怪她吧? 有个丈夫不知道珍惜,她帮着珍惜不行吗?她是真的喜欢谢安的,结婚之后她和谢安的感情也一直都很好,可不是那个女人能比的。 谢安有了她之后可幸福多了。 “行了,扯那么久远的事情做什么?东西肯定还藏在她房间里,再找就是了。”谢安心情极差。 事事都不顺心。 “最近谢巧这件事情还在穿传吗?赶快停止下来啊!不然传到外面去那她以后怎么办?万一不小心最后传到了顾家,传到了顾先生耳朵里里和顾家母的耳朵里,不对顾家母已经知道了,万一顾先生也知道了怎么办?我怎么……?”郑荣更担心这一点。 “现在这件事情也不好大张旗鼓遏制,我们还有时间。”谢安沉了脸。 “实在不行,我就去找阿一道士。”谢安咬了咬牙。 郑荣眼睛一亮。 “阿一道长回来了?老公,那找道长想想办法,使点手段让那死丫头把藏东西的地方说出来啊!” “行了行了,这事我会处理。你再去搜搜,没留下什么痕迹吧?” 郑容心头一跳,有点儿心虚地避开了他目光,“没,你也知道的,我的功夫谁发现得了啊。” “那就好,现在不可横生枝节......” “谢先生。” 白雪在外面扬声叫着。 “她怎么来了?”谢安站了起来。 “谢先生,依依请你移步到客厅。” 谢安皱皱眉,“我去看看,正好问问,顾先生急急喊她去做什么了。” “老公......” 郑容想叫住他,迟了一步。 谢安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那死丫头难道还看出什么来了?”郑荣犹豫了片刻,还是追了出去。 第一百零六章就是不承认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安带着压抑着的怒火去了客厅。 路上白雪什么都不说,但是看他的眼神那叫一个嘲讽。 老东西,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好汉! 谢安看了一眼那火气蹭蹭的。 偏这人是顾家送过来的,他又不敢摆大官的谱。 到了客厅,刚进门就看到谢依依姿态散漫地靠在沙发上,正拿着一个新手机,纤长的手指在上面敲敲打打什么,见他进来,她只是眼皮微掀,看了他一眼。 一看到她这架势,谢安怒火嚯地一声就没压住。 “你看看你是个什么样子!看到我进来,还瘫在那里一动不动,当真是毫无教养毫无礼仪!” 见他进来,难道不该马上站起来喊他吗?顺便把他扶过去给他揉肩捶背吗! “呵。” 谢依依听着他的心声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谢先生,容我提醒你一句,你该珍惜现在还能这么跟我摆谱的时候。等到我成了顾家母,你见了我就该绕着走了。” “你!” 谢安怒了。 这逆女!“就算你真成了顾家母,我也是你老子!” “那你有本事到顾先生面前摆谱去。怎么,你要用孝道来压我这个自小被丢到乡下被抛弃的人?你要骑到顾家头上去?” 真是不好意思了,她现在几乎是整个圈子都知道的存在。 不仅仅是身份还有自小的经历,谢安的确把她衬托的一点也不如谢巧,但她要是后面报复起来也没有人说什么,就算是有也要憋着! 谢依依这么一句“要骑到顾家头上去”的话,让谢安变了脸色。 他忌惮地看了白雪一眼。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在海城兢兢业业做好生意,丝毫没有一点歪心思,更是对顾家从来没有半分不敬。” 谢依依笑得明媚,“那我刚才说的话有错?” 等她真成了顾家母,他见面还真的绕道走! 见谢安憋得脸色赤红,怒火中烧又不敢再反驳的样子,谢依依再次觉得顾裴司还挺好用的。 这样仗势欺人,比她费劲方便。 谢安深吸了口气,问,“顾先生叫你过去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 “谢依依!你别以为你就会是板上钉钉的顾家母了,谁能知道过后能发生多少事?我劝你别得意忘形,省得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哭都没地方哭!” 谢安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威胁着她。 这时间内,他绝对会想尽办法把这婚事给搅黄! 看这个死丫头的样子,真成了顾家母,也不会让他得了什么利,反倒是多了个人给她撑腰,让她在他们面前更嚣张。 所以,绝对不能让她真嫁给顾先生! 这么看来,顾家主死得正好!给了他们时间缓冲。 “我回头就告诉顾先生,你诅咒他出意外。”谢依依又凉凉地说。 谢安差点没被她气死。 “你!我什么时候诅咒顾先生了?我说的是你们的婚事!” “我们的婚事要是不成,他得多伤心啊,那不就是诅咒他吗?” “你闭嘴!身为女儿家,怎能如此不知羞!”什么叫亲事不成顾先生就得伤心?她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顾先生估计也没把她当成个什么玩意! “我可比谢巧知羞多了......” 见她又要提起谢巧丢脸一事,谢安差点气急败坏。 “行了!你到底叫我过来何事?” “老公!” 郑容也赶到了,一扫客厅,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她心神一定。 但这个时候谢依依挥了挥手里刚买的手机,目光从她脸上扫了过去,似笑非笑的。 “叫你过来当然是有正事。我去了一趟顾家,家里就进了贼!” 郑容脸色一变,失声叫了出来,“怎么可能!” “你屋子里的东西没丢,我屋子里的东西可是丢了,刚才白雪已经仔细检查过了,丢的东西都记了下来。” 白雪立即接过手机送到了谢安手里。 谢安低头一看,看到上面写的着两条围巾,钱包,丝绸的时候,他的嘴角一抽,额角突突直跳。 他多少也了解郑容,这些东西...... 她还真有可能拿! 前几天她就没少在他面前念叨,顾家送过来的那些布料都是难得的好布料,外面买不到的,哪怕能得一丝都能面上有光。 还说谢依依一个乡下来的死丫头到底凭什么能用那么好的东西? 但现在他却不能认下! 谢安好歹能按捺住,甚至没有看向她。 他要是抬头看她一眼,那就是心虚的表现了。 他沉着脸就要将手机摔碎。 白雪急忙抢过来瞪了他一眼。 “这些小东西自己用掉了还是你身边的人拿去了,是多大的事?” 白雪眼睛瞪大,“谢先生,我可不是那种不要脸的!依依天天都给我送东西,我还偷什么?” 她连首饰全都给了她,这怎么可能又少了她的,用得着偷? “谁知道这些东西你们会不会嫌多?也许拿出去卖了呢?”郑容急声说。 亏她说得出来!拿屋里的这些小玩意出去卖?谢家的人到底眼皮子得多浅啊,才让郑容想得出这种事! 郑荣却是真急了。 她刚才也看了一眼,没想到谢依依竟然真把她拿的东西一件一件都列了出来! 果真是乡下养大的,就是小气抠搜,丢那么一点东西还值当她来闹一场! “没有看到最后吧?” 谢依依了挑眉,“除了那些零碎的东西,我还丢了一百万!” 她看向了郑容,又补了一句,“没错,就是之前你给我的那一百万。啧,到底是谁啊,竟然知道我一个从乡下来的穷光蛋屋里有一百万呢,我觉得,是家贼。” 郑荣一下子没绷住,叫了出来,“胡说!我没有拿了你一百万!” 谢安额角又跳了起来。 不是,以前她没有这么蠢的! “喔......”谢依依声音拉长,看着陆夫人,“那其它东西你就拿了?” 郑容脸胀红,她失声说出来那一瞬间就后悔了。 但是现在对上谢依依这眼神,她又气得半死。 “你敢怀疑我是贼?我拿你那些破烂干什么?” 她就是不认,又能拿她怎么办? 第一百零七章丢脸丢大了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她分明没有拿钱! 要不然害怕她会被发现才没有拿,现在这死丫头是想要搞什么? 谢依依淡淡的瞟了郑容一眼。 “你没拿,那就只能报警处理吧。” 郑容一下子炸毛了,“谢依依你有病吧?丢这么点东西就要报警?” “嗯,你怎么知道就只是这么点东西?” “你不都写出来了吗?”郑容愤怒指着白雪手上新款的手机。 “刚才扫了一眼你就全看清了?” 谢依依身子身微一倾,坐得格外慵懒。 她的语气也是漫不经心的,“不说别的,就说之前顾家给我送来的素纱,那可是顾家特意给我送来的,之前做过一些衣服现在可就出问题了,剩下点边角料不知道怎么的就不见了,要说不过就是一些破东西我也不在意,但可这是顾家特意送给我的,要是到时他们问起来,我怎么回答?还有白雪给我做的钱包,那可是她一针一线给我做的。” “不过就是一个佣人做的东西能有多值钱!”郑容又跳了起来。 谢安刚才虽然觉得她实在是蠢极了,但现在也觉得这话没有什么问题。 前一句他感觉胆战心惊,但后一句明显有了不屑。 “顾家顾老太太身边的王沁你们知知道吗?听说她可是顾老太太从小到大呆在身边的人,当初听说她祖上可是专门的绣娘呢!鼓励老太太身边几乎一切东西都是她做的,那绣工简直了得!。” 谢依依顿了一下,“当然,你俩肯定不知道,毕竟谢先生就这目前的身份还不够资格知道这些,就算想要知道也接触不到这阶级的人。” 她还顺便拉踩了这夫妻俩,果然看到他们气得脸更黑了。 “当初白雪给我做的钱包可是王沁阿姨特地选的材料和样式,一针一线教给白雪的,你们也知道她要时时刻刻护着老太太,但这么一件事情也不好忽视,几乎是天天熬夜才给我做好的,你们不是知道吗?之前有几天白雪不在家那就是在顾家,你说那绣品,值钱吗?不是我吹,只要把这个说出,一条都能卖个十万,加上是手艺的人,再添十万都算便宜了。” “你怎么不去抢!一个钱包卖二十万!就绣了那么点花元宝.....”郑容心都在抽抽,一时没忍住又叫了起来。 谢安脸都黑了。 蠢,又蠢了。 谢依依就像是没有听到郑容那后面半句话,她只是挑了挑眉,“再说了,我一个乡下长大的孩子,穷怕了,也没有见过大钱,一千对我来说都很了不得,当然得报警了。” 不是一直骂她是乡下姑娘,是小村姑吗? 现在她自己说了,堵了他们的嘴。 “白雪,去报。我相信,我这么个未来顾家母的身份,警察还是会给个面子好好查的,要是抓到了贼......” 白雪忍着笑,站了出来,应得很大声,“好!” “站住!” 谢安厉声叫住了白雪。 他盯着谢依依,看得出来,她不是在跟他们开玩笑,她是真会去的。 就这么点小事没一会儿就能查出来。 到那个时候,他们谢家又要“出名”了。 他谢安的妻子,趁着女儿不在,偷拿了些不值钱的东西,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到时候,丢脸的绝对是他。 娶了个什么玩意啊,眼皮子怎么会浅到这么个地步? 以后但凡是有人再骂谢依依一句乡下养大的小村姑,她都会直接回一句:郑容还要偷我这小村姑的破东西呢,就能把他们钉在耻辱柱上,怎么都拔不下来。 想到这一点,谢安的脸都快要滴血了。 再对上谢依依那似笑非笑十分嘲讽的神情,谢安怒火冲到天灵盖,一转身,扬手就狠狠扇了郑容一巴掌。 “啪”地一声,打得郑容的头都偏了过去,耳朵嗡嗡的。 谢安自己也懵了。 他就是怒火烧光了理智,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 打完了这一巴掌,他瞬间又回过神来。 不该打的。 再怎么说,这都是他的妻子,以后他不在家时,她还得管着谢依依。现在被这么一激,他把人这么一打,她在谢依依面前彻底没了面子。 以后还怎么管教? 就在谢安瞬间找回理智,正想着怎么找补时,郑容尖叫着朝他扑了过来。 “你个没良心的,你竟然打我!我嫁给你十几年,给你生儿育女,还给你打理整个家,我不活了!” 谢安没防住,被她用力抓了一下,脸上出现了三道血痕。 “疯了是不是!” 谢安本来回笼的理智又被她挠没了,抓住了她的手一推。 郑容被推得一个踉跄,扑向了楼梯,跪倒在边。 郑容气得眼眶都红了,看到谢依依不嫌事大的模样气急之下扑了上去,就要扯开她的衣服。 在她动手的时候谢依依就已经有所察觉,但是她眸光一闪,没有避开,外套被猛地扯了下来。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胎记!” 这个谢依依实在是太嚣张了,不像是那些人一直形容的那个。 要是揭穿了她的假冒身份,就可以把她赶出去! 随着她这出其不意的动作,谢安的目光也紧紧盯着,心提到了嗓子眼。 谢依依把他的神色收在眼底。 原来他们都一直在怀疑她是假冒的。 那就让他们看。 外套被扯了下来,郑容一推谢依依顺从的侧过身露出纤长的脖颈,在她纤细雪白的脖子有一朵小小的淡红色的胎记。 在白嫩的皮肤下显得格外精致。 “不,怎么会有胎记?怎么会......”郑容大受打击。 白雪迅速把谢依依的外套盖好。 “原来你一直怀疑我不是谢家的女儿?啧啧啧,这说出去可不是我丢脸,你们竟然连我都认不出来,还要凭一个胎记来确认我的身份,说明这些年你们对我是半点不上心啊。” 谢安一听,这说出去又是他们陆家闹了笑话! 最近他们在海城已经丢尽脸面了! 他一把将郑容拽了起来,“走!” 第一百零八章不能再拖了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先生,我这屋子里丢的东西记得送回来,一件都不能少,丢的那一百万,还是之前补给我这些年的,不送回来,我明儿就让顾先生陪我去报警......” 谢依依的声音传到谢安耳里,就跟催债要命的鬼一样。 他知道,她做得出来! “你郑阿姨就是想着帮帮你,你性子太独了,这次又跟小巧都闹翻,拿你的那些东西,不过就是想用你的名义,给你的妹妹送点小礼物,修复你们姐妹之情!” 谢安紧扣着郑容的手腕,不让她再乱说话。 “都是一家人,好好相处才对!等你结了婚,娘家也会是你的依靠,一个人孤立无援在这世上是活不好的,这些道理以前没人教你......” 谢安的话还没有说完,谢依依就啧地一声打断了他。 “你觉得我信?所有东西一件不落送回来,少废话。” 这些话还真的不知道他怎么还意思说出来。 就他们的所作所为还能冒出什么好心来。 真的当她傻吗? “既然你不愿意跟家人好好相处,那就随你!” 谢安黑着脸,拽着郑容出门。 “谢先生可真是有急智,竟然还能够想到这么个借口出来。”白雪觉得长了见识。 “我一向觉得自己脸皮挺厚的,跟他们夫妻比起来,自认还是觉得不堪一击啊。”谢依依摸了摸自己的脸。 “依依,他们会把东西送回来吗?”白雪问。 刚才谢依依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假的,王沁压根就不会刺绣,白雪也没有想到谢依依竟然能说的如此以假乱真。 “会的。”谢依依很肯定,她笑了起来,“我把顾裴司这面大旗咣咣扛出来用,挺好用。” “难道连胡说的一百万也会送来?” “嗯,只多不少。” 果然,如谢依依说的,没多久,管家把那些东西都送了回来,还有三百万。 “白雪,好好检查检查,看有没有弄坏的,弄脏的。”谢依依说着,对管家勾勾手指头,“钱拿过来。” 管家把三百万捧到了她面前。 这是新来的管家,以前那个还在特,疼的死去活来的,压根没有半点缓解意思。 但也就是死不了。 “小姐当真厉害。” 管家还是第一次看见先生夫人被气成这个模样。 谢依依拿起了一张支票,在他面前轻轻晃了晃。 管家的目光忍不住跟着那支票移动,甚至还伸出手做出了要来接的动作。 东西是他送过来的,这种时候,谢依依要是会做人,就该给他一点打赏。 她刚刚在先生夫人人面前都嚣张过了一场,也该退一步,至少退一步,拉拢一下他这个管家了。 总不能弄得周围全是敌人吧? 但眼看着那支票就要放下来,谢依依又收回手。 “我自然是很厉害的,不用你说。”谢依依把银子放回托盘,笑了一声。 她耍他! 新管家一股怒火冲到了头顶。 那就像是在逗狗! 她本来就没准备给他赏钱! “谢小姐!” “管家这么大声做什么?是不是因为你表格病得厉害,让你情绪不太好?要是太累了,实在干不来这管家的活,我可以跟谢先生说换个人啊。” “不劳谢小姐操心!表格他没啥事,我也不累!” 新管家压着怒火走了。 他之所以上位就是因为他哥病了,表哥告诉他让他少靠近谢依依,他不以为然。 就一乡下丫头他怕什么。 不过。 新管家突然反应过来,这谢小姐是怎么知道他表哥生病了? 谢依依看着新管家转身出去,眸光轻闪。 以前那管家在他们起冲突的时候,色心大起,伸手要碰白雪,谢依依当时就刚好借着那骷髅头引了点晦气到他的手臂上,给了他点教训。 要是他能忍着,也就痛个几天,每天处在“手要废了”的惊恐中,过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但要是他各种作死,可就未必了。 谢依依早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但是刚才新管家的面相却让她又想起了这件事。 他的面相有些改变,他的手上也沾染了几分怨气,应该不是他自己做的恶,很有可能就是他表哥。 “白雪去打听打听之前那个管家这天日做了什么事。”谢依依说。 “丢的东西全都送回来了。” 谢依依嗯了一声,站了起来,“我先去睡了,收回去吧。” 白雪答应下来,把东西收好,走了出去。 第二天谢依依起床,白雪就说了。 “那个管家被谢先生赶出去后就在在外面租房子住,厨房的几个人偷偷和我说,新来的那个没少偷着拿厨房的吃的回去拿的分量不少,一顿不像一个人吃的量。” “打听到他租的房子在哪里了吗?”谢依依问。 她本来是不想管的,但是很难不保证要是不好的话,她会不会因为因果给她染上。 毕竟之前看他,他下场是很惨但绝对不会是在她手上过得很惨。 当然,她就只是去看看,什么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她不得累死。 以前她在夏朝,山下十里八乡,也没少七拐八绕跟她沾一分因果的,事事都管怎么能成。 主要是,她算到今天出门,自己又会有点儿财气。 该收的得收。 之前得的那个东西,她也还想去打听打听。 “早就打听好了” “那吃过了早饭我们出去转转。”她也想转转这海城,还没逛过呢。 “好。” 谢依依吃过了早饭就出门了。 知道她出去,郑容才从床上爬起来,昨晚她和谢安又吵闹了一宿,今天头疼得厉害。 “小巧今天如何了?”郑容还是担心着女儿,有气无力地问。 “昨晚发烧了但今早又退了烧,昨晚还是一直说着梦话,边说边哭。” 她的女儿很不好,偏偏谢依依一点事都没有,昨晚又拿了三百万! 郑容气得要命。她本来就没拿谢依依的银子,一毛都没拿,反又被她挖去一笔,她心疼得厉害。 “不行,小巧和顾先生的事情不能再拖了。谢依依不就是一直仗着顾先生的势吗?一定要让顾先生认清楚她的真面目!” 第一百零九章私生子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郑容早就打听好了。 要说这顾家谁最不待见谢依依的,那就只有顾家母了。 虽然她家谢巧也是谢家人,但能和谢依依这种乡野丫头相比吗? 她家谢巧可是自小就培养起来的谢家千金大小姐。 一举一动就是海城上层社会的标范,她这么多年的栽培了不是白干的。 谢巧醒过来后得知郑容这种打算后,她脸上纵有百般心虚但也还是无法彻底安下心来,她以前没听郑容的,她觉得按那种想法做法,对像谢安这种男人兴许可以,但对顾先生是不合适的。 她自己是爬床上位,之前就一直教着谢巧在见顾先生的时候多凑凑。 谢巧自从和张月那些小姐认识之后,却觉得她就得有千金贵女的范。 等以后她有了十足的把握,那才能够令人信服。 “小巧,不是我说你,就算是张小姐那等人,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也肯定是忍不住要凑过去的,作为女人,不给男人一点甜头,他们如何会念挂你喜爱你?” 郑容已经先宰后奏了,她已经派人去张家告诉张小姐,让她约约顾先生出来,对张小姐说的是谢巧要对顾先生坦白真相。 虽然张月现在生病了,但是张夫人现在可是在的,她本来就对谢依依百般不满和厌恶,现在有了这个消息她简直巴不得立刻。 郑容一边挑着,一边絮絮叨叨。 “你看那个安小姐不是也喜欢顾先生吗?你但凡好好观察观察,看她是不是见着了顾先生就骨头都软了。你这次要真见了顾先生,可不能再那样清高的,哪怕让他摸摸小手也好啊。” 谢巧坐在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都不满意。 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丑,她哭了几天,现在眼睛还是肿的,一肿就显得小。 加上病了两天,她吃不下,喝的水也少,整个人都瘦了一小圈,脸色也不好。 她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失去了水分的花,有点残。 这样去见顾先生,他会不会不喜欢她啊? 耳畔又一直听着郑容的声音,谢巧觉得厌烦极了。 “哪有你这样教女儿的?要是让别人听见,我的名声就要烂了臭了。” “又不是在外面说,这种话肯定是咱们俩娘关起门来说了。” 郑容给她挑了半天,挑了一条桃红色的裙子,显得皮肤更加白皙,这会儿天已经渐热,但若要出去,还是得件一件薄披。 “你之前就总是不听我的,都这么些年了,跟顾先生的关系一点进步都没有。” 谢巧心里烦躁得厉害。 “以前你们不也觉得我学张月她们是件好事?她们是海城土生土长的的千金贵女,你们还说那样有格调。” “以前是以前,以前我们也没想到她能有今天啊!不是听说她勾搭上了顾家旁支的一个人吗?现在都出了这件事情也不见有什么作为,由此可见,空有才情和端庄贤淑是没有用的,女人就是花,是花就得对着男人绽放。” 郑容拿着那件裙子放到她身上,“这次你得听我的,赶紧把顾先生给拿下来,你也不想让谢依依那个死丫头踩在你头上嚣张吧?你说她为什么一进京海就拿下了晋王?” 谢巧皱了皱眉,觉得她肯定说不出什么高见,本不想听,但又忍不住。 “不就是因为她那张脸吗?” 就算她再不想承认,谢以依那张脸真的是比任何人还美。 她若是男人,应该也会被迷住。 郑容嗤了一声,“她那张脸是长得不错,但你也不想想,那天她可是脸上有伤,破了口子的,还流血了,土里土气又十分狼狈的。就单那张脸好看能顶什么用?” 她是这几天想明白的。 “我跟你说,她那天不是钻到顾先生房间里去了吗?在里面,她肯定那什么了!” 谢巧茫然,“那什么?是什么?” “嗐,你天真单纯自是不懂。但那死丫头可是从乡下来的,男女大防肯定没学得那么严格,她呀,肯定在马车里就和顾先生搂搂抱抱,占足便宜了!” 要不然当时能救她? 反正,在郑容看来,肯定是谢依依不要脸,使尽了浑身解数勾引顾先生了。 谢巧想起了当时她在抄经会上说的那些事情。 “这一身不合适,我重新挑一件吧。”谢巧看到那一袭桃红的裙子就放弃了。 “怎么不合适,你这几日脸色不好,就得穿这样色彩艳丽的......” “葬礼刚过,这个时候顾先生肯定也还是一身素衣,你让我穿这么一身桃红,像样吗?”谢巧不耐地拍开了那件裙子。 这些日子出了这些事情,让她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妈见识和心计都差了些,好在她是真的疼爱自己,也会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 “这样啊?对对对,你说得对,瞧我,想得还没你仔细。那就选这件淡蓝色的,虽然素净,但清新动人。”郑容又另外挑了一件裙子。 她这边想着怎么见顾先生,谢依依则是坐着车到了管家在外面租的房子里 这里的巷子窄,车进不去。 谢依依下车,两人踏进去。 管家本来也没有多富,赚的钱全都不是瞟就是赌,租的房子也不是很好。 “这里有些屋子听说都是混住,里头有左右中间三套屋子,有些人为了图便宜,是几家人一起租住。” 白雪打听过了,这会儿正和谢依依仔细说着。 “管家是租的是小一进的屋子,在这里还算是好的,一个月的房租要五千块。” “五千块”这也不算便宜啊。 谢依依觉得有些讶异,“管家在谢家工资有多少?” “应该是有三万,他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工资加起来也足够租这么个小屋子了,而且,看管家那个人应该是会贪的,吃穿用度,估计没少从谢家挖。” 这里就可以省去不少花费。 “那管家不是掌握了不少谢安他们的秘密吗?他就不怕他说出来?” “据说是为了他的私生子,他不是嫖娼吗?有人怀孕生下来了一个孩子,听说叫什么狗子。” 第一百一十章坑蒙拐骗的事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含义。 白雪打听得很仔细,扶着谢依依往巷子里走,一边轻声跟她说着这个狗子。 “厨房那些人知道的不少,他们说,那狗子自从知道他爸是谢家管家后就心高气傲的,之前是在他妈哪里住现在也看不起他妈做的事情,觉得晦气,当初那女人是找过不少次管家,她打不了孩子因为发现的时候已经超过三个月了,她们那行业的也不能去正规医院打胎,她害怕死也就只能找他要钱自己去比较干净的诊所去打,狗子觉得他妈会拖累他就求着管家将他接了过来,也不知道怎么的,管家这次竟然真的接过来了,听说他以前对待外面要钱的人可是直接下死手的,反正也没有人敢来抓他。” 谢依依倒是再次对着有其父必有其子的想法更加如同了,也对一家人不是一家人更加让如同了。 算是一家人吧? “看来他这次还是挺疼爱儿子的。”她给予了肯定。 “听说就是因为那狗子从小就展现了天赋,学习特好,小小年纪就能赚钱了,我觉得那管家应该是看中他这点,要是那孩子以后学习好的话考了大学进了公司以后没准他还能安享晚年呢。”白雪说。 这是厨娘们说的,那些厨娘对管家是不是真疼爱儿子抱着很大的怀疑,觉得他只是觉得狗子培养得好,以后还能是棵摇钱树,说不定以后还能帮他养老。 谢依依听完有些无语,她还是再次高估管家的觉悟和良心了。 “依依,那一间就是了。” 白雪指着前面一间宅子。 大门刷成了红棕色,门上贴着门神画,两侧全是一模一样的门。 密密麻麻的。 不远处竟然还种了一颗槐树。 就在她们正要上前时,门开了,有人被猛地推了出来,随后又砸出来一个包袱。 里面有人骂骂咧咧。 “你现在就给老子滚出去,这是老子的家,你还真以为是你的?让你办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有啥用?” 那个被推出来的,是个男孩,单薄的身躯穿着洗到发白的短衣。 他差点儿摔坐在地,稳住了身子之后捡起了散落的袋子抱在怀里,冲着门里的人也叫了起来。 “你那叫小事吗?你那叫异想天开,你那叫白日做梦!这些天你跟着废物一样不是吃喝睡,就是在那里嚎着你手要废了,我天天侍候你,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这些还不够!” 这孩子一骂起来,那嘴也是叭叭的,声音也挺大。 白雪看了看,低声对谢依依说,“这应该就是狗子。” 而推她出来的人,应该是管家。 被赶出来之后就没回谢家。 没想到正好遇到他们吵架。 谢依依的目光却落到了狗子脖颈的一条项链上。 那是一条通体黑红色的项链,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光。 但是在谢依依的眼里,那上缠绕着黑色气和怨气。 她皱了皱眉。 那质地看起来跟那灯笼很像。 不会这么巧吧? 来这么一趟,竟然又找到了一个跟柳家灯笼有关的人物。就算狗子跟灯笼无关,那项链也能够找到来处,总能查到主人的。 看到这项链,谢依依就懒得理会了,她转移了注意力。 那边,狗子又和管家吵了起来。 左邻右舍打开门,有人就站在门里,有人则是直接出来看热闹。 有个抱着小孩的妇人看到了谢依依和白雪,眼睛一亮。 “哎哟,哪里来的女娃?长得可真俊啊!” 她怀里的孩子约莫两岁,眼底有点青灰,头发细软,正吮着手指头,好奇地看着她。 他们越吵越大声,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这个妇人看到谢依依,还是因为她们离她大门最近,她一开门出来就看见了。 谢依依看着那孩子,微微一笑,“阿姨,这是你孩子?” “是啊是啊,我家栓子。” 妇人说到这里有点儿不好意思,“我们穷人家不讲究,前头我怀了两个,一个不到周岁就没了,一个还在肚子里就没了动静,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吃了不少药才有了这老三,问了道长,说取个贱名好养活......” 白雪带着谢依依,想要走开几步。 这里的人都这么不见外,自来熟? 不过问一句,这人竟然说了这么多。 白雪怕谢依依不想听对方这么多事,而且这妇人说的话多少有些晦气了也担心听了以后不舒服。 万一以后怕了呢? 她听着都有些害怕。 “没事。” 谢依依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反而朝着那妇人走了过去。 “我和阿姨看起来有些缘分,能看看孩子吗?” 谢依依站在她面前,定定地看着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竟然朝她伸出手来,“抱抱。” 妇人吃惊,赶紧按下了他的手。 “这孩子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人,有些兴奋。” 她惊异地又看着谢依依,“我家栓子连他爷奶都不让抱,整天就黏着我,见了生人还会哭闹。这倒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人,心里喜欢所以才热情了些,妹子不要见怪蛤!” “依依......” 白雪想要拦到谢依依面前。 听听这人说的是什么话?这里的人都奇奇怪怪的。 “没事,可能是我长得比较亲切。”谢依依伸出手,在那个孩子头上轻轻摸了摸。 软软的,头发软软的,伸手的时候碰到了一层凉凉的气体。 “你孩子生病了我这有一个去病的符,能让孩子平安健康,阿姨买吗?只要十块钱。”谢依依拿出了一道符,递了过去。 本来见谢依依旧一个美貌贵气的姑娘愿意这么亲近她孩子,妇人还挺高兴的,但看到她突然拿出符来,又开口要钱,她立即就警惕地抱紧孩子退了两步。 “你这人怎么回事?长得这么漂亮却干这种坑蒙拐骗的事?” 白雪比她更懵。 十块? 符什么时候卖这么便宜了! 这么便宜,对方还不要! “你家孩子长期接触阴物,体弱多病......”谢依依正想解释。 第一百一十一章散财童子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依依,你竟然还有脸来!” 管家震惊的叫声,打断了谢依依的话。 而在这时那妇人也不好意思地拒绝了她。 “你都看见了,我家是住的什么地方啊?这可是城中村里最便宜的屋子了,一家三口全都挤在里面,哪里拿得出十块钱买什么符。” 说完这句话,她抱着孩子跟被鬼追似的跑进家门,生怕谢依依要强卖她符纸。 白雪:“......” 谢依依:“.......” 说实话,她难得如此主动插手陌生人的命数,没想到竟然还被拒了。 没有十块,可以另想别的办法啊,但让她白送肯定不行的,这很容易折损她之前的行为的。 要说帮忙,刚才她擦去那孩子头上的病气已经是行善了。 “小姐!” 管家才反应过来刚才脱口而出的话,,本来是有点儿心虚的,但见谢依依竟然跟没听到似的,完全没理他,他又怒了,快步冲了过来,同时还推开了狗子。 他也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谢依依身上,包括狗子的。 狗子看了看谢依依,眸光一闪,也跟着走了过来。 “谢小姐,你听到我叫你吗?” 管家冲到了面前,脚步还没刹住,眼看着要一头撞过来。 谢依依看到他眼里闪过的幽光,心知这家伙极有可能是故意的,正要抬脚踹过去,白雪已经快一步拉着她往旁边避开。 管家本来人已经冲到眼前,身上疼的厉害想着就算再怎么样也要发泄一下,但眼前突然就没了她身影。 他赶紧稳住身子,但不知道为什么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就倏地朝地上扑去。 “啊!” “嘭!” 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下巴正磕到了石板路面,霎时痛得他几乎当场去世。 围观的人五官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做出了“嘶”、“好痛”的表情。 看着都痛! 不过,他们都看得很清楚,是他自己摔的,那两个姑娘可碰都没碰到他。 “怎么了,摔了个狗吃屎啊?” 狗子这话说得幸灾乐祸的,但还是走过来扶管家。 但是她刚拽住管家的手臂,他就急呼起来,“啊,疼疼疼!你想弄死老子啊!” “你有毛病吧,我好心来扶你你还骂我?再说了,我照顾了你这么久脾气再怎么样也很暴躁,你不能理解一下吗。” 狗子等他站稳就嫌弃地松开手,退开两步,懒得和他站在一起。 她看向谢依依,眼里涌起几分打算。 白雪察觉了她的目光,冷冷瞪了过来。 管家一摸嘴,摸到了一手血。 他抵了抵牙齿,发现自己的门牙都磕得有些松动了。 这下子更是气得快要跳起来。 他发狠地瞪向了谢依依,眼神凶得像要将她撕了。 先生说了,这段时间他先出来住一下,等到把谢依依这个麻烦事解决了之后就迎他回去,虽然不知道他手臂是不是因为谢依依干的,但看见她就来火。现在这么嚣张又怎么样,到时候倒要看看你能哭到哪里去,他对她也没有几分恭敬。 他以前常替郑容办事,能护着他就行! “谢小姐你怎么会来这里?你是专门来找我的麻烦的吗?”管家阴沉沉地看着谢依依。 “路过。”谢依依回了这么两个字。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白雪扫了他一眼,声音冷冷,“怎么,是你家的吗?我们路过还得问你意见?” “你们害我摔伤了!我要赔偿,” 管家横着脖子大声叫嚷,说话时喷出了带血沫的口水。 两人同时退了几步。 狗子看了看谢依依那白瓷一样的脸,五官精致的看的心痒痒。 “你就是那个乡下来的谢小姐啊?听说你和顾先生定亲了,是不是真的?” “你别在这里搅和,给我滚去找柳老头拿钱,听见没有?”管家伸手将她拽到身边,压低声音威胁她,“你要是不拿钱回来,我就把你扔回去信不信!那里不是专门为了你新开了一个业务吗!” 他以为自己说的话声音很低,但谢依依其实都听到了。 一句话,信息量够大的。 做灯笼的柳家? 所以这些人果真和柳家有来往。 说什么新开的业务该不会是说的是他妈那边吧! 她倒是知道这个世界有什么特殊的性取向,谢依依抬眼看了看狗子,模样长得还算可以,瘦瘦小小的难保不会让一些人胡思乱想。 “你!” 狗子甩开了管家,又扫了谢依依一眼转身走了。 走起路来也是小小的,还未褪去青涩,像是无意识的。 两人看着她这样子,总觉得有些违和。 但是她的注意力也被管家打断了。 “谢小姐,你该不会是不想负责吧?我伤成这样!” 周围的人都打量着谢依依,很是好奇。 谢依依有了另外的方向,就懒得理会他了。 不过,她看了一眼他的算计,对白雪说,“拿钱,给在场的各位都分一分。” 白雪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还是听了她的话,拿了零钱出来给周围看热闹的邻居分了分。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啊?” “怎么给我们送钱了?” 栓子一家人一直还在门里关注着,看到这里,她又急急抱着孩子跑出来,对谢依依说,“我不要钱,能不能就拿这钱换你那符?” 刚才谢依依摸过栓子的头之后,她总觉得栓子的精神好像好了一些,以往昏昏沉沉的现在都还精神着呢,刚才还扒拉着门板要继续看谢依依。 小孩子是最能感知善恶好坏的,她家栓子喜欢这美貌的姑娘,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拿个安心也好啊! 要她掏钱,她是没有,但现在看到谢依依本来就要给邻居散钱,她就憋不住了。 白雪看向谢依依。 还能这样吗?那她跟白拿了符有什么区别? “我带的零钱也不多,要是分到你之后还差的话需要你不上。” 分到这里的时候还差一块。 “你真奇怪,乐意白给别人分钱,又非要我付钱。”妇人咕哝着,还是摸出了一块,递给了她。 第一百一十二章小心小心再小心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白雪接过了那钱,把符递了过去。 “锈一个袋子里,让孩子随身戴着。”谢依依说。 “听你的。” 妇人接过了那符,看到了管家瞪得跟牛一样大的眼睛,赶紧又跑进屋了。 “谢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让你赔我医药钱,你给他们撒什么钱?”管家瞪着谢依依。 这什么语气,白雪觉得依依脾气太好了,要是她现在肯定上前就是一拳了。 岂有此理! “各位,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到时候这人要是有什么事,万一有人问到这里来,还要各位给我做个证,我就是无意经过这里,也没有主动找他说话,更没有碰到他一片衣角。” “倒是他一直都在敲诈我,我一个弱女子和妹妹路过这里没想到遭到这么大的委屈,要是不花点心思还真的怕到时候出事。” 谢依依对着周围的人们温和有礼地说了这么一句。 住在这里的本来就都是穷困的,陆昭菱一人白给了钱,已经让他们觉得占了便宜。 虽然说不多但再怎么样也能够几天的菜钱。 本来以为是要他们做什么,没想到只是要给她做个证,这么简单! 当下,大家就纷纷保证。 “你放心啊,我们刚才都看得真真的,你就没碰过这个无赖!” “对对对,你算什么男人!缠着两个小丫头不放。” “摔了之后还能爬起来吵吵,没啥事!” 他们可都是全程看着的。 “你们给老子闭嘴!没看到老子这一嘴血吗?” 管家气得黑着脸大叫着,对那些人挥着拳头。 但是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家,要是真的是什么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会住在这里,天天吵吵闹闹骂骂咧咧,本来就没有什么人缘,这些邻居就没有怕他的。 周围住着的几户人家,家里还有高大的儿子在做工,搬搬抬抬的,也都有力气,真要打架,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这些人没把他的拳头放在眼里。 “刚才还听你喊这姑娘谢小姐呢,人家是什么大人物吧?你一个住到这里来的,还这么凶,就是个以下犯上的浑蛋!”有人叫了一声。 管家气得不行,谢依依看了过来,目光看起来很怪。 他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谢依依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你好样的!” 他色厉内荏地甩了一句,转身就进了门,砰一声把门狠狠甩上了。 但是这么一甩,手又疼得厉害。 谢依依目光从大门扫过,对白雪说,“再给点。” 刚才那人说的话已经将她是一个千金小姐的事说明了,一个小姐送出去的钱只有几块有什么好的,现在仇富思想本就严重特别是在这种地方难不保有什么思想恶劣的人,安全起见还是多拿些。 再次发完钱后,那些人脸上的笑容更加明艳了。 在狗子身上找到了柳家灯笼的线索,这一点倒是谢依依没有想到的。 至于栓子,那就算是顺手做件善事吧,很有可能他们家的事也是受了灯笼的怨气影响。 谢依依离开之后,妇人把符给栓子戴到了脖子上,没多久,他竟然主动开口—— “饿饿,饭饭。” 妇人大喜,激动的眼泪都要掉了下来,这孩子自小就一直没有说话,她们来海城就是为了给他治病,节省的每天都靠烂菜叶过日子,什么方法都用遍了,都要怀疑天要亡我的时候,惊喜出现了!。 “老公!栓子说话了!” 妇人赶紧给盛了半碗菜粥,栓子一口一口地,全吃完了,而且还越吃越起劲! 吃完后 “妈妈,爸爸。” 这可让她们喜得眼泪都涌出来了,开门冲出来,对着谢依依离开的方向拜了几拜。 “感谢姑娘的大恩大德!这个符这么灵验就这么便宜的卖给我们了!” 谢依依从这里离开之后她就上了车,“去柳家。” “那灯笼要真是柳家人弄出来的,去柳家可太危险了。” 能够弄出那样的灯笼,做灯笼的人岂止是心狠手辣? 虽然之前顾家查到的是,柳家做的灯笼后面卖给了别人,未必是从他们手里出去的,但谁知道呢? 万一还没查清楚呢? “我想见见那个柳老头,未必要进柳家的门。”谢依依说。 灯笼已经落到她手上,还有那盒首饰也在她手里,她收下了,就要把那怨气弄明白。 那几盏灯笼,至少关系到极度惨死的人。 既然这些东西都和柳家脱不了关系,这件事情已经连接了太多太多的因果,她不处理都不行。 “之前听说,柳家有一位手艺人自小就一直游手好闲但偏偏手艺却最好的,柳家人是制作灯笼手艺扬名,但柳家最受宠的那家人偏就一个灯笼都不会,对,好像就是什么柳老头。”白雪说。 “哦?这个柳老头多大了?” “应该也有三十好几了,不过,他娶了个挺厉害的夫人,听说柳夫人管他管得严,对孩子也严格,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不是什么聪明人。” “他既然游手好闲,应该时常出来玩吧?知道他常去的地方吗?”谢依依问。 白雪想了想,“有个地方可以去看看,因为那个地方是海城不少人喜欢去的。” “哪里?” “是张家开的茶楼,有吃的喝的还有讲故事的,还时常会办什么赌局,那些人最喜欢去凑热闹。” 白雪知道这么个地方,还是之前在顾家时被张劳反复提醒的,听说那里面可不像表面上那样的雅致,背地里什么事情都有,不允许到那种地方玩乐,一旦发现必然赶出去。 谢依依听完点了点头,“那我们先去茶楼。” 白雪有些犹豫,那种地方可不经去呀。 不过,竟然依依能如此有把握那就应该相信她。 “好,依依我们进去后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听着白雪的担忧谢依依觉得好笑。 “嗯,我有分寸,去看看没事。”谢依依说。 第一百一十三章嘴倒是挺痒痒的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在海城,张耀也是那地方的常客,茶楼表面上是个清雅之地,实则暗地里藏污纳垢,许多见不得人的生意都在这儿悄然达成,而张耀就是里面牵线搭桥的。 这几天,张耀感觉身上的伤好了许多,在家里实在憋闷得难受,就像一只困在笼子里太久的野兽,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撒欢。 但被张厉管得心烦意乱,耳边整天不是听到父亲念叨谢依依如今是顾先生的未婚妻,让他安分点,就是说要是他实在有怨言,找个时间去收拾那个丫头。 可“找时间”?这哪像是他张大少爷的作风!张耀只觉得张厉懦弱得不像样子,根本就不是他个男人。 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憋屈,浑身像有蚂蚁在爬,痒得难受。 正焦灼间,突然想到了这个茶楼。这不就是个绝佳的机会吗?既能出去透透气,又能和朋友们潇洒一番。 于是,他对着张厉信誓旦旦地表示要去视察茶楼,毕竟这茶楼的大部分收益还仰仗他这个“领头人”呢。 张厉也一眼就看穿了儿子的心思。但他也明白,孩子被憋久了,总得发泄发泄。于是,他装作没在意的样子,点头挥手,让张耀走了。 张耀得了张厉的许可,立刻呼朋唤友,叫来了一群和他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 几人一拍即合,兴奋地叫嚷着要去潇洒。 这茶楼,对外是个喝茶品茗的风雅之地,内里却别有洞天,好玩的玩意儿可不少。 跟张耀抱着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这几天这里热闹非凡,简直成了他们这些纨绔子弟的乐园。 张耀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茶楼门口,刚到,就迎面撞上了另一队人。 为首的人好奇地将张耀上下打量了几遍,眼中带着一丝嘲笑,开口问道:“这不是张少爷吗?哟,你的伤养好了?” 原来之前张耀妄图抢谢依依当情妇,这本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这种事时有发生。 可令人震惊的是,谢依依竟然勾搭上了顾先生。 当时,她不仅闯进了顾先生所在的屋子,甚至还和顾先生有亲密接触,衣衫不整的两人抱在一起的场景,被在场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一向对女人疏离的顾裴司,那天却破天荒地抱着谢依依离开了。不仅如此,还让谢依依狠狠地教训了张耀一顿,把他打得那叫一个惨,以至于张耀十天半个月都没出来找乐子。这件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圈子。 这一帮人和张耀为首的这帮人,从小就不对付,彼此谁也不服谁。 但他们兴趣相近,又时常会碰头玩在一起。为首的这个林阳,和张耀几乎是从小斗到大的。 林阳家世同样不凡,家里世代做军火生意,论地位,他家其实比张家还要高一些。只不过,张家有张老太太这个和顾老太太交情甚好的人,有了顾老太太这座靠山,张耀在面对林阳时,向来更加张扬。 这两位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贵少爷,每次想起对方,都有种一山不容二虎的气势。 张耀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家窝了几天,第一天出门就又碰上了这个冤家,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听到林阳又拿那件丑事来嘲讽自己,张耀的眼神瞬间阴冷下来。 但紧接着,他又想起顾先生派人给自己送来的东西,眼底不禁滑过一丝嘲讽。 “呵,林阳,这回你可猜错了。顾先生怎么会给那个小贱人撑腰呢?当时不过是他刚回来,不认得本少爷,被那死丫头迷了眼罢了。”张耀冷笑着说道。 林阳等人听到他这么说,都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被打是假的?被顾先生教训了也是假的?怎么,你该不会还要说顾先生后来还去给你认错了不成?”林阳满脸不信,他们绝对不相信张耀的这番说辞。 林阳家里人对顾裴司更为了解,深知他绝不是那种好说话的性子,就算真做错了事,也不见得会亲自去道歉。 张耀心里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得把脸面找回来。于是,他挺直了背,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道:“不怕说给你们听听,顾先生前几天可是很诚心地派人给本少爷送了一罐药膏。那药膏可是宝贝,是顾先生特意向白医生给本少爷要的。这药膏一抹上去,冰冰凉凉的,伤口立马就不疼了,而且好得特别快,一看就是稀世好药。” “还有,那药可不是本少爷自己上的,而是顾先生身边的人亲自给本少爷上的。”张耀眼底满是得意,一字一句地强调着,“听到了吗?是顾先生身边的人给我上的!顾先生把这样的药送给本少爷,难道不就是道歉求和的意思?”说完,他骄傲地抬起了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而此时,刚准备下车的谢依依,把这些话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耳里。她眉头微皱,转头看向白雪,语气带着一丝冷意:“顾裴司给他送药?” 这声音让白雪莫名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就很想给顾先生烧根香,暗自祈祷他保重。 但很快,白雪反应过来,急忙为顾裴司辩解道:“依依,顾家的好药确实不少。先生从小就体弱多病,所以顾家一直在搜罗各种珍稀药材,还和白家达成协议,一起建造了一个实验室,里面的器材和资源都是顶尖的。顾家仓库还有专门的一间库房,单独存放那些名贵药材。依依,那药膏未必是先生送的......”白雪见谢依依目光变得有些暗沉,忍不住继续说道,但声音却越来越小。 毕竟,那个张耀可是当初想抢依依当情妇的人啊!而且还是他手下的人把依依打伤的。 若不是当时正好遇上了顾先生,依依可就惨了。 他可是依依的仇人,先生怎么还能给人家送药膏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顾家的东西,特别是医药方面的,要是没有顾先生允许,绝对不会被轻易送人的。 这......该不会还真的是先生送的吧?白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偷偷抬头看了眼谢依依。 只见谢依依看起来神情还算如常,只是淡淡地说:“到时候问问,也不能只听张耀的。” 谢依依自认为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但如果顾裴司真的好心给张耀送药,这种行为在她眼里,就等同于背后捅她一刀。 事情虽不算大,可她心眼小啊。他要是真干了这种事,他们的合作就一拍两散。 回头她都不用给他下泄运符了,就他现在那病恹恹快要死的身子,离开了自己,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但要是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那就再加点猛料,给他多放点“气”,把小鬼往他那里引过去。 反正顾家本来就有些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她下的手,谁又能说得准呢!反正,敢背叛她的人,都别想好过! 此时,在顾家祠堂里,顾裴司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毛,仿佛有一股杀气爬上了脊梁。 就在这时,供桌上顾博海的牌位突然晃了晃,就像一个喝醉了酒的人,站都站不稳。 “爸,你喝醉了?”顾裴司挑了挑眉,半开玩笑地说道。 牌位晃了几下后,稳住了,没倒。不知为何,顾裴司莫名就好像看到顾博海得意扬扬背着手站在那里的模样,仿佛在说:臭小子!想挨打吗? 顾裴司轻揉了揉眉心,暗自思忖,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对着一个牌位胡思乱想起来。 这不过就是一个牌位而已,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 这次来祠堂,是因为他心里郁气太重,想找个人倾诉,可想来想去,竟发现没有一个合适的人。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还已经死了,或者说,半死不活吧。 来到祠堂,他给顾博海上了炷香,看着牌位,那牌位几乎每隔十分钟就要倒一次,顾裴司不禁疑惑:“是那天选的玉器哪里不对吗?怎么就总是立不稳?里头该不会是哪处空心了吧?”他琢磨着,总得是有些地方重量不对,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不然这也太诡异了吧! 顾裴司坐在供桌前面的拜垫上,静静地看着牌位前面袅袅升起的香烟。外面,陈厅静静地守着,大气都不敢出。 “你说你火急火燎地把我从国外喊回来,就不能再撑个十天半个月的?我匆匆赶回来,你却急急归天,该说的话还没说清楚呢。”顾裴司看着牌位,嘴里念叨着,眼神直直地盯着,仿佛牌位上能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你说梦到祖宗警示,顾家将有动荡,主脉有损,再不修复恐将坍塌,可你也没说清楚到底哪里动荡了,哪里有损了,又要如何修复啊。”顾裴司继续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依我看,也不过就是你年纪大了,对于你越守越庞大的事业,总想要找个由头念叨念叨。你要是真这么说的话,可就太过分了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情报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顾裴司自小就伶牙俐齿,言辞犀利,可自打生病之后,便渐渐寡言少语。 这其中原因,一来是病痛的折磨让他内心郁结,二来外界的种种压力也如重山般压得他喘不过气,让他愈发不愿多言。 然而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嘴和大脑就像合作一样发动个不停。 话匣子一旦打开,便如决堤的洪水,有点收不住了。 或许是因为谢依依吧,顾裴司想着那个拥有独特本事的奇女子。 也不知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她,顾裴司的心里就会莫名涌起丝丝暖意,仿佛冬日里的暖阳,驱散了心底的阴霾。 此刻,守在外面的陈厅,听到顾裴司的那些话,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离门更远了些,随后更加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心中暗自嘀咕:先生可真是胆大包天,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千万不能让人靠近,听到只言片语的,否则一旦传出去,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还有啊,先跟你说一声,你那未来小儿媳说有空要来看看你,你可得先做好准备。”顾裴司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对着牌位说道。 话音刚落,“啪叽”一声,牌位竟突然倒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仿佛是被顾裴司的话惊到,又好似冥冥之中真有什么力量在回应他。 顾裴司看着倒下的牌位,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将牌位重新扶正。 另一边,谢依依眼见着那些人陆陆续续走进茶楼。 她不禁心生疑惑:“这里不向来是那些老头子爱光顾的地方吗?怎么如今这些小年轻也都往这儿跑了?”尤其是像张耀那种货色的人,更是让她觉得奇怪。 谢依依眉头紧锁,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同时抑制住内心泛起的阵阵恶心。 刚才那些人对张耀的话大多半信半疑,其中那个林阳的更是直接放话,说进去要亲眼看看他的伤好得有多快,那药的效果究竟有多神奇。 “我们也进去看看。”谢依依说着,便毫不犹豫地朝着茶楼大门走去。 白雪听闻,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劝阻道:“依依,这可使不得啊!” 要知道,这茶楼里面虽说并非没有女人去过,但去的大多都是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就这么贸然进去,合适吗? 而且刚才还听到张耀进去居然要脱衣服,说是要给那些人看伤疤,谁知道他会脱到什么程度。 两个女孩子进去,这成何体统,想想都觉得辣眼睛啊! “张耀那家伙在里面说不定都要裸奔了!依依,咱可不能看啊!”白雪一脸焦急地说道。 谢依依不禁失笑,白了白雪一眼,说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就张耀那副模样,就算把他脱光了放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就张耀那种年纪轻轻便沉迷酒色,眼底透着青灰,双目无神,整个人看上去仿佛被掏空了身子的纨绔子弟,实在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那你这是……”白雪一脸疑惑地看着谢依依。 “我们进去找个房间,听听动静就行了。”谢依依解释道,“虽说女人进这里的情况很少,但也正因如此,里面的情报说不定会更有价值。” 说完,谢依依便坚定地迈出步伐,朝着茶楼内走去,白雪见状,犹豫了一下,也只能赶紧跟上。 第一百一十五章吐了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确实也有女客人,就是比较少。听说也有些太太们是过来抓丈夫或是抓儿子的。”白雪轻声说道。 毕竟,这茶楼打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内里藏着的尽是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要不然我们装一装?”白雪看向谢依依,心中有些担忧。 谢依依生得那般漂亮,这张脸蛋一旦露出去,还不知道会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掀起怎样的轰动。 万一被顾先生知道她来这种地方,虽说先生或许敢怒不敢言,但总归会惹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要知道,来这儿的未婚姑娘少之又少,大多是些有着特殊癖好,或是名声不太好的人。 谢依依看着白雪那紧张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白雪见状,赶忙从包里掏出一个口罩和一顶帽子递给谢依依。然而,即便谢依依掩去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她依旧出众得让人难以忽视。 她的体态婀娜,即便不看五官,旁人的目光也会不自觉地被她吸引。那双眼睛如同盛着清莹莹湖水的深潭,澄净又平静,因着口罩的遮掩,更添了几分神秘的韵味。 二人一踏入茶楼,便立刻有人迎了上来。毕竟女客在此处实属罕见,而且来的大多是气势汹汹来逮人算账的,很容易闹出乱子。 不过,来人看到谢依依时,不禁愣了一下。 “两位客人,是来找人的?”来人上下打量着她们,见二人身上干干净净,实在不像是来闹事抓人的。 “我听说这茶楼很雅致,心中好奇,就想进来瞧瞧。”谢依依神色自若地说道。 “这当然没问题,旁边有包厢,还请小姐移步。”来人笑着说道。 这张家茶楼向来是表里不一,对外是高雅的茶楼,实则暗地里为非富即贵的人提供各种见不得人的服务,一处地方两用,赚得盆满钵满。 谢依依点头答应。进入包厢,屋内的布置着实让人眼前一亮。既有古时候那种雅致的韵味,又巧妙融入了现代的科技元素。 一眼望去,精致得让人有些晃神。一排排窗户,用彩色琉璃封窗,阳光洒在上面,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美不胜收。窗户中间是镂空设计,呈一朵朵花瓣形状,透着别样的精巧。 谢依依之所以答应来这个包厢,正是猜测张耀他们很可能也在附近。 果然,她们刚一进来,就听到隔壁传来喧闹声。那些纨绔子弟们既没关窗也没关门,肆无忌惮地大声闹腾着,根本无需她们费力去偷听。 “最好是把门关了,这里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只有两个人,万一遇到麻烦了可怎么办。”白雪一脸担忧地说道。她这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心里害怕得不行,但看着谢依依镇定的模样,还是强装镇定。 毕竟她们不能随便暴露身份,否则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谢依依轻轻拍了拍白雪,安慰道:“没事,不是有我在吗?今天要是有人敢碰我们一下,我必定要他们明天下不来床。”说这话时,谢依依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让白雪微微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听到谢依依这么说,她心里就莫名感到安心。 等点的东西送了上来,白雪正准备把门关上。 “就开着吧,窗也开着。”谢依依说道。 “可是,这样有人经过一眼就会看到你了......”白雪满脸担忧。窗户正对着外面,只要有人往上面看一眼,就能发现谢依依。虽说不一定能认出她是谁,但想想还是觉得挺羞耻的。 “没事,我们本来就是来找人的,又不是单纯来喝茶的。门窗关紧了,还怎么看到那位柳老头?”谢依依解释道。之前安排的狗子比她们更早来到这里,可折腾了这么久,却一直没见着那位柳老头的踪影。 这位柳老头可不是个善茬,谢依依一直在留意他的动向,打听了不少得知他最近在谋划一桩大买卖,似乎和一些不法势力勾结,而这茶楼很可能就是他们交易的地点之一。 这让她想起来屋内的那些灯笼。 “坐下来吃点心吧。”谢依依招呼白雪一起坐下,准备边吃边留意周围动静。 隔壁的动静愈发大了起来。只听张耀大声叫嚷着,似乎是被人扒开了衣裳,正展示着自己的上半身。 “你们看看,药效是不是很好?本来每道伤痕都见了血的,那个死丫头下手真他娘的狠!原来我用别的金创药,好得很慢......”张耀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得意地笑着,甚至刚才衣服卡住时,他还故意自己脱掉,好让众人看得更清楚。 林阳看着张耀,心中只觉得他实在是有些凄惨。 就算这药效好,伤痕确实好了很多,但终究还是清晰可见啊。就这么大大咧咧摆出来给大家看,这不等于让众人更清楚地知道他被那谢依依抽得有多狠嘛!被一个丫头抽成这样,居然还有脸显摆,真不知道该说他蠢还是脸皮厚。 “哟,这里有一道挺严重啊,还有痂没掉......”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凑了过去,手贱地想去抠张耀那道痂。刚一靠近,他便闻到一股怪味,心里正疑惑着,手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抠掉了痂。 就在那一块痂掉下来的瞬间,伤口渗出了微黄的液体,那股味道瞬间浓烈了百倍。 这人“yue”地一声,差点儿没直接吐出来。 他忙不迭快速退开,难受地叫嚷着:“你是多久没有洗澡了吗?那里面都要生蛆了,臭死了!”他看着自己刚才去抠痂的手指,心里满是唾弃,却又忍不住把手指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呕!”这回,他是真真切切地吐了出来。 “我去你大爷的,你恶不恶心!”旁边的人见状,都惊得慌忙跳开,嘴里骂骂咧咧。 “不对啊,真的很臭!他身上传出来的!”有人叫嚷道。 张耀一听,顿时一拍桌子,怒喝道:“放屁!我昨晚还洗澡,用了香皂的!” 他昨晚可是特意洗得干干净净,就为了今天能清清爽爽地出来玩耍。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背上有一点点痒,下意识地扭手去抓。 这一抓不要紧,他背上瞬间出现几道血痕。血痕一出,背更痒了,而且那股臭味愈发浓烈。 “你是用粪水吧!臭死人了!张耀,你是不是故意来恶心我们的?”林阳也赶忙捏着鼻子退开了。 就在这时,另一行人走进了屋子,听到这边的动静,便好奇地走了过来。 走在前面的一人不经意间扭头,目光瞬间定在了谢依依身上。 只见她虽戴着口罩和帽子,但那独特的气质和出众的身形,还是让她在这略显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第一百一十六章徐如意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清晨的阳光,如一层薄纱,轻柔地洒落在那五彩斑斓的琉璃窗上,折射出明灿灿的迷人色调。 这绚丽的光芒,恰好映照在身着素白衣裙的谢依依身上,像是为她披上了一层梦幻的光晕,更衬得她姿容绝美。 那纤细雪白的半截天鹅颈,如优雅的天鹅,在光影的映衬下,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细碎的刘海,半掩着光洁的额头,却丝毫未能遮掩住那半弯如柳叶般温柔的眉毛,恰似一弯新月,透着温婉与柔和。 轻敛下的双眸,在阳光的轻抚下,宛如两把精致的羽扇,那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韵味。鼻峰之上,薄薄的黑色口罩编编,微风轻轻拂过,鼻息若隐若现,略略勾勒出她脸庞的精致轮廓,每一处线条都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杰作。 这一幕,如同一幅绝美的画卷,瞬间如同拓印一般,深深地刻进了外面那年轻男子的眼里。 就算季子深平日里见惯了各种美女,此刻却也不禁为谢依依的美貌所惊艳。 “少爷,张少爷他们在前头的房间。”旁边跟随的人小心翼翼地走近一步,压低声音对他说道。 季子深这才如梦初醒,微微怔神后,轻声说道:“走。” 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也纷纷好奇地朝着屋内望去。 恰在此时,谢依依抬手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恰好挡住了侧脸。众人见状,便收回了目光,脚步匆匆地跟上了季子深。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都听闻来这茶楼的女客,要么是泼辣凶悍的“母老虎”,要么就是未来有可能成为“母老虎”的厉害角色。 在他们离去之后,谢依依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熟悉的味道。嗬,这是来了什么熟人?她顿时好奇心大起,心中暗自思考着会是谁。 而那边房间里的动静愈发大了起来。 满屋的人都被那迅速弥漫开来的浓烈臭气熏得干呕不断,一个个面色扭曲,狼狈不堪。 “真臭啊!这味儿都能把人腌入味了!”有人捏着鼻子,大声叫嚷着,脸上满是厌恶之色。 “呕!你别抓了!你才好的伤又全抓出血了!”另一个人惊恐地喊道,眼中满是慌乱。 “我去,啊啊啊,臭味当真就是从张耀身上传出来的!他越挠味越重!”人群中又有人尖叫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一群人叫嚷着,终是没忍住,捂着口鼻,急急地跑了出来。 跑出来的人还不住地干呕,脸色难看得如同吃了黄连一般。 “我去,以前去山里放的屁还没这么臭!”一个人边吐边抱怨,脸上的表情极为痛苦。 季子深在听到这些动静后,立刻站住了脚步,并下意识地往旁边的花柱后移了几步。 “少爷,他们这是?”侍从一脸疑惑地问道。 “先看看出了什么事。”季子深神色凝重地说道。 他的鼻子极为敏锐,微风轻轻吹过,他隐隐闻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听到那些人叫着张耀,他心中暗自猜测,该不会是张耀喝醉了,在里面失了仪态,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情,比如随地……想到这里,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此时的张耀,内心已然快要崩溃了。 到底为什么这么邪门!他出来的时候明明所有伤都好得七七八八的了,而且伤口完全不痒!为什么现在那些伤痕突然奇痒无比?痒意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根本就忍不住,双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拼命地去挠。 可他的皮肤又该死地脆弱,随便一抓就是几道血痕,那血痕仿佛是恶魔的爪印,透着诡异。 最惨的是,从伤口渗出来的不止是鲜红的血液,还有淡黄的液体,那令人作呕的臭味正是从这些液体中散发出来的。所以随着他越抓越厉害,伤痕越来越多,那臭味也就愈发浓烈,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填满。 他自己也闻到了这股臭味,“呕!”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哇地一声,吐了一地,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少爷!”有人又急又怕,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焦急地呼喊着,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好臭,你是故意出来恶心我们的吧!”林阳等人都叫了起来,脸上满是愤怒与嫌弃,纷纷往后退了几步,仿佛张耀是什么可怕的污染源。 这边的动静实在太大,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层层涟漪,把其他客人也都引了过来。 人群中,竟然也还有一些女客。 有几个女人隔着池子在那边看着,其中一个女子轻轻拉了拉旁边一个女孩,说道:“如意,我们好像听到张少爷的名字了。” 这位被称作徐小姐的,正是张耀的未婚妻徐如意。 两家早已商议妥当,等一个月后就立即举行订婚仪式。其实,张家之所以如此着急,是因为张耀平日里行事荒唐,四处留情,张厉生怕那些来路不明的女人钻了空子,坏了张家的名声。 而徐家本想着再留女儿几年,好好看看照顾几年,可张厉却不允许,这也让徐家在外面有些没面子。 虽说对外宣称是张耀对徐如意稀罕得紧,想让她早点过门,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张耀这些年来在海城胡天作地,玩世不恭,没有他不敢招惹的人。 外面早就传言纷纷,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浑人。如今张厉着急让他结婚,就是盼着他能早日成家,生个孩子,收收性子,以后再胡闹也不至于太过出格。 徐如意听到张耀的名字,眉头微微一蹙,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下意识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几个女伴也赶忙跟上。 第一百一十七章遇见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徐如意是和身边这位姓孙的朋友一起来的。 就在她迈进门槛的瞬间,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里面竟是这么一个景象。 张耀,在海城纨绔子弟的圈子里,那是出了名的浪荡不羁,然而,他却有着旁人难以忽视的强大背景——他的祖母。 这位老太太,在海城的上流社会中颇具影响力,尤其与顾家关系匪浅,能在顾家面前说得上话。 顾家,在海城可谓是根基深厚、权势滔天,只要能从顾家分得哪怕一丝一毫的好处,便足以让家族享受几辈子的荣华富贵。 徐如意心中清楚,这潜在的丰厚利益,如同诱人的饵食,让她不得不强忍着对张耀为人的不满。 但张月似乎对她还挺满意的不然也不会喊她圈子里的人陪她。 孙家小姐孙英,性格泼辣,行事作风向来雷厉风行,在海城的名媛圈中也是个颇为独特的存在。 她的表嫂,嫁给了柳老头。在表嫂未出嫁之前,曾在孙家住过数年,那几年间,孙英几乎是由表嫂一手照料,二人朝夕相伴,感情深厚得如同亲姐妹一般。 然而,表嫂与柳老头结婚还不到三年,便哭哭啼啼地回到了孙家,坚决要离婚。 孙家人听闻此事,自然是极力劝阻。在他们传统守旧的观念里,婚姻乃是大事,岂能如此轻易地说离就离。 在家人的再三追问下,表嫂终于道出了离婚的缘由,柳老头在外沾花惹草,与很多女人纠缠不清。 家里人一听,起初还以为是什么弥天大祸,可听完后却觉得似乎也并非不能接受,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似乎是常有的事,只要能维持住家中的安稳,做到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于是,家里人更加坚定了劝和的想法,轮番劝慰表嫂,试图让她打消离婚的念头。 自那之后,表嫂回来的次数愈发稀少,关于她的消息也渐渐少了很多。 甚至在几年前,表嫂连常用的社交软件都注销了,整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彻底从大家的生活中消失了。 柳家人对外宣称表嫂生病了,病情严重,不方便回来,生怕传染给大家,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确有其事。 但孙小姐却压根不相信这套说辞,表嫂的身体一向康健,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且就在说病重的半个月前,她还收到过表嫂的短信,虽说只是一段简短的语音,但从表嫂的语气和话语中,孙英能听得出当时表嫂的状态还不错,并无重病的迹象。 柳老头并未多做解释回去了 从那以后,他几乎天天往这茶楼跑。孙小姐愈发觉得表嫂肯定遭遇了什么不测,可当她把自己的怀疑告诉家里人时,却被当成是胡思乱想、发了疯。 这次,她本是打算听从张月的安排,带着徐如意去购置些衣物,正巧瞧见柳老头朝着茶楼方向走来,心中一动,便想着跟进去一探究竟。 结果柳老头没找着,她们却撞上了张耀出丑的热闹场面。 孙英转头看向徐如意,脸上满是关切,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意,你还记得小时候吗?你总说以后要嫁给一个温润如玉、谦谦君子般的人。可如今,怎么就妥协了呢?作为多年的朋友,我还是劝你回去再和家里人好好商量商量,多去打听打听张耀的为人。别怕羞,平日里遇到他的时候,别总是想着避开,正好借此机会好好观察一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可一定要把我的话听进去啊!你瞧瞧,现在这么多人都在骂他,可见他的行径实在是让人难以恭维。” 孙英和徐如意自幼一同上学,她们关系颇为不错。 知道徐如意与张耀的婚事后,孙英私底下没少劝她再慎重考虑这门亲事,可徐如意似乎有自己的考量,一直犹豫不决。 说来也巧,孙英的话音刚落,那边林阳又开始毫不留情地嘲讽起张耀来。 此时的张耀,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那味道仿佛能穿透人的五脏六腑。林阳为了避免被熏得难受,特意站得远远的,可这样一来,说话就不得不提高音量。 “我之前就觉得这事不对劲,张耀你小子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想抢谢依依当情妇。你也不看看,人家谢依依那可是顾先生的人,顾先生不把你打死都算是心慈手软了,还会派人给你送药?哈哈哈,呕!” 林阳的话还没说完,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肆意搅动。他急忙想止住大笑,可越是着急,那种恶心的感觉就越发强烈,最后还是没忍住,差点吐了出来。 林阳在这一瞬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现在张耀身上这诡异至极的状况,浑身散发着奇臭无比的臭液,很可能就是顾裴司送的药导致的!毕竟以白止那高超的医术,做出这种奇特的药并非难事,而顾裴司向来也不是心善之人,若是看张耀不顺眼,暗中使绊子也并非不可能。 可他怎么就这么大意呢?只顾着嘲讽张耀,竟然如此大喇喇地把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万一顾先生追究起来,找他麻烦可怎么办?想到这里,林阳的后背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林阳这一嗓子喊得格外响亮,如同炸雷一般,在茶楼周围回荡,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徐如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冬日里的霜雪,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担忧。 季子深本是在一旁安静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听到这话,剑眉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而隔壁的谢依依却突然笑出了声,那笑声清脆悦耳,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突兀。 白雪一脸惊诧,眼中满是疑惑,说道:“难道先生给那张耀送的药真有问题?” 她们刚才就听到了隔壁的对话,清楚地知道张耀身上的伤痕出了问题,而且还是在使用了顾先生送的药之后。 白雪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不禁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现在事情可闹大了,这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都能给张耀作证,到时候先生该怎么办啊?张耀吃了这么大的亏,出了这么大的丑,以他的性子,肯定会跑去告诉他祖母的。” 以前她们在顾家的时候,曾听张劳和王沁闲聊,说起过张厉的母亲,也就是张耀的祖母,和顾家老太太是交情深厚的姐妹。平日里顾老太太要是得了什么稀罕物件,总会想着往张家送一些,两家人的关系可见一斑。 “听说张老太太宠张耀宠得简直没了边,这次抓住先生这么大的把柄,还不得跑去顾老太太面前添油加醋地告状,要是顾老太太相信了……?” 谢依依神色镇定,缓缓站起身来,说道:“什么罪名?顾裴司不过是在外面遇到个庸医,一时天真被花言巧语骗了,以为那药真有神奇的功效,他又能有什么罪?最多算是好心办了错事罢了。” 她倒是没想到顾裴司还干出了这么一桩事。看来那男人行事还挺随心所欲,对于看不顺眼的人,想坑就坑了,倒也有点小聪明。 “啊?他们是说那药是白医生拿的吗?先生跟你说过这事了?什么游医啊,居然还敢骗先生!咱们是不是得回去跟张爷爷和王沁阿姨说一声,看看先生是什么打算.....”白雪是真的担心了,眼神中满是忧虑。 “说是白止就是白止,他们就这么听话?” “快跟我出去看看。”谢依依拍拍白雪的肩膀,示意她跟上。 谢依依说罢,便从容地走出门去。 她一出去,站在柱子一旁的季子深就注意到了她。 他的目光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受控制地落在她身上。这个女子,他似乎从未见过。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自带光芒,周围的一切都瞬间变得灰蒙蒙的,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清晰可见,且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着迷的光彩。 季子深下意识地抬手压住胸口,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得有些急促,仿佛有一只小鹿在乱撞。 “回去!快扶我先回去!” “爸!给我爸打电话!” 此时的张耀,双眼通红,像是一头愤怒的困兽,手忙脚乱地把衣服穿好,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强忍着拼命想去抓背的冲动。 他的理智还残存着几分,深知再在这里待下去,药性不知道还会爆发到什么恐怖的程度!他会不会最后彻底失去控制,把全身衣物扒光,赤裸裸地疯狂抓挠?那可就真的要丢尽脸面,成为海城所有人的笑柄了。 “派人去叫白医生,一定要把他给我叫来给我看病,他要是不来,就拿刀逼,就算是绑,也得把那个人绑来!” 既然这药是白止做的,那他肯定有办法解毒。 “扶我!你个没眼力见的狗东西,还愣着干什么,快扶我!” 张耀对着佣人咬牙切齿地嘶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 那人赶忙过来搀扶,可刚站到张耀身边,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瞬间熏得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呕!” 他忍不住吐了张耀一身,秽物顺着张耀的身体流淌而下。 “啊啊啊!你他娘的是不是找死!” 张耀差点被气疯了,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仿佛要喷出火来。 那些公子哥们看到这一幕,再次惊慌失措地退远了些,脸上满是惊恐与厌恶。 简直麻了。 本来张耀就臭得令人作呕,现在又被人吐了一身,臭上加臭,还恶心至极。他们觉得今晚肯定吃不下饭了,甚至连明天的早饭都可能要受到影响。 “少爷,微微,呕!”那佣人手脚抖得像筛糠,想要解释赔罪,一开口却又忍不住吐了一遍。 不行,他是真的控制不住! “少爷,还是退远些,这样的脏东西......”季子深身边的保镖赶忙护着他往后退,脸上满是警惕。 季子深看着那边的谢依依,本想叫她赶紧避开这令人作呕的场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谢依依朝着这边走来。 其实谢依依一出来,就真切地感受到了那股恶臭,仿佛是无数腐烂的东西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来的味道。刚才在屋子里听那些人的描述,她还以为他们夸张了呢,没想到现实比描述的还要可怕。 白雪也赶忙跟了过来,脸上满是嫌弃,说道:“真的好臭啊!”说着,她焦急地递给谢依依一个毛巾,说道,“快捂住鼻子!” “不用,站那边。” 谢依依知道,风往哪吹,她们就得往反方向走。那边有些傻乎乎的公子哥儿站在下风处,就算离得远味道淡了,细菌也避不过。 她走到柱子这边,抬眸便看到了季子深一行人。 季子深戴着金丝眼镜和白色口罩,只露出的人中和唇峰,线条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典雅。 谢依依眯起眼睛,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上隐隐散发着的帝王之气。 又一个有帝王命的人。 季子深在她看过来的瞬间,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仿佛想要在她面前展现出最好的一面。他对上谢依依的那双眼睛,只觉那双眼睛璀璨如星辰,仿佛藏着无尽的神秘与魅力。 而且,星辰里明显闪过对他的兴趣。 他的心又不由自主地怦怦加快了些,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中悄然滋生。 可就在他满心期待她会走过来与自己搭话的时候,她却脚步一转,沿着走廊,朝着对面走去。 季子深顿时感到一阵怅然若失,心中像是突然缺了一块,空落落的。 谢依依这会儿其实也有点小惆怅。 这第二个身负紫气的人,居然还没有身中毒咒!要是从他身上薅气运,都不用费心费力帮他解咒。 不过,做人得有契约精神,她已经先和顾裴司签了合同。既然已经决定在顾裴司那边费心思,那就还是专注从他身上薅气运吧,省得在这边还得琢磨着怎么回报。 况且,顾裴司的气运里还夹带功德,而这一位只有纯粹的金气,没有功德,对她来说,效果还是差了不少。 她一走到对面,不少人就注意到了她。 张耀也不知为何,对谢依依的印象格外深刻。他一看到谢依依,即便没看清她的脸,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瞬间像是被点燃了怒火,猛地推开身旁的人,朝着谢依依疯狂冲去。 “是你!你这个贱人,你还敢来看本少爷的笑话!” 张耀如疯狗般疾冲过来,所到之处,臭气仿佛实质化的浓雾,冲天而起,臭风如利刃般猛刮,让人闻之变色。周围的人纷纷掩住口鼻,惊恐地看着他。 季子深也被熏得当场脸色大变,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看到张耀朝着那女子冲去,他下意识地举步上前,准备阻拦。 白雪一转身,正打算飞起一脚踢飞张耀,手里突然被塞了一把长柄扫帚。 “用这个,他身上脏。” 白雪下意识地握紧扫帚,使出浑身力气,狠狠地朝着张耀挥了过去。 她都顾不上想手里怎么会突然多了把扫帚。 “扑通!” 张耀被一扫帚结结实实地拍进了水池,溅起无数水花。那水花带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四散开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她是我的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我的妈呀!他这一下去,身子的臭味不得把池子里那些从国外进来的珍贵鱼种全都熏死了?这得损失多少钱啊?”人群中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惊愕。 “你心疼什么呀!他可是张老太太最爱的孙子,这点损失算什么?”另一个声音不屑地回应道。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在池子里拼命扑腾的张耀,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仿佛在看一场荒诞的闹剧。 林阳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大声说道:“嘿,你们还真别说!这一池子锦鲤,就算不被毒死,也得被臭死!他身上还有刚才那人吐的秽物呢。” 旁边的人听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呕。”仅仅是听着这令人作呕的描述,就已经难以忍受,再看到张耀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着水,联想到那水里的脏污,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行了,yue!”众人再也忍不住,立即又惊慌地退开了几步,生怕被溅到哪怕一滴池水。此刻,这一池水俨然成了令人避之不及的脏臭之源。 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捞张耀。 “救.....命!”张耀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拼命地扑腾着四肢,水花四溅。此刻的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无尽的恐惧之中,真的以为自己要被淹死了。本来就不会水性,又经历了这一连串的折腾,他早已慌了神。 季子深看着这混乱的场景,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他刚准备吩咐身边的人去救人,就听到谢依依身旁的女孩啐了一声,大声说道:“我说,你倒是站起来啊!这池子又不深!” “你还装什么啊!是想要依依再把你打上来吗?”女孩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嘈杂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池水不深吗?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听到她的话后,纷纷探头望去。可不是嘛!这池子原本就只是为了养些荷花、锦鲤,供客人观赏取乐而设,哪里会挖得很深呢? 张耀自然也听到了女孩的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站了起来。果然,池水还没到他的腰间。他狼狈地站在那里,浑身湿嗒嗒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活像一只刚从泥沼里捞出来的浸水蛤蟆。 众人见状,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平日里,张耀总是一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样,没想到今日竟在一个如此浅的水池里吓得几乎哭出来,实在是滑稽可笑。 季子深见他暂无生命危险,便摆了摆手,示意手下人不要过去。 说起张耀此番的遭遇,背后还有些缘由。张耀最近这段时间,因为被谢依依扫了面子,一直郁闷不已。张老太太心疼孙子,左思右想,既想让宝贝孙子放宽心好好修养,又想帮他出出这口恶气。思来想去,她想到了季子深。 季家,在整个国家的矿产业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是张家唯一能够攀上关系的大家族,当然,除了顾家。张老太太年轻时热衷于社交,结识了不少相好的姐妹,凭借着这层关系,她便请季子深来海城帮忙照看张耀。 一方面,以季家的地位,没人敢不给张耀面子,这样便能很好地挽回张耀被谢依依扫了面子的窘境;另一方面,也能让张耀在众人面前出出风头,毕竟能与季家扯上关系,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作为祖母,她深知自家孙子那强烈的虚荣心。 然而,季子深还没到张家,就先收到消息说张耀来了这茶楼。他本以为是什么雅致的聚会,便跟了过来。可眼前看到张耀如此行事作派,季子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厌恶。本来就被自家老太太催得心烦意乱,此刻看到张耀这副德行,更是烦躁不已。 他正想着再观察观察,这时,一个人悄然出现,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季子深听后,又看了谢依依一眼,见她似乎不会有什么危险,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他暗自思忖,回头得派人好好打听打听她是谁。看张耀这架势,明显是想找她麻烦,他觉得得把这事放在心上。 “去和这里管事的人说一声,不得帮着张耀为难那位姑娘。”季子深叫过一个手下,低声吩咐道,随后便快步离开了茶楼。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瞬间,谢依依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她敏锐地察觉到,一丝气运随着季子深的离去而消散。不过,她并未过多惋惜,毕竟她已经决定紧紧抓住带着功德的顾裴司,从他身上获取气运。 此时的张耀,站在水里,身上的瘙痒感倒是减轻了一些。他恶狠狠地瞪着谢依依,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充满了怨毒与愤怒。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两次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面子,罪魁祸首都是这个可恶的女人! “你完蛋了,我告诉你!我会连着之前那次一起讨回来!”他声嘶力竭地吼着,手指着谢依依,眼睛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本少爷绝对不会饶了你,你现在就算跳下来求我,也没用!” 他站在水中,狼狈不堪,而谢依依却如同一株亭亭玉立的芊芊玉荷,身姿优雅,气质出众,美得让人心动。没错,他对她的感情复杂极了,既恨得咬牙切齿,又止不住地心动。在他扭曲的心里,这个女人就应该属于他! 其他人的目光也随着张耀的指向,纷纷投向了谢依依。刚才谢依依递给身边人扫帚,将张耀打进水里的那一幕,让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谢依依,谢小姐......”孙英忍不住低声惊呼。 “你说她就是谢小姐?和顾先生定亲的那个谢小姐?”孙英和徐如意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同时对谢依依充满了好奇。 最近,海城里关于谢依依的话题传得沸沸扬扬,她们自然也有所耳闻。没想到,今日竟能在这里亲眼见到她。 “是。”旁边有人肯定地回答。 “她怎么能把张耀给打到水池里呢?这,这也太凶了吧。”徐如意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她看向站在水里狂骂不止的张耀,心中涌起一阵恐惧,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这就是她的未婚夫。眼前这个又凶又狠、狼狈不堪的男人,让她心里泛起一阵强烈的排斥感。想到不到半年自己就要嫁给这样一个人,她的内心充满了惶恐。 “这怎么能叫凶呢?”孙英却眼睛发亮,似乎对谢依依十分欣赏,“你没看到吗?刚才是张耀先冲过去的呀!他也太无礼了,一身的污秽恶臭,还朝着人家姑娘冲过去,换做是谁,都想狠狠教训他一顿!” 孙英说完这句话,才突然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徐如意的未婚夫。但即便如此,她还是看不惯张耀的行径。虽然她和张耀的姐姐张月是一个圈子的,但这并不妨碍她看不起张耀这个弟弟。 她皱了皱眉头,用力拍了一下徐如意的肩膀,认真地说道:“你看到了吧?就他今天这表现,根本就不是良配!你好好考虑退婚的事吧!” 徐如意咬了咬下唇,心中五味杂陈。 那边,谢依依正对着张耀,神色悠闲地说道:“水泡了脑袋,把你泡傻了?我好好的,为什么要跳下去?对了,既然正巧遇上,那就先提醒你吧,我还要去告状呢。” 没错,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轻易放过张耀。只是之前她身体太过虚弱,再加上顾家主的丧事还未完全处理完,她一直强忍着。今天既然在这里碰到了张耀,索性就把这件事给办了。 “告状?你这个贱人,是你身边的那个人把本少爷弄下水池的,还伤了本少爷,你居然还敢去告状?!”张耀气得暴跳如雷,他怎么也没想到,谢依依不仅不害怕,竟然还说要去告状。 能告状?告给谁呢?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张耀愤怒地用力朝着谢依依这边拍打着池水。池水被他拍得高高溅起,朝着众人飞溅过来。 站在这边的人见状,纷纷惊慌地避开。 白雪皱着眉头,迅速护着谢依依往后退了几步。 其他人本来只是在一旁看戏,还不清楚谢依依到底是什么身份,所以都一时没有说话。但现在看到张耀毫无目的的攻击,顿时都叫嚷了起来。 “张耀,我们可没招你没惹你!” “我今天这身可是刚买的新衣!” 孙英也赶忙伸出手臂,将徐如意紧紧护在身后。她大声叫了起来:“张耀,你是不是想干什么坏事了!” “放屁!”张耀怒声吼道,“是这个小贱人......” “张耀,你这就没意思了啊,谁不知道你向来横行霸道?谁还敢主动招惹你啊?”林阳开口说道,一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谢依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热切。 林阳看着谢依依,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涟漪。虽然她戴着口罩,但仅从眉眼间便能看出是个美人。对于美人,他向来是怜惜的,尤其是和张耀有仇的美人!在他看来,这个美人竟敢对张耀动手,实在是太对他的胃口了!看不惯张耀的人,那就是他的朋友啊! 林阳帮着谢依依说了一句话之后,便对着她招了招手,满脸堆笑地说道:“这位小姐,来这里来这里,我一定护着你!”说着,他还故意秀了秀自己的肌肉,试图展示自己的力量。 谢依依目光扫了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孙英。 当她看到孙英手上的一个手环时,目光瞬间凝固。 那上面的图案怎么如此熟悉? 她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下,举步朝着孙英走去。 因为孙英她们和林阳站在同一个方向,看到谢依依真的朝着这边走来,林阳心中一阵暗喜,这个女人还真的对他言听计从呢。 看着谢依依抬脚就要往那边走过去,张耀看的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这小贱人当初对自己怎么不这样? 他大怒,立即朝着池边爬,边攀边吼着,“林阳,那小贱人是本少爷的,你敢动......” 其他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他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都不明白谢依依和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耀之前对她口吐恶言,但现在又一副是他的人的架势...... “白雪,给我打死他。”谢依依恶心的皱眉。“看来张耀确实没有脑子,明知道我是谁的人还敢这么说。” “好!” 白雪抄着扫帚就冲了过去。 于是,张耀刚刚爬上岸,就被一扫帚拍了一头一脸。这一下把他打懵了,脸上也出了好多血痕,疼得他直抽抽。 “啊!!!” 他大声叫着,爬起来又要朝谢依依那边冲去,白雪冷着脸再次挥扫帚,力道惊人,都带出风声。 其他人惊呼着纷纷退开。 “扑通!” 再次被扫落水。 “哎......”经理急急忙忙的出来,刚才本来是要叫几个服务员过去拦谢依依的,这张耀可是他们的上司,身份地位也非比寻常,他自然得站在张耀这边。 但刚想动就有一人走到他身边说了一句话。 经理看着他递出来的东西,不敢动了。 现在看到张耀又被扫进水池里,他嘴角抽了抽,索性捂了眼睛,他这是管不了啊,有贵人护着那女人呢,说了不许为难她的。 林阳都震惊地看向了谢依依。 不是,这美人也未免太猛了吧? 之前扫张耀下水,还能说是防卫,谁让他从后面冲过去呢?但她竟然还敢再扫第二次! 海城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号人物,不把他张耀真的这么不放在眼里? 他立即挺直了背准备迎着谢依依过来。 谁料,她却在孙英面前站定了。 孙英眼睁得圆溜溜地,好奇地看着谢依依。 “你是想让我们帮忙吗?”她问。 谢依依听到她这么一句莫名的话,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 “帮什么?” 第一百一十九章告他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雕花檀木窗外飘着细雨,将海城的喧嚣笼在一层朦胧水雾里。谢依依指尖摩挲着杯沿,听着孙英压低声音的催促,目光却不经意扫过茶楼大堂里散落的檀木椅——那些被张耀掀翻的桌椅还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像极了他此刻混乱却坚定的心境。 “你要是想跑,我们先帮你拦着点张耀的人,你赶紧跑。听我的,你在这里对上他会吃亏,他就是一个疯子。”孙英凑近谢依依,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 其实,孙英从第一眼见到谢依依,心中便生出了几分好感。在她眼中,谢依依身上没有那些所谓大小姐的拘束,仿佛一只自由自在的蝴蝶,来去自如,不受世俗的牢笼束缚,想去哪里就能飞往哪里。尽管外界对谢依依的传闻大多不太好听,但孙英不知为何,就是不愿意相信那些流言蜚语。也正因如此,她打心底里愿意帮助谢依依。 毕竟,张耀身边狐朋狗友众多,而且他还是这茶楼的大东家,茶楼里养着不少打手。此刻那些打手还没动手,估计只是因为张耀还没下令。一旦他一声令下,谢依依必定会吃亏。 “你可以跑去顾家,我听说顾先生上次也护着你,你找他帮忙!”孙英又快速地补充道,说着便要将谢依依拉到自己身后。在她看来,顾先生既然能帮谢依依一次,自然也能帮第二次。更何况,谢依依如今还是顾先生的未婚妻呢! 谢依依对孙英的举动颇感意外。她原本护着徐如意,此刻竟还想将自己也纳入保护范围。 “臭贱人!” 这边孙英话音刚落,张耀已然挣扎着爬了起来。之前一直跟在旁边观望的人趁机上前,将白雪拦了下来。而张耀也终于吐完了嘴里的池水,摇摇晃晃地站定。 “来人!经理呢!让人把那小婊子抓住!本少爷今天要不弄死她,就弄死我!”张耀涨红了脸,在原地跳着脚,身上的水渍随着他的动作四处飞溅。 几个打手迅速围拢过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经理,只等经理一声令下,便立刻冲过去抓人。反正天塌下来有张耀这个东家顶着,他们要是不听张耀的话,才会惹来麻烦。以前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然而,经理却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们暂且别动。随后,经理躬着身子,小跑到张耀面前,赔着笑脸说道:“少爷,现在您还是得赶紧洗个热水澡,换身干衣服,免得着凉了,我这就带您去......” 张耀刚想开口说他要先弄死谢依依,可一张嘴,“哈啾”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那些会意到经理眼色的人,也赶忙上前去扶张耀,纷纷劝道:“少爷,先换衣服要紧啊。” 说来也怪,张耀接连泡了两次水,身上的臭味似乎没那么浓烈了。 林阳敏锐地察觉到,这些人是想把张耀带离这个地方。他哪能让张耀如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带着自己的人开始起哄。 “张耀,别怂啊,来再掉次水池给大家伙看看热闹!” “哈哈,对啊!张耀,你刚才爬上岸的姿势不错。” 张耀被人扶着,连续打了三个喷嚏,只觉得头晕目眩。听到林阳他们的嘲讽,心中着实有些打鼓。他恶狠狠地瞪向白雪,心里满是恨意。 还有这个小贱人。要不是她们两个,自己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怎么会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白雪毫不畏惧,举起手中的扫帚,挑衅地冲张耀一扬眉。 张耀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他心里清楚,这个女人真有可能再次把他扫进水池里。倒不如先去换衣服,然后多找些人手来。反正这里都是他的打手,这两个小贱人一个也别想走! 于是,张耀大声吩咐道:“经理,给我看着她们,在本少爷出来之前,她们要是敢踏出一步,就打断她们的腿!”说着,他又指向谢依依,咬牙切齿地吼道:“你个贱人给我等着!” 言罢,张耀便转身,狼狈地被人扶着离开,去屋里洗澡换衣服了。他满心以为,经理肯定能够留住谢依依。 “你回去再多带人!多叫几个人,让他们抄家伙!那两个小贱人,打人可厉害了,以防万一,让他们都过来!”张耀一边走,一边对旁边的打手吩咐着。虽说这里已有打手,但他觉得人还是越多越好。 打手赶忙应了一声,匆匆跑开。 “怂包。”白雪不屑地哼了一声。心里想着,有本事就再自己上啊,她保证再给张耀一扫帚。 林阳等人也冲着张耀的背影发出嘘声,毫不掩饰地表示嘲讽。 “你现在快走吧。”孙英焦急地对谢依依说,“我们拦着这里的人!”她心想,自己是张月的朋友,徐如意又是未来的老板娘,他们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对自己和徐如意动手。 谢依依看着孙英,觉得她一脸正气,不禁笑了笑,说道:“要不然一起走?我们去别的地方喝茶。” 白雪微微一怔,心里暗自纳闷,依依怎么突然又不找柳老头了?难道是对这位孙小姐起了兴趣? 孙英同样愣住了,疑惑地问道:“我们?” “对啊。”谢依依说着,看向孙英身边的徐如意,“徐小姐,不知你是否记得,我应该是和你的妹妹见过面。” 徐如意的表妹,正是当初在抄经会上帮谢依依说话的人。徐如意对此记得清清楚楚,听到谢依依提起,心中不禁有些惊喜,说道:“我家表妹回来就说个不停,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其实,她第一眼就认出了谢依依。虽然之前并未见过,但表妹对谢依依胆大貌美的描述,让她不知怎的,一下子就将眼前的人与表妹口中的形象对上了号。 “自然记得。”谢依依微笑着回应。 “几位小姐!” 这时,林阳已经快步走到她们身边,扬声对谢依依说道:“我请你们喝茶啊!都一起去,你要是不跟着我,可出不了这茶楼的,这里面的势力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刚才张耀已经吩咐打手守住谢依依,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开?但林阳觉得,自己非要带着人出去,经理想必也不敢阻拦他。毕竟,经理既不敢得罪张耀,也不敢得罪他林阳。 林阳对谢依依好奇到了极点。一个能让张耀吃亏吃到喊爹喊妈,又能得到顾先生维护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奇人? 白雪见状,赶忙在谢依依耳边小声提示:“依依,这是军管家的少爷,也是个十足的纨绔。”谢依依本就对与纨绔子弟纠缠没什么兴趣,尤其是见识过张耀这种败类之后,更是心生厌恶。 “不用,要是现在出不去,那就暂时不出去好了。” 谢依依说着,看向一旁的服务员,招了招手,问道:“给我们换一个雅间,没有问题吧?” 她话音刚落,白雪心领神会,立刻递过去几张百元大钞。既然现在不打算走,那就可以等张耀收拾完自己再来处理。服务员自然没有意见,何况刚才还看到经理示意打手不要轻举妄动。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小姐这边请。”服务员脸上立刻绽出热情的笑容,接过小费后,弯腰恭敬地为她们带路。 谢依依看向孙英,问道:“来吗?”孙英一脸茫然,实在不明白谢依依为什么突然想和她们一起喝茶。但她对谢依依本就有好感,刚才还一心想帮她跑路,此刻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正好可以趁机问问谢依依,张耀到底干了什么事,好让自己这个朋友更清楚地了解她未婚夫的真面目。 孙英心里已经同意了,但出于礼貌,还是回头征求徐如意的意见。徐如意立刻点头。她回家后,听表妹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关于谢依依的事情,心中对谢依依好奇极了,对她也充满了兴趣。而且,她也很想知道谢依依和张耀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于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于是,一行人跟着服务员,来到了前头小楼的雅间。毕竟后面的地方全被张耀搞得污秽不堪了。 “喂!” 林阳在后面着急地叫着,然而却没人理会他。 他摸了摸下巴,嘿了一声,说道:“这人胆子不小,架子也挺大啊!” “林少爷,你不会也瞧上她了吧?说不好是个丑八怪?”旁边的狗腿子谄媚地说道。 林阳心里压根不相信。虽说谢依依戴着口罩,但他坚信,此人肯定不丑。丑八怪怎么可能有机会和张耀闹得不可开交?又怎么可能入得了顾先生的眼? “派人去打听打听,我倒要看看这女的究竟有什么魔力。”林阳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嘿,他还非要找机会亲眼看看谢依依的真面目,看看这个能同时引得顾先生和张耀关注的女人,究竟美到何种程度。 此时,林阳早已忘了,刚才张耀与谢依依对峙,根本没占到任何便宜。谢依依连一滴水都没沾到,而张耀却接连两次掉进了水池。暂且不说泡在热水里的张耀如何怒骂,如何想着要报仇雪恨。 谢依依她们来到前面二楼的雅间,待众人坐定之后,孙英率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你是谢小姐对吗?不好意思,我说话可能比较直,我想问问,最近海城里都在传,半个月前张耀被你抽晕了过去,是真的吗?” 她问出这句话时,徐如意神情紧张地看着谢依依。 谢依依留意到了徐如意的神情变化,但她还是坦然地直接回答:“是真的。而且,我真的要告张耀。” 谢依依之前之所以没有采取行动,是因为身负重伤,头部的伤势尚未痊愈。在伤没养好之前,她不想有任何大动作,生怕累着自己,万一这身子再出什么状况,她的精神融合只会更差。所以,她选择隐忍了大半个月。 暂时不和谢家人闹开,也是想着先安顿下来,好好休养身体。但她可不是个轻易咽下这口气的人,向来记仇的她,从没想过抽了张耀一顿就算了事。算起来,“谢依依”早就死在了张耀那些手下的手里,这笔仇,她必定要报。 孙英听到这个话则是一脸愤怒,忍不住骂道:“张耀这个混蛋,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她和张月交好也是因为两家利益往来,张家的那个儿子张耀可是自小的纨绔。 父母经常说离他越远越好。 后来也听闻了他的一些事情,对于这种话没有丝毫怀疑。 谢依依继续说道:“后来,我被顾先生救下回到家安排养伤。这半个月来,我每一天都在想着这件事,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张耀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可不是什么好人,惹到她就算了踢到铁板了! “可是,张耀背后有张家撑腰,张家的张老太太可不是虚的,他祖母护着,你真的有把握告倒他吗?”孙英担忧地问道。 虽然她现在是顾裴司的未婚妻,但顾老太太和张老太太那么好,要是真的抄起会帮她吗? 谢依依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我既然决定了,就不会轻易放弃。而且,我并非毫无依仗。顾先生也不会坐视不管。” “这样子吗丁啉?”孙英满脸讶异,“你怎么告得他啊?” “我被谢家派人从乡下接来,刚入城就被张耀派去的人打伤,当时我头部遭到殴打,整个人可以说一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幸好正好遇到顾先生,在他的保护下,我才抢回了这条性命。” 谢依依心想,若是告状过程中遇到阻拦,那就正好利用顾裴司。毕竟,现在顾裴司的命可是被自己握在手上,这点作用肯定还是要发挥的。 谢依依见徐如意的神情越来越不对劲,再仔细看看她的面相,已然洞悉了她的姻缘和命数,心中不禁暗暗叹了口气。为了让徐如意认清现实,她索性将那天的事情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第一百二十章很抱歉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在雅致的雅间内,茶香袅袅,谢依依不紧不慢地将自己初来乍到的种种经历,细致入微地娓娓道来。 她的声音平和沉稳,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尘封已久的故事,而每一个字都如同一颗颗石子,投入孙英和徐如意心中那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待她讲述完毕,孙英惊愕得不由自主地一把抓住了徐如意的手,声音中满是惊恐与愤慨:“如意,这样的人简直太可怕了......” “英英,别说了。”徐如意此时眼眶微微泛红,她的心情复杂难辨,不知是出于对谢依依悲惨遭遇的同情,还是对自己未来命运的哀伤。出于在陌生人面前谈及亲事的羞涩与尴尬,她赶忙打断了孙英。 谢依依轻抿了一口茶,缓缓步入正题:“实不相瞒,其实我在乡下时学过一些看命测算之术,你们想算算命吗?” “啊?”孙英和徐如意两人皆是一愣,脸上写满了诧异。 这话题转变得太过突然,让人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徐如意更是满心惊奇,眼前这位年轻貌美的姑娘,竟自称会算命?这听起来实在是荒谬至极。 “你能算什么啊?”孙英眼中却燃起了好奇的火花。 “前程、家人、命数、行踪、天气、姻缘、凶吉,这些皆能测算。”谢依依伸出手,扳着指头,不紧不慢地说道,一双杏眼笑盈盈地看着她们,神色笃定。 孙英心中猛地一动,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涌上心头,她急切地问道:“那你能不能算出一个人是怎么死的?” 徐如意心头一紧,连忙看向孙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急忙抓住孙英的手,焦急地唤道:“英英!” 在徐如意看来,孙英怎么能如此轻易地相信谢依依的话呢?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算得出来?她们都清楚孙英与表嫂感情深厚,可孙家表嫂或许早已不在人世,被柳家人藏在后院多年,生死如何,还不是谢依依随便一张嘴就能编造出来的事。 “孙小姐这么问,是怀疑这个人已经去世了?如果是这样,想要知道死因,找法官验尸不就可以了吗?”谢依依不慌不忙地反问。 “要是没有去世,那孙小姐又是在担忧什么呢?” 孙英眼眶渐渐泛红,看着谢依依,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与无奈:“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远离人群,毫无消息传出。可就在被说重病的前一天,她还打过电话给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判断,你真的还能算出来吗?” 这些年来,孙英四处探寻表嫂的下落,却一无所获。她总觉得表嫂的事情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可又拿不出任何证据,跟谁说都没人相信她。 最近,那个曾经的表姐夫柳老头更是厚颜无耻地过来跟她套近乎。表嫂被宣称生病之后,柳老头便明目张胆地流连于各种风月场所,甚至还将其中一个女人带回了家,对外宣称是音乐老师。 而孙英对表嫂生死的怀疑,更是源于这个所谓的钢琴老师。她刚在柳家待了没多久,就迫不及待地以柳夫人自称。表嫂生死未卜,她却如此嚣张,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 而柳老头对此不仅不加以制止,反而纵容她的行为,似乎有意在淡化表嫂曾经存在的痕迹。 后来,大家只知道柳老头包养了一个善妒的情人。按常理,情人在男人眼中不过是玩物,但柳老头却对这个情人宝贝得紧,甚至一改往日在外沾花惹草的陋习,后院也变得清净起来。可又有谁知道,他还有一个原配夫人呢! 孙英每每想到这些,就为表嫂感到不值。尤其是最近,她时常梦到表嫂。 在梦里,表嫂静静地站在她面前,泪水潸然滑落,那泪水流淌着流淌着,竟渐渐变成了鲜血。流着血泪的表嫂,让孙英好几个夜晚都辗转难眠,备受煎熬。所以今天,她才想着再跟来看看柳老头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谢依依又浅酌了一口茶,没有立刻回应。 “是我异想天开了,我......”孙英见状,心中不免有些退怯。是啊,这怎么可能算得到呢?更何况,谢依依看起来与那些传统的道士形象大相径庭,又怎么会精通算命之术呢。 “也不是不能算。”谢依依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却坚定。 这一句话,仿佛一道光照进了孙英心中的黑暗角落,她瞬间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喜与期待。 “如果你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再有对方曾经贴身带过的东西,或者有对方的画像,当然,要画得极为相像的那种,我便可以算出这个人的命数,如此倒推,自然也能知晓对方是怎么死的。”谢依依说得认真而严肃,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白雪听闻,惊讶地看向自家小姐。虽说她跟随谢依依已有一段时日,但此刻才发觉,自己对小姐的本事了解得实在太过浅薄。难道这种事真的能算出来?! 徐如意和孙英同样震惊不已。徐如意的第一反应便是不相信,甚至看向谢依依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一个年仅二十几岁的姑娘家,怎么会干这种在她看来近乎坑蒙拐骗的事呢?难道这只是一种吹牛的手段? 徐如意嘴唇动了动,本想开口问问谢依依是不是手头拮据,生活困难,所以才不得已用这种骗人的把戏来赚取钱财。毕竟,谢依依也算是自家表妹看好的朋友,她想着,如果谢依依真的有难处,自己也不会坐视不管,多少可以帮衬一些。 然而,孙英却如同在黑暗中苦苦摸索的人,突然看到了一丝曙光,急切地想要抓住这渺茫的希望。 “照片,照片不行吗?” 谢依依轻轻摇了摇头:“照片因摄影技术的缘故,会损坏其中应有的灵气,画像才是最为稳妥的选择。” “我知道她的生辰八字,而且,我还保留着她的一缕头发,这个可不可以?” 孙英回忆起往昔,那时她年少顽皮,不慎犯下过错,害得表嫂头发差点被火烧掉。表嫂情急之下,拿起剪刀剪下着火的头发,这才避免了一场大祸。孙英心中愧疚万分,便将多剪下来的完好头发小心收好,用红绳仔细扎了起来。 当时,孙英是想用这缕头发时刻警醒自己,日后切不可再如此冒失。表嫂离世后,这缕头发更成了她对表嫂唯一的念想,被她视为表嫂留在这世上的珍贵见证。 谢依依听闻,心中也颇为讶异,没想到事隔多年,孙英竟还保留着表嫂的一缕头发。 “有本人的头发自然是再好不过。但是,我若要用这缕头发来推算,就得将它烧掉,你能接受吗?” 孙英犹豫了一下,心中满是纠结。若是谢依依只是骗人的,那岂不是把表嫂仅存的一点遗物也给毁了...... “你真的能算吗?” “嗯,真的能算。”谢依依回答得斩钉截铁,语气平静而沉稳,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心生信任。 徐如意看在眼里,却不知该如何劝说孙英。她想着,孙家表嫂的头发孙英想必不会随身携带,真要算的话,也得另约时间。等谢依依离开后,自己再好好劝劝孙英吧。毕竟,谢依依如今好歹也是顾先生的未婚妻,万一她是在骗人,她们也不知该如何追究。要是因为轻信谢依依,让孙英失去了表嫂唯一的遗物,那她肯定会痛苦万分。 可出乎徐如意意料的是,孙英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立即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包,轻轻放在桌上。 “我表嫂的头发在这里,她的生辰八字是......” “白雪,拿纸笔。”谢依依打断了她,“我写下来。” 等白雪将纸放在桌上,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只见那竟是一张黄纸,随后白雪又拿出了朱砂。 难道谢依依真的精通此道?孙英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期待,难道真的能借此揭开表嫂的命运之谜? 谢依依神色专注,在黄纸上工整地写下孙家表嫂的生辰八字,随后又轻声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我表嫂叫林清清。” 谢依依将“林清清”三个字也写在了黄纸上。 “白雪,去借个白瓷碗来。” “是。”白雪领命,脚步轻快地跑了出去,不多时,便带着一个白瓷碗返回。 孙英和徐如意再也坐不住了,两人下意识地站起身,并排站在一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依依,大气都不敢出,仿佛在等待着某种神秘仪式的开启。 谢依依看了孙英一眼,问道:“孙小姐对林清清的执念有多深?” “若是足够相信我,那就滴血验证,这丝执念会为测算指引方向。” “当然,小时候我可是由她带大的。”孙英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就请孙小姐在这黄纸上滴一点血,借助血脉的牵引,能让测算更为准确。” 谢依依深知,林清清如今恐怕凶多吉少,且这缕头发已留存多年,与当下的联系或许有所减弱。而自己目前精神尚未完全恢复,要进行如此复杂的测算,必须格外谨慎,多一些助力,便能少消耗一些精神力。 孙英咬了咬牙,伸手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在自己指头上轻轻一扎,殷红的血珠瞬间渗出。 “英英!”徐如意吃了一惊,连忙拿起纸巾,轻轻按在孙英的手指上。她实在不明白,孙英为何如此轻易地相信谢依依的话。此刻,徐如意对谢依依的感觉复杂极了。张耀是她的未婚夫,如今却被告知他曾试图抢夺谢依依当情妇,还差点将人打死。但以她良好的教养,又不允许自己轻视谢依依。 “可以了吧?”孙英看着谢依依,眼中满是期待。 “可以了。” 谢依依小心地从包里取出那一小缕头发,轻轻放入碗中。接着,她将那张写有生辰八字和名字的黄纸翻了过来,在背面开始绘制符文。 随着笔尖的游走,符文逐渐成形。最后一笔落下时,一道耀眼的金光突然闪现。 “啊!”孙英、徐如意和白雪皆忍不住惊呼出声。徐如意张大了嘴巴,一时间竟忘了合上;孙英眼睛瞪得滚圆,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白雪心中则涌起一股骄傲之情,别的不说,哪怕之前心中有所怀疑,但看到自家小姐这神奇的一手,任谁都会感到震惊! 谢依依手指夹着画好的符纸,轻轻一晃,符纸竟自行燃烧了起来。 “啊!”徐如意再次惊呼,紧接着赶忙捂住了嘴巴。她实在想不明白,这火究竟是如何燃起的? 谢依依将燃烧的符纸轻轻丢进碗里,那缕头发也随之燃烧起来。她缓缓闭上双眼,进入了一种玄妙而神秘的境界。 孙英、徐如意和白雪三人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如同三只受惊的小鸟,静静地栖在枝头,紧张地等待着结果。 “你表嫂三岁丧父,母亲带着她改嫁,在她十三岁的时候,继父和母亲不幸遇难,双双离世。此后,她孤苦无依,幸而有亲戚相助,才不至于流离失所。” 孙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与难以置信,脱口而出:“对!都对!那个时候她就来到我家里住了。” 徐如意心中虽也感到惊讶,但仍忍不住想,这些信息若是有心去打听,或许也能知晓。 谢依依手指轻轻掐算几下,继续说道:“她守孝三年,第四年方才嫁人,且所嫁夫君家境殷实,对于她这样一个孤女而言,算是高嫁。然而,嫁人三年,她并未生育子女,三年后......” 听到这里,孙英的手不自觉地捏成了拳头,一颗心也高高地提了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嗓子眼蹦出来。 就连徐如意和白雪也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整个雅间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三年之后,死于非命。”谢依依的声音清晰而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 “很抱歉,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死于非命!这,是病死的意思吗?”孙英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恐惧与绝望。 谢依依缓缓摇了摇头:“病死与死于非命不同,死于非命,可算作横死。” 此时,雅间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孙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徐如意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第一百二十一章五百万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夜幕如墨,华灯初上。 孙英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杯中的茶水泛起细小的涟漪,倒映着她苍白如纸的面容。当“横死”二字从谢依依口中吐出的瞬间,孙英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浑身冰冷如坠冰窖。 “果然,果然!”孙英在心底不断重复着这句话,那些深埋已久的怀疑,如同被点燃的引线,瞬间在她心中炸开。她一直觉得表姐林清清的死透着蹊跷,如今谢依依的话,让她心中那团疑虑之火越烧越旺。 徐如意敏锐地察觉到孙英的异样,连忙伸手紧紧握住她颤抖的手,轻声安慰道:“英英,也未必是真的啊,她怎么算的我们都不知道......”徐如意的话语中满是担忧,毕竟孙英此刻的反应太过强烈,任谁都能看出她对这件事的在意和不甘。在徐如意看来,算命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实在难以让人信服。而且,她对谢依依也并非完全信任,毕竟谢依依自小在乡下长大,在那样的环境中,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沾染上一些不好的习惯。但这些想法,徐如意都只是藏在心底,没有说出口。 然而,孙英的目光却紧紧锁定在谢依依身上。看着谢依依那平静的面容,清澈明亮的眸子,孙英内心深处竟不由自主地选择相信她。“谢小姐骗我这个对她有什么好处?”孙英深吸一口气,声音虽然有些发颤,但语气却异常坚定,“她已经是顾家未来主母了,难道还会闲着无聊拿这种事情来逗我玩吗?”在孙英看来,谢依依根本没有说谎的动机。而且,从谢依依的气质和眼神来看,她也不像是那种会为了捉弄别人而不择手段的人。 徐如意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但她还是试图让孙英冷静下来,说道:“可是就算她算出来了,也没有任何证据啊。林清清要是真的死了也早就被柳老头给草草下葬很多年了,现在尸身肯定早都腐了,又能查出什么来?而且,难道要为了谢依依一句话去挖坟吗?就算是坟也不一定知道在哪里啊?总不可能直愣愣的往柳家冲吧!”徐如意的话句句在理,林清清葬在柳家墓地,想要查明真相,困难重重,不仅柳家不会同意开坟,孙英的父母恐怕也不会因为这么一句话就去折腾。 孙英的眼睛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急切地看着谢依依,声音带着哭腔说道:“谢小姐,还能再算得更仔细些吗?比如表姐到底是怎么死的,凶手是什么人......”说着说着,孙英忽然想起了自己最近做的梦,连忙将那些可怕又诡异的梦境一股脑地说了出来,“我这几天一直梦见流着血泪的表嫂,这是不是表嫂托梦给我,让我替她申冤......”孙英神情凄凄,眼中满是悲壮,仿佛自己肩负着重大的使命。 谢依依仔细端详着孙英,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应该是你气运低,而且身上佩戴了与你表嫂有关的物品,加上你应该一直想着这件事情,所以才会梦见她。” 孙英闻言,心中震惊不已,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戴了和表嫂有关的物品?那你能看出来是什么吗?”孙英在心中暗自决定,如果谢依依能说对,她就彻底相信谢依依。 谢依依的目光先是落在孙英的脸上,随后又缓缓移向她的脖颈,语气笃定地说道:“是那项链吧?” 孙英整个人瞬间僵住,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谢依依。她佩戴的这条珍珠项链,上面缠绕着怨气死气,与张家送来的首饰虽然材质相同,但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气息。而这件事,就连孙英的长辈都不知道。当初,孙英怀疑表嫂出事之后,偷偷跑到原先的老房子,在角落里捡到了这条项链,想着留个纪念,便一直戴在身上。柳老头严禁孙家人知晓林清清的任何消息,也不许他们带走林清清的任何东西,所以孙英才将这项链偷偷藏了起来。 徐如意也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声音有些发涩地看向孙英:“你告诉谢小姐了吗?”话一出口,徐如意就后悔了,她这明显是在怀疑谢依依。虽然谢依依现在是张耀的未婚妻和徐家小姐,但要是因此得罪了她,后果不堪设想。徐如意连忙道歉:“对不起谢小姐,我只是......”她只是下意识地难以置信,才会先想到唯一的可能。 “那条项链应该是林清清时常戴着的,甚至,她被害死的那天,死的那时,也还戴着。”谢依依神色凝重地说道,“项链一条在家一条被她戴着,两条都是被同一个玉石打造出来的,难免不会沾染些怨气。” 孙英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她颤抖着双手,立即摘下项链,重重地放到桌上,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我是在表嫂的床边捡到了这条项链,当时想着交给她就带走了,后来没有消息我就想把这个当做纪念品。”孙英泣不成声,“谢小姐,你说这是表嫂死的时候还戴着的,这条是因为怨气大才会被沾染。那是不是说明,表嫂死的很惨很委屈啊?” 谢依依伸手拿起那条项链,将其握在手心里,缓缓注入一丝灵力。刹那间,她耳畔仿佛传来了凄惨的闷哼声,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不甘。谢依依心头一紧,面色愈发沉重,但还是点了点头,如实说道:“是。所以这对耳坠上沾染着林清清的怨气和死气,你应该也是因为戴着这对耳坠,最近身体不舒服,气运走低。” 此刻的孙英,已经对谢依依深信不疑。她哭着说道:“可是当时柳家的人说,表嫂病得厉害,害怕影响家人,自愿到内院养病,就这样子,她再也没有了消息,我们去问他们也只是说病还没有好。他们在说谎是不是?表嫂明明就是死在柳家!”孙英觉得,这条项链就是一个铁证,足以证明柳家人在说谎。 谢依依脸色微微一变,追问道:“林清清嫁的是柳老头?” “是,表嫂是柳老头的原配,现在的那个柳夫人是个情人,她对外宣称自己是柳夫人的。”孙英低声说道。 一旁的白雪也露出吃惊的神色,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她们本来就想调查柳老头,没想到现在线索就这么出现在眼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谢小姐,求你帮我!”孙英突然紧紧抓住谢依依的手,眼中满是恳求,她吸了吸鼻子,坚定地说,“我想查明表嫂去世的真相,表姐要是被柳家害死的,我一定要告他们!”孙英不能让表嫂含冤惨死,她坚信谢依依有能力帮她。 “孙小姐,你先松手。”谢依依平静地说道。 孙英生怕惹谢依依生气,赶紧松开手,眼巴巴地看着她,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眼睛和鼻子都哭得通红,模样可怜兮兮的,就连白雪看了都心生怜悯。 谢依依轻叩了叩桌子,语气平淡地说道:“我要收费的,刚才测算一次,五万。” 听到这个数字,徐如意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看向孙英。虽然五万块对于她们这些千金小姐来说,不算什么大钱,甚至都不够买一个名牌包,但在徐如意看来,就算是真正的算命先生,也不会收这么高的费用。 孙英没有丝毫犹豫,将自己身上所有的现金都掏了出来,桌子上很快堆满了红彤彤的钞票,此外还有一张银行卡。她有些窘迫地看向徐如意,说道:“如意,你能不能先借我些?我回头一定还你。”最近,孙英为了表姐的事情,没少和家里人吵架,一气之下,家里断了她一半的零花钱,这才导致如今的尴尬局面。经过这件事,孙英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存钱,以备不时之需。 徐如意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拿了出来。可即便如此,还是还差五十块。仅仅五十块钱,却让两位千金小姐红了脸。要是这件事传出去,她们的面子可就丢尽了。孙英家境相对好些,而徐如意家境一般,再加上她对自己的婚事不满意,哭闹过后,家里也断了不少零花钱,她们身上能有几万块已经很不容易了。 “谢小姐......”孙英眼巴巴地看着谢依依,眼神中满是恳求。 谢依依无奈地抚了抚额头,这局面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但她可不是轻易心软的人,思索片刻后,说道:“行吧,打个折。”看在林清清的事情可能与她要查的灯笼有关,谢依依最终收了四万九千九百五十块。 “孙小姐看起来家境不错。”谢依依示意白雪收钱,随后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我家有钱!”孙英连忙说道,“我大哥也有钱,谢小姐,你帮帮我,我肯定付钱的。”孙英已经反应过来,要是再让谢依依帮忙,肯定又是另外的价钱。 “好,我帮你。”谢依依伸出两根手指,不紧不慢地说道,“找出林清清的真正死因,一千万,找到凶手,再加一千万。” “我明天就给你送二千万过去。”孙英毫不犹豫地说道。她心里盘算着,回去后只要向家人好好认错,再装装可怜,这笔钱应该不难拿到。 谢依依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你气运低,我送你一道安神符吧,随身戴着,今晚先好好睡一觉。”说着,谢依依拿出一道符递给孙英。 孙英赶忙珍重地接过安神符,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钱包里。说来也奇怪,这道符一放到身上,她就感觉身体那股沉重发闷的感觉消散了几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谢小姐,这项链是我对表嫂的一个念想,我不能再收着了吗?”孙英难过地看着桌上的项链,眼神中满是不舍。 “那倒不至于,我替你净化一下就可以了。不过,要查林清清的死亡真相,可能还需要用到它,你不介意的话,在事情了了之前,先放在我这里。”谢依依解释道。 “不介意,那就先放在你那里吧。”孙英连忙说道。 “还有个问题,孙小姐手上那手链......”谢依依目光落在孙英的手上。 “这个?”孙英伸出手,露出那对银白色手链,“我表嫂也有一对,这是外祖母当年送给我们的,是同一块玉石凿出来的。只是表嫂那应该是戴在她手上了。” 谢依依心中了然,微微点头。就在这时,她耳朵微动,听到了楼梯那边传来的动静。“张耀要过来了,你们要不要先走?”谢依依说道。 “谢小姐,我们不能留下你一个人!”孙英立即说道。 徐如意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一方面担心谢依依的安危,另一方面又害怕卷入麻烦之中。 谢依依却轻松地笑了一声,说道:“我可不是一个人,我这不还有一个厉害的朋友吗?”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门被人狠狠地踹开。张耀怒气冲冲的声音随之响起:“你个贱人竟然还有胆子在这里等着本少爷!” “白雪,把他逮了,我们去警察局。”谢依依神色冷峻,一声令下。其实,她一直在这里等着张耀,就是为了收拾他。 “是!”白雪应了一声,躲在门后的她,眼疾手快,拿起扫帚朝着张耀扫去。张耀猝不及防,被扫帚扫倒在地。白雪迅速上前,一把拉住他,往后一扭,轻松将他制住。 跟在张耀后面的那些人都傻了眼,他们原本以为还会有一场激烈的冲突,没想到张耀这么轻易就被制住了。 “经理,我们怎么办?”被保镖头头找来的保镖看着经理问道。 “贵人要保这小姐,走走走,我们当没赶上帮忙。”经理目光一闪,做了个手势,带着众人迅速撤离。 谢依依环顾四周,虽然没有看到柳老头,但今天的收获已经不小了。先处理了张耀,也算是迈出了重要的一步。她站起身来,对孙英说道:“明天我在家里等你。”说完,便率先走了出去,“走。” “你个贱......”张耀奋力挣扎着,但在白雪的控制下,根本无法挣脱。 第一百二十二章狗官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茶楼内,张耀重重地摔倒在地,膝盖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扬起的尘埃在阳光里肆意飞舞。白雪反应极快,眯起双眼,一把抄起桌上用来擦拭座椅的毛巾,动作狠厉地塞进张耀口中。 那毛巾带着淡淡的茶渍和消毒水味道,此刻却成了封堵张耀叫骂的利器。 “闭上你的臭嘴,再敢骂一句试试!”白雪杏眼圆睁,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她伸手揪住张耀的耳朵,指尖几乎要将那皮肉掐透,力道大得仿佛真要把耳朵扯下来。张耀疼得龇牙咧嘴,瞪大的双眼布满血丝,像极了被激怒的困兽。 这人竟敢这么对他!在海城,还没人敢如此对待张家少爷!张耀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拼命挣扎着,却被白雪死死压制住。 “你们放开我家少爷!你们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守在门口的店员听到动静,脸色骤变,急忙冲了过来。 谢依依冷冷地斜睨了店员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她身形微转,一脚精准地踢向店员的腹部。店员闷哼一声,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一旁的茶桌上,茶具散落一地,清脆的碎裂声在茶楼内回荡。 “你可以回去告诉张厉,就说我现在要带着张耀去警察局报案了,他要是不嫌路远就可以过来看看我是怎么对付他的。”谢依依语气平淡,仿佛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她理了理衣角,优雅地迈着步子往楼下走去,“对了,告诉他,我是谢依依。” “唔唔......”张耀被堵着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他看着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那些或好奇或嘲讽的目光如芒在背,只觉得自己的脸面都丢到了九霄云外。被白雪拽着起身时,他气得脸色涨红,脖颈处青筋暴起。 白雪随手扯过一根绳子,将张耀的双手反绑在身后,拿着绳子的一端,像牵狗一样牵着他往外走。两人走过之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众人窃窃私语,眼神中满是震惊。 “这,这两女的这么猛的吗?那可是张耀啊。” “这是要惹祸上身了吧?” 议论声此起彼伏,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孙英站在人群中,看着谢依依和白雪的背影,如梦初醒。她握紧拳头,眼神坚定:“我立刻回去找我哥过来!让他去帮忙!”在她心中,谢依依是好不容易找到的救命稻草,绝不能让她吃亏。 徐如意咬了咬牙,心中的天平也开始倾斜。她看着张耀狼狈的模样,又想起他刚才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心中涌起一阵厌恶。“我也回家跟家里说一声。”她暗自下定决心,这件事,她一定要让家里人去看看,彻底弄清楚张耀到底是怎样的人。如果张耀真的不堪到无法接受,她宁愿死也不要嫁过去。除非家人真的打算卖了她,那到时候,所谓的亲人缘分也就彻底断绝了。 两人匆匆挤出人群,朝着各自的方向跑去。 此时的茶楼渐渐恢复了平静,对面的一扇房门缓缓从里面打开。柳老头被一个清秀少年扶着,脚步虚浮,醉意醺醺地走了出来。他眯着眼睛,声音含糊地问:“刚才是什么人那么吵......” “好像是张少爷。”少年小心翼翼地回答。 “那个草包......肯定又欺负人。”柳老头嗤笑一声,带着几分不屑,用力推开少年,“行了,我不要你扶,老爷我要去找狗子.....”他脚步踉跄,嘴里嘟囔着,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 谢依依和白雪押着张耀一路朝着市中心的警察局走去。一路上,不少人好奇地跟在后面,想要看看这场闹剧最终会如何收场。 当他们走进警察局时,值班的警察们都愣住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看错了吗?那是张少?” “张少怎么会被两个女的押着?” 众人议论纷纷,原本安静的警察局瞬间炸开了锅。等看清楚来人,警察们更是目瞪口呆。 “真的是张少!我去,那几个女的什么人啊!竟然抓了张少?” 谢依依站在大厅中央,身姿挺拔,眼神坚定:“我要告张耀猥亵罪外加迷晕罪,抢人不成,反下毒手,手段狠辣,心思歹毒。”她的声音清晰响亮,在警察局大厅内回荡。 从茶楼跟过来的人围在警察局门口,看着谢依依真的将张耀拖进了警察局,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外面很快聚集了更多的人,大家都伸长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陈警官得到消息后,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当他看到被反剪着手臂的张耀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放肆!你们是哪里来的人!还不快快将张少松开!”在他心中,张耀可是警察局里的“宝”,张耀的祖母在海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掌控着半条人脉线,他哪敢得罪? 张耀看到陈警官出现,原本惊慌的眼神瞬间变得得意起来。他心中暗想:谢依依这贱人以为带他来报警能成?陈警官,他熟!这里就像是他的主场,看他不把她们打得半死!就算去其他警察局,他也照样有办法!最好能让谢依依被关进去,和那些杀人犯、流氓关在一起,看着她痛哭流涕地求饶,那才解气! 谢依依抬眸,静静地打量着陈警官。她的目光平静而深邃,却莫名地让陈警官心里发毛。 “你看我干什么?让她们把张少放开!你们简直是胡闹!”陈警官板起脸,冷声喝斥,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依依却不慌不忙,上前走了两步。陈警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警惕地看着她:“你站着,走过来做什么?” “姓陈?”谢依依轻声问道。 “没错!”陈警官不耐烦地回答。 “这会儿坐得住?腿不痛吗?”谢依依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陈警官脸色骤变,惊恐地看着谢依依,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大腿中间的疼痛,这几天一直折磨着他,他小心翼翼地隐藏着,除了自己,就只有昨晚被逼无奈下才告诉了老婆,可眼前这个女人,竟然一语道破! “你......”陈警官声音颤抖,话到嘴边却说不下去。 “没看医生?是不是不敢去?”谢依依又问,眼神中仿佛能看穿陈警官的内心。 陈警官的神情更加惊恐了。他身上这毛病,来得突然又难以启齿,前几天还只有自己知道,昨晚才跟老婆坦白,老婆虽然生气,但也只能无奈地接受。可除了老婆,他谁也没有告诉啊!眼前这个女人,却如此准确地说出了他的病症,这不是见鬼了吗? 谢依依看出了陈警官的惊恐和慌乱,她心中明白,陈警官的这个毛病,症状特殊,要是去看医生,实在难以启齿,所以断定他应该没有去看医生。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陈警官颤着声问,声音里充满了不安。 谢依依挑眉,语气平静:“自然知道,不仅知道,我还能治。陈警官身上这毛病应该已经七八天了吧?其实如果不治也暂时不会死,就一直疼,疼到七月半鬼节鬼门开,就......”她故意停顿,没有往下说,眼神却一直盯着陈警官。 陈警官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急急追问:“就如何?”他的声音里满是恐惧和焦虑。 张耀在一旁呜呜乱叫,拼命挣扎着,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他满心愤怒,陈警官这个狗官!还不赶紧让人把谢依依和那个贱丫头抓起来!至少,赶紧把他救下来啊,把塞在他嘴里的抹布扯掉啊,他都快吐了! 因为陈警官和谢依依都是压着声音在说话,周围的人都没听到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谢依依退了两步,声音清晰地说:“陈警官,我是来告他的,告的是张家少爷张耀。” 陈警官感觉自己好像被掐住了命门,心中一阵慌乱。他深呼吸了一下,僵着脸问:“这是不是误会?” “不是。”谢依依半点都不接他的台阶,语气斩钉截铁。 “呜呜!”张耀又奋力挣扎起来,示意嘴里的抹布。 “来人,给张少把抹布取了。”陈警官注意到了张耀的动作,赶紧吩咐道。 谢依依倒没有阻止。抹布一取下,张耀立刻破口大骂:“谢依依!你个贱人,快让她们放开本少爷!” “白雪,抽他。”谢依依语气冰冷。 “是!”白雪应了一声,押住张耀,扬手朝着他的脸扇了下去。 “啪啪”两声脆响,两个巴掌左右对仗,张耀的脸上瞬间浮现出鲜红的手印。 外面看热闹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谢依依竟然如此大胆。陈警官也变了脸色,大声呵斥:“你怎么能打他!” “那他怎么能侮辱我?”谢依依反问,眼神中满是倔强。 “他是张少爷!”陈警官强调道。 谢依依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说:“我是顾先生未婚妻,他亲自求来的。论身份,他见到我不仅仅问好就算了还想要污蔑我。张耀,完全没把顾先生放在眼里。我身为顾家未来家母,教育教育他,有什么不对?” “哗!”围观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惊呼声此起彼伏。那些跟着过来的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传闻中在乡下长大的谢家小姐,竟然有如此大的胆量,还和顾家有着这样的关系! 谢依依看向陈警官,眼神犀利:“怎么,陈警官都没有问话,就想包庇张耀?陈警官要是这种断案风格,那我就只能找顾先生说说我的委屈了。到时候他一问,我自然也只能实话实说,那都是警察局的陈警官不管事。” 陈警官急得跳了起来,大腿中间的疼痛更甚,他恼羞成怒:“你算个毛!” “我算个毛?”张耀大声叫了起来,先是恶狠狠的,紧接着又得意扬扬,“你只管去告状哪有如何,我祖母和顾老太太交好......”其实要不是因为被谢依依和白雪当众羞辱,他还不至于这么快就搬出这层关系。 “白雪,扇他。”谢依依再次下令。 “是!”白雪毫不留情,再次扬手,又是两个响亮的耳光。这下,张耀的两边脸都高高肿起,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我是顾裴司未婚妻已是事实,那么,教训你也算是情理之中。”谢依依看着张耀,眼神中满是威严,“你这是不认吗?你对顾家有什么不满?” “我......”张耀刚想反驳,又被谢依依打断。 “你自己不认,不尊重顾家,还想拖张老太太下水?你的意思是,张老太太为了护着你,不惜与顾家对着干?顾家亲自求来的婚姻,你们张家说反悔就反悔?” 陈警官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他这才看出来,眼前的谢小姐相当不好惹!三言两语就给张耀扣上了大帽子。他要是真为张少好,这会儿可真不能再让张少骂下去了。谢依依敢这么拉顾先生出来挡刀,说明她真的确信顾先生会给她当靠山啊。顾先生不给她承诺,她哪敢呢?所以,他现在也等于是在面对着顾先生。再加上谢依依刚才说破了他身上的毛病,陈警官这会是真不敢完全站在张耀这边。 “那什么,谢小姐,要不然就另找个地方,与张少坐下来好好把误会说开?”陈警官试探着说,语气中满是无奈。 “误会?”谢依依冷眼扫了过来,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人心,让陈警官心头一颤。他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叫了起来:“那依你看,该怎么办?” 话一出口,陈警官就后悔了。他一个警察局局长,竟然这么低声下气地给谢依依说话,而且还是当着张耀的面。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但话已出口,没有收回的可能。 “陈警官不该去查吗?”谢依依说,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对了,我那天被追打,很多人也看到的,他是目击证人之一,还有许多病人和看护也看到了,可以去找人求证。还有,我是谢先生专门派人从乡下接来的,临到海城出了事,那郑花也知道,也可以去问她。我当时的伤是白医生看的,伤情如何,相信白医生也愿意说明作证。” 不等陈警官开口,谢依依又继续说了下去:“当然,最方便的,就是直接审张耀,我就是为了让你省事,才把他直接带过来了。” 陈警官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了。他感觉自己好像被谢依依安排明明白白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入牢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梅雨季的潮气裹挟着腥甜铁锈味渗入审讯室,斑驳的墙皮在霉斑侵蚀下片片剥落。 头顶的白炽灯管发出令人牙酸的电流声,将张耀扭曲的面容投射在墙上,像极了一头困兽的狰狞剪影。 他的银质手铐深深嵌进皮肉,随着挣扎发出冰冷的撞击声,与脸上那道新鲜的巴掌印相映成趣 “小贱人,你他妈......” 张耀心里火在冒,脸上也疼得他暴躁。 谢依依被他那些污言秽语给脏的直皱眉,指尖轻弹,手中滑出半片浸透朱砂的枯叶。 暗紫色咒文在枯叶表面流转,化作一缕肉眼难辨的黑气,顺着审讯室浑浊的空气,悄然钻进张耀张开的喉咙 一缕黑气就朝着张耀飞了过去,倏地钻进了他身体里。 要是张耀此刻在夏朝认识她那些玄门那些师兄弟们,他们就会告诉他—— 他们的大师姐能有黑心。 不要以为她无欲无求,什么都看不上,但凡被她盯上的人,不拔掉一层皮下来就休想逃脱。 能用手段的东西绝对不会用上嘴巴。 毕竟东西摆在那里,不用她白痴啊! 若此时有夏朝玄门弟子在场,定会认出这是失传的"蚀心引"——专挑人心头躁火,将隐秘之事化作决堤洪水。 当年在玄门秘境,谢依依正是用此术让叛逃的三师弟在掌门面前自揭罪行。她素来信奉"利刃藏于袖,何须费唇舌",此刻望着张耀涨红的脸,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冷笑 但张耀不在夏朝也不知道那些师兄弟也就更加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究竟是什么。 张耀此刻早就被扫光了面子,理智本就燃烧殆尽,本来他要是没有这么愤怒,也会知道这个时候最好就是什么都不说,绝对不能顺着谢依依的心思再多说什么。 但他现在顾不上,完全想不到。 听到谢依依跟陈警官建议,“他要是不说实话,不的有电击吗?试试咯,因为我觉得他就是看起来凶,实际上怂得很,敢做不敢当,只敢暗挫挫地干小人之事......” 陈山握着钢笔的手猛然收紧,蓝墨水在笔录纸上洇出狰狞墨团。 他清楚张耀的背景——张家老太太掌控着海城半数码头,而自己能坐上刑警队长的位置,也曾受过张家恩惠。 张耀吓得一下子就大吼了出来。 “放你娘的屁!本少爷有什么不敢说?又不是本少爷非找上你的,半个月前有人给本少爷送了个消息,说有个从乡下来的妞儿,长得挺不错,家里人都讨厌,就算是本少爷抢回去玩玩,他们家里人也绝对不会吭声!” “哟呵......” 门外人群都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 张耀这就招了? “张少,你......”陈警官心里暗道不妙,想要阻止张耀说下去,但没成功。 这傻子。 “那人还跟本少爷说,说不定乡下来的小村姑别有一番滋味,让我万万不能放过,反正人送到了直接上强就是,说你肯定连丝毫反抗都不敢有。” "那人还说,"张耀额角冷汗顺着下颌滴落,"说乡下妞最是听话,扒光了往床上一扔......"他突然狠狠咬住舌尖,血腥味在口腔炸开,却无法阻止话语倾泻,"保管哭得梨花带雨,任人......" 外面挤到前头的人听到了张耀的话,脸色大变。 “那人骗我!” 张耀气急败坏地叫出来。 “你个小贱人被抓到了还敢跑!本少爷看中的人,没有弄不到手的!打你又怎样?就你这种贱命,打死就打死了,谁能拿我怎么样?” “张少!” 陈警官脸色都绿了,猛地大喝一声。 这样的话,还怎么能说出来? “快把布给他塞回去!” 一急之下,陈警官脱口而出。 他后悔了。刚才为什么要让人把塞着张耀嘴巴的抹布取出来? 那人拿着那抹布又要过来,就在这个时候,白雪收到了谢依依的一眼色,松开了张耀。 于是,当那人举起手里的抹布时,张耀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一拳朝着他鼻子击了过去。 “滚开!” 砰。 那人的鼻子被打中,鼻血流了出来。 张耀都没有反应过来,又接着朝他拳打脚踢。 “你是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欺负本少爷!” “住手,张少,你住手!”陈警官快疯了,“快拉开他。” 张耀又猛地转身了看向谢依依。 他瞪着她,这个时候对她十分憎恨,恨不得掐死她。 “你个贱人还想当上顾家母?告诉你,有本少爷在,你做梦!妈的,我这就让祖母去给顾老太太解开吗?的丑陋面目,到时候你被赶出来了,我到要看看你还能怎么样,玩不死你!” 张耀对着谢依依恶狠狠地放出这样的嚣张恶言,眼睛都瞪红了,那浑身戾气的凶残模样,让围观的人们都吓到了。 他们退了一步,脸色都变了变,心里的天平更是全倾斜到谢依依这边。 天爷啊! 这样张狂狠辣的恶人!谢依依遇上这种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她好可怜!顾先生能不能快来救救她啊? 这时,夹在人群里的孙家人大声叫了起来。 “陈警官!张少都认罪了,赶紧把他抓起来啊!难不成你想包庇这样的恶人?” 小刚才孙英回去,急急让他们来看情况帮帮谢小姐。 其他人听到有人起了头,也跟着举着拳头叫起来。 “把他抓起来!抓起来!” “太狠毒了,欺负弱小女子算什么本事?” 眼看群情激涌,场面都有些失控,陈警官手都在抖。 他正想震住这些人,让他们别吵吵,就听张耀吼了一声,“陈山你要是敢抓本少爷?他不想在海城混了!” 谢依依对着陈警官一挑眉,“哦嗬,陈警官这就不敢了?” 陈警官瞬间也上头了。 “啪!” 他挺直了背,大喝一声,“来人啊!把张耀捉下!” 这句话喊出来后,陈警官霎时觉得自己英勇无比。 “是!” 刚才那个被揍的警察最先吼出来,冲上前,一把就将张耀给掀翻在地。 其他警察也都冲了上去。 “陈山你个狗东西,你敢!”张耀心抖了一下,他隐隐觉得自己不能骂,但怒火实在烧得太旺了,他控制不住。 陈警官脸色都黑了。 “关到里面看守所里!派人去请白先生,还有那个什么郑花!” 他还非把这案子查清楚了不可! “再去查,那天是谁给张耀送的信!” 这背后的人,也得逮出来! 他陈山,是个干实事正事的好官! “陈警官好样的!”孙家人又叫了一声。引得旁边的人都跟着叫起来,那些赞美跟不要钱似的砸向了陈警官。 陈警官迷失了。 迷失了的陈警官动作还是很快的。 张耀被关入牢里。 警员们派了出去,追查,搜证。 而陈警官自己,想拦下谢依依问问他身上毛病的事,却在看到门外那么乌泱泱一群人之后,怂了。 他不能让人知道啊。 陈警官眼巴巴看着谢依依。 “谢小姐,此案非同小可,我要是病倒了可不成啊。”陈警官小声地说了这么一句。 所以,赶紧给他看看才行。 谢依依看了他一眼。 “陈警官不妨亲自去一趟顾家?我知道张家身权势滔天,你总得确认一下顾先生是不是当真愿意护着我是不是?” 陈警官目光闪了闪。 是那个意思吗? 谢依依说完了这句话,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白雪好奇地看了看陈大人,赶紧跟了上去。 围观群众这个时候意犹未尽地散去。他们得赶紧去跟狐朋狗友们好好地说说今天这热闹。 人群里,一身休闲套装的男孩灵活地钻了出去,飞快跑到不远处的咖啡馆里,冲到一男人面前。 “哥,你果然猜的没错,只要盯着那位谢小姐,就不愁没有东西写!” 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闻言笑了笑,“她又折腾出动静来了?” 男孩立即眉飞色舞地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 “唔,挺有意思。张耀可向来是在海城横行霸道的,今天竟然被抓了?那陈警官只怕是有些古怪。” “哥,难道不是因为陈警官是个不畏强权的好官吗?张耀自己都认了,自然是要收监啊。” “你什么时候突然天真了?”男人敲了敲他的头。 这种话,他自己相信吗? “那可能是顾家压了张家一头,陈警官这是在向顾先生表忠心呢。”男孩又说。 男人摇了摇头。 “不不不,我倒是觉得,还是因为那位谢小姐。这个先不管了,我让人再去盯着这案。你赶紧让人把明儿的新闻排出来,我们要早些把报刊做大,让它影响力非凡,以后才好办事。” “好嘞!” 谢依依在准备上马车的时候,被一个中年男人拦下了。 他穿着一身黑,年约三十五六。 “谢小姐,我姓田,是孙家的管家,我们小姐让我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他一开口,谢依依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刚才警察局外面,适时喊出几嗓子的人就是他。 原来是孙英叫他来的。 “多谢,田管家刚才已经帮上忙了。”谢依依说。 田管家怔了一下,没有想到谢依依竟然能够听出他的声音,也知道他那是在帮忙。 他这些日子也听说过这位谢小姐。 现在看来,谢小姐绝对不是傻乎乎的乡下小村姑。 “谢小姐还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只管吩咐。”田管家态度更恭敬了些。 谢依依摇了摇头,“我暂时没什么事。不过,田管家回去之后提醒一下孙小姐,关于她要办的事,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事情需得告诉父母,否则她一个人会有阻碍。” “是,我一定把话带到。” 谢依依和白雪上了车很快离开。 田管家站在原地看了一会,见车行驶得不太好,有了个主意。 他回到了孙府家。 孙英一直在等着,见他回来,立即就快步来到他面前。 “田叔,怎么样了?谢小姐吃了亏?” 这田管家不是他们家里普通的下人,田管家有些本事,做事也稳重妥当,帮着孙家打理着好些产业呢。 谢小姐会吃亏?那明显不可能的。 “小姐,谢小姐没吃亏,而且还把张耀送进去了。” “真的?”孙英睁大了眼睛,“那些警察没有帮着张耀?” 她怎么记得,警察局的人没这么好啊。 “田叔,进来说。” 大厅里传出了孙先生的声音。 孙英缩了缩脖子,田叔事很多的,本来平时可轮不到她随便给他指派活儿,这不,今天她着急,又觉得随便派个人去不妥当,愣是让田叔把手头的事放下,赶紧过去帮忙。 这事,她还没告诉她爸呢。 孙先生如今虽不步入仕途,但是他前头一双儿女十分出色,大儿子已是海城上将,长女则嫁入了矿产大亨的家里,还拿到了掌家权,出来行走也是十分有排面。 至于孙先生自己,以前参加过战争也是立过功的,但不等封赏,他就受了伤,当时想着退下来,把功劳给了上将,出来靠着这个情意做买卖,也赚了不少。 所以孙家算起来门庭算是不错了。 “小姐,谢小姐让我给您传话,您要办的事不可瞒着先生太太。”田管事怕孙英不让他进去说明情况,赶紧把谢依依的叮嘱说了出来。 他们家小姐性子急,有时候又总怕长辈管束,时常一个人偷摸着干大事。 “我也没想瞒着他们......” 孙英跟着进去,与孙先生说了这件事。 张厉大白天的喝得有点醉。 主要是之前儿子的伤没好,他整个人就非常炸,夫人心疼儿子,三天两头地催着去算账。 他都说了要等一等了,他送了灯笼出去的嘛,总得等到灯笼起了作用。 但那娘们就是不依,天天和他闹。 今天儿子身体好了很多,还有心思出去玩了,夫人也放松了不少,总算是没盯着他了,张厉感觉松了一口气,喝着小酒听着曲,把自己给喝醉了。 张耀带着的人青着脸跑回来,张厉一看他,都感觉像是两三个影子。 “先生,不好了,世子被关到警察局了!” “什么玩意儿?” 青福侯举起了酒杯,又喝了一口。 “少爷被陈警官抓起来了!”那人快哭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说说吧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暮春的海城,天空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轻薄的纱,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带着些许朦胧的暖意。街道上行人往来,茶馆、商铺里人声鼎沸,看似一派祥和。 张家,奢华的装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精美的雕花窗棂将阳光切割成细碎的光斑,洒落在铺着华丽地毯的地面上。 张厉正靠在柔软的太师椅上,身旁的下人小心翼翼地汇报着情况。 “老爷,陈警官把小少爷抓走了!”下人焦急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张厉微微眯起眼睛,原本慵懒的神情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脑海中一片混乱,“抓、抓他干什么?哪个陈警官?你去叫他放人......”话音未落,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只觉天旋地转,砰地一声倒在地上,紧接着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噜声,那声音在宽敞的厅堂里回荡,惊得下人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知所措与惶恐。 此时,位于海城的看守所,气氛压抑而冰冷。 灰扑扑的墙壁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潮湿的地面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被关在看守所里的张耀,此刻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与屈辱之中。 作为张家金贵的少爷,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面庞因愤怒而扭曲,眼神中满是怨毒与不甘。被送进来时,他像一头发狂的狮子,不停地怒骂着,声音在狭小的监室内回荡:“谢依依!那个贱人!还有陈警官,你个狗东西!还有那些该死的警员,我不会放过你们!还有那个给我发消息的混蛋......”他咬牙切齿地威胁着,扬言要将这些人都弄死、弄残,要让陈警官丢官,被赶出海城。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冷冰冰的墙壁和无尽的沉默,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的叫嚣,也没有一个人来看他一眼。 骂到喉咙嘶哑,再也发不出声音,张耀才不得不安静下来。 他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只觉嗓子火辣辣地疼,仿佛吞了无数刀片。他有气无力地叫人送水,可换来的依旧是无人应答的寂静。寒意从地面渗透上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冷静下来的他,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惧。他回想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平时虽然嚣张,但也不至于把心里话毫无保留地吼出来啊,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懊恼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心中暗自盘算,等出去之后,一定要跟祖母告状,顺便道个歉,他可不想得罪顾家。 至于陈山,他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发誓一定要让他好看,把他的帽子摘了!他坚信,凭借张家的势力,不用半个小时,他爸就会来把他捞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耀从白天等到了晚上。当警员送来了晚饭,一荤一素一饭,还加了一碗八宝汤,在其他犯人羡慕的目光中,这看似不错的待遇,在张耀眼里却无比寒酸。 他怒从心头起,一把将饭菜掀翻在地,食物洒落一地,汤汁溅得到处都是。“什么玩意,我家下人吃的都比这个好!”他傲慢地叫嚷着。 “张少,你可真浪费!”警员皱起眉头,语气中满是怒意。 “这点东西赏你了,你吃啊。”张耀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 “行,你不吃就算了,到时候可别说我们没有给你送吃的!”警员原本还想着,如果张耀好说话一点,就给他拿些被子、茶水,改善一下看守所的条件。 可看到他这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又想起他今天狂揍同伴的情形,心中的善意瞬间消失殆尽。收拾完地上的狼藉,警员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夜幕笼罩下的看守所,温度骤降,昼夜温差极大。张耀衣着单薄,加之今天两次落水,身上的伤口在水中浸泡后愈发疼痛。半夜时分,他被寒冷和伤口的痒痛折磨得辗转难眠,无意识地抓挠着伤口,鲜血和体液不断渗出,整间屋子渐渐被一股难闻的臭味笼罩,而他却浑然不觉,在痛苦与煎熬中昏昏沉沉地度过了这漫长的一夜。 与此同时,谢依依却睡得格外香甜。她的房间布置得温馨而雅致,柔和的月光透过窗纱洒在床前,为整个房间增添了一丝静谧的氛围。 今天对她来说,是收获满满的一天。不仅找到了关于千工灯笼的重要线索,还成功将张耀送进了看守所,想到张耀在里面狼狈的样子,她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谢安他们还不知道谢依依今天干了这么一件大事。清晨,阳光透过谢家院子里繁茂的树木,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谢安刚走到大门口,便看到车缓缓停下,孙英从车上走了下来。 谢安微微一愣,站在原地,心中满是疑惑。 海城的街头,一家颇具格调的咖啡店内,新一期的新闻一经推出,便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咖啡店的装潢典雅,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在木质的桌椅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人们围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新闻又出了!一份一万!”老板大声吆喝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这么贵?”有人惊呼出声,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今天的字体,那叫一个精彩!说是比当今大儒的书法都不为过!就冲这字,一万就已经值了!”一位戴着眼镜的文人模样的人激动地说道。 “当真?那我得买一份看看!字要当真那么好看,临摹临摹也可以啊!”众人纷纷围拢过来,眼神中满是期待。 “你们快去看新闻,上面写了很惊人的消息!” “快去买啊,今天上面还有画,画的梅花颇有大家风范!” 一时间,咖啡店热闹非凡,人们争相购买这份新闻。这份新闻的纸张十分特别,比寻常纸张略厚,上面还压着一些带银丝的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独特的光泽。所用的墨也与众不同,色彩丰富,几个颜色相互映衬,显得格外漂亮。 报刊上的字体更是变化多端,时而花里胡哨地炫技,时而工整雅隽,时而飘逸轻快,时而圆润灵动,每一种字体都仿佛蕴含着独特的韵味。 人们拿到手中,都爱不释手,觉得抄的根本无法与之相比,只有真正拥有一份,才觉得有面子,才能体会到其中的独特魅力。 很快,这份新闻便卖得火爆,新闻的名气也越来越大。而上面所写的消息,更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海城掀起了轩然大波。 “张家茶楼里恶臭弥漫,贵公子两坠鱼池。顾先生未婚妻状告张耀,抢人,还是谋杀?是色心,还是恶胆?公堂上,陈警官上演变脸绝活,张耀首入看守所。” 几行醒目的大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人们争相传阅,报纸都快被翻破了。 还有不少人迫不及待地跑到警察局去打听消息,想要确认这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顾家,坐落在海城的一处幽静之地。庭院内,假山流水相映成趣,花草树木郁郁葱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顾裴司坐在宽敞明亮的书房里,手中拿着一份京闻,精致的面庞上神情复杂。看到上面的内容,他顿时觉得面前的早饭都没了滋味。 “那丫头一送出手就没有半点回头的心思?”顾裴司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与关切。 一旁的张劳有些茫然,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说的是白雪吗?” “还有谁?”顾裴司斜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 “那先生把她送给谢小姐,是想着她们去观察几天就主动回来的?”张劳试探着问道。 “胡扯。”顾裴司轻哼一声,“我的意思是,昨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那丫头也不知道机灵些,来递个消息。” “那应该是谢小姐没吩咐她们。”张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在他看来,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白雪现在是谢依依身边的人,没有谢依依的吩咐,自然不会往顾家递消息。 顾裴司听了,微微一滞,心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说道:“不管怎么说,谢依依现在是我的未婚妻,让她一个人孤立无援去做这些事,总归是不妥。传了出去,大家还以为我连个女人都护不住。” 张劳心中暗自揣测,却也不敢多问,只能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就在这时,陈厅快步走了进来,“先生!” “怎么了?”顾裴司抬起头,目光平静地问道。 “陈山,陈警官来了。” 顾裴司的目光落在手中的报刊上,陈警官,他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让他进来。” 昨晚,陈警官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后怕。“妈呀,我把张少关了???”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满脑子都是张家可能会采取的报复行动。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便急匆匆地朝着顾家赶来。一路上,他的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双腿仿佛都有些发软。 来到顾家,眼前的一切让他惊叹不已。气派的大门,宽敞的庭院,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顾家的富贵与威严。他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心中满是敬畏。 当见到顾裴司的那一刻,陈警官更是被对方的气质所震撼。虽然早有耳闻顾裴司俊美无比,但亲眼所见,还是让他惊叹不已。那瞬间的流光溢彩,仿佛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就连他这个大老爷们,都不禁为之震撼。 “陈山,见过顾先生。”陈警官微微弯下腰,恭敬地说道,由于紧张和腿间的疼痛,他的姿态显得有些谦卑。 “陈山。”顾裴司声音轻慢,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在!”陈警官赶紧又弯下腰去,这一动作牵扯到腿上的旧伤,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咝。好疼。”他在心中暗自想着,如果谢小姐没办法,他可能就得坚持不住去求白医生了。随即,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要是顾先生愿意帮他请白医生呢? “你来做什么?”顾裴司问道。 “我有事,想请顾先生指点。”陈警官感受到顾裴司身上强大的威严,只觉压力倍增,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他斟酌了一下言辞,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张耀已经被我关押了起来,但是张先生肯定不会坐视不理,顾先生,若是张先生来找我,我,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与无助,显然对张家的势力充满了恐惧。 顾裴司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弃,“张耀已经亲口认罪,陈警官还怕什么?张家就算是想闹,也得有个闹腾的理由,你秉公办案,谁要是仗势欺人,直接拿下就是,还要我教你?” 陈警官心中一震,听出顾裴司确实支持他与张家对抗。但没有得到明确的撑腰表态,他心中还是有些发怵,“顾先生,我也担心张耀他们到时候给谢小姐施加压力......”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顾裴司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语气冰冷而坚定,“我的人,谁敢伸爪子,剁了。” 这霸气的话语,让陈警官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中的恐惧也消散了不少。他赶紧表态,“谢小姐说了几个人,包括白医生,先生您,还有谢家一个亲戚,我准备派人去抓那郑花好好审问,给张耀发消息,将谢小姐推入这个坑里的人,我也会努力查出来。” “嗯。”顾裴司轻轻应了一声,这简单的一个字,却让陈警官心中更加笃定,知道自己的做法得到了顾裴司的认同。 “我和白止确实同为证人,你可以问。” 陈警官见状,赶紧说道,“顾先生,那能不能请谢小姐来一趟?有些细节,好再问一问她。” “你想审她?”顾裴司目光如电,冷冷地扫了过来。 陈警官心中一颤,连忙摆手,“不不不,不是审,就是问问。”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谢小姐昨天让我来顾家的,我是在想,她会不会也想来......” 顾裴司心中一动,细细思索起来。只为张耀一事,谢依依其实没必要让陈山来找他。所以,她让陈山来顾家应该是有别的事。“陈厅,让人去问问。” “是。”陈厅领命而去。 “你在这里等着吧,跟我说说,昨天张耀都骂了我未婚妻什么难听的话了。”顾裴司放下报纸,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是。”陈警官应了一声。 第一百二十四章看不起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安回来,正好在大门口看到孙英下马车。 。暮春的海城飘着细雨,谢安的黑色迈巴赫碾过香榭大道的积水,防弹车窗将城市霓虹晕染成模糊的色块。当车子驶入谢家别墅的电动铁门时,他瞥见门廊下停着一辆银灰色劳斯莱斯幻影,车身镀着的鎏金花纹在感应灯的照射下泛着冷光。 他愣了一下,站住了。 车门自动升起的瞬间,穿着香奈儿高定套装的孙英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走下车,脖颈间的卡地亚项链随着动作轻晃,鳄鱼皮铂金包上的锁扣折射出细碎的光。 哪家千金啊?难道是来找小巧的? 看着觉得是富贵人家的千金,这车那叫一个气派,她的一身名牌明显也不寻常。 谢巧才能认识这样的朋友吧?但她的那些有钱朋友,也很少来谢家的啊。 “这位小姐,你是?”谢安主动上前打招呼。 孙英站定,看向他,有点不敢肯定,“你是?” “我是谢安,这是我家。”谢安心里有点恼,来他家,不认识他? 他在海城的名声真的就这么差吗? 要是顾先生愿意赶紧和谢巧相认,踢了谢依依公开和小巧的婚约,他成了岳父,谁还敢不认识他啊。 一想起这事,谢安心情就不好。 “原来是谢先生,见过谢先生。”孙英行了一礼。这就是谢小姐那个丧良心的爸啊,她不得以礼相待? “你是来找小女的?” “是啊。” 谢安心里好受了些,谢巧这几天都是又受打击又生病,他也心疼得很,现在终于有小姐妹来看她,说明小巧的人缘还是挺好的,来得这么早呢。 谢安按下智能管家按钮,别墅的水晶吊灯应声亮起,将孙英身上的名牌照得纤毫毕现。他刻意放软语气,最近谢巧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连妆都不愿化,如果有闺蜜来开导或许是好事。 “快请进。”他露出了笑脸,表示自己要当一个慈祥又热情的叔叔。“小心门槛。” 孙英跟着他进了门。 目光扫过玄关处价值百万的梵高临摹画。智能家居系统自动调节的温度里,飘着若有若无的雪松香薰。 这样子的家境多养一个是会死吗? 孙英想起谢依依的那些传闻,忍不住蹙眉。 这是当爸干出来的事情吗? 谢安立即就让人带她去前厅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还叮嘱告诉郑荣,让她好好准备些茶水点心,帮着女儿招待客人。 他领着孙英穿过铺着波斯地毯的长廊,墙上挂着的莫奈睡莲真迹在感应灯的照射下泛着柔和的光。 看着孙英脸上的诧异,谢安止不住的骄傲。 不枉费他提前喊人把家底给掏出来了。 这可是谢巧朋友第一次来家里,不光光是为了谢巧的面子还要为了他们谢家的面子。 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人看不起吧! 孙英的目光被整面落地窗吸引。窗外的私人花园里,自动灌溉系统正在给名贵的蓝玫瑰浇水,水雾在霓虹灯下折射出彩虹。 孙英倒是有点疑惑,谢安怎么看起来和传闻不太一样呢?不过他之前没帮着谢小姐去告张耀呢? 这种事情还要让谢小姐一个姑娘家家自己去做。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旋转楼梯传来,郑荣踩着香奈儿新款高跟鞋走下,珍珠项链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郑荣听说有千金来家里找谢巧,也很是欢喜,赶紧叫人请谢巧起来梳头。 “听说绝对是大好的千金,说不定能帮上小巧的忙,快去沏茶,用最好的茶叶。”郑荣好一通忙活。 谢巧听到有朋友来家里看望自己,也很高兴。 “人马上到了,夫人说是顶顶富贵的小姐,小姐,你说会不会是张月小姐”下人看着谢巧明显变了的脸色连忙讨好。 这几天谢巧身子不好,起得比较晚。 她自己也在往脸上扑粉,不能让脸色看起来那么差。 “应该不是张姐,爸妈都认识她的。”谢巧也在猜测着是谁。 “那是哪一位小姐?” 谢巧也在想着,虽然她是挤到了上流圈子里,但要说交心的还真的没有几个。 但最近出现了一个共同的敌人,她们倒是真的有时间多说几句话。 也许是想过来跟她商量一下怎么对付谢依依呢。 因为谢依依,她们都弄得这么狼狈,那可是她们共同的仇人。 孙英在大厅里转了一下,下人估摸着谢巧收拾好了。 谢巧被扶着,站在楼梯上慢慢走下去。 她是满心期待的。有朋友来看她,也说明还是有人不嫌弃她之前出的那么一件丑事的。 看着人缓缓走来,谢巧睁大了眼睛,有些茫然。 “你是?” 看着好像也有点儿眼熟,她应该是认识的? “孙英?”谢巧认出来了。 但是她只是见过孙英,跟她没有交情和来往啊。 “小姐,孙小姐会不会是主动来结交您的?”下人猜测,“也许她从郡主那里听说了您和顾先生的事情呢,所以现在找一个探病的理由,不就能和您交上朋友了吗?”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谢”谢巧点了点头。 她绽出一个笑容,主动迎向了孙英。 “英英,没有想到你会来看我......”既然孙英主动来看望她了,那她自然应该给出欢迎和亲近的态度来。 这样她就会多一个好友了。 孙英看到了谢巧,立即就站住了。 “嗄?你是谁?我是来找谢依依的!” 谢巧的笑容瞬间僵住。 她说什么?! “孙小姐,这是我家小姐啊......”下人也急了。 “之前抄经时闹肚子那个?”孙英讶然,问出来后还挺好奇地上下打量了谢巧。 这打量直接就让谢巧麻了! 孙英也听说了那件事!而且还直接问了出来!她到底有没有礼貌! 本来已经快哄好自己的谢巧,又被揭了伤疤。 “带她走!”她咬牙切齿,强忍着要骂人的冲动,瞪了带路的人一眼。 该死的,不是来看她的,为什么要带到她这里来?为什么要让她误会?孙英是不是故意的? “孙小姐,这、这边请。”下人瑟瑟发抖,赶紧带着孙英离开。 谢巧愤怒地转身冲回房,狠狠地扫掉了桌上的护肤品。 “一定是谢依依!是她指使孙英来这么一趟的,是她让英英来嘲笑我侮辱我的!” 不然,孙英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她? 下人缩了缩脖子,“可是谢依依怎么会认识孙英啊?” “她昨天不是出去了吗?肯定是仗着顾先生的名头出去四处勾搭了!她就是个心思深沉的人!” 谢巧气得眼都红了。 不行,她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现在谢依依都能叫人来家里踩她一脚,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呢! 孙英没有见到谢依依继续在大厅等着。 谢依依起来了。 “孙小姐。”白雪看到她。 谢依依朝她招了招手。 “来了?这边坐。” 孙英赶紧跑了过去,在她对面坐下,厨房刚好端上了早饭。谢小姐的食量好像不小。 “吃吗?”谢依依问。 “我吃过了。”孙英赶紧说。 谢依依点了点头,“那你等会,我吃完再说。” 她又继续吃早饭,一点要停下来招呼孙英的意思都没有。 孙英四下看了看,觉得这里让人很舒服,也说不出为什么。 等谢依依吃完,她赶紧把钱拿了出来。 昨天差的都给补上了。 “谢小姐,我们现在就去柳家吗?要怎么找凶手啊?” 她是真的很着急。 “你跟父母说了没有?” “说了,我爸妈都同意请你帮忙,而且也派人给我了,他们在外面等着,什么事情都可以让他们做。”孙英赶紧说。 谢依依拿出了三枚铜币。 “我算一下我们该去的方向。” 孙英好奇地看着她卜算。 看着谢依依抛着那三枚铜币,又掐着手指,她反正是看不懂的。 “我们今天去东边,有后山的地方。” 东边,有后山的地方? 那是哪里? “我准备些东西,不着急。” 谢依依进去取了些昨晚画好的符,白雪也收拾了一些要带的,几人刚准备出去,郑荣快步走来。 “谢依依,你怎么能让人那样欺负你妹妹?你心里还有没有半点姐妹之情?小巧已经够难受了,你还要让外人在她伤口上扎一刀,你还是人吗?” 她刚才亲自端着点心去谢巧那里,才知道出了什么事。 这简直也是打了她的脸。 她堂堂当家夫人,还被一个小丫头给耍了! 骂完了谢依依,她又看向了孙英。 好哇,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这位小姐,你可得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什么人能往来,什么人要远远避开,小心认识个卑劣恶毒的,把你给祸害了!”郑荣冷声冷气的。 孙英看向白雪,这谁? 白雪:“谢夫人。” 孙英就明白过来了,“真是多谢谢夫人提醒,我认识谢小姐时就是使劲睁大眼睛确认过的,睁得这么大!” 她瞪大眼睛,手还在眼前比了个大圈圈。 “我瞧仔细了,谢小姐就是我想好好往来的人,她又美又厉害,我可仰慕了。” 孙英语气很夸张地说。 郑荣差点被气到翻白眼。 “你......” “让开。”谢依依已经伸手一拨,就将郑荣给拨到了一边。 郑荣又要发作,有人跑过来,“二小姐,顾家来人,请您过去一趟。” 郑荣一股火气又被死死摁在胸口,上不去又下不来。 顾家的人一出现,就会让她知道自己拿谢依依没办法!她有顾裴司护着呢。 看着谢依依带孙英离开,白雪还当着她的面把大门彭的一关,郑荣攥紧拳头,跺着脚绷着手臂发泄地叫了起来。 “啊啊啊!谢依依!” 她讨厌谢依依,自然是因为谢依依是那女人的女儿,只要看到谢依依,她就没有办法忘记自己最开始有多卑微。 也不能够忘记,现在谢夫人的身份,还有她的身份,都是抢来的。 现在谢依依越发嚣张了,万一以后,她想着替她亲妈报仇,把东西和身份都夺回去,那他们怎么办? 不行,绝对不行! 郑容恶狠狠地想着,这一年内,他们一定得不惜一切代价,把谢依依的婚事给搅黄! 实在不行,就一不做二不休,把谢依依...... “夫人,不好了夫人!” 管家满头大汗跑了过来。 “你才不好了!会不会说话!”郑容气极怒骂。 这人越来越招人讨厌! “是是是,是小的不好了,夫人,郑花被警察带走了!” 管家知道表哥和狗子吵了一架,狗子差人来叫他回去一趟,结果他一出去就听到了一个新的八卦。 “郑花犯了事?”郑荣火气刹了刹,但很快就不以为然,“她都住出去了,犯事与我何干?” “她是因为谢依依的事被带走的!” “什么?谢依依又惹了什么事?” “外面都在传,昨天谢依依去警察局告了张少,张少被抓起来了,陈警官还要查谢依依回来那天的事。” 管家喘了口气,“郑花是去接谢依依回海城的,谢依依那天偏出了事,陈警官肯定是要审郑花,弄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外面的人都在怀疑,会不会是郑花把谢依依的行踪卖给了张少。” 郑容脸色一变。 那天谢依依为什么会被张耀? “胡扯!鬼扯!她自己长得跟个小狐狸精似的,勾得人家张少没忍住,怪得了谁?” 啥呀,那谢依依从乡下回海城,外人哪里知道?她去哪里勾张耀? 管家下意识都替谢依依觉得冤。 他赶紧把这种念头从脑子里甩开。他昨儿回小巷那边的家,表哥可是把谢依依一顿骂的。 也不知道谢依依跑到那边去干什么,但是大力摔了一跤之后身上到处疼,肯定也是谢依依害的! 他也希望夫人将谢依依好好收拾一顿!他还想找谢依依要药钱的! “夫人,现在怎么办?”管家眼珠一转,补了一句,“也不知道警察局会不会还要找先生和您审问。” “她敢!” 郑容更愤怒了,谢依依就是个惹事精,她一回来,家里就不得安宁! 要是真给家里招来警察局的人,还要她上法院,她的脸都要丢尽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司机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暮春的海城笼罩在铅灰色云层下,潮湿的空气里漂浮着咸腥的海雾。 郑容裹紧深灰色风衣,在梧桐大道上疾步而行。枯黄的落叶被他的皮鞋踩得簌簌作响,街道两旁的老建筑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斑驳的墙皮如同老人脸上的皱纹,无声诉说着这座城市的沧桑。 她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屏幕上未发送的消息在冷光中闪烁,思绪被各种棘手的难题搅得一团乱麻,越想越觉得事情紧急,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朝着陆明所在的方向匆匆赶去。 谢依依带着孙英出门,上了孙家的豪车。 一辆锃亮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停在铺满鹅暖石的车道上。 车身在细雨中泛着幽光,宛如一头蛰伏的黑豹,车头的飞天女神雕像被雨水冲刷得晶莹剔透。孙英踩着十厘米的珍珠白小羊皮高跟鞋,指尖轻点车门,液压装置无声滑开,内里酒红色麂皮内饰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混着真皮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昭菱跟在身后,刚坐进后排,就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异样。她眯起眼睛,透过车窗折射的光影,看见司机脖颈处萦绕着一缕青白色光晕——那是灵气流动的痕迹,在钢筋水泥构筑的都市里,普通人身上出现这种异象,就像荒漠里突然绽放的昙花般罕见。 这位中年司机面容刚毅,寸头修剪得整整齐齐,古铜色的皮肤上刻着几道岁月的纹路。他系安全带的动作带着某种韵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扣锁上轻轻一按,竟与远处钟楼传来的报时声完美契合。 豪车缓缓启动,碾过湿漉漉的柏油路,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密的沙沙声。陆昭菱注意到,每当途经积水路段,司机手腕轻抖,方向盘划出半弧,轮胎精准避开每个水洼,溅起的水花在车窗外织成细密的银网。 更令人惊叹的是,当车子驶入盘山公路,他的右脚仿佛与油门踏板融为一体,发动机始终保持着稳定的嗡鸣,连后排水晶杯里的红酒都未泛起一丝涟漪。车窗外,陡峭的山壁上藤蔓垂落,雨水顺着叶片滴落,与疾驰的车轮声交织成一曲奇妙的乐章。 “孙小姐这位司机挺好的。”谢依依说。 孙英正对着车内后视镜补口红,鎏金外壳在车内顶灯下折射出细碎光芒。闻言,她挑眉道:“这是田叔从德国挖来的老司机。”她旋上唇膏,继续说道,“我学了八年车,连倒车入库都搞不定,老爷子没办法,才让田叔满世界找能人。” 说到这里,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道,“你知道吗?上个月暴雨天,我们在高速爆胎,他单手打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工具箱掏出千斤顶,三分钟就换好了备胎。” 刚坐上豪车谢依依就觉得这司机好,孙英也有些好奇。 “他应该对于机修方面的应该很厉害吧?车开得很稳。”谢依依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家车子以前总是爆胎呢!找人来修又来等时间一来二去耽误了不少事情,自从他来了后这些事情牙压根就没有耽误过,遇到意外爆胎,他也很快就能把车稳住了。” 谢依依心中一动,她缺司机呢。 要是也能找到一个这么厉害的司机就好了。 孙英赶紧说了田叔昨天的话,“昨天你不是见到了田叔吗?他跟我爸说过,你应该缺司机,要是这件事情办成了,建议我爸送你一个司机,还有车。” “田叔说,你那车虽然算不错,但配置不是很好要是远途或者赛车就容易出事,我们家有好多车的图鉴上面什么都有标注,要是你有空就去我家,我带你去我家看看!” 孙英完全忘了,田管家跟她爸说的时候是有个前提的,就是谢依依真的查出了林清清死亡的真相,或者,能够让孙英不再做噩梦,放下这个执念,就算是帮上了他们孙家的大忙。 到那时候孙家肯定是要送上谢礼的。 现在孙家还没有完全相信谢依依的本事。 没想到孙英直接就说出来了。 “你们家还有车辆图鉴?”,谢依依挑眉。“那我可不会拒绝的,我确实需要司机和好车。” 等她身体和精神完全恢复了,她不会一直拘在海城里的,到那时有辆高配置的豪车很有必要。 “是啊,我哥喜欢豪车和赛车,专门让人做了一本还搜罗了不少豪车,不过大多数都没有开过,他就是喜欢,你要是有喜欢的直接开车就可以了。”孙英解释。 海城的奢靡生活当真是想都想不到啊! 不过,有了这些那她的一些行事的确会很便利。 海城很多权贵少爷也会去孙家马专门看看,所以才说孙家还挺吃得开的。 “好,有空去。” 谢依依对田管事倒是多了两分好感,还挺仔细的。 “谢小姐,我跟你一起去顾家,真的不会有事吗?”孙英有点忐忑。 “能有什么事?” “听说顾先生很凶残。”孙英坦白说。 她很少怕过谁,但对传言里的顾裴司莫名有点犯怵。 别人不知道,她小时候是听大哥说过,他曾经见过顾裴司一人一枪直接将一头狼开膛破肚的,那个时候顾裴司才九岁。 所以她大哥一直说,顾裴司小时候就凶残,长大了肯定更不得了。 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谢小姐听过没有。 “凶残吗?”谢依依脑海里浮现顾裴司的脸,笑了起来,“不啊,他长得很好看。” 是她喜欢的类型。 陈警官在顾家等得十分心焦。 他腿疼得越来越厉害了,坐都坐不安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裴司在这里,让他太过紧张,一直想挺直腰背。 顾裴司喝着茶,瞥了他一眼。 “陈警官身上长刺了?” 看他坐得好像椅子长了钉。 陈厅在一旁听了这话,想笑又不敢笑。 陈警官腾地就站了起来,“顾先生,我......” “先生,谢小姐到了。” 张劳的声音正好拯救了陈大人。 谢依依几人走了进来。 顾裴司抬眸看去,见她背着光轻曼走来,他站了起来,正准备举步走过去,有一人比他快得多。 “谢小姐您可算来了!” 陈警官第一次知道自己情感这么丰沛,情绪这么外放,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看到谢依依会激动得要哭出声来。 要不是不适合,他都想双手去握谢依依的手表达一下。 “我疼得不行啊!”陈警官眼眶都红了,是真想哭。 这么痛,在家里的话他还能让老婆给他揉一揉,要不然就撩衣看看,趴一趴。 但顾裴司在这里,他只能坐得跟浑身爬满了蚂蚁一样。 看着抢在他之前冲到谢依依面前的陈警官,顾裴司指腹轻挲了一下。 怎么办?手痒,想打人。 还有那句,疼得不行,是几个意思? 你一个狗男人,什么疼跑到未来顾家母面前撒娇? “陈,山。” 顾裴司语气十分平静地叫出了陈警官的姓名。 陈警官瞬间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了。 天爷,他一看到谢依依就忘了顾裴司! “顾延,顾先生,”陈警官躬着身子,僵硬地转过身,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就是想迎一迎谢小姐。” “你还怪有礼的?”顾裴司呵了一声,“倒是不见外,做起顾家主人的活来了?” 陈警官快要跪下去。 孙英跟在谢依依后面,飞快地看了顾裴司一眼,被他容貌震了震,还没来得及赞叹,就被他挟雪裹雪的老阴阳给惊着了。 她往谢依依背后又挪了一步。 “顾裴司。” 谢依依突然叫了顾裴司的姓名,所有人都震住,齐齐看向她。 陈警官都被她惊着了。 顾裴司眸里碎光隐现,迎着谢依依的目光,“嗯?” 他应了! 他没怒! 陈警官恍恍惚惚。 那他还怀疑顾裴司到底会不会给谢依依撑腰,怀疑个蛋啊! “是我让陈警官来顾家的,去谢家不方便,那些人讨厌得很,会妨碍我。” 谢依依算是解释了一句。 “还有一个原因,我可能要看陈警官的身体,你既然是我未婚夫,总不能瞒你。”她又说。 “哈?”孙英都忍不住出声。 “咳咳!” 陈厅手抵着嘴咳了起来,他被呛到了! 陈警官也猛地扭头看谢依依,瞪大了眼睛,不是,谢依依刚才说什么了? 顾裴司正好重复了谢依依的话。 他也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要看他的身子?他,陈山的身子?” 谢依依点点头,“陈警官身上有东西,昨天我去告张耀,人微言轻,怕陈警官不能秉公办案,只能给他些好处。” “不是!谢小姐,不是这样的,我肯定会秉公办案的啊!” 陈警官心脏一抖,脸色都变了。 当着顾裴司的面,不带这样坑他的! 什么叫她人微言轻?她辣么大个未婚夫在这里站着呢! “给他好处,就是亲眼欣赏他的,身子?”顾裴司面无表情。 还知道让陈山来顾家,让他一起看? 她对他还挺有分享欲的? “昨天陈警官办的事,我挺满意。所以就帮他个忙吧,他腿上不小心长了些东西,找大夫是没用的,只有我能帮他清除。既然要清除,总得看一眼,隔着衣衫不行。” 谢依依觉得自己确实是考虑得挺周到的啊。 她知道她是顾裴司未婚妻,她要是看了男人的身子,哪怕只是一截老腰,那也是很出格的。 所以她都把人叫来顾家了,准备让顾裴司亲眼看着了。 “你在旁边看着,我只看一眼他大腿。” 陈警官这会儿倒是顾不上谢依依说要看他的身子了,因为谢依依都说对了! 他最严重的就是大腿那部分! 她还没看就能准确指出来,而且还说医生看了没用,说明她可以! 他有救了。 扑通一下。 陈警官就对着顾裴司跪了下去。 “顾先生救救我啊,我大腿真的是长了奇怪的东西,要疼死了啊。” 可不能不允许谢依依看他啊。 顾裴司冷眼看着他。 其实谢依依说了之后他就明白了,但还是想踹陈山两脚。 他想起了之前谢依依压制他胸膛的符咒时,是扯开他衣衫手贴上他胸膛的,脸又更黑了些。 “需要碰到他吗?”他看向谢依依。 男人腿,摸不得。 更何况外头的狗男人。 要是她敢碰,他就—— 把陈山的腿剁了。 谢依依摇头,“当然不需要,他想得美。” 她也绝对不愿意随便碰别人的吧。 陈警官冷汗直流。 “不不不,我不敢想,我没想过。” “陈厅。” “先生,有何吩咐。”陈厅回神,上前一步。 “带陈山去偏厅,拿把剪子,把他有病的部位衣裳剪个洞。”顾裴司说。 脱衣裳?不用的。 陈警官瞬间就庆幸自己没有穿好衣服来。 要是穿了过来,难道把他才买的新衣服剪个洞?! “是。” 陈厅立即就领着陈山去了偏厅。 谢依依已经交代白雪去准备所需的东西。 白雪领命而去。 顾裴司目光扫向了缩在谢依以背后,只露出小半个头的孙英。 “这是孙小姐,”谢依依今天心情不错,所以解释得挺主动的,“给陈警官解决了问题之后,我和孙小姐有事要办。” “孙家?”顾裴司想了想,脑海里翻出孙家的信息,“收钱的吗?” “收的。”谢依依点头。 “那收贵些,孙家有钱。”顾裴司说。 谢依依又点头,“知道。” 背后的孙英:“......” 不是,你们说这种话,真的不考虑稍微避着我一点吗? “孙小姐,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很快的。”谢依依转身。 “我不能一起过去看看吗?”孙英脱口而出。 谢依依有点不能理解地看着孙英,“有什么好看的?” 老男人不好看,长了东西更不好看,这也要看? 孙英反应过来,脸瞬间有点热。 “我就是好奇,我在这里等你!” 她其实只是对谢依依的本事好奇,想知道要去做什么。 “等着吧,别看了,应该蛮恶心。”谢依依说。 她不是去炫华丽的技,陈警官的东西,应该确实是很恶心的。 陈厅从偏厅冲了出来,神色有点难言,要开口的时候先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谢小姐,准备好了。” 他在外面叫谢依依旧,声音有些干涩。 “好。” 陈厅见她出来,忍不住问,“谢小姐,您真要进去吗?要不然,请白医生过来看看吧?” 白止好歹是男的,还是医生,想来各种恶心疑难杂症也见过不少? “不用了,我处理就好,这个东西不是白止的专长。” 陈厅想说,可是真的很恶心! 见白雪带着东西跟上了谢依依,陈厅嘴巴又张了张,但没说出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怪物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天空,仿佛随时都会倾泻下一场暴雨。 陈厅看着毫不犹豫走上前的白雪,心里直犯嘀咕,他真想跟她说,连自己看了一眼都想吐,她还要跟进去吗?肯定会受不了的啊。但转念一想,陈警官都要进去处理,她作为谢依依的助手,又怎么可能不进去? “没用。”顾裴司冷冷地从陈厅身边走过,抛下这两个嫌弃的字,那声音仿佛裹挟着冰碴子。陈厅赶紧强忍住还想要再干呕的冲动,心中暗自揣测,先生竟也要进去,难道真的是想盯着谢依依,防止她多看一眼陈警官身上那怪东西?一想到那东西,陈厅就忍不住恶寒。就陈警官现在露出来的那样,给他一百两他都不想看! 谢依依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偏厅。屋内光线昏暗,几缕从破旧窗户透进来的光线,像利剑般划破黑暗,却更衬出这地方的阴森。陈警官姿势怪异地坐在一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上,神情十分扭捏,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谢小姐,更疼了,疼得厉害。”他哭丧着脸,声音里满是痛苦与无助。刚才陈厅给他把衣服后腰处剪了个长形大洞,那触目惊心的画面,让陈厅当场就干呕起来,也让陈警官心里愈发沉重。 “嚎什么?”顾裴司一见他这哭唧唧的样子就心生不悦。在这昏暗的光线下,顾裴司的脸显得更加冷峻,眼神中透着不耐烦。一个大老爷们,没完没了地喊疼,在顾裴司看来,实在是有些丢人。 “转过去,背对着我坐。”谢依依也没有理会陈警官的哀嚎,语气冷静而果断。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偏厅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白雪把东西放下,退远些吧,你们看了会影响食欲。” “依依,需要帮忙吗?”白雪放下东西,却没有马上退开,眼神中满是关切。她咬着嘴唇,似乎在做着某种心理准备。“依依,我不怕的,吃不下最多今天不吃了。” 谢依依忍不住笑了笑,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温暖。“不用帮忙。”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白雪这才退远了些,脚步有些迟缓,似乎还在担心着什么。 陈警官缓缓背转过去,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仿佛牵动一下就会带来钻心的疼痛。门口照过来的光,像一道探照灯,直直地打在他的大腿和肚子上。顾裴司的目光顺着光线看去,落在陈警官的大腿处。只见衣服剪出了两个巴掌大的口子,露出了一截略有赘肉的肚子。然而,此刻谁还能看得出来那是正常的腿和肚子! 在那片赤色的皮肤下,一颗颗龙眼核大小的肉球突兀地顶了出来,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像一条邪恶的黑色藤蔓,盘在陈警官的腰间。再细看一眼,每一颗肉球上又好像凹凸不平,竟如同人的五官!顾裴司只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这么一看仔细,就觉得那颗颗小肉球像是人头骷髅,而且,像是只被一层皮肤封印着的人头骷髅,这么顶出来,撑着皮肤鼓胀,绷紧束缚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开全喷射出来一样。反正看着就是极度的视觉暴击,因为这些东西,是长在人的腿间啊! 陈警官不停地嚎着痛,那痛苦的声音在这狭小的偏厅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顾裴司把目光从那恐怖的画面上拔开,看向了谢依依。她正盯着那东西看,颦眉抿唇,眼神中透着专注与冷静,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竟是没有太大反应?顾裴司心中暗自诧异。 “谢小姐,看、看到了吗?”陈警官因为背对着他们,看不到他们的反应,而他们又是如此安静,静得空气都跟凝固了一样,这让他的心慌得厉害。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是绝望的深渊,还是一丝渺茫的希望? 好在,谢依依回了话。“看到了。”她的声音平静,却像是一颗定心丸,让陈警官稍微安了点心。 “那能不能治?不是,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处理啊?”陈警官觉得用“治”这个字眼都不太合适,因为眼前这怪病,实在是超出了他的认知。这两天,他其实自己没看,可能是前几天整天没完没了地扭头看,他脖子有点抻着了,扭不过去。用镜子照着也看不太清楚。不过,他自己用手摸过,那串东西这两天飞速长大,他摸着都觉得要汗毛直竖,所以,也不敢让老婆再看。就是要让老婆触碰,也是隔着一层里衣的。陈警官自己心里有数,这东西肯定很恐怖!要不然他怎么会不敢请大夫,也不敢让别人看到呢? 谢依依还在看着,顾裴司听到了陈警官的问话,倒是向谢依依提了建议。“小刀切开皮肤,再全部挤出来?”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陈警官瞬间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 顾裴司又说,“若是如此,只怕迸射一地,还要沾满手。”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那种恶心又恐怖的画面,不禁皱了皱眉头。 谢依依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嗔怪:“你来?” “呵呵,谢邀。”顾裴司耸了耸肩,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这个时候,他是没有半点“她碰了别的男人不好”这种念头。此情此景,谁能想得出半点男女授受不亲? “不、不能这么粗暴吧?是这么处理的吗?”陈警官瑟瑟发抖,声音都带着哭腔。怎么听起来一点儿都不靠谱呢?他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那么做的话陈警官会死的。”谢依依的语气严肃而认真,眼神中透着专业与笃定。 “所以他长的这是什么玩意?”顾裴司都不愿意再看一眼,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厌恶。 谢依依说,“我确认一下。”她的声音沉稳而坚定。 她拿起了一张符,手一挥,那张符竟然像一只灵动的飞鸟,飞向了陈警官,离他腰间还有半指距离,悬空定住了。顾裴司站直了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是什么法术?那符纸怎么能虚空停在那里?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啊!”陈警官突然惨叫一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能划破这昏暗的空间。他下意识就想反手往后腰抓,脸上的表情扭曲得不成样子。 谢依依又瞬间甩过去一张符,口中轻喝:“定。” 陈警官的动作戛然而止一般,就那么僵定住了,仿佛被时间定格的木偶。顾裴司眸光又是一闪,心中暗暗称奇。这又是什么法术?比点穴还厉害?她都不用碰到人。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方便多问,只能把疑惑暂时压在心底。 突然,顾裴司看到陈警官腰间那一串“人头骷髅”好像都涌动了起来,此起彼伏,仿佛一群即将挣脱牢笼的恶魔,好像要冲破束缚着它们的皮肤。皮肤上那片赤色,也在缓缓变黑,像被黑暗侵蚀的土地。陈警官惨叫不断,“啊啊啊,痛死了!”那痛苦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谢依依五指虚空一抓,那张符纸倏地飞回她手里。她手一握,符成粉。“陈警官的腰之前应该是在外面划伤过吧。”她的声音冷静而清晰,仿佛一道穿透迷雾的光。 那些“暴动”一般的肉球在谢依依收回符纸之后又静止不动了,就好像刚才那冲击着眼球的情形,是他们的幻觉。顾裴司好歹没有再退后,稳住了身形,但他的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谢依依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目光,仿佛在说:“你还不错。” “谢小姐怎么知道?”陈警官动不了,人很慌,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你这个是被黑棺上的锁魂钉划伤的,锁魂钉还曾沾过恶犬血,划伤你之后,尸气入体,凝结成粒,这种肉粒,会吸取你的气血,长大,增加,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谢依依已经确定了病因,语气中透着自信与从容。 不过,真的是这种东西,她也忍不住感叹,“漆黑的棺材,再加沾过恶犬血的锁魂钉,本来已经极为罕见。这种棺材会被挖出来,也不太可能。” “所以,陈警官竟连这些都碰见了,还被锁魂钉划伤,可真是够倒霉的啊。”她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同情。“连我......师祖都很少遇见这么倒霉的人。” 陈警官张着嘴巴,脸色发白,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 “谁家死了人,用上这样的棺材?”顾裴司问了出来,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不止用上这样的棺材,锁魂钉还要沾恶犬血?“狗血不是驱邪?” “不是普通的黑狗血,而是咬死过人的恶犬,据说以前有人专门饲养并驯出这样烈性的恶犬,用来震慑或是残害别人。”谢依依是听师父说的,师父是听师尊说的。她的声音在这昏暗的偏厅里回荡,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用这样的棺木,一般是为了永久锁住死者的灵魂,不让对方转世投胎,还要对方魂灵一直受惊吓,被震慑,无法荫护后人,也无法托梦他人。”她缓缓解释着,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 要是在以前,谢依依可能会换一个说法。就是划伤人钉子上有很多细菌毒素,受伤之后毒素病菌让伤者感染,就出现了这样的毒疹......反正,这“人头骷髅”就直接说成了毒疹的一种,科学。但是在现在这么说大家反而听不太懂。 “谢小姐救救我,求你救救我!”陈警官听得脚底板都发寒,“我当时也是为了查案,不是去干了坏事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哀求。他怎么会那么倒霉啊,遇上了那么个要挖坟找证据的案子,还被划伤了!挖的那个坟,竟还是这么邪门的! “虽然算是要感谢陈警官秉公办案,但这事解决起来有些麻烦,陈警官还是要付银子的。”谢依依说,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 “付付付!谢小姐收多少诊费?”陈警官可怜巴巴问,眼中满是期待。 “本来该收三千万,但你接下来还要辛苦负责我状告张耀一案,就给你打个折扣吧,只收一千八百万。”她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一下子免了他一千二百万!陈警官感觉自己赚大发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我一定送上。” “还有个条件,等你好了之后,带我去看看那口棺木,或者,那座坟还在?”谢依依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 “这.......”陈警官实在是有些害怕,“去了不会有事啊?”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 “我去,能让你有事吗?”谢依依的语气自信而坚定,仿佛给陈警官吃了一颗定心丸。 听到谢依依这么说,陈警官赶紧答应了下来。 顾裴司仔细一品,总觉得谢依依对着陈警官说出那么一句话,有一种诡异的“宠护”,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谢依依开始给陈警官处理那串尸气“瘤”。她以灵力烧了净化符,那符纸在火焰中燃烧,发出诡异的光芒。用符火烧过的银针,一颗颗扎进那些肉球,她手捻银针时,将灵力化丝,传进皮肤里,催动符力,那肉球就很快萎缩,最后只剩下小疹块。 只是那些肉球一大串,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比较耗时,而且,每处理一颗都要耗一丝灵力,等到全部处理完,谢依依觉得自己又有点被掏空的感觉。她将银针丢到了托盘上,立即叫了白雪一声。“我要洗手。” “水备好了。”白雪把水盆端了过来,眼神中满是关切。谢依依洗了手,拿着细棉布把手擦干。 顾裴司就看到她对自己勾了勾手指头。“嗯?”做什么? “先生,依依喊您过来。”白雪赶紧说,眼神中带着一丝焦急。先生不了解小姐啊,没看她都累得小脸苍白了吗?赶紧过来呀。 顾裴司扫了白雪一眼,心中暗自嘀咕:护哪个主来着?虽然这么想着,他还是朝谢依依走了过去,刚走到她面前,谢依依就伸手揽住了他的臂弯,偎到了他怀里。白雪脸微热,但嘴角已经扬了起来,赶紧去收拾东西。暂时没人理会还僵坐在那里的陈警官。 “谢依依,累了可以坐下,要不然就靠柱子,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了?”顾裴司一边手臂被她抱着,另一手抬起,食指戳到她额头上,想将她推开些。但是他刚把她靠在怀里的脑袋推开,刚松手她又靠了下来。再戳,再靠回来。顾裴司差点气乐了。他觉得自己像是根柱子。她这姿态,可没有半点倾慕他的意思,真真就让他感觉自己是工具!要不然她抱过来靠过来的时候怎么半点羞怯都没有? “哎呀,累了,让我......缓缓。”进个补。谢依依将他的臂弯抱紧,就是不走。处理这么一大串的肉球,真的很耗灵力啊。所以,让陈警官来这里,她本来打的也是这个主意。耗费了多少,当场就能补回来。她这会儿根本就没把顾裴司的姿色看在眼里,他不就纯纯加油站充电桩吗? “去那边坐着!”顾裴司拖着她往旁边的太师椅走,有椅子不坐非靠着他站着,脑子有病。谢依依就跟无骨一样靠在他身上,任他拖着走。“坐下。”顾裴司正要揪着她推到椅子上,谢依依一个转身,伸手将他肩膀一压,人也跟着坐了下来。他竟被她反推坐在椅子上,而她就紧接着坐到了他腿上,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十指扣紧了。 “坐下确实比较好。”她舒了口气。这么薅,就是快。顾裴司这次当真气笑。他甚至都骂不出你还知不知羞这么一句话,因为他真心看不出她有半点邪念!这种感觉怎么说呢?行为亲密,感觉无情。 “你二十岁,不是二十个月。自己不会坐?”他嘲讽出声。谢依依另一手拍了拍他的胸膛,“刚又见识了我的本事吧?大方点,我对你那么有用。” 陈警官弱弱出声,“顾先生,谢小姐,我能动了吗?”谢依依这才像是刚想起来还有他这么个人,对着他轻轻挥手,解除了定身术。 第一百二十七章星光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谢依依扬声冲门外喊道:“陈厅。” 话音落下时,她正窝在顾裴司怀里——当然,这姿势纯属为了“薅气运”,毕竟这位顾先生可是行走的“人形锦鲤”。此刻她指尖还残留着方才为陈警官贴符时的灵力波动,抬眼间恰好瞥见顾裴司垂眸时眼睫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蝶。 “在。” 陈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训练有素的利落。这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推门而入时,目光很自觉地避开了沙发上的两人,径直走向靠墙坐着的陈警官。他弯腰时,西装袖口露出半截腕表,表盘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麻烦把陈警官背上的符揭下来,再上点化淤的药。”谢依依晃了晃指尖,语气随意,“你们顾家药箱里该有吧?” “自然有。”陈厅点头,从随身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鎏金药盒。他伸手去揭陈警官腿上的符纸时,指节在阳光下泛着苍白,动作却极稳。符纸被轻轻揭下,露出陈警官小腿上青黑的淤痕——那是今早追捕嫌疑人时被木棍砸中的。 谢依依刚要伸手接回符纸,一道修长的影子突然笼罩下来。顾裴司的手比她快了半秒,指尖捻住那张泛黄的符纸,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阳光下透着冷白。他挑眉看向她,唇角微扬:“这个得还我。” “小气鬼。”谢依依磨牙,伸手去抢。奈何顾裴司身高腿长,手臂轻轻一抬,符纸便悬在她够不着的高度。她气鼓鼓地瞪着他,却没注意到自己此刻还赖在人家怀里,发尾扫过顾裴司手腕,痒痒的。 “这是什么符?为何贴上后他就动不了?”顾裴司指尖摩挲着符纸边缘,目光灼灼。他见过太多现代科技,却第一次接触这种玄奇的符箓——方才陈警官被贴符后如被定住般动弹不得,实在令人心惊。更重要的是......他垂眸看向自己的腿,那里有道陈年旧伤,每逢阴雨便隐隐作痛,若有这符...... “定身符。”谢依依没好气地回答,“除了我,谁还能画出这玩意?” “还有吗?”顾裴司直接忽略她的白眼,语气里带着几分难得的急切。 “就一张。”谢依依实话实说。画定身符需耗损大量灵力,她刚从黄泉路爬回来,魂魄未稳,能画出一张已是极限。想起今早追捕嫌疑人时,这张符救了她一命,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顾裴司的胸口,“这是我的保命符,你想都别想——” “卖给我。”顾裴司突然开口,目光灼灼。他指尖轻弹符纸,发出清脆的声响,“价格随你开。” 谢依依一愣。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切进来,在顾裴司侧脸上镀了层金边,衬得他眉骨格外锋利。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这人躺在血泊里还能冲她笑,那双眼睛亮得像淬了冰的刀。此刻那双眼睛正盯着她,带着几分志在必得的压迫感。 “三张,一千万一张。”她鬼使神差地开口,说完又有些后悔——这价格是不是太高了? 谁知顾裴司挑眉轻笑:“成交。再加一张净化符,算赠品。” “顾裴司你要不要脸?”谢依依气笑了,“净化符单卖一百万,爱买不买!” 两人对视,眼神里都写满了嫌弃,却又在同时移开目光。谢依依感觉今日的气运薅得差不多了,刚要从顾裴司腿上起身,却听他淡淡开口:“陈警官,诊费别忘了结。” 正往门口挪的陈警官身形一僵,转身对着谢依依郑重鞠躬:“谢小姐放心,张某的案子我一定彻查到底。”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顾裴司搭在谢依依肩头的手,又补了句,“若有需要,随时传唤在下。” 等陈警官离开,大厅里只剩顾裴司、谢依依和立在一旁的陈厅。谢依依刚把符纸收进兜里,就听见顾裴司低笑一声:“坐了我的腿,不该付点租金?” “你——”谢依依瞪他,却在看见他眼底的戏谑时突然泄了气。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符纸,想起刚才陈警官提到的“张某”,忍不住开口,“张耀的事......” “不必操心。”顾裴司打断她,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有我在。” 这话落得太自然,仿佛理所当然。谢依依怔了怔,忽然发现顾裴司的袖口不知何时被蹭脏了一块——大概是她刚才挣扎时弄的。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拂,却在指尖触到布料时猛地缩回手。 “张管家,取三千一百万来。”顾裴司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 谢依依挑眉:“这么急着给钱?不怕我跑了?” “你舍得?”顾裴司转头看她,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耳尖,唇角微扬,“毕竟......你还没画完符。” 第二章茶室暗涌 与此同时,偏厅里的气氛却有些微妙。 孙英坐在紫檀木椅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这是她第一次来顾宅,原以为会见到想象中的金碧辉煌,却不想厅内陈设低调雅致,博古架上摆着几尊青瓷摆件,墙角立着一盆墨兰,倒有几分文人气息。 “先生,这是新沏的碧螺春。” 低沉的男声打断她的思绪。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青年正端着茶盘站在面前,发尾用玉簪松松束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后颈。孙英记得这人叫“狗子”,是顾宅的 servant,只是方才进门时,这人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异样——那目光扫过她的翡翠镯子时,闪过一丝晦涩的嫉妒。 “谢谢。”孙英礼貌地接过茶杯,却在触到杯壁时微微皱眉——这茶温得恰到好处,显然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她抬眼看向狗子,却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先生和谢小姐是旧识吗?”狗子开口,声音带着刻意的软糯,“看先生衣着华贵,像是京城来的......” “不算旧识。”孙英淡淡开口,低头品茶。碧螺春的清香在舌尖散开,她却品出几分涩味。想起谢依依在警局门口救她的场景,那个穿着牛仔外套的女孩叼着根棒棒糖,冲她挑眉:“想不想报仇?跟我走。” “那先生怎么会......”狗子还想追问,却被孙英突然冷下来的眼神打断。 “你很喜欢打听别人的事?”孙英放下茶杯,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在顾宅里,这可不是好习惯。” 狗子脸色一白,喉结滚动了两下。他想起前几日在厨房听到的闲聊——有人说谢依依是从乡下回来的“野丫头”,能勾住顾裴司全靠一张狐媚脸。而他伺候过的上一任主人,也曾靠色相攀附权贵,最终却落得凄惨下场。此刻看着孙英腕间的翡翠镯子,他忽然觉得刺眼极了。 “不敢,只是担心先生闷得慌。”狗子垂眸,指尖捏紧茶盘边缘,“先生若是无聊,小的可以......” “不必。”孙英打断他,目光扫过他耳尖的红痣,“你退下吧。” 狗子刚转身,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抬头望去,只见顾裴司和谢依依正朝着正厅走来,谢依依走得急,发尾在风里扬起,像一尾黑色的鱼。不知为何,看着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狗子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那是一种混杂着嫉妒与不甘的刺痛,像根细针扎进心脏。 他想起自己伺候顾裴司的这半年,晨起为他熨烫西装,深夜替他温着参茶,却从未得到过一句温言。而谢依依不过来了几次,就能坐在顾裴司腿上撒娇,甚至让他心甘情愿花三千万买几张黄纸。凭什么? 鬼使神差地,狗子往前迈了半步,假装不小心朝谢依依撞去。他算准了角度——只要谢依依被撞得踉跄,他就能顺势扶住她,再“不小心”露出锁骨处的红痕,让顾裴司看见...... 然而预想中的碰撞并未发生。 谢依依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侧身避开的同时,反手抓住了狗子的后衣领。她挑眉看向顾裴司,指尖轻轻扯了扯手里的衣领,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顾先生,需要我松手吗?”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狗子维持着前倾的姿势,手臂还朝着谢依依伸着,脸上的表情却从得意变成了惊恐。他看见顾裴司眼神瞬间冷下来,那目光像淬了冰的刀,直刺得他后背发寒。更可怕的是,谢依依的手劲大得出奇,攥着他衣领的指尖几乎要掐进他后颈的皮肉里。“先生......”他颤声开口,喉结滚动,“小的不是故意的......” “陈厅。”顾裴司开口,声音平淡得可怕,“把人带下去,查清楚。” 陈厅点头,示意旁边的保镖上前。狗子被架走时,发簪不慎掉落,乌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他惊恐的脸。谢依依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方才在偏厅里,这人看孙英的眼神——那是一种带着嫉妒和探究的复杂目光,混杂着几分阴鸷。 “没事吧?”顾裴司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谢依依抬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目光里带着几分关切。她忽然注意到,狗子方才站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粉味——那是廉价胭脂的味道,混着男式发油的气息,说不出的怪异。 “没事。”她摇摇头,目光扫过正厅里的众人,忽然轻笑出声,“不过顾先生,你家的 servant......似乎不太安分啊。” 顾裴司挑眉,指尖轻轻拂过她发顶:“已经处理了。以后不会有这种事。” 这话落得太自然,像是承诺。谢依依怔了怔,忽然发现顾裴司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下方一道淡色的疤痕——那是上次任务时留下的枪伤。她鬼使神差地想问“疼吗”,却在开口前猛地咬住舌尖。 “说好了,三张定身符,一千万一张。”她转身走向偏厅,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轻快,“明天开始画,不过得先付定金......” 顾裴司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微扬。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与他的影子在地面上交叠。他忽然想起方才在书房,谢依依画符时的模样——她垂眸凝神,指尖沾着朱砂,在黄纸上一笔一划勾勒,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蝶。 “先生,钱已经准备好了。”张管家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顾裴司点头,目光仍落在谢依依消失的方向。他忽然发现,这个总是咋咋呼呼的“野丫头”,其实有双很漂亮的眼睛——当她认真画符时,那双眼睛里像是盛着银河,璀璨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对了,”他忽然开口,“让厨房炖点补气血的汤,给谢小姐送去。” 张管家愣了愣,随即点头:“是,先生。” 偏厅里,孙英正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她看见谢依依走进来,忍不住轻笑出声:“刚才那出戏可真精彩,没想到顾裴司身边还有这种人......”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谢依依摆摆手,在她对面坐下,“不过别担心,顾裴司不是那种人。” 孙英挑眉:“哦?你很了解他?” 谢依依指尖敲了敲桌面,想起方才顾裴司看狗子时的眼神——那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厌恶。她忽然发现,这个在外人面前冷心冷肺的“顾先生”,其实有些意外的洁癖——无论是对身边的人,还是对那些腌臢事。 “行了,不说这个了。”她从兜里掏出符纸,“说说你的事......张耀那边,我打算明天去会会他。” 孙英眼神一冷,指尖紧紧攥住手帕:“那家伙......当年害我父亲破产,现在又想染指谢氏集团......” “放心,他蹦跶不了多久了。”谢依依站起身,指尖轻轻抚过符纸边缘,“有顾裴司在,还有这些符......张耀玩不过我们的。” 话音落下时,窗外忽然刮来一阵风,将桌上的宣纸吹得沙沙作响。谢依依抬头望去,只见顾裴司正站在廊下,手里端着一杯茶,目光朝这边看来。阳光穿过葡萄藤的间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他眉目温柔。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这人躺在血泊里,却还能冲她笑:“小姑娘,帮个忙?” 那时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会成为她在这世上最特别的存在。 “走吧,”她对孙英说,“该回去了。顾裴司的汤......估计快炖好了。” 孙英挑眉,看着她耳尖微微泛红的模样,忽然轻笑出声。两人并肩走出偏厅时,顾裴司恰好放下茶杯,目光在谢依依脸上停留片刻,唇角微扬:“这么急着走?汤还没喝。” “不了,”谢依依摆摆手,“明天还要画符呢——顾先生,记得付定金。” 顾裴司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低笑出声。他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想起方才在书房里,他偷偷藏起了一张废符——那是谢依依第一次画错的定身符,上面的朱砂还带着她的体温。 风穿过庭院,带来几缕茶香。顾裴司望着谢依依消失的方向,忽然觉得,这漫长的人生,似乎终于有了些值得期待的事。 比如,某个小财迷画的符,和她眼底的星光。 第一百二十八章调查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暴雨倾盆而下,如万箭齐发砸在顾氏半山别墅的防弹玻璃上。谢依依站在旋转楼梯中段,指尖紧扣汉白玉扶手,目光透过雨帘俯瞰会客厅。 顾裴司坐在真皮沙发上,身后的落地窗将他的身影切割成明暗两半——左侧是冷硬的西装肩线,右侧是被闪电照亮的苍白侧脸,腕间的军用腕表泛着幽蓝冷光。 顾裴司看向谢依依,“我没那么饥不择食。””他的声音混着雷声滚来,像冰川碎裂的清响。 “喔,那?谢依依挑眉,耳垂上的黑钻耳钉随动作晃出细碎光芒。她身着黑色鱼尾裙,裙摆扫过楼梯时带起微风,将桌上的文件吹得哗哗作响 “你是我未婚妻,算是顾家将来的女主人了,让你提前处理家中事务,不过分吧?” 竟然是要让她处理狗子? 谢依依嗤了一声,“你当我闲得慌?自己的人自己处理。” 说完,她就松手了。 “啊!” 狗子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松手,一下子就扑倒在地上,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她爬了起来,往前挪了挪,伸手要去揪顾裴司的袍摆,“先生,我...” “张劳!” 在张劳过来之前,白雪已经上前,一手将狗子提拎开。 先生腿有恙,能让她碰吗? “先生,交给我处理。”张劳看着狗子,脸上也写着怒气,这丫头当真不知死活,在先生和谢小姐面前耍这种不入流的花招? “发卖了。”顾裴司冷漠地说了这么一句。 狗子就被架了起来。 她都惊骇了。 不是,她也没做什么,为什么就要把她发卖了? 狗子尖叫着被拖走,她的哭喊声撞在十七米高的穹顶下,像困在玻璃瓶里的苍蝇。谢依依望向窗外,暴雨中隐约可见远处的海城塔,那根尖顶建筑此刻被乌云缠绕,像柄插向天际的匕首 “先生,我冤枉!” 狗子哭叫起来,同时瞪向谢依依,“谢小姐,你怎么能这样狠毒,我只是不小心差点撞到你!” 谢依依听了狗子这么一句攀扯也没生气。 她甚至还笑了一声。 狗子被她整不会了。 孙英反而很生气,她看不得谢依依被这么欺负,生怕顾家的人误会她,所以她立即就气愤地说,“顾先生,刚才这个人给我送茶的时候就不停地打听谢小姐的事,还挑拨生事,说谢小姐故意把我一个人晾在这里,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这位小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冤枉我?”狗子一脸难以置信,又楚楚可怜的神情,“我一个小丫鬟,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孙英被她这做作的小语调恶心坏了。 还“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我怎么知道你一个丫鬟哪来这么大的脸!我孙家都没见过像你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孙英气狠了。 骂出了这句话之后她又反应过来,她这是不是等于骂了顾家? 顾裴司看到谢依依睨过来的小眼神。 她那似笑非笑嘲讽的神情,让他手都痒了。 要不是他并没有什么随意打杀丫鬟的习惯,眼前这个丫鬟的脖子现在就得被他拧断。 “掌嘴,卖出海城去。” 本来他并没想把这丫鬟卖出城,但狗子多说两句,这偌大海城都无她容身之地了。 狗子大惊,正要求情,白雪扬手,甩了她两个巴掌,然后点了她的哑穴。 张劳立即让人将她拖了出去。 狗子瞪大眼睛浑身冰凉,脸上却是火辣辣的痛,但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被拖走时最后看到的是,顾裴司走到了谢依依面前。 不,为什么她就做了这么一点小小的错事,就要落得这么严重的惩罚? 谢依依看着狗子被拖出去,又转向了收拾好东西跑出来的白雪。 她当初看到白雪有死劫,除了白雪当初救下那小丫头的因果之外,剩下的因果,竟然是在刚才那个丫鬟身上。 “手劲挺大。” 顾裴司站在她面前,给了她一个评价。 刚才她一手揪住狗子的后衣领,狗子连动都动不了。 “多谢夸奖?”谢依依呵了一声,“顾家的丫鬟还有这样的?” 王沁得了消息过来,心里很是愧疚。 “先生,小姐,都是我识人不清......” 雨势忽然变大,一道闪电劈过,将整个会客厅照得惨白。 谢依依看见顾裴司眼底闪过的冷光,那目光让她想起非洲草原上的猎豹,在扑杀猎物前总会眯起眼睛,用睫毛掩盖杀意。 谢依依目光转到她脸上,“让人查查那人,她不太简单。” 不太简单的意思是,那丫鬟身上有恶孽。 这样的人混进晋王府,还不知道是要干什么,白雪要不是被她留在身边,很可能中她毒手了。 王沁脸色一变,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本来她以为狗子的问题就是有些异想天开,想攀不能攀的,听谢依依这么说,还不止? “查。”顾裴司说。 “是。” “小姐,孙小姐,府里备了甜汤,先吃一点吧?今天的事,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 王沁之前就带人在弄甜汤准备招呼谢依依的。 “孙小姐,吃吗?”谢依依看向孙英。 这姑娘明明有点害怕顾裴司,刚才还能替她出头,她是承这个情的。 孙英刚才骂了顾家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现在看到顾裴司就有点后怕了,她有点不确定地反问,“我.......吃吗?” 谢依依有点想笑,“吃点吧。中午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吃上午饭,现在垫垫肚子也好。” “那我听谢小姐的。”孙英立即点头。 她忍不住想,谢小姐在顾裴司面前好平静啊,在顾家也没有半点紧张露怯的,她就不敢。 王沁赶紧让人把甜汤送上来。 顾裴司没有再跟过去,他转身带人去了书房。 谢依依和孙英离开晋王府没多久,狗子的情况已经摆到了顾裴司面前。 张劳和王沁都跟过来了。 “这个狗子以前的主家犯事,府里人都走了,当时家里正差几个人,老我让人去挑了几个,那会儿她看起来嘴甜人机灵,但不太稳重,我也是想着,先生还没回来,她好好学学规矩,留在里也不要紧。” 张劳自责。 其实那时狗子显得很可怜,他们也是有些心软了,而且想着只是一个下人,上面有人管着,关系不大。 哪里想到狗子哪止不太稳重? 她这是想上天啊。 王沁也自责,“上回她就说了些不恰当的,对小姐好奇心也重,我还以为她就是有些野心想以后跟在小姐身边服侍。” 她是真没想到狗子不止是有点野心。 现在查到的是—— 狗子在被上任主家发卖之后,中间已经被另外的人卖走了,但是买她的人隐瞒了身份。 狗子被买了十来天之后,又被送回了伢行,但为什么送回,也没人说得清楚,狗子更是瞒了这一段。 他们审了狗子,她说她都没有看清楚上个买家是什么样子,就学了些下药的手段,对方还送了她些东西,也不说什么。 等到晋王府去挑人,她收到了一张纸条,让她务必被选中,进入晋王府。 “她说那人只让她进王府,还没说要她做什么,是她自己揣测那人的意思,觉得可能是要让她好好查探顾家的事。” 陈厅说着,“等到先生和小姐被赐婚,她又收到个纸条,让她盯着谢小姐,狗子自己又往深了猜测,觉得对方是不喜欢小姐当王爷的未婚妻,要让她找机会破坏。” 但是狗子是个无脑的,又有些不切实际的野心,她觉得凭自己的姿色可以让顾裴司注意她。 张劳说,“已经把她送走了,交代了要远远发卖出去。” 顾裴司沉默了片刻,却对陈厅说道,“再找个人盯着她。” “是。” 王沁有些不安,“王爷,可是还觉得不对?” 他们都觉得,只是一个手段和心思都上不得台面的小丫头,难道还有什么不对吗? “谢依依说她不简单。”顾裴司缓缓说。 只是一个被收买的人,谢小姐怎么会这么说? “微微一定让人好好盯着她。”陈厅立即说。 谢依依和孙英坐在车上,往她掐算出来的方向前进。 谢依依倚在车窗边,指尖摩挲着LV手袋的菱格纹,目光透过防紫外线玻璃望向车外。 暮春的阳光被云层揉成淡金色粉末,洒在海城市郊的柏油路上,远处的摩天楼群逐渐退成模糊的剪影,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梧桐树林,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无数双窃窃私语的耳朵。 很快,她们到了一片僻静之处。 这里有一座宅子,看起来不小,应该是三进的。 黑瓦白墙,只是年头应该有些久了,瓦上长着青苔,白墙留着风雨斑驳的痕迹,墙角长着杂草,周围一片寂静,看起来很是荒凉。 旁上是一片空地,种着几棵大树,看起来倒是亭亭如盖。 过了这几棵树,有一条沟渠,京城中的这些沟渠是有人负责打理的,别的地段水还算清澈,早晨会有人提着衣裳什么的到渠边清洗。 有一些周围人烟少的,基本上就给了最近的人家负责,或是无人打理。眼前这一段应该得归这座宅子打理,但现在宅子看着是无人居住,这段水渠自然也就荒了。 不过荒虽荒,看着也只是水边多长了些杂草,风吹过来也并无臭味。 过了水渠那边,有一片竹林,隔开了另一边的人烟,所以这里相当寂静。 而这还是在京城里。 就连孙家的司机都忍不住惊讶,“小姐,小的这些年也算是跑遍海城了,竟还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空着。” “小姐,您看那树……”司机的声音带着颤音。谢依依抬头,只见空地中央的老槐树扭曲成诡异的形状,枝干向四周伸展如魔爪,树冠却光秃秃的,唯有几根枯枝上挂着褪色的红布条,在风里晃出沙沙的响。 “你也不知道这宅子是谁家的吗?”孙英问。 “不知道啊,没有听说过。” 谢依依下了马车,孙英也赶紧跟着下来了。 周围真的很安静,静得她有点儿心慌。 “谢小姐,我们来这里找什么?” 她还以为,要不就是去找表嫂的坟,要不就是去找柳老头,她那个前表姐夫。 要不,就是另有凶手,找凶手也也得找到有人的地方。 现在来这里...... 孙英突然紧张,“该不会是那个凶手藏在这里吧?” 一瞬间她寒毛直竖,生怕突然就有个穷凶极恶的歹人冲出来。 谢依依看了她一眼,“想什么呢?这周围除了我们,一个人都没有。” 孙英松了口气。 谢依依看着那宅子上空盘聚着的黑气,长叹一声,“死人应该有不少。” “什么?!” 刚放松下去的孙英瞬间又绷了起来。 死人? 白雪她们也都变了脸色。 孙英其实是带着一个丫鬟的,不过她的丫鬟存在感极低,这会儿听到谢依依的话,也被吓了一大跳,瞬间就有了存在感。 “小姐?”她都想凑到小姐身边去。 谢依依又看了看那一片竹林,沟渠上有小石板桥过去,她已经举步朝着那边走,同时缓缓开了口。 “让你的司机回去报警,把人带到这里来。” 这应该也归陈警官管? 也不知道之前那位杨先生回来之后,被安排到了哪里。 谢依依觉得,杨兵来接这些事还是更适合一些,他比陈警官有勇识有正气,还有几分煞气,没有那么容易被阴气侵入。 看来回头得去打听打听。 “报警?谢小姐,那要怎么说啊?”孙家的司机有些茫然。 “你就说,发现了好多死人。”谢依依想了想,又说,“要是最近里有以往失踪报官的案件,也可以带来。” 说不定能对上些失踪人口。 司机脸色都变了。 谢小姐已经说了两次有很多死人,那到底是有多少? 而且,她都没有看到,怎么能够确定? 再一个,“谢小姐,小人走了只剩下你们几个姑娘,这不安全啊。” “我的丫鬟会武。”谢依依指了指白雪。 她叹了口气。 可用的人还是少,她身边只有白雪,现在喊人去报官都得解释好多话,心累。 以前多好,她一开口,师弟师妹们都屁颠屁颠就去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赶到 - 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 爱吃火锅的九三 七月的蝉鸣撕扯着闷热的空气,谢依依坐在黑色越野的副驾上,指尖捏着枚用黄符折成的纸鸟。车窗半摇,风卷着竹叶的沙沙声灌进来,远处那片墨绿的竹林在正午阳光里投下阴翳,像道横亘在现实与幽冥间的屏风。 “依依姐,真的能找到表姐的线索吗?”后座的孙英探身问道,指尖无意识地绞着香奈儿手袋的链条。这位孙氏集团的千金今天穿了件素色亚麻连衣裙,腕间戴着的翡翠镯子是莫清清留给她的遗物。 谢依依没有回头,目光落在逐渐逼近的竹林上:“纸灵鸟会引路。”话音未落,掌心的纸鸟突然振翅,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那股微弱却坚定的灵气波动。 司机在竹林边缘停下车,不安地搓着方向盘:“谢小姐,这地方信号不好,要不我——” “您先去村口等吧,田叔派的保镖马上到。”孙英打断他,涂着豆沙色指甲油的手轻轻按在谢依依肩上,“依依姐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当年我被脏东西缠身,要不是她——” 司机讪笑着点头,倒车离开时,后视镜里还能看见谢依依站在车旁,指尖托着那只即将腾空的纸鸟。 纸鸟在离地半米处盘旋两圈,突然朝着竹林深处疾飞。谢依依提步跟上,运动鞋踩过枯黄的竹叶,发出细碎的响声。孙英和她的贴身保镖白雪紧随其后,后者背着的黑色背包里,装着谢依依特意准备的朱砂、黄符和罗盘。 “依依姐,”孙英小跑着追上,发丝间还沾着片竹叶,“我能这么喊你吧?总叫谢小姐太见外了。” 谢依依侧头,唇角微扬:“随你。”作为圈内小有名气的玄学师,她早已习惯了形形色色的委托,但这次不同——委托人是她已故恩师的侄女,而死者莫清清,是孙英失踪七年的表姐。 竹林深处,竹子长得愈发密集,阳光被切割成碎片洒在地上。谢依依忽然驻足,指尖的纸鸟正停在一丛断竹上方,符纸边缘泛着微光。 “到了。”她蹲下身,指尖抚过断竹截面的黑色污渍。现代法医学或许无法鉴定,但作为能感知死气的玄学师,她清楚地感受到那股阴寒之气与莫清清耳坠上的气息同源。 孙英脸色发白,指着断竹:“这是……血?” 谢依依点头,从帆布包里取出密封袋,里面装着莫清清的遗物——一对嵌着碎钻的耳坠。当耳坠贴近断竹时,表面突然泛起细密的黑雾,正是未消散的死气。 “白雪,拍下来。”谢依依低声道。白雪立刻掏出取证相机,镜头对准断竹上的划痕和地面的拖曳痕迹。作为孙英的保镖,她接受过专业刑侦训练,此刻正小心地避开可能的证据。 “依依姐,你看这个!”孙英突然指着竹丛深处,眼睛发亮。在三棵紧挨着的竹子间隙里,半片梅花状的珠贝静静躺着,边缘还沾着褐色的污渍。 谢依依戴上手套捡起珠贝,掌心传来的触感让她瞳孔微缩——这是莫清清生前最爱的梅花簪碎片,她曾在莫清清的往生牌位上见过相似的气息。 “当年柳家说表姐失足落水,”孙英的声音突然哽咽,“但她根本不会游泳,怎么可能独自去水库?” 谢依依没有接话,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断竹堆上。那些被齐根砍断的竹子切口平整,显然是人为所致,而在断竹根部,一颗浑圆的南珠正埋在枯叶堆里,表面附着的财气与周围的死气形成诡异的平衡。 “白雪,记录坐标。”谢依依将南珠收入证物袋,突然听见竹林深处传来脚步声。抬头望去,几个穿着警服的身影正拨开竹叶走来,为首的中年男人目光锐利,正是市刑警队队长杨兵。 “谢小姐,久仰。”杨兵伸手,掌心的薄茧显示出常年握枪的痕迹,“接到孙家的报警,说这里可能有命案现场。” 谢依依点头,将装着珠贝和南珠的证物袋递过去:“初步判断,这里是莫清清遇害的第一现场。断竹上的血迹、拖拽痕迹,还有这个——”她指向地面若隐若现的鞋印,“是42码的男鞋,鞋底有竹叶纹路。” 杨兵挑眉,示意手下拍照取证:“听说谢小姐在圈内很有名气,这次算是跨界合作了。”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但目光却认真,“不瞒你说,莫清清的案子我们重启过三次,柳家当年的证词确实有漏洞。” 孙英突然指着远处的废弃宅子:“杨警官,依依姐说那房子里还有……”她顿了顿,脸色苍白,“还有其他死者。” 杨兵脸色一沉,手按在配枪皮套上:“所有人注意,先保护现场,再派人搜查老宅。”他转身看向谢依依,“需要你带路吗?” 谢依依点头,从背包里取出罗盘。指针刚一转动,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指向老宅的方位。她皱眉:“里面的死气很重,可能有多重往生债。” 老宅的铁门锈蚀严重,杨兵和手下费了好大劲才撬开。门内扑面而来的腐叶味里,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谢依依摸出三张镇灵符分给众人:“跟紧我,别碰任何东西。” 玄关处的鞋柜上,摆着七双女式绣花鞋,鞋尖全部朝外。谢依依目光一凝,这是典型的“引魂阵”,每个鞋尖都对着不同的方位,像是在镇压什么。 “杨警官,看二楼。”白雪突然指着楼梯拐角。那里挂着幅褪色的全家福,照片里的中年男人笑得温和,正是柳家三老爷柳明轩,而他身边的少女,分明是失踪的莫清清。 谢依依走上前,指尖抚过照片表面,突然听见孙英的惊叫。转身时,只见白雪正蹲在客厅地板上,用银制匕首挑起一块褪色的红布——下面是道深深的刻痕,歪歪扭扭的笔画组成两个字:“救我”。 “依依姐,这是表姐的字迹!”孙英的声音带着哭腔,“当年她失踪前,还给我发过消息说‘别相信任何人’,后来手机就再也打不通了……” 杨兵掏出手机联系局里,目光却始终落在谢依依身上。作为无神论者,他本不信这些玄乎的东西,但眼前的证据链却严丝合缝,尤其是谢依依对现场细节的判断,精准得令人心惊。 “杨警官,”谢依依突然开口,“这房子的布局是‘五鬼抬轿’阵,每到子时,阴气就会顺着鞋尖方位聚集。莫清清的尸体当年被转移到水库,就是为了掩盖第一现场,而这些绣花鞋——”她指向鞋柜,“每双都对应着一个受害者。” 孙英猛地抬头:“你是说,除了表姐,还有其他人?” 谢依依点头,目光落在红布下的刻痕上。刻痕边缘有新鲜的木屑,说明是近期留下的——也就是说,有人在莫清清死后多年,还在这房子里留下求救信号。 “白雪,联系鉴识科,重点检测鞋印、珠贝和南珠。”杨兵沉声下令,转身时看见谢依依正对着全家福皱眉,“谢小姐,有什么发现?” “柳明轩的印堂发黑,”谢依依指着照片里的男人,“但他的掌心有往生纹,说明当年参与过镇魂仪式。”她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翻到莫清清的尸检报告,“当年法医说她是溺水身亡,但肺部没有硅藻——这说明她是死后被抛尸的。” 杨兵瞳孔骤缩,这些细节从未对外公开过。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孙家会找上谢依依——这个案子牵扯的,远不止表面的失踪案那么简单。 夕阳西下时,竹林里已经围满了警车。谢依依站在断竹旁,看着法医小心翼翼地采集样本。孙英走过来,手里捧着莫清清的珠贝碎片,目光坚定:“依依姐,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查出真相。” 谢依依望着逐渐暗下来的竹林,纸灵鸟突然从远处飞来,停在她掌心。符纸上的朱砂痕迹已经变淡,但她清楚地感受到,这只是开始——那枚南珠上的财气,还有老宅里的“救我”刻痕,都在暗示着更大的阴谋。 “真相从来不是用钱买的,”她轻声说,指尖抚过纸鸟的翅膀,“是用勇气和执念换的。” 晚风掀起竹叶,远处老宅的铁门发出吱呀声。谢依依转身,看见杨兵正对着对讲机说话,警灯的红光映在他脸上,像道划破黑暗的闪电。 这一夜,注定无眠。而竹林深处的秘密,才刚刚掀开一角。 七月流火,谢依依坐在银色 SUV的副驾上,指尖捏着枚用黄符折成的纸鸟。车窗半降,携着竹叶气息的热风灌进车内,远处那片墨绿的竹林在正午阳光下起伏如浪,竹梢间漏下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钻。 “依依姐,真的能找到表姐吗?”后排的孙英探身问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翡翠吊坠——那是莫清清留给她的成年礼物。作为孙氏集团的独女,她今天特意穿了素色亚麻衬衫,妆容清淡,却掩不住眼底的焦虑。 谢依依没有回头,目光落在逐渐逼近的竹林入口:“纸灵鸟认主。”话音未落,掌心的纸鸟突然振翅,符纸上的朱砂纹路泛起微光,径直朝着竹林深处飞去。驾驶座上的司机犹豫了下,被孙英摆摆手示意离开:“田叔的保镖马上到,您先去村口等吧。” 越野车的声音消失后,竹林的寂静突然清晰起来。谢依依站起身,运动鞋踩过枯黄的竹叶,发出细碎的响声。孙英和她的贴身保镖白雪紧随其后,后者背着的黑色背包里,装着谢依依准备的朱砂、罗盘和高清摄像机。 “依依姐,”孙英小跑着追上,发丝间沾了片竹叶,“这么喊你可以吧?总觉得谢小姐太生疏了。” 谢依依侧头轻笑:“随你。”作为圈内小有名气的玄学师,她见过太多生离死别,但当孙英带着莫清清的耳坠找到她时,那些关于“表姐突然失踪”的碎片记忆,还是让她想起了师父临终前的叮嘱——莫家的案子,要格外当心。 纸灵鸟在前方突然坠地,停在一丛断竹旁。谢依依蹲下身,指尖抚过竹节上的黑色污渍,掌心传来的阴寒之气让她皱眉——这是长期暴露在野外的人血,与莫清清耳坠上的死气完全吻合。 “这里是第一现场。”她抽出帆布包里的证物袋,将莫清清的耳坠放近断竹,金属表面顿时泛起细密的黑雾。孙英脸色发白,下意识抓住白雪的手臂:“那些黑东西……是表姐的怨气?” 白雪默默掏出摄像机,镜头对准断竹上三道平行的划痕:“像是指甲划过的痕迹。”作为退役特种兵,她对细节的敏感度远超常人,此刻正小心地避开可能的脚印。 谢依依点头,目光落在地面隐约的拖曳痕迹上:“她当时应该被人从背后控制,试图抓住竹子反抗。”说着,她掏出罗盘,指针在指向竹林深处时突然逆时针旋转,“附近还有其他灵体残留。” “依依姐,你看!”孙英突然指着竹丛深处,声音发颤。在三棵紧挨着的竹子间隙里,半片梅花状的珠贝静静躺着,边缘的锯齿状断口还沾着褐色污渍——正是莫清清生前最爱的珠花簪碎片。 谢依依戴上乳胶手套捡起碎片,掌心传来的熟悉气息让她闭眼轻叹。七年前,莫清清在家族宴会上戴着这支簪子跳舞的画面,曾被当地报纸奉为“名媛典范”,如今却成了凶案现场的证物。 “白雪,标记坐标。”谢依依将碎片放入证物袋,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断竹根部有微光闪烁。扒开枯叶,一枚指头大的南珠躺在泥土里,表面的珠光与周围的死气形成诡异的平衡——这是南洋皇室专用的“血沁珠”,寻常人根本无法拥有。 竹林深处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三辆警车冲破热浪驶来。为首的中年男人穿着便装,太阳穴处的疤痕在阳光下格外明显——市刑警队队长杨兵,曾在师父的葬礼上与谢依依有过一面之缘。 “谢小姐,久仰。”杨兵伸手,掌心的薄茧擦过谢依依手腕,“接到孙家报警,说这里可能有十年前的积案现场。”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