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恼人的穿越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一部水浒让梁山举世闻名。梁山好汉的英雄事迹,也成了后世真假英豪们争相效仿的对象,虽说故事来源于生活,但故事终归是故事,它不可能成为现实。 不过凡事似乎都有个例外,这不,正有个人在为此烦恼呢! 他叫宋保平,也是因为一种莫名其妙的的原因,搭上了已经快要过时的穿越cháo,从现代穿越到古代的穿越客。 按理说,能摊上这种中大奖般的好事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宋保平现在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虽然被他灵魂附体的这个人姓氏同他一样,但保平只是这个人的字,这个人的还有个名字叫宋清。 说起宋清可能知道的人不多,不过这个人却有个大大有名的哥哥“宋江、宋公明” 没错,就是水浒中北宋末年著名的黑社会头子,那个靠着假仁假意搏取仁义之名、最终坐上梁山老大宝座的宋公明。 在水浒中,宋江的下场众所周之,自己不但落了个兔死狗烹,还把梁山的家业也败得**蛋jīng光。 成为这样一位大哥的兄弟,宋保平能不上火吗?可是他心中更多的还是迷惑。 因为前世在电视剧上对宋江这个人的讨厌,宋保平曾经百度过宋江这个人。知道历史上北宋末年确实出过一个叫宋江的悍匪,但他并未形成什么太大规模,还不如方腊闹得欢实。而且一直在流窜,并不像水浒中那样在梁山拉帮结伙的折腾。 宋保平穿越过来已经有些天了,这里同样是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一个不少。山外的世道也是那个自称道君皇帝的宋徽宗在当朝。两破童贯、三败高俅的戏码刚刚演过,出于好奇,他还特意去看了眼被抓上山来的高俅。 一切都同小说和电视剧中演的一样。 梁山好汉不同于历史上那些高高在上的名君、名臣,又或是流传千古的名将。是实实在在的草莽英雄,更贴近于大众,也更容易能被人们所接受。 宋保平可以说是看着梁山好汉的故事长大的。豪爽侠义的鲁智深:狠辣沉稳,有情有义的武松:鲁莽率真、疾恶如仇的李逵等等...都是他喜爱和崇拜的人物。 从书上的冰冷的文字,到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亲眼看到和接触了心目中的梁山好汉,那种心情又怎是简单激动两个字能形容的。激动过后就是无尽的迷惑和不安。 水浒明明只是一部小说,是小说家编出来的。可眼前看到的一切一切却都是真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史书记错了,还是有另外一个平行的空间? 其实宋保平是很向往古代土匪生活的,大称分金,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没事的时候下山调戏一下美女。这才是男人应该过的生活。 可按照书上的情节,宋江很快就会带着所有弟兄接受所谓的诏安,从而充当起大宋朝廷的专业救火队。 这样的结局可不是宋保平想要的,穿越过来是享受生活地,不是来当炮灰地。 再有,宋江所处的这个年代是北宋末年,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朝廷蹦跶不了几天了。 记得历史上金灭北宋的时候,把北宋朝廷划拉的那叫一个干净,不但是徽、钦二宗这俩倒霉孩子,连带着他们的姑娘儿子、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能带走的全打包带走了。 好像梁山离北宋的都城东京汴梁并不太远,金灭北宋,走的什么路线宋保平不知道,但按正常理论,金兵显然不可能不考虑有这么一大票人马在身边而不闻不问,如果历史还按着原来的轨迹发展,梁山弟兄不想当汉jiān的话,只能去充当职业救火队了。 保家卫国,不是只喊口号就行,你还得有那个实力。梁山虽然号称十万人马,可宋保平知道这其中是有一定水分的,而且打得也是嬴弱多年的朝廷军队,真要让他们对付凶悍的女真铁骑,恐怕还有点难度。 书中的宋清是个小的不能在小的龙套,而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的宋保平,除了会几招老汉推车、后门别棍什么的,根本就没什么武力值可显摆。 想要学书中那些穿越的同行前辈们的样子,王八之气发作一下,梁山群雄便齐齐拜服,那也只能是在脑海中YY的事了。 若只是这些事,宋保平也只是烦心而已,毕竟这些事还没有发生。还有更惊心的在等着他。 宋保平之所以能鸠占鹊巢,是因为真的宋清刚刚被人刺死了,而刺杀他的人并不是什么仇家对头,正是他的那位仁义大哥、宋江。 在前世,不论是小说还是电视剧,都没有宋江杀弟这个桥段。穿越过来虽然承受了宋清的部分记忆,但更多的还是空白,所以宋保平一直也没弄明白宋江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 不过据宋保平估计,宋江现在也是满心疑惑,那一刀明明已经刺中了自己的心脏,自己却转眼又活了过来,而且恢复的很快,没过几天就如同没事人一般,好像那一刀根本就未曾挨过。 后来据安道玄说,宋保平之所以挨了一刀没死,是因为他的心脏跟别人长的不一样,居然是长在了右边,所以他才躲过这一劫,不过他这种复原程度也确实令人费解,连素有神医之称的安道玄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虽然宋保平不知道宋江为什么要杀自己,但这件事他还是明智地选择了沉默,笑话,那可是根正苗红的极品仁义大哥。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兄弟动手?更何况还是亲弟弟,要是说出去别人不把宋保平当成神经抓起来才怪。 所以这件事到现在也只有他们俩个人知道,梁山众兄弟还以为山上来了jiān细,为此折腾了好一阵子。 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鬼,还是要应付朝廷兵马,施行他的投降大计。除了在宋保平养伤的那几天,宋江虚头巴脑地带人来慰问一番,再就没露过面。 宋保平还年轻,穿越过来还有大好生活没有享受,更不是来送死地。所以他也知道决不能再給宋江下手的机会。 知道归知道,可这是那?这是梁山,是宋江的一亩三分地。 虽然宋江要顾及他仁义大哥的形象,不能明目张胆的对自己亲弟弟下手。但宋保平更相信,宋江想弄死他同捏死只蚂蚁没什么区别,欠缺的只是个机会而已。 宋保平不是没想过逃离梁山,可细一想,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别的不说,单说宋江只要随便给他安个叛逃的罪名,到那时天下虽大,可真就再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干掉宋江,自己当老大,那是在梦里。 既然不能反、不能逃,那就面对现实吧! 所谓的危机,就是危险与机会。在小说和电视剧中,梁山好汉个个义字当头,一百零八个兄弟如同一体,从没出过窝里斗的现象。 不过宋保平相信那只是故事,就像现下流行的一句话般,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会有是非。 五根手指还不一样齐呢!一百零八个头领,近十万人马,怎么可能完全是一条心? 比如在招安这件事上,就有许多人同宋江唱反调,若不是被所谓的义气这顶大帽子扣在脑袋上,估计早就有人琢磨宋江了。 宋保平记得电视剧中,李逵、武松、鲁智深还有阮家兄弟等一般梁山的元老,都是坚决反对招安的,吴用应该也算一个,不然不会给李逵出招,让他撕诏书。 而朝廷叛降过来的关胜、秦明等人应该属于典型的骑墙派,那边势大往那边倒。 宋江,卢俊义则是坚决的投降派。至于其他一些龙套可以暂时忽略不计。 那么为了自己的小命,是不是可以在这件事上做点文章?宋保平的心思渐渐活络起来。 现在除了自己这只小蝴蝶,一切还在按书中的情节进行着,高俅已经被逮上山来,现在据说正在沐浴更衣,今晚宋江要在忠义堂为他摆酒压惊,进一步的溜须一下,好为将来的投降打好基础。 看来该是我这只小蝴蝶扇动翅膀的时候了。想到这,宋保平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坐以待毙?那可不是咱的xìng格。 “哥哥,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不认我这兄弟,就别怪兄弟在背后捅你两刀了” 宋保平的职务很有意思,虽然身手稀松巴及,却是宋江的jǐng卫团长。估计宋江在没有对他起杀机的时候,还是最信任这个亲弟弟。不过因为他受伤,现在是金大坚在兼着他的职务。 宋保平还有一个很拉风的外号“地俊星、铁扇子”对前面这个称呼他还是很满意,小白脸嘛!至少不会招美女讨厌。不过后面的那个外号则直接被他忽略掉了。 一尺多长,近二十斤重的铁扇子。除非是脑袋被门挤了,不然没事拎着这么个破玩意到处乱跑,简直同办了张挨劈卡没什么区别,装逼是要遭雷劈地。真不知道这个前身是怎么想地? 公孙胜站在远处一株大树下饶有兴致地注视着沉思中的宋保平,眼中满是疑惑,甚至还有一丝新奇。 虽然宋清是宋江的弟弟,但梁山上这种小角sè随便划拉一下就是一大把,根本引不起这位有入云龙之称的梁山大佬注意。 不过在宋清死而复生之后,jīng擅面相的公孙胜忽然发现宋清的面相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竟然让他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掐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手指头都快捏秃噜皮了,也没算出是怎么回事。这在从前可是从没有过的现象,这是一种见猎而喜的心态,越琢磨不明白就越想弄明白,所以这老道现在没事就偷偷地观察宋清,想要看出点端倪来。 宋清也知道这老道总是在偷窥他,试想一个大男人总被另一个男人偷看,那种别扭劲已经不是语言所能形容的了。要不是自知武力不行,早就削得连他母亲都不认得他了。 打定主意的宋清扭头看了眼远处的公孙胜,“嘿嘿”一笑,迈步向忠义堂方向走去。 看到宋清略带yīn险的笑脸,公孙胜的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习惯xìng地伸出已经破皮的手指头,刚想掐算一番,却觉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指尖处传来。 “这个孽障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行,我得跟着去看看” 不及细想,一边抖着手指头,另一只手搂起道袍跟着宋清向忠义堂走去。 第二章 涌动的暗流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吴用最近的心情只能用很糟糕来形容,一方面,虽说刚打败了朝廷的军队,但身为梁山领导集团中的重要成员,他当然知道这场胜利也意味着离接受朝廷诏安的rì子越来越近了。 作为同晁盖一起出道的梁山元老,从本意来说吴用也是不同意接受朝廷招安的,但正如宋清所想的一样,义气为先在梁山这些人的脑海中已经形成了一种惯xìng思维,虽说也提出了反对意见,但在宋江的坚持下,他们只能选择妥协,而不是反抗。 吴用可以说是山上少有的智者,他当然能体会宋江的良苦用心,但同时也为将来的rì子充满忧虑,古往今来多少以贼寇身份投降朝廷会有好下场的?那可都是血淋淋的例子啊!难道这次会是例外? 自己安慰自己吧。 另一方面,吴用能感觉出宋江最近一直在有意的疏远他,反而同卢俊义越走越近。难道是因为当初自己反对招安的事?可公明哥哥不是那样没有心胸的人啊?那是为了什么? 吴用百思不得其解。 夕阳西下,夜sè加深。梁山上下已是一片灯火的海洋。这次不但大败朝廷军队,缴获的各类物资不计其数,更主要的还俘虏了太尉高俅,可以说是梁山从未有过的胜利,所以各处山寨在各自首领的带领下,除了必须的巡逻值哨人员,都已经胡吃海喝地庆祝起来。 不同于其它地方,忠义堂前虽然也是灯火通明,却显得寂寥了许多,有资格进入忠义堂的首领毕竟是少数,此时正从各个方向,三三俩俩地走过来,不知什么原因,这些人的表情各有不同。 欢喜者有之,凝重者有之。 细心的首领还发现,今天的忠义堂附近,jǐng卫比以前多了不少,盘查也相对要严格。进门的时候不但要要按规矩将随身佩带的武器放在门外,甚至有的首领干脆就进不了忠义堂的大门。 这不,豹子头林冲就被金大坚带人客客气气地挡在了门外,连带着武松和鲁智深也在赌气之下,站在忠义堂门外同金大坚理论起来。 鲁智深和武松的脾气可都是点火就着,杀人不眨眼的主,若这里不是忠义堂,若这个金大坚不是一百零八名好汉中的一员,他就是长了十个脑袋也不够两人砍的。 忠义堂中坐在上首的宋江等人显然也听到了门外的争执声。他们当然明白外面为什么争吵,不让林冲参加这次宴会的命令就是宋江下的。 吴用有心出去劝解一下,看了眼宋江,却见宋江把目光投向老神在在的卢俊义,似乎在征询卢俊义的意见,根本就没有问他的意思。 眉头微皱,一种失落的感觉涌上心头,这在从前可是没有过的。微一凝神压下这种想法。不过另一个想法却又不知不觉地冒了出来,公明哥哥最近是怎么了?这么下去,梁山到底是谁当家啊? 卢俊义和宋江交换了一下只有两个人能看懂的眼神,宋江这才把目光转向吴用。 “军师啊!高太尉和林冲兄弟的恩怨你也知道,我这么做也是为我们梁山的大业着想,你去和兄弟们解说一下,等过后哥哥在亲自向他们摆酒谢罪” 声音略显沙哑,却也不容质疑。前阵得过一场大病后,他说话就是这个语调了。 吴用心下微叹,抱了抱拳,起身走了出去。 鲁智深等人见吴用出来了,这才停止了争吵,同时把目光转向吴用。显然是在等军师给他们个说法。吴用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做了个手势,就当先向远处走去,有些话他不想在这里说。 吴用身为山寨的顶尖人物,做法虽显无礼,但鲁智深等人却不会见怪。瞪了金大坚一眼才转身跟着吴用去了。 看着鲁智深等人的背影,金大坚不由长出了口气,不知不觉中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这几个人那个是他能惹得起的?他已经感觉到武松那杀气盈盈的眼神,若不是军师出来的及时,他甚至已经有让路的打算。命令重要,小命更重要。 一回头,却见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啊!原来是二郎,可吓了我一跳” 宋清看着有些夸张地拍着脑门的金大坚,淡然一笑,没有理会他。而是把目光投向已经远去的吴用等人。 这一刻,宋清的目光深邃,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看着宋清的表情,金大坚的心没来由地打了个突。在他的印象中,宋二郎一直是个没有城府,大大咧咧的人,虽是大头领的亲弟弟,却从来不摆架子,随和的几乎能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这一刻金大坚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大头领的兄弟怎么能是一般人?同时心中不知怎么又有个感觉,总觉得今晚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金大坚的胡思乱想,回头却见宋江正带着一众首领由忠义堂内走了出来。而另一群人也正由远而近地走来。 宋清看得明白,远处走来的这群人为首的正是太尉高俅。 不愧是朝廷大员,除了脸sè有些惨白外,整个人还算镇定。身上也整理的很利落,长袖飘飘,道茂岸然,一副高人模样。至于害不害怕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了。 相比高俅,宋江和卢俊义却更像俘虏,离着还很远,二人就一躬到地,奴相十足。 “罪人宋江(卢俊义)见过太尉大人” 高俅显然没想到胜利一方的梁山俩位大头领居然是这一副孙子相,微一愣神间腰板不由挺了挺,有心训斥几句显示一下官威,却见二人身后那些五大三粗、横眉立目的梁山头领,腰顿时又哈了下去。 很有俘虏觉悟地道:“二位英雄快快请起,可折杀下官了”...... 不管真情也好,假意也罢,众人还是你来我往地磨叽了一阵才簇拥着高俅进了忠义堂。 宋江等人并不知道宋清也来了,而四周的jǐng卫也都曾是宋清的手下,更不会把注意力放在宋清的身上。 冷眼看着几个人小丑一般的表演后,宋清犹豫一下,按他刚才的想法是想追着吴用、鲁智深等人去的,不过想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宋江有点不对劲,至于那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林冲和高俅之间的仇恨,那是地球人都知道的。宋江不给林冲报仇的机会,林冲心中怎么会对宋江没有怨言?宋清作为宋江的亲弟弟,这时候追过去,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想了想,转身绕过那些jǐng卫向忠义堂后走去,那里有他的老搭档朱富在安排酒席。 朱富,人如其名。长得富富态态,方头大耳。不论见到谁都是满面堆笑,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不过你若真把他当成好人的话,那你可能就离死不远了。 “哎呦!这不是二郎吗!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身子都好利索了?” 离着挺远,朱富就像见到亲人似的迎了过来。 宋清可不吃他这一套,打笑道:“嘿嘿!你这家伙最近又没少偷食吧?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胖了” 朱富明知宋清取笑他,却也难得老脸一红。干他这一行,那有不偷油的? 转了转肥壮的脖子四下看看,才压低声音:“二郎放心,好东西都给你留着呢!一会等这边完事了,我去你那,咱哥俩可有rì子没喝了,今天可得好好喝上几杯” “算你识相,不过喝酒的事先等等,我有正事和你说” 宋清说着也学着朱富的样子左右看了看,凑在朱富肥硕的耳朵旁,小声道:“一会弄点好酒给高俅上去” 听宋清这么说,朱富的小眼睛眯了起来,有如针尖般的目光紧盯着宋清道:“二郎是要...” 说到这朱富停了下来,胖乎乎的小手却做了个切的动作。 “你想那去了,若真把他毒死了,你能脱得了干系吗?再说,哥哥也不会饶了我呀!实话对你说吧!我就是想替林教头出口气,你琢磨琢磨,看给他下点什么药,只要能让他失态丢脸就行” 宋清心说这笑面虎的外号可真不是白叫的,自己只是提了个醒,他就能想到要把人往死里弄,佩服啊佩服。 “哈哈!这好办,说心里话,我也早看那家伙不顺眼了,就算不为林教头,我也在想办法整治他呢!二郎你就瞧好吧!” “那我就放心了,我再去别处转转,一会等你好消息” 宋清说完,冲着朱富拱拱手走了。 要说这山上得意高俅的恐怕也就宋江和卢俊义两个人。朱富虽然也不同意招安,但以他的身份却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不过正如宋清所说,不能杀你,使使坏总行吧!梁山上最不缺的就是一肚子坏水的人,宋清可真是找对人了。 “用点什么药,能让他出丑呢?” 朱富捏着肥胖的下巴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我怎么把这东西忘了。 “小六子”招手把一个打杂的伙计喊了过来。 “师傅,您老有什么吩咐?”这小六子是朱富的一个弟子。 朱富也不客气,扯过小六子的衣服,附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小六子听完朱富的话,表情有些奇特,吃吃地道:“师傅,您...您那不行了?要不我给您弄根鹿鞭吧!总吃药我怕...” 见徒弟会错了意,朱富的表情立刻就变了,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你先人板板地,你老子才不行了,少废话,赶紧给我弄去,对了,还有那根鹿鞭我也要。快去快回,晚了我把你捏死送到孙二娘那去做成肉包子” 见师傅发火,小六子不敢再吭声,转身飞快地跑了。 想着高俅喝下掺有特殊药物的酒水后的样子,朱富咧开大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第三章 杀人的动机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宋清从不承认自己是坏人,也从未标榜过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是他做人的基本准则。 用一句不好听的话来形容他现在的想法一点也不为过,那就是狗急了要跳墙。 宋清不是狗,他急了不是跳墙,而是要杀人。没错,是杀人,目标,高俅。 有道是防得了初一,防不了十五。宋清也不知道那天宋江抽风又要对自己下手,而他自己又没有什么自保能力。 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助外力,而梁山上下都是宋江的铁杆手下,这外力又从何而来?所以宋清就把主意打到了高俅这口超级大黑锅上。 宋清的想法是这样,高俅同林冲有不共戴天之仇,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同时他也代表着朝廷,而梁山绝大部分首领又都不同意诏安。如果这时候宋清能干掉高俅,虽然会进一步站在宋江的对立面,但相信也会得到以林冲为首的梁山中坚势力的庇护。 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宋清在赌,他赌宋江不会当场杀他,他赌林冲等人会全力维护他。 赢了虽不敢说今后就高枕无忧,至少小命是暂时可以保住的。输了会怎么样?宋清没有想,也不敢想。此时的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徒。 按宋清的算计,朱富能给高俅下点让他骨软筋酥的药就行,好便于他一会动手,却没想到这老朱能有如此天才般的想法。如果事后宋清知道,更得佩服死他了。 公孙胜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他看到宋清和朱富嘀咕了,也截住小六子问了一下,却越发糊涂,他根本不相信宋清会找朱富要那种药,他还从未见过宋清同那个女人混在一起。 百思不得之下,干脆决定和宋清待在一起,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免得自己胡思乱想地瞎琢磨。就在这时,吴用派人找到他,请他立刻过去一趟。 公孙胜心中暗叹,他刚才也在远处看到了事情经过,当然知道吴用找他干什么,相比于琢磨宋清,还是梁山内部的团结更重要。 无奈之下只好先放下宋清去找吴用了。 对于周遭发生的事,宋清没心思去关心,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到朱富送的加料酒发挥作用。 即便是朱富的酒没有发挥效用,事关生死,该出手的时候,他也决不会手软。 有的人天生就是做大事的人,没做之前也许会紧张、彷徨,但真若事情临头的时候,反而无比的镇定。宋清无疑就是这样的人。 宋清以前侍卫头领的身份,装模作样地四下巡视了一圈,默默计算着时间,过了好一阵,估计忠义堂里的人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这才由侧门走了进去。 宋江亲弟弟这个很好的身份掩护了他,任谁打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他是来杀人的,而且要杀的还是被他亲哥哥奉为坐上宾的高太尉。 正如宋清所想,忠义堂里的酒宴已经喝到了高cháo,阵阵呼喝声此起彼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忠义堂里来了杂耍。 再看高俅却是另一幅样子,他并未象宋清所想的那样喝的手软脚软,反而如头发情的山羊般,光着膀子在场地中缠着燕青玩相扑。 这场面已经够让宋清目瞪口呆了,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老家伙明明已经被燕青摔了好几个跟头,保养得如女子般白皙的肌肤上也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的,却仍不依不饶地缠着燕青,不过他此时的架势已经同相扑不怎么着边了,手只要碰到燕青就是一通乱摸。大有点急sè鬼投胎的架势。 高俅的丑态百出,引得忠义堂上的群雄哄笑不止。平时威严庄重的忠义大堂此时如同闹市一般,杂乱不堪。 此时燕青俊逸的脸上已经是杀机隐现,心说这狗官把我当什么了?要不是哥哥有言在先不能伤着你,非弄死你个老兔子不可。想归想,下手却是一下比一下狠。 宋江和卢俊义也不知道高俅这是抽的什么风。心说你高太尉即便再好男风,也不必如此xìng急吧! 卢俊义最了解燕青,看燕青的脸sè就知道再不制止这场闹剧,老高大哥非交代这不可。这可是今后的饭票啊!真要死在这就等于彻底同朝廷断绝了关系。 卢俊义和宋江正准备起身拉开燕青和高俅,却没想到有人比他们还快一步。 原来是宋清觉得时机已到,纵身跳入场中,一手拉开高俅,另一只手就准备掏出短刀解决了他,却在这时高俅不知怎么突然一下又清醒过来。 看到宋清先是眼前一亮,随即猛地抓住宋清想要掏刀的手。也是宋清没有杀人经验,竟然在被高俅抓住之后,一下愣在那里,而这时宋江和卢俊义已经来到身边,这时即便他能掏出刀来,也无法在出手伤人了。 宋江看到宋清也是一愣,他显然也没想到宋清会出现在这里,深深看了宋清一眼后,就准备上前劝走高俅。 此时的高俅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胡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燕青扯下一绺,不过他似乎一点感觉没有,瞪着两只红彤彤的眼睛看着宋江,手却牢牢抓着宋清,好像一松手宋清就会跑了似的。 “哈哈!原来宋头领也是本官的同道中人,如此尤物竟然私藏不露,就不知道宋头领肯不肯割爱,将这少年送于本官啊?” 原来是高俅的药力还没有过,只不过看到了比燕青长得还俊俏的宋清后,立刻就改变了目标。 高俅说完那满是爱慕的眼光就落在不知是气的,还是紧张的满脸通红的宋清身上,只觉这俊秀少年说不出的娇美可爱,若不是脑中还残存着一丝清明,现在已经纵身扑上去了。 高俅的话音刚落,原本喧闹的忠义堂突然诡异般的静了下去。群雄刚才虽说觉得高俅不大对劲,但也只当他是酒劲上涌,有些失态而已。现在居然开口向宋江要人?而且要的还是老大的亲兄弟,这不是**裸的挑衅是什么? “狗官,欺我梁山无人吗?今rì定要打杀你这狗官” 随着一声怒吼,就见一条豹头环眼的黑脸壮汉从人群中跳出来,撸起胳膊就奔向高俅。 不是别人,正是李逵第一个忍不住冲了出来。随即大堂内的群雄也鼓噪起来,纷纷大骂高俅,估计若不是碍于宋江,立时就能把高俅撕成碎片。 宋江和卢俊义心中暗暗叫苦,心说老高啊,你不是在作吗?非要把自己玩死才甘心吗? 想归想,两个人还是第一时间冲过去拦住李逵,谁都知道李逵的爆脾气,那可是连替天行道大旗都敢砍的主。若让他冲过来,非捏死高俅不可。 让宋江庆幸的是,李逵这次居然很听话地停住了,不过却不是他和卢俊义拦住的,而是自己站住的。此时正张着大嘴,瞪着眼珠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宋江和卢俊义身后。 再看忠义堂内的所有人,几乎都同李逵一个表情,整个忠义大堂又一次奇异的静了下来。 宋江和卢俊义心中奇怪,不由顺着李逵的眼光回头望去,这一看不要紧,两个人也顿时呆在那里。 高俅虽然喝了掺有加料的酒,体力比平时亢奋,不过毕竟比不上年轻力壮的宋清。 在宋江和卢俊义去拦李逵的时候,宋清知道机不可失,咬了咬牙,突然反手抓住高俅的手臂,用力一拧,高俅没等呼痛就被迫转过身去,宋清这时却突然松开高俅的手臂,另一只手探出搂住高俅的脑袋,随即从怀中掏出短刀在高俅的脖子上一抹。 哇!整个世界清净了。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一个堂堂男子汉居然被人当成娈童,宋清的火可是大发了。所以虽然第一次杀人,却没有丝毫犹豫手软。 松开手臂任凭高俅的尸身滑落在地,随即把刀也丢在地上。 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是听天由命了。 “你......” 醒过神来的宋江气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冷,指着宋清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哼!宋清私带凶器进入忠义堂,其心可诛”卢俊义突然在一旁yīn测测地说道。 这句话好像提醒了宋江。宋江紧走两步附身拾起宋清丢在地上的短刀。 “坏我梁山大事,虽是我亲兄弟,今rì也断不能容你” “哥哥息怒...” 现在除了宋江和卢俊义,所有人都觉得高俅该死。所以看宋江要杀宋清,这个声音几乎在忠义堂内同时响起来,不过却丝毫没有动摇宋江要杀宋清的心,持刀仍快步向宋清走去。 眼看着宋江狰狞的面孔越来越近,宋清的心突然平静下来,甚至连躲都懒得躲了。 “又要死了吗?但愿这只是个梦,梦醒我就该回到我那个年代去了” 宋清始终想不明白宋江为什么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随着宋江杀气四溢的眼神在眼前闪动,宋清残存在心底,两兄弟儿时在一起玩闹的情形突然涌上心头。 “这还是从小那个对弟弟疼爱有加的哥哥吗?” 宋江的手稳健有力,这次的目标也很明确,直接刺向宋清的右心室。安道玄不是说宋清的心长偏了吗,这次看你还死不死? 不过就在刀尖刚刚刺破宋清衣服的瞬间,却突然停住了。 第四章 保命的煽动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忠义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宋江、宋清两兄弟的身上,而就在刚刚高俅丑态百出的时候,忠义堂内所发生的种种情况已经有人通报给了吴用和公孙胜,预感到有事要发生,两人立刻返了回来,只是一直站在人群后没有出来而已。 按理说这种场合,吴用、公孙胜两个梁山大佬是应该在场的,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宋江、卢俊义却对这两个人的缺席视而不见,甚至连派人找都没有找。别人虽有疑惑,可老大都不问,别人又怎么会cāo心? 而吴用、公孙胜两人一是要安抚林冲等人,另一方面也确实不愿意看到宋江、卢俊义那副奴才相。所以即便是返了回来也不愿站出来。 高俅侮辱宋清,李逵怒急跳出,到宋清出手杀人,这一系列事情几乎是在转眼之间发生的。直到宋江要刀杀亲弟,公孙胜知道不出手不行了。 吴用对宋清的举动虽觉意外,不过也没觉宋清那做错了,虽然有心,却没有能力阻止宋江杀弟。 公孙胜在梁山上并不是以武功出众闻名,但实际上他却是内外兼修,一身功夫出神入化。他也说不上是一种什么心情,但直觉告诉他,宋清绝对不能死。所以才在最关键的时候托住宋江的手臂,救下宋清的小命。 宋江虽有功夫,但和公孙胜根本不在一个档次,所以尽管他很用力,却仍不能把手中的刀刺出去。 扭头yīn沉着脸道:“道长这是何意?” “呵呵!哥哥息怒,二郎虽然有错,但我觉得他罪不至死,哥哥不妨听听他如何说” 公孙胜说着有意无意将宋清挤的后退了几步,自己站在了两人中间。 吴用等人这时也围了过来,开始七嘴八舌地劝起宋江来。 “是啊!哥哥,这狗官确实该死,二郎做的对...” “二郎手快,不然老子非拧下他的狗头来,看他还敢辱我梁山兄弟...” 宋清万万没想到救他的人会是这个一直在偷窥他的老道,不过这时候也没时间感谢他了。通过刚才的一幕,宋清越发感受到宋江要杀他的决心。 高俅虽然死了,但宋清现在还不能说是赢了,想要保命,就看他接下来的表演了。 公孙胜横在宋江和宋清中间,吴用也拉住了宋江握刀的手,宋江想要动手杀人已经不可能了。 眼光扫过卢俊义后,宋江怒声对宋清道:“看在众兄弟的面上,暂时寄下你的脑袋,但如你不说出为何私带凶器入忠义堂,又坏我梁山招安大计,就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拿你的脑袋祭旗了” 谁都知道宋清平时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因为这,宋江才给他说话的机会,以便于一会杀的理直气壮。却不知此宋清已经非彼宋清了。 宋清深吸一口气,眼光缓缓扫过群雄,沉声道: “宋清有错,但宋清无悔。众家哥哥应该知道,当今皇帝昏庸,朝廷上jiān佞当道,致使贪官污吏横行,百姓流离失所。外有辽人虎视眈眈,江南、河北烽烟四起,试问,这样的朝廷值得我们效力吗?” 宋清不知道自己的前身知不知道这些天下大势,而且他知道这些话对于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即便是草寇也已经够大逆不道的了,但为了活命,他也顾不上那些了。 卢俊义冷冷地道:“道君圣明,只是一时被蒙蔽而已,倒是你越来越像个乱臣贼子...” 宋清现在怎么看卢俊义怎么不顺眼,同时也弄不明白这家伙怎么总有点和自己过不去的意思,没有让他接着说下去,抢着道: “有明君才会有名臣,看看他重用的都是些什么人?就知道他圣不圣明了。而且一个整天琢磨得道成仙,而不关心百姓疾苦、国家大事的人,他又怎么会是好皇帝?” “再说我们这些人,众家哥哥又有几个不是被逼上梁山的?哥哥的苦心没错,我也相信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好人是我们每个人的心愿,可是这样的朝廷容许我们做良民吗?再说,以我们从前做过的事来说,即便是我们真的接受了招安,朝廷又会怎样防备我们这些人?” 宋江和卢俊义脸sè越来越难看,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宋清抢了先。 宋清说的这些道理不是没有人明白,只是没有人象他这样酣畅淋漓的说出来而已。 眼看群雄的思路渐渐被自己主导,宋清打起jīng神继续下起猛料:“没错,我是带着凶器进的忠义堂,因为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高俅这个狗官” “卢员外说我是乱臣贼子,那么我倒想问问员外,在当年大周柴家人的眼中,赵家人算不算乱臣贼子?自古成王败寇,我梁山兵强马壮,行的是杀贪官、诛恶霸,救黎民于水火,为何非要做朝廷的鹰犬?” “我的话说完了,要杀要刮但凭哥哥发落” 要知道,梁山上除了少数被迫投降的将领还有些忠君思想,大部分都是只知大哥的草莽英雄。宋清的话可以说对极了他们胃口,而且宋清也用铁铮铮的事实回应了卢俊义乱臣贼子的说法。 当年宋太祖赵匡胤欺大周皇帝年幼,弄了一出黄袍加身的戏码,自己登基做了皇帝。不过后来赵匡胤可能也觉得不好意思,才弄了个小皇帝无道,自己又是被部下所迫这个说法来当遮羞布。 不管怎么说,赵家都是篡了别人的王朝,说别人是乱臣贼子,那赵家又算什么? 李逵是一根肠子到底的人,听宋清说完这些话,忍不住热血沸腾,第一个跳出来道:“二郎说的没错,赵家人做得皇帝,公明哥哥也照样做得...” “黑斯闭嘴” 李逵不敢和宋江顶撞,却尤自不服气地嘟囔着:“本来就是嘛...” 李逵的话可以说喊出了很多人的心声,但也唯独李逵一人敢喊出来而已。而一些知道那段历史的人,在看向宋清的时候,眼光却都变了。 要知道赵匡胤死后可没有把大位传给儿子,而是传给了弟弟。很多人心中同时冒出一个想法。 “没看出来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二郎竟然有这样的志向?隐藏的可是够深的” 宋清身上没有那种所谓的王霸之气,说几句话就可以让人臣服。他也没有宋江那种多年积累下来的威望,可以让人兴不起反抗之心。 但宋清的话却无疑非常有说服力。成王败寇的道理谁都懂,就象宋清所说,以他们这样的身份,即便接受招安,也不过是一群被朝廷边缘化的走狗而已。反之若是造反成功,那可就都是开国元勋了。 宋江和卢俊义不是傻子,众头领虽然没说什么,但从他们炙热的目光中不难猜出他们心中的想法。 两人现在都后悔让宋清开口说话了,不过两人也不能就此放弃。 宋江yīn沉着脸道:“宋清,你想害死我梁山兄弟吗?” 卢俊义则冷冷一笑把头转向群雄中的一人道:“二郎好大的志向。裴宣,我来问你,私带凶器入忠义堂,坏公明哥哥大计,挑拨煽动众兄弟,这几样加起来,该当何罪?” 裴宣主管赏罚,素有铁面孔之称,为人刚正,不但疾恶如仇,而且心中只有山规,没有人情,梁山上下对这个人可以说又敬又怕。 这个人一站出来,许多人暗叫不好,毕竟宋清有错在先,按照山规,卢俊义说的任意一条都够要宋清命了。 宋清对裴宣这个人并不熟悉,而且还是穿越过来才知道的,前世看过的小说电视中并没有这个人的印象,应该属于龙套一类。所以也并未在意,他现在心中还在琢磨卢俊义刚才的话。 “我有什么大志向了?不过是为了保命而已,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清一心挑拨梁山群雄自立,自己能过一下土匪的瘾,却完全没有往赵匡胤、赵光义这哥俩兄终弟极的事上去。 裴宣站出来先向宋江施了个礼,然后看了眼还在神游物外的宋清。最后在群雄热烈、乞求的眼神中,沉声道:“宋清所犯之罪可用八个字来定” “是那八个字?”很多心急的人问了出来。 卢俊义眉头微皱,心说你他妈磨叽什么?把你喊出来不就是要你判死他的吗? 就在裴宣准备宣判宋清的时候,人群一分,三个人挤了进来,却原来是林冲和鲁智深、武松。 忠义堂里出了这么大事,金大坚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拦这三个人了。顺带着连是谁杀的高俅都告诉他们了。 林冲看着趟着血泊中死得不能再死的高俅,忍不住仰天一声长笑,却是笑中有泪。 鲁智深和武松一起向林冲抱拳道:“恭喜教头大仇得报” 林冲一抹眼泪,冲着宋清推金山、倒玉柱般拜了下去。林冲拜倒,鲁智深和武松这两个铁哥们也毫不犹豫地跟着跪倒在地。 “恩公在上,受林冲一拜” 看到林冲、鲁智深、武松这三个猛人到了,宋清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知道自己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却也没想到林冲会行此大礼,忙抢身上前扶起三个人。 “林教头千万不可这么说,我梁山兄弟一体,教头的仇人当然就是我的仇人,我这不过是杀了自己的仇人而已,何来恩公之说?” 宋清的话让在场的群雄老脸都是一红,很多人心里都清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个口号不过是喊着玩的,没必要太较真。更不会有人把林冲的仇联系到自己身上。 林冲不善言辞,虽然宋清这么说,他却深知大恩不言谢这个道理,郑重地向宋清抱了抱拳。起身站在宋清的身旁,虽然没有说话,不过那架势谁都能看出来,谁若是再想动宋清就得先问问他同不同意了。 梁山好汉平时讲的就是恩怨分明,义气为先。这在林冲、鲁智深、武松身上最是体现得淋漓尽致。这也是宋清敢把宝压在他们身上的原因。 宋江和卢俊义的脸越拉越长,他俩都明白,今rì若制不了宋清,恐怕今后就更没有机会了,所以虽有林冲等人护驾,他俩仍然没有放弃希望,同时把目光转向裴宣。 “裴宣,你还在等什么?” 第五章 莫非真有鬼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罪无可恕,情有可原” 这就是裴宣给出的宣判结果。这个结果一出,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宋江和卢俊义万万没有想到一向以铁面著称的裴宣居然也会放水,按照他俩的想法,高俅虽然死在这里,但凶手还在,只要拿下宋清,在给朝廷中他们的内线送一些重礼,招安这件事还是有希望的。 所以尽管梁山群雄现在的思想波动很大,但这时只要裴宣能严格执行山规,宣判宋清的罪行,以宋江平时的威望,还是能压制住群雄的。却没想到等来的居然是这个结果。 卢俊义第一个忍不住道:“裴宣,山有山规,宋头领为了我梁山大业都能大义灭亲,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想偏袒这个不忠不义之人吗?” 吴用实在看不下去了。 “卢员外,我想请问,二郎杀的是什么人?象这种狗官的命,我们梁山众兄弟的手上那个没有几条?如果按你的话说,杀官就是不忠不义之人,你把我梁山众兄弟置于何地?” “到是员外你让我很不明白,公明哥哥素以忠义闻名,只因二郎杀了一个狗官,你就一定要公明哥哥治二郎的罪,你又是何居心?这件事如果传扬出去,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我梁山兄弟?如何看待公明哥哥?” 吴用在山寨中不但是决策层中的人物,而且还是元老,只不过为人非常低调,始终让人觉得他就是个好好先生。这时连他都发火了,可想而知他心中的怨气有多深。 吴用发言,宋江和卢俊义彻底傻了,下面兄弟的想法可以忽略,吴用的威望可不比宋江少多些,还有公孙胜那个贼道,看他那副贼兮兮的样子就知道,他显然也是站在宋清一边的。军师朱武虽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不过这家伙更是老鬼一个,绝不会在这时候站出来的。 两人都明白,此时宋清是动不得了。 卢俊义被吴用说的脸上象开了染坊,转瞬间变幻了好几个颜sè,半晌才强忍怒气道:“卢某之心,rì月可鉴” 横了宋江一眼,再不说话,拂袖而去。 宋江的脸sè也没好到那去,指着宋清嘶声道:“革去宋清的一切职务,从即rì起在家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离开家门半步” 说完,快步追着卢俊义去了。 没有了梁山一、二号人物的存在,忠义堂内的气氛又热烈起来。在清理了高俅的尸身和血迹之后,群雄纷纷围住宋清。 “二郎,好本事啊!平时看你跟个娘们似的,下手可是够狠的...” “怎么说话呢?二郎那里像娘们了?掏出家伙来不见得比你小....” “别说那些没用地,今这狗官杀得实在是痛快,今天定要和二郎喝个痛快...” 高俅死了,招安的事基本已经没戏,除少数几个离开以外,一时间有些兴奋过头的群雄七嘴八舌地说起来,不过有什么好话从他们嘴里说出来也变味了。 宋清没有听清他们说什么,目光呆呆地看着宋江离去的方向。就在刚才,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明悟,他想到宋江身上缺少什么了。 气势,一个久为上位者身上必有的气势。 宋江统领一百零八名三教九流的英豪,十万人马,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动作,都会不知不觉流露出一种威势,就是所说的王霸之气。 可宋清在面对宋江的时候,在他身上并没有感受到这些。 那是种面对平常人的感觉,若不是他的名字叫宋江,甚至是很容易被人忽略掉他的存在。 难道这个宋江是假的? 这个念头一出,宋清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情节也太狗血了吧?是不是前世自己的小说看多了?抛去自己这个冒牌货不说,吴用、公孙胜这些人那个是缺心眼的人?安个尾巴那就是狐狸的主,他们整天与宋江混在一起,会看不出宋江是假的? 只从宋江想杀死自己这个亲弟弟一点就说这个宋江是假的,未免太牵强了吧?如果这个是假的,那真宋江又去那了? 宋清极力想说服自己,可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在他脑海里却越来越清晰,已经挥之不去了。 见宋清发呆,公孙胜冲吴用使了个眼sè,然后对林冲道:“林教头,听说你的房舍有些破败,我已经告诉了陶宗旺,他明rì就会带人去修缮,不若你暂时住在二郎那里,你看可好?” 林冲大仇得报,一颗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搬走,心智也越发清明,他也知道前些天宋清遇刺的事,虽然没有抓到凶手,但也能想到公孙胜的安排绝不是简单的搬过去住,更重要的还是保护宋清的安全,而这也正是他十分愿意做的。 答应之后,立刻就派人回去把自己的行李搬到宋清的住处。 吴用上前拍醒还在沉思中的宋清,笑着道:“二郎不必担心,且安心在家休养一段,相信公明哥哥明白了你的苦心之后,一定还会重用你的” “重用我?不被他弄死我就得烧高香了” 这个想法当然不能宣之于口,恐怕就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不管怎么说,危机总算是暂时过去了,刚才也听到林冲会搬去同自己一起住,这下小命就更有保证了。心中不由对这个疑是老兔子的公孙胜有了进一步的转变。 忠义堂上宋江和卢俊义虽然不在,可群雄还在。命朱富换过酒宴后,群雄又开怀畅饮起来。 宋清放开心事之后,在群雄的轮番轰炸之下,终于有了在穿越之后的第一场大醉。 梁山的强壮不必再说,一百多首领,十万人马。而且很多都是拖家带口上山的,这样算下来,连同家眷加在一起,梁山已经有不下几十万人口。 经过几年的不断完善,后山家眷们所住的地方,现在俨然已经成了一座小城镇,商铺、酒馆,青楼、茶楼,应有尽有。 宋清所住的地方处在小镇的中心,离宋江住的地方不远。也不算大,两进五间房,林冲搬进来刚好够住。 宋清兄弟的老父亲、宋太公早在宋清穿越之前已经去世。现在宋清的家里除了一个从郓城老家跟过来的老家人,竟连一个侍候的下人都没有。 为此宋清没少编排自己这个前身,白长了一副好面皮,居然连个暖脚的丫鬟都没有。 院子里的大公鸡也不知道叫了几遍,宋清终于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却也没有起来,抬手揉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他知道这是酒醉的后遗症,想起昨夜和群雄拼酒的场面,心中忍不住感叹,自己终于做了件正确的事,阻止了这些热血男儿给已经烂到根子的大宋朝廷当炮灰的发生。 接下来该怎么办?想到这,那个念头又不由自主地冒出来。 宋江如果真是假的,那他执意要杀自己也就说得过去了,毕竟自己是宋江的亲兄弟,一定知道些他们兄弟间不为外人知道的秘密。所以这个假宋江才想方设法地要置自己于死地。 不管这个宋江是真是假,现在自己又破坏了他的招安大计,想必他是更不会放过自己了。还好公孙胜那个老道把林冲派来了,不然自己只有想法跑路一途了。 想到这些,宋清的脑袋更疼了。 “呀!师傅他醒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喊声,一道苗条的身影在门外一闪而过。 咦!怎么有女人的声音?不会是还没醒酒,听错了吧? 宋清勉强爬起来,四下看了看,却不由呆住了。 这是我家吗? 试想一下,一老一少两个光棍子,他的家里会利落到那里去?老家人侍候宋清倒是很尽心,可他除了会做口勉强能吃下去的饭,估计在过两年,就得宋清侍候他了,那还有jīng力给宋清收拾屋子。 现在宋清的房间里已经看不出一丝脏乱的样子,衣物摆放的整整齐齐,地下和桌子上一尘不染。桌上还插着几枝不知名的野花,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味道。要不是东西没变样,宋清真以为自己睡错地方了。 “哈哈!二郎从不曾饮过这些酒吧?” 随着话音,林冲闪身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弱的女孩,女孩的手里端着一只冒着热气的汤碗。 女孩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肤sè有些不健康的白,除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外,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瘦。 给宋清的第一印象她就是一根豆芽菜。他对这样的女生可不感兴趣,所以也就没有多想,不过倒也能猜出自己的屋子一定是她收拾的。 “实在抱歉,昨晚喝的实在太多,也不知道林教头在我这里住的好不好?” “呵呵!无妨,林冲是个粗人,对这方面不是很在意” 林冲说到这一指身边的女孩继续道:“这是豆娘,是我徒弟的小妹,也算得上我半个弟子。她哥哥在这次高俅攻打山寨的时候战死了,二郎杀了高俅,也算是给她报了仇,我见她无依无靠的,你身边也没个侍候的人,就自作主张把她带到你这来了” “林豆娘见过恩公,这是醒酒汤,请恩公服用”女孩说着怯生生地向宋清拜了下去。 宋清作为一个现代人,最不习惯的就是拜来拜去,忙伸手把她扶起来。 这个年纪的女孩在现代是上初一或是初二吧!正是被父母细心呵护的年纪。在这里却要持家照顾人了,这万恶的旧社会啊!真他妈让人喜欢。 宋清对这女孩倒没什么别的想法,不过身边也确实需要个侍候的人,况且又是林冲介绍过来的,这种好事他怎么会拒绝?不置可否地接过醒酒汤喝了一口,也算是同意收下这个豆芽菜了。随即心中突然又冒出个想法。 “林教头,早听说你武功盖世,不如你收我做徒弟吧!” 林冲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二郎若喜欢,林冲尽力教就是,不必拜师,不过...实话对二郎说,你这个年纪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时机,即便是练恐怕也不会有太大成就,充其量也就强身健体而已” 是啊!自己都二十好几了,骨骼已经长成,还练个屁呀! 心下微微有些失落,正要说话,忽听门外有人大笑。 “二郎想要习武还不容易,洒家有门功夫,不知道二郎愿不愿意学?” 话音刚落,就见鲁智深和武松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两个人的手里还拎着两个酒坛子。 第六章 你谋我算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相对于梁山四周铜墙铁壁般的守卫,后山如同城镇的寨子里却是一片祥和。 夕阳西下,华灯初上,街道上仍是人来人往,人们有说有笑,这里虽然被朝廷说成是贼窝,随时都有被剿灭的可能,但从人们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紧张、惶恐之sè。 是啊!接连五次大胜朝廷军队,斩杀了当朝太尉,他们有什么可紧张的呢? 不过在这祥和之下有一处却是例外,那就是宋江的府邸。 此时宋江的府邸可谓是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宋江的家围的水榭不得。若是宋清看到,当然能看出这些守卫已经不是他从前统领过的那些人,显然宋江已经开始防备他了。 宋江府内的一间密室内,宋江和卢俊义相对而坐,都yīn沉着脸,却很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 被宋清猜对了,这件事还真就那么狗血。 梁山的人员成分复杂,有自愿上山的,有被迫投降的,也有被骗上山来的。而卢俊义就是一个被骗上山来的典型。 说来可能有人会信,在这群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梁山好汉里,偏偏就有一个痴情种子,这个人就是卢俊义。 卢俊义入狱,他的妻子趁机给他快递了顶小绿帽,虽然卢俊义脱身之后杀了妻子,可这件事却成了他心中无法抹去的伤痛。现在他的身边不缺女人,可他却始终无法忘记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发妻。 这种想念就象病毒一样时刻侵蚀着他的心,他的心态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扭曲,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慢慢地,他想到,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不正是梁山群雄吗?所以他恨,他恨梁山上下所有人。他要报复,可在梁山上他除了燕青,可以说人单势孤,而燕青心中显然也是向着梁山居多。他该怎么报复?就在这时朝廷派人找到了他。 有一点是宋清没有猜到的,那就是来和卢俊义联系的人虽然也是朝廷中人,却不是高俅等人一个派系。按他们的说法是也看不惯高俅等jiān臣的做法,而要除之。只是在朝堂上力量单薄,所以想在朝廷之外寻求一支力量,必要时可以做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卢俊义不是傻瓜,他当然知道这么做的风险,而且对这个神秘人物也产生过怀疑,但仇恨已经在他脑海里占据了上风,所以他犹豫片刻后就答应配合颠覆梁山的计划。 堡垒果然是最容易被从内部攻破的,朝廷派了一个同宋江长相酷似的人,在卢俊义的安排下,易容之后给宋江当了几个月的侍卫,然后找了个适当时机一举将宋江拿下,用这个侍卫开始冒充起宋江,开始了他们的招安大计。 至于真的宋江,已经被他们秘密送去东京汴梁了。 要说吴用、公孙胜这些人那个不是人jīng?又经常同宋江在一起,怎么会察觉不出宋江有问题? 这只能归功于卢俊义时机掌握的好,而且身边又有他在打掩护,再加上时rì尚短,竟真的瞒过了梁山众人。 唯一在卢俊义计划外的就是宋清这个异类了。 正如宋清所想,短时间内假宋江和卢俊义别人都可以不怕,还真就怕宋江的这个亲弟弟,谁也不敢保证宋江私下没和这个弟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万一大事坏在宋清的手里,他们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所以两个人一商量,干脆干掉这个潜在的隐患。却没想到这个宋清如同打不死的小强,怎么弄都弄不死。这还不说,两个人现在反倒被宋清弄得失了分寸。 “卢头领,消息已经送出去了,东京那边很快就会有新命令传过来,我觉得在这之前,我们是不是还应该做点什么?” 卢俊义当然明白这个假宋江想说什么,事实上他心里又何尝不想弄死宋清,可现在已经不是他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了。 先不说宋清现在身边有人保护,如果他们在执意要杀宋清的话,很可能会引起吴用等人的疑心,一旦被他们知道这个宋江是假的,他俩就不要想在活着离开梁山了。 要杀宋清,首先就要让他失去梁山群雄的保护,可他刚替林冲报了大仇,梁山群雄又怎会弃他而去? 看来只有剑走偏锋了。卢俊义想到这,眼光移到了假宋江的身上。 假宋江以为卢俊义想到了杀宋清的好办法,看向卢俊义的眼神变得热烈起来。却丝毫没有察觉卢俊义隐藏在眼底的那一丝杀机。 同一片夜空下,吴用的家。一壶浊酒,几样小菜,三个人围桌而坐。 吴用、公孙胜,另一个红脸长须的却是很少开口说话的神机军师、朱武。 这三人可以说是除宋江、卢俊义外,梁山最具权威的人物。可这三个人的地位虽高,却很少单独坐在一起,象今天这种情况可是很少见的。 此时三个人虽然坐在一起,表情却各有不同。 吴用眉头紧锁,显然是在思索一件为难的事。公孙胜老神在在,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朱武的眼光却在两个人的脸上扫来扫去,似乎是在琢磨这两人心中真实的想法。 “牛鼻子,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偷偷跟着宋二郎,昨晚又救了他一命,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还是朱武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公孙胜摇头晃脑地道:“此乃天机,岂是你这凡夫俗子能窥探的?” 朱武也不生气,“嘿嘿”一笑,转头对吴用道:“老学究,你是不是在琢磨公明哥哥最近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朱武的话音刚落,公孙胜也不装了,同吴用一样,两个人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瞪着jīng光四shè的眼睛看着朱武。 要知道朱武这个人虽然名声不显,但能在梁山群雄中脱颖而出,坐到梁山第五把交椅,又岂是一般人?平时他的话是不多,但言出必中。 “老朱,这里没有外人,你把话说明白些” 朱武斜了公孙胜一眼,端起杯“吱”地呡了口酒才慢条斯理地道:“既然你们两个老鬼都不愿说,我就先给你们开个头” “其一,公明哥哥是何等英雄人物,你我都知道,哥哥从前虽有受招安之心,却也不会完全不顾兄弟们的想法一意孤行。昨晚哥哥的样子,你们从前可曾见过?” “其二,公明哥哥平时对兄弟们多有呵护,更不要说他唯一的亲弟弟了,为了一个朝廷官员,就要杀亲弟,这象是公明哥哥所为吗?” 说完这些话,朱武不再说话,自斟自饮起来。他深信,以这两老鬼的脑袋,不会想不到这些,只是不愿先说,又或是不愿相信而已。 一时间,三个人又都沉默下来。 半晌,吴用才叹了口气道:“老朱说的没错,我确实已经觉出公明哥哥可能有问题,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希望自己的猜想是错的,既然你们俩也已经看出来了,想必是不会错了。照此看来,卢员外显然是个知情人。可若说这件事是他cāo纵的,我却有些不信” 朱武沉声接道:“是谁cāo纵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须立刻知道公明哥哥的确切消息,并将这件事严密封锁,不然我梁山真的就要大祸临头了” 朱武的话虽然没有说尽,但吴用和公孙胜都明白。真的宋江万一被害了,而这个消息一旦被传扬出去,梁山这份偌大的基业,顷刻间就会瓦解。这更是几个梁山大佬不愿看到的。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二郎一定是觉察出什么来,这才有了上次的刺杀。而要想不知不觉的解决这件事,我看还得二郎出头不可” “牛鼻子说的不错,这件事还得落在二郎头上,不过经过昨晚之后,卢俊义一定会加紧防备,不会轻易给二郎接近他的机会,所以我们还要等” 朱武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不过这段时间我们也不能闲着,须加紧对山寨的巡查,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巡查什么?当然是想借机找到真正的宋江了。谈到这,三个人这次的密谈也到了结束的时刻,公孙胜第一个站起身向外走,可没走几步却又停下了。 “两个老鬼要不要打个赌?我们梁山的气运已经开始变了” 一场风暴似乎平静下去,而在接下来的一段rì子里,梁山似乎又恢复了往rì的平静,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不过是另一场暴风雨来临的前奏而已。 第七章 迟到的提醒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宋清做梦也没想过鲁智深说要教他的功夫居然是喝酒,他现在是真的怕了。 此时的宋清,就象网络上炒作的绯闻主角一样,在梁山一夜成名。 梁山好汉们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喜欢就是喜欢,并没有因为宋江的原因而冷落了宋清。 这些rì子林冲在他身边不说,还有鲁智深、武松、李逵、阮家兄弟等等一班梁山新老兄弟,这群人也同长在了他家一样,而在他家没有别的事,每天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喝酒,而且是从早到晚的喝。 虽说宋朝的酒还没有那么高的度数,可毕竟也是酒啊!整天泡在酒里,什么人能受得了?现在已经不用说喝了,只要谁和宋清提个酒字,他都想吐。 做人难、做名人难、做个在梁山好汉中出了名的人…更难… 要说宋清还真得感谢林冲,若不是他送来那个豆芽菜,宋清的家现在都不知道要被这帮人糟蹋成什么样了。 小姑娘年纪虽小,却是那种穷人家孩子早当家的典型,不但把宋清的家收拾的干干净净,连带着宋清也着实过了一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不过除了喝酒,似乎也有好事。这不,听说宋清还没有老婆,什么孙二娘、顾大嫂、扈三娘,这些梁山上的猛女们就开始组团给宋清介绍老婆。 青面兽杨志的妹妹、鼓上蚤时迁的表姐,最让宋清害怕的是李逵居然也来凑热闹,也不知在那认个寡妇姐姐非要介绍给宋清。 想想李逵长得那妈妈样,宋清死的心都有了。 面对这么多热心的梁山好汉,宋清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很想大声地对他们说:“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俺妈说俺还小,还没到成家的年龄” 不知道众人是不是感觉到宋清不行了,今天终于讲究了一把,来找宋清喝酒和相亲的人居然一个都没出现。 rì上中天。躺了一上午,宋清的jīng神终于缓过一些了,却也不愿意起来,愁眉苦脸地躺在那胡思乱想着。 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没被人害死,先被这些好心的大哥们喝死了。 想到这,宋清突然想起,宋江和卢俊义最近这些天怎么这么消停?难道是良心发现,不准备对付自己了?那有那么容易?恩!这两个家伙一定是在暗中搞什么yīn谋,想一举拿下自己,嘿嘿!老子才不会给你在机会,只要出门,必须得让冲哥陪着。 宋清这几天虽然天天喝醉,却也不是没有清醒的时候。每次清醒的时候他的脑子都会不停的琢磨宋江和卢俊义。 因为那个天马行空般的念头冒出来之后,就在没从他的脑海中消失过。而且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的可能xìng很大,要不要想办法揭穿他? 还是算了吧!自己无凭无据的,万一弄错了,不是给宋江凑材料弄死自己吗?而且先期同这些兄弟们的良好关系也会付之东流。 想想就头疼,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站在一旁侍候宋清的林豆娘见宋清一会愁眉苦脸,一会又嘿嘿傻笑,忍不住有些担心,伸手去摸宋清的额头,却也没觉出热来。冷不防手却被宋清抓住了。 “啊!公子你…” 虽说开始照顾宋清有一种报恩的心理,不过几天接触下来,小姑娘发现这位宋二郎虽然是大寨主的亲弟弟,平时接触的也都是山寨里的大人物,却从没有半点架子,而且在没有喝醉的时候还会给她讲一些稀奇古怪的笑话逗她开心。 哥哥或是师傅对她都很关爱,但俩人都是一介武夫,没有那么细腻的心思,更不会在意她心里想什么,所以宋清给她的完全是另一种感觉。 几天下来,小姑娘已经渐渐习惯了侍候宋清,甚至有些喜欢和宋清待在一起了。 宋清更多的则是感谢她照顾自己,同时也只把她当成一个小女孩,从不曾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所以林豆娘今天突然被宋清抓住小手,一时紧张之下,竟然忘了挣脱,涨红着小脸看着宋清,不知道公子又抽什么疯了。 “豆娘,要不你给我做老婆吧!” 说完话宋清自己就后悔了,人不清醒,嘴怎么还抽筋了,居然还干出调戏少女的事来。 “啊…” 听到宋清的话,豆娘差点没晕过去。 这个时代的女子早熟,象林豆娘这个年纪都有生孩子的了。所以她明白宋清这句话的含义,只是心中虽然对宋清的印象不错,却也没往那方面想过。 林豆娘从小父母双亡,同哥哥一起四处流浪乞讨,直到被林冲收留才算稳定下来。只是林冲虽然不缺银两,但习惯了节俭的生活,所以她虽然能吃饱穿暖,却谈不上什么营养,再加上哥哥战死,心情郁结,刚见面时就给了宋清一种豆芽菜的感觉。 这几天随着心情渐渐好转,加上宋清这里的伙食要比林冲那里好上许多,小姑娘营养跟上去了,整个人也变得丰润起来。 这才是让宋清突然冒出禽兽想法的主要原因。 “哈哈!逗你玩呢!告诉你,本公子喜欢那种前突后翘的,你呀、还得再等几年” 宋清把抓着豆娘的手改为抚摸她的头发,拨弄两下后就顺势坐起来,穿上鞋落荒而逃了。 不得不说,萝莉养成计划也是不错地。小丫头长得不难看,还会体贴人,可以养着。 宋清跑了,可难为坏了豆娘。她这个年龄情窦已开,宋清长了一副好面皮,还会哄她开心。若说她以前不敢有这想法,可既然宋清先提出来,就由不得她不想了。 一时间心如鹿撞,眼波流转,小脸上火烧火燎的,不过很快又想起宋清最后那句话。 “前突、后翘,是那突、那翘啊?” 好在屋内没有旁人,豆娘不知不觉用双手不停地前后比划起来,突然明白了公子说的是什么,顿时羞不可抑,暗暗啐了一口,这个坏公子,整天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啊! 埋怨完宋清,小姑娘忍不住也想“我什么时候才能长成前突、后翘啊?” 宋清却不知道他的一句无心之话也能惹出祸来。晃晃悠悠来到前院,林冲居然不在,连老家人忠伯也不知跑那去了,院子里静悄悄的。 这几天宋清的院子从来就没消停过,今天突然静下来,倒让宋清觉得有些不得劲。 “都干什么去了?” 正琢磨着,就见忠伯一脸古怪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宋清鸠占鹊巢是在真宋清受伤后,他对从前的忠伯并不了解,但现在他却对忠伯有着很深的感情。一是忠伯是他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人,另外他从内心能感觉到忠伯对他那发自肺腑的关爱。 只是宋清醒来以后看到的始终是忠伯心事重重的样子,所以在他看来,还以为老爷子天生就这样呢。 “二郎起来了,呵呵!我正要去找你呢!” “忠伯,怎么这副表情?对了,林教头干什么去了?” “林教头他们被派去巡山了,看您没起来,就让我告诉您一声。还有,刚才大郎派人找过我了” 林冲是梁山的重要头领之一,这些天一直陪着自己,也该出去转转了。宋清点点头,转身准备去找他的难兄难弟,朱富。这家伙昨晚也没少喝,估计现在还趴着呢。 朱富的那点伎俩,过后一查就把他揪了出来。宋江拿宋清没办法,就把火撒到他身上,虽没有杀他,却撤了他采办的职务,直接贬为普通喽啰。 朱富现在就象个无赖,虽然够义气没有把宋清拱出来。不过也同其他人一样,整天就长在宋清家里混吃混喝。毕竟是因为自己受的牵连,所以宋清对他也很热情,两人倒成了名符其实的难兄难弟。 还没等迈步,宋清又猛地转过身,一瞬不瞬地盯着忠伯问道:“你刚才说谁找过你?” 忠伯的表情仍旧有些奇特,虽然听到宋清的问话,却答非所问地低声道:“大郎近来的样子好像有些变了,也不知道他肚子上那块胎记还在不在了?” 忠伯的话犹如晨钟暮鼓,重重敲在宋清的心上。宋清知道忠伯从宋江老爹起就在宋家为仆,是看着宋江两兄弟长大的,所以宋江身体上的一些特征有所了解也没什么意外的。 他今天这么说显然是在提醒自己,难道他也看出宋江有问题了? 宋清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忠伯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今天说?顿时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忠伯,您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宋清无时无刻不在防备宋江,却从不防备忠伯,开始受伤时都是忠伯在照顾他,如果宋江真的买通忠伯的话,他早就见阎王去了,忠伯可以干掉他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 “二郎,我感觉今天外面好像不大对劲,院子外尽是些生面孔,林教头又不在,而且我去找过,据说连武都头他们都被分派了任务”忠伯面上的忧sè更重。 忠伯这么一说,宋清心中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让人来找我干什么?” “来传话的人说,大郎在家摆了桌酒,想请你过府一趟,叙叙兄弟之情” “忠伯,麻烦你在跑一趟吧,告诉他,我是不会去单独去见他的,然后再去找一下公孙老道,你只要把这的情况告诉他,他一定会来的” 宋清再傻也不会单独去见宋江,只希望能拖延一下时间,只要有梁山任何一个同他相近的首领在,宋江就不敢动他了。 话音未落,心中忽有所感,扭头向外望去,却见宋江带着两个带刀侍卫站在门口,宋清现在就是想跑也跑不出去了。 宋江竟然亲自找上门来,显然算准了宋清一定不会去他那里。宋清感觉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宋江的表情有些戏谑,看向宋清的目光有如在看个死人,不带一丝感情。 林冲不在,这个院子里没人能挡住宋江,况且宋江还带着帮手。为今之计只有拖延时间了,希望林冲能尽快赶回来。 朱富的武力值怎么样宋清不知道,估计就是行,现在也被酒jīng泡的同软脚虾没什么区别。豆芽菜就更不用说了,她要出来的话,恐怕就要变成熟豆芽了。 没有给宋清琢磨对策的时间。宋江直接命人把忠伯驾了出去,看架势,忠伯怕也是凶多吉少。命人关上门就直接向宋清走来。 第八章 必死之局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呼天不应,叫地不灵,这是宋清现在处境真实的写照。 摆在宋清面前的可以说已经是个死局,面对这种局面,宋清反倒平静下来。 现在明白为什么忠伯找不到人了,显然是宋江利用他大哥的身份,看准机会给众人分派了任务,群雄又大多都看不出宋江必置宋清于死地的决心,这才毫无防备地去执行任务,丢下宋清老哥一个在这等着挨刀了。 宋江当然知道宋清家里都有什么人,却也根本没把那个小丫头和猪一样的醉鬼朱富放在心上。回头冲两个手下使了个眼sè,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递向宋清。 “兄弟一场,我会给你留个全尸,不要在想着会有人来救你了,把它喝下去,尽快上路吧” 宋清当然不会傻到去自杀,冷冷地看着宋江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心急要杀我”顿了一下继续道:“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宋公明” 原本以一种在看死人的眼神看宋清的宋江听完这句话,瞳孔骤然紧缩。 紧盯着宋清,半晌才缓缓道:“妄议诋毁山寨头领,又多加了一条罪状,你还真是死有余辜” 宋江说完在不犹豫,大步向宋清走过来。宋清的本领他知道,上次杀他的时候他就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这次更不会给他逃生的机会。 就在这时,里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宋江听得真切,正是他派去灭口的那个手下。心中暗叫不好,难道里面有埋伏?这要被人知道他亲自动手杀宋清,他这大哥的脸还往那搁?更不用想带人投降朝廷了。 宋江心念电转间已经有了退意,反正他还什么都没干,只要出了这个院子,别人即便疑心也不敢往他头上想。宋清即便想拦他恐怕也没那本事。 “头领,我来” 就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另一个随宋江来的手下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纵身扑过来,可谁也没想到,就在他越过宋江准备扑向宋清的时候,他手中的匕首突然拐了个弯,鬼魅般刺入宋江的胸膛。 这个变化来的实在太快了,能杀宋清固然好,可也得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才行。宋江还想表扬这个忠心尽职的手下几句,却万万没有想到他要杀的竟然是自己。 等他明白过来时什么都晚了,胸口处血如泉涌,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地咽气了。 宋清也傻了,这哥们不会是天使吧?不但救了我,还把宋江也干掉了,真是想的太全面了,咦!他还要干什么? 刺客刺杀宋江得手后,拔出匕首又冲向宋清。 宋清那两下子还不如宋江呢!虽说是偷袭,可从刺客的身手就知道宋清根本逃不掉,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又出现了。 只见刺客跳到宋清面前后,什么也没说,直接把还在滴着血的匕首塞进宋清的手里,然后反身就向外跑去。边跑还边喊:“快来人呐!宋头领被宋二郎杀了…” 宋清这下是彻底傻了,心中瞬间就明白了这件事的真正含义。这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嫁祸栽赃,可就是这看似简单的栽赃却是毒辣无比。 宋江都死了,这条毒计是谁想出来的?卢俊义?自己好像和他没有那么大的仇吧?愣神间居然没有舍得把匕首丢掉。 宋清为梁山好汉出气,所以梁山好汉保护他是在正常不过的,可要是宋清把梁山老大干掉了,梁山好汉还会保护他吗?不把他撕成碎片才怪。 “公子你…” 随着话音,林豆娘提着一杆同样滴着血的长枪出现在宋清身边,看了眼躺在血泊中的宋江,又看了看满手是血的宋清,表情十分怪异。 宋清倒是能理解她的想法,也没想起问她是怎么逃出来的。苦笑着道:“我说是别人杀了他,再把匕首放在我手里的,你信吗?” 说这话的时候,宋清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出乎宋清的意料。林豆娘居然点头道:“我信” “嗯?”宋清还想说什么,却听一片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跑过来,随即一大群人出现在门口。 “真的是宋头领,宋头领真的被人杀了…” “我们要为公明哥哥报仇,杀了这个不忠不义的宋清…”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这些及时出现的人拎刀就冲向宋清。看这几个红着眼睛冲在前头的人那架势,仿佛宋清刨了他们家祖坟似的。 “谁敢动我家公子?” 一声娇喝,只见林豆娘挺枪拦在宋清身前,一记横扫千军,长枪入出水蛟龙般刺向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 包括宋清在内,任谁也没想到一个如此娇小的女孩子居然有如此身手,几个冲在前头的人顿时手忙脚乱地退了回去。 “这丫头一看就知道是宋清的同伙,我们人多,还怕了个小丫头不成?大家一起上” “不对,她好像是林教头的徒弟,大家小心…” 虽然有人认出这是林冲的弟子,让他们有所顾忌,不过很快又恶狠狠地抡刀冲上来。显然是连林豆娘也不想放过了。 这时刻可真让宋清开眼界了。只见林豆娘瘦小的身子纵横在一群大汉中间,闪转腾挪,居然丝毫不落下风,让这些人无法靠近宋清不说,还被她逼得手忙脚乱。 朱富这时也不知从那钻了出来,一脸惨白地看着宋清,哆哆嗦嗦地道:“二…二郎,这不会真是你..你干的吧?” 宋清也懒得和他解释,甚至没时间惊异豆娘的身手。他现在心里想的是怎么度过眼前这个危机。 就在这时,地面忽地微微震动起来,宋清在梁山上已经待了些时rì,知道这是有大批骑兵赶过来。 也不知道这些骑兵是那边的,一时间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很快,阵阵马嘶声就从外面传进来,正在同林豆娘厮杀的人很明智地停住手。林豆娘则退回宋清身边,却仍握着长枪jǐng惕地盯着这些人。 很快就听有人高呼道:“包围这里,任何人不得外出,违者格杀务论” 随着话音,又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从门外涌进来,连同宋清、豆娘以及先期进来的那些人,统统围在了中间。 要说公孙老道也确实够惦记宋清的,虽然他还不知道林冲等人被支走,却告诉花荣多在这附近巡逻。所以花荣听到动静之后,才能在这么短时间赶过来。 不过这个事实在太大了,花荣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着实吓得不轻。不及多想,一边派人通知吴用等人,一边带人冲过来。 虽然在招安这件事让梁山很多兄弟心中有想法,但在以义气为重的梁山上,宋江无疑还是至高无上的。 现在宋清居然把宋江干掉了,这不就是典型的弑兄造反吗? 尽管从前还有些同情宋清,现在花荣的心里也满是杀机,但花荣毕竟不是李逵那样不愿动心思的人,愤怒归愤怒,却没有失去理智,同时心中也有一丝疑惑。 “二郎这两下子,能杀得了公明哥哥吗?” 按花荣的想法,院内的这些人应该是宋江的侍卫,见宋江被害,才同宋清拼命。所以先命手下先将这些人清出院子,然后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宋清牢牢围住。现在宋清就是变成苍蝇怕也飞不出去了。 面对这种情形,宋清反倒放下心来,起码花荣没有立刻同他拼命,而且他知道解释也没用,唯有等公孙胜等人到了。眼光透过围在四周的军兵在人群搜寻着,希望能找到那个杀宋江的人,却那里还能找到? 又过了好一会,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卢俊义、吴用、公孙胜等一众梁山首领疾步走了进来。 当看到躺在血泊中宋江的尸身时,惊愕过后,许多人当即放声大哭起来。卢俊义的表演更是到位。 直接扑过来跪倒在宋江的尸体旁,捶胸顿足地放声大哭:“哥哥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可疼死兄弟了,丢下我们这些兄弟可怎么办啊!你放心,兄弟一定为你报仇血恨…” 哭的声泪具下,那叫一个惨。随着他的哭声,更多人加入进来。一时间哭声震天,还好长城不在这,不然恐怕也得塌。 “二郎,这是怎么回事?” 公孙胜、吴用和朱武几个人并没有被卢俊义所感染,不过此刻心中也是沉甸甸的。几个人虽然觉得宋江有问题,但也仅限于怀疑,更没想过要干掉宋江。这哥们可倒好,直接来个痛快的, 不过从宋清在忠义堂上说的那些话来看,几个人都觉得宋清不应该是这么莽撞的人,所以这件事一定大有蹊跷。 “人不…是我杀的” 现场一个目击证人都没有,杀人的刀又握在自己手里。你说人不是你杀的,谁会相信?不过脑中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 “如果这些人知道这个宋江是假的,会是什么样?” 宋清这句话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他自己都承认了,还和他啰嗦什么?把这狗杂碎的心挖出来,看是不是黑的,连自己亲兄长都杀,还是人吗?” 一时间群情激愤,说什么的都有了。 林冲默默从人群中走出来,表情凝重地看着宋清。 “二郎,只要你说人不是你杀的,我就信你” “我相信公子没有杀人,刚刚还有个人想去杀我,被我杀了,现在还在公子的房里,不信你们可以去看看” 豆娘脆生生地说完,坚定地站在宋清身边。 看着这师徒俩,宋清只觉一股暖流在心中涌过,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二郎,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人不是你杀的,我们一定会为你做主” 公孙胜已经感觉到宋清可能有话要说,所以说这句话的时候,用上了内力。院子内虽然狼哭鬼嚎乱成一片,公孙胜的话还是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梁山群雄草莽出身,心中虽然觉得义气大于天,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头脑。公孙胜的话有如提壶灌顶,顿时让许多人觉出事情的不对来。 先不说宋清能不能杀得了宋江,宋清杀宋江有什么好处?这么明目张胆的杀死梁山老大,他就不怕死吗?难道这其中真有什么隐秘不成? 卢俊义这时也不哭了,yīn沉着脸道:“公孙老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宋清害死公明哥哥,人证物证具在,连他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可说的?来人,把宋清拿下” 宋清这小子岁数不大,却太能白话,卢俊义不得不防备他又把群雄忽悠住,使他的计划功亏一篑。 “且慢” 宋清突然开口,把正准备冲上来抓人的卢俊义手下吓了一跳。 就在这时,只见宋清微微一笑道:“我是承认我杀人了,可我承认我杀的是公明哥哥了吗?” 第九章 只是开始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宋清是语不惊死人不开口,他现在可以说已经被逼到绝路上了,如果不这么说,公孙胜、林冲等人即便想救他也无从开口,毕竟死的不是一般人。 听完宋清的话,公孙胜、吴用、朱武这三个人立刻眼睛一亮,他们已经猜出宋清想说什么了。 有他们三个这样智商的毕竟只是少数,更多的人则是一种看jīng神病的眼光在看宋清,这哥们的脑袋不是被门挤了吧?想活命找个好点的理由好不好? 卢俊义的心却一下提了起来,只有他知道这个宋江确实是假的。心想宋清果然看出问题来了,不行,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 想到就做,纵身扑向宋清,嘴里也没闲着“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害死兄长却不思悔改,今rì我就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恶徒…” 他快,公孙胜和林冲也不慢,象心有灵犀般纵身跳出挡在宋清身前。 “卢员外好像很怕二郎说什么,不过今天却也容不得你发号施令了” 吴用早就觉得这家伙不地道了,居然跟老子争宠,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啊?yīn测测地说完,转过头又厉声道:“吕方、郭盛、花荣,加强戒备,任何人不得靠近和离开这个院子,否则格杀勿论” 宋江不在了,没有吴用这些大佬支持,卢俊义想当老大是不可能的。卢俊义当然也明白这点,他设下这个局,第一个目的自然是能抓到梁山大权,不过看吴用这样就知道根本没戏。 第二个目的才是宋清,只要能干掉宋清,他就能把宋清的脑袋当成回朝廷的晋身之阶。看现在的架势,他的第二个目的也要泡汤了。 卢俊义心中暗恨,却也不敢表露出来。梁山众头领中只有一个燕青算是他的嫡系,不过他也知道,在燕青心中,恐怕还是向着梁山多一些。冷哼一声后,明智地退了下去。 吴用又把目光转向宋清,沉声道:“宋清,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如果你要无凭无据的胡说,就没有人能保你了” 吴用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只要宋清咬死人不是他杀的,他们几个大佬还是能罩住宋清的,可万一宋清拿不出宋江是假的证据来,任谁也无法保他了。 宋清点点头,扫了一眼等他说话而安静下来的群雄。缓缓道: “众家哥哥都知道我前些rì曾被人刺杀过,凶手也没有抓住。可我却知道凶手是谁,只是不敢说而已,同时心中也始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我,今天我终于明白了,他就是怕我揭穿他,也只有我才能揭穿他的真面目” 宋清虽然还没有说那个他是谁,可很多人还是自觉地联想到,宋清口中那个他一定是宋江了。 “第一次杀我没有得逞,他没有再出手,想必是怕引起大家的注意,而就在这时我又破坏了他们的招安大计,他们就更视我为眼中钉,试想一下,当朝太尉死在我们梁山,朝廷还会准许他们招安吗?不过若是把我的人头送给朝廷,事情或许还有转机,于是他们就又开始密谋杀我” “可是今天的宋清却不是谁想杀就能杀得了的了,林教头有感我替他报了仇而rì夜相伴,众家哥哥也时常来找小弟饮酒,这种情况下,谁还能杀得了我?于是他们一计不成又来一计,想让众家哥哥出手杀我,只可惜这位假公明哥哥,自己做了替死鬼却浑然不知。卢员外,我说的可对?” 卢俊义一直yīn沉着脸,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听宋清提到他才冷声道:“哼!巧言令sè,死到临头还不自知,我只问你一句,你凭什么说公明哥哥是假的?” 宋清的话有理有据,尤其是已经先入为主的吴用、公孙胜、朱武三个人。他们心中已经完全相信了宋清的话,但正如卢俊义所说,宋江的真假才是问题的关键。 其实在这之前,宋清也不知道该怎么辨别宋江的真假,只是脑子里一下想到了忠伯刚刚说过的话。 “大郎近来的样子好像变了,也不知道他肚子上的胎记还在不在了?” 人的胎记是生来就带着的,怎么会有在不在一说?忠伯的话显然是在暗示宋清,宋清没有看过这个假宋江的肚皮,但他相信忠伯不会骗他,更不会害他。 “我家哥哥的腹部有一块龙纹胎记,大家看一下这个人的肚子就知道我说的真假了” 林冲不等别人靠前,第一个抢身过去,附身揭开假宋江的衣服,果如宋清所说,这个人的面孔虽然同宋江长的一模一样,肚子上却是干干净净。这还不算,还有更让人意外的,宋江长的黑胖,这是众所周知的,这个人的皮肤却非常白。 林冲在他的脸上划拉了一下,居然摸下一块肉来。 这时就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个人是易容改装成宋江的样子。 见此情景,宋清暗自长出了口气,看来这就是冥冥中的天意,不然忠伯怎么迟不说、早不说,单单今天说出来。或许是自己命不该绝,又或许是自己这个前身在天庇佑自己。 忍不住心中默念“宋清兄弟,在天之灵一路好走,哥们会替你好好活着的” “这不是公明哥哥,公明哥哥那去了”… 群雄又一次炸开了锅。吴用等人却把目光投在卢俊义的身上。 “卢员外,你能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吗?” 若声音能杀人的话,卢俊义已经被砍成几片了,可见吴用心中是何等的愤怒。 使人假扮宋江,将梁山群雄玩弄于鼓掌之上,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而且若不是宋清的及时发现,梁山上下几十万人马差点变成朝廷的走狗。 现在若不是还记挂着宋江的安危,吴用已经有心下令将卢俊义乱刃分尸了。 “军师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这个人假扮公明哥哥,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他假扮的” 事已至此,卢俊义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反正无凭无据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卢俊义这些rì子来的种种表现,以及他和假宋江的勾勾搭搭,梁山群雄都看在眼里,可正如卢俊义所说,没凭没据的,也确实无法给他定罪。 “老学究,和他费什么话,依俺看公明哥哥定是给他害了,待俺拧下他的脑袋给公明哥哥报仇” 又是李逵第一个跳出来。这家伙最近也学会动脑子了,刚才有人要杀宋清的时候,他居然没第一蹦出来。 公孙胜伸手拦住李逵,静静地看着卢俊义道:“卢员外,明人不说暗话,你应该知道我梁山兄弟不是谁都能糊弄的,只要你告诉我们公明哥哥的下落,我保证梁山弟兄不会难为你” 公孙胜的话音刚落,却见燕青闪身来到卢俊义面前,没有说话,直接跪倒在卢俊义面前。 “主人,小已深受主人大恩,今生无以为报,只好等来生了” 燕青死志甚坚,话说完直接掏刀向脖子抹去。一边是从前的主人,一边是生死相托的兄弟,明知道卢俊义有问题,却也不愿同卢俊义为敌,无奈之下只好自杀一途了。 燕青虽然想死,可也不那么容易,要拧下卢俊义脑袋的李逵就在他旁边。要说李逵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燕青,却也同燕青最为要好。眼看燕青要自杀他怎么能不管? “小已哥不可” 纵身扑过去抱住燕青的手臂,饶是如此,锋利的刀刃还是在燕青的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 吴用眉头一皱,燕青和卢俊义可不是一样的人,他可不想因为卢俊义牵连到燕青身上。 “来人,送燕青去安道玄那里疗伤,李逵,你也跟着去,燕青要有什么事,唯你是问” 李逵答应一声,连拉带拽地把燕青弄走了。 卢俊义在梁山毕竟不是一般的头领,明知他有问题,却拿不得,杀不得。就是吴用等人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宋清见场面有些尴尬,皱了皱眉头道:“既然卢员外说这件事他不知道,或许就是真不知道,我们也不要太难为他了,先散了吧!” 梁山这么大,假宋江已经死了,宋清才不相信卢俊义没有同党,与其这样僵持着,还不如先放了卢俊义,只要盯紧了他,他总有露马脚的时候。 吴用、公孙胜这几个人那个不是人jīng,一听就明白了宋清的用意。当下命花荣等人撤了戒备,又招人将假宋江的尸体收拾下去。 忙乱中,卢俊义带着几个心腹手下也离开了。他当然也清楚宋清的yīn谋,可即便清楚也毫无办法,毕竟他还不想死,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至于会不会被人顺藤摸瓜查出他的底细,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着渐渐散去的群雄,宋清感觉心里开朗了不少,至少不用在整天提心吊胆地防备有人暗杀了。 不过想想好像不是那么简单,事情似乎是结束了,又似乎一切才刚刚开始,比如说真的宋江在那?是死是活?招安不成了,梁山今后的路将怎么走? “嗨!管那么多干什么?梁山还有这么多大哥在,这些事还能轮到我cāo心吗?找机会撺掇几个哥们下山打劫一下,过过土匪的瘾,而且整天憋在这群山中也没什么意思,是不是该出去见识一下这北宋是什么样子了…” 宋清在这胡思乱想,却不知道,吴用、公孙胜、朱武三个人的目光已经集中在了他身上。 ―――――――― 说几句题外话,早上起来打开电脑,发现这本书居然上榜了,心中是又感激,又惭愧。半疯因为有班要上,所以不敢把存稿全发出来,看到现在这个成绩,若是一天在一更的话,真觉对不住支持兄弟的朋友,所以从今以后,在坚持每天一更的情况下,加更一到两章,以表达兄弟的谢意。 另外兄弟最近一直在裸奔,今早才厚着脸皮给自己投了一票,所以恳请大家能多收藏和投点票票。半疯感激不进。 第十章 代理梁山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真宋江生死未知,梁山群龙无首,今后是扯旗造反还是继续当山大王,等等一系列的重要事物,宋清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可以不去想,吴用等人却不能不想。 宋江生死不知,不可能重新推举首领,而且就算是想推举也推举不出来,因为不论推举谁恐怕都无法服众,可是梁山又不能无主。这种情况下,三个梁山大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瞄到宋清身上。 自古以来都是子承父业,可是宋江却没有后代,怎么办?只能退而求其次了,那就是兄终弟及。 宋清要威望没有威望,要武力没武力,不过好在他是宋江的亲兄弟,虽然可能还会有人不服,不过度过眼前这道难关是不成问题的。 而且公孙胜心中也有个小算盘,他虽然到现在也没推算出宋清的命格那里出了变化,却算出宋清今后必将富贵无限,他虽然对自己的富贵并不太在意,但也想给梁山的弟兄们寻个好前程。而且他也想进一步研究宋清的变化。所以他是最支持推宋清上位的。 宋清现在没心思琢磨三个老家伙在想什么,直接拉着林豆娘的手来到林冲面前。 “林教头,谢谢的话我就不说了,我琢磨着你也不能总留在我家,你就把她送给我吧” 宋清的脸皮也是够厚,直接就向林冲要人。这样可以当保镖,又可以慢慢养成的小萝莉不要,那宋清就不叫宋清了。 林豆娘此时已经没了刚才那凶悍小辣椒的模样,象个小媳妇似的任由宋清拉着,只是小脸红红的,低着头不敢和别人的目光相接。 林冲把豆娘带过来照顾宋清,本就有相托之意,他自己清苦惯了,却不希望这半是弟子,半是女儿的豆娘跟着他受罪。而且他也看出豆娘十分愿意和宋清在一起,有心想让宋清娶豆娘为妻,却觉二人身份有些差距,所以一时到不知如何开口了。 吴用知道林冲嘴笨,而且他也惦记着如何同宋清开口说暂时代替宋江的事,忍不住插口道:“二郎身边确实需要人照顾,我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回头我在命蒋敬多给二郎安排些下人侍候” 此时院子里的人除了平时和宋清走的近的几个人,其他都走差不多了。 朱武先是安排手下jǐng戒,这件事在没有定下来之前,还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公孙胜、吴用、朱武这三个老鬼可以说非常有默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彼此想干什么。 见院内心中除了他们三个老鬼,就剩林冲、武松、鲁智深以及豆娘了,公孙胜这才开口。 “我想推二郎为山寨之主,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没有拐弯抹角,公孙胜直接说出心中的想法。除吴用和朱武外,其余人都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 宋清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张着大嘴不可思议地看着公孙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有口水流出才把嘴合上。 “牛鼻子说的没错,公明哥哥生死未卜,梁山又不可一rì无主,所以我的想法同牛鼻子一样,请二郎暂代梁山之主,待找到公明哥哥之后再说” 朱武和公孙胜说的不太一样,公孙胜直接就是要立宋清,朱武却说只是暂代。同样是立宋清,意思却差了很多。 “自古以来都是子继父业,公明哥哥虽没有后人,却有二郎在,所以我也赞同他们俩的想法” 吴用好像没听出他们二人的话区别在那,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蛇无头不行,梁山这么大的家业又怎么能没有当家人?所以三个军师级的大佬说完,林冲等人也都明白了他们的真正用意。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要说最高兴的人莫过于他们几个了,他们一直同宋清交厚,宋清上位,他们自然也是水长船高了,而且比起宋江来,宋清的想法显然更接近他们。 宋清感觉脑袋好像缺氧了,从中午起来到现在,高cháo一波接一波。原来到是想过干掉宋江自己当老大,可那是在梦里,没想到这个梦居然要变成现实了。 统领千军万马,做不世英雄,估计那个男人都做过同样的梦,宋清当然也不例外,不过宋清虽然好做梦,但同时也是个很理智的人。激动过后,很快就清醒过来。 我屁本事没有,又毫无威望可言,只凭宋江的弟弟一点就让我当梁山老大?兄终弟及,这理由似乎听着不错,可我能当好这个老大吗?而且万一那天宋江突然回来了,我这个代理老大往那放?这帮家伙还不得过河拆桥啊!宋江又会怎么看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脖子上套吗? 典型的糖衣炮弹,不能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淡定,一定要淡定。 想到这摇头道:“你们说的都不对,山寨固然重要,可我哥哥的安危更重要,山寨有三位哥哥在,定然不会出现什么乱子,所以当务之急是找到我哥,至于我哥哥的位子,我是绝不会坐的” 一个唾手可得的梁山老大位置居然不要,众人不由都是一愣。吴用、公孙胜、朱武三个人心中不由重新开始审视起这个从前一直被忽略的二小子。 “对于山寨的事,我倒是还有个建议,就是在我哥哥没有找到之前,由你们三位哥哥共同管理山寨,大小事务兄弟们商量着来,而最终的决定权在你们三位手里,你们看怎么样?” 商量着来?你当这是过家家吗?绿林信奉的是绝对权力,谁都可以说了算,那还不乱套了? 吴用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几乎同时摇了摇头,宋清说的轻松,找到宋江再说,可万一要是找不到呢?几个人虽然没有说,但心底可是对宋江是否还健在一点底都没有。 宋清不肯上位,梁山又不能无主,该怎么办?三个平时智计过人的老鬼一时也没了主意。 “二郎杀高俅时不见丝毫犹豫,今rì怎地如此婆妈?要洒家看,这个寨主的位置还非你莫属,别人谁做洒家都不服。你刚刚不是说有事大家商量着来吗?一会就召集山寨所有头领去忠义堂,我看那个敢不服你,洒家第一个拧下他的脑袋” 很少开口说好的鲁智深突然横眉立目地吼道。 众人被鲁智深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武松和林冲是最了解鲁智深的,这假和尚看似鲁莽,心思却无比细腻。 真宋江也好,假宋江也好,两个人都有接受招安的想法,这却是以鲁智深等人为首的梁山元老所不愿的。现在真宋江生死不明,假宋江也挂了,好容易出了个同他们想法一样的宋二郎,鲁智深当然要不遗余力地推宋清了。 宋清也吓傻了,心说鲁大哥,你这是要找人商量吗?就你哥几个往这一站,谁还敢说不?满脸苦涩地想要开口拒绝,公孙胜却抢先开口。 “召集所有头领来是必须的,毕竟我们这么私自定下来会给人口实,二郎你也不要再推迟了,我们则中一下,就是先由你暂代公明哥哥的位置,我们一边出动所有力量寻找公明哥哥” “有什么可找的?定是已经被卢俊义那厮害了,不若让我带人把他抓起来,洒家一根一根手指捏碎他,看他招是不招” 鲁智深敞着肚皮,一脸杀气地说着,此刻的他犹如一尊杀神,让人不寒而栗。 谁都知道问题出在卢俊义身上,可无凭无据的怎么抓?再说,万一宋江还活着,只是被他控制住,藏起来而已。这边要抓他,他来个狗急跳墙,真把宋江干掉,众人不就要背上不义之名了吗。 要对付卢俊义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现在众人觉得推出山寨之主才是当务之急,所以就暂时把他放在一边。 见宋清还要推辞,林冲忍不住道:“二郎,你是公明哥哥的亲兄弟,梁山上下凝聚了公明哥哥无数的心血,你就忍心看着它颓败下去吗?况且几位军师也说了,这只是暂时之举,我们还是要全力寻找公明哥哥,你就不要在推辞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找到了忠伯的尸体。 虽然想到忠伯可能已经遇害,但真的听到消息,宋清还是抑制不住悲伤,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下来。关键时刻没有老家人的提醒,他那有那么容易翻盘?这个老家人虽然不善言辞,却一直默默关心着他,而且是那种无私的,毫无回报的付出。在宋清心中已经把忠伯真的当成了家人。 看到宋清这副表情,吴用不失时机地道:“想必二郎能猜出是谁对老人家下的毒手,老人家的仇当然要报,可是二郎你要明白,这个人不是一般人,如果你的实力不如他,又谈何说报仇?” 宋清当然明白吴用的真正用意,不过他也知道吴用说的都是实话,如果他还是现在的身份地位,怎么给老人家报仇? 咬咬牙,心中暗道:“老爷子,在天之灵不要走远,看我怎么给你报仇” 点头道:“我先去安葬老人家,回来之后一切听从哥哥们的安排” 听宋清终于答应了,众人不由长出了口气,梁山总算暂时安定下来了。 鲁智深、武松几个人脸上更是难掩喜sè,心中同时冒出一个念头“梁山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朱武高声喊道:“来人,摆香案,擂鼓、聚将” 第十一章 内忧外患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在吴用等人的支持下,宋清很容易接替了宋江的位子,不过宋清也再三强调只是暂代哥哥的职权,等哥哥宋江回来,还是要给哥哥让位的。 在宋清心中一直有个感觉,就是宋江还活着。 对于宋江能不能活着回来,很多人并不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这件事太过离奇。但宋清这么做显然安抚住了一些死忠宋江的人。 宋清先率众拜祭了晁天王的灵位,然后回到忠义堂,在宋江的椅子下又放了一张小一号的椅子,作为宋清的座位,卢俊义的座位则被毫无异议的取消了。 仪式搞得很低调,宋江生死不明,宋清虽然和他没什么感情,却不想给别人留下把柄。殊不知这样做更进一步赢得了梁山群雄的心。 接下来的rì子,出乎宋清的意料,吴用几个老鬼并没有把他当成摆设,而是分别带他熟悉山寨的事务,巡视山关水寨,认识各级山寨头领。丝毫没有藏私的意思。 都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宋清现在是真正体会到了这个滋味。同时也明白吴用等人为什么这么急着推他上位了。 用一句话来形容梁山现在的处境一点也不为过,那就是内忧外患。 梁山对大宋朝廷的一直都是密切关注的。高俅兵败被俘,又被宋清干掉了,要知道他可不是什么虾米皮,死就死了,没人过问。那可是当朝太尉,皇帝的宠臣,这样一个大人物死了,这么多天过去,朝廷居然一点反应没有,所谓事有反常必为妖,朝廷显然是在酝酿着更大的行动。 所以宋清上位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加紧对朝廷的侦查,一丝一毫动向都不能放过。 梁山上下几十万人马,这人吃马嚼的,每天得耗费多少粮食?而梁山作为一座山寨,几乎没有什么耕地,现在吃用的粮食大都是劫掠来的,虽然也派人去购买,但附近的州县几乎都被梁山劫掠过,那有粮食可卖?朝廷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已经封锁了南下北上的道路,在外围对梁山形成了一道包围圈。 多了不用,再有两月,梁山就将面临无粮可吃的局面,到那时将会是一种什么局面,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 还有卢俊义这个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现在看似挺消停,谁都清楚他决不会这么善罢干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跳出来掀起点风浪。所以梁山群雄现在对他是防之又防。 宋清后悔了,当大哥原来不是那么好玩地。可现在不好玩也要玩下去了,因为宋清虽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但却是个有担当、有责任的人,既然已经做在这个位置上,哪怕只是暂代,他都要负起责任来。 宋清现在似乎有点明白宋江为什么急着要投靠朝廷了,经过这些rì子的了解,他已经知道,梁山看似强大,其实却同纸老虎没什么区别,活动空间狭小,粮草短缺,人员混杂。以梁山目前这种状况,朝廷其实都不用派兵剿灭,只须四面围困,就能把梁山困死。 所以梁山现在急需的不仅仅是粮食,还有更大的生存和发展空间。历史上真正的宋江恐怕也是遇到了这样的难题,不得不四处流窜,最后被俘投降。 对知道一点这段历史的宋清来说,当然不会重蹈宋江的覆辙,在发展生存空间的前提下,梁山这块根据地也是绝不能丢的。现在的问题就是该如何发展生存空间。 这是一次小规模的会议,除宋清外,还有吴用、公孙胜、朱武、柴进以及李应、蒋敬。吴用、公孙胜、朱武是总揽全局的人,而柴进、李应、蒋敬则是主管钱粮支出的。所以这次会议也算是一次内政会议。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宋清的xìng情更趋稳重,身上也渐渐体现出一股上位者的气势来。 在坐这几位都不是那种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主,而且主管的都是内政,所以对梁山面临的危机也最清楚。 可清楚归清楚,一时间却是谁都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梁山的位置在大宋来说属于京东西路,并不是粮食主产区,附近的州县能抢的也都差不多了,南方倒是能买到粮食,却无法运回来。 扑天雕李应在梁山算是个异类,他虽然也分管着梁山命脉的钱粮,但他却不是宋江的嫡系,在他身边也有个小圈子。所以他对宋清接掌梁山大权,并不满意,可以说打从心眼里就没瞧得起宋清。只不过实力不济,说出的话没什么分量,也就一直挺消停,不过这时似乎找到了机会。 “现在山寨既然是二郎在当家作主,二郎怎么说就怎么是,弟兄们照做就是了,相信二郎自有办法不让兄弟们饿肚子的,呵呵!” 宋清很想上去给他个大耳刮子,老子穿越来宋朝才几天?才代理这破老大几天?你让我说什么?老子让你去抢粮,你能给我抢回来吗? 柴进从进来就一直默默无语的枯坐着,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听李应yīn阳怪气地说完,忍不住横了他一眼道:“现在是我们梁山生死存亡的时刻,大家还是应以大局为重,二郎只是暂代公明哥哥,有什么事还得我们这些老兄弟帮衬着” 柴进的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看众人的脸sè,李应知道再说就要犯众怒了,撇撇嘴把头转向一边。 柴进算得上是个世家子弟,思考问题的角度同梁山群雄有所不同。 “二郎,几位哥哥,最近我一直在琢磨,公明哥哥被人假冒了,可这个假公明哥哥一边带领我们大败朝廷军队,一边却又极力主张接受招安,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现在假冒公明哥哥的人死了,太尉高俅也被二郎所杀,这是多大的事?可到现在为止,朝廷居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还有,想必大家的想法同我一样,这几件事,包括公明哥哥的下落都同卢员外有关,可据我所知卢员外现在已经足不出户,他已经策划了这么多事,会这么甘心承认失败吗?” 宋清的脑袋最近一直没有空下来,柴进说的这些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有时间去细分析,柴进在这样一个研究内政的会议上突然提出来,却不由他不想了。 “大官人是想说这里面有yīn谋?” 柴进点头道:“不错,我有一种感觉,有人在暗中cāo纵着这一切,甚至他已经算计到我梁山目前的处境,正在暗中伺机而动” 听柴进这么一说,宋清的心中又忍不住狗血起来。 一面想受招安,一面又毫不留情地打败朝廷军队,不外乎在向朝廷示威,以便在受招安的时候谋求更大的利益,宋江不就是在朝着这方面做吗?可为什么突然又冒出一个假宋江来继续这件事?这个假宋江如果是朝廷的人,显然没有必要费这么大劲,那他会是谁的人呢? 脑中灵光一现,忍不住道:“我们假设一下,在朝堂上并不是高俅、蔡京一党独大,有人想取他们而代之,这个人在朝廷有一定的地位,可是实力不济,急需外力帮助。而我梁山兵强马壮,哥哥又想接受朝廷招安,所以他就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那么这一切是不是就说得通了?” 宋清的话音刚落,柴进就忍不住拍掌道:“这正是我心中所想,二郎果为智者” 宋清不由一阵汗颜,要不是前世乱七八糟的电视剧看多了,那能想出这么多的狗血情节来? 吴用眯着眼睛道:“这么说我们的战场其实是在东京汴梁?” 见众人又沉思起来,李应又忍不住难为起宋清来。 “这种情况下,不知二郎有何高见?” 跟着那些狗血情节,宋清的脑子已经飞速运转起来。 眯着眼睛微笑道:“正常情况下,敌不动,我不动。现在却不行,先不说粮草能坚持多长时间,单一个内鬼就够我们头痛的,所以我说,攘外必先安内,清除内jiān,清除那些三心二意者,上下一心,共度难关” 宋清说话的时候一直面对着李应,看似在微笑,眼睛却毫不掩饰内在的杀机。这个李应实在有些讨厌,快和卢俊义有一拼了,若梁山上下都和他一样,自己还怎么坐这个位子?若真有必要,宋清是不会介意杀一jǐng百的。 感受到宋清眼中的杀机,李应的心不由打了个突,这才想起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杀起人来也是毫不手软的。 朱武冷冷地瞪了李应一眼道:“二郎说的对,攘外必先安内,若再有人不服二郎,就将他交由鲁提辖处置” 鲁智深现在可是宋清的铁杆支持者,反对宋清的人要是落在他手里会有什么下场,李应这回彻底是真的老实了。 公孙胜皱着眉头道:“我们该以什么借口动手?” 宋清摇头道:“我们不需要直接动手,现在有疑点的人都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他们想传递消息出去几乎不太可能,所以我认为东京的人应该比我们还着急,他急需想知道我们下一步的举动,而且我觉得他也并不是真的想把我们逼上死路,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要放卢员外走,东京汴梁那位就应该明白我们已经识破他们的计划,若一切顺利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来,到那时我想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其实宋清的意思并没有完全表达出来,只是原本计划一次解决粮草危机的会议,现在变成研究梁山今后的发展上来,有些话就不能说太多了。 打发走李应和一直老实坐在那里如闷葫芦般的蒋敬,宋清又说出一句憋在心里很长时间的话。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公明哥哥不但还活着,而且就在东京汴梁” 第十二章 生存空间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卢俊义走了,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河北玉麒麟,选择了一个夜晚,在梁山群雄默默的关注下,灰溜溜地带着二百多个亲信走了。 卢俊义对梁山群雄的这个决定多少有些意外,毕竟知道宋江下落的只有他一个,现在群雄连问都不问就放他走,显然没那么简单。 不过就算你明知道其中有问题,也不得不按着人家的思路走下去,这就是阳谋。 卢俊义也怕死,他知道在梁山多呆一天,危险就增加一分,若不是还有宋江这张王牌握在手里,他早就溜了。 燕青也走了,却不是和卢俊义一起走的。早在卢俊义走的前一天他就失踪了,不过似乎他的失踪同宋清有关,因为有人曾看到宋清去找过燕青,两人还谈了好一阵,过后燕青就失踪了。 至于宋清同燕青谈过什么,恐怕只有他们两个知道了。 最近宋清添了个毛病,头痛。其实他也知道,这不过是心理作用而已。一个从前习惯做甩手掌柜的人,一下让他天天面对这么多事情,不得病才怪。 rì子一天一天过去,让宋清等人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卢俊义那边不但没传来任何消息,居然还在戴宗的严密监视下失踪了,这不得不让宋清怀疑起梁山的谍报系统,是否真能做到无孔不入?又或是戴宗在有意放水? 这时山寨里却已经慢慢传出粮草将尽的谣言。好在梁山的粮草都是统一管理、买卖,不存在囤积的现象,目前也没有出什么乱子。 在严惩几个散播谣言的人之后,暂时是让谣言平息下去,不过宋清等人都知道,若再不解决这个问题,迟早会爆发更大的乱子。 午后的阳光依旧火辣,烤的人晕乎乎的。 此刻改建后的宋清府邸里也是冷冷清清,本来人就不多,这个时候也都躲起来避暑去了。只有知了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 宋清靠坐在一张特制的软榻上,任由豆娘清凉的小手按揉着他的太阳穴。 现在山寨上下都知道林豆娘是宋清最贴心的人,宋清也习惯了豆娘无微不至的照顾,可宋清自从那次不知抽了什么筋说要娶豆娘之后,就再没对她表示过什么。 并不是宋清的身份地位变了,想法就变了。恰恰相反,宋清是个对感情很认真的人。他此刻已经完全陷入小姑娘用心编织的网中,只是越同豆娘在一起呆的时间长,宋清就越不敢对她表示什么,因为他总是忍不住去想今后的rì子。 宋江万一那天突然回来了,他宋清该怎么办?都说一山不容二虎,权力之下,亲兄弟就能例外吗? 就算宋江回不来,以梁山目前这种状况,宋清也不敢把豆娘娶回家来。梁山发展好了怎么都行,万一有一天失败,不是连累人家吗。 所以宋清在豆娘的问题上很纠结。不过豆娘的心思却没那么复杂,只要让她陪在宋清身旁就行。对她来说,每天能看到宋清,看着宋清吃着她jīng心制作的饭菜,就是她最大的幸福。而困扰她的不过是自己什么时候能长成象公子说的前突、后翘,在她心中,或许自己只要变成那样,公子就会更喜欢她了。 宋清当然不知道当时的一句玩笑话会一直困扰着小姑娘,他心中想的都是怎么同梁山兄弟一起度过眼前这个难关。 买不到粮食,那就只好抢了。这件事在宋清的脑子里已经想了很久,只是还没有形成具体的计划。 附近的州县已经无粮可抢,老百姓当然不能抢,那样自毁名声不说,梁山众兄弟也不会同意,况且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所以若要抢,必须得去更远的州县。 宋清对古代的地图并不熟悉,现在知道的这些还是从别人口中问出来的,想想梁山所处的位置,宋清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梁山号称水泊梁山,横跨郓州、济州,往东相连的则是兖州、齐州、青州、维州、莱州、登州。也就是说,梁山往东就是现代的山东半岛,山东半岛三面环海,在古代人的眼中或许还不觉什么,但宋清可是知道,那绝对是块宝地。 宋清在现代的时候就听说宋代经济发达,而税收的很大一部分都来自专做海洋贸易的市舶司。前些天宋清还找人问过,却听说宋朝最大的市舶司都在临安、明州和泉州一带,青州附近的密州好像也有,但却不太出名,显然规模不大。 如果能在登州建立一块象梁山一样的根据地,将密州纳入旗下,以宋朝最先进的造船业为基础,以梁山水寨的兄弟们为班底,慢慢打造一支舰队,即可从宋朝的手中争夺远洋贸易,又可走海路从南方运粮,那么梁山的所有难题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所谓不在其位,不某其政。宋清够聪明,只是从前所处的位置不同,所以想问题的角度也有很大的局限xìng。 现在则不一样,虽是挂着临时寨主的身份,但考虑问题必须得更全面、更具体。 想到就做,不过根据地可不是说建就能建的,这要付之武力,涉及到用兵,宋清不可能自作主张。 在命人通知众首领忠义堂议事后,宋清一边向忠义堂走,一边又把心中的想法进一步完善一下。 太阳当空,宋清心中有事,无暇顾及太阳的火辣,细心的豆娘却不能不顾及,举着一把遮阳伞紧紧跟在宋清身旁,宋清快、她也快,宋清慢,她也慢。 八名武功高强的配刀侍卫跟在他们身后,这是公孙胜和林冲在两千侍卫营中jīng心挑选出来,不论是身手还是忠诚度上决没有问题的人,现在谁也不敢忽视宋清的安全。 初时宋清还不觉,直到忠义堂就在前方不远,才感受到豆娘身上特有的气息,心中奇怪平时她是不跟着自己来忠义堂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扭头一看,忍不住又是心痛又是怜惜。原来豆娘为了不让他受到阳光炙烤,她自己却暴露在烈rì下,同时还要举着伞给宋清遮阳,现在已经香汗淋淋。 看着豆娘略现狼狈的样子,宋清忍不住宠溺地伸手替她拢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丝,把伞推到她头上。 “傻丫头,我有那么娇气吗?以后不要这样了,要多知道爱护自己” 众目睽睽下,豆娘感受宋清亲切的举动,虽有些害羞,心里却是甜甜的。 “公子是做大事的人,这些小事自然是有我做了” 我真是做大事的人吗?宋清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挥手让豆娘自己先回去,同时让她通知朱富晚上多备些酒菜,他要请几个朝廷投降过来的武将,向他们请教一些问题。 尽管天气很热,众头领在接到通知后还是很快赶了过来。 眼看众头领已经到齐,宋清在几句简单的开场白之后,直接说到了主题。 “众位哥哥,我们梁山目前的处境想必都已经清楚,我们现在需要的不单是粮食,还需要更大的生存空间,不然我们早晚会被困死在这里。所以我的想法是向东” 宋清挥手命人抬上一张他刚刚临时赶制的地图,虽然不太具体,但大概的位置都标了出来,更让人意外的是,宋清还清晰地画出了山东半岛的形状,这之前可是梁山群雄不曾见过的。 吴用率先站起来,来到地图旁仔细看了看。 “二郎的意思是要打兖州?” 宋清点了点头,又摇了一下,在地图上从他们梁山现在所处的位置画了一条直线。直线横跨兖州、缁州、青州。然后在维州、密州、莱州、登州,四州之地上画了个大圈。 “众所周知,我们梁山泊位于广济渠其中一段,而广济渠又为开封重要的漕运河之一,可见这些地区也产粮,这四州之地三面环海,哪怕我们只占住这其中一州之地,进可逐步蚕食附近州县,自给自足,逐步站稳脚跟,又可做远洋贸易,同时在缺粮的时候可以走海路从南方运粮” 李应冷哼一声,yīn阳怪气地道:“二郎太想当然了吧?先不说我们去那么远的地方能不能站住脚跟,真如你所说,我们大军外出,这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梁山大业就不要了吗?” 宋清知道会有人唱反调,同时相信在坐有很多人都是同李应一样的想法。毕竟他从前名声不显,刚代理老大几天就要来这么大的手笔,难免让人心存疑虑。但宋清相信他的想法没有错,同时也相信会有人支持他的想法。 “山寨不但是我们的根据地,还是插在东京汴梁咽喉下的一根钉子,所以山寨决不能丢弃。据我所知,宋辽之间很快又要有一场大战,而失败的一方必然是朝廷,朝廷在经历大败之后必然无暇顾及我们,我们就是要抓住这个机会” 叹了口气又道:“山寨人马rì益增多,仅靠劫掠已经无法满足这么大的消耗,所以我们必须发展更大的生存空间” “北方困苦,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既然要扩大地盘,也应该是往南”说话的又是李应。 “啪!” 鲁智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视着李应道:“现在二郎是寨主,你他妈的唧唧歪歪没完没了,把二郎当什么了?用不用洒家来教教你什么叫听令行事?”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在整个梁山上,李应可以说连宋江都不太怕,唯独怕两个人,一个是武松,另一个就是鲁智深了。 李应见鲁智深发怒,一边武松也不是好眼神的瞅他,忙尴尬地笑了笑道:“呵呵!大师息怒,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件事实在太大,大家还是要三思而行” 鲁智深哼了一声,转头对宋清道:“二郎现在是寨主,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要打兖州,洒家打头阵” 梁山人众说好听的叫义士、英雄,说不好听的就是一群土匪,在他们的骨子里本就有一种掠夺xìng,没事的时候还经常下山打劫呢,现在宋清突然提出这么大计划,可以说很对一些梁山匪众的脾胃。 鲁智深的话音刚落,很多人就跟着鼓噪起来,纷纷同意宋清的提议,出兵登州。 见有这么多人支持他,宋清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他只能提出建议,具体怎么出兵、用兵还得吴用、公孙胜他们研究决定。他现在可以说立足还不稳,这点自觉还是有的。 就在这时,堂外有军士大声报告。 “报各位首领,水寨兄弟传来消息,有大批粮草正运往济州” ―――― 弱弱地问声,能不能给俺见点红啊? 第十三章 就事论事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这边打瞌睡,那边就有人送枕头,这及时雨来的也太是时候了吧? 宋清看了看吴用、公孙胜、朱武三人。三人同时摇了摇头,他们的想法显然同自己差不多。 卢俊义离山已经有些rì子,梁山的现状他最清楚,他怎么可能不把梁山缺粮的消息放出去?可偏偏就在这种情况下,近在梁山水泊边的济州居然有大批粮草运来,说里面没有猫腻,恐怕鬼都不信。 李逵可不管那个,第一个跳出来,高声道:“二郎,下命令吧,给我一票人马,在让阮家兄弟接应我,定把粮草抢回来” 在坐很多人都同李逵一个想法,十几路节度使,在加上当朝太尉,十余万大军。还不是被打得落花流水,区区一个济州城算什么?就算其中有什么yīn谋,也没有人把它放在心上。 朱武沉吟一会道:“不妨试一下,即便其中有诈,也可以及时撤回山寨” 宋清看了看吴用和公孙胜,两个人虽还没有开口说话,但看样子显然已经有些意动,毕竟是梁山最需要的粮食,能抢回来固然好,失败了也无损什么。 “对了,济州知州叫什么来着?” 记得前些rì子有人和宋清说起过这个知州,但宋清实在太忙,也就没太注意。 “张叔夜”也不知是谁接了一句。 “张叔夜” 宋清默念了几句,忽然眼前一亮,想起一件事来。前文说过出于对宋江这个人的讨厌,前世的宋清曾经百度过宋江,不但知道历史上确有其人,而且知道宋江确实曾被俘而后投降的,而抓获他的人正是叫张叔夜。 “济州太守世无双,不爱黄金爱宋江” 这本是水浒中盛赞张叔夜清廉的一句诗,说明不了什么,而现在由于宋清这只蝴蝶的出现,北宋末期包括梁山这段小说中的情节参杂在一起,已经乱了套,连宋清也说不出接下来历史会变成什么样。 但张叔夜抓捕宋江这段显然是有的,现在宋江虽然不在,会不会变成宋清上当被俘的戏码呢? 察觉到宋清表情有异,公孙胜开口道:“二郎可是有了决断?” 小心十次不为过,大意一次就要命。 宋清没有立刻回答公孙胜,在人群中把时迁叫了出来。 “麻烦哥哥把你的手下全撒出去,把济州附近的所有路段巡视一遍,包括可以藏兵的地方,不能漏过一处地方” 见宋清说的凝重,时迁虽有些奇怪,还是痛快地领命下去了。 “二郎太过小心了吧?”朱武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 “小心驶得万年船,好了,今天就先到这,等时迁哥哥有具体消息传回来,我们在决定下一步的计划” 原本今天宋清是打算同众人定下东进计划的,现在突然多了张叔夜这段插曲,这个计划就不得不暂时放下了。 众人慢慢散去,宋清却没有立刻离开,站起身又来到他自己绘制的那副地图旁,认真地看了起来。 “二郎似乎对这个张叔夜很忌惮啊!”公孙胜缓步来到宋清身旁轻声道。 宋清能说我知道历史上你们大哥宋江就是被这家伙抓住的吗?这家伙连宋江都能抓住,又岂是一般人? “这个张叔夜同公明哥哥较为熟识,想必公明哥哥受招安之心就是他挑动起来的” 吴用和朱武也没有走。说话的正是吴用,显然他心中对这个张叔夜有很大的成见。 张叔夜同宋江熟悉是宋清穿越过来之前的事,所以宋清并不上心。他在想这个消息背后的事情。 “广济渠是开封的漕运之渠,每年都有大批粮食从这里经过送到开封,我们将这条渠拦腰切断后,下游几个州的粮食已经无法运送至开封,开封有南方支应,应该不会缺粮,但若不能将这条渠疏通,朝廷显然也不会安心。这是其一,其二,我们梁山距开封仅数百里,甚至走水路我们可以直接打到开封去,这应该才是朝廷最担心的。所以我想朝廷在无法招安我们之后,必然还会不遗余力地剿灭我们” 宋清在沉思了好一会才说出了这番话。 吴用皱了皱眉头道:“按二郎所说,张叔夜是在给我们设陷阱,可就我所知,济州能有多少兵马?如何敌得过我们梁山大军?” 宋清苦笑一下道:“几位哥哥,我说一句你们都不爱听的话,我们梁山的细作是该整治一下了” 听宋清这么说,几个人的脸sè都不太好看,可又无法反驳,毕竟卢俊义的例子摆在那呢,二百多人说没就没了,一点线索都没有,也不知道戴宗他们都在干什么。 宋清也不想过分刺激他们,笑道:“既然都没走,就去我那吧,我请了几位首领过来,大家一起喝几杯。但愿这次时迁哥哥能给我们带回好消息来” 宋清请的人除林冲、鲁智深、武松外,还有关胜、秦明、呼延灼、董平、花荣、徐宁、索超、张清。 这其中大部分都是马上将领,相比那些草寇出身的其他头领,宋清觉得他们才更适合带兵。 相信每个男人内心深处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军人情结,宋清在前世看小说的时候也独爱看古代战争,但同很多人一样,他看的那些东西不过是些皮毛中的皮毛。所以来到这个时代后,他尤其对这方面感兴趣,只是一直没机会而已。 宋清请的人都很守时,天刚见黑,就到齐了。其实在梁山上同李应一样想法的人还有很多,这些武将或许没那么多弯弯肠子,但若要说完全信服宋清,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武松曾经也是宋江的死党,若不是宋江总惦记着受招安,武松还是会坚定站在宋江身旁的,至少不会象现在这样支持宋清。 宋清也算是人jīng了,从在座众人的脸上已经看出一丝端倪,他本是满腹热心请众人来喝酒,见此情景,心中难免有些不快。不过却没有丝毫表示,先是吹捧了一通众人在几次同朝廷大军作战中取得的功业,把酒宴的高cháo推动起来后,突然把话风一转。 “几位哥哥,不知我们山寨的人马对阵辽军时,胜算几何?” 欢声笑语一下静了下来。秦明把脸一沉道:“二郎莫非瞧不起我等吗?哼!辽军不来便罢,若是敢犯我梁山,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宋清似乎没有看到秦明发怒,淡然道:“梁山水军天下无敌,辽军若来当然讨不到好去,可若是平原冲锋呢?秦大哥莫非认为以我梁山千余骑兵就可敌过辽军的千军万马吗?” 宋清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酒也醒了不少。秦明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众人虽然狂妄,却也不是那种瞪眼胡说的主。受多种元素影响,梁山确实没有多少骑兵,而平原对阵,骑兵为王,步兵对阵骑兵,胜算可以说微乎其微。 林冲忍不住插口道:“二郎为何会有此一问?难道二郎觉得辽军会打过来吗?” 宋清摇摇头道:“辽军对阵朝廷军队虽然每战必胜,但他们现在恐怕也自顾不暇,是不可能打过来的” 叹了口气接着道:“在辽国的后方,女真人已经崛起,并建立了金国。金国在对阵辽国的时候,同样是每战必捷,我说能打到我们这里的就是大金国” 吴用皱眉道:“二郎说的金国我知道,可据我所知,朝廷不是已经同金国结盟了吗?况且辽国还在,他们怎么打过来?” “若朝廷强势,这个盟约当然没问题,可问题是这个朝廷已经烂到骨子里,连辽军都打不过,金国还会重视这样的盟友吗?历朝历代我们中原最大的威胁均来自北方,大家可以试想一下,一旦金国吞并辽国以后,他们的目标会是那里?” 听宋清说完,众人不由吸了口冷气。在坐的很多都是朝廷投降过来的,当然知道现在辽国没事的时候还会时不时到宋朝境内打打草谷,若是换成比辽军更凶恶的金国,中原还有宁rì吗? “二郎要向登州发展,难道是为了避开金国之锋吗?” 呼延灼沉声问道,他的祖上是抗辽名将,这种民族仇恨在他心中印象最深,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宋清请他们来,原本是想请教一些战场上的知识,怎么说现在也是梁山之主,将来免不了会上战场,若是一点军事常识都没有,不是让人瞧不起吗? 谁想到话题越扯越远,这帮家伙又一个个目高于顶,这才搬出金兵来压一压他们的气焰。 听呼延灼这么问,宋清又把地图拿出来,用手指着登州的位置。 “假如我们已经占据这里,再建立一支强大的海军,就可以跨海直蹈金国的后院,这是一,二、我们还需要地方大批养马,这样才能建立强大的骑兵部队,到那时我们才可以真正称得上是天下无敌” 说到这里宋清站了起来,双手按桌环视着众人又说出一番话来。 “宋清没什么太大的野心,但宋清平生最敬佩的人莫过于汉之卫青、霍去病,横扫异族,扬我大汉国威于域外。所以我希望在坐的诸位哥哥有一天都能如他们那样,扫荡异族,保家卫国,使我中原百姓再不受异族之害,还华夏大地一片朗朗乾坤” 不管宋清说这番话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已经足够激起在座这些武将骨子里的血xìng。 卫青,霍去病。这两个人几乎是每个武将的终极梦想,谁不想成为这样的人啊? 众人只觉热血澎湃,几乎同时站起,不假思索地向着宋清抱拳齐声道:“我等愿听二郎号令,异rì扫荡异族,保家卫国” 第十四章 早做准备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若说宋清一点收买人心的想法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只是却从未想过用这种方式,在这种情况下得到诸将的心。这恐怕就是现代人常说的“知识的力量” 土匪不可怕,就怕土匪有文化。 宋清这个有文化的土匪正用他那曾被后世电脑、小说武装过的大脑一点点影响着梁山,也许他从前没有想过,但现在他正在不知不觉中打造着一部全新的水浒。 月上枝头,众人早已经散去,宋清虽然有些醉意,却没有睡意。坐在院子里一边凝神思考,一边品着豆娘为他煎制的茶水。豆娘则坐在他身旁轻摇着羽扇,为他驱赶着白天还未完全消退的暑气和蚊虫。 月下品茶,美人相伴。看上去似乎很浪漫,可宋清的心思却怎么也浪漫不起来。 刚才虽没有问出宋清想问的问题,却意外得到诸将的心,也算是意外之喜,所以后来众人喝得都十分尽兴,只是宋清看得出吴用和朱武似乎并不开心。 随着同梁山众首领接触的越多,宋清越明白,在梁山上真正支持他的人并不多,恐怕更多人是把他当成一个替代品,一个代替宋江的临时演员。 对于这种情况,宋清也很无奈,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而宋江的消息无疑是压在宋清心头的一块大石,偏偏又无法对别人明言。 如果有宋江的确切消息,要不要找人干掉他?这个念头已经在宋清脑海中不止一次闪现过。 不过宋清很快就否定了这个不智的想法,先不说能不能干掉宋江,一旦这个秘密被人知道,他宋清就将成为过街老鼠,别人不说,梁山这些人就得把他撕成碎片。更何况宋清也无人可用。 看来是该培养几个心腹了。 看着宋清紧皱的眉头,豆娘以为宋清的头又疼了,忙放下手中的扇子来到宋清身后,手指放在宋清的额头轻揉起来。 对于这种肌肤上的接触,两个人都不觉有什么不对,一切都很自然。 豆娘的武功虽然很不错,手上的肌肤却没受什么影响,非常细腻,而且还有点清凉,每次都能让宋清很快从疲劳中恢复过来。 今天宋清不是身体劳累,他的毛病在心里,所以豆娘的服务就没什么效果了。 轻轻拉住豆娘的小手,把她拉到自己身旁。 月光如水,轻柔地洒在豆娘的身上,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仿佛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再配上她瘦削的身材,真仿若月光女神。 宋清还从未这么仔细看过豆娘,不由看得痴了。 豆娘虽然已经同宋清相处惯了,却也从未被宋清这么盯着看过,女孩天xìng,忍不住害起羞来。低下头轻声道:“公子怎么这么看我?” 宋清的脑子里整天装的都是怎么管理梁山的大小事务,还要时不时担心宋江突然回来,让他所有的心血白费。 直到这时才想起来,从他穿越过来后,还有件大事一直没有办过。他的心已经压抑太久,是时候该释放一下了。 握着豆娘柔腻的小手,借着还未散去的酒劲。宋清只觉一股热气从小腹升起直冲头顶。 抓着豆娘的手猛一用力,将毫无防备的豆娘拉入怀中,二话不说,低头就向豆娘的小嘴吻去。 若在正常情况下,以宋清的身手想抓住豆娘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今晚宋清的举动太过突然,在跌入宋清怀抱的瞬间,豆娘不是没想过挣扎,可当宋清将她抱住,大嘴亲在她小嘴那一刻,豆娘突然觉得身上所有的力气一下都消失了。 脑中残留的那一丝清明也在宋清的舌头叩开她小嘴时彻底迷失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迷失在男人霸道又令人心醉的亲吻中。 前世的宋清并不是处哥,但连rì来的压力却让此时的他更象是个sè中恶鬼,简单的亲吻已经无法满足他脑中奔腾的yù望,一只手搂着娇小的豆娘,另一只手则顺着衣襟钻了进去。 当宋清的手接触到豆娘嫩滑的肌肤后,立时变得更不安分,象只聪明的老鼠般游向它的目标。 夜风顺着敞开的衣服吹入,再加宋清略显粗暴的举动,终于让豆娘清醒过来。也不知那来的力气,奋力推开宋清闪身跳了起来。 虽说豆娘的心中只有宋清,可在她那传统观念比较重的心中,两个人在没有成亲之前被宋清如此轻薄,还是觉得十分委屈。 站在宋清几尺远的地方,没有说话,却低声啜泣起来。 宋清正在激情如火的时候,怀中佳人突然离去,不免有些恼羞成怒,瞪着充血的眼睛刚要说话,却见豆娘已经哭起来。 豆娘长得本来就有些偏瘦,此刻站在那里低头哭泣,犹如带雨梨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豆娘的眼泪有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宋清先是一呆,随即从极度亢奋中清醒过来。 “我这是在干什么?” 宋清喜欢豆娘那是毋庸置疑的,在他心中虽没有什么婚前不在一起的观念,但却十分尊重豆娘的想法,他知道小姑娘是个十分传统的女人,所以从未想过要违背她的意志。 起身快步来到豆娘身旁,手足无措地道:“对不起,豆娘,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一时冲动,突然抬起手狠狠扇了自己两计耳光。 殊不知这一举动比什么解释都管用,豆娘听到宋清扇自己的耳光声,谔然抬头,然后飞快抓住宋清的手。 “公子不要” 宋清此时已经完全醒酒,反手轻握着豆娘的手,凝视着豆娘的眼睛道:“相信我,我会给你个交代,我保证忙过了这阵,就向林教头求亲,到时我们做真正的夫妻” 豆娘仰头望着宋清,耳边回荡着宋清深情的话语,眼泪忍不住又掉下来,轻轻靠入宋清的怀中,主动伸手紧紧搂住宋清。 这场小风波过后,宋清感觉到两个人的心贴的更近了。 朱富在梁山现在可是个牛人,谁不知道他和宋二郎走得最近。宋清和他可算得上是难兄难弟,上位之后也没有把他忘记,直接任命他为梁山后勤总管,这个职位可是让很多人眼红的位置,不但涵盖了从前单管的酒宴,现在连钱粮方面他也可以插手。 所以要说现在梁山谁对宋清最忠心,那除了朱富,别人还真得往后靠靠。 听到宋清传召,朱富二话不说,第一时间赶到宋清的家。 让朱富坐下后,宋清把其他下人赶了出去,门外只留下豆娘。 令朱富奇怪的是,宋清在他来之后却半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当家的,你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看我?” 宋清又盯着朱富一会,直到朱富有些坐立不安才道:“老朱,我可以信任你吗?” 朱富听宋清这么说,顿时有些不乐意,站起身愤然道:“二郎何出此言?难道我老朱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吗?二郎应该知道,老朱在山寨也算是个头目,可有谁正眼看过我?要不是二郎,老朱那有今天的风光?别的不敢说有,良心老朱还是有的,二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刀山火海、老朱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人养的” 宋清要是不相信朱富,也就不会把他叫过来了,两个人现在可以说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一荣具荣、一损具损,如果有一天宋清掉蛋了,朱富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你应该知道,这梁山其实是我大哥的基业,我不过是拣现成的而已,只是现在我大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山寨中又有很多首领其实并不服我,一旦这场危机过后,我还能不能坐这个位置还不好说,所以我觉得有些事情我们必须有所准备了” 宋清没有把话说那么透彻,但想以朱富的智商,一定能明白话中的含义。在梁山上不缺能为他拼命的人,但能对他毫无保留,又或是做些不为人知的事,当以这个笑面虎最合适。 朱富当然明白宋清目前的处境,听宋清这么说,眼睛立时亮了起来,正如宋清所想,朱富不但极聪明,而且善于抓住机会,宋清能把这么机密的话对他说,显然是要交给他更重要的任务。 “二郎是要…”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宋清也没必要在拐弯抹角地兜圈子。 “我不想再做瞎子、聋子,山寨上的大小事务以及山外的任何风吹草动,我都要第一时间知道。所以我要你组建一支只听命于我的内卫,只是暂时这件事还不能让别人知道” 内卫的职权究竟有多大,朱富虽然还不清楚,但能统领这样一支只听命于老大的队伍,那地位绝对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朱富兴奋的胖脸上仿佛都冒了光,单膝跪下,抱拳道:“二郎放心,老朱决不让你失望” 宋清需要的不是表决心,要的是他的实际行动,嘱咐了一番后就让他立刻着手准备,尽快做出成绩来。 朱富踌躇满志地走了,豆娘告诉宋清,林冲已经来了一会,知道宋清在交代事情就一直等在外边。 也算是未来的老丈人,宋清立刻把林冲请了进来。 ―― 明天白天有班,晚上更新,抱歉、抱歉。 第十五章 兵临城下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换个角度,林冲不单是宋清的准老丈人,也是他人身安全的最大保证,但就林冲的为人来说,显然不适合做朱富能做的事。 林冲代表是光明正大一面,朱富则正好相反。所以在宋清心中并不是不信任林冲,只是由于内卫职责的特殊xìng,还是由朱富统领最合适。 林冲今天来找宋清,也是想了好多天才鼓足勇气来的,不为别的,就为这个半是徒弟、半是女儿的豆娘而来。 从豆娘的身上不难看出林冲也是个很传统的人,虽然他把豆娘托付给宋清,但总觉以宋清这样身份的人三妻四妾会很正常,豆娘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出身也不太好。所以也不敢奢求宋清能给豆娘正妻的名分,只是觉得两个人现在没名没分的住在一片屋檐下,时间长了终究不是办法。 林冲拙于言辞,明明想好了一肚子话,可看到宋清之后反到不知该说什么了。 宋清是个现代人,脑子里没有男尊女卑的想法,至于说什么三妻四妾,梦里是想过,现在可没时间去想。 看着林冲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眼睛还时不时看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豆娘,宋清立刻明白林冲想说什么了,也好,反正这件事早晚都要说的。 站起身拉过豆娘的手来到林冲面前,先躬身施了一礼,然后正sè道:“教头的心思我明白,我也正想找机会和你说一下这件事” “豆娘不但救过我,更对我情深意重,宋清非是草木之人,同时也深感越来越离不开她,所以敢请教头将豆娘许我为妻,宋清定会爱护她一生一世,决不相负” 在宋清施礼的时候,林冲已经站起身。这可是现在的梁山之主,林冲可不敢在他面前托大。不过听宋清说要娶豆娘为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道:“二郎说要娶豆娘为妻?正妻?” “当然是正妻了,只不过此事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待我梁山度过这次危机后,我将正式迎娶豆娘,不知教头可否应准?” 林冲笑的嘴都快合不上了,那里还会说不准。嘴里一个劲地“好…” 豆娘虽然害羞,但经过昨晚一番经历后,心里已经认定宋清是她的夫君。所以任由宋清牵着手,眼睛发亮、小脸红红地站在那里,没有因为羞涩而跑掉。 这件事就算是定下了,宋清正要让豆娘准备些酒菜,好同林冲喝一杯。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听到脚步声,宋清和林冲不由面面相觑,要知道宋清现在的家可不象从前,任谁都可以毫无顾忌的乱闯了。 现在脚步声来的这么急,显然来人已经等不及侍卫通报了。 宋清和林冲还没等迎出去,就见吴用、公孙胜、朱武等一大群山寨首领面sè严峻地闯了进来。 在进来的这群人里,宋清一眼就看了到风尘仆仆的时迁。看着他略显焦急的神sè,一种不好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二郎,大事不好,济州张叔夜已暗中调集十五万大军,不rì就将对我梁山展开攻击,二郎要早做准备” 吴用看了林冲一眼,也没时间客套了,沉声对宋清说道。 宋清还没有经历过古代战争,对这种战争也没什么概念,十五万这个数字似乎很吓人,不过宋清却并不害怕。 如果按小说上梁山的实力,十几万的朝廷人马根本威胁不到梁山,那还有什么好怕的?你们这帮家伙看似什么都来问我,实际心里早就有主意了。真当我是好欺的吗? 淡然一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梁山兵强马壮,区区朝廷兵马用得着如此紧张吗?” 宋清的表现出乎所有人意料,不过这似乎更符合他现在的身份,如果遇到点事就大惊小怪,还怎么领导梁山群雄? 朱武上前一步,沉声道:“二郎有所不知,山寨现在膨胀的太快,虽号称十万之众,但其中成分很复杂,有朝廷投降的士兵、也有三山五岳投奔的好汉,这些人参杂在一起还没有好好训练,根本谈不上什么战力” 公孙胜接口道:“这只是其一,还有,据时迁打探回来的消息称,朝廷这次假借送粮,其实暗藏了大批猛火油,以及火药局新研制的火蒺藜,火蒺藜的威力如何虽然还不知道,但想必也不会差,更何况还有猛火油,二郎当知道这猛火油的厉害,所以万万大意不得” 听完这些话,宋清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坐在椅子上呡了口茶水才道:“这么大的事,朝廷这么多军队集结在家门口,而我们才刚刚知道,或者说是我才刚刚知道,几位哥哥都觉这件事很正常是吗?” “戴院长还没有消息吗?这么长时间,他也该回来了吧” 话说到这个地步,众人都明白了,宋二郎这是在闹情绪啊! 在场很多都是粗人,没那么多弯弯肠子,刚刚来的时候,有人还在佩服二郎深谋远虑,居然就能发觉朝廷这次运粮是个陷阱,而看他现在这副样子,莫非已经有了破敌之策? 公孙胜也不明白宋清这是抽的那阵风,刚想说话,心中忽然一动,二郎聪明多智,同时又顾全大局,断不会在这个时候无缘无故地说出这番话来,莫非他知道什么了?想到这扭头向吴用和朱武望去。 这一看不要紧,公孙胜发现这两个老家伙的表情确实有些可疑。 事情还真如宋清所想,戴宗不但没有跟丢卢俊义,而且通过卢俊义见到了活着的宋江,之所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宋清,并不是宋江的意思,宋江同时让戴宗的手下来传信说,目前朝廷有几位有时之士十分敬佩梁山好汉的行为,正想办法同皇帝沟通,争取再一次招安。 宋江有消息了,可吴用和朱武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伤。高兴的是公明哥哥果然还活着,悲伤的是,现在梁山上下几乎所有人都反对招安,甚至有人还想着同宋清大干一场。 这种情况下,吴用朱武两个人也是左右为难,别说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宋清了,就连他们的老搭档公孙胜都瞒在鼓里。 万般无奈下,他们只好传出消息,希望宋江能快些回山寨主持大局,不然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就在他们焦急等待宋江消息的时候,却万万没想到,朝廷居然又调集大军围剿梁山。现在他们也糊涂了,宋江不是说朝廷还有意招安吗?怎么又来攻打? 吴用干咳了一声道:“戴宗确实有过错,不过我们眼前的当务之急是打退朝廷军队,其他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宋清其实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挑事,只是有些话若不说出来,岂不是真让他们把自己当傻瓜了? 点点头道:“既然军师这么说,那就这么办吧!正好众家哥哥都在,就都说说吧!该怎么应付朝廷军队?” 林冲忍不住插口道:“朝廷军队刚被我们打败,怎么这么快就集结了十五万军队?时迁兄弟,这个消息可靠吗?” 时迁苦笑一下道:“初时我也不大相信,还亲自去查看了一番,结果证实这个消息是真的,至于说张叔夜怎么在我们眼皮底下弄出这么多军队,我想这些军队大部应该是高俅败退时没有分散的军队,其余则是张叔夜暗中调集的” “这些军队暗藏在高俅进攻山寨时驻扎过的军营内,当时大家都以为朝廷军队败退,这些军营也会随之废弃,所以就被探哨忽略过去。此事最大的责任在我,我请求二郎处罚我” 时迁倒是很光棍,直接把责任揽了过去。 现在是非常时期,宋清怎么会处罚时迁?况且在宋清心中一直对时迁印象不错。 宋清摇了摇头道:“吴军师说的对,现在不是说谁过错的时候,大家要团结一心才能共度难关” 宋清知道当时所谓的猛火油,其实就是石油,这个东西可是在水上都能燃烧的,一旦让朝廷军队接近山寨,顺水将石油倒出,到时别说是山寨的船只了,山寨弄不好都会被殃及。 山上风大,到时火借风势,势必形成燎原的局面,那还打个屁呀,能逃出去都算你命大。 宋清现在在梁山上虽还没有足够的威望震慑群雄,但所作所为也算得上可圈可点。不但以坚决反对招安的姿态赢得部分山寨元老的支持,同时又为梁山将来的出路画了一张美好蓝图,让一些武将的心也向他倾斜,更一语道出此次朝廷运粮的yīn谋。 所以在很多人心中已经不知不觉把宋清当成主心骨,而且看宋清现在的表现,显然对付朝廷军队已经是成竹在胸。 鲁智深有点等得不耐烦了,闪身站出来大声道:“二郎下令吧!该怎么打,弟兄们就等你一句话了” 宋清心中苦笑,你们还真瞧得起我,我那指挥过打仗啊!好在这个脑袋被后世的知识武装过,不然这脸可就丢到家了。 环视众人一眼,沉声道:“我的策略就是先发制人” 第十六章 准备开战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大敌当前,梁山上下第一次在宋江不在的情况下,空前地团结起来。 由于长年同朝廷作战,梁山的战争机器始终处于高度运转中。 随着忠义堂中的命令一道道传出去,各山、各寨纷纷动员,首先按照宋清的吩咐在各寨门前清理出一条防火隔离带,水中主要航线上暗设木桩,使朝廷船只无法顺利通行。 山寨各处多备细沙以及盛水用的大缸。除士兵外,其他闲杂人等一律撤往后山。 这些都是防守方面的准备工作,相对于防守,宋清更喜欢进攻型防守,也就是他所说的先发制人。 从朝廷放出的消息不难看出,张叔夜更倾向于把梁山人马调动起来,然后包围清剿,也就是说朝廷军队暂时不会主动进攻山寨,这也就给了宋清等人机会。 尽管在宋代火器已经开始运用军队,但古代人对火器的认知显然远不如宋清。十五万朝廷军队在梁山群雄眼中并不算什么,真正让宋清忌惮是猛火油和火蒺藜。 宋清在时迁的描述中已经大概知道火蒺藜是什么东西了。这种东西可以说是最早期的、简易版的手榴弹。 铁蒺藜是中空的,内装火药,使用时将引线点燃丢出去。它的威力如何现在虽然还不知道,但宋清相信这种东西一旦在这次战场上被大批使用,绝对是梁山群雄的一场恶梦,所以他下的第一条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毁掉这批火蒺藜,当然,能抢来就更好了。 火蒺藜和猛火油是被朝廷当做秘密武器使用的,所以防守也一定非常严密,这就需要武艺高强的人去执行这项任务。 时迁自觉朝廷军队在梁山眼皮低下搞出这么大动作,梁山一无所知,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主动请命去完成任务。 时迁的轻身功夫在梁山是数一、数二的。所以宋清同吴用等人商量一下后同意了他的请求,命他和金毛犬段景住带同二十名武艺高强的手下前去,同时还命轰天雷凌振也一同前去。 众人不明白宋清派凌振去干什么,宋清只说了两个字“学习” 现在的人还未完全明白火器在战争中的重要xìng,宋清可是知道的,只要梁山掌握了这项技术,那么在未来的战争中,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派出时迁之后,宋清又命阮家兄弟的水军随时待命,准备接应时迁他们。 根据最新情报,运粮船还没有到济州,所以分散在济州周围的军队也没有完全集结,这也给梁山留出更大的空档。 军事不是宋清强项,所以每项决策之前,宋清都会虚心向几位军师请教。 在同几位军师研究之后,宋清最后定下在猛火油或是火蒺藜引爆的同时,对朝廷军队采取各个击破的策略。 济州的朝廷军队现分别驻扎在济州城北、南、西,三座大营中,其中西大营人马最众。 朝廷的人马虽众,但在梁山众人心中并不畏惧,一方面朝廷军队积弱以久,根本不堪一击,再有,朝廷一向是以文人统帅武将,这就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武将在战场上发挥的灵活xìng。而梁山方面却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宋清更是放权给各个武将,让他们zì yóu发挥。 基于以上各种原因,梁山并未派出全部人马,而是由关胜、鲁智深率五千人马伏击济州北营,秦明、武松率五千人马伏击济州南大营,呼延灼、董平、李逵、刘唐率一千骑兵两万步兵冲击济州西营。 林冲、花荣统领两万水陆人马居中策应。 杨雄、石秀、解珍、解宝带两百弟兄提前混进济州城,战争打响之后在城中制造混乱,扰乱敌人后方,瓦解他们的斗志。 总攻时间定在三rì后的午夜。 所有人马分派完毕后,宋清把萧让叫了过来。 “麻烦先生给张叔夜写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我们梁山准备效忠朝廷,希望朝廷能派人来接洽,还要说明一点,派来的人一定要向他张叔夜一样清正廉明的” 众人接受完任务还没有完全散去,听宋清这么说,纷纷一愣,不明白二郎这是又唱的那一出。 公孙胜却笑起来,吴用和朱武也点头微笑,显然这几个人都想到了宋清的真实想法。 萧让号称圣手书生,写这种东西还不是小菜一碟,片刻功夫就写出一篇文词华丽,却又不失恭谨的书信来。 宋清把信交给吴用,让他派人给张叔夜送去。这封信能起多大作用,宋清也不敢保证,想那张叔夜身为一介文官,历史上还曾抓获过宋江,又能在梁山脚下骗过梁山的耳目,弄出这么大动作来,岂是这么好骗的?但宋清也有理由相信,朝廷不可能把这么多军队交由一个知州来统领,在张叔夜身边一定还有一个朝廷重臣,他才是这场大战的真正统帅。 所以宋清在信中让萧让再三强调希望朝廷不要在派高俅那样的贪官来,希望能在这个小节上迷惑一下张叔夜,以及那位故弄玄虚的朝廷大员。好为梁山多争取一点宝贵的时间。 战争的机器已经开动,宋清能做的、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是等了。宋清当然不会上战场,在心底他也是很怕死地。 打发走众人,宋清来到后堂,仗打完之前,他都要住在这里了。 豆娘现在都快成宋清的保姆了,她根本信不过别人照顾宋清,在知道宋清要住在这里后,就已经先一步把后堂收拾出来,好让宋清能舒舒服服地在这里休息。 第一次指挥作战,宋清心里还是有些兴奋的,不过想想吴用等人那遮遮掩掩的样子,宋清的心又冷了下来,这些人很明显还是对自己有所保留啊。 见宋清脸sè不好,豆娘乖巧地递上一杯热茶就退了出去,宋清的茶还没有送到嘴里,公孙胜走了进来。 “二郎似乎不太高兴” “我一再说明是替哥哥管理山寨,为什么这些人还是对我掖着藏着的?说实话老道,有时候我真的不想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了” 宋清意兴阑珊地说着,公孙胜也是他在山寨为数不多的几个能说心里话的人,所以丝毫没有对他隐瞒自己的心思。 公孙胜其实也是为这事来的,捏着胡须,眯这眼睛沉吟一会才自言自语地道:“以我对戴宗的了解,他决不是那种见利忘义、贪生怕死的小人,卢俊义收买不了他,可他为什么没有传回消息,又或是已经把消息传回来,而只有你我不知道,他们想隐瞒什么?” 宋清这时和公孙胜几乎是心有灵犀地想到了一个名字“宋江” 对视一眼后,两人都知道了对方心中的答案。 宋清不由皱起眉头道:“既然有了我哥哥的消息,应该告诉我才是,瞒着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只能有一种解释,就是你的想法同公明哥哥背道而驰,而现在山上支持你想法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他们怕把公明哥哥的消息放出去,会不利山寨的稳定” 这种说法似乎能说得过去,可宋清心里还是十分别扭,还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宋江真的要回来了?自己该何去何从?尽管宋清从前从不承认自己有什么野心,可一旦尝过权力的滋味后,再说放弃,他似乎还没有那么洒脱。 不过回来也好,自己清闲下来,正好可以带着豆娘出去旅旅游,见识一下中国古代的打好河山。 想到这,宋清的心又轻松下来,无意中扭头却见公孙胜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心念微动,立时就明白了公孙胜心里在想什么。 “道长可是怕我舍弃不了这梁山大权吗?” 事实上公孙胜一直在观察宋清的反应,宋清脸上的细微变化丝毫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若宋清不舍得放弃权力,在知道宋江有可能从回脸上后,一定会有所反应,也一定会被他看出来。 若宋清是那种利yù熏心的人,公孙胜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他,还好宋清的表现没有让公孙胜失望。 “开始我确实怕二郎放不下,不过现在看来我是多虑了。二郎志向高远,年纪又轻,今后的路还长着呢!所以公明哥哥若是真能回来,二郎当立即躬身隐退,这样既可保我梁山不出现内乱,又可全了二郎的名声” “这段时间在二郎的引导下,各位首领的招安之心早已经淡漠,所以公明哥哥若是再提招安之事,众位首领恐怕也不会同意,而公明哥哥为了大局着想,也定不会再逼迫大家。若我所料不差的话,梁山今后的发展一定会按着二郎的思路走下去” 公孙胜带着欣慰走了,他去找吴用和朱武这两个不地道的老家伙算账去了。 宋清靠在椅子上默默思索着公孙胜的话。 “梁山的结局已经因我而改变,那么大宋的结局呢?历史还会有什么变化?我还年轻,有什么可急的呢?” 宋清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第十七章 超级黑锅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是夜,济州城知州府衙后堂。 两个没有穿官服的人相对而坐。一个是知州张叔夜,另一个目光如鹫,长着一个大鹰勾鼻子,颚下一撮黑须的人,赫然就是当朝枢密使童贯。 张叔夜的手边放着两封信,一封自然就是宋清诈降信,对此,张叔夜一眼就看出其中的猫腻,所以对这封信他根本不屑一顾。 另一封信则来自京师宿太尉,而这封信他就不能不重视了,只是信中的内容却让他无法接受,居然是让他停止进剿梁山。 要知道为了这次进剿梁山成功,张叔夜可以说费尽心思,调动了所有他能调动的力量,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只是这件事现在却由不得他来做主,因为兵权在对面这个童枢密使手中。 有时候张叔夜会忍不住怀疑这么个胆小的家伙是怎么爬上这么高位置的?虽然两次败在梁山手里,可也不至于谈梁山sè变吧?真想不明白朝廷怎么会把他派出来带兵。 张叔夜看不起童贯,童贯也同样看这个张叔夜不顺眼。 其实童贯这次出京并不是针对梁山来的,朝廷同金国秘密协议夹攻辽国,第一次出兵却被在对阵金兵时败北的辽兵打的落花流水,眼看金兵就要打到辽国都城了,朝廷若在不出兵,恐怕连汤都喝不着了,更别说燕云十六州了。 童贯根本就不愿接这个任务,可朝廷现在已经无将可派,再有,太师蔡京也不想让政敌们掌握兵权,所以就把他推了出来。 拱卫京师的兵马不能动,从各地调兵又费时太久,正在这时,张叔夜送来奏折,在申明进剿梁山的必要xìng的同时,又把高俅兵败后,他聚拢近十万人马的消息报了上来。 皇帝正愁找不到兵呢,一听济州居然还有这么多人马,立刻就把童贯派来,让他统兵协助张叔夜剿灭梁山后,再北上进攻辽国。 一想到梁山兵马的厉害,童贯就头疼,所以尽管张叔夜不停地催促,可他还是磨磨蹭蹭地找着各种理由不肯发兵。 就在张叔夜和童贯嘎达牙的时候,宋清和朝廷的书信几乎同时到了,这就更给了童贯不出兵的理由。 尽管心中已经问候了童贯祖宗十八代的女xìng,可张叔夜不得不耐住xìng子劝说着童贯。 “枢密大人,我有最可靠的消息,梁山已经起了内讧,宋江下落不明,卢俊义出走,梁山现在是群龙无首,正是剿灭梁山的最好时机。常言道,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酣睡?梁山距京师太近,早晚必成心腹大患,还请大人早早发兵” 童贯眯着眼睛瞄着张叔夜,心说,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你心中一定在大草我祖宗,老子若是让你如愿,岂不是对不起祖宗?读书人,哼!那个不是当面道貌岸然,背后男盗女娼?老子也是小人,却是个真小人。 在说,梁山是那么好打的吗?老高大哥都挂了,前车之鉴啊!梁山那地方跟老子命相犯克,所以老子是说什么也不去的。 童贯可以说已经患上了很严重的梁山恐惧症,不然以他那么张扬的人,怎么到了济州连面都不敢着,军营中更是严禁悬挂他的帅旗,说白了就是怕梁山知道他在这。 脸一沉,拉长声道:“张大人,别忘了你的身份,出不出兵不是你我能决定的,我劝你还是立刻派人把梁山送来的这份乞降表送到京师,陛下若是同意进剿,童某必不负圣望,亲率大军,一举荡平梁山贼寇。所以在陛下的旨意没有到之前,本官是决不会出兵的” 张叔夜实在忍不住了,愤然站起身,大声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梁山这封信明显是在拖延时间,这么浅薄的道理你都不懂吗?本官要向圣上参你” 童贯yīnyīn一笑道:“好啊!你我同时向朝廷具表,看朝廷是信你还是信我” 张叔夜也是一时气急才这么说,他当然知道童贯在朝中的实力,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有心说两句好话补救一下。童贯却不想同他废话了,大袖一甩,转身回后堂了。 张叔夜指着童贯的背影气得嘴直哆嗦,他手中也有兵,可若没有童贯的支持,他那东拼西凑来的几万人马,根本就不够梁山塞牙缝的。 张叔夜从前也是主张招安梁山的,可自从有消息说高俅被杀,宋江失踪、卢俊义出走后,以及宋清的异军突起,使张叔夜有了一种危机感,更何况这个宋清同他哥哥宋江的做法完全不一样,使张叔夜相信,宋清带领的梁山绝对是个巨大隐患,所以才下决心剿灭梁山。 童贯不配合,一切都是空谈。张叔夜只好回府写奏折向朝廷汇报,同时命人把宋清那份诈降信带了去。 若是没有童贯,张叔夜早就把宋清的信烧了,可已经被童贯知道,若是再烧,难免给人口实。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朝廷站在他这边。同时他深信宋清不会毫无举动,一边加强对梁山的刺探,一边加强济州的戒备,防止梁山偷袭。 三天的时间转眼即逝,不论是济州还是梁山都很平静,至少表面是这样的。 童贯这几天过得很不错,攻打辽国,没心情。打梁山,没那胆量。借口等朝廷诏令,干脆赖在济州城里。手下人替他物sè了一个歌姬,长相清甜,身材娇小,皮肤白皙细腻,深得他的欢心,这几天几乎都同她混在一起。 天刚见黑,童贯同歌姬喝了几杯小酒,正准备嗨咻一下,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进耳朵。 谁这么不懂礼貌,没见本大人正要办事吗?还没等童贯怒喝出口,就见张叔夜一脸怒sè地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不停劝阻的下人,显然张叔夜是硬闯进来的。 这可是童贯的内房,童贯和那个歌姬都快成俩大白条了,这个脸该往那搁? 童贯的脸立时就沉了下去,一边慌乱地抓着衣服往身上套,一边恼羞成怒地道:“张叔夜,你太放肆了” 张叔夜没有理会童贯的怒气,铁青着脸把手中一份奏报似的东西丢了过去。 “童大人,看看这个吧!” 张叔夜平时居官还算得体,稍微冷静点的童贯也觉出问题来。顾不上凌乱的衣服,拿起张叔夜丢过来的信函,展开只看了几眼,脸sè就变了。 “官船被劫,火油和火…蒺藜都没了…” 童贯就是脑袋再迟钝,这时也明白是中了梁山的计了。好在大军还在。 “来人,擂鼓、聚将”忙三火四地往外就跑。 童贯总算是雷厉风行了一把,只不过能不能来得及就不好说了。 张叔夜知道事态紧急,不是埋怨童贯的时候,一边陪着童贯往外走,一边道:“今rì天sè已晚,即便把大军聚集起来怕也没有作用,所以下官建议大人先命三座大营加强戒备,防止梁山劫营,待明rì天亮再聚集大军同梁山贼寇交战” 童贯是关心则乱,听张叔夜说完,心中忽地一动,转头看着张叔夜,心说“这不是有口现成的黑锅吗?我有什么可紧张的” “张黑..大人啊!先前都怪我轻信了梁山贼寇,好在有你及时发现梁山的诡计,本官决定从现在起由你全权指挥剿灭梁山,功成之rì,本官亲向朝廷表奏你的功绩,望你万万不要辜负本官的嘱托啊!” 张叔夜为官清正,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听童贯这么说,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悲,总算是可以调动军队了,只是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匆匆和童贯交代几句就接过童贯的调兵令符,去安排今晚的城防了。 童贯眼光yīn冷地看着张叔夜消失在视线里,哼了一声道:“来人,笔墨侍候” 时迁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就在想着宋清对这批东西的重视,所以他第一想到的不是销毁,而是怎么把这批东西完整地带回来。 事实上他想销毁这批东西也真的很难,运送这批东西的将领显然也想到会有人打这批东西的主意,所以几十艘大船之间都相隔着一定的距离,想要同时点燃几十艘船是不可能的。 而且船上官兵戒备森严,任何可疑的船只都无法靠近。 不过万事都不是绝对的,官船或许能抵挡千军万马,却挡不住轻功独步天下的时迁的脚步。 在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时迁潜入专门装运清水粮食的大船,在酒水中下了蒙汗药,预算好时间,第二rì在药xìng发作的时候,汇同阮家兄弟的水军从各个方向同时冲上官船,虽也遇到微弱抵抗,但已经无济于事,几乎是兵不血刃地截获了所有官船。 接到这个消息,宋清等人惊喜非常,立刻改变原来作战方案,由杨雄等人先搅乱济州城,然后大军趁势攻击。 就在童贯yīn谋把黑锅扣在张叔夜身上的时候,梁山各路人马已经就位,只等济州城乱起了。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之夜。 第十八章 童贯之忧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三更天的梆子声已经敲过,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住在知州府衙后院的童贯却丝毫没有睡意,做为一个带兵多年的将领,对危险的感觉不是别人能比得了的,直觉告诉他,梁山的进攻已经迫在眉睫。 栽赃张叔夜的折子已经连夜命人送去京师蔡太师那里,他现在琢磨的是要不要现在就逃。 他心里明白,未战先逃,他的官路也就到头了,可官位比起小命来说,当然还是命重要了。 咬了咬牙,还是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童贯这边刚下定决心,忽听府衙外传来阵阵呼喊声,接着就见无数火把从四面八方向府衙内丢来。只片刻间,府衙内柴房的方向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梁山好汉已经进城,梁山好汉只杀贪官,寻常百姓切勿出门……” 大火惊醒了城中的居民和军兵,可混乱中,济州城里到处是这样的呼喊声,夜幕中也不知道有多少梁山好汉,事不关己的百姓纷纷躲回家去,甚至有的衙役、士兵也干脆脱下衣服混入百姓家。 梁山好汉,谁不怕啊! 听到呼喊,童贯不惊反喜,梁山贼寇都打进城了,这回不能说我是未战先逃了吧!立刻吩咐手下收拾金银细软,备马出城。 张叔夜在府中听到呼喊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并未接到梁山大军攻城的消息,所以很快就明白这是有人在捣乱,刚准备命人调军队镇压,门外忽然跌跌撞撞地跑进一个人来。 “报..大人,大事不好了,城外三座大营同时遭到攻击,梁山贼寇已经..已经打过来了,我们也快跑吧”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不过张叔夜不同于其它文官,越到这种时刻反而越清醒。 怒喝道:“慌什么,我等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来人,与我上城,我倒要看看梁山贼寇如何破我济州?” 刚走出府门,又有手下慌慌张张地跑来。 “报大人,刚刚童大人带人出了府衙,似乎是出城了,卑职不敢阻拦,特来禀报” 童贯跑了,张叔夜却冷冷一笑,这个蠢货,此时只有待在城内才最安全,这时往城外跑,不被梁山抓住才怪。不过也好,最好那个宋清能象杀高俅一样杀掉他,给朝廷除去一大害。 “来人,调集军队扑灭城内大火,同时抓捕梁山jiān细” 张叔夜一边吩咐,一边忧心忡忡地带人向城头奔去。他不担心城内,却担心城外的军营,城外军兵虽众,却没有将官统一指挥,另外还有很多军队刚刚败在梁山手下,此时又被梁山趁夜偷袭,想不败恐怕都难。 水泊梁山,其中的水泊就是距济州城不远,连通广济渠的一大段水域。 此时在这片水域上已经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战船,各条船上的灯火犹如天上的繁星,星星点点,一眼望不到尽头。 宋清不会冲到前边冲杀,却不代表他不会来。 古代战争,千军万马厮杀在一起,想想就令人热血沸腾,只可惜这是在晚上,看得不太清楚,只能从震天的喊杀声中判断战斗的惨烈。 战斗从开始就在向着宋清等人预想那样发展,探马流星不间断地把各个方向的最新进展报到宋清所在的这艘帅船上。 南大营攻破、北大营攻破,西大营还在鏖战中,不过胜败只是时间的问题,合围济州的局面已经形成,宋清等人要考虑的是要不要趁势打下济州城。 梁山军队进攻的突然xìng,以及童贯的不作为,都是奠定这场战役胜利的基础。不过此战最大的收获还是缴获了无数梁山目前最紧缺的粮食。 此战之后,相信朝廷在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找梁山的麻烦了,所以打不打济州城已经无所谓。 不过很多人还是觉得有必要打一下济州,一方面是要给张叔夜一个教训,让他以后消停点,还有也要接应在城中制造混乱的杨雄等人。 就在宋清同众人商谈如何打济州的时候,有人来报,捉到朝廷大将。待把人押上来,立刻有很多人认了出来。 “童贯,他是童贯” 宋清也很意外,虽然猜到济州城中有大人物,却没想到会是童贯,再说,城还未破,这家伙怎么跑出来了?眼睛转了转,一个主意涌上心头。 宋清不认识童贯,却不得不装做认识的样子,坐在座位上,微笑着对童贯道:“童大人,别来无恙,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童贯的肠子都快悔青了,梁山大军根本就没有攻城,再说,济州城这么高大坚固,是那么容易打下来的吗?自己若还老老实实地躲在城里,怎么会被抓住? 他可是听说了,高俅大哥就是被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年轻人亲手干掉的,这小子不会是个专杀当官的变态吧? 此时正值午夜,远处喊杀震天,头顶夜空浩瀚,船上灯火通明,众梁山好汉横眉立目。 此情此景,童贯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腿一软,竟然直接跪在宋清面前。 这个朝廷高官竟然一句话不说就跪在宋清面前,让所有人都很意外,同时更加瞧不起朝廷,心中都在想,还是二郎有眼光,这样的朝廷,那里值得我们效忠? “呵呵!童大人,无须多礼,来人,给童大人看座” 宋清越客气,童贯就越害怕,要不是有军士把他掺起来,他根本就站不起来,更别说坐了。 “宋..宋头领,下官本无意冒犯虎威,都是张叔夜从中挑拨,这不,听说众好汉来攻城,下官就..” 童贯很想给自己临阵脱逃找个堂皇点的借口,可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么说,童大人也是身不由己了?” “是..下官原本奉朝廷之命,前来整军,然后北上进攻辽国,收复燕云十六州的,都是张叔夜那厮挑动朝廷,不然下官此时已经率军北上了” 就这熊样还带兵去打辽国,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吗?梁山群雄心中同时冒出这样的想法。 宋清点点头,故做肃然地道:“原来童大人是要北上为国收复失地的,佩服、佩服”嘴说佩服,可宋清连屁股都没抬。 说到燕云十六州的时候,童贯的胸脯不由往起挺了挺,仿佛真成了收复失地的民族英雄,可看宋清那副淡然的样子,腰又哈了下去。突然想起这可不是装屁的地方,闹不好是要掉脑袋地。 “我想送一份天大的功劳给童大人,还望童大人多多配合才是” “宋头领是想要这济州城?” 童贯自作聪明地道,心说自己若真把城池献给梁山,还有个屁功劳,皇帝不砍了自己脑袋才怪。 “童大人可是觉得我梁山打这小小的济州城会有什么难度吗?” 好像是为了配合宋清,船下跑上一传令兵,大声向宋清禀报西大营已经被攻破,俘虏无数,各路人马已经完成对济州的包围,何时攻城就等宋清发话了。 梁山人马趁夜攻营,朝廷军队因为没有统一的指挥,又因极度厌战,几乎是一触即溃,军兵根本就毫无战心,被梁山军队俘虏了不少,也有不少趁夜四散逃走了。 占据三座大营的各路将领正忙着收缴物资、看押俘虏,要说立刻攻城是不太可能的。 童贯那知道这些,他心中畏梁山如虎,宋清说什么,他当然就觉得是理所应当的。 坐了一会,心神稳定了不少,双腿也有力气了。听宋清的语气似乎不太高兴,慌忙站起身道:“下官知错,有何差遣请宋头领明示” 宋清微微一笑,招手唤过萧让。 “麻烦哥哥再写一篇徼文昭告天下,大概意思就是济州知州张叔夜,欺上瞒下,无端兴兵意图剿灭已经效忠朝廷的梁山好汉,幸有枢密使童贯大人,积极斡旋,力挽狂澜,使两军免于交战,拯救无数生灵,实为天下之楷模,朝廷有此忠臣,乃天子之幸,万民之幸。为免刀兵再起,生灵涂炭,童贯大人代表朝廷将济州、郓州、兖州、齐州设为军事禁区,朝廷不在这四州之地驻军,梁山人马从此效忠朝廷,为朝廷牧守一方” “大概就是这意思吧!具体字句你斟酌着写” 宋清在说前半句的时候,童贯还有些沾沾自喜,可越听越觉不对,将济州、郓州、兖州、齐州设为军事禁区,朝廷不派驻军队,不就等于把这四州之地拱手让给梁山了吗?自己那有那么大权力?还为朝廷牧守一方,你糊弄傻子哪?这同割地自立有什么区别? “宋头领,这..这似乎不太妥当吧” 宋清的这些话在梁山群雄中也引起不小轰动,好在有头脑快的人已经领悟宋清话中的真意,悄悄和身边人解释后,所有人都明白过来,只是在看向宋清的时候,眼神再次变了。 这是多大的手笔啊!并非这四州之地梁山打不下来,可就算是打下来,能不能守住先不说,同时也会落个反叛的名声,现在不一样了,只要这篇徼文一出,天下必然震动,谁还敢说梁山是贼寇?这可是你们朝廷主动把这几个地方让给我们的。 现在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二郎当得起“雄才大略”四个字。 其实这个想法宋清也是灵机一动得来的,跟雄才大略可挨不上边。 淡然道:“童大人,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我把你杀掉,然后把这个罪名栽到张叔夜身上,当然了这篇徼文同样还会流传天下的,署名当然还是你童大人了” “再有就是,你把这份文书签了,然后带兵继续北上。如何决定想必童大人已经想好了吧?” 第十九章 问题来了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笑眯眯的宋清此刻在童贯眼中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现在看来,老高大哥被直接干掉简直就是一种幸福。他现在的感觉用生不如死来形容最为恰当。 童贯深深明白,署上他名字的这篇东西一旦流传出去,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朝廷那边就算是有皇帝保他,恐怕也平不了众怒。说到底他还是个死。 一想到死,童贯的身体就忍不住发起抖来,好死不如赖活,能活着谁想死啊! 看童贯的样子,宋清就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站起身来到童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语重心长地道:“其实事情没有童大人想的那么悲观,朝廷六次进剿梁山均大败而归,损兵折将不说,还得耗费多少粮草?朝廷已经没有丝毫脸面可言,你觉得皇帝还想打下去吗?他现在缺的无非就是个台阶而已,而我这么做就是在给他台阶” “我好象听过你们官场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叫欺上不瞒下,我把你的士兵还给你,你在奏折中把失败写成胜利,在添油加醋地写点东西,这样皇帝的面子不就有了?而你的命自然也就保住了。这种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事,何乐而不为呢?你说是不是童大人” “什么他妈的何乐不为,说的简单,你当朝廷是傻瓜吗?你是好了,我能好得了吗?” 童贯心中大骂,脸上却不敢表露出丝毫不满,一时间脸涨得通红。 宋清多少能猜出些童贯的心思,不过他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同童贯一般见识,这件事如果运作好,至少可以为梁山争取两年稳定发展的时间。 见童贯还是不表态,宋清的脸沉了下来。 “童大人,你应当知道,目前我梁山大军已不下二十万之众,此处距京城仅有数百里之遥,广济渠又可直通开封城内,若真把我梁山逼急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童大人不难想象吧?我想皇帝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如何决定就看你自己了,两个时辰后我听你消息。来人,送童大人下去休息” 童贯也确实需要一个人静静地想一想,他下去了,一旁萧让笑着把按宋清的意思写好的徼文递过来。 宋清对这些文言文不太明白,直到萧让给他读了一遍后才满意地点头道:“很不错,不愧是圣手书生,将来等我有孩子一定让你教” 萧让一愣,随即一喜,给老大家的孩子当家教,前途无量啊!刚想表表决心,却见宋清已经把头转了过去。 “众位哥哥,刚才我对童贯说的话,大家都已经听到了,我的心思想必大家也能明白,要知道大宋统治天下已经多年,我们若贸然打出造反的旗帜,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我的意思只是在名义上归顺朝廷,但是听宣不听调,我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历史上北宋末年那倒霉爷俩皇帝,要不是太过懦弱胆小,又怎么会被金兵抓走。所以宋清就是针对大宋皇帝这种苟安的心理,提出这个大胆想法的。 灭你也灭不了我,我不去打你,你就烧高香吧! 如果一切顺利,梁山将会以另一种面目出现在世人面前,到时候扣在众人头上那顶草寇,反贼的帽子也将一去不返,同时又是dú lì朝廷之外的力量。 宋清可以说又为梁山规划了一个美好的蓝图,梁山群雄这回是彻底服了。 “愿听二郎号令”声音前所未有的整齐。 宋清又命人将这份徼文抄写数十份四处传播,相信用不了多久天下都会知道这件事。 现在济州是必须得打了,不单为接应城中的弟兄,在宋清的计划中,张叔夜也不能在让他留在这里。 不知不觉中,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济州四面的战事也已经停息。战果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好来形容,简直就是惊人。 十五万杂七杂八的军队,除城中有五六千人,逃走两万多,战死不足三千,其余全部被俘。 到天sè大亮的时候,济州城周围已经看不到朝廷军队,到处都是梁山人马,俘虏都被押往梁山泊西面的平原。 这些俘虏宋清没打算留下,童贯那边摆平之后,还是让他带走的好,免得又给梁山增加粮食负担。 梁山今后是要走jīng兵路线的。 张叔夜忧心忡忡地站在城头看着漫无边际的梁山大营,虽说昨夜梁山人马没有攻城,可他也一夜没有下城,城中人马本就不多,万一梁山趁乱攻城,他又不在的话,城池还怎么守得住。 济州城近临水泊梁山,可以说长年与梁山打交道,城中官兵对梁山人马的厉害早就深有体会,此刻被梁山大军困在城中,心中早就没有了斗志,要不是张叔夜平时多有威望,军队早就散了,那还有胆量守城。 “大人,去休息一会吧,有事我会去向您禀报”有亲兵上前道。 张叔夜摇摇头,他心中明白,如果梁山大军攻城,就凭这些军队根本就守不住,说不定自己前脚刚下城,后脚就有人把城门打开,向梁山投降了。 昨夜城内捣乱的梁山jiān细被张叔夜抓了不少,以张叔夜刚烈的xìng格,如果梁山强行攻城的话,他是不介意把这些人杀了祭旗的。 张叔夜却不知道,他抓的那些梁山好汉现在在监牢内简直比在外面还快活,梁山大军围城,谁都知道进来是早晚的事,万一打进来,势必要救这些人,如果现在同他们打好关系,梁山人马也一定不会难为他们这些狱卒,所以这些狱卒简直比对祖宗还要恭敬抓进来的这些人。 “大人快看,有人马过来了” 不用人提醒,张叔夜已经看到有一哨人马向城门奔了过来。难道这就要开打了?不过就这么点人似乎不象是要攻城。 来人正是花荣,花荣也已经看到城头上的张叔夜,虽不知道他是张叔夜,但看一群亲兵护卫在左右,就知道他必然是个大官。 花荣艺高人胆大,居然直接纵马来到城下箭矢可及的地方,而城上也确实没有敢开弓shè他的人。 只见花荣不慌不忙地把一封信一样的东西绑在箭上,然后弯弓搭箭,弓弦响动,箭如流星般shè上城头。 张叔夜此时已经明白这是个送信的,心说想劝降我吗?那你们可找错人了。 正琢磨着,忽听手下人一阵惊呼,接着原本高高飘扬的大旗如断线风筝般掉了下来,却是花荣一箭shè断了系旗的绳子。 见此情景,张叔夜顿时大怒,高呼道:“开弓放箭,把这个贼寇给我shè杀” 却那里还shè得着,一箭得手后,花荣已经纵马退到箭矢shè程之外。 “城上人等听着,我梁山只杀贪官,决不滥杀无辜,尔等若继续与我梁山为敌的话,城破之rì,鸡犬不留” 花荣说罢带人纵马走了,他就是送信来的,shè断大旗只是突发奇想而已。 城上倒是有人零星地shè了几箭,却根本不是向着花荣shè的,都这时候了,谁不想着给自己留条后路? 张叔夜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也无计可施,这时手下人把花荣shè上来的信递上来。张叔夜展目观看,只看了几眼就已经气得须发皆张,待把信看完,终于忍不住“哧”地吐出一口血来。 颤抖着手指着城外梁山大营方向,怒喝道:“童贯、国贼,宋清、乱贼”话刚说完,眼一闭向后倒去。 手下人赶忙过来扶住张叔夜,却见大人双眼紧闭,已经晕了过去。 “快来人,大人昏过去了…” 张叔夜晕倒城头,城头顿时乱了起来。花荣shè上来的那封信也不知被谁拿走了,不过信上的内容却很快流传出去。 “什么,朝廷已经把这济州让给梁山,那我们还守个屁呀..” 这个声音象风一样,很快就传遍四城,本来就没有斗志,这回更有借口了。 在张叔夜被抬回府医治后不久,就有人打开城门,向梁山大营投降去了。好在这些守城兵都是本地人,倒也没有出现乱兵趁火打劫的现象。 宋清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拿下了济州,为防止有诈,令各路人马先占据城门,然后让城内的朝廷军队撤到城外。同时严令不得扰民,对张叔夜的府邸也不许攻打。 对这个以清廉闻名的张叔夜,宋清是不会杀的,却也不会放了他,这样的人死忠朝廷,放他走只会给自己添麻烦。 对梁山大军进城,城中的百姓反应不大,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更有一些士绅主动送牛羊来劳军。生怕梁山进城先拿他们开刀。 一切尘埃落定后,宋清才带兵进城,童贯则同个秘书似的跟在他身旁。 此时的童贯如同换了个人,对着宋清满脸的谄笑,他也想开了,正如宋清所说,这件事也许并非没有转机,皇帝一心修道,那有那么多心思管别的,只要把皇帝糊弄住了,就什么都好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糊弄了。 来到济州府衙大堂,宋清坐在平时张叔夜的位置,左右看了看,感觉还不错,这时有人来报,一些忠于张叔夜的士兵退守在张叔夜的府中,看样子是要顽抗到底了。 宋清不由皱了皱眉,尽管他不愿多造杀戮,可也决不容许有这种情况发生。 扭头看了眼跟班般站在一旁的童贯。 “童大人,你去一趟吧,告诉张叔夜,我只给他一个时辰,过时杀入府中鸡犬不留。完成这件事,我会派人送你出城找你的军队,武器和粮草都已经给你准备好,希望rì后我们再见的时候不是在战场” “是..下官决不敢与头领为敌,下官还会向圣上请圣旨,给头领正式的任命,到时我们就同殿为臣了” 宋清可不敢奢求朝廷会给他正式的任命,只要朝廷默许就行了,不过还得感谢童贯想的周到。 笑着点头,命人把童贯送出去。看了看左右满脸兴奋的梁山群雄,宋清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第二十章 有人惦记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杀人放火、偷抢拐骗、打架斗殴、带兵打仗。这样的人才在梁山应有尽有,可唯独没有能治理地方的人。 宋清明白,即便朝廷默认这四州之地在梁山的实际控制之下,可若没有能够忠于梁山的人来治理,那他们同给朝廷看家没什么区别。 宋清想要的可不是这个效果,梁山rì益壮大,以目前的地盘已经无法养活这么多张嘴,势必需要更大的生存空间,占据地盘容易,不容易的是怎么让占据的这些地方成为梁山稳固的后方。 把心中的想法同众头领说了之后,众人也沉默下去。是啊!让他们打打杀杀行,要说到具体的行政可就歇菜了。 有些事情不是说解决就能解决得了的。宋清无奈之下,只好先命人把张叔夜以下的所有官员找来。 然后宋清向他们宣布了同众人商谈后的决定,今后济州城中第一不准有军队,城内治安由梁山负责。第二,由现任通判接替知州张叔夜的位置,以下官员依次递升,今后凡是官员的任免都要先报到梁山,由梁山决定。第三,所有税赋要交到梁山,朝廷若是有人来要,直接让他们去山上要。 同时命镇三山黄信率三千人马在济州城东门扎下大营,这里近临水泊,水军随时可以接应他们。 升官了,这些官员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从前只听说梁山人马打下一个地方后,收刮一通也就完事,现在可好,连官员任免都管了,难道真如那篇徼文上所说,朝廷已经弃了这四州之地? 或许有心中不满梁山做法的,不过看看四周那些横眉立目、杀气腾腾的梁山群雄,谁还敢说半个不字,比起那点可怜的忠心,还是小命更重要,何况梁山也没有亏待这些人。 宋清最信奉就是有钱大家花这个道理,所以对每个肯留下做官的人,都送了一份厚礼,反正钱也不用他出。 解决完这些事,宋清下令带着从济州府库收刮的战利品收兵回山,同时把张叔夜一起带走。 尽管张叔夜属茅坑石头的又臭又硬,可宋清不想背负一个杀忠臣的骂名,可要是把他留下,以他的xìng格,定不会甘心受梁山摆布,难免生出事端来,所以宋清决定还是带着他。 济州城中的官民百姓仿佛做了个梦,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可能感觉不到什么,官员们却知道,城头虽然还飘着大宋的旗帜,却已经不归大宋朝廷管辖了。 就在宋清率人马得胜回山的同一时间,大宋都城,东京汴梁也正在进行着另一场博弈。 此时的宋徽宗赵佶早已过了励jīng图治的年纪,再加蔡京、梁师成等人的蒙骗,以为天下太平,整rì与琴棋书画、美人为伍,活在他那虚幻的成仙梦中,什么朝政、叛乱、民间疾苦,统统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老爹昏庸,不代表儿子也昏,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朝政的失当,各地此起彼伏的叛乱,蔡京等jiān佞的欺上压下,这一切一切让太子赵桓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可他急也没有用,手中无权,想要有所作为,只能等他老爹翘辫子。 太子是未来的皇帝,这个未来的皇帝不和自己这些人一条心,蔡京等人心里也急,万一那天皇帝挂了,太子上位,能有他们好果子吃吗?所以这些人正紧锣密鼓地密谋着倒太子,把同他们早有勾结的皇九子,康王赵构推上位。 童贯的第一封信已经送到蔡京手中,对这个童贯,蔡京也是一肚子气,要说这童贯也算是员名将,远征唐羌,镇压叛乱,着实打了不少胜仗,怎么碰到梁山就拉稀了? 不过生气归生气,高俅已经被干掉,他们又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屁股都不干净,这个时候更不能内讧,不然好容易争到手的兵权被太子得去就坏了。 思虑一番后,蔡京吩咐下人请梁师成,李邦彦等人过府商议,一定要把童贯保下来。 蔡京这边忙活,赵桓那边也没闲着。 此时赵桓府上的密室中,赵桓正在会见两位重要的客人,这两个重要客人不是别人,赫然是失踪以久,以及突然消失的宋江和卢俊义。 能当上太子的人,固然有一定的先天原因,但也没有那个是傻子。面对朝堂上蔡京等人的咄咄逼势,赵桓只能强忍着,因为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有兵权。 手中无兵,说什么都没有用。京城的人马在皇帝老爹手中,老爹又受着蔡京等人的蒙骗,赵桓的rì子可想而知。 就这样,赵桓把眼睛盯在了距京师仅数百里之遥的梁山上,那里有他梦寐以求的人马。 怎么能让梁山人马为自己所用,赵桓很是下了一番功夫,老天似乎也很帮他,竟让他成功同卢俊义勾搭了在一起。 卢俊义虽然深恨梁山群雄,但同与未来的皇帝搞好关系比起来,显然后者的诱惑更大。 在卢俊义以及赵桓手下的策划下,成功绑架了宋江,并秘密把宋江送到京城赵桓的府中,软禁起来。 一个活着的宋江远比死了宋江有用,而且赵桓知道宋江早有归顺之心,所以尽管知道宋江心中愤恨卢俊义,但他还是很轻松地搞定了宋江,让他效忠自己。并让宋江通过戴宗把消息传回了梁山。 戴宗也并不是要隐瞒宋清,只是他知道的也非常有限,而且习惯xìng地先把消息报到吴用那里,也就造成了宋清对他的不满。 赵桓对宋江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接受朝廷招安,但只能效忠他。同时秣兵厉马,随时准备进京拥他上位。 宋清在梁山上的作为,可以说完全打乱了赵桓的部署,高俅死不死对他来说,应该是好事,毕竟是蔡京阵营中的人,但直觉告诉他,梁山现在有要失控的趋势,这个宋清似乎也不象宋江那么好摆弄,看来是时候该把宋江放回去了。 “这些rì子委屈宋头领了,还望宋头领能以国事为重,助我早rì铲除朝廷jiān佞,还我大宋一个朗朗乾坤,待功成之rì,孤定不会薄待头领” 赵桓长得英俊潇洒,只是脸sè有些不健康的惨白,给人一种长年不见天rì的感觉。此时正一副礼贤下士的架势对宋江说着。 宋江被关了些rì子,同原来黑胖的样子比起来,倒是白了不少,不过由于心情郁闷,整个人有些消瘦,jīng神也不是太好,总是哈欠连天,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听赵桓终于肯放自己回去了,宋江顿时来了jīng神。 “殿下放心,宋江忠于殿下之心天rì可表,必不负殿下所望,回山之后立刻整军,随时听候殿下的召唤” 赵桓点点头道:“天sè不早,宋头领先下去休息吧!明rì孤会安排人送头领回山” 宋江起身行礼出去了,卢俊义却没有动。 “太子殿下,宋江此人心计深沉,您现在放他走就如同放虎归山,万一..” 卢俊义说到这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赵桓能明白他的意思。 赵桓眼望宋江消失在门外,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yīn笑,轻轻拍了拍手掌。 只见人影晃动,门外一个黑衣人躬着腰走进来。 “宋江的药每天还在吃吗?他有没有疑心什么?” “太子放心,起初给他吃的时候,他确实有疑心,是小人先用,他才敢服的。在服用几副后,他就发现这东西确实是好东西,所以现在每天都在吃,看样子已经离不开那东西了” 赵桓象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或是在问给卢俊义听,继续问道:“如果他把药停了会怎么样” “小人曾见过停止服药的人,只能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你做的很好,下去领赏吧!” 黑衣人行了个礼,躬身退了出去。卢俊义的后背却已经被汗水湿透,心说这个太子够他妈yīn的,居然给宋江下药了,难怪他这么有把握宋江不敢背叛他。 赵桓目光yīn沉地看着卢俊义,目光中jǐng告的意味十足。 微笑道:“你也下去吧!明rì陪同宋江回山” 赵桓微笑的面孔此时在卢俊义眼中无疑于一条吐信的毒蛇。卢俊义并不怕死,可此刻心中却对赵桓怕的要命,尽管十分不情愿回梁山,却不敢说出半个不字,乖乖地答应一声,施礼下去了。 房间内只剩赵桓一个人了,赵桓漫步来到院中,心中不知怎么突然想起近期那个在声名鹊起的宋清来。 “宋清,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念头忽地涌上赵桓的心头。 第二十一章 山外来客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宋清要成亲了。 得胜回山之后,吴用就向宋清坦言宋江可能会在近期归来,对此宋清心中已经有所准备,而梁山目前的危机已经过去,他似乎已经完成了任务。 其实在同公孙胜谈过一次后,宋清已经完全放下心中的包袱,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完,剩下就该享受生活了。 宋清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整天对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两人又是情根深种,再这么下去,宋清怕是要憋出毛病来了。 在济州得胜归山,群雄喝庆功酒的时候,宋清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林冲求娶豆娘。 豆娘救过宋清的命,又一直在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宋清心中对豆娘有爱也有感激,所以他要给豆娘一个风光的婚礼,要让所有人知道他对豆娘的宠爱。 尽管有人在私下对宋清多有微词,但经过这几次事件,都不得不承认宋清是个目光深远,jīng明干练的头领,更多人甚至认为,宋清才更适合做梁山的老大。 所以在听说宋清要求娶林冲的徒弟时,群雄再一次沸腾起来,纷纷上前向宋清和林冲道喜。 现在梁山群雄大多数人还都不知道宋江有消息,所以听说宋清要成亲,都是发自内心的高兴,酒宴尽兴而散后,纷纷回去琢磨给宋清准备什么样的礼物。 在宋清要成亲的消息传出去后,梁山上下也再一次忙碌起来。仿佛过节一般,人人脸上喜气洋洋,处处批红挂彩,整个梁山洋溢着一片喜庆的气氛。 宋清现在的住所也装饰一新,在梁山群雄的眼中,皇帝算什么?要不是宋清说不能扯旗造反,宋清的家就要照着皇宫修了。 距成亲还有几天,按习俗,豆娘在成亲之前是不能同宋清见面的,所以已经搬回林冲那里,尽管还有不少下人侍候宋清,但少了豆娘在身边,宋清总觉得少了什么似的。 外面都在为宋清婚礼忙碌的时候,宋清却悠闲地在梁山四处游逛起来,陪在他身边的除了寸步不离的八名侍卫,只有朱富一个人。 朱富已经从宋清的口中知道宋江的消息。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以他和宋清的关系,在梁山可以说呼风唤雨,可一旦宋江回来,他还能有现在的待遇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因为此前宋江就不是那么太待见他。 宋清能看清大势,所以对权力能放得下,却不代表他朱富也能。不过朱富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如果给宋清留下太过yīn沉的印象,他的好rì子就真的到头了。 陪着宋清漫步走了一会,左右看了看,轻声对宋清道:“按照二郎的意思,内卫已经组建的差不多了,假如大郎回来的话,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他?” 朱富的语气中试探的意味十足,宋清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沉吟一下道:“哥哥若是真能回来,这件事也先不要告诉他。其实这件事我也想了很久,倒不是想有意瞒他,只不过我觉得梁山在这方面很有欠缺,你应该把这个缺陷补上,等到有一定成效之后再对他说,相信到那时,哥哥也会另眼看你的” 说完微笑着拍了拍朱富的肩膀,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宋清的一番话可以说完全是为了朱富在着想,朱富暗暗感激,抱拳道:“二郎放心,老朱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宋清的背影,朱富瞬间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梁山大位,必须由二郎来做,任何人也阻挡不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宋清那里知道朱富的心思,漫步在山林间,心思已经飘到豆娘的身上。 “小丫头明明害羞的很,每次说些荤话逗她的时候,偏偏委在身边红着小脸不肯离去,弄得人心怪痒痒的,只可惜还是许看不许摸,等成了亲,看你还往那跑?” 虽然宋清打不过豆娘,但如果宋清执意坚持要豆娘的话,以豆娘温婉的xìng子,也会顺从的,只是宋清心中爱极了她,怎忍心让她难过。 在宋清满脑子意yín的时候,一名侍卫飞快地来到他身边。侍卫见宋清一脸诡笑,还以为老大在思考什么重要事情,愣是没敢打搅,直到宋清回过神来才道:“山外有一伙北方商人听说头领大婚,特意前来送礼,并想求见头领” 宋清一愣“北方商人?自己除了这山上的人,那认识什么北方商人?是来交保护费的吧?这么点小事也来找我” “让顾大嫂他们安排一下就是,见我干什么?” 侍卫躬身道:“孙新头领觉得对方来头不小,而且还送了重礼,所以不敢擅自做主,这才命小人来报于大头领定夺” “重礼?什么重礼?” 梁山上什么样的金银珠宝没有,宋清现在对宝贝已经见怪不怪了。 “金银什么的孙头领没说,只说对方送了两百匹骏马” “骏马”宋清不由一呆。 要知道大宋由于燕云十六州不在控制之中,可以说根本就没有战马来源,马在中原地区可是稀缺的东西,这伙商人好大的手笔,居然出手就是两百匹骏马,又是来自北方。他们想干什么? 宋清的眼睛眯了起来。 管他是什么目的,别的东西宋清可以不要,马却不能不要,先命柴进将马匹礼物收入库房,然后请来人到忠义堂待茶。同时将吴用、公孙胜等人请到忠义堂,同他一起会会来人。 还没有进忠义堂,门外几个陌生的面孔首先映入宋清的眼帘。 只见四个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人左右站在忠义堂的台阶下,台阶上则是守护忠义堂的侍卫,不过同这四个人比起来,忠义堂的侍卫显然不够看的,无论在气质还是在形象上,一下就被人比了下去。 宋清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来示威的吗?梁山可不怕你这个,回头命人把花和尚鲁智深和李逵喊来。 比一比到底是谁更凶。 吴用和公孙胜已经到了,正陪着两个年轻人说话。 左首一人身材魁梧,面目粗犷,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双细长的眼睛,灵动的目光給人一种极jīng明的感觉。 站在他身边的则是个身材瘦小的人,jīng致的五官,白皙的肌肤,只要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女扮男装的女人。 从宋清走进来,这两个人也在不错眼珠地看着宋清。 在男人的目光中,宋清能感觉到惊奇,似乎还有一丝轻蔑。 女人的目光则不同,如果宋清所料不错,应该是惊艳了。 人长得帅也是罪过吗?宋清暗自腹诽着。 男人的惊奇显然来自宋清太过年轻,等吴用为他介绍完宋清后就自我介绍说他叫王宝,对女扮男装的妹妹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宋清妹妹叫王可儿。然后又说了一通没有营养的客套话。 在王宝口沫横飞地发言的时候,宋清只是笑眯眯的听着,没有查话,也没有发表意见。直到王宝说得口干,端起茶水的时候才突然道:“送两位去驿馆休息” 王宝当然不是单纯的给宋清送礼来的,却也没想到宋清居然连问都不问就打发他们下去,一时间端着茶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吴用等人也猜出这两个人的来意决没那么简单,却同样没想到宋清就这么打发两个人走。 场面有点僵,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王可儿突然道:“宋头领就不想问问我们来自那里,又为什么来吗?” 有一点宋清没有猜错,王可儿来自塞外,见到的都是粗壮魁梧、胡子拉查的男人,那里有宋清这样英俊潇洒,同时身上又有一种身为上位者气息的男人。 所以打看到宋清第一眼,就不错眼珠地看着宋清。 面对王可儿频频放电的眼睛,宋清根本无动于衷,不是说宋清不好sè,只是对一个即将成家的男人来说,他脑子里只有那个要成为他新娘的女人,根本容不下别的女人。 扭头看了看王可儿,淡淡地道:“梁山欢迎四海朋友,却绝不欢迎别有用心的人,谢谢你们的礼物,想参加我的婚礼,欢迎,别的事免谈” 王宝在他的国家里可是说一不二的主,那遇到过宋清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怒道:“不要以为你们梁山打了几场胜仗就可以目空一切,那是你们没有遇到真正的铁军,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敢这么对我们说话” 这两个人的身份,宋清多少可以猜到一些,北方目前最有势力的无非是辽和金,而辽现在被金打得满地找牙,只剩苟延残喘的分,应该不会有闲心派人出来,那剩下的只有金国了。 梁山兵强马壮,六次大败朝廷军队,又同开封近在咫尺,若能把梁山策反,对大金今后进攻中原可谓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只可惜他们找错人了。 宋清什么都敢做,唯独不敢做汉jiān。 说话间,鲁智深、武松、李逵三人快步走了进来。 宋清根本不理王宝,指了指王宝和王可儿对鲁智深等人道:“这两个人想在山上住一段时间,外面那四个,留下一个回去报信,剩下的你们自己解决” “对了,告诉放回去那个,我要一万匹战马,否则就等着给这两个人收尸吧!” 宋清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的真实身份,不过是狮子大开口而已。 “宋清,我们好心来给你送礼,你却这么对我们,你就不怕天下的英雄耻笑你吗?” 王宝指着宋清怒喝道,要不是忠义堂不能带武器,他现在已经抽刀冲过去同宋清拼命了。 早有侍卫冲过来护卫在宋清左右,武松站在宋清身旁,鲁智深则和李逵兴高采烈地出去解决那几个人了。 对他们来说,最过瘾的事莫过于杀人了。 宋清也不理会王家兄妹,向外走了几步,突然回身对王宝道:“我是不是英雄,还抡不到你评价,你好像忘了我本身就是个土匪,同土匪讲道理,你没有毛病吧?” 说完大笑着离开了。 第二十二章 新婚大礼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王家兄妹的事在梁山连朵浪花都没兴起来,梁山这些人在骨子里就有一种掠夺xìng,信用是一定要讲的,不过得分和谁,至于讲仁义,那可找错地方了。 对于王家兄妹,宋清也没有为难他们,除了不能离山,其余行动都是zì yóu的。而王家兄妹在恼火几天后,也平静下来,兄妹俩每天游山逛水,偶尔也会去后山的集市上买点东西。似乎忘了他们是被软禁在这,而是来游山玩水的。 兄妹俩也曾试图求宋清接见他们,可宋清现在一门心思扑在即将到来的婚礼上,那有时间搭理他们? 时间飞转,明天就是宋清成亲的正rì子,梁山上下正做着最后准备,务求给宋清一个隆重而又完美的婚礼。 刚送走一批请示明rì行程的手下,宋清还没等喝口水休息一下,忽见吴用一脸严肃地陪着许久没有露面的戴宗走了进来。 见到戴宗,宋清先是一愣,随即明白,戴宗一定是带着宋江的消息回来的,不过也好,免得自己整天想着宋江什么时候回来了。 宋清明白,宋江被抓走,现在又平安地回来,显然是同人家达成了什么协议,不然谁会干放虎归山的蠢事?只是今rì的梁山已经不是当时宋江掌权时的梁山了,宋江再想提招安,恐怕没有几个人会站在他一边。 看来梁山又要迎来多事之秋了。 “戴院长,好久不见,是回来参加我婚礼的吗?” 宋清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笑眯眯的说着。 戴宗面容憔悴,脸上神sè复杂,不知是累的,还是一直在受着心理上的煎熬。听宋清说完,沉默片刻,抱拳道:“卢俊义在山外候见,他有公明哥哥的消息” 卢俊义?不是宋江? 宋清疑惑地看了看吴用,又把目光投向戴宗。 吴用沉声道:“公明哥哥在东京的一切消息都是卢俊义告诉戴宗的,所以很多事戴宗也不清楚,二郎还是先见一下卢俊义,看他怎么说吧!” 就是吴用不说,宋清也会这么做的,沉吟一下,吩咐擂鼓聚将,事关宋江的消息,他不想给人留下把柄。 明天就是宋清大婚的rì子,谁也不知道宋清这时候把众人找来干什么,虽有疑惑,但还是面带喜sè地来了。 众人到齐后,宋清吩咐带卢俊义进见。 众人听到卢俊义的名字,不由一愣,这家伙等同叛出梁山,怎么会在这时候来?难不成是给宋清道喜的?不太可能吧! 数月不见,卢俊义倒是白胖了不少,jīng神也不错。背着手走进忠义堂,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样,四下看了看,一脸的诡笑。 “众位兄弟,好久不见,一切可好?” 林冲冷哼一声道:“我等当然好了,就不知道卢员外背着不仁不义的名声在山外,一切可好?” 卢俊义老脸一红,怒瞪了林冲一眼,却把目光转向宋清,微笑道:“听说二郎就要成亲了,卢某特来道喜,同时也给二郎准备了一份大礼” 这家伙变脸比翻书还快,宋清不由暗生jǐng惕,淡然道:“我成亲同你没关系,也不需要你的礼物,只希望你能看在兄弟一场的情面上,尽快告诉我哥哥的下落” “哈哈!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我说的这份礼物当然同宋公明有关” 卢俊义说到这故意停顿一下,环顾众人一眼后,yīn笑道:“想见宋公明不难,想要他重回梁山也容易的很,只不过需要你们当中的一个人去将他换回来即可” 说完,卢俊义就把秃鹫一般的目光投在宋清身上。 傻子都明白卢俊义想干什么了。用宋清换宋江回来。用弟弟的命换哥哥的命,听上去似乎不错,若是在从前,梁山群雄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今时不同以往了。 宋清这颗在梁山冉冉升起的新星,不但带着梁山度过了危机,更是梁山群雄的希望,怎么能凭卢俊义几句话就把他换走? 林冲、鲁智深、武松、阮氏三兄弟,包括一众武将,关胜、秦明等人“呼啦”一声站了起来。 “公明哥哥必须放回来,二郎也决不能离山,这是我等的底线,若再敢胡言,休怪我等不念旧情” 吴用忍不住道:“是谁派你来的,公明哥哥可安好?” 吴用问出了很多人心中的想法,万一宋江不在了,再搭上一个宋清,梁山不散伙才怪。 卢俊义冷哼一声,似乎早知道梁山众人会有此一问,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 “你们还能认识宋公明的字迹吧!拿去看看这是不是他的字迹” 萧让第一个走过去,接过书信只看了两眼,脸sè就变了颜sè,显然是认出了宋江的字迹。 公孙胜只看萧让的表情就知道事情要坏,冷哼一声道:“公明哥哥是被困在东京汴梁吗?那倒好了,省得我们找借口了,二郎,下令吧!尽起我梁山人马,兵进东京,我看有什么人能挡住我梁山大军” “对,起兵,干他姥姥的,敢抓公明哥哥?我们反了...” 忠义堂内几乎一口同声响起这个声音。群情激奋下,只要宋清一句话,众人就能把卢俊义撕成碎片。 卢俊义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静静地看着宋清道:“宋二郎,你哥哥的命就在你一念之间,如何取舍,想必你心中已经有决断了吧!” 这就是**裸的阳谋,不换,你就是陷亲哥哥于死地的不义之人,今后还怎么率领梁山群雄? 舍身去换,高俅是宋清亲手杀死的,傻子都知道等在宋清前面的是什么,用一句九死一生来形容毫不为过。 宋清虽挂着宋江亲兄弟的身份,但作为一个穿越者来说,他跟宋江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要他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陪上自己,他好像还没那么伟大。 宋清还没有成亲,还没有洞房,还有大好生活没有去享受,就这么去了?怎么能甘心?可不去两个字又怎么能说出口。要知道,在梁山上讲的就是一个义字。 宋清的目光在群雄身上缓缓扫过,群雄也都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宋清身上。 尽管很多人的内心深处已经渐渐偏向宋清一边,可要换的毕竟是从前的老大,说不让宋清去换的话谁能出口? 宋清年少有为,志向远大,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但他能不能真正做到舍身取义,用自己换回宋江,谁也不敢保证。 所以现在群雄的想法也很复杂,即盼他答应,成就在自己心中的完美形象,又不想失去这个能带领梁山走向辉煌的人。 “好,我答应” 这几个字,宋清也不知道是如何说出口的,仿佛说话的人不是他自己,又或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不行,二郎决不能去...” “公孙老道说的对,我们造反吧...” 宋清的话如同捅了蚂蜂窝,忠义堂里顿时乱了起来。人心就是这么复杂,若宋清不同意交换,群雄一定会鄙视、甚至抛弃他,但当宋清答应之后,所有人又不约而同地维护起他来。 就连卢俊义看向宋清的眼光中都露出敬佩之sè,一个前途无量又新婚在即的年轻人,能做出如此舍生取义的决定,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第一次恭恭敬敬地向宋清施了一礼,道:“二郎请放心,我家主上并无加害之心,只是十分欣赏二郎的能力,故才出此下策” 卢俊义说完又转向吴用和朱武道:“你们俩也不用枉费心机,我家主上既然能想出让宋清换宋公明,当然也会防备你们使诈,所以若想宋公明平平安安返回梁山,最好还是消停点” 吴用和朱武未尝没有想过在宋江和宋清交换的时候,突然出手将两个人都劫回来的想法,却忘了卢俊义与他们共事多年,他们心中所想怎么能瞒过卢俊义? 其实不论是宋清,还是吴用等人,心中一直都有个疑问,抓走宋江的到底是什么人? 若是朝廷方面抓获宋江这么大一条鱼,怎么会不大张旗鼓地宣扬,可从那方面都没有探听到朝廷捕获宋江的消息。 若不是朝廷方面,又有谁能值得卢俊义这么为他卖命? 短暂的郁闷之后,宋清突然想起,卢俊义背后的人既然能留下宋江的命,应该也不会难为自己,如今自己已经同梁山群雄打下良好的感情基础,以这些梁山好汉的为人,定不会弃自己于不顾,说不定自己前脚下山,后脚他们就想办法把自己救出去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只可惜成亲的事要往后推了。 伸手压下群雄躁动的情绪,对卢俊义道:“我和哥哥怎么交换,时间、地点想必你们都已经计划好,我没有别的条件,就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证我哥哥的安全” 说完转头一脸歉然地对林冲道:“本来明天就要改口叫你岳父的,现在看来要向后推一推了” 叹了口气接着道:“告诉豆娘,就说我对不起她” 感情戏,要做就得做到底。 宋清的语气甚是坚决,林冲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卢俊义看宋清说完,微笑道:“二郎若没什么交代的了,那我们现在就下山吧!” “现在?” 群雄都呆住了,他们其中不少人都有着半路把宋清劫回来的打算,可卢俊义说现在就走,他们那有时间准备啊! “对,就是现在” 卢俊义一脸讥笑地看着群雄道。 第二十三章 孤帆远影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卢俊义是梁山出去的,对梁山群雄的伎俩怎么会不有所防备?他深深知道,若给梁山众人时间准备,别说交换宋江、宋清兄弟,他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好说。 所以在宋清答应用自己交换宋江后,立刻提出让宋清同他一起下山,根本不给梁山群雄准备的时间。 “不行” 公孙胜沉着脸走出来。 “二郎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既然答应换回公明哥哥,就断然不会反悔,但我们也不能事事听从你的安排。首先我们要见到公明哥哥,才能让二郎过去交换,再有,二郎现在怎么说也是梁山之主,我们不能让他一个人同你去,必须得有我们的人护卫左右,这是我们的底线,若不同意,你就请便吧!” 公孙胜的话立时得到很多人的赞同,纷纷道:“对,先让我们见到公明哥哥,二郎也得有我们的人保护..” “宋公明是一定会让你们见到的,若有人愿意跟着宋二郎我也不反对,不过我有言在先,若有人想在半路劫杀我等,最好先想一想宋公明或是宋二郎的xìng命” 梁山群雄jīng明,卢俊义也没差到那去,来之前他就把梁山群雄所有可能的反应都预料到了,并一一做了相应的对策。 现在宋江在他手上,等交换之后就换成了宋清,这两个人不论是谁受到伤害,都不是梁山群雄愿意看到的。 所有卢俊义这一手等于捏准了梁山群雄的命脉,梁山群雄投鼠忌器,再也不敢有丝毫异动。 鲁智深扭头看了武松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然后一同挺身而出。 “既然如此,洒家同武都头愿护卫二郎左右” 能有鲁智深和武松当保镖,宋清当然一百个愿意了,只是不知为什么,眼光下意识地落在人群中朱富的身上。 朱富的表情很奇特,似乎明白,又好像不明白宋清的意图,盯着宋清的眼睛,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 宋清也被朱富搞糊涂了,按理说朱富能有今天,完全是依靠着宋清,这个时候他最应该陪在宋清身边,可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太愿意跟宋清走,那点头又是什么意思? 卢俊义不给宋清琢磨的时间,直接对鲁智深等人道:“跟着宋二郎的人可以有,但决不能是众位首领之一,好了,多说无益,天sè也不早了,二郎,我们还是尽快下山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说什么也没用,况且宋清也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 起身制止了鲁智深等人,抱拳向众人笑了笑道:“众位哥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大步向外走去。 面对这个他们曾不放在眼里,到衷心佩服的宋二郎,众人在不知不觉中让开了道路。随即又缓缓地、默默地跟在宋清、卢俊义的身后向山下走去。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宋清不知怎么心中突然冒出这句话, 重生的几个月,他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龙套,一跃成为大宋朝最具影响力的土匪头子,在成为交换人质的质子。一切仿佛做了场梦。那么此去会不会是另一场梦的开始呢? 宋清要用自己交换宋江回来的消息,不知怎么传了出去,不多时,无数的军士及后山的家眷们从四面八方赶过来,通往水泊的路两旁已经人满为患。 人数虽众,却出奇的静,宋清成名较晚,在梁山上,有的人甚至还没见过他。 不管见没见过宋清,毕竟很多人都知道,他现在是梁山的主人,他以梁山之主的身份去换亲哥哥回来,这样的人品,已经深深打动了所有人的心。 看着路两旁用敬仰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宋清,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觉得自己似乎该说点什么,可两片嘴唇象挂了铅似的张了张,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好微笑着一边走,一边向四下抱拳致意。 眼看着要到水泊了,前面终于有人拦住了去路。 只见林豆娘一身红衣,挎着个小布包站在路中间,很有点要回娘家的意思。不过最让宋清惊异的是她的头发。 古时女子成亲之前和成亲之后的发型是不一样的,现在豆娘的头发已经盘起,表明是已经嫁人,再看豆娘坚定的眼神,宋清只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眼睛真的有些湿润了。 宋清是个现代人,有时候会不知不觉用现代女孩的标准去衡量豆娘,却忽略了豆娘外柔内刚的xìng子。 他也不知道这一去还有没有回来的可能,万一自己回不来,岂不是耽误了豆娘的青chūn吗!所以才会让林冲带话给豆娘,说自己对不起她。 豆娘走到宋清面前,盈盈一福,脆声道:“妾身虽还没有与相公拜堂,却已有婚约,妾身已属相公,所以不论相公去那里,妾都是要跟随的” 豆娘清脆果决的语音,让宋清不由想起她保护自己时的样子,这才想起,自己一直以来都在她柔情可可的包围之中,已经忽略了她刚烈的另一面。 宋清没有再说话,伸出手去,豆娘明白了宋清的心思,嫣然一笑,也把手伸过来。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再也没有分开。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在宋清身后响起,接着几个人来到宋清面前,翻身跪倒。 “我等愿奉二郎为主,誓死跟随主人左右”却是一直跟随在宋清左右的那八名侍卫。 这八个人是林冲挑出来的,功夫算不上太好,但重在他们够忠诚,况且自跟随宋清以来一直都是兢兢业业,深得宋清信任,有这八个人跟随,众人的心又放下不少。 “二郎可否借一步说话?” 公孙胜拉了宋清的衣袖一下道。 面对周围的一切,卢俊义都仿佛视而不见,他的任务就是把宋清带走,至于其他的,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宋清也同样没想过反悔,此时身边有豆娘相陪,又有八个忠心耿耿的手下护卫左右,他已经觉得很知足了。 公孙胜拉着宋清离开人群几步,低声道:“二郎无须担心,他们以公明哥哥交换你,无非是想多一条对我梁山的牵绊,所以我敢断言,你此去必无危险,而且此行对二郎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当人质还是好事?宋清微一皱眉,随即明白,这段时间来,自己的行为和思想已经在无形中影响了很多梁山人,可是宋江却要回来了,他可是典型的投降派,兄弟俩的想法已经背道而驰,若自己还在山上,势必会有一些人围在自己身边,那样离梁山内讧的rì子就不远了,这却不是公孙胜这些元老愿意看到的,所以说自己离开在他们来说不见得就是坏事。 人群中一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王家兄妹也在注视着宋清等人的一举一动。 说两人不生宋清的气那是假的,可金国的势力还远在塞外,所以王家兄妹只能苦忍着。 眼看宋清等人蹬上卢俊义带来的船只,王宝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妹妹,说实话,我现在真有点佩服这个宋清了” 王可儿撇了撇嘴道:“哼!我就说了,他可不象你们那么冷血,这才是我喜欢的真英雄” 王宝的脸有些挂不住了,低吼道:“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就这样和哥哥说话吗?看我下次出来还带不带你” “你们是什么身份?” 一个幽灵般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顿时打断了兄妹的争吵,兄妹二人吓了一跳,他们的身份可不能随便让人知道。愕然回头望去,却见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胖子,此时这个胖子正用毒蛇般的眼睛看着兄妹俩。 长风破浪,宋清等人坐在卢俊义的船上,后面不远则是无数条梁山水军的船只。 船是向着广济渠方向逆水而行的,梁山群雄也不知道卢俊义要在什么地方换宋江回来,所以就一路跟随,如果卢俊义的船只稍有异动,片刻间就能将他包围。 水面越来越宽,卢俊义突然下令停船,然后一脸诡笑地看了看宋清道:“宋二郎言而有信,卢某人也不能让你看低了” 说着摆了摆手,宋清有些不明所以,扭头望去,却见一个人正从船舱里走出来。 这个人身材不高,有些消瘦,肤sè也带着不健康的惨白。 尽管宋清没有见过真正的宋江,但直觉告诉宋清这个人一定是宋江。 “哥哥?” 宋清试探着叫了声。卢俊义竟然把宋江藏在船上,多少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二郎..” 宋江可是认识宋清的,数月未见亲人,乍见之下,忍不住悲从中来,叫了声兄弟后,声音哽咽,竟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宋清一个穿越客,同宋江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但此时不知是不是隐藏在身体深处,原身体主人残留的一点亲情,让宋清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紧走几步,兄弟二人抱做一团,失声痛哭起来。 这边兄弟重逢,那边梁山群雄也没闲着,只见中军船只中令旗打出,四下无数小船蜂拥而至,眨眼间就将卢俊义的船包围住了。 眼看梁山群雄就要蹬船抢人,卢俊义却不慌不忙地道:“宋公明,该你了” 宋江擦擦眼泪,重重握了宋清的肩膀一下,然后转身来到船头。 看着这些昔rì的生死兄弟,宋江也是百感交集,不过他也知道这不是叙旧的地方,微一凝神,再次恢复了他梁山大佬的气势。 “众兄弟听令,所有船只退开,不得阻拦这只船” 尽管还有人想冲上来,但宋江的积威之下,所有船只还是全退开了。 宋江回过头对宋清道:“你很好,没有让我失望,安心去东京吧!你不会有危险的”转头又对卢俊义道:“员外的恩德,宋江铭记在心,他rì定有回报” 宋江说完跳上一条来接他的船只,回到主舰后,也不知他对梁山群雄说了什么,片刻间所有船只都退走了。 宋清不得不佩服宋江在梁山群雄心中的地位,人都撤走了,现在就是有人想救自己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一阵淡淡的失落感涌上心头,抬眼望去,落rì的余晖在水面跳跃着,梁山的轮廓却渐行渐远... 第二十四章 宋江的心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夜sè深沉,梁山忠义大堂内外却是灯火通明。 虽说是用宋清换回的宋江,毕竟宋江回来也应该是件大喜事,可此刻群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欢喜的样子,气氛压抑得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宋江面sèyīn沉,他当然知道众人为什么会用这副表情欢迎他回来,心中感叹兄弟能力的同时,也微有一丝不快。 原来在梁山上除了自己,宋清也如此得人心,自己真的是老了吗? 环顾着用沉默对抗自己的群雄,宋江沉声道:“刚才在我们乘坐的那只船上已经布满了火药,只要你们蹬船抢人,卢俊义就会命人点火,到时大家玉石俱焚,这就是我不让众兄弟蹬船的原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宋江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出所有人心中的疑问。众人都听出宋江不高兴了,宋江给的解释合情合理,众人的心终于好受了些。 刚才宋江一回到梁山的船上就下令返回,这让很多人心里都想不开。你兄弟可是用自己换的你回来,你可倒好,竟然连一句救人回来的话都不说就撤了,换做是谁心里能好受? 宋江换了种语气继续道:“二郎是我的亲兄弟,我怎么会置他于不顾?诸位兄弟尽管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他回来的” 老大已经表态了,众人总不能太过逼迫,向宋江道别后纷纷散去了。 转眼间忠义堂里之剩吴用、朱武和公孙胜了。 宋江没有再说话,站起身走出忠义堂,向他自己的府邸走去。吴用等人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宋江后面。 家还是原来的家,却已物是人非。 宋江也没有休息,直接命人把他带到父亲的灵前,他在没出事的时候,父亲宋太公还在,再回来时已是天人永隔。 看着父亲的灵位,宋江忍不住潸然泪下。 换过孝服,祭拜一番后,宋江就在灵堂里席地而坐,招手让吴用等人也过来,看样子是有话要说。 吴用等人也一肚子话等着和宋江说呢!三人分别坐在宋江面前的蒲团上。 一番折腾下来,宋江已经略现疲sè,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打开盒子后,从里面拿出一颗粉红sè的小药丸送入口中,用茶水服下后,片刻间,宋江就象换了个人似的,又变得神采奕奕。 吴用等人都是见多识广,见宋江服下药后,很快就象变了个人,都觉出不大对劲。 “哥哥用的这是什么药?” 宋江服过药后也没有立刻把药收起来,把盒子拿在手中认真看了一会,突然自嘲般地笑了笑道:“我说我怕死你们会信吗?可是我真的很怕死,不然也不会明知这是毒药,还要装做不知道的吃下去” 真是毒药,吴用三人不由面面相觑,公明哥哥这宋怎么了,怎么明知是毒药还吃?被关傻了吗? “当年我闯荡江湖,在一次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一个天竺来的和尚,从他那我知道了世上有一种叫做逍遥丸的药,人吃了后,短时间内看似可以提神醒脑,时间长了,人就会离不开这种药,而这种药也在慢慢侵蚀人的身体,终有一天会命丧在此物上,可如果一旦停止服用这种药,就会变得生不如死” 灵堂内只有宋江一个人的声音在缓缓说着,声音飘忽,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而摇逸的烛光照在宋江略显惨白的面孔上,更增yīn森的感觉。 此时的宋江真有几分厉鬼的架势,好在这几个都不是怕鬼的人,不然非被吓跑不可。 “既然哥哥知道是毒药,为什么还要服用?”朱武沉声问道。 “不吃这东西,赵桓能放心让我回来吗?” 宋江此时的语气中已经带着深深的恨意,好一会才出了口长气,继续道:“我把几位留下也是有大事相托” “我原本最不放心的除了我梁山大业,还有就是年迈的老父和过于忠厚老实的兄弟,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所以我要你们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二郎的安全,这样万一我有不测,梁山也不会群龙无首” 三个人这才明白,宋江这是要托付后事了。心中同时犯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宋二郎真的忠厚老实吗?” “公明哥哥正值壮年,而且我想这种毒也并非无药可医,哥哥怎能自己放弃?我现在就命人把安道玄找来...” 宋江挥手打断了公孙胜的话。 “我的身体我知道,治病的事就不劳你们cāo心了,现在给我说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二郎都做了些什么” 治病的事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提起宋清这段时间的作为,几个人顿时来了jīng神,七嘴八舌地把宋清从杀高俅,到识破张叔夜诡计,又明文天下,以听宣不听调的形势投靠朝廷,实际意图占据四州之地的等等作为,原原本本地对宋江说了一遍。 吴用边说,边不时观察宋江的脸sè,要知道宋江可是一直主张招安的,现在他兄弟干出这么多同朝廷作对的事,就不知道他这当哥哥的怎么想。 却见宋江没有任何表示,直到几个人说完。宋江才道:“诸位都知道我从前为了众家兄弟能有个好出身,一直是心向朝廷的,但经此一事后,我的想法已经彻底改变了” “害死我父,羁押我弟,对我下毒,这就是当今朝廷对我做的事,我若还心向朝廷,我还配为人子、配为人兄吗?又怎么让梁山上下几十万兄弟对我心服?所以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想好,在救出二郎后,我梁山就扯起造反大旗,定要叫这大宋赵家还我宋江一个公道” 几个人听说宋江终于放弃接受朝廷招安的想法,不由都暗自长出了口气,没有人比他们几个知道宋清对梁山群雄造成的影响,若宋江再坚持招安,梁山势必又要面临一场重大灾难。 苍茫的夜sè中,月亮早就不知躲到那去了。 在卢俊义的催促下,大船趁夜行舟,不过夜晚终究不方便赶路,在走出梁山势力范围后,卢俊义终于命船停下来。 为了有效防备梁山有人趁着夜sè摸上船来,卢俊义下令把船停泊在一片荒地旁,大船四周又找来几艘小船,船上和岸边遍插火把,同时命人不间断的在四周巡逻,除非有大队人马来,否则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别看宋清带着八个侍卫,可这些人在卢俊义眼中根本不算什么,要知道单凭武功,他可是号称梁山第一高手,所以他根本不相信宋清能从他手中跑掉。 不过卢俊义的心还是时刻jǐng惕着,他可是知道,梁山上人才济济,什么样的人没有,只有千rì做贼,那有千rì防贼的?万一稍有不慎被梁山把宋清救回去,那他也不用在太子府混了。 关于赵桓对宋清的态度,卢俊义也很不理解,按他的想法,象宋清这种人就应该一刀解决了事,省得以后麻烦,却不知道,正是因为他内心深处对宋清的忌惮,才让他有此想法。 其实卢俊义也知道,赵桓开始只是想把宋江送回来,并无换宋清的意思,是宋清逼童贯签写的徼文传到朝廷后,赵桓才有这个想法的。 按赵桓的意思,宋清这种人决不能放任自流,若不是为了增加对宋江的羁绊,赵桓说不定真会下令干掉宋清。 宋清当然也想不到当时心血来cháo的一个想法会把他弄到这个地步,更不会想到朝堂上为了他那篇徼文已经吵翻了天。 宋清能想到的是,梁山群雄不会放弃他,一定会把他救出去。 卢俊义在船上安放炸药的事,宋清已经知道,也明白梁山群雄为什么会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撤走。 换做他处在宋江的角度也会这么做的,所以他一点也不怪宋江。他现在倒是有点感谢卢俊义了,要不是卢俊义,他那有这么清闲的时间陪着豆娘。 豆娘虽已在大庭广众下自认是宋清的妻子,可两人毕竟还没有圆房,人多的时候还好些,当船舱里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她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从前的时候,两个人也不是没有耳鬓厮磨的时候,可豆娘却从未有心中这么害怕,至于怕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后来干脆坐在宋清身后,低着头,研究起船板来。 宋清开始时心并不在这里,他在想今后的事,在想着谁会第一个来救他。直到习惯的去端茶杯,发现里面没有水,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豆娘身上。 船舱里灯光幽暗,原本留在成亲之rì穿的大红衣裳,豆娘也没有换下。大红衣裳在闪烁的烛光下,给人一种朦胧神秘的感觉。 对着宋清的是豆娘盘起的长发,往下则是一段雪白的脖颈,以及掩藏在宽大袍服下那窈窕的身材。宋清不由看痴了。 宋清不是急sè的人,更不会在这条船上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做些什么,他只是想到了豆娘为他所做的一切。 宋清有时候真觉着很对不起她,自打认识她以来,两个人之间很少有卿卿我我,也没有过海誓山盟,但就是这样一个小女人,一直默默站在他身边,她总是知道宋清什么时候渴、什么时候饿,什么时候不舒服,甚至每天要穿什么样的衣服,她都会jīng心的准备好。 自己又为她做过什么?人生得此一贤妻,还有什么可求的? 似乎发觉宋清在看自己,豆娘先是把头垂的更低了,不过很快就抬起来。两个人就这么深情的凝神着,从彼此的眼神中,他们已经看出对方心中的一切。 这种时刻,谁也不愿说话,生怕破坏这难得的气氛。 可世事那有那么多如愿的,一声象被割断喉咙的公鸡般的惨叫突然划破夜空,也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旖旎气氛。 第二十五章 有人打劫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就象宋清会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一样,这世上还有很多事是让人无法预料的。 宋江为了迷惑赵桓,虽不能明目张胆的派人救宋清,但暗中已经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宋清的安全,以及救宋清回来。 却不知道,现在想救宋清的并不止梁山一伙人。 梁山人马六败朝廷大军,一时间盛名无两,而随着一篇徼文,也让天下各路英豪知道了宋清的名字。 随着各路英豪对梁山的关注,宋清亲身换回宋江的消息也在最短时间内传播开去。 梁山兵强马壮,又专于朝廷作对,可谓是各路反叛势力的样板,若是谁能把宋清救出来,又或是掌控在手中,不就等于掌握了一支强大的力量吗?所以各路人马闻风而动,甚至比梁山人马更急于把宋清抢出来。 宋清做梦也想不到,他现在已经堪比唐僧肉了。 听到惨叫声,宋清和豆娘同时站起身。豆娘习惯xìng地想要挡在宋清身前,却意外地被宋清拉了回来。 总让老婆保护,传出去,我宋二郎的脸还往那搁? “你是我的女人,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 豆娘一愣,随即一股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原来被人关爱的感觉这么好。 想归想,她可深知宋清那两下子的,所以仍jǐng惕地站在宋清身旁。 门外守卫是跟宋清一同从梁山下来的心腹。 “主人不必担心,来人想必是我梁山的兄弟,我们几个已经做好准备,随时保护主人冲出去” 门口的守卫虽是自己人,可他们的武器在上船的时候,已经被卢俊义的人搜走了,所以想要护卫宋清冲出去,只能靠他们无比的忠心与机智了。 宋清虽然也很想离开卢俊义的监控,却不想让他们出去送死。 沉声道:“大家不要急,见机行事” 这时船舱外也传来卢俊义的声音。 “宋二郎,管好你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刀剑无眼,别说我没有提醒你” 因为已经想到会有麻烦,所以卢俊义一路船行甚急,又是连夜行舟,所有人都已经很疲倦。不过这并不影响卢俊义对宋清的特殊照顾,宋清船舱的四周里三层、外三层都被安排了人手,若宋清有什么举动,肯定讨不到好去。 而卢俊义尽管想到途中会有麻烦,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不论是抓获宋江,还是交换宋清,都是赵桓私下行为,并不被朝廷知道,所以赵桓也不能派大队人马来接应。 此处水域已经深入广济渠,按地理位置分属济州管辖,可济州刚被梁山攻破,连军队都换成梁山人马,就是卢俊义想求救,也不敢去济州啊! 船上有两百人,一半是卢俊义多年的手下,另一半则来自赵桓的府中,也算得上是jīng锐了,一般的蟊贼根本不会被卢俊义放在眼里。 只是有一点,卢俊义同宋清一样,都不知道宋清已经变成一块人见人爱的香饽饽。有人劫船,给他的第一感觉也是梁山派人来了。 让卢俊义有些意外的是,在一个巡逻的手下被shè倒之后,岸上就再没有发动进攻,只听沙沙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响起,一时间,卢俊义也听不出来了多少人。 卢俊义艺高人也胆大,孤身一人挺立船头,纵声向岸上道:“梁山好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见不得人了?岸上是那位头领,可否出来一见?” 卢俊义和赵桓不同的地方就是他根本不相信单凭药物能控制住宋江。他和宋江在一起已经有几年时间,深知宋江为人。 梁山上群英荟萃,人才济济,而宋江仅凭一介县城小吏,却能让梁山群雄心甘情愿地服从他,用枭雄两个字来形容他也毫不为过。 而宋清却更让他忌惮,这小子是个愣头青,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而且还深得梁山群雄的拥护,再加个老jiān巨猾的宋江,这兄弟俩若是配合在一起,天下还有何人能挡? 所以卢俊义的想法是能把活的宋清带回去固然好,若不行,也势必不能让宋清活着回梁山。 黑暗中并没有人搭理卢俊义的问话,却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越是这样,卢俊义心中越是谨慎,直觉告诉他,来的似乎并不是梁山中人。 过了一会,黑暗中终于有人道:“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河北玉麒麟了,嘿嘿!真是见面不如闻名。某家听说宋二郎在船上做客,某想请宋二郎出来一见,不知卢员外可否行个方便?” 声音浑厚,听不出年纪,但卢俊义敢肯定决不认识说话的这个人。 心中暗怒,妈的,把我当成宋清管家了,想见宋清,门都没有。 冷冷道:“卢某虽不才,总比那见不得人的强,宋二郎已经睡下,足下若是想见,来rì到东京汴梁,一定让足下见个够” “哈哈!卢员外不必相激,你我早晚会有一见,不过却不是今晚,某今夜前来不过是想见见闻名天下的宋二郎,既然卢员外不肯就算了,不过某家奉劝员外,最好放宋二郎早rì离开,不然你可就有好rì子过了,哈哈...” 随着狂笑声,岸上绰绰的人影,片刻就消失不见,竟然走了? 卢俊义不由呆住了,心说这家伙不是有病吧?深更半夜到这来杀了我一个人,说几句话,然后就走了。这算怎么回事?示威来了? 岸上不明身份的人撤走了,可卢俊义的心却蒙上了一层yīn影。 这伙人显然是冲着宋清来的,可又不是梁山上的人,会是什么人呢?看来这一路下去也不见得会平静,要不要改道? 卢俊义想到就做,立刻返回船舱,挥笔给赵桓写封信,招过一个心腹,命他天亮立刻由陆路送到京城。 如果赵桓答应他的请求,他会立刻杀掉宋清随行的人,只把宋清一个送到赵桓府上。 岸上没了动静,船舱中的宋清同样满腹疑惑,要救自己来点实际行动好不好?不要总是干打雷不下雨。 同卢俊义一样,宋清也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了一夜。 卢俊义不能在这干等赵桓的命令,匆匆吃过早饭后就命人起航,离京城越近,他才能越安心。 宋清虽然也一夜未睡,可天亮之后,却更没有睡意。 昨夜来的是什么人?为什么又突然撤走?自己此去是凶是吉? 无数个问题萦绕在脑中,他那里能睡得着。 船舱里,豆娘正耐心地劝着宋清吃点东西,几下轻轻的敲门声后,一个侍卫闪身钻了进来。 “主人,我感觉不太对劲,船好像在下沉” 尽管侍卫的声音压得很低,宋清还是吓了一跳。他可是个旱鸭子,若船沉了,他还有命吗?第一个想法就是卢俊义要害他,可随即一想,不对,卢俊义若想杀自己根本不需要用这么笨的法子。 感觉一下,四周水波流淌,显然船还在行进,根本不象要沉的样子。疑惑地看着侍卫道:“你怎么知道的?” 侍卫忙道:“主人有所不知,小的曾是混江龙李俊头领的手下,对船比较在行,这条船昨夜应该已经被人偷偷凿穿,再用东西封住,随着船越行越快,封堵的东西就会脱落,水也就慢慢渗进来,只不过水渗得慢,不容易被人发觉而已” 侍卫没有理由骗自己,宋清这下可有点慌了,要说有什么能让他害怕的,还真就是水。忙道:“那我们怎么办?” “主人不必惊慌,以我看来船上的人现在还没有发觉,趁此时机,您和夫人可以假借观赏风光,到甲板上去,然后我们兄弟看准时机制造慌乱,主人和夫人再趁机跳船,或许我们就可以摆脱他们” 侍卫说了半天却见宋清呆呆地没有反应,不由奇道:“主人有别的好办法可以脱身吗?” 要有好办法,宋清早就开始实施了,侍卫说的这个办法虽然不错,可问题是他不会水啊!还脱身呢!不被淹死就不错了。 满怀希望地扭头看着豆娘道:“你会游水吗?” 谁知豆娘小脸一白,一个劲地摇头道:“我..不会,我可不下水” 混了一场梁山,居然连水xìng都不识,说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宋清暗暗发誓,若是被他知道是谁想出的这损招救他,回去非打他屁股不可。 现在不是想被人笑话的时候,若是留在船舱里,水真的漫进来,就是会水也没用了。 正琢磨怎么对付舱外看守他的人,忽听门外有人道:“报主人,卢员外有请” 卢俊义还真会来事,好像知道宋清要出去似的。宋清马上答应一声,低声告诉豆娘带好随身必备的东西,他知道若是背着包出去,一定会让卢俊义起疑心。 一切准备停当,这才带着豆娘来到甲板上,八个手下则紧跟在身后,让人看上去就是一副忠心护主的架势,实际上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尽管满腹心事的卢俊义也没有睡好,但对于他这种功夫的人来说,一夜不睡根本算不上什么。他此时把宋清找出来,一是想探听一下昨晚来的是什么人,还有一点,就是他要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羞辱一番宋清,以雪当初宋清在山上羞辱他的仇恨。 江风瑟瑟,一壶清茶,一张写满讥笑的脸。 这就是卢俊义用来招待宋清的礼物。 第二十六章 虎口狼窝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对卢俊义这个人,宋清始终没有琢磨明白。 梁山兵强马壮,卢俊义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宋江明明已经有了招安之心,他为什么还要绑架宋江?难道他想自己当老大?想想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所以宋清现在给卢俊义的一句评价就是,这家伙的脑袋让驴踢过。 甲板上卢俊义的表情让宋清觉得很可笑,他还真以为自己是胜利者了,就不知道一会船开始下沉的时候,他还能不能保持这副表情。 “卢员外早啊!是不是一个人太寂寞,想让我来陪你聊聊天啊!” 宋清毫无人质的觉悟,嘻嘻哈哈地同卢俊义打着招呼,也不同他客气,直接坐在卢俊义另一侧的椅子上,端起茶水就喝。 从前卢俊义一直觉得梁山诸头领的脾xìng都在他的掌握中,真的是从未正眼看过宋清,要不是他挂着宋江亲弟弟的身份,甚至不屑去杀他,可就这么个人,现在却真的让他无法看透。 “二郎昨晚睡得可好?没有被人打搅到吧?” 尽管宋清一伙也有十个人,可在船舷旁站着都是他的人,即便宋清想跳水也跳不成,况且他也不会给宋清跳水的机会。 他这么问宋清,无非是想告诉宋清,不要抱什么幻想,在我这里,你是根本逃不走的。 “还好,就不知昨晚杀人的凶手可抓到了吗?” 宋清也是丝毫不让。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卢俊义脸上涌起一团红晕,显然是在强压着怒火,心说你一个人质,嚣张什么?正要反辱相讥,忽见一个手下走过来,低身在耳边说了句什么。 卢俊义的脸sè顿时变了,顾不上讥笑宋清,起身向远处望去,却见前方不远处,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不少船只来。 这些船只样式五花八门,显然是临时拼凑来的。船只算不上太多,却刚好挡住了河道。 “来人,请二郎回船舱” 傻子都知道对方是冲着宋清来的。卢俊义的话音未落,又一名手下气喘吁吁地跑上来。 “报,船底漏水” 船底漏水怎么现在才发现?卢俊义顿时明白昨夜为什么那伙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了,原来正面来人不过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水下凿船才是他们的真实意图。 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恶狠狠地看了宋清一眼道:“二郎最好求上天保佑我们过了这一关,不然我保证不会让你见到明天的太阳” 船上进水,再想用炸药吓退敌人,已经没有效果了。所以卢俊义第一个念头就是干掉宋清。 宋清心想我又没抱你家孩子跳井,你至于这么恨我吗?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实在不能激怒卢俊义,不然这家伙发起疯来,自己这几个人可不是对手。 卢俊义下令尽快将船靠岸,只要到了岸上凭他的身手,脱身是没有问题的。 只可惜他的算盘打得虽好,却早已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卢俊义的船是逆水行舟,而对方则是顺水,所以很快对方那些乱七八糟的船只就到了这艘船的旁边,不过仍象昨夜一样,对方似乎并无进攻的意思。 好像在配合对方的行动,卢俊义这时也感到自己这只船在快速的下沉。 不得不佩服凿船的是个高手,把沉船的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 卢俊义眼看无可幸免,再不多想,忽地纵身向宋清扑去。他说过,决不让宋清看到明天的太阳,俺老卢说话是算数滴。 宋清正翘首以盼有人救他,注意力集中在对面的船上,只可惜看了半天也没看到熟悉的身影。根本未想到卢俊义会真的对他动手。 不过豆娘和八个侍卫却不似宋清的心那么大,在卢俊义放出狠话后,就始终jǐng惕着他。 眼见卢俊义扑来,豆娘先是把宋清拉到身后,随手拉起宋清坐过的椅子,奋力向卢俊义砸去,然后拉着宋清退到众侍卫身后。 卢俊义根本没把宋清的侍卫包括豆娘当成对手,人在半空抬脚踢飞椅子,身形依旧毫不停留地扑向宋清。 “主人快走” 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八个忠心耿耿的侍卫虽是第一次见识卢俊义的武功,但一见卢俊义的身形,就知道他们决不是对手,职责所在,就是死,他们也要挡在主人身前,这是他们的誓言。 卢俊义也有手下,也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心腹,见此情景,纷纷挺兵刃扑上来。 宋清侍卫的武器早被人搜走,所以虽有拼命的决心,无奈没有趁手的武器,转眼就被砍倒了几个。而卢俊义则毫不迟疑地奔向宋清。 宋清此时也急了,这几个虽是他的手下,可朝夕相处,怎能没有感情?红着眼睛就要往上扑。 豆娘见识了卢俊义的身手,知道自己都不是对手,更不要说宋清了。 死命拉着宋清退到船舷旁,踢倒两个拦阻的敌人,就要把宋清往船下推。 这种情况下,宋清怎么能一个人走?这时卢俊义也到了,豆娘无暇在推宋清下水,返身迎上卢俊义,豆娘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多为宋清争取一点逃跑的时间。 宋清也不跑了,转身对着阻挡卢俊义船只的小船上放声高喊:“再不出来,老子可要骂人了” 小船上的人显然也没想到这边的变化会这么快,就在宋清的话音未落的时候,一条黑线闪电般shè向卢俊义。 原来卢俊义并未将豆娘这个小姑娘放在眼里,谁知一交手才知道,这小姑娘还有点真功夫,不愧是林冲教出来的。可要想挡住自己还差得远着呢,正要施辣手解决豆娘,忽觉一股劲风扑向他的后脑,心中顿时一惊。 好强的力道,对方出手了吗? 卢俊义无暇多想,纵身跳开,闪目望去,却是一支利箭,此刻已经擦过他的身边钉在甲板上,箭羽还在嗡嗡做响。 一支箭根本挡不住卢俊义杀宋清的决心,可他的身形还未动,眼角余光望去,又见三个黑点向他shè过来。 三只箭程品字形,直接封住了卢俊义前进的脚步。 卢俊义无奈,只好纵身跳起,手脚并用,将三只箭打落。 而此时看准机会的宋清却已经拉着豆娘跳到对方的一支小船上。 卢俊义大怒,还想去追宋清,却听对面有人纵声道:“卢员外,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若再追一步,休怪某家不客气了” 语音洪亮,正是昨夜说话的那个人。 卢俊义闪目望去,只见在众多小船中,有一条稍大些的船。一个虬髯壮汉手持一张大弓站在船头,说话的显然就是这个人了。 扭头再看,就见宋清已经在一群灰衣人的保护下,划着船离开了。 卢俊义若是现在出手,还是有希望留下宋清的,可他对那个大汉的弓箭却十分忌惮,杀宋清固然重要,前提是得先保住自己的命。 强忍着怒气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可知道劫的是什么人吗?你可知道这条船是谁的吗?” “哈哈!你还真问对人了,告诉你无妨,某家要劫的就是朝廷走狗的船,要救的就是忠义无双的宋二郎,至于我是谁,嘿嘿!现在还真不能告诉你,好了,人我已经救走,就不打搅卢员外了,孩儿们,我们走” 虬髯大汉冷嘲热讽地说了一通,就是没告诉卢俊义他是谁。 卢俊义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却也无可奈何,眼看他这艘船就要沉了,再不上岸,他就要变成水麒麟了。 虬髯大汉也痛快,说走就走,片刻间就带着手下撤走了。 片刻后,卢俊义带着一群落汤鸡般的手下,站在岸边,眼睁睁地看着载着宋清的船只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在坐了一会船后,宋清和豆娘又被请上一辆马车,至于马车把他们拉到那去,宋清也不知道,他在心疼八个忠心耿耿手下的同时,也在琢磨救他的到底是什么人。 虬髯大汉在宋清的记忆中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他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救自己,那他想干什么? 车子行了好长一段路,终于在一片鸟语花香的地方停了下来。 宋清还没下车,一阵豪爽的笑声先传了过来。 “久闻宋二郎忠勇侠义的大名,今rì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哈哈!” 宋清虽然恼火他没有早点出手,不过人家毕竟是救了自己。跳下车抱拳道:“多谢英雄搭救,还未请教英雄怎么称呼?” 站在宋清面前的有三个人,虬髯大汉已经见过,另外两个则是文士打扮,身材高瘦的留着一撇山羊胡,眼袋有些浮肿,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酒sè过度之人。 另一个矮胖的人,虽穿着一身文人的衣裳,却长着一脸的横肉,一对三角眼闪烁着yīn冷的光芒,明显也不是什么善类。 虬髯大汉长得虽然威猛,不过眼睛有些细长,给人的感觉总象是在眯着。 这三个人的长相落入宋清的眼中,宋清心里不由打了个突,他虽然不是以貌取人,但接触的人多了,自然能从长相上看船一些这个人的善恶来。 这三个显然不是什么善类,自己不会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吧! 第二十七章 你来我往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在下河北田虎” 当宋清听虬髯大汉做完自我介绍后,着实吓了一跳。 田虎,这家伙居然北宋四大寇之一的田虎,在宋清的记忆中,小说中虽然出现过田虎这个人,但他不过是小说家虚构出来的,却没想到在这个时空中居然真的有这么个人。 这里应该离梁山不太远,属山东地界,田虎却是河北的,他跑这干什么来了? 书上说这家伙造反的声势弄得不小,占了五州五十六县不说,自己还过了几天皇帝瘾。现在看他这副衰样,显然还没有开始,跑我这不是来拉赞助的吧? “原来是田大哥,久仰大名” 宋清脑中飞快思索着田虎的来意,一边抱拳道。 “二郎也知道田某?哈哈!真是太好了,二郎这边请,在下已经略备了些酒菜与二郎压惊” 田虎听宋清知道他的名字,顿时满脸惊喜,甚至有点受宠若惊。一边给宋清介绍高瘦文士名叫范权,矮胖的是邬梨。一边虚手请宋清去前方新搭建的一个草棚,那里有用石头搭起的一个临时桌子,可以看见上面已经摆满了酒菜,显然是田虎早就准备好的。 自己和他不认不识,他无端跑来献殷勤,虽说救了自己,却也不能不防。 宋清从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心下暗自jǐng惕,却是满脸堆笑,同田虎虚头巴脑地相互吹捧着进了草棚。 田虎的真实来意被宋清猜对了大半,这家伙确实在密谋造反,却深感自身实力不够,原本是想到梁山拉拉赞助,取取经什么的,却无意中得悉宋清换兄的举动。 这件事对田虎来说,简直同天上掉馅饼一般,救下宋清,梁山不就等于欠了他一个大人情吗?自己到时再提点什么兵马、粮草的要求,梁山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若是梁山能同他一起打出造反的旗号,山东、河北,遥相呼应,成功的机会不就更大了吗? 基于这些原因,田虎才不遗余力地把宋清救出来,若不是他忌惮卢俊义的武功,他早就冲上船去救人了。 两人各自坐定后,先是推杯换盏地说了通没有营养的场面话,渐渐地,田虎的话越来越露骨,后来干脆把酒杯一放。 双眼放光地盯着宋清道:“朝廷腐朽,百姓流离,正是我辈横行之时,二郎只要震臂一呼,天下必群起响应,田某不才,愿随二郎尾翼,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不知二郎意下如何?” 宋清是带领梁山群雄抵抗朝廷了,可那不过是一圆他的土匪梦,再有也是被逼到那了。至于说真要起兵造反,推翻朝廷,梦里倒是想过,现在的他无兵无权,说造反,不等于找死吗?出头鸟是先要被打死地。况且梁山现在是宋江当家,不是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地。 不过宋清很清楚他现在的处境,可以说还未完全脱离险境,万一这家伙那根神经不对,把自己绑走,同他掺合在一起,自己就是不造反,也同造反没什么区别了。 听完田虎的话,一脸深以为是的表情,点头道:“田兄的话正和我意,只不过现在山寨是我哥哥做主,如果我们真要起兵的话,也得我哥哥同意才行,要不这样,我们一同回山,我把田兄引见给哥哥,然后我在一旁劝说,这样岂不是更有把握” 田虎原以为劝说宋清会费一番口舌,为此做了不少准备,却没想到宋清这么配合。 虽说宋清的提议很有诱惑力,而且救宋清也算是让宋江欠了他一个人情,可田虎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以他这种小打小闹的杂牌军,根本入不了宋江的眼。到时候宋清翻脸不认人,他也毫无办法。 去还是不去,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扭头看了看身边的范权道:“老范,你觉得二郎说的是否可行?” 范权眼珠转了转,干咳一声笑道:“二郎难得出山一次,不若请二郎去我河北做做客,也让二郎看看我河北儿郎可还入得二郎的法眼” 一旁的邬梨跟着附和道:“就是,也让二郎知道我们也是有实力同梁山合作的” 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一狼一狈两个坏水显然是在丛恿田虎把宋清绑走,进而要挟梁山。 宋清的武力虽不值得显摆,却也曾是领导过梁山群雄的一方豪雄,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威势。 范权的话音刚落,宋清的脸sè立刻沉了下来,不悦地道:“两位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信不过我宋二郎吗?” 田虎听两个狗头军师说完,心中也确实有些意动。这里虽然离梁山不远,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要把宋二郎牢牢控制在手中,就有了谈判的筹码,到时候提些过分的要求,还怕宋江不答应吗? 田虎是出了名的翻脸比翻书快,既然打定主意,立刻就准备付之行动。就在这时,心中忽有所感,猛然转头向草棚外望去,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却见草棚外不知何时,突然出现许多黑衣人,而他的那些手下,都已经成了这些黑衣人的刀下鬼。 田虎虽不敢说武功高强,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可这些黑衣人竟然能在不知不觉中接近,又悄无声息地杀光他的手下。天下间竟然还有如此人物,田虎的心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惊骇来形容了。 田虎的举动也引起宋清等人的注意,宋清还好些,范权和邬梨吓得差点没尿裤子。 此时那些黑衣人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围了上来。象是盯着猎物般看着草棚中的四个人。 若真有人大喊大叫,田虎也许不那么害怕,而就是这种无声的压力,让他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直觉告诉宋清,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从前在山上的时候,他总以为天下英雄尽在梁山,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不过是坐井观天而已。象这些黑衣杀手,梁山上就绝对找不出来。 “宋二郎,你做梦也不会想到你也有今天吧?哈哈...” 随着一声长笑,两个人闪身从众黑衣人身后站出来。 赫然是被宋清软禁在梁山的王宝、王可儿兄妹。 怎么是他们?他们不是被我关在梁山吗?怎么跑出来的?他们又是什么人?怎么能弄出这么大阵仗。 一连串问题把宋清都弄蒙了,嘴张的能塞进一个鹅蛋,愕然看着王家兄妹,半天没说出话来。 王宝扭头看着田虎道:“看在你准备起兵对抗大宋朝廷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好好干,打出样子来,我会派人联系你,现在滚吧!” 居然是看在自己要造反的面上饶过自己,田虎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好在这些杀神不是冲自己来的,死道友,莫死贫道,宋清兄弟,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哥们撤了。 带着范权、邬梨两个狗头军师灰溜溜地走了。 王可儿笑吟吟地背着手来到宋清面前,上下打量了宋清几眼,又看了眼紧张地站在宋清身旁的豆娘。 “宋二郎,你好像一点都不怕,现在可就只有我能救你了” 事到如今,宋清还真就不怕了,抬手端起酒杯旁若无人地喝了一口,吧嗒吧嗒嘴才道:“我有什么好怕的?如果要杀我,你也不会同我说这么多废话了” 王可儿没有吓住宋清,眼睛眨了眨,斜了眼豆娘又道:“只要你休了她,我保你可以安然离开,小姑娘,如果不想让他死的话,你就主动离开,我也保证不会有人伤害你” 宋清知道豆娘涉世未深,又一颗心系在自己身上,为了能让自己活命,说不定真会答应这个无理的要求。 站起身拉过豆娘的手,冷声道:“如果这就是你的条件,我劝你还是死心的好,她是我的老婆,我们注定是要生死在一起的” 王宝干咳一声,插口道:“宋头领,其实我们对你并无恶意,是你无理在先,不过我并不打算计较,只要你答应我提的条件,我就礼送你回梁山” 这兄妹俩虽然一直没有表露身份,不过宋清多少能猜出些来,对他们想对自己提的条件也能想个大概。 杀人放火,宋清都可以做,唯独一样不会做,那就是“汉jiān” 此时此地,宋清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来救他,不过拖一刻算一刻。 不动声sè地道:“什么条件,说出来听听” “二郎是个聪明人,我是什么人,二郎想必也猜出来了,这个先不急说。我想说的与二郎切身相关,如今大宋朝廷已经是rì薄西山,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以二郎的聪明才智,又手握重兵,只要挑起义旗,我大金在关外全力支持,试问天下谁人可挡?到那时二郎称王、称帝,也并非不可能” 王宝口沫横飞地说着,似乎他们金兵已经打进中原,他在指点江山一样。 “你想让我投靠金国,当汉jiān?” 宋清的语气依旧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王宝虽未感觉出宋清语气的变化,王可儿却感觉出来了。 抢着道:“我大金铁骑天下无敌,攻略中原是早晚的事,我们这是在给你指点明路,你可不要自误” “可能要让二位失望了,宋清什么都肯做,唯独汉jiān不敢做” 听宋清毫不犹豫的拒绝,王可儿一脸失望之sè,王宝的眼神立刻变得有如刀锋般。 “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就别怪我了” 梁山十余万人马,若能被金国所用,当金兵南下中原的时候,势必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反之若是成为敌对力量,也决不是王宝愿意看到的。 正要挥手命人进来把宋清砍成肉泥,忽听王可儿一声惊呼,接着就觉一只铁箍般的手掌抓在他的胳膊上,还没等王宝反应过来,宋清的欢呼声又传过来。 “你个死老道,终于知道来救我了” 第二十八章 踏上旅途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来的正是公孙胜。 在梁山上,论起武功,卢俊义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但大多数人却都忽略了内外兼修的公孙老道。从排名上看,公孙胜虽然排在卢俊义之后,但卢俊义知道,如果他真和公孙胜动起手来,胜负还未可知。 宋清前脚被卢俊义带走,梁山的船只在后面也跟了上来。各寨首领都在琢磨怎么成功把宋清解救出来。宋清现在在他们的心中已经不只是老大亲兄弟那么简单了。 田虎劫船,后来虽然布了一路疑阵,却怎瞒过梁山这些老鬼的眼睛?卢俊义或许也能跟上来,但他知道这里还未脱离梁山的势力范围,而且他也相信梁山人马就跟在后面,所以他只能放弃追击田虎和宋清。 公孙胜随着蛛丝马迹当先追上来。王宝的那些杀手虽然厉害,但同公孙胜比起来,可就不够看了。 在树上听完宋清的话,公孙胜老怀大慰,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任谁心底都有个底线,杀人放火在梁山这些人眼中根本不算事,但如果做异族人的奴才,那就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了,这是任何一个有血xìng的汉人都不会做的。 眼见王宝要下令杀宋清,公孙胜飞身在树上跳下,第一时间控制了王宝。 公孙胜制住了王宝,让宋清有些得意妄形,梁山好汉果然没有忘了自己,走过去拍了拍公孙胜的肩膀,还未说话,忽听公孙胜道“小心” 宋清一愣,没感觉自己受什么威胁了,小心什么?扭头望去,不由吓了一跳,却原来是王可儿趁豆娘同宋清一样高兴分心的时候,突然出手制住了豆娘。 此时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放在豆娘的喉咙处。 “放了我哥” “放了我老婆” 这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公孙胜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手上微一用力,王宝顿感一阵巨疼,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大丈夫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你杀了她,二郎还可以找一百个,就不知你这哥哥要是没了,还找不找得回来?” 王可儿还未说话,宋清先急了。 “你胡说什么,女人有的是,老婆可就一个,你马上把这个杂碎放了,换我老婆回来” 公孙胜气得胡子撅起老高,二郎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听不出这是敷衍她的话吗? 王宝也气得够呛,他老婆是人,我他妈怎么就成杂碎了?这小子脑袋真好像有点问题。 豆娘的感动自不必说,王可儿斜了宋清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放她可以,除非你过来” 宋清是关心则乱,想都未想就要挺身过去,却被公孙胜一把抓住了。另一只手却也意外地松开了抓着王宝的手。 “我放人了,你也放人吧!” 王宝逃脱公孙胜的掌握,顿时跳到王可儿身旁,接过架在豆娘脖子上的匕首,狞笑道:“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说罢一挥手。 外面那些黑衣人早就在等王宝的命令了,眼见王宝脱困,顿时就要扑进来砍人。 公孙胜不慌不忙地一挥长袖,草棚内顿时刮起一阵巨风,宋清等人吃剩的残羹剩菜,连同草棚的棚顶一起四散而飞。 一阵惊呼夹杂两声惨叫后,四周又平静下来,只不过场面又有了变化。 豆娘已经回到宋清身边,王宝嘴角带血地委顿在公孙胜的脚边,王可儿则直接被打飞出去,此时也是嘴角带血地靠在一颗树下。 这老道不是人,是妖怪。 所有人心中都冒出这个念头。黑衣杀手们不止心里害怕,更因王宝还在公孙胜脚下而投鼠忌器,纷纷停住脚步,有人则快速奔到王可儿身边,掏出药来给她疗伤。 形势又倒向自己这边,宋清的jīng神也回来了。 笑眯眯的俯身对王宝道:“你这个人还真是不知道死活,连我老婆都敢挟持,告诉我你怎么从梁山跑出来的,我给你个痛快” 说着提起刚刚王宝用来挟持豆娘的那把匕首,轻轻在王宝面前晃了晃。 “宋头领且慢” 黑衣人中,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快步抢出,躬身对宋清施了一礼,又接着道:“宋头领先前提的条件,我们的主子已经答应,只不过现在还有个辽国横在中间,只要宋头领再稍待些时rì,待我军扫平通往大宋的道路,一万匹战马,一定会全部送到,还请宋头领放过我家少主” “少主?” 宋清斜了躺在地上的王宝一眼,心说这家伙来头不小啊!不会是什么皇子、王子之类的吧?如果是这样,那还真不能杀了,上那抓这么好的一条肥羊去? 扭头看了看公孙胜。公孙胜则是一副全凭你做主的表情。 “一万匹战马是先前的条件,现在这家伙企图谋杀我老婆,条件得涨一涨了,嗯!勉勉强强就再加二十万旦粮食吧!不过这次口说无凭,得让他立个字据” 虽然公孙胜出现,自己也没了危险,不过宋清不想现在就回梁山,好不容易下山不说,宋江也在山上,自己回去干什么?就算宋江不烦他,他自己也别扭。 所以他打算四下去转转,游览一下北宋的最后时光。 宋清也不知道是那个混蛋把王家兄妹放出来,现在自己不在山上也无从查起,若是再把王宝弄回山,说不定这小子还能跑出来,所以干脆让他立个字据,听说女真人也很重信誉,就赌一回他不会食言。 听到宋清追加的条件,黑衣首领没什么反应,公孙胜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二十万旦粮食,二郎可是够黑的。这个金人除非脑袋有毛病,否则不可能答应这么苛刻的条件。 出乎公孙胜的意料,王宝真的点头答应了宋清这近乎天价的条件。 “给我拿纸笔来” 黑衣首领立刻命人准备好纸笔送过来。 王宝强忍伤痛,提笔给宋清写了张欠条。 宋清接过欠条看了看,返手交给豆娘收好。笑着道:“下次不要再落到我手里了,不然可就没这么好条件放你走了” 王宝心中暗骂“放他妈狗臭屁,待来rì老子带兵踏平你梁山,抓到你后,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尽管心中骂着狠话,王宝却怕极了公孙胜,生怕宋清反悔,忙搭着黑衣首领的手,灰溜溜地走了。 宋清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不会嫌弃美女的关注。不过在这方面,他显然还没有适应古代男人一夫多妻的惯例。 看着远处忍不住回头看他的王可儿,大声道:“我老婆这还缺个侍候的丫头,你若是不愿走,可以留下来” 王可儿气得粉脸通红,狠狠地瞪了宋清一眼,在手下人的搀扶下,随着王宝快速离开了。 “二郎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曲终人散,公孙胜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打算四处转转,去看个朋友,先不回山” 对公孙胜,宋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二郎的想法正和我意,不过二郎身边还需有人保护,这样既可保护二郎的安全,同时也方便我们联系,这件事我已经有所准备,二郎无须挂心” 公孙胜显然很赞同宋清的想法,而且也做了相应的准备。 忽地面sè一整,接着道:“还有件事,须得先告诉二郎,公明哥哥被人下了一种巨毒,这种毒没有解药,只有象饮鸩止渴般不断地服用,才能保证毒xìng不发作,目前安道玄正想办法给公明哥哥解毒” “毒品!” 这是宋清的第一念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实际上他也不知道毒品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是在这个时代居然就有了,着实吓了他一跳。 不管是不是毒品,但特征可是很接近,作为一个穿越客,他可是深知毒品之害,也知道正如公孙胜所说,这东西无药可解,想要戒除,除了药物的治疗,还需有强大的意志力。 想想以宋江的意志力,想要戒除这东西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想让公孙胜看出他不惦记宋江的心思,皱着眉头道:“哥哥现在有危险吗?” 宋清不替宋江担心,不代表公孙胜的想法同他一样,万一宋江的毒xìng解除不了,梁山还需要宋清回去主持大局,所以尽管支持宋清暂不回山,却也要时刻保持联系。以便在宋江出现危险的时候,能第一时间把宋清找回去。 摇了摇头道:“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危险,不过二郎也无须太担心,公明哥哥有安神医照看,定能把毒xìng去除。对了,二郎说要去看朋友?不知二郎的朋友在那里?” 宋清微微一笑道:“相州” 公孙胜不知道宋清在相州有什么朋友,见宋清笑的有些神秘,也没有多问,只是让宋清路上小心,却始终未提给宋清安排保镖的事。 宋清其实很想让公孙胜陪着,有这老道在身边,比什么保镖都管用。不过公孙胜既然说已经有安排,他再提的话,好像不相信公孙胜似的。 当下也不再多说,带着豆娘,接过公孙胜为他准备好的金银,又向公孙胜问明去相州的方向,这才启程赶奔相州。 ―――― 告个小假,半疯要客串几天驾校教员,所以每天暂定一更,如果时间宽裕,还是会两更,谢谢支持! 第二十九章 今夜成人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宋清从穿越过来就始终猫在梁山上,那来的朋友? 其实说朋友,不过是宋清往自己脸上贴金而已。 一个两宋时期最著名的军事家,最伟大的民族英雄,宋清心中的超级偶像,两个人横跨了近千年,怎么会是朋友? 没错,这个人就是岳飞。 岳飞,相州汤yīn县、孝悌里永和庄人。南宋著名军事家、战略家。 这些是历史上对岳飞的记载,但宋清曾经查过岳飞的资料,知道岳飞其实在北宋末年时就曾参军,后因父亲去世,这才返回汤yīn老家为其父守孝。 现在是北宋末期,金还没有灭辽,也就是说岳飞若没有从军,就是待在家里。 时势造英雄,金兵还没有打过来,岳飞的才能也没有被世人认可,现在的岳飞在别人眼里,充其量是个优秀的战士而已。 见识一下流芳千古的英雄,固然是宋清的想法,但他的潜意识里未尝没有提前同岳飞打好关系的想法。 宋清不知道他的穿越有没有改变历史,但既然到了这个时代,有机会见到心中的偶像,甚至有能力不让历史重演,那他就一定要让岳飞活着。 rì薄西山,太阳的余晖映红了天边的云朵,仿若老天爷在天边点起的火把,指引着人们归家的方向。 开德府,这座曾被朝廷视为北辅的重镇,随着朝廷的rì益腐朽,也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此时早已过了商贩出城、入城的时辰,没有了收入,几个守卫城门的老兵无jīng打采地靠在城墙根闲聊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时辰一到,他们就可以关城门回家了。 就在这时,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地驶过来。蹄声杂乱,显然不是一匹马。 府城之地,虽不敢说非富即贵,可即便一般的官宦世家,也不是这些守门军兵得罪起的。 几个老兵纷纷打起jīng神向远处望去。 时间不大,远处的队伍渐渐到了城门不远处,烟尘散去,只见十余名jīng壮骑士护卫着一辆马车出现在老兵们的视线中。 马车算不上华丽,众骑士穿着也不显眼,可这些骑士行动整齐划一,举止进退有据,显然是经过训练的。 这些老兵不免猜测,是那位将军的家眷到了? 不容他们多想,队伍转眼就到了城门口。守门的伍长刚想去问问,半空中一个黑sè物件向他抛过来。 伍长也算是见多识广,袋子到了手中,虽没有打开,却知道里面装的一定是银子,而且少说也有十两左右。 好阔绰的出手,伍长本也不是真的要盘问,接过银子,连个屁都未放,乖乖地挥手带人退了下去。 队伍转眼进了城门,还没走多远,路边茶摊上忽然闪出一人。恭恭敬敬地向马车施礼道:“可是公子到了” 骑士中一个首领模样的人探手拿出一块牌子在那个人面前亮了一下。那个人立刻变得更加恭敬。 从怀中掏出一块样式相同的牌子递给骑士验看之后,躬身道:“小人已经为公子安排的住处,请公子随小的来” 骑士首领来到马车边低声向里面说了几句后,一挥手,队伍跟着那个接应的人向城里走去。 这伙正是宋清的队伍。 公孙老道只告诉宋清已经有了安排,却没说是什么安排,直到宋清带着豆娘走出田虎带他去的那个山谷,才看到已经有十几个骑士伴着一辆马车等在那里。 这十几个骑士,宋清一个也不认识,但凭感觉宋清知道这十几个人的功夫绝不在他原来的侍卫之下。 这伙骑士的头领的名字更让宋清吃惊,他居然叫高进,和赌神一个名字。他的另一个身份还是公孙胜的徒弟,不知什么原因,公孙胜不让他出家,否则他现在应该也穿着一身道袍了。 公孙胜的安排可谓费尽心机,他也怕卢俊义或是王宝等人半路劫杀,不但派出最得意的弟子保护,沿途也做了细致的安排,饮食、住处都有专人打理。 为免走漏风声,派出的人也不是梁山任何一个首领。所以现在可以说除了他,谁都不知道宋清的真实去向。 相州汤yīn县是宋清此行的最终目的,若是放马快跑,两天的时间就能赶到。 在到开德府之前,宋清一行都是在急行军,目的是摆脱潜在可能出现的敌人,所以到了开德府后,宋清一行已是人困马乏。 接应的人安排很周到,他把宋清等人带到一处偏僻的院落,那里早已经给众人准备好热水和可口的饭食。 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吃了点东西后,宋清就躺下了,这些天可把他累坏了。 想想在院子里jǐng戒的高进等人,以及那个叫贺富贵的接应人。宋清突然发现,梁山上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看开德府这里的样子,前方显然都会有人接应。这些人从前在山上干什么?自己怎么从来没见过?又或是他们根本就不在山上,而是一直潜藏在各地?是公孙胜一直在统领他们吗? 越想越乱,可胡思乱想间,眼皮也渐渐沉重,最后连豆娘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就睡了过去。 虽然宋清已经承认豆娘的身份,可一路行来,两个人都是在高度紧张中度过的,即便同乘一辆马车,两人也没有太亲密的举动。 在山上的时候,一些大嫂婆婆们就已经告诉豆娘成亲之rì,两个人要做的事。对于这一天的到来,豆娘又期盼又害怕,尤其是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怕什么,可就是害怕。 宋清对豆娘的守礼和敬重,让豆娘即高兴也有些淡淡的失望。 尽管豆娘也很累,可女孩家想起心事来,那那么容易睡着?看着熟睡中的宋清,豆娘不知那来的勇气,悄悄地爬到宋清身边,靠着宋清身边躺下。 豆娘很少象今天这样仔细看过宋清。要说长相,宋清绝对属于小白脸那种相貌,剑眉星目,鼻直口宽,正是女孩子心目中理想的白马王子。 只见宋清两道剑眉在睡梦中还时不时地皱一下,似乎是在做着什么梦。 这就是今后自己将要依靠一生的男人。想想宋清平时对自己的爱护,豆娘心中甜甜的。凝视了宋清一会,突然伸嘴在宋清脸上吻了一下,然后象土拨鼠一样,迅速拉过被把自己藏在里面,再也不肯出来了。 睡梦中的宋清那知道他被人非礼了? 天刚蒙蒙亮,院子里大公鸡嘹亮的歌声终于唤醒了沉睡的宋清。 真是个好觉,宋清感觉jīng气神都回来了,躺在那刚伸了个懒腰,忽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用薄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宋清对豆娘的气息再熟悉不过,两个人这么睡在一起也没什么,可宋清看豆娘捂在被子里的样子,忍不住好笑,同时一股柔情涌上心头。 豆娘不是那种让男人一见就神魂颠倒的绝sè,却如一湾清水,淡淡滋润着宋清的心。 宋清不知道他对豆娘的感觉是不是爱,但他知道,在他的后半生里,绝少不了这个女人。 宋清睡了个好觉,豆娘那里睡得着?胡思乱想的刚迷糊着,就感觉到宋清醒了,想想自己昨夜的举动,吓得她更不敢把头露出来。 貌似她已经是自己名正言顺的老婆,可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那件事还没办。现在危险已经解除,是不是可以办一下该办的事了? 宋清是个很正常的年轻人,每天早上起来都是要一柱擎天地。现在既然有了想法,某方面就开始躁动起来。 轻轻拉开盖在豆娘身上的薄被,想要把豆娘扳过来面向自己,谁知一下竟然没有扳动。 小丫头象只虾子一样,紧张地躬着身体,直到宋清第二次稍稍加了些力气,才把她扳过来。 似乎已经预感要发生的事,小姑娘此时更象虾子了,不过已经变成煮熟的,两只手攥着拳头放在胸口,眼睛也闭得严严的。 前世的宋清虽没有成家,却也不是初哥,见豆娘这副样子,心中只有更怜惜,动作也越发温柔起来。 窗外微风轻拂,捣蛋的大公鸡似乎完成任务,不知跑到那里去了,黎明前的安静好像又回来了。 不过耳朵灵敏的人还是能听到房间内传出那若有若无的轻微喘息声。 rì出东方,该起床的人却依旧没有起来,不过当然不会有人去打搅他们。 房间里云收雨歇,豆娘也完成由少女到妇人的转变,此时已经不在害羞,嘴角挂着一丝甜笑,躺在宋清的臂膀里睡得正香。 宋清的身体虽然有些疲倦,jīng神却不错。 完成了chéng rén礼,自己终于算是有家室的人了,一定要让这个无怨无悔跟着自己的小女人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宋清不止一次这么告诉自己。 天已大亮,随着城门的打开,无数等在城外准备进城的百姓,开始陆陆续续向城内涌去。 人群中一个胖子牵着一匹身形同他差不多的高头大马,在焦急地等着通过。 这个胖子就是朱富,没有人能明白他现在的心情,一时的贪yù,差点没毁了宋清,他怎对得起对他信任有加的宋清? 王宝兄妹就是他放的,在收受王宝巨金的同时,朱富也有点别的心思。宋清不在山上,若王宝的家人真把一万匹战马送来,岂不是便宜了宋江吗?所以这个便宜还是留给二郎吧! 让朱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王宝居然对宋清起了杀心,还好有公孙老道及时相救,不然朱富真要悔恨终身了,所以他在知道宋清去向后,第一时间赶来给宋清陪罪了。 朱富在山上那点伎俩当然瞒不过公孙胜,不过好在朱富是宋清坚定的支持者,所以公孙胜才把宋清的去向告诉了他。同时也让他带给宋清一个重要的消息。 第三十章 梁山消息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宋清虽然很想见岳飞,不过也不急在一时,他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加之这几天赶路的劳累,所以他打算在开德府多休息几天。 初尝禁果的年轻男女,对这种事总是很迷恋的。虽然知道这种事好玩不能当饭吃,可躺了一会,休息过来的宋清还是有些蠢蠢yù动了,只是心痛豆娘初经人事,而且还在熟睡,就没忍心立刻打扰她。 总有那不识趣的人,宋清正养jīng蓄锐呢,门外突然响起高进的声音。 “公子,家里来人了” 家里指的当然就是梁山,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他们在外面一直是这么称呼的。 宋清的好心情被人打破,真的很想训斥高进几句,可看看还在熟睡的豆娘,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豆娘也真是累了,一路的奔波,加之昨夜的癫狂,竟让一向jǐng醒的她没有醒过来。 宋清轻轻从豆娘的头下抽回手臂,爬起身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去,拉着高进走出几步才皱着眉头道:“谁来了?” “公子去看看就知道了” 高进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居然和我买关子?宋清斜了高进一眼,不过他的好奇心也被勾上来,究竟是谁来了?竟然这么快就跟上来,牛鼻子老道的保密工作做的也不怎么地呀! 来到前堂,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宋清也忍不住想笑。 朱富原本就是风尘仆仆地赶来,为了增加感情分,又故意不加擦拭,再加上他那一身肥肉,跪在那里就如同一座肉山,而且还是那种被人踩了几脚的肉。 见到宋清,朱富未说话,先痛哭起来,快爬几步来到宋清脚边,抱着宋清的腿大哭起来。 鼻涕一把、泪一把地道:“二郎,我错了,你原谅我吧!老朱不是人呐...” 宋清有些糊涂了,朱富在山上也算得上是自己死党,一直以来对自己礼敬有加,没记得他做过什么对不住自己的事啊! 心中忽地一动,想起王家兄妹的事来,那哥俩不会是这家伙放走的吧? “起来,象什么样子?说吧!收了人家多少好处?” 宋清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语气中不用故意就带着怒意。虽说事情已经过去,可想想还是后怕,要不是老道来的是时候,自己早挂了。 朱富笑面虎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他的心思甚至可以用歹毒两个字来形容,怎么能当着外人说?有些想法和做法,即便是宋清他也不能告诉的。 心中琢磨着说词,站起身扭头看了看高进,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 宋清现在最缺少的就是心腹,一路走来,高进对自己尽心尽责,自己若是对他有所隐瞒,他势必也会对自己产生隔阂,更别谈对自己交心了。 “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高进本打算出去的,听宋清这么说,心中不由感动,身板也不由自主地挺了挺。 要知道在梁山上,宋清虽不知道他,但宋清的大名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名符其实的二当家,能被二当家视为心腹,就是死也值了。 朱富见高进这副样子,暗中不由撇了撇嘴,不过这时他可不敢对高进说什么,因为他是来请罪的。 沉吟了好一会才道:“二郎是做大事的人,所以我觉得他二人活着会对二郎更有用,只是没想到...” 宋清也察觉出朱富似乎有话无法说出口,鉴于自己活蹦乱跳地没什么事,从前这家伙对自己也算忠心,干脆原谅他算了。 原谅归原谅,不过有些话宋清必须对他讲清楚。 “你应该知道王家兄妹来自金国,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协议,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投靠了金人,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到时我会发动全天下人追杀你” 其实这一点宋清是有些多虑了,朱富虽然为人yīn狠,功利心也重了些,但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还是不含糊的。 当下朱富毫不犹豫地道:“二郎放心,老朱别的不多,良心总是有那么点的,如果那姓王的再来找我,我立刻砍了他脑袋送到二郎面前” “砍他倒不急,如果他真来找你,你得知道他想干什么,然后再说其他的” 朱富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见宋清的脸sè缓和下来。眼珠转了转道:“我来之前,曾被公明哥哥召见过” “哦!我哥哥找过你?” 宋清知道朱富的话要说到点子上了。 高进这时没等朱富赶他,主动躬身施礼后退了出去。 高进无疑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知道如果一味恃宠而骄的话,那他离失宠的rì子就不远了。 朱富又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低声道:“公明哥哥在知道二郎平安以后,就想让二郎早些回山,我听公明哥哥的意思,似乎有意扯旗造反” “造反?” 宋清听到这个消息,还真的吓了一跳。历史上的宋江确实造反了,可没多久就被人平了,虽说历史上那个平宋江的人,现在还关在梁山上,可宋清并不认为宋江造反会成功。 一方面天下还没有乱,金兵也没有打进来。而且大宋朝已经存在了好多年,在天下很多百姓心中它还是正统,所以仅凭梁山这些打家劫舍出身的好汉们就想推翻朝廷,几乎是不可能的。 别人不说,一旦岳飞出世,梁山就没人是他对手。况且到那时,自己还能和岳飞做朋友了吗? 宋江大哥这是怎么了?脑子被毒品侵蚀坏了?都说吸毒的人经常不按常理出牌,看来果然如此。 这淌浑水我还是别跟着掺合了。 朱富一直注意着宋清的表情,见宋清脸上始终yīn晴不定,就试探着问道:“二郎的意思是不同意公明哥哥的举动了?” 宋江的脑子如果真被侵蚀坏了,那别人是根本无法劝的,况且山上这些大哥们,那个不是好战的主? 摇摇头道:“你回去告诉我哥哥,我暂时还不想回去,另外你再去找公孙老道,告诉他最好能劝住哥哥,如果不行的话,就让他以他自己的名义告诉哥哥,梁山的势力应是向沿海一带发展,而不是内地,起码现在应该是这样的” “没有别的话要对公明哥哥说的吗?” “你只要说我不回去,哥哥就会明白我的心思了” 朱富这些人眼里是没有朝廷的,所以若宋清能回山带着大家造反最好,现在宋清还不打算回山,朱富只能按他自己的想法走下去了。 点头道:“二郎放心,我这就回山把你的话带给公明哥哥和道长。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二郎,就是你没下山之前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办得差不多了,以后咱们的人会随时跟在二郎身后,并随时把山上的消息给二郎送来” “你把内卫组建起来了?” 最近宋清实在太忙,都快把这件事忘了。 朱富有些得意地笑了笑道:“按照二郎的吩咐,已经训练了一批,不过还远不够,我的想法是将来象二郎说的那样,天下任何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才行” 组建内卫是宋清无心插柳的一个举动,却没想到真让朱富搞起来了。 心中高兴,同朱富闲聊几句后,让他多代自己照顾哥哥,朱富就主动告辞回山。 宋清却不知道他口中的照顾,到了朱富的耳中已经变了味道。朱富当然会照顾好宋江,不过是以他自己的方式去照顾。 宋清倒是想多留他一会,却没想到这家伙表现大劲了,居然怎么来就怎么走了,连饭都没吃一口。 豆娘还没有起床,宋清也没有去叫醒她。独自吃了点早饭就在院中漫步起来。他原来的好心情可以说被朱富带来的消息完全打碎了。 宋江不是一直想被朝廷招安吗!怎么突然又想造反了?难道只是毒品的原因?怕没那么简单吧? 在确定自己没事的时候才让朱富来告诉自己这个消息,显然他还是很看重自己这个弟弟的。可是在这件事上,自己却真的不能赞同他。 但愿公孙老道他们能劝动他吧! 正琢磨着,忽听一阵喧哗声由远而近地传过来,再一细听,似乎在追赶什么人? 宋清的身份特殊,是不能随便见光的。正想叫高进派人去看看,猛听一声巨响。宋清谔然望去,却见西侧的一面院墙已经整体倒塌下来,烟尘中,一条铁塔般的身影冒着灰尘冲了进来。 “公子快退” 高进二话不说,拔刀拦在宋清面前。 包括宋清在内,众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敌人追上来了。 宋清还没缓过神来,却见那铁塔已经闪身钻进房里去了,而那间房正是宋清和豆娘的新房。 宋清这下火大了,妈的,有事冲我来啊!怎么还奔女人去了?想给老子戴绿帽子吗?劈手抢过高进手中的刀,想也不想,纵身追了过去。 高进虽也急,可他毕竟还理智些,已经看出事情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因为他看到在那条铁塔身后,好像还背着一个人。 第三十一章 麻烦来了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就体质来说,豆娘甚至比宋清还好,只是由于劳累和初经人事,才让她睡得很沉,不过在宋清见完朱富,一个人在院中散步的时候,她就已经起来了,只是出于女孩子的羞涩,所以一直猫在房间内不肯出来。 院墙的突然倒塌,以及宋清的怒吼声,已经足以引起豆娘的jǐng觉。她的红缨枪就放在内房门口处,不过在她还没有拿到武器的时候,铁塔已经闯了进来。 四目相对,豆娘不由吓了一大跳,世上居然还有这么高壮的人? 铁塔般的壮汉突然见到房间内冲出娇小的女孩,也吓了一跳,原本伸出准备踢人的大脚也不知不觉地收了回来。 就在这时,宋清也跟了进来,看到豆娘好好地站在那,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豆娘反应够快,不然这亏可吃大了。 闪身来到豆娘身边,把豆娘拉到身后,这才有时间细看壮汉,当看清壮汉的体貌之后,不由倒吸了口冷气。 梁山上从来不缺长相凶恶之人,李逵,鲁智深等人那身板也算是魁梧了,可同这家伙比起来,简直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用什么身高丈二似乎都不足以形容他的身高,只见他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破烂,却更显示出那一身凹凸有致的腱子肉。就他那胳膊,简直比豆娘的腰还粗。 壮汉长得虽然高大,相貌却非常稚嫩,眼神也有些呆滞。站在那里一脸茫然之sè,显然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干什么了。 在壮汉背后还背着一个老妇人,妇人的衣服同壮汉差不多,只不过整洁了些,年纪看上去也不算太大,两只眼睛一直紧闭着,看她那紧张的样子,应该是个盲人。 “你是谁?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往我老婆房里闯?” 看这两人的样子,显然也是穷苦人,宋清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我...” 壮汉我了半天,只憋得脸红脖子粗,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壮汉背后的妇人突然开口道:“我儿不通事,还请老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母子” 这时外面有侍卫走进来低声对高进道:“外面来了几个官差和一群家丁,说要拿什么杀人凶徒” “杀人凶徒?” 宋清打量了壮汉几眼,心说这家伙要杀起人来,什么人能挡住?心中随即一动,这么好的体格,浪费可实在太可惜了。 这时听到有官差追来,妇人更急了,连声道:“老爷开恩,小儿不通事,儿快放下娘,自己快跑...” 宋清有些明白了,这傻小子定是惹了什么祸事,人家来抓他,情急之下,背起老娘就跑。慌不择路下才闯进自己这里来。 人虽有些憨,可孝心可嘉,而且宋清也动了爱才之心。 宋清还未说什么,豆娘的同情心已经泛滥开来,拉了拉宋清的衣袖,央求道:“相公,他们怪可怜的,帮帮他们吧!” 宋清今天的反应好像有些慢,还没等他答应豆娘,那边壮汉的老娘就先开口了。 “儿啊!快给恩公跪下,放我下来,我也要给恩公磕头” 估计她也知道是遇到好心人了。 宋清翻了翻白眼,心说这老太太,反应够快的,真不知她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傻儿子? 乱当好人是要付出代价地,所以宋清一般时候是不随便当好人的,不过这种现成的人情,却不做白不做。扭头对高进道:“你去看看怎么回事,不行多花点银子,让他们快点滚蛋” 在宋清、高进这些梁山人心中,官府就是一只等着肉骨头的狗,随便抛出一块骨头就能搞定。 这时豆娘已经过去扶住盲了双眼的妇人,傻小子不敢违抗老娘的话,真的给宋清跪下了。 宋清不喜欢跪来跪去的,让傻小子起来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杀人?” “我叫铁锤,我也没有杀人,是他不给我药,我只是推了他一下,也没用多大劲” 傻小子铁锤嗡声嗡气地答道,看得出他还很不服气。 推人一下就推死了,还没用劲,你要是用劲得什么样? 宋清心中腹诽着,暗暗琢磨怎么能让他听自己话,跟自己走呢? 时间不大,高进走了进来,看他的脸sè就知道,事情似乎没宋清想的那么顺利。 “公子,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外面的官差说了,这小子打死的虽然只是个药铺老板,可据说这个老板有个亲戚是康王十分得宠的小妾,官差也不敢私自放人,所以要我们尽快交人,不然他们就要进来抓人了” 康王是谁?这个名字宋清觉得有些耳熟。不过他知道在这个时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称王的,起码也是皇亲。 外面的人显然是看在银子的面上没有立刻冲进来,不过显然也挺不了多长时间。 银子都解决不了,是有点麻烦。沉吟一下,看了看高进道:“这件事我管定了,你有什么好主意?” 高进想了想道:“若不是怕暴露公子的身份,只须亮出山寨的名号,量他小小的开德府也不敢得罪我们,不过师父曾交代过,不能轻易亮出公子的旗号。要不这样,我带两个兄弟去府衙,把知府抓来,看他们还敢抓人不?” 果然是土匪理论,你也不想想一旦把知府抓来,惊动府兵,到时大队人马围上来,就凭我们几个能冲出去吗?这小子勇是够勇,不过智商还是不算高。 想了想,突然笑道:“这回你出去时态度强硬一些,告诉那些官差,就说我是童贯的朋友,只是不愿表露身份,若他们敢来硬的,也别怪咱不客气” 童贯的朋友?高进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转身大步去了。 管你是什么王?童贯可是实力派人物,而且手握兵权,我就不信那个王爷愿意得罪这样的人。 康王... 宋清心中默念了几遍,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我怎么把他忘了?康王不就是赵构吗!历史上,这家伙借着靖难的机会,大肆收敛兵马,却不敢同金兵硬碰硬,最终导致开封被攻破,从而为他自己当皇帝打下良好基础,没想到在这还能碰到他乱七八糟的亲戚” 历史上的岳飞就是死在赵构手上的,宋清对这家伙可以说深恶痛绝。如果有机会干掉他,宋清是绝不会手软的。 命人先把铁锤母子安顿下去,这边高进也回来了。 “公子,您的计策虽然不错,外面那些官差确实没敢再说冲进来,不过也没有撤走,看样子应该是回去搬救兵了,万一官府来人...” 看着高进一脸担心的表情,宋清笑着道:“就是童贯来了,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大不了让别人知道我在这” 说到这,宋清心中忽然又冒出个主意来。 自己是要去找岳飞,如果让官府都知道岳飞和梁山有勾结,谁还敢用他? 历史上,秦桧是在赵构的授意下给岳飞罗织罪名,最后将岳飞害死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岳飞也太过愚忠,若不是他太听话,怎么会在眼看胜利的时候,被从前线召回关起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韩信差不多,都是军事上的天才,政治上的弱智。 宋清一心想改变这个结局,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大宋朝廷从一开始就排斥他,根本不给他立功成名的机会。 宋清倒不是想奢求岳飞能为他所用,他只是出于一种对这位民族英雄的敬仰和爱护,才有这种想法的。 在早上同朱富闲聊的时候,朱富也给宋清带来一些梁山、以及京城方面的消息。 梁山上除了宋江突然冒出的想法,其他还算平静。卢俊义在丢了宋清之后也没了消息。相比之下,京城却没那么太平了。 宋清提出将四州之地划为军事禁区的事,不出宋清所料,朝廷采取了一种相当暧昧的处理方式,即没承认宋清的提议,却也再未提征讨梁山的事。 对于宋清提出归顺朝廷的想法,也没做出什么举动,不过据可靠消息称,若不是蔡京等人力保,童贯这次可要倒大霉了。 朝廷几次进剿梁山均大败而归,损兵折将不说,等于老大耳刮子打在皇帝脸上,皇帝怎能不怒?只可惜实在是打不过梁山,只能暂时把这口气咽下了。 而童贯先前为自己准备的那口大黑锅,这时也派上了用场。张叔夜被一撸到底,押回京师待审,只可惜张叔夜被宋清关在梁山,他的通缉令也就成了一纸空文。 虽说已经打过一次辽国,可军队实在不争气,怎么也弄不过人家。眼看金兵占据的辽国地盘越来越多,宋徽宗知道再不出手,恐怕连汤都喝不到了。同燕云十六州比起来,梁山显然要排在后面。这才让宋徽宗暂时忽略了童贯犯的错,而催促他加快出兵。 很显然,若不是童贯正领兵在外,就是有蔡京等人做保,童贯的脑袋也要搬家了。 朝廷中的事不是一介地方官能了解的,所以宋清把童贯抬出来,相信这个知府只要脑袋没毛病,是不会因为一个王爷小妾的亲戚而得罪正在外带兵打仗的大将军。 喝了一会茶水,宋清正琢磨着岳飞的事,忽有侍卫进来报。 “外面有个自称是童贯手下的官差,想见见公子” 宋清不由一愣,这怎么会有童贯的手下? 第三十二章 波澜在起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童贯的手下怎么会在这?其实不单是童贯的手下,就是童贯的本人也在这开德府内。 童贯怎么在这?那就要问宋清了。 梁山泊一站战,宋清差点把童贯弄成光杆司令,虽然后来又把军队还给了童贯,可军队的辎重却全被扣下了。 十几万没有粮草的人马这一路走来,跟蝗虫过境没什么区别,所过之处烧杀抢掠,可谓是无恶不做,即便这样,十几万人马到了开德府也只剩下六万多人。 就这点人马还打个屁辽国?童贯愁的头发全白了,而他这一路行来所造成的恶行也早有地方官员报到了朝廷,还好朝中有蔡京等人替他掩饰,不然皇帝早把他弄回去,剁吧剁吧喂狗了。 到了开德府,军兵吃穿有了保障,总算没有再出现逃兵。 不过童贯的rì子也不好过,蔡京把他的族人蔡攸派来给童贯当监军,显然已经不太信任这位老搭档了。 蔡攸见到军队这副妈妈样也着实吓了一跳,要知道他出来就是为了捞政治资本的,若能打场胜仗回去,他的地位必然会一路直上。 现在这副样子不跟着童贯受牵连就不错了。 不过这个蔡攸毕竟是蔡京的嫡系,也算有些胆略,一面派人把这里的情况飞报蔡京,一面严令知府招募青壮充实军队,同时准备粮草,以备北上之需。 蔡攸忙个不亦乐乎,童贯则变成了副手,每天跟在蔡攸屁股后面,他也希望能尽快北上,争取立上一功,以抵消他在宋清那犯的错。 就在这时,知府派人说城中有他的故人收留了杀死康王小妾的亲戚。 康王小妾的亲戚? 若是别的王爷,童贯还真不在乎,可康王是他们一伙捧起来,准备顶替太子赵桓的,他小妾的亲戚被杀了,童贯还真不能不在乎。 可童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有什么朋友在开德府,慎重起见,就先派个家人过来。 既然已经打出童贯朋友的旗号,童贯的手下来了,宋清就不能不见了。 童贯的手下现在同土匪差不多,这一路走来什么没干过?先前听说是童贯的朋友还带着尊敬之心,可一见高进等人衣着朴素,不象什么达官贵人,顿时变了样。 童帅那有这样的朋友?定是冒名顶替的。想到这,下人的腰也直了,说话底气也足了。 可这小子一见到宋清之后,立刻象没了骨头的肉泥一样瘫在那里。 没错,他也是和童贯一起被梁山抓住的,所以他认识宋清,那个被他主子童贯又恨又怕的梁山恶魔。 一见来人吓得堆在那里,宋清就明白,这小子一定认识自己,不过自己对他可没什么印象。同时心中有些好笑,我有那么可怕吗? 虽说这小子好像认识自己,可宋清还是没想到童贯也在这里。 摆了摆手道:“失手伤人的是我兄弟,我的兄弟有错,我会管教,你回去告诉知府,叫他不要多事了,否则你也知道后果。你去吧!对了,替我向你们童大人问好” 能跟着童贯一起出逃的显然是童贯的亲信。童贯身为一个朝廷命官,居然和梁山头子是朋友,只要这个童贯的亲信有点脑子,就不会把这件事抖搂出去。 童贯过后知道只会夸他能干,更不会主动把这种关系宣扬出去。所以宋清才会大胆地把童贯拉下水。 下人那敢多嘴?要不是高进拉他起来,他恐怕现在还瘫在那呢!连声答应着,然后连滚带爬地落慌而走。 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在待下去了,宋清立刻命人准备行装,待外面的官差撤走后,立刻赶路。 那边豆娘也没费什么劲就说动了铁锤母子跟随。 铁锤的母亲不知是出于感激,还是想给娘俩今后找个靠山。一直在同豆娘套着近乎,她也感觉出来了,那个老爷显然很宠爱这个女子,有事求老爷不如求夫人。 却不知宋清正巴不得铁锤跟着自己呢! 先不说宋清他们做着赶路的准备,单说童贯的亲信回到童贯那里后,把见到宋清的情形一说,童贯可着实吓得不轻。 “他怎么在这里?跟着自己来的?不能啊!” 童贯能有今天可以说完全是拜梁山所赐,要说他不恨宋清那是不可能的,可要让他去报复宋清,他还没那胆量。 现在宋清可以说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可他就是没胆量去抓。天知道他抓了宋清后,梁山人马会怎么报复他,所以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亲信见童贯脸sèyīn晴不定,倒是多少能理解主子的心思。有什么样的主子,当然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亲信也不赞成在这抓宋清。 眼珠转了转道:“老爷,梁山咱得罪不起,康王那里恐怕也不好办吧?” 得罪那边都不得好,童贯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沉着脸道:“知府那边怎么说?你有没有把他的真实身份说出去” 亲信立刻道:“小人那敢啊!只告诉知府派去的人说确实是老爷的朋友,让他们不要得罪。不过刚刚知府又派人来说,既然是老爷的朋友,他就不多事了,回头康王那里请您代为解释” “这个老狐狸” 童贯明白,知府这是要把祸水往他身上引。可他本身就是个打太极的高手,怎么会自己引火烧身? yīn沉着脸琢磨一会道:“你去把蔡大人请来,不行,还是我自己去吧!” 也来不及换衣服,穿着便装就向外走去。 蔡攸住的地方离童贯不远,都是临时住所。这个蔡攸在蔡京手下是个少有的能干点事的主。 不过若说才能,也没见比童贯高到那去,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从心眼里瞧不起童贯,总觉着童贯不如自己,却从未想想,童贯如果真是堆垃圾的话,又怎会坐上枢密使这么高的位置? 童贯也知道蔡攸瞧不起自己,却也是敢怒不敢言,谁让自己不争气,人家又是太师的亲信呢! 蔡攸见童贯衣冠不整而来,顿时有些不悦地道:“童大人,这么急匆匆而来,可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下官吗?” 童贯心中暗恨,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还故做欢容地道:“还真人蔡大人猜对了,下官此来确实是有好消息要告诉大人” 看蔡攸的表情,显然还不知道康王小妾家的事。死道友、莫死贫道,出头的事还是你蔡大人来吧! 童贯最拿手的就是找替罪羊,面前又有一只现成的肥羊,他怎么会弃而不用? 蔡攸见童贯说的认真,也提起jīng神,他是真希望童贯能有好消息,最好是兵员齐备、粮草妥当的消息,这样就可以尽快起兵了。 “哦!是什么消息?” “大人当知道太师一直想扶康王进太子位,无奈康王根基太浅,太师也只能徐徐图之,我想到一个办法,或许会给康王增一强援,到时无论是在太师还是康王面前,你我可都是有功之人了” 虽然童贯说的和蔡攸想的相去太远,不过确实勾起了蔡攸的兴趣,扶保康王进位,那可是拥立之功,比起进攻辽国的功劳,简直不可同rì而语。 忙道:“什么办法?说来看看” 童贯心中冷笑,就这点城府也敢和我争?事情成功,好处是我的,失败了,对不起,您老兄一个人抗吧! “梁山” 童贯只说了两个字就把嘴闭上了,他相信蔡攸能明白他的意思。 听到梁山两个字,蔡攸的脸sè顿时沉了下来。要知道梁山可一直在同朝廷作对,把梁山拉到康王阵营中来,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童大人是在戏弄本官吗?再说,你我身为朝廷命官,又怎能与贼寇为伍?” 童贯笑了道:“本官怎会戏弄大人,蔡大人应该知道,本官曾进剿梁山,虽说没有立刻平定,却也让梁山贼众心生胆怯,而且已经向朝廷上表要归顺朝廷,只是朝廷还没有进一步的旨意。本官的意思是,既然梁山有归顺之心,何不让他们归在康王麾下?到时朝中内有太师居中指挥,外有你我,再加上近在京师咫尺的梁山,何愁大事不成?” “只要康王坐上大位,我们可就都是从龙之臣,本官现在是枢密使,已经升无可升,倒是蔡大人前途无量啊!” 尽管童贯在满嘴唾沫地往自己脸上贴金,蔡攸对他的前一段话也哧之以鼻,童贯是什么货sè他会不知道吗?但童贯后面的一番话还是说的蔡攸怦然心动,他出来干什么来了?不就是想镀一层金,然后好往上爬吗? 脑中飞快盘算着这件事对自己的利弊,童贯会yīn人,蔡攸当然也不是白痴。 半晌才道:“童大人既然已经有定议,下官跟随就是,不过他rì若能得尝所愿,一定不忘童大人恩德” 不知不觉中,蔡攸的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 童贯心中冷笑,心说先别忙着感谢我,一会就让你见识一下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梁山恶魔,到时可别说哥们没提醒你。 第三十三章 见证之城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宋清临时住所外的官差已经撤走,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可是深受其害,都知道童贯带的那些匪兵是什么样,惹着他们还不如去捅马蜂窝来的痛快呢,按他们知府老爷的话说,这事不是他们能管的,让他们自己狗咬狗掐去吧,咱不掺合。 却还有些死者家属自以为有康王为依仗,堵在门外叫嚷着不肯离去,结果被高进象撅高粱杆似的放倒几个后,立刻做鸟兽散了。要他们平时仗势欺负一下普通老百姓还行,面对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梁山好汉,他们连被杀的资格都没有。 宋清要贺富贵又弄来一辆大车,给铁锤母子乘坐。现在还不是让他们随便抛头露面的时候,一切准备停当后,立刻下令启程。 都说贵人出门风雨多,宋清也没觉得自己是贵人,可不论自己走到那,好像麻烦就跟到那似的。 天已近中午,铁锤杀人事件在偌大的开德府内,不过是个小插曲,丝毫不影响城内其他居民的正常生活。 当宋清一行队伍走在大街上的时候,街头上已经是人头攒动。 宋清等人的衣着虽不华贵,却透着一股威势。过往的人流不知不觉就给他们让出一条通道,不过若想象昨夜那样快马飞奔还是不能。 虽然也算惹下了麻烦,不过宋清并未太放在心上,梁山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烦。只不过以他目前的处境,还是尽量低调点好。告诉高进不用走太快,就当是逛街了。 这条街应该算是主街了,街两旁商铺林立,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南来北往的行人、商旅不时往来其中,时不时还有几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带着几个奴才招摇而过。 梁山的后山虽也有集市,可宋清在山上可是等同大哥级别的首领,那有时间闲情逛街?看着来往的人流,宋清心中竟有了下车逛一逛的想法。 不过这个想法随即就被另一个念头代替了。 在进城之前,高进曾无意中提过一句,开德府还有个名字,叫做澶州。当时由于太过疲劳,宋清并未在意,现在想起来,也随即想起一件事来。 澶州,北宋同辽国签订的澶渊之盟不就是在这里吗? 那一场明明是胜仗,甚至可以趁机把辽国打得一蹶不振的战役,最后竟以年年向辽国进贡收场。虽说换回了边境百年的太平,可谁都知道大宋真正丢的是什么。 大宋以文制武,行强干弱枝之策。自以为聪明,可那些文人在面对异族入侵的时候,他们除了会苟合求饶,还会干什么? 当然什么事都不能一概而论,但至少在大宋,以赵宋皇帝为首的文人就是这么干的。 百年的时间弹指而过,那场战争或许早已被这里的人们忘记,但宋清不会忘,而且他知道,这里的太平很快就会被金兵的铁蹄踏碎,到那时就只有耻辱,不会再有什么盟约了。 坐在一旁的豆娘见宋清脸sè忽明忽暗,以为宋清在因为铁锤的事烦心,忍不住道:“是不是妾身让相公为难了?” 宋清一愣,随即明白豆娘说的是铁锤母子,微笑着伸臂搂过豆娘娇小的身子。 “我的小豆豆怎么会让相公为难?我原本想着带你去街上转转,现在看来是不行了,等见过我说的那位朋友,我带你去趟开封,听说那是一座不夜城,到时候我们好好逛逛” 梁山上什么都不缺,林冲也为豆娘准备了很丰厚的嫁妆,可宋清还是觉得很亏欠豆娘,如果可以的话,他会尽可能的多陪在豆娘身边。 虽说已经和宋清成了真正夫妻,两人又是坐在车里,可大白天的被宋清这样搂着,又叫着两人私下的昵称,豆娘还是觉得非常害羞,想要挣脱宋清的搂抱,可又有些舍不得,忙把小脸藏进宋清的怀里,来个掩耳盗铃,不管别人看不看,她自己不看就是了。 正行进间,忽听身后一阵大乱,鸡飞狗跳声中,有个声音传过来。 “前面的人请留步...” 宋清心中一紧,这个知府胆子不小,难道连童贯的面子都敢不给? 高进比宋清更紧张,勒马出现在车窗口,探身道:“请公子和夫人弃车换马先走,我来断后” 这里是闹市,即便换成马也跑不起来,况且宋清也干不出纵马伤人那种毫无顾忌的事来。他深知,只要人家把城门一关,他们根本无路可逃,所以急也没用。 “不用急,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宋清也是统领过大军的人,越到关键时刻,也越能镇定下来。 宋清没注意,高进也没有注意,人群中数十个看似平常的百姓,听到后面的追赶声后,已经不紧不慢地在宋清马车两旁的街边停下来。看似毫不在意,其实注意力已经集中在宋清这边。 在这些人身后,一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两个头戴斗笠、手拎长条状布包模样的壮汉,也透过斗笠密切注视着宋清这边的动静。 再远一些的街角,一个邋遢道人懒洋洋地靠在墙角,看了宋清这边一眼,又看了看那两个壮汉,忍不住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道:“就这么一个臭小子,值得这么兴师动众吗?” 街上人流依旧,没人注意这个老道,甚至连那几十个停在路边的人都没人注意。 后面追赶的人很快就追到宋清马车后,却也无法再前进一步,因为已经被高进带人挡住了。 看追过来的人似乎并无恶意,高进稍稍放心些,却忽然心有所感,扭头向两个壮汉所在的方向望去。 两个壮汉的脸都被斗笠挡住,看不清容貌,可高进心中还是泛起一股熟悉的感觉。 “他们是谁?” 不容高进多想,后面追赶的人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马上冲着高进抱拳道:“敢问壮士,车中可是宋公子?” “你是什么人?为何追赶我们?” 来人是童贯的另一心腹,当然知道宋清他们在城内干了什么,又为什么走的这么急。忍不住心中腹诽“你们他妈杀完人,拍拍屁股就走,还得让我家大人给你们擦屁股,怎么跟没事人似的?有你们这样的吗?” 想归想,车中这位祖宗更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跳下马躬身冲着马车道:“我家大人刚巧也在城内,听说公子来了,已经为公子准备了酒宴,特命小人来相请” 马车门已经打开,不过宋清并未下来,看着这个下人,觉得这家伙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那见过。 奇道:“你家大人?那个大人?” “我家大人的名讳不是小人敢随便叫的,公子随小人去就知道了” 宋清还未答话,高进先不干了。 “你家大人的名字不能随便叫,我家公子就能随便请吗?要请我家公子就让你们大人自己来” “这...” 管家显得很为难,他当然知道不是他们家大人不想来,实在是不敢来。一个当朝枢密使屈尊降贵地当街请一个土匪头子,传出去朝廷的颜面何在?朝中那些官员的吐沫都能把他淹死。 来人身后的大人似乎并无恶意,若是把对方逼的狗急跳墙,自己不又要开始新一轮的逃难了吗?宋清实在是过够了逃跑的生活。 招手叫过高进:“找一家像样的酒楼,我们在那里等那位大人,若是我们吃过饭他还未到的话,我们就继续赶路,再有人追赶,格杀勿论” 管家见识过宋清的威势,对宋清这番表态倒也不感意外,好在宋清也算是给他们大人面子了。不等高进发话,一边转身派人回去通知童贯,一边四下观望附近有什么幽静些的酒楼,便于他们大人和宋清密谈。 这是条主街,街两旁酒楼不少,不过管家并不满意,当看到不远处一家名叫“太白居”的酒楼时,眼睛顿时一亮。 躬身对宋清道:“宋公子远来是客,就让小人给您带路,请宋公子品尝一下我们这最出名的菜肴” 从古到今,叫太白居的酒楼可谓数不胜数,也未见他们的菜肴比别人高到那去。吃什么倒无所谓,主要是这家酒楼装饰的比较豪华,想必里面的环境也能不错。 扭头看了高进一眼。高进会意地先带人去酒楼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危险,才向宋清示意可以进来。 能常年跟在童贯身边的人,当然得是那种八面玲珑的角sè,见宋清同意那处地点后,立刻让身边的人去开一大一小两个单间,请宋清和众随从一同进去用餐。 宋清倒无所谓,高进职责所在,也不可能把宋清单独抛下,淡淡地谢绝了管家的好意,让手下兄弟自己准备干粮食用,同时等在楼下,便于随时出发。 宋清带着豆娘和高进随管家蹬上二楼的单间。单间的位置不错,一扇窗户正好临街。 趁管家去安排酒宴,高进靠近宋清道:“公子,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说着指了指窗外墙角两个头戴斗笠的壮汉。 又被人盯上了?这些人还真是属苍蝇的。 宋清顺着高进指的方向望过去,两个巨大的斗笠遮住了两个人的容貌,不过宋清看着看着,突然笑了。 高进有些奇怪,正想问宋清笑什么,忽听街的另一端又是一阵大乱,接着就见两匹快马横冲直撞地在街上飞奔而过。 第三十四章 以退为进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在街上策马飞奔的骑士已经过去了有一会,街上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谁都知道,特权阶级在那个时代都有,受苦的平头百姓发发牢sāo后,还得过下去,因为他们知道,告也告不赢,说不定最后损失的会更大。 太白居的酒菜果然很丰盛,不过宋清此时的心思不在这里,况且也不饿,让豆娘试过没有问题后,就让伙计把菜送给楼下的侍卫和铁锤母子。自己则要了壶香茶,慢悠悠地品起茶来。 一直以来,梁山都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也就无形中给宋清造成一种朝廷懦弱的假象。 其实宋徽宗是懦弱,可那也得分对谁。无论是金兵还是辽兵打过来,那是必须割地求和赔款地。反过来,若是内部有人造反,那也是必须剿灭地。 可以说,对于梁山这个怪物的存在,若不是朝廷内部争权夺利斗的厉害,宋徽宗是不会容许这个近在咫尺的威胁存在的。 所以包括宋清自己都不知道,他们梁山这股势力,现在已经是各方争相拉拢的对象。 楼下墙角的两个壮汉,伪装的虽好,可宋清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杨志、石秀。 这两个人出现在这里,显然是保护宋清来的,可让宋清想不明白的是,那天他和公孙老道明明说好自己的行踪保密,现在派出这么多人,还保个屁密呀?这老道办事也太没谱了吧? 其实宋清是冤枉公孙胜了,对于宋清的行踪,公孙胜谁都可以不告诉,唯独不能瞒着宋江。 宋江有感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对这个唯一弟弟的安全格外在意。在知道了宋清的确切消息后,立刻派出一组嫡系来保护,杨志和石秀不过是其中之一。 想不明白,宋清干脆也不想了,不过说了也奇怪,他在这已经喝了好一会茶,管家口中的那位大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那位等在门口的管家心中也在奇怪“大人怎么还不来,一会万一这位祖宗等的不耐烦要走,我拦还是不拦?再说,我就是想拦,能拦住吗?我还要不要脑袋了?” “公子,好像不大对劲,我们还是走吧!” 高进不无担心地道。 宋清的脾气也上来了,妈的,什么玩意?就是童贯见了老子也得乖乖的,难道这破地方有比童贯官还大的人? 正要起身,忽听楼下传来管家的声音。 “老爷,您总算来了...”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显然是被人制止了。 听到话音,宋清抬起的屁股又落了回去,挥手让高进站在身后,豆娘本来是坐在身边的,可听到有人来,还是乖巧地站到宋清身后,显然她还没有适应她的新身份。 宋清有些无奈,只是此时不是训妻的时候,他是真的很好奇想见他的这位官员到底是谁。 这回没让他多等,门帘一挑,一个熟悉和两个不熟悉的人先后走了进来。 看到童贯,宋清真的很意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他,心中的疑惑一闪而过。站起身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童大人,若是你的人早说是你,宋某又怎敢劳童大人大驾?” 童贯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一见到宋清,心中还是没来由地抖了一下。强笑道:“是下官失礼在先,怎能怪宋公子?来,宋公子,下官给你引见两位大人” 童贯说着手指向身边的两个人。 虽然在和童贯说话,可宋清的目光早就落在那两个人身上了。 右面一个年龄大些,面容消瘦,穿着一身员外服,脸上带着一丝傲慢之sè,目光也不太友善,从进来就一直在上下打量宋清。 另一个三十左右,一身黑sè劲装,显得十分jīng明干练,只是脸上略带疲sè。有点向长途跋涉的样子。他的目光虽不放肆,却也在认真观察着宋清。 两个人都有个共同点,就是在看到宋清如此年轻后,脸上不约而同露出一丝失望之sè。 “这位是蔡攸,蔡大人”童贯指着员外模样的人道。 “这位则来自京城康王府,乃是康王殿下的侍卫副总管,许虎将军” 童贯当然是在给许虎脸上贴金,一个王府的侍卫总管,称什么将军? 康王府的侍卫副总管当然吓不倒宋清,不过刚经历过铁锤事件,宋清不能不多想。 “应该不是为铁锤的事而来,京城虽距这不算太远,可这么快就赶过来,似乎不太可能” 心里飞快盘算着念头,向两人抱拳道:“两位大人好” 蔡攸象征xìng地点点头,许虎还好些,抱拳回了下礼,也是敷衍的意味居多。 见此情景,童贯的汗又下来了,心说这小祖宗是能怠慢的吗?可身边这两人也同样惹不得。眼光微扫,看到光洁的桌面,顿时有了出气的地方。 “童安,你就是这么替本官招待宋公子的吗?来人,把童安关起来” 这两个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家伙怎么对自己,宋清根本就没在意,他只是奇怪童贯怎么会在这。听童贯要处置管家,忍不住道:“童大人不要难为他,是我把酒菜送给兄弟们了” 童贯也不是真要处置家人,听宋清这么说,忙就坡下驴,对着管家道:“那也是慢待公子了,等回去再和你算账,赶快再安排一桌上等酒席来,本官要和宋公子及两位大人痛饮几杯” 管家童安连个屁都没敢放,乖乖下去重新准备酒菜去了。 能在王府混到侍卫副总管的人当然不是傻子,许虎见身为枢密使的童贯这么恭敬这个年轻人,心中不由开始重新衡量起宋清来。 许虎这次出京是带着重任来的,京城那边两个皇子的明争暗斗终于惊动了皇帝,太子是他选出来的,况且太子也没什么大毛病,所以当然要向着太子。 不过玩平衡是每个皇帝的拿手绝活,在安抚太子的同时,却也没有处置康王,甚至还派康王来前线监军。 监军的职责是代表朝廷监控军队,但朝中上下都知道童贯是康王的人,康王来监军,不就等于变相掌控了军队吗? 所以当康王要来前线的消息传出后,几乎是举朝上下一片反对。 徽宗皇帝难得乾坤独断一把,一道圣旨直接把康王赵构派了出来。许虎不过是替赵构打前站来的。 许虎找到童贯和蔡攸,还没等说出自己的来意,就被两人拉来见宋清,虽说在路上两人已经对他说起这个宋清是什么人,可许虎心中还是很犹豫。自己的一言一行代表康王,康王的手下同贼寇勾结,说出去能不影响康王吗?再说,这个年轻人真的能完成康王交托的重任吗? 酒宴很快重新摆好,除了豆娘还站在宋清身后,高进及其他下人都退了出去。谁都不知道,宋清最称职的保镖就是他身后那个看似柔弱的女子。 童贯亲自给众人倒满酒,然后端起杯道:“下官先到此地一步,这杯酒就当下官为许将军和宋公子的接风酒,请” 几个人虚头巴脑地客气一番后把酒了喝了下去。 童贯虽还未说带那两个人来见自己的真正目的,宋清心中却也暗暗jǐng惕起来。都说宴无好宴,自己同这两个家伙不认不识的,同时自己也不是什么特殊人物,他们跑来见我干什么? 天南海北地胡侃一通后,许虎突然把话风一转,笑眯眯的对宋清道:“康王殿下可是久慕宋公子的大名,一直无缘相见,不知宋公子可否在此地多待些时rì,殿下不久就会到” 赵构要来?宋清多少有些明白了,这家伙不是在替赵构拉拢自己吧? 宋清知道在历史上,不论是赵构还是当今太子赵桓,都做过皇帝,只不过是有先有后而已。虽说自己有梁山这座强大的后台,可对于皇家的这种内斗,能不掺合最好别掺合。而且山上还有宋江在,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做主,所以对这件事还是推三阻四、推五阻六的好。 不过自己毕竟还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话也不能说太绝。 点头道:“在下也十分仰慕康王殿下,康王殿下若来,在下应当去迎接才是,只是在下已经同一个朋友定好,去家中探望他,所以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不过殿下有什么想法的话,在下倒是可以代殿下转达给家兄,相信家兄也是很愿意交殿下这个朋友的” 许虎怒气暗生,心说你们兄弟是什么东西?也敢和殿下称兄道弟?就不怕殿下登基后砍你们的脑袋? 童贯也看许虎的脸sè就知道事情要坏,忙打圆场道:“不知宋公子的朋友家在何方?能和宋公子这样的人物交成朋友,想必也是个英雄人物,不若把贵友请来,也让下官结识一下” 宋清他不敢得罪,康王更不是他能得罪的,所以最好就是先把宋清留下,待康王到了之后,和宋清谈成什么样就和他没关系了。 宋清的眉头皱了皱,随即展颜一笑道:“既然许将军和两位大人如此抬爱,宋某若在坚持,就太不近人情了,那就麻烦童大人派人去把我的朋友请来吧” 宋清不是怕威胁,他只是突然想到,若能借此机会把岳飞逼得进一步远离朝廷,即省了自己的口舌劝说,同时也没必要冒着危险往城外闯了。 宋清的转变让酒宴的气氛又轻松起来,酒桌上的几个都是人jīng,看似一片大好,可彼此真正的心思,又怎会轻易表露出来? 第三十五章 阴魂不散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喝酒之前,欢声笑语。 喝起酒来,豪言壮语。 喝多了,胡言乱语。 几个人虽然喝的里倒歪斜,胡言乱语的,却彼此都知道,都是装的,谁也没喝多。 宋清把岳飞家的地址告诉了童贯,童贯倒是麻利,也不管相州离这有多远,立刻就派人去请,同时派人给宋清一行重新安排住处。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铁锤杀人的事,居然谁也没提,就好像铁锤杀的不是康王的外戚,不过是条狗而已。 宋清当然不会幼稚的也这么认为,他知道,这件事最后取决于赵构,如果自己能把赵构摆平,那就真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反之,就得琢磨跑路的事了。 童贯对宋清的安排可谓尽心尽力,虽然没有对外说明宋清的真实身份,但给宋清安排的住所据说是一位富商的别院,占地数十亩,内部装饰美轮美奂,置身其中,宋清甚至在想“妈的,皇宫也不过如此吧?” 宋清不是那种享受型的,虽然惊艳于府邸的豪奢,却影响不到他什么。在府内逛了一圈后,就在花厅内吩咐人把铁锤母子请来。 宋清好喝茶,却又对茶叶说不出所以然来,按他自己的话说,在茶道上,他就是个二五子。 喝了口豆娘亲手为他煎制的茶汤,感觉酒又醒了不少,脑子也变得更灵活了。 赵构要来了,他想要的无非就是梁山对他的支持,自己能对他承诺什么?再说自己的承诺有用吗? 历史上的宋江是造反了,可小说中的宋江却一心想受朝廷招安,怎么现在又想造反了?难道是自己这只蝴蝶起作用了? 如果宋江真扯旗造反,赵构也好,赵桓也罢,还会这么用心拉拢自己吗?嗯!拉拢也许还会,但一定会是偷偷的,而且最后必将也是兔死狗烹的下场。 所以这哥俩谁都靠不住,乱世虽还未到,但保存梁山实力还是必须滴,实力才是乱世中活命的资本。 朱富把自己的想法带回去了,也不知道公孙老道能不能劝动宋江大哥?可千万别在这时候造反啊! 还有岳飞,也不知道童贯派去的人能不能把他请来,嘿嘿!不管能不能请来,在朝廷人的眼中,岳飞已经烙上了同梁山有染的印象,谁若再想用你,就得多琢磨琢磨了。 虽说手段有些见不得人,但如果成功,也算是救岳飞一命,能救下未来的民族英雄,自己也算功德无量了。有这种事多做几件也无妨。 宋清正得意间,铁锤扶着母亲走了进来。 宋清对铁锤起了爱才之心,若铁锤一人留在身边本也无妨,可还有他老母在,万一同赵构谈崩,势必要刀兵相见,到那时,那有闲暇照顾老人?所以宋清的想法是先派人把他们母子送回梁山。 铁锤母亲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可还有嘴,还有耳朵。这一路走来,豆娘的述说,众人对宋清的恭敬,以及从铁锤笨拙的描述中,她已经知道确实是遇到了贵人,自己一个瞎眼老太太,能看顾傻儿子多长时间?现在有贵人肯收留他们,她又怎能不全心回报人家? 对于宋清梁山匪首的身份,老太太并未多想,世道不公,他们已经过的是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管他是什么人,只要能让自己母子活下去就行,况且她能感觉出不论是宋清还是豆娘,都是那种善良的人,她还有什么理由不跟着? 听宋清说完,老太太沉吟一下道:“公子好意,老身多谢,只是老身觉得锤儿未经历过什么世面,正应该留在公子身边多加磨练,还望公子不要嫌弃他蠢笨,至于老身自己,公子只须派一人相送即可” 能把铁锤留在身边,宋清怎会不同意?扭头微笑着对铁锤道:“小子,愿不愿意跟着我?” 铁锤还未答话,他母亲先开口了。 “锤儿,给公子跪下,从今天开始,凡事都要听公子的话,若有不从,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铁锤最怕母亲,忙听话地给宋清跪下,嗡声嗡气地道:“娘放心,儿子一定听公子的话,决不惹公子生气” 宋清这次坦然接受了铁锤的跪拜,在他眼中,铁锤就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打造好,绝对是他一大臂助。 心情大好之下,立刻命人再准备一桌酒席,欢迎铁锤加入的同时,也算是给铁母送行。 对于安全,宋清现在一点都不担心,童贯这面还未撕破脸,他们不会派大军前来。另一方面,暗处还有杨志、石秀等人相护,这种情况下还有人能伤到自己,那只能说自己命该如此了。 处于兴奋中的宋清想到了院外有杨志、石秀等人暗中保护,想到了童贯会派人暗中监视,却万万没想到那个yīn魂不散的卢俊义也跟了上来。 在水上丢了宋清,卢俊义是恼羞成怒,甚至不顾及太子要活人的命令,暗下决心,一定要取宋清小贼的命。 按他先前的想法,宋清脱身后会第一时间返回梁山,所以他把人手都散下去守在各条上梁山的路上。 结果没等到宋清,却先后见到公孙胜、朱富、杨志、石秀等人鬼鬼祟祟地下山。 卢俊义微一琢磨就知道这些人出行一定同宋清有关,所以就暗暗尾随杨志、石秀跟了上来。也终于让他再次逮到了宋清的身影。 宋清身边的侍卫,包括杨志、石秀,都没放在卢俊义心上,他之所以还没有出手,也是怕被这些人缠上,再想杀宋清就不容易了,所以他还要再等一等,等到所有人都睡着再出手。 月上中天,四周终于慢慢静了下来,该睡的人都应该睡了,不过对于隐身树顶、耳聪目明的卢俊义来说,好像不那么回事,因为他知道宋清就没有睡,而且在宋清的房中时不时有种奇怪的声音传出来。 虽说宋清房中一直刻意压低这种声音,可对于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来说,有声音根本瞒不过他们。 卢俊义初时奇怪这小子深更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后来听明白了,顿时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老子为了你吃尽苦头,也被人笑掉了大牙,你这个小yín棍倒好,死到临头,居然还有心情办事?若再让你活到天亮,老子就跟你一个姓” 坐在树杆上的卢俊义怒气勃发中长身而起,正准备跳进院中,忽然心有所感,谔然扭头望去,顿觉一股凉气直冲头顶,吓得他差点没从树上掉下来。 只见在他不远的一根树枝上,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个人,若只是多个人,倒也不至于把他吓成这样,问题是那根树枝和手指差不多粗细,落个鸟还差不多,这个人居然还若无其事地躺在上面,他倒是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但这种身手已经不是他能望其项背的了,他怎能不怕? “这家伙是谁?怎么会在这?难不成他也是奔着宋清那个小贼来的?” 想归想,卢俊义可不敢贸然得罪这个神秘人,站在树上恭恭敬敬地向那人施了一礼,才道:“不知前辈在此清修,多有得罪,还乞见谅” 神秘人并未搭理卢俊义,却诡异地在树枝上翻了个身,然后才喃喃地象说梦话般道:“宋家小子是动不得地,去休、去休,休要扰了道爷的好梦...” 轻声细语的说话声,若不是卢俊义的修为够,恐怕都听不清。可就是这么轻的声音听在卢俊义耳中,无疑同打了个雷没什么区别。 “这家伙居然是在保护宋清小贼?这小贼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强悍的保镖?他自称道爷,哎呦!莫不是同公孙牛鼻子有关系?” 卢俊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公孙胜就是个老道,他再找个老道来保护宋清,这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眼看这牛鼻子老道鬼神一般的身手,卢俊义的心已经彻底凉了,还杀个屁宋清啊!就凭这家伙的身手,自己能不能靠近宋清都难说。 可不杀宋清,卢俊义实在不甘心,杀不了,更别说带走了,太子那边该怎么交代? 想想太子赵桓那yīn毒的xìng格,卢俊义心中更凉,咬了咬牙,太子那边不能回去了,天下这么大,难道还没有我去的地方吗? 想明白了这点,卢俊义先是向神秘老道施了个礼,然后纵声长啸,飞身而去。 “拿得起,放得下,这混蛋还算个人物,宋家小子,道爷就帮你到这了” 月光下,树枝上的神秘老道正是白天那个邋遢道人,嘟囔几句后,向着卢俊义的方向,也飞身走了。 卢俊义的啸声已经惊动了很多人,明的暗的,各处侍卫纷纷涌出来,却什么也没看到。无奈下,不论是院内的高进,还是院外的杨志、石秀,都打起jīng神继续jǐng戒起来。 不过也有没被惊动的。 宋清搂着他的小豆豆正在紧要关头,管你什么长啸还是狗叫,只要不打到床前,就跟他没关系。 月光下的小夜曲仍在继续着。 嗨咻、嗨咻...... 第三十六章 开始拉拢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新婚小两口,又怎是如胶似漆几个字能形容的? 这座府邸占地几十亩,园林、假山、水塘,应有尽有。每天两个人携手漫步其中,花前月下,缠绵细语,个中滋味也只有他两人自己知道。 在等待赵构和岳飞的这几天,终于让宋清、豆娘两个年轻人过了一回真正的蜜月。 宋清现在的名头虽然够响亮,可真正认识他的人并不多。杨志、石秀等人却不同,这几年梁山风头正劲,经常外出劫掠附近的州县,所以很多人都认识梁山各路好汉。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杨志和石秀才在暗中保护,没有住进府里。 铁锤的母亲被宋清派人送回梁山了,在宋清的授意下,高进和几个侍卫轮流教授铁锤武功,说也奇怪,铁锤干别的脑袋反应超慢,学起功夫来却一个顶五个,加上他本身力大无穷,几天下来,众侍卫就没一个敢靠近他的了。 见此情景,宋清暗暗决定,回梁山后,一定给铁锤找个好师父。 许虎、蔡攸对宋清虽有拉拢之意,但从内心里,他们根本瞧不起土匪出身的宋清。所以打宋清住进这里,两个人就再没出现过。 而童贯对宋清则是又惧又怕,把宋清安排好之后,干脆就敬而远之,也根本不来打搅。 宋清一边在享受蜜月的同时,也密切关注着各方的动静。 梁山那边传来消息,宋江在公孙胜等人的劝说下,终于暂时打消了造反之心,不过却也没有同意宋清向沿海也带发展的策略,按兵不动的同时,要宋清尽快回山。 朱富的消息说宋江的身体目前还算平稳,至于真正的状况,恐怕只有安道玄能说清了。 开德府城外的军营里,童贯和蔡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军队凑够了十万,至于说战斗力,恐怕只有鬼知道了。 对于赵构要来监军的事,宋清并不知情,他还在奇怪童贯带着这么多人马,不去征辽,在这猫着干嘛? 宋清还年轻,达不到那种看破红尘的地步,风花雪月间虽也在想不去管梁山的事,可却总在不经意间把梁山的事放在心上。也许他并不知道,有一个叫做野心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慢慢地发芽了。 平静的生活总是过得很快,这一天的下午,宋清和豆娘正在高进他们开出的一片空地旁观看铁锤练武,忽有侍卫来报,童贯派人来请。 没事的时候,宋清也同样不愿见到童贯这些虚头巴脑的人,现在他们在消停了好几天后突然来请,只能说明一件事,赵构来了。 见惯了英雄人物,宋清对这位南宋开国皇帝,只有兴趣,并无丝毫惧意。 人都是互相敬出来的,童贯这个人虽不怎么地,但他对自己却恭敬有加,若再装腔作势的让他亲自来接,倒让他小瞧了。 带上豆娘,高进、铁锤一左一右陪在身边,蹬上童贯派来的马车,直向他们约定的地点而去。 地点还是太白居,还是那间雅室,只不过出乎宋清的意料,不论是街上,还是酒楼里,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戒备森严。 看来这个时候的赵构还是很低调、很平易近人的。 街道上人流依旧,酒楼里的酒客也没见少,仿佛来的只是个普通客人,而不是当朝的一位皇子。 历史上对赵构这个皇帝毁多誉少,但也应该很付责任地说,是赵构让赵宋王朝又苟延残喘了一百五十多年,若没有南宋王朝的存在,女真人也许在那个时候就统一中原了。 很多人,包括宋清自己,不喜欢赵构的原因恐怕都和他杀岳飞有关。 现在宋清来了,他绝不会再给赵构杀岳飞的机会。 雅间的门外站着两个目光yīn冷、身材jīng壮的中年人。宋清还不觉什么,但高进却能感觉出这两人身上充斥的那种杀气,不用问也能猜出他们是赵构的保镖。 高进杀的人也同样不少,毫不示弱地握刀上前一步,挡在宋清身前,另一侧的铁锤也毫不犹豫地跟上回瞪着两个人。 他娘可是说了,公子是他们的恩人,谁也不准伤到公子。而这几天在高进等人的教导下,更知道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公子。 高进还好一些,铁锤的块头却无疑让人有种压迫感,两个保镖的表情立刻凝重起来。 宋清到来的消息早有人通报进去,这边的火药味刚燃起来,那边雅间的门就打开了,就见童贯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 挥退两个后背已经冒汗的保镖,笑道:“宋公子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快里面请” 宋清含笑点头,他来过这,知道里面藏不住什么埋伏,所以示意高进和铁锤等在门外,他带着豆娘走了进去。 雅间内除了蔡攸和许虎,还有个白净英俊,一脸jīng明之相的年轻人。不用谁介绍,宋清第一眼望去就知道他一定是赵构。 一个久居上位的人,身上自有一股别人学也学不来的气势,更何况还是一个皇子。 只是赵构的卖相虽好,宋清对他的第一印象却并不怎么地,因为赵构的黑眼仁太小,给人一种jiān诈的感觉。 其实从宋清一进来,赵构的眼睛也没离开过宋清。 手刃高俅,继宋江之后,以弱冠之年率梁山群雄大败朝廷军队,逼得童贯不得不在那篇将四州之地交与梁山的檄文上属上自己的名字。也正是这篇檄文,让天下人知道了宋清的名字。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年轻人?若这样的人真能为自己所用,何愁大事不成? 宋清没觉自己身份有什么问题,可他不知道在这个重文轻武的朝代,以他这样的人,想见当朝皇子是多么的不容易?若不是梁山位置的特殊xìng,若不是赵构一直在窥视那个位置,又怎会屈尊降贵来见他一个土匪头子? 抬手制止了童贯的介绍,赵构象见了多年的老朋友般,紧走几步来到宋清面前,笑道:“都说英雄出少年,今rì一见宋二郎,果然没有让小王失望,哈哈...” 宋清心说“我和你很熟吗?年纪不大,居然和我装起老来了” 脸上一副受宠若惊惊的表情,故意道:“您...您就是康王殿下?草民真是该死”做势要行礼,却被赵构拉住了。 赵构显然很满意宋清的表现,心中对拿下宋清又多了几分把握。拉着宋清来到桌旁让他挨着自己坐下。 蔡攸和许虎不了解宋清,所以对宋清的表现没觉有什么不对,童贯的心却又提了起来,他可知道宋清是什么人,认识这么长时间,他还没见宋清对谁有过这种态度。若说宋清是被赵构的身份吓住,打死他都不信。 事有反常必为妖。 酒菜早已备好,宋清坐下后,就有侍女流水般把酒菜端了上来。 豆娘的打扮说侍女不是侍女,要说侍妾也不象,赵构等人虽有疑惑,却从未想过宋清最称职的保镖其实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小女人。 一方有意拉拢,一方有意配合,一顿酒宴可以说吃得宾主尽欢。 天南地北地神侃一通后,话题渐渐说到时政上来。 说起政治,宋清可就查不上嘴了,虽不懂,却是个最好的听众,坐在那面带微笑,静静地听着蔡攸、童贯和许虎絮说。 赵构也静了下来,一边听着几人说话,一边偷偷观察宋清的反应。 渐渐地,宋清听出些门道来,原来几个人在借着述说时政之机,暗指太子失德,放着朝廷重大事件不管,却一心风花雪月,若在这样下去,朝廷危已云云。 “原来是在给赵构造势,嘿嘿!你们咬去吧!越乱越好” “不知宋公子将来有何打算?”蔡攸可能是觉得他们三个说没意思,喝口酒润了润已经说干巴了的嘴唇,转头对宋清道。 许虎看了赵构一眼也道:“宋公子年少有为,若能入朝为官,定是前途无量啊,哈哈!” 童贯看了看宋清,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宋清知道正菜上来了,听几人说完,故意沉吟了一会才道:“承蒙殿下和几位大人看得起,宋清感激不尽,可宋清碍于身份,恐怕要让几位大人失望了” 蔡攸捻须笑道:“呵呵!宋公子不是早有招安之意吗?只要宋公子接受招安,不就是朝廷的人了吗?到时只要我们殿下稍加照拂,宋公子就更无须担心前程了” “殿下肯为宋某进言?” 宋清象拣了宝贝一样,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满脸惊喜地对赵构道。他现在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妈的,影帝的演技也不过如此吧?说不定还不如我呢” 赵构矜持地点头道:“宋公子但有所需,小王一定全力帮助” “可是也有个难处” 许虎突然插口,看了赵构一眼接着道:“朝中除了陛下,还有太子,由于康王殿下太过优秀,已经引起太子的忌惮,若殿下一力保荐宋公子,太子必然从中作梗,不好办呐!”说着不住摇头。 宋清心中暗笑,这家伙的演技快比上我了。脸现不忿地道:“宋某从前虽是草寇,但若能被朝廷收纳,必效忠朝廷,太子何以不容?若真是这样,宋某还不如混迹草莽,落得个zì yóu自在” 蔡攸瞪了许虎一眼,暗怪他话说得太满。 赵构慢条斯理地道:“宋公子这样的人才流落草莽太可惜了,其实无须担心我皇兄,宋公子归顺了朝廷,也同样是皇兄的臣子,相信太皇兄会以大局为重,不会难为宋公子的” 许虎听完赵构的话,激动地站起来,大声道:“殿下,您怎么还在为太子说话,这次若不是他,您会被赶出京城吗?” 赵构还未说话,蔡攸突然压低声音,环视众人一眼,缓缓地道:“康王殿下仁厚,但我们做臣子的却不能坐视主上受辱,所以我们必须要有所动作才行” 蔡攸的话说完,目光却落在了宋清的身上。 第三十七章 相州消息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在坐的几个,那个不是人jīng? 宋清当然也不是傻子,这几个家伙云山雾罩地转了一大圈,不就是要逼自己表态吗! “嘿嘿!男子汉大丈夫,说出的话必须一言九鼎才行,不过那也得分对谁,对你们几个垃圾,老子说的话是一定不会算数地” 想到这,宋清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象康王这样礼贤下士、爱民如子的贤王,他不当太子谁还有资格做太子?为了我大宋,为了天下百姓,殿下,您说吧!让我做什么?宋清必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赵构当然等的就是宋清这句话,不过他身为当朝皇子,现在研究的又是怎么搞掉他哥哥的事,他怎么能随便表态?这大尾巴狼还是要装地。 蔡攸和许虎两条走狗却没那么多顾忌,听宋清这么说,顿时大喜。他们虽不知道宋江已经病入膏盲,梁山这副家当早晚会落在宋清手里。 但他们从宋清一连串近乎完美的表现中,不难看出,只要搞定了宋清,就等同于搞定了梁山十几万人马,这在康王登基的事上无疑又增添了一份强有力的筹码。 蔡攸眼珠转了转,忽道:“常言道口说无凭,既然宋公子有此心,不妨写下一份效忠书交与殿下,rì后殿下论功行赏也好有个依据,宋公子意下如何?” 这是要将老子一军啊!宋清心中暗恨,不过大话已经喊出去了,若说不同意写这份效忠书,似乎也说不过去。 心中飞快转着念头,脸上却笑道:“这是必须滴,不过宋某一介山野村夫,这字实在是拿不出手,不若由大人代笔,宋某签名就是了” 宋清连效忠书都同意写了,这件事可以说完成的相当圆满,至于赵构小妾家属被杀的事,已经自动被所有人遗忘了。象这样的亲戚,赵构现划拉,都能划拉出一堆来,怎会把他们的死活当回事。 许虎正准备命人准备纸笔,门外忽然有人报。 “报几位大人,府衙急报,相州有贼寇兴兵做乱,知府大人请几位大人速回府衙商议平叛事宜” 相州有人造反。 这个消息令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赵构身为征辽大军的监军,已经到了开德府,而相州紧邻开德府,有人在相州起兵造反,赵构能置身事外吗?恐怕就是他想,他老子也不会答应的。 再说宋清,他正等着相州那边传回岳飞的消息,现在相州闹起来了,岳飞还能来了吗? 那个败家玩意在这时候造反?这不是在给老子添乱吗?不过来的也挺是时候。 这边宋清还在胡思乱想,那边赵构可坐不住了,他和太子怎么闹,都是家里事,有人造反就不同了,那是要推翻他老赵家,什么事有这事大? 毫不迟疑地站起身,冲宋清抱拳道:“宋公子,小王还有事要办,就先行告辞了”说完转身当先走了出去。 主角走了,其他人留着还有什么意思,况且还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蔡攸跟着赵构也走了,只有许虎临走时对宋清说了句话。 “但望宋公子能言行一致,他rì王爷必有所回报” “放心,宋某人说话一向都是算数的”心里加了一句“当然除了这次” 童贯冲宋清点点头也跟着走了。转眼间房间内就剩宋清和豆娘两个人了。 宋清暗胡一声“好险”白纸黑字这东西否认起来还是有点麻烦的,所以能不签才是最好的。 开门声响起,高进和铁锤闪身钻了进来。 “公子,事情不大对,刚才有个伙计在和我擦身而过的时候,传来外面的消息,说四周民宅里埋伏了不少人马,我们还是走吧!” 宋清眉头一挑,随即明白,如果刚刚自己同赵构达不成协议,恐怕也出不了这座酒楼了。看来自己还是太大意了。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赵构以为自己已经上了他的船,应该不会再对自己动手了。 沉吟一下道:“收拾一下,我们去相州” 豆娘是知道相州出事的,听宋清还要去相州,嘴动了动,似乎要劝宋清不要去,不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对于她来说,宋清就是她的一切,她不需要有想法,宋清想干什么,她跟着就是了。 相州有人造反,必定已经乱成一团。 宋清就不怕战乱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那他为什么还要去相州?原因只有一个,还是岳飞。 历史上相州的叛乱是怎么回事,宋清不知道,但显然没闹出什么太大动静来。如果这时候岳飞在家,宋清正好可以借机同岳飞套套近乎。若不在家,他也可以带人保护一下岳飞的家人,为将来的会面打好基础。 所以这趟相州之行,宋清是必须去的。 这次出城很顺利,没有遇到任何阻拦。权衡再三后,宋清命人把杨志和石秀叫了过来。 相州那边有人正在玩造反,多个人就多分力量,而且现在宋清明里暗里都在和朝廷的人勾勾搭搭,所以也没必要在弄什么暗中保护的戏码了。 杨志和石秀带了一百名山寨中的好手,在加上宋清一行人,队伍也算是够强大了。 问明道路后,就快马加鞭直奔岳飞家而去。 话说岳飞这时候真就不在家,他已经响应号召参军去了。所以童贯派来的人才没有找到他。 不过宋清来的也算是时候,因为岳飞的老父亲岳和此时正重病在床,岳飞不在家,倒也给了宋清表现的机会。 宋清一伙百多号人,说兵不是兵,说匪不是匪的,突然来到一个小村中,顿时把村中百姓吓的不轻,纷纷关门闭户,躲回家里不敢出来。 扰民的事,宋清是绝不会干的,命杨志和石秀带大队在村口安营扎寨。他自己则和豆娘、高进、铁锤三人带上准备好的礼物,直奔打听好的岳飞家而去。 和想象中的差不多,岳飞的家非常简朴,齐腰高的篱笆墙围着三间草房。园子里种满了青菜,一头老黄牛拴在右侧厢房后的木桩上。 正房中不时传来咳嗽声,一个愁容满面的青年妇人坐在院中,呆呆地看着院中追逐鸡鸭为乐的顽童。 这就是岳飞的家,简约中带着一丝恬淡。却怎么也无法和后世名扬天下的岳王爷联系在一起。 宋清几个人除了铁锤长得有点吓人外,其余人还算和善。 宋清干咳一声,扬声道:“敢问,岳飞、岳大哥在家吗?” 宋清的问话声惊醒了沉思中的妇人。妇人抬起头讶然打量了宋清几人一圈后才摇头道:“我家官人不在,不知几位找我家官人有何事?” 岳飞真不在家,宋清难掩失望之sè,不过还是躬身向妇人施礼道:“原来是岳大嫂,小弟宋保平,来自山东,久慕岳大哥之名,特来拜会。听说岳伯父染病在身,在下略备了些薄礼,大嫂可否准在下探望一下伯父?”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宋清还是来送礼的。所以尽管岳飞的夫人不认识宋清,还是站起身迎过来。 “公子请进,我家官人不在家,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岳飞的夫人穿着虽简朴,谈吐却不似一般村妇,显然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 这可是名垂千古的岳王爷的家,宋清那敢怠慢?正了一下衣冠,先向岳夫人深施一礼,然后才迈步向里走。 刚才那个在院中追逐鸡鸭嬉戏的顽童则躲在岳夫人身后,小手抓着母亲的衣角,伸着小脑袋好奇地看着宋清一行。 不用问,这一定是岳飞的长子岳云了。 宋清向豆娘使了个眼sè,豆娘赶紧掏出准备好的糖果蹲下身递了过去。 任何一个小孩子对糖果都是没什么抵抗力的。 小家伙看着豆娘手中的糖果,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想伸手去接,却又怕母亲责骂,扭着小脑袋一脸期盼地看着母亲。 岳飞的夫人还未开口说话,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云儿过来,nǎinǎi不是告诉你不能要陌生人的东西吗?大娘,有贵客来,怎么还不把客人请进来” 宋清随着话音望去,只见一个布衣白发,jīng神健硕,一脸正气的老妇人,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出现在正房门前。 老妇人话说的虽客气,却一脸jǐng惕地看着宋清。 小家伙虽然很想要豆娘手中的糖果,但严格的家教显然在他幼小的心中更有分量,挪动脚步向nǎinǎi走去的同时,还不时回头看着豆娘手中的糖果。 “母亲,这位宋公子是官人的朋友,特意从山东前来拜会” 岳飞的夫人显然很畏惧老妇人,忙向老妇人解释宋清的来历。 这就是教育出千古英雄、在岳飞后背刻“jīng忠报国”的岳老夫人。面对岳老夫人,此刻的宋清可以说完全是一种朝圣的心态。 二话不说,推金山、倒玉柱,俯身就拜了下去。 “老夫人在上,请受宋清一拜” 不单是岳老夫人和儿媳,就是豆娘等人一大吃了一惊,因为他们还从未见过宋清向谁施过这么大礼。 岳老夫人先是一惊,随即闪开身。 “老身与公子素昧平生,公子为何行此大礼?况且老身也并未听说五郎在山东有什么朋友,公子到底所为何来?” 总体来说,岳老夫人和儿媳两人对宋清的印象不错,只是宋清来的实在太突然,礼数又太周到。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何况岳老夫人根本没听儿子说起过宋清这个人,也就难怪岳老夫人对宋清起疑心了。 该怎么回答岳飞母亲的问话,还真把宋清难住了。 第三十八章 初到岳家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谁都知道,在说一个谎话的同时,却需要用无数个谎话来圆。 宋清到岳家,完全是一种朝圣的心态,他现在是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来蒙混过关,可他知道一旦岳飞回来,他所有的谎言都将被揭穿,到那时,他还有什么资格同岳飞建立感情? 想到这,宋清长身而起,却还是向岳母躬身道:“老夫人明鉴,在下确实不认识岳大哥,只是听闻周侗老师傅收得一关门弟子,忠勇好义,武功盖世,因此特来拜会。刚才说话多有不实之处,还望老夫人见谅” 宋清这一宝算是压对了,要知岳飞事母极孝,做过什么事,结交过什么人,都会毫无保留的告诉母亲。对儿子了解甚深的岳母怎么会不疑心宋清的来意。 所以虽说宋清的卖相够好,礼数也够,可要是想蒙骗老太太,还真骗不过去。 而宋清之所以把周侗抬出来,因为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林冲曾无意中告诉过他的一个秘密,就是卢俊义和林冲不但是师兄弟,甚至武松和鲁智深都能算林冲半个师弟。而他们的师父周侗就住在相州、汤yīn县。 当时宋清正忙的焦头烂额,林冲也曾提醒过他不要把这件事随便说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就把这件事放在了心底。而过后又一直忙着跑路,也就没想起来。不然以他的xìng格,怎么也得把林冲和岳飞这层关系利用上。 岳飞有两个师傅,还有一个叫陈广,现在在那里宋清就不知道了。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和周侗搭上关系。 好端端的岳飞突然长了自己一辈,虽说是千古英雄吧!可宋清心里还是怪怪的,所以也没有称呼岳飞为伯父什么的。 还好老夫人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不然要是问起宋清有没有去看过周侗,宋清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宋清的诚实终于得到岳老夫人的认可,再说,自己的儿子在外名声这么好,她做母亲的脸上也有光啊!于是温言点头道:“既然如此,宋公子请进吧!” 终于过关了,宋清暗自长出了口气,回身接过高进手中的礼物,告诉他们二人去外面等着,自己亲自拎着向里面走去。 宋清周到的礼数看得岳老夫人暗暗点头,只是当看着宋清拎着的各sè礼物,眉头却又皱了起来。 “宋公子,既然你和我儿只是神交,送这些礼物,似乎…” 宋清知道老太太想说什么,笑着道:“老夫人您想多了,如果我拿来的是真金白银,那就是对您和岳大哥的不敬,您看我拿的只是一些营养滋补品,一点心意,不值多少银两的” 宋清真诚的笑容,细微的思虑,让岳老夫人的好感大增,再不说话,微笑着把宋清引进正房。 一进房间,老夫人的笑容就凝结在脸上,快步向床榻走去。 宋清跟在老夫人身后,跨过门槛向里面望去,房间内的光线有些暗,同样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只能用简陋来形容,到处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一个枯瘦的老人此刻正躺在床榻上,呼吸声有些急促,却不见动弹。房间内再没有其他人。 岳老夫人来到老人身边,轻抚着老人的胸口,轻声道:“老爷,能听到我说话吗?该吃药了”声音哽咽,显然是在努力控制着情绪。 老人的呼吸仍然象拉风箱般沉重,却似乎感受到老伴的召唤,眼皮动了动,终于睁开眼睛。却对老伴端来的药碗摇了摇头,嘴巴动了动,看样子是有话要说。老夫人连忙把耳朵凑了上去。 宋清见此情景,扭头对一旁岳飞的媳妇道:“嫂子,伯父得的是什么病?怎么不请郎中来?” 岳飞的媳妇苦笑一下,轻声道:“不怕宋公子笑话,你看我家这种状况,能请得起好郎中吗?而一般的郎中又不顶用,五郎又不在,原本一点小病,慢慢就变成这样了” 原来是缺银子,真难为这英雄之家了。宋清转身对豆娘道:“告诉高进他们,去把附近最好的郎中都请来,越快越好,记住,不惜任何代价” 宋清对自己这伙人还是很了解的,自己说了不惜任何代价,相信附近只要有郎中,都会被兄弟们“请”回来的。人命关天,这时候也顾不上被岳母责怪了。 宋清这边安排完了,却见岳老夫人抹着眼泪转回身来,而岳父则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岳飞的媳妇听到了宋清的安排,忙过去扶住老夫人,安慰道:“娘,您也不必太忧虑,宋公子已经派人去请最好的郎中了,父亲大人一定会好起来的” 谁知岳老夫人却摇了摇头,哽咽着道:“宋公子的好意老身心领了,只是怕已经来不及了” 宋清心中其实也有这感觉,老爷子躺在那一个劲地倒气,真说不准那口气没上来就过去了。只是这种事明白归明白,能直说吗? 安慰道:“老夫人也不必太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伯父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明知道宋清是在安慰自己,可老夫人心中又何尝不希望奇迹出现?道了声谢后,面带歉意地表达了岳父不能见客,还请宋清见谅等话,然后命岳飞的媳妇把厢房收拾出来,请宋清休息,她自己则不再多说什么,又返回老伴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就天人相隔,能多陪一会总是好的。 豆娘这时也返了回来,告诉宋清高进他们已经分头去请郎中了。 在这件事上宋清也不知道能帮多大的忙,不过是多尽一份心意罢了。暗叹了口气,转身同岳飞的媳妇走了出来。 停住脚步,对岳飞的媳妇道:“嫂子您不用管我,还是去照顾伯父吧!”又转头对豆娘道:“你留在这里看有什么能帮上的,我去村外看看兄弟们” 岳飞不在家,老男人躺在床上,小男人才几岁,他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还不如出去转转,顺便打听一下周侗的家在那,能教出这么多牛人的师父,说不想见,那是假的。 高进带人去附近找郎中了,门外只有铁锤守着。 宋清出了岳飞家,带着铁锤漫步向村外走去。 州府那边有人正在造反,所以村里人对宋清这队人马的到来还是很jǐng惕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宋清这些手下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甚至大部人都没进村,村中的百姓也就渐渐放下心来,不少人都走出院子,好奇地看着宋清两人。 此时的宋清就像一个领导下来体察民情,漫步在村中不时向两旁的百姓颔首示意,只可惜没人配合他,脖子都快酸了也没人搭理他。 好在宋清也不是冲他们来的,他之所以这副表情,主要是想观察一下什么人可以告诉他周侗的家怎么找。 正在这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大步流星地从村子另一头走了进来。看样子应该也是去岳飞家,不过当见到宋清和铁锤的背影时,眼睛立时瞪了起来。 “前边的小子慢走”人随声走,快步向宋清追了过来。 宋清和铁锤闻声回头,铁锤见老人来势汹汹,立刻踏前一步挡在宋清身前。 看清铁锤的身材,老人眼睛一亮,随即却“呸”了一声道:“可惜了一副好皮囊,不去从军报国,却甘当贼寇?”说着不住摇头,一脸惋惜之sè。 这老头是谁啊!老子虽挂土匪的名字,可从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用得着你在这可惜吗? 宋清很想发脾气,随即想起这可是岳飞家附近,这老家伙身体硬朗,胆子又大,不会就是岳飞的师父吧? 想到这,宋清试探着问道:“敢问老人家,您是岳飞什么人?” “哼!我那乖徒儿从军报国去了,不然怎会容许你等宵小在此猖狂?看在你等没有祸害百姓的份上,某家不难为你,快滚吧!” 老头说话毫不客气,显然没把宋清和铁锤放在眼里。 宋清还琢磨着老头的身份,一边的铁锤可不干了,天天和高进、杨志、石秀等人混在一起,现在也是一身匪气。 不待宋清发话,怒喝一声挥拳向老人打去。宋清再想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老人冷眼看着铁锤的拳头,眼见铁锤的拳头要打到他了,却忽然诡异地拧转了身子,然后抬手搭在铁锤的手臂上,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似乎只是挥动了一下手臂,铁锤庞大的身躯顿时就被掀翻在地。 铁锤皮糙肉厚,摔几下根本不当回事,可是这次被人摔倒居然没有站起来,躺在地上晃着大脑袋,呆呆地看着老人道:“你会妖法吗?” 见此情景,傻子都能猜出这老头的身份了,不用说,眼前这老头一定就是岳飞的师父,也是自己老丈人的师父。 当下在不迟疑,躬身施礼,口中高呼:“师公在上,请受徒孙一拜” 这老头正是周侗,他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当听说徒弟家来了一伙兵不是兵、匪不是匪的人后,他的第一反应也是乱匪来了,这才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却怎么也未想到这些人会和自己有关系。 看着宋清,疑惑地道:“你刚刚叫我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 最后一天单章,明天起恢复更新。 第三十九章 岳飞归来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林冲和岳飞是师兄弟这件事说起来真的挺让人震惊的,而当时林冲也只是告诉宋清他的师父是谁,以及林冲和卢俊义、武松、鲁智深等人的关系。 按林冲的说法,他师父周侗是个拥护皇家正统又疾恶如仇的人,对那些造反的匪类尤其痛恨,所以在林冲上山之后,就再没敢同师父联系,也就更无从知道岳飞的事。 宋清一直琢磨着同岳飞联络感情,从前也没想过岳飞师父的事,直到被岳母追问,才灵机一动将他们联系在一起,而过后想起来,宋清不单得意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更多的是后悔怎么没早点把这层关系利用上。 不过当想起林冲告诉过他周侗的为人时,宋清又有些犹豫起来,万一自己说出是林冲的女婿,老头翻脸怎么办? 周侗眼见宋清杵在那里,眼珠乱转,显然是在琢磨什么主意,顿时怒气上涌。猛地上前象抓小鸡似的把宋清拎起来。 怒声道:“就凭你这jiān猾小贼也敢同老夫套关系,原本还想放你条狗命,现在看来是放不得了,免得你再去祸害他人” 老周侗说着抬起拳头就准备打向已经呆住的宋清脑袋,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娇喝。 “放开我相公” 人随声到,老周侗只觉一股劲风扑向后背。眉头微皱,按理说这种力道根本伤不到他,可他却从风势中觉出一股熟悉的味道。 转身让过拳风,手里却没有放开宋清,闪目望去,只见一个青衣少女站在身后,随时摆出一副攻击的架势,眼睛却紧张地看着被他抓在手中的青年。 在少女身后不远,一个少妇也正快步赶来。周侗看的真切,来的正是岳飞的媳妇刘氏。 刘氏不会功夫,跑到跟前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师…师父,手下留人,这..这位宋公子是我家的客人” “你家的客人?” 周侗也有些糊涂了,这小子刚刚叫师公,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小丫头用的拳法显然有自己的痕迹,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松开抓着宋清的手,斜着眼睛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说实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侗已经看出少女和这个青年的关系非同一般,知道只要问出青年的来历,少女的来历也就清楚了。 宋清揉了揉被周侗抓痛的肩膀,苦笑着道:“老爷子,我真没骗您,我是您徒弟的女婿,不叫您师公,叫您什么?” 说着指了指豆娘又道:“那是我老婆,也是您徒弟林冲的女儿” 听到林冲的名字,周侗一下呆住了,林冲也是他的得意弟子,怎么会不知道林冲发生的事,以及林冲现在的处境? 林冲含冤,周侗感同身受,却不知如何为林冲伸冤,为此也没少自责。可林冲现在竟然成了他最不齿的山匪,而且还是头目,这让老周侗又恨又气,若不是考虑林冲是被逼上的梁山,他都有亲手毙了林冲的想法。 沉吟良久,看了看正替宋清揉肩膀的豆娘道:“回去告诉你父亲,多行善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他” 豆娘现在心中正恨着周侗,若不是及时赶到,自己差点就变寡妇了,管他是不是父亲的师父,根本不给周侗好脸sè。听见周侗说话也假做未听到,连头都没有回。 这老头是能惹的吗?老婆不懂事,宋清可不能不懂事。 连忙道:“小姑娘不懂事,老爷子莫怪,您放心,我梁山好汉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岳父大人更是一身正气,没有给您老人家丢脸” 周侗怎会同小姑娘一般见识,况且爱屋及乌之下,他也很喜欢这个倔强的女孩。正要说话,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地传来,听声音人数似乎还不少。 州府那边还在闹叛乱,听到凌乱的马蹄声,宋清等人的第一想法就是有乱匪。 抬眼望去,远处尘烟滚滚,眼看就要到村子了,再要让村民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宋清无暇多想,扭头对豆娘道:“去把兄弟们调过来” 杨志、石秀那边也有一百多人,对付这些乱匪应该不成问题,况且这还有个绝世高手呢。 豆娘不想离开宋清,皱着秀眉正要拒绝,却听周侗道:“不用了,来的是两伙人,看样子应该是人多的再跑,后面的几个人在追” 原来老周侗一直在观察着由远而近的这伙人,这几句话说完,忽然有笑了起来。 “哈哈!原来是我的乖徒儿回来了,看他追这伙人追的这么急,显然前面这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大个子,敢不敢同我一起拦下这些人?” 大个子当然指的是铁锤,只可惜铁锤虽然有些怕他,却不听他的。 说话间,那伙人已经冲进村子,也已经看到了站在路上的宋清等人。 周侗虽是叫着铁锤,却也没有非要等铁锤出手帮助的意思,正准备纵身拦住这些人,忽听对面马队中有人喊了起来。 “铁锤,快拦住后面的人。公子快走,点子扎手”竟然是高进的声音。 听到高进的声音,宋清呆住了,仔细一看,那些跑的灰头土脸的人可不正是高进等人吗! 高进虽算不上武功高强,可毕竟不是一般人,况且还带着十多人,现在竟然被后面一个人追的亡命而逃,这家伙是谁啊?周老头说是他徒弟,难不成是岳飞回来了?这可倒好,关系还没搞好,先打起来了,可问题是他们怎么会打起来的? 这些念头只是在宋清心中一闪而过,现在前有老周侗,后有岳飞,再晚高进的小命非交代这不可。 快步跑到路边高呼道:“别打了,自己人…” 周侗早就听到高进的呼救了,在他想来,被岳飞追赶的还会是好人吗?可问题是这伙人是另一个徒弟林冲的人,若这伙人有什么三长两短,rì后两个徒弟还不得反目? 想到这,老周侗纵身而起,在高进纵马将要越过他的刹那间拉住了马的缰绳,双膀用力,硬生生拉住了飞奔的快马。 马是站住了,可苦了马上的高进,一个狗啃屎从马背上抢了出去。而直到这时,众人才看清,在高进身后还绑着个人。 在毫无防备下,高进重重摔在地上,再加上后背那个人的重量。高进还没有爬起来,先吐了口血,然后头一歪晕了过去。 虽说周侗没有伤害高进,可这种做法同伤人有什么区别? 宋清顾不上害怕周侗,怒视他一眼,快步来到高进身边,在铁锤的帮助下,解开高进背后的人,然后扶起高进。 连声呼唤:“高大哥,你怎么样了?” 这时高进的伙伴们也纷纷嘞住马跳下来围在宋清周围,以防守的姿态对着周侗以及后面追赶过来的马上客。 呼唤良久,高进终于睁开眼睛,看到扶着自己的宋清,勉强一笑道:“公..公子,幸不辱命,郎中找来了”话说完,头一歪,又昏过去了。 宋清这才明白,高进背后绑着的人竟然是个郎中,不用问,一定是高进他们用强把人抓来,恰好岳飞赶到,这才有了前面这出戏。 一时间宋清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给岳飞的老爹找大夫,居然被岳飞当成劫匪追赶,现在又被岳飞的师父弄成重伤,是应该找岳飞算账,还是找他师父?可若是一点说法没有,又怎对得起忠心耿耿的高进?兄弟们会怎么看自己? 把高进交给其他兄弟,站起身向周侗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英气勃勃的青年正在和周侗说话,而岳飞的媳妇刘氏也站到了他身旁,看样子应该已经把自己的事对岳飞说了,只见岳飞正用迷惑的眼神,不时地望向他这边。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近心目中的英雄,正如电影电视中被美化过的岳飞角sè一样,岳飞长得很清秀,很有点书生味道。而电视中岳飞武功盖世的形象也在刚刚被证实,果然不是盖的。 虽然有高进这段插曲,但显然不能完全怪在岳飞身上,想到这,宋清整了整衣衫,分开众侍卫,迈步向岳飞和周侗走去。 掩起心中敬仰的情绪,躬身道:“这位一定是岳师叔了,宋清给您见礼了” 显然刚才周侗和媳妇刘氏都介绍过宋清的来历,岳飞的表情虽然有所缓和,态度却未见好转。 质问道:“不必多礼,既然是自家人,我就要带师兄问一问,你的手下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干起劫持百姓的事来?” 宋清知道岳飞会这么问,不亢不卑地回道:“伤害百姓的事,我梁山兄弟是从不会做的,至于说今天的事,我兄弟是有不当之处,但也事出有因,岳师叔可曾问过我兄弟绑来的是什么人吗?” 说着转头又对刘氏道:“嫂子,刚刚我派人去干什么了,您是听到的”说罢一转身,招手命人把高进抓来的那个郎中带过来。 岳飞的媳妇刘氏听了宋清的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看了看这个灰头土脸,一身狼狈相的郎中,突然道:“钱神医!” 转头对岳飞道:“相公,他就是我和母亲请了数次都没有请动的钱神医,太好了,父亲的病这回有救了” 听到媳妇的话,岳飞的俊脸一下变得通红,他也不傻,当然猜出事情的始末。这个钱神医的名声他听说过,知道这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主,以自己家中条件当然请不动了。 现在有人为了给父亲治病把钱神医劫出来,而自己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使这个人身受重伤。 不明是非,恩将仇报。自己还妄称什么英雄? 一时间,两边人各自想着心事,场面顿时静了下来。 第四十章 康王大礼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话说相州陶俊、贾进两个**丝男带着一群乌合之众玩起了造反,不知这两位**丝中的极品是天生的废材料,还是压根就准备闹着玩的,一场轰轰烈烈的造反如同闹剧般地收场了。 相州知府派出以岳飞为队长的敢死之士,只带着百余骑人马,不但奇迹般地一举摧毁了叛军人马,还活捉了这两倒霉孩子。 领头的都被抓了,还造个屁反啊!转眼间叛军就分崩离析四散奔逃。剩下官兵要做的就是去抓那些漏网之鱼领功请赏了。 在这次平叛中,岳飞是立了大功的,若不是家里突然来信说父亲病危,他这时应该等着领功受赏,而不是出现在这里了。 高进奉命出外寻医,这个钱神医其实就住在岳飞隔壁的村子,如果这家伙只是要银两,高进是不会吝啬的,只是这家伙狗眼看人低,非要让高进把病人抬来才肯医治。只可惜他这双狗眼这次真的看走眼了,梁山好汉会惯他这毛病?高进二话不说,绑起人就走。 高进绑人,钱家人当然不同意,纠集了一些村民想要阻拦,却被高进等人轻松打跑,若不是想着他们是普通村民,早开杀戒了。 恰在此时岳飞路过,遇到这种事他怎能不管?结果一出手,高进等人加在一起也不行。 为了完成宋清的嘱托,高进让兄弟们拦阻岳飞,他带着钱神医先跑。 好在高进他们在钱神医家没闹出人命,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岳飞这才手下留情,不然以岳飞左右连shè的本领,高进他们能不能见到宋清都不好说。 误会解释清了,老周侗也一脸的羞涩,徒弟家出这么大事,他这个当师父的竟然一点不知道,现在还帮了倒忙,这张老脸可是丢大发了。 不过周老头有一点好,那就是拿得起、放得下。 不等宋清找他麻烦,大步来到已经清醒,被铁锤背着的高进旁,先郑重向高进抱拳道:“小子,是我不对,老周在这给你赔礼了,你放心,别的毛病老周治不了,你这点小伤在我这不算毛病,吃了我的药,管保过几天就让你活蹦乱跳的”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葫芦,倒出两颗药丸,也不管高进愿不愿意,直接就给他灌了进去。 高进的伤虽重,却属于跌打伤,整天练习武艺的周侗对这种伤当然不在话下。 铁锤一是有些惧怕周侗,另外他也看出老头没有恶意,这才让周侗顺利地把药给高进灌下。 高进此时也已经清醒,虽说他是被老头所伤,可他也看出宋清对这老头的恭敬,而且人家也给自己认了错,若是在执着下去,恐怕宋清都会不高兴了。 强笑道:“是我太鲁莽,怪不得老人家” 老周侗的主动认错,让宋清和岳飞都暗出了口气,如果这老头再强硬下去,他们俩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出了对方心中的想法。 宋清对岳飞是刻意相交,岳飞却是对这个英挺的青年心生好感,两人心中不约而同生起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两个人几乎在同时抱起拳,又差不多同时开口。 “岳师叔..” “宋小弟..” 话一出口,两人同时呆了一下,然后放声而笑。 岳飞大步相前拉住宋清的手臂笑道:“虽说我长你一辈,可我对你却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你我年岁相当,不如私下我们就以兄弟相称,你看如何?” 宋清心中当然是一百个乐意,却怕老丈人不同意,笑着摇头道:“这事以后再说,郎中也请来了,我们还是先回去看看伯父吧!” 岳飞一拍脑门,道:“对..看我脑袋,快,我们先回家” 钱神医原本还以为来了救星,又有些神气起来,不过当看到两伙人变成一伙后,立刻老实下来,乖乖地跟着众人向岳家走去。 岳飞心急父亲的病情,快步走在前面。宋清这时才倒出时间同豆娘说话。 若不是豆娘及时赶到,被周侗的拳头打到,宋清估计就要去见佛祖了,心中对豆娘的感激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 拉着豆娘的手,柔声道:“一会我找根绳子,把我们俩绑在一起,这样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豆娘已经习惯在众人之前被宋清拉着,此时听到宋清不是表白的表白,心中只觉甜甜的。可这种感觉刚维持了片刻,忽地想起一件事来。 “相公,有人来给你送礼,好像是那个康王送来的” 康王给我送礼?听到豆娘这么说,宋清不由呆了一下。他也想过赵构不会只用嘴皮子拉拢自己,不过后来赵构急急火火地带兵去平叛,他也就把这茬给忘了,却万没想到赵构竟然派人追到这里。 看着豆娘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心中一动,不会是赵构这家伙给我送个美女过来吧?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金银宝贝什么的梁山有的是,封官许愿,他现在还没那个资格,想来想去,也只有送美女最合适了。 宋清是个很正常的男人,说不好sè,那是扯淡,若身边的女人不是豆娘,他准保不是这个样子。 豆娘对自己情深意重,又数次救过自己,若是做出对不起豆娘的事,自己还是人吗? 宋清也许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是个有担当的人。 用力握了握豆娘的小手,冲她微微一笑,却什么也没说,拉着她继续向前走去。 两个人朝夕相处,可以说相知甚深,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猜出彼此心中的想法。 看到宋清的微笑,豆娘果然又变得神采奕奕,快步跟上了宋清的脚步。 村子不大,片刻间岳家已经在望,果然见岳飞家门前停着一辆马车,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带着两个家丁守在马车旁。看样子礼物应该是在马车上了。 岳飞走在最前方,眼见自己家门外有人,而且看衣着应该不是一般人,心中正奇怪他们是干什么的,妻子刘氏忙过来向他解释了一下。 以宋清的身份,康王竟然派人来给宋清送礼,岳飞是真有些糊涂了。 既然和自己没关系,人家似乎也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同时心中惦记着父亲,岳飞在门外也没有停留,带着钱神医等人直接进了家门。 那个管家模样的人似乎认识宋清,见到宋清一行人过来,忙换了副嘴脸,快步迎上来。 “宋公子在上,小的蔡福给您见礼了” 原来是蔡家的人,怪不得拽成这样。宋清点点头算是回礼了。 “是蔡攸派你来的?” 蔡福满脸堆笑地道:“小的虽是蔡家人,但这次却是奉了康王殿下的指令,康王殿下命小的转告宋公子,上次一聚太过匆忙,原本给宋公子准备的礼物都没来得及送给公子,实在太过失礼,所以在知道了公子的去向后,特命小的把礼物给公子送来” 蔡福说完,转身对马车喊道:“明月、新月,快来拜见你们的新主人” 话音刚落,车帘一挑,两个娇小的身影从马车上一先一后地跳下来。显然两个人一直躲在车帘后偷偷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当看清两女的长相后,在场的人都不由发出一声叹息。 原来这竟然是一对孪生姐妹,同样的衣着,同样的发式,同样的花貌雪肤。 美女并不少见,难得的是同时见到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美女,难怪众人会惊叹了。 宋清年少英俊,又是王爷器重的人,所以两个美女对宋清也非常满意。快步来到宋清面前,含羞带涩地瞄了宋清一眼,然后曲身跪倒,同时娇声道:“明月、新月,见过少主” 这可真是道难题,遇到这样的美女说不喜欢,那是有病,可这边刚向老婆表白完,转身又去勾搭别的女人,说得过去吗? 所以喜欢归喜欢,宋清的心是不会那么容易变地。 “你们先起来,这么大的礼,我可担不起”转头又对蔡福道:“回去替我谢谢殿下,请转告殿下,宋清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礼物,宋清也承受不起。另外请殿下放心,宋某答应的事一定不会反悔。就这样吧,我还有事,你们可以走了” 这么难得一见的美人,宋清居然不要,所有人,甚至包括宋清身后的侍卫们,心中都冒出一个想法“公子不会是有毛病吧?” 蔡福更是恨不的以身相替,他这一道护送两个美人过来,心中早对两个妖娆垂涎三尺,甚至都有了劫持两个美人,再不回东京的想法。 忍不住道:“宋公子,您是不是再考虑下,而且我若是真把她们带回去,殿下恐怕也会不高兴的” 明月、新月听到宋清居然不要她们,诧异的同时,更多是失望,要知道她们从小被养在王府,学习琴棋书画,为的就是侍候达官显贵,结局好的或许能成为那个达官的小妾,而且还要时刻看着主妇的脸sè。 有的甚至会成为主人招待客人的玩物,人老珠黄后被主人赶出家门,客死街头。 两个女孩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做梦都想离开王府,现在有机会离开,新主人又是个招人喜欢的小白脸,怎能轻易放弃? 明月脑筋较快,眼见宋清始终抓着身边一个年级同她们相仿的女子的手,顿时明白问题出在那了。 跪爬几步,爬到豆娘的身前,抱着豆娘的腿就哭开了。 “夫人,求你收下我们吧!如果您不要我们,我们姐妹只能客死街头了,呜..” 新月这时也明白过来,同她姐姐一样扑过来抱着豆娘的另一条腿,也哭个落花流水。 “夫人,收下我们吧!我们愿为奴为婢侍候您,您不知道,这个蔡福一直想染指我们姐妹,如果您把我们赶走,我们可真活不成了,呜..” 蔡福听新月这么说,顿时吓了一跳,自己虽有这想法,可一直没有表露出来,她们是怎么知道的?这话要是传到王爷耳朵里,我还能活吗? 急道:“宋公子,您千万不要听她们胡说..” 豆娘本就心软,现在又被她们一通悲情攻势,原本那点担心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伸手扶起两个女孩子,转头对宋清道:“相公,她们也是可怜人,收下她们吧!” 宋清看着像换脸般变成满脸笑容,一左一右夹着豆娘的两个女孩,心中不由冒出一句话“这两只小狐狸” 第四十一章 民族利益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漂亮女人人人爱,宋清当然也不例外,只不过他相对要更理智些,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在梦里想想就算了。 先不说一个男人就算体质再好,要应付那些女人也是问题,况且女人多了,问题当然也少不了。人都有偏心,一份爱不可能分成那么多份。到最后养出的准是一堆怨妇,而后院怨气太深,势必要影响到前院的男主人。 所以宋清虽然重生到了古代,但他对女人的态度却是可以有,但不能多。不然以他现在的身份,身边肯定不会只有豆娘一个女人。 豆娘已经同意,两个小狐狸留下已经成了事实。宋清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打发走蔡福一行人,迈步向院里走去,没走几步却又停下了。 转头对着还欢天喜地围在豆娘身边的两个女孩道:“你们记住一句话,就是不管到什么时候,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她若不高兴,我也同样会不高兴的” 豆娘这丫头太老实,若不提前给这俩小狐狸打个预防针,这傻丫头恐怕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明月、新月两个鬼jīng灵早看出宋清对豆娘的宠爱,听宋清说完,立刻娇声道:“少主请放心,我们一定什么事都听姐姐的” 后院突然多了两个人,宋清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转身向里面走去,没走几步,却见钱神医一边摇头叹息,一边从里边走了出来。 见此情景,宋清心中顿时涌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老人家怎么样了?” 钱神医一脸歉然地道:“宋公子,不是在下不肯医治,老太爷得的是绝症,而且已经病入膏肓,神仙也救不了了”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听郎中这么说,宋清还是有些黯然,心中明白,钱神医口中的绝症,很可能是癌症一类的病症,这种病别说古代,就是医学发达的现代,同样也是等死。 虽然明白是这么回事,可还是有些不甘,突然冷哼一声道:“若不是你这家伙推三阻四不肯早些给老人家医治,老人家怎么会变成这样?来人,把这家伙推出去,找个地方埋了,省得他再害人” 高进虽然被人送回营地养伤,但铁锤还在,况且这时宋清身边也还有其他侍卫。 听到宋清吩咐,立刻抢过来两人,按住钱神医就向外拖。 钱神医都被吓拉拉尿了,他虽然还不知道宋清是什么人,可他知道绑他的那些土匪般的家伙是这个年轻人的手下,而且他刚刚还无意中听到王爷都在给这个年轻人送礼。所以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一定了不得,要杀自己也决不是在开玩笑。 顾不上辩解,哭天抹泪地嚎叫起来:“公子饶命啊,小人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宋清原本也不是好杀之人,只是后院突然多俩小狐狸,一时有些心烦。厌烦地摆摆手,命人赶紧把钱神医拉走。 忽听有人道:“宋兄弟且慢动手” 宋清扭头覌看,却是岳飞从里面大步走了出来,想来一定是钱神医的哭叫声惊动了里面的人。 岳飞来到宋清面前,厌恶地看了眼还被侍卫抓着的钱神医,扭头对宋清道:“宋兄弟,放了他吧!母亲说这个人的品质虽然不怎么样,总算也救过不少乡亲,我父命该如此,杀了他也救不回父亲的命” 岳飞说着眼圈红了起来。 宋清杀人之心本就不甚坚决,听岳飞这么说,向侍卫挥了挥手。 钱神医死里逃生,不住口地感谢岳飞和宋清后,转身落荒而逃了。还别说,经历过这事后,钱神医一改从前认钱不认人的毛病,着实为附近的村民做了不少好事。 岳飞的父亲岳和一生行善,临终也算是好人好报,终于在儿子的陪伴下走完人生最后一程,在岳飞赶回来的当晚与世长辞。 岳家在村里的口碑不错,况且有宋清在,也不缺银两,所以丧事办得非常隆重,可以说在这件事上没有给岳飞留下一点遗憾。 岳飞对宋清的感激自不必再说,向他这样滴水之恩必涌泉相报的人,只会把别人的恩情牢记在心上。 转眼孝期已过,岳家虽然撤了灵棚,可岳飞身上的孝衣还在,按当地的习俗,他要在家为父亲守孝两年。 在这段时间里,宋清同岳飞两个惺惺相惜的年轻人,没事的时候就会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宋清虽谈不上什么知识渊博,但却多了近千年的见识,说出的话每每都能让岳飞觉得又新奇又发人深省。说到文学方面,宋清可就不行了,他也没有剽窃的习惯,不行就是不行,决不装懂。谁知这样一来,更增加了岳飞对他的好感,可以说两个人的感情在与rì据增。 但宋清显然不可能在这里住两年,宋江已经派人催他回山不说,他还想四处走走。 当向岳飞提出辞行后,岳飞虽是万分不舍,不过也知道无法长时间留住宋清。 当晚岳飞让媳妇刘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虽说岳飞在守孝期不能喝酒,老周侗却没这个忌讳,所以换他来主持这顿对宋清的送别酒。 桌上只有宋清、岳飞、周侗三个人。众人在一起已经有些rì子,所以也用不着什么开场白,喝了几杯,闲聊几句后,宋清再次把目光投向岳飞。 “按理说有师公在,我应该叫您一声师叔,可在我心中一直视您为兄长,我有句话憋在心中很长时间,一直想问问岳大哥,就是岳大哥在守孝期满后,不知可有什么打算?” 听到宋清的问题,岳飞一下沉默下去,宋清是梁山寇首之一,虽然同康王有联系,也有受朝廷招安的趋势,但目前毕竟还不是朝廷中人。若宋清提出让他上梁山入伙,他该如何应答? 岳飞知道自己一介平民,宋清却是手握十万雄兵的寇酋,又和当朝王爷交好,同自己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两个人脾气相投不说,宋清对他可以说义气深重,按理说他孝期过后应该去梁山入伙,可从小接受的正统思想又不容许他这么做,况且母亲也不会同意的。 现在宋清提出这个问题,岳飞的第一想法就是宋清要拉他入伙,所以才一下把他难住了。 宋清心中何尝没有拉岳飞入伙的意思?但见岳飞沉默下去,心中顿时就凉了半截,不过好在心里也有了准备。 笑着对不住向岳飞使眼sè的周侗道:“师公不必着急,我并没有要拉岳大哥入伙的意思,我真的只是想知道岳大哥今后想干什么” 听宋清这么说,岳飞暗自长出了口气,心中却也愧疚起来,自己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抱拳道:“宋兄弟既然这么说,那我也不妨直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从军报国,抵抗外掳,但不管我在那里,只要宋兄弟有所差遣,岳飞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从军报国、抵抗外掳。岳飞果然还是历史上的那个岳飞,不过只要有我在,历史就不会从演。 宋清当然相信岳飞的承诺,笑了笑道:“这些都是后话,我听师公曾在东京做过官,不知师公怎么看这次宋辽之争?” 宋清的思路有些天马行空,周侗听宋清问起,不由愣了一下,沉吟了好半天才道:“宋辽虽是宿敌,但这次确实是我大宋毁约在先,毫不客气地说,大宋这次伐辽,也必然是有败无胜” 宋辽是宿敌,谁打谁都是再正常不过,周侗怎么说是大宋错了? 宋清和岳飞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眼中尽是不解之sè。显然两个人都不明白周侗话中的含义。 “澶渊之盟你们总该知道吧?从那之后,宋辽已经有百余年没有再起战端了..” 周侗的话音未落,就见岳飞猛地站起身,涨红着脸大声道:“明明是一场胜仗,却仍要每年向辽人进贡,这叫什么盟约?百余年时间,我们大宋养jīng蓄锐,正到了收复国土、一雪前耻的时候,师父怎能说是我大宋之错?另外我听说朝廷之所以出兵,也是因为辽国被金国攻打,正自顾不暇之时。战场上只有胜负,何来仁义之说?师父的话,恕弟子不敢苟同” 周侗并没有因为岳飞的爆怒而发火,相反满眼尽是赞赏之sè。 转头对宋清道:“你们梁山经常和朝廷军队打交道,你觉得我说的话可有什么不对之处?” 澶渊之盟,宋清当然知道,在他心里同岳飞想的一样,打胜仗还要给人家送礼,那叫什么盟约?卖国求荣、苟延馋喘、得过且过,这几个词用在当时的朝廷身上一点都不为过。所以岳飞发脾气并非没有道理。 但正如周侗所说,想指着现在的朝廷人马打败辽军,几乎同做梦没什么区别。 宋清知道历史走向,对现在这个朝廷也没抱什么希望。但面对两个朝廷的死忠份子,他却不能多评价什么。 微笑着拉岳飞重新坐下,才道:“我从小的志向也是做卫青、霍去病那样的英雄,驱除匈奴,为国家开疆扩土,扬我大汉国威于域外。只可惜啊!我遇不到汉武帝那样的雄主” 凝视着岳飞的眼睛继续道:“岳大哥或许会觉得我大逆不道,但我告诉你,在宋清心中,大汉民族的利益高于一切,那些出卖国土,出卖我汉民的人必将是我宋清的生死大敌,不论他是谁” 岳飞和周侗都不傻,当然能听出宋清话中影shè的是谁,但即便宋清的话里有叛逆的味道,可两人却偏偏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场面顿时静了下来。 第四十二章 简单任务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宋清这趟汤yīn之行,可以说基本达到了目的,他原本也没敢奢望一下就把岳飞拉上梁山。但相信通过这段时间的各种表演,岳飞再想从军,又或是得到朝廷的重用,恐怕是很难了,因为他已经在岳飞身上牢牢地印上了梁山的印记。 虽说手段有些见不得人,但只要能保住岳飞这位民族英雄的命,再下作点的手段,宋清也用得出来。 岳飞一直把宋清送出县城很远,两人才洒泪而别。 周侗是和岳飞一起来送宋清的,这老头对宋清的感情有些特别,宋清虽让人有些看不透,但却是他徒弟的女婿,他不得不爱屋及乌,同时他也很喜欢那个倔强的孙女,在这段时间他没少点拨豆娘以及铁锤的功夫。 一方面是出于对豆娘和铁锤的喜欢,同时也未尝没有增强宋清护卫力量的意思。 只是老爷子总觉这个宋清将来不会让人省心,甚至他有种预感,将来搅乱天下的,很可能就是这个整天笑眯眯,看似人畜无害的徒孙女婿。 宋清在开始时完全是存着拉拢岳飞的想法来的,但这段rì子相处下来,岳飞的忠勇、豪爽以及博学,都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他已经是真心想交这个朋友了,所以在同岳飞告别的时候,所表现出的难舍难分,完全是发自肺腑的。 大队人马一路向南行驶在路上,下一站去那,宋清其实也很纠结。一方面他还没有溜达够,在有就是他不想回山面对宋江,可宋江已经数次派人来催他回山了,口气一次比一次严厉。看样子他若在不回去,宋江就要把他当叛徒了。 朱福送来的消息说宋江越来越瘦,jīng神虽然还行,脾气越来越不好,动不动就打骂底下的兄弟,现在除了几个大佬,一般头领都不敢往他跟前靠了。 毒瘾是说戒就能戒的吗?宋江能保持这样算是不错的了。 想想有些心烦,伏下身躺在豆娘滚圆的大腿上,像是在对豆娘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地道:“是回山,还是继续走呢?” 豆娘是个没什么主意的人,况且她一直待在山上,对外面的生活还有些不习惯。轻按着宋清的额头道:“朋友都看完了,接下来我们去那?” 宋清听出豆娘有回山的意思,他倒不是不愿意回山,只是那种心情即便是豆娘也无法说。 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想起在另外一辆马车上的姐妹,问道:“那两个丫头怎么样?有没有对你不敬?” “没有啊!她们对我很好,相公,她们也都是苦命人,你不要对她们那么冷淡好不好?” 豆娘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想起在岳家时,师公私下对她说过的一翻话。 “丫头啊!你心xìng淳厚,不会耍心思,看得出那小子很疼你,也正如此,你才不能专宠,记住善妒是要出妻的,只要你尽快给他生个孩子,那你的地位就是雷打不动的…” 宋清抬起头,饶有兴趣地看着豆娘,半晌才笑道:“那两个小丫头给你灌什么**药?让你替她们说话,不行,我还得jǐng告她们一下” “不要..”豆娘急忙拉住宋清的手臂,却见宋清根本没有动的意思,这才明白宋清是在逗她。不由嗔道:“相公又逗我” 长路漫漫,不说不笑多寂寞?轻轻揽过豆娘,趴在她耳边说几个只有两人听的懂的笑话,只听得豆娘面红耳赤,却又不时失声而笑。 小两口闹得正欢,车外忽然传来高进的声音。 “公子,山上来人了” 宋清和豆娘嬉闹,完全是为了缓解烦闷的心情,现在听说山上来人了,不由吓了一跳。 正了正身子问道:“是谁来了,让他过来见我” 高进略带苦涩地道:“公子,这次恐怕得您过去见他们了” 还得我去见他们?谁啊?居然比我的架子还大,还没等宋清问,高进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是公孙道长和安道玄神医” 是他们?他们怎么来了?宋清顾不上惊异,这两个人还真得他去亲自接见。忙挑开车帘跳下马车。 “他们在那?快带我去见他们” 话刚问完,宋清已经看到拦在队伍前方,正在同杨志、石秀说话的几个人,为首一人面容清瘦、道袍飘飘,可不正是公孙胜吗?在他身后,瘦小干枯,三角小眼,一撮山羊胡微翘着,不是救过他命的安道玄还有谁? 虽不知道这两个老家伙怎么会跑这来,但久别之下,宋清只觉一股亲热感涌上心头。快步向两人迎去,离着还很远就高声喊起来。 “什么风把你们两个老家伙吹来了?哈哈!” 看到宋清,公孙胜和安道玄忙从马上跳下来,向宋清走过来。 二人同时向宋清施礼道:“二郎一向可好?” 这两人同宋清的关系都非同一般。宋清上前拉住二人的手臂,左右看了看,笑着道:“挺长时间没见你们两个老家伙,别说,还真挺想你们的。你们这是干什么来了?不会真想我了吧?哈哈!” 公孙胜看了安道玄一眼,才笑着道:“想二郎是当然的,不过我们来当然还有别的事,不知二郎这是准备要去那啊?” 听公孙胜问起,宋清不由叹了口气,命人在路边搭起临时的桌椅,请二人坐下后,才道:“不瞒二位,我也正为这事发愁呢!哥哥一个劲地催我回山,可我还想四处转转,你们来帮我出出主意,看我应该怎么办?” 公孙胜微微一笑道:“看来我们来的还真是时候,不瞒二郎,我也是算准了二郎会有此难处,才特意从山上赶来的” 宋清斜了公孙胜一眼,心说这老家伙真会顺杆爬,你真以为你是神仙吗?还能算出我心里想什么。 公孙胜似乎看出宋清心中的不屑,却也未做解释,面容一整,继续道:“贫道这次下山,哥哥本是不同意的,但经过众兄弟再三请求后,哥哥最终同意了大家的建议,让我下山来拦住二郎” “拦住我?” 宋清已经隐隐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两个老家伙在山上都有各自的职司,怎么会突然同时下山? 公孙胜扭头看了眼安道玄道:“先让安兄和你说罢” 安道玄清了下嗓子道:“公明哥哥身上的毒xìng一直未见好转,现在还有加重的趋势,我已经竭尽所能,仍无法破解药xìng,所以要想解除公明哥哥身上的毒xìng,只有找到毒药的配方或是解药,否则..” 安道玄说着不住摇头,似乎对宋江身体里的毒素已经毫无办法。 宋清有些明白了,这俩老家伙说来说去,不会是想让我去弄毒药的配方或是解药吧?你们还真瞧得起我,可毒品这东西那有什么解药?药物只是辅助治疗,最重要的还是人的意志。 公孙胜见宋清露出沉思的表情,知道宋清已经猜到他们的来意。 沉声道:“前些rì子山上还发生了一件事,京城有人来找公明哥哥,可来人还没等说出来意,就被公明哥哥亲手杀了。我们大家都知道公明哥哥是被人下了药,可不知道药的来源,大家只能束手无策,眼见公明哥哥rì渐消瘦,恐怕已经来rì无多,所以大家研究之后,觉得这件事交给二郎来办,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公孙胜说完,就把灼灼的目光盯在宋清身上。 这种情况下,宋清能说不吗?即便他知道毒品无药可解,即便他知道等在他前面的是什么,他都必须无条件地答应下来。谁让他是梁山一份子、是宋江的亲兄弟呢! 没有丝毫的犹豫,点头道:“大哥不但是山寨之主,更是我的同胞兄弟,若是派别人去,我也不会同意的,我这就动身去京城” 公孙胜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sè,点头道:“二郎尽管放心前去,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若事不可为,也可保证二郎全身而退,同时安兄也会随二郎一同前往,以便帮助二郎辨别药xìng” 这次任务同让他去京城当人质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上次可以逃,这次却是硬着头皮向上冲。 虽然宋清已经知道给宋江下毒的人是当朝太子赵恒,想在他手中得到解药会有什么样的难度也可想而知,不过宋清对公孙胜的安排还是很有信心的。 听公孙胜又问他还是什么需要,宋清不由把目光投向明月、新月的马车,他知道这两个小丫头一定在车帘后面偷望这边的情形。 这两个丫头应该是在京城王府中长大的,带上或许有帮助,只不过不知道她们是不是赵构派在身边的卧底?带在身边会不会有麻烦呢? 正琢磨要不要带两个丫头上路,忽有侍卫来报,前方有一自称从京城来的人,指名要见宋清。 宋清的行踪虽算不上隐秘,却也不是谁都知道的,对方竟然能叫出宋清的名字,显然对宋清一行了如指掌,这会是什么人? 宋清扭头向公孙胜望去,却见公孙胜也正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 第四十三章 宋清当官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这段rì子过的相对平静,以致所有人都忽略了一股势力,那就是太子赵桓。 卢俊义被公孙胜找来的老道吓跑了,可他手下人中还有太子的人,头领失踪,这些人都有些麻爪,不过毕竟是太子的手下,起码的纪律还是有的。这些人一边监视宋清的行踪,一边把消息急报赵桓。 卢俊义失手已经够让赵桓火冒三丈,现在听说居然连卢俊义都失踪了,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赵桓却出人意料地把火压了下去,一边琢磨着下一步的该怎么走,一边开始重新审视起宋清这个人来。 甘愿舍弃梁山老大的宝座,换亲哥哥回来,虽有被迫的成分,毕竟能做出这样的举动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以这样的智商、勇气,中途安排人解救自己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赵桓现在可以说对宋清也毫无办法,因为他是太子不假,却没有私自调动军队的权利。手下虽秘密养了一些死士,一方面他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底牌,另一方面,连卢俊义都失手了,这些人去也不见得能把宋清怎么样。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说,他最大的竞争者弟弟赵构,居然也开始和宋清勾勾搭搭起来。这着实让赵桓吃惊不小。 若赵构和梁山真勾搭在一起,还有他好吗?京城的兵权不在手中,梁山又近在咫尺,假如赵构想在京中做点什么事,而有他的人在京中为内应,梁山人马突然出现在京城,也不是不可能的。 到那时,他这个太子还当个屁呀?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赵桓这个火上的可不小,他现在甚至有点后悔当初没听卢俊义的话,直接干掉宋清,也就没这么多烦恼了。 不行,决不能让宋清投到赵构那边去。 现在派人去干掉宋清,那是脑袋让驴踢了,先不说能不能成功都难说,万一走漏风声,只会进一步促成赵构和宋清的联合。 收买宋清恐怕也不行了,宋江已经回山,他能不告诉是谁给他下的毒吗?估计宋清现在已经恨自己入骨,所以还是别往跟前凑合了。 思来想去,赵桓突然冒出个主意来。 朝廷现在已经对梁山无计可施,而梁山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扯旗造反。不管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宋清曾上奏表示要接受朝廷招安,假如求皇帝给宋清封个官职,借机把宋清招到京城软禁起来。 到时宋江就会投鼠忌器,梁山人马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梁山。而只要自己手段得当,赵构再想接近宋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甚至把梁山人马收为己用也不是不可能的。 赵桓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行,又找来几个高参研究了一通后,直接进宫面见皇帝,把自己的想法对皇帝老子说了一遍。 宋徽宗这个文化天子,治理国家虽不怎么地,却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兵权还是抓在手里地。而两个儿子之间的争权夺利,他能不知道吗?自己chūn秋正盛,还想多做几年皇帝,所以玩了手平衡,让两个儿子自己掐去。 赵桓也算是了解他老子,知道老皇帝最在意的是皇位和修仙,老百姓死活和朝局的稳定同他基本没关系,只要别弄出大乱子就行。 而梁山也同样是皇帝老子的一块心病,现在自己有办法解决,相信老爷子一定会答应的。 事实也正如同赵桓所想,当赵桓把想法摆出来之后,皇帝老子权衡了一下就答应了赵桓的计策,只是在给宋清封什么官职的时候,有些犯难了。 官大了怕朝臣不同意,官小了又怕安抚不住宋江。 这件事赵桓早有主意,当下建议老子给宋清一个游击将军的散职,从五品,不算小了,同时又武职,没有什么权利。 宋徽宗一听这个主意不错,立刻命人拟旨,然后交给赵桓,让他派人给宋清送去,同时招宋清进京述职。 赵桓为了同宋清缓和关系,特意弄了一套仪仗,在他想来,宋清尽管jīng明,却终究不过一土匪,一下子坐上五品官,还不得把鼻涕泡乐出来?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派人先拦住宋清,在转达皇帝旨意的同时,也暗示了自己修好之意。 听到这个消息,宋清蒙了,公孙胜迷糊了。 朝廷居然主动给宋清封官?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两个人都不是傻子,惊愕过后,立刻想到其中的猫腻来。 在大宋朝,武人低文人一等,这是不争的事实,给宋清这样一个官职,显然有轻视之意。 另外宋清以一方匪首的身份,一直致力于反抗朝廷的大业,对于这样一个人,朝廷应该是必yù除之而后快才对,怎么会突然给个官职? 宋清和公孙胜相互看了一眼,却同时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笑意,这可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他们还琢磨怎么接近赵桓呢,赵桓竟主动找上门来了。 赵桓打的什么主意,宋清和公孙胜怎么会不明白? 首先宋清不是宋江,在讲义气的同时,他更注意保护自己。 宋江作为梁山老大被人不知不觉绑走,已经够让梁山上下丢脸的,同样的情况怎么会容许出现在宋清身上? 在此之前,梁山群雄已经决定由宋清潜入京城,伺机寻找解药,为此做了周密的部署,按宋江的话说,任何情况下,都是以保证宋清安全为第一要务。 所以大宋的京城在别人眼里或许是龙潭虎穴,但在梁山群雄眼中,这都不是事。 让来人转达了宋清的谢意后,拿了赏金将来人打发走。宋清和公孙胜又研究了一下具体的行动,然后公孙胜丢下安道玄,一个人打马回梁山了。 宋清感觉好像又做了场梦,稀里糊涂地居然就变成朝廷命官了。妈的,游击将军是什么官? 这回省事了,不用在琢磨该去那了,直接打道东京汴梁,上任去也。 其实宋朝的东京汴梁是宋清很早就想去的地方,据说那里号称东方不夜城,后世有资料说大宋朝的京城是当时世界经贸最发达的城市,人口在百万以上。也是当时的文化金融交流中心。 只可惜,就是这样一座大都市,却活生生毁在宋徽宗、宋钦宗这俩败家孩子手里。 宋清一行在刚进入开封府地界就遇到早就等在那里的朝廷特使。 尽管宋清二百个不愿意,可样子还是要装的,躬身施礼等着特使把皇帝的诏书读完,又接过朝廷颁发的朝服、印信。最后三呼万岁、谢主隆恩,才算完成了受封仪式。 赵桓可能是怕宋清不懂朝廷礼节,宣读旨意的官员之后,还特意派了个礼部官员,来教授宋清一些朝廷的基本礼节。 宋清散漫惯了,几乎是耐着xìng子在学这些他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东西,至于那个家伙说了些什么,宋清基本是记了后面忘了前面。 好容易弄完了这些东西,宋清已经有些晕头涨脑了,命人给这位叫王什么的礼部小官拿了一锭银子,算是对他的感谢。 宣旨官已经走了。这个王姓小吏见宋清出手阔绰,顿时来了jīng神,估计他这职位的还伦不到太子亲自交代事情,也就无从知道宋清的真正底细。 凑过来,毫不见外地坐到宋清旁边,掂了掂手中的银子,撇着嘴道:“我说宋兄弟,出门在外,太吝啬可不行啊!你要知道,再往前可就是我们大宋的京城了,到那像你这样芝麻绿豆大的小官遍地都是,没有点门路,你是寸步都难行啊!” 宋清被气乐了,居然敲诈到老子头上来了?皇子见我都得老老实实的,你还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不动声sè地道:“按老兄的说法应该怎么做呢?” 这个王姓小吏还真把宋清当做乡下来的土财主了,况且也是那种深埋在骨子里对武官的不屑,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嘿嘿”一笑道:“看兄弟也挺上道,我不妨指点你一条明路..”说道这,却故意停住了,手中不住把玩着宋清送给他的那锭银子。 王姓小吏的目的在明显不过,只可惜他选错人了。 宋清原本也不是来当官的,见此情景,招手把高进唤了过来。 “这位大人好像还没睡醒,让铁锤帮他清醒一下” 高进早看这家伙不顺眼了,听到宋清吩咐,答应一声,狞笑着拉起小吏,向后拖去。 王姓小吏感觉出不对,不过还不相信宋清这个乡下武官敢把他一个京官怎么样。怒喝道:“姓宋的,你活的不耐烦?你知不知道我叔叔的干爹是谁?他是..” 话未说完就像被割了喉咙的公鸡一样,声音嘎然而止,显然是高进嫌他话多,把他的嘴堵上了。 宋清虽然讨厌这人,却没有杀人之心,告诉高进留他一条狗命,转身向临时搭建的营地走去。 走着走着,宋清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朝廷封了我的官职,怎么没封哥哥宋江? 想到这,宋清不由不感叹“赵桓,你好毒的心思啊!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们梁山内讧了吗?你也太小瞧我,太小瞧宋江了” 正琢磨间,只见明月快步从帐篷里走出来。 宋清为了分辨这对孪生姐妹,让姐姐穿红,妹妹穿绿,这样他一眼就能认出是谁了。 明月见到宋清后,立刻快步迎上来。 “公子,夫人有些不舒服,请您立刻过去一趟” 第四十四章 进京述职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豆娘确实是病了,不过她这病很大程度是来自心里,不然以她的体质怎会轻易得病? 明月、新月两姐妹的出现,让豆娘感到了一丝危机,她虽知道宋清不是那种好sè之人,但她也知道以宋清这样身份的人,将来显然不可能只有她一个老婆,所以她就想到了师公告诉她的话,当务之急就是给宋清生个孩子。 可生孩子这事不是想生就能生的,虽说宋清每晚都和她睡在一起,而以宋清火力正旺的年纪,也基本每晚都不消停,可豆娘还是不放心。 在路过一处小庙的时候,豆娘偷偷去拜了送子观音,而且还向一位据说送子很灵验的大师那里买了一副药。 趁着宋清接待朝廷使臣,豆娘赶紧把药吃下去,只可惜,药吃下去后,孩子能不能带来还不知道,她却开始上吐下泻,只几个时辰就瘦得像变了个人似的。 宋清不明就里,豆娘更不敢把自己那点小心思说出来,甚至毛病发作都没敢告诉正在勤奋学习中的宋清。 明月、新月见此情景却不敢怠慢,她们知道夫人在主人心中的分量。新月留在帐篷照顾豆娘,明月则急急忙忙跑来找宋清。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和观察,小姐俩已经不太惧怕宋清,知道她们这位少主属于嘴硬心软那种,只要夫人没问题,少主也就不会难为她们,所以两人在宋清面前也自然多了,称呼也由原来的主人变成公子。 宋清一边急走,一边道:“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病了?去请安老头了吗?” 正说着,就见安道玄从远处快步走来,谁不知道豆娘是宋清心中的宝中宝,听说豆娘病了,老安片刻都没耽搁,拎起药箱就来了,连徒弟都没来得及叫。 帐篷中,豆娘小脸焦黄地躺在那里,她现在心里也明白是被人骗了,可都这样了,明白有什么用? 帐帘一挑,宋清、安道玄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宋清见到豆娘的样子,不由一阵心痛,紧走几步来到豆娘身边,抓着豆娘的小手,急声道:“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豆娘苦笑一下,却怎好意思把真相说出来。 安道玄上前道:“二郎不必着急,有老夫在此,夫人定会无事的” “对..”宋清这才想起有大夫在,忙起身给安道玄让开地方。 安道玄探手把住豆娘的脉搏,闭着眼睛沉吟一会才睁开眼睛,微笑道:“不是什么大毛病,夫人只是吃错了东西,待我开副药,保管夫人吃下去药到病除” 宋清皱眉道:“吃错东西?怎么可能,我们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我们怎么没事?” 安道玄笑着摇了摇头,让明月拿过纸笔,挥手写下一副药方,告诉明月去他的帐中,把药方交给他的徒弟,他的徒弟会把药煎好送来。 宋清见安道玄笑得有点诡秘,命新月继续照顾豆娘,他则跟着安道玄走了出来。 还未等宋清开口,安道玄先开口了“二郎不必疑惑,我想夫人是太想要孩子了,才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你可以回去安慰夫人,告诉她不用心急,孩子会有的,只是时候不到而已” 安道玄说完抱了抱拳走了。 豆娘想要孩子?宋清听着一头雾水,继而明白了豆娘心中的真实想法。 倒不是宋清不喜欢孩子,只是觉得豆娘还小,现在就生孩子对她和孩子都没有好处,这才在关键时刻采取了点措施,不然以两个人同房这么长时间,宋清和豆娘的身体又都没什么毛病,豆娘的肚子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呆立片刻,宋清不由哑然失笑,古代女人的想法还真是不能以常理判断。不过这安老头也确实够神的,把一下脉,居然就知道豆娘的心思?厉害。 安道玄果然不是吹的,两副药吃下去,豆娘立刻就好了起来。 宋清明智地选择了沉默,没有问豆娘的病因, 豆娘这一病,宋清一行不得不停下来,待豆娘养好身体,已经是十rì之后了,至于被宋清修理的那个王姓小吏,早被宋清忘到脑后去了,却不知正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给宋清东京之行带来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此时的大宋内忧外患虽重,但总体还算稳定,尤其是京城一带。臭名召著的西城括田所搜刮虽重,却也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况且京城附近的土地大部都在那些皇亲国戚手中,他们就是想收也不敢。 太子还不知道他的人走后又出了王姓小吏这么段插曲,所以早早派人等在新封丘门外。 宋清是第一次到京城,站在城门外,举目望去,高耸的城墙一眼望不到尽头,城头上旌旗招展,士兵盔明甲亮,尽显一代都城的威势。 城墙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身着奇装异服的各sè人种穿杂其中,一片盛世繁荣的景象。 此情此景,宋清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想起再过不久,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金银财帛,尽复异族人所有。 要知道,大宋朝的失败,丢掉的不仅仅是财富女人,还有大汉民族的尊严。 站在城下,宋清不由扪心自问“我能像改变岳飞命运一样,改变大宋的结局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自己要兵没兵,要将没将,凭什么改变历史? 眼见宋清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别人不敢问,豆娘来到宋清身边,轻轻握住宋清的手。 “怎么了相公?不喜欢这里吗?其实豆娘也不喜欢这,人太多了” 宋清回过神来,听豆娘说讨厌人多,不由莞尔一笑,豆娘长年呆在山上,xìng子恬淡,当然不喜欢这样的大都市。 太子派来的人也不明白宋清怎么回事,凑上前陪笑道:“太子殿下十分看重将军,知道将军初次到京城,一定还没有住的地方,所以特命小人给将军准备了一处宅子,将军先去看看,如果不满意,小人在给您换” “将军?” 直到来人教了两声将军,宋清才想起自己现在也是朝廷命官了,而且还是什么游击将军,想到这宋清不由暗自好笑,自己这官当的也太容易了吧。 康王送美人,太子送宅子,看来自己人缘不错啊! “哈哈..” 一会愁眉苦脸,一会又哈哈大笑,这家伙不是有毛病吧? 这就是宋清给赵恒手下人的第一印象。 进新封丘门走了盏茶功夫,就到了京城第二大寺——开宝寺。 看着络绎不绝的香客,宋清不由想起豆娘求子的事,忍不住微笑起来。 一旁的豆娘则心虚地拉着宋清加快了脚步,看着豆娘羞窘的样子,宋清再次开怀大笑起来。 “真是个乡巴佬,见个寺院也能兴奋成这样”赵恒手下继续腹诽着宋清。 过老封丘门就是内城,只见街道两侧商铺林立,来往人流穿着也考究起来,显然已经到了富人区。 赵恒的手下告诉宋清,现在时辰还早,等天黑后这里还有夜市,商家彻夜营业,人流并不比白天少多少。 可以想象,到了晚间,整条街道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繁华景象。 恐怕这就是不夜城的由来了。 “客官要住店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街道旁传来,接着就见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扭动着腰肢走过来。 “孙二娘!” 宋清几乎脱口喊出来,却见孙二娘微不可察地挥动了一下手中的粉帕,顿时明白孙二娘就是潜伏在京城接应他的人。 扭头望去,只见张青敞着胸,亮着黑乎乎的护胸毛,神气活现地站在一家客栈门,很有点jì院打手的味道。 “你们这两口子是开黑店,还是jì院啊?” 宋清未等搭话,早有赵桓的手下冲过去推开孙二娘。 “去..长眼睛是干什么的?也不看看是谁就敢拦,再敢啰嗦,回头让开封府封了你的店” 两边已经算是接上了头,宋清向孙二娘使了个眼sè,喊住狐假虎威的赵桓手下,继续向前走去。 豆娘也认出了孙二娘,虽奇怪怎么会在这遇到她,却明智地没有开口打招呼,学着宋清的样子,假做不认识地随宋清向前走去。 再往前拐了几个弯,周围渐渐变得幽静起来,四周高墙绿瓦,显然不是普通百姓聚集区。 一行人终于在一处宅院门前停了下来,而宅院门口也早有人守候。见到宋清等人,立刻打开院门请宋清等人入内。 宅子很不错,里外三进,花园假山,亭台楼阁,应有尽有,看得出赵桓是下了本钱的。 对这个临时的家,宋清和豆娘都很满意,拿银子赏了赵桓的手下。 赵桓手下见宋清满意,谢了赏后从怀中掏出房契交给宋清,然后才带着他的人离去。显然赵桓交代过,不能给宋清留下要监视他的意思。 到目前为止,宋清还真挑不出赵桓的任何毛病,把房契交给豆娘收好,白送的东西干嘛不要?那可不是宋清的习惯。 一切收拾停当后,宋清告诉豆娘,天黑去逛夜市。 第四十五章 天子脚下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相州平叛大营。 赵构yīn沉着脸坐在帅案后,在他面前的帅案上放着一份朝廷抵报,上面正是宋清被任命为从五品游击将军的消息。 童贯、蔡攸、许虎,三个心腹手下神sè各异地坐在下首。 虽说这个消息来的太过突然,但是看到这个消息的第一眼,赵构就明白这是太子的杰作,别人不可能也没这个必要非给个土匪头子官职,其用意不言而喻。 赵构不是不想给宋清弄个官职,只是他没有太子那样先天的优势。现在被太子抢先了一步,宋清会不会弃他而去,转而投入太子的阵营?他现在心里也有些没底。 想起那对孪生姐妹花,赵构不由一阵心痛,那可还是一对完璧,自己还没用过呢,却便宜了宋清那小子。 童贯算是这几个人中最了解宋清的人,他早知道宋清根本就不是谁能控制的,只是苦于无法出言提醒,因为拉拢宋清的计划就是他提出来的。 脑中飞快转着念头,忽见赵构把yīn沉的目光投向自己,童贯忙道:“殿下无须担心,据下官所知,梁山人讲的就是一言九鼎,若出尔反尔,天下英雄谁还会敬服他?就是梁山上的人恐怕也不会再服他” 赵构想起号称“替天行道”梁山好汉,不由稍稍放了点心。 蔡攸却皱了皱眉道:“话虽如此,可我们之间属于密约,万一事后他不承认,我们还真能把我们之间的事捅出去吗?” 是啊!皇帝老爷子还没挂呢,我现在就勾结地方土匪,老爷子知道,能有我好吗? 想到这,赵构的心又提了起来。 许虎忍不住道:“不若派人干掉他..”话未说完,却见几个人正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他。 蔡攸眼珠转了转,忽地“嘿嘿”一笑道:“太子有张良计,我们难道就不能有过墙梯吗?既然宋清已经被朝廷封了官职,殿下不妨将计就计,向朝廷请旨派宋清来前线,只要宋清离了京城,就等于离了太子,到时还怕他不同我们一条心吗?” “这个计策似乎可行” 不甘被当成白痴的许虎忙道:“宋清可是太子弄到京城去的,他能眼看着我们在把宋清弄走吗?” 许虎的担心不无道理,赵构把疑问的目光转向蔡攸。 蔡攸冷笑一声:“别忘了,京城中可不只是太子一人说了算,殿下养那么多人都是吃干饭的吗?也是他们该出力的时候了” 对呀!朝中许多重臣可都是自己的盟友,自己的命令他们敢不听吗? 赵构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兴奋之下,亲自执笔,片刻间,一篇洋洋洒洒的请调宋清的奏折就写好了。 命人八百里加急把奏折送出去后,想着不久就能把梁山收归己用,东京汴梁城中那座金光闪闪的宝座也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赵构忍不住放声长笑起来。 京城太子府,赵恒听完下人的回报,心中却又转起别的念头,他本就是个多疑的人。不由想起自己同宋江之间可谓仇深似海,可这种仇恨居然在宋江的亲弟弟身上一点体现不出来。 这只能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宋清天xìng凉薄,被朝廷封了官,又被京城的繁华迷惑,所以忘了仇恨,不过纵观宋清的所作作为,这种可能似乎不大可能。 还有一种就是宋清隐藏太深,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不过不管怎么说,宋清已经进了京,这里是他赵恒的一亩三分地,还怕一个梁山草寇翻了天去? 吩咐人加强对宋清一伙人的监控,看看他都同什么人来往,决不能在给赵构拉拢他的机会。 夜幕降临,休息好的宋清换了身轻便的装束,带着被明月姐妹打扮过的豆娘向夜市方向走去,在他们身后是女扮男装的明月姐妹,高进则率领的二十名侍卫散布在四周暗中保护。 安道玄从前来过京城,在加上他上了年纪,一路旅途劳顿,天刚擦黑就躺下了。 铁锤则是目标太大,而且这小子站在宋清身后的时候,时刻不忘自己的职责,瞪着一对牛眼,看谁都不是好眼神。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是把他留在家里陪老安了。 一行人漫步街头,但见街道四周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将街道映照的如同白昼,正如赵恒的下人所说,夜晚的人流一点不比白天少,甚至有更多的趋势。 夜幕下被灯火点缀的城市,如同一颗镶嵌在大地上的璀璨明珠。 看着一望无际,如同弥虹灯般的灯火,宋清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yù望横流、人人都戴着假面的都市。 心中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为什么人人都爱玩穿越了。 豆娘也是第一次来京城,虽不喜欢这里,但出于年轻人的好奇,一边紧紧拉着宋清的手,眼睛却似不够用般四下看着,似乎看什么都那么新奇。偶尔还会孩子般问起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明月、新月姐妹虽是在京城王府中长大,却因严格的管教,很少有单独出来的机会,更不要说这么zì yóu自在地逛着夜市了。一路上更是兴高采烈,唧唧咋咋地说个不停,眼睛却时不时羡慕地看着走在前面的宋清夫妇。 宋清卖相好,除了初次见面的威严,一直都很随和,而且也从没有歧视过她们的意思。渐渐地,姐妹俩已经把宋清当成她们最大的依靠,她们虽不敢同夫人争宠,却也希望有一天能得到宋清的呵护。 和心爱的人一起没事时候逛逛街,是件很不错的事,不过宋清到那似乎都能印证那句贵人出门风雨多的话。 一行人逛得正开心,在他们路过的一处酒楼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少爷快看,那俩兔相公长得一模一样,哎呦!不对,是两雌的” 随着叫声,酒楼内又晃出几个公子哥打扮的少年,几个人一看到明月、新月姐妹,顿时眼睛一亮。 也不知是谁喊了声:“谁也不许动,这俩雏是我的,来人,去把两个美人请到我家去” 人群分开,一个身材不高,面sè惨白,眼袋浮肿的少年迈步走了出来。显然刚才的话就是他说的。 估计这小子不是第一次干这事,手下的狗腿子听到吩咐,立刻嬉笑着向明月姐妹扑过去。 小姐俩那经过这事?顿时吓得花容惨淡,像受惊的兔子般跑到宋清身后躲了起来。 “呦呵!原来有主啊!小子,识相的快把美人交出来,若惹得我家公子不高兴,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狗腿子围在宋清等人身边叫嚣起来。 四周有好看热闹的也渐渐围拢过来,不过似乎并没有人想管闲事的意思。 这里毕竟是大宋都城,天子脚下,宋清不想惹麻烦,使了个眼sè按住想要冲过来的高进等人。 微微一笑,看着那个惨白少年道:“怎么,天子脚下,你们还打算强抢民女不成?” 宋清也算是久居人上,身上自有一股气度,虽是在微笑着说话,却让惨白少年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不过这种感觉在他心中只是一闪而过,若是被人几句话就吓住,他以后还用不用在京城混了?更何况那两个小美人实在让人看着心痒痒。美人不难找,但一模一样的孪生美人却不好碰。 皱了皱眉头道:“你开个价吧!这俩美人我要定了” 宋清被气乐了,还真是人善被人欺。这小姐俩虽还没被他拉上床,不过在他潜意识里已经认定她们是自己的人,把自己的女人拱手送人,他还是男人吗? 剑眉一竖,就要发火。 忽听人群中有人怒喝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强抢民女,可还有王法吗?” 还真有打抱不平的?宋清扭头寻声望去,只见人群一分,一个身高丈二,鼻方口阔的红脸壮汉,满脸怒容地走了进来。在他身边还跟着个红衣少女。 好威武的汉子,身高可以和铁锤有一拼了。宋清心中暗赞。 有人敢管自己的闲事,惨白少年显然也很意外,斜着眼睛看了看红脸壮汉,见壮汉身着的衣服并不华丽,面上也带着风尘之sè,显然不是京城人士,心中更加有底。 “呸”了一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管老子闲事?来人,给我拿下,送开封府去,我看这家伙不像什么好人,定是什么江洋大盗” 主子吩咐,狗腿子们正要冲上前,人群外又传来一阵喧哗。 “让开、让开,谁胆子这么大?敢在天子脚下闹事?” 随着话音,几个捕快拿着铁尺晃进圈子。不过几个捕快见到惨白少年后,立刻像老鼠见猫似的,有心转身离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为首的捕头只好硬着头皮过来,向惨白少年点头哈腰地道:“原来是王公子,小人不知王公子在,多有打搅,小人这就告退” “等等” 惨白少年叫住捕头,指着红脸壮汉和宋清道:“这两个江洋大盗拐了我的家奴,把他们送到开封府去” 还有这么颠倒黑白的吗?四周的人群本是看热闹的心态,听惨白少年这么说,顿时鼓噪起来。 见到几个捕快,宋清心中的第一想法就是“城管来了”但见几个城管像孙子一样对这个王公子,顿时知道这个王公子决不是一般有钱人家的纨绔。 心中暗叹,看来今天想善了也不行了。 第四十六章 议论造反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这位王公子确实不是一般人,他就是被世人称做当朝六贼之一、大贪官王甫的小儿子,王俅。 听说这小子原来不是叫这名字,而是在他老爹没发迹之前,在知道太尉高俅因球踢的好而讨得皇帝欢心,才高官得坐的,遂给他改了名字。只是不知道这小子在知道高俅是死在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手里后,还会不会把名字改回去。 要知道他老子王甫可不得了,拜大太监梁师成为干爹,在官场一路高歌猛进,现已是特进加少宰,正二品的朝廷大员,不得了啊! 王甫的公子是一个小小巡城捕快能惹得起的吗?而且明知道这小子在胡说八道,也得顺着办。 捕头还不算太坏,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带走这两个人,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放了,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也不想把事做太绝。 只可惜他今天碰到这俩,也不是他能惹的。 捕头来到红脸壮汉面前,高喊一声:“来人,把这两个江洋大盗给我带走”随即低声说了句“好汉不吃眼前亏,走吧!” 捕头这边要带宋清和红脸壮汉,那边王俅的狗腿子们已经再次扑向宋清身后的姐俩,在这些狗腿子们心中,公子和别人啰嗦这么半天已经是他们失职了,这次说什么也要给公子把人抢回去。 人群中的高进等人知道不能在等,正准备冲出去救人,却没想到红脸壮汉和红衣少女比他们还快。 只听红脸壮汉怒喝一声,身形暴起,闪身落在众狗腿子们中间,拳打脚踢,像掘高粱杆似的将几个狗腿子打翻在地。 那边红衣少女也没闲着,如一朵红云般穿梭于几个捕快间,指东打西,闪转腾挪,转眼就将几个捕快放倒了。 眼见这两人的身手,宋清心中不由一动,用眼神再次制止了高进等人。 这两个人身手这么好,又不是官府的人,显然也是草莽中的英雄。宋清顿时起了结交之心。 那边的王俅已经吓傻了,这几年同横行京城,欺男霸女,还从未遇到像今天这样的事。看着趴在地上哭爹喊娘的狗腿子们,一时竟呆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至于他身边的那些同类纨绔们,见此情景,也不知是谁发了声喊,顿时化作鸟兽散,把王俅老哥一个丢在这。 有酒同喝,有女人同上,至于有难,还是哥们你一个人扛着吧!管你老爹是谁呢。 红脸壮汉来到王俅面前,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抓了起来。 “你..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我..干爷爷是谁?” 王俅终于想起报号了。 “你祖宗就是天王老子,老子也不怕,这次先饶了你,下次再让我看到,定要你狗命,滚”说罢,大手一挥,王俅顿时如断线的风筝,被丢到他那堆狗腿子之中,门牙也被磕掉俩。 王俅这回真应了他名字中的那个俅字,在几个能爬起来的手下搀扶下,顾不上满嘴的血迹,连滚带爬地滚球了。 红脸壮汉转过头,一语双关地对宋清笑道:“看来是某家多事了,公子的手下可是不少啊!” 红衣少女也来到豆娘身前,上下打量了几眼豆娘,然后才道:“这位妹妹的功夫也不错吧?哥,看来我们真是多余了,看刚才妹妹的起手式,我就知道,只这位妹妹一个,那些人加起来也不是对手” 不管是伤到宋清,还是身后的姐妹,豆娘都是不能答应的。身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做出应战的准备。一般人或许不注意,但在明眼人中,当然能看出她隐藏的后招。 宋清知道瞒不过去,况且想交朋友,就不能对人家太过保留。 微笑着抱拳道:“让兄台见笑了,在下宋保平,不知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宋保平?”听到这个名字,红脸壮汉眼中似有jīng光一闪而没。学着宋清的样子抱拳回礼道:“在下方达,这是小妹方红,冒昧地问下,宋兄弟可是来自山东?” 方达眼中的细微变化并没有逃过宋清的眼睛,心中细细咀嚼着方达这个名字“方达、方腊,呵呵!不会这么巧吧!看这家伙的样子,应该是知道自己,而且即便他不是方腊,也绝不是什么普通人” 闹出这么大动静,虽还不知道那个王公子是谁,不过连捕快都打了,若还待在这,那是有毛病。 淡然一笑,答非所问地道:“不知方兄住在那里?已经这时候了,不如去我那里喝几杯如何?” “如此最好,实不相瞒,我和小妹刚到京城,还真没找到住的地方,况且我有种和宋兄弟一见如故的感觉,若是宋兄弟不嫌弃,我们可就真去打搅了,哈哈!” 方达一脸兴奋地说着,仿佛是遇到了多年未联系的朋友般高兴。 宋清也笑了,女人都没有让他一见倾心的,男人中除了岳飞,还真没谁让他一见如故,这个朋友还真有点意思。 就这样,两个各怀鬼胎,却“亲如兄弟”的两个朋友,把臂反身向宋清的临时府邸走去。 在他们身后不远,同时坠上了几伙人。 太子的手下自不必说,王俅又岂是甘心吃亏的人?一边派人跟着宋清,找到宋清的去处,一边则派人回家报信,美人要抢回来不说,打他的人也必须死。 另一伙自然就是城管了,身负当地治安,却被人打的满地找牙,他们若能咽下这口气,也不用在京城混了。 宋清自然知道有人在后面跟着,却也无可奈何,这里毕竟不是梁山,不是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地。 一壶老酒,四样清淡小菜。 因为宋清他们刚刚入住,柴米油盐什么的还没有准备齐全,所以在街上临时买了这几样酒菜来招待方达兄妹。 酒菜的好坏并不能说明什么,方达和宋清都明白两个人坐在一起,绝不是简单的联络感情。 方红借口同豆娘切磋武艺,拉着豆娘去后院了。桌上只有宋清和方达,门口处则站着高进和铁锤。 方达喝了几口酒,随便和宋清聊了几句后,四下看了看,忽地一笑道:“却没想到梁山宋保平居然在东京有这么好的住处?我发现越同宋兄弟聊,就越糊涂,不知宋兄弟可否为在下解说一二?” 宋清越来越觉得这家伙就是方腊,没有什么证据,就是直觉。 微笑道:“方兄可能还不知道,在下现在已经是朝廷命官,从五品的游击将军” “什么?” 这句话如同重磅炸弹,只见方达如同怒狮般腾身站起,瞪视着宋清,久久都没有动。 在方达站起的同时,一直在监视他的铁锤和高进也猛冲进来,护卫在宋清左右,一脸jǐng惕地看着方达。 宋清却挥了挥手,他相信方达只是一时激动,却决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蠢事来。平静地迎着方达的目光。 如果方达真是方腊,相信以他的头脑,定能看出事情绝没那么简单。 果然,片刻间,方达就换了副表情,重新坐下,微笑着道:“宋二郎果非凡人,差点被你骗过去” 聪明人之间,话不用说太多。 宋清举起杯敬了方达一杯,然后淡然道:“若兄弟猜的没错,方兄应该来自江南吧?而方达也不是方兄的真名字吧?” 方达先是一呆,随即“哈哈”一笑道:“宋二郎,名不虚传,不错,在下江南方貌,还请宋二郎多多指教” 居然不是方腊,宋清心中微感失望,方貌在他心中的印象不深,水浒传中好像出现过,应该也同自己一样,属于龙套一级。 点头道:“原来是方兄,方兄大老远从江南来京城,恐怕不是简单的游山玩水吧?” 虽不知道这个方貌和方腊是什么关系,不过按宋清的估计,方腊那哥们这时候应该在研究怎么造反呢,方家的人不在方腊跟前帮着忙活,反跑到京城来,若说没什么目的,鬼都不信。 方貌当然不可能知道宋清这老鬼来自后世,对他们家那点事,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故作神秘地一笑道:“我若说想来看看名闻天下的宋二郎,宋兄弟肯定不会相信,不过事实上这真我来此的目的之一” 顿了一下又道:“不知宋兄弟对现下的大宋朝有何看法?” 来了,这家伙开始鼓动我了。 皱了皱眉头道:“方兄有话不妨直说,兄弟的出身你也知道,断不会干出有损江湖道义的事” 方貌左兜右套,宋清却始终不上道,方貌有些沉不住气了。正如宋清所说,假如宋清不是根正苗红的土匪出身,他也不会坐在这同他浪费时间了。 当下整了整面容道:“宋兄弟所在的山东是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江南一带的百姓却已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皇帝老儿设西城括田所,大肆搜刮田地,让贫苦百姓无家可归,又在江南设苏杭应奉局,对民间百姓的家私也毫不放过,更让百姓雪上加霜,若在这样下去,江南的百姓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实不相瞒,方某此次东来,就是为了联络各路英雄,共同反抗朝廷。宋兄弟以为如何?” 北宋完蛋是早晚的事,历史上也曾说这同方腊造反有一定关系,但显然这只是朝廷施政有误的一个缩影,真正给北宋致命一击的还是金兵。 宋朝可以灭亡,但宋清却不想太早或是压根就不想让自己的影子出现在这件事上。 正不知该如何推脱这件事,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扭头望去,只见一名侍卫快步跑了进来。 “报公子,外面突然来了大队官兵,已经把我们这里团团围住” 第四十七章 小人当道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方貌正口沫横飞地鼓动着宋清造反,却听说宋清家四周忽然出现大批官兵,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宋清把他出卖了。 不及细想,愤然站起,伸手就想去拔刀,可手还没等碰到刀柄,高进的刀已经放在了他脖子上。 在老周侗那学了几招,高进现在的身手可比从前快多了。 宋清挥了挥手道:“都不要激动,方兄想必是误会了,你可以放心,宋清虽不会同你去造反,却万不会做出有损江湖道义的事,官兵不是我找来的,你先稍安务燥,既然到了我这里,我就会保证你的绝对安全” 说罢扭头对高进道:“告诉杨志、石秀两位哥哥,守住大门,让他们告诉外面的人这是谁的家,有敢硬闯的,格杀勿论” 再大的官,有太子大吗?太子既然把自己安排在这里,附近怎么可能没有他的眼线?出了这么大事,他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而太子费了这么大劲和自己搞关系,决不可能眼看着自己被官兵带走或杀死。 这就是宋清敢下这样命令的理由。 方貌缓缓坐了下去,不过脸sè还不太好看,紧紧盯着宋清道:“但愿宋二郎能言行一致,否则我江南方家断不会善罢甘休” 宋清怎么会怕他的威胁?冷冷一笑,刚想说什么,却见豆娘、明月姐妹陪着方红从后面走了出来。 看几个女人谈笑盈盈的样子,显然相处的不错。于是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高进却没有那么多忌讳,冷笑道:“江南方家怎么了?我梁山就是好惹的吗?” 方红见两伙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忍不住奇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方貌其实也明白过来官兵不是宋清找来的,只是一时还拉不下面子,再加上被高进这么一激,心中更怒。也不答妹妹的话,怒哼一声转过头去。 宋清也懒得理方貌,他在等外面的结果。自己现在怎么说也算是朝廷官员,还是被太子罩着的,如果外面的官兵还敢冲进来,那他也不用在京城待了,赶紧收拾东西回梁山吧。 门外来了两伙人,一伙是开封府的众城管,不过这时候已经靠边站了。 因为在他们前面站是更牛叉的朝廷禁军,禁军的人数也不是太多,五六十人左右,由一个校尉统领着。 在这群禁军旁边还有几个人,其中一个赫然是被方貌丢出去,摔掉两颗门牙的王俅,而王俅身边也有个奇形怪状的人。 这个人也没奇怪在什么地方,只是那张脸被人打的如同车祸现场差不多,让人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脑袋上还缠着厚厚的白步,知道这是受伤后包扎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个印度肥阿三呢。 那个校尉原本以为是个普通人家,到时候自己率人好好表现一下,万一被少宰大人赏识,连升个五六七八级的也未尝不可能。 可当听到对方竟然也是朝廷官员时,这个校尉就犹豫起来。私自调动人马已经是一条罪名,无故冲击官员的家,就是罪上加罪了。万一到时王少宰来个一推六二五,自己脑袋还不得搬家呀? 禁军是最讲纪律的,他们头没发话,任你什么公子也指挥不动他们。 王俅见禁军迟迟不肯动手,不由大怒,呲着漏风的牙怒喝道:“快他妈动手啊!还等什么?人抢回来,本公子重重有赏。你要再不动手的话,我就回家告诉我爹,让他派你去守边关” 要说砍脑袋,校尉还真不一定害怕,因为王甫大人虽然位高权重,却断不会直接下令砍一个小兵的脑袋,不过若说把他调到边关,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王公子,事后您可得保我”校尉咬了咬牙,正准备下令。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面传过来。 时间不大,之见一骑快马飞奔而至。马上之人一身黑sè劲装,后背一把单刀。由于天有些黑,所以这人的容貌看不太清。 只见这人到了之后也没有下马,冷冷看着众禁军,喝问道:“谁是领头的,站出来” 这人未着官服,却好大的官威。校尉本就有点心虚,忙挺身站出,抱拳道:“标下就是,不知大人您是..” 马上之人催马上前几步,举起手中的一块牌子,冷声道:“你不用问我是谁,我问你认不认识这是什么?” 有手下递过一支火把,借着火光,校尉看清这人拿的是一块银牌,银牌上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飞龙。 长年在京城混,校尉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毫不犹豫地躬身施礼道:“请大人吩咐” 见他认识这东西,马上人把银牌收起来,吩咐道:“马上带着你的人回去,殿下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再有,今后再不许打搅这里的主人” “是..我这就走,多谢太子宽宏大量,小人再不敢了” 校尉说完,抹了把汗,顾不上搭理王俅,带着手下人匆匆走了。 “哎..你们干什么去?小子,你不要命了?你他妈是谁呀?敢管老子的事?” 王俅还在扯着漏风的门牙嘶喊着,只可惜校尉明白官再大也没有太子大的道理,心中不由庆幸没有真冲进去,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 马上客赶走了禁军,也没有搭理王俅。对那些还在犹豫要不要撤的城管,却连掏牌子给他们看的心情都没有,冷哼一声道:“还不快滚?” 禁军都惹不起的人,城管更不用说了,再不犹豫,纷纷转身落荒而走。 马上客赶走了官府中人,纵马来到宋清的门前,冲守卫在门口严阵以待的杨志抱拳道:“我家主上命在下转告宋将军,刚才的事,是我家主上思虑不周,还望宋将军多多海涵,改rì我家主上当摆酒为宋将军压惊洗尘,告辞” 马上客自始自终没有看王俅等人,转达完太子对宋清的话,就纵马离开了。 王俅虽然恼恨没有抢到美人,不过这回他听到马上人提起太子了,心中也是吃惊不小,心说原来这家伙还是个将军,而且有太子做后台,看来这美人是抢不得了。 王逑虽然混蛋,却也不是毫无脑子的人。眼见没有了帮手,他也怕里面的人再冲出来,到时候恐怕就不是掉俩门牙的事了。 冲着宋清家的大门“呸”了几口,算是小出了口气,转身带着手下人也撤了。 一旁跟着的印度阿三转了转眼珠,凑过来道:“表兄,美人事小,面子为大,您在京城是什么人物?何时吃过这亏?” 王俅不由摸了摸没有门牙支着的嘴唇子,心中的怒火又被勾了起来。 恨恨地道:“那你说怎么办?对了,你说被人打了,好像也是什么将军,不会也是这家伙吧?” 这个印度阿三正是因勒索宋清而被教训的王姓小吏,他的大名叫王全,这家伙仗着也是王甫的本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套上了这层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 只可惜这小子属于烂泥扶不上墙的那种货sè,所以至今仍在礼部做个小吏。 狗被人打了,当然要找主人,只是主人还没找到,先碰上少主被打的事,出了这种事,他这条狗当然要冲在前了。却没想到打他家少主的人,竟然和打他的是同一伙人。 眼看大仇即将得报,半路却又杀出了太子的人,这让他如何甘心?思来想去,这件事还得落在这个便宜表兄身上,不然他这仇永远也别想报了。 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我的事就不用提了,表兄的面子才是大事。小弟刚才在想,太子虽是储君,但终究不是皇帝,以陛下对叔叔的宠信,若叔叔能求得陛下出面,我想太子也就无法再出头了” 听完王全的话,王俅勃然大怒,骂道:“放屁,就我这么点破事,老爷子知道还不定怎么骂我呢!还会为我去找皇帝?我看你真他妈是猪脑子” 王全忙道:“表兄你先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有屁快放”王俅正烦着,就是平时他对这个比他还大几岁的便宜表弟也没什么好脸sè。 王全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继续道:“假如表兄把伤弄的再严重些,我是说假如,以叔叔对表兄的疼爱,叔叔能不出头吗?” 王全的话未说完,王俅就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 自己老子是皇帝跟前的宠臣,假如自己被人打成重伤,而打自己的人后台是太子。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重臣,你说皇帝怎么管?处置太子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显然也不会再让太子出头。如果太子不出头,以自己老子的权势,想动谁还不是手拿把掐的? 收拾了这伙人,不但可以出口恶气找回面子,同时两个小美人也可抱回家,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王俅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拍了拍王全的肩膀,笑道:“这主意不错,事成之后,本公子定不会亏待你” 想到得意之处,不由放声大笑起来。王全的脑袋虽疼,却也不得不陪着干笑起来。 第四十八章 下蛋金鸡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方貌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听到官兵撤走,立刻就起身给宋清认错,同时也还想就刚才的话题继续谈下去。 宋清却不想同他谈了,吩咐人给他们安排住处,然后自行回到后宅。 豆娘和明月姐妹也不知在谈什么,嘻嘻哈哈地说个不停。见宋清回来才停止说笑,明月姐妹给宋清施礼退了出去。 豆娘给宋清端上醒酒茶,见宋清的笑容有些勉强,豆娘乖巧地在他身边坐下,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宋清的一举一动,代表的是什么,她都了然于心。关心的话无须说,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足以表达心中的那份关切。 宋清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智珠在握、泰山崩于前而不变sè的样子,但他也有脆弱的时候,而这个时候,豆娘温暖的怀抱无疑是他最需要的地方。 躺在豆娘滚圆的大腿上,嗅着豆娘身上特有的气息,宋清的思绪又开动起来。 太子给宋江吃的是叫逍遥丸的毒药,能让人吃了就上瘾的药,不是现代叫做毒品的药物是什么?别说这种药压根就没有解药,就是能拿到药的样品,研究出药物的成份,也同样无法研究出破解的药出来。 二十一世纪那么发达的科技都解决不了的难题,在古代就能解决了? 明知不可为,却又必须去做,这才是让宋清闹心的地方。 接近太子似乎不是不可能的,可就是能接近他,就能弄到药了吗?太子更不会傻瓜到拿出药去让你研究。 不对,太子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拉拢自己,在目前的情况下,他显然还不想让宋江死,那他会不会通过自己把药交给宋江,以达到再次控制宋江的目的呢? 不是可能,是太有可能了。 如果真是这样,拿到药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想明白了这点,宋清兴奋起来,翻身坐起,却见豆娘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不由心中一暖。 抛去了心病,兴致就来了,伸手环过豆娘的纤腰,柔声道:“我的小豆豆既然这么想要孩子,我们就继续努力吧!” 虽是老夫老妻,听丈夫的调笑,豆娘仍忍不住羞涩,不过正如宋清所说,她真的很想要孩子。 挥掌删灭烛火,以一种大无畏的jīng神,纵身投入宋清的怀抱,为他们的造子大业,一起努力耕耘起来。 王全的计划很成功。当衣衫破烂,满脸血污,豁牙漏齿的王俅出现在家里之后,王家顿时就炸了锅。 王甫的老婆像疯了似的,立刻派人把在朝中职守的王甫找回来。 王甫见到儿子这幅模样也急了,谁这么大胆敢打我王甫的儿子?第一想法就是命人拿自己的帖子去开封府,可听到这件事扯上太子之后,老jiān巨猾的王甫顿时谨慎起来。 宋清这个人他知道,也知道朝廷给他什么官职,朝廷的这种封赏,无非就是一种变相的软禁。连这种人也敢欺负自己?实在是奇耻大辱。 正如王全所想,王甫这几年实在太顺了,皇帝宠信不说,还拜了大太监梁师成做干爹,别说普通的大臣了,就是皇子见到他也得退避三舍。 在忌惮太子的同时,却忽然想到太子现在地位似乎也不太稳当,他知道的就有好几个皇子对那个位置有兴趣。在这个关键时候太子应该不敢得罪自己,自己若在找皇帝出面,想必太子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想到就做,王甫立刻来到皇宫,在皇帝面前哭天抹泪地哭述着自己身为朝廷大臣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万般无奈下只好请陛下做主云云。 老皇帝修仙是修的挺起劲,可并不傻。给宋清官职虽是太子提出来的,但若没有他点头,这件事同样办不成。 而之所以给宋清官职,实在是因为老皇帝对梁山真的是又恨又怕。要知道他这几年玩修仙,今天建个台子,明天鼓捣个亭子的,没少败花钱,若不是靠着西城括田所等衙门给他猛搂银子,他现在都有要去抢的意思了。 朝廷没钱,却又处处用钱,打仗更是烧钱。所以能不打的仗最好还是不打。 上次太子把宋江弄来没有告诉他,他已经很生气,所以才同意让康王去带兵,借此jǐng告太子。 太子那点小心思他当老子的能不明白吗?不过这次太子把宋清弄到京城,以此要挟梁山的办法,显然也很合他的意。所以在这件事上他是支持太子的。 现在王甫要动宋清,这不就等于破坏了他和平解决梁山的大计了吗?所以宋清不能动。可这个王甫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之一,若一点不处置宋清,也恐寒了自己忠臣的心。 老皇帝现在很纠结,心中对宋清也不无埋怨,这小子,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 见老皇帝半天没有发表意见,王甫心中有些没底,偷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梁师成,却见干老子正在冲他微微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我儿子也就是你干孙子被人打成那逼样,你连管都不管?我平rì白孝敬你了? 见这个蠢货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梁师成不由瞪了他一眼,拉长音道:“王大人,圣意早有裁断,你且先退下吧!” 徽宗皇帝正在为难这件事,听梁师成开口赶王甫走,心中顿感欣慰,还是老梁最了解自己。 温言道:“爱卿且先回去,朕一定会处置宋清,给爱卿一个交代的” 宋清不过一被软禁在京的土匪头子,老皇帝怎么也维护起他来?王甫越想越糊涂,却见干老子不住冲自己使眼sè,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下了。 “梁伴啊!还是你最了解朕的心思,要说朕对这个宋清也恨的要命,高爱卿就是被他所杀。朕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可朕现在也很为难,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朝廷的稳定,朕还不得不与他虚与委蛇,唉!难啊!” 老徽宗皇帝说着不住以手按头,一副忧国忧民之状。 老皇帝抬抬屁股,梁师成就知道他会拉什么屎,可明知道他其实是畏梁山如虎,却也不得不捧着他说话。 刚要说话,心中忽地闪过一个主意,眼珠转了转道:“官家,老奴倒是觉得这宋清是该敲打一下,不然他在京城在这么无法无天下去,百官也不能干啊!不过老奴又想出一个择中的办法,官家要不要听听?” “快说说,朕就知道,只有梁伴能为朕分忧” 梁师成向徽宗皇帝施了一礼,算是对皇帝夸奖的感谢,才继续道:“梁山这些年四处劫掠,为祸百姓不说,不少官府衙门都被他们搜刮的干干净净,想必已经积攒了不少不义之财了吧?宋清现在朝中为质,又闯了这么大祸事,是不是该..” 梁师成说到这已经不必再说下去,他相信老皇帝能明白他的意思,同时也知道老皇帝对钱财的渴望程度,所以老皇帝一定会支持他的想法,到时由自己出面,把从梁山弄到的财宝来个二一添做五,那将是多大一笔财富啊? 想想梁师成就心头火热,恨不得现在就去敲诈宋清。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徽宗皇帝对钱财的渴求已经超越了历代任何一位皇帝,根本就没想过这件事会给他自己,给这个朝廷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他也更不会想到他最忠实的手下,也早已把他当成一个发财的工具。 但身为人君,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怎么能由他提出来?故意把脸一沉道:“不要再说了,朕身为一国之君,怎能做这种事?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梁山之财来自民间,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见见这个宋清,把朝廷的意思转达给他” 梁师成早就知道他这位主人即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脾xìng。忙道:“是..都是老奴思虑不周,官家尽管放心,这件事绝对不会和官家有半点关系” 徽宗皇帝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点点头起身正准备回后宫,忽地又想起一件事。 “这个宋清虽是贼寇出身,但现在已是朝廷命官,为避免被闲杂人等打搅,告诉步军司派一队禁军驻扎在他家附近,只要他不离开京城,就不要干涉他的行动” 这个宋清现在不单是梁山在朝中的人质,还是一只能下金蛋的公鸡。同时老皇帝也不想几个皇子同宋清走的太近,所以干脆派人以保护为名,把宋清看起来。 “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去办” 送走老皇帝,梁师成开始琢磨起怎么能让宋清痛快地掏银子来。正琢磨着,就见一个小太监在殿外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着。 “没规矩的小兔崽子,滚进来说话,鬼鬼祟祟的像什么样子?” 听到骂声,小太监忙快步跑了进来。 “老祖宗,您的干儿子还等在外面,说一定要等到您见他” 这个蠢货怎么还没走?梁师成刚想说不见,忽地眼前一亮,暗道:“这不就是个最好的由头吗?” 第四十九章 谁是羔羊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天刚蒙蒙亮,宋清住所后院的一块场地中,却已经传来阵阵娇喝和叫好声。 只见场中两个身着青sè箭衣短袖的少女,正在你来我往地对打着。正是豆娘和方红。 方红和他哥哥一样,也是个假名字,真名叫方小玉。 原来这个方小玉极好武术,只是身为女孩子,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对手。宋清的老婆对她来说,简直太合她兴趣了,昨天简单的切磋过后,却仍觉不过瘾,这不,一大早就把豆娘从床上拉起来,跑到后院对练起来。 豆娘也同样好武,同方小玉一样,也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对手。方小玉的挑战可以说正合她意,所以大清早就抛下宋清,一个人跑出来了。 一旁高进和十几个侍卫围在场子四周,一方面在给夫人鼓劲,一方面也是怕豆娘受伤,他们无法向宋清交代。 相对于后院的热火朝天,卧房内的宋清却流着口水睡的正香。 他做了个梦,在梦中他成了战无不胜的战神,身着黄金战甲,平金灭辽,铲除西夏,顺势又推翻腐朽的大宋,最后他荣蹬九五,成为至尊为上的帝王。 YY梦做的正欢,却感觉有人在擦拭自己的嘴角,他那知道自己睡觉做梦还流哈拉子,只以为出去练武的豆娘又回来了。 眼睛也没舍得睁开,拉住那只擦自己嘴角的小手,顺势往怀中一带,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来吧我的皇后,再陪我睡会” 忽地感觉不对,来人身上不是豆娘那种特有的气息。宋清不由吓了一跳,忙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被宋清拉入怀中又推开的女孩显然也被刚刚宋清的举动惊呆了,片刻后才爬起来,翻身下床跪倒在地。 一脸惶恐地道:“公子恕罪,婢子不是有意的” 天虽已经大亮,但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来,使卧房内仍带着一丝朦胧之感。 宋清定睛望去,跪在地上的女孩显然是姐妹花中的一个,妹妹穿红,姐姐着绿,地上的绿衣少女一定是姐姐了。 宋清回想起刚才的梦,知道怪不得人家,这个时候她进来应该是给自己送洗脸水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宋清也不是什么卫道士,这些rì子相处下来,他已经渐渐喜欢上了这对姐妹,虽知道豆娘不会反对,只是他一个现代人,突然三妻四妾的,让他还有些不习惯。 更不喜欢被人跪来跪去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迈步下床拉起还跪在地上的明月。 摸了摸明月的头发,温声道:“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我有那么可怕吗?” 宋清对这姐妹俩还从未有过这么亲密的举动,一时间小姑娘感动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哽咽着道:“我们还以为公子不喜欢我们,我们更怕那天公子不高兴了会把我们送人” 大清早的,一个小美女在你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说怕你不要她的时候,是个男人恐怕都会有想法。 宋清年轻气盛,又值早晨,他感觉到身体上那个罪恶的部位已经蠢蠢yù动,不过还好裤子够大,没有被明月发现自己的丑态,而且理智也一直处在上风。 轻轻亲吻了一下明月的额头,柔声道:“公子不会不要你们,除非那天你们想去嫁人了” 明月姐妹情窦初开的年纪,宋清又是要长相有长相,要权势有权势,更难得这个公子一点架子没有,两个小姐妹的感情早已沦陷了。 听到宋清终于说出心里话,明月只觉自己快要幸福死了,一个劲地道:“不..我们不会嫁人的,不..除了公子,我们谁也不嫁” 小姑娘兴奋的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如果在这么下去,宋清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持住,忙把小姑娘哄出去,一个人重新躺回床上,降一降心头的火气。 以目前的处境来说,只有回到梁山,才有采摘这对姐妹花的心情。 一夜的时间,方貌似乎也想明白了,再见到宋清的时候,也不再劝他造反,只是天南地北地胡侃神聊。 宋清虽明白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却知道方貌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不然早晚会惹祸上身。 方貌在宋清这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也有走的意思。宋清话中刚流露出一点意思,方貌立刻就起身告辞,非常痛快,弄得宋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方小玉却不想走了,原来是和豆娘打出了感情。 豆娘虽也舍不得这个伙伴,却听丈夫说过这兄妹身上隐秘太多,不适合留在家里。只好同方小玉相约以后再见。 方貌兄妹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幸好他们走的早,不然恐怕真走不了了。 刚刚送走方貌兄妹,宋清正琢磨着要不要去同孙二娘他们联系一下,杨志却急匆匆走了进来。 “二郎,外面又来了好多官兵,这回情况好像不大对劲,看样子象要动真格的” 这帮家伙还真不死心,当老子是好欺的吗?反正有事太子会兜着,大不了把事闹大,梁山人还从没有怕事的。 剑眉一竖,杀气腾腾地道:“告诉兄弟们准备,有敢硬闯的杀” 杨志答应一声,随即又道:“二郎,要不我们杀开条路,你和夫人先走” 宋清瞪了杨志一眼,有心告诉他这场仗基本打不起来,想想还是什么都没说。 见宋清没有走的意思,杨志却以为宋清是不忍抛下兄弟先走。这个热血汉子顿时生起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抱拳大声道:“二郎但请放心,杨志但有一口气在,断不会让人伤害到二郎”说罢转身就走。 宋清呆了一下,心说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这时又见一个侍卫从大门处跑了过来,看他跑的虽急,却不慌乱,显然官兵并没有开始进攻。 “报公子,门外来了几个太监,说是让您出去迎接什么检校太尉” “太监?还什么检校太尉?妈的,架子倒是不小,凭什么要我去接?你当你是皇帝老子吗?” 宋清做梦也想不到来的是谁,更不要说来人的目的是什么了。 命人大开中门,同时在厅堂内摆了张桌子,自己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然后让人带话出去,想见自己就进来,要让自己出去拜见?绝办不到。 梁师成为了给宋清造成一种威势,同时也算是安王甫的心,假传圣旨,调了一队龙神卫禁军,前呼后拥地来到宋清住所外,二话不说,先命禁军将这里团团围住,然后命人传话给宋清,让宋清出来拜见。 按他的想法,宋清一个土寇,见到这么威猛的朝廷禁军,不吓得屁滚尿流才怪?到时自己要什么,他还不得乖乖地奉上什么?然后在给王甫点甜头,也算是对他平时孝敬自己的补偿。 梁师成千算万算,却怎么也没算出宋清这个土匪头子压根就没拿他当盘菜,反让他进去相见。 这还了得?梁师成怒气暗生,这么多手下看着呢!还没等发话,一旁跟来的王甫先跳了出来。 “阿父,这个宋清实在太过狂妄,不要再犹豫了,下令进攻吧!将明保证把他的脑袋给您送过来”将明是王甫的字。 梁师成斜了王甫一眼,心说在这京城内,想摘宋清脑袋的人多了,连皇dì dū想,他不还照样好好的活着吗?杀他容易,我的银子,老皇帝的银子冲谁要去? 梁师成也确实没受过这种蔑视,看来不给这个土匪点颜sè是不行了。尖着嗓子喝道:“来人,给咱家冲进去,我倒要看看这个宋清长了几颗脑袋?” 大宋京城的禁军不论从那方面都优于其他军队,自视又高,现在还是护卫除了皇帝之外的朝廷第一人,对方居然连大门都不出,这是**裸的侮辱啊! 带兵军官一声令下,数十名禁军挺起长矛向大门冲去。 宋清现在身边的人均来自梁山,而且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历经无数次血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jīng锐。在他们心中只有首领,皇帝是谁对他们来说根本没用,首领的话比王法都管用。 杨志手持扑刀,石秀则手拿双刀。两人一左一右战在大门两侧,狞笑着看着越来越近的禁军士兵。其他兄弟则退到门里戒备着,谁都知道这哥俩杀起人来最恨被人打搅,所以还是把场子给他们让开的好。 公子可是说了,敢硬闯的格杀勿论。从梁山下来也好久没有杀过人了,两个人的手早就痒了,这些朝廷的所谓jīng锐在他俩眼中,无疑是一头头待宰的羔羊。 这些禁军别看一个个jīng神抖擞,却很少有见过血的。队伍排的虽整齐,气势也够盛,但面对浑身杀气盈盈的梁山群寇,脚步不由渐渐慢了下来。 “怎么回事?怎么停下了?” 梁师成不明就里,仍坐在轿子里催促着。 带队的军官终究是打过仗的人,见此情景,心中也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妈的,这俩是什么人?身上的杀气怎么这么重?” 军官虽然害怕,不过好在他有足够用的炮灰,打仗嘛,在后面指挥就行了,犯不着冲在前面。 大声怒吼道:“你们没听到大人的话吗?再有敢停滞不前者,杀无赦,给我冲进去” 士兵们虽然有些害怕,但禁军的好处就在于对纪律的服从,长官都发话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况且身后还有这么多兄弟呢! 士兵们终于加快了脚步,快步向大门冲去。 第五十章 院里院外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禁军们在加快前进的脚步,可有人比他们更快。 离大门还有十几步的距离,就听杨志和石秀怪叫一声,犹如两只猛兽,纵身跳进还在前冲的禁军中,二话不说,抡起手中刀,犹如砍瓜切菜般狂杀起来。 这些禁军平时就是摆样子吓唬人的,那经过这个?开始还有人勉力抵挡一下,但眼见同伴不断地倒下,而两个满身血污的恶鬼,正大呼小叫地冲向自己的时候,这些禁军的神经终于崩溃了,也不知是谁先发了声喊,只见这些平时威风凛凛的禁军们顿时化作鸟兽,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哭爹喊娘地四散奔逃起来。 梁师成坐在轿子里都吓傻了,别说他从没经历过这个,就是他做梦,也未曾想过如此jīng锐的禁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更未想过有人还敢对抗朝廷禁军,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他的轿子处在队伍中间,众禁军逃命要紧,那有心情管他?等跑出很远,带头的军官和比禁军跑得还快的王甫才发现,梁大人、他的干老子还在人家门口呢。 梁师成不但是皇帝最信任的人,还是王甫的干爹,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即便这时候逃了,回去皇帝也会要他们命啊! 没办法,军官一边向上级报告,请派援兵的同时,也把梁师成被抓的消息送了回去。然后收拢残兵败将重新向宋清家而来。 只是同刚才不一样,大队人马刚才来时的大张旗鼓、趾高气扬,这时已经统统不见。 巨大的盾牌放在最前面,士兵们小心翼翼地躲在后面向前走着,生怕那两个杀神杀的不过瘾,又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再看刚才来过的地方,遍地残肢断臂,还没死透的军兵躺在地上不住地哀号翻滚着。一片人间地狱的惨状。 而此时宋清的住所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宋清仍旧坐在桌案后,饶有兴致地看着被杨志扯进来,脸sè惨白、浑身发抖、不知所措地站在那的梁师成。 说实话,宋清倒是听说过梁师成的大名,却真不认识他。 上下打量了梁师成半天才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攻打我的家?谁派你来的?” 梁师成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干嘛要接受老皇帝这个旨意,让别人来办不行吗?若是能把他骗到自己的地盘,也不会出现这种事啊! “咱..在下姓梁,是陛下的奴才,刚刚也无意冒犯虎威,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在下回去一定狠狠惩治带兵的将领” 说了几句后,梁师成的嘴才渐渐流利起来。 姓梁,还是太监。又这么有权势,这家伙不会就是那个大太监、六贼之一的梁师成吧? 如果真是这家伙,可有意思了,传说这家伙是个巨贪,无缘无故的突然出现在我家,他干什么来了? 想到这,宋清心中似有所悟。挥手命人给梁师成看坐,然后故作恭敬地道:“原来是梁公公,不知梁公公可否认识梁师成公公?哎呀!在下早就听说若论当朝谁对万岁最忠心,当属梁师成公公。在下此番来京一直有心前去拜见,却没想到刚来就出了这事,看来什么时候能见到梁师成公公,可说不准了” 宋清一脸惋惜的模样,嘴里还不住地叹着气。 梁师成老jiān巨猾,当然不会就这么被宋清骗住,心中却也难免迷惑。 “这小子莫非真的久慕咱家大名,已经准备礼物去拜见?可刚刚他的手下对咱家可半点留情的意思都没有啊,我要不要承认自己就是梁师成呢?” 无论从他的衣饰,还是表情。宋清都已经能肯定抓到的这个大太监就是梁师成。这可是条大鱼,必须充分利用才行。 正在这时,侍卫来报,门外又来了大队人马,不下数千之众,而且还带来了弓弩等大型进攻武器。只不过并没有立刻进攻,似乎在等什么人。 梁师成在里面,外面的军队投鼠忌器,当然不敢贸然进攻了。 听到外面来了援兵,梁师成的腰杆不知不觉间硬了起来。尖声一笑道:“宋将军,怎么说你也是朝廷官员,现在这种行为已经同造反没什么区别,不过只要你把咱家恭送出去,咱家必会在圣上面前为你讲情,对你犯下的罪过既往不咎,你看如何?” 放他简单,可若是就这么放了,今后势必会被他迁着鼻子走,我宋清又岂是能受人胁迫的人? 扭头看了眼高进道:“准备酒菜,我要与这位梁公公痛饮几杯” 梁师成以为自己听错了,外面大军压境,他居然还有心情同我饮酒?这小子没毛病吧? 宋清打什么主意?其实宋清现在也没什么主意。但他知道,有时候没有办法的办法,才是最好的办法。 梁师成在这里,官兵不敢打进来。而自己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杀了梁师成,更不可能放他出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等一个能解决问题的人出现。 片刻间,几样小菜,一壶小酒就摆上桌案。 宋清提起酒壶,亲自给梁师成满了杯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上。举起杯冲着梁师成敬了一下,笑道:“梁公公,相遇即是缘分,来,在下敬你,干了这杯” 梁师成的脑袋还没转明白宋清的真正用意,下意识地端起酒杯,还没等送到嘴边,终于醒悟过来。 “宋将军,咱家的话你没听到吗?只要你放咱家回去,咱家保证你平安无事” “来、来,喝酒” 宋清好像真的没有听到梁师成的话,端起酒杯,干脆不管梁师成,自斟自饮地喝了起来。 梁师成心中大怒,张嘴就想呵斥宋清,可当见到宋清身后,有如铁塔般站在那里、恶狠狠盯着他的巨汉,到嘴边的话又被吓了回去。 刚刚他可是见过门外那些禁军的惨状,以及两个索命恶鬼般的凶徒,到现在他的腿肚子还在转筋呢,裤裆里也是**的。万一真把这帮凶徒惹急了,别在把自己也咔嚓了。 就在这时,又有侍卫来报,外面有军官喊话,限一柱香时间放人,不然冲进来鸡犬不留。 宋清好整以暇地命侍卫转告外面的军官,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里面的刀已经磨利,如果有人敢硬闯,随时可以杀人。 宋清说话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瞄着梁师成的脖子,其用意不言而喻。 梁师成在宋清yīn冷的目光注视下,只觉脖子上凉风阵阵,好像有把刀架在上面似的,心中暗骂,是那个王八蛋在领军?想要咱家的命是怎么地?等咱家回去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一时间心中忐忑,坐也不是,站又不敢。这种感觉,梁师成长这么大还没经历过。 若是能纵观现在院里院外的场面,简直可以用诡异两个字来形容。 院外兵甲林立,刀出鞘、弓上弦,随时可以出击的样子,可除了带兵将领如热锅蚂蚁似的来回乱转外,整支队伍却鸦雀无声。 院内,除了大门处众梁山好汉在凝神戒备外,其他地方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宋清在有滋有味地品着酒菜,铁锤瞪着一对牛眼紧盯着坐在宋清对面坐立不安、提心吊胆的梁师成。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院外有人高呼“太子殿下驾到” 宋清心说“你终于肯来了,我都快装不下去了” 梁师成也听到了,看着假做什么也没听到,自我陶醉般品酒的宋清,小心翼翼地道:“宋将军,太子殿下到了,您看我们是不是该去迎接一下?” “哦!太子殿下到了?快、快开大门迎接,这帮混蛋,怎么不早通知我?” 宋清好像刚听到似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也没管梁师成,快步向厅外走去。 梁师成也想跟过去,可屁股还没等抬起来呢,宋清的话音就从厅外传了进来。 “梁公公不必心急,请在此稍待,待我接过太子,就回来陪你接着喝。来人,侍候好梁公公,梁公公若有什么不满意的,本公子拿你们是问” 随着宋清的话音,两个面sèyīn冷的带刀侍卫从外面走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往梁师成左右一站,那架势倒有几分梁师成保镖的意思。 我他妈能不急吗?要不咱俩掉换一下,你来当人质试试、 梁师成心中怒骂,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乖乖地坐在那里等宋清回来陪他了。 大门已经打开,梁山好汉们分燕翅状两面排开。青一sè的黑sè武士装,虽没有大宋禁军的盔甲威武,但从骨子里透出的那股杀气,却是大宋禁军拍马也赶不上的。 宋清当然不会傻到站门外去接太子,事实上他也不认识太子,只是从服饰上猜出那个站在军队前,只带着两个随从的白衣青年,应该就是太子。 虽然带兵的将领坚决不同意赵桓进去,但赵桓却有些一意孤行,不是他胆子有多大,只是他觉得这是收服宋清的最好时机。 看着不顾手下阻拦,只带两名随从缓步走来的赵恒,宋清也有些疑惑。记得历史上的宋钦宗也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看这小子的样子不像啊!莫非传说有误? 第五十一章 收买皇帝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赵桓的胆子确实不大,一个从小生活在深宫大内,整天被太监、宫女包围着的人能有多大胆子? 但他还是硬挺着走进了被梁山好汉控制的院子。他的胆量来自两方面,一方面是出于他对军队的极度渴求,另一方面就是跟在他身后的这两个身怀绝技的高手。 这两个人会寸步不离地跟着赵桓,而赵桓的目的就是要同宋清交谈,假如真有意外情况发生,他们也会在第一时间控制住宋清,从而保证太子赵桓的安全。 赵桓显然也看到了站在门里的宋清,同赵桓一样,宋清也不需要别人介绍。 宋清身材欣长、长相儒雅,不然也不会有地俊星之称。在加上他身上独特的气质,所以赵桓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心中难免有些奇怪,这哥俩长的怎么一点都不像?宋江像个地缸似的,他弟弟却这么英俊潇洒,莫非他们不是一个妈生的? 赵桓在打量宋清,宋清也在打量这个历史上少有的窝囊皇帝。 气质还可以,长得也马马虎虎,不过这小白脸子印堂确实有些发黑,难怪要倒霉了。 宋清那会什么相面,不过是根据他知道的历史,在心里胡乱八卦罢了。 上前一步,长揖到地,高声道:“新任游击将军宋清,见过太子殿下,愿殿下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小子不是有毛病吧?赵桓万万没想到宋清见面第一句话竟会这么说。 微微愣了一下才抱拳回礼道:“宋将军无需多礼,久闻宋将军威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宋将军可比我想象中年轻多了” 少和我来这套,老子尽给别人灌**汤来着。 宋清打个哈哈道:“太子殿下里面请,梁公公正在里面饮酒,听说太子殿下到了,一会还要和太子殿下饮几杯呢” 梁师成居然在里面喝酒?赵桓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个死太监,外面为他都翻天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喝酒,真他妈行。 随即想到,不对,那个死太监好像没那么大胆,这个宋清在和我玩路子。 赵桓也算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尽管心中疑惑,面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同宋清谈笑着说些没营养的话,漫步走进花厅。 一进花厅,赵桓就看到了在两个武士保护下,坐在桌旁,好像死了爹一样表情的梁师成。 梁师成面前确实有酒有菜,但从老梁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根本没有吃喝的意思。 还没说话,赵桓忽然闻到一股异味从梁师成身上飘过来。微一皱眉,赵桓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心中忍不住鄙视,这个完蛋玩意,居然吓尿裤子了,真给朝廷丢脸。 梁师成见太子进来,咧了咧嘴,似乎想打招呼,但此时此地,显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站起来却又不敢。 “太子殿下快请坐,来人,换一桌酒菜,本将军要陪太子殿下痛饮几杯” 外面千军万马围困着,在座的一个是来谈判的当朝太子,一个是朝中最有权势,却被当chéng rén质的大太监。 不过这些好像都同宋清没有关系,跟个没事人似的。此时的他更像个准备招待客人的主人,大呼小叫地命人准备着酒菜。 这两人那个是来喝酒的?梁师成更是眼巴巴地看着太子,只希望太子能快点把他救出去。裤裆里湿乎乎的,实在难受啊! 宋清越是东扯西拉地不往主题上唠,赵桓心中对宋清越是忌惮。能坐到宋清这个位置的人,怎么会是jīng神病?而宋清现在的所为,却让赵桓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宋江是他哥,更是梁山现任大佬,却从未让赵桓有过这种感觉,他的脑海中甚至突然闪现出控制宋清的想法也许根本就是个错误。 摇了摇头道:“宋将军,酒今天就免了,孤王前来只为解决这次误会” 顿了一下接着道:“宋将军现在已经是朝廷命官,凡事还应以朝廷法度为重,这样擅杀禁军士兵,扣压朝廷重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念在宋将军刚刚归顺朝廷不久,有些事情可能还不太懂,所以孤王已经向官家请旨,对这次的事不再追究,请宋将军放梁公公离开吧” 梁师成忙跟着道:“就是、就是,都是误会,过去就算了” 赵桓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宋清在装糊涂就太不上道了,况且他也不是不知道,真若把朝廷惹急了,他手下的这些梁山好汉就是再厉害也都得交代在这。 面容一整道:“既然太子这么说,宋清若是再不听命,就太不识抬举了,不过宋某也有言在先,我梁山兄弟一向不主动招惹是非,但也从不惧怕是非,如果有人妄图欺压我梁山兄弟,我梁山几十万兄弟绝不答应” 赵桓心说,你还不招惹是非?你都快他妈作到天上去了。 赵桓确实不知道梁师成干什么来了,他身为太子,一天有多少事等着他处理?那有心思管老爹的手下都干些什么。 可这回宋清玩的实在太大,他不来真不行了。 数十禁军士兵被杀,老爹最信任的太监生死不知。 宋清这一套戏路下来,跟造反有什么区别?宋清是他招揽回来的,宋清若出事,他势必也脱不了干系。他可是有一大票兄弟惦记着他的位置呢,所以救宋清就是救他自己。 说不怕梁山造反那是假的,可身为当朝太子,若被宋清几句话吓住,岂不有失朝廷脸面? 脸sè一沉,道:“宋将军,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以后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 宋清淡然一笑,对赵桓的话未置可否,命那两个保护梁师成的侍卫把梁师成搀扶出去。 待梁师成被搀走,才向赵桓躬身施礼道:“殿下维护救命之恩,宋清铭记在心,今后殿下但有差遣,宋清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些话宋清已经对赵构说过一遍,现在又原封不动地照搬给赵桓,也没觉什么不对,反正他也从没想过要对这哥俩兑现诺言。 赵桓没有跟梁师成一起出去,当然也想对宋清说些什么,却没想到宋清竟然主动表白起来。一时间心中狐疑,也不知道宋清说的话是真是假?要知道他刚刚都兴起了要放弃宋清的想法。 宋清见赵桓迟疑,知道他心中还在犹疑不定。拍拍手命人抬上一口大箱子来。 “殿下的恩德不是几句话就能表达出来的,rì后殿下自会明白宋清的忠心。我在想,殿下如果就这么回去,陛下一定会怪罪,所以我特地为殿下准备了些东西,只要殿下把这些东西转交给陛下,相信陛下就不会在怪罪殿下了” 从抬箱子人吃力的表情不难看出箱子里的东西一定很重。赵桓真有些疑惑,宋清让他给老爹带什么?他怎么知道老爹看到之后就不会在怪罪他? “这里面是..?” 宋清微微一笑,命人把箱子打开。 当赵桓看清里面的东西时,不由倒吸口冷气。只见箱子里金光闪闪,竟然是一箱子金银珠宝。 赵桓身为太子,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他惊异的不是东西的表面,他惊异的是宋清竟能知道他老子的心思。 知道老爹看着道貌岸然,那都是装给别人看的,他太需要银子了,不然也不会弄西城括田所一类搜刮民财的机构了。 同这箱金银珠宝比起来,死几个军兵算什么?老梁除了受点惊吓,跟个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安抚几句也就是了。 那剩下来还有什么问题?什么都没发生过嘛! 知进退、识大体,宋清绝对称得上是人才,若他真能为自己所用,势必会成为自己的得力帮手。 赵桓凝视着宋清,半天才道:“孤王希望宋将军能言行一至,来rì孤王必不相负” 赵桓走了,带着宋清送给老皇帝的礼物走的,虽然也带走了院外的官兵,不过官兵还是在院子不远处征用了几处民宅,做为临时军营,显然是为了就近监控宋清。 宋清也怕死,这场危机解决不好的话,他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京城,这是不争的事实。 送走了赵桓,宋清也长出了口气,危机暂时是过去了,今后呢?只要梁师成脑袋没问题,就一定会想着报复。还有那些被杀死的禁军,他们的上官、同袍们会善罢甘休吗?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京城,可进来容易,再想出去恐怕就难了。 再和赵桓接触几次,以他想对梁山人马控制的心思,药应该不成问题,剩下的问题就是怎么样全身而退了。 小姐俩和安道玄都不会武功,应该想办法让他们先离开。看来是时候去孙二娘他们那里转转了。 宋清在家里琢磨着怎么尽快离开京城,赵桓却在研究怎么摆平他老爹。 以宋清这样敏感的身份干出这样的事,无论那个当权者都是绝对不能容忍的。问题就在于他俩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所以赵桓要想的不单是怎么保住宋清,还要想着怎么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更不能让自己受到半点牵连。 第五十二章 明修暗度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老皇帝真的怒了,这个宋清也太不上道了吧?不就是管你要点小钱吗,至于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居然连朕的宠臣都抓去了,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朕是病猫了。 当即下旨,调天武卫、龙神卫,两卫禁军包围那片街区,随时准备进缴梁山贼寇。 当然这只是在盛怒时下的命令,内心深处,老皇帝对梁山是非常忌惮的。若真杀掉宋清,宋江能善罢甘休吗?梁山大军打过来,谁能挡住? 还好宋清没有继续把事闹大,在太子去后,就把梁师成放了出来。这让内心犹豫不决的老皇帝终于松了口气。 梁师成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只能下命令剿灭宋清了,这事关他和朝廷的脸面啊! 梁师成被放出来后,在第一时间被送进皇宫,见到老皇帝的面,梁师成忍不住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起来,添油加醋地哭诉宋清怎样杀官兵、怎样藐视朝廷、侮辱他这个上差等等,说白了就一句话,请老皇帝给他做主,杀掉杀清。 能杀宋清,老皇帝还会惯着他吗?实在是宋清的根太硬,杀不得啊! 老皇帝宠信梁师成最主要的不是因为他多么有才干,而是他够听话,能顺着他的意思行事。这是老皇帝一直奉行的用人法则。 简单安抚梁师成几句,见他还哭哭啼啼地没完没了,忍不住把脸拉了下来。银子没要来,还惹出这么大麻烦,我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怎么还没完了? 正想训斥梁师成几句,太监来报,太子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了一个大箱子,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不过看样子挺沉的。 老皇帝眼珠转了转,吩咐梁师成下去休息,这才命人把太子请了上来。 梁师成身为老皇帝心腹,自然最清楚老皇帝的心思,眼见老皇帝面sè不善,初时还以为是在生宋清的气,渐渐才发觉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就在他研究老皇帝心思的时候,太子回来了。 要是在从前,就算是皇后来了,老皇帝也不会赶梁师成走,今天这是怎么了? 梁师成当然不敢违逆皇帝的旨意,转身出去的时候却冲在一旁站着侍候的小太监使了个眼sè。 梁师成身为太监首领,宫内的小太监们那个不是他的徒子徒孙?在这些太监心中,他甚至比皇帝还管用,他若说蛤蟆是三条腿,保管不会有人说四条的。 小太监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梁师成这才急急忙忙地下去了,裤裆里刚才湿的虽已经被体温烘干,但由于他们身体的特殊xìng,就是不受惊吓也一样控制不住的向外流,这会又已经湿得差不多了,他得赶紧找地方换去。 赵桓上殿向老爹施礼之后,命人把抬来的箱子放下,然后学着他老爹的样子,把手下都赶了出去。 朝廷人马大举出动,却只弄回个箱子来。好事的人难免会猜疑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什么事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箱子里装满金银的消息传出去,皇帝的这张老脸该往那搁?皇帝派兵上臣子家勒索钱财,好说不好听啊!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出去,难道还能让太子或是皇帝自己开箱,摆弄金银? 当老皇帝看到小太监打开箱子里的金银后,眼睛不自觉地眯了起来。随便一出手就是这么多,梁山真他妈有钱啊!看来这步是走对了。 脸上当然不能表露内心的真实想法,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沉着脸道:“宋清这是想干什么?朕富有四海,难道还能受他贿赂不成?” 人说知子莫若父,赵桓对他这个老子同样也了解甚深。他老子喜好什么、讨厌什么,他都一清二楚。从老爹看到箱子里东西时眼睛闪过的那一丝亮光,赵桓就知道,宋清这一宝压正了。 躬身施礼道:“父皇误会了,宋清其实并无此意,他有感父皇对他的恩德,又听说朝廷正在北伐,所以决定为父皇分忧,捐献一笔银两作为军资,这些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 “哦!他真此意?” 老皇帝变脸变的脱裤子还快,听到宋清能如此识大体、明是非,而且这些银两还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顿时龙颜大悦。 随即又想起那些死去的士兵和梁师成的委屈,皱着眉头道:“他既然早有此心,为何还要惹下这么大的事端?而且这件事若就这么作罢,朝中大臣们恐怕也不会答应吧?” 赵桓已经听出老爹有放水之意,只是还不知道该怎么下这个台阶。 赵桓和梁师成的私交不错,而且赵桓倚靠梁师成的地方甚多,所以他不能把责任往梁师成身上推。 拱手道:“儿臣已经初步查明,这件事宋清虽有过错,但起因并不怪他,是有禁军士兵蔑视他们梁山兄弟的身份,辱骂他们,这才起的冲突,造事者已经死在冲突中。当然了,宋清是必须要处罚的,但儿臣觉得也不易过重,以免寒了梁山众将的心,所以儿臣建议对他官降一级,罚俸一年,父皇以为如何?” “好,还是吾儿能为朕分忧啊!哈哈!对了,让他尽快把剩下的军饷送进京来” 老皇帝这回真的是龙颜大悦了。 宋清的官还没当热乎,就被降了一级。俸禄就更不用说了,连影都没见着呢,这下更好,连一年的都免了。 宋清还不知道这消息,即便知道,也不过淡然一笑。等着朝廷的俸禄过rì子,他还不得饿死啊? 经过这次的事后,宋清知道,他已经处在了风口浪尖,他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朝廷里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他的脑袋,所以当务之急,还是琢磨怎么离开才是。 几天的时间一闪而过,宋清住所周围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要有变化也是在宋清住所不远多了一营官兵,再有就是宋清住所门前这条街道上几乎再见不到行人。 附近的百姓都听说那个院子里住满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鬼,不管是谁,靠近就没命,没看附近驻扎着官兵吗,好像就是防范那些恶鬼跑出来的。 这个传言越传越邪乎,直接导致了宋清住所前门可罗雀。 宋清倒也图得清静,在这几天里,他成功说服明月姐妹和安道玄先回梁山。安道玄本来是不肯走的,他的说法是,行医大半辈子,还没遇到这么难解的毒,所以非要研究明白不可。 宋清没管那么多,直接告诉安道玄,不走就绑他走。安老头无奈之下,只好同意先回去。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都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落rì的余辉还没有消尽,开封街头的灯火已经陆陆续续点亮了。 这时只见宋清家府门大开,一队劲装武士涌出来后,宋清夫妇才出门,然后上了一辆早就停在门前的马车,前呼后拥下向夜市方向行去。 宋清是梁山在朝中的质子不假,开封城中的大小官员都知道,可宋清却丝毫没有质子的觉悟,从入京到现在,一直都不消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那位皇亲国戚的后人呢。 为此朝中已经有不知多少言官弹劾他了,只可惜这些弹劾奏折却如石沉大海,进了宫后就再没任何消息。 现在傻子都能猜出是皇帝在保宋清了,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保一个土匪头子? 宋清大张旗鼓地带人马逛街,可忙坏了在附近监视的各路暗探。 一时间皇宫大内、太子府、开封府,纷纷忙碌起来,一边加紧派人监视,加强防备。同时也在提心吊胆地想,这小子不是又想惹什么事吧? 宋清当然不是出来惹事的,他是借机把明月姐妹和安道玄送到孙二娘那里,这是孙二娘派人和他约好的rì子。 凡事都是有弊有利,若他偷偷摸摸地送人,很可能会被朝廷的人跟上,说不准还会被抓起来,以此要挟自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宋清选择用这种方式送人。 在孙二娘开的客栈旁边,有一家不错的酒楼。此时华灯初上,正是酒客最多的时候。 宋清把目标选在这里,一个是因为离孙二娘近,另外就是这家的掌柜虽然还是原来的掌柜,几个跑堂伙计却已经换成了孙二娘的人。 酒楼里的客人正喝的高兴,忽见一群凶神恶煞般的大汉闯了进来。顿时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奇怪的是,这些大汉也不打搅你,就往你身边那么一站,不错眼珠地盯着你。 这谁还吃的下去?一楼的客人纷纷结账溜了。 掌柜的见此情景可急坏了,忙跑出来,怒声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开的店?在我这里撒野,你们活的不耐烦了?” 说话间,宋清一行人走了进来。几个伙计不着痕迹地向跟在宋清旁边的高进点了点头。 高进上前一步拦住掌柜的,粗声道:“谁开的店又能怎么样?你知不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废话少说,给我家公子准备最好的房间,最好的酒菜,要是误了我家公子喝酒的兴致,我让你这家店再开不起来” 高进说话间带人围住掌柜,宋清身边的另外几个人却在众侍卫和伙计的掩护下,悄悄遛进后院。 眼见换做男装打扮的明月姐妹和安道玄消失在后门,宋清这才干咳一声叫开高进,然后又喝退众侍卫,带着豆娘迈步向二楼走去。 众侍卫cháo水般的涌进来,又退cháo般的撤出去,只是在很短的时间内。 弄得掌柜跟做了场梦似的,咔吧、咔吧小眼睛,然后才想起招待这位好像有毛病的贵客。抬眼望去,却见宋清已经上了二楼,忙快步跟了过去。 第五十三章 热血青年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一楼的变化太过突然,又有伙计暗中照应,以至一楼发生的事,楼上的酒客根本就不知道。 宋清上楼的时候,只听二楼大厅内的喧哗声此起彼伏,酒客们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吆五喝六地,尽情抒发着他们的酒兴。 宋清本来也不是来捣乱的,看了眼喧闹的场面,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在前世他也是这些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不比别人多什么。 有心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感受一下这种久违的感觉,紧跟他上来的掌柜却不干了。 能在京城开酒楼的那个不是手眼通透?宋清虽没表现出如何的嚣张,但这个掌柜还是一眼看出这个年轻人绝不简单。他是有些背景,但他更明白和气生财的道理。 忙抢前一步拦住宋清,躬身道:“公子这边请,本店有专为贵客准备的单间雅室”态度前倨后恭,简直判若两人。 高进为了安全起见,也劝道:“是啊公子,我们还是去里边吧!” 宋清有些无可奈何,现在想象平常人一样生活,对他来说似乎也是一种奢求了,苦笑一下跟着掌柜向三楼走去。 掌柜的亲自把宋清等人送到三楼一个临窗的单间,命伙计端上茶水点心,他则退出去准备酒菜。 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犹如繁星的灯火,宋清不由想起明月姐妹。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对小姐妹清新活泼,犹如生活的调味剂,让宋清和豆娘的生活变得更加多姿多彩,即便是原来对她们暗存敌意的豆娘,现在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她们。 虽知道这不是生离死别,可想起姐妹俩那不舍的眼神,宋清的心还是沉甸甸的。 豆娘猜到宋清的心思,缓步上前,轻轻拉住宋清的手。 肌肤相接,犹如血脉相连,夫妻俩都读懂了彼此的心思,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高进早已经退出去,单间内只有夫妻两人。 夫妻俩站在窗边,看着漫天的灯火,许久谁都没有说话,都不忍心破坏这难得的氛围。 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就在这时,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从隔壁单间内传了过来。 “他朱勔不是贼,何人可为贼?梁山吗?那些草寇宵小不过是鳞介之藓,梁师成、李彦之流才是真正的国贼,你看看他都干了些什么?” 若是不提梁山,宋清也许不会在意,天天吵架的人多了,他管得过来吗? 和豆娘对视了一眼,却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笑意。虽说偷听别人说话不道德,但以梁山为借口,两个童心未泯的年轻人,却不约而同地蹑手蹑脚走过去,把耳朵贴在薄薄的墙壁上偷听起来。 隔壁似乎只有两个人,刚才说话的应该是个年轻人,还有个年纪稍长的人在不住劝慰他。 “陈兄禁声,你不要命了?你可知你说的都是什么人?这些话若是传出去,那个弄死你我不像捏死只蚂蚁似的?小心祸从口出啊!” 陈姓年轻人显然并不甘心,怒声道:“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现下朝中jiān佞当道,天下官员若在都如你这般胆小怕事,我大宋的黎民百姓还有活路吗?道不同,不相为谋,刘兄请便吧!” “你、你、好,我走,我倒要看看你这位大宋的忠臣如何收场,哼!” 接着是一阵桌椅的碰撞声,显然是那个姓刘的受了刺激走掉了。 又是一个愤青。 宋清也是愤青,当年也曾在酒桌上、电脑前,口沫横飞地怒发着心中的不满,所以不知不觉间对隔壁这个年轻人倒起了惺惺相惜之感。 宋清很想告诉他,毁灭这个国家的不单是这些国之败类,真正的罪魁祸首乃是高高在上的那位道君皇帝。 沉吟片刻,拉着豆娘退了几步,然后轻轻拍了拍手掌。 守在门外的高进应声而进。 宋清指了指隔壁道:“请隔壁那位仁兄过来喝两杯,先不要告诉他我的身份” 一般的酒客都坐在大厅,那么隔壁的这位显然也不是一般人。若真是在朝中做官,却敢怒骂皇帝的红人,这样的人是可以好好交一交。 时间不大,门帘一挑,高进带着个还面带怒气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年轻人一袭白sè长袍,面目英挺,很有几分书生的味道。 年轻人进来上下打量了宋清几眼后,有些不忿又疑惑地道:“你是什么将军?我大宋还有这么年轻的将军吗?哦!我明白了,你是世袭的吧?怪不得”说着不住摇头。 看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显然是被高进硬拉来的。 这张破嘴是挺能得罪人的。这是他给宋清的第一印象。 上前一步抱拳道:“冒昧相请,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在下并无他意,只是无意中听到兄台怒骂朝中jiān佞,从而心生同感,这才冒然请兄台过来,恕罪、恕罪” “你也痛恨这些jiān佞?” 年轻人有些疑惑地看着宋清。 宋清正sè道:“深恶痛绝。来我们坐下说话” 似乎是刚才骂的不够痛快,又或是宋清给他一种可以信任的感觉。年轻人向宋清抱了抱拳,闪身坐在桌旁。 “在下宋平,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宋兄请了,在下太学院陈东” “陈东?”宋清在心中默念了几遍,感觉没什么印象。 两个人年纪相仿,又都是愤青,几句话后就变得熟络起来。 “陈兄,在下刚到京师不久,大宦官梁师成的名字是早就耳熟的,不知这李彦是何人?他又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以至让陈兄如此痛恨?” 听宋清提及李彦,陈东的火又上来了。愤然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毫不顾及地大声道:“他做的事又岂是简单的伤天害理来能形容的?他和梁师成、蔡京等人狼狈为jiān不说,入主西城括田所后,更是大肆收敛土地,让多少百姓无家可归?有不服或是上告者,当即杖毙,因此死在他手上的无辜百姓不计其数,你说这样的人不是国贼是什么?” 这个李彦居然干了这么多坏事?当真该杀。宋清的火也被勾上来了。随即想到,这家伙的所作所为,皇帝真的不知道吗?恐怕皇帝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叹了口气道:“这样的狗官确实该杀,可以你我这样身份的人又能把他如何?” “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已经想好,我要上御史台去告他,再不行我就去告御状,我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了他?我定要让这贼子伏法,还我大宋一个朗朗乾坤” 宋清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理智早战胜了冲动。他很想告诉陈东,理想是美好滴,现实是残酷地。这么冲动下去,早晚是死路一条。 忽地一个念头闪过宋清的心头,自己得罪了那么多人,可现在这些人居然都能老老实实的忍着,是他们甘心受辱吗?尤其是梁师成,他会放过自己才怪,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隐在暗中伺机而动,随时准备给自己致命一击。 与其让他们天天琢磨怎么害自己,不如给他们找点事做。 故意叹了口气才道:“陈兄,不是我小瞧你,你这么做不但起不了什么作用,弄不好还会把你搭进去” 陈东听宋清这么说,显然很不服气,涨红着脸刚要反驳,却听宋清又开口了。 “我倒有个办法,就不知陈兄有没有这个能力和胆量?” “只要能为国除jiān,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陈东气呼呼地道,血气方刚的年纪被人瞧不起,心里能好受才怪。 宋清微微一笑道:“俗话说众人划桨才能开大船,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若是陈兄能把你们太学书院的生员们都发动起来,事情就有成功的希望,再有就是证据,你一定要把证据收集齐全,到时得让他们哑口无言才行” 陈东听完宋清的话,沉思一会,脸上渐现坚毅之sè,忽地长身而起,躬身道:“此次若能为国除jiān,宋兄当属首功,在下这就去联络同窗好友,后会有期,告辞” 陈东显然是个急xìng子,说走就走,一点不脱泥带水。 像这样的热血青年,若多些磨砺,去一去xìng格中的棱角,将是一个可造之才。 宋清沉默片刻才冲高进摆摆手。 “告诉二娘,派两个机灵点的兄弟跟着他,他若出什么意外,尽力相救” 李彦不是一个人,他代表的是一个势力团体,陈东若是要告,势必把梁师成等人捎带上。 朝中也不可能都是梁师成、蔡京一党。这些所谓的清流们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向梁师成等人发难。 而梁师成等人为求自保,也必定全力反击。 在朝中各方斗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就是宋清开溜的时候了。 宋清正琢磨着这件事会带来什么样的反应,却见高进又走了进来。 “公子,太子设宴相请” 太子要请我?宋清看了看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sè,心说赵桓怎么这个时候请我? 微一琢磨,宋清就明白太子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给他下请柬了,赵桓请自己是假,恐怕还是怕自己给他惹麻烦吧? 第五十四章 午夜凶铃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在大宋都城的另一个角落,太师蔡京的内书房。几个人正yīn着脸沉默而坐。 坐在主位的是一个年过花甲,体态略显臃肿,仿佛在闭目养神的老人。他就是此间的主人、蔡京。 在蔡京身旁,赫然就是大太监梁师成。正如宋清所想,他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虽碍于老皇帝之命,不能立刻报复宋清,但却在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让宋清人头落地,以泄他的心头之恨。 在梁师成下首坐着个尖嘴猴腮、面sè惨白、竟然也是一身宦官服饰的中年人。他就是梁师成手下的头号走狗、李彦。 最后一个则是梁师成的干儿子王甫。 从四人严肃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们是在商量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这几个人能坐在一起,确实很让人意外。蔡京是康王一党,这是谁都知道的,而梁师成却同太子走的很近。貌似这几个人怎么也不可能凑在一起。 已经沉闷了有一会,梁师成终于有些沉不住气,斜了一眼蔡京道:“老太师,我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宋清必须死” 蔡京耷拉着大眼皮,好像快睡着了,听了梁师成的话,才不紧不慢地道:“像宋清这样朝秦暮楚的人,确实该杀,不过康王殿下的信中也说了,他对殿下有用,现在还不能杀。所以各位还是想想怎么帮殿下把宋清弄到殿下军中去吧!” 四人中,王甫也是恨宋清入骨的人,李彦则一切以梁师成马首是瞻,看似蔡京很孤立,可蔡京说话的时候却丝毫不给梁师成面子,只因他知道,在座的几个,屁股都不干净,都没少收受康王的贿赂,小辫子都在康王手里撰着呢,所以蔡京才这么有把握让他们听命行事。 说宋清朝秦暮楚,在座的除了蔡京,又有那个不是两面三刀?一面结好于太子,背地里对康王送来的礼物也是来者不惧。 都说当官的就怕站错队,可这哥几个似乎没有这种顾忌,只认银子不认人,各个都是有nǎi就是娘的主。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明明大家都知道,只要不说出来,那就还是秘密。 梁师成的眼中闪过一丝恨sè,却忽地笑了。尖声道:“老太师,这件事咱家几个恐怕还真帮不上忙,你有所不知,这个宋清向官家捐献了一笔军饷,已经送来一部分,剩下的大部正在从梁山运来,如果想这时候把宋清弄出京,你觉得官家会同意吗?” 宋清送银子给老皇帝的事,老皇帝瞒的甚紧,除了皇帝爷俩,还有那个小太监,而当天晚上,那个小太监就失踪了。所以到现在老皇帝还以为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呢,却不知梁师成在第一时间已经得到了消息。 蔡京乍闻这个消息,心中也蒙圈了,老皇帝的脾xìng他十分清楚。如果这事是真的,那宋清就真的别想离开京城了。 却听梁师成又yīnyīn地一笑道:“不过我估计梁山的那笔军饷永远也到不了京城了,到那时我看宋清如何向官家交代?” 蔡京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说来说去,还是要杀宋清。不过这个宋清却有些让人琢磨不透,投靠了康王,转眼又和太子勾搭上了,现在倒好,居然还和皇帝搭上了关系。这搭的头也太多了吧?他就不怕最后把脑袋也搭进去。 那位勾三搭四的宋清,此时正悠哉游哉地一边欣赏着夜景,一边向太子府行去。 宋清的住所虽也位于内城,但同太子府却相去甚远,穿过夜市,沿着内城河走一段小路,拐上皇宫大内正对着的御街,向着宫城再走一段才能到太子府。 好在有人领路,不然宋清都怕走丢了。 喧闹的夜市在身后渐渐远去,路上的行人也渐渐稀少。 行人虽少了许多,两旁的灯火却未见减少。 看得出宋人很注重防火,灯笼并没有挂在树上。在树前面每隔几步就有一根木杆,犹如路灯般挺立在路旁,上面搭了根横架,一面挂着一盏气死风灯。将原本荫暗的小路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行走在这样的小路上,宋清不由在想,如果只有他和豆娘俩人在这里漫步,将是一件多浪漫的事。 正走着,宋清心中忽有所感。 “停下” 铁锤和杨志已经反回住所,身边只有高进和石秀带着二十名侍卫。 听到宋清的喊叫,所有人立刻停了下来。 看着亮如白昼,却空荡荡的街道,宋清心中不好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 小心十次不为过,大意一次就够要命的。毫不犹豫地道:“告诉大家注意戒备,我们原路返回” 赵桓派来的下人没明白怎么回事,却听说宋清居然不去太子那里赴宴了,顿时有些傻了,还没听说那个臣子敢拒绝太子的邀请呢。 “宋将军,太子殿下在府中已经备好酒宴等你,你都走一半了却突然说不去,这让我如何向太子殿下交代?太子殿下要是怪罪下来,恐怕你也脱不了干系,我们还是接着走吧” 宋清凝神看了他一会,却未从赵桓的这个手下身上发现什么问题。才道:“太子殿下除了请我,还请什么人了?” 下人想了一下,摇摇头道:“没有了,至少在我出来之前,我知道殿下就请你一个” 这个人显然什么也不知道。 前方的路上虽看不见什么,但宋清却能感觉出一股透彻心骨的杀气,很奇怪,石秀、高进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到现在居然什么都没感觉出来,宋清却感觉出来了。 宋清也说不清是什么理由,只觉得心跳的厉害,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要发生似的。 来人虽是太子的手下,可这些人只听宋清的,宋清一句后撤,所有人立刻缓缓向后退去。只把赵桓的手下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那里。 就在这时,忽听一阵悦耳的铃声从队伍的后面传来。 听到这阵铃声,宋清心中更急,忙催促众人快走。 像是配合般地,队伍的前方也传来一阵铃声,可另人奇怪的是,两边都是只闻铃声,不见人影。 高进和石秀这时也觉出不对来,这两人都是身经百战,虽惊不乱,立刻命众侍卫将马车团团围住。 石秀也曾闯过江湖,见众人护卫好宋清后,拔出双刀迈前一步,向着铃声传来的方向沉声道:“梁山石秀在此,是人是鬼,出来亮亮,鬼鬼祟祟的算什么好汉?” “阿弥陀佛,贫僧并非什么英雄好汉,不过是能降妖伏魔的化外僧人而已,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留下马车,你们自行去吧!” 声音诡异,忽东忽西,竟让人无法分辨他的真实方向。 “放你娘的狗臭屁,装神弄鬼的,有种站出来,老子和你大战三百合” 石秀喊的虽狠,心中也有些发毛,不会是遇到鬼了吧?不然怎么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转头低声对高进道“二郎的安全要紧,一会我缠住他,你护着二郎快走” 宋清是根本不相信有什么鬼怪的,不过都是装神弄鬼、自己吓唬自己而已。 心中却也不由纳闷,怎么来了个和尚?我什么时候得罪和尚了? “既然汝等如此不知悔改,就让老衲超度你等吧!咄!” 随着和尚的喝声,铃声骤然变得急促起来,接着化作道道厉啸,向马车和护卫在四周的侍卫们飞来。 侍卫们早拔刀在手,眼见暗器飞来,纷纷舞动兵器击打暗器。 叮叮铛铛一阵脆响后,地上多了一堆废铜烂铁,却也有几个侍卫被暗器击中,呻吟着倒在地上。 那个赵桓的手下更是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脑袋上钉满了金sè铃铛,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你保护二郎快走”, 石秀和高进不但要防备shè向自己的暗器,还得防备车厢,顿时忙出了一身大汗。眼见形势危急,石秀猛推了高进一把说道,话音刚落,却一下愣住。高进顺着石秀的目光望去,也呆住了。 只见拉车的马屁已经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没有马车,宋清又没有武功,这可如何是好? 高进和石秀心中更急,不过另他们奇怪的是,马匹虽然已经倒地,车厢也歪了,车中的宋清和豆娘却没有出来。 马车只是普通的马车,车厢也没有特殊加工,所以两人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宋清受伤了。 这时却听宋清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沉着应战,以不变应万变”声音沉稳,没有丝毫受伤样子。 宋清是那种典型的越危险越镇定的人,他深知,如果他这时候弃车而逃,就正中了敌人的诡计。 这里是大宋都城,巡逻的军兵随时都可能出现,所以对方一旦行刺失败,必然不敢久留。 而自己若在这个时候逃跑,势必会给敌人第二次机会,所以他不能动。 似乎是印证了宋清的想法,那个装神弄鬼的和尚在第一轮攻击之后,突然又沉寂下去。 石秀和高进却丝毫不敢大意,和众没有受伤的侍卫紧围在车厢的周围,不敢有丝毫懈怠。 就在众人疑惑敌人是攻还是退的时候,忽听一声冷哼,接着一条黑影从路旁的树顶跃起,落地的方向正是车厢的顶部。 石秀和高进正等着呢,挥刀跃起,向黑影迎过去。 就在这时,铃声又起,再一次从四面八方向车厢shè去。 石秀和高进正在迎敌,其余侍卫已经有受伤的,防卫已经出现漏洞。而这一次的铃声更急,显然刺客的每一步都是jīng心策划过的。 宋清这一次似乎要凶多吉少了。 第五十五章 隐形护卫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金sè的铃铛如满天风雨般扑向宋清所乘坐的车厢。 金铃不知是用什么特殊材质打造而成,飞舞的时候会发出一种奇特的声音,这种声音能惑乱人的心神。 宋清因先别人感觉到危险,jīng神一直处于高度集中的时候,所以才对铃声有这么大反应。 眼看铃铛暗器就要击中车厢,忽地一个奇异的景象出现了,不知从那冒出一个巨大的黑sè物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在控制似的,诡异地围着车厢转了一个大圈,只见所有的铃铛就如飞蛾投火般,纷纷飞向那个物件,叮当一阵乱响后,就神奇般的附着在那个物件上。 这个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刺客忘了进攻,防守的也忘了反击。 说时迟,那时快。 这个变化只是瞬息之间的事,扑过来的刺客眼见暗器失灵,顿时怒吼一声纵身再次扑向车厢。 所谓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单从对方的身形上,挥刀迎上的石秀和高进已经感受到了压力。 可他们身后就是梁山的未来之主,就是明知是死,他们也要迎上去。不过也有让他们欣慰的地方,就是从刚才的变化中他们知道来了帮手。 街道上的灯火依旧,已经可以看清刺客果然是个和尚,中等年纪,慈眉善目,很有点得道高僧的样子,这幅长相让人怎么也无法和一个冷血刺客联系起来。 和尚此时也急了,虽然他一直在故弄玄虚,可他一个人就是长八只手也不可能发出那么多暗器,他当然还有不少手下,可他跳出来已经有一会,那些手下竟然一个都不见。要说他们临阵脱逃,显然是不可能的,剩下的就只有一种解释了,那就是他们都遭了意外。 这个宋清身边究竟隐藏着多大的势力? 和尚此时已经心生退意,无奈他的武功虽然高出石秀和高进不少,但被这两人死命缠住,一时间想要脱身却也有点困难。 坐在车厢里的宋清此时也一脑子疑问。到底是谁来救自己?孙二娘他们虽然会来,但到现在,他们能不能知道自己有危险都不好说,更何况就宋清所知,孙二娘的手下恐怕没有这么厉害的人。那会是谁?莫非公孙胜在暗中还埋伏着一支力量? 似乎只有这种解释最合理了,不然宋清真想不出这京城内还有什么人会来救他。 这时车厢外的打斗又有了变化,和尚终于抓住一个空档,挥舞禅杖奋力逼退石秀和高进的围攻,纵身而起,犹如一只大鸟般像内河方向飞去。 石秀和高进的功夫更着重于面对面的硬拼,对这种高来高去的轻身功夫,只能望而兴叹了。 可就在这时,忽听一声厉啸。抬眼望去,只见一道黑线,犹如闪电般追向和尚。 和尚显然没想到这里也有人用暗器,听到风声,只见他人在空中,大袖一甩,似乎想要打掉飞来的暗器。 和尚的武功够高,人在半空还能摆动身体,可这次他还是大意了。 只见那道shè向他的黑线虽然被和尚的衣袖阻挡了一下,却还是掼进了和尚的身体。和尚闷哼一声,就像被shè中的鸟儿,一头从半空栽了下来。 打中他了,石秀等人兴奋异常,石秀立刻带着两个人快步奔向和尚落下的方向。只是等他们到的时候,地上除了有一滩血迹,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妈的,跑的比兔子还快” 石秀恨恨地吐了口吐沫,反身回到车厢旁。却见车厢旁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宋清和夫人也钻出车厢,正上下打量着跪在他面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全身上下都被笼罩在黑衣内,只露出两只jīng光闪烁的眼睛。 黑衣人并未说话,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只牌子,递给宋清。 牌子是用纯银打制,上面刻了个七字,翻过来,背面却赫然刻着两个当初宋清提出,过后却一直并未太在意的字“内卫” 居然是朱富的手下?宋清心中的惊喜简直无法形容。从这次解救自己来看,这些内卫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 朱富这家伙行啊!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能搞出一支这么厉害的队伍,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看来这家伙还真是干这行的料。不过竟然让自己也一直蒙在鼓里,是该打他屁股了。 这个人在朱富的手下行七,地位不算低了,就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救了自己一次,回头得让朱富奖赏一下他。 内卫现在还是隐身暗处的好,伸手把牌子递还给黑衣人,点头道:“你很好,去吧!再查一下这个和尚到底是什么人?” 宋清虽没有过多的夸奖语言,黑衣人却还是眼露喜sè,磕头道:“主人放心,已经有兄弟跟下去了,小人告退” 说罢,黑衣人站起身后退几步,然后转身飞跃而起,转眼就消失在黑暗处。 看着忽来忽去的黑衣人,石秀和高进都一脸的疑惑,公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手下了?两个人心里多少都有点不舒服,他们一直忠心耿耿地护卫在左右,可这些人的存在,公子居然一点信息都没有透露给他们。 他们却不知道,宋清也是刚知道这些的存在。在宋清想来,这只队伍也应该是刚被朱富派到他身边的,这种事情朱富实在没有瞒着他的必要。 就在这时,地面忽地震动起来。抬眼望去,只见大队官兵正快速向这里赶来。 就像电视剧一样,jǐng察总是在最后出现。 宋清也懒的理他们,命高进前去交涉,自己则拉着豆娘转身向住所走去。 一边走,一边不住想着刚才的刺杀。 自己这一路走来,虽说没少得罪人,可记忆中好像都同和尚挨不着边,那这个和尚为什么要刺杀自己?难道是受别人所雇? 还好有内卫在身边,不然自己一定死的不明不白。 转眼官兵到了,问明经过后,官兵们这个恨啊!这些该死的刺客,杀宋清就杀呗,怎么还捎上一个太子的人?现在不管都不行了。 宋清在开封城内除了老百姓不知情外,在官场中可以说快成过街老鼠了,不论是禁军将士,还是巡城捕快,那个不希望他快点死?没有刺客,他们还想动手呢! 可沾上太子就不得不管了,一时间,京城里风声鹤唳,官兵捕快四下出动,封锁各个路口,严密搜寻刺客的下落。 搜查却也不是没有重点,因为高进告诉他们行刺的是个和尚,所以京城内的各个大小寺庙就成了重点关照的对象。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之夜。 宋清反回住所不大一会,太子就派人来慰问了,知道宋清没有受伤后,又一通安慰,表达太子歉意的同时,定好改天在宴请宋清云云。 宋清知道,太子要请他也是临时决定的,没什么诚意可言,不过他现在却真的很想见到太子,早点把药弄到手,可以早点回山啊! 其实太子要找宋清不单是要联络感情,一是老爹让他询问梁山的那笔军饷什么时候到。另外就同宋江有关了。 赵桓派去要挟宋江的人被宋江毫不犹豫地杀了,这时赵桓就知道宋江要失控,但他也知道人一旦沾上那东西之后,势必再也离不开,可宋江为什么会不惧他的胁迫? 一是宋江找人把毒解了,答案是否定的,因为给他药的人说了,这东西没有解药。 二是宋江不想受他控制,强行忍住药力的发作。 不论是那种可能,赵桓都不想看到,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宋江重新沾上这东西。而能把这东西交给宋江,又能让宋江毫无戒心地服下去的人,当然非宋清莫属了。 所以赵桓找宋清来,也是为了药的事。 世事就是这么离奇,明明两个人的目的一致,却谁都不知道如何先开口。 若两个处心积虑人在知道彼此的想法后,不知道会不会有哭的冲动? 是夜,宋清把杨志、石秀、高进和铁锤叫到书房。 除了豆娘外,这几个人跟他时间最长,若什么事都对他们有所隐藏的话,势必会带来适得其反的后果。所以宋清把内卫的事毫不隐瞒地告诉了他们。 听宋清也是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石秀和高进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铁锤脑袋反应较慢,只知道听宋清的话,保护公子不受伤害,对其他都不感兴趣。 杨志和石秀却满心欢喜,宋清能把这件事告诉他们,说明宋清已经完全把他们当成了自己人。两个人同时告诉自己,这件事到此为止,绝不能再对其他人提起。 高进最后的表现很意外,同众人一起离开后,又转身反了回来。 进了书房,二话不说,直接跪倒。 “公子,我想加入内卫,请公子成全” “你想加入内卫?” 宋清有些疑惑地看着高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况且这件事他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而高进若进内卫,他师傅公孙胜也势必会知道,倒不是他对公孙胜有所防备,只是这种事情当然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公子有所不知,我从小的梦想就是能成为高来高去的侠客,在公子身边固然很好,可是我..” 高进没有再说下去,不过宋清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小子就是不想过太拘束的生活。 转念又一想,内卫发展起来,实力无法估量,不能只让朱富一个人管理,还应多放几个自己人在里面。 想到这,宋清拉起高进,点头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了,你明天就走,回梁山后直接找朱富,告诉他我让你去找他的,他就知道该怎么安排你了” 高进显然没想到宋清这么痛快就答应,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最终,恭恭敬敬地向宋清施了一礼后,转身走了出去。 第五十六章 意外收获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一灯如豆,忽明忽暗地映照在人脸上,使人的面部表情看起来有些yīn森。 这是宋清住所后院的一间柴房,现在已经被严密地监护起来。 柴房内的杂物已经被搬走,靠墙的位置临时加了张木板床,床上躺着一个浑身湿透、面目浮肿,已经看不出原来样子的人,看年纪似乎不大,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紧闭着双眼,若不是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怎么看都像是个死人。 在少年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深紫sè印记,看上去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宋清站在床边,仔细看着这个少年。心中有些疑惑,不明白内卫的人为什么深更半夜把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送来。 这帮家伙个个都应该是心狠手辣之辈,什么时候玩起见义勇为了? 看样子这个少年应该是被人下了黑手,以为死了后丢进河中,却没想到这小子命大,居然没死,而且还被内卫的人救起。 安道玄虽然走了,但宋清的侍卫中还有会些普通医术的人,已经对这个少年检查过,少年现在虽还没有醒过来,却不会死掉了。 内卫的人把少年送来后就走了,宋清相信,这少年身上一定有故事,不然内卫的人不会把他送到自己这来。 少年昏迷不醒,宋清也不可能整夜守着他。反身出来,告诉石秀派人严密保护,如果这个人醒了,有什么需要尽量满足他,同时也要通知自己。 内卫同时送来的还有另外一个消息,和尚似乎知道有人跟踪,带伤一头扎进内城河中就再没出来过,不过内卫的人并不相信他会淹死,已经沿河追查下去,一有消息,一定会立刻通知宋清。 对和尚刺杀自己的事,宋清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同和尚结过仇。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还是琢磨怎么同太子接上头才是真的。 要不自己主动约请他一次?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嗯!就这么办,明天就给他下请柬。 宋清着急的原因不单是宋江的药,更主要的是他忽悠老皇帝的军饷,所谓的大部分军饷不过是为稳住老皇帝,给自己争取时间,梁山上最不缺的就是金银,但他又怎么会把银子送给老皇帝败花?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银子迟迟不到,老皇帝就算是驴脑袋也会明白上当了,到那时他会怎么对自己?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宋清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直到天都有些朦朦亮了,刚迷迷糊糊的有些睡意,石秀派侍卫来报,那个被内卫送来的人醒了。 宋清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害的从不干涉宋清事情的豆娘都忍不住埋怨侍卫来的不是时候。 柴房内的烛火又加了两盏,因为宋清很不喜好那种yīn森的感觉。 少年脸上的浮肿消退了不少,宋清进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侍卫扶起靠在床头的墙上。 茫然地四下看了看才转向宋清道:“这是那?是你救的我吗?” 少年的嗓音有些特别,尖尖的,有点像女人。 宋清的眉头微皱,心中忽地升起一个念头,这小子不会是个太监吧?同时也越发的好奇,内卫怎么会把个小太监送到我这来。 有侍卫给宋清搬了把椅子,宋清坐在少年面前,又仔细打量了他片刻才道:“这是我的家,是我手下救回来的。说说吧!你是谁?为什么有人要杀你?” 听宋清问起为什么有人要杀他的时候,少年突然像受惊的兔子般,忽地缩到床角,蜷着身子尖声道:“别、别杀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什么?这小子的声音怎么听怎么是个太监,他要说的事不会同皇宫大内有关吧? 这小子有点被吓傻了,越是好言相劝,恐怕越适得其反。 想到这,宋清猛地站起身,厉声道:“我能救你也能杀你,如果你再不说实话,我就让你再死一次,看这次还会不会有人救你?” 这声厉喝立时起了作用,少年呆了一下,随即一骨碌爬下床,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道:“大人,您饶了我吧,我除了把那个叫宋清的人给陛下送金银的事告诉过梁公公外,再没对其他人说过,若有半句谎话,让我不得好死” 一边说一边磕头,几下脑袋就见红了,若不是宋清拦住他,非磕个头破血流不可。 真是应了那句话“躺着也能中枪”怎么什么事都能联系到我? 宋清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他也知道老皇帝肯定不能让这件事见光,却没想到会弄到杀人灭口的程度。 “你是说皇帝要杀你灭口?” “不是,是梁公公”少年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恨sè。 宋清有些明白了,这小子一定是梁师成安排在皇帝身边的眼线,为了不暴露自己,在利用完他之后,梁师成立刻下了杀手。却没想到这小子命大,不但没死,而且还不知怎么落到了内卫的手里。 少年常年混在皇宫,也是个机灵透顶的人,刚刚的惊慌过后,渐渐发觉出不对来,眼前这个年轻人直呼梁公公的名字,似乎连皇帝也没放在眼里,他到底是什么人? 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大人您是?” 一个死而复生的小太监突然出现在自己这里,对自己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 沉思中的宋清没有听到小太监的问话,直到小太监又问了一遍,才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宫中是干什么的?还有什么亲人吗?” “小人姓秦,别人都叫我小多子,平时就侍候在御书房。小人从小就被送进宫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亲人,在宫中倒是还有个干爹,现在内侍省任个押班” 小多子平时干的就是侍候人的活,极有眼sè,眼见宋清气度不凡,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乖乖地跪在那里回答着宋清的问话。 “你的干爹知道你出事吗?” 押班是干什么的,宋清上那知道去?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突然问起小多子的干爹。 小多子摇摇头,一脸黯然之sè。 “我叫宋清,来自梁山,你一定听过我的名字。我梁山干的就是替天行道,为天下的穷苦百姓排忧解难,所以你也不用感谢我。休息一会,天亮就走吧!” 他居然就是那个让皇帝恨得咬牙切齿、却偏有无可奈何的宋清?居然是他救的自己。 小多子一下呆住了,忽然听到宋清虽说要放自己走,可自己能去那?有梁师成在,皇宫是肯定回不去了,自己一个太监之身,靠什么养活自己? 眼见宋清的脚已经迈出去,小多子也不知那来的勇气,忽地跑过去趴在地上抱住宋清的腿。 “宋将军、宋头领、宋爷爷,小多子已经无家可归,您救人救到底,让我跟着您吧” 宋清确实起了收下小多子的心思,一方面他也知道这小子已经无路可走,若让他自己离开,他肯定还是死路一条。把他留在身边,也多了个侍候的人。 另一方面就是和小多子的干爹有关了。宋清也说不上是一种什么心思,甚至想不出小多子的干爹能帮自己干什么,就是觉得这个人或许会对自己有用。 故意皱着眉头道:“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你能告诉我你都会干些什么?” 小多子听出宋清口气有些松动,忙道:“小多子会端茶倒水,洗衣叠被,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的” 宋清点点头道:“嗯!还别说,我身边还真缺个这样的人。这样吧!你先留下,我试着用用,不满意再让你走,不过在没离开京城之前,你不能露面,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稀里糊涂地收个小太监,想想宋清就觉得好笑,家里敢用太监的人,除了皇帝,恐怕也只有自己了。 好像解决了一件大事,宋清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直到rì上三杆才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豆娘似笑非笑的面孔。 刚睡醒的人有几个愿意爬起来的,宋清抓住豆娘的小手,笑着问道:“什么事让我的小豆豆这么高兴?” “那个新来的小多子有点讨厌” 豆娘虽是这么说,脸上却并无不高兴的表情。 “哦!那里让你讨厌了?” 宋清顿时来了兴趣,小多子是个太监,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能让豆娘在他面前说讨厌的人却也不多。 “大清早就站在门外,吓了人家一跳不说,还什么事都抢着干,连手都不人家动,相公知道豆娘是闲不住的人,你说他还不够讨厌吗?” 豆娘一脸娇嗔的表情,却丝毫看不出怒意。 原来是怎么回事,宋清当然知道小多子的心情,他这么急于表现,还是怕自己把他赶走。 叹了口气道:“他也是个苦命人,从小就被送进宫中,连自己的爹妈是谁都不知道,若不是我们的人救他,他现在恐怕都成孤魂野鬼了,所以以后我们都要把他当成自己家里人,后院你说了算,告诉任何人都不准欺负他,否则我可不答应” “相公放心,豆娘也是穷苦人家出身,不会对他不好的” 夫妻俩手牵着手坐在床上轻声细语,却不知小多子站在窗外早已泪流满面。别人只拿他当奴才,当随时可以舍弃的牺牲品,何时有人真正的尊重过他? 宋清夫妇的话没有当着他的面说,却更让他感动至深。从这一刻起,他将视宋清为真正的主人,生死不逆。 第五十七章 京城大事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老天似乎并不理解宋清焦急的心情,一天的时间很快又过去了。 宋清邀请太子的请柬已经送过去,可听回来的人说,皇帝不知有什么事,急召太子进宫议事去了,所以太子今天恐怕无法分身出来,宋清还得再等一天。 这几天宋清忙东忙西,一直也没消停,似乎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能找着他,看似没有时间干别的,其实暗中也一直准备着,药到手之后,他会毫不停留地离开,可住所外都是官兵,各路明桩暗探,都在严密地监视着他,他想离开那那么容易? 所以他必须把后路安排的万无一失。 眼见rì渐偏西,好像昨天被行刺的人不是他似的,宋清命人准备一番,天黑之后再去夜市,给人的感觉他是去闲逛,其实他还要见一个人。 高进天刚亮就走了。铁锤和杨志不知就里,暗暗憋足了气,恨不得刺客今晚再来,好让他们痛快地大杀一通。 在外人看来,梁山这些人不是疯子就是脑袋进水了,被暗杀很好玩吗? 其实脑袋进水的人是谁还不知道呢! 宋清这边刚准备好带着杀气腾腾的兄弟们逛街,门外守卫的兄弟突然进来了,一脸的异sè。 “公子,街上好像不大对劲,军营那边的禁军出动了不少,急急忙忙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现在营中只剩下十几个人在留守了” 这营禁军可以说是看守自己的狱卒,京城的禁军那么多,没有极特殊的情况不可能动用他们,除非事情就发生在附近,远处的禁军来不及赶来,才让他们出动。可这京城中能有什么事呢? 宋清心中忽地一动,不会是这小子真搞起来了吧? 宋清的猜想很快被证实,陈东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先是纠集了太学院的数百名学生准备去督察院告状,结果听到这个消息后,京城士农工商,各行业深受其害的人们也纷纷加入进来,还没等到督察院,人数就已经达到了数万,具说还有人在不断地加入其中。 陈东眼见声势越来越大,信心也跟着急速膨胀,干脆也不去督察院了,直接带人改道奔皇宫大内而去。 另外那些低层的军官士兵对这些祸国殃民贪官也极度痛恨,所以在人群开始聚集的时候并没有阻拦,甚至还纵容百姓这么做,这样就更助长了陈东等人的信心。他们于是临时决定改道的。 虽说是百姓吧,可几万人同时涌向皇城,谁敢保证不出什么意外?各卫的都指挥使们听到这个消息,吓得都快掉裤子了,那还顾得上宋清?纷纷从最近的地方调集人马向皇宫集结。 听到这个消息,宋清也很意外,他只是想鼓动陈东能给梁师成他们找点麻烦,却没想到他能弄出这么大声势来。 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历史上的陈东是在赵桓登基以后才联合官员百姓上书的,现在因为他的出现,已经把这件事提前了好几年。 这件事自己不能参合其中,不过推波助澜一番倒是不成问题。 沉吟片刻道:“石秀哥哥,你带几个兄弟去引开外面的桩子,然后去看看热闹,有必要的话,帮陈东他们把事情弄得再大一些” 石秀没上梁山之前一直混迹于江湖,好事不见得在行,调皮捣蛋、兴风作浪之类的事一定错不了。 宋清自己则化装改扮一番去另外一个地方。 这边宋清可以借机消消停停去办自己的事情,皇宫里面却已经乱了套。 “啪” 一块上好的玉石镇纸被徽宗皇帝狠狠地摔在地上,顿时变成了一堆碎片。地上的另一堆碎纸片则是陈东他们的请愿书,至于上面写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反正都被皇帝撕碎了。 “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竟然敢聚众逼宫,他们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那个、那个谁,马上召集禁军,给朕把这群反贼统统杀光” 老皇帝的脸sè气得都变了,坐在龙书案后不住的发抖,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太子赵桓面带忧sè地站在阶下,京城的百姓一直都很老实,跟绵羊似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抽羊角风吗? 再往下则是面sè如土的梁师成和李彦。他们可以说是引发这次动乱的主角,弄出这么大动静,心里能不怕吗? 听说要杀人,太子赵桓可急了,这些闹事的可都是京城百姓,同各卫衙门的禁军士兵们可以说打断骨头连着筋,若是毫不留情的杀起来,非出大乱子不可。还好命令没传出去。 忙抢前一步,躬身施礼道:“父皇息怒,儿臣以为这里一定别有隐情,我们不妨先听听他们的真实意图是什么,暂时安抚住他们,过后在抓其主脑,万不可轻动刀兵” 赵桓表面上忧国忧民,甚至在很多公开场合抨击蔡京等一众jiān党,其实那都是为自己造势贴金,做给别人看的,他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好货sè,不然也不会同梁师成勾勾搭搭了。 老皇帝不傻,他当然知道胡乱杀人的后果是什么,刚才只是一时气话而已。再说了,梁师成和李彦这么干,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他吗?不过做为一个英明神武的帝王,错误当然是别人的。 怒瞪了两人一眼,心说这两个笨蛋,尽给我找麻烦,若不是看你俩用起来还算顺手,非弄死你俩不可。 想到这,脑子不知怎么又冒出宋清来。 还是土匪好啊!可以明目张胆的搜刮,若都能像宋清这样,把搜刮来的金银都送进宫来,我还至于这么烦吗? 不过好像宋清答应的后一笔军饷也该到了吧?嗯!一会得让太子派人去问问。 赵桓等人还在为怎么解决宫外的**发愁,却没想到他老子的心思已经转到金银方面去了。眼见老爹呆愣,还以为他在为此发愁呢! 脚步轻响,只见一员武将大步从殿外走了进来。 “启奏陛下,按陛下的旨意,宫门已经关闭,没有陛下的旨意末将没有放百官进来,现在百官们正力劝太学们和百姓离开,但根本没有效果,人众仍聚集在宫门外不肯离开,各卫的禁军们已经封锁了各处宫门街道,接下来该如何处置,还请陛下示下” 来的是今天内宫值守的捧rì卫都虞侯马铁胜。说话的时候不住用眼睛瞄着梁师成和李彦。 军人的职责让他必须听命行事,但作为绝对忠于大宋王朝的军人,也深知宦官之害。若皇帝有命,他会毫不犹豫地砍掉梁师成等人的脑袋。不过若有人危及皇帝的安全,他也会毫不留情的予以镇压。 被马铁胜凌厉的眼神扫过,梁师成不由打了个冷战,若是在从前,他是连正眼都不会看这个武夫的,现在才想起,能保住自己小命的还真得是这帮武夫。 不让百官进宫跟着瞎掺和是老皇帝的旨意,老皇帝看似整天玩修仙,什么都不过问,其实他心里明白着呢。梁师成这两个家伙在朝中同过街老鼠差不多,若是让百官进来,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杀梁师成等人以平民愤。 这两个人现在还能给他划拉钱,所以暂时还不能杀。 早在陈东他们开始集结的时候,就有密探把情况报进宫来。所以老皇帝已经知道陈东他们的真实意图。只是当时听说陈东他们要去的地方是督察院,若早知道他们要来皇宫,早就派兵锁拿了,那容他们弄出这么大动静? 但他是皇帝,怎么可能向百姓妥协?可若不妥协,这件事又该如何收场? “太子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自己没办法,干脆推给太子,解决好了是自己平rì教导有方,若不行,自己也可有个回旋余地。 赵桓的帝王心术还没开始修炼,当然没有老爹的心眼多。事实上他也一直在琢磨怎么处理这件事。 堂堂大宋都城,怎么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这件事必须速战速决。 想来想去,唯今之计似乎只有一个办法比较可行,那就是弃卒保军。 梁师成对他还有用,就是犯了再大的错也必须要保,不过其他人么、、 赵桓yīn沉的眼神看了看梁师成,又在李彦身上瞄了一眼。有些话不用多说,他相信梁师成能明白他的意思。 死道友、莫死贫道。这是地球人都明白的道理。 梁师成读懂了赵桓的眼神,心神不由一紧。他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能不知道吗?原本以为背靠皇帝这棵大树,没有人敢把他怎么样,现在激起了民愤,却发现皇帝似乎也无计可施了。 李彦是他最忠实的手下,做过的那件事背后没有他梁师成的影子?若把李彦丢出来做替死鬼,李彦不翻盘才怪。可这件事若没有人出来承担,恐怕最后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权衡之下,心里瞬间就有了决定,微不可察地向赵桓点点头,显然是同意了他的决定。 老皇帝高坐在龙书案后,眯着眼睛好似睡着了,根本没有注意太子和梁师成之间的眉来眼去。其实什么事能瞒过他? 马铁胜被殿中诡异的气氛弄糊涂了,还琢磨呢,都什么时候了,怎么都玩起深沉来了? 忽听太子赵桓大喝一声:“马将军,速将李彦这个祸国殃民的阉宦与我拿下” 事情发展到现在,若说李彦不害怕那是假的,但他心里也有底,因为他做的很多事都是在皇帝和梁师成指使下做的,所以他相信在有事的时候皇帝和梁师成会保他,却万万想不到两人会拿他做替罪羊。 微一呆后,忙高呼道:“陛下,我冤枉,我这可都是为了、、” 话未说完就被受了太子暗示的马铁胜捂住了嘴。 看着唔、唔喊叫却发不出声,被马铁胜像拎小鸡般抓出去的李彦,梁师成躬身走出,大义凌然地抱拳道:“做下这许多恶事,还敢胡乱攀咬,真是死有余辜,官家圣明,太子英明” 老皇帝像刚睡醒似的,皱着眉头道:“如此结局最好不过,太子,你亲自去一趟,向太学和百姓们申明朕对处置贪官的决心,让他们都各自回家,若再有下次,朕绝不轻饶” 顿了一下又道:“派人秘密把那个带头的陈东给朕拿下,朕不想再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第五十八章 祸乱之源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大宋的东京汴梁城号称不夜之城,除了终夜不息的灯火外,商业也要比白天繁茂许多,而在内城诸多的商贸集散地中,最热闹繁华的当属紧临御街旁的护国寺一带。 大宋皇帝信奉道教,内城随处可见大小道观,但若论起香火的旺盛,那些道观却无法和护国寺相比。 修仙嘛!那是皇家人玩的游戏,咱老百姓还是觉得菩萨来的实在,所以这里的香火始终经久不衰。因为护国寺也是皇家寺院,所以尽管道士们嫉恨,却仍无法把护国寺的和尚们赶出去。 御街正对着的就是宫城大内,今天的护国寺门前更是格外热闹,不过却同往rì的热闹不同,大部分人都是从各处闻讯赶来参加声讨梁师成、李彦等jiān宦的。 数万人已经沿着御街从宫门排到了州桥,后面还有人在不断加入进来。 各卫的士兵默默护卫在人群左右,正如赵桓所想,这些禁军的家都在京城,谁敢保证这些闹事的人中没有自己的三亲六故?只要他们没有过激行为,这些禁军都不会难为这些百姓的。 石秀带着几个兄弟混迹在人群中,在众兄弟的相互帮助下,很快就冲到了队伍前面。 陈东作为这起事件的发起者,理所当然地站在队伍的最前头。请愿书已经送进去很久了,可宫内却迟迟没有动静。 陈东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却也不傻,知道挑起这么大一件事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此时他的心中除了国家、百姓,至于自己的生死却早已置之度外。 按宋清的话说,他是属于傻的可爱那种。 在陈东前方不远处则是闻讯赶来,虚头巴脑劝解一番就看起热闹的文武官员们。 自古朝臣和内宦就是天敌,那一方倒下,对方都会高兴万分,所以又怎会真的劝陈东他们? 有的官员看着陈东这个年轻人,不由暗挑大拇指,这小子行,不管这事成与不成,这小子都将名扬天下了。 石秀等人暗暗注意着陈东的左右,二郎可是说了,得保护这个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宫墙上突然出现几个人影,接着有人高喊道:“太子殿下到,众人接旨” 这里是皇宫,是大宋最神圣的对方,所以四面八方赶来的人数虽众,却很少有大声喧哗的。听到太子出来了,更是静得有人放屁都能听到。 “奉天呈运,皇帝诏曰,今有内侍省都知李彦,欺君罔上,残害百姓,幸有太学陈东等忠义之士揭发检举,才使jiān宦李彦得以原形毕露,朕特下旨将李彦就地处决,以平民怨,正国心,钦此” 随着圣旨宣读完,之见宫门大开,一队全副武装的禁军士兵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宦官走了出来。 人群中有眼尖的人认出来被绑的就是大太监李彦,顿时叫了起来“他真是李彦,老天开眼了,李贼也有今天” 李彦的嘴里被塞了东西,只能唔、唔做声,却喊不出话来。 禁军将领早得了命令,也不废话,直接按倒李彦,挥刀砍掉了他的脑袋。 眼见李彦人头落地,人群再一次沸腾起来。许多人跪地失声痛哭,更多的人则是跪在地上向着皇宫不住地高呼万岁圣明等等。 李彦死了,梁师成呢? 陈东几个为首的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可现场已经被兴奋的人群声浪掩盖,他们的说话声已经微不足道。就连他周围的太学们此刻都被百姓的情绪感染,以为已经完成了为国锄jiān的任务,变的志得意满起来。 还没等陈东有进一步的举动,几个身着劲装武士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为首之人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就是陈东吧!陛下说你这次立了大功,要亲自奖赏你,跟我们走吧!” 刚刚皇帝的圣旨中可是明白写着陈东有功的,现在要亲自奖赏,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就连陈东自己都有些意动,十年寒窗苦读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报效皇家吗? 陈东身后不远的石秀却看出了问题,皇帝若真要奖赏陈东,至于搞得这么偷偷摸摸吗? 眼见陈东就要跟着那几个人走,石秀无暇多想,纵身向前,一把拉住陈东的手臂。 要说宋清看人那是非常准的,石秀这个人号称拼命三郎,打起架来不要命,使起坏来也是一个顶俩。 抓住陈东之后就放声高喊起来“不好了,官兵开始抓人啦!”有他带头,几个手下也跟着高喊起来。 这一喊不要紧,那几个武士原本就是奉命偷摸抓人的,突然被人喊出来,还以为被人识破了,忙纵身扑过来。不抓回人去,他们也无法交差。 这一下陈东也看出问题了,下意识地就往后退。 石秀眼看几个武士紧追不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冲手下一使眼sè。 一个手下从怀中掏出利刃,纵身上前,狠狠掼入一个追的最近的武士胸口。 武士连哼都没来及哼一声就倒在地上。那边的石秀却又带头喊起来。 “不好了,官兵杀人啦!快跑啊!” 他们一伙人连跑带追的,已经惊乱了人群,当听说官兵开始杀人,人群顿时如炸了锅般,四散奔逃起来。 谁不怕死啊? 那几个武士也蒙了,这伙人是来请愿还是造反来了?居然先动手杀人?这还了得,必须拿人了。唿哨一声,抽出随身佩戴的刀剑,直奔陈东等人追来。 连刀都掏出来了,这回不相信官兵杀人的,也不得不信了,甚至有人还想,刚才杀的真是李彦吗? 看着一窝蜂般四下乱窜的百姓,宫墙上的赵桓都傻了,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似的,刚刚杀了李彦,以为事态可以平息,百姓们还高呼皇帝圣明呢!怎么转眼间就变成这个样子? 四周的禁军们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上官没有下令,即便是有令,他们就真能对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举起刀枪吗? 宋清一直在找机会离京,却没想到每次都是他自己在给自己下套,不是给自己找事就是给太子找事,他也不想想,太子若一直闲不下来,那有时间搭理他? 石秀倒是把宋清交代的事情完成的淋漓尽致,拉着陈东在人群中东躲xī zàng,很快就把追捕陈东的人甩掉了。 陈东的感觉也同做了个梦差不多,自己一腔热血为民请命,为国锄jiān,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也不傻,当然看出皇帝是真的要抓他,封赏个屁呀,脑袋能保住都是祖宗积德了。 数万百姓,加上四周无数禁军士兵,搅在一起会是什么效果? 混乱就像一种会蔓延的病毒,开始只是在一个点,渐渐开始扩散,最终无法收拾。 人推人,人踩人,苦爹喊娘。 汴梁这座不夜城,今夜真成了不眠之城,发生了这种事,谁还能睡的着? 宫城那边闹翻了天,在外城的另一角,却静悄悄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宋清当然不知道他又导演了一出大戏,此时正坐在一条游荡在汴河上的小船中。 汴河是一条横贯东京的内流河,是京城四大水系之一,平rì里就船运不断。梁山最厉害的就是水军,为了能顺利接回宋清,这么现成的优势怎么会不利用? 这次来的是浪里白条张顺,混江龙李俊则带着大队水军伪装成漕船侯在城外,随时准备接应宋清回山。 所以说不论太子也好,赵构也罢,为什么这么想把梁山收入囊中,实在是梁山距京城太近,甚至只要梁山愿意,人马随时可以出现在东京街头。这也是老皇帝为什么如此忌惮梁山的主要原因了。 宋清现在倒是完全可以走,可就这么空着手回去,让山上的众头领怎么看自己?要知道他可是打了保票的。 宋清来见张顺一是研究撤走的路线和时机,再有他也想见见梁山的这些老兄弟们。 微风吹拂,宋清坐在船上,豆娘侧坐在他身后。张顺则一脸恭敬又带着几分亲热的表情站在对面。 宋清让了张顺几次,见张顺执意不肯坐,也就随他去了。 “众家哥哥们都还好吧?” 从梁山出来几个月,宋清真的很怀念在梁山同众人在一起的rì子。 “都好,大家也都很想念二郎,都盼二郎能早rì回去” “快了,这次事后,若不出什么意外,应该就直接回山了” 想想最终还是要直接面对宋江,宋清的心情又有几分低落。 张顺还以为宋清是挂念宋江的病情,神情也有几分黯淡,垂着头道:“二郎有所不知,安神医不在的这些rì子里,公明哥哥的病情又加重了,只是公明哥哥一直嘱咐大家不要告诉你,我来之前公孙道长找过我,让我告诉你,若事不可为,还是尽快回山,公明哥哥..” 张顺说着不住叹息,悲伤之情溢于言表。梁山兄弟最重感情,尤其是他们这些老兄弟。 其实宋清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他知道吸食毒品的人只会越吸越重,直至死亡,宋江断药已经很长时间,山上还有安道玄这个神医在,怎么病情越来越重了? 就在宋清百思不得其解时,忽见内城皇宫方向似乎有火光冒起,仔细望去,果见火光已经冲天而起。 第五十九章 两个想法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火当然是石秀他们点起来的,这家伙是个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乱,平时在宋清面前还好一些,现在宋清放权给他,那还不把事往大里弄? 一路跑,一路放火,后来陈东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还不知道救他的是什么人,但眼见这种行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路数,立刻就要同石秀分开。 石秀也觉得有些为难,宋清只说保护这个人,可没让他把人带回去。若是这小子半路出什么意外,岂不有负宋清的嘱托?不过这小子啰里巴嗦,实在令人讨厌,无奈之下只好答应让离开,但暗中还是派人跟了上去,以免他再出意外。 四处燃起的大火,彻底让内城乱了套,官兵不知道是什么人放火,但也明白是有人在故意捣乱,所以也开始抓起人来。 老实听话的,待在原地不准乱动,挣扎反抗的,轻则一通拳脚带走,重则就地处决。 经过一番血腥镇压,在将要天明的时候,京城的乱局终于得到控制。但几条往rì繁华无比的商业街,经过这场sāo乱和大火之后,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恢复原来的容貌。 赵桓也急了,还以为事情会圆满解决,谁想到会变成这样?给开封府和巡城禁军下了死令,迅速平息sāo乱,严惩闹事者。 一时间,大队禁军捕快倾巢而动,封锁各城门街道,然后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 在大火刚起的时候,宋清就知道事情有变,立刻潜回住所。等石秀带人回来,宋清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之后,一时间也不知是什么心情。 他的初衷只是想给梁师成等人找点麻烦,让他们无暇顾及自己。却根本无意祸乱京城的百姓,现在可倒好,若被人知道他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还不得被人骂死?再说这良心上也过不去啊! 还好石秀做了件正确的事,就是没有把陈东带回来,不然想不露馅都难了。看来自己手下这帮兄弟的纪律是该整顿一番了。 石秀原本还以为宋清会夸奖他一番,眼见宋清面sè不善,不由心下惴惴,赶紧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宋清一个人,眼见窗外的天光越来越亮,心里却像蒙了层yīn影,出了这么大事,太子恐怕又没时间同自己会面了。 就在这时,忽见杨志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二郎,外面又来了大队官兵,比上次多了好多。将我们这里团团围住之后,却没有立刻进攻的意思。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趁他们还没准备好,现在就冲出去? 宋清心中苦笑,就这么几个人,冲出去能跑多远?还是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先等等看吧! 宋清心中明白,刚才学生百姓游行的时候,自己这里出去了很多人,然后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官府不怀疑自己才怪呢!只是这样一来,自己再想逃走,势必又要增加不少难度。 这次不同上次,宋清严令众兄弟不得挑衅,避免与官兵发生冲突。 正如宋清所想,刚才住所外虽临时抽调走了大批官兵,但对宋清的监视也并没有因此放松,虽没有掌握宋清的真正去向,但确实见到这里曾有人进出。 宋清这里可不是一般官员的家,大太监梁师成来了都差点没死在这,别人谁还敢来? 但出了这么大事,又以梁山人众的嫌疑最大,所以官兵立刻包围这里,但并没有立刻闯进来搜查,而是层层上报,最后报到了太子这里。 至于老皇帝,在sāo乱开始时的愤怒之后,听说事态得到控制,立刻当起了甩手掌柜,自己玩修真去了,把这一大摊子事留给了儿子。按老皇帝的想法,谁让他是太子呢!他不多干让谁干? 听到报告,赵桓也犯愁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宋清的人干的,可无凭无据的,他也不能冒然采取行动,更何况宋清对他还有大用,不能因为这么点事就毁了他,不过也得敲打他一番,不然总这么无法无天,早晚是要给自己惹大麻烦的。 不过宋清为什么要这么干?这对他有什么好处?赵桓是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宋清的府邸内外已是一片风声鹤唳,禁军们这次是有备而来,调集的不但是jīng兵强将,还带来了大型弓弩,以及火箭和火蒺藜。 这些禁军们都憋了一肚子气,在家门口被梁山贼寇欺负成这样,实在太过窝囊,这次说什么也要把场找回来。 看到这副架势,宋清的心也是七上八下,难道老皇帝和太子识破自己了?真要鱼死网破。 众梁山好汉倒是没觉什么,除了铁锤,那个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大不了一死而已,只是不能把宋清平安送回山,难免心中遗憾。 却不知铁锤这小子天生也是个好战份子,瞪着一对牛眼,一副跃跃yù试的架势,随时准备出去大干一番。 就在这紧张时刻,一骑快马飞驰而至。向外面的禁军亮明身份后,又拿出一份指令,同带兵的将领说了些什么后,就见领兵大将心不甘情不愿地带兵撤走了。 守在门外的杨志见过这个人,正是上次太子派来传话的那个人。 待禁军撤走后,这个人才跳下马向大门走来。 虽是官府中人,却也是帮过两次忙的人,梁山好汉恩怨分明。 杨志迎上几步拱手道:“朋友请了,梁山杨志有礼了” 来人也拱手道:“太子殿下府中校尉贺云龙,请见宋将军,有几句话太子殿下让我转告宋将军” 话说的虽客气,气势却不免有些逼人。想是在太子手下被人奉承惯了,见谁都是这个样子。 杨志感觉有点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也没惯着他,冷哼一声让他在门外等着,自己进去报信。 只把这个傲气凌人的贺云龙气得七窍生烟,自己怎么说也是替他们解围了,连句感谢话都没有不说,还这么牛哄哄的。不知道禁军若真的打进来,还牛得起来不? 听说官兵终于撤走了,宋清出了口长气的同时,心说,这他妈真不是人待的对方啊!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非把老子弄出心脏病不可。 命人把贺云龙请进来,不说宋清也能猜出太子想对他说什么。 贺云龙见到宋清,想想在门外受的气,心中难免有气,言语虽礼貌却明显带着距离。 正如宋清所想,太子无非就是告诉他行事低调一些,不要总给自己找麻烦,不然自己也无法保他等等。 宋清不能象杨志似的同他一般见识,对贺云龙说了一通感激的话,又请他转达自己对太子的谢意,当然了,决心也是要表地。 随即话风一转道:“山上有信传来,说我哥哥最近身体不太好,让我在京城找几个名医,购买点名贵药材,只是我觉得这个街头卖的东西都不太靠谱,不知太子殿下能不能帮我这个忙,事成之后,梁山上下定不忘太子的恩德” 贺云龙身为太子的心腹,这件事他也知道一些,当然能明白宋清指的是什么。虽说宋清的态度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不过这么大的事可不是他能做主的。 抱拳道:“宋将军请放心,在下一定把宋将军的话给太子殿下带到,同时在下也相信,宋头领吉人自有天相助,病情一定会好起来的。对了,太子殿下还有一事相询,就是宋将军答应朝廷的后一笔军饷,不知什么时候能到?” 吉人天相?你口中的吉人想必就是赵桓那个yīn损小人了。 “多谢吉言” 宋清随即又皱起了眉头道:“关于军饷的事,我倒是还有一不情之请,希望大人能转告太子殿下” “请说” “我不是山寨之主,如今却已是朝廷官员,而我哥哥却至今仍是白身,山寨上下对此已经多有微词,我在想,军饷迟迟未到,恐怕也与此有关,希望太子殿下明察” 原来是这么回事,贺云龙明白了,敢情宋清是在为他哥要官啊! 淡然一笑道:“宋将军放心,在下一定把宋将军的心思给太子殿下带到,宋将军就等着好消息吧!” 贺云龙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走了,宋清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暂时落了地,不过随即又想起石秀的行为。 梁山好汉义气为先,重然诺轻生死。这是好事,可就是纪律xìng不强,对百姓的死活不够重视。虽说这件事自己有责任,可还是石秀擅自作为的成份居多。 想打造一支天下无敌的铁军,首先就是要有铁的纪律,只要能做到令行禁止,梁山的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虽说乱世人命如草芥,可宋清深深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梁山若想在乱世中站稳脚跟,是离不开普通百姓的。 所以回山之后,一定要把这两个想法告诉宋江,趁着天下纷乱未起,把梁山打造成一支纪律严明,又爱民如子的铁军。 ———— 强推了地说... 第三章送上... 第六十章 杨氏百年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给宋江讨官这个想法宋清心中早就有了,虽说梁山上下都知道宋清当这个官是怎么回事,可弟弟有官,身为梁山大头领的哥哥却是白身,似乎怎么也说不过去。 而且宋清也相信,赵桓不论是为了收买人心,或是替他老子要那根本不存在的军饷,都会把这件事办成的。 说宋江的身体不好,相信赵桓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至于他会不会直接把药给送来,宋清可就无法猜测了。 接下来似乎只有一个字等了。不过等归等,像宋清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又有几个能老实在家闲住的?不大一会功夫就想起其他事来。 其实在还没到东京汴梁的时候,宋清曾想起过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水浒中,把宋江介绍给皇帝的一个关键人物,名jì李师师。 不过宋清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倒不是宋清装清高、怕老婆,不敢逛青楼。也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一边同皇帝不清不楚,一边又同燕青玩着暧昧,而心生讨厌。 只是在那个空间,他曾查过李师师这个女人,知道历史上确有其人,不过却同燕青没什么关系,这个时候的李师师应该已经是妈妈般的年纪了。燕青那么jīng神的小伙应该没有那特殊嗜好。 所以尽管李师师艳名远播,宋清却也没有兴趣。 嗯!还有个地方应该去转转,天波杨府。 同水浒一样,杨家将的故事也是伴着宋清长大的,虽然宋清知道杨家将的故事也是演义居多,但历史上却有其人,对杨家这满门忠烈也是给了极高的评价。 文官落轿,武将下马。这是多么高的荣誉?到了东京汴梁,若不去一趟天波杨府,实在是白来了。 虽说住所外已处于官府的绝对监控之中,可我又不是犯人,出去转转应该不成问题吧? 这次宋清把石秀和杨志都留在了家里,除了豆娘外,只带了铁锤和两个侍卫。 尽管石秀和杨志都不同意宋清就带这么几个人外出,但宋清却执意坚持,不单是一种对石秀变相的jǐng告,而且在这个时刻也真的不能再惹麻烦了。 至于说安全方面,宋清倒是一点不担心,外面监视的人恐怕比他所有侍卫加起来人数还多,自己若有什么事,一定会第一时间被传出去。尽管有不少人恨不得除自己而后快,但赵桓却绝不愿自己出事。 宋清只想对了一半,赵桓确实不想他出事,同时也更怕他惹事。宋清几个人出了府门,跨上马没走多远,一个顶盔挂甲的武将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怎么?我连门都不能出了吗?” 宋清的眉头立时皱了起来。躲在门后准备偷偷跟上的杨志等人眼见宋清被官兵拦住,以为他们要抓宋清,立刻召集所有兄弟闯了出来。 武将后面也有不少官兵,见此情景也都围了上来。 “仓啷啷”一阵兵器声响,双方顿时变成了兵刃相像,眼看着只要有人先动手,一场火拼就在所难免。 武将面容冷峻,挥手压了压身后士兵sāo动的情绪,随意地拱了下手,生硬地道:“宋将军不要误会,听说有人要行刺宋将军,太子殿下特命本将保护宋将军,所以本将只是想问问宋将军要去那里,以便于知道派多少兄弟护送” 赵桓想的还真他妈周到,他这那是护送?押送还差不多。 尽管心中有气,不过却也不能说赵桓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扭头对杨志、石秀等人笑道:“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有这么多官兵兄弟给我当保镖,你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都回去吧!” “可..” 杨志还想说什么,却见宋清摆了摆手,已经打马继续向前走去。 带兵将领直恨的牙根疼,老子是天子亲军从来只保护皇上,什么时候成你保镖了?若不是太子殿下有令,哼! 其实这种保护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说不定太子那天翻脸,杀了这些梁山匪类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将领恨归恨,还是带着一队士兵紧紧跟在宋清身后。 去天波府当然不能晚上了,宋清一路缓慢前行,就当是闲逛了。所过之处,放眼望去,只见昨夜sāo乱过的痕迹还清晰可见,往rì繁华的街道如今已是一片狼籍,想想这里有自己一定的责任,心情不由低落几分。 天波杨府位于金水河畔,又因近临天波门而得名。 宋太宗为表彰杨家的忠烈,拨钱五百万贯建成一座楼,并亲笔题名“清风无佞天波滴水楼”同时诏令满朝文武官员,凡路过杨家,不论是谁,文官落轿、武将下马。以彰显朝廷对杨家的敬重。 就象去岳飞家一样,宋清也是怀着一种朝圣的心去杨家的。 杨业去世已经一百多年的时间,杨家也早过了最辉煌的时代,至于到了北宋末年,杨家出没出过什么像样的人才。宋清可就不知道了。 正如宋清所想,历经一百多年的沧桑巨变,杨家虽还是那个杨家,却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杨家曾有过的辉煌。 文官落轿,武将下马。早已成了故事,不过宋清却没有忘,离着还很远就率先跳下马,将马匹交给侍卫后,步行向杨家走去。弄得后面跟着的将领还纳闷呢!这小子有马不骑,却愿意步行,脑子有毛病吧? 杨家离皇宫大内很近,院内的亭台楼阁在院墙外也依稀可见,不过多数因年久失修,已经变了颜sè,有的甚至还挂满了灰尘,墙上的白漆也脱落干净,青黑sè的砖石裸露在外,放眼望去,一片萧条。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宋清心中还是难免戚戚,英雄之家,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转眼来到正门前,宋清却又犹豫起来。 自己现在虽挂着个将军的头衔,可在朝廷一些人眼中,还同反叛没什么区别。象杨家这样忠烈之家,会欢迎自己吗?可是已经到了门口,难道还要过门不入吗?那自己干什么来了。 正犹豫间,大门忽然打开了一扇,一个眉清目秀、身材却很粗壮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年轻人显然没想到里会来人,眼见宋清气度不凡,身后还跟着一队军兵,眼中不由闪过一丝jǐng觉之sè。 冲着宋清抱拳道:“请问这位大人找谁?” 杨家不是别的对方,宋清不想给杨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抱拳回礼道:“在下宋清,来自梁山,久闻杨家先祖老令公之威名,今rì特来参拜” 宋清自我介绍的时候,年轻人的眉头明显皱了皱,不过听说宋清是来祭拜先祖的,一时又有些犹豫,显然对宋清的身份有些抵触。 “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宋清又接着问了一句。 年轻人恭谨地答道:“不肖子孙沂中乃先祖第八代玄孙” 真是杨家后人,宋清不由肃然起敬,暗自打量这个叫沂中的年轻人,看样子他应该还是个白身,但不愧是杨家之后,浑身上下透着那么一股jīng气神。 伸手不打笑脸人,宋清礼数周到,言语客气,让杨沂中挑不出任何毛病。 只好抱拳道:“宋兄请稍待,我父不在家,待我禀明母亲后,再请宋兄入内” 宋清赶紧回礼道:“理当如此” 杨沂中转身回去了。宋清负手侯在门外,看着斑驳的大门,心中不由多了个想法,要不要给杨家捐点银子,让他们把院子重新修整一番,不过却不知道该如何张这个口。 无意中扭过头,却见那个带兵的将领仍高坐在马背上不肯下来,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火。 “这位将军,你没听过在杨家门口,文官落轿,武将下马这个说法吗?” 杨家先祖的威名,武将倒是听说过,不过还真就没听过这个说法。 冷哼一声道:“杨家的先人或许有些名声,不过那早已是昨rì黄花,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武将下马?你当这里是皇宫吗?对不住了宋将军,本将还没有在一个没落官员家门前下马的习惯” 如果不是一起事接着一起事,宋清真想让铁锤把这家伙从马上揪下来,狠狠地教训一顿。这些武将,窝里横一个顶俩,对阵敌国的时候,怎没见他们这么威武? 这种人也犯不上和他生气,淡然一笑道:“我记得一位英雄曾说过,若文官不贪财,武将不怕死,我大宋又何惧异族蛮邦?这位将军想必是百战百胜,同时又没什么可炫耀的先祖,不然恐怕也不会做上这么高的位置,我说的对吧?” 有英雄先祖的越混越水,他一个啥也不是的却能当上将军。宋清骂人却不带一个脏字,只气得将领脸红脖子粗,偏偏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宋清说完已经不屑再看他,转过头去,却见杨沂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两眼放光站在了他身后。 杨家有显赫的历史,到了杨沂中他们这一代已经荣光不再,但并不表示杨家人就此消沉没落,相反,他们时刻没有忘记祖先的荣耀,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再次重振杨家。 官匪不同路,但杨沂中听出了宋清语气中维护杨家的诚意,他甚至能感觉到宋清那发自内心深处的对杨家先祖的敬重。 这一刻,杨沂中心中再没有官匪之分,命两个兄弟大开中门,用他们杨家最隆重的礼节请宋清入内。 第六十一章 再遇纨绔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杨家确实没落了,这一代的家主杨震在麟州从军,却也不过是个低级军官。杨沂中兄弟三人虽有意从军,无奈家中老母体弱多病,只好一边在家中侍候老母,一边等待机会。 而杨家的没落和当权者也不无干系,徽宗老皇帝只关心他的修仙大业,百姓朝政都管不过来,那还能想起一个只是昔rì有大功于朝廷的后人? 赵桓是个典型的理想和机会主义者,看似有振兴之意,不过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相比这些英雄之后,他还是更关心怎么巩固他的位置。 再加之杨家原本就人丁单薄,到杨震这一代,他是独苗一棵,还好这棵独苗争气,又为杨家添了三个男丁。 杨震驻守麟州,支撑家门的重任就责无旁贷地落到了杨沂中的肩上。 身份虽有差别,但相仿的年纪,共同的话题,让宋清和杨沂中彼此都有了种惺惺相惜之感。仿佛两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越聊越亲热。 越往里走,宋清的感触越深。 昔rì偌大的天波杨府,如今只有一个院子还住着人,其他都闲置起来,用荒废来形容也毫不为过。家中除了杨沂中兄弟三人,老母亲,一个老家人,一个买来侍候母亲的丫鬟,再没有其他人,冷冷清清的。 当年宋太宗赵光义斥巨资修造的“清风无佞天波滴水楼”早已无复昔rì的风光,不过却也没有被闲置,而是被当成了祭祀杨老令公的宗庙。 整个杨家现在就属这里最为整洁庄重,香火四季不断,桌案上甚至看不见灰尘,看得出杨家人对这里的重视。 在杨沂中的引导下,宋清隆重地祭拜了杨老令公,用他的实际行动再次证明对杨家的敬重。 虽说宋清身份特殊,但对于很久没有朝廷人来祭拜过的杨家祀堂来说,也是一位极尊贵的客人。 杨沂中的母亲重病在身,由杨沂中代表杨家,向宋清表示了最诚挚的谢意。 祭拜过后,杨沂中要留宋清饮酒,却被宋清婉言拒绝了,杨家人不同于岳飞,他们的身上有很深的朝廷印记,以自己这样身份特殊的人,若和杨家走的太近,势必要给杨家惹下麻烦,所以就到此为止吧! 告辞出来,到了门口时,宋清转头对杨沂中道:“杨兄,虽说有些话我不应该说,但你我一见如故,若再掖着藏着未免小看了杨兄。我想说的是,他rì若有机会,希望杨兄能到我梁山坐客,你我再续今rì之缘” 一番接触下来,杨沂中对宋清的看法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再加之年轻气盛,根本没考虑答应宋清的邀请对他意味着什么。 爽快地答应道:“宋兄放心,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去” “好,告辞” 朋友相交,贵在知心,有些话不用说太透。宋清和杨沂中拱手作别后,转身就走。 武将在门外等的已经有些不耐烦,无奈却有火无处发,此刻正焦急地在杨府外的拴马桩前划着圈子。 杨沂中的身份和武将虽不可同rì而语,却自有他杨家人的傲气,看都未看武将一眼,眼睛始终看着宋清。 就在宋清和杨沂中同时转身的时候,一阵笑骂和哭喊声由远而近地传过来。 几个人几乎同时驻足向发声的方向望去。 时间不大,之见一群家丁装扮的人,围着一顶小轿,嘻嘻哈哈地从远处走来,在他们身后,还有一对老年夫妇哭喊着在追他们,由于上了年纪,走快了容易跌倒,只好相互搀扶着跟在后面,小轿中似有女人的哭声隐隐传出。 不用问,这又是一出强抢民女的戏码。 宋清不是什么侠客,也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爷,自己还一屁股烂帐没摆平呢!那有闲功夫再管闲事?同时伸手拉住豆娘,这小丫头心太软,保不齐又要当好人,还是把她拉住吧! 豆娘显然明白宋清的心思,不由白了宋清一眼。她又何尝不知丈夫的麻烦已经够多,现在真不能再多事了。 宋清他们不管闲事,却忘了今天在场的可不止他们一伙人,那还有个一肚子气没地方发的武将呢! 只见武将怒喝一声:“光天化rì之下强抢民女,来人,与我拿下,送交开封府” 这些给宋清当了一路保镖的官兵们此时同他们将军一个心思,都憋了一肚子火,正等着找地方发呢! 听了武将的话,立刻就冲过去十几个士兵,也不问青红皂白,上去对着众家丁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这些家丁平时就是狗仗人势的主,欺负一下老百姓还差不多,如何是这些禁军士兵的对手?转眼就被放倒一片。 也有跑快的,见势不好,丢下轿子转身就跑,看样子是去报信了。 救下了民女,武将和众官兵都觉脸上有光,对追上来不住口道谢的老夫妇大手一挥,言道:“天子脚下朗朗乾坤,有人敢强抢民女,本将军是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女儿得救,老夫妇感激万分,拉过从轿子中出来的少女还给武将磕了个头,把武将美的嘴都快裂腮帮子去了。 这时忽见有个官兵神sè慌张地跑过来,趴在武将的耳朵上低语几句,也不知他说了什么,只片刻间,武将的脸已经变了好几种颜sè。 宋清冷眼旁观,心中暗笑,这家伙恐怕是捅到老虎屁股了,不然不会变成这样。 只见武将的脸变了颜sè后,忽地咬了咬牙,仿佛是下了决心,挥手命手下士兵拦住想要走的老夫妇和少女。 武将自己也觉得有些无法开口,吭哧了半天才道:“你们是什么人?既然王公子看上你们家姑娘,也是你们家姑娘的福气,不、不如就随了王公子去吧!” 说完武将自己都觉得臊得慌,把脸一扭,再不肯转过来了。 这个场面太戏剧化了,就连宋清也没想到这武将翻脸居然比翻书还快,这样的话他也说得出来,他还他妈是人吗? 老夫妇一家三口也呆住了,刚才还信誓旦旦护法为民呢!怎么转眼就同强人穿一条裤子了。 一旁的杨沂中早已义愤填膺,一个箭步冲过来,拉起老夫妇,怒道:“老人家不必惊慌,堂堂大宋都城,天子脚下,我就不信没有王法,我倒要看看谁敢动你们?” 武将对着老夫妇的时候,还难免有些羞愧,对杨家这个过了气的将门,可就没那么好颜sè了。 转过头看着杨沂中yīn测测地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劝你少管闲事的好,惹恼了王公子,就算你老祖宗显灵,恐怕也帮不了你” 杨沂中仰天打了个哈哈,怒极而笑道:“杨某今天偏偏就不信这个邪了,倒是将军你,你说这话的时候,没觉得脸红吗?你对得起你身上这身将官服吗?” 杨沂中这话正戳中武将的羞处,顿时恼羞成怒,怒吼一声:“一介草民,竟敢藐视朝廷命官,来人,给我拿下” 刚刚打了王公子的人,正愁没人顶罪,正好抓住这小子,把事都推到他身上。 官兵呼啦cháo涌上前,就要拿人。 强抢民女,宋清装作看不见,良心已经过不去,若在让人把杨沂中抓走,他还配称梁山人吗? 暗自叹了口气,以后还是消停在家待着吧!不然走到那,麻烦就跟到那。 咳嗽了一声,闪身站在杨沂中和老夫妇一家三口人之前。 “这位将军,你抓我梁山的朋友,问过梁山的兄弟了吗?” 眼见宋清出头,武将的瞳孔骤然紧缩,握刀的手青筋乍现,显然是有要拔出来的冲动。 yīn声道:“宋将军,本将不是怕你,但现在却不想与你为敌,你应该知道你自己的麻烦已经不少,希望你不要再管闲事,这对你我都好” 宋清笑了笑道:“我的麻烦却已不少,也就不差这一件了” 武将显然在强压着怒火,不过看了看宋清身后对他虎视眈眈的猛汉,最后还是放弃了不智的冲动。 上一次同梁山好汉的武斗他并不在场,总觉同僚们夸大梁山的武力,这里又是他们禁军的地盘,用得着这么忌惮梁山贼寇吗? 可是刚才在宋清住所外见到的那些武士,以及宋清身边的那个猛汉,武将不得不重新评估起自己的判断来。 就在这时,一个极嚣张又有些耳熟的声音传入宋清的耳朵。 “是那个不开眼的敢坏本少爷的好事?” 来人显然还没看到宋清,却看到了老夫妇一家三口,接着又道:“老程头,你一个小小的军器监将作,芝麻大的小吏,本少爷看上你女儿是她的福气,乖乖地跟本少爷走,保管她吃香喝辣,你也不用再当那个小破官了,回头让我爹随便给你个差事..” 不知为什么,嚣张的声音象被踩断脖子的公鸡,忽地停住了。 宋清早已听出来的是什么人,心说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狗改不了吃屎的纨绔、王甫的儿子王逑。 第六十二章 你来我往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王逑在他便宜表兄的撺掇下,为了那对双胞胎姐妹花,用计忽悠老爹为他出头,却差点没把他家的后台,干爷爷梁师成搭进去,这才知道这次是踢到石板上去了。 这小子虽然纨绔好sè,却也有几分头脑,知道凡事都有个度。大骂了给他出主意的便宜表兄之后,也不在装病了,又开始带着一群狗奴才四下祸害百姓来。 在听说军器监将作程老四的女儿漂亮之后,二话不说,立刻命人去抢来。小小的军器监还没在他忌惮的名单里。没想到先是被禁军们玩了出见义勇为,把他的奴才们打了回来。随即他亲自出面找场子,却又碰到了他最不愿见到的人。 王逑自知惹不起宋清,眼见他想抢的美人站在宋清身后,以为又被宋清捷足先得,不由心中暗恨,可恨归恨,却不免暗叹这宋清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怎么自己喜欢的都被他抢去了。 倒也难得光棍一把,连声都没吭,转身带着人就走了。 武将当然不知道宋清同王逑之间的恩怨,他混迹京城,可是深知王甫这个混蛋儿子的厉害,知道没有那小子不干的坏事,也没听说过他不敢惹谁,而他老子王甫又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要不然他也不会变脸变的那么快。 却怎么也没想到王逑居然怕宋清怕成这个样子,一见面,连屁都没敢放一个就灰溜溜地走了。 杨沂中皱着眉头对宋清道:“宋兄不是我说你,遇到这种事,你怎么不早出头?你们梁山一直奉行的不就是替天行道吗?” 宋清也没拿他当外人,苦笑一声道:“不是我不想管,你觉得以我这样的身份,适合在京城乱管闲事吗?” 杨沂中当然不知道宋清不是不想管闲事,而是管太多了。他也是聪明人,闻言沉默一会,随即点头道:“是我错怪宋兄了” 宋清摇了摇头,这时军器监的将作程老四一家也过来给宋清道谢。 “军器监” 宋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sè,温言安抚了他们几句,建议他们去亲戚家躲躲,以免王逑在去sāo扰。 同杨沂中再次告别后,宋清一行人在官兵的护送下,打马回到住所。 一路上宋清都在想一件事,历史上的北宋已经开始把火器运用到战争中,并且还研制出许多种类,可不知为什么后来这项技术却渐渐没落了。而在中土流传出去的技术却在国外发扬光大,这不能不说明一个问题。 似乎古代中国人更崇尚武力,而这种武力是展现在体能、力量上。其它的很可能就被视为了旁门左道。火药使用起来效果虽好,但在那个时代,用起来却费时费力,所以渐渐就被淘汰了。 当然了,这只是宋清的个人想法,至于真实原因,恐怕没人说的准确。 古人不重视火器的发展,不代表宋清也不当回事。上次张叔夜密谋进攻梁山的时候,曾被宋清截获过一批火器,但还没来得及使用,他就下山了。据说现在还好好的放在库房中。 宋清记得当时他曾让凌振跟着去,不过后来实在太忙,这件事就一直搁置下去,现在想起来,也不知道凌振研究的怎么样了。 宋清是现代人,他当然知道火器的运用对战争意味着什么,所以将来梁山在这方面一定要大力发展。 军器监的将作,应该就是研究武器方面的,现在正好他有事,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弄到山上去。 能完成这项任务的,只有内卫了。 宋清和内卫定制了一套独特的联系方式,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他们不会出现,若宋清需要他们,只要发出特定的暗号,他们就会随影而至。 人都说宋江比晁盖会用人,在这一点上,宋清显然还要强上宋江一分。从对朱富的使用上就可见一斑。 不过今天宋清要内卫的人来听命的号令还没发出去,内卫的人就找来了,在向宋清汇报了一个消息,以及领了宋清的命令后,内卫的人才消失。 这里是间书房,被宋清临时用来处理机密的事,而乖巧的豆娘也几乎从不踏足这间屋子。 烛火闪烁,照在宋清忽明忽暗的脸上,使得宋清英俊的面孔看起来也仿佛扭曲起来。 在宋清手上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几行小字。 邓元觉、号宝光如来,随方貌进京,行刺主上不成,重伤而返。内卫请示是否对其继续追杀? 宝光如来邓元觉,小说水浒中方腊的国师,居然真有这个人的存在? 宋清不知道,由于他的出现,整个北宋末年已经完全乱了套,该发生的没有发生,不该发生的却发生了。 方貌,老子不搭理你,你也用不着对老子下毒手吧?既然你已经把我当成潜在的敌人,那就别怪我也不客气了。 刚刚内卫在向宋清报告了这个消息后,宋清就毫不犹豫地下达了追杀方貌一伙人的命令。 宋清已经见识过内卫风雨不透的手段,相信方貌等人即便能躲过追杀,回到江南的时候,恐怕也就剩半条命了。 这就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是夜,原本准备去江南亲属家避难的程老四一家,在坐上一辆马车后,不知怎么就晕了过去,当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皓月当空,而他们一家人也不知怎么来到一艘顺流而下的船上。 一个笑眯眯掌柜模样的人,一手拿着一包银两,一手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然后问他们如何选择。 结果可想而知,就这样一位制作火器的高人,在王大纨绔的配合下,被成功地送到了梁山上。 内卫用什么方法办事用不着宋清cāo心,自有让他cāo心的事。 赵桓挺办事,没两天就把宋江官职这件事搞定了。只是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那份虚构军饷的功劳?至于宋江的病,赵桓却没有什么表示。 宋江的官职是梁山马步军都指挥使。宋清则加官一级,马步军副都指挥使。前些天又降级又扣俸禄的事好像根本未曾发生过。 若只看后面,马步军都指挥使这个官职,可是不小,正五品的高官,不过再加上前面两个字就值得玩味了。 梁山人马不属任何一方管辖,也不在朝廷的编制之内,突然弄出个马步军都指挥使,显然毫无诚意可言,甚至可以说是戏弄。老皇帝怎么不封宋江郓州马步军都指挥使呢?那才是实实在在的官。 其实还有一件事是宋清不知道的,那就是这份圣旨根本就是老皇帝私自下的,未通过各省部有司衙门,换句话说,这份圣旨基本没用,就是拿来糊弄宋清兄弟的。 详情宋清虽然不知道,心中却也不住冷笑,真拿我们兄弟当傻子了?别着急,有你们哭的那天。 当不当官的只是给别人看的,同时也给他争取更多的时间。 拿出银两谢了来传旨的太监,本以为这个太监拿了银子就会走,却没想到这个看着挺顺眼的中年太监,居然还要让宋清准备酒菜。 这一来宋清可有点怒了,梁师成这个大太监在我这都跟孙子似的,你居然敢让我给你准备酒菜?就不怕死在这? 转念一想,好像不大对,梁师成在这发生的事,他一个宫中太监怎么会不知道,可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作死吗? 正疑惑不解的时候,很少现身前厅的豆娘忽然走了进来,附在宋清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宋清立刻就换了一副表情。 吩咐人把太监带来的两个小太监请下去,再给他们拿些礼物,同时也命人把酒菜摆上。 待两个小太监出去后,屏风后人影一闪,小多子从里面跑了出来,直接跪在传旨太监面前失声痛哭起来。 原来这个传旨太监就是小多子在皇宫中的干爹,内侍省押班、秦用。 押班是个什么职务,宋清也没弄明白,想必也是个小头目,心中不由疑惑,这个秦用是怎么知道小多子在我这里的?难道有人传信? 没等宋清发问,秦用很快就给出了解释,却原来是小多子看到了前来传旨的秦用,这才暗中通知了秦用他在这里。 秦用很在意这个从小被他养大的小太监,小多子在宫中已经失踪很多天,秦用这些天没少费力找他,只是一直没有具体的方向,他心中已经隐隐有预感小多子出事了。 今天被皇帝临时抓了差,派来给宋清传旨,却没想到居然能见到失踪多人的小多子。 当听小多子说出自己遇害经过,以及被宋清所救和收留后,秦用沉默了下去,半天才然起身郑重地向宋清深施一礼。 “宋头领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有后人的,所以小多子从小就被我当儿子一样养着,宋头领救他一命,无疑也是救了我,还望宋头领能善待于他,rì后秦用定会有所回报” 这个秦用谈吐文雅,没有其他太监的那种yīn柔做作,而且显然是个更重感情的人。从他没有称呼宋清将军就能看出,他没有把宋清当外人看待,而是真的记住了宋清的恩情 对太监这个行业,宋清说不上反感不反感,什么样的君主用什么样的人,也就宋徽宗这说jiān不jiān、说傻不傻的皇帝才会用梁师成这样的人。 “秦公公但请放心,只要有宋清一口吃的,就断不会饿着小多子” 有了宋清的承诺,秦用再不多话,向着宋清深施一礼,转身大步走了。 是个不错的人,可以交一交。 这是宋清给秦用的评价。 派人快马加鞭把这份圣旨送回梁山后,宋清又闲了下来。这回他可不敢乱跑了,天知道他再出去还会碰到什么乱七八遭的事。 这回赵桓没有让他久等,派人请宋清过府饮宴。不是赵桓同宋清靠不起,而是赵构第二份请调宋清的奏折又送进京来了。 第六十三章 朝廷野望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赵构第一份请调宋清的奏折被老皇帝象丢草纸一样丢进马桶里去了。没人知道这件事,也就没有在朝中兴起任何波澜。 京城的消息自然有人通报给赵构,听说太子的一系列手段,以及宋清的反应后,赵构更坚定了把宋清弄到身边软禁的想法。 可是老爹不给人,他也没有办法。有探子报,金辽两国那边掐得正热闹,再不出兵,恐怕什么都捞不到了。为此老爹已经数次严令他立即率兵北上。 正一筹莫展之际,蔡攸给他出了个主意,就是到了前线后,先打一场败仗,然后向朝廷请派援兵。朝廷当然是无兵可派,这时赵构再上一道奏折,请调梁山人马北上收复失地。 这个主意实在太高了,老皇帝虽然很想把宋清当成能下金蛋的公鸡圈养在身边,可比起收复失地,完成连祖宗都未完成的大业来说,那些金蛋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而你梁山不是一直说接受朝廷招安吗?那么好,我现在调你去打辽国,胜了功劳没你什么事,败了也损失不到朝廷什么。假如梁山抗旨不去,就坐实了梁山反叛的罪名,宋清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蔡攸的计策可以说高明也毒辣到了极点。奏折一到,几乎满朝文武没有不赞成的。 老皇帝的脑子没有被虫子嗑,当然知道这是有利朝廷的大好事,之所以没有立刻下决定,就是还对那子虚乌有的军饷心存幻想。 太子赵桓却有些坐不住了,心说兄弟你玩得太绝了吧?弄走宋清的人不算,居然连梁山人马也想一并捎走。我若再不出手,恐怕连黄花菜都凉了。 对赵桓的邀请,宋清盼的头发都快白了,接到请柬后,立刻欣然准备前往。不过在他还没出院子前,突然接到一份从梁山传来的急信。 “公明哥哥病危,速归” 信是公孙胜发来的,拿着这封急信,宋清有点傻了,不是说宋江的身体还算好吗?怎么突然就病危了?公孙胜的亲笔信不能有假,看来自己不走都不成了。 对朝中发生的事,宋清当然毫不知情,赵桓的邀请,他必须去。若是现在就离开,很可能引起皇帝和赵桓的疑心,若真命官兵把他围困在府中,他再想走可就难了。 命所有兄弟做好准备,化整为零,待他去赵桓府上的时候分散撤走。撤退的路线早已选好,而他则在离开赵桓府的时候择机撤走。 所说的宴会,其实就宋清和赵桓两个人。而赵桓要对宋清说的事太过机密,所以除了门口有两个心腹把守外,连侍女都被赶了出去。 豆娘青衣小帽,像个童子似的紧跟在宋清身后。她是说什么也不会离开宋清半步的。 赵桓虽听说宋清有夫人,但却并不认识,而且他也万想不到宋清的老婆还是宋清最称职的保镖。 看着没有被宋清赶出去,仍跟在宋清身后的俏童子,赵桓还以为宋清有龙阳之癖呢!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虚头吧脑地一通相互吹捧,杯来盏往的弄得场面倒是很有气氛,不知道的真以为赵桓在招待什么亲朋好友呢! 转眼间,酒过三巡、菜过了五味。 赵桓还是没有进入主题,又一番风花雪夜后,话题忽地一转道:“听说康王弟曾送给宋将军一对艳丽无双的姐妹花,康王弟这个人我知道,他可是不会轻易送人礼物的,更何况是他一直视为禁脔的这对姐妹花,想必宋将军同康王弟的关系非浅了,哈哈!” 来不来就开始试探我了,淡然一笑道:“王爷赠送,宋某怎敢拒绝?不过美人虽好,却非宋某所好,已经送人了” 那么难得的孪生美人,你会舍得送人?当本太子是傻子吗?哦!我知道了,原来你小子好男风。 尽管不信,可赵桓要的就是宋清的态度,点头道:“不为美sè所动,宋将军真乃君子也,不知宋将军对孤王送你的那套宅院可还满意?” “太子厚爱,宋某感激不尽。对了太子殿下,前些天在下曾让贺将军带话给殿下,希望殿下能为家兄寻一名医及珍稀药材,不知殿下可曾准备?” 既然你装大尾巴狼玩深沉不肯先说,那就我来说。宋清把话带到了主题上。 赵桓忽地沉默下去,他是典型的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主。即想控制宋家兄弟,却又想让宋家兄弟领他的好,为他卖命,可他也知道宋家兄弟不好糊弄,想要他们按着自己的思路走,不是件容易的事。 现在的宋清和赵桓之间仿佛有张薄薄的窗户纸,只要有人先捅开就万事OK了。宋清已经先把砖抛出来,就看赵桓怎么引这块玉了。 好一会,赵桓才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件事在本王心中已经横衡了很长时间,孤王知道贵兄弟一直对孤有很深的误会,以为宋江头领身上的毒与孤有关,现在孤王可以指天发誓地对你说,这都是手下人的私自行为,在当时孤王毫不知情,为此孤王已将两个给宋头领下毒的人就地处决。但不管怎么说大错已成,本王对此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我一定会尽力补偿你们兄弟” 说着从桌下拿出一个小盒子从桌上推过来。 一脸遗憾地接着道:“这是那种毒药的解药,可惜只够维持一月之用,不过宋将军无需担心,剩余的解药本王已命人抓紧时间赶制,只要解药出来,本王一定会立刻派人给宋将军送去” 先是来个死无对证,然后是yù擒故纵。果然不愧为太子,只是你也太小瞧天下人了。说到演戏,哥们不照你差。 猛然站起身抱拳道:“既然太子把话说到这,宋某若在有所隐瞒,实在愧对太子殿下的恩德,不错,开始的时候我兄弟是曾误会过殿下,但今rì殿下的一席话,令宋某茅舍顿开,请殿下放心,从今而后,宋家兄弟率梁山十几万弟兄,一切都将以太子殿下马首是瞻,决无二心” 誓言若说多了,也同啃大白菜差不多,没什么味道可言。 古人重然诺,所以赵家兄弟都信得过宋清发的白菜誓言,但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宋清是来自另一个把誓言当放屁的时代。 赵桓“哈哈”一笑,也站起身,亲自提起酒壶给宋清满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道:“有宋将军这句话,孤王就放心了,只要宋将军不负孤王,孤王也定不负将军,请!” 宋清端起酒杯同他对饮了一杯后,两人又重新落座。 “宋将军,还有个消息,本王要提前告诉你。前线战事不利,康王弟请派宋将军率梁山人马前往助战,满朝文武均赞同梁山人马出征,父皇正在考虑中,不过据本王预测,这件事十有仈jiǔ已成定句,不知宋将军对此有何看法?” 听了赵桓的话,宋清是真的呆住了。 “让我率梁山人马征辽?赵构可真敢想,满朝文武和老皇帝还居然都同意,他们没毛病吧?哎哟!不对,这帮家伙好毒的心机啊!” 宋清瞬间就明白了满朝文武的真实想法,小说中,宋江受招安之后来到京城,北宋的朝臣们不就是这么一点一点玩死梁山群雄的吗? 嘿嘿!你们以为老子会是小说中的宋江吗?想要老子给你们卖命?门都没有。 脸上当然不能是这副表情,站起身向着皇宫方向抱了抱拳,一脸激昂地道:“陛下若有诏令,梁山人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忽见赵桓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立刻又道:“宋清愚钝,太子殿下还有何指示,请殿下一并告知” 赵桓笑着摆摆手让宋清坐下,道:“本王倒也没什么指示,以后常在军中,难免和康王弟经常打交道,宋将军是聪明人,在本王和康王弟之间,相信宋将军知道该如何选择” 妈的,还想让老子怎么表忠心?难道非得像宋江似的嗑了药你才肯信吗? 其实宋清是有点冤枉赵桓了,因为药的事已经让宋江差点脱离控制,他怎么还会依赖那东西?不过是内心深处总觉得这个宋清有点让人不放心,总觉得还应该用什么东西牵绊一下这小子。 忽地想起一样东西来,轻轻拍了拍手,扭头对躬身走过来的手下道:“去把本王的鱼肠剑拿来” 手下领命而去,赵桓笑着道:“都说美女配英雄,宝剑当然也要配英雄,宋将军出征在即,权当是本王预祝宋将军旗开得胜的礼物吧!” 鱼肠剑? 宋清在前世看小说时,里面经常提到什么干将、莫邪、鱼肠等名剑,也不知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种神兵利器,还是小说家编出来的,却没想到不但有,而且自己也即将拥有它。 这样的礼物可是不要白不要。 下人把宝剑交给赵桓就退下去了,赵桓尽管心中还有些不舍,但说出去的话怎能反悔?把剑放在桌上推给宋清。 “见剑如见人,但愿宋将军不负孤王一番苦心” 宋清免不了又表了一番决心,接过宝剑只轻轻抽出剑鞘一半,顿觉一股森寒之气扑面而来。 心中忽地想起一个典故,好像这种宝剑出鞘之后必须见血,不然会极为不祥,甚至会给主人带来灾祸。 想到这立刻又把剑插了回去,转身交给豆娘,还没等转回身同赵桓继续嘎嗒牙,忽见一个赵桓的手下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 —— 上班,晚上更新,谢谢! 第六十四章 皇帝有请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陛下有旨,宣梁山马步军副都指挥使宋清进宫见驾” 来传旨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太监,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先到的宋清住所,在知道宋清在太子这之后追过来的。 皇帝要见宋清? 赵桓也有些意外,老爹要见这小子干什么?不会还是为了那笔军饷吧? 宋清就更迷糊了,逃跑的路线已经定好,接应的人也做好了准备,老皇帝却偏偏要在这时见自己。自己和他不认不识的,他见自己干什么?要钱?这皇帝当的也太掉价了吧? 尽管心中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可还没离开京城,一切还都得听人家爷们的。 赵桓有心想跟去,可老爹没叫自己,去了免不了还要编些借口。 亲自把宋清送至府门口,又叮嘱了一番,宋清现在怎么说也算是自己人,在老爹面前万一说错什么话,自己也难免跟着受牵连。 为了那道给宋江官职的圣旨,赵桓也曾向老爹提出过异议,无奈老爹打从心眼里就没把梁山当自己人,若不是军队不争气,早就派兵进剿了,现在给他们个官职糊弄一下就不错了。 老爹的心思实在无法猜测,他这个做儿子的只能是尽力弥补了。 宋清现在的心情很乱也很急。老皇帝找自己干什么虽还不知道,但应该不会有危险,皇帝想对付自己办法多的是,用不着这个借口。让他着急的是梁山的兄弟们。 各路接应的人手都已经准备妥当,跟随自己的部分侍卫也已经分散,若见自己久久不现身,别在闹出什么事来。 走在通往皇宫的路上,宋清忽地想起一旦自己进了皇宫,豆娘铁锤等人肯定不能让跟进去,既然这样,何不让豆娘先回去通知弟兄们,这样就能避免打草惊蛇,反正药已经到手,随时都能走,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了。 豆娘是不愿离开宋清太远的,无奈她也知道相公说的对,与其在这干等,还不如回去把众人安抚好,大不了再来就是了。 在宋清说完之后,答应一声,带着两个侍卫先回住所了。 传旨太监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他的任务就是把宋清带进皇宫,进了宫后自有其他人告诉宋清该干什么,同他就没半点干系了。 大宋的皇宫经历代皇帝反复修饰,已经是集朝臣办公,皇家游览住宿于一体的大型建筑群。尤其到了宋徽宗这败家皇帝一代,更是大兴土木,把皇宫修饰的金碧辉煌、美轮美奂。谁也不知道天堂什么样,估计也不过如此。而且他还在宫内建了不少道观,以彰显他对道家的虔诚,不然怎么自称是道君皇帝呢? 正如宋清所想,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别想跟进去,就这样宋清还被反复检查了好多遍才放行。 宫里的规矩宋清不懂,也不想懂,只知道跟着那个太监走。也不知走了多远,过了几座殿堂,终于在一座大殿外停了下来。 “在这侯着?” 太监说完就走了,把宋清一个人凉在这。 应该是去通报了吧?宋清虽是初次进皇宫,心中却没觉有什么可怕的,站在那这瞅瞅、那看看,似乎要见的不是皇帝,而是来皇宫游览的。 大殿内,梁师成yīn沉着脸隔窗看着外面一副无所谓样子的宋清,只恨得牙直痒痒,若眼神能杀人,宋清已经死八百回了。 皇帝不知抽什么疯要见宋清,也刚好给了他机会,在宫外他不能把宋清怎么样,要知道这皇宫里可是他梁师成的地盘,除了皇帝,谁敢不听他的话?他故意命太监把宋清凉在外面,就是给宋清难堪,以出他压在心中多rì的恶气。 头号走狗李彦死了,真的跟死条狗没什么区别,梁师成根本没当回事,肯为他卖命的人多了去,不差他一个。相反,梁师成还从死鬼李彦那里发了不少死人财,不过这都无法抹平他在宋清那里受到的羞辱。 现在终于有机会整治宋清,他那会放过?最好一会宋清等得不耐烦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他就更有理由治理宋清了。 站在殿前的宋清看似在东张西望,但他已经感觉到暗中有人在偷窥他。 老皇帝?显然不可能。除非他有病。 那种感觉是带有一丝危险信息的,皇宫中谁和他有仇?名字已经呼之yù出了。 这是在给老子下马威啊!想激我发火吗?嘿嘿!这里是皇宫,老子才不上你当,姓梁的,有账不怕算,看谁能笑到最后。这的风景不错,老子就当来旅游了。 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宋清还是老老实实地等在那,梁师成却有些沉不住气了,心说这小子不是挺嚣张的吗,怎么现在这么乖?学好了? 其实老皇帝就在后殿休息,早就告诉他宋清来了立即引见。他再嚣张却也不敢真的违逆皇帝的旨意。 正一筹莫展之际,忽见两个宫女从宋清的身旁走过,宋清出于礼貌还冲她们微笑点头。 梁师成见此情景,心中顿时升起一条毒计。 宋清只是礼貌地冲从他身旁路过的宫女微笑示意,却没想到这些宫女在宫中除了皇帝、太监,很少看到正常的男人,何况还是这么英俊的男人,顿时羞红了脸,快步离开了。 宋清还不觉怎么,却不知他还是着了梁师成的道。 老皇帝找宋清干什么?赵桓只猜对了一半,他实在是低估了他老子的胃口。老皇帝要的已经不单单的军饷,他还要梁山奉上更多的财宝供他挥霍。 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怎么能随便说出口,所以老皇帝决定把宋清找来,一是确实对这个老惹事生非的贼寇起了兴趣,另外也是要亲自提点一番,梁山大家大业,别总抠抠馊馊的,大不了没了再去抢嘛! 眯着眼睛躺在那正神游物外之际,忽听梁师成大呼小叫地跑进来喊道:“官家不好了,那个宋清进宫之后,目无法纪,放浪行骸,居然大胆调戏宫女,宫女在羞愤之下已经自尽了” “什么?” 老皇帝压根就没睡着,闻言立刻睁开眼睛,目光咄咄地看着梁师成,半天没有说话。 乍听这个消息,老皇帝确实很生气,不过他还没糊涂到忘了梁师成和宋清之间的恩怨。 见老皇帝半天没说话,只是盯着自己,梁师成也有些毛了,心说这老鬼今天是怎么了?出了这么大事,他居然一句话都不说,莫非是看出什么了? “官、官家,怎么这么看老奴?” 说话的时候,梁师成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命禁军把宋清给朕拿下,押到朕这里来” 老皇帝出人意料地即没发火,也没有揭破梁师成,而是真命人把宋清抓起来。 按梁师成的想法,只要把宋清关起来,他就能让宋清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却万万没想到老皇帝居然来了这么一手。顿时呆住了。 “怎么?朕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听到老皇帝隐含威胁的语气,梁师成立刻醒悟过来,连声应是地退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想,这老鬼今天不会是吃错药了吧?怎么一下变得jīng明起来? 看着梁师成的背影,老皇帝的嘴角撇了撇,随即心思就转到宋清身上,心说宋清,我看你如何过这一关? 宋清那知道一个笑脸也能惹祸,正聚jīng会神地数着地上的蚂蚁,忽见四周涌出大批官兵,二话不说,按住他就绑了起来。 “你们干、、” 话没喊完,宋清就看到脸sè奇特的梁师成出现在身边。 “原来是梁公公,呵呵!我就知道,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就梁公公能用出来,怎么!想杀我?” 事到如今,怕也没有用,所以宋清反倒镇静下来。 “宋将军,咱家告诉你一句话,其实不管你信不信,咱家都没有你想的那么坏”说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后,梁师成一挥手,命禁军们押着宋清跟自己走。 他居然说他自己不坏?他若不坏,这世上还有坏人吗? 宋清当然不会相信梁师成的话,不过梁师成已经不在理他了,指挥众禁军推搡着宋清进了大殿。 宋清重生以来,虽然危险不断,却还从未受过这种待遇,被绳索勒在身上,筋骨仿佛都被勒断了。心中暗悔,还不如半路跑了呢! 内卫在厉害,恐怕也不可能在皇宫中把他救走。难道自己真要死在梁师成这小人手中? 按宋清的想法,梁师成是不可能在放过自己了,不过当他被推进大殿,看到在蒲团上打坐的道装老人后,心中似有所悟。恐怕这一切并不是梁师成的主意吧? 宋清不认识徽宗皇帝,不过一国的君主,身上的气度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任何人都是学不来的。 道装老人看了宋清一会,忽然道: “你就是宋清?胆子不小,居然敢调戏朕的宫女,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他就是宋徽宗?那个文采斐然,却又窝囊透顶的皇帝?嗯!现在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倒霉相,不过估计也不远了。 “陛下,都说yù加之罪何患无词,外臣根本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又何来怕与不怕?” 坐在蒲团上看着侃侃而谈的宋清,不知为什么,老皇帝的心中忽地涌起一股杀机。 第六十五章 道义为先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徽宗皇帝确实对宋清动了杀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会有这种感觉。 大宋选官,首重外貌。 宋清长的细皮嫩肉,一表堂堂,虽不敢说人见人爱吧!却绝不是一见就想抡刀的那种。 偏偏老皇帝现在就有了这种想法。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这种想法从何而来。 杀机这种东西无影无形,但对于感官特别灵敏的人来说,还是能感觉到。 就连梁师成都感觉到了,不过现在他心中的疑惑却盖过了喜悦,不住地在想,老鬼今天不会是真吃错药了吧? 宋清也感觉到老皇帝在见到他后,身上突然爆发出来的杀气,心叫要坏,难道老皇帝真要杀我? 皇帝杀人,根本不需要任何借口,更何况象宋清这样一直对朝廷阳奉yīn违的匪类,但宋清又岂能甘心就死? 宋清不想死,老皇帝心中此时也做着思想斗争。梁山近临京师,若真杀了宋清,势必会激反梁山,梁山贼寇长年征战,又数败朝廷大军,若真打过来,何人能挡?再说,那得花多少银子啊!想想都肉痛。 把宋家兄弟高高捧起,即能帮朝廷解决眼前的危机,又可以帮自己划拉银钱,正是何乐而不为?可对着这小子,为什么我总有种想要杀他的冲动? 老皇帝脸上yīn晴不定,却让宋清看到了机会。 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郎声道:“陛下说外臣有罪,那外臣就一定有罪,不过在认罪之前,外臣要先替家兄叩谢陛下宽宥之恩,家兄早有心报效朝廷,如今受陛下深恩得享高官,相信家兄定不负陛下所望,忠于陛下,忠于我大宋朝廷” 想杀我可以,你总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琢磨一下杀我的后果吧?我梁山那可是有十多万兄弟闲着没事干呢! 历史上发生的事已经最好的证明了徽、钦二帝的为人。那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若凡事都顺着他,一定会蹬鼻子上脸。反过来若是把他们打疼了,他们就摇身一变,成为最听话的乖乖兔。 所以就要时不时的敲打敲打这爷俩。 宋清的话正说中老皇帝的痛处,刚才的杀机在他心中一闪而过后,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想法。刚刚也不过是学着梁师成的样子,想给宋清个下马威,让他乖乖地听话。象宋清这样的金主怎能说杀就杀?况且还有很多事得依仗梁山去干呢! 台阶嘛当然还是要找地,扭过头,yīn沉着脸对梁师成道:“朕怎么觉得是有人要诬陷宋爱卿,你去彻查一下,绝不能让朕的爱卿受半点委屈,来人,先给宋卿松绑” 还查个屁呀!根本都是扯犊子的事。 梁师成暗叹了口气,无奈地答应一声,挥退众军士,自己也灰溜溜地走了。 赶走了梁师成,老皇帝换了一副表情,和颜悦sè地道:“宋爱卿,你兄弟的忠心,朕已知晓,还望你兄弟再接再厉,为朝廷再立新功,朕必不吝赏赐” 宋清正活动着被绑痛的手臂,闻言立刻施礼道:“陛下安心,臣等兄弟绝不负陛下所望,誓死忠于陛下” 老皇帝点点头,随即又和宋清聊了些梁山的风土人情,以及梁山人马的情况。 忽悠人是宋清的强项,况且事关生死,那还不施出浑身解数?恰到好处地迎合着老皇帝,时不时还夸上几句皇帝圣明什么的,说到后来,宋清对自己说的那些肉麻话都有些麻木了。 一时间君臣嬉笑欢言,大殿内一片祥和的气氛,仿佛刚才发生的事不是在这里,不过是有人眼花了,又或是做了场梦一般。 假如梁师成看到这场面,一定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宋爱卿啊!朕准备再交给你们兄弟一个别人谁也胜任不了任务” “陛下但请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微臣兄弟绝不皱半下眉头” “梁山兵强马壮,总窝在山里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如今朝廷正在对辽国用兵,也正是你兄弟立功建业的大好时机,不知宋卿家可愿率兵前往啊?” “抗击外掳正是我大宋男儿应尽的责任,陛下请下令吧!臣愿立刻回山调集人马,出兵辽国,不踏平幽州绝不罢休” “调集人马的事,朕会给你兄长另下旨意,你回去准备一下,直接去前线康王那里吧!” 老家伙,你是怕我回梁山再不出来,所以才让我直接去前线,这样宋江投鼠忌器,就不得不发兵了。谁说老皇帝只知道修仙,什么也不管?这不贼的很吗? “陛下放心,臣这就回去准备,绝不误陛下的大事” 宋清以为同老皇帝的谈话也就到此为止了,却没想到老皇帝根本没有让他走的意思。 “唉!” 不知为什么,老皇帝突然叹了口气。 “陛下可是有心事?臣愿为陛下分忧”宋清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朕能有宋卿这样的忠臣,真乃朕之幸啊!朕其实也并无什么心事,只是想到你为朝廷捐献的那笔军饷,而突然心生感触” “天下纷乱四起,灾害不断,边境也不太平,朝廷实在是有些不堪重负,百姓苦啊!若天下臣民都能象宋卿家一样,处处想着朝廷,朕也不至如此烦恼了” 宋清明白了,说来说去,这老家伙还是想要银子啊!呵呵!戏演的不错,要是不知道你天天玩修仙,花钱跟流水似的,还真有可能被你骗过。您老人家也曾忧心过天下百姓?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吧? 外面的兄弟要等急了,我可没时间同你在这墨迹,干脆还是给你画个大点的蛋糕吧! 假做沉思片刻,然后对一脸决然看着他的老皇帝道:“为陛下分忧是我等做臣子的本分,微臣刚刚想过,山寨中还存有大批金银,大军开赴前线,势必不能全数带走,不如都捐献给陛下,由陛下统一安排,以全我兄弟为陛下尽忠之心” “哈哈!好,不愧为朕的肱骨之臣,待卿家功成归来之rì,朕一定大大的封赏你兄弟,看谁还敢说朕厚待你们” 真他妈累啊!你早说想全要梁山的财产不就得了?至于费这么大劲吗?害得我接下来都不知该说什么了,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这么多溜须拍马屁的话啊! 宋清不由暗自擦了把汗,他已经没心思鄙视老皇帝的为人,还是赶紧溜走才是真的。 话已经说到这里,老皇帝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失去了和宋清谈话的兴趣。要宋清回府等候,进一步的旨意很快就会送过去。 宋清长出了口气,立刻向皇帝告辞。 老皇帝微笑一下算是对宋清的回复,然后闭上眼睛入定去了,至于他心里的真实想法,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出人意料的,宋清从宫里一路走出来,竟然再没有碰到梁师成,也不知道这老太监是真在忙,还是在躲着他。 出得宫来,天sè已经渐黑。豆娘、铁锤等人果然都等的有些焦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宋清带着众人打马向住所方向走去。 虽说老皇帝对他和宋江又封官又许愿,可并没有立刻放松对他的监控,一队美其名曰保护的禁军始终跟在身后。 一边走,宋清一边轻声向豆娘询问了下兄弟们的情况。正如他所想,如果不是豆娘及时回去安抚,见不到宋清的梁山群雄们非把京城闹翻天不可。 现在住所里只有杨志带着十几个兄弟在守候,其他人都已经分散各处,一旦撤退的信号发出,就会分头而走,在城外与宋清汇合。 宋清和张顺暗定的逃走路线是在从皇宫回住所的必经之路上,那里有一座横跨汴河的桥,临近内城与外城交接的宋门。所以只要制造一场混乱,让人误以为宋清是从宋门出逃的,而他则跳到河面上接应的船只,张顺等人就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宋清送出城。 计划是没有问题,可宋清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一件很严肃的问题来。 自己投靠朝廷的事已经天下皆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老皇帝父子对自己和宋江也算是厚待了,又封官又给宅子的,而这件事也一定会流传出去。 如果自己在这时突然逃跑了,天下人会怎么看自己?抛开别人不说,朝廷在舆论上就会占了先机。 朝廷对你兄弟恩宠有加,是你兄弟反复无常、野心不改,一心要背叛朝廷的。 这样一来,道义就将站在朝廷一边。 千万别小看道义这个东西,就像后世的舆论能杀人一样,在这个时代,失了道义,也必将失去天下人的心。 马上就要走了,怎么才想起这件事来? 宋清不由暗怪自己年轻浅薄,有些事还是太想当然了。 怎么办?走还是不走?关键时刻,宋清头一次犹豫起来。 一旁的豆娘眼见宋清脸sèyīn晴不定,不由策马快行几步来到宋清身侧,伸手拉住宋清的手。 宋清正神情恍惚间,忽然感到一只柔软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的手。他当然能感觉出这是豆娘的手,可这个时候,实在没有心情温存。 扭头强笑一下,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眼睛的余光扫过后边的官兵,脑中忽地灵光一现,一个大胆的主意涌上心头。 第六十六章 飘然而去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宋清来自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深知舆论的力量。 其实宋清也不知道在这个变了样的北宋末年,他和梁山最终会走向何方,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绝对是个有想法的人。所以必须让舆论跟着自己走,把道义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高进不在身边,什么事也不能总让老婆出面。招手唤过一个机灵的侍卫,对他耳语一番后,这个侍卫立刻打马离开了。宋清则借口欣赏河边风景,吩咐众人停下来,漫步向河边走去。 眼看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士兵们该换班了。宋清一伙人却跟抽风似的赏起风景来,只气得后面的官兵将领都有要冲上来痛揍宋清一顿的冲动。但他命令不了宋清,同时职责所在,也只好命人停下就地休息,等宋清他们发完疯后一起在回去。 过了好一会,太阳已经完全下山,夜sè渐渐笼罩了大地。街道旁的路灯都已经被人点起。宋清等人却还是没有走的意思,站在河边和身边人比比划划地也不知在说些什么。领兵的军官实在忍不住了,正准备过去催促宋清离开,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过来。 军官扭头愕然望去,却见一队官兵举着火把向这边冲过来。 原来是自己人,咦!他们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干什么去? 军官正纳闷呢!忽听对面跑过来的那伙官兵中有人高喊起来“快看,宋清在那里,弟兄们,杀了宋清,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啊!” 什么?这些弟兄居然是来杀宋清的?他们是那部分的?够有种的。我们也想杀这小子,可也得有上官的命令才行啊! 军官一边想着一边忙冲过去拦住那伙自己人。 “弟兄们,别冲动,你们是那个营的?怎么..” 军官的话还未说完,那队“自己”人已经冲到跟前。 “给我滚一边去吧!一看你就是宋清一伙的,还敢假冒我们官军,弟兄们,给我杀” 来的这伙官兵口里大喊着杀宋清,可刀刀都向他们的“自己”人砍去。转眼间护送宋清的那队官兵就被砍倒了大半,倒不是这些官兵不禁打,实在是他们被“自己”人的突然举动弄呆了,还没等明白过来,已经倒下一大半了。 这些“官兵”砍完自己人后,又大呼小叫地向江边冲去。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要来杀宋清似的。 疯了、这些人都疯了,姓宋的,你他妈到底把人家得罪成什么样啊!人家这么恨你?连自己人都不认得了。 刚才带队的军官只是受了轻伤,一边大骂宋清,一边赶忙派人回去搬援兵,虽说他也恨不得宋清快死,可现在毕竟是在他的保护之下,宋清若真出事,他也脱不了干系。 谁也没注意,打斗间路旁的灯火不知怎么熄灭了不少。而围住宋清等人撕杀的官兵们似乎也用不着火把,只是一味的拼杀。 一时间远处只听到“呯呯、嗙嗙”的武器击打声,和一群掺杂在一起的模糊人影。 真正的官兵这时护卫着受伤的兄弟已经远远的退开,生怕再被这伙发了疯的“自己”人伤到。 过了不大一会,忽听撕杀的人中有人大声欢呼起来。 “终于杀了宋清了,我们报仇了” 又有人喊道:“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小子,把他的尸体丢到河里喂鱼” 紧接着,一阵“噗通”声响起,好像宋清刚才那一伙人一个没剩,都被丢到了河水中。 “好了弟兄们,大仇得报,我们回营喝酒去” “大哥,刚刚那些穿着和我们一样军服的人可是看到我们了,要不要把他们也弄死,免得他们去上官那里告发我们” “算了,刚才可能真是误会,那个谁,你去jǐng告他们一声,回去不要乱说话,不然别怪兄弟们不客气” 不知什么时候起,火把又被点了起来。一个身高体壮,满脸血污的军汉大步来到那些受伤的官兵前。 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大声道:“刚才误会你们是宋清一伙了,多有得罪,不过我告诉你们,回去可不许乱说,要是把咱供出去,满京城的禁军弟兄都不会放过你们” 军汉说完,也不等这些官兵有什么反应,快步追上他的战友们,一伙人嘻嘻哈哈地向着宋门方向走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很短的时间内,以至于让监护宋清的官兵们感觉是做了场梦,看看空空如野的河边和遍地的血污,这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领头的军官暗暗叫苦,你们要杀宋清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吧?我们倒是想帮你们隐瞒,可瞒得住吗? 援兵很快就到了,在听完受伤军官的禀报后,他的上官二话不说,也不管他身上有没有伤,上去就是几个大耳刮子。 “你个蠢货,京城那个卫的弟兄会蠢到穿着军装来杀人?告诉你们,都他妈把嘴闭严实了,那个敢胡乱说话,我要他脑袋” 上官反应倒是挺快,感觉出里面有猫腻,出了这么大事,已经不是他能管的了,赶紧把这里发生的事向他的上级汇报。 消息很快报到太子赵桓这,赵桓也蒙了,官兵杀宋清看似说得过去,可他总觉得那不对。要说宋清跑了,他也不信,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要效忠他,为此他还搭上一柄鱼肠剑呢!怎么会转眼跑了? 立刻命人拿他的牌子去开封府,命开封府尹出动所有捕快全城搜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同时立刻进宫向老爹禀报这个消息,杀人的是禁军官兵,没有老爹的旨意他怎敢去查禁军? 老皇帝眼珠子都绿了,宋清死了,谁给他划拉财帛?谁去征辽前线卖命?查!一定要查,看谁这么大胆敢杀朕的金鸡?朕要灭了他九族。 一时间,整个京城是鸡飞狗跳,从内城到外城,从军营到街道,各级军官、捕快闻风而动。 因为杀人的是禁军士兵,所以军营也成了重点排查对象。只要当天有外出的,不管是谁,先抓起来再说。 不过很快赵桓就觉出问题来,宋清被杀,他住所里的人居然也在同一时刻失踪了,难道他们也被杀了?可外面守候的官兵、探子们却一点动静都没听到。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些人是自己走的,而且他们似乎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杀宋清,一切都好像是策划好了一样。 赵桓越想越觉得事情可疑,不过现在也不能太早下结论,万一找到宋清的尸体呢? 赵桓都想到的事,他老子能想不到吗?不过也还是有些犹豫,为了避免意外,干脆传旨关闭九门,严查过往商贩。同儿子下的命令一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宋京城的夜晚是最热闹的,护国寺一带的夜市虽被石秀带人火烧过,不过一些简易的摊贩又开始营业起来,这样人流也就渐渐多了。 宋清虽不是什么大名人,可从他进京就没消停过,以至于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当宋清被杀的消息传出后,很快就像长了翅膀似的在最短时间内传遍了全城。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宋清死了,有生气的就得有高兴的。 王甫的儿子王逑在听说宋清被杀的消息后,高兴的手舞足蹈,也没问问他爹这里是不是有猫腻,立刻纠集几个同类去酒楼喝酒庆祝。 王逑经常去的酒楼都有专门给他留的单间,可这小子今天刚一进酒楼,听到里面谈论的都是有关梁山贼酋宋清被杀的事,立刻就改了主意,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命掌柜在大厅给他开了一桌,他要同京城百姓一起分享仇人被杀的快感。 酒菜流水般地端上来,可王逑的心思却不在这里,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被临桌人的谈话吸引住了。 “听说了吗?人家梁山都受招安了,也已经准备好去幽州前线了,可咱的老皇帝竟然逼迫那个宋二郎把梁山的财宝都送进京来,金银倒是小事,可没有这些东西,军队靠什么养活?宋二郎据理力争,结果就把皇帝得罪了” 另一个声音道:“难道万岁就为这杀了他?” “当然不全是了,而且人家宋二郎也送进京不少财宝,要杀他的人恐怕还另有其人” “对,我听说了,前些天,大宦官梁师成和jiān贼王甫等人都在宋二郎那里吃了亏,不会是他们吧?” “嘘!禁声,这些话出的我口,入得你们耳,不要在出去乱说了,小心祸从口出” “好,喝酒、喝酒,嗨!只是可惜了人家梁山一心报国,却生生被朝廷给毁了” 临桌的这些话一字不落地听进王逑的耳朵,有人敢骂他爹,那还了得?酒也不喝了,怒喝一声把桌子掀翻,立刻吩咐手下上去拿人。 却没想到这些酒客也不是普通人,三下五除二就把王逑的手下放倒一片,然后一哄而散,又去别的酒家散播他们的传言去了。 酒楼里当然不止他们两桌客人,他们打架的原因以及那些传言,又象风一样飘散开去。 众说纷纭中的京城又一次乱了套。而这起事件幕后的cāo纵者宋清,此时正坐着在一艘大船上,在十数艘小船的护送下,顺水向梁山泊行去。 第六十七章 重返梁山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宋江确实快不行了。 其实正如宋清所想,宋江中的这种毒同后世的毒品差不多,只要把药物戒掉,依靠坚强的意志,在配合一些辅助的治疗,未尝没有治愈的可能。 宋江一代人杰,统领梁山十数万人马,他的意志又岂是简单的坚强两个字可以形容?梁山又有神医安道玄坐镇,似乎不可能治不好他的病。可他为什么还越来越重? 这是因为宋江又中了另外一种毒,这种毒本身并不厉害,即便是普通的郎中也能医治。但和宋江先前中的毒综合在一起后,就真的无药可解了。 先前宋江在安道玄的医治下,已经大有起sè,后来病情加重的时候,安老头也以为是毒药的反复,甚至以他多年的行医,都没发觉宋江是又中了另外一种毒。 是啊!梁山威震天下,四周山门水寨犹如铁桶一般,宋江府邸周围也是戒备森严,谁能想到在这样的条件下,居然还有人能给宋江下毒? 眼见宋江病情越来越重,安老头终于坐不住了,那他也没想别的,只以为自己医术不jīng,所下的药不对症,这才有了让宋清进京寻药的主意。 可病这东西那能等得起?况且先前的毒药已经对宋江的身体造成了很大伤害,他身体的免疫机能已经完全被破坏,能活到现在,已经足见安道玄的医术之高了。 宋江自知大限将至,让他最放不下的原本是梁山大业和那个年少的兄弟,现在看来,兄弟的表现已经让他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但若不能在临死前见上兄弟最后一眼,他又怎能瞑目? 永济渠从京城到梁山泊的这条水道上已经布满梁山水军的明哨、暗探,在加之张顺等人的护送,即便是朝廷发现宋清的行踪,想把他抓回去,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一路舟行甚速。 看着越来越熟悉的水面,想着即将面临的事情,宋清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他同宋江是没什么感情,可他们的血管里却流着相同的血,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 现在宋江要死了,那种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手足之情,却在不知不觉中涌现出来。时不时宋清都会觉得心里酸酸的。 “哥哥,你一定要坚持住” 这句话不知怎么就从宋清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宋江若真去了,由他接掌梁山似乎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可梁山真就那么好管吗? 从前宋清在没有离开梁山的时候,真的很想当这个老大,甚至内心深处还隐隐希望宋江永远也不要回来。 可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他知道自己还是太嫩了,以为自己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近千年的见识,就无往不利,可以呼风唤雨了。 事实真这样吗?若没有梁山好汉护卫左右、没有豆娘的舍命相救,恐怕死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那还有今天这么风光? 再说梁山群雄吧!是有很多人支持自己,反对的却也不少,这些人那个是好摆弄的主?自己若想主政梁山,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呐! 数rì之后,船终于进入梁山水泊,此时距梁山水泊最近的济州仍在梁山掌控之中,水泊四周已再无可威胁梁山的官军。 早有探哨的快艇把宋清回来的消息传回梁山,此时梁山水泊的水面上已经是千帆云集,水军的各寨首领带着自己的人马早早就候在此处迎接宋清的归来。 用他们的实际行动表示对宋清的拥护,这些草莽出身的豪杰,就是喜欢宋清的强势。因为梁山已经沉寂太久了。 水面上只留出可通一条船的水道,无数条大小船只整齐地排列在两旁。船上水军jīng神抖擞地挺立着,向宋清的船只行着庄重的目视礼。 到家了。宋清打起jīng神,神情肃穆地挺立在船头,拱手向四周船上的兄弟行礼致意。 也不知是谁先喊了句“恭迎二郎回山”接着连同宋清船上的兄弟也都跟着喊起来。 “二郎、二郎..” 原来自己还这么受兄弟们的欢迎,宋清的眼圈一下红了,一股豪情在心底升起。 这里是梁山,是我们的家,我要用生命捍卫它。保护这些支持和爱护我的人。 岸上等候的群雄也早已接到信息,只是由于宋江病重,所以不能摆出太大的排场。不过梁山群雄还是悉数到场,迎接他们的下任寨主。 船靠岸,宋清弃船蹬岸,未说话之前先向群雄施了个圈礼。 “有劳众家哥哥等候,二郎在这里向哥哥们谢罪了,待二郎先去见过兄长后,再同哥哥们叙旧” 群雄以公孙胜、吴用、朱武三人为首。林冲等人则在后面依次排开。 听宋清这么说,均道:“二郎正该如此” 人多,宋清也不好同老丈人说什么,只是向林冲点点头,然后大步向为他准备好的马匹走去。话虽不多,却丝毫没有冷了群雄的心。 豆娘已经是宋清的老婆,宋清要去看病重的大哥,她也必须要跟随,所以只能歉意地向林冲磕了个头后,骑上马跟着宋清去了。 数月不见,二郎更有气度,也更沉稳了。 这是在场几乎所有梁山好汉心中的共同想法。 有这样的女婿,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林冲发自内心的笑了。 迎接的群雄渐渐散去,忽听一个yīn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来。 “这宋二郎也太狂妄了吧?诸家头领在此等候他这么长时间,他居然只说一句话就走了?” 几个没走远落在后面的头领愕然回头,就见说话的正是李应。 李应的话音未落,他的好友杜兴忙上前拉住他,低声道:“兄长小心说话” 谁知李应并不领他的情,愤然道:“我说错了吗?他一个rǔ嗅未干的娃娃,何敢如此?” 这也就是林冲、鲁智深、武松等人走远了他才说的,若这几个人在场,他是万万不敢说的。 杜兴知道李应的为人,连拉带拽地把他弄走了。 头领们是都走了,可四周还有不少护卫,李应的话一丝不落地都被这些人听去了。 待李应等人走远后,护卫头目向手下的一个喽啰使了个眼sè,喽啰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转身飞快地离开了。 太阳高照,旌旗猎猎,一切还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宋江的府邸。 浓重的药味随风飘散,离着很远就能闻到。侍女下人往来其中,各个神sè凝重,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无形中就让人的心情压抑了几分。 宋清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心情,只是想快点见到宋江。 来到宋江府门前,跳下马,直接就向里面闯去。宋清要回山的消息早就传出去了,再看宋清身后跟着的都是梁山大佬,守卫那还不知道是谁?所以连问都没有问。 “这是宋江吗?” 第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时,宋清一下就呆住了。 毫不夸张地说,躺在床上的那个说是具骷髅也一点不为过。此时的宋江已经被病魔折磨的不见一点人形,骨瘦如柴,浑身上下恐怕没有半两肉。紧闭双眼躺在那里,若不是看胸口还在起伏,怎么看都是个死人。 “哥哥” 此情此景,宋清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地流下来。紧跑几步扑到宋江的床前,大声叫了起来。 原本宋清以为他不会如此难过,可当见到宋江如此凄惨的那一刻,深藏在骨子里的血脉之情,已经不由自主地喷薄而出。 “哥哥,我是二郎,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凄惨的呼叫声催人泪下,旁边的人也忍不住默默流起泪来。 沉睡中的宋江仿佛听到了兄弟的呼叫,好一会,终于睁开眼睛。茫然的眼神看了看四周,最后定格在宋清的身上。 忽然间,宋江好像吃了兴奋剂一般,眼神发亮,也不知是那来的力气,伸出枯瘦的手臂抓向宋清:“真的是二郎,我终于等到你了”声音虽然虚弱,但听得出来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宋清忙伸手抓住宋江的手,哽咽着道“哥哥,是我,二郎回来看你了,都是我不好,没有早些回来” 宋江吃力地把手从宋清的手中抽出来,抚摸着宋清的头发,笑道:“傻小子,生老病死,谁也躲不过,不用这么难过” 说也奇怪,自打见到宋清后,宋江的病好像一下好了不少,笑容也有了,话也多了,谁让他休息都不肯听,只是拉着宋清的手不住地说话。 别人不明白,宋清还不知道吗?这是最明显的回光反照,宋江的生命已经快走到尽头了。 拉着宋清的手,宋江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最后竟然还在宋清的服侍下喝了一碗粥,这可是很长时间都没有的事了。 直到太阳西斜,宋江终于说累了,才在宋清的陪伴下沉沉入睡。 宋清从下船就马不停蹄地赶来看望宋江,几乎整天都陪在宋江身边,到现在已经是疲惫不堪。 喝了碗豆娘亲手熬制的肉粥,命人在宋江床边给自己再安张床铺,从现在开始,他要一直陪伴在宋江身边,直到宋江去世。 看着沉睡中宋江,宋清知道,他已经真的把宋江当做亲人。 无意中扭头,却见给自己铺床的竟然是明月、新月俩姐妹。半月未见,姐妹俩依旧清新动人。只是新月仿佛有话要说似的,总是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 宋清现在也没心思和她们叙旧,对新月的表情也未多想。见床铺已经铺好,正准备让她们下去,却见新月仿佛是鼓足勇气似的来到他面前。 “公子,安老伯病了,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安老伯是谁?你是说安道玄?他怎么会病的?” 宋清不可置信地看着新月问道。 第六十八章 艰难抉择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安道玄素有神医之称,梁山的士兵、百姓被他救活的人不知有多少。在梁山有如万家生佛一般。 他怎么会得病?难道是人们常说的,好郎中都是能医别人不能医自己吗? 安道玄也曾救过宋清的命,所以尽管宋清很疲惫,还是立刻决定去探望安道玄。 命侍女看护好宋江,若是醒了就立即通知自己。这才迈步向外走去。脚步刚踏出门槛,一个身影闪现在他面前。 “属下见过二郎” 宋清现在满脑子都是各类事情,冷丁被人召唤,不由吓了一跳,愕然抬头,却见肥胖依旧,笑容满面的朱富站在自己面前。 想起朱富默默为自己做的一切,宋清只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伸手拍了拍朱富的肩膀,温言道:“等忙过这几rì,你我兄弟在好好喝几杯,安老伯病了,我去探望一下” 朱富的眼中jīng光一闪,却低头向宋清道:“老朱随时听候二郎调遣” 宋清笑笑,没再说什么,举步向外走去。不知为什么,心中忽然升起种陌生的感觉,仿佛这几个月没见,朱富像变了个人似的。 可能是这小子搞内卫搞的吧?整个人也变得yīn沉起来。 这是宋清自己给自己的解释。 因为要时刻照看宋江,所以安道玄就住在宋江家的客房里,由他自己的两个徒弟照看着。 宋清看到安道玄的第一感觉就是,这老头没病。 感觉归感觉,安老头这里却弄得比宋江的房间还严肃,仿佛他也快死了似的。 窗子都被厚厚的黑布遮挡,一丝光亮和一点风都进不来。一盏昏暗的油灯放在安道玄的床头,置身其中,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房间里的药味都能把人熏个跟头。 老头整个人都缩在厚厚的棉被中,脸sè苍白,看似病入膏盲,可宋清怎么看他都是装的。因为他的眼睛太有神了,根本不像一个身患重病的人。 这老头在玩什么把戏? 躺在床上的安道玄似乎看出宋清的疑惑,挥手把徒弟赶了出去。 “二郎不必见疑,若不这样,老朽恐怕等不到二郎回来了” 老头说话中气十足,果然没有半点生病的样子。而且说完话还坐了起来,只是他的棉被中似乎藏有东西,很快又被他盖住了。 隐隐的,宋清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这里是梁山宋江的家,是什么人能让安道玄怕成这样?以至于非得装病才行? “到底怎么回事?” 也没心思客套了,宋清直接问到了主题。 安道玄请宋清坐下,自己也坐到宋清对面,然后一脸严肃地道:“公明是被人害的”见宋清要插话,接着又道:“我说的不是太子赵桓,而是我们梁山中人” 这句话犹如一声炸雷在宋清的耳边炸响。猛地站起身,失声道:“你说什么?山上有人要害我哥哥?” 安道玄一脸颓然之sè,叹道:“也是老朽医术不jīng,竟一直没有发现公明身上还隐藏着另一种毒,等我发现时,却已经回天无力了,唉!老朽无能啊!” 怎么可能?梁山兄弟义气为先,虽说出了个卢俊义,但那毕竟是个极特殊的个案,绝大多数都是坚决拥护宋江的,现在怎么有人要杀他了? 宋清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久久无法平静。隐约间他有种感觉,这件事恐怕与自己有关。 “查出是谁了吗?” 安道玄苦笑着摇头道:“我若能查,也不用怕成这样了,不过我想一定是公明比较亲近的人,其他人根本近不了公明的身” 安道玄似乎有点言不由衷,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 这个细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宋清的眼睛。 老安没说实话,他想见自己,却不敢通过别人,而是搬出了新月。显然是因为新月刚上梁山不久,他们又是一路回来的,有一定的交情,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老头已经察觉出什么,又或是已经有了怀疑对象,那他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他在怕什么?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敢乱说?这个消息若是走漏出去,梁山不大乱才怪” 安道玄既然不肯说,宋清也不打算再问下去了,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宋江若死,谁受益最大?这是傻子都能想明白的道理。那他还有再问下去的必要吗? 站起身向安道玄深施一礼道:“老伯但请放心,有宋清在,就绝不准许任何人伤害您,您在休养几天,待我先把这件事解决了再向您谢恩” 宋江在山上被人下毒的消息一旦传扬开去,就很有可能被有心人利用,到时自己这个最大收益者很可能会成为众矢之地,到那时支持自己和反对自己的人势必要进行一番较量。 如果真是那样,梁山离散伙的rì子就不远了。 所以宋清是发自内心的感谢这个老人,相信也是正因为如此,才有人要杀他,即是保护自己,也是为梁山清除了一大隐患。 好毒的心思,这个人是谁?宋清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不知什么时候,月亮已经悄悄爬上了枝头。 宋清漫步在庭院中,铁锤在身后不远处亦步亦趋地跟着。 此时宋清的心真的很乱,这个人心思歹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他做的一切却都是为了自己,自己该如何对待又或是处置这个人呢? 虽然没有证据,安道玄也没有说出他怀疑的人,可宋清还是一下就猜出这个人是谁。 朱富,那个肥胖如猪,看似胆小如鼠,做事却狠辣无比,素有笑面虎之称的人。 不到半年时间组建内卫,收集网罗一批顶级杀手暗暗随护在自己左右,关键时刻救自己一命。这是多了不起的功绩? 能有这样的人辅佐自己,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问题是他杀了自己的哥哥,杀了他是可以给哥哥报仇,可自己的良心能过得去吗? 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两个人一起算计高俅,一起被假宋江打入冷宫,一起呼朋唤友喝酒吃肉的情景。心中不由隐隐做痛。 若是就此放过他,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自己的良心就过得去了吗?虽然同宋江没什么感情,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哥哥,放任杀害自己哥哥的人逍遥法外,自己又真的能做到那么冷血吗? 一个个问题绕得宋清头都大了起来。 呆立良久后,宋清回头向铁锤道:“把高进叫来” 不管怎么说,有些事还是要早做准备的,现在看来,当初同意高进来内卫还是正确的。 高进从宋清回来就一直候在外面。他先一步回梁山找朱富报到后,朱富并没有给他安排什么具体的事物,而是就让他每天跟着自己,熟悉一些内卫的事务,不过要说全面掌握内卫,还言之尚早。 同高进简单谈了几句后,宋清就让他退下,并把负责宋江府邸周围jǐng戒的花荣找来。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宋清带着铁锤向朱富经常去的酒馆走去。他知道朱富一定就在那里,因为那里有朱富最爱吃的狗肉,他曾经也是这里的坐上客。 酒馆今天很冷清,整个酒馆内只有朱富一个人在喝酒吃肉,就连伙计都不见一个。 宋清来的时候,朱富正象个饿死鬼投胎似的据案大嚼。一大盘狗肉,四条狗大腿已经被他消灭大半。 明明只有他一个人,桌上却摆了两副碗筷,看样子他好像在等什么人。 宋清也没有说话,默默坐在朱富对面,伸手撕过一条狗腿也吃了起来。有豆娘在身边,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吃过东西了。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你一口、我一口地默默吃着,直到整盘狗肉都被两人吃光,两人才罢手,相视一眼,忽地齐声大笑。 “痛快,好久没有这么吃东西了” 宋清边笑边拿过酒壶想要给自己倒酒,却没想到酒壶刚拿起来就被朱富夺了过去。 “梁山事物千头万绪,都等着二郎处理,这酒就不要喝了” 朱富说罢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扬脖喝了下去。 “知道我会来?” 宋清心中忽有所感,没有再去拿酒壶,静静地看着朱富问道。 朱富忽地笑了,倒上酒又喝了一杯。 “安老头一生救人无数,却没想到也是用毒高手?老朱自以为算无遗策,没想到最后还是栽了” 朱富说罢从桌下拿出一本小册子,似乎有些不舍,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放在桌上推给宋清。 “这里是内卫所有人员的名册,以及他们的身份” 安道玄也是用毒的高手?既然如此,他怎么会看不出宋江身上有两种毒? 这个念头在宋清的脑中一闪而过,转而又回到朱富的身上。看来朱富已经明白自己的来意,不然不会摆出这样一个场面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朱窝囊了半生,从未有人拿正眼看过我,直到遇上二郎,和二郎交往的这段rì子是老朱最高兴的rì子,值了,能做的老朱都做了,剩下就看二郎的了” 朱富象是在对宋清说话,又象是在自言自语。渐渐地话音越来越低,直至没了声息。 看着面含微笑,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已经没了气息的朱富,宋清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宋江不死,宋清就永远没有出头之rì。朱富替他做了他不想也不敢做的事,而若没有安道玄的提点,宋清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朱富也可以永远地隐瞒下去。 既然宋清知道了事情真相,那他朱富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朱富选择了一个最直接,也最能证明他对宋清绝对忠诚的办法,服毒自尽。 是啊!路已经替宋清铺平,剩下就是宋清的事了。 宋清沉吟片刻,站起身躬身向朱富的尸体深施一礼,然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朱富面含笑容的尸体坐在那里,仿佛是在目送宋清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第六十九章 梁山之殇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清晨,当天边第一缕阳光升起的时候。梁山忠义堂前的聚将鼓突然“冬冬”地响了起来。 自从宋江生病,这面鼓已经很久没有响过了。而宋江已经卧床不起,现在能让这面鼓重新敲响的似乎只有一个人。 尽管宋江没有留下遗命,尽管宋清没有经过所有头领的推举,但所有人都知道,宋清必将是下一代梁山当之无愧的首领。 战场上闻鼓而进,在这里是闻鼓而聚,这是梁山的规矩。三通鼓不至,斩立决。这条规矩立下以来还没有谁违犯过。 听到鼓声,梁山群雄又兴奋又期待。纷纷猜测宋清回山后的第一条将令会是什么? 第二通鼓刚敲起,梁山群雄已经一个不落地聚集在忠义堂。 忠义堂正中放着一把空椅子,宋清则面sè沉静地站在椅子旁。 谁都知道那把椅子是宋江的,所以对宋清这种举动并没有觉得不妥。而且宋清毕竟还没有接掌梁山,站着是应该的。 见人到齐后,宋清向群雄施礼道:“今天二郎斗胆替兄长敲响这聚将鼓,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选出一位首领,暂代我兄长的位置,统领梁山的大小事务” 宋清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件事,所有人都愣住了。心中都冒出一个想法,二郎旅途劳顿,昨晚没睡好吧? 鲁智深第一个跳出来,庞大的身躯站在那里犹如一尊铁塔。 “这有什么好选的?弟弟继承哥哥的基业,天经地义的事,除了公明哥哥,洒家就服二郎,别人谁若是不服,先问问洒家的禅杖答不答应” 群雄中有人动了动,不过摄于鲁智深的威猛,又变得老实起来。 鲁智深的话说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群雄纷纷点头应是。 公孙胜看了看吴用,却见吴用微微摇了摇头,显然事先不知道宋清的举动,而朱武也是同样的表情。 宋清在事先竟然谁也没有通气,三个人心中不由泛起一股奇特的感觉。 “二郎变了” 这是三人心**同的想法。 宋清是变了,从他返回梁山、踏上梁山土地的那一刻起,他就变了。他已不再是那个年少懵懂的宋清,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更大的梦想。 昨晚处理完朱富的事后,他又连夜招见了梁山头领中被朱富拉进内卫的几个人,了解一些情况,以及做了一番安排。 对安道玄,宋清没有做任何处置。人都有选择的zì yóu,毫无私心,义气比天大的人只有在书中才会出现。 在宋清上次没有离开梁山的时候就发现,梁山的实际情况要比他想象的复杂的多。 宋江最初的选择可以说已经让很多头领的心思发生了变化,但他们没有反抗的能力,直到宋清的出现。 宋清年轻气盛,最主要的是他给梁山群雄描绘了一个美好的未来,并用他自己的能力证明了他是可以领导梁山的。 所以在很多梁山首领的心中,效忠的对象已经悄悄发生了转移。 这就是安道玄明明知道宋江身上还有别的毒素,而假做不知的主要原因。事后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 就像朱富小看他一样,安道玄也小看了朱富,更错估了宋清的智慧。 但宋清已经决定让这件事永远沉默下去,所以才放过安道玄。 半夜的时候,宋江醒了过来,看着陪在身边的兄弟,宋江发自心底的欣慰,兄弟俩聊了几句后,宋江就将调动梁山人马的金牌交给了宋清。 宋江还活着,宋清不打算现在就接梁山的大权。宋江却把金牌硬塞给他,并让他在天亮之后召集各首领宣布这件事。 这才有了宋清敲响聚将鼓,现在金牌就藏在宋清的怀中,不过他却没有拿出来,他还要看群雄的态度。 如果确立了他的地位,那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梁山群雄的治理。 林冲、鲁智深等铁杆自不必说,公孙胜、吴用、朱武三个老鬼的问题也不大。不过不服的人总是有的,比如那个李应。 向鲁智深抱了抱拳道:“大师的好意,二郎感激不尽,不过二郎年轻识浅,不论是资历还是功劳都不如在坐的众家哥哥,所以二郎觉得还是推荐一位德才兼备的首领出来才是正理” 李应终于忍不住了,也顾不上鲁智深牛一样眼珠中隐含的威胁,举步走出来。 “二郎的话也未尝没有道理,我看不如就请吴军师和公孙道长共同暂代公明哥哥,统领梁山大小事务,众位觉得如何?” 李应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不吭声了。从那方面论,这两人都不知要比宋清高多少,你说他们不行,那总得说出理由来吧!群雄都不傻,这得罪人的话谁肯说? 吴用和公孙胜心中不由大骂李应,你个王八蛋,胡乱出什么主意?让我们代替公明哥哥,亏你想得出来?你也不看看,这帮家伙现在都是什么心思? 公孙胜长身而起,摇头道:“这种事老道是做不来的,老学究也不行,就二郎说的几句话,老道想反驳一下二郎,资历德望是慢慢培养出来的,能力嘛!二郎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 吴用也点头道:“老道的话不错,自古都是子承父业,公明哥哥无后,所以这位置理应由二郎接替” 朱武道:“二郎刚才也说了,现在不过是暂代,待公明哥哥身体康复,大位还是要交还公明哥哥的,二郎是众望所归,所以就勿要再推辞了” 三个大佬都表态了,群雄纷纷跟着鼓噪起来。若不是宋江还活着,说不定立刻就要拥宋清上位,群雄叩拜了。 李应孤掌难鸣,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他也知道,在反对的话,得罪的可就不是宋清一个人了。 就这样,宋清在群雄的支持下,暂代了宋江的位置,不过自始自终他都没有把金牌拿出来。 地位确定下来,宋清也没有急于宣布各项命令,只是要群雄加紧cāo练军马,至于要干什么,或是攻打那里,却没有说。 不过同宋清交厚的武将们已经听出宋清的弦外之音。再想想宋清从前说过的那些话,都兴奋起来,终于要开战了。 梁山群雄那个不是好战份子?很长时间没有仗可打的他们已经快闲出病来。 一场会议就这样结束了,群雄都带着兴奋和期待的心情下去了。宋清却把吴用、公孙胜、朱武、林冲等人留了下来。 待众人走净后,宋清从怀中掏出宋江交给他的调兵金牌。 看着这面金牌,几个人的心情都有些复杂。宋清若是早点把金牌拿出来,也不用费这么多口舌了,但也同样试不出群雄对他的拥戴程度。 看着表情各异的几个人,宋清没做过多解释,沉声道:“请诸位哥哥体谅二郎的心情,兄长病重,梁山正值多事之秋,若不能上下一心,早晚必生祸端,所以在兄长没有康复之前,二郎希望几位哥哥能支持我” 林冲的心眼较直,况且又是自己的女婿,那有不支持的道理? 抱拳道:“二郎放心,我等一定全力支持你” 公孙胜也点头道:“看到二郎的变化,老道是真的放心了” 吴用和朱武也无话可说,同时表达了对宋清的坚决支持。谁都知道宋江活不了几天了,支持宋清也就保住了梁山的基业。 回到宋江的府邸,却听说宋江已经醒了,而且还破天荒地吃了不少东西。听到这个消息,宋清也很高兴,立刻赶了过去。 宋江今天的气sè不错,由侍女服侍着靠坐在床上,面带微笑地看着龙行虎步而来的兄弟。 宋清刚才在忠义堂的表现早有人告诉了他,宋江真的很欣慰,兄弟长大了,他也可以放心的去了。 对走到面前的宋清道:“今天rì头不错,抬我出去坐坐吧!很久没有出去透气了” “可是您的身体?” 宋清有些挠头,宋江瘦的同根柴禾棒差不多,山上的风又大,他能见风吗?不过见宋江的态度很坚决,只好命人把安道玄找来,又让侍女给宋江多围了几层棉被。 来到院中坐了一会,宋江又不干了,一定要去看看梁山水泊。 这可真不行,宋江都这样了,若再染上风寒,恐怕神仙都救不了他了。 宋清扭头看了看赶过来的安道玄,却见安道玄点了点头,然后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道:“公明怕是不行了,就答应他吧!” 宋清不由一愣,昨天晚上他回来时见宋江jīng神不少,以为是回光反照,结果宋江不但没事,还吃了不少东西。现在怎么又不行了?难道这才是回光反照? 不过他相信安道玄没有理由对他说谎。命铁锤和另一个身材高大的侍卫抬着床板,又加了条棉被后才向山顶走去。 宋江数月未现身,再次出现的时候居然变成这幅样子,一路走过,许多后山的百姓家属、巡山小校等,见之无不落泪。许多人自发地跟在后面,闻讯赶来的各寨首领们也默默跟随在宋清身边,陪着宋江向山腰走去。 宋江始终保持着清醒,面带微笑地向四周的人们点头示意。 梁山不是他创立,但发展到今天,无疑凝聚了他全部的心血,现在他要去了,尽管心中万分不舍,却已无力回天。 还好他有个好兄弟,他知道他的兄弟会守护好他的基业,梁山的路也必将越走越远。 在烟波浩淼的梁山水泊旁,宋江痴痴地看了水泊许久,然后永远地闭上了眼睛,走完了这本不属于他的结局。 第七十章 新的时代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宋江死了。 虽然水浒中宋江也是被毒死的,但同死在梁山,死在众兄弟身边,意义已经完全不可同rì而语。 宋江统领梁山数年,对待百姓军士甚是优厚,在普通百姓中有很高的声誉。听到这个消息,许多百姓都忍不住失声痛哭,一时间,梁山上下哀声震天。 宋清披麻戴孝,亲手扶棺为宋江下葬。所有首领、士兵也都戴起了孝布,商铺停业,酒楼关门,取消一切娱乐活动,以示对宋江的哀悼。 供奉晁天王灵位大殿的左侧,原本宋江办公的房舍,被改建后成为供奉宋江灵位的地方。 在写宋江牌位的时候,宋清有些犯难,按他的想法,晁盖都被称为天王,宋江也应该称王才是,不过考虑到宋江生前并未称王,也没人送他王爷的称号,所以最后还是写上“天魁星呼保义宋江”之位。 公孙胜带着一群徒子徒孙,为宋江做了七七四十九天法事,丧事才算结束。 宋江的死,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和一个新时代的开启。那就是宋清的时代。 宋清明显地瘦了,不过却更沉稳了,身上已经初具一代人主的气度,许多从前和他嬉笑打闹惯了的梁山好汉,见到他之后,都会不由自主地从心底发出一股敬畏之感。 虽然宋清还挂着代理兄长职权的身份,不过再没人提及这件事,就连一向瞧不起宋清的李应,这回也乖乖地闭上了嘴。 谁都知道,宋清上位是顺理成章的事,若再多嘴多舌,那就离死不远了。 赶回山奔丧的孙二娘夫妇带回了宋清走后京城的消息。 在孙二娘成功的运作下,京城已经是流言满天,谁都知道是朝廷派人杀了宋清。为此恼羞成怒的老皇帝杀了不少人泄愤,不过当然还是什么也查不出来。 这时孙二娘按着宋清走时的指示,又抛出第二个谣言。宋清被追杀落水后侥幸未死,如今已经逃回梁山了。 谣言传进皇宫,皇帝父子也将信将疑,听说已经派出使臣来梁山。 听了孙二娘夫妇的回报,宋清很是满意,盛赞夫妻俩的能力,同时告诉他们京城的点还得继续保留,以备将来之需。 宋清是新任寨主,能被他赞赏,夫妇俩欣喜非常,已经领命去了。 今天是供奉宋江的大殿落成之rì,宋清率领群雄祭拜之后,将宋江的牌位奉入其中。奉上供品,点燃香火。 看着宋江的牌位,宋清久久没有说一句话。眼泪早已流干,誓言也无需再说,他会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将比宋江做的更好。 宋清想的是宋江的一生,以及小说中宋江的结局,宋清觉得现在这种结局无疑更适合宋江,起码他不会再被后人骂了。 “二郎节哀,弟兄们都等着呢!”说话的是吴用。 这个原本小说中吊死在宋江坟前的梁山军师,如今还活蹦乱跳站在自己面前,根本没有要陪宋江一起死的意思。 宋清知道,这才是真实的人xìng,同生共死,不过说说而已,谁把它当真,那就是傻子。 见宋清的眼神有些奇特,吴用心中不免惴惴,从前他虽说不上反对宋清,但也不是全力的支持,难道宋二郎要找后帐? 宋清的心胸还没那么狭窄,他只不过是感叹了一下人xìng而已。兄弟们在等他干什么他当然知道,那就是为他正名,从此以后,他不再是代理,而是梁山真正的主人。 忠义堂正中摆了两张虎皮椅子,其中一张谁都知道是宋江的,只要宋清执掌梁山一天,那张椅子就永远都会存在。 另一张较小的椅子放在下首。 群雄神情肃穆地分立两旁,忠义堂在宋江时代就翻建过,所以一百多人站里面丝毫不觉拥挤。 宋清站在最前面,并没有立刻坐下,结果谁都知道,但过场还是要走的。 这次公孙胜等三人没有开口先说话,铁面孔目裴宣当先迈步而出。 朗声道:“自古子承父业,但公明哥哥没有后人,所以就应是兄终弟及,二郎人品端厚,能力出众,又是公明哥哥的亲弟,所以梁山大位理应由二郎接任。裴宣斗胆,恭请二郎坐梁山第一把交椅” 群雄跟在裴宣之后,齐声道:“恭请二郎上位” 群雄都是武人,声音粗厚,仿佛是经过排练一般,一起喊出来,声震屋瓦,远远地传了出去。 宋清仍旧没有动,向众人抱拳道:“众家哥哥厚爱,二郎感激不尽,二郎若是再推辞,恐伤了哥哥们的心,只是二郎还有几句话要说,哥哥们若能答应,二郎就坐这个位置,若是不答应,哥哥们就另选贤能吧!” 裴宣接口道:“从今而后,二郎的话就是我梁山的法令,若有人不服从,自有法令制裁,二郎无需担心” 群雄纷纷点头赞同。 宋清却摇了摇头道:“有些话还是先说出来的好,免得以后有人说我不讲情面” 二郎到底想说什么?弄得这么严肃。群雄的好奇心都被勾了上来。 见群雄没有再反对他说话,宋清朗声道:“我梁山好汉杀富济贫,替天行道。多有好勇斗狠之人。在战场上这是优点,若平rì也这样,势必影响我梁山的团结和声誉,所以我要说的就是,从今而后,所有人等必须依令行事,不得擅自做主,更不能做有损梁山声誉的事” 宋清自知威望无法和宋江相比,仅凭感情根本无法管制梁山这些桀骜之人。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让梁山群雄知道纪律的重要xìng。像石秀在京城的做法是绝对不准许再发生的。 “如今天下纷乱,梁山也正值多事之秋,所有兄弟必须上下一心,绝不许结党营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以上两点就是我要说的话,若哥哥们答应,二郎就腆颜坐那个位置” 鲁智深闪身站出,晃着硕大的脑袋,大声道:“洒家先表个态,平rì里洒家喝几杯猫尿后,最爱找人打架,从今而后,洒家就改了这毛病,若是再犯,二郎就砍了洒家的脑袋。还有不同意的吗?” 谁会不同意?尤其几个朝廷投降过来的武将,他们都是带过正规军的,深知纪律的重要xìng。 至于宋清说的第二点,很多人都知道那是有所指的。 鲁智深表态后,群雄也都纷纷发话,表示绝对服从宋清的领导。同时请裴宣作为总护法,监督各首领的守法情况。 宋清这才坐在椅子上接受群雄的叩拜,正式成为梁山之主。 宋清终于当家了,可他的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悦。梁山事物繁杂,宋江卧床多rì,宋清回来后又一直在忙,已经积压了很多事没有处理。 梁山的军士、家属,都在rì益增多,若始终困在梁山,早晚会出大乱子。所以发展新的生存空间已经成了刻不容缓的事。这就涉及到用兵打仗,虽说梁山人马战无不胜,可宋清更知道骄兵必败的道理。必须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再有就是梁山的体制问题,山寨里小团伙现象严重,只知自己小头领而不知军令的军士大有人在,而且土匪作风普遍等等。这些问题都要整治,他逼群雄表态,就是为即将开始的改制埋下伏笔。 宋江的丧期已过,山寨中已经恢复了从前的生活。 今天是宋清的大rì子,岂能无酒?接替朱富的曹正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酒菜流水般端上来。 宋清先遥祭了宋江,然后同群雄痛饮起来。尽管他很怕同群雄拼酒,可在今天这种情况下,他就是灌,也要把酒灌到肚子里去。 也不知喝了多少,宋清终于被兴奋异常的梁山好汉们灌趴下了,被人抬着送入后宅。 恍惚间,宋清觉得被人脱光了衣服,全身被擦拭了一遍后,又换上了一套,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梁山上下在庆祝宋清上位的同时,东京汴梁的皇宫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赵构败了,这次不是装败,是实实在在地被辽军打败了。原本想痛打落水狗,没想到却被落水狗反咬一口,十几万人马回来的不足三层。 赵构跑的倒是挺快,只是却不敢回京,猫在真定府一面上奏折向老爹请罪,同时也编造出一大堆失败的理由。 因为宋清的事闹得一肚子气的老皇帝接到这个消息,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若赵构不是他儿子,说不定立刻就命人将之就地斩首了。儿子不能杀,还有别人呢!传旨将童贯、蔡攸革职锁拿进京问罪。 收复燕云,超越祖宗的梦破灭了,老皇帝正上火呢,派去梁山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宋清果然还活着,而且还接替宋江坐上了梁山第一把交椅。 听到这个消息,老皇帝和赵桓脑子就是再笨,也知道是被宋清耍了。 羞怒交加的老皇帝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挂了。清醒过后,立刻召集文武大臣,商议征讨梁山。 数败于梁山,损兵折将这些他都不管了,若不杀了宋清,实在难消心头的这口恶气。 赵桓明知梁山打不得,可也不敢吭声了,因为给宋清封官这个主意就是他出的,万一老爹这口气顺不过来,拿他撒气就完了。 文武百官倒是很同意老皇帝剿灭梁山这个好想法,可问题是派谁去啊?兵又从那里来? 最后还是王甫给老皇帝出了个主意,老皇帝听了之后,立刻就转怒为喜,吩咐将梁山的事全权交由王甫负责。 第七十一章 梁山改制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王甫除了会溜须拍马,那有什么真本事? 他出的主意也没高明到那去。他向皇帝进言,宋清刚执掌梁山未久,人心未附,可以趁机在梁山内部寻找突破,收买利用不服宋清的人大做文章。 其二,仍然封赏宋清,以骄其心,然后仍派宋清率军北上,宋清若从,自无话可说,若是抗旨不遵,朝廷就能把主动权拿回手中,然后在名正言顺地讨伐他。 王甫的办法只能说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谁都知道梁山打不得,所说的讨伐也不过是痛快痛快嘴而已,因为朝廷已经实在负担不起大规模的做战了。 老皇帝之所以赞同王甫的主意,也是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有点装大了。只是他作为皇帝,是不能承认自己有错地,所以就着王甫的主意下了台阶。 传旨在宋清梁山马步军都指挥使的头衔外,又加了定远将军的封号。然后命他率军北伐。 其实老皇帝心中未尝没存着一丝幻想,万一宋清真是被人追杀而逃的,自己现在给他加官进爵,说不定还能挽回他。那自己急需的军饷就又有着落了。 此时新鲜出炉的定远将军刚刚从床上爬起来,正捂着头在明月、新月姐妹的服侍下穿着衣服。 酒喝得实在太多了,睡了半天一夜,仍没反过劲来,宋清只觉得脑袋像灌了铅死的难受。 被豆娘埋怨几句,嘴里说着今后再不喝了,心中却在苦笑,喝酒人那有脸呐! 他突然发现这小姐三处得挺好,豆娘说什么,那姐俩就附和什么。而生xìng淳朴的豆娘更没丝毫大妇的架子,对小姐俩也很好。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看着三女其乐融融的样子,宋清忍不住在想,原来齐人之福也是很容易享地,看来是该找机会摘这对姐妹花了。 正想入菲菲之际,侍卫来报,公孙胜、吴用、朱武、林冲四人在外面候见。 真是天生劳累命啊! 这四人是宋清找来商议改制事宜的。公孙胜、吴用、朱武三人主文,而林冲则是被宋清准备培养成军中第一将的。 林冲人品忠厚,没有不良嗜好,又是宋清的老丈人,在忠诚上绝不会有问题,所以宋清才决定让他承担更重的任务。 要说帅才,宋清觉得没人比岳飞更合适,可岳飞恐怕是不会给他带兵的,起码目前是这样。 打足jīng神来到前厅,公孙胜等四人早已经等在那里,见到宋清,忙起身见礼。 请众人坐下,命人奉上茶水后,宋清从怀中掏出一张早就拟好的名单递了过去。 梁山军队可分为骑兵、步兵、水兵三种,宋清根据实际情况,将军队进行重组,进一步划分职权。 骑兵现在由于马匹缺少,只能同步兵混合使用。所以宋清将马步军整合在一起划分为五个军。 前军大将、大刀关胜,副将金枪徐宁。偏将,白花蛇杨chūn、锦豹子杨林、小霸王周通 左军大将、霹雳火秦明,副将急先锋索超。偏将,病尉迟孙立、丑郡马宣赞,井木犴郝思文。 右军大将、双鞭呼延灼,副将没羽箭张清。偏将,百胜将韩滔、天目将彭玘、摩云金翅欧鹏。 后军大将、双枪将董平,副将九纹龙史进。偏将,火眼狻猊邓飞、圣水将单廷珪、神火将魏定国。 中军大将、豹子头林冲,副将青面兽杨志、美髯公朱仝、没遮拦穆弘。偏将,锦毛虎燕顺、铁笛仙马麟、跳涧虎陈达。 五军以中军力量最为强大,因为它还有个更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宋清所在的行营。同时,战时前后左右四军均受中军节制。 花荣为行营都统,副都统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所谓的行营都统换句话说就是宋清的jǐng备团长。 镇三山黄信目前驻守济州,暂时不做变动。 步兵前军统领、赤发鬼刘唐,副统领、混世魔王樊瑞、丧门神鲍旭、八臂哪吒项充。 步兵左军统领、插翅虎雷横,副统领、飞天大圣李衮、病大虫薛永、金眼彪施恩。 步兵右军统领、病关索杨雄、拼命三郎石秀,副统领,小遮拦穆chūn、打虎将李忠、白面郎君郑天寿。 步兵后军将领、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副统领,云里金刚宋万、摸着头杜迁、出林龙邹渊。 步兵中军统领、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黑旋风李逵。副统领,独角龙邹润、花项虎龚旺、中箭虎丁得孙、没面目焦挺、石将军石勇、矮脚虎王英、一丈青扈三娘。 战时步兵受骑兵节制,除了五军主将,其他将领无特殊情况,不得单独领兵,五军主将若调动五十人以上的兵员时,须有中军行营出具的令符印鉴,否则视为无效。当然了各营将领也不是始终待在一个营,这就要视情况而定了。 看似五军大将地位都得到很大提高,实际这不过是宋清实行集权制的一种措施。宋清现在是梁山名正言顺的头领,所以他的决定是毋庸置疑的。 水军虽然暂时没有作战任务,但宋清心中一直有个梦想,就是建立一支强大的海军,将我们的蓝sè国境线扩展到更远的地方。 大海不同于江河湖泊,现有的梁山水军想要适应海船,以至将来要面对的海战,都必须要有彻底的改变。 所以宋清派出建造战船的孟康,水军头领阮小二、张顺带一小队兄弟先一步到登州,熟悉海船的建造,以及适应海水的习xìng,为大军打好前站。 剩下的水军整合后分为两路,一路由混江龙李俊、船火张横、阮小五、阮小七率领,他们将来的主要任务就是向海军发展。 另一路童威、童猛兄弟负责内陆水军,重点还是经营水泊梁山这片老根据地。 宋清坐镇中军行营,总领所有事务,公孙胜、吴用、朱武,为军师。 孔明、孔亮、萧让、裴宣、柴进、蒋敬、凌振、乐和、时迁、段景住、白胜、金大坚、侯健、皇甫端、汤隆、李云、陶宗旺、郁保四。这些人组成了中军行营的班底。 看到这份军队重组后的人员名单,几个人心中明白,宋清这是要走出梁山了。 宋清今天把这几个人找来不是问他们改制可不可行,只想让他们看一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几个人怎会说不行?梁山看似强大,可面临的危机他们心中尤为清楚,所以都很支持宋清走出梁山的想法。 林冲尤为高兴,作为一员武将,最大的梦想无疑就是驰骋沙场。而最让他感动的还是宋清对他的信任,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让他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想法。 公孙胜沉吟片刻道:“二郎准备何时出山?” 宋清摇了摇头道:“目前还不是时候,首先我们必须要有一个好的借口,毕竟我现在身上还挂着朝廷的官职,冒然出兵,必会被朝廷扣上起兵造反的帽子,而一旦背上这个名声,再想网罗天下英才就难了,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勤练人马,等待最合适的机会出山” 转头又对朱武道:“从前番张叔夜暗中调兵攻山,到卢俊义在我们眼前消失,让我深感我们梁山在谍探方面的不足,所以我想请哥哥把这件事抓起来,我的最终想法是要让大宋,包括辽、金、西夏、大理等国都有我们的探子,他们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这方面的事原来一直都是戴宗在负责,宋清这么安排倒不是信不过他,只不过戴宗人虽踏实肯干,谋略方面却有些欠缺,所以这件事由朱武全权负责最为合适。至于用什么人,他自己说了算,因为还有一些非军事人员宋清没有列在名单上,那就是给朱武留的。 宋清这次改制,可以说完全颠覆了宋朝以文制武的陋习,同时又分散了武将的权利,避免一家独大的局面出现。 军事改革势在必行,可内政方面却让宋清有些头疼了,还是那句话,人才在那个朝代都缺啊! 宋清也曾想到被关在后山的张叔夜,可这老家伙根本就是一滚刀肉,好吃好喝是来者不拒,别的就免谈,若不是宋清有话,早被砍八个来回了。 好在梁山人马还没有出山,以现在这些负责后勤、内政的首领维持目前的状况还不成问题,至于以后,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在中军行营的名单里,有一个人的名字没有出现,那就是李应。 宋清不是心胸狭隘的人,可这个李应一而再、再而三地讥讽和反对他,若再让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宋清真怕那天忍不住会杀了他。所以干脆把他调到阮家兄弟那里,希望他能接受教训,有所收敛。 还有一个没有出现的人是cāo刀鬼曹正,任谁也想不到,朱富在自杀前,交给宋清的名册里,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这个曹正。 当时宋清也很疑惑,他知道这曹正就是个屠夫,朱富怎么会看中他?所以曾暗中把曹正叫来,不过简单地闲聊几句后,宋清就决定由他接替朱富从前的位置,统领内卫。 因为宋清在曹正身上看到了朱富的影子,一样的不得志,一样的yīn狠。这样的人善加利用,一定会成为宋清身后最得力的影子。 既然都没有意见,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接下来就是召集所有头领来忠义堂宣布改制的命令。 会不会有人反对?又或是对这样的安排心生怨恨? 宋清不想知道,他要做的就是按着自己的意志走,因为他是梁山的当家人。 第七十二章 家有喜事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改制这个东西在古代来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因为古代的人思想要更为保守,改制就是要打破很多人墨守成规的东西,甚至会触及一些人的利益。历朝历代,那次变革不是血雨腥风? 但宋清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梁山想发展,想获得更大的生存空间,势必要进行改变。哪怕是血雨腥风也在所不惜。 宋清先命人将各主要将领招来,探了一下他们的口风,在没有人反对后,才擂鼓聚将。同时在忠义堂左右加强jǐng戒,以防不测。 梁山一百多位大小首领,并不是象小说中那样一招即至,他们还有各自的职责,所以能听见鼓声即到的不过五六十人。其他则都是登录在案的,不然按照闻鼓不至的军令,山上的首领早被砍光了。 出乎宋清的意料,梁山群雄对改制这件事的反响并不大,更多人关心的是什么时候打出去。 宋清的担心虽然有道理,不过他还是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梁山大多武人出身,武人的最大价值是体现在战场上,而不是勾心斗角。而且谁都明白,宋清的这种安排更倾向于进攻,这也正是他们想要的。 从忠义堂出来后,梁山就从上到下地动了起来。群雄纷纷按着新划分的职责寻找自己的上司,划分营地、集结人马、分配粮饷等。 宋清知道,这种情况得持续一些rì子,什么都得有个适应过程嘛! 这一天宋清在亲自送走孟康、阮小二、张顺一行人后,京城的急信送来了。 信是从皇宫大内传出来的,而传信的人正是小多子的干爹秦用。宋清将小多子的事转给内卫后,这么好的关系内卫怎么会不用?所以立刻就同秦用取得了联系,没费什么劲,秦用就成了梁山在老皇帝身边的终极暗探。 看着信的内容,宋清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老皇帝贼心不死,居然还想拉拢自己?还真是个人中极品,难怪会被金人抓走了。不过王甫的这条计策也有点棘手,自己该如何化解呢? 老周侗的预言很准确,赵构他们真的败了,都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几个家伙也真是熊到家了。辽国被金兵打得北都快找不到了,就这样还是打不过人家,真是让人无语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朝廷现在还代表着正统,自己也一直虚头巴脑地说受招安,若是抗旨,必然会失去大义,今后的军事行动也必将会束手束脚。 怎么能让大义站在自己这一方? 宋清一个人在书房内转了一会,感觉有点闷,遂推开房门向院中走去。 这里仍然是他从前的住所,只是简单的翻修了一下,家中没那么多人,同时宋清也不喜欢那种空空荡荡的感觉。 此时已近秋末,天气已经一天天的冷了下来。 见宋清出来,候在一旁的小多子立刻将手中的披风披在宋清肩上,另一旁的铁锤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宋清身后。 天气也是宋清急于宣布改制的一个原因,北方天气寒冷,不适合作战。而军队刚经历变革,各种事务繁杂,势必要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这样到了来年开chūn,待一切准备妥当,就可以出山了。 想想自己还是不够狠,要像其他那些造反前辈似的,造起反来,那管什么大义不大义的?拳头硬就是道理,自古成王败寇,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道理谁都懂,可宋清却知道道义这个东西虽看不见,摸不着,却实实在在存在于中国人的心底,造反是招人恨地,除了那些吃不上饭和别有用心的人,谁肯跟着你造反? 同时北宋末年也是个将星闪烁的年代,比如说岳飞、宗泽、李纲等等。这些人可都是大宋朝的死忠份子。 自己可没觉自己是什么军事上的天才,政治上的领袖,若这些人对自己群起而攻,自己能是对手吗? 所以站住大义才是首先要做的。隐隐的,宋清的脑中冒出一个想法,不过还没等他进一步完善这个想法,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碎了。 皱着眉头扭头望去,就见明月一脸兴奋之sè,正快步向他跑来,边跑还边气喘嘘嘘地喊道:“有了..公子..有了..” 什么玩意我有了,这丫头昨晚没睡好吧?怎么疯疯癫癫的? 这时明月已经跑到宋清面前,由于兴奋过度,差点没摔倒,幸被宋清手疾眼快一把抓住。 还没等宋清发问,明月就抓着宋清的手臂高兴地说了起来:“公子大喜,豆娘姐姐有了” 豆娘有了?有什么了? 没当过爹的可能反应要慢一些,不过宋清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豆娘怀孕了,自己要当爹啦! 这种瞬间的喜悦岂是笔墨能形容的?顾不上再向明月求证,转身就向内宅跑去。刚跑几步,刚才在脑中那个还没成型的想法又突然冒了出来,而且还瞬间完善了。 宋清忍不住呆了一下,豆娘怀孕这个消息来的太及时了,竟让他想出了应付朝廷的办法,忍不住心中喜悦,大笑着向内宅跑去。 豆娘此时正在新月陪伴下躺在床上,用手抚摸着并没有凸起的小腹,一脸幸福之sè,终于要当妈妈了,梦寐以求的事变成了现实,一颗悬着已久的心也终于落了地。 门声一响,宋清风风火火地闯了起来,直接奔到豆娘身前,语无伦次地道:“什么时候有的?我怎么不知道?是男是女?” 一旁的新月忍不住笑道:“公子您糊涂了吗?姐姐这才几天,怎么会知道生男生女?” “对、对,是我糊涂了,不过一定是女孩,对,就是女孩”宋清是真的喜欢女孩,所以未经思考就说了出来。 豆娘却不高兴了,嗔道:“谁说是女孩?” 宋清醒悟过来,豆娘从前就没少在他面前念叨喜欢男孩,自己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忙道:“生男生女都一样,相公都喜欢。吃饭了吗?以后可千万要小心了,晚上早点休息,多吃有营养的东西” 宋清的话虽有些颠三倒四,不过听在豆娘耳中却是甜甜的。 一旁的新月看着豆娘满脸艳羡之sè,插口道:“安神医说了,姐姐的体质好,胎像很稳,只要不做剧烈的运动,都是没问题的” 对,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在后世,孕妇也是要经常活动的,总是待着不动,对胎儿也不好。不过看豆娘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估计就是让她多运动,恐怕她也是不肯的。 笑道:“听神医的准没错” 说着坐到豆娘身边,拉住豆娘的小手,明明刚才好像还有好多话要说,可突然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是看着豆娘傻笑。 新月识趣地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彼此深情凝视的小两口。 过了好一会,夫妻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宋清附身把耳朵贴在豆娘的小腹上,只可惜却什么也听不到,不过宋清却仿佛感受到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喜道:“我听到了,哈哈!我听到他叫我爸爸了” 一个统领梁山十几万人马的首领,如今却同个孩子似的大呼小叫,豆娘也不由莞尔,嗔道:“尽瞎说,安神医说孩子才两个多月,那里会叫爸爸?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今天可谓是双喜临门,宋清差点没脱口说出“就叫宋双双”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名字说出来,豆娘恐怕真要不高兴了。 沉吟一下才道:“男孩就叫昊天,女孩就叫双双” “昊天、双双” 豆娘默念了几遍,点头道:“昊天这个名字我很喜欢,不过相公,你就那么喜欢女孩吗?” 宋清“哈哈”一笑道:“我说了,生男生女都一样,都是我和小豆豆的孩子,再有,我们还年轻,将来可以慢慢生,生他十个八个的” 豆娘听宋清调笑,不由小脸一红,啐了一口道:“谁和你生那么多?你当人家是什么了?” 宋清夫人有喜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群雄免不了又一通道贺,最紧张的当属林冲了,他没有子嗣,当豆娘是亲女儿一般,现在豆娘又这么争气。忙不顾豆娘的反对,派人找来几个有经验的稳婆,时刻守候在豆娘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事宋清是插不上手的,他在道贺的人群中不萧让找了出来。 萧让是个落第的秀才,因对朝廷的不满才愤而加入梁山,写的一手好字不说,文笔也相当不错。 虽说宋清比较强势,不过相对梁山其他那些大老粗,萧让还是很愿意同宋清亲近。从前对宋清就言听计从,所以宋清对他也很看重。 “萧大哥,你文笔好,我想请你再写一片檄文,大意是我梁山一心忠君报国,却屡遭朝廷迫害,毒杀我哥哥在前,派人追杀我在后,此仇可谓不深,不过我梁山从大义着想,为免生灵涂炭,所以不会背叛朝廷,同时也不会在听从朝廷的调遣等等。我能说出来的就这么多,剩下的就由你斟酌,然后找人多抄录几十上百份的,写好之后交给朱军师,我会让他派人把这东西散播出去” 朝廷不是想站住大义吗?那我就先来,让天下人看看朝廷的真正嘴脸。当然了,造反的事我还没想好,不过不执行你的命令总可以吧? 是夜,宋清命人大摆酒宴,召集所有梁山好汉,共同分享他的喜悦。 第七十三章 家贼难防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同一个夜晚,梁山后寨的一处宅院。 被宋清发配到阮小五手下的李应脸sèyīn沉地坐在桌边,他的好友杜兴也一脸愤然之sè坐在他下首。 两个都是不得志的人,李应自不必再说,杜兴也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改制的名单里都没有出现他的名字。 宋清的这种改制,同改朝换代后的封赏群臣差不多,而没有得到封赏的人,自然就是要被边缘化了。 自觉为梁山出过不少贡献,如今却丝毫不受重视,他的心里能好受吗?现在也跟李应一样恨起宋清来,不然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宋二郎小贼,你辱我太甚,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李应猛地一拍桌子道。 原来在梁山排行第十一位,现在可好,直接被宋清扒拉没影了,李应心中的恨意已经无法形容。 看了一眼难兄难弟杜兴,道:“是他宋二郎不仁在先,也就别怪我们兄弟不讲义气。暗中联络些同你我遭遇一样的头领,同时我们也需要外援,这事由我来办,宋清小贼甚是jiān猾,你我都务必要小心行事,千万不可露了马脚,待时机成熟,我要让小贼后悔今天对你我兄弟做的事” “一切听凭哥哥安排” 杜兴也终于下了决心,与其混吃等死,不如拼死一搏。 昏暗的烛火忽明忽暗地照在两人狰狞的脸上,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梁山内部暗流涌动,这些宋清都似乎毫不知情,每天繁乱的公事都让他忙的不可开焦,不过尽管这样,他还是尽量抽时间去陪豆娘。 rì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朝廷的圣旨早就到了,不过在圣旨未到之前,宋清的那篇檄文早已经通过梁山的特殊渠道传了出去。 朝廷旨意也有抵报向各路衙门传送,不过同梁山的传送速度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在朝廷旨意刚到梁山的时候,宋清的檄文已经在天下传扬开来。 宋清的檄文能制造出什么样的效果,现在虽还没有显现出来,不过宋清相信,起码他不会那么被动了。 所以当朝廷使臣到达梁山的时候,宋清根本没让他上山,交给他一份抄录的檄文后,就把他打发走了。 据说老皇帝看完这篇檄文后,又发了好一通疯,不过这次他总算是理智了些,没有再叫嚣剿灭梁山了。 据内卫传回的消息,老皇帝现在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修仙,估计是玩起自我麻醉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当天空飘下第一片雪花的时候,京城大宦官梁师成的府上来了一位神秘客人。 来人没有报名字,只是递上了一份礼单。 这种藏头露尾的拜访者,梁师成本是不想见的,每天来求他的人多了,什么人都见,他见得过来吗?不过当看到来人送来的礼物后,立刻就改了主意,吩咐下人把客人请到花厅待茶。 梁师成的干儿子王甫也在,王甫其实不比梁师成小几岁,不过为了富贵荣华,别说是干爹了,干祖宗他也会叫的。 王甫因为上次给老皇帝铺了个台阶下,所以这阵很受皇帝待见,很有点chūn风得意的架势,不过王甫知道,他一时的得宠同梁师成根本无法比,所以时不时的还要上干爹这来问候一下。 原本两个人怀抱着暖炉坐在那里闲嘎嗒牙,见有人给干老子送礼,王甫就准备起身离开,却被梁师成叫住了。 梁师成当然不是因为王甫是他的干儿子才对他另眼相看,王甫在他眼中同死鬼李彦一样,不过是他的另一条狗而已。 之所以留下王甫,是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总觉得这个神秘的送礼人相托之事不简单,感觉归感觉,这么重的礼物还是要收下。而且即便有王甫在,好处也还是他一个人的,如果是麻烦那就得让王甫帮着分担分担了。 来的是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名贵的狐裘,气度雍容,显然不是普通商人那么简单。 来人这副架势,再加之他送的重礼,梁师成也不好慢待,看着这个眼生的人,疑惑地问道:“咱家瞧你可面生的很,不知来找咱家所为何事啊?” 来人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王甫,笑道:“不知有这位大人在场,公公说话可方便?” “此乃咱家的义儿,王甫大人,不是外人,你有话但说无妨” 梁师成的一席话说的王甫心里这个美啊!自己的马屁果然没有白拍,不由自主地挺了挺干瘪的胸脯。 来人忽地神秘一笑,整了整衣衫,向着梁师成抱拳道:“在下梁山小旋风柴进,见过梁公公、王大人” 什么?他居然是从梁山来的? 梁师成和王甫两张老脸同时吓得比外面的雪还白,一下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两人身边侍候的丫鬟也吓得花容失sè,梁师成平时在家的时候没少骂梁山贼寇,在她们心中,梁山都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 梁师成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命人把这个叫柴进梁山贼寇拿下,可一见柴进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不由疑惑,这家伙到了我家中还敢自报家门,他难道就不怕死? 王甫却没想那么多,张嘴就要叫门外的侍卫,却被梁师成叫住了。 “你胆子不小,竟然敢到咱家的府里来,你就不怕咱家把你送到开封府去吗?” 柴进原就是世家子弟,身上自有那种世家子的气度。闻言微微一笑道:“在下既然敢来,就当然什么都想到了,在下敢向公公保证,如果在下被抓,公公保准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梁师成气的嘴直哆嗦,指着柴进道:“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柴进在进门之前,身上的配刀已经被侍卫拿走,应该形不成什么杀伤力,不过梁师成可是深受梁山其害之人,有种发自骨子里对梁山人的惧怕,再加之他本就是个胆小之辈,所以对柴进的话深信不疑。 王甫也傻了,心中不由暗骂梁师成,这个死太监,干嘛非要把我留下?这下好了,想装作不知道这事都不成了。 柴进进京当然是受宋清指派。 北伐的事被宋清一纸檄文化解了,不过出兵登州还需要借口,思来想去,宋清最后还是把目光锁定在梁师成身上。 这个老太监贪财怕死,只要诱之以利,然后在将之绑在梁山的船上,不怕他不就范。至于梁师成用什么办法瞒过朝廷和老皇帝,那就是他的事了。 当柴进笑眯眯地把来意说出来之后,梁师成不由大怒。 “不可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咱家有什么权力准许你们私自出兵攻占朝廷的州府?你们不要痴心妄想了” 柴进冷冷地看着梁师成道:“公公当然可以不答应,不过不知道明天汴梁大街小巷流传公公与梁山勾结的事后,公公可有什么办法化解?” “哼!官家不会相信你们的” 说这话的时候,梁师成心里也没多少底,他不由想起上次想置宋清于死地,而蒙骗老皇帝时,老皇帝的眼神。老皇帝看似迷迷澄澄,可真就那么好糊弄吗? 可这么大的事自己怎么能答应?再说自己也没那个权力呀! “我敢这么说,当然有办法让皇帝和朝臣们相信” 顿了一下,柴进又语重心长地道:“梁公公,其实我梁山对您并无加害之意,只要您在皇帝和朝廷对我梁山多加遮掩,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金银财宝还是您的,您也可以继续做皇帝的宠臣,何乐而不为呢?” 笑容满面的柴进在梁师成眼中无疑于洪水猛兽,梁师成心中明白,柴进说的轻松,可这种事又怎么能答应? 忽地想起身边不是还有个人吗? 干咳一声对王甫道:“将明,你怎么看?” 王甫心中大骂,关老子屁事?你问我、我他妈问谁去? “这个、这个,还是义父拿主意吧!孩儿跟从就是” 王甫现在恨不能长出翅膀,赶紧飞离这是非之地。这种事是能跟着瞎掺和的吗?恨归恨,可又不敢表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只能硬着头皮说跟从梁师成。 王甫不上套,梁师成无奈下,只能道:“柴英雄,这件事实在太大,咱家也不能现在就回复你,这样吧!你先回去,容咱家考虑一下” “当然可以,不过您想的时间不要太长,最迟明天晚上,不然不利于您的流言恐怕就要流传出去了,而且我还可以向您保证,所有的证据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老皇帝的面前” 柴进说完,向二人微微抱了下拳,转身施施然走了。看他神清气淡的样子,来的仿佛不是什么朝廷大员的家,只是个普通酒楼一般。 王甫忍不住道:“义父,您就这么让他走了?” 梁师成横了他一眼,心说,难道还要留听他吃饭不成?你的狗命不值钱,咱家的命可金贵着呢! 见干老子的眼神有些不善,王甫乖乖地把嘴闭上了。 “你也都知道了,说说看吧!这件事该如何化解?” 梁师成是说什么都要拖王甫下水了。 王甫的头发都快愁白了,这种主意他敢乱出吗?他也不傻,干老子这是要拿他当替死鬼。可若不说出点什么来,干老子能放他走吗? 心里一边问候着梁师成的先人,一边飞快地转着念头。 “义父,据孩儿所知,登州那边地广人稀,梁山要那地方干什么实在令人费解,不过孩儿倒是觉得不妨先假意答应他们” 梁师成未尝没有拿王甫当替死鬼的想法,听王甫居然想到了办法,不由来了兴趣 “哦!这是为何?” 王甫硬着头皮道:“其一,梁山人马此去一路穿州过府,能那么容易就到登州吗?他们若到不了登州,同您也没有任何关系。其二,即便真有不利于您的消息传来,您也可以说成是为了调梁山贼寇出山,梁山贼寇离了他们的老巢,同虎落平阳有什么区别,说不定官家还会夸奖您哪!” 梁师成沉吟一会,王甫说的虽好,不过他总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一时又说不上来,不过眼前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第七十四章 准备工作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其实宋清在提出收买梁师成的时候,吴用等人都是有疑虑的。 梁师成不过一宦官,皇帝的弄臣而已,他凭什么答应梁山可以占据登州?又或是能把这么大的事情压下来? 别人不知道,宋清却深知这些太监的能量,古往今来,多少国家大事都是坏在这些人的手上。 所以宋清深信,只要梁师成肯帮忙,在大的事他都能瞒下来。至于说他收了礼后会不会不办事?宋清相信他不会,因为小人也有小人的优点,同时宋清找他,最主要的还是为梁山争取时间。而具体的cāo作,就要看柴进的能力了。 事实证明宋清没有看错柴进,也没有看错梁师成这个既胆小又贪财的大太监。 第二天还是这个时候,柴进如约而至,还是那么温文尔雅,还是孤身一人。 王甫突然得了急病,据说离死不远了。所以梁师成只好硬着头皮自己接待柴进,却也把最心腹的两个手下带在身边,以防不测。 “看公公红光满面,想必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在下说的没错吧?” 不用说那些虚头巴脑的客气话,柴进直接问到了主题。事实上梁师成昨晚整夜都没有睡好,眼袋浮肿,面sè发青,那里有什么红光?柴进不过是调侃他而已。 梁师成心中暗恨,冷冷地道:“咱家想知道,咱家帮了你们这么大忙,咱家都有什么好处?” 梁师成也想开了,正如王甫所说,梁山能不能走到登州都难说,即便真有消息传来,凭自己的能力,还压不住吗?再有,你梁山想办事,总得出点血吧?公公我什么都不喜欢,唯独对这黄白之物感兴趣。 “哈哈!公公果然是爽快人,我家头领没有看错你,来时我家头领说了,只要梁公公肯答应帮忙,以后每年为公公奉上黄金万两,白银五万两” 梁山最不缺的就是金银,而且这一路打过去,官府中的金银不是现成的吗!想要多少没有? “黄金五万,白银十万” “好,成交,待明年开chūn我们梁山出兵时,我们好会先给公公送白银十万两,待到登州后,五万两黄金立即送到” 柴进非常爽快地答应了梁师成近乎天价的价钱,梁山不差钱是一方面,柴进内心深处未尝没有,这个死太监有命赚银子,就不知道有没有命花的想法。 见柴进这么痛快,梁师成不由有些后悔,是不是银子要少了? 一场私分大宋国土的交易就这样在气氛友好、双方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完成了,不过双方当然不可能留有契约什么的。好在彼此都不怕对方赖账,大家都是重义气,讲感情的人嘛! 得到柴进消息的宋清终于松了口气,事情当然不能这么简单,梁山出兵的消息根本瞒不住,朝廷的探子也不是吃干饭的。 这就要看他选择如何出兵的方式,以及后期的运作了。只要运作得当,待朝廷知道确切消息的时候,估计天下已经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宋清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在这个冬天,梁山热火朝天地搞着改制,而南方也没有消停。 内卫早就传来了消息,方腊已经举旗造反,而他派到京城的方貌却因暗杀宋清,结果反被宋清派人追杀。 内卫的杀手这一路追杀下去,方貌残废,方红被杀死。邓元觉虽然受伤在先,却还是逃脱了追杀,不过也受了很重的伤,没有一年半载的修养,别想爬起来。 没有完成任务,曹正亲自向宋清请罪,宋清当然不会怪罪他,因为那个时候的内卫统领还不是他,而且这种事情哪有就一定成功的?宋清对手下可没那么冷血。 想想那个同豆娘交厚的女孩,心下也不免唏嘘,只能怪她命不好,生在方家了。 方貌、邓元觉遭人追杀,心里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回去之后也如实向方腊做了汇报,方腊不怪他们刺杀宋清在先,反恨宋清杀了他小妹,已经放出狠话,与梁山势不两立,定杀宋清为小妹复仇等等。 宋清对这种狠话是呲之以鼻的,想杀他的人多了,他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方腊能不能笑到最后还难说,想杀自己?做梦吧! 与方腊同时造反的还有淮西王庆,河北田虎。 与方腊不同,这俩哥们在造反的时候,都派人上梁山请见了宋清,向宋清道贺当上梁山之主的同时,希望宋清能与他们共同起兵,待灭了大宋后,平分天下。 对起兵对抗大宋的人,宋清一贯是很支持滴,不过却也仅限于口头上的支持,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还想做几年大宋的良民,所以造反是一定不会滴。至于说将来,那就是将来再说的事了。 现在虽然是冬天,可宋清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了。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是每支军队都必须要做的,而梁山并不产粮,所以这就需要大批的储备粮食。这就是柴进下山的第二个任务了。 宋清知道,在南方很多地方,粮食都是一年两季,方腊在南方造反,势必会影响粮食的收成,而且在战时粮食也必将会受到管制,但时间紧迫,宋清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他相信凭柴进的能力,一定会有办法的。 不过若是非要柴进把粮食运回梁山,那就是有点难为柴进了,先不说方腊造反,江南距梁山实在太远了,这一路穿州过府,谁敢保证不出什么意外?所以宋清建议柴进从海路把粮食运到登州,不但可以熟悉一下航线,还可以提前在登州储备粮食。 至于军队所需的粮草,可以一路走,一路从官府的仓库中夺取。 此去登州,可分为两路,一路走兖州、沂州、密州、莱州,最后到登州。另一路可走齐州、淄州、青州、潍州然后进入莱州、登州。 算上登州,这一路要经过九个州府,大军出动,想瞒过官府几乎是不可能的,甚至有头领建议干脆挑起反旗,一路打过去,相信凭这些地方的官兵根本挡不住梁山大军,费那么多事干什么? 宋清若同意造反,之前就不会做那么多准备工作了,所以他不会采纳诸头领的建议。而且他深信一个道理,那就是没有想不到,只有做不到。 告诉朱武,把刚组建起来的探子们全撒出去,他要这些地方官府所有主要官员的各种资料,包括他们的喜好、亲属、甚至是彼此之间的关系。 就像梁师成一样,人都有弱点,只要善加利用,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在梁山深处的一个山谷里,不知什么时候建起了许多房舍,也不知道这些房舍都是干什么用的,守备森严,别说普通的百姓猎户,就是头领们来了,没有宋清的手令也根本无法进入。 这里当然就是宋清生产秘密武器的地方。猛火油、火蒺藜等火器,都存放在这里。 原本这个地方是由凌振一人负责,不过后来又多了一个,那就是被宋清从东京软硬兼施弄来的军器监将作、程老四。 按宋清最初的想法,要是能发明个枪炮什么的最好了,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宋代的各种工业虽然已经很发达,不过据造出枪械所需的钢材还有很大差距,若是硬去搞,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劳民伤财。所以还是现实点,一步一步的发展最为稳妥。 宋清交给凌振和程老四一个任务,那就是研究怎么能把火蒺藜投送的更远,以及对地雷的开发。 在即将开始的战争中,火器基本用不上,宋清发展火器的主要假想敌就是骑兵犀利的金兵。若地雷运用得当,骑兵的威势必将大打折扣。 当然,梁山也是要大力发展骑兵队伍的,不过限于地理上的弱势,骑兵的发展必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想起曾勒索王宝的一万匹战马,宋清也只是一笑而过。当时的他还没那么多心思,也不是好杀之人,才找个理由放他们回去,根本没想他们会真的实现诺言。 各项准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梁山这部战争机器,在沉寂了许久之后,又开始转动起来。 天气一天天在变冷,豆娘的肚子也渐渐开始显怀,所有人都越加谨慎的时候,豆娘却有些耐不住天天躺在床上了,而且安道玄也说豆娘的体质好,婴儿也很健康,适当的运动对胎儿有好处。所以豆娘开始在明月姐妹,以及一众丫鬟婆子的陪伴下,四处闲逛起来。 转眼还有几天就要到元旦了,宋代的元旦和chūn节是同一天,是人们最为重视的节rì。山上山下开始披红挂彩,洒扫庭院房舍。 这是宋清在这个时代过的第一个chūn节,在召集首领们开了一次会后,宣布放假,正月十五之后在开始办公。 这一忙活就是几个月,宋清真的有些累了,空闲下来的他真想躺在床上,大睡个三天三夜。 不过他似乎天生的劳累命,还没有走出忠义堂,曹正就凑了过来。 第七十五章 刺杀计划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曹正平时话不多,也很少有笑模样,换句话说就是有些yīn沉。 他作为宋清的大特务头子,如果不是极重要的事,是不会轻易出面的。 向宋清施了个礼后,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递了过来。 宋清接过纸条打开,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 纸条上的第一个名字是李应,其后是杜兴、李立、王定六,最后一个却是宋清怎么也没想到的名字,黄信。 李应反他,宋清还可以理解,后面那几个龙套也可以忽略不计,黄信却怎么也加入到反自己的阵营中?自己让他镇守一座城池,对他还不够重用吗? 李应在下面的种种小动作,根本瞒不过内卫的眼睛,就连京城同李应暗中勾结之人的名字、住处都被严密地监控着,只要宋清一声令下,内卫随时可以抓人。 沉吟一会,挥手让还等候他指令的曹正先下去。 黄信不同于其他人,师承霹雳火秦明,从前还是林冲的副手,在梁山中的人脉很复杂,同时也是个手握兵权的实力派人物,要动他必须异常小心谨慎。 唯一让宋清欣慰的是名单上没有秦明的名字,那可是左路军的领兵大将,若他也掺和进来,梁山势必要大伤元气了。 命人把公孙胜、吴用、朱武找来。抓人之前,若不同几个大佬通下气,难免会让人误会宋清有杀人立威之嫌。 三人很快赶来,在看过宋清递给他们的纸条后,几个人的神情都变得凝重起来,显然也想到了和宋清同样的问题。 纸条上虽没说这几个人想干什么,不过凭这几个老鬼的智商,当然能明白上面隐藏的内容。对内卫的事,三人也都多少知道一些,宋清既然未主动和他们说起,他们也就不好深问。 “消息准确吗?” “二郎准备怎么办” 听吴用和公孙胜的问话,还没等宋清表态,朱武眉毛一竖,怒声道:“有什么可怎么办的?是脓包就得挤出来,管他是谁?我们出兵在即,若留下这几个隐患,早晚会坏大事” 迎着三人的目光,宋清平静地道:“前几人可以忽略不计,我觉得对于黄信,我们还是要慎重一些,我把几位哥哥找来,就是先向你们通个气,如果一旦消息属实,我会采取断然措施,同时我想请几位哥哥去见一下秦明将军,告诉他我会秉公处理这件事,绝不冤枉任何人” 三人神sè凝重地点了点头。 王定六这些天的火有些大,他对宋清确实有怨言,当初宋江病重,是他帮忙把安道玄请上梁山的,宋江虽没有太重用他,却也让他当了个小头目,而且还是七十二地煞星之一。 他的想法同杜兴差不多,总觉自己应该受重用,却没想到宋清根本没搭理他们,心生怨恨的情况下,很容易就被杜兴拉了过去。 不过他还是很犹豫,yīn谋推翻首领,一旦败露,那是要三刀六洞的,而且还会背上一世骂名,为众兄弟所不齿。 在这种反与不反的煎熬中,他的火越上越大,腮帮子肿得跟被人削了似的,吃什么药都不管用,无奈之下,向同伙李立打了个招呼,从北山来到总寨找安道玄,希望神医能帮他治好。 安道玄似乎早知道他要来,直接派人把他请进了书房。 王定六自觉与安道玄关系非浅,也未觉有什么不对,不过当他迈入书房,看清里面的人时,不由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却被一双大手象抓小鸡似的拎了回来。 房中坐着的正是宋清,安道玄则坐在宋清下首,一脸同情地看着被铁锤抓回来的王定六。 李应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内卫的严密监控中,王定六还没等进总寨的大门,消息已经送到曹正手中。 对这些梁山老兄弟,宋清还是以安抚为主,不过若都像李应一样执迷不悟,宋清也不介意举起屠刀。 来见王定六是宋清的主意,他还是对黄信的事心有疑虑,所以才决定亲自的问问王定六。 王定六做贼心虚,见到宋清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事情败露了。所以被铁锤抓回来后,立刻翻身跪倒。 边磕头边道:“二郎、不,头领饶命,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中了他们的圈套,以后再也不敢了” 宋清还未发话,安老鬼不失时机地道:“是啊寨主,小六子也是一时糊涂,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宋清本也无意杀他,冷冷地道:“既然有神医求情,我就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问你,黄信是怎么回事?” 王定六听宋清连黄信都知道,更加坚信宋清已经掌握了他们的全部,那还敢有半点隐瞒,不过他也只限于知道有黄信一个,是李应拉进来的,至于黄信为什么加入他们,他也说不出来。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宋清有些恼火,沉吟片刻才道:“你先回去,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到时自有人联系你,告诉你该干什么,记住,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若错过了,可就谁都帮不了你了” 王定六死里逃生,那敢说不?千恩万谢地走了。 宋清沉默片刻,忽地一笑,转头对安道玄道:“神医,敢不敢同我走一趟济州城?” “哈哈!有寨主在,老安有什么不敢的?” 宋清要去济州视察了。 消息在有心无心下,很快就传了出去。 济州城外,黄信大营,中军大帐。 黄信和李应相对而坐,两人的神情都有点紧张,不过也带着那么一丝兴奋。 “宋清小贼要来济州,这可是我们最好的下手机会,兄弟,不要再犹豫了,机不可失啊!” 李应一脸狰狞地说着,他也不傻,知道宋清突然要来济州,很可能是知道了些什么。不过就算宋清知道又能怎样?京城一位神秘人物给他增派了一队武功高强的杀手,在山上他不能把宋清怎么样,但只要宋清离山,就一定能置宋清于死地。 现在机会来了,明知其中可能有诈,也必须行动。 宋清若死,山上必然大乱,到时自己拉一票人马去京城,那位神秘的贵人可说了,只要他能拉出人马,就向朝廷给他请官。到时自己就再不是贼寇,而是正八经的官身了。 李应的这些打算谁都没有告诉,包括他最好的兄弟杜兴。这些人都不过是他利用的踏脚石而已。 黄信也很紧张,直觉告诉他宋清来者不善。要说他为何会背叛宋清?其实却同黄信一点关系都没有,两人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 在他身上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他早已经被王宝收买。 王宝本是金国王族,真名叫完颜宝康。宋清给的岂能同一个王子给的相比?完颜宝康恨宋清入骨,如果黄信能干掉宋清,同时在梁山举兵造反,为将来金兵杀入中原铺平道路,那将是多么大的功劳?甚至裂土封王也不无可能。 李应曾想让黄信策反秦明,不过当场就被黄信否决了,他知道师父xìng如烈火,别说知道他投靠金国了,若让师父知道他要背叛宋清,师父都有可能立刻杀了他。所以这件事他连想都没敢想。 李应答应他的好处是干掉宋清后,推举秦明为山寨之主,到时黄信这个大弟子不也水涨船高了吗? 黄信当然假意说好了,就这样两个同床异梦的人就勾搭到了一起。 宋清下山,对两人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机会,可宋清显然也不能孤身一人前来,应该选择什么方式、什么地点下手?两人有了不同意见。 李应认为应该在宋清进城之后,派人当街暗杀宋清,这样事后谁也怀疑不到他们。 黄信则认为应该把宋清骗进军营,然后就地斩杀,对外则宣称宋清是被朝廷派人刺杀而死。到时山上群龙无首,他再请师父出来主持大局。 其实说来说去,两人都不想承担刺杀宋清的恶名,可事到如今,再犹犹豫豫的,恐怕还没等计划好呢,宋清就来了。 最后黄信还是同意了李应的计划,由他的心腹先进城,接管城防,一旦李应的人暗杀失败,就由他的人假借接应之名,控制宋清的卫队,然后再行刺杀。 计划好之后,两人开始分头行动。 黄信的三千人马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心腹,不过尽管这样,黄信也没敢让太多人知道,只挑出二百名最心腹之人,而其中十个身手高强的才是刺杀宋清的主力,其他人则作为掩护。 黄信作为镇守济州的主将,一定要陪在宋清身边,但他会寻机离开,避免祸水上身。 李应则派出他的数十名心腹家人,以及京城来的杀手,提前混入城中,隐匿在普通人群里。待宋清入城后,先制造混乱,然后趁机杀人。 两人的安排似乎都很周密,不过他们却始终都不知道宋清身边还有无孔不入的内卫存在。 不过也有内卫不知道的,比如黄信勾结金国的事,他们就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黄信和李应这对组合,已经把彼此作为杀死宋清后的第二目标。 宋清若死,总得有人承担责任吧!好像这哥俩都很适合。 两天后,宋清终于下山了,他给了李应等人充足的准备时间。正如朱武所说,是脓包就一定要挤掉,不然烂的恐怕就不是一块了。 内乱历来都是兵家大忌,梁山出兵在即,若不能肃清内患,就根本别提什么发展了。 所以宋清要一劳永逸地解决李应一伙。 宋清前脚下山,内卫的人就在王定六配合下,将还在做梦的李立抓捕。同时抓捕的还有李立的数十心腹和家人。 这是冷兵器时代,没什么仁慈可言,宋清若是败亡,豆娘她们也同样不会幸免。 临近新年,济州城内也是张灯结彩,一片节rì的气氛。 老百姓不管你是朝廷还是山贼,只要能让他们吃饱饭,安稳的过rì子,就是好样的。 济州城的官吏虽然还是从前的官吏,不过自从被梁山接手之后,欺上瞒下,贪污腐化的没有了,谁不知道梁山是出了名的杀贪官、诛恶霸。要想活命,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不是没有死忠大宋的官员,也曾想过逃跑,不过明明城内没有军兵,可没等他们跑出城,就会被一队不知从那冒出的梁山军士抓获,然后就是罢官炒家,招告全城百姓后打入大牢。 收拾了几个死忠份子后,济州的官员老实下来,反正也不缺什么,管他谁当家呢! 宋清身为梁山之主,在这些官员眼中,无疑于这里的土皇帝,听说他来了,早早就迎着寒风迎候在城外。而四周也被黄信的人马团团围住,名义上当然还是保护寨主了。 黄信一身戎装地站在众官员身前。今天对他来说,绝对是个特殊的rì子,从今而后,他将彻底摆脱贼寇的身份,甚至很有可能还会成为大金的开国功臣。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长时间。 这些人很多都见过宋清,知道这个眉清目秀的青年看似文雅,却不是好糊弄的主,听说杀起人来也是不眨眼的,所以在等候宋清之时,都不免心中惴惴,生怕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惹宋清生气,而丢掉脑袋。 因为是严冬,湖面结冰,船无法航行,所以宋清改乘也辆改制的大船,由数十匹马拉拽着,也不知宋清出于什么心思,这次出行把声势造到了极致。 时近中午,宋清的冰船才姗姗而来,他此行带来的侍卫并不是很多,五百人左右,巨熊一般的贴身保镖铁锤寸步不离地跟在身侧。 船停稳后,宋清却没有急着下船,而是坐上一顶船上带来的大号轿子,由八名身体强壮的侍卫抬着下了船。 “这小贼现在居然有这么大的架子,妈的,是在向我示威吗?” 黄信怒气暗生,却还是上前躬身施礼。 “黄信恭迎寨主” 宋清从轿子的窗口向黄信点了点头,温声道:“让黄将军久候了,我们进城叙话,让大家也都进城吧!” 说完轿帘一放,命众侍卫继续前行,连轿子都没下。 看着渐行渐远的宋清和侍卫们,黄信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一时又说不上来。 心中虽有疑惑,但都到这时候了,那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咬了咬牙,挥手命手下跟上,快步向宋清追去。 第七十六章 彻底清洗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rì上中天,正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街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采购新年物品的百姓,丝毫感受不到空气中暗含的血腥之气。 李应站在一家酒楼临街的窗口旁,紧张地看着越行越近的宋清一行。他的人早就等在码头,所以宋清下船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送到他这。 看着由八人抬着的大轿,李应心中更恨,宋清小贼,就是你哥哥活着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嚣张,看来你真是在作死啊! 大队人马进城,前面自然有人开道。平头百姓慑于官家的威势,早早就躲闪在路旁。 队伍正行进着,忽然不知从那里跑出一匹惊马,向着队伍就直冲过来。 遇到这种情况,队伍想不停也不行了,有侍卫干脆抽出佩刀冲过去,准备将惊马砍倒,以免冲撞了寨主。 就在这时,一声唿哨从路旁响起,接着无数黑点向宋清乘坐的轿子shè去。与此同时,刚刚还是温顺百姓的行人们忽然变了模样,纷纷抽出身上暗藏的武器,向宋清的侍卫们杀过去。 箭矢和各种暗器shè向轿子的时候,李应的心都快紧张的跳出来,一瞬不瞬地紧盯着街上的斗杀场面,他仿佛看到宋清满身血污地死在轿中的样子。 不过事实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画面,漫天的箭矢只让那八名侍卫受了伤,也仅是受伤而已,没有一个重伤不起的,原来他们的手里突然多了不知从那变出来的盾牌,替他们挡住了大部分的暗器箭矢。 而shè到轿子上的暗器箭矢,更是连轿子都没shè进去,在一阵叮叮声中纷纷落地,显然轿子是经过特殊改制的。 躲在后面的黄信心中不由一紧,他知道问题出在那了,那有那么重的轿子?不过即便你躲在轿子里,就能躲过刺杀了吗?趁今天你人少,以后恐怕再也没这机会了。 暗暗向手下发了个动手的信号,自己则偷偷溜走了,宋清被杀,他是一定不能在场的。而且他还要调动人马,如果宋清侥幸不死,那就只有他亲自动手,然后在找替死鬼了。 宋清的侍卫在五百人左右,李应和黄信的刺客加起来人数也差不多,一时间街上血肉横飞,不时有人倒下,满身的血污,已经让人分辨不出是刺客还是侍卫了。 铁锤还是第一次这么痛快地杀人,不过他好像对杀人这事很有天分,除了开始几下有些生疏外,接下来可就成他的杀人表演了。一把九耳大环刀犹如旋风一般抡的风雨不透,真是沾着死,碰着亡,在他手下还没有能接上一刀的刺客。 相比于黄信,李应却聪明多了,当见到宋清有准备时,他就知道完了,宋清明知道有埋伏,却还是来了,显然就是冲他来的。虽还有些不甘心,不过他更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 就在李应打开房门,准备出去的时候,一下呆住了。 只见门外原本护卫他的几个心腹此时已经倒在血泊中,一个伙计打扮的人正一边擦拭着带血的匕首,一边还呲着雪白的牙齿冲他而笑。 李应的武功也很高,外号扑天雕,而且擅长飞刀,不过今天他似乎什么功夫都忘了,呆呆地看着伙计身后走出来的人。 “怎么是你?” 来的赫然是宋清的特务头子曹正。 “您这么一条大鱼,当然得由我亲自动手了” 一向不喜言语的曹正今天也话多起来,对他来说,亲手抓捕一个从前连正眼都不看他的人,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你在茶水中下毒了?” “当然了,我又打不过您,而且寨主说要活捉你,我只好在你喝的茶水中加了点东西,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 “你们早就注意我了?” “还没有人能瞒过寨主,你当然也不例外。好了,我今天的话已经说的够多了,请吧!” “兄弟一场,不能给我个痛快吗?” “你有拿过我当兄弟吗?” 曹正撇了撇嘴,现在想起和我称兄道弟了,早干嘛去了?再不跟他废话,招手命人把已经手脚发软的李应捆起来。 李应不由闭眼长叹,现在他想死都成了一种奢求。 城外黄信大营。早上黄信走的时候已经交代好副将,集结队伍,随时做好出兵的准备,至于干什么去,他无需向副将解释,到时只要将街道城门封锁,那就是他的天下了。 刚进营门,黄信就觉得不对劲,军营里怎么静悄悄的?早上集结好的人马去那了?难道趁自己不在就偷懒了? 正准备派亲兵去叫副将,忽见自己的大帐里走出一个人来。 “病尉迟孙立,他怎么来了?” 黄信从前和孙立都是林冲的副将,现在他军中不少将领也曾是孙立的部下,所以见到孙立出现在自己的营中,黄信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孙兄,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而且来了也不事先告诉一声,也好让哥哥给你准备些酒菜啊!哈哈!” 黄信干笑着向孙立走去。 孙立则毫不领情地道:“若是早来,也就不会知道兄长谋划的大事了,帐里有人等你,进去吧!” 随着孙立的话音,一声号炮忽然在营外响起,就见一队队梁山军士从士兵的军帐中蜂拥而出,却已经不再是黄信的人马。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此情此景,黄信那还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不过内心还存着一丝侥幸,他们无凭无据,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再说还有师父呢!他能看着自己出事不管吗? 像是在配合他的想法,就听中军帐里传出一声怒吼。 “孽障,还不给我滚进来?”正是黄信师父、霹雳火秦明的声音。 师父来了? 秦明霹雳火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xìng如烈火不说,却也最为护短,只要自己人没什么大恶,他是一定回护的。 所以黄信现在心中也是喜忧参半。整了整盔甲,大步走进帐去。 在黄信进帐之后,孙立挥手命人把黄信的亲兵全部拿下,然后侍立在大帐门口。 帐内,秦明刚刚发了声怒吼之后,此刻却出奇地平静下去,看着装模作样的弟子,心中又恨又痛,自己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弟子?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如此对待徒儿,他们眼中还有师父您吗?” 黄信尤自垂死挣扎地说道。 坐在帅案后的秦明看着黄信久久没有说一句话,直到把黄信看得心中发毛,才拿起桌案上的一封书信,向黄信挥动了一下,然后深深叹了口气道:“自己了断了吧!这是我唯一能帮你的” 说罢站起身,再未看黄信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当秦明拿起那封书信的时候,黄信已经有如雷击,不用细看他就知道那是完颜宝康给他的亲笔信。 事到如今,他也无从知道秦明是在那里找到这封被他密藏起来的信。 背叛梁山,勾结异族。那一条不是死罪?秦明让他自己了断,确实是在帮他了。 想想自己的宏图壮志,想想自己这些年在梁山做的一切,想想师父平时对自己的那些不言而教。 黄信呆立片刻,忽地放声长笑,然后猛地抽出佩剑自刎而死。 站在帐外的秦明听到黄信绝望的笑声,也不由落下几滴浊泪,他对这个徒弟还是很有感情的,现在徒弟变成这样,他能没责任吗? 此时济州城街头的血战已经接近尾声。 还没等铁锤杀够,梁山的另外三大杀神鲁智深、武松、李逵也带着人马随后杀来,刺客虽然够凶狠,却怎经得住这四大猛人的狂杀?而宋清也压根没有留下活口的意思,所以没多大一会,刺客就被梁山群凶斩杀干净。 轿门打开,宋清神情冷漠地从里面走出来。他并没有真的让安道玄跟着来。 有感上次在京城的那次被人刺杀,所以宋清特意命人赶制了这顶铁皮打制的轿子,外面在用普通的布料苫盖,若不用手抬,第一眼看上去除了大些,与普通轿子没什么区别。 看着遍地的尸体,宋清的心没有任何起伏,仿佛这寒冷的天气一般,甚至他自己都在问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也变得这么硬了?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变得yīn沉起来,片片雪花飘飘洒洒地从空中落下,转眼就将原本遍地血污的街道变成了白sè。 附近的街道早已经被士兵封锁,宋清吩咐把躲起来的济州众官员找来,立刻收拾街道,安抚百姓。这个chūn节,他不想让百姓在惊恐中度过。 与此同时,济州城的大街小巷,几乎同时出现许多身着黑衣的jīng壮汉子,各自冲向早已锁定好的目标,然后就是一阵喊杀和求饶声,再以后就什么声息都没有了。 为了这次清洗,宋清已经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知道内卫的存在,这样也能更好地震慑那些心存异志的人。 同时宋清为了彻底清洗李应等人在梁山的印记,给曹正下了斩尽杀绝的死令。 这是你死我亡的斗争,心存仁慈,只能是自己找死。 ―― 忙忙叨叨,一直觉得有件事没办,那就是忘了感谢打赏的九哥他哥,十哥。兄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只是把感谢放在心头。 另外明天单位组织郊游,更新的可能要晚些,请大家见谅! 最后一件,跪求包养。 第七十七章 名声在外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是夜,宋清决定就留宿在济州府衙。 再有两天就是中国人最重视的新chūn佳节,宋清不想带着一身的血腥回山,他也是要当爹的人了,有些事不得不迷信起来。 宋清一直对地方官府的运作不太在行,所以在下午的时候,他把济州的各级官吏轮番叫去问话,以增强自己在这方面的阅历。 晚上他又把城中的一些大商贩请到城中最豪华的酒楼,开了一场新chūn茶话会。 商人逐利,而不论是梁山现在和将来的发展,都离不开这些商人。总不能还像从前一样,走到那就抢到那吧? 上午发生在济州街头的血战,虽被尽力控制着,但消息还是像风一样在城内传了开去。 这些商人家资充裕,奴仆众多,所以消息知道的也最快最多,当接到宋清的请柬时,都不免惶恐,不知道这梁山贼头要干什么?莫不是要扣下众人,然后在索要赎金?有心不来,却又不敢,最后还是战战兢兢地来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宋清一身公子哥装扮,神态亲和,单从外貌看,很难把他和匪寇联系在一起。而且也毫无难为众人的样子,在酒宴开始后,也是谈笑风生,主动把宴会带入一个个高cháo。倒把这些商人弄糊涂了,这小子把我们找来到底要干什么? 随着酒宴的继续,渐渐地,商人们也放下心来,有的甚至主动和宋清套起近乎,聊起感情来。 宋清的目的就是要彻底打消梁山在这些人心中贼匪的形象。 酒楼内的酒宴在继续,楼外漫天的雪花也在纷纷扬扬地下着。 都说瑞雪兆丰年,不过这个季节,在更北的地方,就算没有雪,也一样的冰天雪地,一样的银装素裹。 上京、皇宫。 大金的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负手站在窗前,看院内飘落的雪花,神思飞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久久都没有动。 完颜阿骨打如今已经五十四岁,北国如刀的风霜已经让他那并不英俊的面孔满是沧桑,魁梧的身材看似仍旧威猛雄壮,但长年的征战,早已让他的身体伤痕累累。 传奇般的人生,加上平rì的杀伐,早已把他的心智练就如铁,已经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影响他的情绪。但最近他确实多了一件心事。 昔rì不可一世的大辽帝国,如今在他的持续打击下,已经只有苟延残喘的份,天祚帝也不过一条丧家之犬,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他踩在脚下。 所以辽国已称不上心腹大患。 宋国就更不用说了,虽说完颜阿骨打很重用汉臣,也很喜欢汉文化,但却从心眼里瞧不起大宋朝廷。连被自己打残的狗都打不过,这样的国家也不配称他的对手,更不值得他太费心神。 真正能让他劳心费神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在他死后,大位将由谁来继承的问题,现在他甚至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采用汉人设立太子的制度?他也就不用这么费心神了。 几个儿子虽然都握有兵权,可几个兄弟也同样手握重兵。按女真人的制度,皇储已经有人选,虽然还没有最后定下,但将来的皇位显然离他的儿子们还有段距离,那几个兄弟同样有能力和权力争取。 同兄弟比起来,儿子当然还是站第一位的。而若因为这件事因起女真内乱,那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在不久的将来也很可能会变得同苟延残喘的辽国一样。若是那样,他宁可把皇位传给兄弟了。 所以这件事一定要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解决好。 忽有内侍来报,谙班勃极烈吴乞买求见。 吴乞买是阿骨打四弟,也就是女真习俗中现在的皇储。他同阿骨打长的极像,在阿骨打没有称帝之前,兄弟二人的感情也很好。为人极富智谋,阿骨打领兵在外的时候,一般都是将国事托付于他的。 外面下着这么大雪,又要到元旦了,吴乞买不好好待在家里,进宫干什么? 疑惑归疑惑,阿骨打还是吩咐传见。 时间不大,吴乞买在内侍的引领下,来到阿骨打所在的宫殿。 看到吴乞买的样子,阿骨打不由吃了一惊,之见吴乞买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鲜红的印记,看样子应该是被鞭子抽的。 什么人敢打当朝的勃极烈?阿骨打刚想发怒,随即想起吴乞买家中有个悍妇,顿时就把火息了下去。 这个兄弟什么都好,唯独一点就是怕老婆,而且还是个汉家女子。偏偏吴乞买对这个女人感情还很深,说什么也不肯休掉重娶,弄得他在大金都快成笑柄了。 强忍着笑意道:“有什么事过了元旦再说不成吗?这种天气还跑出来?你又惹什么祸事了,让弟妹这么对你?” 吴乞买也习惯了众人的目光,而且他知道夫人也不是真有意抽他的。 躬身道:“完颜杲攻下中京,辽帝已经逃入夹山。目前大军驻扎在泽州,完颜杲请示陛下,是乘胜追击,还是待来年开chūn在继续伐辽” 这个请示有点多余,士兵也要过年啊!再说,这冰天雪地的,完颜杲能打出这样的战果,已经相当不容易。不过金国初立,军纪森严,若是不经请示就私自动兵或退兵,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阿骨打当然明白这其中的猫腻,虽说兵贵神速,可辽军已经组织不起什么像样的反攻,若是过分逼迫前线将士,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沉吟一会道:“传旨完颜杲,人马就地驻扎,何时出兵朕会给他旨意” 吴乞买等到阿骨打的指示,转身就要走,阿骨打终于忍不住了。 “你也是堂堂朝廷大员,总是这样就不怕有失官体吗?” 吴乞买躬身施礼道:“让陛下费心了,其实阿娟也不是有意的,而且这件事是我有错在先,我不应该没经过她同意就张罗着给可儿定亲” 这个叫阿娟的汉人女子其实是吴乞买的续弦,听说有一身好武功,不然也能把吴乞买收拾的这么服帖。 阿骨打本不想管兄弟家的闲事,听说兄弟给侄女定亲了,又忍不住插嘴问道:“你给可儿定亲了?她才多大?你怎么突然有这想法的?” 阿骨打儿子不少,女儿却没几个,这个可儿又是他看着长大的,所以一直都很上心。 说起女儿,吴乞买终于苦笑一声道:“半年前,可儿缠着撒改王兄的孙子宝康带她去了趟中原,听说宝康原本是准备是去大宋汴梁的,却不知怎么跑到梁山去了,还受了重伤,可儿也是带伤回来的” “这丫头回来养好伤之后,就四处高价收买各家武功高强的侍卫,原本我以为她是要派人去给她报仇,所以也就未加阻拦,谁知后来宝康告诉我,可儿这丫头好像是看上梁山那个叫什么宋清的贼寇了。她派人不是要杀那个姓宋的小子,而是要把他抓回来” 叹了口气又道:“这丫头都是被我惯坏了,我刚说了她几句,她就要离家出走,我一气之下就给她说了门亲事,可儿的脾气您也知道,死活不同意不说,最后还惊动了阿娟” 阿娟虽是可儿的后母,却对可儿视同已出,可儿受了委屈,二话不说,提起鞭子就奔吴乞买来了。还好他跑得快,不然恐怕就不是挨一鞭子了。 吴乞买这大雪天跑皇宫来,未尝没有躲灾的想法。 “宋清?” 阿骨打默念了几遍,倒不是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而是他好像听谁提起过。 想了一会才终于想起,梁山宋清,不就是那个数次打败宋朝兵马的那个匪寇吗?听说这小子很有些本事,不过再有本事也不过土匪一个,怎么能配我们女真的天之娇女? 安抚了吴乞买几句,同时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就是坚决不能同意可儿找中原人,若是有合适的,不妨先把婚事定下来,待可儿在长两岁再出嫁。 阿骨打的话就是圣旨,吴乞买兴高采烈地走了。 完颜可儿貌美如花,又身份尊贵,到吴乞买家求亲的人都快把他们家门槛踩断了,可这丫头一向眼高于顶,对来求亲的豪贵根本不屑一顾,怎么会喜欢一个中原的土匪头子? 这个宋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骨打不由也对这个土匪头子产生了几分兴趣。 宋清当然不知道几千里外还有人在惦记他,从酒楼回来,带着几分睡意正准备休息,侍卫忽然来报,有个姓马的商人要见他。 宋清找官员谈话、请商人喝酒,无非是想改变一下梁山在他们心目中的印象,而且也并没想过会立刻见效果。 有心不见,那自己刚才的那通表演恐怕都白费了。吩咐人把他请进来,若没什么大事,非打他屁股不可。 来人中等身材,面sè略有些黑,长得也不出类拔萃,属于扔到人堆就找不到的那种,不怪宋清刚才没有注意他了。 不过再次相见,这个人那双有些狭长的眼睛却给宋清留下很深的印象。 “在下马涛,见过宋头领” 马涛很有眼sè,见宋清不住地打量自己,立刻先来个自我介绍。 “马先生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请马涛坐下,宋清直截了当地问道。 马涛抱了抱拳笑道:“在下是商人,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所以在下当然是找头领做买卖来了” 找我做买卖?宋清不由重新审视起这个人来。 第七十八章 新春夜话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梁山虽从不做欺压良善的事,却也是威名在外。普通商人百姓躲还来不及呢!这个人居然敢主动找上门来。单从这份胆识,也足以说明他决不是一般人。 “不知先生有什么可以与我交易的?” 马涛神秘一笑,答非所问地道:“在下斗胆问一句,宋头领甘心窝在这梁山一隅之地吗?” 这家伙到底是谁?他怎么知道我下一步的想法?难道山上有人泄密? “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说什么?”宋清的脸sè沉了下来。 马涛站起身向宋清深施一礼道:“宋头领但请放心,马某并非朝廷中人,也不是各路造反的英豪,而是实实在在的生意人” “说起我们马家,您或许不知,但我相信您寨中的柴大官人一定知道” 顿了一下又道:“若没有今天发生在街头的事,没有宋头领谈笑风生的宴请各商家,马某今夜是绝不会来的。我马家的生意遍布江南塞外,做生意最需要的是安定,可如今天下烽烟四起,明眼人都知道大宋已是rì薄西山,而在这乱世之中,谁能保证我马家平安,就是我马家最想同之做生意的人,所以我来了” 马涛说到这里,眼神平静地迎着宋清的目光,他自己可能还不知道,在他话讲到后来,身上已渐渐散发出一种气势,那绝不是一个普通商人身上能有的气质。 宋清不做生意,那知道什么马家?不过听到这家伙说他们家的生意遍布江南、塞外时,眼睛不由一亮。 梁山不缺钱财,可需要的东西太多了。 粮食、军资、生活用品等等,这些东西当中,有几样是产自梁山的?都需要从各处引进,其中当然也包括抢夺。但正如宋清所想,这根本不是长远之计,必须得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他们马家真能如他说的有这么大能量,那不是梁山最好的帮助吗? 宋清当然不是一个能被谁轻易骗过的人,不过从马涛能说出大宋已经rì薄西山,就说明这是个很有眼光的人。自己若不是穿越而来,敢断言大宋必亡吗? “马兄的意思是说,你们马家选择了我们梁山吗?” 马涛又是一笑:“听闻贵兄长曾力主接受朝廷招安,是宋头领奇计百出,终使朝廷招安失败。若还是贵兄长主持梁山,马某是万不会来的” 马涛虽没有明说,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我就是冲着你宋清来的。 宋清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住的,不过心里确实已经动心。 沉吟片刻道:“既然马兄已经做了决定,宋某也有信心不让马兄失望,不过马兄总得让宋某看看马兄的诚意吧?” 马涛似乎早就知道宋清会这么问,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薄绢递了过来。 宋清打开一看,眉头却皱了起来。 只见上面写着战马千匹,布万绢,粮万旦。 布匹和粮食还勉强好说一些,毕竟条条大路通梁山,想把这些东西运来也不是不可能。可千匹战马呢?飞来吗? 看出宋清的不满,马涛又道:“这些物资都会送到登州,只要宋头领到了登州,就一定会见到这些东西” 东西送到登州? 宋清先是一愣,随即放声而笑,说了半天这家伙还是在试探我呀!果然是商人。不过这个商人也真不简单,居然能看出我的战略意图。 “马兄放心,我们一定会在登州码头准时会面” 马涛也笑了。 这真是个愉快的夜晚。 第二天,宋清带人反回梁山总寨。 这一趟济州之行,由于事先准备妥当,后期雷厉风行,甚至还有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已经结束了。通过这场事件,也让山上山下,所有梁山人再次领略了宋清温和的面孔下,那颗睿智坚强的心。 至于李应一伙,被即将到来的新chūn佳节暂时救了,现已被打入大牢,由内卫严密看守,等待年后处决。 爆竹声声辞旧岁。 在一片爆竹声中,宋清终于迎来了他在大宋的第一个chūn节。 同现代比起来,宋朝的chūn节显然更具民族特sè,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儿童穿上新衣在街道上蹦蹦跳跳地燃放着爆竹。街头飘散着阵阵饭菜的香味,显然是各家都在准备年夜饭。 那个时候还没有对联,家家门两边都会挂上桃符,祈求平安。 宋清却心血来cháo,请萧让给自己家的门上写了副对联,当然了,这副对联也是他在后世无意中看到,觉得口彩挺好,就记了下来。要他自己编,他可没那本事。 上联:万里鹏程随心起。 下联:新年鸿运顺意来。 横批:大展宏图。 老大家居然搞起了新鲜玩意,群雄在惊叹之余,也纷纷效仿起来。有点文墨的还能写得通顺,有的就什么都乱写了。有聪明的干脆来求助宋清,开始宋清还兴致勃勃,不过很快脑子里记的那点可怜的对联内容就被炸干了。 大过年的,总不能让人空着手回去吧!而且人家来都是带着礼物的。 宋清只好告诉来求对联的头领们,这种东西不需要千奇百怪,只要寓意好就行,抄别人家的也没问题。 好说歹说算是把众头领糊弄走了。宋清不由长出了口气,以后可不能乱装什么文人墨客了,真累啊! 夜幕降临,梁山上下已是一片灯火的海洋。 宋清的府邸更是亮如白昼,中国人吃年夜饭的传统是全家聚在一起吃。这样更显得团圆喜气,宋清这个家今天可是够团圆了。 宋清一家四口,不对,应该是五口,豆娘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林冲带着夫人自然也得来,公孙胜出家人,老哥一个,也被宋清硬请了过来,光棍不只公孙胜,还有鲁智深、武松,本是没打算叫李逵的,这家伙听说这热闹,干脆拉着老婆孩子一起来了。 再有就是铁锤母子,以及程老四一家。 高进最近同程老四的女儿程小婉走得挺近,看出高进很上心。为此宋清已经告诉豆娘,如果程家有意,就撮合他们一下,毕竟高进也不是外人。 看着这一大家子人,宋清心怀大畅,一声开席,酒菜就流水般送上来。 好一通开怀畅饮,鲁智深曾说要忌酒的,不过宋清当然不可能在这时候提及此事,况且他也不是真的要鲁智深他们都不准喝酒,谁还没点爱好,只要不耽误事就行。 鲁智深更是乐得假装忘记,端起酒就是一通猛灌,好在有林冲、武松等人控制,不然非喝多不可。 他们几个是真高兴,在这样一个特殊的rì子,宋清没有把他们忘记,还当成自己家里人一样,在一起吃年夜饭,一起守夜,为这样的首领卖命,值了。 公孙胜和林冲还算清醒,宋清也没有喝多。三个人坐在一起,一边笑呵呵地看着鲁智深、李逵、武松拼酒,一边轻声唠着闲话。 “二郎准备开chūn就出兵吗?” 公孙胜不知为什么突然提起一个本不该在今天提的话题,不过林冲还是打起jīng神看向宋清,显然他也想听到准信,为此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个死老道,真是破坏气氛。 宋清微叹了口气,点头道:“时不我待啊!天下纷乱已起,虽说是朝廷的倒行逆施所至,不过大宋在一般百姓士子心中,却仍是正统,若我们也跟着造反,势必会被看做大逆不道,这样不利于将来的发展,所以我们梁山一定要避开这个乱局” 这些话在宋清心中憋了很久,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对他说的。 不过公孙胜似乎早就知道宋清的真实想法,微微一笑,又道:“不知二郎将来有何打算?” 这老道今天不是喝多了吧?怎么尽问这些关键的问题? 宋清曾经做过梦,梦到自己荣登九五,但那不过是梦而已,他还是个很现实的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至于将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却真的没有认真想过。 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听宋清这么说,林冲微感失望,梁山如今气候已成,正是该大展拳脚的时候,以二郎的胸襟眼光,正应该胸怀天下,甚至做一开国明君也未尝不可,怎能说不知道? 公孙胜眼中却满是欣慰之sè,以二郎今天的地位,想做什么已经不是他能左右的,但他看出来宋清并没有失去理智。 “正如二郎所说,天下纷争已起,大宋名义上虽是正统,但如今已是四面楚歌,人心向背。大宋若亡,天下必乱。到那时,以我梁山的实力,想要避开这乱局恐怕很难” 林冲忍不住问道:“道长究竟想说什么?” 公孙胜没有理林冲,接着对宋清道:“呵呵!二郎莫非以为老道喝多了?其实我想对二郎说的只有一句话,梁山发展到今天,已经只有一条有进无退的路可走,又或是我们可以退,唯独二郎你不能退” 有进无退的路。 宋清不由想起三国时,东吴一位大臣对孙权说的话。 “我们都可以投降,唯独主公不能降” 是啊!他们投降仍可做将军、大臣,孙权若降了呢?恐怕等待他的早晚都是死路一条。 所以谁都能退,唯独我不能退。 宋清已经明白公孙胜说这些话的真正含义,眼神渐渐坚定起来。 公孙胜见此,不由捋须而笑。 第七十九章 败家皇帝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新chūn佳节,梁山上下在一片欢腾中度过。 大宋都城却是一番景象。各地造反的消息早已经有心人的故意传播,在京城中沸沸扬扬地传开了。 不过出于对朝廷的信任,以及叛军毕竟还没有打到家门口,所以反响并不大,仍旧按着习俗,热热闹闹地过着新年。 百姓不当回事,朝廷能不当回事吗?一面尽力封锁消息,处置传播谣言的人。一面上报还在闭关修行中的老皇帝。 听到这个消息,老皇帝也麻爪了。 江南方腊造反、河北田虎造反、淮西王庆造反。这哥几个好像商量好了似的,几乎在同一时间举起了反旗。 前段时间由于北伐失利,梁山宋清又闹dú lì,已经把老皇帝弄得灰头土脸,严重地打击了他的自信心,所以不得不用修仙来麻醉自己。 可现在不行了,国内已经乱成一锅粥,老皇帝就算想麻醉也麻醉不了了。也顾不上什么新年不新年,一边大骂地方官吏无能,管不好百姓。一边调兵遣将应付各地的叛乱。 兵将虽派出去了,可老皇帝还是静不下心来。 其实无论是江南方腊还是淮西王庆、河北田虎,闹得虽欢实,老皇帝却并不是太在意,而真正让他感觉威胁的还是近在咫尺的梁山。 为此,他大骂了太子赵桓,让太子在家闭门思过,甚至还一度有了换太子的想法,若不是太子,能把宋清招来吗? 还好,在提心掉胆地等了数rì后,并未传来梁山也反了的消息,着实让老皇帝松了口气。 可这颗心却总是让他放不下,梁山离京城实在太近了,而且他深知京城的禁军们根本敌不过梁山的虎狼。 若是梁山宋清一旦造反,他好像只有迁都一途了。 唉!闹心哪! 梁师成可称得上是老皇帝心中的蛔虫,老皇帝心中的忧虑,他早心知肚明,其实他心里也正想这件事呢!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勾结梁山,收受梁山贿赂,这件事早晚瞒不住,与其到时被动,还不如现在一劳永逸地解决。 只是怎么解决,又不能让自己牵涉其中,却需要好好琢磨一下。 “梁伴,想什么哪?” 老皇帝叫了好几声梁师成,却见梁师成只是站那发呆,忍不住叫道。 “哦!官家恕罪,老奴在想梁山宋清的事” 还是老梁有心呐!知道替自己分忧。 “梁伴可有什么好主意?” 梁师成摇摇头,还没等老皇帝失望,忽道:“好主意倒是没有,不过老奴一直在想,若是能把梁山贼众从梁山调出去,官家也就没什么可忧心的了” 宋清想要登州,一旦被人发现,势必会拖咱家下水,如果咱家能把这件事变成件光明正大的事,这样即交好梁山,得到大笔财物,事后也不用担心有人找后账了。 梁师成的心思当然不可能让老皇帝知道,只是摆出一副为忠心皇帝分忧的架势。 老皇帝横了梁师成一眼,心说,你个死太监,这话同放屁有什么区别?谁能把梁山贼寇的人马调出去?我要有那能耐,早就灭他们了。 正想把老太监赶出去,自己一个人静一会,忽见梁师成脸现诡笑之sè。不由暗奇,难道这死太监真想出什么好主意了? “官家,老奴有个想法,不过这个想法却有些见不得光” 什么见光不见光的?只要能把梁山人马从梁山调走,让老子睡个安稳觉,再见不得人的办法老子都答应。 “说来听听” “官家可曾记得,梁山宋清小贼曾逼迫童大人写下一篇檄文,大意是要将郓、青、兖、济,这四州之地划为军事禁区。当时官家由于心存仁厚,并未追究宋清小贼的罪过” “老奴通过这件事联想到,宋清小贼恐怕也知道梁山是块死地,早晚必为朝廷所灭。才想出这么个主意。假如朝廷现在答应他们的条件,给他们更大的生存空间,只不过把地点换一下,宋清小贼会不会动心呢?” 梁师成一个劲地往老皇帝脸上贴金,借以掩饰自己的目的。 老皇帝有点明白梁师成的意思了,让虎落平阳、蛟龙出海。这未尝不是个好主意,可我若给他块不毛之地,他会答应吗? “梁伴的意思是真正给宋清一块封地,让他离开梁山?可宋清也不傻,他会答应吗?” “老奴也在琢磨这件事,若是太远,就算宋清答应,梁山的其他贼寇也一定不肯去。所以这个地方不能太远,又有利于朝廷对他们的控制,待朝廷大军剿灭其他叛乱后,在一举歼灭他们” 梁师成说到这里再不说了,他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太多,点到即可,剩下就是老皇帝自己发挥想象了。 老皇帝对这个主意显然很动心,站起身在殿内转了几个圈,然后又坐下闭着眼睛沉思一会,最后才道:“梁伴觉得登州和莱州怎么样?” 梁师成真想亲老皇帝几口,哥们,你也太上道了。 强忍心中的喜悦,故作思考了一番才抚掌笑道:“官家好高明的计策,表面将登、莱二州付与梁山,待梁山人马到了二州之地后,在潍州、密州驻上重兵,而登、莱二州三面环海,梁山贼寇就算插上翅膀也飞不出来了,然后官家再派兵彻底收复梁山。高、实在是高,老奴对官家的敬仰真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被梁师成忽悠几句,老皇帝也有些飘飘然,故作矜持地道:“这个想法其实朕早就想过,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这样吧!一客不烦二主,就由梁伴去主持这件事” 梁师成吓了一跳,心说让我去梁山?还回得来吗? 忙道:“官家深知老奴为人,对梁山贼寇也是深恶痛绝的,若老奴见到宋清小贼,一时控制不住,斥责他的不忠,岂不是坏了官家的大事?所以老奴并非合适人选,不过老奴倒是有个人选,就不知官家肯不肯用他?” 老皇帝当然知道梁师成怕死,只是这件事有关朝廷脸面,若派别人去,恐怕会传扬出去。 有些不悦地道:“梁伴当知道这件事不能大张旗鼓的进行,所以朕才派你去,难道除了你,还有更合适的人吗?” 我是信任你才让你去的,别不识抬举。 梁山,梁师成是说什么都不会去的,为了不惹老皇帝发飚,免不了又表了通忠心,最后才道:“老奴觉得,童贯是个很不错的人选,他同梁山打过交道,从前的祸事也是他惹出来的,官家给现在他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他一定会感念官家的恩德,把这件事办好” 童贯现在还押在监牢里,他家里人没少托人找关系,只是皇帝不吐口,谁也不敢放。 梁师成也了收童家不少重礼,只是一直没机会替童贯求情,现在机会来了,他当然要替童贯说话了。 听到童贯的名字,老皇帝沉默下去,童贯从前一直是他比较亲信的大臣,所以尽管童贯屡屡犯错,却一直没有受到处置。再有,太师蔡京也一直在给童贯求情。他已经有心放人了,也是没有适当的机会。 沉吟一会才道:“你去见见童贯吧!把朕的旨意告诉他,若这件事他再办不好,朕绝不相容” 老皇帝自觉计策高明,梁师成却是一心办成此事,好向梁山索贿。不过两人似乎都忘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朝廷即要保证京城安全,又要平定各地叛军,那还有人马封锁梁山后路?更不要说剿灭梁山了。 有朝中哥们的照应,童贯在牢中倒是没吃什么苦,有酒有肉的。只是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人,那能适应牢中的生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瘦的没了模样。 盼星星盼月亮的,没有等来放他的旨意,却等来了梁师成。按理说,皇帝想放他,一道旨意,随便找个太监就可以了,怎么把梁师成派出来了? 童贯隐隐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接出童贯,请到自己家里,让童贯沐浴更衣之后,梁师成又命人摆上酒菜,说是要给童贯压惊。 越是这样,童贯心里越是没底,两人从前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程度啊! 梁师成请童贯坐下,两人相对而坐,寒暄几句,几杯酒下肚后,童贯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 梁师成也不隐瞒,直接把老皇帝的主意说了出来,他可不敢说这是自己提醒的,不然将来都有被吐沫星淹死的可能。 听完梁师成的话,童贯是彻底的傻了。倒不是他不敢去梁山,只是惊异老皇帝的奇思妙想。 都说我是jiān臣,祸国殃民。可我败祸的是朝廷,搜刮的是官员百姓,但我不败家啊!这天下可是你们老赵家的,有你这么败祸的吗?这么下去,这个国家还有希望吗? 一时间心里cháo起cháo落,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梁师成还以为童贯也不敢去,顿时冷下脸来。 “童大人,为了救你出来,咱家可是下了大力气的,也向官家保证你肯去梁山,官家才答应放你的,若你不肯去,咱家可无法在回护你了” 正在发呆的童贯忽地大笑起来。 “我去,谁说我不去了?哈哈!去梁山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 这哥们不是被关傻了吧? 梁师成看着大笑不止的童贯,一下呆住了。 第八十章 国事家事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童贯还未出京,老皇帝和梁师成的那番谈话内容就已经送到宋清手中。 看着这封密信,宋清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自己处心积虑地想要个出兵借口,为此也做了大量准备,却万万没想到皇帝竟然主动要把登州、莱州送给自己,若说世事之离奇,恐怕也莫过于此了。 这其中当然不能说没有梁师成的功劳,但身为一国之君,居然能冒出这么有创意的想法,估计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至于说要派兵封锁梁山人马后路,宋清只能用一句成语来形容老皇帝的想法,那就是异想天开。 自己现在手握重兵,割据梁山,同一路诸侯没什么区别。正如公孙胜所说,在这条路上,他已经没有退路,既然如此,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宋清早对梁山群雄说过,水泊梁山这块地盘决不能丢,不但不能丢,而且宋清还要把这里建成一块进可攻、退可守的根据地。 登州和莱州已经被皇帝划给宋清,但宋清的胃口显然已经不局限于此了,他要将整个山东半岛全收入囊中。建成一块从登州到梁山,横跨九州的大根据地。 想想皇帝居然把童贯派来执行这件事,宋清心中更有底,老熟人了,办起事来肯定更痛快。 既然有了名正言顺的出兵借口,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 正月十五,宋清召集所有首领,吃了一顿大团圆饭。 第二天,宋清把蒋敬和专管起造房舍的李云、陶宗旺找来,命他们多召集工匠,做好预算,这么多人马迁移过去,势必要建造不少房舍,以及各项银两支出。梁山是不缺银子,但也不能乱花。 打发走这几个人,公孙胜、吴用、朱武又找上门来。 梁山大军出山,家里也必须要有得力的人驻守才行,同时梁山人马过境之后,路过的这些州县怎么解决? 这些都是大事,几个人虽研究过,但最后还需宋清拍板才行。 这些事,宋清心中也有腹案,不过也不是很成熟,正需要同几个人商议一下。 请众人坐下,侍女送上茶水后,宋清先让朱武给京城的孙二娘、张青传道命令,让他们再备一份厚礼给梁师成送去。 那封密信几个人已经见过,在佩服宋清眼光的同时,也不得不感叹宦官的力量。 宋清带兵出山,他最中意留守梁山的人就是吴用。 吴用威望够,可以镇住梁山这些桀骜的好汉们,同时又足智多谋,可以应付各种危险。虽说吴用从前不是很支持宋清,可那都是过去的事,若总把这些陈年烂谷的事挂在心上,他也不是宋清了。 听到宋清的提议,吴用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宋清的心思。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大军要在开chūn才能出山,而这个时候已经距宋清夫人临产没有多少天了,所以宋清的夫人势必不能跟随。也就是说宋清不但把梁山基业交给他吴用看管,就连家人也托付给他了。 这需要多么大的信任才能做到?难怪吴用感动了。 对宋清的这个决定,公孙胜和朱武同样没什么意见,他们知道,确实没有人比吴用留守梁山更合适了。 接下来又敲定了几个协助吴用看家的将领,然后才说到过境州县的问题。 朱武递给宋清一沓纸,道:“这是按照寨主的吩咐,各路探子收集回来的资料,寨主先看看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 宋清随手翻了翻就放到一边,这东西还需要仔细研究,不是马上就能看出问题的。 “还是那句话,这些地方我们还不能明目张胆的占领,可若他们拖我们的后腿也终究是件麻烦事,所以我们就要通过这些资料,琢磨一些特殊的办法,摆平这些地方官员,免除我们的后顾之忧,朱军师,这件事你还得多上心才行” 朱武点头称是。 公孙胜又道:“寨主对我们行军的路线想好了吗?” 宋清挥手命人抬上早准备好的地图,比比划划地说起来。 “我打算分水陆两路,水军沿济水顺流而下,直接出海,然后沿海岸线到达登州。此行的目的不单是对这条路的一次尝试,另外就是锻炼我们的水军,以便将来更好地适应海战,水军我想请道长率领” “陆地人马由我亲自统领,人马在济州府集结后从任城出济州进兖州,经邹县横穿兖州入沂州,经费县、苏村镇进密州,经葛县后直奔密州府,经诸城直奔板桥镇,然后进莱州,沿大路奔莱州府,安排一下后走莱阳,最后进登州” 水路好走,陆路却要横跨三州,所经府县无数,虽说有老皇帝暗中照应,可毕竟不能大大方方地走,所以这一路的困难可想而知。 朱武沉声道:“寨主千金之躯,岂可轻易涉险?不若同老学究一起驻守梁山,让老朱代寨主走这一趟” 豆娘临产在即,自己又是第一次当爹,能愿意离开吗?可真的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诸位哥哥的好意,二郎心领了,不过我意已决,哥哥们就不要再劝了” 其实谁都知道宋清是必须得去的,梁山一下占据两州之地,有多少事等着处理?他若不在,谁能做主? 又研究了些细节,几个人告辞离去。 宋清却一个人坐在那发起呆来。 生孩子是女人一生最大的痛苦,可这个时候自己居然不能陪在身边,豆娘会不会怪我? 出于对豆娘的尊重,同时也怀着一颗愧疚之心,宋清一直没有碰过明月姐妹,把最多的时间都留在豆娘身边。 想想前世听说过女人生孩子时的痛苦,想想自己即将出世的孩子,再想想梁山今后的发展。 宋清只感觉好像有座大山压在心头,沉坐良久,才终于站起身向外走去。 这里是宋清家的书房,是他会见重要客人商讨事情的地方,再往后则是他家的内宅。由于豆娘怀孕,后宅增添了不少人口,不得不加盖了不少房舍,还修建了花园假山等观赏型建筑,以便于豆娘这个梁山的主母在其中散步。 铁锤跟到后宅门外就不能往里走了,现在内宅除了宋清能进,还有就是小多子那个不男不女的太监可以进出了。 宋清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漫步在花丛中,没走多远,忽听花丛里有人说话。 “还不承认,昨晚你说梦话的时候明明在喊公子的名字,当我不知道吗?” “说了又怎样?我可不像某些人,明明喜欢的要命,见面的时候连话都说不全,偏偏又不肯承认” 说话的是明月姐妹。两姐妹显然没想到宋清会在无意中听到她们的话,还在唧唧咋咋地说着。 “听说了吗?公子开chūn就要带兵出山了” “嗯!听说了,公子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又要很长时间看不到公子了” “我们还好说,豆娘姐姐可惨了,宝宝马上就要出生了,可公子偏偏又不能陪在身边,你说豆娘姐姐会不会生气?” “不会的,豆娘姐姐和公子感情那么好,你什么时候见过豆娘姐姐生公子气了?” “那倒也是,唉!公子出山,若是能带上我们就好了” “嘻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花痴了?要不我去替你求公子把你带上?” “你个小妮子,敢嘲笑我?看我不掐死你” 一阵嬉笑打闹声之后,两个丫头越跑越远。 背后的表白才最让人感动,这两个丫头的话让宋清心里热乎乎的,可想到豆娘时,心却又乱了。 漫步走出花丛,却见小多子正快步走来。见到宋清,忙快步迎上。 “主母亲自指导后厨酱了您最喜欢的牛肉,让奴才来问问主人要不要去吃?” 豆娘的关怀无微不至,都这时候了仍挺着肚子指挥厨娘做宋清喜欢吃的饭菜。 宋清怎能说不去?同小多子回到饭厅,饭菜早已摆好。 豆娘见到宋清,挺着肚子迎了过来。 宋清忙紧走几步扶住豆娘,略带责怪地道:“都这样了,怎么还不好好休息?快坐下” 豆娘在众人的侍候下,再加上服用安道玄亲自调配安胎补气血的药方,整个人已经胖了好几圈,再无复当年豆芽菜的形象。 丰满的面孔带着母xìng的光晕,若有人问她谁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她一定会说是她自己。因为相公对她实在太好了。 在宋清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笑道:“神医说了,这时候得多活动才行” 夫妻两人相知甚深,豆娘从宋清进来的那一刻就能感受到宋清有着很重的心事。 一旁的明月姐妹给二人盛上饭就退在一边。 宋清在后宅是很少饮酒的,给豆娘夹了些菜,自己把碗端起来,如同嚼蜡般往嘴里塞了几口,却根本不知是什么滋味。 宋清一天基本都是从早忙到晚,遇到的烦心事当然少不了,却很少在豆娘面前表露出来。 豆娘凭直觉想到相公今天的失态很可能与自己有关。而自己身体健康,又没有烦心事,怎能让相公如此模样? 心神转了转,终于知道问题出在那了。 挥手让明月姐妹先退下,然后轻轻抓住宋清的手。 “相公,豆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呵呵!什么事这么严重?有事你说就是了,要星星,相公不会给你摘月亮的” “这次出山,妾身不能随侍左右,把明月姐妹带上吧!” 宋清愣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豆娘要说的居然是这件事。摇摇头道:“相公出山是为我们梁山的将来,不是游山玩水,况且你身边也需要人照应,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宋清语气甚是坚决,把豆娘一个人丢在家已经够让他愧疚了,怎能再带上别的女人在身边? 豆娘当然明白宋清的心思,看着宋清默然半晌,忽地流下泪来。 宋清吓了一跳,忙起身安慰道:“乖,不哭,相公错了还不成吗?” 豆娘泪眼婆娑地摇了摇头,哽咽着道:“我知相公心中挂念豆娘,可豆娘若一心为自己着想,又怎对得起相公的宠爱,相公尽可放心地前去,豆娘会照顾好自己。带上明月姐妹是我想了很久的,不要让豆娘觉得愧疚相公好吗?” 原来这丫头早就把什么都想好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夫妻二人彼此深情凝望,久久、、 ―― 每天最少六千字的更新,半疯自觉还算勤快,所以厚着脸皮再求收藏,您的支持,我的动力,谢谢! 第八十一章 童贯献策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梁山水泊,呼啸的寒风中,一队梁山骑兵夹着数辆马车正顶风向梁山总寨行驶着。 童贯坐在车中,透过被他打开的棉布窗帘缝隙,看着越来越近的梁山轮廓,心中可谓百感交集,这个地方给他留下太多的记忆了。 说童贯不怕死,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信,可他还是痛快地接受了这次任务。 许多人,包括蔡京等人都不明白童贯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变化,那是因为童贯的心在接受任务那一刻起已经变了。 童贯也曾是员名将,但他的胆小以及贪财却更有名气。如今大宋朝内部烽烟四起,甚至其中也未尝没有他的原因。 搜刮百姓,逼迫地方官吏,这些都是迫使百姓造反的一些诱因。但说实话,童贯和老皇帝一样,并没把这些造反者太当回事,唯独让他觉得有威胁的只有梁山宋清,那是一种深藏在骨子里的惧意。 不过虽觉宋清有威胁,但若说宋清会成什么气候,童贯却也不信。但当他知道皇帝那个奇思妙想之后。 童贯知道,大宋完了。 童贯也贪财,但他的眼光却显然看得更远。 天下反旗四起,而近在汴梁咫尺、兵强马壮的梁山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其中若说没什么问题,打死童贯也不信,因为他也很了解宋清,知道那是个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主。 而老皇帝居然在这时候提出这个奇思妙想,童贯真的是无语了。 将登、莱二州付于梁山管辖,诱使梁山人马出山,然后再断其后路,最后将梁山人马以及梁山贼窝一举铲除。 看似很不错的计划,可问题是梁山人马一旦出山,谁能挡住?还要断其后路,做梦呢吧? 给宋清地盘,同养虎为患有什么区别?而给出去的地盘,还能收回来了吗? 童贯不知道,甚至他都没想过梁师成已经被宋清收买。他在想着大宋要完的时候,心中也同时有了另一个想法。 他是最了解大宋底细的,知道大宋已经从根开始烂了,这颗擎天大树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都说良禽择木而息,我是不是也该换根良木了?那么宋清会不会是那根良木呢?还要仔细看看。 宋清听说童贯来了,立刻召集各头领齐聚忠义堂,同时命人摆好酒宴,以最热烈的仪式欢迎童贯的到来。 给梁山划地盘这么大的事,老皇帝肯定不会明目张胆地进行,所以童贯应该是带着密旨来的。这不但是有利于梁山的大好事,而且将来可能还有很多要用到童贯的地方,再说自打和童贯打交道以来,这家伙一直都很恭顺,所以宋清也要给他个面子。 童贯当然不知道宋清早知他的来意,眼见宋清用这么大的排场迎接他,心中倒有几分感动。 “童大人,别来无恙,哈哈!快请” 宋清亲自迎到忠义堂门口,抱拳向童贯道。 “宋大人,久违了”童贯也抱拳回礼。 几句客套话之后,宋清把童贯请入忠义堂,在自己下首摆了张桌椅,请童贯坐下,礼数可谓尽到了极至。 童贯因为心中有了别的想法,所以这次在宋清面前表现的极为自然。弄得宋清都有些疑惑,这家伙好像变了不少? 欢迎仪式搞得很隆重,把面子给到了十足,不过童贯显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下决定,他还要继续观察。 酒宴过后,群雄散去,宋清把童贯请入后堂,命人奉上香茶。 童贯这时才由怀中掏出皇帝给宋清下的密旨。 密旨很简单,上面先是夸了宋清一通,把宋清夸成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忠臣,然后才是晋升宋清为登、莱二州都总管的任命。 童贯很明智地没有摆钦差的架子,喝了口茶水,淡然道:“宋大人,皇恩浩荡,不知宋大人什么时候可以启程赴任啊?” 童贯今天的表现实在太奇怪了,宋清明显感觉到童贯没有把话说全。 笑了笑道:“登、莱二州地广人稀,百废待兴,我总得准备一下吧!况且梁山这边还有这么大一摊子事,不安排妥当,我怎能放心离开?” “哦!宋大人的意思是梁山这边还要留驻人马?” 童贯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终于听到他最想听的了。 “童大人,你我非是初识,你应当知道宋某为人,梁山这份我兄长留下来的基业是绝不会丢的。童大人有什么想法也不妨讲出来,若是宋某能帮上忙的,一定全力而为” 这里是梁山,宋清根本不怕说的话会传出去,况且就算传出去又能怎样?老皇帝还能来咬我? 在来梁山的路上,童贯也曾想过,万一宋清拒绝这份任命怎么办?现在看来他这份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宋清不但对登、莱二州照单全收,就连梁山也要留在手中。那梁山同登、莱二州之间的千里之地怎么办? 童贯渐渐明白了宋清的想法,好大的胃口啊!那可是九州之地。 “宋大人可曾想过,梁山人马过境之后,那些地方官府会做何反应吗?” 宋清微微一笑道:“这就要看童大人肯不肯帮忙了?” 其实这时童贯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不过多年为官,突然让他彻底向一个贼寇交心,一下还有些做不到。 点点头道:“不知宋大人想过没有,朝廷传递消息靠的是驿承、驿站,若是宋大人能将这些地方控制住,那还有什么消息能传回朝中去?” 可不是吗!我怎么没想到这些不起眼的驿站?正如童贯所说,若能把这些地方控制住,还有什么消息能传出去?不对呀!这童贯可是朝廷中人,怎么反帮起我来了? 迎着宋清疑惑的眼神,童贯苦笑一下道:“宋大人不必这么看我,童某有感从前做的错事太多,所以从今而后要改邪归正,若有朝一rì落在宋大人手中,还望宋大人能念在今rì的情分上,网开一面” 童贯要改邪归正?宋清感觉自己好像在听故事一样。可若说这不是真的,又实在找不出童贯帮自己的理由。 两人神sè平静地对望了一会,宋清终于伸出手来。 “梁山欢迎你” 宋清虽然对童贯突然改邪归正这件事心有疑惑,不过这件事好像影响不到自己什么,而且童贯又提了这么好一个建议给自己,所以宋清决定相信他一次。 人无完人,况且宋清还记得那个朝代有个大臣,他在前朝的时候是个出了名的jiān臣,可改朝换代后,他又成了一代贤臣。 由此可见,什么样的臣子取决于什么样的君王。 在山上住了几天后,童贯打道回京。他没有再对宋清表示什么,宋清也没给他什么承诺,但两人知道,他们已经绑在一条船上了。 宋清要童贯回京告诉老皇帝,他感谢皇帝的信任,必不负圣望,一定治理好地方等等,而出山的rì子就定在chūn暖花开之时。 对童贯暗中相助的事情,宋清采取了严格的保密,只有包括他在内的公孙胜、吴用、朱武四人知道。 公孙胜等人都是智力高绝之士,在听到童贯的主意之后,都深以为然。朱武更是雷厉风行地干了起来。 朱武甚至比童贯想的更远,宋清不是说了吗,要让梁山的探子遍布天下每一个角落,那就先从驿站开始吧! 于是,一场针对天下驿站的渗透,从正月开始,悄无生息地展开了。 rì子一天天变暖,各项准备工作也都进入最后阶段,就待开chūn起行了。 在这段时间,宋清又办了件大事,那就是帮高进把亲事办了。 高进从前是宋清的贴身侍卫长,如今又是内卫的第二号人物,所以他的亲事办得相当隆重。几乎所有头领都来捧场了,就是有事来不了的,也都派人送来了礼物。 高进从前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婚事能办成这样,心中对宋清的感激已经无以复加。 高进的岳丈程老四如今在梁山混得也是有模有样,这固然同宋清对他的重视以及找了个好女婿分不开。不过老爷子也确实能拿出东西来。 地雷已经研制出来,不过这东西当然还离不开引线,离宋清的想法还有点远。目前还在进一步改进中。 再有一样就是让宋清都没想到的东西,火炮,不对,确切说应该叫弹shè桶。 因为知道枪炮这东西对钢材的要求极高,所以宋清并没有把这东西提上rì程。但在chūn节那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宋清还是无意中提了那么几句火炮的简单构造,当时说完也就忘了,但程老头却上心了。 以宋清简单的构思为基础,老爷子又充分发挥他的想象力,会同打造兵器的一些工匠,终于研制出中国第一门简易火炮。 说它是简易火炮都有些夸它了,因为它的炮管同水桶差不多,也根本不是纯钢打造。更不要说能打出炮弹了。 这个简易的火炮按宋清的叫法应该就是个弹shè器,底部装上火药,利用火药爆炸产生推力的原理,将点燃的炸药包之类的东西弹shè出去。shè程倒也比弓箭远些。 虽说这东西同火炮相去甚远,可宋清还是重赏了程老四等人,同时希望他们再接再力,研制出更实用的武器。 随着天气的回暖,冰冻的水面已经开始融化,空气中充满了chūn的气息。 宋清知道,他要开始远征了,而这时距豆娘临产还有近四个月的时间。 第八十二章 兵出梁山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阳chūn三月,严冬虽已过去,空气中却仍带着丝丝凉意。 可这些许的凉意却已经无法冲淡梁山群雄那颗躁动的心,因为梁山大军终于要出山了。 此次出征,宋清将原有的梁山人马经过jīng简后又一分为二,也就是说,十万大军,他只带走五万,其他则在吴用的率领下,留守梁山。 这五万人马其中还有一万水军,他们将沿济水而下,同宋清他们走的完全是两条路。而且还要走一段海路,所以说他们面临的挑战要比宋清多很多。 公孙胜亲自挑选了一个黄道吉rì,报请宋清后,宋清一声令下,大军开始向济州城外汇集,准备开拔。 一时间,但见济州城外云旗招展、号带飘扬,最醒目的旗帜中“替天行道”和“忠义无双”两面杏黄大旗分外显眼,不过在这两面旗帜外,又多了一面宋字帅旗。 士兵们换上统一发放的草绿sè军服,远远望去,犹如一片绿sè的海洋。队伍聚齐后,士兵们都安静地站着,没有人再敢向从前一样嬉笑喧哗,因为他们都已经知道,这就是军纪。 武将们也都披盔挂甲,一改往rì散漫痞赖模样,jīng神抖擞地站在队伍最前方。 宋清早已经传下令去,从今而后,梁山只有属于梁山的正规军,再没有山匪贼寇之说,见到他也不许再叫寨主或是头领,而要叫总管。 午时三刻,人马聚齐。 宋清一改平rì的儒装,头戴亮银盔,身着亮银甲,肋挎鱼肠剑,红sè披风随着他的步伐向后张扬着。当真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面sè沉稳地大步蹬上一座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上,先在公孙胜的引领下祭拜了天地,然后开始发布号令。 第一道令交给军师吴用,以吴用为梁山老营都统制,总领梁山留守军政事物。下辖武将吕方、郭盛、孔明、孔亮、孙立、樊瑞、解珍、解宝。水军将领童威、童猛。 虽说所有的事情早已经商议妥当,但当宋清亲手把将令交到吴用手上时,吴用还是感受到那份信任带给他的沉重。 躬身施礼道:“总管但请放心,只要有吴用在,定不让梁山有半点损失” 宋清点点头,伸手拿起第二支将令。 任命公孙胜为水军都统领,率李俊、张横、阮小五、阮小七,领一万水军顺济水而下,至登州与大军汇合,不得有误。 公孙胜的任务最是艰巨,因为他带的是一群在江河湖泊称雄的虎狼,可到了海上呢?虎狼还能叫虎狼吗?所以他这一趟还担负着练兵的重任。按宋清的话说,梁山今后能不能有强大的海军,就看公孙胜的了。 最后这道令就是给自己的了。 宋清以大刀关胜率三千人马为前军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霹雳火秦明率五千人马为大军左翼,双鞭呼延灼率五千人马为右翼,双枪将董平率五千人马殿后,保护中军后翼。 林冲率两万人马护卫宋清所在的中军行营。 随着中军将军令一道道传下去,各营纷纷以号炮的方式表达对军令的奉行不误,一时间,四下里万炮齐鸣,声震四野。 宋清按剑伫立在高台上,看着台下一望无际的梁山大军,忍不住心cháo澎湃,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子,现在成为统领梁山好汉及十数万人马的一方豪雄,一切仿佛都在梦中一般。 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忽地拔出腰间宝剑奋力指向天空,仿佛要把胸中那股豪气冲入云霄。 也不知是谁,忽然高呼起来“梁山威武” 开始只是小面积的喊声,渐渐地,梁山威武这几个字在大队人马中越喊越响。 “梁山威武、、” 数万人同声高喊,当真是声震寰宇。 前路漫漫,宋清也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但为他自己、为他的家人、为梁山十数万忠于他的人,他都必须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在骑上马准备起行的那一刻,宋清忍不住转头向梁山方向望去,眼前依稀浮现出那个挺着肚子,站在山边痴痴遥望他的身影。 老婆,等着我,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大手一挥,各路人马纷纷动起来。 都说一千人就满山遍野,一万人就彻地连天,四万人马又是什么概念?人喊马嘶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济州城前才又重新平静下去。 大军第一站,任城,一座不算小的县城。因为属于济州府管辖,所以县令早已经被梁山收服。更不可能传出什么不利于梁山的消息出去。在接到大军将至的消息后,县令早早就准备了猪羊、粮食、酒水等劳军之物等在城外。 济州包括郓州的官员们,现在对梁山宋清一伙也是畏惧大于敬服,生怕他们那根神经不对,杀了他们或是祸害百姓。所以都是尽力配合,至于说反抗,还是算了吧!朝廷都不行,难道靠几个欺负百姓的城管就行了? 大军一路从济州走过来,也已经有些困乏,宋清下令在任城县外安营扎寨,同时招各将领前来行营议事。 再往前就要进入兖州地界,那里已经不是梁山的势力范围,所以有些事情必须先交代下去。 命令刚传出去,众将到来还得有一会,宋清坐在帐中拿出朱武给他的那份资料,细细地看了起来。 兖州知府路少光,为人方正,做官清廉,对百姓极为呵护,当地百姓都称之为路青天。要说这个人有什么毛病,那就是对独子有些溺爱。 兖州司马兼防御团练使王有为,贪财好sè,与路知府积怨甚深,因之是京城王甫的义子,又统领州府内的厢军,所以路知府也拿他没有办法。 在往下几个不疼不痒的官员,宋清已经没有心思看下去了。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沉思起来。 以路知府这样的人,大军过去,若是强攻的话,很可能会激起民变,那就得不偿失了。不过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这个司马同他的关系。 从前宋清想的是慢慢渗透这些州府,待将来时机成熟时再一举拿下。不过自从朝中多了童贯这个大内应,以及驿站被渐渐控制之后,他的想法就变了。 干脆占据这些所过的州府,然后封锁或是传假消息给朝廷。而此时朝廷正忙着四处平乱,根本顾及不到这里,朝中又有童贯和梁师成暗中照应,应该不会这么快反应过来,等朝廷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了。 占据这些地方也需要一些手段,而且这些地方将来都要成为梁山的管辖范围,不能轻起刀兵。这就需要谋略中常提到的上兵伐谋了。 阵阵脚步声伴随着甲胄撞击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宋清知道众将来了,吩咐升帐,请众将入内。 走出梁山,不用整天猫在山窝里了,众将的心情都很不错,只是一直没有仗打,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待宋清把众将找来的原因说了之后,立刻就有人提出打过去,杀王有为,抓路少光。 若是用打,宋清也不会找他们商量了,转头看向朱武。 “军师,你怎么看?” 朱武也是最了解宋清心思的人。沉吟一下道:“硬攻不可取,软的恐怕也不行,因为我们不能在这里耗费太多时间。我想兖州府衙此时也应该接到有大军过境的消息,我们不妨来个出其不意,迅速包围兖州府城,解除厢军武装,然后杀王有为以平民愤,至于路知府,嘿嘿!我想只要带走他的儿子,他就会乖乖听命了” 果然不愧是土匪出身,办什么事都带着一丝匪气。 正如朱武所说,大队人马不能在此久留,而且朝廷此时也一定在等着梁山大军所到位置的消息。 所以就目前来说,朱武的办法应该很不错了。 想了想,招手唤过时迁。 “麻烦哥哥先行一步,到了兖州府城后,先暗中接触一下路知府的公子,视情况而定,同时查一下王司马的活动规律,待大军到时,我们要在第一时间将之拿下” 宋清也是土匪出身,虽说有改变的心思,不过那种深藏在骨子里的匪xìng还是会时不时地表露出来。 时迁领命去了,宋清又同众人商议了些行军中需要注意和改进的地方,他毕竟是第一次领军出行,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待众人都退下后,宋清终于感觉到了疲惫,心中忍不住又想起豆娘来,若有豆娘在身边,这时候已经过来给他按摩松骨了。 想想有些好笑,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离不开老婆了?这恐怕还是个习惯的问题。 正想着,帐帘一挑,两个身着浅绿军装却身材窈窕的身影闪了进来,两个人的手里拎着木盆和木桶,木桶里还冒着丝丝热气,显然是装着热水的。 这两人当然就是豆娘派来侍候宋清的明月姐妹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宋清让她们穿上了男人的衣服,平rì就躲在车中。 姐俩象商量好了似的,一个人过来给宋清脱去鞋袜,另一个则麻利地将木盆注入热水,用手试过水温后才端到宋清脚下。一人一只脚地给宋清洗起脚来。 两个女孩都没有说话,但温柔的动作,深情的眼神,足以说明心中对宋清的爱恋。 看着两个温婉的女子,宋清在感念豆娘体贴的同时,也忍不住感叹,还是古代的男人好啊! ―― 有人问,狗咬你,你会不会咬它?佛曰:俺会吃了它。 第八十三章 超级卧底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什么?宋清真的带兵离开梁山了?” 老皇帝听到这个最近以来唯独一个能让他高兴的消息,忍不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殿中除了侍候的小太监,就梁师成和童贯两个人。 梁师成迈前一步躬身道:“官家妙计,又岂是那宋清小贼能看破的?官家这回可以高枕无忧了” 近在京城咫尺的这群祸害终于被调走了,这回我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宋清小贼,不把他千刀万刮,难消我心头这口恶气。 转眼看了看来禀报消息的童贯,和颜悦sè地道:“童卿家,这次你居功至尾,朕要奖赏你,同时朕还要再给你一次立功的机会” 再给我一次立功的机会?眼见老皇帝快乐出鼻涕泡来了,童贯知道老皇帝想干什么了。 躬身道:“其实这都是陛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功劳,臣何敢居功?陛下但有所命,臣万死不辞” 这小子太会说话了,老皇帝越看童贯越顺眼,若童贯是女的,非招入后宫不可。 “按照朕的计划,一旦梁山群贼到了登州之后,就立刻封锁他们的后路,不过朕始终觉得前方没有统之兵才,恐怕不能胜任剿灭梁山贼寇的大计,所以童卿还是在辛苦一趟,亲去密州前线,剿灭梁山,替朕完成这最大的心愿” 童贯心说果然如此,不过还没等他说话呢,一旁的梁师成有些急了。 剿灭梁山宋清?谁给我送银子?前几天还刚收了一笔,大头还在后面呢!等我把银子弄够了,再剿灭他也不迟啊! 抢前一步道:“官家且慢,且听老奴一言,如今宋清小贼虽已自行走上死路,可困兽犹斗,剿灭起来势必还有些困难,而且如今各地乱匪猖獗,朝廷大军正在四处平叛,恐也一时难以抽出身来,不如待朝廷大军平定叛乱,而宋清小贼又被困得人心离散之时,再一举剿灭,岂不更好?” 可不是怎么的?我想消灭宋清,可也得有兵才行,没有数倍梁山人马的军队,如何剿灭他们? 可话已经说出口,而且还给童贯许了愿,若就这么收回来,岂不太丢面子?微一转念,想出一个主意。 “童卿家久经战阵,平定叛乱非童卿家莫属,朕就派童卿去江南吧!替朕速速歼灭江南的乱贼,以解朕的心头之忧” “臣领命,不平江南,誓不还朝” 京城太子府。 “什么?宋清带兵出山了?他也起兵造反了吗?” 赵桓同他老子的反应一样,听到这个消息后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不能置信地看着给他带来消息的贺云龙。 老皇帝对这件事瞒得极紧,况且赵桓这阵子也不受他爹待见,正老实在家扮乖宝宝。不过身为太子,自有一套他的情报系统,而且他对梁山的监视也没有放松过,所以宋清出兵的消息也同样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他手中。 不知宋清出兵底细的赵桓,第一个想法就是宋清也反了。虽说梁山老大宋江已经死了,可赵桓却深知宋清比宋江更具威胁,而且梁山离京师这么近,宋清若带兵打来,谁人可以抵挡? 赵桓很想立刻进宫同老爹商议如何应对宋清,不过贺云龙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又坐了下来。 梁山人马兵分两路,水军顺济水而下,去向不明。宋清带领的人马却向兖州方向行去,不过看样子也不像是要造反。 宋清要干什么?不造反怎么会带兵出山?想想宋清从前逼迫童贯写的那篇檄文,赵桓不由打了个冷战,莫不是这小子要趁各地叛乱四起时,尽占这些地方?如果真是这样,那和造反有什么区别?而若让宋清有了更大的地盘休养和发展,将来岂不更无人能治他? 赵桓越想越怕,干脆也不在家装好孩子了,立即赶奔皇宫求见老爹。 听说儿子来了,老皇帝本是不想见的,不过今天他的心情实在太好了,若没有人帮着分享一下,总觉这心里怪痒痒的。 见到老爹,赵桓也无心装好孩子,直接说出对梁山宋清的担心,以及若让宋清占据地盘,会给朝廷带来多大的危害等等。 原本兴高采烈准备把自己的得意之作在儿子面前炫耀一番的老皇帝,听到儿子的话,不由越听越怒,老脸也渐渐沉了下来,这可是自己亲手导演的好戏,怎么到了这倒霉孩子嘴里就变了味道?我若不行这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计划,谁能把梁山匪众从梁山赶出来?若按你的说法,老子岂不成了养虎为患、败家败国的昏君? 不待赵桓说完,愤而起身,冷冷地扫了赵桓一眼后,竟然一句话未说,转身回内宫了。 正忧心国事的赵桓那曾想到自己一番苦心,换来的竟是老爹这副表情,回想着老爹冰冷的眼神,整个人犹如坠入冰窖,就连怎么走出皇宫返回太子府的都不知道。 赵桓前脚刚走,宫内就传出旨意,急召康王入京。 京城百姓不知道,甚至许多大臣都不知道,一场皇家危机正悄悄酝酿着。 兖州府衙。 路少光拧眉坐在桌案后,看着手里的一份由京东西路观察使司发来的信函,另一只手指还不停地敲打着桌面,不难看出,他现在心中充满着迷惑。 师爷眼见东家似乎被什么不解之事困扰着,他把这封信函交给路少光之前,当然也没有看,所以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 “东翁,可又是为那王司马之事烦恼?” 路少光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信函递给师爷。 “上方说近rì将有一支人马路过我兖州,可即未说是那里的军队,也未说带兵的将领是谁,所去何方?本府还是第一次接到这样奇怪的命令,真是令人费解” 师爷将信函仔细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毛病。心中虽也奇怪,不过这种事还抡不着他cāo心。 “上方即未说出原因,想必自有他的道理,东翁不必烦心,我们照做就是了” 路少光想想也是,这几年若不是因为他屡次顶撞上官,得罪同僚,多次打破官场的那些潜规则,早就该升任一路的观察使了。何至在此做这束手束脚的穷知府了。 把信函放在一旁,刚同师爷闲聊几句,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进来。 路少光的眉头微皱,这里是府衙办公重地,什么人这么没规矩的乱闯?刚要开口喝问,但当看清来人后,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来人年纪不大,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虎头虎脑,很招人喜欢,穿着一身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箭袖武士劲装。 不是别人,正是路少光的独子、路剑平。 路少光快四十了才有的这个儿子,按当时的话来说,也算是老来得子了,所以对这个儿子疼爱非常。那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别人这般闯进来,恐怕就要打屁股了,自己的儿子当然另当别论。 还未等路少光喝问,路剑平就先开口了。 “爹,我要拜师习武,师父说我得跟着他外出修行,才能练成真功夫,好了,告诉我娘一声,我走了” 处于变声期的路剑平这一番话说的是又快又急,而且显然还是个急xìng子,还没等他爹反应过来,已经转身向外走去。 路剑平的脑子好像有点不好使了,愕然片刻,转头对师爷道:“平儿刚才说什么?” 师爷嘴角抽了抽道:“少爷说他要随师父外出习武,不回来了” “什么?外出习武?还不回来了?” 路少光顾不得他的知府形象,僚起衣襟快步跑出直奔儿子追去。 儿子好武他知道,可由于好武师根本请不起,一般的武师糊弄几天就会被儿子打跑,所以到现在也没个像样的师父。 若是有师父教孩子,路少光高兴还来不及,可要说把孩子带走,那怎么能行?自己家里可就这一根独苗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还活不活了? 路剑平走的虽不慢,路少光追的却急。到府衙门口的时候就已经追到儿子。 “平儿慢走” 路剑平在家可是说一不二的主,原以为告诉老爹一声就是了,自己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去。却根本没想过老爹会阻拦他。 转头愕然看着老爹道:“爹,你跑什么?我不是告诉你我要干什么去吗?不用送我了,对,给我点银子” 老路气的差点没吐血,这败家孩子,就不能让你爹省点心吗?紧走两步抓住儿子的手臂。 “你能师父在那,先让为父见上一面,还有,你和这个师傅是怎么认识的?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让你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提起师傅,路剑平顿时来了jīng神,反手拉住老爹的手。 “师傅就在门外,你出去就能看到他了。要说他老人家的武功,那真可用武功盖世来形容,王家的十几个打手都被他老人家一个打趴下了。这是师傅看我资质不错才肯收我,不然我用多少银子都请不到人家呢!” 说话间,爷俩已经走出府衙大门,可路少光四下看了看,却并未看到那个被儿子夸出花来的武功大师。 “平儿,你说的师傅在那呢?” 听儿子说这位师傅把王家的恶奴打了,显然也是个正义之士,所以路知府的语气也变得客气起来。 “那不是吗?” 路剑平说着一指府衙台阶下蹲着的一个人喊道,然后快步跑了过去。 路少光一见这位传说中的大侠,顿时傻了。 只见这人长得瘦小枯干、獐头鼠目,蹲坐在石阶上还不住的东张西望,活脱脱一只穿着衣服的猿猴,那里有半分大侠形象? 第八十四章 兖州攻略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这位神奇的大侠当然就是时迁了。 时迁受命先一步来到兖州府,王有为在兖州府是个恶贯满营的主,不用费什么劲就把他的活动规律摸的一清二楚,若不是宋清还没下令杀他,时迁想杀他那是分分秒秒的事。 接下来就是路知府的儿子了,想绑架这小子也不难,只是时迁也算明白宋清心思的人,知道宋清很想改变梁山在人们心中贼寇的印象。 思来想去,既然不能暗绑架,那就改为明拐吧! 梁山好汉虽说做的是除暴安良的好事,可骨子里却都带着那么一丝邪xìng。做出的事也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暗中了解了一下路家小子的习xìng后,时迁倒是真有几分喜好这小子。于是找了个机会,很随便地在小路面前露了一手,立刻就镇住了小路,然后再微露收徒之意,小路子就义无反顾地投入时迁的圈套中来。 梁山从不是以貌取人的地方,比时迁长得磕碜的多了,那个在山上不都是呼风唤雨的? 但在大宋官场却是首重相貌,所以路少光第一眼看到时迁,就已经把时迁给否了,自己的儿子若跟这样的人出去,还不得变成街头耍把式卖艺的?所以儿子是坚决不能让这个猴子领走地。 不过这老路却也不是没有头脑的人,眼见儿子亲热地一口一个师傅叫着,倒也不好当场翻脸。 上前两步,温声道:“这位师傅,我们可否入内说话?” 时迁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路少光脸上数变的表情足以说明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了。况且在梁山好汉心中,都有一种对朝廷官员天生的排斥。 讥笑一下道:“你这衙门口太大,咱可不敢进” 转头又对小路道:“小子,我老人家改主意了,今天就不带你走了,给你几天好好想想,待我再来的时候,只要你还愿意跟着师傅,师傅一定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路剑平可不干了,从小好武,却从未碰到个像样的师傅,今天好容易遇到,怎能轻易放弃? 忙抓住时迁的衣袖,急道:“我愿意跟师傅走,现在就走,只要教我功夫,去那我都愿意” 路少光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这儿子算他妈白养了,怎么就不知道问问你爹的想法? 其实时迁能这么对待小路,是真的起了爱才之心。挣脱路剑平的手,微笑道:“不用急,师傅很快就回来,回家好好听你爹的话,不知道孝顺爹娘的人,师傅是不会要的” 时迁说罢,也不管现在还是白天,街上还是人来人往,忽地纵身而起,犹如一只大鸟般跃上房顶,再一闪身,转而不见。 路剑平的眼泪都急出来了,不停地喊着师傅,却那里还有时迁的影子?情急之下,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路少光也傻了,见过时迁的身手后,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飞贼。 不过路少光此时心中却对时迁的印象有了改观,劝儿子孝敬爹娘,会是个正人君子,要是能留下来就好了。 想归想,还是长出了口气,总算是把儿子留下了,随即又犯起愁,这个飞人若是再来,该怎么阻止他把儿子带走呢? 转眼两天过去了,兖州城还同从前一样,在一阵吵嚷中开始,在平静中度过。 在兖州城郊,有一座破烂不堪的军营,这里就是兖州团练副使王有为的厢军营地。 这家伙仗着干老子王甫的威势,在兖州城中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估计他自己也知道早晚会惹得天怒人怨,所以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军营里。 兖州府城是整个兖州的州府,驻军也相对更多,但却没有禁军,都是地方的厢军。 兖州有一厢士兵,而这一厢士兵满编要一万多人,可如今只有他一百多个亲信手下,带着三千多老弱病残,支着整个兖州厢军的番号,其余都被他吃了空饷,至于他这一百多亲兵战力就不用说了,欺负一下普通百姓,或是打击一下衙门里的城管们还差不多。就算是遇到匪寇也要躲着走的。 王有为满身酒气地靠在一个被他抢来的女人身上,斜眼看着下面十几个鼻青脸肿的手下。心中也满是疑惑,在这兖州城还有敢动我手下的人?莫非是过江的强龙?嗯!很有可能,不然事后怎么找不到了? 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老子知道了,都滚吧!以后做事小心点,别尽给老子添麻烦” 王有为同京城那个王全一样,因为姓王才硬贴上王甫的,根本就没什么关系,王甫能不能记住这个人都不好说。不过用这个身份吓唬一下地方官员,在本乡本土糊弄一下百姓还可以,至于太大的事他也不敢惹。 也不管下面的人走没走,拉过身后的女人就准备快活一下,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进来。 扭头望去,却见是今天本应在城门职守的小军头,这些军士不但要守城门,同时还担负着替他搜刮过往商旅的任务。 打搅自己的好事不说,还敢擅离职守,王有为眼珠一瞪就要发火。 军头都快要哭了,顾不上看王有为的脸sè,气喘吁吁地道:“大..大人不..不好了,城外来了无数人马,也不知是那的队伍,如今已经有一队人马进城了” 进城了? 王有为也吓了一跳,他倒是知道最近会有一队人马路过兖州,可没听说要进城啊! 顾不上身边的女人,披上件外衣就向外跑,他身负州府团练之职,私放不明身份的军队进城,那可是大罪。怎么也得去看看,把事情弄明白再说。 还没等他走出军营,大群身着浅绿军服的士兵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就将王有为和他的一众手下包围在中间。 王有为有些蒙了,这是那的人马?这左右也未听说有人造反啊!再看这些身着陌生样式制服的军兵,心中疑惑,难道是朝廷换发新式军服了? “众..众位兄弟,你们是那部分的?咱们可是自己人” 士兵们根本不理会他,这时就见一个披散着头发,眼冒凶光、穿着半身铠甲的壮汉分开士兵走了进来。 上下打量了王有为几眼才道:“你就是那个什么团练副使,王有为?” “正是在下,敢问将军是?” 来的正是赤发鬼刘唐。刘唐看着王有为,就如同在看个死人,大手一挥道:“带走”瞪着凶光四shè的眼睛,在军营内看了一圈,又下了一道令“不相干的人都给老子滚出去,放火” 军营本就破败,现在被火一烧,更是连渣都剩不下了。 此时兖州府衙也已经乱成一片,各职司的皂吏衙役们神sè惊慌地里外忙碌着,仿佛大祸临头一般,有的干脆已经躲回家中,想等事态平息些在出来。 知府路少光在一众随员衙役的护卫下急匆匆地向城门处赶去。 他已经得到消息,不知那来的军队,已经封锁了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并在菜市口处搭建了一座台子,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用。 路少光心中同样疑惑,不是要路过吗!怎么闯进城来了,若是惊扰到百姓,本官定不与带兵将领甘休。 说也奇怪,这队人马在毫无征兆下出现,又忽然出现在城中,却丝毫没有惊扰百姓的意思,此时已经有胆大的老百姓围在这群衣着怪异的士兵外围,好奇地观察着他们要干什么。 赶到此处,路少光一行人已经无法再向前行,因为前面已经被看热闹的人挤得水泄不通。无奈之下,衙役们只好运用他们的特殊身份,总算是把路大人送过去了。 看到这群身着怪异军服的士兵,路知府也迷糊了,这是那的人马?叛军?可还有这么温柔的叛军吗? 表明身份后,让军兵带他去见领兵的将领。不经意间路知府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平儿的师傅吗?他怎么会在这里?看他的样子好像在这些士兵中地位还还不低,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路少光的心越发疑惑起来。 士兵对路知府很恭敬,带着他来到一辆刚从城门进来的马车旁,向一个如铁塔般的巨汉报告了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路知府仔细打量巨汉,却怎么也无法把他和军队首领联系在一起。正疑惑呢,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 “这位一定就是路知府、路大人了” 随着话音,一个风神俊郎的年轻人从马车内钻了出来。 这当然就是宋清了,时迁回去向他禀报后,宋清当机立断,立刻兵发兖州,同时传令给各驿站,有关梁山人马的消息,一律扣下。 大军围城,是要造一种声势。率军入城,则是要行收买百姓之心的第一步。 路少光知府打量着面前这个笑容可掬的年轻人,片刻才道:“你就是带兵的将领?你们是那里的军队?要干什么去?又是谁给你的权力可以纵兵入城的?” 面对这些杀气腾腾的军队,路知府毫无惧意,大声质问起宋清来。 宋清也不生气,微笑道:“这些问题我一会再回答你,现在我们先去看场好戏” 路少光为人耿直,没有听到他想听的答案岂肯罢休?正要继续追问,忽听身后传来儿子的声音。 “爹,我找到师傅了,哈哈!我师傅不但武功高,还是天下闻名的英雄,哈哈!爹,我实在太高兴了” 路少光愕然回头望去,却见儿子路剑平此时正骑在一匹马上,伴在他师傅身边冲着自己用力地挥着手。 单从儿子高兴的样子,路少光知道,再也休想把儿子从他师傅身边拉走了。 心下暗自叹了口气,回头望去,就见青年将领正带着一脸灿烂笑容地看着自己。心中顿有所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人家早安排好的。 这么就拐走自己的儿子,路少光突然有种冲上去狠揍这个青年一顿的想法。 第八十五章 软硬兼施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菜市口并不特指一个地方,在古代一般特指比较繁华,人口比较密集的地方。那个城市都有。 由于士兵们都很和善,所以外围的百姓越聚越多,很有点看大戏的意思。 没有让百姓久等,时间不大,就见一群士兵押着几个五花大绑的人自远处走来。 有眼尖的认出被绑在最前面的人是王有为来,顿时高喊起来。 “那不是王又死吗?快看,这个畜生也有今天?苍天开眼啦!打死他、、” 一时间,但见漫天的菜叶鸡蛋壳等污秽之物向王有为一行人丢去。 其实王有为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而且干老子还是朝中高官,这些人居然什么也不出示就把自己抓起来,还有没有王法了?到现在他还不相信自己会死。 只是到这时他才想起王法来,恐怕已经没什么用了,梁山办案只讲拳头,王法就不要同梁山好汉提了。 现在所有百姓都知道搭建那个高台是干什么用的了,一时间欢声如cháo,犹如过节一般。 一家酒楼临窗处正好对着台子。 路少光的脸sè又沉了下去,他虽恨不得王有为早点死,可那得是接受朝廷律法的惩治才行,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有什么权力处置朝廷命官? 转头对坐在一旁的宋清道:“私自处斩朝廷官员,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隶属那里的人马?” 宋清淡然一笑,从怀中掏出老皇帝的任命递了过去。 路少光接过任命,只看了两眼,脸sè就变了。 这些居然是梁山贼寇的人马,他们什么时候接受朝廷招安的?而且朝廷的明诰上也从未提过这件事,难道这任命是假的?可上面明明有皇帝的玺印,怎么会有假?这其中显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路少光有点明白上官的信函上面为什么写得不清不楚了。 可既然朝廷是将登、莱二州划与梁山,他们闯进我兖州干什么? 宋清微笑着道:“皇帝是想将我们梁山骗入死地,然后围而歼之,路大人觉得我有那么笨吗?” 看着宋清那诡异的笑脸,路少光的心没来由地慌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我要感谢皇帝陛下给了我出兵的借口,不然我只有举旗造反一途了。都说来而不往非礼也,皇帝陛下送我这么大的礼物,我怎么也要有所回报才行,所以我决定全取山东半岛之地,将山东与我梁山连成一片,以作为对皇帝陛下的回报。路大人,你觉得如何?” 宋清头一次毫无保留地对外人提及自己的计划,倒不是他多信任路少光,因为他不会给路少光出卖他的机会,如若路少光不肯配合,那就只有杀他一途了。 路少光一向以维护皇家正统为己任,更没想过居然有人在他面前如此侃侃而谈造反事宜。一时间只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宋清道:“你做梦,你这个反贼,路某与你拼了”说着就要冲向宋清,却被宋清一句话就打回去了。 “不想要你儿子了吗?” 宋清的声音有些yīn冷,用人家儿子威胁老子,似乎有些不道德,不过宋清更相信枪杆子出政权的道理,讲仁义还是去找别人吧! 儿子无疑是路少光的命脉,呆立片刻,颓然坐下。 “你想怎么样?平儿还小,你不能伤害他” 宋清换了副面孔,淡然道:“其实我谁也不想伤害,我知道在你们这些人心中,最讲的是所谓的皇家正统,谁若出言反对,就将被视为叛逆,可是你来看看外边” 这时外面的场面已经快接近白热化,人群高呼杀死王有为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王有为这回知道他们是要玩真的了,直吓得屎尿齐流,哆嗦着嘴唇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同他一起还有十几个平rì里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的主,都被梁山军士们拖拽着拉上高台,就等时辰一到,就要开刀了。 “路知府,不是我小瞧你,看看你治下的这些百姓们,他们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你这个做父母官的难道没有责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屈身于权贵,眼睁睁看着这些供你吃穿的百姓被人鱼肉,你的圣人之书都读到那去了?你配称百姓的父母官吗?你若真是青天大老爷,台上那个人就不会有了” 宋清的话毫不留情,把一向自命清高的路少光知府驳得体无完肤,坐在那里,脸青一阵、红一阵的。 宋清忽地又换了语气,语重心长地道:“路知府,我知道你是个好官,也一心想为朝廷和百姓多干些实事,可你看看当今朝堂上受重用的都是些什么人?当然,我现在不会强迫你答应我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接着把兖州的百姓治理好,做一个真正的青天大老爷” 路少光有些反应过来,冷冷地看着宋清道:“你想让我同你一起造反?告诉你,办不到,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与你同流合污的” “呵呵!你当然可以不用和我同流合污,但你的儿子会” 提及儿子,路少光又蔫了,耷拉着脑袋,半天才道:“放了他,我答应你们” 宋清凝视了他一会,忽地笑道:“有一件事你可以放心,我不会举旗造反的,也不会让你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所以你也最好不要妄想同我动什么心机,我既然把什么话都告诉你了,自然就有办法让你什么都说不出去,还有,时迁哥哥很喜欢你儿子,他在时迁哥哥身边是不会有危险的” 路少光从小就受儒家正统思想教育,虽有儿子牵绊,可若这么容易就被宋清收服,显然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心里未尝没有假意投降,先保住儿子,而后在向朝廷举报的想法。 他这点小心思,又怎能瞒过宋清,告诉他自己下一步的举动后,顺便jǐng告他一下,不要拿谁当傻子。 路少光自负机智,可到了这青年面前却总是束手束脚,每一步想法都落在人后边。一时间,心灰意冷到了极点,长叹一声,低下头不在说话。 这时忽听外面的高台上传来一个嗓门极大的声音。 “兖州城的父老乡亲们,我知道你们都很疑惑我们到底是那里的军队,现在我告诉你们,我们即不是叛军也不是朝廷的军队,我们来自梁山,梁山你们知道吧?替天行道是我们梁山的宗旨,帮助所有贫苦百姓是我们的义务,在知道这个人的所作所为,以及官府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后,我们大总管非常震怒,亲自带兵来到这里,就是要为民除害,为百姓伸张正义” 说话的是铁叫子乐和,他的嗓门其实没这么大,只不过手里拿着一个没有底的深铁碗,所以声音才变这么大的。 乐和大声喊着宋清教给他的话,心中还念叨呢!还别说,总管的这些话虽然饶嘴,不过说起来确实挺能煽动人的。还有这个东西,原来怎么不知道用这玩意能把声音变大? 人群中有不少知道梁山的,从前只听说他们是土匪贼寇,那曾想他们竟然是一支仁义之师,是能替贫苦百姓出气的队伍。 短暂的惊愕之后,人群中顿时就有人大声质问起来。 “梁山真能替我们穷苦百姓出头吗?不怕官府报复吗?” “呵呵!这位大哥,你什么时候听说我们梁山怕过官府了,要说官府怕我们还差不多。而且从今以后,你们也不用再怕官府威胁,因为我们梁山会在这里设立一处衙门,百姓们有冤屈可以去向那里举告,只要所告属实,不论是谁,就像这个王有为一样,我们梁山决不放过” 梁山要在这里设衙门?那官府的衙门怎么办?有些明白事理的百姓顿时觉出不对来。 这时忽听有人高喊“时辰到,行刑” 随着这声行刑,早已站在王有为等人身后的刽子手们举起手中的砍刀,手起刀落,十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如熟透的瓜一般滚落在地。 人群中深受其害的百姓们再一次欢腾起来,老百姓求得就是出了胸中的恶气,他们那管你是官府还是梁山? 也不知是谁先带头喊起来“梁山万岁、梁山万岁”紧跟着所有人都跟着喊起来。整个城市到处都是梁山的声音。 听到喊声,路少光变的面如死灰,梁山已经这么深入人心,今后在这兖州城内,谁还会信服官府? 宋清撇了他一眼,心中不由想起一句歌词来“得民心者得天下,看江山由谁来主宰?” 梁山这场公审大会办得实在太成功了,随着大队人马撤出城外,无数百姓跟了出去,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梁山的衙门设在那,所以有去跟着追问的,甚至还有想要加入梁山的。 只占据了一座府城,还不算对整个兖州的占领,不过这已经不是问题,一是其他地方没有像样的军队,兴不起什么风浪。另外梁山也没有公开打出反旗,除了路少光本人,一切还是像从前一样运行着。 至于府衙的其他官员,就是有心反抗也没有能力。驿站又在梁山手中,消息同样也送不出去。 正规渠道的消息虽然传不出去,但有一样却是任何人都控制不了的,那就是老百姓的嘴。 梁山人马在兖州府城做的事,已经向风一样向四周村县蔓延开去,不过要说传到京城那边,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宋清命大军在兖州暂作休整,路少光被放了回去,反正他儿子在时迁那呢!宋清相信路少光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解散了原来的厢军,搬空府城的官库以做军资。命跳涧虎陈达率三千人马驻守兖州。就像济州一样,占住的地方就绝不能再放手,待朝廷反过味来,梁山人马已经彻底控制这些地方了。 一切安排妥当后,宋清的眼睛又瞄在下一站,沂州。 第八十六章 梁山水军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在宋清摆平兖州的同时,梁山另一路大军也到了齐州附近。 大宋朝由于水运发达,直接带动了造船业的发展。千旦大船比比皆是,梁山水军一万分乘在五十条大船上,丝毫不见拥挤。 船上虽携带了不少粮食,但也不能只吃用船上的,路过州县免不了下去购买,如果有幸遇到官府的船只,就毫不客气地一扫而空。 济水是内流河,在这样的水面上没人是梁山水军的对手,又是顺水行船,所以一路行船甚速。 在往前就是大宋京东东路的治所齐州了,齐州城勾连南北,交通便利,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城里驻有重兵,水面也有一营水军。 官府的水军根本不够看的,但公孙胜还是非常小心,他的任务是要把梁山水军拉到大海上练兵,不是在这里同这些地方官兵纠缠。 因为这一路走过没少同地方官府打交道,所以他们这支庞大的船队在未到齐州之前,坐镇齐州的京东东路安抚使就已经得到消息,并已经关闭齐州水道,命水军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消灭这股不知从那冒出来的水军。 宋清去登州走的是陆地,而且也没有走齐州这条路,这位安抚使大人在朝中属于那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那种。 皇帝给他的密旨并未做太多交代,只是让他撤回登、莱二州的官员,并提前通知梁山人马所要经过地方的官员,尽量不要招惹梁山人马,却根本未提水军的事。 这倒不是老皇帝对他有所隐瞒,实在是因为老皇帝也不知道宋清是分两路进军的。 梁山水军虽然有旗帜,但公孙胜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并没有打出来,所以这一路所过之处,谁也不知道这支庞大的水军是从梁山来的。 为了阻挡这支水军,齐州水军在济水上搭建了一座浮桥,连通河两岸,同时步军也在两岸搭建了数座高大的箭塔,随时可以支援水军对抗来敌。 听到前方哨船的回报,公孙胜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倒不怕敌人的布置,只是如果硬闯的话,一定会有损失,这些可都是梁山水军的jīng英,若折损过多,他如何对得起宋清的重托? 朱武不在这里,他没有那么多情报支持,一切都得靠他们自己。 吩咐扎下水寨后,公孙胜一个人沉思起来。 若能再有一支人马佯攻齐州城,调开河边的步军,闯过去就更有把握了,可问题是那来另一支人马? 也不知二郎那边怎么样了? 脚步声响,就见阮家兄弟一先一后地走进舱来。 “道长,我同哥哥有个想法,请道长参详一下,看是否可行?” 阮小五接着兄弟阮小七的话道:“我和兄弟是想趁天黑,带一些水xìng好的弟兄偷偷潜过去,放火烧了他妈的浮桥和齐州水军的船,等咱们的船冲过去,谅步兵那些兔崽子们拿咱们也没什么办法” 公孙胜点头道:“火攻是条好计,不过官兵搭建浮桥的地方是选在河道最窄之处,烧掉敌军的船只容易,可若硬闯的话,势必要面对陆地上的箭塔,他们可以居高临下地对付我们,我们却对他们无可奈何,所以在闯关之前,必须除掉箭塔的威胁” 阮家兄弟不吭声了,要知道箭塔左右也是有重兵把守的,他们虽不怕死,却也不会去做无谓的牺牲。 公孙胜忽地想起一样东西来。不由一笑道:“你们先回去休息,明天清晨的时候我们出击,我保证可以一举冲过去” 见公孙老道笑的有点神秘,兄弟俩有心想问,却见老道已经把眼睛闭上,开始入定了。 哥俩无奈只好先回去了。 听到脚步声出去,公孙胜却又睁开眼睛,他为什么突然又变的如此有把握?那是因为他想起临行前宋清交给他的几样东西。 火蒺藜,经过改装之后,外面的铁皮更薄,内中还附带着许多钢珠,一旦被引爆,威力更胜从前十倍。 还有就是投石机了,投石机是一种大型攻城武器,从前谁也没想过要把它安在船上,宋清却说可以,在会同程老四一些工匠研究后,将投石机体积改装缩小了很多,战时可以在船上组装,不用的时候也可以拆卸下来,还不占地方。 梁山水军一路过来,根本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所以也根本没想到这东西。不过现在却是不用不行了。 二郎,你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怎么里面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有? 这就是一直困惑公孙胜的地方。 三更时分,梁山水军就开始忙碌起来,升火灶饭,而后拔锚起航。这时忽有很多人惊奇地发现,在帅船之后的并排十艘船上,突然安装了许多奇特的支架,也不知要干什么用,让人看着非常怪异。 前方的官兵虽早有准备,可多年积攒下来的散漫习xìng,早已经把他们的反应降到了最低点,直到看见梁山水军的船只,才大呼小叫地奔向自己的岗位,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做好迎敌的准备。 看着官兵惊慌失措的模样,公孙胜面含冷笑,令旗一挥,大声道:“儿郎们,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梁山的威武” 随着令旗挥下,早已严阵以待的士兵们猛地拉开投石机的开关,投石机原本装石头的兜栏里,那些已经被点燃的火蒺藜顿时如雨点般向对面的官兵洒去,而那些高耸箭塔显然也是袭击的目标。 火蒺藜官兵也有,却没有梁山水军这次准备的这么充分,而且就算是现在点燃也来不及了。 “快躲起来,那是火蒺藜” 有军官高喊起来。不用他喊,距离较近的士兵们早已经四处找寻可以躲避的地方。 虽然在躲避,可这些官兵显然不太重视这种武器,只准备火蒺藜爆炸之后,他们在出来反击敌人。 可这次他们恐怕没有机会在反抗了,随着隆隆的爆炸声,无数的惨叫声也随之响起。原本以为离着远可以不受波及的士兵们成片地倒下,有的被伤到要害,直接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有的则躺在地上嚎叫翻滚着,而随着投石机的再次发shè,箭塔也开始燃烧起来。 就连梁山的士兵和很多头领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看着火光冲天的官兵阵地,竟呆住了。 公孙胜见效果已经达到,命令停止发shè火蒺藜。令旗再次挥下。 “梁山水军,冲击” 醒过神来的梁山水军们顿时嗷嗷叫着驾船冲了过去。 先以几艘船横在水面还击岸上的微弱抵抗,同时用几条抢来的官船开路,顺水向已经燃起大火的浮桥冲去。片刻间就冲出一条水道,同时在水流的冲击下,水道越来越宽。 公孙胜的帅船,一马当先地闯过封锁线,随后梁山水军的全部船只也都跟着冲了过去。 接到报告的安抚使大人,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这居然是梁山水军?梁山水军怎么跑这来了?他们要干什么去? 还未等这位安抚使大人弄明白怎么回事,手下有人送来一封据说是梁山水军统领写给他的信。 打开一看,安抚使大人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信的内容很简单,写道“梁山水军都统领公孙胜拜上,尔等胆敢阻拦梁山天军,乃死罪一条,念尔等是初犯,故不予追究,望早rì迷途知返,若再敢抗拒梁山天军,必死无疑,切、切” 这还了得?梁山这不是也反了吗! 安抚使大人顾不上生气,立刻修书把这里的情况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请皇帝定夺。 别说是信了,就是飞信恐怕都到不了京城,早在开chūn之初,各地的驿站就已经被朱武派人渗透进去,尤其是山东一带,现在基本都已完全控制在梁山手中。 那个送八百里加急的信差,还未出齐州地面就失踪了。 从这以后,京城就基本没报过什么消息来,而等这些官员觉出问题,已是数月之后了。 宋清的大军在向沂州行进着,水路的公孙胜也顺水向目的地进发着。 朝中老皇帝还在为自己的得意之作沾沾自喜着。 可这天下并不是只有他们。 梁山宋清率兵出山的消息在十数天之后,也放到了阿骨打的御书案上。 完颜宝康在梁山埋下的钉子被宋清拔了,但他对宋清的监视却并没有因此放松,在得到宋清出山的消息后,他的第一直觉也是梁山要造反,可当知道宋清的去向后,他也迷茫了。 即不反也不降,宋清这是要干什么去? 迷惑归迷惑,完颜宝康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皇帝。 要不是那天吴乞买提起宋清,阿骨打根本没把这个土匪头子放在心上,不过看过完颜宝康的报告后,阿骨打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半晌之后,心中猛地想起一件事来。当年同大宋订立海上之盟,宋朝人走的不就是登州吗?如果这个叫宋清的小子占据了登州,会不会从海路来袭击我大金? 阿骨打越想越觉有这个可能,心中顿时冒出一个想法,此子不可留。 想了想,却命人把完颜可儿找来。他知道,在完颜宝康口中宋清是一个样,而在完颜可儿嘴里,一定又会是另一样。 阿骨打马上就要亲征残辽了,他不想把心思放在别的地方,所以要先了解一下这个宋清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然后再做其他打算。 第八十七章 完颜可儿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虽已过了寒冷的冬天,不过北国的chūn天明显要比南方脚步慢一些,四月的风依旧刺骨。 吴乞买家的练武场里,完颜可儿一身武士劲装挥刀练的正起劲。月白sè的武士服紧贴在身上,更衬托出曼妙的身姿。 在她面前不远有一根被砍得面目全非的人形靶子,而此时的完颜可儿仍像不解恨似的,一刀刀砍向靶子,仿佛靶子就是那个可恨的人,唯有此才能发泄心中的恨意。 完颜可儿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平时见惯了北国男儿的粗犷豪迈,冷丁见到宋清这样的小白脸,难免喜欢,但也说不上是情根深重。 世事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是在意,反而越得不到。 完颜可儿这个北国公主,从来都是被人追被人爱,那里受过冷落?更何况最后还被宋清的手下所伤。 这样一来,原本的那点爱意统统化成了刻骨的仇恨,现在她心里无时无刻不想的就是如何整治宋清,以消她的心头之恨。 听说皇帝找她,完颜可儿立刻收拾一下就赶奔皇宫。 大金刚建国的时候,还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而且阿骨打确实很喜欢这个侄女,对待她甚至比自己的子女还要娇纵。 阿骨打当然不能立刻说出自己找完颜可儿的来意,拉着完颜可儿的手闲聊一阵后,忽然笑问道:“听说你阿玛要给你说亲事,你却说什么也不同意,为此你阿玛还挨了一鞭子” 完颜可儿有些扭捏地道:“什么呀!阿玛也不问问人家同意不同意就胡乱找人,人家当然不干了” “是不是还想着宋朝的那个小子?” 阿骨打突然问道。 完颜可儿根本没想到皇帝会这么问,小脸没来由地一红,随即想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那小子?要说恨还差不多。 大声道:“谁喜欢他了?我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他,哼!等他落到我手中,定要他好看” 小女儿的娇羞之态,嘴里虽说着狠话,却那有一点吓人的样子。 阿骨打老于世故,立刻就看出其中的问题,暗暗决定,得告诉吴乞买,看住这丫头,不然这丫头早晚得惹出事端来。 点头道:“是啊!我们的天之娇女,怎能喜欢南人?这个宋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武功很高吗?怎么你和宝康都是受伤回来的” “他会武功吗?那到不知道,不过那小贼甚是jiān猾,我同宝康哥好心给他送礼,却被他扣下,您说他是不是该杀?” 接着完颜可儿把她知道有关宋清的事,原原本本地对阿骨打说了一遍,说着说着,完颜可儿忽然发觉阿骨打的神情有异。 “叔叔,您今天怎么忽然想起问他了?” 此时阿骨打心里正回味着完颜可儿告诉他关于宋清的事。 亲手斩杀高俅,揭破假宋江和卢俊义的诡计,突袭济州生擒知府,逼童贯以朝廷名义将四州之地尽付梁山,又在声头正旺时急流勇退,只身换回宋江。 短短的数月时间,这个叫宋清的年轻人居然做了这么多事,不简单哪! 直到完颜可儿追问了两遍,阿骨打才醒过神来。 “呵呵!前几天你宝康侄儿对我提及此人,好像他对此人也有很深的恨意,今rì看见你突然想起这个人,才随便问问” 完颜可儿撇了撇小嘴,道:“他还好意思恨人家?打不过人家的手下,赶忙答应给人家战马,粮草、” 说到这完颜可儿突然不说了,因为她忽然想起,她曾答应过完颜宝康,这件事谁也不告诉的。 愕然片刻,忽地一阵娇笑,撇下阿骨打,风一样地跑了,银铃般的笑声一直传出很远。 对这个侄女近乎疯癫的举动,阿骨打只能报以摇头苦笑。这个疯丫头。 心中忽地转念,什么战马、粮草?宝康怎么从未对我提及此事? 阿骨打戎马半生,最痛恨的就是贪生怕死之辈,如果完颜可儿说的是真的,完颜宝康真的为了活命,向宋人献上礼物才换回一命,阿骨打绝不饶他。 命人把完颜宝康传来心的同时中忽又想起宋清来。 如果我所料不差,宋清此举定是要扩大地盘,而他没有向南发展,显然是想避开大宋这团乱局,看来此子果然是个人物,若能早早除去最好,如若不行,也应该收买过来,以免将来成为我大金的劲敌。 时间不大,完颜宝康奉诏传到,当阿骨打问及战马粮草的事时,完颜宝康立刻面如死灰,他当然知道他们这位皇帝最痛恨的是什么,这件事现在只有完颜可儿知道,其他的都被灭口了。不过此刻也顾不上痛恨出卖他的完颜可儿,慌忙跪倒在地。 “皇爷爷,孙儿错了,孙儿不是怕死,只是觉得死在那种人手上实在不值,孙儿还要留着有用之身为我大金开疆扩土” 说完不住地磕头,完颜宝康知道在这位开国皇帝面前最没用的就是怕死求饶,若说一些大道理或许还有用。 事实证明完颜宝康是对的。 阿骨打原本yīn沉到极点的脸终于有一丝松动。 冷冷地道:“既然宋清已经拔掉你埋在他身边的钉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听皇帝的口气松动,完颜宝康忙道:“孙儿打算再派一组杀手去,誓将之杀死” 阿骨打低头看着完颜宝康因害怕紧张而苍白面孔,毕竟是一家人,心中闪过一丝不忍。 摇头道:“杀手就先不要派了,咱们女真人还没有说话不算的,明天你就赶奔登州,见到宋清后兑现你的承诺,告诉他,女真人最敬重英雄,如果他愿意归顺我大金,我就封他为王,如若不然” 顿了一下才又道:“那就按你的主意办吧!” 完颜宝康有点傻了,想说当时答应不过为了活命而已,怎么还能真给他战马粮草?那可是一万匹战马啊! 不过刚逃过一劫,眼见皇帝的脸sè还未完全缓过来,那敢再说不字,答应一声,磕了个头才起身离开。 看着完颜宝康的背影,阿骨打不由微微摇头,他的这些后辈子侄,没有一个让他觉得可以托付大位的,倒也不是说他们不行,只是在他们之前有一个人实在太优秀,那就是他的兄弟吴乞买。 若按女真人原来推举首领的方式,下一个皇帝就是这个吴乞买,那自己的儿子们怎么办? 阿骨打熟知汉史,知道在汉人中,一旦改换皇帝,原来皇帝的那些儿子女儿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一边是手足兄弟,一边是血肉相连的儿子,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阿骨打很久了,却始终找不出解决的好办法。不过他已经决定,此次征辽回来之后,一定要彻底解决这件事。 完颜可儿出了皇宫满脑子还在想宋清的事,快到家门口了才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惹祸了,她一直同这个比她大几岁,却比她小一辈的侄子感情很好。 顾不上再回家,急急忙忙向完颜宝康家赶去。却听说完颜宝康已经被召入皇宫,顿时吓得不轻,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见完颜宝康又回来了。 顿时高兴的像只燕子似的飞到他身边,拉着完颜宝康的手臂道:“臭小子,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陛下会处置你呢!” 完颜宝康正一肚子气没处发,要知道他可是死里逃生啊!有心痛骂完颜可儿几句,可见到小姑焦急的模样,以及流露出那种发自内心的关爱,这火又发不出来了。 冷哼一声道:“我要是死了,你不是更高兴?”说着甩开完颜可儿的手,大步向里走去。 “哎!臭小子,你这不是没什么事吗?再说了,你若真有事,我还会看着吗?真是不知好歹” 完颜可儿撇着嘴说道,却还是跟着完颜宝康走进门去。 眼见完颜宝康还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心中也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小姑给你陪不是还不成吗?还大男人呢!怎么一点肚量都没有?” 完颜可儿说完坐在完颜宝康另一边,抓起桌上的水果就往嘴里塞,那里有半点淑女模样。 完颜宝康对这个小姑是毫无办法,忽地想起一事来。 愤然站起,大声道:“真是气死我了,皇爷爷居然让我给宋清小贼送战马,你说那有这样的道理?” 完颜宝康知道完颜可儿曾喜欢过宋清,不过他更相信完颜可儿同他一样恨宋清入骨。毕竟两人有同样的遭遇,又是同族人,正应那句话,叫同仇敌忾。所以才在完颜可儿面前流露出心中的不满。 什么?皇帝叔叔要给宋清送战马? 完颜可儿也很意外,不过随即一个主意就闪过心头。 在家待着,阿玛总逼我嫁人,我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出去躲躲?嗯!别的地方还真不行,要不就去宋清小贼那里,顺便还可以找机会报复他一下。 完颜可儿也不管自己心中的理论通不通顺,只知道打定主意,照做就是了。 想到这,眼睛顿时眯成月牙状,笑眯眯地对完颜宝康道:“乖侄儿,小姑一直对你怎么样?” 完颜可儿的表情把完颜宝康吓了一跳,他和完颜可儿一起长大,深知这位小姑的为人,知道小姑一旦露出这表情,就是要有意想不到的事要发生。 “你又想干什么?” 完颜可儿“嘿嘿”一笑,虽未说话,心里却在念叨,宋清小贼,我又要来了,看这回我怎么报复你。 宋清小贼今天很忙,真的很忙。 第八十八章 正常男人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宋清很忙是当然的,不过今天他要忙的却同他这次出征没什么关系,纯属于忙里偷闲的那种。 宋清是个很正常的男人,豆娘有孕在身,他要陪在豆娘身边,找别的女人又怕豆娘伤心,所以虽觉难过,但还是一直守身如玉。 在山上的时候还好些,每天忙里忙外的也想不起来。可现在不一样了,每天一到后帐就被两个如花似玉的丫头围在中间,温香软玉间,虽没有直接的挑逗,但眼神已经快把宋清融化了。 在兖州眼睛休息两天,该忙的事也都忙完了,宋清的jīng气神已经完全恢复过来,而他那股邪火已经憋到了临界点。 明天就要率大军启程,路途上办这种事难免会影响军心,所以宋清今天晚上就把这件事办了,也算是另一种放松吧。 可能是预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饭后两姐妹看宋清的时候总是羞答答的。 虽然宋清在这方面很有自制力,不过他已经不能在忍下去,不然恐怕要憋出病来了。 虽没有睡在一张床上,可朝夕相处,彼此都已经再熟悉不过,但宋清是头一次要同时搞定两个女人,一时间心中竟有点小小的紧张。 这里是兖州城里一个富商的家,宋清临时入住的,这样的人家里装饰自不用说,睡得也比帐篷不知强上多少。尤其是卧室里的那张大床,估计睡五个人都没问题。 宋清如在忠义堂般,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看着站在面前含羞带怯的两个丫头,有心想说几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难道还能像命令手下似的,喝令她们脱了衣服过来? 最后干咳一声道:“过来坐到本公子身边” 两个女孩子显然已经想到已经要发生的事,尽管心中一百个愿意,也rì思夜盼着,可事到临头,难免又紧张又羞涩,低着头扭扭捏捏地靠过来,一左一右坐在宋清身边。 闻着姐妹俩身上味道迥异的香气,宋清感觉自己好像快要爆炸了,伸出双臂搂住姐妹俩,不过这时脑中突然闪出一个既严肃又很有趣的问题,我应该先动那个? 不管了,管她是那个,反正今晚都跑不了。 仰身躺下,在姐妹俩的娇呼声中将她们同时带到床里,不管三七二十一,翻身上马,以大无畏的禽兽jīng神,挺枪扑向两个娇娃。 烛光闪烁,红尘滚滚。好一场盘肠大战,许久、许久之后,战事才渐渐平息,也不知最后是谁战胜了谁?反正是归于沉寂了。 黎明,当天空刚露出鱼肚白时,宋清就睁开了眼睛,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早起,所以昨夜虽然疯狂,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再看这姐俩,原本每天这时候她们早已经起来侍候宋清洗漱了,可被宋清折腾了半宿之后,现在还睡得沉沉的。 姐俩一边一个,如八爪鱼般牢牢地把宋清搂在中间,宋清如果硬要起来,非惊醒她们不可。 时辰还早,宋清也是出于对姐俩的宠爱,老老实实地又躺好了。不过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躺在那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豆娘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快生了吧?知道我把她们拉上床,会不会怪我?唉!老婆,不要怪我,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 公孙道长他们到那了?梁山水军不说天下无敌也差不多,再加上我给他们配备的武器,这一路走下去,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也不知孟康、阮小二他们在登州发展的怎么样?大宋的造船业这么发达,海船也应该没问题,如果一切顺利,我很快就能打造一支海军,嘿嘿!这应该是中国最早的海军了吧? 宋清的思路有些天马行空,一会想东、一会想西的。 就在宋清躺在美人怀里想东想西之际,一匹快马来到城外的大营处,向守营门的军官交付了一样东西后,又跳上马挂着一身露水走了。 马上人传着一身浅绿sè制服,背着一个褐sè兜囊,正宗的梁山信使装束。 营门军官见信套上打了火漆,不敢怠慢,忙亲自送到朱武帐篷外。 军营里起床的号角还没有吹响,不过朱武早就醒了,正在挑灯观看行军地图。 朱武接过打了火漆的急信,见上面并未署名总管亲启,就打开看了起来。可看了几眼就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喊道:“快,备马进城,我要去见总管” 虽然还没到开城门时间,可现在守城的都是梁山人马,所以朱武毫不费力地进了城,来到宋清的临时住处。 宋清此时已经起来,定好吃过早饭就启程,他这个大总管还猫在女人怀里成什么样?住在城里已经是自己给自己开小灶了,别人不说什么,他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 听说朱武来了,宋清心中不由一紧,他住在城里,朱武驻守大营,没有大事,他是不会亲自来的。 二人见面顾不上寒暄,朱武直接把急信递给宋清。 “这是刚收到的” 宋清接过信一看,先是一愣,随即却笑了起来。 信的内容是方腊在江南发展很快,已经占据了六州五十二县,自称圣公,而与他一同起兵造反的王庆和田虎,闹得也挺欢实,一个建立楚国,自称楚王,一个建立晋国,自称晋王,不过却没有称帝,不知这是不是与方腊商量好的。 大宋版图内突然多了三个dú lì的国家,这还不算宋清这一伙,换句话说,这天下已经四分五裂,难怪朱武坐不住了。 宋清却知道这哥三叫唤的虽欢,但不会有一个成气候的。 微一转头看都朱武热烈的眼神,心中顿时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见自己了。 天下已经乱了,而且已经有人开始称孤道寡了,梁山兵强马壮,为什么就不能挑起反旗,与群雄逐鹿天下? 宋清估计这不但是朱武现在心里所想,很多头领也都有这心思。 微微摇头道:“哥哥,相信我,还不到时候,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占据地盘,然后巩固它,直到我们真正强大的时候,再想其他的事” 朱武想了想,忽地笑道:“总管比我年轻许多,怎么却比我老成?不过我想还是总管说的对,别人忙别人的,我们忙我们的” 二人相视而笑。 梁山人马终于要走了,这几天里,兖州城上至官员豪绅下至贩夫走卒,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那些欺压过善良百姓的官吏富豪们,无疑成了梁山这次重点打击的对象,而梁山也通过他们,兑现了他们惩jiān除霸的诺言。 不过梁山军队也并没有胡乱杀人,只有在事实充分,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才会派兵锁拿。 罪大恶极的砍头,家眷充军服劳役,家产一部分充公,一部分分给穷苦百姓。 宋清此举无疑又给梁山套上了一个金sè的光环,现在兖州百姓中最流传一句话,那就是有困难找梁山。 原来的知府衙门,现在虽叫知府衙门,但已经同梁山办事处差不多,每天前来告状伸冤的人络绎不绝。 现在梁山大军要走了,许多受过梁山恩惠的百姓纷纷扶老携幼地出城相送。 此时人马已经集结完毕,就等宋清下达出发的命令了。 这几天城中的百姓进出城的时候,看见的都是在军营里cāo练的少量士兵,可今rì一见军容严整,漫无边际的梁山大军,再一次被镇住了。传说中朝廷最厉害的禁军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而此时宋清正在对路少光做着最后交代。 “路大人,该说的我都已经对你说了,虽说我不想强迫你,不过我希望你能多想想百姓,多想想你儿子,至于大宋的天会不会变,我们来打个赌,三年之后若还没有变化,我就放回你儿子,宋清说到做到,决不欺瞒” 路少光心中苦笑,儿子现在心已经跟着梁山飞了。三年之后,儿子恐怕早成梁山一个贼头了,那还会回来跟我? 虽说路少光并不相信大宋会亡。可当他见识了梁山人马的威武之后,那颗心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动摇起来。因为他也没见过这么威武雄壮的朝廷军队。 宋清又向陈达交代几句后,纵身上马,手一挥,原本静立的队伍顿时动了起来。 阳光照在宋清的盔甲上,反shè出夺目的光辉,仿佛整个人笼罩在一团圣洁的光晕中,让人有种膜拜的冲动。 路少光的心越发乱了。 人马出兖州城沿泗水而行,快要接近沂州的时候,突然拐道向南,再往前就是山区了。 茫茫群山,这几万人丢进去连个影都看不到,若没有向导领路,没准什么时候能转出来。这只是南拐的原因之一,另外就是跟宋清的计划有关了。 早在兖州之前,原来的计划就变了,宋清要让每一个他经过的地方,都变成梁山的地盘。所以行军路线也必须得改。 用兵讲的就是一个突然xìng,按原来的路线,怎么也走不到沂州府城,只是横穿沂州而已。 现在宋清要做的是按原来的路线到达兖州、沂州边界的时候,给人造成一种假象,然后突然改道,兵进沂州府,彻底控制那里。 刚进入沂州的时候,给宋清的感觉是同兖州比起来,沂州要荒凉的多,大军有时走上一天也看不到一个村落,更不要说人影了。 眼见这般荒凉的景象,宋清不由在想,自己占据的这些地方,将来都是要变成根据地、大后方的,可这般荒凉,建设起来可有难度了。 其实也不是不好建设,主要还是人的问题,必须要有大量的人力才能改变这种状况,可是人从何来?移民吗?从那移?谁又肯被移来? 这些问题想想都让人头疼,干脆就先放在一边,rì后再说。 这时前方探哨来报,前方五十里就是费县,县令已经率县衙官员在县城外二十里的地方恭迎总管。 县令出来迎接我?这家伙莫非听说什么了? 第八十九章 找个借口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宋清很相信一句话,那就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尽管在兖州派驻了军队,但不论旗号还是大部分官员,仍旧是原来兖州的。因为这样更容易迷惑别人。 宋清在没出梁山的时候,曾派人给童贯送去了梁山大军行军所要经过的州府路线图,要他交给皇帝,以便皇帝提前知会地方州府,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但现在计划已经改变,路线当然也要改变,却已经没有再通知童贯的必要了。 下一站的目的地虽是费县,可进入沂州境内之后,人马已经加快速度,按理说费县的衙门官员不应该反应这么快才对,而且梁山人马是什么身份?县令身为朝廷命官,会亲自跑来迎接? 难道是因为害怕梁山大军? 也许会有那么一点,不过要说因为这,县令就出来迎接他,宋清还是有些不信。 好,既然你有胆识,我就会会你。 命令人马加速前行,到费县再休息。下完命令,随手翻出费县令的资料。看了看,却未发现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也许是自己多心了。毕竟自己大军在兖州住了几天,有消息传出去也并非不可能。 五十里的路程转眼即到,大队人马按照事先的计划,立刻分为前后左右,将费县团团围住。 县令此时正带着一大群官员士绅,备好猪羊酒水等劳军之物站在路边相迎。按他的想法,宋清即便不亲自来见他,也应该就地驻扎人马,怎么一句话不说就派兵围城?难道梁山真如传说中那样,也反了? 县令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仍强作镇定,向纵马而来的中军官躬身施礼。 “敢问将军,宋总管可在?费县令章国才求见” 中军就是来找费县令的。点点头道:“等在这里,待营盘安扎完毕,总管自会见你” 不就是一个翻了身的土匪头子吗?好大的架子。 费县令心中暗怒,却是敢怒不敢言,万一这群军兵匪xìng发作,纵兵为祸,费县不就完了吗? 大队人马在章县令等人身边纵横奔驰着,卷起的漫天尘土遮天闭rì,章县令等人犹如狂涛中的小舟,转眼就被淹没其中。 尽管费县也是个大县,可数万人马要包围它,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知过了多久,待烟尘散尽,章县令等人看着眼前的景象时都傻了,只见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连营已经拔地而起,县城四周号炮连天,显然已经将县城团团围住,看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军要攻城呢! 县城里除了县衙的几十个城管,连个兵丁都没有,梁山大军真若是有心,都不用攻,直接进去就是了。 就在章县令心急如焚的时候,忽听大营方向又传来“呜、呜”的牛角声。片刻之后,数十员顶盔挂甲的将领从四面汇向中军。看样子像是去开会了。 这次没有让章县令他们久等,一个中军将他们引进营盘,把其他人挡在外面之后,单独把章县令一个人带进了中军大帐。 进了大帐,章县令不由倒吸了口冷气。 但见数十员杀气腾腾的武将分两旁站立,一个个对他怒目而视,仿佛他才是叛军似的。而一个年轻将领坐在帅案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章县令原本也不是胆子太小的人,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腿脚发软,差点没跪倒在地。 哆哆嗦嗦地抱拳施礼道:“下官费县令章国才见过总管大人,不知总管大人何故围我费县?” “章县令不必害怕,本总管此举绝无恶意,只是闻报说沂州有人兴兵做乱,为了保护费县百姓,本总管这才不得已而为之,章县令先请一旁休息,待本总管交代完军令后,再与县令大人会话” 沂州有人兴兵做乱?我怎么不知道? 章县令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宋清却已经不理他了。 挥手命人抬过一张地图,地图正对着章县令。章县令怎么看这张地图怎么眼熟,忽地想起,这不就是整个沂州的地图吗?这个宋总管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这个章县令之所以能提前知道宋清的人马要来,并不是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也没有别的什么特殊渠道。而以他这种级别的官员,能知道有大队人马经过就可以了,上官根本不可能对他说太多,事实上他的上官,沂州知府也什么都不知道。 之所以他能知道大军要来,是因为他在得到有军队经过的消息后,立刻就派人等在兖州和沂州的交界处。他派去的人,在见到军队后立刻就来回报,而宋清的人马却是在进入沂州才加的速,所以就给了他准备的时间。 这位章县令之所以对军队这么上心,实在是他们县被朝廷的军队祸害坏了,如果能把这种祸害提前消除,让他受些委屈也无所谓。 却怎么也没想到一番苦心之下,换来的还是这个结局。章县令现在真是yù哭无泪。 让章县令没想到的是,他的这番做作,却引起了宋清的疑心,以为行踪被朝廷掌握,所以决定提前发动。 宋清站起身从帅案之后走到地图前,用手指着沂州府城方向对众将道:“据可靠情报,反贼王庆一部已经窜入沂州境内,正在向府城进发,朝廷已经急令我派兵平叛,为了不让我沂州百姓遭受叛军涂炭,我决定立刻派兵救援沂州府,同时切断叛军与外界的联系,彻底剿灭这股叛军” 众将齐声道:“愿听总管号令” 宋清点点头,返身回到帅案后,抽出一支令箭。 “关胜听令,命你率三千人马,火速赶奔承县,切断叛军退路” “得令” 关胜接过令箭转身大步离开了。 “秦明听令,命你率三千人马火速石门镇,配合关将军围堵叛军,不得有误“ “末将听令” 秦明接过令箭也走了。 “呼延灼、董平听令,你而人各率五千人马进驻沂州府城左右,护卫府城,消灭来犯之敌” “得令” 呼延灼和董平接过令箭也走了。 宋清双手扶案,扫视了众将一眼之后,朗声道:“其余人等,即刻回营准备,待本总管同章县令商讨剿匪事宜后,立刻起兵剿匪” 众将轰然道:“谨尊总管将令” 一阵哗哗甲页碰撞的声音之后,帅帐里一下的清净下来。 宋清似乎这时才想起这个费县令章国才来。 “呵呵!让章大人久等了,来人,给章大人看坐,上茶” 章县令现在那有心思喝茶?宋清派出三路人马,其中两路截断了徐州和淮阳军进沂州的路,一路去往沂州府城,说是保护,可府城自有兵丁,那用别人来保护?再说,也根本没听说沂州境内有叛军的影子啊!既然什么事都没有,你派出那么多军队干什么? 莫非他剿匪是假,造反是真? 想到这,章县令不由倒吸了口冷气,看向宋清的目光也变了。他只是个普通县令,改变不了什么,为国尽忠的事也从未想过,况且人家也没说造反啊! 躬身一礼道:“总管大人,下官不敢干涉大人的军令,只是希望大人能善待百姓,费县的百姓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宋清传达命令的时候,之所以把这个章县令留下,就是想观察一下他的反应,如果他真是朝廷派来监视他的,那这个人绝对留不得,反之,宋清倒不介意让他继续做这个县令,毕竟自己手下太缺这方面的人才了。 却没想到这个县令居然先想到的是县城的百姓,谁说大宋的官员都烂到根了?先有路少光,后有章国才,这不都是好官吗? 挥手让端茶的亲兵退了下去,凝神看了他一会,点头道:“章大人请放心,我梁山人马行的是替天行道,为民做主,回去好好做你的县令,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同时管好你手下的人,如果我听到有不利于我们的话传出来,就别怪我要屠你的费县城了” 梁山人马要屠城? 章国才愕然看着宋清,他一直听说的都是梁山人马如何如何仁义,却没想到是梁山人马还有另一面。既然都能做出屠城的事来,那他们现在的这种举动似乎就可以解释了。 那自己能做什么?向朝廷报告梁山已经反了?先不说这个消息能不能送出去,再有,人家可是说了,自己回去当好县令就行,万一惹怒梁山,全县的百姓岂不会因为自己而遭受没顶之灾? 呆立片刻,章县令再施有礼道:“希望总管大人言而有信,下官回去一定管好百姓官员”说罢转身而去。 宋清也没有拦他,自己话已经说出去,如果这个县令言而无信的话,屠城的事当然不会干,不过杀几个人却在所难免。 情报早就侦查清楚,沂州没有像样的军队,所以拿下沂州根本不是问题,可宋清现在却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梁山位属京东西路,可不论是济州还是郓州,再加上刚占领的兖州,却都在梁山的实际控制下,所以京东西路已经名存实亡。 沂州却不同,它位属京东东路,虽说山东半岛上的驿站基本都被梁山控制,可谁敢保证没有别的渠道传递消息。 如果京东东路的朝廷治所齐州在知道梁山人马的所为后,会有何反应?现在还不是和朝廷人马全面开战的时候,所以这件事不得不防啊! 第九十章 一战而定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事实证明宋清的担心绝不是没有道理。 齐州京东东路安抚使司在同梁山水军交过手后,就觉出问题严重,可朝廷那边却一直没有进一步的指示,派出的信使又联系不上。 所以这位安抚使大人立刻又同时派出几路探马,分别前往兖州和沂州等地。沂州还没有消息,兖州带回的消息却让这位安抚使大吃一惊。 梁山虽没有举旗造反,可居然派兵接管了兖州的城防,他们想干什么? 兖州已经被梁山人马实际控制,那么他们的下一站沂州呢?现在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吧? 如果这么让梁山人马走下去,山东一带将再无朝廷之地,不行,不能再让梁山人马走下去了。 这位安抚使也是位很有韬略的官员,打定主意后,一面继续派人向朝廷汇报这里的情况,一面派人追寻梁山人马的行踪,看梁山人马已经到何处了,同时只会各府文武官员,调集人马到密州,务必要将梁山人马挡住。 正如这位安抚使大人所想,梁山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兵不血刃地拿下沂州,甚至宋清都没有到沂州府城,战事已经结束。 而此时宋清已经接到京东东路安抚使集兵在密州准备迎击梁山人马的消息。 接到这个消息后,宋清知道不能再去沂州了,朝廷人马在密州阻击自己,能调动多少人马虽不知道,但朝廷人马可是占着天时地利的,而这也是梁山大军出山以来的第一场硬仗,打过去就是一马平川,再无任何势力可阻挡,败了就是前功尽弃。所以必须沉着应对。 命锦毛虎燕顺率三千人马驻守沂州,同时派裴宣协助燕顺稳定沂州局势。 这哥俩也没有让宋清失望,完全照搬宋清在兖州的那一套,解散府衙官兵,杀恶除霸,收买人心,同时将沂州主要官员的家眷全部送上梁山。这一招无疑是非常管用的,所以沂州很快就稳定下来,丝毫没有给宋清东进带来什么后患。 宋清这边调回关胜、秦明等人,在费县休整两天后,举兵杀奔密州,为了保存体力,这次大队人马没有加速,而是缓慢前行。 大军在到达苏村镇的时候,宋清同时收到两个消息。 京东东路安抚使在密州聚集六万人马,准备一举消灭梁山人马。而此时宋清带领的梁山大军只剩三万多人,是朝廷人马的一半多一点。 前方就是有朝廷的十万大军,宋清也必须迎上去,不然他所有的心血都将白费,说不得还要回去当山贼。 第二个消息则来自京城,不过却是个好消息。原来梁山人马占兖州、犯齐州的消息终于传到朝廷,却被梁师成按住了,所以皇帝到现在还不知道山东这边的消息。 宋清不得不感叹金钱的力量,命张青再去给梁师成送礼。你不是喜欢这东西吗?我梁山别的没有,就钱多,你帮我办事,我是决不会亏待你的。 夜幕降临,宋清站在地图前,凝神思考着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这一战。 宋清对梁山人马的实力很有信心,而山东半岛的朝廷军队,大多以厢军为主。所以军力虽是一比二,宋清也丝毫不担心会战败。他在琢磨这一战之后的事情。 从地图上看,郓、济、兖、沂,四州之地虽已连成一片,实际却是危机重重,南有徐州、淮阳军,东有齐、青等州,若这些地方同时发动,自己根本无力抵抗。 而当初之所以没有选择走齐州、青州,就是因为这些地方都是朝廷重地,驻有重兵,从那里走的话,势必要同这些地方的军队交战,而一旦战事陷入胶着,对梁山人马来说,将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但是从长远来看,齐州、青州等地,必须也握在手中,不然随时都有被切断后路的危险。 看来此战之后,该招兵了。 随手拿起书案上关于京东东路安抚使的资料。 邓世广,原吏部给事中,因于蔡京不和,遂被排挤出中枢,为人jīng明强干,忠于皇室。 显然这是个死忠份子。对这样的人,宋清是不报什么招降希望的,毕竟身份不同,而且这样的人即便有弱点,恐怕也不易被折服。 既然折服不了,那就拿你祭旗吧! 大军在苏村镇休息一天后,再次启行,半rì后进入密州境内。 这个邓世广很有心计,将沿途所有村镇的百姓全部迁走,实行坚壁清野,显然是不想给梁山人马留下补充寄养地方。 好在宋清此行早带够了粮草,所以即便有老百姓,也不会抢夺的。 两天后,大军终于到达密州府城外。 但见密州府城外早已扎起无数座军营,如众星拱月般将密州围在中间。军营里刀枪闪烁,营盘上空旗带飘扬,到也有几分威势。 宋清骑在马上手搭凉棚向密州城望去。 估计是得到梁山大军到来的消息,此时城墙上也聚集了不少官员将领,在向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 因为宋清早有准备,所以士兵的体力保持的都很好。 宋清也没有急于下令扎营,令旗一挥,大军排开阵势。 林冲一马当先,纵马来到朝廷大营前,钢枪一点,高声道:“梁山天兵已至,尔等还不速速投降更待何时?如若不然,大军杀入城中,鸡犬不留” 朝廷人马也不甘示弱,大营中号炮响过后,无数军兵从营中飞奔而出,当先一员武将手提大刀,纵马来到两军阵前。 大刀一指林冲,喝道:“大胆贼寇,胆敢犯我密州?下马受死,免得爷爷费事” 林冲冷笑一声,也不搭话,纵马而上,挺枪就刺。 其实以林冲现在的身份,根本用不着他出手,不过这可是临阵第一功,而且林冲很久没有出手,这手早就痒痒了,所以今天第一个跳出来。 宋清一看林冲于人交手了,立刻传令“擂鼓” 古时用兵都是闻鼓而进,闻金而退。但闻“冬、冬”的鼓声有如震天般地响起。 听到鼓声,林冲越见jīng神,钢枪乱点,只三个照面就将持刀武将挑于马下。 见此情景,梁山这边欢声雷动。 官兵那边可有点蒙圈了,他们从来没和梁山人马交过手,那知道梁山人马的厉害? 林冲的手脚还没活动开呢!大枪一指,喝道:“梁山林冲在此,还有谁来送死?” 林冲的嚣张惹恼了官兵,但见官兵阵中同时抢出两员武将,一持枪、一挺斧,也是二话不说,挥舞着兵器就杀向林冲。 林冲暗道一声来的好,挺枪迎战二人。这哥俩还不如刚才那个使刀的,俩打一,同样没超过三个回合就被林冲一枪一个挑落下马。 官兵这回是彻底傻了,看看有如战神般跃马挺立在两军阵前的林冲,再看看梁山大军前面那如云的战将,心中同时冒出一个念头,梁山都这么厉害吗? 林冲这时在挑战已经没有人敢应战了,许多人的脚步已经开始慢慢向后挪了。 宋清眼见机会来了,猛地抽出鱼肠宝剑,大喊一声“杀” 林冲已经痛快了,这边的梁山好汉们早憋的不耐烦了,听到宋清进攻的命令,顿时如下山猛虎般,嗷嗷叫着冲向官兵。 官兵的气势已失,再加上这些东拼西凑来的军队本就不是大宋最jīng锐的禁军,如何敌的过犹如虎狼的梁山人马? 两军稍一接触,官兵就被砍倒一片,随即就如决堤的洪水般溃退下去。 梁山众将这回可是过瘾了,自打出梁山就没遇什么像样的抵抗,早憋了一身气力,现在终于有机会发泄了。 马将在前,步兵在后,只杀的官兵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有反应快的,干脆跪地投降。 城墙上观战的官员们都吓傻了,那想到这梁山比传说中还厉害百倍。而平rì威风凛凛的官兵也太不禁打了吧?如此下去,这仗还怎么打? 安抚使邓世广面sè铁青,他从前倒是听说过梁山如何如何厉害,总觉得那不过是讹传,自己调动两倍于梁山的人马,难道还敌不过这些草寇?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大错特错,而为这个错误所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自己该如何向朝廷交代? 不忍再看城下正在被梁山人马追杀的官兵,转过身,仰天长叹,随即喝道:“关闭城门” 什么?关城门? 许多官员以为自己听错了,城外还有那么多官兵,你不派兵增援就也就算了,怎么也得把他们放进城来吧?不然还不都得变成梁山的刀下鬼吗? “大人、” 有官员忍不住就要劝说,可刚张嘴就被邓世广挥手打断了。 邓世广扭头看着众官员,沉声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可若不关城门,梁山贼寇跟在官兵后面进来怎么办?密州是朝廷的密州,邓某决不能看着它落入贼寇手中” 道理谁都明白,可眼睁睁看着昔rì的手下在外被人追杀,谁能看下去?官员们纷纷走下城墙,有的回家,有的则找地方琢磨自己的退路去了。 随着邓世广的命令,密州城门缓缓关闭。许多来不及退入城中的官兵都被关在城外,一时间城外骂声如天,不过也无济于事了,于是更多的官兵选择了投降。 密州城外一站,梁山大获全胜,杀敌五千,俘虏近两万,除了进城不少,还有不少官兵四散逃走了。 面对这近乎完美的战果,宋清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密州城墙高大,梁山人马又不擅长攻城,该怎么拿下密州呢? 第九十一章 人心所向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密州是通往登、莱二州的最后一站,所以必须拿下。 邓世广此次纠集的人马除了逃跑被杀和俘虏的,城中至少还有两万。 梁山群雄不擅攻城只是其一,最主要的还是宋清不想有太多的损伤。三万多人攻打两万多人守卫的城池,即便胜了,也必将是一场惨胜,所以宋清才有些犯愁。 传令打扫战场,在密州四城同时安营扎寨,团团包围密州,决不能再给邓世广向朝廷报告的机会。同时命令各营军士,不得虐待俘虏,对受伤的俘虏也要积极医治。 这些人力对宋清来说实在太宝贵了,扩充军队,修房开地,那里不需要人? 营寨扎好之后,宋清召集众将开会。 梁山大军攻城略地的消息已经传出去,那么平稳接收登莱二州,还会向从前那么容易吗?所以此战必须速战速决。 再有,邓世广此次调集这么多人马,应该已经是他治下的极限,其他地方一定非常空虚。 像齐州、青州那样的高城大埠,宋清倒没敢想,不过紧邻密州的潍州应该没问题,只要再拿下潍州,以后经略登、莱二州的时候才不会有后顾之忧。 可潍州又紧挨着青州,所以必须派一位有勇有谋的将领前去才行。 时间不大,众将纷纷来到中军大帐,看得出,很多人还有些意犹未尽,若是宋清现在下令攻城,准保都会抢着要第一个去。 宋清对众将的反应视而不见,先低声同朱武商议了一下出征潍州的人选。两人出奇一致地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老将呼延灼。 呼延灼也曾是朝廷将领,带兵有方,能征善战,而且有勇有谋,以他来镇守潍州,实是最好人选。 两人的意见统一后,宋清请出呼延灼。 “老将军,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宋清说着站起身来到地图旁,指着潍州道:“我们马上就要进兵莱州,潍州就成为我们抗拒青州来犯之敌的第一道大门,所以想请老将军来为我看好这后大门,不知老将军可愿前往?” 这同样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如今从梁山到登、莱二州之间,只差眼前的密州没有拿下,但显然只是旦夕之间的事,所以这一路已无太大的威胁可言,而潍州则不同。它将直面来自青州方面的朝廷军队。 呼延灼心中感动,抱拳道:“总管但请放心,呼延灼誓死保护潍州,决不让朝廷军队踏入莱州半步” 宋清轻轻在呼延灼的盔甲上敲了一拳,笑道:“什么死不死的?我要你们大家都好好活着,我们还要一起开创好大一番基业,好荫福我们的子孙” 有些话不用说太明白,所有人都能想到他们将来会走上那条路。 呼延灼带着索超、朱仝及五千人马连夜走了。 站在城墙上观察梁山大营的邓世广眼看梁山人马行进的方向,就知道潍州完了。因为要阻拦梁山人马,他把附近几个州能调动的人马都调来了,维州除了一群维护治安的衙役,根本就没有兵了。梁山人马此去根本不会遇到任何阻拦。 心说,宋清,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你就不怕噎死你? 恨归恨,想向朝廷派人求援,却根本出不了城。邓世广如今除了遥望根本不会出现的援兵,剩下能做的就是不断巡视各营官兵。 现在城门被围,士兵又无斗志,如果他再不看得紧点,说不准就会有人开城门投降,他可是对下面的人说了,誓死不投降梁山贼寇,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人都是有私心的,邓世广决心以身报国,却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想法,而且他下令关城门,将许多士兵关在城外,任凭他们被梁山军队或杀或俘的做法,已经激怒了很多人,一场针对邓世广的计划,已经悄悄展开了。 密州城内的一处军营内,几个军官正围坐在一起商议着。 “三哥,邓世广不拿咱当人,咱反了吧!” “就是,我可听说了,梁山好汉替天行道,杀贪官,诛恶霸,就是不欺负老百姓。而且听说朝廷将登、莱二州赐给梁山,以表彰他们的忠勇,人家只是要从咱这路过而已,可邓世广却偏偏说人家要造反,这才把人家逼急的” “抛开这些不说,今天哥几个可都看到梁山人马的威风了,那是咱能抵挡的吗?”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可为首的那个大胡子军官却始终yīn沉着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有个军官终于忍不住了,对大胡子军官道:“三哥,您倒是给句痛快话啊!他邓世广想死,难道也要弟兄们跟着陪葬?” 大胡子军官猛地站起身,低喝道:“都别说了,你们以为我想跟着他送死?可你们知道我的亲弟弟当时就在城外,现在生死不明,万一被梁山所杀,我是说什么都不会投降梁山的” 一个年轻军官眼珠转了转道:“三哥,要不这样,我去梁山大营给您探查一番,若小四还在,咱就给梁山当内应,若不在了,哥几个就陪你一起同梁山血战到底” “好兄弟” 大胡子军官感动地拍了拍年轻军官的肩膀。 夜里城墙上虽然巡逻的军兵不少,不过这当然难不住内鬼,在几个同伙军官的掩护下,年轻军官成功地翻出城墙,赶奔梁山大营。 宋清闻听密州来人了,直觉告诉他密州内部出问题了。立刻命人把来人带进来。 年轻军官名叫胡二狗,平时虽少言寡语,却最会钻营。他眼见密州大势已去,当然不肯为密州殉葬,而且他深知,若能在这时帮助梁山进城,梁山一定会重用他。至于说帮三哥寻找什么小四,那不过是骗他们帮自己出城而已,如果小四活着最好,如果死了,他也要打开城门,放梁山大军进城。 人的好坏不能单看长相,他的一言一行,甚至眼神,都能出卖这个人的本xìng。 眼见这个人长相虽忠厚,眼神却有些不老实,宋清已经能大概猜出这个人的本xìng。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能让他帮自己把城门打开。 宋清现在身上的威势,又岂是一个小兵能承受的?胡二狗直接就给宋清跪下,然后一五一十地把来意说了一遍。 听完胡二狗的话,宋清叫过亲兵,让亲兵立刻到俘虏中找有没有叫赵小四的人。然后和颜悦sè地对胡二狗道:“此事若能成,胡将军当属首功,不知胡将军可有什么要求?” 两声将军叫的胡二狗心里这个美,磕头道:“小人不敢奢求,总管的人马进城之后,小人只求能当个副将就行,另外小人还想求总管把知府的女儿许给小人” 果然是小人,不过宋清现在需要的就是这个小人。他甚至都没问知府的女儿有没有嫁人。 点头道:“胡将军若能立此奇功,本总管定会成全你所有心愿” 接着宋清又问了些城内的情况,胡二狗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一做了回答。 一番对答,让宋清放下心来,这个人确实不是来诈降的。 正说话间,亲兵来报,俘虏中并没有叫赵小四的人,想必已经死在战场。 宋清看着胡二狗,不过还没等宋清开口,胡二狗先说话了。 “总管大人请放心,小人知道怎么说,定不会让别人起疑心” “好,那就明晚三更,以火为号” 命人把胡二狗送出去,宋清派人又去把朱武和林冲请了过来。 待二人来了之后,宋清把胡二狗的事对他们说了一遍。 林冲皱了皱眉头道:“总管,这其中会不会有诈?要知道城中的人马于我们相差并不多” 朱武却摇了摇头道:“我想不会,白天邓世广的所为虽然没有错,但显然已经让他失去了军心,我想城中现在想要他脑袋的人一定不少,所以这个人应该不是来诈降的” 看了宋清一眼又道:“呵呵!我想总管心中已经有定计了吧?” 宋清点点头道:“明晚三更时分,他们若开城门,我们先要做的也不是冲杀进去,而是要先控制城门,彻底占住城门之后再向内冲杀。这是其一,其二,若他们是诈降,一定会在城门处埋伏兵马,我们试探一下后,如果确有埋伏,我们就偷袭其他的城门,只要城门被打开,朝廷的军心就会彻底垮掉,密州城也就等于破了” 朱武接着道:“我们可行围三缺一之策,邓世广若能从乱军中跑出来,也决不能放他走” 林冲见两人安排完毕,又想请令去抓邓世广,话未出口就被宋清挡回去了。 “伏击邓世广就由花荣将军去吧!岳父还是指挥人马随时准备接应攻城的兄弟吧!” 你是我岳父,什么功劳都被你占了,其他人会怎么想? 朱武忽地一笑道:“不知总管有没有想过先给朝廷上一份奏折?” 给朝廷上奏折? 宋清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恶人先告状吗?果然不愧为神机军师,想的就是比别人远。 第九十二章 义字当先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胡二狗潜回城中,立刻去见望眼yù穿的三哥等人。 别人他先没有理,而是一脸喜sè地对三哥道:“三哥大喜,小四果然还活着,虽说受了点轻伤,不过经梁山军医的医治,已经没有大碍,还让我告诉你,不要再抗拒梁山大军了,我们根本就是螳臂挡车,早点打开城门放梁山大军进城,你们兄弟就能早点见面了,哦!还有,我还见到了梁山大总管,总管大人可说了,只要我们立此奇功,就会重用我等” 不单是大胡子三哥,其他军官听到这个消息也惊喜非常。放梁山人马进城,不但能保住xìng命,还能升官发财,这可是做梦都想不到的美事。 众军官同时把殷切的目光投向大胡子三哥,同声道:“三哥,反了吧!” 只要自己兄弟还活着,大胡子三哥就再无牵挂,狠狠地道:“好,就这么定了,你们各自带好自己的弟兄,别到时候被梁山人马错杀了,打开城门之后,我们就引梁山大军去抓邓世广,给我们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过,天刚黑,梁山大营就做好了各项准备。 此战由鲁智深、武松、李逵、刘唐打头阵,这哥几个也同敢死队差不多,因为他们还担负着试探有没有埋伏的重任。 后备计划则由时迁、云里金刚宋万带队执行,若鲁智深他们进攻受挫,他们则从另一处城墙摸上去,强行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宋清虽然一直不主张强攻,但事到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天近三更,鲁智深等人带着五百名jīng锐步卒,悄悄摸近距城墙最近的地方潜伏下来。他们身后远处则是关胜带着的一万大军,只待鲁智深他们控制住城门,就挥军进城。 城门处此时都已经换上大胡子军官他们这一营的弟兄,眼看着时辰已到,大胡子三哥向胡二狗一点头,胡二狗立刻点燃早就备好的篝火。而他们则徐徐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此时已是夜半三更,熊熊大火顿时引起其他守城官兵的注意。 “怎么回事?谁点的火?快把火灭了,想引来梁山贼寇吗?” 随着喝问声,一队官兵快速向这边跑来。 而此时眼见城门已开的鲁智深等人,纷纷跃身而起,以最快的速度向城门奔去。 大胡子军官一面派人抵挡扑过来的昔rì同袍,一面让胡二狗去接应梁山人马。他的手下已经做了记号,以免被梁山人马错杀。 接应梁山大军的人是去了,却不是胡二狗。 大胡子军官并未注意胡二狗的神态,眼见官兵越逼越近,正准备上去帮忙,忽觉后心一痛,好像被什么利器刺伤。愕然回头,却见胡二狗正一脸狰狞地看着自己。 “你、、” 胡二狗yīn笑一声:“下去见你的兄弟去吧!” 霎时间大胡子军官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胡二狗一直在骗自己,而自己这么多年还一直把他当兄弟看。 虽然被胡二狗刺中要害,可心中这口怒气实在难以咽下,怒吼一声,挥刀砍向胡二狗。 胡二狗却早有准备,纵身闪开,他对自己刚才那一刀很有信心,知道大胡子三哥坚持不了多大一会。 大胡子三哥身边也有不少兄弟,见此情景,先是一愣,随即怒吼着挥刀扑向胡二狗,而此时,大胡子三哥已经气绝身亡,至死他都没有闭上眼睛。 胡二狗眼见三哥已死,高声对扑向他的昔rì同僚喊道:“三哥已死,梁山人马就要进来了,你们难道要陪他一起死吗?” 这一句话确实见效,很多人都停下了脚步,不过仍有几个三哥的好友,发疯似的扑向胡二狗,看样子不杀了胡二狗是绝不会罢休了。 正在这时,鲁智深等人已经率人冲进城门,并在内应的引领下蹬上城楼。 此时城楼上已经乱作一团,官兵们互相砍杀,到后来也不知道谁是内应,谁是官兵了。 鲁智深见此情景,凶睛一瞪,大喝道:“归顺梁山的靠边蹲下,其余的给我杀” 武松、李逵等人早等的不耐烦了,也不管是谁了,挥刀就砍,一时间只杀的众官兵上哭爹喊娘,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有的慌不择路,竟然直接从城墙上跳下去,其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远处的关胜眼见鲁智深等人已经发出没有埋伏的信号,登时命士兵擂鼓冲锋。 震天的鼓声中,一万大军如cháo水般涌进密州城,这时即便是战神再临,怕也无法扭转官兵的败局了。 邓世广此时根本就没有睡,他还在琢磨怎么突围出去,好向朝廷禀报梁山造反的实情。 正在房间内转着圈子,忽听外面乱了起来,接着有亲兵来报,说是城头起火,什么原因已经派人去问,这个亲兵转身刚走,另一个亲兵就跌跌撞撞地闯进来。 “大人,大事不好,梁山人马进城了” “什么?” 邓世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密州城高墙厚,城内又有重兵把守,梁山怎么说进来就进来了?难道梁山人马会飞不成? 不由邓世广不信,城内已经杀声四起,而且声音越来越近,显然是奔着他来的。 “大人,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亲兵有些急了,眼见大人还呆呆地发着愣,一声得罪了,伏身将邓世广背了起来,大步向外跑去。 城内已经乱套了,许多官兵听说梁山大军进城了,干脆脱下军服往老百姓家一藏。也有少量抵抗的,但已经阻挡不了梁山大军的步伐,更多的则是选择了投降。 天还未完全大亮,梁山人马就已经渐渐控制了城内的局面。 胡二狗在梁山士兵的引领下,得意洋洋地来到鲁智深面前,自觉此战他是首功,所以有些得意忘形起来。不过当他面对这个杀气四溢,眼冒凶光的胖和尚,胡二狗立刻就蔫了下去,只感觉腿一个劲地发抖,好像都要站不稳了。 躬身施礼道:“小人见过大师” 鲁智深点点头道:“是你打开城门的?不错,洒家会向总管为你请功” “胡二狗,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一个被俘虏的官兵挣扎着向胡二狗奴骂着。 放梁山人马进城就是忘恩负义了?鲁智深差点没一禅杖拍死那个骂人的官兵,微一扭头,却见跟在胡二狗身边的几个官兵神情都有些不自然,看向胡二狗的眼神也充满鄙视。 鲁智深疑心顿起,喊过一个被俘的官兵,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官兵也不害怕,一五一十地把胡二狗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鲁智深越听越怒,他平生最恨的就是悖友无义的小人,那管你是什么人?落到他手里绝讨不到好去。 胡二狗眼见鲁智深的表情越来越狰狞,心中不由害怕起来,不过他自觉为梁山立了大功,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这也是为了帮梁山破城。 “大、大师,你不要听他们瞎说,小人可是一心为咱们梁山着想” 鲁智深不待他说完,猛地大步向前,大手探出,如抓小鸡般将胡二狗整个人提了起来。未说话之前先向胡二狗脸上吐了一大口吐沫。 “啊呸!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凭你也敢妄称我梁山中人?洒家平生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人” 也不多跟他废话,大手一挥,就见胡二狗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从城墙上飞了出去。 胡二狗临死前发出的凄厉惨叫远远地传了出去,不知他此时有没有后悔,又或是至死也没有想明白,明明是帮梁山立了大功,为何最后还是死在梁山人的手中。 鲁智深的动作太快,以至赶过来的武松想拦都没来得及。 “和尚,你闯祸了,总管定会怪罪你的” 其实把人丢下去之后,鲁智深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胡二狗虽是yīn险小人,但毕竟帮梁山打开了密州城门,而此举可以挽救多少梁山军士的xìng命,更是无法估计。 不过鲁智深却一点也不后悔,晃着大脑袋道:“洒家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让总管砍我脑袋就是了” 鲁智深此举虽闯了祸,却让密州官兵看到了梁山好汉真正的一面。大胡子军官生前许多同僚纷纷跪倒在地,感谢鲁智深为他们报了大仇。 鲁智深大嘴一裂,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摆摆手,干脆一转身走了。 宋二郎外和内刚,而且威严rì重,对自己所犯的错,鲁智深也不敢说宋清会怎么处置他。干脆自己主动去认错,省得提心掉胆地想着这事。 再说邓世广,被亲兵背着连夜逃出了密州,这家伙此时已是万念具灰。城破了,可自己还活着。前两天带着大军准备迎击梁山贼寇时的意气风发,如今身边却只余数十亲兵,那么多兵都没了,自己该怎么去向朝廷解释? 几次想自杀都被亲兵拦下了,亲兵不住地劝慰邓世广,让他去向朝廷搬兵,一定能剿灭这股梁山贼寇等等。 好说歹说,终于算是打消了邓世广自杀的念头。可还没等他琢磨好该走那条路去东京呢!前方树林中忽地传来一声梆子响,接着无数支利箭如漫天雨花倾泻而下。 可怜这位大宋京东东路最高长官,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被shè的如同刺猬一般。他的那些亲兵也无一活命。 一声喝令之后,箭雨停了下来。 花荣从树后策马走了出来,朱武让他埋伏在这里,他起先也不太相信邓世广会逃到这里,而且他并不认识邓世广,但刚刚这些人的对话,他却都听到了,不由暗暗佩服朱武的神机妙算。 那个身着文官服sè的人应该就是邓世广,所以他第一箭shè倒了这个人。 冷冷地看了眼满地的尸体,传令道:“检查一下,不留一个活口,然后全部掩埋” 宋清虽没有直说干掉邓世广,朱武却偷偷对花荣说了,这个人活着绝对是梁山的一个后患,所以花荣连面都未着,直接下令把他们全部shè杀。 而此时密州那边的战事也已经渐渐接近尾声。 第九十三章 入主登州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密州一站,无疑为宋清占领山东半岛奠定了坚实基础,从此以后,山东半岛再无可抗拒梁山人马的朝廷军队。 齐州、青州、淄州,虽还在朝廷掌控之中,但梁山拿下那里,只是时间问题。 此战梁山俘获近四万朝廷厢军,粮草辎重更是不计其数,从某种意义上说,邓世广倒是帮了宋清不小的忙,起码宋清不必为这四万多俘虏军的粮食发愁。 按照宋清先前的想法,稳定了密州局势后,第一个着手做的就是对这些俘虏兵的改编。 首先采用朝廷选拔禁军的办法,将年轻力壮的打散后充入各军。 年纪稍大,但是身体还可以的,编入后勤部队,平时干些勤杂事务,若是战时有需要,也得提刀上战场。 其余的,就全部解散,归家务农,同时梁山还发给这些人一笔盘缠,保证这些人能健康地返回家中。 而对于加入梁山正规军的官兵,宋清下令必须一视同人,同梁山军士一样的待遇,一样的饷银,后勤的次之。 这些官兵原本就是朝廷军队中低禁军一等的厢军,待遇更是同禁军不可同rì而语,现在饷银待遇一下提高了数倍,顿时就打消原本还不太愿意加入梁山军队的心思,逐渐地融入梁山军中。 这一番改编后,又为梁山增添了两万兵力。但要想真正的形成战斗力,还需要一段时间。 宋清相信,不论那朝那代,保证士兵的待遇,都是赢得军心的第一步。第二步就要由各级的梁山骨干来完成了,那就是对这些新兄弟们的洗脑了。 古代不讲什么政治教育,不过同政治教育大同小异的就是要不断地告诉他们,是谁给你们这么好的待遇,你们要忠于谁等等。 这些都是大事,至于鲁智深私杀胡二狗之事,宋清甚至都没时间想它。只是斥责了鲁智深几句,并将鲁智深一年的俸禄扣除之后就没了下文。 胡二狗虽有功,却怎能同鲁智深相比?况且那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宋清也不会用的。 这么多事情不是一撮而就的,而宋清已经不能在等下去,密州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莱州、登州那边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呢! 三天之后,宋清留下朱武和董平,统领一万老兵和两万新兵,自己带着其余不足两万的梁山老兵,启程赶奔莱州。 估计是梁山在密州一战打出了威风,而且京东东路的安抚使司早有命令,所以宋清带兵进入莱州之后,非常顺利,一路高歌猛进,三天后到达莱州府城。 这一路顺利是够顺利了,可宋清也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一些县城的官吏几乎都跑光了。县衙里只剩一些平时不受待见的署吏、小承维持着。 宋清到达莱州府城后,立刻着手这件事情。 首先召见莱州地方有名望的士绅,请他们推荐官员,再有就是在那些留守的署吏中提拔一些,目前只能先这么做,必须保证府衙的正常运转才行。 七拼八凑的,总算是让莱州府衙正常运转起来,不过这已是七天之后了。 宋清留下马麟带三千人马驻守莱州,自己则带其余人马即刻启程赶奔最后一站、登州。 由莱州去往登州的路要相对好走许多,大路沿着还边,一直向前延伸开去。 这些由内陆来的梁山士兵根本就没见过大海,眼见波涛万顷,一望无际的大海,忍不住都心生敬畏。 宋清到了这个时代后也是初次到海边,同前世一样,他喜欢大海,每次看到大海,都会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人总喜欢用心旷神怡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可如果不面对大海,又怎能明白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三天后,大军到达登州府城,出人意料的,柴进竟然同马涛一起在城外十里处迎接宋清。 马涛早说要在登州等候宋清,正如他们之前所说,如果宋清连登州都到不了,那么他们之间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个故事而已。 现在宋清来了,并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也许马涛还不知道,宋清现在已经不单是要他兑现诺言那么简单了,因为宋清需要的实在太多了。 简单打个招呼后,宋清就把目光转向柴进。 柴进却只有一句话“幸不辱命” 宋清没有再问下去,因为他能想象到这其中的艰辛。 他们之间不需要任何感谢的话,点点头,就算是对柴进所做一切的肯定。 没有见到登州的官员,宋清一点也不意外,但没有见到孟康和阮小二、张顺。却让他心里有些没底。 柴进似乎猜出宋清心中的想法,笑着道:“总管无须担心,孟康今天一早就同小二和张顺一起出海去试船了” “哦!试船?” 宋清顿时来了兴趣。 “呵呵!总管有所不知,登州这一带海船虽然不少,但孟康他们总觉这些船恐无法达到总管的要求,而附近也没有像样的造船厂。于是他们就把目光盯在了海盗船上,并且还弄到了一条海盗船,孟康本就是造船行家,将这条近五千旦的海盗船改造一番后,就拉着小二和张顺去试船了” 听柴进说完,宋清的兴趣更浓,心说这时候就有海盗了?不会是加勒比过来的吧? 一行人边说边走,很快就来到登州府城。 同莱州一样,这里的官员大部分都已经跑光,只剩一些身世清白,没做过什么坑害百姓事情的署吏在维持着府衙的运作。 宋清也没有休息,立刻着手府衙的运作,登州现在等于是百废待兴,很多事情都要重新开始。 有感身边人才的匮乏,于是公开张榜纳贤,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在治理地方上有一技之长,宋清是来者不拒。 这个时代士绅、豪门家的子弟所受的教育要远高于普通百姓。 宋清倒是想用这些人,可这些人在知道梁山杀富济贫的优良品格之后,基本都同官员一起跑了。 所以宋清只能退而求其次,启用那些肯干,却没有多少学识的人来管理地方了。 宋清知道,很多事情都需要一个过程,而现在能做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从下山到踏上登州的土地,历时一个多月时间,宋清虽忙里偷闲,和明月姐妹来了次双飞之后,基本没有好好休息过。 入住登州府衙之后,宋清一颗悬着的心也算落了地,事物虽然同样不少,可总算能好好休息了。 打发走一批请示事物的手下好,宋清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明月、新月姐妹则像丫鬟似的一个按摩头,一个捶腿,细心地服侍着宋清,丝毫没有因为得到宋清宠幸而摆夫人的架子。 毕竟已经是枕边人,宋清也舍不得让她们做太多,但她们一句话就把宋清顶了回来。 “是豆娘姐姐让她们看住公子的” 宋清暗中撇嘴,自己一天忙的那有时间想别的?不过她们倒是提醒了自己,老婆现在怎么样了?快生了吧? 此行总的来说还算顺利,可要宋清现在离开,却是根本不可能的,这几个州刚被梁山占领,有多少事等着他拍板?他怎能在这时离开? 无奈之下,只能让信使不断带来和传回消息,好让彼此都能安心。 明月姐妹细心的服侍,虽让宋清身体放松不少,可jīng神却怎么也无法松弛下来。 宋清到登州已经有几天了,可阮小二他们却仍未回来,而更让宋清担心的是公孙胜他们。 两支人马是同时启程的,按正理说他们应该早宋清到达登州,可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了,他们却仍毫无消息,难不成他们出了意外?可总不至于一个人都回不来吧? 正胡思乱想之际,侍卫来报,石秀求见。 石秀虽在京城自作主张了一把,不过宋清并未深怪他,毕竟自己有责任在先,所以石秀还是很受宋清重用。 梁山很多步军将领都被宋清派出去协助各县府的差役管理地方了,石秀也在其中,所以他不会无端地跑来的。 “总管,您猜我看到谁了?” 石秀一进门就喊了起来。 石秀很多时候和鲁智深等人一样,根本不注意小节,不过这也更能彰显他们的个xìng。 宋清要谈正事了,明月姐妹懂事地退了出去。 宋清摆手让石秀坐下说,可石秀却根本没有坐的意思。 象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一脸兴奋地道:“总管,我看到那个在京城的秀才了,就是您让我们保护的那个” “那个秀才?” 宋清问完,脑中忽地灵光一现,不会是他吧? 试探着问道:“你说的是陈东?” “对,就是那个叫什么陈东的小子,不过这小子同叫花子差不多,害的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那可是太学院的太学,大宋朝储备人才的最高学府,现在怎么混得跟叫花子似的了? 这个疑问在宋清脑中一闪而过,随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能到今天,自己也能算是个推波助澜者。 沉吟一下道:“走,带我去见见他” 石秀有些没反过味来,总管如今同一方土皇帝差不多,怎么要去见个叫花子? 不给石秀反驳的机会,宋清已经起身当先走了出去。 第九十四章 老友重逢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陈东如今严格来说,就是个叫花子。 曾经的报国梦,曾经的满腔热血,都已经被现实一次次无情地打破。家不能回了,因为家已经被官府查封,太学院也早已经将他除名,若不是靠几个还有几分血xìng的同窗相助,他恐怕连京城都出不了,官府正在四处通缉他。 出了京城之后,他也不知道该去那,不过听说江南等很多地方都在闹叛乱,似乎只有登州这边还相对平静,而且他还有种想法,就是永远离开大宋这块土地,去海外再也不回来了。 陈东本身就没什么积蓄,仅靠同窗的相助走到登州没有被饿死,已经是奇迹了,却那里还有银两雇船扬帆出海? 他现在也想明白了,什么他妈书生气节、人格尊严,统统都是狗屁,只有填饱肚子,活下去才是正理。 正是在这个思想支配下,他才变成这副样子。 衣衫褴褛、胡子拉碴,同一群乞丐挤在一起抢食着别人施舍的残汤剩饭。 他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陈东? 宋清几乎认不出来他了。 沉吟一下,走进路边的茶馆,找个角落坐下,然后让石秀去把陈东找过来。 陈东在乞丐面前是乞丐的样子,那是因为没人认识他。可当他看到宋清的时候,却转身就走,不过他当然走不出去,身子刚转过去,石秀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不过也正是陈东的这个举动让宋清看出这个人还有救,起码他还有廉耻之心。 “陈兄,京城一别,怎么就不认识我了?” 宋清的变化是有,不过却不是很大,除了威势大一些,皮肤黑了点外,其余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陈东没有走成,忍不住长叹一声道:“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宋兄,这位既然是宋兄的属下,想必京城所发生的事也都是宋兄策划的了” 陈东显然也认出了石秀,才这么说的。在宋清及铁锤等侍卫身上扫了两眼,忽地一笑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如今风头正盛的宋清宋二郎了?” 宋清笑呵呵地看着陈东道:“继续说,你还看出什么了?说得对,我就请你出任登州府的知府” 登州知府。 陈东眼前不由一亮,能够治理一方,那可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却没想到如今来的这么容易。 要知道太学院可是大宋最高学府,很多高官都是从那里走出去的,所以宋清想要考量陈东,是根本考不住的,不过陈东现在心里想的却是要不要替梁山卖命。 宋清是干什么的?从陈东犹疑的眼神,就猜出他现在心中的想法。 “怎么?还在想着替赵家卖命?” 赵家是大宋国姓,宋清这么说等于已经默认自己要造反了。如果陈东肯上他这条船,那么从今而后他们就是自己人。如果陈东不肯,宋清也不会难为他,毕竟以他现在这个样子,想兴起什么风浪已经不可能了。 片刻间陈东就做出决定,这种事对他来说,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他不能抓住,很可能就真要做一辈子乞丐了,这岂是他所愿的?去他妈的赵宋王朝吧!自己满腔热血,换来的却是今天这个样子,他心里早已经恨透了那个腐朽的赵家王朝。 左右看看,见茶馆内已经没有其他人,这才道:“如果在下猜的没错,总管大人是想坐看天下风云起,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吧?” “哈哈!说的好,陈知府,可否现在就同我去上任啊?” 陈东的话真是说到宋清的心坎里,坐看天下风云起。他不就是不想掺和大宋的乱局,才选择在沿海发展的吗! 陈东有眼光,有能力,正是宋清急需的人才,而让宋清毫不吝啬地将知府大位相送,却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那就是以宋清目前的身份,想招募有才干的人太难了,但陈东的加入却很有可能改变这一现状,那可是名牌大学的高才生,他能没有一些同他一样,一腔热血,却报国无门的同窗好友吗? 那怕陈东为宋清只找来一位,宋清都非常知足了。 陈东感觉自己仿佛做了场梦,看看自己身上的破衣烂卦,看看远处墙角昔rì一同讨饭的伙伴,再看看坐在自己面前的宋清。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宋清倒是能体会他心中的心情,转头告诉石秀,让石秀带陈东去沐浴更衣。他自己则随便在街上转了起来。 大宋一代,对沿海的开发已经很重视,不过那是在南方,登州地处山东半岛的前端,虽有很大的地理优势,却没有被利用起来。 所以登州同内地的州府比起来,显得寒酸许多,街道两旁也没有太像样的建筑,商铺倒是不少,进出的人却不多,一派萧条景象。 一个城市的面貌,带表着这个地区的经济,甚至能反应出当权者的意志。 在刚进入登州的时候,宋清就已经决定彻底改造登州的面貌,不但要让这里变成第二个梁山老营,还要将这里建设成为,集商贸、政治、军事为一体的大都市。 这件事已经提上rì程,而且宋清也同马涛进行了一些沟通,希望他们马家能为带动登州的经济,提供更多的帮助。 马涛字明远,是江南巨商马家的二公子。 宋清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绝对是个可以让马家下注的人,所以马涛对宋清是全力支持,在兑现昔rì承诺的同时,又赠送了两条五千旦海船给宋清。 出手就是两艘五千旦海船,他们马家恐怕比梁山还有钱吧? 现在宋清相信柴进告诉他,马涛说的那些事都不是吹牛,只要他们没家想做的生意,还没有做不成的了。 东风有了,可宋清这里还缺少一位引领东风的人,这时陈东出现了。 可以说宋清对陈东抱了很高的期望,如果陈东能不负宋清所望,那将来宋清还会赋予他更大的职权。 几条街道,一会就转完了,还没等宋清要打道回府,府中职守的侍卫就找了过来。 “报大总管,有两个自称是您故友的人前来拜访您” 故友? 宋清有些疑惑,他认识的人多了,可能称做是故友的却不多,心中甚至突发奇想“不会是岳飞来了吧?” 想到岳飞,宋清的心不由热了起来,加快脚步向府中走去。不过当他见到来人后,不由呆住了。 完颜宝康、完颜可儿。这两人的资料朱富在生前就已经查清并交到宋清手里。 这两人明明是姑侄,却偏偏以兄妹相称,很是让宋清鄙视了一把。 这回两个人都未做隐瞒,穿的虽不是金人服饰,却也是锦衣华服,尽显雍容华贵的气度。 欠了自己一万匹战马,二十万旦粮食,他们居然还敢找上门来,胆子可真是不小,难不成真是来还账的? 宋清那知道他们真是奉阿骨打之命来还账的,不过想要这些东西的代价,就是宋清效忠大金。 完颜可儿还是那么艳光照人,在宋清接触的女人中,她无疑是最漂亮的。可宋清却总用一种看木头的目光看她,弄得小姑娘真的很受伤,心中对宋清的怨恨也就越深。 还债的事,宋清虽没有想到,不过多少能猜出他们的来意。 宋清当然不能像上次那么做,又把他们关起来。上兵伐谋,这是宋清越来越坚信的道理。命人给这姑侄俩上茶。 笑眯眯地道:“两位这么好兴致到我登州来?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完颜宝康现在对皇帝的远见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皇帝让他来登州见宋清,初时他还不信宋清会到登州,所以就以一种游玩的心态出来了。却没想到宋清真的带兵进了登州。 完颜可儿则是对完颜宝康软硬兼施,才被完颜宝康偷偷带出来。 两人在登州已经待了些rì子,从宋清进登州的时候,他们就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来见宋清,皇帝有命,完颜宝康不敢违抗,可万一宋清还像从前那样把他们扣住这么办? 最终还是完颜可儿拍板,不能违抗皇帝的旨意,必须来见宋清,所以他们才来的。至于完颜可儿内心的真实想法,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看着宋清的笑脸,完颜可儿强忍住上去暴打一顿的冲动,冷笑道:“你很香吗?我们还要专程来看你?”说完自己都有点脸红,不为见宋清,她干什么来了。 完颜宝康忙道:“前次承宋总管高抬贵手,放我二人回去,家父感激不尽,特让我来表达对宋总管的谢意,同时想与宋总管约定一下,如何接收我当初对总管的承诺” 兑现承诺? 宋清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己当初狮子大张口,一下喊出一万匹战马,二十万旦粮草的赎金,却根本没想过他能兑现。 宋清从不相信天上能掉馅饼,完颜宝康大老远跑来,显然不是兑现承诺那么简单。不过战马和粮草却是宋清真心想要的东西。 点点头道:“素闻女真英雄最讲信誉,今rì一见,果然如此。既然完颜兄有此诚意,宋某若是再拒绝,就显得做作了,接收的事,我会派人同你联系,请二位先下去休息,一会我要摆酒为二位接风洗尘” 完颜宝康眼见宋清的态度有所松动,心中顿时大喜,若能完成皇帝交给他的任务,皇帝一定不会再追究他上次的过错,甚至还会重用他。 拉了还想说点什么的完颜可儿也把,在侍卫的引领下,去休息了。 看着二人的背影,宋清无声的笑了。 第九十五章 会师登州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天生劳碌命,宋清常这样感叹自己。 他虽然很想同完颜宝康拉拉关系,先弄一批战马过来,不过还没等厨房的菜弄好,侍卫飞报,公孙军师他们到了。 公孙胜他们到了?这个消息简直比得到一万匹战马还让宋清兴奋,命人转告完颜宝康,自己有急事,今天就不陪他们了,请他们安心住下,自己改rì再宴请他们。 然后带人飞快地向码头赶去。 登州在隋唐时期就建有军事码头,后来因年久失修,而逐渐被废弃。是柴进他们到了之后,汇同孟康等人,雇佣当地的劳工开始翻修,现在工程还没有完全竣工,不过停靠大型船只却已经不成问题。 要说公孙胜他们也确实够辛苦的,虽说在济州时遇到了阻击,但同他们刚在入海时遇到的困难,简直不可同rì而语。 梁山水军每一名士兵的水xìng都很不错,可当他们第一次涉足大海的时候,竟然被淹死了很多人,许多船只也被海浪掀翻,若不是他们始终在沿着海岸线走,据海边很近,都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见此情景,公孙胜不敢在逞能,下令收集海船,然后再上路。这么多人,去那收集那么多大船去?到后来连不少鱼民的船都被抢来,总算是凑够船只起航。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地行过来,到登州的时候,一万水军已经不足四层,可谓是损失惨重。 当看到公孙胜等人的惨状后,宋清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饮食不良,加上风吹rì晒,而且时刻还要同死神抗争。这些昔rìjīng壮的梁山好汉,各个都瘦的不成样子。 公孙胜的模样虽惨,不过jīng神却不错,看着神情沉重的宋清,宽慰道:“老道总算没有让总管失望,弟兄们折损虽重,但我相信这一路走下来,梁山这些水军兄弟已经够资格成为我们的海军士兵了” 宋清相信公孙胜说的没错,他的真实目的也同样是练兵,可这代价也太大了,六千多梁山jīng锐水军,就这样葬送在大海上,想想宋清都觉得心疼。 阮小五他们早已经疲惫不堪,甚至都没时间悲伤,上了码头就趴在地上再也不肯起来了,这还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陆地的可爱。 宋清忙命柴进带人安排这些水军。 登州原来没有成建制的水军,不过却有厢军的营房。宋清到了之后,按老规矩,解散厢军,在原来厢军营房的基础上,开始扩建,他不能总让士兵住帐篷。同码头一样,虽还没有完工,但很多房舍已经可以住人。 这些水军住进去之后,柴进又命人给他们准备饭食,以备他们起来后食用。 这边正忙活着,又有侍卫来报,出海试船的孟康他们回来了。 这同样又是一个好消息。宋清交代一下再次来到码头。这些都是有功之臣,梁山海军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不亲自迎接,怎能表达心中的感激之情。 同公孙胜等人差不多,孟康、阮小二、张顺也同样黑瘦黑瘦的,不过这几个人却异常的jīng神,走在跳板上也是龙行虎步,丝毫没有公孙胜等人的生疏。 见到宋清亲自来迎,几人都有点受宠若惊。忙抢身上前,躬身施礼。 “见过总管” 宋清上前扶住他们,大笑道:“你们回来的太是时候了,道长同五哥、七哥他们也刚到,先去休息一下,今晚我要召集所有人,为我们顺利会师登州,也为你们接风洗尘” 其实孟康他们早看到停泊在码头边那些乱七八糟的船只了,却没想到是公孙胜他们的。 尤其是阮小二,听说两个弟弟到了,向宋清告了声罪,就跑去看望他们了。 宋清看着孟康他们乘坐的这条大船,点点头道:“这条船能容多少兵力?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除去粮食清水等生活必须品,容五百人没问题,要说问题嘛!就是船太少了,而且我们的武器也需要改进,昨天在海上的时候,我们曾想劫一条商船过来的,结果由于我们经验不足,和武器跟不上,就让他们给跑了” 孟康不无遗憾地说着,他来的较早,知道海上航行的都是什么船,况且梁山好汉的天xìng就是掠夺,反正不是普通老百姓,就是多抢点总管也不会说什么。 这是他们几个人的共同想法。 宋清当然不会制止他们,况且海军一旦形成战斗力,他要交给海军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封锁由高丽和东瀛rì本到宋朝市舶司的航线。 高丽和rì本想做贸易可以,必须同登州做。待海军强大起来,要走的也必将更远。 “哈哈”一笑道:“打仗的事有张顺哥哥他们就行了,你还是安心在家给我造船吧!” 扭头又对张顺道:“有人送了两条五千旦大船给我,回头你亲自去接收一下,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我们的海军建起来” 张顺高兴地应了声,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大型海船,以及训练有素的水手,不过他也知道这些事都是急不得的。 宋清忽又想起完颜宝康来,自己现在恐怕是没时间搭理他了,命人去告诉还在忙活水军安置的柴进,让柴进找时间接触一下完颜宝康。 完颜宝康不是要研究接收的事宜吗?好,我就派人去和你研究,我老人家是没时间陪你了。 当晚,宋清把能召集到的人全找来,这是他们入主登州以来的第一次聚会,也是为公孙胜等人接风。酒宴上,宋清向众人隆重介绍了陈东。 收拾利落的陈东又恢复了从前jīng干的样子,只是比之从前消瘦了许多,话也不多了。 这种场合,宋清也不需要他表什么态,是想让他看看自己的态度。那就是我已经把你当成自己人,你也该把所有干劲拿出来用吧? 群雄久别重逢,同时又占领了这么多地盘,可以说已经超出预想很多,所以这顿酒喝的极其尽兴。 梁山群雄大呼小叫地拼着酒,陈东坐在宋清不远的地方,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宋清。 “这是我用一下午时间画出来的,请总管过目” 这么快就进入角sè了?不错。 宋清含笑接过陈东递给他地图一样的东西,打开一看,顿时眼前一亮。 可以看出这是一座城市的简图,不过就是这么一张简图,却已不知强上现在的登州多少倍。 陈东显然很得意宋清的反应,指着地图开始解说起来。 “我一直流连于登州的大街小巷,发觉登州目前的格局已经到了极致,而总管若想在此长久立足,就必须重新建一座新城,这样才能适应将来总管的长远发展” 接着陈东开始向宋清介绍那里可以建码头、那里可以建粮仓、那里可以建军营等等。看得出他是真的用了心。 看着看着,宋清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因为他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这个想法是好,可建一座新城需要多长时间?抛开财力不说,去那找那么多人? 海军需要扩建,招募更多的水手,保护地方安全,甚至将来还要占领更多的地方,这些都需要军队,所以不能把军力投到建设上去。 而占领的这些州县,都是地广人稀,耕种土地都缺人,更不用说建城了。 陈东似乎知道宋清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总管是在担心人的问题吧?我倒有个想法,总管不妨参详一下” “首先,我们梁山不缺银两,所以就不愁雇佣不到人。但仅凭这一点还远远不够,我听说江南方腊在造反,而淮西也有人在叛乱,江南也许远些,淮西却不远。战乱势必会造成许多无家可归的人,如果总管能许给他们土地,我想还是会有很多人愿意来的,这样就又多了些人手,最后就是大海的另一边了,若总管能派出一支强大的船队,我想,多少人都能弄回来” 大海另一边? 宋清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陈东给他出的主意不就是要他去高丽或是rì本掠夺人口吗? 嗯!高丽和小鬼子的人口都可以抓来,这个想法不错,不过还得等上一段时间,等海军形成战力再说。 不过若是能招募些流民过来倒也不错。招手唤过柴进,把陈东的想法对柴进说了一遍后,柴进也是连声称妙。 宋清当即拍板,建造新城的事,完全交于陈东和柴进负责,并让他二人明天就开始着手准备。 看着坐在一起嘀嘀咕咕的陈东和柴进,宋清不由感叹,到底是读书人呐!想出的主意果然够他妈yīn。 好容易等他们几个说完话,那边的群雄早等的不耐烦了,纷纷端起酒碗向宋清敬起酒来。 原来梁山群雄对宋清是信服,还达不到崇拜的地步,但如今却是真正的敬服起宋清来。若不是宋清,他们可能已经成为朝廷的炮灰,若不是宋清,他们可能还猫在山窝里,更不要说象今天这样占据这么多地方了。 宋清今天也是真的高兴,大军终于会师登州,离他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再有就是找到了陈东这个实干家。 一场豪饮,尽欢而散,最后宋清又是被抬着回去的。不过他这次是假装酒醉,因为他实在不敢喝了。 第九十六章 大江南北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还是那句话,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尽管梁山的暗谍做了最大努力,宋清在去往登州时这一路的所作所为,终于还是通过其他渠道传到了京城。而京城皇宫里也终究不是梁师成能一手遮天的。 所以这个消息最后还是放在了老皇帝的龙书案上。 什么?宋清一路下兖州,克沂州,血战密州,如今这些地方都已经变成了梁山的地盘。 老皇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宋清不是说过不反吗?可这种行为同造反又有什么区别?这小子也他妈太不地道了吧? 是自己想设计梁山,骗宋清带兵走出梁山,然后困而歼之。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宋清算计了。这事一旦宣扬出去,自己的老脸往那搁?再想想因此事已经被打入冷宫,空有其名而无实权的太子赵桓。 老皇帝越想越窝囊,终于羞怒攻心之下,病倒了。 在病榻上,醒悟过来的老皇帝传旨恢复太子一切权利,并明告各大臣,自己一旦有不测,就由太子赵桓即皇帝位,其他任何皇子不得阻挠。 随即老皇帝又把太子赵桓叫到宫中,爷俩密谈了好一阵。至于谈话的内容却无人知晓,只知在会谈之后,朝廷就下旨召在江南平定方腊叛乱的童贯回朝。 如何应对梁山在登州一带的行为,旨意上却只字未提,好像根本没这么回事似的。 不过老皇帝却向徐州、淮阳军、河北东路等地连下数道密旨,让其加强防备,不能再给梁山可乘之机。 看得出,老皇帝这回是真的动了肝火,若不是各地都在闹叛乱,实在抽不出兵力,他现在已经下旨荡平梁山了。 别看童贯在对阵梁山和辽国的时候狗屁不是,但对付方腊的叛军却绰绰有余,如今在江南已经连战皆胜,把方腊打的连北都快找不到了,眼看就能彻底将之平定。而这时他却同时收到两封要他停止用兵的密信。 一封是皇帝召他回朝时,赵构派人给他的密信,信中要童贯不要回朝,养匪自重,并做好赵构的外援。 赵构这封密信的深意童贯可以理解,毕竟康王离着皇位就差那么一步,可现在又被皇帝一脚踢开了,他能甘心吗?不过若老皇帝升天,自己又能带兵回朝,康王未必没有翻盘的可能。所以赵构才不想让他回京。 但另一封密信却让童贯有些糊涂了。因为信是宋清派人送来的,信中要童贯对方腊的叛军剿而不灭,始终给方腊留一丝东山再起的机会,然后再未说其他。 这封信童贯看了很久才明白宋清的真正含义。 是宋清对方腊有什么好感吗?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方腊恨宋清入骨,宋清更不可能对方腊发什么善心,他之所以要留着方腊这跟反叛的火苗,就是在给大宋制造不稳定的因素,以便于他将来的行事。 对这两封密信,童贯都很为难,不过最后他还是采取了折中之策,首先在未回朝之前,发动了一次最大规模的进攻,将方腊叛军打得溃不成军,只剩苟延残喘的份了。随后立刻退兵,并将兵权交了出去,然后返回京城。 没有违抗宋清的命令,也没有违抗皇帝的圣旨,至于康王,他只能说抱歉了,谁让你不是皇帝呢?他还想多活几年,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老皇帝弄死。 从前老皇帝对童贯就非常欣赏,而这次又能听命行事,所以非常高兴,对于童贯与康王走的近这件事根本未做追究,梁山的事就更同他没关系了。 童贯被宋清弄的那么惨,打死老皇帝也不会相信童贯会与宋清有勾结。 盛赞了一通童贯在前线的表现后,立刻派童贯和王甫起程赶奔河间府。却没有让他们带兵出征,只是要他们见机行事。 原来老皇帝接到探报,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已经带兵御驾亲征,如今正围剿着辽国的残余势力,灭辽已经是指rì可待。 老皇帝不是不想派兵去分一杯羹,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只能把童贯和王甫派去,待金灭辽之后,希望能厚着脸皮捡点人家的残羹剩饭了。 童贯在江南的表现是让老皇帝欣慰的,老皇帝本以为江南有没有童贯,战事都已经快要结束,却没想到童贯被调回京后,江南的战事又变得胶着起来。 而这时童贯已经在去河间府的路上了。基于赵构的关系,老皇帝暂时还未想过给童贯兵权。 相对于东京的死气沉沉,登州这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陈东确是一员干吏,在得到宋清的同意和支持后,立刻就大刀阔斧地干起来。 规划选址、招募人手、统筹调度,事事亲力亲为,宋清有时候真怕把他累倒,可见他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宋清只能多派人照顾他的生活饮食了。 按梁山传来的消息计算,豆娘临产就在这几天,可宋清就算插上翅膀也飞不回去,因为他的事实在太多了。 只能派人每天不间断地用信鸽传递豆娘的最新消息。 孟康选了一个海湾,可以用来建造船厂,接到消息后,宋清立刻就准备带人赶去,造船厂可是大事,他不亲自去看怎能安心?同时他还有些想法准备告诉孟康。 刚出府衙门,就被人拦住了,却是完颜可儿。 完颜可儿天天喊着要报复宋清,可一来她近不了宋清的身边,二来这女人的心思可变的比什么都快,都说爱恨一念间,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满脑子都是宋清的身影。甚至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估计现在宋清就是躺在那让她杀,她恐怕都下不去手了。 柴进已经同完颜宝康接触过,柴进转达了宋清的意思,宋清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想让我答应你们什么,都不是不可以的,但你们得先拿出诚意来。至于说诚意是什么,那就要看你们金国的表现了。 心急将功折罪的完颜宝康也未细想这其中的猫腻,已经派人回去准备战马和粮草了。 战马在草原并不是什么紧缺的东西,但粮草却不一样,金辽会战,每天要消耗多少粮草?所以宋清主要在意的还是战马,至于能不能弄来粮草,那就是完颜宝康的事了,弄不来粮草,你总不能再说我不讲信用吧? 金国的这些人现在都住在驿馆里,平时除了一些军事重地,宋清也不限制他们。 面对完颜可儿火辣辣的眼神,宋清这个过来人,那还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只是宋清觉得两人差距太大,根本就不适合走到一起。况且每天这么多事在等着他,还那有心思想这些儿女私情。所以始终采用敬而远之的策略。 “完颜姑娘,有什么事吗?” 实际上完颜可儿也不知道拦住宋清该说些什么,不过她的心眼转得却很快。眼珠转了转道:“听说你的夫人要生小宝宝了,到时候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宋清笑了,每个人都有弱点,而宋清现在最大的弱点,无疑就是豆娘和那还没出生的孩子。 “没问题,如果你想去,梁山随时都欢迎你”顿了一下又道:“如果你没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那边还有很多事在等着我” “哦!那好吧!” 完颜可儿也脸不情愿地让开道路。 已经回来,正准备同宋清去看造船厂新址的朱武,忍不住低声道:“总管,以您现在的身份,别说是她了,就是公主许给您都不成问题,要不就收了她吧!” 这老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宋清横了朱武一眼,却见朱武已经把头转过去,好像这事同他也点关系都没有,刚才的话也不是他说的似的。 完颜可儿今天好不容易甩掉完颜宝康,当然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一转眼,又跳了出来。 “你去那?带上我好不好?放心,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的” 宋清也天有多少事要忙?那有时间在这跟她嘎哒牙?完颜可儿如花的笑脸,在他眼中却看着有些厌烦。 不过以宋清现在的城府,又岂是完颜可儿一个小姑娘能看透的? 正想找个理由随便把她打发走,宋清忽地想起一件事来。 金兵还没有进中原,那完颜可儿他们一定是走海路来的。而记得大宋在同金国密约攻辽时,也是在海上。也就是说金国也有一定的航海能力,甚至说他们已经比自己早走出了很远。 由于金辽一直处于战争状态,所以梁山的探子现在在那边很难有什么作为,知道的信息也非常有限。 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通过完颜可儿了解一些这方面的情况呢? 想到这,宋清立刻换了副表情,微笑道:“既然完颜姑娘有兴,那就不妨同我去看看,不过我们得事先说好,决不能把你看到的对你那个侄儿说” 宋清居然肯让自己陪着了,简直同太阳在西边出来差不多。完颜可儿高兴地差点没跳起来。 “放心吧!我保证什么都不和他说,他要是敢问,我就揍他,嘻嘻!” 面对如此天真烂漫的女孩,宋清感觉自己好像在犯罪,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微一扭头,却见朱武早就走的远远的。连同手下的那些侍卫,都已经把头转了过去。 第九十七章 初恋感觉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现代人常把少女心中的完美情人称做白马王子,古代少女心中的如意郎君又何尝不希望是英俊潇洒? 宋清的长相自不比说了,现在身上更是多了种上位者的气势,举手投足间无不透着成熟男人的韵味。 完颜可儿第一次见到宋清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喜欢他,只是后来把这种喜欢转化成了怨恨,可爱恨之间那是那么容易界定的? 当再见到宋清的时候,完颜可儿已经不知不觉地沦陷了,只是她自己还不觉得而已。 一路上,完颜可儿伴在宋清身边,像只快乐的云雀,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宋清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着,偶尔几句看似不经意的询问,却总能换来完颜可儿一连串的回答。 通过同完颜可儿的对话,宋清有些失望,也有些庆幸。因为从完颜可儿口中得知,金人虽然有海船,但显然对这方面并不重视,更不要说是海军了。 在感情方面,宋清属于那种典型的鸭子嘴、豆腐心。问完自己想知道的事后,宋清就有点不敢招惹完颜可儿了,他也怕自己陷入完颜可儿用柔情编织的网中。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孟康选定的造船厂。所谓的船厂,只是一处较大的港湾而已,周边即没有围墙,也没有站岗放哨的士兵。在海边有几座临时搭建起来的草棚,应该就是孟康办公的地方了。数十名船工围着一条刚支起龙骨的大船旁忙碌着。 都走出这么远了,宋清也不忍心再赶完颜可儿回去,只好叮嘱她不要乱跑乱问,然后就同迎来的孟康聊起来。 宋代的造船业十分发达,所以船厂的师傅并不难招,造船需要的木材和各种材料也不是问题,因为在那个年代森林还没有被采伐的那么严重,高大茂密的树林随处可见。 似乎一切都很顺利,不过宋清看出孟康并不满意,一问才知道,还是人的问题,造船的师傅是有,但因为人少,速度上不去,造好的船出厂也就要慢上许多。 这确实是个很严重的问题,陈东那边也缺人,柴进虽已经派人去淮西招募流民,但远水不能解近渴,还要想其他办法才行。 宋清抬头看了看听话地站在远处的完颜可儿,心中微微一动,顿时想到一个主意。 现在不是和她说话的时候,宋清在孟康的陪伴下,向一艘正在建造的海船走去。 那个时代,战船和商船根本没有界定,造船师傅也不知道什么是战船,只知道按照要求造出最大,最坚固的海船。至于船干什么用,就不是他们能知道的了。 孟康是造船专家,只要有图纸,他什么样的船都能造出来。只可惜宋清在这方面也是个门外汉,只能尽量提供些他知道的,前世那些战船上的一些简易设备,供孟康参考。 不过这已经够让孟康惊骇的,从前在梁山水泊的时候,与敌船遭遇,除了弓弩外,还有拍杆,却从未想过投石车也可以安在船上。更别说可以发shè火药弹的火炮了。 同时宋清还告诉他,将来可以在一些船的外壳处安装铁皮,成为名符其实的铁甲战船。 宋清的一席话,虽让孟康很震惊,不过却也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感觉自己的思路一下开阔不少。 又聊了一会后,宋清准备回去了,转身没走几步又返了回来。 “我会派人看守此地,同时你也要对船厂的这些人做一次摸底,绝不能让船厂的任何信息泄露出去” “总管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陪在宋清身边的朱武忽道:“对这些人的家属也要严加管束,可以用船厂需要人手为由,将他们都招到船厂,大不了多付银两给他们” 宋清想了想道:“军师的办法不错,这样还可以增加许多人手,回头你去找柴大官人,我会让他把你所需的银两拨付给你” 让孟康忙自己的去,宋清和朱武并肩向厂外走。 “军师,刚才你的话提醒了我,我想我们在这里弄出这么大动静,消息一定已经传出去,这种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我想朝廷早晚都会知道,要讨伐我们暂时应该不会,但搞些小动作就在所难免,所以你要加大在这方面的监控” “总管放心,我会多留意的” “还有,让我们在外面的弟兄,想办法在江南、沿海一带多招募一些船工,不要心疼银两,如果是技术好肯来的。不但多给银子,还可以划给一些土地”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很快来到完颜可儿身边,老朱识趣地闭上嘴躲开了。 见完颜可儿还老实地待在原地,宋清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听话。 侍卫把马牵过来,完颜可儿笑眯眯地问道:“都忙完啦!我饿了,你是不是该请我吃点什么?” 宋清正有求于她,怎会说不?答应一声,纵身上马,策马向城内走去。 “喂!我听说你还有一对姐妹花,你到底有几个老婆?” 纵马追过来的完颜可儿突然问道。 宋清正在琢磨怎么同她开口,闻言不由一怔,顺口而出:“三个”随即醒悟过来,我同她说这干什么。 却见完颜可儿小嘴一撇道:“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过你还算好的,我那些阿哥们,那个不是十个八个的小妾,就这样见到漂亮的还往家弄呢!你将来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这都那跟那啊?我是不是好东西同你有什么关系? 宋清其实想同完颜可儿说的是关于金兵掠夺回来的奴隶问题。 自古以来,不论金、辽还是蒙古,战胜之后都会大肆掠夺人口,繁荣自己的同时,也能削弱敌方的实力。 完颜可儿的父亲身为金国的勃极烈,是仅次于大金皇帝的人物,如果他的路子能走通,弄些奴隶过来应该没问题吧? 见宋清半天没有吭声,完颜可儿以为自己说中宋清的心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的父亲是阿骨打亲兄弟,等于是生在皇家,而她所见到的男人都是娇妻美妾如云,也未觉有什么不对,只是出于女人的天xìng,对自己喜欢的男人更在意些,所以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好啦!人家只是随便说说,这样就生气了?还大男人呢!” 见宋清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完颜可儿竟然主动给宋清认起错来。 这可真是越描越黑,宋清忍不住又开始捏起鼻子来。一时竟让这位统领梁山十多万人马的大豪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咳、其实我是有点事想求你” 吭哧了半天,宋清终于说出一句话来。 “好啊!只要我能办到,什么都答应你” 少女心xìng,还不明白这句什么都答应的话里蕴含的深意。 宋清却是明白的,忍不住又开始咳嗽起来。 “你生病啦?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宋清头一次有种被打败的感觉,忙道:“我没事,我想请你帮我弄些人来” 顿了一下又道:“你也看到了,我这里百废待兴,而大宋朝廷显然不可能给我任何帮助,所以我只能自己想办法,可是这里地广人稀,让我去那找人?” 完颜可儿也有点犯难了,她知道宋清需要的是大批的人力。金银什么的她或许还有办法,可让她去找那么多人,她也不知道该从那里下手。 女孩家没那么多心思,想到什么就说,脸现难sè地道:“我家里的人也不多,恐怕帮不上你什么,要不这样,我给你拿些金银珠宝什么的,反正你也需要,好吗?” 宋清心中的犯罪感越发强烈,可这是大事,不能因一时的心软而放弃。 摇摇头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要你家出人帮我,我是想要你们金国掠夺回来的奴隶,嗯!我也可以买,能帮我想想办法吗?” “你是说奴隶呀!那可多的是。嘻嘻!你怎么不早说?害得以为人家帮不上你了呢!” 宋清都有点不敢看完颜可儿的眼睛,居然开始利用女孩纯真的感情了,自己难道真的越来越坏了吗? 进入城中,还没等宋清问完颜可儿想吃什么。完颜可儿却又变卦了,原来她心急帮助宋清,早已经将要宋清请自己的话忘了,打个招呼后,就一溜烟跑了。 看着完颜可儿的背影,宋清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豆娘温婉可人,和宋清是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明月姐妹如一道调味剂,让宋清平淡的家庭生活变得多姿多彩。 完颜可儿给宋清的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竟让宋清找到一种初恋的感觉。 难道自己开始喜欢她了? 赶忙摇摇头打消这个念头,金兵早晚要入侵中原,自己也势必会同金兵有一场大战。完颜可儿是金国皇族中人,若两人扯上关系,将来该如何收场。 温柔乡是英雄冢,等办完这件事,就适可而止吧! 还未等招呼朱武,却见朱武已经一脸诡笑的凑了过来。 大拇指一伸道:“总管,高,实在是高,老朱是真心的佩服你了”说罢也不待宋清有什么反应,打马走了。 什么高不高的? 宋清猛然醒悟过来,敢情这家伙一直在偷听自己说话。 你个臭不要脸的,敢偷听老子说话,你给我等着。 宋清头一次有了想揍朱武一顿的想法。 第九十八章 海上消息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宋清想要大批奴隶? 完颜宝康的脑袋当然不能像完颜可儿似的想事那么简单,听完颜可儿说完不由沉思起来。 宋清的想法,完颜宝康倒是能理解,可他更知道人口不同于战马粮草,不是谁想要就能要的,而且他也没那么大权力。 从小完颜可儿就是完颜宝康的克星,可以说完颜宝康是在完颜可儿的欺负下长大的。从完颜可儿逼迫他把自己从金国的都城带出来,就可见一斑。 而完颜可儿觉得完颜宝康能把自己从金国都城带出来,这么高难度的事都做到了,这么点小事当然也不在话下了。 不就是奴隶吗?那次出征回来,阿玛不带回好多?自己弄个万八千的,应该不算什么事吧?不过能不让阿玛知道最好。 这就是完颜可儿现在的想法。 别的事还好说,这件事完颜宝康却不敢随便答应,正不知怎么回答他这位有些神经的小姑,忽地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这么大的事,宋清为什么不和自己说,偏要找小姑?难怪自己整天都没有见到小姑,原来他们俩在一起。 “你去找宋清了?” “对呀!” 完颜可儿回答的倒是痛快,不过说完就后悔了,小脸霎时变得通红。不过她当然不会承认什么。 眼珠一瞪,凶巴巴地道:“我..我是闲着没事,在街上遇到他的。好了、好了,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赶快给我想办法” 完颜宝康终于明白小姑为什么一定要同自己来登州了,缓缓站起身,眼神炯炯地看着完颜可儿道:“我去见宋清,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收拾一下,我们明早启程回上京” “我不回去,我还没玩够呢!” 刚刚尝到点情爱滋味的完颜可儿怎么可能同意回去?赌气之下,干脆转过身不理完颜宝康了。 完颜可儿女孩家年少不知轻重,完颜宝康却不能任由她胡来。因为他知道完颜可儿的父亲吴乞买,身为大金国四大勃极烈之一,是最有希望继承下一任皇位的人,完颜可儿的地位等同于公主一样。 自己带着完颜可儿出来疯要疯也就算了,若让完颜可儿同中原人弄出点什么事来,别说是吴乞买王叔了,就是皇帝也不会饶他。所以就算完颜可儿恨他,他也绝不准许完颜可儿再同宋清有来往。 “小姑,得罪了” 完颜宝康说完转身大步走了出去,然后直接把门在外边锁了起来。 “你干什么?臭小子,快把门给我打开” 任凭反应过来的完颜可儿如何呼叫,完颜宝康就是不应答,再喊别人也同样没有声音。 这些人都是完颜宝康的手下,完颜宝康说什么,他们当然要听了。 可怜我们的完颜妹妹就这样被软禁起来。 宋清从造船厂返回来之后,很快就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投入到另外一件事中去。 前些天柴进曾对他说过一件事,那就是南方的稻种在北方不适合耕种,而北方稻子的产量还不高,所以一旦人口增加,对粮食的需求也必将增大,还得抓紧储备粮食才行。 宋清对粮食作物的习xìng虽不懂,却也知道南方稻种不适合在北方耕种的道理,那主要是因为气候和土壤的原因,不过北方的粮食产量虽不如南方,吃起来却比南方稻好吃。在前世东北的大米也要比南方的米贵。 就是由这件事,让宋清想起如何才能加大粮食产量的事。他记得好像在那本书上看到过这方面的知识,知道我国很多高产作物都是古人从外国引进的,这其中就包括玉米和番薯。 不过具体是从那引进的,宋清却不记得了。 有了这个思路后,宋清立刻派人把马涛找了过来。 马涛也很忙,作为一个极具眼光的商人,他已经预测到登州将来的发展趋势,而这其中他最看好的当然还是远洋贸易,他们家早就涉足到这个行业中,深知这其中蕴藏的巨大财富。 远洋贸易不单是在海上,陆地上必须要有一些相关产业才行。所以在新城那边,他已经买下了一整条交通最便利的街道,目前正在规划中,以便于以后经营各种商铺。 听说宋清找他,马涛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以最快速度赶了过来。 宋清同他也不客气,请他坐下后,立刻就说出找他来的原因。 玉米、番薯?是什么东西? 马涛做生意这么多年,粮食生意也没少做,却从没听过这两种作物。 宋清说不明白,干脆让新月拿出纸笔,把这两样作物画了出来。只可惜马涛看了后还是摇头。 最后宋清也没办法了,沉吟一下道:“这样,你把我画的这两样东西拿走,交给那些经常出海的人,告诉他们,我高价收购这两样作物的种子” 马涛答应了一声,还是忍不住问道:“总管大人,能冒昧的问一下,您为什么对这两样作物这么感兴趣吗?” 这个问题有点不太好回答。宋清沉吟一下才道:“这两样东西一旦繁殖出去,能让全天下的穷人都吃饱肚子” 马涛虽不相信宋清说的这两样作物会有这么大威力,但见宋清说的严肃,同时也知道宋清从不说没把握的话,顿时也上起心来。 “总管大人放心,在下一定全力寻找这两种作物,以全总管的心愿” 送走马涛,宋清茶水还没有端起来,完颜宝康就找上门来。 说实话,宋清真的很不想见他,原来可以说是对金人的讨厌,可现在无疑又多了一条完颜可儿的理由。 不过宋清最后还是接见了完颜宝康,为了战马、为了奴隶、当然,也有那么点完颜可儿的原因。 完颜宝康见到宋清很有那么点兴师问罪的架势。 宋清因为有些心虚,所以对他的态度也并未表现出什么,不过心里却想,别说自己同完颜可儿还没什么,就是有什么,那也是你情我愿,同你这个小辈有什么关系? 两人都是各怀鬼胎,最后还是完颜宝康没有沉住气。 “听闻宋总管需要大批奴隶,不知在下可能帮上忙否?” 宋清有点挠头对完颜宝康的称呼,总不能同完颜可儿一样叫侄儿吧?可若称呼他为兄弟,貌似自己有点吃亏了。 淡然一笑道:“你可能是误会了,我对完颜小姐只是随便一提,并非指望她为我办什么事,这种大事,我当然还是要同你说了,只是由于太忙,还没来得及说,你就来了” 宋清这么说,终于让完颜宝康心里舒服了些。 点点头道:“实不相瞒,这件事确实有很大难度,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这就要看宋总管如何选择了?” 顿了一下又道:“宋总管应当知道,人口不同于其他东西,若想从我大金得到人口,必须得陛下同意才行,而陛下一向只会帮助自己的臣子,我说的宋总管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宋清当然明白,完颜宝康说白了不就是想让自己当汉jiān吗? 为了一己之私,出卖灵魂、出卖国家、出卖自己的祖宗,那还是人吗? 在这方面,宋清的立场永远都不会改变,只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更有城府,更不会随便流露自己的感情。 淡然一笑道:“你的意思我当然懂,不过我也说过,你们总得拿出些诚意来吧?现在我可以再退一步,粮草我可以不要,换两万奴隶吧!” “总管大人无需担心,我大金富有四海,不会在乎这万匹战马,以及两万奴隶的,不过这件事我确实做不了主,待我禀明陛下后,再给总管答复如何?” “好,我等着你的答复” 完颜宝康走了,宋清又陷入了沉思。 自己是不是心太急了?不论是江南的流民,又或是金国的奴隶,那个是能在最短时间到的? 可惜海军还在训练中,想要形成战力还需要一段时间,不然可以派海军去高丽或是东瀛rì本。到那时人口就不是问题了。 正琢磨间,侍卫来报,马涛又回来了。 难道他找到那两样种子了? 宋清是关系则乱,他也不想想,马涛刚才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怎么可能转眼就知道了? 马上命人把马涛请进来,却发现马涛居然还带着一个身材矮小,穿着奇形怪状的人。 高丽人。 宋清一眼就认了出来。北宋经贸发达,宋清在东京汴梁的时候就见过许多国家的人,所以对高丽人的装束也不陌生。 宋清此时已经静下心来,知道马涛不可能这么快就把那两样种子找来,只是奇怪马涛带个高丽人来见自己干什么? 马涛看出宋清的疑惑,主动地介绍起来。 “总管大人,这位是我的好友,高丽国人崔永乾,他本是从明州购进一批货物去西京的,却没想到船在驴岛附近被海盗劫了,因他没有和货物同乘一条船,所以侥幸逃脱了,听闻驴岛属登州管辖,所以就来找总管大人了” 这时就已经有海盗了? 到登州这么长时间,宋清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消息。 第九十九章 谋而后动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做生意的,当然也就有劫道的。 海盗这个古老的行业早就有了,不是宋清孤陋寡闻,实在是因为北宋的经济南移至长江流域后,登州这个昔rì的贸易港口已经渐渐荒废,而且位置又邻近莱州湾,不论是去高丽还是去rì本,都不需经莱州湾。 没有油水,谁会在这里打劫?而宋清又一直忙碌于其他事情,所以直到今天才知道海盗的事。 如果按照这个崔永乾的理论,他在登州海域出事,来求助登州衙门,似乎无可厚非,可现在就要宋清派兵去剿灭海盗,好像也不太可能。 崔永乾对宋清与大宋朝廷之间的事根本就不知道,他来求助登州府衙不假,却不知道这里已经不是大宋的土地,同样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马涛。 马涛与崔永乾原属生意上的往来,但关系确实不错,这才把他带来见宋清,不过也同样未对崔永乾提及登州已经换主人的事。 大宋朝廷在金、辽这些国家眼中或许不算什么,但在高丽这些小国中,仍属天朝上国,所以来求援也求的理直气壮。 不过生意人终归是生意人,眼见宋清神情恍惚,似乎在算计着什么事,崔永乾不由想歪了,以为宋清是想索要贿赂。 学着马涛的样子抱拳施礼道:“总管大人尽可放心,若能救回在下被劫的货物,在下一定会重谢总管大人的” 虽是高丽人,不过汉语说的却很不错。 宋清岂会向他所要贿赂?只是在想能通过这件事得到什么更大的好处。而且刚刚他的话也提醒了宋清。 一支好的军队不是纸上谈兵练出来的,必须得经过实战,才能使军队的战斗力不断地得到提升。 那么打海盗,可不可以把它当成是一场练兵呢?还有就是登州这地方的海洋贸易,若可以通过这个高丽人带动一批商人,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让这里成为第二个江南也未必不可能。 笑了笑道:“本总管刚来此地,有些事还不太清楚,这样,你先下去休息,待我同将领们商议一下,再给你答复” 宋清说着,若有深意地看了马涛一眼。 马涛立刻就明白宋清心中的想法,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拉了崔永乾一把道:“好了崔兄,既然总管大人已经知道这件事,定会给你交代的,你也累了,先随我去休息吧!”说着不住向崔永乾使眼sè。 崔永乾虽不明白马涛眼神中的含义,还是向宋清施礼告辞后,随着马涛走了。 宋清立刻命人把公孙胜、朱武、阮家兄弟,张顺、张横以及孟康等人都叫来。 公孙胜和朱武还好些,毕竟从前两人也都不是冲锋陷阵的,到了登州后,两人一直忙于协助宋清管理内政。 阮家兄弟等人则不同,他们天生就不是消停的主,既然现在无仗可打,那就天天练兵。也正是这阵子的苦练,让他们已经渐渐熟悉了海船的cāo作,以及海水的习xìng。 海军现在的人数不是很多,梁山带来的只剩三千多人,就这三千多人中还有两百多不敢再蹬海船,只能待在后勤。 虽又就近招募了些青壮渔民,海军的人数现在也才三千五百人。 宋清之前就同这些水军将领商议过,将未来的海军一分为二,一部保卫沿海,不受外来侵略。一部专司对外做战,其中就包括打击海盗,甚至入侵别国领土等。 按照宋清的部署,所有水军都在紧张地训练中。 接到宋清召见的命令,各水军将领立刻将训练交由副手,在最短时间内赶到宋清这里。 人到齐后,宋清先简单问了下训练情况,然后才把崔永乾的事说出来。 打海盗? 几个水军将领顿时高兴的跳起来。他们原本就是水贼,现在水贼对海盗,难怪他们兴奋了。 公孙胜和朱武也同意以战代训的方法。 公孙胜沉吟一下道:“海盗同我们从前在水泊一样,同样离不开陆地,而且说不定也是由一些渔民演化来的,所以我料定他们在陆地都有家眷。老朱,这事就由你去办,这是我们第一次海战,必须做到知己知彼” 朱武也想到了这点,点头道:“我这就着手这件事” 这就是军师的好处,能把主帅想的不全面的东西完善好了。 宋清点点头,对阮家兄弟等众水军将领道:“通过崔永乾这件事,给了我很多启发,将来你们在海上的时候,也可以把过往的商船请到外面登州来交易,开始的时候他们可能会有怨言,不过慢慢就好了” 阮家兄弟等人不由相视而笑,这同在梁山时的做法有什么区别?老本行了,干起来更得心应手。 朱武插口道:“单把他们劫持过来也不是长远之计,我们还要打通同江南之间的联系,这样便于货物的流通。而最近我们周边似乎也不太安稳,朝廷在徐州腾县、淮阳下邳、淮南怀仁等地开始招兵,从这几个地方所处的位置不难看出,这是冲着我们来的” 梁山对占领的这些地方,可以说还立足未稳,所以对朝廷的动向一直都十分关注。朱武说完,众人把目光都集中到宋清身上。 对这件事,宋清早已接到京城的密信,心中也已经有了想法,只是还不太完善。今天正好朱武提出来,大家可以坐在一起商讨一下。 命人去把林冲等陆上将领也都叫了过来。 众将到齐后,宋清命朱武把收到的消息又向众将传达一遍,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对于众将的反应,宋清非常满意,在梁山的时候,在坐的这些人有几个不是只知好勇斗狠、而少用脑子的?现在却已经知道正视自己、正视敌人了,可以说这是个飞跃式的转变。 挥手命人抬过特制的地图。宋清一直很重视地图这个东西,经过几番完善,他可以说已经拥有当时最先进和完整的地图。 用手指着地图道:“朝廷内乱不休,虽一直有心剿灭我们,却始终有心无力,而我们目前要做的就是巩固我们所占的这些地方,也同样不能开展大规模的作战,但若任由朝廷缓过气来,势必会开展针对我们的行动,所以我们不能任由朝廷安稳,也不适合主动出击” 顿了一下,忽地一笑道:“我已经密信孙二娘、张青哥哥,在京城散播谣言,说朝廷若是再逼迫,我们梁山必伙同方腊、王庆、田虎等起兵造反,同时请吴用军师在梁山一带厉兵抹马,做出随时准备出击的样子,用以迷惑朝廷” 其实宋清还有一点没有说,那就是通过京城的密探,向老皇帝转交了一封他的亲笔信。 宋清深知老皇帝父子为人,所以在信中软硬兼施,大盖意思就是,你若老老实实,我就是你大宋忠臣,为你驻守一方。若你总是琢磨怎么打我,那我就伙同另几家反王一起造你的反。反正梁山水泊距京城很近,如果你们不想明天早上起来在汴梁街头看到梁山人马,还是给我消停的吧! 林冲想了一下道:“皇帝也许不敢公开进攻我们,不过若任由这些地方招兵,长此以往,也会对我们形成威胁,我们也不得不防啊!” “养兵,离不开银钱的支撑,这就是我们下一步要做的,我已经想好,就由朱军师和时迁哥哥来完成这个任务” 什么任务宋清没有说,不过宋清还是交代了一下陆地上的将领要加紧cāo练人马,绝不能有丝毫松懈。 众将轰然领命去了。谁都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若以为他们现在就胜利了,那也就离死不远了。 水军将领则更兴奋,天生好战的他们,恨不得立刻就驾船出去同海盗硬碰硬的来一场。不过他们同样知道知己知彼的重要xìng,所以回去之后就开始更凶狠地训练这些即将成为真正海军的水兵们。 将领们都走了,宋清却仍站在地图旁,久久地看着地图,只是他的目光一直定格在青州和齐州上。 这两个州若能握在手中,登州就再无后顾之忧,不过正如他自己所说,现在还不能过分刺激朝廷,以免朝廷狗急跳墙。 其实这两个州中的所有情况都已被宋清掌握,就差没派兵进驻而已,现在所差的还是时机。 第二天一早,完颜宝康就把完颜可儿押走了,任凭完颜可儿发脾气,就是不理她。 完颜宝康走了,不过却留下同宋清这边接洽的人。而完颜宝康也确实没有食言,在他走后第二天,第一批五百匹战马就被用海船运来了。 战马不同于人,经不起海浪颠簸,所以一路行来,战马都是被关在船舱中。就这样,刚下船的时候,还是死了好多战马。 见此情景,宋清都有心说不要了,一次运来的不多,而且还要养上许久才能配给骑兵,这笔账算下来,可有点亏大了。 还没等宋清把账算明白,完颜宝康却去而复返,原来是完颜可儿失踪了。在失踪之前,还给完颜宝康留了封信,要完颜宝康转交自己的父亲吴乞买。 大意是如果不送给宋清两万奴隶,就再也不回金国了。 第一百章 天大喜讯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完颜可儿失踪,完颜宝康那还敢回去?直接在海上掉头返了回来。直觉告诉他,完颜可儿一定会来找宋清。可问题是宋清对此毫不知情。 宋清还奇怪呢,大海茫茫,完颜可儿是如何跑掉的?难道她会飞不成? 完颜宝康现在满嘴都是苦水,到了海上他自然认为完颜可儿已无路可走,所以就放松对她的看管,却怎么也没想到,船刚行了一天,完颜可儿就凭空消失了。 他也曾怀疑是不是宋清派人把完颜可儿接走了,为此他还派人暗中跟踪宋清,希望能尽快找到完颜可儿。 只是他派去跟踪宋清的人出去之后就再没回来,也同样失踪了。万般无奈下,他只好亲自来找宋清,希望宋清能把完颜可儿交出来,他也好尽快回家。 宋清那有时间搭理完颜宝康,况且他根本不知道完颜可儿的下落。而就在这时,一个天大的喜讯从梁山传来。 豆娘生了个大胖小子。 宋清有后了,而且还是个男孩,以宋清目前的地位来说,这已经不单是他一个人的事,古人最重血脉传承,梁山群雄都知道宋清带他们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而宋清有了儿子,这无疑给了他们更大希望。 一时间,从梁山到登州,士兵百姓纷纷以各种形式祝贺他们的小主人出世。 宋清更是恨不得立刻就赶回梁山,不过这里需要他的地方太多,还不能马上离开,他已经决定,一旦忙完手头的事,立刻就赶回梁山。他实在太想见那刚出生的孩子了。 众将来贺,免不了又一通神喝。 让宋清意外的是那个高丽商人崔永乾也送来一份贺礼,却是一把jīng致的象牙小扇。 海盗的信息还没有收集全,宋清不可能把新组建的海军派出去,同时即便派出海军也不是为了他。所以这些天一直没搭理他。 崔永乾倒也聪明,眼见马涛在新城那边买了一条街,所以也在新城买了一块地皮,至于干什么还没想好。他心中明白,买地就等于是变相给宋清送礼。 宋清当然欢迎崔永乾的这种举动,为此还召见了他,大加赞扬之后,又给他画了个大饼。 最高兴的莫过于陈东和柴进了。梁山虽不差钱,可新城建造,那里不用银子?现在每天花出去的银两同流水差不多。 而马涛和崔永乾的这一举动,无疑给了两人极大的启发,于是公开向老城里的商户兜售起土地来。 要说登州这几年虽在海洋贸易上逐渐被边缘化,但却有一定的底蕴,很多商人也都很有眼光,眼见新城一天天有了轮廓,纷纷效仿马涛二人,在新城买地建宅。 有了这种润物细无声的银钱注入,新城的建设已经开始加快,按照陈东的估计,一年之后,登州新城就将拔地而起。 在登州西南角,距陆地几十里的地方,有一片岛礁。登州最大一股海盗就驻扎在这里。 海盗人数大约在五千左右,头领叶成从前是登州的一个小军官,因不满朝廷,所以率部入海当起了海盗,经过数年的发展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叶成的海盗其实还没有到无恶不作的地步,海上过往船只都要向他缴纳平安费,他都不会打劫。 崔永乾对宋清并没有说实话,从前他和叶成一直都相安无事,但随着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船也越来越多,他对缴纳的平安费就开始心疼起来,总想找个办法不交这笔费用。他显然不敢同叶成来硬的,思来想去,他就把主意打到登州府衙上,若登州府衙能派兵剿灭这股海盗,他的银子不就省下了吗?所以他才来的登州。 叶成这个土生土长的登州人当然已经知道宋清入主登州的事,细打听宋清的出身以及宋清带来的水军后,叶成也变得谨慎起来,严令手下不准去登州一带海域活动。 按叶成的想法,他和宋清河水不犯海水,我不去惹你,你也不要来惹我,大家相安无事就好。却不知道,宋清已经把他列为训练海军最合适的靶子。 叶成的二当家是个落第的秀才,名叫谢文英,被叶成劫来后,在叶成的逼迫下才无奈入伙当了海盗。这家伙颇有几分文采和急智,不然叶成也不会让他当二当家了。而他这个二当家还有个职务,就是叶成的狗头军师。 谢文英不同于叶成,他早就过够了海上漂泊的生活,比起这个海盗的二当家,他甚至更愿去做一个朝廷的小吏。 当然,这种想法一直被他深藏在心里,若要被叶成知道,早把他丢到大海里喂鲨鱼了。 从前的登州知府昏聩无能,谢文英也没什么想法,不过当他得知宋清的事后,心思却活动起来。 听说这个宋清已经控制了八个州的地盘,而且显然还有继续扩展的趋势,他带来的梁山水军rì夜在cāo练,也肯定志不在此。 自己是个海盗,即便了投靠朝廷,也不会得到重用,不过若是投靠这个山贼起家的宋清,却不会有这种顾虑。自己虽不敢说是什么人才,但说到对大海的了解,却不是宋清那些手下能比的。 谢文英打定主意后,先探了下叶成的口风,见叶成根本无意投靠宋清,于是就决定撇开叶成自己单干。 想到就做,立刻派出自己的亲兄弟谢文生,前来登州府与宋清接洽,他当然要先听听宋清给他开的价码,然后才做决定。 而与此同时,有关叶成和谢文英的资料也送到了宋清手中。 在了解了叶成这伙海盗的习xìng后,宋清不由暗骂崔永乾,死棒子,居然和老子耍起心眼了?有你哭的那天。 虽然海军要练,但宋清更倾向剿抚并用,而且一旦出兵,就必须全歼这股海盗,若让他们逃出去,势必会留下后患。 思来想去,宋清也把目标定在谢文英身上。 谢文英秀才出身,圣人书一定没少读,不过相信这个人能明白他自己的身份,想归顺朝廷是不可能的,只有加入梁山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正准备叫来朱武,让他研究一下怎么收买谢文英,却见朱武自己来了。 向宋清施礼后,朱武开口道:“总管,按照您的吩咐,时迁他们已经走了,还有,众兄弟都觉得您应该回梁山一趟,即便不能接出夫人,看看他们母子也是好的” 宋清苦笑一下,把话题岔开了,回去见那娘俩是他rì思夜想的,但如果不能解决这股海盗,他能走的安心吗? 时迁他们是去附近几个州府搞破坏了,明目张胆的出兵不行,搞点破坏却是梁山最拿手的,为此宋清还把石秀派去协助时迁,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决不能让周边这几个州府安心储备对付梁山的力量。 同朱武研究了一下怎么招降谢文英的事,朱武还没等离开,忽有侍卫来报,呼延灼老将军急报。 呼延灼急报? 宋清和朱武的心一下都提了起来,莫不是朝廷在青州出兵了?可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过当宋清和朱武看过呼延灼的急报后,两人都开怀大笑起来。 原来呼延灼到了潍州后,按照梁山的一贯传统,大兴仁政,铲jiān除霸,很快就稳定了当地的局势。 老将军并未因此罢休,派出探子向青州渗透,并成功鼓动了一伙当地的土匪造反。青州因为上次密州之战,已经原气大伤,而朝廷又远水不解近渴,府城都差点被乱匪攻下。现在正苦苦挣扎着。 这些土匪不同于梁山,什么坏事都做,百姓可谓苦不堪言。眼看青州越来越乱,许多难民已经逃入潍州。 有的乡绅甚至已经请求梁山派兵平乱。呼延灼给宋清的急报就是询问要不要趁机出兵占据青州。 宋清看了看朱武:“老朱,你怎么看?” 朱武点点头道:“是个好机会,不过还是应先向朝廷禀告我们出兵的理由,以及百姓对我梁山人马的渴盼” “呵呵!好,就按你说的办,马上告诉萧让,让他起草奏折,老皇帝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定又睡不着觉了” 朱武前脚刚走,侍卫来报,完颜宝康又来了。 宋清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都告诉他自己不知道完颜可儿的下落了,这小子怎么还没完了?内卫杀了一个他派来跟踪自己的人,难道这对完颜宝康的jǐng告还不够吗? 有心不见,不过想想后,还是把他叫了进来。 出乎宋清的意料,完颜宝康这次居然是来辞行的。 完颜宝康没有说他急着走的原因,只是希望宋清若能见到完颜可儿,告诉完颜可儿家有急事,要她马上回家。 至于答应宋清的战马、粮草等,待他下次来时一定带到。 完颜宝康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家有急事?能有什么急事?莫不是完颜可儿她老爹要翘辫子了? 金国谁死谁活,目前还影响不到宋清什么,宋清的jīng力都用在剿灭登州海域这股海盗上。 宋清不知道,完颜可儿的老爹是没有翘辫子,但大金国的皇帝完颜阿骨打却真的病倒了。 第一百零一章 趁夜而来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此时已是天高气暖,正适合北方用兵之际。 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御驾亲征,本想在他有生之年亲手平定辽国,终因年事已高,在大鱼泊大败辽军后,就病倒了。 阿骨打身体一向强健,本来有点小毛病也不算什么,不过阿骨打这次却预感自己可能要过不去,所以就躺在病榻上开始安排起后事来。 按照女真人的习俗,阿骨打的皇储已经有人选,就是他的四弟吴乞买,谙班勃极烈。 不过自从阿骨打逐渐喜欢上汉文化之后,他的想法就已经开始动摇起来。 汉人讲究子承父业,那是因为在百年之后,先人可以享受后人的香火。但如果换做别人继承你的位置,百年之后还会有人记得你吗? 基于这个原因,阿骨打在病倒之后,即刻招在上京留守吴乞买前来相见。而暗中却已经做好准备,吴乞买一旦到来,即刻软禁起来,并逼迫他将谙班勃极烈的位置传给自己的长子、完颜宗干。 这件事阿骨打瞒的极紧,就连他的儿子完颜宗干都不知道。因为阿骨打知道,这个消息一旦走漏,势必会在女真内部兴起一场血雨腥风,而强极一时的大金帝国,也必将从此走向衰落。 阿骨打无疑是个极有父爱之人,同时也是个极度自私的人,为了自己的血脉能千古流传,不惜破坏女真人自古传下来的制度。 没人知道阿骨打的心思,吴乞买更不知道,此时的他还正为女儿离家出走、至今未归发愁呢。 接到阿骨打病重的消息后,吴乞买想都未想就命人准备启程去见阿骨打。不过还没等他走出家门,他家那位河东狮吼的夫人就把他拦下了。 其实男人很少有真正怕女人的,之所以怕,那是因为敬重、因为爱。 吴乞买的原配早亡,现在这个夫人阿娟是被他从雪地里捡回来的,而阿娟也同样在虎口里救过他,所以别看平时两人经常吵闹,其实夫妻感情甚深。 夫人之所以拦住吴乞买,主要还是因为完颜可儿。阿娟不能生育,一直当可儿是亲生的对待,可儿身上的功夫也是她教的。 女儿找不到,丈夫还要外出,也太没心了吧?所以任凭吴乞买软硬兼施,就是不肯放吴乞买离开。 吴乞买真有些急了,皇帝说的话可是圣旨,现在皇帝召见,自己不去,不就是抗旨不尊吗?妇道人家也太不懂事了吧? 正闹的不可开胶之际,一封来自前方御营的密信让吴乞买陷入了沉思。 信是吴乞买的侄子、完颜撒改长子完颜宗翰写来的。信中并未说太多,只是提到原御营都统完颜杲奉调去了西京,御营统领换成完颜宗干和完颜宗望,许多与吴乞买亲近的将领也纷纷被各种借口调走。而此时阿骨打已经卧床不起。 皇帝要不行了,一些握有实权的将领被调走,护卫却换成自己的儿子。这个皇帝想干什么? 吴乞买处理金国事务这么多年,也是狡猾狡猾地,他已经感到一丝yīn谋的味道。此时他是真的感谢夫人的无理取闹,若是自己错过了这封至关重要的信,后果很可能就不堪设想了。 就在这时,吴乞买又收到了完颜宝康转交给他,完颜可儿的亲笔信。 看到信的内容,吴乞买差点没气的脑出血,都说女大不中留,可也不能到这种地步吧? 这个宋清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把自己的女儿迷到这种地步?恨归恨,不过却也让吴乞买想到了应付皇帝钦差的理由。 于是当天,大金国的谙班勃极烈大人突然病倒了,据说病因是被女儿气的,而且病情非常严重,同中风差不多,已经下不了床了。 躺在病榻上硬撑着,想尽自己最后能力把皇位留给儿子的阿骨打,接到这个消息后,知道事已不可为。不由仰天长叹,老天待自己何其不公,若是再给自己数月时间,自己一定能圆满解决这件事。 竖rì,阿骨打死在返回上京的途中,至死他也没把自己的心思对任何人表露。 因为阿骨打的死,辽国暂时得到一丝喘息之机,但谁都知道,辽国只不过是在苟延残喘而已。 阿骨打死了,自然再没人逼迫完颜宝康来宋清这履行承诺,而金国正处于新老交替的时期,他也根本无法分身出来。 宋清虽说很急需战马,却也不想再要那些病歪歪的战马了。 金国那边在忙着阿骨打的丧事,宋清这边也开始了剿灭海盗的计划。 宋清已经见过谢文生,详细了解了登州海盗的情况及谢文英的要求后,宋清当即表态,事情若成,登州市舶司衙门将全权交由谢文英打理。同时也提出自己的要求,就是必须要谢文英做出详细计划,务必全歼这股海盗,如果可以的话,那些海盗船也要。 海盗当然也可以转化为海军,这就要看带兵将领的本事了。 一切计划妥当后,首先是林冲带领五千人马秘密向登州西南海岸开进,三千水军也选在晚间向海盗的老巢行进。 谢文英已经将航线和如何进入岛礁的路线告诉了宋清,所以不用担心走错路。 叶成虽然一直在密切注意宋清水军的东向,不过有谢家兄弟作为内应,叶成当然什么消息也得不到。而且叶成也并未真将宋清的三千梁山水军放在心上。 梁山三千水军,对阵五千海盗,看似海盗胜面大,其实宋清还是很有把握的,首先就是以有心算无心,再有就是梁山水军那经过改装的战船,因为那时人们的思维还固定在一个模式上,谁也没有想到要把投石机用在船上,这也就助成了梁山水军制胜的法宝。 今夜月明星稀,虽不是偷袭的好天气,但这是在海上,如果天气不好的话,别说是打仗了,能保证不翻船就是万幸了。 此时岸边同岛礁的这片海域上,正有一条小船拼命地向岛礁方向划着。后面并没有追他的船只,却不知他为什么划的这么急? 叶成喝了点酒,刚享用完一个rì本少女,jīng力充沛的他却仍没有丝毫睡意。命人把谢文英找了过来,他这两天总有点心绪不宁,想找二当家帮他分析一下,问题出在那。 谢文英听说叶成叫他,不由吓了一跳,暗想难道被叶成识破了?可见送消息的人一副无jīng打采,好像没睡醒的样子,又稍稍放下心来,自己做事隐秘,应该不会被发觉,不过还是应该有所防备。 暗中叫上几个心腹,同时也让手下转告兄弟做好接应梁山人马的准备。 叶成坐在洞中正捏着下巴想着心事,见到谢文英,招了招手道:“老谢啊!我最近怎么总是心惊肉跳的?你学问比我大,帮我琢磨琢磨,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啊?” 当然有不好的事了,因为老子已经把你卖了,你就等着挨梁山的刀吧! “呵呵!岛主,听说那个rì本娘们很有味道,您这是不是这两天太累了?好玩也不能当饭吃,还是节制点吧!” “呸!这种事也能累着老子?”叶成笑骂了一句,忽地话风一转道:“老谢你说那个姓宋的练水军干什么?会不会是冲着咱们来的?” 谢文英的心一下提了起来,故作沉思地道:“应该不会吧!咱们又没惹到他” “话虽这么说,可我总觉得不对劲,明天再派人去他那里看看,万一他有什么举动,咱也能早点知道” 叶成的话音未落,一个手下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岛主,不大对劲,岸上突然来了大队梁山军兵,把咱岛上有家眷在陆地的全抓了起来” “什么?” 叶成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就是反应再慢,也知道出问题了。不过随即他又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梁山是怎么知道那些海盗家眷的?不对,有内鬼。 “老谢,出内鬼了,想想会是谁?” 叶成当然想不到内鬼就站在他眼前,如果知道,他就会即刻下令所有人起来,上船准备迎战了。 谢文英能感觉出叶成还是很信任他的,心中不免闪过一丝愧疚。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还有大好的前途等着他,这点愧疚又算什么。 “岛主不必心急,待明天我们好好查查” “好、好” 叶成听了谢文英安慰的话,犹自不太放心,心中那份不安也越发强烈起来。 “不行,把兄弟们都叫起来,都到船上去,不行我们现在就走,去南洋” 叶成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么害怕,要知道梁山水军不过才刚到海上,恐怕连海水的习xìng还没摸清,而且就三千人,同自己的五千海匪比起来,都快二对一了,用得着那么怕吗? 谢文英见叶成要叫人准备,心里顿时着起急来。若海盗们有了准备,梁山攻打势必会有损伤,万一失败,自己怎么同宋清交代? 忙劝道:“岛主,今rì天sè已晚,弟兄们也都劳累一天了,有事还是待明天再说吧!” 谢文英越劝,叶成心里越急。 作为能统领五千海盗的海盗头子,心智当然不同于常人,心中忽有所感。 “老谢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个劲地劝我?莫非他心里有鬼不成?” 想到这,叶成满是疑惑的眼神落到谢文英身上。 “老谢,前些天,你兄弟出过岛吧?” 听叶成这么问,谢文英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难道他刚才一直都是在试探我? 第一百零二章 收编海盗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还没等谢文英解释出什么,岛上的jǐng螺声忽地吹了起来,紧接着就有海盗连滚带爬地跑进来。 “大当家的,大事不好了,海上来了无数条船,冲着咱们来了” 谢文英反应甚快,抱拳道:“大当家的,现在不是兄弟和你表决心的时候,先把小的们都喊起来迎战才是最主要的,其他的事等击退了敌人再说” 叶成也慌了,怀疑谢文英的念头只是在脑中一闪而已,并不是真正的确定老谢是内jiān。 “对..先召集人马,妈的,姓宋的小贼还真敢来?老子定让他有来无回” 叶成说着拎起大刀就向外跑去。虽在不断给自己鼓着气,不过怎么听着都有些底气不足。 谢文英跟在叶成身后,他不会武功,当然不会蠢到亲自向叶成动手,来到洞口,向几个手下使了个眼sè,然后悄悄退向一边。 叶成身边也有不少护卫,所以谢文英的手下只能寻机动手。这是他们早商量好的。 此时在岛礁外的海面上,阮家兄弟,张横、张顺等人已经率船把岛礁的出口堵住,随时可以进攻了。为了能一举扫平这股海盗,宋清调集所有能出海的船只,甚至有渔船都被征用了。 叶成这处海盗窝地势并不险要,那是因为他有些过分自大,五千海盗,纵横在这片海域根本就是无敌的,这些年官府见他们都是躲着走的,做梦都没想过会有人来进攻他们。所以选择据点时,并未将地势做为重点考虑对象。 就是这个疏忽,已经足已要他们的命了。 此时已近午夜,海上明月照耀,视线虽不是很好,但看清海盗船的轮廓还是没问题的。 阮小二面对黑压压地海盗船,根本不需要瞄准,一声令下,无数点燃的火蒺藜被投石机弹shè出去,落向那些仿佛还在沉睡中的海盗船。 宋清是说过尽量保留海盗船,但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总不能为了海船牺牲太多的人命,这是他们临出征前宋清亲自交代的。 火蒺藜是以天女散花的形式抛撒出去的,根本没有明确的目标。转眼间就落在各条海盗船上,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这些木制的海盗船,根本经不起火药的爆炸,很快就燃起了火光,然后在海风的吹舞下,火光又变成熊熊大火,并逐渐蔓延开去。 岛上的海盗们都傻了,有清醒的还知道救火,很多则是拿着刀箭呆呆地看着火光中的船只。 海战还可以这么打吗?可现在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就算拿出岛上的火蒺藜,可也得能上船、能投到人家出船上才行啊! 站在高处,率着海盗们做好迎敌准备的叶成都快哭了,这些海船可都是自己的心血啊!就怎么没了,以后自己还靠什么称雄海上? 可恨这些梁山草寇们,不敢明刀明枪的对阵,只敢耍这种yīn谋诡计。 一旁的谢文英不失时机地道:“大当家的,我们的船都被烧了,梁山只需守在出海口,就能困死我们,我们得早做打算了” 一句话提醒了叶成,岛上的rì常用度均需外进,若出海口被堵死,这五千多人马根本坚持不了几天。到那时该怎么办? 叶成心中不由萌生了退意,他倒是能跑,可这五千弟兄怎么办?有今天这个局面容易吗?就这么放弃实在有些不甘心。还有那些无法带走的财宝,想想都肉疼。 谢文英见状,又道:“大当家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先撤,兄弟我留下于梁山草寇决一死战,若事有可为,大当家的还可以回来” 真是好兄弟,都说生死关头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本xìng。这句话用在老谢身上最适合不过了。 刚才的一丝猜疑早飞到九霄云外。叶成拍了拍谢文英的手臂,感慨地道:“老谢,关键时刻,还得是你呀!你放心,哥哥我还会回来的” “大当家的,快走吧!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天sè渐明,海上的视线也就越加清晰,叶成的船队已经没了,靠着一条逃生的船只,如何对抗梁山的船队? 叶成也知道这个道理,向谢文英抱了抱拳,带着几个亲信手下悄悄遛走了。在岛礁后面有一处秘密水洞,那里有条小船,是叶成留做不时之需的,却没想到今天真的用上了。 看着叶成的背影,谢文英冷笑一声,向兄弟谢文生使了个眼sè。叶成若跑,他的功劳也就少了一半,所以叶成是必须留下的,那怕是具尸体。 谢文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带着一队亲信手下跟着叶成过去了。 诸事安排妥当,谢文英开始了结束表演。 “弟兄们,叶成那个王八蛋丢下我们,一个人溜了” 海盗们其实根本不知道来攻打的是什么人,有多少人马?正等着大当家发话,如何同来敌血战,却根本没想到老大会溜。 许多人愕然回头,却见刚刚还站在他们身后的大当家果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大当家的怎么会跑?可二当家也没必要骗大家吧? 群龙无首,海盗们顿时变得慌乱起来。 谢文英见机不可失,纵声又道:“大家不要慌,听我说,姓叶的不仁,谢某却不能无义,谢某决不会丢下弟兄们不管。现在船已经没有了,我们将来的生活已经没了着落,所以不能再做无谓的牺牲,待我去和梁山人马交涉一下,保证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谢文英是二当家,叶成跑了,海盗们自然已经把他当成主心骨。听谢文英这么说,很多人都表示赞同,甚至有人提议干脆由谢文英做大当家。 谢文英是不会再当海盗了,只是现在为了稳定众人,不得不暂时答应。 立刻派人打出白旗,请梁山停止进攻。然后率人救火,将还没有起火的船与起火的船只分开,尽量保护船只。 阮小二等人那想到战事会这么快结束?这些很久没见血腥的梁山群雄,已经在船上摩拳擦掌地准备上岸厮杀了。 看到打着白旗而来的小船,梁山群雄不由大呼失望。 不过阮家兄弟和张横等人都知道宋清的心思,现在海军的实力还很薄弱,能不打硬仗最好。 水兵虽没有实战锻炼,但如果能把这些海盗编入其中,海军的实力将有很大提升。 按照先前的计划,谢文英率海盗投降,随后分批将海盗们带上岸,此时岸上早已被林冲的人马控制。在林冲的配合下,秘密将叶成从前的几个得力干将和一些桀骜份子处决,消除海盗中的不稳定因素。 海军将所有海盗及叶成多年积攒的财宝搬空后,一把火将岛礁上的设施烧掉,彻底抹去这处海盗据点。 在谢文英带着海盗们投降的时候,谢文生已经把叶成的人头送到梁山海军的船上。 接下来就是改编海盗了,想把散漫惯了的海盗彻底变成听指挥、讲纪律的军队,却需要很长的时间。 不过宋清等得起。 海军一下扩展到近万人,还有叶成积攒的财宝,都将为登州海军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宋清在登州大摆筵宴,宴请此次有功人员,谢家兄弟当然被请在了首位。 宋清肯重用谢家兄弟,当然还是因为他们对海事的熟悉,不过他们也只是文官而已,海军仍处于宋清的绝对掌控之下。 所占地盘rì渐稳固,登州的面貌rì新月异,海军也在有条不紊地发展着,可以说好消息一个接一个。在坐的不论是梁山群雄还是陈东、谢家兄弟等人,都十分兴奋,酒也喝的很尽兴。 宋清当然很开心,不单是为了平稳接收海盗,壮大了海军,还有他已经决定明早启程返回梁山,去看他那还未照过面的儿子。 登州这边他已经做了安排,文有公孙胜和朱武、陈东、谢家兄弟等人,武将除林冲和鲁智深、武松、李逵外,大部都将留在这里。 酒宴喝到高cháo处,孟康举杯而起,先是说了通祝贺的话后,又对宋清道:“总管,估计在您回来的时候,将会有两条新船下水,属下想请您为这两条船题名” 请总管大人给船起名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在座的人都静了下来,眼睛望向宋清。都想听听总管会给这两条新船起什么名字。 宋清几乎想都未想就脱口而出:“一叫无双、一名昊天”这本是他准备给自己孩子起的名字,现在却成了海军船只的船号。 无双、昊天。 众人凝神想了下后,纷纷叫起好来。 想象着以自己孩子命名的战舰驰骋海上的雄姿,宋清忍不住心驰神往。 谢文英也道:“听闻总管喜得贵子,不知小公子可有名讳?” 宋清微微一笑道:“我儿子就叫昊天” 总管的儿子叫昊天? 在座很多都是有学问的人,在听到宋清给儿子起的这个名字后,望向宋清的眼神都变了。 世上何为最大,当然是无边无际的昊天了。 宋清给自己儿子起这样的名字,其用意已经不言而喻。 第一百零三章 体察民情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宋清回梁山的心情虽然很迫切,不过总不能一下就赶回去,在回去的路上,也要顺便体察一下所占这些地方的民情。 宋清选的第一站地,就是潍州。 前些天呼延灼老将军曾来信说,人马已经进驻青州,不过按照宋清的嘱咐,并未同当地官方有任何的接触,只是保护百姓,剿灭叛乱的土匪,现在青州民众已经把梁山人马当成主心骨,有事就去梁山大营求助,基本上已经快把青州官府架空了。 宋清要的就是这效果,只要百姓心向梁山,而青州内又有梁山的军队,就同实际控制青州没什么区别。 从登州到莱州,再到潍州。这一路走来,宋清还是很满意的。 梁山铲jiān除恶,保护正当商人,为贫困百姓撑腰。这一系列的惠民政策,已经赢得这些地方百姓的绝对拥护,甚至许多青壮纷纷要求参加梁山的队伍。 宋清现在还没有急于扩充人马,梁山走jīng兵路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梁山所占的这些地方,地广人稀,若在把这些青壮都拉走,田地由谁来种? 民以食为天,只有让百姓吃饱肚子,他才不会反你。 很多地方的衙门里还是原来朝廷的官员,因为他们没有劣迹,所以才能被留下。对这样的官员,宋清都一视同仁,而且在待遇上要高出原来朝廷很多。 没有生命危险,待遇又好,同时治下的百姓又能安居乐业。这样的官谁不愿意当?所以梁山所占这些州府的官员倒也挺消停。 兢兢业业不敢说,最起码都认真管理着自己的辖区,没有给宋清托后腿。 此时京东东路的治所齐州,已经是一片风声鹤唳。自从安抚使邓世广带走大部人马,又一去不复返之后,齐州这个昔rì的京东东路安抚使衙门所在地,已经名存实亡。 京东东路的各州基本都在梁山的掌控之中,安抚使衙门的指令根本出不了齐州,就算是到了别的州,也同样没人理会。而朝廷那边到现在还一点反应没有,似乎已经默认梁山对这些地方的占领了。 齐州知府惶惶不可终rì,有时他甚至在想,干脆辞官不做,或是逃回京城,免得在这里提心吊胆地想着梁山会不会打过来了。 若说投降,他却不敢,毕竟齐州紧临河北东路,万一朝廷兴兵,他往那里跑?况且投降贼寇,对他这个饱读圣贤书的人来说,是万分不愿的。 不过这几天得到的消息,总算让这位知府大人安心了不少,朝廷已经在徐州、德州等地增派人马,调集物资,看来是要准备讨伐梁山了。 知府大人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几天,就又接到消息,淮阳军节度使衙门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个jīng光,这还不算,据说节度使也被烧死了。朝廷调派的不少军用物资也被烧毁。 大火是怎么着起来的,知府虽不知道,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一定同梁山脱不了干系。 紧接着,德州也传来消息,德州城的官仓也同样被打火烧光,府衙被盗,府衙内存放的数十万两官银全部被盗走。 这时就是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梁山人马早晚会来,到时守城是肯定守不住的,投降又怕丢人。 知府老爷想来想去,干脆把大印一挂,卷起金银细软,带着家小趁夜偷偷溜走了。 知府老爷失踪,齐州的别驾、长史、司马等官员都傻眼了,立刻派人向朝廷急报,不过他们同样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京东东路所有的驿站都在梁山的掌控之中,他们向朝廷的急报没有送到朝廷,却送到了宋清的手里。 此时宋清已过沂州,接到密信,不由沉思起来。 齐州府城就是后来的济南,这里城高墙厚,交通便利,历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宋清对那里已经垂涎很久,只是不想过分刺激朝廷,才没有出兵占领。 不过看现在齐州的样子,倒是个好时机,是直接出兵,还是象青州一样,先搅乱,再借机出兵呢? 其实宋清心中还有个想法。 登州面临大海,发展虽快,却并不适合当做都城。而齐州则不一样,这里交通便利,勾连南北,是山东半岛第一座大城。 面南背北,登基做皇帝,虽是在梦里的事,不过以梁山的发展趋势,不也正是在向这方面发展吗? 随着地盘的扩大,不论是登州还是梁山,都不适合再做为梁山政权的中心,必须得有一处更能适应梁山发展的中心城市,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齐州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打定主意,立刻吩咐林冲改道齐州。 宋清这次回来带的人马不多,只有五千。但作为宋清的近卫军,这五千人马都堪称jīng锐中的jīng锐。 林冲虽心急回去看外孙,但更知道军令如山,立刻下令人马转道齐州。 只有明月姐妹敢在宋清面前提出心急看宝宝的请求,宋清倒也能理解她们的心情。于是派武松带一队人马护送她们先行回山,自己则继续向齐州府城进发。 齐州知府虽然跑了,不过在别驾、长史等官员的维持下,衙门还算正常地运转着。只是这两位大人还不知道,齐州城主管兵事的刘司马早已经被梁山收买了。 别驾、长史两位大人rì夜期盼着朝廷的消息,而刘司马则盼望着梁山人马早点出现。 这一rì,刘司马正在衙门中办公,忽有下人来报,他家里来了贵客,要他立刻回去。 刘司马心中疑惑,自己在这齐州城中,称得上是第三号人物,就是别驾和长史也都要给他几分面子,谁还敢在他面前称贵客? 尽管心中存疑,还是放下手中的公务赶回家中。 刘司马是军人出身,jǐng惕xìng相对较高。还没到家,他就感觉自己家左右有很多陌生的面孔,而且这些身配武器的人大都身高体壮,神情冷俊,看人的眼神也极不友善。 刘司马心中一紧,暗道,这些都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我家左右? 正疑惑间,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走来,仔细一看,这不是一直同他联系的梁山好汉吗? 来人冲着刘司马微一抱拳,笑道:“刘司马,我家主人来了,想见见你,此刻就在你的家中” 你家主人? 刘司马微微一愣,随即想起一个人来,吓得差点没跌倒。 颤抖着道:“可是大.大总管来了?” 来人神秘一笑道:“去吧!不要让主人等急了” 刘司马不敢怠慢,忙三步并做两步地跑进家中。 刘司马家中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戒备森严,除了花厅外站着个铁塔一样的巨汉,其他并无任何变化。 跟在刘司马身边的人向铁塔行了个礼,把刘司马的身份报上去后,铁塔才让开路,准许刘司马进去。仿佛这不是刘司马的家,而是梁山的忠义堂。 刘司马现在心中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不是自己家就不是自己家吧!得罪了这位主子,别说是家了,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快步来到厅中,只见一个风神玉立的青年正面容和善地看着他。 刘司马早知道梁山大头子是个英俊青年,于是二话不说,直接跪倒磕头。 “属下齐州司马刘成梁见过大总管” 来人正是宋清,齐州虽还在朝廷的控制之中,但城中已没有能威胁到他的力量,况且还有个大内应在这,他有什么可怕的? 起身亲手扶起刘司马,温言道:“刘司马辛苦,你为我梁山和平解决齐州,是立了大功的,本总管一定会记在心中” 刘司马有些受宠若惊,忙道:“这都是属下应该的,大总管亲来齐州,可是要对齐州用兵?属下该做些什么?” 宋清笑了,这家伙比我还急。 摇头道:“若可以出兵,齐州早在梁山手中了,现在还不能过分刺激朝廷,我来找你,就是要你找个理由将别驾和长史两个主官控制住,人手我会给你配。然后由你掌控齐州城,以迷惑朝廷的耳目” 刘司马有些明白了,大总管这是要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由自己出面,朝廷还以为齐州在朝廷手中,实际却被梁山实际控制着。 抱拳道:“大总管放心,属下这就去抓捕他们,决误不了总管大事” “很好,去吧!” 宋清亲自来见他,当然还有考察之意,看他能不能胜任自己交代的事情。到目前为止,宋清对这个刘司马还是很满意的。 将齐州别驾和长史拿下后,宋清会让刘司马起草一份奏折,向朝廷申明知府外逃,别驾、长史意图不轨的事。然后派人转告梁师成,要他把齐州知府这个位置给刘司马争取来。这样梁山就能真正掌控齐州城了。 梁山并没有派人来捣乱,所以齐州的治安还算稳定,街道上偶尔能看到几个衙役四处闲逛,几乎看不官差的身影。 不过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也不知从那冒出大队官兵,封锁街道后,就在司马刘大人的带领下,直奔府衙,将毫无防备的别驾和长史两位大人向后抓获,然后又去他们的家中,将这两位大人的家小一起打入大牢。 城中的百姓,包括府衙的官员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时刘司马贴出告示,昭告了别驾和长史两人贪赃枉法的事情,并说明已经禀报了朝廷,要百姓官员安心等等。 接着这位雷厉风行的刘司马,又以整顿两个贪官党羽的名义,撤换一批城防的官员将领。彻底控制了齐州府城。 而此时宋清却已漫步在齐州街头,观赏起这座古老的城市来。 第一百零四章 忠诚背后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齐州,也就是今天的济南,其实它这时已经被朝廷升格为济南府,下辖好几个州府。只是当时的人们叫齐州习惯了,所以济南府这个名称并没有广为流传。 宋清见刘司马办事利落,是个可以培养的人,索xìng就不再插手,将齐州的事务都交由他来处理。 大队人马都在城外树林里。由于天sè渐晚,已经不适合赶路,所以宋清决定在齐州留宿一晚,顺便观赏一下这座著名的泉城。 下午官府的种种突变,并未影响到城中的百姓,百姓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宋清漫步其中,倒也感受了一把久违的平淡。百姓们虽觉这个年轻人的气度和架势不同于常人,却也未做多想,有的也只是给宋清一行人让开道路。 那时候的旅游景点都是纯天然的,还没有被人为的破坏,许多泉水还被百姓当做淘米、洗衣的生活用水。 因为明天还要赶路,所以宋清走了一会就准备回去休息。却忽听路旁的一处宅院中有人在喊梁山的名字。 梁山人马还没有进城,怎么会有人喊梁山的名字?而且看样子,此处也只是一户中下等人家而已,不象大户人家那样知道的那么多。 宋清好奇心起,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这样院子里的声音就听的更真切了。 “都说梁山好汉除暴安良,专为我们百姓做主,所以我一定要去找梁山好汉来我们申冤” 这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听得出,他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这时一个妇人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孩子她爹,不是我拦你,梁山好汉虽厉害,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姓刘的今天又抓了别驾和长史,如今在这齐州城中已是一手遮天,我们斗不过他的。要不,咱就逃吧!”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咱的孩子被推入虎口?” 这时又一女孩的哭声传出来:“爹、娘,你们救救我,我死也不给那个姓刘的做小”随即那个妇人也跟着哭起来。 一时间男的叹息,女的哭泣,整个人家仿佛都被愁云惨雾所笼罩。 姓刘的抓了别驾和长史,那不就是刘司马吗?难道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宋清的眉头拧了起来。 虽说宋清很明白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也不敢奢求手下的人都清如水、明如镜。可凡事都有个度,如果你突破了这个度,也就突破了宋清的底线。宋清对那些祸害百姓的人是决不手软的。 挥手命人敲开了这家的院门,只见一个模样憨厚的中年男人怒目拦在门口处。 “光天化rì之下,难道你们还敢强抢不成?” 中年人显然见宋清一伙人多势众,以为是来抢人的。 宋清抱了抱拳道:“敢问这位大哥,可是有人要抢你的女儿吗?” 中年人神sèjǐng惕地看着宋清道:“你是什么人?不是姓刘的派你来的?” “我们可否院内说话?” 宋清的威势岂是一介平民百姓能抗拒的?中年人不知不觉就让开了道路。 院中的情形同宋清想的差不多,两间低矮的平房,一个不大的院落。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依偎在一个脸sè苍白的妇人身边,神情紧张地看着宋清和他身后的巨汉铁锤。 这么点小姑娘也要抢?这姓刘的还是不是人了? 宋清毕竟不是什么热血青年,头脑一热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门外的时候,他曾想如果刘司马只是喜欢这家的女儿,那自己也不能做的太绝,jǐng告他一下就是了。却没想到这个女孩竟然这么小?顿时火就涌上心头。 有侍卫搬过椅子请宋清坐下。宋清也不客气,坐下后,直接向中年人问道:“你刚才说的可是刘司马?他未何要抢你的女儿?” 这女孩实在太小,宋清忍不住有些怀疑那个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来。 中年人慑于宋清的威势,小心地问道:“敢问这位公子,您是什么人?刘司马能被您管吗?” “你先不用问我是谁,你就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行” 宋清的心情有些坏,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宋清不怒自威的架势,再加上保镖铁锤骇人的身材,让中年男人心底升起一丝希望,兴许这个人真能救自己一家。 当下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对宋清讲了一遍。 原来这个刘司马有个摧残幼女的恶习,而且用过之后,就会将女孩卖入青楼。多少人家都被他弄到家破人亡,这家伙仗着自己的官势,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依旧我行我素。可谓这齐州城的一霸。 宋清越听火越大,这不就是个人渣吗!这样的人也能被拉到梁山队伍中来?从前朱武的调查资料只显示这个人私德有亏,根本没提及这么多。 招手唤过一个侍卫,命他把本地负责接头的梁山暗探叫来。宋清要在这现场办公,只要事实清楚准确,即便刘司马为梁山立了大功,宋清也不会容他。 时间不大,负责同流司马接头的梁山暗探被带了进来。 宋清冷冷地看着他道:“刘司马在本地的恶行你都知道吗?” 探子起先并不知道宋清叫他干什么,因为和平解决齐州是事,上午宋清还曾夸奖过他。不过听宋清问起刘司马的恶行来。探子的头开始冒汗。 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总..总管,这个刘司马虽然私德有亏,不过也易于收买,所..所以属下就..” “这么说,他做的那些事都是真的了?看来你也忘了我梁山的宗旨是什么了” 宋清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他是真的怒了,探子的职务虽不大,却已足够说明一个问题,从梁山的山寨到都市的花花世界,有些人已经开始蜕变了。 探子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总..总管,饶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宋清厌烦地摆摆手,立刻就有侍卫过来拉起瘫在地上的探子,封住他的嘴后押走了。不用问也知道他会有什么下场了。 “您..您就是梁山大总管?孩他娘,你们快过来给恩人磕头” 中年人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自己家里遇到宋清,慌乱之下,拉着老婆孩子跪下就磕头。 宋清连忙扶住中年人“大哥,是我梁山对不住您呐!您放心,这种事以后再不会有了” “老天开眼了..” 中年人一家喜极而泣,不住地向宋清施礼谢恩。 宋清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拿下刘司马是分分秒秒的事,可若再把他拿下,这齐州城怎么办?谁来替自己行这瞒天过海之计? 沉吟片刻,对中年人道:“这位大哥,我想求您一件事” 堂堂的梁山大总管居然会求自己,中年人感觉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大总管,您说什么?” “这个刘司马目前我还有些用处,所以暂时还不能动他,但我也不会抛下你们不管,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先同我去梁山小住些时rì,待我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后,你们全家再返回来,不知这样可好?” 像中年人这样的普通老百姓,那能知道宋清心中所想?听宋清说暂时不能动刘司马,难免有些不忿,不过想想梁山大总管能用这种商量的语气同自己说话,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摇头道:“多谢总管大人美意,小人在沂州那边有亲戚,总管大人只需将我们一家平安送出城,小人一家就对总管大人感激不尽了” 老百姓也有老百姓的傲气,宋清能感觉到中年人语气中的距离,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命侍卫护送中年人一家出城,自己则返回住所。 晚上刘司马想宴请宋清,被宋清拒绝了,只是要他稳定好城中的秩序,不要弄出乱子,同时告诉刘司马,善待别驾和长史两位官员的家眷,也不要牵连太广。 刘司马不知道自己的事已经被宋清知道,况且在他想来,那些不过是小事,自己为梁山立了这么大功劳。总管是不会在意他这些小节的。 打发走刘司马,宋清密令内卫,严密监视刘司马,一旦发现他有出逃迹象,不用请示,就地处斩。 在宋清心中,这个人已经死了。 处理完刘司马的事后,宋清又命人给朱武送了一封信,信上宋清什么都没说,只把由内卫调查来的刘司马恶行附在上面。宋清相信朱武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也知道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第二天,城门刚打开,宋清一行人就离开齐州城,汇合大队人马后,立刻启程向梁山赶去。 此时宋清已经把昨天的不快压在心底,满脑子想的都是尽快见到豆娘母子。 都说近乡情怯,宋清也如同个外出归来的游子般,即想立刻就见到她们母子,却有怕见面时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队人马在齐州境内尽量避开县城,所以走得并不快,两天后才进入郓州地界。郓州早已在梁山的实际控制之下,而在知道宋清回来的消息后,吴用已经率人亲自来迎。 在郓州平yīn县,两支人马汇合在了一起。 第一百零五章 家的感觉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宋清下山的时候是chūn暖花开,回来却已进入初秋,历时近半年的时间。 看着龙行虎步而来的宋清,吴用有种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这还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宋二郎吗? 宋清虽人在外,但梁山上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他深知吴用坐镇后方,对稳定梁山和前方将士起到的作用。所以对吴用他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两人相见,宋清抢前一步,躬身施礼道:“有劳军师,二郎代所有出征将士向军师致谢” 吴用那敢受宋清的礼?连忙出手相扶。 “总管说的那里话,吴用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而已,总管这么说可折杀老学究了” 二人把臂相望,都有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不由相视而笑。 此去梁山,都已是梁山的地盘,也无需在掩饰行踪,大队人马开始加速赶奔梁山。 路上宋清详细向吴用讲了他出兵之后遇到的种种事情,吴用也向宋清汇报了梁山的一些近况。 第二天傍晚,大队人马终于来到梁山东山寨门。 看着夕阳下连绵起伏的群山,宋清忍不住默念,终于到家了。 此时山上所有留守的首领们全部汇集在寨门外等候宋清,不过豆娘显然是不能来的,她刚坐完月子,还不适合四处走动。 宋清和众首领打了招呼,在众人的簇拥下正准备进寨,顾大嫂忽然凑过来。 “总管,前些天我们这来了个姑娘,一直在打听您和夫人的事,而且还总寻机进入山寨。起先我们以为是探子,可看她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却又不像,所以就先抓了起来,正好您回来了,您看怎么处理她?” 姑娘? 宋清一呆,自己这一路除了打仗就是行军,那跑出个姑娘来打听自己?心中忽又闪出个人来。 不会是那个疯丫头吧? 顾大嫂是过来人,一见宋清的神情,就更加认定自己的猜测有道理,那姑娘一定是总管在外面结的孽缘,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还好自己够聪明,没有难为那姑娘。不过还真别说,总管身边的这些女人,顶数这个最漂亮。 宋清那知道顾大嫂的想象力也这么丰富,沉吟一下道:“别难为她,待我见过夫人再做打算” “放心吧总管,不会有错的”顾大嫂高兴地答应一声退下了。 弄得宋清还疑惑呢!顾大嫂这是怎么了? 已经到家门口了,还那有心思想别人?宋清向众人告了声罪,飞身上马,打马向自己家跑去。 梁山后寨是不准许这么放马飞奔的,但有谁会拦宋清? 看见了。 宋清远远就看见一群站在自家门口的人,为首那个怀抱婴儿的熟悉身影,不正是他rì思夜想的爱人吗! 宋清有些怕马蹄声惊吓到孩子,离着还很远就跳下马,快步向豆娘母子跑去。 看到丈夫熟悉的身影,豆娘的眼睛也湿润了。正如宋清所想,一个女人生孩子时,也是最需要丈夫在身边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那种内心孤独无助的感觉,豆娘又怎会对宋清说? 见到丈夫平安归来,明明是件高兴的事,可豆娘就是忍不住想哭。 转眼间,宋清已经奔到豆娘面前,心中的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深情地凝望一阵后,才终于道:“我回来了” 豆娘尽管眼泪还在不争气地往下流,脸上却挂上了笑容,把怀中的孩子递向宋清。 “看看你那狠心的爹爹吧!” 小家伙睡得正香,刚满月的小脸上,褶皱还没有完全长开,有点像沙皮猴,毫无宋清英俊潇洒的影子。一只小手握成拳头状放在脑袋旁,另一只小手则塞进了嘴里,小嘴还不住地咕哝着。 这就是我的儿子。 宋清想抱,却有些不知从何下手,比划了几下,干脆放弃了,苦着脸道:“你这爹爹太也无用,等你长大了,可千万不要像你老子我这般没用” 豆娘嗔道:“孩子不像你像谁?等他在大一点就好抱了” 大人的说话声终于惊动了熟睡中的宝贝,小宝贝嘴一裂,不管不顾地放声大哭起来。 孩子一哭,顿时忙坏了众人,明月姐妹自不必说,一旁的丫鬟nǎi妈们纷纷涌上来,七手八脚地又给孩子换尿布,又给孩子准备nǎi.水的。 豆娘这些rì子被侍候惯了倒还好些,一旁叱咤风云的宋大总管倒像是多余的了。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缓和了宋清的尴尬,轻轻握住豆娘的小手,想说什么,可话都到嘴边了,却又忘了想说什么了。 豆娘被丈夫握住,一颗心仿佛也找到了依靠的地方,反手握住宋清,冲着他嫣然一笑,同样什么话都没有说。 刹那间,那种久违的甜蜜和熟悉又涌上心头,想说的话都已经传递到彼此的心中,已无需再说什么了。 那边孩子在众妇人的侍候下,很快又沉入梦乡。明月姐妹这才倒出空闲来向宋清见礼。 豆娘忍不住打趣道:“这么喜欢孩子,你们也快点生啊!” 这姐俩同豆娘甚是亲近,同宋清之间的事又怎会瞒后院中的老大?不过听豆娘取笑,还是忍不住羞涩,斜了宋清一眼,小脸通红地跑开了。 宋清还不太习惯妻妾成群的生活,被老婆当面把这种事说出来,难免有些尴尬,咳嗽一声道:“饭准备好了吧!赶了一天路,真的有些饿了” 豆娘岂会真的取笑丈夫,拉着宋清的手,转身向内宅走去。 宋清明显感觉豆娘变了,变的比原来开朗活泼了。随即恍然,豆娘才多大?也不过才十八岁而已,正是活泼浪漫的年纪,如今却已经成为人母,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沐浴更衣,用过饭后,宋清和豆娘返回房中,此时孩子早已经被送回来,床边只有两个丫鬟侍候着。 宋清是从苦rì子过来的,深知温室中长不出好花朵的道理,不过他今天刚回来,还不适合马上发表意见,慢慢他会告诉豆娘,不要太宠溺孩子。 夫妻二人携手站在床边看了会孩子才走进里屋,一进门,豆娘就纵体投入宋清怀中。 腻声道:“相公,豆娘想死你了” 宋清何尝不想她?低头重重地吻在豆娘的樱唇上。 这恐怕是自成亲以来,两人最激烈的一次亲吻,两人似乎都要在这一吻中找回思念的痛苦。 许久之后,两人才松开嘴,却仍紧搂在一起。 豆娘杏眼迷离,发髻散乱,显然已经动情。 宋清更没好到那去,裤裆已经高高支起,不过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yù望,因为他听过刚坐完月子的女人,还不能行房事。 豆娘当然能感受到宋清的难过,推开宋清,却拉着宋清的手向床铺走去。 宋清正值要爆发的时候,若豆娘再把他拉到床上亲热,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控制住。 忙站住脚步道:“老婆,等你身子再好些的吧!” 豆娘回过头风情万种地瞟了宋清一眼,腻声道:“今晚相公是我的,那也不许去,豆娘身子虽不能让相公尽兴,却也不会让相公难过” 豆娘这么说,宋清倒有些好奇了,原来两人在过夫妻生活的时候,豆娘一直都很羞涩,连换个花样都很难,现在她身子不方便,怎么帮自己解决? 正疑惑间,宋清已经不知不觉被豆娘拉到床边,然后又被豆娘按倒在床上。 此时的宋清,犹如一具木偶,任凭豆娘随意摆弄着。 躺在床上,还没等明白豆娘要干什么,忽觉下身一凉,某方面就暴露在空气中,接着某方面又是一热,仿佛被什么温暖的所在包围住了。 “嘶!” 宋清只觉一股快感从某方面直冲头皮,仿佛每一根神经似乎都炸开了,那种感觉已经不是笔墨所能形容。 宋清所有的能量都几乎一下喷薄而出。 “这丫头学坏了,什么时候学会这招的?跟谁学的?不过,嘿嘿!我喜欢” 也不知多了多久,当夫妻二人再次依偎在一起的时候,宋清已经神清气爽,旅途的劳顿早一扫而空。 “相公,喜欢吗?” 豆娘饶有兴致地看着宋清道。 “嗯!不错,以后继续努力,对了,赶快给为夫如实招来,是谁教你的?” “嘻嘻!豆娘是无师自通” 豆娘一边说,一边搂紧宋清的身体,她当然不肯对宋清说是无意中听后院那些丫鬟婆子们说起的。 虽然给宋清生了孩子,但豆娘心中的危机感并没有消除,明月姐妹只是一个缩影,将来谁敢保证丈夫再没有别的女人?而女人一旦多了,丈夫还会像从前一样宠爱自己吗? 每每想起这些,豆娘的危机感就会rì重,而怎么取悦丈夫,则成了她最关心的事。一次在家中无意中听到下人聊起自己家中夫妻那些事,豆娘就上了心,再想想从前丈夫在闺房中提过的那些花样,豆娘终于明白,原来男人都喜欢这调调。 打开了心中的枷锁,也就有了宋清今天回味无穷的闺房之乐。 豆娘这么害羞的人怎么会对这种事无师自通?尽管心中有疑问,不过宋清已经不打算再问,谁都有秘密,若硬把它都挑开,那rì子还怎么过? 第一百零六章 新的成员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对于幸福的真正含义,一万个人恐怕有一万种理解。 而对宋清来说,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最幸福的。 掌控天下最大的割据势力,身边娇妻美妾环绕,如今又有了能传承他血脉的儿子。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返回山上的这几天,宋清感到从未有过的充实。 每天的公事虽然不断,但他更多的是留在妻子和儿子身边。看着儿子小脸一天天长开,陪着妻妾漫步于花前月下。每当这时候,他所有的烦恼和疲倦都会不翼而飞。 如果这还不是幸福的话,那什么是幸福? 伴着宋清在梁山享受幸福生活的是仍纷乱不休的天下。 江南方腊死灰复燃,攻城掠地,如今又恢复到起兵之初的实力,据说现在正全力攻打临安。按宋清的分析,如果临安一旦被方腊攻破,他就很有可能同朝廷划江而治。到那时朝廷再想剿灭他可就真的难了。 这件事宋清不想过多插手,上次让童贯给方腊留口气,目的就是希望他继续拖住朝廷,从而给梁山更多的发展时间。现在看来,宋清当初的策略还是正确的,方腊也同样没有让宋清失望。 据报,老皇帝现非常后悔把童贯从前线调回来,现已经下旨让童贯重新赴江南剿匪。 历史上方腊是怎么死的,宋清也只是在水浒中看过,至于真实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再说河北田虎,这小子很有点当年石敬唐的影子,勾结金兵,在金兵的支持下,已经把河北搅得天翻地覆,还好他占的地方没有同金国接壤,不然金兵都有可能在他的带领下提前进入中原。 不过金国目前正忙着新老交替,暂时还无暇南顾,至于说将来,可就不好说了。 这几路反王中,王庆的势力相对要弱些,目前在朝廷军队的打击下,已经快遁入太行山当土匪了。 就目前来说,梁山的发展还算平稳,不过宋清很清楚梁山目前的处境,地盘是占了不少,军队也扩充了很多。但越是这样,危险就越大。因为地盘大了,也就意味着力量分散了。 如果朝廷这时能出一员像岳飞那样的名将,未尝没有把梁山人马重新赶回梁山的可能。 所以宋清一面享受着家庭生活,同时也在密切关注着各方局势。以便于及时应对各种突如其来的变化。 最近宋清家里多了一位客人,那就是在海上神秘失踪的完颜可儿。 顾大嫂一厢情愿地以为完颜可儿是宋清的情人,一直也没有怠慢。宋清回来了,她自然也要把人送过来了。 对这样一位客人,宋清也不知道是留是拒,干脆当成一般朋友请豆娘出面接待。 豆娘也不傻,从完颜可儿一出现,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也就把完颜可儿当成了自家人看待。 宋清后来在完颜可儿口中得知,其实她根本没有离开那条船,不然大海茫茫,她就算水xìng再高,也游不回来啊! 宋清明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灯下黑的道理。人的思想被错误地引导后,往往就会按着那个错误的思路走下去,最终忽略身边的人和事。单从这一点看,完颜可儿这丫头虽然有些疯癫,却异常的聪明。 完颜可儿曾说要来看宋清的孩子,宋清当时只以为她是随便一说,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来了。 完颜可儿的心思宋清怎会不知?但他现在也只能装糊涂。 宋清在这方面并不是贪心的人。身边有三个女人已经很知足,从没有再找的想法,更何况这女孩还是个女真公主。自己早晚会和金兵有一场大战,如果真把她留在身边,那将来她该如何自处? 宋清虽然天天装着糊涂,豆娘、明月三个女人却对这个天真娇憨的女孩非常和善,一点没有排斥的意思。 无奈之下,宋清只好把刚收到阿骨打已死的消息告诉了完颜可儿,希望她听到这个消息后能赶回去。 完颜可儿听到这个消息后,确实很震惊,不过在悲伤几天后,却意外地留了下来。 宋清这回彻底没辙了,只能告诉豆娘她们多照顾她,自己则开始把更多时间放在公事上,以减少两人的见面机会。 完颜可儿每天仍是那副开开心心的样子,不过人却越来越瘦。小脸快变成一条了,在配上两只大眼睛,怎么看怎么像卡通片里的狐狸jīng。 豆娘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虽说每个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身边有太多女人,但豆娘却不想被人称为妒妇,同时她也能感觉到丈夫心里还是很喜欢这个女真公主的。 思虑一番后,豆娘在宋清看过孩子后,单独把他留了下来。 “相公,你打算就这么下去吗?” “呵呵!这样不是很好吗? 宋清继续装着糊涂,不过想想那个rì渐消瘦,却仍痴心不改的女孩,内心深处仿佛有某种东西在跳动,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勉强。 豆娘轻轻拉住宋清的手,柔声道:“豆娘知道相公不是那种见美sè就心动的人,而豆娘能有今天的生活真的已经很满足,若说豆娘现在最大的心愿是什么?那豆娘会说,豆娘最大的心愿就是我和相公的孩子健健康康地长大,相公能时常陪伴左右,至于其他,豆娘真的没想过” “可儿是个好姑娘,可能在你们男人心中有汉异之分,但我知道可儿姑娘心中没有,她心中有的只是相公一个人。留下她吧!如果再这么下去,她早晚有一天会倒下。豆娘不想看着相公后悔,同样也不希望被别人称做妒妇。去找她吧!我知道每天她都躲在房间里偷偷掉眼泪” 在正常情况下,如果你的老婆劝你去找别的女人,你一定会有心惊肉跳的感觉,琢磨老婆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还是有什么yīn谋。 但宋清知道豆娘不会,她有颗善良的心,从来都是先想别人后想自己。 人心都是肉长的,完颜可儿千里迢迢来到梁山为的是什么?在知道亲人离世后仍不肯回去,又为什么?要知道以她的身份做出这样的决定,得需要多大勇气?而这样做又同叛出家有什么区别? 宋清不知道是怎么从豆娘房间离开的,低着头默默向前走着,不知走了多远,直到面前出现一双秀花鞋,才停住脚步,愕然抬头,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完颜可儿的房门口。 完颜可儿似乎知道他要来似的,板着脸站在房门口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哦!是可儿姑娘,我没事走走,你吃了吗?” 号令梁山群雄的宋大总管突然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在一个小姑娘面前竟然举止失措起来。 完颜可儿被宋清的举动弄得忍均不住,终于露出了笑脸,不过很快就换了一副脸sè。 “宋大总管何时有闲暇关心我这异族女子来了?” 豆娘温婉,明月姐妹清新,而完颜可儿给宋清却完全是另一种感觉。 娇蛮、调皮、聪明、执着、叛逆,敢爱敢恨。 这些都是完颜可儿的xìng格,在她身上,宋清甚至能找到一丝现代女孩的感觉。而刚刚想好的一肚子话,到了完颜可儿面前,却不知该从何开口了。 完颜可儿见宋清吭哧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气得狠狠地瞪了宋清一眼,然后转身进屋了,不过房门却没有关,显然是希望宋清能跟着进去。 宋清也确实很听话地跟了进去,他刚刚也想明白了,有些事是不能躲的。 返回梁山后,两个人还是第一次单独相处,又是在这种情况下,气氛顿时有些不一样起来。 良久,宋清终于叹了口气道:“可儿姑娘,其实我不值得你这样” 宋清不说话还好,一句话正说中完颜可儿的心事,眼泪顿时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滚而落。 哽咽着道:“也不知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偏偏让人家喜欢上了你这个冤家,为了你,我什么都不顾了,也不求什么名分。可你倒好,对人家不冷不热的,你说说我到底那里不好?让你这么对我。难道只因为我是女真人吗?” 若换做一个中原女子,这些话肯定说不出口。而当面向宋清表白之后,完颜可儿的小脸也变得通红,干脆背转身子,不再看宋清。 一个自己也喜欢的女孩当面向你表白,若再装下去,恐怕就不是人了。 宋清深吸也口气道:“可儿,既然你真愿意留下来,我也不能让你受委屈,我要光明正大的娶你过门” “你说的是真的?” 完颜可儿一脸惊喜,却又有些不能置信地看着宋清问道。 既然第一句话已经说出来,接下来就没什么可害羞的了。 微笑点头道:“我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梁山宋清娶了个女真公主” 完颜可儿的心仿佛一下从地狱到了天堂,听到宋清的承诺后,心里暖暖的,只觉自己所有的付出都值了。 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女孩子特有的羞涩和矜持,低下头,羞答答地道:“那人家得禀告一下阿玛才行” 你的皇阿玛正忙着准备登基大典,而且他会同意把你嫁给我? 宋清的嘴角不自禁地抽了抽。 第一百零七章 送上门来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而以宋清目前所处的位置来说,他也不可能长时间地待在山上。外面还有那么多大事在等着他,所以他必须得下山了。 宋清其实很想把豆娘她们一起带走,但一来孩子实在太小,不适合长途跋涉。二来目前所占地方也还没有完全稳固下来,为免出意外,所以还是待在山上最安全。 宋清其实最想把家安在济南府,那里不但气候适宜,而且将来还会作为梁山政权的中心,他办公的地点也必将是那里,所以家当然也要安在那里了。 为此,宋清已经派李云去济南府,选择合适的地点起造集住宿和办公为一体的府邸。 同时,宋清下令要齐州刘司马尽快将州城的各个主要官员,全部换成梁山中人,继续执行他的瞒天之计。 此次宋清下山,带走的还有程老四等军器将作,弹shè火桶这东西最适用于海战,今后还要在这方面大力发展,而且随着势力东移,梁山上的许多设施都将被搬走。忠义堂和宋江、晁盖的灵位却不会动,这里将被当做梁山好汉的祠堂,将来所有人都会被供奉在这里。 在定好下山的rì期后,宋清几乎每天都陪在豆娘和孩子身边。 离别虽是伤感的,不过豆娘明白,作为宋清的女人,她必须要适应现在的生活。 这次明月姐妹很聪明地没有跟随,她们是为了给宋清和完颜可儿创造机会。至于rì常照顾宋清起居饮食的工作,就由小多子接手了。 完颜可儿深知自己一旦回到金国,就再也别想出来了,所以让宋清派人给她的继母送了一封信,大意就是告诉她自己很安全,不要惦记等等,最后也告诉了继母,自己要嫁给宋清的事。 这封信送出去后,宋清和完颜可儿都知道,他们的事一定会在金国掀起一场风波。不过这当然不是他们所能左右的了。 没想到这封信送出去不久,宋清却先接到了大金国准皇帝,完颜吴乞买委派手下人写的一封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jǐng告宋清,不得对完颜可儿有非分之想,同时要宋清立刻派人把完颜可儿送回金国。只要宋清能送回完颜可儿,大金皇帝必不吝赏赐等等。 宋清暗想,赏赐我个汉jiān当当?还是不必了,我有个公主就很知足了。 出发在即,梁山却又来了一伙客人,是一伙宋清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客人,辽国使者。 金辽大战,目前虽因阿骨打之死暂时告一段落,但明眼人都知道,辽国的覆灭已经再所难免,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了。 虽没有想到辽国使者会来,但宋清还是一下就猜到他们的来意。 登州现如今在自己手中,若自己能派兵从登州起兵,就能直插金兵腑地,甚至截断金兵退路,以达到配合辽军战略反攻的目的。 倒也真难为这些辽国的使者了,居然冒险穿过大宋的地盘跑到梁山来,就不怕自己也来个趁火打劫什么的? 而且地球人都知道,辽宋之间是世仇,辽国此举,很有点急病乱投医的架势。 宋清琢磨了一下,还是决定见见这个辽国使者。出兵是绝对不会地,不过若能弄些什么好处,宋清倒也不介意。 辽国使者是个三十左右的中年人,汉人打扮,满脸风尘之sè。 宋清很礼貌地接待了这个辽国使者耶律齐,即不冷淡更没有亲近之意,点到即可。 进入忠义堂后,耶律齐也在打量这个传说中的梁山枭雄。 宋清的年龄让他吃惊,态度更让他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辽国的人马虽然还有不少,但根本敌不过如虎狼的女真人。大宋根本指不上,西夏那边虽然派了援兵,可跟辽兵一样,也被女真人打的落花流水。 耶律齐倒也不敢奢望梁山人马能敌过女真铁骑,但只要宋清肯出兵在蘇州登陆,就能直插金国上京,彻底粉碎金国的灭辽野心。即便不能拖住金兵,也能给辽国喘息的时间,所以耶律齐秘密来到这个从前他连正眼都不会看的梁山。 耶律齐在辽国虽然地位尊崇,不过现在是大辽生死存亡之际,他还是明白求人不能摆架子的道理。 抱拳道:“久闻宋总管少年英雄,今rì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宋清摆了摆手,请耶律齐坐下,淡然道:“山野之人,不敢妄称英雄,不知耶律大人此来有何贵干?” 宋清没心思跟他嘎哒牙,直接问到主题。 耶律齐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自然,他此行身怀重任,不能因小失大。 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拍了两下。就见两个他的随从抬着一口箱子走了进来。 他们在进来之前,都被严格检查过,所以宋清倒也不担心箱子里有什么能危害自己的东西。 心中暗笑,来不来就要收买我吗? “耶律大人这是何意?” 耶律齐神秘一笑,却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命人打开了箱子。箱子里果然没有凶器,不过却有一套光莹的铠甲。 宋清现在天天都和穿盔甲的士兵在一起,这盔甲的好坏,当然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如此质量优良,做工jīng美的铠甲,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忍不住动容道:“这莫非就是产自西夏,铁鹞子的专用铠甲?” 虽没见过,宋清却听说过西夏铠甲天下之最,西夏剑也被称为天下第一,当初他听人说起的时候,脑海里还曾冒出过自相矛盾的典故。不过终归来说,西夏的武器制作在当时无疑是第一流的。 宋清也想过派人去学,但也知道这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况且党项人也不可能把技术传给一个汉人。 耶律齐的意思虽然明显,不过对这份礼物,宋清是真的很动心。 “呵呵!宋总管果然好眼力,实不相瞒,只要宋总管肯在登州起兵,拖住女真人,我大辽就会为宋总管送上千副这样的铠甲,同时我还为宋总管准备了万匹优良战马,只要宋总管点头,我这就派人把马给总管送来” 郓州距辽国边界还有好几个州呢!一万匹战马也不是一万只蜜蜂,说搬就能搬过来。可看这家伙胸有成竹的架势,难道他已经把马带入宋朝边界?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老皇帝那边正琢磨着怎么收回燕云十六州,怎么可能准许这么大一批战马入境?即便真来了,恐怕也早被朝廷的地方军队扣住瓜分了。 这两样礼物可以说对宋清都有无法抗拒的诱惑力。可问题是宋清根本不可能同辽国合作,就是手下这些将领们也不会同意的。 假装答应也不行,万一消息走露,自己就会成为让天下唾骂的千古罪人。 该怎么办呢?心中飞快转着念头,嘴里却道:“我这人一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你难道仅凭几句话就想让我相信吗?而且即便我答应你,这些东西你怎么运过来?” 耶律齐神秘一笑道:“这就是我的事了,只要宋总管与我签下合作条文,我立刻就派人把东西给总管送来” 看来这家伙不是在吹牛皮啊!不行,我得想想,怎么能即得到东西,又不做违背良心的事? 沉吟片刻道:“这样吧,出兵是大事,我还需同将领们商议一下,耶律大人可先到馆驿休息,待有结果后再通知耶律大人” 宋清若是立刻答应,耶律齐还真不一定相信,他可听探子说了,这个宋清被看年纪不大,却把大宋皇帝、太子等人耍的团团转。所以在和宋清说话的时候,他也是加着小心的。 命人把耶律齐送去休息,宋清立刻派人把吴用、林冲等人找了过来。 听完宋清的描述,众人也都很疑惑,不过众人也都同宋清的想法一样,东西得要,出兵是不可能的。 林冲等武将对耶律齐带来的铠甲更是爱不释手,就差没当场穿上了。 吴用琢磨了一会道:“我想这个辽人如果真有诚意邀我们出兵的话,他说的这些就都应该是真的。所以我想,他很可能把东西放在宋辽边界的一处地方。另外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他这一路走来的诸州守将都已经被他收买了,所以他才这么有恃无恐” 宋清也隐隐有这个想法,经吴用印证后,更坚定了这个思路,命人把曹正找来,吩咐他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查证这件事。 打发走曹正,宋清等人继续研究这件事。 林冲忽道:“总管,查证这件事恐怕需一段时间,那这个辽国使者怎么办?怎么安抚住他?” 这确实是个问题,这家伙也不傻,若无限期的拖延下去,他一定会有所察觉,可该怎么安抚住他呢? 吴用忽地一笑道:“我们为什么要安抚他?辽人企图煽动我梁山背叛朝廷,这样大jiān大恶之徒,我梁山岂能容他?” 宋清微微一愣,随即放声大笑。 记得从前吴用好像是个教书先生吧?要不怎么都叫他老学究?果然还是读书人有脑力,够yīn险。 第一百零八章 祸起萧墙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因为辽国使者这件事,宋清的行程不得不耽搁下来,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这上面。 梁山太缺战马,又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完颜宝康的诺言上,而马涛等商人的贩卖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所以此事若成,必将极大提高梁山的战斗力。 铠甲梁山倒是不缺,不过同这些做工jīng良的西夏货比起来,根本不可同rì而语,那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所以宋清对这批铠甲是势在必得。 曹正知道事关重大,亲自调派jīng兵强将,全面展开对于辽国使者所行路线的排查。按宋清的话说,这已经不单是梁山的事,汉jiān那个朝代都有,能投靠辽国,也就能投靠金国。 将来若金兵在这些人的带领下,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中原。所以宋清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不单为中原百姓,也为了梁山将来的安全。 耶律齐被软禁在山上,并不知道宋清已经把他买了。 吴用提出想法后,宋清又完善了一下,干脆派人一路敲锣打鼓地直奔京城,把辽人企图收买梁山的事无限的夸大,当然,宋清义正言辞、与辽人势不两立的光辉形象,也被宣扬出去。 给京城送去的当然还有要将耶律齐交给朝廷的消息。不过这得等宋清知道那批物资的消息后才能这么做。 信安军团练使田行方最近有点烦,他的烦恼来自刚刚送走的一位神秘客人。 信安军与辽国接壤,六十里外就是辽国的永清县城。那里原来也驻扎着很多辽兵,不过自从金辽开战以来,士兵几乎都被抽走了。 其实这本来与他也没什么关系,他只要守好自己的辖区就行。问题是早在多年前他就被辽国商人收买了,而刚刚来的那个神秘人不但对他投辽的事了如指掌,还威胁他若不听从命令,就将这件事上告朝廷。 田行方也只是收受了辽国商人的金银,还谈不上叛国,他之所以肯收辽人送的金银,因为他知道这种事不单只他一个,边境很多将领同那些辽国商人都有勾结。 辽国商人收买这些将领大多只是为了便于走私,但这种事属于公开的秘密,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了,却千万不能说出来。被朝廷知道了,那是要掉脑袋地。 他也曾想拿下那个人,但在知道了那个人的身份后,他就不敢再动手了,因为那个人来自如今兵锋正盛、几乎已经快要灭掉辽国的金国。 好在金国人倒也没让田行方作什么为难的事,只要他随时侯命。田行方不但贪财,也更怕死。况且现在有小辫子在人家手里,他也不敢不从命。 金国同大宋是盟国,所以田行方现在还不相信金兵会打过来,但也不傻,金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跑来要挟他,恐怕将来要他办的事也不会那么简单。 正在家里喝着闷酒,亲兵来报,通远商铺的东家求见。 田行方闻报一愣,因为这个通远商铺背后的真正东家就是辽人。每次辽国商人来找他,虽都有孝敬,但同时也会走私一批违禁物品出去。 若在平时,田行方是很乐意见到这个人的,毕竟他和银子没仇。但今天有了金人的事后,他竟不知不觉地开始排斥起辽人来。 “就说我病了,什么人都不见” 亲兵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不过时间不大又转了回来,并向田行方递上一张礼单。 黄金两千两。 田行方吓了一跳,每次虽有收获,但同这次相比,简直差太多了,看来这是笔大买卖。 眼珠转了转,对亲兵道:“去问问他,这次是什么货?需要咱做什么?” 现在能不同辽人见面最好,免得再被其他人抓住把柄。 过了一会,亲兵又回来了,把辽国商人的话对田行方叙述了一遍。 “什么?不是过境,只是想把一批战马存放在我的辖区内?” 田行方有些糊涂了,从前也不是没有人走私过战马,但要说存放的却还是头一次,辽人想干什么? 沉吟一下道:“去把他叫进来,我亲自问问” 走私战马已经是死罪,更不要说存放在自己辖区了。有心不答应,看对方送的礼实在太重,重的让他无法拒绝。另外他也想知道辽人到底要干什么。 田行方常年驻守边疆,对金辽之战知道的十分清楚,他知道现在的辽国也就是在苟延残喘,没几天蹦跶了。可这时却突然弄出一批战马,还要存放在自己的辖区。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一丝诡异。 此时已经不是辽国强大的时候,所以田行方更不用将这些辽国商人放在眼里,连装病的心思都没有了。 时间不大,亲兵就带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对方似乎也知道田行方在装病,所以虽见田行方好端端地坐在那里,神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躬身施礼道:“草民卢贵见过田将军” 田行方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冷冷地看了这个人一会才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要替谁在我这里存放战马?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死罪吗?” 田行方在记忆中没有这个人的印象,所以说起话来也丝毫不客气。 这个叫卢贵的商人并没有被田行方吓住,微微一笑道:“记得田将军从前不是这么对我们辽人的吧?战场上的失利并非最后的结果,难道田将军就不怕有朝一rì我大辽重振当年雄风,再打回来吗?” 这番暗讽田行方势力小人的话,直说得田行方老脸青一阵红一阵的。 猛一拍桌子站起身怒喝道:“大胆辽狗,你以为不将军真不敢杀你吗?来人!” 随着田行方的喝叫,外面涌进十几个带刀侍卫来。 不过卢贵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面带冷笑地看着田行方道:“田将军,你就不怕你做的那些事被人告到你们皇帝那里去吗?” 妈的,又来一个威胁老子的,老子不就收俩破钱吗?至于被你们没完没了地挂在嘴边吗? 恨归恨,田行方还真的很怕自己被朝廷盯上,因为他做的又何止勾结走私商人一件事?克扣军饷,杀良冒功等等。那件不够掉脑袋的? 挥了挥手,让侍卫们退出去。冷冷地道:“说吧!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卢贵微微一笑道:“其实这件事对将军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我知道阚家集一带有片山谷,只要将军让我们把战马在那存放数rì,然后我们就带走,神不知、鬼不觉,两千两黄金仍是你的,何乐而不为呢?而且此战我大辽必胜,到时也定然会为将军记上一功,要知道我大辽富有四海,到时给将军的可就不是这区区的两千两黄金了” 辽国反攻金国,怎么要把战马藏入我大宋境内? 田行方彻底糊涂了,沉吟一下道:“阚家集不远就是保定军的防区,你敢保证不被他们发现吗?” “这事自有在下来解决,现在将军要做的只是签署放行的军令即可” 虽说战马的目标大,但田行方手下这些人的屁股都不干净,都同田行方一个德行,只要有银子赚就行,管你来回运送的是什么东西?所以田行方倒也不担心有人会告发他。 不就是几天吗?老子干了。 田行方咬了咬牙,点头道:“你们得麻利点,时间长了我可不敢保证会出什么事” “将军放心,定不会让将军难做” 卢贵走了,田行方又沉思起来。 这批战马应该是装备支援辽军的军队,可在大宋境内怎么可能会有支持辽军的人?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宋辽边境延绵数千里,信安军不过是一个点而已,所以尽管梁山的暗探很努力,还是没有立刻查出来。 但世上那有不透风的墙? 田行方手下的一个亲兵于他府中的丫鬟私通,被田行方发现后怒打一顿投入大牢。谁知这个亲兵竟然跑了。 对这样一个手下,田行方并未放在心上,却不知这个亲兵已经对他怀恨在心,一不做二不休,跑到霸州节度使衙门告发了田行方私通辽人的事。 霸州节度使接到消息震惊非常,要知道这田行方可不是一般人,他手下可有近两万人马。若是冒然行动把他逼反,那朝廷的损失可就大了。 像田行方这样的团练使,就连霸州节度使也不敢私自处置,于是一面调动人马以防意外,一面向朝廷急报,请朝廷速速定夺此事,以免夜长梦多。 也正是送往朝廷的这份急报,最终让宋清知道了这批战马的确切地点。 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信安军距郓州不说有千里之遥也差不多,想把这么多战马全弄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知道消息后,就连吴用都萌生退意,觉得还是算了,战马的事以后慢慢再说。 宋清却不这么认为,既然辽国人都有办法把马送过来,我们为什么不能? 一面严令曹正继续追查与辽国有勾结的官员,一面命高进将急得如同热锅蚂蚁似的耶律齐抓起来,并严刑拷问他怎么把马运过来。 宋清现在的做法同强盗没什么区别,耶律齐被抓的时候也是这么骂的。 高进只冷冷地回了他一句就让耶律齐闭嘴了。 “我们本来就是强盗,你忘了吗?” 第一百零九章 狭路相逢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宋清交代手下的事情,从来不问过程,只要结果。他现在只关心那批战马和铠甲,至于耶律齐的死活,已经同他没什么关系了。 很快,高进和曹正就各自将一份名单送到宋清手上。 宋清和曹正等人又进一步比对核实后,最后才敲定一份详细的路线图出来。 这张路线图可以说让人触目惊心,上面包含着各州府中被辽人收买的官员,有知府、将领,甚至一些城门小吏都有,可见辽国人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渗透中原了,不然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收买这么多适合的人。 路线图虽然出来了,但宋清的心并没有放下。中原地区的驿站,不像山东半岛这边那么容易控制,为了避免暴露,梁山暗探将霸州节度使的密奏复制了一份后,又将原件送了出去。 按时间推算,宋清在接到密报并做出对策的时候,朝廷那边也应该接到消息了。 边军将领私通敌国,这是多大的事?况且还有宋军紧缺的战马,所以朝廷很快就会有反应,一是解决田行方,再有就是扣下这批来路不明的战马。 所以说,宋清现在等于是在同时间赛跑,一定要在朝廷特使到之前,将这批战马和铠甲运走。否则很可能将前功尽弃。 同吴用等人研究了一番后,决定由曹正亲自带队,高进为副,二人率两千兄弟分批化装前赴信安军的驻地。 战马等物资现在应该还由辽人掌控,但这已经不是问题,耶律齐受刑不过,已经把联络方式全招了。 另外耶律齐还招出了让宋清没有想到的,那就是耶律齐原来还对他有所隐瞒,铠甲虽然是真的,但战马根本没有那么多。试想要下,辽国大部分国土都已经被金兵所控制,耶律齐还上那弄那么多战马去? 按耶律齐所说,这些战马只有三千多匹,原本他早已想好,若宋清答应出兵,那就告诉宋清这只不过是先期的,其余战马会陆续送到。 却没想到宋清根本不给他圆谎的机会。 不管是三千还是一万,宋清都不能放过,更何况还有那批他最需要的西夏铠甲。 宋清要曹正传令给在外的所有内卫人员,务必配合这次任务。 同时,宋清以林冲、花荣统率两万人马,星夜下山,驻扎在平yīn、禹城一线,负责接应曹正他们。 禹城现在还属齐州管辖,但宋清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讲道理的事以后再说,先把东西弄到手才是真的。 一时间,梁山内外风起云涌,宋清出兵山东半岛后的又一次大动作开始了。 估计耶律齐现在得后悔死了,这宋清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那有这么对待上门求助还给你送礼之人的? 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不仁不义…耶律齐现在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个土匪头子了。 实力不行的时候,要韬光养晦。实力强大之后,那就用实力说话,谁的拳头硬,谁就有道理,历史从来都属于胜利者。 宋清不会在乎别人说什么,现在只要是有利于梁山发展的事,他都会去做的。 在梁山人马下山的同时,京城中也有一拨人马在向霸州疾驰着,他们就是赵桓派出以得力手下贺云龙为首的应急分队,任务就是拿下田行方,截获那批战马。 正如宋清常说的那样,如果你总拿别人当傻子,那你自己就是傻子。 老皇帝的脑子虽然有点问题,但朝廷中可并不都是傻子,兵部有司衙门接到霸州节度使的急报后,高度重视,立刻将信送到又被老皇帝信任起来的太子手里。 赵桓看到急报,吃惊不小。让他吃惊的不止是边将的背叛,更主要是这批战马的去向。是谁有这么大胃口能吞下这么大一批战马? 他的第一想法曾是河北田虎,但随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梁山的密探厉害,朝廷的探子同样也不是吃干饭的,尤其是在辽宋边境,由于常年的敌对,朝廷布在这里的探子也最多。 所以朝廷早就知道田虎的后台是谁,赵桓这才断定这批战马不是给田虎的。 于是他的眼光就不由自主地瞄到了梁山上。 宋清在山东半岛的所作所为早已经被报到京城,朝廷虽暂时拿他没有办法,却也不是没有防备。明探暗哨的也派了不少,所以宋清回梁山的消息也送到了赵桓手上。 赵桓也算是了解宋清的人,通过这几次接触,他已经对宋清有了很深的戒心,尤其是宋清在山东半岛的作为,更让赵桓的危机感rì益加重。 现在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批战马是送给梁山的,但宋清这边刚回梁山,边境就出现大批战马,若说同宋清没有关系,那是打死赵桓都不会相信的。 所以赵桓知道决不能让这批战马再落入梁山手中,现在的梁山人马已经无人能敌了,再给他们组织起强大的骑兵,说不定宋清也会玩一出皇袍加身的把戏,到那时还有他赵家的容身之地了吗? 在接到消息后,赵桓片刻都没有耽误,立刻进皇宫向老爹讨旨意,由亲信手下贺云龙全权处置这件事。 老皇帝难得痛快一把,把霸州一带的军政大权都交给了太子。他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决不能让梁山得到这批战马。 贺云龙身为赵桓最得力手下,深知太子心中对梁山宋清的忌惮,所以在接到命令后,立刻起身赶奔霸州,而为了保证这次任务圆满完成,贺云龙除了身带皇帝密旨外,身边只有十几个亲兵。保密工作可谓做到了极致。 不过也正是贺云龙的这份小心,才让等在驿站里的梁山密探们没有堵住他们。 贺云龙带着手下一路急奔,换骑不换人,一直到了冀州,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一行人实在坚持不住了,这才随便找了家客栈休息。 贺云龙告诉手下人,只能休息一晚,天亮就继续赶路。 这些亲兵实在累的不行了,草草吃过饭后就趴下了。 贺云龙虽然同样疲乏,却丝毫没有睡意,刚出京的时候,他脑子里就在想,怎么圆满完成太子交代的任务。 他同梁山打过交道,深知宋清的厉害,所以一边走,就一边在琢磨应对宋清的办法。以他对宋清的了解,宋清一定已经派出接应的人手,并做了周密的部署。 不过贺云龙并不太担心宋清的应对之策,因为自己要去的地方还处于朝廷的绝对控制之下,尤其是边境一带,都有朝廷的重兵驻扎,即便自己不能赶在梁山人之前到达霸州也不要紧,只要到了河间府,他就会向守将出示朝廷的调兵令符,然后封锁霸州南下的所有通道,这样梁山如想带着战马南下,就成了痴心梦想。 但这并不能算完,宋清数次愚弄太子,若不能替太子出了这口气,自己怎对得起太子的知遇之恩。 所以这次不但要粉碎宋清的yīn谋,还要让他吃个大亏,让他也知道,朝廷不都是笨蛋。 jīng明的贺云龙筹划一阵后,也睡下了,毕竟他也不是铁打的,休息好才有jīng神赶路。 在这家客栈的另一间房里,住着一老一少。 老的獐头鼠目、尖嘴猴腮,年轻的浓眉大眼、虎头虎脑。却是时迁和路剑平师徒。 宋清为了这批战马和铠甲,派出了大批人手。像时迁这样的人当然是闲不住了,同时也想带徒弟历练一番。所以撇开其他人,两人单独行动起来。 冀州并非从霸州南下的主要通道,但出于历练徒弟的想法,时迁就把路剑平带到了这里。却没想到会遇到贺云龙一行。 时迁并不认识贺云龙,但却一眼就看出他们的官差身份。 时迁知道,为了这批战马和铠甲,梁山已经全部动员起来,而这个时候从京城来的官差显然也是冲着这事来的。 时迁的强项不是杀人,所以他也没想过要将这些人全留下,不过若他们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有负宋清的嘱托? 这是授徒的最好现场表演。时迁在房间内开始教授徒弟如何踩点、如何隐匿、如何动手等等。 路剑平天生好武,也尤为喜爱时迁的轻身功夫,虽说想练到时迁的地步,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年轻人本就好动,尤其是同梁山好汉在一起,每天都能让他在刺激中度过。现在要对官差下手,兴奋的已经快忍不住了。 “师父,您告诉的我都记住了,这次就让我来吧!保准不给您丢脸” 徒弟的心虽然热,时迁的脑袋却清醒的很,他已经看出来的这些人各个身手不凡,徒弟失手事小,万一被抓住,很可能xìng命不保,所以他只打算让路剑平放风实习,却不会让他出手。 拍了拍路剑平的脑袋,笑骂道:“小兔崽子,才学几天功夫就耐不住了?给我消停待着,看为师怎么给你演示” 时迁说完,忽有所感,侧着耳朵听了听,然后忍不住自言自语地道:“奇怪,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 时间不大,果然听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大约有十几个人在伙计的引领下,向他们住的这个跨院走来。 第一百一十章 客栈风波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正如宋清所想,能投靠辽国的人,同样也能投靠金国。 田行方无疑就是这样的人,当然,如果辽国仍旧强大,当然就另当别论了。 自从辽人卢贵走了之后,田行方越想越觉此举很可能会激怒金人,但金子已经收了,总不能不办事吧?何况他很信奉凡事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的道理。所以在辽人把战马带进关后,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金人。 金人也不傻,虽还不知道战马是给谁的,但辽人在这个时候往宋朝境内送战马,显然就是冲着他们金国去的。 恨归恨,金人现在也是鞭长莫及,只能一面严令田行方留住这批战马,并想办法将这批战马送交到田虎手上。 田虎和田行方虽五百年前是一家,现在却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然朝廷早把他拿下了。 如果没有金人武器粮草方面的支持,田虎也早被朝廷打趴下了。所以当接到金人的消息后,尽管知道把这批战马运过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但田虎还是派出了一路人手,就算是不打鱼和弄水吧! 田实是田虎的侄子,这小子打仗没什么本事,偷鸡摸鸭,欺男霸女倒是把好手。因为他把田虎手下一将领的老婆抢走了,田虎一怒之下,才把他派来完成这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其中也未尝没有保护之意。 田实知道闯了祸,所以这一路走来还算老实,但到了冀州后,他的老毛病却再也忍不住了。 不过他却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普通的院子中,同样住着梁山和朝廷的人。 看着这个有些破旧的跨院,田实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撇着嘴道:“就这破地方也让本少爷住?难道就没有好点的地方吗?” 一旁的侍卫忙凑过来,低声道:“少爷,天sè已晚,将就住一晚吧!临出来的时候,老爷再三…”侍卫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田实打断了。 “滚一边去,这一路就听你他妈唧唧歪歪、没完没了的啰嗦,弄的老子不痛快,若不是看在你还算忠心的份上,非弄死你不可,去,把这院子里的其他人都赶走,少爷我把这包下了” 侍卫的汗都出来了,他们临出来的时候,老爷田彪千叮咛万嘱咐,就是怕这个小祖宗惹事,现在倒好,还没等到地方老毛病就犯了,咱们可是在造反,你以为这是你们家吗?你想赶谁就赶谁?被官府抓住,还有你好吗? 张嘴还想劝,却见田实已经迈步向院子正中也最大的那间房走去。 而这间房正是贺云龙住的房间。 时迁和路剑平隔窗望着外面的情况。田实他们当然不认识,不过见这个人向贺云龙的房间走去,眼睛却都亮了起来。 其实不用侍卫拦,客栈的伙计也不同意把住着的客人向外赶,而且伙计也看出房间里住着的也不是一般人,若闹出事端来,势必会影响客栈的生意,所以伙计以最快的速度拦住了田实。 “实在对不住公子,这里面住着一位从京城来的贵客,还请您不要打搅” 田实眼睛一立就要发火,总算他反应的够快,想起自己家在造反,不能把事情闹大,这才忍住没有发飙。 瞪了伙计一眼,转眼又看到时迁他们这个房间。 院子很大,每一方向都有五六间房,时迁他们房间的位置也不错,房子看上去也整洁很多。 伙计知道这个房间也有人,正不知该如何劝说这位装屁的公子,忽见那个房间的门打开了,随即就见原本住在里面的人自己背着行囊走了出来。 时迁来的伙计面前,点头笑道:“小二哥,我师徒忽然想起还有点急事未办,所以只好连夜赶路了”说着将一块碎银塞入伙计的手中,拉着路剑平走了。 伙计不由摇头叹了口气,多老实的人啊!为了不惹麻烦,宁愿睡到外面去,现在这世道这样的好人可真不多了。 田实见住客自己走了仿佛打了场胜仗,得意洋洋地吩咐手下给他准备酒菜,他得喝两杯才能休息。 走出客栈很远,路剑平还心中愤愤。 “师父,咱们干嘛要给他们让地方?就凭我们俩还打不过他们吗?” 时迁抬手个了路剑平一个爆栗,道:“就知道打打杀杀,记住凡事要多动脑子,就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被总管看上眼?” 时迁爱徒心切,当然希望路剑平将来能有个好出路,跟在自己身边,显然不可能有太大发展,若跟着宋清就不一样了。所以他平时没少教育路剑平,学好功夫,将来效忠总管等等。 路剑平当然知道师父的心思,不过觉得好像同眼前的事没什么关系。捂着脑袋道:“脑袋都被你打坏了,还怎么用?” 师徒俩平时嬉笑惯了,所以时迁也未理会路剑平的怨气。神秘一笑道:“师父刚才说过了,一会你就看师父表演就是,师父准保会让你看场好戏” 贺云龙每天起的都很早,连rì的劳累,虽让他疲惫不堪,但他更知此行的重要,所以天刚蒙蒙亮,他就爬了起来。 起来之后的贺云龙习惯xìng地向枕头下一摸,忽地呆住了——皇帝密旨和调兵令符不见了。接着把枕头和床铺全掀开,依旧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自己昨晚睡觉的时候,明明是放在枕头底下的,怎么睡一觉就全没了? 贺云龙对自己的武功十分自信,他根本不相信有人能偷走他的东西。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这两样东西丢了,同丢了命有什么区别?地方官府只认印符、令牌,不然就是太子亲自来了,人家不认识你,也同样调动不了军队。 无暇细想,抬脚踹开房门,来到旁边房间,以同样的方式叫起众手下。 “封锁客栈,任何人不得外出,给老子一间间、一个人一个人的查” 贺云龙是真急了,完不成这次任务,他的路也就走到头了,更何况丢了调兵令牌,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贺云龙虽没说丢了什么东西,可这些太子府出来的人,岂能在这里受屈?立刻冲出去将客栈前后门堵了起来。 早上正是人们起早外出的时候,门这么被淹堵,顿时就有人不干了,一时间呼喊斥骂、鸡飞狗跳,整个客栈乱成了一团。 贺云龙的手下都是太子府出来的,他们那管你这些平头百姓的死活?有往外闯的,先行打到,再有不服的就把刀亮了出来。 贺云龙一面封锁客栈,一面派人通知官府,派人来协助搜查。 普通百姓怨归怨,却不怕搜,可有人不行啊! 田实睡得正香,忽听有人要搜查他的房间,顿时吓了一跳,开始府衙的差役没来时,他以为是普通客商,顿时就要动手,可听说官府来人后,这小子立刻就吓尿裤子了。 他手下的侍卫也傻了,心说此行够隐秘的,怎么还是把官兵招来了? 迷惑归迷惑,他们也知道万万不能被官兵抓住,不然非交代这不可。侍卫们商量一下,决定趁大队官兵没有来之前,立刻突围。 贺云龙的手下正挨个房间的查,忽见一群武士护着个年轻人,从一个房间里冲出来,二话不说,挺着兵刃就向外冲。 这那能行?看这伙人的架势就不是什么善类,说不定东西就是被他们偷走的。 贺云龙一声令下,太子府的侍卫立刻同田实的侍卫就斗在了一起。 一伙拼命阻拦,一伙拼命向外冲,谁也不肯相让半步。 这时隐身远处房顶的路剑平已经对师父佩服的五体投地。 “师父,您真神了,您怎么就知道他们一定会打起来?” 时迁用的是祸水东移之计,他当然不知道后来的那伙人是河北田虎的人。此时正拿着从贺云龙枕头下偷来的东西高兴呢! 拍了拍路剑平的肩膀,笑着道:“听师父的不会有错,另外还得告诉你,咱爷们这回可立了大功,走,咱去找你高叔叔去,这东西给他一定有用” 曹正和时迁虽然相识更早,但这小子现在yīn沉沉的,时迁不太愿搭理他,所以要把偷来的东西送到高进那去。 客栈里的人就让他们掐去吧!人脑袋掐出狗脑袋也同时迁没任何关系。在客栈里还打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他已经带着路剑平去找高进了。 而此时,高进和曹正等人已经到了霸州,正坐在一家客栈里商议着对策。 田行方被辽人收买的消息已经传出去,霸州节度使为防意外,已经封锁了霸州的各处关卡。 曹正的手手虽有一份内应名单,但现在风声这么紧,这些人根本不敢冒头。他们想把马带走,无疑是难上加难。所以他们必须想出一套万无一失的办法才行。 高进从前解决问题喜欢使用武力,在内卫待的时间长了之后,遇事也讲究计谋了。凝思很久之后,他向曹正建议,是不是可以把梁山下来的兄弟伪装成朝廷军队的模样?然后由那些内应负责为他们开关放行。 曹正没有立刻回应高进的建议,因为他知道朝廷必会派出特使来接管信安军和这批战马,而战马的事现在已经有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即便改装成朝廷人马的模样,恐怕也不太容易闯关。 怎么样才能把战马和铠甲完完整整地带回去呢? 曹正的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形。 第一百一十一章 贯用技俩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霸州此时已经是一片风声鹤唳。 田行方在此地驻军多年,自有一套人脉关系,一些不利于他的消息已经传入他的耳中,当得知是自己的亲兵告发的他之后,他知道自己完了。 那些亲兵都是跟随他多年的人,他做的那些龌龊事,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现在已经没时间后悔做的事情,而是到了决定是走是留的时候了。 怎么办?朝廷一动,势必雷霆万钧,他根本没有逃生的机会。 大宋回不去了,辽国也完蛋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逃去金国。 田行方是个不甘寂寞的人,眼看大宋已经没有同的容身之所,就开始琢磨起后路,但他也明白金国需要他,是因为他掌握边军,一旦只剩他老哥自己,金人也不会待见他的。 所以在临走前,他必须做点什么,得捞够能让他在金国立足的资本才行。 军队是拉不走的,底下那些军官们的屁股虽也不干净,但要说叛国,却不会有一个赞同。 想引金兵攻城也不行,因为金兵还没有明目张胆地同大宋交恶,况且金兵离这里还有段距离,即便想来也不是朝夕能到的。 思来想去,田行方决定做两件事,一是将辽人的那批战马送给金人,另外就是宋辽边境河北一带的驻军分布图。 按他的想法就是既然做了汉jiān,就要做的彻底一些。 有感上次被亲兵出卖,这次他除了大赏众亲兵外,同时也将他们的亲眷控制起来,再有人敢背叛他,就祸灭九族。 将自己的所有财产打包装好,连同自己的家人,一起秘密运到与辽国接壤的一处山谷,随时做好外逃的准备。 驻军分布图他自己手里就有,剩下的就是如何将战马拉走了,原本按照金人的意思,是要将这些战马交给田虎的人,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田虎的人来。 田行方那里知道,田虎的人现在正关在冀州大牢等着挨刀,估计得等下辈子能来了。 信安军的普通士兵并不知道团练使大人已经劈腿,所以田行方简单安排了一下rì常事务,就带人赶奔阚家集。 按他自己的想法,既然能把这些战马放进来,同样也能拉出去。辽人来送马的也就五百多人,他带了一千人去,还能拦住他不成? 离着阚家集还有十几里路,前方树林间的路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摆了一堆乱石。 这条路从前田行方经常走,一路都平坦的很,从来没出现过这么多石头,显然是有人故意堆在这里的。 田行方带兵多年,立刻就感觉出问题,不过这里是自己的地盘,自己又带着这么多人马,即便有些小蟊贼也不用放在心里。 派出一队人去搬石头,同时告诉手下加强戒备,以免有人偷袭。 出乎田行方的意料,四周除了树林中的鸟叫虫鸣,始终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偷袭他们。弄的田行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紧张了。 路障清理干净之后,士兵们却又不愿走了。 骄阳如火,一路行军过来的士兵们,刚刚又干了不少体力活,嗓子都快冒烟了,身上带着的那点水早已经喝光。无奈之下,田行方只好命令原地休息,反正离阚家集已经不远,休息过来之后,一鼓作气就能赶过去。 得到休息命令的士兵们立刻欢呼一声跑到树荫下称凉,有的则跑到树林里看看有没有水源。 田行方在亲兵的服侍下,脱掉头盔,来到一处树荫坐了下来。不知为什么,他总有点心绪不宁,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就在这时,一阵酒香从远处传来,时间不大,就见几辆马车拉着数十个木桶向这边走来。 那时候的酒的度数不高,甚至许多人都用酒解渴。所以见到这些酒,士兵们的眼睛立刻亮了。有的人则干脆跳出去拦住马车,向赶车的要起酒来。 押送这些酒的有十几个人,领头的是个土财主模样的中年人。 土财主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遇到这么多官兵,想返身回去却已经来不及了,没办法,一面打躬作揖地官兵们说着好话,一面让伙计打开一桶酒送给官兵解渴。 上千官兵一桶酒怎么够喝?干脆也不问土财主了,有的士兵直接就上去搬起酒桶就走。这些士兵长年戍边,匪xìng甚重,若不是看这个土财主是宋人,说不定已经砍了。 土财主都快哭了,同几个伙计一起东挡西拦,可怎拦得住这些如狼似虎的官兵,片刻间数十桶酒就被抢空了。 这回土财主真不干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哭着喊着要这些官兵赔他的酒钱。 田行方早知道了这边的事,不过也并未往心里去,看着土财主那副守财奴的样子,忍不住好笑。 喝了一口亲兵送过来的酒水后,感觉还不错,于是吩咐亲兵给那土财主点银子,快点打发走,自己这边也休息的差不多,该赶路了。 亲兵拿着连一桶酒都买不来的银子来到土财主面前丢给他。 这点银子土财主当然不干了,可亲兵却把脸一番,直接拔出刀来,吓得那些伙计驾起土财主就跑,连那点碎银子也不敢要了。 正在向这边张望的田行方和众士兵们忍不住一阵哈哈大笑,谁知刚笑两声,田行方忽地感到有点头晕,以为是热的,用力晃了晃,谁知不晃还好,一晃更晕了,想喊亲兵过来扶住自己,扭头却见刚刚还跟着他一起大笑的士兵们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田行方在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见到的正是那个刚刚被欺负的嚎啕大哭的土财主。 土财主看了躺在地上的田行方,撇了撇嘴,向树林中做了个手势。 片刻间,刚刚还寂静的树林仿佛一下活了过来,无数条身影从树林里钻了出来。 面sèyīn沉的曹正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先吩咐众人快点动手后,来到土财主面前,大拇指一伸道:“朱贵大哥,兄弟服你了” 曹正入住内卫后,同他原来交好的兄弟都疏远了很多,唯有朱贵和他的关系始终如一。 朱贵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得意之sè,道:“抓紧时间,这些肥羊弄回去当苦工也不错,总管可说了登州那边缺人” 曹正摇头道:“人太多了,目标太大,人的事以后再说,不过别人都可以放过,唯独这个姓田的,总管最痛恨汉jiān,把这家伙交给总管,总管一定高兴” 当下二人再不多话,指挥众人将这一千被迷倒的官兵军装扒下来,然后将这些官兵捆绑起来,分别丢进树林深处,然后由梁山兄弟换上官兵的服装,排好队伍,大摇大摆地向阚家集方向走去。 阚家集不过就是一个小村子,村外不远有一处山谷,里面是一处天然的草场,不然辽人也不会把马赶到这来了。 这些辽人早已经等的望眼yù穿,见到曹正等人,又对上了暗号,以为可以回家了,却没成想曹正根本没有放他们走的意思,不过也没有用强,只告诉他们回去的路已经被朝廷堵死,想回家就跟他去躲一阵,同时还许以他们重赏,这才把这些辽人骗走。 辽国商人完成任务后早就消失不见,所以这些人也没什么主心骨,况且人家给的赏钱又高,总比回到兵荒马乱的辽境好多了,起码目前是这样的。 不是曹正非要带着这些辽人,是因为他想到这一路马匹需要照料,总不能弄一批病马回去吧? 还好这些辽人天生就是侍候马的料,三千多匹战马,基本都非常健康。 那些优质的西夏铠甲也都好好地装在近百口箱子里。 准备一下后,曹正下令即刻启程。 不单是归途危机重重,同时他也知道,总管宋清在山上也一定等急了。 宋清确实很急,不过从他表面是看不出什么的,此时他正在同吴用下着棋。远处一群女人围着宋清的儿子在叽叽喳喳地谈笑着。 女人在一起似乎永远有说不完的话,更何况还有个共同话题、孩子。 宋清是插不上嘴的,所以干脆离着远远的。他其实并不喜欢下棋,主要还是惦记着曹正他们,所以用这种方式舒缓一下神经。 吴用却是此中高手,不过同宋清下了一会后发现宋清的心根本不在这,于是就建议两个人出去走走。 宋清的心思都在曹正他们那边,也未注意吴用的表情,于是两个人起身向后山走去。 一直走出很远,吴用才道:“总管,有句话在我心里很多天了一直想对你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宋清正想着心事,闻言不由一愣,随即失笑道:“我们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好说的?” 吴用沉吟一下,仿佛是鼓足勇气似的道:“我觉得总管不适合收下那个女真公主,这虽是总管的家事,但记得总管说过,金兵总有一天会放马中原,我们也必将会与金兵血战到底,而总管身边有个女真公主的事一旦流传出去,势必会影响总管的声望,还请总管三思” 宋清确实很讨厌别人管他的家事,不过听吴用说到后来,还是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按吴用的说法,自己同完颜可儿的关系已经上升到了政治层面,他前世就听人说过,不管什么美好的东西,只要沾上政治,都会变得肮脏起来。 难道自己同可儿的感情也会变成那样吗? 想着想着,宋清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 布衣少年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霸州节度使看着面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贺云龙,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说你是太子的人,身上也曾有皇帝的旨意,只不过不小心丢了,谁信啊?大城关的守将刚派人来说,已经有人持着朝廷的调兵令符和陛下的旨意,带着大群战马奔清州去了。 即便这件事是真的,你他妈早干嘛去了?若早来一天,老子也好先把他们挡住,核实之后再放行啊! 现在可好,人家都进清州了,难道老子还能越界去追? 贺云龙何尝不想早点来,可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丢了,能到霸州已经算不错了。他现在心里还存着一丝幻想,希望地方驻军能拦下这批战马。这样自己也能将功折罪,不然他这一生恐怕都完了。 抱拳道:“大人,他们那么多战马,肯定走不快,不若您先派人通知清州的驻军,先拦下他们,待证实我说的话之后,是放是留再做决定” 霸州节度使其实心中未尝没有这个想法,那么多战马,如果能装备给军队,那军队的实力将提高多少? 凝视了贺云龙一会,终于下决定,喝道:“我就信你一次,若有虚假,本官定将你碎尸万段” 贺云龙不由长出了口气,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立刻向霸州节度使请命去拦住战马,同时请他给京城太子送信求证自己的真假。 他就是不说,霸州节度使也会这么做的。派人同贺云龙一起去追战马,同时向京城去信,把这里的情况汇报了一遍。 官当到他这种程度,只能用一句老jiān巨猾来形容了,让贺云龙去追战马,若成,他的功劳肯定跑不了,若不成也同他没什么关系。 夕阳西下,在清州木门峡的一处山岗上,一个提着口虎头大铁枪的布衣少年,正贪婪地看着平原上奔驰的战马群。 战马对他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的宝贝,因为他练的就是马上功夫。可身为一介平民,根本买不起马这种奢侈品。原本只是在此处练武的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这么多战马。 他多希望马群中能跑出一匹来,也好让他来个顺手牵马什么的。他不是没想过去抢一匹来,可护送战马的都是官兵,若抢官马,回家还不得被老娘骂死。 可就这么走了,实在有些不甘心。不知不觉中,少年竟顺着战马奔驰的方向跟着走去。 引领这群战马的正是曹正、高进等人。曹正在前,高进断后,靠着时迁弄来的令符,大队人马顺利出了霸州。现在虽然已经进入清州,但天sè已晚,战马夜晚若不看好,很可能会丢失,甚至被猛兽叼走,所以必须选一处合适的地点扎营。 从霸州出来,虽然还算顺利,可两人却不敢有丝毫大意。队伍太过庞大,战马还好说,还有近百辆马车,所以若朝廷反过味来,还是可以将他们拦住的。 又走了一会,在快进入沧州境内的时候,终于找到一处合适的山谷适合扎营。 两千士兵现在也都成了骑兵,不过扎营之后,他们就又变回步兵,负责起四周的jǐng戒来。 路剑平年少,体力充沛,而且这一天下来,根本没赶多少路,所以也谈不上累。陪了会师父后,就一个人转了出来。 没走多远,忽见一条鬼鬼祟祟的身影从草丛中钻进营盘,看样子应该是奔战马去了。 路剑平从师以来还没真正同谁交过手,早就手痒的不行,眼见那条身影似乎年龄也不大,顿时起了独自擒贼的想法。 于是抽出单刀,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路剑平跟时迁的时间尚短,虽没学到什么真功夫,不过轻身功夫还是比从前不知高出多少倍。所以这一路跟下去,前边的人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前边的人正是刚刚在路边看马的少年,此时见大营已经扎下,终于忍不住进来想看看那匹他相中的白sè高头大马,可是马匹实在太多,白sè的也不少,想要一下找出头选中的马谈何容易? 他也是习武之人,初时还没有发觉后面有人跟着,可走了一会后,心中忽有所感,猛然回头,果然见自己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年龄同他相仿的少年。 “就这点本事也敢到我梁山大营中来偷马?太小瞧我梁山好汉了吧?” 路剑平跟着时迁武艺没学全,这套词却一字不落地都记住了。 少年被说中心事,小脸一红,不过仍嘴硬地道:“谁偷马了?我不过是看看而已” “哼!还嘴硬,看我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路剑平不由分说,挺刀冲了上来,他实在太想找人动手了,也不想想自己才练几天功夫。 少年本来觉得理亏不想动手,可见这小子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少年心xìng,顿时也起了争胜之心。 看着路剑平砍过来的刀,少年不由一笑道:“就这两下子也敢同人交手,还是在回去练几年再同小爷动手吧!” 虽然说着话,但脚下丝毫不停,闪身躲过路剑平的刀。 路剑平见自己平时苦练的刀法居然不管用,心中来气,手里的刀也抡得更急了。 少年见路剑平这拼命的架势,也不由动了气,喝道:“再来我可还手了” 路剑平丝毫不领少年的情,一刀紧似一刀。终于把少年惹火,抬起铁枪在路剑平的刀上轻轻一磕。 路剑平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手一哆嗦,刀就脱手而飞,他自己也忍不住退了好几步。 路剑平这回知道两人的功夫相差实在太远,呆呆地看着少年道:“你到底是谁?干什么要来偷马?” 两人年纪相仿,可少年的武功居然这么高,路剑平渐渐起了相交之心。 少年怎好意思说自己是来偷马的?眼见对面和自己动手的少年,也是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心中顿起好感,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目的告诉他。 就在这时,一阵号角声忽地在远处响起,然后此起彼伏的号角声很快传入大营中。片刻间整个大营就动了起来。 路剑平也是一惊,冲着少年道:“有敌人来了,我得去找师父。对了,你是想要马吧?你别乱跑,一会打跑敌人,我去找师父给你要” 少年人仇来的快也去的快。路剑平说完就向时迁的营帐跑去。 少年怎么也没想到打了一架居然也能打出马来,想想娘曾对他说的,受人点水恩,当涌泉相报。人家答应去给自己要马,现在人家有事,自己怎能看着不管? 想到这,少年大步追着路剑平去了。 来的正是贺云龙,霸州节度使对他也算够意思,把营中仅有的五百骑兵全数派给他,后面还有三千步卒跟随。 听到过往关卡的报告,知道梁山人带着马刚过去不久,贺云龙顿时喜出望外,告诉这些原本不是他手下的骑兵大功就在眼前,然后一马当先追了下来。 立功谁不想,况且听说这人还是太子的手下,所以这些骑兵也追了上来。 高进早就防着有官兵追,所以后面数里之外就安排的暗哨,以便于有追兵的时候,大营能早做准备。 宋清此次派出的也都是经过挑选的jīng锐士卒,当号角声响起不久,士兵就纷纷冲出营帐来到后营结起阵势,等待敌军的到来。 曹正严格来说算不得武将,所以就骑在马上在后面压阵。 高进看着月光下滚滚而来的官兵,心中像压了块石头。这次出来,他们这些人中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武将,而且也没有远距离攻击武器,只能眼看着敌军冲到近前。如果自己不能抵挡官兵的武将,他们这支人马就危险了。 所以刚刚也同曹正交代过,一旦自己不行,立刻率军群攻,近距离的肉搏,相信官兵要挡住这些梁山下来的强兵,也不太容易。 这只是最坏的打算,因为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人马不能有太大的损失。 时迁带着路剑平也在后面的队伍中看着越来越近的官兵。此时四周已经点起了无数火把,把这里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少年同路剑平在一起,时间太匆忙,也没来得及挑马,所以路剑平随便让人给少年牵过一匹马。虽然不是自己喜欢的那匹,不过总胜过没有。 少年还是第一次置身这种场面,昏暗的天空,亮如白昼的战场,再配上呼啸而来的敌人,少年只感觉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大杀一场。 贺云龙早看到了梁山人马列出的阵势,但他没有丝毫惧怕,因为他对自己的武功非常自信。而他身后的骑兵也没同梁山打过交道,根本不知道梁山人马的厉害。 正应了那句话,无知者无罪。 贺云龙认出队伍前方的将领是当初同宋清一起进过京的侍卫,心中更有底,打马过来,二话不说,挺枪便刺。 高进也认出了贺云龙,虽知自己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但已经躲无可躲。向曹正打了个手势,然后催马迎了上去。 曹正见到高进的手势,心也是一沉,因为那是两人约定好的,一旦高进打出这个手势,那就是没有战胜的把握。 可此时他也不能挥军掩杀,官兵的气势正盛,又是专职骑兵,若是两军混战在一起,他们这些半吊子骑兵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所以绝不能贸然出击。 曹正干着急,却明智地没有选择出击,而那边的官军骑兵见贺云龙两个照面就把敌将打的盔歪甲斜,顿时做好了冲击的准备,只等贺云龙枪挑敌将就挥军杀败这些假冒官兵的贼寇。 高进真的要不行了,若在地面,他或许还能同贺云龙斗个差不多,但在马上就差远了。 又一个回合后,眼看再无法躲过贺云龙的挑刺,不由把眼睛一闭,默念一声“夫人,我们来世再见吧!” 忽听耳中传来一声断喝:“休伤我哥哥”然后就是一声巨响。 高进愕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但活的好好的,而对面的贺云龙却已经退出一匹马的距离,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一布衣个少年。 第一百一十三章 高宠入伙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少年十四五岁的年纪,面目青涩,一身粗布衣衫,手提一杆虎头铁枪。威武是够了,不过看他的样子,显然对控马还不太熟练,跨下马在原地不住地转着圈。 高进看的是少年的侧脸,感觉少年有些眼熟,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梁山中人。可怎么叫起自己哥哥来? 对面的贺云龙心中更是惊骇莫明,对方一个小小少年,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力气?刚才他的铁枪磕在自己枪上,自己的长枪差点被磕飞。 贺云龙心中虽惊讶,不过也只是以为少年不过力气大些,以他那样的年纪想赢自己,是根本不可能的。 少年这时回头看了高进一眼道:“哥哥,你没事吧?你等着,看兄弟给你报仇” 高进这回看清少年的长相了,心中一下想起给人来,快八年没见了吧?会是他吗? 试探地问了句:“高宠,是你吗?” 少年回头“哈哈”一笑道:“哥哥,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来我呢!” 果然是自己兄弟,高进顿时大喜。他与少年高宠是远房兄弟,同宗不同支,相差五六岁,他在少年的时候,高宠还穿着开裆裤、撒尿和泥玩呢!没想到一转眼兄弟竟然这么高了,而且武艺还这么好。 提马上前几步,帮助高宠控制好马,拍了拍高宠的肩膀笑道:“好小子,这么大了?伯母身体还好吧?” 贺云龙这个气,这打仗呢!要唠家常回家唠去,把老子当空气吗? 怒喝一声:“小贼,拿命来”催马就冲过来。 高宠对马有种天生的控制力,刚才不过是不熟悉而已,在高进的帮助下已经掌握了要领。见贺云龙冲过来,扭头冲着高进一笑道:“哥哥,我们回头再说,待兄弟拿下这个贼将再说” 高进心中一动,他可知道高宠的母亲是个很保守的女人,十分痛恨那些祸乱国家的山贼草寇,自己若想把身手这么好的兄弟拉入梁山,她一定不肯。说不得,只好用些手段了。 想到这,对着高宠的背影喊道:“兄弟,千万小心,这个家伙武功高强,yīn险歹毒,我们已经有不少兄弟死在他手下了,不行我们兄弟一起来吧!” 喊归喊,高进却一点没动,他知道自己这两下子不够看的,上去不过是添乱而已,这么说只是想告诉高宠不要手下留情。 高宠年少,那想到自己被哥哥算计了,看着纵马过来的贺云龙还纳闷呢!看着挺和善的人,居然是个坏人,对,不是坏人刚才干嘛要杀我哥哥? 贺云龙此时已到了高宠对面,高进的那番话已经一字不落地传进他的耳朵,不由心中更气,杀光你们这些梁山贼寇是老子的天职,用得着yīn险歹毒吗?这少年既然叫他哥哥,显然也不是什么善类,也用不着手下留情了。 二马照面,贺云龙也不答话,恶狠狠地挺枪便刺。不过这回他学乖了,知道少年力气大,而且显然也会武功,所以招式未等用老,便按枪杆、挺枪头,直刺高宠的咽喉。不与少年的铁枪硬磕。 “来的好” 少年高宠不慌不忙,他已经看出贺云龙下一招的走式,所以骑在马上,微微侧身让过枪头,看似要抬枪以枪身磕向贺云龙的枪杆,实际枪身只抬到一半,就猛地掉头如毒蛇吐信般刺向贺云龙的前胸。 贺云龙大吃一惊,好快的枪。由于离着太近,他想躲已经不可能,无奈之下,仰身一记铁板桥躺在马背上,堪堪躲过高宠的一枪。 不过高宠的武艺显然不止于此,枪头走空后,铁枪却没有被高宠收回来,就势向下猛地一砸。 这一招犹如神来之笔,贺云龙再也无法躲闪,胸口被虎头枪砸了个正着。随着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就见贺云龙翻身从马上栽倒在地,抽搐两下,就再也不动了。一股血水从嘴角流出,顺着脸颊淌在地上。 这个变化实在太快了,以至所有人都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贺云龙就已经挂了。 高宠显然还没打够,提马围着躺在地上的贺云龙转了两圈,确认贺云龙已死,忍不住鄙夷道:“这般不禁打?还以为多厉害呢!” 转头看着官兵的方向扬声道:“还有谁来?” 这些虽不是贺云龙的手下,却也见识了刚刚贺云龙斗高进的场面,知道贺云龙的武功要高出他们很多,现在贺云龙连一个照面在人家手下都没过去,他们就更不行了。 官兵们顿时有些sāo动,不过却也没有立刻退去。 高进知道现在不是冲杀的时候,纵马上前,高声道:“众位兄弟,咱们可是往rì无冤、近rì无仇,不能因为这家伙而让我们之间火拼,现在他已经死了,弟兄们就回去吧!” 贺云龙的几个手下不由面面相觑,打是打不过的,这些官兵又指挥不动,若是就这样走了,回去怎么向太子交代? 这些官兵可不管那么多事,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策马而出,向着高进抱拳道:“这位英雄请了,其实正如你所说,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冤仇,都是这家伙在从中挑拨,现在这罪魁祸首已死,就不关我等什么事了,还望英雄能让我等安然离去,在下替兄弟们谢谢英雄了” 他怕高进趁机指挥人马冲杀,却不知道高进根本没打算同他们火拼。 高进点头道:“将军尽管请便,梁山好汉说一不二,决不追赶众兄弟” 军官再次抱拳感谢,挥手带着众官兵缓缓退去。 高宠忍不住凑过来道:“哥,干嘛不趁势掩杀,保准叫他们全军覆没” 高进看着多年没见面的兄弟,打心眼里高兴。重重一拍高宠的肩膀笑道:“我们这次的任务是战马,不是打架,走,同我回营去,哥哥我要好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路剑平这时也凑过来,大声道:“高大哥,他可是我朋友,是我把他带来的” 少年人仰慕英雄,更何况这个英雄还是自己先认识的,路剑平突然自豪起来。 自己兄弟竟然和时迁的徒弟是朋友?看来自己不知道的事还真不少。 点头道:“放心,回去我一定向总管汇报,你们师徒两这份头功是跑不了的” 梁山人马没费一兵一卒击退朝廷的追击,可谓皆大欢喜,不过现在还不是庆功的时候。安排好jǐng戒后,众人纷纷回帐休息。 高进却拉着高宠来到自己的大帐,他有太多话要问这位神奇的兄弟了。 高进听说过他们高家有位先祖枪法出神入化,不过就他所知,那位先祖的枪法早已经失传。今天兄弟所用的枪法虽不知道是不是源自那位先祖,但想来也差不多,因为兄弟的枪法实在太jīng妙了,把自己打得没有还手之力的太子身边高手,居然连一个回合都没过去,就让兄弟弄死了,神奇的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另外高进不愧是跟着宋清时间最长的人,连想法都一样,就是一定要把兄弟弄上梁山,绝不给他为朝廷出力的机会。 高宠那有哥哥高进的心眼多?哥俩做坐在一起后,就把自己这些年如何找到家传枪法秘诀,如何勤学苦修的事原原本本地对哥哥说了一遍。 通过这番谈话,高进更有把握把兄弟拉上梁山了。 试探着问道:“兄弟,记得小时候叔父曾对我们说过,学得好武艺,货卖帝王家,不知兄弟将来有何打算?” 高宠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不喜欢当官的,哥哥不知道,乡亲们都被那些当官的害惨了,田地被收回去,忙了一年,到头来却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如果可以的话,将来我想去边关,杀辽狗去” 高宠说到这忽地想起一事,疑惑地道:“哥哥,我看刚才那些人也穿着官兵的衣服,你们不是一伙的吗?怎么自己人打起来了?” 高进摇摇头道:“我们不是官兵,不过我们也不是反叛,我们是专为百姓出气的梁山好汉,梁山好汉听说过吗?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刚才你不是说要打辽狗吗!呵呵!辽狗不用你打已经快被金国灭了” “不过我们总管说了,金兵比辽狗还可恨,我们早晚要同他们大战一场,彻底把他们赶回深山老林,继续当他们的野人去,免得他们再来祸害我们汉家百姓” 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抗击外掳、为百姓出气。 那样不是少年英雄梦中要做的事?高进的话当真是说到高宠的心窝里。 不用高进相邀,高宠眼睛放光地看着高进道:“哥,让我也加入你们梁山好不好?” 高进心中暗喜,却皱了皱眉头道:“按理说你是我兄弟,又救过我,总管一定会留下你的,不过我们梁山从不强拉人上山,若是伯母不同意你上山怎么办?你要知道朝廷中的那些贪官污吏可是叫我们贼寇的” 高宠愤愤地道:“哥哥无需担心,母亲现在也恨死了那些朝廷的狗官,若不是他们,我和母亲也不会住在这没有人烟的地方了” “伯母就住在这附近?” 高进这次的惊讶却不是装的了。 “是呀!就在你们经过那处山谷的后面,我和母亲就靠打猎为生的” “你这混小子,伯母就在附近怎么不早告诉我?快!带我去见伯母” 高进顾不上天sè已晚,在高宠的带领下,趁着夜sè来到高宠与母亲居住的地方。 古人最重孝道,家有长辈在附近却不去看望怎么能行? 正如高宠所说,他们生活的很艰苦,而且高宠的母亲也没有令高进失望,很痛快地答应高宠上山。 生活的艰辛以及对官府的痛恨,已经让高宠的母亲改变了很多,而且自己夫家的远房侄子也在梁山,难道侄子还能害自己儿子不成? 于是高进在高宠家住了一晚,第二天起早接上高宠母子一同回营。大队人马再次踏上归程。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是大非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探马流星每天不间断地向梁山总部汇报着前方的情况。 以宋清对情报的重视程度,已经到了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步,不过宋清也用事实回应了众人,那就是对前方情况的了解,以及能及时做出的反应。 时迁盗令符,绝对是大功一件,而最让宋清高兴的还是高宠的出现。那个在说岳全传中犹如昙花一现的绝世猛将居然是高进的兄弟?这个高进,回来非打他屁股不可。 高宠能上梁山,说明他的命运已经被改变,决不会再出现小说中那样的情节。 此时曹正、高进他们返回的路上已经没有阻碍。 第一是他们尽量离开了高城大州,其二,他们手中握有朝廷的令符印信。霸州节度使虽已经将情况报向京城,但一来有沿路的驿站故意拖延,二来就算赵桓能及时做出反应,派人从京城出来,也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这批战马和铠甲落入宋清手中已经是事实。 有了这批战马,再加上之前通过各种渠道弄到的马,梁山现在可以组建一支五千人的骑兵队伍。 但是骑兵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形成战斗力的,必须要经过长时间训练,而且还要有适合的场地。 梁山唯独缺的就是这样的场地。 骑兵拉到登州显然不合适,思来想去,宋清的目光最后还是落在了济南府上。 济南府虽离泰山不远,但交通方便,地势开阔,适合骑兵大规模cāo练。而且将来那里被作为梁山的政治军事中心,也必须要用足够的军事力量才行。 于是宋清一声令下,曹正、高进改道齐州。 宋清自己着带着人马以及完颜可儿再次离开梁山,赶奔齐州。 齐州同很多地方一样,目前虽还挂着朝廷的旗帜,不过已经被梁山实际控制。 在宋清的运作下,梁师成再次发威,将齐州知府的位置换成了刘司马,齐州的别驾、长史两个重要官员也由刘司马提请的官员担任。 其实朝廷、包括老皇帝自己都知道,齐州已经换主人了,只不过这种有失脸面的事还是不提的好,以免大家难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皆大欢喜嘛! 不过据传刘司马突然得了急病,现在已经不能见人,他的职务由他自己提拔起来的齐州别驾兼领着。 他的病当然是宋清让他得的,尽管他曾为梁山立了功劳,但他已经触到宋清的底线,所以宋清绝不会容他。不过暂时还没有杀他,因为宋清还要留着他做件大事。 鲁智深杀了为梁山取下密州的大功臣,所犯的错也不小,但宋清却丝毫没有怪罪他,并不是因为两人的个人关系好,是因为鲁智深至情至xìng,义字当头。这样的人毛病虽不少,却绝不会背叛自己。 原本早就要下山的,结果又耽搁了这么多天,要说最高兴的当然是豆娘她们几个了。所以当宋清再次离山的时候,几个女人表现的都很平常,反正宋清也说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接她们下山的。 完颜可儿的心情更是无法形容,在山上的时候虽也天天同宋清见面,但毕竟豆娘她们都在,女孩子家就算再开朗,也不能同宋清过分亲密。 现在则不同了,四周虽有大军环绕,但私下里却只有她和宋清两个人,那感觉自然是不同了。 吴用上次对宋清是的话,宋清并非没有往心里去。 金兵将来入侵中原,而自己却娶了个女真公主,难免会被某些有心人用做攻击自己的借口。 但宋清并不苟同吴用的说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都是苍白的。而且梁山在当今天下这几股势力中,口碑无疑是最好的。 有实力,有民心。宋清还有什么好怕的?心中没有包袱,所以也就放得开。两人虽没有进入最后阶段,但一路走来也是郎情妾意,感情rì增。 宋清在进入济南府之前,收到了两个消息。 一是完颜可儿的父亲、完颜吴乞买继承大金皇帝位,成为大金国第二位皇帝,完颜可儿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公主。 第二个消息却有点让宋清高兴不起来,随着这个消息来的还有童贯写给他的一封密信。 方腊败了,败得有些不可思议,宋清记得在返回梁山的时候还听说他正在攻打临安,怎么转眼就败了?这还不说,而且他还被朝廷军队先锋营中一个叫韩世忠的偏将生擒活捉了。 方腊的人马如今已经四散而逃,朝廷清剿他们恐怕也得需要一段时间。 韩世忠也出世了。而且还是闪亮登场,一出手就拿下了江南第一匪。果然不愧是南宋名将。 那么朝廷会不会把他派来对付自己呢?直觉告诉宋清,这是很有可能的。 童贯在来信中向宋清表达了歉意,因为他并没有下令抓方腊,是那个叫韩世忠的擅自做主。但如今事已至此,他唯有按照朝廷的指令将方腊押解进京受审。 战场上瞬息万变,若事事等着指令,那就不是韩世忠了。 所以宋清并没有怪童贯,沉吟片刻,拿过纸笔写了一张字条命人火速给还在归途中的曹正送去。 自己的蝴蝶翅膀既然已经扇动,那么有些事情是不是也可以改变?比如方腊在被押解的途中被人救走? 朝廷在江南一带苛政繁杂,早已失去人心,却苦于无人领头,而方腊无疑是他们最适合的代言人,所以宋清还不想让他这么早死,还要留下他继续拖住朝廷,给自己更多的发展时间。 帐帘闪了一下,一个脑袋伸进来随即又收了回去。 敢这么在宋清帐外不经请示就探看的,如今在营中只有一个,那就是完颜可儿。 宋清的公事已经忙完,呼唤一声把完颜可儿叫了进来。 完颜可儿笑嘻嘻地来到宋清身旁,吐了下可爱的小舌头道:“人家是不是打搅你了?” 宋清伸手将她拉着坐在自己身旁,宠溺地刮了一下完颜可儿的粉嫩鼻头,笑道:“敢打搅我,就打你屁股。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父亲,也就是我未来的岳父大人,已经当上大金国皇帝啦!” 父亲当皇帝这件事完颜可儿一点也不意外,因为那是他们女真人的习俗。不过宋清提起父亲,却让她有些想念阿玛、额娘了。 一个女孩子为了自己所爱,孤身在外,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宋清心中满是爱怜,轻轻拥住完颜可儿娇弱的身躯,柔声道:“想家了?,等我忙完了,陪你一起去见咱爸、咱妈” 女真人同汉人叫父母的称呼不同,不过完颜可儿当然知道宋清说的是什么,心里甜甜的,嘴里却道:“少臭美了,那是我阿玛、我额娘”说着心中忽地想起一事。 “你将来会和阿玛在战场上刀兵相见吗?” 宋清心中苦笑,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一直尽量避开这个话题,却还是被可儿这丫头提了出来。 完颜可儿冰雪聪明,她不用宋清回答,却已从宋清的表情中知道了答案。 忍不住又道:“大宋无能,我金国早晚是要伐宋的,到时你只要配合阿玛,我就要阿玛封你为宋王,这样你们就不用打了,不好吗?” 尽管宋清心中疼爱完颜可儿,但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如果因为一时头脑发热答应了完颜可儿,将来怎么办?他还怎么领导梁山群雄? 扶着完颜可儿坐好,正视着她的眼睛道:“可儿,我不想我们之间参杂别的东西,今天你既然说起,那我就告诉你,你阿玛不来侵略我们中原,我们一定会好好相处,如果他非要来取本不属于他的东西,即便没有我,也一样会有无数中原汉人起来抗击你们女真,而你们女真也必将失败而回” 说女真打不过汉人,完颜可儿显然很不服气,不过更让她难过的还是宋清的果决。忍不住转过头低声哭泣起来。 什么事宋清都可以纵容她,唯独这件事不行。而且这也不是能劝的,宋清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就要向外走,没走几步,就被完颜可儿在后面抱住了。 “别走,都是我不好,不应该和你说这些,人家错了还不行吗?” 宋清心中未尝没有也点小小的内疚,女孩子无怨无悔地跟着自己,自己却不能事事顺着她,自己的心难道真是铁铸的吗? 转过身将完颜可儿搂在怀里,用下颚轻轻摩挲着完颜可儿柔顺的头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第二天大队人马到达齐济南府,济南府别驾率各级文武官员出城迎接。 这些官员都是经内卫严格赛选后,推荐上去的。有的是原来不得意的小吏,有的则是屡试不第的书生秀才。 这些人或许不算绝对忠于梁山,但更不会忠于朝廷。但相信只要假以时rì,在梁山不断的开扩进展中,他们都能成为梁山驻守一方的干员。 宋清来这里的目的,一是安排骑兵训练事宜,另外还有检查这里将来作为梁山军事政治中心的准备工作。 然后宋清就要启程去登州,那边虽天天有奏报给他,但等在他去拍板的事实在太多了,所以他必须尽快赶过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收买人心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济南府别驾庞士远原是齐州治下章丘县令,因举告原知府,反被知府罗织罪名打入大牢。 内卫详查了庞士远的背景资料,发现他不但是员干吏,而且十分痛恨朝廷的**,同时又身陷狱中。所以内卫没费什么劲就把他拉入梁山。 庞士远不傻,梁山宋清在山东一带的所作所为,已经清楚地让他看出宋清的野心。朝廷待自己不公,自己也没必要为朝廷尽忠,反观梁山的做法,却深得他之心。所以就死心塌地为梁山出起力来。 济南府管军的司马则是化名郑寿的梁山好汉、白面郎君郑天寿。 不管在那里,地方的军权都必须在梁山内部人手中。这是宋清的原则。 宋清的年轻让庞士远吃惊,同时也让他看到了蓬勃的希望。 没有任何的欢迎仪式,这是宋清要求的,同庞士远、郑天寿简单说了几句后,就带着侍卫进了城,大队人马则驻扎在城外。 济南府城没有任何变化,普通百姓根本不知道这济南城已经换了主人。仍旧照常过着自己的生活。 宋清要的就是这效果,润物细无声地侵占一个地方,然后找个适当的机会彻底改变人们心中的思维惯xìng。 这就是宋清留下刘司马的用途。 现在济南府东有林冲、花荣的人马,往南则是郓、兖诸州,可以说已经处在梁山的包围之中,所以尽快将梁山政权搬迁到这里,也就提上了宋清的rì程。 宋清没有去府衙,而是直接去了由李云监造的新总管府。 新总管府位于济南府城东南角,占地百十多亩。李云知道宋清的xìng格,所以扰民的事也没敢做,先是买下一处豪商的宅院,然后通过置换和多给补偿的方式,将周边的民居全部买下。这才开始扩建。 宋清来的时候,这里正热火朝天地干着。 看了李云拿来的图纸,宋清忍不住直皱眉头,这是给我建办公和住宅的场所,还是在建宫殿?以自己目前的身份搞出这么大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要当皇帝呢! 把李云喊过来,呵斥了他几句,然后让他把一些较显眼的地方改动一下,总之,能住人和办公就行。 宋清是这么说,李云却不这么想,梁山如今雄霸山东半岛,横贯十一州之地,带甲数十万,身为大总管的府邸怎么能太寒酸?所以李云主意已定,就是拼着被宋清收拾,也一定要给宋清建一处像样的府邸。 宋清那知道李云的主意这么正?还以为自己说完他就会办呢!转了一圈后才去府衙。开始部署收买济南府人心的事。 第二天,天还没有大亮,济南府的城门处已经挤满了准备进城做生意的人,全家人一天的生计都指着他们身上的货物呢,所以都想第一个进城将自己的货物尽快脱手。 这时人群中有几个嗓门较大说话声传了出来。 “听说了吗?梁山大总管来咱齐州访友了”正宗的山东口音,如假包换。 “难道那边的军营是梁山大军?” “那是,要不我咋知道的?看到那两面大旗了吗?嘿!那真叫一个威风,替天行道、忠义无双。咱齐州的官员要都能像人家梁山好汉那样,咱老百姓的rì子就好过喽!” “我可听说梁山好汉在别的州府可没少杀贪官恶霸,能不能在咱齐州也来这么一回,给这的百姓也出口气” “你少来了,我倒是也想,可这里是还是朝廷管辖,那能容梁山好汉做主?” 起初只有两个人说这些事,后来插话进来的人越来越多,简直快乱成一锅粥了。 这时忽听有人大喊一声:“都先别说了” 人群愕然望去,却见说话的是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只见这人分开人群挤到最开始说话的两个人面前。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梁山大总管真在此地吗?” “俺骗你做啥?不信你去那边的军营问问” 中年人听完,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后面的山东大汉还喊呢! “你找梁山大总管干啥?” 中年人头也不回地道:“我要告齐州前知府和司马” 他要告前知府和司马?现在的知府不就是原来的司马吗?这家伙不是疯了吧?人群再一次炸了锅。而这个消息也随着城门的打开,立刻向全城漫延开去。 城中百姓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不过还是有很多好事之人聚到府衙门前,等着热闹的出现。 果然没有让百姓们失望,一个多时辰后,就见那个中年人又快步返了回来,来到府衙前直接拿起闻声鼓,用力地敲了起来。 “真来了,大家快看,要告知府和司马的那个人真来了” 中年人敲完闻声鼓后,用手托举着一份血书样的东西直接跪在府衙门前。 有早上见过中年人的忍不住提醒道:“我说,你是不是跪错地方了,梁山大总管会住在这府衙里吗?” 中年人头也不回地道:“军营的军爷说了,大总管不住在这里,但只要在这里申冤,一定会有人告诉大总管的” 百姓们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下面就看这府衙怎么做了? 状告知府、司马。府衙敢接这状子吗? 正如百姓所想,中年人敲响闻声鼓后,府衙内只出来一个衙役,问明情况后就进去再没了反应,连中年人的状子都没接。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群渐渐静了下来。 有些人是抱着看热闹的想法来的。有的人是幸灾乐祸,民告官?这不是在找死吗? 不管是什么人,心中却都冒出一个想法,在这里百姓有冤不能诉,梁山好汉真的就会管吗? 正在这时,衙门里走出几个衙役来,手里拿着水火棍。其中一个衙役道:“大胆刁民,竟敢告我家大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哥几个,带他换个地方,我们侍候侍候这位胆大的老兄,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咱的棍子硬” 几个衙役说着就把中年人围住,要将他带走。 这时看热闹的百姓们不干了,不是说有梁山大总管来吗?怎么人都要被带走了,梁山大总管还不出现?莫非也怕这官府? 没有让百姓们失望,就在几个衙役把中年人架起来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在人群外响了起来。 “齐州府就是这样对待有冤屈的百姓吗?” 百姓们就等这个声音呢,不由都顺着声音望去,而那边的人群也自动分开一条通道。让说话的人过去。 万众瞩目下,就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在几个虎背熊腰的侍卫护卫下,背着手缓步走进人群。 来的当然不是宋清,这种小事也让他出面,也太丢我们梁山大总管的脸了。来的是乐和。 乐和秉承宋清的指令,戏演的越逼真越好。 神情严肃地来到衙役和中年人身旁,旁若无人地从中年人手中拿过状子,打开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状子上写的是什么,只见乐和的脸越来越难看,看完之后,抖着状子对中年人道:“吕忠,你这状子上的话句句属实?” 中年人吕忠估计是猜到乐和的身份,不顾衙役的拖架,一下跪倒在地。 “大总管,小人说的句句是实,如有虚假,天打雷劈,求大总管给小民做主啊!” 这人就是梁山大总管? 人群顿时嗡嗡起来,而那几个衙役也吓的不轻,放开吕忠,转身跑回衙门里。 乐和伸手扶起吕忠,道:“我不是大总管,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状子衙门不敢接,我们梁山敢接,如果你的冤屈属实,别说是知府,就是宰相将军,我们梁山也一定为你做主,你跟我来吧!” 乐和带着吕忠向宋清的临时住所走去。 更大的热闹还在后面,如果梁山大总管接了吕忠的状子,就真敢动知府和司马吗?人们心里猜测着,不由自主地纷纷跟在乐和等人身后。 府衙门前一下变得冷冷清清,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其实这一切都不过是在演戏,中年人吕忠就是宋清上次到济南府时遇到的那个人,在知道宋清要拿刘司马开刀后,他已经彻底站在了梁山一方,坚决要帮助宋清除掉这个祸害。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吕忠被乐和带进去之后,时间不大,就见一个侍卫打马出城,然后就是梁山士兵入城接管城防。 但前任知府已经跑了,所以就把刘司马拎了出来。 刘司马的舌头早已经被割掉,说不出半句话来,而且连惊带吓,如今只剩半条命了。 梁山大总管真的不惧怕朝廷,把济南府最高军事官员抓起来了,看来传言都是真的了。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济南府城顿时轰动起来。接着就有无数受过刘司马迫害的人涌到宋清临时住所前,请求将刘司马千刀万刮。 宋清这时就是正义的化身,立刻应百姓之请将刘司马斩首。 然后宣布顺应民意,在济南府设梁山衙门专司百姓疾苦,完全架空原来的衙门。当然了,所谓的梁山办事衙门,还是以庞士远等人为首。 宋清不过是照搬他在其他地方的做法而已,他要的就是人心所向。 ―― 求求红票吧!半疯自认还算勤快,每天除了自己厚着脸皮给自己投的两张红票,实在少得可怜。如果有什么意见、建议,希望能说出来,半疯都会认真对待。这是一份承诺,也是一份责任。再三拜谢! 第一百一十六章 解救方腊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其实这些以武力起家的梁山好汉内心里或许会认为宋清这么做是多此一举,但宋清却很清楚这么做的效果,用武力拿下的只是城市,想要得到人心却需要智慧及一些特殊的手段。 几天后,林冲护卫着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曹正等人,来到济南府城外。 听到他们归来,宋清喜出望外,立刻亲自去军营接见这些有功之臣,同时他更想见见那个传说中岳飞手下的头号猛将、高宠。 此时高进已经给高宠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袍,而他也找到了那匹他第一眼就相中的白马。白衣白马,再配上他英挺的面孔,更显英武不凡。 宋清一见就喜欢上这个小伙,干脆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问长问短的,欣赏之情溢于言表。当然,他更多则是说些感谢高宠救了高进的话。 宋清的态度把少年高宠感动得眼泪差点没掉下来。人家可是统领数十万人马的大总管啊!居然对自己一点架子都没有,看来哥哥说的没错,梁山是来对了。 当下,宋清摆下酒宴,为曹正、高进、时迁、高宠等人接风洗尘。 此行的大获成功,固然离不开宋清的运筹帷幄,更多则是梁山群豪上下一心的结果。 至于那个田行方,宋清命令砍下他的脑袋,装好后送给赵桓。 内jiān已经替你杀了,马,我也得到了,我劝你最好还是老实点,大家相安无事,不然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宋清相信赵桓能明白他这番心思。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宋清开始着手组建梁山第一支全骑兵队伍。 林冲曾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但就训练骑兵来说,显然不是他的强项。 宋清斟酌再三,最后还是一纸调令将驻守潍州的老将呼延灼和金枪徐宁调了过来。 呼延灼以连环马成名,而徐宁则是破了他连环马的人,所以把这两人放在一起,取长补短,相信他们一定能训练出一支强大的骑兵来。 骑兵分重骑兵和轻骑兵,限于目前的条件,只能先发展轻骑兵。待来rì马匹充足之后,再发展重装骑兵。 那批西夏铠甲,由于数量有限,还不适合装备军队,所以宋清每名将领送了一套,其余暂时留下,用做奖赏有功将士。 本来宋清的想法是要把高宠带在身边的,不过这小子却一心想留在骑兵中。 鉴于高宠在马背上那惊人的武力,所以宋清最终同意他留在济南府,加入骑兵的集训。 一切安排妥当后,宋清才启程赶奔登州。 此时在睦州通往临安的一条官路上,一支五千多人的队伍正押着几辆木笼囚车缓慢地行走着。 木笼里装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威震江南的反贼方腊,后面几个囚车则是他手下几员将领。 负责押解方腊的就是擒获方腊,一战成名的韩世忠。 韩世忠四十左右年纪,眼神炯炯,面容棱角分明,有些偏瘦,颚下一撮黑须。没有武将的那种凶猛,乍一看倒有点像教书先生,不过就是这个教书先生,不顾大帅童贯的命令,看准战机,私自出兵,最终将方腊一举擒获。 想想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方腊闹出那么大动静,手下据说有数十万人马,却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自己一个伏击就击溃了方腊的中军,最终将之擒获。 不过不管怎么说,贼酋是抓住了,童大帅就算再不高兴,总不能明目张胆地惩罚自己吧? 韩世忠押解着方腊看似浑不在意,其实也是高度紧张,他知道方腊手下的人马其实只是被冲散了,并没有完全被消灭。说不准什么时候又会聚集在一起。而解救方腊,一定会是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所以他不得不提高jǐng惕。 好在这四周都是官军的控制区,大股反贼根本不可能出现。 正行进间,忽见前方数骑快马飞快地向他们驰来。走近才看清,原来是中军传令官。 中军勒马驻足,亮起手中的令牌后,高喊道:“大帅有令,偏将韩世忠擒获方腊有功,特命韩世忠押解方腊进京受赏,不得有误” 押解方腊进京受赏?这可是莫大的殊荣,许多军官都向韩世忠投来艳羡的目光。 韩世忠也很意外,都说童贯大帅心胸狭隘,如此看来,道听途说终不可信。 抱拳道:“请将军转告大帅,世忠必不负大帅所托,定将方贼安全送到京城” 中军忽地一笑又道:“韩将军先别急,在下的话还没说完呢!” 顿了一下接着道:“贼首虽已被擒获,不过四周散乱的匪众还不少,所以这里还必须驻有重兵才行,也就是说韩将军上京城押解方腊所带的人马不能太多。考虑到可能会有方腊余孽营救他,所以大帅特准韩将军带一千人马押解方贼去京城。不过韩将军也无须担心,这一路行去,都是我大宋的国土,不会再有反贼了。韩将军休息一下就尽快上路吧!” 只带一千人马上路? 韩世忠的眉头不由皱了皱,以方腊这么重量级的反贼,只派一千人马押送,是不是太儿戏了? 不过韩世忠倒也知道童大帅说的对,方腊的余孽尚存,随时都有死灰复燃的可能。于是点头应下了这门差事。 下令点齐一千人马,原地休息后,押解方腊转道向京师方向行进。 韩世忠和他手下的军兵们,谁也没注意到中军嘴角那丝诡异的笑容。 韩世忠在作战时英勇善战,对战机的把握也异常jīng准,但说到yīn谋诡计,就差得太多了。 宋清不但给内卫下了营救方腊的命令,同时致信童贯,押解方腊进京的任务一定要交给韩世忠,而且所带的人马还不能多。 童贯一下就明白了宋清的意思,所以才给韩世忠下了这么一道命令。不然以韩世忠的资历、后门,即便是他抓住的方腊,这天大的好事也抡不到他头上。 对于韩世忠这个人,宋清现在心中还不敢奢望他能加入梁山的队伍,那么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也绝不能让朝廷用他。 而江南若定,朝廷下一个目标一定是自己现在占领的地盘。纵观朝廷目前能拿得出手的将领,好像还真没有谁能纳入梁山的视线。 韩世忠一代名将、忠臣,宋清不会杀他。尽管他的心已经够黑、够硬,但还不想成为被人一骂千古的罪人。 韩世忠在王渊部下虽是偏将,但因作战勇敢,武艺高强,所以甚得王渊器重,许多重要任务都交给他来完成。 韩世忠所带人马军纪严明,战力及强。所以他挑出来的虽只有一千人马,却可以说都是官兵中的jīng锐。 短暂休息后,趁着天sè还早,韩世忠下令启程。 似乎也验证了中军的话,韩世忠一行人马所过之处甚是平静,一直到了淮水的时候,竟然一个叛军的影子都没看到。 过了淮水就是信阳军的防区,也不用再这样提心吊胆了,一路高度紧张走来的士兵们不由松了口气。 韩世忠的眉头却深深皱了起来,事有反常必为妖,这也太静了吧?自己押解可不是阿猫、阿狗,这江南第一反贼怎么可能连一个忠于他的都没有? 要说有,怎么不来救他?难道是在找合适的机会? 在淮水边安营扎寨后,韩世忠的目光落在奔流而下的淮水上。 想在水面对老子半渡而击吗?哼!你们可真会找地方。 韩世忠带着的一千人马基本都是旱鸭子,若敌人在水面攻击,还真是个难题,可这淮水他们还必须得过。 该怎么办呢? 离韩世忠营寨不远就是一处码头,码头边有一家客栈,原本是过往行人商旅休息、住宿的地方。 韩世忠为了安全起见,命士兵将客栈内的住客全部清空,然后将方腊押了进去,自己则住在方腊隔壁。 客栈外则是军营,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客栈团团围住。 这样即便有人想营救方腊,也是相当难的一件事,而若官兵不敌的话,韩世忠也可在第一时间将方腊斩杀。 渡口只有一条船,一次也只能坐二三十个人,所以韩世忠才有些发愁,他已经命人去搜集船只,争取全部人马一次过河,不给敌人可乘之机。 眼看天sè渐黑,让韩世忠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不知从那冒出的数千匪众,在军营将要休息的时候,将韩世忠的大营围住了。 敌人对这里的地形显然非常熟悉,所以才能避过韩世忠派出的游哨,从而不知不觉地包围官兵。 官兵虽面对数倍于已的乱匪,却丝毫不见慌乱,依托营寨,迅速做好了防御。 韩世忠命人看好方腊,自己来到营前,命人向敌人喊话,如果敢强攻的话,就砍下方腊的脑袋。 韩世忠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杀了方腊,一个活着的方腊和一颗方腊的人头比起来,显然皇帝更喜欢活的。 不过这句话确实很管用,原本准备进攻的乱匪们果然静了下去,但也没有退走的意思,看样子应该是在商量对策。 韩世忠紧锁眉头,注视着对面黑压压的乱匪,心中满是忧虑。 这些反贼也不傻,知道他们的首领若被送到京城,同样是死路一条,所以未尝不会冒死营救。而自己只有一千人,又不占地利,想要敌住反贼的进攻,实在太难了。而援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看来只有砍下方腊脑袋,自己带人突围这一个办法了。 正想着,忽听一声惨叫从关押方腊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韩世忠顿时一惊,方腊仍被关在木笼里,四周又都是军兵,怎么会有惨叫传出?难道有人未经自己许可,私自斩杀方腊? 来不及多想,韩世忠快步向关押方腊的房间跑去。 房间外也都是官兵,听到叫声,已经第一时间闯了进去。 不过当所有人看到房间内的景象时,都呆住了。 只见房间内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官兵的尸体,而木笼中的方腊却已不见了踪影。 ―― 无语了,只想对投票的朋友说,半疯一定对得起您的投票,拜谢! 第一百一十七章 阴谋阳谋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这家客栈在韩世忠进驻之前,已经派人里外仔细检查过,根本未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可现在方腊竟然没了踪影,难道他会隐身不成? 韩世忠现在明白为什么刚来的时候,这里的人这么少了,显然人家已经算准自己会入住这个地方,而能把方腊不知不觉弄走的唯一办法,就是事先在这里挖好了地道。 估计他们应该跑不远,韩世忠立刻下令再次搜查。 这次没有让他失望,果然在方腊的木笼下找到了地道入口。只可惜,地道里面已经被毁坏了,想要跟着去追,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虽然营中还押着几个方腊的手下,但这些人怎能同方腊相比?一场大功劳就这样不翼而飞了,韩世忠此时心中可谓五味沉杂。 这时亲兵来报,外面的乱匪退走了。 这些乱匪根本就没打算进攻,不过是要吸引自己的注意而已。可现在明白这些还有什么用? 韩世忠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立刻点齐人马,追击这些残寇,同时派人向童贯禀报方腊被劫走的事。 丢了方腊已经罪过不小,如果再隐瞒的话,那就是罪上加罪,能不能保住脑袋都不好说。 乱匪有备而来,韩世忠的人马根本什么便宜都没捞到。而且天sè已黑,若再追下去,很可能会反中了人家的埋伏,所以韩世忠只能悻悻地收兵回营,然后等着对他的处理结果了。 此时在远处淮水的水面上,一条小船正顺水而行。 方腊的手铐脚镣已经被打开,正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表扬几个救他出来的黑衣人。 “你们几个兄弟很不错,老夫一定重重的赏你们,对了,你们是那个兄弟手下的?” 前方岸边已经亮起了暗号,黑衣人见状立刻将船划了过去。 没人理会自己,方腊有些不高兴,不过人家毕竟救了自己,况且在目前情况下,这也不是发飙的地方。 船靠岸之后,就听岸上一个人激动地喊了起来。 “圣公,终于又见到您了,兄弟们救驾来迟,罪该万死啊!唔..”竟然哭了起来。 方腊听出是自己的兵部尚书王寅。 这次死里逃生,他又何尝不是感慨万千,只可惜还有几个兄弟救不出来。随即他又想到救自己的这几个人。虽然救了自己,可也太无理了吧?一路行来,居然没人搭理自己。 似乎明白方腊此时的心情,一个黑衣人过来躬身施礼,然后递过一封信。笑着道:“这是我家主上给您的亲笔信” 你家主上?难道不是自己的手下? 方腊疑惑地接过信,就着火把打开,却见信上只有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你死了,我难受。你活着,我闹心。宋清拜上” 看到宋清的名字,方腊一下就愣住了,他做梦都没想到,居然是宋清救了自己?不过宋清为什么救自己虽然没想明白,看着这几个字,却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这个情我记下了,同时也告诉他,我会好好活着,活到见到他的那一天” “啊嚏” 远在登州的宋清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想二骂三叨咕,这是小时候老人给宋清解释打喷嚏的原因。虽然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但潜意识中,还是这么认为的。 揉了揉鼻子,宋清当然不知道方腊在叨咕他,还以为自己伤风了。 天已经渐渐冷了下来。登州靠近海边,这里的风尤其大。 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就着烛光又接着看起各地的奏报来。 宋清在梁山这么一来一回,历时两个多月,就是这两个月中,登州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登州新城的建设虽还没有完成,但整体轮廓已经出来,一些基础设施也已经完成,现在正在修建城墙。 城内很多商家的家宅和商铺已经拔地而起,最让宋清意外的是居然来了一伙金人,在新城买下一大片土地后,用自己带来的工匠修建房舍。等建差不多的时候,众人才愕然发现,这伙人建的那是什么住宅?说是宫殿还差不多。 金兵还没有南下,中原的百姓也谈不上痛恨金人,另外宋清曾说过,要把登州打造成一个开放xìng的城市,不管什么人,只要你不是蓄意来捣乱的,登州都欢迎。 房子修成这样,傻子都知道是给谁准备的了。 完颜可儿现在几乎天天往那跑,胡乱出着她异想天开的主意。据她自己说,这是她的后母为她建造的。 宋清对这件事没什么意见,反正也不用自己掏腰包,人家愿建什么就建什么吧! 海军方面,如今已经有五条五千旦大船,还有三艘正在建造中。而且已经训练的差不多,随时可以出海完成宋清的预定计划了。 在这件事上,谢家兄弟是立了大功的,每次出海,谢文生都会跟随,向舰队讲解各处海路,以及何处有浅滩暗礁等。 刚刚宋清已经决定,明天就会让舰队出海,先封锁由高丽通往扬州的航线。封锁rì本来大陆的航线还有待时rì,因为航线过远,而那边还没有梁山的海军基地,所以只能先放下。 如今在登州,除了马家,还没有江南的商人,因为他们还没有尝到海路不通的后果。 尽管马家在登州建设上出了不少力,但宋清却不会让他们在登州一家独大,因为宋清知道,完全把地区经济寄托在一个家族上,是件很危险的事。 所以宋清已经要柴进暗中物sè合适的人选,暂时虽不用他们干什么,但只要海路被封,他们就会派上用场了,只要有人开了头,其他人就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当然,封锁只是第一步,宋清还想去大海彼岸,这个时期的rì本去看看,灭了他们不现实,但教训一下却是他内心深处最想做的事。 还有一封是马涛在杭州托人给宋清带来的信,信中说有人在麻逸见过宋清提过的那种作物,现在已经让人去弄,等回来之后立刻就给宋清送来。 这绝对又是一个好消息,若这两样作物能提前来到大陆,宋清就再也不用担心粮食的问题了。 随着柴进、马涛等人的努力,已经有很多流民涌入登州,这也就给陈东带来更多的劳力,所以登州新城的建设才会这么快。 宋清相信,如果他此时再让完颜可儿从她家里要奴隶,她的父亲或母亲一定会答应,但宋清却不想那么做了,他实在不想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掺杂进别的东西去。 批示完最后一份奏报后,宋清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一旁侍候的小多子忙递上一块湿毛巾。 虽有些劳累,但宋清此时心情非常好,擦了把脸后,把毛巾递还给小多子,笑道:“住在这里还习惯吗?比开封冷吧?” 小多子摇头笑道:“冷倒是不冷,就是风大了些。主子,什么时候把夫人和小公子接来啊!奴才真有点想他们了” 宋清平时没什么架子,同时也从不歧视小多子,这种无形的关怀最能感动人心。小多子也真把宋清一家人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宋清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我也想啊!不过孩子还小,受不了颠簸,等来年开chūn就可以了。对了,最近有你义父的消息吗?” “义父他老人家身体好着呢!他也惦记着什么时候能来侍候主子您呢!” 那可有的等了,宋清笑笑没有就这个话题接着向下说。不知怎么,他突然想起赵构来。太子赵桓重新上位,赵构的希望已经落空,听说这小子目前过的不太好。不过以他的xìng格,显然不能就这么甘心认输,应该还在筹划什么吧? 宋清突然发觉自己最近有些忽略他了。 记得后世有人曾在网上评价过他,昏庸、懦弱、无能等等。但不能否认是他让大宋王朝又延续了一百多年。 每个人心中都有梦想,年轻时的赵构显然还没到后人评价的那种程度。 回想赵构之前对自己的拉拢,宋清相信,赵构一定不会甘心失败。 想到这,宋清提笔写了张字条交给小多子,命他给高进送去。 曹正已经留在济南府,宋清要将梁山政权移到济南府,许多工作必须提前完成,所以他这个特务头子,当然要留在那了。 高进则跟在宋清身边,负责随时把宋清的指令传给内卫。 查清赵构的动向,有必要的话,可以适当帮助他一下,总之,让大宋朝廷这汪水越浑越好。 这就是宋清的目的。 安排完这些,宋清的心思又转到方腊身上。 这老兄命运多辄,当知道是自己救了他之后,不知会是什么心思?不过就算明白又能怎么样?你还得乖乖按着我给你铺的路走下去。这就是让你无法抗拒的阳谋。 韩世忠老兄,别怪兄弟算计你,谁让你在历史那么出名?又是他赵家的忠臣呢! 自己的意思已经转达给童贯,就不知这家伙会如何理解自己的意图?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双重刺杀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没有让宋清久等,几天后内卫传来消息。韩世忠因丢了方腊,被童贯以玩忽职守的罪名打入大牢。如何进一步处置,正等着朝廷的旨意。 方腊是老皇帝做梦都想弄死的人,现在明明已经抓住了这个贼酋,却又被他跑了,想必老皇帝的火不会小了,所以童贯也不敢擅自处置。 韩世忠的仕途已经被自己掐断,再想成为历史上那个韩世忠恐怕很难了。 不过宋清还是有些不放心,万一老皇帝恼羞成怒杀了韩世忠怎么办?考虑一番后,宋清给梁师成去了封信,要他必须保下韩世忠,最好能弄个发配什么的,如果能发配到济南府就更好了。 宋清倒不是想现在就收服他,只是觉得这样的人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比较合适, 这一天风和rì丽,宋清去过船厂后,又在陈东等人的陪伴下,来到正在修建中的新登州城墙。 登州地处海边,很少有战乱,但此处作为陈东的开山之作,可谓费尽了他的心机。新城的城墙比原来的城墙高出一丈有余,同时也加厚了许多。都开赶上济南府的城墙了。 城墙上下许多本地和招募来的流民正热火朝天地干着。 对陈东的能力,宋清还是很肯定的,宋清的想法是新登州建成之后,就把陈东调到济南府去,以他这样的能力,一个州还是太小了,得给他更大的发挥空间才行。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城墙的最高处,这是一座修建在城墙上的望楼,可以用做休息和存储物资。 这里还没有完工,工人也最多。不过似乎都知道这里的官员没什么架子,所以依旧自己忙自己的,丝毫没有因为宋清一行的到来影响他们的活计。 有侍卫在前方开路,让忙碌的工人们把路让出来。忽见两个扛木头的百姓脚下一滑,木头顿时滑落在地,两个人也跌倒了。 这两人离宋清并不远,宋清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扶,不过他的手还没等伸出去,忽听城墙下有人喊他。听声音好像是完颜可儿的声音。 这丫头一直都是率xìng而为,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这也是最吸引宋清的地方。所以若说她在城墙下喊宋清,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就在宋清微一迟疑的刹那,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忽地飞身而起,拔出暗藏在怀里的利刃扑向宋清。 若不是完颜可儿那一声喊,宋清恐怕真的无法躲开这次偷袭,因为距离实在太近了。 这两个杀手的武功都很高,时机的掌握也很巧妙,不过还是忽略了宋清的反应能力。 两个杀手跳起的瞬间,宋清心中jǐng兆已生,连头都没有回,大步向前迈了两步,如果前面不是墙垛,他就跳过去了。 从刺客跳起到宋清闪开,不过是瞬间的事,而此时宋清的侍卫们已经反应过来,纷纷拔刀冲上来,一半护住宋清,另外人则扑向刺客。 宋清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铁锤,眼神yīn冷地看着被侍卫围住的两个刺客。他知道恨自己的人不少,有人刺杀也没什么意外,只是会是什么人派来的刺客呢? 这些侍卫都是经过千挑万选而出,其中还有内卫的高手,拿下两个刺客只是时间的问题。而此时候城下的侍卫们也发觉了城墙上的变故,正飞速地赶来。 宋清心中忽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这个刺杀计划也太简单了吧? 眼神无意中扫过前方正在建造中的望楼,也正是这无意的一眼救了他的命,原来他正好看到望楼上有人正执着弩箭瞄准自己,若再晚看到,弩箭已经把他定位,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无暇多想,大叫一声翻身倒在地上。 侍卫们的注意力都在刺客身上,万万没想到宋清会再次遇袭,纷纷转头涌过来。如此一来,那着弩箭的刺客再想瞄宋清就不可能了。 宋清躲在侍卫们的包围圈中,立刻吩咐人去望楼抓另外的刺客,同时命人传令花荣,带兵包围这里,务必把潜藏在百姓中的刺客余孽找出来。 这时完颜可儿已经跑上城墙,她还不知道是自己的那声喊叫救了宋清,听说宋清遇刺,顿时吓的不轻,立刻扑过来。当见到毫发无损的宋清才松了口气。 被护住的宋清此时心中已经有了定计,轻轻告诉完颜可儿不要声张,然后命人大声宣扬自己被刺受伤。 那两个刺客在侍卫们的围攻下已现不支,不过这两个刺客显然知道被俘的下场,挥刀逼开侍卫后,自刎而死。 怕这两个刺客装死,有侍卫又上去补了两刀。 这边在宋清的授意下,他被刺受伤的消息迅速传了出去,为了装的更逼真,有侍卫弄来担架,抬着宋清飞速离去。 至于这边的善后就交给赶过来的花荣了。 总管被刺,这还了得?登州新老城区全部封锁,挨家挨户搜查可疑份子,尤其是那些流民,更是被圈在一起,严密盘查有没有漏网之鱼。 宋清位于老城的府邸如今已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弓上弦、刀出鞘,把jǐng戒级别提到了最高,现在恐怕连只鸟都飞不进去。 宋清的卧室前,高进已经跪了好一会。 并不是宋清让他跪的,但身为在登州内卫最高领导,居然连刺客混进登州都不知道,实在是太失职了。幸好总管福大命大,不然他只有自杀以谢罪了。 这件事当然不能完全归罪于高进,但身为密谍首领,他也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任由高进跪了一会后,宋清要他立刻去查刺客的身份来历。 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宋清可不想总被人这样惦记着。 既然是做假,就要假的彻底些。宋清要人立刻把自己伤重不起的消息传出去,他要看看什么人会在这时候跳出来。 东京汴梁、太子府,一个侍卫手拿一张字条快步来到赵桓书房外。 “报太子,登州鸽信” 赵桓rì思夜想的就是登州的消息,连忙亲自抢步上前拿过鸽信,当见到他想要的消息后,忍不住放声而笑。 “宋清小贼,你也有今天?” 赵桓现在吃了宋清的心都有,同接触宋清以来,屡屡受挫不说,刚刚又折了他最得力的手下。怎能不让他痛恨?接到贺云龙的死讯后,他就派出了死士,务必要杀了宋清。 他对自己的那些死士很有信心,相信宋清现在就是不死,恐怕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立刻命人传令给江南的刘延庆,提兵北上,进驻沛县,一旦确定宋清的死讯后,立刻挥兵杀入沂州,剿灭梁山余孽,彻底收复这些失地。 老皇帝出于愧疚,已经将部分调兵权利交给赵桓,而江南的剿匪事宜,朝中也由他全权指挥。 童贯虽甚得老皇帝之心,赵桓却怎么看他都不顺眼,要不是碍于老爹,早就把童贯打入冷宫了。 在极北之地的金国上京,新皇帝完颜吴乞买也接到了来自登州的消息。 宋清再优秀也是南人,所以吴乞买是说什么都不会同意把自己女儿嫁过去的,但现在辽国的残余势力尚在,同时还有大宋挡路,不然他发兵剿平宋清的心都有了。 他知道皇后给女儿派人修建宫殿的事,但并未阻拦,而是命杀手混入其中,目的同样是致宋清于死地,彻底绝了女儿的心思。 得到宋清受伤的消息后,吴乞买立刻命人传旨给隐藏在登州的密探,实行下一步计划,骗回完颜可儿。 宋清在登州的所作所为都已经通过密探传回吴乞买耳中,同阿骨打一样,吴乞买同样觉得这个宋清早晚必成大患,而即便这个人投降自己,也绝不可能把女儿许他,既然这样,还是一劳永逸地解决掉好。 宋清还活蹦乱跳,当然不可能传出死讯。他此时正坐在书房里看着高进送来的刺客资料。 赵桓想弄死自己一点都不奇怪,让他有些不舒服的是金国的刺客。 怎么说自己也是你家的准女婿,就是不同意我们俩在一起,也用不着暗杀我吧? 包括宋清在内,很多人都没有想到刺客居然是两伙人。而尽管这两伙刺客的同党隐藏很深,但还是被内卫查到了蛛丝马迹,最终确定他们的身份。 宋清没有下令高进抓人,密探这种产物历来都杀不绝,杀了一伙还会有下一伙,所以不如先养着,传些无关痛痒的消息回去,待时机成熟时再一举端掉。 此时宋清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徐州这块顶在梁山腋下的土地上。 徐州紧邻沂州、兖州,有一块地方还同济州接壤,可以被朝廷当做进攻梁山的前沿基地。所以必须想办法控制在手中才行。 这却需要适当的手段,即保证不过分刺激朝廷,又不能让那里成为梁山的后患。 沉思良久,宋清决定,把徐州交给吴用负责,一来就近,二来以吴用的头脑,定能更好地领略自己的意图。 打定主意,正准备要让去传令,忽听小多子的说话声传了进来。 “可儿姑娘,主子正在忙公务,请您稍待片刻” 原来是完颜可儿来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伊人远去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宋清并没有把完颜可儿的父亲要刺杀自己的事告诉她。 这个女孩纯洁的就像一张白纸,宋清不忍心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玷污她的心灵。 自从宋清遇刺后,完颜可儿几乎天天都同他在一起,不过宋清忙公事的时候当然是例外。这一点完颜可儿很清楚,所以从不会在这时来打搅他。 宋清已经忙完手头的事,于是打开房门把完颜可儿迎了进来,却见完颜可儿今天似乎有心事,秀眉紧锁。在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包裹。 忍不住打趣道:“干什么?要出门?” 完颜可儿强笑一下,摇摇头,随即把手中的小包裹递给宋清。 “这是额娘送我的一套软甲,刀枪不入,你经常在外面跑,难免会遇到各种事情,就送给你吧!” 宋清在前世的时候,在小说或者电视中经常会看到有那种刀枪不入的护身软甲,不过却不大相信,这种东西或许能防住一般的兵器,遇到火药显然就不行了,估计就是自己的鱼肠剑也防不住。 美人恩重,他怎能说不要?笑着收下,然后道:“今天怎么了?是谁这么大胆,敢惹我的公主生气?告诉我,我去打他屁股” 宋清说得好笑,完颜可儿忍不住“噗嗤”一笑,摇摇头,未说话,脸先红了,垂下头,半天才轻若蚊蝇地道:“是不是我不够漂亮?” 这丫头今天真的很奇怪,送自己护甲,又突然问自己她是不是不漂亮,到底怎么了? 走过去轻轻拥住完颜可儿柔嫩的身躯,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谁说你不够漂亮了?我的公主世上是最漂亮的”这是实话,起码在宋清身边的女人中她是最漂亮的。 不知怎么,宋清突然感觉怀中的完颜可儿身子热了起来,他也是过来人,忍不住心中一动。 一直以来,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虽有亲热,但在这方面,完颜可儿却很保守,一定要等成亲的那天才将自己完整地交给宋清。 宋清爱她,当然不会在这方面强迫她,所以两人到现在还是清清白白的。 女孩子身体传来的这种热度,显然不是因病而来,那剩下的似乎就只有一种解释,她动情了。 果然,完颜可儿把头深深埋进宋清的怀中,有些撒娇,又带着一丝媚气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那你想要人家吗?” 这句话问的太要命了,宋清是个在正常不过的男人,平时由于事务太过繁忙,所以对这方面的需求也不大,但早已经憋的就差满嘴起大泡了。 此时虽不是盛夏,但穿的衣服也不是很厚,尤其在房间内,宋清身上也只是一件单衣。所以在感觉到完颜可儿的变化时,他的身体也不知不觉地起了变化。 完颜可儿这么一问,同挑逗他没什么两样,心中甚至忽略了完颜可儿今天的失常。 轻轻抬起完颜可儿已经娇红一片的小脸,努力克制着自己滔天的yù望。 “愿意吗?” 此时此刻,这个问题显然有点多余,但宋清残存的理智还在提醒他,不要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 完颜可儿的小脸更红了,眼睛闭得紧紧的,却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宋清再也忍耐不住,俯身将完颜可儿横抱而起,大步向床榻走去。 郎有情,妾有意,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很快,一场别样的暴风雨就展开了。 门外的小多子这种事听多了,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干什么。 拉了和他同样守在门外的铁锤一下,示意铁锤跟自己远走几步。铁锤尽忠职守,只是反应较慢,气得小多子真想踹他两脚。 只是他这时也不能出声提示铁锤总管在里面干什么,好一通挤鼻子瞪眼睛又做手势的,终于把这个铁疙瘩弄明白了。 挠着脑袋同小多子离开了房门。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枝头,房间内缠绵的人早已疲极而眠,但有人并没有真的睡着。 完颜可儿蜷缩在宋清的怀中,有些贪婪地呼吸着自己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不知不觉中,眼泪已经悄悄滑落下来。 “宋郎,不要怪可儿,可儿也不想离开你,阿玛来信说额娘病得很重,如果再晚恐怕就见不到了,可儿虽不是额娘亲生的,但额娘却是可儿最亲的人,所以可儿必须要回去见她最后一面,如果这只是阿玛的计策,可儿一定会想办法再回到你身边的” 宋清当然听不到完颜可儿的心里话,此时仿佛仍做着什么美梦,嘴角挂着一丝坏坏的笑意。 轻轻从宋清的怀中爬从来,穿好衣服,在宋清的额头轻吻了一口,然后才强忍着眼泪转身走了出去。 宋清连rìcāo劳,刚刚又彻底轻松了一下,所以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 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才挣开眼睛,怀中无人,抬头四下看了看,仍不见完颜可儿的身影,忍不住好笑,这丫头莫不是还在害羞?一大早就躲出去了。 不对! 宋清忽地想起完颜可儿昨夜的失常,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主子您醒了?可儿姑娘走的时候还吩咐我不准叫醒您呢!” 说话间,小多子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 “她什么时候走的?” 宋清的心沉了下去,都说sè迷心智,看来自己也没好到那去,竟然连可儿那么大的变化都没有发觉。 不过话说回来,若她真要走,自己就算留住她的人,能留住她的心吗? 眼见宋清脸sè不太好,小多子以为宋清是因为可儿姑娘走了,而心生不满。 小心地道:“要不奴才去把可儿姑娘请回来?” 她若已经走了,这时候去那找她? 摇摇头道:“去把高丽人送我的那件火狐裘拿来,然后把高进叫到我这来” 此时距冬天还有很长时间,主子要火狐裘干什么?眼见主子气sè不对。小多子忙答应一声去了。 宋清虽不知道完颜可儿为什么突然离去,但能明白一定有她不得以的苦衷,所以连去追的想法都放弃了。 在高进到了之后,让他把火狐裘通过内卫给完颜可儿送去,尽管知道大金皇宫什么都不缺,但同自己的心意怎能一样? 吴乞买已经做了皇帝,记得就是这位金国第二个皇帝挥兵入侵中原的,到时候自己免不了会同他有一战。 那时才是完颜可儿真正做选择的时候,所以宋清不能现在逼迫她。 伊人已远去,宋清打起jīng神,把全部jīng力投入到开创自己的事业中去。 登州的建设已经逐渐走上轨道,只要按目前的进度走下去,一年之内,新登州就会竣工。 如果只是这些,宋清早就去济南府了,最让他挂心的还是远洋贸易。 从前一直觉得梁山的银钱够用,但自从入主登州之后,宋清等人却第一次感到来自银钱方面的压力。 新城建设、招募劳工、建造海船、训练海军等等,那样离得开银钱?现在每天支出的银两如同流水一般,若不是梁山底子够厚,同时又从海盗叶成那缴获一批,勉强维持着局面。宋清很可能就得派人出去抢了。 所以必须大力发展贸易,为今后的发展积累更多的资金。 阮家兄弟、张横、张顺等人都已经带着海军出海,若事情顺利,他们很快就能截获一些贸易船回来。接下来就该是谢文英的海事衙门开始运作了。 不把这件事敲定下来,宋清是不会离开登州的。 几天之后,出海的海军没有传回消息,远在泉州的马涛却派人送来了宋清一直渴求的东西――番薯,同时还附带着这东西的种植方法。 见到这东西,宋清简直比得了一船宝贝还高兴。重赏了来送番薯的人,然后立刻命人在府衙后面园子里开了块地,准备在来年开chūn耕种。 当时的农户并不认得这东西,必须得让他们亲眼见到收成才行,而这东西只要第一年结出果实,以后就再不用担心种子的问题了。 那时候宋清自己虽不一定在登州,但他已经把这件事作为重点工程交给陈东,要陈东务必把这件事完成好。 这期间宋清一直都是深居简出,对外当然仍是在养病。而对于他被刺之后各方的反应,也通过内卫不断地传到宋清手中。 刘延庆带兵已经进了徐州,人马虽只有两万,却都是在江南剿匪时带出的百战jīng兵,看来吴用这次要面临一场严峻的考验了。 刘延庆的名字,宋清以前从没听过,而关于他的资料目前也在汇总中,还没有最后送到宋清手上。 不过在江南平方腊之战中脱颖而出的王渊,以及韩世忠都是出自他的部下,这个人也应该有两下子。 自古骄兵必败,梁山这些骄兵悍将恐怕还是没有将刘延庆这支人马放在心上。 为此宋清已经置信吴用,万不可大意,同时制定一套作战计划先送到他这里。 自己的死讯还没有传出去,赵桓也不会命刘延庆出兵,在时间上还来得及。 归根结底,梁山在这些地方的底子还是太薄,经不起失败。所以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才行。 但此战宋清也没打算被动防守,刺杀自己的事不能算完,必须再给赵桓一个更深的教训才行。 第一百二十章 梁山海盗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四条五千旦大船正乘风破浪而行。 他们正是第一次出海执行任务的梁山海军。船上有两千海军,其中很多还是从海盗改编过来的,又有谢文生这个海盗出身的头领做向导,所以船行的非常顺利。 此时由于已近深秋,天气渐凉,所以这片海域的船只并不多,他们也就谈不上有什么像样的战果,只截获了几条已经在高丽卸完货物的大宋海船,因为没有货物,梁山海军也就没有难为他们,只是告诉他们以后这片海域不准通行,要交易必须到登州后,就放了他们。 眼看快接近高丽国本土了,仍没有截到一条满载货物的船只,几个海军头领不由心急起来。 在找了一片岛礁休息后,几个头领聚集到了一起。这几个人心中都是一个想法,总管对他们此行寄以厚望,绝不能就这么空着手回去。 谢文生先介绍了一下他们所处的位置后,不无担心地道:“几位哥哥,再往前就是高丽都城开京了,我们若在这里动手的话,恐怕会招来高丽的大队人马,要知道咱们可只有两千人” 谢家兄弟都已经加入梁山队伍,所以称呼也同梁山原班兄弟一样,很少有叫官职的。 舰队的最高指挥是张顺,宋清就是因为看中了他的稳重,才把这个任务交给他的。 张顺相比阮家兄弟是稳重很多,不过骨子里同样充斥着无法磨灭的匪xìng。高丽这个国家虽然听说过,但显然没有被他放在心上,他更在意的还是怎么才能满载而归。 听完谢文生的话,扭头看了看阮家兄弟和张横。 “你们怎么说?” 阮小二“呸”的一声吐出咬在口中的碎木,道:“还用说吗?你愿意这么回去?李俊那小子不笑话死咱们?咱也没脸见总管呐!” 几个人相交多年,谁心里想什么都很清楚。 张顺笑了笑道:“我要说的不是回去,而是怎么应付高丽人?按老谢所说,前面是高丽的都城,一定会有重兵把守,咱就这么点人可不能跟他们玩硬的,所以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谢文生一听,心说,得,我算白说了,这哥几个都同疯子差不多,就这么点人还要打人家都城?下回同总管说一声,我可再不同他们一起出来了。 张顺等人的匪xìng是重了些,但归根结底还是心中那种天朝上国的思想在作祟。高丽一蛮帮小国,不欺负他,欺负谁? 张顺又对谢文生道:“老谢,在海上你比我们熟,你给出个主意” 谢文生也是海盗出身,但论起疯狂来,显然同这些梁山好汉差远了,不过他知道劝也没用,正如他们所说,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 拧眉想了想道:“单从海军的对比来看,高丽国显然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我们不能上岸,不若我们把船停在开京海边,勒令他们送金银财宝来,不然就封锁他们的海路,谁敢下海就抓他妈的” “哈哈!老谢此言正对老子胃口,顺子哥,就这么干吧!”阮小七第一个跳出来表态。 张顺气极而笑:“你们两个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让人家送金银财宝来,还当自己是海盗啊?别忘了总管让我们干什么来了?” 可不是怎么地,我们的目的是把高丽的贸易地点改在登州,不是来打劫地。两个家伙撇撇嘴都不吭声了。 “不过老谢的话也不是没道理,明天一早,我们就把船停在开京海面去,先弄出点动静来,然后让高丽国王派人出来谈判” 张顺定下了最后基调。 梁山海军已经接近高丽国本土,而且又是四条五千旦大船,那么大的目标想不被人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有关他们行踪的消息,已经被放在了高丽国王、王构的书案上。 正如谢文生所言,开京的驻军虽然不少,也有衙门管理鱼船的专用船只,但根本不够看的,都不用打,梁山海军大船开过去,撞都能把那些船撞翻。 所以接到这个消息后,王构立刻就重视起来。 他们是什么人?干什么来了? 答案当然没人能告诉他,不过他还是立刻派兵加强了海岸码头的防卫,同时准备派出使节,如果他们真是奔开京来的,就去同他们谈谈,看他们有什么目的。 让王构心绪不宁的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rì本国的叛军首领这一两天到,如果遇到这支来历不明的舰队,他也不敢说会遇到什么事,总之他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天刚亮,开京海边正准备出海打鱼的渔民们愕然发现海面突然多了四条庞然大物。 高丽虽也有远洋船,但造船业同大宋比起来根本不能同rì而语,而海边这些打鱼的船只多是千旦以下,难怪他们见到这四条五千旦大船会惊讶了。 此时阮家兄弟几个正瞪着大眼珠子在寻找着目标。张顺不是说了吗!先弄点动静出来,在他们的理解中,所谓的动静当然就是杀几个人,弄沉几条船了。 上次在齐州水战中,这几个人都亲眼见过用投石机投掷火蒺藜所产生的威力,所以此时在他们身边,早已把投石机架好,火蒺藜装满,就等定好目标开火了。 哥几个踅摸一阵后,阮小七一脸兴奋地指着一条较大的鱼船对阮小五道:“哥,你看那条怎么样?” 阮小五也看到了,却忍不住道:“是不是人太多了点?” “反正也不是我们大宋的百姓,怕什么?总管不是说非我族类,什么他妈心必什么玩意吗?干吧!弟兄们,准备动手” 阮小二在另一条船上,这条船就他们哥俩说了算,反正弄出动静的主意是张顺出的,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就准备向渔民开火了。 正在这时,桅杆上观望的水兵突然喊道:“后面有船来啦!主舰让我们先不要动手” 大好的心情被人打断,阮小七的眼珠子不由瞪了起来,不过他也知道现在梁山上下最讲的就是纪律,不听指挥是要被关黑屋地。 扭头向后面望去,只见一条两千旦左右的船只正飞速向他们驶来,在这条船之后还有两条同样大小的船似乎在追赶它。 阮家兄弟在谢文生的帮助下,已经对周边海域以及国家的船只有了很多了解。眼见前面的船没有旗帜,后面船上打的却是rì本国的旗帜。 阮小七这下来了jīng神,他也算得上是宋清的铁杆手下,当然知道他们这位总管最看不上眼的就是小鬼子。 “nǎinǎi滴,我看这回谁敢拦老子?给老子冲过去,干掉后面的船” 张顺他们的想法虽同阮小七差不多,却比阮小七慢了一步,眼见阮小七已经冲过去。张顺忍不住骂了句混蛋,然后命旗手打出信号,让阮小二驾船去帮助阮小五哥俩,他这边拦住前边逃跑的船只。 这哥几个无形中已经把这里当成登州海域、梁山的地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同高丽国没有任何关系了。 两千旦对五千旦,很有点猫和老鼠的架势。 阮小七已经酝酿一早上了,就等着大干一场了,这些小鬼子当真来的太是时候,杀他们总比杀那些手无寸铁的渔民强。 也不等那边哥哥阮小二的船靠上来,在鬼子船接近shè程之后,立刻命人发shè火蒺藜。 梁山海军的旗帜有些特别,蓝白相间的旗面,在靠近旗杆的地方,还书有替天行道几个字,以示时刻不忘梁山的宗旨。 这些小鬼子根本就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看到这些庞然大物的时候,也没想过他们会攻击自己,还准备同这些船只交涉呢!漫天的火蒺藜已经撒落下来。 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只发shè了一抡,阮小七就下令停止发shè,按他的意思是这么打不过瘾,这些小鬼子船在火蒺藜爆炸之后,已经燃起大火,如果再发shè非沉了不可。 阮小七的手还没沾到血腥,怎肯就此罢手? 命船靠过去,拎起一把板斧就准备跳过去厮杀。 冷兵器时代,火蒺藜的威力可想而知。一时间,船上的小鬼子们被炸得人仰马翻,没有受伤的也纷纷加入救火的队伍中。 小鬼子的船小,人也不多,爆炸之后更没多少人可以战斗,有见到梁山海军船靠过来的,除了哇哇大叫之外,根本无计可施。 阮小七这边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即便靠上小鬼子船,也不用担心鬼子船上的火会漫延过来。 阮小七点了一百jīng壮水手,各自拎着重武器,在搭上鬼子船后,呼啸着跳了过去。也不问青红皂白,搂头就砍。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总管最痛恨的人,不杀白不杀。 小鬼子们那见过这场面?况且现在已无战斗力可言,眼见这群杀神过来,立刻就有跪地求饶的。 阮小七心中只有宋清说过的话,根本不理会投降的人,一律照杀不误。 转眼间,这条船就成了人间地狱,哭喊声、怒骂声、求饶声响成一片。 另一条鬼子船离着稍远,阮小二的船还没等靠过去就已经反过味来,掉头就要跑,可海船那是那么容易掉头的? 船身还没等完全转过来,阮小二的船就到了,同样先是火蒺藜打头阵,然后就准备蹬船肉搏。 却没想到这条船上居然有人会说汉语。 “对面可是大宋船只?还请手下留情,我们有事好商量” 阮小二正跃跃yù试地准备拼杀,听到有人说汉语,忍不住眉头皱了起来。 “妈的,鬼子船上怎么有人说汉语?不会是总管常说的汉jiān吧?嗯!若真是的话,老子一会非点了他天灯不可” 命手下人喊话,让小鬼子船打白旗投降,然后叫那个会说汉语的家伙滚到船上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丰厚战果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张顺这边也截住那条逃跑的船只,同样,这条船上不但都是小鬼子,而且也有会说汉语的人。 按照他们的说法,是在rì本国内遭到迫害,不得已才逃了出来,幸好被张顺他们搭救,万分感谢等等。 这帮家伙说话不尽不实,而且说话的时候眼珠乱转,显然在打什么鬼主意。 张顺的思想也被宋清熏陶过,知道这些小鬼子都不可信。心中冷笑,跟老子耍心眼,真是找对人了。 一声令下,将这几十个小鬼子全部拿下,搜查他们的船只。 这些小鬼子也傻了,怎么救了自己,现在又抓自己?难道真是出了虎口又入狼窝? 时间不大,在鬼子船上搜查的人回来了,金银什么的倒是不多,却带回一个头戴面纱的女人。 现在这些梁山好汉家里都差不多三妻四妾了,而且从来对劫来的女人都不感兴趣。张顺当然也不例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神秘, 这个女人似乎不会说汉语,不论张顺问什么,她都一声不吭。 对女人下不去手,别的小鬼子就不用心软了。 命人先抓个小鬼子吊起来,再问不出什么,就往海里丢,反正好几十人呢,不怕人不够。 终于有小鬼子扛不住了,主动向张顺交代起来。 原来他们是一伙叛军的残余人马,主公叫藤源义纲,因叛乱失败准备逃到高丽的。而那个女人的来历却没人能说清。 当张顺问及他们的首领藤源义纲时,那个回话的人忍不住抬头向桅杆上看了看。 那个小矬子就是藤源义纲? 张顺愕然抬头看了眼,忍不住“哈哈”大笑,对将藤源义纲抓出来的手下道:“好眼力,今晚赏你酒喝” 藤源义纲见自己的身份被揭破,忍不住在桅杆上呜哩哇啦地骂起来。 张顺也听不懂他说什么,既然一开始就想同老子玩心眼,那就在上面多晒一会吧! 缓步上前来到那神秘女人面前,抬手就掀掉她的面纱,这一看不要紧,张顺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世上竟然有长得如此妖媚的女人? 张顺是个粗人,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形容这个女人,只是觉得自己从未见过这么妖娆的女人,自己多看她一眼,心跳都会加速。 倾城倾国、祸国殃民,大概说的就是她这幅容颜吧? 这是张顺给的最后评价,不敢再看,忙把面纱又递还给她。 “还是戴上吧!免得让人看着闹心” 神秘女人始终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听张顺这么说,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重新把面纱戴在脸上。 只可惜张顺只顾着惊叹她的长相,没有注意自己说话后她的反应,不然就能知道她听的懂汉语了。 这长相,恐怕只有我们总管配得上,对,弄回去送给总管,反正总管身边的女人也不多。 张顺打定主意,命人将神秘女人带入船舱,还好这女人身边带着侍女,不然满船老爷们,就她一个女人,终究是有些麻烦。 此时阮家兄弟那边也已经结束战斗,阮小七这边一个活口没留,阮小二却抓了一船的俘虏。 而事情经过也已经问清楚,原来前面逃跑的船只确实是叛军,后面这两条船则是rì本国的正规军。 至于造反的原因却有点乱,有点像家族内斗。 张顺这哥几个没一个是心机深的人,对发生在rì本国的叛乱也不敢兴趣。不过抓来的这些人当然不能放回去了。 总管可说了,登州百废待兴,最缺的就是人手,这些人虽然不多,但总好过没有。 于是这些rì本国的正规军就这样成了光荣的登州苦力。 发生在海岸边的这场海战,早有人报给了高丽国王、王构,而王构也免费欣赏了一场规模不大的海战。 此时他的心头已经惊骇莫名,这究竟是那来的舰队?竟然这般厉害,他可是知道rì本武士的凶猛,而那些如虎狼的武士却在这些人的打击下,毫无还手之力,假如他们打上岸来,谁能挡住他们? 一边做好逃跑准备,一边派出准备好的使节,备上牛羊、金银、淡水等物资去同这些人接洽,请他们千万不要蹬岸,有什么条件都好说。 张顺他们正琢磨怎么同高丽人接触,却没想到他们自己主动来了。 张顺他们当然不可能蹬岸,将这些海上紧缺的物资毫不客气地收下后,向使节转达宋清的命令。 就是以后再不准同大宋交易,所有交易都必须到登州完成,不然被截获的船只就将全部充公。 使节把这个消息带给王构后,王构也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登州如今已经不在大宋的管辖之内。 不过真若能在登州交易大宋的各种物产却也不错,毕竟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只是若将来大宋朝廷怪罪起来,该怎么同他们解释? 很快就有大臣打消了他这个顾虑,辽国灭亡在即,金兵一定会南下,到时候宋朝自顾不暇,那有时间同我们计较,况且登州海域如今已经被人控制,大宋就算想惩罚也有心无力。 想想似乎也是这么回事,而且以自己的实力,显然不是这些什么梁山海军的对手,那就先这么办吧!只是可惜了rì本国的哥们,他可是说要送自己一绝世美女的,现在看来只能在梦里想想了。 使节带回了高丽国王的回复后,张顺等人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航返回。 其实他们是真想上岸的,不为别的,就为登州缺人,也要去抓一批回来,无奈实力不够,同时船也不多,无法容纳太多的人,只能以后再说了。 宋清这些天一直同孟康、程老四等人在研究海船的事。 五千旦大船在当时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海船,但宋清觉得还是小,只是自己在这方面的知识实在有限,只能给孟康提些建议。 按宋清的想法,是想打造一艘古代版的航空母舰,不但可以运送兵力,同时还要有强大的武力打击能力。 程老四他们研制的发shè桶还不适合用在船上,投石机安在船上的创意在目前来说虽然先进,但很容易被人模仿,所以必须开发出更先进的远程武器才行。 程老四给宋清提了一个很有创意的想法,就是原来用做点号炮的工具。 这东西已经初具火炮的模型,只是壁管太薄,火药放多就会炸镗,所以必须用好钢才行。 对这个想法,宋清深以为然,下令军器局全力配合程老四研制这东西。火炮若真能提前出现,梁山军队才真可以称得上是天下无敌。 孟康对宋清建造超级大船的想法也很上心,已经找了好多造船的老师傅在一起研究建造超级大船的可行xìng。 就在宋清忙的不可开交之际,张顺他们回来了。 不管有没有成果,出去一趟,都是在练兵,大海茫茫,他们才是最辛苦的。 所以宋清立刻赶到码头迎接他们。 当看到被绑成一串的rì本武士在船上押下来后,宋清不由愣了一下,难道这几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去rì本了? 宋清当然不知道,因为他的意志,已经有一整条船、近两百人被杀完之后丢进大海喂王八了。 张顺向宋清详细叙述了此行的经过,并命人把那个神秘的女人带出来。 还真是什么好事都想着我,可儿现在还不知怎么样?我那有那心情? 宋清也不知道该夸他还是该骂他。不过倒也有些好奇这个被张顺夸chéng rén间绝sè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命人先将女人带下去,然后安排人把这些俘虏交给陈东,要他将这些俘虏分散安排,苦点、累点的活都不要紧,就是不能怜惜他们。 不是宋清心狠,事实告诉他,对待那个民族的人,绝不能心慈手软。套用一句话就是对他们仁慈等同于犯罪。 回城之后,宋清下令摆酒宴给张顺等人接风,席上,宋清又向张顺等人详细了解了一下高丽的情况。 对于阮小七杀光一船小鬼子的事,宋清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他以后必须听令行事,不然就不许他再出海。 阮小七答应的挺痛快,不过几碗酒下肚之后就什么都忘了,最后还是被人抬回去的。 对这些骄兵悍将,有时候宋清也很无奈,纪律要讲,感情同样不能丢下,这些人可是当初最支持自己的人,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小题大做吧? 返回自己府中后,宋清已经忘了那个女人,觉得酒意上涌,正准备休息,小多子忽然来报,那个女人要见他。 那个女人? 想了一下,宋清才想起张顺他们带回光女人送给自己,貌似说她长得倾城倾国。嗯!是应该去看看。 喝了碗醒酒汤,让小多子把她带过来。 看到这个女人第一眼,宋清确实有种惊艳的感觉,不过却不是因为这女人长得多漂亮。而是这女人有种媚到骨子里媚惑,让人一眼看到就能联系到上床的女人长什么样,宋清今天是真的领教了。 娇小的身躯,jīng致的面孔,那种谦卑到骨髓的礼节,无处不吸引人的遐思。 不知是不是酒jīng的作用,宋清感觉自己的某方面似乎已经有了变化。 第一百二十二章 九尾妖狐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宋清不是那种一见到漂亮女人就忘乎所以的人,所以尽管这女人对他有非常大的吸引力,却还是能控制自己。 淡然一笑道:“你好像不怕我?想必你也不是一般人吧?” 宋清的表现有些出乎女人的意料,在她的记忆中,还没有那个男人见到她之后,能这么淡定的。 有些好奇,却又有些放肆地打量了宋清一会,才道:“你就是他们口中的大总管?长得这么俊俏,真奇怪那些恶人怎么会服从你的?” 还头一次有人夸自己俊俏,宋清有些无语。 却听那个女人接着道:“我知道你们男人心中都在想什么,不过你不能碰我,碰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哈哈!” 宋清忍不住放声而笑,好想告诉她,自己什么都怕,就是不怕被威胁。站起身来到女人面前,伸手就把她抓过来。 女人的呼吸一下变得急促起来,漆黑的眼珠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看着宋清道:“我是九尾狐所变,碰了我,你就要大难临头了” 宋清面含讥笑,借着酒劲拦腰把她抱起来,回身丢到床上后,伏身三下五除二将女人扒了个jīng光,然后突然停下了。 用手指勾起女人的下颚,略带讽刺地道:“我要告诉你,如果我想要的话,没有人可以拒绝我,你那可笑的借口吓不倒我,我之所以不动你,是你还不够吸引我,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送到一个能被你迷住的人那里” 宋清说完站起身,再不理会她转身背着手,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女人呆住了,刚刚她已经做好被侵犯的准备,却万万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有看上自己,这个打击实在太大了,从她接触男人开始,还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她。她的自信心正来源于此,所以才敢主动要求见宋清。 她的真名叫鹿岛清子,原本是鸟羽天皇的宠妃,因天生丽质同时深谙内媚之道,只把鸟羽天皇迷得五迷三道,整天留连在她身边,甚至还给她起名叫玉藻,以示喜爱。 这当然要引起别人的嫉妒,于是有人趁着鸟羽天皇病重之时,请了巫师在鸟羽天皇面前为天皇占卜,说天皇的病是受了妖怪的迷惑,而这个妖怪当然就是鹿岛清子了。 鸟羽天皇迷迷瞪瞪,正在难受的时候,未及深想,立刻就相信了巫师的话,下令处死鹿岛清子。 幸好有个鹿岛清子的崇拜者给她暗通消息,她这才能及时逃走。逃走之后的她恨透了鸟羽天皇及他身边的人,正巧藤源义纲兴兵造反,于是立刻就投入藤源义纲的怀抱,请他给自己报仇。 可惜这位藤源义纲在女人身上虽武力不凡,真刀真枪就完蛋了,造反很快就以失败告终,万般无奈下,只能逃往高丽,而作为寄身的代价就是把清子送给高丽国王。 清子对自己被送人的事毫不知情,正悲伤自己命运的时候,梁山海军又把她劫到大宋。 同宋清比起来,藤源义纲那个小矬子就同一堆垃圾差不多。而且手下又有这么强悍的力量,于是清子复仇的心又燃烧起来。 原本自负能抓住男人的心,可以实现自己的复仇梦,却没想到这个年轻俊俏的总管好像不太正常,用强将自己脱光之后,却转身走了。 呆愣片刻后,清子猛地想起宋清曾说要把她送人,再想想自己这一连串的遭遇,忍不住悲从中来,扑在床上痛哭起来。 正向外走的宋清听到哭声,脚步不由顿了一下,随即又大步走了出去。 事实上,宋清同前世很多同道中人一样,对rì本男人极度讨厌,对rì本女人却一点也不排斥,甚至还很喜欢。 只是他不喜欢心眼太多的女人,而他能感觉出这个女人的心机很深,把这样一个女人留在身边可不是什么好事。 刚才说要把她送人,只是灵机一动的想法,他还要多了解一下这个女人,如果这女人真心怀不轨的话,就把她送给赵桓。俩个人都喜欢用心机,那就让他们俩关上门自己掐去。 命人把藤源义纲带来,刚刚的一番折腾,让宋清的酒醒了不少,所以才突然想起藤源义纲这个rì本的叛军头目。 小鬼子如果还在搞内乱,可是一件很令人兴奋的事,所以宋清还要多了解一些那里的情况。 藤源义纲被张顺吊在桅杆上差不多半天的时间,一条命只剩了半条,若不是因为他是个头目,估计还能有点用处,张顺早就把他丢到海里喂鲨鱼了。 此时的藤源jīng神也没好到那去,不过却老实多了,乖乖地跟着侍卫被带到房中,还没等看明白上面坐着什么人,就被侍卫在腿弯处踢了一脚,不由自主地给宋清跪了下去。 登州不缺通译各国语言的人,宋清在叫人带藤源的时候,已经派人在谢文英那里叫了一个过来。 藤源被折腾了一阵,又眼见宋清的威势,心中再无抗拒之心,原原本本地把自己在rì本的遭遇对宋清讲了一遍。 原来是藤源家族在天皇的挑拨下,闹起了内讧,藤源义纲的亲弟弟,藤源义光派人杀了藤源义纲的儿子,藤源义纲这才愤而造反的,只是由于种种原因,造反很快就被平定了,他这才远走高丽的。 藤源说到这忽地想起清子来,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祸水应该在这个年轻人的手里吧?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把清子送给这个年轻人,显然要比送给高丽国王有用多了。 想到这,藤源立刻通过通译向宋清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宋清此时正琢磨怎么利用这个藤源,听通译把藤源的话翻译过来后,忍不住冷笑,怎么安排她,是你能说了算的吗? 向藤源了解了一下清的来历后,宋清不免有些感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遂收起将她送人的心思。 命人将藤源带下去,不过这次不要慢怠他,先好吃好喝地圈养起来,待自己想好怎么用他的时候再说。 安排完藤源,宋清缓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那个叫鹿岛清子的女人并没有走,不过已经穿戴整齐地跪在床边,看样子应该是在等自己回来。 果然,清子一见宋清进来,立刻以头触地,悲声道:“清子给大人请罪,请大人原谅小女子妄自揣摩大人心思之罪” 听声音好像刚停止哭泣,不然嗓子不会这样。 宋清没有立刻理会她,径直来到桌案后坐下,拿起公文看了起来。 清子没有听到宋清声音,心中更怕,连头都没敢抬起来,整个人几乎都伏在了地上,继续道:“求大人不要再将小女子送人,如果大人一定要送的话,小女子唯有一死了” “还是再威胁我吗?” 宋清把公文丢在桌上,冷冷地道。其实他已经改了主意,这女人的命已经够苦,自己怎能还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小女子不敢,请大人责罚” 宋清终究心还是不硬,冷哼一声道:“起来吧!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子是天皇宠妃,知道的一定比藤源要多。 清子果然不敢再隐瞒,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后,同时还说出许多藤源不知道的天皇家内情。 比如说天皇喜欢那个儿子,亲近那个大臣,平时都有什么喜好等等,都对宋清讲了一遍。 宋清能感觉出清子这次没有说谎,沉吟片刻道:“你先去休息吧!有事的时候我会叫你” 听宋清赶自己出去,清子又跪下了,泣声道:“小女子斗胆请大人为我复仇,小女子做牛做马报答大人” 给我做牛做马?亏她想得出,不过她的汉语却真的不错。 笑了笑,答所非问地道:“你的汉语是在那学的?知道的词语真不少” “rì本国上下都很崇慕汉唐文化,在平城京有专门教授汉语的学院,不过只限贵族学习” 不得不承认小鬼子有很强的学习能力,而他们学习汉文化的做法显然古已有之了。 小鬼子倒是可以教训一下,不过不是现在,海军还不够强大,远洋作战能力还差很多。 站起身走过去扶起清子,替她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服,才道:“刚才我说过,如果我想的话,没什么能阻挡我,而且打仗是我们男人的事,你一个女人就不要掺和了,或许有一天我会送你回rì本,不过不是现在,你明白吗?好了,趁我还没改主意前,快走吧!” 清子显然还不适应宋清温柔的举动,不由呆了一下。冰雪聪明的她很快就分析出宋清话中的涵义,眼中顿时闪出喜悦的光彩,听宋清仍要赶她走,忍不住道:“大人真不需小女子侍候吗?” 宋清当然愿意了,只是觉得还不是侍候,忍不住笑道:“你能跑得了吗?” 清子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娇羞之sè,这个汉人实在太奇怪,一会温柔得让人心动,一会却又像得了寡人之疾,不近女sè的样子,弄得人心里慌慌的。 不知不觉中,宋清的身影已经深深印在了清子心中。 第一百二十三章 风雨欲来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天气越来越冷,受天气影响,登州的各项建设工作都慢了许多。不过海军出海的频率却加大了,按宋清的话说,既然是封锁,就要保持常态化。但由于海军的规模有限,现在还不宜航行太远。待正在建造中的几条船下海之后,就可以南下,去封锁更大的海域了。 登州暂时平静下来,而此时的江南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方腊死灰复燃,重新挑起大旗,十余rì间就聚集数万人马,一路攻城夺县,重新又占领了很多地方。 童贯秉承宋清的旨意,对剿灭方腊之战,颇有点雷生大,雨点小的意思。控制住几个主要城市,其他地方任由方腊扫荡。偶尔也会派兵打击一下过于猖獗的叛军,但也仅限于此了。 只把老皇帝和太子赵桓急得嘴上起满了水泡,鉴于上次的教训,又不敢临阵换将。只能不断催促童贯尽快消灭反贼,而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所以江南的局势再次按着宋清的预想发展着。 此时赵桓已经得到宋清没死的消息,气得他又好一通发脾气,直呼老天不公,怎么让宋清这个祸害还活在世上? 恨归恨,他除了发发脾气,根本无计可施。他十分清楚宋清的本事,知道杀手不能再派了,不然事情败露,很可能会招来宋清的疯狂报复。同时严冬将至,他也不能再让刘延庆带兵回去,毕竟江南那边还有童贯坐镇,局势也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命令刘延庆就地驻扎,等候他的命令。 赵桓的心中还残存着一丝幻想,如果童贯能在这个冬天消灭方腊,那他就能腾出手来全力攻打梁山了。 就在赵桓爷俩为国内一团乱麻愁白了头发的时候,关外却传来好消息。 辽天祚帝被俘,燕京守将耶律淳病死,辽大臣左企弓、虞仲文开城向金兵投降。 盛及一时的大辽帝国就此覆灭。这还不算,一直在真定府猫着的王甫竟然孤身入金,从金兵手里要回了被辽国占领的六州之地。 大宋开国之后的几位皇帝最念念不忘的就是如何收复燕云十六州,现在虽还有十州之地在金人手里,但这也算是天大的胜利了。 老皇帝爷俩根本就没问收回的是什么样的城市,也没问王甫一介文官是如何完成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 立刻传旨对王甫大加封赏,然后要王甫带着金国使者来京朝见。 他们爷俩在京里好一通忙活,去太庙祭告先祖,吹嘘自己的功绩。大宴群臣,普天同乐。总之能让他们想到的庆祝活动都搞起来了。 也不怪这爷俩这么兴奋,毕竟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像样的好消息了。 不过赵桓并没有高兴多大一会,一封由明州来的急报立刻就将他的所有好心情全弄没了。 登州海军封锁了由高丽至明州的航线。 消息是明州市舶司送来的,高丽虽不是大宋唯一的远洋贸易国,但航线一旦被封锁,势必会影响本就已经捉襟见肘的朝廷财政。 而作为当朝太子,他看的显然更远,登州是宋清的地盘,如今他封锁了登州海域,那么他还会不会继续南下,封锁更大的海域呢?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所以这件事由不得赵桓不重视,他立刻传令明州知府,立刻组建可以出海的水军,以防止宋清的海军南下。 老爹正处于极度兴奋中,这么扫兴的事当然不能告诉他,所以这些事都是赵桓在私下进行着。 只是赵桓根本不懂海事,海军是那么容易训练出来的吗? 此时宋清手中正握着一封由梁山吴用给他的密信,凝神思考着。信的内容正是吴用针对徐州刘延庆人马所制定的作战计划。 吴用的计划很大胆,就是趁冬季,刘延庆以为梁山不会进攻而放松jǐng惕的时候,突然发起进攻,一路由沂州承县出击、一路从济州出兵,横穿单州直扑沛县,一举消灭刘延庆的人马,然后果断后撤。 计划是不错,不过让宋清犹豫的是此举的动静会不会太大?两路人马攻打徐州刘延庆部,这跟明目张胆地举旗造反已经没有区别了。 时机还不成熟,宋清不想过早地背上反贼的帽子。不过徐州的人马乃是朝廷顶在自己腋下的一把尖刀,必须尽早消灭才行。 而让宋清担心的还有,这两万人马不是普通士兵,都是百战jīng兵,不能等闲视之。同时他得到消息,沛县城高墙厚,很不利于强攻。 攻城不是梁山人马的强项,若不能一战而下,势必会影响士气。 据报刘延庆也是个很懂兵的人,一定会趁机将梁山人马拖在城下,严冬将至,朝廷人马住在城里,而梁山兵将却只能住帐篷,若战事胶着,用不了多久,梁山人马就可能不战而溃。 所以此战宋清不能不慎重。 必须将刘延庆的人马从城里调出来,在运动中消灭他。看来是该用到骑兵的时候了。 想到这,宋清立刻提笔给吴用写了封回信,要他重新制定作战计划,并告诉他此战将以骑兵为主,他的任务就是负责将刘延庆的人马从城里引诱出来。 写完信后命人立刻送出去,宋清立刻吩咐准备行装,他要亲自去济南府,这是梁山骑兵第一战,不在场看着他怎能安心?不过他也不会干涉将领的指挥,以免出现兵将不知听谁指挥,从而影响士气的局面。 另外此战之后,离chūn节就不远了,他也该回山去陪老婆儿子了。 宋清的脚步还没有迈出登州城,内卫就在第一时间将京城的消息送到他的手中。 别人不知道,宋清却知道历史上,金兵是在搬空了这几座城池后才将之还给大宋朝廷的,而王甫等人却恬不知耻地夸耀成自己的功劳,如果再有几场这样的胜利,估计大宋就离亡国不远了。 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消停地庆功,宋清命令内卫立刻把王甫收复失地的真实情况在京城宣扬开去,大宋朝现在还是有忠臣的,想必他们也不会认同这样的胜利,一定会对王甫口诛笔伐。 人心这东西不是一下就能改变的,宋清就是要赵家王朝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人心。估计这场风波闹起来,够王甫他们喝一壶的。 辽国灭了,那么下一个就该是大宋了。 宋清忽地有种紧迫感,如果这时候金兵入侵中原,梁山人马能敌住金国的铁骑吗?宋清心里真的有些没底。 看来还必须加强自己的力量才行。 就在宋清到达济南府,开始紧锣密鼓地计划扫平徐州刘延庆人马的时候,内卫终于传来赵构的消息。 赵构去河北真定府了。 接到这个消息,宋清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小子去真定干什么? 河北一直都不消停,田虎的叛军虽暂时被压制住,却还谈不上被消灭。赵构这时候怎么想起去河北了? 宋清同赵构接触不多,还谈不上了解,所以也就无法猜透赵构的真实想法。命令内卫严密监视他的动向,有什么举动务必及时告诉自己。 直觉告诉宋清,赵构一定要玩场大的。 老将呼延灼再一次没有令宋清失望,短短不到两个月时间,五千骑兵已经初具规模,按老将军的说法,同样是需要经历实战的洗礼,他们才能成为真正合格的骑兵。 说实话,宋清是真有点舍不得把这些骑兵派出去,可他也知道,没有上过战场,永远也成不了真正的强兵。 现在就等吴用的消息了。 此时济南府牢城营到了一个被押解来的囚徒,四十左右年纪,身材瘦长,胡子拉碴,额头还有一个醒目的金印。 虽是一身囚徒打扮,身姿却甚是挺拔,站在那犹如标枪一般。眼神凌厉,举手投足间无不带着军人的风范。 犯了错被关进来的官兵多了,典狱也没对他有什么特殊照顾。 看了手中的公文一眼,不由失笑道:“我还当是多大官?不过也偏将,来呀!杀威棒侍候” 接着又皮笑肉不笑地道:“韩将军,不是兄弟跟你过不去,一百杀威棒是这里的规矩,天王老子来了也改不了” 这人正是因丢了方腊而被童贯蓄意报复而丢官的韩世忠,若按老皇帝的想法,他恐怕早被杀了,是宋清要梁师成保下他,最终才被刺配到济南府的。 一个好端端的将军竟落过刺配充军的下场,韩世忠的心情可想而知。若不是还记挂家中老母,死的心都有了。 杀威棒是什么,他当然听说过,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打在自己身上。不过他也知道这多为典狱牢头勒索钱财之法,只可惜自己身无余财,拿什么打点他们? 两旁的狱卒此时见韩世忠一点不上道,于是围拢过来,就准备将韩世忠按住行刑。 韩世忠也不挣扎,身子随即被狱卒放倒,不过杀威棒还没等打在身上,忽然被人叫住了。 “且慢,他是叫韩世忠吗?” 听声音年龄不大,韩世忠抬头望去,果见喊住狱卒的是个青年。 再看典狱官,此时同个孙子差不多,点头哈腰地对青年道:“回高大人话,这个贼配军正是刚押解来的韩世忠” 高大人拿过公文又看了眼才道:“我那里还缺给人手,这个人交给我吧!” “没问题,姓韩的,还不快谢谢高大人?” 韩世忠从地上爬起来,忍不住上下打量了这个年轻的高大人几眼,虽不知道他要自己去干什么,不过人家毕竟帮自己免了这一百杀威棒。 “谢大人,不知高大人要在下干什么?” 高大人同样上下打量了韩世忠一会,才神秘一笑道:“总管缺个马夫,由你来当这个马夫再合适不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引蛇出洞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自己怎么说也曾是一员偏将,居然要自己去当马夫? 韩世忠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谁知后面的典狱似乎比他还急,忙道:“你个贼配军,也不知那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能给总管去当马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过高大人?” 谁知韩世忠忽又趴在地上,头也不抬地道:“在下愿挨着一百杀威棒,这位小高大人请回吧!” “你疯啦?” 典狱的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这天大的好事这个贼配军居然不答应?他的脑子有毛病吧? 韩世忠仍旧没有抬头,道:“如果典狱大哥觉得这是美差,在下就把这个美差让给典狱大哥了” 典狱心说我倒是想了,可也得人家看上我才行啊!扭头看了看小高大人道:“高大人,这个贼配军如此不识抬举,待小人替您教训教训他” 小高大人摆了摆手,饶有兴趣地看着韩世忠,对典狱道:“不准难为他,派他去草场” 说完转身向外走去,没走几步又回头对韩世忠笑道:“韩将军,你会后悔今天的决定的”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高大人有交代,典狱再不敢难为韩世忠,不过这个典狱也算有些心眼,眼见小高大人来了谁都没搭理,就奔韩世忠来了,说明小高大人很看重这个姓韩的。 走过来亲手扶起韩世忠,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不无怨尤地道:“我说老韩啊!让我怎么说你好,放着这么大好的机会不去,却偏偏要在这牢城营受罪,何苦来呢!” 韩世忠被小高大人及典狱的连番举动,弄得也来了兴趣,谢过典狱后道:“典狱大哥,这个总管到底是什么人?他的官职很大吗?” 还有人不知道大总管的?典狱惊异地看了韩世忠几眼才想起来,他是从外地被押解来的,所以不知道大总管也很正常。 摇摇头道:“大总管原来是有官职的,后来被朝中的那些jiān臣陷害,不得不重新返回梁山,不过朝廷最终也明白了大总管的忠义之心,将登、莱二州划归大总管治下” 梁山大总管宋清? 韩世忠眼中jīng光一闪而没,不动声sè地对典狱道:“既然朝廷让他总管登、莱二州,他跑济南府干什么来了?难不成这地方也归他管辖了?” 韩世忠在江南的时候就听说过山东出了个宋二郎,对朝廷阳奉yīn违,屡屡侵犯朝廷土地,弄得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却没想到会在这济南府听到他的消息,而自己更是差点成为他的马夫。 韩世忠如今虽被朝廷刺配,但一颗忠君报国之心并没有改变,所以是万万不会同梁山这些反叛同流合污的。 典狱见韩世忠对大总管毫无敬意,顿时脸现不悦地道:“说什么呢?济南府当然还是朝廷的,大总管虽在这里有衙门,可从不干涉地方事务,而且着实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你若在大街上说大总管不好,保管整个济南府的百姓都不会让你” 哼!沽名钓誉。 越是这样,韩世忠越看不惯宋清,只是眼看宋清在这些人心中同神一样的存在,只能把这种想法藏在心里了。 “他不肯来?” 宋清合上手中的公文,面带笑容地看着高进道。 高进有些不解地道:“总管,恕我直言,这个人值得您这么上心吗?” 宋清笑了笑没有说话,总不能说我在后世就知道他是一代名将吧?像这种对朝廷死忠的人是不能急着招揽地,就像张叔夜一样,在登州住了一阵后,嘴上虽不说,但宋清能感觉到他心里的变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为自己所用了。 高进的安排让宋清很满意,韩世忠军人出身,这样的人不能让他离军队太远,同样也不能让他太早地掌控军队。什么时候他自己主动要求加入了,才算成功一半。 放下韩世忠的事,宋清的心思又转到徐州方面。 吴用的信已经到了,信中告诉宋清,他早已经派人潜入沛县,不过要引刘延庆出来,恐怕还有些难度。 天气越来越冷,这些战马虽来自北方,但如果下起雪来,势必会影响战马冲击的速度,战马的速度上不去,优势也就不大,这样就难免会加大损失。 所以宋清要在下雪之前结束徐州之战。然后养jīng蓄锐迎接明年有可能出现的金兵入侵。 刘延庆从前没有同梁山交过手,资料显示这个人虽有些狡猾,但也很刚愎,这么看来,他心中一定很瞧不起山贼起家的梁山人马。 骄兵必败,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所以必须充分利用刘延庆的这个弱点。 考虑好之后,宋清把朱武找来,又完善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随后开始调兵遣将。 大刀关胜率一万人马迅速往沂州承县集结,在沂、徐边境扎下大营,做出一副要进攻的样子。 呼延灼、徐宁、高宠,率五千骑兵作为主力攻击人马,秘密进入沂州山区,他们必须做到不能让朝廷人马知道他们的存在,以便实施突然打击。 刘延庆是个知兵的将领,如果不能一战而下,又被他发现梁山骑兵的秘密,他势必会龟缩回城,那样一来,就非宋清所愿了。 派出这两路人马后,宋清则率五千近卫军进驻在沂州府城,随时配合前方歼灭朝廷人马。 梁山方面,吕方、郭盛率一万人马驻扎在济州金乡一带。金乡对面就是单州的鱼台县,再过去百里就能进入徐州,直插沛县。 当然,梁山方面的人马只是摆摆样子,主战场还在沂、徐边界。 梁山人马的频繁调动,立刻引起朝廷方面的jǐng觉,从梁山人马驻扎的地点看,他们显然是冲着徐州去的。 徐州目前有重兵把守,朝廷倒是不担心徐州有失,只是想不明白,梁山宋清不是一直说不反吗?那么此举同造反有什么区别? 想归想,在舆论的控制上,朝廷显然落后梁山许多,而且目前朝廷上下议论的焦点都在王甫收回的那几座空城上。 虽有老皇帝暗中回护,王甫现在也颇有点焦头烂额,而且由于过分的表现,已经引起梁师成的妒忌,老太监正寻机扳倒王甫。 所以说老天似乎都在帮宋清,只要宋清没有旗帜鲜明地造反,在一般百姓心中,就永远都是正义的化身。 此时驻扎在沛县的刘延庆也接到梁山人马调动的消息,正如宋清所想,他根本没把山贼起家的梁山人马放在心上,不过一群泥腿子而已。什么童贯、高俅,都是饭桶,如果早让自己来剿灭梁山,宋清小贼就不会嚣张到今天了。 刘延庆和他手下的人马都南方人,有点不适应徐州的天气,而且沛县里也驻不下这么多的人马,所以他的大营至今还驻扎在城外的帐篷里。 随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许多士兵都患上了风寒。可是朝廷不让他们返回南方,无奈之下,刘延庆只好逼着沛县令给他们准备房屋,让他的士兵全驻进城里去。 沛县虽是大县,可一下去那弄那么多房舍给刘延庆的两万人马驻扎?若不答应的话,又怕惹怒刘延庆。县令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梁山出兵的消息到了。 按县令的级别来说,梁山人马的动向根本不会报到他这里,可听却偏偏知道了,那是因为他有个远房亲戚最近来他这里探望,顺便为他带来很多他意想不到的消息。 同时,这位亲戚不但能带来消息,还能出主意帮县令排忧解难。这不,在这位亲戚的建议下,县令胸有成竹地来到了刘延庆的大营。 刘延庆这个人虽有些刚愎自用,不过却对朝廷的旨意奉行不误,不然也不会带兵出江南跑到这里来了。 他现在的心情也同这天气一样,一天比一天坏。 宋清没有像太子说的那样死掉,所以他留在这里已经没什么意义,他倒是也能理解太子的心情,可手下的这些兵不理解啊!许多人都吵着要回去,弄得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无奈之下,只好整天躲在大帐里喝闷酒。 今天的酒杯刚端起来,亲兵来报,沛县令到了。 刘延庆正逼着沛县令安排士兵的住宿问题,听说沛县令自己主动来了,以为是房子的问题解决了,忙让人把沛县令请了进来。 沛县令进来之后,先向刘延庆施了一礼才道:“将军大喜,下官想到一个能彻底解决弟兄们住宿不习惯的办法” 还有能比让他们回江南更好的办法吗?所以刘延庆的想法还是固定在房舍上面。 “房舍都准备好了?” 沛县令笑着摇了摇头,在刘延庆没来得及发火之前,忙接着道:“下官听说梁山人马要侵犯我徐州,所以才想到一个能让大人带兵返回江南的好办法” 梁山出兵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谁走漏的,现在沛县上下都已经知道了。所以刘延庆倒也不奇怪沛县令的消息灵通。 但最让他上心的当然还是沛县令提到的有办法让他们返回江南。 忙追问道:“哦?是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将军,下官知道您当初就是为剿灭梁山贼寇来的,如今贼寇已经近在咫尺,您为何还不出兵?我知道您想说朝廷没有命令,可下官也知道一句话,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现在您带着这些水土不服的弟兄们驻扎在这里,而且还可能无限期地驻扎下去,弟兄们能没有怨言吗?” 顿了一下又道:“梁山贼寇算什么?跟您这些百战jīng兵比起来,不过一群土鸡瓦犬,只要您一战消灭他们,到时您进可继续收复朝廷的失地,退也可理直气壮地返回江南。刘将军,下官说的可在理否?” 第一百二十五章 挖个小坑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刘延庆并非不知变通的人,只是他的思维一直被固守在一个模式里,那就是无条件服从朝廷的命令。 不过今天沛县令的一席话却为他打开了一扇门。 对啊!那些山贼草寇如何是我的对手,只要我一战全歼梁山人马,朝廷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怪我? 到那时进就是加官晋爵,弟兄们实在愿意回江南,那也不是不可以的了,只怕到时朝廷的封赏下来,这帮兔崽子们就都不愿走了。 想到就做,亲自将沛县令送走之后,立刻击鼓升帐,将自己的想法对众将说了一遍。 众将早就在这里憋得不行了,如今回家有望,那还不同意刘延庆的想法?散帐之后,整个军营立刻动了起来。 准备出征的各项物资,同时派出斥候,侦查梁山人马的具体位置等等。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士兵们就开始埋锅造饭,饱餐战饭后,拔营起寨,赶赴徐州与沂州交界处,梁山人马扎营的地方。 这些在剿灭江南匪患时屡立战功的士兵们,同他们的将军一样,都没把山贼出身的梁山人马放在心上。满是自信地想着一战而定梁山。 站在城墙上,看着逐渐远去的大队人马,沛县令不由长出了口气,终于把这群要命的祖宗打发走了。 转头看着站在身边的一个员外打扮的中年人,由衷地道:“表兄,真是多谢你了,不然小弟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些军爷” 表兄微微一笑,忽地躬身向沛县令深施一礼。 “表兄,你这是何故?” “为兄这是代我家总管谢过表弟” “你家总管?表兄不是在南方经商吗?那来的什么总管?” “当然是我梁山经略山东的大总管了” 听到这句话,沛县令只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着手指着他的表兄,半天才道:“什么?你、你是梁山来的?” 表兄抬手把沛县令的手按下,语重心长地道:“表弟啊!不是为兄要害你,如今朝廷是什么样,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天下烽烟已起,关外群狼虎视,这个昏庸的朝廷还能坚持多长时间?因为你我是远亲,我才来搭救你,你以为就凭这些只知欺负百姓的官兵,能挡住我梁山大军吗?实话告诉你,大总管已经亲率十万大军驾临沂州,刘延庆的这点人马连给我家总管塞牙缝都不够” 沛县令就算再不通军事也明白梁山已经在沂州给刘延庆挖了个大坑,而这件事的始做俑者却是自己。 刘延庆的人马一旦覆灭,朝廷定会震怒,自己也定不会有好下场。梁山端地好计谋,步步设局,事已至此,自己除了投靠梁山,已经无路可走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叹了口气道:“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 表兄见说服了表弟,脸sè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记住,刘延庆私自出兵,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上表弹劾刘延庆,朝廷中自会有人为你说话,不过为兄也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两面三刀,对我梁山阳奉yīn违的话,就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 梁山这是要自己在徐州卧底啊! 一时间,沛县令的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 接到刘延庆出兵的消息后,宋清立刻点齐人马进入承县,同关胜形成犄角之势,做好同刘延庆决战的准备。 刘延庆久经战阵,虽看不起梁山人马,但行军途中也极尽小心。缓慢而行,使士卒都能得到充分休息。斥候在方圆十几里内不断巡查,不给梁山任何可乘之机。 三天之后,刘延庆的人马才到达承县外。 看着梁山扎下的两座营盘,刘延庆一喜一忧。 喜的是,从旗帜上他看出梁山贼头宋清也在,而且人马也不是很多,如果顺利的话,他甚至可以一战擒获这个贼酋。 忧的是,梁山大营扎得非常牢固,可以说占尽地利,显然梁山营中也有高人,这样一来就不适合强攻,最好能把梁山人马引出来野战,这样才有把握一战而定。 确定梁山不会趁自己立足未稳出兵偷袭后,刘延庆才下令安营扎寨。 宋清看着远处有条不紊地扎着营盘的官兵,不由点了点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官兵有点强兵的样子。 一旁的朱武却笑道:“当年童贯一征我们梁山的时候,兵锋可比他们盛多了,还不照样被我们打的落花流水,何况我们如今有了骑兵,到时只要我们的骑兵一出,刘延庆的人马立刻就会土崩瓦解” 想想也是,不过谨慎些总是好的,骑兵作为一支奇兵,就是要起到出奇不意的作用,这样才能把骑兵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基于这个原因,宋清决定先同刘延庆硬拼一场,探一探这支官兵的战力。 吩咐打出信号,由关胜打头阵。 宋清这边营寨的号炮响过不久,就见关胜的营门大开,关胜一马当先,带领三千士卒冲杀出来,并迅速在刘延庆大营数里之外排开阵势。 刘延庆也不甘示弱,同样派出一彪人马。他同宋清一个心思,都是想先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细。 官兵带队的是一员偏将,气势汹汹地出来,但很快他就为瞧不起梁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几个回合就被关胜斩于马下。 将领被杀,士兵顿时一片哗然,不过终究是训练有素的官兵,并未因此出现混乱,而是在各自低级军官的约束下,迅速做好防御,以防梁山人马趁势冲杀。 关胜虽斩了官兵将领,但没有冲乱官兵的阵营,难免悻悻,而且见官兵防守严密,知道不宜强攻,于是叫骂一阵后,带着人马返回大营。 刘延庆在营中见自己的手下被斩,同样吃惊不小,心说传言果然不假,梁山将领确实很厉害。 不过刘延庆也并未因此就怕了梁山,既然你的武将厉害,那我们就斗兵,就不信这些草寇能敌过我的禁军。 刘延庆的谨慎,让宋清又高看了他几分,传令呼延灼他们,不见信号,不得出兵。 第二天一早,刘延庆就率一万人马在营外摆开阵势,另一万人则在营中做好准备,随时支援和配合冲击敌方阵营。 一万官兵分为左、中、右三个大方阵。中军弓箭手在前,后面则是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的快刀手,左右方阵则以长枪手为主。 一看这架势,宋清等人就猜出刘延庆的用意。斗兵,我梁山就怕你了吗? 令旗打出,梁山步卒也迅速冲出营盘集结。 不同于刘延庆把主力放在中间的阵势,梁山摆出了一副螃蟹阵。就是重兵在两侧,中军的士兵却不多。 左侧武松三千刀斧手,右侧李逵三千刀斧手,中军鲁智深、刘唐率领两千拿着五花八门武器的士卒。每名士卒身后还背着面小一号的盾牌。 别看中军士卒的武器什么样都有,但大多都是重武器,鬼头刀、狼牙棒、铁锤等等。 一见梁山的阵势,刘延庆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直到此刻,他的心里才有了不好的感觉,知道自己过于轻敌了。 虽觉不妥,却已经无法再变换阵型了。如今只有背水一战,梁山的人马不多,只要顶住第一拨攻势,自己预留的人马就能彻底扫平他们。 想到这,刘延庆立刻打出进攻的旗号。 梁山好汉中,这四员步将号称四大杀神,那是一见有仗可打,就兴奋得浑身乱颤的主。 不过自从宋清在梁山推行军纪之后,这哥几个已经安稳多了,不在像从前一样,见到敌人就撒了欢似的往前冲,而是能顾及整体了。 眼见官兵步步进逼,梁山这边迎战的令旗也打了出来。 两军迅速接近,官兵的弓箭手发shè一轮后,立刻后撤,快刀手快速跟上,提刀杀向梁山士卒。 梁山步卒虽带有盾牌,但还是被shè倒一片,其余的则加快脚步,快速冲进弓箭的shè程内,然后丢下盾牌,同官兵捉对厮杀起来。 短兵相接,立刻就体现出梁山士卒的凶狠来。 以鲁智深等人为首的杀神们简直就是官兵的恶梦,没有人能挡住他们一个照面,只杀得官兵哭爹喊娘,纷纷躲避他们几个。 梁山好汉们虽然够勇猛,但官兵的人数实在太多了,就仿佛杀不完似的,一波一波,如cháo水般冲击着梁山人马。 宋清见此情景,立刻打出令旗,命花荣率五千人马再投入战场。 刘延庆见梁山增兵了,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狞笑,梁山宋二郎,不过如此。你投五千,我就投六千,拼人我也拼死你。 此时战场上杀声震天,一万三千梁山士卒和一万五千官兵浴血厮杀在一起。梁山好汉用他们的勇猛抵消官兵在人数上的优势,但这只能维持一时,鲁智深他们都知道该是装败的时候了。 他们手下一缓,渐渐地,梁山士卒们就有些抵挡不住了,而这时刘延庆还有五千预备队没有用,宋清身边却只剩两千人马了。 朱武忍不住道:“总管,是时候了,可以让呼延老将军他们出马了” 宋清面容沉稳地注视着场中的局面,头也未回地道:“再等等,刘延庆的预备队还没有上” 朱武不得不佩服宋清的胆识了,原来他只以为宋清运筹帷幄可以,却不知道宋清在如此血腥的战场面前,同样沉稳有度,尽展一代名将风范。 此时战场中的局势已经开始有了变化,梁山士卒在面对不输于自己,又人数占优的官兵面前,终于有了败退迹象。 刘延庆见此情景心中大喜,心说该当老子立功啊!宋二郎,我看这回你往那里跑?立刻传令预备人马全线压上,务必一战全歼梁山人马。 号炮声中,营中的官兵倾巢而出,呼叫着冲向已露败迹的梁山人马。 而此时,梁山大营中,一道赤sè火焰也冲天而起。 看到这股火焰,刘延庆不由愣了一下,他不傻,当然能猜出这是求援的信号,可周围数十里的地方得被侦查过,那有什么伏兵?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敢全线压上的。 正疑惑不解之际,忽见远处似有一条黑线在移动,接着,脚下的大地也跟着颤动起来。 骑兵! 久经战阵的刘延庆差点没惊呼出口,他做梦都没想到梁山居然有如此大规模的骑兵队伍。虽然他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可现在反应过来还有什么用?让人马后撤,只会增加混乱。 步兵对骑兵的后果是什么,刘延庆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进是死、退同样还是死。 想想自己自诩一代名将,却还是被梁山算计,此种局面下,全军覆没的结果已没有任何悬念。 刘延庆只觉嗓子眼发咸“噗”地一口鲜血吐出来,整个人向后倒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再下一州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五千骑兵,同时又是养jīng蓄锐已久的生力军。这些人马冲入官兵阵营会是什么局面? 老将军呼延灼毕竟年纪有些大了,提马在后面指挥。徐宁和小将高宠则一左一右,带领骑兵有如两道洪流,瞬间就冲开官兵的防线。 再看官兵,在梁山铁骑的冲击下,像被犁开的泥土般飞快地向两旁翻滚着。 本来步兵对阵骑兵就已经毫无优势可言,如今又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骑兵冲击。不到片刻就开始溃散。 而此时梁山步卒们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早让开主战场,迂回到两侧,截住那些企图逃走的漏网之鱼。 如今战场上几乎成了一边倒的局面,有见机早的官兵干脆跪地投降,免得死在骑兵的铁蹄下。 见此情景,宋清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谁说他不怕?只是他作为统帅,若流露出丝毫的慌乱,手下的将领士兵们会怎么看?这仗还如何打下去? 所以一直强挺着站在那里指挥着战斗。待尘埃落定,宋清也感觉像大病一场似的,整个人都有些虚脱,扶住栏杆站了好一会才缓步走下高台。 同时派人传令向官兵喊话,缴械投降者不杀。 对宋清来说,这些同样是宝贵的劳力,就这样杀掉实在可惜。 很快,缴械不杀的喊话声就在战场上响了起来。早已没了斗志的官兵如蒙大赦,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地投降。 控制住场中的局面后,呼延灼带着徐宁、高宠来见宋清。 此战中,虽是骑兵的整体作战,但高宠的表现无疑是最抢眼的,一杆虎头枪上下翻飞,纵横官兵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猩红的高字大旗犹如招魂之蕃,到处收割着生命。 呼延灼和徐宁都不免感叹,后生可畏啊! 看到他,宋清都有些怀疑小说中的高宠到底存不存在?是小说家的杜撰,还是那位名将的原形? 吩咐众将打扫战场,回营之后再论功行赏。 以宋清现在的身份,无法对众将在官职上有进一步的封赏,只能记录在册,然后多赏赐财物。 好在梁山众将都能明白宋清的处境,所以没有人因为这方面而闹情绪的。 这时刘唐派人来报,抓到刘延庆了。 这可是条大鱼。宋清立刻命刘唐把刘延庆带到中军大帐。 刘延庆气急攻心昏了过去,等亲兵把他救醒,却已经无路可逃。正犹豫要不要为国尽忠的时候,就被立功心切的刘唐逮住了。 不过刘延庆虽被俘获,心中却并不服气宋清,认为宋清是靠yīn谋诡计赢的他,如果正面真刀真枪的拼杀,他的人马不见得会输。 基于这个想法,刘延庆在被押到宋清面前的时候,仍是昂然而立,丝毫没有服输的样子。 宋清含笑看着这个刚愎的朝廷将领,挥手让上来准备教训他不敬自己的刘唐退下。 “刘将军,久违了,人都是闻名不如见面,对将军我怎么有种见面不如闻名的感觉” 听到宋清调侃刘延庆的话,在场的梁山众将纷纷大笑起来。 刘延庆被气得脸sè铁青,昂着头道:“要杀要刮,给个痛快,逞口舌之快,不算英雄” 宋清听得出刘延庆很不服气,却没心情同他在这墨迹了。淡然一笑道:“我不会杀你的,我治下的这几个州如今百废待兴,最缺的就是人手,刘将军为我提供这么多免费的劳力,我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会杀你?” “你..姓宋的,你最好死了这条心,老子做鬼也不会侍候你这贼寇的” 宋清眉头皱了皱,挥手命人把刘延庆押了出去。 刘唐跨前一步,怒道:“总管,待我砍了这家伙的脑袋为总管出气” “现在还不能杀他,一会押着他从那些俘虏面前经过,对俘虏们说他要去梁山做客,然后就交由你处置” 宋清虽不是好杀之人,不过对这种看着很英雄,实际没什么本事,同时又不识时务的家伙,也不会存什么仁慈之心。 刘唐狞笑着答应一声,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这时有人把俘虏的人数统计出来送到宋清手中。 俘虏人数大约在一万两千,死伤六千多,其余两千则四散而逃。 一万两千多俘虏,同自己预料的相差不远,不过这么多俘虏聚集在一起却不是什么好事。毕竟梁山人马的损伤也不少。 传令将俘虏分散安置,然后遣散至各州府,由地方州府负责安置。这些俘虏的主要任务就是开垦荒地。 稍后宋清还会下一道命令,由地方州府传达给俘虏们,他们被关押的时间只有一年。一年后,如果他们愿意留下,就分给他们土地,而且按大宋最高标准额外在多加土地的办法分配,不愿留下的,也发给路费让他们回家。不过若有人意图逃跑或是煽动叛乱,一经发现,格杀勿论。 这些人虽是朝廷的jīng锐,但宋清目前还不打算收编他们。梁山人马现在分散驻扎在九州之地,总兵力已近二十万。 数字看上去挺吓人,但宋清知道,他手下这些人马能称得上jīng兵的,不会超过十万。所以接下来要做的不是盲目扩充,而是加大对军队的整训,同时打造一支以骑兵为主的核心人马。 这支人马的首要假想敌就是金国的铁骑。只有战胜金兵,梁山人马才有资格问鼎天下。 此战之后,梁山骑兵已经不再是秘密,估计赵桓也没想到宋清抢回来的战马会这么快被装配到骑兵,而且在这么短时间内还能形成战斗力。 摆平了刘延庆,等于为梁山解决了心腹之患,所以诸事安排妥当之后,宋清立刻启程回梁山。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了,也不知道那小家伙出息成什么样了。 归途中,内卫送来了完颜可儿的消息。 不出宋清所料,完颜可儿一到家,就被软禁起来,听说金国皇帝正在给她海选驸马。 完颜可儿的xìng格,宋清最知道不过,如果是她喜欢,你说什么都拦不住,反之,就是要她的命,她也不会答应的。 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怎么可能还会嫁给别人?只可惜自己实力不济,还无法同金国这个庞然大物抗衡,不然说什么也要把可儿抢回来。 沉思片刻,命人把时迁找了过来。 “哥哥,我件私事想拜托于你” “呵呵!总管说的那里话?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就是了” “我想麻烦哥哥潜入金国的皇宫,将我的一封信放在金国皇帝的床头” “要不要顺便宰了他?” “那倒不用,信送到即可,回来我请哥哥饮酒” “必不辱命” 时迁拿着宋清的亲笔信走了。 金国的上京与梁山相距何止千里?宋清又不能丢下梁山去金国抢亲,不过派人吓唬一下这个未来的老丈人却不成问题。 你住的地方,我手下人都能来去自如,如果你非要把我老婆嫁给别人,你就要小心了。 宋清也不知道这着管不管用,总之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在到达梁山的时候,宋清又下了一道命令,招在外的所有将领回山,地方事务暂由副将署理。 宋清要在新年到来之际,召开一次全员的扩大会议,总结过去这一年中的过失,商讨年后将要应对的各种局面。 要到家了,虽没有上次回来那种迫切和感慨,但作为一个长时间离家在外的男人,心中难免有对家的愧疚和对妻子儿子的想念。 梁山早已接到宋清回山的消息,吴用率人早早迎出山外,最让宋清意外的是明月竟然也夹杂在迎接的队伍中。 数月不见,明月出落的越发水灵了,看得宋清心头一阵火热,用眼睛安慰了她一下,就同吴用等人寒暄起来。 吴用对沛县的安排深合宋清之意。说句难听的话,宋清现在做的就是即当婊子,又在立着牌坊。谁让大宋仍在百姓官员心中根深蒂固呢!所以这块牌子还要扛上一段时间。 宋清离家已久,吴用等人当然不能耽搁他太多时间,把宋清接进山寨后,众人就纷纷散去。 宋清这才有机会拉过明月,虽没有甜言蜜语,但柔情的眼神,温热的手掌,已经足以慰藉明月那颗思念的心。 两人手牵着手回的家中,直到家门口,明月才不舍地把手松开。不松也不行了,豆娘正抱着孩子站在门前,微笑着看着他们。 以前常听老人说,小孩子三个月会自己翻身,六个月才能勉强坐住。算算时间,儿子快到能坐住的时候了吧? 宋清和豆娘更无须说什么思念的话,一个眼神就足以表明一切了。 伸手接过戴着虎头毡帽的儿子,感觉确实重了不少,更让宋清欣慰的是,这小家伙一点也不眼生,看到谁都笑。 宋清当然是自作多情地以为儿子是在冲自己笑,高兴的嘴都快合不上了。一个劲地说“孩子还是同我好” 弄得豆娘她们不住地偷笑。 一时间,孩子的笑声、大人的笑声,融合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副天伦之图。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宋清真想就此留在家中,再不出去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扩大会议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家的感觉是什么都无法替代的,在接下来的几天,宋清真的什么都没干,就在家里陪着妻妾儿子。 以宋清目前的身份地位来说,他能做到这样,豆娘她们几个真的已经很满足。每天都尽心地服侍着宋清,让宋清尽情享受着封建男人的腐朽生活。 随着气候进入冬季,许多事情都不能再做,所以宋清这次能在家里待到出了正月,然后举家搬到济南府去。 在济南府方面,因为是宋清的府邸,而且宋清也说过济南府将来的用途,所以李云并未因天气而耽误工程进度,已经来信禀报,主体工程在chūn节之前就能完工。 工程接近尾声,也就意味着那里可以办公了。一旦那里运转起来,宋清势必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那里,家小也就不能再留在山上了。 家虽然搬走,但并不意味就丢掉这个地方,事实上,这里还将被当做重要的军事基地,以及宋清的行营。 宋清已经决定,今后不管多忙,每年都会抽时间回来住一段时间,这里不但是他起家的地方,同样也是他重生的地方。将来他还会告诉自己的儿子,在自己死后,一定要把自己埋葬在这里。 幸福的rì子总是很短暂,随着时间的推移,各路将领纷纷应召回到梁山。 许多从前的山寨头领,现已是坐镇一方的将领。长时间的离别之后,如今又聚在一起,彼此都是感慨万千,以前做梦也没想到他们会有这一天。 所有人都知道,这都要归功于二郎的英明领导。而新年将至,二郎在这时候把所有人召集回来,显然要布置明年的任务了。 众将可以说都是怀着激动和期盼之心回来的。 因为许多将领还要镇守地方,不能在外耽搁太长时间,所以在人到齐后的第二天,宋清命人敲响了聚将鼓。 这次敲鼓还有个重要的意义,那就是它将最后一次被敲响。从此完成它的历史使命,被收藏起来。 谁都能想象到,在今后的rì子里,群雄将天各一方,济南府那边显然已经不需要再击鼓聚将了。 时间不大,群雄就聚集到了忠义大堂。 看着这些昔rì的梁山好汉,如今坐镇一方的大员,宋清难免也有些激动,不过时至今rì,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能随便流露感情的青涩少年了。 在群雄期盼的眼神中,宋清开始了他的发言。 “这次把众位哥哥召集来,有两层意思,一来,同众哥哥转眼有快一年的时间没见,心中十分想念,趁这个机会向哥哥们问声好” 宋清说着向群雄抱拳施了一礼。 群雄忙回礼称不敢。 “第二层意思,就是要总结一下我们这次下山的收获,以及不足的地方,在说完这件事后,我还要宣布一些任命及调动” 宋清说话的时候,忠义大堂里静得连跟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总的来说,这次下山的收获要超出预想很多,这离不开众位哥哥及所有梁山兄弟的奋勇搏杀,所以,我要在年后建一座忠烈祠,祭祀那些阵亡的将士们” “通过几场战役,我也发现了很多不足的地方,一是训练不足,我们还没有遇到真正的强兵,以为打几场胜仗我们就天下无敌了,这个想法是万万要不得的,还望诸位哥哥记住我今天的话,回去加强对士卒的cāo练” “第二、个人英雄主义盛行,打起仗来就拼命往前冲,记住,我们不再是山贼土匪,你们将来都是要坐镇一方的大将,若你们出了意外,兵谁来带?所以今后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一律严惩不贷” “第三、这是我要说的最后一条,同时也是要求你们所有人得必须奉行不误的,你们也可以理解为一种jǐng告” 宋清说到这,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下山之后,我们面对的就是外面的花花世界,而将来各位又都是坐镇一方的大员,难免会有各种诱惑,我不能说你们就一定要清如水、明如镜,但你们始终要记住一句话,那就是人在做,天在看,若被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人残害百姓,做出有损民族道义的事,我绝不相容” 宋清的话音刚落,群雄忽地全体站起身,齐声道:“请总管放心,我等必不负总管所望,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宋清点了点头,要群雄坐下,转脸看了眼吴用。 吴用站起身,清清嗓子道:“据可靠消息,年后金兵就会入侵中原,我等决不能眼看中原百姓惨遭金兵荼毒,所以总管决定训练一支专门应对金兵的人马,用以抵抗金兵铁骑” “这支人马兵力在五万至八万之间,都元帅由总管兼任,副元帅林冲,军师吴用、公孙胜,总教头呼延灼,正将关胜、秦明、董平、花荣、徐宁、杨志、鲁智深、武松、李逵、高宠。其余将领将临时在各方抽调,总管令旗所至,任何人不得推诿搪塞,违者军法处置” 高宠虽然没有在座,但他名字这些rì子已经在梁山上下传开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总管新收了一员武功高强的小将。所以他的名字出现在李逵之后,谁也没觉意外,而且通过这个安排,众人也看出宋清对高宠的期望很高。 这五到八万人的军队包涵了很多兵种,骑步兵自不必说,宋清还首次把专司火器的军兵加入编制,成为一支dú lì的兵种,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铺设地雷、安装炸药、以及发shè火器等。 这同时也是一支最神秘的队伍,不到战时,宋清是不会把他们拉出来的。 在说到明年的其他作战计划的时候,宋清告诉众人,明年的首要任务就是对抗金兵,在对抗金兵的同时,巩固已占的地盘,大力发展经济和民生,把山东半岛打造成梁山最坚实的根据地。 正事说完了,接下来就该是聚餐痛饮的时候了。 想到此次分别后,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见面,而且很可能会有人血染杀场,所以群雄分外珍惜这次相聚。 很多人还奇怪呢,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婆婆妈妈了? 一场豪饮,尽欢而散,许多人都是被抬回去的。 宋清也喝多了,不过还算清醒,自己走回家中。其她人都已经睡了,只有新月还在支撑着眼睛等着他。 这一身酒气,他可不敢去碰孩子,不然那几个爱子如命的母亲非跟他急不可。 喝了新月为他准备好的醒酒汤,躺在柔软的床上,不知怎么,心中突然想起完颜可儿来。 也不知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时迁此行还算顺利吧?老丈人看到自己威胁他的信,一定气得够呛吧? 胡思乱想中,宋清终于沉沉地睡去。 思念其实是种很奇怪的东西,宋清在想念完颜可儿的时候,完颜可儿也正对着月亮念叨着宋清。 “宋郎,阿玛又逼着我嫁人了,你放心,除了你,我谁也不嫁,可儿发过誓,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她已经收到宋清命人秘密送来的狐裘,这种东西在她这里真的不算什么,但它就贵重在是心上人送来的东西。 另一间宫殿里,新的金国皇帝完颜吴乞买正对着他的皇妃阿娟发脾气。 “都是被你宠坏了,这么大的女孩子家,说溜走就溜走,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阿玛?不行,她必须嫁人,不过我绝不会同意她嫁给汉人,你倒是说话呀?” 阿娟就是汉人,也正是这个原因她才封不了皇后,其实倒不是她多喜欢那个名号,只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冷冷地撇了吴乞买一眼道:“汉人怎么了?没有我这个汉人,你能活到今天吗?” 金国上下,唯独她一个人敢这么同皇帝吴乞买讲话。偏偏吴乞买还发不出火来。 吴乞买当然知道老婆为什么这么大火气,但这已经不单是他一个人的事,女真帝国让一个汉家女子当皇后,那些顽固的部族首领怎么可能会同意?不过为了补偿阿娟,他暂时也没有立皇后。 放缓语气,柔声道:“他们怎么能同你比?其实我是想说可儿那丫头太任xìng,而如今我们的情况同以前不一样了,一言一行都关乎国体,所以我才要你对她严加管教,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偷跑去中原了” 阿娟其实知道丈夫说的都对,自己也不过是同他呕气而已,说到底还是要帮着丈夫劝说可儿那孩子的。 横了吴乞买一眼,起身向可儿的寝宫走去。 吴乞买虽没有被老婆理会,却也知道老婆终是听了自己的话,去劝说女儿了。 心情一好,吴乞买批阅奏折也快了许多,不大一会就将今天的奏折批阅完了,见老婆还没回来,就独自返回寝宫。 身为大金国皇帝,他当然不止一个老婆,不过感情最深的却还是阿娟一个,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留宿在阿娟宫中。 回到寝宫,在宫女的侍候下,洗漱已毕,脱去外衣往床上一躺,眼光很自然地向上望去。这一望不要紧,只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纵身就从床上跳了下去。 “来人” 随着吴乞买的惊呼,外面侍候的太监、宫女进来一大群。 吴乞买脸sè铁青地指着床顶道:“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众太监、宫女随着吴乞买指的方向望去,却见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插在床顶,在匕首的尖端还扎着一封信样的东西。 第一百二十八章 罪魁祸首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在前世的电视小说中,宋清一直很喜欢时迁这个人物,到了这个时代后,他对时迁也是信任有加,很多重要的任务都交给时迁去办。 时迁也确实没有令宋清失望,每次都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不能说金国皇宫中没有高人,但要说轻功,时迁就算不是独步天下,也差不多了。所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入皇宫,根本没有被任何人发觉。 宋清与完颜可儿的事,时迁当然知道,信送完了,他却总觉这么就走了,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琢磨一下,干脆趁着皇帝寝宫那边大乱的时候,溜到了完颜可儿这边。这么老远来一趟,若不能替总管和可儿姑娘传几句话,实在说不过去,若是能把完颜可儿顺便带走。那他此行可真就圆满了。 皇妃阿娟正在劝说完颜可儿,忽听丈夫那边有动静,忙放下女儿,匆匆赶了回去。这也正好给了时迁机会。 完颜可儿此时正坐在床边哭泣,阿玛逼自己嫁人,现在连一向最疼爱她的额娘也不向着她了,一时悲从中来,默默地流起泪来。 侍候的宫女都在殿外,时迁有如鬼魅般潜了进去,同样没有被人发觉。 人在极度难过的时候,难免会钻牛角尖,想事情也爱偏激。 完颜可儿现在心中就在想,如果自己的亲额娘活着,还会不会逼自己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正难过呢,忽听有人在小声叫自己的名字,而且分明是个男人的声音。不由吓了一跳,那个时候宫里的规矩虽没那么多,可一个男人夜晚跑到自己房里也不行啊! 反手拔出宝剑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不过当看清来人的长相后,完颜可儿顿时欣喜非常。 “你怎么来了?是他派你来的吗?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完颜可儿认识时迁,所以见到时迁的第一反应就是宋清派人来接她了,高兴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时迁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小声道:“总管rì夜思念姑娘,特命我来探望,能跟我一起回梁山吗?” 他果然没有把自己忘了。听到这句话,完颜可儿心里简直比吃了蜂蜜还甜。不过却也变得理智起来。 如今已进入冬季,北国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如果毫无准备地逃走,没准会冻死在冰天雪地中。而且现在阿玛对自己看管甚严,自己也没有时迁那样的本事,恐怕连皇宫都出不去。 想到这神情顿时黯然下来,摇摇头道:“还是你自己先回去吧!我会找机会逃走的,你回去转告他,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今生绝不会再嫁给别人” “可儿姑娘其实无须这么悲观,只要有心,你一定能回到总管身边的” 话虽传到了,可怎么让完颜可儿同自己一起走,却也让时迁犯起难来。 正在这时,忽听殿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听声音显然是冲这里来的。 没等完颜可儿开口,时迁已经在一句“姑娘保重”的话音中,闪身而走,转眼就消失不见。 来的正是大金国皇帝完颜吴乞买。 当他看到那封插在匕首上的信时,内心不由燃起熊熊怒火,立刻下旨处死当晚职守的侍卫,然后怒气冲冲地向女儿这边走来。 太不像话了,居然威胁起我来了?我大金带甲百万,会怕了你这区区梁山小贼?明天我就把这孽障嫁人,我看你有什么办法阻拦。 完颜可儿的继母阿娟也傻了,她当然知道丈夫的xìng格,那是吃软不吃硬,宋清这小子胆子是不小,可这样一来,你不是把可儿往绝路上逼吗? 眼见丈夫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在劝,只能快步跟在丈夫身边,寻机替女儿说话了。 完颜可儿还不知道老爹那边发生的事,眼见阿玛、额娘神sè严肃地走进来,还以为是要逼自己嫁人呢! 干脆赌气和衣躺在床上,背对着二人,对二人来个不理不睬。 吴乞买正在气头上,眼见女儿仍是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指着女儿的背影吼道:“想嫁给那个南蛮子?做梦去吧!除非我死,明天我就把你送到室韦部去,嫁给室韦部长老的儿子,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完颜可儿的脾气同她爹一样,吃软不吃硬,眼见阿玛对自己毫无怜惜之心,脾气也上来了。 跳起来冲着老爹喊道:“要嫁你嫁,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别人” 阿娟眼见这爷俩越吵越僵,忙过来打圆场:“都少说两句,可儿你怎么能同你阿玛这么讲话?快向你阿玛认错”说着不住向可儿使眼sè。 完颜可儿此时已经钻进牛角尖里,根本不理会继母的良苦用心。 哭喊着道:“你又不是我亲额娘,你凭什么管我?要是额娘还在,她不会让你们这么欺负我的” 阿娟一下呆住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对可儿视如己出,从未让可儿受过半点委屈,却万万没想到可儿竟然能说出如此伤她的话来。 吴乞买只气得浑身发抖,一股怒气直冲脑海,猛地抽出宝剑向女儿砍去,嘴里还怒喝道:“我宰了你个畜生” 完颜可儿拧着脖子,毫不畏惧地看着老爹,连躲都未躲,嘴里虽然什么都没说,那神情分明就是再嘲笑老爹,你不敢杀我的。 如果完颜可儿躲开,也许真的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但这位骄纵的大小姐脾气上来时,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怕。 而此时吴乞买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手中的宝剑毫不迟疑地斩向了女儿。心中默念,罢了,就当我没生过这个女儿。兴许是不忍看女儿血肉模糊的样子,又或是他以为女儿会躲开,干脆连眼睛都闭上了。 眼看剑就要斩到完颜可儿的身上,她却依旧没有动,挺直身子等着挨老爹的剑。 这爷俩疯,阿娟却没有疯,眼见剑就要斩在可儿身上,来不及细想,纵身扑过去挡在可儿身前。 吴乞买挥剑的时候,心中未尝不后悔,也希望女儿能躲开,就当是给自己个台阶下了。不过剑落下的时候,他却感觉到已经砍在了人身上。 心中忽地想起,虎毒尚不食子,就因为这一点事,自己就要杀了亲生骨肉吗? 猛地睁开眼睛,当看清倒在血泊中的竟然是阿娟时,顿时呆住了,随即就清醒过来,一边高呼“快传太医”一边扔掉宝剑扑了过去。 此时的完颜可儿也傻了,脑中瞬间闪现出自己从小没有额娘,继母对自己无微不至在关爱,心中大悔,伏下身抱着继母的身体大哭起来:“额娘,你醒醒,是我错了,不要吓我呀、、” 吴乞买盛怒之中,下手那有轻重?这一剑正砍在阿娟脖子一侧的动脉上,此时的阿娟已经同个血人差不多,身体不住地抽搐着。眼睛看着吴乞买,似乎有话想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吴乞买心中更难过,两人平时虽有吵闹,但感情至深,而且若不是当初阿娟的无理取闹,现在自己能不能有命都不好说,更不要说做皇帝了。 一手按住阿娟的伤口,一边道:“阿娟不怕,太医很快就来了,千万要坚持住” 伤口在动脉,还怎么好得了?阿娟的眼神越来越黯淡,嘴唇抖动着,似乎有话有说。 吴乞买见状,忙把耳朵贴了过去。 只听阿娟微弱地声音传过来“可儿还是个孩子,而且终归是你的女儿,不要再难为她了” 吴乞买的眼泪终于流出来,点了点头,哽咽着道:“你放心,我不会再逼她了” “那我就放心了” 阿娟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终不可闻。 “阿娟” 堂堂大金国皇帝眼见爱妃惨死,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一旁的完颜可儿更是追悔莫急,这个额娘虽是后母,却比阿玛还疼爱自己,如今又为了自己死在阿玛的剑下。如果不是自己任xìng,额娘也不会死了,满腔的怒火顿时发泄在老爹的身上。 一边哭,一边对老爹喊道:“你害死我的亲额娘,如今又害死我的后额娘,这下你满意了吧?你把我也杀了吧!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烦你了,你杀呀!你快点杀呀!我恨你...” 这时成群的太医、宫女、太监都围过来,有号脉的、有止血的,忙的不亦乐乎。 吴乞买晃晃悠悠站起来,听到女儿的怒吼声,不由惨笑一声,嘴里嘟囔着“不错,是我害了阿娟,我罪该万死”一边说,一边踉跄着走了出去。 阿娟死了,唯一的女儿恨自己入骨。等于在一夜间失去了两个至亲至近的女人。 吴乞买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一个人如孤魂野鬼般在皇宫中游荡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空突然飘起雪花来。冰凉的雪花落在吴乞买的脸上,吴乞买猛地清醒过来,一个念头飞快地在脑中闪过。 “为什么会这样?从前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自从可儿去了趟中原就全变了。对,是他,是那个南蛮夺走我的女儿,如今又让我变成孤家寡人的,宋清,你等着,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尝” 夜sè中,吴乞买的神情变得狰狞起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新的一年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随着各地守将的离去,喧闹一时的梁山又平静下来。 宋清当然不知道发生在金国上京的变故,他现在是属于公私两不误。一边安心享受着家庭生活,一边忙着从各军中抽调jīng兵组建新军。 金兵入侵中原,那是实实在在发生在历史上的事,宋清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同自己有什么关系。更不会想到大金国皇帝已经把他列为头号要剪除的目标。 兵员虽是现成的,但也需要严格挑选。在这项工作上,宋清却可以偷一下懒,由林冲、吴用等人把关,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眼看新年将至,赵构和京城赵桓的消息终于先后传来。 同宋清分析的相差不远,赵构到了河北之后,已经派人去同金人联系,具体细节虽还不知道,但宋清已经可以肯定他是想争取金人的支持,而代价不外乎就是割地陪款这些丧权辱国的条件。 只要能让他偏居一隅,没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历史上的赵构就是这么干的。 随着这个消息而来的,还有一个宋清几乎被遗忘的名字――秦桧。 据报秦桧现在是赵构的头号心腹,这次同金人联系的具体细节都是由他来完成的。 赵家父子做事,往往出人意料。 赵构去河北的时候,宋清就在想,以赵构目前的处境,换做别人,不说已经把他软禁起来,也决不会准许他离京,可现在他居然大摇大摆地从京城、皇帝和太子的眼皮底下溜达出来了。 好像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疑惑过后,宋清也一下明白过来,不由感叹赵桓的狠毒。 赵构一直是赵桓最有威胁的竞争者,赵桓现在虽然恢复了名位和权力,但他的这位康王兄却也没伤到筋骨,如此一来,康王随时都还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明目张胆地干掉兄弟肯定是不行的,那么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名正言顺地拿下他,但拿下一个亲王若没有确凿的证据肯定不行,所以赵桓就想出一招引蛇出洞的计策,让赵构主动把证据交到自己手上。这样一来,干掉赵构谁还有话说? 好算计呀好算计。 宋清都忍不住佩服起赵桓来。那么要不要配合一下赵桓呢?赵桓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毕竟还没有干出出卖国家的事,这个赵构却已经到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地步。 打定主意,宋清立刻命曹正派人全力配合赵桓,必要的时候,干掉秦桧。早点除掉这个祸害。 此时知道刘延庆人马全军覆没的赵桓,据说在府里发了通脾气后,也没了下文。估计他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白白丢掉两万人马不说,徐州恐怕也保不住了。 出奇地,老皇帝并没有怪罪赵桓,也没有深究这件事,一切都如同什么没发生过一样。 弄得宋清连发两道急信,要秦用详查皇帝父子是不是有什么yīn谋,却依旧什么得没查出来。只是听说老皇帝最近十分宠信一个姓郭的道士,两个人在一起密谈的时候,根本不准许任何人靠近。 内卫的人现正在查这个郭姓道士的来历,一有消息,就会在第一时间回报宋清。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元旦。就在当天,时迁从上京赶了回来,同时也带回上京发生那场变故的消息。 时迁就算再神,也不可能知道吴乞买痛恨宋清的事,他只是把皇宫里发生的事对宋清讲了一遍。 皇妃阿娟被皇帝失手杀死的事在金国知道的人并不多,因为时迁一直关注完颜可儿,所以才知道的这么详细。 完颜可儿已搬出皇宫,又回到她从前居住的地方。 因为阿娟的死,吴乞买没有再逼完颜可儿嫁人,却也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完颜可儿虽不住在皇宫,但仍处在他的软禁中。 宋清虽不认识可儿的母亲,但毕竟也算是自己的岳母,就这么死了,他也难免唏嘘。同时心中也增添了一份心事,可儿究竟什么时候能回到自己的身边? 吩咐内卫时刻关注可儿那的动静,有消息随时向他汇报。 今年的chūn节,梁山上虽少了很多原来的首领,却一点也没有冷清的意思,因为那些首领的家眷都在山上。 所以在除夕夜,宋清摆了一桌盛大的酒宴,男主人不在家的由豆娘她们相陪,自己则陪那些赶到他家凑热闹的各将领。 就这样,又一年的除夕夜在热热闹闹中度了过去。 宋清的儿子按中国人的算法,出生就算一岁,现在又过了一个chūn节,那就是两岁了。 小家伙非常壮实,在安道玄的jīng心侍候下,几乎百病不生。唯独长得更像豆娘,不像宋清,弄得宋清只能用儿子长得像妈有福这句话来安慰自己。 新年一始,明月姐妹也纷纷传出有了身孕的喜讯。 群雄免不了又来道贺,宋清也暗暗得意,老子宝刀不老,一种一个准。 好消息还不止这一个,孟康在登州命人送来一副超级大船的草图请宋清过目。 宋清知道,以目前的造船水平,能达到五千旦已经是个极限,但看孟康的这副草图,显然已经有八千旦以上,几乎是原来的两倍。 可以想象,这样的庞然大物航行在海上,绝对是无敌的。但这样的船只建造起来,显然也是费时费力的。所以孟康请示宋清,可否先建造一艘,这样还不会影响其他船只的建造。 随着大量流民的不断涌入,以及又送去不少俘虏,所以登州那边现在人手很充足。 天气原因虽影响了造船速度,但慢和停是两种概念。而且为了不影响进度,孟康让工人们在靠山的一面搭起一个巨大的厂房。 这么大的厂房保温虽谈不上,但对躲避风雪还是能起一定作用的。所以造船的工作始终没有停下来。 宋清当即对孟康大加赞扬,同时派人告诉他,也要注意体恤工人,适当给工人加些工钱,若劳力损耗过大,或弄出人命来,就得不尝失了。 转眼出了正月,宋清开始准备起行。林冲他们挑选出来的人马已经陆续赶到济南府外集结,训练士卒虽然不用他,但作为最高军事统帅,他是必须亲临现场的。 离开梁山,把等于抛弃梁山,所以宋清并没什么感觉,这里是他的家,他会时不时地回来的,但豆娘却有些不舍。毕竟她在这里住了好些年,已经对这里有了很深的感情。 宋清免不了要安慰她,同时也把自己将来的打算告诉她,这才让豆娘心里好过些。 梁山作为重要的军事基地,以及梁山群雄的根基所在,还是要派驻重兵的。 济州府作为梁山第一道防线,宋清把原来的三千人马增加至一万,由孙立和吕方共同执掌。山寨老营由孔明、孔亮兄弟率五千人马镇守,同时水军将领童威、童猛仍率一万水军驻扎在梁山水泊。 这样的安排在梁山所占的各州中,已经是兵力最雄厚的了。足见宋清对梁山老营的重视程度。 在前往济南府的途中,宋清又传令登州海军将领李俊,返回济南府,出任济南府水军统领。 海军由张顺、张横、阮家兄弟及谢文生统领,张顺为正,其余人为副。 登州由于宋清经常出入那里,所以驻军并不多,人马暂时由周通统领。 在一道道命令传出的时候,宋清的队伍也进入了济南府城。 刚出正月,天气仍十分寒冷,济南府的街头几乎看不到行人,即便是有行人,也早被清理到一边去了。 宋清虽不愿扰民,但有感上次的刺杀事件,他随行的侍卫,以及众将却不敢掉以轻心。提前把一切可能出现的险情都排除掉。 济南府的官员除了代理知府的别驾庞士远和司马郑天寿外,其余人一个也没有。 大队人马早去了城外的军营,宋清一家在卫队和庞士远、郑天寿的陪同下来到他新建的府邸。 还没进门,宋清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不是告诉过李云不要弄这么大排场吗?怎么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变? 扭头看着站在门外迎候他的李云,还没开口,李云却抢先说话了。 理直气壮地道:“总管的身份就应该住这样的地方,总管若是不满意,尽管责罚我就是了” 他还有理了? 宋清被气的直翻白眼,有心不进去,可家小都在后面呢!大人还好说,孩子冻着怎么办? 点了点李云,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回头再和你算账”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韩世忠站在远处目送着宋清一行人走进那座宫殿一样的府邸,心中有些奇怪,是那位王爷来了吗?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排场? 韩世忠不认识宋清,不过他现在倒是有些感谢那位梁山的大总管,因为他这个囚徒实在太自在了,牢城营里根本没人管他,每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甚至不回去也不会有人找他。弄得他有时自己都怀疑,自己是来做牢的吗? 今天他出来倒也没有别的事,是因为他无意中听人说城外又来了无数人马,有说是朝廷军队的,也有说是梁山大军的。 怀着疑惑之心,他准备去城外看看,却没想到先遇到宋清一行了。 宋清在城里从不打旗号,所以韩世忠也就无从分辨是谁,心急去城外看军队,于是晃了晃头,转身向城外走去。 第一百三十章 对症下药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韩世忠在济南府住了已经有一阵子,他当然知道城外有军队,不过让他疑惑的是这些到底是那的军队?打着朝廷的旗号,军服却不是朝廷禁军的服饰。 渐渐他心中有所领悟,这些很可能是梁山的军队。他也曾想走近去看看,但离着还很远就被不知从那冒出的军士拦了回来。 这些军士都很礼貌,丝毫没有因为他是配军而歧视他。这也让韩世忠无形中队这支军队有了不少好感。 军营虽进不去,不过站在远处,韩世忠仍能看到军容严整,气势高昂的士兵进出军营。 不难看出,无论是士气还是军兵的素质,朝廷的禁军已经无法相比。这并不是说朝廷没有强兵。朝廷战斗力最强的军队都布防在边境一带,不过边军的战力虽强,纪律却奇差。 纵观眼前的这支军队,战力怎么样虽还不知道,但军纪显然已经深入到每名士兵的骨子里。军纪是一支军队的灵魂,严格的军纪才能打造出强悍的军队。由此可预见这支军队的战力是什么样。 韩世忠是军人出身,对军营有着超乎寻常的感情,好多时候他恨不得自己也能成为这支军队的一员,每天跟着军队cāo练,总好过他现在整天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好。 不过每每想到这是反抗朝廷的人马,就不由又缩回了脚步。 其实他现在一很疑惑,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在同叛军打交道,深知那些打着义军旗帜,喊着为国为民口号的叛军,其实都是些无恶不做之徒。 可在以往叛军那里看到的那些恶行,在这支军队身上根本看不到,这还不算,他经常能在街道上听人说起这支军队的好处。 那里有匪患,这支军队第一个出现。那处的百姓受了灾害,也是这支军队第一个冲在前。 这就是传说中的梁山贼寇吗?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甚至他们能做的,朝廷军队都不会做到。 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韩世忠几乎每天都会在军营外转一阵才走。今天就是没有人说城外军营又增添人马,他也会去的。 刚走出城门,韩世忠忽觉脚下似乎在震动。这种轻微的震动,一般百姓根本感觉不出来,但常年待在军营的韩世忠却那感觉到,并在第一时间做出判断。 “骑兵” 还是大队骑兵,那来这么多骑兵? 城外不远就是军营,所以韩世忠知道这不可能是敌军,那剩下就只有一种解释了,这是梁山的骑兵。 从前呼延灼也是在济南府附近训练骑兵,不过选择的地点比较偏僻,同时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所以到现在济南府中人还根本不知道梁山有这么庞大的一支骑兵队伍。 成建制的骑兵更是韩世忠一支向往的,所以脚下不知不觉就加快了脚步。 这支正是呼延灼所率的骑兵,他们其实已经早一步赶了回来,不过由于天气的原因,山谷那边已经不再适合驻扎,而这边军营中已经建好了马厩,所以才在今天迁移回来。 蹄声滚滚中,五千军容严整,盔甲鲜明、队列整齐的骑兵向着军营方向奔去。五千骑兵如一道洪流,呼啸而过,一眼望不到尽头。 万没想到在大宋境内还能看到这样的军队,只看的韩世忠热血沸腾。习惯xìng地,脚下又不知不觉跟了过去。 同样,离着军营还很远,两个笑容可掬的士兵又冒了出来。 “呵呵!怎么又是老哥你呀?跟你说多少遍了,前方是军营重地,外人是不得靠近的” 韩世忠一下清醒过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即道:“小哥,不知我想参军行不行?” “对不住了老哥,这事我们说了不算,如果你真想的话,不妨去城里衙门试试,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死了这份心,我们只要青壮,你的年纪恐怕是不行了” 韩世忠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实话,可这样一支军队自己若不能加入进去,恐怕晚上连觉都睡不着。 沉吟片刻,向两个士兵抱拳道了声谢,然后转身大步离去。他要去找那位小高大人,只要能让自己加入这支军队,就是给人当马夫也认了。 宋清刚刚训斥完李云,可这家伙根本不在乎,气得宋清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赶走李云后,正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这混蛋,主意太正了,居然敢不听我的,回头把他丢那座海岛去,让他给我建座龙宫,我看他建不建得出来? 豆娘几个女人对这里倒不觉有什么,正带着小多子指挥丫鬟们布置自己的房间。 这种事宋清也插不上手,同李云生完气,正准备把庞士远、郑天寿叫进来,问问济南府的近况,忽见高进一连诡笑地走了进来。 高进是宋清的近臣,可以走进厅堂不用通报。 未等宋清发问,高进先开口道:“总管,那个韩世忠来找我了,您可能猜不到,这家伙居然想参军” 这个消息确实很令宋清意外,要知这韩世忠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南宋的忠臣,怎么突然想起要加入自己的队伍了? 见宋清疑惑,高进就笑着把韩世忠天天去军营外观看的事告诉了宋清。 宋清听后,忍不住“哈哈”大笑,看来这什么人都有弱点,就看你能不能对症下药了。 韩世忠一代名将,他的价值就是体现在战场上,不过这样的人终究还是有些危险,沉吟一下道:“把他送到林冲身边,同时在他身边埋两根钉子,只要他不煽动反叛,一切都由着他,尤其是他对军队方面的建议,一定要林冲虚心采纳” 高进皱了皱眉头道:“总管,恕属下多言,您是不是过于高看他了?” 宋清笑笑没有回答他,韩世忠那可是在历史上留下浓重一笔的,而林冲只不过出现在水浒中,至于历史上有没有其人还不好说呢! 韩世忠可以用,不过是用在对阵金兵的战场上,对抗朝廷人马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派他上场的。 同时在他身边伏下内卫的钉子,他一直安份地为梁山出力,一切都好说,如果他仍心向朝廷,甚至煽动军队反水,宋清也不介意背上杀忠臣的骂名。 韩世忠参军了,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当他被领进军营,带到林冲面前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林冲也已经得到宋清的嘱托,仔细打量眼前这个被宋清看重的人,不过除了能看出他天生的军人料外,暂时还看不出什么。 至于说韩世忠配军的身份,早被高进丢进茅坑了。配军怎么了?梁山上被刺配的人多了,远了不说,林冲就是被刺配过的。不过梁山众人脸上的刺字基本都被安道玄用药物洗去了。 林冲与韩世忠的年纪差不多,他现在有些犹豫要给韩世忠个什么样的职位。宋清可说了要好好培养这个人,职位低了肯定不行。 直接带兵也不现实,思来想去,最后林冲才道:“韩壮士可愿在我身边做一亲兵队长?” 韩世忠其实只想当个小兵,却怎么也想到这位副元帅居然让自己给他当亲兵队长? 沉吟片刻才施礼道:“将军厚爱,世忠愧不敢当,世忠只希望能做一普通士卒,还望将军成全” 听高进说让他去给总管当马夫他都不肯,果然是个有个xìng的人。 林冲笑了笑道:“听闻你从前也是个带兵的人,让你再从士卒做起,岂不是太委屈你了?况且我们也没那么多时间,就这样吧!你先去换衣服,熟悉一下环境,一会总管会来召集诸将商讨练兵事宜,你要在帐外值守” 总管要来的消息已经盖过韩世忠想从小兵做起的想法,因为在他心中一直对这个梁山大总管很好奇。 在济南府的这些rì子,他听闻最多的除了梁山人做的各种好事,再有就是这位年轻总管的传奇人生了。 弱冠之年手刃大jiān臣高俅,统领梁山群雄抗拒朝廷人马,总管登、莱二州这一路铲jiān除恶,剿灭登州海盗等等。 这一连串的辉煌经历简直让人目不睱接,也更增韩世忠想看清这个人的想法。 有亲兵过来带韩世忠去换军服,然后带他熟悉亲兵队的其他兄弟。 韩世忠本身就是军人,而且官做的也不大,所以很快就同士兵们熟悉起来。 不过他显然没有更多时间了解想要知道的信息,中军大帐方向忽地响起震天的鼓声。他听的出这是聚将鼓的声音,不用问,一定是那位传说中的总管来了。 刚才林冲已经告诉韩世忠该干什么,而做为军人出身的他,更无须别人来教。立刻穿戴整齐,同其他士兵一起赶到中军大帐,不过让他失望的是,中军大帐外已经站满总管是侍卫亲兵,他们只能守护在外围。同时那位总管也已经进账,他根本看不到总管长什么样。 没有传招私自进帐是违反军法的,所以韩世忠只能站在属于他的位置,认真地站好他的第一班岗。 第一百三十一章 居安思危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宋清来军营固然有看看韩世忠的想法,但主要还是同众将研究一下军队的训练情况。 对于金兵入侵的事,很多将领都有些不以为然,主要是梁山目前所占区域离边境还很远,而且前面还隔着整个河北路,即便官兵再无能,金兵也不可能一下就打过来吧? 而对于金兵的入侵,梁山人马显然也不可能离开自己的地盘去救朝廷人马,所以现在弄得这么紧张似乎有点早。 但基于纪律,所有人都没有表现出半点异样,认真地执行着宋清安排的各项任务。 宋清不是神仙,不可能知道别人的想法,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未雨绸缪,正如众将所想,他根本不可能派兵援救朝廷人马,同时梁山人马目前仍以步兵为主,让这些步兵去同清一sè骑兵的金人战斗,那同让手下人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他只所以强调练兵,就是希望能在济南府城外大战金兵一场,以城墙抵消金兵铁骑的优势。然后进一步扩大战果,并最终将金兵赶出去。 因为挑选的都是jīng壮士卒,所以目前从各州挑出来的不过五万多一点,距宋清的想法还差一些。 但按着宋清的要求,军队的训练已经完全开展起来,并增添了一定的强度。 听完众将的汇报,宋清并未做任何评价,而是向众将做了个大胆的假设,如果金兵突然兵临城下怎么办? 在场的众将也算得上是身经百战,宋清相信他们不会瞪着眼睛胡说八道。 林冲第一个发言道:“如果金兵来攻,我们当以城墙为依托,消耗金兵的锐气,然后寻机歼敌” 呼延灼皱着眉头道:“我们只有五千骑兵,如按总管所说,金兵都是骑兵,我们如何歼灭他们?” 董平道:“坚壁清野,以游骑sāo扰他们的粮道,没有了粮草,他们就算有百万大军又能如何?” 众将纷纷发表着自己的想法,宋清却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想法,一个好的统帅必须能听进别人说的话,博采众家之长,才能做出最明智的判断。 韩世忠并不知道里面众人在说什么,只是从偶尔传出的话声中判断里面在争论着什么话题。 这时一个林冲的亲兵一手拎着水壶,一手拿着一摞茶碗走过来道:“韩大哥,帮我把茶水送进去” 韩世忠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那亲兵喊第二声才确信他是在叫自己,忙高兴地答应一声,抢过最重的水壶,屁颠屁颠地跟在亲兵后面向帐里走去。 大帐里的议论仍在继续着,似乎没人注意韩世忠他们两个勤务兵的进出,不过韩世忠却能感觉到为首那个年轻人如电的眼神在自己身上转了一圈。 好凌厉的眼神。不用问,他一定就是梁山大总管了,果然够年轻。 韩世忠心中想着,给众人把茶水倒上,转身就待走出去,忽见林冲向自己摆了摆手,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忙提着水壶走了过去。 林冲转过头轻声道:“站在我身后,听听总管说什么” 韩世忠当然是求之不得,不过心中也难免疑惑,自己还没有任何功绩,副帅却似乎很看重自己,这是为什么? 林冲身后多了个亲兵,并未引起任何人注意。 这时众人都说的差不多了,吴用看了眼宋清道:“不知总管有何御敌良策?” 宋清点点头道:“良策倒不敢说,毕竟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没有那条策略是一层不变的,我就当是给大家做个总结吧!首先就是董平哥哥说的坚壁清野,金兵远道而来,后勤补给一定是个问题,我想他们不外乎以战养战,靠着掠夺来养活他们的军队,所以我们大可以在这方面做文章” “其次,就是防守方面,这次做战的主力是步兵,骑兵只作为辅助力量,而且不到最后时刻,绝不能派出去” “在城墙现有高度上,再加高两丈,同时在城池四周三十里方圆内,隔几步就挖一个小坑,这样就能最大程度地限制战马的速度,另外就是我们的秘密武器了,不过在这我先卖个关子,到时候大家就知道是什么了” “最后还是那句话,养兵千rì,用在一时,只要我们把兵练好,不管是金兵还是辽兵,都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众将“轰”地一声站起,抱拳道:“请总管放心,我等必不负总管所望” 宋清点点头,然后有意无意地看了韩世忠一眼,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韩世忠并未注意宋清的眼神,心中还在回味着宋清刚才的话,金兵真的会打过来吗? 韩世忠不是那些迂腐的文人,只会把希望寄托在那一纸毫无意义的盟约上,他更倾向于宋清居安思危的想法,而且做为军人,他更知道那些异族对中原大地的窥视,他参加梁山军队完全是出于对军队的热爱,并不是他已经彻底倒向梁山,让他同朝廷人马做战,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过金兵就例外了。 抵御异族侵略,是每个大汉男儿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宋清说的都是真的,他会毫不犹豫地冲上战场。 不知什么时候,大帐里只剩他一个人了,他才慕然清醒过来,正准备也退出去,却见林冲又走了进来。原来他们是去送总管了。 见到林冲,韩世忠抱拳施礼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将军,请恕在下多言,金国真会打过来吗?” 林冲点点头道:“别看总管年轻,到目前为止,他说过的话还没有不应验的。因为你曾带过兵,所以我才把你留下,刚才总管的话你也听到了,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大胆说,我们梁山人没那么多忌讳,错了也不会怪你” 韩世忠沉吟片刻,摇摇头道:“正如总管所说,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没有什么是一层不变的,如果是我守城的话,同样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有的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建议” 韩世忠未说完的时候,林冲难免有些失望,因为就是宋清让他回来考较韩世忠的。不过待韩世忠说完,林冲不由来了兴致。 “哦!是什么建议?说来听听” 韩世忠此时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完全进入角sè中,清了一下嗓子道:“总管命人密布坑洼抵御骑兵速度的方法却是一妙想,不过在下想来,这只能抵御金兵一阵,如果金兵人人拿一小沙袋,很快就能垫平这些坑洼之地” “所以在下建议,把挖设陷阱的地域在扩大一些,同时虚虚实实,再辅以伏兵,不时地sāo扰他们,这样一路走来,等金兵到城下的时候,已变成疲兵,毫无锐气可言” “当然,这只是在下的拙见,不过以在下看来,总管心中恐怕早已有了破敌良策,只是未到时候,不便言明罢了” 韩世忠这一番话说下来,林冲心中不由暗暗点头,观察入微,举一反三。总管看人果然够准,这个韩世忠假以时rì,绝对是一方帅才。 让韩世忠下去后,林冲立刻把韩世忠刚才的话记下来命人给宋清送去。 宋清哪有什么特殊的观人本事?他完全是从自己知道的历史给韩世忠下的评价,看过林冲写的字条后,这才彻底放下心。 目前的韩世忠虽然还没有展露头角,但是金子在那都会发光的。 天气一天天变暖,金国那边只有消息说正在清剿辽国余孽,暂时还没有出兵伐宋的迹象。 虽没有金国出兵的消息,宋清却不敢掉以轻心,命朱武的暗探以及曹正的内卫,加大侦查力度,时刻关注金国的举动。务求在金国出兵的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回来。 这时明州和泉州都传来朝廷正在cāo练海军的消息。 接到这个消息,宋清不由笑了,估计这一定是赵桓的主意了,不过你现在才想起来组建海军,不觉太晚了吗? 金国那边还没有动静,而且金兵即便进中原也不是一下就能打到济南府的,所以宋清决定再去一趟登州。 那里不但有他时刻关注的海军,同时还有他留在那里让陈东试种的番薯,这两样都是关乎国计民生的东西,只有亲眼看过,他才能放心。 宋清的儿子一天比一天壮实,若不是太小,他都想把孩子带在身边。 明月姐妹的肚子也开始显怀,这是人丁兴旺之兆,高兴的宋清回到内宅嘴就没闭拢过。 家里家外安排妥当之后,宋清启程赶赴登州。 经过梁山人马的持续打击,朝廷已完全失去对山东半岛一带州府的控制,山东半岛目前属于一种在梁山管辖下的自治状态。 在这片自治区内,没有官府的强征暴敛,没有土豪劣绅的欺诈压迫。可以说这里的百姓生活在整个大宋境内唯一的一片乐土上。 基于这个原因,各地的流民纷纷涌向这里,甚至有地方的知府向宋清禀报,送去的俘虏已经不打算再回原籍,还捎信让自己的家人亲眷也都举家搬来。 短短一年的时间,山东大地已呈现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宋清一路所过之处,原来很多荒地草甸都已经被开垦成耕地,随着冰雪渐渐融化,眼看chūn耕就要开始了。 见此情景,宋清真的很满足,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后世的历史也必将因自己而改变。 第一百三十二章 国人之梦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登州目前分新城和老城。 新城的主城区都已经被商户和一些有身资的官员买去,但陈东并未将普通百姓排除在外。只要在新城建设时出过力,哪怕是被雇佣,都可以廉价在新城购得一块宅基地。 有了这条政令,许多平头百姓也纷纷涌入新城。 当宋清再次踏入登州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这里的繁华程度实在太超乎他的想象了。 宽敞的街道,两旁林立的商铺,街道上身着各sè服饰的行人,已经有几分东京汴梁的风采了。 宋清嘴上虽没有说什么,但心中已经又给陈东加了一分。 在登州新城的府衙里,宋清问起番薯的事。陈东告诉他,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几天后chūn耕开始就播种了。 不过看陈东的样子,显然也不太相信这东西有那么大的产量。 这种东西要用事实说话,所以宋清也未对他多做解释,略做休息后,正准备去孟康的造船厂。忽有侍卫来报,那个rì本女人求见。 rì本女人? 宋清一下有点猛住了,随即才想起那个叫清子的女人,上次自己回梁山,就把她安排住在这里,并没有带在身边,而平时除了忙公事就是回家陪老婆孩子,竟然把她给忘了。 她倒是很有心,自己前脚进来,她后脚就跟了过来,显然一直在关注着自己的行踪。不过当听到她来找自己的时候,宋清忽又想起那个叫藤源义纲的rì本人来。 如果那天自己带着海军去rì本,是不是可以把这家伙带去?嗯!可以考虑一下。 命人把清子带进来,陈东等人则不用赶就自行退了出去,很多人都知道这女人来的第一天晚上就去了总管的房间,而且好像还待了很长时间,说两个人没事,谁信哪? 领导的私事,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宋清那知道手下人现在想象力都这么好?其实他一路行来也有些乏了,借着清子来的机会,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了。 时间不大,清子婀娜的身影就出现在堂下。她在外面一直都是戴着面纱的,只有见到宋清的时候才摘下来。 不知怎么,宋清忽地想起她那晚被自己脱光躺在那里,用诱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模样。那妖异的容颜,光滑如婴儿般的肌肤,魅惑的红唇,现在想起仍让他心荡神摇。 清子是什么样的女人?一见宋清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俏脸不由一红,跪下像rì本女人迎接自己丈夫归来似的,深深施了一礼。 “清子见过大人” 清脆的声音顿时打断了宋清的遐思,回想脑海中出现的画面,也不由老脸一红。 道貌岸然地道:“啊!快起来吧!我们中原同你们rì本不一样,再见到我的时候,不用行这么大礼,你是我的客人,不是奴仆。怎么样?这里住的还习惯吗?缺什么少什么就让他们给你准备” 清子摇了摇头,抬头不无幽怨地看了宋清一眼道:“清子倒希望能是大人的奴仆,这样大人就不会抛下清子一个人走了” 受不了了,又是个妖jīng,还好老子定力够。 打个哈哈才道:“藤源怎么没同你一起来?他最近在干什么?” 听宋清提起藤源,清子脸上顿现厌恶之sè,惨笑一下道:“大人是不是以为我是他的女人才对我心生厌恶的?” 顿了一下又道:“清子为了复仇是曾委身于他,却未曾想他也是人面兽心,若不是大人的手下搭救,我现在应该已经被他送给高丽国王了。如果清子没有猜错的话,他一定也说过要把清子送给大人的话吧?” 宋清忍不住叹了口气,清子说的这些他当然知道,若不是看在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自己也已经把她送人了。 红颜薄命,大概指的就是她这样的女人了。 “你的事我都知道,都过去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想了,等过一阵我可能会去一趟你们国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你送回去,不过你也不要指望我会承诺你什么,能帮你的,我会尽力帮你,不能做的,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做的” 清子低着的头轻轻摇了摇,道:“清子其实已经不敢再有任何奢求,而且我也永远不想回那个让我伤心的地方,如果大人实在不愿收留,就请大人把清子送去一处尼姑庵吧!清子愿一生一世陪伴清灯古佛” 她要出家? 宋清还真没想到她居然有这个想法。让这样的尤物出家简直就是暴敛天物,可要说把她留在身边,却总觉不是那么回事。 倒不是因为她跟过几个男人,宋清就嫌弃她,也不是怕豆娘她们有什么想法,一时间都不知该用什么话形容自己的心情。 妈的,装什么正人君子?一个羊是赶,两个也是放,还差她一个了?咬咬牙道:“出家就不必了,留在我这里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恐怕没时间照顾你” 听到宋清终于肯收留自己,清子眼中迸出喜悦的火花,连声道:“清子不用人照顾,清子只想侍候大人,清子铺床叠被,什么都会干的” 宋清卖相够好,不像别的男人一见她就如饿狗般扑过来,同时他身上仿佛有种能吸引人魔力,弄得清子总是患得患失的。更兼宋清手握雄兵,在他身边再也不用担心颠沛流离。所以清子是说什么都不会再离开宋清的。 宋清翻了翻眼睛,铺床叠被也算干活吗?那我们中国的女人都成劳模了。 拍拍手把小多子招了进来,让他安排清子,然后琢磨了一会,命人把藤源叫了过来。 藤源在宋清心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人物,清子的事更用不着向他交代,叫他来是关于rì本国内的事。如果可以的话,宋清不介意插上一脚。 藤源最近小rì子过的不错,好吃好喝,唯独没有女人,他倒是想去找清子,不过有人告诉他清子已经是总管的女人,所以他又把那颗sāo动的心按了回去。 看着眼前这个白胖的藤源,宋清有些后悔,是不是对这个小鬼子太好了?怎么把他养得同猪似的?这家伙不会乐不思蜀了吧? 让通译简单问了几句后,宋清直接说到主题。 “想不想回rì本夺回本属于你的一切?” 藤源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通译又说了一遍才听清。这里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家啊!虽吃喝不愁,但没什么zì yóu,他现在做梦都想回去。 连忙跪倒施礼,用学来的半生不熟的汉语道:“如果大人能帮助在下复仇,在下一定奉大人为主公,生死不逆” 这样的奴才,打死宋清也不敢要啊!摇摇头道“既然这样,我就算你答应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说,我会让人带你去挑几个你从前的手下,然后给你条船,你回去把你们那边的驻军情况,以及何处适合靠岸蹬陆等信息给我收集来,我在这边整训人马,待你的情报一到,我们立刻起兵” 幸福来得太突然,以至于藤源都有些怀疑起来,这个宋人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帮自己?他有什么目的? 宋清从他闪烁的眼神就能猜出他心中的想法。不过宋清不打算对他解释什么,因为自己有他需要的实力,同时他也是个有野心的人,这就足够了。 片刻之后,想不明白的藤源隆重地向宋清鞠了个躬,道:“多谢大人成全,在下的大仇一旦得报,必完全听从大人的旨意,决无二心” 梁山战船的犀利是他从未见过的,士兵的凶狠更让他心惊肉跳。所以他相信,只要这位年轻的大人肯帮忙,自己的仇就一定能报。 宋清当然不会相信他的狗屁誓言,命人带他去牢城营挑他原来的手下。 rì本那边现在是什么样,就是谢家兄弟知道的也不多,所以最好的间谍还得是他们自己人。 以梁山海军目前的实力,打败rì本海军的问题不大,但要说彻底占领,那就有些痴心妄想了。 宋清去rì本,目的不外乎打击一下他们的武装力量,消除可能存在的潜在隐患,另外就纯属个人原因了。那是每个汉人都有的梦想。 原定的行程被这两个rì本人打断了,不过也由此引发宋清对海军近况的关注。立刻命人把张顺找了过来。 张顺原本也是等在宋清接见的,后怕影响领导的私事,就准备离开了,听到总管相招,片刻间就赶了过来。 进了厅堂却见总管正在桌案上挥毫,以为总管是在练字,忍不住感叹,到底是总管,学问就是比我们这些大老粗强。 片刻间,宋清挥毫完毕,抬头见张顺已经到了,不由笑了笑招手道:“哥哥过来看看我画的海图怎么样?” 张顺吓了一跳,原来总管是在画海图?记得总管没出过海吧?他怎么会画海图的? 就在刚刚,宋清忽地想却自己一直很重视地图,却怎么把海图望了,具体的岛礁位置不知道,大概行状还是没问题的。 在找一些熟悉海路的人,一定可以进一步完善它。 想到就做,宋清立刻画出一副大陆海岸线,以及高丽、rì本等国的位置,还将台湾岛也画了上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 蓝色展望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陆地上的地图张顺倒是经常在宋清这里看到,但还是头一次见到海图,这一刻他被彻底震住了。 眼光顺着宋清所绘海图上标注登州的位置向远处望去,原来在海的另一边还有这么多国家?而在这些国家之后还有那么一大片的海域,这可是他从前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 这时在宋清绘海图时想到的谢家兄弟也奉招赶到了。他们熟悉这片海域,但同样不知道大洋彼岸有多少国家,又具体都在什么位置。这张海图给他们的感觉是即新奇又疑惑。 谢文英仔细看了一会才道:“总管,这张图您以前在那见过吗?您怎么知道海那边的情况” 我上辈子见过,说出来不怕吓死你? 宋清笑了笑,答非所问地道:“可是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谢文英摇头道:“图上的大部分地方我都没去过,所以也不敢说总管的海图正确于否,但就我们登州和高丽rì本的方位来看,应该是正确的,所差的不过是一些小岛礁” 这就对了,我的水平也就仅限于此了。 点头笑道:“这就是你们接下来要做的,以这张海图为原型,不断地完善它,有了这东西,我们再也不用担心在海上会迷路,以及将来还可以去更远的地方” 转头见张顺还在对在海图沉思,心中暗暗点头,这些原来只知打打杀杀的梁山好汉确实有了很大长进。 待张顺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才道:“哥哥,海军那边怎么样了?今年有出过海吗?” “总管放心,按您的吩咐,巡视这片海域已经是常态化,不论是高丽还是大宋的船都被我们带到这来,交给老谢了,不过我估计大宋明州方面的船恐怕不会再过来了” “士兵怎么样?” “现在我们梁山海军的总兵力已经达到一万两千人,而且全部都是可以随时投入战斗的jīng锐。五千旦战船八艘,三千旦二十八艘,其余小船就不计其数了,不过听老孟说,最近好像只有一条五千旦大船能下水,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却说在建造总管要的超级大船,好像叫什么母舰,有这么回事吗?” 一个原来的水贼现在能把手下兵力数据记这么清楚,真是难为他了。对于他的疑问,宋清却不知该怎么对他说。 宋清夸奖了他几句后又道:“孟康是在执行我的命令,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到了地方我再对你细说” 转头对谢家兄弟道:“你们那怎么样?” 谢文英显然也准备好回复宋清的考问,道:“海军的不断巡视确实已经却到很大作用,高丽开京方面的货物已经全部到登州交易,不过现在江南过来的客商还是太少,有些不能满足这里的货物供应,所以我就在想,我们的海军脚步是不是可以迈得远些了?” 这件事在宋清心中已经想过,他此行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督促这件事。 宋清还未开口,张顺忽道:“总管,先前我就一直在想,如果我们南下,战线拉得实在太长,而且海上风大浪急,谁也不敢保证不出什么事,所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在海外或是南方设几处海军基地,补给我们的船只,截断海上通道。总管以为如何?” 想法虽好,不过南方还不在梁山控制内,建海军基地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建成,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也是鞭长莫及。其他的地方倒是可以考虑。 宋清的眼睛落在琉球群岛和台湾岛上。登州都已经有海盗,这些地方恐怕也不会空着。看来有必要进行一次远航了。 虽然宋清很想跟着去一次远航,但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如果他的超级大船建好,倒是可以一试。 想到这,宋清用手指着这两块地方道:“这次你们南巡可以以这两个地方为目标,扫荡那里的海盗,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先在这两个地方设点,不过目前最好还是以当地人为基础,毕竟我们离那边太远,有些鞭长莫及,回头我在命人在密州建一处深水港口,这样就能减少你们的航线,同时也可以推进密州那边的发展” 扭头又对谢文英道:“老谢,密州那边就交给你,可以做一个中转站,同时南方过来的船只距离那也近,便于招揽商户” 谢文英点头答应。 竟然已经说到这个话题,宋清干脆命人把陈东以及各海军将领都找来,毕竟出海远航不是一句话就行的,还有太多的准备工作要准备。 同时还有这次远航需要的带多少兵力、船只,家里这边的海域由谁来防护等等。 这次会开的时间可是够长的,等众人离去,宋清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后院的时候,已是深夜了。 小多子早给他准备好了宵夜,每天宋清都会沐浴完再睡的,不过今天实在太乏了,吃完宵夜后,直接靠在书案后的长椅上睡着了。 朦胧中感觉有人在给自己洗脚,小手软软的,摸在脚上十分舒服。接着身上一暖,有被子盖在了身上。 宋清还是没有睁眼,就此睡了过去。 椅子上睡觉毕竟不舒服,天还没亮,宋清就睁开眼睛,感觉到身上的温暖,不由哑然而笑。自己居然也如此敬业了。 正准备坐起来,忽然感觉脚下似乎伏着个人,凝目望去,却见清子正伏在自己脚边,上半身靠在椅子上,头枕着自己脚下,下半身却跪坐在地上。 不知她是不是经常这样睡,这个姿势居然也睡得很香甜。 清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中不是最漂亮的,但却是最能勾起宋清yù望的一个,同时也是身世最凄凉的一个。 宋清喜欢女人,却希望是在那种你情我愿的情况下结合,不愿因为自己的权势地位让人家委身自己。 在宋清心中,对清子的yù望和怜惜显然要大过爱意,如果把清子比做一道菜的话,显然还是一道没有加工好的半成品。 此时宋清心中除了怜惜没有任何其他想法,轻轻站起,然后伏身将清子抱起,向床榻走去。 清子好像也劳累过度,竟然依旧睡得很沉,靠在宋清怀中没有半点动静。不过宋清如果能低头看的话,却可以看到她微微眨动的眉毛。显然她是在装睡。 宋清不疑有他,来到床边轻轻将清子放下,然后拉过被子替她盖好,自己则和衣躺在外侧。 时间不大,宋清的眼皮又打起架,而且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时装睡的清子却睁开眼睛,一丝清泪随即滑落下来。不过这并不是悲伤的眼泪,而是喜悦的泪水,这一刻她终于感受到宋清那颗善良的心。 原来真有不是因为自己美sè而喜欢自己的男人。 转过身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掀起,盖在自己和宋清身上,然后整个人靠了过去,紧紧搂住宋清的手臂,时间不大,她也睡了过去,这一次她是真的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很沉。 天刚蒙蒙亮,小多子就赶过来侍候宋清,不过当他看到床上的景象时,却又退了出去。心里不免嘀咕,这女人,为了接近主子,果然够执着,看来后院又要多个女主子了。 如果不是昨天太疲倦,宋清每天这时候早起来了,就是这样,小多子前脚退出去,他的眼睛就睁开了。 每个男人早上都会有一柱擎天的现象,这在正常不过,更何况现在还温香软玉在怀,宋清立刻就有了反应。 低头看了看嘴角挂着一丝甜笑,睡得正香的清子,宋清还是打消了心中的禽兽想法。 掀开被子轻轻下地,然后穿上鞋走了出去。 外间小多子早把洗漱用品准备好,宋清收拾利索后,告诉小多子不要打搅清子,然后叫上铁锤向城区走去。 这时天已经越来越亮,登州城门开的又早,所以这时街道上已经有许多出来贩卖各种商品的小商户。 宋清和铁锤在街边吃了碗云吞面,然后开始闲逛起来。 宋清倒也不是要玩个微服私访,只是兴之所至,感受一下这座新城的魅力。 昨天是大队人马进城,所以看到的也只是表面,只有深入这座城中,才能真正感受那种欣欣向上的繁荣。 宋清漫步街头,时不时还与商贩交谈几句,了解一下他们的需求和对时政是否有什么看法等。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快接近码头了,忽见前面乱了起来。接着就有百姓向这边跑过来。边跑还边喊:“不好了,两伙小鬼子打起来啦!” 两伙小鬼子? 宋清不由一愣,事实上在现在这个年代,还没有人叫rì本人小鬼子,这种叫法还是有官员从宋清口中听到后传出去的。 码头一直有军兵把守,所以宋清也不担心有危险,带在铁锤快步赶了过去。 此时码头上的局势已经被控制住,数十名梁山士兵挺着兵刃围着蹲在地上的十几个rì本武士。 其中正有宋清派回rì本摸情报的藤源义纲。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天皇特使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藤源着急回去,所以这么早出现在码头,倒也可以理解,但同他厮杀的却是什么人? 此时有个rì本人一边指着藤源,一边同一个带兵的军官乌里哇啦地说着什么,只可惜这个军官不懂他的语言,只是用兵器指着他,不住地喝令他老实点。 rì本人虽同样听不懂军官的话,但明晃晃的武器显然比什么语言都管用。所以虽有怨气,倒也还算老实。 藤源虽在登州待了一段时间,但属于限制类居住,这些军官就更不可能认识了。不过他属于受宋清委派,也能算是半个宋清手下,所以自觉可以硬气一些,却没想到这军官根本不理他的茬。 急得藤源仅会的几句中文也说不出来了,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忽见宋清站在远处,顿时来了jīng神。 用手指着宋清这边,一个劲地对军官道:“总管、总管” 宋清在梁山没那么神秘,很多士卒都认识他,所以当那个军官转过头看到宋清时,顿时吓了一跳,丢下那群rì本人,快步跑过来,单膝跪倒。 “不知总管驾临,属下该死” “起来吧!他们是怎么回事?” “一会鬼子有知府衙门签发的出海凭证,不过还没等上船,昨天就来了等着招见的这些鬼子见到他们,立刻就不要命似的扑了上来,属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将他们全扣下了,已经派人去衙门禀报,现正等着衙门回复” 宋清有点明白了,藤源在rì本属于叛徒,而那伙人很可能是rì本现zhèng fǔ派来的使者,所以见到藤源当然要拼命了,不过在老子的地盘拼命,也太不拿老子当回事了。 夸奖军官几句,让他把藤源带过来。 见到宋清,藤源的嘴也利索多了。 “总管,他们都是鸟羽天皇的手下,请你杀了他们,不然他们回去一定会阻止我行动的” 宋清当然不可能再放这些人回去,不过也很好奇他们来干什么。皱着眉头道:“以你的身份回去也不知道伪装一下,到了你们国家再有事,我还能救你了吗?” 藤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点头道:“多谢总管大人提醒,在下这就去换” “好了,带着你的人快去吧!这些人我自有安排” “哈依” 藤源答应一声,转身快步返回去,叫起自己的手下,在走之前,还狞笑着对另一伙rì本人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什么。 这家伙很有点小人得志的架势,宋清都能猜到他说什么。不过现在没心思搭理他,命军官先将这伙rì本人押下去,稍后会让陈东派人审他们。 宋清暂时还不打算杀这些人,小鬼子个个都是养不熟的狼,不能把筹码完全压在藤源一个人身上,得给他留个对手才行,而那个地方也必须要让他们无限期地乱下去。 回到府衙,清子早已经起来,见到宋清的时候,脸上微微闪过一丝羞涩,随即又变得自然起来,以rì本女人特有的谦卑迎候宋清,很有点像等待丈夫归家的小媳妇。 宋清现在面对清子的时候也没觉有什么不妥,早饭已经在外面吃过,同清子说了几句闲话,然后命人把周通叫了过来。 小霸王周通这个名字在后世的电影、电视里经常出现,不过在这里他根本算不上什么人物,梁山比他有本事的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周通现在主要负责登州方面的驻军,也算得上一方大员。 发生在码头的事他已经知道,听说事情已经闹到总管那里,心中不免惴惴,因为只要是在海岸以上,所有治安也都是在他的管辖之内。他的职务相当于朝廷州府内的司马,不过他的权限却比司马大多了。 现在发生了小鬼子打架惊扰总管的事,不知道总管会不会怪自己。 宋清找他来却不是要怪罪他,简单问了下地方防务的事后,就转到其他方面。 “今早的那场斗殴给了我不少启发,我觉得地方的治安不能由军队兼任,衙门里的衙役也不合适,我想让你组建一支专门隶属于军队的海岸jǐng卫队,专门负责涉外的违法乱纪等现象,jǐng卫队里要有能通晓各国语言的人。回头我会让陈东配合你,就当是先在你在搞个试点,如果可行的话,再慢慢推广,但有一点,就是决不能以权某私,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不是要训斥自己,周通放下心来,痛快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去准备了。 非常时期以军管政只是一时之选,时间长了必然出现隐患,登州现在发展平稳,战火基本不会烧到这里,所以要良xìng发展,这样才能更长远。 打发走周通,宋清原本是要去船厂的,不过想起早上的那伙rì本人,又改了主意。命小多子找来一套男人衣服给清子换上,然后带着清子向陈东的知府衙门走去。 换上男装的清子跟在宋清身旁,俨然一个俊俏的小童子。 清子还是头一次这种打扮,即新奇又觉好玩,很想挺起胸学着宋清的样子走路,可就她迈的那小碎步,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她是女人。 审问那些rì本武士,宋清原本是不打算参与的,不过想想自己身边有个现成的rì本通干嘛不用?同时也能对rì本那边的现状多一些了解。 幸亏宋清来了,因为陈东已经问不下去了。陈东是文官,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仁恕礼仪。 这些rì本武士如果只是一般的海盗强匪,这位知府大人也不为难了,可现在人家居然说是受rì本天皇委派,出使登州的。 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现在两国根本谈不上交战,却无缘无故把人家使臣扣住了,这也太有失大国风范了。 虽然登州早不在朝廷的管辖之内,但陈东心中也一直以自己是天朝上国自居的。 正是基于这个思想才把他难住的。 而此时藏身后堂听审的宋清却皱起眉头,这个陈东什么都好,就是书生气太重,什么都太想当然了。 清子已经告诉他,那个带头的rì本武士名叫加茂次郎,正是他杀了藤源的儿子,两人可以说仇深似海,不然也不会一见面就拼命了。 什么天皇地皇的,在宋清心中还不如清子的分量重,不过人家既然打着出使的旗号而来,自己倒真不好做的太绝,那样传出去确实有损登州的名声。 沉吟片刻,命人传话给陈东,问问那个加茂次郎干什么来了。 宋清仍没有出去,就坐在后堂听审,现在已经不能叫审问,应该叫接待了。清子则站在身边给他当翻译。 这边陈东的态度变了,那边加茂次郎也同变了个人似的,立刻趾高气扬起来。叫嚣着要找这里的最高官员投诉,他被宋人羞辱了等等。 到后来陈东都有些受不了了,这他妈不是蹬鼻子上脸吗?怎么越恭敬你、你越来毛病?真当老子是好欺负的吗? 要知道陈东是连乞丐都当过的人,撕下那层虚伪的外衣,同样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惊堂木一拍,冷哼一声道:“真是给脸不要脸,告诉你,这里不受大宋朝廷管辖,是我梁山好汉在当家,如果你再嚣张的话,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梁山的待客之道” 听陈东说出这样的话,宋清终于放下心来。这小子已经有点梁山好汉的意思了。 加茂次郎原本以为凭自己天皇使臣的身份震住了上面这个年轻的官员,正要进一步逼迫他向自己屈服,忽见对方的态度又变了。 见此情景,加茂的心中也难免惴惴,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而且早上藤源可说了,保证自己永远也回不了rì本。 还有那个始终没有露面的年轻人,藤源那么恭敬他,他们显然是一伙的。看那些军兵对那个年轻人的恭敬,就知道他绝不是一般人,如果他真听了藤源的挑拨,自己能不能回rì本就真不好说了。 想到这,加茂的态度也缓和了些,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样的东西,却没有要给陈东的意思,傲然道:“这是我大rì本天皇陛下给你们这里最高官员的旨意,让你们这里的最高官员出来迎接吧!” 加茂说话的时候,脑中不知不觉出现了那个年轻人的身影。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他就是这里的最高官员吧? 后堂的宋清听到这里,忽地对清子一笑道:“他认识你吗?” 清子显然也明白了宋清的意思,眼中顿现一股喜sè,点头道:“当初他也曾追杀过我” “好,那我们出去会会他” 宋清说着长身而起,带着清子从照壁后转了出来。 加茂虽一直想见宋清,不过真见到的时候,心中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陈东见宋清出来,忙起身施礼,并起身给宋清让座,宋清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陈东的位置上。 清子则亦步亦趋地站在宋清身后,一双俏目饶有兴趣地看着加茂。 加茂从清子出来,眼睛就没离开过她。因为清子穿的是男装,所以他虽觉这人有些眼熟,却不敢肯定是自己要找的人。 宋清微微一笑,扭头对清子道:“他好像认识你?要不要同他打个招呼?” 清子向宋清施了一个标准的rì本礼,然后对加茂道:“加茂君,想不到我们会在这见面吧?” 这个声音还有这副容貌,不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吗? 加茂用手指着清子惊呼道:“九尾妖狐,真的是你?” 第一百三十五章 总管女人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张顺他们上次在高丽国都开京海边,连杀带俘地弄了两船的小鬼子。小鬼子倒是没人回去报信,高丽国王却把这件事派人告诉了rì本天皇。 都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高丽国王也咽不下这口气啊!无耐实力不济,他只能把祸水往他处引了。 如果是大宋朝廷军队干的,rì本天皇或许会忍一下,毕竟大宋这样的大国还不是他能惹的,但听说不过是占据登州的一伙匪徒后,这位鸟羽天皇立刻像抽了大烟似的jīng神起来,命加茂拿着自己的书信去质问他们,并限令他们立刻交人,不过至于人家不交人该怎么办却没说。 加茂不明所以,拿着天皇的书信就来了。他没来过大宋,对这边的情况也不了解,满以为是件很轻松的任务,却没想到刚下船就被扣住了。 要不是宋清昨天来了,陈东没时间搭理他,或许已经接待他了。正在他等的有些不耐烦之际,却又看到了叛逃的藤源义纲。 加茂立功心切,也没想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出手就要抓人,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在rì本剿灭藤源义纲叛乱的时候,也曾有人说九尾妖狐同藤源在一起,不过后来藤源战败,就再没了这个妖狐的消息。 鸟羽天皇一直对九尾妖狐念念不忘,心中也未尝没有后悔过下令追杀她,可天皇也决不能准许她被别的男人拥有,所以那道追杀令仍没有取消。 现在这个传说中的妖狐不但活的好好的,还和这个大宋高官在一起,不用问,她一定已经成为这个大宋高官的禁脔了。 一个机灵的侍卫眼见这小鬼子居然说总管身边的女人是妖jīng,二话不说,冲过去左右开弓,一连串搧了加茂十几个大嘴巴子,然后顺手从他手上把那封信拿回来交给了宋清。 宋清身边的侍卫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身手岂是一个小鬼子能比,所以直到打完,加茂才反过神来。 “八格呀路” 盛怒之下的加茂挺着被打成猪头似的脑袋就要冲上来拼命。 铁锤跨步而出,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抓了起来,任凭他怎么挣扎,根本逃不掉铁锤的掌握。 宋清摆了摆手,让铁锤把他放下,在这里打他,不是欺负他一样吗? 被放下的加茂倒是老实了很多,不过仍对清子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看得出他很愤怒。 宋清看了眼清子,清子立刻乖巧地道:“他说大人不讲道理,不应该这样对待天皇的使臣” 宋清估计可能还有些难听的话清子没有给自己翻译。 笑了笑道:“看看那封信上都写了什么?” 清子笑眯眯地答应一声,打开信给宋清读了起来。 文辞有些深奥,不过大意宋清倒是听明白了,就是指责登州官府不应插手他们rì本的国事,同时严惩杀人凶手,放回被抓的rì本武士,保证今后不再犯此类的错误等等。 听清子停住了,宋清不由疑惑道:“就这些,没了?” 清子把信又看了一遍,确信自己没有遗漏的地方,摇头道:“没了” 宋清有点忍俊不住:“那个什么鸟毛天皇没说我若不答应,他会怎么办?” 清子很肯定地摇了摇头。 这个鸟毛天皇好像同老皇帝有一拼,脑袋都好像有点问题,弄这么封不伦不类的信来吓唬谁啊? 如果不是有藤源回去搞情报的事,宋清真想把这个加茂放回去,也给鸟毛天皇带封信,信上只写几个字。 “就不放人,你能把我怎么样?” 挥手命人把加茂带下去,把他和他的手下们关在一处单独的地方,不过也不要难为他们,待宋清想好怎么处置他们再说。 陈东插口道:“总管,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外国来的使节,我们也不能太过怠慢他们,这样传出去有损总管的声威啊!” 宋清不置可否地道:“欺软怕硬,是这个民族的一贯作风,对于这种人一定要惩治。我们这里欢迎各国的客人,但也决不准许任何人在我们的土地上随便地撒野,使节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会让谢文生来处理,你准备一下,去济南府吧!” 去济南府? 陈东慕然听到这个消息,真是又惊又喜。 要知道登州偏居一隅,发展虽快,终究不过是一边缘地区,济南府就不一样了。他可是知道宋清心思的,知道那里将会成为梁山的政权中心。自己去那里任职,显然是宋清对他在登州所做出成绩的肯定。 躬身道:“少阳必不负总管所望” 宋清站起身拍了拍陈东的肩膀道:“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有时书生气太重,要记住什么人什么对待。梁山兄弟们的秉xìng虽然改了很多,但毛病同样不少,你任职之后,那里可能会更不容易管理,所以你要多动脑子,把各方面的关系处理好” 随着梁山政权东移,山上那些将领的家属也必然会搬迁到那里。老子卖命,儿子享受,这是在普遍不过的现象。 梁山势力越来越雄厚,将领们在自己的严格管理下,或许还没什么,但他们的后人就不好说了。各式各样的纨绔难免会出现,所以说陈东肩上的任务会更重。 陈东还年轻,正是满身锐气的时候,他当然能体会宋清的一番苦心,不过却也激发出他的脾气,越是难做的事才越要做到。 “登州这边怎么办?” 陈东对登州这边付出了太多的心血,虽说人都愿往高处走,但他对这里还是有很深的感情,同时也希望不要因为自己的走,而影响登州后期的建设。 宋清其实是想把庞士远调过来,只是也有些担心他能不能胜任这样庞大的工作。现在听陈东问起,随口道:“你有什么好人选?” 陈东沉吟一下道:“我有一至交好友,姓雷名志远,也是太学院的太学,我曾给他去过信,把我这里的情况告诉了他,前几天他给我回信,似乎有意过来发展,不知总管可否给他个机会?” 大宋这个庞然大物还在,身在大宋最高学府的学生肯愿到自己这反叛的地盘为官,确实很让人意外。如果真心为我所用当然好,若是怀着异心而来..嘿嘿!难道我就怕了? 这个念头在宋清脑中一闪而过,点头笑道:“你的推荐当然没问题,不过总要让我看一下他有没有真本事吧?这样,先让他去密州做知府,下一步就要开发那里,如果他真行的话,我一定会重用的” 陈东愿也没敢奢望自己的同窗一来就受重用,能被派到密州为官已经很超出他想象了,更没想到一步就做到知府。 想要说什么却被宋清制止了。 “第一,我相信你的推荐,第二,我也要让所有人看看我用人的风格,只要真心助我梁山发展,不论从前是什么人,我都会重用,若是三心二意想来捣乱的话,我也绝不会相容” 陈东心中凛然,他当然明白宋清指的是什么。不过他也对好友有信心,知道好友不是来捣乱的。 宋清离开知府衙门,就向船厂赶去。对那艘正在建造中的超级战船,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清子还是一身男人装束跟在他身旁,不过这次因为去的远,所以就换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宋清想想那个鸟毛天皇就觉得好笑,忍不住向清子问道:“你们那个天皇是个什么样的人?” 始终处在天皇的yīn影之下,从来也没觉天皇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清子到现在还不明白宋清在笑什么,不过聪明的她当然不会随便问了。 歪着头想了一下才道:“要比你大一些,不过从那比都和你差远了” “咳..说重点,没要你夸我” 清子抿嘴而笑,继续道:“自以为是,昏庸,不辨是非” 说着说着,她又想起自己遭受的一切,这才觉得在rì本所谓至高无上的天皇,同眼前这个不知不觉走进她心里的男人比起来,根本一无是处。 这个鸟毛天皇不是什么开国皇帝,混吃等死在正常不过。 宋清沉吟片刻,忽地一笑道:“你去做女天皇怎么样?” 清子脸sè瞬间变得惨白,颤声道:“大人难道真的这么讨厌清子吗?”眼泪随即跟着滑落。 女人的眼泪永远都是男人最好的武器,宋清一句玩笑话,那想到会弄成这样? 眼见清子的眼泪流个不停,宋清很有种手忙脚乱的感觉。 “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宋清拉了清子一下,却被清子挣脱开了。 妈的,还来脾气了,当老子真怕你这个吗? 宋清猛地把清子拉入怀中,不顾清子微弱的抵抗,低头重重地吻在清的唇上。 这一着果然管用,清子很快就不挣扎了,还反手抱住宋清,热烈地回应起来。 这一刻的两人很有点**的感觉,忘情地亲吻中,什么不快都烟消云散了。幸好这是在马车上,不然两人就来点更激烈的了。 好久之后,两个人终于累了,一番唇舌交战,现在的清子发髻散乱,媚眼如丝,靠在宋清怀里说什么也不肯起来了。 温香软玉在怀,宋清觉得自己越来越**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京城来客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到船厂的时候,宋清才发现,居然有人比自己还早。 张顺要远航,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不是说走就能走的,别人准备物质的时候,他却跑的孟康这里,看能不能再抠出一两条船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所以当宋清来的时候,为免被宋清骂,忙编个借口抱头鼠窜了。 宋清走进船厂,不过清子却被他留在马车上。就清子的步伐,宋清若带着她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听孟康告完张顺的状后,宋清也忍不住笑骂,这混蛋,还是改不了身上的匪xìng。 如今的船厂早无复昔rì的荒凉,四周都有驻军,巡逻哨岗不断,高处还建有望楼。jǐng戒上做到了万无一失。 一排排整齐的房舍坐落在船厂边,这是船厂工人和驻军的房舍。 由于大量人员的涌入,孟康已经不再为人手发愁了,现在船厂可以说在全速运转,每个月都有新船下水。 但说到那艘超级大船,就得有待时间了。因为这么大的船对所有造船师傅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材料倒还好说,船上安多少风帆、必要的时候,动力从那里来?里面需要建什么样的船舱、武器怎么安装等等,都是需要仔细考证和反复评估的,不然造出一艘只能看不能用的船,还不成了千古笑谈? 宋清对孟康的做法深以为然,船当然越多越好,但前提是必须保证质量才行。 一行人来到正在建造中的两条超级大船龙骨前。只见工人们仍上上下下地忙碌着,丝毫没有因为宋清的到来影响工作。 宋清前世虽见过不少大船,但那都是铁皮船,眼前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木质船,是纯粹的手工活,这才叫见证奇迹的时候。 不过宋清对这种纯手工的东西却更放心,而且这段时间见惯了五千旦以下的船,现在突然见到这么大的船,在视觉上绝对是一种冲击。 想想自己有一天乘坐这样的大船驰骋海上,扬我大汉国威于域外,忍不住心神激荡。 孟康看出宋清很满意,不失时机地道:“总管已经为两条船命名,可否在为这两条大船提名?” 已经有两条船起了自己儿子及还没出生的女儿名字,这两条超级大船该叫什么? 沉吟片刻道:“一条名梁山号,一条为清远号吧!” 梁山的名字自不必说,清远号中有个自己的名字,意预长久永远之意。 孟康答应一声,立刻命人把船号记下来,待船下水之前,将船号刻于船上。 从船厂回来已经是午后,清子自回后院,宋清则开始办公。 在他桌上放着一封刚由河北送来的密信,信是内卫送来的,里面的内容还是同赵构有关。 不出宋清所料,赵桓给赵构挖了个大坑,不过让宋清没有想到的是,秦桧居然是赵桓的人,因为宋清曾是要干掉秦桧,却也曾说要助赵桓一臂之力。现在秦桧突然变成了赵桓的人,内卫请示要不要继续执行计划,干掉秦桧。 事情的突变,让宋清也犹豫起来。 历史上秦桧帮助赵构诛杀岳飞的戏码肯定不会再出现了。这家伙隐藏也算够好的,居然把赵构骗得团团转。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双面间谍?象这种人还是不要留的好,不过当然不是由自己的人动手了。 不论是赵构还是赵桓,这两个人谁太强都不是宋清愿意看到的,所以还是让他们哥俩慢慢掐去吧! 命令内卫,把秦桧的事透露给赵构,赵构能混到今天,显然也不是孤家寡人,身边必定有不少捧臭脚的,相信他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该知道怎么做的。 金国那边还没什么动静,金兵正忙着剿灭辽国的残余势力,看样子还无暇南顾。 不过宋清可不敢放松对他们的监控,就算他们不会立刻打过来,但小心防备总是不会错的。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chūn耕时节。 宋清带着刚赶过来上任的庞士远,亲自下田帮助农户耕种。他知道这有点作秀的成份,不过这时代的人就吃这个,记得电视剧里,有皇帝为了表示不忘本,还亲自帮农民耕地呢! 宋清此举无疑极大地带动了chūn耕的热cháo。各地州府的官员都亲自组织耕种,对身在军队,家里劳力不足的,官府还派人去帮助。 一时间,在宋清领导下的梁山政权,成为百姓交口称赞的对象。如果现在还有人念叨大宋朝廷的好,管保会被当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海风吹拂,浪花轻涌。 这是登州海边一处沙滩,忙里偷闲的宋清命人在这里搭了个凉棚,一边欣赏着海天一sè的美景,一边听着清子弹奏的琴声。 清子无疑是个多才多艺的女人,宋清知道这同她接受的教育有关。 在知道宋清喜欢音乐后,清子每天在宋清乏累的时候,都会为他弹奏一曲。 古时的音乐宁静清远,少了现代那种靡靡之意,听着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宋清每天的事务虽不少,但很少有出苦力的,所以几天的chūn耕下来,他已经累的连路都不想走了。 清子弹奏一曲后,起身跪坐在宋清腿旁,轻轻为宋清揉捏起酸痛的腿部肌肉。 清子的柔顺无疑是最吸引宋清的地方,昨天他已经等到藤源的消息。这家伙学乖了,没有自己来,而是派了个手下,并把rì本岛海边的驻军分布图也带了过来。 宋清决定等张顺他们回来,梁山号能下水的时候,就驾船去一趟rì本岛,会会那个鸟毛天皇去。 张顺他们这次出海的队伍很庞大,五千海军,五艘五千旦海船,二十余艘三千旦左右的中型船只。 登州虽还有留守的海军,但还要执行巡航任务,如果再抽调走的话,一旦有突发事件,就无法应付了。 藤源在情报上标明那里的驻军最少,那里适合蹬陆等等。 情报显示,在沿海一带,rì本国的驻军并不多,现在的国都平城京虽也靠海,但被诸岛包围着,在rì本来说,已经快属于内陆了。 登州这边现在一次最多可以投送一万海军,这些兵力突袭一个地方还行,却不适合深入作战,不然很可能会陷进去。 同时这次出兵的理由宋清也想好了,那就是应朋友之请,帮助其讨回公道。 就在宋清琢磨如何出兵rì本岛的时候,远处一名侍卫匆匆跑过来。 “报,总管,庞大人请您速回府衙,东京汴梁派人来了” 东京派人来了?是皇帝派的,还是太子派的? 这个消息让宋清很是意外,大宋朝廷无力征讨自己,现在等于是默认自己对山东半岛的占领,但显然恨不得除自己而后快,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派人来? 既然庞士远派人来请直接回去,显然他也处理不了。 无奈之下,宋清只好提前结束自己这短暂的休闲,乘车回到城中。 此时在登州府衙内坐着神情复杂的朝廷官员,他叫王时雍,是太子的心腹。他此来是代表太子同宋清谈判的。所谈无他,就是被梁山海军封锁的海路。 大宋国内如今烽烟四起,仅靠一点可怜的税收根本无法维持朝廷的正常运转,而明州等地市舶司的财源已经成了大宋朝廷最重要的财政支柱,现在被梁山掐断,朝廷将面临什么样的处境可想而知。 张顺他们如今押着数十条截获的、装满货物和金银的远洋商船已经在归途中,那时候航行主要靠风力和人力,所以海路要比陆地慢很多。 赵桓在接到明州市舶司的海路被封,刚组建的海军全部覆没后,再也坐不住了。宋清也许还没意识到,但他知道,宋清此举是要把大宋朝廷往死里整啊! 给宋清下命令是做梦,求宋清也拉不下脸,思来想去,决定先派人来同宋清谈谈,看用什么办法能让宋清放开海路。 王时雍这一路行来,给他的感触实在太深了,原以为一些地方只是被梁山胁迫,却没想到许多官员已经不认朝廷,只认梁山了,百姓更不用说,早已经忘了他们是大宋子民,以梁山人自居了。 王时雍真的很怀疑,这个宋清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这许多州府的官员百姓,在这么短时间内彻底倒向他? 宋清还没有接到张顺的报告,所以也就无从得知这个王时雍的来意。 来到堂上,打量了这个王时雍一会,才道:“不知这位大人是受太子还是皇帝所派?为何事而来?” 王时雍这个气,你自己干的好事不知道吗?还问我干什么来了? 王时雍对宋清早有耳闻,却也是第一次见面,宋清给他的印象同传说中差不多,年轻得有些不象话的面孔,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怎么都无法同那个yīn险狡猾的梁山大枭联系在一起。 抱拳道:“下官见过大总管,回大总管话,下官是受太子所派而来,至于所为何来,相信总管大人比我清楚” 我清楚? 宋清不由愣住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公孙老道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就在宋清疑惑不解的时候,一名侍卫飞奔而入,向宋清递上一封书信后,又转身退了出去。 信是密州发来的。宋清打开看了两眼,不由笑了。 张顺他们已到了密州,靠岸之后,立刻要新任密州知府雷志远给宋清送信,将他们此行的收获如数禀报。 原来张顺他们南下之后,直接把船停在了明州外海,并依靠武力将所有过往商船扣留。大宋的船要船要货,人赶回去,外籍船只则连船带人全部留下。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明州府根本一点防备都没有,码头一下变得冷清起来,市舶司自然不能看着,立刻请明州司马将新建的海军派出要一举消灭梁山海军。 明州海军刚组建,无论是船只还是武器装备,根本不是有备而来的梁山海军对手,一战就被打残,如果张顺在疯狂一点,就可能上岸了。 消灭明州的朝廷海军后,张顺一面封锁这片海域,一面开始派船扫荡附近的海盗。 在当时来说,不论是战船还是武器装备,梁山海军无疑都是最先进的,所以附近虽有海盗,同样不是梁山海军的对手。有的投降,有的被消灭,也有不少逃跑的。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彻底肃清了那片海域。 眼看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张顺留给张横一半的海军和船只,驻扎在明州外海的一座海岛上,自己则带着战利品返回密州。 海上行船速度相对要慢,又是靠岸密州后,由密州把消息传回来,所以消息就同朝廷的人脚前脚后到了。 没有什么消息比这更让宋清高兴的了,同时也明白了王时雍的来意。 微笑着对王时雍道:“敢问大人在太子府担任何职啊?” 宋清不急,王时雍能不急吗?昂然道:“下官现任太子府詹事,总管大人,就下官所知,您仍是我大宋官员,这样公然劫掠朝廷船只,袭击外国商船,同造反有何区别?” 宋清的脸冷下来,淡淡地道:“王大人这是在质问我吗?我倒是有些好奇,朝廷什么时候把我当过臣子?如果这就是你来此的目的,那就请回吧!如果朝廷有实力,大可把船再抢回去” “你..” 王时雍一时气得说不上话来。他是很想甩袖而走,可太子的嘱托怎么办? 深吸一口气,道:“总管大人,下官向您认错,您说吧!怎样才能撤回你的人马?放回被扣的船只?” “什么被扣的船只?我的人马去那了?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王时雍的肺都快气炸了,却不得不忍气吞声地把在明州发生的一切又同宋清讲了一遍。 宋清这才皱着眉头道:“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这帮混蛋,胆子越来越大了,王大人请放心,待我查明事情真相后,一定给朝廷个交代” 还得查明情况才能放人?你当我是傻子吗? 形势比人强,王时雍不得不继续忍气道:“下官来之前,太子殿下曾言,只要总管大人放开海路,放回被扣船只,什么条件都好商量”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 宋清故作沉吟一下才道:“这样吧!王大人先住下,本总管现在就调查,很快就给王大人答复” 说来说去,人家就是不肯吐口,王时雍也别无他法,只能先下去休息了。 看着王时雍的背影,宋清的嘴角闪过一丝讥笑,大宋王朝的开国皇帝赵匡胤的血xìng,在他的子孙身上是一点都找不到了。 记得历史上金兵围困汴梁的时候,要皇帝亲自去谈判,皇帝居然也答应了,可以想见这个皇帝已经愚蠢懦弱到什么程度,别人都可以欺负,我有什么不可以的? 船是一定不能放的,不过就此同赵桓谈谈条件倒也不错,要点什么呢?嗯!地盘不能再要了,就象老人常说的贪多嚼不烂,稳定现有的成果才是真的。 打定主意,宋清立刻命人把谢文生叫了过来。 谢文生在他哥哥谢文英的教导下,身上有股文人的气息,同时也有抹不掉的匪xìng,要他去同朝廷的人谈判最合适不过。 梁山现在实际控制的州府已经达到十一州之地,但朝廷名义上只给了宋清两州,这样一来,其他的地方难免占的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所以若是能趁此机会,把自己的名正了,似乎也不错。 同时宋清心中还有个想法,就是金兵随时都有可能南侵,而金兵一旦南下,大宋朝廷还有时间顾及江南的事吗? 谢文生很快到了,听到宋清安排的任务后,很痛快地答应了,不过他还是有些不太理解宋清的真实意图。 挠了挠脑袋道:“总管,您的意思是要朝廷给您许个官职,然后名正言顺地控制这些地方吗?” “记住,同他谈的时候,这是我的底线,不过你要知道,我其实什么都不需要,要的只是时间” 谢文生不象他哥哥书读的那么多,不然也不用宋清把话说这么透彻才反应过来了。忙点头下去了。 宋清有些恨铁不成钢,说白了还是自己这边的人才太匮乏,想到人才,脑中不由浮现出岳飞的身影。 算算时间,岳飞还应该在家里替父亲守孝吧?不知他对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有何想法?金兵入关,也该是他登场的时候了,可是有了自己先前的铺垫,朝廷还敢放心的用他了吗? 想到岳飞的同时,也想到了秦桧,据内卫禀报,按宋清的意思把秦桧双料间谍的消息告诉赵构之后,赵构已经展开对秦桧的追杀。 这位历史上岳飞的大仇人,如今已经下落不明,不知是躲起来还是被赵构干掉了。 秦桧失踪,有关赵构叛国的证据也随之消失,所以赵桓一时还无法对赵构下手,不过此时的赵构已成了惊弓之鸟,躲在外面根本不敢回京。 有感秦桧这个人的危害xìng,宋清已命令内卫追杀他,并带回赵构叛国的证据。这东西现在虽用不上,但将来就说不准了。 安排完朝廷来人的事,又有侍卫来报,公孙胜病了。 公孙胜病了?这可把宋清吓得不轻,立刻抛下手中的公事赶往公孙胜的住处。 公孙老道在到了登州之后,也不知是海上累着了,还是上了年纪的原因,身体一直不是太好。 宋清不忍他劳累,政务都交给了朱武等人去做。老道清闲下来,干脆就玩起了修仙,要宋清在临海的一座山峰上给他建了一座道观,自己带着两个小徒弟住了进去。 宋清一是太忙,另外也知道玩修真的人不宜被人打搅,所以很少去他那里,现在听说他病了,却是必须得去了。 公孙胜内外兼修,怎么会轻易得病?其实套用一句很流行的话,就是要激流勇退了。 梁山rì益壮大,宋清也逐渐开始展露头角,就目前的发展趋势,已经没有让可以阻挡他的脚步,老道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而且本身修道之人就应远离红尘,所以他才就此机会退了下来。 当宋清急急忙忙赶到道观的时候,却发现公孙胜正在烹茶,面sè红润,哪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老道,你搞什么鬼?谁说你有病的?回去我非打他屁股不可” 宋清说着一屁股坐在了公孙胜对面,那有一只茶杯,他已经猜出公孙胜是有事找自己。 公孙胜提壶给宋清倒了一杯茶,笑道:“尝尝,有没有你夫人烹制的好?” 宋清那有心思在这喝茶,皱着眉头道:“老道,你要是没事就下山去帮我,你知不知道我身边有多缺人?” 公孙胜自顾自地喝了口茶才道:“今天找你来,就是要帮你”顿了一下又道:“我打算出海去一趟南洋,给你去找那些你最需要的种子” “你要去南洋?你的身体..?” 宋清对公孙胜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弄蒙了。这老家伙一直吵着再不上海船了,这回不但要上,而且还要一去那么远,就不怕把他这把老骨头颠散架了? 公孙胜摇摇头道:“我的身体什么样我自己知道,记得曾经你对我描述过大海彼岸的景象,那时我心中除了疑惑你怎么会知道外,就一直很想去看看。现在经过这半年多的观察,以及上次出海的经验,我已经有把握出海了。而且南洋若真有你说的那些作物,我把它们带回来,这还不算帮你吗?” 这当然算了,还有什么比这帮得更彻底的?可宋清总觉不太对劲,具体那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从开始在梁山的时候,宋清同公孙胜的关系就最好,可以说宋清能有今天,离不开公孙胜的支持。在宋清心中,对公孙胜甚至有种亲人般的感觉。所以公孙胜去冒险,宋清是打心眼里不同意。 似乎知道宋清心里在想什么,公孙胜的心里也涌过一丝暖流,权势地位并没有改变这个年轻人的本xìng,自己当初的选择无疑是最正确不过的。 微笑道:“二郎,我意以决,不要再劝了,倒是有个问题一直憋在我心里,不知能不能问?” “你这死老道,对我还有什么不能问的?” “呵呵!我想问二郎,你又没去过南洋,你是怎么知道那边情况的?” 这个问题可真不好回答了,难不成告诉你我是穿越过来的? 看着公孙胜睿智的目光,宋清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欲擒故纵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加茂次郎感觉自己快要被憋疯了,住在这里虽然吃穿不愁,可同住在监狱里没什么区别,别说想出去逛逛了,连大门都出不去。 门外的士兵根本听不懂他的话,所以说是没用的,有个手下想硬闯,结果腿被弩箭贯穿,到现在还在床上趴着呢! 作为代表一个国家而来的使节,居然会遭受如此待遇,简单的愤怒二字已经无法形容加茂现在的心情了。传说中的天朝上国居然如此不讲道理?回去一定要向天皇投诉他们。 最近他一直在琢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不然他早晚会疯掉。可外面守卫森严,他根本无隙可寻,想逃出去,谈何容易? 正在他一愁莫展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一直给他们送饭的人中,有个人总是经常偷看他,并给他使眼sè。 加茂在这里根本没有认识的,这个人为什么无缘无故地给自己使眼sè? 起初加茂还假做不知,但发觉那个人神情越来越急,似乎有什么急事似的。要不是送饭的还有别人,估计他就要过来喊自己了。 加茂正琢磨怎么逃出去,忽然有个外面的人主动要跟他联系,即便再有疑心,却也要报着万一的想法同这人接触上。 命手下人吸引其他送饭人的主意,加茂主动凑过去,还没等他说什么,那个人已经主动开口了。 “八格呀路,怎么才过来?我们大rì本有危险了,你地必须赶快逃出去报信才行” 说的居然是正宗的rì本方言。 竟然是自己的同胞,加茂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他既然是rì本人,怎么替宋人做工?还有他说的我们rì本有危险了是怎么回事? 见加茂不相信自己,那个人有些急了,左右看了看,甩手丢给加茂一个藏在衣服里的纸团,然后快步离开了。 加茂尽管疑心,不过这人说出的信息实在太惊人了,由不得他不关注。拿着那张纸团快步返回房间,打开这么一看,顿时惊出他一身冷汗。 按信上所说,那个送饭人名叫介川,是在高丽海战中被俘而来的rì本武士,因加茂他们的到来,而临时被从牢城营提过来,负责同加茂他们沟通。 不过他虽然是俘虏,但因表现的好,又善于逢迎,所以很得那些宋人信任,而且都以为他听不懂中文,说话的时候也就不在避着他。 在这些宋人的口中,他听到一个惊天秘密,就是宋人正在集结战船,准备进攻rì本。 介川开始对这个消息也有些将信将疑,毕竟没听过两国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很快他就见到了藤源的手下。并知道是藤源派此人回来给宋人送rì本军队情报的,介川这才相信宋人要进攻rì本是真的。 只是知道也没用,他必须把消息送出去才行,万般无耐下,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被软禁的这些同胞身上。 宋人的武力加茂虽没见过,但宋人的野蛮无理却让他深有体会。而且要说别人他或许不信,他可知道藤源对天皇的痛恨有多深,所以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原本就像热锅蚂蚁似的加茂这回更坐不住了,他也知道,必须及时把消息送回去才行,不然就要被宋人打个措手不及,到那时大rì本的损失可就大了。 可急有什么用,得想办法逃出去才是真的。思来想去,觉得还得让那个同胞想办法才行。于是在第二天,在介川来送饭的时候,加茂要他必须想办法让自己逃出去,如果想不出办法,就向宋人举报他。 介川显然没想到他这位同胞如此仗义?万般无奈下,只好答应想办法,不过要他耐心等候,自己想到办法后再来找他。 介川这一走就是三天没有出现,就在加茂以为他不会再出现时,介川才终于姗姗而来。 介川告诉加茂,今晚看守他们的宋人军官家里办喜酒,很多士兵都会去喝酒,这是他们最好的逃走机会,但他们不能去码头,那里守卫森严,如果他们去的话,很可能被抓回来。 不过介川已经给他们找到能蹬船的地方,并且知道那里有现成的船能让他们出海返回rì本。午夜的时候会来接他们去蹬船。 其实加茂也发觉今天外面的看守不那么严密,结合介川的信息,他终于决定今夜实施逃跑计划。 想到终于有望逃回rì本,加茂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心中对介川的感激更是无以复加,暗暗决定一旦返回rì本,一定请天皇好好奖赏他。 到了晚间,加茂带领手下,果然在介川的帮助下,有惊无险地逃了出来。 在蹬船的时候,介川又狠狠地让加茂感动了一把,因为介川告诉他,自己必须回去拖住宋人,这样他们才有机会成功逃回rì本,不然被人发现他们逃走的话,很容易被宋人的快船追上。 加茂的眼泪终于下来了,拉着介川的手久久不肯松开,大rì本帝国这样忠厚的人实在太少了。 在介川的不断催促下,加茂终于蹬船扬帆,趁着夜sè离开登州。 看着加茂等人乘坐的船消失在茫茫的夜sè中,介川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他确实是rì本人,名字也没有错,不过他早已经被高进收买了。 在rì本他不过是一个穷困潦倒的武士,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rì子,在这里可不一样。高进帮他娶了个高丽女人,给他一套住宅以及数十亩土地。 同原来的生活比起来,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他当然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宋清在接到高进回报的时候并没有睡,正在看着越来越完善的海图。 高进汇报完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疑惑地道:“总管,恕属下多言,用兵都讲出奇不意、攻其不备,您把他放回去,他们不就是有准备了吗?” 高进是宋清的心腹,所以宋清也没打算要瞒他。 指着rì本岛的地图道:“rì本岛虽然不大,可如果我们一个岛一个岛的打过去,得需要多长时间?而且我此行只能带一万海军,这些海军可以应付任何来自海上的威胁,但却不适合登陆作战。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劳永逸地解决他们。另外,我此战的目的也并不是要彻底消灭或是占领这个国家,主要的目的就是清除潜在的隐患,还有就是那里有我们任何时候都需要的矿藏” “属下明白了” 高进心悦诚服地走了。 其实宋清还有话没对他说,那就是关于高丽国王、王构。 这个王构自己不敢同梁山海军对抗,就鼓弄rì本天皇,显然也不是什么安份的主。 这次出兵rì本,势必要经过朝鲜海峡,要说高丽断自己后路,恐怕他还没那本事,不过留在身后终究是个隐患,所以在去rì本之前,不妨先去威慑一番,待从rì本返回时,再彻底解决他。 对于这些周边的国家,最好就是让他们无限期地乱下去,这样才能保持对他们长久的控制。 海军已经集结完毕,一万海军随时可以出发。 谢文生那边则仍同王时雍谈着。按着宋清的授意,谢文生狮子大开口,要大宋朝廷给宋清封王,许宋清永镇山东。 这个条件王时雍怎敢乱答应?已经派人飞马返回京城,向赵桓请旨,该如何回复宋清。 登州到京城千里之遥,不是说回来就能回来的。所以王时雍只能暂时住在登州,每天同谢文生嘎达牙。 为了尽快结束rì本之战,宋清命孟康全力赶造一艘超级战船,另一艘先放下。如今梁山号已经下水,正在安装武器等配套设施。 万事具备,数rì后一个风和rì丽的早晨,宋清率舰队起航。 一万海军,近百条战船,延绵数十里出去。而最引人瞩目的当然是庞大无比的梁山号超级战舰。 五千旦大船在当时已经是极限,现在突然出现一条两倍于五千旦的超级大船,其震撼程度可想而知。 岸上很多观看的百姓忍不住跪了下去,虔诚地膜拜这有如神物的战舰。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宋清此行极为隐秘,就连当地官员很多都不知道他们的总管已经出海远征。 登州文由庞士远做主,武有鲁智深、武松、李逵、周通。而在登州外围更有无数梁山人马里三层、外三层地守护,所以登州无疑不会给宋清此行添任何麻烦。 王时雍即便发觉什么,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也是不可能的。 宋清虽是第一次出海,不过却没有丝毫感觉不适的地方,更兼这艘梁山号超级战舰航行平稳,一点都感觉不出颠簸,感觉就象在陆地一样。 站在甲板上,迎着海风,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宋清只觉胸中仿佛有万丈豪情要喷薄而出,那种感觉实在是笔墨难以形容。 小鬼子们,我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第一百三十九章 日本风云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宋代时,rì本的都城并非以后的东京,而叫平城京,大概位置也就在后世的奈良市左右。 宋清的船队从登州起航,一路南下,经朝鲜海峡后,拐入rì本九州岛同本州岛之间的狭长海域。 平城京之前还有一个叫和杲的县城,但县城并不大,有大路可以直达平城京,十分便利。 这里有一处天然港湾,rì本同大宋的贸易船只基本都是在这里蹬陆的。而无论从那个方向走,都很难直接到达那里。按照藤源提供的路线,在佐渡登陆的话,宋清的舰队要绕过rì本海,几乎是围着rì本走了半圈。 那条路线也许安全,但耗费时间太长,所以宋清决定沿商船行进的路线,直扑平城京。 此时rì本国内也是一片哗然,因为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对rì本十分和善,两国经贸往来不断,这些年也一直保持着十分友好的关系,所以怎么也想不明白位于大宋国土上的登州海军为什么要攻打他们? 加茂次郎是藤源义光的亲信,而藤源义光又是忠于天皇的人,所以加茂带回的消息尽管让人惊惑,但还是引起rì本朝廷的高度重视,尤其这其中还牵涉了叛军头目藤源义纲和九尾妖狐。 鸟羽天皇一面传令搜捕藤源义纲,一面集结军队在九州岛和本州岛的狭长海域设置第一道防线。另外派人赶赴大宋京城,问询究竟是怎么回事。 rì本此时所用的武器根本无法同中原任何一支军队相比,除了能拿出手的武士刀,其余跟叫花子差不多,而宋清军中最犀利的火药,更是还没有流传到rì本。 见识过梁山海军厉害的rì本人都已经全军覆没,高丽人说的又语焉不详,所以尽管鸟羽天皇做了防备,但并不觉得梁山海军如何可怕。 鸟羽天皇还发出全歼来敌的号令,他此时更相信是九尾妖狐给rì本带来的灾难。 此时九尾妖狐鹿岛清子正站在宋清身边,神情复杂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地平线。那里曾是她的家,也是留给她最深伤痛的地方。 为了航行顺利,船上还有一个长年从rì本到明州贩运货物的海商,就是他给宋清提供了藤源之外的路线。 宋清感受到清子复杂的心情,轻轻拉住她冰凉的手。柔声道:“岸上还有什么亲人吗?” 清子摇摇头道:“在我逃出平城京的时候,就被天皇杀绝了”似乎怕宋清多心,忙又解释道:“清子今生只是大人的女人,只会顺从大人的意志,决无他心” 宋清向她笑了笑,以示安慰。两人在一起已经有段时间,清子的想法他还是多少懂一些的。 正在这时,忽听桅杆上负责瞭望的水手喊道:“对面有船过来了” 此时天气晴朗,海面平稳,视线非常不错。 宋清举目望去,只见远处海面出现许多黑点,时间不大,黑点变成了船帆。船倒是不少,几十条的样子。不过却没有一条像样的,破破烂烂,有的船上还挂着渔网。 其实说是对面来船,还不如说是梁山海军的船只在前进着,因为这些所谓的rì本海军根本就没见过如此庞大的舰队,更不要说犹如一座城堡般在海上移动的大船。早就吓呆了。 两只船队越来越近,宋清甚至已经能看到手举各式武器,张着大嘴骇然愣在那里的rì本武士。 对付这样的敌人,发shè武器简直就是浪费。 宋清命旗手打出信号,直接冲过去。 这时rì本船也反应过来,纷纷掉头,看样子是要撤了,可船不同于马,说转身就能转身,它需要个角度和距离才能掉过头来。 梁山战船已经近在咫尺,那还有他们掉头的时间? 按照宋清的命令,梁山海军以梁山号文首,昊天号、无双号紧随其后,劈波斩浪地冲入rì本船队中。 这那是什么海战?欺负人好像也没这么欺负的。rì本船上的武士别说抵抗了,连梁山海军的影子还没看到就纷纷被撞入海中。 rì本方面的船只也不少,终究有没被撞到的。宋清的帅船上再次打出信号,以绑有火药的火箭shè向那些漏网之船。 这是第一场遭遇战,必须打出威风、打出煞气来。 随着帅船的令下,一道道带着火焰的箭矢shè向rì本船,而后就是阵阵的爆炸声,转眼间剩余的rì本船只就变成一堆堆燃烧在海上的篝火。 对落入水中的rì本武士,宋清即没有传令杀绝,也没有命令救人。 这是战场,不是讲仁慈的地方,同时,如果这些人能活着回去的话,一定会是最好的宣传工具。 消灭这支迎战的rì本船队后,梁山海军继续前行。在九州岛和本州岛交汇的海峡处停下,然后支起投石机,添好火药后,对着两岸的建筑就是一通狂轰烂炸。直到两岸都陷入一片火海,舰队才继续起航。 梁山海军一路航行,再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不是没有敌军,而是接到前方的报告后,已经全部撤回京都前的最后一道防线、和杲。 鸟羽天皇彻底傻了,登州海军这么厉害吗?自己的船队居然连一个照面都没挡住就全军覆没了。剩下来的仗还怎么打? 他现在都后悔死了,干嘛派人去登州?装什么犊子,要不然怎么能把梁山海军招来? 就在平城京乱成一团的时候,佐渡方向终于传来藤源义纲的消息,据报他又纠集一些人马,打着复仇的旗号杀奔平安京来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鸟羽天皇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藤源义光给他出主意,要天皇派人去同梁山海军谈判,拖延时间,这边在征调人马,依靠地理优势,一旦梁山海军蹬陆,定可要他们有来无回。 鸟羽天皇已经没了主意,立刻采纳了藤源义光的主意,派人去同梁山海军谈判,派去的人临走时,他还不忘交代,不管梁山海军提什么条件,只要肯退兵,他都答应。 面对天皇的懦弱,藤源义光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狠sè。 藤源家在rì本国内一直是个很有实力的家族,如果天皇强硬,那他们一定是最忠于天皇的,反之就不好说了。 像藤源家族这样掌握实权的权臣,有几个是没有野心的? 是夜,藤源家的密室里聚集了藤源家最重量级的几个人物。藤源义光、义亲、义和。 “天皇太懦弱了,简直丢我们大rì本武士的脸” 说话的是义亲,他现在掌管平安京的卫戍部队,是藤源家的中坚人物。 义和的职位当于宋朝的吏部尚书,同样手握实权。看着义光道:“叔父,您怎么说?” “梁山海军不是我们海军能敌的,不过若是上岸的话,就是有再多人马也不惧于他。我在想,是不是派人接触一下梁山海军的头领” 义亲皱着眉头道:“他们是敌人,我们干嘛要接触他们?” 义光yīn沉一笑道:“天皇有些老了,已不再适合领导我们大rì本,不过这个罪名当然要有人来承担,你们不觉得梁山海军来的正是时候吗?” 义和、义亲不由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叔父的老jiān巨猾。 义和忽又道:“义纲怎么办?他闹得有点太欢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藤源家人,再给他一次机会,若他再执迷不悟的话,就让他和鸟羽一起上路” “哈依” 此时梁山舰队已经到了平城京海域,这里海面并不十分开阔,一百多艘战船一字排开,单气势就够骇人的了。 岸边鱼船上的鱼民纷纷上岸而逃,他们可是听说了,这些人杀人不眨眼,尤其喜欢把人用火点燃取乐。 不过到了岸上后,仍有不少人驻足观看,因为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庞大的舰队,更没想到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大的船。 舰队刚刚停稳,就有一条打着白旗的rì本船靠了过来。 都到家门口了才想起派人来谈判,宋清也不得不佩服鸟毛天皇的沉稳。命人把使者带上来。 清子则一脸快意地站在宋清身旁,她rì思夜想的就是为了这一天,她要亲眼看着鸟羽的灭亡。 鸟羽天皇派来的使者是个经常出入宋朝的商人,汉语说的非常好。不过当他蹬上这艘做梦都梦不到的超级战舰时,惊住他的不是船,而是站在宋清身边的清子。 九尾妖狐的大名在rì本有几个人不知道?而他由于经常出入天皇宫,所以也有幸见过这个传说中的女人。 清子无疑是个让人见过就再也无法忘记的女人。所以才会有这么多rì本人记得她。 见来人一个劲地盯着清子看,宋清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这才把来人的注意力拉回来。 恭恭敬敬地向宋清施了一礼,然后才道:“番邦小人渡边见过将军,不知将军兴兵来我rì本所为何来?可是敝国于将军有什么误会的地方吗?” 同自己谈,他还没这个资格。 宋清看了清子一眼,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说话。 清子还以为宋清是在给她报仇的机会,感激的眼泪差点没下来。 看着渡边冷笑道:“渡边大人,不认识小女子了吗?看到我,你还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来的吗?” 渡边其实心里已经想到了,现在听清子亲口证实,心中不由想到,不愧为九尾妖狐,居然又迷惑住了大宋的将军。 如果大宋将军真被妖狐迷惑住,那想解决这件事,就还得从妖狐身上下手。可妖狐对天皇怨恨太深,该如何化解这仇恨呢? 第一百四十章 红颜祸水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清子无疑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心中虽希望一下就杀死鸟羽,可她也知道一个女人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激动之下,泪水突然涌了上来。 宋清站起身冲张顺点点头,然后拥着清子回船舱了。 渡边正琢磨怎么同清子套近乎,见清子自行离去了,不由暗自长出了口气,有这个女人在,事情还真不好继续了。不过宋清的离去却让他有些傻眼了。老大走了,自己和谁谈啊? 张顺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这个混蛋总盯着我们总管的爱妾,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渡边吓了一跳,忙道:“不..绝无此事,小人只是有幸曾见过夫人,知道夫人对天皇有些误会,将军远来辛苦,可有什么需要番邦小国效劳的,尽可开口” 渡边反应很快,他自认问题根源已经找到了,人家摆明是要给妖狐报仇,可妖狐的仇人是天皇,难道还能把天皇奉献出来不成?所以还是同人家谈条件吧! 张顺斜了渡边两眼,慢条斯理地道:“夫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看你们还是准备军队再同我们打几仗,说不定就能把我们打回去呢!” “不..打仗总是要死人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怎能因一场误会,继续让生灵涂炭呢?这样吧!贵军此来所有损失都由我方赔偿,小人回去之后,也会向天皇建议严惩诬陷夫人的罪魁祸首,将军您看可好?” “赔偿的事好说,不过我们总管想见见你们天皇,如果他能来最好,如果不行,那我们只好一路打过去了” 要见天皇?张顺的这个提议可把渡边吓得不轻,不过作为生意人,他当然明白漫天要价、做地还钱的道理。 擦了擦脑门的汗,道:“天皇陛下最近身体有些不适,实在不宜见客,将军可否退一步,无论什么条件都好商量” 张顺狞笑一下,拉着渡边来到甲板边,指着岸边一处最高的望楼道:“看仔细了”说完大手一挥。 随着张顺的手落下,一个黑乎乎的物件腾空而起飞向那座望楼。 渡边不明所以,呆呆地看着望楼方向,很快那边就给了他答案。 只听一声巨响,随即就见那座望楼瞬间就消失在一片烟雾中,接着就有火光从烟雾中闪出,而伴随着爆炸声的还有无数的惨叫声。待烟雾渐渐散去,望楼已经弥漫在火光中,四周则躺满惨叫翻滚的人。 “这...” 渡边只感觉腿肚打颤,要不是及时扶住船舷,早已经瘫坐在甲板上。这时张顺的声音仿佛在另一个世界传入渡边的耳中。 “这是先替我家夫人收点利息,回去告诉你们什么鸟毛天皇,我家总管喜欢倭刀,还喜欢白银,要他看着办” 渡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梁山海军船回到陆地的。当他近距离看清岸上的惨状后,心里已经绝望了。人家有这么强悍的武器,我们拿什么抵抗人家? 不敢再看,急急忙忙赶回向天皇汇报了。 梁山海军同rì本船队的第一场遭遇战,惨烈的战况虽已经被传回来,但毕竟没几个亲眼见过,这回可是发生在家门口,让rì本军民切身体会到了梁山海军的强悍。 这种超强的武力立刻改变了藤源家族对梁山海军的策略。笑话,就人家的武力,你还要利用人家?不被人当成靶子烧成焦炭才怪? 于是因同宋人打过一次交道的加茂次郎再一次被派了出来。 这家伙也不愿意来啊!可主公的命令他不敢不听,更何况自己的家眷还在主公手中,如果自己不听命,他们也别想活了。 在一名通译的陪伴下,加茂硬着头皮来到了梁山号。 平城京内部的事,宋清当然不可能知道,不过渡边白天回去,加茂趁夜而来,其中显然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清子也告诉宋清这个加茂是藤源家族中的人。所以宋清决定亲自接见了这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加茂。 渡边带回九尾妖狐来报仇的信息,加茂已经从家主那里得知,所以到了船上之后,目不斜视,连看都不敢看清子一眼,对宋清的态度更是恭敬到了极点,同在登州时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加茂先通过通译表达了藤源家族对宋清的仰慕,以及上次自己在登州时的无理,随后才说出藤源家想同宋清结成盟约的想法。 要和自己结盟友? 宋清这几年就是游走在yīn谋诡计中,加茂刚透露出一点信息,宋清就已经把藤源家的想法猜得仈jiǔ不离十。 这是要玩颠覆啊!嘿嘿!我喜欢。 当着加茂的面,伸手拉住清子的手道:“既然加茂君已经把话说到这种程度,我也不想欺瞒你,我此行就是为我心爱的女人报仇雪恨的,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请转告你的家主,只要能给我的女人出了这口恶气,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他” 果然不出家主所料,都是这女人惹的祸,按大宋的话说,这就是红颜祸水啊! 加茂得到宋清肯定的答复,又没受到丝毫的刁难,高兴地走了。 他却没注意到,自己同在登州时判若两人,这位大总管又何尝不是像变了个人一样。 人说恋爱中的女人都傻得可爱,jīng明若清子也对宋清半真半假的话深信不疑,整个人已经完全沦陷在宋清的谎言中了。 藤源义光当然不能仅凭加茂的几句话就完全相信宋清,但九尾妖狐在rì本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人人都相信她是能媚惑男人的妖物,所以她能把宋人搬来帮她报仇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他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宋清飘洋过海地来入侵rì本。 无利不起早,这是所有人的通病。藤源相信宋清不会帮助完妖狐后,就轻易撤走。于是他又派出加茂宋清进一步沟通,也就是要宋清提出事成之后的条件。 宋清的条件很简单,就是rì本国以后不得再同大宋朝廷交易,远洋贸易必须去登州进行。 这个条件对藤源义光来说再简单不过,反正都是大陆,同谁做还不一样?于是立刻回复宋清可以,然后就要宋清等自己的消息。 就在宋清同藤源家密谈的热火朝天时,鸟羽天皇却因为妖狐之事被吓得病倒了。 作为昔rì枕边人,今rì的仇敌,鸟羽当然能体会到清子对他怨恨的程度。如今人家找来这么强悍的后台,自己该怎么办? 对于宋清提的条件,他也愁出了白发,倭刀还好说,白银却不多,可拿少了,人家会高兴吗? 其实这件事倒是宋清心急了,他只是在一知半解的历史中知道rì本好像出白银,却不知道那是明朝及以后朝代的事,这个时候的rì本对白银还没有认识上去,也就难怪鸟羽犯愁了。 无奈之下,只好一面命藤源义亲加强戒备,同时要义光调集军队随时接应,一面先命人给梁山海军送去五百把上好的倭刀,先稳住梁山海军。至于说白银,只能慢慢筹措了。 藤源家原来只是秘密调兵,这回有了天皇旨意,就开始明目张胆地调集自己的亲信军队赶赴平城京。同时把忠于天皇的军队调走,为他们的行动铺平道路。 鸟羽还不知道他自己已经给自己掘好了坟墓,不过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在鸟羽还在忧心如何应对梁山海军之时,他的宠妃,也就是陷害清子的藤源得子出卖了她自己的家族,将家主要谋反的事告诉了他。不过藤源得子知道的也不多,并不知道家主已经勾结梁山海军的事。 鸟羽得知这个消息后,差点没吓尿裤子,他深知京城的军队都是藤源家控制之下,现在还忠于自己的军队恐怕只有守卫宫城的侍卫队了。 眼看藤源家的军队随时都有可能冲进来加害自己,鸟羽终于英明了一把,派渡边去向梁山海军求助。并向梁山海军承诺,只要保住他的命,愿意将九州岛送于梁山海军。 接到鸟羽的求助,宋清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自己勾结叛臣yīn谋推翻天皇,天皇居然会来求助自己?真是越来越乱了,不过这也不正是自己希望的吗? 九州半岛就算了,离大陆太远,没时间跟他们cāo心,不过听说那里的矿藏不少,其中好像就有白银和铜。把开采权要来倒也不错。 打定主意后,立刻义正言辞地表明了梁山的立场。能就是梁山虽同鸟羽有恩怨,但那是个人之间的事,没什么不能谅解的,但梁山历来痛恨乱臣贼子,一定全力帮助鸟羽。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鸟羽最好还是能蹬上梁山号。 得到宋清回复的渡边又急急忙忙地返回去向天皇报信了。 宋清则拉过清子,似乎猜出宋清想说什么,清子伸出柔软的小手按在宋清嘴上。 “大人无须在向清子解释,大人能为清子做出这些,清子已经很满足,再不敢有任何奢求” 善解人意的女人总是最得男人心。 轻轻拥住清子娇弱的身子,肯定地道:“没有人可以欺辱我的女人,以后不行,从前同样不行” 听到宋清有力的声音,靠在他怀中的清子,眼睛又湿润起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 达成目的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当夜sè再一次笼罩大地的时候,藤源家却仍是灯火通明。 藤源义光深知谋逆这种事宜早不宜晚,况且弄掉鸟羽,他也不会自己或是让藤源家的任何人上位,因为那样他们藤源家很容易成为众矢之地。 最好的办法当然还是嫁祸给梁山海军了,不过见识了梁山海军的武力之后,他不得不改变计划,他准备诱骗藤源义纲进京,然后将杀害天皇的帽子扣在义纲头上。 新的天皇他已经选好,就是刚满五岁的鸟羽长子。 一个五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大权当然还是由他掌握了。 今夜义光准备行最后一击,虽然有报义纲还在路上,但他已经等不及了。 天皇宫的卫队人数并不多,只有八百多人,义光此时却已经调集了超过三千的队伍,而且不论天皇宫那边怎么乱,附近的军队都进不了京城,因为义亲已经把城门封锁了。 义光的人马刚集合好,还没等出发,忽听在天皇宫方向传来一阵喊杀声。 义光不由一呆,难道是义亲带人提前动手了?既然已经动手,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立刻下令向天皇宫冲击。 刚走出街角,就见义亲一个心腹武士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家..家主,大事不好,天皇带人冲出皇宫,在城门处又被人接应,现在已经杀出城去了” “什么?” 义光不由大吃一惊,要知天皇虽没有实权,但在rì本国内的普通百姓中却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如果天皇在外号召军队勤王,自己藤源家可有事干了。 不及细想,立刻带人追了下去。 负责接应天皇的是阮小七,他在当地人的带领下,偷偷摸到平城京城外,待天皇的侍卫冲击城门的时候,里应外和将天皇救了出去。 若就这么走了那是他活阎罗的xìng格?一面命人将天皇等人护送到梁山舰队,一面在他们所经过的道路上埋设地雷。 幸好他带的人手不多,不然就不会只埋地雷,而是直接冲杀了。 藤源义光一马当先,正带着手下玩命地追着。他们不知道,此行他们确实是在玩命,因为地雷这东西在当时根本还没有出现,更不要说对火药都一知半解的rì本人了。 义光驾马追的正欢,耳中忽听一声巨响,接着感觉自己仿佛飞起来了,回头望去,果然见自己已经身在半空,而下面仍不断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可惜他已经没机会问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还没等落到地面,这位野心勃勃的藤源家主就成了地雷出世以来的第一个牺牲品。 突如其来的爆炸彻底打乱了藤源的军队,被炸死炸伤的不计其数,就在残余人马茫然无措的时候,黑暗中又跳出无数条身影,也不搭话,抡刀就砍。 这些rì本武士还没有从爆炸的巨大威力中清醒过来,再加之家主头一个挂掉。在阮小七的冲杀下,顿时成了无头苍蝇一般乱做一团,片刻功夫就开始溃散。 阮小七见好就收,同时他也是杀痛快了,带着手下很快就隐身在黑暗中。 此时在梁山号上又是另一番景象。 鸟羽尽管一万个不愿意到船上来,可他也知道,若没有梁山人马接应,就凭他的卫队根本逃不出来。他也曾想过出了京城之后逃到别的地方,可这些梁山人马在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得到宋清的严令,必须将鸟羽带回去。 现在鸟羽的侍卫们都被下了武器看管起来,在鸟羽身旁只有渡边一个人。原来他为了跑得快,老婆儿子统统丢下了。 看着鸟羽衣衫不整、仿佛刚从灰堆里爬出来的狼狈样子,清子突然间所有的恨意都没了,甚至觉得很好笑,这就是堂堂的大rì本天皇、那个自己曾经在乎过的男人吗? 真的很可笑,这样的男人也配让自己恨吗? 清子很有种大笑一场的冲动,不过她最终什么都没做,只是温柔地看了宋清一眼,然后起身回船舱了,这一刻,鸟羽天皇在她心中已经彻底地死了。 鸟羽的年纪其实不算大,四十左右,若不是脸上有灰尘,倒也白白净净,模样倒是不错,只可惜身上少了股气势。 鸟羽心中已经把自己今天的遭遇完全归咎九尾妖狐,没有她自己不会病倒,没有她也不会招来这场灾难。 所以上船之后,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清子一眼。 宋清当然也不会因为鸟羽同清子之前的事就借机报复他,实际在鸟羽没上船之前,他的命运已经决定了。 一个战乱不休的rì本才更符合宋清的利益,所以他准备把鸟羽带到九州岛去,在那里扶植鸟羽召集还忠于天皇的手下对抗藤源家族。 人家毕竟是天皇,怎么也要给人家几分面子,所以宋清站起身向鸟羽抱拳道:“梁山宋清见过天皇陛下” 在人屋檐下,鸟羽就是想摆架子也摆不出来,躬身施礼道:“有赖总管大人庇护,鄙人一定会报答总管的” 鸟羽的汉语竟然也很不错,宋清随即恍然,清子的汉语就很好,鸟羽汉语好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请鸟羽坐下,命人送上茶水后,宋清诚恳地道:“天皇陛下,你我之间虽有误会,不过我梁山最看重的就是忠义二字。所以在下很愿意帮助陛下扫平叛逆,不知陛下可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的?” 鸟羽的肺子差点没气炸了,一点误会?一点误会你就不远万里跨海而来、还一举全歼了我的海军?我抱你家孩子跳井了是怎么的? 忍不住道:“总管大人,我不得不提醒你,那个女人乃妖狐所变,沾上绝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 宋清的脸立刻沉了下去,不悦地道:“我不管清子从前是什么人,做过什么,我只知她现在是我的女人,希望天皇陛下以后能管住自己的嘴,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我的家事指指点点” 顿了一下又道:“一个男人自己无能却把罪责归咎在女人身上,这种男人却是连女人都不如,不过我相信陛下不是这样的人” 鸟羽被宋清说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却硬是找不到半点反驳的话。心中暗骂,不用你不听老人言,早晚有一天你也会载在这女人手上。 半天才道:“可否请总管大人将鄙人送到九州岛去,那里还有很多忠于鄙人的军队” 鸟羽说完见宋清没有搭理他,只是面含诡笑地坐在那,心念一转,忙又道:“如果总管能帮鄙人回到京城,鄙人一定将九州岛上所有矿藏送于总管” 鸟羽这个天皇当得也够可以的,到现在他还不知道九州那边都有什么矿产。 宋清心说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却皱了皱眉头道:“将陛下送到九州岛没有任何问题,不过在下却不想参合陛下的家事,另外在下觉得若把矿藏送于在下的话,在下恐怕也无法开采,这样吧!由陛下派人负责开采,然后我付给陛下报酬” 宋清的话让鸟羽有些意外,不是要矿藏吗?怎么又要付给报酬了? 宋清当然没那么好心,不过不管矿产中是铜还是银,又或是别的东西,都需要开采提炼出来才有用,而自己远隔重洋,那有时间和人力来开采提炼?所以不若让鸟羽派人来做,然后自己来拿现成的。至于人力的报酬就更好说了,自己帮鸟羽这么大的忙,他总得有所表示吧!这就叫羊毛出在羊身上。 由此,两人就算初步达成了意向。 宋清命令加强戒备,以防藤源家人偷袭。待天亮之后就起航返回九州岛。 此时藤源家的义亲、义和都已经反应过来,他们深知rì本的军队没有这么犀利的火器,那剩下就只有一种解释了。是梁山海军愚弄了他们,从而接走了天皇。 这两个人虽年轻,却都不是没有头脑的人,深知天皇走脱对他们意味着什么。可在海上根本敌不不过人家,就更不要说是把天皇抢回来了。 义和终究是玩政治的,立刻命手下去城中到处宣扬,天皇被梁山海军抓走了,而且很可能已经遇害,因为他们藤源家的家主就是在保护天皇的时候被梁山海军杀害的。为了避免国内动乱,必须立刻推选出新天皇才行。 对于天皇遇害的消息,平城京的官员百姓难免有些将信将疑,因为平城京中驻有重兵,梁山海军一下就打过来,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可藤源家总不能拿自己家主的生死说谎吧?况且很多人都知道梁山海军那另人恐怖的武力,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内心已经偏向了藤源义和等人。 藤源义和眼见时机成熟,一面连夜准备新天皇登基事宜,一面对外宣布将于梁山海军血战到底。 一晚时间很快就过去,宋清为防意外,同时他此行的战略意图已经完全实现,没有必要再逗留在这里,所以天刚亮就扬帆起航,赶奔九州岛。 他们撤走了,就更无从知道藤源义和、义亲等人在平城京中玩的把戏。也正是由此拉开了rì本国的再一次内战。 至于藤源义纲,他只不过是宋清的一枚棋子,现在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他的死活已经再引不起宋清的任何兴趣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济南烽火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就在宋清率舰队扬威于海外的时候,中原大地上发生了一场宋清意料之中、同时也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金国出兵了。 不过这次出兵同历史上金兵入侵中原却有了很大不同。区别在于金兵没有入侵中原的任何城市,而是借道霸州,直接杀奔济南府来了。 宋清预料到金兵会来,却没预料到是奔自己来的,更没预料到金兵此次南下,完全是在朝廷的默许之下,沿着当初他抢回战马所走的路线来的。 金兵以完颜宗干为帅,完颜宝康为先锋,统兵十万,从霸州入境,直扑济南府。 包括老皇帝和赵桓等人都没弄明白金国皇帝为什么这么恨宋清,竟然直接下国书给大宋朝廷,要出兵剿灭梁山贼寇,大宋朝廷如果不答应,就是打也要打进来。 老皇帝爷俩做梦都想消灭梁山宋清,又怎会不答应?只是王时雍此时正在登州谈判,不好明目张胆地支持金国的行动,所以就暗中传令边关将领,给金兵把道路让出来。 老皇帝爷俩脑袋有问题,不代表满朝文武的脑袋都让驴踢过。 兵部右侍郎李纲的反应尤其激烈,言道,金兵,豺狼也,陛下此举同引狼入室有什么区别? 李纲的话虽也引起一些朝臣的赞同,不过站在他一方的毕竟是少数,谁都看出老皇帝铁了心要灭梁山,在这个时候同老皇帝唱对台戏,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老皇帝越看李纲越不顺眼,几乎是把他哄出金殿的。但事情并未就此完结。 李纲出殿之后曾仰天长叹,梁山贼寇不过麟疥之癣,假以时rì朝廷缓过劲来,定能灭之。而金国才是朝廷的心腹大患,朝廷此举后,中原恐再无宁rì了。 这番话被人添油加醋地传到老皇帝耳朵里。 老皇帝震怒异常,这还了得?这老家伙这么说不就是在骂朕是昏君吗?一纸调令将李纲扁出京城,去河北任职了。 通过这次事件,梁山的谍报系统显示了最高的办事效率,金兵还没有入关,甚至正在集结的时候,济南府这边就得到了消息。因为消息是老皇帝身边的终极卧底、秦用传来的。 宋清的行踪乃最高机密,只有少数人知道他出海未归。 现在金兵按着宋清先前的设想,终于要来了,梁山众将可以说有喜有忧。 济南府准备充分,并不惧怕金兵来攻,但宋清不在,终究是少了主事之人。况且如果金兵绕过守卫森严的济南府,袭击其他州府,那可就真是一场灾难了。 吴用、朱武、林冲再加上曹正,不得不临时组成一个应急指挥小组,全权负责迎战金兵事宜。 按照先前的设想,整个济南府动了起来。 首先是坚壁清野,将临近河北东路所有村县的百姓全部转移至济南府后方,并在沿途设置路障,用以影响战马的速度。 其次将在登州等候宋清的鲁智深、武松等步将急招回来,充实济南府的战将队伍。 第三是在济南府城外三十里处的济水设置第一道防线。将水军船只隐藏起来,以备突击金兵过河时之用。 济南府里开始全城动员,向百姓昭告金兵的残暴,希望百姓能共同努力保护自己的家园。 最后一个要做的就是宋清的常用伎俩了、宣传战。将朝廷勾结金兵,出卖国土百姓的事实向天下散播开去。 事实上在这些好战的梁山群雄心中,丝毫不惧怕金兵,所做的这些,不过是按照宋清事先安排好的在进行着。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宋清虽没有料到金兵会以这种形式出现,但已经预敌在先,所以在没有开战之前,金兵已经败了。 完颜宝康此时可谓意气风发,他虽因完颜可儿的事受到皇帝的处罚,但同时也给了他将功折罪的机会。 他对宋清的怨恨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有段时间他做梦都在想着怎么杀了宋清。事实上到现在他都不敢十分确定皇帝发兵是同完颜可儿有关。若真是的话,这动静也闹得太大了吧? 但不管怎么说,他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 完颜宝康的先锋营虽只有五千人,但清一sè的骑兵,又有沿途宋军让路,所以行军甚速。很快就越过河北东路与济南府交界,进入济南府地界。 在完颜宝康身边有个宋人做向导,金兵行进这么快未尝没有他的功劳。 “少将军,过了前面的树林有一座很大的村子,我们去那里休息一下吧!” 有宋人的村庄? 完颜宝康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出来的时候,叔父完颜宗干曾严令他沿途不得袭扰宋朝百姓。 为此他身边这些以洗掠为乐的兵将没少抱怨他。受严令所制,他也没有办法,但现在不同了,已经进入梁山的地盘,让弟兄们开开荤,叔父总不能再怪罪自己了吧? 想到这,完颜宝康猛地扬起马鞭,高呼道:“弟兄们,打草谷去喽!” 这些如狼似虎的金兵那还不明白先锋官的意思,纷纷打马呼啸着向前冲去,生怕去晚了漂亮女人、金银宝贝被人抢去。 完颜宝康作为将领,当然不能同手下一样,而且即便是有好的,手下人也会先送给他。所以就策马走在最后,当他穿过树林的时候,除他身边的几百亲兵卫队,五千人马大部都已经蹿入村中,开始挨家挨户地搜索起来。 村子确实很大,不过一下涌入近五千人,就显得拥挤不堪了。但这些蝗虫一样的军兵有谁会在意这些呢? 出乎完颜宝康的意料,村子里并未传出他想象中那种哭爹喊娘的声音,除了他手下军兵的叫骂声,根本没有其他声音。 原来村子竟然是空的?完颜宝康不由暗骂这些宋人跑得比兔子还快,正想扭头问问那个宋人向导,这附近还有没有村镇了。 眼神余光闪过,忽觉似有条黑线飞过来。 完颜宝康上战场的时间虽不长,可反应却甚快,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放冷箭。无暇细想,一个蹬里藏身趴在马背一侧。 不过他的躲闪似乎有些多此一举,因为那支冷箭根本就不是shè向他的。 就听“扑通”一声,那个宋人向导连吭都未吭一声就载下马来。咽喉处插着一支还在颤动的利箭。 不好,有埋伏。 完颜宝康还未等命手下召集人马戒备,就听一声号炮响过,接着四面八方无数支火箭飞入村中。 村中显然也早备好了易燃之物。火箭落下之后,立刻就燃起熊熊大火。 此时村中仍挤满正翻箱倒柜的金兵,火势一起,顿时慌了起来,纷纷开始不管不顾地向外挤。 近五千人,再加上村中已经着火的房舍,还有多少空间可以让他们通过?随着火势的蔓延,一时间人挤人、马踩人,乱做一团。 而完颜宝康也终于听到那种久违的哭爹喊娘声,只不过这次是从他自己人嘴里喊出来的。 看着眼前的惨状,完颜宝康都快哭了,五千人马啊!连人家的影子都没见到就全军覆没了,自己回去如何向叔父交代? 有亲兵见势不好,忙过来拉着完颜宝康的马就跑。 可来时容易,回去可就难了。 亲兵卫队拉着失魂落魄的完颜宝康刚掉转马头,就见身后不知何时多了员跨下白龙马,身着白衣,手提虎头铁枪的小将。 来的正是小将高宠。 在此地埋伏的当然不止他一个人,不过眼见这个带兵的将领似乎要跑,高宠立功心切,就第一个跳了出来。 完颜宝康的侍卫亲兵们眼见来人年纪不大,又是单枪匹马,顿起轻视之心。不过他们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顿时就有两匹马飞奔而出,杀向挺立在路中间的高宠。 只见高宠不退反进,双腿轻磕马腹。朝夕相处中,人、马早已心意相通,只见白龙马前蹄猛地扬起,后蹄用力,整个马身有如飞一般腾空而起。 高宠身在半空,手中长枪如毒蛇吐信般左右挑刺,眨眼间就将两个冲过来的金兵挑落马下。 高宠忍不住轻呸了一口道:“就这两下子也敢来我梁山撒野?对面的小贼,下马受缚免你一死” 此时完颜宝康已经清醒过来,强烈的求生yù望已经没时间让他顾及对方高超的武艺,大喝一声“冲”然后一马当先冲向高宠。 倒不是他的胆子有多大,而是他妄图以人多的优势淹没高宠。 谁知高宠艺高人胆大,丝毫没有被对方人多吓住。反而催马挥动铁枪迎了上来。 完颜宝康这回知道什么是高人了,只见冲过来的这员小将纵马冲入自己军中,横、扫、挑、刺。一杆铁枪使得风雨不透,犹如勾魂使者般,自己那些亲兵卫队没有一个能挡住他一枪的。转眼间就被他放倒一片。 完颜宝康倒是想跑,可也得能跑得了才行。因为高宠已经盯上他了。完颜宝康走不了,他的那些亲兵更不敢跑,若是丢下完颜宝康,他们回去同样是死,所以又围上来,要拼死救回完颜宝康。 就在这时,高宠的援兵也到了。 原来吴用等人研究之后,将五千骑兵分为五队,分散出去。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不间断地sāo扰金兵,破坏他们的粮道,从而使他们无法安心进攻。 这一路的带兵将领是徐宁,火烧村子的计策也是他想出来的,不过他也没想到此战的成果会这么大。 眼见高宠这边已经同金兵混战在一起,他恐高宠有失,立刻带兵过来相助。他可以说来的正是时候,如果再晚一点,完颜宝康就要丧生在高宠的枪下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应对自如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 徐宁在宋清那里见过完颜宝康,知道他同宋清的女人是亲戚,所以及时喊住高宠。不过完颜宝康的命虽被救下来,却已被高宠打得口吐鲜血,从马上跌落下来。 梁山人马对阵金兵的开山第一战,以梁山完胜告终,五千人马全军覆没,先锋完颜宝康被生勤活捉。 这还不算,此战中梁山还缴获大批战马,再一次充实了梁山的骑兵队伍。 完颜宗干闻报大惊失sè,失败倒是小事,要知道这完颜宝康乃完颜宗翰爱子,是自己的侄子,现在他被捉了,自己该如何向完颜宗翰交代? 不过这种事是瞒不住的,完颜宗干一面派人向皇帝奏报,一面催促人马加速行军。争取早rì打下济南府,解救完颜宝康。 完颜宗干为人沉稳严谨,又带兵多年,岂是完颜宝康能比的?他深知已进入大宋境内,人生地不熟的,而且两国目前还处于蜜月期,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所以行军时万分小心,不给梁山游骑偷袭的机会。 同时他在了解了完颜宝康的战败经过之后,知道梁山中有高人,所以更加谨慎,并严令人马不得sāo扰地方百姓。 此时的金兵就如批着羊皮的狼,把他们锋利的尖牙极好地隐藏了起来。 完颜宗干现在心中也没有了刚出兵时的傲慢,原以为小小济南府,必可一战而下,谁知还没开战就载了这么大跟头。 按照他们金国内部高层的密议,一战下济南府后,就将以此为据点,会同关外大军,两路伐宋,从而像灭辽一样,一举灭掉大宋。 十万人马像滚雪球一样缓缓而行,倒也确实没有给梁山游骑偷袭的机会,不过进入济南府境内之后,完颜宗干心中却有了不好的感觉。 十万大军人吃马嚼,每天得耗费多少粮草?可如今所过之处竟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显然对方实行了坚壁清野之策。这个计策谈不上高明,却无疑正适合用在自己这样的军队上。 思虑再三之后,完颜宗干给大宋河北东路指挥使去信,要他给自己的大军准备粮草,不然就派兵自己去征缴了。 河北东路指挥使满嘴都是苦水,暗骂这是谁他妈出的主意让金兵进来的?这下可好,还得给人家准备粮草,可那是十万大军,自己能供应多长时间? 可若是不给的话,金兵真纵兵抢掠怎么办? 所以这位指挥使大人万般无奈下,一面给金兵准备粮草,一面派人急报京城,要京城速做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办? 而此时大宋境内,可说是举国上下一片哗然,梁山再怎么闹,都是大宋的自家事,现在你把金兵引进来算怎么回事?就如原兵部侍郎李纲所说,这同引狼入室有什么区别? 如cháo的抨击声很快传入老皇帝耳中,老皇帝岂能承认自己有错?立刻下旨缉拿传播这些污蔑朝廷的人。 一时间京城内鸡飞狗跳,可老皇帝能抓人却无法抓住人的心。台面上的议论虽暂时平息了,但暗中咒骂朝廷的人却更多了。 此时在天波杨府内杨沂中刚刚辞别母亲,一脸坚毅地背着行囊向城外走去,所去的方向正是济南府。 宋清是山贼草寇不假,但就从他对杨家的那一份敬重,他杨沂中也要义无反顾地去相助。更何况这次是金兵入侵。 作为一个有血xìng的中原汉人,杨沂中真的很不理解朝廷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难道真如坊间传闻的那样,大宋真的要完了吗? 杨家世代忠良,杨沂中当然不会跟着宋清去造反,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宋清的欣赏,同时他也想去看看传言中那片大宋的乐土究竟是什么样? 相州汤yīn岳飞家。岳飞与师父周侗相对而坐,两人脸sè都有些沉重。 岳飞的孝期还没有过,但此时他已经有些待不住了。 金兵大举入关,虽还没有威胁到朝廷的州县,但作为军人出身,以及时刻关注各方形势的他,深信金兵一旦荡平济南府后,决不会这么轻易撤军,入侵中原只是时间的事。 深居在家的岳飞,最关注的就是宋清的发展。他知道,站在宋清的角度,这样的发展无可厚非,但作为一心想效忠朝廷的自己,却决不能容忍宋清的行为。 岳飞想去抗击金兵,但又不想同宋清走的太近,所以他现在很纠结。 周侗的想法却同岳飞不一样,宋清反叛朝廷固然不对,但这是大宋的自家事,既然是自家事,就决不容许外人干预,尤其还是虎狼一样的金人。所以他是支持岳飞去抗金的,此举无关宋清的身份,是每一个汉人都应该做的。 周侗明白岳飞的心情,沉思良久才道:“你可以去你师兄那里,事后直接回来。不给宋清招揽你的机会” 抗击金兵固然是岳飞所想,其实内心深处未尝没有去看看在宋清治下的济南府究竟是什么样。 在师父的劝导下,岳飞终于下定决心,辞别母亲妻儿,跨马提枪赶赴济南府。 此时金兵在完颜宗干的率领下已经到达济水边。在河的另一边是梁山人马设置的第一道防线。 梁山大营距离河水很近,这样金兵即便过了河也发挥不出骑兵的威力,骑兵若变成步兵的话,威力就将大打折扣。 而梁山的步兵悍卒同样是不可小觑的。 完颜宗干见此情景,一面就地扎营,一面派兵四下寻找船只以及是否有浅滩,让战马可以直接泅渡。 船没有,浅滩一定是会有的。不过为了抵消金军骑兵的威力,济南府四周早布满了碗口大的小坑,现在都还用茅草覆盖着,不踩上去根本不知道。而且按照韩世忠的建议,这些陷坑虚虚实实,根本让人防不胜防。 站在济水边可以远远看到济南府的城头。 眺过梁山大营,望着济南府方向,完颜宗干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团。情报显示济南城并没有这么高,同时这里的驻军似乎也不多,可纵观梁山的大营,最少有不下五万人。难道情报是假的? 论起对情报的重视,在当今这个时代,还有谁比宋清做的更好? 若是平原冲锋,完颜宗干自信率五千骑兵就能冲散这五万人的步兵,可若是有五万人守卫的城市,他的骑兵打起来恐怕就有难度了。 另外让完颜宗干疑惑的还有,皇帝居然不准许宋清投降,必须对他赶尽杀绝。真想不明白他干嘛这么恨这小子?如果不是有这道命令限制,完颜宗干已经派人去劝降了。 完颜宗干在观察梁山大营,梁山众将同样在观望着金军。 很明显,金兵是梁山起兵以来遇到的最强悍对手,可在梁山众将眼里,丝毫看不出半分紧张的样子,甚至还有说有笑地对着金营方向指指点点。 韩世忠此时心中对宋清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因为在宋清召集众将研究破金之策的时候,他虽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但也并不信金兵会打过来。但却没想到宋清的话刚过不长时间,金兵真的就打过来了。 纵观宋清对金兵来犯时所做的种种应对之策,韩世忠深知,此战虽未正式开战,但己方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所差的不过是时间而已。 完颜宗干带兵驻扎一天之后,外出寻找船只的士兵只回来一半,多数都遭到梁山人马的伏击。而且连条舢板都没带回来。 金兵地形不熟,又清一sè骑兵,难免要吃亏。同时也让完颜宗干听到了一个名字,那就是一员名叫高宠的小将。 完颜宗干派出的将领没有是高宠一合之将,死在这个叫高宠手下的金国兵将已经不下百人,而且听说完颜宝康也是被他抓住的。 完颜宗干大怒,派手下第一猛将胡斥迭去追杀高宠,胡斥迭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只不过是躺着回来的。 据其他兵将回报,胡斥迭将军确实勇猛,居然在高宠手下走了十个回合才被挑下马的。 完颜宗干听完回报,直接命人把这个报信的拉出去砍了脑袋。还他妈勇猛呢!勇猛能躺着回来? 完颜宗干至此知道不能再派士兵跑单了。既然没有船,那就扎木筏。派出一万士兵外出砍伐树木,然后又用一天的时间把木筏扎好。 第三天,天刚亮,完颜宗干就集结人马,先以一万弓箭手守护士兵将木筏推入水中,然后以三千敢死队为先锋,向着梁山人马驻守的对岸发起了第一次冲锋。 梁山众将知道,真正的血战才刚刚开始。 一万弓箭手对空抛shè,一万只长箭飞在半空,天空瞬间为之一暗,而随着箭支的落下,梁山阵地上仿佛突然长出一片箭羽。 不过早在金兵准备发shè的时候,梁山阵地的士兵早已经躲在掩体里。伤亡在所难免,不过却微乎其微。 完颜宗干见此,终于长出了口气,梁山贼寇不过如此。居然都不知道反击,待我的敢死队在河岸站稳脚跟,就是你梁山灭亡之时。 河对岸站在高处的吴用面含冷笑,眼见金兵敢死队即将等岸,而对岸的弓箭手也停止放箭的时候,手中令旗忽地一摆。 就在这时,一幕令人不可思议的画面出现了。 水下忽地冒出无数块又高又大的木板,顿时将敢死队和后面的金兵隔断了。 而这时梁山阵地上的弓箭手仿佛才睡醒,猛地从掩体后冒出头来,对着木筏上的金兵就是一通zì yóu抛shè。 水下怎么会冒出木板? 这个问题已经没时间让这些敢死队细想了,他们手中虽也有盾牌,但怎能抵挡梁山shè手从各个角度的发shè。 有见机快的,马上跳下水,游过木板向后游去。其余大部则被shè成了刺猬。 碍于这些突然冒出的木板,同时也是怕伤到自己人,金兵的弓箭手干自着急,却没有丝毫办法。 三千这个数目看似很多,但在战场上,不过如昙花一般,转眼就凋谢了。 散乱的尸体和无主的木筏顺着河水下下游漂去,水面也很快就变成了红sè。 第一百四十四章 抗金义士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梁山素以水军称雄,早在金兵刚进入济南府地界的时候,水军就在水底安放了木板。底下用绳索固定住,上方有绳索连接在梁山阵地的绞盘上。 吴用这边发出信号,水鬼就在下面砍断绳索,这边在以马匹拉动绞盘。于是这不可思议的场面就出现了。 对岸的完颜宗干见此情景,暴跳如雷,妈的梁山不敢真刀真枪的来,就会耍些阴谋诡计。 已经这样了,生气有什么用? 水路既然不通,那就走旱路,昨天已经有斥候发现上游有一处水面较窄的浅滩,马匹可以泅渡过去。 那里虽有一队梁山士兵把守,但人数不多,也没有像样的工事,可以一举冲过去。 打定主意,完颜宗干下令派人继续砍伐树木,虚张声势地扎着木筏,天黑以后,派两万骑兵偷偷绕了个圈子后,前往那处浅滩。待天亮后,他在这边假做进攻,两万骑兵同时在那边发起冲击。 两万骑兵冲击五万人的营盘,这边在发起进攻,两路夹击,定可一举摧毁梁山大营。 主意打的不错,计划进行的也很顺利,天亮以后,在可以泅渡的地方,两万骑兵先是隔岸一通猛射,直接就赶跑了守卫在对岸的梁山人马。然后泅渡过去集结,随时准备冲击梁山大营。 消息传回来,完颜宗干又长出了口气,心说梁山贼寇,我看你们还有什么办法阻挡我大军的铁骑。 传令两路同时开始进攻。 机关这东西用一次可以,再用就不灵了。梁山人马这回是真刀真枪地同渡河的金兵干上了。 一时间两岸鼓声震天,河面箭矢飞舞,每一刻都有士兵倒下。不过当然以主攻的金兵居多。 梁山的顽强抵抗在完颜宗干的意料之中,不过他很快又觉出问题,几十里的路程,两万骑兵也该到了吧? 不是他的骑兵不想到,两万骑兵集结之后,立刻发起冲锋,队伍的速度刚刚提起来,跑在最前方的马匹就纷纷惨叫着摔倒在地。 两万骑兵高速奔跑,根本就不可能一下停住。所以前方马匹倒地之后,后面的马匹直接就踩了上去。 转眼间冲在最前方的近千人马就像夹陷饼一样搅在一起,而此时梁山步卒又阴魂不散地摸了上来。 骑兵失去速度,还有什么优势可言?转眼就被杀倒一片。待骑兵后退到开阔地带重新集结的时候,梁山人马又消失不见了。 骑兵将领这才知道是上了梁山的当了,人家以最小的代价换来自己最大的损失。 单在这片陷坑区,人马损失三千多。不过剩下的人马战斗力尚在。所以带兵的将领吩咐小心戒备,缓慢地通过这片布满陷坑的路段。 走了一段路后,前面的地面果然再无陷坑。带兵将领大喜,立刻集结人马,组成冲击队形,向梁山大营方向发起冲击。 同样,速度刚起来,前面又是一片陷坑区,随即梁山步卒又不知从那冒了出来。 这次因为心急赶去助战,所以速度也快,人马也就损失更多。 带兵将领知道不能再这么走下去了,不然仅剩的一万多人马也非得交代在这不可。打定主意,立刻前队变后队,开始后撤。 可来了容易,回去就难了,因为战马跑不起来,失去速度优势的骑兵就成了梁山步卒追杀的对象。 一万多骑兵凄凄惶惶,要逃命还有应付不知从那冒出的冷箭,待退回河对岸的时候,只剩下三千多了。 正面战场此时也已经接近尾声。 论骑射,梁山当然不如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依托有利地形。同时只要有金兵敢死队的木筏靠上岸,梁山阵地上就会有绑着火药的箭矢射过去,将木筏变成一团燃烧的篝火。 梁山这边的伤亡同样不少,但丝毫没有影响士气和战斗力。 完颜宗干等不到两万骑兵的配合,在丢下近三千具尸体后,终于退了回去。 十万大军已经损失了两万多,但完颜宗干仍有信心消灭梁山人马,因为他已经想到了冲破梁山防线的好办法。 此时吴用等人预想的第一阶段战役已经完美落幕,下一场大战将是在济南府城下了。所以即刻传令,天黑之后悄悄后撤,返回有高墙守护的济南府城。 在大军即将返城的时候,林冲帐里来了两个客人,一个是他从未见过面的师弟岳飞,一个则是来自京城,据说是宋清昔日好友的杨沂中。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已经有不少各地赶来协助抗金的义士,根据个人的特长,吴用等人都做了适当分配,有的上了战场,有的则负责后勤工作。 所以岳飞等人到来并没有让林冲意外,杨沂中同宋清什么关系,林冲虽不知道,但他却知道岳飞在宋清心中的位置,所以也把岳飞和杨沂中安排在自己身边,同韩世忠在一起。 济南府的驻军都是从各军中挑出,专门准备应对金兵的精锐,又经过这段时间有针对性的训练,所以不论是进攻还是撤退,都是井然有序。 五万大军趁夜悄悄返回城中,待天亮时,金兵才发现对面成了一座空营。 完颜宗干得报,不由半信半疑,几场大战下来,他对梁山的狡诈已经深有体会。所以在得到梁山人马后撤的消息后,并没有立刻进兵,而是先派出人马进行试探,直到敢死队上岸确认没有埋伏之后,完颜宗干才挥军过河。 不过为防万一,完颜宗干命人在河上架起十余座浮桥,并派五千人马日夜守护。以备不时之需。 安排妥当之后,完颜宗干才提兵直扑济南府城下安营,为免被梁山所趁,他没有包围城市,而是只守住东西两座城门。 梁山人马在此次大战中,始终没有适用火器,这是因为宋清早就定下让梁山火器保持神秘的基调。 按宋清的话说,现在就用火器的话,那么金兵就会有所防备,在以后的作战中就起不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事实证明,梁山人马即便没有使用火器,在层出不穷的奇谋下,同样能打败金兵的进犯。 岳飞、韩世忠、杨沂中三人并肩站在城头看着城下如蘑菇般,一直延绵至济水对岸的金兵大营,各自叙说着心中对金兵的看法。 岳飞和杨沂中被分配到韩世忠的亲兵营,三个人意气相投,很快就成了好友。不过岳飞和杨沂中都没有穿梁山的军服,按他们的话说,就是来助战的,完事之后还是要回去的。 其实岳飞和杨沂中对韩世忠脸上的金印都很好奇,不明白他一个配军如何会得到副帅林冲器重的。 说到这个,韩世忠心中即感慨又感激。感慨朝廷对自己的不公,感激梁山对他的信任,其实他也隐隐觉出是宋清安排他进军营的,虽不明白宋清为何如此看重他,但却从心底感激宋清。 从打进梁山大营开始,岳飞和杨沂中心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常听人说梁山人马大败朝廷军队云云,两人心中对此并不服气,朝廷的是正规人马,岂是草寇出身的梁山人马能比的? 不过事实就在眼前,已经由不得他们不信。 朝廷军队对阵辽军屡战屡败,辽国却被金国所灭,现在金兵却在梁山人马面前占不到丝毫便宜,这军力对比已经显而易见了。 宋清居然不在城中,两人都难免有些窃喜,这样就避免了拒绝宋清邀请入伙可能出现的尴尬。 其实两人都有点自作多情了,宋清固然很欣赏两个人,却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开口要两人入伙。 人各有志,梁山是很需要人才,不过却绝不会强人所难。 三人正指指点点地说着,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欢呼声。 三人愕然回头望去,却见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在众梁山将来的簇拥下蹬上城楼。 原来是宋清的夫人,林豆娘抱着儿子来了。 宋清不在,豆娘以主母的身份,掌管着府中的大小事务。金兵压境,战事方面虽不用她操心,不过作为大总管的夫人,她却能起到稳定人心的作用。 这几年豆娘跟着宋清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而且城中兵精粮足、人心稳定,她又有什么可怕的?今天此来,完全是秉承宋清的思想,鼓舞士气来了。 就听乐和大声道:“弟兄们,主母携小公子来看望大家,一是想对弟兄们说,你们辛苦了,主母代大总管感谢大家。第二就是告诉弟兄们,大总管已经在城外布下天罗地网,定让这些无耻金狗有来无回” “杀光金狗”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嗓子,接着城头上的士兵也跟着喊起来。 这阵喊声弱下去之后,不知谁又来了一嗓子。 “总管万岁” 这句话其实在梁山群雄以及每名士兵中已经憋了很久,这时突然有人带头喊起来,顿时所有士兵都鼓足力气跟着喊起来。声音却比刚才不知大了多少倍。 声音传到城外的金兵营中,弄得完颜宗干还疑惑呢!难道大宋皇帝来了? 城头上的韩世忠虽觉不妥,却没什么表现。岳飞和杨沂中的脸色却变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收点利息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宋清当然不知道后院已经起火,此刻已经完成在日本战略目标的他,正率舰队赶奔下一个目标——高丽。 宋清此行的最大收获有两个,金银都在其次,一是成功挑动了日本的内乱,二是从鸟羽那里挖来十几个锻造高手。 倭刀这种武器虽轻盈锋利,但不适合军队大规模配发,而且做工复杂,在日本有的地方,制造一把倭刀甚至需要动用全村的力量。 宋清挖来这些锻造高人也并不是要他们造倭刀。鸟羽送给他的那些倭刀配给内卫中执行特殊任务的人已经够用。 俗话说一法通、百法通,这些人既然能造出那么锋利的倭刀,当然也可以同样把别的武器早得锋利些。 所以宋清才让鸟羽把九州锻造高人都给自己划拉来。 就在舰队刚拐出朝鲜海峡时,终于遇到登州派来送信的船只。 看完信,宋清的眉头紧缩起来。按时间推算,战事一定已经展开,自己即便快马赶回去也无济于事,那自己还要不要按着既定目标前进呢? 老皇帝父子的愚蠢是宋清身有体会的,所以他们能做出放金兵入关的事也不意外。让宋清琢磨不透的是,除了同可儿的关系,自己好像同吴乞买没那么大的过节吧?难道就为了那封威胁你的信?这老混蛋的心眼也太小了吧? 想着想着,宋清的目光又落在悬挂在面前的地图上。 辽国已经覆灭,按历史发展,金国的政权会逐渐南移,这样有利于他们控制庞大的帝国。 自己只有一万海军,显然做不出什么大动作,不过听说完颜宝康回去之后,曾在辰州修建了码头,并且还加派了士兵把守。 看来他或者是金国皇帝已经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在那里登陆。 既然你们已经想到,那老子也绝不能让你们失望。告诉来送信的手下,要在登州等候自己的亲兵卫队立刻赶赴青州,自己会在青州登陆,然后直接回济南府。 宋清没有命令舰队改变航线,沿着高丽的海岸线过去同样也是顺路,同时也可以威慑不安分的高丽人。 高丽国王、王构听说梁山舰队又来了,而且舰队无比庞大,吓得都快站不起来了,立刻命人备好礼物前去交涉。 王构因为做贼心虚,才会怕成这样的,不过到目前他还不知道梁山舰队在日本的所作所为,不然更得害怕。 宋清的目的是威慑,并没打算入侵他,什么人什么对待,高丽虽也不招人得意,但也算不上可恨。 宋清招见高丽使节时,连唬带吓地说了一通,然后命使节给王构传话,牵一万户去登州定居,不然就自己带兵去抢,不过到时带走的恐怕就不是一万户了。 一万户,五六万人口。 王构吓了一大跳,心说梁山大总管好大的胃口。他作为一国之主,当然明白人口代表着什么。整个高丽才几百万人口,现在梁山一下就要走五六万,等于一个镇子没了,这怎么能答应? 可有感梁山恐怖的战舰,不答应的话,王构怎敢说出口?一面派使者多备礼物去同梁山大总管讨价还价,一面急招文臣武将商议如何应对梁山的无理要求。 不出意料,文武大臣没一个同意给人的,同样也没有主张武力反抗的。最后还是有大臣提出一面同梁山商议用金银换人,一面实行坚壁清野之策。 既然无法对抗梁山舰队,那我们干脆就不下海,你梁山舰队再厉害,恐怕也不敢蹬陆作战吧? 有大臣立刻提出反对意见,坚壁清野?你能坚持多长时间?况且利润丰厚的海洋贸易一旦被截断,朝廷喝西北风啊? 群臣顿时就这个问题争论起来。一时间,朝堂上仿佛开了锅一样。 王构脑袋被吵的生疼,大怒之下,将群臣都赶了出去。自己坐在椅子上发起愁来。 他倒是想送几个美女过去,不过听说日本国最有名的九尾妖狐已经上了梁山大总管的床,立刻就息了这个想法。这个总管眼光太高,自己这边可没有能拿出手的国花送出去。 怎么办呢? 其实宋清张嘴向王构要一万户,确实有狮子大开口之意,他现在还没有实力上岸去掠夺,所以能弄走三两千户就很知足了。 把意思告诉张顺之后,宋清就当起甩手掌柜,开始筹划怎么报复金兵的进攻。 金兵没有按历史的轨道直接攻击大宋,却先来讨伐自己,显然历史已经改变,至于他们接下来会不会再攻打宋朝,就不是宋清能预见的了。 张顺那会什么谈判?强取豪夺还差不多。不但趁机勒索了高丽大批金银财物,还硬是把人口数量定在了四千户,并限令在入冬前到达登州,不然就发兵自己来抢。 从一万到四千,王构终于长出了口气,还在他的承受能力之内。即刻命人回复梁山,保证在入冬前把人口迁移过去。 宋清得到王构的回复后,这才率舰队离开开京海域,赶奔位于后世辽宁半岛紧靠海边的辰州。 辰州在宋清的脑中没什么印象,不过即便它有重兵把守,宋清也必须拿下它,因为辰州再往前就是原辽国重镇东京,金兵攻下那里后,也在那里驻扎了重兵。 东京紧邻金国上京南下的主要通道,如果宋清可以占领那里,无疑可以极大的震慑金国。 宋清的此举就是要告诉金国皇帝吴乞买,自己有能力进攻他的国土,并可以封锁金国东、南之间的联系。 尽管吴乞买想过梁山人马可能在辰州登陆,也做了相应准备,但为了即将展开的灭宋之战,精锐人马都已经集结到了金宋边境。 现在驻守辰州的是两千辽国降兵,而且多为老弱。 宋清甚至没有隐藏行迹,在白天就将舰队开到辰州海域,然后派出五千士兵,在阮家兄弟的率领下强行登陆。 两千老弱病残对阵五千如狼似虎的精锐海军,战果可想而知。不出两个时辰战斗就结束了。 宋清下令搬空府库,烧光金国所有船只。将降兵和轻壮百姓赶上城墙,加高加厚现有的城墙,做出一副以此为据点,长期固守的架势。 东京守军接到报告,立刻点齐人马准备来夺回这个金国目前唯一的港口,同时将消息层层报了上去。 此时完颜宗干在济南府城下失利的消息早已经送到吴乞买手中,他也没想到梁山人马如此难对付,正犹豫要不要增派援兵的时候,辰州出现梁山人马的消息报了进来。 梁山人马跨海而来,确实有点出乎吴乞买的意料。 心中不由暗暗点头,这小子如果不是宋人,确实可以做自己的女婿。随即想起惨死的爱妃和到现在都不搭理自己的爱女,这火又上来了。 梁山即便可以用海船运送兵力,可一次能运送多少?凭一点兵力也想攻打自己重兵把守的东京?痴人说梦吧? 传令东京守将,以最快的速度夺回辰州,将梁山人马赶下大海,如果可以,就彻底消灭他们。 吴乞买当然也没想到宋清会出现在这里。以他的想法,宋清应该在济南府抵抗自己的人马呢! 东京守将倒是听话,将东京所有两万人马都拉了出来,旋风一般赶到了辰州,不过出乎他的意料,辰州根本看不到梁山人马的影子,连船都消失不见了。 就在东京守将疑惑不解之时,忽然得报,东京外出现大批梁山军队,而且在先期混进城的奸细配合下,已经攻入城内。 东京守将差点没吓尿裤子,他为了更好地完成皇帝交给的任务,带出了东京几乎所有人马,如今守城的不过一千多人。 消灭梁山人马固然重要,但丢了东京就同丢了他脑袋一样。想也不想,立刻率领还未来得及休息的人马杀回东京。 宋清在辰州不过是虚晃一枪,他的目标就是东京。成功调出东京守军后,立刻命阮小七秘密潜到东京附近,然后在先潜入的内应策应下一举攻入东京。 东京是守不住的,宋清也没打算要这个地方,不然他就不会派阮小七来了。 阮小七进城之后,先是一把火烧了府衙,然后就开始对城内的富户下手,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一把火烧掉。 虽是在金国境内,但阮小七没忘了梁山好汉的宗旨,那就是决不欺负贫苦百姓。 一时间,东京城内火光冲天,各大豪门富家更是血流成河。待东京守将赶回来的时候,梁山人马早已经撤走了。 看着满目疮痍的城市,守将欲哭无泪,他知道他这一生算完了。 吴乞买接报,更是怒不可遏,直接命人砍了守将脑袋,然后全力追杀梁山人马。 而此时梁山海军已经扬起风帆,向青州而去了。 宋清站在船头,看着逐渐远去的地平线,心中默念“老丈人,既然你不仗义,就别怪小婿不客气了,先向你收点利息,大头还在后面,咱们慢慢来” 念叨万老丈人,脑中很自然又闪出可儿的容颜,想想两人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见面,宋清的心情又低落下去。 第一百四十六章 水淹七军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放眼济南府城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城墙上被鲜血浸泡的地方已经成了暗黑色。在阳光的暴晒下,散发着恶臭的味道。 梁山士兵已经不知道打退了多少次金兵的进攻,士兵们的伤亡也在急速增加着。不过相比来说,当然是主攻的金兵伤亡最多。 此时完颜宗干遥望着似乎随时都可以攻破,却依旧岿然不动的济南府,内心充满了忧虑。 当初随他南下的十万大军此时已经伤亡过半,完颜宗干知道梁山军队的损伤虽也不少,但一定还留有预备队。 因为每到城上危急的时候,梁山骑兵都会如阴魂般出现,害得他不得不分兵抵抗,这还不算,他居然发现梁山骑兵一次比一次数量多。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是已方被抢去的战马装备到了梁山军队中。 气得他更不敢派士兵去附近搜寻梁山人马了。 尽管梁山骑兵的数量在增加,不过完颜宗干相信,若真刀真枪地对上,他们仍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气的是这些骑兵来去如风,骚扰一阵就走。 尤其是那个被手下将领称做高阎王的小将,每次都会在自己阵中挑杀几员将领才肯退走。现在自己手下的这些将领已经患上了严重的恐高症,只要高宠的大旗出现,就纷纷躲避逃命。 再加久战不下的济南府,此时可以说士气越来越低落,看来这仗是真的没法再打下去了。 完颜宗干心中已萌生退意。不过他知道这种想法不能表露出来,不然军心就更散了。他已经给皇帝去信,告诉他自己这边的情况,请求回去休整,待时机成熟,会同各路大军后再一举扫平梁山势力。 信已经送走,就等皇帝的回信了。 梁山这边的压力同样不小,五万人马,加上原来城中的驻军以及百姓义士,近六万人,如今伤亡已有两万余。 这种情况下,有人建议吴用全面发动反击。反正从其他州府调集的军队已经迂回在金兵的后面,应该可以彻底歼灭这只金兵了。 但吴用却认为金兵虽然折损过半,但就野战来说,战力仍不可小觑。所以还必须等,等到金兵自己出现漏洞。 岳飞和杨沂中都受了些皮肉伤,每天同韩世忠一起陪着林冲巡视城墙各处的守卫。 二人都尽量避免谈及有关宋清的话题,不过这段日子下来,无论是梁山人马还是在宋清治下的百姓,都给二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如果一个词来形容宋清的话,岳飞首先想到的就是“枭雄”二字。而每每想到这些,岳飞的心情都越发的沉重,伴随着的还有无尽的迷茫。 尽管朝廷在很多方面都不尽人意,但终是正统,百姓心中应该只有一个朝廷才对。可纵观这里的军民百姓,他们心中现在恐怕已经忘了朝廷,忘了他们是在曾经的山贼掌控之下。 而宋清以一介山贼,能让百姓如此拥护他,确实足以证明他的能力了。 自己将来是要参加朝廷军队的,到时像宋清这样的反叛,自己该如何应对?是手下留情还是彻底消灭? 林冲没心思琢磨岳飞他们的想法,他刚刚接到登州急信,宋清会在青州登陆,总管既然要回来了,也就意味着这场战役要接近尾声了。 此时宋清却已在返回济南府的途中,从他接到金兵即将进犯济南府到他返回,历时近一个月,他虽然心急济南府的战况,不过他同样有信心击退金兵的这次进犯。 尤其是蹬岸后,得知济南府的战况后,心中更有底,向济南府急进的同时,派人同吴用联系,在制定破敌计划之后,就开始调兵遣将。 月黑风高杀人夜,阴沉沉的天空不见一丝月光,确实是个偷袭的好天气。 不过济水两岸却灯火通明。五千金兵奉命严密地守护着十几座浮桥。为了防止梁山水军的船只从水面冲击,金兵在河面还拦了几道铁索。 却没有人注意现在本应是汛期,这几天水位却一直在一点点的下降,不过这些人生地不熟的金兵即便发觉水位下降了,也不会往心里去。谁知道水位原来有多高?兴许是他们来之后涨起来,现在又落回去了呢! 金兵这样的防备固然严密到了极点,不过能防住船,却怎能防住水性高超的梁山水军士兵? 在一队巡逻士兵经过之后,浮桥下忽然冒出无数个黑点,若仔细看定能看出是一个个光着上身,怀抱坛子的水手。 这些坛子里装的都是火油。只见这些人将火油倒洒在浮桥上后,又快速地潜入水中。水面还是那么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时又一队巡逻士兵走过来,领头的队长忽然停住脚步。 “什么味道?不好,是火油,大家快跑” 队长的反应是很快,不过他忘了他带着的这队士兵中,每人手里都有火把,十几个人这么惊慌地乱跑,浮桥顿时摇晃起来。其中一个士兵脚步踉跄,被同伴撞到之后,整个人顿时倒了下去,手中没舍得丢下的火把也掉在了浮桥上。 火把沾上火油,顿时就着了起来。就像是传染似的,其他的浮桥几乎在同一时刻燃起大火,在夜风的鼓舞下,十几座浮桥顿时陷入一片火海中。 完颜宗干此时还没有睡,心中仍纠结着要不要现在就退走,忽听手下来报,济水上的浮桥起火。 什么?浮桥起火?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不过心中却仍存在万一的想法,自己仍有近五万可战之士,就不信梁山敢同自己来硬的。 浮桥烧了不要紧,还有一处可以泅渡的地方,待天亮之后就起兵返回对岸。 打定主意,立刻传令各营加强戒备,勿给梁山可趁之机,同时轮休的士兵也要人不卸甲、马不离鞍,以遍随时可以上马迎战。 果然到了半夜,济南府方向突然传来震天的鼓声和冲杀声。 不过当完颜宗干派人出来准备迎战的时候,却发现济南府城连一兵一卒都没有派出,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完颜宗干气得咬牙切齿,不过他深知虚虚实实的道理,所以仍不敢有丝毫大意。 似乎知道金兵已有所防备,至此之后,梁山方面再无半点动静。 就这样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夜,天刚微明,完颜宗干顾不上疲倦之身,即刻下令拔营起寨,向浅滩进发。 此时济南府城内,两万精锐士卒已经整装待发,这些虽是步卒,但济水以南靠近济南府城这边,早已遍布碎坑,战马的威力根本发挥不出来。 此战由林冲亲自带队,岳飞、韩世忠、杨沂中都跟随在他左右。 众人都明白到了最后的决战时刻,所以分外亢奋,这些天被金兵困在城中可谓受尽了气,如今终于到了彻底了结的时刻。 完颜宗干预想到梁山人马可能会随后追赶,所以在后方布置了重兵。不过直到他第一个泅渡过河,梁山方面仍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他的心还没有完全放下之际,对岸的斥候突然向他报道梁山人马从济南府城出来了。 完颜宗干的眉头皱了起来。自己的人马正在过河,想组织人马回去冲击显然已经不行。不过就凭梁山的步卒也想追击自己,他们没毛病吧? 完颜宗干正在沉思中,忽听一声巨响在上游方向传来。愕然扭头望去,先是什么都没有,随即就见一道白线自远方飞速而来。 完颜宗干瞬间明白是什么了,大叫一声“不好”也顾不上刚走一半的人马,拨转马头就跑。 他身边的亲兵卫队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主帅跑,他们也就跟着跑。 金兵还是很将纪律的,主将虽然跑了,但各军的将领仍在,没有他们的命令,谁敢乱跑? 不过很快就有士兵知道主帅为什么跑了,也不知是谁先喊了句“洪水”快跑。这下金兵才开始乱起来。但这时才反过味来却已经晚了。 早在宋清没有回来之前,吴用就已经为此做了准备,所以一天降一点的水位才没有引起完颜宗干的疑心。 现在憋水的堤坝被炸开,大水瞬间汹涌而下。 战马即便跑得再快,又怎快得过洪水?转眼间洪水就将金兵淹没其中。数万大军被水冲走,没有下河的还好些,泅渡在河中间的更是连影子都不剩下。 因见机快,已经跑到高处的完颜宗干回过头来,眼见十万大军,如今跟在身边的不过区区数千,同时还丢了侄儿完颜宝康,顿时悲从中来,拔出宝剑就要自刎。 幸亏身边亲兵反应够快拉住了他,并力劝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回去重整人马,再来找宋清复仇。 完颜宗干当然不是真的要死,不过做做样子而已。同时他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梁山人马随时都可能杀上来。立刻带着残兵败将就跑。 似乎要印证他的想法,震天的喊杀声从远方响起来。当先一面猩红的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高字。 “高阎王来了” 不用完颜宗干下令,亲兵们拉起他的马就跑。兵势正盛的时候这虎玩意都敢来挑战,何况现在自己同丧家犬似的了。 完颜宗干脑中也是一个念头,那就是快跑。 都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完颜宗干他们这么玩命地跑起来,居然真的跑出了梁山的包围圈。只是完颜宗干逃出济南府境界的时候,身边只剩了一百多亲兵,其余不是被追上杀了,就是在逃跑途中跑散了。 此时济南府城下的战事也接近了尾声,会同各地赶来的援兵,梁山人马开始清剿散乱的金兵。 此战的胜利,不但极大提高了士气,也给梁山将领增加了许多对抗金兵的宝贵经验。而最大的收获就是凭添了数万匹战马。从此梁山将彻底告别没有成建制骑兵的时代,步入强军之列。 第一百四十七章 相约再战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宋清回城了,全城军民在吴用、陈东等官员的带领下,夹道欢迎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尽管从开战伊始始终没有出现宋清的影子,但所有人都深信是大总管领导他们打败了虎狼一般的金兵,所以对宋清的感激崇拜都是发自真心的。 为了扩大此次做战梁山军队在百姓心中的影响,入城之前宋清就特意安排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入城式。 三千快刀手,标枪一般挺立在路两旁,中间留出一条三辆马车可以并行的通道。 在让人热血激昂的战鼓声中,宋清身着银盔银甲,在众将的簇拥下率五千铁骑走在最前面,后面则是由步兵押解的五千金兵俘虏。 俘虏当然不止这些,不过若都带上的话,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完这段路了。 再往后则是缴获的各类物资,这其中当然还有部分战马。 面对这样的战果,百姓再一次沸腾起来。都说金兵如何如何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吴用抢前一步,躬身施礼道:“恭迎大总管回城” 宋清跳下马,来到吴用身前,也躬身施礼道:“军师辛苦,没有你们,我恐怕连家都回不来了” 宋清说的是心里话,自己虽在前期做了些准备,但如果没有吴用的运筹帷幄,全城军民的奋死抵抗,济南府城早就被攻破了。所以他的感激也是发自肺腑的。 吴用微微一笑,亲手牵过宋清的马,道:“请总管上马” 宋清又郑重地抱了抱拳,然后翻身上马。骑在马上对着四周的百姓军民抱拳施了个圈礼后,才打马入城。 走在宋清之后的是梁山众将,这其中最吸引人的当属少年高宠的那面大旗。看到那面大旗时,很多百姓都欢呼起来。 “看,那就是让金兵闻风丧胆的高阎王” “这么年轻?” “总管年轻,用的大将自然也年轻了,这叫自古英雄出少年” “几天不见,你的学问还长了,能甩文嚼字了” “什么呀!这话是大总管说的” ...... 隐身在欢腾的百姓中的岳飞和杨沂中则悄悄地走了,二人此来固然有宋清的原因,但更多是为了抗击异族的入侵。在两个人心中仍然固守着那份对正统的执着。他们确实很想交宋清这个朋友,但也不愿为此背上反叛的名声。 韩世忠当然不能走,在他心里虽然反对同朝廷为敌,不过却已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贴近梁山了。 待入城后,所有事情都告一段落,宋清才从林冲口中得知岳飞和杨沂中的事。对两个人的来去,宋清并未太往心里去,人各有志,自己也没有虎躯一震、群雄来投的王霸之气,所以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从接到消息开始,宋清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然后在青州登陆,又一路奔波,就没有好好休息过,所以回到家中,心情放松下,甚至连儿子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躺在书房里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通好睡,直到第二天傍晚,宋清才睁开眼睛。 在一旁亲自动手给孩子缝制衣服的豆娘见宋清醒了,忙给宋清递过一杯水后,就拉着他的手要他去沐浴更衣。 豆娘穷苦人家出身,一直不太喜欢被人侍候,到现在很多事还都自己做。 睡醒之后的宋清自觉神清气爽,唯有身上这股汗臭味太难闻,于是立刻从善如流,准备去沐浴更衣,不过脚还没迈出去,忽地想起清子来。 因为急着赶回布置会战,所以宋清要清子乘船先回登州,现在局势稳定,若还让她一个人待在那里,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但清子毕竟不是一般女人,不但是番邦女人,而且还是嫁过人的,这事若是不同后院老大打好招呼,万一事后几个女人不和怎么办?可这事又有点不太好开口。 期期艾艾了半天才道:“老婆,有件事想和你说,我...” 豆娘似乎知道宋清想说什么,微笑着推了宋清一把道:“不用担心,我已经命小多子派人去接了,相公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是谁嘴这么快?敢随便泄漏老子的事?小多子吗?回头非打他屁股不可。 其实宋清是有点冤枉小多子了,豆娘做为宋清的大老婆,当然要关注宋清的日常起居了,而对于这种事,小多子又怎敢隐瞒?所以还没等豆娘深问,就一五一十地全说了。 没有那个女人愿意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但豆娘知道以宋清目前的身份地位,只有他们几个女人已经是奇迹了,怎么还能奢求太多? 所以她对这件事根本没有丝毫怨言,而且听说宋清把人家留在登州后,心中不忍,立刻就命人把清子接过来与她们住在一起。 有个懂事的老婆就是好啊! 躺在特制的浴池内,宋清感慨完老婆后,思绪又转到这场让人意想不到的战役来。 金兵会越过大宋直接来攻打自己确实很让人意外,不过能提前打响这场关乎未来生死的战役却也不错。 相信此战之后,不论士兵还是将领,在对阵金兵的时候都会更加得心应手。所以此战胜的不单在战场,最主要的还是人心。 十万大军全部覆没,估计有人又要睡不着觉了。 纵观这场大战,胜在自己的料敌机先,当然更离不开梁山群雄的艰苦奋战。不过要说问题也不是没有。 已经有人向自己状告高宠,年少轻狂,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就目中无人等等。 有功赏、有过罚,这是必须的,以高宠的年纪,从出道就未遇敌手,骄傲是难免的,不过却也不能过份苛责于他,年轻人还是应该有些血性的。回头告诉高进敲打敲打他,免得他把人都得罪遍了。 相信此场大仗之后,梁山所占的地盘应该有一阵平稳期了,应该趁这时间大力推进各方面的发展。 打仗打的是什么?军队、将领这些因素固然重要,但归根结底,打的还是综合实力。所以就要抓紧一切时间推进生产,积蓄更大的力量。 金兵入中原,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所以说真正的大战还没有开始。 沐浴后,宋清也没有急于返回卧室,回到书房,又拿起奏报看了起来。 首先是京城方面的,这是一份最高等级的密报,能发出这种级别密报的人曲指可数。所以宋清不用看就知道是秦用发来的。 秦用向宋清奏报的是老皇帝的近况。 这老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修仙修出精神病了,现在除了身边的几个神经兮兮的道士,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朝中许多大事都交由太子决定,不过在济南府问题上,他倒是指示了太子,命在梁山所占地区周边的州府,一旦金兵攻破济南府,就即刻出兵抢占被梁山侵占的地盘。不能再让这些地方落入金人手里。 不过在济南府这边金兵失利的消息传回去后,老皇帝又消停了,整天神神秘秘,有时连太子都见不到他的影子。 宋徽宗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这在历史上早明明白白地体现了,不过让宋清感兴趣的是那几个道士。 沉吟片刻,提笔在道士的字体上画了个圈。然后装好命人给曹正送去,曹正看到自己画的这个圈,就知道该干什么了。 下一份奏报是跟踪完颜宗干的内卫传回来的。 差点被打成光杆司令的完颜宗干一路惶惶如丧家之犬,出了宋朝国境后,直奔原辽国的中京去了。而在那里,已经聚集了不下二十万人马。 看到这个消息,宋清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原以为此战之后会有一段休养生息的时间,现在看来,金兵这是要大举南下了。难道这就要开始了吗? 宋清知道金国的兵力原本不多,是在不断的战争中逐渐发展起来的。士兵中有女真各部落的部族,还有很多改编的辽国军队。所以在损失十万人马之后,立刻就发动一场新的战役并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金兵大举南侵,自己是没有能力阻止的,不过却绝不能让他们踏足自己的地盘。这样的话,自己只有主动出击,御敌于自己的土地之外才行。 记得历史上金兵是分两路南下的,现在虽然出了个岔头,那么接下来,他们会不会归回原来的历史轨迹呢? 看来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想到这,宋清立刻命人把完颜宝康带来。 完颜宝康虽然被俘,不过因为完颜可儿的关系,他一点委屈都没受到,这些天住下来,人虽然瘦了,却白了不少。 作为一个女真皇族中人,完颜宝康当然知道失败被擒意味着什么,甚至也一度想自行了结生命,可说起来容易,有几个真有勇气对自己下手的?自杀是挺疼地。 就这样在纠结中过了一天又一天,他现在都有些麻木了,爱怎么地怎么地吧!直到他被带到宋清面前,他才仿佛又活了过来。 “要杀要刮,给个痛快,皱一下眉头不是英雄” 宋清尽管心中很瞧不起他,不过面上却是一副诚恳无比的表情,道:“我同可儿的关系你最清楚,你同可儿的感情,我同样也了解,我若真杀你,可儿岂不要恨我?所以我不但不杀你,还要放你回去” “你要放我回去?” 完颜宝康以为自己听错了,要说宋清看在小姑的面杀自己倒是可能,但要说放了自己,却有些不信。 “当然,我还要请你替我给你们皇帝带个口信,不对,应该说是下战书” “下战书?” 宋清不理完颜宝康诧异的眼光,继续道:“我约他在济南府城下决战,若我败了,悉听尊遍,如果我胜了,就要把可儿许我为妻” 完颜宝康这回看宋清的眼神不是诧异了,而是换成了一种在看精神病的眼神。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共同愿望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宋清的脑袋没有被门挤过,也没有被驴踢过,所以当然没有问题了。 他之所以突发奇想给老丈人下战书,是他有点摸着了老丈人的脾气。就是他发现这老家伙的疑心太重。而且你越想让他做的事,他就越不会做。典型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毛驴型。 自己已经同老丈人闹到这种地步,服软是绝不可能的,可如果再打的话,势必会影响自己地盘内的发展建设,那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将他引开,比如说你可以先去打大宋,回头再来打我,容我再准备准备。 这样的话当然不是能说出来的,所以就反其道而行之,劝你来打我,反正你已经损失了十万人马,如果不怕接着损失的话,就再来。 要说老丈人怕自己那也是显然不可能的,不过这种情况下他一定会犹豫,或者如果出兵的话,也会想办法把自己从济南府调出去,在自己地盘外收拾自己。 如果一切能按着自己的设想来,起码可以再给自己半年以上的时间,到时候新组建的三万骑兵就可以投入战斗,各项物资的储备也会更加充足。 完颜宝康带着一肚子疑问回去了,还未出济南府城门,他就打定主意,不能先去见皇帝,直接见皇帝的话,估计就再难活命了。先回家,见了额娘、阿玛之后,由阿玛完颜宗翰出面保自己,这样才有机会蒙混过关。 打发走完颜宝康后,宋清才起身去后院看了眼已经睡着的儿子,又到快要生产的明月姐妹那里说几句贴己话,最后才返回豆娘房中休息。 躺在床上忍不住再想,自己不论是做丈夫还是老爹,好像都不太称职。哪有自己这样经常奔波在外的?希望这次可以在家多陪陪他们吧! 第二天,宋清吩咐在府内摆下盛大的庆功酒宴,宴请梁山诸将。在此战中出过力的百姓人等,则由官府负责发放酒食,也算是举城欢庆吧! 同时宋清还下令,对阵亡家属进行高额抚恤,并拨给一定数量的土地,家中没有男丁的,官府负责将同等土地的收成,在每年秋收后送到他们家中。 这还不算,凡从军人员的家属,都可以享受官府中的各项福利。比如说可以少交税,减免杂役等等。 这一整套措施下来,再一次为宋清领导下的梁山赢得空前的赞誉。许多青壮纷纷要求加入梁山军队。 一时间梁山征兵处门前人满为患,害得林冲不得不请示宋清后,控制了征兵人数。 在酒宴之前,高进带着还有些不服气的高宠找到宋清。 其实宋清并不认为高宠有什么错,年轻人,心高气傲是很正常的,况且人家确实有骄傲的本钱。只是若任由他这么发展下去,伤害梁山内部团结不说,也会毁了高宠。 高宠年轻气盛,加之出战以来未尝一败,又生擒金兵先锋。不奖赏也就算了,却被哥哥一通说,这心里能痛快吗? 宋清看着手中的公文,要高进出去,把高宠单独留下。不过却没有立刻同他说话,而是依旧看着手中的公文。 高宠心里已经想了很多话要说,可现在总管不理自己,总不能自己主动说吧?房间里一时静了下来。 开始还好,可过了一会,高宠渐渐觉出不是滋味了,总管怎么不搭理自己?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又过了好一会,高宠终于忍不住了,小声嘟囔道:“总管你倒是说话呀!这般不理人,是何道理啊?” 宋清合上公文。冷冷地看了高宠一眼道:“几个月不见,脾气渐长啊!怎么?杀了几个人,立了些功劳就谁也不放在眼里了?是不是在等我夸你呢?” 以宋清现在的权势来说,同一方土皇帝没什么区别,平时同人笑眯眯说话的时候还看不出什么,一旦沉下脸来,颇有不怒自威之感。 高宠毕竟年纪还小,被宋清这么一吓,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呐呐地道:“总、总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到后来干脆连话都说不全了。 什么都是过尤不及,高宠还小,若训得狠了,今后他再做什么,难免会束手束脚。这就有违宋清的初衷了。 宋清站起身缓步来到窗前,指着院中树立的两面大旗,对跟在身后的高宠道:“认识那几个字吧?” 宋清现在的府邸堪比宫殿,所以在办公处同样挑起在梁山时的大旗。 “替天行道、忠义无双”这八个字谁不认识?高宠不明所以地看着宋清,一脸茫然之色。 “前几个字我就不同你解释了,今天我就和你说说这个义字吧!何为义?人们都知道对妻子是情义,对朋友、兄弟讲的是义气,从这个字的写法不难看出,两个人凑在一起,才有的这个义字,拿去一撇,还成字了吗?” 高宠对宋清的话有些似懂非懂,知道宋清的话没有说完,一边琢磨宋清的话,一边等在宋清的下文。 宋清的语气缓和下来“你还年轻,今后的路还很长,而你的成长注定离不开朋友兄长们的帮衬,我相信你不想做一个连朋友都没有的人,如果真是那样,即便你真的打遍天下无敌手又如何?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我对你的期望很高,我也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总管的话,再结合自己这段时间的表现,心里终于有些明白,难怪最近连好友路剑平都似乎不愿搭理自己了,原来问题出在这。 不知不觉中冷汗流了下来。 宋清见高宠终于醒悟过来,心中十分高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会同大家多喝几杯,梁山最重义气,谁也不会真生你气的” 高宠这回真的是彻悟了,躬身向宋清深施一礼道:“总管教诲之言,宠必牢记在心,决不让总管失望” 宋清放心地笑了。 金国中京。 为了即将展开的中原攻势,金国皇帝完颜吴乞买已经从上京赶了过来。此时的他正脸色铁青地看着跪在面前地上的完颜宗干,心里真有种恨不得捏死他的冲动。 那可是十万大军啊!就这么说没就没了。你他妈自己还有脸跑回来?你怎么不去死? 要说消灭梁山宋清固然有他的个人因素在内,但未尝不是对大宋朝廷的一种试探。不过试探的结果虽然令他很满意,却万万没想到他伸出去的那只触角居然收不回来了。 东京的失利归咎于守将的愚蠢,可你完颜宗干却是一员带兵多年、经验丰富的老将,又带着战无不胜的大金铁骑,怎么就败了呢?还败的这么惨。 吴乞买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是很想杀了完颜宗干泄愤,但完颜宗干也是皇族,身后有一大票七拐八弯的亲族,杀了他很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吴乞买大骂了完颜宗干一通后,又剥了他的官职,然后把他赶回上京养老去了。 静下心来的吴乞买不由重新思虑起这场即将发动的灭宋之战。 金宋边境上,宋军防线中各处的兵力配置,以及将领的喜好等都已经在吴乞买心中,他知道一旦提兵南下的话,这些地方没有人可以挡住自己的大军。 但济南府之战后,他不得不重新评估却宋军的战力来。看来宋朝不是没有强兵,只是缺少会用兵的将领而已。 梁山中有将才也有帅才,只可惜却不能为我所用,不过他们好像也不受大宋朝廷待见。如果自己兴兵伐宋,他们会不会有反应? 虽说梁山打败了完颜宗干,但吴乞买仍没觉梁山人马有多可怕,而是警觉他们的战术。 我进他退,我退他进,时不时地骚扰你一下,就好像苍蝇一样,不咬人、烦人。 这是吴乞买详细了解完颜宗干对阵梁山人马时,梁山军队给完颜宗干留下的印象。 金国就是在马背上起家的,吴乞买参加的战事虽不多,但天天阅览战报,不通军事也懂了,更何况他也是员儒将。 所以他深知梁山这种战法正是入侵别国军队的克星。 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在攻打大宋的时候,宋清能做壁上观,待我解决了大宋,腾出手来再收拾你。 世上就是有这么多巧合,宋清不希望金兵来打他,好能让他安心储备力量。同时吴乞买在受伤一次后,也不想立刻收拾宋清。 但偏偏两人谁都说不出口,互相都咋咋呼呼地摆出一副决一死战的架势。 就在吴乞买酝酿着如何不让宋清掺和自己的伐宋之战时,济南府宋清的府上,众梁山好汉们在酒酣耳热之际,也同样在酝酿着一件事。 宋清自出道以来,战必胜、攻必克。为梁山打下好大一片地盘,如今梁山兵强马壮,上下一心,治下的百姓安居乐业。同时驾船出海,扬国威于域外。这样的功绩还有什么人能比?大宋的开国皇帝好像也不过如此吧? 总管这么优秀,所以大家是不是该干点什么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吴用和林冲望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请求封赏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吴用和林冲的酒虽然也喝了不少,不过总算二人头脑还清醒,没想其他人似的想入非非。 因为他们两个再加上朱武、公孙胜,都是最了解宋清的人。要说宋清没有野心,他们几个人同样不信,不过他们相信,正如宋清所说的那样,时机尚不成熟。 如今的天下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北有金人虎视,南有虽风雨飘摇却依旧不倒的大宋,其他一些势力暂且不说,现在也就山东一地坚决拥护梁山,其他地方恐怕还不知道梁山是干什么的呢!若这时候让宋清上位,无疑把他架在火上烤一样。 所以二人不理众人火热的目光,彼此看了一眼后,都坚定地摇了摇头。 裴宣沉吟片刻,凑近吴用,低声道:“老学究,弟兄们的功劳一天比一天大,总这样压着也不是办法,可以总管目前的身份,似乎已无法再赏,所以老学究是不是想想办法?” 说白了还是想让宋清上位,不过裴宣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梁山众将攻城略地,抵抗外掳,说起来那个功劳都不小。问题是在官位上,宋清也不过一总管,无法名正言顺地封赏大家。这确实是个问题。 “你们嘀咕什么呢?” 宋清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笑着插话进来。 吴用老奸巨猾,不动声色地道:“我们在讨论这场大战,谁的功劳最大?总管会怎么封赏?” 裴宣暗挑大拇指,不愧是军师,果然够鬼的,一点不提请总管上位,不过这话说出来,总管若是再不明白,脑袋恐怕就是有问题了。 宋清的表情不由一僵,说实话,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一直有些不敢面对,甚至是在逃避。 当皇帝,在梦里想过,现在却决不是时候。可现在毕竟还没有举旗造反,自己仍挂着大宋的官职,那么问题就来了,自己该以何种身份封赏众将? 可若总是将众将的功劳高高挂起,只画个大饼给他们,长此以往的话,谁还愿意跟着你干? 吴用捏着稀疏的胡子沉吟片刻,眼睛忽地一亮,道:“总管,您说朝廷在得知我们大败金兵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宋清有点明白了,吴用的意思是要威胁朝廷给自己封官。不过他对宋朝的官职不是很了解,也想不出该要什么官,琢磨一会后,就要吴用自己看着办,他去同众将喝酒了。 吴用拉着裴宣,又叫来朱武、萧让、柴进、陈东。几个人商议一通,然后由萧让执笔,给老皇帝上了一份奏折。 奏折大意是宋清劳苦功高,即为朝廷抵抗异族侵略,又扬大宋国威于域外,像这样的功臣应该大加封赏才是,所以请朝廷下旨,加封宋清权知山东事、开府仪同三司、加兵部尚书衔。 这个官职可了不得,如果朝廷应允,宋清可真就成了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的山东王。 官职虽然不小,不过吴用等人相信老皇帝会答应,毕竟是你们有错在先,现在怎么还不给点补偿啊? 这份奏折也没让梁山自己人去送,而是交给从登州赶过来的王时雍。相信当太子和老皇帝见到王时雍和这份奏折的时候,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庆功宴后,梁山众将又开始对士兵展开新一轮的强化训练。事实证明宋清的预见是对的,所以必须提高自身的力量,以便应付将来更大规模的战争。 梁山这次从金兵那里收拢回来近六万匹战马,刨去有伤的,还有四万多可用,所以宋清决定将骑兵人数扩大到三万,其余战马分发给各州府的驻军,带伤的战马折价卖给商人百姓。 按照呼延灼老将军的提议,三万骑兵中再挑选出五千,做为重骑兵培训。至于他提出的重装步兵,则没有被宋清采纳。 宋清倒是在小说中看过手持陌刀的重甲步兵,小说中描写这种重甲步兵是骑兵的克星。他却不这么认为,再重的铠甲也是血肉之躯,如果没有火药这东西,或许可为不时之选。如今火器这么发达,再用血肉之躯去抵抗战马的冲击,那就有些得不尝失了。 这次同金兵做战,吴用等人很好地执行了宋清的旨意,没有大规模使用火器,所以当再对阵金兵的时候,火器一旦上场,必将可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步兵的训练主要是以配合骑兵,以及攻坚高城大埠为主,同时加强纪律服从性,避免战场出现一窝蜂的情况。 梁山人马日夜操练的消息,连同吴用他们起草的那份奏折被一同送到了老皇帝的龙书案上。 老皇帝的第一反应就是,宋清这小子脑袋有问题,当老子傻吗?给你这么大的官职,以后谁还能治住你?你他妈的招兵买马不是更名正言顺了吗? 老皇帝的确不傻,因为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梁山在威胁自己啊!原指望金兵能灭了扎在自己心里的这根针,大不了事后象买回那几州一样,多给金国些银钱将梁山所占地方买回来。却万没想到不可一世的金兵竟然被梁山搞了给全军覆没。 梁山打退金兵之后就开始操练人马,他们想干什么?莫非真要举旗造反了吗?他们若真反,谁能敌住他们? 老皇帝越想火越大,腮帮子很快就肿了起来。 用手捂着腮帮子,斜着眼睛对身旁侍立的梁师成道:“梁伴啊!梁山如今就像朕这牙一样,是越来越难治了,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梁师成眼珠转了转才道:“回官家的话,老奴侍候官家倒是在行,要说起国事可就不行了,不若老奴把王甫大人给您找来?以他老成谋国的智略,想必一定有办法为官家排忧解难” 老皇帝瞪了梁师成一眼,心说,平时也没看你少说话,这么提到梁山就没屁了?不过说的也是,还是老王有办法,能帮自己完成祖宗都完成不了的事,再想出个对付梁山的法子应该不难吧? 想到这,吩咐传王甫进见。却没注意到梁师成嘴角的那一丝阴笑。 王甫仗着那莫须有的功劳居然开始不把梁师成放在眼里,老梁岂是甘心受屈的人?早已联络一批朝员,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倒王计划。 王甫最近确实有些飘飘然了,对于有人弹劾他用钱买回国土的事,他根本不屑一顾,反正有老皇帝罩着,你们能把老子怎么样? 听到皇帝传见,立刻屁颠屁颠地赶来候着。不过当听完老皇帝闹心的原因后,他也傻了。心说你们爷俩加一起都没玩过人家,要我给你想办法?我哪有什么好办法啊! 眼睛余光扫过一旁的梁师成,王甫顿时明白是这死太监在搞鬼。顿时大怒,就想揭发他勾结梁山的事,不过随即他就按下这个不智的想法。 你说梁师成勾结梁山?证据呢?总不能说他王甫自己当时也在场吧? 心中暗恨,却也知道暂时还无法撼动死太监的地位,不过不要紧,日子还长着呢! 皱着眉头沉吟一会才道:“陛下,恕臣直言,如今朝廷大军都在忙着平叛,所以暂时无力顾及梁山群寇,但对这种近乎痴人说梦的要求,却万万不能答应。臣的想法是拖,拖到朝廷大军腾出手来,而且陛下富有四海,陛下拖得起,梁山以一隅之地,如何拖得过朝廷?待时机成熟,必可一举歼灭梁山贼寇” 王甫却不知道老皇帝最怕现在谁说朝廷府库充盈,还充盈个屁呀!连饷银都快发不下去了。 皱着眉头还未等申斥王甫,殿外忽有人朗声道:“此乃乱国之言,父皇万不可轻信” 众人扭头望去,却见太子赵桓大步从殿外走了进来,先向老皇帝施礼后,才转头对着王甫道:“王大人可知道朝廷府库已经到了什么地步吗?再拖下去的话,恐怕市舶司连一两银子都收不回来了” 明州的事,赵桓还没有告诉老爹,所以老皇帝到现在还不知道最给朝廷出银子的市舶司已经被梁山封了。 细问赵桓之后,老皇帝差点没气背过气去,如今纷乱四起,很多地方的税银都送不到京城,梁山又封了海路,宋清他这是想要我老命啊! 毕竟已经习惯做乌龟了,很快就压下火去,耐着性子对赵桓道:“太子可有何良策?” 赵桓叹了口气,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金兵退走了,梁山厉兵秣马想干什么?答案似乎已呼之欲出了。如果再不答应宋清的条件,梁山真有可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了。 拱手道:“父皇,儿臣的意思是不妨先答应他,反正也不花费朝廷什么,朝廷目前要做的是养精蓄锐,实在不宜再有大的动作了” 还是自己的儿子明白自己啊! 老皇帝感叹之后,又当起甩手掌柜,把有关梁山的事宜全权交由太子处理,自己回去继续修仙了。 赵桓躬身送走老爹,回头对王甫阴笑一声道:“王大人可做好效忠新太子的准备了?” 王甫听太子这么说,不由一愣,他确实同几个皇子走的很近,却从未想过换太子的事,太子这话从何而来? 他那里知道,他的干老子梁师成已经命人秘密伪造了一份他要效忠郓王,支持郓王为太子的密信,然后很不小心地被太子得到了。 已经危及到自身的安全,赵桓怎不恨他?现也正在收集王甫的证据,待证据确凿就一举拿下他。 王甫真的到了穷途末路之时。 第一百五十章 各逞心机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故事每天发生,地点各有不同。 汴梁皇宫紧邻的太虚观是皇家道观,也是徽宗老皇帝经常光顾的地方。 这里装饰豪华,气势恢宏,是老皇帝斥巨资兴建,每每忙完朝务,或是心情烦闷的时候,他都会来这里,学着道士的模样打坐一会,琢磨琢磨修仙的途径,心情都立刻会好起来。 最近这里来了一个叫郭京的道士,很是有些神通,据说他能请动天兵天将,不过虽没真的请来过,但他所施展的一些法术也够让人惊奇了。 曾有人看到过这个叫郭京的把自己脑袋拿下来,用手喂水喝。还有人看到过他施展的隔空取物、移行换影等等法术。 总而言之,他是个法术很高,同时也是个很神秘的人,一般人也没有机会看到他施展法术,不过老皇帝当然是例外了。 郭京随便露几下,就彻底镇住了老皇帝,并当成祖宗一样供奉起来。 今天老皇帝没有来,不过有几个宫中的妃子此刻却在偏殿虔诚地等着郭大师为她们传道。 在老皇帝的带动下,皇宫内几乎都信教,而这些无所事事的妃子们,就更有了消遣的去处。 一同成仙,同登极乐,这是老皇帝求之不得的事,所以不但不阻止妃子们来,而且还定期组织她们同自己一起修仙。至于修的什么仙,恐怕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后宫佳丽三千,老皇帝那有精力挨个过一遍?其中难免会有些怨妇,而这位俊俏的郭大师无疑成了他们最好的倾述对象。 郭大师开始还是很害怕地,不过他渐渐发觉老皇帝根本顾及不过来这些女人,而且对自己及其信赖,所以就用他的爱心帮助老皇帝照顾了一下那些怨妇,而且照顾的还不是一个。 所以一般时候,郭大师都很忙,也很累。 今天给几个妃子传过养生秘诀后,郭大师忽然发觉自己好像瘦了不少,不由感叹,传道也很累人啊!看来以后得节制些了。 回到自己寝房,将侍候的小道士赶了出去,脱下衣服刚躺在床上,还没等他闭上眼睛,就觉眼前黑影晃动,接着就有人压在自己身上,嘴也被人捂住了。 骇然望去,就见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郭大师情不自禁地用手捂在光着的上身,眼神中满是惊骇。 怎么看这人都是要非礼自己似的呢? 猥琐男人轻蔑地撇了撇嘴,轻声道:“老实点,不然把割掉你吃饭的家伙” 法力无边的郭大师此时就像被强行绑上床,自知逃不掉宿命的小女孩,忙不迭地点着头。 “告诉你无妨,老子来自梁山,如果你不想让老子把你刚才干的事宣扬出去的话,就得听老子的,明白了吗?” 这家伙居然是梁山的? 郭大师的心放下一半,起码自己不会被非礼了。不过随即又疑惑起来,梁山如怎么找上自己的? 猥琐男人又一笑道:“别跟老子谈什么你的法术,你那套玩意都是老子十年前玩剩的,记住,想活命的话,老子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郭大师嘴被捂着,只能拼命地点头。他是什么货色,自己当然最清楚不过了,现在被人掀了底,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猥琐男人似乎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冷哼一声又道:“你要是敢跑,老子就把你脱光丢到皇帝老儿妃子的床上去,看皇帝老儿还饶不饶你” 猥琐男说完松开郭大师,甩手丢给他一块铁牌,上书一个龙飞凤舞的卫字。待天看清后又收了回去。 “记住这个东西,以后不管是谁拿着这东西,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猥琐男说完推开窗子跳了出去,转眼消失不见。 郭大师感激自己好像做了场梦,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感觉到疼了,才知自己不是再做梦。 心中又是迷惑又是害怕,梁山找自己干什么?皇帝老儿每每提及梁山都是咬牙切齿,还说让自己请神兵天将帮她除掉梁山呢!幸好自己没敢胡乱答应,只是以时机不成熟为由拖着。不然今天小命就没了。 若是有事要做倒也罢了,可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可怕的,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上你,让你干什么? 郭大师那点所谓的神通不过是从一跑江湖的术士那里学来的,那有什么真法力?他的那些神通说穿了都是骗人的把戏。也就糊弄一下老皇帝这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老头行。不过这老头若真发起火来,可不是他这法力无边的大师能承受的了。 所以郭大师现在真的很想跑,可在想想刚才那猥琐男威胁他的言语,再想想那些貌美如花,等着他传道的怨女们,逃跑的念头不知不觉就淡了下来。 自己能干什么?梁山估计是闲着没事干才想到自己的,先住下来,梁山若真有什么条件,就到时候再说。 怀着这种心态,郭大师又躺回床上,一切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郭大师在一般人眼中确实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他的身份显然也无法同秦用、童贯、梁师成等人相比,但就老皇帝的信仰而言,他目前无疑是最能左右老皇帝心态的一个人。 所以宋清才会下令内卫拿下这个人,以备不时之需。 赵桓最终又派王时雍去同宋清谈判,官职给你可以,但你必须解除对大海的封锁,让明州的远洋贸易正常运转起来。 宋清当即表态,即为宋臣,当然以维护朝廷利益为己任,坚决打击那些损害朝廷的组织和个人。 权知山东事、开府仪同三司、领兵部尚书衔。 只要这几个官职挂在宋清头上,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封赏、任命属地的各级官员了。 赵桓此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实力不济,说什么都是苍白的。请示了老爹后,将印信、仪仗等东西连同任命的旨意一起给宋清送了过去。 宋清倒也说话算话,立刻当着王时雍的面给登州方面下令,释放被扣的船只,至于货物就没法归还了,因为船上的商家在登州本地就将货物兑换成他们所需的银钱或是货物了。 宋清肯放这些商船回去,是因为他知道这些商船再不会去明州了。 见识过梁山海军的强大,经历了被押解的过程,以及登州蓬勃的商机,相信这些做远洋贸易的商家,只要脑袋没问题,都知道该去那做交易了。 况且这些也都是暂时的,一旦金兵南下围攻汴梁,宋清还是要把海洋贸易控制在手中的。 此时完颜宝康已经回到上京,挨骂是难免的,不过那有父母不疼儿子的,他的额娘已经决定亲自去中京找孩子他爹、完颜宗翰,然后两口子一起去求皇帝。 摆平了老娘,完颜宝康却忽地良心发现,前去探望幽居在府的完颜可儿。 两人名为姑侄,平时却同兄妹一样,关系甚好。所以他很容易就见到了完颜可儿。 完颜可儿清瘦许多,眼睛越发显得大了,不过精神尚好。她现在属于闭门家中坐,能知天下事那种,因为她身边有内卫的人。 继母因她而死,她要为继母守孝一年,不然她早在内卫配合下去济南府了。所以当她看到完颜宝康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同时也很欣慰,毕竟宋清是看在她面上放完颜宝康回来的。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完颜宝康当然不知道小姑什么都知道,摇摇头道:“我很好,不用帮我,倒是小姑怎么样?总住在这也不是个事啊!” 顿了一下,忽地低声道:“其实..其实宋清那个人也不错,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愿意帮你逃过去” 完颜宝康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确实很令完颜可儿意外。沉吟片刻,抬手在头上摘下一支簪子。 “这是额娘送我的,你把他交给皇上,他就知道我的心意了” 继母的死,是完颜可儿永远的痛,直到现在她都不肯叫一声阿玛。而吴乞买因为心中愧疚,同样也不愿来见女儿。所以两人到现在还一直僵着。 相信阿玛见到这只簪子,会饶过完颜宝康。 完颜宝康却不知道因为他刚才的这句话,不但救了他的命,也为他换回一世荣华。 辞别完颜可儿,在额娘的陪伴下,一路赶往中京皇帝行宫。 吴乞买一肚子火还没发出去呢!听说完颜宝康回来了,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投进大牢。 吴乞买当然不能真杀完颜宝康,完颜宗翰可是在自己即位的事上出过大力的,这么做也就是给别人看一下,顺便惩治一下这小子。 结果第二天就在完颜宗翰夫妻的求情下放了完颜宝康。 完颜宝康在见到皇帝的时候,将完颜可儿给他的簪子交了上去。 看到这支簪子,吴乞买心中百感交集,他当然能明白女儿的心意。还好他本也没打算杀完颜宝康,也就顺势卖了女儿一个面子。 当吴乞买听说宋清要约他在济南府城下决战的时候,不由气乐了。这小子,胆子不小啊?以为打了场胜仗就天下无敌了吗?敢跟老子叫板? 心念一动,立刻就明白了宋清的真正意图。 小子,同我动心眼,你还嫩的很。既然你不愿让我去打你,我也正好先搞定大宋,回头再收拾你。 第一百五十一章 风云乍起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朝廷给总管升官啦!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很快飞遍了济南府的大街小巷。 尽管朝廷这个词语在济南府的百姓印象中已经越来越模糊,但毕竟还没有完全抹掉,而且梁山始终也没有说过要独立,那当然还是在朝廷的领导之下了。 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后,全城都沸腾起来,在他们心中,梁山大总管是仿佛神一样的人物。他有喜事,当然也要普天同庆了。所以全城各处都像要过年一般,张灯结彩、燃放鞭炮。 坐在书房同吴用、朱武会谈的宋清听到外面的鞭炮声,微微一笑,对二人道:“你们可听出什么了?” 消息是朱武命人放出去的,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笑着道:“这就是民心,说明总管已经越来越得民心了” 宋清微笑不语,转头看了看吴用。 吴用沉吟一下才道:“百姓心中仍有朝廷,看来我们想要完全取得民心,还任重而道远啊!” “吴军师之言深得我心,你们各说对了一半,我们梁山施政确实越来越得民心,不过想要一下抹去朝廷对他们的影响,确实还有待时日,不过我相信那个日子已经不远了” 宋清要的就是一个名分,私下里,梁山众将之间以及对他的称呼都没有改变。不过宋清也在酝酿对众将的官职有一个初步的确定,让大家都有个奔头。 说话间宋清从桌上拿起一份密报递给二人。 “平州守将张觉被内卫成功策反,不过这个人却一心想要效忠朝廷,内卫的人现在有些犹豫,是继续帮他,还是放弃他。二位哥哥看该怎么办?” 吴用接过来看了看,又递给朱武。皱着眉头道:“内卫没有告诉张觉他的身份吗?” 宋清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地道“我有个很不好的感觉,据我所知,金人对汉人降将一直看管很严,这个张觉即便真有心返回大宋,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作为。另外就朝廷畏金如虎的心态,敢真的收下他吗?” “那总管的意思?” “从前有一个国家,一直阴谋侵略另一个国家,却苦于找不到借口,于是有一天他们就说自己的士兵被对方国家绑架了,从而发动了战争” “总管的意思是金人故意设的局,以挑起宋金之战?” “我是有感金兵正在集结,而突然传出这事才有的想法,不过是不是很快就知道了。对了,我们的骑兵怎么样了?能出战吗?” 提起骑兵,吴用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想法。 “总管,请恕我直言,我们的骑兵在先天上就不如那些在马背上长大的草原人,所以对阵金兵的时候,我们还应以谋略弥补骑兵的不足” 对吴用的话,宋清深以为然。在这点上,汉人确实不如草原人有先天优势,但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汉武帝的骑兵难道就不是汉人了吗?不照样把匈奴人追到了天边? 所以说事在人为,就看你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它了。 几个人正说着,忽然侍卫来报,金国信使到。 老丈人居然给自己回复了?呵呵!得看看他怎么说。命人将金使带到前厅,自己三人随后就到。 现在金宋还是蜜月期,所以金使行走在大宋境内也无须改头换面,直接以他原来的装束面貌来见宋清。 这个金使估计是知道梁山的厉害,所以到了济南府之后,就收起他在别的地方那股嚣张劲。老老实实地来见宋清,恭恭敬敬地向宋清施礼后,才由怀中掏出吴乞买给宋清的信。 宋清根本没有见到那个皇帝的旨意就三拜九冦的毛病,老丈人当然也不例外。直接命人接过来,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 不过当看到旨意上的字迹后,宋清不由仰天长笑。 吴用好奇,凑过头去一看,只见旨意上只有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洗净脖子,等着” 堂堂一个大金国皇帝居然会下这样一份荒唐的旨意,难怪宋清要笑了。吴用也忍不住莞尔,这个皇帝还真有点意思。 宋清下令招待这个金使,并重赏他。人家既然敢来,咱也不能让人小瞧了。 朱武见宋清打发走金使,才道:“金国皇帝给总管这封信的意思,想必是要兴兵伐宋了吧?” 吴用不无担心地道:“总管觉得金兵真不会来攻打咱们吗?” “呵呵!我这个老丈人一定已经识破我的伎俩,同时他也不想两面作战,这才顺着我的意思来,即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他也好腾出手来全力攻打大宋,然后回过头来对付我们” 还真别说,以前真没想到这个老丈人这么有意思,如果抛去这层敌对关系,说不定两个人能处得不错。 不过老丈人,你觉得我会让你安安稳稳地消灭大宋吗?您老人家先慢慢打着,不到关键时刻我是不会上场地。 半月之后,边关传来消息,果然不出宋清所料。平州守将张觉叛金返回大宋,但大宋朝廷慑于金国的淫威,居然杀了张觉。 此举虽然极大地激起当地汉人的反响,但朝廷显然并未认识到这么做的后果,杀一个回归的将领,就好像杀得不过是条狗一样。 大宋朝廷虽然杀了降将,却并未平息金人之怒。 金国以宋朝意图颠覆大金为由,对大宋不宣而战,分东西两路大举伐宋。 东路完颜宗望自平州出兵,直扑燕山府,易州守将不战而降。又于白河一带大破宋军。燕山守将郭药师投降。 中山府闻讯急调三万援兵北上,却遭金兵迎头痛击,几乎全军覆没。金兵又一日破宋军于真定,攻克信德府。 西路完颜宗翰自大同起兵奔赴太原,一路克朔州、破代州,拿下中山后包围太原。 一时间边关狼烟四起,金国继辽国之后,第一次侵入中原大地。同辽国一样,这些女真人一路烧杀淫掠,无恶不做,各地百姓苦不堪言。纷纷携家带口逃往南方,告急的文书也如雪片一般飞向京城。 边关的军队一直都是朝廷的最精锐的人马,即便内地闹得那么欢,朝廷都没敢调动边军。可见也不是对金国一点防备都没有,却那曾想号称大宋最精锐的人马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不到半月功夫,河北已经大半沦陷。 眼看金兵就要饮马黄河,随时可能渡河直扑京城了。 京城百姓官员一夕数惊,有家资的也纷纷开始大逃难。 老皇帝爷俩彻底傻了,这昔日的盟友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连招呼都不打就杀过来了? 没时间再琢磨了,人家都要打到门口了。老皇帝连下数十道旨意,招各路人马回京勤王,同时派使者去金营谈判。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能退兵就行。 可这次金兵是抱着灭宋的心思来的,而且眼看战事这么顺利,还跟你谈个屁呀?完颜宗望直接砍了使者的脑袋,然后在郭药师的带领下,挥师度过黄河,一战下滑州,然后兵临汴梁城下。 完颜宗翰那边却不太顺利,开始时还好,直到太原时才遇到强有力的抵抗,被阻在太原城下,无法同完颜宗望汇合,共同包围汴梁了。 老皇帝有生以来干得最痛快的一件事就是,知道金兵度过黄河以后,立刻下诏把皇位传给儿子,然后自己打包准备跑路。 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有跑,因为郭大师掐指一算,此役有惊无险,定会有贵人助他度过这一关。 对大师话深信不疑的老皇帝立刻就后悔把皇位让出去了。好在他还知道点廉耻,没有再把皇位抢回来。 郭大师满嘴苦水说不出,妈的梁山这是想要我的老命啊!让我和这老家伙一起跑不行吗?干嘛非要把这废物留下? 赵桓平时沉稳有度,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其实那都他妈是装的,眼看金国大兵压境,早就麻爪了,若不是京城还有十余万守军,他也要跑了。 虽说登上梦寐以求的皇位,可这种情况下,却怎么开心得起来?一边继续派人同金兵主帅完颜宗望和谈,一边组织兵力守城。 这时最让赵桓欣慰的是,原兵部侍郎李纲带着招募来的一万余人第一个赶回京城勤王了。 赵桓大喜之下,立刻对李纲加官晋爵,然后将所有守城事宜交给他。同时催促各地勤王兵马,加快赶到京城。 李纲也没有让赵桓失望,立刻在城内招募百姓,配合军队共同守卫京城。加之城内物资丰厚,不用担心金兵长期围困,所以算是暂时稳定了京城局势。 其实李纲心中也没底,金兵还没开始攻城,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他也不知道。 形势发展太快,即便是知道最后结果的宋清也有些意外,据报,东西两路金兵加起来不过二十万,可大宋在边关的兵力可不止二十万,说是金兵的二倍都不止,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听说金兵进关之后对沿途百姓的所作所为,以及完颜宗望连杀两拨和谈使者后,宋清的心也是沉甸甸的。 心中不知怎么想起曾看过的一段歌词。 “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逐奔儒民泣” 这是对现状多么生动的写照?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官员们,有谁在乎过百姓的死活?去他妈地吧!朝廷做不了的事,就让老子来做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 醉翁之意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赵桓可能是觉得宋清不会出兵,所以也没有旨意要宋清派兵勤王。 但不管是为了百姓,还是为了梁山所占地盘的长久发展,宋清都必须出兵。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现在同赵桓有种唇齿相依之感。不管赵宋王朝变成什么样,但只要它还z在梁山前面撑着,宋清才能安心发展。所以现在宋清是决不会眼看着赵桓灭亡的。 由于河北遭金兵涂炭,大批难民已经涌入紧临河北的济南府。尽管山东的发展离不开人力,但一下涌入这么多人,还是让宋清等人有些措手不及。 单靠济南府一地显然无法养活这么多人,所以宋清严令将难民分散到各州县安置。 有很多难民到济南府不过是想临时避难,想等金兵退去后,再返回家园,所以就想赖在济南府不走。 这是一个点,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造成连锁反应。所以宋清才下了严令,并命官府负责沿途接送这些难民,以及负责难民的饮食。 同时也不能干养着这些难民,青壮会给他们找事做,妇孺也可以帮着做饭缝补衣物等。 安置难民的事交由陈东、柴进等人,宋清则开始筹划这次退金之战。 这次不同于上次,是要主动出击。宋清和吴乞买虽然各逞心机,但显然也在彼此防备着。如果所料不差的话,吴乞买应该预留了一只人马,专门应对宋清的。 现在河北已经乱做一团,谍探在这时候的作用不大,斥候虽已派出去,但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传回来。 据东京那边的消息,完颜宗望围城之后,只试探着攻了几次城,见城池守备森严,就没有再进攻,看样子是在等另一路完颜宗翰的人马。 不过宋清却不这么认为,金兵围困大宋都城,最适合他们的就是速战速决,若被各路勤王大军围住,他们想跑恐怕都难。 结合内卫送来的有关完颜宗望的信息,宋清大胆推测,完颜宗望这是在玩围点打援。 宋朝军队实在太不堪一击了,同时还有一支躲在暗处的大军。所以完颜宗望才敢这么做,消灭各路勤王的人马,彻底绝了宋庭君臣之心。然后再一鼓而下京城。胆大到极点、也狂妄到极点的计策。 所以东京汴梁现在就是一个大坑。 别说是坑了,即便是刀山火海,宋清也要上,不过当然不能这么盲目地赶过去。必须有个详细的计划才行。 完颜宗望策马站在营前,一脸蔑笑地看着巍峨的汴梁城,头也不回地道:“郭将军,该是你立功的时候了,这次务必要一举攻上去,否则军法从事” 降将郭药师忙道:“副帅,我部下连日攻城,损伤甚重,可否让其他将军去立此奇功?” 郭药师率军投降,加上一路收拢的降兵,他手下的二鬼子兵已近两万人。可连日对汴梁的进攻,都是由他手下这些二鬼子兵完成的。尤其的对汴梁的进攻,遭遇守军殊死抵抗,他们的伤亡已经过半,再上的话,他就可能要变成光杆司令了。 完颜宗望冷冷地斜了他一眼道:“你即已效忠我大金,就要时刻想着为大金献身,不要总讲什么条件,若能攻下汴梁,本帅一定在陛下面前保奏你,好了,战机稍纵即逝,不要再啰嗦了,开始吧!” 扭头对中军喊道:“为郭将军擂鼓助威” 郭药师心中暗恨,偏偏毫无办法,谁让自己选择投降这条路呢?干吧!兴许能搏一场富贵回来呢! 纵马来到自己的二鬼子军前,长剑一指,喉道:“弟兄们,杀昏君,给子孙留一辈子荣华的时候到了,杀啊!” 这些二鬼子们早麻木了,他们已经忘了前面这座城曾是他们的都城,城内都是和他们一样的汉家儿女。在郭药师的率领下,扛着云梯向汴梁城扑去。 完颜昌凑过来,笑着道:“副帅,这些宋猪可是够听话的,死光了有点可惜吧?” 完颜宗望看着如潮水般向汴梁城扑去的二鬼子兵,狞笑道:“怕什么,宋猪多的是,到时不用我们招,就会自己来的” 完颜昌点点头又道:“副帅,您说梁山那个什么叫宋清的能来吗?他若不来的话,咱们的这番布置不都白费了吗?” “这就是大帅的高明之处,大宋已无精兵,他们一定会向梁山求援的,听说宋清那小子最爱沽名钓誉,放心,他一定会来的” 完颜宗望答复完完颜昌,又大声道:“督战队,敢退者杀无赦” 随着郭药师的二鬼子兵们的进攻,城上的守军也开始还击。一时间城上城下,箭如雨下,每一刻都有人倒下,然后别人顶上他的位置继续战斗。 岳飞是应李纲的征召到京城参加汴梁保卫战的。他已不是第一次上战场,对郭药师他们的进攻,即气愤又担心。 十几天过去了,除了他们这支人马,一支勤王的人马都没有出现过,难道朝廷在别处没有兵马了吗?显然是不可能的,那怎么到现在都不出现? 更让他担心还有,朝廷人马数量虽众,但疏于战阵,勉强敌住郭药师的二鬼子兵已经很不错了,若是虎狼一般的金兵冲上来,恐怕城早就破了。 而金兵的这种做法显然在消耗城中的力量,待城中抵抗力量消耗差不多的时候,就会一鼓做气攻上来。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城外能有一支牵制金兵的人马,可去那找这样的人马呢? 岳飞不知怎么,脑中忽地闪出宋清英俊又不失睿智的面孔。 “宋清,你会来吗?” 岳飞沉吟片刻,转身大步向在望楼指挥抵抗的李纲走去。 宋清的安排在李纲这里根本没有起到丝毫作用,李纲十分欣赏这个年轻人,并一直带在身边。不难看出,假以时日,定会对岳飞委以重任。 看到岳飞过来,李纲严峻的面孔闪出一丝笑意“鹏举,今天姓郭的很卖命啊!不过他想冲破老夫的防线,还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岳飞想了半天的话,到了李纲面前却有些说不出了,犹豫了一下才道:“大人,我想出城去搬兵” “搬兵?” 李纲微微一愣,他当然知道城内的人马虽众,却不是什么百战精兵,常年混迹京城,许多士兵连弓弩都不会用。所以想要击退金兵,必须有强援才行,可放眼附近的州府,哪有像样的人马? 岳飞终于咬了咬牙道:“在下同梁山宋清是宿识,关系还可以,而且他现在毕竟还挂着朝廷委任的官职,所以我想他会来的” 听到宋清的名字,李纲的脸色沉了下去,半天才道:“鹏举,我相信你不会同那些贼寇为伍,不知你想过没有,你此举会不会前门拒狼,后门进虎?纵观宋清此子这两年的所作所为,此子可不是什么善类,鹏举你要自知啊!” “大人教诲,鹏举铭记在心,鹏举既然想找宋清出兵,就敢断定他不会行此落井下石之事,鹏举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岳飞同宋清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虽说从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相处甚欢,但要说了解宋清,他可没有这把握。 但朝廷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必须强迫自己相信宋清不会趁火打劫,如果宋清做到了,他还会当宋清是好朋友,反之,宋清不但是逆贼,也是他岳飞的生死仇人。 李纲凝视坦然相对的岳飞良久,才点头道:“快去快回,朝廷的希望就在你们这些人的身上” 岳飞郑重地抱了抱拳,转身大步离开了。 李纲望着岳飞的背影,暗道:“宋清小贼,若你能来最好,待退了金兵,老夫就一并解决了你,为朝廷除去一心腹大患,鹏举,不要怪老夫,你这个朋友野心实在太大了,必须除之” 夕阳西下,郭药师终于在撂下数千尸体后,被完颜宗望招了回去。他这只狗还有用,完颜宗望不想让他就这么死。 残阳的余晖洒在战场上,更增凄凉之色。 但见城上城下,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被血水浸泡的土地散发着恶臭的味道。 退去的士兵往往会在伤重未死的战友身上补一刀,彻底结束他们的痛苦。然后任由他们的尸体被抛在野外,当成盛宴提供给野兽,然后变成肥料滋补大地。 这就是战争。 宋清此时正坐在府中的书房沉思。 中京的消息刚刚送到,金国皇帝吴乞买以新任谙班勃极烈完颜斜也为都元帅,分东西两路伐宋。 东西两路的将领是谁,宋清早已经知道,但完颜斜也的名字却是头一次出现在伐宋的名单里。 既然是主帅,他应该在前军指挥才对,怎么关于他的消息一点都听不到?难道他在玩遥控? 古代信息传送不遍,一个军队的统帅不在军队里,他怎么领导军队? 思索片刻,宋清脑中忽地灵光一闪。 “老丈人,原来你给我留的这一手在这啊!” —— 第三章送到,祝所有看书的朋友中秋快乐。 第一百五十三章 以彼之道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从金兵越过宋界直接来攻打济南府,到此次的大规模伐宋。 宋清有种感觉,金兵始终的是冲着自己来的。虽说这只是一种直觉,但在他的心中却越来越强烈。 这个感觉来源于完颜宗干对济南府突如其来的攻打,同中原的花花世界比起来,宋清实在想下出山东这边有什么吸引金兵的地方。 再有金兵在济南府损失了十万人马,居然转眼又发兵征宋,显然是早有预谋的。 十万人马不是十万只苍蝇,说没就没了。这么大的损失,金人怎会一点反应没有? 综合各种信息,宋清才有这样的想法。心中不由暗想,看来不把你打疼是不行啊! 打定主意,宋清立刻召集众将,商讨出兵援助朝廷事宜。 对这个决定,众人难免有些疑虑,济南府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虽说造成的损失不大,但却不适合现在就出兵。而且新兵的训练还在进行中,若这时候拉出去,战斗力也难免会打折扣。 宋清在听完众人的发言后,才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第一,朝廷早晚会向梁山求援,我梁山一直以替天行道,抗击异族侵略为已任。同时我仍挂着朝廷的官职,若不出兵,必会落下不忠不义的骂名,所以援兵必须要派” “现在从各方面的资料显示,金人算准我梁山会出兵,他们一定会在我们走之后,趁势攻占济南府断我后路,我想这才是金人的真正目的,想借着伐宋之机,一举消灭我们” “第二,哥哥们都知道,最好的练兵场就是战场,而且金人一旦一计不成,必会再生一计,所以我们根本没有时间练兵。但我可以告诉大家的是,这次的主战场仍会在我们的家门口” 说到这,宋清面露微笑,缓缓道:“既然金人想给我挖坑,我们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众将明白过来,轰一声抱拳道:“请总管下令” 第二天,晴空万里。 济南府城外,战鼓如雷,旗带飘扬。 三万人马整齐地排列在城外的空地上,士兵草绿色的军服仿佛一块无边的绿毯,一直延伸到天边。 这是由一万骑兵,两万步兵组成的勤王大军,将由宋清亲自率领。今天在这里是要举行出征前的誓师大会。 在军队的正前方,有一座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塔,站在上面可以俯览全部人马。 宋清银盔银甲,腰悬宝剑大步来到高台上。先是率众将祭拜天地、祭拜晁盖和宋江。然后转身面对静立在台下,等候出征命令的士兵们。 “弟兄们,金人残暴,无端侵我中原,杀我汉家百姓,我们此去就是要杀光他们,血债血尝” 宋清的喊话声是用他特制的阔音器传出去的,所以下面的人马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宋清的话音刚落,所有士兵一起跟着喊起来“血债血尝...”数万人的声音惊天动地,远隔数里外都能听见。 树林里的鸟都被惊动了,纷纷飞上天空,盘旋一阵后飞向远方。 宋清手一挥,大喝一声“出发” 随着令下,大军纷纷动了起来。宋清的目光却望向天空,在高空处,一只不知从那冒出的苍鹰,正振翅高飞,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后,终至不见。 宋清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在宋清率大军走后,一支特殊的队伍从城内出来,开始清剿城外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说他们特殊,是因为他们没有穿梁山规定的军装,却统一藏青色劲装。这些人各个身手矫健,腰中悬挂的兵器也不是普通的制式刀剑,显然不是一般的士兵。 当晚,又一群黑衣人从城内蜂拥而出,人人背上还背着一个包裹,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然后这群人就借着月光在城外方圆数里的地方埋东西,直到天明才离开。再看他们埋过东西的地方,依旧土地平坦、芳草依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原大宋信德军驻地,现在已经被金兵占领,不过却没有挑出任何旗帜。八万人马静静地驻扎在这里,不注意的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只军队。 其实这里就是大金伐宋都元帅、完颜斜也又名完颜杲的驻地。 宋清猜得没有错,吴乞买根本没打算放过他,在开战之初,吴乞买就同完颜杲定下围点打援、引蛇出洞、断其后路、聚而歼之的连环计划。 正如宋清所想,这场金兵伐宋之战,更像是他们翁婿之间在斗法。只不过吴乞买输得起,宋清却输不起。 信德军的驻地距济南府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快马两天即可到达。 完颜杲对付宋清原定了两套计划,一是将宋清引出来后,在运动中消灭他。另外就是趁宋清领兵外出之机,一举端掉宋清的老巢,让宋清无家可归,然后再消灭他。 完颜杲倾向于第一个计划,毕竟梁山人马不善野战。但吴乞买心恨宋清在东京所做的一切,务必也要让宋清尝一下老窝被抄的滋味。 同时进入济南府后,就都是宋清的地盘,也不适合打埋伏。若被宋清的斥候探知金兵所在后,宋清必定会龟缩回城,这样再想打下济南府城就难了。 所以两人最后还是决定先端宋清老巢,然后在宋清回援的时候,一举灭掉他。 此时宋清带兵出征的消息已经送到完颜杲的手里,此刻正召集众将,准备出征济南府。 此行完颜杲吸取完颜宗干的教训,直接在别处度过济水,不给梁山水淹七军的机会,同时命先锋人马身上都背着沙袋,添平梁山挖的碎坑,为骑兵的奔驰铺平道路。 另外完颜杲还带来大型攻城器械,誓要一举攻破济南府城。 计议妥当后,以完颜银术为先锋,率五千人马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完颜杲亲率其余人马断后。 大军火速开拔,如一道洪流般扑向济南府。 此时已经到达郓州的梁山大营迎来了一位从京城风尘仆仆赶来的客人、岳飞。 林冲接待了他这位师弟,不是宋清摆架子,而是宋清玩了一出障眼法,在高台喊话之后就由替身带队而出,自己又偷偷潜回城中。 开始听说这支人马是要勤王的,岳飞真的很高兴,不过听到军队先要返回消灭另一支金兵时,岳飞的脸沉了下去。汴梁已经危在旦夕,现在难道还有比解救汴梁、勤王护驾更重要的吗? “师兄,可否借我一万人马,让我先行回去救驾?” 林冲对这个师弟真有点恨铁不成钢,大宋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为他们这样卖命吗? 缓缓摇头道:“师弟,不是我不肯派兵,只是金兵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必须在保证济南府无忧的情况下,才能出兵汴梁” 岳飞“呼”地站起,怒道:“师兄难道不知什么是忠恕之道吗?圣上如今危在旦夕,正是我辈为圣上尽忠,报效朝廷的时候,师兄怎能为一己之私,置国家圣上安危于不顾?” 岳飞的声音铿锵有力,拳拳报国之心尽显无疑。只可惜他找错对象了。 林冲淡淡地看着岳飞,待他说完才道:“我早就是反叛,你今天才知道吗?再告诉你一遍,汴梁我们一定会去,但不是现在。言尽于此,岳师弟若是肯等,你我兄弟待此间事了,就一同去杀金人,若是不能等,就请便吧!” “你!” 岳飞气得脸都白了,真的很想甩袖而走,但搬不回救兵,他来干什么?回去怎么面对李大人? 这时始终静立一旁的韩世忠上前一步,对岳飞道:“岳兄弟,听副帅的吧!梁山人向来言出必行,而且我深信金人的诡计就是要引我们前去” 在济南府保卫战中,岳飞、韩世忠、杨沂中三人相交甚厚,彼此都知对方是一心报效国家之人。所以韩世忠说出这番话确实让岳飞很震惊。 转头凝神韩世忠片刻,却见韩世忠始终面色坦然地与自己对视,心中不由有些动摇,难道这真是金人的诡计? 林冲一直很佩服宋清的眼光,同时也知道宋清很看重岳飞,所以才没有太给岳飞脸色,不然在这种情况下,早把他赶出去了。 要韩世忠把岳飞带到他那里,林冲则去巡营了。 一出林冲的帅帐,岳飞就忍不住道:“韩大哥,难道你也甘心侍贼了吗?” 韩世忠听岳飞说的太露骨,连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才把岳飞拉到一处无人的地方。 “在这说这样的话,你不要命了吗?” 岳飞冷哼一声把头转了过去。 韩世忠没有在意岳飞的情绪,叹了口气道:“实话对你说,我最近真的是越来越迷茫,从前的朝廷真的值得我去效忠吗?” “在山东,我看不到剥削百姓的官员,看不到因吃不上饭而卖儿卖女的百姓。而在我曾待过的地方江南,却没有不骂朝廷的百姓,到处是因被朝廷压榨而愤起的叛军,我们天天喊着我主上尽忠,报效朝廷,可一个连百姓死活都不管的朝廷,值得我们去保吗?” 韩世忠说完自行离开了,剩下岳飞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静地咀嚼着韩世忠的话。 想想听说和发生在身边的事,岳飞的眼神也不由迷茫起来。 “难道是我错了吗?” 第一百五十四章 梁山重甲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完颜杲骑在奔驰的骏马上,心中充满疑惑。 先锋完颜银术的消息已经送回来,他们这一路根本未遇像样的抵抗,梁山人马也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厉害,见到金国大军就望风而逃。他们很快就可以兵临济南府城下,请示要不要立刻开始攻城。 吴乞买因痛恨宋清,已经下了对济南府屠城的命令。不过屠城之前当然还有其他事可以做,比如说搜刮一下什么的,所以这些兵将都有些等不及了。 完颜杲知道完颜宗干的本事,虽不敢说他有多大本事,但也绝非庸才,他都被梁山打得全军尽没,说明梁山是有高人的。 所以当完颜银术说梁山人马无能的时候,完颜杲却加起了小心。严令完颜银术不得轻举妄动,必须等自己到之后才可攻城。同时加强对周边的巡查,莫在给梁山偷袭的机会。 距金兵上次进攻刚过一个多月,同时知道金兵又要到来,所以济南府城外围村镇的百姓始终没有被准许返回他们的家园。 完颜杲的终极目标也是宋清和济南府城,并没有向其他地方撒出军队。将路过的空置村镇一把火烧掉后,片刻不停地杀到了济南府城之下。 金兵到达济南府城的时候,已尽黄昏。天边的云朵如火一般在燃烧,大地也变成一片昏黄的颜色。 当看到如乌云般扑过来的金兵时,济南府城里的报警的号角声也吹响起来。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蹬上城墙,滚木擂石也已备妥。同时在城墙的最高处,一股狼烟冲天而起。显然这是在向远方的友军报警。 至此完颜杲才完全放下心来,自己的人马已经到了城下。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在自己面前都没有用,而宋清即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也不过是赶回来送死而已。 命士兵稍事休息后,即刻开始攻城,城里有的是白花花的银子,香喷喷的中原女人,拿下城池后,就都是他们的了。 命令传下去后,士兵们都兴奋得“嗷、嗷”叫,啃了几口干粮,喝两口水后,就跳下马扛起云梯准备攻城。 在济南府城外,排放着数十列鹿角,金兵知道那是为了抵御骑兵而设的。所以立刻就有骑兵飞驰过去,甩出绳索套住鹿角准备将它们拉走。 就在这时,城头上忽地射下一支火箭,正好射在一架鹿角上。只听“嘭”地一声,鹿角瞬间着了起来。 显然鹿角上被抹了火油。 远在大军后方的完颜杲忍不住冷笑,就这点手段也想挡住我的大军吗?手中的马鞭一挥,正要命令攻城,忽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前方传来,接着就见尘土飞扬中,许多扛着梯子的士兵也跟着飞上半空。 完颜杲不由呆住了,举着马鞭的手也停在半空,这是怎么回事?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连串的爆炸声由远而近地响起来。 再看前方人马,已经完全被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 金兵同宋军已经有过交战,对宋军中常用的火蒺藜倒也清楚,不过眼前的爆炸显然不是火蒺藜能比的,威力实在太大了,连串的爆炸声中,就连马匹的惨肢都被炸上天空。 完颜杲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名将,见势不好,拔腿就跑。好在营盘还没有扎下,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的,所以很快就跑出了爆炸圈。 但这时战马都已经被爆炸声惊到,就连他们这些长年在马背上的控马高手也无法控制受惊的战马,只能任由战马高速飞奔,直到战马跑不动为止。 受到惊吓的战马像会传染一般,很快波及到整个军队,一时间,疯狂的战马开始互相拥挤踩踏着四散而去。 地雷这个新兴的产物在冷兵器时代,绝对是这些胯下马、掌中刀的武士们的恶梦。 一直跑到几十里开外,完颜杲才止住惊马,然后开始收拢跑散的人马,一清点,完颜杲的眼泪差点没下来。 八万大军,连城墙边都没摸到,就损失一万多,还有无数受伤不能参加战斗的。幸好梁山没有人马埋伏在左近,不然非像完颜宗干一样全军覆没不可。 完颜杲心中暗恨,领兵以来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不杀宋清实在难消心头之恨。好在知道城中的人马不多,就是这六万大军,也够攻城的。 完颜杲吩咐人马安营扎寨,大军就地休息,待养足精神后在一举攻城。同时派出斥候,侦查附近有没有梁山的伏兵。 完颜杲不是完颜宗干,他并没有被仇恨烧昏头脑,感觉这爆炸实在蹊跷,不把这东西弄明白,万一出战再遇到这东西怎么办? 思来想去,他有些明白了,这能爆炸的东西一定是被事先埋在地下的,待自己的人马踩上去后,再点燃引线。至于引线就应该是那些突然被引燃的鹿角了。 既然想明白了,当然就有相应的办法。 休息一天后,完颜杲下令再次向济南府城进发,同时传令下去,不得在战场上使用明火。另外让斥候把搜索的范围再扩大一些。 完颜杲算计时间,如今一天已经过去,宋清是援兵很快就能赶回来,所以他把两万精锐人马留在最后,宋清只有两万步兵和一万骑兵,不回来则已,一旦出现,自己这两万精锐就足够消灭他们了。 此时济南府城下已经被清理出来,残肢断臂被就地掩埋,原来被火药炸出来的大坑也都已经被添平。 战场一下变得如此平整,完颜杲又不免疑惑起来。梁山人不会又在地下埋火药了吧? 就在完颜杲犹豫要不要继续前进的时候,忽见济南府城门打开了,接着就见一彪人马从里面冲了出来。 人马不算很多,三千左右,不过这三千人马不知是不是为了抖威风,居然人手一面大旗。从城里出来后就在城前排开阵势,不住地摇晃手中的大旗纵声呼喊。单从声势来看,确实挺吓人的,看样子这番举动应该是在给自己提气。 当先一面花字将旗迎风飘荡,旗下一员二十多岁的青年将领,胯下马掌中枪。挺立在队伍的最前方,同样威武不凡。 完颜杲听说过梁山有个高阎王,对姓花的却没什么印象。不过见梁山居然放弃高城主动出战,却令他兴奋异常,看来破城就在今日了。 心中冷笑,想斗将吗?我女真的英雄也不少,还会怕你不成? 令旗打出,只见队伍中一员满脸大胡子的将领,纵马挥刀向梁山将领冲去。正是完颜杲麾下头号猛将、拔离速。 完颜杲则率大军随后缓缓而行,在距战场数里之遥的地方才停下脚步。只要发起冲锋,这个距离下,完全有可能追着梁山人马的屁股跟进城去。 梁山这边出战的正是花荣。同拔离速互报姓名后,二人就斗在一处。 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花荣知道轻敌了,他原以为自己的功夫算不错了,可这个金人显然更胜于他,三个照面后,花荣就有些不支了。 还好总管是要他佯败,如果真硬拼的话,他恐怕真要撂在这了。 虚晃一枪,大叫声好厉害,拨马就跑,也不知是慌不择路,还是怕把金兵引进城去,竟然斜着向城墙一边跑去,没有向后跑。 完颜杲大喜,令旗挥动,大军就如潮水般向前方涌去。 那三千梁山士兵也同花荣一样,丢下手中的旗帜,如天女散花般向两旁跑去。 三千多面旗帜倒地,场面为之一空。金兵还未等高兴,就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 只见城门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支已经开始移动的奇特队伍。说他们奇特,是因为这支队伍不论是人还是马,身上均披着一层厚厚的盔甲,全身上下只露着眼睛。每人手中持着一杆全镔铁打制的长矛。 “重甲骑兵” 完颜杲的眼神骤然紧缩。如果是两军对垒,被他知道对方有重甲骑兵的话,他一定会选择适当的战术,避开这些坚不可摧的重甲骑兵。 因为这些重甲骑兵虽然犀利,却不能持久,只要让开他们的锋锐,就是累也能累死他们。 但现在人马已经发动起来,手下这些兵将们都想第一个冲进城去,一个赛一个地向前跑着,生怕被别人落下,所以再想改变队形已经不可能了。 完颜杲不由暗暗叫苦,这些探子也不知道都是干什么吃的?梁山有这么厉害的骑兵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无意中抬头,却见城头不知什么时候挑起一面大旗。 “山东大总管,宋” 大总管?那不就是宋清吗? 完颜杲猛地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以为是在给宋清挖坑,却不知道是自己一脚踩进人家挖好的坑里来了。 战场上那容他胡思乱想? 这些重甲骑兵为了冲击更犀利,按照呼延灼的布置,将马用铁链连接在一起。复制了他当年的连环马。 能破连环马的钩链枪在梁山这边,同时又是以有心算无心。五千重甲骑兵犹如一道钢铁洪流,瞬间就将金兵划成两片,然后如绞肉机般向前冲去。 紧跟在五千重甲骑兵后面的是一万五千轻骑兵,兜着重骑兵之后杀入慌乱的金兵中。 而就在这时,远处一道冲天的灰尘也向这边飘来。正是林冲的一万骑兵杀回来了。 金兵的人数虽众,但在措手不及下被重甲骑兵这么一冲,顿时变成一团散沙,各自为战起来。 眼看梁山伏兵尽起,完颜杲知道事以不可为,在还能保存一点实力的情况下,立刻命人吹响撤退的号角,然后率先撤走了。 完颜杲此举,顿时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金兵迅即开始败退。 有道是兵败如山倒,溃散的金兵如潮水一般向后逃去,他们身后则是汇合在一起狂追不舍的梁山大军。 第一百五十五章 驰援开封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济南府城下的第二次梁山与金兵的会战,终以梁山最后胜出。 此次完颜杲带来的八万人马,逃回去的不足一半,其余不是战死就是成了梁山的俘虏。 至此吴乞买再不敢轻言剿灭宋清。 而宋清则将打扫战场,安置俘虏的事交由吴用等人后,立刻带着一万骑兵赶赴开封战场。 岳飞是跟着林冲回来的,当他见识了梁山强大的骑兵之后,再也无语了。而这次他也没有再躲着宋清。 宋清对岳飞一如当初第一次见面时的热情,仿佛他不是梁山大总管,而还是当初那个平头小人物一样。 因前方战事紧急,二人也未做深谈。宋清因早知岳飞心中所想,所以更不会提出拉拢之言,就象对韩世忠一样,想留下随时都可以,如果有别的想法,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汇合两万步兵后,宋清只稍做休息,立刻挥军赶奔汴梁。弄得岳飞越发迷惑,宋清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宋清的心思有谁能猜透?熟知这段历史的他深知既然没有挑旗造反,就一定要在天下人面前以忠臣示人。现在对他来说,什么地盘、官职都是假的,只有人心才是真的。 此时完颜杲折戟济南府城下的消息已经送到开封城下,完颜宗望的大营。 接到这个消息,完颜宗望确实很意外,不过他并未打算就此退兵。他现在心中想的是大帅不行,不代表他这副帅也不行?同时又一支五万人的生力军刚刚赶到这里,他就不信以十五万大军,还敌不过梁山的三万人马。 在这些日子里,他始终没有尽全力攻城,就是为了保存实力消灭宋清的梁山人马。同时他也击退了数支赶来勤王的人马。 现在的东京汴梁已经被完全孤立,除了正向这里赶来的梁山人马,暂时听不到还有那支勤王大军在向这里来了。 完颜宗翰的十万大军正在围困太原、扫荡河北。目前也抽不出兵力来帮他,这五万人马却是田虎的叛军。 田虎在河北一直闹得挺欢实,现在主子来了,就更要拼命表现了,所以带麾下七拼八凑来的,所谓精锐的五万人马赶来开封助阵。 三万对十五万,不知道的一定会以为宋清疯了。 宋清当然没有疯,但他确实没有想到田虎会来凑热闹。其实在刚接到金兵两路伐宋的时候,他就秘密从各州府抽调五万人马集结于徐州丰县。由秦明、关胜、董平共同执掌着。 因为金兵是从北方来,同时梁山对消息封锁的相当严密,所以即便是朝廷现在也不知道徐州驻扎着一支梁山大军。 原来的想法是以八万对十万,再配合各种战术,宋清还是有把握赶走金兵的,但现在一下又多了五万人,情况就有些不同了。 田虎的五万大军根本不足为虑,宋清只用他带领的三万人马就可以击溃他们。问题是还有十万金兵,那可都是实打实的精兵,八万人马尚需小心谨慎,更何况还多了五万呢! 宋清带领三万人马在距开封百里外的东明扎下人马,这里是唯一可以依仗地利安营的地方,若在平原扎营,恐怕营寨还没有扎好,金兵就到了。 营寨扎好后,立刻召集众将商议军情,此次会议,宋清破例让岳飞和韩世忠也列席。 此时此刻,宋清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如果他率兵返回梁山,那他心中的梦想显然也就嘎然而止了。所以他绝不能退。 众将也都知道了形式的险峻,但这些梁山下来的好汉们,却没有一个提出撤退的。 气氛有些压抑,宋清首先介绍一下敌我态势后,就把发言权交给众将。 林冲道:“我们在济南府城下所用的地雷是不是还可以接着使用?” 朱武摇头道:“这东西用于防守最合适不过,我们现在却是要进攻。同时以完颜宗望的为人来看,他已经知道我们有地雷,所以必会命田虎的人马充当炮灰,然后再关键时刻给我们以致命一击” 有田虎这些汉奸兵在,确实是个问题,即便宋清摆出新研制的火药弹射器,也不过是空费火药,伤不到金兵一星半点。 至于重甲骑兵就更不能用了,金兵已经知道连环马的秘密,一定会采取相应的措施,所以此行宋清根本都没把重甲骑兵带来。 而且就算想埋设地雷恐怕也来不及了,因为在营前,梁山的斥候已经同金兵斥候遭遇过,双方互有损伤。从这点不难看出金兵已经加强对梁山人马的监控。 其实若没有田虎的汉奸兵,两军遭遇后,宋清会直接用炸药包招呼他们,现在当然不行了,所以怎么解决这些汉奸兵才是当务之急。 高宠年轻气盛,抱拳道:“总管,给我一支人马,我去给您摘了田虎的狗头,看他的汉奸兵们还敢嚣张不?” 这可不是逞能的地方。宋清忍不住瞪了高宠一眼,眼光却很自然地落在岳飞身上。 “岳大哥,你可有什么破敌良策?” 岳飞虽有才,但显然锻炼的机会不多,同时也没有指挥过万人以上的作战,所以宋清这一问,倒是有些让他为难了。 沉吟片刻才道:“我同意这小兄弟的话,先击溃田虎的人马,然后再同金兵决战” 韩世忠忍不住插口道:“若是朝廷可以派出一支人马同我们里应外合,倒不失为一良策” 韩世忠说完,忽觉众人看自己的眼光都有些特别,有点像在看白痴,就连来搬兵的岳飞也是这样的眼神。 心中猛然想起,自己现在是梁山的将领,已经不是朝廷的军官了。换个角度来想,就朝廷的那些兵将,如今能把城池守住,已经是奇迹了,还指望他们出兵里应外合?确实有点太想当然了。 想明白这点后,韩世忠并没有气馁,毕竟他在梁山军中已经有一段时间,见识不是岳飞能比的。 抱拳道:“属下赞成岳兄弟和小高将军的主意,先行击溃田虎的人马。同时金兵即要围困汴梁,又要对抗我们,所以我料定金兵此来将是以田虎的人马为主,金兵则不会太多” 韩世忠的一番话无疑为众人打开了一扇窗,是啊!金兵可不知道城里的人马会不会与梁山大军里应外合,而且汴梁城那么大,金兵即要保持对它的围困,同时还要防备城里的人马和城外人马夹击他们,势必会留重兵围困汴梁,而这无疑就给了梁山人马机会。 只此一件,就可以看出韩世忠开始逐渐展露他在军事方面的才能了。 宋清忽道:“若我把一万骑兵交与你指挥,你对阵田虎的五万人马有几分胜算?” 韩世忠先是一呆,随即就觉一股热血直冲发稍。他真的很想答应下来,这不正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吗?不过一想到自己的身份,那份心不由冷了几分。 抱拳道:“世忠一介配军,不值总管如此厚爱” 宋清正色道:“我梁山好汉何时以身份贵贱取人了?我哥哥还是配军呢!这事就这么定了,请岳大哥和高宠助你,务求一战而定,那你将是此战的头功” 韩世忠再不推迟,抱拳沉声道:“必不辱命” 宋清此举无疑非常大胆,要知道他们现在也只有三万人,若不能一战而下田虎的人马,很可能就要被金兵包了饺子。 秦明那边虽还有五万人,但大多是步兵,怎么同金兵对抗?所以此战若败的话,宋清他们只有重回梁山当山匪去了。 此时的宋清更像是个赌徒,他就是要把全副家当压在这未来的南宋两大名将身上。 高宠还年轻,只要让他上战场就高兴,听谁指挥倒无所谓,况且上次被宋清教训之后,他已经稳当多了,再无复从前目中无人的样子。 韩世忠和岳飞却不能像高宠一样无所谓,两人心中都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即有对宋清的感激,同样也有隐藏在骨子里的兴奋。 从宋清大帐出来后,两人就持着宋清的令箭去接收骑兵,然后策划如何应对田虎的五万人马。 要知田虎的人马虽属乌合之众,但经金兵的装备后,也都跨上马成了骑兵。 不过韩、岳二人却对此并不担心,乌合之众到什么时候他还是乌合之众,同梁山这一万训练有素的骑兵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所以二人有把握一举击溃他们。 待众将离去后,朱武忍不住道:“总管,这二人到我梁山毕竟时间不长,一万骑兵就这么交给他们,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 宋清的心何尝不是悬在半空?但却不能有丝毫表露,即便亲近如林冲也不行。 微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我一贯用人的原则,同时我深信他们不会让我失望” 顿了一下又道:“哥哥,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我们梁山好汉,勇则勇矣,能征贯战的猛将也不少,唯独缺少可以独当一面的帅才,您说不是吗?” 朱武思索片刻,才点头道:“我懂了,我一定全力支持总管的决策” 宋清点点头,还未等说话,营外忽地传来低沉的牛角声。接着有士兵来报,田虎大军已经杀向这边,很快就可以到营外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何人能当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田虎如今可谓是意气风发,金国主子可是说了,只要打下东京汴梁城,金銮殿上的那个位置就是他的。由他做中原的皇帝,只是每年定期向金国进贡即可。 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想想这心里就美开了花,自己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在看手下这些儿郎们,如今在金人的武装下,也都鸟枪换炮了。制式刀枪,胯下最正宗的草原战马,谁还敢说老子是乱匪? 据说梁山那个宋二郎这两年也挺能折腾的,不过你就算再厉害,有金人厉害吗?强大无比的大辽帝国都让人家给灭了,扫平你小小的梁山还不手到擒来?这次听说姓宋的小子带的人马不多,兴许不用金大哥出手,我自己就能搞定他们了。 上次宋二郎让我好看,这回看谁收拾谁? 抱着这个想法,田虎都没用完颜宗望催他,自己乐颠地就跑来助战了。 田虎属于很典型的坐井观天那种,除了他自己身边的事,一般都引不起他的兴趣,而完颜宗望就更不可能把宋清连败两次金国大军的事告诉他。 所以田虎带着五万炮灰,兴冲冲地杀奔梁山大营,在他们身后则是由完颜宗望手下大将完颜昌率领的三万铁骑。 尽管这五万人马有些杂七杂八,但毕竟人数在那呢,扑天盖地地杀过来,单从声势上来看,确实够骇人的。 而在梁山大营前,岳飞和高宠率领的三千铁骑已经静立等候田虎的人马了。 梁山骑兵有一个特点,就是宋清仿制蒙古骑兵的做法,未开战之前,必让马匹保持充沛的体力,所以士兵都站在一侧,待将要发起进攻的时候再上马。 斥候虽已经报过敌人将至,但三千铁骑仍然静立等候着命令,眼见远方尘土冲起半天高的时候,高宠才吐掉咬在嘴中的草根,大喝一声上马,然后纵身跳上战马。 别看高宠年纪不大,但在梁山军中却有极高的威望,现在有谁不知道高阎王?甚至都以能于他一起出征为荣。 岳飞心中却是五味沉杂,他相信,只要他肯加入梁山,决不会比这个年轻人差,但这个决定岂是那么容易下的? 高宠眯着眼睛打量着越来越近的田虎大军,忽地一笑道:“岳大哥,田虎这斯就这点手段恐怕给我们总管提鞋都不配,居然也妄敢称王?真想不明白朝廷那些饭桶还能干什么,居然让他嚣张到现在?” 岳飞强笑道:“朝廷也并不是没有能人,只是你没遇到而已” 高宠撇了撇嘴,要不是总管告诫他不能狂妄,他又要忍不住顶撞岳飞了。在他心中,总管才是至高无上的,什么朝廷、皇帝的,都是垃圾。 就眼前的田虎大军来说,又何尝被岳飞瞧在眼里?他现在甚至在想,恐怕自己和高宠只用这三千铁骑就能破了他们。 田虎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他此时也看到了静立在梁山大营前的三千铁骑,生性狡诈的他,心中不由琢磨起来。 老子五万大军,宋二郎居然只派出三千人马?其他人马那去了,莫非想打老子埋伏?嗯!不能不防。 举起马鞭止住人马,回头命他的表兄弟田亮前去挑战。先探探梁山的底再说。 田虎还想在梁山人马面前耀武扬威一番,却没想到岳飞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身子在伏在马背上,低喝一声“凿穿”轻磕马腹。胯下马就如离弦之箭一般蹿了出去。 高宠也没比岳飞慢多少,紧跟在岳飞身旁冲向田虎大军。在他们之后,三千铁骑迅速变成一个锥子形,快速插向敌军。 田虎军前的田亮还想来一套江湖作风,通通名再战什么的,却见梁山人马根本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忍不住大怒,不过他愤怒的表情很快就永远定格在这了。因为在他咽喉上已经突然被插了一支雕翎箭。 只见岳飞左右开弓,箭箭不落空,而且每一箭射下的都必保是一员敌军将领。 这一来,田虎军顿时有些乱了起来。田虎见状,忙高呼不要乱,他的话音未落,矗立在他身后、代表中军的大旗被岳父一箭射了下来。 这一来田虎军彻底乱了。中军大旗代表主帅,现在旗倒了,莫非主帅也完了? 果然就听梁山人马高呼起来“田虎死了...” 田虎眼珠差点没气得冒出来,老子活得好好的,谁敢说老子死了?吩咐左右前去阻击冲过来的梁山人马。 田虎此时的命令除了身边的人,别人根本听不到了,因为在最短时间内,岳飞、高宠的三千铁骑已经冲入田虎大军。 这三千训练有素、久经战阵的铁骑岂是田虎的乌合之众可比?在田虎军中有如同虎入羊群,只杀得田虎军哭爹喊娘,狼狈而逃。 此时田虎还妄图凭借人数优势围歼这三千铁骑,还没等他的命令传达出去,韩世忠率七千铁骑从后方突入进来。 这一下田虎军彻底乱了套,一窝蜂似的向后溃散而逃。还有的直接跪地投降,只可惜宋清下了不要俘虏的命令,所以即便是不抵抗也难逃马踏如泥的厄运。 完颜昌距田虎并不远,听说前面打起来了,顿时来了精神,在来的时候,完颜宗望就曾交代过他,梁山火器厉害,尽量先让田虎消耗他们,然后将之引出来消灭。 现在两军已经交战,显然是把梁山人马引出来了,那还等什么?立刻传令人马加速,汇同田虎消灭梁山人马。 让完颜昌做梦都想不到的是田虎的人马居然如此不堪一击,还未等他的人马到达就已经开始溃散。 田虎那是五万大军,不是三十、五十人,现在乱哄哄地逃回来,直接导致完颜昌的队伍也乱了套。 完颜昌鼻子差点没气歪了,这群饭桶,跑也就跑了,怎么往老子的队伍中跑?抬眼望去,梁山人马的旗帜已经越来越近,干脆传令下去,不管什么人,有挡路者格杀勿论。 这个命令传下去,场面就更乱了。田虎军后有追兵,眼见主子来了,以为来了靠山,却没想到他们杀起自己这些友军来,同样毫不手软。 进是死、退也是死,倒不如拼一把,兴许还能搏出条活路来。 金兵的行为终于激起这些汉奸兵的血性,挺起手中的兵器同昔日的主子斗在一处。 乱军中的田虎见此情景,暗道一声完了,还当过屁中原皇帝?即便能见到金主子,恐怕也是死路一条,干脆跑吧! 得说田虎这小子还是有点狗命,因为完颜昌来的及时,所以岳飞、高宠的目标都转向那里,不然他休想从这二人手下溜走。 战场形势变化实在太快,在韩世忠的计划里,打退田虎人马就即刻返回大营。可眼前实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是放过就不是他了。 命人传话给岳父、高宠,将人马带至两侧,趁着田虎军与金兵混战的时候,迂回至两侧,然后从两侧冲击金兵。 岳飞领命立刻带兵改道,高宠却又犯老毛病了。 因为是岳飞射落了田虎的中军大旗,直接导致田虎军大乱。若岳飞是梁山将领,或许高宠也不会有想法,偏偏岳飞是朝廷中人,居然让一个朝廷中人在自己面前抢了先,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一拨马头,向着完颜昌的将旗冲了过去。岳飞再想喊却已经来不及了,手下还有数千人马,他怎能只顾及高宠一人,所以仍旧带兵配合韩世忠去了。 混乱中,完颜昌也没注意一员梁山将领冲自己来了,他现在心中是又急又火,正四处寻找田虎,希望他能尽快控制手下,这么打下去,傻瓜也知道最后得便宜的一定是梁山。可田虎早已经带着亲信溜了,让他去那找? 这时完颜昌的亲兵已经发现冲过来的高宠,此时高宠身边没有举旗跟随的士兵,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但就冲他这幅架势,就知道他是奔着将军来的。 立刻就有几名亲兵纵马过去,企图拦住高宠。 高宠也不答话,一枪一个将这些亲兵挑落马下,然后继续冲向完颜昌。 正所谓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高宠虽只有几个动作,但完颜昌已经看出自己不是来人的敌手。 边拉马后撤,边喊道:“来将何人?” 高宠狞笑一声道:“你小爷高阎王,你就拿命来吧!” 人的名、树的影。 当完颜昌听到高阎王三个字的时候,不由魂飞天外,现在金军中还有谁不知道高阎王?自己居然命这么好会遇到他?还等什么?跑吧! 完颜昌二话不说,拨马就跑。 高宠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名字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听到自己名字连手都不还就跑。微一愣神,完颜昌已经跑了。 高宠只气得俊脸通红,让一个朝廷人在梁山抢了自己头功,这面子往那搁? 大喝一声挑起身前挡路的一名金兵,奋力向完颜昌砸去。 完颜昌正庆幸逃出高阎王的魔掌,那曾想高宠会用人当暗器?这一下正好被士兵砸在后心上,完颜昌只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没从马背上掉下去。“噗”地一口鲜血吐出后,抱鞍而逃。 高宠眼见无法再追,不由悻悻地吐了口吐沫,然后用其他金兵泻火去了。 其实若完颜昌不逃,金兵虽乱,但人数和战力都不是田虎军能比,未尝不能挽回败局,但完颜昌这么一逃,底下的士兵顿时就乱了套,纷纷跟在完颜昌的马后溃散而逃。 一万骑兵居然击退田虎与金兵的八万联军,岳飞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但却在眼前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心中不由冒出一个念头,梁山人马强横如此,天下还有何人能挡? 第一百五十七章 真正目的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这个结果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听到回报,宋清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击溃田虎五万杂牌军不是什么难事,可竟然连三万金兵也打退了?难道岳飞、韩世忠两位南宋的战神现在就附体了? 立刻传令不要再杀俘虏了,同时向仍在抵抗的田虎军喊话,降者不杀。这也是现成的劳力,杀了可惜。 在韩世忠等人回营的时候,宋清亲自前去迎接,三分鼓励,还有几分则是对战神的敬仰。 大军原地休整,待秦明大军赶到之后,八万大军拔营起寨,赶奔汴梁城。 此时宋清心中对金兵已毫无惧意,三万人马尚且打得你们落花流水,何况如今总兵力已达八万? 而且金兵经此一役后,所余人马已经不足十万,兵力相差不多,还有何可惧? 不过为了避免在行军途中遭遇金兵的突袭,八万人马行军甚慢,步步为营,丝毫不给完颜宗望突袭的机会。 此时完颜宗望也已进入两难之地。大宋勤王之师已到,再想拿下东京汴梁已经不可能。原定的围点打援计划在宋清这里彻底终结。 宋清的梁山人马不是他遇到的任何一支宋军可比,那是一支真正的精锐之师,若大宋官兵同宋清联合在一起,自己的大军很可能要交代在这,看来该是撤军的时候了。 完颜宗望不是完颜宗干,在打定主意准备撤退的同时,一面飞报皇帝吴乞买,一面仍假做要大举攻城。 完颜宗望此举可以说完全摸准了大宋君臣的脉搏,他这面攻城的人马还没等派出去,大宋朝廷求和的使者又来了。 这回完颜宗望大人不会再杀他了,不过威势也摆到十足,告诉大宋朝廷使者,退兵可以,除要赔偿损失外,还要将太原、中山、河间三府之地割让与金国,不然就接着攻城。 赵桓爷俩都已经被吓破胆了,不顾李纲等人的阻拦,立刻同意完颜宗望的所有要求,只求他们快点退兵就行。 其实李纲已经接到梁山人马将至,并已经大败金兵的消息,所以要朝廷同梁山里应外和,一举消灭来犯的金兵,但赵桓那敢同金兵交战?同时内心深处更对宋清极度的排斥,根本就不愿同宋清联合。 在得到宋朝的满意答复后,完颜宗望在梁山人马的鼻子底下大摇大摆地撤兵了。 宋清也不知道金兵为什么会突然撤兵,但还是严词拒绝众将追击金兵的请求。金兵到现在还没有伤筋动骨,自己带的人马以步兵为主,去追击金兵?开什么玩笑。 金兵退走了,八万梁山大军驻扎在城外,处境一下变得尴尬起来。 这当然不是宋清来的目的,而且他的计策也不仅与此。 很快,梁山人马大破金兵,逼得金兵不得不撤兵,而朝廷却用三州之地祈求金人退兵的做法,都向风一般在东京汴梁传开了。 一时间举城哗然,常听人说梁山是叛贼,可人家在京城最危急的时刻带兵来救,事后没有得到半点封赏不说,还把反叛的帽子往人家脑袋上扣,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此时在汴梁皇宫一座偏殿内,赵桓正同李纲密谈着。 “老大人的意思是把宋清骗入城内,然后软禁起来?可梁山贼众若是攻城怎么办?” 李纲真想在赵桓脑袋上踢两脚,若真能扣住宋清,梁山贼众投鼠忌器,还敢攻城吗? 耐心向赵桓解释一遍后,又道:“陛下可以宋清退金兵劳苦功高,必须封赏为由,要他进城上殿受赏,他若不敢来,那假做忠良的虚伪面孔就将被世人识破,如果他肯来更好不过,老臣愿率人马抓捕这个祸国殃民的贼酋” 这个主意很不错啊!只要拿下宋清,山东之地不又重归朝廷了吗?还有那无敌的舰队,数十万精锐士卒,从此以后,说不定自己还可以带领这些悍卒收复所有失地,为我大宋开疆阔土。 李纲见赵桓不说话,眼中尽是小星星,不由干咳一声道:“陛下以为老臣的提议如何?” “好..实在太好了,这事就交由爱卿全权处置,务必一举将宋清小贼擒下” 赵桓仿佛看到宋清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的样子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李纲当然不知道赵桓心中所想,只以为皇帝是被金人吓傻了,忙告退去安排怎么骗宋清进城了。 赵桓越想越开心,这么高兴的事,当然也得让老爹知道了,于是屁颠屁颠地跑到老爹那里,把李纲的计划说了一遍。 正在太虚观祈求太上老君保佑的太上皇听到这个消息,果然龙颜大悦,尤其现在金兵已经退去,若再拿下宋清,他可真就无憾了。 此时他更深信郭大师说此次有惊无险的话,于是更虔诚地信奉起郭大师来。 于是第二天,当赵桓还在朝上商议该给宋清什么样的赏赐时,一封关于李纲密谋加害宋清的密函,已经交到宋清的手上。 看着这封密函,宋清不由笑了,赵桓要对付自己,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了。其实他此次出战的两个目的已经完成一个,下一个就是要进一步揭露朝廷的嘴脸,让百姓对朝廷更离心离德。 现在赵桓这么做,可以说正给了宋清机会。 又一日后,斥候报说金兵已经退至河北,说明这次的危机已经告一段落。于是朝廷对宋清的封赏也下来了。 晋封宋清为梁国公,开府仪同三司,同知枢密使。 同时传旨宋清金殿听封。 宋清原来是知山东事,开府仪同三司,加兵部尚书衔,现在一下变成国公了,这个官职在大宋朝来说,也算得上是蝎子巴巴——独一份了。可见赵桓为了引宋清上钩,可是下了大本钱。 宋清当在使节的面,二话不说,领旨谢恩,然后表示安排一下,就同使节进京面圣谢恩。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李纲在接到信息后,甚至都怀疑宋清是不是有什么诡计?不过即便他有诡计又能这么样?到时自己把城门一关,你就是有十万大军也休想闯进来。 要说此时最矛盾的当属岳飞了,宋清是什么人?那是朝廷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贼酋,现在居然封了这么大官,而且还要上金殿受封,恐怕就是傻子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见宋清却是一副好像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难道他的志向仅限于此吗?自己要不要提醒他一声? 要知道自打相识以来,宋清对自己可是礼敬有加,难道自己忍心看着他去送死? 沉吟良久,岳飞终于受不住良心的煎熬,找到韩世忠,把自己的想法对他说了一遍后,黯然离去,却也没有回京城李纲处,而是直接回了相州。 韩世忠很快就找到宋清,把岳飞的话说了一遍。现在的韩世忠忠君思想确实还有,但已在不知不觉中转到了宋清身上,当然了,谁要问他,他是一定不会承认的。 宋清听完韩世忠的话后,心中不由暗叹,死脑筋的岳大哥啊!你的思想什么时候才能转变过来呢? 有些事现在急也没有用,尤其像岳飞这样的人,必须得慢慢来才行。 抛开岳飞,宋清立刻命林冲点齐一千近卫,在铁锤的陪伴下进城。林冲则率大军随时准备接应。 宋清还没傻到把自己的脖子往赵桓的圈套里伸,他要让赵宋朝廷彻底失去民心。 现在城门早开,很多百姓还曾慕名去梁山军营参观。所以当见到宋清进城谢恩的一千人马时,纷纷让到路两边,有的还高呼起来。很有点夹道欢迎的架势。 宋清的一千近卫军都是精挑细选而出,各个身高体壮,尤其是跟在宋清身后的铁锤,更如一尊铁塔,让人不敢测目。 郁保四在宋清另一侧挑着替天行道大旗,在他之后是另一高壮士兵挑着忠义无双的旗帜。 一千人马的声势已经如此,难怪金兵也要在他们手下折戟了。只可惜却是叛贼。 站在城头观望宋清人马的李纲不由暗暗点点头。他已经命人做好准备,一旦宋清的人马进城,即刻落下吊桥。 李纲并不认识宋清,所以免不了趴在城垛处仔细观瞧。 此时宋清的队伍也已经到了城下,而宋清也正好抬头观望,这是他第二次来到京城了,只不过今时不同以往,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宋二郎了。 宋清和李纲的目光在空中不其而遇,两人虽然从未谋过面,但仿佛心有灵犀似的,都知道彼此是谁。 李纲甚至感觉宋清还向他笑了笑。 李纲当然不会笑了,正准备缩回头,眼中余光闪过,似乎有一条黑线闪过,紧接着就听宋清大叫一声翻身落马。 李纲看得清楚,在宋清的肩膀上插了一支雕翎箭。 这他妈是谁啊!居然不听吩咐就放箭?这不是坏老子好事吗? 未等李纲发火,城下的梁山士兵已经举起盾牌将宋清护住,一个黑脸大汉跳出来指着城头大骂。 “你们这些狗官,我家总管一心报国,风尘仆仆从山东赶来救你等,如今确反遭你等暗算?你们还算是人吗?若我家总管有什么三长两短,定要你们这些狗官赔命” 黑脸汉子说话间,那些侍卫已经护着受伤的宋清快速离去。不过宋清浑身是血的样子却已经落入路人的眼中。 变化来的太快,路旁的百姓还在庆祝宋清进京受赏,却没想到朝廷根本就是要杀人家,一时间城下向开了锅似的乱开了,有的人干脆大骂起朝廷的不公来。 看着逐渐远去的宋清人等,李纲瞬间明白,这原来才是宋清的真正目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收获季节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梁山大总管,新鲜出炉的梁国公居然在京城门口被朝廷官兵暗算。 这个消息很快向风一样传了出去。百姓们什么样的议论暂且不说,京城守将第一反应就是关闭城门,以免梁山人马报复,同时飞报皇帝赵桓。 赵桓一听又傻了,这宋清到底得罪多少人啊?居然有人比自己还恨他? 这时力主议和的太宰张邦昌凑过来,奏道:“陛下,宋清遇袭,梁山贼众必不肯罢休,若是再起战端,朝廷该如何应对?” 可不是吗?金兵都被梁山军队打跑了,万一梁山大军因宋清之事愤而攻城,朝廷的人马如何抵挡? 忙道:“张爱卿看该如何应对此事?” 梁师成干咳一声,刚要说话的张邦昌忙把嘴又闭上了。 “陛下,此事的罪魁祸首乃李纲,此人以战邀功,枉费无数国力,老奴觉得正可借此机会惩戒于他” 其实赵桓也早看李纲不顺眼了,这家伙也不掂量掂量朝廷现在的状况,整天就知道打,现在又出馊主意把梁山得罪了,是该教训一下了。 不过该怎么教训却需斟酌,毕竟他也是有功于朝廷的。 沉吟一下才道:“那就还让他去河北吧!” 反正那边乱得不行,若是李纲能治理一下也不错。 “陛下不可,如此轻判李贼,梁山若兴师问罪,该如何答复?” 张邦昌有些明白梁师成的意思了,这老阉贼是要把李纲往死里整啊! 赵桓的眉头皱了起来,老子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难道还要受梁山贼寇胁迫?不过随即想到梁山无敌的人马,心中又软了下来。 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爱卿看该如何处置?” 梁师成故作沉吟地道:“现在还没有传来宋清的死讯,说明他可能只是受伤,所以不如把他交给宋清,这样或许能平梁山之怒” 交给宋清? 不单是赵桓,就连张邦昌都愣住了。 这一切当然都是宋清的安排,射向他的那支箭也根本没有箭头,是他自己就势弄破藏在身上的血袋,装出一副身受重伤的样子。 而他要的就是将这幅样子通过百姓之口传出去,彻底把朝廷的脸面踩在脚底。 计划进行到这,他就准备撤兵了。至于李纲的事,则完全是梁师成的异想天开。 梁师成有感梁山在危急时刻解了东京之围,倒有些后悔收了宋清那么多金银了,他现在要拼命弥补同宋清的关系,以免将来有事时无路可逃。所以凡是有损宋清利益的,他就坚决打击。 李纲弄了这么一出,按梁师成想来,宋清一定恨李纲入骨,所以把李纲交给宋清,宋清一定会非常满意的。 宋清是真的没想过把李纲弄过来,李老大人一大把年纪了,而且在百姓中威望甚高,自己若把他怎么样,先前的这些不是都白做了吗? 所以当听说李纲被送到梁山大营的时候,宋清是哭笑不得。暗骂梁师成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因李纲组织京城百姓力抗金兵,所以很得京城百姓拥护,听说他因宋清的事获罪,并被押到梁山大营的时候,许多百姓自发地跟了过来,并祈求梁山饶过李纲。 宋清忙派出朱武,向百姓解说梁山明白加害宋清的另有其人,不是李纲。并当着众百姓的面,释放了李纲。 李老头的倔劲却上来了,说什么要进营去看望一下宋清。你不是受伤了吗?老夫探望一下你总可以吧?朱武无奈,只好回营把李纲的要求对宋清说了一遍。 这可有点难办了,宋清沉吟片刻,最后要朱武告诉李纲,自己因有伤在身,实在不宜见客,听说李纲曾做过登州知府,所以想请李纲去登州住一阵,待自己身体好了之后,再同李纲见面。 李纲没见到宋清,难免悻悻,不过梁山士兵根本不让他进军营。想想自己满腔热血,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不由心灰意冷。反正也无处可去,倒不如去自己曾经为官的地方去看看。 于是同意朱武的提议,要朱武派人送他去登州。 按照宋清的授意,朱武对来为李纲求情的百姓又发表了一通声情并茂的演说,大意就是我梁山为保家为国,才来抗击金兵的,如今被朝廷不容,只好返回山东等等。 安排妥当之后,宋清立刻传令撤兵,于是梁山大军在京畿百姓一片复杂的表情中,拔营起寨离开汴梁,返回山东。 听到梁山人马撤走的消息,赵桓不由长出了口气,这个祸害终于走了。其实隐隐他也觉出恐怕又被宋清算计了,宋清此举不但赚到了无可比拟的人望,而且朝廷已经下旨封他为梁国公。宋清可以说是赚得盆满钵满。 明白又有什么用?说出去的话若再收回来,朝廷的脸就更无处放了。不过满腔怒火也不是无处发泄。外忧不是没有了吗?那就该是清算旧账的时候,先拿王甫开刀,命人罗织几条罪名,直接把王甫打入天牢,同时招假借搬兵躲出京城的赵构还朝。 都是想惦记自己皇位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这边又让梁师成等人收集童贯的罪证,先把童贯在江南的兵权收回来,然后再招回京下狱。 他现在就是要把昔日曾得罪过头的人,一个一个地收拾掉。 京城发生的这些事已经同宋清没有任何关系,他知道虽然自己两次大败金兵,但金兵却并未伤筋动骨,一定还会卷土重来,所以加强自身实力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不过在这之前,宋清还要做一件计划良久的事,那就是给众将分封新的官职,现在自己已是朝廷亲任的梁国公,权知山东事,开府仪同三司,早已具备了任命下属官员的资格。 同时有了朝廷这道任命,宋清在济南府城的府邸也正式有了名称,那就是“梁国公府” 回到济南府城后,宋清立刻着手各级官员的新任命,这是他第一次正式任命官员,可谓意义非凡。不过按他目前的地位来说,分封的官员级别也不会太高,这主要就是个名分,只要有实权就可以。 召集吴用、朱武、林冲等亲信商议了几天之后,一份梁国公属下官员的名单就出来了。 宋清之下文官以吴用资格人望最高,特任命吴用为太中大夫、军师,总理梁国公属下军政大事。 朱武为中大夫,副军师,主要职责就是协助吴用。 裴宣为中散大夫,署理梁国公治下所有刑罚、律法。这个职位等同于朝廷的刑部尚书。 萧让为朝奉大夫,署理梁国公府一应文书、公文等。 柴进挂上骑都尉武职,实行梁国公属下粮草、军需等后勤事物。蒋敬为朝散大夫,是柴进副手。 陈东为济南府处置使,下辖青、潍、淄、郓、济等五州之地,是宋清属下最有权力的文官之一。 路少光为兖州知府,同时节制徐州、沂州,因他儿子的关系,他现在也彻底倒向梁山,权力却也不小。 庞士远为登州知府,下辖莱州。陈东的同窗好友雷志远则为密州知府。 其余文职官员具有封赏任命,一时倒也皆大欢喜。 武将第一位当然就是林冲了,不单是因宋清的关系,林冲为人低调,无论是武功还是资历,都是名列前茅,所以他排在第一位,没有任何异议。 林冲被任命为宣威将军,梁国公治下人马副都指挥使。正使是由宋清兼任的。 呼延灼明威将军,马军都指挥使。 秦明、关胜、董平、花荣,四人挂定远将军衔,为马军副都指挥使。 步军都指挥使,鲁智深、武松。李逵、刘唐为副。级别在秦明等人之下。 因山东的特殊位置,宋清又加设海军都督府。张顺为海军副都督,正职仍是宋清兼任。 阮家兄弟、张横为海军正副指挥使。李俊、童家兄弟等人则为水军都指挥使,级别等同于陆军将领。 其余各州府的武将也都有新任命,暂且不细表。值得一提的是小将高宠和韩世忠。 因高宠年纪实在太小,而且屡次犯错,被宋清留在身边,只挂了个骑都尉的散职,待有战事的时候再另行任命。 高宠年纪小,没那么多心机,同时哥哥高进告诉他这是国公对他的爱护,所以老老实实地接受任命。 韩世忠因心中还有些放不下,所以暂时仍在林冲手下,以骁骑尉的闲职,随时听候任命。 其实如果按照大宋朝廷的官制来说,宋清的这番任命很有些不伦不类,但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个开始而已,若现在就想着自己的官职小了、待遇不公等,那他很有可能最终会被刨除在外。当真有一天宋清问鼎天下的时候,再后悔也没用了。 当这一切忙完之后,山东大地迎来了宋清入主之后的第一个金秋。 秋天象征着收获,老天也似乎在成全宋清,各种作物均喜获丰收,尤其是从南洋掏弄来的番薯,收获更是喜人。 宋清接到庞士远传来的消息后,喜出望外,立刻下令明年在整个山东推广。 丰收的不止是土地。宋清后院的两个姐妹花一先一后地又给宋清添了两个女儿。 这可是宋清期盼已久的事,高兴得他嘴都快合不上了,弄得豆娘都有些妒忌,因为生儿子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高兴。 原来只想过一个女儿的名字,现在又多了一个,当然不能再叫无双了。 就在宋清琢磨给宝贝女儿起什么名字的时候,他家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第一百五十九章 名人效应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李清照,宋代著名的女词人。那一首“生当为人杰,死亦做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的千古绝句,让宋清至今记忆犹新。 宋清自知不是什么文化人,也不喜欢咬文嚼字那一套,在前世喜欢李清照的词,但却从未深入了解过她,也就更无从知道李清照的家其实就在这济南府历城了。 所以当听说李清照来拜访自己的时候,内心深处那种出于对这位女名人的敬仰,连想都未想就亲自迎了出去。 此时的李清照已经三十多岁,青春靓丽早已同她没什么关系。而且很多当时的诗词作家都是被后人发掘出来的,在当时的名声却并不怎么显赫。不然不会宋清到济南府这么长时间了都不知道她。 而李清照从前也对宋清没什么印象,但自从宋清率兵抗击金兵,解汴梁于危难,又蒙怨受伤返回山东后,她才开始注意这个人。 李清照原本是随丈夫住在京城的,这次是因金兵围困京城,而回家避难的。 她心中最钦佩爱国的人,同时对宋清在京城的遭遇深表同情,所以当听说宋清家喜得千金后,立刻就有了毛遂自荐做两个女孩子导师想法,一来是对宋清爱国之举的认同。 另外就是由于当时男尊女卑的风气,导致她不能随便抛头露面,但她的一身所学以及她的思想,却都希望能有人传承下去,而国公的千金当然是最好的人选了。 李清照的丈夫赵明诚原是莱州知州,在宋清入主山东的前一年已经奉调进京。同时也正是金兵的进犯,让原本恩爱的夫妻产生了隔阂,因为她的丈夫也是个悲观主义者,一直倡导以投降换和平。所以李清照才一个人返回故里。相信如果被她丈夫知道她进了宋清的府,恐怕非休了她不可。也正从这点看出她不同于寻常女人之处。 她来是想拜见宋清夫人的,却没想到堂堂的梁国公竟然会亲自来迎接她?一时间真有些受宠若惊。 宋清来到这个时代已经见过太多的名人,但有名的女人却是头一次见,尤其还是“生当为人杰、死亦做鬼雄”的作者。不过当见到李清照的时候,宋清才醒悟过来,自己有些唐突了。 吩咐下人给李清照上茶后才施礼道:“久闻女先生之名,只是一直俗物缠身,未及拜见,还望女先生海涵” 李清照身材不高,长的白白净净,看得出年轻时应该是个美女。见到宋清这样的大人物也无丝毫紧张和做作,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向宋清回了一礼道:“应该是民妇唐突才对,民妇只是听说国公喜得千金,所以特来相贺,还望国公不要见怪才是” “呵呵!不怪、不怪,应该是宋某的荣幸才对,实不相瞒,我正在为给小女取什么名字犯愁,正巧女先生来了,宋某冒昧,想请女先生为小女起名如何?” 城中百姓早有传言,说国公平易近人毫无架子,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李清照于是含笑点头,就算是答应了。 宋清立刻命小多子把李清照请入内宅,由几位夫人接待。 李清照的突然到访,无疑给宋清提了个醒,那就是名人效益。如今山东发展蒸蒸日上,暂时看人才似乎还够用,但将来自己不可能只偏居这山东一地,所以对人才的培养和储备就要提上日程了。 而如今自己的忠义名声在外,又是朝廷特封的梁国公,不再是什么山贼草寇,也是该招揽贤才的时候了。 打定主意,立刻找来萧让,命他起草一份招贤令,诚招天下英才,只要你有真本事,不论出身贵贱,到了山东后,本梁国公一定重用。 可以说正是朝廷的腐败,社会的动荡,加速了大宋王朝人才的流失。而如新星般冉冉升起的梁山势力,无疑给了这些有心尽展所长,却报国无门的寒门子弟带来希望。 宋清不接触文人圈子,不代表别人也如他一样。李清照做为国公府女西席的消息很快在这个圈子中传了出去,而他平易近人、善待读书人的消息也为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时间很多落第的文人士子纷纷涌向山东,为梁山势力的发展带来一种别样的繁荣。这却是连李清照都没有想到的了。 梁山这边热火朝天的时候,金国上京却是另一番景象。 由于在济南府损兵折将,所以金国的上层官员都有些不消停,有提议出兵再战报仇雪恨的,有劝皇帝不必理会梁山跳梁小丑的,还有建议大金刚健国,正应修养生息,不宜再动刀兵等等的。 吴乞买乾坤独断,根本谁也没有理会。重赏未经自己同意就撤兵的完颜宗望,他深知在梁山人马连战皆捷,而完颜宗望又是孤军深入的情况下,撤军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即保存了实力,同时又保住了大金的脸面。 完颜杲则由于身份的特殊,没有受到责罚。至于逃跑的田虎,吴乞买暂时还顾及不到他。不过田虎再想得到金国的支持,恐怕是要有些难度了。 梁山人马如此强横,吴乞买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个妄图想娶自己女儿的山贼了。 据完颜杲报说梁山有一种神秘武器,可以埋藏在地下,当骑兵踏上去的时候就会爆炸,威力无比,却又令人防不胜防,可以说正是他们大金铁骑的克星。 想想这种可以埋在地下的武器,确实很令人头疼,吴乞买一边令军器监尽快破解出这东西,一边派出密探深入济南府,务求查出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武器。 同时命令各部征集兵员,务必在明年此时打造出一支五十万人的精兵。大金开国以来还从未吃过这么大亏,若不灭了宋朝、平了梁山宋清,怎对得起列祖列宗?和他那颗一直被怒火充斥的心。 就在吴乞买招兵买马准备来年再伐中原的时候,一伙来自高丽的使节找上门来。 话说这高丽国王、王构本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人,应付走梁山海军之后,他就后悔了。 人口就是生产力,这是傻子都懂的道理,你梁山把人都弄走了,我们国家的土地谁来种?要是你尝到甜头,今天要俩、明天要仨,长此以往,老子不成光杆司令了? 可梁山海军的实力实在不是高丽军队能敌的,怎么办才好呢?思来想去,王构最后把目光锁定在正同中原交战的金国身上。还是用他管用的技俩、祸水东移。 王构的请求很简单也很实用,只要金国平了梁山,高丽就将作为大金的属国,永远臣服大金。 高丽人是什么货色,吴乞买早一清二楚,让他动心的不是高丽这个属国,而是高丽这个临海的特殊地理位置。 吴乞买的想法是,宋清都能跨海而来,若我也组建一支海军,就算只是能将人马泅渡到登州的船队也可以。到时候两面夹击,看他宋清还往那里逃? 打定主意,立刻派人与高丽使者接洽,告诉高丽使者,大金可以帮助高丽抵御梁山海军,条件就是由高丽提供一处秘密港口,并提供造船所需的材料和资金,至于造船师傅则由金国负责提供。 吴乞买不通海事,王构却是多少懂一些的。所以听说金国也要造船建海军同梁山抗衡的时候,这心就凉了半截。 心说您老人家当是过家家呐?这海军是说建就能建的吗?得花费多少钱财?到时候弄出个四不像出来,还不是给梁山海军当靶子吗?最后遭罪的恐怕还是自己。 后悔已经晚,他当然不敢说不行,只是命使节委婉地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不过王构还是低估了吴乞买消灭宋清之心,而且人家怎么说也是堂堂大金皇帝,你说人家造不出海军,这不是瞧不起谁吗? 吴乞买根本未理会王构这茬,直接派人去高丽选址,建造船厂。同时命人在大宋境内高薪聘请造船师傅。 梁山的谍探在当时来说,无疑是效率最高的。所以当高丽人在上京上蹿下跳的时候,宋清这边就接到了汇报。 高丽人跑到金国去干什么?记得高丽原来好像是大辽的属国,现在变成大金的属国也很正常,不过宋清随即就想到王构答应自己的两千户人口,心中有些明白了。 这小子是想找靠山啊!上次就没有弄老实他。如今中原这边暂时没有战事,自己也缓过手来,看来是该出动养精蓄锐已久的海军教训一下他了。 孟康早已向宋清汇报过,登州船厂的第二艘超级战舰、清远号也已经下水,随时可以投入使用了。 宋清打定主意后,先安排一下济南府这边的事,然后立刻启程赶奔登州。这次不同于上次,若要高丽彻底老实,就必须蹬陆作战。 但以目前海军的投送能力来说,最多一次也就两万人。两万人撒在高丽国土上,恐怕连影都见不到,所以必须策划周全才行。 第一百六十章 零的突破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宋清率近卫人马赶奔登州的途中,却被京城来的王时雍赶上了。 要说这赵桓苦啊!老爹垂帘听政,有几个看着不顺眼的大臣想动动不了,赵构在河北据说又在同金人勾勾搭搭,根本无视自己招他回京的旨意。显然对皇位还不死心。 这还不说,老爹玩修仙,最需要的就是银子,现在朝廷都快揭不开锅了,那还有钱供他老人家挥霍? 吏治要改革,士兵要饷银,官员要俸禄。那不用钱啊!可如今大宋境内烽烟四起,很多地方的税收都送不过来,而最能出银子的远洋贸易还被宋清掐了。 赵桓能不急吗?早知这样,这个皇帝当不当有什么意思?万般无奈下,只能厚着脸皮再来求宋清了。 对于赵桓的处境,宋清当然表示非常同情,但话说回来,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山东百废待兴,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而且海军那帮兔崽子们出了海之后,自己根本联系不上他们,谁知道他们在外面又干了什么? 向王时雍述番苦后,宋清表示他现在对朝廷的窘境也爱莫能助,不过他现在正赶往登州,一定会妥善处理此事的。 王时雍那还不知道宋清是在推脱,不过知道又有什么用?他以一个朝廷特使身份的人,在人家面前却也只有低声下气的份,谁让实力不如人家呢! 好一通哀求下,宋清终于有些松动。 “王大人,不是我要难为你,你也要体谅一下我的难处,这样吧!你同陛下商量商量,可否在明州左近为我的海军准备一处可以临时休息的地方,这样他们有地方补充给养,我再下严令给他们,相信他们就不会乱来了” 听完宋清的话,王时雍真想上去抽宋清两个耳光,临时休息的地方?你他妈怎不说你想要一块地盘呢?您老人家的胃口可是够大的,在明州附近找地方,占住了你还会走吗? 在江南有一块属于梁山的地盘,这才是宋清的最终目的,登州距高丽和日本都不算远,但离南洋就远了,如果能在江南站住脚步,不但可以中转货物,为以后经略江南打好基础,同时梁山海军的触角也必将伸得更远。 朝廷现在是什么样当然早在宋清心中,所以他有把握赵桓一定会答应。 这种事王时雍更不敢做主,连气都没喘匀,就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汇报了。 宋清的仪仗进入登州地界后,却没有直接去州府,而是去了海边孟康的造船厂。因为那边又送来最新消息,他已经等不及要去看了。 这个消息可以说是突破性的,是关于锻造钢铁方面的。 原本大宋的炼铁业就很先进,现在又加进几个宋清从日本弄来的锻造高手,这样加在一起的化学反应绝对是让人无法预料的。 按照程老四的报告,已经锻造出第一架宋清曾经描绘出的火炮。 火药当时已经运用在军事上,所以这方面不是难题,问题就在锻造炮管的钢材上。如果这个难题真被攻克的话,火炮的提前出现,就绝不是梦想。 所以宋清才会迫不及待去看了。 军器监在船厂设点,是宋清命令的。因为就目前来说,即便火炮提前出现,最适合它发挥威力的还是海军的战舰。海洋不同于陆地,远程进攻才能最大程度地保护自己。 至于火炮会不会被用在陆地上,答案也是肯定的,但必须是在技术完全成熟以后。 船厂周围有重兵把守,即便是登州知府,没有特殊许可也进不来。 早接到宋清要来的消息,孟康率程老四等人一早就等在船厂外十里处,庞士远也从登州府赶了过来。 两次大败金兵,也许在宋清并不觉什么,但在下属人心中无疑又将他抬高了好多。现在山东境内的所有州府官员,对宋清下达的各项命令,都已是心悦诚服地执行着,再无复当初被逼迫的心情了。 简单闲聊几句后,宋清就被引进厂去,在厂内又走出很远,过了数道岗哨后,才在一片新开辟出来的山凹处停下来。 保密工作做的如此到位,令宋清很是满意,而当他看到乌黑油光的炮管时,心中已经不单单是满意了。 心中只想说“向伟大的工人师傅致敬” 炮身长两米左右,左右两侧各一个轮子,炮首高高扬起,尾部凸起,并留有一个孔洞,宋清知道那是用来点燃引线的。 招手唤过程老四,兴奋地道:“试射过吗?” “试过几次,效果还不错,就是距离近了些,我琢磨着应该是添加的火药不够,不过请国公放心,很快就可以达到让国公满意的效果了” 宋清满意就是程老四他们最大的收获。 “好!要注意安全,对了,有过炸膛的现象吗?” “有劳国公挂念,用从前炼的铁确实经常炸膛,为此还损失了几个兄弟,不过那几个小鬼子来了之后,同几个锻造的老师傅在一起琢磨几天后,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法子,反正炼出的炮管就再没炸过” 程老四为人厚道,小鬼子的功劳也没有给抹杀,而这也正是宋清最欣赏他的地方。 夸奖了他几句后,转头对孟康道:“怎么安置那几个日本人的?” “按总管的吩咐,到了登州之后,就不要再拿他们当日本人看,每人给他们找了个高丽婆娘,又安置的新房,现在我估计就是赶,恐怕也赶不走他们了” 宋清点点头,他知道想要改变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想要把他们完全汉化,恐怕得寄托在他们的第二或是第三代身上。 沉吟片刻又道:“训练一批炮手,另外战船上也需要改造,在船舷的两侧都要留出炮口。再有就是加快火炮的生产,有什么困难找庞大人” “总管放心,程大人的火炮研制出来后,我就琢磨总管是要装在船上,所以已经着手改装战船了” 他们这些梁山老人还一下不习惯称呼宋清国公,所以还是以总管相称。 视察完船厂,天已经黑了。宋清决定当晚就睡在船厂,同时告诉孟康、程老四,重赏所有参与研制火炮的师傅们,对于他们俩的赏赐则记录在案,会在适当的时候对他们封赏。 第二天宋清才去的登州府,由于宋清的重视,以及登州的特殊地理位置,如今新登州的繁华程度已不弱于东京汴梁,即便是早有市舶司的明州也不如现在的登州。 宋清此来登州主要目的就是出兵高丽,不过因为火炮的意外出现,所以战船需要临时改造,不得不耽搁一些时日。 但宋清怎么闲得下来?休息一天后,立刻召集海军将领研究出兵高丽事宜。 海军将领有出海巡视的,不可能一下到全。就在派人传招各海军将领的时候,庞士远突然跟宋清提起两个人来。 一个是被宋清软禁近两年之久的张叔夜,另一个则是刚到不久的李纲。 据庞士远说,这两人现在每天都在一起散步、钓鱼,过得倒也悠闲自在。不过李纲对于登州的变化显然是非常震惊的。 因为李纲曾担任过登州知府,对这个地方非常了解。登州地处陆地边缘,又没有市舶司带动经济。所以在他任职的时候,百姓的日子只能用普普通通来形容。 不可否认李纲是个很正直清廉的官员,对治下的百姓也不错,但对经济建设显然要比宋清差着很大一截。所以才会震惊登州的变化了。 对这两个老顽固,宋清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反正现在也不缺官员,就当是养两个闲人了。 各海军将领接到传召,很快就赶了回来。伴随他们一起到的还有金兵退走后的河北消息。 如今的河北大地惨遭金兵蹂躏之后,只能用满目疮痍来形容。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随之而生的各路乱匪也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田虎从前把河北祸害的不轻,如今又冒出许多王虎、赵虎来,他们攻城略地,鱼肉百姓,所造成的破坏丝毫不比金兵差,甚至尤有过之。 而对于这种状况,官府根本无能为力,因为乱匪实在太多了,今天灭了这个,明天又冒出那个,剿不胜剿。 据说回到相州的岳飞曾想参军维护地方,剿灭乱匪,却不知什么原因,屡屡被官兵拒之门外。 什么原因宋清当然知道了,因为这都是他埋下的伏笔,不过若说最大的原因恐怕还是那位猫在相州司机而动的康王爷了。 赵构对宋清的怨恨不比赵桓少,对宋清的朋友没有赶尽杀绝,已经够仁慈了,怎么还会把他招至手下? 宋清忍不住在想,岳哥哥,你就不能到山东来吗?这里才是你施展才华的舞台。 对于河北百姓的遭遇,宋清也同样无能为力,在接到报告后,沉吟片刻才给吴用去了封信,让他派人去河北招募流民,此举虽起不了太大作用,也算是帮河北的百姓一把了。 安排完这些事后,宋清立刻着手对高丽之战。 第一百六十一章 再伐高丽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王构最近总有些心绪不宁,一到晚上就做恶梦,就算找几个妃子操练一下,累得精疲力尽,也同样无法入睡,白天事务繁多就更不要想睡了。 他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要去找金人去求援?现在看来,这金人可是比梁山黑多了。自己不但要出钱出力出地方,而且事事都要听他们的。这些金人在开京城内简直比祖宗还祖宗。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们还欺男霸女,无恶不做,几乎天天都有跑到自己这来哭诉的。可自己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得罪完梁山再把金人也得罪了吧?那自己这国王还用不用当了? 其实让王构闹心的还不止这些,日本那边现在也不消停,这原本同他没什么关系,但很多在日本混不下去的武士、浪人,却纷纷化身为海盗,开始袭掠庆尚道、全羅道。 如今这两道之地已经被那些日本武士祸害得惨不忍睹,许多百姓已经逃离那里,向京都涌过来。 军队虽派过去了,但收效却不大,这些日本浪人个个凶狠无比,又狡猾多智,官兵人多了就撤,少了就上来火拼。 弄得官兵疲惫不堪,如今只能固守在庆州等几个大城市中等待自己再派援兵。 援兵倒也不是没有,可王构现在却有些派不动了,他知道因为自己对金人的软弱,已经招致几个实权大将的不满,他们现在已经不大听自己的了。 这才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若是没有日本海盗这回事,他们即便心生不满,也只能忍着,自己想收拾谁就能收拾谁,可现在不行了,自己最精锐的部队,一部在剿灭海盗,一部还要镇守京城防备这些心里长草的武将,所以哪还有兵去帮助剿灭海盗的官兵了? 王构正长吁短叹地为自己国内的事闹心着,却不知一场更大的危机已经向他扑来。 宋清调集一万五千海军,一百多条战船,组成仍以梁山号为首的庞大舰队,已经驶离登州港口,向开京杀来。 火炮这东西不是说造就造出来的,以目前的工艺来说,还需要铸造大量的钢铁,所以宋清此行只在梁山号上配备了两门火炮。 而带这两门火炮来的目的,未尝没有在高丽试炮的想法。 其实宋清不知道,由于他挑起日本的内乱,让在日本国内战败的浪人、武士纷纷逃出日本。若不是因梁山海军的强大,这些海盗逃去的就不是高丽,而是更富庶的大宋了。 因为军队数量不多,不适合深入内陆作战,所以宋清同众将制定的作战方案是,首先炮击开京,吸引高丽人马防守都城,然后在全羅道蹬陆。而此行的目的就是以掠夺人口为主,不需要太多杀伤。 即便这次王构主动投降,也一定要给他留个深刻印象,免得这家伙在朝三暮四。 让宋清和梁山众将没有想到的是,全羅道居然在闹海盗。 似乎老天都在成全梁山的舰队,当梁山舰队行驶到开京外海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雾。浓重的雾气使海面的视线模糊起来。 梁山的舰队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得不减速慢行,直到撞翻了条鱼船才知道已经快接近陆地。 对待这种情况,舰队上有经验的水手立刻禀报宋清后,吹起了号角。听到号角,舰队才停下来。 而此时陆地的模糊轮廓也渐渐显现出来。 宋清此行就是立威来了,立刻命炮手校炮,然后对着岸上的建筑物,先来几炮,试试效果。 随着浓雾的渐渐稀薄,梁山战舰一字排开,封锁开京海域,任何船只不得经过。 此时王构头上敷着毛巾,正躺在一个妃子的怀里琢磨着目前的处境。忽听一声闷雷般的响声由远处传来。 王构不由皱了皱眉头,抬眼向殿外望去,他本是以为下雨了,却见刚刚还有些阴沉的天空此刻已经出现一丝阳光,而外面也没有一滴雨珠落下。 正疑惑呢!忽听又有几声巨响传来,听声音的方向应该是在海边。什么声音?正准备派人去查看,忽见一个内侍连滚带爬地闯了进来。 “王..王上,大..大事不好了,梁山海军又来了” “什么?” 王构几乎是从椅子上蹿起来的,瞪大眼睛不能置信地看着满脸惊恐之色的内侍。 “你再说一遍,谁..谁来了?” 其实不是他没有听清,只是一种自我麻醉的心理,让他希望自己听错了。 “梁山海军,王上,外面传报,梁山海军已经封锁了海面,海边也不知被梁山海军用什么武器炸成一片火海,王上还请速做定夺啊!” “真的来了...” 王构眼睛发直,一屁股又坐了回去,嘴里只是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直觉告诉他,自己勾结金人的事已经被梁山知道,不然梁山不会再兴兵而来的。该怎么办?自己该如何应对当前的困境? 直到内侍又催促了几遍,王构才回过神来。忙派人去同梁山谈判,同时招近卫军将领郑永夺晋见。 郑永夺目前是他最亲信的将领,别人他都不敢找了。 郑永夺很快就赶到了,他也是听说海边出事后,立刻带兵赶来保护国王了。同时他还带来他的长子郑仲夫。 王构找郑永夺来,不过也是想保护自己,同时加强京畿的戒备。 郑仲夫年轻气盛,原本对国王纵容金人的事就很看不惯,现在梁山又欺负到家门口了,这口气若是再忍下去,还是不是男人了? 忍不住道:“王上,开京目前有十万大军,梁山跨海而来,多说不过万把人,我们何惧于他?何况梁山有火器,难道我们就没有了吗?请王上准许我带一支人马,打退梁山强盗” 王构瞪了郑仲夫一眼,心说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老子还不知道梁山人少,我们也同样有火器吗?可你也不想想,我们的火器还不是从大宋学来的?况且你能射得有人家远吗?到时自取其辱不说,恐怕还会招致梁山更大的报复。 挥手命二人退下,坐在那一边等派去同梁山谈判的人回来,一边琢磨用什么代价能换取梁山退兵。 郑氏父子出了王宫,郑仲夫仍愤愤不平,想说什么却被父亲用眼神制止了。直到没人能听见他们父子说话。 郑永夺才皱着眉头道:“以后切记祸从口出,王上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就是了” 郑仲夫很不服气,不过眼见父亲态度坚决,只好喏喏答应,不过当父亲转过身后,他的眼神立刻变了。 “看来李叔父他们说的对,昏王已不可保,唯今之计,只有推翻他另立新君,然后彻底将金人和梁山强盗赶出去” 打定主意,郑仲夫向父亲告了个假,然后飞快地跑了。 郑永夺看着儿子的背影,忍不住默念道:“儿子,我们郑家想保长久富贵,必须要做两手准备才行啊!但愿你们此举能成功” 宋清此时正在船上训斥着王构派来的使节。 “我梁山的神兵利器你也看到了,这就是对王构意图出卖我梁山的教训,什么都不必说,让王构来见我,否则我就炸平他的王宫。滚吧!” 使节抹着满脸的冷汗,唯唯诺诺地走了。 炮击已经停止,对炮击的结果,宋清还是很满意的,如果自己此行带个十门、二十门的火炮,这仗也不用打了,直接就能将开京移为平地。 在他的建议下,炮弹也经过改装,不再是单纯的实心弹,还有内装碎铁片的开花弹,纯是炸药的爆破弹等。 刚才发射的都是爆破弹,这种炮弹的爆炸力惊人,破坏力也最大。现在开京临海的建筑都几乎被炸平,正燃着熊熊大火。 在这样的轰炸中,死伤是难免的,不过这并不影响宋清的决策,敌人的子民同样是自己的敌人,所以没什么心慈手软可言。 就在等候王构消息的时候,一队打着白旗,拿着各种物品的人向岸边走来。人群中有牵猪赶羊的,看样子似乎是来劳军的。 宋清也未做多想,命人放下小船过去问问情况。 小船载着十多名海军士兵和一个会说高丽语的通译向岸边划去。 就在这时,这群拿着慰问物品的高丽人突然放下手中的物品,掏出弩箭向毫无防备的海军士兵射去。 另外还有人拿出藏好的弓箭向大船射过来,而在弓箭上还绑着已经点燃的火药。 十几个海军士兵及通译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纷纷中箭倒在血泊中。离着海岸最近的一条三千旦的战船也被绑有火药的箭射中,爆炸之后,顿时燃起大火。 这个变化太过突然,一直表现得如同绵羊般的高丽人居然开始反抗了。 见此情景,宋清不由暗暗自责太大意了,早就知道这是个反复无常的民族,怎么还是着了道? 立刻下令将着火的战船拖离海岸,同时向那群偷袭的人群发射开花弹。 那群偷袭成功的高丽人此刻正兴奋地哇哇大叫,然后就准备撤离海岸,但他们跑得再快,又怎快得过炮弹? 两发开花弹下去,再见那些刚才还咋咋呼呼的高丽人已经大部分躺在沙滩上,翻滚着惨叫起来。 宋清冷冷地看着岸上的景状,暗道既然敢玩,那就玩得更猛烈些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反复无常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郑仲夫固然是初生牛犊不惧虎,不过却也不是一点理智都没有,眼见梁山火器如此厉害,所以只是躲在后面指挥,并没有冲在最前面。 而且以他的身份,若没有他老爹暗中支持,他根本调不动任何人。而在背后鼓动他的几位老家伙,醉翁之意显然也不在酒。 这边梁山海军报复性的打击刚开始,开京城里就乱了起来。无数的军卒没有杀向海岸,而是先冲向金人的驻地,将人数不多的金人斩尽杀绝后,立刻挥军杀向王宫。 站在梁山号战舰上眺望开京的宋清眼见城内火起,立刻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知道,目前火炮的射程根本没有那么远,所以城中出现状况,就只能有一个解释,有人在借自己入侵之机做文章。 以梁山海军的实力,想要打谁无须遮掩,所以也不可能去替谁背黑锅。 立刻下令停止炮击,然后命舰队稍稍后撤,让高丽人自己先乱去,梁山没必要跟着参合。 此时开京城内已经乱做一团,企图推翻王构和忠于王构的士兵厮杀在一起。至于那位最忠于王构的郑将军早没了踪影。 王构初时还以为是梁山人马打上来了,后来才知道是有人叛乱。还算他见机快,城内乱局刚起,就从密道溜走了。 他也不是无处可去,高丽境内毕竟还是忠于他的人马多,京畿道紧邻的交州道还在他王家的绝对掌控之下,那是他家的后备力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动用的。 此时宋清也犹豫起来,高丽不同于日本,目前来说,这里太乱并不符合梁山的利益。但他对开京城内的情况却并不了解,所以也就无从插手。 但显然也不能就这么退走,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派去开羅道侦查的船只回来了。 “日本海盗闹到高丽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宋清不由愣了一下,日本出海盗本在他的意料之中,却没想到居然闹到高丽来了,原本印象中大陆东南沿海才是日本海盗光顾的地方,现在怎么改地方了?随即明白是自己的海军起了作用。 现在可是越来越热闹了,高丽内乱,日本海盗又插进来。看来自己可以浑水摸鱼了。 下令留张顺率部分战船继续对开京外海施行封锁,自己则驾梁山号及另一部战船驶往全羅道海域。 不过宋清的船还没等走呢!王构的使节就又来了,这次的条件很简单,只要梁山海军助他返回开京,剿灭叛乱,他就答应梁山的所有要求。 宋清冷笑一声,现在才想起答应吗?晚了,需要什么,我们自己会去取的。不过并没有立刻答复这个使者,而是细问了一下开京城内发生的一切。 当得知是军人因不满王构的懦弱才搞起政变的,而且还杀了不少金国派来的人。宋清不由沉思起来。 高丽与大陆接壤,那么高丽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才更符合梁山的利益呢? 王构此人反复无常,况且胆小懦弱,不是个可利用的人。那么如果换上一界强硬的政府呢?他或许不会臣服自己,当然也不会臣服金人了。 高丽人的武力虽不怎么样,却有股韧劲,这是不得不承认的,历史上的几个朝代攻打高丽少有全胜的。而且损兵折将不说,国力也因此大受损耗。 所以自己万不能陷入到高丽的乱局中,不过若能帮这届军人政权上台,自己在适当地支持一下,想必会给金人带来不小麻烦吧? 想明白此点后,宋清立刻答应王构的使者,让他回去联络王构,定下具体计划后,再开始行动。 打发走王构的使者后,宋清立刻命人去岸上抓几个高丽人,然后让他们去联络叛军。 宋清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邪恶了,不论王构还是鸟羽,在他们心中恐怕都会认为自己才是反复无常的小人。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他们实力不够,偏偏又挡在自己面前碍眼呢? 郑仲夫同其他叛军攻入王宫后,发现王构早溜了,不免也有些害怕,毕竟他们叛军只占着京城一隅,若是王构率大军杀回来,他们恐怕也难以抵挡。 几个叛军首领正聚在一起商议是否另立新君的时候,梁山派来的高丽人到了。 听到梁山想要与叛军结盟的消息,叛军首领们都有些半信半疑,刚刚还同梁山海军打了一场,杀了梁山十多给士兵,梁山居然还要同自己结盟? 许多人都不相信梁山首领会这么大度,不过他们倒是希望能同梁山结成联盟,这样就不用惧怕王构的反扑,以及梁山海军的夹攻了。 听到几个长辈的犹疑后,郑仲夫自告奋勇去同梁山谈判。 少年郑仲夫的胆子固然不小,同时他真的很向往梁山海军的超级战舰,甚至梦想自己也拥有一条。还有梁山海军那无坚不摧的火器,如果高丽的军队也有那样的火器,天下还有何人可惧? 基于这两点,他才肯主动去梁山的战舰上。 此时不知从那又冒出来,摇身变成叛军的老爹不免有些不放心,但现在除了他这超级胆大的儿子,根本没人敢蹬梁山的战舰。 于是郑仲夫带着众人的嘱托和期盼蹬上梁山的战舰。 少年郑仲夫成长在军人之家,在他的印象中,高丽军队就是最精锐的军队,父亲也是最英明的统帅。 不过当他踏上梁山号战舰的时候,他却被深深地震住了。 但见宽大无比的甲板两侧站满身高体阔,目光阴冷的军士。自己原来印象中的高丽精锐人马,在这些人面前同小孩子一样。 再看高高坐在上面的梁山高官,郑仲夫终于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统帅了。在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身上,他能感受到连国王都没有的气势,他心目中的英雄老爹恐怕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而当那个年轻人看向自己的时候,郑仲夫忽然有种想要膜拜的冲动。 高丽会派个少年来,宋清也很意外,不过他能感觉出这个少年不同于常人的地方,那就是他那不屈的眼神。 迎着那副眼神,宋清甚至有了想杀他的想法。 郑仲夫甚是机灵,见梁山头领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自己。忙躬身施礼道:“小人见过大人” 这样一个连身份都没有的高丽人那有同宋清答话的资格? 谢文生站出来,上下打量了郑仲夫几眼才道:“小娃娃,你是高丽军队的使者?你做得了主吗?” 不用面对压力无比的宋清,郑仲夫的自信心又恢复过来。 躬身道:“大人尽可放心,小人的父亲就是城中军队的首领,所以小人做得了主” 谢文生回头看了眼宋清,见宋清点点头,才又回头对郑仲夫道:“回去告诉你父亲,我梁山无意插手你们高丽的家事,本来我们也是来找王构算账的,所以你们推翻王构,也算得上是我们的盟友,如果有需要的地方,我们会尽力帮助” “感谢大人对我们的支持,暂时还没有需要大人帮助的地方,不过若大人能支援我们些火器,我们一定会感激大人的恩德” 通译站在宋清身边,把郑仲夫的话一字不落地翻译给宋清听。 “这小子,年纪不大,却狡猾狡猾地,想要东西,居然还什么条件都没有” 谢文生什么人没见过?虽觉出这小子心眼不少,却也不可能让他占到便宜。皮笑肉不笑地道:“火器是没有地,既然不用我们帮忙,那我们就走了,不过这么老远过来,船上的物资也需要补充,如果你们不肯帮忙,我们只好自己上岸取了” 郑仲夫毕竟年纪在那里,听到谢文生隐含威胁的话,心中难免有些害怕,不过嘴上仍道:“大人不是要与我们结盟吗?怎么一点诚意都没有?至于大人说的物资,我们一定会如数送到,不过小人还是希望大人能帮助我们些火器,互利互惠才叫结盟,大人说不是吗?” 这小子够难缠的。不过火器这东西属于梁山最高管制的物资,没有宋清的许可,谁敢答应送人? 宋清扭头对通译说了几句。 然后通译就对郑仲夫大声道:“我家国公答应帮助你们火器,条件只有一个,就是不能再同金人往来” 郑仲夫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也太容易了吧?梁山那么犀利的火器居然就被自己这么讨来了?而且提了和没提一样的条件。 谢文生也有些意外,不过宋清既然说了,那就自有他的道理。 “小家伙回去吧!我家国公说过的话还没有不算数的,让你父亲来,我们商量妥当后,自会兑现诺言” 郑仲夫不再犹豫,向宋清和谢文生各施了一礼后,下船离开了。 宋清是答应给高丽人火器了,却没说是什么火器。他要给高丽人的只有一种,那就是火蒺藜。因为火蒺藜这东西在宋军中已经被广泛使用,根本没什么秘密可言,所以赞助他们一些又有何妨? 如今梁山海军火炮在手,天下还有何人能当?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做好人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接下来的谈判就顺利多了,谢文生代表宋清与郑永夺代表的叛军结成联盟。 梁山这边提供武器帮助叛军抵抗王构的军队,郑永夺这边则抓紧时间另立新君,并彻底与金人断绝往来。 同时梁山还承诺帮助高丽扫荡海盗,以及出兵牵制金兵,以免金人全力攻打高丽。 其实谁都知道这种盟约纯属糊弄人的,不过这种盟约在短时间内还是有效果的,起码大家都可以先去忙自己的,至于以后什么样,就以后再说了。 盟约结成后,宋清命人送给郑永夺两千枚火蒺藜。虽然距郑永夺的期望甚远,不过他也知道梁山不可能把真正的好东西给他。 此时大宋的火药已经传入高丽,但高丽的重视程度显然还不如大宋,所以这两千枚火蒺藜可以很好地解决叛军实力不济的问题。 回去之后,郑永夺等人按照宋清的提议,立刻扶立了王家的一个小孩登上王位,先弄个名分在手,然后向全国昭告王构叛国的罪名,倡议所有高丽人共同讨伐王构。 郑永夺在忙着应付王构的时候,宋清的舰队已经南下去全羅道了。 宋清不是菩萨,也没有义务帮助高丽人应对海盗,他要的当然还是人口。既然那里已经被海盗祸害得不成样子,不少百姓都无家可归了吧? 用这种手段可比强逼他们离开家园文明多了。 其实宋清也不敢保证叛军一定能成功,但他目前能做的就这么多了,这些叛军上台,总能比王构这两面三刀的家伙强。 以王构的为人来说,见求助自己不行,或许还会去抱金人的大腿,那样就更座实了他叛国的名声,估计全高丽的人都会反对他。 而如果金兵入侵高丽的话,就很可能被陷在这里。 如果这一切都顺利,至少还可为梁山争取来一年以上的发展时间。到那时火炮成批地制造出来,金人号称天下无敌的铁骑只会成为梁山火炮群的靶子。 理想和现实之间永远都会有差距,宋清也从未想过把希望寄托在那些虚无缥缈的理想上。解决问题最有效的办法还是实力,这是谁都懂的。 此时他正在观看郑永夺提供给他的全羅道和庆尚道的地图。 高丽国各个行政地域的名称都是效仿辽国做法,取的是这个道、那个道的。全羅道和庆尚道都在靠近日本岛这边,所以日本海盗当然要选在这里登陆了。 其实对于日本那边的情况,宋清也不是十分清楚,在这点上,他不得不承认是自己疏忽了。对于这样一个让他上心的国家,他怎么能不时刻保持关注呢? 后来只听有去过的商人说日本现在乱得很。鸟羽在九州、四国两岛呼唤勤王大军企图夺回本州岛,不过藤源义亲等人也不是白给的,据岛而守不说,并另立了个叫什么崇德的小天皇,公开同鸟羽叫板。 这还不算,藤源家的另一个叛臣藤源义纲在北海道那边也挑起造反大旗,据说现在闹得也挺欢实。 总之日本现在就一个字、乱。 不过这不也正是宋清想要的吗? 宋清对日本情报的缺失,直接导致了有很多事都不知道,比如藤源义纲其实已经被打败,而施虐在高丽的也正是藤源义纲的残兵败将。 藤源义纲这个人如果按中国人的说法就是点太背,原本在佐渡起兵,一路打入本州岛,却也很顺利,不过在这时候他居然中了藤源义和的亲情反间计,差点连命都丢在本州。 率残部逃到北海道后,元气还没等回复过来,却因为抢了当地贵族的小妾,而被当地人组织人马把他从北海道赶了出来。 若是别人,或许就会去富饶的中原大陆了,偏偏藤源义纲知道梁山的海军横在那里,去了更没他好,所以就跑到跟难民区差不多的高丽沿海来当海盗了。 他现在手下海盗的成份也很复杂,有随他逃亡过来的武士浪人,也有被逼着加入的高丽人,甚至还有一些大宋流亡过去的海盗。 也正因为有这些高丽人的加入,才让他在高丽的脚跟越站越稳。 藤源义纲对宋清是又恨又怕,从前总觉自己够聪明,却接二连三地载在宋清手下。他也只能自认不如人了。如果他现在知道宋清已经带兵奔他们而来,早就琢磨开溜了。 宋清的舰队一路南下,不用蹬岸,单从连条鱼船影子都见不到的沿海,就能想象出这里被海盗们祸害成什么样了。 舰队在全羅道靠岸,同时派出巡逻舰封锁这片海域,抓捕海盗。宋清又派人去岸上搜寻当地百姓渔民,剿灭海盗,首先得了解他们。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处偏僻的港湾里,真让海军找到几户幸存的渔民,而海军的巡逻舰也在全羅道和庆尚道交界的海面,抓回一条准备去海岛运送物资的海盗船。 渔民对海盗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不过知道很多当地百姓都逃到全州去了。要不是遇到梁山海军,他们也准备要逃走的。 宋清命人先留住这几户渔民,必要的时候,可以要他们带路。 当从海盗嘴里问出他们的首领居然是藤源义纲时,宋清也很意外,看来这家伙天生就是个跑路的角啊!不过既然是熟人,事就好办多了。 宋清命一个海盗驾船回去,告诉藤源义纲即刻来见自己,不然就派兵剿灭他。 掠夺人口怎么说都不是件光彩的事,所以当然还是由藤源义纲去干最适合不过了。 其实要说登州一带现在的人口也不少,至少比从前多了很多。但莱州、密州一带却仍有很多荒地,总是指着流民过来,毕竟远水不解近渴,所以还是多弄些人口回去才是正理。 藤源义纲听说宋清亲自率舰队来了,吓得魂飞魄散,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可静下心来一想,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可跑?家回不去了,高丽这边显然也不是能长久站住脚的地方。 想了很久后,终于咬咬牙,学了一出曾听人说过的中国人戏码,命人将自己困上,跑到宋清面前玩起负荆请罪来。 一个小鬼子,长得跟煤气罐子成精似的,头上扎着个马尾,留着小黑胡。居然学中国人的负荆请罪,怎么看怎么不伦不类,不过这样一来,宋清倒真不好太难为他了。 强忍着笑道:“怎么说我们也算朋友,有困难不来找我,怎么跑这做起海盗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慢待朋友呢!来人,快给藤源兄松绑” 藤源义纲的眼泪差点没下来,有心说哥们,你玩的我还不够吗?嘴里却道:“没有完成总管的重托,在下怎还有脸来见总管?听说总管亲临,所以第一时间赶来请罪” 呵呵!数月不见,这家伙倒是大有长进啊! 当下宋清又询问了一下他在日本的遭遇,待藤源述完苦后,才道:“我有点小事要交给你办,如果办的好,我可以帮助你武装一下你的人马,这样你就可以回日本夺回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了” 藤源瞪大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宋清,却没有说话。不是他不想要宋清的帮助,只是他深知这哥们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宋清说的轻松,还不知是什么天大的难事呢! 宋清既然能对他说,当然有把握让他答应。 淡然道:“登州那边还需要些种地的百姓,听说高丽这边有很多剩余人口,你琢磨一下,给我往登州那边迁移一些,我同高丽那边有协议,所以不太方便出面,而且我还答应帮他们清理海盗,如果你办不到的话,我只好请你的人同我一起回登州了” 藤源也不是傻子,宋清说完,他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您老人家也忒黑了吧?高丽这边都穷成啥妈妈样了,你居然还要掠夺人家的百姓?还让不让人活了?估计这些高丽人的脑袋也都让虫子嗑了,居然还和你这样的人结盟?而且好人你做,坏人我当,这算盘打得也太精细了吧?” “怎么!你不愿意?” 见藤源不说话,只是在那转着眼珠子。宋清的声音冷了下来。 妈的海盗都当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想到这,藤源忙道:“不、不,决无此意,在下是在想什么地方的高丽人比较多,好争取早日达到总管大人的满意” “嗯!这就对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后悔替我做事的。在全羅道外海有一座叫羅塥的海岛,我会派人在那里等你,然后你带着你的人一起去登州,我帮你武装军队,我们的火器你也看到了,有了这东西,日本还有人能挡住你吗?” 大总管居然肯帮助自己火器?这个条件可比什么都诱人。藤源高兴的眉毛都跳起来了。 “哈依,保证让总管满意” 有了这些牲口一般的海盗,估计高丽人就是想不来都不成了。 宋清立刻下令起航,在路过羅塥岛的时候,命张顺派人留下接应藤源,自己则返回登州。 在宋清返航的时候,吴乞买接到手下在开京被杀的消息,顿时怒不可遏,小小的高丽也敢太岁头上动土? 即刻传旨大将拔离速,率五万人马征伐高丽。 正人宋清预期的那样,金国同高丽之间又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厮杀。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天下无事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就在宋清返回山东率领梁山群雄大搞生产建设的时候,江南的方腊处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诡异地被俘,奇迹般为宋清所救,又快速崛起的方腊,在久攻童贯镇守的临安不下,同时在丢了扬州之后,不得不带兵返回了歙州。 此时方腊麾下仍有十余万人马,也可称得上兵强马壮,但方腊知道,此时的他可以说危机重重。 他现在的地盘主要是以歙州为中心,包含常州、湖州、宣州、秀州在内的五州之地,看似地盘不小,却完全处于官兵的包围之中。不难看出,若始终猫在这里的话,早晚得被官兵困死。所以他不得不为自己和手下人马的将来做打算了。 今天方腊将手下几个最重要的手下全找来了,目的就是要商议一下他们今后的出路。 兵部尚书王寅、国师宝光如来邓元觉、南离大将军石宝、护国大将军司行方、他的侄子方杰、镇国大将军厉天闰、庞万春、枢密吕师囊,都悉数到场。 这些都是最早跟随方腊的人,也是最忠于他的。所以方腊也不隐瞒,将目前的形式以及自己的忧心之处全说了出来,然后让他们说一下自己的想法。 王寅首先道:“圣公所言不假,我们不能在这么下去了,必须想个完全之策才行” 吕师囊皱着眉头道:“童贯此人虽是个大贪官,但用兵却很有一套,如今他占住杭州,掐住我们意图夺取明州的路线,也就等于掐断了我们的财路,如果长此以往,我们士兵的饷银恐怕都要发不出了,所以我觉得我们还应集中兵力夺取杭州,进而攻占明州出海口,打通我们的财路” 两个说来说去,没有一个说到点子上的。方腊不由把目光投向仍是病歪歪的邓元觉身上。 “国师怎么说?” “我在想梁山宋清的做法,想当初梁山也是因偏居一隅之地,而走出梁山,打下今天这番基业的,我们为什么不学学他呢?” 邓元觉上次因行刺宋清不成,反而身受重伤回来之后,性情也变得有些阴沉。当说起宋清的时候,眼中仍无法掩饰那一丝恨色。 方腊毕竟是一方枭雄,心胸不是这些手下人能比的,不提宋清救过自己,就说这件事也是自己人有错在先。杀人不成就恨人家,这是什么逻辑?难道人家就得伸着脖子在那等着你杀不成? 不过邓元觉的话确实提醒了他,宋清能做到的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占住一块朝廷势力薄弱的地方,慢慢发展自己的实力,待时机成熟再一举推翻这个腐朽的朝廷。 如果真能做到的话,自己将来有一天就能同宋清光明正大地较量一番了。 可该去那呢?想到这,方腊的眼睛又看向了邓元觉。 “入川” 邓元觉现在很有点惜字如金的样子,说了两个字后,就又把嘴闭上了。 吕师囊忍不住道:“我们歙州距川中有千里之遥,途中遍布朝廷州府,这样一路打下去,即便到了川中,恐怕我们也不剩什么了,还如何在那里站住脚?” 话虽是对在邓元觉说的,邓元觉却根本未理会他,仿佛入定似的坐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兵部尚书王寅却道:“国师的话有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搏他一下,若我们真能入主川中,凭借川中的地势,我们可以很好地修养生息,到时我们进可争夺天下,退也可立于不败之地” 邓元觉和王寅的话可是说到了方腊的心里,而且在他心中未尝没有想过入川。想当年三国时期的刘备不就是在川中成就的霸业吗? 又看了看石宝、司行方、方杰、厉天闰、庞万春几个人。 这几个人都是武将,只知听令厮杀,方腊做什么决定他们都不会反对的。 吕师囊倒是想反对,因为他有些舍不得江南的繁华,而且川中山高路险,民风刁悍,根本不适合他们这些江南人。 不过他贯会看人眼色,方腊虽还没有表态,但显然已经动心,所以明智地把嘴闭上了。 所有人统一意见后,方腊即刻同众人研究行军路线,以及如何应对官兵的围剿等等。 三日后,方腊率兵大张旗鼓地准备进攻杭州,却在半路突然回师洪州,然后围而不打,半夜十分又悄悄撤走,至第二天黎明的时候又出现在潭州城下,并一鼓作气拿下潭州。 方腊能以一介平民能有今天的成就,绝非偶然,此次进军川中可以说将他的军事才能尽展无疑。一路指东打西,将各地官兵调动起来后,又成功地跳出官兵的包围圈。 就连童贯都在迷惑方腊究竟想干什么的时候,方腊的人马已经突入蜀中,出现在黔州城下。 黔州是为蜀中门户,不过这里的人马却并不多,被方腊打军轻而易举地将城池拿下,顺利的方腊自己都有些意外。 让方腊没有想到的是,入川之后,他的人马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很多。 其实这固然要归功于现今朝廷的腐朽,另外大宋开国的时候,对蜀中一直是采取一种高压的态势,所以这里的叛乱从来就没有断过。朝廷的压榨深种于百姓心中,所以百姓先天就对朝廷有种排斥感。 而方腊也同样是玩着收买人心的把戏,杀贪官、诛恶霸。收拢小股乱匪,剿灭民愤大的土匪山贼。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没用多久就在川中站稳脚跟,并很快就将成都府等几座大城包围住。 直到此刻,方腊才放下心来。自己终于有了一块可以稳定发展的地盘,遥望山东方向,心中暗道“宋清,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会面了” 直到方腊攻入成都府的时候,宋清才收到消息。 方腊居然入川了?嗯!这样才配称为一方枭雄,不枉我救你一场。 方腊的发展出乎宋清的意料,不过却也正是他希望的,有方腊在大宋朝背后鼓捣,赵桓想安心发展是根本不可能的。 沉吟片刻,命人给曹正送达自己的命令,要内卫在密切关注方腊的同时,也要想办法打入他们内部去。 两人现在远隔万水千山,方腊决想不到自己一直在惦记着他。纵观自己这边,不论文武嫡系,都是在梁山同自己一路走下来的,所以想在自己身边安插耳目,几乎是不可能的。 此时的山东大地,无疑的河北百姓心中的乐土,纷纷举家迁移到这里,河北那边实在太乱了。 基于这种情况,已经有将领建议梁山的手是不是该再伸得长一些了?毕竟现在朝廷已经对那里逐渐失去控制。梁山应该趁机将之收入囊中。 对于这个建议,宋清不是没想过,但最终还是放弃了,究其原因就是金人太过强大,而梁山一旦进驻河北,必将独自承受来自金人的压力,同时身后的朝廷也不会消停,与其被夹在中间,还不如先窝在山东之地养精蓄锐,待时机成熟时再一举进占河北。 定下这个基调后,众人才没有再劝。不过宋清也知道,若长此以往下去,山东也必将人满为患,土地不够的话,势必会酿成新的隐患,所以也必须得想个办法才行。 在宋清刚弃船蹬岸的时候,就见到了头发都快急白的王时雍。同时也得到了赵桓的回复。 赵桓对宋清的提议,又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由梁山和朝廷共同经营明州的远洋贸易,这样利益均沾,朝廷不吃亏,梁山也可得到不少好处。 宋清在思虑良久后,最终答应了赵桓的提议,朝廷这块大牌现在还不能倒,所以时不时地也要帮助一下。 得到准确回复的赵桓终于长出了口气,手中有银子之后,他就可以做很多事了。 而这时,宋清也接到了童贯的求援信,赵桓要对他下手了。 这件事让宋清有点为难,他不可能去向赵桓为童贯求情,若童贯到山东来,他更不可能给童贯官做。这样的人让他做过富家翁最适合不过。 所以宋清命人给童贯去了封信,大意就是自己从前对他说的话仍然有效,随时可以到山东来,自己一定会保证他的安全,不过暂时没有他适合的官职。 童贯不傻,相信看到信后,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计议良久之后,宋清同吴用等人终于研究出解决流民过剩的办法,那就是以工代赈,来我山东可以,但土地不会再分给你们,不过却可以通过做工来养活自己。 随着梁山海军的不断扩展,孟康已经感觉船厂必须扩大才行,并已经向向宋清递交了报告。 新建的船厂需要大量人力,同时各种作坊也都需要人。甚至有家境较好的农户也可以雇佣人手。 这样流民在山东境内就不至于无事可做,衍生出事端来。梁山也不用花费来银钱养活他们,正是皆大欢喜。 现如今的天下,宋清在山东大搞发展,积蓄实力。金兵忙着同高丽人掐架,而方腊入川,江南的局势稳定下来。王庆猫在太行山中也慢慢积攒着力量,准备卷土重来。 原本烽烟四起的大宋,仿佛一夜之间重回和平时代。东京汴梁又开始了歌舞升平,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不过对于知道这段历史的宋清来说,他却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一场更大的暴风雨即将来到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计议河北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一年春暖花开。 此时宋清的长子已经能蹒跚学步了,这小子从小就很有梁山好汉的气质,抓住棍棒就不撒手,每个小动物都是他袭击的目标。弄都宋清府上连只猫都不敢养。 两个女儿也可以满床乱爬了。两个女娃继承了母亲的美丽,父亲的英俊。生得粉雕玉琢,如两个瓷娃娃般让宋清痛爱异常,其疼爱程度已经超过他唯一的儿子。 李清照给两个女孩起的名字分别为,长女碧莹、小女婉君。 名字很好听,尤其是婉君,让宋清想起很多前世之事,难免对小女又偏心一些。 宋清这种重女轻男的思想令他家后院的女人们都很不理解,宋清用前世人的说法回复了她们,那就是穷养儿,富养女。 男孩子必须多经历磨难,不然如何成才?女孩子则不用,因为女孩天生就是被人疼被人爱的。 宋清这个说法根本无法令她们信服,如今的宋清贵为国公,手下雄兵数十万,势力横跨十余州之地,是跺两脚,天下乱颤的主。他的儿子还要穷养?怎么穷啊? 宋清不理会她们的想法,他已经决定,孩子再大一些后,就给他找个厉害些的老师。十岁之后就送他进军营。决不能让他整天生活在一群女人中间。 如今的宋清,额下已经长出一撮黑须,在配上他的身份,颇有不怒自威之感。而山东大地在他与梁山群雄的经营下,已经逐渐具备了争夺天下是实力。 直到此时,宋清的眼光才落在河北大地上。 不过在宋清还没有任何决议的时候,赵构却突然派人找上了他。 来人名叫汪伯卫,是赵构心腹汪伯彦的兄弟。 此时赵构仍躲在相州,对于赵桓招他回京的旨意根本不做理会,他比谁都清楚,若再回京城的话,赵桓不弄死他才怪。 他派人来找宋清不外乎一个目的,希望再次取得宋清的支持,同时他还许诺,若宋清能助他蹬上皇位,他将以亲王之位加封宋清,同时准许宋清永镇山东。 蛋糕看着不错,却是有毒的。同时这家伙在河北不思怎么改善河北乱局,却一门心思想蹬上皇位,又暗中勾结金人,这样的人,宋清怎会帮他? 不过宋清也没有立刻拒绝赵构,因为宋清的眼光已经盯上河北,所以他要在这件事中为自己争取到最大利益。 安排下汪伯卫后,宋清把吴用、朱武、陈东等人都找来。 其实几个人都是有意出兵河北的,只是宋清不吐口,他们也没有办法。现在听说宋清终于想出兵北上了,都有些兴奋。 陈东先道:“国公可以向天下昭告赵构通敌卖国的行为,然后提兵北上,这样我们师出有名,也可挡住天下人之口” 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其实让宋清始终犹豫不决的还是金兵。转头看向吴用和朱武。 吴用也点头道:“我与陈大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如今我梁山兵强马壮,天下还有何人可挡?是时候出兵了” 朱武却皱了皱眉头道:“赵构毕竟是皇子,我们替朝廷出兵讨伐他,朝廷会不会在关键时刻拖我们的后腿?” 陈东冷笑一声道:“以赵桓的为人,没什么做不出来的,不过我梁山还怕他不成?国公可派一支人马,兵出梁山,进驻兴仁府,如果朝廷胆敢妄动的话,就直接开到汴梁城下” 书生疯狂起来也够可怕的。陈东此举显然是有意连赵桓都一起收拾了。 听完众人的话,宋清沉吟片刻才道:“命人去给赵桓送封信,告诉他赵构的事,并声明我们的立场和准备采取的行动,在得到他的准确答复后,再做打算” 宋清的话音刚落,一名侍卫快步进来,躬身递过一封信函。道:“内卫急报” 朱武接过转手递给宋清。宋清打开一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将密函递给吴用后,才道:“金兵又要进关了”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金兵,也高看高丽了,高丽人居然没有拖住金兵?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打败了谁?又或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朱武听完立刻提出疑问。 “赵构同金人早有勾结,他难道不清楚金兵要入关吗?怎么还会来联络我们?” 宋清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原来就觉得这个汪伯卫很别扭,因为他的名字同汪精卫的很相近。 既然金兵要入关,赵构此举显然有迷惑自己之意,不过他肯定想不到自己的消息这么灵通。 命人去砍了汪伯卫的脑袋,交给他的属下给赵构带回去,同时传话给赵构,这就是他的下场,让他洗净脖子等着。 金兵突然插进来,宋清就不得不谨慎了,不过这也正给了他出兵河北的机会。 吴用想了片刻道:“金兵此次来势汹汹,集大军五十万,分三路伐宋,我们还要去救赵桓吗?” 宋清想了想,忽地一笑道:“去是一定要去的,不过却需要等等” 历史上的金兵是两路伐宋,现在又多了一路,那这第三路显然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不过若自己猜得没错,这路金兵的目的不一定是攻打自己,应该是以牵绊阻拦为主。吴乞买的想法恐怕是想搞定了大宋后,再回过头集中兵力收拾自己。 不过这样更好,正可借着金人之手把赵桓打残,然后自己再出面收拾残局。 打定主意后,宋清立刻下令全面备战,并暗中向梁山老营增调人马物资。以金兵的数量来说,梁山这边的人马也不能低于二十万。 好在宋清早有准备,而且二十万看似很庞大的数目,但对今天的梁山实力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一时间,沉寂了近一年之久的山东大地又默默地动了起来。这一切当然都是在暗中进行的。山东这个地方,现在谁家的密探都有,若大规模行动,势必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这样就容易过早地暴露梁山的实力。 正如宋清所想,吴乞买这次专门征调二十万人马防备宋清,主帅则换成完颜宗望。完颜宗翰、完颜希尹各率十五万大军杀入中原。 吴乞买此次可谓下了血本,将全国几乎三分之二的人马都投入到这场伐宋之战中。誓要一举灭宋和杀掉宋清。 西路完颜宗翰自大同出兵,大破宋军于文水,旋即称胜包围太原,血战三日后,攻克太原。 东路完颜希尹,自保州出兵,大破宋军于雄州,一路连下中山、新乐,又于井陉破宋军援兵,包围真定府。 另一路完颜宗望则以二十万大军兵压济南府,虽没有展开进攻,但不难看出,如果宋清派兵救援汴梁,他一定会趁势攻入济南府。 而且这次完颜宗望吸取前两次的教训,没有急于进军,而是步步为营地逼近济南府,二十万大军如雪团般抱在一起,不给梁山任何可以偷袭的机会。 而此时河北告急的奏报已经如雪片般再次涌入大宋都城、东京汴梁。 赵桓爷俩又麻爪了,去年不是刚退走吗?怎么连一年都不到就又来了?爷俩的第一反应都是南逃,不过却被朝臣们劝住了。 皇帝不战而逃,这仗还如何打?在群臣的力劝下,爷俩暂时稳当下来。赵桓立刻传旨老将宗泽为河北兵马都总管,组织人马抵抗金兵。同时急招各路人马入京勤王,这里当然少不了梁山大军。 如今的太上皇免不了又去大师那里,请大师为他掐算一番。郭大师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祭神求仙地鼓捣一阵后,秉承大仙的旨意,告诉太上皇,此次仍是有惊无险,安心留在京城就是,况且他已经请动六甲神兵保护太上皇,必要的时候由六甲神兵出战,定可击退金兵。 至此太上皇完全放下心来,其实这才是他没有最终逃跑的主要原因。 金兵压境,宋清也无须再隐瞒,立刻抽调人马进驻济南府城,同时任命韩世忠为济南府城主将,全权负责济南府的守卫。 梁山人才济济,韩世忠从未想过宋清会把这么重的担子交到自己肩上,感动之余,心中更生出为宋清效死命的想法。 如今在梁山老营,已经暗藏了近十五万大军,为了安全起见,宋清决定暂时停止对那里增兵,这样就可在济南府城留下十万的守城大军。 十万大军对阵二十万金兵,进攻不可能,但守城却绝无问题。 要知道这近一年的修养生息,确实让梁山整体的综合实力有了很大提高。粮食物资等自不必说,单火炮就已经造出一百多门。 当金兵攻城的时候,这些仿佛来自地狱的武器,绝对可以让金兵有来无回。 此战关乎梁山能不能走出山东进军河北,所以梁山上下分外重视。宋清的想法是要借助火器的威力彻底打残金兵,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经营河北。 此时的河北相州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因为在这里虽到处都是金兵,却不像其他地方一样被金兵糟蹋得不成样子。 赵构也在会见改变他一生命运的人、大金国皇帝特使、同是汉人的时立爱。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大战之前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此时的赵构虽已经同历史上那个他结局不一样,但其本质却没什么区别。一样的胆小懦弱,一样的心中有己无人,一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什么民族大义、什么祖宗遗训。在赵构脑中统统都没有能让他登上那个位置重要。 时立爱多年前就已经投靠了大金,是少数几个被吴乞买倚重的汉人之一,他不但熟知宋史宋律,同时对金朝的各项制度改革也做了很多贡献。 可以说金人发展至今,其中未尝没有这些汉人奴才的很多帮助。 时立爱打心眼里瞧不起赵构,却没想想他自己本身就是个汉奸,哥俩一个狼一个狈,谁也别说谁。 今天时立爱同赵构会面,就是秉承吴乞买的旨意,要赵构尽快在河北登基,然后下旨给中原各路抵抗的军队,要他们放下武器,顺从金人。 至于汴梁城内的赵桓,一是尽快消灭,另外就向天下假传赵桓篡夺皇位的消息,扰乱天下人心,从而为金兵进攻铺平道路。 赵构做梦都想登上那个位置,可事到临头,却又有些犹豫起来。说哥哥篡夺皇位倒是没问题,但老爹还活着,这不是瞪眼珠子说瞎话吗? 时立爱看着犹疑不决的赵构,不耐烦地道:“殿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如今我大金五十万铁骑开进中原,灭宋是指日可待的事,若等一切都尘埃落定,这皇位恐怕就不一定是谁的了” 赵构知道时立爱说的是实话,咬了咬牙,正待答应,忽见汪伯彦哭丧着脸奔了进来。 “殿下要为我兄弟报仇啊!” “难道伯卫他、、?” 不用问,赵构就猜出是怎么回事,同时也想到宋清一定已经猜出他的用意,不由心中暗恨,宋清,怎么算计你就这么难?不过也快了,这回我看你还能蹦跶几天? 时立爱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认识汪伯彦,忍不住道:“汪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汪伯彦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又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宋清如何可恨,如何不讲道理杀了他兄弟等等,最后当然免不了请金兵为他报仇。 对于宋清这个人,时立爱可是如雷贯耳,那可是能令大金皇帝都恨的咬牙切齿,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人物,心说就你这点小心机也敢去人家那里卖弄?你兄弟不死谁死? 虽是这么想,但当然不能这么说,安慰道:“汪大人尽可放心,陛下已经派二十万大军去消灭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的人头就会被挂在济南府城头” 这个说法算是暂时稳住了赵构和汪伯彦,接着几人就开始着手研究赵构登基事宜。 数日后,一个赵构手下挑选出所谓的黄道吉日,赵构登基做了皇帝,在相州支起了他的小朝廷,官员虽不多,但属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那种,并自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 同时诏告天下,赵桓的皇帝位乃是篡夺而来,先帝老爹其实是把帝位传给他的。号召天下军民共同讨伐赵桓。至于金兵的入侵,则被说成是受他之邀而来,目的就是推翻赵桓伪朝廷,恢复赵构的皇帝位。 此诏一出,天下哗然。尽管很多人不信,但皇家的事谁能说的清?保不准这事就是真的。 可以说这道诏书在很大程度上帮了金兵的忙,从这以后,金兵遇到的抵抗果然小了许多,有的甚至拥兵自重,躲在一旁观望起来。 此时汤阴岳飞的家已经完全陷入一片火海中,一群赵构手下的军兵正在村中烧杀淫掠。 昔日宁静祥和的村庄已完全成了人间地狱,随处可见被杀的村民,以及衣衫不整的妇人尸体。 这是汪伯彦在知道岳飞同宋清有旧后,做出的举动。只不过岳飞已经背着母亲逃走,他的儿子岳云也被周侗救走,不能让汪伯彦斩尽杀绝。岳飞的夫人却失散了,在这种情况下,估计也是在劫难逃。 远处山岗上看着冒火的村庄,岳飞的心也在滴血,若不是挂念老母和幼儿,他岂肯置乡亲们的生死不顾,而自行逃走? 如今河北大地一片狼藉,岳飞的家园已经被毁,却又报国无门,他该何去何从?岳飞的心也茫然起来。 周侗与岳飞的心情差不多,拍拍岳飞的肩膀,沉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先找个地方安置了你母亲和云儿吧!” 岳飞其实并不是无处可去,他知道只要自己肯点头,宋清随时都会欢迎他加入,可是从前一直拒绝入伙,现在突然说去,这面子上总觉过不去。 头一次,岳飞对自己一心要效忠的这个朝廷产生了厌恶。 沉吟片刻才道:“师父,我想麻烦您将母亲和云儿送到山东师兄处,相信师兄一定会善待母亲和云儿的” 山东的师兄不就是林冲吗? 周侗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好,其实我想去看看那小子了,那你呢?何不与我一同前去?” 岳飞看着远处火光中的家园,恨声道:“此仇不报,何颜苟活于世?师父放心,我会尽快赶去与您汇合的” 岳飞说完翻身给母亲跪倒,道:“母亲,请恕孩儿不孝,不过乡亲们的仇若不能报,孩儿会寝食难安” 岳飞的母亲拍了拍岳飞的头顶,点头道:“我儿正该如此,杀光那些祸国殃民的畜生,为乡亲报仇” 岳飞恭恭敬敬地给母亲磕了个头,站起身嘱咐儿子听话后,纵身跳上坐骑,唿哨一声向村子奔去。 这边周侗则护着祖孙俩择路赶奔济南府。 岳飞知道自己母亲儿子到了山东之后,宋清定会视如自己的母亲儿子,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自己则准备在去山东之前做一件事,这件事当然不止报仇那么简单。 岳飞知道在附近山中有一支人马,他要收服这支人马,然后带着他们去山东,这样至少在宋清面前,他不会觉得难为情了。 没办法,谁让他岳飞就是这么个好面子的人呢! 洗劫岳飞村庄的有五百多人,此时已经将村子屠尽,准备离开了。却不知道他们的人生也已经走到终点。 岳飞艺高人胆大,单人独骑杀了回来。在仇人们进入射程后,摘下弓箭,左右开弓,一口气将袋中的三十余支箭射净,然后挺枪杀入惊魂未定的赵构军中。 这五百多人并非完全聚集在一起,所以措手不及下,顿时被岳飞放倒一片,待反过神来,岳飞却已纵马远去。 这些人岳飞一个都不会放过,但他知道自己一个人力气终究有限,所以他要像幽魂一般缠住他们,时不时地冲杀一番,直到将他们杀光为止。 宋清在济南府紧张备战的时候,也很快收到赵构登基的消息。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以赵构的为人,做出这种背祖忘宗的事,似乎也很正常,不过他居然打出讨伐赵桓的旗帜,却有些令宋清始料未及。 就赵构目前的处境来说,打出这样的牌,无疑是很高明的。 沉吟片刻,宋清命人找来萧让,命他以自己的名义起草一片檄文,文中阐明自己的立场,就是坚决支持东京汴梁的赵桓朝廷,决不承认赵构的伪朝廷,同时严厉申斥赵构的卖国行径,号召全体军民共同讨伐赵构。 写好之后,命人抄录数十份,向天下传送。 做完这件事后,宋清又派人去东京汴梁给赵桓送信,告诉他自己目前的处境。要赵桓一定要坚持住,待自己这边击退完颜宗望的人马,一定率兵勤王。 估计自己这一套戏演下来,赵桓应该感动的快哭了吧? 这时周侗护送着岳飞的母亲儿子也来到济南府。 岳飞的遭遇确实是宋清没有想到的,但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在岳飞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岳飞家也不会遭此变故。 心中愧疚之下,宋清亲自去林冲处将岳飞的母亲请到自己家中,命妻妾们像对待自己的母亲一样侍奉岳飞母亲。 七岁的小岳云也被留在内宅,同宋清的儿子虽差很多,但也不失为一个玩伴。 还好岳飞的母亲认识宋清,不然以老夫人的个性,肯定不会住进宋清家的。 这边刚安置完岳家祖孙,宋清又迎来两位客人,说是客人,倒不如说是两个被他软禁的人。李纲和张叔夜。 这两个让宋清头疼的老顽固,真是杀不得放不得。不过宋清倒是能想到他们干什么来了。 其实宋清只猜对了一半,两人固然有催促宋清出兵勤王的想法,却也未尝没有助宋清一臂之力的心思。 李纲曾为登州知府,所以当他目睹登州的新貌之后,被彻底惊呆了。也正是由此对宋清的感观有了变化。 一个心系百姓疾苦,关心国家安危的人,即便是山贼也比那些道貌岸然,却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贪官强百倍。 李纲是很顽固,却不迂腐。而张叔夜则是见证宋清一路走过来的人,虽还不愿为宋清卖命,但抵抗外虏的心思却同李纲一样。 所以在登州得到消息后,两人立刻同庞士远打过招呼后,在周通派人护送下来到济南府城。 而此时,完颜宗望的前锋人马已经进入济南府地界。 第一百六十七章 诱敌深入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正如宋清所猜想的那样,完颜宗望的人马就是来压制他,不让他出兵救援东京汴梁的。 完颜宗望二十万大军铺天盖地却如乌龟般缓缓而来,竟然有点游山玩水的架势。为了防备梁山人马的神秘武器,每到一地前,完颜宗望都会先派出小队人马,对附近的地面进行反复勘查,在确认没有危险后才肯进军。 完颜宗望的谨慎,无疑确保了他行军路上的安全,让梁山人马无从下手。 在例行的军事会议上,宋清破例将李纲和张叔夜都请了过来,但对于完颜宗望这样谨慎的金国名将来说,众人都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李纲的建议是御敌于外,这样才不容易被金兵围困。他显然也看出金人的阴谋,就是要待解决汴梁朝廷人马之后,再集中优势兵力进剿宋清。 宋清当然还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早已在梁山伏有重兵的消息,不然很容易让他们猜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骑兵训练不易,所以梁山现在才不过五万骑兵,这些可都是宋清的宝贝,岂肯轻易派出与金兵硬磕。而且这些骑兵现在大部分都已经秘密集结在梁山,所以出城与金兵决战是不可能的。 这时开封那边已传来消息,金兵东路副元帅完颜希尹在赵构的带领下,已经渡过黄河逼近开封。行军速度并不快,看样子应该是在等西路的完颜宗翰,然后合围东京汴梁。 赵构这家伙显然是要把汉奸做的更彻底,不然金兵进军也不可能这么神速。 在这种情况下,宋清只能寄希望赵桓能多抵挡金兵一阵,为自己争取时间了。 就在宋清同众人商议如何御敌的时候,斥候急报,完颜宗望大军在行至禹城的时候,突然停下不走了。 不走了?宋清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实际上禹城可为济南府城前的第一道门户,但那里地势平坦,再加之城池较小,不适合大军驻扎,所以宋清直接就放弃了那里。 同上次一样,济南府在金兵来之前,已经实行坚壁清野,将所有人员物资撤至济南府城后面。但宋清毕竟不能像金人一样无所顾忌地毁坏城池,待金兵撤走,百姓还是要返回生活的,不然宋清早命人将那里炸成平地了。 禹城距济南府城一百多里,骑兵不用半天即可到达,中间虽有济水相隔,但显然挡不住太长时间,完颜宗望不是完颜宗干、完颜杲。一般的计谋是不可能让他上当的。 现在完颜宗望驻足禹城,看似毫无作为,但此举无疑是将住了宋清的梁山人马。 若是梁山大军主动出击,在一马平川的野外,梁山人马显然不是以骑兵为主的金兵敌手。 梁山人马若是固守不出,就只能看着金兵攻破东京汴梁,然后在任由各路金兵合围自己。 所以完颜宗望此举可谓高明、毒辣到了极点,却又由不得宋清不接招。 纵观完颜宗望一路走来的所行所为,宋清知道自己轻敌了,打了几场胜仗还真以为自己是战神了。 现在不是讨论过失的时候,必须想办法尽快击退完颜宗望才行。 宋清再次召集众将群臣,商讨对敌之策。 在这次会议上,有将领就提出可以带着火炮前去迎敌。 宋清的想法是,火炮是当然会用的,但它不是神,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火炮上。因为现时的火炮还比较笨重,运转不灵,不能象冲锋枪似的可以抱着自由射击。 首先济南府城中只有十万人马,如果出击的话,应该带多些才是? 其次,若人马出城被金兵断了后路怎么办?要知那可是二十万大军,除去守城的必备人马,派出那点士兵出去,很容易就被金兵淹没。 吴用沉思片刻道:“看来我们只有以优势兵力,率先击破完颜宗望的人马,才能腾出手救援东京,不然我们被他压在这里,只能眼看着东京陷落” 宋清明白吴用的意思,那就是动用密藏在梁山中的十五万大军,这样两军数量相当,再配以优势火力,破敌就不那么困难了。 眼前似乎也真的只有如此了。 李纲倒也不见外,插口道:“国公既然还留有后手,何不一并用上?战机可不等人啊!” 道理谁都懂,可做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首先梁山距禹城还有很长一段路程,这么多人马行军,不暴露行踪是不可能的,若是围攻汴梁的金兵得到消息,分兵来劫这么办?到那时不要说破完颜宗望了,恐怕整个梁山军队都得陷进去。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那里的人马。 又听了几条建议后,却始终没有找到能令自己满意的。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韩世忠忽道:“国公,末将以为,金兵二十万之众南下我济南府,想必他的后勤供给也不那么充裕,而入我济南府之后,我们又实行坚壁清野,金兵无法以战养战,所以他们想必也很想结束这场战役” 韩世忠是的话其实谁都明白,可明白是一回事,怎么应付却是另一回事。 不过韩世忠的话还是给宋清很大启发,我军明明不适合野战,我为何总是纠结于主动出击呢? 招手命人抬过地图,站在地图前沉思起来。 完颜宗望的意图是不让我出城,但我偏要出城呢?完颜宗望知道我率军出城,会有什么举动? 想到这,转头对韩世忠道:“韩将军,若我带兵去开封,完颜宗望会怎么做?” 韩世忠做别的不一定行,但在军事上,却无疑是个天才,听宋清问完,眼睛不由亮了起来。道:“若我是完颜宗望,一定会调集人马意图在野外消灭梁山军队,同时切断人马返回济南府城的路线,再集中优势兵力一举拿下济南府城” 见韩世忠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宋清点头笑道:“我的家可就全交给韩将军了” 韩世忠凛然道:“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宋清摇头道:“我不想听什么城破人亡的话,我要你们都好好活着。同时我要提醒你,我为了能吸引完颜宗望追击我,我必须带走城中一半的人马,所以你的担子不轻” 转头有对陈东道:“发动城中的青壮百姓,要他们共同守卫我们的家园” 张叔夜忍不住问道:“国公是要亲自驰援汴梁?” 宋清神秘一笑道:“不破完颜宗望,谈何救援汴梁?” 第二天三更时分,济南府城的大门突然打开了,接着无数人马物资源源不断地出城向南而去。 火把的亮光中,宋清顶盔挂甲骑在马上,同将军们说了什么后,就随着大队人马而去。随后济南府城门又隆隆地关上了。 济南府这边的一举一动都已在金兵斥候的严密监控之下,所以宋清这边带人刚离开,就有斥候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完颜宗望手中。 宋清真的带兵出城了?而且还带着不少于五万的人马? 听到这个消息,完颜宗望以为自己听错了。济南府城中一共有多少人马,密探早已侦查清楚,所以当听说宋清带走一半兵力后,完颜宗望真有点怀疑这消息的准确性。 不过完颜宗望相信斥候没有说谎的胆量,这么说来,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汴梁那边快支持不住了,他急于去援救。 再有一种他就是在玩诱敌深入的把戏了。不过他恐怕是找错人了。 可不管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没用的,宋清难道不明白以他那区区十几万人马就想对抗我二十万大军吗? 正是韩世忠所说的那样,完颜宗望看似杀气腾腾而来,但他确实承受着极大的后勤压力,只有尽快拿下济南府城,这种压力才会得到缓解,所以他也是等不起的。 沉思良久,完颜宗望最终下令兵进济南府城下,同时多派斥候,加大对周边地区的侦查,务求不给梁山任何可趁之机。 二十万大军踏着朝阳,同从前一样缓缓前行,直到午后才到达济南府城下,路上顺利的让人意外,就连济水上都没有任何埋伏,传说中的神秘地雷根本就未曾出现。 越是这样,完颜宗望越觉宋清必有阴谋,可直到在济南府城下安营下寨,济南府城中仍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不管怎么样,明天先攻一下城试试。 这时跟去追踪宋清人马的斥候回来了,向完颜宗望禀报,宋清确实带走五万人马,虽是步兵居多,但行军甚速,不到一天时间,已经到了长清,若照这个速度,明天就能进入郓州。 跑得倒是够快,完颜宗望沉吟起来,自己就是来拖住宋清的,所以绝不能让他去救援汴梁。 想到这,立刻传令大将完颜银术,率五万轻骑衔尾追过去,只要挡住宋清就行,不必急着发起攻击,待自己这边拿下济南府城后,再合力消灭他。 趁着天还没完全黑,完颜银术率兵去追宋清了。 完颜宗望仰望着高耸的济南府城墙,心中暗想,宋清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能敌住我的大军? 第一百六十八章 梁山神器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金兵的斥候精明,梁山的斥候却显然更胜一筹,何况这还是在本土作战,所以金兵的一举一动都会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宋清手中。 完颜宗望居然只派出五万骑兵来追自己,这老家伙可是够谨慎的,不过即便你再小心,这世界也还有很多你想不到的东西。 传令在长清就地安营扎寨,同时在金兵到了之后可能安营的地方,广布地雷。 一路小心行来,金兵小心谨慎,却没有遇到丝毫危险。在正常情况下,心理一定会进入一种自我催眠状态,所以就该地雷这种新兴的武器上场了。这就叫虚虚实实。 另外宋清在装有粮草的马车上暗藏了二十门火炮,可以试想一下,骑兵在突然遭受地雷的爆炸后,再被从天而降的炮弹轰击,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 完颜银术的骑兵在入夜不久即赶上梁山的人马,看见梁山的大营,完颜银术不由出了口长气,总算是赶上了。 大帅可说了,必须谨慎行事,所以先命人马在梁山军队南下的路上安营扎寨,挡住梁山军队的去路,剩下的就是等候大帅那边的捷报了。 宋清眼见金兵按照自己的预想扎下营寨,心也放下一半,接下来同样要看韩世忠的表现了。 随着地平线上第一缕阳光的出现,低沉的号角声就在金兵大营上空响了起来。接着就见一队队士兵从各自的营帐中钻出,迅速集结后,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向大营外汇集来。 韩世忠面容沉冷地注视着金营的情况,对方虽有十五万大军,可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群待宰的饿狼而已。 虽说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但韩世忠有绝对的信心彻底击败来犯的金兵。 此时他心中想的却是李纲在宋清离城之后对自己说的话。 “韩将军你字良臣,可知这表字的含义?宋清虽有人主之才,但终非大宋正统,韩将军勇略无双,纵观宋清身边,无出你左右,兼又掌着兵权,此战之后,该做些对得起你名字的事了” 李纲早在兵部的时候就知道韩世忠这个人,却没想到一个被发配的军官,居然能被宋清如此重用,但也就此让李纲看到了韩世忠的本领,所以他的心才又活了起来。梁山兵强马壮,若能在韩世忠的率领下为朝廷所用,那可绝对是朝廷之福了。 这些话足足困扰了韩世忠一个晚上,因为他不是梁山原班人马,所以才会这么纠结。 但宋清对他信任有加,把这么重要的任务都交给他一个外人,他若真的背叛宋清,良心何安? 所以今天一早,他已经把李纲对他说的话统统抛之脑后,就当什么都没听过一样。 韩世忠听过宋清手下有一支无孔不入的密探队伍,但就他一个做事向来问心无愧的人来说,这样的队伍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韩世忠不知道的是,如果他稍有背叛宋清的行为,哪怕他神功盖世,也保管他活不到天亮。 像李纲那样只能动动嘴皮子的人,内卫除了加强对他的监控,在宋清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是不会动他的。 “将军,金兵要攻城了” 亲兵的提醒打断了韩世忠的沉思,凝目望去,但见一队大约五千左右的金兵,在骑兵的护卫下,已经扛起梯子向城墙冲来。 “弓箭手准备,放” 随着金兵进入射程,城上的梁山士兵开始放箭。而金兵的游骑同样也展开还击。一时间城上城下,箭如飞蝗,不断有人倒下,又不断有人补上倒下人的位置。 梁山胜在有城墙保护,又是居高临下,所以伤亡较少。 但金兵则胜在弓箭犀利,箭法准确,同样给梁山士兵带来不少伤亡。 总的来说,还是以主攻的金兵损失大。在付出近两千多的伤亡后,金兵终于靠近城墙,一些士兵举着盾牌阻挡上面的箭矢,撑着云梯,另一些士兵则如蚂蚁般快速向城上爬去。 对于这种进攻,梁山士兵早有准备,滚木礌石、火油接踵而下,很快就将附上云梯的金兵消灭干净,云梯也被点燃无法再使用。 这时金营方向传来鸣金的声音,听到声音,残余的攻城金兵如蒙大赦,潮水般退了回去。 不论是韩世忠还是完颜宗望,都知道这不过是在相互试探对方,真正的大战还没有开始。 完颜宗望却放下心来,通过这次小规模的进攻,不难看出城内的力量并不雄厚,只要再加把劲,一鼓作气攻破城墙并非什么难事。 下令给完颜银术增派三万援兵,务必将宋清人马包围住,待自己这边结束后,那边也可同时展开攻击。 看着城下金兵的频繁调动,韩世忠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扭头对站在身边的陈东道:“说句不怕陈大人见笑的话,我真的很少服人,但现在却是由衷地佩服国公,每战必料敌机先,大战虽未开始,但却已立于不败之地” 陈东笑笑没有说话,心中不由想起和宋清初次在汴梁见面时的情景,那个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他走到一起,并在他手下还做了高官。这恐怕就是他经常说的缘分吧! 完颜宗望调动完人马后,再次吹响了冲锋的号角。不过这次他的人马并没有急着进攻,因为他们为了此次攻城,已经带来了大型攻城器械。 号角声中,数百架大型床弩被推了出来,这种床弩可以发射踏蹶箭,粗大的箭支被发射出去后,不但可以大量杀伤敌人,同时射中城墙后,士兵就可抓着箭杆攀沿而上,比用云梯减少损失多了。集中发射的话,甚至可以直接摧毁薄弱的墙体。 还好济南府城墙够宽够厚,所以不用担心这么威力巨大的武器。 与此同时,金兵大营中已经快速组装起数座高高的移动塔楼,塔楼的高度快有城墙那么高了,站在上面可以与城墙上的梁山士兵对射,同时若是让它靠近城墙的话,金兵也可顺着塔楼跳到城墙上与梁山士兵肉搏。 这两样武器一出,完颜宗望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狞笑,宋清小贼,没想到我是有备而来吧?不过能让我这么上心的,你也算第一人,死了也可瞑目了。 隆隆的战鼓声中,发射完踏蹶箭的床弩被推了回去,然后三万金兵跟在塔楼四周向城墙缓缓走去。这个速度即是在保存体力,同时也能给敌人在心理造成一种压力。 此时韩世忠已经命人将火油泼在城墙表面,火油顺着城墙向下淌去,然后用火点燃,转眼间钉在墙面的踏蹶箭杆就变成一支支火把。 看着越来越近的塔楼,韩世忠的嘴角也露出狞笑。这个距离弓箭够不到,不代表投石器也够不到。 其实金营也有投石机,但因附近巨石难找,同时运送不便,所以就弃置不用。却没想到梁山会用上。 站在后方观战的完颜宗望见城头支起投石器,不由冷冷一笑,几块大石头就能挡住我的大军吗?传令大军加快脚步,第一个冲上城头的封万户。 但他的笑容很快就凝结在脸上,因为他看到投石机里发射出来的居然不是石头,而是无数已经被点燃的火蒺藜。 火蒺藜是什么东西,完颜宗望当然知道,但现在下令撤回来显然已经来不及了,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动两下。 梁山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这个,成千上万的火蒺藜从城上抛洒下来,接着就是连串的爆炸声,带滚滚的浓烟散尽后,地面躺满了惨痛哀嚎的金兵。 不过由于人马队形并不是很密集,所以这一轮火蒺藜的打击,只伤到数千金兵。但此举却足以激起金兵的凶性。 剩余的金兵不待完颜宗望催促,吼叫着冲向城墙。 同样有是无数的火蒺藜撒下,不过在浓烟翻滚中,金兵并没有注意到,数十个黑洞洞的铁管从墙垛中探出头来。 再一轮火蒺藜打击下,完颜宗望终于觉出不对来,这仗不能这么打,必须想出克制这东西的办法,不然损失太大。 还未等完颜宗望下令收兵,忽听几声巨响从城墙上传来。接着大地仿佛都颤动起来。 完颜宗望离着城墙很远,所以只是感到地面在震动,胯下战马“稀溜溜”暴叫几声,人立而起,差点没把他从马背上掀下来。 完颜宗望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莫非地龙翻身了?”古时叫地震都叫地龙翻身。 但当他的马稍微稳定下后,抬眼望去,却见济南府城下已经变了模样,他那三万正在进攻的人马几乎看不到身影,惨痛哀嚎声震天,那几座塔楼也不见了踪影。 完颜宗望忙扭头问身边人。 “刚才是怎么回事?什么声音这么响?” 身边的将领,包括很多护卫亲兵都表示不知道,后面再稍远一点的将领却有人看到了。 “大帅,刚刚好像济南府城头冒出数十道火光,然后地面又爆炸了,接着我们的人马都飞上了半空,再然后就变成现在的样子了” 这响声居然是济南府城中弄出来的?城中究竟暗藏着什么厉害的武器,竟让我的大军连城墙都靠不上? 完颜宗望打了这么多年仗,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简直都要抓狂了。但理智告诉他,决不能再这么贸然攻城了,不然损失恐怕更大。 怪不得宋清敢离城而去?哎呀!不好,这分明是宋清给我挖的陷阱啊!这么说来,拦阻他的人马岂不是也有危险了? 完颜宗望也不知道自己现在醒悟来不来得及,在传令收兵回营的同时,派人去警告完颜银术,立刻离开宋清的人马返回。 可是他的命令还来得及吗? 第一百六十九章 汴梁风雨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完颜银术无疑是个非常听话的将领,认真地执行着大帅完颜宗望阻而不打的命令。 他不打宋清,宋清却已没时间同他耗下去。不过若是宋清知道完颜宗望又加派了三万人马的话,或许还会再等一等。斥候传递信息再快,也终快不过人的思想。 天亮以后,金兵正准备埋锅灶饭的时候,宋清下令点燃地雷引线。 早在地雷还在研发的时候,宋清就提出连环引爆的设想,于是程老四等军器监的师傅们按照宋清的提议,最终研制出这种连环地雷。虽说还需要靠引线,但在当时来说,绝对是最先进的了。 当时埋设地雷就是按照金兵军营的位置、范围等埋设的,所以当地雷被引爆后,几乎整个金兵大营都陷入一片火海中。 完颜银术活该倒霉,一枚地雷正好埋在他帐中座位下,这家伙刚擦把脸,连口水还没喝呢就被炸上了天。 此时梁山人马早已集结完毕,待地雷爆炸声停止之后,就在鲁智深、武松等人的率领下杀入乱作一团的金营。 五万金兵能被直接炸死的毕竟在少数,但绝大多数已经受了伤,再加上完颜银术被炸死,金兵在无人指挥又身上有伤的情况下,根本敌不住如下山猛虎般的梁山悍卒,时间不大就开始溃散。 宋清不由感叹,这就是冷兵器同热武器的差别。 就在这时,斥候来报,又有大队金兵杀来。 宋清不由精神一振,完颜宗望最终还是派出援兵了。其实他也密调了花荣、高宠率两万骑兵隐藏在一侧,必要的时候就由他们冲击金兵。 不过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传令刘唐在一处高地上架起二十门火炮。待火炮打乱金兵的队形后,再由花荣、高宠出击。 三万人的金兵铁骑如旋风般杀来,完颜银术营中冲天的浓烟已经足以将他们吸引过来。 在这些金兵想来,两军既然已经开战,他们这支生力军的加入,正可一举摧毁梁山人马的防线。所以是在玩了命的往这边赶。 战马高速飞奔中,忽听几声巨响,接着奔跑中的战马就倒了一片,而后面紧跟的战马根本无法躲避,又接着同先前倒地的战马士兵滚做一团。 随着越来越多的炮弹落入战马群中,没听过这种声音的战马再也不受控制,暴叫着乱跑乱撞起来。 站在高处的宋清也吓了一跳,他看得出这是马群惊了,忙派人通知花荣他们不得出战,以免被这些惊马波及。 梁山骑兵的战马都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所以不用担心被惊吓到,但马都是有灵性的,若见同类惊乱,一定会受到影响,所以万万不能让他们掺和在一起。 三万铁骑被几发炮弹就搞定,这是谁也没想到的。直到惊马远去,这边大营的战事接近尾声,宋清才下令追击,杀回济南府城下。 花荣、高宠二人,率两万铁骑兜着金军的残兵败将就追杀下去。 只杀这些乱兵有什么意思,按照二人的想法,是要在济南府城下大杀一场,却没想到当他们追杀到济南府城下的时候,完颜宗望已经退兵了。 而在这时,宋清严令他们不准追击完颜宗望的命令也到了。 完颜宗望不愧为大金名将,在想明白宋清给他挖的陷阱后,果断撤兵。在途中接到宋清那边金兵全军覆没的消息后,更不敢停留,马不停蹄地跑出了济南府。 出了济南府扎好营盘后,立刻修书大金皇帝,讲述兵败原因并请罪的同时,又加了一句“宋清,不可敌也” 不说金国那边的反应,单说宋清回到济南府后,稍事休息,立刻整军驰援东京汴梁。 他已经得报两路三十万金兵已经完成对汴梁城的包围,现在应该已经开始攻城了,如果自己行动迅速的话,应该还能来得及。 济南府城的防务仍交给了韩世忠。在韩世忠送宋清出城的时候,宋清突然勒马站住。 深深地看着韩世忠道:“韩将军不负我,宋清也定不负韩将军” 韩世忠先是一呆,随即后背冒出冷汗,躬身道:“国公放心,良臣只是国公的不二良臣” 宋清点点头,转眼看了看木然站立一旁的李纲后,打马追上大军,向汴梁杀去。 韩世忠见宋清走远后,来到李纲面前躬身一礼,然后一句话未说,起身大步离去。从这一刻起,他已经同原来的朝廷再无半点关系,只是个一心效忠宋清的梁山将领。 此时东京汴梁的攻防战也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因为有赵构这个超级大汉奸的帮助,东京汴梁的外城已经落入金兵手中,宋朝军民不得不同金兵展开巷战。 谁知这样一来,反倒拖住了金兵的脚步。金军铁骑的威力在于平原纵横驰骋,这种街头巷尾的争夺战却不是他们的强项。 一番掠夺厮杀后,完颜宗翰不得不命人马暂时退出城外,同时假惺惺地派人去同赵桓谈判。 赵桓都已经吓尿裤子了,听到金兵主动议和,那还有不同意的?立刻命张邦昌带着礼物前往金兵大营。 完颜宗翰根本不见张邦昌,却把赵构打发出来。 其实赵构现在的心情也很复杂,毕竟这里也是自己的国都,如今被金兵祸害成这样,他还如何在这里待下去?而这里的百姓官员又会如何看他? 所以他现在一边希望尽快结束战争,一边希望赵桓能被彻底消灭,以免给自己留下后患。 张邦昌是个典型的投降派,眼见金兵势大,早就有心投降了,当见到赵构时,心中猛然想起,这哥们不是已经被金人扶上皇帝宝座了吗?那自己还等什么? 二话不说,推金山、倒玉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屁股撅起老高,高呼道:“罪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构吓了一跳,在他想来,京城的官员见到自己即便不横眉冷对,也绝不应该是这副样子。 不过见张邦昌这副样子,心中立刻明白过来。这小子不错,挺会来事的,有发展。 眉开眼笑地道:“爱卿平身,真是难为了爱卿啊!赐座吧!” 张邦昌岂肯坐下,一脸忧愤地道:“陛下,臣等在伪君的淫威下,忍辱负重,终于等来陛下,如今拨云见日,终不负微臣一片苦心啊!” 这家伙越说越不要脸,赵构都有些受不了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干咳一声道:“爱卿的忠心,朕自会铭记在心,现在首要的是如何让伪帝交出皇位,为朕正名,爱卿可有什么良策?” 让张邦昌溜须拍马还行,他那有什么好主意?心说都打到这了,还用个屁主意啊?直接打进去,把你哥从皇位上揪下来不一刀捅死不就完了? 现在正是他在新主子面前表现的机会,虽没什么主意,但他反应甚快,眼珠转了转道:“陛下,伪帝号称是接受先皇传位,所以表面一定会装作很孝顺,陛下何不请金帅下令给伪帝,让他送太上皇出来,相信他一定不肯,这样就可坐实他假传太上皇旨意的罪名,陛下在讨伐起他来,不就更名正言顺了吗?” 赵构有些失望,什么狗屁主意,自己带着金兵都打到这了,还要个屁名正言顺? 张邦昌惯会察言观色,赵构虽未说什么,但他已感觉出赵构不满意来,心念电转,转眼又冒出一个主意来。 接着道:“陛下可以传旨给伪帝,送出太上皇可作为退兵的条件,在眼前这种局面下,伪帝想保住荣华,说不定会送太上皇出来,而一旦太上皇出来,陛下就可当面揭穿伪帝的虚假面目,到那时还有谁肯为他卖命?” 这么说还差不多。 赵构龙颜大悦,拍了拍张邦昌的肩膀道:“此事若成,朕定不会亏待爱卿,爱卿这就回去同伪帝说吧!顺便告诉他,只要他肯主动让出皇位,看在兄弟一场的情分上,我会让他善终的” 被赵构拍了两下,张邦昌感觉骨头仿佛都轻了许多,忙跪拜道:“陛下放心,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哈哈、、” 看着张邦昌谦卑的样子,赵构终于忍不住放声狂笑起来。 这时候的太上皇老人家仍把希望寄托在给他扣了不知道几顶小绿帽的郭大师身上。郭大师说的话还没有不灵的,这一次当然也会不例外。 所以这阵子他就住在郭大师身边,弄得郭大师都无法给太上皇的妃子们传道解惑了。 “大师,神兵什么时候到啊?金兵可都到了家门口了” 这是太上皇每天挂在嘴边最多的话。 郭大师现在怎么看这老家伙怎么不顺眼,要不是暗中有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他早跑了。他有时候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当过皇帝的人,智商怎么会这么低?自己这套谎言说出来恐怕三岁小孩子都骗不了,这老家伙居然深信不疑。 真是佩服他老爹,怎么把他弄出来的? 郭大师有个屁神兵天将?只能故做神秘地不搭理太上皇。可老头偏偏就吃他这一套,他越是不理老头,老头就越是缠着他。 好几次郭大师都想削他了。 就在太上皇拜神求仙的时候,赵桓来了。 第一百七十章 危城时刻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赵桓和赵构不愧是一个爹的,张邦昌带回赵构的要求后,同时又在一旁打打边鼓,吹吹风,这个道貌岸然的皇帝,立刻就有了用老爹换和平的想法。 这么大岁数了,该享的福也都享受到了,是该给儿子多奉献点什么的时候了。 主意虽打定了,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这个做儿子的也有些不好开口,所以赵桓准备了很多说词才来。 徽宗太上皇那知道自己俩儿子都把自己当成了筹码,见到儿子,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金兵退走了吗?你现在要多关心国事,勿要以我为重” 不以你为重?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能再说我这做儿子的不孝顺了。 赵桓想到这“扑通”跪到,声泪具下地道:“孩儿谢父皇成全之德,父皇且请安心前去,儿一定尽力营救父皇的” “等等,你说什么玩意?你想让我去那?” 老头被搞糊涂了,一脸迷惑地看着儿子问道。 “金人要太上皇去金营做客,只有这样金人才肯退兵。是儿无能,还望父皇成...” 赵桓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太上皇箭步上前,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速度之快,令郭大师都自叹不如。 老头颤抖的手指着赵桓道:“你..你个逆子,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配为人君吗?给我滚出去,老子不想再看到你” “父皇...” “滚!” 赵桓哭丧着脸抱头而出,不过一出道观,脸色立刻阴冷下来。扭头对站在门外等候的张邦昌道:“都准备好了吗?请太上皇上路,记住不能让别人知道” “陛下放心,臣知道该怎么做” 张邦昌脸上闪过一丝狠色,一挥手,带着数十个心腹手下涌入道观。 赵桓扬首望天,长叹一声喃喃道:“父皇,希望您能体谅儿子的苦心,为了保住祖宗的基业,儿只有牺牲您了” 这时就听道观内传来一阵惨叫声。赵桓知道那是张邦昌在灭口,这些道士也同样不能留。 时间不大,就见张邦昌带人抬着一顶软轿从里面快步走出。 “去吧!一定要让金人言而有信,同时告诉他们只要肯退兵,朕愿以河北之地尽付于金” 赵桓根本不敢看被像粽子一样困住塞在软轿中的老爹。在他心中固然有用老爹换和平的想法,但这些年在老爹阴影下,小心翼翼地活着,心中也未尝没有对老爹的怨恨。所以他能选择这种做法也未尝不是对老爹的一种报复。 要说赵桓真的愚蠢到这种程度了吗?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 赵构如今就在金营,把老爹弄去的提议一定是他提出来的,他的想法不外乎想占住大义,让自己的人马放弃抵抗。但什么事都能那么想当然吗? 看着张邦昌远去的背影,赵桓不由阴笑一下。快步返回皇宫。 时间不大,一条惊天的消息就在内城传开了,太上皇在太虚观被金人的奸细绑架了。 要说赵构炮制出来赵桓篡位的说法,在京城内根本没有人相信,谁都知道太上皇还活蹦乱跳地活着,怎么可能准许儿子篡位? 所以尽管金军大兵压境,仍团结在赵桓周围奋力抵抗着。此消息一出,举城哗然,同时也更增添了同仇敌忾之心。 再说张邦昌,他还不知道赵桓把他也卖了,此行的顺利完全超乎他的想象。儿子出卖老爹连犹豫都不犹豫,他不得不佩服赵家父子了。 赵构听说老爹真的被弄来了,也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心中不由感叹赵桓,果然是大哥,果然够狠。 听说大宋太上皇来了,金兵主帅完颜宗翰和完颜希尹也非常意外,立刻赶过来观看。 而此时赵构正在老爹面前演着苦情戏。 声泪俱下地跪在老爹面前,哭道:“父皇如今看清赵桓的真面目了吧!还请父皇恕儿臣不孝,儿臣唯恐为赵桓所害,才不得不出此下侧啊!” 事到如今,徽宗太上皇还有什么好说的?经此一事后,他好像一下顿悟了。从高高在上的太上皇,再到金兵的阶下囚,一切都如同做梦一般。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演戏的儿子,忽地一笑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征询我意见,但望你能善待你的兄弟姐妹,以及大宋的亿兆黎民” 老爹没有直接想象中的激动,赵构有些失望,张了张嘴,却见老爹已经把眼睛闭上,开始入定了。 “这老东西,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玩修仙?看得出来,你心里终究是向着赵桓多一些,既然如此,也就怪不得我了” 赵构也不装了,从地上爬起来,对站在一旁跟狗似的侍候着的张邦昌道:“看住他,我现在就去同金人商议攻城” 赵构去了,太上皇忽又睁开眼睛,看着一旁的张邦昌,笑道:“居然能骗过那两个畜生,你真有一套,不过我敢断言,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而且不会太久” 说罢,老头又开始入定了。 张邦昌很想讥讽老头几句,你养了两个好儿子怎不说?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此时金军帅帐中洋溢着一片欢乐喜庆的气氛,大宋太上皇都被弄来了,显然灭宋已是指日可待。 此次出兵,大帅虽是完颜宗望,但他不过消灭一个小贼而已,同他们灭国比起来,已经不能同日而语。现在他们正研究着怎么充分利用太上皇的身份,彻底消灭汴梁抵抗的守军。 这时赵构来了。 完颜宗翰满心的鄙夷,大宋人数是我大金人数的百倍都不止,居然能轻易被我们拿下,显然就是有太多赵构这样的宋奸,看来这最后一战还得落在他头上。 “皇帝陛下,可是想好怎么劝说守军放弃抵抗吗?” 嘴里喊着皇帝,语气中却无丝毫敬意。 赵构只作不知,躬身抱拳道:“鄙人来此也正为这件事,以鄙人的想法,可以先向城内的守军喊话,必要的时候,可以请我父皇出去于他们见面” 完颜宗翰看了看身旁一脸不屑的完颜希尹,点头道:“好,就照陛下说的办,来...” 话音未落,一个侍卫快步奔入,单膝跪倒。 “报,大帅在济南府兵败,如今已经后撤,派人来告知两位副帅早作准备,尽快退兵” “什么?” 完颜宗翰、完颜希尹、赵构三人几乎一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完颜宗望元帅二十万大军居然没有挡住梁山草寇?而且还要自己的人马也尽快退走,听意思好像走晚了就走不了似的。 这怎么可能?完颜宗翰和完颜希尹都有些将信将疑,把传递消息的传令官喊进来又细问了一遍后,两人这才不得不相信。 怎么办?眼看大宋都城朝夕可破,若在这时候退走,实在不甘心啊!彼此从对方的眼神中就看出两人的想法相同。 完颜宗翰对赵构道:“事不宜迟,你马上去喊话,给你三个时辰,然后我们就开始攻城” 转头又对完颜希尹道:“按照大帅的通报,梁山人马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不过好在我们还有三十万大军,就是他们来了也不怕,你负责攻城,我对付梁山的援兵” 完颜宗翰心中对梁山是一万个不服气,自己儿子也败在梁山手下,若是不能找回赵构场子,他饭都吃不香。 二人分工完毕后,整个金兵大营就开始动了起来。 金兵果然没有退走,赵桓不由暗叹了口气,如果没有赵构在金营,他投降又能如何?相信金兵还不会要他的命,但赵构就不同了,这好兄弟一定会弄死自己的。 这时老将宗泽找到赵桓。 “陛下,事已不可为,老臣愿护送陛下突围”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老将军,一会金兵攻城的时候,很可能会把父皇推出来,告诉士兵百姓,千万不可伤了父皇,没有保护好父皇,我已对不住他老人家,若是父皇再有三长两短,我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陛下但请放心,全城军民都知陛下乃皇位正统,万不会受奸人蒙骗” 老将军不疑有他,说完抱拳离开准备守城和敢死队去了。 事到临头,赵桓突然感觉自己不那么害怕了。 转头对站在一旁的梁师成道:“你觉得还会有人来救朕吗?” 梁师成也正想着自己的后路,他那敢随便回答赵桓的话,但却又不敢不答,故作安慰地道:“陛下安心,勤王大军一定会救陛下于危难的” “还有勤王大军吗?” 赵桓不由自嘲地笑了一下,从开战伊始,自己已经发下无数道勤王诏书,可除了一个老将宗泽,根本一个兵都未出现过。 不知怎么,赵桓脑中突然闪出宋清的影子。 “宋清,你在干什么?” 此时城头的攻防战已经打响,受了赵桓指示的军民对赵构根本不屑一顾,就连太上皇被推出来,他们都认为是被赵构逼迫的。 儿子对父亲能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举动,除了增强军民的抵抗之心,丝毫起不到任何作用。 气急败坏的赵构立刻请金兵攻城。 早已准备妥当的金兵瞬间如潮水般扑了上来。一时间喊杀声震天,汴梁城的军民在城头巷道同这些侵略者奋勇厮杀着。 谁说汉人没有血性了?只是没有遇到像样的领军人物而已。 站在高处指挥作战的宗泽暗叹了口气,军民再英勇,但缺乏统一指挥,终究无法抵挡虎狼一般的金人。眼看内城就要被攻破,看来只好尽力保护陛下突围了。 敢死队倒是准备好了,但面对如蚂蚁般的金兵,想要逃出去谈何容易? 宗泽无意中抬头,忽见天边似乎有条绿线在移动。 “嗯!那是什么?” 宗泽没见过梁山军队,但不代表其他军民也不认识。这时已经有很多人看到了天边的绿线,以及隐约闪现的杏黄大旗。 也不知是谁突然喊了起来。 “快看,梁山大军,是我们的援兵来啦...” 这个声音象会传染似的,很快全城都响起海啸般的声音“援兵来啦..梁山援兵来啦..” 第一百七十一章 建议迁都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看着远方如蚂蚁般进出汴梁城的金兵,而内城方向始终没有倒下的大宋旗帜。宋清终于长出了口气,来的还不算晚,不对,应该说来的正是时候。 此行加上他暗藏在梁山里的人马,总兵力接近了二十万,大军移动起来,就如一块漫无边际的绿色毡毯,让人目不暇接。 宋清知道金兵这时一定已经做好应对自己的准备,所以立刻下令大军停止前进。然后将二十门无敌火炮推了出来。 此战必须一战而定,不然被金兵围上来,自己这边还是以步兵居多,一定会吃大亏的。 完颜宗翰确实已经作好迎战准备,这边梁山大军刚出现,他就率领自己最精锐的五万铁骑迎了上去。 报信的并不了解火炮这东西,只说梁山火器犀利,要副帅小心谨慎,所以完颜宗翰也就无从知道太多了。 梁山大军步兵居中,骑兵在护卫在两侧,缓缓而行,即保存了体力,同时也给火炮手预留了充足的时间。 完颜宗翰现在是主攻一方,士兵们手中除了刀枪,远距离武器只有弓箭,同样走得也不快,因为在他看来,梁山摆出这阵势,就是要同自己正面较量一番。心中不由暗喜,就不信你梁山人马能强过我的铁骑? 待金兵进入火炮的射程,梁山人马停下脚步。 宋清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黑压压的金兵,手中马鞭微微一抬,手下人知道这是开火的命令。立刻向炮手打出令旗。 此时完颜宗翰也注意到梁山人马前那二十根黑洞洞的铁管,心中还纳闷呢!这是什么武器?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神秘武器?可就这黑乎乎的东西也能杀人吗? 他的疑惑很快有了答案,只见数十道火光从黑管中射出,伴随着的则是震耳欲聋的巨响,接着自己这边在几声爆炸声之后就乱了起来。 “开花弹,扬角,射” 这个单调的声音不间断地重复在火炮手身后。这些炮弹中装有铁片钢珠,爆炸之后威力极大,金兵的战马不等受惊,就纷纷惨嘶倒地。 数轮发射之后,火炮终于停了下来,两侧的骑兵却如破堤的洪水杀如乱做一团的金兵中。 完颜宗翰因处在大军最前列,在第一轮炮击中就把掀翻在地,也正是如此,炮弹的碎片才由战马承受去了,不然非得被炸死不可。 但当他想要爬起来的时候,梁山铁骑已经杀入已方阵中。 此时金兵阵营中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以及受伤不住哀嚎的士兵。有好心的梁山士兵纵马而过的时候,直接替他解脱了痛苦。 都说兵败如山倒,在梁山炮击之后,金兵就有溃逃的迹象,现在又被梁山骑兵这么一冲击,不出片刻就被气势如虹的梁山骑兵击溃。 前方溃败,直接影响到后方还没有进入战场的骑兵,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跟着自己的队伍就溃散下去。 这次宋清没有再阻拦追击,率领其余人马稳步向汴梁城开进。 完颜希尹正指挥人马攻城,因为听到梁山援兵到了的消息,城内军民抵抗得更加猛烈。所以现在完颜希尹也很恼火,但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完颜宗翰会败得这么快。 战马可不管你是不是自己人,况且万马奔腾中根本停不下来,这样就直接导致了完颜希尹的后军被冲散。 见此情景,完颜希尹都快被气疯了,这他妈打的是什么仗啊?敌人还没见到,自己就先乱了。 这个变化实在太富戏剧性了,谁能想到刚刚还奋勇攻城的大军,转眼就败了呢? 部将见此到局面变成这样,不由提醒他“副帅,再不走,我们恐怕也走不成了” 完颜希尹知道部将说的是实情,这可真叫功亏一篑,不甘心呐!可不甘心又有什么用?败局已成,面对这种局面,就是战神来了也无济于事。 招呼还没有受到冲击的部下,迅速脱离战场,然后收拢残部向北退去。 现在可不是讲什么穷寇莫追的时候,五万梁山铁骑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一直将金兵追过黄河才停住脚步。 宋清指挥着十余万大军,迅速包围汴梁城,在城内军民的配合下,开始围剿未及逃走的金兵。 这时有士兵压着几个俘虏来到宋清面前。居然是赵构父子以及张邦昌。 赵构和张邦昌倒是想逃了,可局面变化得实在太快,而金兵自己都顾不上自己,就更不可能搭理他们了。赵构还妄图把老爹带上,必要时可以用作自己的挡箭牌。 在一众侍卫的保护下想要逃走,却有些不辨东西南北了,结果一头撞在刘唐手中。 刘唐倒是不认识赵构,但他在金营中见到居然有一伙汉人,顿时就上了心,老大可是最恨汉奸的,估计这几个就是了。 所以刘唐谁也没管,带人就直奔赵构来了。 赵构的侍卫虽不少,但早成了惊弓之鸟,见到凶神恶煞般的刘唐,直接就一哄而散,把赵构爷俩和张邦昌晾在这里。 还好刘唐不像鲁智深、李逵那么莽撞,问明他们的身份后,就送到宋清这里。 再见到宋清,赵构爷俩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见到赵构不意外,却见他老爹也在,宋清却是一头雾水。待问明情况后,差点没笑出声来,这爷三果然都是极品。 翻身跳下马,命人将赵构、张邦昌压下去后,亲手将神情木然的太上皇扶上马。然后躬身施礼道:“微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呵呵!你是我大宋的功臣,何罪之有?我还要让皇上封赏你呢!” 提起自己那个宝贝儿子,太上皇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这时城内奔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个白须飘飘的老将军。 过来之后先向太上皇施礼,然后恭请太上皇回城,这才回身与宋清见礼。 “久闻梁国公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威武不凡,本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见谅” 宋清微微一笑道:“本国公也素闻宗老将军忠义之名,有时间倒要与老将军多亲近” 宗泽嘴里说的客气,脸上却无多少敬意,淡然道:“末将不敢打搅国公,末将此来还有一事,就是可否请国公将您的人马撤出城来,清剿残敌的事,就不劳贵军费心了” 这老家伙也太不知好歹了,我们远道而来,替你们赶走了金兵,现在连口水还没来得及喝,你居然就要赶我们走? 有几个将领就要挺身而出呵斥宗泽,却被宋清拦住了。 “老将军请放心,本国公此来就是为了勤王,别无他意” 说罢扭头对朱武道:“传令人马退出城外安营,待彻底肃清金兵后,就拔营回山东” 说完宋清又命人把赵构和张邦昌交给宗泽,由他转交给赵桓。 见此情景,宗泽的脸色终于好了点。向宋清抱拳施礼后,押着赵构、张邦昌回城了。 传完宋清将令的朱武忍不住道:“国公,难道我们就这么回去了?” 宋清微微一笑道:“放心,赵桓舍得的我走的” 此时皇宫中的赵桓仿佛从地狱又回到了人间,在金殿内不住地来回转着,一边搓着手,一边自言自语道:“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宋清来得太及时了,朕要赏他,大大的封赏他” 一抬头,却见刚才还侍候在身边的梁师成竟然不见了。 “这死太监跑那去了?来人” 赵桓连喊两声,外面才跑进一个小太监。 “老梁去那了?快把他给朕找回来” 话音未落,却见梁师成自己回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乱走?快帮朕想想,朕该怎么赏赐宋清?” 此时梁师成心中的惊骇还没有完全散去,他万万没想到一直同他交厚的秦用居然是宋清的人。 秦用同时也带来宋清的最新指示,就是务必劝说赵桓迁都。 其实现在这个时候劝说赵桓迁都并非什么难事,梁师成早知道赵桓已经被金人吓破了胆子,让他费心思的是怎么能进一步讨得宋清欢心。 大宋已经日薄西山,而梁山宋清却如冉冉升起的太阳,他也应该给自己找个地方了。 听赵桓问自己,梁师成故作心痛地道:“陛下,老奴现在想的不是怎么封赏宋清,老奴在想,如果金兵再来怎么办?” 这句话如一盆冷水浇在赵桓头上。 是啊!金兵再来怎么办?把宋清留身边?除非自己疯了。可宋清前脚走,后脚金兵再来呢? “老梁可有什么好办法?” 梁师成摇摇头道:“好办法没有,想法倒是有一个” “有屁快放,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那就恕老奴直言了。如今东京汴梁被金兵祸害得不像样子,已经不适合在作为帝都,况且这里距金兵太近,所以老奴斗胆请陛下南迁” 梁师成说完跪倒在地,头也不抬地作请罪状。 “迁都?” 其实赵桓心中又何尝没有这个想法,可这里是祖宗定下的都城,他岂敢轻易改换? 正琢磨着梁师成的话,殿外忽有人道:“太上皇回宫,逆贼赵构、张邦昌押到” “我的好弟弟抓回来了?哈哈,这可是双喜临门” 赵桓让梁师成起来去送太上皇回自己的宫殿,至于他出卖老子的事,则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至少在他脸上是看不出什么。 接着赵桓狞笑一声道:“有请康王殿下” 第一百七十二章 晋封王爷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赵桓并没有把赵构怎么样,不过据说赵构被勒令不得离府之后,第二天就重病不起,至于什么病就不得而知了,而且从此以后就再没出现过。 张邦昌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赵桓命人拔掉舌头关入大牢,当天晚上也暴死在牢内。 太上皇也病了,不过他才是真病,郭大师被儿子砍了脑袋,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加之上了年纪,又被两个儿子轮番出卖不病才怪。 随着城内渐渐被肃清,惨烈一时的战争脚步仿佛已经远去。幸存官员庆幸逃过一劫的同时,又开始歌舞升平,吹捧皇帝的功德。 只有那些残破的城墙、瓦舍,以及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百姓,在默默承受着战争给他们带来的苦果。 朝廷为表彰梁山宋清在为难之际,挽救都城的功劳,再次招宋清金殿受封,不过这次准许他带大队侍卫进城。 其实谁都知道,现在就算宋清孤身一人上金殿,也不敢有人把他怎么样。要知道现在梁山可是有二十万大军驻扎在城外,谁若敢动宋清一根寒毛,不被梁山群雄撕成碎片才怪。 宋清也不想引起别人的猜疑,只带着五百侍卫亲兵进了汴梁。 对于这位两次解救汴梁的梁山英雄,京城的军民均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很多人自发地来到路两旁向他们心目中的英雄致敬,还有的在宋清经过时竟跪地膜拜起来。 乱世争锋,百姓何辜? 看着一张张朴实的面孔,宋清的心情异常沉重,说别人容易,自己又何尝不是祸乱天下的枭雄之一。 不过今天既然自己已经有了保护百姓的能力,就誓不会再让汉人遭受异族的欺凌。 昨天宋清就已经接到秦用的密报,赵桓在梁师成的撺掇下,已经决定迁都临安,并有意将河北之地交于宋清兼管,这样赵桓就不用再惧怕金人南侵了。 说白了,这才是宋清的真正目的。 山东的发展已趋于饱和,他的眼光已经看得更远,也需要更大的空间来满足他不断膨胀的野心。 此时赵桓已经在金殿上等候宋清了,尽管他有无数次恨不得杀了宋清,但现在他却真的很感激宋清,没有宋清,他的皇位保不住不说,现在重病在床的可能就是他而不是赵构了。 昨晚他已下定决心迁都,谁劝都不好使,破破烂烂的河北之地就交给宋清吧!反正他挺能耐的。 事实上汴梁城已经破成这样,除了那些恋家的百姓,大宋的官员都恨不能早点跑去繁华似锦、又没有金人的南方了。 所以尽管赵桓迁都的提议还没有说出口,其实已经通过了。 说起来宋清已经做了两年大宋的官员,却是第一次来到金殿。一路走来,东张西望倒也觉得挺新鲜,还不时地向两旁侍立的官兵颔首微笑。 要知道宋清现在无疑于大宋第一人,这样的大人物同自己点头,许多士兵激动得满脸通红,若不是要站岗,就要给宋清跪下了。 宋清早得到密报,这些官兵中就有内卫的人,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踏上金殿台阶,宋清收起表情,一脸肃然地迈步而入,向着高坐在上的赵桓,一辑到地。 高声道:“微臣梁国公宋清,见过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演戏嘛!就要演得彻底些,不过跪地磕头就免了。自己可不是什么虾米皮了。 “爱卿平身,来人,快给梁国公看坐” 场面上的事,赵桓也不差。 宋清却知道自己要是坐了,可就要给别人口舌了。忙推辞道:“金殿内唯陛下一人可坐,恕臣不敢从命” 这小子越来越懂事了,赵桓不由眉开眼笑,又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后,忽地脸色一整道:“梁国公上前听封” 关于皇上会给宋清什么样的封赏,除了少数几个近臣知道外,一直是群臣心中猜测的事。 宋清如今已经贵为国公,位极人臣,再往上就是郡王了,难道皇上要给宋清封王?就目前来说,大宋还没有异姓封王的。 所有人的耳朵都支了起来。 大太监梁师成捧着圣旨缓步而出,先向宋清买好似的微笑一下,然后展开圣旨高声朗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群贼蜂起,百姓流离,社稷不安,赖有忠义如梁国公者,上报国家,下安黎庶,是为国之栋梁,特加封河北招讨使,进爵梁王,全权处置河北事宜,钦此” 王爵已经够骇人了,居然还加了河北招讨使,这是把整个河北都交给宋清啊!再加上山东之地,大宋已经有几乎一半国土都将在宋清的掌控之下,皇帝没喝多吧? 梁师成的话音刚落,金殿内就像突然飞进一群苍蝇似的“嗡”地一声议论开了。 梁师成可不管别人怎么说,此时不来拍马屁更待何时?快步来到宋清面前,谄笑道:“王家千岁,可以向陛下谢恩了”说着把圣旨交到宋清手中,似乎生怕宋清不要似的。 宋清怎么会不要,要经略河北,名不正言不顺怎么行? 在接过圣旨的刹那,用低得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公公有心了,宋某必不相忘”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梁师成象吃了蜂蜜屎似的,老脸瞬间笑成一朵菊花,不过一转脸就变了,对着群臣大喝一声。 “肃静,金殿之上如此吵扰,成何体统?” 老将宗泽迈步而出,躬身施礼道:“陛下,老臣以为,以梁国公的功劳,受封王爵已经可以,河北之事还是不劳梁王费心了” 宋清微微一笑,也道:“陛下,老将军所言极是,微臣些许功劳,何敢受陛下如此厚爱,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微臣愿即刻遣散军队返回梁山,望陛下成全” 宋清的话一出口,金殿内的人都呆住了,众人心中都是一个想法。自己听错了吧?梁国公要遣散军队回梁山? 谁都不是傻子,都听出宋清此话是冲着宗泽去的。你不让我经略河北,那老子就什么都不管了,看下次金兵再来的时候,谁来救你? 赵桓瞪了宗泽一眼,温言道:“梁王不必犹疑,朕说出的话岂可反悔?这事就这么定了,还望梁王为朕看好这北大门,不让金贼再荼毒我中原百姓” 宋清却仍道:“陛下,微臣早听有人说臣有不轨之心,所以臣愿卸去所有职责,返回梁山终老,还请陛下成全” 怎么越说你越来劲了?我倒是想把你弄下来,可你那些骄兵悍将谁能带?我若现在把你撸了,他们不把我刮了才怪? 赵桓又劝了几句,见宋清执意不肯,赵桓有些急了,心说“二哥,戏演得差不多了吧?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啊?” 就连梁师成都急了,转眼看着宗泽道:“老将军,还不快向梁王千岁请罪?” 宗泽那还看不出宋清的险恶用心?转头对宋清冷笑道:“既然陛下一心要将河北之地交由梁王,不知梁王可敢用老朽否?” 宋清笑了,道:“既然老将军不嫌弃,本国公欢迎还来不及呢!怎说嫌弃?”转头对赵桓道:“既然是陛下所赐,臣当不敢不从命,请恕臣斗胆再请旨,由宗老将军出任河北招讨副使,请陛下允准” 赵桓不由长出了口气,死鬼,要这老头你怎么不早说?当即下旨封宗泽为开封留守,兼任河北招讨副使,协助宋清管理河北各项事宜。 处理完宋清的事后,赵桓就当庭宣布迁都,出乎他的意料,此举出奇的顺利。于是赵桓立刻命钦天监挑选黄道吉日,迁都临安,开封这地方他现在一天都不想待下去了。 宗泽这老倔头同李纲有一拼,若是留在外面,早晚会给自己找麻烦,而凭着他在百姓士兵中的威望,自己还不好明目张胆地对付他,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栓在自己身边。 所以看似宗泽的官职仅次于宋清,但未出金殿,他的命运其实已经注定了。 赵桓同时命人在京城内给宋清起造王府。现在城里乱做一团,许多富豪家都遭到金兵的洗劫,地方可谓有的是。不过赵桓要搬家了,朝廷也必然要搬走,所以建造王府的事,只能由宋清自己搞定了。 尽管赵桓和许多想套近乎的朝臣都想挽留宋清,但宋清还是坚持回到军营中。因为他知道,仗虽然打完了,但自己要做的事还多着呢! 河北不同于山东,当初自己进驻山东的时候,那里虽然荒凉,但还算稳定,河北就不同了,先有田虎各路乱匪,接下来又遭到金兵的荼毒,已是满目疮痍,要治理起来可谓是难上加难。 回到军营后,宋清立刻给济南府的吴用、陈东等人去信,要他们放下手中的一切,火速来京。现在他手里能用的文官还是太少,而陈东相对他来说,显然更熟悉京城的官场,所以在赵桓没走之前,看能不能挖出几个有用的人来。 同时给家里去信,一是报平安,再有就是告诉豆娘她们,自己恐怕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家,要她们勿要挂念。 晚风吹拂,宋清站在大营内,扬望不远处汴梁残破的城墙,心中忽地升却一股豪情。 大宋都城已经在我手中,早晚有一天,这天下也必将为我所有。 第一百七十三章 请征河北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东京汴梁距离黄河并不算远,梁山大军追击金兵,到黄河之后就止住了脚步,所以黄河以北,广袤的河北大地,仍在金兵的控制之下。 两军现在隔河相望,梁山人马没有宋清的命令不会过河,而大伤元气的金兵同样没胆量再跨过黄河。 河北之地必须要收复,但也要等到赵桓南下才行。只有彻底掌控开封之后,宋清才能安心地北伐。 不过必要的准备还是得做的,宋清调集梁山、登州两部水军,逆水而上,驻扎到黄河南岸,随时配合大军渡河。 以梁山好汉、锦豹子杨林接替韩世忠出任济南府城守将。 关胜、秦明、韩世忠,各率五千骑兵及两万步兵,驻扎在平阴、禹城、商河一线,整军备战,等待宋清下达北伐命令,同时出兵河北。 最后就是宋清统领现驻扎在开封城外的十五万大军,届时将以正军姿态出征河北。 所谓的黄道吉日,想那天是,那天就是。所以赵桓在宋清进驻开封十日后,就把皇宫中的财物划拉划拉,拖家带口地南下了。 临安虽没有现成皇宫,但那都不算事,那里豪商云集,随便挑出一家,宅院都跟皇宫似的。另外那里还临近明州,市舶司的银子跟流水似的,宋清又同意资助一大笔,所以建皇宫还不快吗? 其实宋清心里明白,赵桓是心理作祟,眼看昔日的皇城变成这副破烂样,同时有自己在,他这个皇帝当得也是有名无实,所以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一走了之。 宋清同样也不愿赵桓留在开封,不然他也无法施展拳脚。 这一天任命了几个陈东推荐的官员后,宋清带人来到天波杨府。到这里一是要参拜杨老令公,再有就是希望杨沂中能出来相助自己。 宋清听韩世忠说过,这杨沂中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能被韩世忠夸奖的人,当然不会差到那,而且他身上还流淌着杨老令公的血脉,真正的将门虎子。 怀着这种心情,宋清亲自上门来请了。同上次一样,离着很远,宋清就命人下马步行,以示对杨家的尊敬。 杨沂中这些日子一直奋战在抗金第一线,直到梁山大军到来,他才回到家中。说句心里话,他是有些愧见宋清的,毕竟宋清一直很恭敬他杨家,他却不声不响地溜走了。 现在宋清加封梁王将驻守开封的消息传来,满城皆喜,唯有他坐在家里喝着闷酒。 大宋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对这个国家他已不报任何希望,也不在意宋清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但人家现在已经贵为王爷,自己就更不能往跟前靠了。 若自己早点加入梁山,现在自己也可以统兵征伐金人了吧? 越想越闹心,正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就在他已有七分醉意的时候,老家人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大郎,快别喝了,来人啦!” 杨沂中斜着醉眼,打着酒嗝道:“谁来了,让你慌成这样?难不成还会是梁王来了吧?哈哈!” “我为什么就不能来?” 杨沂中的话音未落,宋清就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宋清竟然到自己家里来了? 杨沂中端着酒杯的手都忘了放下,呆愣地看着宋清,嘴里不住地嘟囔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宋清来到桌前,见杨沂中只用几粒花生米下酒,不由皱了皱眉头,回头对侍卫道:“去弄一桌上好的酒席,我要同杨兄喝几杯” 侍卫答应一声去了,直到这时杨沂中才醒过神来,同时酒也醒了大半,翻身就要跪倒施礼,却被宋清拉住了。 “今天我们只续兄弟情义,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人家以王爷之尊,居然这样对待自己,杨沂中这个七尺男儿,感觉眼睛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热乎乎的。 忙低头借着给宋清擦拭椅子的机会掩饰过去。 宋清见此,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把握,他并不是来求杨沂中帮自己的,如果杨沂中还要为大宋尽忠的话,他也不会勉强的。不过两人的关系显然也就到此为止了。 侍卫很快带回酒菜,宋清借花献佛,坐在杨沂中对面同他喝了起来,不过宋清只喝了两杯就放下了酒杯,因为要等着他处理的事实在太多了。 闲聊几句后,宋清就直奔主题。 “杨兄,实不相瞒,我此来杨家有两个目的,一是要出资为老令公重修天波杨府,再有就是希望杨兄能出来帮我,以杨兄这样的将才埋没在家实在可惜,不知杨兄意下如何?” 如果此时杨沂中再犹豫的话,脑子真就是有问题了。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宋清施礼道:“承蒙王爷抬爱,杨某愿为王爷肝脑涂地,再所不惜” “呵呵!没那么严重,既然这样,我就不多留了,改日待彻底赶走金兵,我们再痛饮。明天你就去我岳父那里,我岳父会安排你的,还有,代我向你母亲问好” 宋清来之前已经命人给杨沂中的母亲备好礼物,命人交给杨沂中后就起身离开。 在杨沂中的陪伴下,堪堪来到杨家门口,就听门外有人大声道:“我要见梁王,我没时间同你们干耗,我必须立刻见到他” 竟然是老将宗泽的声音,他怎么追这来了? 宋清同杨沂中一起走出门,挥手命侍卫退下,含笑道:“什么事把老将军急成这样?” 老将军白须飘飘,大步走过来,微微抱了抱拳,算是给宋清见礼了。大声道:“末将听闻梁王撤换了一批开封府的官员,为何我这开封留守竟然不知道?梁王可否给本将一个解释?” 原来是为这事?日子还长着呢!怎么刚开始你就受不了了? 因为是宋清亲自来杨家,而且京城百姓都听说这个梁王善待百姓,一点架子都没有,所以在侍卫圈外,有很多百姓在向这里观望。 宋清心中有些恼火,因为你是个忠臣,我才这么恭敬你,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惹急我一样干掉你。淡然道:“这些朝堂上的事,我们回去再说如何?” 宗泽冷冷一笑道:“既然没有见不得让的,再那说还不一样?末将此来,一是要梁王给末将一个解释,同时也想提醒梁王,你的职责是替朝廷收复河北,不是猫在京城里走家窜户” 居然敢这么同王爷讲话?铁锤迈步就要冲过去,却被宋清拦下了。 宋清心中的火也压不住了,沉声道:“我想请问老将军,你是什么身份?这是在同谁讲话?这是其一,其二,作为一员大宋的武将,你知不知道这是那里?你们这些口口声声尽忠报国的将军们,可曾尊敬过那些同为武将,却甘愿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开国先烈们?” “原来本王一直很尊敬你,但你真的让本王很失望。至于开封府官员的任用,本王自有本王的道理,还抡不到你来质疑” 说完宋清再不理他,大步而走,一直到了巷子口,才飞身上马。带着侍卫亲兵扬长而去。 四周的百姓则再也控制不住,向着宋清的背影跪地高呼“王爷英明...” 而巷子口处,正是矗立那块太宗皇帝亲提“文官落轿、武将下马”的碑文处。 杨沂中早已泪流满面,对着宋清远去的背影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才起身。 擦干眼泪看了宗泽一眼,讥声道:“忠臣、良将?没有梁王千岁的及时赶到,您老人家还有尽忠的机会吗?” 说罢转身回府,直接把大门还关上了。 随着百姓逐渐散去,空旷的巷子里,只剩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宗泽和他的几个手下。 宋清此举对一个一心为国,只是却有些迂腐的老顽固来说,无疑是非常残忍的。但宋清却不得不怎么做,开封将作为他北伐的后方基地,若这地方不能为自己完全掌控,又怎能安心出兵? 原本宋清是想对宗泽采取一些较温和的手段,比如说慢慢架空他,但现在看来,这老头显然不是那么安分的,所以为了没有后顾之忧,也只能如此了。 其实严格来说,开封并不属河北,但宋清显然也没有要放弃这地方的意思。而且他相信,通过金兵两次南侵,以及自己做的各种铺垫,开封的百姓显然更希望自己留下。 出乎宋清的意料,他刚回临时住所不久,宗老头就又找了上来。 一见宋清,宗泽就主动请罪,躬身施礼道:“老臣给梁王千岁请罪,梁王千岁身份尊崇,想必也不会同老臣一般见识”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主动来认错了,若在借题发挥,就显得自己心胸太狭隘了。 淡然道:“老将军不必如此,你我同殿为臣,你又年长于我,应该是我向你赔罪才是,刚才我确实也是有些激动,还望老将军不要见怪” 气氛看似缓和不少,不过宗泽紧接着却又道:“河北百姓如今正处于金人的压迫之中,不知梁王何时能出兵北伐?” 这老家伙还真够执着的。 宋清的眉头不由又皱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四章 田虎再现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河北满目疮痍,开封又何尝不是千疮百孔? 宋清也明白金兵多在河北待一天,就会为北伐增添一分难度。所以各路人马早已集结完毕,就等他一句话了。 其实他也早做好了随时出征的准备,所差的无非就在宗泽这。 沉吟片刻,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才道:“既然老将军非要问这个问题,那我想知道,若我出征,老将军会如何助我?” 宗泽昂然道:“筹措粮秣,供应军需,确保前方大军无后顾之忧” 宋清想听的显然不是这个,接着问道:“就这些吗?” 宗泽有些糊涂了,大军出征,后勤方面除了这些还有什么?难不成要我去带兵?你敢把军队交给我吗? 见宗泽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宋清的眼神忽地变得深邃起来,缓缓地道:“第一,我要老将军随我一同出征,至于后勤方面就不劳老将军费心了。第二,我要朝廷军队撤出河北,若是不走,就必须接受我的改编。第三,河北所有官员必须出自我的门下。就这三点,老将军以为可行否?” 宗泽的脸都被气变色了,颤抖着手指着宋清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有什么资格任命官员?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清叹了口气道:“老将军,你年纪大了,也该歇歇了,我会对外宣称你病了,所有政务,都已交由我梁王府署理。您是想去登州陪李纲老大人,还是去海外?随便你挑,我都会答应的” “你休想,老夫决不容你这逆贼做乱” 宗泽怒吼着就要抽出肋下宝剑来砍宋清,可他的剑还没等抽出来,早有侍卫冲过去抢下宝剑,按住了他的手脚。 宋清挥手叫过一个侍卫头领,指着宗泽对他道:“看住他,不能让他死了,不然我拿你是问,一会出去的时候不要让人看见,直接送到登州,和李纲他们待在一起,什么时候我想见他们了,再带他们来见我” 侍卫头领答应一声,命人堵住宗泽的嘴,然后直接抬起来就走。 宗泽虽是武将出身,但毕竟上了年纪,那是年轻体壮的侍卫对手?挣扎着就被抬了下去。至于跟他来的那几个手下则被叫进去之后,就再没出来过。 看着被抬走的宗泽,宋清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暗道:“这是何苦呢?你若是聪明些,大家相安无事多好?” 随即宋清把陈东找来,命他出任开封府尹,全权负责开封府,双枪董平为开封马步军都指挥使,负责开封府军事。 董平的变动不算大,提了半格而已。陈东却如一步蹬天差不多,因为开封府尹乃是从三品的高官。原来知济南府的时候管辖的地方虽不小,但怎能同管理京畿相比? 所以高兴地领了差事去接管衙门了。 而宗泽在天波杨府前被梁王痛斥的消息也很快传遍全城,汴梁军民对宗泽的印象虽不错,但显然是无法同梁王相比的。所以在后来听说老将军病重去修养的消息后,并未做多想。 梁王大军在此,还有什么好怕的? 至于赵桓的朝廷,宋清连招呼都没兴趣打,这里已经是老子的地盘,同你赵家再没有半点关系,我怎么弄也没必要再向你解释了。 赵桓走得匆忙,除了四卫精锐人马,其余都丢下了。在他想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那么多士兵不用发饷银吗? 反正往南走都有地方军队保护,这些非正规部队就留给宋清吧!反正他钱多。 却不知宋清不缺士兵,却最缺劳力,这些士兵放下刀枪,参加到开封的重建中去,显然要比现招募实用多了。 而且宋清也没有亏待他们,命柴进给这些退伍的士兵补齐先前朝廷拖欠他们的饷银,然后对参加开封重建的人,按劳取酬。 另外,在两次开封保卫战中殉职、受伤的军民,均可获得官府的补偿奖励。 不用去拼命了,同时家人再不用为吃喝发愁,这些退下来的军人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只此一项,就把宋清的威望抬升至前所未有的位置。 宋清紧锣密鼓在准备北伐的时候,大金皇帝吴乞买也面临着巨大的信任危机。 大金刚刚建国,许多制度还是原来的部族制,皇帝还是有各部落公推产生,所以并非像中原皇帝那样至高无上,还是有人可以挑战他的权威的。 而连续两次的南下之战,让各部族损失惨重,以至于许多部族首领都开始质疑吴乞买的领导来。 首先跳出来的就是第一次因兵败,被吴乞买赶回上京的完颜宗干,他仗着是太祖阿骨打长子的身份,掀起了一股倒吴乞买的浪潮。 不过吴乞买执掌大金朝政多年,大金国能有今天,未尝没有他的功劳,所以他的地位岂是一个侄子辈的人能撼动的? 经过一番明争暗斗后,完颜宗干彻底退出大金的舞台,不过由此在大金内部也产生了一些动荡。 同时在被金兵占领的河北各地,纷纷涌现出很多抗金势力,时常骚扰金兵的营盘、粮道。弄得金兵顾此失彼、疲于应付。 基于这些内忧外困,吴乞买不得不下令大军全部撤出河北。 由于河北的战乱,所以梁山暗探消息的传送也出现了一些问题,直到金兵开始撤退,宋清这边才得到信息。 接到消息后,宋清下令各路人马全面进军河北,收复失地,剿灭趁乱而起的各种势力。 韩世忠兵出禹城,突入德州后,扫荡原永静军驻地,直入河间府。 关胜由平阴出兵,进高唐州,横插大名府,过冀州、深州,与韩世忠会师河间府。 秦明自商河起兵,收复沧州,然后同韩世忠等齐头并进,最后驻扎在霸州、雄州一线。 宋清则亲率大军渡过黄河后,兵分两路,一路由林冲率领,走阳武进入怀州,再扫荡泽州、隆德府后,直扑原田虎叛军所在地汾州,最后进太原府。 宋清这支人马出封丘后直扑相州,然后再转战真定府。 若是没有确定金兵已经撤走的情况下,宋清不会如此分兵。此次出动的兵力已达到前所未有的二十三万之众,可以说是梁山目前的极限了。 人马分散,对阵金兵恐怕不行,但对付乌合之众的乱匪却是绰绰有余。 其实金兵攻占的地方虽多,但基本都同蝗虫一样,扫荡一番之后就走了,而且这次又是真正的撤兵,所以梁山各路大军,基本未遇到金兵。 不过正如宋清所想,河北各地零散的武装实在太多了,有的因不知梁山人马的真正来历,竟公然对抗梁山大军。 对这样的队伍,宋清是剿抚并用,毕竟不是真正的敌人,能不打当然是最好了。遇到顽固不化的,那就没什么可商量的,直接剿灭。 河北大地先被金兵荼毒,又遭受各路乱匪的破坏,已经面目全非。所过之处,十室九空,甚至百里内都看不到人烟。 眼见这种情况,尽管进兵顺利,宋清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河北之地要大出山东许多,如今变成这副样子,要治理起来可就难了。看来待彻底收复这些地方之后,首先要做的就是招回逃难的百姓,然后再想办法一点一点改善他们的生活。 想要百姓们回来,首先就要让他们对这里有信心,相信金兵不会再回来。而这信心从何而来,那就要看梁山好汉们的表现了。 打定主意后,宋清一边派兵清剿乱匪,一边在所过之处帮助地方回复生产,号召逃难的流民返回家园。尤其是要把消息送回山东那边,那里许多流民都是知道梁山人马本事的,所以把他们弄回来会更具说服力。 同时恢复地方官府的力量,让他们各自组织辖地内的百姓生产自救,一切所需,均可去开封府报领。 想要恢复河北原来的面貌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所以目前来说,宋清只能做这么多了。 在大军路过相州汤阴岳飞老家的时候,宋清特意去了一趟岳飞曾住过的村庄,这里早已没有人烟,尸体也都被掩埋。 宋清命人准备了祭品,在村外祭奠了一下这里因为岳飞而受难的村民。他其实进入河北之后,也在寻找岳飞。 名义上河北还是大宋的版图,但宋清会一点点地抹去大宋的印记,就象山东一样,将来他们会只知有梁王千岁,而不知大宋皇帝是谁。 但宋清却真的不愿同岳飞为敌,潜意识中,他也曾想过,岳飞既然把母亲儿子托付给自己,应该也有意加入梁山了吧? 如果是那样就太好了,宋清对岳飞会像对韩世忠一样,充分发挥他们的军事才能,由他们专司对付异族,扬我大汉国威于域外。 而对于自己这个决定,相信他们也都是乐意接受的。 不知是不是感应到宋清的迫切心情,岳飞也正带着他收编的五百人马赶奔宋清的梁山大营,不过在路过磁州武安的时候,他却被一件事牵绊住了。 武安因被金兵洗劫过,所以官府仍属于瘫痪状态,但岳飞他们在这里却遇到一支千人左右,押运物资的朝廷人马。 这支朝廷人马不是要进城,而是在从城里向外走。很有点刚搜刮完撤走的架势。 金兵已经退走,他们这是要去那?岳飞疑心之下上去盘问,却没想到对方一言不发,直接拔刀相向。 这些人又怎是岳飞的对手,结果被岳飞带兵冲散。岳飞抓到一个俘虏细问之下才知道,他们竟然是祸乱河北的罪魁祸首之一、田虎的手下。而他们此行也是奉了田虎之命,冒充朝廷人马,搜刮一批粮草给驻扎在沙河的田虎送去。 田虎的人马不是被宋清打散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沙河? 第一百七十五章 深层隐患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田虎确实要东山再起了,无他,吴乞买虽然让军队撤走了,但对中原大地的垂涎和对宋清的仇恨却没有丝毫改变,所以当然还要给自己留个代言人了。 数次大战,让金兵刚开始时收拢的一批汉奸队伍,基本都被打残了,不得已又把虽躲在暗处,但一直蠢蠢欲动的田虎捧了出来。 田虎是土生土长的河北人,在这里还有一定的造反基础,由他来经营金兵撤走后,几成无主之地的河北最为合适不过。 所以田虎在金人的帮助下,很快就又纠集起一支乌合之众的人马来,不过因为有金人的武装,他现在的这支人马倒也似模似样。 其实吴乞买更深一层的意思还是希望田虎能拖住宋清北上的步伐,待他缓过气来,再重新征伐中原。 沙河只是邢州境内的一座小城,田虎也并不在这里,他带着新组建的大军,如今刚接手金兵让给他的真定城,虽是一座空城,但好赖也算有个临时落脚地。 田虎这个人的野心虽不小,眼光同宋清差的可不止十万八千里,只以为金人是临时撤走,早晚还会回来,而宋清也不过一时侥幸得逞而已。 所以在家伙进了真定城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宣布重立晋王府,组建他自己的小朝廷,同时召集旧部,准备在朝廷还没有返回之前,率先占领河北大地。 金人尽管全力帮助田虎组建人马,不过对他也不是什么都说,比如宋清四路大军已经突入河北的消息,就没全告诉他,只让他早做准备,宋清随时都可能杀过来。 要说田虎不惧怕梁山群雄,那是显然不可能的。但一来在他手下这群杂牌军中,暗藏着一支金兵,对阵梁山人马的时候,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再有他通过各种手段,在短时间内,就已经聚集了十余万人马,而且数量还在增加中。 有了实力,当然也就有了底气,所以现在即便有人告诉他宋清杀来了,他也不至于太害怕了。 河北乱局虽然影响了情报的传递,但梁山的情报系统还是高出其他势力很多。田虎还不知道宋清杀入河北的时候,有关他咸鱼翻身的消息已经摆在宋清的案头。同这个消息一起到的还有岳飞。 听说岳飞终于现身了,宋清喜出望外,亲自迎了出去,拉着岳飞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岳飞心头火热的同时,难免有些羞愧,人家可是真拿自己当人物,可自己却屡次三番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想归想,岳飞却没有表露出来,朋友相交,贵在知心,他会在今后的日子里用实际行动回报宋清对他的看重。 当晚,宋清在中军大帐宴请岳飞,行军中酒宴虽简陋些,但谁都不是在意这些的人。 酒宴过后,其他人退下,宋清与岳飞秉烛长谈。 两人谈论最多的就是两次与金兵的会战,宋清可说是在历次征战中逐渐成长起来的,而岳飞却无疑是这方面的天才。所以一番交谈下来,两人都受益非浅。 说着说着,话题就谈到河北的民生方面。 岳飞忽地神情一整,道:“梁王可曾想过将来如何治理这河北大地?” 尽管宋清一个劲说不让岳飞称呼他王爷,可岳飞为人虽然洒脱,但在这方面却执着的很,根本无视宋清的抗议。 宋清叹了口气道:“河北相州百废凋零,我打算先恢复官府职能,招回流散的百姓,别的方面我都可以帮助,但建设家园,终究还离不开河北的百姓啊!” “其实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王爷肯不肯采纳?”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岳兄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说白了只有两个字、土地” “土地?” “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以前一直没机会说,现在想想觉得还是对王爷说最合适” 岳飞的神情有些落寞,随即又换了一副脸色,继续道:“河北乱成这样,其中固然有金兵施虐,官兵无能的原因,其实在我看来,最根本还是朝廷对河北的施政有问题。土地都在富户、官宦手中,百姓无地可种却仍要承担沉重的赋税。这种情况在平时或许显现的不大,而一旦乱起,就可迅速形成燎原之火,所以王爷主政河北之后,对此事不可不重视” 岳飞说完,宋清不由沉思起来。说白了,他对施政方面还是太欠缺了,不过他深信岳飞的话不是无的放矢,土地问题历来都是古往今来最为难解的问题。 别说大宋的官员了,随着梁山势力的越来越庞大,谁敢保证梁山群雄就没有一点与百姓争地只心?即便他们都能做到,他们的亲眷们呢?他们也都能做到吗? 这可是个解决不好,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问题。 宋清站起身负手在帐内走了几圈,才道:“岳兄可有什么解决的好办法?” “无他,统计人口,重新划分土地,同时严禁官员富绅兼并土地,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把百姓绑在他们自己的土地上,这样就可最大的消除那些不安稳的因素” 听岳飞说出这个建议,宋清突然有点明白历史上南宋赵构为什么一定要杀岳飞了。 掺和皇帝家事,阻拦皇帝和谈,据功要挟皇帝等等这些条之外,恐怕还要加上一条土地改革的建议,因为岳飞的这个提议,显然是站在所有达官显贵的对立面上。岳飞若继续当权,这些官员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所以赵构在下旨擒拿岳飞的时候,只有一个韩世忠质问过秦桧,其余几乎连求情的人都没有,原因大概就在于此了。 不过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现在的中原大地应属于那种破而后立的局面,暂时还不会出现新的达官显贵,而自己也是草根出身,知道百姓之苦,所以岳飞的这个提议也未尝没有推行的可能。 想到这,宋清展颜笑道:“多谢岳大哥为我操心,我会记住岳大哥的金玉良言” 随即又道:“岳大哥觉得田虎怎么样?” 岳飞也笑了,道:“跳梁小丑尔,不过倒是要防备他蹿入汾州,那里是他的老巢,剿灭起来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此战就交给岳大哥如何?” “必不辱命” 岳飞说完,两人不由相视而笑,那种久违的相惜之感又重回两人心头。 第二天一早,岳飞与花荣率一万骑兵,当先杀奔真定府。 宋清率大军在后缓缓跟进,同时他一边走一边清剿各残余武装,恢复官府职能。他已经决定,兵至太原府后,清剿匪患的事就交由诸将,他要把主要精力都用在处理地方事务上。 随着各路人马的消息不断传来,也让宋清知道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如今他手下的总兵力竟然已经达到四十多万。原来他知道收编了不少朝廷溃兵和各地武装,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人马多了,有好处当然也有不利的方面,首先就是粮草。原来开封方面供应的是二十三万大军,现在凭空多出一半,其压力可想而知。 但现在却不是随便裁减军队的时候,而且将来漫长的边境线也需要大量的军队驻守。 宋清沉思良久,命人在山东调派粮草。去年山东粮食大丰收,倒是可以应付一阵。 若不是因为河北被金兵祸害成这样,军队的粮食本可就地解决,现在却不能再给河北的百姓增加负担了。 同时命人将早就储存好的番薯及其种子大量运往河北各地,这东西的生长条件没那么苛刻,只要坚持过了今年,待到明年一切就都会好起来。 此时在真定忙着招兵买马扩大实力的田虎,终于得知宋清四路大军进入河北的消息,而且据说目前大军已近四十多万那种对梁山深入骨髓的恐惧,吓得他也不装犊子了,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原以为宋清的人马至多不过二十万,现在突然多出一倍,自己拿什么抵挡人家?所以还是快跑吧! 国舅邬梨却拦住了他,并帮他对梁山人马进行了一番分析。 首先梁山大军分四路而来,力量必然分散,每一路的人马最多十几万,同已方兵力相当,而且自己军中还暗藏金兵铁骑,这是梁山人马不可能知道的。所以此战未必就败。 其次梁山人马一下膨胀那么多,各种问题必接踵而来,比如说粮草、统一指挥等,都是宋清急待解决的问题。 若自己这边能派出人马骚扰梁山大军的后路,正面再予以迎头痛击,说不定能一举突破梁山人马,完成金人都没有做到的事。 不能否认,田虎的国舅确实是个智谋之士,他说的这些也确实都是梁山大军现在存在的问题。但他却没想想田虎是什么货色,带的又都是些什么兵。 都说无知者无畏,估计指的就是邬梨这样的人了。 田虎听了老丈人的话后,仔细想了想,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自己不过是败在梁山手下一次,至于那么怕他们吗?梁山火器厉害,自己的人马也不是吃素的,多加注意就是了。 打定主意,田虎立刻命兄弟田豹率两万骑兵绕到梁山大军之后,断掉梁山大军的粮道,同时命自己另一个兄弟田彪率五万人马在栾城排开阵势,迎战梁山的先锋人马。 妈的宋清居然只派了一万人马来,也太小瞧老子了。这回就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有来无回。看他还敢小觑老子不? 田虎坐在他的银安殿里咬牙切齿地想着。 第一百七十六章 田家兄弟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梁山大军已经深入河北各处,随着势力的逐渐扩张,如影随形的内卫暗探们,也将触角蔓延开去。所以田虎这边刚有动作,各条相关的信息就被送入梁山大营。 宋清刚刚接到奏报,岳飞的人马已经击溃沙河田虎守军,正赶奔栾城。 综合情报和已方大军所处的位置,田虎派出的另一路人马,显然是有兜自己后路的企图,能想到这个主意,这个田虎手下倒也不都是草包。只是你也不看看对手是谁? 招来朱武等人计议一番后,宋清传令大军加速前行,至田虎占领过的沙河安营下寨,同时以刘唐一万步兵、高宠五千骑兵在后,进驻任县。 情报显示田虎人马会从那里经过,然后绕到梁山大军身后。 田虎不是想断我后路吗?我先派人截住你,既然把你的手足兄弟派出来,那就先断你一臂。谁让你没有记性的? 田豹的性格同兄长田虎不同,为人飞扬跋扈,上次在开封城外兵败时他并不在场,总觉梁山不过是侥幸得胜,根本没什么真本事。所以尽管田虎一个劲地告诫他小心谨慎,可他根本没往心里去。 梁山宋清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也敢妄自称王?如今带着几十万乌合之众,就想与我这经过金人爸爸武装过的铁骑抗衡,脑袋有问题吧? 若不是对兄长还有几分惧意,他都想带着人马直接去冲击梁山大营了。 眼看就要到任县了,斥候忽然来报,大约一万梁山步卒进驻了任县,如今正加固城墙,看样子是想挡住已方大军。 一万步兵就想挡住我两万铁骑,梁山这些家伙狂妄的可以啊! 田豹此时已忘了兄长的嘱托,一门心思消灭这股梁山人马,给宋清来个下马威。传令全军加速,争取一战而下任县。 两万铁骑如一道洪流,滚滚而过,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任县城下。 远远望去,任县城墙只有两丈多高,说悬点,踩个不用太高的梯子,就可以直接爬进去。 城墙上的人马倒是够精壮,可这样的城墙,你们守得住吗? 田豹见状不由仰天长笑,就在他准备下令先以弓箭压制墙上守军,然后全军出击之时,忽有一个眼尖的亲兵指着城头的一面旗帜样的东西大声道:“将军你看,那上面好像写着你的名字?” 有我的名字?田虎不由凝目望去,这一看不打紧,差点没把他的鼻子气歪了。 只见不高的城墙上,赫然打着一块长布条,上书几个大字“田豹毙命于此” “哇呀呀!梁山贼寇,实在可恨,来人,与我出击,杀光他们” 狂怒之下,那还讲什么战术?田豹一马当先扑了上去。后面的人马见状,也纷纷嚎叫着冲了上去。 刘唐手拄长杆补刀,阴笑着看着扑上来的田虎军待他们进了投石机射程之后,大手一挥,顿时就见无数已经被点燃的火蒺藜,从他的身后腾空而起,天女散花般撒入奔驰的骑兵中。 火蒺藜在宋朝军队中被运用很多,所以田豹对这东西并不陌生,但如此大规模被使用却是头一次见到。 尤其是这些被经过特殊改造过的火蒺藜,其威力已经不是原来的火蒺藜能比的。 引线长短不同,火蒺藜爆炸的时间也有早晚,有很多还在半空的时候就已经爆炸。 而随着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但见田豹的人马顿时就像翻滚的浪花一般,前仆后继地踩踏在一起。 两万铁骑有幸被炸到的毕竟是少数,很多都是死伤在自己人的铁蹄之下。不过也有见机快的,纷纷打马迂回到两边,并快速退出爆炸圈,以免再遭到轰炸。 田豹这小子倒是命大,虽没被伤到,但也跑得盔歪甲斜,狼狈不堪。跑到远处清点一下人马,知道结果后,田豹只气得七窍生烟。连城墙边还没摸到呢!竟然已经损失了数千人马,这还不算受伤的。 若是换做别人,或许会撤走另想他法,但田豹那吃过这亏?怪叫着命令重新组织人马准备进攻。 士兵们都不是傻子,梁山军中有这么犀利的武器,冲上去不还是送死吗?所以尽管田豹不住地催促,士兵们却行动缓慢,甚至有人干脆就不动了。 气得田豹派出执法队,连砍十余个停滞不前的士兵,人马才勉强加快脚步。 敌军锐气已失,是时候冲击他们了。刘唐命人点响号炮,招藏身远处的高宠人马出击。 其实刘唐他们还是有些高估这些真正的乌合之众了,当号炮响起的时候,田豹的人马就开始骚动起来。若是刘唐再点燃一枚号炮的话,估计不用高宠出击,他们就要自行溃散了。 城下的田豹对自己军中的乱象根本没有察觉,现在他一心要做的就是杀光这些梁山人马,出了胸中这口恶气。 正在怒骂手下的时候,忽听亲兵喊道:“将军不好了,敌人有伏兵,我们快跑吧!” 田豹上去就是一马鞭,怒道:“去你妈的,跑什么跑?老子两万大军,还怕梁山区区埋伏吗?传我的命令,全军列队,准备迎击” 田豹的想法没错,以他不到两万的骑兵迎战五千梁山骑兵,确实能抵挡一阵子,但一来他的军心已散,军队已经有了溃散迹象,另外他也没同高宠打过交道,不知道这就是令金兵闻风丧胆的高阎王。 所以无知无畏的田豹将军,调动人马,兴高采烈地第一个冲向自己的人生终点。 此时的高宠正手痒呢!进了河北地界之后,原以为会有几场大战,却没想到,到现在都没打过一场大规模的战役。 田豹的到来,无疑成了高宠最好的提神剂,喜笑颜开地挺枪扑向田豹。 其实田豹也想做一下样子,冲几步就退后让手下人冲击,却没想到他身后除了亲兵卫队,其他人马还在慢悠悠地排列着队伍。而高宠也更不可能给他退走的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田豹反应过来,高宠的白龙马就到了近前。 “你给我下来吧!” 高宠轻喝一声,虎头枪闪电般刺出,顿时就将田豹刺了个透心凉,然后像木偶般被甩落马下。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没气了。 将军死啦!快跑啊! 还没等高宠率军发动冲击,剩余的一万多田豹人马转眼就开始四散而逃。 弄得高宠都有些懵了,他们是来打仗还是来凑热闹的?不管那么多了,杀吧!反正都是敌人。手中铁枪挥动,五千铁骑犹如狂风扫落叶一般杀入田豹军中。 这些平时看着威武不凡的田家军,乃是名副其实的杂牌军,胜了气势如虹,稍有败迹,立刻如一窝蜂般地溃散。 这一场仗打下来,两万田家军死伤一半,其余不是做了俘虏,就是四散逃走了。 高宠有些意犹未尽,按照宋清的指示,刘唐的任务是以任县为基点,扫荡整个州府,而他的五千铁骑则立刻北上,配合岳飞消灭田彪的人马。 所以战事结束后,打算战场,处置俘虏的事就交由刘唐,高宠则和五千铁骑稍事休息,即刻启程赶奔栾城。 就在高宠会同刘唐消灭田豹的同时,岳飞、花荣的一万人马也来到栾城。 田彪不同于田豹,是个非常谨慎的人,而且知道已方人马不论在兵员素质还是武器装备上,都同梁山人马相去甚远。所以在手下人马是梁山人马五倍的情况下,仍然采取守势。并未派兵同岳飞交战。 田彪做起缩头乌龟,确实让岳飞和花荣有些意外,总不能让自己一万人马去强攻五万大军守卫的城池吧? 面对高城,花荣不由恨恨地道:“早知这小子这么孬种,就向王爷调来几门火炮了,几炮下去,把城墙移为平地,看他们还能往那里躲?” 岳飞没见过传说中的梁山神器,对这东西一直很好奇,只是此战宋清并未配发给他,所以到现在他也没见过。 倒不是宋清对岳飞有意隐瞒,只是一来这东西运送困难,二来对付田虎之流也用火炮的话,很有点大炮打蚊子的感觉。所以那二十门火炮一直被带在宋清的中军大营,没有配发给任何一支人马。 岳飞遥望城墙片刻,忽地笑道:“不用急,他们会来的,我们先扎下营盘,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今夜就会来劫营”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来劫营?” 说句心里话,花荣对这个一来就极受宋清看重的将领,并不服气。不是梁山嫡系,又寸功未立,有什么本事一来就同自己平起平坐? 岳飞那还不明白花荣的心思?同时也知道在宋清手下,恐怕有这种心思的人恐怕还不少,那么怎么办?只有用实力回应他们,同时也是在给宋清争脸。 微微一笑道:“花将军,我们来打个赌如何?今夜敌人若来,回去之后你就请我饮酒,若是不来,我就向王爷请旨,让我给你当亲兵” 花荣听岳飞说完,不由也笑了,信不信服岳飞不说,但就凭岳飞这份心胸,就值得他一交。 “岳将军是王爷看重的人,我怎么敢让你给我当亲兵?还是同你一样,请我饮酒吧!” 第一百七十七章 混水摸鱼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兵者,诡道也。 田彪的人马五倍于来犯的梁山人马,可以说人多势众,气势正盛,可居然没有出战。那只能说明两点,第一,他畏惧梁山人马,没胆量同梁山军队正面作战。 但两军尚未交锋,他在兵力占上风,又是以逸待劳的情况下,何来畏惧之说? 第二,这个田彪也是个知兵之人,他是想趁梁山人马远道而来,人困马乏之际,企图偷袭梁山军队,从而达到他一战而胜的目的。 刚才在城下的时候,岳飞就看到城头上有一群将领模样的人在对着已方军队指指点点。 结合田彪军的情况和自己的分析,以及天生对军事的敏锐性,岳飞得出田彪今夜一定会来劫营的结论。 此时栾城中的田彪确实在犹豫晚上要不要去偷营劫寨。 梁山人马远道而来,必已人困马乏,今夜若去劫营,当有八分把握。不过田彪心中却总有些不太好的感觉,这感觉他也不知源自何处。 其实若以他的打算,那就是闭门不战,然后不断骚扰梁山人马后路,待梁山人马粮草接济不上,自行出现混乱的时候,再一举破敌。 田彪这个想法确实不错,问题是田虎等不起,田虎想的是趁梁山人马立足未稳,对其逐一消灭,而且去骚扰后方的军队也已经派出去,只要能打几场胜仗,必可彻底摧毁梁山大军的意志,将宋清从河北大地赶出去。 基于这个原因,所以田彪才决定趁夜一举吃掉梁山的这股人马。 似乎老天都有意成全田彪,今夜竟是个月黑风高,最适合偷营的天气。见此情景,田彪喜出望外,将原准备偷营的两万人马增加到三万。然后趁着黑夜,打开城门向梁山大营摸去。 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三万均是步兵,而另有一万骑兵则等在城内,一旦梁山大营火起,就冲出配合步兵围剿梁山人马。 远远望去,梁山大营除了一些必须的岗哨外,其余都很安静,似乎白天赶路太累了,所以睡得正香甜。 各部人马准备到位,田彪一声令下,无数支被点燃的火箭射入梁山大营,随着士兵休息的毡帐被点燃,梁山大营很快就陷入一片火海中。 田彪高举配刀,大叫一声“杀”率领人马杀入梁山大营。这边梁山大营火起,等在城中的一万铁骑也呼啸而出,跟在步兵之后杀入梁山大营。 震天的喊杀声随着田虎大军突入梁山大营就嘎然而止了,因为大营内根本一个人都没有,那些看上去不断走动的士兵,不过是随风晃悠的稻草人而已。 “不好,上当了,快撤” 见事不好的田彪,立刻命令大军后队变前队,收兵回城。四万人马挤在一座大营内,那是那么快就能把命令传达到的?接到后撤命令时,还有向前冲的士兵呢! 转眼间人马就乱成一团,出乎田彪的意料,梁山人马居然没有趁乱出击。而且一直到人马整顿完毕,梁山人马也没有出现。 人马排列整齐,做好迎战的准备之后,田彪心里终于有了底,不过却越发疑惑,梁山人马去那了?难不成怕自己劫营而吓跑了? 此时田彪的人马虽集结在一起,不过还是有点乱,夜色中,除了人喊马嘶,就只有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梁山人马居然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派出的斥候也没有发现梁山军队的踪迹。 数万人马总不能这么在外杵一夜吧!而且折腾了大半夜,都有些困倦。就连田彪自己都有些乏累,尽管仍是满心疑惑,但还是下令收兵。 乱哄哄的士兵中,谁也没注意他们的队伍中多了很多生面孔。 若只是击败田彪,又怎能让岳飞满意,他还要一举拿下这座城池,作为他献给宋清的第一份见面礼。 随着人马不断进入城中,田彪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传令各部返回自己的军营,然后自己也准备回府休息。 尽管也困倦,但田彪还是不断琢磨梁山的人马那去了,回到府中,盔甲刚解了一半,忽听一阵隐隐约约的喊杀声自城外传来。 “难道是梁山人马去而复返了?可这时候再回来还有什么用?” 田彪一边想着,一边丢掉盔甲,只着布衣拎起腰刀向外走去。在他想来,如果梁山人马真的来了,都这时候了,也没必要去同他们拼命,守好城池,养足精神明天再说。 这时忽见一个侍卫连滚带爬地扑了进来。 “将..将军,大事不好,梁山人马进城了” “什么?” 田彪呆愣片刻,不过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梁山人马趁黑混进自己的人马中了。心中虽惊怒,不过好在自己有五万人马,而梁山只有一万,只要坚持住,到最后还不定是谁消灭谁呢? 抬脚踢了侍卫一下道:“慌什么?调集人马,随老子去杀光这些梁山贼子” 侍卫顾不上疼痛,哭丧着脸道:“将军,调不来了,弟兄们刚要休息,梁山人马就杀进来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马,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我们也快跑吧!” 田彪一听更急,怒吼道:“谁让他们休息的?我不管,快去给我调兵,迟了老子要你脑袋” 侍卫见状心中大骂“你他妈三更半夜不睡觉,非要玩什么偷营,结果连根毛都没看到,现在还不准弟兄们休息,你还是人吗?既然你不走,就别怪老子自己走了” 侍卫唯唯诺诺地转身跑了,出了门把号衣脱掉,丢掉手中的刀,转身钻进一条胡同,自己溜了。 田彪那知道底下人都是这种心思?顾不上再等侍卫回来,召集其他亲兵,拎着刀就向外冲去。 此时城中已经彻底乱了套。 一千梁山士兵化妆成田彪军模样跟进城后,转身就夺取了城门,并迅速打出信号。在城内士兵还没有反过神来的时候,岳飞、花荣已经率兵杀进城来。 岳飞等人深知敌众我寡,所以进城之后就到处放火,然后高呼梁山十万大军入城,降者不杀。 夜半三更正是人最困顿的时候,何况又刚刚折腾了一番。所以当城内乱起的时候,许多士兵还迷迷瞪瞪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听到梁山大军入城降者不杀的喊话,这些没头苍蝇一样的士兵,顿时如找到组织一般,立刻就放下武器,连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这就是乌合之众同正规军队的差别。 现在城中还在抵抗的只有田彪的一些嫡系人马,不过这些军队已经无法改变战局,被消灭之是时间的问题。 从士兵不断的回报中,田彪也知道城池守不住了,那就跑吧!他的腿刚跨上战马,就听一声弓弦响,然后他愕然发觉嘴里突然多了个箭尖,还没明白这箭是从那来的,眼前一黑就载下马来气绝身亡。 远处的岳飞收回长弓,庆幸地嘘了口气,再晚来半刻就让这家伙溜了。手中枪一挥,高喝道:“田彪已死,降者不杀,有再敢抵抗梁山天兵者,格杀勿论” 老大都挂了,还打个屁呀!很快抵抗的军兵们就丢下武器跪满一地。待天亮的时候,梁山人马已经完全控制了栾城。 此战岳飞以不到两千的损失,一举拿下敌人五倍于己驻守的城池,完美地展现了他在军事方面的天赋。 花荣是无话可说了,敬佩岳飞的同时,更加敬服宋清。无论是高宠、韩世忠还是现在的岳飞,那个不是宋清第一眼就看上的人?而这几个人也确实没有给宋清丢脸,不管是斩将夺旗,还是攻城守备,都是他们这些梁山群雄无法相比的。 岳飞和花荣稳定住城中的局势后,一边飞报宋清,请宋清立刻派人来接管俘虏,一边开始研究他们的下一个目标、田虎的老巢——真定。 天亮不久,高宠的五千骑兵也赶到了,听说战事已经结束,不免抱怨自己来得太晚。 多了五千人马,无疑给岳飞增添了信心,兵贵神速,田虎即便知道两路人马全军覆没,恐怕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若是让这家伙跑了,河北说不定还得乱下去。 所以岳飞同花荣商议一下后,由花荣率一半人马留在栾城看守俘虏,岳飞和高宠则带一万铁骑飞驰真定,绝不给田虎留下逃跑的时间。 宋清接到消息后,不得不感叹,到底是战神级的人物,出手就是不凡。 其实他知道后世有许多史学家经过论证,对岳飞的战绩都表示很怀疑。但是平常百姓却不管你那么多,一千多年的沉淀下来,岳飞就是汉人心中的战神、英雄。 宋清无疑也是平常百姓中的一个。 传令大军加速,尽快与花荣回合后,增援岳飞、高宠。 其实宋清现在还有个感觉,就是当初那位写水浒的大神,为什么非要把梁山好汉定格在一百零八人?怎么就不定二百零八或是三百零八? 因为随着控制的地盘越来越大,宋清越发感到人不够用啊! —— 三章送到,祝所有看书的朋友国庆快乐。另外今天在网站弄得抽奖游戏中,抽到一个为人民服务的称号,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称号送给自己最合适,所以就厚着脸皮给自己投上了,大家觉得咱这个想法正确吧!呵呵! 第一百七十八章 前后夹击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梁山势力在山东是时候,已经实际控制了十一州之地。 而纵观梁山这一百多个头领,真没几个是能治理地方的,所以到目前为止,这些控制下的州府行政长官没有一个是梁山首领。不过宋清却坚持做到一点,那就是地方军事最高指挥必须是梁山中人。 除去几个带兵在前方征战,以及几个海军水军将领,再有几个始终跟在宋清身边的,这么分散下去,这一百多人基本就看不到什么了。 眼看这河北之地也即将落入掌控中,要知道这河北之地可不止十一州,恐怕二十一州都不止。 所以宋清才感叹梁山为什么不能是两百零八或是三百零八好汉呢? 现在宋清要做的就是加大对这些梁山好汉原班人马培训,争取让他们都能胜任更繁重的任务。以便将来管理更大的地盘。 说句自私点的话,别人做的再好,终不如这些同他一起下山打天下的嫡系亲近。这就是人性。 此时窝在真定城的田虎已经急出了满嘴大水泡,当初若不是轻信国舅邬梨,现在应该已经逃回汾州老巢了,现在可倒好,没怎么地那就损失了七万人马,要知道那可都是他的家底啊!还有两个手足兄弟呢! 若不是出这个主意的人是国舅,田虎捏死他的心都有了。 现在怎么办?南下汾州的路已经被梁山大军堵死,梁山大军随时都可能出现在城下。手下虽还有十万人马,可他那有信心同梁山硬磕? 窝在这里是等死,南下又走不通,难道还要退入草原大漠不成?那里一到冬天就是冰天雪地不说,还要时时处于金人的淫威之下,想想田虎就头疼,该怎么办呢? 无奈之下,只好又把他手下的两大走狗,邬梨、范权找来商量。现在邬梨闯了这么大祸,已经识趣地把嘴闭上了。 范权难免有些幸灾乐祸,心说你个老混蛋总和老子争宠,这回看你还得不得瑟了?捻着几根鼠须,故作沉思片刻才道:“大王也无须太过担心,大王难道忘了我们还有一支奇兵没有用吗?” 说起金兵,田虎更是一肚子火,这帮家伙没事的时候耀武扬威,好像天下第一似的。听说梁山大军真的来了,却立刻变成了孙子,让他们帮忙抵抗梁山人马,总是推三阻四,现在听说已经在打包准备北撤了。 金兵虽然帮助田虎武装了士兵,却也不是没条件的,粮草金银什么的就不用说了,女人也要,前两天因为金兵抢了部下的女人,两军还差点打起来。 现在田虎对这些金人祖宗是留也不是,赶也不是。嘴里的大泡倒有一半也是因他们而起的。 范权一听也没辙了,想了半天终于说了句靠谱的话。 “大王,恕臣直言,为今之计,我们恐怕只有暂避金国去了,说句您不爱听的话,我军根本敌不过虎狼一般的梁山人马,与其硬拼,还不如保存实力,以图将来东山再起” 田虎当然知道范权说的是实话,可真的是有些不甘心,又扭头看了看连屁都不敢放的邬梨。 邬梨缩了缩脑袋,一个主意已经丢了大王两兄弟外加七万人马,在胡乱出主意,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邬梨不吭声,田虎反倒更生气,正要呵斥他,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殿外传进来。时间不大,就见近侍小跑着进来。 “报大王,斥候在城外发现梁山先锋人马,人数大约在一万左右,清一色的骑兵” “这么快就到了?” 田虎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能置信地看着近侍问道。只可惜近侍也只是传报而已,其他的一概不知。 田虎问完也明白自己问错人了,暗想梁山人马来得这么快,显然是想置我于死地啊!梁山人马既然已经出现,自己还能跑得了吗? 一时间心念具灰,又颓然坐回椅子上。 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回连邬梨和范权的心都提起来了,难道梁山人马打进来了? 随着脚步声,进来的却是个身材高瘦,脸色惨白的少年,原来是田虎的儿子田定。 “爹,听说梁山贼寇来了,请给孩儿一支人马,待儿去消灭他们” 田虎的这个儿子说好听点是勇气可嘉,说难听点就是虎糙地,说话不用脑子,平时没少给田虎惹祸,若不是因为田虎的关系,早被人弄死N遍了。 看到儿子,田虎动眼泪差点没下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缺德事干太多了,女人没少找,却始终只有这么一个缺心眼的儿子。所以田虎对这个儿子的娇惯程度可想而知。 不行,我可以死,却不能让我田家绝了后。 想到这,田虎站起身拉住儿子的手道:“儿啊!打仗的事不用你管,一会你准备准备,父王派你去出使金国,见识一下大金的雄风,也好将来回来提兵灭宋” “去大金?真是太好了,我早就想去了,什么时候走?” 田虎暗自叹了口气,转头对范权和邬梨道:“就麻烦两位护送定儿去上京” 范权、邬梨均明白田虎这是在托孤了,这两人一个是田虎的老丈人,一个是田虎的舅哥,可以说都同田虎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对这个亲戚难免有些感情,但再怎么有感情也不如自己的小命重要啊! 所以二人立刻躬身答应,然后转身带着田虎的儿子出去准备了。 金兵不是要跑路吗?那就把自己的老婆儿子也带上吧!自己怎么说也替金人卖了这么长时间的命,这么点请求想必他们一定会答应的。 安排完后事,田虎下令擂鼓升帐,宋清不是要灭了老子吗?那就来试试,看老子是不是真的怕你。 田虎营中有金兵的事,早已被梁山暗探侦知,但以岳飞和高宠的实力来说,也根本没把这些金人的残兵败将放在眼里。 田虎为了给儿子争取逃跑时间,破天慌地主动派出两万人马列队于城前,准备迎战梁山的先锋人马。 对于田虎的主动出战,岳飞也有些意外,不过自己这方终究只有一万骑兵,若是硬拼的话,显然会吃亏,所以还是应以牵制为主,然后寻找战机,再一举破敌。 沉吟良久,岳飞带兵开始主动后退,脱离于田虎军的接触。 一仗未打就撤,高宠难免有些怨气,不过来之前宋清曾派人给他下过严令,行军中,一切都必须听从岳飞的指挥,所以他只好把心中的不满又压了回去。 高宠是被宋清教育过才变成这样,换做以前的他,早闹起来了。 梁山人马不接战,可急坏了田虎,他这边不打起来,怎么能吸引梁山大军?儿子逃跑岂不有危险? 想也不想,立刻派人马追击梁山军队。 田虎这种反常举动,立刻引起岳飞的疑心,仔细琢磨一下,然后交给高宠三千人马,让他绕到真定城后的山谷埋伏起来,伺机截杀田虎的溃兵。 早就感觉同岳飞在一起束手束脚的高宠,立刻高兴地领命带兵走了。 其实岳飞也不知道此举能起到什么作用,只是出于对田虎反常举动的一种下意识安排。 田虎怎么说也算是祸乱一方的枭雄,在知道折损两个兄弟及数万兵马后,仍主动出击,那他不是被仇恨冲昏头脑,就是别有企图了。 岳飞宁愿相信后一种可能。 两万田虎军对阵七千梁山铁骑,并没占多大优势,尤其是岳飞也不是正面同田虎军接触。 就这样打打停停,直到宋清派来的援兵跟岳飞联系上,岳飞才出其不意地发动反击,并一举击溃了这支田虎军。 接到梁山大队人马跟上来,并又歼灭自己两万人马后,田虎反倒松了口气,梁山人马即已被吸引过来,想必定儿他们也可安然脱身了。 殊不知理想和现实之间总是有差距地。 田虎那个不奸不傻的儿子田定,直到在两位国舅、国丈的护送下离开真定城好远,也没弄明白老爹为什么突然让自己出使金国。 其实在他们这只队伍中还有两个田虎的妃子。田虎死到临头,也算光棍一把,让国舅和国丈把他们的女儿也带了出来。 在田虎想来,自己的两个女人落到宋清手里一定没好,却不知宋清根本没这嗜好,而真正打这两个女人主意的却是这支金兵的统领。 这是一支五千人的金兵铁骑,带兵将领在得知梁山大军要到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他比谁都明白,伐宋的几路元帅、数十万人马都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就凭自己这五千人和这群乌合之众,也想挡住梁山大军?脑袋抽筋了吧? 让这位金将没想到的是,田虎竟然把家眷交给他,请他护送去金国。其实这本来也没什么,毕竟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好处没少拿人家的,这点小忙还是应该帮的。 千不该万不该让这个金将见到田虎的两个美人,于是这家伙就起了歪心思。 梁山大军以至,田虎显然是蹦跶不了几天了,那他这两个美人岂不成了无主之人?嘿嘿!与其成全别人,还不如成全我。 有了这个心思之后,金将就对手下人做了一番安排,待远离真定城,进入一片山谷后。金将忽地一声令下,手下金兵顿时群起而攻,转眼就将毫无防备的田虎儿子和两位国丈,以及他们的护卫斩杀在地。 只可惜田虎防来防去,却终忘了防备身边这条最危险的狼。 金将眼见美人得手,不由得意地一阵“哈哈”大笑,不过他很快就笑不下去了,因为他突然发现在他的队伍前面,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支人马。 队伍的最前方矗立着一员白袍小将,在小将身后还有一面猩红大旗,旗上有个斗大的“高”字在迎风招展。 这员金将并没有见过高宠,但高阎王的名字却是如雷灌耳。 试探着问道:“来的可是高阎王将军?” 高宠裂嘴一笑,露出一口好看的小白牙,笑道:“即知道你家高爷爷的名头,还不下马受死,更待何时?” 第一百七十九章 河北防务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要说现如今在金人中最有威慑力的并不是宋清,而是高宠。 死在高宠手下的金兵金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高宠的将旗犹如招魂幡一般,只要亮出,就可令金兵望风而逃。 所以这场小规模的仗其实还没有打就已经结束了。证实了是高阎王之后,不待高宠冲杀的令起,金将就带头跑了下去,什么美人金银,在好也没有自己的命好。 不过今天也算是他们捡着,高宠竟然没有追杀他们,因为高宠觉得岳飞安排自己埋伏在这里,显然不是冲着这些金兵来的,秘密应该就在这马车里。 结果掀开马车,令高宠大失所望,竟然是两个已经被吓做一团的女人。不过细问之下,才知是田虎的女人,而被金人杀死的竟然还是田虎的儿子。 截获两个田虎的女人,也算是意外收获吧! 高宠命人将田定和两位国丈的尸体装上马车,然后返回真定城下。 此时梁山大军已经云集真定城下,为了防止田虎逃走,四门也都被梁山人马堵住。 宋清也到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即刻攻城的时候,高宠带着田虎的两个女人和几具尸体回来了。 包括岳飞自己,能截住田虎女人这个结果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宋清问明事情经过后,沉吟片刻,命人护送两个女人和那几具尸体回真定城。同时要两个女人给田虎带话,给他两个时辰,献城投降可免一死,如若不然,就架炮攻城。 为了让田虎的人见识火炮的威力,再未放两个女人之前,宋清命人对着城墙先开了一炮。用的是实心弹,炮弹射出,顿时将城墙轰掉一个角,估计现在城内没见过这种威力巨大的田虎军已经被吓破胆子了。 田虎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也相信宋清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已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但他的手下可不这么想,在见识了火炮的威力后,已经有人在琢磨投降的事了。 就在这时两个女人和田虎儿子的尸体被送回来了。田虎接到消息差点没昏过去,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梁山杀了他的儿子,不过在问过两个妃子之后,他却沉默下去。 为了荣华富贵,为了自己的勃勃野心,自己不但甘当异族人的走狗,最后连儿子也搭进去了。而且还是被自己一心效忠的人所害,事到如今,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其实在得知田虎的女人带回梁山最后通牒时,田虎手下的兵将们都在观望。城外二十门神兵火器已经架起,显然田虎若不投降就要开火了。 田虎想死,这些人可还没活够,已经有将领决定,若田虎还不肯投降,他们就自己开城门投降,决不陪着田虎一起死就是了。 一个时辰后,自觉无颜于世的田虎,赶走两个昔日的爱妃,纵火点燃他的银安殿,而他自己也没有再出来,葬身在火海中。 田虎这边刚把火点起来自焚,那边就有将领打着白旗出去投降了。 听到田虎的最后结局,宋清也难免唏嘘,田虎也算一方豪雄,只可惜走错了路,不过死的倒也够爷们。 命人找出田虎的骸骨后,将他和他的儿子葬在一处,并将那两个女人放走,严令任何人不准打她们的主意,违者杀无赦。 随着真定城被拿下,河北大地几乎已再无能抗拒梁山大军的人马,至于小股的土匪则是剿不胜剿,这就需要一定的时间了。 不过宋清相信,随着河北逐渐稳定下来,那些因生活所迫而变身为匪的势力,会逐渐自行消亡,自己目前要做的就是稳固住这些地方。同时保证金兵不再南下,百姓们有了希望,才会返回家园。 消灭田虎的另一大收获就是在他这里缴获无数粮草,以及金兵资助给田虎的战马军械等物资。 如今连番大战下来,梁山的骑兵总数已经达到十万。而步兵的数量更是惊人,如果宋清不加控制的话,甚至能突破五十万。 这些军队多数都是朝廷被打散的人马,因为是边军,所以战力还是可以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宋清才留下他们。 这么庞大的军队,单靠开封或是山东,根本是养不住的。 所以宋清在各地基本肃清匪患后,就在真定城召集所有将领,研究边境驻防、军队安置以及如何应对金兵的进袭等事宜。 河北原来就与先前的辽、现在的金国有着漫长的边境线,所以这些军队看似很多,但若分散到各处,就不显多了,而且各州府也需要一定的驻军,震慑和征缴地方叛乱。 另有一些军队还要随着宋清返回,这么算下来,有的地方甚至还得征兵。 真定城中原来最好的建筑是田虎把府衙改建的银安殿,但现在已经被田虎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所以这次重要的会议,宋清就选在城外自己的中军大帐内。 与会的文有朱武、萧让、蒋敬等人,武有林冲、关胜、秦明、韩世忠、岳飞、花荣、高宠,以及鲁智深、武松、刘唐、李逵等将领。 老将呼延灼一直留在登州那边负责训练骑兵,所以说现在跟在宋清身边的将领是越来越少了。 人到齐了后,宋清倒没觉出什么,众人却都难掩喜色,主要的原因还是这河北之地得来的比他们想象的容易多了。同时山东河北已经连成一片,说的夸张些,大宋近一半的国土基本都已在梁山的掌握中。 看着众人喜笑颜开的表情,时不时还要交头接耳地聊上几句的样子,宋清有些明白了。 地盘多了,权力大了,难免高兴,这是人之长情。他也不能在这时候泼大家冷水。其实在众人没到之前,他就一直在琢磨一件事。 同金人接壤的边境线太长,各军势力过于分散,而自己又不可能总留在这里,所以应该在边境设一个总指挥,由一员大将坐镇,统一指挥边事。这样有利于对突发事件的处置,也不会贻误战机。只是这个任务该由谁来担当呢! 岳飞和韩世忠都是最佳人选,对两人的人品宋清也放心的很,只是两人加入的时间毕竟太短,韩世忠还好些,万一岳飞心中还有朝廷,自己把这么重的任务交给他,不是在给自己上套吗? 要知道这个任命一旦下去,那就是仅次于自己,手握边关数十万大军的梁山第二号人物了。思来想去,这个任务还是交给老丈人最放心。 林冲没有不良嗜好,没有野心,同时又是自家人,所以这个三关总制由他担任最合适不过。 这个三关指的就是西起代州、真定、东至霸州的漫长边境线。 想到这,宋清干咳了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后,微笑道:“全赖大家,河北才能这么快收复,我代河北百姓谢谢你们了” 朱武笑道:“是王爷运筹帷幄之功,我等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众人连声应是。 宋清摇了摇头道:“哥哥们,我们现在高兴还是有点早啊!都说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难,我们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想要这河北大地长治久安,我们要做的事还很多” 众人听宋清这么说,不由都收起喜笑的表情。 宋清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道:“在巡视过边关后,我就要返回开封,所以我在这要宣布几项新的任命” “林冲为三关总制,总揽代州、真定、霸州三府防卫” 这个官职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在有宋以来,还从未听过这样的官职,显然是王爷自己想出来的。但这个官职的权限却是够大的,王爷等于是将宋金整个边防线全交给林冲了。 不过就林冲的人望资历,以及同王爷的关系,这个职位也只有他来担任最合适。 保家卫国,震慑异域,那个男人没有这样的梦想?林冲强压心中的激动,跨步而出,叉手道:“领王命” 宋清脸色一整道:“林将军,如今这三关之地,千疮百孔,万望林将军小心谨慎,勿给敌人以可趁之机” “王爷放心,但教林冲有一口气在,就决不容金人踏上我汉家半寸土地” 对林冲,宋清还是放心的,点点头道:“林将军请坐,韩世忠听令” 韩世忠大步而出,抱拳道:“世忠在” “韩世忠将军出任霸州马步军都指挥使” “领王命” “岳飞任代州马步军都指挥使” 宋清任命完岳飞后,大帐内突然静了下来。 就连岳飞自己也愣住了,自己才来几天,虽说打了场胜仗,可同在坐的任何人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梁王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 而不了解岳飞的人同样也是这个心思。 宋清把岳飞摆在代州当然不只是对付金人那么简单,因为代州再往西就是西夏了。这个西夏王朝一直同大宋时好时坏,对他们不能不有所防备。 所以处在这个位置的将领,必须是个智勇双全的人,纵观自己的手下,也只有岳飞最合适。 宋清的每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所以别人说什么都不会动摇他的想法,现在就看岳飞是什么心思了。 “怎么,岳将军不愿意吗?” 岳飞醒过神来,忙抱拳道:“王上之命,岳飞焉敢不从?只是飞资历浅薄,王上可否任命其他将军为正,飞辅佐就是” 宋清淡然一笑,毋庸置疑地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三日后,大军随我巡视诸边关,然后返回开封” 第一百八十章 王爷回府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半月后,宋清带人来到巡视的最后一站、雁门关。 雁门关是长城的一个重要关口,地势雄浑。相传每年春来,南雁北飞,口衔芦叶,飞到雁门盘旋半晌,直至叶落方可过关,故有“雁门山者,雁飞期间”的说法。 此时虽还没有进入冬季,但站在雁门关上,仍能感受到漠北凛冽的寒风。 出雁门关不远就是被石敬瑭割让给辽国的燕云十六州之一的朔州。 此行林冲和韩世忠都没有跟来,因为在他们的辖地有太多的事在等着他们处理,所以跟在宋清身边的只有岳飞,以及主动请调过来的杨沂中。 杨沂中的父亲和两个兄弟已经战死麟州,他请调到岳飞帐下,未尝没有去麟州的想法。 看着关外一望无际的大漠平原,宋清心潮起伏,那里也曾是我汉家的土地,如今却在异族人的脚下,早晚有一天,我要把它们都收回来,让他们重新变成我汉人的家园。 岳飞似乎能看透宋清的心思,沉声道:“王上可是想要收回燕云之地?飞愿做王上先锋,尽复我汉家河土” 宋清点点头,随即又摇了一下,道:“记得古时有位将军说过,匈奴未灭,何以为家?那些生活在大漠草原的异族人,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我汉人的大好河山,所以若想长治久安,必须彻底消灭他们,甚至让他们变成我们的子民” “发动一场战争容易,可要知道,战争打的不单是士兵的英勇,将帅的谋略,更主要的还是战争背后的综合实力,当年以汉武帝的雄才伟略,打得匈奴得快逃到天边了,可国内的百姓民生也快被打残了” “所以你们在这里的任务不单是保护城池不被异族侵略那么简单,还要协助地方大力搞好生产,待我们的整体实力上去了,也就是我们收复国土的时候了” 岳飞和杨沂中做为年轻武将,骨子里都流淌着好战的血液,他们驻守在这里,心里未尝没有整军备战,收复失地的想法。 但听完宋清的分析后,两人心里都对战争有了更深层的认识。均心悦诚服地点头应是。 巡视完边防之后,宋清率兵返回济南府,随着河北地的占领,梁山政权中心势必还要南移,但宋清的家还在济南府。而且宋清也不想把政权中心放在开封。 那里地势太低,没有天然屏障,而且汛期到了的时候,大水很容易就灌入城内,所以必须另寻地方才行。 从代州返回山东,路途遥远,而且宋清还要对所过的州府进行勘查,遇有不对的地方,还要插手治理,所以这一来一回,又是快半年时间,走时春暖花开,如今已是秋叶满地。 如今跟在宋清身边的只有五千近卫亲军,三千骑兵,两千步卒。其余人马除了分散到各地,另有十万精锐在关胜、秦明的率领下驻扎到了开封。 开封不属河北,但宋清也没打算把它归还给赵桓。说不得将来还要以这里为基点向南发展呢! 虽然不想惊动百姓,但宋清回来的消息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全城。出去是国公,回来就是王爷了,对宋清的喜事,百姓们都感同身受。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大街小巷鞭炮声不绝于耳,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梁王府的大匾早在消息传来的时候就已经换上,而且王府里还新来了一位内总管,就是小多子的义父秦用。 赵桓都逃难了,而有梁师成在赵桓身边表功,秦用就请示宋清,想要到他这边来。 秦用可说有大功于梁山,所以宋清同意了他的请求,并请他管理自己的王府事务。这种事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当宋清回到家门口的时候,豆娘率全府上下人等,都在府门前迎接。不过这些人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前面的几个小娃娃。 两个丫头在母亲的怀抱中,瞪着圆圆的眼珠好奇地看着跳下马走过来的老爹。另一个被抱在保姆怀中的儿子却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显然是要下地,不过这小子的目标却不是半年没见的老爹,而是快长成半大孩子的岳云。 在他幼小的心中,一个玩伴显然比老爹还重要。 宋清同豆娘点点头,然后把儿子从保姆怀中抱过来,放在地上,任由他自己去找岳云。 孩子快两岁了,走路虽还有些不稳,但谁若想扶他,保管会惹来小家伙的厌烦,轻则发通脾气,重则大哭大叫,现在都快成王府一霸了。 豆娘知道丈夫教育孩子的方式,所以也不加阻拦,只是含笑提醒下人多注意。 宋清这时已经将两个宝贝女人一起报在怀里。这两个小丫头也不枉他疼爱一场,居然一点不眼生,小婉君竟然还伸出小手去揪宋清那并不长的胡须。惹得宋清不住傻笑,最后忍不住在两个小宝贝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谁知这下可惹了祸,两个小丫头像约好了似的,一起放声大哭起来。 宋清那会哄孩子,手忙脚乱地把孩子又交还给捂嘴偷笑的明月姐妹。 一家人在一起真是其乐融融,不过唯有清子没有子嗣,难免有些形单影孤之感。 豆娘握着宋清的手,向他使了个眼色。尽管清子是个异族女人,但在家里丝毫没有受到歧视,而且同豆娘她们这些没有心机的女人在一起,也让清子的心灵得到很大净化。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安静地在家中等待丈夫归来的小女人。 宋清会意,伸手拉过清子,笑着道:“在这里住着还习惯吗?” 众目睽睽之下,丈夫会先同她一个小妾打招呼,清子有点受宠若惊,忙想按日本的礼节给宋清下跪,却被宋清拉住了。 附在她耳边,宋清轻声道:“我们再努力些,你也会有小宝宝的” 这个声音虽只有两人能听到,但从清子一脸幸福的表情中,不难看出她开心到了极致。 宋清又同其他人打了招呼之后,才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入府中。 话说宋清现在真有点感激李云那家伙了,他当初好像有预感似的给自己建了这么大的府邸,现在看来却也适合他的身份。 接下来几天本应是宋清难得的清闲时间,但严格来说,几乎一天都没有,因为他每天还要处理各地的奏报,所以只能用一半的时间陪伴妻妾儿女。 小岳云被宋清时常带在左右,接触军事、政务方面的事。记得历史上的岳云也是个将才,但宋清却希望他能是个全才,将来好能替自己管理好一方土地。 这一天坐在书房中的宋清,拿着几封来自各地的密报,不由发起呆来。 密报的消息倒也不是太惊人,只不过失踪已久的秦桧不知从那里又冒了出来,而且很得赵桓重用,据说这家伙在治理政务和发展经济方面都很有一套。 现在赵桓在临安的朝廷在秦桧等人支持下,已经快速运转起来。 宋朝没有这么快灭亡并不意外,但秦桧的出现却让人很想不到,记得历史上的秦桧好像还是个文状元,所以有这般本事,似乎也说得过去。 只是宋清总觉这件事好像没那么简单,秦桧出现的也太及时了吧?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命人传令给曹正,仔细查一下秦桧的动向,尤其是他失踪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同什么人接触等等,都要查出来。 宋清很了解赵桓赵构人,现在他看似老实,但只要等他恢复过来,就一定会想办法对付自己。 自己在开封立足未稳,所以对他必须时刻保持高度警惕。 河北那边总体还算平静,几股乱匪在梁山人马的高压下,不是缴械投降,就是被彻底消灭。在一些地方官府的组织下,很多百姓也陆续归家。看来只要没有战事,河北恢复元气的时间虽然可能慢些,但想来也不会太久。 太行山中的王庆也是出奇地老实,不过宋清也不会给他太多时间,待休养一阵,就会出兵剿灭他。 现在看来,大宋境内原来四起的烽烟,好像在一夜之间又平息下去,天下似乎又太平了。至于暗中什么样,恐怕只有宋清最清楚了。 金国那边倒是不消停了,皇帝吴乞买有感阿骨打家族在上京那边的势力太雄厚,自己在那里随时的有被他们颠覆的危险,而且上京地势太过偏远,不利于控制庞大的帝国。 所以他力排众议,将都城由上京南迁至中京,并将这里改名中都。 这些都是官面上的说法,宋清深信吴乞买亡宋之心没有死,剿灭自己也一定在他的计划之中。 可儿继母的死因,已经有密报告知了宋清,所以宋清也想明白吴乞买为何这么恨自己了。 可明白归明白,总不能因为他是自己老丈人,就伸出脖子等着他杀吧?况且金兵入关,针对的可不止他一个。所以必须熄灭他的野心,甚至彻底让他失去进攻中原的能力。 想起这些,宋清眼前不由浮现出可儿那绝世容颜。 “可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身边呢?” 第一百八十一章 燕青消息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当中原大地刚步入深秋的时候,西北地区却已是朔风呼啸。 西夏兴庆府皇宫,崇宗皇帝李乾顺正对着玉阶下的一个年轻人问话,他的语气温和,丝毫没有用皇帝的身份去吓这个年轻人。 “当年你从梁山出走,一定没想到宋清会把梁山发展到如今这种程度吧?怎么样?有没有想过要回去?” 这个年轻人赫然是在宋清还没有正式成为梁山老大时,就离山而去的浪子燕青。 没有人知道当初宋清和燕青谈过什么,也没有人知道燕青为什么会出现在几千里之外的西夏皇宫。 实际上李乾顺在开始时也没有留意这个年轻人,后来他发现自己的女儿喜欢上了一个汉人侍卫,这才注意到他。 李乾顺是个少有的豁达君主,在发现这个年轻人确实很有才能后,就开始刻意培养他,以便他能配上自己的女儿。 对于有可能进入自己家的人,李乾顺难免要多方了解,并很快就让他知道了这个名叫燕南的人,实际就是在梁山消失的浪子燕青。 梁山贼寇的名声虽不好听,但仍没引起李乾顺的太过重视,直到辽国为金所灭,梁山神奇般地崛起,并屡次大败金兵后,李乾顺才想起这个被女儿看上的梁山人来。 燕青因卢俊义的事,自觉无颜面对梁山众兄弟,原本是想找地方隐居的,可同宋清聊了一番后,他就改变了主意,并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西夏皇宫。 凭燕青的本事,只显露三分本事,就镇住了考核的军官,成了一名宫廷侍卫。又在机缘巧合下认识了西夏的公主李雪儿。 虽说武功高强,相貌英俊的燕青很快赢得公主的芳心,但燕青却并未对她假以任何辞色。他早晚是要回中原的,同西夏公主搅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对于昔日梁山兄弟创下的大好基业,燕青是又高兴又向往,心知若不是因为师傅,现在驰骋疆场的人一定也有他一个。 现在皇帝突然把自己找来,提起这件事,燕青心中不由警醒,忙躬身道:“昔日的燕青早已经死了,现在只有为陛下尽忠的燕南” 李乾顺倒是相信燕青的说法,都说梁山好汉最重情义,他虽因师父的原因离开梁山,但纵观他在自己身边的表现,仍不失为一个重情义的人,如果能和他的感情再进一步,他也一定会为自己所用。 点点头道:“你同宋清是旧识,同朕说说你对他的看法” 燕青沉吟片刻才道:“宋二郎原来并没什么特殊之处,是在受过一次伤后,性情才突变的,所以要说他现在的为人如何,请恕臣真的无法回答” 李乾顺之所以突然提起宋清,那是因为他已经感受到来自金国方面的压力,从前辽天祚帝的时候,他没少帮助辽国抵抗金兵,现在辽国已灭,他不得不想办法自保了。 如今梁山兵强马壮,气势强横,正是可以联络的对象,而这个很有可能成为自己女婿的人,无疑将是联系梁山宋清的最佳人选。 李乾顺现在倒有点佩服女儿的眼光了,若不是女儿发现,自己去那找这么合适的人选? 想到这,李乾顺态度更加和蔼,笑道:“不要紧,这事以后慢慢再说,现在朕要和你说一件私事” 顿了一下才道:“我知道雪儿很喜欢你,听说你在世上也没有亲人了,这样吧!就由朕做主,为你们完婚,你看可否?” 李雪儿确实长得很漂亮,而且以她的身份地位,恐怕是个男人都会动心,偏偏燕青志不在此,所以对那位温柔可可的雪儿公主怎么也感冒不起来。 忙推辞道:“燕南一介草民,焉敢奢求公主垂青?还请陛下收回成命,陛下但有所派,臣万死不辞” 对自己表忠心的人多了,也没见几个是真心的。 李乾顺脸色一沉道:“难道朕的女儿还配不上你这梁山好汉不成?” “这..”燕青的汗顿时下来了。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先下去,回头朕会派人替你准备该准备的东西,你就做好当新郎的准备就是了” 燕青都快哭了,只听过强迫女人成亲的,万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被人强迫。这可怎么好?难道真要当这西夏的驸马?不行的话,我还是溜吧! 谁知李乾顺似乎猜到燕青的想法,冷冷地道:“朕已经派人给宋清送了信,说你主动请娶朕的女儿,要做朕的驸马。朕已经答应,而且朕还邀宋清来兴庆府参加你的婚礼,就不知道你若突然消失,你昔日的梁山兄弟会怎么看你?” 燕青忍不住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心想这些当皇帝,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在没征求自己意见的时候就已经把事定了。如今我若走了,梁山兄弟们不还得以为我始乱终弃,或是言而无信吗?今后还怎么同他们见面了? 万般无奈的燕青被李乾顺赶了出去。看着燕青的背影,李乾顺不由得意地一笑,其实他也是刚有的这个决定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女儿也套不住梁山的群狼。你梁山不是最重义气吗?如今你们兄弟的老丈人有难,你们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当下传旨宗室主管婚嫁的官员,即刻准备公主大婚,同时再派人去山东,恭请如今的梁王千岁来参加他兄弟的婚礼。 李乾顺知道以宋清目前的身份,是不可能来的,但总要派出有重量的人物来吧?到时就可谈谈双方结盟,共同应对金国的事了。 梁山的暗探内卫在当时无疑是最厉害的,宋清也曾交代过他们,要将触角伸到天下的各个角落去,但他们不是神,不可能什么事都知道。况且一直以来,内卫和暗探的重点关注对象都是金国和大宋,所以燕青在西夏皇宫的事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 当李乾顺把燕青即将成为他驸马的消息送到济南府的时候,梁山上下可谓喜出望外。 宋清其实一直都很后悔没有留住燕青,就像时迁一样,燕青一直都是水浒中他非常喜欢的人物。如今有了他的消息,而且还要个这么好的归属,宋清怎能不高兴? 不过宋清也一眼就看出李乾顺的企图,这种事对梁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他怎能不同意?不过他确实无法亲自去参加燕青的婚礼。 但也不能随便就派个人去,那样就显得太不重视梁山的兄弟情义了。沉吟片刻,命人把朱武找了过来,要他带着李逵去参加燕青的婚礼。 朱武在梁山是能排上数的,由他代表自己最合适不过,而且朱武有勇有谋,还掌管着暗探,一定能圆满完成这次同西夏的合约。 要说最高兴的当属李逵了,在梁山同他最要好的人就是小乙哥,别说宋清派他去了,就是不派他去,他知道消息后,也会偷着去的。 挑了个好日子后,朱武带着宋清给燕青准备的厚礼启程赶奔西夏兴庆府。 尽管燕青很长时间没有出现,但没人觉得他不是梁山人。而且为了彰显宋清对燕青的重视,替燕青准备的聘礼简直可以用奢侈来形容。 黄金两万两,白银十万两,各种绫罗绸缎更是不计其数。 要说梁山现在那是真不差钱,远洋贸易带来的滚滚财源不说,赵桓匆忙出走,金银什么的虽带走了,但还有无数古董字画,这些也被宋清照单全收。 不能让这些东西在库房里发霉虫蛀,所以都被宋清拿出来,能换粮的换粮,不能换的就都赏给众将和有功的官员。 现在燕青大婚,宋清那还不大送特送? 老大都送了,梁山其他兄弟的贺礼当然也不能少了。这些昔日的梁山首领,如今都是一方大员,出手也是相当阔绰。 就这样,朱武率领三千人马,押运着一百多辆大车经由河北赶奔西夏。 宋清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早有各路暗探把消息送回他们的老巢。 赵桓还不觉什么,按秦桧的话说,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韬光养晦,慢慢地积蓄力量,然后一举夺回他失去的东西。 消息送到吴乞买手中,他立刻觉出这中间的猫腻所在,这两家是想联合起来对抗自己啊! 想明白归想明白,两次伐宋均在宋清的干预下损兵折将而归,他现在也无力南侵,所以还不是算账的时候。 现在吴乞买一边派人研究梁山的神秘火器,一边在出兵征剿身后那几个不安分的部落。一旦后方稳定,再破解出梁山的神秘火器后,他还是要挥兵南下,一雪前耻的。 吴乞买因为前后两次败于宋清之手,心中对宋清的怨恨已经无以复加,却也不是没有办法报复到宋清,那就是加强了对女儿的监控。 你们想团圆?做梦去吧!除非老子死了。 正是这个原因,完颜可儿才无法逃出来,而为了能在关键时刻起作用,内卫的人也始终不敢暴露。 所以宋清现在只能羡慕着燕青大婚,他自己则只能遥望北方,望而兴叹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廉政行动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随着河北各地局势的逐渐稳定,很多地方的官员不用召唤就自行回来了,不为别的,谁都知道当官比平头百姓强,管他是在谁的治下呢! 河北这么大,而宋清手下又没有那么多可用的文官,所以对主动归来的官员,宋清一般都会让他们官复原职。 不过这些回来的官员们很快就感觉出不同来,原来在朝廷的领导下,他们的一些小动作,朝廷根本不会出头干预,甚至还会来跟着分一杯羹,但现在不行了,再想着发点国难财,压榨一下百姓什么的,只要被梁王的兵将知道,直接就会砍了你的脑袋。根本不管你是什么官职。 这样一来,梁王在平常百姓中的声望是越来越高,而官员们则必须夹起尾巴做人。同时也加深了一些官员心中对宋清的怨恨。 恨归恨,谁让人家手中有兵权呢!不过有甘于现状的,当然也有不安分的。 朱武前脚刚走,一条有关大名府知府勾结临安朝廷的密报就送到了宋清案头。 一路从代州回来的时候,宋清对很多地方的时政进行了了解,再综合岳飞对他说过的话,让他对从前朝廷统治下的河北有了更深的了解。 在这个国人对土地依赖甚深的年代,土地无疑就是百姓的命,而由于朝廷的腐败,地方官员勾结朝廷各级官吏,疯狂地掠夺着百姓们赖以为生的土地。 正如岳飞所说,这才是祸乱的根源所在。要想改变这种状况,必须进行彻底的吏治改革。 就像历史上岳飞被杀而无人求情一样,此举必将站在整个地主贵族阶级的对立面。所以若要实行土地改革,必须慎之又慎。 但若想长治久安,完全获得百姓的拥护,此举却又是势在必行。河北之局,必须破而后立。 宋清在河北回来之后,一直就在考虑这件事,现在看来,不用自己动手,有人已经忍不住要跳出来了。 也应该说这些人跳出来的正是时候,宋清正需要一个适当的切入口。 密报上的这个大名府知府刘豫还曾任职济南府,是个资深的朝廷官员,密报还提及这个人似乎同金人走得比较近,但还没有确凿证据,目前正在查证中。 同刘豫联系的都是一些州知府,或是司马别驾等高官。而这些人的家中都或多或少地圈养着一批私兵,所以对这些人不动则已,动则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拿下。 沉吟良久,宋清命人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传递给正赶往西夏的朱武,要他全权处置此事,同时要曹正传令内卫全力配合朱武,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还河北一个清廉的天空。 此时朱武的大队刚到博州,还没有进入大名府地界。接到宋清的加急密令后,朱武不由沉思起来。 朱武可说是宋清的心腹之一,他当然知道宋清急于改变河北局面的心思,不过也正如宋清所想,此举必须小心谨慎才是。 好在有燕青成亲这件事遮掩,不然出动大军的话,势必引起这些人的警觉。 琢磨一阵后,朱武挥笔写了一份计划后,命人送与宋清审阅,同时召集手下安排各项事宜,并通知曹正,时刻保持与自己在情报上的沟通,并做好应对各种突发事件的准备。 燕青成亲的日子定在新年前夕,而现在刚要入冬,所以时间还充裕的很。 任谁也不会想到,在这贺喜的队伍中,正酝酿着梁山政权建立以来最大的廉政风暴。 大名府衙后堂,刘豫一脸阴沉地坐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一下,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实历史上这个刘豫在南宋初年还是很有名的,因为他才是头号大汉奸,在金人的扶持下,自己登基做皇帝,建立伪齐政权,要不是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事被金人废掉,兴许还会在历史上留下更多的印记。 不过这一切由于宋清的横空出世而改变了,没有改变的仍是他那颗不安分的心。 此时的刘豫怎么也想不明白,号称天下无敌的大金铁骑,怎么就来也匆匆、去也冲冲呢? 而宋清的梁山人马则完全打乱了他意图借金人之手,割据河北与赵宋朝廷分庭抗礼的计划。 刘豫不知道的是,也幸亏他隐藏得够深,不然早让内卫盯上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估计他现在恐怕连骨头都剩不下了。 单这份隐忍功夫来说,赵构照他可差远了。 刘豫现在已经暗中联络了包括赵、冀、邢、德、惠。六州七府之地的行政主官。因为这些官员早与他有联系,所以进行的非常隐秘。 这些人并不完全知道刘豫的心思,他们一心想的就是恢复原来朝廷在河北的政策,保障他们这些官员士绅的利益。 但现在朝廷已经名令梁王总揽河北所有事物,而梁王在山东施行的那一套,岂是他们能接受的? 他们也曾想找河北安抚副使宗泽老将军,却不曾想宗泽老将军因病已经去休养了,至于去那却没人知道。 这些人长年混迹于官场,那还不明白宗泽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能做的就是联系朝廷,希望朝廷能收回对河北的控制权。 赵桓畏宋清如虎,况且现在正忙着养精蓄锐,那有心思管他们?但也不能冷了他们的心,所以就暗示他们,多在河北制造事端,让梁山宋清无法安心发展,待时机成熟时,朝廷自会收回对河北的控制。 为了自己的既得利益,也为了家族的长远发展,这些人联合在一起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见老爹始终拉着老脸坐在那不肯出声,刘豫的儿子刘麟小心地道:“父亲,各家叔叔派来的人已经到了,您要不要见一下?” 刘豫瞪了儿子一眼,沉声道:“让你舅舅去,你也不要出头,宋清小贼奸猾的很,万不能让他知道我们也参与其中” “孩儿明白” 刘麟转身刚要走,忽又想起一事,道:“听说梁山那个狗头军师要去西夏,我们要怎么应对他?” “这件事不用你管,为父自有应付他的办法” 刘豫对这个儿子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心思,儿子倒是没什么缺点,就是没有主见,什么都要问自己。有自己在什么都好说,万一那天自己不在了,他该怎么办? 收回思绪,注意力又转到即将到来的朱武身上。 梁王宋清手下,除了吴用、林冲外,就应该是这个朱武了,他若是狗头军师,别人恐怕都得是傻子了。 宋清派他去西夏,固然有对燕青的重视,更重要的应该还是研究同西夏联合抗金的事。单此一点就不难看出,宋清此子野心不小。 如今他已经掌控山东,若让他彻底控制了河北,还有谁能治他?难道老夫就只能一辈子窝在别人之下吗? 想到这,刘豫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三日后的黄昏,朱武的贺亲队伍浩浩荡荡地进了大名城。 朱武在梁山政权中可谓地位显赫,所以知府刘豫率大名府全体官员出城迎接。而大名府的司马。梁山好汉石将军石勇,早已于前一日就带兵迎了出去。 朱武在大名府的护卫都将由石勇负责,直到朱武离开。 朱武和刘豫从前并未见过面,在随行的属员介绍下,两人才含笑抱拳,算是打招呼认识了。 刘豫亲热地道:“朱大人远来辛苦,下官已在府邸备下薄酒素菜,还望朱大人赏光” “呵呵!好说,你我同为梁王治下臣子,正应多亲近才是” 朱武说完转头对石勇道:“本官去刘大人家里饮酒,其他人由你安置吧!”又看了眼李逵道:“你可愿跟我一同前去?” 李逵脑袋一晃道:“你们坐在一起假惺惺地相互吹捧,太没意思,俺不去,俺自去找酒喝” 李逵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想起什么就说什么,根本不管他们的感受。 朱武还好些,刘豫却难免有些尴尬,心说果然是土匪,一点素质都没有。 朱武笑着转头对石勇道:“看住这黑斯,不要让他惹祸,酒也不能给他喝太多” 石勇脑袋一阵疼痛,心说这祖宗是我能管得了的吗?却也不敢说不行,躬身答应了一声。 安排好李逵,朱武带着几个侍卫去刘豫家赴宴了。 朱武前脚刚走,李逵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瞪着一对牛眼向石勇威胁道:“俺自去饮酒,你少跟着俺,到时休怪俺对你不客气,对了,不许跟军师乱说,俺去饮几杯就回来” 石勇感觉满嘴都是苦水,苦着脸道:“可是..” “好了、好了,没什么可是、但是的,你回吧!”李逵说着对身边几个亲兵一招手“走,咱去喝个痛快,可憋死俺了,下次说什么也不同军师出来了” 十几个亲兵都是李逵脾气相近的人,不然也不会被他看上,众人一路上在朱武的严管下,都夹起了尾巴跟乖宝宝似的,现在朱武不在,那还忍得住?一窝蜂似地跟着李逵走了。 石勇看似很无奈,嘴角却闪过一丝诡笑,大声招呼手下人跟上去,免得李逵他们喝完酒找不到回去的路。 看着李逵一群人的背影,梁山很多士兵都忍不住在想,不知道那家的酒楼又要遭殃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李逵闹事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长久以来,众人都被李逵粗豪莽撞的外貌行为所迷惑,其实李逵不失为一个粗中有细的猛张飞型的人物。 犯错快,承认错误也快,一颗赤胆忠心尽现梁山好汉精髓所在。 受后世小说电影影响,林冲、鲁智深、武松、李逵、时迁、燕青以及阮家兄弟等人,都是宋清最喜欢的人物。 在这个空间里,宋清同他们也相交最厚,别人可能没注意,除了阮家兄弟在海上和燕青出走以外,其他人几乎没离开过宋清,只此一点就足以证明宋清对他们的关爱信任程度。 其实在宋清的严格管理下,李逵莽撞的毛病已经改了很多,今天弄出这一幕来,也不过是朱武的事先安排而已。 现在河北各州府均在梁山人马的掌控之中,所以刘豫等人行事必然万分小心。而这些人不是一般的土匪草寇,若没有充足的证据绝不能轻举妄动。 梁山缺少文官,河北数十个州府的官员还是原来朝廷所任命,这件事若处置不好,必将引起他们的集体反弹。 就如这件事一样,朱武也需要一个突破口。而李逵无疑就是最好的人选。 在大名城中心的位置,有家名为得意楼的大型酒楼,名为酒楼,但里面可以饮酒、可以找姑娘,也可以赌两手。是个名副其实的消金窟。 在这里出入的都是城中的官宦以及士绅名流,一般百姓根本来不起这种地方。 城中的百姓可能不知道这家是谁开的,内卫却早已侦知它的幕后老板正是刘豫,明里却是由他妻兄的一个管家在经营着。所以就将这里做为突破口。 天色渐黑,正是客人刚开始上坐的时候,门外的伙计正忙着招呼客人,忽见一群军爷在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黑汉引领下,嘻嘻哈哈地向他们这里走来。 伙计见状忙迎了过去,城中只有梁山的军队,而梁山军队是最讲纪律的,根本不准许士兵军官出入这种地方,所以伙计才敢拦住他们。 “对不住了军爷,您的将军早下过严令,不准弟兄们进我们这里,想喝酒,您还是另找地方吧!” 伙计很客气,不过神情却有点“你进来也消费不起”的架势。 李逵就是来闹事的,牛眼一瞪,伸手象抓小鸡似的拎过伙计,憨声道:“你个兔崽子,也不看看爷爷是谁?告诉你,俺姓李名逵,有种让人来抓俺,俺今天就在这喝定了。弟兄们,进去” 说罢把手一甩,就见伙计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被丢了出去,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李逵边走边想“妈妈的,好久没这么痛快了,下次有这种事得告诉军师多想着我点” 门口可不止这一个伙计,其他人见状顿时乱了起来。来的若是一般地痞,这些人早冲过来了,可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梁山士兵,就是借他们两胆也不敢过来啊! 李逵他们大摇大摆地进了酒楼,找了张大桌坐下后,李逵的一个亲兵就喊了起来。 “来人,好酒好菜都给我家将军端上来,对,还有姑娘..” 亲兵话没喊完就被李逵一巴掌拍了下去。 “去你娘的,俺什么时候要姑娘了?记住,咱就是来喝酒的,其他事不许胡来” “嘿嘿!我忘了,对、对,咱就是来喝酒的”亲兵摸着后脑勺被李逵打过的地方笑嘻嘻地坐下了。 掌柜的有些明白了,这些不是本城的士兵,应该是那伙路过的梁山人马。不过纪律还不错,既然这样,那就由得他们来吧!反正也不损失什么。 想明白后,掌柜立刻吩咐给李逵他们好酒好菜地侍候着,并告诫伙计们不要惹到他们。 李逵等人果然除了喝酒的声音大一些外,其余并未干什么。也让一直密切关注他们的掌柜、伙计们放下心来。 可就在伙计们刚刚放松神经去招呼别人的时候,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孩不知从那跑了出来,并直接冲到李逵他们桌前,放声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向李逵他们讲述自己被人抢来逼良为娼,自己宁死不从,惨遭毒打等等。 其实那家干这种行业的没有点这种事?让掌柜疑惑不解的是这女孩本来被关得严严实实,是怎么跑出来的?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事的时候,女孩对谁哭诉不要紧,主要是不能让她影响生意。掌柜手一挥,带着两个伙计就走了过去,然后就要拉起女孩。 其实这些都是安排好的,不然女孩根本跑不出来,也不可能到李逵这来哭诉。不过接下来的可就不是谁安排的了。 此时被女孩的遭遇气得虎眉倒竖,牛眼怒睁的李逵猛地一巴掌落下,顿时就将酒桌拍碎。然后一把抓过掌柜。 “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将..将军别听她胡说,是她爹把她卖到这来的” 掌柜被李逵捏在脖子,都快上不来气了,脸也涨得通红。 一听这女孩居然是被她自己亲爹卖进来的,李逵心中更怒,抡起斗大的拳头在掌柜头上就是一拳。 李逵的力道岂是一个平常人能承受的?只见掌柜的一张老脸顿时被打成了爆米花,连吭都未来得及吭一声,就一命呜呼了。 打死人啦! 酒楼内顿时乱做一团。酒客、嫖客、伙计、侍女纷纷喊叫着夺门而出。 “给俺拆了这藏污纳垢之所” 干别的不见得行,搞破坏这帮家伙可是一个顶俩。亲兵们借着酒劲在李逵的指挥下,就开始在酒楼内练起把式来。 这地方可是有后台地,消息很快就被人送到刘豫的妻兄那里。 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妻兄二话不说,立刻召集一帮打手,拎着家伙就奔酒楼来了。 一直以来,石勇虽奉命镇守大名,但并不插手地方事务,只要不是反叛暴乱,你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所以刘豫的妻兄在刘豫的阴影下,根本没觉梁山人马有什么可怕的。待他到了酒楼,一见外面围满了人,而酒楼里仍不时传来“稀里哗啦”的砸东西声,那里还忍得住?带人就冲了进去。 这些地痞狗腿子们平时欺负一下百姓还差不多,遇到这些从死人堆里爬从来的梁山士兵,用屁股想都能知道是什么结果。 李逵的疯劲上来,更是无人能挡,结果这个原本躲在后面指挥的刘豫妻兄也没逃得了厄运,被李逵活活捏死了。 其实衙门的衙役们早来了,但一看是梁山军士在闹事,立刻都缩了回去。不过现在他们却是想躲也躲不了了,因为死的这个人是知府的妻兄,连忙向上司汇报,这个消息谁敢瞒啊?所以没用多大一会,消息就送到正在陪朱武喝酒的刘豫这。 此时的刘豫正带着一群官员士绅猛劲地吹捧朱武,以及在宋清领导下的梁山好汉们。突然接到这个消息,不由呆住了。 得说刚刚朱武、李逵等人的表演实在是很到位,以刘豫这样的老狐狸,也并未觉出有什么不对来。 直到老婆的哥哥被梁山将领打死,刘豫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来。不过他还尚沉得住气。可还没等他说话,就听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声音从后宅传过来,并且哭叫的人很快就到了他们喝酒的花厅。不是别人,正是刘豫的老婆。 有官府的人给刘豫送信,当然也有家人给他老婆递消息了。哥哥被人打死,这还了得?所以刘豫的老婆也不管什么场合,嚎叫着就来了。 这么一闹,这酒宴还怎么进行下去?不过众人却也没有离开,关心是假,更多的则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 朱武听刘豫说出事情原因后,勃然大怒,梁山好汉向以替天行道为已任,如今却干出草菅人命的事来,这还了得?立刻命人去将李逵一伙人拿下,并带到刘豫府上。 朱武要在刘豫家里现场办公,并向刘豫表示,只要事情属实,一定为刘豫做主。 问清事情经过,坐在朱武下首等消息时,刘豫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满城那么多酒铺酒楼,梁山兵将怎么会偏偏跑去自己家? 还有那突然出现的小女孩,先不说她怎么逃脱看守,单说她怎么就会去向梁山如喊冤?难道是有人指点不成? 沉思良久,刘豫向朱武告了声罪,然后起身回到内宅,把儿子叫了过来。 “你即刻悄悄出府,不要让人看到。找到那些各州府派来的人,要他们立刻离开,并回去告知他们家大人,事情恐怕有变,须做好应变准备” 刘麟答应一声,却忍不住道:“父亲,若事情真有变,您留在这里岂不危险?” 刘豫强笑着道:“我只是说万一,也许事情没那么严重,好了,快去吧!” 打发走儿子,刘豫又回到前厅,现在这里已经不是他说了算的。按朱武的说法,梁山有梁山的规矩,任何人都不能破坏,所以一定要还刘豫公道才行。 时间不大,一群梁山士兵押着李逵及其他的手下到了,让人想不到的是,在李逵他们之后,还有几个衣衫褴褛、相互搀扶的女孩。 看到这几个女孩,刘豫的心又往下沉了沉。妻兄干得那些事,他怎会不知?而且有好的货色,妻兄都会留给他。所以梁山如若是揪住这方面不放,他的妻兄恐怕是白死了。 朱武看着堂下众人,不得不佩服内卫的人行事周到狠辣,相信只要自己一开口,各种不利于刘豫的人证物证就都会出现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拖你后退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果然,还没等朱武开始问案,李逵就先炸了,目标直指刘豫,若不是有梁山军士拦着,估计刘豫也得跟他妻兄一样,被李逵捏死在当场。 朱武当然不能由着李逵胡来,命人先把李逵带下去,然后逐个审问李逵的亲兵,结果越问关于刘豫的事越多,跟商量好似的。 刘豫就是再傻也知道梁山这是冲自己来的,不过他当然不会轻易就范,站起身冲着朱武抱拳道:“朱大人,下官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黎庶,您的属下如此污蔑本官是何道理?今天若不能给本官合理解释,本官就要去找梁王殿下说理” 朱武面沉如水地坐在那里,沉声道:“刘大人放心,本官决不会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梁山办案,讲的是证据” 这家伙倒是不傻,知道提朝廷没用,不过现在你找谁都没用了,从你决定颠覆梁山统治那天开始,刀已经悬在你的脖子上了。 正如朱武所想,内卫的人早把各种关于刘豫知法犯法、贪污索贿的证据准备好了。 这些官员那个屁股干净?先是那些女孩子的血泪控诉,然后又冒出个迷途知反的小吏,列举刘豫的种种罪行,到后来刘豫自己都懵了,自己真的干过那么多缺德事吗? 早在李逵被押到刘豫府上的时候,他们身后就跟着许多百姓。亲不亲故乡人,梁山人号称为民做主,现在你们的人杀了人,看你们怎么处理? 可报着这个心思来的百姓却在刘府看到了他们的父母官居然是个衣冠禽兽,不用说什么证据,那些女孩的凄惨遭遇就足以引爆他们的愤怒了。 一时间,刘府内外都是对刘豫的怒骂声。 朱武见状,知道该收网了,一声令下,顿时就有侍卫冲上来抓住刘豫。府外接到暗号的石勇带兵冲入刘府,很快就控制了府中的其他人等。 刘豫倒也知道挣扎无用,惨笑一声道:“宋清,好算计、好手段” 随着刘豫被拿下,其他早就待命的梁山人马在内卫的引领下,迅速扑向自己的目标,按着名单抓人。 刘豫家大小人等都被打入大狱,家产充公。 不得不说刘豫见机快,早早就打发走儿子,而这小子在这危急时刻,终于体现出他的机智来,不但成功摆脱内卫的跟踪,最后还逃了出去。 当听说刘豫儿子逃脱的消息后,朱武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刚刚佩服内卫行事滴水不落,现在就弄出这么大漏子出来,真是给曹正丢脸。 斩草要除根,传令各路暗探内卫,必须抓捕刘麟,死活不论。 随着朱武在大名府的收网,河北各州府被内入名单的官员纷纷被拿下,而随之而来的则是他们违法乱纪,坑骗百姓的各种证据被曝光出来。 一时间,河北大地刮起一股廉政之风,不过有了山东的经验后,宋清指示内卫,不要牵涉太广。 水至清则无鱼,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只要不是民愤太大,又能安于职守的官员,敲打一番后,仍由他们担任原来的官职。 经过这番廉政风暴之后,河北官场风气顿时为之一变。也正是由此,百姓也逐渐真正地开始接受梁山的统治。 原本是贺亲的朱武摇身一变,成了巡查大使,一路走一路考察各地的吏治。无形中也增加了他对政务的熟悉。 就在朱武带着庞大的贺亲队伍赶往西夏的时候,临安赵桓朝廷太宰黄潜善的府中也迎来了一位大师。 这位大师不同于徽宗老皇帝信奉的道士,据说确实是一位高人,阴阳五行、天文地理、面相风水,无所不精。 黄潜善最近很闹心,不为别的,只为皇帝开始宠信一个叫秦桧的人,他现在很有点要靠边站的意思。 都说没事的人不算卦,这位满腹心事的黄大人在别人的引见下,结识了这位姓孙的大师。 高人就是高人,老黄还没等说出来意,就被孙大师一语道破了他目前的处境,以及心中所想。 要知道赵桓开始信任秦桧的时间并不长,甚至秦桧目前的官职都不大,而黄潜善对秦桧的嫉恨就更无人知晓,所以孙大师稍露口风后,立刻就镇住了黄潜善。 黄潜善今天在家中准备了丰盛的酒宴及礼物,就为能让这位孙大师为他指点迷津,重获皇帝的青睐。 孙大师是修行之人,当然不会接受黄潜善的酒宴礼物,但据他自己说最看重诚实的人。看在老黄一片至诚的份上,所以才决定帮他一下。 黄潜善确实够诚心,在家中摆好香案,按照大师所说沐浴更衣,然后虔诚地跪在大师身后,等待大师指点。 烟雾缭绕中,孙大师仿佛神仙中人,在太上老君像前打坐良久后,终于悟到上天的指示。 回过头对黄潜善道:“其实今上乃上天位列仙班的人物,而你则是受上天之命来辅助于他,所以你目前的处境不过是暂时的,只要你做好一件事,就可拨开遮在你身前的雾霾,重回今上身边” 黄潜善一听还有这么回事,皇帝是天子,是神仙中人当然说得过去,却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上天派来辅助皇上的,那自己岂不也是神仙中人了? 美得他大鼻涕泡差点没出来,急切地道:“哦!是什么事?还请大师不吝指点” 孙大师一脸庄严地道:“今上乃古往今来少有的贤明君主,为表彰今上的丰功伟绩,你应请旨建一座高百丈的通天塔,上与天神感应,又可彰显今上的功绩” 建一座高百丈的通天塔?难道这样就能让皇帝重新信赖我?要说建一座这样的高塔花费肯定不会少,不过这都不算事。问题是皇帝年纪轻轻,他有个屁功绩?如果真是那样,也不会被人赶到临安来了。 想到这,黄潜善犹豫起来,。 孙大师眯着眼睛见黄潜善沉吟不语,又语重心长地道:“你这个人呐,就是太老实了,无怪要被人欺负,也罢,我再指点你一下吧!谁让我与你有缘呢!” 顿了一下继续道:“建造这样一座高塔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到时候掌握了这些东西,今上恐怕想不注意你都难了” 黄潜善混迹官场多年,岂会不知这个道理?刚刚只不过是在纠结皇帝寸功未有的事,听大师提醒,脑袋也顿时转过弯来。 古往今来有多少皇帝真正做到文治武功样样行的?还不都是底下这些官员捧臭脚、硬捧的吗?没有功劳我不会给他编出功劳来吗? 想到这黄潜善向孙大师深施一礼道:“幸有大师指点迷津,日后大师但有所差,黄某必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呵呵!黄大人言重了,孙某其实也是有一事相求的” “大师快请说,本官一定全力以赴” “其实也没什么,我很喜欢这里的风景,想在这里建一座道观,当然了,我这个人是很低调地,所以道观也无须建得太好,只要能让我一处容身之所即可” “哈哈!我还当什么事,大师尽可放心,本官正不知该如何感谢大师,正可借此机会向大师表达一下心意” “如此就多谢了” 黄潜善已经打定主意,一旦把建造通天塔的活计揽下来,节省下来的工料建什么样的道观不行啊?大师为人虽然低调,但自己怎么也得对得起人家才行。 送走孙大师后,黄潜善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用了整整一天时间翻阅古籍、搜肠刮肚地写了一篇洋洋洒洒赞美赵桓的文章。 只把赵桓夸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跟朵花似的。什么收复辽国土地,击溃金兵等本与赵桓八竿子打不着的事,都硬按在了赵桓头上。 这老黄也甚有心计,先弄了个由头让皇帝把秦桧派到明州去,然后联合一群同他臭味相投的党羽,选了一个适当的机会把他写的那份东西交到赵桓手里。 要说赵桓最近真的很务实,在秦桧的撺掇下,也一直想着如何夺回失去的东西。但深藏在骨子里那种胆小懦弱、贪慕虚荣的本性却丝毫没有改变过。 尤其是习惯了江南的奢靡,以及再无金人的威胁后,赵桓已经有些乐不思蜀了。 所以当这篇通篇胡说八道的文章递到赵桓手里的时候,赵桓想的第一件事不是羞愧,而是该如何奖赏费尽心思写这东西的人。 黄潜善想要的当然不是简单的封赏,他想要的是整个朝廷的财政大权。眼见皇帝龙颜大悦,知道自己的马屁拍正地方了,所以不失时机地向皇帝表达了要建通天塔的想法。 为自己立碑谁不想啊?赵桓几乎连想都未想就准了黄潜善的奏请。 而黄潜善为恐夜长梦多,接了旨意后,即刻马不停蹄地忙了起来。这里不得不说孙大师为他想的周到,因为孙大师亲自将自己设计的通天塔图纸交给了黄潜善,这样就更缩短了开工时间。 当秦桧处理完明州的事物赶回临安的时候,黄潜善把建造通天塔的地址都选好了。 秦桧接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没人比他更了解朝廷目前的状况,虽说很多事物都已走上正轨,但朝廷的底子实在太薄。 黄潜善此举无疑将大大拖累朝廷的各项发展,他这是要干什么? 无暇多想,秦桧立刻进宫向赵桓阐述自己的想法,希望赵桓能把这项浩大的工程停下,或是以后再造。 谁知一向对秦桧言听计从的赵桓突然不高兴了,站起身也不理秦桧,把秦桧一个人凉在那,自己走了。 秦桧有点傻了,因为赵桓还从未用这种态度对过他。心中也忍不住在想,是那个混蛋出的主意?这不是要把朝廷往死里拖吗? 第一百八十五章 梁山兄弟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当入冬的第一场雪飘落下来的时候,燕青正带着五千西夏铁骑奔驰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 今年的第一场雪明显要比去年来得稍晚了一些。凉丝丝的雪花打在脸上,却无法熄灭燕青心中的那份火热。 燕青离开梁山已经两年了,这两年中,他虽与梁山远隔万水千山,但他的心却从未离开过梁山,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仿佛又回到了那令他魂牵梦绕的地方。 如今梁山派人来参加他的婚礼,想想又要看到昔日的兄弟了,他的心怎能平静下去? 燕青此刻急迫的心情不单是为了早点见到老兄弟,还有就是与西夏目前的局势有关。 如今西夏朝廷因为李乾顺要连合梁山对抗金国的事,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是皇帝李乾顺自不必说,另一派着则来自朝中的当权人物,濮王李仁忠、舒王李仁礼兄弟。 同金国差不多,西夏王朝以党项族居首,这些贵族在西夏国内仍有很高的自治权,他们有自己的私兵部落。即便是皇帝,做什么事也不能完全随心所欲,很多时候也不得不顾及这些人的想法。 而李仁忠兄弟就是党项贵族中的代表性人物,所以他们的意见不能不引起李乾顺的重视。 李仁忠和李仁礼的想法很简单,梁山宋清不过是逞一时之雄,根本无法同强大无比的金兵抗衡,目前的胜利根本不算什么。西夏若想长治久安必须主动同金人示好,以求金人谅解西夏当初对辽国的援助。 还有更深一层的就是西夏的发展空间太狭小,土地贫瘠。而大宋积弱,正应趁此时机联合金国入侵大宋,为西夏帝国开疆扩土才是。 这个主意当然也是非常诱人的,所以李乾顺现在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梁山的人已经在路上了,还是自己请来的。梁山大军如今兵势正盛,连金兵都不敢轻掠其锋。当然也是不能得罪的。 为避免李仁忠兄弟走极端,李乾顺交给燕青五千人马,让他来迎接梁山人马,并护送他们到兴庆府。 对于李仁忠兄弟的能量,燕青是十分清楚的,如果这两个家伙真铁了心破坏李乾顺于梁山的联盟,很有可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所以燕青才如此焦急。 此时朱武率领的庞大车队也刚刚出了麟州的古长城,也就是说已经进了西夏国境内。 朱武此行可以说收获颇丰,除掉一些潜在的威胁不说,最主要还是增长了他的从政经验。而对他这一路的所做,宋清也给了充分的肯定。 打天下容易,治天下却难了,所以宋清需要更多像朱武这样的梁山好汉,以便能帮他分担越来越繁重的地方事务。 朱武生性谨慎,同时也知道此行的重要性,所以早在刚出山东的时候,就已经下令暗探向西夏渗透。虽说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但总比在西夏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强多了。 西夏高层之间的事,暗探们不可能知道,但有兵马在向他们快速靠拢的消息还是送了过来。 朱武此行不是来打仗的,但为了彰显梁山人马的威武,他带领的这三千人马也都堪称精锐。 一色的山东大汉,跨下草原战马,草绿色的军装外罩明光铠甲,掌中持矛,背插短柄投枪。端地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尽现强军本色。 听说有人马过来,直觉告诉朱武,很可能是燕青来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吩咐人马结成防御阵型,以防不测。然后派斥候前去接洽。 听说梁山人马就在前面,燕青终于长出了口气,梁山兄弟因自己而来,若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也不用活了。吩咐人马全速前进。 时间不大,两队人马终于汇合了。 早接到回报的李逵第一个跳出来,离着老远就迎过去,一边跑一边大喊:“小乙哥,是你吗?” 都说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当梁山大旗映入燕青眼睑的时候,泪水已经不知不觉间滑落下来。尤其是在李逵跳出来之后,燕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飞身从马背上跳落,就这么跑过去迎向李逵,然后兄弟二人抱头痛哭。 燕青还好些,李逵哭起来可谓惊天动地。 西夏人不明白梁山好汉的感情,梁山军中以朱武为首的许多梁山老兄弟都忍不住落下泪来。 此时的李逵同个孩子似的又哭又笑,只是拉着燕青不肯放手。 最后还是朱武过来拉开了二人,都是统领大军的将领了,这么下去成何体统? 燕青擦了擦眼睛,翻身给朱武跪倒。 “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朱武拉起燕青,笑着道:“你这个浑小子,不声不响地一走就是两年,不知道兄弟们都在骂你吗?妈的这西北的风真是够大的”说着又抬手擦了擦眼睛。 哭了一场后,燕青的情绪好多了。垂头道:“都是兄弟不好,让哥哥们惦记了” 李逵瞪着眼珠子,大声道:“这回你必须跟我回去,绑我也要把你绑走” 有些话不便当着人多的时候说,燕青吩咐手下人马挨着梁山人马扎下营盘,明天一早再赶路。他自己则进了梁山大营,他们兄弟有太多的话要说了。 是夜,朱武的大帐内,兄弟三人坐在狼皮褥子上一边喝酒、一边畅述着分开这两年彼此的变化。不过都很明智地避开了卢俊义的名字。 燕青不免感叹在二郎领导下的梁山,竟然能有今天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实在是从前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同时也加重了他回归梁山的想法。 只是燕青做为梁山中人,更重然诺。既然已经答应西夏国王,却也不能说走就走。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燕青固然很感激宋清为他做的一切,但也并未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可惜的。 畅谈了好一会后,趁着还清醒,燕青把西夏朝廷间的分歧,以及朱武他们此行可能面临的危险都对朱武说了一遍。 听到这个消息,朱武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倒是不怕前面的危险,只是想着如何更好地完成这次任务。 沉吟良久,朱武忽地一笑道:“想来那个西夏公主一定是个绝世美人了,不然怎能令我们的浪子也有了娶亲的决定?” “哥哥休要笑我了,如果不是怕坏了我梁山的名头,我早走了” 话虽这么说,燕青的眼前还是浮现出李雪儿那绝世的姿容,以及对自己的款款深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况且燕青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纠结了。 朱武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却起身在身后的包裹中取出一张地图来。 其实帐外就有亲兵侍候,不过朱武却谁也没有喊,而是自己动手将地图展开。眯着眼睛,带着三分酒意地对燕青、李逵二人道:“看到过二郎画的地图没有?今天让你们见识一下” 朱武私下喊宋清为二郎,并无丝毫不敬之意,只是更显心中对宋清的敬意和亲近。 李逵粗豪性子,心中只关心梁山兄弟,以及听命行事,别的事自有他人关心。 燕青却不同,就着帐中的烛光看向朱武手中的地图。地图这个东西倒是早就有,但如宋清这般画的这么全面的,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燕青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 朱武今天也是实在太高兴了,忍不住卖弄了一番。指着现在金国、西夏、大理等地,不无自豪地道:“二郎说这些地方都曾是我汉家的土地,早晚有一天要让这些地方重回我汉人的治下” 说到这,斜了燕青一眼又道:“小乙,若有一天我梁山大军要收复西夏,你会站那一边?” 燕青瞪了朱武一眼,不悦地道:“军师说的那里话,燕小乙不单是梁山中人,同时也是汉人,一定会跟着哥哥们的” 朱武确实有点喝多了,因为宋清从没对他说过要入侵西夏的话,而宋清即便有这种想法,也不会在梁山现今刚刚起步的时候提出这个想法来。所以这些话完全是朱武自己心中的想法。 朱武尽管够睿智,但他也只是一介凡人,在如今梁山兵锋所至,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情况下,有些小小的得意也是在所难免的。 可这些话听在燕青的耳朵里却不是这么想了,宋清代表着梁山,而梁山的意志无疑就是他燕青的意志。 如今二郎想大汉一统,再现昔日强汉之威的心思,他燕青当然也要紧随其后了。同这个理想比起来,娶亲的心思当然要暗淡下去了。 此时朱武似乎终于感觉到自己今天的话有些多了,一边把地图收起藏好,一边对二人道:“今天这些话不要再让第四人知道,不然王爷恐怕饶不了我” 话都说到这了,燕青的想法当然也不一样了,沉吟片刻,低声道:“军师,二郎如果真有这心思的话,我觉得这个西夏是不是应该乱一些?” 听燕青这么说,朱武的眼睛又眯了起来。孺子可教,两年没见,果然还是同自己这帮兄弟一条心。 要知道来的时候,宋清可没让他这么干,宋清还是希望能同西夏联手共同应对金人。不过燕青说的却也有道理,一个乱成一锅粥的临国,才更符合梁山的利益。 以目前的情况看,搅乱西夏也不是不可能的,但若宋清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呢? 第一百八十六章 遥望洛阳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对一些胆子比天还大的梁山大哥们,宋清也毫无办法。总不能让他们事事都听自己的吧? 河北之地刚刚占领,现在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而不是四处树敌。 朱武的想法没有问题,临国越乱,对梁山越有好处,但前提是梁山政权得足够强大才行。 如今冬天的脚步已经迈过山东大地,宋清的脚步也随之来到开封。 天气越来越冷,很多事都得暂时放下,但却不影响做一些决策。 随着地盘的不断扩大,政权南移是势在必行的。宋清倒也想过向明朝一样,来个梁山守国门,但就目前来说,显然是不现实的。 而开封虽好,却也不是宋清心中理想的都城所在。他此来开封,一是为了此事。 另外让宋清警觉的是内卫给他的密报,文官喜好以同乡、同窗为党。这样一来,在政务方面处于弱项的梁山中人,很容易就被排挤出去。 而如今的开封在陈东入主以后,召集的多是他昔日的一批太学同窗。尽管陈东没有兵权,但地方政务,梁山人也同样插不上手。 宋清可以给他们适当放权,但却决不能容忍被架空。其实这也不是说陈东起了什么异心,主要是开封官场多年的习气所至,而如果能把这里变成一座普通城市,许多问题就可迎刃而解了。 陈东如今可谓是义气风发,他现在属于站正了队伍跟对了人。没有宋清,他也不可能以三十不到的年纪,就入主开封。而且照梁山目前的发展态势来看,他也是前途无量。 听说宋清来了,陈东率各级官员出城十里迎接。吴用则因为其他事情早已返回济南府。 开封城内的梁王府本来是在建造中的,但不知什么原因却停了下来,陈东派人去问,却被告知是奉了梁王之命停工的。 陈东的惯性思维,觉得宋清将来也一定会把都城定在开封,所以很自然地觉得宋清是想住进已经人去楼空的赵宋皇宫。 赵宋还没有灭亡,现在住进人家的皇宫,肯定会给人以口实,所以陈东就准备趁此宋清来开封的机会,劝说一下宋清,打消这个想法。 一番扰攘的迎接仪式过后,宋清住进府衙,首先听取了陈东等人关于开封进来的各项事宜,然后又对自己关心的民生等事物进行了了解。 开封虽遭金兵破坏,但在山东的全力支援下,恢复的也很快。所以目前的总体发展还是很好的,陈东等一众属员对开封的前景也很乐观。 对众人的工作给了肯定和表扬后,宋清忽地话题一转道:“我想去洛阳转转,不知朝廷方面会有什么反应?” 宋清的思路跳跃太大,众人正兴高采烈地向往着开封将来的发展时,却没想到梁王他老人家忽地说到洛阳去了。 却不知刚刚宋清更坚定了放弃开封的想法,现在下面这些官员已经唯陈东马首是瞻,基本陈东说什么,他们就跟着附和什么,这么下去怎么行? 陈东一呆,他也算是了解宋清的人,知道宋清说话从不会无的放矢,这么说一定是深意的。 宋清摆了摆手,让其他人先下去,独把陈东留下。 也算是老部下了,所以宋清也没打算对他隐瞒,直接把自己想把济南府挪到洛阳的想法。 开封虽是大宋的都城,却不是梁山的都城,所以宋清一说把济南府挪到洛阳去,陈东就明白了宋清的想法。但他还是没有往自己身上想。 皱着眉头道:“王爷,请恕臣无礼,因为臣觉得您这个想法太不现实,首先洛阳仍在朝廷的掌控之中,我们没有理由去占领,若明目张胆地派兵进驻,人家会以为我们要造反呢!” “另外,开封的各项设施齐全,不论官员百姓都认可这里,若王爷贸然换地方的话,臣恐他们无法适应啊!” 洛阳位属河南府,与开封府之间还隔着个郑州,所以陈东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宋清实在没有理由去占领。 但理由都是找出来的,当初宋清还没理由占领山东呢!现在不一样占得稳稳的?什么都是事在人为。 宋清从陈东的话里能听出他这么说其实并没有什么私心,可以说都是在为自己着想。但有些时候,什么事并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大宋已经从上烂到下,现在围在陈东身边的许多官员却是从前朝廷的官员,而在他们日常行为处事中未尝没有赵宋朝廷那一套作风。 为了保持手下人的清廉,也为将来能有一个全新的领导集体,迁都已经势在必行。而此举未尝不是一种对陈东的变相挽救。 摇摇头道:“我希望在我们将来的朝廷中没有赵宋的影子,而且你知道开封这地方没有天然的屏障,属易攻难守之地,所以我们梁山的政权中心绝对不能设在这里” 宋清竟然已经决意放弃这里,那自己先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做了吗?想想仍觉不甘心。不过陈东也从宋清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别样的味道。 沉吟片刻道:“既然王爷已经有决定,臣听命就是” 如果陈东在执意坚持留住开封的话,那他的政治生命很可能就到此为止了。不过他显然又过了一关。 宋清展颜笑道:“你是我最看重的人,我希望你能轻装上阵,待我解决了洛阳那边的事后,还是由你出任洛阳府尹,不过我要你一个人去,你明白了吗?” 宋清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陈东若是再不明白,脑袋就是有问题了。后背瞬间就冒出汗来。立刻躬身道:“王爷放心,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明白就好,去忙吧!把这里的事情交代好,随时准备去洛阳上任” 明白问题出在那的陈东带着一身冷汗走了。宋清却又陷入沉思中。 最近他就一直在琢磨将政权中心定在那里,而最终说出洛阳来,也不是他灵机一动的结果。 首先就是洛阳的地理位置优越,四周天险环绕,易守难攻,素有“河山拱戴,形势甲于天下”之说。稳定的都城,才更有利于朝廷的平稳发展。历史上许多朝代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将都城定在那里。 再有洛阳距开封、河北都不远,可谓中原腹地中的腹地,如果把中原大地比做一个身体的话,洛阳无疑就是心脏的位置。 宋清带兵走出梁山,已经有过济南府一处政权中心,而若再换地方的话,也必将是最后一次。所以宋清也是在用挑选都城的角度选择了洛阳。 现在唯一难做的就是洛阳还处于朝廷的掌控之中,若想把洛阳掌控在手中,必须选择好时机和方法。 站起身负手在房内转了两圈,当转到窗口的时候,一个放在窗台上的花瓶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季节根本没有花草能存活,让宋清感兴趣的是花瓶上刻画的那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 看着看着,一丝笑意出现在宋清的嘴角。 数日后,洛阳知府衙门来了一位趾高气扬的官员,这位官员自称来自东京汴梁,有要事见洛阳知府。 河南府距开封府不远,当然知道东京汴梁已变成梁王的地盘,这个官员既然来自那里,应该就是梁王的属下了。 朝廷有邸报,所以各府官员都知道梁王是主政山东、河北。既然这样,他属下的官员来河南干什么? 带着这个疑问,洛阳知府会见了这个名叫李云的官员。 李云见了洛阳知府后,立刻转达了梁王殿下的旨意,说梁王很喜欢洛阳牡丹,所以要在洛阳建一座府邸,以备他来年到这里赏花之用。 梁王要在洛阳建府? 洛阳知府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就要拒绝,不过总算他收嘴快,因为他突然想到了梁山那无敌的大军。假如自己不答应,梁山大军会不会杀过来?可若是答应,又该怎么对朝廷解释? 梁王宋清的心思现在跟司马昭之心差不多,地球人都快知道了,而被他占过的地方,也从未听说他还给过朝廷。难不成他老人家又盯上河南这块地方啦? 见洛阳知府沉默不语,李云冷冷一笑道:“知府大人,在下劝你还是识时务的好些,要知道同我家王爷做对的人,可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知府皱着眉头道:“可否容下官禀报一下朝廷?这样也不致让下官难做,您看怎么样?” 李云皮笑肉不笑地接着道:“你禀报谁我不管,不过你也总不能让我这么空着手回去吧?这样,我先去挑选建府的地方,你这边向朝廷禀报,我们谁也不耽误谁” “这..那好吧!” 知府无奈地答应下李云的建议,然后立刻写奏折给朝廷,请朝廷速做定夺。 李云则自行去挑选可以建造王府的地方了。他那是什么请示啊?选好地方后,直接就命人建造起来,丝毫没有因为天气的原因而停下来。 这不过是宋清的计划之一,王府建好之后,当然还要派兵守卫了。 这叫软刀子割肉,让朝廷也看看,我们梁山做事,并不是一味地动用武力,我们也是很讲方法地。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反客为主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此时朱武率领的庞大贺亲队伍在燕青的护送下,已经到了西夏的国都、兴庆府。 估计李仁忠兄弟也知道梁山不好惹,所以路途中并未出什么状况。西夏皇帝对梁山的贺亲队伍倒也算热情,只是并没有亲自接见。 朱武表面没有在意,不过心中未尝有些不痛快,如今梁山已占据大宋近半的国土,声威无两,你一个蛮帮之国也敢小觑我吗? 对自己和燕青的想法,已经写成密报派人快马加鞭给宋清送了回去。如果宋清同意他们的计划,那他就要开始实施了,搞破坏谁不会? 西夏皇帝嫁女,这是多大的事?党项各族的首领均送来贺礼,有很多还亲自赶来参加,而且有人说宋朝皇帝和金国皇帝也都派人送了礼物。 不过这些人的礼物加起来恐怕也没有宋清给的多,这不单是对燕青的重视,也代表着梁山的脸面。 听说金国居然也派人来了,朱武的眼睛不由眯了起来。 辽天祚帝的时候,西夏没少援助他,现在两国也应该处在敌对的状态下,那么金国主动派人来,那就说明燕青的担心不无道理了。 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梁山人可没有被动等着挨打的毛病。 朱武密令手下暗探,严密监视金国使者和宋朝使者,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向自己禀报。 李乾顺现在也很闹心,他现在也觉得自己当初这个决定有些草率了,金国的使者他已经见过,说实话,他很讨厌那个叫高庆裔的金国使者,明明是个宋人,却开口闭口他们大金如何如何。显然早已经忘了他的祖宗是谁。 金国的条件很简单,只要西夏不与梁山结盟,那么就对西夏先前帮助辽国的事既往不咎。如若不然,金国大军随时都有可能开过来。 早在帮助辽国的时候,西夏兵马就数败于金兵之手,所以对这个威胁,李乾顺也是很感压力的。 不可否认李乾顺是个很讲信用的人,如果换做是高丽王构,估计早就把燕青和梁山众人抓起来交给金人了。 就在李乾顺愁眉不展的时候,太子李仁爱来了。 其实李仁爱的意见也很倾向于李仁忠、李仁礼两个堂兄弟,毕竟西夏没有同梁山人马交锋过。但他的心机很深,知道不论什么事,最后做决定的还是父亲。 对于燕青这个妹夫,李仁爱也没什么好感,自己的妹妹可是金枝玉叶,怎能嫁给汉人的山贼? 不过反对归反对,李仁爱仍很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宋清对西夏的情况还不了解,不然一定会派人加强对这个李仁爱的注意。咬人的狗不露齿,而不说话的人才最可怕。 眼见父亲紧锁眉头,李仁爱忙上前一脸关切地道:“父皇何事烦心?可有儿臣能分忧的地方?” 李乾顺苦心一下道:“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你妹妹的事?唉!”话虽没说全,但后悔之意已经溢于言表。 李仁爱眼珠转了转,道:“对父皇先前的决定,儿臣绝对拥护,但如果父皇有其他想法的话,儿臣也会尽力为父皇分忧” 顿了一下接着道:“以儿臣看来,不论是梁山还是金国,我们都不宜得罪,所以儿臣有上、中、下三策供父皇斟酌” 听儿子这么说,李乾顺立刻来了精神,自己闹心半天的事,儿子居然有三种解决的办法? “快说来听听” “上策是杀掉燕青,嫁祸与金人,挑动金国与梁山争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中策是联合金国,两路侵入河北,然后与金国平分河北之地。下策当然就是按步就班,嫁出我妹妹,联合梁山对抗金国了” 李乾顺听儿子说完,不由皱了皱眉头道:“若杀了燕青,岂不让你妹妹伤心?” 李仁爱目无表情地道:“妹妹天之娇女,本就不应嫁给南蛮,说不定此事之后,她明白过来,还会感激父皇呢!” 其实李仁爱说的这三条策略站在皇家的角度都没什么不对,但李乾顺却有感儿子对女儿的冷漠,心中甚为不喜。 挥手道:“你先下去吧!让朕在考虑考虑” 爷俩不是密谈,两旁还有侍候的宫女太监,所以在晚些时候,爷来的这番对话就传到了李雪儿的耳朵里。 那个少女不怀春?燕青武艺高强,长相英俊,而且没有一点不良嗜好,真可谓是女孩心中理想的白马王子。 所以李雪儿的一颗心早就系在燕青身上了,尤其她身上还流淌着少数民族那种泼辣,豪放、敢恨敢爱的血液。所以尽管燕青对她一直带搭不理的,可从未影响小姑娘对燕青那颗爱慕之心。 现在听说哥哥居然不顾自己的幸福,意图杀掉燕青。小姑娘顿时气得柳眉倒竖,杏眼怒睁,就要去找父皇理论。不过很快却被身边人劝了下来。 首先这件事还没有定论,这么贸然找过去,恐怕倒会起反作用。再有公主的反应这么快,不是把告诉她消息人出卖了吗? 李雪儿想想也是,既然不能找父皇,那就去找燕青吧!告诉他小心些。 还有十天才是两个人正式成亲的日子,她虽是皇族,但从小骄纵惯了,也没觉自己现在去见燕青有什么不对。 打定主意,李雪儿立刻换了身武士劲装,跳上马去找燕青。 即将成为驸马的人,当然不可能还待在军营,不过燕青也不怕别人说什么,直接住进驿馆,同梁山兄弟们住在一起。 此时燕青正同朱武密坐在一起闲谈着。 “哥哥,你感觉到不对劲了吗?这两天外面监视的人明显增加了,李仁忠他们不会是想对我们不利吧?” 这些事朱武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他还知道来监视自己的不是一伙人。这里是西夏的京城,李仁忠即便有什么想法,也不会是在这里。 对这件事,朱武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梁山好汉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 微微一笑道:“你没看李逵刚刚出去了吗?一会你就等着看热闹就是,另外我已经去信给岳飞,要他增兵麟州,金兵在我们面前都得老老实实的,西夏又怎么样?” 军师既然已经有决策,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燕青还是有些坐不住了,他有些担心李逵会遇到危险。 正准备要出去,外面果然乱了起来。 李逵先是假装出去溜达,然后到城外军营调了五十名士兵过来。人多目标大,而且守城的西夏兵恐怕也不能让进。 带着这队兄弟,李逵转到驿站外,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的暗探指给他、那些负责监视梁山兄弟的眼线全抓了起来。 李逵可没那么好脾气审问他们,命人就把他们绑在驿站外,抡起鞭子不问青红皂白就抽了起来。 一时间驿站外哭爹喊娘叫成一片。也就在这时,李雪儿赶了过来。 李雪儿一直对意中人的兄弟们都很好奇,也很想知道燕青常挂在嘴边的兄弟都是什么样? 可到了这居然见黑鬼一样的李逵正在鞭打西夏的子民,忍不住打断李逵,皱着秀眉问起缘由来。 李逵那知道她是谁?不过他遵照朱武的指示,一定要把事情闹大。 斜着眼睛道:“这些人吃了熊心豹胆,敢监视我梁山兄弟,你说该不该打?你个小妮子少管闲事,来人,给我继续打” 那边有人坚持不住,忍不住高喊“别打了,将军我招还不行吗?” 李逵眼珠一瞪道:“去你妈的,谁让你招了?给俺继续打,往死里打” 李雪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人也太不讲道理了,但愿他不是燕青的兄弟。一转眼却见燕青正从里面走出来。 忙跳下马跑过去,指着李逵对燕青道:“这人好不讲道理,快让他住手,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燕青翻了翻眼睛,同李逵讲道理?你没毛病吧? 淡淡地道:“你怎么会来这?” 小姑娘是来报信的,却没想到燕青是这态度。美丽的大眼睛中瞬间孕满泪水。 燕青见状,也不免心下一软,低声道:“我们进去说话吧!” 小姑娘从小娇生惯养,也就在燕青面前才肯低声下气,如今燕青如此对她,小性子顿时也上来了。一抹眼睛,恨恨地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你怎么不被人害死” 李雪儿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李逵拦住了。 此时的李逵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嬉皮笑脸地对燕青道:“小乙哥,这一定就是小嫂子吧?怎么也不给兄弟介绍一下?小嫂子,刚才兄弟多有失礼,这就给你陪罪了” 李逵说着跪倒在李雪儿面前,真的给李雪磕了个头。就他这模样,瞪起眼珠子能吓死人,可若是换了副表情,同样也能逗笑你。 果然就见李雪儿先是一呆,随即破涕而笑,想起刚才这个莽汉叫自己小嫂子,李雪儿的脸顿时又变成了大苹果。 “你说什么哪?谁..谁是你小嫂子啦?”话虽这么说,脚步却再也不肯离开了,突然感觉这个黑鬼也没那么讨厌了。 李逵“嘿嘿!”一笑从地上爬起来,转头对燕青道:“小乙哥,俺就不打搅你和小嫂子说体己话了,你们快进去吧!待俺收拾完这群龟孙子,再进去给小嫂子见礼” 说话间,就见大队士兵正快速赶往这里,显然李逵的举动已经起到了作用。 第一百八十八章 父子兄弟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以宋清为首的梁山群雄,一直以来都是以强硬示人,所以李逵此举即让人想不到,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按照朱武的指示,李逵并没有难为兴庆府的地方官员,直接让他们把人带走了。相信他这番举动下来,已经闹得全城皆知,所以适可而止就行了。 不论是金国使者还是大宋使者所住的驿馆距朱武他们的驿馆都不远,估计他们见识了梁山的强硬姿态后,都能消停下来。 燕青给李雪儿引见了朱武。朱武这老人精,也替燕青能有个这样的媳妇感到高兴,不过他也看出燕青不大待见人家,所以就当着李雪儿的面训斥了燕青一番。 弄得燕青很是无奈,感叹自己这个浪子这回怕是真要套上夹板了。 现在李雪儿对梁山群雄的印象已经大大改观,这些哥哥们不但言语有趣,而且还能替自己做主。 年轻人心思没那么复杂,谁对她好,她自然也要回报了。于是就当着朱武的面把自己哥哥的想法对众人说了一遍。 末了又突然对朱武道:“朱大哥,我可以同你们一起去中原吗?”话虽是问朱武,眼角却在看着燕青。 朱武忍不住又瞪了燕青一眼,心说人家女孩子都要跟你私奔了,你若再对人家不好,回头告诉二郎收拾你。 宋清早有交代,务必要把燕青带回来。燕青是燕青,同卢俊义不能相提并论。 燕青心中又何尝不感动?终于伸出手拉住李雪儿的小手,再没有放开。 李逵又凑了过来,笑嘻嘻地道:“小嫂子,这回你可以放心了,小乙哥绝对不会跑了” 李雪儿嫣然一笑,同样抓紧了燕青的手。 朱武沉吟片刻道:“既然西夏皇帝并没有说解除这门亲事,所以我们现在只须小心防范即是,同时我会上奏西夏皇帝,在你们成亲之后,带你们回中原省亲” 燕青早没有亲人了,所谓的亲人当然指的是梁山群雄了。 燕青想要离开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若加上李雪儿可就不好说了,而且李乾顺显然不见得会同意燕青把自己的女儿带到中原去。所以这件事还须从长计议。 此时皇宫中的李乾顺也得到了消息,而李逵的这番发作,无疑给他敲响了警钟。 河北之地如今已在梁山绝对控制之下,连金兵现在都不敢轻言征伐梁山,难道自己就行了?况且一旦开战,得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为了一场根本不知道结果的战争,去空耗国力,显然不是一个明君应做的事。 想到这,李乾顺立刻命人传见朱武。朱武代表梁山宋清,虽不能以国礼待之,但李乾顺还是用了最高规格招待朱武。 会见朱武的时候,李乾顺重申与梁山结盟的想法,并就燕青与女儿的婚事同朱武进行了进一步沟通,若中原婚礼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他也愿按照中原的礼节来。 朱武从李乾顺的表现上看出他却有意结盟梁山。于是首先转达了宋清因燕青的缘故对西夏皇帝的感谢,表示婚礼应入乡随俗,完全按照西夏若的风俗来。 同时代表宋清承诺,燕青即已成为西夏的驸马,那梁山也就等于同西夏有了姻亲关系,所以两家理应成为盟友,以应对日益严重的金兵威胁。 朱武与李乾顺的会谈可以说完全是在一片友好和谐的氛围中进行的。最后宾主尽欢而散。 有高兴的,当然也有失望愤怒的。 黄昏时分,距西夏皇宫不远的濮王府内,濮王李仁忠、舒王李仁礼以及太子李仁爱,三人正坐在一起商讨着这件事。 李仁忠首先一脸怒气地道:“皇叔太糊涂了,梁山不过逞一时之雄的贼寇尔,如何能同声势日盛的大金相比?若金兵真打过来,梁山用什么救援我们?这不是自取其祸吗?” 李仁礼也道:“是啊!太子,这件事上,你怎么不说话?如今盟约已成,让我们怎么同金人交代?” 李仁爱仍是那副阴沉的模样,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眼神闪烁,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李仁忠看了兄弟李仁礼一眼,转头对李仁爱道:“太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句话啊!” 李仁爱仿佛才回过神来,悠悠地道:“我曾向父皇进献了上中下三策,可父皇一条都没有采纳,你们说我有什么办法?毕竟这西夏还是父皇说了算的” 忽又一笑道:“其实我很属意上策,杀掉梁山群贼,然后嫁祸给金人,让他们两家掐去” 李仁忠皱着眉头道:“计策是不错,但若事情发生在兴庆城内,恐怕皇叔不会同意吧?” “所以我想请两位王兄助我,梁山人交给你们负责,我再去向父皇陈说厉害,只要你们这边成功,父皇就是想不同意也不成了” 李仁爱说话的时候,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很有点像发现猎物的野兽。 李仁礼看了哥哥李仁忠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李仁爱见两个堂兄答应,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站起身抱拳道:“我西夏帝国的安危就全仰仗两位哥哥了” “义不容辞” “告辞” 李仁爱又向两个堂兄施礼后,才转身离开。待走到门外后,他的脸色有阴沉下来,一丝杀机在眼中闪过。 这两个堂兄仗着先人的余荫,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是时候该整治他们了。 李仁爱走后,濮王府里那哥俩也没有消停。 李仁礼阴阴一笑道:“这小子当太子太久,看来是要忍不住了,哥,咱们的计划是不是也该实施了?” 李仁忠沉吟片刻才道:“我们的人仍无法插入御内六班直和昏君的亲信卫队,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借助仁爱小子之手。到时外面就以勤王的名义挥军入城,杀掉仁爱,另立新君” 似乎知道兄弟想说什么,又道:“记住,我们只是清君侧,为君父报仇,其他一概不要想” 李仁礼明白了,只要除掉这爷俩,到时弄个是六不懂的小皇帝上去,还不是他们兄弟说了算吗?而且还会落个好名声。 “那梁山如怎么办?” “梁山的虎狼还是留给金人吧!咱可犯不上去做无畏的损失” “呵呵!哥哥,还是你高,好,就这么办,待到李雪儿成亲之日,我们就动手” 政治永远都伴随着阴谋,即便没有燕青这码事,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只不过燕青赶巧了而已。 此时的李仁爱又来到金使高庆裔的驿馆,他也很清楚不论干什么,都必须有个强力的外援才行,既然他已经放弃了梁山,那就只能同金人合作了。 两个时辰后,正如李仁爱悄悄的来一样,他又悄悄地走了。 随着天色渐黑,兴庆府上空开始飘落起雪花来。不一会功夫,天地间就变成一片银白色。 洁白的雪花遮住了大地,净化了空气,却洗不净贪欲的灵魂。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因为朱武也无法入睡,倒不是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而是手下人在后院抓住一个鬼鬼祟祟的奸细。 这样的人原本也用不着朱武来过问,但这个人却告诉抓他的梁山士兵,他有事关梁山人马生死的消息告知,而且必须见到主事之人才能说。 事关梁山人马生死的消息? 朱武本就是个谨慎的人,此时又正值同西夏结盟的关键时刻,有人说出这样的话,由不得他不往心里去。 把这个人带到朱武面前之后,朱武不由疑心大起,因为这个人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根本就不似个普通人。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奸细? 挥手命侍卫退下守在外面,房间内只剩下燕青和李逵相陪。 这才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窥探我们” 这个人大约四十左右的年纪,一脸风霜之色。不过长得很很有特点,浓眉大眼,刚毅的面孔棱角分明。若出现在其他地方,很容易就让人产生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你就是梁山号称神机军师的朱武?” 语气傲慢,毫无尊敬之意。 朱武也不生气,淡然一笑道:“都是江湖朋友的抬爱,神机二字是万万不敢当的,不过确为梁王千岁帐下军师,若我说的没错,你就是专门为找我而来吧?” 陌生人上下打量朱武几眼,忽地一笑道:“一个死到临头的人,居然还这么淡定,果然不愧为梁山好汉,佩服、佩服” 朱武也打量了陌生人一会,也笑着道:“如果你来只是同我说这些的,那么你可以走了。梁山好汉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小乙,送客” 陌生人说了一大堆,不外乎想引起朱武的重视,然后理所当然地恭敬自己,却没想到朱武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呆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抱拳施礼道:“是在下失礼了,这就给您陪罪”说到这脸色一整,郑重其事地道:“辽人萧显见过梁山神机军师大人” “你是辽人?” 吃惊之下,朱武忍不住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陌生人萧显问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 狼子野心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作为梁山的高管,朱武的眼光已经渐渐跟上宋清,已经不再仅局限于梁山或是山东河北一隅之地,而是放眼整个天下了。 昔日强横一时的大辽帝国已经被扫入历史的车轮,土地子民也尽归金国所有。现在突然在自己这冒出个自称是辽人的家伙来,他想干什么? 朱武心中似懂非懂,沉声道:“萧朋友深夜来我这里,恐怕不止告诉我们身份这么简单吧?” 萧显点点头道:“萧某此来是想同朱大人做笔生意,不知朱大人意下如何?” “那就要看是什么生意了?” “事关你梁山此行所有人等的生死,朱大人觉得这生意可做得否?” “你的条件是什么?” “助我大辽复国” “梁山是梁王千岁做主,你恐怕是找错人了,不过若你能将你所知道的告诉我,你的条件我会向梁王千岁进言” 其实朱武已经大概猜出萧显说的自己一行人有危险指的是什么。李雪儿曾说她的太子哥哥有意杀掉燕青,然后嫁祸金人。让梁山和金国火拼,他好坐收渔人之利。 现在李乾顺已经决意同梁山结盟,那么这个危险就应该出自太子李仁爱那里了。 却听萧显又道:“在下既然能来,就是因已经知道朱大人在梁王座下乃一言九鼎的人物,所以相信只要朱大人答应,梁王千岁也一定会答应。这是其一,其二,若大辽在北方起兵复国,必可拖住金兵南下的步伐,所以我相信梁王千岁一定会同意我这个条件的” 萧显的最后一句话显然说到了点子上,如今为了防备金兵南下,梁山布重兵在边境。这不但需要庞大的军费开销,同时也会影响到梁山发展的步伐,而若是有人能在北面拖住金兵,显然将极大地缓解梁山的压力。 也罢,即便二郎要怪罪,也在所不惜了。 想到这,朱武沉声道:“我怎么相信你?” 萧显傲然道:“朱大人应该知道萧姓在大辽乃是除了耶律之外最大的国姓,除此之外,我们的盟约若成,朱大人也可派人去我军的驻地,看萧某是不是在说假话” “好,我代表梁王千岁答应你,你们有什么需要,我们可以慢慢谈,现在先对我说说你的筹码吧!” “相信朱大人能猜到我为何会出现在西夏,西夏原来也确实是我大辽最忠实的属国,但如今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单看李乾顺要把女儿嫁给你们梁山中人,就说明他已经找到新的靠山,是决不会再相助我们的了。但这也只能代表西夏皇帝一个人的态度,而并不是所有人” “本来我是住在太子府的,若不是我见势不好逃得快,现在应该已经被李仁爱那狗贼擒住,送与金人卖好了。因为我无意中得知,李仁爱那狗贼正与李仁忠兄弟进行一场阴谋,目标是他老子,而替罪羔羊就是你们梁山人众,所以李仁爱才要除掉我” 听到这,朱武不由看了看燕青,毕竟燕青要成为西夏驸马了,现在有人要害他老丈人,他显然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作为梁山一份子、一个汉人。燕青可以帮宋清恢复汉家河山,却绝不会加害自己的岳父,这是做人的基本准则。 果然听燕青毫不犹豫地问道:“你可有什么证据?” “如今李仁忠所属的党项部族已经尽起人马潜伏在兴庆左右,随时可以奉调进京,你们的梁山大营也已经在人家的包围圈中。而这种事是瞒不住的,只要西夏皇帝派人一查,便可知分晓” 燕青相信萧显说的都是实话,不过这个时辰,宫门已经落锁,谁都进不去,只能等明天再找机会进宫去提醒老丈人了。 不知不觉中,形势竟然已经危险到这种程度,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太乐观了。朱武皱着眉头站起身在房间内转了起来。 燕青的婚事是在十日后,如果自己所料不差,李仁爱他们的发动也应该在这几天,或是在婚礼当日。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自己应该立刻带人离开。 忽地想起一事,转头对萧显道:“你是如何逃过李仁爱的追捕?” “我命我的手下化妆成我的样子将他们引开了,而且相信他万万也想不到我还敢潜回来,更不会想到我会来找你们” 萧显这么说,倒是令朱武稍稍放心了些。 沉吟片刻才对燕青道:“看来我们得回梁山去给你补办婚礼了” 不等燕青说话,接着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李仁爱一定会重点防范我们,你明天恐怕是见不到你岳丈的,所以你就要想办法把公主带到我们这来,让她派人去通知你岳丈,而我们则以打猎的名义出城,在这之前我会派人通知人马暗中集结,一挨我们到齐,就立刻拔营返回麟州” 萧显忍不住插口道:“你们只有三千人马,若是西夏人马群起而追,你们如何脱身?” 朱武傲然一笑道:“能敌过我们梁山大军的敌人还没出生呢!正好也可让你见识一番我梁山的武力” 这牛皮吹的也太响了吧?这可是在人家的国土内,就你那三千多人,恐怕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 尽管心中疑惑,可如今已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只能祈求他们不是在吹牛了。 事实正如朱武所想,燕青虽要变成西夏驸马了,可守卫宫门的昔日同袍们,根本不念往日的情面,就是不肯让他进宫见皇帝。 最后还是朱武手下的暗探想办法帮燕青约出了公主。 燕青并没有告诉李雪儿她哥要加害她爹的事,只说同兄弟们约好去城外打猎,让她派人通知皇帝。 李雪儿整日待在城中正觉无聊,也没想刚刚下过雪,哪有什么猎物可打?毫不犹豫地派人去通知父皇后,就跟着燕青出城了。 燕青他们能轻松地出城,倒要感谢李仁爱与李仁忠兄弟的互耍心机,互相防备了。而且城中普通士兵根本不知道高层即将发生的震荡,所以丝毫没有拦阻燕青他们。 梁山大营中,人马早已集结完毕,待燕青他们赶到后,立刻开拔。 李雪儿虽奇怪打猎怎么用这么多人,但一颗心都在燕青身上,有燕青陪在身旁,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就这样,这位西夏的公主被她自己的未来老公拐走了。 李乾顺自从最终决定同梁山结盟之后,这颗心也终于落了地,现在他每天想的是如何借助梁山的力量抗衡金兵,好能让自己安心发展民生。 此时他正坐在殿内批阅奏折,忽闻内侍禀报,准驸马带着公主去城外打猎了。 李乾顺闻报不由皱了皱眉头,刚刚下过雪,哪有什么像样的猎物可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胡闹了。不对,若说这种胡闹的事雪儿或许会做,以燕青的稳重,不应该这么纵容她啊? 想到这,李乾顺立刻派人去驿馆请梁山朱武过来议事。 去传话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却告诉李乾顺梁山驿馆已经人去楼空,据驿馆的下人说,他们一起同公主驸马出城打猎了。 竟然有这种事?深谙政治阴谋的李乾顺立刻在梁山如这反常的举动中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其实朱武此举未尝不是对李乾顺的一种变相提醒。若不是这样,燕青以后怎么跟老婆解释老丈人有难,他们却自己开溜的事? 李乾顺沉吟片刻,随即一边命人去城外追寻公主及梁山等人,一边招中央近卫军统领前来回话,同时传旨封闭城门。 可以说朱武此举确实起到了很大作用,李乾顺治国和治军都很有方,极得士兵百姓爱戴。所以一旦城门关闭,外人想打进来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过李乾顺虽防备了所有人,却终是忘了潜伏在他身边的那条恶狼。 随着一道道旨意传出,李乾顺终于放心不少,不过出城的人却始终没有传回信息来,这难免让他还有些忧心。 正在这时,却见太子走了进来。 李仁爱同从前没什么不同,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只有那双眼睛中闪烁的异彩出卖了他的心思。 “外面可都已布置好了?” “回父皇的话,都已经布置好了,准保不会漏掉一个乱党” 李乾顺点点头道:“那就好”话音刚落,他突然感觉有些头晕。用手扶着额头,想要呼唤近侍,却发现身边除了太子,竟然再无一人。 实在是这个宝贝儿子平时隐藏太好,直到此刻也没有多想,对太子道:“去命人把太医给朕找来,朕有些头晕” 却见儿子只是垂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也没动。 李乾顺终于感觉出不对来,不过心机深沉的他,却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惊慌,缓缓道:“你先下去吧!朕有些累了,改日再和你说话” 李仁爱似乎是不敢看老爹,始终没有抬起头,却终于开口道:“父皇,您是该歇歇了,我都已经替您安排好,您再也不用操劳了” 李乾顺心中暗恨,却毫无办法,只能尽力拖延时间,沉声道:“你在我的茶水中做了手脚?” “不是我,是李仁忠兄弟,他们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试图谋害君父,幸亏我发现得早,不过父皇却因中毒太深,已经昏迷不醒,军国大事只能交由太子处决” 空旷的大殿里,只有李乾顺、李仁爱父子。 李仁爱幽幽的声音仿佛不是出自人口,亲口转达他自己设计谋害老爹的阴谋,也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李乾顺也不知道儿子给他下了什么毒,只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这种时刻才越发体现出他作为帝王的与众不同之处。 微笑道:“不愧是我的好儿子,不过你不要忘了,雪儿已经走了,她不会放过你的” 直到这时李仁爱才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父亲道:“你以为她能逃走吗?你放心,你们很快就会团圆了” 李仁爱狰狞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犹如厉鬼在嚎叫。只可惜他老子已经听不到了。 第一百九十章 成功返回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就在李仁爱谋算他老爹的同时,兴庆府城内忽地响起震天的喊杀声。 李仁忠在听说皇帝下旨关闭城门的时候就感觉到事情要坏,于是立刻命他的兄弟李仁礼提前出城联络人马。而自己则坐镇府中,这样两兄弟一在城里、一在城外,想来皇帝就是知道什么,也不会轻举妄动,毕竟他们手中也握有军队。 两兄弟同样也想不到李乾顺此举不但打乱了他们的部署,也逼得李仁爱不得不提前发动。 但是李仁忠还是低估了李仁爱的狠毒,这恐怕就是人常说的算人者、人亦算之吧! 李仁爱的近卫军冲入李仁忠府中,不问青红皂白直接砍了李仁忠的脑袋,然后将李仁忠全家满门抄斩。 李仁爱得知李仁礼漏网后,立刻假传圣旨,宣读李家兄弟的罪行,调集军队消灭李家的部落军。同时传令边关拦住拿梁山人马,另派一万擒生军前去助战。 对梁山人马,李仁爱只有一点要求,那就是斩尽杀绝,其中自然也包括他的妹妹。老爹都弄死了,妹妹算什么? 朱武他们因为是轻装简行,一路奔行甚快。但再快也快不过鹰信,所以在他们未到前,通往麟州的唯一关口已经被关闭了。 李雪儿早感觉出不对,于是燕青就把她哥哥李仁爱要加害梁山众人的事说了一遍。 李雪儿冰雪聪明,立刻就觉出其中的问题,是她哥要害梁山人,可她父皇却没这个意思啊!那燕青他们还要跑什么? 燕青眼见瞒不过去,不得不把她哥要加害她爹的事又告诉了她。 李雪儿怎么也不信她哥会害她爹,立刻就要回去看个究竟。不过这个时候燕青当然不能让她回去了。 赶出众人,小两口也不知在帐中说了些什么,总算是让李雪儿暂时打消了回去的念头,不过却再也不肯同燕青说话了。 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还是赶快离开西夏境内才是。不过斥候很快就传来边关封闭的消息。 如此一来,朱武也犯难了,自己身边只有三千人马,攻城都嫌不够,万一追兵再上来,他们恐怕都得交代在这了。 其实朱武早已经派人通知岳飞,要岳飞准备接应自己,可如今边关落锁,自己出不去不说,梁山和西夏也没有开战,总不能让岳飞率兵攻城吧? 沉吟良久,朱武命令扎营,同时派出几路斥候寻找有无可通行的小路。 朱武不知道,早在他给宋清去信征求是否可挑动西夏内乱的时候,宋清就已经预感到要出事。 如果梁山在河北站住脚,并强大到可以主动出击的时候,宋清一定会考虑要不要挑动这些临国的内乱,但首选显然是金国,而不是西夏。 要说朱武、燕青这哥俩都有点被胜利充昏脑袋了,也不想想燕青即将成为西夏驸马,姑爷和别人合伙算计自己的老丈人,将来让燕青如何面对自己的老婆? 思来想去,宋清传令给岳飞,要他增兵给麟州的杨沂中,做好接应朱武的准备。即便是开战,也要保证朱武他们安全返回。 因为父亲和兄弟的关系,杨沂中主动请求驻守麟州。在接到命令后,他立刻调动人马,同时向西夏方面广布斥候,密切注意那方面的动向。 直到听说西夏封关了,杨沂中知道恐怕是真出事了。立刻飞报代州岳飞,同时率所部以及岳飞增调的两万人马陈兵在西夏关外。 一旦确定军师被困在关外,就立刻打下这座关口。 正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梁山增兵,西夏当然也不肯示弱,向兴庆府禀报的同时,也做好应对梁山进攻的准备。 不过因为梁山人马属于不告而来,所以西夏关口的准备并不充分,守军也只有七千。这点兵力出战肯定是不行的,但守关却也问题不大。 而此时处于西夏境内的朱武大营,也终于被追兵赶上,并团团包围住,随时都有可能向梁山大营发动冲击了。 李雪儿本想凭着她公主的身份命追兵退走,却差点中了冷箭,若不是燕青手疾眼快,她恐怕就要香消玉陨了。 至此李雪儿终于相信燕青说的都是真的了。 看着营外里三层外三层的西夏人马,萧显都有些后悔了,自己找梁山结盟没关系,怎么偏偏赶在这时候?恐怕这次是要交代在这了。 朱武等梁山中人属于那种越到关键时刻越沉的住气的人,而且朱武之所以敢在这里扎下营盘,是因为他早已派人在周围埋下地雷。 对这种东西,朱武还是相当有信心的,就象他对萧显说的那样,能战胜梁山的军队恐怕还没出生呢! 朱武带着燕青、李逵等人站在营内临时搭建的一座木台上,看着营外远处正在啃食干粮的西夏兵。 忽地笑道:“连营寨都不扎,看来是想一口吃下我们了” 燕青没有见识过地雷的威力,不无担心地道:“军师,若事不可为,我和黑斯保护你先走吧!” 朱武摇头道:“我若自己走了,梁王即便不杀我,我还有何面目再做梁山的军师?此事就不要再提了,再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一定会败呢?” 萧显忧心忡忡地插嘴道:“西夏的援兵可能还在后面,我们这回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关于这个问题,朱武已经不想在解释。现在他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在中原的时候,他可以说无往不利,可出了关之后却完全变了样子。是自己遇到的事太离奇还是自己过于自大了? 看来是该好好反省了。 “军师,他们要进攻了” 一声呼喝打断了朱武的思绪,凝目望去,果然见西夏兵将已经纷纷跨上马背,前队已经开始向梁山大营移动。 朱武扭头对萧显一笑道:“让你见识见识我们梁山的神器” 朱武的话音刚落,西夏骑兵已经嚎叫着摧马冲了过来。 “盾” 随着一声高喊,无数面盾牌挡在第一排士兵的身前,以防西夏骑兵的抛射。 接着又是一声大喝“火”就见一支火箭从营中飞出,落点正是拦在梁山大营外的一排鹿角上。 鹿角上显然已经被涂抹了易燃之物,随着火箭落下,就听“嘭”地一声燃烧起来。接着就见无数条细小的火花向四面蔓延开去。 真正见识过地雷这种新兴产物的,不是已经被炸成了碎片,就是在金国。西夏骑兵从前虽没那么幸运,但今天却是有幸尝到了梁山的神兵利器。 紧随火花蔓延而来的则是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再看西夏骑兵已经被完全笼罩在一片黑烟中。战马的嘶鸣,士兵的哀嚎声在黑烟中不时地传来。却再没有一匹战马冲破黑烟杀过来。 此时两千梁山铁骑已经整装待发,只等爆炸声停止就去冲杀西夏人马。 对这种爆炸,梁山不论士兵还是战马,早习以为常。却看傻了萧显,他做梦都没想到梁山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武器,难怪强大无比的大金铁骑都要倒在梁山的脚下了。 过了好一会,爆炸声终于完全停了下来,随着浓烟的渐渐稀薄,但见地上到处都是人和马的残碎肢体,还有无数在地上翻滚哀嚎的士兵。 朱武摆了摆手,身边的中军立刻打出冲击的信号。只见两千梁山铁骑有如泄闸的洪水,呼啸着杀向已经被吓呆的残存西夏军中。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厮杀,三千梁山骑兵本就是经过挑选的精锐,面对的又是完全被吓傻的西夏骑兵,所以此战下来,梁山骑兵的损失微乎其微,反观西夏的一万骑兵,却几乎全军覆没,能逃走的也是在后面见机快的。 朱武没有下令追赶残敌,召回人马后,立刻拔营起寨,赶奔关口。 这场战役可谓来得快,去的也快,只有满地的尸体仿佛在述说着刚才战役的惨烈。 关口守将也早知道这支梁山人马的行踪,而且也明白关外的人马是来接应他们的。所以当已方军队追剿不成,反全军尽没的消息传来后,守将也为难了。 梁山人马若里应外合的话,他这个关口根本守不住。可职责所在,他又不能放这支梁山人马过关。 就在守将左右为难之际,关内的梁山士兵送来一封据说是公主写的亲笔信。 守将接到的封关命令是从都城传来的,但他却并不知道都城发生的事。他知道梁山人马是来贺亲的,本来他们这么狼狈而逃就够让人怀疑的,现在公主又出现在这里。顿时让他感觉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虽说他不认识公主的笔迹,但当看过信的内容后,他还是吓出一身冷汗,原来都城竟然出了这么大事,难怪公主都要出逃了,如果信中所说是真的,皇帝应该已经换人了。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是真的。怎么办?是忠于先皇,还是拦住公主等人,以邀新帝之宠?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手下给他出了个主意,就是派人请梁山人马假意攻城,然后他开关放他们过去。这样既不得罪公主,将来新皇帝问起来,他也可以说是梁山人马自行闯过去的。 这个主意不错。守将立刻派人联系了关里关外的梁山人马,然后当天深夜,在一片喊杀声中,打开城门把朱武他们放了出去。 第一百九十一章 兄弟情深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接到朱武他们安全返回的消息后,宋清终于长出了口气。 有关西夏都城发生的变故,已经有具体奏报交到宋清手里。发生这种事是谁都预想不到的,所以也怪不得朱武。而且能把燕青成功带回来,足以抵消他所犯的错了。 西夏这边的事可以暂时告一段落,宋清的心思又转到洛阳的王府建造上。 同他所料想的差不多,赵桓对这件事反应并不大,也只能说他够明智,知道反对也没有用。 李云建造房屋很有一套,丝毫没有因为天气的原因影响施工,据他禀报,宫殿已经规划出来,目前正在挖掘地基。 宋清的计划是先建造王府,然后派兵驻守,一点一点地对那里实行控制。如今第一步已经走出去,该是走第二步的时候了。 打定主意后,宋清立刻命石秀率两千士卒以保护王府建造为由,进驻洛阳。 自己这番举动下来,相信洛阳知府只要不是傻子,定能明白自己想干什么。不过明白又能怎么样?谁让你的拳头没有老子的大呢? 传令董平陈兵中牟,在中牟对面就是郑州的管城,再往前百里就是河南府了。此举只是威慑,并不会真的进攻。 宋清头上还套着个忠臣的光环,现在还不是摘下来的时候,此举只是想告诉赵桓一声,最好老实些。我不过想要个小地方,不会对你造成太大影响地。 安排完这些,宋清启程返回济南府,又要过新年了,他一年难得有几天在家的时间,新春佳节若是还不在家,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现在几个小家伙对他的吸引力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母亲,当然这种想法只能放在心里,说出来恐怕就要惹大祸了。 再有,算算日子,朱武、燕青、李逵他们也该回来了。 两年没看到燕青,这小子居然把西夏公主都划拉到手了,果然有一套。也不知这个西夏公主能不能栓住他这个浪子。 其实当年宋清对燕青确实说了很多,包括自己的理想,梁山的发展等等。又怕他因卢俊义的事想不开,所以希望他暂时回避一下,却没想到这小子一走就是两年,而且期间一点信都不传回来。 这次回来,说什么也得收拾他一下,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组织纪律。 此时的燕青又何尝不是归心似箭?从前在关外的时候,只是听别人说梁山人马如何如何,直到走在河北大地上,一路所过之处,放眼望去,尽是梁山旗帜,心中那种自豪感,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昔日的水泊梁山,同现在横跨山东、河北、河东之地的梁山势力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自己若是早些回来,是不是可以参与到这些征战中去了? 朱武似乎猜到燕青的心思,安慰道:“放心,千岁说了,一切都只是开始,今后有得仗让你打” 燕青笑笑没有吭声,一旁原本沉默不语的李雪儿忽然插口道:“朱大哥,梁王会借兵替我父皇报仇吗?” 此时兴庆府那边的确切消息已经传来,李仁爱果然借口父皇为李仁忠所害不能理政,以太子身份总揽军国大事,虽没有正式登基称帝,但想来不过是时间问题。 至于老皇帝李乾顺,则已经病入膏肓,据说将不久于人世。而对于熟知这件事内情的梁山众人来说,李乾顺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这种事朱武怎敢乱答应?身后还有一个残辽使者不知道怎么对宋清解释呢!却也不想欺瞒这个遭遇凄惨的女孩。 沉吟片刻道:“不瞒弟妹,我也不敢向你保证什么,但我相信千岁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不过这恐怕需要一段时间” “谢谢朱大哥,我会等的” 历经这次突变之后,李雪儿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 燕青也陪着笑脸道:“是啊!雪儿,梁王一定会为我们出头的” 却没想到燕青此举换来的只是李雪儿的一个大白眼,然后转过头,干脆连理都不理他了。 见此情景,朱武不由暗自叹了口气,心说浪子啊!你这是何苦?早知有今天,当初怎不对人家好些?现在整个倒了过来,天天跟屁虫似的跟着人家,不嫌累吗?二郎常说的贱皮子,估计就你这出了。 有感李雪对自己的真情,以及她的遭遇,燕青是确实对她动了真感情。这一动真情不要紧,正如朱武所想,两人之间来了个大逆转,换成燕青天天想着法讨好人家了,估计燕青从前也没有过这经历,不然怎么会乐此不疲呢? 从麟州到山东虽有数千里之遥,不过终有走到的一天。眼看要到水泊梁山了,燕青会同朱武等人决定一起回老营祭拜晁盖和宋江。 昔日的梁山群雄虽不常回这里,但这里始终驻有士兵,各处山寨也仍保持着原貌,没有丝毫毁坏。卫生都天天有人打扫,一如往昔。 一路走过,看得燕青不住唏嘘,仿佛又回到昔日大碗喝酒、大称分金,那快意恩仇的时代。 来到燕青曾生活过的地方,李雪儿倒表现得十分乖巧,弄得燕青还以为她转性了呢! 就在燕青等人祭拜完晁盖、宋江准备下山的时候,忽闻山下号炮其鸣,接着就见无数军马冲上山来。 起初吓了燕青一跳,还以为山上来了官兵,随即他就看清这些都是梁山士兵的军装,不同于普通士兵的草绿色,这些士兵的袖口都刺着数条黑线。身上的盔甲和武器也比普通士兵精致很多。 燕青不知道,不代表朱武和李逵也不知道,这是宋清的近卫军。难道是宋清来了?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早有侍卫快马而至,下马向朱武施礼道:“梁王驾到,请军师速去见驾” 果然是梁王。众人不敢怠慢,忙快步迎去。 新年将至,宋清原本就是要回山祭拜的,在路上就听说朱武、燕青他们已经先一步上了山,于是也命大队人马加速,好能在山上同众兄弟相聚。 两年多时间,宋清从一个梁山小头目,一步步成为当今天下最具实力的雄主之一,可能他自己还不觉什么,但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流露出王者之气。 燕青远远看着宋清,即感熟悉又觉陌生,呆了片刻才猛然想起自己该去见礼了。紧走几步单膝跪地,抱拳道:“罪人燕青见过王家千岁” 乍见燕青,宋清很是激动,伸手拉起燕青,仔细看了几眼才道:“你也知道你有罪?一走就是两年,连个信都不给我们,你心中还有我们这些兄弟吗?” 苛责的语气中,却带着拳拳兄弟情。 燕青的眼泪差点没下来,再次跪倒,哽咽着道:“燕青知错了” 宋清当然不是真生他的气,拉起燕青,未说话自己的眼睛却也红了,抬手狠狠地在燕青肩上捶了一拳。 嘴里却到:“都是大老爷们了,像什么样子?走,喝酒去,今天不喝醉,谁都不许走” 这时吴用、鲁智深、武松、刘唐等人也都围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同燕青打着招呼。 此时的场面真好像回到当初兄弟们在一起时,自由自在的样子。 李雪儿站在一旁看着燕青于梁山兄弟叙旧,自己心里也是酸酸的。恰在这时宋清也注意到了她。 “哈哈!好你个小乙哥,新娘子怎么不给大家介绍?” 还好这个场面没有被萧显看到,不然他非蒙不可。堂堂一介王爷居然和手下人打成一片不说,言谈举止怎么跟个混混差不多? 没有人能理解梁山兄弟间那种深入到骨髓的亲密,此时此地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他们只是梁山兄弟。 因为突发变故,燕青和李雪儿还没有正式成为夫妻,所以宋清这么一说,李雪儿的小脸顿时红了,向宋清施了一礼,道:“落难女子见过梁王千岁” 一个公主能跟着燕青跑到这来,也真难为她了。 宋清笑道:“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小乙哥的事就是我们梁山所有兄弟的事,我们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李雪儿聪明至极,立刻就听出宋清的弦外之因,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燕青不失时机地道:“我就说王爷不会不管我们的嘛!” 燕青不说话还好些,他的话同样又换来李雪儿的一个白眼,于是立刻就把嘴闭上了。 见此情景,众人顿时大笑起来,纷纷道“小乙哥这回是遇到克星了,他这浪子的外号也该改一改了” 当晚宋清在他原来的府中摆酒宴请众人。不是不想去忠义堂,实在是今天聚到的人太少了,总共才十几个人,若去忠义堂的话,难免冷清,所以还是在家中最合适。 人虽不多,气氛却同样热烈,众人坐在一起叙述离情,畅谈未来,欢声笑语夹杂着豪言壮语,直至所有人都不言不语。 就连宋清也没有例外,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喝过酒了。难得放松一下,就当是给自己放假了,明天不知道还有多少事等着他呢! 第一百九十二章 败坏名声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三日后,宋清率众人下山返回济南府。吵嚷了几天的梁山又平静下来。 在下山的时候,宋清终于接见了望眼欲穿的萧显。宋清倒是记得历史上好像有个什么后辽,但却不知道具体位置。不过后来貌似也让蒙古给灭了。 正如朱武所想,宋清在这件事上完全赞同他的观点,如果后辽能在北面拖住金国,绝对会给梁山争取来更多的发展时间。 见识过梁山火器的威力后,萧显已经彻底放下心来,若梁山真的肯助大辽复国,以梁山那鬼神莫测的火器,并非不可能的。 按萧显所说,现在统领契丹人马的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第八世玄孙,耶律大石,根正苗红的皇亲后裔。 耶律大石现带兵驻扎在大漠深处的可敦城,厉兵秣马随时准备起兵复国。 耶律大石、可敦城。 这两个名字对宋清来说,即陌生又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听过了。 历经大战,不论是河北还是梁山,目前都需要休养生息,能保证金兵打不进来就可以了,现在可不是逞能出兵的时候。 不过有这样的外援也不错,适当地帮助一下,让他们有力气同金兵掐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命朱武同萧显谈一下具体细节,然后派个人同萧显去可敦城看看,得确定他们值得一帮才行。 回到济南府后,宋清重新给燕青主持婚礼,让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由于燕青的归来,同时也为参加他的婚礼,驻扎在各地的梁山群雄纷纷请假回到济南府。 在这个寒冷的冬季,济南府却仍是一片火热的景象。下山以来,梁山群雄聚少离多,借此机会当然要大喝、特喝了。 纷纷扰扰中,宋清把曹正单独叫到了书房。 人家有情人可以在一起,如今自己兵强马壮,却无法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让人情何以堪? 内卫倒是时常有关于完颜可儿的消息传回来,但除了加深宋清心中的思念,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完颜可儿给继母的守孝期已满,但吴乞买对她的监控却更严密了,想要偷偷把人接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对曹正的能力,宋清还是很肯定的,尤其是派去临安的那位孙大师,更如神来之笔,不但削弱了秦桧的权柄,更消耗了临安的国力。赵桓想恢复实力与自己对抗恐怕是很难了。 说了几句其他方面的事后,宋清的话题就转到了金国那边。 “金国那边现在可有什么动向?” “回王爷,金国虽数败于我梁山手下,但实力并未受太大损失,现正全力扫除北边部落的叛乱,若臣估计没错,开春之后,他们很可能还会大举南下” 这些都是意料中的事,宋清其实想问的是有没有办法把可儿接回来。不过他还没等问出口,曹正又开口了。 “王爷安心,正月十五前,一定能让您见到可儿王妃” 宋清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坐直身子,紧盯着曹正道:“你说什么?” 曹正躬身道:“请恕臣斗胆自作主张,派了一个精于易容改扮的人前去营救王妃,相信不久王爷就能和王妃团聚了” 精于易容改装的人?想来找这样一个人也不容易,不然之前他怎么不告诉自己? 可能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曹正越来越阴沉,周围的朋友也逐渐稀少。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对宋清的绝对忠心。 没有把握的话不说,没有把握的事不做。这样沉稳的人,当然也使得宋清对他越发的倚重。 点点头道:“很好,回头你也派个人同朱武的人一起去可敦城,这个耶律大石是不是值得我们相助,还要进一步考察。对了,完颜宗干在干什么?” 完颜宗干是完颜阿骨打的长子,同完颜宗望是亲兄弟,虽然政治斗争输给吴乞买,但想来不会有生命危险。毕竟他的亲弟弟还握着兵权呢! “据报完颜宗干被软禁在家倒也老实,不过吴乞买虽没把他怎么样,但从目前的情形看,吴乞买显然有意架空他的兄弟完颜宗望,新近提拔了许多年轻将领,比如完颜昌、完颜希尹、完颜娄室等人” 曹正如数家珍地回答在宋清的问话。 宋清知道现在金国的许多制度还延续着女真古老的传统,皇位传给预先定好的谙班勃极烈,而非皇帝的儿子。 若在从前,这些女真人或许不会觉得什么不对,但被中原汉人文化熏陶后,这种观念已经在渐渐转变。人都是有私心的,更何况是一国皇帝呢? 吴乞买的儿子还小,不过他却正当壮年,还有的是时间培养接班人。所以他已经借战败之机,开始消减现任谙班勃极烈完颜杲的权利。 如此看来,金国恐怕又要经历一场内乱了。 吩咐曹正密切关注金国的东向,如果有可能,不妨推波助澜一番,总之是能让金国越乱越好。 曹正答应一声,躬身施礼退了出去。 最近可谓是喜事连连,燕青回归,可儿也有望回来,真该痛饮几杯。高兴之下,早忘了当日在梁山上喝多之后,说了再不饮酒的话。 起身刚要出去,却见曹正又转了回来,手上还拿着一份密报。 宋清满心疑惑,伸手接过曹正递过的密报,打开只看了几行,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封密报来自洛阳,上面的内容是梁王千岁要在洛阳选美,以充实他新建的王府。河南府境内凡十三岁以上,十七岁以下的少女都在入选之列。梁王令下,任何人不得违抗,否则杀无赦。 这是有人要败坏自己的名声啊!转头却见曹正眼光怪异地看着自己,顿时明白曹正也怕是自己下的令,不然这种事他自己就能处理了。 回手不密报交还给他,沉声道:“查,揪出幕后之人,杀无赦” 曹正放下心来,再次躬身领命去了。他确实很怕是宋清传的旨意,因为他们这位王爷后院实在太空了,加起来一共不过五个,这还得算上远在塞外的一个。 万一王爷来了兴致要充实后宫,以王爷现在的身份权势,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事实上宋清对这方面的要求真的不多,家里几个老婆虽不敢说人间绝色,但也绝对是拿得出手的,因为人少,也就不会出现争风吃醋的现象。尤其现在还多了三个小开心果,有了这三个小家伙,后院可谓相当的热闹,他是真的很满足。 现在洛阳那边闹出这种事,显然是有人要在自己身上做文章了。 梁山好汉向以替天行道为行为准则,若是宋清弄出强征民女的事,那他苦心经营起来的民心人望,很容易就会崩塌。 此计不可谓不毒。所以宋清才会给曹正下了杀无赦的死令。有胆量败坏老子的名声,那就要做好挨刀的准备。 宋清一直想杜绝这种事情,殊不知多少人都在打这方面的主意。 萧显也参加了燕青的婚礼,也送了贺礼,但他总觉缺少点什么。他可是知道当年耶律齐来梁山企图联络宋清,结果却让宋清卖了的事。 但萧显知道今日不同往昔,如今的梁山已经不用再看任何人脸色,所以他才敢放心地留下。 不过他只是同梁王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而已,根本就谈不上拉近了感情。所以若想赢得梁王欢心,必须得另想办法才行。 金银什么的拿不出手,兵器就更不用说出来丢人了,那该送点什么呢?嗯!梁王年纪尚轻,应该对女人感兴趣吧?中原人不就常说英雄配美女吗? 只是想归想,萧显身边也没有能送出手的女人,于是立刻修书给数千里之外的耶律大石,介绍梁山火器犀利的同时,希望耶律大石尽快搜罗绝色美女送与梁王,这样必可达到结盟的目的。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尽管曹正办事利落,很快就制止了洛阳官府的行为。洛阳梁王新府广征美女的消息,很快就像风一样传开了。 一时间各种传闻纷至沓来,有说身为王爷,搜罗美女也属正常,还有说梁王得意忘形的。更有甚者,有的官员为讨梁王欢心,居然主动往济南府送美女。 宋清是真的有些怒了,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算计别人,现在终于尝到了被人算计的滋味。 一天之内连下五道手令给曹正,要他三天之内必须找出幕后之人,否则就回梁山看大门去吧!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曹正现在真是压力山大,宋清的斥责不说,这件事损失的是梁山的声誉,找不出来人,不用宋清发话,他自己就抹脖子了。 此时在洛阳梁山军营驻地的一座大帐内,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被按在地上,几个膀大腰圆的士兵轮流挥动在板子在这个人身上招呼着。 这个人赫然就是洛阳知府。 曹正接了宋清的命令后,当晚就派人在知府的家中把他揪了出来。广招美女的告示就是洛阳官府出的,不抓他抓谁? 起初这个知府还一脸的不服气,言道,他乃朝廷命官,梁王的人凭什么抓他?而且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按照梁王的吩咐办的。 高进如何肯信?不过不管怎么用刑,知府就是咬定受梁王所命,而且还说传令的人拿着盖有梁王印信的旨意。 当问及这个人在何处时,知府却说那个人一直在主持征集美女的事,平时两人很少见面。 这种情况下,高进知道不能再打了,命人把知府押下去,然后把知府的口供交给曹正。 看到这份口供,曹正也满心疑惑,难道是有人冒充梁山人假传梁王的话给洛阳知府? —— 感谢给半疯送礼物的朋友,还是那句话,您的支持,我的动力。拜谢! 第一百九十三章 润物无声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洛阳曾为大宋的西京,赵宋王朝在这里仍有很深的底蕴,这却不是宋清一个外来户能比的。 在李云为宋清兴建的新王府对面不远,也是一片错落有致的宅院,宅院深深,里面亭台楼阁应有尽有,显然也是一户显贵人家。这里住的正是前大宋退仕枢密使陈泰。 陈泰今年已经七十有余,却仍旧精神健硕,作为一个从小接受忠恕之道教育的朝廷前高官,虽说早已退出大宋中枢,却仍时刻关注着朝廷的时局变化。 当初宋清入主东京汴梁的时候,他就曾对人讲宋清乃祸乱天下的奸雄,无奈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望而兴叹。 却没想到宋清居然又把手伸到洛阳来了,是可忍、殊不可忍。 他原本想凭着自己在前朝的威望,说动洛阳司马派兵将梁山人众赶出洛阳。 可这位洛阳司马不但畏梁山人马如虎,而且还时不时地被梁山石秀拉去饮酒,两人现在处得就差烧黄纸斩鸡头了,要他派兵赶梁山人出去,他才不肯呢! 用他的话说,梁王千岁是陛下亲封的王爷,自己一个小小的司马,有什么权利赶人家?若不是看在同你陈老大人多年的交情上,就把老大人卖给石秀当觐见礼了。 洛阳司马的一番话,气得陈老大人胡子撅起老高,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他手中无兵呢! 就在这时,临安朝廷来了一个他昔日的学生,此人来洛阳一是拜望恩师,再有就是调查关于梁王想要落户洛阳的事。 按他的话说,朝廷不是不想整治宋清,无奈实力不济,只能先收集梁王不轨的罪证,以待将来之用。 陈老大人对临安朝廷这种无能之举很是不以为然,还留待将来?再等下去,宋清就要去临安建王府了,到时看你们怎么办? 老头沉吟半晌,命人把他另一个学生,也就是现任洛阳知府找了过来。两人商议良久,于是就有了这场针对宋清的阴谋。 按陈老头的布置,就是杜撰出一个梁山人来,然后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他身上去,这样即便将来梁山查起来,他们也有回旋的余地。 老头的计策不可谓不毒,你宋清不是一惯标榜自己为民做主,不欺压良善吗?这回看你还如何说?还有什么面目面对河南的父老乡亲? 陈老头的脑筋还停留在从前的模式里,却没想到梁山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就抓走了洛阳知府。若不是因为他和洛阳知府是师徒的关系,洛阳知府早把他交代出去了。 抓洛阳知府的是石秀带来的普通士兵,他们用刑问不出什么来,不代表曹正手下的那些用刑高手也什么问不出来。 当晚,洛阳知府全家老少都被带到洛阳知府面前,一句话,招了就放他全家走,若还不肯招,就一个一个的杀掉他的家人。为了让洛阳知府知道不是在吓唬他,刑讯的内卫命人先砍了他的两个下人。 这一下洛阳知府彻底崩溃了,哭叽尿嚎地把恩师招了出来。 得到答案的曹正倒也说话算话,把他一家人都送到莱州去开垦荒地了。不过如何处置陈老头,曹正却没有擅自做主,因为这老头的人际关系太过错综复杂,现在有许多替梁山效力的地方官员都出自他的门下,一个处置不好,很容易生出别的事端来。 所以曹正把洛阳知府的口供以及搜集到的证据,一并命人送到了济南城,宋清的府上。 对这样一个人的处置,宋清也有些为难,可若是一点表示没有,那以后岂不是谁都敢来欺负自己了? 对这样一个死忠大宋的老顽固,处置轻了的话,肯定一点作用都不会起。 沉吟良久,宋清心中不知怎么又冒出那首杀人歌来。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唉!我本将心照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 宋清忍不住叹了口气,提笔在陈泰的名字上打了个红叉,命人火速给曹正送去。然后传令给陈东,要他马上去接任洛阳知府一职。 其实曹正早已想到是这个结果,从来他心中都是一个想法,那就是凡威胁到宋清统治的人,都必须坚决除掉。 当天深夜,陈泰的府中不知怎么燃起大火,冲天大火整整烧了一夜,扑都扑不灭。第二天大火熄灭之后,有人进去想看看有没有幸存者,却发现陈府上下一百余口人,都已悉数惨死在大火中,无一生还。那叫一个惨。 事后关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的版本有很多种,有说陈家得罪天神,被天将神火烧死满门的,也有说他早年为官时得罪了江洋大盗,才被杀光满门的。 总之没人相信这场大火是人为的,因为若是有人故意纵火,他们家不会一个人都跑不出来。 只有洛阳司马隐隐猜到陈老大人的死恐怕是梁山所为,不过他可不敢随便乱说,他还想多活两年呢! 于是这个聪明的司马在新知府陈东上任后,主动请辞,回家养老去了。 陈东也没有挽留他,按宋清的旨意,重赏了这个司马,然后任命石秀为洛阳司马,总理洛阳军务。 然后陈东张榜告知百姓,之前的那场选秀完全是有人故意陷害梁王千岁,梁王从为下过这样的旨意,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这还不算,陈东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在菜市口处斩了几个协助前任知府征集民女的官员。 这些官员或许很冤枉,但没办法,谁让他们参与进来呢?只能说是他们倒霉了。 陈东的雷厉风行深得宋清赞赏,这件事也给他提了个醒,同时传旨给朱武和曹正,今后要多注意市井之间的事,关注百姓平时的舆论导向,这样一旦有起事来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不知不觉间,洛阳就落入宋清的掌控之中。其实他能如此轻松地掌控洛阳,主要还得归功于赵桓朝廷的无能。 比如河南府与开封府间隔的郑州府知府,眼见梁王在河南的一套组合拳下来,临安朝廷连个屁都没敢放,他那还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第一时间将奏表送到济南府梁王的手上,宣誓效忠梁王,虽没有明确表示同临安朝廷划清界限,不过赵桓再想指挥郑州的官员,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至此,宋清率领的梁山势力已经占据了山东、河北、河东全境,以及开封、郑州、孟州、河南四府之地。大宋近一半的国土已经尽在宋清掌控之中。 但宋清也知道,他目前看似强大,实则也脆弱的很,主要还是自己时机把握的好,不然周边几个大国联合起来,恐怕他就没这么消停了。 现在宋清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争取更多的修养时间。 纷纷扬扬的大雪中,新的一年眼看就要到了。 这个时节位于东北之地的上京更是呵气成冰,若在外面站一会不进屋暖和的话,都有被冻死的可能。站着撒泡尿都得一边尿,一边用棍扒拉,不然很容易连鸡鸡一起冻住。 这种天气下,谁都不相信完颜可儿会逃出去,除非她不想活了,所以监控她的人终于放松了警惕。 却不知内卫的人为了这一天已经整整准备了近两年的时间。 他们先以易容成完颜可儿模样的人替换出完颜可儿本人,然后将完颜可儿改变成其他人的模样送出城。直至完颜可儿走远,易容成她样子的人才变回自己的本来面目,然后从容地离开完颜可儿的府邸。轻松的令人难以置信。 就这样,一个说起来简单,实施起来却惊心动魄的计划顺利地完成了。而看守完颜可儿的人直到两天后才发现完颜可儿已经消失不见。 这么大的事谁敢隐瞒?于是层层上报,最终报到吴乞买那里。 吴乞买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将看守完颜可儿的守卫全部处死,一面派人追捕女儿,一面传令完颜希尹整顿兵马,准备再伐中原。 眼看要过新年了,这时候谁愿意出征?可眼见皇帝在盛怒之中,却也没人敢劝,只能找各种理由搪塞吴乞买,希望他收回皇命,那怕是开春在出征也行啊! 其实吴乞买何尝不知道此时不易出兵,只是作为皇帝,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若不表示一下,岂不要被人笑掉大牙? 就在吴乞买想找台阶下的时候,宋清却主动送给他一个台阶。由一名金国商人转来一封宋清的亲笔信。 信的内容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信中说梁山军队预定来年五月在梁山水泊举办一次军演,诚邀金国派使团观摩。 吴乞买拿着这封信百思不得其解,宋清到底想干什么?搞军演?还要我们派使团观摩?我和你很熟吗? 想归想,宋清的信无疑给了他暂时不出兵的借口。传旨各路人马返回驻地,待到来年先看看宋清耍什么花样,然后在发兵剿灭宋清。 接到这封邀请信函的当然不止吴乞买一人,还有西夏的李仁爱,大宋的赵桓。 这些人几乎都同吴乞买一个心思,没有人能猜出宋清想干什么。 宋清的心思又岂是他们能猜到的?不过他现在的心思却都已经扑在即将回到他怀抱的可儿身上。 两年未见,不知伊人可安好否? 第一百九十四章 团团圆圆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完颜可儿瘦了很多,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颚,再配上绝世的容颜,很有几分卡通片里狐狸精的样子。 两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完全可以让一个原本不谙世事的女孩变得成熟起来,唯一不变的只有她对宋清那刻骨铭心的思念。 从前她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生在皇族,有疼爱自己的阿玛、额娘。可自从额娘死了之后,这一切都变了。 阿玛不再是从前的阿玛,从前幸福温暖的家也再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地方。若不是心有所属,她甚至都有过轻生的念头。 这次能如此轻松地逃出上京,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她却不知道内卫的人为了这一天付出了多少? 大年夜已经过去,宋清的府中虽热闹依旧,不过因为完颜可儿要回来的消息,让所有人都觉得缺少点什么。 宋清也无复豪雄的样子,有其他人在的时候还好些,单独一个人的时候,竟然如同初恋小伙要见到爱人一般,坐立不安、茶饭不思。 刚刚过了大年初三,他就再也坐不住,告诉了豆娘一声,然后带人顶着风雪去迎接完颜可儿。 为了躲过金人的追捕,能让完颜可儿顺利回到宋清身边,内卫的人可谓费尽心机,一路不停变换着身份和路线,若不是如此,大年夜当天就可以赶回来。 直到进了霸州韩世忠的驻地,内卫的人才请韩世忠派兵护送完颜可儿去济南府。 韩世忠一听居然是王妃回来了,那敢怠慢?立刻点齐五千人马沿途亲自护送。终于在大年初七的时候,两路人马汇合到一起。 看着一身雪白狐裘如一朵雪莲般站在那里深情凝望自己的完颜可儿,宋清忽然感觉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眼睛也是雾蒙蒙的,竟然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而完颜可儿也没有说话,两人只是这样彼此深望着。不知过了多久,完颜可儿忽然笑了。 这一笑如海棠初放,漫天的飞雪都似乎瞬间被融化,再然后两个人就变成了一个人,许久、许久。 豆娘与宋清相识于患难,明月姐妹却是赵构所送,清子就不用说了,同抢来的差不多。所以真正能让宋清有那种恋爱感觉的唯有完颜可儿一人。 平时忙碌起来还好些,直到此刻重新把她抱在怀里,宋清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深爱她。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人才娇声道:“还是王爷呢!一见面就不老实” 宋清用他那已经张出短须的下颚摩挲着可而娇嫩的面颊,轻轻道:“可儿,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我现在都想和口水把你吞进肚子里,让你再也离不开我” 可儿抬起头,眼中满是幸福的光彩,看着宋清深情地道:“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想念一个人是那么的痛苦,我真的好怕,你就是拿鞭子赶,我也再不离开你了” 宋清再一次紧紧搂住心爱的女人,久久都不愿放开。 完颜可儿的归来让宋清的府上再一次热闹起来。两人虽有夫妇之实,却没有名分。而宋清府上除了豆娘之外,其她人也都没有名分。 所以在过了正月之后,宋清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以梁王侧妃的身份迎娶完颜可儿,一并也给了明月姐妹以及清子普通妃子的身份。 新婚之夜,两人明明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可儿却仍十分的紧张,直到宋清用他的温柔缓缓化解了她的僵硬,两人才渐入佳境,最后水到渠成、水乳交融。 夜半无语时,两个人却仍没有睡意,相拥在一起聆听着彼此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可儿忽地一笑,轻轻道:“原来做女人真的很好,刚才人家都好像要飞上天了” 宋清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闻言不由也笑了,那个男人不喜欢听女人说自己在这方面神勇的? “以后我天天让你飞上天” 可儿“咯咯”娇笑着躲避着宋清的怪手,笑道:“天天在我这,豆娘姐姐和其她几位姐姐还不得吃了我呀!” “那还是我现在就吃你吧!” 可儿的娇嗔立刻又引来了另一场暴风雨,许久之后,之到可儿开始告饶,宋清才停了下来。 身边虽不缺女人,可他真的是好久没有这么舒心过了。 就在宋清以为怀里的可儿已经疲及而眠,自己也要睡的时候,可儿幽幽的声音忽又传了上来。 “将来你会放过阿玛吗?” 这种时候提这个显然是非常的不合适宜,不过宋清爱极了她,又怎会怪她?何况可儿若是个凉薄的人,也不值得他疼爱了。 沉吟片刻,才坚定地道:“不会,不过我也不会伤害他,他是我的岳父,我会把他供养起来,为他养老送终” 可儿要听的就是这句话,她心中比谁都清楚,以阿玛和丈夫情况来说,应该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丈夫能这么说,足见对自己的宠爱了。 心中感动下,忽地翻身爬到宋清的身上,眼睛似乎能滴才水般看着宋清腻声道:“就让妾身再侍候老爷一回吧!” “你的身体不行,不要胡闹,快下去..哎..你怎么也学坏了?” 尽管宋清担心可儿的身体经不起自己再三的索取,可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可儿刻意的挑逗下,那里还能忍得住? 于是..终于..最后..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杆,两个人才睁开眼睛,宋清还好,可儿刚想起来,却觉浑身一阵酸痛。 宋清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忍不住笑着把她按了回去,柔声道:“再睡会吧!咱家没那么多规矩” 新妇进门,按规矩是要向大妇敬茶的。可儿虽是公主,这方面却不想惹人闲话。免不了娇嗔着埋怨宋清几句,最后还是爬了起来,穿好衣服梳洗一番去豆娘的房中,给豆娘敬茶。 豆娘过来人,一见可儿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狠狠地白了宋清一眼,暗怪他不知体谅可儿柔弱的身体。 宋清则一脸无辜之装,然后就转过脸去逗弄宝贝姑娘去了。 豆娘则拉着可儿的手唠起家常,女人间似乎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题。听着几个女人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宋清都有些纳闷,那来那么多话呢? 当晚宋清又把燕青小两口请到家中,品尝了一下他发明的火锅,其实这个时代火锅已经很普遍了,他所谓的发明不过是将原有的一口锅,变成现在的鸳鸯锅,一面是他自己喜欢的辛辣锅底,一面则是普通的高汤锅。 吃这东西了人少了没意思,人多却又没法吃。所以宋清只请了燕青一家,也足见他对燕青的看重。 单独同宋清坐在一起,一向洒脱的燕青竟然有些拘谨起来。弄的宋清还得不住给他夹菜。 这属于典型的家宴,女人们吃点就自去聊天了,李雪儿当然也被拉走了。 桌上只剩宋清和燕青了,看着燕青的样子,宋清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小乙哥,你说实话,是不是觉得我们兄弟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了?” 燕青忙站起身,抱拳道:“王爷多心了,兄弟们对王爷的忠心一如既往” 宋清不由叹了口气道:“都说环境能改变人,这点在你身上可是体现的淋漓尽致,有时候我真的很怀念当初我们在山上喝酒嬉闹的日子” 燕青有点不敢接话了,其实也不是他变了,只能说是更成熟了。而且现在也是有家的男人,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快意恩仇,什么话都无所顾忌的乱说了。 宋清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题有些沉重,自嘲地笑了下,道:“坐下吧!再这样我们的酒还怎么喝?对我说说你的舅哥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燕青重新坐下凝神整理一下思路才道:“从前真没觉什么,但通过这件事后,我才知道,这个人心机太过深沉,以致让所有人都忽略了他。我觉得用八个字评价他最合适不过,那就是貌似忠厚,心似蛇蝎” 听燕青说完,宋清以手指敲击桌面沉吟片刻,才道:“回去告诉你的夫人,仇我可以替她报,但不是现在,我们目前最大的敌人即不是金,也不是西夏,更不是大宋,而是我们自己” 梁山势力现在横跨山东、河北之地,尤其是河北,被金兵祸害的千疮百孔,若没有整个山东的全力支持,这个冬天都难熬。所以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在起刀兵的。 燕青从来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更何况他也是一路从河北走回来,深知那边是什么样子。所以宋清也说他就明白宋清指的敌人是什么。 点头应道:“王爷放心,雪儿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这样最好,不过我希望你也不要闲着,把你和公主的身份充分利用起来,我相信在西夏忠于你岳父人还有,多联系他们,关键时刻必可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回头你去找曹正,他会帮你的” “明日我就去找他” 其实宋清以前根本没想过西夏的事,毕竟那里离他太过遥远。不过有了燕青这档事后,他的心却活动起来。 就像宋清之前所想那样,一个纷乱不堪的临国才更符合梁山的利益,将来即便不能占领那里,也可保证他们不会拖自己的后腿。 第一百九十五章 军事演习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军事演习这个名词若放在现代,差不多快连狗都知道了。不过在古代却绝对是个新鲜词。 综合内卫、暗探的各种情报,让宋清更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其实不论是金国、西夏都不愿开战,大宋就更不用说了。 金国不是不想打,而是他数次大战之后,实力受损太大,而且他的后院也始终不消停,他急需时间休养以及清理后院。只有待到恢复过来,再提兵南下才是最好的。 西夏李仁爱的野心倒是不小,不过他目前地位还不算稳当,想要完全控制国内的局势恐怕还有待时日,所以他也不会想打。 大宋直接可以越过,借赵桓一个胆,他也不敢打。 而现在最不想打的还是宋清自己,恢复河北的民生,让百姓都能安居乐业,不是用嘴说说就行的,那得需要大把的时间,以及无数人的心血。所以一个稳定的局势对宋清来说尤为重要。 若不是宋清的情报系统够发达,现在也许还在小心谨慎地防备着金兵的入侵,以及西夏的报复。 所以这种彼此敌视防备,却又无力开战的情况下,就需要一个体面的借口,让大家都先忙自己的,待实力恢复过来之后再说。 于是也就有了宋清这个天马行空的想法,搞一场军事演习,用武力震慑住他们。 这次军演,宋清一共邀请了金国、西夏、大宋三个国家来观摩,至于方腊、王庆之流,根本入不了宋清的眼。 这三个国家在接到邀请函后,也都回复说一定准时到,谁都想看看宋清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宋清以老将呼延灼为总教头,调集水陆三万精锐人马参演。值得一说的是,他还从海军调出以明远号超级战舰为首的十余艘战舰参加演习。 军事演习不单对外人是新鲜词,即便梁山军队也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不过对于经验丰富的老将呼延灼来说,宋清只给他讲了个开头,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具体怎么实施就更用不着宋清操心了,他计划得甚至比宋清更周到。 演习不是打仗,同时他的几个孩子也都可以外出了,所以宋清早早就把一家人全带到梁山上。 别人不说,就豆娘来说,显然更喜欢待在山上,用她的话说是这里的空气好。而孩子们则更喜欢这里,这里的山水都是源生态,各种小动物出没于林间草丛,仿佛一个天然的游乐园。若不是几个孩子太小,还被大人看着,估计现在就得满山找孩子玩了。 随着时间的渐渐临近,第一个赶到的不是各个国家的使者,居然是年前就离开,现在又反回来的萧显。 萧显知道上次洛阳的选秀风波,却也给他提了醒。梁王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年纪,后宫的女人太少怎么行? 于是这次回去之后同耶律大石一合计,二人一拍即合,先后从西域各小国明抢豪夺地弄了十个如花似玉的少女,然后由萧显带着再次来到中原,准备进献给宋清。 对这次结盟,萧显是势在必成的。同耶律大石讲述梁山那鬼神莫测的火器后,耶律大石也是同样的想法。不然他也不会下这么大本钱了。 宋清听到这个消息,倒有些哭笑不得,这个耶律大石出手够大方的,一出手就是十个美女。只可惜五个女人已经够我忙活的了,再来十个,非要了我老命不可。 不过人家这么老远来给自己送礼,不要也是不对滴。 宋清仍命朱武负责接待萧显,并同他商讨结盟的具体事宜。同时告诉朱武,自己的底线就是暂时不能出兵,至于火器什么的,都可以赞助他们。 那十个美女,宋清则直接就分了。 赵桓四个,那哥们喜欢这调调,所以当然要配合些了。怎么说人家对自己也够关照的,连西京被自己占了都没吭声。 岳飞、韩世忠、杨沂中,每人俩,不偏不向。这哥三现在驻守在最前线,又都是老轱辘棒子一个,弄两个女人给他们调剂一下。 宋清原本是想给老丈人送俩的,不过征求过豆娘后,直接就被老婆否了,开什么玩笑?弄两比豆娘还小的女人给林冲,这不是等于给她找两小妈一样吗? 宋清在老婆那弄得灰头土脸,倒也不介意,转头让人给老丈人送去十坛美酒。女人不行,美酒总行了吧? 数日后,金国的使者第一个到了,居然是完颜宗翰亲自来了,由此可见吴乞买对宋清搞的这次军演的重视程度了。 怎么说也算是亲戚,宋清亲自接待了他,并要可儿也出来与完颜宗翰相见。 完颜宗翰在战场上数次于梁山交锋,虽也败于梁山之手,但不愧大帅级的将领,丝毫看不出恼恨不服的样子,同宋清谈笑风生,真像个来观光的游客。 见到可儿的时候,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反倒是嘘寒问暖地唠起家常,并转交了她爹送来侍候她的十几个奴仆,以及价值不菲的嫁妆。显然吴乞买已经默认了这门亲事。 宋清冷眼旁观,心中暗笑,老丈人打的好算计啊!居然把钉子埋到我身边来了。不过不要紧,我这最不怕的就是这事。 又两日,大宋太宰何栗率人赶到。 宋清如今虽已经贵为王爷,但仍让何栗享受与完颜宗翰同样的待遇,亲自接见,虚头巴脑地唠了一会就命人安置下去。 西夏的使节最后一个到的,来人的官职也不小,任职西夏枢密院,名叫拓跋义方。 宋清知道西夏很多姓拓跋的后来都改成了李姓,所以这个拓跋义方,很可能也是个皇族。 派人转告了燕青夫妻,却被告知此人乃李仁爱心腹,想利用他潜伏在李仁爱身边,根本是不可能的。 人都到齐了,宋清亲自摆酒为各国使节接风洗尘。 都是场面人,瞪眼珠子说瞎话,都是一个顶俩的主,所以酒宴上欢声笑语,一片祥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宋清端着酒杯站起身,对众人朗声道:“从前梁山与众家多有误会,本王这次诚邀各位来此,观摩我军演练是小,主要还是想与各位冰释前嫌,共同造福天下的百姓。若诸位有意,请满饮此杯” 众人心想,说了半天,只有这句才说到点子上。纷纷端起酒杯,轰然应喏,均道:“和平相处,乃是上安天命,下安黎庶的幸事,各方都应遵从” 至此酒宴进入高潮,众人你来我往,欢笑恹恹,这些出了门就往死掐的主,会变得这么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搞联欢呢! 三人后的早晨,梁山四周忽地响起震天的号炮声。 来观摩的使节们都知道军演要开始了,纷纷来到分配给自己的观摩台,凝神向军演场望去。 此次军演一共分为两部分,一部为陆军,一部为水军。 随着中军台上的鼓声响起,就见一万骑兵,一万步兵组成的军演方阵身着明亮的铠甲进入场中。 队列、格斗、冲锋,一番演示下来,却也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不过众人想看的当然不是这些。尤其是以骑兵为主的金国和西夏,他们更在意的还是火器。 不过像完颜宗翰这样的名将,当然能看出士兵的与众不同之处,心中暗暗点头,梁山有如此强军,已军的败北倒也没什么意外。 好一会后,这些骑兵和步兵演示完退出场去,就见数十个盖着苫布,底下有轱辘的物件被一群特殊服色的士兵推了出来。 随着苫布被打开,来观摩的各国使节顿时惊呼起来。 只见数十根黑亮的铁制管状物安装在带有两个轱辘的车上,火炮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陌生,但却是第一次正面见过。 坐在高台上的宋清微微一笑,他敢把火炮推出来,当然也不怕被他们仿制。这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若想保持长久不败,那就必须时时的更新。套用一句广告词“我一直被模仿,但从未被超越” 现在让他们看到的火炮仍是发射圆形弹头,而梁山现在已经研制出射程更远的圆锥形弹头,所以即便让他们看到又能怎么样?他们注定要被梁山永远甩在身后。 此时火炮的炮手们已经校炮完毕,在炮兵统领的指挥下,向着水面预先安置好的目标靶子发射起来。 群炮齐鸣,声震寰宇。有的使节竟然被炮声震倒在地,多数则是捂着耳朵站起身,一脸惊恐地看在火炮和炮弹的落点。因为目标早已被炸得粉碎,水面除了一些碎物,再看不到目标靶子的丝毫踪影。 完颜宗翰骇然看着远处的场景,嘴里不住地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 这才那到那?中军令旗打出,但见远处的水面上忽地出现一个庞然大物,高高昂起的船头仿佛怪物之首,神色狰狞地注视着敌人。 惊呼声再次响起,船谁都见过,却做梦都不敢想这世上还有这么大的船。 随着大船渐渐驶近,各国的使节才惊讶地发现,在船舷两侧,均有数十个黑洞洞的炮口。 可以想见,一旦在水面遇到这条船,若不投降,恐怕就得和刚才的靶子一样被炸成碎片。 各国使节的心情现在已经不能用普通的惊骇来形容了,难怪梁山大军战无不胜,手中有这样的利器,天下还有何人能当? 第一百九十六章 惠民政策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军演无疑是非常成功的,相信只要再没有研制出这样的武器之前,其他国家都不敢轻易进犯梁山地盘了。 演习刚刚结束,萧显就找上朱武,请求购买几门这样的火炮,价钱不是问题,当然了,看在盟友的份上,还是越便宜越好。 宋清早指示过朱武,那就是卖给他,不贵,底价十万两白银一门。 朱武当然不能这么容易就答应萧显,先是以军事机密为由,拒绝了他,后又假做经不住他的祈求,答应帮他想想办法。 萧显倒也会来事,偷偷塞给朱武两千两银票。 这种钱朱武是万万不敢收的,不过为了迷惑萧显,还是高高兴兴地接下了,然后转手上交给柴进,入了府库。 最终朱武以每门十二万两的价格卖给萧显十门,因萧显没带那么多银票,所以朱武告诉他必须尽快弄到银票,不然梁王兴许还会涨价。 于是萧显又急三火四地回去准备银子去了。 完颜宗翰和拓跋义方都很想买,宋清也不是不想卖给他们,但以目前敌对的状态下,两人都很明智地没有开口。不过他们已经把火炮的图样暗中记了下来,回去之后好找人仿制。 出乎完颜宗翰的意料,宋清竟然主动要送给他们火炮,条件只有一个,燕云十六州。 这个条件让完颜宗翰很是为难,他确实很想要火炮,但用城池来换,他可没有这个权利。所以告诉宋清,这事他做不了主,必须回去请示过皇帝才行。 宋清也没指望他能答应,只是需要他给老丈人传个话而已。 不是没有人提醒过宋清,不要把火炮的秘密泄漏出去,但他只是一笑而过,因为不单梁山军器监已经造出射程更远的圆锥形弹头,再有火炮本身的钢材也不是那么容易锻造的。军器监也是综合了日本的锻造技术才突破这个技术难题的,所以想要模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随着各国使者的离去,喧嚣一时的梁山水泊又平静下来。 宋清从各国使者临走时的表情不难看出,自己可以做些别的事情了。 随着河北局势的渐趋平稳,当初许多逃难到山东的流民开始陆续返回家园。这些人在回去的时候,山东当地官员按照宋清下发的旨意,给他们准备了粮种,以便他们回去能及时生产自救。 另外宋清命人从山东调集许多经验丰富的农民,去那些被战火损毁严重的地区,帮助那里的百姓开展春耕。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相信过了今年秋收,河北大地就不会再有饥民,百姓们吃饱肚子就不会在四处流窜,这样就为稳定发展迈出坚实的一步。 留下豆娘她们在梁山度假,宋清来到了洛阳。 还没有进城,宋清就喜欢上了这里,四周险峻的地势不说,单这座城的雄浑气势就足以令人望而生畏,不愧是能被历代一百多位帝王相中的地方。 而且金兵两次入侵,战火都没有波及到这里,所以城内城外的各项基础设施均保持的十分完好。 陈东和石秀出城迎接宋清。看得出,二人对在这里为官,都感觉不错,尤其是知道宋清将要选择这里作为都城的陈东。 按照宋清的指示,陈东来洛阳上任,开封的官员一个都没有带,而且主政洛阳之后,他还裁撤了许多空占其位,不谋其政的官员。提拔一些踏实肯干,又没什么背景的年轻人上来。 可以说洛阳官场现在是一片朝气蓬勃的景象,办事效率提高,当然也赢得更多百姓的支持。 陈东现在对宋清当初的决策是深有体会,知道若不是宋清的及时提醒,恐怕自己也会变成像大宋朝廷里的那些腐败官员一样,最终被宋清所弃。 由于宋清带领梁山人马数次解救朝廷于危难,所以洛阳百姓都觉得宋清在这里开府建衙有什么不对。 至于那位对宋清有敌意的陈老大人,恐怕连骨灰都找不到了。 宋清此来洛阳固然有视察这里的想法,同时也想同陈东商讨一件大事。 随着地盘的不断扩大,宋清心中越发感觉人才的短缺。他现在手上最不缺的就是能冲锋打仗的精兵猛将,尤其岳飞、韩世忠等,均为一方帅才,所以这方面已经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但打仗和治理地方可是两码事,现在很多占领区内用的仍是大宋原来的官员,虽说他们没有造反的胆量,但他们许多做事的方法,仍沿袭着宋朝的那一套。 北宋已经烂到骨子里,而地方官员则是一个政权的基石,宋清可不想让自己的政权建立在这样一群基石上,所以遴选新的官员已经迫在眉睫。 只是宋清对如何选择官员并不十分在行,从前一直总说招揽人才,但他越来越认识到对人才的需求是一个长远的事,必须有一套完整的体系才行。 洛阳曾被北宋定为西京,所以这里也有皇宫。但以宋清目前的身份,显然是不能住进去的。 陈东等人首先陪着宋清游览了一番洛阳的名胜古迹,又去看了看正在施工中的新王府。 宋清对李云建造的工程还是很满意的,这次他没有再批评李云,这小子主意太正,说了等于没说,他愿意怎么弄就怎么弄吧! 晚饭过后,宋清把陈东单独留下,并对他说了自己的想法,同时想听听陈东的意见。 陈东出自大宋的最高学府,他在这方面自然比宋清强。宋清不知道,宋徽宗在位的时候,曾取消了科考,在太学中选拔优异者为官。 陈东沉吟片刻才道:“其实臣并不赞同官员都选自太学,这样容易人才流失,所以臣建议还是恢复科考,广集天下英才,让更多的俊才能为王上所用” 宋清点点头道:“我对这方面不在行,你以太学的模式先弄出个章程来,回头让吴军师来主理此事” 顿了一下又道:“我最近还在琢磨一件事,就是河北历经战乱之后,许多事情都荒废了,我想首先命人将各地的村学、县学办起来,让贫苦百姓家的孩子都能有书读,然后在这些孩子中选拔优异者,送到府学、州学,接受更多的教育。费用则由官府完全负责,当然,这只是我一个设想,具体如何操作,还需要你来筹划” 一个土匪出身的人,居然能如此重视教育,真是让陈东有些意想不到,尤其是宋清强调让贫苦孩子都能接受教育,更令陈东刮目相看。 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陈东情不自禁地站起身向宋清深施一礼道:“王爷此举意义深远,臣代普天下的贫苦百姓谢过王爷” 其实学堂这东西早已有之,并不是宋清的创举,但历朝历代,教育资源都掌握在贵族手中,贫苦人家的孩子能进私塾认几个字就不错了,更别提接受更多的教育了。 陈东是深知这种弊病的人,但他作为被太学培养出来的人,属于贵族阶级,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所以也从没上过心,直到宋清提出来。 宋清笑笑让他坐下,然后道:“让贫苦孩子都能有书读,这只是开始,下一步我打算在各地设立公立医馆,免费为那些看不起病的百姓治病” 公立医馆?还免费为百姓治病? 宋清这些超前的想法让陈东有些跟不上来,他倒是知道此举也是利民之举,可如此一来,官府得承受多大的开支?开设各级学堂,已经需要无数银两了,若在开设公立医馆,官府能承受得了吗? 忍不住道:“王爷此举虽好,不过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现在确实还不是时候,不过我已经同安神医商议过,让他在洛阳开设一家专门传授医术的学馆,专门培养这方面的人才,以备将来之用,在这件事上,你也要多为他大开方便之门” “王爷请放心,臣一定全力相助安神医” 第二天,洛阳府衙就以梁王的名义传诏给梁山控制下的各州府。大力推进村学、县学。对贫困家的孩子实行义务教育,所有费用由官府承担。梁王会从各项税收中单独拨款补偿给各地官府。 各级学府恢复之后,洛阳将在明年重开科举,为国家选用贤才。 与这篇诏书同时传达给地方的还有关于在洛阳设立医学院的文书,广招有意从事医学的才俊前来就学。 这两道诏书一出,可谓举国震动。 大宋如今已经日薄西山,这是谁都能看出来的,但很多人也并不看好宋清,一个土匪出身的人能出息到那去? 但通过这两道诏书,却让所有人对宋清的印象大为改观。教书育人,医术救人,而且主要针对的还是贫苦百姓,这得是什么样的胸怀和眼光才能做出的决定? 科举制度古已有之,是早已没了消息的太上皇废除的。如今这个制度又恢复回来,令多少寒窗苦读的士子弹手相庆。 一时间梁王宋清的威望猛升至前所未有的高度,他也逐渐被河北的百姓士子认可,尤其是山东之地,没有人再觉得自己是宋朝子民,都以能是梁王子民而荣。 宋清也未想这个决定居然能起到如此大的效果,反而通过这件事,让他觉得自己这个小朝廷还有很大的瑕疵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东成西就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宋清心中所想的瑕疵,是如今他以梁王的身份掌管大宋近半的国土,可手下这些官员的分工却还是不够明确,严格说就是制度还不够完善。 甚至说许多小事还需要等着自己拍板拿主意,这显然是不应该的。 另外从梁山老营开始,到济南府城,再到东京汴梁,直至如今的洛阳。政权中心变换的过于频繁,许多官员还没有适应一个地方,却又换地方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宋清在同众人研究之后,传诏梁山治下的各州府,今后将以洛阳为王城,不再更换其他地方。文书往来,命令传达,也都将以这里为中心。 同时梁王府再次进行改制,下设军机处。以吴用、朱武、林冲为军机大臣,在梁王治下总理军机大事。 这个军机处很有点朝廷枢密院的意思,不过军机处里没有正副之分,而且人员也不确定,随时可以增减。 军机处之下设六部,虽说大宋朝廷里才是部级单位,但为了治下官员的各项职能都能更好地发挥作用,只能这么任命了,不过各部的主管暂时不称尚书,只是以侍郎代之。 兵部侍郎、呼延灼老将军。 刑部侍郎、乐和。 户部侍郎、柴进。 吏部侍郎由朱武兼任,这个位置宋清原本是想任命陈东的,但考虑到陈东过于年轻,而且这个职位主管所有官员的任免,所以宋清最后还是决定由朱武兼领着。 工部侍郎、李云。这家伙没少挨宋清骂,但这个任命也足以证明宋清对他工作的肯定。 礼部侍郎、萧让。 这六部主官清一色的梁山嫡系,此举虽有任人唯亲之嫌,但通过这两年的锻炼,他们也确实有能力胜任现在的官职。 六部之外设督察院,以裴宣为督察使,负责监察六部及各级官员,级别等同于六部侍郎。 陈东作为梁山嫡系之外最受宋清重用的文官,则授金紫光禄大夫的正三品文散官之外,实领洛阳知府之职。官职仅次于六部侍郎之下,以他的年纪来说,可谓前途无量了。 公孙老道虽没有回来,但宋清怎能忘了他?只等他回来,就让他进军机处,不能再让他这么清闲了。 六部、督察院之下则是各级州府了。而军队方面却没什么变化。 这样任命完毕,梁王治下的小朝廷才算健全。今后各部各司其职,宋清也可以清闲许多了。 但宋清那里是能闲得住的人?河北的各项建设才刚开始恢复,他不看看怎么放心?所以在洛阳住了些时日后,就又启程开始巡视河北了。 宋清同梁山群雄带领河北民众艰苦奋斗的时候,江南临安朝廷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赵桓最近小日子过得挺不错,尤其是尝过宋清送给他那四个西域美女的滋味之后,更是乐不思蜀。什么励精图治、恢复祖宗基业?谁爱做谁做去吧!江南之地繁华似锦,有吃有喝,还不用整日提心掉胆地担心金人来进攻,多好啊? 宋清这小子不错,有好事没忘了自己,况且有他在前面挡着,金人才过不来。 至于有人说宋清野心过大。赵桓倒也不是不明白,不过他有什么办法?打又打不过,再说了,河北在他的管辖之下,总比落在金人手里强吧? 只此一点就能看出赵桓胆小懦弱,安于现状的心思了。 秦桧现在是彻底靠边站了,不为别的,梁师成秉承宋清的旨意,给秦桧安了个金人奸细的罪名,要不是缺少实据,估计现在脑袋都得搬家了,不过这个证据也会很快准备齐全的。 黄潜善则因建造通天塔而重获赵桓的信任,这家伙是个典型的败家子,只要能获得皇帝的欢心,他管你耗不耗费国力?至于说百姓的死活就更同他没关系了。如今在他的督造下,通天塔已经初具雏形。 不过就在朝廷上下一片和气、共同腐朽堕落的时候,边关的战火却又点燃了。这回的战事却不是来自北方,而是被方腊控制的川蜀。 如今的方腊可真有些不得了啊!依据天府之国,养精蓄锐,势力遍及整个川中,麾下带甲二十余万。 方腊在川中发展的时候,始终没有放弃对宋清的关注。 当得知宋清大败金兵,以朝廷名义掌控整个河北,进而入主河南的消息后,方腊有些坐不住了。 从前宋清在山东的时候,两人相距数千里,倒也相安无事,可宋清已经进入河南,那他的下一个目标是那? 这是其一,其二,随着宋清的地盘越来越大,实力也必将越来越雄厚,若是任由宋清这么发展下去,而自己仍蜗居川中一地的话,将来如何与宋清争雄? 召集文武群臣商议一下后,众人都觉得此时还不是于宋清开战的时候,应该首先对付苟延残喘的大宋朝廷,扩大地盘,积蓄实力。直至推翻朝廷后再与梁山一决雌雄。 方腊也很赞成众人的意见,毕竟攻打大宋比对付梁山容易多了。 计议妥当之后,方腊集大军十五万,分三路出川伐宋。 方腊之所以能在川中安心发展,靠的就是脚下的天险,再加之朝廷羸弱,根本无法剿灭他。 但方腊出川攻击大宋却容易多了,方腊亲率八万中军,一路势如破竹,直奔临安杀来。 另外两路则分别由邓元觉、石宝率领,一路出巴州杀奔京兆府,一路出泸州杀奔广南西路。 邓元觉率五万人马北上京兆府,他的战略目的很明确,就是兵压河南府,警告宋清不得南下救援赵桓。 一时间江南地区风云再起,各地奏报如雪片般飞向临安和洛阳。 赵桓是欲哭无泪,原以为到了江南,从此就可远离战火了,那曾想方腊如打不死的小强一般,转眼又杀回来了。 让他更为恼火的是朝廷的军队,打不过金兵、打不过梁山也就罢了,怎么连一股乱匪都剿灭不了?还任由他们发展这么大? 眼看乱兵就要打到临安了,而朝廷又无强兵,这该如何是好?这回还没等梁师成提醒他,他就第一个想到了宋清。 还是宋清好啊!虽说不大听话,可人家没逼过我呀! 想到这,赵桓也不管向宋清求救会有什么后果了,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向洛阳求救。 方腊没忘了宋清,宋清当然更不会忘记他了,在方腊调集人马准备伐宋的时候,宋清就已经接到了消息。 宋清甚至知道朝廷军队根本就敌不过方腊,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巡视河北的行程。因为他知道赵桓会来向他求救。 赵桓的朝廷现在还不是灭亡的时候,所以宋清还会去救他,但若没有一定的好处,怎能轻易出手? 所以宋清还要等,也或者说是在拖,拖得赵桓答应他所有的无理要求。 方腊的军队也许很厉害,但能比金兵还厉害吗?宋清甚至没有想过派兵,因为他相信相比起自己的大军,赵桓会更喜欢火炮。 就在赵桓的求救信刚进洛阳的时候,宋清已经到了太行山脚下。不为别的,王庆还窝在山上。 对于王庆这个人,宋清除了在水浒中听过之外,可以说一点印象都没有,他甚至怀疑历史上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但不管怎么说,在这个空间他是真实存在的。 对王庆这个人,宋清也曾命内卫详细调查过他,发现这个人的口碑非常不好,基本就属于恶贯满盈那种,但出人意料的是,在金兵施虐河北的时候,他居然没有响应金兵,而是一直猫在太行山中。 即没有抗击金兵,也没有参与祸害百姓,真让人琢磨不透他想干什么。 乱世人命不如狗,不能因为他杀过不少人就说他是坏人,起码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没有站错方向,所以宋清打算给他一个机会。 赵桓说方腊是打不死的小强,宋清却觉得王庆才最适合被称为不死小强。 王庆在淮西起兵,势力最强大的时候也曾占据过八十六县之地,最后虽然兵败,但却躲过了朝廷的层层堵截,成功地遁入太行山中。不能不说这也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据报,王庆窝在山中仍有三万多人马,分驻太行山的各个山头,很有那么点山大王的意思。 宋清以巡视河北的名义来到太行山,暗中调集六万精锐人马,进驻井陉一线,堵住王庆军的正面出路,同时命太行山下各州司马,调兵堵住各个出口。这样一来,参与围困王庆的人马就不下十万之众。 此战当然能以和平解决最好,不然只能对他施以辣手了。为此宋清调集了二十门火炮,只要王庆拒绝投降,就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地推过去,因为宋清拖不起。 时迁因于王庆的军师李助有过一面之缘,所以就被当成谈判大使,进山于王庆谈判去了。 宋清的条件很简单,只要王庆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就对他既往不咎,同时许他以荣华富贵,让他颐养天年。 时间为三天,三天后若没有回复,就架炮攻山。 第一百九十八章 收编王庆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此时的王庆已无复当初起兵造反时的骁勇,很有点英雄迟暮之感。不过让他投降山贼出身的宋清,却总觉有些放不下身段。 太行山脉延绵数百里,宋清想要一座山头一座山头地打下来,不知要打到猴年马月,也正因为这点,才让王庆觉得自己有同宋清谈条件的资格。 山里没有耕地,想要养活这么多人不是那么容易的,靠着金兵入侵时在官仓抢夺的那点粮食,能挺过这个冬天已经很不错了,若是再不想办法弄到粮食,恐怕这三万多张嘴就要自己去找吃的了。 正如宋清所想,王庆虽是反叛,但却最不齿田虎那样认贼做父的人,这也正是他没有下山的原因。 时迁把宋清的条件送到之后就回去了,内心犹豫不决的王庆把手下几员干将都找了过来,一同商议是战是降。 军师李助和枢密方翰两人早年都是私塾先生,有些文化水平,见识也要比其他人强很多。他们从宋清在河北实施的一系列政策就知道,这天下恐怕是要换主人了,所以都力主投降,争取以现有的条件在梁山留有一席之地。 段二、段五两个国舅却坚决不同意投降。要知道王庆可是自号楚王的,他们兄弟是名副其实的国戚,在他们这些人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若是投降了宋清,他们还是个屁呀? 至于范全、龚端、龚正、丘翔等人则属于中间派,心中即留恋现在的权势,又怕被宋清彻底消灭。 王庆召集众人商议这件事,还没说几句,两伙人就吵了起来,只吵得王庆头昏脑涨。 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都他妈把嘴给老子闭上,再他妈吵下去,梁山人马就打上来啦!” 李助抱拳道:“自打王爷起兵以来,臣一直追随左右,臣对王爷的忠心天日可表,臣之所以劝王爷投降宋清,正是出于对王爷的一片赤胆忠心。想那梁王宋清如今虎据山东、河南、河北之地,带甲不下五十万,我们如何与之相抗?” “梁山时迁来的时候,曾对臣言道,梁王千岁最痛恨的就是与金人为虎作伥的汉奸,而我王恰恰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梁王千岁才想以和平的方式解决这件事。王爷,臣斗胆请王爷不要再犹豫了,与其被困死在这里,倒不如去做个富家翁,何乐而不为啊!” “住口,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你拿了梁山多少好处?敢这样替梁山说话?投降对你当然没什么坏处了,讨好了宋清,还可以继续做你的军师,可王爷呢?古往今来,有那个投降的反王有好下场了?” 段二跳起来,满嘴吐沫星子地冲着李助喊道。 王庆一见双方又要吵起来,忙把两人都喊住,怒道:“都不能好好说话吗?你们说的都有理,可老子还是拿不定主意,现在老子不想听你们的意见,其他人还有没有别的说词了?” 范全转了转眼珠道:“王爷,商人有句话叫满天要价,坐地还钱,我们还有数万兄弟在这太行山中,姓宋的想剿灭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王爷不妨同姓宋的再谈谈条件,比如说许我们一州之地,我们交出部分兵马等等,王爷以为如何?” 这还像句人话。王庆不由点了点头道:“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办” 李助看了看方翰,二人心中都明白了,王庆还是觉得可以同宋清提条件。却也不想想,梁王宋清自出道以来就以强硬示人,现在人家以泰山压顶之势包围着你,让你主动投降,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再说什么要一州之地,不是找死吗? 二人空有想法却也不敢再开口了。 段五用阴冷的眼神看了二人一眼,暗中又向哥哥使了个眼色,显然是要哥哥注意这两人。 李助和方翰在王庆手下的官职虽高于段家兄弟,但段家兄弟手中却有兵权,所以很多时候他们二人也要看段家兄弟的脸色。 范全领命去与梁山交涉,段二则派人看住了李助、方翰二人。同时告诉手下人,若这二人有什么风吹草动,可先斩后奏。 段家兄弟手中有兵,李助、方翰二人也不是白给的,眼见自己在此已经没有容身之所,干脆画了张太行山各处的驻军图,命人秘密送到梁山营中。 你们兄弟想拖着王庆一起玩完,我们哥们可没义务陪你们一起死,即然是这样,那就别怪我们先卖你们了。 此时宋清刚接到洛阳转过来的,赵桓的求救信。 对于这件事,宋清已经指示留在洛阳的吴用,对赵桓的要求也不大,就是要他将长江以北的土地交于梁山的治下。如果赵桓同意,就送他十门火炮。不同意的话就继续拖他,一直拖到他同意为止, 宋清这边刚批示完洛阳请示的奏折,范全就到了。 王庆可能会提些条件的事,宋清不是没想过,他也曾想只要王庆的条件不过分,未尝不可以答应他,毕竟在太行山脉实在太大,打起来有折损不说,还耗时耗力。 却万没想到王庆居然还想要地盘? 宋清也没有理范全,直接命刘唐带他出营,然后架起火炮,让他目睹火炮轰塌了一座山头后就让他回去。并让他传话给王庆,明日午时再不投降,就架炮攻山。 范全那见过这个?差点没吓拉拉尿。立刻就带着一颗惊惧的心,连滚带爬地返回了山上,同王庆这么一说,王庆也傻了,刚刚火炮发射时的巨响,在十数里外就听到了,他还以为是打雷呢!那知道居然是梁山的火器。 梁山火器居然有这么大威力,那还打个屁呀?王庆的心又开始动摇起来。 段家兄弟虽觉梁山火器犀利,但这里都是山路,那东西在山间运送方便吗?如果自己的人马退往深山,恐怕梁山火器再厉害也发挥不出威力了吧? 得说段家兄弟想的确实很有道理,不过却不知道李助和方翰已经把山上的底细都告诉宋清了。 见识过梁山火器的范全现在也更倾向投降了。要说这种墙头草的威力才是最惊人的,他眼见李助和方翰都被段家兄弟看了起来,于是就找到掌管王庆近卫军的丘翔。 谁愿意总猫在山里啊?况且谁都看出王庆已经是穷途末路。所以二人一拍即合,心中都是一个想法,现在投降兴许还能在宋清手下捞个一官半职,晚了怕是连毛都捞不到了。 于是二人利用身份之便,暗中调集亲信侍卫,趁段家兄弟来找王庆议事之机,突然出手将二人拿下,然后就地处死,拎着人头来见王庆。 见此情景,王庆还有什么可说?长叹一声命人将自己绑起下山来见宋清。 此时宋清已经收到李助二人送来的太行山各山峰的布防图,正调集人马准备进攻,忽闻王庆竟然主动来降了,顿时大喜。 进山剿匪可不是在平原城市交战,一个不甚,就可能变成一场旷日持久的淤泥战,所以能以这种情况结束战争是最圆满的。 亲自给王庆松了绑绳,并摆酒为王庆等人压惊。 王庆这回算是彻底老实了,在宋清面前连连自称罪人,请宋清责罚等。 这些人刚刚归顺过来,宋清怎会责罚于他?温言安抚他,并征询他愿意去洛阳定居,还是愿意去登州? 像王庆这样的人,必须远离他从前的军队,并置于自己的绝对控制之下。 王庆倒也明白,斟酌一番后,选择了登州。他知道宋清已经定都洛阳,所以觉得还是离宋清远一些安全。 宋清也没有难为他,命他休息一天后,就派人送他和家眷去登州,并同意他将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财物都带走。 这样一来,王庆是真心感念起宋清的恩德,酒宴过后就请求上路,然后在梁山人马的护送下赶往登州。 搞定了王庆,剩下的就是对他手下将领以及人马的改编了。 同李助几个人商议一番后,将三万军队中老弱裁撤出去,发给他们盘缠,让他们各自回家务农。 剩余的近两万军队,挑选最精壮的八千人进梁山正规军,其余则分散到各州府,充实地方力量。 最后就是对李助他们几个的安排了。 宋清仔细斟酌一番后,将此次首畅王庆投降的李助、方翰留在身边,斩杀段家兄弟,最终导致王庆投降的范全、丘翔调入兵部,具体官职由呼延灼老将军安排。龚端、龚正兄弟则被派到陈东手下。 对这样的安排,几个人都很满意,尤其是李助、方翰,因为他们知道,留在宋清身边也就意味着有更多的表现机会,前途也可以有保障了。 范全和丘翔对能直接进入兵部也很意外,他们毕竟是降将,不能带兵是意料中的事,但却进入了军队的最高机构,可谓是意外之喜。 整编军队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待彻底解决了王庆军队,已是半月之后了。而这时方腊的人马已经完成对临安的合围,准备开始进攻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等价交换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赵桓现在可谓是度日如年,三十几岁的年纪居然白了一半头发。不为别的,愁啊!援兵怎么还没有影子?难道宋清不管自己了? 现在他的心中似乎只有宋清的人马可以依赖,别人都靠不住。不知是不是在印证他的想法,朝廷军队在对阵方腊叛军时,几乎是一触即溃,眼看就要兵临临安城下了。 可去洛阳求救的人回信说,梁王千岁正在太行山剿匪,根本无法抽身来救。这该如何是好? 关键时刻,超级大内鬼梁师成又凑了过来。 “陛下,老奴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话你快说吧!”赵桓真的是快急疯了。 梁师成暗暗撇了眼赵桓的脸色,然后低着头道:“老奴以为,梁王千岁不会眼看着朝廷被叛军所灭,而且老奴也相信梁王对方腊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之所以始终没有表态,恐怕还是有所图吧?” 赵桓倒是不在乎赏赐宋清什么,可宋清如今已经贵为王爷,自己总不能退位给他吧? 皱着眉头道:“老梁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梁王的爵位、实权已经在我大宋无出其左右,而且梁山向来都不缺财物,所以老奴在想,如今能吸引梁王千岁的无非就是土地了” 梁师成说到这就把嘴闭上了,有些话不能说太透彻,不然该引起赵桓的疑心了,相信以赵桓的智商,应该能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 赵桓听梁师成说完果然沉默下去,如今宋清已经占据河南、河北、山东,都快有一半的国土了,自己还能给给他什么地方?再给下去的话,恐怕自己这个皇帝都无处可待了。 可若是不给的话,方腊更不会惯着自己,到时候被说落脚之地了,能不能保住脑袋都不好说。 沉吟片刻才道:“老梁你觉得宋清还想要那?” 梁师成一副为主分忧的模样,故作沉思状,好一会才道:“陛下,老奴觉得不是他想要那的问题,是在如今的情况下,朝廷还能守住那里?跟着这个思路,老奴就在想,朝廷是不是可以凭借长江天险养精蓄锐,待时机成熟时,再一举收复失地,当然,这只是老奴的愚见,英明不过陛下,陛下一定会想出更好的办法来” 赵桓仰首望天,不住地喃喃道:“以长江天险相隔,与宋清划江而治..” 好半晌后才道:“嗯!这个主意不错,老梁,你即刻替朕拟旨,加封宋清为江北道安抚使,同时传旨给江北各州府,今后必须绝对服从梁王的旨意” 梁师成暗暗得意,心说梁王千岁,您老人家放心,只要有我在这,准保经常往您那倒腾土地,什么时候把大宋折腾光,什么时候为止,您老准备好接收就是。 这回又完成梁王的一项重托,将来自己到了梁王手下的时候,职位一定不会小了,梁王可是个重情义讲信用的人。 梁师成这边加封宋清的旨意刚刚送走,明州那边就派人向赵桓禀报,梁王千岁命人从海上给他带来了礼物。 从海上送来的礼物?赵桓有些迷惑,难道宋清这么快就有回复了?可是也不应该从海上来吧?随即他又想起,若是梁山海军能赶过来救援他,一定会比陆上人马来的快。 不过得到具体消息后,赵桓难免有些失望,来的居然不是人马,只是两口大箱子,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当箱子打开之后,赵桓的失望转眼就不翼而飞了,因为箱子里装的就是传说中威力无比的火炮。 何栗观摩梁山军演回来之后可是说了,这东西无坚不摧。现在自己有这种东西在手,还用再惧怕方腊的贼兵吗?只可惜就只有两门,若是再多些就更好了。 这次赵桓很快就梦想成真了,派去洛阳的人传回消息。加封梁王的旨意到了洛阳之后,梁王虽不在家,但留守洛阳的军机大臣吴用立刻代表梁王答应赠送朝廷十门火炮,用来消灭方腊的叛军。 火炮同样还是在海上运来的,这次随赠的还有两百枚炮弹。 赵桓这才想起来,刚刚见到火炮时,自己有点高兴太早了,居然没想到炮弹的事。不过这回他总算是聪明了一把,立刻召集军器监的工匠,火速仿制火炮和炮弹。以便将来摆脱对宋清的依赖。 有了十门火炮在手,赵桓信心大增,提拔在河北兵败的种师道为招讨使,全权负责对方腊叛军的反击。 就在赵桓厉兵秣马准备同方腊大掐一场的时候,宋清已经率领三万骑兵火速赶往京兆府。 邓元觉提兵五万正在猛攻那里,但京兆府的军民抵抗很强烈,加之里面粮草兵员充足,所以邓元觉一时也没有打下来。 京兆府一直处在朝廷的管辖之下,所以告急的文书已经无数次送往临安,但赵桓现在自身都难保,那还有精力管他们?尤其是现在已经将江北之地尽付宋清,所以救援的事就同他更没关系了。 京兆府即是大唐的长安,地理位置自不必说,而且那里距离河南太近。所以宋清绝不允许方腊的人马占据那里。 三万骑兵之外,宋清已经命李俊率一万水军沿渭水逆水而上,与自己会师在京兆府城下。不过由于是急行军,所以笨重的火炮只能交由步兵在后面带着跟进了。 宋清与邓元觉可是有过节的人,也正是因为这,邓元觉才主动要求带兵袭击京兆府的。其中未尝没有寻宋清报仇的想法。 这家伙也不知是天生胆大,还是根本没瞧得起宋清,居然只带五万人马前来,好像宋清手下那几十万人马都是空气似的。 从太行山赶往京兆府的路途可是不近,快马加鞭奔驰一了天,在到达富平的时候,大军扎下营寨。 随着天色渐晚,劳累一天的士兵都已经休息。宋清却在中军大帐里一边用热水泡着脚,一边看吴用给他的奏报。 不是宋清的胃口太大,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河北之地被金兵祸害的实在太过残破,仅凭山东一地已经有些供应不过来。 而在开封府后面,长江以北的广大地区则因为没有遭受金兵的洗劫,所以也就谈不上什么损失,尤其那里靠近京畿,要相对其他地方富庶许多。若是这些地方都能伸手相助一下河北,那河北的恢复进度则会快上许多。 所以宋清才要将这些地方控制在治下,可以说方腊出兵给他提供了最好的机会,不然他若贸然出兵的话,很容易引起大宋臣民的反感,辛苦营造起来的威望也必将大打折扣。 现在看来,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不过梁师成这家伙现在说什么也不收银子了,是怕自己事后报复他吗? 想了想,提笔给吴用去了一封信,要他甄选一个合适的官职给梁师成,当然了,这只是名义上的,像梁师成这样的人,想在梁山为官的话,估计得等下辈子了。 接着宋清又拿起京兆府知府和府司马的资料。 知府冯玉,为官平庸,在百姓中也没什么口碑,应该属于那种混吃等死的主。司马夏侯成却甚有才干,若不是他调度有方,积极组织军民抵抗,估计京兆府已经被攻破了。 嗯!这样的人若能为我所用,倒也不错。 正琢磨间,王庆的前军师和枢密方翰在帐外告进。这两人严格来说都是文人,并不适合行军打仗,不知是不是立功心切,居然坚持着跟宋清跑了下来。 这个时候宋清还以为他们已经累趴下了,没想到居然跑来找自己了?也不知他们找自己干什么,吩咐铁锤让他们进来。 李助和方翰都是满脸风尘之色,不过精神头却很足。进来之后向宋清施礼后,李助先开口道:“打搅千岁休息,臣请罪” 宋清摆手笑道:“我这人没那么多规矩,你们怎么不去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 方翰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递给宋清道:“这是微臣与李兄刚刚完成的京兆府地形图,与方腊军开战在即,臣等二人觉得千岁应该用得着,所以先给千岁送来了” 京兆府地形图?他们怎么会有这东西?宋清一脸疑惑地接过来,打开仔细观瞧。 似乎知道宋清心里在想什么,李助又道:“好教千岁得知,微臣早年与方兄都曾生活在京兆府,后因得罪权贵,才不得不南迁淮西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宋清一直很重视地图,现在虽有地图在手,但也需要派人印证才行,这不是对他们不信任,而是习惯使然。 点头称赞了他们几句,然后让他们坐下,微笑道:“两位都是才智高绝之士,此次对阵方腊军,不知可有什么良策?” 其实两个人来,一是献地图,同时也是想在宋清面前表现一番。 李助干咳一声道:“既然千岁问起,那臣就抖胆说说心中的愚见” 宋清心中好笑,明明就是来表现邀功的,还装出这副样子,不累吗? —— 红票终于要过千了,感谢投票的朋友! 第二百章 将计就计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李助、方翰虽有邀功之嫌,不过宋清确实想听听他们能说出什么来,这也未尝不是对他们的一种考验。 李助向宋清告了声罪,然后打开交给宋清的地图,指着地图道:“京兆府原为前朝都城,若是在从前,别说邓元觉只率五万人马围攻,就是十万大军进攻,在城内准备充足的情况下,仍很难攻破,更何况历经战火,城墙年久失修,许多地方都已经坍塌,邓元觉的人马又非乌合之众,怎么会久攻不下?所以臣断言他一定有阴谋” 听到这宋清确实对李助有些刮目相看了,自己得到的情报只是京兆府的官员如何如何,却从未有过城墙方面的。如果真按李助所言,邓元觉很可能是在前方给自己挖了个坑。 看来自己真是有点轻敌了,想到这,宋清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示意李助接着说下去。 见宋清重视自己的说法,李助不由打起精神,继续道:“我们此去京兆府,原本有两条路,沿着前面这条大路走下去,过渭水之后,经骊山直达京兆府,另一条则稍稍远些,那就是绕道咸阳过渭水去京兆府” “现在京兆府危急,邓元觉一定会认为我们心急救援京兆,所以若我是他的话,一定会在骊山设伏,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因此我建议千岁绕路咸阳,虽然远些,但却没有危险” 此时宋清的思路已经沿着李助的提示延伸开去。 邓元觉号称宝光如来,是方腊最倚重的人物之一,武功谋略皆是上上之选,同时又与自己有仇,他会只用这么简单的计谋对付自己吗? 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方为取胜之道。 老和尚,我承认小看了你,不过你恐怕也小看本王爷了。 同两人又商讨一阵后,宋清要他们回去休息,然后命人火速传令李俊,率水军赶到渭南与自己汇合,然后人马沿渭水而行,即不走骊山也不走咸阳。 邓元觉的人马不是很多,想要包围自己是不可能的,他依仗的无非是突然袭击,现在自己带兵水陆并进,护为犄角,他再想突袭自己,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通过这件事,让宋清觉得李助心思缜密,似乎更适合在朱武那里。而方翰则还需要继续观察。 正如李助所说的那样,邓元觉并没有全力攻城,他是在等梁山的救援人马,按宋清的话说,他也是在玩围点打援的把戏。 他现在用来攻城的都是裹胁来的百姓,他最精锐的四万大军就隐藏在渭水河畔的密林中。河对面就是咸阳来京兆府的渡口。 邓元觉恨宋清入骨,但也并没有失去理智,他知道仅凭这五万人马若太深入河北的话,很可能就被梁山人马包了饺子,所以他选择距河南很近的京兆府下手。攻梁山所必救之地,同时又不在梁山的势力范围之内。 而方腊那边若是进展顺利的话,必可在灭宋之后北上攻击梁山后背,到那时梁山首尾难顾,邓元觉这边也可趁势突如河北了。 当邓元觉从斥候口中得知驰援京兆府的居然是宋清本人时,他简直欣喜若狂。为了这一天,他已经足足等了两年。 外人把梁山宋清传的神乎其神,但在邓元觉看来,宋清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若是真刀真枪地对上自己,绝让他讨不到好去。 不过当邓元觉从斥候口中得知宋清居然两条路都没有走,而是会同水军齐头并进的时候,心中也不由对宋清高看了几分,居然能猜到自己的埋伏,看来还真是有两下的。 宋清三万骑兵,一万水军,兵力与自己相当。但自己这边是以步兵居多,所以若是对阵起来,还是自己吃亏。 邓元觉沉吟良久,然后命大军依据地势扎下大营,都说梁山火器厉害,不得不做些相应的防备。营中多备防火用具,营帐间的距离也要加大,防止火势串联。 同时效仿宋清当年在济南城外大破金兵时的伎俩,在路上挖掘马蹄坑,设置各种路障,以减缓骑兵的冲击力。 宋清得到消息后,不由笑了,都是自己玩剩下的,老和尚就不能自己搞点创意出来吗? 吩咐大军缓慢前行,同时命花荣率五千铁骑趁夜出营,绕行数百里出骊山,突袭邓元觉派去假装攻城的杂牌部队,先解京兆府之围。 负责率领一万方腊正规军和五千杂牌军的是方腊手下骠骑将军昌盛。 其实昌将军对这种假惺惺地攻城早腻歪透了,守军虽英勇,可四处漏风的城墙根本无法完全防住,若不是国师有严令,他早带人杀进城了。 听说国师已经将梁山人马拦在渭水河畔,昌将军知道自己可以放开手攻城了,他可是答应弟兄们进城可以抢掠的,再不兑现,士兵就该不听指挥了。 其实这也是他同国师商议好的,一旦梁山人马出现,就要在最短时间内攻进城去,然后以城墙为依托,拖住梁山人马,为圣公争取时间。 刚刚吃过早饭,昌盛就命人吹号集合队伍,告诉他们今天全线压上,务求一举攻入城去,第一个入城的,美女随他挑,银子随他抢。 这道命令一下,士兵们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着扑向城墙。 眼见敌军如此无所顾忌地攻城,城墙上的司马夏侯成真的快绝望了,朝廷援兵指不上,可不是说梁王会派兵来救吗?怎么同样连影子都没有? 不管怎么说,城中是同根同源的父老乡亲,自己绝不能眼看着他们被乱兵祸害,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就在夏侯成组织军民殊死抵抗的时候,忽有士兵喊他。 “大人您快看,远处那是什么?” 京兆府的城墙虽然残破,但毕竟曾是帝都,许多地方还是很高的。所以城中的官兵才能站的高看的远。 夏侯成举目望去,但见目光所及之处,似乎有条绿线在移动,在近些终于看清了,是一群身着浅绿军服的骑兵,而最为醒目的还是军中那杆杏黄大旗。 夏侯成猛地醒悟过来,是梁山的援兵到了。原来梁王早已派出援兵,只等最佳的出击时间。 想到这,夏侯成忍不住高喊起来“弟兄们,梁王千岁派兵救我们来啦!我们有救啦!给我狠狠地杀这些叛贼,杀啊!” 夏侯成的这声喊叫有如一针兴奋剂,瞬间就让已经出现溃败迹象的守城军民起死回生。鼓起剩余的力气同昌盛的士兵厮杀起来。 昌盛为了能一举攻入城去,几乎将人马全派上去了,身边只余不足千人的侍卫亲兵。以他的想法,梁山人马都已经被国师挡住,这里不可能在出现别的军队。 不过当五千匹战马的铁蹄踏在地上,形成有如轻微地震般的震动时,昌盛不由亡魂皆冒。 傻子都能听出这是大队骑兵在奔驰,而国师麾下根本没有如此多是骑兵,那剩下的就只有一种解释了、梁山骑兵。 别说军队都在攻城了,即便是有所准备,自己带着这些杂牌军遇到大队骑兵,恐怕也只有逃跑的份。 没时间在召集手下人马了,昌盛调转马头,第一个逃了下去。身后则是不足一千的侍卫亲兵。 至于那一万多正在攻城的手下,就自求多福吧! 此时正在攻城的军队也看到了越来越近的梁山铁骑,这些杂牌军根本不用召唤,自行从进攻的状态变成了逃跑状态,撒开脚丫子如没头苍蝇般四散而逃。 五千梁山铁骑都是有过无数次战斗经验的老战士,不用花荣传达具体命令,立刻分成三股,两面包抄,正面突击。兜着这些溃兵杀了过去。 昌盛的这些杂牌军攻城都费劲,更别说遇到虎狼一般的梁山铁骑了。见机快的还知道跪地投降,逃跑或是顽抗的,不是被砍掉脑袋就是被踏成了肉泥。 这那是战争啊?简直就是一场屠杀。战后清点,因投降早幸存下来的不足三千,其余一万多人都成了刀下鬼。 但见京兆府城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而那些俘虏则成了最好的劳力,在梁山士兵的监督下,负责埋葬他们昔日的同僚。 夏侯成出城拜谢花荣,却被告知方腊叛军很可能还会去而复返,必须加固城墙,整军备战。这支梁山人马则会留下帮助守城,直到彻底消灭这股叛军。 夏侯成听说叛军还会来,顿时吓了一跳,不过听说梁山人马会留下帮助守城,顿时又放下心来。 忙一边组织民夫修补残破的城墙,一边给梁山人马准备营帐。 其实邓元觉在知道宋清派兵奇袭昌盛的人马之后,已经有了退兵的想法,根本就不可能再回来攻城。 这只是宋清为控制京兆府所行的第一步。 邓元觉现在真是处在了两难之地,进攻宋清的人马,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撤退也不太可能,因为宋清的人马已经扎下营盘,他的那些措施现在看来,简直如同儿戏一般,对梁山人马根本不起一点作用。 他这边撤,梁山人马一定会衔尾追来,步兵对阵骑兵的后果是什么,不用想都知道。 该怎么办? 身处困境中的邓元觉思绪不由飞到了方腊那边。 “圣公,你那边的战事如何了?能否抽出兵力攻击梁山后路,解我于危难?” 第二百零一章 层层堵截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方腊确实向邓元觉这边派人了,不过不是联系他夹击梁山人马的,而是通知他有多快跑多快的。 方腊此时正狼狈不堪地溃逃着,他现在是欲哭无泪,战局的变化跟变戏法差不多,要看着就要拿下临安城了,朝廷军队中不知从那冒出十几件威力无比的神秘火器来,几次发射之后,就将他的人马彻底打乱。 而这时候的朝廷军队也突然跟嗨了药似的,变得坚挺起来。真想不明白,这些垃圾一般的军队在对阵金人的时候,几乎是每战皆败,怎么到国内叛乱的时候,就一个顶俩了? 逃跑中的方腊后来也想起,朝廷用的神秘火器,恐怕就是传说中梁山那威力无比的火器了。 心中不由大骂宋清,你他妈没毛病吧?明明随时可以灭了大宋,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赵桓是你亲戚吗? 骂归骂,方腊终究才智高绝之人,经此一役,让他明白了宋清为什么始终不肯造反,地盘却越来越大的原因。 那就是始终占忽悠住了赵桓,然后时不时地在他身上剜两块肉下来。 明白有什么用?现在主要的就是先逃回川中再说。一边逃一边派人通知邓元觉,尽快撤退保存实力,以图日后再战。 只可惜方腊的提醒来得太晚,宋清虽没有主动进攻邓元觉,确已成功地咬住了他,敢到我的地盘撒野,就这么让你逃了,岂不有损我梁山的脸面? 现在梁山的营盘和邓元觉的营盘都在渭水一侧,梁山大军因有水军支援,所以依水扎营。 邓元觉则即怕被梁山水军偷袭,又怕梁山以火器袭击,所以只能远离河岸,在树木稀少的开阔地带扎营。 从地势上来说,邓元觉的军队对梁山军队是处于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势,但邓元觉很快就觉出问题来,那就是水源被切断了。 早在梁山大军未到之前,邓元觉为防备梁山的火器,在营中倒是备了不少水,而且还挖掘了几口水井,但就四万人马来说,那点水真可谓是杯水车薪。 这仗不能打了,必须尽快撤走。邓元觉虽然恨急了宋清,但却没有因此失去理智,他要为手下这四万多随他一起出川的兄弟负责。 此时对面的大营中,宋清同李助、方翰等人也正商议如何消灭邓元觉的人马。 现在众人心中都是一个想法,那就是拖。天时地利人和均在梁山这边,所以没有必要去同邓元觉硬拼,假以时日,邓元觉的人马必不战自溃。 宋清其实也同意众人的想法,他现在只是在以邓元觉的角度在考虑这件事。 邓元觉不是田虎之流,他应当知道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不适合同自己的人马这么僵持着,尽快的脱离接触才是他急切要做的,可他不会不知道自己的人马是以骑兵为主,想要跑那那么容易? 用这个话题,宋清要众人讨论一下,都说说心里是怎么想的。 李助现在大致摸清了宋清的性格,所以倒也很放得开,沉吟片刻,第一个道:“臣觉得是时候派兵截断他们的退路了,同时敌军若是想强攻突围的话,我军只宜坚守不出。臣断言,不出半月,敌军必不战自溃” 方翰也道:“应该加强对敌军大营的侦测,臣也同意对他们施以围困,另外我军的火炮也会在近日运到,到时候就只有我们强攻他们的份了” 两个人的想法可以综合一下,步兵距这里还有很远的路,所以暂时指不上。另外大营中只有三万五千人马,其中还有一万水军,如何分兵?即便是分了,恐怕也无法拦住邓元觉。 想到这,宋清不由站起身,遥望邓元觉的大营,心中默念,元觉大师,你会怎么做呢? 中军大帐昏暗的烛光下,邓元觉面色沉重地看着面前的三个爱将。陈观、陈益、陈泰兄弟。 “弟兄们能不能成功返回川中,全仰仗诸位了” 邓元觉郑重地抱拳道。 三兄弟单膝跪地,陈观道:“国师勿须多言,我等兄弟的命是国师所救,此次若能成功脱身,我兄弟还愿追随国师,请国师安心上路” 邓元觉躬身向三兄弟施了一礼,再不说一句话,眼睛却有些红了。 此役将由三兄弟率一万人马夜袭梁山大营,吸引梁山人马,然后他带剩余的三万人马趁夜撤走。 陈家兄弟这一万人马去攻击三万多梁山士兵驻守的大营,同自杀没什么区别,所以几人的表情才这么沉重。 不得不说方腊手下的这些将领间可比田虎或是王庆强多了,彼此间都有很真挚的感情,尤其是被邓元觉救过的陈家兄弟。 为了掩护邓元觉,陈家兄弟已经做好了牺牲准备。 梁山的斥候一直没有放松对邓元觉大营的监控,所以这边陈家兄弟的一万人马刚出营门,梁山那边已经收到消息,但为了迷惑敌军,营中并没有把灯火全部点燃,而是悄悄集结人马,将中军营盘让了出来,人马则偷偷迂回到两侧。 接到消息的宋清,在侍卫们的护卫下蹬上水军的战船。在这里可以观察战场的情况,也非常的安全。 直觉告诉宋清,邓元觉是要突围了,不得不说他选的时机非常好,深夜中自己的骑兵根本无法追击,而且有鉴于邓元觉先期为防备自己骑兵做的准备,显然他也会在撤退的路上设置对付骑兵的陷阱,所以现在只能看着他逃走,待天色大亮才能去追击。 一万多舍生赴死的邓元觉军队一头扎进梁山军队为他们挖好的陷阱,其后果可想而知。但也正是陈家兄弟的殊死搏杀,为邓元觉争取到了宝贵的逃跑时间。 大半夜的厮杀,陈家兄弟以全军尽没的代价,换取了梁山五千多士兵的伤亡。 宋清得到消息,不由勃然大怒,除了对阵金兵的时候,他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立即就要下令追杀邓元觉,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邓元觉既然能舍出一万手下,怎能不再逃跑的路上设置埋伏?若贸然追上去,一定会吃亏的。 不过就这么让邓元觉跑了,实在是不甘心。宋清沉吟片刻,命人把地图拿来。 从京兆府返回川中,终南山是必经之路,而那里山路崎岖,显然不适合骑兵驰骋。邓元觉很可能会在那里设伏。 而从终南山南下数百里就是凤凰山,同样也是邓元觉回川的必经之路。 宋清看到这里,火速传令后方已经到达华州的朱武、燕青、李逵等人,不要再来京兆府,率三万步兵直接取道南下,在凤凰山设伏。 同时传令花荣,率一万骑兵缓缓跟上邓元觉的人马,不许追杀,不许过分跟得太近,只要让邓元觉有追兵就可以。 安排完追兵的事,宋清下令厚葬陈家兄弟所率的这一万军队,善待幸存者。两军虽是敌对状态,但这些川中兄弟的拼死精神值得人钦佩。 安葬完这些士兵之后,宋清又命人在这片墓地上为逝者立碑,以传诵他们英勇无畏的精神。 很多人都不太理解宋清的行为,只有宋清自己知道,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对川军发自心底的尊敬。 宋清却不知道此举却赢得川中士兵对他的感激。 乱世人命如草芥,那有人真正在乎过他们这些士兵的生命? 邓元觉一路仓惶而走,一直深入终南山才敢喘口气,听斥候报说梁山骑兵跟上来了,也曾想过要伏击这支人马,可人家根本就不上当,只是远远地缀在后面。 邓元觉有些明白了,这是宋清无力追杀自己,所以在监督自己离开他的地盘啊!想明白这点,不由稍稍放下点心。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仍不敢走得太快,以免被梁山骑兵追击。 一直进了金州地界,邓元觉的心才算放下,前面就是凤凰山了,而过了凤凰山也就等于一只脚迈入川中了。 此时跟在后面的梁山骑兵似乎也知道完成了任务,已经同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一路的紧张劳累,加上要到家的感觉,让邓元觉和他的人马都放松下来,傍晚时分在凤凰山脚扎下营盘。 不管是巡逻的士兵,还是派出去的斥候,都已经放松了警惕。 却不知密林深处正有无数双狼一般的眼睛在盯着他们。 朱武他们接到宋清的旨意,不敢耽搁,火速留下少数士兵看管辎重,其余人马轻装简从,于两天前到达预定的埋伏地点。 夜半三更时分,一支火箭忽地从林中飞入半空,接着就是无数支火箭从四面八方射入邓元觉的大营,转眼间整座营盘就陷入一片火海中。 邓元觉被手下从梦中叫醒,当听到四面八方的喊杀声时,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自己一路小心谨慎,却仍是着了宋清的道。自己还有何面目去见圣公? 情急之下,就想拔刀自尽,却被手下拦住了。不过也让他清醒过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宋清,咱们走着瞧。 在纠集一些手下后,邓元觉趁乱逃入凤凰山中,再一次躲过梁山对他的追杀。 第二百零二章 终极无间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在朱武率兵劫杀邓元觉的时候,宋清已经进入了京兆府。 因为方腊的乱兵始终没有打进城去,所以对城内也谈不上什么破坏。宋清入主之后,第一道命令就是加速对城池是修建,同时撤掉庸碌的知府冯玉。 此时临安朝廷的圣旨早已经送到,所以对梁王的决定,没有人觉得有问题,更何况撤掉冯玉还是众望所归。 不过对新知府的任命却让宋清有些为难,因为他手中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想了想,命人把夏侯成找了过来。 因为这个人在本地有很高的威望,而且对这里的官场也熟悉,所以宋清有意让他担任知府,司马则按老规矩,由梁山中人接任。 夏侯成对宋清的威名可谓如雷灌耳,尤其这次又解了破城之危,所以打心眼里敬服宋清。 两人见面之后,非常谈得来,对于宋清准备任命他为新知府的事,夏侯成也很满意,毕竟知府比司马高那么几级,而且大宋的惯例也是以文压武,苦于没有门路,不然他早想挪动一下了。 不过对于宋清想要夏侯成以知府名义重新丈量土地,取消农奴,按人头分配土地的时候,夏侯成却提出了不同意见。 “千岁此举虽有利于百姓,却容易激起大变啊!” 对于夏侯成有这样的反应,宋清心里倒也有准备,不动声色地道:“夏侯大人觉得朝廷从前施政没有问题吗?” 夏侯成坦然道:“朝廷的施政是有问题,但这却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千岁受命署理江北所有州府,若千岁执意推行这项政令的话,臣虽不敢断言有人会造反,但阳奉阴违却在所难免,千岁再有其他的政令可就难以施行了” 夏侯成的表现让宋清有些意外,起初还以为他也是个保皇党,或是拥有大片土地,所有才对自己的决策有所抵触。但听他侃侃而谈,显然并无私心。 就听夏侯成接着道:“开封以南,长江以北的广大地区并未遭受战火,所以不能如河北那般行破而后立之事,所以即便千岁的想法英明无比,却也万万急不得” 宋清这回可是真的上心了,岳飞只是给他提了个醒,却没有具体的实施办法,而自己手下的其他人也没对自己说过这方面的事。看来自己这次是真的找对人了。 亲自端茶给夏侯成的茶杯倒满,虚心地道:“还请夏侯大人教我” 夏侯成忙站起来施礼道:“臣万万不敢,臣只是说说心中的想法,具体如何实施,还得千岁做主” “很多大地主或是庄园的主人都会借着战乱、天灾之机,大肆收敛劳力,然后将这些劳力藏匿在庄园中,以躲避官府的清查,这样一来他们不但多了免费的劳力,还可以虚报收成,以达到少交赋税的目的。长此以往,肥了他们却毁了国家” “所以臣建议千岁,应先从清查人口下手,同时张榜告诉那些藏匿人口的大户,河北战乱之后,急需人口,限期他们交出藏匿人口。交了什么都好说,若是不交,千岁不妨来个杀鸡儆猴” “其实臣所说的祸乱之源也正是这些被大户们藏匿的人口,试想一下,如果千岁触动了他们的利益,在有心人的挑拨下,那些被藏匿的劳力,随时都有可能变成拎着刀枪的乱匪。只有解决了这个问题,千岁才可以实行下一步” 听夏侯成说完,宋清不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对夏侯成深施一礼道:“先生之言,令本王茅塞顿开,请受本王一拜” 夏侯成吓了一跳,忙起身避开宋清的施礼,道:“千岁万勿如此,臣只是有感千岁为民做主之心,才胡言乱语的” “哈哈!天下人若都能如先生般胡言乱语,金人又岂敢踏足我中原半步?” 这一刻,宋清已经决定,这个夏侯成不能让他埋没在这里,就让他进户部,将来帮助自己主理此事。 对于这个决定,宋清并没有立刻告诉夏侯成,毕竟这里刚刚经历战乱,待一切都恢复如常之后再说。 送走夏侯成之后,宋清对京兆府的人事任命进行了安排。 梁山好汉摩云金翅欧鹏任京兆府司马,新归降的方翰任京兆府别驾,知府暂时还是由夏侯成担任。 若是方翰表现好的话,那他就将是接替夏侯成的人。这个想法宋清已经通过李助告诉了方翰。 能够主政一方,施展心中所想,一直都是方翰心中的理想,所以接到李助的传信后,立刻去找夏侯成报到了。 安排完这些,宋清给欧鹏留下一万人马,自己率兵返回洛阳。现在宋清治下一般州府的驻军都不会超过三千,之所以在这里派驻重兵,是因为通过这件事,让宋清把眼睛瞄上了蜀中之地。 蜀中富庶,素有天府之国的美称。 方腊新败,宋清不是不想趁机进军蜀中,但一来自己的地盘膨胀太快,还没有完全消化好,所以不宜大规模动兵。 再有方腊入川之后,废除朝廷的弊政,广收民心,现在他已经在川中有很高的威望,若是贸然出兵的话,很可能会激起川中百姓的同仇敌忾。 所以必须等到合适的机会才能出兵川中。这一万人马驻扎在这里,未尝没有威慑方腊再不要轻举妄动之意。 这次出兵太行山和京兆府,一来一回又是两个多月,当宋清返回洛阳的时候,已是盛夏时节。 新王府还没有建成,所以宋清也没有急于把家眷从梁山接来,不过他再忙,也终有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每到这时候,心里难免有些空落落的。 似乎是怕他寂寞,豆娘让可儿从梁山赶过来陪伴宋清。豆娘此举也算是对两人离散这么长时间的弥补吧! 有美人相伴当然好了,不过随着可儿来的当然还有老丈人增送的几个奸细。 梁山内卫、暗探尽琢磨怎么刺探别人的秘密,又怎会对这种事没有防备?所以想通过可儿获取梁山的机密,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些人很急,不单是因为搞不到情报着急,还有金国那边已经传来消息,梁山卖给辽人的火炮在两军交锋中起了很大作用,所以老家要求他们务必搞到火炮的制作方法。 火炮的制作方法是梁山最高机密,别说他们了,就连可儿都不知道该找谁去问。 对于老丈人和耶律大石之间的战争,宋清已经得到消息,同耶律大石之间的协议中就有辽人若打败金兵,必须归还燕云十六州,除非老丈人现在就把燕云十六州归还,否则是决不会帮助他的。 当然了,若耶律大石有本事打到金国都城去,宋清也决不会坐视不理的。谁让他一直是个非常正直地人呢! 盛夏的洛阳有些闷热,宋清本想在院中的大树下乘会凉,可树上的知了却集体抗议他的到来,害得他不得不又回到花厅。 其实花厅的设计本就是可以乘凉的,不过宋清就是不喜欢被憋在里面的感觉。 可儿命人用冰镇了西瓜,亲自给宋清端过来。看着敞开衣襟一边猛摇扇子,一边看着奏报的丈夫,可儿忍不住笑道:“瞧你,还是王爷呢!成什么样子了?你不是总告诉我心静自然凉吗?怎么你自己却静不下来?” 宋清忍不住苦心,我能静得下来吗?接过西瓜猛吃了几块,感觉凉爽些了。接过毛巾抹了抹嘴道:“现在感觉还是在山上好,要不我们也去住些日子吧!” 因为有可儿的侍女在,宋清把衣襟紧了紧。 “好啊!我真有些想几个小家伙了呢!” 可儿少女心性,简直比几个母亲更能同几个小家伙玩到一起去。 听可儿这么一说,宋清忽然想起,可儿一该有了吧?怎么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回头得让老安给她号下脉了。 “是啊王爷,小姐天天念叨着小王爷和小郡主,要不把他们也接过来吧?” 一旁侍立的可儿贴身侍女,绿草插口道。 这个侍女的名字有意思,姓氏更让人想不到,居然姓叶赫那拉,差点让宋清以为是慈禧老佛爷附体了,因为她也是吴乞买派在宋清身边的奸细之一。 按照习俗,她这样的贴身侍女,也是要被宋清收入房中的。而且她长得也不赖,只是宋清却没这个习惯,尤其她还是个在自己身边卧底的人。 所以尽管小丫头总是用一副幽怨的眼光看他,他也只当是不懂。 可儿这丫头有些粗枝大叶,根本没往其他方面想,只以为父亲是感念父女之情,才派她们来的。 宋清笑笑道:“王府建好,她们就会来了,对了,你们几个都是北方人,在这里住着还习惯吗? 可儿的侍女有两个,分别是绿草和秋叶。 绿草欢快地答道:“小姐能适应的地方,我们都住的惯,是吧小姐?” “就你牙尖嘴利,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谁说我要嫁人啦?我这辈子都是要跟着小姐的” 绿草说完自己的脸先红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瞟了宋清一眼,却见宋清的眼睛又落在了奏折上。 此时可儿也醒悟过来,她是皇家出身,那还不明白这个规矩?虽说不愿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不过怎么说也是身边人,自己一个异族人在这后宅内多了她们几个,也多了几个伴不是? 所以可儿是很有心成全她的。大眼睛白了绿草一眼,转头看向宋清道:“听说你有两条王府那么大的海船,带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去看超级海船? 宋清眼中似有光芒闪动。点头道:“好,等忙过这阵,我就带你们去” 第二百零三章 不长记性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美女谁都喜欢,不过宋清还没急色到什么女人都往被窝里划拉,而且他现在也没那么多心思。 在听过夏侯成的想法之后,宋清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回到洛阳之后,他又汇集了军机处和六部主官以及陈东等人,共同商讨了几次,更近一步地完善了这条政令。 于是在秋收之前,一条普查梁王治下所有州府人口的政令就出台了。政令规定,任何地主、大户、豪绅都不得私自藏匿人口,否则以谋逆罪论处。 在规定期限内如数上报,并交出藏匿人口的,官府给予嘉奖。故意推诿、拖延,甚至拒不从命的,均处以重罪。 梁山人马进驻河北的时候,已经以剿匪名义处理了一批地主豪绅,所以这条政令在河北连朵浪花都没激起来。 但在长江以北,开封以南的广大地区就不一样了,因为宋清此举无疑同要他们命没什么区别。农奴都交上去了,田地以后谁来耕种收获? 可朝廷已经明令长江以北由梁王治理,所以想找朝廷恐怕也没有用。但也不能任由梁王这么胡闹啊! 于是有人去临安找赵桓出头,还有人则纠集在一起,密谋如何应对梁王的这条政令。 其实在宋清和朱武手中有一份各地官员的名单,以及他们的家庭背景等情况,但有了在东西不代表什么都知道。 内卫和暗探的人手毕竟有限,同时也不能把这些资源都浪费在这里。所以这时就要考验宋清以及他的小朝廷的处政能力了。 随着日期的临近,开封以南,长江以北的各州府,均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各州的知府倒是纷纷上奏折,申明自己治下没有农奴等现状。 对于这些反应,宋清及其属下的官员早有准备,也不多说什么。不过临近长江的州府很快就发现一件令人震惊的事。 无数条梁山海军战舰朔水而上,布防在长江北岸。隔断了长江两岸的联系,普通民众通过可以,官府船只则需仔细检查,而且若没有洛阳签发的往来文书,则立刻扣押。 与此同时,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梁山士兵也进驻各州府,各州府原来的驻军则被调出城外接受改编。凡抵抗或是拒不从命者,格杀勿论。 梁王是朝廷公开任命的江北道安抚使,执掌生杀大权,同时麾下雄兵数十万,谁敢与之对抗? 结合刚刚洛阳发布的文告,各州府明白了,梁王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不过明白归明白,这种事都想尽力往后拖,起码得看看有没有走在前面,执行梁王政令的。 于是,在洛阳规定的限期之前,各地仍处于一片诡异的平静中。 扬州,地处长江北岸,地理条件优越,经济发达,同时也是距离临安最近的地方。所以这里的人,尤其是官员,并不认可梁王对这里的统治,一直都与临安朝廷有来往。 开始的时候,宋清由于忙着应付邓元觉的进袭,没有顾上来这边。不过随着河北等地的逐渐稳定,他已经腾出手来,开始着手对这些地方的经营了。 此时扬州知府杜怀忠的府上,一群士绅官宦围坐在一起,正商量着如何应付梁王这次突如其来的举动。 扬州好啊!不论是在这里做官还是经商,都是其他地方不能比拟的。民风质朴,能吃饱饭就行,根本没有反抗的。朝中高官带头贪污腐化,他们这些地方官当然就更如鱼得水了。 所以保持现状是最好的,但梁王要统计人口,还要限期交出藏匿的农奴,这可真是大大地触犯了他们的利益。已经引起这些人的一致抵触。 “杜大人,您倒是拿个章程出来啊!梁王的军队已经进城了,估计再有几天就要拿我等开刀了” 有士绅忍不住开口抱怨起来。 杜怀忠阴沉着脸注视着众人,半晌才道:“本官一力维护朝廷正统,誓死不受梁山贼酋所制,诸公可否跟我是一个心思?” 杜怀忠的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都道:“我们都以大人马首是瞻,大人说怎么办,我们怎么做就是了” 杜怀忠向手下人使了个眼色,手下人转身出去,片刻带回一队劲装武士来。 在众人一片惊惧的眼神中,杜怀忠缓缓道:“实不相瞒,我已经同朝廷大军取得联系,实行兵变,将梁山贼寇赶出城去,而且我相信,只要我们这边的义旗挑起,江北二十七州均会响应我们,介时为朝廷收回失地,我等皆为朝廷有功之臣” “大人,朝廷大军同我们隔着长江天险,如何配合我们?而且我听说梁山海军厉害无比,朝廷的人马能过来吗?” 有人不无隐忧地道。 杜怀忠阴阴一笑道:“诸公当知道梁山那小蠢材主动送给朝廷火炮的事吧?本官听说朝廷已经秘密仿造出数百门,这数百门火炮一起轰击起来,梁山人马就是有三头六臂恐怕也难逃一死,诸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都兴奋起来,现在还有谁不知道火炮的威力?朝廷用梁王赠送的十门火炮就击溃了数十万叛军,现在有数百门这样的火炮,梁山军队还有什么可怕的? “大人说我们该做什么?” “回去把你们的家丁护院都组织起来,一旦朝廷大军蹬岸,就配合朝廷人马里应外合,彻底消灭梁山贼众” “谨遵大人号令” 为了切身利益,这些人已经豁出去了。接了杜怀忠分配的任务,纷纷回去准备了。 要说杜怀忠也确实没有骗他们,在火炮的帮助下,朝廷大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了方腊十数万人马之后,赵桓的信心就开始膨胀起来。 同时他命人仿造的数百门火炮也都生产了出来,当然了,他们仿造的火炮不过是照葫芦画瓢而已,连基本的测试都没有就交付给军队了。 有了这些利器在手,什么梁山贼寇、金兵铁骑,怎么可能还是朝廷大军的敌手?尤其是北地那些殷切希望朝廷大军返回的州府,都已经秘密派人来联络,只待朝廷大军一到,就配合朝廷大军消灭梁山贼寇。 于是赵桓坚挺了,下令种师道集结人马准备北伐,同时下旨剥夺宋清一切职务,号召北地军民群起讨伐宋清,恢复大宋江山。 赵桓属于那种典型不长记性的主,不过他手下的臣子也不都是他那样没脑子的人。 被他任命为北伐元帅的种师道就曾力劝他暂时不宜北伐,还应以修养生息为主。即便要打,也是应先打真正的反叛方腊,放着叛贼不打,却去攻打对朝廷有功、被朝廷誉为国之栋梁的梁王,这同在打自己嘴巴子有什么区别? 但此刻赵桓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这几年实在是被宋清欺负惨了,现在有机会报复,他怎能放弃? 只是他的旨意还没有出临安,洛阳就接到临安内卫的飞鸽传书,并在最短的时间内交到宋清手上。 看着这份密报,宋清不由笑了,自己正琢磨怎么对江北州府的官员士绅下手,赵桓就把机会送来了,自己若是不好好配合一下,就太对不住这哥们了。 召集军机处,各部大臣,向他们传达了临安传来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群臣竟然都兴奋起来,梁山势力已经控制了大半个中原,若是临安朝廷主动来袭,再趁势灭了他,那不就是天下一统了吗? 那还等什么?开始干吧! 看着群臣的表情,宋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身登九五,一统天下。那个男人没有这样的梦想?但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 同众人商议一番后,众人遵照宋清的意思,最终确定不发动全面战争,只出动水军和海军,共计六万人,战船千艘。此战将以威慑警告为主。 同时秘密向各州府增调人马,这些地方将以剪除首恶为主,若是任由他们乱起来的话,今后又需要大把时间治理了。 此时梁山战船已经游弋在长江之上,随时可以攻击南岸,但宋清传旨给他们,绝不发第一炮。 有了这么多准备,朝廷人的种种举动在梁山人眼中,就如小丑一般可笑。 随着杜怀忠与朝廷人马约定的日期临近,城中各富绅豪族家也都准备妥当,只等日子一到,就配合朝廷大军收复城池。 其实这种现象不止他们这里,在江北的许多州府都在默默上演着。 梁王政令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与朝廷大军里应外合的日子。随着天色渐黑,城门将要关闭的时候,忽然涌出无数梁山士兵。 这些士兵并不扰民,而是按着各自的既定目标开始困府抓人,有反抗的就地格杀。被抓的即有一府长官,也有士绅豪族。 因为行动迅速果决,甚至都没引起什么动荡。而这个场面也同时在江北许多州府上演着。 与此同时,扬州对面的水面上,无数条战船从隐蔽的港湾中驶出,向着江北梁山水军悄悄摸来。 第二百零四章 有请皇帝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月光皎洁,淡淡地洒落在江面上,给人以清净悠远之感。 长江北岸的梁山水军大营静悄悄的,似乎根本不知道朝廷已经聚集数万人马准备偷袭。 种师道也算是一代名将,无奈遇到了猪一样的皇帝,他也只能听命行事。不过在他想来,只要成功登岸,在各州府的配合下,说不定真的就能一举收复失地。 距离岸边还有段距离,也正好是火炮的射击距离。种师道下令停船,然后开炮。 前面这几艘船上安放的都是梁山增送的火炮,所以用来打击梁山人马也最适合不过。 火舌喷溅,随着十数声炮响之后,只见梁山水军的战船顿时燃起火来。不过却没有种师道想听到的水兵惨叫声。 就在种师道疑惑不解之时,长江北岸忽然亮起无数火把来,火把映衬中,无数条战船一字排开,火光中的黑色炮管散发着幽黯的光芒。 不好,有埋伏?种师道大惊失色,作为一员将领,他也很重视情报的收集,可白天的时候还没见有这么多战船,怎么到晚上就冒出来了?难道它们是凭空飞过来的不成? 那有时间给种师道分析原因?但闻梁山水军这边一声令下,顿时万炮齐鸣,无数发炮弹落入朝廷的战船中,准头可比朝廷强多了,一轮密集轰炸之后,朝廷战船就损失过半。 种师道连忙下令反击,可朝廷这边根本打不出几炮,就纷纷陷入一片火海中,有的是被梁山击中的,有的则是火炮自行炸膛引爆旁边弹药而引起连锁反应的。 种师道见势不好,掉转船头就跑。 可梁山布了这么大的坑给他,岂容他就这么逃走?待种师道调转船头才愕然发现,身后的江面上,同样也已经布满了梁山的战船。 当先是一艘硕大无比的战船,战船上灯火通明,船舷两侧密布火炮。夜色中仿佛一只狰狞的怪兽,傲立在水面上,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梁山的火炮群已经停止射击,可朝廷的战船却仍不时传来爆炸声。这时已经有人告诉种师道,朝廷自制的火炮根本发射不了,点火就爆炸,根本不用人家打。 种师道至此已经完全明白是中了梁山的圈套,而这个局梁山在很早以前就开始布了,可笑皇帝还妄图消灭宋清,收复所有失地呢!现在看来,梁山不趁势灭了临安朝廷,皇帝就要烧高香了。 这仗还打什么?吩咐手下停止反抗,打出白旗投降。 梁山水军倒也没有赶尽杀绝,派船引导残余的朝廷战船靠岸,所有官兵放下武器下船。种师道则被带上了那艘超级战舰。 有资格乘坐这艘战舰的在梁山也没几个人,不过宋清当然是例外了。他亲自而来却不像是来打仗,而是观光来了。 因为他把可儿连同两个小奸细都带来了。 种师道这个名字,宋清在小说中好像听说过,应该也属于大宋的死忠份子一类。 种师道被带上船也没有捆绑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梁王,想象中的梁王阴险狡诈,鲸吞朝廷土地,却仍装出一副忠臣模样。这样的人应该是个鹰视狼顾的枭雄般人物,却没想到这个梁王相貌英俊温文尔雅,倒更像个赴京赶考的学子。 唯独那份汹涌而来的王者之气,却是任谁也学不来的。 要知道人家梁王可是有大功于朝廷的,现在朝廷却对人家不宣而战,虽说人家早有准备,可似乎怎么都说不过去。 种师道沉吟片刻,突然翻身跪倒,以头驻地道:“罪人种师道向梁王请罪,请梁王千岁治我不经朝廷同意,私自出兵进犯千岁属地之罪” 呵呵!这家伙是想把所有罪责都担到自己肩上啊!可是你担得起吗? 淡然一笑道:“本王素来喜欢忠贞之士,不过本王也不会劝降你,你的这些伎俩还瞒不过本王,我现在放你回去,你回去告诉赵桓,我会去临安城下见他,是战是和,还在他一念之间” 宋清说罢挥了挥手,命人把还想说什么的种师道带下船去。 这番折腾下来,天边已经现出鱼肚白。经此一役,赵桓好容易七拼八凑的数万人马一夕而没。如果宋清现在派兵蹬陆攻击临安的话,赵桓恐怕连抵抗的军队都没有。 宋清率舰队短暂休息后,沿长江出海口出海,然后沿海岸线南下杭州湾,一直要把舰队开到临安城下。 此时赵桓早已经接到种师道的回报,听到人马全军覆没,而宋清已经亲自带兵杀过来的消息,赵桓差点没吓出尿来。 真是悔不该被胜利冲昏头脑,居然妄图想在老虎嘴里拔牙?也不想想梁山人马是自己的兵将可以对抗的吗? 可是现在后悔还有什么用?当时脑瓜一热,连讨伐宋清的檄文都发出去了,现在全天下的官民都知道宋清已经被朝廷剥夺了官职,若宋清现在真以造反者的身份推翻自己,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不过听种师道说宋清还有和谈的意思,看来事情还有缓和。可这回该怎么让宋清满意而归呢? 心急之下,赵桓立刻召集梁师成、黄潜善、何栗等心腹,商议如何应对宋清之事。 这三个臭皮匠,一个根本就是宋清的卧底,另两个除了溜须拍马,也都狗屁不是。能给赵桓出什么主意? 梁师成因没有接到宋清的最新指示,所以他也不知道宋清想要什么,脑子里转来转去想的就是如何给宋清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要说宋清也对得起他,直接给了他一个辅国大将军的官职,虽然现在还无法行驶职权,但那可是正二品的官职,在宋清手下绝对是蝎子粑粑了。 眼看宋清就要到了,可这几个平时白话起来一个顶俩的手下都不说话了,不由让赵桓恼火起来。 “你们倒是说话啊!平时不是总说要替朕分忧的吗?怎么关键时刻都不开腔了?” 这回黄潜善来了机灵劲,抢先道:“陛下万安,臣在想,陛下也是一时受了蒙蔽,所以才与梁王产生误会的,只要我们的诚意够,梁王千岁一定会息了雷霆之怒的” “对、对,是误会,可用什么显示我们的诚意?朕已经将江北之地给他了,总不能再给江南吧?” 何栗灵机一动,道:“陛下忘了,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许给梁王” 赵桓总算是聪明了一把,微愣一下,脱口道:“你说的蜀中?” “陛下睿智,现今蜀中虽被方腊叛贼所占,但名义上仍是我大宋的国土,所以陛下将那里也封给梁王,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再有,梁王若是兴兵进剿那里,必与方腊杀的你死我活,也正可为朝廷赢得喘息的时间,待朝廷恢复了元气,就可一举收复所有失地了” 赵桓现在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谁对他说恢复元气,收复失地的话。越他妈恢复地盘越小,再恢复下去,恐怕宋清就要把他挤上炕了。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何栗的话有道理,让宋清同方腊掐去,最好掐个两败具伤。可这话应该派谁去说呢? 正琢磨着,就听梁师成阴阳怪气地道:“何大人,你觉得梁王已经傻到任你摆布的地步了吗?” 随着梁师成的话,赵桓的心也是一跳,是啊!宋清的脑袋也没毛病,怎么会看不出这么简单的计谋?万一他不要蜀中怎么办? “老梁,你有什么好主意?” 梁师成皱着眉头故做沉思片刻才道:“陛下现在最先要做的应该是下旨恢复梁王的一切官职,承认自己是受奸人蒙蔽,然后才是加封的事。至于何大人说的蜀中之地,老奴觉得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主要还得取决于梁王的态度” “对、、还是老梁说的对,来人,即刻传朕的旨意,恢复梁王所有爵位,同时加封梁王西川处置使,永镇江北之地,世袭罔替” 梁师成、黄潜善、何栗心中不由暗叹。先是权知山东事,然后是河北安抚使,接着又是江北处置使,现在再来个西川处置使。皇帝可真是够大方的,估计用不了多久,祖宗给你留的这点基业就该被你败花光了。 当下赵桓派梁师成为特使,代表他前去与宋清沟通,务必让宋清息了雷霆之怒,撤兵回去。 而此时宋清的舰队也已经接近临安城外。临安距明州不远,这里风景如画,气候宜人。住的又都是本国的百姓,所以不需要玩立威的把戏。 宋清甚至不准舰队惊扰过往的船只,但在这样一支舰队面前,那还有船只敢通行?尤其是现在靠海吃饭的商家,梁山海军的旗帜简直比圣旨还管用。 在临安城外靠岸之后,早已等候多时的梁师成蹬上梁山号,参见宋清。要说这才是两人第二次见面,可暗通消息却已有两年之久。 梁师成那是侍候皇帝的人,眼色岂是别人能比,大礼参拜宋清,比对皇帝还要恭敬。看他的样子好像不是来替皇帝传旨的,而是专程来拜见的。 宋清也不小气,按先前的封赏,直接称呼梁师成为大将军。 两人虚头巴脑地客气了一番,梁师成就把同赵桓商议好的旨意告诉了宋清,并征求宋清的意见。 听赵桓居然要把蜀中封给自己,宋清确实有些意外,他当然也明白赵桓深层的含义,沉思片刻才道:“回去告诉赵桓,我答应他的条件,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请他到我的船上来喝茶” 第二百零五章 曾几何时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宋清要自己上他的船喝茶? 梁师成带回的这个消息,让赵桓整整一天没吃下一口东西,恐惧、上火、焦虑。诸般滋味涌上心头,他能吃下东西才怪。 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赵桓已经偷偷趴在城头见识了梁山那如同海上城堡的超级战舰,尤其是那一排排令人望而生畏的火炮。 这些火炮要是来个齐射的话,恐怕临安城都会变成一片废墟。 可若是去了的话,宋清一翻脸,自己还不得被他挂在桅杆上晒成人干啊? 这回任谁也不敢乱出主意了,万一皇帝一去不复返,谁敢担这个责任?最后出面的当然还得是忠心无比的梁大太监了。 “陛下,以老奴之见,宋清其实并无意加害陛下,估计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试想一下,以梁山的强大实力,若想攻击临安的话,我们根本抵挡不住” “老梁的意思是朕此行没有危险了?” “决无危险,而且为了不失陛下的威仪,我们还可带着全副仪仗前去,这样一来,普通百姓定会觉得陛下只是去视察梁山的战舰,而非受胁迫而去”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赵桓咬了咬牙,命人准备一下,出城去上梁山的战舰。 宋清之所以一定要赵桓来见自己,目的不外乎进一步将朝廷的尊严踩在脚下,同时警告赵桓以及仍死忠于大宋的官员,不要再有任何痴心妄想。想要继续当好你的皇帝,就得老实点。 连日的行船,让原本刚蹬上梁山号战舰时,快乐得如同云雀的可儿也厌烦起来,四周除了水就是水,倒有点留恋起梁山有山有水的景色来。 绿草和秋叶更是心急,好容易蹬上梁山的超级战舰,而且借着身份之便,也掌握了一些机密,却因终日漂泊在海上而无法送出。 所以二人合计一下,趁着宋清在准备接见宋国皇帝的时候,开始撺掇可儿下船游玩。 谁知可儿虽任性,却不是不知轻重的人,眼下等同于两国在交战,能带上自己已经足见丈夫对自己的宠爱了,自己可不能再给丈夫添乱了。 所以轻轻叱责了两人几句,也并为往心里去。同时好奇心起,以前在金国的时候就常听大宋皇帝如何如何,如今这个皇帝像只听话的小狗般被丈夫叫到船上来,真想去看看他长什么样? 丈夫既然没有让自己出去,自己当然也不好抛头露面,不过偷偷看总没关系吧? 想到这,童心忽起的可儿让绿草给自己弄了一套小号的军装,然后穿上大摇大摆地出了船舱。 后面船舱是梁王和王妃住的地方,现在突然钻出一个小兵来,吓得侍卫眼珠子都蓝了,刚想过来询问,却终于认了出来,这不就是王妃吗?于是又乖乖地退了回去。 宋清还不知道可儿在胡闹,高坐在甲板上看着远处渐行渐近的赵桓一行,心中不由想起历史上金兵围困汴梁的时候,好像也是让他去金营谈判,这小子就跟脑袋缺根弦似的真去了。 看来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小子的秉性都没有变啊! 正想着,忽闻身后有阵熟悉的香气传过来,愕然回头,却见可儿穿着一身军装,模样怪异地站在身后。 可儿也没想到宋清的鼻子比狗还灵,再想溜走已经来不及了,不由伸了伸舌头,低下头去。 宋清见状不由好笑,抬手掀掉戴在她头上那硕大的帽子,宠溺地道:“能见到我女人是赵桓前世修来的福气,回去换身衣服来,让赵桓见识见识什么是女真第一美女” 可儿一脸吃惊地道:“真的可以吗?” 宋清笑着点点头,忽地想起一事,又道:“她们两个吵着下船了吧?” 可儿本是要回去换衣服的,闻言不由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宋清神秘一笑道:“她们要去见什么人我都知道” 可儿虽天真纯善,却也是冰雪聪明,她两个贴身侍女一直生活在金国,在这江南之地怎么会有认识的人?再回想他们的种种怪异行为,心中顿时明白过来。怪不得丈夫一直不准她们近身呢! 想到这,可儿也没心思再看小狗皇帝,怒气冲冲地返回后面船舱了。 因为这两个丫头和可儿的关系,同时也因为她们是女人,所以宋清一直没有动她们,不然早交给曹正处理了。 但也不能任由她们在自己身边这么潜伏着,所以最好还是由可儿自己来处理。 正在这时,侍卫来报,大宋皇帝赵桓请见梁山千岁。 这个禀报,怎么听都觉不伦不类,可传报的侍卫以及那些昂首挺胸站在船舷四周的侍卫们可不这么想。 当年自己这些人不过是一群人人喊杀的山贼草寇,现如今在梁王的率领下,占据好多地盘不说,就是大宋的皇帝也得规规矩矩地等着候见,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 宋清心中又何尝不是激荡不已?曾几何时,自己也要胆战心惊地去见他,现在可是整个掉过来了。 今天就是立威来的,所以宋清连身都没有起,吩咐传赵桓上船。 赵桓心中的屈辱也可想而知,但有什么办法?严格说起来,这一切还不都是自己造成的? 在梁师成的陪伴下,缓步蹬上梁山的这艘巨无霸,当见到高坐在上,一脸讥笑地看着自己,却连动都没动的宋清,赵桓那种耻辱感更甚,甚至死的心都有了。 在这种情况下,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场面竟然一下僵住了。 要说还得是梁师成,见机就是快,干咳一声道:“梁王千岁,还不给陛下看坐吗?” 宋清好似才缓过神来,挥手道:“来人,给皇帝陛下看坐” 早有侍卫搬过椅子放在宋清下首,宋清突然感觉自己装的是不是有点大了?毕竟还得由他扛着大宋这块牌子呢! 站起身来到赵桓身边,拱了拱手道:“宋清见过陛下” 赵桓见此情景终于长出了口气,宋清若再装下去的话,他就快装不下去了。手虚扶一下,故做欢颜地道:“爱卿不必多礼,今日终于见到传说中的无敌战舰,真是令朕大开眼界啊!” 两人很有默契地缓步走到船舷旁,旁边的人距离有些远了,赵桓才低声道:“二哥,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这件事我承认是我错了,不过你要的我可都给你了,以后大家还是和平相处吧!” 一个做皇帝的能说出这样的话,也真难为他了。 还从没有人叫过自己二哥,头一次,居然还是从一个皇帝口中喊出,怎么听都觉怪怪的。不过人家即然已经把话说到这里,宋清也放下身段,尽量放低声音道:“管好你的东南半壁,北面有我扛着,别在没事找事,不然我也没办法再帮你了” “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 就这样,大宋钦宗皇帝在梁山号战舰上与梁王千岁,以和平友好的方式结束了这次冲突。 过后宋清亲自送赵桓下船,也算是还了他的面子。然后梁山号战舰扬帆远去。临安码头也很快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繁华,水波荡漾,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此时在梁山号战舰上,正在上演一出王妃训婢记。 可儿真的很生气,因为远离家乡,所以在内心深处,她一直把两个侍女当亲人看待,却没想到她们居然是父亲派在身边的卧底?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低声哭泣的绿草和秋叶,冷冷地道:“实话告诉你们,王爷对你们的所作所为早就一清二楚,你们自己说吧!该如何处置你们?” “奴婢知错了,希望小姐能看在我们姐妹多年服侍的情分上,救救我们吧!” 两个女孩终究还是太年轻,又不是经过专业训练,被可儿几句话就吓得原形毕露,不住地哀求起来。 其实对于怎么处置她们,可儿也很为难,她本性善良,两个侍女又没真的造成什么后果,难道还能杀了她们不成? 狠狠地训斥她们几句后,就让她们跪在这里等着,自己去向丈夫求情了。 宋清深知可儿的为人,所以一见可儿来找自己,就明白她干什么来了。拉着可儿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笑着道:“下不去手了吧?” 可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宋清说,摇着宋清的手臂,略带撒娇地道:“她们也怪可怜的,都是被阿玛手下人逼迫才这么做的,就饶了她们吧!” 这丫头太单纯,人家说什么她都信,能被派在自己身边做卧底的,岂是那么简单的?不过辣手催花的事自己确实做不出来,更何况还有可儿这么层关系。 沉吟片刻道:“靠岸之后,就派人送她们回去吧!我不难为她们,但也不想再把她们留在身边” “不行啊!送她们回去,她们同样难逃一死。我们留下她们,让她们改了不就行了吗?” 宋清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你当她们是打破了碗,洗坏了衣服吗?这种事能说改就改? 有心说不同意,但迎着可儿祈求的目光,拒绝的话怎么说出口?忍不住轻轻捏了可儿的鼻头一下,很有点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呀!早晚得让人卖了。去告诉她们,以后老老实实的,不许再和外面的人联系,不然我就把他们送给士兵当老婆” “保证不会啦!” 看着可儿欢快离去的样子,宋清不由摇了摇头,自己的心还是太软,连奸细都能容下了。不能杀、不能放,难道非得把她们拉进被窝,她们才能消停? 迎着略带咸气的海风,宋清的心也漂浮起来。 第二百零六章 烦恼不断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金国、中都、皇宫。 吴乞买高坐在龙书案后,神色阴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军器司官员。 为了能尽快造出火炮,他已经不知杀了多少拨工匠了,可造出来的火炮仍不能用,火药少了发射不出炮弹,火药放多就炸膛。 他现在终于明白宋清为什么那么大方送给大宋朝廷火炮,又敢卖给耶律大石了。因为别人根本造不出来。 看来如果没有核心技术的话,就是杀多少人都没有用。挥手让几个吓得抖如筛糠的官员下去,继续研制,并告诉他们,不管是谁,有能造出火炮者,赏银万两,加封千户。 火炮造不出来,进攻中原无疑于痴人说梦。可让他用燕云十六州来换,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对于耶律大石,吴乞买并不担心,火炮虽犀利,但较为笨重,运转不灵。开始时,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确实让他的人马吃了不小的亏,不过在他的人马改变战术后,耶律大石已经占不到什么便宜了。 而且军队现在也学会像梁山那样使用火蒺藜,所以几番鏖战之后,又把耶律大石赶回漠北了。 但这种战术若用在以防守为主的梁山军队,显然是没什么用的。一方面火器不如人家犀利,再有中原江河湖泊纵横,大军根本无法分散使用。所以在没有研制出火炮之前,是不能进军中原的。 派在可儿身边的两个卧底也是一对废物,都这么长时间了,居然一点有用的都弄不回来,看来还得另想其他办法。 最近大金内部也有点不太稳当,这边刚平了室韦内乱,那边就有人密报,完颜宗干又开始上蹿下跳了。 对于完颜宗干,吴乞买真的是有些挠头,不是不想杀他,只因他是阿骨打的儿子,同女真贵族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不甚,就容易出大乱子。 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任由完颜宗干总这么下去,别人还以为他大金皇帝好欺负呢! 所以吴乞买决定这次一定要彻底解决这个隐患,同时为了不留后患,完颜宗望也得一并解决,谁让他们是亲兄弟呢! 完颜宗望驻扎在大同府,为了不引起他的疑心,吴乞买以晋封皇后的名义招各部族长老,以及各州府的军政主管来中都朝贺。 同时密调完颜娄室、完颜昌进驻大同附近,随时准备持自己的旨意接收完颜宗望的军队。另调完颜银术进驻上京,确保完颜宗干兴不起风浪。 时立爱作为吴乞买最信任的汉臣,参与制定了许多针对大宋或是女真的计划。今天他也同往常一样侍候在一边,随时等候吴乞买垂询。 眼见皇帝的情绪不好,转了转眼珠,道:“陛下可是还在为那宋清小贼烦心?” 吴乞买不由叹了口气道:“以前我真是小瞧了他呀!若不是他,中原早已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臣听说宋清如今在河北假仁假义地收买着人心,若是任由他这般发展下去,势必为我大金将来南下中原增添难度。所以臣想了一计,或许可以让他功败垂成,甚至彻底失去中原百姓之心” “哦!快说来听听” 打不了你,恶心恶心你总成吧?吴乞买顿时来了兴致。 “陛下难道忘了吗?他可是您货真价实的女婿啊!一个口口声声抗击我大金的人,居然娶了我大金的公主?中原百姓知道后会怎么想?若我们再把这件事说成是宋清贪图我大金公主美色,而主动求娶,甚至不惜牺牲中原百姓的利益等等,中原的军民百姓还会拥护他吗?” 对呀!这小混蛋可是我的女婿啊!从前只顾着恨他了,从来也没想过要认他,却怎么没想过好好利用一下呢?宋清小贼,我看你怎么应对这件事。 想到这,吴乞买点头笑道:“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办,一定要让这个小贼声名狼藉。还有,再派些探子去登州,一定要弄到火炮的铸造方法” 说起探子,时立爱满嘴都是苦水,为了这个火炮,他已经不知派出多少探子了,可到目前为止,几乎没有回来的,到了登州就失踪了。 皇帝有命,他还不敢不答应,强打精神应下了这个差事。 此时在大同帅府内的密室里,完颜宗望正在接见来自上京的客人,哥哥完颜宗干的汉人高参、弓温。 在金国,不论是贵族还是高官,尽管歧视汉人,却都喜欢汉人的谋士。在他们心中,金人的武士英勇,汉人的谋士却够阴狠。 其实不用问,完颜宗望也知道哥哥派人来找他干什么,但完颜宗望不同于完颜宗干,因为他不是长子,所以也从未有过争储之心。 相对于耍阴谋诡计,他更喜欢真刀真枪地打上一场。 如今吴乞买的皇位越坐越稳,还有什么可争的?不过吴乞买最近提拔起来很多年轻武将,也确实让完颜宗望感觉到了危机。 在完颜宗望想来,吴乞买顶多罢了自己的兵权,却绝不会要自己性命,毕竟自己从未反过他,而且也立下不少功勋,想杀自己也得有合适的理由不是? 弓温眼见劝说无用,只得使出最后一招。 “大帅,在下来之前,主上曾对我言及,大帅若不愿响应他的话,也务求保证自己的安全,希望大帅不要去参加皇帝的封后大典” 完颜宗望皱着眉头道:“我已经应了陛下的旨意,怎能说不去就不去?再说去的也不止我一人,各族长老酋长都是要去的,他敢动我就不怕激起众怒吗?” “大帅可曾记得先皇病危时曾撤换许多御营将领,由主上与大帅统领御营,而后招皇帝来御营,皇帝却突然病重的事?” “陛下因爱女失踪而突发急病,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弓温冷笑一声道:“先皇为什么病危期间突然撤换御营将领,难道大帅不觉得奇怪吗?我主之所以始终不支持现在的皇帝,那是因为他已经知道先皇想要传位的是你们兄弟中的一人” 完颜宗望猛地站起,失声道:“这不可能,我女真的首领向来都是谙班勃极烈接任,从未有传给儿子之说” 话虽这么说,完颜宗望心里其实已经信了七分,当时的完颜宗翰于吴乞买交好,同时他也没有任何毛病,可父汗却突然把他调走了,若说没有原因显然是不可能的。 果然听弓温继续道:“现今的谙班勃极烈怎么样了,大帅不会不知道吧?” “这、、” 现在的谙班勃极烈完颜杲因在中原兵败,返回后就被吴乞买革了所有官职,现在都快成闲人一个了。 “我们中原有句老话,叫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现在的皇帝已经在为他的儿子铺路了” 完颜宗望彻底相信了,失魂落魄地坐回椅子,呆了半晌才沙哑着嗓子问道:“我该怎么办?” 见完颜宗望终于动心,弓温不由喜出望外,道:“大帅现在无须做什么,只要牢牢抓住军队,吴乞买就不敢把您怎样。对于这次封后大典,大帅不妨也效仿当年的吴乞买,若在下猜的没错,您只要一病,吴乞买的狐狸尾巴就该露出来了” 完颜宗望沉思片刻,点头道:“好,我病” 数日后,一封请病假的奏折就送到了吴乞买手中。 “什么!他病了?” 直觉告诉吴乞买,完颜宗望恐怕是觉察到什么了。 时立爱去中原对付宋清了,所以现在侍候在他身边的是另一个汉人谋士、高庆裔。 “高卿,你如何看待这件事?” 高庆裔也参与了吴乞买的计划。听皇帝问起,想也不想地道:“陛下可派御医前去为他诊治,一试便知他是不是真病,若是装病,陛下就可趁势治他欺君之罪” 大同因近临中原,为了防备宋清进攻,那里驻有二十万大军,而且多为跟随完颜宗望心腹。御医倒是可以派,但想要趁机治他的罪恐怕不行。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将他从大同调出来。 沉吟片刻,命人拟旨。 言大同条件简陋,无可靠医士,完颜宗望国之重臣,朕心甚为挂念,所以应速回都城医治。 命人把旨意送去大同后,又给完颜娄室传旨,做好应变准备。若是完颜宗望再不肯遵旨前来,恐怕就要刀兵相见了。 吴乞买也知道此举弄不好会大伤金国元气,但现在已经不是他想不想与完颜宗干兄弟开战的问题了,而是若再不动手,他的皇位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了。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这个道理是谁都懂的。 金国的种种举动,已经有内卫传回洛阳。 金国能搞场内乱,宋清是非常乐意见到的,不过他现在也有件烦心事,那就是已经有人开始在可儿是金国公主的事上大做文章了。 当年吴用就曾提醒过宋清,但他却从未觉得可儿能改变自己什么。 河北之地深受金兵之害,而自己这个救世主却娶了个金国公主,换做是谁都会有想法,所以这件事一定要处理好,不然辛苦堆集来的人望,恐怕要大打折扣了。 第二百零七章 捕获汉奸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完颜可儿是金国公主的事,在山东那边几乎是家喻户晓,但在河北却没有人知道。 所以当梁王贪图女色,为求娶金国公主,主动将金兵放走的谣言传出后,很快就在河北大地传开了。 都说谣言止于智者,但还是有很多人愿意传播谣言,除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之外,更多的是那些不明真相而跟风的。 宋清记得古代有位君主曾说过,防民之口甚防于川。不是说百姓没有言论自由,而是不能随便乱说,在一些人心中,假话说多了也会变成真的。 所以宋清一面传旨追查造谣者,同时利用庞大无比的内卫暗谍网络,展开一场舆论战。 梁山大军抗击金兵入侵,从山东一直打到河北,是有目共睹的事,不是仅凭一些谣言就能否定的,况且宋清到现在也只有两个王妃、三个侍妾,这也是不争的事实。相信用不了多久,这股谣言就可在河北大地上平息下去。 时立爱的这个阴谋可以说是很毒辣,不过却找错人了。随之而来的,则是他这个大汉奸进入了内卫的视线。 这个人的资料早就存在了内卫的档案里,不过却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是他亲自主持的。 知道幕后主使人后,曹正亲自调集人手对他实施抓捕,按宋清的交代,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换句话说就是生死不论。 但若不能生擒他,怎能显示出内卫的本领? 金国在这边也有不少密探,也知道梁山的暗探很厉害,所以时立爱倒也没敢太深入中原,只是在真定主持这件事。 说实话,时立爱一直都有些瞧不起梁山中人,同很多人一样,总觉梁山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没什么真本事。 在这种心态下,这个自觉聪明的汉奸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落在梁山人手中。今天同往常一样,他又来到真定城中最大的酒楼。 随着河北的局势越来越平稳,许多商户又重新开张,来酒楼喝酒饮宴的人也就多了起来。而这样的地方也是最适合传播谣言的场所。 时立爱当然不会亲自去说什么,该说的早有人散播出去,他只是想来听听效果。像他这种人,虽不能抛头露面,但却很喜欢享受那种阴谋得逞的快感。 时立爱很得意,不动一兵一卒却能办成千军万马都办不成的事,能想出这么高明的计策,舍我其谁? 过了今天他就要返回中都了。大金皇帝正处心积虑地算计完颜宗干兄弟,这种事他怎能落后? 吩咐伙计上几道他喜欢的小菜、一壶小酒。不过他的小酒还没等端起来,就见一个留着八字胡、掌柜模样的人笑容可掬地坐在了他对面。 时立爱出入当然有侍卫,不过他很快就发现那些侍卫身边也多了几个人,每个侍卫的肋下都顶着一把明晃晃的的匕首。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尽管内心紧张,不过表面还算镇静。 “在下曹正,梁王千岁驾前领内侍卫总管,见过时大人” 曹正笑眯眯地说着,语音并不大,却无疑于在时立爱耳边响了个炸雷,吓得他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曹正故意叹了口气道:“时大人到了我梁山地盘,却不来知会一声,莫非是瞧不起我梁山好汉吗?算了,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不过时大人最好不要太激动,不然我手下的兄弟说不定也会激动的” 时立爱平时在大金皇帝面前也是侃侃而谈的,可此时对着一脸人畜无害笑容的梁山内侍卫总管,却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曹正面容一整,挥手道:“请时大人去喝茶” 两个内卫上前夹起浑身发抖的时立爱,向楼下走去,自始自终楼上楼下的酒客们对发生的一切都视而不见,不过当曹正押着时立爱上了等在门外的马车后,这些酒客也纷纷起身离开了。 为了成功活捉时立爱,曹正调集了大批人手,这酒楼除了老板,已经全换上了内卫的人。而在抓捕时立爱的同时,其他内卫已经一举端掉金国设在真定的所有联络站。 曹正没有把时立爱押进真定府衙大牢,而是来到内卫的一处据点,这里作为负责整个真定府的情报总站,各项设施都很齐全。 曹正先是带着时立爱参观了一遍那些还带着血迹的刑具,以及几个被用刑之后,已经半死不活的人,然后才把已经吓尿裤子的时立爱带进一间单独的牢房。 “时大人,该把你做过的事都说出来了吧?” 曹正仍是那副模样,笑容里带着阴冷,眼神仿佛毒蛇一般,时立爱甚至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哆里哆嗦地道:“是、、在下是说了许多不利于梁王千岁的话,在下知错了” “唉!既然时大人这么不配合,就别怪兄弟了” 曹正说着摆了摆手,顿时就有两个光着上身的壮汉扑过去,像抓小鸡似的拎起时立爱,把他按在后面人字形的铁架上。一人撕开他的衣服,另一人则抡起带着倒刺的软鞭猛抽起来。 可怜时立爱的细皮嫩肉,几鞭子下去就变得血肉模糊,连求饶的话都没喊出来就疼昏过去。 曹正对这种场面再熟悉不过,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变态?怎么就喜欢听受刑人的惨叫声?不过能被他亲自询问的也没几个,时立爱算是很有面子了。 其实像时立爱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用大刑,不过曹正知道梁王最痛恨汉奸,说不得只好让这老兄多受点罪了。 命人用水泼醒时立爱,还未等曹正再问,时立爱已如杀猪般嚎叫起来。 “饶了我吧!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当下时立爱原原本本地把他如何来中原散播谣言的事全招了出来,同时把大金皇帝吴乞买阴谋算计完颜宗干兄弟的事也全说了出来。就差没把他偷了高庆裔小妾的事招出来了。 关于金国的消息,内卫确实知道很多,但对于这种核心秘密却不是内卫能探知的了。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曹正不敢怠慢,立刻把情报以最快速度送交给宋清。 宋清拿着这份情报,不由暗想,看来吴乞买是要玩场大的,自己要不要插上一脚?出兵是肯定不行的,这样很容易让他们团结起来,同时自己这边也没有准备好,所以还是让他们先掐一阵,待那边不行的时候,再出手帮一下。 吩咐曹正把时立爱放回去,并留下证据,如果他还能回到吴乞买身边,就可以此要挟他为梁山做事。 处理完时立爱的事,侍卫来报,大辽使者萧显在外候见。 宋清知道萧显已经来了有几天,不过自己一直没有见他。要说这个耶律大石也够完蛋的,手中有火炮这么威力巨大的火器,仍打不过金兵,活学活用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难怪辽国要灭亡了。 耶律大石与吴乞买之间的战争,因为地域关系,宋清了解的不是很多,还是朱武问过萧显之后,再转达给他的。 萧显来的目的不外乎请求支援,可火炮都卖给他了,还能怎么支援? 想说不见,不过想想还是命人把萧显带了进来。 萧显其实是想求宋清出兵的,不过朱武已经明确告诉他,河北初定,梁王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兵的。 听说梁王不会派兵,萧显难免有些失望,不过他突然想起,梁王也是用同样的武器装备,却打得金兵落花流水,他是怎么做到的? 本着取经的想法,萧显已经数次请见宋清,结果宋清都是以各种理由推脱了。今天能得宋清召见,萧显可谓喜出望外,三步并做两步地进了宋清会客的殿堂。 “参见梁王千岁” 离着很远,萧显就躬身施礼道。 这小子越来越懂事了,摆手道:“免礼吧!本王最近有些琐事,一直没有时间见你,还望你不要见怪,来人,给萧大人看坐” “不敢,小人知道王爷日理万机,能有空接见小人,小人已经感激不尽了” “呵呵!萧大人不必这么客气,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吧!” “是这样的,小人最近一直在想,王爷也是用的同样火器,却能数败于金兵,王爷能告诉我秘密所在吗?” 宋清听萧显说完不由一愣,居然是这个请求?这个萧显还真是够有意思的。 见宋清表情有些怪异,萧显忙道:“小人知道这么问有些失礼,而且这可能也涉及到一些军事机密,但小人想,我们之间已是盟友,似乎没什么可以隐瞒的吧?” “呵呵!” 宋清突然笑了,摆手道:“这不算什么秘密,战场之事瞬息万变,谁也不敢保证必胜,不过正如你所说,我们两家是盟友,没什么秘密可言。我可以告诉你,金国很快就要有场内乱,到时你们就有机可趁了,另外你回去再告诉耶律将军,火炮的运用要讲究灵活” 萧显一脸惊喜地道:“金国要内乱?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本王从不说谎,好了,本王还有其他事,你速去给耶律将军报信吧!” 这个消息可比什么计策都管用,萧显深感此行不虚,躬身向宋清施礼后,转身匆匆离开了。 看着萧显的背影,宋清不由暗笑,什么都想问?若是本王把怎么用兵也告诉你,将来你们学会了,来打我们怎么办? 第二百零八章 塞外风云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人于人之间如此,国于国之间也是这样。 自古中原的敌人都来自北方,契丹人现在是无力南侵,但若是被他们恢复过来,还是会同从前一样对中原贼心不死的,比金国好不到那去。 所以宋清即要帮他们不被吴乞买彻底消灭,以便消耗吴乞买的实力。同时也不能让他们过分强大,这是起码的自保之道。 传令朱武、曹正,加强对金国的监控,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另外命萧让起草一篇檄文,抄送到蜀中各地。赵桓已经把蜀中之地送给自己了,现在虽不能武力进入,但先来场政治攻势却是很有必要的。 檄文的大意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如今朝廷已将蜀中之地交于梁王管辖,希望百姓积极配合,将来王师所至,弃暗投明者既往不咎,仍然跟随方腊造反者杀无赦。 方腊在蜀中很得民心,宋清现在要做的是先在大义上压倒他,至于收买人心,宋清可比方腊做的好多了,方腊现在的许多做法还是从宋清这偷学的呢! 方腊现在对宋清是又怕又恨,相信这篇檄文到了之后,又够他头疼一阵的了。 权力这个东西其实就是一副诱人的毒药,明知有毒,却都要争着去喝。 吴乞买现在的心思无疑越来越接近当年阿骨打的想法,那就是必须把皇位留给自己的后人,而非女真传统的谙班勃极烈。 现任的谙班勃极烈完颜杲当初也是在众长老的压迫下,吴乞买才不得不立的。不过由于完颜杲兵败中原,就恰好给了吴乞买架空他的理由,待收拾了完颜宗干兄弟,就会彻底罢免他,为自己的儿子将来登基扫平道路。 吴乞买眷恋权力,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完颜宗干因有过一次教训,所以他这次做的更隐秘,联络的人也更多。 吴乞买在密切关注着完颜宗干,完颜宗干也同样在防备着吴乞买。随着完颜银术突然率兵入城,完颜宗干知道再不动手恐怕是不行了,没有那个皇帝能容忍先皇的儿子威胁到他的皇位,上次没有杀自己是因为顾及各部族的反应,这次是要来真的了。 兄弟完颜宗望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他不会奉诏入京,违抗皇帝的命令也就等于变相地答应帮助自己,可以说自己已经有了最强硬的外援。 完颜宗干带兵多年,虽说现在闲赋在家,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是有很多忠于他的手下。 于是完颜宗干命自己的手下,一个完颜银术的朋友,以相邀喝酒的名义骗出完颜银术,然后出奇不意将他斩杀,夺了他的兵权。 收拢人马之后,完颜宗干在上京公开宣称不在接受吴乞买的统治,要求吴乞买按照女真人的规矩退位给完颜杲。 同时接到消息的完颜宗望在西京举兵响应乃兄,要求吴乞买退位。 一时间大金境内风云变幻,有忠于皇帝吴乞买的,当然也有支持完颜杲的。 不过最让人意外的却是身在金国南京的完颜杲,居然消停的很,即没有公开支持完颜宗干兄弟,也没有站在吴乞买一面,态度很有些诡异。 完颜宗干嘴里喊着支持完颜杲,但他的心思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所以除了他的兄弟完颜宗望,其他贵族长老,不过是干打雷不下雨,没有几个肯真正出兵的。 即便是这样,完颜宗干兄弟还是集结了三十万大军,一路出上京南下,一路由西向东挺进,两路合围中都。 吴乞买既然已经有对付完颜宗干兄弟的心思,当然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所以当接到两路大军挺进中都的时候,倒也不是很紧张。 一边下旨申斥完颜兄弟犯上做乱的行为,号召全体军民共同讨伐他们。一边调集各路人马回都城勤王。 要说现在让吴乞买放心不下的倒是边关蠢蠢欲动的梁山大军,时立爱一去没了踪影,现在连同真定的所有联系都断了。 吴乞买心知时立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不由有些后悔,当时脑袋一热怎么就答应了他的计策了呢?弄得现在身边少了个出谋划策的人。 吴乞买身边的文臣武将不少,但说到玩阴谋诡计,他觉得还是汉人的脑袋够用。因为在完颜兄弟刚起兵的时候,他就在高庆裔的建议下,将所有与叛军有关联的亲人朋友,全部控制起来,并要他们给自己身在叛军的亲人朋友写信,放下武器归顺朝廷,不然就将他们斩尽杀绝。 按高庆裔的话说,这一招叫釜底抽薪,暂时也许还看不出什么,但只要勤王大军逐渐云集,就一定会有许多从贼的兵将弃暗投明。 吴乞买对此深信不疑,因为他始终坚信自己才是大金的皇室正统,是不可战胜的。也正是由此让他无形中对高庆裔又高看了几分。 这一天召集群臣商议了如何应对完颜宗干兄弟的事后,吴乞买单独把高庆裔留下。他已经得到奏报,霸州韩世忠部、代州的岳飞部,军队都有调动的迹象。 梁山兵强马壮,火器犀利,不得不防。若是家里不闹内乱,倒也不惧怕他,可现在不行了。 高庆裔早知道皇帝忧心什么,不过他却也没什么好的建议,现在金国正玩窝里斗,如果梁山大军真要趁机入侵的话,想要挡住梁山大军,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他当然不能说自己一点主意没有,不然皇帝还会信任他了吗?沉吟片刻,忽地灵机一动,主动道:“陛下恕臣妄言,臣觉得宋清不一定会在此刻出兵” “哦!这是为何?” 吴乞买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宋清,高庆裔居然说他不会出兵,不由来了精神。 “请恕臣以宋清的角度说一下这件事,他或许会想,若是觉得趁大金内乱而出兵,会不会让原本分裂的大金军队,重新整合在一起,共同抵御外敌呢?答案是很显然的,完颜兄弟再怎么闹,都是咱家里事,若是有外人掺和,这性质可就变了” “另外臣还觉得觉得,宋清若是出兵的话,也不见得就是坏事,陛下正可借此机会号召全体军民抛弃前嫌,共御外敌,从而重新掌控人马,要说梁山人马能攻入我大金腹地,臣却不相信他们有这个本事” 高庆裔说的这些并非没有道理,可吴乞买总觉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正琢磨着,忽闻内侍禀报,时立爱回来了。 时立爱居然能活着回来?吴乞买先是一喜,随即一个疑团涌上心头。时立爱一介文人,是如何从虎口一般的梁山大牢中逃出来的? 高庆裔眼珠转了转,不失时机地道:“看不出来时大人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居然能出戒备森严的梁山地盘上逃回来?肯定是没少受罪啊!” 这两个家伙明争暗斗好久了,吴乞买岂有不知?不过玩平衡之术,一直是每个帝王乐此不疲的。 当下不动声色地命人把时立爱请进来,他倒要看看这个时立爱如何对自己解释。 要说这时立爱的胆子确实不小,按正理说,他已经出卖了金国的机密,应该跑得越远越好,可一来他舍不得荣华富贵,再有他也实在无路可去。因为早年就已经投靠了金人,所以他的家小都在金国,他若跑了,家人怎么办? 所以万般无奈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回来了。不过他也准备了很多说词,争取让皇帝再次信任他。 一进殿门,时立爱就像千辛万苦才找到组织似的跪地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叫一个惨。 他这一哭,把吴乞买也弄得无法开口问了,转脸向高庆裔使了个眼色。 高庆裔会意地点了点头,快步上前扶起时立爱,安慰道:“时大人,你这是何苦?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陛下会给你做主的,听说你被梁山抓了?” 你这混蛋,好似生怕陛下不知道我被抓?用得着你提醒吗?活该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 时立爱挣脱高庆裔,伸手扯开衣服,悲声道:“陛下请看,微臣真的就差点见不到陛下了” 只见时立爱保养的如同女人般雪白的肌肤上,纵横交错,布满了伤疤,让人触目惊心。 吴乞买见此也觉不忍,刚想出言安慰,却听高庆裔先开口了。 “啧、啧,时大人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若是皇帝这么说,时立爱准保吓瘫不可,对高庆裔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姓高的,你这是何意?想在陛下面前污蔑我吗?本人在梁山贼人手下遭受严刑,却始终对陛下忠心耿耿,若非用计脱身,焉能把知道的重要情报带回来?” 听两人又要吵起来,吴乞买心中暗怒,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条狗怎么还有心思掐架? 猛地一拍书案,沉声道:“都给我住口,时卿,你来说,你是怎么逃回来,又带回什么重要情报?” 时立爱再次跪倒,以头触地道:“陛下圣明,听为臣细细给您道来” 当下时立爱先把如何被俘的细节说了一遍,至于受刑不过吐露秘密,则被他说成了是故意让梁山知道的。 因为完颜兄弟造反的事已经举世皆知,现在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秘密。所以他才敢这么说的。 最后时立爱道:“微臣假作答应投降他们,为骗取他们的信任是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但也正因此才探知梁山的一个大秘密” 第二百零九章 战云密布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现在最能引起吴乞买关注的,除了完颜宗干兄弟的造反外,梁山宋清可谓首当其冲。所以当时立爱说有梁山的机密消息后,他立刻就来了精神。 只听时立爱接着道:“宋清继占领河南、河北、河东之地后,又鲸吞开封以南,长江以北的广大土地,最近又逼迫大宋朝廷将蜀中之地封给了他。而这些地方除了河东、河北之外,其余地方多以大宋官员居多,想要完全同梁山一条心是完全不可能的” “另外蜀中之地仍在叛军方腊手中,宋清想要收回来,显然在短时间内也不太可能。所以宋清目前最要紧做的是巩固他的势力,而根本无力入侵我大金,梁山人马在边境搞的那些小动作,不过是为了迷惑陛下,使陛下不能安心征伐叛军,从而达到他渔翁得利的目的” 听完时立爱的话,吴乞买不由沉默起来,综合自己得到的情报,似乎时立爱说的很有道理。同高庆裔分析的也有些异曲同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还可以从边境调许多兵马回师平叛。可万一时立爱说的不准呢?自己这边刚把人马调走,梁山军队就跟了进来,自己岂不真成了大金罪人? 忽听高庆裔阴测测地道:“这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有何证据说梁山不会出兵?” 刚才他还说宋清不会出兵,可现在为了打击时立爱,他却又提出了不同意见。不过这也正是吴乞买想听的。 时立爱似乎早知高庆裔有此一问,躬身答道:“臣假做投靠他们之后,看守臣的侍卫多少有些放松警惕。所以臣就从他们的谈话中,以及回来这一路的所见,分析出梁山根本无意兴兵” “哈!守卫能知道什么秘密?是有人亲口告诉时大人的吧?” 时立爱从吴乞买的表情中不难看出,皇帝对自己的话已经信了七分。略带得意地撇了对自己冷嘲热讽的高庆裔一眼,故做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接着对吴乞买道:“两个守卫在闲谈中都有意想调到南方驻守,臣当时就在想,他们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有这个想法?这是其一,其二,臣在返回途中,见驻扎在真定的军队已经陆续有南下的,这是臣从他们的行装中分析得到的。综合这两点,臣断定梁山宋清要趁我国内乱之机,派兵治理南方新占之地” “陛下非要臣拿出证据,臣确实拿不出来,但臣抖胆请陛下查询中原的暗探,臣说的有没有错?” 吴乞买当然会查,金国在中原的探子可不止真定一个地方有。点头笑道:“若真如爱卿所言,朕必有重赏” 顿了一下又道:“完颜宗干兄弟两路叛军气势汹汹而来,时卿可有什么退敌良策?” 时立爱示威似地看了眼脸色铁青的高庆裔,昂然道:“臣有一计,可令叛军不攻自破” 这个牛皮吹的有点大了吧?吴乞买尽管有些不信,不过还是很愿意听听他怎么说。 “陛下可下旨恢复完颜杲一切职务,率兵平叛” 听完时立爱的话,吴乞买不由一怔,这算什么妙计?把兵权交给完颜杲,不是在给自己脖子上套绳索吗?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时立爱更深一层的意思。恢复完颜杲谙班勃极烈的职权,就等于是恢复了他继承皇位的权利,同时又把军队交给完颜杲来统领,这样一来完颜宗干说自己想要废除女真传承祖制的借口就不攻自破,即便不能让完颜宗干兄弟的人马退回去,起码可以瓦解很多以此为由依附他们的部族武装。 同时指挥权看似在完颜杲手中,但只要带兵的将领都是自己人,他同样兴不起任何风浪。而此事过后,自己想什么时候费掉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想到这,吴乞买龙颜大悦,果然是被自己看重的人,没有令自己失望。 点头道:“好,就依时卿所言,传旨给完颜杲,恢复他的一切官职,并加封他为越王,统兵为朕平叛” “陛下圣明” 一片歌功颂德中,金国君臣结束了这次谈话,只有高庆裔看向时立爱背影的眼神中,仍有丝怨毒一闪而过。 要说时立爱这家伙确实有些才华,单凭对梁山政权目前现状的分析,就把宋清的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不过八和九毕竟不是十,所以他也不可能完全知道宋清的心思。 因金兵在河北刚撤走,同时又要消灭零散武装,所以河北各州府的驻军一直就是最多的,但随着河北局势渐趋平静,许多州府已经不需要再驻扎那么多军队。 时立爱看到的军队调防,其实是有一部南下,而还有一部则秘密充实到边关各个重镇的。 而正如高庆裔所言,宋清是不会轻易派兵进入金国境内的。但如果金人之间已经掐出你死我活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为此,宋清已经先把朱武派到了真定协助林冲,一旦金国的内战全面展开,即刻进兵收复燕云十六州。然后以燕云十六州为界,依托古长城建立新的梁金防线。 要说全面入侵金国,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梁山还没那个实力。打仗可不单要打军事,更需要庞大的后勤供给,梁山可还没有完全准备好,这是宋清早就对众将说过的。 按照宋清的指示,林冲命令岳飞、韩世忠等人厉兵秣马,随时准备出兵收复国土。 因为有时立爱的分析在前,同时河北各地的暗探也纷纷向金国禀报梁山人马南下的事,所以吴乞买终于下了决心,从边关调走大批人马,以应付完颜宗干兄弟的造反。 他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若不能在最短时间内解决叛乱,入侵大金的恐怕就不止梁山了。 通过不断的调动,吴乞买在中都四周布置了四十万大军,以对付完颜宗干兄弟的三十万人马。一场大金建国以来最大规模的内战转眼就要开战了。 金国那边忙着窝里斗,宋清也没闲着。随着天气逐渐转冷,各地的秋收已经结束。 今年河北的收成只能说是马马虎虎,因为闲置的土地实在太多。这可说是金人退走的后遗症,不过也正是因为损失了大量人口,加上山东等地的全力支援,倒也再没让河北出现饥民。 吃饱肚子不过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大力改善他们的生活水平。宋清的目标是不但要让河北大地恢复从前的面貌,甚至还要更胜从前。 因为江北之地都已在梁山势力的控制之下,所以各地的融合也渐渐加快,文化交流,商贸往来等都已恢复到从前。 也正是有了江北这些丰硕之地的支援,不但解决了战后地区百姓的温饱,也让梁山政权下的各地府库逐渐丰盈起来。 待各地将收成、库存等情况报上来之后,宋清等人才算长出了口气,最难熬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日子好过了,众人的想法难免又多了起来。有建议趁金国内乱出兵直捣黄龙的,也有人觉得应先解决方腊,彻底完成对大宋的战略包围。 宋清还没有被这些成绩迷昏了头,收复燕云十六州,这是即定的战略目标,是不会改变的。而一旦全面占领了这些地方,势必也要保证这里的百姓生活,所以各种物资也必将大量跟进,这种情况下,那还有余力去干别的? 征剿方腊却还不是时候,最首要的还是国力问题。蜀道艰危,想要派兵入蜀,也必须有庞大的后勤保障才行。 同进入蜀中比起来,收复燕云的战役显然要小很多。而中原地区刚刚恢复元气,若再进行这样大规模的战役,很容易又让宋清这几年的辛苦努力付之东流。 但对手下人的这个建议,宋清还是很往心里去,如今东起山东登州,西至麟州,北起霸州,南临长江的广大地区都已在梁山的掌控之中,若在将蜀中收入囊中,就可以彻底将赵宋朝廷包围其中。 而一旦到了那一天,自己梦想的那个位置也将不远了。 用自己的想法说服众人后,宋清率人赶奔真定。有消息称完颜宗干兄弟的人马已经同吴乞买的军队遭遇上,显然全面开战就在眼前了。 收复燕云乃是从赵匡胤建国开始,中原人一百多年的梦想,他怎能错过? 此时梁山已经秘密集结了二十万大军布置在莫州一线,只待宋清一声令下,就可大举进兵了。 这么近的距离,吴乞买不可能不知道梁山的东向,不过因为有时立爱先入为主的意见,他仍觉得梁山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按照预定的战略,岳飞率兵首先收复朔州,然后兵进大同。韩世忠兵出霸州,直取涿州、蓟州、檀州,然后回师幽州。 林冲则率中路大军取蔚州、新州、武州,然后与韩世忠合围幽州。 这十六州中,大同被金人称作西京,幽州则被称作南京,所以这两个地方还驻有重兵,因为这梁山才不得不以重兵应之。 可就在这时,一件谁也没有预想到的事突然发生了。 第二百一十章 小镇之殇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石门镇,一座只有数千户人口的小镇,位于真定府与定州交界处,从石门镇北上不足百里就是金国。 这样的小镇在平时当然谈不上驻军,只有几十个县衙的衙役平时在维持治安。 不过这里的百姓倒也不担心有金兵入侵,因为在梁山大军驻扎在真定府后,金人就再没敢踏越国境一步。 而最近就更不用担心了,半月之前,梁山大军忽然在距石门百里之外扎下一座大营,每天都有士兵进出,百姓们不由揣测,梁山人马是不是要出兵金国了? 不管什么原因,梁山士兵是从不骚扰百姓的,所以百姓们依旧过着自己平淡的日子。 这里临近北地,一场朔风之后,雪花也跟着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无月的夜晚,天地间仿佛进入童话般的银白世界,引人遐思无限。 就是这样一个夜晚,一队约千人左右的队伍趁着夜色向小镇潜来。 领头的是一胖一瘦两个黑衣人。胖的身材高大,长相凶恶,手提一口鬼头刀。 瘦的长相原来应该很不错,不过额头多了道伤疤之后,也显得凶悍起来。若是被内卫的人见到这个年轻人,一定会认出头就是当日在大名逃脱的刘豫独子、刘麟。 刘麟人很聪明,只是一直在父亲的关照下,没有发挥的地方。但在全家遭受巨变的情况下,这种聪明才智才充分发挥出来。不但成功在内卫的追杀下逃脱,而且还秘密与金人的密探勾结上。 刘麟与梁山的仇恨可以用不共戴天来形容,他躲在金国的这些日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报仇雪恨。 金国内乱,而为了给蠢蠢欲动的梁山人马找点事做,金国的密探首领就决定先搅乱梁山治下的府县,为朝廷人马回防争取时间。 于是就把熟知宋朝廷地形的刘麟派了出来。 刘麟知道百里外就是梁山大营,但那又能怎样?自己带人就是以破坏为主来的,完事就走。等梁山军队发觉,自己已经带人返回金国,然后再寻找下一个下手目标。 眼看就要到石门县的城墙了。胖武士扭头对刘麟道:“秀才,城门关着呢!怎么办?咱可没带攻城器械” 石门因临近金国,所以防御工作做得很好,城墙就有三仗多高。不过因附近有梁山大营,所以守城的衙役民壮也都松懈下来,尤其外面还下着大雪,都找地方躲避风雪去了。 刘麟看着紧闭的城门,狞笑一下道:“不要紧,我去叫门,你们先潜伏过去,待城门一开,就迅速冲进去” 今天晚上在城墙上当值的是县衙老班头朱老实,另有两个民壮,其中还有一个是他的大儿子朱大壮。 老朱其实很想把儿子大壮送到梁山军队中去,因为梁山士兵不但待遇好,而且从军之后,家属也可以享受很多优待,田地也比普通人家的要多。 只是梁山军队征兵的条件很苛刻,同时还要有地方的担保才行。 儿子今年刚满十六岁,明年才是可以入伍的年龄。老朱已经想好,豁出老脸去,也要求得县尉同意,把儿子送进梁山大营。 三个人正窝在墙角烤火,忽听城下似乎有人在喊叫。 这么晚了,谁会在外面?常年在边关,朱老实起码的警惕性还是有的。站起身从墙垛处探出身去。 风雪还不算大,视线倒也能看到很远,只见城下站着一个衣衫褴褛、哆哆嗦嗦的年轻人,看得出来还是个汉人。 “你从那来?这么晚了怎么会到这来?” 朱老实无形中已经起了怜悯之心。 刘麟的表演相当到位,装出快要受不住寒冷的样子,道:“军爷,您行行好放我进去暖和暖和吧!小人本是朔州的汉人,因受不了金人压迫才逃出来的” 刘麟说着,装着不敌严寒,一头栽倒在地,殊不知这一着比什么语言都管用。 同是汉人,怎能见死不救?朱老实留儿子在城上,自己带着令一个民壮快步下了城墙,搬开挡门石,打开了城门。 首先映入朱老实眼帘的不是倒地的汉人同乡,而是一脸凶相的金人,以及冰冷的刀锋。 朱老实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中,另一个民壮也跟着被金人砍倒。随即隐藏在附近的金兵一窝蜂般涌了进来。 刘麟快步走在最前,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火花,什么同胞百姓,只要是梁山的子民,就是自己的敌人,此举这就当先向梁山收点利息吧! “杀,鸡犬不留” 怪叫声中,一千金兵扑向了还在沉睡中的石门百姓。在这个银白的雪夜,一场惨无人道的血腥杀戮开始了。 朱老实的儿子从小就没少听父亲讲辽人、金人狡猾残暴的事。城下异变突起,让他立刻意识到出事了。 不过朱大壮倒也十分机警,没有顺着城墙阶梯下去查看,而是躲在城头见敌人都进了城之后,找了跟绳索从外面顺了下去。 此时跟在刘麟来的金兵都忙着进城抢金银、找女人去了,根本没人守卫城门。 朱大壮看见城门处倒着的父亲和另一个民壮,忙快步抢过来,扶起父亲。眼见父亲的伤口已经深及入骨,显然无法活了,未说话眼泪先下来了。 “爹,能听见我说话吗?” 似乎感应到儿子来了,朱老实竟然真的睁开眼睛,想伸手却终究没有伸出来,颤抖着嘴唇道:“去..去找梁山,为..为我报..仇”说完脖子一歪,再没有生息。 朱大壮早知道父亲心思,当下也不犹豫,背起父亲的尸身快步跑出城,先找个地方将父亲的尸身安置好,跪地磕了两个头后,撒开腿向梁山大营方向跑去。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决不能让这些杀父仇人逃走。 就是凭着这股意念,近百里的路程,朱大壮居然在一夜之间跑完了,不过当他看到梁山大营的时候,也终于累的晕倒在地。 附近巡逻的斥候首先发现了这个晕倒在地,却又一身血迹的少年。忙用水先把朱大壮救醒。 可惜朱大壮因脱力过巨,之说了几个字又晕倒了。 这座临时大营中驻扎着一万梁山人马,是准备作为先锋出击金国的,而先锋正是高宠。 如今的高宠年纪虽不大,却无疑梁山最具实力的后起之秀,尤其是在林冲的熏陶下,更趋成熟稳重。 他现在最盼望的就是王爷的出兵令了,所以每天很早就起来操练人马。 今天的早操还没有结束,就听斥候报在营外救了一个少年回来,而这个少年在晕倒前只说了石门、金人,几个字就又晕倒了,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石门、金人? 天生对军事就很敏感的高宠立刻意识到石门恐怕出事了,因为他的任务就是原地待命,所以高宠一边派人去真定禀报,一边率领早操还没有结束的人马风一般赶奔石门县。 此时发生在石门的残杀已经接近尾声,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许多房屋还在燃着大火。不过除了心得义满的金人,再见不到一个活着的城中百姓。 刘麟知道附近的梁山大营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所以屠杀结束后,立刻集合队伍准备返回。 这一千人来的时候是轻装简从,回去的时候各个嬉笑颜开心满意足,都已经打包了各种财务,所以行动起来根本无法同来的时候相比。 不过刘麟倒也不十分担心,梁山人马即便得到消息赶来,也应该是在傍晚时分的事了,而那时自己已经带人返回金国了。 刘麟忘记不了对梁山的仇恨,但也同样低估了别人对他的仇恨,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居然有人仅凭两条腿,在一夜间就跑了百里路。 有时候仇恨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东西。 就在刘麟带人刚迈出城门的时候,就见远处卷起一片暴风雪。刘麟不是军人出身,所以还没看明白是什么,但他身后的金兵却看出是大队骑兵在奔驰。 “不好,是梁山骑兵来啦!快退回城去” 这些金人还意图关闭城门,据城而守,却没想想这些扛着大包小裹的士兵那能那么容易转身。 回城的命令下了之后,后面还有士兵再向前挤呢!转眼间这一千人就乱做一团。 刘麟倒是见势快,带着十几个侍卫饶过乱兵挤进城去,而这时高宠的人马也到了。 天色已经大亮,石门县虽没有火光冲天的景象,却也是滚滚浓烟在县城上空弥漫。再见拿着包裹的金人,高宠那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在自己眼皮底下居然出了这么大事?真可谓是奇耻大辱。高宠的已经都快瞪出血来了。 骑在奔驰的战马上,抬手摘下挂在得胜钩上的虎头枪,在半空划了个半圆,然后向前一指。 长年跟随在高宠身边的士兵那还不知道小将军的意思?那就是杀! 已经进入弓箭的射程,士兵们先是一通抛射,然后纵马杀入乱做一团的金人中。 金人只有一千人,况且还有一部分逃入城中,剩余这些那经得住梁山铁骑的冲杀?转眼间就被斩杀殆尽。 高宠已经见到有逃入城中的漏网之鱼,吩咐骑兵绕过去堵住四面的城门,然后自己带兵杀进城去。 第二百一十一章 报仇雪恨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这残余的几百人根本不够干什么的,随着陆续赶来的梁山士兵进入城中,这些金人不是被当场斩杀,就是当了俘虏。 不得不说刘麟的急智,他竟然钻进死人堆,被当成幸存者救了起来,对于这位满城唯一的幸存者,梁山士兵当然要格外关照,所以他一时倒也逃不出去。 当看到地狱一般的场面后,梁山士兵心中的愤怒已经到了顶点,纷纷要将那些俘虏千刀万刮,为百姓们报仇。 高宠却出奇地平静下来,没有同意立刻斩杀俘虏。其实没有人比他更痛恨这些刽子手,可若一刀就杀了他们,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 一边命人把另一个幸存者朱大壮接过来,一边命士兵清理城内百姓的遗体。因为他不是本地人,也无法给这些人立碑,所以只能赶着那些俘虏挖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同时在坑边按着俘虏的数量竖起很多木桩,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用。 没有人能猜到高宠现在的心思。 清理工作不是一时片刻能完成的,直到第二天深夜,得到消息从真定星夜赶来的宋清等人到来,清理工作仍没有全部完成。 宋清的心情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愤怒两字来描述了。原本以为在自己的治下,中原百姓再不会遭受金人的涂炭,却没想到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又出了这种事? 满城近万的百姓,除了两个人,再无一个活口。怎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 宋清没有责怪高宠,也没有问他将如何处置这些俘虏,宋清相信他此时的心情比自己好不到那去,一定会以最残酷的方式处决俘虏的。 都说杀俘虏不吉利,可若不杀他们,如何对得起满城的百姓?梁山好汉将以何面目面对世人? 第三天城内的遗体终于清理完毕,而城外的万人坑也挖好了。 高宠命士兵将百姓的遗体一具一具的排列好,面对的正是坑边树立起来的数百根木杆。 而那些被折腾了三天三夜的金人俘虏则被悬挂在了这些木杆上,在每个人的身上都绑满了炸药。在万人坑的另一边,则是用被杀死的金人首级堆成的京观。 宋清亲自率朱武、林冲、高宠等梁山诸将祭奠遇难的百姓,默告乡亲们的英灵不远,请在天观看梁山如何为你们报仇。 这时幸存的朱大壮,以及装成受害者模样的刘麟也受邀在一旁观刑。 两人之前并未见过面,所以刘麟有信心没人能认识他,而朱武虽在大名见过他一面,但时隔这么久,他的容貌也有了很大变化,朱武也没有认出他来。 刘麟一见用人头堆成的京观,以及身上绑满炸药被挂在木杆上的金人,差点没吓出尿来,暗想快点结束吧!然后老子可得跑远点,下次若是再被梁山逮到,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 宋清亲自接见了这两个人,并把二人留在身边一起观刑。 听到了朱大壮的事后,宋清很是感动,若不是他舍命去报信,高宠不可能这么快赶过来,也就更谈不上替乡亲们报仇了。 温言道:“小兄弟,你有什么愿望尽管对本王说,本王一定尽力满足你” 朱大壮红着眼睛道:“王爷已经给小民即乡亲们报了仇,小民的心愿已了,唯一想的就是父亲希望小民能参军的愿望,还望王爷能收留小民,以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这个小小的心愿宋清怎能不应?正准备就让他给自己当个亲兵,一旁的朱武忽道:“我们俩也算得上是一家人,给我当个义子,不知你可愿意?” 朱大壮虽不知道朱武是干什么的,但能在王爷身边随便说话的,显然也非等闲之人,不过说给他当儿子,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宋清见状道:“这位是我梁山的军机大臣,朱武军师,多少人想进他的门可都是没有机会的” 王爷都这么说了,朱大壮若在犹豫,就是脑袋有问题了。忙跪倒给朱武磕头,认了朱武为义父。 解决完朱大壮,宋清又对刘麟道:“你可还有亲人?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刘麟忙道:“小人不敢,小人在江南还有亲人,所以此间事了之后,打算南下去投奔亲戚” 宋清刚想说给他准备盘缠,一旁的朱大壮忽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刘麟一愣,转头望去,却见朱大壮正目泛异彩地看着自己,不由疑惑地道:“你要我说什么?” 朱大壮一步步逼近刘麟,咬着牙道:“你就说城上的军爷行行好,让我进城暖和暖和,我是朔州的汉人,因受金人迫害才逃到此地的” 要知朱大壮虽没有见过刘麟本人,但对那个要了他父亲命的声音却刻骨铭心,所以刘麟一开口,他就听出来了。 听朱大壮说完,刘麟瞬间汗就下来了,支吾道:“你、你说什么,我不、不明白” “你个狗贼,还我父亲命来” 朱大壮怒吼一声扑向刘麟。 宋清面前岂容他们吵闹?立时就有侍卫拉住了他们。 朱大壮转头对宋清喊道:“王爷不要被他所骗,就是他骗开城门放金人进城的” 在他们俩闹起来的时候,宋清就已经起了疑心,当听到朱大壮说完,气得脸都红了。这家伙做汉奸不说,居然还敢戏耍自己? “铁锤、拿下” 铁锤听令闪身从宋清身后闪出,一把掐住刘麟的脖子,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抓了起来。 朱武忽道:“你是刘豫的儿子?” 被识破身份的刘麟再无法狡辩,不过想想自己也将被吊在木杆上,然后被炸的粉身碎骨,顿时连尿都出来了。 想开口求饶,却因脖子被抓而开不了口。若是铁锤再用点力,恐怕他的脖子都要被掐断了。 宋清铁青着脸命人将刘麟也吊在木杆上,却没在他身上绑炸药,而是泼上了火油。 炸药一点,瞬间就能把人炸死,这样岂不是便宜了这个汉奸,必须让他慢慢死,才能消了宋清心中的怒火。 传令高宠开始行刑。 随着高宠的令下,绑在金人身上的炸药被点燃,随后就是无数声巨响,烟火散尽后,再看木杆上已经不剩什么了,到处都是残碎的肢体。 最后才轮到刘麟。朱大壮亲自拿着火把来到吊着刘麟的木杆下,先跪倒给坑中的乡亲磕头,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然后纵火点燃已经被吓得半死的刘麟。 一番痛苦挣扎后,刘麟终为他的汉奸行为付出了代价。 就在这万人坑旁边,宋清召集所有将领召开誓师大会。 一片庄重肃穆的气氛中,宋清蹬上高台,对着下方挺立在风雪中的数万大军,纵声道:“本王心中一直想着一句古人常说的话,那就是敢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如今金人杀我百姓,毁我家园,我们应该怎么办?” 不用谁教,高台下的将士们几乎一口同声地喊道:“血债血还、血债血还、、” 数万人的喊声惊天动地,远处群山回应,宿鸟惊飞。 借着这股气势,宋清即刻下令出兵。现在即便没有金人内乱的事,他也要出兵了,不然他如何向中原的百姓交代? 随着这声令下,东起霸州,西至代州的边境线上,早已枕戈达旦的二十万梁山大军,跨过边境线,以一种报仇雪恨收复国土的决胜心思杀入金国。 燕云十六州中的金国军队大部都已经被抽走,所以梁山大军所过之处有如秋风扫落叶,很快就拿下了除大同、幽州之外的其余十四州。 而此时完颜宗干兄弟同吴乞买的军队在中都附近正杀得不亦乐乎。 当梁山大军挺进燕云的消息传来之后,双方都很有默契地停止了厮杀。 双方再怎么闹也是自己的家事,而最具威胁的梁山大军掺和进来,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耶律大石如今闹的也挺欢实,不过双方都没把他当回事,败军之将何足言勇?所以仍在死命地掐着。 可梁山大军和耶律大石的残兵败将岂能同日而语?所以双方停战后,立刻互派使节商量共同应对梁山的事宜。并在最短时间内达成协议,双方各自收兵。吴乞买派兵救援幽州,完颜宗望派兵解大同之围。 双方看似又恢复了和平,但谁都知道,他们之间的仇恨却更深了,因为此次大战,已经让双方损失了十余万人马,可谓是元气大伤。 现在是为了共同应对梁山大军咄咄逼人的攻势才不得不携起手,一旦梁山的威胁解除,双方还是会开战的,除非有一方主动服软。 不过谁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服软也就意味着死亡。 吴乞买在知道梁山出兵的消息以及原因后,并没有责怪时立爱,因为他也明白这怪不的时立爱,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同时因为时立爱献计推出完颜杲,从而瓦解了许多原来反对他的部族,可以说时立爱是功大于过的。 现在战事稍停,完颜杲已经知趣地交出兵权,称病回府了。 下旨砍了密探头领的脑袋,谁让你没事找事的?同时命时立爱代表自己出使梁山大营。 此刻的吴乞买已经感觉出不能再同梁山硬拼了,这场内战已经让他损失了太多,必须得需要时间修养。 所以他打算同宋清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第二百一十二章 新春大礼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此时梁山大军已经完全包围了幽州,而幽州外围的武、檀、儒、顺等州,都已经在梁山人马的掌控之中。 面对这座幽州重城,宋清没有下令硬攻,而是先切断城里城外的联系。同时在武、儒、檀州等地设置第一道防线。 宋清已经接到吴乞买与完颜宗干兄弟讲和的消息,深知金兵很快就会杀回来。所以命士兵抓紧时间构筑防御工事,同时将在后方运送过来的一百门火炮分散给各个州府,用以防备金兵。 在火炮到了之后,宋清命人向幽州城里喊话,一天之内投降,不然玉石俱焚。 幽州因是金国的南京,所以这里的城墙都要比别的地方高出很多,各项设施也都很完善。如果能将它们完整地保存下来是最好的。 现在还有谁不知道梁山火炮威力的?眼见梁山阵地上数十门黑洞洞的火炮已经昂起头来,原本还打算负隅顽抗等待救援的守军最终放下了武器,乖乖地投降了。 对待这些俘虏,宋清没有再举起屠刀,而是让他们充当了苦力,修筑城墙,然后分散开送到太原。那里有煤矿,正好需要这些不用付工钱的劳力。 同时宋清又传令后方准备好的五万生力军补充进各州,协助先期到达的军队守城。 天气越来越冷,眼看今年这个春节要在边关度过了。 这时位于燕云十六州最外围的武州终于等到了金兵回援的人马,出乎宋清的意料,金兵并没有立刻攻城,而是就地驻扎,然后时立爱就以大金特使的身份来了。 宋清在幽州府衙接待了时立爱。 时立爱曾被梁山内卫俘虏过,而且还写过肉麻无比的投降悔过书,所以他在宋清面前根本硬气不起来,乖乖的跟孙子似的。 因为还有其他金人在场,宋清倒也没有难为他,吩咐给他上茶看坐,然后才道:“我岳父大人派你来干什么?” 时立爱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两下,岳父叫得挺亲热,可有这么捅岳父刀子的女婿吗? 抬起屁股抱拳道:“陛下的意思是希望能同梁王千岁谈一谈” “谈一谈?见面谈?”老丈人居然要和自己面谈?自己没听错吧? “是的,陛下想与梁王千岁在武州城外面谈” “谈什么?” “陛下觉得既然于梁王千岁是姻亲关系,还是应该和平相处的好,而且石门血案的肇事者已经被陛下绳之以法,希望千岁能暂息雷霆之怒,与陛下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宋清有些明白了,一直以来老丈人都是强硬的很,若不是这场内乱,想必他还不会同自己谈的,现在他应该是有向自己服软的意思,不过作为大金帝国的皇帝,他显然还放不下身段,所以才要自己同他当面谈一谈。 此行危险不可能没有,不过若是自己不答应,岂不让他看轻了? 点点头道:“回去告诉我的岳父,十日后,我与他在武州城外会面” 时立爱得了宋清的准信,起身告辞离去了。 一旁的朱武忍不住道:“千岁,虽说来的是金国皇帝,可保不准他们会有什么阴谋,要不还是臣代您去吧?” 宋清笑着摇了摇头道:“无妨,吴乞买身为一国之君,想必还干不出那么龌龊的事,如果我所料不差,他此来是想归还这燕云之地的,以此换我们不再继续进攻,给他留下喘息和修养之机” 朱武也笑了,道:“您这位岳父大人看来是要向您服软了,却不知道我们除了这燕云之地,根本无意北进” 无意北进吗?宋清笑笑没再说话,若是将来实力强劲了,他是一定会出兵北伐的,彻底消灭这些来自北方的威胁,为自己的子孙留下一个和顺的北方。 此时大同城外的梁山大营里刚刚结束了一次军事会议。 岳飞主攻大同,不同于林冲的稳重,岳飞在稳重之外,更倾向于进攻。他这里也有宋清调拨给他的火炮,所以他随时都可以攻击大同。 但岳飞却始终对大同围而不打,因为他在行围点打援之计。 完颜宗望原来在大同有二十万大军,留下两万人马守城,其余的十八万在同吴乞买的火拼中,又损失了六七万,所余不过十万左右。 而岳飞现在手下加上宋清给他增派的人马,已经有十万之众,可以与之一战了,所以岳飞准备吃掉这支人马。 在这边花荣仍是岳飞的副手,不过此时的花荣可没有丝毫对岳飞不服气的。因为事实摆在那里,人家确实比自己强。 按照岳飞的分工,花荣率五万人马困住大同守军,而岳飞自己则率另五万人马突袭完颜宗望的十万大军。 五万对十万,看上去很疯狂,可花荣相信岳飞有疯狂的本事。 长城关隘外,完颜宗望催促着人马加速赶回大同,那里是他的老窝。如今已经同皇帝彻底撕破脸皮,若再失去这处城池,他只能外出打游击去了。而一旦到了那时,剩余的这些人马,最后能跟在他身边的,恐怕也寥寥无几,所以他必须夺回大同。 梁山很多将领完颜宗望都熟悉,而岳飞作为后加入梁山的新秀,显然还没引起他的足够重视,所以尽管想过梁山会派兵拦截,但在原野上,他对自己麾下的铁骑还是很有信心的。 漫天的风雪很好地遮挡了梁山伏兵的痕迹,当完颜宗望的人马一半关里,一半关外的时候。 埋伏在事先挖好的坑道内的火炮忽然咆哮起来。 完颜宗望的人马同耶律大石的人马以及梁山人马都打过交道,深知火炮这东西用于城防最合适不过,但却不适合野外作战,因为它的机动性不强。 所以完颜宗望根本就没想到梁山人马会在野外埋伏下火炮这威力巨大的火器。 行进中的大军忽遭火炮袭击,顿时乱了起来,想还击都找不到目标。有经验的将领纷纷约束骑兵向两侧奔驰,以避开火炮的射程。 岳飞的手段岂止这些? 当这些没头苍蝇般的骑兵四处散开意图躲避炮火的时候,两侧埋伏的弓箭手立刻来了个无差别自由抛射。 这两轮突袭下去,金兵终于开始溃退。 完颜宗望面如死灰,他知道彻底完了,想不到自己一世英明竟然败在名不经传的岳飞手下? 岳飞根本不给他感叹命运的时间,火炮停止射击后,只见一束五颜六色的信号弹腾空而起,随之而来的则是漫天的喊杀声,风雪中也不知道有多少梁山人马,只感觉四面八方都是。 还好完颜宗望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在一众侍卫的拼死保护下,杀开一条血路,向北而去。北方还有他哥哥完颜宗干的五六万人马,所以也未尝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此战一举奠定了岳飞在梁山众将中的地位,以及他在北地的威名。 战后打扫战场,完颜宗望十万大军逃走的不足一半,死在炮火和梁山人马砍杀中的有近三万,其余则做了俘虏。 这边的战事刚刚结束,岳飞就下令花荣炮击大同,直接轰开城门。 等援兵等的望眼欲穿的守军那曾想等来的是梁山的大炮?而在大炮的轰击下,城门片刻之后就倒塌下来。 城墙的倒塌,直接困住了墙上墙下的守军,待炮火停息,烟雾还未散尽时,第一拨梁山敢死队员已经杀了进来。 紧跟其后的则是士气昂扬的梁山士卒,仅用小半天的时间,梁山人马就彻底控制了这座边陲重镇。 而随着这座城市的拿下,被异族统治了百多年的燕云十六州也终于回归中原大地,重新成为抵抗异族入侵的第一道防线。 消息传到宋清手中的时候,他已经到了武州。 岳飞能拿下大同是意料中的事,而同时击溃了完颜宗望却有些让他想不到,毕竟完颜宗望也算得上一代名将,在进袭中原的时候,在自己手下也几乎保持了全身而退。 全取燕云之地,不单是梁山的大喜事,同时也是中原汉人的大幸事,算得上是梁山奉送给中原百姓的一份新春大礼。 所以宋清命人将这个消息一路敲锣打鼓地传回中原去,让所有百姓一起享受这份新春盛宴。 安排完这件事后,宋清就开始准备明日与老丈人的会晤。对这个从未谋过面的老丈人,宋清也是充满期待。 金太宗完颜吴乞买,堪称一代雄主,历史上的北宋朝廷就是灭亡在他手下。如今历史已经走了岔路,两人不但代表敌对的双方,却居然还是翁婿的关系。真不知道后世的史学家该如何书写这段历史? 武州对面的金兵大营中,吴乞买又何尝不是这种想法?他已经接到完颜宗望几乎全军尽没的消息,深知收复燕云已经成了泡影。 那么接下来的就是该同自己这个宝贝姑爷子好好谈谈以后如何和平相处的事了。 在吴乞买的内心深处,也十分好奇这个姑爷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但拐跑了自己的女儿,还把自己一个好好的帝国弄成了今天这般模样。 第二百一十三章 翁婿会面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老天也似乎知道两国元首将要会晤,飘了一夜的雪花在天亮的时候停了下来,而强劲的北风也减弱了不少。 为了安全起见,双方共同派人在武州与金兵大营之间临时搭建了一座硕大无比的帐篷。不过帐篷虽大,内里却摆设了数十个碳盆,使得帐篷内温暖如春,丝毫感受不到外面的严寒。 侍卫也是双方各出一半,各自守卫着帐篷的一方。 在梁山军士心中,你金国的皇帝金贵,我们梁王千岁也不差什么,起码你们金兵在我们梁山大军手中还从未讨过好去。 于是这温暖如春的帐篷里,这些侍卫你瞪我、我瞪你,满脸尽是不服之色,显然若非在此的话,非打起来不可。 天近午时,宋清率先来到,不是宋清不明白这其中的猫腻,而是看在可儿的面子上尊重一下老丈人。 果然,对面金营见宋清的仪仗到了,才从营中行出一支仪仗队伍来。不过相比大宋皇帝赵桓的仪仗,吴乞买的仪仗可要简单许多,显然金人还保持许多女真古老的习俗。 宋清站在大帐外迎接老丈人的到来。 此时的吴乞买虽身为帝王,但自他登基以来就麻烦不断,尤其是这个姑爷子,没少给他添堵,所以四十刚过的年纪,看上去倒像五十开外一般。 吴乞买同样也在仔细打量着这个自己恨不得亲手捏死的姑爷子。宋清的英俊在他意料之中,年轻的却有些不像话,应该才二十出头吧!却居然已经做出这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来,难道这就是人常说的后生可畏? 两人四眼相对是时候,宋清才突然想起自己忘了考虑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该如何称呼自己这个老丈人? 可儿虽已经被娶回家,可她爹却从未承认过自己这个姑爷,所以叫岳父显然不合适,但两人毕竟有姻亲关系,若直呼金国皇帝,难免有些不近人情。 那该叫什么? 吴乞买显然想得没有宋清多,冷哼一声道:“朕还以为传说中的梁王是如何的英雄了得?却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真是令朕失望” 嘴里说失望,脚下却不停留地进了大帐。 如此一来倒也解了宋清的尴尬,看着吴乞买的背影,宋清心中不由道“看在你是我老丈人的面上,让你一回” 大帐内的帐篷没有分出宾主,只是按各自军营的方向摆放。不过宋清为了给老丈人面子,还是把椅子稍稍向下挪了一点。 吴乞买见此,脸色不由好看了些,看着笑眯眯的宋清,仿佛也不那么讨厌了。 茶水就免了,谁都怕彼此相害。 坐下后吴乞买首先道:“朕也不同你废话,燕云之地朕不打算再收回,但从此以后你不许再暗助残辽,同时也不得再进犯我国土地,否则朕就是举倾国之力,也要与你斗个死活” 宋清始终保持着一脸人畜无害的笑意,听完老丈人的话后,却摇头道:“陛下此言差矣,首先这燕云之地自古就是我中原的土地,何来陛下收回之说?再有,耶律大石只是向我购买武器,却没说要干什么,难道每个向我购买东西的人,我都要问其干什么不成?” 吴乞买“呼”地从椅子上站起,瞪着宋清怒道:“难道你真要与朕敌对到底不成?” 宋清又摇头道:“非也,我也想与您和平相处,可一直都是您在与我过不去。我可以在这里向您保证,只要您不派兵进犯我的国土,我也决不去骚扰您的国家。至于其他的,恕难从命” 狠狠地盯了宋清片刻,吴乞买忽然笑了,缓缓坐回椅子上,笑眯眯地道:“可儿在你那可好?你是不是该称呼我什么呀?” 这个老狐狸,现在是两国谈判,居然和我唠起家常来了。不过这个问题确实有些不太好回答。 略现尴尬地道:“换个地方,换种场合,我或许会叫您什么,不过现在却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 吴乞买一脸蒙娜丽莎的微笑道:“送几门你最新的火炮给朕吧!朕就向天下承认你们的亲事,不然朕就向天下宣称你堂堂的梁王拐骗朕的公主,到时恐怕你的臣民都会以你为笑柄吧!哈哈!” 宋清真的有些无语了,说自己这个王爷拐骗公主。他身为一国之君,难道好到那去了?现在这副架势同个依靠女儿换取钱财的无赖有什么区别? 沉吟片刻,忽地也笑了,起身拱手道:“既然岳父大人喜欢火炮,回头我命人给您送几门就是?不知岳父大人还有什么别的需求?请一并说出来,小婿一定替您完成” “咳、、” 有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居然开口闭口的叫起自己岳父来?吴乞买一口气没喘匀,差点没背过气去。 宋清心中暗笑,耍无赖谁怕谁?就不信你这个皇帝能强过我这土匪出身的王爷? 谈到这时,彼此都已经知道对方的底牌,所以也就再没谈下去的必要了。 吴乞买率先起身,沉着脸道:“记住你说过的话,同时不要让可儿受委屈,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宋清躬身施礼道:“岳父大人放心,我会当心肝宝贝一样疼她的” “少跟朕油嘴滑舌,记住答应朕的火炮,必须要最新的,还有,我可没有银子给你” “这是小婿给岳父的见面礼,绝不收取任何费用” 有个好女儿就是好啊!时不时的可以勒索一下姑爷。 在这新年前夕,两国元首在一片和谐、喜庆的气氛中结束了首次会晤,为两国的和平共处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春节是说什么也赶不回去了,宋清就在这幽州城中,与士兵百姓共同度过了回归后的首个新春佳节。 古时候的中国还没有现在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节日,而且尤为重视新春佳节。 让宋清意外的是,当年他在梁山上发明出来的对联,不知怎么竟然传到了幽州这边。不过北地的文化气息要比南方淡了许多,所以写出来的对联几乎千篇一律。 但没人在乎这些,过年嘛!图的就是个喜庆,管它一样不一样呢! 宋清文采不深,也写不出什么出彩的对联,不过字写的还过得去。于是在众将的一致请求下,亲笔书写“山河一统”四个大字。以示对收复燕云之地的感怀。 来年开春的时候,宋清会命人在幽州建一座纪念碑,到时再把这几个字刻上去,好让后人永远铭记这次战役。 喧嚣的除夕夜之后,在百姓们还沉浸在睡梦中的时候,宋清已经开始了回家之旅。 为了争取在十五之前赶回家,宋清只率三千铁骑上路,其他人马则交由随后而行的林冲率领。而林冲也已经在外生活了一年有余,这次趁着边关平静,也可以回去休息一下了。 一行人马晓行夜宿,终于在正月十三赶回洛阳。 虽然同是冬天,但同北方的刺骨寒风相比,洛阳的寒风仿佛都温柔了许多。让疲惫不堪的宋清一行都精神了不少。 宋清没有让人通报,而是直接返回他在洛阳的府邸。相信也只有那些长年在外的人,才能理解那种急切归家的心情。 洛阳梁王府仍在兴建中,而这次李云设计的王府已经远超济南的王府,所以一时半会也不会建成。 现在宋清居住的府邸原本是洛阳的一户豪绅,属于半卖半送地给了宋清当临时府邸。 宋清虽然不在家,但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的豆娘等人仍把春节过得有模有样。里里外外张灯结彩,尽显节日气息。 一群附近百姓家的孩子们在王府墙外燃放着炮竹,噼里啪啦地十分热闹。而深知梁王好相与的孩子们,也丝毫没有因为宋清马队的逼近而惊慌,只是躲在路边一脸兴奋地指着宋清等人说笑着。 有稍大些认识宋清的孩子看清了回来的是梁王后,忍不住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喊:“王爷回来啦、梁王千岁回来啦!” 弄得宋清还奇怪呢!自己什么时候也这么受孩子喜欢了? 跳下马,将马缰绳丢给侍卫后,大步向府里走去,还没等进门,就见几个下人手忙脚乱地跟在自己儿子身后,似乎想抱,却又不敢抱的样子。 有下人还不住地央求道:“小王爷,您还是回去吧!外面不是您玩的地方” 宋清的儿子如今已经三岁多,正是贪玩好动的年纪,听到外面有响动和同龄人的欢笑声,那里还能忍得住?趁看顾他的下人不留神,自己就钻了出来。 对这个小霸王,下人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真把他们难为坏了。恰在此时宋清回来了。 对这个淘气的儿子,宋清一贯是严父加慈父,怎么淘气都可以,但若是骄横无礼,仗势欺人,则巴掌侍候。所以小家伙对宋清是又爱又怕。 见此情景,宋清那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附身抱起着急率掉下人而一头撞在他腿上的儿子,先狠狠地亲了一口,才笑道:“臭小子,又不听话了?” 小家伙突然被人抱起,正要发怒,忽然看清竟然是自己老爹,忍不住高兴起来,他可是知道自己怎么淘气老爹都不管的。 扎撒个小手,指着外边道:“爹爹,带我去玩” 这时下人们也看清了回来的是王爷,有反应快的,立刻就跑去后院禀报了。 宋清刚回来,还没见过众夫人,而且一身劳累,那有精神去陪孩子玩?正想哄儿子一会再陪他,忽听府门外响起了震天的炮竹声。 第二百一十四章 洛阳新春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梁王宋清自出道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数次解救朝廷于危难,同时又将金兵赶出了中原。 这些对普通百姓两说,只是觉得梁王做了一件他该做的事,对他有的只是感激和尊敬而已。 但这次不同了,梁王千岁统领大军一举收复燕云之地,完成了中原人一百多年没有实现的梦想,只此一件,就可以让他名垂千古,并得到所有中原汉人的忠心拥戴。 早在宋清收复燕云的消息传回的时候,许多百姓就自发地来宋清家门前庆祝,现在他本人回来了,附近的百姓听到消息后,再一次汇聚而来。 而后就在宋清的府外燃放起鞭炮来,这一次的鞭炮,比除夕夜放的还要多、还要隆重。 宋清从百姓的表情中读懂了他们的心思,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表达自己的心情。经常听官员说刁民如何如何,但作为草根出身的宋清来说,他知道百姓们要的真不多,正如一个民族,她可以贫穷、可以忍受饥饿,却不能忍受她的尊严遭受侵犯。 中原百姓在赵宋王朝的压榨下,已经忍受了太多的屈辱和不幸。所以当宋清从异族铁蹄下收回自己的国土后,百姓们深藏在内心的情感终于爆发出来。 鞭炮的烟雾还没有散尽,陈东又不知从那冒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花布伞样的东西,然后也不管地上是否还有积雪,单膝跪地,举起手中的布伞。 口中高呼道:“这是全城百姓一家一块碎布缝制的万民伞,献与功高盖世、扬我大汉国威的梁王千岁,恭祝我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其实陈东很想借机直接喊万岁的,但他深知王爷的为人,这种事若事先不让王爷知道的话,说不定王爷就会拂袖而去,那自己的马屁岂不是拍到马脚上了? 随着陈东的跪下,四周的百姓也都跟着跪下了。 宋清忙放下儿子,抢步上前扶起陈东,略带责怪地道:“你知道本王不喜欢这套的,快起来,乡亲们也都起来吧!可折杀本王了” 陈东笑着将手中的万民伞交给宋清的侍卫,笑着道:“这可不是我要给您拍马屁,您在前线收复燕云的消息传回之后,全城百姓就在几个德高望重的夫子倡议下,只用三天就赶制出了这副万民伞,委托我转交给您。百姓们说了,千言万语也表达不出对您的感念之情,唯有这副万民伞,您一定要收下” 这种情况下,宋清还能再说什么,只是不住地向四周的百姓拱手道谢。这时忽觉有人在抓自己的腿,底头一看,却是宝贝儿子正扬着期盼的小脸看着自己。 宋清忙附身抱起儿子,向陈东使了个眼色。 陈东拍了拍脑袋,忙转身对四周的百姓道:“梁王千岁千里迢迢从前线赶回来,到现在还没进家门,大家都先回去吧!待来日千岁再与乡亲们会话” 在陈东的催促下,四周的百姓才渐渐散去。然后陈东也告辞离去,不过他却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吴用府上。 梁王千岁已经功盖大宋任何一位皇帝,同时又控制着一大半的国土,有些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不能冷了百姓们的心,所以尽管宋清很疲惫,却一直坚持着百姓们散尽。正要抱着儿子回家,转头却见后宅的所有人等在豆娘的带领下,已经迎在府门外。 见宋清回头,豆娘万福施礼。娇声道:“恭迎王爷回府”她身后的人也随之向宋清施礼。 宋清见状不由苦笑,抱着儿子走上来,单手抓起豆娘的手臂,佯怒道:“你怎么也同我来这套?忘了我对你说的话了吗?” 豆娘微笑道:“妾身怎会忘了夫君的话,只是夫君现在贵为王爷,一举一动都应为天下人的表率,所以妾身万不能让夫君难做” “你呀,回去非家法侍候” 宋清的话音未落,那边被母亲抱着的两个女儿见老爹只抱哥哥不抱她们,都扎开小手喊着爹爹抱。 宋清只一双手,怎抱得了三个孩子?况且听到两个妹妹也要和自己抢老爹,干脆转过身小手搂紧宋清的脖子,小脑袋往宋清脖子后一藏,装作谁也不理了。 这下可不得了,两个没被老爹抱的女娃忽地咧开嘴,不管不顾地大哭起来。孩子哭,大人当然要哄了,这一来宋清家门口可是够热闹了。 豆娘做为大妇,当然要有大妇的样子,伸手从宋清怀中接过儿子,轻嗔道:“看你,回来就惹孩子哭,快去哄哄女儿” 被母亲硬从父亲怀中抱过来的儿子又不干了,同样大哭起来。 堂堂的梁王千岁此时倒真像个多余的人,妈的,老子难道还回来错了?想归想,宋清却从心里感受到家的温暖,一路上的劳累似乎也都不翼而飞了。 吵吵嚷嚷中,豆娘悄悄告诉宋清,可儿和清子都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这可又是一大喜讯,算算日子应该是自己去真定之前有的。自己同可儿忙活的最勤,有了也不意外。倒是清子,盼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了了她的心愿。 看来自己家中要多个中日混血了,嗯!要是儿子,可以把他送到日本去当天皇。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宋清自己就给否决了,好人去那里也得学坏,若干年后,他还能记得他的祖宗在那里吗? 干脆几个小家伙谁也不理了,走过去一手扶着可儿,一手扶着清子走进内宅。 若是原来,可儿和清子一定紧张的要命,但现在她们已经知道豆娘的性子。所以任由宋清拉着她们走进内宅,后面跟随的则是一路孩子的哭闹声。 看似闹闹哄哄,可宋清就是喜欢这感觉,因为这才是家的感觉。 宋清的归来,不但给家中带来热闹,也让节日中的洛阳多了一分喜庆,许多官员都自发地来登门拜年。 大过年的,宋清也不好冷了众人的心。迎来送往中,正月很快就过去了,而再有一个月就是洛阳首次开科考试。 原来到洛阳书院的多是些寒门士子,自从宋清收复燕云之后,来洛阳的学子猛然增加了一倍都不止。 用陈东的话说,这就是民心所向。 对于陈东劝进的想法,不用宋清,吴用直接就给否了。梁王的功劳确实无可比拟,但若因为这就推翻朝廷,很容易就让人把宋清同乱臣贼子联系在一起,这样一来,这些年所做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节后,陈东也积极投入到即将开始的首次春闱。 现在边关平静,宋清老丈人正用宋清送给的火炮收拾不服从他的部族武装,耶律大石连战连败,据说已经快逃到恒逻斯去了,而完颜宗干兄弟也快退进长白山当野人了。 看样子金国还会乱一阵,而即便是解决了内部隐患,金国也需要很长一段的修养生息时间,所以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进犯中原了。 能引起宋清足够重视的唯金国而已,西夏李仁爱现在也正琢磨怎么同洛阳修好,借他个胆子也不敢进攻中原。 至于赵桓和方腊,则已经不在宋清的考虑之列,他们现在恐怕更害怕自己去进犯他们。 安稳的四边,也就给了宋清领导下的梁山政权稳步发展的时间,这边春耕刚刚开始,洛阳首次科举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宋清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对学问都没什么研究,在他心中,其实并不太喜欢那些捧着书本,只会读四书五经的书呆子们。 宋清已经决定,待科举之后,不论你考中什么样的名次,都必须从最低层做起,只有真正接触民间百姓,才能想百姓所想,急百姓之所需。 可以说这条史无前例的规定,挡住了许多富家子弟妄图通过科考而一步登天的脚步。 所以说洛阳举办的这次科考,即是令人期盼的、也是最有争议的科考。 但宋清不管这些,因为他需要的是真正的实干型人才。 与这次科举同时举行的还有武举和医士的考试。 在宋朝武人地位低下,现在宋清当政,他虽然没有把武人地位凌驾在文人之上,但也不会再歧视武人,因为梁山就是以武起家的。 古代帝王对于武人当政都防范甚深,但宋清觉得那只是机制有问题。武人不通政务,你却偏要他处理政事,文人不懂兵,却总想插手军事,不出事才怪。 看似帝王的平衡术玩的很高明,可玩来玩去,玩丢的都是祖宗留给他们的基业。 这次武举同文举一样,也会选出状元、榜眼、探花等名次,但却只是记录案,然后下基层部队锻炼,只有真正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才可以获得提升。 对于想参加武举考试的人却没有文人那么多想法,男人从军报国,功业就应当从战场上获取,纸上谈兵算什么好汉? 医科考试也是前所未有的,参加考试的大多是洛阳医学院的学生,同样,他们在考试之后,也要去地方锻炼,成绩优异者,才能获得晋升。 对于医士如何晋升,很多人都很好奇,因为以前从有过这项单独的考试。 对此,洛阳官府给出的解释是,普通学医的称学员,没有单独行医的资格,往上是医士,可以行医,但不在官府供养之列,再往上是医师,享受官府给予的各种待遇补贴。医师再往上则是医学博士,他们主要服务的对象就是官府中人,其待遇就不用细说了。 人都说千里为官只为财,但知道了洛阳各种考试规则之后,已经有很多人打了退堂鼓。 有不愿考的,当然还有愿意考的,所以到了即定的日子,科考还是如期举行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天子门生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因为宋清事先规定的条条框框太多,让原本热闹的科考一下冷清了许多。对此,陈东等官员难免有些不理解,因为他们就是这样被选拔出来的。 宋清没有管那么多,虽说生活在这个时代,很多事都要顺从这个时代的规则,但如今的天下正是破而后立的变革期,若什么事都遵照前朝,那这个新兴的梁山政权,早晚也会步上大宋的后尘。 考试还在进行着,而这次考试还有一个最大的与众不同之处,那就是居然没有主考官。 吴用、朱武包括陈东都是副考官,有心眼转得快的明白了,这主考官一定就是梁王自己了。 宋清当主考,当然有他自己的主意。历朝历代,考生都会认考官为老师,然后凭借着师生关系彼此照应,入朝之后就会变成党羽。这也是历届朝廷中朋党、乡党的来源之一。 而若梁王为主考的话,谁还会去拜别人的门下?这样文武生员尽出一门,不但可以根绝党祸的苗头,也可让他们更加卖力地效命梁王。 看似很自私,但却意义深远。 考院在考试,而宋清与吴用、朱武、陈东等人此刻却坐在一起商量着另一件大事,那就是关于年号的事。 临安的赵桓朝廷如今用的年号仍是靖康,而宋清的梁山政权名义上虽是大宋的藩属,但同实际立国已经没什么区别,现在长江以北的百姓基本都以能在梁山治下为荣,都快忘了朝廷姓什么了。所以在沿用宋朝的年号显然有些不符合实际。 其实若按宋清的想法就是,管他什么年号?只要权在我手就可以。而且自己现在只是王爵,若私设年号,是不是会让人觉得自己想造反了? 陈东看了看吴用,他是最想劝进的,不过吴用都说不是时候,他就更不能再说了,但他也觉得有必要设立新的年号,这样有利于引导天下军民对梁山的向心力。 吴用点点头,算是答复了陈东的问询,开口道:“千岁,臣觉得年号之说势在必行,大宋朝廷的靖康年号肯定不行,一个好好的国家祸害成这样,所以它代表的是耻辱。而如今大片国土已在我梁山掌控之中,梁山政权正如旭日东升,光芒万丈的时刻,必须有个自己的年号才行” 朱武也道:“是啊千岁,您总说新年新气象,我们也得让天下人感受到梁山统领下的新气息不是?” 这两个老家伙都表态了,宋清转头看向陈东,却见他也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沉吟一下道:“那就这么办吧!你们想想,我们用什么年号好?” 吴用想了一下道:“我们梁山以替天行道为宗旨,就以天命为年号怎么样?” “那今年就是天命元年了” 朱武和陈东对这个年号显然都很满意,宋清却没有表态。 记得满清入关前,努尔哈赤的年号好像就是天命,怎么能和辫子兵有同样的年号? “就叫兴平吧!取兴旺太平之意” 吴用、朱武、陈东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想不明白放着那么好的年号不用,却选了个稍差一些的。 不过几个人都知道宋清的脾气,就是他决定的事,绝不容更改。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科考结束后,放榜时候,洛阳就将以兴平元年为号,行文天下。 因为观望和打退堂鼓的人太多,所以此次科考文武医术加起来,最终都没有超过五百人。 这都不算事,打定下规矩开始,宋清就想到会有这个结果,甚至说能有这么多人都超出他的预想了。 大考过后,还没有发榜之前,宋清把这些人都召集到洛阳书院的广场里。用他的话说,就是想与这些人交流一番,了解一下他们心中的想法。 谁知这个消息传出去后,许多没有参加考试的人也都闻讯而来。 宋清一个人坐在最前方,面向考生们。而下面原定的五百人座位坐满人不说,四周也挤满了各地的生员,场面空前的火爆。 梁王的威名现如今可是声震寰宇,有机会面对面的与之交谈,那可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所以都早早地赶来了。 这种情况让宋清有些意外,却也未加制止,因为他要通过这次机会让所有人知道,只要你有心为我梁山新政权效命,我就一定会给你们机会。 在考生们热烈的眼神中,宋清缓步走上不高的讲台,然后示意有座位的人都坐下。 从前宋清面对的都是士兵,在千军万马前也从未怯过场。今天面对这些考生们,心中不知怎么竟有种莫名的悸动。 这些可都是我梁山治下将来的栋梁啊! 微笑向众人点头示意后,朗声道:“今天来和大家坐在一起谈谈,希望大家不要紧张,有什么想法和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向我说出来,我一定尽量满足大家” 讲台是经过特殊设计的,所以宋清说的每句话都能传到众人的耳中。 台下坐着的五百考生,绝大多数都是出自寒门,能见梁王一面,他们已经是奢望了,那还敢提问? 见始终没人说话,宋清又道:“既然没人问我,那我就先问问你们吧!”看了看台下,随手点中一人,问道:“你来说说,为什么要做官?大胆说,说错也不怪你” 这个考生穿着一身粗布衣衫,看得出不是什么富家子弟。突然被梁王点中,一时脸涨得通红,却又说不出话来,显然是紧张的要命。 见此情景,宋清不免怀疑,自己真有那么可怕吗? 这时坐在被提问考生旁边的一个考生忽然站起身,躬身施礼道:“回王爷话,学生想做官,一为光宗耀祖、二为报效朝廷” 他的话音刚落,第一个被提问的考生也终于憋出一句话来:“俺还想多娶门媳妇” 这句话顿时引来哄堂大笑,这小子也太实在了吧?王爷问话,怎么不说些慷慨激昂的话,却没出息地说要多娶媳妇?恐怕王爷要怪罪了。 宋清也不禁莞尔,这小子够实在。暗暗记住了他的样子,随口又问了几人,其余人的回答几乎千篇一律,都是些报效王爷,多为百姓造福等等的好听话。 待众人说完,宋清才道:“很早就有人说千里为官只为财,而升官发财想必也是大多数人心中不敢说出来的想法,不要紧,这是人之常情,只有不满足才是向上的车轮,我可以告诉你们,只要你们真心为朝廷办事,心中装着百姓,那么你们心中想要的本王都会为你们实现” 说到这,伸手一指想要老婆的那个考生道:“去幽州吧!那里需要官员,从最基层做起,干得好,你的婚事本王负责” 此言一出,顿时全场哗然,考试成绩还没有出,梁王居然在这里就派官了?这是什么道理? 先前的考生激动的差点没晕过去,起身跪倒在宋清面前,高声道:“学生愿往” 考生中有人高声道:“王爷不公,榜单还未发,王爷何以先委派官员?这样一来,考试还有何用?” 宋清抬手压下考生们的喧哗,朗声道:“本王此来就是要告诉你们这件事,你们这些参加考试的人,本王都会录用,不过还是会按着考试成绩分配你们的出处” 这又是一枚重磅炸弹,五百个考生顿时欢呼起来,场边的生员却仍是不服,早知是这样,谁都来考了。 梁王平易近人的态度无疑给了众人胆量。只见一个华服少年抢步而出,拱手对宋清道:“王爷请了,学生不服王爷的取官方法” “王爷重开科举,乃天下读书人的大幸事,王爷首先为科考设置的条条框框暂且不说,但这种只要参加考试,就可以做官的方式,如何令天下生员信服?学生斗胆请问王爷,您是在为国家取才吗?”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居然敢这么同王爷说话?不怕掉脑袋吗?全场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宋清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淡淡地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参加考试?” 华服少年昂然道:“学生江南杜余庆,学生没有参考,是因为觉得王爷为考生设置了太多的限制,无法真正达到为朝廷取才的目的” 听他说完,宋清缓缓站起身,迎着一千余双期待答案的眼睛,沉声道:“本王早有言在先,恢复科考的目的是为国取才,不是为某些意图通过科举而升官发财的人铺设道路。面对苛刻的条件,有些人却因此退缩了,这些退缩的人,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们参考的动机不纯?再有,知难不进,如何妄敢称才?” “再看这些参考的人,他们其中未尝没有想通过科考改变生活、改变命运,甚至升官发财的想法,但是他们仍然来了,起码这一点就胜过你们这些临阵退缩的人。所以本王要用他们” 宋清的话音刚落,场内忽地响起热烈的掌声。而场外的人也突然明白了,所谓科考,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梁王真正的目的还是考验这些生员对梁山新政权的态度。 狂妄学子杜余庆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他也为刚才的莽撞后悔,却不知宋清根本不会同他一般见识。 数日后,考试成绩发布,不过已经没有人太在意这东西了。在这之前,已经有人提点他们共同拜在宋清门下,成为首届梁王门生,然后奔赴各地,从一个普通小吏做起。 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们就该称之为天子门生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长远眼光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洛阳首届科考在轰轰烈烈中开始,却以一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结束了。 对于梁王这种别出心裁的取才方式,有人望而却步,但却引来了更多的寒门士子。能成为梁王的门生,那是多么大的殊荣啊?官职低怕什么?谁不是一步一步的走来的? 对于这方面的事,已经不需要宋清去操心了,现在他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正在进行中的春耕里。 民以食为天,粮食问题永远都是当权者最为重视的。 前两年的战乱已经掏空了各地的粮仓,虽然有过去一年的补充,却还谈不上府库充盈。而这种事却又是急不来的。 愿京兆知府夏侯成已经被调进户部,在他的建议下,宋清不但成功将无数农奴解救出来,同时也彻底让江北之地变成梁山的后勤保障基地。 现在洛阳政令所到之处,再没有敢阳奉阴违的官员。梁王可是真杀啊!谁不怕? 而随着兴平元年之初,这些下去实习的官员慢慢崛起,各地官府中将逐渐失去赵宋朝廷的影响。真正成为梁山的治下。 解救出来的农奴又可以开垦出许多田地,所以接下来要研究的就是如何扩大产量了。 这属于技术问题,宋清不是研究农业的,只能命人召集一些老农户坐在一起琢磨了。就在这时,一个让宋清期盼已久的人回来了。 驾船去南洋一走就是近两年的公孙老道回来了。 公孙胜原本就不胖,又在海上漂泊了近两年时间,风吹日晒的都快变成人干了。不过精神头却很足。 见到公孙胜这幅模样,宋清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命人去通知吴用等人后,拉着公孙胜的手,略带哽咽地道:“你个死老道,才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喂了鲨鱼呢!” 公孙胜的心情又何尝不激动?当初他走的时候,宋清他们不过偏居山东一隅之地,那曾想短短不到两年时间,梁山旗帜已经插遍大半个中原了,这可是从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呵呵!王爷真是料事如神,老道真有几次差点成了鲨鱼的口中餐,不过阎王显然还不想收我这把老骨头,就又把我放回来了” “这次你可给我消停待在家吧!别在让我们这些老兄弟牵肠挂肚地惦记了。快和我说说,你都到过什么地方?” “老道这次去的地方可多了,有麻逸国、勃泥国、佛逝、蒲甘等,以及还有许多叫不上来名字的地方,最后连天竺都去了。对了,还有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公孙胜说着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一把金灿灿的玉米粒来。 “对、对,就是这东西,老道啊!你可是为我中原百姓立了大功啊!” 宋清用手捧着玉米粒,不住口地翻看着,简直爱不释手。这东西可比水稻小麦容易生长多了,而今年这一茬种下去,秋收的时候就将获得无数的种子。 可以说得到玉米种子,简直比得到几个州府还令宋清高兴。 两人说话间,外面又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不用猜就知道是谁来了,果然不出片刻,吴用、朱武等人就大步走了进来,而这其中最吸引公孙胜眼球的无疑是燕青。 只见燕青紧走几步,附身给公孙胜跪倒,高声道:“小乙见过哥哥” 再见到燕青,公孙胜的眼眶也湿润了,拉起同样泪流满面的燕青,不住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兄弟重逢,这是天大的喜事。宋清传令摆设酒宴,为公孙胜接风洗尘。 今天真可谓是双喜临门,公孙胜归来是一喜,得到玉米种子更是一喜。所以这顿酒喝得格外畅快。 席间公孙胜给众人讲起海外的风土人情,什么吃人族,不穿衣服的民族,比黑鬼李逵还黑的民族等等,只听得众人心驰神往,不住地打听这、打听那。 唯有宋清含笑不语,笑话,什么样的人咱没见过?只是不能说出来而已。 公孙胜忽地站起身,环顾众人一眼,朗声道:“我梁山兄弟能有今天,乃二郎之功,让我们共同敬二郎一杯” 现在这么称呼宋清的已经没有了,唯公孙胜一人而已。但听在宋清耳朵里,却倍感亲切。 同众人一样站起身,端起酒杯道:“哥哥此言差矣,梁山能有今天,靠的是我们兄弟上下一心,靠的是前方无数浴血拼杀的梁山勇士,二郎在此敬哥哥们一杯” 还是二郎会说话,要不人家怎么能做王爷呢!众人轰然应喏,一起举杯,共同喝了下去。 公孙胜待众人坐下后,向宋清道:“二郎,老道再斗胆放肆一次,敢问二郎,可曾想过一统中原否?” 公孙胜的话可谓是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不是大家不想问,只是不敢而已。 这个死老道,我不想说什么,偏偏你还要问什么,不过今天也没有外人,说说又有何妨? 沉吟片刻才道:“终有一天,我会让我们梁山的旗帜,插遍华夏每一处地方” 这是宋清第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自己的野心,同时也是最后一次。 就在宋清于梁山众兄弟们畅谈天下的时候,成都的方腊却刚刚举起了屠刀,所杀的并不是山贼匪类,只不过是一群普通的百姓而已。 在中原大败而回后,方腊像变了个人似的,整日沉迷于酒色之中,再无昔日称霸中原,要与宋清一决高下的雄心壮志。 在他想来,自己恐怕真不是争霸天下的料,只要守好蜀中这一块地方就行了。 老大都是这种想法,其他人就更加放纵了。什么欺男霸女,残害无辜的事屡有发生。方腊当初入川时辛苦建立起来的声望逐渐被怒骂声取代。 邓元觉倒是很想振奋一下,可现在上到方腊,下到普通士卒,都是这种苟安的心理,他一个人能有什么作为?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梁王宋清的名声在蜀中却出奇的好。 方腊、邓元觉等,当初率十余万大军讨伐中原,而活着回来的却不足十之一二,有近三万多士卒埋骨河东,按理说川中百姓应该恨他才对,可当宋清为战死在河东的川兵埋骨竖碑的消息传回来之后,川中百姓对宋清的印象就变了。 川军明明是在方腊等人的率领下去攻打人家的,可人家却以德报怨,以感佩川军的英勇为由,为川军树碑立传。 只此一举,就让川中百姓打消了对宋清的怨恨。 而这时朝中又传来将蜀中划入梁王治下的消息,梁王虽然没有最终入川,但这个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起初百姓对这个消息并未在意,毕竟方腊待百姓们也不错。但随着方腊集团的腐朽,百姓们终于记起这事来。 同时在梁山暗探的大力鼓动下,这件事被越演越烈,到最后竟然公开有人在酒楼茶肆谈论起这事来。看样子已经有人恨不得梁王快些入主川中了。 听到这个消息,方腊不由吓了一跳,让宋清入主川中,那自己怎么办?盛怒之下,立刻派人严惩传言者。 今天杀的这十几个人,就是因谈论这事被杀的无辜百姓。 方腊是想通过这种铁血手段严禁百姓在提这事,却不知如此一来,反倒让百姓对他更离心离德,真心希望梁王快点入川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围观砍头的百姓冲走了,刚刚还拥挤不堪的菜市口只有十几家哭号的家人在收敛尸体。 不远处一座酒楼的窗口处,两个原本站在窗口观望的人也关上窗户,坐回椅子继续饮酒。 这两个人长相都有些奇特,一个尖嘴猴腮,有如雷公一般。另一个则矮矮胖胖,圆圆的脸上一撇八字小胡,看上去十分的滑稽可笑。 赫然是时迁和白胜两人。 时迁属于那种闲不住,四处转悠的人。而白胜则是带着使命来的。 战场上,梁山群雄威风八面,就连后加入的岳飞、高宠、韩世忠等人都立了不少功勋,白胜有些坐不住了,于是主动向朱武讨来了这个差事。 给方腊的枢密使吕师囊送礼。 纵观方腊手下的这些文臣武将,现在虽然大多已经腐化堕落,但仍对方腊忠心耿耿。唯独这个吕师囊。 这个家伙好财好色,更留恋江南繁华之地,当初只有他反对方腊入蜀。 这些信息早已被无孔不入的内卫所掌握,曹正把消息转给朱武后,朱武就将这个人列为重点拉拢对象。 先前朱武已经派人以商人的身份去给吕师囊送过礼,而这次白胜来则是要和他摊牌的。 宋清虽然没有下旨进攻蜀中,但这是早晚的事,不过蜀道艰危,若是能有张确切的蜀中地图,或是蜀中各地的兵力配置等情报就更好了。 所以朱武才要提早把吕师囊拿下,以获取更多的情报。 时迁抿了口酒,道:“老白,别瞎琢磨了,来尝尝,这竹叶青味道真不错” 白胜瞪了时迁一眼,道:“你敢情不用着急了,这吕师囊是方腊的心腹,若是不能将他拿下,我有何面目回去?” 时迁眼珠转了转,忽地一笑道:“我当什么事,放心,哥哥我既然跟你来了,就绝不能看着你受憋,今天晚上我先替你走一趟” 你先去?去偷东西吗? 白胜一脸狐疑地看着时迁。 第二百一十七章 惊现麒麟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要说吕师囊现在小日子过得确实不错,方腊对他信任有加,手中掌握军机大权,身边美女如云,他真没什么不满足的。不过作为一个智谋之士,他已经深深感到了来自中原梁山的威胁。 宋清霸山东、占河北、收燕云。这一系列的大手笔,已经将他的野心昭显无疑,试问他会放过赵宋朝廷许给他的蜀中之地吗?答案是肯定的。 如果按他的意思,今天菜市口的那些人其实不应该杀,因为这种做法只会招致更大的反抗。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显现出来而已。 不过如今的方腊已经不是昔日那个能听进人言圣公了。所以他真的很怕,害怕梁山大军会突然杀过来。 不管怎么说,现如今的吕师囊还没有想过要背叛方腊。 大雨一直在下,期间还夹杂着阵阵雷鸣。放眼望去,天地间一片灰蒙蒙的。 吕师囊也不知是因为这鬼天气,还是因为上午没有劝住方腊而烦心,只觉今天说不出的烦躁。 到了傍晚,淅淅沥沥的雨终于停了下来,不过天却始终阴沉沉的。 喝了点小酒,唤了个侍妾嗨咻一下后,心情总算好了些,正准备睡觉,忽听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 吕师囊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方腊出于尊敬都从未直呼自己的名字,在自己家中怎么有人敢这么叫自己? 还未等发火,吕师囊猛然醒悟过来,这可是自己的寝室,房中除了自己和一个侍妾,根本没有旁人,而未经自己召唤,下人也不敢进来。那叫自己名字这个男人是谁? 想到这,不由魂飞魄散,光着鸡排一样的身子扭头顺着声音望去,却见床边的椅子上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个黑衣人。而自己那白条鸡一样的侍妾却已经歪倒在床上,不知是死是活。 此情此景,吕师囊第一个念头就是开口喊人,不过坐着的黑衣人却似乎知道他想干什么。 “我若是你,就会乖乖把嘴闭上,不然死了恐怕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来人正是时迁,时迁轻易不杀人,不过凭借他这身出神入化的神功,已经足以把人镇住了。 地位越高的人,别看平时人模狗样的,其实最是怕死,心里素质也最差。 吕师囊见对方似乎无意杀自己,只以为是来求财的,忙道:“好汉饶命,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本官、不、老朽一定满足好汉” 时迁已经来了有一会,只是见老家伙忙得正起劲,倒也没好意思打搅他,原想过一阵再来的,没想到这老家伙已经一二三,买单了。 强忍着笑,在吕师囊喘得跟风箱似的闭眼休息时,出手敲晕了侍妾,这才召唤的吕师囊。 抓过一件衣服丢给吕师囊,让他遮住他那惨不忍睹的身材。然后才道:“猜猜我是谁?从那里来?” 吕师囊差点没哭了,心说这家伙没毛病吧?深更半夜不睡觉跑我这猜谜玩来,哭丧着脸道:“英雄不要逗老朽了,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就是” 时迁微微一笑道:“你爷爷我名叫时迁,来自梁山,再猜猜我是干什么来的?” 梁山时迁! 这个名字不说如雷贯耳也差不多,尤其是梁山二字,吓得吕师囊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哆里哆嗦地道:“时、时英雄,有什么指教尽管说” “对你有指教的人不是我,我不过是来提前告诉你一声,如果你敢出卖我们的人,嘿嘿!我能进得了这里,取你脑袋也不是什么事,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但不知贵方英雄什么时候到?老朽需要做些迎接之类的事否?” “你如果不怕被方腊知道,尽管大张旗鼓地做就是,不过还是那句话,我们的人若有任何意外,你可就要小心了” 时迁说着站起身,来到窗边,推开窗户纵身跳了出去,转眼消失不见。 吕师囊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抬手想掐自己,却又怕疼,伸手在侍妾光滑的屁股上拧了一把。侍妾忍不住疼醒过来,娇呼一声,他这才相信自己不是做梦。 不过这一来却再也睡不着了。梁山人找自己干什么?难道这就要打过来了?可没听那边的探子有什么消息传回来啊! 不对,梁山恐怕是要策反自己吧?圣公对自己恩重如山,自己怎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把梁山来人交出去?想想那个神出鬼没的时迁,吕师囊忙打消了这个念头,圣公待自己再好,总不如命重要吧? 嗯!实在不行就先敷衍他们一下吧!决不能做对不起圣公的事。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可吕师囊不免又想到日薄西山的方腊政权,以及声威日盛的梁山势力。 良禽择木而息,自己是不是也该想想退路了? 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吕师囊那还能睡得着? 而天亮不久,得到时迁消息的白胜就找上门来,不过为了不引人注意,他还是在装作商人的暗探引领下来的。 白胜是个典型的无赖出身,虽说这两年在宋清身边收敛了不少,不过还是秉性难移。他那会什么谈判?直接说出此来的目的,并告诉吕师囊现在投诚还来得及,不然等梁山大军打过来,第一个就要吕师囊的脑袋。 殊不知什么人什么对待,像吕师囊这样的人,还就得白胜这种人收拾。 吓出一脑门白毛汗的吕师囊请白胜暂时回去等他的消息,十日之内,自己一定给梁山一个交代。 于是白胜心满意足地走了,从吕师囊的表情不难看出,他此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白胜回到客栈,却意外地发现时迁并没有在客栈中等他。这家客栈就是梁山暗探所经营的联络点,所以白胜倒也不担心时迁有什么事。 可没想到时迁这么一消失就是三天,直到第三天傍晚才一脸凝重地返了回来。 白胜深知时迁的本领,倒不是怕他有危险,只是他一个人孤身在这里等候吕师囊的消息,难免有些孤单。 不过当他见到时迁这种少有的表情后,也忘了责怪时迁,忍不住问道:“哥哥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 时迁先没有理会白胜,而是叫来此处联络站的负责人,亲笔写了封密信,然后让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回洛阳。 梁山的情报系统非常完善,网络几乎已经涵盖了所有地方,所以成都虽然距洛阳千里之遥,但时迁的这封密信还是会在三日内送到洛阳。 办完这些,时迁把其他人赶出去,这才神情严肃地对白胜道:“你猜我看到谁了?” “谁啊?” 时迁一字一顿地道:“卢、俊、义” “什么?” 白胜一下惊得跳了起来,几乎是脱口而出地再次问道:“你说你看到了卢俊义?在那里?” “雅州,不过他现在应该去建昌府了” “建昌府?那不是大理吗?” “正是,他的武功你知道,我若再跟下去,很有可能会被他发觉,所以才不得不从雅州赶回来” “你怎么知道他在雅州的?” “有人在这里传播拜火教,我忍不住好奇,就跟着去看了,这一看还真吓了我一跳,这拜火教居然在蜀中有无数的信徒。你知道千岁早晚是要派兵入蜀的,可蜀中居然有这么大一股势力,不能不说是一大隐患。而这个隐患居然能被我们的人忽略,是我们的人无能,还是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又或是根本未将他们当回事?如果说是他们隐藏得好,那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时迁说到这,不由露出沉思的表情。 白胜也觉出事情的严重性来,他原来混迹江湖的时候,就知道这种打着传教的旗号,暗中积蓄力量,直至最后造反的事情。深知这种人危害甚深,不过这些同卢俊义有什么关系? 时迁似乎知道白胜想问什么,盯着白胜,沉声道:“卢俊义就是他们的首领” 虽然已经有了些思想准备,可听时迁说完后,白胜惊得张大了嘴愣在那里,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卢俊义当年在梁山的时候,就因为阴谋加害宋清兄弟,被识破后才不得不离开梁山的。若说他没有野心,恐怕谁都不会信。不过这几年却一直没有他的音信,没想到他竟然跑到蜀中来,而且还成了拜火教的首领。 显然他还是不甘寂寞,又要开始兴风作浪了。 所以时迁才将自己所见到的情形以最快的速度向洛阳禀报。他虽然没有继续跟下去,主要还是怕被武功高强的卢俊义发现。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卢俊义是拜火教的首领教主,想要再找他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时迁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候洛阳的命令,他难免也在想,二郎在知道卢俊义的消息后,会做何反应? 洛阳的消息没等来,却等来了吕师囊送来的蜀中军力布防图。 这家伙也算个识时务的老鸟,知道该找寻什么样的良木栖息,所以就按着白胜的要求,将蜀中各地的布防图送来了。 白胜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再不耽搁,立刻启程返回洛阳。而时迁则继续留在成都调查有关拜火教的事。 第二百一十八章 初露端倪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卢俊义现身蜀中的消息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宋清手中,拿着这份情报,宋清不由陷入了深思。 拜火教,不就是明教吗?记得历史上的方腊造反就是以明教徒众为班底起事的,怎么到了这个时代,没人对自己提及方腊与明教的事,反倒是卢俊义的出现,才把这个神秘的明教引出来? 难道真的是所有东西都颠覆了? 宋清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要说这也怪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想起方腊与明教之间的事来?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能再泰然处之,即便没有卢俊义,像明教这样故做神秘,吸引愚民愚妇为信徒,专与官府作对的组织,也决不能任由其发展下去。更何况里面还有个与自己有仇的卢俊义。 虽是这么想,不过蜀中毕竟还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现在要插手也有些鞭长莫及,所以还要缓缓图之。 宋清估计卢俊义也是有意躲开梁山群雄,才跑去这山高皇帝远的蜀中去发展势力。不过想必他打破脑袋也没想过梁山势力会发展的这么快? 又仔细斟酌了一会,命人把曹正叫来,同时派人传信给时迁,尽快赶回来。卢俊义武功堪称梁山第一,现在可以说是与梁山在敌对中,他可不想时迁遭遇危险。 时间不大,曹正奉命赶到。 宋清也未说别的,直接道:“派人打入拜火教,切记不要打草惊蛇,一切都待我们入川之后再说” “属下这就去安排,要不要对卢俊义..” 曹正说到这故意停了下来,他相信宋清能明白他没有说出的话是什么意思。 宋清不说,他却不能不想,这么大的事居然能被号称无孔不入的内卫忽略过去,已经不能用失职来形容了。蜀中的内卫首领必须换掉。 其实这个问题一直都让宋清很纠结,卢俊义无疑是害死宋江的罪魁祸首之一,可一来宋清同宋江实际并无深厚的感情。 再有当初的梁山一百单八将,因为阴谋反抗自己而被清洗了不少,剩下的如今也是聚少离多,他是真不想这些剩余的梁山好汉们再有任何缺损。 想是这么想,可放过卢俊义的命令他如何能下?恐怕其他兄弟也都不会同意。 沉吟片刻道:“见机行事吧!切记不要暴露太早,不然再找他恐怕就难了” 曹正领命下去了。在他的心中,卢俊义已经是敌人,对于敌人那就要坚决消灭,管你从前是不是梁山中人?有些话老大不好开口,他这个嫡系却必须得主动去办才行。 宋清站起身来到吕师囊呈献的蜀中地形以及兵力分布图前,这幅图已经临摹了副本交由朱武派人去验证了,所以也不担心吕师囊敢做假。 蜀中紧邻大理,按照时迁的情报,卢俊义应该是活动在大理与蜀中边境一带。另据时迁所言,他以拜火教主的身份吸纳了大批信徒,看来这家伙是不甘寂寞了。 卢员外,你先慢慢折腾,最好把你们的实力都暴露出来,不然我们入川之后,你有什么能力与我叫板? 出人意料地,宋清对蜀中以及卢俊义的事都放了下来,开始专心治下的政务来。 对于宋清在梁山治下地区行使兴平年号这种近乎造反的举动,各方的反应都非常平静。估计赵桓不是不想反对,只可惜他实在是被吓破了胆子,只希望宋清不去打他,让他安安稳稳地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时间流转,就如宋清期盼的那样,兴平元年在兴旺太平中过去了,待到秋收时,各项农作物均喜获丰收,尤其是玉米、番薯,更是收获得令人惊喜。 宋清相信,只要再有两年的囤积,中原将再不会有饿肚子的百姓。 同时随着梁山水军对长江水域的控制,许多内陆的货物已经可以从长江直接运送出海,节省了运输成本不说,也带动了内陆地区的经济。整个江北地区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到了年终盘点时,各地可谓是喜报不断。 在综合实力不断提升的时候,宋清却没有实施任何军事行动。按他的话说,就是还不到时候。 强横无比的梁山大军都没有丝毫异动,四周这些纷乱不堪的政权就更不敢乱动了,谁不怕梁山的火炮啊! 转眼,兴平二年就在一片繁忙的春耕中开始了。 今年的科考延续了去年的模式,但考生却增加了一倍都不止,而且其中不乏许多富家子弟。显然梁山政权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看好,赵宋的影子正逐渐从人们的记忆中淡去。 对这些梁山未来的栋梁们,宋清一如既往地给予了很多关注。不过由于他实在太忙,科考的事,他除了仍挂了主考的名义外,其他事情都交由别人去办了。 户部郎中夏侯成最近给宋清出了一道难题,就是要他今年仍不要有任何军事行动,把主要精力用在修路以及兴修水利上。 这个时代的人虽已经有防洪意识,但之前限于大宋朝廷的腐败,许多资金都不能及时到位,所以修筑堤坝也就无从谈起。 对于这件事,宋清是完全支持的,并很快形成书面上的政令,要各地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上报需要修筑的河段,以及所需的银两。 宋清不差钱,不过他却深知这其中的猫腻,在下令修筑堤坝的同时,也命裴宣组织官员下去做好监察,以免地方官员贪腐。 说到修路,宋清却有些犹豫了,他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好处,可这工程实在太过浩大。 按夏侯成所建议,是修筑四条宽可并行四辆马车的驰道,四条驰道的起点都为洛阳,一条修到幽州,一条修到大同,一条修到麟州,一条则修到兴元府。 这么浩大的工程得需要多少人里物力?即便是宋清不差钱,可对于刚刚处于起步阶段的梁山政权,这负担还是有些太重了。 不过单看这四条路线,宋清却又有些动心。因为这四条路线都是将来需要用兵的地方。 畅通的道路可以及时投送兵力物资,同时也可带动地区经济,可谓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 可一旦开动这个工程,其他的事就真的要放下了,按宋清原来的想法,今年是打算入川的。 犹豫不决下,宋清只好召集军机处以及各部官员共同来商议这件事。 按照宋清的规定,处理政务的朝会每天都要召开,听取各方事物的同时,也要做出一些决策。 不过今天召集众人来,却已经是下午了。 宋清让夏侯成把他的想法又对众人阐述了一遍,然后让众人说说自己的看法。 吴用沉吟片刻道:“夏侯大人的想法都很好,不过臣觉得还不是时候,毕竟我们的底子还是有些薄,若是再等上一到两年就没问题了” 呼延灼也道:“臣建议先派兵入蜀,蜀中素有天府之国的美誉,物产丰厚,到时说不定还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呼延灼作为兵部侍郎,这么想当然是从军人的角度出发。 朱武却道:“不可,蜀中百姓先是把赵宋朝廷压榨,现在又生活在方腊的酷政之下,若我们在占据蜀中之后,也学着他们的样子盘剥百姓,岂非同他们一样了?臣曾去过西夏,深知行路之难,所以臣赞同夏侯大人的想法,不过也如吴军师所言,最好还是再等上一年” 一直很少发言的柴进忽道:“臣经管户部,深知此举必耗费巨大,但臣也支持这个想法,不过同吴军师和朱军师的想法不同,臣倒是觉得现在实施这项计划也并无不可” 柴进可是典型的轻易不出手、出手必伤人的。他此言一出,顿时引来所有人的关注。 只见柴进却无丝毫得意之色,笑道:“千岁和众位大人的聪明才智都远胜于我,只是因为此举所需过巨才影响了思路。我的想法就是分段施工,各州府负责各州府的路段,这样不但可以减少很多中央支出,同时也可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柴进的话音刚落,众人不由都笑了起来,可不是吗?把工程分包给各州府,洛阳方面只负责规划和监察,这样不但可以减少很多财力物力的支出,也不会过分拖累洛阳的总体规划。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些人那个不是人精?偏偏却都钻了牛角尖。 当下宋清命令户部率先规划出修筑驰道的路线图,然后派人勘测,最后出是具体实施。至于最后所需银两物资等,就由柴进他们自己去算计了。 众人纷纷离去,没有人注意朱武看向夏侯成背影时的眼光有些特别。 出了王府,众人各自返回自己的官衙,只有朱武去了曹正那里。 论官职,曹正根本无法同朱武比,不过朱武却知道宋清对曹正的信任程度不亚于他们任何一人。 曹正最近一直在忙着监测卢俊义,听说朱武来了,不觉有些意外。朱武管暗探,他掌内卫,虽说性质有些差不多,但两人向来都是很少往来的。 亲自把朱武迎了进来,请坐上茶后,忍不住道:“哥哥怎么有闲暇来兄弟这里了?” 这些梁山兄弟之间的称呼一直都有点乱,有时候兄弟相称,有时候却会彼此称呼官职。 朱武也不隐瞒,直接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你的人可曾注意过夏侯成这个人?” 夏侯成现在可是王爷眼前的红人,精明干练,在处理政务方面很有一套。这些曹正都是知道的,所以当朱武问起他的时候,他不由愣了一下。 但曹正多年形成的职业病,让他的疑心比谁都重,况且他也知道朱武不可能无的放矢。 沉声道:“哥哥可是发现了什么?” “他今天向王爷提了一个修路的建议,这个建议本身没有任何毛病,问题是此项工程一旦开始,必将牵制我梁山大量人力物力。而且在柴大官人提出分段施工的方法后,我能感觉他明显有些不对劲,所以才来找你” 听朱武这么说,曹正顿时想起他派到赵桓那边去忽悠黄潜善的内卫。如果这事是真的,这个夏侯成可是不简单啊! 点点头道:“哥哥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宋清教子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一个间细能做到夏侯成这种地步,已经不能用简单的间细二字来形容了。 以他目前的发展态势,假以时日,必能进入梁山中枢,成为宋清真正的心腹,只可惜他也是个大宋王朝的死忠分子,只不过隐藏的更深、更好而已。 赵桓的朝廷现在同苟延残喘差不多,随便找个办法就能拖死他。但如今的梁山却俨然个庞然大物,想要梁山发展的脚步慢下来,必须有个绝好的办法,同时又不能引起宋清的怀疑。 于是夏侯成就想到了古时候,在大秦帝国修筑郑国渠这个堪称经典的用间。 同宋清的接触中,夏侯成已经感觉出宋清那颗勃勃的野心,知道宋清一定不会只在江北停下脚步,他早晚都会侵吞整个赵宋王朝。 作为一个文臣,夏侯根本无力改变什么,他只是希望能通过这个办法延缓一下宋清入侵宋朝的时间,同时也幻想着朝廷能振作起来,早日收复所有失地。 夏侯成看错了赵桓这个窝囊废,也低估了梁山群雄的智商,所以他也必将要为此付出代价。 夏侯成作为梁王眼前的红人,曹正若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随便抓他。而且夏侯成根本就是自己在单干,根本没有同伙,想找他的证据都无从下手。 对于这样一个人,神通广大的内卫也有些束手无策。如果内卫是明朝的锦衣卫,也许就不用这么为难了。 不能抓,也不能任由他无限制地接触梁山的核心事物。无奈之下,曹正只好来找宋清,请旨直接将夏侯成拿下。 听到曹正的禀报,宋清足足愣了有一刻钟的时间,他真的是想不明白,自己那点做的不如赵宋朝廷好?让这些大宋的遗老遗少们总是对宋朝念念不忘?想要他们忠于自己就那么难吗? 好一会,才沉声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都要真凭实据,在这之前,不许动他” 曹正不由裂了裂嘴,不让抓怎么找证据?见王爷脸色不好,忙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他此来也不是没有收获,王爷虽然没有同意抓夏侯成,不过相信有了自己的提醒,王爷不会再让他接触机密政务了。 宋清此刻的心情真是出奇的差,曹正虽没有带来夏侯成阴谋算计自己的证据,但他相信这种事不可能是曹正杜撰出来的。 他们俩没有仇不说,曹正也没必要这么做。 想到自己用一片至诚换来的仍是背叛,宋清的心情怎能好得起来?正闹心的时候,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来。 宋清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虽说他一直不喜欢家中有太多的规矩,不过赶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却也难免会降罪触他霉头的人。 “王爷大喜,王妃生啦!又是一位小世子” 随着喊声,就见小多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自己又多了个儿子?这个消息立刻冲淡了因夏侯成而变坏的心情。 起身就要向后院跑,可猛地又停住了,扭头问小多子道:“是那个王妃生的?” 后宅除了豆娘,宋清一律都叫王妃,心里当然有远近,不过在面子上,却让后宫诸女都很满足。没有因为地位的事产生过隔阂。 “呵呵!王爷您糊涂了,当然是可儿侧妃,安神医不是说清子王妃还得几天吗?” 宋清一拍脑门道:“对、、你看我这脑袋,快,带我去看看” 宋清家后院现在可是热闹非凡,五岁的儿子昊天只要离开宋清的视线,立刻就成了后院一霸,爬墙钻洞,打狗抓鸡,几乎没有他不敢干的。 两个小女娃倒是文静得多,却也难免成了小哥哥欺负的对象,母亲们一眼照顾不到,立刻就被一点样都没有的哥哥弄哭。弄得明月姐妹时不时都要找豆娘告上一状。 今天这小子算是活该倒霉了,正趁着两个姨娘去探望另一个姨娘生孩子之机,抓了条毛毛虫准备吓唬两个妹妹。 而这个场景正好被心急去看可儿的宋清看到了。 宋清这个气,这小混蛋,怎么一点不知道爱护妹妹?下人们是怎么看孩子的? 正赶上心中的气还没顺过来呢!二话不说,走过去拎起儿子,照着小屁股就是两巴掌,然后丢给赶过来的侍女下人。 尽管宋清打的不重,可小孩子毕竟还是害怕的成分居多,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再敢欺负妹妹,还打你” 宋清一脸凶相地瞪着儿子说道,然后快步离开,心中却忍不住在想,是该给孩子找个老师了,不然在这些老婆的骄纵下,将来更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自己是穷苦人家出身,万不能养出个纨绔来。 可儿身材虽不高大,却生了个六斤多的大胖小子,小家伙的脸还没有长开,跟沙皮猴似的。不过宋清和可儿算得上郎才女貌,这小子将来长大,相貌决差不了。 此刻豆娘她们刚回自己的院子,侍女丫鬟们在里外忙活着,而可儿却因脱力沉沉睡了过去。 宋清看了看沉睡中的可儿,然后才把目光转向自己第二个儿子。现如今不算清子肚子里的,已经有两儿两女,算得上是儿女双全了。 看着小家伙躺在母亲身边安详而睡的样子,宋清心中也是一片祥和,刚才心中那点不快早烟消云散了。 看了一会后,告诉绿草和秋叶两个丫头照顾好可儿,醒了即刻通知自己。然后转到豆娘的院子。 儿子刚挨了打,此刻又变成了乖宝宝,躲在母亲身后不住地偷瞄着神情严肃的老爹。 宋清当然不是真生气,小孩子淘气是正常的,不过却还需要正确引导。他过来就是同豆娘商量给孩子找老师的事。 儿子被打,当妈的难免心疼,不过豆娘也知道这小子是该收拾一下了。所以也未给儿子好脸色。 跟豆娘打了招呼后,俯身坐在豆娘身边,看了眼儿子才道:“不能再让他怎么无法无天下去了,我有个想法,就是不找先生来府上,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孩子送到外面的私塾去” 宋清的这个想法难免有些不近人情,要知道教授两个女儿的可是当代的女才子,而且还是在府中教授,到了儿子这怎么要送外面了? 乖巧如豆娘心中也难免不快,强笑一下道:“夫君怎么说就怎么是,夫君看着安排吧!”语气中明显含着不快。 宋清伸手握住了豆娘的手,认真地道:“我知道你会觉得我偏心,可你想想我们小的时候是什么样?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梁山的基业需要有人继承,我却不希望咱们的儿子是个只知仗势欺人的纨绔” 丈夫的话已经说到这种程度,良苦用心尽显无遗,豆娘若是再不高兴,那就是不懂事了。 反手握住丈夫的手,略带羞愧地道:“夫君,是我错了,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宋清轻握了豆娘的手一下,然后招手把儿子喊了过来。 其实宋清这么对一个刚满五岁的孩子,是有些过于苛求了,这么点孩子他能懂什么大道理?不过宋清教育孩子自有他的一套想法。 “知不知道为什么打你?” 儿子攥着小手,怯怯地看着老爹,小声道:“知道” “她们是你的小妹,你要保护她们不被别人欺负,这才是当哥哥应该做的,明白了吗?” 孩子虽小,但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中已经有了好坏之分,只需正确引导,就不会让他的想法发生偏激,从而越变越让人无法接受。 儿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教育孩子点到即可,不然就过犹不及了。伸手拉过儿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温声道:“明日爹爹带你去一个有很多小朋友的地方,你可以同他们一起玩耍,但也会有一个很厉害的先生,所以你若想多和小朋友们玩耍,就要听先生的话” 小昊天一听顿时兴奋起来,岳云已经十一岁,并跟着岳飞去大同了,所以在这偌大的王府里,除了两个小妹,他根本没有玩伴,现在老爹要给他找小朋友,小家伙立刻变得高兴起来。 “阿爹,我一定听话,咱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呵呵!今天不行了,爹爹还有事” 宋清说着将儿子交给豆娘,他还要去刚生过孩子的可儿那里,这个时候可儿是最需要他在身边的。 王爷侧妃生产,这可谓是一大喜事,众官员纷纷上门贺喜,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夏侯成。 宋清丝毫没有露出异样,热情地接待众人,并摆酒招待众人。其实在他心中多希望是曹正他们搞错了,自己身边实在太需要夏侯成这样的人了。 两日后,洛阳西城一所偏僻的私塾里来了个新学生,没有人知道这个新学生的身份,包括私塾先生也只知道他是那家富豪的子弟,却全然未想到是王爷世子。 宋清不想引起轰动,不过私塾四周却已经处在内卫的严密监控下,任何风吹草动都休想逃过他们的眼睛。 为了自己的儿子将来能继承自己的基业,宋清真可谓是用心良苦,他已经决定,儿子是十四五岁的时候,就送他去军营,开始另一种锻炼。 说也奇怪,小昊天自从进了私塾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还是有些淘气,却再也不会欺负妹妹了。 宋清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若是被那些知道自己把儿子送到外面去读书,恐怕又该哭叽尿嚎地来劝谏了。 第二百二十章 找到组织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兴平二年,梁山治下居然开始了大修道路,让各方差异的同时,也都松了口气。现在谁不怕梁山大军突然兵临城下? 现在梁山居然搞起了建设,四周邻国当然是皆大欢喜了。 诸如赵桓之流,当然是希望宋清永远这样搞下去,大家都保持现状是再好不过了。 有混吃等死的,当然也有能感觉出危机临近的。比如说吴乞买,再比如卢俊义。 正如宋清所想,卢俊义做梦都没想过宋清能把梁山发展到这种地步,原本他以为自己躲在蜀中,远离中原、远离梁山群雄,从此以后再也不会与梁山人见面了。 可随着梁山势力日益逼近蜀中,他深切感觉到,梁山找上他的日子恐怕不远了。怎么办?说到武功,他不惧怕任何人,可内心深处却对宋清有着很深的忌惮。 卢俊义也说不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卢俊义从来就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当初来的蜀中之后,他很快就发现了拜火教在民间蕴含的巨大能量。于是毫不犹豫地加入进来。 以卢俊义的身手和头脑,很快就掌握了拜火教的实权,最终成为教主。 在梁山势力刚刚开始接触蜀中的时候,卢俊义出于安全考虑,已经把触角伸入大理,以便将来梁山大军进入蜀中,他可以有个回旋的地方。 卢俊义与宋清真正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他却深知宋清从不做莫名其妙的事,就如现在开展的修路工程。 道路畅通会带来什么样的便利,恐怕傻子都会明白,也只有赵桓那样自欺欺人的才不去想罢了。 所以卢俊义觉得不能再任由宋清这么发展下去了,该做点什么阻止他了。 起初卢俊义是打算把他的拜火教发展到中原去的,开始的时候也很顺利,起码在江南地区是这样的。不过到了江北就困难了,百姓安居乐业,而梁山原本就是草莽出身,所以对拜火教这套把戏知之甚深,他们想发展信徒实在太难,有几次都差点被梁山人发现。 基于此,卢俊义不得不令想他法。思来想去,目前能挡住梁山大军入蜀的似乎只有方腊了。 如今的方腊再无复当年之勇,每日纵情声色,治下的大权都交给儿子和几个重臣。现在谁若再说要他出兵讨伐宋清,恐怕他非和你急不可。 都是老子英雄儿好汉,这一点在方腊身上同样没有体现出来。方腊的儿子方天定,估计是小时候遭的罪太多,现在有权有势,老子的人马又雄霸蜀中,所以他的秉性也完全展露出来。 欺男霸女、贪污索贿、卖官鬻爵,几乎是无恶不作。蜀中能变成今天这幅样子,其中未尝没有他的功劳。 方天定是方腊唯一的儿子,将来还要继承方腊的基业,所以尽管邓元觉、王寅等人不满他的行为,却也无从说起。 卢俊义当世豪雄,虽因时运不济遇到了宋清,但他的眼光岂是别人能比的。所以他并没有去找方腊或是他的儿子,而是直接找到了邓元觉。 卢俊义没有以拜火教主的身份来见邓元觉,而是直接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因为他知道自己同梁山的关系早已为各方所知,所以报上自己的名字,反而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果然,邓元觉听说是卢俊义来找自己,着实有些意外,同时心中也预感到卢俊义来找自己的目的。 吩咐将卢俊义请入密室,然后加强四周的戒备,不准许任何人靠近。 即便他不这么做,卢俊义也会做的,他可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同方腊的人有联系,尤其是梁山中人。 卢俊义胖了很多,若不是时迁,旁若恐怕还真认不出他来。 邓元觉同卢俊义没见过面,但一见这个形态气质均与众不同人,心中立刻断定这就是传说中反出梁山的卢俊义。 要知道卢俊义天天也是被万千信徒供奉的,身上自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此次若不是因为宋清的威胁太大,他是不可能亲自露面的。 邓元觉对拜火教的事早有耳闻,事实上他也是明教中的一员。当年方腊领导他们在江南起事之前,暗中就是以他们这些明教徒众为骨干的。 但是起事后,他们却将这个身份很好地隐藏了起来,因为历来官府都把他们这些教众列为邪教门徒,抓住即杀,没有丝毫容情可言。 而百姓肯跟着他们造反,是想摆脱压迫过上好日子,不是想成为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的邪教中人。 所以直到现在,除了他们几个元老,没有人知道方腊其实也是明教中人。当年传播给方腊教义的人早死的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邓元觉明教出身,当然知道拜火教的危害,可他却没有加以阻止,这其中未尝没有他已经看出方腊日薄西山,是该想另一种方法挽救蜀中政权了。 但邓元觉却怎么也没想到蜀中拜火教的教主居然就是卢俊义。 双掌合十道:“久闻卢员外大名,老衲这厢有礼了” 卢俊义也躬身施礼:“冒昧到访,还望宝光如来多多见谅” 二人寒暄几句,然后分宾主落座。 卢俊义开门见山地道:“在下此来,宝光大师应该能猜到卢某的来意吧?” 两个虽都是老奸巨猾的主,不过现在还不是耍弄心机的时候。 邓元觉点点头道:“想来还是同那宋清小贼有关,不知卢员外此来,有何教我之策?” “宋清小贼兵出梁山,据山东、侵河北,如今又将圣公逼入蜀中,其狼子野心已尽显无遗,就当前的形势来说,我们是分则两害,合则两利。所以今天卢某前来,就是来同宝光大师商议如何合作,共同抵御宋清的事宜” 卢俊义也是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来意。 邓元觉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心说你老哥一个,有什么资格同我谈合作?难不成你还想凭自己当年在梁山的威望,拉拢几个梁山将领过来,这恐怕跟做梦差不多吧? 似乎知道邓元觉心中的想法,卢俊义从怀中掏出一枚火焰形状的令牌递了过去。 见到这个东西,邓元觉猛地站起身,脱口道:“圣火令!你、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邓元觉的心中可谓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知道能持有这东西的人在教中绝对有很高的地位,这么说来,两个人岂非是同门了? 从前的梁山中人居然入了明教,怎么听起来都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可这东西摆在眼前,却不容他置疑。 当下沉声道:“不知阁下是明尊座下那位明王?”这一句话就将邓元觉的身份暴露无遗。 卢俊义同样也是惊骇莫名,想不到误打误撞之下,居然找到了组织? 呆愣片刻才道:“即知明尊,这些年为何不与总坛联系?你可知叛教的下场?” 邓元觉这才醒悟说走嘴了,不过除了方腊等人,没人能证明自己也是明教中人。摇了摇头道:“我是在别人那里见过这东西。既然你有这东西,那我们可以谈谈合作的事了” 这家伙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难道是自己猜错了?一脸狐疑地道:“你不是教众?” “老衲现在经管蜀中,你觉得以老衲现在的身份,会是明教中人吗?”邓元觉又恢复了那波澜不惊的表情。 “好吧!暂且信你,不过正你所说,既然我们都彼此知道了对方的能量,合作起来就容易多了,在下想先听听大师有何御敌良策?” 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完,卢俊义已经决定回去之后,一定派人好好查一下,若方腊等人也是教徒,一切就都好办了。 邓元觉不由苦笑一下道:“实不相瞒,若再从前,宋清若挥兵来攻的话,凭圣公的威望,号召百姓共同抵抗,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但现在却不行了,你也在蜀中,应该知道百姓现在对圣公的看法,恐怕梁山大军打过来,就要临阵倒戈了” 这确实是个难题,蜀中拜火教在百姓中虽有一定的影响,但想要百姓对抗以仁义著称的梁山大军,恐怕也不会赞同的。 沉吟片刻才道:“我有两策,可供大师遴选,一是推翻方家的统治,以有德者居之,在梁山人马尚未入川之前,尽力挽回百姓的支持” 卢俊义的话音未落,邓元觉就晃起了脑袋,方腊父子的做法虽有不妥,但要他背叛方腊却是不行。 他是想过另起炉灶,但前提也是保证方腊父子的安全。若按卢俊义的意思,这爷俩显然都不会被留下。 “另一策是什么?” 卢俊义阴测测地道:“宋清小贼惯会假仁假义地收买人心,我们就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彻底撕掉他的伪装,让蜀中百姓认清他的真面目” 这条计策邓元觉倒是能接受,点头道:“具体如何实施?” “冒充梁山军队,以不服从梁山接管为由,在与梁山接壤的蜀中村镇制造血案。只要声势造起来,相信蜀中的百姓就会自然而然地站在梁山的对立面去了” 听完卢俊义的话,邓元觉不由倒吸了口冷气,心说这家伙也太毒了吧?是那个混蛋把他弄入明教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 蜀中急报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一份来自蜀中的急报,把宋清从被窝中拉了出来。不是天大的事,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惊动他。 确实是出了天大的事,在大巴山脚下有一座小镇,这里是进入川中的必经之路,不过镇子的位置已经出了大巴山,所以地势较为平缓。 就是这样一个小镇,据说在三日前被一支梁山人马占领,继而因小镇居民不服梁山士兵的欺压,遂起了争执。这支梁山人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尽屠全镇百姓,然后又退回金州。 由于这座小镇还属于川中的管辖范围,所以这里的官员也是方腊委派的,不过因这里距梁山控制下的金州太近,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所以并未在这里驻扎人马。 这里因为临近中原,受中原巨大变化带来福利最多的也是这里,可以说这里的居民对梁山士兵一点敌意都没有。 这种情况下,梁山士兵怎么可能未经上方同意就进入小镇?而且还干出了惨绝人寰的屠城之事?显然是有人在故意操纵这件事。 不过蜀中百姓却不这么认为,方腊父子够不是东西的了,却没想到梁山人马比他们更野蛮,屠城这种事都干得出来,若让他们进入川中,川中的百姓还有活路了吗? 本来这件事并没有闹得这么大,但在有心人的大肆渲染下,梁山士兵已经成了人间恶魔。无恶不做的大坏蛋。 而在卢俊义的拜火教鼓动下,许多川中百姓纷纷请愿加入军队,共同抵御梁山的入侵。 听到这个消息,方腊的鼻涕泡差点没乐出来,有川中百姓和他一心,还用怕梁山大军的进攻吗? 于是立刻传旨王寅、邓元觉扩充人马,准备粮饷,并派大军驻扎在大巴山一线,防止梁山人马的进袭。 宋清当然知道自己的人不可能干这种事,而且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很可能与卢俊义有关。看来这家伙是要与梁山兄弟为敌到底了。 其实对于拿下蜀中,宋清并没觉得是什么难事,当初没有立刻进兵,其实还是有很多原因的,一方面考虑根基太薄,方腊的蜀中百姓还有一定的人望,攻打起来会有些难度,再有就是蜀中的少数民族太多,一个驾驭不好,就容易出大乱。所以必须得有适当的政策才行。 现在经过刚过一年多的时间,方腊父子就已经开始自掘坟墓了。 如果没有这事的话,只要再假以些时日,梁山大军入川,就会水到渠成,不会遇到太大困难的。 现在出了这件事后,入川一定会遭到百姓的阻挠,但方腊做梦也不会想到他最信任的手下之一,掌握军机大权的吕师囊已经把他卖了。 有感北宋初年朝廷为彻底平定蜀中,而对蜀中展开的血腥镇压,以致让蜀中百姓现在还对朝廷痛恨如初,所以宋清万万不会去步朝廷的后尘,在蜀中百姓心中留下自己残暴的阴影。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研究怎么进兵,而是想办法消除因这件事对梁山造成的不良影响。 宋清命人连夜把吴用和朱武都叫到自己这里来。 同宋清一样,两个人看过消息后,第一个想法也是与卢俊义有关。 自从方腊出兵兴庆府被宋清带兵击溃后,近两年的时间里,双方一直都是相安无事,而且梁山也一直没有表现出要入蜀的架势。 怎么这边刚有卢俊义的消息,边境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所以若说这件事同他没关系,恐怕鬼都不信。 两个人也都同意宋清暂不出兵的决定,不过却也不能这么任由事态发展下去。 吴用沉吟片刻道:“既然卢员外已经出招,我们不接怕是不行的,我的意思是一面淡化它,先任由他们征兵备战地忙活去,我们把这件事情的始末以檄文的形势在蜀中各地散发。千岁这几年广施仁政,天下人都是有目共睹的,相信慢慢蜀中百姓就会明白事情的真相” 朱武也点头道:“按情报所说,这些冒充我们梁山军队的人是在金州失去踪迹的,所以我们应该先从那里下手,发动我们的全部力量,将这伙人找出来,并将之绳之以法,给蜀中百姓应该交代” 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宋清心中是越来越相信群策群力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第二天一早,宋清就传旨给萧让,让他起草檄文,申明梁山军队决不会做这种惨无人道的事,并承诺一定抓住冒充梁山军队的凶手,给遇难的百姓以交代。在这道檄文的最后,还以梁王的名义宣布将免除蜀中百姓三年的赋税和徭役。并从檄文发布之日算起,将来待梁山大军进入蜀中的时候,会将之前方腊搜刮百姓的赋税钱粮都退回来。若有虚言,人神共厌之。 这篇檄文将被抄录上万份,然后传发的蜀中各地。 与这篇檄文下达的还有,命令驻扎在蜀中边境的梁山军队全线后撤,用实际行动证明梁山对蜀中百姓的诚意。 与此同时,宋清派高进率精干力量前往金州追查冒充梁山军队的凶手。 随着这篇檄文在蜀中的流传,邓元觉却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之中,当初怎么就轻信了卢俊义呢! 如果梁山大军打过来,什么都好说,现在可倒好,梁山大军不但不打,反而撤兵了。百姓不是傻子,用不了多久就能明白这其中的猫腻。到那时自己这些人在蜀中可就成过街老鼠了。 再找卢俊义,却听说他已经去大理了。 邓元觉能看明白的事,不见得其他人也都能看明白。 听说梁山人马撤退了,方腊等人顿时喜出望外,还以为是梁山人马被吓退的,纷纷向方腊歌功颂德,就连方腊自己都有些飘飘然了。 不过好在他还有些理智,没有派兵追击梁山人马。 消息传出,紧张了好一阵的方腊军队又开始旧态复萌,辛辛苦苦重建起来的人望,也在最短时间内崩塌了。 反观梁山传到的那篇檄文却越来越让蜀中百姓相信梁山军队是被冤枉的。尤其是梁王在最后加上的那条,更是吸引蜀中的百姓。 三年的赋税和徭役啊! 比之方腊军队的横征暴敛,蜀中百姓又开始盼望起梁山的军队早些来了。 卢俊义接到这个消息后,不由长叹一声,宋清入蜀,已经没有人可以抵挡了。自己再不离开,恐怕就走不成了。 于是这位到那都煽风点火的卢员外,又潜入大理,开始他新的阴谋去了。 与此同时,高进也到了被屠杀殆尽的小镇,不过到了这里,高进就傻眼了。 小镇往前是金州不假,可为了以示对蜀中百姓没有敌意,金州府城以前根本没有驻军,而小镇不远也有个金州治下的小镇,也同样没有军队,行凶的军队是从那来的? 通过对金州治下小镇的细致了解,高进得出结论,那伙冒充梁山军队的人根本就没向金州这个方向来。那剩下就只有一种解释了,他们进山了。 小镇之后就是大巴山。茫茫大巴山,山高林密,凶手显然是从山里逃走的,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想从山里找线索,几乎是不可能的,况且高进他们根本不认识这里的山路,进山之后很容易迷路。 这可怎么办? 回去是肯定不行的,高进可没有完不成任务就回去的习惯。看来只好找个向导进山了。 高进此行带来五百内卫训练的精锐武士,这些人不适合战场厮杀,但近身肉搏潜踪觅迹却个个都是高手。 曹正预想冒充梁山军队袭击小镇的人数不会太多,同时若有事的话,高进也随时可以向金州其他城池的守军求援。所以才只派给高进五百人。 高进也同样没把冒充梁山军队的人放在眼里,眼见天色将晚,于是传令安营,明日去金州治下的小镇寻找向导。 营寨安下不久,两个操着当地口音的中年人就来到营外,亮出内卫的身份后,请见高进。 高进知道事情一出,当地的内卫已经派人过来勘查了,所以立刻传两个人进来。 这两人一个叫鲁安,另一个叫潘俊,都是达州当地人,一年前就已经加入了内卫。 见过礼后,鲁安面色凝重地道:“高大人,属下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屠杀小镇百姓的恐怕不是一般人” 内卫的人都是经过严格赛选的,深知各种纪律。所以从不会胡乱说话。 高进正在为这件事发愁,见二人神情凝重,不由提起了精神。 “此话怎讲?” 潘俊沉声道:“在高大人未到之前,我二人已经对四周进行的勘查,得出的结论是,这些人出手狠辣,而且熟知四周的地形。他们在杀人之后,几乎搬走了小镇所有值钱的东西,可在撤走的路上,却几乎没留下任何痕迹,基于此,我二人分析,实施这起惨案的,很可能是山上的山越人” “山越人?” 高进听到这不由倒吸了口冷气。这几年随着他接触的机密事务越来越多,尤其是现在关于蜀中的。蜀中多以山地为主,而除了生活在城镇中的百姓外,就以这些住在深山老林中的山越人居多。 高进知道,梁王千岁之所以迟迟不肯入蜀,而是不断地采以怀柔之策,这其中未尝没有山越人的原因。 既然牵涉到了山越人,就不是高进能擅自做主的了。于是他连夜写好奏折,命人火速送回洛阳,而逃则留在这里待命。 第二百二十二章 山越蛮人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到底还是把山越人扯进来了。拿着高进的这份奏报,宋清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民族问题历来都是让当权者非常头疼、却又不得不重视的事。 蜀中多山,山里居住着无数的山越土著人,即便是在大宋朝的时候,也没有完整地统计出来过人数,更不要说有效地治理了。 如果这些山越人若是与自己为敌的话,自己即便是派出一百万军队,也休想将他们剿灭干净,说不定反而还会深陷其中。 所以对待这些人必须慎之又慎。 通过这件事,也让宋清认识到,卢俊义不除不行了,他今天能说动山越人屠镇,明天还指不定发动这些人干什么呢! 宋清忽地想起前世好像在那看过一本提到过这些山越人的书,书上说起初这些山越人并不野蛮,而且对待汉人还十分的热情。 据说当时朝廷派去一位官员,结果这些山越人过于热情,将这位官员喝醉了。官府等不到人回来,还以为他被山越人杀害了,所以才派兵剿灭。于是剩余的山越人纷纷逃入深山,从此也开始仇视汉人。 蜀中在方腊没有进入之前,朝廷对待这些山越人,一直实行的是以蛮制蛮,汉人并不插手其中,给予这些山越人高度的自治。 据内卫的线报,方腊同一些大部落的酋长关系都非常亲密,这也与他能在蜀中站住脚有很大的关系。 有一点线报虽没有提,但宋清却知道,那就是这些隐居深山的山越人并不完全统一,其中还有很多分散的势力。 但是这些山越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欺软怕硬。所以对待他们过分强硬不行,太软清也不行。 该派谁去处理关于山越人的事呢? 想着想着,宋清的眼睛忽的一亮,暗想,我怎么把他忘了?想到这,立刻吩咐人把白胜叫了过来。 宋清想到的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吕师囊。 吕师囊作为方腊的心腹之一,一定知道蜀中山越人的情况。只要熟悉了这些情况,宋清就可以做出相应的对策。 方腊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而相信只要方腊能给的,自己同样也能给,甚至比他给的更多。 很快,白胜就带着宋清的旨意再次进入蜀中去见吕师囊。 而此时在大巴山下等候消息的高进,已经在鲁安、潘俊两个当地人的带领下进入了茫茫的大巴山。 高进不同于其他人,乃是宋清嫡系中的嫡系,最早就跟随在宋清身边。但他并没有因为这层关系而目中无人,相反,但凡交给他的任务,他都要尽善尽美地去完成,从不给人落下口实。 这次因牵涉到山越人,他知道事关重大,所以才在第一时间向宋清禀报,休整之后就带着众人进了山。 鲁安和潘俊两个人虽是本地人,但他们也很少进山。不过好在他们与山中的一个山越人部落有过联系,所以这次他们的目标就是那个部落。 高进从前在梁山的时候就觉得梁山够大了,可是一进入茫茫大巴山,才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深山老林。 起初他们还能看到路,到后来所谓的路已经看不清了,山间到处都是密布的荆棘和厚厚的落叶,若不是有两个当地人,估计高进他们早就迷路了。 真不明白这些山越人在这样的环境中是怎样生活的? 眼看天色将晚,鲁安也告诉高进再翻过一个山头就是那个山越人的部落,所以高进下令扎营。 高进他们是五百多人的队伍,这一路上倒也没有碰到大型猛兽。而这五百人也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这点困难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夜晚的深山神秘而美丽,一些不知名的小动物穿梭其间,虫鸣鸟叫声仿佛在弹奏着古老的乐章,让人向往又望而却步。 高进一丝睡意都没有,躺在挂在两树之间的绳网上,凝神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按鲁安他们所说,前面的部落只有数百户,男女老幼加上也不过三千人,算是个较大的部落了。不过据说他们与汉人一向和睦相处,经常下山用他们打到的猎物同汉人交换一些他们生活的必须品。 若是这样的话,屠杀小镇居民的就不应该是他们。而且小镇也有两千多人口,想要将这些人口全屠杀干净,人少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即便不是他们,他们也应该知道些消息。 自己才有五百人,不管是遇到那伙山越人,硬拼一定是不行的,必须得见机行事才行。 山上的蚊虫太多,想要安稳睡觉根本是不可能的,翻来覆去的,就在高进刚有点睡意的时候,忽地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从远处传了过来。 为了安全起见,高进在营地四周安排了明、暗两道岗哨,但听这声音的距离,显然不是自己人发出来的。 众人被惨叫声惊醒,纷纷拔出兵刃凝神戒备。 令人奇怪的是,惨叫之后,再没有任何生息传过来。丛林幽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高进凝神片刻,不由暗暗冷笑,想和老子玩这套?你们可真是找对人了。 向手下打了个手势,只见这五百内卫中的精锐武士迅速寻找有利地形隐匿起来。这种事对他们来说简直太小儿科了。 高进却又翻身躺入绳网中。他深知在这地形不熟悉的森林中,最好的对策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又过了好一会,对方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只听一阵“沙沙”脚踩落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向他们这里围拢过来。 “嘿!人还不少?” 高进一翻身,从绳网中翻落地上,然后如游蛇一般钻入早选好的藏身点。 几乎就在高进藏起的同一时间,无数支竹枪从四面八方投入营地中,月光下,营地仿佛瞬间长出了一片竹杆。显然若是高进和手下们还在睡觉的话,怕是没有一个能活着的。 随在这些竹竿之后的是一阵鬼叫声,接着就见黑暗中无数条身影冒了出来。月光下,影影绰绰的也不知有多少人。 如果是在白天或是平地冲锋的话,这些内卫精锐真有可能输在人数上,但这世上那有那么多如果? 高进见差不多了,从怀中掏出个哨子似的东西,然后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这是内卫特制的哨子,穿透力极强,却没有太大的声响传出来,令人防不胜防。 随着哨音响起,比这些只会鬼叫的人更诡异的身影出现了。只见这些诡异的身影不时地穿梭在来犯的敌人之间,但见他们所过之处再没有一个站着的,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 更诡异的是,这些内卫的刀都没有光亮,黑暗中收割着生命,仿佛来自地狱的神兵,让人看不到半点影子。 片刻之后,来犯的敌人终于觉出不对来,这那里是什么普通的汉人官兵?分明是一群比他们还要凶恶的魔鬼。 也不用谁下命令,纷纷掉转头向后逃去。 “留两个活口” 很快,一场战斗就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又神奇般地结束了。 高进也不知道密林中还有多少隐藏的敌人,所以没有点起火把,命令众手下加强戒备,然后把两个抓来的活口带到一颗大树下。 树身粗大,可以很好地隐藏行迹。而借着月光,也可以看出这是两个衣衫褴褛的土著人。 高进不通他们的语言,命鲁安和潘俊将他们分开询问。 山里人更信鬼神,刚才他们有备而来,却几乎连人家的影子都没见到,就被杀死大半,两个土著人还以为遇到山妖了,吓得不住地磕头。 时间不大,鲁安和潘俊就从两个几乎吓破胆的土著口中得知,原来是有人通报山里的土著人,说是官兵派兵来剿灭他们。他们这才设下陷阱想引官兵上钩,结果官兵没上钩,他们却都交代在了这里。 不过从他们的口中却没问出屠杀小镇百姓的事,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是在说谎,应该确实是不知道。 他们不是屠杀小镇百姓的人,却有人告诉他们有官兵进山。那这个告诉他们消息的人会是谁?难道一直有人在暗中跟踪自己? 高进不由皱起了眉头。吩咐看好这两个人,待天亮再说。 随着太阳渐渐升起,一切神秘的事物都显现出来。但见武士们原来宿营的地方,此时已经被遍地的尸体所代替,而内卫的武士们却没有一个丧命,有的也只是轻伤而已。 就在这时,被抓的两个俘虏之一的少年人突然“哇啦、哇啦”地大叫起来。 高进命鲁安过去问问怎么回事。天虽然亮了,可他的心却越发的沉重,因为他知道手下武士的本领,那就是不适合白天作战,而若真如那个土著所说,整个山里的人都于他们为敌的话,他们这些人恐怕都得交代在这。 正琢磨该怎么办,却见鲁安又转回来了,脸上还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 第二百二十三章 高进用计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大人,咱们抓到了一条大鱼” 现在这些土著山越人在高进眼中都同死人差不多,那想过什么大鱼小鱼之分? “大人,那个年龄小的,居然是一个部落酋长的儿子,他说只要放了他,他就会让他的族人放过我们” 居然有这种事?高进确实很意外,立刻命人把少年带了过来。 少年身材不高,一脸桀骜之色,他们虽然信奉山神,不过随着天色放亮,让他看到这些不过是同他们一样的活人,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所以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高进这几年身在内卫,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一见少年不住转动的眼珠,就知道这小子没有打好主意。 “你叫什么名字?” 高进的问话自有鲁安替他翻译,不过这却有些多此一举了,因为汉人虽听不懂这些土著山越人的语言,但大多山越人却能听懂汉语,不知是不是普通话太好记的原因? “我叫阿瞒,你是这些汉人的大官吗?告诉你,你必须放了我,不然我的族人会来杀光你们的,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可以求阿父放过你们,对你们杀了我们这么多人的事,也不再追究” 少年阿瞒说的话又快又急,还不时地呲牙咧嘴用表情威胁高进,看上去有些滑稽。他一边说,鲁安一边把他的话一字不落地翻译给了高进。 从少年阿瞒没有通过鲁安翻译就回答自己的问话,高进就看出这个小滑头能听懂自己的话。 高进心中冷笑,一般时候都是梁山人威胁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威胁梁山人了?挥手命人把另一个俘虏带过来。 然后让那个俘虏回去给他们族人传话,自己带人进山本无意冒犯山中的百姓,是来追查屠杀汉人百姓凶手的,所以请他们的头领来谈话,至于这个少年阿瞒则暂时不能放,若是再有人意图攻击我们,就杀掉这个少年。 少年阿瞒听完高进的话,忍不住又大声叫了起来。 高进猛地抽出配刀砍向阿瞒的头顶,就在即将砍在阿瞒脑袋上的时候,突然悬停在阿瞒的头顶。高进用的是特制的东瀛刀,刀身虽已经被涂成黑色,却仍是锋利无比。 这一刀下去,虽没有砍开阿瞒的脑袋,但刀气已经在阿瞒的额头留下一道醒目的血痕,一缕头发也随之脱落。 “如果你再乱喊乱叫,我就一根一根斩掉你的手指,然后是脚趾,当你的族人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就会变成一根无手无脚的人棍,我说话算话,不信你可以试试” 此时阿瞒早在那一刀砍下来的时候吓出了尿,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死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于是阿瞒乖乖地把嘴闭上了,甚至再不敢看高进一眼,原来汉人并非传说中的那么温软如羊,杀起人来,比他们狠多了。 啃了些干粮就当是早饭了,然后高进下令继续赶路,目标仍是鲁安熟悉的部落。 不知是被高进他们杀破了胆子,还是因为阿瞒的关系让他们投鼠忌器,这一路走下去,再没有遇到山越人的拦阻袭击。 日暮时分,终于看到前面山坳里飘出了袅袅炊烟。 早在高进他们到达之前,部落里已经收到了消息。只见部落人居住的村子前,已经聚集了数百手拿各式武器的青壮。 正常情况下,高进应该先派人去接洽,但现在出了这么大事,再派人出去很容易遭到不测,所以大队一直紧紧地走在一起,丝毫不给山越人袭击的机会。 看到这种场景,高进却放下心来。命鲁安和潘俊去交涉。同时也密令手下凝神戒备,谁知道这些山越人会不会突然发疯? 时间不大,鲁安和潘俊一脸难色地返了回来。 “大人,长老说我们汉人太狡猾,不准你们都进村,只准你带两个人进去” 听完鲁安的话,高进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他倒不是害怕会有危险,只是手下这些人虽然身手不凡,但需要统一指挥才行,自己进去之后,万一山越人来袭击怎么办? 潘俊接着鲁安的话道:“我们在前面遭到埋伏的事他们都知道了,而且知道是另一个部落的人干的,他们可以保证在他们的地盘上,那个部落不敢再来袭击” 事到如今,高进是说什么都得进去一趟,不然这么瞎闯下去,根本不会有任何收获。 转身对副手交代了几句,然后带上少年阿瞒,连同鲁安、潘俊一起向村子走去。 被高进吓过之后,阿瞒彻底变老实了,偷偷看向高进的目光也不是仇恨,而是有种崇拜的感觉了。 部落的人见到高进身边小跟班似的阿瞒时,顿时惊呼起来,显然都认识阿瞒,也都知道他的身份。 被高进的气势所迫,纷纷不由自主地让开了道路。 高进虽不是统帅千军万马的将军,但身为宋清的亲信,统领梁山最精锐的内卫,身上早慢慢积蓄了一种上位者的气势,而这种气势又岂是这些山越人能承受的? 此时的阿瞒突然有种感觉,似乎跟在这个大人物身边也不错,族人虽因他的身份尊敬他,却显然没有这种又敬又怕的态度。 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不知不觉中,阿瞒加快了脚步,跟在高进身边真有点小跟班的意思了。 身边的变化岂能瞒过高进,眼角余光感受到阿瞒的变化,高进心中不由一动,据说这小子还是个部落酋长的儿子,综合昨晚偷袭自己的规模,他们的部落应该不小,如果能把这小子拐走,他们的部落岂不是也要为千岁所用了? 这时候已经有部落中的人过来给高进他们引路,去他们部落长老的居所。 走着走着,高进斜眼看了身边的阿瞒,微微一笑道:“见没见过千军万马是什么样子?” 阿瞒不由一呆,他从未出过大山,而他的族人加起来也不过一万多人,其中还有很多老弱妇孺,去那见千军万马? “我的手下你都见识过了,想想如果有成千上万这样的武士会是什么样?而统领他们的大将军又是什么样?如果你想见的话,此间事了,我可以带你去见识见识” 少年人崇拜英雄,在想想那千军万马的场面,少年阿瞒只觉热血沸腾,恨不能下载就同高进去见见。 “我愿意、我愿意,我现在就可以跟你走” 不用翻译,从阿瞒的表情上,高进已经知道了答案。点点头道:“我早上的时候跟你说了,我们是来找凶手,不是来与你们为敌的,只要完成这件事,我就带你出山,不过你的父亲会同意吗?” “你收我做徒弟吧!师父的事就是徒弟的事,我会请阿父帮你们的” 呵呵!这小鬼还真不吃亏。高进不由重新打量起阿瞒来。 “这件事回去再说” 说话间已经到了一处茅草屋前,纵观一路走过看到的房舍,也就这间最豪华了。 茅草屋前已经聚集了十几个年纪大的山越人,而为首的年岁更大,须发皆白,看样子得有一百多岁,典型的老而不死的那种。 未等高进开口,耄耋老人先说话了。 “山外来的汉人,为何无故进我山越人的领地,还杀了我们那么多族民?” 这老家伙老是够老了,却一点不糊涂,居然强词夺理起来? 高进抱拳施了个礼,昂然道:“在下受梁王千岁所派,入山追查屠杀我无辜百姓的凶手,这是其一,第二,是你们的人偷袭我们在先,难道我们还得伸长脖子等着你们杀不成?” “梁王千岁十分敬重山越的长老,在下来之前,千岁就曾特意叮嘱在下,不得冒犯长老们,但凡事都需有个度,我们敬重你们,不代表你们就可以随便屠杀我们汉人,杀人者,必须血债血尝” 高进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却又义正言辞。 耄耋老者也不由词穷了,眼睛扫到阿瞒身上,又道:“不知大人可否放了他,你的事,我们可以坐下来商量” 高进微微一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你最好还是问问他愿不愿意走?” 阿瞒显然也是认识老人的,大声道:“巴望爷爷,我要跟着师父去学艺,这件事您就别管了,我会回去同阿父说的” 巴望老人气得胡子厥起老高,怎么来不来先出个叛徒?看来这汉人不简单啊! 不知该说什么好的巴望老人左右看了眼,冷着脸道:“怎么不给远方的客人让坐?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来人,去把我们酿的酒拿来招待贵客” 话音未落,一个年轻族人快步走了过来,大声对老巴望说了些什么,老巴望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看着高进道:“阿瞒的父亲来了,他的族人太强大,我不想与他们为敌,所以还是先让阿瞒回去吧!” 高进不是来与山越人拼命的,当然还是能以和平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最好。 转头对阿瞒道:“去告诉你父亲,我想和他谈谈,保管有他的好处”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另有隐情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其实阿瞒的父亲朴龙也很紧张,他出兵偷袭汉人的目的那是什么汉人要剿灭山越人?根本就是他收了别人的贿赂。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伙汉人这么厉害,在他们擅长的丛林中,不但将他派去的一千人杀了一半还多,而且还搭上了唯一的儿子。 朴龙的妻妾不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丫头片子却生了一大堆,所以对这个儿子视若生命。 原来只以为这是场很容易的杀戮,不然也不会让儿子也跟着去了。山越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是必须杀过人的,不然怎么当领袖? 当听说儿子被抓后,朴龙差点没晕过去,立刻尽起族中的青壮,来救自己的儿子。不过因为儿子还在人家手上,他倒也没有贸然进攻。 命数千族人先围住巴望的村子,然后准备派人先去同汉人谈条件。就在这时,忽见儿子自己回来了。 “儿子,汉人有没有伤害你?” 其实阿瞒额头正中的那道还没有消退的血痕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阿爸,您被人骗了,汉人不是来杀我们的,对了,我还要拜那个汉人做师父,去山外看看他们的千军万马” 儿子回来,朴龙的心已经完全放下,正琢磨要不要趁机杀光这些汉人,忽听儿子这么一说,顿时吓了一跳。这些汉人也太狡猾了吧!这么会功夫就把我儿子拉到他们那边去了? 想到这,心中杀意更盛,不过终究是有些忌惮汉人的武力,他可是听说了,他的族人连汉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就被杀光了大半。所以得想个合适的战略,一举将他们全部杀光。 拉着儿子的手道:“汉人没有好东西,我儿千万不要被他们骗了,将来你接了阿爸的位置,照样也可以统领万千族人,跟阿爸说说你都见到他们什么秘密了没有?一会咱们琢磨一下怎么杀光他们” 阿瞒一听父亲还要杀人,顿时不干了,摇头道:“那可不行,阿爸,你没见过那些汉人的厉害,咱们族中的勇士根本无法同他们相比。对了,我师父还要同阿爸谈谈,说有好处给阿爸呢!” 情急之下,连师父都叫上了,直把朴龙的火又勾上来了。 妈的,还真是要把我儿子拐走啊!我若让你们这些汉人活着出山,就是狗娘养的。 心里怎么想,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点头道:“让那个汉人首领来见我,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何本事?” “师父在巴望爷爷的寨子中,我们进去不是一样吗?” 朴龙真的很想冲过去狠狠地踢儿子两脚,都说他妈女大不中留,儿子大了也没好到那去。不过去见见他倒也无妨,正可观察一下他们有什么弱点。 想到这,朴龙点齐五十个族中武力最强的青壮,同儿子一起向寨子走去。 此时高进已经同老巴望喝了起来,山中酿的酒味道虽不错,但同北方的烈酒比起来,度数上可就差多了。 所以高进用大碗喝酒,几乎一口就是一碗,十几碗酒下去,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一下倒是彻底镇住了老巴望,他接触过汉人,但却从未见过这么能喝酒的汉人。 中原以武论英雄,山越人评价英雄,喝酒却也是其中一项,况且高进的武力什么样,他们也都听说了。 无形中,老巴望开始尊敬起这个汉人来,并琢磨怎么帮助这个汉人解决这件事。据老巴望所知,屠杀小镇百姓的,并不是山越人,而是有人想故意把梁山如的视线引过来,然后杀光追查线索的人,让梁山与山越人彻底结仇。 这个计策可谓毒辣至极,因为一旦梁山与山越人成为仇敌,梁山再想在蜀中站稳脚跟,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朴龙是大巴山中最有实力的山越首领之一。老巴望的族人还要在这里生活下去,而得罪了朴龙,他们随时都有灭族的危险,所以他才不敢乱说。 就在这时,朴龙带着大群手下气势汹汹地进了寨子。巴望寨子中的人都认识朴龙,所以根本不敢拦阻。 这个场面可比同高进来的时候大多了,可阿瞒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种感觉。 高进已经看到了阿瞒父子,朴龙长的五大三粗,眼睛细小,闪烁着阴冷的光芒,看向高进的时候,很有种想要吃人的架势。 看到高进喝酒的架势,朴龙也不由暗暗吃惊,族中最厉害的勇士恐怕也喝不了这么多酒吧? “你就是那个想给我儿子当师父的汉人?你有什么本事?” 随着朴龙的呼喝,身后的族中青壮呼啦潮涌了过来,将高进和鲁安、潘俊三人围在中间。 老巴望倒是想阻止他们,只可惜这些人根本不听他的,只好对朴龙喊道:“朴寨主,这中间恐怕有误会,咱们和梁山没有仇怨,可犯不着替别人背黑锅啊!” 高进的武功早今非昔比,又怎会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左手端着酒碗,右手猛地拔出配刀,也不见他有何举动,然后又插回刀鞘。 再看离他最近的十几个朴龙手下,原本握着武器的手,此时都放在了裤腰上。原来高进挥刀以令人不可思议的速度斩断了他们的腰带。总算他们见机快,不然现在就要光屁股了。 阿瞒忍不住“哈哈”大笑,跳到高进身边,看着四周的族人道:“还不谢过我师父的不杀之恩?不然这一刀要是砍在你们脑袋上,管保让你们脑袋搬家” 这些人虽知道少寨主说的是实情,可族长在后面呢,谁敢对敌人说谢?忙提着裤子退到后面去了。 高进看着朴龙,淡然道:“现在外面可以坐下来谈谈了吗?” 朴龙也傻了,靠着手下人堆积起来的气势,早被高进的一刀砍得半分不剩,原本想着杀光这些汉人的想法也不翼而飞了。 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倒是想走,可若这么就走了,以后在族人面前还怎么抬头? 老巴望见状忙打圆场,亲自走过来拉着朴龙坐下,笑道:“朴大寨主难得来我这里,今天趁着有贵人在,正好可以痛饮几杯” 他们这些族长因为什么样的人都要接触,所以个个汉语说的都很好。 朴龙就着老巴望的台阶坐了下来,故作糊涂地沉声道:“你们汉人进山干什么?不知道我们山里不欢迎汉人吗?” 高进朗声道:“我梁山大军虽还没有入蜀,但只是早晚间的事,千岁曾说要与山越百姓和睦相处,但山越人无端杀我百姓,却是为何?我再重申一遍,交出凶手,我们撤走,同时只要你们想要的,我保证梁王千岁一定都会尽力满足” 朴龙看了看老巴望,他也不知道老巴望都对这个汉人说了些什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道:“山越人虽不喜欢汉人,却也不会无端杀人” 终于说了一句高进想听的话,起初他也在想,山越人同小镇百姓世代为邻,即便有点小摩擦也不至于屠光整个小镇。这里面一定还有隐情,而朴龙的话无疑证实了他的想法。 想到这,高进端起酒碗对朴龙道:“我王以仁德治天下,殷切希望能与山越百姓和平相处,只要朴大寨主能帮我们追查凶手,在下一定向我家千岁为大寨主请功。我梁山大军入蜀在即,相信大寨主愿意做个有官职在身的山越大酋长吧?” 高进最后那句话无疑最有吸引力。雇佣朴龙杀人的也不过是给了些金银,若是能得个一官半职,可以更好地管理部族不说,也可以封妻荫子,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啊! 想到这,朴龙立刻换了副脸色,端起酒碗向高进道:“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大人不要见怪才是,不知大人在梁王驾前是何官职?” 这家伙变脸比翻书还快,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他儿子。 淡淡地道:“在下乃千岁驾下领内侍卫副总管,官职不是很大,倒让大寨主见笑了” 却不知道朴龙虽处在深山,对汉人的制度还是很熟悉的。内侍卫副总管,那可是最接近王爷的人之一了。 “呵呵!不低了” 说到这,朴龙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道:“不是在下不想帮高大人,实在是挑拨我们袭击贵军的狗贼已经走了,这茫茫大山我们也无处去找他们啊!” “另外还有,这大山之中并不是我一家做主,还有很多部落酋长,尤其是被官府封过的康巴头人,他有几十万族人,梁王他老人家想要入主蜀中,恐怕还得跟他打好关系才行啊!” 高进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但能结识朴龙等山越人,以及调查出了事情真相,可以说此行不虚了。 点头道:“我能体会大寨主的心情,放心,我回去会如实向千岁禀报的” 高进的话音刚落,阿瞒突然跳了过来,抓着高进的胳膊快速地说了起来。 早无心杀人的朴龙眼见儿子非要跟人家走,也不免动心。这可是梁王最贴身的人,前途一定不得了,自己的儿子若能跟着他,总好过窝在这大山里。 况且自己正当壮年,这个位置还能当下去,待将来自己老了,再让儿子回来接自己的位置不是也一样吗? 想到这,朴龙把企盼的目光投向了高进。 第二百二十五章 王府家事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高进和白胜的奏报一先一后地送到宋清的手中,相差不到半天时间。 不过因为方腊掌控蜀中多时,所以白胜送回的资料也相对完整得多。据吕师囊的情报说,蜀中有大小数十个蛮王,势力也有大有小,大到几十万、小的也有数万。 其中最大的一个部族有大约近百万人口,首领是个叫康巴的山越蛮人。 方腊对待这些山越蛮人的办法有以蛮制蛮,也有完全用金银收买供养的。而这些人肯听方腊的,无非也是看在金银的情面上,根本谈不上被方腊完全控制。 方腊能给的,宋清当然也能给,但宋清岂能用方腊的策略?方腊的策略无异于饮鸩止渴,这些人就像一个添不满的无底洞,假如有一天你不能满足他们了,随时都有可能回头咬你一口。 所以若想长治久安,必须想出彻底解决的办法,但这个办法显然不是轻易能想出来的。 宋清又拿起了高进送来的情报。高进在情报上说,他已经在朴龙的引见下去见一个部落的大酋长,同时也向宋清禀报了屠杀小镇百姓另有其人的事。 凶手另有其人,这在宋清的意料之中,甚至可以肯定就是卢俊义的拜火教所为。不过宋清并没有对卢俊义下追杀令。 这个卢俊义就象只狡猾的狐狸,而且他武功高强,若是不能将之一举击杀,肯定会打草惊蛇,他若再潜藏起来,想找到他可就难了。 看来是时候对方腊用兵了。正准备召集群臣前来议事,小多子忽然来报,王妃请他回内宅一趟。 宋清不由皱了皱眉头,豆娘一向懂事,很少有在他办公的时间打搅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因为要商议出兵蜀中的事,所以宋清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问道:“王妃说没说找我什么事?” 小多子咧着嘴道:“好、好像是世子被人打了” 儿子才五岁,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手指头,居然被别人打了?这还了得?洛阳的治安差到这种程度了吗? 宋清的火一下就上来了,再不多想,起身向外走,边走边问道:“被什么人打的?伤在那了?” “好像是被私塾的先生打的,小手都有些肿了” “嗯?” 宋清不由站住了脚步,心中有些明白了,肯定是儿子淘气被先生打的,豆娘心疼儿子,想要惩治人家。作为家长来说,豆娘的想法没有问题,但人家先生做的也没错,你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就处置人家吧?那自己成什么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先生胆子倒也不小,儿子虽没有表露身份,不过他应该能看出儿子是个有身份人家的孩子,却仍敢下手去打,很有点不畏权贵的意思。 去私塾之前已经调查过私塾的这个先生,知道那是个家室清白,很有学问的先生。所以倒不担心他会对儿子不利。而且儿子在那里也只是萌学,将来还是要给他找别的先生。 沉吟片刻才对小多子道:“回去告诉王妃,就说我知道这件事了,告诉她不许去找先生的麻烦,我还有事,稍晚些再回去” 小多子领命回去了,宋清则继续召集群臣来开会。 宋清要派兵入蜀的事,群臣早在意料之中,而且做了一系列相应的准备,唯有夏侯成提出了反对意见。 “千岁,请恕臣直言,臣觉得此时还不宜派兵进入蜀中。主要原因还是我们的实力还不够雄厚,而一旦大军入蜀,那里道路崎岖难行,后勤补给一定会困难重重,这样就在无形中加重了我们的负担,如今江北各地的收成虽然不错,但还需将养些时日,待我们的府库充盈了,再出兵也不迟啊!” 若是没有曹正的密报,宋清还是会被夏侯成的拳拳之心所感,不过现在怎么听上去他都是在为别人拖延时间。 朱武一笑道:“夏侯大人此言差矣,先不说如今我梁山治下府库充盈,百姓安乐,单说蜀中之地,夏侯大人对蜀中现在的情形应该有所耳闻吧?方腊等人残暴,百姓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那里也本应是千岁的治下,我们出兵正是替天行道,解黎民于水火,若在等下去,还不知道蜀中的百姓要被方腊他们祸害成什么样了” 吴用也道:“夏侯大人的担心未尝没有道理,不过我倒是觉得大军行进中,除了可自带一部分粮草外,还可就地征用当地官府的粮草,这样就不用担心引山路难行而带来的不便了” 这两个军机大臣都开口了,夏侯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道:“还是由千岁做主吧!臣奉行就是” 宋清点点头,忽道:“夏侯大人,本王想派你去一趟临安” 夏侯成微微一愣,没听说最近临安那边有什么动静啊!怎么王爷要派自己去临安?难道是因为自己劝他不要出兵,惹他不高兴了? 宋清接着道:“夏侯大人此行可谓任务艰巨,赵桓亡我之心不死,夏侯大人代本王前去,一是要探查一下大宋朝廷的虚实,再有就是提我接触两个对本王来说都很重要的人” 王爷都这么说了,夏侯成只好躬身领命,道:“但不知王爷要属下接触什么人?” “一个是秦桧,另一个则是黄潜善。他们都是有功于本王的人,本王听说他们在临安过得并不好,所以你去的时候琢磨一下,怎么能把他们带回来?时间紧迫,你这就去准备吧!” 宋清这番话虚虚实实,也可以说是在给夏侯成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两个人安然无恙,那么宋清或许还会用他,反之,他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 夏侯成自觉行事隐秘,又从不与任何人联系,所以宋清根本不可能怀疑到他。他倒是也看明白了,梁王出兵的心意已决,自己还是别在这惹人讨厌了。暗暗记下了两个人的名字。向宋清告辞后,转身走了出去。 吴用看着夏侯成的背影,忍不住道:“老朱,会不会搞错了?” 夏侯成进入洛阳中枢后,做事兢兢业业、可圈可点,可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难怪吴用也有些怀疑朱武他们是不是搞错了。 朱武看了看宋清,却没有说话。 宋清淡淡地道:“但愿我们都错了。好了,下面我们研究一下出兵的事” 林冲已经返回北疆,而陈东则去巡视地方了,剩下的其他官员都是梁山的嫡系,所以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泄密。 老将军呼延灼上前奏道:“按照千岁的旨意,兵部已经调集二十万人马,分别驻扎在京兆府、凤翔府、凤州一线,只等王爷一声令下,随时可以挥军南下” 宋清听完呼延灼的汇报,又把目光转向柴进。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而且进兵蜀中,所耗费的粮草恐怕要远多于在平原地区。 果然听柴进道:“千岁恕罪,调集入蜀的军粮问题倒是不大,但是后续所需的粮草,却有些不足,所以臣乞千岁再给臣两月时间,到时臣一定把粮草准备齐全” 宋清知道柴进说的是实情,打仗打的本来就是综合实力。况且现在他只是同众人商议,具体的出兵日期,还得等蜀中的进一步消息。 起码来说,得保证攻打方腊的时候,山越土著人不会出来捣乱。 点头道:“我给你三个月时间,到时再准备不出来,可要唯你是问了” 柴进大喜,躬身施礼道:“臣保证不负千岁所托” 接下来众人又研究了一下出兵的具体细节。此战宋清预定分三路进军。一路由金州横穿大巴山进攻达州,一路由京兆府出兵进攻兴元府,然后南下巴州。最后一路由成州出兵,走文州入川,拿下龙州后突袭成都府。 三路人马分别由关胜、秦明、董平率领。吴用为军师总指挥,协调各路人马。宋清自己则坐镇洛阳。 进攻蜀中的策略暂时就这么定下来,若不出意外,三个月后出兵。 打发走群臣,宋清才起身返回内宅,儿子被打,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到了后宅,豆娘还没等说什么,初为人母的可儿不干了,叽叽喳喳地数落了宋清一通,后来倒是豆娘看不下去了,劝了几句,可儿才愤愤地抱着儿子回自己院子了。 宋清是一脸苦笑,人前威风八面的梁王千岁,到了后院,却连病猫都不如了,夫纲不振啊! 儿子的小手经安道玄上过药后已经消肿,小孩心性,好了伤疤忘了疼,早跑院子里玩去了。 被可儿闹了一通,豆娘的气也消差不多了,看着宋清道:“要不要派人去警告一下那个先生,这么点孩子那禁他打啊?” 豆娘算是看出来了,丈夫根本就没打算让儿子回来,虽说丈夫让儿子吃些苦的想法不错,可那个父母不心疼孩子?更何况丈夫还是当世最有实权的王爷?所以才有此一说。 宋清确实没想过让儿子回来,小孩子犯了过错,就应该受到适当的惩处。不过说句自私点的话,他心里的火也很大,抛去自己的身份不说,谁家的孩子被打了,做父亲的心里能痛快?他已经决定,明天说什么也要去会会这个敢打王爷儿子的私塾先生。 第二百二十六章 水平有限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私塾的先生姓戴,名晓夫,人称戴老夫子,据说早年也曾去太学读书,原想凭一身所学报效朝廷,却终因官场腐败而落选,一怒之下,发誓再不仕朝廷,这才回家开设私塾,开始教书育人。 市井之间藏龙卧虎,宋清不可能因为他曾入过太学,就请他出来做官,那梁山的官也太好当了。 第二天处理完手头的公务,宋清身着便装,只带着两个侍卫来到戴老夫子的私塾。怕吓到先生,铁锤都被留在家里。 此时离放学还有段时间,隔着用篱笆编制的院强,就能听到孩子们稚嫩又清脆的读书声。 现在的宋清不是王爷,而只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考察教授他儿子学识的地方。不过听了一会,宋清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在宋清的预想中,现在孩子的蒙学也就是学一些三字经、千字文什么的,可听到院里传出的读书声,却是些之乎者也什么的,孩子还小,先生教这些东西,孩子能听明白吗? 人的学问有深有浅,不是说你学识高就可以随便教授别人,教书育人也是要量才而教的。 门没有上锁,宋清迈步走了进去,然后在一处石凳上坐了下来。这回他是真的准备要和先生好好谈谈了。 宋清在前世的学问就不高,到了这一世也没想过要做学问,但在他的印象中,古代的孩子的蒙学都是从三字经、千字文等开始的。至于什么论语、道德经则应该是大一些的学子所学。 教育应从娃娃抓起,但也应循序渐进才行,假若这个先生只会教这些,那他只好带儿子回家,另外给他找先生了。 又过了好一会,书堂里传来一声清脆的戒尺敲打书案的声音,然后就见十余个大小不一的孩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宋清的儿子小昊天也跟个小大人似的,背着母亲亲手缝制的书囊,同几个小伙伴一起走了出来。 今天小家伙的脸色不错,不过不知是不是先生管得太严厉,直到离开书堂很远,才敢与小伙伴说笑。 单从这一点,也让宋清高看了先生几分,教育孩子懂规矩,而且不分高低贵贱,很有些文人风骨。 此时小昊天也看到了父亲,忙快步跑了过来。 宋清微笑着俯身抱起儿子,道:“今天有没有听先生的话?” 小昊天点着小脑袋,认真地道:“今天我听先生讲课的时候,没有说话” “先生今天都教你什么了?” “先生今天教的相鼠” 相鼠?我怎么没学过?宋清脑门的汗顿时冒出来了,暗道自己还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居然连孩子学的东西都不会。不过事已至此,当然还是要继续装下去。 “给爸爸背一遍好不好?” 宋清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外面,从来都不许儿子叫自己父王,听着别扭。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故不遄死” 诗背完了,儿子稚嫩的声音也嘎然而止,然后一脸期盼地看着老爹。 这首诗里一会皮、一会齿、一会又死的,只把这位叱咤风云的梁王千岁听的云山雾罩,却又不得不承认儿子的记性好,这么长一首诗都能背下来。 “好样的,回头爸爸让铁锤叔叔带你出去玩” 铁锤那体格跟个熊瞎子似的,小昊天最喜欢爬到他肩膀上玩耍。听老爹这么说,立刻高兴地拍起手来。 “咳!” 爷俩正说的高兴,忽闻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宋清扭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瘦,灰布长袍的老者站在身侧不远处。 儿子似乎很怕先生,怯怯地唤了声先生后,就挣扎着从宋清的怀里跳到地上。 戴老夫子虽觉宋清的气质非比寻常,却也没想到面前这个人就是威名赫赫的梁王千岁。 看着小昊天,一脸严肃地道:“人而无仪,下一句是什么?” “不死何为” 小昊天根本不敢看夫子的脸,低着头小声说道。 “君子知礼,不因年纪小而费,要时刻自省其身..” 宋清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孩子才多大啊?这么严格的管理,还不管傻了?忍不住开口道:“夫子,孩子还小,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您这么管,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戴老夫子冷冷地看了宋清一眼,道:“你一定是孩子的家长了,我知道你是个有身份的人,但这无关老夫教授学生的方法。此子顽劣,却又聪明异常,刚才那首相鼠,学堂的其他孩子至今还没有一个能背诵下来。所以老夫才对他格外严格,以免他在家中被骄纵坏,折了一颗好苗子” 得,我这还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其实宋清还是比较主张对孩子严格管理的,尤其是儿子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当下毫不迟疑地向戴老夫子深施一礼,道:“刚才多有失礼,还请夫子不要见怪” 宋清举手投足间无不投着久居人上者的气息,所以戴老夫子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但想来也绝不简单,而这样一个人能主动向自己认错,倒也出人意料。 点点头道:“为人父者更需注重言传身教,切不可让优越的生活毁了孩子的志向。贵人请便吧!老夫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宋清点头称是,却没有走,又道:“在下很赞同夫子的话,但并不是全部。首先,在下觉得教育孩子还应张弛有度、循序渐进,其次在下想问问,夫子为什么不教授孩子三字经,或是百家姓这些适合这个年纪孩子的蒙学?” 戴老夫子很想接着反驳宋清,不过他还是被宋清说的三字经什么的给吸引住了。老头虽有些顽固,却还没到不化的程度。皱着眉头道:“三字经是什么?老夫怎么从来没听过?” 宋清的汗又出来了,原来不是他不教,而是他根本不知道有三字经,难道三字经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吗?自己莫非还要充当一回文坛大盗? 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知道,文人不是那么好装地。不过若是能把三字经这些蒙学的东西提前传播出去,对现在的孩子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作为统领大半个中原的王爷,宋清当然不能像个孩子似的站在这给老夫子背三字经。回头命侍卫取来纸笔,然后就在石桌上挥笔写了起来。 要说前世的宋清也就这水平了,别的没记住什么,三字经倒是背得差不多。 时间不大,就将一部三字经写了下来,然后吹了吹上面的墨迹,笑着递给戴老夫子,道:“写得不好,让老夫子见笑了” 戴老夫子自觉学问不差,若是真有什么三字经的话,他应该知道的。可当他接过宋清写好的三字经,打眼看下去之后,不觉越看越心惊。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单个看,每个字都是通俗易懂,可连在一起则不同了,朗朗上口不说,却又意义深远。而正如这位贵人所说,这才是最适合儿童的蒙学教材。 戴老夫子拿着这篇三字经,简直有些爱不释手了,抬头看着宋清道:“这可是阁下所作?” 我那知道是谁作的? 宋清可不想担那文坛大盗的名声,摇头道:“这是多年前,我在别处看到的。打搅夫子多时,实在抱歉,告辞”说着抱起儿子转身离去。 戴老夫子还沉浸在得到这篇东西的惊喜中,问过宋清后就又把注意力转到这篇三字经中,连宋清告辞立刻都没有在意。 看着看着,戴老夫子忽然觉得这字迹有些熟悉,仿佛是在那见过。凝神思索片刻,眼睛猛地一亮。 “不会是他老人家吧?” 想到这,戴老夫子如捧珍宝一般捧着宋清写的东西回到学堂。宋清没有进学堂,如果他进来,就能看到悬挂在中堂的一副字。 “山河一统” 这是宋清在收复幽州的头一个新年夜趁兴所作,这副字也许算不上什么,难得的是它的意义和时间。 当收复幽州的消息传回之后,有不少像戴老夫子这样的文人士子前往幽州,有很多吟诗作赋以示留念,更多的则是临摹了宋清的这几个字。 戴老夫子爱国却不愚忠,甚至相比来说,他更拥护梁王统一天下。而在家的时候,一旦高兴想喝几杯的时候,这几个字也能成为他的下酒菜之一。 仔细比对了一番,老头的眼泪下来了。嘴里一个劲地喃喃道:“真的是梁王千岁、真的是梁王千岁、明主啊!” 戴老夫子一时也不知该用什么语言形容自己的心情,擦了擦眼泪恭恭敬敬地将宋清写的三字经供奉在堂上。 戴老夫子心中已经肯定,这篇东西就是出自梁王之手。既然是梁王所作,自己怎能埋没它,一定要将之传播出去,同时也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此文出自梁王。 宋清还不知道自己在戴老夫子心中已经成了大才子。抱着儿子刚回到府上,内卫就送来了高进在蜀中的飞鸽传书。 回到书房,打开密信观瞧,宋清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第二百二十七章 山越条件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高进在朴龙的引见下,终于见到了蜀中最大的山越人头领、康巴。 康巴在知道高进的来处后,倒也没有难为高进,却提出一个让高进无法接受,却又不敢做主的条件。 康巴要与梁王亲自会面,不然一切免谈。 宋清拿着这份密报不由陷入了沉思。 梁山大军进入蜀中是势在必行的,要说完全占领也不是什么难事,最难的无过于对蜀地的治理,而蜀地的民族问题更是治理的重中之重。 据情报显示,康巴一直与方腊过从甚密,这个时候他要自己去与他会面是什么意思?可若是不答应会怎么样? 答案是康巴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但自己也将从此失去在山越人心中的地位,今后也就无从谈起对他们的彻底治理。 人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怕他一个土著蛮人? 想到这,宋清命人传信给高进,自己答应与康巴会面,地点就定在被冒充山越人的拜火教众屠杀过的小镇。 答应见你,已经很给你面子,见面地点当然要我来定了。 消息传出,几乎所有的文臣武将都不干了。梁王是什么人?那是中原未来的皇帝,岂是一个蛮人头领可以随便见的? 一时间劝阻者有之,请命率兵剿灭的也有之,就差有人死谏了。 众人的心情宋清能理解,不过此次与康巴会面却也势在必行,于是他把文武群臣都召集来,亲自向他们叙说自己的想法。 “本王自出山以来,在众家哥哥的帮衬下,一路攻必克、战必胜,可以说至今为止还未尝一败,包括本王有时都会觉得,我梁山大军乃天下最强之军,几乎可以无视敌人了。但每到这个时刻,本王都会时时自省,自古骄兵必败,没有永远不败的将军,而我们的大业才刚刚开始,真的是败不起啊!” “有哥哥说小小蛮王,何足与我们相提并论?说句心里话,我也很看不上他们,但为了蜀中能长治久安,为了我梁山治下的百姓能安居乐业,本王又不得不去,希望哥哥们能体谅本王的心情” 吴用沉声道:“若蛮王不同意见面的地点呢?” “那就说明他心中有鬼,本王也不会无限制地纵容他,到时本王将亲率大军攻入蜀中” 朱武凝神想了一会道:“既然千岁已经决定,臣等配合就是,不过在去之前,臣倒是觉得应该让蜀中、乃至天下所有百姓都知道千岁与蛮王会盟之事,这样一来,我们不但占住了大义,同时也封住了蛮王的退路,因为宋廷已经将蜀中许与千岁,即便是方腊也无法再干涉” 这个想法不错,宋清命人立刻将这个消息传出去,并大造声势。当然了,这个消息到了普通百姓耳中,则成了蛮王祈求和平,跪求梁王千岁饶恕等等。 说服了众人后,宋清仍命吴用、陈东坐镇洛阳,然后自己统领三万近卫军赶奔金州。一旦和谈失败,就将亲率早已驻扎在各地的二十万大军入蜀中。 “啪!” 一个上好的瓷器被方腊摔在地上,转眼间变成一堆碎片。不过他仍余怒未消,指着远处的群山骂道:“康巴,你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本公这么恭敬你,你要金给金、要人给人,你怎么还同宋清小贼勾搭?你对得起本公吗?” 骂完了康巴又骂宋清。 “宋清竖子,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好...你来,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从老子手中夺走蜀中” 方腊真的是气得不清,一会自称本公,一会又自称老子的,完全没了上位者的风范。 一转头看到旁边大气不敢出的王寅和吕师囊等人,怒道:“你们倒是放个屁呀!平时风花雪月,没见你们比谁落后,现在怎么不吭声了?” 吕师囊不由暗暗佩服自己见机快,不然现在也得跟着犯愁了。故作无事地道:“圣公有些多虑了吧!宋清只是与康巴会面,也没说一定要进入蜀中啊!” 王寅斜了吕师囊一眼,心说这老东西的脑袋被驴踢过不成?怎么这么幼稚的话也说的出来?宋清要是不想入蜀的话,见康巴干什么?若是没有这回事,恐怕康巴去给宋清提鞋,人家还觉得他不配呢! 一直沉吟不语的邓元觉忽道:“臣有三策,不知圣公可愿听否?” “快说、快说,能解此危,本公重重有赏” 方腊真有些急疯了,却忘了邓元觉能跟着他,又岂是简单的封赏可以买动? 邓元觉暗暗叹了口气才道:“上策,趁梁山大军没有进入蜀中之前,投降宋清,臣知道宋清一直很敬重蜀中百姓,所以圣公若能主动投降,免了百姓遭受战火之苦,以宋清的为人,一定会厚待圣公” “什吗?你让我投降宋清小贼?不行、不行,万万不行,我绝不投降,快说另外两条计策是什么?” 方腊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邓元觉心中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方大哥,你算没救了。 “中策,收拢人马退入大理,寻一立足之地,以图东山再起,至于下策,那就是准备和宋清死战到底吧!” 方腊知道大理现在也不消停,高氏权臣和段氏皇家一直因为权力问题掐着,而高家内部也不团结,时不时地还会来场内斗,所以退入大理也未尝不是条出路。 至于说同梁山大军血战到底,方腊却没那个勇气了。梁山兵强马壮、火器犀利不说,最主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的军队已经烂了。欺负一下地方百姓还可以,遇到如狼似虎的梁山人马,不立刻崩溃才怪。 原本方腊还指望着康巴能在关键时刻帮自己一下,现在看来,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保不准同宋清勾搭在一起后,还会帮着宋清咬自己两口。 吕师囊心中暗急,若是让方腊跑了,自己的功劳岂不是要小上很多?所以最好还是把他留在这。 皱着眉头道:“国师也有些悲观了吧!天下人皆知蜀道艰危,梁山人马想来就能来吗?而且圣公麾下还有二十万可战之士,我们凭借天险,未尝不能挡住梁山大军吧?” 吕师囊说的确实是实话,但前提是他没有出卖方腊。各处险关的驻军分布情况,他早送给梁山了,该怎么打?梁山大军当然知道了。 其实方腊是即不想打,也不想跑,所以听完吕师囊的话,就开始自欺欺人起来。 “是啊!我有蜀道天险,你梁山人马再厉害,想要与天斗恐怕也是死路一条吧?” 想到这,方腊不由坚挺起来,昂然道:“本公决定誓与宋清小贼血战到底,诸公还须恪尽职守,一定要把梁山人马挡在蜀中大门之外” 这里面除了邓元觉,其他人还是很乐观地,不为别的,他们依仗的就是这脚下的天险。 邓元觉心中再叹,干就干吧!谁让我们和方大哥是兄弟呢? 康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连他知道都说不清。有人说他狡猾残暴,也有人说他贪得无厌。 但作为一个统领蜀中最大山越部族的头人,他无疑是极具政治头脑的。起初他确实很看好锐意进取的方腊,不过随着方腊兵败返回蜀中,逐渐开始蜕变的时候,就让他看出,方腊也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基于这,康巴开始变成了方腊眼中的吸血鬼,不断地向方腊要这要那,却不知这只吸血鬼的眼睛已经远望出蜀中,落在了逐渐崛起的梁山势力上。 梁王宋清一系列惠民强国的策略,让康巴清醒地认识到这个天下怕是要换主人了。 康巴不同于那些固步自封的部落酋长,山越人生活在山上,作为首领,他的日子过得虽不错,但百姓生活困苦,衣不遮体,过着有如原始人一般的生活,所以康巴很向往汉人的生活。 但如果山越人下山的话,势必会与汉人产生矛盾,而这种矛盾的结果往往都是两败具伤,所以这位非常有政治眼光的大头人,一直想找一位适合的汉人首领合作,改变山越人的生活条件。 现在看来,梁王宋清无疑就是最好的人选。 蜀中的十万大山几乎都是康巴的地盘,所以屠杀大巴山脚下汉人村镇的事他早就知道,并已经将凶手控制起来,但他没有杀这些冒充山越人行凶的杀手,而是准备作为与宋清谈判的一个条件。 当然了,如果宋清不敢来的话,那一切就都无从谈起了。不过这位梁王千岁的胆子确实不小,居然很快就给了他回复,答应与他会面,这也让他看到了梁王的胸襟以及愿与山越人和平共处的诚意。 会面的地点就在大巴山脚下,所以康巴倒不担心宋清会玩什么阴谋。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出动了数万族中青壮,漫布在大巴山上,这样一旦有事,就可以随时接应自己。 很快,正式会盟的日子就到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会盟康巴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高进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康巴的寨子里,而且还受到康巴的热情款待,朴龙的儿子阿瞒则正式认了他做师父。 说实话,高进也是不同意宋清来见康巴的,一个小小的蛮王,有什么资格同梁王千岁相比?不过通过这段时间与山越人、包括朴龙父子的接触,让高进深深感觉到王爷的决定是正确的。 康巴此举并非是傲慢,内心深处还有对汉人极强的防范心理。如果王爷顾及自己的身份,只派一个使臣来,那王爷很可能会永远失去统治山越人的机会。 在会面的前一天,有梁山士兵在小镇的废墟上,搭建起了一座高台,以备双方会谈所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人屠杀殆尽的小镇已经成了孤魂野鬼的乐园,小镇居民的尸体虽然已经被收敛完,但各种野兽仍出没其中,许多地方也已经长出半人高的菘草,场面凄凉至极。 高进带着徒弟阿瞒路过这里的时候,曾指着这里给阿瞒讲述当时的惨景。 小阿瞒的汉语虽说的不怎么样,不过却能听懂,这种场面下,连他都能感受到当时的惨状,心中也充满了对凶手的愤恨。 高进带着阿瞒是要去迎接宋清的,因为康巴已经到了山上老巴望的寨子,随时可以过来了。 出了小镇没走上片刻功夫,就见前方尘土飞扬,显然是有大队骑兵奔驰过来。 高进细看旗号,知道是王爷的近卫铁甲军到了,扭头笑着对徒弟阿瞒道:“小子,这回看到千军万马是什么样了吧?” 小阿瞒长年生活在山上,那见过这个?但见这些骑兵个个盔明甲亮,手持大刀长矛,跨下高头大马,奔驰间有如移动的钢铁丛林。 只看得少年阿瞒热血沸腾,忍不住拉着高进的手臂,用他那还不流利的汉语道:“师父,将来我也可以成为像他们一样的将军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忠于千岁,勤练武功,早晚有一天,你也可成为一名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 这些近卫铁甲军的头领原来是花荣,不过花荣已经请旨去岳飞那了,所以现在的首领是吕方和郭盛。 两人都认识高进,但他们的任务是前去小镇布防,所以在马上向高进点了点头后,就率三千铁甲军过去了。 高进带着阿瞒继续向前迎去,时间不大,宋清的仪仗终于到了。 宋清出门其实是很少用这些仪仗的,但今天不同,他要给这些山越人一种威凌天下的感觉,所以首先就要在气势上压倒他们。 但见旌旗招展、号带飘扬,宋清面容沉稳地端坐在一辆由二十匹马拖拉的巨型马车上。前后左右均是铁甲护卫。 单这些威武雄壮的铁甲军已经够让人震撼了,更何况还有一辆巨大的马车? 高进早早就拉着惊呆了的阿瞒以及众手下跪在路旁相迎。 对高进的所为,宋清是相当满意的,命人传话高进,带着徒弟上车觐见。然后大队人马继续前行。 当见到高坐在上的宋清时,阿瞒情不自禁就跪了下去,师父没有骗自己,王爷果然是最强悍的人,不然自己怎么控制不住腿,自己就跪下去了呢? 宋清已经知道高进新收的这个徒弟姓朴,名阿瞒,朴阿瞒,怎么听怎么别扭。让高进将阿瞒拉起来。 温言道:“好好跟着你师父,本王定不薄待你父子。嗯!即入我梁山,本王就给你起个汉人名字吧!不知叫忠梁如何?” 一见面就蒙王爷赐名,阿瞒的汉语本来就不行,这一激动之下更说不出话来,忙再次跪倒磕头。 宋清笑着摆摆手让他站起来,扭头对高进道:“听你的奏报,凶手都抓到了?” 高进躬身答道:“是康巴头人抓到的,已经跟着大头人押过来,一会大头人会交由千岁处置” 宋清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接着道:“问出什么了吗?” “回千岁话,他们已经招供确实是拜火教徒,受教主所派屠杀小镇居民的” 虽然被自己猜中,宋清的心中却殊无喜悦之感。根据白胜收集回来的资料,让他知道拜火教在蜀中一些地方的百姓中,还是很有威望的。而对于这样的邪教组织,是必须坚决取缔的,但其中还有很多普通百姓,所以一味地杀也是不行的,还需要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 心中忍不住在想,卢俊义,你到底要作孽到什么时候? 就在宋清仪仗进入小镇废墟的同时,康巴也率人从令一个方向进了小镇。 康巴的威仪也不小,虽没有宋清那么多花哨,但也是坐在一个由二十几人抬着的太师椅上来的。 康巴四十多岁,不同于其他山越蛮人,康巴竟然长得很清秀,很有几分读书人的味道。 宋清的年轻同样让康巴意外,尤其是宋清迈步走下马车,向他走来的时候,竟然让康巴有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差点也学着阿瞒的样子跪下去。 宋清率先拱手笑道:“康巴头人的威名,本王可是如雷贯耳啊!本王这厢有礼了” 康巴忙收慑心神,以手抚胸,躬身道:“方外小民见过梁王千岁” 一个简单的礼节,让彼此感到了对方的诚意,不由相视而笑,然后携手共同蹬上高台。 落座后,又简单地寒暄几句,康巴率先道:“不知王爷入主蜀中之后,准备如何对待蜀中的百姓?” 宋清心中明白,康巴这么问,就是想知道自己对待山越人的态度。 收起笑容,脸色严肃地道:“在本王心中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天下百姓不分民族贵贱,一律平等相待,中原百姓是本王的臣民,蜀中百姓也一样,决无半点不同。而且前期本王有感蜀中百姓被乱匪坑害不轻,已经下旨免了蜀中百姓三年的赋税和徭役。本王做事,一向言出必行,康巴头人尽可放心” 这些都是康巴知道的,他现在要同宋清谈的是如何为山越人争取更大的利益。 点点头道:“小民相信王爷一言九鼎,决不会食言。小民想说的是,历届的朝廷官员对我山越人多有偏见,所以山越人一直也无法与汉人和睦相处,不知王爷打算如何对待这种情况?” “本王刚刚说了,对待山越人会同汉人一样,一视同仁。而且当然还不止这些,本王知道山越百姓困苦,所以本王打算扩大与山越人之间的贸易。本王虽是中原北方人,但也知道蜀中这十万大山中到处是宝,只要将这些宝贝变成银钱,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善山越人的生活,另外,如果康巴头人愿意,本王还可派遣一些有经验的农户帮助山越百姓播种,这样一系列措施下来,相信用不了多久,山越百姓的生活就可以彻底改变” 宋清心中当然还有很多话不能说,其实对待这些桀骜的山越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逐渐汉化他们,但是这种想法不是能一撮而就的,这需要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但目前却可以通过改善他们的生活,引起他们对汉人生活的向往,从而逐渐走出深山。待将来他们出了山,都能结镇而居的时候,就是宋清彻底将他们纳入治下的时候了。 康巴当然不可能知道宋清从一开始就已经再算计他了。听到宋清能这么设身处地的为山越人着想,心中不由感动。 站起身再向宋清施了一礼,恭声道:“康巴代蜀中数百万山越百姓谢过王家千岁” 宋清笑着扶起康巴,道:“今后你我都是一家人,再说谢,岂不是见外了?本王还打算向朝廷请旨,正式任命康巴头人为蜀中所有山越人的头领,世袭罔替” 这无疑是枚重磅炸弹,要知道康巴虽然统领着蜀中最大一支山越人,但却并不是全部,在更深的大山里面,还有很多不服从他管教的。 虽说康巴也明白所谓的朝廷旨意,不过就是宋清自己所定而已,但那又能怎么样?大宋朝廷还有能力收回蜀地了吗? 而这个旨意一旦下达,他就将成为名副其实的蛮王。心情激荡下,再次深深地躬下身去。 “谢王家千岁” 宋清没有再拦他,到目前为止,他对这位蛮王还是很满意的,如果将来他有什么异心的时候,自己也已经在蜀中站稳脚跟,而到了那时,他就有一万种办法让这位蛮王消失。 只听康巴又道:“小民也给王爷准备了一份礼物,相信王爷会喜欢”说着向身后招了招手。 宋清闪目望去,只见一条长长的人龙,在无数山越人的押解下从林子里走了出来。看人数恐怕不下千人。 “这些就是屠杀小镇百姓的凶徒,如今交给王爷处置” 宋清看着这些人,眼中杀机涌动,头也没回地道:“本王最痛恨屠杀自己同胞的汉奸,更何况他们还假冒山越人,意图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本我想请康巴头人一同观刑” “正该如此” 此时已经有梁山士兵过去接收了这些凶手,而怎么处置他们,宋清也已经交代下去,无须过来请旨。 只见这些人被按着跪向被他们屠杀过的小镇,然后在他们身边埋下一根木桩将他们固定在上面。最后就是对付金人屠杀汉人百姓的那一套,将炸药绑在他们身上。 康巴虽知道火药这东西,但梁山士兵绑在凶手身上的火药都经过特殊包装,让人看来只是一个一个小布袋被绑在犯人身上。 康巴很想问问这是什么刑罚。 却听宋清笑着道:“康巴头人若是觉得声音太大,还是先将耳朵捂上吧!” 康巴见宋清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又怎能让宋清轻看了自己,所以摇摇头道:“无妨,在下也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刑罚” 宋清见他不肯捂耳朵,也不勉强,向手下做了个可以行刑的手势。 包括那些准备受刑的凶徒都不明白这是什么刑罚,该做的都做了,大不了挨刀就是。可当身边的引线被点燃之后,有的人终于明白过来,梁山这是要他们粉身碎骨啊! 现在明白有什么用?当他们举起刀屠杀百姓的时候,他们的命运已经被定格了。 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附近许多没有准备的山越人都被震倒在地。而爆炸过后,再看刑场,除了遍地的残碎肢体外,再看不到半个人影。 康巴也被震得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有生以来,他还从未见过这么残酷的刑罚,一时间也吓得脸色惨白,扭头望去,却见宋清仍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康巴不由头一次对这个笑容可掬的年轻王爷产生了惧意。 第二百二十九章 入主蜀中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行刑过后,宋清又请康巴观摩了一番火炮射击表演。这现在已经是宋清威慑外人的一种必备的手段。 大开眼界的康巴这回算是彻底服了,自此以后,再兴不起半点反抗之心。 最后一道障碍解除,宋清当着康巴的面开始调兵遣将,这次本来是准备由吴用带兵的,但宋清既然已经来了,也无须再调吴用过来。 关胜七万人马出京兆府,秦明五万人马出成州,宋清加上董平的人马共计十万,从大巴山杀入蜀中。 康巴同时传令各路山越人,必须给以梁山大军最大的支持,若有反抗者,蜀中山越人将共讨之。 这样有了山越人的帮助,同时又掌握着蜀中各处驻军的情况,所以三路梁山大军一路势如破竹,在最短时间内横扫蜀中各地。 此时身处成都的方腊可谓一夕数惊,前线传回的消息没有一条是让他高兴的,不是这失守就是那投降。短短不到两个月时间,蜀中只剩成都府还在方腊的控制中了。 方腊是欲哭无泪,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蜀道艰险,梁山人马是怎么过来的?就在这时,有人向他禀报,吕师囊一家人都失踪了。 直到此刻,方腊等人才明白问题出在吕师囊这,可现在明白还有什么用?如今成都府可用之兵不足五万,别说反攻了,守城都嫌不够。 不是不想征兵,可征兵的牌子还没挂出去,成都府的青壮就都跑光了。都这时候了,谁还肯替你卖命啊! 方腊现在后悔没有听邓元觉的话,早点逃往大理了。无奈之下,单独把邓元觉找来,通过吕师囊这件事,他已经不敢再相信其他人了。 “悔不听国师的话啊!现在该如何,还请国师教我”方腊拉着邓元觉的手,眼泪真下来了。 邓元觉心中苦笑,都到这地步了,你让我有什么办法? 叹了口气道:“还是那句话,趁着梁山大军没有合围成都,降了吧!这样起码还可以保圣公一命” “国师当初不是说可以去大理的吗?怎么..?” “当初我们还有二十万人马,去了大理不会被当地官方欺负,现在却不行了,肯随我们走的,恐怕不足万人” 方腊一听,顿时呆住了,原来自己已经众叛亲离到这个地步,能跟自己走的居然都没有几个了。 难道真的只剩投降一途了吗?方腊不是没想过死,可如今的他,早已被酒色磨光了昔日的豪情壮志。 自杀是挺疼地。 见方腊还在犹豫,邓元觉又道:“成都府还没有遭受战火,所以现在投降,宋清一定会留圣公一命,而且以宋清的为人,他一定会让圣公做个富家翁,安享晚年” 邓元觉是与宋清有仇,但却是真心佩服宋清的为人胸襟,他劝方腊投降,可以说没有半点私心,同时他自己却不会降,而且他已经想好,一旦说动方腊投降,自己就远遁山林,从此再不出山。 邓元觉的一劝再劝,忽地让方腊起了疑心,他不会也暗中投降宋清了吧?不然怎么这么卖力气劝自己投降? 想到这,方腊一脸狐疑地道:“国师为何一再劝我投降?可是宋清也找过国师了?” 听完方腊的话,邓元觉不由呆住了,自己赤胆忠心地为方腊,却万万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邓元觉的心瞬间凉透了。这就是自己舍生忘死多年换回的结果。 再不搭理方腊,转身向外走去,走着走着,忽地纵声长笑起来,边走边笑,直至没了踪影。没有人看到邓元觉那带着泪水的笑容。 方腊又气又急,想要叫邓元觉回来,派人出去,却被告知国师已经走了,而且很快去他家的人也回来了,同样是邓元觉不知所踪。 邓元觉这些年跟在方腊身边任劳任怨,兢兢业业,方腊岂能不知?刚刚不过一时糊涂而已,但醒悟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想着这最忠于自己的人也被自己气跑了,方腊一时之间心灰意冷,经过一夜的痛苦抉择后,招来王寅,命他代自己去向宋清请降。 梁山大军如今在蜀中可谓深受百姓欢迎,一方面,宋清将屠杀蜀中小镇的凶手,用粉身碎骨的刑罚将他们绳之以法,替百姓报了仇,让蜀中百姓对梁山人马彻底有了改观。 另一方面,宋清在所过之处,完全兑现了他当初的承诺,免除税赋徭役,加大与山越人之间的商贸往来。同时对汉人和山越百姓一视同仁,严禁歧视山越人。 这两条政令下来,就使宋清彻底赢得了蜀中百姓的心。大军过处,纷纷为军队提供各种帮助。 而许多州县在眼见方腊政权即将倒塌之际,纷纷主动来降。 这种情况下,梁山大军在几乎没有抵抗的情况下,很快就将成都府包围起来,就在这时,王寅找到了宋清。 方腊肯投降,确实有些出乎宋清的意料,不过能减少伤亡当然是最好的。 王寅是方腊的近臣,为人很有些才华,没少为方腊政权的发展出谋划策。只可惜时运不济,才错跟了方腊。 对方腊手下一些人,宋清还是很欣赏的,还比如说邓元觉,不过内卫已经传回消息,邓元觉失踪了。 宋清明白,邓元觉应该是不想见自己,或是怕自己记仇加害他。宋清当然不会那么做,不然今后谁还会服他? 宋清对待王寅也没有用一副战胜者的嘴脸,而是很热情地接待了他,这也令王寅在无形中对宋清产生了很多好感。 在说完方腊投降的事宜后,王寅又道:“王爷能否善待圣、方腊?” 宋清点头微笑道:“如果圣公愿意,本王可以送他去登州,在那里有很多他的好朋友” 宗泽、李纲、王庆等人都在登州,加上方腊,可以凑成一桌麻将了。尽管他们从前不认识,但想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熟悉了。 说完方腊,宋清又道:“不知王大人将来有何打算?” “我?” 王寅不由愣住了。 “王大人一直掌管兵事,方腊虽然兵败,却非大人之过,所以本王想,如果王大人愿意,可入我洛阳兵部,给呼延灼老将军做个副手,不知王大人意下如何?” 自己不过一降臣,梁王千岁居然如此不弃,直接让自己入洛阳兵部,这得需要多么宽广的胸襟啊! 一时间王寅觉得自己的眼睛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似的。 从王寅的表情中,宋清已经得到了答案,微笑道:“先去把方腊受降的事安排好,然后就同我一起返回洛阳吧!” 王寅终于忍不住跪倒磕头谢恩,然后回去安排方腊受降的各项事宜去了。 很快,梁山大军就进驻了成都府,而方腊原来的军队则大部被打散分到各军中,也有不愿从军的,就给他们发放盘缠让他们回家。 至于方腊的将领们,宋清则一个没用,把他们请到洛阳,去做富家翁了,至于将来能不能有人进入宋清的视线,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宋清和方腊也算神交已久了,在成都事了之后,宋清亲自摆酒为方腊送行。 “圣公,来的何其迟也?” 宋清一丝调侃的意思都没有,而是拉着方腊,像个多年未见面的老朋友般唠起了家常。 方腊一脸羞愧地道:“圣公之说纯属无稽之谈,王爷不要再羞臊罪人了” 历史上的方腊是被拉到东京处死的,现在等于是被自己改变了命运,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宋清把方腊、王庆等人放在一起,并且没有杀他们,可以说完全是出于对自己的极度自信。 如今大半中原已尽在我手,治下百姓安定,军事强硬。他们还能兴起什么风浪不成?既然如此,那还杀他们干什么? 而且相对来说,方腊也算成功地拖住了北宋朝廷的后腿,给自己争取来最宝贵的发展时间,所以说方腊对梁山还是有些功劳的。 款待了方腊之后,宋清就派一队士兵护送方腊去登州,方腊手下的将领们则早一步被送回洛阳了。 和平解决方腊,可以说为入主蜀中开了个好头,接下来就是如何解决卢俊义这个心腹之患了,宋清相信有他在一天,蜀中就别想安稳。 据内卫的消息,卢俊义已经遁入大理,想要消灭他,就必须进军大理。 大理现如今的国王名叫段正严,曾被大宋朝廷册封为检校司空、云南节度使、大理国王等官职,不过这位国王现如今已经快被手下的权臣架空了。 如今自己的大军已经到了成都,要不要继续进兵大理呢?要知道进兵大理,可就不是收复失地那么简单了。 就在宋清对出兵大理的事犹豫不决的时候,忽闻侍卫禀报,王寅求见。 嗯!这个人在蜀中待的时间长,应该能给自己提供一些有用的东西。想到这,即刻命王寅觐见。 王寅进来给宋清行过礼后,还未等宋清开口询问,却从怀中掏出一份奏折来。 “启奏千岁,这是臣连夜赶制出来的平吐蕃之策” 第二百三十章 眼望大理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事实上宋清在开始关注西夏的时候,已经注意到这个紧邻西夏和蜀中的民族。 如今的吐蕃早已过了强横的时代,而且在北宋初年,吐蕃的贵族们一直都与大宋朝廷交好,在接受大宋朝廷的官职后,还积极配合大宋攻打西夏。 不过随着大宋朝廷的日渐没落,吐蕃各部族已经开始不大理睬大宋朝廷了。而因为间隔西夏和蜀中的关系,梁山人马一直也没有与吐蕃人打过交道。 可以说先前的吐蕃人对梁山还产生不了什么威胁。但现在王寅突然说有平定吐蕃的计策,宋清却不能不重视了,因为蜀中和吐蕃接壤,已经可以威胁到梁山政权,而且现在吐蕃人控制的地盘就是日后的西藏地区,也是我大中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如果说宋清从前的野心并不大的话,那么随着势力的日益膨胀,他的眼光也逐渐放远,已经不单纯地只盯在中原地区了。 接过王寅递过来的奏书,打开观瞧,只见上面已经被分出几个要点。 奏请王爷大力弘扬佛教,因为吐蕃人信奉佛教,这样易于让他们有归属感,也更方便与他们沟通。 加大与吐蕃的经贸往来,大力改善吐蕃民众的生活,在多收购吐蕃物产的同时,向吐蕃输送中原地区的丝绸、瓷器等奢侈品。 招纳吐蕃青壮士兵,与之优厚的待遇,然后分散到梁山各军中去,使之逐渐融合在我大汉民族中去。 挑拨部族间的矛盾,使之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团体,从而对我中原产生威胁。 王寅的这几条建议,可以说都是很有针对性的,尤其是第一条和最后一条,可谓是一针见血,道出了与吐蕃打交道的关键所在。 看过之后,宋清不由深吸一口,长身而起,躬身向王寅施了一礼,道:“得王大人相助,实乃本王之幸,天下之幸,请受本王一拜” 王寅吓了一跳,他想过宋清会重视这份东西,却没想过会重视到这种程度?从前给方腊出个好主意,得到的也不过就是几句赞扬而已。 忙闪身躲开,施礼道:“王爷万勿如此,臣只是做了臣该做的而已” 宋清直起身,叹了口气道:“若天下所有臣民都能像王大人这样心想社稷,那不单是本王之幸,也是我大汉民族之幸了” 顿了一下又道:“不知王大人对大理了解多少?” 目前来说,对待吐蕃的策略还谈不上用兵,大理却是非出兵不可,所以这两件事可以同时进行。 王寅与宋清说的是吐蕃的事,却没想到宋清突然拐到大理上了,不由微微一愣,不过他的脑筋甚快,立刻就明白了宋清的用意。 凝神整理一下思路后,才道:“大理高氏篡权,所以大理国王不过空有其名而已,不过高氏内部也不团结,经常起内讧,王爷若想出兵征讨,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 说到这忽又想起一事,接着道:“王爷若要征讨大理,不妨多征集山越士兵,因为他们更适合丛林做战,况且在大理的一些深山中,瘴气弥漫,人若一不小心吸入的话,轻则残废,重则当场丧命,而这些山越人却知道如何规避,所以王爷不妨请康巴派人助战” 王寅不说,宋清真就把这事忘了,说白了,就是到目前为止,他一切都太顺了,只以为梁山大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了。 经王寅提醒,宋清才想起,梁山的原班人马虽同样出身山林,但如何能同从小生活在山里的山越人相比?如果贸然进入的话,这损失可就无法估量了。 想到这,宋清没有再给王寅施礼,而是点头道:“王大人之功,本王记下了” 小说和现实中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宋清记得金庸大侠在天龙八步小说中把大理描绘成了一个世外桃源,百姓安居乐业,君臣和睦与世无争。那曾想是现在这个样子? 刚进入蜀中的时候,宋清还曾幻想去趟无量山,看看那里有没有无量洞,以及小说中描述的神石? 当然,这不过兴之所至,随便一想而已,他那有那么空闲的时间? 蜀中新定,还有无数的事等着他去做,不过却也不耽误宋清传令给康巴,征调五万山越兵,名义是征缴蜀中各地方腊的残余势力。 五万山越兵当然不够,而且这些士兵的军纪也有待加强,所以宋清又令关胜、刘唐、鲁智深集结八万马步军做好准备,随时准备进攻大理。 大理是大宋的属国,而宋清的头上也同样顶着大宋忠臣的帽子,所以他若是贸然派兵讨伐大理的话,很容易给人以口舌。 宋清同样也不能对外宣布他其实是想剿灭梁山叛徒的,这样出兵就需要找个合理的借口了。 借口当然是现成的,于是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日子里,一个大理国王派人来求援的内侍就出现了。 像梁山这么有正义感的组织,怎么能眼看权臣欺压主上?所以梁王千岁很快做出决定,派兵进入大理,扶保大理国王重登王位,剿灭乱臣贼子。 对于宋清在成都的种种作为,早有密探送回大理王城和隐身在大理的卢俊义手中。 大理国王段正严现如今就是个傀儡,听到梁王的这个借口,也不知道是该喜该悲?喜的是终于有人来主持正义了,可同样也听说梁王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恐怕到时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不过作为一个光荣的傀儡,段正严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就任由他们折腾去吧! 如今高氏权臣的当家人是高量成、高升泰等人。 听说梁王打着剿灭他们的旗号出兵,这哥俩可就坐不住了。 大理同蜀中差不多,都是以山地为主,若只是梁山人马来攻打,高家兄弟倒也不怕,而且有信心让梁山人马陷身在大理的山川云雾中。可现在多了五万山越兵就不一样了,这些凶悍的山越人可比他们大理的官兵厉害多了。有他们带路,在配以梁山神鬼莫测的火器,想要挡住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哥俩在大理这个小地方玩玩权术,糊弄一下百姓国王还行,但真碰到强硬如梁山大军的硬茬,他们可就拉稀了。 这可怎么办?哥俩正坐家里犯愁呢!忽有下人来报,说门外来了一位神秘客人,他不肯报自己的名字,却说他有破梁山大军的计策。 来的当然是卢俊义了,他心里也恨啊!宋清小贼这是要赶尽杀绝吗?怎么就不给我个喘息的时间就跟来了? 卢俊义其实也不敢确定宋清知不知道他就是拜火教主,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梁山大军是冲着拜火教来的。 卢俊义的信徒不少,不过大多一些愚夫愚妇,拿什么同梁山大军抗衡?所以斟酌一番后,他就来找高家兄弟了。 高家兄弟正为这事发愁,听说来人有破敌之策,那管他是什么人,立刻命人请了进来。 为了演好神棍的角色,卢俊义在信徒面前一直都是神神密密的,这样长时间积累下来,身上也就有了一种云山雾罩的感觉。 所以在卢俊义还未说出什么破敌良策的时候,这哥俩已经被卢俊义的神叨劲镇住了。 拜火教既是明教,而明教也是佛教的分支,但卢俊义穿的却是一身道袍,怎么看都是不伦不类。 不过用来糊弄高家兄弟已经足够了。 高量成命人给卢俊义上茶看坐,然后恭谨地道:“敢问大师从何而来?有何可教我等?” 这俩小子挺有潜质的,可以发展成信徒。 想到这,卢俊义故做神秘地道:“本座自来处而来,只为救你等性命” 如果是换做宋清,有人跟他这么说话,早大嘴巴子搧出去了。偏偏大理举国信奉佛教,而那些大湿们最喜欢的就是讲禅语、打机锋。所以高量成、高升泰兄弟对此丝毫没有不悦之色,反而更加恭谨。 两人都站了起来,躬身道:“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这俩小子越来越上道了。 点点头道:“本座是很少理会俗物的,不过前日本座在山中静修时,心中忽有所感,掐指算来,原来东北方正有条恶龙扑向我大理,本座上体天心,下怜民意,这才不得不出山助尔等一臂之力,共同消灭这条恶龙” 同样的事情,怎没见卢俊义对邓元觉说?因为卢俊义知道,要说装神弄鬼,恐怕邓元觉比他玩的还好。 梁山大军还没有踏入大理国土,所以在高家兄弟想来,这件事除了大理的高层领导,普通民众根本不可能知道。所以当卢俊义说出这番如同精神有毛病的人说出的话后,这哥俩彻底服了。 哥俩几乎一口同声地道:“大师救我”终归还是顾及到自己的身份,不然就跪倒磕头了。 卢俊义微微一笑道:“恶龙虽凶,不过在本座看来,终不过遇风而成的长虫罢了,本座自会请神兵来降服他,不过对于恶龙的爪牙则需你等来处理了。一方面,你们要说动大理国王传诏全国,共同抵御贼寇的入侵,另一方面,你们还需聚齐三十七部蛮族力量,消灭恶龙的爪牙” 白话了半天,其实卢俊义什么都不用做,完全依靠的还是大理人自己的力量。可高家哥俩还就吃这一套。 哥俩一边命人以最高规格款待大师,一方面按着大师的吩咐准备起来。 而大师卢俊义则开始琢磨怎么把这俩傻小子忽悠进拜火教,做自己的信徒,从而进一步控制大理的军政。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大兴佛事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在卢俊义大仙师的忽悠下,大理国内迅速掀起一场造神运动,随之带来的则是毫不知情的大理百姓,对梁山大军的坚决抵制。 而此时十三万梁山混合大军刚刚到达成都府与建昌府的交界处。 得到消息的宋清立刻命大军停止前进,他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大理,而不是一片尸山血海,更不是与大理百姓世代的仇怨。 卢俊义,你还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不管到那你都能兴起风浪来了。 这件事确实有点难办,好在蜀中已经掌握在手中,倒也不怕与他长久对峙,不过就不宜在边境长久驻军了。 沉吟一番后,宋清传令关胜带兵返回成都,山越兵也返回自己的部族,待需要时再找康巴头人征调。 对宋清的这道命令,朱武是有些不以为然的,梁山大军已经到了大理门口,这样不战而退,岂不要影响军心? 王寅的建议则是屯兵在边境,然后伺机而动。 人说不当家柴米贵,他们不当家,当然体会不到宋清的心情。十三万大军每天需要消耗多少粮食? 而由于宋清曾承诺蜀中百姓三年不收税赋,蜀道艰危,单靠从川外运送的粮食能支撑大军几天? 梁山大军不是土匪,可以一路杀、一路抢。宋清又想要一个完整的大理,所以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暂时撤回人马。 不过成都府驻有重兵,又近邻大理的建昌,可以时刻保持对大理的威慑,一旦时机成熟,同样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出兵。 知道了宋清的心思后,朱武和王寅才放下心来,于是按着宋清的分工,开始全面接管蜀中的工作。 朱武和王寅去忙了,宋清却又陷入了沉思。 卢俊义这个祸害必须除掉,可以他目前造出的声势来看,显然不宜使用武力。大理将来也是自己的领土,也必须要向蜀中一样,得想办法使之长治久安才行。 记得有句话说的好,要想让其灭亡,必先使之疯狂。 卢员外,你先疯吧!看咱们谁能笑到最后? 成都即宋初的益州,因为这里近邻吐蕃,所以佛教在这里也十分盛行,据说第一部雕刻版的大乘佛经就出自这里。 宋清作为一个统治者,对宗教一直都主张信仰自由。不过因为在中原地区,信奉宗教的人还谈不上能影响政治,所以他也并不是十分的重视,但在这里却不行了。整个吐蕃地区都是信奉佛教的,政教根本无法完全分开,也就由不得他不重视了。 有了王寅的提醒,宋清找来原成都府的官员一问才知道,原来州府中还有僧政司这个衙门,主管是正、副两个僧正。 于是宋清挑了个日子,命人将两个僧正找了过来。 这两个僧正虽然管理僧人,不过却不是和尚,按现在的话来说也就是两个居士。 这两僧正,正职名叫吴道全,副职名为常有礼。 要说这哥俩现在的日子是真不好过,因为自打梁王入蜀之后,他们的财路就断了。原因无他,因为梁王已经下旨不准百姓随便出家当和尚,这样一来,他们再想靠买卖度牒发财就不行了。 宋清下这道旨意倒不是针对他们,而且是在进入蜀中之前就下的。因为有感河北战乱之后,人口缺失严重,而一旦剃度当了和尚,就可以持着度牒四处乱蹿,连地都不用种了,所以他这才下的命令。 却没想到,随着梁山大军进入蜀中,他的这道政令也跟着进来了。 吴道全、常有礼这哥俩正闲极无聊嘎哒牙呢!忽听梁王传召,不由吓了一跳,自己两人不调皮捣蛋的,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王爷找咱们干什么? 听说这位梁王可是很喜欢玩让人粉身碎骨的把戏,有这种嗜好的人,想想都让人害怕。可怕归怕,王爷传召,他们怎敢说不去?于是就提心吊胆地来了。 宋清正琢磨王寅的献策,见二人来了,吩咐给他们上茶看坐。一时间倒把二人弄得有些受宠若惊。 吴有道躬身施礼道:“千岁但有差遣,臣等二人万死不辞” 宋清不由笑了,道:“没那么严重,本王找你们来,是有件事想和你们谈,坐下吧!本王面前没那么多规矩” 二人见梁王这么和善,心也放了下去,屁股搭着椅子边坐了下去。 “本王听说蜀地民众多有信奉佛教者,而本王虽不是佛教信徒,却也崇敬佛教平和仁爱、普渡众生之心。所以本王打算斥资在成都建一座寺院,并刊印各类佛经,二位大人以为如何?” 王爷要建寺庙,印佛经。我没听错吧?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均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狂喜之色。一齐站起身,躬身施礼道:“王爷此举深合百姓之心,臣等替蜀中五十万佛门弟子拜谢王爷” 蜀地竟然有五十多万佛门子弟,可是不少啊!不过还没听说佛门子弟闹事的,所以只要政策适应,还是可以很好地引导他们为自己政权所用的。 起初宋清还没明白这哥俩为什么这么高兴,不过随即就想明白了,心中不由冷笑,不怕死的那都有,先让你们忙活着,过后让你们连本带利都给我吐出来。 掌管户部的柴进没有跟着进入蜀中,不过蒋敬是跟在宋清身边的,军需银钱什么的都归他管理。 宋清命这二人去找蒋敬,同时给洛阳传旨,调原登州知府雷志远出任成都知府,关胜暂定成都府行军司马。 先把成都的官府支撑起来,自己就可以腾出手干其他的事了。 兴建寺院和刊印佛经都不是小事,尤其是寺院一旦建成,还要请高僧前来诵经给佛像开光等等事宜。 而在没有消灭卢俊义之前,宋清也不放心离开,况且现在又多了吐蕃的问题。 所以他在主理蜀中各项事务的同时,一边严密监控卢俊义在大理的动向,一边命人前赴吐蕃,以他的名义向一些知名的高僧发出邀请,请他们来成都共兴佛事。 如今进兵吐蕃根本是不现实的,宋清现在要做的只是先同吐蕃的那些活佛们搞好关系,同时在另一个角度去拆卢俊义的神台。 话说在梁山人马退走后,卢俊义这位神师如今在大理已经被捧的红得发紫,真如万家生佛一般。 卢俊义也趁机将高家兄弟收做了小弟。现在他就是高家兄弟眼中的香饽饽,放个屁都是香的。 不过卢俊义倒也没有得意忘形,他是深知宋清本事的,所以就以神的名义开始扩充自己的私兵,尤其是重点吸纳原来的大理官兵,他的目的就是要慢慢将大理变成他自己的王国。 中原是不用想了,若能偏居一隅之地也是不错地。 成都府紧邻吐蕃,对于成都府这场政权更迭,吐蕃的贵族们不是不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有没有实力插手又是另一回事。 如今的吐蕃在角厮啰死了之后,早变得四分五裂。一些贵族对吐蕃百姓的控制还不如那些活佛们呢! 所以当宋清以梁王身份邀请各大活佛去成都的消息传出后,还是在吐蕃地区引起了很大凡响。 活佛也是人,他们也有自己的追求,但吐蕃地处高原,土地贫瘠,百姓困苦,他们也更希望能得到来自中原地区的帮助。 从前大宋朝廷只给吐蕃贵族各种封赏,却少有提及佛教弟子的。而这位梁王千岁显然不同于大宋朝廷,看他的这番作为,显然更重视佛教的发展。 于是吐蕃各个教派的活佛们纷纷出动,赶往成都参加梁王兴办的大佛事。 其实宋清很想弄一出自己是转世活佛之类的把戏,以收买佛众之心的,不过后来找人了解了一下,才知道吐蕃的佛教中,目前还没有转世活佛之说。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一个到达的是卓浦巴,他来自逻些城,是吐蕃红教大活佛,据说座下信徒无数,在吐蕃贵族中很有影响力。 了解了他的底细后,宋清亲自去城外迎接。 这个卓浦巴对中原的情况也很了解,所以当听说梁王千岁亲自出迎的时候,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 要知道这可是连大金皇帝都得亲自去见,大宋皇帝都退避三舍的人物啊! 宋清给足了卓浦巴面子,卓浦巴当然也不能装大了,早早就下了车,在弟子的陪同下迎见前方等候的梁王千岁。 离着很远就双手合十,躬身道:“方外山人不敢劳王爷大驾,罪过、罪过” 宋清“哈哈”一笑道:“活佛说的那里话来,你我虽民族不同,但同属在佛祖感召之下为万民造福,如此说来,我们还应该算是一家人,哈哈!” 听了宋清这番话,卓浦巴又惊又喜,莫非这位中原最有权势的王爷有意拜在我佛驾前吗? 但见宋清一摆手,身后立刻有侍从捧过一个包裹来。 宋清亲手将包裹递向卓浦巴,微笑道:“若送活佛金银之物,那就是亵渎了活佛。这是本王专为活佛准备的极品雅州名山茶,以及在江南定制的金丝袈裟,还请活佛笑纳” 袈裟什么的倒在其次,吐蕃人好茶,几乎无茶不欢,而且尤其喜好雅州名山茶,所以宋清此举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卓浦巴当然不会被宋清几斤茶叶就忽悠住,但也是打从心底感激宋清对他的尊重。 两人初次会面,可以说都给彼此留下了良好的印象,接下来就是该谈谈如何合作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临安轶事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宋清在成都大搞兴佛之事的时候,临安皇宫里,已经未老先衰的大宋皇帝赵桓,也正在接待一位来自洛阳的官员、夏侯成。 其实夏侯成到临安已经有些日子了,不过却总是犹豫不决,要不要来见皇帝? 夏侯成在洛阳属于身在曹营心在汉,不过除了他自己,并没人别人知道,他当然更不可能把这种想法对别人说,不然他知道自己恐怕早就没命了。 不过已经到了临安,若是不能见皇帝一面,对于他这个死忠大宋的人来说,如何能心安? 思虑再三之后,夏侯成还是以梁王的名义来拜见赵桓。反正梁王交给他的任务就是刺探大宋朝廷的动态,所以用这个借口来看皇帝,应该还说得过去吧? 宋清曾交代让他关注黄潜善与秦桧两个人,他一直都在关注,不过他也没有贸然蹬门去见。因为他一直有种直觉,这两个人并非都是洛阳的人。 在夏侯成的想法中,自己曾是大宋的官员,宋清对自己可能还是不太放心,所以很有可能是在用这种方法试探自己。 因为已经有所疑心,所以夏侯成一直没有轻易采取行动,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见皇帝一面,有些话对别人说不行,但应该让皇帝知道自己的一片赤胆忠心。 听说这个官员还曾是大宋的官员,而如今已经成了宋清的心腹,赵桓是打从心眼里腻歪的,不过梁师成却提醒他不要再与宋清结怨了,还是先看看这个人来干什么再说吧! 没有经住劝的赵桓这才接见了夏侯成。而当夏侯成看见刚刚三十多岁,却已经同个半百老人般,鬓发皆白芶腰驼背的赵桓时,眼泪差点没下来。 强忍悲痛向赵桓行过大礼后,才恭声道:“微臣受梁王千岁所派,有机密要事要告知陛下,可否请陛下将闲杂人等屏退?” 有机密要事与我说?赵桓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宋二哥不会是又相中什么地方了吧?我可真的是无处可给了。 还未开口,一旁的梁师成已经挥手将下面侍候的太监宫女赶了出去。 赵桓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不由皱起了眉头,心说老梁这是干什么?万一这家伙是刺客怎么办? 这时大殿内回荡起梁师成阴测测的声音。 “夏侯大人,希望你最好不要心存什么不轨的念头,陛下是看在你乃朝廷命官的份上才肯单独相见的,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吧!” 夏侯成尽管很得宋清信任,不过还没到什么事都能知道的地步,所以他做梦也想不到皇帝身边的这个大太监会是宋清的人。 见旁边确实再没有别人,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悲愤,忽地伏地大哭起来。 赵桓被哭蒙了,扭头看了看梁师成,又对趴在玉阶下的夏侯成道:“这位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宋王兄派你来干什么?” 好一会后,夏侯成才止住哭声,爬起来哽咽着道:“臣有幸见到陛下,一时心神激荡,在君前失仪,还望陛下不要见怪” 已经很久没有臣子在赵桓面前这么真情流露了,赵桓心中不免有些感动,可想想这家伙是宋清的手下,这种感觉很快又消失了。 点点头,淡然道:“朕不怪你,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夏侯成沉吟片刻,一时间心中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若贸然说自己一直忠于陛下,恐怕陛下也不见得会相信。 “如今天下凋零,乱臣横行,臣乞陛下保重龙体振作起来,臣相信这天下其实还有很多无奈事贼,却仍心怀忠义的臣子,正翘首以盼陛下励精图治,好早日恢复皇室正统” 夏侯成的这番话说出来,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他究竟想说什么了。 赵桓不是不明白,实在是他被宋清弄怕了,万一这家伙又相中了自己的什么地方,玩一出反间计怎么办? 梁师成目光闪动,扭头向赵桓点了点头,意为自己代皇帝出头。对着夏侯成道:“这么说来,夏侯大人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了?只是这种事口说无凭,让我们如何相信你?” “宋清奸诈,臣如何敢留有证据?而且臣为了取得宋贼的信任,也曾做了不少有损我大宋朝廷的事。臣在此也不便久留,现有一策献与陛下,只要陛下依此计行事,就可知道臣是不是仍忠于陛下了” “哦!是什么计策?” 夏侯成却没有听出梁师成语气中那一丝嘲讽之意,接着道:“宋贼目前看似强大,其实却是处处漏洞,只要陛下趁其兴兵蜀中的时候,遣一支大军截断其后路,然后派人联合西夏,金国共同出兵,到时宋贼必首尾难顾。而臣在暗中联络一批仍忠于陛下的臣子,定可一举扭转乾坤” 不待梁师成开口,赵桓先忍不住道:“你的计策听上去不错,可要知道金人比宋清狠多了,当年若不是宋清,恐怕朕早成金人俘虏了,你让朕还如何敢相信金人?” “此一时、彼一时,当时金兵势力强横,可如今经过连番内乱,实力已经大不如从前,而且燕云之地已经被宋贼占据,他们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夺回。只要陛下假做将燕云之地再许以他们,待消灭宋贼之后,就趁着兵威一举荡平金国,重现我大宋雄风” 夏侯成的心机甚深,内心的理想很美好,计策也不谓不毒辣,只可惜还是太高看这位他一心想效忠的皇帝了。 打宋清?老子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杀他几个来回,可那是在梦里,现实中还有人敢去捋宋清的虎须吗?自己的地盘越打越小不说,你没看强极一时的大金都被折腾成什么妈妈样了? 所以谁愿意打谁他妈打去吧!老子是恕不奉陪地,再说,这小子万一是宋清派来试探我的呢? 想到这,赵桓突然打了个哈哈,站起身自顾自地反身回后殿了。 正慷慨激昂地规划着如何剿灭梁山势力的夏侯成见此情景,不由呆住了,难道自己那说错了吗? 梁师成一脸阴笑地道:“夏侯大人,还是请您回去转告梁王千岁,陛下决意与梁王世代和睦共处,就不要再来试探陛下了” 夏侯成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可仍旧有些不死心,急道:“公公,我真的...” 话未说完就被梁师成拦住了。只见梁师成慢悠悠地向夏侯成靠近几步,然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怎么没有提醒陛下注意秦桧和黄潜善二人?” “啊!你...” 夏侯成吓得差点没尿裤子,因为梁师成说的这些话,正是宋清在洛阳时曾说过的。现在从这个大太监口中说出来,不用问,这个大太监就是宋清派在陛下身边的卧底。 这么看来,这一切不过都是宋清安排试探自己的了。那洛阳自己也不用回去了,那边一定都把刀准备好了。想想自己机关算尽,却仍没有算计过宋清,心中这口气顿时转化成怒火。 要知道夏侯成也是武将出身的,呆立片刻后,忽地怒吼一声扑向梁师成。 “我杀了你这个阉贼” 梁师成做梦也没想到夏侯成敢在这里对他动手,一面大叫来人,一面加快脚步。只是他年老体衰,如何能跑过正当壮年的夏侯成,所以没跑几步就被夏侯成追上并按倒在地。 “来、、” 人字还没有喊出口,脖子已经就被夏侯成掐住了。而这时殿外候命的侍卫、太监们也潮涌而入。 拉胳膊的、扳脑袋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夏侯成拉开了,再看梁师成,生命虽然没有危险,脸上却被生生咬下一块肉来。疼得老梁一个劲地“嗷、嗷”乱叫。 “把他给咱家推出去,乱棒打死” 其实侍卫们早已经把夏侯成拉出去了,不过这些侍卫的头领却留了个心眼,因为这位敢咬梁公公的是梁王千岁的人,杀了他岂不是要得罪梁王? 所以侍卫统领也没请示梁师成,就以凶徒逃走的名义将夏侯成放走了。 夏侯成倒也不住口地喊梁师成是梁山奸细,可谁肯信啊?把他往皇宫外一丢,就再不准他接近了。 发泄了心中的怒火之后,夏侯成也冷静下来。临安朝廷不肯相信自己,洛阳也回不去了,自己该去那? 沉吟片刻,咬了咬牙,唯今之计也只有去金国一途了,反正自己还知道些梁山机密,到了金国未尝不能混口饭吃。 陪他来皇宫的是几个早年就跟随他的亲信,侍卫则被留在驿馆了。 想到这,夏侯成也不犹豫,立刻带着亲信手下赶奔码头,准备乘船过江,然后取道前往金国。 谁知夏侯成刚一上船,忽然发现护送他来的侍卫头领竟然也在船上。见此情景,夏侯成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侍卫统领躬身一礼道:“奉领内侍卫总管曹大人之命,送大人上路” 小船很快启动了,江水悠悠,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夏侯成完了,可坑坏了梁师成。因为脸上被咬掉一块肉,所以也无法再到君前侍候,见不到皇帝了,也就意味着将逐渐失去皇帝的宠信。 老梁一琢磨,这些年自己也搂够了,既然赵桓不待见自己,那自己就去洛阳养老吧!自己可是梁王千岁亲封的辅国大将军,而且又为梁王做了那么多事,即便没有权势,却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受人冷落。 所以老梁很仗义地向洛阳去了封信,说自己受伤,希望去洛阳养伤。 宋清干不出卸磨杀驴的事,不代表别人也干不出来。 曹正接到消息之后,深知梁师成若到了洛阳,一定会给王爷添不少麻烦。于是就自作主张,在梁师成来洛阳的途中,派人恭请梁公公往登极乐去了。 梁师成这个在赵桓身边最大的卧底完蛋了,却意外地成全了一个人、那就是失去消息的秦桧。 第二百三十三章 秦桧献策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这人哪!就是贱皮子,身边没有了梁师成的刮噪,赵桓总觉少了什么似的。忽一日坐在殿中处理完正事之后,不知怎么忽又想起那天夏侯成说的话来。 对阵宋清,赵桓没有那个勇气,不过若说从前的臣子还留恋他这个皇帝,这份自恋他却是有的。 沉思良久,不由想到,莫非真如那个夏侯成说的,天下臣民仍对朕念念不忘,翘首期盼朕能重振大宋雄风,收复所有失地? 唉!老梁不在身边,还真少了个说话的人,还有谁能给朕出主意呢? 什么黄潜善、何栗、白时中等人的身影在赵桓心中一扫而过,他也知道这几个家伙除了溜须拍马,任嘛本事没有。 不知怎么忽地想起那个叫秦桧的文状元来。 嗯!这是个做事的人,后来是因为反对朕建通天塔的事,被朕冷落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想到这,赵桓立刻派人秘密前去寻找秦桧。 说也奇怪,之前很多人都没有找到秦桧,可赵桓说想见他,他却突然神奇地出现了。于是很快就被带到赵桓面前。 秦桧也很会演戏,见到赵桓二话不说,伏地就是一通猛哭,估计他爹死都没这么伤心。 偏偏赵桓就很喜欢这一套,温言道:“爱卿平身,这一阵朕比较忙,倒是冷落爱卿了” “臣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秦桧适可而止地擦了擦本来就不多的眼泪站了起来,嘴角边却已露出了微笑。 秦桧的这番真情流露,算是彻底搞定了赵桓。甚至让他忘了梁师成曾说过秦桧是金人奸细的事。没办法,赵桓就是这么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不然他也不会混到今天这地步了。 两人闲聊一阵后,赵桓心情越来越好,忍不住就把夏侯成对他说的那番话对秦桧讲了一遍,并要秦桧给他出了主意。 听到这,秦桧突然沉默下去,好半晌才忽然跪倒在地,以头触地,沉声道:“微臣斗胆敢问陛下,真的想收回祖宗基业吗?” 赵桓不悦地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若不能收回祖宗基业,朕百年之后,朕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秦桧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后,才起身道:“既然如此,臣再斗胆请陛下与微臣共同演一出戏” “演戏?” “正是,若臣所料不差,建造通天塔一事,实乃梁山宋清的诡计,目的不外乎想拖垮我们,使之可以安心发展他的狼子野心。所以臣建议陛下仍假做不知,让人把通天塔继续造着,暗中却拖延时间,以腾出财力物力发展民生军事,也只有如此才能瞒过梁山贼众,臣可以向陛下保证,只要给臣两年时间,臣一定会为陛下积蓄够力量收复失地” 说到这秦桧停了下来,然后一瞬不瞬地看着赵桓。 没人提醒,也许赵桓还没注意到这些事,现在想想,可不是怎么地,为了这个通天塔的建造,朝廷已经付出了太多,可如今却连一半都没有完成,若要彻底完成,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不过这可是宣扬自己功德的创举,而且已经投入这么多,若是丢掉岂不可惜? 犹豫不决中,赵桓突然又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莫非黄潜善是宋清派在这里的卧底? 想到这不由问道:“莫非黄爱卿乃是梁山所派?” 秦桧摇摇头道:“这臣可不敢说,臣也只是说了心中所想而已,而且臣的想法也是不停建通天塔,只是缓建而已,这样一边积蓄力量,一边建塔,说不定陛下收复中原和建成宝塔会在同一天呢!” 只要不埋没自己的功业就行,赵桓不由龙颜大悦,不过随即又想起一事来。 “梁山火炮威力无比,而且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人能仿造出来,爱卿可有应付之法?” 秦桧冷笑一声道:“陛下万安,臣这些日子潜心家中,正是在研究破解之法,而且有了些眉目,请恕臣现在卖个关子,待微臣彻底将之破解之后,再回报陛下” 赵桓这回是真的高兴了,颔首道:“一切都仰仗爱卿了,从今天开始,朕就与爱卿一起演戏,做一个昏君,哈哈!” 秦桧也笑了,心中却不免暗叹,你他妈什么时候英明过?不过是比猪多了些想法而已。 临安发生的种种事,都已经通过内卫以最快速度送到仍在蜀中的宋清手中。不过在报梁师成之事的报告上,曹正藏了个心眼,自己派人弄死的梁师成,却写成了他是因脸部伤口感染而死。换句话说就是被夏侯成咬死的。 这种结果无疑是最好的,不然宋清真的很头疼该怎么安置梁师成。这种人是决不能用的,若是杀了,就难免让人觉得自己太凉薄。 当看到秦桧又冒出来,在与赵桓密谈之后,赵桓就又开始醉生梦死般的生活后,宋清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赵桓这么幼稚的韬光养晦之策也想瞒住自己?他可真是太高看自己的智商了。 其实宋清一直觉得秦桧的身份有问题,可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内卫居然还是一点有用的东西没查出来。是内卫无能还是秦桧隐藏太好? 显然只能是后者,截止到目前,除了秦桧这件事,内卫出手还从未让宋清失望过。 沉吟片刻,宋清提笔在秦桧的名字上画了个大大的圈,然后命人送交给曹正,相信曹正见了这东西之后,应该知道该做什么。 此时成都又陆续来了几位活佛,宋清都以礼相待,表面并没有厚此薄彼。不过还是对卓浦巴最为重视,因为王寅告诉他,卓浦巴在吐蕃佛教中的势力是最大的。 这个时候的吐蕃活佛们还没有后世那么高的地位,不然也不会这么痛快地被宋清请来了。 这些日子下来,这些活佛们在成都过的都很不错,梁王宋清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也有了很大提升。 一座大型寺院不是三两个月就能建成的,但佛像就相对要快多了,所以在寺院主体大雄宝点建成后,宋清邀请这些活佛为佛像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开光仪式。 其实这些活佛都很想将梁王收为弟子的,可不管谁说,宋清都一律装傻充愣。因为不是一个活佛,所以这些人也不敢过分逼迫于他。 仪式完成之后,一些活佛就拿着宋清赠送的各色礼物开始陆续返回吐蕃,毕竟这里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不过卓浦巴却一直都没有说要走。 宋清也明白卓浦巴是有事要和自己说,其实他也是有事要同卓浦巴讲的。 中原地区不产战马,如今燕云之地虽已经收回,但因与金国的关系紧张,所以也就无法在那里获得更多的战马。 而吐蕃却也同样产马,所以宋清就打算同卓浦巴谈谈收购战马的事宜。 宋清之前,大宋朝廷都是以茶叶换战马,上等战马需二百五十斤茶叶,中等二百二十斤,次等的也需要二百或一百七八十斤不等的茶叶。 这么算下来,一万匹战马得需要多少茶叶?所以说这项交易对新兴的梁山政权来说,无疑是一个很沉重的负担。 数日之后,找了个机会,两人坐在了一起,闲谈一会后,宋清没有直接提及这件事,而是与卓浦巴谈起有人希望他入教的事来。 “本王知道活佛很想让本王也拜在佛祖座前,可是本王杀戮太重,而本王知道佛家都是讲因果循环的,为避免亵渎佛祖,所以本王尽管心中有佛,却终是不敢拜入佛门啊!” 卓浦巴显然也看出宋清的决心,双掌合十道:“王爷宅心仁厚,深明佛义,贫僧不敢再劝了” “既然佛讲轮回,不知活佛可曾参知活佛自己的下一世轮回在那里?” 听宋清这么说,卓浦巴不由皱起了眉头,心说,生死轮回之事虚无飘渺,我又不是真佛,怎么知道下一世轮回在那? 似乎知道卓浦巴心中的想法,宋清忽地一笑道:“本王知道佛教在吐蕃有很多支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活佛了。但本王觉得在吐蕃唯一称得上活佛的唯您一人” 好话谁都愿意听,但卓浦巴不是三岁小孩,可以用几句话就忽悠住。微笑着摇了要头,还未说话,却听宋清又开口了。 “活佛主张的教义需要有人来传承,这却不是外人能做好的,但人的肉身终为生老病死所困,所以活佛为何不事先选定一转世灵童,作为传播活佛教义的接班人呢?” 转世灵童? 卓浦巴听完宋清的话,脑海中仿佛有一道灵光闪过,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其中,想抓又抓不住,却又引诱着他去抓。 一时间不由陷入了沉思。 宋清知道这方面人家比自己强多了,自己只需开个头,剩下的就让他自己琢磨去吧! 许久之后,卓浦巴突然眼中精光大盛,很有点参禅成功的样子。站起身向宋清深施一礼道:“大恩不言谢,王爷但有差遣,贫僧一定全力配合” 看来转世灵童这一说要从自己这一代开始了。 宋清微微摇头笑道:“本王不过随口一说,何来恩德可言?不过本王确实有一事相求” 卓浦巴正要开口问是什么事,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宋清扭头望去,见进来的正是高进。 高进的神色有些凝重,眼睛看了看卓浦巴,才躬身向宋清施礼道:“王爷..” 卓浦巴明白这是人家有私事要谈,就要起身告辞,却听高进道:“活佛慢走,在下说的这件事也与活佛有关” 第二百三十四章 以佛之名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其实在古时候,除了一些固定的城市外,在漫无边际的茫茫戈壁草原上,边界一说并无明显的界定,古人一般都是按着习俗来界定国界。 卢俊义此时正潜藏在成都府与吐蕃边境的一片密林中,身后是五百由他亲手训练出来的精锐,他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截杀前去成都参加佛会回来的吐蕃活佛。 这些活佛们都是应宋清之邀前来的,所以他们若是在边境出了什么事,那些凶悍的吐蕃人肯善罢甘休才怪?这样一来,宋清恐怕就再无心琢磨大理了。 这是卢俊义思虑再三才做的决定,宋清现在虽没有派兵进攻大理,但对他来说,来自成都的压力还是实在太大了,所以他必须想办法将这种压力减小或是消失才行。 此时带着宋清赠送的丰厚礼物走进卢俊义伏击圈的,正是乌敢部活佛贡噶。乌敢部在吐蕃诸部中算得上是个大部落。 对于信奉佛教的部族民众来说,活佛在他们心中的位置也是至高无上的。所以这些有身份地位的活佛是不可能结伴而行的。也幸好如此,不然很可能就都得被卢俊义一勺烩了。 眼见只有三四百人的活佛队伍进入包围,卢俊义一声令下,顿时伏兵四起。 活佛带出来的一般都是徒弟信徒之类的人,倒不是一点武力都没有,只是此地刚到边境,准确说有可能还没出成都府地界,所以根本没想到会有人袭击他们。 一场突击下来,除了两个故意留下的活口,包括贡噶活佛在内,全部都成了刀下鬼。而活口传回吐蕃部族的信息当然是梁山人冒充土匪袭击的他们,至于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内卫派在卢俊义身边的卧底时日尚短,还无法探知卢俊义的更多机密,所以当这条情报传到宋清这里时,贡噶已经死在路上了。 好在卓浦巴还在,不然宋清真是百口莫辩了,而一旦因此事与吐蕃全面开战,梁山很可能要陷入一场因信仰而战的泥潭中。 宋清虽然在得到高进的奏报后,派兵追赶一众大小活佛,并加以保护,但终究是晚了一步,所以他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卓浦巴心中却是有喜有怒,他之所以单独留下与宋清会谈,就是希望将来宋清能帮他打压吐蕃其他佛教势力,让他的教派在吐蕃真正做到一家独大。 所以有人替他干掉对手,应该也算得上是好事。 但怎么说吐蕃也算是他的地盘,未经他许可却擅杀他地盘上的人,这同骑在头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况且现在他已经等同于与宋清结成了联盟,所以这个忙他是一定要帮的。 现在吐蕃虽还没达到政教合一,但这些活佛们的话跟圣旨也没什么区别。所以卓浦巴的一封信函送回吐蕃后,立刻就让群情激愤的局面缓和下去。 内卫传送消息都不及时,更何况卢俊义这边了,不然他就不会在卓浦巴还没有离开就动手了。 所以当吐蕃与梁山没有发生他预想的战争后,他不得不感叹宋清太走狗屎运了,连老天都在帮他。 宋清真怒了,先是屠杀小镇居民,意图挑拨自己与山越人间的争斗,现在又劫杀自己请来的吐蕃活佛,若不彻底解决他,还不知道还会干出什么来? 打定主意后,宋清立刻拟旨,准备再次传令康巴,征调十万山越兵,成都这边则调集十五万梁山大军。这次说什么也要彻底消灭卢俊义,那怕是推平大理,也再所不惜了。 一时间,战争的阴云再次笼罩在成都府与大理国上空。 就在宋清磨刀霍霍准备出兵,并已经写好旨意的时候,卓浦巴找到了宋清。 出兵大理的决心已下,谁劝也不好使了,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劝过他。 卓浦巴对宋清道:“贫僧对我佛弟子被杀之事也愤怒异常,同时也代众弟子感激千岁为他们复仇之心,但贫僧觉忽然想到一策,或许可以不用出兵就能解决这件事,不知千岁可愿听?” 打仗是要死人地,而且这么大军出动,每日所耗根本无法计算,所以能不出兵还是最好的。宋清自负机智,却一直没有想出应对之法,难怪他要恼羞成怒了。 “活佛请说” “中原人有句话说的好,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既然我们的敌人这么喜欢装神弄鬼,我们何不从这方面入手?” 因为事涉吐蕃,所以宋清把关于凶手是谁等情况都告诉了卓浦巴。 宋清苦笑一下道:“实不相瞒,这个办法本王不是没想过,但根本没有合适人选,要知道他如今在大理已经被捧上神坛了,即便是大理国王也休想撼动他的地位” 卓浦巴微微一笑,道:“王爷这是当局者迷啊!王爷可还记得大理的国教是什么吗?” “国教?活佛是说佛教?” “正是,大理宠佛,同我吐蕃比起来,甚至有过之而不及,皇帝退位都会出家,可见我佛在大理是如何的盛行了” “那有能如何?” “贫僧有一师弟,刚从天竺返回,他在大理的地位堪比国师” 宋清有点明白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本王明白活佛的意思是请贵师弟去大理,可去了之后能干什么?” 卓浦巴神秘一笑道:“以佛之名” 看着卓浦巴那仿佛笼罩了一层佛光的笑容,宋清心中的阴霾尽去,也笑了起来。 梁山大军没有杀进大理,让段正严即高兴又有些失望。原来梁山大军也不过如此,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邪乎。 不过这些似乎都与他没什么关系,因为他很清楚,即便是梁山大军杀进来,也不见得有自己什么好处,无非还是傀儡一个。 对于大理国内现在那个所谓的神师,段正严是根本不屑一顾的,什么狗屁神师?不过是一个趁乱而起,被高家人捧起来的神棍而已。那能同真正的佛教高僧相比? 说到高僧,段正严不由想起他佛家的师父达波拉结。 师父佛法精深,却从不像那位神师一般招摇,若是他老人家在的话,断不会任由那个所谓的神师这般猖狂。 师父去天竺,一走就是半年,据说回来时还要去吐蕃,这样算下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大理了? 段正严不知道,达波拉结其实是卓浦巴的师弟,师承于一位吐蕃高僧。后来高僧去世,卓浦巴留在吐蕃钻研佛法,达波拉结则去了天竺进修,之后也没有再回吐蕃,而是来到大理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成立了佛教的分支、阿咤力教。 因为大理国举国事佛,所以达波拉结凭借精深的佛学,很快就得到大理从上到下的认可,直至被段正严认做师父。 就如段正严所想,如果达波拉结在的话,一定可以同卢天师分庭抗礼,免得把大理国弄得乌烟瘴气。 段正严能想到这点,卢俊义当然也能想到了,所以他一直派人密切关注着达波拉结的动向,一旦有消息说达波拉结要返回大理,立刻派人劫杀。 事情似乎在向着段正严和卢俊义的预想进行着,两人几乎同时接到达波拉结将要返回大理的消息。 段正严作为一国之主,虽没有兵权,但其他事情还是可以的。而且他想的事情显然更深远,所以在得到消息后,立刻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师父回来很可能会遭遇危险。所以他立刻以国王的身份给高量成下旨,要他派兵保护国师。 高量成如今虽拜在卢俊义门下,但他也很清楚达波拉结在大理国中的地位,知道这老和尚万万不能有危险,不然他们在大理境内辛苦建立起来的局面很可能就在瞬间崩塌。 卢俊义也不是不知道截杀达波拉结的危险,但作为一个阴谋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为了保证他的教派在大理一家独大,他必须下手除掉这个国师。 达波拉结是从吐蕃的逻些城回大理,所以卢俊义最除的设想是在吐蕃境内动手,这样不易让人怀疑是自己动的手脚,而且高量成也不同意干掉老和尚。 但刺探消息的手下很快回报,吐蕃贵族派了一万人马护送达波拉结,而且一直护送到吐蕃与大理的交界处。 在大理国这边,高量成也派了不少人马接应老和尚,所以想杀这个老和尚,除非也派大军不可。 卢俊义倒是不缺人手,但这样一来,不是把自己暴露了吗? 思来想去,卢俊义决定派几个高手隐藏在高量成的军中,伺机干掉老和尚。 卢俊义这么做当然有他自己的目的,因为他已经发觉高升泰要比高量成容易控制多了,而老和尚一旦死在高量成的军中,就可以顺势搬倒高量成,让更听话的高升泰当家。 就在大理国阴云密布的时候,成都这边也在有条不紊的准备起来。 卓浦巴虽及时阻止了宋清传旨调派大军,但宋清也并未就此息了进兵大理之心,不过是把明攻变成暗夺而已。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天生裁缝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卢俊义最近总失眠,按理说以他目前在大理的地位,应该过得很舒心才对,不过当嫁祸梁山与山越人内斗,以及挑动吐蕃攻打宋清的计策都失败后,他就开始睡不着了。 嫁祸梁山不成,损失手下事小,却成功让梁山与康巴头人结盟。挑动吐蕃攻打宋清失败也就算了,却同样也让宋清同吐蕃的活佛们联系更紧密了。 难道我天生就是当裁缝的命不成? 躺在床上的卢俊义不由深深叹了口气。而每每想起宋清的时候,他就有种即生义、何生清的感觉。 正胡思乱想之际,门外忽然传了高升泰急切的声音。 “师父,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不好了?来不及细想,卢俊义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就奔了出去,心急之下也忘了顾及神师形象了。 高升泰在门外已经被卢俊义的侍卫拦住,灯笼的火光下,可以看出他焦急的样子,不难看出,确实是出了大事,不然他不会这个时候来。 当看到卢俊义出来的时候,立刻道:“师父,大事不好,国师死在大哥的军营中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妈的,大惊小怪,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卢俊义原本提起来的心又放了回去,国师是他派人弄死的,不死才奇怪呢! 可接下来高升泰的话却让他的心又提了起来,只听高升泰又道:“不过死的那个只是替身,真的国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王宫,此刻正在同段正严密谈” “什么?” 卢俊义以为自己听错了,待高升泰重复一遍后,他才确定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不对,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搞鬼” 想到这,宋清笑眯眯的表情不知怎么忽然闪现在卢俊义的眼前。 “难道是他?” 见卢俊义呆呆地沉思不语,高升泰忍不住问道:“师父,我们该怎么办?” 卢俊义的思路被打断,不由瞪了他一眼,斥道:“万事有为师在,你慌什么?派人去告诉高量成,先不要急着回来,联络三十七部头人,集结人马,准备迎战梁山人马的入侵,这边你也要做好准备,控制住都城的人马,不能让段正严他们随便与外人联系” 国师已经返回,就不能再派人去刺杀了。而既然想到这件事与宋清有关,就不得不做好应变的准备。 高升泰领命去了,可卢俊义还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随即又命侍卫传令给他的护教私兵集结待命。 如今这大理城中都是自己的人马,而宋清的大军还在数百里之外,就不信他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虽在不住地安慰自己,可卢俊义这颗心却怎么也放不下来。 宋清弄出的花样岂是卢俊义能猜测的? 第二天一早,随着城门打开,神师派人刺杀国师的消息不知怎么就传了开来。而随后国师在召集信徒弟子的时候,也证实了这件事。 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边是举国宠信、佛法精深,连国王都认做师父的国师,另一边则是刚刚帮助大理摆脱被侵略的危机,如旭日般蹿升起来的神师,该相信谁? 对于这样的消息,卢俊义尽管心中震惊,但却决不会承认的。笑话,自己堂堂神师,干嘛要杀国师?老和尚不会是念经念傻了吧? 就在双方开展口水大战的时候,忽听传报,大理国境内三十七部族的头人突然带着各自族中的精壮,齐聚在大理城外。 卢俊义有点蒙了,他是要高量成集结三十七部人马,可那是为了应对宋清的入侵,没让他们来都城啊! 就在卢俊义派人出去与三十七部族头人接洽的时候,大理的王宫内,国师达波拉结也正在与段正严交谈着。 “徒儿,你宅心仁厚,虽一心励精图治想恢复祖宗基业,造福大理百姓,可无奈国器被权臣把握,这么多年下来,让你始终无所作为,难道你还看不破吗?” 段正严听了师父的话,不由长叹道:“徒儿确实已心力交瘁,正如师父所说,徒儿放不下的无非还是祖宗的基业,高氏篡权,若把大理百姓交给他们,还不知百姓会被他们祸害成什么样?” “对于梁王,徒儿知道多少?” 段正严有点不明白师父怎么突然说到梁王那去了?但还是答道:“徒儿对他不甚了解,不过听说他也是一好杀之人,不然百姓们也不会如此反对他进大理了” “道听途说,何足言信?其实你们都错了,真正威胁大理百姓的就是那所谓的神师,因为他就是当年叛出梁山、曾经的梁山第二大头领、卢俊义” 段正严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顾念经玩来着,那知道这些?听到这些不由呆住了,片刻才道:“若是真如此,我大理岂不是要大祸临头了?” 达波拉结点头道:“梁王因不忍大理百姓被人利用,而惨遭横祸,这才在大军已经到了边境的时候突然退兵,就凭卢俊义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杀他一百回都不嫌多。梁王不过是希望大理的百姓能早日醒悟过来,彻底与之划清界限” 经师父这番细致的解释,段正严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他随即又想起一事来。 疑惑地道:“师父一向不问世事,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徒儿还不明白吗?若是无人帮助,为师能逃过这一劫吗?” 段正严微一凝神就明白了,原来师父已经同梁王勾搭上了。 其实要说他对这个皇位真就没什么留恋,只是不忍心自家的基业落入别人之手而已。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想当然了。 想到这不由万念俱灰,躬身道:“师父要徒儿如何做,徒儿遵从就是” 搞定一国之主,达波拉结也算完成一项伟大的功业。安慰道:“他们的事,自有他们自己去解决,你还是随为师潜心修佛吧!梁王千岁已经答应,消灭卢俊义和高氏权臣后,仍由你的子孙掌管大理,不过军队却要由梁山派遣” 梁王能做到这一点,也算是给自家天大的面子了,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想到这,段正严躬身合十道:“谨遵师命” 此时卢俊义也接到了去城外与部族头人接洽的手下,带回来的消息。而听到这个消息后,卢俊义那种不好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 三十七部族头人要见国师,交出刺杀国师的凶手。 卢俊义还是太低估佛教在大理百姓心中的地位了,要知道大理本就是个多民族国家,宠佛信佛是每个大理国人根深蒂固的思想,不分民族的。 现在有人阴谋刺杀他们心中佛祖一般存在的国师,同要他们命有什么区别?只此一点,就让卢大神师站在了所有大理人的对立面上。 让卢大神师更心惊的还在后面,那就是三十七部族的族兵已经将大理城团团围住,想要出城,除非硬闯。 这些乌合之众根本没有放在卢俊义心上,直觉告诉他,宋清的技俩恐怕不止这些。可他的军队还没有进入大理,他能干什么? 高升泰对卢俊义刺杀国师的事知道一点,但为了能独掌高家大权,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可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他的想象,甚至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不过高升泰对师父还是很信任的,所以关键时刻还是来找师父商量。 卢俊义阴沉着脸坐在大堂上,尽管心中惊涛骇浪,但脸上却丝毫显现不出来。凭他的武功,他随时可以逃走,可实在是舍不得辛苦积攒下来的基业。 见高升泰来找自己,心中顿时冒出一个念头。展颜对他说道:“徒儿啊!事到如今,为师有些话不得不对你说了,其实为师早年也曾在梁山修行,后因看不惯宋清那副奸诈嘴脸,这才遁入深山的,先前为师已经帮你退过一次梁山人马,这回可要靠你自己了,当然了,为师也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师..师父也是梁山出来的?” 高升泰感觉嘴都快木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心中神通广大的师父,居然也出自梁山。师父姓卢,莫非就是传说中早年叛出梁山的卢俊义? “怎么,怕了?” 卢俊义阴阴一笑,接着道:“徒儿无需害怕,师父说了既然能助你一次,这次也同样能让你化险为夷,不过你却要听为师的” 高升泰满嘴都是苦水,他现在总算是明白自己并未得罪梁山,可梁山为什么非要出兵干涉自己国家的内政了。 原来都是自己这位宝贝师父惹的祸啊!可事到如今,想明白又有什么用?先把眼前这道危机渡过去再说吧! 无奈地道:“师父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徒儿无不遵从” 又是一个好徒弟。 “抓住国师和段正严,只有将他们控制在手里,我们才可立于不败之地,而不论是部族人马,还是假仁假义的梁山宋清,也必然投鼠忌器” 卢俊义的声音仿佛幽魂般在空旷的大堂里回荡着,犹如鬼魂的喘息。 大理的风一向都是温暖如春的,可不止为什么,高升泰突然打了个寒颤,从心底一直冷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天罗地网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算人者,人亦算之。这是一个恒古不变的道理。 卢俊义正在同高升泰研究怎么算计段正严和国师达波拉结的时候,段正严的王宫突然着起火来,火势冲天,显然不是因不小心失火造成的。 接到奏报,卢俊义和高升泰还纳闷呢!怎么好端端地着起火来?还没等派人去进一步探查,街道上忽然有人高喊起来。 “不好啦!卢神师派人袭击王宫,要杀国王和国师啊...” 开始时是一个人喊,后来这个声音几乎遍布了大街小巷,而城外也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 说也奇怪,大理国境内的三十七部族,一直都不消停,今天造反明天闹事的,可这些部族却只认段家人当国王,换谁都不好使,不然高家人早就登上国王的位置了。 事已至此,卢俊义算是明白自己早已经落入宋清的算计中了,不过他当然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 回头对高升泰道:“立刻带着你的人马去城门处挡住部族人马,为师这就召集信徒,一定要将段正严和国师抓在手里” 高升泰已经蒙了,也不想想现在还去那抓国王和国师?答应一声就快步跑出去召集手下了。 看着高升泰跑远,卢俊义立刻吩咐自己的弟子们化整为零,分散逃出去。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保存实力才最重要。而且他辛苦建立起来的教徒私兵可不是同这些蛮人拼命的,而是留在关键时刻对付梁山人马的。 此时护卫在卢俊义身边的教兵也有两千多人,除了卢俊义一部分心腹之外,大多本就是普通百姓。所以随着卢俊义一声令下,立刻脱下拜火教的服装,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然后也学着百姓的模样,在城内乱窜起来,然后伺机逃出去。 卢俊义则只带着数名侍卫穿房越脊而走,这几个侍卫也都同他一样,武功高强,不会成为他的累赘。 卢俊义他们的目标小,而且专走偏僻小路,所以很快就逃到了城外,并成功穿过部族人的驻地。 当站在一片山坡上回望大理城的时候,卢俊义心中不由百感交集。 自己被逼出大理,高家势力显然也会被连根拔起,这样一来,梁山大军进入大理已经势不可当。 宋清难道你天生就是我的克星吗?不,我绝对不会就这么认输。 见卢俊义脸色不好,一个侍卫小声问道:“教主,我们接下来去那?” 去那?我还有什么地方可去?既然宋清小贼不给我活路,我也不能让他太安稳了。 打定主意,卢俊义恨声道:“我们去成都”话音刚落,心中忽有所感。 “小心,有埋伏” 卢俊义的提醒还是晚了点,只听一阵轻微的“嗡嗡”响动之后,他身边的侍卫就纷纷倒了下去。每个侍卫身上都插着至少十支弩箭。 这时候就看出武功的高低了,因为射向卢俊义的弩箭都被他躲了过去。站定身形后,看着前方的草丛,沉声道:“是梁山那位兄弟在?出来见见老兄弟吧!” 在卢俊义想来,能躲在这刺杀他的,一定是梁山的那位头领,别人恐怕还没那本事。 随着卢俊义的话音,一个黑衣人从草丛里站了起来,向卢俊义躬身一礼后,道:“梁王驾下,领内侍卫副总管高进,见过卢员外” 怪不得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宋清的那个贴身侍卫。哼!这小子也太托大了吧?就凭他那两把刷子也想留住我? “哼!宋清越来越没出息了,手下尽是你这样藏头露尾的垃圾,怎么不把你的人都喊出来?看看能不能拦住本座?” 高进还是那副恭谨的模样,淡然道:“卢员外好使阴谋诡计,小人也只好以诡计阴谋应之,看在卢员外曾在梁山任职的份上,只要员外束手就缚,小人保证还可让员外活着见王爷一面,不然就别怪小人不客气了” 卢俊义气急而笑,他知道前面一定有埋伏,可那又能这么样?就凭你这个在梁山都排不上数的小子,就能留住自己了? 笑容还挂在脸上,卢俊义突然长身而起,如一只大鸟般扑向高进。 高进的武功已经今非昔比,不过想同卢俊义对阵,还是同找死没什么区别。而且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已经不须在亲自动手了。 眼见卢俊义扑过来,高进轻喝一声:“杀!” 随着高进的命令,数十支劲弩从草丛中激射而出,直射卢俊义周身各处要害。为了这次行动,高进在四周埋伏了两百名内卫中的精锐杀手,誓要将卢俊义拿下。 卢俊义早就防备这招,人在半空,忽地大袖一甩,顿时将所有射向他的弩箭卷入其中,然后猛地甩出。 经卢俊义用力甩出的弩箭,比用弓弩射出的力道还大,而随着弩箭的反射,就听草丛中传来数声闷哼,显然是有人中招了。 高进也差点被射中,眼见卢俊义身形不停地逼过来,忙纵身暴退。 此时卢俊义眼中只有高进一人,在他想来,只要拿下这小子,就可以脱身了。 却不知道高进已经下了死令,即便自己被杀或被俘,也一定要将卢俊义拿下。 卢俊义追得虽急,但还是有数十条黑衣人拦在了他身前,舍生忘死地扑向他,刀刀都是以命搏命的杀法。 卢俊义不由皱起了眉头,他也没想到这些人这般难缠?无暇再去抓高进,闪身与这些内卫杀手斗在一起。 这些内卫杀手虽然各个身手不凡,但同卢俊义比起来可就差远了。在卢俊义凌厉的攻势下,不时有人倒下。 在外围观战的高进也不由暗暗心惊,果然不愧曾经的梁山第一高手,看来再这么打下去,自己这些人非交代这不可。 想到这,高进忽地一声断喝:“退” 这些进攻严格训练的内卫杀手听到命令,丝毫不脱泥带水,瞬间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好汉难敌死手,卢俊义虽然杀了不少内卫杀手,可也累得不轻,不过还好能坚持住。见高进有撤的意思,他却也无力追赶了。 站在那故作潇洒地道:“年轻人,本座今天饶你一命,回去告诉宋清小贼,只要他不来打搅本座,本座也没心思理会他” 高进微微一笑道:“卢员外以为这就完了吗?忘了告诉你,梁王座下还没有贪生怕死之徒” 卢俊义的心又提了起来,凝神道:“你若想死,本座就成全你,放马过来吧!” 高进却没有动,而是突然喊道:“网” 听到这个字,卢俊义顿觉不好,因为他十分清楚,若是被网缠住,纵使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施展出来。 他想明白又有什么用?高进为了能成功抓获他,可谓是煞费苦心,就差架炮轰他了。 随着高进的命令,漫天大网从四面八方扑向卢俊义。 再看卢俊义,就像网中的鱼儿般,在网中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逃出这高进特地给他准备的天罗地网。 时间不大,卢俊义就像粽子般被困在特制的网中,这些网线都是特制的,普通刀剑都砍不断,可见高进的良苦用心。 这种网越挣扎越紧,卢俊义气得差点没吐血,自己英雄一世,却没想到竟栽在这种手段下。 “卑鄙、无耻,梁山怎会有你这种小人?” 高进来到近前,冷冷一笑道:“你派人屠杀小镇手无寸铁的百姓时,怎不说卑鄙无耻?你毒害千岁兄长的时候,就是光明正大了吗?呸!什吗东西?” 此时网中的卢俊义已经精疲力尽,被网缠绕着躺在地上,看着高进,忽地一笑道:“你抓住我又能怎么样?你敢处置我吗?带我去见宋清吧!少在这里徒逞口舌之快” “我不敢处置你吗?” 高进眼冒奇光地看着卢俊义道。事实上在他心里确实很为难,而且他明白,尽管卢俊义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但他毕竟曾是梁山的第二把交椅,恐怕王爷也不好明说处死他。 假如这位卢大员外突然失踪了呢? 身为主上的臣子,替主上分忧是做臣子应尽的本分,所以这个罪名还是由我来担吧! 想到这,高进先命手下收敛内卫杀手们的尸体,这一收敛才知道,刚才那场搏杀,竟然被卢俊义杀了三十多个内卫杀手,同时还有五六十受伤的。 这种情况下更坚定了高进杀卢俊义之心,武功这么高,假如有一天被他靠近千岁,谁让能挡住他? 先命人将自己的手下埋好,做上记号后,又在对面挖了个较小的坑。然后命人将卢俊义连日带网都丢了进去。 见此情景,卢俊义那还不明白高进要干什么?惊呼道:“你要干什么?你敢私自杀我,宋清不会放过你的,燕青也不会放过你的” 高进站在坑边,冷冷地看着坑中的卢俊义道:“不杀你,我如何向战死的兄弟交代?前面不远就是我兄弟的坟墓,他们在看着我呢!对不住了卢员外” 高进说着一摆手,早就等在一边的内卫杀手们顿时向坑中填起土来。正如高进所说,不杀卢俊义,他们又如何能心安。 可怜这位横行一时河北玉麒麟,终因多行不义,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内卫活埋在大理城外。 第二百三十七章 平定大理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就在高进率人抓捕卢俊义的时候,大理国都也已经乱做一团。 高升泰的军队与部族武装以及忠于段正严的军队混战在一起,而这时找不到师父的高升泰也终于明白,问题都是出在他那位最信奉的师父身上。 现在明白还有什么用?先逃命再说吧! 乱兵入城,难免干些偷鸡摸狗,烧抢打砸的事。一时间大理国都内哭喊声震天而起,许多地方也都被点起了大火。 火势冲天,远在数里外都能看见。 不知乱了多久,城内互相厮杀的军民、部族武装们,忽然听到城外传来震天的号炮声。 怎么回事?那来的炮声?乱做一团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停下手来。而这时留在外面看守营地的部族青壮们,忽然发了疯似地跑进城来。 一进城门就喊了起来:“不好了,梁山大军杀过来啦...” 听到这个消息,有腿快的,连忙跑到城墙上向外望去,这一望不打紧,不由倒吸了口冷气。 但见城外漫山遍野到处都是梁山人马,无边无沿,也不知来了多少人?军队中有几面大旗格外醒目。 一书替天行道、一书忠义无双,更有一面掐金边走银线的大旗,上面有个斗大的“梁”字迎风招展。 赫然是宋清亲自来了。 对大理的向往,来自金庸大侠的天龙八部,如今更因为卢俊义的原因,让宋清不得不出兵大理。 大理和蜀中虽有很多相似之处,但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最明显的就是大理有三十七个部族,而且这些部族还各不同属,所以想要用对付康巴一样的办法是行不通的。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恩威并施,用信仰控制他们的思想,同时也要磨好刀,谁不服就砍谁。 卓浦巴的办法已经起了决定性的作用,那么接下来的就是武力威慑了。 若是单凭梁山人马,也不可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大理都城来,但有了山越人就不一样了。有他们引路,梁山大军突入大理境内,几乎未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而就在城内变乱开始的时候,宋清传旨围城,但却没有攻城或是进城。 城内倒是不打了,可如今群龙无首,再说了,自打见了梁山雄壮的军威之后,已经很少有人能兴起抵抗之心了。 就在这时,国王段正严和国师同时出现了。 这二人的出现,无疑给城内的军民带来主心骨,一些官员将领,以及部族首领,纷纷来请示该怎么办? 段正严告诉他们稍安勿躁,然后命人打开城门,亲自去见梁王。 师父已经告诉他,该舍就舍吧!反正梁王也不会亏待他的后人。不过他的后人还小,只好把他的兄弟段正兴带上了。 出得城来,眼见望不到尽头的梁山大军,段正严不由暗道好险,如果梁山大军真要是进攻的话,恐怕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淹了大理都城。 梁山大营中的中军大帐早已支起,听说大理国王亲自来了,宋清也没有端架子,站在大帐口处等候段正严。 据报说段正严还有个名字叫段和誉,宋清就在想,他莫非就是金庸老爷笔下段誉的原形? 段正严确实长得很清秀,身材欣长,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看他不像国王,倒更像个秀才。难怪小说中他能勾引那么多女孩子了。 不过这好像也同人品有关系,像自己这么帅的人,怎么没四处拈花惹草? 段正严其实也在偷偷观察大名鼎鼎的梁王宋清,早听说梁王年岁不大,却没想到长得也这么英俊。王霸之气中不失儒者气息,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离着还很远就当头一揖道:“罪臣段正严特来向梁王千岁请罪,还望千岁感念上天之德,放过大理军民百姓” 宋清对段正严的印象相当不错,上前拉着他的手,笑道:“段王兄说的那里话来,本王从不是好杀之人,本王今天还可以向你保证,不但是今天,就是今后,也绝不会妄杀一个大理百姓” “千岁仁慈” 宋清“哈哈”一笑,转身又向国师达波拉结躬身施礼,道:“国师此举,可谓是功德无量,请受本王一拜” 达波拉结忙合十还礼,恭声道:“还是王爷心念百姓,才没有造此杀孽,贫僧还要代我佛弟子谢过王爷呢!” 不能总在这谢来谢去的,说话间,宋清将众人请入大帐,又在段正严的引见下认识了段正兴。 宋清早就知道段家人在大理还是很有威望的,不然也不会让达波拉结传话,将来大理还交由他们段家管理。不过还是会按着惯例,解散原来的军队,驻军都换成梁山人马。 见识了梁山的军威之后,段正严更不敢有什么奢求。 于是在宋清在半推半就之下,下旨封段正兴为云贵总管,世袭罔替。加封关胜为镇国大将军,统领蜀中云贵兵马。 关胜可是意外之喜了,因为梁王之下,除了林冲,还没有谁被任命为大将军的。而且梁王轻易不许官,按他的话说就是革命尚未成功,弟兄们尚需努力。 其实宋清是很想邀请段正严去洛阳小住的,却怕他多心。 闲聊几句后,才对达波拉结道:“大师,本王还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大师能否允准?” 大理国号已经取消,就不能再叫他国师了。宋清说的客气,别人当然不能当真。 达波拉结忙道:“王爷心怀仁念,贫僧感怀至深,但有吩咐,贫僧无不遵从” “呵呵!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待本王返回洛阳之后,打算在洛阳建一座佛光寺,然后想请大师去坐镇,不知大师可愿前往?” 梁王居然要建佛光寺,而且还要自己去坐镇。达波拉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他听师兄说这位王爷是不肯皈依佛门的,怎么现在又要理佛了? 见达波拉结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宋清接着又道:“本王小时候曾听一位高僧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心中有佛,不管身处何地,都是在修行。大师以为然否?” 达波拉结不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宋清施了一礼道:“贫僧苦修数十載,竟然不如王爷看得透彻,惭愧、惭愧,不知王爷说的那位高僧可还健在?贫僧想去拜望请教” 宋清真记得济公好像是宋代的,但却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的了。无奈摇头道:“高僧神龙见首不见尾,本王也只是见那一面而已” 听宋清这么说,达波拉结不由脸显失望之色,他却也不想想,宋清已经是成年人,小时候见到的高僧,现在若是活着得多大岁数? 当下答应宋清,待佛光寺建成,一定带着徒弟们前去入住。 说完这些事,接下来宋清就想听听段家是如何治理这个大理的,他们家在大理这么受拥护,当然有他们的独到之处。 宋清把目光转向段正兴,温言道:“段总管可否给本王说一下将如何治理这云贵?” 段正兴以为宋清要考他,要知道在大理也不一定就是把王位传给儿子的,所以他虽不是国王,但一直参与政事,宋清是问不住他的。 要说宋清把段家从国王的位置上扒拉下来,段家人应该恨他才对,但这种现象在段家兄弟身上却一点没有体现出来,不能不说他们确实是那种生性豁达之人。 段正兴站起身,向宋清施礼后道:“大理、云贵地处西南,因地利关系,与中原接触较少,这里的百姓虽然人人礼佛,但部族众多,而一些山野之处更民风彪悍,所以治理起来就需小心谨慎。臣的想法是因人而治、因地而治,万不可一概而论” “同时这里虽临近天竺、浦甘、越李等几国,但山高林密,通商不畅,王爷应加大中原地区与这里的商贸往来,总之一句话,治理云贵,先从改善民生开始” 看着兄弟侃侃而谈,段正严老怀大慰,大理没有权臣作祟,我段家终于可以真正为百姓做些事了。 宋清听的也是频频颔首,段正兴一句“因人而治、因地而治”可谓道尽了施政的精髓。这样文有段正兴,武有关胜,自己可以放心地回洛阳了。 当下段正严兄弟重新返回城内,将大理已经并入梁山治下的消息告诉城内的军民,以及各部族的头人。同时告诉他们梁王委派段正兴出任云贵总管。 可以说是梁山的兵威镇住了这些桀骜的部族头人们,而且这里仍由段家人掌管,只不过换了个名称而已,所以都表示服从梁王的旨意。 而高升泰此时早已死在了乱军中,高家权臣当政的时代彻底过去了。 安顿好各项事宜后,段正严随师父去寺院剃度修行。段正兴则带着原来的官员及个部族头人前往城外军营,拜见他们的新主人。 宋清热情接待了他们,并好言安抚,让他们仍按原来的样子各司其职,管理好自己的部族百姓。并告诉他们,在梁山治下,百姓没有种族贵贱之分,均一视同仁。 最后,宋清带领这些原大理官员和部族头人们,观摩了一下梁山的军威,同时也让他们见识了一下火炮的威力。 梁山人马的军威是不用说了,头一次见识到火炮威力的部族头人们也算是彻底服了。 还好没有和梁山人马起冲突,不然什么样的血肉之躯能禁住火炮的轰炸啊!还是老老实实当好梁王的子民吧! 吵吵嚷嚷十余日后,宋清率大军凯旋而回。 第二百三十八章 官心民意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宋清这次出征,又是大半年时间。现在他都不敢说自己是个恋家的男人了,那有恋家男人像他这样长年在外的? 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处在他这个位置,又有多少事是可以由他自己随心来的? 蜀中因为地理位置关系,在北方寒风朔朔的时候,蜀中仍温暖如春。随着越往回走,天气也越发冷起来。士兵也都换上早准备好的棉军装,以免冻伤。 宋清巨大的马车不但可以休息,同样也可以办公。四周虽安放着十余个火盆,却丝毫感觉不到气闷。 此时马车上除了宋清,只有跪在车板上的高进。 私自处死卢俊义这件事,高进谁都可以不告诉,唯独宋清和曹正不能隐瞒,这是做为人臣必须做的。 开始的时候,宋清没有接到关于卢俊义的奏报,还以为他又跑了,为此还郁闷过,却没想到高进不声不响地干了件这么大的事。 正如高进所想,宋清心中尽管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段,可若真把他生擒回来,他还真不知该如何下手,毕竟卢俊义在梁山群雄中也是有一定人脉的,尤其还是燕青的师傅。 若是自己下旨杀卢俊义,燕青嘴里不说,心里肯定不会好受,所以高进的做法很合宋清的心思。 不过满意归满意,他身为人君却不能随便表露出来,不然这个口子一开,以后内卫处置人犯都不用问自己,那还了得? 好一会之后,宋清才沉声道:“再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吧?” “千岁放心,臣知道该怎么做” “嗯!下不为例,起来吧!” 高进此时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从前跟着王爷的时候还没觉怎么样,可现在王爷身上的威势却是越来越重了。 宋清从案几上拿起一份奏报对高进道:“这是曹正派人刚刚送来的密报,他怀疑秦桧是金人的奸细,你怎么看?” 高进作为内卫的最高领导之一,有关秦桧的情报,他当然也都知道。沉吟片刻才道:“臣觉得很有可能,现如今天下人谁还看不出赵宋王朝已经快走到尽头?所以现在肯为赵家卖命的人已经越来越少,除非是别有用心之人” 其实高进只说对了一半,因为他所处的位置不同,所以看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梁山人看赵宋皇朝是日薄西山,殊不知赵宋的很多臣民也是这么看梁山政权的。 历史上有关秦桧的资料,宋清是看过的,知道他曾和赵构一起被金兵擒获,后来虽然逃脱了,但进过金营这个事实是不能否认的,所以若说秦桧是金人的奸细也是很有可能的。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金人的目的就很明显了,就是想在梁山后方扶植一个强盛的政权,从而像自己用残辽拖金人后腿一样,拖住自己。 看来自己那个老丈人还是不甘心啊! 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道:“通知曹正,密切关注秦桧的东向,但不要惊动他,也不要对他采取什么行动” 高进有些不明白,疑惑地道:“王爷,属下愚钝,这个姓秦的既然是金人的奸细,现在潜伏在大宋皇帝身边,显然是想不利我们梁山,为什么还要留着他?” 不让赵桓坚挺起来,他那有胆子跟自己硬磕?自己也就无从找借口兴兵灭他,所以还是让他折腾去吧!只要时刻关注他,不让事态脱出控制就行。 有些话当然不能对高进说,哪怕他是亲近手下。 “多关注江南有实力的武装或是山匪什么的,把你的人安插进去,以后我有用” 高进有点明白了,躬身答应后,转身下了马车。 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马车里,宋清不由陷入了沉思。 其实他很纠结,以目前的实力,北伐是早了些,可要说消灭赵桓,那是弹指间的事,但他却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 用别人的话说,就是假仁假义。而他也确实很注重名声大义,总希望能有一天水到渠成地拿下江南之地。 如果不是一直抗着大义这块牌子,恐怕他早成众矢之的了,也更不用想会有今天的成就。 想了好一会,宋清才长长出了口气,还是再等等吧! 在十一月的最后一天,宋清带着大队人马终于迎着漫天的雪花,在洛阳文武群臣的迎接下回到洛阳。 尽管宋清一直不喜欢这种迎来送往的场面,但身居在这个位置,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主的。 宋清虽没什么武功,但却是个公认的马上王爷,每次出征回来,都能带回让人意想不到的的战果。 此次出战,一举拿下蜀中不说,连带着大理也被收入囊中,再加之早前收复的燕云之地,即便是宋太祖赵匡胤也没有这样的功业。 所以此次回来,就连吴用、朱武等人都有了推他上位的想法。不过这只是他们私下的想法,毕竟他们都是宋清的心腹,知道宋清的心思。 宋清带着一身疲倦回府休息去了。 吴用、朱武、陈东,以及各部官员却都聚集到了一起,所商议之事,就是如何说服宋清进皇帝位。 陈东虽不是梁山原班人,但现在也一直以梁山人自居,同时他也是这次聚义的发起人,所以第一个站起身向各官员抱拳施礼后,道:“想必各位大人都知道下官找诸位来的意思,闲言少叙,咱们说正事” “昏君无道,若不是梁王千岁率我梁山群英,数次力挽狂澜,恐怕中原这大好河山早就成为异族人的放马之地了,梁王千岁天纵英才,虎据山东之后,打造我汉家第一支无敌舰队,扬我大汉国威于海外。逐金兵,收复被异族占据一百多年的燕云之地。入川蜀,平定中原最大一股流寇。下大理,将我中原的版图又扩大了十数州之地” “试问,古往今来,何人有这样的功业?所以本官要上旨,恭请梁王千岁晋皇帝位,诸公可愿与我一同联名?” 陈东的话铿锵有力,又说出了铁铮铮的事实。所以他的话音未落,许多官员已经跟着附和起来。 朱武扭头看了看吴用,道:“老学究,你看如何?” 吴用微微一笑道:“这是官心,还需发动民意,这二者缺一不可啊!” 乐和插嘴道:“诸公应该知道最近在洛阳私塾中传诵的那篇蒙学吧!其实那就是千岁所做” 三字经的流传可谓家喻户晓,而且不止洛阳,现在恐怕大江南北都在传诵了。不过却很少有人知道这居然出自宋清之手。 陈东急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乐和心中惊叹的不止这个,让他更想不到的是,梁王千岁居然能把世子送进普通的私塾?这得是什么样的胸襟胆略啊? 不过这件事却是不能说的,不然千岁肯定不会高兴。 陈东可不管那么多,想到千岁居然还有如此本事,只喜的差点手舞足蹈。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哥哥们难道不想做开国元勋吗?” 开国元勋,封妻荫子。谁不想啊? 就在这时,堂外忽然传来宋清近侍太监小多子的声音。 “呵呵!诸位大人都在啊!正好,省得咱家挨个去找了” 小多子说着走进来,然后将怀中的一道手书交给吴用。道:“千岁命吴大人将这份旨意当众宣读出来” 吴用不由一愣,难道千岁知道我们在此集会?很自然地伸手接过宋清的旨意,打开这么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怪异起来。 朱武心急,探过头来看。只见上面写着“众位哥哥之心,清早已知晓,然南有赵宋蠢蠢欲动,北有女真贼心不死,如此天下未平之际,清何敢称孤道寡?众位哥哥爱戴之心,清铭感五内,待来日天下一统,清定不负众家哥哥之情” 宋清这篇旨意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天下还没平定呢!你们高兴的太早了吧?不过你们也可以放心,只要你们好好干,待统一了天下,我是不会亏待你们地。 得,这下马屁拍马脚上了,众人均觉怪怪的。 吴用忽地一笑道:“再有不到一个月就是兴平四年了,这一年的喜事可是不少,正好今天人齐,老朱也说了要请客,大家随我一起去他家” “哎!好你个老学究,我什么时候说要请客了?要请也是你请啊!谁让你岁数最大的,诸位说是不是?” 两个老家伙这么一闹,顿时把气氛缓和下来。最后他们俩谁也没得好,一人请一天。定好了喝酒的时间后,众人才嘻嘻哈哈地散了。 宋清当然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更没有派人监视手下的官员。他是听说迎接完自己后,他们没有散,而是聚在一起去开会了,这才判断出他们是商量这事去了。 因为在回来的路上,宋清已经对这件事有了决断,所以为了避免他们来逼迫自己,这才提前给他们下了道旨意。 站在窗前,仰望漫天的雪花,宋清的思绪也漂浮起来。 一统天下,可天下是那么好统一的吗? 第二百三十九章 这个冬天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这个冬天吴乞买过得也很不好,入冬的时候得了一场风寒,要是换在从前,这点小病根本不算什么,可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还是操劳太甚,这一病竟然始终不见痊愈,时好时坏的。 虽然丢了燕云之地,但金国目前的态势还算好。北面完颜宗干兄弟连战连败的情况下,已经遁入长白山去当野人了。 耶律大石虽然不消停,但因实力有限,还谈不上什么威胁。这种情况下,吴乞买倒也能安心养病。 在有几天,就是新年了,中都城也从上到下焕然一新,洋溢着节日的气氛。不论是官员府邸还是百姓人家,都张灯结彩,准备迎接新的一年到来。 不知是不是新年喜庆的气氛冲淡了吴乞买的病情,这几天不但气色大好,还能亲自理政了。 在处理完一批积压的朝政后,看着外面天气不错,就命人推着自己去大殿外坐一会,晒晒太阳。 北国的冬天格外寒冷,但对于习惯这种天气的北方人来说,并不算什么。日头照在雪地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但阳光照在身上却暖暖的。 不知为什么,看着银装素裹的花园,吴乞买突然想起女儿,以及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女婿来。 宋清在中原的一举一动,他都十分清楚,同时也深深地明白,宋清统一中原的脚步已经不可阻挡,那么统一中原后,他会干什么?会不会把眼睛盯在这北国之地? 答案是显然的,吴乞买与这个姑爷虽只见过一面,却也算得上是宋清的知音,换做是自己,也不会只停步于中原的,就像他用战舰冲击海外小国一般,是绝对会让北方的异族人臣服在他脚下的。 如果真有那一天,自己该怎么办? 想想有些头疼,晃了下脑袋,算了,还是不想了,到那天再说吧!谁敢说今后会什么样? 感觉有点冷了,命人抬自己回去。正在这时,近侍来报,高庆裔求见。 时立爱因被梁山俘虏过的关系,如今的地位已经大不如从前,所以高庆裔就趁机取代了他的位置。不过高庆裔若说想弄死时立爱却也不可能,因为吴乞买是个很有主见的君主,他可以准许你们玩平衡,却绝不会偏听偏信。 今天精神不错,吴乞买命人传高庆裔觐见。 时间不大,高庆裔端着肩膀,如同一条夹尾巴狗似的来到吴乞买近前,跪倒磕头后,站起身略带紧张地道:“陛下,臣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吴乞买其实顶烦高庆裔这副样子的,神神叨叨,一点小事也能被他无限扩大。 皱了皱眉头道:“朕身体不适,有什么话快说” 听皇帝语气不善,高庆裔略现尴尬,躬身道:“陛下,臣发现时立爱经常出入越王完颜杲的府邸,那完颜杲如今虽然称病在家,其实臣知道他根本没什么毛病,不过是掩人耳目。时立爱与这样一个人走的这么近,臣恐他们有什么阴谋啊!” “嗯!” 若说别人,吴乞买可能不当回事,可完颜杲不同,那可是对自己皇位最有威胁的人之一。当初为了应付完颜宗干,不得不恢复他谙班勃极烈的地位,现在虽然闲赋在家,但职位却没有变。而建议恢复他职位的也正是时立爱,莫非他们之间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沉吟片刻,道:“传朕的旨意,命越王进宫见朕” “臣遵旨” 高庆裔转身离去,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机,更没人知道这丝杀机是冲谁来的。 待高庆裔离开,吴乞买又命近侍传自己的旨意给禁军统领,抓捕时立爱。 给你脸你不要,上次没有杀你,已经对你够仁慈的,却开始勾搭起不该勾搭的人来?不杀你真是对不起你了。 吴乞买心中也是杀机涌动。 因为养病,吴乞买一直住在宣华宫,与宣华宫隔着尚书省的就是东宫,此时完颜宝康正在东宫做客。 吴乞买的儿子不大,被他留在东宫当太子培养的这个儿子也不过才十一岁,名叫完颜宝树。 不过别看他年纪不大,却因为天天受各种教育的原因,已经变得少年老成,不论走路说话,都有专人教导,老气横秋的样子已经不似他这个年纪的人。 完颜宝康和完颜宝树属于叔伯兄弟,感情一直很好,因为快要过年了,完颜宝康进宫一是探望,另外也是应完颜宝树之邀,他一个人在深宫中实在太寂寞了。 哥俩坐在一起聊的很开心,聊着聊着,就聊到完颜可儿和宋清的身上去了。 “宝康哥哥,我想姐姐了,你说我还能见到姐姐吗?” 这个问题真是不太好回答,完颜宝康也更不敢给他什么承诺。想想宋清对自己还算不错,不由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如果两国不开战的话,我想应该能见到吧!” 完颜宝树受的教育虽然不少,但却和宋清没什么关系,心中更谈不上恨宋清了。听完颜宝康说完,毫不迟疑地道:“那我去求皇阿玛不要和姐夫开战好不好?” 完颜宝康不由苦笑,这种事能求吗?那两人的主意一个比一个正,除非有一个服软,不然这场仗早晚还是要打的。 “听说姐夫有两条很大的船,有我们皇宫这么大,宝康哥哥,你上去过吗?你说将来我要想上去玩的话,姐夫会同意吗?” 十多岁的孩子,心智终究还没有长成,而且身边除了完颜宝康,再无旁若,所以那份童心又显现出来。 完颜宝康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正不知该如何说,忽见完颜宝树猛地跳了起来。 “哎呀坏了,只顾着和哥哥说话,今天还没有去给皇阿玛请安,宝康哥哥,你陪我去好吗?不然皇阿玛又该骂我了” 这种请求完颜宝康当然不能拒绝了,于是兄弟二人结伴相宣华宫走去。 不过当兄弟二人来到宣华宫外的时候,却发现宣华宫外换了许多新侍卫,汉人官员高庆裔则站在宫门外,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高庆裔还是那副奴才像,躬身对二人道:“对不住了二位小王爷,陛下正在接见越王千岁,特传旨任何人不得打搅,二位小王爷还是稍后在来吧!” 完颜宝康未说什么,完颜宝树却不干了。 “你个狗奴才,我来见皇阿玛你也敢阻挡,回头我告诉皇阿玛砍了你的狗头,快滚开” 无论完颜宝树如何怒骂,高庆裔却始终不肯让开,只是陪着笑挡在那里。 完颜宝康见状,拉了兄弟一把道:“既然是这样,一会我再陪你来吧!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 既然哥哥说话了,完颜宝树虽仍有些愤愤,但还是听话地不硬闯了,怒瞪了高庆裔一眼后,转身跟着完颜宝康走了。 高庆裔看着两位小王爷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完颜宝康年纪虽然不大,但终归是带兵打过仗的人,经历的事多,想的自然也就多。他总觉今天什么地方不对,可一时又说不上来。 今天似乎真是个特殊的日子,天气竟然也说变就变,刚刚还晴空万里,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阴暗起来,大片的雪花也随之漫天而落。 此时在宣华宫内,也正上演着一副诡异的场景。 吴乞买脸色铁青地靠在软榻上,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赫然站立着越王完颜杲。除了他们,殿内竟然再没有一个人。 要知道敢站在皇帝这么近的距离内,正常情况下,那可是要被杀头的。可完颜杲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吴乞买,想不到你会有今天吧?” 完颜杲的声音压得很低,在这空旷的大殿内给人以阴沉的感觉。 吴乞买传完颜杲觐见,完颜杲很快就受召而来,然后两人就进殿交谈。起初两人谈得还算好,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吴乞买也不能把完颜杲怎么样。 但很快吴乞买就感觉出不对来,因为他突然发现管事太监竟然将原本侍候在自己身边的宫女太监都叫走了。 吴乞买有病在身,根本无力阻止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而没有这些人,即便是想叫侍卫都叫不到。 当他看清完颜杲讥讽的表情后,他终于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完颜杲处心积虑早就预谋好的。却怎么也没想到,完颜杲的胆子竟然这么大,居然亲自向自己下手。 事到如今,吴乞买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只希望尽量拖延时间,能有忠于自己人来解救自己。平静地道:“我真是小看了你,什么时候开始收买我身边人的?” 完颜杲预谋这件事已经数年之久,什么可能出现的情况都想到了,又怎会不明白吴乞买打什么主意? 随手在身边拿起一个靠垫走向吴乞买,狞声道:“等你荣等极乐,就什么都明白了”说完猛地将靠垫按在吴乞买的头上,并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了上去。 为了这一天,完颜杲忍气吞声,装痴卖傻,而这一刻,所有的屈辱都被释放了出来。从他那扭曲的表情不难看出,他有多么的愤恨。 吴乞买已经委身病榻多日,身体早已羸弱不堪,那经得住完颜杲这番按压?不一会就气绝身亡。 可怜这位金太宗,就这么憋了巴屈地死于小人之手。这一幕竟然与宋太祖赵匡胤的死法惊人的相似。 殊不知,这个办法就是高庆裔告诉完颜杲的。 第二百四十章 漏网之鱼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吴乞买英明一世,一心想把皇位留给儿子,他不是不知这个打破女真传统的想法,会深深触动保守女真贵族们那根敏感的神经。但作为父亲,他还是会坚定地按照自己的意愿走下去。 完颜杲本就是贵族们公推出来的谙班勃极烈,下一位女真皇帝候选人。他最大的愿望当然就是坐上那个位置,所以当得知自己无望那个位置,而且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从他上次兵败中原返回,即被吴乞买以这个借口软禁的时候,他就知道,若想活命,必须干掉吴乞买,但吴乞买身为皇帝,女真最高的统治者,无论实力声望,都不是他能比的。 怎么办? 不甘心任命的完颜杲一边假做顺从,一边偷偷把眼睛瞄在了吴乞买身边。 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得知吴乞买最信任的谋士之一、高庆裔因对头时立爱之事,而对吴乞买心生不满时,就开始动之以理、晓知以利,就这样在很短时间内将高庆裔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拿下,成为他伏在吴乞买身边最隐秘的一颗棋子。。 既然换了主子,就要为新主子谋划,以求为自己谋得最大利益。于是这位汉人中的败类,女真人中的二鬼子进过一番引经据典后,终于想到了北宋开国时,被称做千古迷案的“烛光斧影”这个堪称经典的篡位案例。 “烛光斧影”最大的特点就是无须动用大军,也无需造什么声势,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达到谋朝篡位的目的。 吴乞买还没有立太子,所以他一旦身死,大位理所应当就是谙班勃极烈完颜杲的。 这个计划一经提出,立刻受到完颜杲的推崇,并着手开始实施起来。 是人就有缺点、有需求,所以完颜杲在高庆裔的帮助下,没费什么劲就将吴乞买身边的头领太监搞定。 所有准备工作完成之后,也就有了这场金国版的“烛光斧影” 吴乞买死了,死的不声不响、不明不白。然后完颜杲在首领太监和高庆裔的帮助下,偷偷离开皇宫,仿佛他根本为曾来过一般。 而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皇帝驾崩,他的儿子们还小,没有任何翻盘的能力。虽然老爹死的很突然,但老爹最近一直卧病在床,似乎突然离世也并非不可能,所以他们也只能把怀疑埋在心底。 大臣们尽管也怀疑,可怀疑有什么用?女真有女真人的制度,那就是国不可一日无主,其他事情都得容后再说,所以群臣就在吴乞买的尸身前拥立谙班勃极烈完颜杲继皇帝位。 完颜杲一直以来隐藏的都很好,所以群臣尽管有疑心,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亲自下的手? 完成夙愿的完颜杲并没有马上露出獠牙,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将侍候吴乞买的御医和宫女太监们全部处死,罪名就是他们怠慢皇帝病情,导致皇帝英年早逝。 那位太监头领被提升为后宫总管,高庆裔入了枢密院。另外对中都的驻军也进行了一番调整,将原来他的手下调入中都,忠于吴乞买的将领则被以各种名义调离了京畿。 安排完这些,完颜杲才下旨为吴乞买举行国葬。 事情就这么完了吗?当然不能。 吴乞买的儿子们还小,对阴谋诡计理解不深,而他的后宫也缺少主事之人,除了感叹命苦,以及对将来处境的担忧,丝毫不知该做些什么。 但有人却不这么想,这个人就是完颜宝康,因为他当日也在皇宫,尤其是回想起那天在皇宫遇到的诡异场景后,他就知道,皇帝的死绝没那么简单。 完颜宝康的父亲是完颜宗翰,所以尽管高庆裔有杀完颜宝康灭口的想法,但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完颜宝康不是小孩,他当然能感受到来自皇帝完颜杲的威胁。 皇帝死了,作为臣子的每天都需要去祭拜守灵。不过第二天完颜宝康就称病不去了。 儿子不去为先帝守灵怎么成?接到消息的完颜宗翰祭拜完吴乞买后,就直接来找儿子。 完颜宝康不肯去皇宫,一是怕危险,再有也是想把老爹找来,这样两人就可以说隐瞒话了。 到了儿子住的地方,眼见儿子并无病容,完颜宗翰就皱起了眉头。还未开口问,却见儿子将手下人都打发出去,然后跳起来关好门窗,这才神色凝重地来到自己面前。 “阿玛救我” 时间紧迫,完颜杲随时都可能派人来召自己进宫,所以完颜宝康不待老爹发问,就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原原本本地对老爹讲了一遍。 听完儿子的话,完颜宗翰不由倒吸了口冷气,他也曾怀疑过皇帝的死因,但却根本未往完颜杲身上想,如果一切真如儿子所说,儿子可就真的危险了。 完颜宗翰也是因兵败中原而闲赋在家的,但他曾在关键时刻帮过吴乞买,所以他始终圣眷未衰。所以这也是个老奸巨猾的人物。 沉吟片刻道:“我儿可有什么打算?” “儿打算去中原,找可儿妹妹,让宋清发兵替皇叔报仇” 完颜宝康的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吴乞买待他有如儿子,而且他也一直同可儿姐弟交好,若让这件事这么沉默下去,他的良心过不去。 完颜宗翰不由一愣,按他的想法是把儿子送到自己昔日部下的军中,这样有军队保护,完颜杲就不敢轻易动手了。 不过经儿子这么一说,他也醒悟过来,儿子躲在军中,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可若说让儿子引梁山人马来攻打自己的国家,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 正犹豫不决间,忽听下人来报,陛下听闻少王爷染病,特派御医来为少王爷诊治。 “阿玛..” 完颜宝康拉着老爹的袖子,一脸哀求之色。 在亲情与尽忠之间,完颜宗翰最终还是选择了亲情。 沉声道:“完颜娄室的人马还在城外,阿玛马上派人送你出城,不过你还要在那里先等一下,阿玛想办法把先帝的儿子弄出一个,这样我们家也算对得住先帝了” 完颜宗翰军人风格,说办就办,命人稳住御医的同时,将儿子乔装改扮一番,着心腹家人护送出城。 然后自己去将御医打发走之后,亲自去皇宫向完颜杲解释。 事实上完颜杲并未觉得完颜宝康能对自己产生什么威胁,况且完颜宗翰也不是白给的,动了他儿子完颜宝康,完颜宗翰肯罢休才怪? 不过完颜杲也很赞同高庆裔杀人灭口,以及斩草除根的说法。想要做稳这个位置,就必须消除一切隐患。 正所谓天家无亲情,现在是完颜宝康,下一个就是吴乞买的子女们,凡是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统统除掉。 没有等来御医的消息,却等来了完颜宗望,完颜杲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不过现在还不知问题出在那,于是命人传完颜宗翰觐见。 原来二人见面是称兄道地的,现在突然变了君臣,二人心中都难免有些怪怪的,不过幸好已经不是第一次见礼了。 完颜宗翰刚要给完颜杲见礼,却被完颜杲拉住了。 “自家兄弟,现在又没有外人,就不必这么多礼了,听说康儿病了?不知可好些了吗?” 完颜杲假惺惺地一边说着,一边拉完颜宗翰坐下。 完颜宗翰心中大骂伪君子,面上却不得不诚惶诚恐地道:“臣就是为犬子的事来向陛下请罪的” “哦!康儿怎么了?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劳动王兄来替他请罪?” “唉!家门不幸啊!怎让我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陛下有所不知,也不知是谁对那个畜生说这个季节适合去猎熊,所以他就背着我,一早就从家溜走了,我也是刚刚得到的信,现在已经派人去城外找了,等找回这个畜生,我一定打断他的腿,看他还敢乱跑?” 老狐狸完颜宗翰说的也是声情并茂,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 原来完颜宝康不在家,对完颜宝康这个纨绔的名声,完颜杲也早有耳闻,所以完颜宗翰这么说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对完颜宗翰这个军中老将,完颜杲还是要拉拢地。 当下笑着道:“我还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待他回来好好教导就是,万不可太过责罚。好了,朕还要去见几个部族首领,就不留你了” “老臣遵旨” 完颜宗翰暗暗擦了把汗,然后躬身施礼退了出去。 看着完颜宗翰的背影,完颜杲的眼睛瞬间蒙上一层阴霾,轻轻拍了拍手掌。只见高庆裔如幽灵般在后面闪了出来。 “派人监视他的府邸,完颜宝康回来,即刻传入宫中” “奴才领旨” 高庆裔仍是那副模样,只不过见皇帝时自己改口称了奴才而已。低着头的他当然看不到完颜杲眼中的那一抹杀机,却不知道这杀机是冲着谁来的? 完颜杲现在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了,刚刚有一批女真贵族赶来祭拜吴乞买,他正要趁此机会同他们联络一下感情。 就在完颜杲同这些女真贵族会谈没多大一会的功夫,忽见高庆裔又一脸凝重地回来了。 因有外人在场,完颜杲也不好问,可高庆裔却已经等不了了,快步来到他身边,然后用低的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几句话。 却见完颜杲猛地站起身,看着高庆裔惊道:“此话当真?” 第二百四十一章 新年将至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尽管完颜杲一登上皇帝宝座,就开始着手对皇宫卫队以及京城驻军实行大换血,但像完颜宗翰这样资深的老将,那能没有些门生故吏? 所以当完颜杲会见部族首领的时候,完颜宗翰就以陪皇子完颜宝树去见太后的名义,将完颜宝树带出灵堂,并直接带出皇宫,然后在马车上用自己的手下将完颜宝树换走,快马加鞭送到城外与儿子汇合,在原心腹大将完颜娄室的护送下赶奔幽州。 这件事说的简单,可每一步都实施的惊心动魄,却也充分显示出了完颜宗翰老狐狸的风范。 完成这一切,完颜宗翰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府中,等着完颜杲对他的处置了。他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但却不相信完颜杲真把他怎么样,毕竟他也不是什么虾米皮,可以随便揉捏的。 完颜宝康死不死对于完颜杲来说,都没什么太大影响,但完颜宝树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吴乞买的儿子,留下他可谓后患无穷。 惊怒之下,完颜杲立刻派高庆裔带兵前去追捕完颜宝树,抓到之后不用请旨,直接干掉。 而对于怎么处置完颜宗翰却真让他有些头疼了。 就如完颜宗翰自己想的那样,他可不是一般人,后面一大票部族亲眷呢!杀了他势必引起连锁反应,这对于立足未稳的完颜杲来说,是最不想发生的。 发生在金国都城的这场惊天之变,被梁山内卫以最快速度送到了洛阳宋清手中。 接到这个消息,宋清不由也惊呆了。内卫的情报中虽描述的不十分详细,只说吴乞买暴病而亡,并未说及其他,但宋清还是从中闻到阴谋的味道。 一直以来金国最让宋清上心的除了老丈人吴乞买,就只有完颜宗干兄弟,根本没有注意别人,这个完颜杲隐藏得实在太好了,以至于让所有人都忽略了他。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别人只有在梦里才能完成的事。 什么叫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完颜杲的行为无疑就是最好的诠释。 宋清谈不上对吴乞买有什么感情,但他毕竟是自己的老丈人,而且他相信,别看可儿平时从不提父亲,但在她心里还是很惦记这个父亲的。 该如何对可儿说这个消息呢?若不说的话,可儿将来一定会恨自己的。 正在纠结之际,内卫的第二份加急情报又送来了。 完颜宝康携吴乞买的儿子完颜宝树,在大将完颜娄室的护送下,星夜向幽州逃来。 这份情报更确定了宋清的想法,无暇细想,立刻传书驻军幽州的韩世忠,派兵接应完颜宝康。 安排完这些,宋清犹自不太放心,再次提笔给大同的另一个老丈人林冲传旨,兵出大同,做出佯攻金国的态势,吸引金兵注意,从而减轻韩世忠的压力。 至于岳飞,则仍驻扎在太原,他现在主要防守的目标是西夏,而不是金国。 宋清知道完颜宝树是被老丈人当太子培养的,同时他也是可儿的弟弟,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救下他。 沉吟良久后,宋清终于决定将这件事告诉可儿,他可不想因这件事让两人之间产生隔膜。 如今的可儿早已从一个青涩少女,长成一个风韵十足的年轻母亲。宋清虽然长年不在家,但自从有了儿子之后,她已不再感到寂寞。 事实上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正是最累人的时候,虽有丫鬟婆子一大堆,可她还是像豆娘一样,喜欢自己带孩子。 有时候给宋清的感觉,可儿不是在心痛儿子,更多的是把儿子当成了一个能陪着她的玩伴。没办法,谁让自己太忙呢! 小孩子每天中午都是要睡一会的,此时可儿刚刚把孩子哄睡。 宋清的第二个儿子同样也不是个消停主,睡觉的时候小手要抓着东西睡,嘴里也得叼着妈妈的奶头,不然是说什么都不肯睡的。 其实宋清知道,这都是可儿这个母亲给孩子惯出的毛病,只可叹原本只属于自己的地盘,现在被霸占了,偏偏还什么都说不出来。 男人的悲哀啊! 宋清进来的时候,可儿刚刚掩好衣襟坐起,脸上还洋溢在母性的光辉。每到这时候,宋清都不免感叹,夫妻间也会调笑几句。 不过宋清今天是没这心情了,心里琢磨的就是该怎么对可儿开口。 可儿冰雪聪明,一见丈夫的脸色有异,就上前先拉着丈夫来到外间。 “有什么事多让底下的人帮你分担分担,不要什么事都自己亲力亲为,累坏了怎么办?” 换做从前,可儿是说不出这么体贴的话来的。 宋清强笑一下,道:“其..其实我是有事想对你说的” “对我说?”可儿眼珠转了转,试探着道:“是阿玛来信了?” 宋清沉重地点了点头,好半晌才道:“岳..岳父因病去世了” 说出这句话,几乎耗费了宋清全身的力气,这种感觉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可儿的眼睛本就很大,当听到宋清说的话后,眼睛瞪大到了无以附加,好一会才道:“你说什么?我阿..阿玛怎么了?” 宋清真的很怕她会受不了这打击,握着她的手道:“刚得到的消息,岳父已经仙去,你也不要过于悲伤,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不...不会的,我阿玛身体一向强健,怎么会突然去世?你骗我对不对?” 可儿从小就没有母亲,虽说和父亲因丈夫闹的很不愉快,但心中又何尝放弃过那份亲情?所以猛然听到父亲去世的消息,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 “这件事确实很突然,而且前方送来消息,完颜宝康正护送你弟弟完颜宝树向幽州而来,我已派人马去接应,待他们到了,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其实可儿心中明白,丈夫不可能和自己开这种玩笑,但出于那种自欺欺人的想法,总希望这不是真的。 当听丈夫说完颜宝康正护送兄弟来中原的时候,终于相信这是真的,呆立片刻,猛然失声痛哭起来。 可儿的哭声直接导致孩子在里面跟着哭醒,不过可儿却已无心思再顾忌儿子了。 宋清忙命丫鬟婆子们过去照看孩子,自己则陪在可儿身边不住地安慰起来。 时间不大,得到消息的豆娘等人也都赶过来。不过可儿却出奇地平静下来,请豆娘帮在照看孩子后,就一个人躲进房间里,谁也不肯见了。 可儿越是这样,越让宋清担心,可这种事只能等着她自己想明白,旁人很难开导的。 直到傍晚时分,可儿终于自己走出来了,看着宋清关切的眼神,嗓音沙哑地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我。老爷,我想去幽州,可以吗?” 宋清怎能说不行?毫不犹豫地道:“我陪你去” 可儿当然也想丈夫陪在身边,但她可不是不知轻重的女人,知道丈夫每天要处理无数国家大事,若是因为陪着自己误了大事,自己岂不成了梁山的罪人? 摇头道:“老爷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想去幽州祭拜一下阿玛,也顺便把事情弄清楚” 可儿虽已经成为人母,可刚烈的性格却丝毫没有改变,宋清真的很担心她激动起来,做出什么傻事。 不过正如可儿说的,他的事实在太多了,尤其是前几天江南豪商马涛提出的关于纸币的事情,现正积极谋划中,这个时候实在不易离开。 豆娘明白丈夫的心思,插口道:“老爷无需担心,就让妾身陪着可儿妹妹走一趟幽州吧!” 豆娘性情稳重,又是正妃,有她陪着可儿,顿时让宋清放下心来。点头道:“有你陪着可儿最好不过,你们先去,待处理完手头的事后,我会尽快赶过去与你们会合” 顿了一下,深深地看着可儿道:“如果岳父真的是被人所害,我决不会坐视不理的” 其实可儿一直都想问这句话,但她很怕问出口会让丈夫为难,毕竟这不是两个家庭打架,而是事关两个国家的存亡,她不想因为丈夫对自己的宠爱儿让丈夫背上骂名。 现在宋清主动说出来,可儿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百姓们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准备迎接新年的时候,宋清却亲自将两个夫人送上了去幽州的官道。 此行虽没有大张旗鼓,但王妃出行,仪仗当然也不能少了。 宋清命吕方率五千近卫军随行保护,并快马知会韩世忠,做好迎接王妃的准备。 送完豆娘和可儿回到府中,宋清顿时感觉冷清了很多,好在后院还有明月姐妹以及清子支撑,尤其是那群小家伙。 孩子们没有那么多忧愁烦恼,而宋清也不想把大人的意志强加给他们,所以他命令后院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不能因为大人的事影响孩子们过春节的心情。 宋清的大儿子叫昊天,二儿子的名字也很响亮,名叫宋昊南。 宋清的儿子当然不可能成为古惑仔,不过却也预示着这小子不会是个消停的主。 第二百四十二章 兴平四年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四、音通事。兴平四年似乎也正印证了这个读法,因为今年注定是个多事之年。 豆娘陪着可儿去幽州处理小舅子的事了,宋清为了尽快赶过去与他们会合,不得不在新年伊始就召集群臣商议有关纸币的事。 钱币这东西同粮食一样,都是当权者最为关心的事之一。 其实在宋朝的时候,纸币已经在蜀中出现过,但由于连年的战乱,使得纸币变得跟开腚纸差不多。 宋清在刚入蜀中的时候,曾见过这东西,他也知道这种东西运用好了,实在是利国利民的。但就当时的情况来说,根本不适合恢复纸币的发行。 而且当时北宋朝廷也只是将蜀中做为一个试点,其中未尝没有用这种东西搜刮蜀中之意。 现在时过境迁,蜀中之地已为梁山治下。而且梁山政权实力雄厚,远洋贸易财源滚滚,是时候将这件事提上日程了,可以说马涛的想法与宋清不谋而合。 马涛作为江南财阀,当然也早知其中的利弊,以他的财力来说,开设钱庄发行纸币,倒也不是不可以。 但纸币这种东西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稳定的政权,不然发行出去,还是同废纸没什么区别。 另外就普通百姓而言,还是金银这种实物用着放心,所以想要推行这种纸币,就必须有个强硬的政权才行。 许多官员都不明白大过年的,王爷将自己找来干什么?当然也有消息灵通的,还以为王爷召集众人同这件事有关,却没想到王爷对金国发生的事连提都未提,而是要大家讨论关于发行纸币的事。 纸币这东西关乎国计民生,是个磨叽活,却不是梁山好汉的强项了,于是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柴进和陈东的身上。 柴进沉吟片刻道:“臣觉得王爷的倡议是好的,而且这东西也确实有利于国家财政,不过难就难在如何发行上,百姓以金银之物等价交换所需物品,这是千百年养成的习惯,王爷突然提出改变,恐怕不容易啊!” 陈东也点头道:“柴大人言之有理,臣也担心百姓不认可,而且臣还担心这东西一旦发行,会不会为不法之人所乘?大肆做假,这样岂不是起到反作用了吗?” 朱武点头道:“一纸可抵千金,而节省下来的金银可作为国家战略储备,王爷这个想法好。其实要我说这也没什么可难的,万事都难在开头,只要我们开个好头,百姓就会跟进的” 待众人说完,宋清才道:“既然大家都想不出好法子,那还是本王说吧!首先,我给纸币定名为银票,再有,待银票印制出来后,首先我们所有官员的俸禄都将由银票代替银两发行,换句话说,也就是用我们的实际行动来给百姓开个头” 陈东忍不住插口道:“千岁,恕臣直言,王爷将银票当做俸禄发给我们,可我们该去那里用呢?” 是啊!银票若兑换不了,让我们喝西北风啊!这句话可以说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到了宋清身上。 宋清笑了,道:“这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首先江南财阀马家会承接我们第一笔兑换,而且我已经与他定好,将来还要陆续在各地开设钱庄,主要的业务就是以兑换为主。同时还要请柴大哥筹建可以涵盖中原各地的梁山钱庄,钱庄的用处大家都知道,本王也不会干出那与民争利的事来,此举的最终目的不外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至于陈大人刚才说有人会假冒之事,这就要看地方官府的力度了,如果有人想知道本王的刀够不够锋利,那就不妨站出来试试。晓谕各地官府,对待这种人,就一个字,杀” 宋清是笑眯眯说出这些话的,可所有人还是感受到了一股杀气。敢情这件事王爷早就定好了,召大家来,不过是通知一声而已。 众人不由又看了看朱武,这老家伙一脸道貌岸然,说什么只要开个好头就行,恐怕早就同王爷商量好了吧? 不管下面的人怎么想,宋清都要把这项利国利民的事推行下去,正如朱武所言,这件事就是开头难,待百姓官员们尝到其中的甜头后,就自然而然地接受它了。 同时货币的统一,也有助于将来对江南等地的管理。梁山控制着远洋贸易以及北方的各种物资,可以说梁山政权一直在引领着中原地区的经济。 货币统一之后,接下来就是让梁山钱庄在中原大地开花,控制了经济命脉,那将来甚至都不用出兵,就直接可以让江南的赵宋政权瘫痪。 当然这只是隐藏在宋清内心的想法,搞金融他也许不在行,但在那个信息爆炸的年代,什么样的案例没有?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说完这些,朱武看了看吴用,却见吴用微微点了点头。两个老家伙什么事都会事先通气,所以也知道彼此心中在想什么。 朱武干咳了一声道:“千岁,臣听闻王妃因金国皇帝驾崩之事去幽州了,臣斗胆问一句,千岁可是想对金国用兵?” 这件事宋清原本就没想瞒群臣的,点头道:“可儿是去幽州了,不过现在还不是对金国用兵的时候” 朱武点点头道:“臣斗胆再问,千岁是想先南后北,还是先北后南?” 自从公孙老道回梁山静修之后,属朱武的问题最多。 其实这件事在宋清心中早有腹案,不过今天朱武既然提出来了,他也想听听群臣的想法。 于是饶有兴致地道:“哥哥怎么看这个问题?” 朱武昂然道:“先南后北,只有一个稳定统一的中原,千岁才适合出兵北伐” 陈东皱了皱眉头道:“千岁一直信奉大义,若按军师的说法,我们该以何名目统一中原呢?” 吴用笑着插口道:“名目这东西,想有的时候随便都能找出一堆来,关键还是看千岁怎么想” 宋清心中明白,说来说去,这帮家伙还是想撺掇自己当皇帝,不是自己装清高,实在是不到时候。 微叹了口气道:“大义这东西摸不到,看不着,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想灭赵宋,不过弹指间的事,可赵宋在中原毕竟已经存在了一百多年,已经在百姓心中生了根基,现在虽说已经日薄西山,但若想将之彻底从百姓心中抹去,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我这么说,大家一定是以为我要出兵北方,现在不妨可以肯定的告诉大家,我的下一个目标,是西夏” 宋清的思维跳跃性太大,刚刚朱武先提到金国,而后宋清又提的赵宋,现在突然又跑到西夏去了。 有人想问为什么,不过宋清显然不愿就这个话题谈下去了,他在召集群臣来的同时,已经知会马涛加紧印制银票,待他看了满意之后,就会开始着手推行。只有把这件事彻底敲定,他才能安心去幽州。 打发走群臣后,宋清命人把燕青叫了过来。燕青在梁山中的地位虽然不低,但像刚才那种议事还是没有他的份。 现在还属于国人传统的春节期间,安照宋清的想法,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会在入秋的时候展开对西夏的全面进攻,这就是为什么他把岳飞留在太原的原因。 时间不大,燕青就赶了过来。今天他是巡城的值班武将,是传令的侍卫从街上把他找来的。 让燕青坐下后,宋清与他闲聊几句后才问道:“你的夫人有没有问过你,本王什么时候可以出兵替她报仇?” 燕青略显尴尬地道:“没..没有,她现在很少和我提及此事” 傻子都能看出燕青在说谎,宋清笑了笑道:“你们夫妻去麟州吧!先想办法同一些拓跋族中还能联系上的人联系一下,内卫在那边虽有人,但总不及你们的情报准确,搞清状况后,立刻报与我知” 燕青惊喜地道:“千岁要对西夏用兵了?” “这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待有确切的消息后,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消息更让燕青高兴的,要知道为了这事,他没少和李雪儿闹别扭,现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日月了。 高兴地答应一声,告辞离去了。 宋清决定出兵西夏,当然有他自己的想法。 不出兵赵宋的原因自不必说了,如今大理已经被纳入治下,而金国虽然战乱不断,但整体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所以宋清对待金国的政策仍是以搅乱为主,那么周边就只剩西夏一个国家了。 其实严格说起来,出兵西夏也毫无借口可言,但就如吴用说的那样,想找借口还不容易吗? 另据内卫从大漠传回的消息,耶律大石在金国手下接连吃败仗后,目前已经向更西的地方退去。 更西的地方是那?除了内蒙就是新疆了,那里也曾是大汉的国土。拿下西夏,就可以打通河西走廊,贯通与西域的交通。 宋清的野心并不大,只希望能恢复到强汉时期的国土就可以了。 而出兵西夏更深一层的意思就是练兵了。 宋清记得有人说过,一个国家好战必亡、忘战必危。中原人不是好战的民族,但若不能时刻保持着最佳的战斗状态,早晚还会被异族所乘。 所以入侵西夏,就当是一次最好的练兵吧! 第二百四十三章 幽州战备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幽州在被金国占领的时候称做南京,它距离金国现在的都城中都只有数百里的路程。因为吴乞买时刻想着将之收复,所以始终未曾想过迁都。 完颜娄室曾是完颜宗翰的心腹爱将,同时也极得先帝吴乞买是信任。所以这一次皇帝更迭,他就成了主要被清出京城的将领之一。 谁都想到皇帝的死有蹊跷,所以当老首长将儿子和先帝的皇子托付给完颜娄室后,他二话不说,带着三千手下,冒着刺骨的寒风向幽州跑去。 完颜娄室的这种行为在完颜宗翰看来是忠义,而在完颜杲看来则是叛逆。所以完颜杲立刻命高庆裔连同大将刘彦宗,率一万人马追杀完颜娄室一行。 梁山是以鹰信和鸽信接力传递消息,尽管已经把速度提升到极致,终归还是没有快过高庆裔对完颜娄室一行的追杀。 眼看着过了前面的山梁就到了幽州地界,可完颜娄室的三千人马已经损失殆尽,身边只余完颜宝康、完颜宝树,以及数十名侍卫了,可见沿途厮杀的惨烈。 高庆裔对待汉人已经狠辣无比,更何况金国人了,完颜宝树的小脑袋在他眼里,已经变成了能升官发财的金钥匙,所以不住地催促在人马追杀。 刘彦宗也是汉人,也是早年卖身事奴的汉奸之一,不过他却是个很有本事的武将,不然完颜杲也不会视之为心腹了。 因为曾经驻扎过幽州,所以刘彦宗对这一带的地形很熟悉,眼看就要到幽州地界了。他不由开始担心起来,万一梁山人马误会自己要进攻他们,而发起反击,很容易引发两国的全面战争。 快马加鞭赶上比他跑得还欢的高庆裔,伸手拉住高庆裔的马缰绳道:“高大人,不能再追了,前面就是幽州了,若引来梁山人马,我们可能都走不掉了” 高庆裔何尝不知道前面就是幽州,可他怎能眼看到嘴的鸭子飞了?摇头道:“刘将军,你看前面,反贼已经跑不动了,只有我们再加把劲,就一定能抓住他们。只要我们速战速决,想必不会引起梁山人马的注意,而即便他们调集人马过来,我们也已经功成身退了” 刘彦宗还想再劝,高庆裔已经抢过马缰绳,又打马追了上去。 刘彦宗无奈,只好催促人马追了上去。 此时前面的人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完颜娄室和侍卫们还好些,完颜宝康、宝树兄弟却不行了。 完颜宝康很长时间没有去军营,功夫都放下了,而完颜宝树就更不用说了,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估计再跑下去,不用高庆裔杀,累也累死了。 完颜娄室不由叹了口气,自己身受先帝厚恩,又有老上司的嘱托,自己就用这条命回报他们吧! 扭头对完颜宝康道:“保护小皇子先走吧!我来最后抵挡一下” 完颜宝康那还不知道形势的危急,自己这边只有几十个人,即便完颜娄室再勇猛,也不可能敌得住千军万马。 但要说留在这里等死,他却更是不敢。勉强点了点头,催马继续前行。忽觉胯下马一个趔趄,然后又跑出几步后,终于摇摇晃晃地倒在雪地上。 原来这匹马实在驮不动完颜宝康和宝树兄弟了,终于累死在这里。而完颜宝康兄弟也被摔倒在地。 这下完颜娄室也傻了,追兵已经近在咫尺,这时候倒下同送死有什么区别? 眼看追兵越来越近,甚至高庆裔脸上狞笑的表情都看得清的时候,忽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从山梁上传来,紧接着就见追兵的队伍中仿佛翻开一朵浪花,无数军马搅合到了一起。而这不过是刚刚开始,无数的巨响不住地在山梁上传来,然后又在追兵中不断地开花。 火炮!这是火炮的爆炸声,是梁山人马来救我们了。 完颜娄室等人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中原人的可爱,回头看着已经乱做一团的追兵,想想这一路的亡命奔逃,众人的眼泪差点没下来。 其实韩世忠早已经埋伏在这里,他在收到宋清的急信后,就知道这时候派兵已经有些晚了。也并不是他见死不救,而是他知道若是带兵冲上去,除了混战,根本起不到全歼敌人的目的。所以他才在此地设伏,从而一举将追杀完颜宝康的金兵消灭。 待火炮的打击目的达到后,梁山的冲锋号角吹了起来。紧接着就见无数的梁山铁骑从山梁后冒出,兜着乱做一团的金兵就杀了过去。 同样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厮杀,一万追兵在追杀完颜娄室的时候,已经损失了三四千人,而且又是人困马乏之际。 一轮密集的火炮已经将他们的斗志全部打没,还谈何迎击梁山铁骑了?不到两个时辰战事就结束了。 除了刘彦宗率百十来人逃出生天外,全军覆没,高庆裔属于命大没有被火炮炸死,却也成了俘虏。 韩世忠命人赶来几辆大马车,让完颜宝康一行人坐了上去。 完颜娄室还能坚持住,同时也不想让中原人小瞧了自己,向骑在马上指挥人马打扫战场的韩世忠抱拳道:“韩将军,救命之恩,没齿不忘” 韩世忠很想告诉他,自己不是来救他的,不过机缘巧合而已。但韩世忠为人厚道,也不会讥讽别人。 点头道:“娄室将军言重了,请随我去幽州安歇吧!王妃已经在路上,很快也会赶到的” 完颜娄室知道韩世忠口中的王妃就是公主完颜可儿,听说公主来了,心中不由大喜,总算是来了个能主事的人,不然自己这些人住在中原人的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背叛大金了呢! 在梁山铁骑的护送下,一行人来到幽州城。 实际上在幽州也并非没有女真人,不过他们都是些安分守己的百姓或是商人。 宋清早就对下面的人说过,大汉民族是个海纳百川的民族,只要真心与我们相处,我们都欢迎,不论你是那个民族。 安排完颜娄室等人住下后,韩世忠开始调拨人马。 如今的三边总制仍是林冲,不过像岳飞和韩世忠这样的高级将领,都有很高的自主权,而且他们二人手下实际可调动的人马都不少于五万。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宋清用人不疑的广阔心胸。而换来的自然就是众将士为知己者死的效忠了。 韩世忠是个天生的将才,单从吴乞买突然暴死这件事上,就感觉到王爷恐怕要对金国用兵了。 于是他一边给林冲去说出自己的想法,一边调集人马物资,等待宋清的到来。 十余天后,豆娘陪同可儿先赶到了。 可儿已经有快两年没有见到弟弟宝树了,同时又遭逢父亲突然去世,所以姐弟二人见面后就抱头痛哭。 哭够之后,可儿向完颜宝康以及完颜娄室万福施礼谢恩,若不是他们的舍命相救,姐弟二人今生也别想再见面了。 宝树年纪小说不明白什么,宝康却什么都想明白了。 当下哭着道:“妹妹一定要给皇叔报仇啊!是完颜杲那狗贼害死皇叔的,他的帮凶高庆裔已经被韩将军抓住了,请妹妹下令将他千刀万剐,以慰皇叔在天之灵” 可儿尽管心中恨急,却不会胡乱干涉丈夫的军务,好言安抚宝康等人后,告诉他们,自己的丈夫梁王一定不会对这件事坐视不理的,请众人耐心等待。 豆娘是知道宋清心思的人,所以在这里也代表梁王向众人做了保证。 可儿与弟弟见面之后,就开始准备仪式,在城外搭建祭台,遥祭父亲的在天之灵。 又过了几天,林冲受宋清委派,亲临幽州。而在林冲来之前,宋清已经通过密信,对林冲来幽州的具体行动做了指示,并要林冲和韩世忠共同制定一份计划回报于他。 宋清早已制定好先攻打西夏的策略,所以不可能大规模对金国用兵,他派林冲来的目的是指挥军队出击金国,但此战一定要有个度,适可而止就行。这样既对可儿有了交代,同时也是对金国一种试探性的进攻。 天气还没有转暖,这时候也不适合出兵。而宋清因为发行纸币的事,暂时还无法分身出来,所以林冲会同韩世忠拟定了份作战计划后,就请两位王妃先回去。 可儿是很想手刃仇人,但一来挂念洛阳的儿子,再有她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待在这里,于是再次洒泪祭拜父亲后,带着兄弟宝树以及宝康一起返回洛阳。 完颜娄室却说什么也要留在梁山军中,一方面中都传来消息说因为他叛逃梁山,家人已经被完颜杲悉数杀掉,再有因被高庆裔追杀而死的,都是他多年的兄弟手足。 为了家人兄弟的血海深仇,他是说什么都要同梁山大军一起杀回中都的。 因为活捉了高庆裔,所以内卫的人很快就从他嘴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大战还未开始,一场宣传攻势却已经先打响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草原野望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林冲与韩世忠制定的作战计划,与宋清的想法不谋而和。 首先通过高庆裔的口供,将完颜杲的阴谋公布于众,让女真人内部先闹起来,这样在出兵的时候,就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军事方面,韩世忠率五万人马兵出幽州,同时携带百门重炮,目标就是中都。由于火炮的机动性不强,林冲会率领另一路大军在旁策应。 此战的最终目的也不是消灭,而是以破坏和威慑为主。出兵日期就定在四月。 因为豆娘和可儿已经返回洛阳,宋清也没有再过来,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不是战神,在战场上根本无法和韩世忠等人相比,所以战场上的事还是让这些将军们自行发挥最好。 同时宋清又下了一道旨意,将高庆裔压回洛阳受审。 高庆裔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辛苦一场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他心中也未尝没有奢望,希望梁山也能像放时立爱那样,将自己像个屁一样放回去。却不知从打他决定做这件事开始,他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洛阳一系列的军事决定虽都是在暗中进行的,但还是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尤其是天下人都知道吴乞买是宋清的老丈人,现在吴乞买突然暴毙,像宋清这样的野心家,岂有不好好利用这次机会的? 于是豆娘他们还未等返回洛阳,宋清这边就迎来了两拨客人。一伙是已经跑到虎思翰耳朵的耶律大石派来的萧显,另一伙则是窝在长白山里当野人的完颜宗干,不过却是完颜宗望亲自来了。 宋清正在派人搜寻耶律大石的下落,现在他主动派人来了,倒也省却了很多麻烦。 完颜宗望却是从海上来的,他来的目的宋清很清楚,不外乎与自己结盟,可他也不想想现在的处境,还有与自己结盟的条件吗? 对于这两伙人的到来,宋清表现的都不冷不热,自己固然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却也无需再像从前那样迫切了。 完颜宗望是想先探望可儿的,然后希望通过亲情打动可儿帮助他说服宋清,却没想到可儿去幽州了。没有达到目的他怎能离开?只好先住了下来。 此时宋清正在同吴用、朱武坐在一起研究怎么能通过这件事,让自己获得最大利益。 在三人中间摆着一副巨大的地图,标注的正是关外各种势力的分布,黑色小旗代表金国的势力范围,白色小旗代表西夏,蓝色代表耶律大石,灰色则代表蒙古各部。 长城以内的梁山势力用的是草绿色。 现如今关外闹得罪欢实的就是女真和契丹,而铁木真还没有出世,蒙古各部族还没有统一的指挥,仍处在女真和契丹两个民族的绝对压迫之下。 所以宋清的目光还没有定格在那里。 吴用看了会地图道:“千岁,臣还是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既然有意让他们无限期地乱下去,为什么还有给他们划定一个界限?” “呵呵!想必朱军师心中也是这个想法吧?其实你们还是没明白,关外之地尽是草原大漠,那有什么明确的地界?而我即便给他们划定了界限,你们以为他们就会听我的吗?只要我们的势力不掺和进去,到时候他们就只有更乱” 宋清说到这,转脸对朱武道:“找两个精通蒙古语言的人,到蒙古各部走走” 朱武明白宋清这是要把蒙古各部也拉到这场乱局中来,点头道:“千岁放心,我这就去办” “也不急在这一刻,我已经让陈东把萧显和完颜宗望都找来了,一会你们陪我去见一下” 如果没有刚才的谈话,宋清同时把两伙人都找来,二人一定会觉得意外,但现在知道了宋清的心思后,就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时间不大,陈东就引着两伙人同时到了。 起初两伙人谁也不认识谁,只能凭衣着判断对方的身份,不过当陈东介绍完彼此的身份后,双方的表情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宋清这家伙也太阴了吧!里挑外掘也应该放在暗处啊!现在怎么摆在明面了? 想归想,可现在谁敢得罪宋清?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陈东心中暗笑,不过他也没弄明白王爷这是玩的那一出,既然能把他们找来,应该是对他们的请求有所表示,可这两家明明是在敌对中,现在都找来,该怎么应付他们呢? 宋清的心思岂是别人能猜测的,笑眯眯地看着众人进来之后,命人看座上茶。然后才道:“本王知道你们一定很奇怪,本王为什么会把你们同时找来?” 说到这,宋清故意叹了口气才又道:“中原有句古话叫冤冤相报何时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过去的已经过去,你们再这样无休止地争斗下去,受苦受难的还是贫困百姓,唉!这是何苦呢!” 萧显和完颜宗望被宋清一通云山雾罩地瞎白话弄蒙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同时转过一个念头。 “宋清这小子今天早上没吃药吗?” 不过宋清接下来的话却又变味了,只见他忽地站起身,大声道:“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但完颜杲杀我岳父,本王誓与之不两立,本王已经决定对完颜杲用兵,二位有什么想法尽管说,能帮的,本王决不含糊” 这回连陈东都觉得王爷怕是没睡醒,在说梦话了。 尽管心中疑惑,但完颜宗望和萧显却都是深知宋清为人的,估计宋清这番做作怕是另有深意。 完颜宗望率先道:“在下此来也是商议与梁王千岁共同出兵剿灭乱臣贼子的” 宋清心中好笑,当初你们哥俩大张旗鼓地喊着要推翻我老丈人,支持完颜杲上位,现在怎么又反对起他来了?说白了还不是你们觉得有机可趁。 似乎知道宋清心里在想什么,完颜宗望面不改色地接着道:“起初我们支持完颜杲,是因为吴乞买意图破坏我们女真人的传统,而且我们也决不会杀吴乞买。现在则不同了,完颜杲竟然亲手杀害我们大金的皇帝,所以他已经是我们所有女真人的公敌,我们必须消灭他” 有些话不用说太透彻,大家心里明白就行。所以宋清也不会去揭穿他,扭头又看向萧显,意思是让他说说想法。 萧显的意思当然还是恢复大辽的疆域,但有完颜宗望在场,这种话该怎么说? 殊不知宋清要的就是这效果,辽国已经成为过去,就不要再有什么幻想了,能给你们留一个生存之地就不错了。 见萧显不说话,宋清就开口道:“本王刚才说过,希望你们和平相处,不要再纠结于过去。本王很快就会对完颜杲用兵,你们都回去准备吧!” 这叫什么会面?要知道两人想见宋清一面那是相当地难,可来了之后除了听到宋清一通胡说八道,根本一点有用的东西没有。 萧显还想说什么,却见宋清看向自己的眼光中明明带着一丝深意。电光火时间,他一下明白宋清想对他说什么了。 大金皇帝突然暴毙,而宋清这边又揭露了大金皇帝的死因,所以现在的大金可谓乱做一团,到时宋清自幽州出兵,主公的人马不就可以收复其他地方吗? 想到这萧显心中阴霾尽去,深深向宋清施了一礼,然后告辞离去。 完颜宗望却没有走,他此来固然是想请宋清出兵,同时他也想请宋清支持他兄长完颜宗干登上皇帝位。 怎么说也带点亲戚,所以宋清也没有赶完颜宗望,而且还命人准备酒宴招待他。 完颜宗望纵横疆场多年,很少服人,但对宋清层出不穷的手段还是很钦佩的。两人谈笑一阵后,完颜宗望就说到自己此来的主要目的。 宋清听了完颜宗望的话后,沉吟片刻才道:“老将军,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可儿去幽州一是祭拜本王的岳父,再有就是接回岳父仅存的儿子,所以本王若贸然答应你,待可儿回来,本王该如何向她解释?” 这件事完颜宗望还真不知道,所以听宋清说完不由愣住了,若真是这样的话,有可儿的支持,吴乞买的儿子未尝不能登上皇位,那自己此行不是白来了? 却听宋清又道:“不过老将军也无需太担心,带可儿回来,本王自会劝她,让她的兄弟放弃皇位。而且本王心中属意的金国皇帝也非令兄莫属” 完颜宗翰都快被宋清弄出心脏病来了,他很想问问宋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宋清这是为了保护小舅子。 试想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如何管理那么庞大的帝国?最后恐怕还是会被别人所害,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不去坐那个位置。 想明白这点,完颜宗望放下心来,起身向宋清告辞,然后星夜离开洛阳,返回北方准备趁宋清讨伐完颜杲的时候,起兵响应。 而在豆娘与可儿她们还走在返回洛阳途中的时候,马涛给宋清送来了第一张银票的样板。 第二百四十五章 紧锣密鼓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宋代时期,印刷术的发展非常快。所以为了正版银票不被人仿造,在宋清的建议下,马涛的钱庄印制出来的银票具有很高的防伪性能。 同时这种银票的纸质也非常特别,即便是沾上水,只要不是被水长时间浸泡的情况下,仍完好如初,单凭这一点就可令许多造假者望而却步。 看到银票的样板后,宋清大为满意,立刻命他加紧印制,力争在下个月就推行开来。 同时宋清也要柴进抓紧时间筹备梁山号钱庄,要知道能以梁山为号的钱庄,跟现在的中央银行没什么区别。 另外与银票跟进的还有小额的铜钱,毕竟银票不是每个普通百姓都能用得起的。 因为宋清已经在事先向群臣透过气,所以这件事没有引起任何反响。 十余日后,豆娘、可儿偕同宝康、宝树兄弟来到洛阳。 虽然遭逢巨变让宝树成熟不少,但终究是少年心性,同时又见到了姐姐,所以一路走来,宝树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当宋清亲自出迎的时候,宝树不由紧张地拉着姐姐的手,他虽然很想见见姐夫长什么样,但在金国的时候,也没少听人说姐夫的坏话,简直就是个专吃小孩的大坏蛋了。 宝树长得很像岳父,脸型也有几分可儿的影子,一个标准的美少年。 宋清心中暗叹,这样的人若是当皇帝,恐怕也是等着被人推翻的主。 完颜宝康上前见过宋清,他也知道,现在可是要真正的寄人篱下了。但他比可儿大,所以自然不能像宝树那样叫姐夫了。 宋清亲手拉起他,感慨地道:“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呀!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不要有什么顾虑” 宋清现在还不能对他有任何封赏,不过他小王爷的称呼却也不能再叫了。 一旁的宝树怯怯地道:“姐夫,姐姐说你会替阿玛报仇是吗?” 宋清看了可儿一眼,点点头道:“你的阿玛也是我的岳父,我们是一家人,岳父的仇我怎能不报,放心吧!姐夫很快就会派兵的” “姐夫,我听说你有两条我们皇宫那么大的船,可以让我去看看吗?” 少年心性,觉得姐夫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好啊!想做海上的大将军吗?我可以让你带着舰队去打海盗” 听宋清这么说,完颜宝康的心不由一沉,宝树去海上当大将军,那还能回去当皇帝了吗?想到这忍不住扭头看了看妹妹。 谁知可儿却道:“宝树去看看海船可以,大将军就不必了,今后还是留在洛阳安心做个读书人吧!” 宋清也有些意外,他之所以这么说,当然是有给可儿来点心理准备的想法,却没想到可儿比他想的还远。 当皇帝有什么好?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金国已经乱得不能再乱,若让兄弟去做皇帝,跟去送死有什么区别?而且以丈夫现下的发展趋势,早晚是要征讨大金的,到那时弟弟如果是皇帝的话,自己该怎么办? 所以早早打消这个念头,即不会被丈夫所忌,同时待在自己身边,自己也可以保护他。 有些话不用说,夫妻间一个眼神动作就足以表明一切了。 可儿能想明白这点,顿时让宋清放下心来。吩咐大队回城,然后将宝康、宝树兄弟都安排在自己的王府中。 豆娘和可儿的归来,让宋清的王府再次热闹起来,尤其是宝树与昊天差不了几岁,所以很快两个人就变成了好朋友。 正如可儿期望的那样,宝树对汉人的文化一直都很向往,这次有机会学习,当然是更加用心,很有点乐不思蜀的样子。就连可儿都没有听过他想回家乡的语言。 殊不知少年宝树早就厌倦了那个冰冷的皇宫,而族人对他疯狂的追杀,更让他记忆尤新。 相比现在自由自在的生活,他宁可放弃所谓的皇子身份,当一个洛阳梁王府中普通的孩童。 为了让可儿安心,宋清命人将稍后押到的高庆裔在洛阳闹市凌迟处死,并昭告天下,这就是背主求荣的下场。 行刑的时候,可儿也去了,后来实在看不过那血腥的场面,拉着宝树离开了,宝康则一直看到最后。 宋清告诉宝康,完颜宗翰被完颜杲软禁在府中,现在看似没什么危险,但再也没有人见过完颜宗翰,看样子是凶多吉少了。 所以宝康也把这种恨转移到了高庆裔身上。 转眼到了三月,而洛阳纸币也在这个月发行下去,因为开始定的试用人群就是官府的官员,所以并未引起什么不良反应。 而各地官员在拿着银票去钱庄兑换,以及去定点商铺使用时的出奇顺利后,也终于体验到银票的好处,开始大力推行起来。 单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马涛不愧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因为可以用银票兑换物品的商铺都是他的产业。 而与此同时,梁山号钱庄也在各地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不论那个朝代的当权者,都不可能让国家的经济命脉操纵在个人手中,宋清不是好杀之人,也不想干那种卸磨杀驴的事,所以他才指示柴进开设中央银行,用这种手段逐渐将经济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长江以北、梁山治下的中原地区在大搞经济建设的时候,林冲与韩世忠集结的十五万大军也已经整装待发,随时可以出兵了。 幽州的种种举动早有探子报回中都。要说完颜杲现在的日子是真的很不好过。他那能想到自己的阴谋会败露在高庆裔的手上? 其实即便宋清没有杀高庆裔,在高庆裔追杀完颜宝树回来之后,完颜杲也绝不会容他活下去的,兔死狗烹这个道理不单是中原汉人才明白的。 在得知高庆裔被俘之后,完颜杲已经在第一时间杀了那个太监首领。不过尽管他做了很多弥补工作,但吴乞买死的太过突然,现在又传出这个说法,已经有很多女真部族不肯听从他的调遣了。 所以在得知梁山即将出兵的消息后,完颜杲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迁都,这里距离幽州实在太近了。而且他也没觉得自己的人马能打得过梁山大军。 完颜杲的这个想法一经提出,就遭到所有人的反对。 别管完颜杲是通过什么手段登上皇位的,但他现在毕竟是大金的皇帝,听说梁山人马来攻打,一仗不打就要迁都,让大金的脸面往那搁? 况且梁山人马厉害,我大金的铁骑就是吃干饭的吗?有火炮怎么了?耶律大石还有火炮呢!不照样被赶跑了吗? 在群臣的压迫下,完颜杲不得不调兵遣将,召集各路人马准备抵御梁山军队的进袭。 要说现在最紧张的不单是完颜杲一人,还有一人的紧张程度也不比他少,那就是身处临安的秦桧。 被宋清猜着了,秦桧确实是金国派在临安的高级卧底,他高级就高级在只与吴乞买单线联系,别人根本就不知道大宋朝廷中还有个这么大的奸细。 因为是单线联系,所以尽管宋清怀疑,但内卫却始终抓不到他的证据。 现在吴乞买突然死了,秦桧也就成了无主的野狗,变得茫然无措起来。 秦桧不是傻瓜,他早看出赵桓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之所以留在临安,就是受吴乞买指派,想办法让赵桓坚挺起来,从而能牵住宋清的后腿,给吴乞买留有充足的恢复时间。 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了,留下只能是陪着赵桓送死,若说走,该去那?天下虽大,可那还有他容身的地方? 每每想起这些,秦桧就变得焦躁不堪。 今天好容易奈着性子陪赵桓磨叽完,立刻回府,并告诉门子,不管是谁,一律不见,就说自己病了。 回到书房,秦桧突然感觉不大对劲,每天侍候在门外的书童怎么不见了?刚想喊人,忽见从外面走进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 “你是谁?不经本官同意,擅自闯入本官的内宅,不要命了吗?” 秦桧说的虽凶,但不过是色厉内荏,他知道自己的家虽不是龙潭虎穴,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但这个人却能不声不响地进来,不是身边有内鬼,就是这个人的武功太高。 来人正是曹正,因为秦桧的事,他已经挨了王爷的狠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出手。 秦桧不是梁山中人,想拿下他也无须请示谁,不过曹正觉得还是有必要与他谈谈。 微微抱了抱拳道:“在下梁王驾前领内侍卫总管曹正,见过秦大人” “什么?你、你是梁山中人?”秦桧吓的差点没跳起来。 曹正也不客气,自行坐下,然后笑眯眯地道:“我若是你就不会喊叫,因为我既然敢来,就什么都准备好了” 秦桧知道曹正说的是实话,强忍着惊惧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曹正仍是那副表情,看了秦桧片刻后,突然道:“吴乞买都死了,你还打算为谁效命?” 他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秦桧心中的震惊已经无以复加,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曹正叹了口气道:“秦大人,我是想给你留条活路,才来找你的,若是换个地方,恐怕你就不会这么和我说话了,你是个聪明人,想想我说的可对?” 秦桧当初被金人擒获,开始时也是想做个誓死不从的英雄,不过还是很快就屈服在各种刑具下,所以他当然明白曹正说的是什么。 这里是临安,大宋的都城,可曹正却像来自己家一样。秦桧明白,即便官兵抓住这个人,以赵桓对宋清畏之如虎的心态,也会放了他的。 沉吟了好一会才道:“你想让我干什么?” 曹正微微一笑道:“很简单,劝赵桓自去帝号,向我家王爷称臣” 第二百四十六章 都是帮凶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中国有句老话,叫一个好汉三个帮。 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人光靠自己很难做成什么事,得有众人的帮忙才行。 宋清始终不肯称帝,但是控制的地盘却越来越大,长此以往下去,很容易让那些追随他的人产生别的想法。 于是朱武就再次找到曹正,这两人手下都有一支见不得光的队伍,干得也多是不能见光的事。 宋清目前称帝最大的障碍就是赵桓,但是若直接弄死赵桓的话,不单宋清会不高兴,也很容易让天下人以为是宋清所为。 所以宋清手下最大两个特务头子坐在一起密议了一番,觉得还是让赵桓主动向宋清称臣最合适,这样避免了宋清的难做,也不会对梁山政权产生什么损害。 但是这件事还必须有个合适的人来执行,思来想去,曹正就把目光锁定在秦桧身上。其实他也不十分确定秦桧是吴乞买的人,但如果秦桧拒绝的话,那只好请秦桧去内卫大牢喝茶了。 这件事当然是瞒着宋清干的,而且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知道,秦桧一旦完成这个任务后,就会得一场病,一场永远也醒不过来的病。 秦桧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决定,但他显然是个聪明人,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活命机会,所以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抱拳道:“曹大人,在下斗胆请将这件事待梁王千岁的大军北伐回来之后再提,这样才更容易打动赵桓的心,大人以为如何?” 果然是个当奸细的料,脑筋反应够快,可惜了,如果之前没有投靠金人,倒是可为我所用,现在嘛、、 曹正点了点头道:“我等你的好消息,完成之后我会亲自向梁王千岁为你请功” “谢曹大人” 相比临安的阴谋诡计,幽州前线才是男人真正应该待的地方。 韩世忠在预先定好的日子,亲率三万骑兵,两万步兵,一百门梁山的最新火炮,誓师出兵。 在韩世忠侧翼是林冲的十万铁骑,这样可以很好地弥补火炮机动性不强的弱点,防止金兵的游骑。 而纵观金国现在能拿的出手的人马不过二十几万,其他的人马不是要留着防备耶律大石,就是为抵挡完颜宗干的趁虚而入准备的。 所以宋清才敢放心地派出十五万大军深入金国。 完颜杲现在属于瘦驴拉硬屎,明知不敌也得硬挺着,不然他这皇帝恐怕也做到头了。 幽州距离中都不算远,所以根本无需担心后勤的问题。 完颜杲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所以他并没有派零星人马袭扰梁山的后勤,而是收缩兵力重点保护中都。按照他的想法,只要能将梁山人马挡在中都城下,到时女真各部族人马就决不会坐视都城被围。一旦勤王大军云集,就是梁山大军的末日了。 不过完颜杲的这个梦想很快就破灭了,先是西面耶律大石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路将防守空虚的城池尽数占领,并也向中都逼来。 另一路完颜宗干也兵出长白山,打着替先帝报仇的旗号,从北方杀来。 而梁山人马也同样打的是为梁王岳父复仇的旗号,这样一来,原本许多可以帮着完颜杲的部族也开始观望起来。 事到如今,完颜杲也想明白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有打败梁山人马,整盘棋才能活了。 春风习习,大地回暖,嫩绿的小草已经破土而出,远远望去,一片生机盎然之像。 身着浅绿军装的梁山大军,行进在草地上,仿佛与大地连为了一体,一直延伸到天边。 虽然此战的元帅是林冲,但韩世忠却被委任为这次大战的主攻大将。他心中对宋清的感激已经无以复加,出征胡虏,扬国威于域外,这是他少年时的梦想,而今天这个梦想终于变成了现实,他怎能不激动? 他在边关这几年没干别的,就训练军队来着,而身边这五万大军正是由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所以尽管金国有二十万大军,他仍没有放在眼里。 韩世忠还知道岳飞也同样没闲着,训练的人马也不比他差,而且他也隐隐觉出王爷怕是要先对西夏用兵,那么他就更得抓住这次机会,彻底将金兵打服、打怕。 前方流星探马不间断地向中军汇报着前方的敌情。在距中都八十里的地方,韩世忠下令大军扎营。 韩世忠知道完颜杲选择的这种战略既是无奈之举,同时也是最明智的。如果没有林冲大帅的十万铁骑在旁护卫,他一定会派兵袭扰自己。 另外据斥候回报,在金兵的前锋大营,同样架起了十几门火炮,以及数十架可以投掷火蒺藜的投石机。 韩世忠心中冷笑,都是老子们玩剩下的,当初赵宋的下场还不够教训你们的吗?这回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火炮。 大军休息一日后,伴随在出征的鼓声,两万梁山铁骑护卫着二十门火炮,以及五千步卒向金兵大营压了过去。 金兵大营也同样派出相应的人马,双方都知道,这不是决战时刻,第一场不过是相互试探而已。 金营中也推出了火炮,那还是上次宋清送给老丈人的礼物,只可惜已经比梁山军队现在配发的火炮差了一代都不止,梁山大营中这样的火炮早送回军器监回炉了。 现在这些火炮的炮弹都是圆锥型,射程远了两倍都不止。因为这两年梁山没有发动对外战争,所以新式火炮的秘密根本就无人知晓。 今天的这场战,主要目的就是销毁金兵的火炮,以及可以发射火蒺藜的投石机,以免其对梁山人马造成损伤。 在到达梁山火炮的射程距离时,梁山大军停了下来,然后迅速将火炮调整好,设定好目标后开始装填炮弹。 对面的金兵还纳闷呢!梁山大军怎么停下来了?难道是想等我们主动凑过去?算了吧!老子们才不上你当呢!有种你们就过来,看谁靠得过谁? 韩世忠看着远处丝毫没有动静,仿佛等着挨炮弹的金兵,嘴角闪过一丝狞笑,向手下打了个手势。 只见中军一声令下,二十门火炮同时喷射出火舌,然后就是不间断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再看远处的金兵方阵,在远程火炮的持续打击下,早已乱做一团。但见火光四起,浓烟滚滚,整支人马都被笼罩在其中。 韩世忠并没有趁机冲杀,大战才刚刚开始,金兵不是乌合之众,不会因为一场小败就崩溃。所以还要保存实力留待后面的战争。 这一番炮击,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待炮火停息后,对面已经看不到金兵的影子,有的只是遍地的尸骸和残碎的肢体。而那些陈旧火炮,也都变成了一对废铁。 对这个战果,韩世忠非常满意,下令收兵。 完颜杲接到奏报,顿时瘫坐在龙椅上,嘴里不住地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宋清这小子也太阴了吧?竟然连老丈人也摆了一道,显然他送给吴乞买火炮的时候,已经给这一天预留了伏笔。 原来还指望着城高墙厚,以及梁山以前赠送的火炮抵挡住梁山的人马,现在看来,却如同个笑话一般。 吴乞买啊吴乞买,你若活着,知道你姑爷子这么玩你,怕也得被气死吧? 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还是琢磨怎么应付梁山人马吧!情急之下召集群臣商议。 其实完颜杲现在的想法还是迁都,可因为之前群臣的激烈反对,让他不敢再轻易开口提这茬。 群臣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嗡嗡了半天,有提议趁夜劫营的,不过很快就被别人否了。 你当人家梁山傻吗?会不防备你去劫营?而且梁山火器神出鬼没,恐怕你还没等靠近人家大营,就被炸成碎片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在这挺着挨梁山的炮弹吧? 火候差不多了,完颜杲终于开口道:“朕还是那句话,暂避梁山锋芒,然后采取诱敌深入的策略,将梁山军队的后勤补给线无限地拉长,然后派兵不断袭扰他们的补给线,待他们没有粮草供应,而不得不退的时候,就是我军全线反击的时候” 群臣明白,皇帝大哥说来说去还是要迁都,不过他老人家的策略倒也属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正说话间,忽听南城外响起震天的爆炸声。 梁山大军这么快就开始攻城了?听这次的爆炸声可比上午的爆炸声密集多了。 完颜杲和群臣的脸色都变了,韩世忠玩的这是什么策略?我们败了,他不乘胜追击,我这边消停下来了,你却又开始进攻了。 不用派人去打探,时间不大,就见一个灰头土脸的将领连滚带爬地来到殿前。 “陛、陛下,大、大事不好,南城外大营的守将被完颜娄室劝反,梁山大军架起了一千多门火炮,开始攻城了” “什么?” 完颜杲吓得差点没尿裤子,还商量个屁呀!再商量梁山大军就打进来了,跑吧!再不迟疑,传令各个大营的人马向北城汇集,然后跑出殿外跳上马就向北城奔去。 什么老婆孩子、后宫三千佳丽,谁爱要谁要去吧!老子先保住命要紧。 皇帝都跑了,群臣也不敢耽搁,一个赛一个地向外疯跑,生怕跑晚了成为梁山人马的俘虏。 这也就是完颜杲,如果换做是吴乞买,是绝不会逃的,因为梁山大军还没有打进来。 第二百四十七章 如此容易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完颜杲、又名完颜斜也,虽然是排在阿骨打、吴乞买之后的第三位金国皇帝,但无论是智谋、人品还是能力,都照前两位相差甚远。所强者,唯那份令人恐惧的隐忍功夫。 金兵虽然火器不如梁山军队,但却占尽天时地利,上午虽然吃了败仗,但仍有二十万之众,只要肯坚守城池,那怕梁山火炮再厉害,却也决打不进来。甚至还有可能将梁山人马拖死在这里。 只可惜完颜杲亏心在前,同时也在梁山军队手下吃过败仗,在内心深处已经对梁山军队有了很深的畏惧,所以韩世忠刚刚架炮轰城,他就吃不住了。 另一方面,完颜杲刚刚登上皇帝位不久,而且又爆出他谋害先帝的丑事,所以文武群臣对他根本谈不上归心。这时候不扯他后腿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现在他带头跑了,其他人还怎会留下与梁山拼命?只可惜阿骨打辛苦闯下的基业,刚到第三代,就开始崩溃了。 城外完颜娄室一心报仇,凭借他多年积攒的人望,以及梁山火炮的强大压力,成功将南营将领劝降,并让开了道路。 然后韩世忠就架起所有火炮,对着南城墙就是一通无差别轰炸。转眼间古老的城墙就在威力巨大的火炮轰击下坍塌下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斜坡。 如果韩世忠手中也有二十万人马,他完全可以趁势攻入城去,但他知道守军还有二十万,自己的人马贸然冲进去,只会深陷其中。 再有,宋清交给韩世忠的任务也不是占领这座城池,主要目的就是破坏和威慑。 于是在南城墙坍塌之后,韩世忠命令将火炮向前推进,继续延伸炮击。城里住的都是金国的显贵,百姓也是金国百姓,没什么可心慈手软的。 刚刚发射了一轮炮弹,就有斥候来报,四城的金兵已经开始向北城汇聚,看样子是要逃了。 韩世忠听到这个消息不由愣住了,这也太容易了吧?自己还没怎么打呢!莫非其中有诈? 传令停止炮击,然后命完颜娄室率投诚过来的本部人马先行进城,他自己则率大军推着火炮缓缓向北城逼近。 现在韩世忠也有些犹豫,如果完颜杲真的逃跑,要不要趁势追杀?如果真能将完颜杲拿下,那绝对是旷世奇功。 这个念头只是在韩世忠脑海中一闪而过,先不说宋清没有命令他追击完颜杲,就以他目前的兵力以不适合深入金国境内,如果贸然追去,很可能被人切断后路,从而导致全军覆没。 所以蛋糕虽好吃,却是有毒的。 在跟进完颜杲大军的同时,派人上报大帅林冲,中都已经拿下,请大帅速派兵支援。 待韩世忠率大军到达北城之后,看着一地的狼藉,不由后悔了,若不是因为太谨慎,刚才只要派出骑兵追杀,甚至都有可能一举冲散完颜杲的二十万大军。 现在当然没必要再去追了,前方有完颜宗干兄弟在等着他,让他们自己掐去吧! 此时先期进城的完颜娄室等人已经将城池彻底占住,那些没来得及逃走的士兵官员们,早早就投降了,像欢迎起义军似的,一点抵抗的意思都没有,就差敲锣打鼓地夹道欢迎了。 完颜娄室也没有请示韩世忠,冲进皇宫,直接将完颜杲没有带走的家人全部斩杀,也算是替家人兄弟讨回点利息了。 待韩世忠带兵进城后,城内的局势已经彻底稳定下来。 对于完颜娄室的做法,韩世忠只是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还算不得自己的手下,而按照宋清的指示,这座城池是要交还给完颜宗干的。而完颜娄室作为金人,显然还是会回到他自己的族人中去。 不过梁山大军费了这么大力气帮他,总得带点利息回去吧? 韩世忠以安全为由,将完颜娄室的部众全部赶出城外驻扎,然后就开始了乾坤大挪移。首先就是将皇宫里的所有库藏全部搬空,然后才是城中的官员富户。 愿意去中原定居最好,不愿意的,那就对不住了,强行搬迁。此时的梁山大军,充分展现了土匪出身的优良本质,这种事做起来可谓得心应手,而且还很少有伤人的。 这种结果令韩世忠都啧啧称奇,因为这种做法,往往都伴随着血雨腥风,那有像现在这般,事情办了还没太大反响的? 第二天一早,林冲就率大军跟了过来,配合着将城中所有值钱的全部带走,只余一座空城给完颜宗干。 按宋清的话说,就这,完颜宗干还得感谢咱呢!不然他连根毛都捞不到。 想要搬空一座城池那是那么容易的?直到十日之后,才基本搬完。 完颜杲原以为梁山人马会乘胜追击的,为此还设置了一系列的伏兵,只可惜梁山人马根本没有追他的意思,气得他直牙疼。 尤其是听说梁山大军将中都搜刮一空的消息后,简直比听到家人被杀还让他上火。也曾想组织人马企图夺回中都,可人马还没等掉头与梁山人马交锋呢!完颜宗干兄弟的人马就像变戏法似的突然出现在他军队的后面。 完颜杲本来还有尽二十万人马,可从中都跑出来之后,人马就越来越少,到后来连十万都不到了。 待再与完颜宗干兄弟拼杀一番后,虽未分出胜负,但人马又损失了近一半。 完颜杲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带着残兵败将向北撤走,具体会在那落脚,目前还没有确定。 得到消息并已经完成乾坤大挪移的梁山大军,在林冲和韩世忠的率领下,凯旋而回。把空城留给了完颜宗干兄弟。 此战的预定目标已经圆满完成,要说有遗憾的就是没有救出完颜宗翰一家,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因为早在梁山大军刚出幽州的时候,完颜杲已经以通敌卖国的罪名,将完颜宗翰一家满门抄斩。现在完颜宗翰一家只剩完颜宝康一根独苗了。 眼看要到幽州了,忽有斥候从后面赶上来报,中都方向有一彪人马追来。 林冲和韩世忠对望了一眼,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完颜宗干不甘心,想把人追回去不成? 韩世忠开口问道:“有多少人马?” “一千人左右” 林冲和韩世忠再次愣住了,谁这么大胆?一千人就敢追赶十几万梁山大军,没疯吧? 正疑惑呢,又又斥候来报,追来的是金将完颜娄室。 自从他未经请示就私自处决完颜杲的家人后,韩世忠一直没有待见他,有命令也是让传令兵去的。而后又让他留在中都等候完颜宗干,却不知他追来干什么?不过想来他也不是来拼命的。 命令大军继续前行,林冲和韩世忠则勒住战马等在路旁,看看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时间不大,就见完颜娄室一脸汗水地出现在视线中,在离着二人还很远的地方就滚鞍下马,然后徒步跑过来,直接跪倒在二人马前。 抱拳大声道:“末将向二位将军请罪,还望二位将军原谅我这化外蛮人,不通梁山军中规矩,是打是罚,末将都认,还请收下末将吧!” 这家伙居然是来投靠的。林冲和韩世忠又彼此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这家伙在金国算得上是一员名将,若真能为千岁所用,倒也不错。 林冲道:“你本是金人,现在我们已经把你的仇人赶走,你为何不回到你的族人中去?” 完颜娄室不由苦笑,好好一个大金已经被你们祸害成这样,我还回去干什么?再说我已经帮助你们打败了族人的军队,虽说事出有因,可再也别想让族人与我亲近了。而且看这架势,你们梁山大军灭金是早晚的事,与其当亡国奴,还不如早点投过来,找个不错的位置。 跪在那里继续道:“末将一直尽忠与先帝,现在先帝不在了,末将留在金国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末将想追随在公主殿下左右,为殿下效死” 林冲有点想笑,这家伙倒也不是没脑子,不敢说参加梁山大军,却说成是追随王妃。 笑了笑道:“你先起来吧!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待禀明千岁再说吧!” 完颜娄室心中大喜,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过了,暗暗决定,以后在梁山军中,再做什么事,可不能那么莽撞了。 中都被攻破的消息传回洛阳,整个洛阳再一次沸腾起来。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消息更令人兴奋的?当初中原百姓在赵宋王朝统治下的时候,从来只有挨欺负的份,现在却整个倒了过来,换做异族人要在我中原大军的脚下摇尾乞怜了。 而这一切当然都是梁王千岁的功劳,所以宋清的梁王府门前再一次沸腾起来。百姓自发地前来朝拜,梁王宋清的威望再一次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么振奋人心的消息,当然不能只让洛阳一地的百姓独享,必须让天下百姓一同跟着分享才行。 于是在有心和无心的传播下,这个消息就像风一样,传向中原各地,也传入临安赵桓的耳中。 而第一个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桧。 第二百四十八章 江南国主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赵桓现在小日子过得不错,每天醉生梦死,美其名曰韬光养晦,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而这才是真正他自己想要的生活。 按他自己的话说,还是这种日子过得舒坦,梁山太强大了,不是自己偷偷摸摸地积攒点力量就可以应对的,到时候别向上次似的,弄来弄去,最后差点没把自己搭上。 其实宋清这个人也不错,隔三差五地还给自己送几个美女来,过年过节的也没忘了自己,所以还是别折腾了。 不过这种想法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得在臣子面前表现出一副奋发向上的架势,让臣子们知道他还是个有为的君主。 这一天吃过午饭,宠幸了一个美人后,正准备焖一觉,忽听近侍来报,秦桧心急火燎地来了。 这个时候赵桓是真不想见他,不过怎么说也是自己比较信赖的臣子,所以强打精神命人传见。 秦桧果然很焦急,跑的满头都是汗水。来到殿内来不及请安就疾呼道:“祸事来了、祸事来了” 赵桓吓了一跳,忙问道:“秦爱卿,你慢慢说,什么祸事来了?” “陛下还不知道吗?梁山大军已经打下了金国的中都,完颜杲都跑啦!” “宋清的梁山人马果然厉害,连这都能办到?呵呵!也算是给中原人长脸了” 赵桓说着竟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丝毫没觉这同自己有什么关系。 秦桧不得不佩服赵桓宽广的心胸,都被宋清欺负成这妈妈样了,还能笑得出来,活该你赵宋朝廷该灭亡。 脸上却急切地道:“陛下,宋清讨伐完北方,下一个目标该是那了,您不会想不出来吧?” 赵桓还真就没想出来,微微一怔道:“他打了胜仗跟朕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想说他还想要朕的江南吧?不会的,宋清答应过朕,要与朕和平相处地” 赵桓边说边摇头,一脸不信之色,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对着这个长着猪脑袋一样的皇帝,秦桧都快无语了,若是换了从前,他一定会拂袖而去的,这样的傻逼皇帝,谁愿意保谁保吧!老子是不侍候了。 不过现在不行了,若是完不成那个曹大人交代的事,估计连临安城都出不去。 装出一副痛心的样子道:“陛下,您醒醒吧!宋清世之枭雄,当初那么说,不过是为了迷惑你,为他在天下人面前争取人望,以及留有足够的发展时间,现在却已经都不需要了,他先是收复燕云之地,后又攻破中都,只这两场大战下来,就为他积攒够了人望,军力就更无须再说了,所以臣料定,梁山大军南下只是旦夕之间的事”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所以当秦桧摆出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后,以及这番透彻的分析后,赵桓也有点蒙了。 “这么说,宋清难道真的要灭了朕的朝廷?他的野心也太大了吧?朕对他难道还不够恭敬吗?” 赵桓都快哭了。 秦桧真是不知该怎么形容赵桓了,暗自叹了口气道:“恕臣斗胆,唯今之计,陛下还有两条路可走” 赵桓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心急地问道:“哦!那两条路,爱卿快说” “第一,尽起倾国之兵,并号召百姓,以讨逆恢复大宋正统为名,与宋清决一死战” 听说要开打,赵桓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秦爱卿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军队,根本拿不出手啊!别到时让宋清有了借口,趁机灭了朕,那可得不尝失了。第二条路是什么?” 秦桧沉吟片刻,才道:“自去帝号,请为江南国主” 这一句话有如晨钟暮鼓,深深地敲击在赵桓的心上,曾几何时,太祖似也曾这么逼迫过南唐的李后主。 江南国主,说的好听,最后还不一样被太祖灭了吗?难道自己也要步李后主的后尘?不..朕决不做亡国之君。 可要说起兵与宋清硬磕,赵桓却没那胆子。 大殿内足足静了有两柱香的时间,赵桓才颤抖着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要不、要不..” 赵桓其实是想说,不行再划给宋清一块地盘,可想来想去,如今那还有能送出去的地盘了?现在除了江南这一隅之地,四面已尽在梁山的掌控之中。 他也知道,正如秦桧所说,如果宋清一旦兴兵,他根本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一个国家的皇帝变成这样,秦桧心中未尝没有一丝怜悯,不过同自己的性命比起来,这点怜悯之心,连屁都比不上。 叹了口气道:“臣的提议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关键是陛下还得振奋起来,退位只是用以迷惑宋清的手段,待陛下积攒了足够的实力,才有望一雪前耻啊!” 这件事实在太大了,赵桓不可能只听秦桧一个人的,于是有传旨将文武群臣都传来,共同商议。 如今的赵宋朝廷,那还有一点卧薪尝胆的气象,大多是一些混吃等死的主。有能力的甚至已经跑去洛阳了。 所以听赵桓说完秦桧的提议后,所有人都沉默下去。众人心中都是同样的想法,打是一定不能打的,但若就这么毫无作为地等下去,也早晚必为梁山所灭。 眼见群臣都不说话赵桓的心不由沉了下去,难道祖宗的江山真的药到自己这里而终吗? 想到这,赵桓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 太宰何栗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上前一步道:“陛下,臣觉得事情也许还未到那种地步,陛下不妨先派人去探一下宋清的口风,如果他没有这种想法,陛下也不过虚惊一场,若是真有这种想法的话...” 接下来的话就不用说了,谁都明白,若宋清真有这想法,就必须得答应了。 秦桧回去将赵恒的决定告诉曹正之后,曹正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个赵桓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命令秦桧留在临安继续给赵桓吹风,曹正则离开临安前往驻扎在长江北岸的梁山水师大营。 如今的梁山水师已经是一个单独的衙门,直接隶属梁王府,甚至兵部都无权干涉他们。而水军又有海军和内陆水师之分。 海军以张顺为正,内陆水师都督则是李衮。 听说曹正来访,李衮也吓了一跳,这家伙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莫不是自己做什么事落在他手里了吧? 曹正那有心思管他们那么多烂七八糟的事,只要不危急宋清的统治,对这些梁山老兄弟,他一向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将其他人都赶出去后,曹正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听完曹正的话,李衮不由吓了一跳,忙道:“老曹,你不是不知道千岁的规矩,没有他老人家的手令,擅自出兵可是死罪,不就欠你几个酒钱吗!不用这么玩我吧?” 曹正一脸严肃地道:“我又没让你真的同宋军开战,不过是吓唬他们一下,赵桓那胆子比兔子还小,不这样吓唬他,他肯乖乖地退位向千岁称臣吗?” 听说不真打,李衮不由放下心来,不过还是有些犹疑地道:“万一千岁怪罪下来...” 曹正瞪了李衮一眼道:“瞅你那副孙子样,出事自有我擎着,再说你也不是不知道千岁的为人,他若做了皇帝,会亏待你我吗?” 李衮一想也是,梁山这些老兄弟,除了开始那几个阴谋背叛他的人,现在那个不是一方的封疆大吏? 一咬牙,干了。 得到李衮的准确答复,曹正才起身返回洛阳,他背在宋清干了这么大的事,若说宋清会一点反应没有,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不管宋清有什么样的雷霆之怒,他都无怨无悔,因为他知道自己对得起良心。 曹正前脚刚走,李衮就击鼓升帐,然后调动所有水师人马,在千里长江水面上,学着宋清的样子,搞了一场盛大的军事演习。 赵桓派去洛阳的使臣已经走了,正等着回信呢!却忽然收到梁山水师欲大举来攻的消息,顿时就吓拉拉尿了,原来宋清是要来真的啊! 还犹豫个屁啊!再犹豫梁山大军就杀过来了。 赵桓赶紧命人起草檄文,向天下宣告自己退皇帝位,恭请梁王千岁晋皇帝位的同时,以梁国属国自居。 亲眼看着赵桓含泪在檄文上加盖了御玺,秦桧不由长出了口气,总算是完成那位幽灵一般的曹大人交给的任务,自己也可以轻装启程了。 秦桧很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受梁山人待见,既然如此,自己还去找那不自在干什么? 他已经决定去海外,而且这个决定谁都没有告诉。 曹正走的时候已经留下人与秦桧接头,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什么时候都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按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很阳光的年轻人。 在秦桧的家里,年轻人听完秦桧的汇报之后,微笑着点点头道:“曹大人果然没有看错你,我会向曹大人禀报你的功劳,你有什么需要也尽可以说,我们一定满足你” “没有了,在下只想回老家去看看” 听秦桧没什么要求,年轻人又笑了一下,抬手摸了眉头。 就见秦桧身后忽然冒出个黑衣人,抬手就将一根细钢丝套在秦桧的脖子上。 年轻人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们梁山人做事一向很公平的,我已经问过你还有什么需要,既然你都说没有了,我也只能请您上路了” 顿了一下,又道:“其实你应该感激我的,如果你落到我们千岁的手里,恐怕死的就没这么容易了” 秦桧是个文官,在这种专业杀手的手下,很快就被勒断了脖子,至死他都没想明白,梁山人怎么也有说话不算话的? 时间不大,赵桓就收到秦桧家人送来的秦桧遗书,书中言道,因劝陛下放弃帝号,而心生愧疚,无颜再见陛下等等。 忠臣啊! 因为秦桧的死,赵桓又是好一通伤心,连番打击下,终于病倒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不是时候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宋清在接到赵桓送来的第一道奏疏的时候,都有点蒙了,甚至一度以为赵桓吃错药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其中一定有人在捣鬼。 莫非又有人在赵桓那边用什么计了?可是以自己今时今日的地位声望,用这种小儿科的计谋,其结果只会竹篮打水,毫无用处。 那剩下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是自己人干的。而有这种能力和胆量做这种事的人是谁,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这种事对自己确实有百利而无一害,但宋清就是不喜欢被人蒙在鼓励的感觉。 正准备命人将赵桓的奏疏原封不动地送回去,近侍来报,朱武和曹正二人请见。 他们胆子不小,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宋清命近侍传旨出去,命他二人在外候着,自己什么时候想见他们了,再让他们进来。 谁都知道朱武和曹正是宋清最亲信的手下之一,现在连这两人都被关在门外,想必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吧? 这个消息在最短时间内传遍了洛阳官场,而此时宋清却在琢磨对他二人的处置。 一个掌管着暗探,另一个统领内卫,这二人加在一起产生的化学反应,决对是任何人都难以预料的。 看来是时候对他们采取行动了。 就在这时,又有消息来报,李衮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调集了长江水师的全部人马,在长江上玩起了军事演习。 听到这个消息,宋清不由勃然大怒,这还了得?未经自己允准就私自调动人马,想造反不成? 火速传令李逵,带着自己的金牌令箭,去长江水师将李衮拿下,押回洛阳。其实宋清都能想到李衮是受了朱武或是曹正的撺掇,不然他没那么大的胆子。 虽说事出有因,但若听之任之,将来谁都这么干,那还不乱套了? 吩咐人把朱武和曹正传进来。 这哥俩也老实,进来之后就给宋清跪下了,然后乖乖地等着接受处理。 这二人的心意宋清如何不懂?可他们实在是有些太胆大妄为了。冷冷地看了二人好一会,才道:“你们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我刚才就一直在想,该怎么处置你们?可是你们又都立过不少功劳,还是你们自己说吧,该接受什么样的处罚?” 朱武看了曹正一眼,昂然道:“千岁,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臣愿意接受千岁的所有处罚,但也请千岁体谅臣等的一片赤胆忠心,不要再推辞了” 似乎是天时、地利、人和,自己全占了,可自己说过暂不称帝的话还热乎着呢!现在就来这么一出,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道:“暗探交给萧让,以后你就专心政事吧!” 又转向曹正道:“和高进交接一下,你去督察院,任右都御史” 官员都是左正右副,萧让是左都御史,曹正当然要在他之下了。看上去这是对曹正的处罚,其实未尝不是对他这些年默默在宋清身后工作的一种补偿。 原来领内侍卫总管,看似官不小,却是不能见光的,以后则不一样了,右都御史,可以名正言顺地监察百官,光明正大地站在百官之前了。 跪在地上的曹正突然感觉眼睛热乎乎的,遂磕头谢恩,然后起身离开了。 曹正离开后,宋清忍不住瞪了朱武一眼道:“行了,别装了,赶紧想办法把这件事圆过去,我可不想让百姓在背后骂我是乱臣贼子” 朱武的腿都麻了,站起之后,活动了好一会才道:“千岁,恕臣直言,以您为中原百姓做的这些事,还有什么不能做皇帝的?我记得很早以前就有人提出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说法,更何况现在天下归心,四邻臣服,正是您登位的最好时机” 顿了一下又道:“况且千岁现在不登基恐怕也不行了,赵桓已经昭告天下,自请去除帝位,他成了王,而您也是王,这天下总不能无主吧?” 听了朱武的话,宋清皱了皱眉头道:“我若听从你们的话登基做了皇帝,大家是不是就该兵器入库,马放南山了?” 朱武一怔道:“当然不会,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做呢!西夏未灭、南宋未平、金国也随时都有可能死灰复燃,不过这些好像不影响您的登基吧?” “即知道还有这么多事没做,还劝我干什么?” 说到这,宋清深吸了口气道:“哥哥们的好意,我都记在心里,不过这件事还是再缓缓吧!不要再让我为难了,赵桓想干什么,就让他自己折腾去吧!我们干我们自己的,好吗?” 宋清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朱武还能再说什么,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忽又想起一事来。 “千岁,您不会真处置李衮吧?” 宋清瞪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看起奏折来,再不理他了。 不过朱武却放下心来,其实从刚刚对曹正的处理上,他就知道李衮也不会有事的,现在多问一句,不过是关心而乱罢了。 朱武走后,宋清又沉思良久,才提笔给赵桓去了封信,大意是我现在还不想做皇帝,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既然你自己不愿意做皇帝,我也不强求你,只希望你管好你的臣民,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赵桓接到这封信,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宋清,不玩死我,你不甘心啊!” 数日后,李逵带着宋清的旨意到了长江水师大营。他可是第一次出这种差事,想想李衮那小子一会乖乖听话的模样,李逵就忍不住想笑。 李衮弄完军演之后,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他知道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私自调动军队都是不对地,说严重点,掉脑袋都不为过,也不知道千岁会怎么处置自己? 当听说来的是李逵后,李衮的心先放下一半,知道千岁若真想收拾自己,就不会派李逵来了。 进了水师大营后,李逵威风凛凛地往堂中一站,大声道:“李衮,给老子滚过来接旨” 李衮恨不得上去狠狠地踹李逵两脚,无奈有错在先,只好躬身道:“末将李衮接旨” “千岁有旨,李衮目无法纪,论罪当斩,不过看在这小子还有些功劳,着立刻免去所有官职,随李逵将军回洛阳听参” 李衮怎么听怎么觉得这旨意有些不伦不类的,抬头一看,却见李逵手里根本什么都没有,却咧着大嘴在冲着自己偷笑。 “好你个黑鬼,竟敢戏弄老子?” 李衮撸起袖子就要冲过来同李逵拼命。 “嘿嘿!我劝你小子最好对老子客气说,要知道你的小命现在可就捏在老子的手心里呢!” 李衮当然不敢真跟李逵拼命,别说没犯错了,就是平常他也不是李逵的对手,不过要是在水下就另当别论了。 “行了,别得意就卖乖,快说,千岁是怎么处罚我的” 闹得差不多了,李逵收起嬉笑的神情,认真地道:“千岁起初的旨意确实是要带你回洛阳挨板子的,不过刚刚又派人追上我,让我问问你,是愿意回洛阳挨板子,还是愿意被发配到兰州?” 发配兰州? 李衮不由一愣,这是什么处罚? 李逵一改刚才趾高气扬的样子,凑过来勾着李衮的肩膀道:“别说哥哥不想着你,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在千岁那给你求的这职位。千岁就要对西夏用兵了,黄河流经西夏,我就向千岁说你小子正可带水军配合大军的正面进攻,就这样,千岁才同意饶过你小子的” 李衮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心说这黑鬼,连谎都不会说,刚刚还说是千岁才送来的消息,这会却又变成他的功劳了。 李逵尤不觉自己的谎言已经被识破,继续故作神秘地道:“你不知道吧!燕小乙两口子都已经先去西夏了,又到咱兄弟立功的时候了” 李衮突然明白了,这家伙同燕小乙关系最好,说了半天是想和我一起去兰州吧? 想到这,李衮一脸严肃地道:“请李逵将军回去转告千岁,李衮一定不会让他老人家失望,路途遥远,我去收拾一下,这就启程” 按李逵的想法,自己为李衮做了这么多,这小子怎么还不感恩戴德,兴许一激动,就带自己一起去了。却那想到这家伙一点也不上道。 情急之下,一把拉住转身要走的李衮,急道:“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跑这么老远给你送信,你怎么也得有所表示吧?” 李衮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拉着李逵的手臂道:“你这黑鬼一厥屁股,老子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走,先去喝两杯,然后咱哥俩一起上路” 李逵这才明白自己早被人识破了,好在脸皮甚厚,也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嘻嘻哈哈地跟着李衮去喝酒了。 燕青走了之后,李逵就一直不消停。宋清琢磨一下,干脆让他同李衮一起去兰州组建黄河水师,这样一旦大军从正面出击,他们就可以从水路配合了。 而此时,燕青夫妻正纵马奔驰在西夏辽阔的草原上。 第二百五十章 大军未动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宋清对待西夏和金国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手段。 金国地域辽阔,想要灭掉它,需要耗费很大的财力物力,以梁山目前的实力,还不适合发动这么大规模的战役,所以就目前而言,还是让它继续无限期地乱下去的好。 而西夏则不同了,宋清是要彻底占领它,打开通往西域的道路,将河西走廊掌握在手中。以梁山目前的军事实力,其实也未尝不能向攻打中都一样,一通火炮轰过去,保管什么样的人马都抵挡不住。 但是打完了呢?还从没有那个民族是通过战争被完全消灭的,所以若是单凭武力拿下西夏,得到的也一定是个纷乱不堪的飞地,更不用说什么长治久安了。 李仁爱害死老爹不假,但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而且他是以太子继承皇帝位,称得上是名正言顺,除了李仁忠、李仁礼那哥俩,几乎都很支持他。 而李仁忠在李仁爱篡位的当天,就被李仁爱干掉了。李仁礼虽然脱逃在外,但日子也不好过,据说现在也混得跟原始人差不多了。 综合各种信息,宋清决定征伐西夏采取多管齐下的策略。 首先是燕青夫妻在内部寻找突破口,以李仁爱弑父为由,尽可能的策反西夏对李仁爱心存不满的部族。 另一方面,宋清去信给吐蕃活佛卓浦巴,请求吐蕃派兵协同对西夏作战。这种事在宋初的时候就有过先例,另外西夏也是个佛教国家,吐蕃的活佛们对那里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卓浦巴已经派人给宋清回信,会说服吐蕃贵族集结人马帮助梁山征伐西夏的。 最后才是岳飞的正面部队,为了能打赢这一仗,宋清将陆续向麟州增兵,初步设定总兵力在三十万左右。 此战堪称梁山入主中原后,发动是最大一场规模的战役,因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收复失地了,在西夏人的眼中,完全可以把在看成是一场侵略。 大军由岳飞、花荣、杨沂中三人统率。 不过具体的出兵日期却没有定,因为这要看燕青夫妻能造出什么样的声势来,只有那边乱起来,岳飞这边才好有借口出兵。 虽说洛阳还没有昭告天下出兵西夏,但梁山人马种种异常的举动,还是引起了西夏李仁爱的注意。 其实在上次没有留住朱武之后,李仁爱就一直防备着梁山报复,同时也想找机会同梁山修好,毕竟梁山的火器不是他们能抵敌的。 只可惜宋清的眼睛眼睛瞄上了西夏这个地方,所以根本不搭理他,探子倒是派了不少。 在感觉到梁山可能要对自己用兵之后,李仁爱一边调集人马布防在横山一线,同时再向洛阳派出使臣,即有试探之意,也希望能在最后关头让梁山收回成命。 李仁爱嘴里喊着不惧梁山的人马,其实心里对梁山犀利的火器还是深有忌惮的。 此时燕青夫妻已经到了黑山,虽地名中有个山,但这里并没有山,而是西夏威福军司的驻地。 其实在李仁爱登是皇帝位之后,就已经来了一番清洗,各主要军司的主将都换成了自己的嫡系,不过什么事当然都不是绝对的。 这个威福军司的驻扎地位于河套平原,黄河百害、唯利一套,指的就是这里。所以这里可以说得上是西夏的粮食主产区之一。 但这里也是距离金国最近的地方,因为地理位置的重要性,镇守这里的将领都必须是皇族,而且还驻有重兵。 威福军司的主将正是李雪儿的叔父、李乾景。 李乾景官拜赵王,原来一直是待在京城的,但不知是不是不愿侍候那个侄子皇帝,所以主动请调来了威福军司。 对这个皇叔,李仁爱也很是头疼,因为这个皇叔在党项一族中有很高的威望,所以他用也不是、防也不是。 于是对于皇叔的这个请求,他很痛快就答应了,不为别的,只为图个眼不见、心不烦。 李乾景对李雪儿很不错,在这之前,李雪儿也曾联系过他,但这位老王爷的态度有些让人琢磨不透,所以燕青和李雪儿潜入西夏之后,直接就奔他来了。 李雪儿虽已成为燕青的老婆,但梁山的那些处事经验却半点都没学来,到了黑山就要去见叔父李乾景,却被燕青拉住了。 李雪儿不明所以地看着丈夫,显然是想问,我们就是来找他的,已经到地方了,怎么不去见他? 燕青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妻子解释,人心隔肚皮,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谁知道李乾景会不会变?而且这老家伙的态度一直都很耐人寻味,这么冒冒失失的去了,别在让他给卖了。 燕青倒是能理解妻子想见亲人的迫切心情,所以只好道:“先别急,这里也有我们的人,待我们先去联系一下,再找个地方休息休息,把精神养足,再去见叔父也不迟” 小两口自从进入西夏境内后,潜踪匿迹,又怎是一个累字能形容的?尤其是从小娇生惯养的李雪儿。 听燕青这么说,李雪儿只当是丈夫心痛自己,不由甜甜一笑,答应了燕青的请求。 梁山暗探在各地都有专门的联络点,早在宋清决定入侵西夏之前,梁山的探子们就已融入西夏的各行各业。 燕青按照朱武的指点,很容易就找到一家由梁山暗探经营的客栈。 黑山是个典型的军镇,镇上多是半兵半牧的拓跋族人,也有吐蕃、汉人、以及回鹘等族的居民,但外来居民大多逐利而来,经营着各种拓跋族人不愿做的生意。 安置好妻子后,燕青找来当地负责的暗探头领,想先了解一下李乾景最近有什么变化。 因为知道燕青要来,所以本地的暗探们也下了番功夫。 暗探头领沉吟片刻,才道:“别的倒没发现,不过最近有个蒙古克烈部的头领在他这里做客,那个蒙古人好像是来避难的,还带来不少人马” 李乾景来什么客人同自己没关系,主要是他有没有相助自己的意思。 燕青让暗探头领先下去,沉吟片刻,起身来到外面,告诉先不要打搅妻子,然后他一个人向李乾景的府上走去。 燕青生性谨慎,尤其是身边还有妻子在,他是不会让妻子身处险地的。 此时的燕青完全是西夏人的打扮,一袭宽大的白色长袍,头上的斗笠遮住了大半张面孔。 来到李乾景府外,向守卫说自己是赵王的远房亲戚,让守卫速去禀报。 燕青长相英俊,下颚蓄起了短须,看上去颇有几番威势。所以守卫倒也没敢怠慢,迅速报了进去,不过报完才想起问,这个王爷的亲戚叫什么? 李乾景此时正在府中接待蒙古克烈部的脱里。 这个脱里本是蒙古克烈部的大汗,继承了父亲的汗位后,总觉得自己的其他兄弟想惦记自己的位置,于是就对兄弟们举起了屠刀,杀了个不亦乐乎。 他的叔叔菊儿罕实在看不下去了,起兵一举打败了他,并将他从克烈部赶了出来。 无处可去的脱里只好到西夏暂避,但他已经派仅存的一个弟弟去乃蛮部借兵,按他的话说,就是早晚还会杀回去,夺回他失去的东西。 李乾景如此热情地款待脱里,当然有他自己的小算盘。 其实他对李仁爱害死自己哥哥李乾顺的事十分清楚,但他却始终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即是要迷惑李仁爱,同时也是要更好地隐藏自己的野心。 皇帝谁不想当?凭什么就一定得是李仁爱那个小畜生的? 李乾景早就知道那个做了梁山媳妇的侄女一定不会善罢干休,而为了能借助梁山之手达成自己的目的,所以才在这件事上含糊其词,就是想要梁山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只要梁山保证干掉李仁爱,兴庆府中的那个位置是自己的,自己就全力协助梁山。而脱里也将作为自己的盟友加入进来。 这世界就是这样,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 李乾景正与脱里喝得起劲,忽听说自己来了个远房亲戚,不由一愣,自己的亲戚多了,拓跋一姓经这么多年的开花散叶,亲戚多的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了。 还以为是来打秋风的,正准备命人打发走,心中忽地一动,详细问了一下来人的长相后,李乾景知道,怕是侄女婿来了,因为他认识燕青。 向脱里告了声罪,并找来两个舞姬陪着脱里,自己则去了偏厅,并让手下人将燕青请进来。 李乾景的演技可谓十分到位,当见到来的真是燕青后,脸上顿时现出一片惊喜之色,紧走两步抓着燕青的手臂,激动地道:“果然是你,这两年过得可好?雪儿呢?怎么没一起来?你是不知道啊!这两年我每时每刻不在惦记着你们,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热情得让燕青都有些接受不了,躬身施礼道:“还未给叔父见礼,叔父莫怪,雪儿倒是随我一起来了,只是路途劳顿,现正在客栈休息,明天我再带她来见叔父” 李乾景佯怒道:“到了这怎么还住客栈?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叔父吗?快告诉我她在那?我这就派人去接她回来” “叔父的好意,侄婿心领了,不过雪儿已经睡下,还是明天吧!” “哦!是这样,那好吧!明天我再派人去接,那么你们此次前来是为了..?” 李乾景说完,故作不解地看向了燕青。 第二百五十一章 皇叔心思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李乾景老奸巨猾,燕青也不是白给的。虽然还不知道这老家伙打的什么主意,但他过分的热情还是引起了燕青的警觉。 听李乾景这么问,燕青也不隐瞒,拱手向南遥拜道:“我梁山一向以替天行道为已任,李仁爱做出如此人神共愤的事,即便没有我与雪儿这层关系,我家千岁也断不会对此置之不理,叔父尽管放心就是” 李乾景装作欣慰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但不知铲除奸佞之后,梁王打算如何对待我西夏的国政?” 燕青明白了,敢情这老家伙是想惦记那个位置啊!嘿嘿!那可对不住了,这天下只能有一个主人,就是我家千岁,您老人家还是那凉快那待着去吧! 口中当然不能这么说了,昂然道:“我家千岁兴的是仁义之师,管的是天下不平事,为造福西夏百姓而来,所以最终还是要还政于西夏百姓的” 燕青的话里藏了很多东西,还政于西夏百姓,却没说还给谁,但在李乾景听来,宋清是要扶植与他亲近的政权,这样一来舍我其谁? “哈哈”而笑道:“既然如此,本王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待本王先派人与李仁礼取得联系,然后我们三方一同出兵,一举拿下李仁爱那个狗贼” 事情发展的出奇顺利,竟让燕青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过却也说不出那有什么不对。 闲聊几句后,起身告辞。 李乾景却又有些不高兴了,拉住燕青道:“好不容易来一次,怎能就这么走了?正巧叔父有个朋友在此,同我一起去见见”说着不由分说,拉着燕青就走。 这样一来,燕青倒真不好再坚持走了,于是在李乾景的带领下,来到宴请脱里的厅堂。 这时脱里正和两个舞姬搂抱在一起,手嘴并用地上下忙活着。看到李乾景进来,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倒是李乾景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身旁还跟着燕青呢! 大声咳嗽一声,道:“脱里兄,来,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 脱里从舞姬的怀里转过头,斜着眼睛看了看李乾景身边的燕青,一脸傲慢地道:“能劳动你老兄亲自去迎接的,不会是宋清那小白脸吧?哈哈!” 居然敢藐视千岁,燕青即便性情稳重,却也不能容忍这样的人。也不同李乾景商议,一个箭步冲过去,探手抓住脱里的衣襟,猛地向外一拉,然后就着那股拉劲,转身一个大背,顿时就将脱里胖大的身躯摔倒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燕青这一连串动作犹如苍鹰搏兔,快得另人眼花缭乱,等李乾景明白过来,脱里已经被摔倒在地了。 只见燕青缓步来到被摔得五迷三倒的脱里身旁,冷声道:“看在皇叔的面上,饶你一次,下次再敢对我家千岁不敬,定取你狗命” 脱里对李乾景策划的事多少知道一些,不然也不会知道宋清了。蒙古勇士本就以摔跤见长,现在居然被一个身材消瘦的汉人摔倒,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爬起来怒喝着就要扑向燕青。 不过这家伙反应倒是很快,猛地想起这个年轻人称宋清为我家千岁,那一定就是宋清的手下了。 要知道梁王宋清的大名现在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金国那么强大的武力,都被梁山大军一战攻破的都城,得罪他,还有你好吗? 所以脱里扑向燕青的身子瞬间变了形状,抢到燕青身前,抱拳道:“原来是梁王驾前的英雄,失敬、失敬,刚才马尿喝多了,出口无状,还望英雄不要见怪” 李乾景已经准备好拉架,却没想到这个外表粗豪的脱里,变脸居然比脱裤子还快,心中不由鄙视,什么蒙古勇士?听到宋清的名字,连尿都快吓出来了,真给蒙古人丢脸。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刚才已经惩戒过他了。于是燕青也拱手道:“梁山燕青” “燕英雄,哈哈!久仰、久仰,快请上坐” 现在这里好像已经不是李乾景的家,倒更像他在蒙古的大帐了。 李乾景摇头苦笑,命人换过酒宴,重新落座与燕青和脱里对饮起来。他心中明白,脱里之所以变脸变得这么快,无非是想攀上梁山这颗大树,不过这倒也没什么,毕竟大家现在还处于蜜月期。 又喝了一会,几个人逐渐聊到正题上。 脱里对燕青道:“燕英雄,不知梁王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能出兵北上?”见燕青没明白,继续又道:“燕英雄有所不知,我们蒙古各部在金人的压迫下,过得苦啊!时刻都盼望着梁王能发下天兵,彻底救我们蒙古于水深火热” 这家伙说瞎话都不打草稿,既然这么盼望我们梁山大军,怎么从没见你们谁派人去找过我家千岁? 燕青也不揭穿他,摇摇头道:“这件事可不是我能做主的,阁下不妨派个人去见我家千岁,只要你所说的都是实情,我想我家千岁不会不管的” 脱里大喜,连声道:“好、好、我这就派人去求见梁王,还望燕英雄代为引见,对了,梁王千岁都喜欢什么?我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燕青刚想说我们千岁不喜欢这一套,心中忽又一动,遂笑道:“我家千岁喜欢马,阁下若是多送些上好战马,千岁一定会高兴的” “哈哈!这太简单了,我立刻着人去办” 李乾景都快插不上话了,笑着道:“我可是听说梁王为人非常刚正,送礼一说还是算了吧!脱里兄不如改成把战马送给梁山军队,这样梁王不会怪罪,你的目的也同样达到了” “哈哈!还是你这老鬼说的对,就这么办” 李乾景翻了翻眼睛,却也拿这个蒙古大汉毫无办法。又转向燕青道:“我拟定下月初三起兵,不过刚刚脱里兄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听说梁王身边可心的人并不多,正好我有一女,虽不敢说倾城倾国,但也绝对是花容玉貌,正可许配与梁王,不知贤婿可愿帮叔父玉成这件事?” 这老家伙为了绑住千岁,可是够下本钱的,不过他的女儿若真成了王妃,势必会给千岁扫平西夏带来障碍,但是若不答应,恐怕这老家伙就会找理由拖延出兵。 这件事真的让燕青很为难,沉吟片刻才道:“叔父恕罪,这件事小婿还真不敢随便答应你,这样吧!待我回去禀明千岁之后,再做定夺” “呵呵!这有何难,你和雪儿难得来一次,就留在我这里做客吧!联姻的事,我会派其他人去,贤婿只需向梁王禀报一声即可” 居然想留我做人质?燕青的火“腾”就上来了。不过想想千岁交给的重任,却不得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点头道:“既然如此,就打搅叔父了” 燕青毕竟还年轻,还不能很好的控制情绪,喜怒哀乐都写在了脸上。李乾景作为始作俑者,可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旁冷眼旁观的脱里却转起了脑筋。 现在的蒙古各部完全是一盘散沙,从前是辽国,现在是大金,对待这些彪悍的蒙古部族,采取的都是相同的政策,就是不断地挑拨他们自相残杀,用以消耗他们的实力,从而达到控制他们的目的。 脱里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他一直想统一蒙古各部族,形成一个强大的蒙古汗国,只可惜他的疑心太重,又生性好杀,不然也不会激起民愤被赶出来了,不过他在克烈部仍有很高的威望。若是能有个强援,恢复他在克烈部的地位是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他才把目光盯在了燕青这个梁王的代言人身上。 李乾景打的什么主意,脱里十分清楚,两人虽有多年的交情,但在切身利益面前,那点可怜的交情已经变得连屁都不如。 同号称无敌的梁山大军比起来,李乾景对他的援助已经微不足道了。 转眼间这个外表粗狂,内心细腻的蒙古大汉已经决定帮助燕青。 酒宴不欢而散,李乾景派人跟着燕青去客栈接回了李雪儿,李雪儿还不知道自己和丈夫已经成了叔父的人质,乍见叔父的时候,还很激动呢!尤其是听说叔父想与梁王联姻,更是举双手赞成。 梁王宋清三十不到,而小妹李欣儿正待字闺中,这两人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所以小妹能有这样美满的归宿,李雪儿怎能不高兴? 燕青有苦自己知,现在妻子正是遇到亲人的喜悦中,当然不能在这个时候泼她的冷水。只能是先住下,找机会再说了。 同时在客栈的时候,燕青已经暗中将自己的处境以及李乾景的想法都告诉了暗探,要他们火速送回洛阳。 燕青当然不知道此时他们两口子已经成了香饽饽,不但李乾景想以他们胁迫宋清,脱里也同样想通过他们搭上梁山这颗大树。 岳飞正在麟州厉兵秣马,突然收到燕青被扣做人质的消息,顿时不敢再轻举妄动了。他可是知道燕青同宋清关系匪浅的。 于是立刻快马加鞭请示宋清,接下来是不是还按原计划出兵? 第二百五十二章 梁王取亲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接到这个消息,宋清确实很生气,他最讨厌别人用这种事要挟自己,他知道凭燕青的身手,李乾景根本困不住燕青,所差者唯李雪儿而已。 沉吟片刻,命人传令给岳飞,按原计划出兵,不过却要改变一下策略,就是不要一下推过去,先让李乾景叔侄自己掐,什么时候大举进兵,由岳飞自己掌握。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必须给前线将军充分的自主权。 燕青不用宋清担心,但宋清总不能不管燕青的老婆吧?想了想,这件事还是能拖就先拖一拖吧! 让宋清上心的是燕青提到的蒙古克烈部首领脱里。自己正不知怎么和蒙古的部族搭上关系,却没想到他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 传令燕青,接触脱里,答应他的要求,并要脱里派人来洛阳,商量具体的援助事宜。 要说宋清家里现在可是热闹非常,因为人多了。儿子昊天和完颜宝树差不了几岁,而且戴老夫子在知道昊天是梁王世子之后,说什么也不让昊天出府去上课了,而是他每天到王府给昊天上课。 小哥俩在一起处得非常好,宝树也拜在戴老夫子门下,一同学习中原文化。 对于没有斩杀完颜杲的事,可儿并未多说什么,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该闭嘴。她相信丈夫会很好地处理这件事的。 宝康目前则属于在家闲置,宋清倒是很想给他找点事做,不过一来这小子同个纨绔差不多,根本没什么真本事,另外就是他的身份了,毕竟他是女真人,若安排太高,容易让人说自己任人为亲。 所以宋清打算过段时间让宝康去海事衙门、谢文英那里,在那里可以接触各色人种,对他来说,可说是一次很好的锻炼。 金国那边,林冲和韩世忠撤走之后,完颜宗干派人接管了中都,对那样一座空城,换做是谁都高兴不起来,据说他已经有意将都城北迁,估计是想离梁山地盘越远越好。 完颜杲的处境是相当的不好,梁山撤兵后,也企图夺回中都,但缺兵少粮,面对着坚城,也只能是望而兴叹。 没有了都城的皇帝,还叫什么皇帝?于是手下人纷纷叛逃。宋清接到的消息是,完颜杲目前率领着两万多人,已经逃向高丽了。 他的情况自有完颜宗干操心,宋清现在的心思都在西夏这边。 以岳飞为帅,数路大军,再加上李乾景这个大内鬼,荡平西夏应该是不成问题的,问题是拿下这块地方之后,该如何治理? 西夏地区同样也是个多民族的地方,但他毕竟已经自己独立成国,出兵西夏很容易让那些部族们觉得是在侵略他们,他们势必会反抗。 所以如何处理好同他们的关系,才是最主要的。 西夏民众也信佛,但同大理却不可同日而语,想要单纯地靠佛教的牵绊来使他们臣服,恐怕不太容易。 不过这也未尝不是同西夏民众交流的一种手段。 宋清命人在洛阳兴建的佛光寺还在建造中,他已经向吐蕃的活佛们发出邀请,当然也忘不了段皇爷。 对于李乾景想与自己结亲这件事,他倒是想淡化,可数日后,李乾景的使臣就到了。而且在驿馆等候接见的时候,就把这个消息散播了出去。 等宋清知道后,已经是满城风雨了。 这一来宋清是真生气了,若不是顾及燕青两口子的安全,他都有心让岳飞现在就出兵了。 就宋清后院空虚这件事,也有大臣提出过,但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了,一个人的精力终究有限,五个女人已经够他忙活了,他还需要更多的精力去处理其他事。 不过这次宋清却一反常态,直接下旨,让李乾景把女儿送过来,这门亲事他应下了。 不怕你女儿遭罪就来吧!老子就当是养个宠物了。 与宋清应下亲事这条消息同时传回西夏的,还有李仁爱派在洛阳的探子送回的情报。 李仁爱接到这个消息,真是又惊又怒,好你个老东西,我这么恭敬你,你居然还和梁山勾结?你对得住我吗?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通过这件事,李仁爱已经感觉出宋清要对他下手了。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李仁爱立刻拟旨召李乾景进京,同时调集人马防备李乾景的人马突袭。 李乾景既然敢把消息放出去,当然什么都想好了。所以还未等李仁爱的旨意到,就在黑山公开挑起反旗,并将李雪儿推了出来,声言要为先帝报仇。 与此同时,岳飞的人马也向西夏的横山防线发起进攻。因为有宋清的事先嘱咐,所以岳飞的进攻并不犀利,甚至连火炮都没有动用。 按岳飞的话来说,这未尝不是一种练兵的方式,若对火炮太过依赖,士兵们早晚会失去血性。 同时岳飞又给西夏守军造成一种火炮运送不便的假象,只用常规战术进攻守军。如此一来,梁山这边的看着忙活的挺勤,但收效却甚微。 岳飞仍不为所动,继续指挥士兵冲击横山防线。 接到横山守军的消息,李仁爱大喜,传说中的梁山大军不过如此。把心放到肚子里的他,开始全力收拾李乾景。 吐蕃倒是出兵了,却是出工不出力,稍微遇到点抵抗就缩了回去。 如此一来,所有压力都让李乾景一个人承担了。两场大战下来,他就有点吃不住劲了,而原本脱里是说要帮他的,但自从脱里搭上燕青只后,就不太搭理他了。 无奈之下,李乾景只好来找燕青。 此时燕青也收到宋清同意李乾景联姻的消息,这样燕青也有了送妻子离开的理由。正琢磨怎么去同李乾景说,却没想到李乾景主动来找自己了。 因为是先软禁人家夫妻的,所以李乾景也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事关生死,那点可怜的自尊也顾不上了。 “贤婿啊!梁王大军怎么还没打过来啊?再这么下去,叔父的人马可就抵挡不住了” 燕青一脸意外的表情,道:“怎么可能?我梁山大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怎么会打不过来?一定的叔父的情报有误吧!” 对于燕青的冷嘲热讽,李乾景只当未听见,知道现在该是他拿出诚意的时候了。 咬了咬牙道:“叔父想了一下,既然梁王已经同意联姻,还是由雪儿直接护送欣儿去最好,同时叔父还打算将夏州以南的数百里作为欣儿的嫁妆,增送给梁王,还请贤婿催促梁王速速发兵” 燕青看得出来,这老家伙是真急了,也不想想,敢和我家千岁谈条件,你有那资格吗? 点点头,故做免为其难地道:“既然形势这么紧急,就让雪儿陪着欣儿妹妹先走,同时将叔父的决定带给千岁,这边我再去找脱里商量下,先抵挡住李仁爱的大军再说” “对..就这么办,叔父这就安排人护送两个女娃上路” 李乾景都快急疯了,待燕青答应之后,立刻就去准备了。燕青则去见妻子。 听说让自己先走,丈夫却还要留在这里,已经知道叔父真实想法的李雪儿说什么也不同意。 “不行,要走一起走,不然我也不回去” 燕青心中感动,拉着妻子的手道:“为夫的功夫你知道,你叔父是留不住我的,况且若不完成千岁的重托,我有何面目回去?你乖乖地先走,这样我才没有牵挂” 李雪儿知道丈夫的性格,靠在燕青的肩头,柔柔地道:“那你什么时候能回去?” “很快,我想千岁一定是下令不让岳元帅进攻太猛,不然我梁山大军早打过来了,待彻底平定了西夏,就是你我夫妻见面的时候” 祖先的基业眼看就要变成丈夫一方的了,李雪儿心中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不过丈夫就是她的天,而且她也知道,梁王生性仁厚,一定会善待西夏百姓的。 送走雪儿姐妹,燕青又找到脱里。对燕青的请求,脱里一口答应下来,目前在他身边还有八千可战之士,都是随他死里逃生的精锐。 这次燕青亲自请缨上阵,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当初只擅近身肉搏的将领,纵横马上取敌人首级也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李乾景的人马还在十万左右,而李仁爱因为横山防线稳固,所以又向这边的战场加派了五万的预备军,总兵力快接近二十万了。所以形势才会如此严峻。 数日后,燕青来到两军阵前,看着远处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李仁爱军大营,李乾景的眉头紧锁,他知道,如果梁山人马再没什么进展的话,他恐怕只有向北逃这一条出路了。 扭头看了看身边顶盔挂甲的燕青,道:“贤婿可有什么破敌良策?” 这种调兵遣将的事并非燕青的强项,所以倒也不敢胡乱发言。沉吟片刻道:“必胜的方法倒是没有,不敢小婿在想,如果你们两军正在交战的时候,突然出现一支人马,是不是会起到出其不意的目的?” 李乾景知道燕青指的是脱里的蒙古铁骑,说实话,他并不看好如丧家犬一般的脱里,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西夏内战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为了尽快消灭李乾景的人马,李仁爱调集了近二十万大军,但这些军队却并不是西夏最精锐的中央侍卫军。 而是多以同李乾景差不多的地方军为主,也有少量较为精锐的擒生军。 李乾景吃亏在兵马不足,以及装备没有擒生军精良。要知当时西夏的兵器和铠甲均属当代第一,尤其是中央侍卫军,人人身披重甲,普通刀箭根本无法穿透,即便是以梁山目前的人力、财力,也无法锻造出那么精良的盔甲。 李乾景为了造反,确实做了不少准备,但还是无法同李仁爱以倾国之力装备起来的军队相比,所以若是梁山人马再不能配合他作战,他只有亡命天涯一途了。 战鼓隆隆声中,李仁爱大军新一轮的进攻开始了。 待进入射程后,李乾景的士兵立刻还以颜色,一时间箭如雨下,期间还夹杂着火蒺藜的爆炸声。 有感梁山火器的威猛,各国都对战马进行了适应性训练,所以爆炸声已经不会再让战马受惊了。 李仁爱的士兵也不甘示弱,立刻用弓箭还以颜色,而许多弓箭的箭杆上也缠着炸药,落在李乾景军中的时候就会爆炸。 随着战争的持续,双方的伤亡数字都在不断地攀升着,但李仁爱耗得起,李乾景却有些吃不住劲了。 令旗打出,早蓄势待发的两万铁骑立刻倾巢而出,杀奔来攻的敌人。 敌方显然早料到了李乾景的战术,这边营门刚打开,那边的铁骑也跟着杀出,数量却是李乾景军的一倍。 见此情景,李乾景不由面如土色,他的人马可没有补充,死一个少一个,李仁爱显然是要耗死他啊! 不过这时候已经不能退兵了,不然没等接战,自己的人马非大乱不可。情急之下,扭头去找燕青,却被告知燕青去脱里那边了。 正如燕青所说,此时若有一支人马出现,或许还可扭转战局。 老天似乎也感应到了李乾景迫切的心情,就在两支骑兵刚刚混战在一起的时候,李仁爱大营后方突然乱了起来。 这个变化实在有点诡异,因为燕青和脱里还没有杀出,况且即便出击,也不会在后方杀出,那这是怎么回事? 正要派人去打探,手下人却已经送来了消息,是舒王李仁礼的人马。 李乾景不由大喜,这可真是老天不亡我啊!立刻传令燕青和脱里率兵压上,这边也组织人马,准备全线反攻。 燕青此时已经卯足了劲,他要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的能力。而一旁的脱里更是准备要在燕青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随着一通战鼓声,营门大开,八千蒙古铁骑有如一道洪流般在燕青和脱里的率领下冲入混战在一起的人马中。 燕青不论是在西夏的那段时间,还是返回梁山之后,都很少有这种大规模的接战,直到此刻,他才感觉出自己的渺小,而更让他震惊的却是蒙古铁骑的精锐。 八千蒙古铁骑摆出一个野猪头阵型,在很短时间内就将混战在一起的人马来了个对穿,然后掉转马头,以同样的阵势再次冲击李仁爱的人马。 李仁礼的出现,以及蒙古铁骑的及时出击,无疑决定了这场大战的胜负,。眼看着形势大好,李乾景立刻指挥大军全线压上。 近二十万大军混战在方圆数十里的战场上,只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眼看日头将要偏西,李仁爱的人马终于抵挡不住夹杂着蒙古铁骑的李乾景大军,开始全线溃退。 这么好的机会李乾景怎能放过?立刻指挥大军掩杀。 就这样,一方逃、一方追,一直追出二十多里,战马实在跑不动了,李乾景才下令收兵。 此战李仁爱的二十万大军,逃走的不足一半,其余不是被杀,就是当了俘虏。 面对这样的战果,李乾景不由后悔,不该把女儿送走了。 打这以后,李乾景声威大震,收拢李仁爱的败兵,加上李仁礼的人马,以及陆陆续续加入的部族武装,李仁爱的人马在很短时间内就突破了二十万。 这种情况下,李乾景的信心更是极度膨胀,也不再理会燕青和脱里了,休整数日后,挥兵向兴庆府打去。 此时的李乾景,已经连梁山人马都不放在眼里了,什么狗屁的天下无敌?连个小小的横山防线都突破不了,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地把女儿许给宋清了呢? 收到消息的岳飞不由暗暗冷笑,你们爷俩接着掐,待你们分出胜负的时候,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无敌雄师。 这回岳飞改变了进攻的策略,把对横山防线的进攻变成一场练兵,每天仍派士兵攻击,但很少有实质性的,基本是没到西夏兵防线,就开始后撤,然后周而复始地重复着同样的举动。 西夏兵开始还是很紧张的,毕竟对梁山大军的勇猛是早有耳闻的,不过时间一长,见梁山人马不过如此,而且进攻还像闹着玩似的,还以为梁山士兵是在敷衍将领呢!也就逐渐开始放松了警惕。 十数天过去了,岳飞还是不断将各路人马轮换着调往横山前线,谁也弄不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 这种状况很快就被无孔不入的内卫报到宋清的案头,宋清看后,沉吟片刻,随即一笑,传令任何人不得打搅岳飞用兵,而且对岳飞的命令也必须执行。 此时李雪儿伴着李欣儿已经回到洛阳,不过宋清只是让豆娘出面安抚了一下李雪儿,却对李欣儿连理都未理,更不要说迎她过门了。 宋清不是心狠的人,但他最恨被人威胁,尤其还是那这种事威胁他,没办法,谁让她是李乾景的女儿呢? 倒是豆娘看不过去,虽说李乾景有错在先,但这同他女儿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件事已经天下皆知,怎么也不能将人家姑娘再赶回去,所以就先将李欣儿安置在后宅,准备找机会再与宋清谈这件事。 岳飞在横山闹着玩似的练着兵,西夏李乾景、李仁爱叔侄俩可不是闹着玩,那是真的在玩命。 对于李乾景的咄咄逼人,李仁爱表现的很淡定,在他看来,李乾景的几十万人马不过是乌合之众,只要自己的中央侍卫军一出,保管可以让他们灰飞烟灭。 而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出手,就是要借此机会将那些反对他的人一举消灭,他还要等等看,到底还有那些人会跳出来。 日暮时分,在李乾景的大营中,燕青和脱里正坐在燕青的营帐中饮酒。 再有百十多里路就到兴庆府了,而这一路上,李乾景的人马还在继续膨胀着,现在已经快接近三十万了。有这么多兵马在手,他就更不待见燕青和脱里了。 两人不用去拼命,倒也乐得清闲,不过脱里却有些不明白,燕青明明随时都可以走,却为什么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李乾景的军中。 今天借着几分酒劲,脱里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燕青微微一笑,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附近没人偷听,才道:“脱里兄觉得李乾景一定会胜吗?” 脱里不由一愣,李乾景已经有不下三十万人马,而据报说李仁爱守卫兴庆府的人马不过十余万,他如何与数倍于他的李乾景对抗? 蒙古部族间的厮杀是常有的事,不过数万规模的战役已经不小了,像头几天在黑山的那场大战,还是他有生以来参加过的最大规模战役。 疑惑不解地道:“燕青兄弟,此话怎讲?” 燕青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若我所料不错,兴庆城下,就是李乾景的葬身之地”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燕青的人品武功已经深深折服了这个蒙古勇士,所以对燕青说的话也是深信不疑。 听燕青说完,不由倒吸了口冷气,道:“既然如此,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燕青兄弟,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可是说什么都不再帮着他出战了” 燕青知道脱里的八千人马在上一场大战中,损失了近三千,可李乾景因脱里与自己走得太近,所以只是口头地对他许了一堆空头支票,难怪脱里心里不满了。 “脱里大哥,你放心好了,即便你想出兵我也不会同意的,我只是在等,等我们梁山的人马” 脱里心中更奇了,忍不住问道:“你们的人马不是都被挡在了横山之外吗?横山距这里还有几百里呢!你们梁山人马会飞不成?” 燕青微微一笑道:“梁山人马不会飞,但在水上,却同飞没什么区别” 水上?脱里再次呆住了。 燕青所说的水上,当然指的就是李衮的梁山水军了。兰州地处黄河上游,从那里顺流而下,可以直接到达兴庆府。 李衮带着从长江水师带来的一万水军,以及兰州当地的水军,共计两万人,乘坐由两百多条大小船只组成的庞大舰队,此刻以经离开兰州码头,顺水直奔兴庆府的前一站、西平府而来。 第二百五十四章 最后之战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天刚破晓,苍凉的号角声就在一望无际的军营上空响了起来。 早饭过后,李乾景一声令下,三十万大军如潮水一般,分成数路涌向兴庆府城、他们的国都。 李乾景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人马,可谓志得意满,很快兴庆府皇宫中那个位置就是他的了。而李仁爱那个小兔羔子,将被他以为兄长复仇为名砍下脑袋。 想想此战中,梁山根本一点忙都没有帮上,相反还让自己搭上个女儿的事,他就一肚子火,当初怎么就相信他们了呢? 扭头在众将中找到燕青的身影,不由摆手将燕青叫了过来。 现在不是他求燕青时的那副嘴脸了,用马鞭指着大军,趾高气扬地道:“如此雄壮的人马,比你梁山人马如何?” 燕青倒是很坦白,微微一笑道:“不能比” 李乾景显然是误会了燕青的意思,以为燕青说梁山人马不如他的人马,不由纵声长笑。 燕青其实是很想告诉李乾景,就凭你这些乌合之众也配同我梁山铁军相比?不过看他那副目空无人的样子,倒也不忍心刺激他,让你使劲嘚瑟,看你还能嘚瑟几天? 此时李仁爱在兴庆府中正拧眉看着西平府发来的急报,在黄河上游发现一支庞大的舰队,经辨认,已经可以肯定是梁山水师。 所谓的庞大舰队也不过数万人马,这对李仁爱来说,根本不构成威胁,但从这件事上,却让他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 纵观宋清之前的用兵手段,他绝不可能派一支水师孤军深入,显然还有什么后招没有使出来,可梁山大军都被挡在横山之外,他那有什么后招可使?莫非梁山人马故意打不过横山防线的? 想想从未有过败绩的梁山人马,以及一战而下的中都城,李仁爱猛地醒悟过来,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好你个阴狠的宋清啊!敢情你一直在给我挖坑,待我和李乾景拼得两败俱伤的时候,你再出兵,这样就可不费什么力就收拾我,进而占领整个西夏了。 可怜李乾景那个蠢货,还以为他自己有多厉害,却不知宋清早在一旁把刀磨好了。 想明白了又有什么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尽快消灭李乾景,然后调集人马加固横山防线,就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再有就是和李乾景握手言和,两家兵和一处,先打败梁山人马再说,但前提是李乾景那个蠢货同意才行。 事不宜迟,李仁爱立刻修书给李乾景,将自己的分析以及梁山人马的异动完全写在上面,希望李乾景能以大夏基业为重,暂时放下他们之间的个人恩怨,共同应对梁山的威胁。 这封信如果在李乾景起兵之初就送去,李乾景或许会当回事,但现在李乾景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李仁爱突然送一封这样的信去,李乾景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李仁爱怕了,他是想拖延时间。 这回他也不找燕青了,直接把李仁礼找了过来。 李仁礼同李仁爱也同样仇深似海,不过他还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仔细研究了这封信一会后,才道:“皇叔,您营中不是有个梁山女婿吗?怎么不找他来问问?一问不就知道梁山宋清究竟想干什么了吗?” 李乾景不由暗骂了一句,愿意见他,我还找你干什么?摇摇头道:“梁山人马出现是很正常的,因为当初宋清就曾答应助我,想必是横山方向不好走,这才改走水路了。仁爱小儿是怕了孤王的大军,这才想出这样的理由,我们大可不必理他,如果他真是为我大夏基业着想,就应该主动放弃皇位,这样孤王或许还可饶他一命” 李仁礼倒是知道梁山曾经答应出兵相助的事,所以对西平府突然出现梁山水军的事,倒也不是十分意外,他只是觉得李仁爱的担心似乎也并无道理。想要再劝,却又无从下口。 李乾景将李仁爱的使者唤过来,让使者转告李仁爱,想要罢兵休战,除非他自己宣布退位,这样或许还可饶他不死,其他一切免谈。 得到回复的李仁爱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李乾景这个蠢货,你也不想想,我们斗个两败具伤,得便宜的是谁? 既然你非要寻死,我就成全你,干掉你之后,我再回过头对付梁山,我倒要看看你宋清有什么本事侵犯我大夏。 谈判就此崩裂,双方开始紧锣密鼓地备战。 此时燕青和脱里已经带人驻扎在了李乾景大营最后,换句话说接受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燕青曾在西夏禁军中待过,他深知西夏皇帝手下那支中央侍卫军的厉害,可以说那根本不是李乾景这些地方杂牌军能比的。 李乾景确实是被眼前的景象冲昏了头脑,三十万大军合围都城之后,立刻就开始攻城。他没有火炮,所以就只能用人命去堆。 反观李仁爱,却是充分利用了天时地利这些有利条件,调动满城居民,沉着地防守着他的都城。 一连三天,李乾景在丢下无数具尸体而无果后,不得不暂时退下来休整。他就纳闷,明明守军已经抵挡不住,却偏偏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如果他的人马再加把劲,恐怕他现在已经坐在皇宫中那个位置上了。 就差那么一点啊! 这时他突然想起临时水军来,听说梁山火器厉害,水军的船上,会不会带着那传说中的火炮呢? 想到这,李乾景立刻派人去找燕青,却被告知燕青已经去西平府寻找他的队伍去了。 直到此时李乾景还没有想到燕青已经把他抛弃,正带着脱里及其手下,准备配合梁山大军做最后的进攻了。 所以当得知燕青去找梁山人马了,李乾景还高兴地以为燕青去帮他调集梁山人马了,若是梁山火炮到位,破城就指日可待了。 而此时兴庆府城内,李仁爱已经集结好他一直深藏不露的中央侍卫军,这其中还有五千重甲骑兵。他已经没时间再等下去,梁山大军随时都有可能杀过来,所以他也要做最后的决战了。 随着号角声,兴庆府城门大开,三万擒生军在前,三万中央侍卫军在后,以及还没有套上装备的五千重甲骑兵,陆续冲出城外排开阵势。 这三天以来,李乾景一直希望李仁爱派兵接战,他不是不知道中央侍卫军的厉害,但在他想来,好汉不敌四手,自己用人堆,也堆死他了。 所以当见到李仁爱主动派兵出城的时候,他立刻调集十万人马装备迎战,他此刻还幻想着黑山那一幕能重现,让他彻底击败李仁爱,从而登上皇帝宝座。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叔侄俩剩下的只有你死我活。 战鼓声中,李乾景的人马首先开动,第一个万人队的骑兵方阵缓缓向李仁爱人马压过去。 李仁爱明白这是试探性进攻,但现在是最后时刻,双方都是精锐尽出,已经没有必要再保存实力了。 令旗打出,一万擒生军迎了过去,大战在转眼间就拉开的序幕。 擒生军不愧是西夏军的精锐,刚一接触就击溃了李乾景的先头人马,随即冲入李乾景的一万骑兵阵中,开始左冲右突地冲杀起来。 初战不利,李乾景不由皱起了眉头,不过现在是他拼得起的时候,令旗打出,立刻又有两万骑兵冲入阵中。 但就这三万骑兵对阵人家一万擒生军,也不过堪堪打个平手而已。 李仁爱身着金盔金甲,站在城墙上观望着战事,眼见李乾景的人马不过如此,嘴角不由闪过一丝阴笑,传令手下,重甲骑兵压上。 号角声再起,但见李仁爱的大军仿佛波浪一般向两旁翻去,紧接着,五千重甲骑兵冲了出来。有如一支利剑,狠狠地刺入李乾景的军中。 站在后方高处观战的李乾景见到重甲骑兵,不由大呼不好,他知道在重甲骑兵的冲击下,没有人抵挡得住,迅速传令人马向两旁闪避,让过重甲骑兵。 这个时候变换阵型,无疑是非常要命的,更何况李仁爱的最精锐的中央侍卫军和擒生军,就跟在重甲骑兵之后。 原本就已经抵挡不住李仁爱人马,再加上李乾景的乱命,整支大军顿时乱了起来。 李仁爱见状,立刻向大军下达最后突击的命令。 一时间,三万中央侍卫军和三万擒生军兜着重甲骑兵之后,从两侧杀出,只一个照面就击溃李乾景的人马,继而杀向李乾景的中军。 李乾景那想到自己的人马会败得如此之快?眼见整个战场已经乱做一团,而李仁爱的人马已经越来越近,无暇细想,跳下观望台,拉过一匹战马,在侍卫们的保护下,向后方逃去。 李乾景的逃跑更加速了他军队的崩溃,转眼间大军就四分五裂,开始四散奔逃起来。 见此情景,李仁爱终于长出了口气,消灭了李乾景,他就可以专心对付梁山人马了。 就在李仁爱下达最后总攻的时候,位于横山前线的梁山阵地上,近百门火炮,也已经掀去伪装,露出它狰狞的面目。 第二百五十五章 全线进攻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在先前的进攻中,西夏横山防线的守军始终也没弄明白梁山人马在玩什么猫腻? 殊不知岳飞在不断麻痹横山守军的同时,早将火炮秘密运送上山,并很好的伪装起来。 古代不可能像现代一样利用钟表让行动同步,但梁山派在前方的斥候探子却如探马流星一般,把前方最新的战报送到岳飞手中,始终没有停歇。岳飞可以说对前方的战况了如指掌。 李乾景历时三天的攻城战以失败告终后,岳飞就敏锐地感觉到李仁爱要发起最后的反攻了。 岳飞相信,为了这次反攻,李仁爱养精蓄锐已久,所以一旦发动必将是排山倒海,让李乾景毫无还手之力。 那么这时候就是梁山大军出动的时候了,这个计划早已经宋清和岳飞反复研究过,将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都纳入其中,可谓是万无一失。 也就在李仁爱彻底击溃李乾景人马,并开始收拢人马打扫战场的时候,洛阳梁王府向全天下发出一份讨伐西夏的檄文。 大意是西夏的国土原本是在中原版图上,被乱臣硬割据出去的,现今夏主无道,弑父篡位,天理难容,为救百姓于水深火热,替天铲除奸佞,梁王将兴百万正义之师,讨伐夏主,收复自后唐时期就被割据出去的中原国土。 伴随这篇檄文的则是对西夏各地防线的全面进攻,原本拉锯了近一个月的横山防线,在百门火炮的突然轰击下,变得脆弱不堪,不出半天功夫即全线告破。 蓄势已久的三十万梁山大军从各个方向如潮水般突入西夏国境,向兴庆府挺进。 待李仁爱收到消息时,西夏国境上的防线已经完全被突破,无奈之下,李仁爱一边向各军司下诏,要他们派兵勤王,另一方面他将李乾景丢下的残兵败将组织起来,加高加固城墙,意图依托坚城与梁山打一场消耗战。 若是真能将战争脱入冬天,他甚至有把握反攻回去,但前提是得能把城守住。 此时位于西平府城外的黄河古道上,近千条大小船只已经扎成了一座水寨。这里不但有两万梁山水军,还有脱里仅存的五千蒙古勇士。 横山防线的告破,让西夏各地的守军不得不收缩防线,放弃一些小城镇,将兵力重点集中在几座大城中。 西平府可谓兴庆府的南大门,这里驻扎有五万人马,都是西夏军中的精锐,但由于梁山人马自水上来,让他们有劲也使不上,西平府守军试探着进攻了几次,无功而反之后,就猫在城里不肯出来了。 李衮很明白,西夏军想引诱自己派兵上岸,这样他们的骑兵就可以有用武之地了。他当然不会上这个当,但若一直在这驻扎的话,不是眼看着功劳都被别人捞走了吗?那自己不远千里绕道兰州来这干什么? 所以在燕青和脱里到了之后,李衮就缠着燕青,怎么也要想办法干点什么,捞些功劳再说。 其实燕青很明白,宋清安排李衮两万水军在这里的作用主要在于威慑,让西平府守军不敢轻举妄动,却不是想靠他们拔取坚城。 不过燕青也觉得李衮说的有道理,若不能干点什么,立些功劳,岂不是要让岳飞这些后加入梁山的人比下去了? 可想的容易,现在身边加上脱里的人马也不过三万,想要拿下五万人据守的城池,简直同做梦差不多,该怎么办呢? 梁山好汉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胆子大,当年燕青、李逵等人单枪匹马就敢闹东京,现在兵强马壮,还会被一座小小的西平府难住吗? 而且顶多再有两天,岳飞的大军就到了,到时就更轮不到他们了。所以在岳飞他们到之前,必须得干点什么。 燕青、李衮、李逵等人聚在一起研究了一通后,当晚午夜时分,一队三千人左右的梁山水兵悄悄摸上岸,向西平府潜来。 因为梁山人马近在咫尺,所以西平府的守军非常机警,尤其是在靠近黄河这一侧的城墙。在梁山水军还没等靠近城墙的时候,就被哨兵发现并发出了警报。 报警的号角很快响彻西平府上空,但因天色太黑,守军怕中埋伏,所以只是紧张地戒备着,并没有派兵出战。 见被守军发觉,梁山水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咋咋呼呼地喊杀起来,同时把进攻的战鼓也敲得震天响。 折腾一番后,守军突然明白过来,梁山人马根本不是来攻城,而是来捣乱的。虽然想明白了,但仍不敢掉以轻心,严密地监视着梁山人马飞动向。 梁山人马或许是折腾累了,也或许是什么目的没有达到,喊叫一会后,终于退走了。 西平府守军以为这回可以消停地睡觉了,谁知没过多大一会,喊杀声又响了起来。还是刚才那一套,干打雷不下雨。 西平守军这回真怒了,那有这般无赖的?要打不打,整夜的鬼哭狼嚎,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打开城门,一万铁骑顺着梁山人马喊叫的方向杀了过去,可还没走多远,爆炸声就此起彼伏地传过来。 西平守将顿时明白过来,敢情梁山人是借着夜色的掩护,在西平四周铺设地雷啊!如此一来,自己的骑兵还如何发挥威力了? 慌忙之下,守将连忙把被炸得晕头转向的人马调了回来。如此一来,任凭梁山人马在城外如何吵闹,他也不肯派兵出城了。 燕青的伎俩当然不止于此,而且他也没有大面具的铺设地雷,一个是带来的地雷火药有限,必须用在适当的地方,另外梁山大军就要开过来了,万一被自己人踩上,他不就成千古罪人了。 而以梁山人的本事,若想偷偷地靠近城墙,又怎会被发觉?这一切不过都是燕青他们事先就安排好的。 就在西平守军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靠近黄河那面的城墙时,燕青和李衮已经亲自带人在其他几处城门安防了炸药。 燕青他们的胆子虽然够大,但还没到疯的地步,根本不会用两万水军兄弟的命去换一座早晚会拿下的城池。 但若让西平府变成一座无法设防的城池,那后面的大军打起来是不是就方便多了? 黎明时分,吵闹大半夜的梁山人马终于消停下去,西平守军各个顶着熊猫眼观望一阵后,确定附近再没有梁山人马了,就准备下城去找地方休息。 就在这时,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守城的西夏兵忽然感觉脚下一晃,接着就随着坍塌的城墙滑落下去。而这种情况也同时在其他两座城门上演着。无数的西夏兵被埋在了城墙的废墟下面。 西夏人不是不知道火药这种东西,但能被运用的如此纯熟,除梁山外,再就没有其他人了。 烟尘散尽后,原本壁垒森严的西平府城,顿时变成一座可以随便出入的不设防城市。 见此情景,远在黄河岸边观望的梁山水军,立刻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西平府城守将也傻了,仗还带这么打的吗?四面城墙塌了三面,即便现在就开始抢修,也休想在梁山大军到达前修补好,更何况前面还有那群夜猫子一样的梁山水军,他们肯让自己安心修城墙才怪。看来这西平府是守不住了。 这个守将倒也干脆,立刻收拢剩余的人马,然后向兴庆府退去。 西夏不同于中原,往往要走上很远才能看到村镇,所以西平府的陷落,就使兴庆府完全暴露在梁山大军的面前。 就在西平守军撤走不长时间,高宠的五千先锋营就到了。 高宠是将才,却不是帅才,所以尽管他勇贯三军,威名赫赫,却始终没有单独领军。对于这一点,他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也从未因这件事闹过。 现在宋清都时不时夸他成熟多了,假以时日绝对可以独挡一面。此战之后,宋清就会把他调往真定、林冲那边,以准备北方的战争。 高宠都到了,显然大军就在后面,燕青、李衮等人胆气顿壮,同高宠商议之后,两只人马水陆并进,向兴庆府开去。 兴庆府也位属黄河下游,顺着河道就能到达那里。 从高宠的人马一到,脱里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高宠的军队。 那彪悍的气息,严整的军容,无不震撼着他的心,让他深感没有压错宝。深信若是能得到这样一支人马的帮助,草原还有谁能是自己的敌手? 而更让他惊惧的还是那神鬼莫测的火药,火蒺藜他也曾见过,但那东西同梁山的火器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孩的玩具。 脱里暗暗决定,怎么也要同梁山的将领们打好关系,争取弄一批这样的火器回去。 岳飞大军走的是横山防线,杨沂中主攻的是夏州方向,花荣主攻西凉府。 岳飞和杨沂中这两路都很顺利,花荣却遇到了麻烦,这麻烦并不是来自西夏人马,而是梁山的友军、吐蕃人马。 原本一直想应付了事的吐蕃军见梁山大军一直在藏拙,于是也跟打了鸡血似的,挥兵杀入西夏,很明显,他们也想来分一杯羹。 第二百五十六章 合围兴庆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历史上的吐蕃王朝一度十分强大,但在后来内部不断地倾轧中,逐渐衰落下去。 北宋初期,吐蕃贵族角厮啰一度还被赵匡胤封赏过,而且在历次对西夏的用兵中,也十分卖力。 但那个时代毕竟早已经过去,如今吐蕃境内各个大小部族林立,而其中最有实力的一支力量还是角厮啰的后裔。 这位继承了角厮啰部族力量的后裔严格来说,并不是角厮啰的直系后人,而是通过害死角厮啰的孙子,才上位的。他就是阿里骨。 阿里骨虽是个阴谋家,不过却很懂收买人心,通过恩威并施,逐渐坐稳了现在的位置。同时这家伙也比较擅长见风使舵。 当宋清请活佛出面,要阿里骨出兵攻打西夏的时候,阿里骨就一直在琢磨怎么能从这件事上获得最大的好处。 起初他也没想到梁山人马会如此神勇,不然也不会只吆喝不卖力了。但一见梁山大军突入西夏,他才醒悟过来,是捞取好处的时候了。所以立刻命令人马跟进,怎么也要在梁山的口中夺一块肉下来,不然岂不是白来了? 梁山嘴里的肉是那么好夺的吗?从来只有他们抢别人的,何曾被人惦记过? 花荣在率军赶跑西凉府守军的时候,阿里骨的人马却突然占领了已经变成空城的西凉府。并声言这是梁山请他们出兵的代价。 花荣平时不显山不露水,那是因为别人的光芒太耀眼,以至于让人注意不到他,但你若觉得他是好欺负的,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吐蕃此番派出了五万人马助战,守卫一座城池并不成问题,但却要看是谁攻城了。 花荣限期三天让吐蕃人离开,不然就攻城。他的西路军也有八万人,看上去势均力敌,但他根本没将这些吐蕃人放在眼里,利用这三天时间,火速将后方跟进的二十门火炮调了过来。 正如花荣所想,吐蕃人根本没有把城池让出来的意思,甚至还嘲笑梁山士兵干出力却得不到好处。 花荣看在眼里,恨在心上。待火炮到了之后,二话不说,对着吐蕃大营就是一通猛轰,然后挥军掩杀。 在宋清的感染下,梁山群雄都是一个心理,那就是既然被梁山占据过的地方,即是梁山的地盘,敢占我梁山地盘,必须坚决消灭,管你是不是友军? 这通轰炸和杀戮,把吐蕃军都弄傻了。梁山军队是不是疯了?要知道你们可正在同强大的西夏作战,这么对待友军,就不怕友军反咬你们一口吗? 吐蕃军被花荣一通炮弹打出西凉府城后,立刻派人来与花荣交涉。 花荣的回答很简略“梁山人走过的地方,就是梁山人的土地,敢犯梁山土地者、杀” 吐蕃将领无奈,只好一边向阿里骨汇报,一边把人马撤回吐蕃与西夏的边境。见识过梁山的火器之后,他是再不敢轻易招惹梁山人马了。 花荣腾出手来,留一万人马驻守西凉府,同时要他们重新加固城墙,以免吐蕃人去而复返,这才率领其余人马赶奔兴庆府,参加那里的会战。 此时岳飞、杨沂中两路共计二十余万人马已经抵达兴庆府城下。 而李仁爱汇集来的人马在十五万左右,兵力虽处于弱势,但他们有坚城做依仗,足可抵消人数上的不足。 西风猎猎,战旗飘扬。 战争的阴云弥漫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兴庆府自从建立之后,还从未有过被敌国兵临城下,这在李仁爱看来是耻辱,而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更多的则是恐慌。 大战一触即发。 岳飞骑在马背上,看着远处巍峨的兴庆府城,心中可谓百感交集。率大军驰骋塞外,扫荡异族,是他少年时的梦想,今天终于实现了。 对于给他这个机会的宋清,岳飞心中已经不单纯是感激了,通过宋清实施的一连串惠民强国政策,让他对宋清产生由衷地敬意,这才是中原百姓最需要统治者。 在进入西夏之前,宋清已经同他讨论过关于拿下兴庆府之后的策略,对这样一个以党项拓跋人为主导的国家,即要用铁血手段让他们臣服,同时也要采取一系列惠民政策,以赢得除拓跋以外其他民族的支持。 拿下兴庆府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岳飞却不想太过破坏它,不然一通炮弹打过去,一样可以打开城门。 另外若只以这种手段攻入城内,很容易和强悍的西夏兵展开巷战,这却不是岳飞愿意看到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城外尽可能地消灭西夏的有生力量。但如今的天气已经要进入十月,眼看这天就要冷了,而一旦战事拖延下去,势必会给大军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所以也必须尽快结束这场大战。 对于花荣的做法,岳飞是相当的支持,军人就应该有这样铁血手腕,敢犯我土地者,就是一个字,杀。没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 岳飞已经就这件事向宋清写了奏折,他相信宋清也会支持他们的。 西夏兵力构造组成,岳飞也早有研究,说白了,他觉得真正有威胁的不过是西夏的中央侍卫军,以及那些重甲骑兵。 对于这些,岳飞也都做了相应的对策。 就在大战还未开始之际,惶惶如丧家犬一般的李乾景又找了上来。他就是再傻,到了此刻也已经明白是被宋清涮了。 只可惜对这种事,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因为他还幻想着通过梁山人马,让他最终坐上西夏皇帝的宝座。 再说女儿已经被送进梁王府,自己怎么也说是梁王的岳父吧?仰仗着这个身份,李乾景到了梁山大营后,就开始不拿自己当外人了,直接来找岳飞,要岳飞尽快出兵灭了李仁爱。 对这样的人,岳飞是打从心眼里瞧不起的,而且宋清也早有交代,李乾景的归宿只能是去洛阳养老,至于其他的,是想也不要想。 要说这李乾景现在混得也惨的,当初兵临兴庆城下时拥兵三十万的意气风发早没了踪影。身边只剩可怜的万八千人,连助攻梁山大军的资格都没有。 岳飞坐在帅案后,冷冷地看着不住叫嚣的李乾景,待他呜里哇啦地说完,才道:“千岁请你去洛阳做客,这里的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下去准备一下,这就走吧!” 李乾景不由呆了一下,随即怒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和梁王是什么关系吗?得罪了我,你们王爷会放过你吗?告诉你,我那也不去,你赶紧出兵消灭李仁爱那小子,不然我派人去梁王那里告你” 一个人愚蠢到这个地步,岳飞已经没心情和他废话了,直接命人把他架了出去,并告诉侍卫,再不许这个人进自己的帅帐。 万般无奈下,李乾景又厚着脸皮来找燕青。而此时燕青对李乾景女儿在洛阳的现状已经有所了解,对李欣儿的遭遇,他只能表示同情,谁让她有这么一个极品老爹的。 燕青对于宋清给李乾景安排的归宿也同样清楚,所以在李乾景找到他之后,就暗示他不要再有什么痴心妄想了,还是去洛阳做他的富家翁吧! 这也就是燕青够仁厚,换做曹正,直接就弄死他了。 至此,李乾景才完全明白,宋清这是要灭亡西夏啊!西夏若亡,他该干什么?难道真如他们说的去洛阳养老?不、决不。 恼羞成怒的李乾景于是又出了一个昏招,居然以梁王岳父的身份,去大营中掌管火炮的军官处,企图带走一批火炮。 火器在梁山军中一直都是最高管制的军资,没有主帅的同意,任何人都别想动。 岳飞得到消息后,立刻命人将李乾景拿下,若非看在他同宋清有那么点香火情,岳飞就直接砍他脑袋了。 事已至此,岳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李乾景的军队直接改编,分散打入梁山的后勤部队中。 不过据说当晚李乾景就偷偷溜出营去,从此后就再没了消息,是死是活再无人知晓。 休息三日之后,岳飞击鼓升帐,调动人马展开第一轮对西夏人马的攻势。 起初李仁爱是很害怕岳飞上来就直接使用火炮的,毕竟对这种威力无比的火器,还没有人能想出克制的办法。 见岳飞派人马出来了,当下也不示弱,立刻调动精锐的擒生军来迎敌。 这只是一场试探性的接触,谁也不会动用全部力量。 梁山这边以李逵率领的五千步卒作为中军,燕青率一万骑兵护卫在侧,大军踩着战鼓向西夏军缓步行去。 西夏步兵组成有些奇特,士兵大部是由奴隶和犯人组成,这些人在战后若是打了胜仗的话,就会被赦免。所以这些人一旦上战场,各个都是亡命之徒,战力不容小觑。 现在的梁山士兵可以说各个都是百战之兵,历经无数次生死,再加之被岳飞的军纪严格打造,堪称一支铁军。 都说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样的两支军队遭遇到一起,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只能看谁更凶悍、谁更持久了。 一阵漫天的箭雨之后,隆隆的战鼓声突然诡异地停了下去。 第二百五十七章 夏主投降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战场上闻鼓进,闻金则退。 那是在正常的情况下,此刻伴随着箭雨的鼓声突然停了下去,却是预示着最残酷的近身肉搏开始了。 李逵撒开大脚冲在最前方,跑了几步后,猛地丢掉手中的盾牌,狂吼一声,抡着板斧第一个冲向西夏军,后面的梁山步卒紧跟其后。 西夏步卒也不甘示弱,同时丢掉手中的盾牌,挺起兵刃迎向梁山士兵。 最为惨烈的肉搏战终于开始了。 刚一接触,立刻就显现出士兵的差距来。西夏兵够狠够勇,但却不知协同作战的重要性,反观梁山士兵,勇猛程度照西夏兵虽稍有不足,不过却有极强的应变以及协同能力。 往往两三个人在一起组成个小阵势作战,这样就可以很好地弥补体格上的不足,同时还可互相保护,出其不意地杀伤敌人。 而最勇猛的当属李逵,一对板斧上下翻飞,当真是挨着死、碰到亡。在他的带领下,梁山步卒很快就突破西夏第一道防线,杀入西夏阵中。 岳飞率大军站在后方为李逵压阵,同时也在观察着西夏兵的战力。到目前为止,西夏兵的作战能力,还在他的预想中。 不过李逵的神勇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毕竟两人接触时间不长,从前只听说黑旋风如何如何,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另一方兴庆府的城墙上,李仁爱也在观战。梁山步卒的精锐更让他心惊,原来一直以为梁山火器厉害,却没想到士兵也这般英勇。 眼看派出城迎战的五千步卒再打下去的话,很可能要全交代在这,自己的人马现在可经不起消耗。 李仁爱立刻命令骑兵出击,掩护步兵退回来。 燕青早在后面密切注视着西夏军的动静,待西夏骑兵刚刚发动,他这边也率梁山铁骑迎了上去。 一场大混战,直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最后在双方主帅的鸣金声中结束,双方士兵互相戒备着,缓缓撤出战斗。 此战双方都没有投入太多的兵力,显然都是在为后来的大战保存实力。 李逵等人回营之后,岳飞对他大加赞扬,同时给他记上一功,待来日奏请宋清再行封赏。 就这样试探了几次之后,岳飞改变了原来的想法,要尽快结束此战,毕竟这里还是人家的地盘,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同时花荣的人马也已经赶到。 现在梁山已经有近三十万大军合围兴庆府,反观李仁爱这边,由于李乾景先前的造反,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实力,各部族的头领们眼见他已是穷途末路,都开始观望起来。所以到目前为止,他都没盼来援兵。 岳飞亲率三十万大军围功十五万人固守的城池,若是拿不下来的话,不用别人说,他自己也会回家去种菜的。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分布在兴庆府四周的一百多门火炮,悄悄昂起了头。在中军大营方向打出信号后,同时开火。顿时群炮齐鸣,声震寰宇,炮弹在夜空滑过一道道华丽的弧线,然后落在城墙上、军营中爆炸开花。很有点像过年放焰火,不过这个焰火却是要人命的。 岳飞先前的打法让李仁爱差点忘了梁山大军中还有火炮,同时更没想到岳飞会选在夜晚突袭。 岳飞之所以选择夜晚进攻,主要还是不想让士兵有太多的损伤,西夏的中央侍卫军始终没有出动,重甲骑兵也没有出现。 正面战场岳飞虽不惧怕西夏的中央侍卫军,但大战下来,士兵难免会有折损。同梁山士兵的生命比起来,兴庆府的城墙根本算不得什么。 火炮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再看西夏军营,都已变成一片火海,后面城门左右的城墙也都整体垮塌下来。 要说从前的火药开始时的威力是没有这么大的,而且若单纯用铁球似的炮弹,也根本不可能起到这样的效果。 要怎么说古人的智慧是无穷的,宋清只是给程老四他们起了个头,后续的发展几乎就没用宋清操什么心。 不论是火炮,还是地雷等火器都在不断地更新着,所以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战火停息后,蓄势已久的梁山人马像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向已经被脱光的兴庆城。 而这时已经清醒过来的残余西夏士兵也开始奋勇反击,最艰难的巷战开始了。 岳飞之前一直想在城外尽可能的多消灭西夏的有生力量,为的就是不同西夏展开巷战。但李仁爱似乎识破了岳飞的计谋,所以始终未将真正的主力派出去。 李仁爱的想法也很简单,就是想把战事拖进严冬,这种情况下,岳飞也不得不开始全面进攻了。 梁山人马是西夏人马的两倍,但西夏胜在地形熟悉,又是本土作战。所以从一开始,战事就进行的十分惨烈。 梁山士兵每占领一条街道,都会付出沉重的代价,但总体来说,胜利的天平还是偏向梁山一方的。 岳飞的中军没有进城,探马不间断地向他汇报着城内的战况。 战争就是残酷的,这时候没什么仁义之心可言,所以尽管城内的伤亡在不断攀升,但岳飞却脸眉头都没皱一下。 西夏守军的顽强给梁山士兵是造成很大伤亡,不过因为梁山士兵已经攻入城内,所以不论是西夏的中央侍卫军,还是头目的铁甲骑兵,根本发挥不出威力来。 而随着天色渐渐放亮,西夏守军依托熟悉的巷道顽抗梁山人马的优势也逐渐消失,在城外梁山大军源源不断地增援下,最终外城被梁山人马完全占领。 李仁爱则率领残余的中央侍卫军固守在内城,依旧顽强地抵抗着。 这场惨烈的攻坚战中,岳飞并没有把兵力完全投入进去,城外依旧有数万人马在收拢着漏网之鱼。 听说李仁爱依托还在依托皇宫抵抗,因为伤亡巨大而憋足了气的岳飞,二话不说,立刻调集火炮,限李仁爱一柱香时间投降,不然玉石俱焚。 这回李仁爱真怕了,不过却没有立刻放下武器,而是派人来与岳飞交涉。他愿意投降,并接受一切条件,但请岳飞先撤出人马。 李仁爱不是没想过逃跑,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有十于万大军驻守的城池,会在这么段时间内被攻破,所以即便是想跑也来不及了。他现在想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如果有可能的话,也想同梁山谈谈条件。 仗都打到这份上了,想用这么幼稚的手段拖延时间,真当岳飞是傻瓜了。 岳飞只有一个回复,那就是放下武器,无条件投降,否则一切免谈。 城内目前仍有零星的抵抗,不过已无关大局,岳飞一边等待李仁爱的消息,一边传令士兵不得扰民,对放下武器的士兵也不许在屠杀。 然后封存府库,将俘虏压到城外,分散看押。不过并没有查抄官员的府邸,毕竟将来这地方还需要地方官治理,所以这些官员经过遴选后,有很多还是要留用的。 人毕竟还是怕死的,李仁爱可以毫不犹豫地弄死老爹,对自己的身体却十分爱惜。思来想去之下,还是命人打出白旗,宣布投降。 他知道虽然妹妹恨他入骨,但宋清却不会杀他,毕竟他也是一国之主。 李仁爱的投降,标志着这个盘踞在中国西北一百多年的割据势力,重新回到中土的怀抱。 从横山战役开始,到李仁爱宣布投降,近五万梁山勇士埋骨在这片大地上,其中在兴平府一次的巷战中,就有三万多梁山士兵牺牲,可见当时战事的惨烈。 岳飞心中尽管沉重非常,却也没有难为李仁爱,命他收拾细软打包装车,然后派燕青和李逵押送回洛阳,同行的还有脱里和他的五千骑兵,岳飞自己则继续留在这里清除西夏的残余势力。 梁山的信息网无疑是当时最发达的,当燕青他们还走在路上的时候,洛阳已经接到西夏被攻破的消息。 捷报传来,满城欢庆。虽说梁山大军在梁王率领下,战无不胜,但显然还无法同灭了一个国家相比,这可是开疆扩土之功啊! 宋清命人将整个消息向天下传告,因为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幸事了。 一些学者士子们都知道早在汉唐时期,西夏就是中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后来虽因国力不振被强行割去,但在他们心中,那里还是中土的一部分。 所以当宋清刚开始发檄文讨伐西夏的时候,就得到了江南、江北士林的一致拥护。 其实在很多人心中,宋清已经是无冕之皇了。 因为上次破中都之战,宋清对林冲和韩世忠都没有封赏,所以这次一并下旨封赏。晋封林冲为英国公,韩世忠和岳飞同为骠骑大将军。当然,这都是虚衔,属于爵位一类,待打完仗,或是宋清再进一步的时候,他们还是要继续封赏的。 历史上的岳飞和韩世忠都很有本领,但当时他们要受太多的掣肘,而且武器也没有现在这么精良,所以现在胜利是理所当然的。 为了给国人营造一种声势,宋清决定在洛阳举行一次盛大的受降仪式,接受夏主李仁爱的投降。 不过在李仁爱还没有到之前,燕青的夫人、李雪儿却先找了上来。 第二百五十八章 守得云开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因为李乾景的关系,宋清直到现在都没有见李欣儿一面,甚至连豆娘分配给她的院子都没有踏入过。 宋清的行为对一个憧憬着美好未来的少女来说,无疑是非常残酷的。 宋清其实也不是这么心狠的人,只是他每天即要关注西北战事,又要时刻体察治下百姓的民生,以及官员的任免等等,实在是忙的不可开交。 直到西北捷报传来,他才长出了口气,而随着西夏的灭亡,他当然也不会再计较李乾景当初的胁迫。 听说燕青的夫人来了,宋清也终于想起那个被他打入冷宫的可怜少女。他心中明白,李雪儿这个时候来,未尝没有为李欣儿说情之意,而放下心事的他,倒也想去看看那个女孩。 宋清命人通知豆娘接待李雪儿,自己处理完手头的事物后,命小多子带路,他要先看看那个叫李欣儿的女孩到底长什么样。反正自己也没有碰过她,如果自己不满意,大不了把她送出王府就是了。有燕青夫妻在,也断不会让她流落街头。 李云给宋清设计的王府已经堪比皇宫了,庭院深深,院落重重,许多地方连宋清自己都没有去过。 走了一会,终于在一处幽静的小院前停了下来,小多子刚要说话,却被宋清用手势制止了,因为宋清听到了一阵叮咚的琴声在院内传出来。 宋清对音律没什么研究,但其想要表达的意思还是听的懂的,但闻琴音凄迷,弹琴人仿佛有着无尽的伤心事,在借着琴声抒发出来。 来的时候,宋清就问过小多子,知道这个院子中只住着李欣儿和她两个从西夏带来的贴身侍女。那不用问,弹琴的一定是李欣儿了。 宋清的女人中,清子和明月姐妹都会弹琴,但她们根本没有什么伤心事,即便是有,也不会在宋清面前弹奏,以免惹宋清不快。所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音律的琴声,倒也给了他一种全新的感觉。 听了一会,宋清突然有些惭愧,男人之间的事,干嘛冲一个小女孩使劲?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 没有让小多子通报,宋清一个人迈步走了进去。 院子不大,看得出里面的装饰被人为的改动过,因为花草的布置已经同其他院子不一样,很有点异域的味道。只可惜现在已是晚秋,花落叶枯,更增几分凄凉。 秋风瑟瑟中,一个白衣如雪的少女正背对着宋清坐在院中的小亭里弹奏着,在她身旁侍立着两个绿衣女婢。 这个场面仿佛来自画中,让宋清不由多了几分喜欢。 这时一个女婢突然发现院中多了个人,顿时吓了一跳,她们也没有见过梁王长什么样,在她们的印象中,还以为这位传说中的王爷即便不是白胡子老头,也得跟个大猩猩差不多,那想到会是这么儒雅的一个人? 女婢的惊呼打断了少女的琴声,愕然回头,当见到宋清的时候,也同样吃惊不小。不过她显然聪明多了,知道能进这个院子的男人除了王爷,不可能有其他男人,而宋清身上那股气势也不是别人能装出来的。 当下再不迟疑,快步走过来,盈盈下拜,脆声道:“罪女见过王家千岁” 李欣儿长得算不上绝美,姿色只能说是上等,但她最吸引人的却是那绝世的风姿,清丽中带着高贵,宛若一朵出水芙蓉,让人喜爱却又不忍亵渎。 宋清对这个女孩很是满意,微微一笑道:“怎么不弹了?是不是被我打搅了?” 李欣儿不无幽怨地看了宋清一眼,低头轻声道:“应该是罪女打搅了王爷才对”她在这住了这么多天,已经从李雪儿口中得知宋清为什么冷落她,但这种事又岂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左右的? 宋清多少能明白些她的心事,摆摆手道:“有些事和你没关系,不要总是罪女、罪女的,你也没得罪过我,何罪之有?” 说话间,宋清缓步来到小亭中,那两个女婢早识趣地退下去了。 事实上李欣儿乍见传说中的梁王竟然如此年轻英俊,心中就已经悄悄升起一股爱慕之情,又见宋清毫无架子,开口闭口也只以你我之称,心中那点幽怨早飞到九宵云外去了。 跟着宋清来到亭中,嫣然道:“小女子弹得不好,若是王爷喜欢,小女子再给王爷弹奏一曲” 要知道李欣儿在西夏的时候,也是郡主之尊,如今在宋清面前能如此低声下气,实在是难能可贵了。 宋清心中柔情顿起,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心动的感觉了。虽说他在这方面一直很有自制力,但男人那有不贪图新鲜的? 柔声道:“我这些日子实在太忙,冷落你了,在这住的可还习惯?” 李欣儿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日月了,听宋清这么说,眼中瞬间涌出一汪清泉,却又怕在宋清面前失态,忙把头低了下去。 略带哽咽地轻声道:“妾身知道是父亲做的不对,但这件事妾身真的不知道” 宋清心中愧疚更甚,走过去轻轻将李欣儿拥在怀中。 这一个动作比什么样的安慰都管用,而李欣儿还是头一次距离一个男子这么近。被宋清拥住的瞬间,身子突然一僵,随即又软化下来,扑倒在宋清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被他爹当成筹码送给自己,却又一直不受自己待见。而现在她就是想回家已经不可能了,他老爹都没影了,她那还有家了?自己才是她今后唯一的依靠。 搂着少女柔软的身躯,闻着她头上的发香,宋清突然感觉身体的某个部位竟然有了变化。 好像她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吧?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宋清突然俯身将李欣儿整个抱了起来,向房间内走去。 李欣儿惊呼一声,不过随即就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了,小脸瞬间变得通红。 宋清坏笑道:“怎么?不愿做本王的女人?” 李欣儿红着脸,却很坚定地摇了摇头,眼睛仿佛能滴出水来,咬了咬嘴唇道:“妾身早属王爷,就怕王爷再将妾身弃之敝屣” 宋清“哈哈!”一笑,抱着李欣儿走进房间,不过也没忘了用脚把门踢上。 宋清无疑是个很勤政的王爷,这方面的事虽然也有,不过都是老夫老妻了,已经谈不上什么激情。 今天却不一样了,李欣儿虽是处子之身,但为了能在宋清心中留有一席之地,可谓出尽全力服饰宋清,把刚来时王府中婆子们讲的那些都用上了。 若不是看她落红片片,宋清都要以为她是风月老手了。 太阳西斜,房间内的激战终于停歇下来。宋清好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只感觉神清气爽。李欣儿却慵懒地伏在宋清怀中,似乎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王爷还忍心把妾身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李欣儿呢喃的声音仿佛来自梦中,不过宋清当然知道她没有睡着。 轻轻捏了捏李欣儿娇嫩的肌肤,轻笑道:“你这小妖精,本王都快被你融化了,以后不要总待在院子里,多去前面转转,她们都很好相处的” 李欣儿无疑是个很聪明的女孩,知道宋清这么说已经是在给她道歉了,若奢求太多,恐怕就要为宋清不喜了。 但她真的很怕被一个人丢在这里的感觉,下意识地紧了紧手臂,将宋清搂得更紧了些。 前院的李雪儿确实是为了妹妹来的,不过后来听说王爷已经去了妹妹的院子,而且晚上有可能留宿在那里,一颗心终于放下,高高兴兴地向豆娘告辞回家了。 豆娘看着李欣儿院子的方向,心中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以丈夫目前的身份地位,只有她们几个女人已经是奇迹了,自己还有什么可奢求的? 这一晚宋清果然就留在李欣儿的院子,他本就不是心狠的人,多了些愧疚,也多分对李欣儿的疼爱。 转过天,宋清又开始忙碌起来。 燕青他们押送李仁爱他们还没有到,吐蕃就派人来了。 其实在岳飞刚把花荣在西凉府的作为传给宋清后,宋清就已经派人向吐蕃活佛卓浦巴打了招呼,要卓浦巴转告阿里骨消停些,不要妄图染指梁山的土地。 卓浦巴还没有传回消息,而吐蕃派来的这个使者却不是卓浦巴派来的。 像这样的使者,宋清是不会见的,而且不用见,他也知道吐蕃使者干什么来了。 不出宋清所料,礼部负责接待吐蕃使者的官员回来向宋清禀报,吐蕃使者是兴师问罪来的。 阿骨里一直想浑水摸鱼,只是没想到梁山的水是他能搅浑的吗?他的人马在花荣手下吃了大亏之后,同时又接到了活佛的警告。 但阿骨里却越想越憋气,自己怎么说也是去帮忙的,捞点好处也是正常的,梁山怎么向自己人动起手来? 恼羞之下,也不顾活佛的警告,派人来见宋清,要求严惩凶手,并赔偿损失。 听礼部的官员汇报完,宋清不由笑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西凉总督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在与赵桓划江而治的时候,宋清心中就有了一副一统天下的蓝图。 收复蜀中是必然的,而顺势拿下大理则属于意外之喜,现在西夏已经在手中,那下一步就该是吐蕃了,这样就可以彻底打通通往西域的道路。 正如岳飞所想,花荣的做法就是梁山的一贯作风,根本无可厚非,换做是宋清也会这么做的,甚至比花荣做的还狠。 吐蕃大军确实曾经强悍一时,但那都是过去了,而且现今的吐蕃境内部族林立,正是将之完全纳入治下的最好时机,一旦吐蕃统一成一个新的政权,到那时再想打就不容易了。 按监造佛光寺的李云回报,佛光寺最迟明年春天就可以交付使用。为此宋清早已向卓浦巴等吐蕃活佛、已及大理的段老皇爷发出邀请,请他们一起来佛光寺的佛像开光。 届时宋清就会向他们通告自己的想法,他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到时他都会派兵进入吐蕃的。 岳飞在攻打西夏的时候损失很大,宋清已经传旨要他在征剿西夏余孽的同时,可以就地补充人马。 要知道三十余万大军可不是小数目,正常情况下,平定西夏之后,就应该撤回部分人马,不论是讨伐蜀中,还是征讨金国,都是这么做的。但宋清这次并没有那么做,其目的就是入了侵吐蕃。到时关胜也会从成都出兵,配合岳飞的进攻。 基于这些原因,吐蕃的阿里骨派使者来兴师问罪,岂不就是自找没趣来了? 宋清告诉礼部官员,不用搭理他,把他们请进驿馆之后,就把他们凉起来,待来年开春再说。 十数日后,燕青等人押送着李仁爱终于返回洛阳。 为了营造强盛的氛围,宋清在洛阳十里外就命士兵排列在道两旁,然后一直排到洛阳城内宋清办公的大殿,大殿上再有文武官员分立两旁。 街道上,在这些雄壮威武的士兵后面则是无数从四面八方赶来看热闹的百姓。 单看这架势,倒有几分夹道欢迎的意思,不过却没有欢呼声,更多的是一种以胜利者的姿态来看热闹的。这样的热闹,很多人这一生都没有见过。 李仁爱身着布衣,手捧国玺徒步走在队伍前方,在他身后老婆孩子一大堆,再往后则是零星几个肯跟他来的大臣,其余大部都留在兴庆府准备效命新朝了。 此时他心中的屈辱可想而知,但这又能怪得了谁呢?如果他不毒害自己的父亲,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至少不会发生的这么早了。 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从他对父亲下手的那一刻,他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人群中要说最震撼的当数脱里了,要说燕青他们用计炸塌西平府城门时,他艳羡梁山火器的话,那么待后来见岳飞对兴平府发动总攻时的火力,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惊骇来形容了。 他可是亲眼见到了火炮那排山倒海的威力,高大坚固的城墙都可以瞬间变成废墟,还有什么可以抵挡这种神器的?而梁山士兵的勇猛也同样给他留下极深刻的印象,他那时心中就有一个想法,天下精兵,莫过于梁山了。 所以他说什么也要同燕青来洛阳朝拜梁王千岁,一方面有发自心底的敬服,再有就是希望能得到梁王的帮助,让他重新在草原站起来。 其实宋清之前通过燕青已经转达了要帮助脱里的意思,不过脱里还是希望能得到梁王的亲口允准。所以就屁颠屁颠地跟来了。 中原的富庶是这些草原汉子无法想象的,许多人包括脱里甚至都有了不回去的想法,而这种想法越往南走越重。 宋清稳坐在大殿中的宝座上,看着下方越行越近的李仁爱,这是他居高临下会见的第二位皇帝了。此时他的心中已经没有那么多激动感慨,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展望,终有一天他要让天下所有的皇帝都匍匐到自己的脚下。 早有人教过李仁爱该说什么做什么,所以进入大殿之后,李仁爱就跪倒在地,高举手中的国玺,高呼道:“罪民拓跋仁爱,冒犯天威,特来向千岁请罪,请千岁赐罪民死罪” 西夏的国姓李,是前唐朝皇帝赐的,但他们后来还是分割中土,自成一国,所以此刻回到中土,他再不能称呼自己李姓了。 宋清当然不会杀他,即便是燕青夫人想杀也不行,因为这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恩怨了。 “平身吧!” 宋清说着摆了摆手,关于李仁爱的旨意早就拟好了。身后大太监秦用捧着旨意站了出来。 一通之乎者也之后,赐封李仁爱为唐国公,世袭罔替,并赐府邸,世代留在洛阳居住。 大唐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封他为唐国公,其意不言而喻。 李仁爱再次跪倒磕头谢恩。 威势摆够了,接下来就是恩抚了,毕竟人家也曾是一国之君。宋清传令摆酒宴为唐国公接风。燕青、李逵等有功之臣列席相陪。 脱里则暂时被安排在驿馆,他只是蒙古部落的一个首领,不是说想见宋清就能见的。 宋清在宴请李仁爱的时候,还出了个小插曲。 李雪儿本来也知道李仁爱今天到洛阳,不过宋清怕她破坏自己安排的受降仪式,特意嘱咐李欣儿把她请入府中,并要豆娘她们也跟着看住她。 谁知这些女人到底还是没看住她,一怒之下出了宋清的王府,问清李仁爱已经到了之后,提着宝剑就要往大殿里冲。虽然在殿外就被侍卫拦住了,可谁都知道她是燕青的夫人,同王爷也有亲戚,谁敢真把她怎么样? 无奈之下,宋清只好把灰头土脸的燕青派了出去,好说歹说总算是把李雪儿劝了回去。 宋清看着惶恐无比的李仁爱,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做人混到这种地步,还活着干什么?遇到我算你走运了。 仪式结束之后,宋清命人单独把朱武找了过来。 西夏初定,那里北临蒙古诸部,南接吐蕃,再往西则是高昌、龟兹等西域诸国,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岳飞现在虽然驻扎在那里,但他迟早还是要接着往西北打,进而贯通河西走廊,为将来收复西域打基础的,那么西夏就成了岳飞西征军最重要的后勤保障基地。 再有,岳飞主理军事,宋清一直不喜欢军政混淆,所以那里必须得有一个信得过,且又能力出众的人来打理,思来想去,宋清就想到了朱武。 经过这几年的磨练,朱武已经完全成为一个合格的政治家,同时他还曾去过西夏,又是梁山的中坚人物,也只有他给宋清打理西北,才能让宋清放心。 今天的受降仪式可谓是大快人心,不单是满城百姓,就是文武官员也都就这个话题谈论着。 朱武原本是在同吴用、陈东几个人研究未来对西夏地区如何统治的,听宋清相招,忙舍了众人赶了过来。 宋清让朱武坐下后,没有立刻提让他去西夏的事,而是向他问及如何做好西夏的善后事宜。 朱武只当宋清是在考他,笑道:“不瞒千岁说,刚刚我们几个人还在说着这件事,既然千岁先问我了,那我就先说说吧!” “首先西夏一些地名要改,同时也要向那里派驻一些我们的官员,我觉得兴平元年那批官员就可以,经过这几年的历练,也都能担当重任了” “再有,那里的民风彪悍,部族众多,而民族问题历来都是很难彻底解决的,所以臣还是赞同千岁的想法,先从他们的宗教信仰入手,让他们对我们有认同感和归属感” “最后一点就是要向那里大量的移民,使之逐渐同我们汉民融合在一起,这样若干年后,也许就都会变成一个民族了。呵呵!不过估计我们是看不到了” 朱武越说,宋清心里越亮堂,到最后忍不住拍掌道:“这西夏总督,非军师莫属了” 朱武吓了一跳,忙道:“千岁太高看老朱了,老朱那能当好什么总督?再说,西夏这个名字不是不能留了吗?” 宋清记得西夏的位置应该是在甘陕一带,但现在还没有甘陕这个称呼,若贸然乱叫的话,百姓也不容易适应。 微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想不愿意让哥哥离我太远,这几年随着我们治下州府的不断增加,当初梁山的老兄弟们都已经天各一方,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念大家,可现在天下未定,各方均在虎视着我们这个新兴的政权,所以还不到我们弟兄相聚的时候啊!” “哥哥说的对,西夏这个名字已经是过去,那就叫西凉总督吧!那里勾连西域,掌控河西走廊,若不是哥哥去坐镇,何人去我能放心?” 宋清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朱武怎能说不去? 西凉总督,这又是宋清新创的一个官职,但就它的权限来说,恐怕除了宋清、林冲之外再无旁人了。 吴用也是宋清最信任的人之一,但他的年龄太大,已经不适合驻守在那么边远的地区。 而就那个地域来说,这个西凉总督并不是那么好当的。可以说这也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 朱武再不说话,站起身恭恭敬敬向宋清施了一礼。 “千岁放心,老朱绝不让千岁失望” 第二百六十章 王爷难当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宋清这个王爷不好当啊!即要管理国家大事,手下人的家事有时也得让他操心。 因为李仁爱的事,李雪儿已经同燕青闹掰了,扬言要回西夏去给父亲守灵,再不回来了。 燕青素有浪子之称,可这个浪子却实实在在的只有李雪儿一个女人,两个人成亲几年还没有孩子,为此李雪儿曾要给燕青找小妾,却被燕青严词拒绝了。 由此可见两人感情是相当深厚的,所以宋清根本不相信李雪儿肯舍下燕青,她不过是想通过这个法子向燕青施压而已。 不过不准动李仁爱的命令是宋清自己下的,看来这个结还得他来解才行。 入冬的第一场雪之后,由于天气还没有完全冷下来,降下的雪根本就存不住,太阳升起来就开始融化,地面一片泥泞。 一天的公事忙完后,宋清叫上李逵、鲁智深、武松几个人,捧着几坛沉酿的老酒蹬上燕青的家门。 还没等让人进去通报,里面就传来李雪儿的哭闹声,而后则是燕青不住的恳求声。 几个人不由相视一笑,燕青纵横杀场,大闹东京,当年那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如今却也被收拾成妻管严了。 不过几个人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里面传来了李雪儿怒骂宋清的声音。 “我的父亲不是你父亲吗?有仇不让报,什么破王爷?好,你们男人讲义气,要顾全大局,是我小女子不识时务,不尊王命总行了吧?那你还留我干什么?去和你那狗屁王爷过去吧!” 宋清不由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好像好几年没人敢这么说自己了,偏偏自己还一点火发不出来。 鲁智深、武松、李逵几个人也是表情各异,要是换做旁人敢辱骂王爷,他们几个早上去把对方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了,偏偏这个人是他们几个也不能惹的。 说话间,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然后就见李雪儿提着个小包裹,穿着好像要远行的衣服,一脸怒气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则是涨红了脸,不住地搓手,却又不知该怎么劝老婆的燕青。 当看到外面的众人后,燕青夫妻都愣了一下。李雪儿赌气地把头转过去,不肯理会宋清。燕青则快步过来躬身向宋清施礼。 “不知千岁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千岁恕罪” 宋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浪子,怎么就连个女人都摆平不了?对得起你这个外号吗? 今天就是来调节矛盾的,瞪了燕青一眼,然后上前两步,躬身向李雪儿施了一礼,道:“嫂子,不要再难为小乙哥哥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有什么脾气,你就冲我来吧!” 宋清的一番举动,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虽说燕青长宋清两岁,但宋清是什么人?那可是跺跺脚中原乱颤的主,什么金、宋、西夏的,那个国家的皇帝见了宋清不得规规矩矩的?现在他竟然向燕青的夫人赔礼认错? 李雪儿脾气上来的时候虽有些蛮不讲理,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惊慌之下,忙俯身施礼道:“臣妾不敢” 李逵不失时机地道:“我说小嫂子,你的面子可是比天还大了,还不原谅小乙哥吗?” 武松也道:“外面人多眼杂,小乙快请千岁里面说话” “对、、千岁里面请,几位兄弟也快请里面说话” 醒过神来的燕青忙把众人让了进去。要知道宋清可是轻易不等下属家门的,肯登门已经给足了李雪儿的面子,更何况还是在门外给她赔礼了。 李雪儿就是有再大的委屈却也不能再发作了,只好跟着众人回到家里。 宋清带着酒,菜当然得由燕青家出了,燕青忙吩咐下人准备菜肴。 菜还没有上来,宋清请李雪儿也坐下,然后语重心长地说了起来。 “从做人的角度讲,把李仁爱杀一百个来回都不嫌多,但他毕竟曾是一国之君,他是投降于我的,我若杀他,西夏百姓会怎么看我?天下人会怎么看我梁山人?若是有人借这件事兴风作浪,受苦受难的恐怕还是西夏百姓,那些百姓也曾是嫂子父亲的臣民,嫂子希望看到他们再遭战火荼毒吗?” “西夏人都知道你恨他入骨,可他到洛阳之后,嫂子若是能放过他,相信西夏百姓也定会感念你的恩德,恨一个人容易,可宽恕他却需要更大的勇气,我相信嫂子决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好了,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今天这里没有王爷只有二郎,若是嫂子还不满意的话,有脾气就冲二郎撒。对了,还忘了告诉嫂子,小乙哥因为你已经无法安心办公,现在已经有人向我告他的状,若是他还这样的话,恐怕我也保不住他了” 李雪儿如果再闹,那就是不懂事了,况且宋清最后那句话无疑起了更大作用,万一丈夫因自己获罪,恐怕她连哭都无处哭了。忙再次给宋清施礼,一脸羞愧地道:“臣妾知错了,千岁放心,臣妾再不闹了” 一场家庭风波就这样被宋清平息下去。接下来燕青夫妇吩咐摆上酒宴,难得这么清闲,哥几个要痛饮几杯。 可这酒刚喝了几杯,燕青的家人来报,门外来了个叫脱里的蒙古人,说有要事求见燕青。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谁都明白,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宋清刚来,他就到了,显然是冲着宋清来的。 脱里已经来了几天,不过宋清一直没有见他,今天他既然追到这里,显然是有些等不及了。 反正今天没什么旁的事,见见他到也无妨。 宋清看了看燕青道:“这里是你家,还是由你来做主吧!” 宋清主动登门调和自己和老婆的矛盾,这是多大的殊荣?燕青虽不是功利心那么重的人,但也把这事看得非常重。而且他们这几个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机会单独同宋清坐在一起饮酒了,可谓是机会难得,所以他根本不想让脱里进来打搅。 不过脱里自从同燕青相识以来,一直对燕青恭敬有加,燕青又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所以这不见的话如何说出口? 沉吟一下才道:“要不我先出去应付一下?” 宋清明白燕青的心情,笑道:“就怕你应付不走,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吧!正好也可让他见识一下你我兄弟之间的情谊” 燕青无奈,只好去迎接脱里。 时间不大,脱里在燕青的引领下来到宋清他们饮宴的厅堂。这家伙也很会装,假做才知道宋清在这里,进了厅堂之后,立刻以中原最隆重的大礼参拜。 口中高呼:“化外之民脱里,参见至高无上的天可汗” 宋清不由愣了一下,心说他叫我什么?天可汗!这家伙搞错了吧? 宋清平时与众臣议事的时候,众臣参见他的时候,也不过躬身施礼,很少有这么大礼参拜的,况且这个称呼也有些不伦不类。 却不知这个脱里是个很有心眼的人,亲眼见识了梁山的武力后,又综合各种信息,让他知道,这位梁王千岁绝对是个有野心的人,按中原人的话说,梁王统一天下是早晚的事。 于是脱里就想起从前草原人对中原皇帝的最高称呼、天可汗。 这个家伙面目粗豪,心眼却是不少,可不能让他给忽悠住。宋清不由暗暗提高了警惕。 淡然道:“本王当不起这样的称呼,被草原其他部族的人听去,还以为本王要征伐他们呢!” “不、不,千岁就是小人心中的天可汗,待小人回到草原,一定会向其他部族宣扬千岁的文治武功,若有人敢不服,小人一定会率族人消灭他” 好话人人爱听,不过宋清倒也没有被他几句话就忽悠住,吩咐燕青给他看座。 微笑道:“本王既然说过要全力帮你收回族民,就绝不会食言,不过现如今关外还在金人的掌控之下,本王即便想大规模援助你,恐怕也不太容易啊!” 脱里的眼皮不由跳了跳,心说金人都被您老人家打成什么妈妈样了?您若想干什么,他们敢拦着吗? 心中忽地一动,有些明白宋清的心思了,他老人家这是要我对抗金人啊! 想明白这点,脱里立刻一脸愤慨地道:“其实小人想得到千岁的帮助不单是要收回部族,更重要的就是对付残暴的金人。今天既然千岁说起,小人就不得不说了,千岁有所不知,金人对我蒙古部族的压迫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每年不但要向他们缴纳沉重的赋税,还要受尽他们的侮辱,这还不算,他们为了控制我们的人口,还时不时地挑拨我们自相残杀,让我们在争斗中自行减少人口。金人的这些恶行,我们不是不知道,可他们的武力太过强大,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其实宋清对金人控制蒙古部族的政策多少有些了解,而脱里说的也基本都是真的,但就目前来说,这些同自己可没什么关系。如果想要得到自己的帮助,也必须让自己得到甜头才行。 微微一笑道:“这么说,你是愿意效忠本王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不算太平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脱里忙活了半天,其实只是想得到宋清的帮助,至于说效忠却还没想过,毕竟中间还隔着个大金呢。 草原上的部族都知道金国被宋清祸害得不轻,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同他们这些一盘散沙似的草原部族比起来,金国仍是个庞然大物,不是他们能抗衡的。 脱里和许多草原上的部族首领一样,是恨金人入骨,但也就是心里敢喊一下口号,真面对金人的时候就拉稀了。 所以宋清突然说出这句话来,一下让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燕青轻轻碰了脱里一下,道:“脱里大哥,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别人想求可都是求不来的,我们早晚是要出兵金国的,到时要是被别人抢了先,你老兄可就再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脱里倒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好处,但他的心中也未尝没有征服草原的野心,如果现在自己对梁王效忠,自己还怎么做草原霸主? 不过若是能得到梁王的帮助,待自己统一了草原之后,也未必没有同他抗衡的能力。 脱里脑筋甚快,这个念头在脑中瞬间就想通了,所以再次翻身跪倒。 “小人愿誓死效忠梁王、不,天可汗” 这家伙说话的时候眼珠乱转,鹰视狼顾,显然也是个养不熟的主。 宋清微笑道:“起来吧!不过天可汗二字以后万万不要再提了,本王还没那么大功业,既然你已经效忠于本王,本王定不会让你吃亏,今天借这个机会,说说吧!你都有什么请求?” 其实宋清能想到脱里想要什么,但严格说来,火炮这种利器只适合攻坚战,并不适合对付草原那些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不过脱里若是非要的话,倒也不介意给他些。 如果脱里真上道的话,最实际的是请宋清派兵进入草原,宋清不缺军队,唯一可虑的就是后勤保障。 西夏之战后,各州府按照洛阳的指示,明年开春将再次把修路放在了首位,而单这一项举措就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拖累了洛阳,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宋清不可能再大规模用兵。 不过军队在外,若是有人能提供给养,那就另当别论了。 脱里不是傻瓜,当然知道一旦自己请梁山军队进入草原,同引狼入室没什么区别。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请宋清派兵的。 沉吟片刻,果然道:“小人想请千岁资助小人几十门火炮,这样小人就不用惧怕其他部族和金人了” “没问题,回头本王就命军器监拨付三十门火炮给你。对了,本王听说蒙古马有耐力,适合长途奔袭,所以本王厚颜向你讨几匹,应该没有问题吧?” 这个王爷年纪不大,却比老鬼还鬼,真是半点也不吃亏啊!说的好听,讨要几匹,几匹马我拿得出手吗? 脱里毫不犹豫地道:“千岁放心,小人回到草原之后,立刻给千岁准备五千、不一万匹上好战马。不过沿途还需千岁派人接应” “这不是问题,到时本王会派人知会金国,告诉他们让开道路” 宋清的语气虽平淡,却透着无比强大的自信。 谈话至此,正事都说完了,接下来就该是喝酒了。脱里倒也识趣,眼见人家哥们聊的开心,自己显然有些多余了,而且目的已经达到,于是起身告辞回驿馆了。 洛阳小雪初降,宋清同几个兄弟温暖的厅堂中围桌畅饮的时候,朱武已经迎着西北的寒风,出关踏入昔日西夏的土地。 朱武自知任务艰巨,所以接受任命之后,简单准备了一下,就上路了。 朱武大宋清十几岁,又小吴用十几岁,可以说正是干事业的最好年龄。而同时,他也确实是抱着大干一番的想法去的。 因为西夏刚刚平定,路上还不是很安全,所以岳飞早早就派出五千人马护送朱武。 梁山大军目前驻扎在兴平府、西凉府、西平府等城内,西北不同于中原,进入冬季后,若还宿营在帐篷中的话,很容易被冻死。 目前西夏还有一些残余武装盘踞在瓜州一带,因为天气的原因,岳飞无法对他们进行征讨。所以严格说来,整个西夏并完全占领。 朱武的西凉大都督府的治所在西凉,不过他第一站还是先到了岳飞帅营的驻地兴平。 西北战略是宋清同岳飞共同制定的,岳飞十分清楚宋清的战略意图。进驻兴庆府后,他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真的有些要招架不住了。所以他也迫切需要有人来帮他,而当得知来的是朱武之后,更是长出了口气,有神机军师在他的身后,他可以安心地准备开春之后的西征了。 岳飞亲自到城外迎接朱武,见面之后,两人简单地寒暄几句就进城去了岳飞临时的帅府。 西夏皇宫早已封存,除了宋清,谁有资格住在那里?这么低级的错误,岳飞是不会犯的。 “拿下兴庆府,逼降西夏皇帝,岳帅功不可没,应该红光满面才是,怎么还是愁容满面的?” 坐下之后,喝了口热茶,朱武就笑着调侃起岳飞来。 岳飞苦笑道:“军师休要取笑末将了,兴平府虽然被攻破,但伤亡太大,即便千岁不降罪,飞也是心中难安啊!再有,军师也知道,政务方面不是飞的强项,每天被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弄得晕头转向,现在终于把军师盼来,飞也可以解放了” “哈哈!岳帅想偷懒可不成,千岁可是对岳帅报以厚望的” 宋清对自己无条件的信任,让岳飞都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感激。反观梁山群雄,现在虽都是一方大吏,却除了林冲外,那有一个比自己权柄更重的? 有时岳飞也怕梁山其他人有想法,所以做起事来更加倍努力,也更小心,生怕给别人落下话柄,从而影响宋清的声誉。 抱拳道:“军师放心,飞决不敢耽误千岁的平西大计” 朱武起初对宋清如此重用岳飞也是有想法的,不敢随着时间的推移,岳飞用自己的能力和忠诚,打消了他们这些梁山元老的疑心。 点头道:“西夏旧地现在是什么状况?” “西夏残军的主力人马并不多,应该不会超过十万,目前盘踞在瓜、沙二州一带,首领是开始和李乾景一起反叛李仁爱的李仁礼。此人不足为患,所虑者就是这西北的天气,不过军师尽可放心,待开春天气转暖,末将亲自率兵剿灭他们” “兴庆城内可有何异动?” “目前还算安稳,不过据末将估计,一些西夏的贵族们恐怕不那么容易屈服,应该还在伺机而动” 两人正说着,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就见岳飞的一名侍卫快步而进。 “报军师、大帅,一批运往西凉府的棉服在途中遭劫,劫匪虽被赶跑,但棉服却被烧成了灰烬” 竟然有这种事? 朱武和岳飞同时惊的站起来,相视一眼后,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对方心中的凝重,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西北寒冷,早在大军进入西夏之前,给大军准备好的过冬衣物就已经储存在军营了。岳飞的帅营负责总后勤,随着天气转冷,前些天已经往花荣驻扎的西凉大营送过一批棉服,这批是补充的。 现在这批棉服被毁,预示着花荣大营中有部分士兵要挨冻。虽说无关大局,但这种事情若是经常发生,势必会影响军心,这仗还如何打了? 岳飞心中更气,这种事不早不晚,偏偏发生在朱武来的当天,这不是在给自己上眼药吗? 朱武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在想,西夏初定,棉服又是重要的军资,岳飞肯定会加派士兵押送,甚至说押送的时间和路线都是特定的,却仍然遭劫,这就不能不说明问题了。 士兵都是从关内一路跟着打出来的,所以军队中不可能有问题,那剩下就是兴平府这了。 另一方面,因为想到路上不太平,所以岳飞派出押送棉服的是三千人马。而不论是兴平府还是西凉府,都驻有重兵,可他们仍然敢劫夺。显然他们的兵力也不会太少,又或是他们就打着破坏目的来的。 将心中的疑虑对岳飞讲了,岳飞也深有同感,看来兴平府这周边还是不太平啊!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肃清周边的匪患。 搞阴谋诡计,朱武可是强项。沉吟片刻道:“这兴庆城内,可有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人物?” 岳飞想了想道:“末将秉承王爷的意愿,并未对拓跋贵族大加杀戮,不过对一些有影响的官员和贵族,都加强了监管,这些人到目前为止,倒也未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朱武不由心中暗叹,打仗我不行,玩这一套,就是你不行了。 沉声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们不能无动于衷,你即刻派人马在方圆百里之内进行地毯式搜查,同时还要抓紧时间把花荣那边急缺的棉服送过去” 说到这,阴沉一笑道:“这城里就交给我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动我梁山的东西?” 第二百六十二章 朱武用计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西夏是一个国家,它已经存在了一百多年,早已有了自己的经济文化以及民族信仰,是不可能被轻易征服的。 岳飞率领的梁山大军,虽然攻破了西夏的国都,但若说这就是征服了这个国家,征服了人心,那显然是不现实的。 梁山士兵严格遵循宋清的指令,已经成为治下的百姓,不论种族贵贱,均是我梁山的子民,必须一视同仁,绝不可滥杀无辜。 所以在普通百姓心中,梁山士兵并非什么大奸大恶,甚至那些因为贫困而接受过梁山帮助的百姓,还觉得梁山人比那些贵族老爷强多了。 百姓喜欢,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欢,尤其是那些因为梁山大军到来,而损失利益的贵族官员们,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复辟他们的王朝。 李仁爱一家,包括他的直系亲族,都被打包押送洛阳了。但拓跋一族百年下来,开枝散叶,已经不知繁衍出多少宗族了。 李仁礼在瓜州那边以王族的身份召集仍忠于西夏皇室的军民,意图赶走梁山大军,重新恢复西夏政权。 而在兴庆城内,同样也有人在打着直系皇亲的幌子,暗中联络一些官员贵族,想要与李仁礼里应外合。他们在这边不断地给梁山大军制造麻烦,就可以很好地拖住梁山人马,为李仁礼创造机会。 这其中最活跃的就是原西夏枢密院的枢密副使、拓跋义文。追祖朔源,他也是属于皇族一脉,所以就凭借着这个身份在暗中上蹿下跳,复辟西夏王朝是一方面,同时也想通过这次机会登上皇帝宝座。 一个典型的机会主义者。 当初梁山大军四面围城,虽说在城外也布置了人马,但终究还是有不少漏网之鱼,而这些散兵游勇逃出去后,很快又被拓跋义文派人联络起来,然后仗着地形熟悉,开始与梁山军兵打起了游击。 拓跋义文作为组织者,则一边假意投靠梁山,虚与委蛇,一边却在伺机盗取有用的情报。 就像朱武心中想的那样,打仗他不如岳飞,但说到这方面,岳飞却是拍马也赶不上他。 朱武的暗探虽已经按照宋清的命令交给萧让的都察院,但以他这样的人,在暗探中不可能没有亲信嫡系,所以想要弄点什么情报假公济私一下,是很轻松的。 暗探和内卫早在梁山大军入侵西夏之前,就已经分别打入兴庆府城中,现在兴庆府虽然已经在梁山的控制之下,但这些人并未完全暴露。 岳飞去调动兵马剿匪了,朱武则通过关系找到暗探在本地的负责人,没用上半天时间,拓跋义方以及同他有联络的名单就摆在朱武的面前。 朱武做事,向来都是谋而后动,所以在知道了主事之人后,他并没有立刻去抓人,而是吩咐对这些人进一步地监控起来。 打草惊蛇的举动是不可取的,他要通过这些人,进一步把兴庆城内的所有敌对势力连根拔起。 城外天寒地冻,又不熟悉地形,所以岳飞的剿匪行动很快就无功而返。不过通过这件事,倒是给了岳飞启发,从这以后,他就借着剿匪为名,经常将部队拉出去进行抗严寒训练,一方面打击匪患,同时也为了能更好地适应将来在极西之地的战争。 岳飞在城外练兵,城内却仍是风平浪静。 拓跋义文早知道朱武这个人,对朱武的一些行事作风也有所耳闻。所以在朱武到了的时候,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过很快他就听说这个新被任命的西凉总督,只在兴庆府住了一天,就去他的治所西凉府了。 拓跋义文不由心中冷笑,这个传说中的神机军师也不过如此。 拓跋义文也是个很谨慎的人,虽然有些轻视朱武,不过行动仍十分小心。新年将至,他要在新年来临之际策划一次大动作,给梁山人马送一份大大的新春贺礼。 烧掉兴庆府十万梁山大军的粮草。 这件事可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囤积粮草的地方不但有重兵把守,而且因为棉服被烧的事,梁山军队又增加了许多巡逻哨,普通人想要靠近都难,更别说放火了。 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很快就让拓跋义文找到一个可以接近粮草的机会。 因为勤杂人员不够用,洛阳任命的兴庆府官员开始在当地招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拓跋义文欣喜若狂,认为这是老天赐给他的好机会,立刻开始紧锣密鼓地布置起来。 拓跋义文也知道,普通的勤杂人员根本无法靠近粮仓,所以他就利用自己的身份,有意识地结交起负责粮仓的梁山后勤主管。 此次岳飞大营的行军主簿是一名户部官员,而粮仓的主管则是洛阳户部郎中蒋敬的一个远房侄子、蒋良。 正常情况下,各地的要害部门主管都是由梁山嫡系担任,所以按理说蒋良的这个位置不谓不重要。如果他表现好的好,可以说是很有前途的。 只是这个蒋良自觉有叔叔的关系,不应该待在这天寒地冻的西北,给叔叔去了几次信后,除了遭到叔叔的责骂,再没有任何消息。 心灰意冷的蒋良每天除了应付差事,剩下的时间就开始花天酒地了。因为蒋敬的关系,岳飞和行军主薄对他也不好太深说,毕竟他没犯什么大错。 都说苍蝇不叮无缝蛋,像蒋良这样已经逐渐开始蜕变的人,自然是拓跋义文主攻的目标。 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一夜,却仍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这样的天气,蒋良以为岳飞不会在带人马操练了,正准备睡个懒觉,却没想到一大早,就有人来他这里报领出去训练所需的粮草辎重。 这岳飞就是个疯子,这样的天气也出去折腾,还让不让人活了? 心里嘟囔着,却不得不爬起来吩咐手下交割粮草,这一番忙活下来,半天快过去了,那还有半点睡意? 这样的天气该干点什么呢?其实他的工作真的很轻松,每天就是这么点事,而且因为有蒋敬的关系,上官也不好太深管他。却不想这样久而久之,就给他养成了懒散又目中无人的毛病。 正琢磨着,忽有手下来报,城中有个姓钱的富商请他过府饮宴。 蒋良知道这个钱茂的富商,他主要经营的就是粮食,每年都会往兴庆府输送大批粮草,属于官商,因为这样的生意普通商人根本承揽不来。 这个季节城外早已是冰天雪地,从关内输送粮草十分困难,所以还要适当地在本地收购,这样一来,像钱茂这样的商人自然就把主意打到了蒋良的身上。 蒋敬把侄子派到这里磨练,可谓用心良苦,只是却没有看清侄子的为人,因为他连起码的警惕性都没有。 听说钱茂相请,蒋良立刻来了精神,他可是知道,去了那里不但有好酒美人,还有银子等着他拿。 当下毫不犹豫,立刻带着两个随从,迎着风雪赶往钱茂的家。 在蒋良走之后,粮仓副管事立刻带人进了粮仓,许久之后才出来,谁也不知道他们进去干什么了。 正如蒋良所料,好酒银子不说,今天钱茂竟然还弄了两个金发碧眼的龟兹美人,可把蒋良美的,大鼻涕泡差点没出来。 银子收了,酒喝了,美人也用了,接下来就是该谈正事了。 对于钱茂想往梁山大营贩卖粮草的事,蒋良当即拍胸脯地答应了,这么点小事都办不了,他也不用混了。 不过他总算还记得梁山的纪律,告诉钱茂,粮食必须保证质量,不然他也不能收。 钱茂当然一口答应,毕竟他做的也不是一锤子买卖。 杯来换盏地又喝了一会,钱茂见蒋良已经有了八分酒意,遂道:“蒋大人,小人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大人可肯答应?” 蒋良搂着两个奶牛似的女人正上下其手,闻言想也不想地道:“没问题,你老兄的事,本官一定鼎力相助” “小人有两个亲戚,想在大人那里谋个差事,不知大人可否允准?” “小事一、、”说到这,蒋良忽地想起刚才钱茂的话,不由微微一愣,随即道:“找差事倒是不难,不过去我那里可不行,你知道我那是粮仓重地,除了从关内跟来的梁山老兄弟,别人根本不准许进入的” “其实也不是直接去,前些天府衙不是招了一批杂役吗?大人只需去将他们调到你这里即可” “不行、不行,别的事都可商量,这件事我可帮不上忙,你知道我上面还有行军主薄的,只有他点头,我这里才能进人” 蒋良还是摇着头说道。 见蒋良还不肯上道,钱茂的脸色不由变了,冷冷一笑道:“蒋大人在我这拿了不少好处吧?怎么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 听钱茂这么说,蒋良的酒一下醒了不少,从两个女人的怀中挣扎坐起,沉着脸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官吗?” 此时的钱茂像换了个人似的,阴阴地一笑道:“听说你们有个督察院,而且你们的梁王也最痛恨以权谋私的行为,不知你在我这的所作所为要是被梁王知道,你的叔叔还能不能保住你?” “你、、” 不用说梁王和督察院,就是被叔叔知道他做的这些事,恐怕也不会饶了他。不知不觉间额头就冒出汗来。 此时他终于有些醒悟是上了贼船,而且隐约间,他也知道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见蒋良有些松动,钱茂又变得和蔼起来,语重心长地道:“蒋大人尽可放心,我只是安排两个人进去,再往里送粮的时候,也好有个照应,不会影响你什么的,以后你还可以到我这来喝酒,美人也给你留着,何乐而不为呢?” 事已至此,蒋良还有什么可说的,心中存着万一的想法,沉着脸点头道:“好吧!不过你可不能让他们做别的事,不然你可连我都害了” “放心,我还想多赚银子,怎么会害你呢?” 钱茂看向蒋良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条被他网住的鱼儿,不住地拼命挣扎,却怎么也逃脱不出去。 第二百六十三章 谈朱色变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朱武看着蒋良的名字,心情也有些沉重。 蒋良不算什么,即便他是蒋敬的亲儿子,但只要他触及梁山的红线,朱武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之拿下。 朱武心情沉重的原因是通过蒋良这一个小人物,折射出的大问题,梁山大业才刚刚开始,诸如蒋良这样的梁山亲眷们就开始堕落,这不能不说明一个问题。 沉吟良久,朱武提笔给宋清写了一封信,信中详细述说了蒋良的事,以及通过这件事反应出来的问题,他相信宋清会妥善处理这件事的。 大雪早已经停了,初升的太阳照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芒,让人不得不眯起眼睛看东西。 一大早就见兴庆城内驻扎的梁山大军纷纷出动,不知道的以为还是正常的例行训练,只不过今天训练的规模大了一些而已。而对于一些知情人而言,今天绝对是个不平凡的日子。 拓跋义文命在外打游击的人马故意暴露行踪,吸引梁山大军外出,而他则在城内发动,联合他组织起来的家将壮丁,首先烧毁粮草,然后趁乱袭击府衙,杀死梁山派驻的官员。 岳飞进驻兴庆府城之后,已经将原来被炸毁的城墙修补好,却也这正好成全了拓跋义文,他将借助坚城将梁山人马挡在城外。 届时梁山大军粮草被毁,又缺少攻城器械,势必会不攻自破。而他拓跋义文将成为收复西夏的第一人,最终踏上他梦想的皇帝宝座。 堪称完美的颠覆计划。 蒋良自从上次从钱茂府上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睡好,他不傻,知道自己已经陷入别人精心编织好的圈套中。 把西夏人安排进梁山大营的粮仓,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他们想干什么。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受着良心的煎熬。 一边是他赖以生存的梁山,一边则是握有他把柄的阴谋者,该怎么办? 如果阴谋成功,这些人会不会留他还两说,但梁山、尤其是叔叔,是决不会放过他的。 向梁山坦白自己的过错,目前的位置虽然不保,但有叔叔在,性命应该不会有问题。 蒋良还没有糊涂透顶,想明白这件事后,终于下定决心去找岳帅,他要将这些人的阴谋都告诉大帅。 却不想拓跋义文早就在防着他,还没等出门,那两个安排在粮仓的杂役,就阴魂般挡在了门口。 “蒋大人,您这是要去那啊?” 拓跋义文除了安排这两人进来以外,别的事根本没让蒋良知道,所以蒋良并不清楚他们要在今天发动的事。早上岳飞派人来调拨粮草的时候,他是托病没有出来的。 “你们想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杂役阴笑道:“蒋大人,你还是乖乖地同我们合作,事成之后,拓跋大人一定会饶你一命的,不然、嘿嘿!” “我、我不干了,我要去告你们,我是被你们逼的” 蒋良没有武功,在两个杂役的逼迫下,一步步向后退着。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们、、” 杂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像被割了脖子的公鸡,用手捂着脖子“咯、咯”着,却再也说不出话来,鲜血却顺着他的手缝涌了出来。他身边的同伴也是这样倒了下去。 蒋良差点没吓尿裤子,再看两个杂役倒下去之后,他们原来站着的地方赫然出现两个短刀的人,而这两个人他也认识,却也是粮仓内的杂役,是前几天才从其他地方调过来的。 就在蒋良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粮仓副主管闪身走了进来。 副主管躬身向蒋良施礼道:“下官会把大人幡然醒悟的事告诉军师,相信军师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蒋良突然什么都明白了,原来军师早就知道自己和西夏人之间的事,而刚刚自己若不说那番话,现在地上躺着的很可能就有自己一个了。 看着地上两人的惨状,蒋良腿一软坐倒在地,呆呆地坐在那,再也爬不起来了。 副主管微微叹了口气,命人将两具尸体搬出去,然后又派人看住蒋良,自己则快步走向粮仓,开始实施军师早就定好的计划。 时间不大,就见一股浓烟在粮仓里腾空而起,这股浓烟仿佛是经过特殊加工一般,越升越高,而且经久不散,远在数十里外都能看到。 拓跋义文之所以敢把宝押在两个人身上,一方面两人的身手好,令一方面,前几天借着向粮仓送粮之机,在里面夹带了大量易燃之物,只要稍见点火星,就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形成燎原大火,想救都救不了。 一见粮仓方向传出浓烟,拓跋义文知道事情成了,立刻打出信号,召集城内的部众,呼啸着向府衙扑去。 平静了数月之久的兴平府城内,再次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拓跋义文没有他祖先那两下子,一身的肥膘,玩玩不入流的阴谋诡计还行,却连刀都舞不起来,所以只能在家等候消息。手下人则不断地来回向他汇报着最新消息。 “报,各家已经汇集了两万余人,正杀奔府衙” “报,咱们的人已经杀入府衙” 听这些另人振奋的消息,拓跋义文不由捻须而笑,大事可成啊! “报、、报,不知从那冒出无数梁山人马,已经将咱们的人全包围了,还有人马正杀向这里” “噗、、” 拓跋义文一口茶水没喝进去,差点没呛着,还待在问,却听府外到处都是喊杀声,而且越来越近。 这时门外又跑进一个满身是血的家将。 “老爷,我们上当了,府衙内根本没有人,您快跑吧!” “跑?往那跑?” 拓跋义文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到现在他还没想明白问题出在那了,好好的计划,怎么就功亏一篑了?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巨响,然后就见整扇门都倒了下来,接着就见无数梁山士兵涌了进来,而他的手下连同他自己都被包围在了中间。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从士兵中走出,冷冷地看着拓跋义文道:“拓跋义文阴谋造反,奉军师命,杀!鸡犬不留” 随着这声令下,四周的梁山士兵蜂拥而上,转眼间就将包括拓跋义文在内的叛军斩成肉泥。然后就是拓跋义文的家人。 政治斗争往往比战场厮杀更残酷,这种时候根本不能有任何仁慈可言,若失败一方是梁山,结局也是一样的。 大中华是个多民族国家,对待这些民族不能像对小鬼子一样,必须恩威并施才行,一味的杀戮是不可能真正让一个民族屈服的,历史已经用无数血淋淋的事实证明,这是一条恒古不变的真理。 兴庆府城内这一战,整整杀了两万多参与反叛的官员贵族及他们的家丁家将,那真叫积尸如山,血流成河。官员贵族的亲族也被打入奴籍,永世不得翻身。 城外与梁山士兵打游击的散兵游勇,在得不到任何给养后,纷纷向西逃,有的成了马贼,更多的则是加入了李仁礼的军队。 通过这一场大杀戮,让朱武成了西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杀人狂,令西夏人谈朱色变,甚至可止小儿夜哭。 岳飞率大军拼死拼活打下兴庆府,杀的人也不在少数,而他的名字却远不如朱武这一杀来的响亮。 消息送回洛阳,宋清长出了口气,有朱武和岳飞在,西北无忧矣! 有关蒋良的事,宋清也没有大做文章,律法要讲,但人情也不能不顾及。而蒋良能在最后时刻幡然醒悟,说明他还是有救的,所以宋清把蒋敬找来,特意交代不要太过难为蒋良。 蒋敬知道宋清没有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完全是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心中的感激自不必再说。 正如朱武所想,通过这件事,让宋清更加重视梁山老兄弟亲眷们的日常行为,和吴用等人商议了一番后,很快向所有梁山老兄弟下发了一道整治家族宗亲的条文。并专门成立一个衙门,专门处理梁山亲眷们的违法乱纪行为。 条文规定,梁山兄弟的宗亲除非洛阳特批,否则不准许担任地方主官,对贪赃枉法、以权谋私、欺压良善者,一律罪加一等,决不姑息。 但同时,对这些宗亲的子女,也有一定的优待,比如说可以优先进学,能力出众者可以优先选拔等等。 这些梁山老兄弟是宋清的根,也正因如此,他才格外关注这些根脉,假如根烂了,他这颗大树也不会支撑多长时间的。 所以宋清尽管知道这道命令下去会有很多老兄弟不理解,甚至有抵触,但他也不得不这么做。 转眼春暖花开,新的一年开始了。 春耕之后,按照洛阳的指示,各地开始把修河铺路作为重点工程。去年的时候,洛阳至太原的路已经完成,单这一条路,就耗时两年多时间,可见其难。 而今年则主要修筑由太原到兴庆和大同路段,人工虽然由地方分段承担,主要资金还是由洛阳统一拨付。 看着所需银两的数目,宋清不由出了口长气,怎么总是感觉银子不够花呢? 随着天气转暖,宏伟的佛光寺也终于落成了,与此同时,登州海事衙门突然派人送来一封急信。 第二百六十四章 纵谈佛政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日本国在宋清的蓄意挑拨下,早打得不可开交,而宋清还会时不时地接济一下战力不强的那方,所以日本这场持续了数年的内战始终没有结束。 不过宋清刚刚收到的这封来自登州的信,却让他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因为鸟羽天皇突然得急病死了。 这些小鬼子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他们的死活根本不放在宋清的心上,问题是鸟羽突然挂掉,势必会打破日本国内的势力平衡。 藤源义亲和藤源义纲再怎么打,也是自家兄弟,只要有个合适的契机,很容易就让他们重新组合在一起,成为一个新的强硬势力。 说到底,还是日本距离大陆太远,消息传送不及时,也让宋清在这里有力使不上。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命谢文英等人继续收集日本方面的情报,便于自己及时做出反应。 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宋清开始准备接待各地的高僧,出乎他的意料,大理的达波拉结和段皇爷虽然来了,吐蕃的活佛们却一个都没有来,这让本来想借此机会出兵吐蕃的他,很是郁闷了一把。 宋清当然知道问题出在那,年前吐蕃派来的使者因自己不肯见,已经回去了。所以应该是阿里骨在从中作祟,不然以自己和卓浦巴的关系,他不会不来的。 佛光寺已经建成,达波拉结也到了,所以该进行的事情还要继续进行。 达波拉结是宋清聘请的佛光寺主持,佛法精深,门徒无数,有他来主持佛像开光事宜最合适不过。 达波拉结精研佛法,名利之心虽淡泊,但传教之心却丝毫不少。同洛阳比起来,大理简直就是一个小泥潭,所以当初宋清刚一提出来,他就立刻答应了。 选定了一个佛教适合开光的日子,由宋清参加,达波拉结主持的开光大典,隆重地召开了。参加盛典的还有中原许多寺院的高僧主持。 梁王宠佛,乃是天下佛教的盛事,也是光大佛教的好机会,他们能不来吗? 宋清不信佛,他只相信自己,他这么干当然是有目的的,只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但事情当然不能这么算完,老子的邀请都敢不来,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什么原因也不行。 在开光大典之前,宋清就给朱武去了封信,要他酌情处理。朱武最了解自己的心思,相信他知道该怎么做。 象这样的佛教盛典,宋清在成都的时候曾经参加过一次,知道这全套仪式下来,得用上大半天时间,好人都得站成木头。所以他只是参加了头两个仪式之后,就跑到后院美其名曰参禅去了。 直到宋清美美地睡了个午觉,达波拉结才有机会来到禅房与宋清交谈。 而宋清之所以没有走,就是在等他,宋清要向他好好请教关于吐蕃佛教的事。 卓浦巴是与宋清关系不错,但宋清绝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不然什么事都依赖卓浦巴,岂不是太被动了? 达波拉结显然也知道宋清想问什么,坐下喝了口茶水后,就道:“师兄虽然来不了,但还是托人让我向千岁表达歉意,希望千岁不要见怪,以后有机会他一定会亲自来向千岁至歉的” 宋清淡淡一笑道:“无妨,大师能来也是一样的,本王在此等候大师,是有事请教的” “千岁请说” “本王听说在吐蕃,政教很难分开,这是为什么?反观中原佛教的信徒虽然也不少,但却从未出过这种情况,大师可否为本王解惑?” 这个问题可真是不太好回答,毕竟达波拉结与卓浦巴师出一门,话若说太多,岂不是有出卖师门之嫌? 可是若不说出点什么,不也辜负了梁王对自己的帮助吗? 宋清知道他心中矛盾,但这是他非常想听的,所以只是坐在那静静地等着他回答,丝毫没有催促他的意思,反正你不说,我是不会走的。 达波拉结沉吟良久才道:“千岁真是让老衲为难啊!也罢,老衲就说说自己的看法,至于对与不对,老衲也不敢保证” 这个老和尚,也是狡猾狡猾地。 “大师但说无妨,本王洗耳恭听就是” “这件事说来实在话长,若要追溯起来,恐怕要从李唐王朝说起了,据老衲所知,吐蕃我教的鼎盛时期是从可黎可足赞普开始的,而吐蕃佛教不同与中原佛教之处在与,它融合了原西域流行的小乘佛教、天竺的密宗佛教、以及本地的本教和巫教,其密宗思想又占着主导地位,食肉,不戒杀生。逐渐形成了严密的宗教团体,进而开始干政” “这么说来,问题还是出在早期的吐蕃皇帝身上了?” “也可以这么说” 宋清心中冷笑,说穿了这不过是皇帝控制子民的一种手段。百姓都是佛教信徒,而皇帝却是佛的代言人,这样百姓不听皇帝听谁的? 以严酷的律法控制百姓行为,再以宗教驾驭其思想。不能不说这是一种很高明的统治手段,但问题也就是出在这政教不分上。 政教不分,以教乱政,国家不乱才怪。 宋清其实还想请教怎么才能让吐蕃政教分离的,不过现在看来,问是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了。 想到这,宋清站起身,向达波拉结躬身一礼,道:“感谢大师为本王解惑,让本王受益匪浅,告辞” 达波拉结也很无奈,因为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他甚至能感觉出宋清心中的不悦。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见宋清要走,心中忽地一动,顿时明白宋清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了。 跟在宋清身后,低问了一句:“千岁可是要出兵吐蕃?” 老和尚反应挺快的。宋清扭过头,似笑非笑地道:“大师认为不合适吗?” 达波拉结低头合十道:“老衲不敢,千岁有恩于我教,老衲本应知无不言的,不过还请千岁体谅老衲的难处。千岁若执意对吐蕃用兵的话,切不可再行兴庆之事,不然很容易适得其反啊!” 朱武在兴庆府的大屠杀已经传遍西域,西域很多小国都崇信佛教,所以达波拉结能知道也并不奇怪。 宋清明白他是在提醒自己,在对待吐蕃的时候,不能采取这样的手段。可以说他也是一片好心。 宋清当然知道屠杀不能解决问题,但什么事要什么对待,对那些异族,必须一手大刀一手甜枣。 一味杀戮会适得其反,一味的妥协忍让却更要不得。 神情肃穆地道:“大师之言,本王会铭记在心,西夏、乃至西域各地,自古就是我中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本王体天心、顺民意,兴兵收复故土,有何过错?大师应知本王非好杀之人,但对那些意图分裂国土,颠覆我梁山政权的也决不会心慈手软。他日王师所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宋清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显示出他捍卫国土的绝大信心。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去。 达波拉结嘴张了张,他其实很想说吐蕃并非中原故土,却见宋清已经毫不停留地走了。 幸好他没说,不然宋清也会告诉他,从前不是,很快就是了。宋清或许没有成吉思汗那样的野心,但只要是他记忆中的国土,势必都要纳入梁山版图的。 宋清走了之后,达波拉结沉吟片刻,立刻转回禅房,提笔给师兄写了一封信。 老和尚研究佛法那是没得说,但说到用心机,却差得太远了。在他想来,宋清要出兵吐蕃,很可能是出于报复,因为不论汉、唐,吐蕃都不在中土的版图之内。却没想到宋清已经连后世都算上了。 达波拉结在信中要师兄立刻敦促阿里骨等贵族,尽快与宋清修好,以免吐蕃百姓遭受涂炭。 宋清敢对老和尚说这样的话,当然也想到他会通知卓浦巴,但这也正是宋清想要的。 我可以保护你的信仰,但你也必须服从我的统治。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谁让我的实力比你强呢! 宋清回去之后,命人把萧让找来,让他起草一篇准备在西域各地散发的檄文,号召西域故地的子民,迎接王师,回归中土的怀抱,同时也把他那句“王师所至,顺者昌、逆者亡”加了进去。 宋清并不指望通过一纸文书就让西域各地回归,但这起码可以作为精神导向,让西域百姓有认同感,知道梁山为什么出兵西域。 如今天气已经转暖,岳飞已经准备起兵消灭李仁礼的残存势力,而这篇檄文也将伴着大军开赴西域。 命人将檄文送到朱武手中,由他负责什么时候发出去。 朱武还没有回信,日本那边宋清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藤源义亲、藤源义刚兄弟突然握手言和,然后两路夹击大破鸟羽人马,如今已经收复九州岛。 这还不算,原来跟孙子似的藤源义纲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扣押江南和日本的通商船只,同时将在九州负责监督开矿的梁山官员尽数羁押。 看样子是有要同梁山决裂的架势。 得到这个消息,宋清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第二百六十五章 军机泄露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在所有日本人中,同梁山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藤源义纲,梁山人马有多厉害,他不是不知道,可他仍然敢做出扣押中土船只,羁押梁山官员的事,莫非他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 答案是否定的,那东西就是真吃了也不管什么用,所以宋清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中透着古怪。 不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阴谋古怪都是苍白的,看来小鬼子是该再教训一下了。 宋清琢磨了一会,然后提笔给张顺去了一封信,要他调动海军出击日本,不过这次的战略却要灵活一些,以消灭敌人有生力量为主,同时还要尽可能的掠夺人口回来。 西北修路需要大批劳力,但那里条件太过艰苦,所以还是尽量不要用自己的百姓了,反正小鬼子人多闲不住,不把他们的青壮弄出来,他们总是闹事。 干这种事,没人比张顺及阮家兄弟更合适了。 给张顺的信刚送出去,就听小多子在外面报,高进同岳父程老四求见。 程老四在梁山可是功勋级的人物,如今虽还领导军器监,但已经很少亲自动手了,因为不论是年纪还是身份,很多事都不需他亲力亲为了。 所以听说程老四求见,宋清立刻传见,他心中隐隐有种感觉,恐怕是军器监出了状况,不然没有特殊的事,老爷子是不会来找自己的。 时间不大,高进和岳父程老四来到殿中,向宋清见过礼后,却没有按照宋清的特许坐下。 见这翁婿俩表情都很严肃,宋清心中感觉越甚,却还是微笑道:“什么事让你们这么严肃?” 高进扭头看了岳父一眼,才道:“属下刚刚听岳父提及,数月前军器监曾死了两个日本人,而臣派人去了他们的墓地后,却发现墓是空的,臣感觉事情有些不对,所以特来向千岁禀报” 有这回事? 宋清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军器监掌握着梁山火器的所有机密,若是这个秘密被敌人得到,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神情略显紧张的程老四,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人的生老病死再正常不过,所以对突然暴毙的两个日本人,老程头也并未往心里去,直到和姑爷谈及日本的锻造技术时,才随口提了这么一句,却没想到姑爷竟然会这么重视这件事,而且还派人去挖了坟墓。 而直到坟墓中空无一人,老程才觉出事情的不同寻常来。 这要是换做别人,高进就直接拿下了,可这是自己的老丈人,能下去手吗?思来想去,只好陪着老丈人来向宋清请罪了。 程老四刚把事情经过说完,高进就跪下了。 宋清明白藤源义纲为什么突然坚挺了,不过小鬼子也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火炮这东西是说造就造出来的吗?即便你能造出几门来,如何能同我的无敌舰队抗衡? 这小子没有立刻宣布决裂,显然是想拖延时间,却没想到高进会去掘坟,进而把这件事翻出来。 单从高进这一点,宋清就绝不会处罚程老四,甚至还得奖励高进,若不是他,自己始终还被蒙在鼓里,若在拖上个一年半载,日本造才大批火炮来,自己的舰队还有什么优势可言? 先让高进起来,然后问了程老四还有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以及那两个逃跑日本人的名字。好言安抚了他几句后,就让他先回去。 房间内只剩高进了,宋清这才道:“加大对军器监的监控,不单是他们,他们所接触的任何人都不能放过,包括他们的一举一动,同时这件事也说明我们在监控上还存有漏洞。他们死前都接触过什么人?又是怎么逃回日本的,都有什么人曾帮助过他们,都要给我查出来” 高进当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点头应是后又道:“千岁,军器监还有一部分是当初您从日本带回来的,要不要把他们...” 宋清明白高进的意思,事实上杀人是能彻底根除泄密的情况发生,不过这些人毕竟为梁山做过贡献,而且都已经娶妻生子,他们有的孩子已经进了洛阳学堂,若是一概而论地杀掉,让那些孤儿寡母怎么办? 沉吟片刻,摇摇头道:“继续观察吧!再有这种人,不必报我,你处理就是” 高进领旨后,施礼退了出去。 宋清立刻提笔又给张顺去了一封急信,提醒他日本那边可能已经搞出火炮,要小心应战。同时把两个逃跑的日本人名字写了上去,告诉张顺务必抓到这两个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边信刚送走,礼部就有官员来报,日本国派使者来,向宋清递交国书,请为藩属国。 宋清不由勃然大怒,妈的,真是给脸不要脸,动脑筋动到老子头上来了。 命人把使者抓起来送到西北修路,就你们这些小鬼子,给老子当藩属的资格都不够。 脸是别人给的,既然你们不要脸,那就不要怪我了。随即第三次给张顺去信,这次信上只有几个字“切勿心慈手软” 宋清是真的怒了。 接连收到三道指令的张顺虽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却能感觉到宋清愤怒的心情,因为宋清还从未因为一件事而连下三道旨意。 当下不敢迟疑,立刻调梁山号巨无霸、三十艘五千旦战舰,近百艘其他类型战船,三万海军,浩浩荡荡地再次杀奔日本。 亲不亲,一家人。 藤源义亲和藤源义纲原本就是一家人,当初导致他们失和的藤源义光已死,所以在鸟羽挂掉之后,两兄弟考虑到自身利益,所以很快又坐到了一起。 在定下消灭鸟羽势力,平分日本国权利之后,两人就将人马联合到了一起,开始了统一日本之战。至于跑回去那两个日本人,则属于意外之喜了。 听说带回了梁山的最高军事机密、火炮的锻造技术,藤源家人简直欣喜若狂,立刻开始建造工厂,而九州那里有很多他们急需的矿产,为了秘密不外泄,所以才扣下了梁山的官员和商船。 然后又画蛇添足地派人去洛阳请为梁山藩属,以为这样就可以迷惑宋清了,毕竟两国隔着重洋呢,待宋清明白过来,什么都晚了。 主意打的不错,只是他们看错了宋清,也高估了自己的智商。 一百多条战舰在海面上航行,那种千帆林立,乘风破浪的壮观场面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么大的阵势,想要隐藏行迹是根本不可能的,正如宋清所想,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都是苍白的。 得到消息的藤源义亲和藤源义纲差点没吓尿裤子,不是刚派出称臣的使者吗?怎么转眼大军就杀过来了?不会是搞错了吧? 藤源义亲一边让藤源义纲派人去与梁山战舰交涉,另一方面把前线人马全部撤回,固守在本州岛。 由于缺少工匠和能源,他们到目前也不过才造出不到十门火炮,而且炮弹也没有几发。所以这场仗若是打起来,用屁股想都能知道结果。 但是也不能不做防备,藤源义亲制定的策略就是,万一梁山人马真的进攻,就采取诱敌深入的办法,不断拉长梁山的补给线,然后寻机毁掉梁山战舰,这样才有可能反败为胜。 有人提议以狼群战术,派小船去围攻梁山的大船。 这个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藤源义纲大嘴巴子搧回去了,梁山号巨无霸在海上跟个城堡差不多,你的小船还没等靠近,就得被海浪打翻,还玩个屁狼群战术? 最后研究决定,还是按藤源义亲的办法来,人马后撤,全面备战。 眼看要到日本海峡了,张顺把阮家兄弟全招到梁山号帅船上,来了个战前军事会议。 经过几年的磨练,阮家兄弟也都稳重多了,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将风范。不过一张嘴就全露馅了。 “几位哥哥,我可听当家的说了,对待小鬼子,切勿心慈手软,要我理解当家的意思就是斩尽杀绝,哥几个不用商议了,干吧!我打头阵” 阮小七先来了句开场白。阮家那哥俩也是这么想的,纷纷点头,然后把目光投向张顺。 张顺比那哥几个稳重多了,不然宋清也不会把海军都交给他。 摇摇头道:“小鬼子这回怕是把当家的惹毛了,不然不会给我连下三道旨意,不过斩尽杀绝不行,杀光了谁去西北修路?再有,当家的也说了,主要是抓住那两个逃跑的奸细,所以不管干什么都得等抓到人再说” 阮小二插嘴道:“那也好办,我们去岸上抓就是了,这些小挫子跑不快的,嘿嘿!不行多带点鱼网” 阮小五道:“你们没听当家的来信说,小鬼子好像也鼓捣出火炮来了,所以咱们不能靠太近,得看准了才下手” 张顺眉毛跳了跳,这哥几个都是惹祸精,老大让他们跟着来,显然是想来场大的,不过却不能任由他们胡来。 哥几个正商量着,有水兵来报,一条打着白旗的日本小船驶过来了。 张顺眼珠转了转,道:“哥几个,咱一会演出戏给小鬼子” 阮家兄弟瞪着牛眼珠子互相看了看,杀人喝酒打仗他们都在行,演戏谁会啊? 张顺瞪了几个人一眼,气道:“就他妈是我当好人,你们当王八蛋” 第二百六十六章 家家有贼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如果在正常情况下,藤源义纲应该亲自来同梁山交涉,不过这家伙心中有鬼,根本就不敢蹬梁山的船。 临时被抓来的这个倒霉鬼本也是个经常往来大陆的海商,名叫横田。梁山海军谁不怕啊?所以被逼着来当使者,心中早把藤源家女性都问候遍了。无奈家人被扣,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当横田乘坐的小船靠近梁山号的时候,横田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梁山号侧舷那一排排黑洞洞的炮管,看着就令人不寒而栗,真想不明白藤源家的人那根筋不对了,放着好日子不过,干嘛非要惹这帮祖宗? 梁山号的水手放下绳梯让横田爬上梁山号,他的随从却没有被准许上船。如此一来,横田更害怕了,不会把自己扣在这吧? 横田刚爬上梁山号甲板,就见一个肤如古铜,眼若铜铃,胸前留着一排护心毛的壮汉快步而来,二话不说,照着接他上来的水手屁股就踹了一脚。 “谁让你把他放上来的?老子不是说过要拿他们练炮的吗?” 水手哭丧着脸道:“七爷,是大都督...” “谁也不行,船上还有小鬼子吧?好,用他们练也一样,妈的敢扣老子的人,不给你们点颜色是不行了,都给老子闪开” 说话的正是阮小七,他在这半真半假的说要拿日本小船当靶子,可把横田吓坏了。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跪倒在地恳求道:“将军饶命,我们也是被逼着来的” “滚一边去,都督要见你,你去吧!算你小子走运” 阮小七在掌心吐了口吐沫,搓了搓手,就直奔在火炮而去,显然是不打一炮不会罢休了。好在终于有人过来制止了他。 “小七,先等会再说,哥哥要先问这小子话” 二哥来了,阮小七只好悻悻地返回身,却仍不忘踹了横田一脚。 “哥哥叫你,还他妈磨蹭什么?快点” 横田死地心都有了,心中暗暗发誓,今后再也不和梁山人打交道了,就是杀了他老爹也不来了。 努力迈动已经有些僵硬的腿,跟在两个恶鬼身后进了船舱。 船舱里总算是没人再威胁他,不过那股无声的压力仍让横田有些喘不过气来,忙向坐在正中间那个黑须壮汉躬身施礼,道:“下国小民见过天朝将军” 小鬼子挺会说话的,坐在那正准备抠脚丫子的阮小七不由想乐,却被张顺狠狠瞪了一眼,撇撇嘴把脚丫子放下。 对这个阮小七,张顺也是毫无办法,明明是个大将军了,一些行为还跟个土匪无赖似的,说了他几次也记不住。 张顺冷冷地看着横田道:“是藤源派你来的?” 一旁的阮小五道:“都督,还跟他费什么话?咱把舰队排开,一通炮弹轰过去,直接把小鬼子的地方移为平地就是了,这小子身材不错,挂在桅杆上,就当是祭旗了” 横田吓得“扑通”再次跪倒,哭叽尿嚎地道:“将军饶命啊!小人也是被藤源那王八蛋逼着来的,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话没说完就被张顺打断了,心说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这家伙别不是个汉奸吧? 戏演差不多了,该适可而止了。 张顺点点头道:“本将军也不是好杀之人,饶你不难,不过你得帮我办件事” “将军请说,小人一定办到” “实话告诉你,此次我们来,教训藤源家是一方面,另外就是抓两个在我们那偷了东西逃过来的奸细。只要你能把这两个人帮我找到,这个东西就是你的了” 张顺说着从身旁拿过一面旗帜,这是梁山海军发给梁山治下海船的特殊标识,只要有了这个东西,就可以说在海上通行无阻了。别人却是想花钱都买不到的。 横田是海商,当然知道这个东西的价值,所以一见这面旗帜,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却听张顺又道:“当然了,你也可以回去告诉藤源他们,让这两个人躲起来,那我们就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了,把你们日本国全部变成废墟,男人杀掉,女人带走,老子说话算话,不信你可以试试” 还有这么回事? 横田的心思转动起来,他本就是藤源义纲临时抱佛脚抓来的,根本谈不上忠心,可若能把梁山要的这两个人找到,甚至抓来送给梁山海军,不但救了日本的百姓,自己今后也可以财源滚滚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人性,不分那个国家的人。所以几乎不用考虑,横田立刻就做好了选择。 “将军,若有消息,我该如何通知你们?” “你回去告诉藤源义纲,让他把我们的人和船先放回来,我只给他半天时间,不然我就轰平九州岛。我会把舰队开到九州岛和四国岛之间的海峡,你在那里随时可以找到我们” “是、、小人知道该怎么做,将军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张顺微笑着点点头,扭头看了阮小七一眼,道:“小七,送送这位日本朋友” 顺着张顺的目光望去,就见刚才在甲板上那个恶汉正呲着雪白的牙齿冲着自己微笑,横田吓得连忙道:“不劳将军、不劳将军”转过身连滚带爬地跑了。 看着横田的狼狈样,阮家兄弟不由哈哈大笑。 眼见横田走了,张顺微笑道:“哥几个,咱也不能闲着,该干活了” 阮家兄弟同时向张顺抱拳道:“哥哥放心,准保不会漏掉一条鱼” 藤源兄弟将人马大部都撤到了本州岛,并在陆地上设置了层层陷阱,就等梁山人马蹬陆,只可惜梁山海军根本就不理他的茬。 先是以舰队封锁九州岛与本州岛和四国岛之间的联系,然后就开始逐个村镇抓人,除了老年人,什么青壮妇女儿童,一律强行抓走,反抗者就地斩杀。 抓到的人先是集中在沙滩上,以十条船为单位往大陆倒腾。 海路虽然被封锁,不过还是有消息传回本州岛藤源家里,这哥俩开始还以为是梁山报复性的行动,后来觉出不对来。 可是后反过劲来有什么用?他们根本没有力量去反抗。可怎么眼看着居民都被抓走也不行啊!一个空岛留给他们还有什么用? 哥俩心急如焚,我们只是扣了你们几条商船和几个官员而已,用得着抓这么多人报复吗?情急之下想再派横田送梁山官员和商船回去,然后请梁山海军罢手,却那里还找得到横田? 为了那面能在大海在畅通无阻的旗帜,横田也是可以连祖宗都卖地。 跑回这两个日本人,一个叫山岛,一个叫龙二。 这两人原是锻造东瀛武士刀的高手,被宋清强行掳走后,虽然生活在大陆衣食无忧,甚至比他们在日本过得还好,但这两个人显然都不甘心这么一辈子像狗似的被圈着生活。于是两人一合计,开始假意顺从梁山的安排,并全力帮助锻造火炮用的钢材,在掌握了核心技术之后,这两人就开始琢磨怎么逃出去。 两个人都很有心机,知道他们掌握的这门技术,回国之后,一定会被当权者重用,到时过的可就不是现在被人看管的生活了。 想法虽好,可怎么逃出去才是摆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难题。 有一句中国话用在他们身上也非常恰当,那就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因为要时常同中原的师傅们交流,所以他们也学会了汉语,并知道了很多历史典故。在知道了一个有人装疯卖傻逃过劫难之后,两个人就把这个故事深化了些、装死。 可是装死也得有人查验,于是两个人用同乡之情打动另外两个日本人帮助他们。 而接下来就是军器监的问题了,赶巧他们装死那天,医师临时有事没有来,来的只是他的徒弟。于是在另两个日本同乡的帮助下,山岛和龙二这出诈死脱身之计,以让人意想不到的顺利成功了。 逃出洛阳就简单多了,两人的汉语说的不错,同时脑门上也没贴着我是日本人的字样,就这样被他们成功来到登州,并以经商的名义搭船回了日本。 要说更巧的是,搭他们回来的正是横田,只不过他们没有说真名字,所以横田根本就不知道他自己也是祸首之一。 对于山岛和龙二两个技术型人才,藤源家也是很重视的,不过这世上既然有汉奸,当然也有日奸了。所以谁也没想到横田会把主意打到自己人身上。 就在藤源兄弟苦心竭力地琢磨怎么应付梁山海军对日本人口的掠夺时,横田已经通过关系打听到了山岛和龙二两个人的下落。 像横田这样长年在海上讨生活的人,手下当然也有一帮护卫。 于是在一天傍晚,山岛和龙二就被几个家乡人请去喝酒,然后连同藤源兄弟派给他们的十余个保镖一起失踪了。 这就像两个日本人能不可思议地从戒备森严的洛阳军器监逃出来一样,两个日本人又神奇般地在日本本土消失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藤源兄弟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此时张顺他们在九州岛的疯狂大移民还在继续着,被强行迁走的日本人会用船直接送到河间府,黄河在那里入海,但若沿黄河而上的话,就是逆水行舟了,这么多船行驶起来远不如陆走的快。 所以宋清一早就派人在河间府入海口处组织安置这些移民,然后打散送到急需劳力的地方。 横田这么容易就把山岛和龙二弄来,实在是很出乎张顺的意料。不过单抓到这两个人还不算完,必须把他们有可能泄露出去的秘密彻底销毁,这样才算完成宋清交给的任务。 山岛和龙二被稀里糊涂地抓走,起初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当蒙着眼睛的他们被送到梁山号上,然后打开眼罩看清四周的人之后,这两个人的心彻底跌入海底。 日本人多了,梁山人单单把他们俩弄来,显然他们已经被梁山识破了。不过两个人能成功逃回来,心机当然也不是常人能比的。 山岛即不向张顺施礼,也不狡辩,冷笑道:“你们抓住我也没用,锻造火炮的技术我们已经写下来交给别人,只要你们答应饶我们不死,我就带你们去把资料找回来,不然就等着资料泄露出去吧!” 张顺突然笑了,对两个还在死撑的日本人道:“这么说,你们记下来的东西还在日本了?” 龙二急切地道:“我们藏得很隐秘,没有我们,你们是找不到的,快放了我们,我们带你们去找” 张顺点点头道:“也是,日本岛这么大,若是一家一家的找下去,得找到猴年马月去了。对了,你们是用纸记的还是用绢布记的?” “当然是用...” 龙二没说完就被山岛把话抢过去了,道:“当然是用绢布了,多少年都不会烂的” “怕火吗?” 山岛和龙二听张顺这么说不由一愣。 张顺却不再搭理他们了,喊来侍卫把这两个日本人绑在船头,这样他们即不会很快死掉,同时也可以看到梁山人马做的所有事。 经过十数天的划拉,九州岛周边的村镇都已经被张顺他们抓空,再想抓人就得深入内陆了。 张顺他们可没时间去内陆抓人,而且里面条件复杂,太深入的话,谁也不敢保证不出什么事。反正日本这么多岛屿,挨个去抓,再弄个几万人也不成问题。 老大可是说了,对待小鬼子,绝不能心慈手软。于是张顺下令舰队继续向本州岛靠拢。 张顺这种蝗虫似的战略,让日本彻底遭了殃,舰队过处,海面所有船只一律摧毁,大一些的则被抓过来装人。 沿海一带被梁山士兵洗劫过的村镇都变成了死城,因为人被抓走之后,张顺也没忘了命人放上一把火,想要把村镇变回原来的样子,可不知得什么年月了。 而被绑在船头的山岛和龙二终于知道梁山人所用的办法了。那是最原始,也是最管用的办法,毁灭、不断地毁灭。 其实这二人为了能保持神秘性,始终不肯把技术完全记录下来,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保证藤源家对他们持续的重用。 现在看来,即便是记录下来,在梁山这种毁天灭地的祸害下,也休想保得住。其实两人心中也未尝没有后悔过,好好地待在洛阳不好吗!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的,现在可好,风吹日晒的,两天下来就快变成人干了,连开口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藤源兄弟是彻底没辙了,派去与梁山谈判的船只还没等靠近就被击沉了,而且梁山人马根本不肯深入内陆,这样一来他们所有的布置就全白费了,更不要说反败为胜、击退梁山海军了。 单看这架势梁山海军不灭了他们,是绝不肯退兵了,这可怎么办? 其实在知道山岛和龙二失踪,藤源兄弟就知道问题出在那了,可别说他们没有真正得到技术,就是技术得到了也休想在这么短时间内造出大批的火炮来。而经过梁山的这番灭绝似的掠夺,日本在五十年之内都别想恢复过来。人都没了,还能干什么? 现在突击赶造出来的那几门火炮根本不敢拿出去用,怕更惹火梁山。 昏暗的烛光下,藤源义亲和藤源义纲阴沉着脸相对而坐,他们目前能做的就是尽量疏散百姓去内陆,可若是梁山海军总在周边这么转悠,困也困死他们了。 日本也势必回退回到原始部落,所以目前要做的还是想办法让梁山退兵。 藤源义亲有点不敢看藤源义纲的眼睛,眼睛望着地席,好半晌才道:“兄长,唯今之计,也只有请您走一趟了” 藤源义纲明白藤源义亲指的是什么,要他走一趟,倒也不是去与这群海盗一样的梁山海军打交道,而是去大陆找宋清。现在能让梁山海军撤走的唯有宋清一人。 可说的容易,他这一去,又同自杀有什么区别?所以才让他始终犹豫不决。 藤源义亲知道这个决心很难下,可如今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当下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俯首道:“为了我大日本帝国,拜托了” 藤源义纲盯了藤源义亲片刻,忽地一笑道:“是不是我若不去,我的家人也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最近就发现总有陌生人在住宅附近转悠,现在想来,是这位好兄弟要对自己下手了。 藤源义亲见自己的伎俩被识破,微现尴尬,不过还是垂首道:“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大日本帝国,兄长请放心前去,小弟一定会照顾好您的家人” 藤源义纲有十几个妻子,二十几个子女,所以即便他的心再狠,也不可能完全不顾他们的死活。 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道:“我要带走一个儿子,其他人就交给你照顾,如果你不答应,我是不会去的” 藤源义亲毫不犹豫地道:“好,有小弟照顾您的家人,你可以放心的” 藤源义纲心想,老子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借口防备梁山人马,拆散我的手下,现在为了保住你自己的权势,又开始出卖我了。 二人商议妥当之后,藤源义纲连夜带着他最喜爱的儿子,乘坐小船偷偷前往大陆。 藤源义纲的儿子已经十一岁,被父亲连夜带走,去他一直梦想前去,却从未去过的天朝,心中既紧张又有些兴奋。 坐在船上见父亲始终回头望着已经变成一条黑线的陆地,终于忍不住问道:“父亲大人,您可是忘了什么东西吗?” 藤源义纲叹了口气,心说,我忘了什么?我忘了不该妄想与宋清为敌,也忘了我那个兄弟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估计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看这里了。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温声道:“去了天朝之后,你切记要忘了自己曾是日本人,这个地方也永远不要再回来” 儿子不明所以,还想再问,却见父亲坐在那里闭上眼睛再不说话了。 宋清好像从来都没有闲下来过,每天还是从早忙到晚。 张顺的行动让他很满意,尤其是抓到了那两个日本人。洛阳这边在高进的精心组织下,也将另外两个日本人揪了出来。 宋清曾说过,这件事不要再问他,所以高进就让这两个日本人消失了。而那个不负责任的医师和徒弟,则被送到西北,给修路工人治病去了。 同时高进也加强了对军器监的监控,今后事无巨细,都必须有专人负责。杜绝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 西北的战事很顺利,岳飞已经率大军将李仁礼赶出原西夏境内,彻底占领了瓜、沙二州的广袤地区。现在正巩固战果,同时他还请示是要进兵吐蕃,还是继续西进? 按宋清的想法是继续西进,彻底打通通往西域的道路。不过吐蕃的阿里骨最近有点不消停,正在吐蕃境内积极联络吐蕃各部族,并向边境聚集兵马,其目的不言而喻。 宋清倒不是怕吐蕃军队,但岳飞大军一旦西进,阿里骨若率兵截断岳飞退路的话,势必要造成很大麻烦。所以宋清已经传令岳飞暂时按兵不动,待看清阿里骨的下一步举动再说。 就在这时,登州有快报来说藤源义纲已经在那里登陆,想要求见宋清。 宋清在张顺他们走之前就曾交代过,不要深入内陆,如今在近一个月的时间,张顺他们已经在日本沿海村镇抓来数万人,估计也抓的差不多了。有了这些不用花钱的劳力,工程进度一定会加快很多,所以宋清已经有意让他们撤回来。 现在藤源来了,正好也有了个借口。 于是宋清一边命人带藤源到洛阳来,一边派人去把张顺他们找回来。 十数日后,藤源义纲带着儿子来到洛阳。此时他的儿子已经彻底被中原的繁华吸引住了,小孩子虽没什么心机,不过现在他老子再说让他留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留下。 宋清对藤源义纲谈不上喜恶,不过当见到藤源义纲,没听他说别的,却说想让自己儿子改汉姓,永远留在大陆的请求后,却也非常的意外。 若说藤源义纲崇慕汉文化,想让儿子来学习,倒还能理解,可居然让儿子改汉姓,就有点让人想不通了。 稍一转念,宋清有点明白藤源义纲为什么会有这想法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人心不足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一个男人肯让自己的儿子改名他姓,目的不外乎有两个。一是躲避仇家,让仇家无法找到。再有就是想偷学这家人的东西,待长大成人后,再恢复原来的姓氏,将在别人家学到的东西窃为已用。这在后世已经有过很多例子。 宋清不是个心狠的人,也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不过他也很信奉一句话,那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现在孩子小,还看不出什么,将来呢?宋清可不是那个将毒蛇救回家的农夫。不过宋清也是个很善良地人,适当地做做好事,是很乐意地。 微笑着对藤源义纲道:“本王可以让你的儿子进洛阳学堂,而且将来还可以让他做官,不过本王为什么要这么帮你?对本王有什么好处?” 藤源义纲不傻,知道若没有让宋清心动的条件,那一切都免谈。 躬身道:“小人可以性命担保,山岛和龙二并没有将火炮的锻造技术记录下来,而且千岁若需要的话,小人可以带路秘密将藤源义亲和小天皇抓来,这样日本将永远是您的藩属,再不会有任何能抵挡您的力量” 彻底消灭日本的抵抗力量,让他们重回原始时代,这个想法不错。而以现在的科技水平来说,想让日本变成自己的属地也不现实,毕竟那里太远,时间长了,还是会失控的,任何投资都是得不尝失。 点头道:“本王立刻安排你的儿子进学堂,名字你自己想,然后你赶回登州,拦住张顺,同他们再去一趟日本” “哈依” 命人带藤源父子下去安置,宋清提笔又给张顺去了封信,要他派人同藤源义纲一起去抓藤源义亲和小天皇,不过这两个主脑就不要带回来了,养在大陆也是累赘,还是让他们永远地消失最好。同时也提醒张顺小心藤源义纲耍花样,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他儿子还在洛阳。 至于那个小小鬼子,宋清已经替他想好,多给他灌输一些汉文化,大一些就会送他去西域,那里太需要人了,并让他在那里娶妻生子。如果他有幸能活下去,几代之后,估计早不知道祖宗是谁了。 要说藤源家这哥几个也算够可以了,相互之间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倒也正应了那句蚌鹤相争、渔翁得利的话。 藤源义亲见梁山海军撤走了,以为是藤源义纲起了作用,立刻开始召集躲入内陆深山的百姓返回家园,并开始研究怎么尽快恢复元气。 日本被祸害得实在太惨了,尤其是九州岛那边,根本看不到人烟,估计就是有,也早躲进深山去当野人了。 本州岛这边也没好那去,沿海一带已经没有一栋像样的房舍,全被烧成了废墟。所以说想要恢复原貌,真是难上加难。 就在藤源义亲召集百姓,组织自救的时候,梁山海军又回来了。其实他已经非常小心梁山海军会去而复返,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藤源义纲会主动给梁山带路。 有了这样的大内鬼,结局就再没有任何悬念了。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藤源义亲一家,以及天皇家族,数百口人都被偷偷潜进来的梁山海军抓走,从此再没有出现过,生死不明。 藤源义纲倒是把家人全带到了大陆,不过半年后他也得了场急病,医治无效死掉了。 至此日本诸岛再次变成无政府的战乱时代,在逐渐的自我消耗中变得一蹶不振。不过这倒是成全了横田这个商人,只是日本已经惨败不堪,想要再次恢复生机,却不知要等到何年月了。 彻底解决了日本这个小岛国,宋清的目光再次投向了西北。 如今在吐蕃与现在的西凉府边境,两国已经陆续聚集了近四十万大军,大战一触即发。 阿里骨的借口是梁山人不讲信誉,请求他们出兵,却又偷袭他们,以致让八千吐蕃勇士埋骨他乡,所以一定要让梁山付出代价。 不论是武器装备,还是兵员素质,如今的吐蕃军队都无法同梁山相比,但正如宋清经常说的,打仗不单打的是士兵的勇猛,将帅的英明,更考验的是一个国家的综合实力。 在当代来说,周边任何一个国家政权的国力都已经无法同梁山相比,但打过之后呢? 岳飞在赶跑李仁礼之后,就曾请旨率兵进攻吐蕃,而宋清没有立刻同意,这其中即有一些其他因素,同样也有后勤方面的压力。 十万大军需要来回运送给养的民夫劳力就得将近二十万,而这三十万人的吃喝更是一个天文数字。 就像当初明明随时都可以打蜀中一样,吐蕃地处高原,给养运送更加困难,所以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是决不能轻言出兵的。 若是能等到明年再打这一仗就更好了,因为明年就到了兴平七年,蜀中经过三年的休养生息,已经足可以支撑起大战所需了。 但阿里骨现在已经陈兵在家门口,若是不打这一仗,岂不是让他的气焰更加嚣张? 其实现在热闹的还不止吐蕃于西凉府边境,在蒙古大草原上,也同样进行着一场新的势力角逐。 此时蒙古大草原上部族林立,正如脱里所说,蒙古诸部长期以来,先是受制与辽,后又被金人征服,不过被金人征服的并不是全部,还有很多部族依附于耶律大石的西辽。 所以这个时候的蒙古也正是最混乱不堪的时候。 历史上的脱里因残杀诸弟,被其叔菊儿罕打败,后逃到西辽求助于蒙古诸部,在乞颜部也速该的帮助下,将菊儿罕打败,是菊儿罕最后逃到了西夏。不过他现在已经逃到耶律大石那去了。 现在因为宋清率领下的梁山势力的横空崛起,已经彻底打乱了这段历史。 其实历史本就是一本糊涂账,谁又能真正说清楚呢? 话说这脱里在宋清的武装下,强势回归,一通大炮轰跑了叔叔菊儿罕,然后就开始了对其他小部落的征服。 不过这小子好像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就是看那个弟弟都不顺眼,总觉得弟弟要谋夺他的位置,于是又准备下手干掉他仅存的一个弟弟、也力可合刺。 不过因为实在找不到借口,只好派人秘密下手,只可惜事机不密,被也力可合刺知道了消息,并成功逃了出去。 也力可合刺本是最忠于脱里的,现在自己一片忠心换来这个结果,心中的愤恨可想而知,于是就去投奔乃蛮部的秃骨撒,请秃骨撒出兵帮自己复仇。 本来在这种情况下,也力可合刺是可以同叔叔菊儿罕合力攻打脱里的,只可惜乃蛮部的秃骨撒始终不肯归附耶律大石,耶律大石正准备出兵收拾他呢! 这样算起来,一场罗圈仗很快就要开打了。 脱里现在的日子过得挺不错,依靠梁山的强大火器,不但打败了叔叔,而且陆续收服了一些小部落,实力的不断壮大,伴随而起的是那颗不安分的野心。 中原实在太好了,繁华似锦,女人嫩的能掐出水来。什么时候要能任由自己予取予求就好了。 想虽是这么想的,不过脱里还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他知道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与梁山硬磕,但终有一天,他要饮马黄河,让中原都变成他的跑马场。 人在灭亡之前都是很疯狂的。 此时脱里正在他的大帐里接待一个来自中都的客人、弓温。 脱里历来很佩服汉人的智谋,所以他也弄了个汉人谋士,是在从洛阳返回草原的途中,从强盗手下救起的一个落第文士。 简单交谈几句后,脱里立刻就有了把这个叫韩明的人招入帐下的想法,只是他也怕中原汉人不愿去条件艰苦的草原,却没想到他稍了口风,这个在洛阳落第的秀才就欣然同意,原来他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大才,既然宋清不肯用他,他也不能让一身所学埋没了。 就这样,脱里现在也有了个汉人谋士,而今天接待金国使者弓温时,他也把韩明叫在一旁相陪。 两个汉人都挺有意思,明明干得是汉奸的活,却彼此都很不服气,你不看我,我也不看你。 完颜宗干把弓温派过来,目的就是想联合脱里,共同干掉耶律大石。 完颜宗干太想当皇帝了,但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急需一场胜利来抬升自己的威望,这样他就可以趁势而起了。 只是脱里也不是傻瓜,没有切实的好处,他才不会去同耶律大石死磕,当然,若是完颜宗望能开出另他心动的条件,就另当别论了。 脱里斜了韩明一眼,韩明会意地点了点头,对弓温道:“弓大人,这本是你们大金与大辽之间的事,我们大汗参与其中,怕是不太好吧?” 脱里心中暗赞,到底是读过书的汉人,说的话就是有水平,一句话就把我抬到与两国同等的地位,不错。 弓温心中暗骂,老子在金国为官的时候,你小子还穿开裆裤呢!有什么资格同老子交谈。 不过现在也是有求而来,总不能立刻就闹翻。微微一笑,答非所问地道:“大汗觉得南朝如何?” 南朝如何?南朝指的不就是中原吗?莫非... 脱里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 第二百六十九章 粗犷之下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只去过一次中原的脱里就喜欢上了那里,更何况贼心不死的完颜宗干了。 不过完颜宗干目前最紧要做的是巩固实力,登上大金皇帝的宝座,入侵中原现在对他来说还太过遥远。 如果这次联合脱里成功,并打败耶律大石的话,他就可以顺势召开女真长老大会,先确认他谙班勃极烈的地位,继而成为皇帝。 所以这次联合脱里,是势在必行的,甚至不惜抛出成功后入侵中原这个大诱饵。 韩明目光闪动,略带讥讽地道:“你们都被梁山打成什么样了?还有能力入侵中原吗?而我家大汗目前的势力正如初升的太阳,目前应做的是继续巩固实力,而不是给你们当马前卒” 弓温心中大怒,早两年这小小的蒙古何敢与我大金这般讲话?不过不要紧,暂且忍着你,待来日我家大王登上皇帝位,到那时聚集了实力,定要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心中怒潮翻涌,面上却波澜不惊,淡然对脱里道:“不知这克列部如今是大汗当家,还是这位韩先生当家?”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挑拨离间了,脱里当然不会上当,挥手让激怒而起的韩明稍安勿躁。 “先不说中原的事,毕竟梁王刚刚帮过我,若是现在就去打人家,也太不仗义了,本汗可不是那样的人。不过去打耶律大石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完颜大王是不是再拿出些诚意来啊!” 弓温横了韩明一眼,才道:“大汗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能做到的,我们大王一定会允可的” 脱里微微一笑道:“我要斡难河” 弓温不由一呆,脱口道:“那里不是乞颜部的土地吗?” “呵呵!所以才要完颜大王帮我” 乞颜部在草原上也是个大部落,实力雄厚,部族众多。尽管脱里现在实力也不小,却也不敢轻言讨伐乞颜部。 再有就是,脱里也发现火炮这东西虽然威力巨大,但却不易运转,对付敌人的大规模进攻还可以,若是敌人以游骑相对,就不太好办了。 不过乞颜部却已经向金称臣,若是金国把乞颜部的地方划给自己,那就可以省却很多麻烦了,甚至他可以公开出兵。 而让弓温为难的也就在这,乞颜部的也速该对大金一向都很恭顺,现在突然把人家的地盘划出去,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脱里知道弓温做不了主,他这么说固然有试探之意,同时也却有灭掉乞颜部,雄霸草原的野心。 果然就见弓温面露难色地道:“这件事在下做不了主,大汗可否换个条件” 脱里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不悦地道:“你当本汗的话是儿戏吗?” 脱里本就是克烈部的大汗,属下十数万部众,在加上最近鲸吞的一些小部落,现在已经有不下四十万部众了,其中可战之士也不下十万。 所以举手投足间已经十分有威势,现在这一发怒,顿时让弓温有了种压迫感。弓温还没见过宋清,估计就他这奴才像,在宋清面前都站不稳。 “是...在下这就回去禀报大王,一定满足大汗的要求” 弓温说罢,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告辞退了出去。 “大汗,高、实在是太高了,谁说只有我们汉人的智谋高了,现在看来同大汗比起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了” 韩明说着这么肉麻的话,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真那么回事似的。 好听的话谁不爱听,尤其是现在自信心极度膨胀的时候。听了韩明的马屁,故做矜持地念了念胡须道:“金贼亡我之心不死,这点小伎俩又怎能瞒过本汗?本汗略施小计就让他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韩明点头道:“金贼时刻不忘挑拨我蒙古部族之间的内斗,此时若不是被梁山打得只剩半条命了,定还会借机挑动我们之间的斗争,不过大汗,您真的准备要斡难河那片土地吗?” 脱里忽地诡秘地一笑道:“也速该是我的安答,你觉得我会要他的土地吗?” 韩明不由一呆,他还真不知道脱里什么时候和也速该结的安答。这老狐狸瞒得可够紧的,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向金国提出这样的要求? 韩明和脱里相处的时间虽然短,却因为出色的头脑而被脱里依为心腹。没有人比韩明更清楚掩藏在脱里粗矿的外表下,那颗躁动的野心。不过他突然发现,脱里还有很多秘密没有被人知道。 脱里并不知道韩明心里所想,继续道:“你马上替我给宋清小儿去一封信,没别的,继续要武器,另外再派人挑五千匹战马送过去,告诉他,一些部族还不服从我的统治,必须继续打击他们,剩下的战马会尽快凑够送过去”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韩明说罢躬身施礼,然后退了出去。 大帐里再无旁人了,脱里端起酒杯,自得其乐地喝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他在年轻时和也速该就交情莫逆,后来两人各自统治了部族,来往的才少了些,不过两人的交情并没有断。 上次他跑到西夏的时候,因为对兄弟的疑心,所以才让兄弟去乃蛮部求救,而若不是遇到燕青的话,他最终也会去找也速该的。 其实如果完颜宗望不派人来找他的话,他已经暗中联络也速该和耶律大石,准备先消灭乃蛮部,然后趁机收拾耶律大石。 此乃一时二鸟之计,却是他已经酝酿很久的,本来是打算待出兵的时候再让手下人知道,不过今天被韩明的马屁拍得太舒服,忍不住就透露了天机。 男人在志得意满的时候,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很容易会挑动裤裆里那个不安分的东西。 脱里当然不缺女人,不过此时他的脑海里不知怎么突然闪现出也速该那个小妾来。 那还是前年夏天的时候,也速该的小妾从娘家汪古部途经克烈部去乞颜部,当时脱里就惊为天人,如果她不是也速该的女人,他会毫不犹豫地抢过来据为己有。 那个叫格日勒的女人有着牛奶一样的肌肤,天仙般的容貌,让人看上一眼就魂不守舍。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今天却不知怎么会想起她来。晃晃脑袋想把她的身影从脑海中祛除出去,可偏偏越晃她的倩影越清晰,胯下的那根东西也越坚挺。 “来人” 脱里在酒精的作用下,实在忍不住了,叫进侍女,也不管她的身份,按倒就忙活起来。 写信对于一个汉人学子来说是再简单不过了,韩明回到自己的帐中一挥而就,然后就回来准备让脱里看一下,没什么问题就发出去了。 刚来到帐门口就被侍卫拦住了,而不用侍卫说话,单从他们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大帐中传出的阵阵喘息声,韩明就知道脱里在干什么。 老大在干这种事,他当然也不好在外面听着,正转身准备回去,忽听帐中传来脱里的低吼声。 “格日勒,你是我的,你早晚是我的、、” 格日勒? 韩明的脚步并没有停下,心中却在不住念叨着这个名字,在他的印象中,脱里的侍妾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侍女好像也没有,难道是新来的女人? 这个韩明其实就是梁山内卫中人,不然中原那么好的花花世界,一个前途无量的学子怎么肯到这条件艰苦的大草原来? 而经过专业训练的内卫中人,想要取得一个急需中原谋士的草原人信任,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数日后,韩明以脱里名义写的信,以及搜集到的情报,一起被摆在宋清的桌案上。 对于脱里的变化,宋清早有心理准备,而且也会追加对他的援助,只是没想到脱里竟然和也速该是安答。 看来这个人还真不能小瞧他。 其实不管是援助谁,宋清都不可能把最好的东西拿出去,而且即便援助给他们火炮,他们也造不出炮弹,最后还得求到梁山这来。所以他们要,宋清就给他们,但会控制数量。 命内卫继续加强对脱里的监控,并要韩明注意保护好自己,他这个位置太重要了。同时要高进关注金国那边的东西,因为有消息说完颜宗干正准备迁都。 中都距幽州太近,完颜宗干想离自己远点也是正常的,而且宋清估计完颜宗干会搬回上京,毕竟那里是他们女真起家的地方,在各方面都很有优势。 完颜宗干确实要迁都,而且这个想法得到了女真各部族首领的一致同意,谁不怕梁山火炮啊? 但完颜宗干准备在打赢耶律大石之后,连着迁都和登基一起进行。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脱里的胃口竟然这么大,居然想要水草丰茂的斡难河? 其实蒙古部族之间人脑打成狗脑也同他没关系,只是在这非常时期,他实在不想节外生枝。 而他更不可能明目张胆地把斡难河许给脱里,那样今后那些蒙古部族谁还肯服从他?只是若不答应,脱里势必不肯出兵。 因为克烈部距耶律大石的地盘最近,而且也有实力挑战耶律大石,不然完颜宗干是不会找他的。 该怎么办呢? 第二百七十章 勾心斗角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西北那边,梁山大军和吐蕃人马始终没有开战,显然双方都有顾虑。都到这种时候了,宋清更不会主动去找阿里骨,不然会被他觉得梁山是怕他了,所以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如今的中都在被梁山乾坤大挪移之后,始终没有恢复原来的繁华,但促使完颜宗干迁都的最大原因还是来自梁山的威胁。 北方地广人希,若是把都城重新搬回上京,梁山即便想进攻,他们的火炮恐怕也无法派上用场。因为在广袤的原野上,当后勤补给线拉长时,金国铁骑随时可以袭掠他们,若真是那样,最后胜利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因为完颜杲干的事太过伤天,所以他的人马同当初的完颜宗干兄弟一样,连战连败,现如今躲在高丽境内的山中,根本不敢出来。 可以说到目前为止,完颜宗干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只是没想到会在脱里这遇到问题。 无奈之下,命人把完颜宗望和弓温等人都找来,入主中都已经有些日子,都说国不可一日无主,迁都登基这件事已经不能再耽搁下去,所以也必须尽快想出办法解决脱里这关。 完颜宗望听了弓温的述说之后,皱着眉头毫不犹豫地道:“这件事万万不能答应他,不然以后我们如何统治草原?要我说还是先不要理会耶律大石,兄长直接登基,臣弟谅其他人也不敢反对” 弓温也道:“我们不妨把这件事透漏给也速该知道,让他们自己掐去” 完颜宗干不由叹了口气道:“本王知道你们说的都对,可是我大金国在经过同梁山的几番大战下来,不论是国力还是声威,都受到很大打击,我们若是不能打败耶律大石,而直接退回上京的话,我怕各部族会越发的离心啊!” 完颜宗干说的是实情,梁山的强势崛起,已经让很多部族都对他们阳奉阴违,如果再没有一场像样的胜利,盛极一时的大金帝国,很可能就此衰败下去。 沉默了一会,弓温又道:“会不会是脱里在试探我们?” 完颜宗望听完弓温的话,忽地一笑道:“王兄,臣弟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脱里这家伙不是想要斡难河吗?我们既不说给他,也不说不给他,只向他承诺,打败耶律大石以后,我们可以封他一个管理整个蒙古草原的大汗,这样我看他还有什么可说?” 弓温不由道:“脱里决不是个安分的人,若让他管理整个蒙古草原,时间长了,必成我大金心腹大患” “呵呵!蒙古草原四分五裂,你以为一个简单的称呼就能束缚那些桀骜的蒙古大汉吗?” 完颜宗望的话让完颜宗干眼前一亮,是啊!这种东西又不耗费我什么,蒙古诸部若不服从脱里,就让他们接着掐去,待本王在北方恢复实力后,再一举荡平他们。 当下再不犹豫,立刻命弓温起草旨意,然后快马加鞭给脱里送过去。同时通过特殊手段,将脱里的这个想法告诉了也速该。 大金在中国北方快速崛起,即是历史使然,而在很多方面,金国也都有着很多强于辽国和蒙古的地方。若不是宋清的横空杀出,它还会按着历史的走向发展下去,至少不会这么快衰败了。 完颜宗干想让也速该知道脱里的野心,自然不会带上他们金人的影子,不然也速该会觉得金人又在行挑拨离间之计。 至于也速该知道这个消息会做何反应,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脱里得到弓温的回复后,心中立刻就明白完颜宗干打的是什么主意,但统领整个蒙古的大汗这个称谓对他来说,实在太有吸引力了,他做梦都想成为这样的大汗。 将弓温打发下去后,脱里把询问的目光投向韩明。 “秀才,你怎么看?” 韩明微微一笑道:“完颜宗干太想当然了,以大汗现在的实力,在加上蒙古大汗的称号,大蒙古已尽在大汗手中,到时还用在看他完颜宗干的脸色吗?” “哈哈!知我者,秀才也,不过本汗还有个打算却不是你能知道的了” 脱里已经决定,先联合耶律大石及安答也速该的军队,一举消灭乃蛮的秃骨撒,然后趁耶律大石的人马不备,配合金兵消灭耶律大石的人马。 如果这一切都顺利的话,他将是草原当之无愧的大汗。而到了那时,草原上的美人还不由他予取予夺吗? 他有时不敢去想那个美人,一想到她,小腹就会发热,就必须得干点什么才能退热。 韩明当然不知道脱里的真实想法,不过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这可是他拿手的。 躬身施礼道:“大汗睿智,岂是我一介小民能妄自揣测的?” 脱里对这个汉人秀才是很满意的,而且自己这么高明的计策,当然还得找人来分享不是? 微笑道:“你去告诉弓温,让大金的军队秘密前来,待等到我的信号在出击,我们先收拾了秃骨撒再说” 脱里已经无需再说下去,只这一句话就让韩明知道了他所有的打算,心中也不免惊异脱里的算计。 韩明作为内卫中的精英,探听到的消息当然不仅仅是这些,这些日子下来,他已经知道了那个叫格日勒的女人是谁。 于是不久之后,宋清也知道了脱里的打算,韩明这次送来的还有脱里暗中惦记也速该女人的事。 宋清可以支持脱里,却决不会让他统一蒙古,蒙古潜藏的实力究竟有多大?历史早已用铁铮铮的事实告诉了他,所以一个战乱不休的蒙古才最符合梁山的利益。 完颜宗干都有办法让也速该知道脱里的秘密而不暴露自己,宋清想让耶律大石知道脱里的秘密而不牵扯上自己就更容易了。 就在脱里密约耶律大石和也速该准备袭击秃骨撒的前两天,耶律大石也终于知道了这个秘密。 以耶律大石的地位,不可能有仗就自己上,而且在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也不免有些将信将疑。要知道他和脱里虽没什么太深的交情,但更谈不上有仇,那脱里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安全起见,耶律大石还是下令前线军队暂时按兵不动,同时加派斥候探查各方的动向。 这一探不要紧,得到的消息顿时吓出了他一身冷汗,原来已经有八万金兵潜伏在侧。而他派去会同脱里袭击秃骨撒的人马不过三万,可以想见,一旦秃骨撒灭亡,那下一个灭亡的就是他的军队。 弄清情况的耶律大石肺子差点没气炸,好你个脱里,老子这么恭敬你,你居然阴谋算计老子?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命人把萧显找来,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萧显也吓一跳,要知道他们能恢复到今天的实力,可是太不容易了。三万人马虽然不多,但也都是精锐之军,若是就这么被人消灭,对士气的打击尤为严重。 沉吟片刻,忽地一笑道:“大王,中原有句话说的好,叫来而不往非礼也,脱里竟然想配合金人偷袭我们,我想他的部落一定很空虚吧?” 耶律大石微微一愣,随即纵声长笑。 乃蛮部一直驻扎在土兀刺河流域,有十几万的部众,其中可战之士大约在五万左右。 乃蛮部的秃骨撒汗是个很桀骜的人物,不然也不会结怨于耶律大石了。对于耶律大石与脱里的联合来攻,他嘴里叫得响,其实也是忧心忡忡,他明白硬拼一定是不行的。之前他已经派人分别去塔塔儿部、札达兰部去求救,希望他们能看在蒙古一脉上,帮自己度过这次危机。 只是去求救的人还没有回来,敌人的前锋就快到了。 无奈之下,秃骨撒一边命老弱妇孺先行向北撤退,自己则组织人马准备迎敌。 其实秃骨撒心中也未尝没有后悔,如果不是把事做得太绝,此时完全可以向金人求救。只可惜本以为梁山会对金人赶尽杀绝,这才开始怠慢金人的,却没想到梁山居然撤兵了。害得他成了小人不说,还有可能要承受灭族之祸。 就在秃骨撒一愁莫展之际,他的部落中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负责接待这位神秘客人的是脱里的亲兄弟、也力可合刺。而这位客人的到访,却是他也万万没有想到的。 两人在密谈一个多时辰后,神秘客人告辞离去。也力可合刺快步来到秃骨撒的大帐。 “可汗大喜” 秃骨撒看着这个给他带来灾祸的人,也不知是什么心情,不过却同喜字一点都联系不上。 阴沉着脸道:“可是塔塔儿部和札达兰部派兵来救了?” 也力可合刺神秘一笑,往前凑了几步,用极低的声音向秃骨撒说了几句什么。却见秃骨撒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有这种事?会不会有诈?” “小人觉得此事可信,毕竟谁也不想看到草原真出一个什么大汗” 秃骨撒眼珠转了转,道:“我给你五千勇士,由你来打头阵” 也力可合刺躬身施礼:“小人遵命”心里也没忘了加一句:“这个老狐狸” 第二百七十一章 草原乱战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脱里现在真可谓是义气风发,他早就知道秃骨撒的部落只有五万可战之兵,而他这次集三家联军,共十五万大军,三倍于秃骨撒,如果这仗还打不赢,他也不用在大草原混了。 三家的兵马分别是脱里自己八万,耶律大石派来三万,他的安答也速该四万。像这种欺负人似的打法,他甚至连宋清援助的火炮都没用。 而在他们之后,则是金将完颜阇母的八万铁骑。他们将在击败秃骨撒之后,突然冲杀耶律大石的人马。 对于战后的分配,脱里早已经想好,乃蛮部的所有部族都将被他自己独吞。事先当然不是这么定的,说好是三家平分战果的。 不过脱里现在已经不打算再与他的安答分享战利品,而且他还准备趁势干掉也速该,收编他的部落人马。 人心不足,蛇吞象。形容的正是脱里现在的想法,对于他的狂妄和野心,宋清都是始料未及的。 韩明骑在马上,看着前面神采飞扬的脱里,心中却在暗暗想着宋清传给他的命令。如果脱里此战能活下来,就把他引入关里,然后重新武装他,让他再到草原来兴风作浪。 其实对于宋清的安排,韩明也只是大概猜到一些,不过不要紧,他所要做的就是如何执行命令而已。 脱里此时恰巧回头,见韩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笑道:“秀才,在中原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吧?哈哈!要说此战也有你的功劳,说吧!战后你想要什么?金银还是美人?” 韩明暗暗叹了口气,满脸堆笑地道:“能助大汗一统草原,已是韩某最大的心愿,别无所求了” 韩明每每说话,都能说到脱里的痒痒处,让他心花怒放。点头笑道:“你年纪还轻,想必没见过什么真正的美人吧?此战之后,本汗命人在高昌给你弄几个金发碧眼的美人回来,让你也开开荤,哈哈!” 韩明不好再说什么,抱拳称谢,不过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大汗,金人狡诈,他们打完契丹人,会不会回来攻击我们?” 脱里傲然一笑道:“本汗加上也速该的人马超过十万,金人在同契丹人火拼之后,若是敢挑衅本汗的话,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嘿!女真人?过时喽!” 好良言难劝该死地鬼。韩明已经想好,一会打起来,他自己先找地方躲起来,可别渐身上血。 大军浩浩荡荡,在距乃蛮部五十里的地方,斥候来报,秃骨撒率五万人马在前方列阵。 哈!这家伙还真不怕死?居然还敢来迎战? 脱里当即命大军压上,事实上,他现在身边只有也速该的四万友军,三万契丹人会从另一个方向包抄。 对于秃骨撒求助塔塔儿和札达兰的事,脱里早就知道,不过他已经派人去警告了两个部落的可汗,不许多管闲事,不然他们就是下一个乃蛮部。 现在秃骨撒一个帮手都没有,就敢来迎战自己,这家伙莫不是被吓糊涂了吧? 大军又行出数里,终于看到了列阵在前方的乃蛮部人马。 尽管脱里目中无人,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一个很通兵事的人。看到敌人军队后,立刻就骑在马上开始调兵遣将。 传令也速该大军负责左路,他自己的八万大军则分成三部,自己居中,其他军队护卫前后。 大军在行进中开始变换队形,却是变而不乱。 很快,双方大军就在十数里宽的战场上,相望而立。战鼓隆隆、号角长鸣,大战一触即发。 蒙古部族之间长年征战不休,不过却很少有这么大场面的战争。十几万人分立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一眼望不到尽头,单这份气势已经足以让人望而生畏了。 秃骨撒一马当先站在大军最前方,马鞭一指脱里的方向,大声道:“让脱里出来说话” 脱里冷冷一笑,本来他是可以不用过去的,不过他还想在秃骨里灭亡之前,好好羞辱他一番。 在几员大将的护卫下,打马驰出本阵,一直到秃骨撒不远的地方才停下。 “脱里,我大蒙古各部落之间虽有争斗,但还算和睦,你何苦兴兵犯我领地?” “秃骨撒,我大蒙古之间受奸人挑拨,长年征战不休,最后得利的都是外人,何苦来哉?现在本汗打算将大蒙古变成一家,从此再不受外人欺辱,听我一句话,下马受缚,本汗一定会饶你不死” “哼!你说的好听,一个连亲兄弟都不能容的人,又岂会容下其他人?脱里,我也劝你一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收手吧!” 脱里越听越怒,自己大兵压境,秃骨撒这老家伙不向自己苦苦哀求饶命,居然还反劝起自己来?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即然这样,我们还是手下见真章吧!” 脱里说着拨马返回自己阵中,正准备派兵出去交战,忽见自己刚才站的位置旁边多了一个风尘仆仆,身上还带着血迹的骑士。仔细一看,心里顿时一惊,这不是留守老营的手下将领吗?他怎么跑这来了? 将领见脱里终于回来了,再也忍不住翻身跪倒,哭着道:“大汗,大事不好了,契丹人偷袭了我们的部落,也不知有多少人马,弟兄们抵挡不住,都被打散了” “你说什么?” 脱里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大惊失色,跳下马猛地拉起将领的衣襟,怒声问道。 “大汗,我们的家没了” “噗” 脱里气急攻心下,一口鲜血终于没忍住吐了出来,家都被人抄了,还打个屁呀?脑中不由灵光一现,隐约觉得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不然老秃骨撒不会这么有恃无恐。 可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不是与耶律大石定好先收拾秃骨撒的吗?难道事情败露了? 脱里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而且在现在这个时候,若是突然宣布退兵的话,对士气的影响是无法估量的。 猛地从身旁侍卫的腰中拔出配刀,挥刀将这个报信的将领砍死。 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恨声道:“乱我军心,死有余辜,传我军令,准备进攻” 脱里心中明白,这个消息是瞒不住的,只有趁大军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先收拾了秃骨撒,然后再去找耶律大石拼命。 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脱里大军刚做好进攻准备的时候,左侧也速该大营方向突然乱了起来。然后很快就有人来报,也速该的士兵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突然向他们大军发起冲击。 脱里始终把也速该定为最后收拾的目标,所以对他可说是半点防备都没有。所以在猝不及防下,大军很快就被也速该的人马冲乱。 “怎么会事?也速该疯了吗?” 脱里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也速该会背叛他,还想派人去把也速该找来问个明白,这时韩明突然冲过来,拼命拉起脱里的马缰绳。 “大汗,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韩明本来是想自己跑的,不过看脱里身旁还有不少人马,所以才冒死过来拉他。 不跑也真不行了,眼见也速该人马杀入脱里军中,对面的秃骨撒也不失时机地吹起了冲锋的号角。 脱里大军人数虽多,但战场上,大军一旦发生变乱,就会像瘟疫会传染一样,很快就会波及全军。 现在脱里大军就是这种状况,尤其是秃骨撒大军的加入,更促进了脱里大军的兵败。 别说是脱里了,就是韩明都感觉像在做梦一样,因为这个变化来的实在太快了,刚刚还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大军,怎么转眼就变成这个样子? 韩明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了,因为他深信这一切都是出自王爷的安排。 此战之后,蒙古部族间的仇怨会更深,而脱里若想东山再起的话,势必要更加依赖梁山。那么只要王爷不出手,蒙古部族间的争斗就会无休止地进行下去。 不管那么多了,还是先完成王爷的嘱托,争取把脱里带回去吧! 脱里现在也终于感受到韩明那颗赤胆忠心了,因为在所有人都想着逃命的时候,只有韩明这个文弱秀才还拼死拉着自己。 真是患难见真情啊!无暇多感叹,带着残兵败将与韩明一起向南逃去。 此时距这个战场二十里之外,就是八万金兵。 金兵统领完颜阇母接到这个消息,也吃惊不小,打破他的脑袋,他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就在完颜阇母犹豫该进还是该退的时候,忽有斥候来报,契丹耶律大石五万人马偷袭脱里大营,脱里大营完全陷落。 耶律大石的人马在脱里大营中缴获了三十门梁山火炮,正全速向自己大军逼来。 这可真是越来越乱了。不过完颜阇母并不惧怕耶律大石的人马拥有火炮,在历次的战斗中,他们金国的军队已经完全掌握在野外对付火炮的办法。 所以得到消息后,完颜阇母立刻开始调兵遣将准备迎敌。他不但不会退兵,还要为完颜宗干的登基献上一份大礼。 第二百七十二章 携子同行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科技推动生产力,而武器的发展绝对是改变世界格局的一个重要因素。 火炮这东西在当时来说,其威力绝对是当代人无法想象和承受的,但也不能说有了火炮就天下无敌了。 神器也得有神人用才能发挥其最大威力不是? 火炮的威力在于集中对一固定目标实施打击,这样才能把它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金兵除了在梁山火炮下吃过亏,在对阵耶律大石人马的时候,几乎没受过太大损伤,秘密就在于金人正确的战术。 完颜阇母先是故布疑阵,让契丹人马误以为金兵还在大营中,所以全力赶来,准备架炮轰击金营。 而完颜阇母却将人马埋伏在契丹人来的路上,在契丹人还全力赶路的时候,突然在两侧杀出,一举冲散了契丹人马,同时将那三十门还没来得及装入炮弹的火炮全部缴获。 这也不得不说契丹人已经被金人杀怕了,还没等接战的时候,自己就先乱了,所以完颜阇母才会胜得这么轻松。 起初完颜阇母对能一次缴获这么多梁山火炮,是非常兴奋的,要知道这可是梁山最新的火炮啊! 不过当他看到炮弹之后,高兴劲顿时降了不少,因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炮弹,再往深想,如果金国没有工匠能造出这样的炮弹,打完现有的炮弹后,这些火炮还是同废铁一般。 完颜阇母不得不感叹宋清的心机,怪不得敢把火炮随便送人,别人造不出炮弹,就要一直依赖你,而你若是什么时候不高兴了,就随时可以停止炮弹的供应。 说白了,不论谁得到火炮,都不过是宋清手下的一个炮手而已。 不过不管怎么说,此战都算是完成了完颜宗干的预期,可以回去交令了。至于脱里,也幸好没有被完颜阇母逮到,不然恐怕也就到寿了。 完颜宗干接到完颜阇母的奏报,大喜过望,立刻在中都登基做了皇帝,然后宣布迁都上京,按他的话说就是恢复祖制,同时加封其弟完颜宗望为谙班勃极烈,第一皇位继承人。 就目前来说,他是真的很感激兄弟的,没有完颜宗望的大力协助,他恐怕也没有今天。不过以后他还会不会始终把这个想法放在心间,就不得而知了。 发生在蒙古大草原的这场乱战,被以最快速度送到宋清手中。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可以说整个战局都是宋清遥控的,所以出现这个结局,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脱里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却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大概就是脱里这样的人了。 当初宋清要求脱里效忠自己,脱里也答应了,但回了草原之后,就仿佛突然得了失忆症,把当初这个承诺忘了个干净。 所以宋清此举未尝不是对他的一种惩罚,如果脱里再不肯在草原宣扬这件事,那宋清也不介意让他永远消失,然后寻找下一个肯听话的人。 草原的乱局暂时算是告一段落,而西北那边,双方却都已经到了临界点。 宋清因为不想太深入吐蕃,所以始终没有指示岳飞开战。 阿里骨其实是很怕与梁山全面开战的,他之所以要造这么大的声势,一方面想向宋清示威,另一方面也在给自己造势。 阿里骨的部族在吐蕃境内是最大的一支,但他仍没有实力统一吐蕃,所以他若想重现昔日赞普时吐蕃的辉煌,一方面需要实力,同时也需要契机。而若能大败梁山人马,无疑就是个最好的机会。 卓浦巴为此没少劝他,但此时的阿里骨心中对佛的崇敬,却已无法掩盖那颗越来越蓬勃的野心。 尤其是见到梁山人马始终不肯开战,阿里骨更嚣张地以为宋清是怕他了,不过始终没有见到宋清派来使者谈判,为免美中不足。 不过这都不要紧,他准备在入冬前击败梁山人马,然后回去收拾不服从他的部族,开始统一吐蕃之战。 已经逐渐枯黄的树叶,预示着这一年又要走到尽头了。 宋清负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秋色,心中突然感叹起来。他其实一直有一个很奇怪的毛病,就是喜欢闻枯叶烧灼的味道,因为他觉得那股味道可以把他带回童年。那个纯真又无忧无虑的时代。 难道是自己老了吗?好像三十不到吧!是不是生死见太多了,才会有这样的心态? 儿子昊天端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很认真地书写着先生布置的作业,根本无从知道老爹正在感叹人生。 宋清一直很注重对儿子的教育,在他的精心培养下,小昊天一直没有沾染那些纨绔的习气。小小年纪已经像个小大人一般,举手投足间已隐现王者风范。 最近宋清一直在犹豫,儿子越来越大,是不是可以带他去战场看看,而即将开始的吐蕃之战,无疑是最好的观摩场。 其实算起来小昊天也不过才八岁而已,但古人的孩子早熟,十二三岁就有娶妻生子的。 宋清当然不会让儿子这么早成家,不过让他多接触一些政务和现实的残酷,还是很有必要的。 宋清这几年一直待在洛阳,这对于一个闲不住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难为他了,他也想借机出去巡视一番。 这时儿子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宋清的沉思。 “父亲,这句话儿有些不懂,父亲可否为儿解惑?” 其实宋清是最怕儿子向自己请教学问的,因为他肚子里的墨水实在有限。不过身为老子,当然不能在儿子面前露怯,不然还如何教导儿子? 于是故做欣然地道:“那些先贤的话,大多博大精深,很多都需要亲身去体验的。是那句话?” 先贤的话,你老子也不一定懂,先告诉你小子一声。 小孩子那知道老子在这充大尾巴狼,不懂装懂呢,从椅子上跳下来,拿着书本来道宋清面前,脆声道:“就是这句,老子曰: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 “先生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不尊崇贤能的人,百姓才不会去争功名,不看重贵重的物品,百姓才不会去做盗贼,不显露那些可以引起人欲望的东西,百姓的心才不会乱” “可儿常听父亲说不满足才是向上的车轮,只有不断地学习,才能不断地进步,这样一来,父亲的说法岂不是与先生所教相悖?所以儿想请父亲解惑” 老子的这句话,宋清倒是知道的,不过正如儿子所说,从他的本意来说,是不赞同老子的这个观点的。人若是无欲无求,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老子的一些话,可以说是站在统治阶级角度来说的,老百姓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争,当然好统治了。 但这样一来,社会还何谈进步?闭关锁国,固步自封,这就是亡国的前兆。 这个问题有点深奥,宋清还真不知该怎么对儿子解释。 俯身把儿子抱起来走到窗前,用手指着一只在空中盘旋的苍鹰,道:“苍鹰可以翱翔九天,傲视苍穹,其实它刚生出来也是不会飞的,即便是刚开始学会飞行的时候,它也飞不了这么高,它是在不断的练习中才越飞越高的” “父亲希望我儿有一天也成为飞越九天的雄鹰,却不是那只知吃饱不饿、混吃等死的土鸡” 大道理说了孩子也不见起能听懂,所以宋清就举了个最简单的例子给他。 小昊天似懂非懂,不解地问宋清:“父亲,我也可以飞上天吗?” “会的,一定会的” 这一刻,宋清终于下定决心带儿子出去,行万里路胜过读万卷书,只有让儿子切实接触这个社会,他才能更好地体会他的所学。 宋清的后院现在是很热闹的,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李欣儿在他的浇灌下,也已经有孕在身,安道玄已经说了,儿子的希望很大。 听说宋清要带儿子出去,别人都没什么意见,两个被宋清骄纵得快上天的女儿却不干了,说什么也要跟着。 两个小丫头还小,当然不可能真的跟着去,只是以为父亲带哥哥去玩,却不带她们。害得宋清好一通哄,给两个女儿轮流当了会马骑,才哄得两个小妮子破涕为笑。 宋清如此骄纵两个女儿,连新月、明月两个做母亲的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要知道她们老公除了名头,实际同皇帝没什么区别,要是被别人知道他这么骄纵孩子,还不定怎么说呢!就是被那些言官知道,恐怕也免不了一通口诛笔伐。 不过宋清却不在乎这些,在外面他是人君,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若是在家里也摆架子,那还有什么意思? 家就要有家的样子,一个可以让他舒心、快乐、无所顾忌的地方。 因为要快入冬了,所以这次行程时间不会很长,而且宋清也有意要在入冬前结束这场战争。 数日之后,宋清带上儿子,在一万铁甲近卫的保护下,赶往西凉府。 ~~~~ 唉...字数越来越多,成绩越来越惨淡,只能说是自己的水平不行了。其实很多时候都会看着电脑发呆,难道承诺真的那么重要吗?每天都在想,每天都在不断地码字上传。 一会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最近总是眩晕,昨天还高烧,连班都没上... 废话有点多了,今天说这么多,其实只有一个意思,就是这本书要写结局了,希望有兴趣的朋友能帮忙出出主意,该如何安排这些梁山好汉,再次感谢一直以来对半疯的支持,还是那句话,半疯是个有始有终的人,一定会对得起您的投票。 第二百七十三章 西凉前线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旌旗猎猎,战马欢嘶。 宋清的铁甲近卫虽只有一万人马,但营造出来的威势却足以抵挡十万大军。 大军过处,行人规避。 宋清这个无冕之皇,早已用他的实际行动得到所有中原人的忠心拥戴。 要说最兴奋的还是小昊天,离开先生的视线,父亲对他也没那么多要求,也不用装得那么辛苦了。始终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景色,不时地问这问那。 宋清要不时地处理政务,给小家伙当解说员的重任当然就落在了小多子身上。 小多子已经是个青年了,不过由于身体原因,除了义父秦用,他再没有旁的亲人。而宋清一家人就自然成了他最亲近的人。 尤其是对这个小主人的疼爱,甚至超过了宋清夫妻。不过小多子很聪明,知道对小主人好可以,却不能给他养成纨绔的毛病,不然义父都不会容他。 而这也正是宋清始终对他信任不减的原因。 还没有到西凉府,宋清就接到韩明发来的奏报。 如今脱里带着残兵败将已经退入长城关隘内,正在召集部署,不过由于路途等原因,至今肯来归附脱里的部族还不足一万人。 要说这个脱里的脸皮也是够厚的,都这个时候了,仍然不断地向宋清讨要火炮粮草等物资。显然他还不死心,幻想着再次杀回大草原,实现他的梦想。 脱里现在的临时驻地是在林冲防区内,宋清早对林冲有指示,帮助脱里可以,但一定要控制在一个度内,同时要求脱里必须向蒙古诸部宣扬已经效忠自己的事。 只有脱里完成了这件事,一切才好谈,不然也不用惯着他。如果他敢硬来的话,就地消灭,然后把他的部众打乱送入内地。 这是宋清的底线,只有这样,他才有借口出兵草原。 听说宋清携世子前来,朱武出城二十里来迎接。 虽说朱武如今远离洛阳,可谁敢说他不是梁山的核心人物?在西凉府,他虽然不主管军事,但却是公认的西凉第一主管。 而通过这半年多的熏陶,朱武在举手投足间,更现一方大吏的威势。 宋清在朱武面前也不摆架子,早早就钻出马车,儿子昊天则站在身边牵着他的衣角,看着龙行虎步而来的朱伯父。 在昊天的小心灵中,这些伯父们可比父亲要慈祥多了。 远远地,朱武躬身施礼,高声道:“臣朱武,见过千岁” 朱武在宋清心中,无异于左膀右臂,笑着道:“哥哥无需多礼,来,我们车上说话” 宋清的超级马车,同个移动的办公室差不多,同时坐个二三十人都不成问题。 朱武也不客气,快步踏上马车,却先抱起同他打招呼的小昊天。 “哈哈!小世子可是越来越重了,再有几年,伯父可就抱不动喽” “朱伯父怎么这么黑?” 朱武同样也是个勤政的人,到了西北之后,天天奔波在外,不黑才怪呢! 宋清向小多子使了个眼色,小多子忙过来接过小昊天。 朱武只好道:“待伯父和你父亲谈过正事再来陪你玩” 昊天虽小,在宋清的教导下,却十分的听话懂事,闻言点头,跟着小多子去后边读书写字了。 “哥哥辛苦了” “同千岁比起来,我这点辛苦算什么?千岁此来,可是决议对吐蕃动兵了?” 宋清点点头道:“今年中原各地均喜获丰收,尤其是蜀中,经过这三年多的蓄养,蜀中完全可以独立支撑起对吐蕃之战,不过全面开战却还要等到明春” 朱武也点头道:“是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阿里骨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份还没有开封的奏报来。 “这是岳帅刚派人给我送来转呈千岁的” 宋清接过打开看了看,不由笑了,道:“这个阿里骨还真有点作死的架势,居然敢让我给他赔礼、赔偿损失?那我们的损失谁来负责?” 说着把奏报递给朱武。 朱武接过看了看,也笑着道:“千岁完全可以给他也去封信,要我们赔偿损失可以,不过得把他们的逻些城给我们” 逻些城原是吐蕃的都城,现在也是阿里骨统治的中心所在,宋清同他要逻些城,跟让他投降没什么区别。 两他说笑几句后,宋清又问起李仁礼的情况。 朱武皱了皱眉头道:“有消息说他逃到了伊州,也有说他逃的大屯城的,再往西就是回鹘人的地盘,而且那里小国林立,传递消息非常困难,所以目前还没有他的准确消息” 宋清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在西域,不管多大个地方,都会有一些人称王称霸。不过不要紧,岳飞已经向他禀报过,届时将会以追捕李仁礼为借口出兵西域,彻底将各方势力重新纳入中原的版图。 目前张顺在日本抓来的那些劳力已经派上用场,正在西凉府内修筑道路,将来还会修筑通往西域的道路。 这样浩大的工程单单只凭几万日本人是不够的,宋清已经下令将中原各州府一些重犯押送过来,用劳动改造的形式抵消他们的罪行。 其实宋清本打算让张顺他们去高丽再抓些人回来的,可惜高丽人见机早,梁山战舰刚刚抵达日本的时候,他们就递来顺表,请求依附梁山。 因为完颜杲好还在高丽境内,所以宋清要求高丽军方领导人郑仲夫,尽快消灭完颜杲,然后再谈归顺的事。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宋清打算让他们自己先掐一阵,待自己这边腾出手来再说。 在西凉府住了两日后,朱武陪同宋清赶奔岳飞的前线大营。 岳飞不是不想来迎接宋清,却被宋清严词拒绝了,前线两军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怎么能为了那没用的虚礼,随便离开? 所以岳飞只在营外等候宋清一行的到来。 宋清还是在过年,岳飞回洛阳述职的时候见的他,这一晃又是大半年,乍见之下,是即熟悉又有些陌生。 岳飞身上那股统兵大将的气息更重了,言行举止有度,毫不拖泥带水,观其人就可知其带的兵什么样。 历史上的岳家军根本不会再出现,所有人马只会效忠一个人,那就是梁王宋清。 岳飞一身银甲,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大步来到宋清车前,叉手为礼道:“末将岳飞见过王家千岁” 宋清迈步走下马车,托起岳飞的手,笑着道:“岳王兄可是越来越威武了,想必是正等着本王来吧?哈哈!” 岳飞也笑了,略显神秘地道:“千岁神机妙算,请千岁随我进营” “岳王兄难道还给本王准备了什么节目不成?” 岳飞笑笑,请宋清重新登上马车,然后亲自骑马在前方领路。 进了大营,宋清不由眼前一亮,刚才在营外,视线被大营栅栏所阻,看不到里面的状况,进去了才发现,里面宽广的校兵场上,军队早已排列整齐,正等着宋清的检阅。 这种大场面宋清不是第一次见,看今天的样子,岳飞似乎有意在自己到来之际出兵。莫非还要给自己搞什么见面礼不成? 在军队前方是阅兵台。岳飞恭请宋清先上去,然后跟着也迈了上去。 宋清是来观战的,所以压根就没打算越俎代庖,示意岳飞想干什么可以开始了。 岳飞向宋清躬身一礼后,大不来到台中央,威严地扫视着下面的士卒,纵声道:“弟兄们,在我们大营的正前方,是曾经将我们汉人当做军粮的吐蕃人,如今他们又想故技重施,侵占我们梁山的土地,奴役我们的父老乡亲,你们答应吗?” “杀光吐蕃人...” 这个声音仿佛是事先演练好的,这么多人居然一口同声地喊了出来,真可谓是声震寰宇。 只听岳飞又接着道:“是千岁带着我们梁山兄弟一步步走到今天,让我们汉人的威武重现于世,今天千岁亲临前线,我们会让千岁失望吗?” “不会...”这个声音比原来的声音更大。 岳飞待士兵们喊完,回身再次向宋清施礼,道:“请千岁下令出兵” 宋清还真不知道岳飞什么时候这么会蛊惑人心了,不过却也做的很让他满意。这样生动的场面,他当然也要配合了。抬手摘下自己的配剑,亲手交到岳飞的手上。 “让它痛饮异族人的鲜血,敢犯我强汉者,必诛之” 岳飞双手捧剑,高声道:“尊王命”豁然转身,大手一挥,道:“出击” 随着岳飞的命令,震天的号炮声“隆隆”地响了起来。大军随即按兵种陆续开出,并缓缓向吐蕃大营方向开进。 宋清的仪仗虽没有开到前沿阵地,却也在一万铁甲军的护卫下,在大军后方排开阵势。 宋清的近卫军不论是衣着还是气势,都远胜普通士兵,相信只要眼睛没毛病,都能看出是谁来了。 吐蕃那边等这一天也已经快等不耐烦了,梁山大军这边出兵的炮声刚刚响起,那边苍凉的号角声也吹了起来。 很快,一队队吐蕃骑兵也从营中飞奔而出,并在距梁山大军数里远的地方排开阵势。 大战一触即发。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不堪一击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如今梁山威力无比的火炮已经不是秘密,在对阵的时候,敌方都会尽力采取一些相应的措施,所以除了攻防战,又或是打伏击的时候,梁山大军出击已经很少用及火炮了。 而眼见梁山军中没有火炮推出,无疑更增加了吐蕃将领的胆气。因为他们都是只听梁山火炮厉害,可没听说梁山士兵如何强悍啊! 岳飞眼神沉冷地看着吐蕃人马,他几乎可以猜到吐蕃将领心中所想,不由暗自冷笑,今天就让你们这些异族人见识见识我们梁山铁军。 宋清此行有部分原因是来给儿子长见识的,所以在后面观阵,也把儿子带在了身边。 小昊天却是天生的将骨,两军大战之前的紧张气氛,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敌我双方漫无边际的人马。 “父亲,对面那些穿着奇怪衣服的就是坏人吗?” “是的,在很多年以前,他们比坏人还坏,常常把我们汉人当做两脚羊,你说他们坏不坏?” 小昊天还是没明白父亲的话,好好的人为什么要被称做两脚羊?一脸好奇地问道:“那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宋清不想告诉他,儿子年岁太小,而这个答案太令人做呕,也太过血腥。却不想儿子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明多了。 “父亲是说他们把我们汉人当食物,是吗?” 小小年纪却因为身份的原因,已经受过很深的教育。同类相食,却连禽兽都不如的道理他是懂的。 想通此点,小脸再看向吐蕃人的时候,已经是满脸厌恶之色。 战鼓隆隆声中,梁山军中五千弓弩手快速来到阵前,箭指半空,只等令下。 对方的吐蕃骑兵对这种常规式的战法根本不在意,因为以战马奔驰起来的速度,弓弩手的箭矢只能对骑兵实施顶多两轮打击,第三支箭没等上弦的时候,骑兵已经冲入敌阵中了。 而且吐蕃骑兵善射,在奔驰的战马上不但可以自由地操控战马,同时也不影响他们发射弓箭。 此战两军虽是第一次交锋,但显然都很重视这第一战,尤其是梁山这边。因为都知道王爷在后面观战,所以士气可谓高昂到了极点。 吐蕃将领很明白,梁山排出的阵型其重点是在左右两翼的骑兵,只有在弓弩手达到一定战果的时候,骑兵才会趁势掩杀。 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阵势了。 吐蕃没有步兵,清一色的骑兵。号角声中,一万铁骑怪叫着向梁山阵营冲杀而来。一边冲还一边抛射弓箭压制梁山的弓弩手。而在即将进入梁山弓弩射程的时候,大军突然一分为二,直接奔着梁山军队两翼的骑兵杀去。 岳飞用兵岂是这些吐蕃人能揣度的? 令旗一挥,所有弓弩手突然汇聚成一条条直线,并迅速蹲下提起盾牌挡在自己身前。五千弓弩手变成一条条直线后,原本在后方按兵不动的梁山铁骑却猛地发动起来,沿着前方兄弟留出的空隙,犹如一把把利刃直插已经分成两队的吐蕃骑兵。 吐蕃将领见此情景,不由吓了一跳,还有这样的阵势吗? 让他惊讶的还不仅如此,他突然发现梁山骑兵不但骑射不比他们差,身上还批着坚硬的盔甲,直到这时他才醒悟过来,梁山人马占据了西夏,西夏那些精良的铠甲,当然要配给骑兵了,只可恨狡猾的梁山人居然把盔甲染成棉布色,开始他还以为只是普通盔甲呢! 这时候已经没有时间感叹,吐蕃将领眼见刚一接触,梁山铁骑就击溃了自己的前锋,并向纵深杀来。忙再次吹号,命后面的骑兵全线压上。 两军初次交锋,居然都动用了超过五万人马,可见谁也没心思彼此试探,而是想要一战定乾坤了。 吐蕃军动,梁山大军这边也同样发出全线压上的命令。 这可是没有丝毫花哨、硬碰硬的局面,而为了这一天,岳飞已经整整准备了一个冬天。 而岳飞手下的梁山人马也终没有让岳飞失望,几乎是从一开始就奠定了胜局。先头骑兵击溃吐蕃骑兵后,后面的骑兵先来个凿穿,将吐蕃军队一分为二,接着再掉头穿插。 整支军队如臂使指,灵活的让人不敢相信,转眼间就将吐蕃军队弄得七零八落。 这个时候就是考验梁山士兵单兵作战能力的时候了,事实证明,岳飞训练出来的人马,是当之无愧的铁军。 不论是近身肉搏,还是远程射击,可以说每个士兵都样样精通。 在这样的军队面前,已经谈不上强硬的吐蕃军队很快就出现败迹。不待将领发出信息,已经有士兵开始撤退了。 岳飞见状,下令擂鼓。 战场上闻金退、闻鼓进,这是每个士兵都知道的铁律,尤其现在还一心想要表现。在战鼓声中,每个士兵都像打了鸡血似的,不要命似的攻击着吐蕃士兵。 此时吐蕃将领已经看出,就是把大营所有人马都拉出来,此战也休想打胜了。好在大营中还有十几万人马,不然这一仗真的就可以定输赢了。 再不犹豫,立刻传令退兵,这个将领还算不错,知道如果让败兵退回营中的话,梁山大军很可能兜着后面追进来,到那时这十几万大军不用梁山打,就能被自己人冲散了。 在吐蕃特有的撤退号角声中,残余的吐蕃人马开始四散而逃。 吐蕃人马居然会以这种方式撤走,却是令岳飞都没有想到,真如那个吐蕃将领所想,如果吐蕃败兵退回大营,岳飞一定会传令全军出击,一举击溃吐蕃大军的。 看着远方严阵以待的吐蕃大营,岳飞只好悻悻地传令还在追杀吐蕃残兵的己方人马撤回来。现在他有点后悔没有把火炮带出来了,若是这时候火炮能跟进,吐蕃大军连变换阵型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这也怪不得岳飞,他虽然对战胜吐蕃军队有信心,却根本没想到吐蕃军竟如此不堪一击。 大军返回之后,左右护卫着宋清的人马,敲着得胜鼓返回营中。 现在梁山军中的士兵都相信,如此酣畅淋漓的胜利,都是因为王爷亲自到场的原因。估计若是有人带头,就得三呼万岁了。 当晚,宋清在营中摆下庆功宴,宴请此战中有功的将士。 宋清除了重大场合,或是梁山兄弟聚齐的时候喝酒,平时几乎是滴酒不沾的。不过今天却也破例敬了这些勇士们两杯。 因为两军还处在随时开战的边缘,酒当然也不能多喝。庆功宴后,宋清、朱武、岳飞三人坐在一起聊起当下的形势来。 吐蕃军队的不堪一击,同样很出乎宋清的意料,先前还把他们当成一个很强大的敌人,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过于小心了。 而朱武在同宋清一起观看了战况后,心中也有了同宋清一样的想法。 闲聊几句后,宋清对岳飞道:“岳王兄,如果此时讨伐吐蕃,有几分胜算?” 岳飞沉吟片刻,才道:“单凭两军的实力来说,臣有十分把握消灭吐蕃军队,但吐蕃地处高原,而且又快要入冬了,所以若是此时伐吐蕃的话,臣怕士兵会受天气和地域的影响,而使战力大打折扣” 宋清不由笑了,自己怎么也会犯这样的错误?明明知道西藏是高原气候,怎么一场胜利就忘乎所以了? 就听岳飞接着道:“不过臣打算趁着这个冬天,别人都以为我大军不会有所行动的时候,出兵西域,收复自后唐时期就陷落的西域诸小国,重设北廷都护府” 这是岳飞早就向宋清汇报过的,此时不过是旧话重提而已。 宋清点点头,转头看向朱武,道:“后勤方面可有问题?” “若是十万大军肯定不行,三到五万没有问题,而且西征军还可以就地征缴给养” 听完朱武的话,岳飞也道:“臣打算只带三万骑兵出战,正如都督所言,人马多了,给养肯定成问题,所以臣打算走到那,就吃到那” 在这方面宋清是很有自知自明的,知道这两人不论是带兵,还是后勤统筹,都要强过自己很多。既然他们都说没问题,那就由他们来吧! 点头道:“你们提交一份详细的奏报,我批阅之后,送回洛阳存档” 如今梁山内部的各项体系机制都越来越完善,即便是宋清以王爷之尊,很多事也要同众官员商议之后才最后下决定。 一场接战之后,让吐蕃军队那颗躁动的心终于安分下去,再向阿里骨请示下步行动的同时,对梁山人马的不断挑衅,却不敢有任何反应。 另一方面也在密切注意梁山的动静,如果梁山营中有火炮推出,斥候立刻放信号,吐蕃大军就会做好准备,一旦梁山有开炮的迹象,立刻分散而走。根本不给梁山实施毁灭性炮击的机会。 就这样僵持两天后,根据吐蕃军的情况,岳飞制定出一套全歼吐蕃军的计划。 可还没等计划开始实施,吐蕃活佛卓浦巴突然风尘仆仆地赶来了,并亲到梁山大营拜见宋清。 第二百七十五章 意外之变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卓浦巴原本是想来劝架的,但在途中听说吐蕃军队一场大败之后,就连出战都不敢了。不由暗暗庆幸,幸好来了,不然损失可就大了。 卓浦巴一直很尊敬宋清这个中原的王爷,但尊敬和完全服从是两码事,尤其他在师弟的来信中隐约觉出,宋清不但要入侵吐蕃,还要将吐蕃政教分开。 以佛教活佛身份,不但可以领导无数信徒,而且还可让当权者尊崇甚至服从自己,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和权势?是个男人就不想放手。 所以宋清此举可以说已经完全站在了这些活佛的对立面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活佛又不是真佛,那有不怕钢刀火炮的?所以卓浦巴先是对阿里骨对抗宋清的事滥装好人,后来发觉宋清不肯退让之后,又急急忙忙赶来,准备同宋清好好再谈一下。 陪同卓浦巴一同前来的还有阿里骨重金聘请的国师桑多以及几个弟子。 上次洛阳佛光寺开光大典,宋清诚心邀请卓浦巴前来,他没有来,宋清就有些不是心思,不过看在吐蕃全民宠佛的面上,也不打算与他太做计较。 全面大战就在这两天,宋清已经决定之后就带着儿子返回洛阳,而在这之前,若是能把卓浦巴搞定,倒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宋清传令大开营门欢迎这位吐蕃最有影响力的活佛。 卓浦巴还是第一次置身梁山大军的军营中,从营中经过时,那些杀气腾腾的梁山士兵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让他更希望能止息这场战争,傻子都能看出阿里骨的军队是打不赢的。 宋清这次没有出帐迎接他,只是坐在帅案后站起身对进来的卓浦巴等人拱手示意。 “大师远来辛苦,本王俗务缠身,未曾远迎,尚请海涵” 语气不冷不热,却与上次相见有天壤之别。其实有些人真就是不能惯的,你越恭敬他,他就越不拿你当回事,反之,你若是不搭理他的,说不定他自己就主动凑上来了。 卓浦巴当然知道宋清和上次态度不一样的原因。 躬身合十道:“老衲不敢劳烦王爷迎接,上次因一些杂务没有应千岁之邀去洛阳,还乞王爷不要见怪才是” 宋清淡然道:“无妨,不知大师此来所为何事?” 宋清不肯跟自己套近乎了,倒让卓浦巴一时有些无法适从,微微一窘,才道:“老衲是为梁山与吐蕃能和睦共处而来,不知王爷可否看在老衲的薄面上,罢兵息战,让万千生灵免于战火” 卓浦巴进来半天了,还赶了这么远的路,到现在宋清连座都没有让,更别说茶水了。 听卓浦巴说完,宋清仿佛才想起这件事,命人给卓浦巴看座并端上茶水。 看着卓浦巴喝了两口茶水,才微笑着道:“不知你身边这位大师怎么称呼?” 桑多的年纪看上去好像不大,不过却连眉毛都白了,让人猜不出他的真实年龄,一双眼睛精光四射。按宋清看过的武侠小说上的形容,这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内功精湛之像。 桑多站起身自我介绍了一下后,话风一转道:“吐蕃军队本是应千岁之邀出兵西夏,胜利了,分一些土地也是再正常不过,何以梁山人马会突然攻击我吐蕃士兵,并造成大量伤亡,千岁可否给贫僧应该合理的解释?” 宋清听完桑多的话,眼神低垂下去,看着手中把玩的镇纸,缓缓道:“大师这是在质问本王吗?” 卓浦巴虽说不上了解宋清,但宋清有没有火气还是感觉得出来的,眼见这副架势,就知道要坏,忙拉着桑多坐下。 “王爷勿怪,桑多师兄绝无此意” 宋清抬起头,冷冷地看了桑多一眼道:“没有最好,西夏故地,如今已是我梁山治下的西凉府,任何人企图染指,都是公然向我梁山宣战,本王一定会奉陪到底” 宋清的话音刚落,帐外突然乱了起来。 帐外都是宋清的铁甲近卫,岳飞的人马都驻扎在外围。近卫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规矩了? 不待宋清发问,忽见小多子连滚带爬地抢了进来。 “千岁,大..大事不好了,世子被几个和尚扣住了” 小多子都快哭了,世子本来是在后面读书写字的,但小孩子那能闲住,完成了宋清布置的作业,就拉着小多子在营中游玩起来。 其实这是很正常的,世子每天都会在大营中游玩一会,这是王爷同意的。今天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只是不知从那冒出两个和尚,借口打听茅厕的方向,突然出手将世子擒住。 这两个和尚身手很好,不过还是低估了宋清身边的防卫力量,世子这边刚出状况,就有十余个侍卫不知从那冒了出来,将和尚们围住。 这两个和尚眼见无法带着世子逃脱,干脆将世子当做人质,用刀架住世子的脖子,要求让开道路。 这样一来,这些武功高强的侍卫投鼠忌器,即不敢出手救人,也不敢放他们离去。 宋清不由勃然大怒,两军交战,关小孩子什么事?亏你们还披着佛爷的外衣,居然连这么龌龊的事都能干出来。 卓浦巴也傻了,他是很想让宋清退兵,可他也没有胆子干这种事。微一凝神就明白问题出在那了。 扭过头怒视着桑多,道:“桑多,快让你的人放开梁王世子” 桑多阴阴地一笑道:“本尊本是想送王爷容登极乐的,不过王爷可是怕死的很,身边有不少高人,没办法,只好向小王爷下手了” “梁王,一句话,你退兵,我放人” 宋清深吸一口气,冷冷地看着桑多道:“我儿若有意外,本王发誓会用你们吐蕃人的血,染红吐蕃的每一寸土地,来人,拿下” 宋清的安全一直都是内卫的重中之重,平时看不到他身边有人,但若有人妄图靠近,说不准就会从那钻出个人来。 桑多能被阿里骨聘为国师,其武功的高明可想而知,可他在感受到宋清身边人的气息之后,却仍然不敢轻举妄动,可见宋清的护卫有多厉害了。 随着宋清的怒喝,数条灰影扑向卓浦巴和桑多,其中赫然还有刚刚端茶水的勤杂兵。 宋清看也不看他们,铁青着脸从后帐走出,在铁锤等人的护卫下,快步走向被近卫军里三层外三层围住的两个和尚以及儿子那里。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现在乍听儿子落入敌手,宋清都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如果自己不带儿子出来历练就不会出这种事,如果自己多陪陪他,也不会给敌人可趁之机,如果儿子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该怎么和豆娘交代? 悔恨、焦急、愤怒,诸般滋味一齐涌上心头。宋清现在真的很想杀人。 两个和尚都是桑多的亲传弟子,武功虽然不错,但在这千军万马之中,任你武功再高,也休想逃出去。 无数支弩箭都对着这二人,若不是有世子在他们手上,他们随时都能变成刺猬。 此时朱武和岳飞也闻讯赶了过来,可面对这种局面,两个人也是束手无策。岳飞箭法非常好,可一个和尚手中的匕首已经架在世子脖子上,即便岳飞能射死他,他也很有可能在临时前划开小昊天的喉咙。 令人惊奇的是,小昊天居然没有哭叫,不过从他小脸上那痛苦的表情不难看出,他现在一定很难受。 宋清见到这个情景,心仿佛都在滴血。 只听朱武沉声道:“放了世子,本官保证让你们安然离开,不然你们休想从我这千军万马中逃出去” 这时一个和尚看到了宋清,立刻猜到师父怕是凶多吉少了,大声用吐蕃语对胁持小昊天的那个和尚说了几句什么。 另一个和尚马上对宋清道:“把我师父放了,然后放我们离开,不然你就再也别想见到你儿子” 中军大帐那边的肉搏已经结束,卓浦巴当场被斩杀,桑多伤重被俘,不过也有四名内卫殉职,三人重伤。可见这桑多凶悍到了什么程度。 宋清沉着脸摆了摆手,很快就有侍卫押着满身血污的桑多走了过来。 桑多的伤虽重,不过意识还算清醒,其实现在这样的变化也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一方面他根本没想到宋清身边的能人这么多,再有,他以为有宋清儿子在手,宋清一定会有所顾忌。 却没想到宋清手下人的反应会这么快,不但他想把人带走的计划落空,同时宋清竟然不顾儿子的死活,先把自己按下了。 不过能抓住宋清的儿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怎能不好好利用? 桑多当即用吐蕃语对两个徒弟大声吩咐起来。而这时也已经有精通吐蕃语的人把他们的对话翻译给宋清听。 原来是桑多吩咐两个徒弟万万不能放人,只有抓着这小家伙,他们才有机会脱身,万万不可相信梁山人。 越听,宋清的心越沉重,这老和尚就是死一万次也抵不过自己儿子的一根汗毛。现在他们不肯换人该怎么办? 而老和尚显然也看明白了这点,所以不肯用自己换回宋清的儿子,但却知道宋清一定会先放了自己。 果然就听一个和尚大声对宋清道:“给我们准备三匹马,我们会在二十里外放掉你儿子,不然大家就一起死吧!” 这是连傻子都不会相信的话,可事关世子的生死,谁敢胡乱做主? 朱武和岳飞的目光不由同时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宋清身上。 第二百七十六章 绝妙好计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古时人常说,天家无亲情,可宋清毕竟还没有修炼到那种程度,他也是个很正常的人,一个把儿女视做生命的父亲。 放人,意味在儿子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不放,这几个人若是来个鱼死网破,自己势必会亲眼目睹儿子惨死在他们手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而宋清也正面临着他一生中最为难的抉择。 四周无数梁山士兵手中的弓箭都在对准着抓住世子的和尚。两个和尚的目光却落在宋清的身上。因为他们知道,只有这个人才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四面八方除了轻微的呼吸声,几乎落叶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场中忽然意外传出小昊天稚嫩的声音。 “父亲,孩儿不怕,快杀了大坏人” 儿子的话仿佛一把小刀,在一下下剜着宋清的心。却也同样让所有梁山将士为之动容。 宋清强忍悲痛,点头道:“好孩子,不愧是父亲的好儿子,父亲今天在这里告诉你,如果他们敢伤害你,父亲会让所有吐蕃人来给你做陪” 宋清的声音不是很大,却透出无比的杀机。包括桑多在内的三个和尚,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们甚至感觉到通过自己的行为,已经给吐蕃带来了灭顶之灾。 却见宋清说完猛地转过身去,咬着牙道:“放人”他真的不敢再去看儿子在眼前被人掳走的场景。 “千岁!” 铁锤同小昊天的感情最好,听到宋清下令放人,不由狂吼起来,只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只要宋清点头,他就会冲过去活劈了那几个人。 头一次,几乎所有梁山将士全违抗了宋清的旨意,每个人都红着眼睛瞪着几个和尚。 桑多等人也算是杀人无数,可头一次也害怕起来。 被徒弟背着的桑多硬着头皮道:“你们王爷的话没有听到吗?二十里外去接你们的世子,老衲一向说话算话,不过你们任何人不许跟过来,不然别怪老衲心狠” 岳飞手中的箭一直在瞄着挟持小昊天的和尚,只可惜始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朱武看了看背向这边的宋清,沉着脸道:“和尚你记住了,如果世子受一点伤害,天下虽大,也断无你们容身之所。放人” 在朱武的催促下,梁山将士才不情愿地闪开一条通道。 桑多让徒弟背着自己走前头,另一个徒弟挟持在宋清儿子跟在后面,几个人来到给他们准备好的马前,翻身上马,然后催促战马向吐蕃大营方向跑去。 因为怕被梁山偷袭,吐蕃大营早退到四十里开外,二十里路程正好是一半的距离。 几个和尚纵马在前面飞奔,梁山大军则自动分出一部缓缓跟在后面。 宋清不知何时已经转过头来,两只充血的眼睛,看着儿子被抓走的方面,咬着牙道:“传令关胜,兵进吐蕃” 说罢又对岳飞道:“阿里骨若跑掉,就不要回来见我” 岳飞也是做父亲的人,他当然能体会到宋清此刻的心情。叉手道:“千岁放心,臣这就去” 宋清因为儿子被抓,头脑有些不清醒,虽说儿子还没有救回来,不过现在却已经好多了。 他深知卓浦巴没有对付自己的胆子,不过是阿里骨骗来接近自己的工具,而他们的真正目的其实是自己,儿子只是个被牵连的受害者。 如果此次刺杀成功,梁山必然乱做一团,而受益的不单是吐蕃,甚至包括江南的赵桓都会派手称庆。 其心不可谓不毒。 人家都已经欺负到头上了,宋清若是还没有表示的话,他也不配是从梁山下来的了。 桑多受伤甚重,直到此刻,他终于明白中原人常说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真正含义了。刚刚那些扑向自己的侍卫单独出来一个,都不会在他手下走上三个照面,可这些人却偏偏演练了一种可以互补的小阵势,用十几个人就将自己这个自以为天下无敌的人拿下,真是让人情何以堪。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知道梁山人马随时都可能追上来,所以他们必须尽快反回大营。 要说此行的目的也算是完成了七分,毕竟有宋清的儿子在手,梁山大军就不敢轻言进攻了。 所以说放人是根本不可能的,现在是两国交战,讲什么诚信礼仪的,不是有毛病吗? 战马飞驰,二十里的路程转眼即到,一个和尚脑筋比较慢,猛地勒住战马,高声道:“师父,咱们在这放人吗?” 桑多如果没受伤的话,非给他几个大耳刮子不可,自己怎么教出这么个蠢货?却也不得不勒住胯下战马,怒道:“说什么混话,放了这个小崽子,咱们吐蕃不就完了吗?带上他快走” 因为后面梁山军队的距离实在太远,挟持小昊天的和尚已经慢慢放松了警惕,那只拿着刀的手也早已经酸麻。 听到桑多的话,小昊天忍不住道:“父亲说的对,你们吐蕃都不是好人,不讲信用” 桑多当然不会跟小孩子磨牙,正准备催促弟子快走,胯下的战马突然像受了什么惊吓似的,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桑多触不及防下,顿时被掀下马来。 这一下突变,却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两个和尚弟子情不自禁地同声惊呼“师父” 就在这时,地上的几块草皮突然动了起来,有的飞向挟持小昊天的和尚,有的则飞向桑多和另一个和尚。 草皮怎么会动? 两个和尚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待看清草皮底下有人的时候,却为时已晚。 寒光闪过,再看两个和尚,都已经捂着咽喉的位置翻身从马上载了下去。 另一旁的桑多也没好到那去,如果不受伤的话,他或许还能逃过一劫,但此时身受重伤,又刚刚从马上摔落,正七荤八素之际,根本无法闪避来自不同几个方向的刺杀。 可怜这位自诩为吐蕃第一高手的桑多大国师,就这样死在梁山的内卫手下。 小昊天也吓得不轻,这时却见一个草人脱掉伪装,躬身对他施礼道:“世子不必害怕,我等均是您的侍卫,此处还在险地,请世子坐好,属下送您回去” “你会变戏法吗?” 宋清的儿子本就异于常人,刚脱险境,好奇心却冒了出来。 这些内卫都堪称精英中的精英,都是曹正、高进花大力气培养的,但是人就有追求,他们一直默默无闻地待在宋清身边,也渴望被人认可。 这名内卫翻身跳上小昊天的马,掉转马头向快速跟过来的梁山大军迎过去。同时也没忘了告诉小昊天,改天有机会教他。 看见世子安然无恙,梁山士兵均大声欢呼起来,再次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世子保护起来,这次恐怕连只苍蝇都被想借机小昊天了。 而那个内卫却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退走了。 宋清已经在第一时间得到儿子被救的消息,而刚听到消息的刹那,眼泪差点没不争气地掉下来。 二话不说,打马亲自来接儿子。见到儿子后,直接搂在怀里,再不肯松手了。 事情能以这种方式解决,可谓是皆大欢喜。宋清问起儿子是怎么脱险的,小昊天却神乎其神地说了起来。 什么会变戏法,什么会飞之类的。宋清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却也暗暗感激这些无名英雄,因为有他们在,直接才可以安心地干很多事。 不过这些人却也不好大张旗鼓地奖励,暗暗打定主意,回去之后,让高进把此次救儿子的有功人员列出来,自己通过其他方式奖赏他们。 小昊天虽没有在吐蕃和尚面前露怯,但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又累又怕的,此时靠在父亲宽广的胸膛上,不一会竟睡着了。 把儿子送回营帐安置好后,宋清命人把朱武和岳飞找来。刚才他盛怒之下,准备大举讨伐吐蕃,不过此刻儿子安然归来,却也让他的头脑彻底冷静下来。 说到大举讨伐吐蕃,岳飞也是硬着头皮答应的,此刻听说宋清传见,他就知道宋清是反过神来了。于是高高兴兴地来见宋清。 宋清其实通过刚才的事,想到了一个惩治阿里骨的办法,但在心中还不算成熟,所以把岳飞和朱武找来,让他们同自己共同参详一下。 看着二人到来,宋清让二人坐下后,微笑着道:“刚刚让二位哥哥也跟着担惊受怕,好在没出什么问题,却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过我倒是想出一个收拾阿里骨的办法,就是不知可不可行” 小世子闹出这么一出,确实把二人吓得不轻,现在没事了,神情也都放松下来。 朱武首先道:“看千岁兴致这么好,想出的这个办法一定很奇妙了” 朱武捧人的本事也绝对是一流的。让宋清明知道他是在拍马屁,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微微一笑道:“我的计划是斩首行动” “斩首行动?” 这二人均是智谋极高之士,听宋清说完,沉思片刻后,眼睛都亮了起来。 第二百七十七章 计划斩首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如今的吐蕃早已四分五裂,阿里骨虽有统一之心,但实力终究有限,而且梁山在这边又一直不消停,弄得他不得不疲与应付。 而为了应付梁山大军,阿里骨已经抽调了他几乎能动用的所有人马,现在这些人马主要分布在两个方面,一面是与西凉接壤的地方,另一面就是与蜀中相连的地方。 这样算起来,阿里骨的逻些城中根本不会有太多人马,梁山这边甚至不用出动大军,只需派一支精骑突袭那里,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退回来。 行动顺利的话,就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想明白了这点,岳飞当即抱拳道:“千岁,这个任务就交给末将吧!” 岳飞出马当然是没问题的,不过他身为三军主帅,岂可轻易离开?可是派别人去,宋清还真有些不放心。 岳飞看出了宋清的顾虑,恳切地道:“千岁,战机稍纵即逝,若是等到吐蕃大军退回去,就起不到奇兵的效果了” 宋清知道岳飞说的有道理,按他的想法是从真定把高宠调过来,但正如岳飞说的,战机瞬息万变,等高宠奉调赶到,怕是什么都晚了。 朱武也赞同岳飞的想法,如今吐蕃大军在外,正是偷袭他们王城的最好时机,错过了怕再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另外活佛卓浦巴死在了梁山大营中,不管是什么原因,恐怕都会在吐蕃中造成一定的影响,若是等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大军再入吐蕃,还不定会遇到什么样困难呢! 宋清不再犹豫,立刻与朱武和岳飞商议一番,决定由岳飞率五千铁骑,另外再配一万匹战马,突袭逻些城。 宋清和朱武则在这边率大军缠住吐蕃大军,同时通知他们来迎回卓浦巴的尸体,先和他们玩玩心理战,打打嘴仗,尽量为岳飞多争取时间。 另外岳飞他们属于长途奔袭,而逻些城距离成都府要相对近很多,所以宋清给关胜下令,提兵向墨脱城靠近,随时做好接应岳飞的准备。 当晚,岳飞带着五千精锐,悄悄绕过吐蕃大营,从另一个方向突入吐蕃境内,直扑阿里骨的大本营、逻些城。 虽然还没有进入冬天,不过西北的夜晚仍很寒冷,朔风呼啸,仿若巨人的嚎叫。 看来又要有一阵子不能回家了,宋清坐在帐中提笔写给家中写了封信,不过对儿子遭人挟持的事却只字未提,他知道以豆娘那性子,得知情况后,非杀过来不可。 其实现在想起来,宋清倒也觉得这未尝不是件好事,儿子在经历这件事后,一定会成熟不少,而且由于他的出色表现,也赢得了梁山将士的忠心拥戴,假以时日,也必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统帅。 其实宋清此时最挂心的还是孤军深入的岳飞,吐蕃军队的战斗力他已经见识过,但那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一样是站在梁山这边的。 此行可谓凶险至极,不过最大的风险,往往也伴随着最大的利益。如果岳飞能攻破逻些城,拿下阿里骨,对整个吐蕃战局都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所以说这个险,值得一冒。 但卓浦巴的死,却也不是什么好事,这必会引起他座下弟子和信徒们的仇恨,若想吐蕃长治久安,就必须想办法化解这段仇怨。 在岳飞走后,宋清已经派出多路使者前往吐蕃,在吐蕃他并不是只认识一个卓浦巴,还有许多活佛都与他有往来。 对待这些活佛,宋清一方面告诉他们实情,另一方面再许以重利,最后则是施以兵威。 这样数管齐下,相信总会有人站在他这一边的。 前线大军战败的消息,已经在第一时间送到阿里骨的手中,其实大军对抗,与刺杀宋清是一套完整的计划,而他更深一层的意思则是要趁机干掉卓浦巴,这个整天在他面前啰里吧嗦的老和尚,实在是让他烦透了。 真正相信佛存在的都是那些普通百姓,到了阿里骨这样地位,佛教不过是他一种统治工具而已,但是这个统治工具却总想凌驾在他的头上,这却是他万万不能容忍的,但他深知,以卓浦巴的地位声望,他是动不得的。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个恶名由梁山来背,这样他不但可以踢可卓浦巴这个绊脚石,还可以把卓浦巴的信徒们聚集在自己身边对抗梁山大军。 计谋是好计谋,只是计划往往都没有变化快,实施刺杀计划的桑多还在路上的时候,大军却已经先败了。 接到这个消息,阿里骨的心已经凉了半截,现在他只能寄希望桑多刺杀成功,只有宋清突然死掉,吐蕃的危机才能解决,甚至还有机会入侵中原。 理想往往都是美好的,而现实却是很残酷的。 岳飞此举不谓不大胆,因为从西凉边境到逻些城的距离何止千里?而且越走地势越高,若不是岳飞在近一年的时间里,一直在不断强化训练手下这些士兵,他们根本无法适应吐蕃的高原反应。 即便是这样,他们这些化装成吐蕃人的士兵,还有减员了近千人。却都是非战斗减员,可见条件的恶劣。 连日的风吹日晒,岳飞也消瘦了很多,面目变得黝黑粗糙,嘴唇干裂出一道道口子。不过精神却非常好,因为他知道,前面不远就是逻些城了。 五千人马虽只剩下四千多,但岳飞完全有信心拿下逻些城。他在来时的路上,已经从牧民的口中得知,梁山大军自成都府出兵,如今已经快到墨脱了。 阿里骨正征召各部族的武士前往墨脱,准备对抗梁山人马。 岳飞知道关胜这是在给自己制造机会,逻些城显然已经空虚,在这种情况下,若还不能拿下逻些城,他也真不用在混下去了。 正如宋清和岳飞分析的那样,如今在逻些城里,不过两千老弱残兵,强壮一些的都被派到前线去了。 阿里骨现在不知是该后悔还是害怕,说不应该招惹梁山吧!可明明是梁山先找上他的,他不过是稍微贪心了点,可梁山也用不着摆出这么大阵势吧? 吐蕃人传递信息的方式还比较落后,还是用马屁传送消息,所以阿里骨到现在还不知道桑多和卓浦巴都已经死掉的消息。 而吐蕃大营派出的信使早被事先埋伏好的梁山斥候干掉了,同样也是尽可能的给岳飞争取时间。 不是没有人向他禀报有一对数千人的队伍正向这边赶,不过是他自己下令各部族聚集青壮包围墨脱的,所以有人马经过也是很正常的。 这几天阿里骨的眼皮就总在跳,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是啊!谁能想到梁山人马不从近一些的成都府过来,竟然不远千里从西凉杀来?而且人马还不是很多。 阿里骨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他还在等宋清被干掉的消息,不过因为总心绪不宁的原因,他已经决定尽快启程去墨脱,虽然那里也有梁山军队,不过想来能比西边的差些吧! 阿里骨也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心态。 眼见天色将黑,阿里骨打坐一会,正准备命人准备晚膳,忽听外面乱了起来。 阿里骨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些下人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还没等他发问,外面突然连滚带爬地跑进一个奴隶来。 “主..主人,大事不好了,梁山大军杀进来了,快跑吧!” “你说什么?” 阿里骨吓得猛地从坐席上跳了起来,不能置信地看着报信的奴隶。 “主人,快跑吧!梁山军队好像从天而降,不知怎么就冒了出来,见人就杀,如今已经向我们这里杀来了” 阿里骨这回听清了,心也仿佛沉入了谷底,如今身边可用之兵不过数百,梁山人马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用屁股想都能知道。 西北和墨脱均有重兵防守,这些梁山人马是从那冒出来的?他当然不相信梁山人马会从天而降,不过现在却已经没有时间琢磨是怎么回事了。 拎起配刀,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就向外跑去。 岳飞要施行的斩首行动,所以阿里骨才是他的第一目标。他选在这个时间入城,就是想到现在是吃饭的时间,阿里骨一定在自己府中。 大军入城之后,一部控制城门,清剿抵抗的吐蕃士兵,他自己则亲率人马直扑阿里骨的府邸。 奸细这个东西在那都是不缺的,岳飞他们能这么快扑到逻些城,其中未尝没有当地人的功劳。 当阿里骨带着仅剩的一群侍卫跑到府外的时候,却发现府邸已经被一群穿着和他们一样衣服的中原人包围住了。 岳飞并不认识阿里骨,不过有当地人的指认,当然不会让他跑了。 骑在马背上向被侍卫护在中间的阿里骨抱拳道:“梁王驾前,西征元帅岳飞,这厢有礼了” 竟然是西征元帅岳飞! 阿里骨的心彻底凉了,连元帅都来了,梁山这得出动多少人马啊? 颤抖着道:“不..不要杀我,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岳飞微微一笑,道:“本帅当然不会杀你,只不过请你去我家王爷那里喝茶而已,告诉你的人放下武器,不然格杀勿论” 第二百七十八章 何为真佛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逻些城被攻破,阿里骨被生擒的消息,很快就像风一般在吐蕃高原传开了。而此时宋清与朱武已经率大军将边境的吐蕃军团团包围。 当听说逻些城被梁山军队占领,头领被生擒的消息后,所有人都失去了斗志,被围两天后,在梁山火炮的强大威慑下,最终选择了投降。 另一方面,企图顽抗的墨脱守军,在关胜一通炮火下,最后也终于放下武器,向梁山人马投降。 吐蕃之战,会以这种方式结束,确实是令人意想不到的。 这场胜利可以说与宋清的运筹帷幄、梁山士兵的骁勇善哉、犀利的火器,以及最后岳飞的千里奔袭等等这些因素,都是分不开的。 战场上的胜利,并不代表已经完成对吐蕃的占领,还有很多的细致工作没有完成呢! 首先就是这几十万俘虏的安置问题,全部让他们解甲归田,不现实,全部收编,宋清也没那么大胃口。 而另一个急待解决的就是民族宗教问题,若卓浦巴活着,或许会简单多了,或者说他死在别的地方,也都不会让宋清这么挠头了。 在梁山之前,吐蕃一直都实行的是奴隶制,一些贵族、部落首领,就连许多活佛手下都有一批奴隶。在他们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但在梁山政权下,这却是决不能准许的。 奴隶制的存在,势必会严重制约社会的发展,但这个制度在吐蕃已经实行了千百年,若是一下将之打破,很容易引起吐蕃贵族们的集体反弹,所以必须小心谨慎地对待这个问题。 在梁山的兵威下,有一些活佛已经陆续赶到梁山大营。 宋清先命人将他们安置好后,并没有立刻与他们会面,而是拉着朱武,研究起如何治理吐蕃来。 吐蕃面积数倍于西夏,而且那里在汉朝的时候,就不归属于中原王朝,所以治理起来可谓是难上加难,必须得有一个智勇双全的人才行。 其实宋清最属意的还是朱武,但西凉这边也同样重要,那里是勾连西域和蒙古的重要通道,若没有朱武在那里坐镇,宋清又怎能放心? 思来想去之下,宋清决定先和朱武谈谈。 似乎早猜到宋清为什么闹心,所以说几句闲话之后,朱武就笑着道:“千岁可是在为由何人来镇守吐蕃烦心?” 宋清不由叹了口气道:“还是哥哥知我啊!纵观我梁山兄弟,个个勇则勇矣,但说到治理地方,除了哥哥,我还真想不出其他人来,吴用哥哥倒也是一时人选,不过他年岁太大,这两年身体由一直不是很好,所以我真的不知该派谁来了” 朱武心中感动,不过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犹豫了一下,才道:“臣倒是有个人选,就是不知千岁敢不敢用?” 宋清不由笑了,道:“能得你推崇的一定不一般,我又有何不敢用的?说吧!他是谁?” “张叔夜” 竟然是他?这家伙可是大宋的死忠份子,朱武怎么会向自己推荐他? 迎着宋清疑惑的目光,朱武道:“张叔夜此人有大才,臣就梁山时就同他打过交道,臣知道千岁的顾虑,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只要是稍有见识的人,都可看出赵宋的下场,而这个下场可以说,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的,我梁山不过趁势而起罢了” “臣向人了解过,这些年他待在登州,看上去很悠闲自在,但也在时刻关注着局势,千岁收燕云、破金都、平西夏、定蜀中,那一件不是利国利民、扬我大汉国威的?他对千岁的印象早就改变过来了” “正如千岁所言,我梁山弟兄战场杀敌,各个都不含糊,但要说治理地方,却真的是差很多,所以臣斗胆推荐张叔夜任职吐蕃,同时再辅以一员大将,这样兵权始终在千岁手中,他即便是有想法也是没用的” 朱武的话,可以说毫无私心,吐蕃的面积快有中原大了,而只要他开口,宋清一定会把这么大一片地域交给他管理,可是他偏偏推荐了别人,而且还是一个从前与梁山为敌的人。 天天把忠心挂在嘴边的人,不见得就真的忠心,而朱武却用他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对宋清的赤胆忠心。 到了宋清和朱武这种感情,有些话是不用说出来的。 宋清沉思片刻,终于点头道:“文有张叔夜,武将派秦明来吧!” “千岁英明,但不知千岁准备如何处置这些吐蕃降兵?” “刚刚我想了一下,这里加上墨脱的吐蕃军,不下三十万,全部裁撤的话,势必会形成一个新的隐患,所以我打算将其中的老弱裁撤掉,然后将他们分散到岳飞、林冲、韩世忠的部下。同时在岳飞和关胜的军队中抽调十万大军,驻扎在逻些一带” “当然,这还只是权宜之计,待我们在吐蕃完全站住脚之后,就可以在吐蕃的下一代中招募新兵,与三边的士兵轮防,这样算下来,相信不出十年,就可彻底将吐蕃军队的影子抹去” 其实宋清心中关于奴隶制的隐忧,并没有对朱武说出来,他打算待张叔夜到了之后,好好与之谈谈,听听张叔夜的想法再说。 逻些城即是后世的拉萨,如果不是带着儿子,宋清真想去看看,布达拉宫啊!后世他也没去过。 因为岳飞生擒了阿里骨,所以有关他企图假借宋清之手,除掉卓浦巴的阴谋,也最终公之于众。 在知道事情真相后,更多的活佛赶到宋清的大营,没别的,都知道这位王爷宠佛,所以都想在宋清这里捞取最大的好处。 宋清也没有让他们失望,重申自己尊重他们信仰、不干涉他们佛教事务的宗旨,另外,宋清还承诺,在吐蕃旧地兴建佛寺,并由洛阳直接负责供养他们。 听到这个消息,活佛们可谓是皆大欢喜,不过很快他们就笑不出了,因为宋清手中的刀也举起来了。 宋清要求他们一不可干涉地方事务,二不准蓄养农奴,第三、百姓信佛可以,但不得随便出家为僧,最后一条更狠,就是要他们将现有的农奴释放出来,恢复他们普通百姓的身份。而这些农奴的衣食住行,则暂时由官府提供。 这几条公布完,所有的佛爷们都傻了。这梁王也太狠了吧?虽说承诺由洛阳供养他们,可那能同自己拥有大批奴隶,呼来唤去、被信徒供养着自在吗? 一个满面红光的胖大和尚当即站起来反对。 躬身合十道:“千岁此言差矣,宠佛、信佛,均是信徒们自愿,而佛门广大,世人皆为我佛弟子,我等岂能硬将之拒在门外?还请王爷收回成命” 宋清笑眯眯地听着他说完,然后才道:“何为真佛?大师又为何信佛?” 很多吐蕃人一生下来,就被家人抱着在佛像前发下宠佛的心愿,直到长大正式成为佛教信徒。 在吐蕃人心中,这一切都是在正常不过,是天经地义的。还从来没有人这么问过他们。 所以宋清的一句话倒是把胖和尚问住了,张了张嘴,半天才道:“拯救世人脱离苦海,使众生平等,乃是我佛真谛,本师也是在一直向这方向努力的,有何不对吗?” “本王也一直坚信佛祖的宏愿即是拯救世人,使世人不受苦难折磨,最终达到众生平等,可是大师觉得众生真的平等吗?您寺院里的奴隶,他们也是佛祖派来修行的吗?” “这、、” 要是论佛经、讲禅机,十个宋清也不是大和尚的对手,可偏偏宋清剑走偏锋,从令一个角度来说这件事,一下就把大和尚问住了。 “本王知道有一位大师,他从不住名山古刹、从不对人讲经说道、从不去化缘求施舍,可他却有无数弟子,众位活佛可知是为什么?” “大师说佛经是佛菩萨所注,多一番注释就多一番支离,再由别人说起来,岂不如痴人说梦一般?大师还说,这世上能打扰他清修的还有很多因素,适体的清风、悦耳的鸟鸣,不耕而食、不织而衣,一心只等着别人供给,还如何成佛?” 这个故事是宋清实实在在听过的,不是临时抱佛教,想通过这个说法来教育这些大和尚。 而假如这个故事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这些佛爷们也没耐心听下去。但宋清说完之后,这些和尚们却谁都不开口了。 倒不是赞同了宋清的旨意,只是想不出该用什么话反驳宋清。没人敢说自己当和尚精研佛法,是为了受万人膜拜,可以招奴使俾的被人供养。 因为这样的话一旦传出去,他的声望势必会一落千丈,也不用再装什么活佛了。 宋清肚里的墨水也就这么多了,见震住了他们,立刻就开始收尾。 语重心长地道:“诸位大师,本王刚刚说过,会为你们兴建寺院,所有的供养也都由本王一力承担,你们只要安心地研修佛法即可,这不是很好吗?何必去理那些俗务?” 顿了一下又道:“吐蕃将来只是一个民族的称谓,而不会再做为一个国家存在,本王很快就会向逻些城派驻官员,本王在这里向你们承诺,对待汉、吐两族百姓会一视同仁,决不偏差,但若有人蓄意违抗本王的旨令,破坏汉、吐两族的和平,本王手中的刀也决不答应” 宋清最后这句话说的虽缓慢,却也掷地有声,杀机涌动。 第二百七十九章 吐蕃新官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梁山的信息传递虽不能像现在这样,这边拿起电话,那边就能听到。不过用飞鹰和飞鸽接力传递,再加上快马,只短短几天,西凉到登州的调令就传到了,要知道两地之间可是有数千里之遥的。 当张叔夜接到调令,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不由呆住了。他做梦都没想到宋清会用他,而且还是这么艰巨的任务。 张叔夜今年也快五十了,按当时的话说,已经算高寿了。不过作为一个一心想报效国家的人来说,那怕就是到了七老八十,他也照样想着为国家做点事情的。更何况谁愿意默默无闻地过一辈子? 从前他确实恨宋清入骨,但随着登州、乃至整个中原的不断变化,他的那份恨意早在不知不觉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尤其是燕云的收复,以及梁山取得的一系列胜利,甚至让他感激起宋清来。 赵宋的腐朽,他是深有体会的,他甚至相信,如果没有宋清的梁山人马,中原早已经异族人的放马场了。 作为一个汉人,他有什么理由不为有这样的君主感到骄傲? 从宋清率兵出山已经有八多时间,而他也在梁山治下生活了八年,他以为宋清早已经把他忘了,所以当接到这份调令的时候,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登州官员还在等张叔夜的回信,但他却先让人把李纲和宗泽找了过来。他是很想去,却也怕这两位老友在背后骂他没骨气。 这俩老头现在过的也挺滋润,反正也没有人限制他们的自由,没事的时候钓钓鱼,要不就坐在一起喝两盅。 三个人属于同病相怜,所以经常聚在一起。而宋清做的一系列事,难免就成了他们最热门的话题。 两个人的想法都同张叔夜差不多,只是从前一直标榜大宋忠臣,若是突然改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同样,两个人也没想到宋清会起用张叔夜,心中即替张叔夜高兴,却也难免有少许的嫉妒。从那方面论,两个人都比张叔夜强上太多,可宋清还是选择了张叔夜,显然对他们还心存芥蒂,可这又能怪谁呢? 李纲沉吟半晌道:“嵇仲,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有些事不必太纠结了,此去吐蕃,未尝不是在为国家出力” 宗泽也道:“吐蕃民风彪悍,治理起来尤为不易,嵇仲万不可大意啊!” 张叔夜从两人的话中已经听出他们的心声,知道二人已经放下了对宋清的成见。遂对二人道:“有两位老大人的话,我就放心了,嵇仲临去之前,两位老大人可还有什么要叮嘱的?” 李纲道:“吐蕃和中原不同,又从不服王化,所以一味的纵容不行,一味的杀戮同样也不行,这就需要嵇仲掌握好这个度” 张叔夜明白李纲说的,用四个字概括就是刚柔相济。 宗泽道:“常闻吐蕃宠信佛教,并且政教不分。这对宋清的洛阳朝廷来说,绝对是不能被准许的,所以嵇仲前去,还要多注意与佛教有关的事” 这两人在从政方面的经验远胜张叔夜,所以张叔夜才这么虚心地向他们讨教。 在二人的敦敦教授下,张叔夜收拾好行装,告别家人和李纲、宗泽两位老大人,踏上前往西凉的路途。 他要先去那里拜见宋清,然后才能转道逻些城。 看着张叔夜乘坐马车的背影,宗泽忽道:“老李,若是宋清征辟你去听命,你可愿前往?” 李纲“哈哈”一笑,却没有回答他,心中却也不由在想,宋清会征辟我吗?如果征辟我前往,我是去、还是不去? 这是个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 宋清的征召令甚急,吐蕃贵族们虽学习了不少中原文化,但体制和中原却完全是两回事,所以必须尽快把官府的机制建立起来,逐渐让他们适应中原的管理方法。 宋清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张叔夜了,此次见面也是以一种上级对下属的态度,丝毫没有取笑他的意思,倒也让张叔夜放心了不少。 在路上上的时候他也曾想过,如果宋清是以一副胜利者的嘴脸嘲笑他的话,他宁可回去钓鱼,也不侍候宋清。现在看来,他这份担心显然是多余了。 宋清知道张叔夜为官清正,但毕竟吐蕃地区太过复杂,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激起巨变,所以忍不住先要问问他准备如何处理吐蕃政务。 “张大人可否对本王说说你上任第一件事准备干什么?” 张叔夜知道宋清这是要考他,而这个问题他早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想过。当下打起精神道:“回千岁,臣打算同时做几件事,而不是一件” 坦然迎着宋清的目光,继续道:“清查人口,丈量土地,设置流官,这几样都是需要同时进行的” 宋清很满意张叔夜的回答,朱武果然没有看错这个人。 接着问道:“若遇吐蕃民众不服怎么办?” “臣斗胆套用千岁的一句话,就是一手萝卜、一手菜刀,对待普通民众,就晓之以情,动之以礼,遇有蓄意破坏,企图颠覆官府的,则坚决消灭” 至此,宋清才算放下心来,点头道:“我会命秦明将军统兵十万,驻扎在逻些城左右,同时在派给你一队精锐侍卫保护你的安全,希望你尽快将逻些的官府运作起来。另外在文官方面,我给你找了个助手,他就是前方腊叛军的军师王寅” 当年宋清入主成都的时候,王寅就曾献计如何处理与吐蕃的关系,现在把他派给张叔夜当助手,再合适不过了。 张叔夜对方腊手下的这个王寅倒是有所耳闻,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不论是赵宋,还是方腊,都已经成为过去,他们现在只为一个人效忠,那就是梁王、宋清。 随即宋清下旨,任命张叔夜为逻些都总管,王寅为副总管,总理吐蕃族事物,受西凉总督府辖制。也就是说,在行政上,他们要受制于朱武。 现在关胜大军已经接管逻些城防,正等着秦明去交接,岳飞则已经返回西凉,偕同朱武对吐蕃士兵的改编。 张叔夜去逻些城上任之后,宋清也踏着今冬的第一场小雪,返回洛阳。 如今中原百姓对梁王千岁出战必胜,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不过开疆扩土毕竟不是小胜。 宋清刚返回为府,道贺的官员就开始络绎不绝地前来,百姓们也在街道上燃放起鞭炮来。 尽管宋清很厌烦这种虚礼,不过总不能打击官员百姓们的积极性吧!嘈嘈嚷嚷中,直到筋疲力尽,他才返回后宅。 可一到后面,就被老婆们的架势吓了一跳。 儿子被绑架的事,小多子怎敢多豆娘隐瞒?豆娘听说居然出了这种事,虽说儿子最后平安回来了,却也吓得不清。 不过以豆娘的性子来说,知道丈夫也很着急,而且儿子又没事,就算了吧! 可儿却不同意,几十万大军保护,儿子还能被绑架,他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所以不顾豆娘微弱的抗议,集合了后院所有母亲,要给宋清来个批斗会。 千军万马前,宋清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可面对老婆们咄咄的目光,他立刻败下阵来。 抱拳向夫人们施了个圈礼,然后才苦着脸道:“为夫真的知道错了,不过也请夫人们体谅一下老爷,老爷我到现在还没时间喝口热茶呢!哎呦!说着说着,这腰怎么还疼上了” 豆娘不疑有他,忙抢过来,扶着宋清的手臂,一脸关切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进屋躺下,我给你按摩一下” 还是大老婆好,没那么多心眼。宋清的高兴只维持了片刻,就见可儿也过来扶着他的另一只手臂。 “姐姐还是我来吧!昊天刚躺下,您去陪他吧!老爷既然腰疼,正好妾身也学了按摩,就让妾身来给老爷按吧!” 不经意间,却在宋清的手臂上拧了一下。 这丫头下手没轻没重的,宋清岂敢让她给自己按摩?忙道:“说也奇怪,被你们俩这么一扶,老爷的腰居然不疼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其他几个夫人见宋清的囧样,不由掩口而笑。 可儿又恨恨地拧了他一下,道:“就你会装神弄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把儿子当回事了?” 宋清苦着脸道:“是、、夫人,我错了还不成吗?你们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这时宋清的两个宝贝女儿也从母亲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扑向她们老爹。 “父亲,骑大马” “好、、骑大马,外面冷,咱们去里面玩” 宋清可下是找到了救星,而每次见到两个小宝贝,所有的烦恼劳累仿佛都不翼而飞了。俯身抱起两个女儿就向后面走去。 可儿当然也不是真的要惩罚丈夫,尤其是见丈夫借机跑了,忍不住撇了撇嘴道:“偏心鬼,咱们也别在这待着了,都回吧!” 其实谁都知道,这种情况也只有她们家有,别人家不用说男主人是王爷了,就是个普通的官员,妻妾们也不敢这么同老爷笑闹啊! 一家有一家的过法,不论这个男人在外面有多威风,回到家中,能把老婆孩子放在第一位,那他无疑就是个好男人。 第二百八十章 老奸巨猾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现如今整个中原大地,梁山已经控制了绝大部分地域,又收复西夏,攻占了吐蕃。北方草原的蒙古诸部,以及女真和契丹都不敢轻言南下,更别说偏居江南的赵桓了。 当得知宋清已经连下吐蕃和西夏后,赵桓这回没有再用别人劝,再次主动上表请求退位,自居江南国主,恭请宋清进皇帝位。 接到这份奏表后,宋清没有再退回去,却也没有立刻做出表示。 十分天下,自己已经占据七八,若是再假惺惺地推辞,岂不要伤了群臣百姓们的心?人家拼死拼活地跟着你为什么?不也都为着这一天吗? 沉吟良久,命人把吴用单独找了过来。陈东也是他比较信得过的臣子,不过这小子太激进,根本不理会宋清的想法,直接就会让宋清登基。 而吴用就稳妥多了,他是看着宋清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朱武不在,也只有他最了解宋清的心思。同时有些话,他也不想让梁山以外的人听见。 时间不大,吴用应召来到王府。 宋清也没说什么,直接把赵桓的那道奏表递给他看。 吴用可是个眉眼通透之人,看了赵桓的奏表,又见宋清没有任何表示,立刻就明白了宋清的心思。 微笑着道:“千岁可是准备好了?” 宋清苦笑一下道:“若我再不同意,就得被你们绑在那个位置上了” 事实上不是没有人想过给他来一出皇袍加身,但考虑到宋清前几次坚决的态度,都怕马屁拍到马脚上。 吴用也笑了,这一天他也等很久了。道:“千岁可是要臣命人开始着手准备?” 宋清不置可否地叹了口气道:“哥哥当知道我的心思,能做上那个位置当然也是我梦寐以求的,只是我总想平定天下之后才好做,现如今文武群臣以及哥哥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我,若是再推迟,岂不冷了众人的心?”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打算去一趟草原,登基事宜就定在明年中秋,哥哥看可好?” 宋清属于开国皇帝,不像赵桓那样可以承接许多东西,任何东西都需要重新准备,所以若是太仓促了,吴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现在听宋清这么说,顿时放下心来。 “千岁放心,臣等一定会将所有事宜操办妥当” 吴用办事,宋清当然放心了,他其实是还有件事想同吴用谈。 沉吟片刻,才道:“不瞒哥哥,最近我总在思考一件事,就是当初我梁山兄弟聚义,以上天一百零八星象相应,如今由于各种原因,却已不够这一百零八的星象之数” “我即为人君,势必要与哥哥们同富贵的,所以我想让哥哥帮我出出主意,我们是保持现在的人数,还是重新聚齐这一百零八之数?” 听宋清说完,吴用不由沉默下去,是啊!当年一百单八兄弟聚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誓言尤在耳边。 先是宋江哥哥,接下来是卢俊义,再然后是黄信、李应、李立、王定六,最后还有朱富。这些人当初也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能因为二郎登基做了皇帝,就把这些人的影子彻底抹掉吗? 可这些人却大多因为背叛二郎而死,若是把他们同活着的这些兄弟们并列在一起,又怎么对得起那些一直效忠二郎的兄弟? 这真是个很令人纠结的问题。好在离宋清登基的日子还远,可以慢慢琢磨。 宋清同意登基的消息,经吴用之口传出后,可谓是举国欢腾,军民百姓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老大既然已经定下日期,各方均快速行动起来,什么宫廷礼仪、服装裁制、典礼步骤等等,需要准备的太多了。 反倒是宋清最清闲了,这个冬天,他在一边陪伴家人的同时,眼睛却已经盯在了蒙古草原上。 脱里的日子现在不太好过,因为他一直对宋清的指令采取阳奉阴违,所以林冲按着宋清的命令,也没有惯着他。资助给他的粮食也仅够温饱,其他的就不要想了。 而且怕他生事,已经在给他划定的区域周围布下重兵,只要他稍有不良企图,就地剿灭。 同时也命人在脱里的部落内散播传言,只要肯迁往内地居住的,梁山官府一律提供住所粮食等生活物资。 这样一来,原本跟在脱里跑出来的就没多少人,在知道梁山官府的政策后,起初有人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结果官府真的兑现了诺言,这样一来,就有更多的蒙古牧民选择去中原定居,而不是跟着脱里颠沛流离了。 恼羞成怒的脱里曾杀了几个企图逃走的部众,但这种事岂是靠杀能解决的?最后还是在韩明的劝说下,不得不向宋清屈服,派人向蒙古诸部宣称克烈部全族依附梁王,奉梁王为主。 宋清早知道脱里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在脱里完成承诺之后,立刻传旨脱里去洛阳,同时告诉林冲,解除脱里手下的武装。 这样一支队伍,长时间待在关内,却又不受梁山指挥,时间长了必成祸患,所以必须及早处理。 脱里那还不知道自己再没有机会了?他甚至明白,自己只要说出不去洛阳的话,他很可能会暴毙而亡。无奈之下,只好收拾一下,赶奔洛阳,开始他的晚年生活。而直到此刻,他才知道韩明是梁山内卫中人。 脱里憋了巴屈地去洛阳了,他虽仍是克烈部名义上的大汗,但如今的克烈部已经实际由他兄弟也力可合刺,以及他叔叔菊儿罕共同执掌着。 所以脱里的这个决定传来后,这两人立刻就不干了,克烈部举族依附梁王?凭什么呀? 不过这两人也深知梁山人马的厉害,所以还不敢单独对抗梁山,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里,两个人坐在一起研究起对策来。 喝了会酒暖过身子后,菊儿罕首先道:“他可是听说了,梁山人马已经接连打下西夏和吐蕃,现在脱里突然又冒出这个决定,我想梁山是要对我们蒙古动手了” 也力可合刺的目光有些阴沉,未置可否地点点头道:“若不是脱里的倒行逆施,我克烈部如今也不需看别人的脸色行事,所以要想对抗梁山大军,必须得联络其他部族才行” “单联络这些部族恐怕还不够,我还打算联络契丹和女真,这样一来,我们才有足够的实力抗击梁山大军” “呵呵!还是叔叔想的远,可这两家一直处于敌对之中,他们肯放下成见,同我们联合对抗梁山吗?” “中原有句老话叫覆巢之下,安有危卵?我们若是完了,宋清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们,所以他们一定会同意联合的” “还是中原好啊!中原人说的话都是那么有道理。但不知还有句话叔叔可知道?叫一山不容二虎” 这是一句连傻子都能明白的道理,而克烈部如今也正是这个局面。 菊儿罕那还不明白也力可合刺的意思,猛地站起身,指着侄儿怒道:“你难道还想对我下手不成?” 也力可合刺连头都未抬,眼望着火盆,缓缓道:“叔叔,你已经老了,该歇歇了,打打杀杀的事还是让我们年轻人来吧!” 菊儿罕怒瞪了也力可合刺好一会,忽地笑了,笑得也很诡异,徐徐道:“你安排的人怎么还没有进来?你不觉很奇怪吗?” 听到这,也力可合刺豁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菊儿罕,道:“你早就知道了?” “你自诩中原话学的好,那姜还是老的辣,这个道理你不知道吗?”菊儿罕说完一脸嘲弄地看着也力可合刺,缓缓又坐了回去。 也力可合刺头上的汗珠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伸手想去拔刀,却突然发现身上的力气正渐渐地消失。 “你在酒中下毒了?” 菊儿罕摇头叹息道:“中原的话有道理,中原的东西也好啊!这么长时间你才发觉,一百两黄金,值了” 随着他的话音,也力可合刺嘴角突然冒出血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扭曲起来,随即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菊儿罕再次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地上已经快没气的也力可合刺,道:“安心的去吧!叔叔会照顾好克烈部的” 说罢大步走了出去,他早就感觉到这个侄儿同他哥哥脱里是一路货色,又怎会不做防备? 干掉了也力可合刺,菊儿罕立刻发动手下,将也力可合刺的手下全部干掉,然后召集全族长老,向他们阐明自己的立场,那就是决不同意依附中原的梁王。 没有了脱里兄弟,克烈部当然都是菊儿罕说了算,所以他很轻松地将整个部族掌控在手中。 整编了部族后,菊儿罕同时向蒙古诸部,以及完颜宗干、耶律大石发出邀请,请他们派人来共同商议应对梁山之策。 正如菊儿罕所想,谁也不是傻子,宋清咄咄逼人的架势,已经引起所有人的警觉。 一场针对梁山的密谋,在大雪的掩盖下,正悄悄酝酿着。 第二百八十一章 联合作战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完颜宗干如今已经定都上京,利用他老爹阿骨打的余威,已经重新令女真各部归心。只要在假以时日,恢复到阿骨打全盛时期的实力,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完颜杲因为干的事太过伤天,已经被女真各部完全抛弃,如今在完颜宗望以及高丽军队的联合打击下,只剩苟延残喘的份了,彻底消灭也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在这样一片形势大好之下,完颜宗干突然接到菊儿罕的书信,第一个想法就是置之不理。毕竟对他来说,养精蓄锐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完颜宗干毕竟不是赵桓又或是阿里骨那样不长脑袋,如今西夏和吐蕃均已变成梁山的属地,如果再把蒙古草原纳入治下,他真的会停下脚步吗? 答案是很显然的,换做他完颜宗干也不会。可是一想到要面对梁山犀利的火炮和精锐的人马,他就有些头疼。 思来想去之下,完颜宗干命人把因为天气原因退兵回来的完颜宗望找来,同时找来的还有他的汉人高参弓温。 在当今世上,已经没有谁敢单独对抗宋清的梁山铁军,不过对于联合出兵,完颜宗望和弓温都非常感兴趣。因为宋清的威胁实在太大了。 其实在内心深处,他们也并不看好蒙古诸部,而且耶律大石还是他们的宿敌。但谁都知道现在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时候,所以只能暂时放下恩怨,先共同对付完梁山这个庞然大物再说。 三个人很快就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一致,接下来就是该派何人去与蒙古各部商谈了。 弓温自告奋勇地道:“陛下安心,臣这就去克烈部,待与他们商量出一个完全之策,再报与陛下定夺” 完颜宗望点头道:“弓大人去最合适不过,我已经听说宋清要称帝了,那么他很可能会在称帝之前发动对蒙古草原的战争,我们也该抓紧时间了” 弓温又道:“臣也有感早晚要与梁山一战,所以臣建议是不是可以在没有与之开战前,再弄一些炮弹回来?” 这件事完颜宗干不是没想过,耶律大石在脱里那缴获的火炮最后落在他手里,可以上京目前的工艺水平,竟然无法仿造出来。这也就意味着缴获的炮弹用完,那些火炮只能成为摆设,而毫无其他用处。 完颜宗望也赞同弓温的想法,点头道:“我们可以用剿灭完颜杲和打击高丽人为借口,大不了用貂皮等物兑换就是了” 这样一来,弓温此行就必须万分小心,不能被梁山探子发现,不然连根毛都别想在宋清那弄到。 决定好之后,完颜宗干立刻用鹰信通知在中都的官员,去找幽州的韩世忠商讨购买炮弹一事。 而这边弓温则进攻化妆改扮之后,秘密前往克烈部。 与此同时,耶律大石也派出了萧显,乃蛮部、乞颜部、塔塔儿、札达兰等部落也纷纷派出了使臣。 倒不是菊儿罕多有号召力,实在是来自中原的威胁太大了。 现在很多蒙古部族的可汗都有个同脱里一样的毛病,就是喜欢用中原的谋士,用他们的话说,就是这帮读书人够阴、够毒、同时又诡计多端。 乞颜部的也速该也有个这样的谋士,不过却不是他请来,而是他从一个商人那硬扣下来的。 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皮肤白皙,温文尔雅,不管对谁都是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 因为是个读书人,能识文断字,所以被也速该一眼相中,赶跑了商人,告诉年轻人,一个是死,一个是留下当谋士。 可以活下来,谁愿意死?于是这个叫李玉的中原汉人就留在了乞颜部。 也速该倒也没亏待李玉,金银美女,要什么给什么,所以这个李玉在这里过得倒也不错。 其实看上李玉的不止也速该,还有他的宠妾格日勒。 也速该同格日勒相差了近三十岁,而李玉的年纪却与格日勒相仿,小白脸到那都吃香的。所以格日勒很快就迷倒在李玉的微笑下。 格日勒号称草原第一美女,在她蓄意勾引下,李玉也很快就投入她的怀抱。 就这样,在明里,一个是老大的谋士,一个是老大的女人。私下里却是一对在玩火的野鸳鸯。 李玉对自己干的事当然心知肚明,对格日勒虽然迷恋,但却也不愿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只不过他却不得不留下来,因为他也是梁山内卫。 李玉现在作为也速该的谋士,当然也知道了蒙古诸部联合女真、契丹联合对付梁山的事,可由于大雪封路,商人绝迹,他根本无法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而由于他来的时日尚短,去和诸部会盟的事当然也轮不到他。 他作为内卫中的精英,当然知道这个情报对梁山大军意味着什么,他已经决定,再想不出办法把情报送出去,他就偷一匹马,自己去送,那怕冻死在原野中,也再所不惜了。 格日勒的心已经牢牢系在了李玉身上,情郎这几天心事重重的样子,已经引起她的注意,今天终于找到机会,待也速该喝多睡着之后,偷偷潜到了李玉的帐中。 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其实这句话不是单指男人的,女人又何尝不是极其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所以尽管两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但每次见面,还是忍不住先云雨一番。 许久之后,格日勒媚眼如丝地俯在李玉的身上,手指轻轻划弄着李玉赤裸的胸膛,轻声道:“李郎,最近怎么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有什么烦心事让奴家也帮你分担一下” 李玉不由叹了口气,道:“我的烦心事多了,你也解决不了,不说也罢” 听李玉这么说,格日勒顿时不干了,娇嗔道:“说的什么话,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快说出来我听听” 李玉又叹了口气,苦笑着道:“母亲大人的生辰就要到了,可惜我这个不孝儿却不能侍候在身旁,你说我该不该难过?再有,你我总这样偷偷摸摸,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听李玉这么说,格日勒不由沉默下去,李玉不愿过这种日子,难道她就想过了?每次同李玉激情过后,都是无尽的害怕,害怕那天被人知道他们的事,也速该将他们杀掉。 不过话又回来,既然已经以人家妻妾自居,人家的母亲当然就是自己的母亲,母亲寿辰儿子不能陪侍身边,做儿媳的当然也觉过意不去,可这又有什么办法,他母亲远在中原,就是想尽孝也够不着啊! 见格日勒始终不上道,李玉心中暗暗着急,略带哽咽地道:“母亲今年已经年御古稀,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到他老人家” 情郎如此愁苦,格日勒也是心有戚戚,咬着嘴唇想了想,突然道:“我们托人给母亲带些礼物回去可好?” “不瞒你说,我早就有这个想法,前些天可汗送我的雪狐皮裘,我就曾想托人带回去,可我在这里除了你之外,哪有可信之人?无奈你也去不了中原,所以就一直未同你说” 格日勒忍不住轻推了李玉一下,嗔道:“瞧你,和我还这么外道,你把母亲的地址给我,我回头派人去我父亲的部族中,让父亲派人去中原给母亲送礼,另外我也可以给母亲准备些礼物,算是我这儿媳的一点心意吧!” 格日勒说着不由羞涩起来,自己和李玉这算怎么回事啊!老夫人肯认自己这儿媳吗? 李玉其实早就有这想法,只是怕说出来惹格日勒疑心,现在格日勒自己主动说出来,李玉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负罪感。 不管什么原因,他都是在欺骗这个女人,其实他自己也没有觉出来,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这个热情似火的女人。 以后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好好补偿这个女人,可是,他们真的有以后吗? 没有以后,那就是现在吧! 李玉没有说感激的话,而是怀着愧疚的心态,再次翻身把格日勒压在身下,用实际行动补偿这个痴情的女人。 第二天,格日勒就命人带着李玉暗藏情报的礼物去他父亲的族中,然后让父亲多准备了一份礼物,按着李玉给的地址送往中原。 李玉说的母亲家就在真定府,由于大雪封路,这个消息直到十天后才送到真定内卫情报站。 待宋清接到情报,却又是数日之后了,而此时蒙古诸部与女真、契丹合兵攻打中原梁山的盟约已经结成。 情报送到的虽晚,但借着天气的原因,各方面都无法出兵。所以倒也未影响到什么。 但宋清却可以不受这方面的约束,之前他就已经在真定、幽州一带布下重兵。随时可以应对来自北方的威胁,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几家居然能联合在一起。 这几家联合起来,即便有百万大军,他也不怕,问题是边境线太过漫长,谁也不敢说他们会从那个方向进攻,若是他们同时进攻,从各个方向突入中原的话,岂非要顾此失彼? 拿着情报,宋清不由陷入了沉思。 第二百八十二章 四方云动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在北方还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时节,江南的冬天却仍是温暖如春。 吉州,赣水上游的一座中等城市,这里当年曾被方腊叛军蹂躏过,如今虽在赵宋的治下已趋于稳定,不过赵桓所有心思都在自己身上,那有时间管百姓的死活?所以这里百姓生活的仍十分困苦。 没人知道,正是这样一座城市,正在酝酿着赵宋入主江南以来的第一次造反,不过这场叛乱却同宋清没什么关系。 江南有什么样能兴风作浪的货色,内卫的记录中都有记载,可是这次叛乱却不是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 事情起源于赵宋官府对当地百姓的横征暴敛,负责征税的皂隶,失手打死一个退伍老兵的儿子后,老兵奋而反抗,同样打死了皂隶。 这一来他知道闯了祸,不过祸事已经做下,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反了吧! 这个老兵就是彭友,起初他也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可当他带着纠集来的农夫百姓杀了州官之后,竟有无数被生活所迫的市井小民来投。短短数日时间,他的队伍就超过了两万多人。 这一来彭友信心大涨,也记起当兵时别人说过的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别人都能当皇帝做天下,老子为什么不能? 于是彭友在吉州公开挑起反旗,开始招兵买马,攻略附近的州府。 当宋清接到消息时,彭友的造反已成燎原之势,麾下也发展到了十余万人马,一些当年从北方逃回来的散兵游勇也纷纷加入他的队伍,这样一来,原本只是普通农夫造反,逐渐演变成有正规军人加入的叛乱。 赵桓逃到江南时就没带什么像样的军队,而在梁山的强力威慑和感召下,一些有能力的将领也纷纷投到江北,所以赵桓现在根本拿不出平叛的军队。 这些叛军就像蝗虫一样,一旦手中有了刀枪,就完全忘了他们也曾是普通百姓。对待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毫无怜悯之心,烧杀淫掠,无恶不做。 一时间江南大地哀声一片,并且战火已经迅速向临安烧去。 赵桓万般无奈之下,已经向洛阳连发十余道求救信,请宋清派兵救他。他不是不明白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但相比这些乱匪,他更愿意相信宋清。 从前江南的局势一直都在掌控之中,突然发生这种事,却是宋清万万都没有想到的,而此刻他正秘密集结人马,准备应付来自北方的危机。 赵桓的死活他可以不在乎,但江南的百姓他却不能不管。 首先,梁山奉行的就是替天行道,百姓有难,怎能见死不救?江南百姓会怎么看待梁山? 其次,江南将来也是他宋清的治下,而且他已经有计划,登基之后,就开始逐步收复江南,现在江南被乱军祸害得不成样子,治理起来势必要增加难度。 这却不是宋清想要的。 一时间,北有异族即将犯境,南有农民起义叛乱,而西北刚刚收复,还谈不上归心。 局势仿佛在一夜之间变得前所未有的危急起来。 宋清已经连续几天召集群臣议事,一道道命令也从洛阳梁王府中传向梁山治下的各州府。 草原之战,宋清本打算是亲自前去的,不过现在看来是无法分身了。 而且现在大量兵力都集中在西北、吐蕃、以及真定、幽州一线,根本抽调不出大军援助赵桓。 各州府是还有一些兵力,不过宋清并不打算动用,因为越到这时候,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越有可能兴风作浪,所以必须有足够的力量震慑他们。 宋清同众臣商议过后,决定以长江水师为班底,在临安就地征召士兵,用以配合梁山水师确保临安不失。 而梁山最强大的海军却不能动用,因为宋清还留着他们有大用。 随着洛阳梁王府的一道道召令发出,沉寂了数年的中原大地,再一次动了起来。 眼看着天气一天天转暖,草原上更确切的消息也终于传了过来。 完颜宗干以完颜宗望为帅,完颜阇母为副帅,起兵二十万,兵发幽州,要知道以金国目前的实力,这二十万可以说是倾国之兵了。 蒙古诸部以也速该为盟主,汇集了六部十五万大军,兵压大同、云州一线。 耶律大石也不知在那把李仁礼翻了出来,在加上西域各部的武装,也聚齐了二十万大军,兴兵原西夏故地黑水镇。 如此分布,显然是想打梁山一个首尾难顾。 五十余万大军分三路杀奔还不算稳固的梁山政权,给人的感觉是局势已经凶险到了极致。 接到这样的消息,宋清突然笑了,不是他没心没肺,也不是他有多自信。而只要细分析一下梁山大军的布局,就知道他为什么笑了。 韩世忠在幽州、岳飞、杨沂中在西北,大同的林冲虽不如他们,但这些年熏陶下来,进攻也许不足,但防守却决无问题。 这几个人随便那个不是名垂青史的名将?现在又有强大的火器和后勤,若是再打不赢,岂不太对不起他们在历史上的威名了? 为了确保林冲方面没有闪失,宋清同时将吴用派往大同,在加上从西夏之战后调到那里的高宠,相信足以应付蒙古铁骑了。 让宋清不放心的其实还是逻些城的张叔夜,因为不论汉、唐,那里均未在中原的有效控制下,张叔夜一介文官,真的能治理好那里吗? 现在的局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论那一方出现问题,宋清和梁山群雄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都有可能崩塌,所以真的是输不起啊! 现在天下的局势已是风起云涌,张数夜虽然驻守在地处高原的逻些城,但又怎会不知道现如今的局势? 不单是他知道,吐蕃那些原本慑于梁山军威,而不得不老实的贵族们,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一个旧制度的改变,伴随的往往都是血雨腥风。尤其是吐蕃这样一个从未服过王化之地。 张叔夜深知任务的艰巨,同时更有感宋清对他的信任,所以上任之后,就开始雷厉风行地推行起新政来。 古人常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张叔夜深知若想在吐蕃站住脚,首先就要得到百姓的支持。于是他上任伊始就推行了一系列惠民政策,解放农奴,免除苛捐杂税。 吐蕃地处高原,百姓生活根本无法同中原相比。针对这点,张叔夜从成都府征调粮草棉服等物资,重点帮助生活较困难的百姓,并形成了一套救助机制。 在对待佛教上,张叔夜按宋清的指示,采取信仰自由,而且官府也不参与佛教事物,但活佛们却也不得参与地方政务,否则必受严惩。 吐蕃百姓也是人,虽然在精神上仍受制于佛教,但在生活上,已经越来越依赖张叔夜的官府。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相信用不了多久,张叔夜的新政就会取得更大的效果。却没想到这个时候中原会发生这种事。 得到消息后,张叔夜立刻准备去拜会秦明,他相信,这个时候,一定会有不甘受梁山统治的贵族们跳出来,所以必须加强防备。 还没等出门,就见王寅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两人原来分属两个不同阵营,不过被宋清弄在一起后,配合得竟异常的顺手,甚至对彼此的才学都起了惺惺相惜之感。 “王兄,你也知道中原的消息了?” 王寅点点头,脸色凝重地道:“中原有千岁在,你我大可不必担心,我是有感这个消息传来后,城内有些不大对头” 梁山刚刚入主吐蕃,情报系统还不健全,而民众多以佛教徒为主,受活佛的胁迫,很多人即便想为官府出力,却也是不敢。所以很多事情张叔夜他们都很被动。 听王寅这么说,张叔夜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怎么回事?” “我家中有个被我从大牢解救出来的奴隶,他对我说,最近总有陌生人出没达旺家,而且据他所言,这些人很多进去之后,就再没出来过” 张叔夜他们入主逻些城后,从大牢中解救出许多奴隶,相比雇佣地方百姓,这些人用起来显然要放心多,所以经过遴选后,许多人都被留在官府听用,也就都成了官府的耳目。 达旺这个人按当地的话说是个大老爷,据说最风光的时候,家里有上千奴隶,后来虽有些落魄,但在当地也是个很有影响力的人。这家伙在梁山大军到了之后,一直都表现的很恭顺,也很配合张叔夜的新政。 对这样的人,张叔夜是即用也防,也就有了王寅的汇报。 张叔夜沉吟片刻,道:“千岁与草原部族之战即将打响,这场仗,我们是帮不是什么的,能做的就是保证吐蕃不乱,不给千岁拖后腿” 王寅也点头道:“我也是此意,不过对待企图颠覆我梁山政权的,也必须坚决消灭” 两人正商量着,忽有侍卫来报,秦明将军请两位大人去一趟。 两人知道,秦明这时候找他们,一定同中原发生的事有关。于是立刻出了府衙赶奔秦明的帅府。 其实两人只猜对了一半,秦明找他们来,固然有中原战事的原因,另外就是他接到消息,就是距逻些城不远的匹播城有人兴兵作乱。 第二百八十三章 吐蕃清洗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匹播城是吐蕃境内第二大城市,据逻些城仅百里之遥。 梁山刚刚入主吐蕃,有叛乱是很正常的,不过要知道逻些城四周可是布有十万大军,叛乱居然发生在梁山大军眼皮低下,这是典型的挑战啊! 以秦明烈火般的脾气,立刻就要点齐人马前去征剿,不过他总算是及时想起宋清三令五申的交代,就是凡事都要同张叔夜以及王寅商量,万不可私自做主。 林冲、秦明、关胜、呼延灼、董平,这几个人当初可是号称梁山的五虎上将,如今均是坐镇一方,若是让他受制于张叔夜,显然是不可能的。 军人有军人的骄傲,却也更具有服从性,这就是宋清明知道秦明性如烈火,却仍把他派到吐蕃的原因。 对于这一点,张叔夜和王寅都很自觉,从未因职位上的事与秦明产生矛盾。所以三人一直相处得都很融洽。 待二人来了之后,秦明把情况向他们通报了一下后,就准备带兵去平叛,人马早已经集结好,就等他了。 王寅却皱着眉头拦住了秦明。 “秦将军且慢,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秦明擅长的是冲锋陷阵,脑筋不是没有,但同王寅比起来就差很多了。略带不悦地道:“王大人,救兵如救火,千岁在中原大战,我们若不能把吐蕃镇住,岂不有负千岁的嘱托?” 王寅点点头,道:“正因如此,你我才更应小心行事”当下又把逻些城内的异常情况向秦明讲了一遍。 秦明除了脾气暴点,带兵也很有一套,听王寅说完,不由露出凝重的表情,道:“王大人是说他们想玩声东击西?” “不排除这个可能” 秦明眼睛一瞪,怒道:“那还等什么?我这就调集人马先消灭他们” 这回连张叔夜都拦他了,道:“秦将军稍安勿躁,听王兄把话说完” “秦将军,张大人,不知你们二位发现没有,在吐蕃想推行什么政令要比在中原难多了,是吐蕃百姓不好管吗?非也,其原因就出在这些贵族和佛爷身上,他们以佛乱政,以武抗法,我们今天杀一批,明天说不定还会冒出一批来,所以,下官的办法是引蛇出动,然后将其一网打尽” 秦明有些明白了,点点头道:“计将安出?” 王寅阴阴地一笑,低声对着二人说了起来。 很快,逻些城的官府就贴出一则告示,同时怕有吐蕃民众不识字,官府的衙役又走街窜巷地喊起来。 大意是匹播城有人造反,官兵要去平叛,在此期间,逻些城需要戒严,如何人不得随便外出,也不得收容陌生人,否则以叛逆论处。 随着布告,第二天一早,一队队梁山士兵开出城外,向匹播城方向而去。有心人曾仔细观察过,梁山此次出动了不下七八万军队。这样算来,偌大一座逻些城,守城的不过两万人左右。 大军走后,逻些城立刻关闭城门,大街上施行宵禁。 眼看天色渐黑,逻些城也安静下来,街道上除了不时有士兵巡逻经过的脚步声,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此时在大贵族达旺老爷家,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前院后院黑压压的站满了人,也不知道有多少。 达旺正情绪激昂地站在正堂中间向着手下人喊话。 “吐蕃兄弟们,佛祖最虔诚的弟子们,今天我们受佛祖感召聚集在这里,不为别的,只为赶走那些异教徒,杀光那些侵占我们土地,奴役我们兄弟姐妹的人。实话告诉大家,脱思麻等诸部头领,已经聚集了十万大军,此刻正隐藏在城外,待到他们攻城的时候,我们与他们里应外合,一举夺回属于我们的圣地” 一番话白话的达旺口干舌燥,不过他却是兴奋异常,如今吐蕃无主,只要他能占主逻些城,就可以成为吐蕃第一人。 梁山大军走了,可是他知道梁山最犀利的火炮却没有带走,自己一旦拥有了这东西,到时据守坚城,梁山军队就休想再把城夺回去。 而且达旺也听说了,女真、契丹、蒙古三部百万大军正在讨伐中原,只有自己打败眼前这支军队,到是还有可能跟着进中原去分一杯羹,重现后唐时期吐蕃帝国的雄风。 真是越想越美。城外当然没有十万大军了,不然也不用等着梁山军队走了之后才敢攻城。不过两三万人总是有的,都是一些像他一样,不愿受梁山统治的贵族和投机主义者组织的人马。 说话间,达旺命人拉过被五花大绑的吐蕃人来,用手指着这个人,大声道:“这个低贱的奴隶,居然敢背叛本老爷,背叛佛祖,今天本老爷就要用他祭..” 达旺的话未说完,那个奴隶突然大喊起来:“我不是奴隶,官府的大人说了,我们吐蕃人也都和汉人一样,都是平等相待,这才是佛祖的旨意,只有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贵族老爷,才是背叛佛祖的人,吐蕃的兄弟们,不要跟着他闹了..” 达旺怎么也没想到一向老实得跟绵羊似的奴隶居然敢顶撞自己,还敢揭破自己,恼羞成怒下,猛地抬脚把奴隶踢翻,手起刀落,将奴隶砍死。 然后瞪着凶睛对已经有些骚动的人群喝道:“这个该死的奴隶受汉人毒害太深,你们若谁敢向他一样,这就是下场” 达旺用自己的淫威再次镇住了情绪有些波动的手下,不过他自己心里却有些莫名地害怕起来,汉人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这些奴隶的脑袋清洗了? 不行,必须彻底把这些汉人赶出去,不然早晚得让所有的奴隶都变成他们的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三更时分,寂静的逻些城里不知从那传出一阵喊声来。 “着火啦...快救火啊...” 寂静的夜里,这阵喊声格外清晰,随着这阵喊声,就见一处民宅忽地冒起了熊熊大火,仿佛加了助然物一般,火势越来越大,十几里外都能看到冲天的火光。 这是达旺与城外人的信号,果然,就在城里人从梦中惊醒,纷纷赶去救火的时候,城外忽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达旺知道是时候了,命人打开中门,一马当先,奔着府衙杀去。他的人马负责冲击府衙,城中其他参与叛乱的贵族人马则杀向城门,抢占城门后,接应外面的同伙入城。 一时间,逻些城内外,喊杀声震天,也不知道叛军究竟有多少人马。 达旺率领手下兴冲冲地扑向府衙,刚穿过两条街道,他猛然发现,前方街道两旁竟然点着无数的火把,火把下则是一张张森冷的面孔。 路口竟然被数百名弯弓搭箭的士兵堵住了,铁制的箭头在火光下散发着令人心寒的光芒。士兵的人数虽不多,但那种百战之士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岂是达旺这些乌合之众能比的? 看到这个架势,达旺那还不明白官府早有准备,可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弟兄们,官兵人不多,我...” 话未喊完,一个手下从后面挤过来,哭丧着脸道:“老爷,后面也有官兵,我们被包围了” “什么?” 达旺这回是真有些害怕了。眼珠转了转,心想,既然人家早有准备,外面也是不可能打进来了。 心念转处,突然丢掉手中的刀,对着梁山士兵大声道:“是那位大人在?千万不要误会,小人听说官府受到冲击,这才带着家人赶去营救” 此时的王寅完全是另外一副打扮,顶盔挂甲端坐在马上,矗立在士兵的后面,冷冷地看着耍猴一般的达旺。 王寅在政务方面的表现,让很多人都忽略了他会武功这个事实,而且他的武功还不是一般的好,只不过一直没有表现的机会罢了。 待达旺说完,王寅紧闭的嘴中只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杀” 随着这声令下,士兵们拉得如满月的弯弓同时松开,密集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达旺及其手下们。 达旺企图蒙混过关,所以首当其冲地成了弓箭手重点照顾的对象,眨眼间就变成了刺猬。甚至连声惨叫都没发出来。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杀戮,弓箭手停止射击后,刀斧手上前寻找幸存者,二话不说,直接砍死。 同样的杀戮在城内很多地方上演着,甚至还有一些没有参与叛乱的贵族家,以及活佛的寺院也遭到屠杀,不过杀他们的却不是官兵,而是一伙身着吐蕃百姓衣服的乱匪。 没有人知道这些乱匪从何而来,因为这个时候城内实在太乱了。 这些乱匪倒也利落,杀了首脑之后,就在官兵来了的喊声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场杀戮一直持续到天亮才停止,待第二天百姓出门才发现,街道上到处都是梁山士兵,以及被乱匪杀害的贵族、活佛等等。 更有人惊奇地发现,大将军秦明竟然出现在城中。 秦明是天亮才进城的,他也忙活了大半夜,其实他并没有走远,这边的火光一起,他就带兵杀了回来,配合着城上的梁山士兵,将参与叛乱的吐蕃叛军一网打尽。 这才是王寅施行的绝户计,通过这场叛乱,将露出的与潜在的威胁一举铲除。 此次叛乱,连真带假,有近三万吐蕃人被杀,而那些被干掉的活佛,则直接被说成是被乱军所杀。 但见逻些城内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王寅的计策不谓不毒,可也正是他这番清洗,让吐蕃境内很快就稳定下来。谁不怕死啊?梁山人可是真杀啊! 此时纵观天下的形势,真是一副很诡异的场面。女真、契丹、蒙古,三路大军气势汹汹而来,这边还未等开战,周边却如比赛似的打了起来。 第二百八十四章 增援临安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战场搏杀其实就有如一盘棋局,而如宋清这样的人,才是真正操控棋局的人。 逻些城的消息仿佛是给宋清吃了一颗定心丸,于是他又开始了下一步棋,确切地说,应该是两步棋,因为这两步棋是同时进行的。 此次负责增援临安的是李衮的水师,如今得叫大帅了。从西凉回来之后,宋清就又给他提了一格,全权负责所有内陆水师。 现在陆地人马抽调不出来,临安赵宋的安危就全仰仗李衮的水师了。 历经大战洗礼的李衮,以及他的水师军兵,已经成长为一支能打硬仗、骁勇善哉的铁军。 江南之地水道纵横,李衮带水师经由太湖直接把战船开到了临安城下。到了临安之后,他也没闲着,一边帮助赵桓训练招募来的士兵,一边派人指导其加固城防。 赵桓虽然求来了梁山援军,不过却也怕梁山人马趁机把他也干掉,所以并未准许梁山军队入城。 而李衮在来之前,宋清也曾交代过他们,不能给江南百姓留下梁山人马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等印象。所以李衮对赵桓的举动也并未表现出什么。 李衮的副手是童威、童猛兄弟,这兄弟俩这几年没什么表现机会,虽说也统领水军驻守一方,但看着昔日的兄弟们,一个赛一个得立功受赏,也早憋了一身的劲。平时水军参战的机会不多,所以他们准备在此战中好好表现一番。 长江水师的总兵力在十万左右,不过这么长的江防,处处都需要军队防守,所以真正能抽调出来的不过三万而已。 李衮等人已经听说彭友的叛军有十几万,可这十几万叛军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单单击败他们又怎能显现出梁山人马的厉害?即便不能全歼他们,也要重创他们。 基于这个心思,这哥几个没事就在一起研究怎么最大程度地杀伤敌人。 临安附近水系纵横,这也更给了哥几个战胜叛军的信心。并研究了一套诱敌深入,半渡而击,断其后路等策略。 据报,叛军如今已经占据洪州,正兵分两路杀奔临安。相信彭友现在也已经知道梁山出兵的消息,而且也一定会制定相应的策略。 所以李衮等人虽然没有把彭友的叛军视做真正的强敌,却也没有太大意。 这一天,几个人坐在一起聊完叛军的事后,童威看了兄弟一眼,然后对李衮道:“哥哥,有句话搁在兄弟心里很多天了,不知当说不当说?” 李衮笑骂道:“你这混蛋什么时候变这么婆婆妈妈了?有话说,有屁快放” 童威像是下了决心似的,道:“哥哥,千岁命咱兄弟驰援赵桓,可赵桓那狗皇帝也太不拿咱兄弟当回事了吧?居然连城都不让咱进,反正千岁也准备登基做皇帝了,要不咱直接把赵桓那小子弄死算了,省得千岁将来难做” 李衮确实不太满意赵桓的行为,不过宋清已经严令不得打赵桓的主意,所以他也只能忍着。 听童威说完,不由瞪了他一眼,道:“这事我心里有数,你们都给老子消停点,别给老子惹麻烦,什么时候收拾赵桓,自有千岁说了算” 宋清的决定,童威哥俩当然知道,不过他们想说的却和这没多大关系。 只听童威接着道:“哥哥可还记得千岁当年救援开封的事?” 李衮脑中灵光一现,有点明白童威的意思了。 童猛“嘿嘿!”一笑道:“千岁命咱救援赵桓,却没定什么时候救,怎么救吧?咱就学一会千岁用兵,待叛军将临安打个稀巴烂的时候,突然出兵打退叛军,我的意思也不是要伤害赵桓,正如哥哥所说,咱没资格处置赵桓,不过咱把他弄成个光棍一个总行吧?” 童威也笑道:“把临安的守军都变成咱们的人,到时想怎么揉捏他还不行?” 李衮不由笑骂道:“真没看出来,你俩小子也一肚子坏水啊!嘿嘿!不过我喜欢,好,就照你们说的办,不过丑话说在前边,将来千岁要是怪罪,我可不替你们担着” “哎、哥哥,你也太不仗义了吧?这事怎能少了你” “哈哈、、” 与梁山群雄欢声笑语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临安皇宫中的一片愁云惨雾。 原本就已经为老先衰的赵桓,此时更像个百岁老人一般,步履蹒跚,双眼无神,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随时一副要挂掉的样子。 在他身前站着的是何栗、黄潜善等人,而这几个人的表情也同样是五花八门,有故作悲戚的,有无所谓的,反正就没一个替赵桓着急的。 赵桓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早在宋清平定吐蕃时,就自降为江南国主。大臣们的心思他当然清楚,可这又能怪谁?谁能想到一个好好的帝国,在不到十年的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 赵桓现在甚至对宋清都有些恨不起来了,而对手下的这些大臣,他也同样没有办法,因为还得依靠他们。 “谁能告诉孤,叛军已经到那了?朝廷的军队还没有取胜吗?” 黄潜善上前一步,躬身道:“王上无需担心,梁王千岁已经派来大军,有梁山战无不胜的铁军在,叛军打不过来的” 现在谁还敢在背后说宋清半个不是?尤其是他们这些在赵宋为臣的人,若不是想着能以现在的地位将来在梁山朝廷中谋取更好的职位,早就弃赵桓而去了。 赵桓苦笑一下,又道:“把城门守住了,千万不能让梁山士兵进来” 何栗答应了一声,眼珠转了转道:“王上,若是太过冷落梁山士兵,恐怕叛军来时,他们不肯出力啊!所以臣斗胆请王上多给梁山军士一些补偿” 这点赵桓倒是能同意,点点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吧!只要不让他们进城,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臣遵旨,臣这就去办” 何栗说完躬身施礼退了出去。 这么好的差事居然被人抢先了,黄潜善不由恨得牙根直痒痒,都这时候了,谁不想和梁山军队打好关系?不过老黄显然要比何栗有心眼。 故意皱了皱眉头道:“陛下,臣担心对梁山军士太过骄纵,反而不好啊!老臣觉得应以请他们训练士卒为名,多向梁山军中安插我们的人,这样可以随时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赵桓有些时候做事是很令人不理解,不过却不是真傻。都这时候还往梁山军中派人?派出去的人还回得来吗?你是怕他们兵力不够吧? 赵桓是真的很想杀了这个时刻不忘拆自己台的人,伸手叫过近侍,扶着自己反回后宫,没有再搭理黄潜善。 赵桓刚到后宫,就见太子赵谌从旁闪身而出,躬身施礼后,愤然道:“父皇,让儿臣去杀了这群趋炎附势之徒” 赵谌今年已经十八岁,正是英气勃发、无所畏惧的年纪,眼见自己的国家变成这样,是又气又急,偏偏老子不给他放权,让他有劲也使不出。 赵桓对自己这个儿子还是很满意的,不过总觉他不够稳重,还不能托付重任。 拉着儿子的手,在内宫中坐下,语重心长地道:“儿啊!父皇之称,在内宫喊也就罢了,万万不可在外人面前提即,不然恐有大祸临头啊!” 对老爹这副窝囊样,赵谌实在是有些无语,原先只是害怕宋清和金人,现在却连自己人都怕起来了,在这么下去,还不得被那群佞臣欺负到头上来? 有心顶撞老子几句,可眼见老爹那副未老先衰的模样,刺激的话又怎说的出口,安慰老子几句后,一个人转身离开内宫。 赵谌实际知道老子为什么这么小心,因为早有消息说梁师成和先前的大太监都是宋清的人,谁敢保证这宫中还有没有宋清的人? 所以赵谌现在除了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几个人,其他的都不相信。 一路沉思着出了皇宫,刚到宫门口,就见殿前副都指挥使叶贵正在宫外同守卫交涉,要求去见老爹。 赵桓因为身体原因,下了朝之后,一般是不见臣子的,所以守卫皇宫的将领不肯给叶贵通报。 赵谌见状,不由怒从心起,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讲这些虚礼,命人去把叶将军请过来,若真有急事,自己也可代我转告。 叶贵见到太子也在,忙行过礼后,急道:“太子殿下,刚刚黄潜善说是奉了陛下旨意,要调一队禁军去梁山水师大营,要搞什么联合训练,末将觉得有些不对,而且他也没有陛下的调兵金牌,所以就没有答应他,可是这家伙却对末将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所以末将来请见陛下,黄潜善可是真的奉了陛下的旨意?” 听到这,赵谌心中杀机涌动,都说墙倒众人推,可我赵家还没倒呢,你们这帮家伙就急着换主人了,若是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真当我们赵家没人了。 眼睛紧盯着叶贵,道:“叶将军,你可还忠于我大宋否?” 第二百八十五章 水师之殇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不论是历史上、还是多了宋清的赵宋朝廷,似乎注定就是个多事的朝廷,抛却开封时的多灾多难,即便是退居江南,却也从未消停过。 而不管是在多么困难的情况下,朝廷上下,好像都没有过齐心协力的时候,内部的倾轧也未停止过。 赵桓的儿子赵谌,终于忍受不了老爹的窝囊,更不甘心被权臣所辱,决定要给这些权臣以颜色看看,可他的手还没有伸出来,彭友就率领十余万叛军出现在临安城下。 当年方腊的叛军也曾兵临临安城下,可那时的朝廷军队还尚有一战之力,可这几年,在梁山强大的威压下,从上到下都是一副混吃等死的心态,那还有什么战力可言? 虽说外有梁山大军助战,可当听说叛军抵达城下的时候,城内还是乱成了一团。 可就在这时,一件谁也没有想到的事突然发生了。 临安城外即是西湖,西湖有水道与外界河道相连,属于临安的一道亮丽的风景,平时是文人墨客最喜欢光顾的地方。 湖面宽广,可能是考虑在这里兵力无法展开,所以城墙也照其他方向低矮了许多。同时仅在这一侧,就开有四座城门。 李衮显然也想到城墙的劣势,所以派童猛率五千水军驻扎在西湖里,这样就可以与城内守军相互照应,形成犄角之势。 却谁也没想到,问题就出在了这有梁山水师镇守的地方。 梁山火炮的威力,那是地球人都知道地,彭友即知道梁山水军来增援临安,当然不会不考虑梁山火炮,所以如何防备火炮,就成了叛军第一要解决的问题。 叛军中有个名叫孔彦舟的将领,他最早就是朝廷的水师将领,后来因得罪上司,被降罪踢出军队,从此就落草为寇,直至参加彭友的叛军。 这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他就根据梁山水师在从无对手的情况下,一定会目空一切,不将他们这些义军放在眼里。 所以他请令先从梁山水师下手,即便不能消灭梁山水师,也要弄几门火炮回来,而一旦有了这些火炮,再攻击临安城,就容易多了。 彭友对孔彦舟的建议深以为然,并拨给他一万人马,要他全权负责对付西湖里的梁山水师。 正如孔彦舟所想,梁山水师到目前为止还没遇到过对手,已经养成了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的毛病,同时童猛一直在惦记怎么能把临安守军换成梁山人马,根本也没想到叛军居然会把主意打到他头上来。 这一晚,童猛把李衮派来告诉他加强戒备的中军打发走之后,转头就忘了李衮的嘱托,命人准备好酒菜,一个人坐在甲板上,对着远处灯火通明的临安城,自斟自饮地喝起小酒来。 李衮大军驻扎在钱塘江上,与童猛左右护卫着临安。而彭友到了临安城下之后,因为考虑到梁山水师,所以也没有挥兵围城。 这样也就给了童猛一种错觉,叛军不敢正面同梁山为敌。估计李衮心中也未尝没有这样的想法。 内陆水师的舰船无法同海军的战船相比,不过五千水师的舰船,仍然扎出很大一座水寨。随着天色渐黑,除了必要的岗哨,很多水军士兵都躺下休息了。 童威也不例外,几杯酒下肚之后,酒劲上涌,也回舱睡觉去了。 是啊!梁山大军自出道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谁敢打梁山水师的主意,同找死有什么区别? 三更十分,万籁俱寂,正是人最困顿的时候,有的哨兵都开始打起盹来。 就在这时,皎洁的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突然出现无数个小黑点,正在缓慢地向梁山水师大营靠近。 站在岗楼上的一个哨兵尿急,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正准备解裤子,眼睛无意中扫过湖面,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有人偷袭。 可还没等他喊出声来,一支利箭就贯穿了他的咽喉,连哼都未来得及哼一声就从岗楼上载了下来,扑通一声掉在下面的甲板上。 “什么人?” 梁山水师自有梁山水师骄傲的本钱,这点响动还是引起了其他哨兵的警觉,同时也发现了从水中潜过来的敌人。 “敌袭、、”随着喊叫声,刺耳的警报声也在大营上空响了起来。 可此时再醒过味来,却已经有些晚了,叛军用事先准备好,用油布包裹的火油罐纷纷抛入没有火炮的船上,然后就开始点火。 很多梁山战船上也有火油和炸药,这一被点燃可了不得,转眼就燃起熊熊大火,很多船上还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随之而来的则是震天的喊杀声,影影绰绰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叛军。 几乎从一开始,梁山水师就陷入了混乱。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还有很多则直接死在了睡梦中。 童猛在睡梦中被叫醒,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外面到处都是喊杀声,情急之下,穿着裤头,拎着刀就跑出船舱,可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时,眼睛也像是要冒出火来。 “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一个亲兵奔到近前,哭丧着道:“叛军偷营,也不知怎么就被他们靠过来了,将军,快走吧!叛军马上就要杀过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走?” 童猛不由惨笑一下,二郎自率兵出梁山以来,何曾有过败绩?偏偏这一败就发生在我身上,我有什么脸面去见二郎和众家哥哥? 童猛这条是帅船,上面有四门火炮,早已被叛军视做重点照顾目标。一些叛军在追杀着慌乱的梁山水兵,更多的叛军则快速向这条船靠过来。 梁山的军纪摆在那,主将不走,手下人逃命,回去也难逃一死。许多更随童猛多年的亲兵眼见童猛不走,也都选择了留下。许多甚至已经开始和跳上来的叛军斗在了一处。 童猛甩了率脑袋,探手抓过一个亲兵,道:“二狗子,速去给我哥哥和大帅报信” “猛子哥,那你哪?” 童猛狞笑一下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梁山有逃跑的好汉?老子倒要看看,是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叛贼,敢劫我梁山的营” 二狗子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童猛一脚踹下船去,远远的,似乎听到童猛说道:“让哥哥替我报仇” 二狗子也不知道脸上是湖水还是眼泪,眼见童猛已经挥刀同叛军站在一起,强忍悲痛,抹了把脸之后,一低头钻入水中,转眼消失不见。 叛军将领孔彦舟发动的这场偷袭,直到天明才算结束,虽说成功拿下了梁山水师大营,却也付出了极惨烈的代价。 梁山士兵的英勇让孔彦舟心惊,他本打算活捉童猛的,这样同梁山的梁子不会结太深,可他没想到童猛竟然如此绝决,眼见亲兵一个个死在眼前之后,根本不给他活捉的机会,直接自刎而死。所有的梁山水军都和童猛一样,没有一个被活捉的,全部战死。 仗是打胜了,火炮也成功地缴获了,可孔彦舟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总觉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对于发生在临安城外的这场战争,临安守军不是不知道,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也许是压根就没想救,也许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总之是一点反应没有。 待到天亮之时,彭友和李俊几乎是同时接到了消息。 童威听说弟弟被困,立刻就要带兵去救,却被李衮喝住了。 他们是水军,想要驾船去西湖,需绕行很远水道,到那时恐怕什么都晚了,同时水道狭窄,敌人很容易在两岸设伏袭击梁山水师,这样一来,损失的就不是五千水兵了。 按住童威后,李衮立刻加派人手前去打探消息,他希望童猛能逃出来。可事与怨违,童猛和五千梁山水兵全部战死的消息很快就传来了。 童威当时就晕死过去。李衮的心中又何尝不在滴血,前两天哥几个还坐在一起喝酒吹牛皮,可转眼就阴阳永隔了,这叫人情和以堪? 好在李衮还没有失去理智,在知道叛军缴获了火炮之后,立刻命所有水师退到北岸,同时上奏洛阳,向宋清请罪。 血淋淋的教训终于给他敲响了警钟,让他知道梁山大军不是无敌的。 很快,彭友就命人送回了童猛以及梁山士兵的尸体,彭友倒不是惧怕梁山,只是觉得目前还不是同梁山全面开战的时候,此举未尝没有警告、修好之意。 当一具具梁山士兵遗体被摆在岸边的时候,所有的水师士兵全沉默了。地上躺着的很多都是他们的亲人朋友,前几天还在一起的,谁曾想再见面却已是这副情形? 无声的悲愤仿佛压得人透不过气来,许多送梁山士兵回来的叛军,在这种威压下,腿都快站不稳了。 李衮没有难为他们,挥手命自己人过去接下兄弟们的遗体,随着一具具遗体被从船上抬下,直到最后才是童猛的遗体。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当童威看到自己兄弟尸身的时候,忍不住伏尸大哭,那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令闻者无不落泪。 这还是第一个死在战场上的梁山好汉。 李衮知道自己逃脱不了责任,他在上奏宋清的时候,已经主动请辞,他要作为一名普通士兵,冲杀在第一线,给兄弟报仇雪恨。 没有什么繁琐的悼念仪式。 李衮和一众水兵将领,每人手捧一碗酒,对着江水道:“兄弟,英灵不远,看哥哥如何给你报仇” 说完将手中的酒洒入江中,酒水很快融入江水中,滚滚而去。 第二百八十六章 亲临前线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随着驻扎在西湖的梁山水军的覆没,彭友开始指挥叛军发起对临安城的进攻。临安城头有梁山资助的火炮,以及李衮他们训练出来使用火器的士兵,这样在各种火器的帮助下,倒也没有让叛军攻破。 而叛军从梁山水师那里缴获的火炮却始终没有用,不是他们不想用,而是彭友发现炮弹数量太少,所以准备把炮弹用在最关键的时候。 再有就是叛军的人数虽众,不过彭友考虑到梁山军队的存在,怕梁山人马报复,所以始终没有尽全力。战事一下变成了拉锯战。 而此时,宋清已经出了洛阳,亲自向临安而来。 童家兄弟与宋清接触的虽不多,但那也是元老级的人物。如果把宋清比做一颗参天大树的话,那每一个梁山老兄弟,就都是他深扎在泥土中的根脉,是伤不得的。 同时正如李衮所想,宋清自梁山出兵以来,还没有过这么大的损失。当接到李衮的奏报之后,宋清简直有些不敢相信,梁山水师居然败了,而且还败得如此之惨。 宋清知道,临安之战,他不去是不行了。 如今在宋清领导下的整个梁山政权,总兵力已经超过百万,但绝大多数都布置在西北和北方草原一带,中原地区不是没有兵,而是不能乱动。 现在水师兵败临安,如果叛军趁势打过长江,那江北岂不也要跟着乱了?前方的仗还如何打?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宋清却不敢打这赌。 所以必须把叛军压制在江北,即便不能在临安消灭他们,却也决不容许他们再这么嚣张下去。 李衮有错,但通过这件事,宋清却知道自己的错更大,纠其原因,还是自己太顺了,总觉梁山人马已经天下无敌,所以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而这种骄傲自大的心理才是导致这场惨败的最大原因。 消息传来之后,宋清痛定思痛,在第一时间向全军下了罪已诏,阐明自己的错误,要全军以此为戒,彻底打消麻痹大意、目空一切的想法,认真打好每一仗。 做完这些之后,宋清亲自率领两万人马兵出洛阳。 洛阳附近本有十万大军,但宋清不可能全带走,自己能想到斩首行动,别人也未尝想不到,虽说洛阳四周关隘重重,但还是必须得有重兵把守都城。 洛阳中以陈东和董平一文一武坐镇,确保后方无忧。 宋清带着的这两万人马中有一万骑兵、一万步兵。因为江南河道纵横,并不适合骑兵作战,所以宋清命董平在十万大军中精挑出一万步兵,用以对付叛军。 两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奔江宁府,然后在那里渡过长江,再杀往临安。 大军这次出征,不同与往的是,包括宋清在内,每个人的头上都缠着一条白布。 从童猛的噩耗传来,宋清就是这副打扮,不杀退叛军,为童猛报仇,他是不会摘下白布的。军中的将士知道缘由后,也都自发地学起样来。 这是一支哀军,也是一支铁军,一支战无不胜的铁军。 宋清大军还在路上的时候,临安的争夺战却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 李衮心恨赵宋军队没有及时救援童猛,所以对叛军攻打临安置若罔闻,却每天狠狠地操练着手下。 他已经接到宋清要来的消息,所以他要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为童猛报仇上,临安朝廷的死活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几番试探,发现梁山人马没有救援的意思后,彭友终于下令大军全线压上,务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临安。 彭友也听说宋清亲自带兵杀来的消息,心中是又惊又喜,若是一战能打败宋清,那可真就名扬天下了,到那时这天下说不准就由他来做了。 另一方面他也知道,宋清自出道以来,未尝一败,而且从梁山水军身上,他已经感受到梁山军队的精锐,所以两军对垒,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为了能全力对付宋清,他必须尽快拿下临安,这样他就有了同宋清死战的资本。 在叛军潮水般的攻击下,临安犹如风雨中飘摇的一叶小舟,仿佛随时都能被攻破,却又总是能在最后一刻挺立起来。 要说临安能守到这种程度,得说完全仰仗于赵谌异乎寻常的举动。 原来赵谌借着梁山兵败,突然带着东宫侍卫,一举将黄潜善、何栗等贪官拿下,同时查抄了他们的府邸,将他们的所有财产全部拿出分赏给城中的士兵。 另外赵谌还宣布,击退叛军之后,再用宫中的财物重赏守城军民。反之,若是玩忽职守,贪生怕死,则就地处死,连带他们的家人也都会被处死。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还带着连坐令。于是赵谌就用这些本是绵羊一般的军民创造了一个奇迹。硬生生地打退了叛军的一次次进攻。 同赵桓和他老子徽宗皇帝比起来,太子赵谌无疑是大宋最杰出的一个皇家子弟,只是不知道他还来不来得及挽救他家的王朝? 很快,宋清率大军就赶到了钱塘江畔、梁山水师大营。而他到了大营的第一件事,就是免去李衮的所有职务,扁为一名普通士卒。 李衮对此没有任何怨言,只是要求让他去杀叛军,为童猛报仇。 仗是一定要打的,不过却不是现在。宋清把李衮喝退之后,亲自带人去江边祭奠童猛,及阵亡的所有梁山水兵。 在祭奠仪式上,宋清含泪告慰在天之灵的将士们,这个仇,他一定会报。 李逵、鲁智深、武松等人,一向与这些水师将领交好,祭奠童猛的时候,与童威一起,更是哭的死去活来。若不是宋清在,这哥几个现在就能带人杀过去。 随着宋清的王旗在大营中高高挑起,整支军队仿佛都有了灵魂,那股萧杀之气已冲天而起,就连在对岸一直默默关注梁山大营的叛军们都感受到了。 彭友在知道宋清到了的消息后,就一直在琢磨这场仗还要不要打下去。 临安的坚韧是他没有想到的,而一旦梁山与城中的人马汇合,他势必会腹背受敌,到时别说取胜,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好说。 可若是一仗都不打就退,岂不让天下人耻笑?自己还如何领导这支军队? 思来想去之下,彭友决定派人先和宋清谈一谈,如果宋清肯让步、不阻碍他进攻临安的话,他愿与梁山划江而治,同时向宋清称臣。 使者很快就带着彭友的意思来到梁山大营,可是宋清连见都未见他,只让使者带话给彭友,如果不想覆灭,就要答应两个条件。 第一,交出杀害童猛的凶手。 第二,解散军队,亲自到梁山大营负荆请罪。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可以谈的。笑话,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造了几天反,打败了几次狗都能打过的官兵,就真的觉得无敌了?就有资格同威震天下的梁山老大谈判了? 赶走叛军的使者之后,宋清立刻擂鼓升帐,传令大军向南岸挺进,自己率大军来不是看热闹的,叛军的兵力虽在自己的两倍以上,可真正行与不行,还得打上一场试试。 如今叛军的主力大营都布置在西南,北面临江因为有梁山水师,所以并没有多少人马。 而随着梁山大军挺进南岸,为数不多的叛军也纷纷撤离。 让人更意想不到的是,当宋清的王旗出现在江南岸的时候,临安城上的守军突然欢呼起来。 而一些赵谌派来督战的朝廷将领则沉下脸来,一边喝止军民严守岗位,一边飞报赵谌。 现在的临安城中,已经很少有人去找皇帝了,更多的则是来请示太子该如何如何。仿佛赵桓已经不存在了。 赵谌则以父亲身体不佳为由,严禁朝中百官向皇帝透漏任何消息。 临安的赵宋朝廷本就没什么像样的大臣,而赵谌的铁腕更赢得了军方的拥护,所以赵桓就在无形中被儿子架空了。 临安城中没有传出请宋清入内的信息,而宋清也确实没有想进去的意思。赵桓的无能他是知道的,所以两人还是不见的好,不然他都不知道该和赵桓说什么。 彭友显然也没有立刻开战的意思,撤下攻城的人马,对梁山军队严阵以待,养精蓄锐,随时准备同梁山人马开战。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当天晚上,宋清就接到了来自临安城内的线报。 赵谌! 看着这个不算熟悉的名字,宋清也不知道该替赵宋高兴,还是替赵桓悲哀,曾几何时,他好像也这么对他老子的,据说他老子仍被他供养在后宫,不过宋清相信,徽宗老皇帝怕是早得道成仙了。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同这个赵谌可没什么交情,将来对他下手,也不用有什么愧疚了。 第二天,宋清命吕方率三千人马去叛军大营挑战,自己则率大军在后方策应,顺便观察一下叛军的战力究竟如何。 彭友也不甘示弱,立刻派大将张用率五千人马相迎,自己也带着大队人马在后面接应。 这还是两军第一次正面交锋,宋清没觉出什么,彭友和城上观战的赵谌却都有些紧张和兴奋。 彭友是想打还不想打的矛盾心理。而赵谌则希望两伙叛贼打得越惨越好,反正没一个好东西。 战鼓隆隆,号角长鸣。大战一触即发。 第二百八十七章 赵桓之忧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梁山大军的人数虽没有叛军多,但整齐的队伍,严整的军容,以及那无声的杀气,都是叛军拍马都赶不及的。 吕方三千人马在前,左右近卫铁甲军护卫着宋清的王驾跟在后面。整支队伍除了脚步声和战马的嘶鸣声,再听不到一点其他的声音。 刀枪林立,盔甲耀眼,仿佛一座移动中的钢铁丛林,令人望而生畏。 反观叛军这边,穿什么样衣服的人都有,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更不用说队列了,给人的整体感觉就是乱。 更为震惊的还是城头上观战的赵谌,宋清曾率海军来过临安,那时他还小,也没有机会见识梁山人马的威武,现在看过之后,一颗心不由深深地沉了下去。 叛军那样乱七八糟的军队攻城,他都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应付下来的,若是梁山人马攻城的话,他闭着眼睛都能知道结果。 这天下难道真的要变成宋清的了吗? 此时宋清的眼睛也扫过城头,距离太远,看不清赵谌的长相,不过赵桓长得不错,他儿子也不应该差到那去。 看过叛军的军容之后,宋清对打败叛军已经没什么悬念,所差者就是如何彻底的消灭他们,不让他们在继续流毒江南。 同时也要考虑下此战之后的事情,是要继续任由赵宋朝廷统治下去,还是趁机将之占领? 对面叛军阵营中观战的彭友等叛军将领,看到梁山雄壮的军容后,也是暗暗心惊,这梁山人马恐怕要比传说中的还厉害多了。现在唯可仰仗的就是自己的人多,不行就用狼群战术,累也累死梁山人马。 叛军出战的将领张用属于无知者无罪那种,眼见梁山人马没有自己的兵多,立刻就来了精神,两军对垒后,手中长枪一点梁山人马。 “梁山人听着,咱都是一路货色,谁也别嫌谁丑,识相的赶快投降,不然就别怪爷爷不客气了” 吕方连理会他的心思都没有,就准备挥军掩杀,不过还没等他发话,身后忽地一骑飞出,舞刀扑向张用。却正是李衮。 李衮属于全能型的将领,不然宋清也不会命他统领长江水师了。 吕方明白李衮的心思,对他这种没有请战就自己出去的举动也无可奈何,谁让都是梁山老兄弟呢?命人擂鼓助威。同时命人马做好冲击的准备,这些叛军在他眼中,不过土鸡瓦狗,根本都不够看的。 张用见梁山军中蹿出一个小兵来,顿时大怒,这也太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立刻派出一个武功高强的得力手下,先把这小兵的脑袋砍下来再说。 张用却不知道,梁山小兵都是很有军纪的,只有那些头领级的人物才敢这么大胆。 连一个照面都没过去,张用的手下就被李衮一刀斩与马下,人头飞出老远去。 张用吓了一跳,梁山随便出来一个小兵都这么厉害吗?挥手再派出两人。 这哥俩出去的快,完事的也快,转眼就被李衮一刀一个砍与马下。 这回惊骇的不单是张用一个人了,整支叛军都嗡嗡起来,梁山随便出来一个人都这么厉害,这仗还怎么打? 连砍了三个人,李衮不过刚热身而已,仰天狂吼一声,疯性发作,挥刀一个人扑向叛军。 这回连后面观战的宋清都皱起了眉头,他倒是能理解李衮心中那份憋屈,可也不能怎么发泄啊! 命人击鼓,令吕方率军压上,不能让李衮再有闪失了。 吕方的人马还没有动,叛军那边却已经乱了套。却原来是李衮已经孤身一人杀入了五千叛军中。 杀气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是很神奇,李衮借着连砍三员叛军将领的威势,直接杀入叛军中,左冲右突,此时的他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却没想到,叛军除去那层外壳之后,根本就不堪一击。 张用根本就没想到梁山人都这么虎,眼见李衮红着眼睛抡刀向自己扑来,竟然忘了命人射箭,而是反身就逃。 他这一逃不要紧,就像连锁反应一般,五千杂乱不堪的叛军,顿时也跟着一窝蜂似的向后就逃。 战场上形成了一副很诡异的场面,仿佛是李衮一个人在追杀着五千叛军。 这种情况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后面观战的彭友恨不得亲手捏死张用,这五千乱糟糟的人马跑回来,不用梁山人马冲杀,军队自己就能乱了。 而梁山人马又岂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宋清命中军打出旗帜,郭盛立刻率五千铁骑跟在吕方后面向叛军冲杀过去。 此时的叛军已经彻底乱了套,还没等梁山人马杀过来,就开始纷纷掉头而逃,任凭彭友如何约束也不管用。 很快,梁山铁骑就杀入叛军中。这几乎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争,彭友曾幻想过的狼群战术,在这群真正的虎狼之前,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更何况他手下的那些只能配称作绵羊似的军队。 取胜是必然的,不过就连宋清都没有想到会胜得如此容易,八千人马一站就击溃了数万叛军。 事实上梁山人马已经具备了无敌的实力,不过就是缺少宋清这根精神支柱,同时又存着为死难兄弟复仇的心思。 现在宋清亲临战场指挥,不赢才是怪事呢! 在梁山大军的冲杀下,无数叛军选择了跪地投降,死伤的反而不多,还有很多则是四散而逃了。 梁山大军击溃了叛军之后,更是一鼓作气突破叛军大营,一路烧杀,彻底搅乱了十余万叛军。 宋清见状,不得不又派出五千人马去支援,这八千人马在十余万叛军中显得太渺小了。 叛军们打顺风仗的时候,那是神勇无比的。遇到这种整体的溃败,却也崩溃得让人意想不到的快。 彭友倒是想组织反击,可人马根本组织不起来了,而只要他亮出旗帜,那个疯子一样的梁山小兵,准保杀过来,所以剩下的就只有一件事了,跑吧! 这一跑不要紧,梁山大军一直追杀出三十多里,才收兵回去,而彭友等人只率着不足五千人的队伍逃过了追杀。 这场胜利实在是太精彩了,临安城头再一次欢呼起来。城墙上有很多都是从开封跟过来的兵将,遥想当年,宋清也是如此大败金兵的。 赵谌手下人在这种情况下也拦不住欢呼的军民,只好保护着脸色铁青的赵谌匆匆下了城。 宋清现在的人马,加上水军也不足五万,却收拢了近五万的降兵。这可有点让他为难了,现在就放他们回家是肯定不行的,说不准转身又去参加叛军了。 可五万多张嘴等着吃饭,总不能因为是叛军就饿着他们吧?要知道不久前他们还是普通百姓,只要教育好,假以时日,他们仍会是安分守己的好人。 沉吟良久后,宋清命人传赵桓出来相见。同时让他们准备粮草,以便安置这些降兵。 赵桓不是自降为江南国主了吗?并已经向自己称臣,那么好吧!我又一次解了你的破城之危,你总该出来拜见我吧! 在正常情况下,宋清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 赵桓的消息还没有到,李衮却押着一个人到了宋清的中军大帐,正是那个布局偷袭梁山水师,害得童猛自杀的孔彦舟。 这小子很有几分才干的,只是效命的对象错了。若严格说起来,他也没什么错,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可能因为你是谁的结义兄弟就手下留情,那样就不叫打仗了。 他眼见兵败,就想趁乱逃走,可却有为了活命的叛军首领将他出卖了,于是很快就被李衮抓到了。 孔彦舟倒也光棍,自知难逃一死,连求饶都未说一声。与其他叛军将领完全是两个样。 梁山群雄素重英雄好汉,见他这样,李衮倒也没有直接杀掉,而是把他送交宋清发落。 害死梁山兄弟,哪怕你是旷世奇才,宋清也不可能容他,直接命人把孔彦舟交给童威,不过敬他是条汉子,告诉童威给他个痛快。 宋清在城外安置俘虏,处决孔彦舟的时候,临安城的皇宫内,又是一片愁云惨雾。 赵谌这回不瞒着老爹了,直接把宋清要他出城相见的命令带到了。 其实赵桓有时候是糊涂,但还没到糊涂透顶的地步,儿子在城中干得那些事,早有人告诉了他。他只是装做不知而已,到了他这种程度,他自知有些时候还是糊涂些好。 不过随着宋清的命令来到,他却不能再糊涂下去了。该怎么办?去是不去?要知道开始自己主动向人家称臣的,现在人家到你门口了,开始还可以说叛军挡路,现在叛军被打跑了,你再不出去觐见,说得过去吗? 可若是去了,被宋清扣住怎么办?要知道现在的宋清可不是当初只有江北一地的他了,恐怕他早就惦记我这江南之地吧? 苦思良久,最后对儿子道:“为父身体不适,还是王儿替为父去一趟吧!” 第二百八十八章 入主临安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徽宗老皇帝生了个好儿子、玩死老爹不偿命的赵桓,而赵桓也同样生了个好儿子、赵谌,不过这个赵谌却称得上是个好儿子,起码他没有像他老子赵桓一样,在关键时刻,把自己老子徽宗皇帝送出去。 事实上,赵谌也很想见见宋清。老爹都已经自降国号,向你称臣,大宋王朝可谓是被你熊到家了,你难道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对于老爹的窝囊,赵谌除了一声叹息,别无他法。 命人准备好各种劳军的物资,以及一些进献给宋清的礼物,赵谌出了临安,直奔梁山大营。 宋清毕竟也还没有称帝,所以就用了最高的礼节迎接赵谌的到来。 没有想象中的慢待羞辱,让赵谌对宋清的印象改观了不少。打起精神,进入中军大帐之后,躬身施礼道:“小侄见过梁王叔” 一句简单的称呼,其中却蕴含着很深的意思,可似恭敬,其实却也是在提醒宋清,别忘了你这个王爷是怎么当上的。 坐在帅案后的宋清不由不由眯起了眼睛,一个能在危城时刻组织军民奋勇抗击叛军的王子,果然很有些门道,这样的人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早晚必成心腹大患。 宋清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杀机。淡然道:“贤侄请坐,听说你父王病重,可还要紧吗?要不要本王派人去诊治一番” 赵谌显然是感受到来自宋清的威压,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是因为它没见识过老虎的虎威,待见识了之后,恐怕就不是单纯的怕那么简单了。 额头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再次抱拳道:“有劳王叔挂怀,父王只是偶感风寒,很快就会好的” 宋清点点头道:“那最好了,本王还打算邀他去洛阳观赏牡丹花,既然他的病不重,那待他好转之后,我们就启程吧!反正本王也是要在这里住些日子的” 赵谌的心瞬间就沉了下去,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宋清居然要带父皇去洛阳,去洛阳干什么?去了还能回来了吗? 情急之下,少年脾气上来,抬起头大声道:“梁王可是要亡我大宋吗?” 宋清不屑地看着这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少年,道:“你可曾听说江北有人造反吗?你听说过有敌人的军队可以肆无忌惮地攻打我的洛阳?你可曾听我梁山好汉向谁屈服过?” “记住,大宋走到今天,完全是你们自己造成的,没有人要亡你们,是老天要你们灭亡” 赵谌不是小孩了,宋清说的这些,他都知道,而且也相信宋清说的都有道理,可难道就这样屈服了?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宋清在派人去传赵桓来见的时候,就一直在琢磨,要不要让这个王朝再生存下去? 江南之地在赵宋的治理下已经是千疮百孔,现在被叛军再这么一闹,更是残破不堪。而自己若率军退走的话,江南之地必然会更加糜烂。 这里将来也是自己的治下,难道就看着不管?可若是伸手管的话,中间却又隔着个赵宋朝廷。 反正已经决定在中秋称帝,也不差这几个月时间了。 基于这个想法,宋清才决定带走赵桓,如果他愿意,不妨给他的善终,如果不愿意,那就只能对不起了。 而解决赵桓父子只是第一步,因为江南的事实在太多了,他既然来了,就必须先解决叛军的问题,毕竟彭友只是败逃,还没有灭亡。 至于如何安抚百姓,则只能一步步来了。 为了这个想法能顺利实施,宋清已经急调长江沿岸最近州府的兵马赶来支援,毕竟临安城中也有近十万人马,再加上叛军俘虏,如果突然闹将起来,宋清身边的这点军队可不够。 没有再同赵谌废话,直接命人带下去看管起来,然后集合一万铁甲近卫军,亲自前往临安城。 宋清此举不可谓不大胆,如果城中再出了赵谌一样有凝聚力的皇子,宋清能不能出来都不好说。 但宋清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他知道城中军民对他的爱戴是发自肺腑的,而且他对自己这支虎狼之师,也有着无比的信心。 在虎狼面前,再多的羊,也终究还是羊,变不了狮子。 临安守军眼眼梁山铁甲军开过来,都有些不知所措,梁山人马不是来帮忙打叛军的吗?怎么看像是要进城的架势?慌忙将城门关了起来,然后向上官飞报。 这时梁山军中飞出一骑,来到紧闭的城门前,高声喊道:“梁王驾到,还不开城迎接,更待何时?” 不多时,殿前副都指挥使叶贵闻讯赶了过来,他可是赵谌最忠实的支持者。眼见梁山大兵压城,而太子却不见身影,心中顿时涌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一边派人去通知赵桓,一边趴在城墙上,对下面喊话的梁山中军道:“王世子怎么没有回来?请王世子前来答话,不然恕本将不能开城” 梁山中军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宋王已经向我家千岁称臣,这里也是我家千岁的属地,难道我家千岁来自己的地方也要请示谁吗?立刻开城,不然千岁怪罪起来,小心你的脑袋搬家” 叶贵冷笑一声道:“乱臣贼子,想用这种手段骗开城门?休想” 叶贵的话音刚落,忽听有人在身边冷冷地道:“胆敢辱骂千岁?该杀” 随着这声杀字,叶贵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然后就觉自己像是从城上跳下来一般,不过随即他就发现,掉下来的不过是他的脑袋而已,身子却还留在城墙上。 砍下叶贵脑袋的也是一名军官,只见他举起手中还在滴血的钢刀,高声道:“梁王千岁数次拯救危城,救无数百姓于水火,此贼公然辱骂梁王,本将杀他,是天经地义,若有人再敢违抗梁王的旨意,这就是下场,来人,开城” 临安城的军民本来对梁山人马就没什么抵触,现在有军官下令,那还有什么犹豫的? 很快,临安的城门就在隆隆声中被打开了,而在打开的又岂是一座城门那么简单?也未尝不是一个王朝交替的象征。 宋清的心情也很复杂,大宋还没有败落的时候,他就曾去过大宋的都城,但那时的心情岂能和心中同日而语? 那时的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入主这个城市,成为这个时代的主人,如今这一切都要变成现实了。可他心中除了那份沉重感之外,却没有多少兴奋之意。 城中百姓都认识梁山军队,不过百姓对这种王朝交替的感觉并没那么深刻,而且他们没有遭受叛军的祸害,还得归功于梁山军队呢! 所以百姓们虽不知道梁山军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城内,可短暂的惊愕之后,还是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甚至有很多百姓跪在道两旁膜拜起来。 梁山人马很快就占据了各条街道,而临安的禁军们在没有接到上官命令的情况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同梁山人马相处,不过有一点他们是知道的,那就是不要招惹梁山人马,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此时赵桓也接到了梁山人马入城的消息,顿时就吓瘫在地,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完了、完了、、” 宋清直接来到赵桓曾经的金銮殿,然后命令召集百官。同时派兵封锁皇宫,这时候已经不需要赵桓干什么,待解决完百官之后,就会有赵桓去洛阳静养的诏书传出。而他也将真正变成这个城市、乃至这个国家的主人。 百官们似乎早知道这一天会来,很快就穿戴整齐地聚集到了殿外,很多人甚至还想在新朝谋一席之地呢! 宋清没有立刻召见百官,而是翻看着临安内卫刚给他送来的百官资料。 赵宋的官员,宋清不能说一个不用,但也要有选择地用,毕竟大宋能有今天,和这些贪官污吏是分不开的。 而一些罪大恶及,甚至有民愤的人,他就会直接拿下。 看了一会后,宋清首先召见武官,简单安抚他们几句之后,命有职事的武将集合城中的军队去城外集结,等待改编。因为涉及到兵将,所以对待他们就要慎重些,不过事情当然不能就这么算完,一旦完成对军队的整编,有问题的将领,还是要处理的。 最后才是各级文官。宋清已经在名册上做了标注,打了叉的,直接拿下,画了圈的可以进去,名字上什么也没有的,则就可以回家了。 一时间文武百官们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看着一个个被宋清近卫押走的昔日同僚,剩下的官员也不知是喜是悲。看来这新主子也不是那么好侍候的。 一番裁撤下来,站在殿中的官员不足往日的一半,而且大多数面带惧意地看着宋清,不知他接下来还要干什么。 看着这些人,宋清不由暗叹,赵桓啊赵桓,您老人家混得也太惨了吧?到现在我还没听有一个大臣问起过你,估计以后也不会再有人问起了。 清咳一声道:“人说水至清则无鱼,本王也不奢求你们完全的清如水、明如镜,但从今天开始,再有人敢贪赃枉法、鱼肉百姓,本王决不轻饶” 宋清甚至没有通知他们,天已经变了,你们不再是大宋的臣子,而是我梁山的属下了。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仿佛这些人很早就是他的手下一般。 而这些官员也一样,好像一下得了失忆症,在宋清训完话之后,就打起精神投入到为新朝的效力中去了。 果真没有一人问起赵桓父子。 第二百八十九章 另辟战场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事实上,西湖梁山水军的惨败,可以说已经打乱了宋清布置好的棋局。不过幸好有他及时出面,不但成功迈出了这步棋子,而且也把这步棋完成的更好、更彻底。 占住了临安,宋清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对叛军的清剿,以及对江南战后的重建了。而在这同时,他也在关注着第二步棋的效果。 此时已经是五月,正是草长鹰飞的季节。 完颜宗望、也速该、耶律大石,三方五十五万大军已经集结完毕,正陆续向梁山军队控制的区域开进。 而此时,张顺的梁山海军也已经在高丽都城、开京登陆。 其实梁山海军是可以在辰州或是来州登陆的,那里虽然可以直接进入金国腹地,但也同样容易被金人发觉,就起不到出奇不意的效果了。 为了此次作战,海军几乎出动了所有战舰,近千艘战舰,在海上如铺天盖日一般,整整运送了五万人马及各类军用物资到达开京。 此战的统帅则是一直隐居的公孙胜,以及已经高居兵部的老将军呼延灼,随行的将领有徐宁、杨志、索超等一众武将。 单看这阵容,就知道宋清对此战是势在必得了。 大军的计划是从高丽入金国境,然后直扑防守空虚的金现国都、上京。 其实公孙胜眼见宋清带领着梁山弟兄们越走越好,已经打算彻底不管这些俗务,一心玩他的修仙了。 可当宋清告诉他,这将是统一华夏的最后一战后,他就改变了主意,跟着呼延灼,两个老家伙一起带着大军来到了高丽。 像对待日本一样,宋清也始终没有让高丽消停过,明着帮这边,暗里帮那边。所以到现在,前高丽国王、王构的人马,以及郑家的人马,都没有分出胜负来。不过开京却始终在郑家人的掌控之中。 突然见到来了这么多梁山人马,郑家人也吓得够呛,还以为宋清又派人到他们这划拉人来了,日本岛那面发生的事,他们可都是听说了。 连忙派人来请见梁山人马的统帅,眼见梁山这么大的声势而来,高丽人连防御的心思都没有了,因为他们知道,防也没用,还不如省点力气呢! 郑家的领导人是年轻的郑仲夫,年轻人野心很大,不过却限于各种原因,始终发展不起来。其实他也知道,这同梁山对人口的极度掠夺不无关系。 当听是梁山大军又来之后,真是又怕又恨,无奈实力不济,说什么都没用。 公孙胜率大军要借道高丽,也必须保证消息不外露才行,所以告诉高丽使者,梁山大军此来没有恶意,一场例行训练而已,并有要事请郑仲夫前来会谈。 郑仲夫听说梁山统帅要见自己,不由吓了一跳,心说见我干什么?难道想把我扣住当人质?可想想以梁山的实力似乎没那必要。 郑仲夫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一边有王构不断进犯,北边还有完颜杲时不时地从山里钻出来劫掠一番,虽说完颜杲已经混得跟野人差不多,可毕竟属于那种不咬人烦人的主。 只这两方就已经严重制约了他的发展,属于他迫切需要梁山帮助他彻底消灭一方,同时他又想知道梁山大军到底来干什么。怀着这种心情,他很快就蹬上梁山战舰。 其实在他没来之前,公孙胜和呼延灼也进行了一场小争论。 呼延灼的想法是趁势灭了高丽,而公孙胜则是觉得灭金才是第一要务,万不能再这之前节外生枝。同时还要严格执行宋清的对外策略,就是让他们无限地乱下去,这样才符合中原的利益。 不论从那方面说,呼延灼都必须服从公孙胜,而且细想之下,他也知道公孙胜说的有道理,自己怕是又犯了狂傲的毛病。 公孙胜无疑是非常理智的,梁山尽管武力强横,要灭掉高丽的军队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势必要陷在高丽的泥潭中,那还如何完成宋清交待的任务? 听侍卫报说,郑仲到了。公孙胜命他一个人进来,其他人在外面等候。 很快,心怀忐忑的郑仲夫被侍卫带了进来。他是越来越感到事情怕没那么简单了。 公孙胜请郑仲夫坐下,命人端上茶水后,才微笑着道:“郑将军不必害怕,贫道受梁王千岁所派,特来援助将军,因事涉机密,所以才不得不这么谨慎” 郑仲夫张大了嘴,心说你们梁山的船都快把海面铺平了,这要叫机密吗?想归想,嘴上却不敢说什么。 躬身施礼道:“请道长明示,如有差遣,末将一定全力配合” “呵呵!怎么能说是差遣?贫道说了,此来是受王爷之命帮你清理内患的” 公孙胜这是第二遍说要帮助郑仲夫了,而直到第二遍,郑仲夫才有点相信这确实是真的。 试探着道:“道长是说梁王千岁肯帮我清理内患?” 公孙胜微微一笑道:“现在叫王爷,待八月中秋之后,你再去中原朝见,就该称陛下了,你应该知道,我梁山好汉向来说话算话,何曾欺骗过人?实话告诉你,完颜杲是杀害千岁岳父的人,所以千岁在登基之前必须要他的首级,这也是我们此来的真实目的,现在你该相信了吧?” 郑仲夫脑筋甚快,他也隐约听说过金国那边正在集结大军,听说是要南下中原,而梁山大军突然出现在这里,恐怕就不单是完颜杲那么简单了。 能解决掉完颜杲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但若是能借机帮助自己搞定王构那老混蛋,就更完美了。 一见郑仲夫眼珠转个不停,公孙胜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从某种程度来说,他突然有些赞同呼延灼的想法了,这家伙留着恐怕真是个祸害,待扫平了金国,似乎可以考虑一下这件事。 不动声色地道:“怎么,将军可是有什么困难吗?” “不瞒道长说,对梁山大军,末将是全力支持的,不过现在北去的路不算太平,王构的军队时不时的都来骚扰,所以...” 郑仲夫说到这故意停住了,后面省略下来的话却已是不言而喻了。 公孙胜微微一笑道:“我家千岁早知将军有难处,所以特命贫道为将军带来三十门火炮,以及两千枚火蒺藜,如果不够,要多少还有多少” 梁山竟然能给自己火炮?郑仲夫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好东西啊! 抬眼去看公孙胜,却见公孙胜似有话没说完,心念一动,顿时明白是什么了。 当下,站起身向着中原方向抱拳道:“请道长放心,待末将平定高丽,一定向千岁上表称臣,永为中原藩属” 殊不知郑仲夫脑筋转得越快,公孙胜杀他之心越盛,不过老家伙功力高深,不管内心有任何波澜,都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 点点头,故做欣然地道:“如此最好,也只有这样,千岁才会无条件的帮助你,好了,对我们此行的目的,将军还要做好保密,三日之后,我们出发” 高丽虽远离中原,但无孔不入的内卫早就将高丽的地形图描绘好,送交洛阳存档了,所以即便没有高丽人带路,梁山大军也不会走错的。 郑仲夫兴奋地答应了一声,告辞离去了。不过一下船,他的脸色就变了,心中暗暗决定,待解决了王构,就先向梁山称臣,然后不断索取物资,带自己实力强横的时候,也去登州抓一批汉人回来,让中原人也尝尝被掠夺的滋味。 呼延灼看着郑仲夫远去的背影,对公孙胜道:“怎么样道长?这也是条白眼狼吧?” 公孙胜微微一笑,命人去把张顺找来。 张顺及阮家兄弟以为这次又要大干一场,却没想到压根没他们什么事,哥几个正坐在一起研究,要不要跟着老道去陆地厮杀。听公孙胜传见,也不管公孙胜叫没叫,一起来了。 看着这哥几个,公孙胜也是老怀大慰,要知道阮家兄弟那是在晁盖时期就跟着他的,那是铁的不能再铁的哥们。 哥几个进来见过礼之后,阮小七首先道:“道长,我们也跟着你上岸吧!不然天天在船上,闲得蛋疼” 呼延灼轻咳一声,起身走了出去。他是军人出身,很注重军人风纪,尤其现在还掌管梁山治下所有军务,平时对下属要求都很严格的,可对这几个活宝,他也毫无办法,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出去看海景了。 阮小七还不明所以,瞪着牛眼,左右看了看,忍不住道:“我没说什么错话吧?” 张顺瞪了他一眼道:“你现在也是大将军了,平时说话注意些” 阮小七翻了翻眼睛,自去坐在椅子上喝水了。 公孙胜笑道:“好了,找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事,我们去岸上,你们也不能闲着,首先是我们走后,你们要撤离海岸,并时刻与我们保持联系,记住,待我们踏入金国境内的时候,就是你们动手的时候” 张顺瞪人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立刻兴奋起来,抱拳大声应是。 要说宋清统领这群胡子,也真是够难的,因为这帮家伙很多时候都能干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来。 第二百九十章 东北战局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完颜宗望大军如今已经集结在中都,转眼就要与韩世忠开战了,那么这时候完颜杲在干什么? 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句话用在完颜杲身上也再合适不过。 虽说完颜杲干得事令人神共愤,但他为官多年,而且还一度是金国的谙班勃极烈,手下怎会没有一些愿意誓死跟随的人? 此时的完颜杲,就像一匹饥饿的胡狼,隐身在暗处,伺机寻找着可以下手的机会。 金国发生了这么大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直觉告诉他,最后的机会到了,只要他率兵攻占守备空虚的上京,他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开始完颜宗干也未尝没有在防着完颜杲,虽然几乎将倾国之兵派到了幽州前线,但在长白山下、与高丽最近的渌州,还是驻扎了两万人马,用以防备完颜杲。 完颜杲现在缺兵少粮,人马一共才一万多一点,让他带这点人去攻打一个兵力是他两倍,又有坚城护卫的地方,恐怕是有些难为他了。 不过事上无难事,就怕有心人。完颜杲很快就通过从前的手下,将渌州副将拉拢过来。 是人就有弱点,做了副将,当然想做正将,做了正将,恐怕就想当元帅了,人心那有知足的时候? 完颜杲答应那位副将,只要帮他拿下渌州,就封这个副将为上京留守,赏万户。 虽还是一张空头支票,可这位混得不如意的副将还是答应了。 一切准备就绪,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完颜杲在这位副将的配合下,一举将渌州拿下。 此战不但杀了完颜宗干派驻的官员将领,同时还在副将的帮助下收编了近万人马,完颜杲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有了问鼎上京的实力,到那时他未尝没有问鼎天下的机会。 怀揣着这个美好的梦想,用过了副将进献的美女后,完颜杲沉沉地睡着了。 这一夜,他做了好多梦,一会梦到他重新坐在皇帝宝座上,一会又梦到他窝在长白山中有上顿没有下顿的生活,忽然他又梦到不知从那蹿出只猛虎来,咬着他不肯放口,任凭他如何挣脱,也挣脱不掉。 梦中的完颜杲不由急出了一身汗,拼命甩动着手臂,可还是挣脱不掉,不对,好像真有人在拉自己。 一身大汗的完颜杲一下在梦中惊醒,却见一个侍卫正焦急地拉着自己的手臂,而那个美女早吓得躲在床角了。 “陛..陛下,大..大事不好了..” 现在早已是春暖花开,可侍卫的舌头好像还被冻僵了似的说不出话来。 “这才什么时辰,何事惊慌?” 完颜杲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应该是快天亮了,前半夜一直忙活着收编人马,以及斩杀完颜宗望的手下来着,所以躺下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外..外面突然出现了无数人马,天黑看不清,不..不过好像是梁山人马” 说了几句话后,侍卫的舌头终于有点正常了,不过惊恐的神情却一点没变,甚至还有点要哭的趋势。 “你说什么?” 完颜杲吓了一大跳,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却忘了家伙都在外面凉着呢! “陛下,您还是去看看吧!真的很像是梁山人马”侍卫边说边拿过衣服给完颜杲披上。 完颜杲抓过衣服胡乱穿上,大步向外跑去,他现在脑子已经是一片空白,梁山人马怎么会出现在这?不是应该在幽州吗?他们是怎么到这的? 这么多问题同时挤进他的脑袋,已经让他无法好好思考了。 事实上公孙胜的大军一直偷偷跟在完颜杲身后,公孙胜原本是想剿灭完颜杲的,但听斥候报说完颜杲偷偷出兵了,公孙胜立刻就猜出他想干什么。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有完颜杲的人马在前面打头阵,梁山大军可就省事多了,而且公孙胜早已探知,目前金国境内,唯有渌州还驻有大军,很其他地方的军队都调走了。 梁山大军隐身暗处,像看戏一样看着完颜杲诈开城门,然后又彻底占领这座城市。直到尘埃落定,公孙胜和呼延灼才挥军将渌州包围起来。 此时东方已现鱼肚白,借着黎明的曙光,跑到城头的完颜杲终于看清了下面大军中的旗帜。 没错,就是梁山大军。 完颜杲的脸色瞬间变成死灰色,吴乞买是自己亲手捏死的,梁山大军这是给他报仇来了。 想想自己机关算尽,最后却不过是黄粱一梦,完颜杲就觉嗓子有些发咸,强忍着把血咽了回去。 吩咐身边人,去梁山大营问问想干什么?同时告诉梁山统兵将领,只要放过自己,自己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能活着,谁愿意死?完颜杲仍然心存着幻想。 身边人还没等出城,就见梁山大营中闪出一小队人马,到了城下后,对着城上射了一支绑有书信的箭矢,然后又转身回去了。 此时一缕金色的光芒已经从地平线上跃起,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 有人捡过书信交给完颜杲,完颜杲一言不发地打开,看完之后,终于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随即整个人向后倒去。 有人忙活将完颜杲抬回去抢救,也有人捡起书信一看,只见上面只有两句话、交出完颜杲,不然玉石俱焚。 正在这时,城上的金兵突然乱了起来。 原来是从梁山大营中推出数十门火炮来,黑洞洞的炮口在旭日下,散发着刺目的光芒,令人望而生畏。 火器的发展一直是宋清最重视的,而火器监也没有让宋清失望,这次公孙胜他们带来的就是最新发明的,可以拆装的火炮。威力虽不如正常火炮,但胜在便于携带,正适合这种远程奔袭。 现在那还有人不知道火炮的威力?一见这些火炮,许多刚被收编的金兵,立刻就没了抵抗的心思,纷纷寻机下城躲避。 谁不怕被火炮轰上,粉身碎骨啊? 眼见这种情况,完颜杲的嫡系人马不是不想管,可是这个现象越演越烈,到最后,若是再有人阻拦的话,直接就拔刀相向了。 城中原来的人马本就与完颜杲的人马差不多,现在这么一闹起来,很快就形成一种燎原之势。 待从昏迷中的完颜杲清醒过来后,局势已经完全失控了。 完颜杲长叹一声,命令手下人去通知城内的士兵不要乱,然后打开城门向梁山军队投降。他自己则将手下赶出去之后,自刎而死。 完颜杲也算是生不逢时了,如果不是宋清的横空出世,他的结局就不会是这样了,但也只是如果而已。 很快,完颜杲宣布投降的消息就在城中传开,听到这个消息,许多士兵竟忍不住欢呼起来,仿佛梁山人马不是来攻打他们,而是来解救他们的。 公孙胜见城门大开,立刻命徐宁带五千人马前去清理城内的金兵,让所有金兵放下武器,到城外集结。 拿下了渌州,也就等于彻底打开了上京的大门。 呼延灼当即点起两万铁骑,直扑上京,渌州失守的消息很快会传出去,所有必须尽快将上京拿下。 而公孙胜命徐宁带一万人马看押渌州的俘虏,他则率其余两万人马在后接应呼延灼。 与此同时,两只信鸽也从公孙胜的大营中飞出,一只飞往幽州,另一只则飞向等候在辰州附近海域的梁山战舰。 上京方向已经没有可以阻拦梁山大军的金兵,公孙胜却在想张顺那边怎么样了? 梁山好汉都是很讲信誉地,我是说要无条件地帮助你,但没说可以随便打你吧? 梁山大军走后,梁山战舰也撤走了,得到火炮的郑仲夫立刻调集到手还没热乎的火炮,开始了征伐王构之战。 火炮果然够犀利,出奇不意下,王构人马被轰得溃不成军,郑家军现在已经在向王构控制的纵深地带进攻了。 郑仲夫作为郑家的掌舵人,当然不能随便离开都城,他也怕别人趁他不在的时候夺了他的权。 不知今年是不是都喜欢做梦,郑仲夫在喝过酒躺下睡着之后,也做了很多梦,不过以他这种身份的人,做的梦却要比完颜杲狠多了。 他居然在梦中统一了中原,让所有中原汉人都匍匐在了他的脚下,美得他在梦中,大鼻涕泡都差点没出来。 不过他的梦很快就醒了,在晚醒一会,恐怕他直接就要被炸死在梦中了。 张顺他们趁夜而来,干掉守卫后,张顺他们带兵扑向高丽王宫。阮小七则带人悄悄摸到郑仲夫的家,到对方之后,也不进去,先是一通火蒺藜,把郑家变成了一片火海后,就守在门外,不管是谁,只要站着出来的,就统统杀掉。 郑仲夫算是命大的,挣扎着从火海中逃了出来,当到了门外之后,他一眼就看到了满脸狞笑的阮小七。 到了此时,他那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怒吼着对阮小七道:“你们王爷不是说要帮助我的吗?怎么又来杀我?你们还讲不讲信用?” 阮小七“嘿嘿!”一笑道:“我们王爷是说过帮助你,可也没说不准老子杀你不是?弟兄们,还等什么?还不快送郑将军上路?” 随着阮小七的命令,数十支弩箭激射而出,转眼就将郑仲夫射成了刺猬。 阮小七撇了撇嘴,转身带着手下去与张顺汇合。而此时高丽王宫也燃起了冲天大火,后来听说那个被郑仲夫扶上王位的小高丽王,也葬身火海了。 至于说高丽王宫中的财物,那就不好说了,反正梁山人马撤走的时候,都没空手。 至此,宋清的第二步棋,也完美落下。 第二百九十一章 未战先败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与高丽王宫相对应的则是金国上京城下的漫天炮火。 完颜宗干前后也从宋清那划拉不少火炮,不过为了决战梁山军队,都已经交给完颜宗望带去幽州前线了。 呼延灼深谙用兵之道,到达上京之后,根本不给完颜宗干喘息的时间,立刻架炮攻城。 对于这支突然冒出来的梁山军队,完颜宗干是欲哭无泪,他在接到消息的时候,渌州已经陷落,而这支人马几乎是咬着斥候的尾巴根过来的,他连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人马都在幽州前线,想调也来不及,他倒是想玩个什么缓兵之计,来拖延一下时间。可梁山人马根本不给他机会,到了之后,稍做休息,完颜宗干的使者还没等出城,那边炮声就响了起来。 上京的守军大约也在两万人左右,数量和梁山人数差不多,不过他们真的是被梁山军队打怕了,一见城下突然出现的梁山军队,以及那些黑黝黝的火炮,顿时就失去了斗志。 呼延灼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不给他们,一声令下,数十门火炮对准一个地方,就开始了狂轰滥炸。一门火炮的威力就够可以了,更何况还是数十门同时轰击一个地方。很快,一整面城墙就坍塌下来。无数来不及逃走的士兵都被压在了城下。 呼延灼知道自己兵少,所以并没有急于进攻,命令士兵在炮火稍停的空隙,冲上去强占坍塌的城墙,然后以此为据点,将火炮推上去,继续向城内延伸射击。 守城的金兵不是不想反击,可梁山的炮火实在太猛烈了,雨点般落下的炮弹,根本让他们抬不起头来,待炮火停止之后,梁山人马已经强占了城墙的高地,居高临下地向城内开始射击了。 梁山人马虽然没有杀进来,可完颜宗干知道大势已去,打又打不过,想谈判,人家也不跟你谈。到现在他是真的后悔不该听信蒙古人的话,去冒犯梁山了,同时他相信,完颜宗望的人马也完了。 无奈之下,只好带人从另一侧城门逃走,按他的想法是饶过梁山人马,然后赶去与完颜宗望汇合。他那里还有二十万大军,打梁山不行,北上草原,甚至更远的地方都没问题。 完颜宗干的想法是好的,只是他也不想想,梁山搞出这么大阵势,又是公孙胜带兵,岂能让他就这么跑了? 在行进的途中,公孙胜就分析了完颜宗干可能的举动。 上京兵力空虚,以完颜宗干的秉性,他不可能选择顽抗到底,那剩下的就只有出逃一途了,那么他能逃到那去?行走什么路线?就是公孙胜要研究的了。 一番研究之后,公孙胜立刻兵分两路,一路去支援呼延灼,另一路则选在完颜宗干南下的必经之路上设伏。 心急赶路的完颜宗干根本没想到梁山人马的安排会如此周密,猝不及防下,一头撞进梁山的包围圈。还好公孙胜下了活捉的命令,不然他非得死在地雷下。 可怜这位忙活了大半生,一心想当皇帝的完颜宗干,终于当上皇帝后,可连屁股还没等坐稳,就成了梁山的阶下囚。 公孙胜得到消息后,再次飞鸽传书幽州。然后转道送往洛阳,直至送到还在临安的宋清手中。 此时在幽州战场上,韩世忠率领梁山大军已经同金兵接过仗,不过都是小仗,暂时还没看出什么来,他也在等上京方面的确切消息。 当韩世忠接到公孙胜拿下渌州之后,其实就知道这场大战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他要做的就是如何最大限度地杀伤金兵,最好是能一劳永逸地解决他们。 梁山大营是依城而建,靠着火器犀利,金兵也不敢过分靠近。 完颜宗干本来的想法是三方同时出兵,这样就可以让梁山人马首尾不能兼顾,从而彻底打乱梁山大军的布防。 可是让完颜宗望没有想到的是,蒙古乞颜部的也速该不知道是那根筋不对,突然带着本部人马撤走了。 也速该是蒙古这次出兵的盟主,他突然不声不响地走了,这仗还如何打?不明所以的菊儿罕和秃骨撒只能按兵不动,派人去追也速该,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是人都有弱点,而也速该的弱点就是格日勒,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眼看就要挥军与梁山人马决战了,偏偏这时后方来报,格日勒跟别的男人跑了。 其实李玉一直都在也速该身边,格日勒也不是他拐跑的,而是格日勒想趁此机会离开也速该,与李玉远走高飞,这是两人早就商议好的。 李玉知道也速该很在乎格日勒,他只想通过此举来扰乱也速该的心神,却没想到这个老男人居然如此多情,竟然能放下这么大的事,回去找自己女人。 李玉真的是除了感叹、还是感叹。 蒙古大军停滞不前了,这让生性谨慎的完颜宗望也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 很快,这个感觉就变成了现实,一支不知从那冒出的梁山大军,逼死完颜杲,占领渌州之后,已经快速向上京扑去。 听到这个消息,完颜宗望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他现在才明白韩世忠明明人马不比自己少多些,却偏偏不肯出战了,敢情是在等着上京的消息啊! 可笑自己三家五十余万大军伐中原,现在看来如同儿戏一般,却原来早已在宋清的掌控之中。 上京空虚,以梁山的兵锋,想要拿下上京不是什么不可能的,现在自己即便是想救,却也来不及了。 怎么办?两军已经交锋,如果这么撤走,韩世忠一定会衔尾追来,而以韩世忠用兵的谨慎,自己想伏击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如果这么硬挺着也不行啊!用不了多久,上京就会有消息传来,即便自己想瞒,梁山那边也一定有办法让士兵们都知道,到那时不用打,军心就会乱。 不管怎么说,这仗都是不能打了。完颜宗望传令众将齐聚中军大帐,来共同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其实不单是完颜宗望,金营中的许多将领都不看好此战,毕竟梁山大军实在太过强大了。听到大帅传见,还以为是要对梁山开战了,纷纷在最短时间内赶了过来。 待众将到齐后,完颜宗望先是扫视了众将一眼,然后才缓缓道:“告诉大家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梁山已经派了一支奇兵,去上京了,如果我所料不错,上京很快就会沦陷,现在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一石激起千层浪,完颜宗望的话如同一颗炸雷,炸得众将目瞪口呆,不过这只是短暂的沉静,随即就如同一窝蜂般嗡嗡起来。 怎么会这样?这边有二十万大军扼守,梁山人马是怎么跑到后面去的? 完颜宗望待众将嗡嗡了一会,才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而我们若突然撤退的话,梁山人马必会追杀,我们想要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才想听听你们的想法,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地保存我们的人马” 完颜阇母沉声道:“请恕末将多言,后方即然已经出现梁山人马,我们又该撤向何方?” 事实上完颜宗望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上京完了,兄长完颜宗干怕也是凶多吉少,那自己还带兵回上京干什么? 另外若是上京的梁山人马返回与韩世忠前后夹击,自己岂不是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北方是我们女真人的祖地,只有回到那里,我们才算安全,不过路线却需好好斟酌一番” 有将领听完颜宗望说完,忍不住道:“我们不妨先退回中都再做打算,那里有坚城守护,梁山人马怕也无能为力吧!” 完颜宗望怕的就是将领们要去中都,不由苦笑着道:“中都的城墙能挡住梁山的火炮吗?”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下去,是啊!梁山大军可是攻破过一次中都的,若是去了中都,岂不是自寻死路? 完颜宗望在召开军事会议的时候,韩世忠也在默默对着地图发呆。 公孙胜平定上京之后,很快就会挥兵南下,与自己合围完颜宗望,而以完颜宗望的能力,显然也能想到这点,那么他现在想的就应该是如何退兵了。 韩世忠当然也希望完颜宗干会退到中都,那他就可以重演破城之战了,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他会如何退兵、又退往何方呢? 看着地图,许久之后,韩世忠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一支笔显然不能同时形容出几个画面来,不过许多事却真的是在同时发生的。 也速该的突然撤离,导致蒙古大军停滞不前,在等待也速该确切消息的时候,却也让吴用看到了机会。 他当即交给高宠两万铁骑,趁夜突袭蒙古大营,林冲出兵十万,紧随其后接应。 很快,这场各方预谋了近半年之久的草原之战,终于要全面打响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 战地鸳鸯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黑夜如一张大网,紧扣在苍茫的大草原上。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借着星星点点的亮光,勉强可以辨清方向,草原上除了呼啸的风声,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 忽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地传来,昏暗的星光下,可以看出是两名骑士在报鞍打马狂飚。 在他们身后十余里处,则是举着火把狂追的马队,黑影重重,也不知有多少人马。 前面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玉和格日勒。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也速该率军返回的途中,就有人偷偷告诉也速该,这个汉人李玉可能也是格日勒的情人。 李玉身边可没有格日勒,不过此时也速该的脑袋已经被妒火烧焦,也不管是真是假,先命人把李玉抓了起来。 约好见面的,却始终等不到李玉,格日勒心急之下,竟偷偷潜入也速该大营,并救出了李玉,同时却也惊动了也速该。 于是这对野鸳鸯就开始了亡命而逃。 两人的骑术都不错,不过由于李玉的马在出来时,被哨兵射了一箭,跑了大半夜,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眼看追兵越来越近,李玉急道:“你先走,不要管我了,去中原,到我告诉你的那个地方,自会有人照顾你” 格日勒挥鞭抽了一下李玉的马,怒道:“都这时候了,还说这些干什么?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死也死在一起” 李玉心中也不知是该感动,还是骂她糊涂,他知道,这种情况下,再跑下去,两个人都是死路一条,只有自己把罪责揽过来,以也速该对她的宠爱,她兴许才能活命。 想到这,李玉猛地勒住胯下马,不走了。 格日勒都快急疯了,从她见到李玉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只属于照顾男人,现在就是让她死,她也不愿再回去面对那个老男人。 勒住马,掉转马头来到李玉身边,急道:“你干什么?马不行了吗?上来,我们一起走,能走多远算多远” 李玉苦笑一下道:“玉儿,你知不知道,我其实一直都在骗你,我是梁山派来的探子,对你的感情也都是假的” 两人在缠绵的时候,李玉一直戏称格日勒的肌肤犹如羊脂美玉,让人爱不释手,所以私下里,他一直这么称呼格日勒。 听李玉这么说,格日勒果然呆住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怒道:“老娘管你是什么狗屁探子,只要你爱我,我也爱你就够了” 随即又把语气放缓,道:“李郎,快走吧!再不走,我们真的就走不了了” 此时追兵的马蹄声已经清醒可闻了,李玉却仍没有要走的意思。 “其实我一直都在骗你,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你,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别傻了,回去吧!” 只有这句话才是最伤人的,格日勒瞬间被石化,随即就像发了疯似地,抡起马鞭没头没脸地抽起李玉来。 李玉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抽着,说出这样违心的话,他的心又何尝不是在滴血。 待格日勒打够了,追兵也围了上来。 格日勒猛地抽出配刀,架在李玉的脖子上,流在泪道:“我再问你一遍,到底爱不爱我?” 蒙古女子就是这样的敢爱敢恨,李玉知道,只要自己说不爱,格日勒的刀会毫不犹豫地砍下来。 能死在自己心爱女人的手下,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还没等李玉说话,追兵中忽地传来也速该的声音。 “格日勒,杀了他,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随着话音,也速该雄狮般的身形出现在火把之下,四周则是无数蒙古骑士。 李玉冷冷地看着格日勒,道:“还等什么?” 格日勒真的扬起了刀,可看着火光下李玉那恬淡的笑容,脑海中瞬间闪现出两人在一起时的恩爱缠绵,这一刀又如何砍得下去? 也速该有些急了,怒道:“格日勒,还等什么?难道你真的要陪他一起死吗?” 格日勒的表情有些奇特,忽地转过身对着也速该道:“可汗,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你放过他吧!所有罪责,格日勒愿一人承担” 李玉吓了一跳,怒道:“你疯了?你...”话只说了一半,神情突然变得怪异起来。 也速该怒及而笑,道:“好、好,既然你们想死,我就成全你们”说着举起手来,只要他的手落下,李玉和格日勒两人转眼就能变成刺猬。可是他的手停在半空,忽然停住了。 片刻之后,转头对身边人道:“你们可曾听到什么?” 身边人凝神听了一下,很快道:“可汗,好像是有大队骑兵在奔驰” “不好,快撤” 也速该猛然想起,追了大半夜,此地应该已经快接近云州了吧? 相比也速该,李玉的反应却是快多了,在蒙古武士的注意力被来骑吸引的时候,猛地扑倒格日勒,反手抢过她手中的刀,然后挥刀斩断马腿。 两匹受伤的马悲嘶着倒在地上,却也正好将李玉和格日勒挡在了身下。 战马是嘶鸣声惊醒了也速该,他是恨不得亲手杀了拐骗他老婆的人,只可惜时间不准许了。 夜空中忽地传来一阵嗡嗡声,有经验的蒙古骑兵立刻拿出盾牌挡住要害,还有的则直接跳下马钻入马腹下。 听到这个声音,也速该不由心胆惧裂,也顾不上再杀人了掉转马头就跑。 可掉转马头也需要时间啊!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起,草地上仿佛突然生出一片箭羽。 箭羽实在太过密集,就是拿着盾牌的人,防得了要害也防不住其他地方,更何况胯下还有战马呢! 转眼间,也速该的人马就倒地大半,其余的则掉转马头就跑。 也速该胯下马中了四箭,他的大腿上也中了两箭,若不是有侍卫用盾牌挡着,他现在怕是也变成刺猬了。 随着箭雨落下,大地仿佛震动起来,而黑暗中也突然亮起了无数的火把,紧接着,第二阵箭雨又随之落下。 这片箭雨之后,也速该的人马再没有一个是站着的。也速该倒是见机快,拉过手下人的尸体挡在身上,不过命虽保住了,却也是动弹不得。 骑兵很快就到了近前,火把猎猎中,一面战旗迎风飘舞,而上面那个斗大的高字更是格外醒目。 也速该的心沉了下去,他作为蒙古大军的盟主,主攻方向有那些梁山将领能不知道吗? “高宠”那个被金人恐怖地称做杀人魔王的梁山小将。这个时候梁山人马出现在这里,不用问也知道是要干什么去。 来的正是高宠,他奉命偷袭蒙古大营,路过此地,听报前面有蒙古骑兵。二话不说,立刻命令剿灭这支蒙古骑兵。 现在是两军交战时期,没时间问那么多。 要说此时最幸运的当属李玉和格日勒二人,李玉乃内卫中的精英,熟知战术和各种格斗技能,听到马蹄声在云州方向传来,就知道是梁山大军出动了。而在这么黑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分清敌我,若是被自己人所杀,岂不太冤了?所以还是先保住小命再说。 以高宠的个性,根本无暇去看是否还有幸存者,反正大帅的人马就在后面不远,即便有漏网之鱼,怕也逃不远。 所以高宠并未做停留,呼啸着带兵直扑蒙古大营。 听骑兵走远了,李玉才悄悄探出头,但见一地的尸体,几支没有熄灭的火炮插在尸体中随风舞动,显得那么的诡异。 李玉不由长出了口气,总算是逃出来了,忽然想起,怀中的女人怎么一点动静没有?低头一看,却见格日勒正瞪着明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李玉想站起来,却被格日勒死死地抓着不肯让他起来。 “好了,没有危险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李玉似乎忘了刚才说的话,格日勒却没有忘,紧盯着李玉的眼睛道:“还说你不爱我吗?” 李玉不得不佩服她,这种地方、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情纠缠这个问题?不过在这寂静的夜空下,对着一地的尸体,谈情说爱倒也不错。 紧了紧抱着格日勒的手臂,笑道:“打也被你打了,你总不是要真的杀了我吧?” 看着李玉身上、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格日勒心中柔情顿起,抬手轻轻抚摸着李玉脸上的伤口,道:“你若是敢背叛我,我还是会杀你的” 异族女子的心思真的不能以常人来度,不过李玉却也能感受到她话中那浓浓的情意。 两个人四目相对,深情凝望,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不过很快就有人打断了他们,一声惨呼在尸体中传出来,而李玉和格日勒也同时听出是也速该的声音。 现在也速该应该也只剩他一个人,所以李玉倒也不怕他,拉起格日勒,向也速该的方向走去。 也速该现在也离死不远了,尖锐的箭头射穿了他的腿上动脉,再加上无人救治,若不是听到李玉和格日勒的说话声,他很可能会就此死去。 李玉循声找到也速该,拨开他身上的尸体,不过一见也速该的样子,李玉就知道,他不行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毕竟是偷了人家老婆,李玉心中也有些愧疚,对着气若游丝的也速该道:“我会照顾好玉儿的,你放心去吧!还有什么心愿?能办到的,我一定帮你办到” “玉儿...” 也速该当然知道李玉是在叫谁,只可惜他已经无能为力了,眼神落在格日勒的身上,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看着眼神渐渐涣散的也速该,格日勒的心情也有些复杂,这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而且一直待自己甚好,可自己却从未真心对过他。 拉着李玉的手道:“我们把他埋了吧!不要再人打搅他了” 李玉明白格日勒指的是什么,点点头。于是两人合力把也速该从尸体堆中拖出来,又在旁边挖了个坑,将没了气息的也速该埋了进去。不过却也没做任何标记,正若格日勒所说,还是不要人别人打搅他了。 忙完这些,东方已经现出鱼肚白,而远方也出现了梁山大军的影子。 第二百九十三章 又是一天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林冲本就是个厚道人,而且他也知道是这个李玉冒死送回的情报,现在听说这小子拐跑了也速该的老婆,顿时明白也速该为什么突然撤走了。 心中不由好笑,也不管格日勒之前的身份,立刻派了一对士兵护送他们返回洛阳,他知道,对于这样的有功之人,宋清绝对会重赏的。 而李玉和格日勒正对野鸳鸯也算是修成了正果。 命人送走李玉两人,林冲就接到了韩世忠发来的奏报。要知道他始终都是三边总制,不论岳飞还是韩世忠,都要受制于他的。 韩世忠提议林冲大军迅速击溃蒙古人马后,立刻东进,在完颜宗望还没来得及逃走之前包围他。 林冲为人厚道,而且还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在用兵上,自己照岳飞和韩世忠都相差甚远,所以平时从不过问他们的事。 也正是如此,林冲才赢得岳飞和韩世忠的衷心尊重和拥护。 战机稍纵即逝,林冲立刻修书一封,命人送回云州交给吴用,同时催促人马加速前进。 人的名、树的影,这些年几乎有高宠出现的地方,就看不到金兵的影子,而连金兵都打不过的蒙古骑兵就更不用说了。 年岁长了,高宠骄傲的脾气也改了不少,但这些蒙古骑兵还真没放在他眼里。而他手下的那些骄兵悍将几乎都跟他一个德行,个个都是目空一切的主,这又能怪谁,人家确实有骄傲的本钱。 高宠用兵也许不如那些老家伙,但现在也是非比寻常。在距蒙古大营还有五十里远的地方,他就下令所有人下马,缓缓步行向蒙古大营靠近。而火把早在百里外就熄灭了。 蒙古大营外围也有斥候,不过一般都会在不超过二十里的范围内巡逻,待高宠的人马已经快接近蒙古大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见亮。在这个时候,斥候也早不知跑那偷懒去了。 当蒙古大营的哨兵感觉到地面仿佛在震动,而睁着朦胧的睡眼向远处望的时候,却见地平线上好像有条绿线在迅速的移动。 起初还没看明白,不过很快哨兵就骇然睁大眼睛,因为他看到了在移动的绿线里那面猩红的高字大旗。 这面招魂大旗,草原上那有人不知道?哨兵慌忙掏出号角,对着嘴就猛吹起来,开始号角声还没等完全响起,一片闪着寒光的乌云就从天而降,瞬间就将哨兵和他的同伴们变成了刺猬。 而此时地面的震动,也已经惊醒了沉睡的蒙古骑兵,谁都知道这种震动只能是大队骑兵奔驰才能造成的,纷纷爬起来,衣服也顾不上穿,抓起武器就钻出帐篷,可还没等他们跳上马背,梁山铁骑已经如一道洪流般冲入蒙古大营中。 此时的蒙古铁骑还远没有铁木真时代的精锐,不然也不会先后被契丹和女真征服了。 高宠大军冲入蒙古大营后,一边收割着没头苍蝇般的蒙古士兵,一边向远一些的地方投掷火蒺藜。 这一来,蒙古大营彻底乱了套,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后来干脆四散而逃。 高宠的人马却始终聚在一起,如一把利刃般快速切开蒙古大营后,就直接向中军大帐扑去。 菊儿罕的大营在前,秃骨撒的营盘则在后面,一见前方大营乱了起来,秃骨撒这老鬼立刻就知道不好,也不管菊儿罕了,匆忙披上衣服,叫起人马就跑。 这一来可苦了菊儿罕,他的人马本已经乱做一团,再听说秃骨撒跑了,气得他破口大骂。 无奈之下,只好在身边侍卫的保护下向营外突去。 高宠早已经盯上他了,岂容他这么容易逃跑?手中铁枪向菊儿罕的背影一指,大喝一声:“掷” 随在高宠的喝声,他身边的骑士纷纷从身后拔出标枪,借在马匹的惯性,奋力向菊儿罕投掷过去。 高宠的手下早被他打造成一支真正的铁军,真可以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而这种短柄标枪更是练得精熟,在这种标枪的投掷下,即便是拿着盾牌,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只见菊儿罕和一众侍卫连吭都没吭一声,就连人带马被钉在了地上。 菊儿罕这一死,顿时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他的汗旗被高宠手下砍倒之后,蒙古兵不是逃跑就是跪地投降,再无抵抗之心。 这种情况却是救了秃骨撒,高宠只有两万人马,他必须得等林冲跟上来才能去追秃骨撒。 不过高宠倒也不急,梁山大军养精蓄锐已久,此次出战,若不消灭所有企图抗拒梁山的人马,是绝不会收兵的。 这场偷袭战,梁山以微弱的代价,一举击溃了蒙古各部联军,死在梁山铁蹄下的蒙古兵不下一万人,被生擒的也有近三万。 ,在梁山大军的威慑下,很快就有人送来了秃骨撒的人头。从此以后,蒙古草原再没有敢抗拒梁山大军的部族。 林冲赶上来之后,调两万人马押送蒙古俘虏返回云州,关内有的是工程需要劳力,这些又是免费的,有多少宋清都会要的。 林冲与高宠合兵之后,仍有十万之众,随即按着与韩世忠约好的,挥兵北上,参加对完颜宗望的合围。 出人意料地,完颜宗望正挥军对梁山大营发动猛攻。 韩世忠很快就明白了完颜宗望的企图,这是要做垂死挣扎了,强攻之后,就是他逃走之时了。 韩世忠一边沉着迎战,一边飞书公孙胜和林冲,要他们尽快赶到预定地点,争取一战全歼金兵。 正如韩世忠所想,完颜宗望要逃了,不过他也够狠的,知道人马太多,这么大的目标不可能全逃走,所以他果断地决定只带走十万人马,用另外十万人马吸引梁山的注意。 他的路线是从中都旁掠过,然后转道漠北,在漠北再转道回他们女真人的祖地。却不知他的伎俩早就被韩世忠识破,并做了周密的部署。 在中都之后是仪坤州和龙化州,并有两条河在这里交汇穿过,形成了一片很大的三角型地带。 韩世忠的埋伏圈就设在这里。 完颜宗望不知道韩世忠早就挖好了口袋等他,甚至林冲和公孙胜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把埋伏点设在地势更险要的地方,却设在了一处平原上。 不过几个人还没有碰面,也就谈不上交流。但林冲和公孙胜还是按照韩世忠的布置到达了预定地点,因为他们相信韩世忠用兵。 夕阳如血,照在刚刚大战过的战场上,遍地的尸体更增凄凉之色。 金兵的进攻已经越来越弱,而梁山人马在韩世忠的指挥下,始终沉着应战,更没有发动反击。 这让一直在后方观战的完颜宗望心里始终有种不好的感觉,甚至隐隐觉得自己的计策已经被韩世忠识破。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已经接到来自上京的战报,兄长已经逃跑,梁山大军很快就会来抄自己的后路,不走不行了。 入夜之后,在前方刚退下来的士兵还在休息的时候,完颜就率领一半人马,偷偷从后营溜走,为了不引起其他自己人的注意,大军甚至连火把都没敢点。 连番大战之后,二十万大军已经损失了三万左右,而完颜宗望为了保存实力,又带走十万,丢下前营不足七万的疲劳之军。 虽说此举实属无奈,可完颜宗望的心却始终沉甸甸的,毕竟都是跟着他来的女真勇士,就这么丢下,回去该如何对各族长老解释? 完颜宗望的人马刚出大营,这边韩世忠就得到了消息。 韩世忠微微一笑,告诉手下将领做好冲杀的准备,不过却不是去追杀完颜宗望,他要先吃掉眼前的这群残兵。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升起的时候,梁山大营中忽地传来震天的号炮声,随即就见大队人马从营中涌出,并很快在营前结好阵势。 时刻密切注意梁山大营动向的金兵眼见梁山大军出动,立刻吹响了号角。只可惜他们的主帅完颜宗望已经听不到了。 前营经过连番大战,早疲惫不堪的士兵等不到主帅的命令,顿时慌乱起来,而当知道主帅大营已经变成空营之后,这种乱势就像瘟疫一样,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了大营。 “什么主帅跑了?那我们还打什么?” “我们被抛弃了,一会梁山大军杀上来,准没我们的好,我们也跑吧!” ...... 各种各样的声音响彻了整座大营。 韩世忠可不管你那些,传令大军,稳步向前推进。他要给这些残余的金兵充分的考虑时间,是逃还是降? 至于说会不会有人反抗,这种可能性却不大,除非他们真的想死了。 金兵大营中,还有六七万人马,这么多人马当然要有将领统领,这个女真将领倒也痛快,眼见已经被抛弃,那还有什么尽忠之心?立刻命人打出白旗投降。 他可是听说,完颜娄室在梁山这边混得不错,自己带着这么多人马归降,想必也不会差到那去。 金人的投降早在韩世忠的意料之中,所以立刻传令副将,开始收降工作。而他自己则亲率五万铁骑,沿着完颜宗望撤退的方向追去。 第二百九十四章 最后希望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完颜宗望率十万残兵,一路凄凄惶惶向北而去,很快,他就接到了韩世忠率兵追来的消息。他知道,前营将士完了。 他不是没想过伏击韩世忠,可一来他知道韩世忠用兵谨慎,怕不是那么容易被伏击,另外就是这十万大军已经是他们金国最后的希望,实在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 不过听到斥候的禀报后,完颜宗望的眉头却深深地皱了起来。 韩世忠五万铁骑,一个步兵都没有,他居然像欢送自己一样跟在后面,并没有急于来追,他想干什么? 哦!明白了,韩世忠怕是想困死自己吧? 完颜宗望率大军行进的方向是中都,而且他也会带兵进城,不过却不会停留,而是直接穿城而过,然后北上,在仪坤州和龙化州之间穿过,在草原兜个圈子后,再继续向北。 完颜宗望对阵梁山人马是缺少了点信心,不过他觉得韩世忠不可能识破他的计策。 事实上,韩世忠也确实费了很多脑筋才想明白完颜宗望的企图,他之所以没有率兵急追,一方面是要等完颜宗望完全踏入包围圈再动手,另一方面也是再等后面的步兵。 中都的金国朝廷虽然搬走了,但作为与梁山最近的前沿城市,这里还是驻扎了三万人马。如果完颜宗望能把这三万人马也带走,那是最好,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他毕竟还需要人马来牵制自己,这样可以保证他的十万大军能全身而退。 所以这座城池,韩世忠是一定要将之拿下的,也算是解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在韩世忠人马还没有抵达中都是时候,后面的人马就跟了上来,其中还有不少的金国降兵。 相比被自己人抛弃,梁山这边对他们好多了,救治伤员,遣散老弱,武器虽然被收走了,可都这时候了,还有几可肯为故国尽忠的? 所以招降很顺利,那边还在继续的时候,副将就带着一些想为梁山效力的将领跟了上来。 韩世忠对这些人的要求就是说降中都守军,不能给自己围剿完颜宗望带来任何麻烦。 这些人都是急于来立功表现的,拜见了韩世忠后,立刻就赶往中都,而此时完颜宗望的人马刚刚从中都穿城而过。 若是放在前一天,中都守将怕都没那么容易投降,可当完颜宗望的人马穿城而过,没做丝毫停留后,守将心里就开始犯了嘀咕。 谙班勃极烈大人这是玩的那一出?还告诉我严守城池,他怎么不声不想就走了?难道是幽州那面出了什么状况? 还没等他想明白,来劝降的昔日同袍就到了。 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守将几乎没做什么考虑就选择了投降。 皇帝没了,都城没了,现在最具实力的谙班勃极烈也逃了,他若再死撑下去,结果只能是死路一条。 就这样,韩世忠兵不血刃地拿下了中都,吩咐大军休息半人后,突然加速追赶完颜宗望。 消灭了这支人马,就等于彻底平定了金国,以后这样的功劳怕是想找都找不到了,所以韩世忠的人马从上到下都憋足了一股劲,誓要一战定乾坤。 完颜宗望大军虽然撤走了,却也时刻在注意着中都方面。当听说中都没有发生他想象的围城或是攻城战后,他的一颗心就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的伎俩被韩世忠识破了。 完颜宗望并不知道林冲大军也已经参加了对他的合围,他只是听说进攻上京的人马已经南下。所以他还是没有想到韩世忠已经给他挖好了坑,在等着他去跳。 听说韩世忠率追赶他的人马已经加快速度,完颜宗望也不得不加快脚步。他知道韩世忠只有五万铁骑,兵力只是他的一半,不过对于他目前的士气来说,显然已经不具备同梁山大军正面交战的条件。 而到了前方地势开阔,同时有两条河流交叉而过,韩世忠的骑兵就发挥不出威力,所以他要在前方摆下阵势,争取一战击退韩世忠的人马,为士兵们找回一点信心。 完颜宗望是一员名将,生性谨慎,但有些时候名望和能力并不能解决一切。 宋清领导下的梁山政权,已如初升的旭日,必将融化所有挡在他面前的寒冰。金国这块巨大的坚冰已经融化,而完颜宗望不过是在坐垂死挣扎而已。 一切都在按在韩世忠的预想进行着,当他听到完颜宗望依河搭建营盘后,他就知道,此战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一声令下,五万铁骑再次提升了速度,犹如一道洪流般扑向完颜宗望的大营。 此时的金兵大营中,完颜宗望正面如死灰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斥候。颤抖着道:“你..你们再说一遍” “大帅,北面的路已经走不通了,仪坤州和龙化州都已经被梁山大军占领,他..他们早就在此布置好了埋伏圈,再等着我们了” 斥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尽管他们十分小心地侦查着各个方向的动静,可还是没注意到梁山人马是什么时候攻占这两座城池的。 现如今上京被梁山攻破的消息已经在军中传开,现在归途又被截断,可想而知他们是什么心情了。 若是换做别人,可能就会杀掉这两个斥候,以免被梁山大军包围的消息外泄,可完颜宗望却没有那么做,倒不是他有多么善良,只是他知道这么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一旦开战,梁山大军三面合围,届时他们还是只有死路一条,既然这样,又何必妄做小人呢! 挥手命斥候退下,一个人坐在大帐里发起呆来。怎么办?如今可真是到了生死关头,进是死、退还是死。 完颜宗望并不怕死,可也得死得其所吧?金国已经完了,自己该为谁尽忠? 就在这时,忽听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帐外走了进来,抬头望去,却原来是完颜阇母。 “你都知道了?” 完颜阇母点了点头,脸色有些沉重,道:“他们能活着出去传播这件事,怕是大帅已经有决定了吧?” 完颜宗望确实已经有了决定,不过却也想听听完颜阇母的想法,毕竟他可是军中仅次于自己的人。 “你可还有更好的主意?” 完颜阇母摇了摇头,谁也不想死,即便是尽忠,也得有个目标不是?现在都城也丢了,皇帝都没了,这仗再打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完颜宗望叹了口气道:“从出兵中原开始,已经有无数女真大好男儿埋骨他乡,留下这十万健儿,未尝不是给我女真留下一点种子,只要有人,就还有希望” 完颜阇母对完颜宗望的说法深以为然,实际他来找完颜宗望,也是想促使完颜宗望尽快下定决心的,不然再拖下去,在军心已散的情况下,不用梁山大军进攻,军队就非乱套不可。 两个最高将领统一了想法,然后将其余将领全部招来,当众宣布了自己的想法和决定。 似乎早想到了这个结果,众将都没什么反应,甚至还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不用打仗,就可以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了,老婆孩子还在家里等着呢! 看到众将的反应,完颜宗望不由心中苦笑,早知这样,还折腾个什么劲?不如在幽州就降了呢! 很快,完颜宗望就命人在大营中挑起白旗,然后请韩世忠派人来接受投降。 韩世忠本以为完颜宗望会垂死挣扎的,却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投降了,接到消息后,竟然有些怅然若失。 不过能以这种不流血的方式结束这场战争,也算是另一种安慰了,毕竟打仗是要死人地。 韩世忠命令大军驻扎下,同时通知公孙胜和林冲,提兵包围住完颜宗望的大营,虽说完颜宗望已经投降,但凡事还是小心些好。 安排完这些后,韩世忠亲自率数百侍卫来到金兵大营。他此举既是一种冒险,同时也是对金人表达一种善意。 完颜宗望命人将自己反绑住,然后跪在大营前。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他的这番举动,无疑会给他赢得很大的同情分。 韩世忠来到营前跳下战马,亲手扶起完颜宗望,并解开他的绳索,笑道:“完颜兄无需如此,若从王妃那论起来,你我还是一家人呢!” 完颜宗望低头拱手道:“惭愧,番邦小民妄图抗拒天军,实乃死罪,还请韩帅放过我这些女真儿郎,让他们回家与家人团聚,所有罪责,在下愿一力承担” 韩世忠微微一笑道:“这是必须地,不过还需上报千岁,想必千岁早已有决议该如何安置这些女真勇士,完颜兄不必挂怀” 宋清并不是好杀之人,这是举世皆知的,不过当然也得看你是犯了什么错。 完颜宗望率一干将领将韩世忠请进大营,他的大帐中早已备好酒水。 众人的屁股还没等坐稳,大营四周忽然响起震天的火炮声。时间不大,就有侍卫来报,大营四周出现无数梁山军马,已经将大营团团包围。 韩世忠向着惊惧的完颜宗望等人道:“不要紧,是林总制和公孙道长到了,本帅已经同他们说好,他们不会进攻的” 完颜宗望等人这才放下心来,忙请韩世忠饮酒。 韩世忠不是来喝酒的,微微一笑道:“喝酒不急在这一时,我们还是先办正事吧!” “千岁曾言,一直想请完颜兄去洛阳做客,另外还有你的这些将军们,也都一并去吧!军队的安置就交给本帅了,哦!对了,忘了告诉完颜兄,你的兄长目前已经在去往洛阳的途中了” 完颜宗望原本已经想到了自己的结局,此时再听说哥哥也已经被梁山逮住,那颗悬着的心也算是完全放下了。忙点头应是。 至此,东北方的战役已经全部结束,另一方,高宠还在草原扫荡那些不肯臣服的部落。 最让人意外的当属岳飞统战的西北了,因为到现在还没有传回任何消息来。 第二百九十五章 送上诚意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若细论这当世谁人可被称为打不死的小强?那唯有耶律大石了。 不论金人怎样围剿、打击,甚至一度还做过金人的俘虏,但他依旧坚挺地执行着他的复国大业。 耶律大石能屹立到今天,可以说与他的隐忍和狡诈是分不开的。 而这次他之所以同意去挑战强大无比的梁山,一方面他要扩大他的生存空间,同时他也深信正如菊儿罕所说,一旦宋清统一了蒙古草原,那下一个目标不是他就是金人。 所以若是能在这个时候给梁山当头一棒,定会息了宋清的野心,也为自己赢得更多的发展时间。 耶律大石的计划非常简单,就是三路大军分散开来,分别对边境的不同城池同时发动进攻,将梁山人马调动起来,让梁山大军顾此失彼,然后再瞅准时机突入中原。 如果那两家都能听耶律大石的,恐怕结局就不是这样了,梁山人马即便能打败他们,却也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同时百姓的损失更是无法估量的。 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当听到蒙古大军停止不前的时候,耶律大石就知道事已不可为。所以他率领着组合起来的西域大军,在还没到黑水镇防地的时候,就已经停下脚步,并有意识地准备撤退了。 耶律大石想撤退,李仁礼却不干了,先不说他做梦都想夺回祖宗的基业,另一方面,弄出这么大阵仗容易吗? 西域各部二十万联军,你当是小鸡仔吗?说抓就能抓来。 一番据理力争之下,虽没有说服耶律大石继续进兵,却也没有立刻退兵,而是按耶律大石所说,那两方若是战事顺利的话,他们就接着进兵,若是那两方进攻受挫,他们就立刻退兵。 这个说法是谁都能接受的,殊不知,正是这样,才给了岳飞全歼他们的机会。 梁山目前究竟有多少人马?恐怕连宋清自己都说不清楚,不过聚集在三边的大军却已经不下百万。 当然,这是指全部兵力说的,适合机动作战的也就在六十万左右,而这六十万还几乎很平均地分布在林冲、岳飞、韩世忠三人手下。 所以当岳飞接到西域二十万联军企图进犯西凉的时候,甚至觉得这是送上门的礼物,消灭了他们,就等于彻底掌控了西域。 当听说耶律大石停滞不前的时候,岳飞还有些发愁,万一他们跑了,自己率兵剿灭他们,怕是又经历一番波折了。 很快,他知道耶律大石没有跑,而是在原地扎营后,忍不住暗道:“天助我梁山啊!” 战机稍纵即逝,岳飞已经来不及向林冲汇报,立刻命花荣率两万铁骑星夜北上,截断乌鲁古河。 草原上没那么多水源,耶律大石所有人马的饮用水都来自这条河流,只要在上游截断它,任凭耶律大石有百万大军也没有用。 第二道命令交给杨沂中,命他率三万铁骑,兵出沙洲,迅速将伊州拿下,并在那里构筑防御工事,天山在那里横贯而过,拿下那里,就等于是彻底挡住了耶律大石的各部人马返回西域之路。 东北方向的战事,早有梁山特殊的传送系统告知岳飞,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耶律大石也会知道,所以耶律大石一旦战败,是不可能逃往草原的。因为他知道,那里等待他的同样是一个大坑。 安排完这些之后,岳飞率十五万大军扑向仍驻扎在西凉地域外的耶律大石军营。 耶律大石他们得到消息的速度相比梁山是慢很多,但再慢也有到的时候。岳飞大军还没有到,耶律大石就接到也速该兵败失踪,菊儿罕战死,草原各部被梁山人马袭掠的消息。 消息传来,不单是耶律大石,就连李仁礼以及西域各军的统领们都惊呆了,那可是十五万大军啊!怎么说败就败了?难道梁山大军真的比传说中还要厉害吗? 耶律大石暗骂李仁礼鼠目寸光,这回也不同他商量了,即刻率领本部十万人马准备撤退。 就在这时,斥候来报,发现梁山大军的前锋。 听说梁山大军来了,耶律大石突然又不走了,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他知道,这种时刻只有团结才最重要,不然以这些散沙一样的联军,是根本敌不过梁山铁骑的。 耶律大石的留下,无疑给联军的其他将领吃了一颗定心丸。他们联军有二十万之众,而岳飞的人马不过十五万,只要小心应对,未尝不能反败为胜。 于是在耶律大石的指挥下,整座大营都动了起来,纷纷做好迎敌准备。 很快,梁山大军就出现在天边,那飞驰的骏马,配上草绿色整齐划一的军服,无疑给人一种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反观联军这边,军服就五花八门,更别谈什么气势了。 站在营中搭建起的望楼上,看着越来越近的梁山前锋营,耶律大石不由暗暗叹了口气,不用打,他就已经能想到此战的结果,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保存实力吧! 眼珠转了转,命人叫过萧显。 “主上,您叫我?” 萧显也在一旁神情复杂地看着梁山大军,这场盟约中未尝没有他的影子,而他是接触宋清和梁山众人最多的,不然也不会这么赞成联合讨伐中原了。 因为也只有他才真正明白梁山乃至宋清的威胁有多大。 耶律大石一直都很信任萧显,也并没有因为这次可能面临的失败而迁怒于他。 微笑着道:“你再去梁山大营走一趟,告诉岳飞,我们不过是受了奸人的挑唆,才率兵而来的,现在已经醒悟过来,愿罢兵休战,与梁山握手言和。当然了,他们也可以提些条件,只要能答应的,我一定答应” 萧显明白,耶律大石是想玩出缓兵计,可听说对面来这个岳飞并非梁山嫡系,一个不是宋清嫡系的人能如此受重用,他会蠢到被你的缓兵计迷惑? 想归想,萧显还是很痛快地接受了任务,命人牵过马,也不带随从,一个人向梁山人马奔去。 耶律大石挥手招过侍卫队长,低声命令他看好李仁礼,一旦萧显与梁山谈判顺利,就把这小子抓起来送给梁山,就当是给梁山赔礼道歉了。 可怜耶律大石聪明一世,却到现在也没有看明白宋清和他的手下们一统天下的决心。 萧显去过数次洛阳,与梁山军中的一些将领也算熟悉,不过对岳飞却不甚了解,因为在西北,朱武的名头要比岳飞大多了,以至于让很多人忽略这个西北军中的第一人。 行进中的梁山大军有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而来,却又能神奇般地突然停下。单此一点,就足可证明岳飞治军的严谨。 先锋营并没有难为萧显,用号角向后面传递消息,待后面有了回应之后,才让萧显进营。 萧显一边走,一边心惊,原来他所过之处,只见所有士兵均按着自己的职责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几乎连说话的人都很少。 这得是什么样的纪律,才能约束住这些骄兵悍将啊? 岳飞对萧显的来意倒是能猜到一二,不过都这个时候了,还谈那些有用吗?不过岳飞也要给花荣争取一点时间,毕竟花荣是绕道而去的。 岳飞的文雅让萧显吃惊,没想到能带出一支这样纪律严明军队的人,竟然是这么个书生一样的人。 听萧显报过名字后,岳飞微笑道:“如果本帅没有记错的话,萧大人经常来向我家千岁求助吧?但不知又何以同其他人兴兵犯我梁山土地?” 萧显很想说这脚下已经出了西凉府,可一来岳飞说的有道理,自己没少求人家宋清,现在却带兵来攻打,似乎怎么也说不过去。 红着老脸道:“说来惭愧,我家主上一时受了奸人蒙蔽,现在确实已经后悔,不然也不会只停留在这不前进了” 岳飞点点头道:“也是,但不知你家主上派你来有何贵干?” 萧显打起精神道:“贵我两家本无仇怨,现在误会已经澄清,我家主上还希望能与梁山的众位英雄和睦共处,结为永久的兄弟之帮” 说的是慷慨激昂,不过谁都知道,这种话其实跟放屁没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个有味,一个没味而已。 岳飞故意皱着眉头道:“可是这种事也不能只是空口说说吧?得有点诚意才行。再说,这件事我还得请示我家千岁” 岳飞儒雅的风度和忠厚的表情,很容易让人有种信任感,同时萧显也觉得两家还没到非分出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对岳飞说的话深信不疑。 立刻道:“岳帅放心,下官这就回营去禀报我家主上,一定要让主上拿出诚意来” “如此最好,本帅也立刻修书我家千岁,转达你家主上的意思,本帅相信我家千岁也愿意与契丹朋友成为兄弟之帮,哈哈!” 老实人说起谎来,更是令人防不胜防。 于是萧显高高兴兴地走了,当晚,耶律大石的诚意就送来了、被绑成粽子一样的李仁礼。 兄弟之邦当然不是凭口说就可以的,岳飞告诉萧显,至多三日,千岁就会有回信,请他们稍待。 见识过梁山的军威后,耶律大石再兴不起对抗梁山之心,他已经想好,回去之后就继续向西走,西域这边就让给梁山,就当是送个人情,省得再惹恼梁山。 岳飞当然不会真的给宋清去信,他不过是在等花荣的消息而已,至于李仁礼,则直接就砍了脑袋,像这样的人,连去见宋清的资格都没有。 第二百九十六章 最后收网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三日后的下午,岳飞派人去耶律大石的军营,告诉他们梁王千岁准许罢兵议和的旨意已到,请萧大人去梁山大营签署正式的文书。 其实在开始的几天,耶律大石和萧显也怕岳飞耍花样,所以对梁山大营的监视一直没有放松,不过觉得梁山大营中除了正常的训练外,与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的。 而当听说宋清同意罢兵的旨意到了之后,这颗悬着的心也终于算是放下了。耶律大石立刻派萧显去梁山大营把文书签了,然后命令士兵准备行装,明日一早拔营起寨。这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岳飞为给耶律大石挖这个坑,可谓是费尽心机,他知道,如果当时就答应萧显,很容易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才把时间定在三日后,而且还伪造了一份宋清的旨意。 事后岳飞自然会向宋清汇报此战的详细经过,同时他也深信宋清不会因为这件事怪罪于他。 萧显见过宋清几次,对宋清的字迹也算认识,不过要说熟悉还差些,另外他也不相信岳飞敢假传圣旨。 到了梁山大营,和岳飞寒暄几句后,就接过宋清的旨意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然后飞快地属上自己的名字,生怕这东西会飞了似的。 完成这些之后,萧显急于去向耶律大石表功,拒绝了岳飞的挽留,立刻反回自己的大营。 见到这东西,耶律大石终于放下心来,和宋清达成协议,自己就可以去西边欺负那些比较好欺负的小国了,心中暗暗决定,这中原是说什么也不来了,太危险。 要不是天已经见黑,耶律大石都想现在就走,不离梁山人马远点,他的心始终放不下来。 耶律大石是这种想法,不代表别人也是这么想,背包已经装好,显然是要回家了,不用打仗了,谁不高兴啊? 于是在整座大营中,有的是将领公开带领喝酒,有的则在将领默许下,纷纷以各种形式庆祝起来。 很快,耶律大石也知道了,不过却也没有禁止,毕竟这里还有很多人马不是他自己的手下。他只能要求自己的手下不能放松警惕,天亮之后立刻启程。 此时在梁山大营却仍是一如即往的安静,不过中军大帐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只见岳飞顶盔挂甲地坐在帅案后,两侧均是披挂整齐的将领。原来花荣的人马已经到达预定位置,完成对水源地的控制。 无论是草原还是大漠,最稀缺的都是水源,所以只要岳飞一战击溃耶律大石的人马,即便他能逃出生天,他的人马也必将因为没有水源而无法在草原是立足,甚至不用再行打击,他的人马就能自行溃散。 口袋已经扎好,下面要做的就是收网了。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中军大帐里很静,岳飞不开口,众将谁也不敢先开口,数十人的大帐内,除了呼吸声,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 这种寂静很快就被打破,斥候的声音在帐门口响了起来。 “报大帅,联军大营已经陆续息灯就寝” “再探、再报” “得令” 随着岳飞的命令,斥候转身走了。又过了好一会,斥候才转回来。而这期间,大帐内还是原来的样子。 “报大帅,联军大营已经就寝” 听到在声回报,岳飞才猛地站起身,环视着众将道:“破敌就在今夜,众将按计划攻击” “得令” 铁甲碰撞在一起,发出整齐的声音。众将向岳飞势力后,转身昂然走出大帐,然后去各自的营寨统领人马。 为了达到全歼联军的效果,岳飞甚至命令大营也学着联军大营的样子,在夜深之后,也将灯火全部熄灭。 而随着众将的返回,梁山大营的左右两侧营门纷纷打开,无数人马借着月光从营中涌出,然后悄悄向联军大营摸去。 联军也有斥候,不过却以先一步被梁山斥候解决掉了。 耶律大石其实也是个很会用兵的人,不然也不能在金人的打击下挺到今天了,不过说到用兵,却同岳飞差太远了。也可以说是岳飞太会演戏了,用各种手段骗倒了这个老狐狸。所以他的警惕性才会降这么多。 再有就是这些所谓的联军,在耶律大石强大的兵威下,虽说不得不服从,但从骨子里同他根本就不是一条心,更不要说现在都要撤退了,谁还肯去全心全意地守卫营门? 梁山人马先派出斥候精英,干掉营门的守卫后,将挡在营门的鹿角搬开,随即向黑暗中早就蓄势待发的铁骑发出信号。 但闻一声惊天动地的号炮声后,无数的梁山铁骑潮水一般涌入联军大营,杀戮,开始了。 被喊杀声惊醒的耶律大石连裤子都没来得及传就跑了出来。当他看到大营中冲天的火光,以及震天的喊杀声时,不由呆住了。 都这时候了,他那还不明白是中了岳飞的计策。可这时候才明白还有什么用?他相信岳飞为这一天已经准备了好长时间,所以即便自己能组织人马抵抗,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耶律大石天生就是逃跑的料,再不犹豫,立刻命侍卫拿过一件普通衣服,然后在侍卫的护卫下向北而逃。 只要能活着回到可敦城,就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这些军队谁愿意要、谁要吧! 正如耶律大石所想,岳飞岂会给他组织人马抵抗的机会?从梁山大军突入联军大营的那一刻,梁山大军已经奠定了胜局,这种情况下,即便是战神重临怕也没用了。 喊杀声、求饶声、哭叫声,各种声音回荡在夜空下,经久不息。 几十万大军作战,所谓的全歼,也不过是消灭大部,漏网之鱼总是会有的。所以当第二天大战结束,听说没有抓到耶律大石后,岳飞也并未觉得意外。 伊州已经被杨沂中占领,耶律大石想回西域,除非他肯翻越雪山,不过以他那样的人,这种可能性不大,所以他最大的可能就是伪装混过伊州。 岳飞同时下令给花荣和杨沂中,要他们加强搜索,务必抓到耶律大石,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萧显则死在了乱军中。 岳飞下令厚葬他,毕竟这家伙也算是和梁山有点小交情,骗他也就够了,不让他的尸体喂野狗,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这一战,耶律大石二十万联军,几乎全军覆没,不过战死的却不多,大部分都做了俘虏,而这些俘虏也必将为梁山的发展建设,贡献出自己的全部力量。 清理完战场,岳飞立刻命人飞报仍在临安的宋清。 此时远在临安的宋清已经先期接到了林冲和韩世忠的报告,谁说还没有借到岳飞的消息,不过他相信岳飞同样不会让他失望。 宋清原本到临安时带的人马并不多,后期为了便于对临安的控制,又陆续从附近的州府调来一些。 然后将临安原来的人马打散分到梁山各个军队中,这样一来,在很短的时间内,宋清身边就聚集了十余万人马。 人马整训完毕之后,宋清再次命李衮为帅,率兵剿灭彭友的残匪。像这种小角色,已经无需他亲自出马了。剿灭他只是时间的问题。 眼看八月中秋越来越近,宋清决定返回洛阳,虽说登基的各项事宜有下面人去跑,可还有太多事等着他回去拍板。 而在路上的时候,宋清终于接到岳飞的战报。好消息一个接一个,他甚至有些麻木了,若连一帮乌合之众都打不败,那也不配叫岳飞了。 就要登上那个位置了吗?此时的宋清突然有些茫然起来。 出道十年,十年间,他以一个微不足道的梁山小头目,到如今掌控万里江山,别人只看到他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表面,而这背后的辛酸苦辣,又有几人能明白? 如今大的战争虽然没有了,但小的争夺却永远都不会停止。而治理天下,战争也只是一种手段,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呢! 第二百九十七章 大结局 - 颠覆水浒之梁山我当家 - 月半疯 随着八月中秋的临近,天下人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到了洛阳。 而洛阳也如过年一般,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整个城市焕然一新。因为今年这个中秋已经不单是一个节日,还是他们最爱戴的梁王千岁登基做皇帝的日子。 以宋清做过的那些事情,根本无需再搞什么祥瑞、吉兆,上至官员士绅、下至贩夫走卒,谁都认为他是当之无愧的帝王。 在这样的大日子里,梁山好汉们纷纷从各自的辖地来到洛阳,不论是东北还是西北,都已经没有大的威胁,所以岳飞、韩世忠、高宠等人也从前线回来了。 这是一个所有梁山兄弟期盼了十年的日子,也可以说是一个见证奇迹的日子。 各种仪式自有人操心,宋清只要照做就是,对官员任命的旨意也都拟好,到时也会有人宣读,似乎已经万事具备了。 可宋清却总觉像少点什么似的。 其实很早以前,出于对后世水浒一百零八员好汉的向往,宋清就同吴用等人商量过,要不要把梁山一百零八位好汉的数目重新聚齐,以够天罡地煞之数。 但聪明若吴用和朱武、公孙胜等人,却都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所以这件事就一直这么搁置下来。 眼看登基在即,最后宋清还是决定放弃这个想法。原因也很简单,他原来在梁山的称号是“地俊星”属七十二地煞中的一星,可如今他已贵为帝王,即便他想重拾他原来的外号,大臣们也不能同意啊! 再有就是缺失的那几个人,别人不说,单说宋江的位置就无人可代替,更别说卢俊义了。这样一来,还何谈聚齐天罡地煞之数? 虽是这么决定的,在登基之前,宋清还是带着所有梁山老兄弟,以及自己的儿子、小昊天,再一次登上梁山,来到他们昔日啸聚的地方。 以梁山政权今日的实力,就是把梁山从上到下披银挂金,也完全有能力做到,但宋清并没有那么做,山上山下仍保持着最初的原貌。 唯有不同的就是这些龙行虎步而来,如今已成为牧收一方的封疆大吏的梁山群雄们。 是啊!即便他们当初雄心勃勃地走出梁山,又有谁会想到会有今天?而这一切当然要归功于他们最尊敬的二郎了。 坐在洛阳的大殿中,每天都有着忙不完的公务,宋清并没感觉到什么,可是从他踏上梁山的那一刻起,他心中的激荡就没有停止过。 曾几何时,他也不过这山中的一个小头目,再往前说,他也只是另一个时空的无良青年。 在这个时代中所发生的这一切都仿佛是在做梦,他甚至害怕突然有一天一觉醒来,他又回到那个物欲横流的世界。 看着起伏的群山,闻着花草的清香,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他用智慧和能力换来的。 众人首先在宋清的带领下祭拜了宋江和晁盖的灵位,无需太多的语言,这些年的实际行动和成果已经足以告慰两位哥哥的在天之灵了。 然后宋清又带众人祭拜了这十年中浴血沙场的梁山英烈们。 宋清命人建的这个祭祀的地方,后世可以叫英雄纪念堂,这个年代只能叫祀堂了。 完成这些仪式后,宋清命人重开忠义堂,重新、也是最后一次以宋二郎的身份宴请梁山群雄。 酒宴摆上,群雄就坐之后,宋清先端起酒碗,不论什么时候,只要在梁山上,这头两碗酒都是要敬宋江和晁盖的。今年却加了第三碗酒,那是敬给英烈们的。 直到第四碗酒,宋清才对着梁山群雄端起来。 “这碗酒,我敬哥哥们,没有你们的爱护、帮助,二郎没有今天,没有你们的忠义无双,奋勇杀敌,梁山没有今天,请!” 宋清说着仰脖将酒一饮而尽,他已经很多年没这么喝过酒了。却不知为什么,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梁山群雄连称不敢,也陪着宋清一起把酒喝了下去。宋清感谢他们,他们还要感谢宋清呢!没有宋清的高瞻远瞩、没有宋清的运筹帷幄,他们那有今天的风光? 一些老兄弟遥想当年,都忍不住流下泪来,却是高兴的泪水。 这一晚,宋清与梁山兄弟们一直饮宴到深夜,忠义大堂内时而大笑、时而怒骂、时而也会有哭声传出。 谁都知道,明早下了山之后,与二郎之间就是君臣,而不是兄弟了。 这一晚所有人都醉倒了。忠义堂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一地,包括宋清在内,都留宿在了这里,没有人离开。 昊天虽小,可是在父亲的熏陶下,他也能感受到梁山兄弟间那浓浓的情意,而对于这个父亲起家的地方,他也是充满了好奇,小小的脑袋里甚至也幻想着自己也有一帮生死相随的兄弟在这里结拜。 三日后,宋清率众人再次祭拜宋江、晁盖的灵位后,启程返回洛阳。 登基大典就设在经过重新修缮的洛阳皇宫。 八月十五这天,洛阳万民空巷,上空彩带飘扬。身着全新军装的近卫从洛阳皇宫一直排到大街上。 值得一说的是宋清这个马上皇帝的登基方式与其他皇帝不太一样,洛阳皇宫只被他作为传旨封赏群臣的地方,而最大的庆典将在城外的阅兵场。 参加观摩的不但有从四面八方赶来的百姓,还有那几位昔日的帝王和蒙古诸部头领、吐蕃各部头领,高丽和日本作为梁山的属地,也派了人过来。 五万精挑出来的人马排列在城外,这五万军队包含了梁山的各兵种。这样的阅兵式,不单是要彰显国力和武力,同时也是对异族的一种警慑。 随着司礼官一声“吉时已到”洛阳皇宫中,早已准备好的礼炮顿时响了起来。 中国以九为尊,所以礼炮也是九十九响。 身着盛装的宋清和群臣首先祭拜天地,然后在司礼官的引领下回到正殿。接下来群臣恭请宋清入坐接受朝拜。 三拜九扣之后,司礼官宣布礼成。 按照事先的安排,大太监秦用捧着圣旨站出来,当众打开之后宣读起来。 大意是宋清功高盖世,上承天命,进皇帝位,国号大梁,年号太和。一通之乎者也之后,又拿出第二道旨意。 这就是一道封赏的旨意了。 林氏豆娘为皇后,宋昊天为太子。完颜可儿等人均为贵妃,其他儿女则为亲王和公主。 吴用为肃王、朱武为西平王、林冲为忠王。 公孙胜和鲁智深不愿为官,二人都被封为国师,终生受皇宫奉养。 呼延灼、秦明、关胜、董平、花荣进爵为郡王。 岳飞、韩世忠、张顺、阮家兄弟、武松、李逵、柴进、陈东等人进爵国公。 其余梁山老兄弟以及高宠、杨沂中等人均进爵为候,不过也是按照功劳大小划分等级的。其实这些人现在都为宋清牧守一方,实际官职都不小,现在不过是多了个爵位而已。 封赏之后,宋清传旨摆驾城外阅兵场。 阅兵的总指挥仍然是呼延灼老将军,待宋清率群臣登上高台之后,老将军令旗一挥。 三军早已演练好,几乎在同一时刻向着高台单膝跪倒,三呼万岁。 五万人同时呐喊,真可谓是惊天动地。不过这对于宋清这样在战场出来的皇帝来说,并没觉什么。 倒是那些来观摩的部族首领们,被吓一跳不说,有的甚至还跌倒在台上,着实出了把洋相。 而赵桓、李仁爱、阿里骨等人,虽不情愿,却也不得不强作欢颜参加庆典,谁让他们是亡国之君呢! 宋清当然不会笑话他们,缓步来到台前,接受士兵的跪拜后,挥手示意呼延灼开始。 号炮声中,但见台下的梁山大军纷纷动了起来。然后按着事先排列好的阵势,分兵种从台下依次走过,接受他们最高统帅的检阅。 站在台边,看着一队对从台下走过,眼神崇拜看着自己的士兵们,看着四周不断欢呼的百姓们,宋清的心再一次飞跃起来。 这是我的军队、这是我的子民、这是我的国家,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太和二年,岳飞、韩世忠、高宠,分别对西北、东北,以及草原各部用兵,彻底扫清了边患。 内政方面,宋清一直致力于经济建设,同时加大民族融合,让少数民族习汉字、读汉文,努力消除彼此间的仇恨。 经过十年的治理,大梁帝国逐渐走上了正常发展的轨道,百姓安居,四邻安宁。 宋清在位三十年,然后以身体为由退位给儿子宋昊天,自己则返回梁山定居,从此再没有下山过。 又十年后,古稀之年的宋清坐在忠义堂内含笑而终。 宋昊天按照父亲的遗旨,将父亲葬在梁山上。而早在宋清之前,吴用、公孙胜等人已经先一步仙去,他们的墓地也同样葬在梁山。 按宋清的话说,他们生前是兄弟,死后仍然还是兄弟。 山风呼啸,树叶沙沙声中,隐约间仿佛还能听到梁山兄弟们欢聚时的欢声笑语...... 全书完 前段时间总是眩晕,胸闷气短,去医院检查才知道,由于长时间坐着,导致颈椎压迫血管,造成脑供血不足,心慌气短。已经连请了几天的假,没有去上班,可以说最后这几章完全是强挺着写完的。 第一次写这么长的,越写到后来,越感觉准备的不足以及自己能力的有限。在字数方面怕是很让朋友们失望,但半疯真的已经尽力,而且是很用心在写,相信下一本就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 在这里要特别感谢吾诸沉浮、风火戏潴猴、酸梅汤3号、逸0锋、等等好朋友一直以来的支持。可以说正是你们的不断提醒和支持才让半疯完成了这本书。 新书已经有存稿,本来是准备来个无缝连接,直接发出来的,但由于身体原因,不得不休息一段时间再说了。 说了这么多,也算是完本感言吧!最后还是要感谢一直关注半疯的朋友们,祝大家身体健康,工作顺心,万事如意。 另:适当减少上网时间,多注意休息,别向我一样。再见!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