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古墓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八十年代末的一个初春凌晨,豫西某处的一座军营里,一小青年被班长拍醒,听五大三粗的班长、山东人马炎堂说:“快起来,该你和许副班长的岗了。”     “叫他?还是免了罢。”小伙嘟囔一句。     马炎堂严肃地道:“后天师领导要来视察,连长三令五申的要求务必不能出一点差错。。。”     “好好,都知道的事,你就别絮叨了。”不等他说完小伙已坐起穿衣。     “新兵蛋子,毛病!”班长骂了一句自回去睡觉,他从一开始就看这个城镇新兵不顺眼。     小伙姓风名平,豫东人,中上身材国字脸,五官端正,倒是相貌堂堂。父母皆是一般行政干部,兄弟两个,其兄已成家立业,他自感没考上大学的希望,高三未上一半便来当兵,为的是复员后好安排个正式工工作。     穿戴整齐后径直去接岗,也没去叫许班副,本来老兵就欺负新来的,那小子更不是个好鸟,来到没两月找他几回麻烦了。到了地方不出他所料,果然是一新兵独自在那守着,根本没有带岗老兵的影子。     接过半自动步枪就算交接,风平不愿在岗亭呆着,信步朝营区后院*场走去,欲在那里练习拳脚。     他从小生性好动,喜爱技击,虽未得名师指点,却也在好勇斗很的过程中,及一此有关书籍中摸索出一套实用的拳路,而勤练不怠,在老家县里包括社会上的小混混也不敢招惹于他。     刚把步枪放在墙边之时,忽听墙外有人交谈,由于是深夜,那两人似也无所顾忌。     听一人道:“那墓里被收拾了好几回了,还能有好宝贝?”     另一人接着笑道:“那不是一般人的墓穴,听老辈人说那土山原本是平地,明朝宣德年间有仙人移土压妖,故成小山。其后妖人的两个妻子使人挖山建墓,而双双自甘殉葬。我们前两次发现的只是他夫人的遗骸和随葬物     品,而正主的骨架还没露出呢,这次我就是带着大哥教我的秘法破去那个禁制,来找一件重要的东西呢。”     “什么?”另一人奇之。     那人不答,只言:“快点走吧,大哥说了只要到手,就一人给两万。”     风平听后兴趣大起,稍思后便拿起枪支翻墙而出,悄悄尾随跟了过去。     土山不远,风平跟到山顶隐于树后,见两中年合力扒开一石板露出洞口,然后毫无顾虑地挨个儿进了下去。想:“想是开启过多次,里面的有毒气体早就挥发了吧。”     便有心等待,但等了十分钟后,少年心性让他决意不再守株待兔,亲自下去看个究竟。     洞口下有人工刨制的土阶斜往下走,初仅容一人,但越往下越宽,三十几步后更见石砌的台阶斜下延伸,再走数十阶后便到了洞底。首先入目的是一道损坏了的石门,看其痕迹想是毁了多时。     砖砌的通道也不短,足有几十步后才看见又一道石门,比刚才那个大了许多。风平知门内便应是停放棺椁的正室了,黑漆漆的他没敢莽撞,先从门缝里观察那两人的动静,却见两人打着手电筒乱晃。     听其中一人喜叫道:“他娘的这东西真管用!撒上即开,果然有一男人的骨骸。”     另一人忙道:“不用急,慢慢地把骨架上那块东西取下来。”     又过了会,听一人叹道:“弄了半天,只找到这块分不清颜色的破玉,真泄劲,这就是大哥要的东西?”     “可能就是,但既然来一回了,我们再到处找找,看还有其它的没有?”另一人心存侥幸。     风平不想再呆下去了,里面阴森森的让人很不舒服,便先退了出来。在洞口他想两人算是不积阴德的盗墓犯,不能轻易饶了他们,便坐在石板上,用半自动步枪先指着洞口再说。     说那两人再无其它的收获,全都骂咧咧地回走,将上至洞口时,那领头的安慰同伴道:“这趟不算空手而归,你手里这块玉就是大哥要的东西,一人两万也够我俩花上一阵子了。”     没想到头顶上他的同伴出的腔却明显不对:“别开枪,我投降。”     他大吃一惊,碰上公安了?他俩都有前科,而盗墓更不是小罪,若被抓进去,怕这辈子都玩完了!     “你们两个都上来趴在地上,两手抱头。”风平看过不少港台的警匪片,警察抓人时大都是这个样子。     “小兄弟这是干什么?有事好商量嘛。”     后上来的那人皮笑肉不笑地又道:“其实你我都清楚,部队平时枪里不配子弹的,别拿它吓唬人了。”     话虽如此,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枪是什么造的?既使被木制的枪托子砸了下也不是小玩的。     刚十九的风平远未到成熟的地步,闻言即放下枪,道:“既使我不用这玩意,也能收拾了你两个盗贼。”     “那就这样说好了。”那中年边说边欺近,猛然扑了过来,与其大牢里等死,就不如拼了出去。     风平亦想到了对方会拼命,但未有丝毫惧色,自诩为武林人氏的他岂怕一战?当下大吼一声凌空飞起一脚踹了上去,这一脚又高又狠正中对方的胸部,登时让那中年惨叫倒地且吐血昏死过去。     然而两人的打斗却给了另一个原本趴在地上的人逃跑的时间,跳起来就往山下急蹿。     风平哪能任他如愿,大叫着追了过去,而且凭借身体及年轻的因素越追越近。那人惶恐之下下意识地甩手打出手上的东西,未敢奢望能砸死追敌,只求能吓阻挡对方一会,给他逃之夭夭的可能就行。     然而世间事往往无心插柳柳成荫,或称无巧不成书,他这原本没抱多大希望的一下却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即中在黑暗中急追而来不及躲闪的风平眉心上方,登时血流如注,竟被砸翻昏了过去。     “菩萨显灵了!”那人哪会料到如此效果,仰天长叫着逃去。     与此同时贵州某深山山洞两个正在打坐的两人人同时睁开了双目,鹤发童颜的道袍老者急问一古儒服、外表形似中年的人:“是他吗?”     那人用肯定的口气道:“师兄该明白他修的是哪一门,那独特的气息,天上地下除他无二家。”     老道面有喜色,道:“大道不公但还是有情的,给了那小子一线生机,希望还能再见到他的人!”     “师兄太乐观了。”儒者苦笑。     复道:“他虽脱困,但远未脱险,重塑肉身则需一段艰难的历程。而且我们能感觉到他脱困,真武那边更能察觉得到,他绝不会任那小子渡过此劫,而使自己以后不得安宁?”     老道却不以为然地道:“天规律条约束他不敢破戒亲自入世对付人家,而他那两个畜生手下又远非人家的对手。。。”     话没说完即被儒者打断,道:“别忘了他现在没一丝进攻能力,只能躲在那小伙泥丸穴里修炼,而那小伙子什么都不会。”     “可怜那无辜的小伙,从此处在风口浪尖上了!”老道叹息。     “师兄切不可动了凡心试图援手,怕到时心魔横生而误了飞升大计。”见老道若有所思,儒者忙慎重地警告。     道者苦笑,怏怏不乐地道:“人人都云神仙好,谁知道途的艰辛与枯燥远非常人所能意料得到,想起那小子那句‘修仙不如自在好’,我常扪心自问,这一切值得吗!”     转而认真的对儒者道:“让他的亲人援手吧,一代大英雄、噢不、应该叫大混蛋,无论如何也不该再毁在那些屑小之辈的手中。”     儒袍者点头,道:“那是自然,另外他还有一个弟子尚在,而且连秋生的子孙枝繁叶茂,在俗世中非富则贵。他们联手或能帮助那小青年不至于速死。”     一顿复叹道:但他的出世必会引起三界秩序混乱,弄不好又会掀起滔天巨浪,从而连累不少人或修行者!”     老道却不以为然地道:“我倒期待着这场仙神大战,许多沉规陋俗该撤换了。”     天未亮而营区里大乱,风平的失踪而且是带枪失踪让连里所有的干部都小脸黄黄的。     尤其是连长李恒和风平的一排排长黄保柱更是忧心如焚,两人都在这个职位上快三年,眼见就该升级升职了,突然出了这档子影响“进步”的大事,让他们怎能等闲视之?     于是叫来风平的正副班长仔细询查,由指导员林庆,一个白净的中尉,先问道:“自他下连队这一个多月来,风平有什么怨言以及异于常人的举止没有?”干啥吆喝啥,指导员就是做战士的思想工作的。     其实他心里亦窃喜不已,这件事无论结果好与坏,他都是为数不多的受益者,如真出什么大事,他反而能挤掉李恒升任连长一职,念此心里跟灌糖似地甜蜜。     心里有事貌似文弱的班副许笑雷即答道:“这新兵压根就不正常,不仅半夜里好在*场上蹦来蹦去,而且还不好好整理内务,天天捧着大部书(小说)看。。。”     “好了。”李恒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的话.     不耐烦地又道:“尽说些没用的,问题是当时是谁带的他站岗的?”     闻言,许笑雷的小脸就不那么自然了,刚要自辩时,班长马炎堂举手大声道:“正是许副班长和他一班,我还特意嘱咐风平叫他起床呢。”到了这个时候谁顾谁啊!     正在这时,有人在外大喊道:“风平回来了。”           第二回人物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是回来了,只是人有点走样,众人远远就看见他满脸浑身血迹,步履蹒跚,所幸半自动步枪还没丢掉。     “你小子碰见鬼啦?”刘保柱忙过去伸手相扶。     难得的是风平还能笑出来,但虚弱地道:“终于遇见组织了!”言罢劲气一松,一头栽了下去。     “到底咋回事?”李恒跑来急问很吃力抱着风平的刘保住。     而刘保柱则皱着眉头大声道:“啥也别问了,赶紧叫司机开车送他去师部医院,晚了恐出人命,现在我就跟抱个火炉似的。”。。。。。。     连续两天高烧不退,且昏迷不醒,让师部医院甚至本市最著名的专家都齐来会诊,风平这个普通战士成了师首长这几日常挂在嘴边上的名字。     而关心他的不止部队里面的,还有市里的公安部门,那个盗墓的被风平一脚踹成重伤,被人发现后仍未苏醒,自然为公安机关所关注,再见山顶有古墓洞口,且已被盗,便把此事当成大案要案来办了。     如此种种让连里的干部们都不知该忧该喜,套用林庆的一句话:“一新兵蛋子竟成了大家关注的人物!”     “水,渴死了。”风平醒来已是第三天深夜的事了。     “你醒啦?”一小巧玲珑的护士难掩喜色,问了句后直跑出去找他的主治大夫。     风平先打量了一眼四周,竞是单间,还是带卫生间的那种高干病房。     看后回过神来想那天发生的事:他始终弄不明白一外表污秽不堪也不是多重的佩玉,竞能把自己直接砸昏并且流了那么多鲜血?记得醒来后他先把那“东西”装进口袋里,头重脚轻地寻路而回。。。     急急的脚步声打断了思绪,两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跑了进来。见当先一人二十五六岁,长得端庄肤白,高挑不失丰腴,竟是一不多见的大美女,只是气质孤冷让人顿觉不好相处。     “这是你的主治大夫,刚归国的神经科专家韩亭韩博士。”小巧护士小玲为风平介绍大夫。     她满以为风平会受宠若惊地有所表示,不想人家恍若未觉,只瞪着她斥道:“我要了半天水你却理都不理,有你这样护理人的吗?”     小玲被训懵了,一时竟不知所措。     “给他倒水去吧,烧了这么长时间,理应干渴难耐了。”韩亭声音与她的气质一样淡漠。     而后命令式地对他说:“躺好,将上衣翻开,我给你听听。”     说完就拿听诊器为他诊断。然而见她在听诊后微蹙秀眉,风平心里不由“格登”一下,忙问:“没什么要命的事吧?”     “怎么,你很怕死吗?”韩亭失笑。     “当然。”风平反而平静下来,又自嘲地道:“象我们这种人除死无大事,刚过了十九岁的我,有许多事情还没亲身经历过呢,怎会甘心?”     韩亭倒也欣赏他直接了当的说辞,道:“其实与你想的正好相反,不仅一切正常,而且连持续高烧后及失血过多后的后遗症都没一点,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呀。”     “有什么不可能,在我身上一切都有可能。”风平有心态不错的特点,看什么都比常人淡薄许多。     韩亭沉吟了会,道:“我总觉有些不可思议,待天亮了再拍张脑部的ct再说吧。”说完要走。     风平急问:“我刚来时拍的有事吗?”     “正因为什么也没事才让人感到奇怪呢。”韩亭只得回头应了句。     “没事就该放我出院,还拍什么拍,医院岂是正常人呆的地方?只怕没病也能住出病来!”风平不愿再住下去了。     韩亭不悦,用训斥的口吻道:“你说出院就出院,还要我们这些医生干嘛?真是不可理喻。”说完就走,懒得再理这半大的孩子。     不一会护士小玲端一大杯温茶来到,风平拿过便一饮而尽,又要她再去倒。“喝这么多呀?”小玲有些吃惊。     却见风平拉下脸斥道:“护士得有护士的样子,而你这么懒惰,信不信我找你护士长去,扣发你这月的奖金?”吓得小玲忙接过大水杯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风平得意地笑了,吓女孩子算是他的拿手好戏,从初中到高三那些认识他的女生很少有不躲着他走的,当然凡事也有例外,此时脑海里就浮现一个从小就不怕他的女孩影子。     念此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端庄大气到有些英气的女孩照片来,她叫方姝,长他三个月整,两家不但是近邻,而且两人的父亲同在兵役局(武装部的前身)任职后又一同转业,他与方姝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而从一开始方姝很喜欢腻在他身边,既使受他欺负也赶不走,但自初三时发生了一件事后,风平开始刻意疏远于她(后文详述),才使人家不天天上家里来找。     如今他来当兵,而人家又极有考上名牌大学的希望,本以为两人到此为止的他,不想又收到了方姝的亲笔信并附有几张彩照。     想那句:少年不知愁滋味,却为情事品苦酸。正是他此时的心情写照!     正在胡思乱想间,小玲又送来了温茶,而且连茶瓶都带来了。     “你应该受到口头嘉奖,没事了,你下去吧,但记得随叫随到哟。”看到小护士唯唯诺诺的样子,他在心里暗自发笑。     待又饮了两大杯后,见离天亮还早,他又躺下准备睡觉。     “现在是什么朝代?”一个声音在耳际响起。     “笑话,中华人民共和国都不知道么?。。。”风平随口应答。     但没说完就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吓得他心底一激凌,忙翻身爬了起来惶然四顾,急问道:“谁?刚才是谁在说话?是人还是鬼?”     “非人非鬼,你猜猜看?”实实在在的人声,而且是本地口音。     风平彻底懵顶了,他自认不是胆小之辈,而且自幼所受的教育都是唯物主义无神论,不然也不敢大半夜的随人家下墓道,但现在的情况推翻了他以前所有的认知,不由毛骨悚然,长久说不出话来。     “吓尿了没有?”看不见摸不着的人物的讥笑声再度在耳际响起。     “非人非鬼即是妖怪!”风平知孬了也不能算毕,抱着大不了再死一回的心态下了定论。     而令他奇怪的是人家也不反驳,似默认了他的这种近代带有贬义的叫法,只又重复刚才那个话题:“现在是哪个朝代?”     “公元一九**年。”风平如实回答。     那人还是弄不懂地叹道:“当时我们不以这种办法记年,而用现任皇帝的年号为准。记得我是在明朝宣德末年被奸神击毁肉身的。”     风平颇通历史,脱口道:“明宣宗朱瞻基死于1435年,距今五百五拾多年了。”     见那声音许久未响,想是一时也不能接受一下子过了近六百年的现实而感概了吧,风平遂忍不住地发问:“你叫什么?到底在哪呢?”     听那声音叹道:“没想到会是这样,怕早已是物是人非,还提名字作甚,你姑且称我为无名氏罢。至于我在什么地方,说出来你可别害怕,在你头上泥丸宫里。”     “我的老天啊!”风平的心肝都快蹦出来了。     而那人则淡淡地道:“当年我肉身被毁而元神未灭,无奈只有躲进乾坤玉血髄中避免魂飞魄散,是那两个盗墓贼用‘处子的经血’毁了那封印,     而你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恰被古玉砸中印堂而使其得到鲜血的浸润,故能让我脱离玉体而至你泥丸穴中,而且也只有血液才能使我有重生的可能。”     风平越听越心惊,竟作声不得。无名氏轻笑一声又道:“其实你害怕也没用,你我的命运已连在一起,必须勇敢去面对那些想害我的人或妖。”     “还有妖怪?老天爷啊!你生前都得罪了什么人?都是跟你一样的、那个、那个什么邪门吗?”风平反应过来急问。     谁料人家疲乏地道:“我刚脱离呆了几百年的东西,还不能长时间的费力劳神,待以后再给你详加解释吧。”说完即无声息。     “喂丶喂丶喂,你可不能不说话啊!不能赖上我。。。”风平大急,谁头上多了个东西不着急?     谁知叫声却引来斜对面护士站的小玲,忙跑来问:“啥事?”     “啥事。”     风平正气没处撒呢,转忧容为谑笑,道:“只是想打听一下你们护士长在哪?好投诉你这个扰人清静的小护士。。。”     “就没见过你这种当兵的!”小玲不意他又提这一出,气得眼眶里泪珠乱转,快哭了。     风平忙沉下脸道:“敢瞎哭闹,就找你们院长去,还让病人安心在这看病吗?去吧,别忘了交待那个‘冷大夫’交班前给我开张ct片。”     “嗯”小玲一时被他唬住应声而退,但出门未走两步就反应过来,回头望着那扇门恨恨地道:“凭什么呀?什么人啊这是!”     轰走护士后,风平找出那块玉来,能藏人抑惑称“魂”的东西当然要仔细观察,但未看两眼,又传来敲门声。     “还让不让人休息?”他边把玉藏在枕下边怒喝,也不管是谁。     “对不起小同志,但事关重大,不容我们懈怠。”     进来的竟是两个中年公安,其中一黑大个又解释道:“省厅甚至公安部都重视此案,故请小同志理解我们的急切心情,一听说你醒了就赶了过来。”     风平则没被他们吓住,冷冷地道:“既使公安厅长亲自来,也不能强行*问良家百姓。”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加之他长相威武,气势不凡,使两个公安一时面面相觑,暗想此子应有背景,寻常人物不当有此胆量!     他们哪知风平自少就遇事不怵,至于刚才被无名氏吓得半死,则是另当别论。然而公安局是干什么的?两个资深刑警会被一小兵而且可能是嫌疑犯的人唬住?           第三回威胁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黑大个叫赵运河,小名赵五,为本市刑警大队第三中队中队长,从警十余年屡立大功,然而之所以未被上级更重用,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敢说敢干不会八面玲珑而得罪了不少人。     片刻后黑着脸道:“事情紧急,而你是此案的关键。。。”     “噢,原来你们把我当成嫌疑犯来审问的!”风平不等他说完即变脸。     想自己被人砸昏了两叁天不说,又被东西强行钻入头上而吉凶难料,正烦着呢,这两人又来凑热闹!当下又沉下脸斥道:“请立刻出去,我不会回答你们任何问题。”     “别呀,小兄弟。”     另一叫王思的老到的刑警一边阻止暴怒的赵五上前,一边又劝说道:“兹事体大,那被你打昏了的人又供出你是黑吃黑。。。”     风平老家紧邻城关派出所,故知道些公安办案的手法,不等他说完即打断,即不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天理昭昭,容不得你们栽赃陷害。”     软的又不行?王思也失去耐性,冲赵五使了个眼色。掀衣角露出佩枪和手铐,赵队长精神大振,边欺近边咬牙道:“小当兵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风平反而笑了,即嘲弄似地道:“身为执法者却是个法盲,公安敢直接上部队逮人?”     “老子这就抓你进局子。”     赵运河再也忍耐不住,摘下手铐就急抓对方的手臂,不想眼前一花,紧接着左腮帮子上巨痛,登时侧翻到地上。     鲁莽过后,风平自己都愣了,怎打人了?     “你敢打警察!”王思大叫着拔出手枪。     “他打死你们也算正当防卫。”     韩亭出现在病房门口,又指着两人怒斥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别以为没人约束不了你们公安。”     她语声不算大,却让本准备爬起来大施拳脚的赵队长与王思如听了闷雷般的心惊,归国博士放弃了北京及省城大医院的邀请而甘愿在古城生活,早已是市里的一大新闻,而两人更忌惮的是她身后的家庭。     脑袋瓜非常灵活的王思忙赔笑脸道:“误会,误会,我们等他出院后再来接他。”言罢拽着心犹不甘的赵运河就急急跑了出去,惹不起躲得起!     “你很勇敢,但却是无知者无畏那种,不怕人家惦记着你?”韩亭语多埋怨。     风平则无所谓地道:“不然能怎样?被他们抓进局子里屈打成招?”     “看来你真得好好检查一下脑子!”韩亭惋惜地瞥了他一眼后转身走了。     待人家走远后,风平边拿玉佩观看边威胁无名氏道:“刚才你也看到,噢,应该是听到了我目前的窘境,再不出声给我想办法,天亮我就把你撂出来。。。”     未说完即听人家骂道:“混蛋小子敢威胁于我?”     转而又道:“好吧,住店还须拿店钱呢,等明天我传你一套修仙心法‘九劫真气’和一路拳脚,只要有所小成,相信这个世间的凡夫俗子没有能奈何了你的。现在给我马上闭嘴,我一时还难适应你毫无内家气息的身体。另外     你要把那乾坤玉藏好,所谓怀璧其罪,*它心的大有人在!”说完再没声音。     拍片的结果出来后韩亭又是皱眉,想流了那么多血,至少该是个轻微的脑震荡呀?然而而片子上却无丝毫毛病!     半晌后严肃地对风平道:“虽然看似无多大问题,但本着对你负责的态度,我还是建议你多留院观察几天,另外失血过多亦会有不少后遗症需要静养,不可立即投入到高强度的军训当中去。”     风平这回没有意见,现在他满心牵挂的都是无名氏的承诺,故老老实实地点头答应下来。     上午十点左右连长李恒来了,是陪一笑呵呵的中年矮胖警察来的,风平暗想对方地位不会太低,这种人一般都比同行混得好,果然听李恒介绍他是本市公安局副局长兼任刑警大队队长宋和。     宋和一上来便握住风平的手为凌晨那两人的鲁莽举止连连道歉,让风平不好意思地道:“也怪我少不更事。”     稍顿便把当时的情况只隐瞒了古玉部分,一五一拾地说了出来,最后道:“当时我真的想把他俩扭送到公安局或营房里的。”动机很重要,敢说当时自己也想分一杯羮试试?     宋和听后自然大加称赞他觉悟高,有为人为民的责任心,不愧是李连长培养的优秀战士,夸得两人都是小脸红朴朴地。     不料人家话题一转,直问风平道:“那人交待说他俩找着一块古玉,上面还有铭文图案之类的,而这有可能揭开墓主的真实身份,亦为破案的重要线索。难小老弟不知道它吗?”     风平暗笑,古玉上有字还有图案倒是不假,但若非仔细观察很难透过土沁看个明白,那两人不可能在慌忙之下发现此点。     当下茫然不解地道:“他们真找到什么了吗?只恨我一个不防被那逃走的人用重家伙砸昏过去,不然定把赃物追回归公。”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把古玉藏严实。     李恒点头道:“照小平眉心上的伤口及出血量来看,定是遭重金属之类砸的,否则不会伤得如此历害。”     见有人帮腔,风平更加无辜地道:“退一万步来讲,既使我拿了那什么东西,也会被那砸昏我的趁机拿走的。”合情合理。     宋和点头叹道:“看来也只有抓到那逃走的家伙才能真相大白了!但是。。。”     言此脸色一变,盯住风平的眼睛,官威十足的道:“那件东西关乎一件重大历史变故,不是用经济价值能衡量似的,放在谁的身上都是烫手山芋。若谁不知轻重敢起贪婪之心,必会被判重刑。”     “有这么严重?”李恒亦变了脸色。     “岂止。”宋和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但一双眼还是牢牢的盯住风平,那块古玉太重要了。     风平即道:“那你们得快点抓住盗墓贼,别让人家给卖了。”有些事打死也不能讲实话!     待送走宋和后,李恒又咬牙又举大拇指冲风平道:“小子有种,连刑警队的都敢打,以前真小看了你!不过你也别太得意,人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的。”     风平冷哼了声,道:“有理走遍天下,老子烂命一条,惹急了谁都不怕。”     “小混蛋一个。”     李恒用含糊不清地声音骂了句,后安慰他道:“我已上级批准你休息十五天,安心静养吧,若到时还不利索,亦可再延续十天。”     待吃过午饭,连里的战友来了不少,有新兵亦有老战士,烟头丶瓜子皮弄了一地,让护士们大加恼火,最后找来护士长一通臭骂,统统赶跑了事。     人过中年已发福了的护士长,可不象小玲好说话,直训斥风平:“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准在房里吸烟,不然找你领导去。听见没有?”     风平耷拉着眼皮没有吭声,对这种傻历害不拐弯的主,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只许笑雷临走时忽然变脸对风平说道:“因为你的原因,连里给我个处分,你说该怎么办吧?”     “凉拌。”风平冷笑,以前之所以隐忍不发,只不过觉得要长期在一起生活,故不与他一般见识,没想这小子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好,你等着。”许班副咬牙威胁。     “滚吧。”风平大是不屑。     他哪想到人家在当地是有亲戚的,其姑丈在市里是个小官,而他的大表哥在道上很有点名气,收拾不了一穷小兵?     然而他今天的麻烦事并未到此为止,下午四点左右,他正躺在床上迷糊着欲赴梦乡之时,身上的被子猛然被人拉开。     一雌威十足的声音大叫道:“给我起来。”     黛眉杏眼,身材高挑足有1米76以上,比风平还高二三公分,只是端庄的脸上少了些女孩子应有的妩媚却多了些“不该有”的英气。     “我如果现在是光着身子,你还敢站在这里?”风平岂止是不高兴,语多不满与不屑。     那猛女不意他如此说话,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风平转盯着门口怯怯的小玲,咬牙直问:“这位傻大姐是你请来对付我的?”     “你骂谁傻大姐?”那女的大怒,*近劈头就搧。     却被风平抓住胳膊,怒声道:“男人头丶女人脚,只许看不许摸,你再敢放肆,信不信我把你摁在床上打屁股?”     “你撒手。”那高高大大的女孩在拽不出右臂的情况下,边喊边再用左手握拳打去,不想又被人家捉个正着。     听风平苦笑道:“一言不合即加拳脚,你有点女孩子家的模样吗?”     “要你管?”那女孩边挣扎边欲下嘴。     “怎跟母豹子一样逮啥咬啥!”风平忙松手跳下床来。     小玲始有机会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丶我丶我没丶没请她来丶来对付丶对付你。。。”     “不用给他解释。”那女汉子不耐烦地打断小玲的话。     又指着风平威胁道:“你再敢欺负我妹妹,小心我跟你没完没了。。。”     风平算不清今天第几次被人威胁了,气苦地走到门边,道:“请出去,算我惹不起你行不行?”     “不行。”那女孩反倒直接坐到他床沿上,还气鼓鼓地瞪着他。     她叫高虹,今年十九岁,是本市师范学院校的大二学生,体育系武术专业。乘星期六找少时的好姐妹,下夜班的苏小玲玩,闲谈中听苏小玲说起风平的“霸道”,便来抱打不平。     不想连续两招不仅无功,而且被人控制住两条胳膊动弹不得,这让平素眼高于顶自认获得武术真谛的她怎咽得下这口恶气?     她怎知她周围的人无不忌惮她市委秘书长千金的身份,在平时的所谓“切磋”中故意相让,哪个傻种敢全力使为让她吃尽苦头?     “其实我都说了他也没对我怎样,虹姐,我们还是回去吧。”小玲忙摇其肩膀相劝。     “说不走,就不走。”高虹执拗得很。     “你到底想怎样?”风平渐感不耐。     “怎样?”高虹站起来指着他道:“姑娘我今天受此大辱。。。”     话没说完即遭风平抗议,道:“幸好小玲在旁作证,不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谁咋着你了?女孩子说话可得注意点。”     “我不管,除非你和我正式比赛一场,不然你休想脱身。”高虹很认真的下了战书。     风平大是堵心,当众跟女孩子比武,败了固悲,难在人前抬起头,反之若胜则更尴尬,不被众人的唾沫星子淹死才怪,更有甚者,她的那些追随者或心仪她的男同学之类的能饶得了他?           第四回传道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后天晚上七点整,我在距此不远的‘明达健身中心’等你,不见不散。”高虹犟脾气上来了。     她又恐对方不去,紧接着说:“若是男子汉就别做缩头乌龟。。。”     “快走你的吧。”风平权当什么也没听见。     故含含糊糊地先催对方离开再说,至于到时去也不去,只能看情况发展再定,反正不会去比什么武。     吃过晚饭后风平老早顶上门躺在床上召唤无名氏,想早一些进行人“魂”对话,不想人家根本不理,直至深夜十一点后才有了响动。     “你想学什么?”无名氏的声音明显中气足了些。     风平即问:“有没有那种我一伸手对方就死了,一拍拍死一大片的仙术?”说完自己先“嘿嘿”笑了起来。     不想无名氏却肯定地道:“有,只要你能修至地仙的境界,一切都有可能。”     “那我就学这种。”     风平顺着杆子往上爬,但他也不是白痴,问:“那得多长时间啊?”     无名氏笑了,道:“那得看个人的天赋及境遇,无法一概而论,因为修仙本是逆天的行为,过程中凶险重重,而且仙道无凭,一个失手还有比常人死的更早的可能呢。”     闻说风平小脸立刻木了下来,眼皮乱眨。     无名氏见他心慌,便又淡淡地问道:“照你性格来看,应是个不轻意服输的人啊,怎么,害怕了吗?”     “谁怕了!”     风平吸了口气,说道:“我岂有不知要想成为强者,必忍所常人不能忍的磨炼?与其生老病死碌碌无为,何妨轰轰烈烈地活他一回,纵是短命也再所不惜。”     “不错,这正是修仙必备的心志。”     无名氏稍顿复道:“其实我为己为人在进来后已帮你疏通了经络脉穴筑好了根基,好让你修道伊始就比一般人少了些困境而事半功倍。你前两天的高烧不退亦是缘于此,只等你下定决心了。”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开始吧。”风平急不可耐了。     无名氏遂念出一口诀让他照着逆式行气,本着保护好这个对自己用途很大的身体的份上,他倒是用心栽培风平。     数小时后,无名氏叫醒入定不少时间的风平,说道:“你气感不错,实出我的所料,看样子用不了一年就可以打通任督二脉了。”     风平大喜,道:“武侠小说中称此为生死桥,过后即长生不老。。。”     “做梦去吧!”无名氏苦笑,复解释道:“道家称过任督为小周天,只有八脉丶十二经络全部贯通才算通过生死桥而进入先天境界,从而有吸收天地灵气的根本,亦就是踏入证道的门槛。”     风平则继续喜道:“不管怎么说,我能在一年之内做到一般人几十年都做不到的事,不也是令人信心百倍吗?”     “倒也不假,问题是若非我提前疏理你的经络,你真难在三年内有此成就,而接下来就只能完全靠你自己了。”     “那是当然。”风平心情大好之下拍胸脯来保证。     接下来无名氏又传了他一篇可以聚气成刃的功法,并一套招式简单却变化繁复且以步法为主的拳路。     最后道:“既然我附在你身上,传你道业的同时也不会任人谋害于你,你的小命现在对我太至关重要!然而我的仇家在得知我逃脱禁制后必赶来追杀,这就要求你韬光养晦的同时,抓紧时间勤学苦练,以希早有自保的能力,     而不至于一下子给人弄死。”     “对方到底何许人也?什么时候来?”风平疑心大起。     无名氏则淡淡地道:“就如我传你的东西没名称一样,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一切真象,免得影响你练功的进度。”     言此一顿,复道:“好好修炼吧,到时我会提醒你的。”说完再无声息。     闻鸡起舞算什么,这两天风平把自己关在屋里连废寝忘食的事都做了,昼夜不停地行气或演练那套拳路,沉浸于其博大精深之中。     其神秘自然引起韩亭的关注,她本就是神经系统的专家,首先想到的是这小伙在头部受了重击且持续高烧下,后遗症发作:神经了!     这日傍晚她敲开门直问他道:“这两天你把自己关起来干什么?”     “不告诉你,说了你也不懂。”风平的回答更让她吃惊。     急道:“你随我来,再全面检查一下。”     “我又没病,还查什么查。”风平索性把她轻推出去,关在门外。     “不好,神经有问题的人都会说自己没病。”     韩亭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后,猛地推开他的病房门,却见风平正在床上做打坐姿式,不由好笑地问:“你在练习道家养生气功吗?”     “和尚打坐也是这个姿式。”风平没好腔调。     又往外轰似地说:“你想咋认为就咋认为,还是看其它的病人去吧,让我安静会行不行?”     不想人家非但不走,反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道:“反正今晚是我值班,不妨和你探讨一下道家养生的话题。”     见她如此难缠,风平渐生难为她之意,问道:“你口口声声说道家,但对道家知道多少呢?”韩亭沉吟会,后道:“道家渊源流长,是中华土生土长的学派,都是以奉老子及他的《道德经》为鼻祖。。。”     话没说完即遭风平讥嘲,道:“学历高并不意味什么学问都高,你对此的论述只是一知半解。反正左右无闲事,我就给你启蒙一下,免得再这样说而被人贻笑大方。”     “臭小子无礼。”韩亭暗骂,但也没发作,且听他如何说词来借机判断他的精神是否异常?     却不料这坏小子得寸进尺地道:“道不可轻传,给我倒杯白开水润润喉咙,也算你付学费了。”     “小混蛋。”韩亭口中边笑骂,边还是起身为他倒了杯水,看他究竟作何惊人言词。     清了清嗓子,风平始叙述道:“道与巫一样皆从洪荒时就已出现,最典型的代表就是顺天包容的黄帝与邪恶通灵蚩尤的道巫之争。。。”     韩亭见他信口开河便站起来欲反驳,但转念一想世人曾称道家学说为“黄老之说”,而蚩尤能以巫术召唤弥天大雾,这些都是记载在历史里的东西,故生生又把质问的话咽了下去。     听风平接着道:“古人为追求长生而养气炼丹,久之摸索出许多法门来,这在夏丶商丶周三代皆有文字记载,岂可仅说‘老子创道’?李耳只不过把前人的言语整理在一起罢了。而你所言道家皆奉老子更是无稽之谈,道家经     过几千年的发展衍生了众多派别,你听说过丹鼎派丶双修教丶星相术数学丶天师道等道家吗?”     韩亭茫然摇头,表示不解。风平讥嘲地道:“你当然不清楚,一个讲外语的归国博士只觉得外国的什么东西都比祖国好,哪里有心研究中华的文明史?”     “你小子胡说什么?”韩亭不悦。     风平忙言归正传,道:“他们这些道家皆不奉老子为鼻祖,而正是他们推动了中华文明的发展,譬如说四大发明的指南针丶火药,就是源于他们,而他们对今天的地理丶地质丶医学丶数学丶建筑机关学,等许多学科作出     的重大贡献,无与伦比,另外他们的万物起源论至今令科学不能辩驳也。”     韩亭遂忍不住驳斥道:“你小小年纪就厚古薄今,不知道一切都在发展进步,要用科学的价值观看待。。。”     不等她说完风平即冷笑道:“你就用科学给我解释两个问题,如答得上来,从今以后我全听你的。”     韩亭即说道:“可以,但只能是现实中的事,而且不与鬼魂灵异等虚无缥缈的有关。”     “当然。”风平谑笑,说道:“你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用现代的科学怎就无法复原汉代天师道的张衡的浑天仪丶和地震仪呢?”     “那丶那是因为它们的作用可能被夸大,而现在的冶金技术好象。。。”韩亭的反应不可谓不够快,但说了一半就再难往下说了。     风平微笑,又说出了第二个问题:“今天上午看电视,有报导少林寺的和尚释延武敢让人在全身乱打,尤其是叉开腿任人猛踢。你不妨用科学来解释这所谓的硬气功。。。”     “你混蛋。”韩亭即脸红大骂,再也坐不下去起身跑了出去。无法解释,抛开女生的羞涩不谈,用任何科学也解释不了中华几千年气功的神秘性。     时针指到七点,风平依然躺在床上行气,这功法最大的好处就是不拘泥于姿式。至于赴约?他根本无一丝兴趣,对方爱咋想就咋想,反正他不会跟女孩子进行所谓的“比武”。     李小玲探头探脑地推开门,小声道:“我还真怕你去,她周围有不少男生的。。。”     “都是你这丫头惹的祸。”风平语虽埋怨,但神色和缓,又对忐忑不安的她道:“你不妨劝劝她,哪有女孩子动不动就和人家抱着摔的!”     “一定。”李小玲亦叹气,道:“其实我没要她。。。”     风平微笑着打断她的话,道:“你去吧,我不会当回事。”     待其走后,他暗想此事绝非这么简单,那傻大姐能会善罢甘休?果然,八点钟的时候,房门再被高虹猛地推开了。           第五回师兄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高虹进门就咆哮。     “你到底是不是个女孩子?”风平亦怒。     “有种起来跟我打一场。”高虹仍不愿收手,上次被他控制住被她引为奇耻大辱,必须亲手击垮他的自尊心方能消心头之恨。     “小玲出去关死门,接下来不宜少儿观看。”风平怒极生孟浪心态。     见小玲不知所措,高虹咬牙道:“就按他说的办,看他能把姑奶奶怎么样?”     “你毕竟是个男人。。。”小玲还欲劝他不要跟高虹一般见识。     风平则不让她说完,即恨恨地道:“问题是她不当自己是个女人,只有得到了教训才能有所收敛。”神情和架势都不象在开玩笑。     “你可不能对她动粗。。。”李小玲大急,但话没说完即被高虹推了出去。     “吓唬谁啊?”她就是不相信他敢怎样?     冲上去便是一拳,高虹从小就把自己当侠女来看,这样只欺负胆怯的小流氓她打多了,而多年的习武经历亦让她有胆量敢和男生争勇斗狠。     接住来拳反手一拧,可供风平选择的动作不多,女孩子有许多部位不能碰的!高虹被人一下制住犹不相信这是修为上的差距,抬脚就后踹,来解被动之势。     然而动作只作出了一半身子就被一股大力推向床边,亏她身手还算灵活紧急中跳了一下,而摔在床上,却避免了直接用头撞到铁床帮子上的危险。     “还打不打?”风平冷笑。     “我给你拼了。”绝难忍受这种结果的她又扑上来用女人家最擅长的撕丶扯丶抓丶咬,什么招式全放在一边。     风平不意她连身子带头一起贴近措手不及之下被她在手臂上挠了记,血登时溢出,少年心性怎忍耐得住,稍使力便再次扭转她的身体,朝其丰满的两片臀部一边来上一巴掌。     声音不止清脆悦耳那么简单,冲动后的他瞅着自己的手发怔,打的是地方吗?再看人家似被他这两下也打懵了,竟不再哭闹,只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他。     “犯贱!不打不老实。”风平暗骂了句。     “你敢打我屁股?”高虹半晌后仍不相信地问。     风平先过去拉开门,后平静道:“不管你再有什么赐教,也须等我出院后再说,不然对谁都不好看,你还是走吧。”     没看见屋内一幕的李小玲见高虹掩面飞奔而去,忍不住问他:“咋回事?”     “你直接问她本人去。”风平心情不咋好,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让他亦到了承受的极点,寻思明天找一看麻衣相的给他预测一下休戚祸福,不然怎能心安!     李小玲瞪着他道:“我警告你,高虹从没吃过亏。。。”     “都是你惹的好事,再说连你也揍。”风平愤怒不已,吓得小护士慌忙跑得远远的。     “啥事?”他的吼声引来韩亭。     “啥也没有。”风平进屋锁死了门。     此后数日倒是古井无波,他担心的高虹没再来闹事,难道两巴掌打改了?这日上午,风平第一次走出医院大门,想到不远处的商业街逛逛,顺便买些零食尝尝,医院里免费的低盐营养餐早吃腻了。     时他的津贴虽只有十五块,家里却每月寄来百元,在战友中亦算富户了,花些小钱不会心疼。     溜了会后便兴趣索然,正要拐进一小饭店时,忽闻一人大喊:“快闪开。”     风平素来反应超群,听声音似对自己而发,想都没想便急抬左腿横跨一大步。     他脚未站稳就见一大木棒在他刚才的位置落下,而偷袭的人在一击不中后猫腰就跑,看速度风平自忖很难追上了。     谁想致老子于死地?风平心念急转,高虹抑或是许笑雷?除了他俩应无别人了吧?眼望行凶者来不及带走的小腿粗的大木棒,不禁出了身冷汗。     “你反应果然不错。”一衣着朴素的中年,排开渐渐围上来的看热闹的人群走到他面前。     而风平看着他心里又是一凛,中等身材偏瘦,清秀的五官风度儒雅,原本应给人一种亲切感的,但风平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似来自九幽的森冷气息。     更让风平疑惑的是他的年龄问题,貌似中年却又给了他人家已活了几百岁的感觉。他想:这一定是个不世出的高人,好在人家对他没有丝毫敌意!     “小友现在是不是很想喝一杯?”那人微笑着问他。     风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道:“全凭前辈吩咐。”     “我带有好酒,待买些熟食,到一清静之地你我喝上两杯。”那人说完也不问风平同不同意,径自进饭店买菜去了。     一个童子鸡,一大块酱牛肉,外加两个苹果,那人只买了这些,而所谓的清静地竟是在那土山顶上。把带油纸的食物就放在那块压墓坑的大石板上,那人先盘腿坐在地上问有些不自然的风平道:“小友不习惯这样?”     “不错。”     风平边说边坐下苦笑道:“在坟上喝酒难免让人怪怪的!”     那人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一饮一啄莫非天定,我们师兄弟十人皆未得恩师的衣钵,却注定在五百年后传到这个与他性格相似的人身上!”     风平茫然不解,那人也不去解释,从随身的提包里取出两只无一丝杂质的纯白小玉碗,两双象牙筷子,一小壶未开泥封的酒。     风平微笑道:“前辈想是特别干净的人。”     那人则失笑,道:“其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多年未茹荤腥,只以水果饱腹罢了。除了这两个苹果,这些荤食皆为你准备的。”     “当然,你是仙人,不食人间烟火。”风平点头。     待刚一揭开酒壶盖即醇香扑鼻,“好酒!”风平虽酒道浅薄,但也知个好坏。     那人微笑,道:“我无别的嗜好,唯酒耳。而且它对我的体质亦有不少的裨益,不然真冰冷得让人不敢靠近了啊!”风平暗想这倒是大实话!     风平不喜轻酌缓饮,端玉碗与对方相碰后就一仰而进,却不想这酒浓烈,如痰弹地卡在喉间难以下咽,待用力猛下咽之后又直觉其象一股滚烫的热流般通过食管到达胃中立刻散开,而全身登时因此通泰舒适,小脸通红。     那人笑道:“此乃我按古方秘制的烈酒,又添加了珍稀的药物,常人只需一杯就能在冬日穿单衣而不至伤风感冒。你还是悠着点下的好。”     风平忙点头认可,遂不敢再逞能满碗而进,就着烧鸡丶卤肉,学人家慢品缓饮。     两碗过后,风平始问道:“前辈来此有何贵干?”     不想人家直视着他,道:“专程为你而来。”     “为什么?”风平虽惊不慌。     那人暗赞了声,答道:“因为我们是同门,有师兄弟之情份。”     看来人家知道底细了!风平释然,但奇道:“你是如何在人群中找到我的?”     那人微笑而又认真地答道:“气息,等你修到某一境界即会感受到至亲至近的修行者的气息,哪怕远隔万里也能感受得到。”这又是一个用科学无法解释的问题。     “喂,你听见没有?你的亲人来了,还不出来相见?”风平大声招呼无名氏,岂料人家根本不予理睬。     对面的人苦笑道:“如师傅他能出来相见,何须我与师母们牵肠挂肚!在未重修肉身前,他不会与我们面谈的,你不用乱喊了。”     沉吟片刻后,自称师兄的道:“既然上天注定要你成为师傅的衣钵传人,我等就不能坐视奸邪之辈谋害于你或干扰师傅的修行,你安心修炼就是了。”     风平感激地应诺,毕竞还是个未成年的半大小青年,这件事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     听师兄又道:“我姓连,名秋生,现住在xx酒店,晚上我等你来再详叙。”     一顿复道:“所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那块乾坤玉上有师傅的残留气息,且已成为警方及那黑暗势力关注的烫手山芋,故已不适合再由你保存了。”     “我晚上去时拿给连师兄。”风平很痛快地一口答应下来,早就寻思着把它深埋起来呢。     “观你气息已得师傅真传,但未到小成前切不可用‘手刃’伤敌,它的霸道气息很容易把有心人吸引来的。”师兄不忘认真嘱咐。     随后又给他讲解了不少在练功时应注意的细节问题,使风平感到非常温暖,连酒菜亦觉有味了许多,不由自主地多喝了两碗,竟至个大半醉,下山时还是师兄搀扶着呢。     而当他摇晃着刚离开小山不远,身边的师兄不见了,待回头找时,却听“轰”的一声巨响,山顶似一下子塌了下去,而在漫天尘土中一个身影向这边飞来,不是师兄还有谁?     “我的那个天啊!”虽不知人家怎么弄得跟炸弹威力似的那么大动静,但见师兄御风飞行那么高远,已让风平瞠目结舌,惊羡不已。     “山下埋有师傅和两个师母的遗骸,岂能再由凡人滋扰,我已重封了墓穴。”师兄边说边拉他急行,后面飞扬的尘土追着呢。     两人在医院大门口分别,风平掂着只吃了不到一小半的烧鸡卤肉欲回病房,“站住。”高虹和一肌肉隆起的高大帅气足有一米八五以上的青年挡住了他的去路。     大家都知酒能壮胆,平常胆小如鼠的小男人喝高了还敢揍老婆,何况不怎省事的风平呢?当下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     口中恨恨地道:“找人打闷棍不说,还丶还请了打手,老子今天非揍烂你的屁股不可,让你一辈子再也不敢找事。”边说边把袖子撸了上去。           第六回绮梦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林飞二十三岁,现为“明达健身中心”的健美*教练,出身于本市某县的他从小就发誓要当人上人,初中未读完即出来闯荡,却因学问太低而饱受了人间的苍桑,四处碰璧。     直到拜方明达为大哥后,才时来运转,不仅当上了当时只有富足人家或官太太丶大小姐才能加入的健美*的教练。     更因其高大俊美而成为那些正值虎狼之年的贵妇争抢的“小白脸”,在圈内人送绰号“飞哥儿”。     这次听方明达之命来给他的表妹高大小姐出气,本以为一小当兵的见了他健美壮硕的身体即会吓得忙说好听的,不想人家不屑的蔑视,让他反而不知所措。     “医院后墙外有空地,有种的跟我们过去。”高虹大叫。     部队医院相当于军营,事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风平爽快地答应了。     其实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两个青年男女,只不过站在一旁没参予拦道而已,男的潇洒英俊,身材瘦高戴一副金丝架眼镜更显儒雅文气;     女的高挑明艳,竞与高虹有几分相似,但比前者更显精致和端庄了些,两人站在一起很容易让人想起那个词语“金童玉女”。     他俩见双方约好,便一同随他们来到医院后门外的空地上观战。而一同来的还不止他们这些人,韩亭闻讯后亦和几个爱看热闹的跟了过来,也不去劝阻,只远远的在一旁角落里静观事变。     待双方在场中站定后,高虹瞅着风平左手掂的塑料袋,警觉的道:“你放下手中的东西,不许使用暗器。”     风平谑笑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傻到用肉包子砸狗。”     “不用跟他多说废话。”林飞似等不及地脱去上衣,露出坟起的胸肌向大家炫耀。     风平失笑,故作惊讶地道:“我的儿啊!你这一身蒜瓣子肉放到案子上肯定比猪肉的值钱。”     哄笑中林飞恼羞成怒地摆了个自认很酷的姿式,向风平招手,道:“来吧,让我来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随即学西洋拳击的跳步围着风平不停地跳了起来。     他个头几乎超对方一头,且体格健壮体重亦比风平多出三十斤不止,让人觉得不公平,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大部分人都不禁为另一方捏把汗。     “奶奶的,老子被你晃晕了。”风平笑骂的同时出手了,用巴掌上去说话,甚至连左手掂的东西都没撂下。     观战的人们大都为他蛮横的打法撇嘴,几乎无人相信他这暴烈粗鄙的直接教训式的打法会奏效,人家那么健壮而且灵活的猛男会躲不开?     然而当事人却不这么认为,风平的速度和力道让林飞骇然且根本避无可避,便本能的努力往右躲闪。不想却成就了人家这一巴掌的最佳效果,众人耳听一声脆响,随见健身教练侧翻倒地且滚出丈远。     看着倒地惨叫的林飞左脸上如印上的血掌印和吐出两个槽牙,众人无不面面相觑,潜意识无不认为风平太是个危险人物,怎这么凶狠?     而风平没打算收手,*近高虹,盯住她的眼睛,道:“该你了,使出你全部的绝招来吧。”     高虹惊恐地说不出话来,直往后退,他的残忍凶历超出了她的想象,虽然她见过比这更血腥的街头斗殴,但从未见过这么短暂暴力的情景,通常的比武较技不应是这样的啊?     “不要欺人太甚。”有人挺身而出把她护在身后,竞是跟他们一起过来的那个美女。     风平遂止步,但目光仍放在高虹身上,冷冷地道:“我再次重申一遍,我不想招惹谁,但绝不怕事,阴的明的照单全收。”言罢即转身而去,什么场面上的话,他一概懒得再说。     回程中风平走得很慢,晃悠悠地,想是酒劲仍起作用。韩亭赶了上来,问道:“是不是酒精让你无所顾忌?”     闻言失笑,他边继续走边调侃似地道:“说不准,要不再拍个片子,看是不是精神分裂症?”     “一定有暴力倾向症。”韩亭很严肃。     风平苦笑,上下乱看了她两眼,道:“那你得赶紧制定个治疗方案来,不然我的病假就快到了。”     “臭小子找打。”韩亭被他讥讽得羞怒不遏,伸手便在他头上敲了记,而手未收回猛然意识到自己拍的是个何等危险的家伙时,不由尴尬怔住!     风平被人轻轻拍得也是一愣,但随即快步离去,对方过于亲昵的动作让他茫然不知所措中亦陡生一股异样的暖意,这是怎么了?他记得自己最反感别人摸他头,而现在却无半点排斥!     到了病房他直接躺倒便睡,不多时就做起了白日梦,朦胧中的自己似仿佛还未脱离那个现场,刁蛮的高虹用砖头砸了他一下就跑,而自己恨她无休止的纠缠穷追不舍,终于在一僻静之地把她摁爬下狂打屁股以解闷气。     但打着打着猛然意识到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极具诱惑力的女人,情不自禁之下邪念陡生压了上去。。。。。。。     过程中忽感有什么不对劲,翻过她的脸一看大吃一惊,在身下呻吟承欢的竞变成了韩亭。。。     “醒醒。”有人在拍他的发烫小脸,又道:“喊我的名字干什么?”是韩亭。     她回办公室后一直思索这个风平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的同时又为自己的怀疑而歉疚,便找来欲和他深谈一次。     进来锁上门后即看见他躺在被窝里双眼紧闭,却用手急剧*着什么,而口中竞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不由坐其床边欲问个究竟,哪想到这坏小子正以她为对象正在做龌龊之事呢!     犹深陷在绮梦中的风平嗅到了幽香,而这体香的味道与他正“纠缠”的佳人正是一致,且人家的小手又在抚摸他的脸部,不由伸臂抓个正着,翻身压在身下。     韩亭大骇,忙要叫喊,不料嘴唇被他吻住,登时大脑一片空白潜意识意竟不反对这坏蛋对她的侵犯。     直至对方得寸进尺地摸完高峰又下探巫溪时,出于本能她才伸双手去推,但对方的手指搅得她头晕目眩,四肢乏力,哪能再施出一丝气力,遂在心里长叹一声放松身体,任其胡作非为。     然而正当浑小子被邪火冲昏大脑欲进行下一步时,门外有人喊道:“韩博士在里面吗?院长请您过去。”     两人登时惊醒过来,韩亭忙乘机抽身起来整衣整发。风平彻底从绮梦中醒了,忙咬手指立感疼痛,我这是怎么啦?     待人家走后,无名氏忽然出声,笑道:“是不是为没有得手而沮丧?”     风平对他正有一肚子怨气呢,即没好气地道:“这些天怎么唤你也不答应,你徒弟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吗?”     “招呼能说什么?在我未离开你身体之前谁也不见。”他声音虽落寞但很坚决。     风平只有转而说:“我问你,自修了这功法后我怎时常觉得情绪不稳,且易冲动?下午接连发生的两件事都非我之前的作风啊,尤其是刚才险些铸成大错,按理说应能避免的啊!”     谁知人家说道:“噢,我忘了提醒你这套心法为天下至阳至刚的内息法门,初习者难免有亢阳的隐患,故得用女性的阴柔来调和,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多娶几房媳妇不就解决了吗。。。”     话没说完风平就蹦了起来,激动地道:“我还不到二十岁就让我娶媳妇,还多娶几房?怕是娶两个即会因重婚罪而被抓进大牢,我真后悔上了你这条贼船。。。”     “浑小子说什么呢?当年老子游北平时上至藩王下到武林世家莫不以奉千金求我收徒呢,也只有你这浑蛋得了便宜还卖乖。”     稍顿又道:“如你想成为真正的强者,就得听我的安排,否则大不了我再找一身体去。”     “我不练了。”风平耍小孩子脾气。     “那就等着经脉寸断吧。”无名氏反而笑了。     “你丶你到底丶教我练我练的是什么邪功?不练还会死人?”风平结结巴巴地急问。     无名氏则淡淡地道:“本功法名曰:‘九劫真气’,顾名思义乃是历九劫而证大道,反之则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当年连‘神刀’沈家历代祖师都不敢修习,唯老子我凭借大智大勇练至大成境界,若非真武从中作梗,谁胜谁输还是未知之数呢!”     “九劫是怎么回事?”这是风平最关心的问题。     无名氏耐住性子解释道:“所谓:避难应劫,是说难可躲而劫数只能勇敢面对。此为逆天修仙之术,故每过一劫方能使修为上个层次,其实你被乾坤玉砸中脑袋亦算一劫,而因此得到无上功法的传承又怎能说全是坏事呢?     勇者无畏,只有强者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些许劫难岂能阻挡勇者的证道决心呢?九字不只是个概念,而任何一种修仙术莫不劫难重重,如你在打通任督后还持这种疑惑的观点,到时我一定帮你散功,做回正常人。”     风平始释然,道:“我且努力修炼试试。”     “全凭你自己。”无名氏不悦。     风平沉吟会又苦着脸问道:“这阳气太盛的问题怎么解决呢?你总不能看着我被公安以流氓罪抓走吧?”     无名氏微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既然你不愿多娶,就不妨以金钱弥补之。”     “说得轻巧,我一穷当兵的哪有闲钱干那事?”风平大是懊丧。     “切不可找一不干净的女人,不然不仅无助你的修行,而且有走火入魔之险,反之如能和清纯的人双修则使双方都大有益处。”     “双修?”风平奇之。     “这等以后我再细讲。”无名氏稍顿复问:“你想不想立刻成为富人?”     “想,我天天都愿做发财梦,哪个小舅子不想!”风平大发毒誓。     “那老子就给你出个好主意。”无名氏遂小声说出了一个办法来。           第七回差距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韩亭走在去院长办公室的路上,脸上红潮仍未散去,暗想刚才自己怎么啦?不仅没严词痛斥而且被那坏小子撩拨得春心荡漾,这是近些年来从未有过的事啊!如非有人叫喊,接下来会怎样?她不敢再想下去。     难道自己被他吸引住了吗?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双方相差近八岁,社会上的人会怎么去看呢!念此心情矛盾至极。     到了地方见除学者气很浓的徐院长外,屋内还有一貌不过中等,却有一双目光异常凌历眼睛的青中年在座,不由喊了声:“连正哥怎到了这小地方?”原来两人早就认识。     连正起身微笑地与她握手,道:“你能放弃北京的优越环境而到这里工作,我怎就不能来玩几天呢?”     “你俩既然认识,就好说话了。”徐院长忙招呼两人入座。     相互问候一会后,连正给徐院长解释道:“我们两家曾同住在公安部大家属院,我还与他大哥是同学,至今常在一起喝酒呢。”     韩亭微笑,看着连正问道:“正哥可是见地方官即大三级的人物,不会无缘无故来的吧?”     连正遂点头,沉吟着道:“确如你所言,我特为你们这里土山下古墓被盗的事而来,并且许多迹象表明你主治的那个叫风平的当兵的,与这事有很大的关系。”     闻说,徐院长动容道:“这小地方发生的事竟惊动了中央?”在他看来象征着维护国家安全的国安局的处级干部关注的岂有小事!     韩亭亦是皱眉,不由问道:“有这么严重?”     “说来话长,而且关乎到我们连家远祖的故事,非三言两语所能解释清楚。”连正的忧虑让两人更不知所措。     沉默许久,韩亭始问道:“正哥想怎么做?不妨直说吧。”     连正遂在其耳边小声说了一通后,方提高声音道:“不瞒你们说,我已让人调取了他在老家的所有讯息,而这一切说明他那时及数天未出事前还只是个平凡少年。     纵习些粗浅的拳脚,但也没到一巴掌将一体重超过九十公斤的壮汉搧翻近丈远的实力,必在近期有所奇遇。”     韩亭点头,叹道:“不错,这小青年的行为委实让人不可思议!”绝对是有感而发!     连正接着道:“今天上午有人看见他与一中年又去了土山顶,而令人震惊的是他们走后山顶即塌,重新掩埋了古墓。我刚从那过来,观那情景绝非人力所能为之,故让我确定他身上的秘密非同小可。”     一顿复又补充道:“此事已引起了叶局长和我父亲的重视,下死命令要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两人闻言不语,但都感此事非同小可。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已是六点多了,而天空开始下小雨,韩亭稍思后直往风平的病房走去,但到了门外她犹豫了,发生了那样的事,怎好再相见呢?踌躇再三,为朋友为自己她还是敲响了房门。     风平看见她的反应可想而知,手足无措地让进来,怕她提到尴尬的事,忙邀请道:“正好我刚打来晚饭,一块吃吧。”     “还有烧鸡卤牛肉?”韩亭亦是没话找话说,坐下来接过递来的筷子尝了些,忽然心里感觉不对,生性整洁的她平素对饮食卫生十分挑剔,今天怎就吃别人剩下的呢?于是停筷不下。     刚要问刚才连正交待的问题时,风平先开口问道:“你有雨伞没有?我一会得出去一趟。”     她点头道:“你稍等一会,我这就去拿。”说完即起身而去。     待取来雨伞时见风平已准备出门,不由问道:“天黑又下雨,你干什么去?”     “等回来再说。”此时的风平满脑子都是无名氏交待的话,自无意回答她什么。     接过雨伞匆匆而去。二月初的雨点还是冰冷的,所以大街上显得很空旷,除了公交和出租,几乎人影不多见。连师兄住的酒店距此仅有两站路,所以风平也不准备坐车,打算抄小道步行过去。     约莫十几分钟后走进一灯光尚称明亮的亮小街巷,而只需穿过去,向东一拐便是目的地了。     而当他刚走至中间时,迎面走来一穿连头黑袍的人挡住了去路,试着绕了几次而对方似专程为他而来左右阻拦,风平怒声道:“你是谁?为何挡道?”     “特向你要一件东西。”黑袍人的声音简直不似人腔,又尖又细就象被人踩住脖子的鸡,且腥臭无比。     而令风平更加吃惊的是他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面相,只觉袍里黑压压的一片模糊。不觉问道:“什么东西?”     “乾坤玉,我还知道它就在你上衣口袋里,拿出来吧。”黑袍人很自信。     风平把雨伞收拢,道:“若我不给你怎办?”     “那现在就是你的死期。。。”言未了风平的雨伞已劈头砸了过来。     先下手为强,从对方的身法来看风平自忖跟人家的差距不能以里计算,纵知不能一击功成也要为逃跑争取时间,雨伞脱手后转身就跑。     他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为保命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向前飞奔,比狗撵着还快,那只是咬掉一块肉而已,若被这明显是个妖怪的家伙逮着了怕是被生吞活咽,渣都不会剩下一点。     然而巨大的差距让他没跑几步就感觉到那腥臭愈来愈近,而且一股强大的吸力正把自己往后拽,使他的双腿如灌了千斤重的沿似的每再迈一步都很艰难,但他不是一个轻易认命的人,仍奋力往前猛冲。     “你很勇敢,但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必须得死。”黑袍人仿佛就在他耳边嘲弄,让他彻底心凉。     而就在这危急之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未必。”     随即再听黑袍人的惨叫了声:“阴煞潜能”即化一溜黑烟遁去。     而风平在对方后拽之力猛然消失后,收势不住仍然前冲,结果难逃趴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疼归疼,一时脱力难起的他感慨真正懂得了在“鬼门关前走一趟”的深切含义,亦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庆幸感!     “师兄,刚才的是什么妖怪?”他急问神兵天降的救命恩人。     连师兄答道:“它就是真武麾下担任攻击任务的蛇将,虽修行了几千年,但限于牲畜本体,终难见证大道。只可惜仓促之下我未及拔刀,只能用掌力将其击伤,而未能斩杀以绝后患。”     风平忧虑地道:“如此被飞来飞去的妖怪缠住岂是好事?请师兄教我如何避之。”     连师兄微笑道:“他已被我击中要害,非三到四年不能恢复,而且真武座下另一龟将从来只守不攻,故可以说以后三年之内不会再有妖仙级的高手与你为敌。”     一顿,又安慰他道:“有恩师助你练功,相信普通屑小也奈何不了于你,希望你能在这短短一二年内有所建树,从而拥有自保的能力。”     风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差距激起他勤学苦炼的决心,为保命不敢再有所懈怠了。     来到连秋生的包间闲聊会后,风平遂取出那块乾坤玉,但有点不舍地道:“师傅说此物已无多大用途,本来叫我日后拿它换些银两养家糊口。。。”     话没说完连师兄已微笑道:“也是,师兄我岂能白拿。”     说着从怀中取出两件东西,一为只有巴掌长的带鞘古匕,一为一张金边信用卡,道:“卡里虽数目不算太多,但足以够你这几年的花销。还有这把古匕出于大雪山的道家练器宗,外表看似不咋起眼,却是一把斩金切玉的好宝     贝,其锋利不亚于小师娘的‘屠龙匕’,为世间难得的名刃,现给你做防身之用。”     风平大喜,直接把两样东西放进兜里。想无名氏说连秋生乃至诚君子,而君子可欺之以方,果然不白占人的便宜,大方得出人意料!     但想了想还是取出古匕奉还道:“抛开其它的不谈,单是其文物价值就让小弟消受不起,还是暂放师兄处吧。”连秋生暗叹他品德高尚不贪婪,却怎知他被乾坤玉的事吓怕了,不想为用途不大的玩艺而再惹祸上身。     随后两人间的谈话亲切轻松起来,但连秋生就是避谈往事,只论现在,让风平很无奈,本来想多打听些无名师傅的故事呢。     连师兄似明白他的想法,微笑道:“你不用沮丧,须知知道多了对你没多少好处,待功过先天后会明白一切的,现在只需勤学苦练就是了。”     这话更让风平起疑,联想到无名氏的许多观点不似古之大侠的做法,遂问道:“师傅他生前是个邪派人物吗?不然怎被。。。”     没说完即被连师兄打断,听他苦笑着道:“你千万别这么想,师傅为国为民的成就超越了古往今来的任何一位大侠(事见《英雄榜》),被当时的上到帝王下至百姓公推为一代英雄,只是性喜孟浪而得罪史官才不录正史罢了     。而他之所以被奸神毁去肉身,恰是因为自己为了当年一个诺言而作茧自缚。。。”     言未了忽听一声冷“哼”,忙住口不敢再往下说,但望着风平的泥丸宫,弯腰致礼道:“恕弟子失口,您老莫怪。”言此百感交集,眼睛竟湿润了,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的师傅的声音!     等了许久亦不再闻无名氏声音,想是不会再出声了。两人遂不再刻意等待,又闲聊了会后,眼见时针过了九点,风平便告辞出来。     临别连师兄道:“此间事了我也该到三位师母处复命去了。但有一句话望师弟牢记:切不可把这个秘密说于人知。须知一旦泄露出去便会引起仙丶神大战,从而让一方百性不得安宁。”     风平点头,认真地道:“除非师傅自动离开,否则我绝不会向任何人泄露这个秘密。”     “我相信你。”连师兄微笑。     云收雨住,回医院的途中风平心情大好,想明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银行查看卡上的钱数,看自己成了哪一级的富户?     将至医院门口时,又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而且是七个穿得花里胡哨手拿棍棒或西瓜刀的小青年,看这架势对方绝非甘心小打小闹,必须见血方休啊!           第八回刑讯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认错人没有?”难得风平还能笑出来。     “打的就是你这个当兵的。”领头的瘦削青年大叫的同时举起手中的与他身材极不相称的小腿粗细的桐树股子。     再大喊了声:“上,弄死这玩意。”扑上来就猛砸。     他们这种在社会上混的小虾米比的就是心狠手毒,完全不考虑后果,有身后的“大哥”顶着呢。     风平脑筋急转,虽然自少就从不拒绝打架,但这是一群掂家伙的暴徒啊,想不还手都不行,而要突围则只能打废眼前之敌。     然而对自己练到哪种地步他心里确实是没底,再见四方的人齐拿家伙*了过来,尤其是身后的两把西瓜刀呈急捅之势,把后路封死,只有华山一条路了。     于是他虎吼一声向拿大棍的迎了上去,伸左臂硬磕对方的木棒,风平侧试气运于臂的承受度,而效果蛮不错的,不仅胳膊未折且桐股子却被碰飞撞断。     众人大惊,尤其是那领头的有切身感受之恐,但没等他反应过来,胸腹间已被捣中,登觉身体一轻如断线风筝般地后飞起来,摔飞足有丈远,而后疼昏了过去。     一拳见功后风平心中大定,想都没想便回过头来对那几个仍仗着人多猛扑的小混混。     怎么才能成为技击高手?未经实战的招式只能称做“舞术”,武术的本质绝非为了强身健体,所有的攻击都为击伤击残或击杀对方。     风平这些天勤练无名氏所授的博大精深而又极其简单实用的打法正想找人试手呢,当下远踢近打丶外加肘顶膝撞,更由于他步法和速度远超这些只会打滥仗的小喽罗,不多时场上只有他和对方的两个还站立着。     而那两个尚称完整的,此时早已心胆俱裂,抛掉手中的玩艺撒腿就跑,但他俩没蹿多远,就看见一辆面包车鸣叫着警笛开了过来堵住了去路。     风平也觉惊异,这也太快点了吧?然而不等他多想,车上即下来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向他这边大喊着:“都不许动。”直冲了过来。     结果是风平也被押上了车,你再辩解自己是正当防卫,也得接受调查。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警车没进附近的派出所,而是直接开到了市刑警大队的院子里,且一下车就被强行带上了手铐。被带至一间刑讯室后,立有强灯照眼,风平知今天事情不会善了,反静下心来。     审问他的也不出意料,正是曾被他一拳打翻的小队长赵五和王那叫王思的,另有一年轻女警记录。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王思皮肉不笑地问。     风平笑了,反问:“不会是旧社会的黑监牢吧?”     他真看过不少战争影片,对里面那些坚贞不屈的英雄人物印象深刻,再见四周没吊人的木桩及皮鞭老虎凳之类的,有什么好怕的?     赵五见他嘻皮笑脸,即猛拍桌面,大声喝斥,他记着前辱,早就不耐烦了。     没想到这小屁孩瞪着他道:“你凶什么?上次你知法犯法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这次你们又不问轻红皂白拿铐子私拘现役军人,不怕两罪相加吗?”绝对是色厉内荏,但他深知既使自己哀声求饶也暂时走不出去。     “你是我从警近二十年所见过的最胆大无知的小青年!”王思故叹了口气。     后脸色一变,历声道:“寻衅滋事,扰乱公共治安,且重伤多人,凭此就够判重刑了。”审讯是门学问,首先得让对方心理上产生恐惧才能问出点什么。     闻言即冷笑,风平义正词严地道:“我不是法肓,学过刑法正当防卫的定义,那些手拿凶器的人欲致我于死地,既使打死亦在情理之中,你们吓唬谁啊?”     “正当防卫亦要有个尺度。”王思的口气明显缓了下来,但仍不甘心地道:“有谁能证明你是正当防卫?我们只看见了那些人被你打成重伤。。。”     话没说完即被人家截断,讥讽地反问道:“你们有点脑子好不好?我一人去招惹拿凶器的七个流氓?”     言此又严肃地大声道:“医院应有门卫为我作证,你们休想栽赃陷害。现在就给我打开手铐,不然我一定会告发你们刑讯*供。。。”     “我们这样自然还有别的原因,你上次的案子还没了结呢。”老到如王思亦被他犀利地言语*出了底牌,抢先撇清责任。     “给他多费什么唇舌?”赵五再也忍耐不住。     狞笑着走到风平身前居高临下地道:“实话给你说吧,古墓失窃案是市长亲下‘必破’的大案要案,又说在过程中不必顾忌小节。。。”     “所以你想公报私仇?”     风平眼里皆是不屑,又问道:“准备给老子上什么手段?”     “小王八蛋做谁的老子?”怒不可遏的赵运河一巴掌打了过去,这是在刑警队的审讯室,还敢那么嚣张。     不想刚一伸手,胸腹间突感巨痛,被人一脚踹得直往后飞,在女警员和王思的惊呼声中结结实实的摔到审问桌面子上。     “打人啦。”王思再次喊出本不该是警察喊的声音,而且是连声,还到屋外喊。     登时引来一群手持警棍橡胶棒的刑警,甚至有枪上膛的,在这里岂容外人撒野耍横?     宋和也来了,见状亦是大怒,虽然那天他给足了这小子脸面,但那是顾忌韩亭和部队的影响,以及是他的部下鲁莽在先,而这次把风平捉到这里来其实就是他的主意。     在得知有人要对他不利时,他已叫下面的人在边上等着呢,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赶到现场,而他的人得到的是无论结果如何都要把这小子带回来,这其中还有一个重大的不能为外人说的秘密驱使他必须撬开风平的小嘴巴。     当下命令手下:“多上几个人,制伏这个的坏小子。”     “你们以为人多就制得了我?”热血直往头上涌的风平豁出去似的一下子把手铐挣断。     又愤声道:“知法犯法制造冤狱,老子弄死几个算是替天行道。谁不怕缺胳膊断腿尽可一试。”     无名氏没告诉他至阳至钢的九劫真气还有另一副作用,那就是经不起别人的恐吓,无畏无惧。     这话倒真吓唬住一些人,连手铐都能挣开的人的危险性可想而知!偏有人不信邪,赵中队长被他在人前弄倒了两次,怎咽得下这口毒气?     从桌子上蹦下来就是飞起一脚,他曾用这势大力沉的脚法踢倒过不少敢于顽抗的罪犯。     准确的拿脚板对脚板,风平有意打击他的自信心,于是赵中队长第三次飞了起来,而且往密度很大的人群上方后飞,让一些不及躲闪的人登时尝到了压顶的滋味。     “用枪打他腿。”宋和冷酷地再下命令。     “谁敢谁丢掉饭碗。”一个声音在他们后方响起,一男一女急行过来。     而这句话对绝大多数的公职人员比那句“弄死你。”都管用,因为那太抽象几乎完不成目标,但这不同,饭碗易破,在掌权人的眼里拿掉小兵的养家糊口的工作,根本不是个大事。     宋和认识韩亭,亦对另一个看似平凡却气势恢弘,敢说那句话的青中年警觉心起,忙脸堆笑容地迎了上去。     连正懒得跟他自我介绍,只取出一小本递过去,道:“这是我的工作证。”     宋和接过展开,只看了一眼便觉心有点发慌,待仔细确认后,忙双手奉还,道:“您请指示。”     连正淡淡地道:“我只想带走这个叫风平的现役军人。”尤其着重现役军人四个字的发音。     宋和是八面玲珑级的人物,焉能听不懂他的意思,但潜意识里亦有些不舍,便沉吟起来。连正微笑,问道:“怎么?还须我向你们马局长或赵市长打个招呼吗?”     “不敢丶不敢。”宋和忙赔笑,想对方真有这个能力,便又道:“其实我无恶意,只是风同志屈解我们的意思,还望连处长不要见怪才好。”     连正何人?世故地道:“我这人好忘事,刚才也没发生什么吧?”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发生。”宋大队长会心微笑,聪明人不须多说。     韩亭招呼风平离开,他却道:“先让他们给我开铐再说。”原来中间是断了,但手腕上的必须得用钥匙才能解开。     王思忙上前开铐,低声语他道:“这都是上面的意思,小老弟切莫记恨我等啊。”     风平不答,反扫了眼满屋的仍难释怀的刑警,冷笑道:“你们仗着这身警皮自觉高人一等,但一个个最好别落单,让我挤到墙角里非弄废不可。”     众人都是一凛,他刚才的表现让大家都不怀疑他有这个能耐,忙七嘴八舌的为自己做无辜辩护,让宋和大皱眉头。暗叹:真是没打着狐狸反落一身骚!     待亲送他们走后,宋和扫了眼众人,严历的道:“大家都听见那连处长说的话没有?这件事情从没发生过。”     众人应诺,唯赵五赵运河百感交集,死的味都有!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宋和关死房门对一个油头粉面的西装革履的中年道:“你都看见了,这事真不好办啊!”     那人微笑道:“宋大哥别灰心,自古好事多磨,更何况是上百万的东西呢。只要我们锲而不舍,一定能把东西拿到手的。”     宋和闻言苦笑,道:“常老弟你也从门缝里看见了,不仅那小子本身就十分难缠,而且更有京城来的大人物保护,恐再来硬的行不通了!”     “那就来软的。”姓常的阴阴一笑。     宋和皱眉,道:“常老弟身家万贯,非要这个东西干什么呢?”     姓常的沉吟会,始道:“不瞒宋大哥,这是我以前的老板志在必得的东西,为此他不惜资助我在这里开酒店,目的就是那块古玉。”     宋和闻说更加吃惊,心想这样布局,人家可是下了血本了啊!           第九回心动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连正的座驾是进口的豪车,三人上车后风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听*方向盘的连正笑道:“老弟真有大无畏的勇气,这事真不是一般人敢干的!”     风平苦笑,往后看了眼韩亭,才对连正说道:“所以韩大夫怀疑我有病。”     “不是吗?”韩亭即反问。     又道:“我从未见过你这么毫无顾忌的小青年,以后不知又惹出什么大乱子呢。”     风平不以为然地道:“如非这样,怕是被他们屈打成招,然后撂进大牢毁了一生。”     连正点头,道:“确有这个可能,我只想问:他们真的冤枉你了吗?”     风平也没考虑那么多,淡淡地道:“其实他们既使抓我进大牢亦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东西已被人弄走了。”     闻言,把握方向盘的连正险些走神,好在他及时静下心来才不致偏差。     风平感受到了他的异样,问道:“怎么?连处长也对那东西感兴趣?”     连正认真地道:“我们关心它不是缘于它的商业价值,而是因为知其奥秘,故要保护好它。。。”     没说完,风平恍然地问道:“你也姓连,是出于湖北的连家堡吗?”     连正即点头,道:“家父正是连家嫡系长房,明年就要退休后就会接任连家直系族长,而这秘密也只有嫡系才能知道。”     “那你可以放心了。”风平微笑。     “老弟这话何意?”连正不解。     风平失笑,道:“佛曰:不可说。”     连正苦笑,道:“好让你知道,关心它的并不只我们一家,其中更有心怀叵测之人,一个弄不好恐怕会发生大乱子的。”     “有这么严重?”风平故作诧异。     “有机会再给你细说吧。”连正亦故作叹息。     不一会到了医院门口,连正对下车的风平和韩亭道:“明天上午我来接你俩去外边吃饭。”     “到时再说。”风平却是不冷不热。     两人回走的路上风平真心地道:“谢谢你。”     不想换个白眼,人家压根就不搭理他。一路无语,而待他将回病房时,韩亭小声道:“上我房间来。”     风平忙点头,忙跟在人家后边朝后院走,美人相邀岂有拒绝的道理。韩亭的住处是一独立的小院,虽只有两间老式的套房,亦足见院里对她这个归国博士的特照顾了。     “你说怎么办?”韩亭坐在床上气鼓鼓地瞪着眼前这个日后注定不会平凡的坏小子。     “不好办啊”风平知她什么意思,摸着鼻尖苦笑。     闻言韩亭恼羞成怒,即站起来边用双手使劲拍打其胸,边恨声道:“我近二十六年的贞节全毁在你手里。。。”     “咱说话得往理上来啊!”     风平边躲边委屈地道:“你清楚我俩又没进行。。。”     “浑蛋。”韩亭怎能让他往下说!追逐着泄愤。     屋里哪有那么大的空间让他躲得掉?而风平在两人近距离接触中身体和思想也起了变化,血气方刚的小伙怎经得起这种香艳的嘻闹?遂再次把她压在床上手口并用。     而令他奇怪的是韩亭这次非但未抗拒反而主动的回吻起来,     心动了?更让他血脉贲张,伸手就开始脱她的衣衫。。。。。。     然而正当他猴急的欲进入之时,韩亭惊醒过来,忙捂住禁地道:“现在真不能完全交给你,容我考虑好了再说。”声音让她自己觉的也不坚决,想对方不听怎么办呢?     好在风平在这节骨眼上硬刹住了车,认真地道:“我会等亭姐的决定。”     “先穿上衣服再说。”韩亭现在羞涩得直如小女生。     随后两人和衣相拥着谈了很多,除无名氏外风平几乎都给人家交了底,而韩亭亦没什么保留,连与唯一的一次恋爱的过程的细节都说了出来。     “他和我是大学同学,双方父母亦都满意,并读研期间正式定了亲。但不知怎的我和他就是没太多共同语言,许是因为我一心扑在学业上且不喜卿卿我我,在我出国后不久他就提出了分手,而我当时无一丝留恋!。。。。。。”     “十九万九千八百七?”风平不相信地重复了一遍银行营业员的话,脑子跟短路似地兴奋,老子现在是富人?     想父母都是参加了工作几十年才每月三百左右的工资,连师兄出手太豪阔了!出了营业大厅,风平犹难抑制激动的心情。     耳边却传来无名氏的讥笑声:“瞧你那点出息,当年永乐帝送公爵给我,我都没干,好好练功等出息了我送你个亿万富翁当当。”     “你那是镜子里面的东西,遥不可及,这却是实在的。”风平反唇相讥,其实他并不希望发天大的财,够用就好。     转而问道:“看来*那块玉心的人不少啊,你都知道他们的底细吗?”     “废话,老子怎知身后的事!”     无名氏沉吟会复道:“除了我与仇家外,我长女的后人应是其中之一,其它的我就不敢确定了。”     “你有几个孩子?有历害的吗?”风平闲问。     无名氏答道:“两女一男,但长女和儿子均不随我姓,亦没认祖归宗。”     “咋回事?”风平更加奇之。     “老子不想再说了。”无名氏被他触动往日情怀,心里不咋高兴。     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连正果然来接她俩,去本市最豪华的酒店“牡丹苑”吃饭。     途中问风平去过没有,却遭他斥责:“废话,我一月才十五元的津贴,啥时能攒到随便一桌都敢要千元左右的饭钱?”     连正微笑道:“小兄弟直率豪爽,反让人高看一眼。”     风平冷哼不接,他从不愿仰人鼻息,尽管这套在社会上很难混开,但也我行我素。不多时就看见了酒店的牌子,而店前全都是名贵豪车,让他不由看自己的行头绿军装合适去这场合吗?     刚进大厅就迎面遇见一群人,领头的大腹便便,看见连正忙走了过来,招呼道:“您好。”     连正颇觉惊奇,不由问道:“您认识我?”     未等胖中年开口,旁边一青年忙介绍他道:“这是我们市的何副市长。”     胖中年瞪了多事的青年,直握住连正的手道:“我叫何昌,昨天中午在赵书记办公室见过您的尊容,当然,那时你们正在谈公事,我没敢去打扰。”     “噢”连正恍然地跟对方握手,其实人家是副市级,比他还高呢,但通过市里的一把手知道眼前这人底细的何副市长可不敢这么想,人家在首都任重职,而国安局是干什么的?     寒暄了一阵后,何昌转身对一三旬上下的油头中年道:“何处长的一切花费全记在我账上。。。”     连正忙推辞。。。。。。     好不容易摆脱那群人的攀交纠缠进到二楼的包间,连正已出了身汗,对一开始就躲得远远的两人,道:“这就是官场上的不得已,陪笑陪精力去说违心之词,让人好无奈。”     风平则冷笑道:“怕是你自己亦乐此不疲吧,不然怎非上这里来显摆?”     “好聪明的小子!”连正暗叹,他正是要他亲眼目睹人上人的生活渐生羡慕,从而为自己所用。     待所点菜齐,他微笑问风平道:“你对这些菜还满意吗?若另有自己喜欢吃的尽管去点。”     六个菜两素四荤,素的为菌类,荤的分别是两斤以上的大龙虾丶血燕窝丶秘制羊羔肉丶雉鸡,每样都是价值不菲,另有一瓶茅台酒。     不想风平的话却让人堵心:“你工资再高亦不过五六百,能天天吃起这样的酒席?真是负官污吏。”     韩亭在桌下轻踹了他一下,瞪眼道:“人家好心好意请你吃饭,不知感谢也就罢了,哪还这样说?。。。”     连正苦笑示意她别再说下去,正色地道:“这回你还真说错了,世人皆知连家殷实,除去海外的直系华侨不算,家族里干大生意的比比皆是,我大哥和二叔就在深圳分别搞房地产和开私家信贷银行。干这行近十年了,我敢拍着胸脯说从未侵吞过国家十块钱以上。”     “文化大革命时那些红卫兵没抄你们的家?”风平的杠子插得很深。     连正有些招架不住,但仍硬着头皮道:“由于我家干的工作特殊性,中央领导人都特别照顾。”     风平谑笑,刚要再调侃对方两句时,房门被敲响了。原来是此店的老板常江,头发和皮鞋都是抹得一冒明,点头哈腰走了进来。     他边双手恭敬地向他们挨个儿递上自己的名片并烫金边卡,边道:“您三位从今天开始就是本店的金卡贵宾,不仅享受店里所有服务的八折优惠,而且还有意外的礼物奉送。”     连正和韩亭忙礼貌性地致谢,唯风平不合时宜地道:“听其来挺诱人的,只是我连你们的两折优惠的酒席都吃不起,这次来是吃蹭饭的。”     常江笑意更浓,道:“本人祖上是看相算命的,故对此略知一二。不是我特意奉承小兄弟,你确有大富大贵之相,且妻妾成群。当然,国家的政策还要遵守的。”     “借你吉言。”风平大笑,不防脚面被韩亭使劲踩了下,小脸登时有点苦。     再次目睹了韩亭对风平亲昵动作的连正暗自奇之,难道从不给男人敞开心怀的大美女竞对这小伙动了心不成?     待常老板走后,三人喝了起来,难得的是韩亭亦有些酒量,三杯过后竞面不改色。边吃边聊间连正问风平:“你今后有何打算?”     风平淡淡地答道:“我一当兵的有啥打算,继续服兵役,然后回家工作,娶妻生孩。”     闻言即摇头,连正道:“年轻人该有远大目标。”     言此稍顿,复道:“如你所说只怕埋没了老弟这身能耐,我建议你到更能发挥自己特长的地方去工作。”     “啥意思?”风平不解。     连正微笑道:“能在短短几分钟间击伤五个持凶器的大汉,已够进入国家安全局的基本条件,且随着年龄的增加和技艺的进步,将来很有可能进入‘龙组’为国效力。”     风平听说过这个隶属于国安局的组织,里面的人都称得上优秀两字,干的都是大事,不禁有点呯然心动。           第十回处分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韩亭这时也劝道:“这主意不错,那里专门培养武术人材,正适合你这爱打架的人。不然就凭你的火爆脾气,不定哪一天在部队捅出个大漏子来呢。”     “容我思之。”风平的态度倒很认真。     “好,我等你回话,但别太久,我明天就得走。”连正的心情很不错。     随后饮酒三人都下得不少,干完了一瓶又要一瓶,最后都见了瓶底,连韩亭也喝了不下半斤,更不用说还猜枚划拳的他俩了,有一点要说的是茅台酒算是浓香型的高度白酒啊。     出来时他们都不只有点醉意,饶是如此连正还想开车送人,吓得风平一激凌,忙苦笑道:“你敢开,我们得敢坐呀?怕是跟骑个乱蹿的老虎似地,别吓死人不偿命了”便拉着韩亭就走,准备打出租回去。     而当刚出大门时,忽听有人叫他的名字,寻声望去,却是李小玲、高虹和那个曾以身护友的漂亮女学生。     “韩博士也在啊。”李小玲她们忙上前招呼,风平便准备走远点,他不屑或称不忍看高虹眼里那恨恨却又委屈的眼神。     “你好,我叫梁心怡,很高兴能再次遇见你。”那女大学生大大方方的向他伸出了手。     风平其实对她的印象也颇佳,也不愿太小家子气,当下轻轻和她握了下手,点头道:“你是个很勇敢又识大体的女生,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只是你的名字不好称呼,好象跟占人便宜似的。”     怡和姨发音相同嘛!     梁心怡嫣然一笑百媚俱生,使风平心里“突”的一下,暗笑想此女日后若入影视界必能大红大紫,端的是丽影凤姿。随后韩亭与她相见,彼此都对对方印象良好。     待送两人坐上出租车走后,李小玲犹不相信地道:“没想到这穷当兵的敢上这里消费,更让人奇怪的是跟他在一起的竞是美女博士?”     “不要再提他。”高虹向李小玲瞪眼,立使她垂首禁声。     梁心怡不悦,斥责表姐道:“你再有气也不能撒在好朋友身上啊。”     高虹眼里开始湿润,向两人致歉道:“怪我不好,都是被那可恶的浑蛋给气昏了头。”     梁心怡搀扶住她一臂表示安慰,转而道:“别再说这大家都不高兴的话了,赵英杰他们该在酒楼等急了。”     “对,今天非得狠狠宰他这个官少爷一顿不可。”李小玲想到好吃的,脸就笑得跟花一班灿烂。     进大厅时高虹问梁心怡:“你俩发展到哪一地步了?”     梁心怡则淡淡地答道:“不过是同学关系罢了,这次若不是你俩劝着,我根本不会参加他的什么生日宴会。说实话我从未单独跟他吃过一顿饭。”     “那你可得小心了,这样的多金又俊俏的官少爷可不多见哟。。。”小玲取笑她太要面子。     不想人家反唇相讥道:“你既然喜欢,小妹我让给你好了。”     “说什么呢。”李小玲羞红了脸,她有自知之明。     “为什么呢?他一直对你很痴心的啊。”高虹不解。     梁心怡依淡声道:“我们都还是大二的学生,谈这事太早了些,再说我总觉两人之间有难言表的隔阂。”     待到了包间,见除戴金丝眼镜的赵英杰外,还有两男一女,那女的穿身警服,三十多岁肤白秀丽冷艳高雅,称得上一美妇.     先与三女握手致意,自我介绍道:“我叫赵颖,是英杰的小姑,今天特为看心怡而来。”     梁心怡登时脸色大红,即正色道:“我和赵英杰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请您不要误会。”     气氛立时有点冷,赵颖转身瞪了眼赵英杰,是他要求自己来看他女朋友的,不想人家不认账,让自己不免有点尴尬!     赵英杰忙对洪心怡说:“我小姑是市公安局专抓治安的副局长,是我专程请她来了解心灵大哥被打的案情呢。”     听他如此辩解,梁心怡始脸色和缓些,但淡然道:“家兄做事鲁莽,原该受人教训,是非屈直自有公论,就不劳赵同学费心了。”     开场就不怎么顺利,让赵英杰不禁有点沮丧,见状其好友精明干炼的周明忙和稀泥,他生性诙谐妙语连珠还有点自潮,一会把众人逗得咯咯直笑,逐渐忘去了刚才的不快。     而另一叫崔永高壮的男生亦不甘寂寞,在吃喝了阵后,直向高虹道:“我一听说高会长(学校武术协会)受了当兵的欺负,就不禁气炸了肺,待我领着体育系的所有。。。”     他几个除小玲外都是校友,而崔永和高虹都在体育系是练蓝球的,为高虹的忠实爱幕者之一,早想有所表现了。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场合不对,让人家觉得跟他有意揭短似的,当即打断他的话,痛骂道:“就你那憨样也敢吹?滚一边子去,老娘烦着呢。”     得,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反被踹了下!崔永登时脸呈酱紫色。     “切不可再造次。”     赵颖急道,又皱着眉说:“这叫风平的昨晚在打伤打残五六个手持刀棍的社会闲散人员后,又大闹市刑警大队,把手铐挣断踢伤一名刑警,委实是个极凶险的人物,绝不是你们这些大学生所能对付得了的。”     听在众人耳里感受自然不同,刚吹过牛的崔永吓得脖子一缩,红脸即变腊黄,反正不是正色。     高虹则期期艾艾地问道:“他敢这样就不怕坐大牢吗?”     闻言,赵颖苦笑道:“关健是宋局长抓他时不合程序,更让人惊奇的是小当兵的竟有国安局的连处长这个大靠山,使我们局长闻讯后亦无可奈何。”     “我听说过国安局,那可是能人倍出的地方。”周明边说边以目挑逗护士小玲,看得人家心里痒痒的,呡着小嘴羞笑答答。     同坐在出租车后排,风平沉吟片刻后道:“我想过了,不能接受连处长的邀请。”     “为什么?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啊。”韩亭不解。     风平叹道:“到那里不能再有任何**,而我恰恰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公开秘密的人!”     韩亭微笑道:“这会使人的精神很感压抑,久之则生顽疾,何不让亲近的人分担你的忧愁呢?”     “不能。”     他几乎是斩钉截铁,又道:“纵然是我的父母亦不能*我行无情无义的事,须知男儿立世,诚信第一。”     “小混蛋。”韩亭嗔怒,但骂归骂,风平独特甚至有点粗豪的阳刚之气让她为之着迷,不自觉地将身子靠了过去。     揽她入怀,风平此刻心里不只都是柔情,怕更多的是惶然,面对一段纯情的姐弟恋他忽然发现自己完全没准备好。。。。。。     次日一早风平就离开了医院,虽然还有几天假期,他还是选择了逃避,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让这个小青年有点承受不起,须远离是非之地用心思索。不多时营房在望,他心情猛一轻松,在这里大都是同龄人,整天在一     起训练丶玩闹日子倒也过得快。     “哥哥我回来了。”进院他就大喊。     倒是有人迎了过来,却是白白胖胖的指导员林庆,严肃地对他道:“鉴于你擅离职守的行为,同时又为了教育和挽救你,连里决定给你个记过你处分。”     “日!”风平暗骂了声,这不是迎头泼凉水吗?但也能坦然接受。     “给我滚过来。”连长李恒在队部门前大喊,他身边还站着故意把武装皮带掂在手里的黄保拄。     “还敢咬哥哥我不成?”风平倒是毫无惧色地走进队部。     见门被关上,而黄保柱的小脸跟黄鼠狼看见鸡似地不怀好意,还不停地拉拽着皮带发出“啪啪”的响声。     他遂忍不住谑笑道:“吓唬我?部队条例上写得明明白白不让体罚战士,敢先动手试试?信不信我一下子叫你来个墙上贴画?”     “你这惹事的小子啊!”李恒叹气,复对黄保柱说:“这是个憨货,连刑警队的都敢揍。”     闻言,一排长忙把皮带收起,但仍恨恨地道:“为了他我和他的正副班长都挨了处分,今年的先进算是泡汤了。。。”     不等他说完,李恒已冷笑道:“既使没这事你也别想,因为林庆早已许给四排长李保军了。”     言此猛然意识到还有外人在,便不再谈这事转而对风平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提醒你众人都对你有意见,但你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人家心里有气就让人家说两句,你再仗着会点三脚猫的功夫给我逞能,小心我扒了     你的皮。”     “哇!”风平配合式的惊叫着夺路而逃。李丶黄两人相顾失笑,黄保柱道:“此子绝非池中物。”李恒即点头认同。     “现在就召开班务会。”马炎堂一看见风云就怒不可遏,大声招呼本班全体共八个战士。接下来的批斗会可就热闹了,围绕着风平这次的违纪行为大家纷纷发言批判,连一同入伍的两个分别叫文正丶何军良的豫东老乡也     立场鲜明。     风平记着连长的警告,耷拉着眼皮坐在小马扎上一声不吭,让马炎堂和大多数人都觉解气,毕竟是一个班的,往后还得相处呢,十几分钟后逐渐消了捻子。     但并不是所有人懂得适可而止,徐班副更加尖刻地道:“一粒老鼠屎搅得满锅腥,这样的次毛兵就应立即开除军籍押送回家。”     临了还不解气,又指着继续骂道:“真是畜生不如。。。”     言未了眼前一花,而身子更轻地斜飞直撞向门框处,登时头破血流,这还不算,昏沉中又被人踩住了细脖子,而他想叫都叫不出来,一是脖子上有重物呼吸不畅,二是口中有异物,很明显是被打落的左边的三颗大牙,可以想     象风平用了何种的力道!     “立刻关禁闭,实施最严历的处分。”闻讯而来的指导员大喊大叫。           第十一回禁闭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在炊事班旁边找了间房子将风平的人和铺盖送进去,再吩咐持枪的看守一个叫丘霖的新兵认真仔细看护人犯后,山东大汉马炎堂才长出了口气。     想风平这小子太狠了,刚才那一巴掌不仅使徐班副小瘦脸肿得跟发面一样,     而且更让人家小便失禁,直到抬上上医院的车才敢痛哭出声。     从窗外看着已躺到床上的风平,他小心翼翼地道:“你在此冷静一下吧,现在所有的干部却在队部讨论你的问题。。。”     “滚。”风平现在的情绪正不好呢。     午饭时分黄保柱亲自送饭来了,从窗户上递了进去后道:“你先吃,等会我们再谈谈。”     风平淡淡一笑,道:“是不是处理我的结果出来了?直说吧,我承受得了。”     黄排长摇头道:“恰恰相反,为你的事连里的意见分歧特大,连长和我及三排长主张以教育说服为主,记个过也就算了。     但指导员他们连记大过都不满足,非要押送你回家不可,故连里一致决定报请上级来处理。但恐不是一两天的事,所以要你这几天在这好好反省。”     “无所谓。”风平微笑。沉吟会复道:“照理说不应由你来做我的思想工作啊?你把姓林的叫来,我和他好好交交心。”     “你想干什么?”黄保柱十分警觉。     但风平的态度又给了他某种,眼珠乱转了会,遂趴在窗户上招风平近前附其耳说了阵,最后千叮咛万嘱咐的道:“你千万不能把我卖了。”     林指导员终于来了,但离窗户远远的,指着风平斥责道:“有你这样当兵的吗,怎对革命同志下得了这等狠手?。。。”     风平没那个耐性听他说教,即反问:“若有人骂你畜生不如,你有何反应?况且他数次找社会上的人打我闷棍,孰可忍孰不可忍?”     “你讲话得有证据,而不能栽赃陷害。”林庆大是不信。     风平微笑着又道:“我还知道这小子仗着在本地有亲戚的关系,行贿连里的某些干部,上舞厅找小妞,还把某个人的从乡下来却风骚至极的小姨子安排到‘牡丹苑工作呢。。。”     这些都是黄保柱刚才透露给他的。     闻言,林庆即变脸色,不等他说完即斥道:“胡说八道。”     风平冷笑,道:“我胡不胡说,不是你一人说得算,这个世界上讲理的地方多的是。”威胁,人人都会。     “你丶你丶你吓丶吓唬不了谁。”     林庆岂会在气势上输给一小兵?当下猛吸一口气,恢复应有的威严,又大义凛然地道:“无论你用什么阴谋诡计,都不能改变即将被开除军籍的命运,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绝不要你这样的流氓兵痞。”言罢转身欲走。     风平一笑,意有所指的反问道:“比之东庄二十九号那位又不放过小姨子的部队干部,我算流氓吗?”     老天爷!林指导员险些在走路中被自己的腿绊倒,他怎知自己租住的地方?到底想干什么?越想越害怕,身上不禁大汗淋漓。     风平乘机又大声道:“老子罪不至此,岂能甘心,信不信我拿着大喇叭到师部去吆喝?”     “你敢吆喝试试?”角落里转出心花怒放的李恒。     扫了眼一脸难受的林庆,他又大声斥责他:“我就不相信林指导员摸了他小姨子。”     林庆此时的心情笔墨哪能尽描?指着风平竭尽全力地嘶喊道:“你血口喷丶喷人,我丶我丶告你去。”     言罢忽觉不妥,自己是何种身份?都是被这*蛋兵给气蒙了!再看见李恒和黄保柱的诡异的笑容,他当下跺脚就走,这会确实架不住了。     撂给风平一根烟,李恒强忍笑意,慢条斯理地问:“你怎知这事?”     “黄排长说的。”他答的倒挺快。     却把暗中的黄保柱吓出一身冷汗,忙跑过来先把早已惊得发懵的丘霖支走,而后解下武装皮带并扬起来,咬着牙瞪着风平问道:“我啥时说这话了?你小子说话不算话吗?”     言罢颇觉自己这话矛盾不小,遂向连长解释道:“我只不过给他说徐笑雷吹嘘过曾领林庆和李保军去过舞厅,并把林指导员的小姨子安排到‘牡丹苑’工作。哪会想到这小子信口开河,胡乱栽赃!”     “有素材就有故事,老子不是善男信女,还准备把它当小说发表的。谁让这混蛋一个劲地踩着人家的肩膀往上爬呢。”风平得意地大笑。     李、黄两人苦笑无语,后一句确实是道出了林庆的投机本性,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将事扩大,而为自己捞取资本。     若任其成功,则李丶黄两人怕是因此受到连累,不仅升职无望,而且很可能被转业回家。部队当时的政策就是这样,干部三年升一级,但对出事故的直接领导则另当别论。     不吸李恒的一块五一包的烟,而拿出一盒时价十元的中华(当时名烟名酒价格才放开)分别递给两人一支后点燃,风平笑道:“我兑现自己的承诺,请你吸好的。”     隔着窗户把烟盒抢了过来,李恒笑骂道:“哪见过你这样抠门的坏小子,请人只给一根!”边说边把自己的撂给他算交换了。     黄保柱奇道:“十五元的津贴,敢吸这个?”     风平又从兜里掏出一盒,得意地道:“眼红了吧?哥哥生来就是富贵命。”说着又撂了出去。其实这是人家连正在酒后给他一条,不然他还真舍不得买。     “见怪不怪。”     李恒对黄保柱又道:“对这个妖怪级的人物,你不能按常理来看。”说完拉着黄保柱就走,他相信林庆这时正在连部焦急地等着他回去“协商”这事呢。     进门果见林庆正在那里坐立不安,见他回来忙掩上门,李恒却又把门打开,反问道:“你不怕我的烟气薰住了你?”     林庆再次将门锁死,赔笑道:“你爱咋吸就咋吸。”     “好”李恒谑笑着又掏出一根预备,道:“那就说好了,别到时你哮喘病犯了怨我。”     林庆不愿再往这方面扯,直截了当地说:“绝对不能再让风平在连里了。。。”     话没说完,李恒已正色地道:“身为政工干部首先得把心放平,怎能把人家往绝路上*?他有错当罚,但到那个非开除军籍的地步?怕是你想借题发挥吧!”     “如前者不够,这回他造谣中伤领导干部,还不够吗?我看够进军事监狱的了。”     林庆言此以手指天道:“我敢向天发誓,绝对没象他说得那样和那个什么发生关系。”     李恒冷笑,先把门打开,后冷笑道:“你既然心里无事,还怕别人听见什么?”     林庆再一次捂紧门,急道:“谣言可畏,所以要掐断源头。。。”     李恒大笑,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后鄙夷地看着对方问道:“掐断?怎么掐?你不会天真到想弄死他的那个地步吧?”     闻言即怔住,林庆还真没敢往这方面想,他只是为自己被一小兵威胁而愤怒难平。     李恒不愿再浪费时间,起身边往外走边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我还是保留意见。”     考虑再三,林庆再次来到禁闭室外,想以官威封住风平的“脏口”。但令他恼火的是,连叫了十几声就是不见人家起床,不由对丘霖道:“打开锁,用枪托子砸醒他。”     丘霖忙道:“都说他是个极端人物,马班长再三交待既使他出去大小便也要三人以上看住他呢,我自己哪敢进屋呢?指导员还是亲自教训他为好。”     “你敢不听命令?”林庆瞪眼。     “我向班长汇报去,丘霖没说完就跑个没影。     林指导员更加窝火,正欲回去喊人,但转念想人来了能怎样呢?斟酌再三,他尽量克制住情绪趴在窗外平心气和地对风平道:“你起来,咱俩好好谈谈。”     “你终于出人腔了。”风平始坐了起来。     点燃一根烟后又淡淡地道:“按部就班地复员回去安排上班,已非我唯一的选择,到哪不能找碗饭吃?反倒是你这已成家立业的大官敢跟老子拼个鱼死网破?滚蛋吧,老子懒得再看你那张阴险的脸。”     言罢即把身扭到一边去。爱咋地就咋地的态度,让林庆终于意识到这是个敢破罐子破摔的人。     回头就来找李恒,林庆认真地道:“我想好了,本着挽救同志的原则,还是以说服教育为主,只要他能写出一份深刻检讨书,和当面向我与徐笑雷同志道歉和保证。。。”     没说完即听人家道:“这事别让我去,我最不拿手的就是当说客,你要么直接下命令,要么另请高明。”     林庆无奈,最后要马炎堂去晓谕风平,说:“只要你肯给指导员和徐笑雷赔礼道歉,和在大会上恢复指导员的名誉。。。”     不想人家一口回绝,道:“不想找骂就别再提这一类的话,禁闭室我还没睡够呢。”     换作出事前马炎堂肯定大吼一通,但自亲眼目睹了他残忍的行为后,遂抱着谁历害不缠谁的心态,便未敢再良言相劝,回林指导员那复命去了。     随后三日风平都是在禁闭室内度过,倒也给了他一个修习的好环境,并获益良多.     他体内经脉被无名氏疏通拓宽过,且本身天赋又高,所以半月的时间就完成了旁人得需百天的筑基阶段而能使真气透出体外,但也仅仅透出而已,离能以气击伤人的地步早着呢。     但既便是如此,亦令他兴奋异常了,在当今这个社会上许多所谓的著名气功大师都外发不出真气来,而他做到了!此刻的他不仅为取得成果而沾沾自喜,更由此坚定了修道的信心。     这日上午马班长又来了,传林指导的话说:“师领导马上要来检查工作,你再执迷不悟,恐到时被上面知道了后悔都不及。”     风平听了眼睛一亮,笑道:“正愁无处喊冤呢,这不来了个揭这道德败坏的人的真面目的机会了吗?”     马班长哪敢笑出声来?躲在墙角的林庆听了更气,但却无可奈何。     这时在营房外站岗的一战士跑来喊道:“风平,有两个美女来找你呢。”     美女,还两个?林庆听了心中一喜,暗思这小子在这里无亲无故,必是勾搭上的社会人员。若果真如此,看你小子还有何话说?           第十二回赔笑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确实是美女,尤其是高个的那位虽未到完全成熟的年龄,但其高贵典雅的风姿已让林指导员有点目眩神昏。     不由废话道:“我是连队的指导员林庆,请问你们为什么找风平同志?”     “笑话。”     那低个的即冷笑,复道:“我纵是上你们师部找我三舅吴副师长,亦未见如此盘问的,你管得太宽了吧?”     背景太大!林庆一惊后忙堆笑脸,道:“我们部队纪律严格,小同志莫怪。”言此复让站岗的士兵去找风平,想这回你小子该出禁闭室了吧?     不一会那传话的战士回来报告:“风平说在禁闭期间不宜会客。”     还真是难缠的东西!林庆暗骂。     “禁闭?”低个少女奇之,问道:“怎么回事?”     林庆沉吟着答道:“还是你俩去问他吧。”说完后亲领两女进营房。     是梁心怡和李小玲,风平颇觉意外,但对她两个笑道:“稀客,但来就来了,怎牵个东西做保镖?”     能牵的会是什么东西?让跟在后面的林庆大是尴尬,掉头就走,惹得李小玲“咯咯”大笑,更使林指导员小肥腿迈得更快。     风平隔着窗户不回答两人的为什么,却直问她们的来意?梁心怡道:“我想帮表姐化解你们之间。。。”     风平不等她说完即道:“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们之间并无多少交集,你们上你们的大学,我当我的兵,哪有再碰面的机会?彼此忘了这段小插曲吧,就算当初全是我不对好了。”     梁心怡被他噎得无语,李小玲却怒斥道:“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虹姐自那天起就患上了抑郁症,那么活泼一个人被你弄得。。。”     “小心用词不当!”风平失笑。     “呸”隔着窗户的李小玲很勇敢,又用手指点着他,道:“若是男人就不该继续伤害女生。”     “继续?”     风平苦笑道:“她自作自受,碍我何事?你们不会强*我去给她赔礼道歉吧?”     梁心怡微笑道:“当然不是,只是让你俩当面讲清彼此不再有仇怨而已,不然虹姐她解不开心结,常在半夜里惊醒流泪,确实是被你吓着了!     而你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该安抚人家一下吗?诚如你所说,事后双方再彼此忘却,亦都能心安了。”合情合理。     见风平默然不语,梁心怡又道:“明天是星期天,十二点整我在附近的川味酒家设宴,希望你别让我们寒心。”言罢就拉着李小玲欲走。     而李小玲却向她道:“先别忙着走,我还有一重要的事没说呢。”     言此转问他道:“你是不是又打伤了人?”     见风平默认,她又道:“我们医院外科的护士小珍跟我是好朋友,她无意中听到你们连里的那个姓徐的病号央求看他的几个社会小青年为他报仇雪恨。     而那些人说:那姓风的太历害,已打伤他们五六个了,只有等猛哥回来才能教训了他,而猛哥这几天就快回来了。”     看来那两次偷袭果然是这杂碎指使的!风平口中不屑地道:“野狗吠日不知天威,但有这帮子龟孙陪我练手,倒也是不错的事。”     即遭两女白眼,异口同声斥道:“狂妄。”     梁心怡沉吟着对李小玲道:“这帮子人都是社会渣滓,行事卑鄙毫无顾忌,稍一不注意就会着了他们的道,所以须把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如你能劝说小曼用录音机录下他们之间的对话,于他于社会都有益处。”     “才女。”风平又真心地道:“真是秀外慧中,你们这事若办好了,让我连请三次酒宴都不嫌多。”     “说话算数?”梁心怡倒很认真,并将小手伸过去要跟他拉勾。     风平失笑,但还是伸出了手,拉后道:“放心就是,我从不失信于人。”     “我的记性很好哟。”梁心怡的笑容再次让他看得一呆,想单论长相,此女应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端庄的,当然韩亭那成熟的风韵也不是她现在就能比拟的,双方各擅胜场,而不能混为一谈。     “明天有人请他?”林庆在听了跟丘霖轮换着看守禁闭室的三个战士之一的报告,冷笑起来,自言自语道:“我倒要看看你怎样出得禁闭室?”     便让那战士回去对风平说:处分如下:除记大过外,满十五天才能放出来。     当日无事,但次日一早林庆就听人来报告道:“风平嚷着要笔要纸。”     “要这些干什么,不会想写信告我吧?”林庆冷笑。     李恒则不以为然地道:“他用不着费那心思,你明白这次整风主要是针对的是干部,他只需今天在明天师部领导来时喊喊冤,就够你向师里解释半天的了。”     “他被关着呢,怎出来喊?”林庆庆幸他没出来。     李恒失笑,道:“免费告诉你个秘密,我刚听说这小子在住院期间曾挣断钢制的手铐。。。”     “怎回事?”林庆急了。     “慢慢想吧。”李恒走了。     “咱俩好好谈谈。”     林指导员放柔了身段温声对风平又道:“都是干革命工作的,彼此之间无深仇大恨。。。”     “是啊。”     风平打断他的话问道:“那你为什么对我下手这么狠?不知道记大过要记入档案回去后不好安置吗?”     越说越来气,又历声地用最狠历的大白话质问:“这样对我,我没把你的孩子撂井里吧?”     “你千万不能这样想。”林庆方寸大乱,他真有一个宝贝儿子,才上幼儿园。     当下表态道:“你先回班里去,我找连长商议后再说。”     于是风平背着手从禁闭室走出,到连部领受又一个记过处分,并在连部当着全体干部和骨干的面向林指导员作检讨,道:“怪我偏听偏信,身为人民军人怎没觉悟的去相信人家说的指导员摸他小姨子的事呢。。。”     “住丶住丶住口。”     林庆从沙发上站起的速度无与伦比,慌忙地扫了眼强忍住笑的众人一眼,威严地道:“这种谣言必须追查到底。”     “是啊!”李恒凑趣地亦站起来道:“林庆同志到底下没下手?不是没人亲眼看见嘛。就凭徐笑雷的一面之词岂能断言他下手摸了?所以必须坚决地消灭这种谣言。”     “是”大部分人都齐齐的大声答应下来。     正当大家都认为这事告一段落了,这时粗壮的四排长李保军对着风平冷笑道:“看来你真是个无知无畏的刺头啊,这要是在我排里非整得你哭爹叫娘不可。”     奇峰陡起,众人大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李保军早就看风平不顺眼,今再见他敢嘻皮笑脸地蔑视领导干部的权威,遂忍不住又道:“你他娘的这是赔礼道歉吗?。。。”     言未了,即听风平冷笑道:“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你穿着干部服自以为高人一等,却嘴里脏话不断,实是胎里坏的本质,干部中的孬种。     “我劈死你。”李保军大叫着往外猛冲。     “大家都看到了,是这坏种挑起事端并想打人的。”吃一回亏学一回乖,风平想先占住理再说。     眼见四排长即将冲出没几个真心拦截的重围,他又向林庆问道:“如我被动的还手弄伤他,还再给不给处分?”     林庆此时正在倒是极力劝阻李保军,干部可以训斥兵,但不能以辱骂或体罚的方式,李保军输个理字。     黄保住见状大声道:“军人自有比武的传统,但须立好规矩,以免被全连的人耻笑。”     他与李保军都属有资格竞争林庆扶正后的指导员位置,早已是公开化的秘密了,自不会放弃这个贬损对方的机会。     “如是正式比武,我愿让他半边身子。”风平不屑的很。     “好,老子就跟他比试一回。”李保军大吼。     林庆和冷眼旁观未劝四排长一句的李恒相顾一眼均是苦笑,其实他俩任何一人都能阻止这场争斗,但都无意再阻拦,各怀心思地等着结果。     听说有人比武而且是在四排长和风平之间,连里所有未外出的人都跑到*场上看热闹。     削瘦的广东人三排长丁水根毛遂自荐为裁判,但到了场上的两人中间便有点怯劲,也不敢看两人,只眼瞅着地,学着四不象的裁判术语,用带着颤音的粤语道:“这一不能打头,二不准往裆里踢,三那个不能。。。那个开。。。”     未说完就跳开。     李保军身高一米六五,体重却有一百九十多斤,长横了的身材却一点都不笨,出身于步兵侦察连的他这些年并未撂下所学,一身擒拿格斗技术在全连号称第一。     闻听“开始”两字便全力扑了过去,想把对方先摁倒在地骑上狠揍一顿再说。     风平失笑,对方很明显想凭粗如石滚的身子板取胜,而两人之间七十多斤重的差距确实不是个小数字!     但他不想使巧,既玩就玩个心跳,且不负刚才的诺言,眼见对方冲至,他本侧对人家的身子挪都没挪一下,只挥右臂封去。     见状,除了风平自己外,几乎所有的人都笑他自不量力,此举等于投降,四排长是何等力道,怕是一堵水泥墙也能被他碰撞得乱晃啊!     然而瞬间出来的结果却大跌人的眼睛,风平挥手赶苍蝇的动作竟使近二百斤的李保军仰面轰然倒地,其动静自然不小。     “这叫懒扎衣。”风平淡淡地道了声后,在众人惊奇眼神下扬长而去。     按时赴约,梁心怡在饭店门口迎着他道:“都到齐了,就等你呢。”     “还有谁?”风平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梁心怡微笑道:“我大哥方明达,本来没叫他,是他听说后非要见见你这位少年英雄不可。”     言此又解释道:“我妈姊妹三人,排行最小,方明达是我大姨家的大公子。”     “就是开健身中心的那个?”风平脸色冷了下去。     见对方点头,便道:“无论是谁,只要他敢有挑事之心,我即会让他灰头灰脸着跑出去。”     “你这人怎就那么喜欢暴力呢!”梁心怡不悦。     风平“哼”了声,道:“而事实上我都是被动者,敢说从未主动去挑衅过,难道非让人踩死才算品德高尚?”     梁心怡无语,风平的无畏使她对随后的酒宴不禁忧心忡忡。           第十三回和解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方明达三十来岁,中上稍瘦身材,如单看戴着眼镜的英俊小脸倒有一种儒雅的风度,谁会想到当初为争地盘,他一次踢伤十几个小流氓而至今为人津津乐道。招呼中两个手握在一起,方明达是使了劲的,硬气功出众的他     能握碎红砖头。     风平微笑,且始终未变,直至对方皱眉松开后,他始变脸冷冷地道:“幸亏你没敢施全力,不然你的手别想再健全了。”     “受教了。”方明达心胸算得上宽阔,当下抱拳又由衷道:“老弟真乃高人,让我如握刀刃似的难受,真是佩服之至。”     “好说。”风平亦抱拳答礼。如此收场使梁心怡和李小玲大松了口气,只高虹还有种失落的感觉,本想大表哥会为她讨个说法,不承想也败在人家手里,念此便垂头丧气,小脸木木的。     川味酒家在本市口碑不错,饭菜的质量勿庸置疑,五人边吃边聊气氛倒也轻松下来,只是高虹在面对风平时还有点拘谨,想是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饭后到我那健身中心去玩吧?你会喜欢上那里的。”方明达发出了邀     请。     风平没拒绝,沉吟着道:“绝大多数的人都相信通过器械的练习,可以使自己更强壮和身材更完美。我不反对这种观点,但不敢完全赞同,尤其认为肌肉的隆起会影响速度及准确性,所以不痴迷于器械的练习。”     这话深一点,他们虽难以接受,但一时也找不出反驳的词句,谁让人家是强者呢!     “来,咱俩喝几瓶。”高虹倒满两个高脚杯的啤酒,又分别用手拿起互碰了一下,而后才递给风平,摆明了不让他有拒绝的机会。几瓶?想干什么?     风平接过来,但是说道:“大家已经下了不少啦,非得让人喝醉干嘛。我于你们不同,条例上明文规定不让士兵喝酒,更遑论喝醉。”     高虹即冷笑道:“不喝醉也没人当你是好兵。。。”     “你说得太对啦!”为转移她的注意力风平又自嘲地道:“有谁见过下老兵连仅两个月多一点,却获得了两个记过处分的新兵吗?怕是前无古人了!”     “怎回事?”果然令大家兴趣大增。     风平遂把事情经过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遍,引梁心怡她们笑个不停。     方明达道:“平弟不要担心,你们师部的作训科和防化科科长都是我的朋友,只需一个电话就能让那小指导员老实点。”     “不用。”风平微笑着又道:“我最不喜的就是拉关系走后门,如此则让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啤酒灌多了其中一显著的后果就是:憋不住。大家轮流往卫生间跑,待风平忽然发现在座的只有他和瞪着他的高虹时,忙又站起来自言自语道:“还得再去一回。”     “你少装算。”     高虹一把抓住他的右臂边倒酒边道:“我今天就是要跟你拼酒。”     瞅其它人还没回来,风平陪着笑脸软语道:“我怕了你行么?今后躲着你走。。。”     “不行。”     高虹眼含泪委屈地道:“从没有人那样欺负我,还吓人。。。”言未了已泣不成声。     “快别哭!”风平大急,跟他又咋着了人家什么似的。     “我偏要哭。”高虹竟伏在桌上大哭起来,但一只手仍抓住他的衣服未丢。     风平不知如何再劝,不由急出一身汽汗,又不敢用力去挣,好在这时他看见了梁心怡回来了,忙招呼她过来。     “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梁心怡倒是走来坐下,但态度更让他哭笑不得,又道:“反正是你吓着人家了!”     “这好办。”     风平急中生智,伸手捉住梁心怡的小手放在高虹的头顶上,笑道:“你给她叫叫,在民间小孩子被吓着了起段子烧,大人们都是用这种办法,比吃药打针都管用。。。”     “滚!”高虹见他如此比喻,遂破涕为笑,但犹愤愤不平地拿手掐人,风平也不抵挡任其在胳膊上掐了记解气。     却没想后腰处又给人拧了一下,原是梁心怡被他拿住手羞涩不已,乘机报复了一下。     “哪有二打一的?”风平不说这还好,说了反而给人家提个醒,两女都扑了上来连掐带拧,甚至连勒脖子的招数都使出来了,直到他一人赏了两记打屁股才使两女羞红脸跳开了去。     李小玲的回来解了他的围,忙问道:“那事啥样了?”     “你放心。”     李小玲边坐下边道:“都准备好了,只等那个叫‘猛哥’的去看他了。”     风平点头,道:“那几个小人不值我动手,若能拿到他们犯罪的预谋交给公安,倒也为社会作出了点贡献。”     “你就等着请客吧。”李小玲信心很足。     “那都是小意思。”风平微笑。梁心怡奇之道:“你一当兵的怎敢说这大话?”     风平不答,只道:“放心就是,我还是那句:决不会食言的话。”     “我相信。”方明达进来就开口道:“风老弟是我见过的最具男子汉大丈夫气概的人。”     “我怎不觉得?”梁丶高两女竞异口同声。     “非让你们相信吗?”风平斜视,立招来高虹伸手欲掐,他忙躲了开去。     李小玲恍然笑道:“原来你们和解了啊!”     方明达亦很高兴,道:“我已结过账了,把开过的酒喝完后,就到我那里去看看。”     风平本待婉拒,高虹已威胁道:“敢不去试试。”解开心结后的她竟恢复了往日的巾帼霸气,让风平很无奈!     健身房占地面积之大超乎风平的想象,四层楼全部利用了起来,一层为器械室;二层作拳击馆;三层是健身*大厅;顶层是办公室和雇员休息的地方。     下车后先到方总的办公室,风平听他问自己:“先上哪瞧瞧?”     “拳击馆吧,它确实是一门简单实用的技术,不仅好掌握而且见效快,比传统武术更能吸引年轻人。”     “那就走吧。”方明达率先领路,边走边向众人道:“总教练叫罗永利,曾在全国业余拳击锦标赛获得过第五名,所带的弟子亦在省全运会拿过好成绩。”     “高手!”风平的声音很夸张。     方明达道:“所以说你该明白小虹上次请人对付你不是我的意思,不然我会派那料货过去?”     高虹在旁红着脸道:“那是凑巧遇上了,谁知林飞这么让人丢脸!”     来学拳的真不少,四五十个小青年正在打击着各种沙包丶梨形球丶标靶等,他们的目光却放在大厅中央那座带四周围绳的标准拳台之上,正有两人在做对抗练习,而旁边做裁判的三旬精壮青中年,正是名拳师罗永利。     看见他们走来,罗永利就要下来,方明达摆手道:“你不用下来,我们上去就是了。”     风平暗自观察着众人的脸色,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真有点担心人家给他下套,这么多人的拳馆要冲出去难度不小。     一番寒暄过后,罗永利问风平道:“看方总颇推崇小兄弟,想必亦是此道中人,冒昧问你练的是哪一家?”     风平答道:“技击。”     “技击?”罗永利迷茫的重复了句,不知所以。     方明达解释道:“也就是武术的古称。”     不想风平摇头道:“根本就是两个概念,武术的宗旨大家都知道,而技击却是至少以击伤击残为目的。”     闻言,罗永利摇头道:“据我所知现在国内已无实用的武术,所谓中华武术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一说大都是说书的和小说家的虚构,实际上皆不实用。”     风平暗骂了声,问道:“罗教练对所有搏击项目都有涉猎或比较过吗?不然何以有如此武断的话语?”     “我不须都学不可,只知美国的职业拳击曾打败过泰拳空手道等世界上最历害的技术。”     闻言苦笑,风平叹道:“中华近代百余年的屈辱史让国人积弱感挥之不去,总觉得什么东西都是国外的好,而怀疑祖上留下来的宝贵文明。。。”     言未了,罗永利已道:“如老弟不服气,可与我的学生切磋切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见风平无语,罗永利又讥嘲地问:“怎么,不敢?”     “不错。”     风平微笑着又道:“我来是因为好奇,当然不敢踢馆子。”     罗永利闻言大怒,对方明达道:“老板看怎么办吧?不教训于他怎让人解气。”     “这样吧,你把学生都支走,就我俩切磋一下,输赢都不向外宣布如何?”风平倒是为人家考虑。     方明达即点头道:“这样最好。”     “好”罗永利立刻大声让大部分学员停训回家,只留两个得意弟子为自己助阵。     高虹和梁心怡一人扯住风平的一条胳膊拉到角处,由梁心怡问:“人家是知名拳手,你到底行不行?”     风平轻拍了下她的小手,反微笑道:“放心,我不让他太难堪就是了。”     高虹哼了声,即道:“吹牛。”心里却认可他这种说法,自和解后她愈发觉得这小子为人处事虽显张扬,但总让人莫名其妙的放心。     梁心怡则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暗想自己是个矜持不苟的人啊,今天却让他拍屁股和手臂竞无半点厌恶,而且还和人家打闹,到底怎么啦?     头盔丶护齿丶拳击手套这三样是业余拳击擂台上必不可少的东西,然而风平只取手套戴上且仅是右手一只。面对众人的疑问,他淡淡地道:“有本事打到我再说。”     “这是你自找的。”先上来的叫何丹。     他与另一位留下来叫朱虎的高壮大汉都是罗永利最得意的两个学生,是为这届省全运会业余拳击项目而准备拿名次的苗子选手,不仅技术全面,而且速度奇快,见对方如此托大,遂大叫着扑了上来,欲用密不透风的组合拳让     这小子吃尽苦头。           第十四回种田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何丹的速度不可谓不快,瞬间就将至身前,然而风平的脚更快且长,何丹的拳还没够到人家就被风平一脚踹中上腹,登时后摔起来,至边角围绳处趴在地上惨嚎不止。     “这就是拳击的短处。”风平的语气仍然很淡。     “不能用腿,你这是犯规。”朱虎的脑子不是很灵光,忘了人家不是跟他们单比拳法的。     没想人家一口答应下来,道:“你上来吧,我只用拳教你。”一击成功后的风平信心大增,自信认为对方的所谓的速度完全在他可控之内。     朱虎闻说心中大定,双手护在头两侧从中间观察着比自己低一头的对手亦步亦趋地*了过来,这是拳击的基本步法。     他们认为头是第一要害,只要不被击中,就有反击的机会,所以当他看到对方直击他的上腹时,他亦不准备防护或闪避。     而当拳风及体时朱虎大骇,他明显感到这暴烈的劲道足以能摧垮很多东西且包括自己的身体,虽有心思躲闪但再想挪步已无半点时间了!     于是众人再次看见这个拳手后飞且重重地砸在刚要起身的何丹身上。     罗永利彻底懵顶了,对方这一脚一拳虽看似平淡无奇,但他深知其蕴含的速度和力量已超出了他的认知。     所以当对方看向他时,他双手抱拳并躬腰道:“老弟神技,罗某甘拜下风。”拳击手失去了速玲度和力量上的优势打个屁啊!     “好说。”     风平亦不想过份,又道:“其实各项技艺没有可比性,关健的还是在人。风某无意跟谁架梁子,亦希望罗教师不要把这事宣扬出去或耿耿于怀。”     “不会。”罗永利衷心佩服,宣扬出去会对自己有好?     “你怎么练的?”高虹执意要问这个问题,在风平谢绝方明达挽留和用车相送而步行出来后,她与另两女追了出来,连续问了好几遍了。     风平不答,直向她笑道:“这不是女孩子该学的东西,会几个套路蹦蹦跳跳即可强身健体就行了。”     “不行,不说不让你走。”高虹耍横似地抱住他一条臂膀,立让风平感到异样,她高耸的某处贴得他登时浑身不自在!忙挣脱后逃也似地跑了。     高虹还欲穷追,梁心怡喊住她,道:“以后有的是时间。”     回到连里的风平明显感到众人看他的目光和以前大不相同,都带有一种尊敬,想是弄倒了李保军的缘故吧?未到班里又被叫到队部。     林指导员对他道:“我和李连长经过认真合议,觉得你不再适合再在战斗班里,所以让你到后院帮助志愿兵老吕整理那块菜地。”     见风平似一时没明白过来,他又微笑道:“那可是个轻闲的工作,不仅不参加连里的训练和点名,腾出大把时间来供你复习文化课好考军校,而且还能立功获奖。我答应你只要你好好干下去,在复员时一定帮你拿掉那两个记过处分。”     “让我怎么谢你,要不来根烟?”风平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林庆亦很高兴,有种送走瘟神般的轻松,再让这小子在战斗班里不定哪一天会捅出什么大篓子来呢!     老吕名富,外号铝锅,是一个瘦小却极为任劳任怨的勤勤人,他一边为风平整理床铺一边道:“其实就那一亩多地的菜地,还不够我自己干的呢,你就天天睡大觉了。”     风平忙称谢,后道:“不瞒吕班长说,我从小就在城里,连麦苗于韭菜都分不清,来种地,真有点《朝阳沟》戏里,银环下乡的感觉。”     老吕善意地大笑。闲扯中吕富道:“我们归司务长管,那小子虽贼了些,相信亦不敢捋你的虎须,你上午那一下不仅地李保军个兔崽子摔得半天爬不起来,更让那些爱欺负人的家伙个个胆寒,其中就包括老代那个混蛋。     ”风平暗笑,想是司务长老志愿兵代运海平时爱跟吕富穿小鞋,让他这个老实人愤愤不平,当下道:“他敢再能种,我就把他那玩意打到腚沟子里去。”     “说谁呢?”瘦高个却长着络腮胡子的司务长代海平满脸不悦地走了进来。     但风平不仅没有尴尬反而谑笑着望着他道:“就是说你的,怎么着吧?还敢爬老子腿盘里来上一口?”     “老弟误会了。”代海平忙赔笑脸。     其后的五天里小日子挺舒坦的,司务长毎隔一天都弄两个可口菜并啤酒来找他玩,时间长了他终于弄明白了老代其实很不错。     而老吕之所以恨他是因为老吕有个爱财的小毛病,不断偷拿时令疏菜到集市上去买,挨了司务长的几次斥责后自然怨气难消。     但也仅是背后骂两句痛快痛快嘴,依他的胆量恐怕不会亦不敢做报复什么的事。     星期五的上午风平正在菜地里干活,连长李恒来了,笑吟吟地看着他道:“进步啦,老吕干啥去了?”     风平往老吕的住处努努嘴,谑笑道:“正搂着探亲来的老婆干活呢,别说他那么瘦小一个人却浑身是“劲”,让他老婆叫了一夜不算,天刚明又开始耕上啦!”     念此暗想幸好小院屋多,分开来住,不然非被噪音震神经不可!     “小伙子别羡慕人家这事,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李恒语重心长。     “有事没有?”风平自是不愿听说教。     “洗洗手,我真有事和你商量。”李恒就是来找他的。     在他的单间里,李恒在点燃烟卷后,道:“昨天上级已找我谈过话了,准备调我去附近的部队农场干营级场长。”     “好事啊,你不就是盼着这一天吗?”风平倒是由衷恭喜。     李恒沉吟道:“只是那里接近山区,而上任场长还和当地的村民闹得很僵硬,时常发生偷伐树木的事情,所以我想带你过去。。。”     没听完,风平已苦笑道:“所以你想找个二杆子去帮你装傻充愣!只可惜你级别不够到带警卫员的地步,我不会去充当你的打手角色的。”     李恒点头,道:“你是很聪明,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     风平直摇头道:“我做事是鲁莽了些,但绝不喜被人利用,你就死了这份心罢。”     “我恰恰对我们的合作充满信心。”李恒笑得象老狐狸似的。     又道:“依你的脾气不惹事才怪,而我走后铁定是林庆当连长李保军干指导员,能给你好果子吃?     让你来种菜其实就是我的主意而由他抢先宣布而已,但也只是一时权宜之计罢了,谁敢保证他俩不再找你麻烦?对于你能否撑到复员那天,怕是你自己心里都没底啊!”     “喝茶,送客。”风平懂得古礼,哪兴这样咒人的!     李恒没动怒,仍边走边劝道:“相信也只有我能兜住你的小毛小病,人家只会夸大你的害处。”     “你要是被人打瘸了,我看你时送点无毒药的鲜菜。”风平终于忍耐不住说了句“好听”的来泄愤。     下午林指导员也来了,坐在床边晃醒他,问道:“你在这里有亲戚?”     “太多了,但你是啥意思?”风平反问。     林庆沉吟着道:“那个徐笑雷前几天在医院病房里和人密谋对付你的事,不想却被人给录了下来又交给了当地公安,刚才人家在咱师部政治处打电话要我过去呢。”     风平恍然,暗想:他还以为此事黄了呢,没想到那几人提前把活做得这么漂亮,真得好好谢谢她们。     见他脸上似笑非笑十分诡异,林庆又问道:“照办这事的人的能力采看绝非小家小户的所能力及,他在本市的地位不低吧?”     “当然,副市级能小吗?”风平顺着杆子爬,反正说大话也不闪舌头。     “怎不早说!”林庆看风平的眼神都变了,又道:“我这就去师部,建议早些开除那小人。”     “不要做绝了。”风平苦笑着又道:“尽管他为人行事卑鄙无耻,但我还是认为应留给他一条生路。”     “除恶务尽。”林指导员的大义凛然,让风平暗想真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这林庆刚愎自用最喜欢动用手中的权利,生怕过期作废似的,岂是当兵的福份?     风平很满意目前这种田园式的生活,重要的是可以避开喧闹而专心在单间里练拳养气,他深信自己假以时日必能成为强者。     这日深夜,一股烟雾飘进风平的屋内,随后房门被打开,两个一身黑衣,面色苍白的没人样的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床前。     望着熟睡的风平,其中一人得意地对同伴道:“还是迷烟管用,得来全不费工夫,该你我兄弟俩立此大功,宗主一定会有重赏。”     “别多说费话,快下手。”同伴脸色却很凝重,担心夜长梦多。     “你们下不了手。”一个突兀的女声在背后响起。     两人大惊,但未等他们有所动作或表示,身子突遭重击,闷“哼”瘫倒在地。     望着两个急欲爬走的两人或妖,那气质高贵孤冷,貌似少妇的古宫装丽人,冷笑道:“念你俩数百年修行不易,故留下性命,回去对螣蛇说,他们师徒不是你们这些邪魔外道所能伤害得了的。”言罢要去。     “傲霜,既然来了,何苦就要走。。。”无名氏急急出声挽留。不想人家压根就不想听他说什么,即扬长而去,空留他惆怅不已。     而所有的这一切并未惊醒风平,仍继续做他的大头梦,怎能想到刚才的险象环生!     星期六是个好天气,风平却起得很晚,躺在床上行气练功也是不错的美事。听见房门被人推开他也没睁眼,心想连里的人谁敢对他咋样?     直到耳朵被人掂住,他才看去,竟是高虹那丫头片子,旁边还有梁心怡和李小玲。     “太阳都晒住庇股了。”高虹仍没松手。     “想再挨揍是不是?”风平不悦地又道:“哪有姑娘家闯到没起床的男人的床上。。。”     “我就这样了,你怎么着吧?”高虹脸虽微红,但话仍强硬。     “告诉你们,我可是喜欢脱光了睡。。。”     话没说完已吓跑了一对半,见状,风平得意地大笑,心道:跟我耍横,吓不跑你们才怪呢。     半刻后三女进屋时风平已洗漱完毕,直对李小玲道:“那件事我已知道了,但你不应把它交给公安局,这样反而让我被混社会的人耻笑。”     梁心怡忙道:“对不起,这事怨我自作主张,与小玲无关。”     高虹亦道:“本来拿到录音后我们准备来找你的,谁知旁边杀出个程咬金,非让交给他姑姑不可,说只有这样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随又解释道:“就是整天缠住心怡的那个赵英杰,他小姑赵颖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     事到如此风平只能叹气,道:“好吧,不管怎说你们几个都算帮了大忙,走,我请你们吃饭去。”     “还有个人,怕是非请不可。”李小玲稍停又道:“就是赵英杰,人家在营外等着呢。”闻言,风平的眼睛不由看向梁心怡。           第十五回酬谢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他不是我男朋友。”话出口自己暗悔不已,跟人家解释什么,有必要吗?念此娇靥飞红。     “没问题,不就是添双筷子吗。”风平说完就领着三女走了出来。     穿过营房时自然引起不小的轰动,美女,而且是三个青春靓丽的美女跟在那坏小子身后,能不让众人眼馋吗?     部队中曾流行过这句自嘲的话“当兵三年,老母猪似貂蝉”。     黄保住拉他至一边悄声笑道:“一下挂叁个,没事时也教教哥哥我。。。”言未了就跑,但风平岂会甘心?追上去照其屁股踢了一脚。     “你怎连干部都敢踢?”出来后梁心怡大是好奇。     风平笑道:“不知你信不信,现在连里已没哪个小舅子敢惹我了。”     三女听了都是撇嘴,嫌其吹嘘话大,然而事实摆在那里又不由她们不相信!     除了赵英杰外还有周明,想是吃大户最令人愿为之的事。     跟他俩握手见过后,风平直问李小玲:“想上哪里吃?”     “最好是牡丹苑。。。”     李小玲话没说完即被梁心怡打断,道:“你怎这么难伺候?。。。”     “无妨,就上那吃。”风平亦没让她说完。     高虹眨了眨眼还欲劝他想清楚,“走吧,找两辆计程车过去。”风平的态度不容置疑。     头一辆梁心怡让赵丶周两人带李小玲先走,后又在第二辆车停下后拉住准备坐前排的风平,道:“咱们叁个都坐后排。”     待车发动后,她掏出四百多块钱,连整的带零的都放在风平的手里,道:“我只这么多了,你先拿着。”     “我这还有。”高虹忙欲掏包,却被风平止住。     见他把钱递还梁心怡,笑道:“你俩是怕我丢人是不是?”     言此取出那张信用卡,淡淡地道:“等到了饭店附近的银行,你们就知道哥哥的身价是多少了。”那年头用这的真不算多,尽管两女都是大家闺秀也不曾用此,不由更加好奇。     “看什么?想买人咋地?”风平谑笑。     到了银行风平取了两千块钱,而两女瞅着单据余额惊得合不拢嘴。     “走吧。”还是风平把她俩拉出的营业大厅的。     不想他这无心的动作和一幕瞧在在外等候的赵英杰眼里登时妒火中烧,认识梁心怡一年多,人家却不给他一丝机会,甚至摸一下手都只是奢望,而此时她正被一穷当兵的牵着手,脸上还挂着笑容!直欲冲上去大声呵斥。     进了牡丹苑大厅,风平又让大家吃了一惊,此间的老总常江竞亲自迎接,握住风平的手道:“贵客临门,使蓬荜增辉啊。”     风平没想到人家记性那么好,笑道:“那特务头子早走啦,常老板不需特殊照顾我这穷当兵的了。”     “恰恰相反,老弟才是我尊敬的贵宾,以后你会明白的。”常江的话更让风平和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赵英杰在吧台上打了个电话,后向大家解释道:“来时我小姑说想见见风同志,稍后就到。”     无所谓,风平也没深想,便在常江的亲自安排下走进了二楼的一豪华包间。     “我来点菜。”刚一坐好,赵英杰就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谱。     心道:你既然敢充大头,我就吃干你三年的津贴费。     梁心怡看出了他的心思,冷冷地道:“客随主便,太过份了有**份。”     赵英杰一惊,若就此给心上人个坏印象则就不划算了,忙把菜谱递给风平去点。     直把它交给李小玲,风平笑道:“还是由大功臣点她爱吃的吧,我无所谓。”     “那就谢谢啦。”李小玲欢天喜地地接过来,看后却有点晕,上面的价格太贵,让她有点不适应,最后还是在周明的参谋下才确定点齐了八菜一汤。     赵英杰提议喝白酒又遭到了女士的反对,风平却道:“啤酒没劲,我们叁男的要两瓶应该没事,你们随便就是了。”     酒当然不能是茅台五粮液之类的,本地区时下流行的杜康足矣,想老子再有钱也不能任你这个怀有敌意的公子哥挥霍啊,况且这次宴谢的对象又不是你两个。     “谁也不准喝醉。”另有目的的高虹表情很严肃,喝高了就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然而别人得听她的啊?赵英杰上来就用大杯跟风平对碰,心情不好的他只图一醉。     风平的酒量属中上等,平时饮一斤半亦能找到回家的路,而赵英杰只能喝半斤上下,加之今天心情郁闷,四两没下完便觉得满屋都是小星星,看啥都是双影,只有趴桌上还算舒服!     周明见状欲为同伴找公道,风平鄙夷地对他道:“就你那毬样也敢瞅巧打晕鸡?既使我再喝半斤一样能弄翻你撂下水道里去。”     秀才不与兵斗,何况是凶兵,吓得周明脖子一缩,小脸登时木了起来。     李小玲见状即不满地道:“哪能那样形容人家?你凶什么。。。”     她与周明最近发展的很快,已不止扯手勾指头的事了,自然为对象抱不平。     但没说完,看风平瞪眼道:“你帮了我的忙应该让我酬谢,但一事归一事,再纵容这小子不识好歹,就别怪我跟你新账老账一起算。”     “咱走吧!”风平的凶历让周明彻底吓蒙,拉着扁嘴想哭的李小玲直往门边瞅。     “你这坏蛋吓人家干什么!”高虹又好气又好笑地捶他后背。     而风平此时眼泪都快笑出来了,道:“他俩还真象一对,小胆加起来也没一个人的大!”     “好一个爱开玩笑的小子。”随着声音进来一位冷艳的贵妇人,见赵英杰抬头叫小姑,其身份就不用再介绍了。     众人纷纷起身打招呼,高虹和李小玲叫“颖姨”,周明喊“小姑”,梁心怡则称“赵局长”,唯风平和对方头次见面,只点头不称谓。     赵颖坐下后直朝风平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徐笑雷被开除军籍押送回家,而那叫姚猛的也潜逃外地了。”     “没抓住?”风平大感意外。     赵颖点头叹道:“我们晚了一步,被他跳楼跑了,有人看见他坐上了去省城方向的客车。”     风平苦笑,道:“怕是给我留下一个大隐患,我连对方长啥样都不知道啊!”     赵颖正色地道:“自古邪不胜正,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位大姐您请喝茶。”风平忙双手捧茶杯递过去。     “坏小子!”赵颖岂有不知他嫌烦的道理。     李小玲此时似抓住他的语病,斜睨着道:“我们都叫阿姨,你乱称什么大姐?”     “是呀。”高虹也向他瞪眼。     风平则淡淡地道:“我大哥不比她小几岁,没亲没故的自免什么辈份?”     “倒也不错。”赵颖微笑着又对她们道:“他从小就喜听街头巷尾的市民‘打点子骂大会’并效仿,为此挨过老师不少批评。。。”     “等丶等等,你怎知这些?”风平有些慌神。     赵颖微笑,道:“实话对你说吧,连处长一到本市先找的就是我,而你的所有资料都是我请你们当地的公安传真过来的。另外局里还有个民警是从你们那里调过来不久,清楚地给我描述过你跟方局长家的恩恩怨怨。。。”     “打住。”风平急喊,这次真怯劲了。     “颖姨接着说,不用理他。”高虹很想多知道些风平的事。     赵颖微笑道:“他的故事不少,非三言两语所能讲完,且令常人难以置信。但这小子自尊心很强,怕认为我当众揭他的短,还是以后再说吧。”     “算你聪明。”风平不是很友好,亦不觉这腔调是否合适。     梁心怡与他挨着,下意识地在桌下拍了他一下,提醒他说话的方式。     但风平似有未觉地仍冷冷地看着赵颖道:“我不知你们为何调查我的过去,但提醒你们别再打扰我的生活,不然当知世上有壮士之怒这个词句。”     一众皆惊,这小子太狂妄了吧,竟敢威胁市公安局的领导?     而令人更意外的是赵颖似没生气,仍能微笑地道:“你或许在机缘巧合下获得了某种惊世骇俗的东西,但别忘了如今是法制社会,一味任性对你无丝毫益处。上次若不是连处长适逢其会,你能在刑警队里打了人还会没事走出去?趁你现在还没进大牢,是该到有人当头棒喝的时候了。”     人家语重心长,完全是大姐姐叮嘱调皮不懂事的小兄弟的口吻。     “受教了,这次酬谢宴算是值了!”风平忽然嘻皮笑脸起来,拿起大酒杯就满上,后双手捧着边递边道:“如此良言,让小弟如拨云见日般的茅塞顿开,说啥也得敬你两杯。”     赵颖失笑,接过来嗔道:“怎么,起了把姐姐灌醉的心思?”     “哪能呢?我是实心实意的。”风平可是言不由衷,弄翻了侄子再灌晕他姑姑,正是他真正的想法。     “你又想错了。”赵颖神色未变地又道:“酒精对我反应不大,我们单位上百号人都不敢主动招惹我。”     “噢”风平音拉得很长,恍然大悟似地坏笑道:“吾早闻世有千杯不醉的奇女子,就是姐姐你吗?既然遇上了,那得让我开开眼界才好。”     边说边起身赶跑原与赵颖相邻的周明,自己坐了过去,其意思谁都看得再明白不过。     赵颖咬唇,道:“看来你不经教训不会知天高地厚。”     “你说对了。”风平就是不信这个邪。     于是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两人十分钟不到就分完一整瓶白酒,而且又让服务员送来两瓶。     风平边打开其中之一边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古人诚不欺我矣。”他喝醉也不上脸,在气势上总能压人一头,常令既使酒量超过他的人亦三分怯劲。     赵颖暗自心惊,她酒量是不小,开始亦有欺对方有酒底的缘故,但见这小子跟没一点事似地,心里不禁打鼓,想若真被灌醉了成何体统?     便按住他倒酒的手道:“先别急,我还有话单独跟你说呢。”说完率先出了房间。风平暗道:知道你有目的,不然也不会自降身份陪哥哥我喝酒。但念及人家可能的所求,又不由皱起了眉头。           第十六回古法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随赵颖来到一包间,见她伸手锁死房门,风平失口道:“你这样神秘,不会对我有啥想法吧?”     “混蛋。”赵颖不意他说出如此暧昧的话来,伸手就拧其耳朵。     却被风平捉住小手,坏笑道:“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你又这样挑逗,难免不引人想入非非。”     倒非违心之词,熟透的美妇激发了他心里因修炼亢阳之气而累积的邪火,如此近距离地嗅着诱人的气味,再瞄见她比所认识的女人都大一号的“胸器”,风平的呼吸逐渐变粗起来。     赵颖感受到了他的变化,不禁有些慌乱,她是个权力欲至上的人,平时虽注重本身修饰,但自丈夫出国并传出与人同居后,便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一心从政,三十来岁就爬上处级干部的位置,从不敢在作风上招惹非议。     这次受一对她的仕途大有帮助的人所托而来,不想遭遇到尴尬境地,而且被这阳刚至极的小青年逗得心慌意乱!     矜持让她想把手挣脱出来,腰又被他抱住的同时樱唇和胸乳立感遭袭,登时天旋地转。     许是久旷而又被这神秘青年所吸引,她在初经徬徨后不仅没排斥这种行为,反而抱住对方的脖子激烈地回吻,又不甘示弱地与对方互相摸索起来。     而正当两人意乱神迷之际,赵英杰在外叫:“小姑”,两人忙分开飞快地整理衣物和头发等。     缓缓先出屋,风平的脸皮绝非一般人能比,还跟赵英杰点头招呼了声。待回到原位上,心直口快的高虹即问:“她找你啥事?”     啥事?还真没听她说出口,风平眨了眨眼皮,答道:“我俩刚才研究了个问题。”     “啥问题?”高虹追问。     “不告诉你。”风平答的飞快,能说吗!     不一会赵英杰回来,先向大家道:“我小姑有事先回去了,她让我代她向你们致歉。”     后又对风平道:“我小姑在外等你,有话要讲。”真麻烦,刚坐下又得出去。     赵颖啥也没说,只将一小纸条塞到他手里,而后转身就小跑离开了。     风平失笑的同时心里大叫道:我终于收到约会纸条了!由于他的秉性特立独行,初丶高中时期的女生们大都对他敬而远之,再加上某个人的从中作梗(后文自有详述)使他从未接到过约会纸条,并为之耿耿于怀。     纸条上有一地址,另有“今晚十二点见,必须得来。”十个小字。偷情?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两个字眼,而且是跟有夫之妇,冷静下来的他陷入迷惘之中。     将纸条揉碎丢到垃圾桶,风平再次回到包间时有点趣味索然,用过主食后便算账结束这场宴席。     “上舞厅吧,我请客。”赵英杰这会很大方。     “没兴趣,但我不介意你把她们都带走。”风平边说边欲转身离去。     “想跑没门。”高虹边说边死死拉住他的一条皓膊。     “松手,在大街上拉扯算哪一回事!”风平有点紧张。借着酒劲高虹索性把胳膊再抱紧些,有点撒娇的意味道:“反正不让你走。”其它人都看着微笑,她此举已把自己的心志表露于人前。     风平也不傻,高虹确也让他心动,但他知自己绝不能招惹这段纯情,便正色地对她也对大家道:“我们虽年龄相近,但生活轨迹完全不同,秀才与兵之间的共同语言几乎没有,所以以后还是少交往点为好。”     “混蛋。”梁心怡追上摆脱高虹就走的风平又急急地对他道:“你知道这样做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风平并未止步,但认真地道:“长痛不如短痛,你应该明白我们是不可能的。”梁心怡闻言怔了一会,再抬头时人家已经走得很远了。     风平走的不慢,他要尽快远离此地,然正当他刚转过路口时,一辆小轿车停在他身边。     常江从车窗露出头来,直接道:“上车,我送你回去。”     风平也没多想,见前座有人,便拉开后排车门坐了上去。     副驾驶座的是个年轻妖娆的女人,嗲声嗲气地问常江:“这是谁呀?”     常江没理她,直向风平道:“老弟喝了不少吧?走,我带你去个地方醒酒去。”     “不用了,送我回去就是了。”     常江微笑,道:“你还年轻,不知酒精对人体的危害性有多大,还是跟我去蒸个桑拿浴,再饮些好茶,把有害物质排出来为好。”     那女子亦劝道:“走吧,保证让你乐而忘返。”     风平没去推敲她这句话的真实含意,但也没再坚持回去,遂任他开车向浴室行去。     到了一个叫“春水浴池”的地方,店老板亲自把他们领进一间豪华套房,里面有桑拿设施和大浴池还有休息的地方。常江进来就脱衣,风平却不敢效仿,屋里还有个女的呢!     见状,常江笑道:“老弟不用拘谨,男欢女爱其实就不是多大的事,放松身心就是了。”     说话间那女的已褪尽衣衫,毫无羞耻地先进浴池了。见他仍有难色,常江笑道:“我一向敬风老弟洒脱不群,怎就怕这小阵仗?不过同洗个澡而已。”     “好”风平遂不再做矜持,不就是欣赏一副活春宫吗?     这时无名氏用只有他听到的声音笑道:“既来之则安之,这小子技不止此,还有别的花活,但你千万别把第一次给了不干净的女人。现在我传你个‘清心诀’,守住心神就是了。”闻言心中大定。     蒸气房内常江毫无顾忌地把*的身体摆出各种姿式,对目不邪视的风平道:“老弟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吗?”     风平不答,只淡淡一笑。常江神秘一笑,道:“所以哥哥特为你准备了一件礼物,但先教你两招。”言罢抓住那女的臀部从后一顶而进,在她*声中大动起来。     风平气息有点不稳,便欲开门而出。“哪里去?”一个光腚扑入他的怀中,还用手直攥住他正常反应的某个东西。     耳听常江笑道:“这就是我特为你准备的美女曼云,才十八岁,不仅嫩而且标致的很。”     诚如他所说怀里的妙人不仅相貌妩媚可爱,而且体态性感撩人,又是在这种极具诱惑力的情况下,血气方刚的风平脑子“轰”了一下,开始有点把持不住,竟主动伸出手去握向那两团腻滑。     “这里太热,到外边床上去。”曼云巧笑嫣然地拉着他出蒸气房,直往外室的席梦思大床走去。     温差让风平登时清醒了不少,看曼云一步三扭的走相,必是经人不少了,自己怎能在她身上驰骋!念此便默念才学的“清心诀”,而古法果然很灵,未到床边已效用显现了。     此时曼云已摆好姿式,引诱道:“来吧,让我给你快乐。。。”     言未了扫见他某处已现疲软,忙改口问道:“咋回事?”     风平叹道:“去年找了个野鸡,不想染了个尖锐湿疣,虽治好了,但落下了坚而不久的病根。。。”街头、公厕里的小广告词很好记。     曼云没听完就已飞快地穿衣,衣未整而人已跑了出去。     “吓不死你!”风平得意地笑了。     “怎么啦?”常江跑了出来。     “问她去。”已穿好了衣物的风平笑得很神秘。     走出浴室,风平回想着常江那弄不明白的表情,就想笑,同时也觉察到了对方的企图,不由思索以后的打算,真要服完兵役吗?能服完吗?     “管用不管用?”无名氏笑问。     风平即点头,又听他道:“我再传你一篇口诀,来让你对付那闷骚的女人。”     听完默记两遍后,风平奇道:“这不是邪功法吧?我越听越象采阴补阳啊!”     无名氏倒未动怒,只淡淡地道:“此乃性命双修之术,为古道家双修派的不传之秘,常人习之亦能强身健体,双方身心都能得到愉悦和升华,对内修者更有莫大的益处。”     言此稍顿复道:“它恰与本门功法相辅相成,不仅救过我两次性命,而且又帮我与妻子们大大缩短了修炼的时间和障碍,她们至少有四个应成了凡人眼中的神仙之体。”     “你的意思是让我跟赵颖双修?”风平有点听不明白。     无名氏却道:“她无一丝内力且为已婚的妇女,只能作为你的鼎炉,要双修必须是处子或有内息基础的女修真者,才能事半功倍。”     “那我招人家干什么?”风平有点打退堂鼓。     “如果你想继续在这个地方混下去,就必须收服这个能量很大的女人。这功法能让你百战不疲,让她一经接触就从此彻底欲罢不能,从而使她为你的安危处处着想。”     “有这么神奇?”风平不咋相信!     无名氏哼了声不答。风平转而道:“其实她与刚才的那个叫常江的目的一样,怕也是为了那块玉,你就不担心我禁不住她的温柔攻势而说了出来?”     “不怕,另外我感觉此女代表的与其它几路人都不相同。”无名氏亦有点疑惑。     晚十二点准时来到纸条上约好的地址门外,风平可谓是准备好了。打量了一眼三楼其它人家并无灯光溢出,便伸手轻敲防盗门,可敲了十几下并无回应,再趴门上听了会亦无任何声音,被耍了!苦笑一声准备回去。     然而正当他欲下台阶之际,门响了,穿睡衣的赵颖似笑非笑的向他招手。三步并成两步跑,近前就搂上猛亲,可没挨上人家的小嘴,猴急的风平突感不对,肚子上被一硬物顶住,枪?货真价实的手枪。           第十七回杀人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怎停下了?你不是很有种吗?”赵颖谑笑。     但笑容太短暂,陡见风平脸色一变的同时,身子亦离地而起,原是风平根本不信她那一套,抱起来直奔卧室。     “放下我,不然。。。”言未了身子再受腾云驾雾的感觉,竞被他直接抛到床上。     惊悸之下耳听人家谑笑道:“比比咱俩的枪,看谁的硬。”     风平未说完即动手剥衣,衣未褪尽而一枪扎进洞,没有丝毫前戏,且一开始就是大开大合的横冲直撞,立让赵颖眼珠翻白,痛苦难受地大声求饶起来。。。。。。     事后的赵颖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堆烂泥,连冲澡静身也是被人抱着进行的。     “你到底是不是人?”她闭着眼问。过程中否极泰来的她亦有反击,但心花三开后对方犹有余勇,使她虽有切身之痛却也难以尽信。     她看过收缴上来的外国毛片,似乎里面的老外亦远不及他勇猛善战啊!她为前程计本想威迫利诱*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小青年就犯,没想到反把自己赔了进去,而且这人竞一下充实了自己独处多年的空虚,不知该悲该喜!     “说说你的真正目的吧。”风平知这事绝非这么简单了事。     赵颖也不再造作,道:“有人要我保护你的安全。”     “谁?为什么?”风平奇之,他一穷当兵的认识不了几个人啊?     “别问了,总之姐姐对你无丝毫恶意。”赵颖伏在他怀里,声音象自言自语。     风平皱眉,这事他一时接受不了,便想回去。     见风平起身要穿衣,她忙扑了过去,道:“别走,在这睡吧。”     风平微笑,问道:“你不怕我再来几次?”     “今天别再弄了,你看都肿成啥啦。”     赵颖作小女儿状。把身体贴近些,她又叹道:“只想抱着你入睡,多少年没有这等感觉了!”     风平见她真情流露,惶恐之余亦不禁怜惜,遂刻意温存,是夜留宿不去。     次日天未亮,风平象一做错了事的孩子似地欲匆匆离开令他尴尬的地方,不想刚出小区大门,就被人拦下。铁冠道袍、鹤发童颜,竟如屏幕上的神仙人物,好在风平经过“大阵仗”而没被吓晕。     忙问道:“你是真神仙还是故意吓人的?”说着又瞅着对方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瘦骨嶙峋的老道笑了,反问道:“十几年前在你老家豫东,老道替你看过相,小平儿,不记得了吗?”     “噢,想起来了!”风平恍然。     确实有过这回事,当时风平的父母还把这游方道人请到家里喝过茶呢!念此大是好奇地又问道:“老人家怎到了这里?又这么巧遇见了我?”太不可思议了!     “如我是说专程为你而来,你相信吗?”老道笑容未变。     这要搁在以前风平肯定不会相信,而这时不由他置疑,当下笑道:“当年你算我有大富大贵之命,惜不能守,妻妾成群,但要预防醋海生波。现在来又想赠我什么金玉良言?”     老道点头,道:“你少说了那句:‘天降大任,行常人不能行之事。’如今应验了吧?贫道这次不惜自损修行来。就是专程再赐你几句:一是你月内就有血光之灾,务必要小心谨慎;二则今后的发展尽量不要去东南方向,     尤其是踏出国门,那里虽使你财运亨通,但更能激发你的心魔而忍不住杀人的冲动。。。”     “不兴这样吓唬人!”风平哪有心思听完。     又笑问道:“老神仙能告诉晚辈大号吗?”     老道苦笑摇头,道:“你们师徒一样的德性,都听不得逆耳忠言。也罢,算我多管闲事。”言罢就走。     但没走几步,复回头盯着风平抑或他人,道:“你情给我装聋作哑啦,但我不与你一般见识。免费告诉你一个消息,千禧年九月九是昆仑仙境开启的日子,希望你别误了时期。”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风平望着逐渐远去的老道背影招唤无名氏。     “一个道心虔诚,却拒绝不了酒肉诱惑的糟老头子,不用理他。”无名氏倒是回了声。     此后十几日风平浪静,连那几个女孩也不再来找他请客吃饭之类的,想是被自己给气蒙顶了。每想起他脸上反而出现微笑,和赵颖胡天胡帝彼此各取所需不同,无论是高虹还是韩亭抑惑还有梁静怡都让他望而却步,尽管     不否认她们曾让他为之心动,但攀龙附凤绝不是他的秉性。     星期日中午他正拿着铁锨在菜地干活,一排长黄保住走了过来,先撂给他一支烟分别点燃后,道:“走,跟我到外边喝一杯去。”     “心情不好?”风平看得出来。     在附近找了家小饭店,点了两个卤味并两瓶酒两人开始喝开了。黄保柱本有酒量,但今天心情沉闷,不一会就有点舌头发硬,愤愤地道:“凭丶凭什么呀,论丶论那丶论那个资历丶成绩,我哪一点比不上李保军?让他当     指导员,我他娘的就是不服。”     “宣布了?”风平很同情他,至少认为黄保柱为人比李保军厚道。     “快啦,科里已放出话来,李连长一调走就宣布林庆当连长,李保军干指导员。”     “别怕。”     风平谑笑着吹嘘道:“哥哥我罩着你,我专打各种指导员。”     黄保住“呸”了声,道:“更应该哭的是你,李保军早就放出话来说一定要把你和徐笑雷一样清除出革命队伍,还准备请侦察营的老乡来教训教训你呢。”     “我的儿!”风平忙捂嘴表示怯劲。     “你小子千万别认为他不敢再动你,其实他与徐笑雷关系最好,并且他还和徐的表哥姚猛结拜过把兄弟,而有人听他亲口说那姚猛已潜回本市,要把你大卸八块呢。”黄保柱不象是在开玩笑。     这回风平真笑不出来了,那日和赵颖临别前她特意叮嘱要提防姚猛这个危险人物,并说他凶残成性,手上有不少伤害案。     只是苦主们不敢作证而公安方面又是民不告官不究,故让他逍遥法外这么久。这些倒是次要,关健是自己在明人家在暗,不定啥时被他蹿出来咬上一口。     这场酒结束的很快,当然也没喝完,心事重重的黄保柱没下半斤就八成了,风平亦不想多饮,不多时便搀着一排长走出了饭店。两人走的自然不快,大半醉的黄保柱拐着弯走,岂能快起来?     气的风平在其屁股上踢了好几脚,并威胁:再不好好走,就推他下官路沟。     但人家得听啊!照样走一步退两尺,就在风平欲再训斥时,陡听有路人尖叫,而看的方向正是他们这边,随再感利风袭体,而且不仅是一路,前后左三个方位同时都有利刃破空的声音。     其实除身后的外前丶左两个方位都不算快,风平满可以轻松避开,然而现在不同,他还用右手搀扶着醉醺醺恍若未觉的黄保住呢,若前俯则把他直接送到人家刀口上,那不要了这孩子的命吗?故只能带着他向右横移。     大家可以想象到带一壮汉而且是本能抗拒对方不想摔倒的壮汉的速度能有多快!虽然推倒黄保柱并从他身上跨了过去从而躲过了前丶左两方面的刺杀,风平还是感觉到身后一凉,明显是那把利刃划过背部,且刀口很深很长。     顺势横卧于地,风平一是让所有人都相信他重伤不支,二则绝不再给对方刺中他的机会。     一击得手后的秃顶疤面壮汉并不愿抽手离开,他边迅速欺近边残忍地道:“必须让你明白得罪我的下场。”     他就是姚猛,一个在十四五岁就因拿菜刀砍伤人而劳教三年的危险分子,出来后更是肆无忌惮,在整个古城市道上都是横着走。     这次因这小兵的缘故而被公安*得远走他乡,岂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况且还有表弟受辱之恨,故不惜潜回来当街杀人。     “你就是那个杂碎姚猛?”风平的声音象冰。     姚猛冷笑不答,他来杀人的岂会通名报姓,用手里的长把砍刀回答就是了。     眼见对方拾起手来他也没太在意,相信手上的砍刀能砍断一切人的肢体,于是他笑了,仿佛就要看到和嗅到熟悉的惨叫和血腥味,而他对此乐此不疲。     然而就在他自认将要得手时,猛感先是左小腿近面骨巨痛且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响声,不由自主地向前栽去,却又感前额被利刃劈中,难道他。。。没想完就再也没了意识。     风平没时间检查自身伤情,在拨开姚猛倒向自己身上的身体后,在地上就腾空而起飞膝撞向已欺近了的姚猛的两个同伴之一。     来人显然被他的勇猛震慑得吓失了机,连砍刀都未扬起就被撞中前胸,登时后摔数米昏了过去。见壮,另一人扭头就跑,本就是跟人来捧场的,带头大哥都趴下了还打的屁呀?但没跑两步远忽感腿一软,就被人绊倒在地。     原是黄保柱摔趴下后额头接地即疼痛难忍,但却清静了许多,再看见风平浴血奋战,什么都明白了。     眼见一凶徒要跑且经过自然不会放过这下绊子的机会,弄倒对方后又迅速地连肘带身子砸了过去,在部队锤炼了这么多年,还制不住一小流氓?     适有几个当兵的赶来,他也不问对方是哪一部分的,直喊:“抓贼。”     干部跟人打架,当兵的岂会坐视不救,三个人跑过来就欲往黄排长死死压住的人身上踢。     “别管我,赶紧制住那两人去。”     黄保住很有大局观,但见风平此时已坐在地上昏昏欲倒,便又对那三人大叫道:“别问他们了,快把风平背往师医院,他出血太多了,恐有生命危险。”     时有几个刚才围观的人靠了上来,其中之一在看了一人的伤情后,猛地扯起嗓子大声惊叫起来:“我的妈啊,杀人啦,有人被杀啦!”     闻言,黄保柱心往下沉。           第十八回重生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出事地点离师医院虽不过三四里路,但风平这次伤势太重,姚猛那一刀几乎豁开了他的后背。     让轮流背着他跑的三人宁肯累点背人跑,也不愿在后边看着他那从后背到腰际斜长绽开的皮肉和不断涌出的鲜血,终于明白了触目惊心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三人中有丘霖,另外两个是他的安徽老乡,趁休息日找他玩来的,不想遇见这事。     出于对战友的关心更由于他对风平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不惜力地背着风平急跑,途中数他背负得时间最长。     饶是如此他还不停地大声叫着已因伤情太重而昏迷过去的风平的名字,唯恐一松劲便成永别!     所以拼尽全力来为他争取时间,这样跑了近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医院,但丘霖却支持不住了,在风平被人抬走后,他即瘫坐在地上。     值得庆幸的是部队医院在处理急诊的效率上远比地方高得多,且经验丰富,未经繁琐程序就直接把病人推到了急救室抢救,而这对生命垂危的病人太重要了。     风平的伤情惊动了医院几乎所有的大夫,韩亭亦不例外,直奔抢救室而来。     在门外焦急地等了好大一会,方见主治的大夫一脸疲倦地出来,面对她的急切,人家叹道:“伤口太深太长,还险些损伤脊椎,单是缝针就一百多次,关健的是他出血太多,多得让人都不敢相信,是以凶险难料啊!”     时丘霖在旁插话道:“他在重伤后仍激烈的制伏了两个凶徒,是以比常人失血多得多。”     “那就是了!”主治大夫长叹一口气,复道:“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闻说,韩亭的秀眉几乎拧在了一起。     这次的事件震撼了市公安局的整个高层,当天下午,局长马刚来召集了所有的副局长及出事地点的分局领导开会。     他神色严肃地扫了眼众人后大声道:“一死两重伤,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大街上发生的针对现役军人的谋杀,其本质已构成重大的刑事案件。     并引起了市委和当地驻军警备司令部的高度重视,市委的高秘书长和部队的xx师的冯科长都亲自打电话过来了解案情了,故务必尽快的查清案情,给市委和部队一个圆满的答复。”     主抓刑事案件的副局长宋和即表示道:“请局长放心,我们一定尽快破案。”     言此又故作叹息地道:“只是这个风平仗着有些背景,不怎地跟警方好好合作,还请局长让军方的人压他配合我们的调查取证。”他还是不死心。     赵颖皱眉道:“宋局长是不是弄反了?他才是本案的受害者啊。”     宋和即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但也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呀,自他涉及到那起盗墓案后,就接连发生了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而自身亦麻烦不断。这还不令我们警觉吗?我个人初步认为此案怕是一桩黑吃黑的特殊大案,     双方都逃脱不了犯罪的嫌。况且姚猛被他杀死,这本身就产生许多疑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杀人灭口呢?”说完自己都感到十分满意,这些理由太充分了。     不想赵颖冷冷地道:“据我所知,这是一起目的明确的报复案件,姚猛欲为他在部队的表弟报仇,不想被人录下作案动机而报了案,致使他在逃亡的途中越想越恨,从而折回来行凶杀人,这些在卷宗上都有记录。至于盗     墓案本身他与姚猛都未参与其中,又怎能扯上黑吃黑呢?宋局长还是加派人手追剿上次那些失窃的文物吧。”维护之心可以想象。     “但他毕竞杀了人。”宋和强辩。     马局长则点头道:“说到是否防卫过度,那是法院的事了,我们要做的只是厘清案情,给社会一个交待。宋局长现在就派人去部队押回那个唯一没受重伤的歹徒,彻夜复审。”     “怎么,部队的人先审过了?”宋和心中暗惊     。马刚来淡淡地道:“事发地点离营房不远,合情合理。”     原来是黄保柱多留个心眼,毕竟出了人命案,他一边使人报案把死者和重伤的人弄走,一边又在闻讯而来的战士们协助下将那个被自己擒住的人押回了连里。     而到了地方后,他直接将人犯带进禁闭室,并断然拒绝了林庆和李保军的在场听审,只与李恒两人轮流主审或记录。     比之公安在社会上混的人更怕部队上的,既便是弄死也不须通过当地法院啊!几皮带下去便什么都交待出来了,其中还有黄保住想听的,姚猛和李保军拜把子的事。     当晚在医院院长办公室内,徐院长听完监护室的护士长汇报后,对愁眉不展的韩亭道:“数据虽不乐观,但他非普通人,从在重伤后犹能仅用两下便击杀一人重创一人的能力来看,风小同志可谓大勇之人矣!而这种人生命力最强。”     时一资深的老专家在做,叹道:“他给人的震撼不止如此,大家都知头盖骨是人体最硬的部位,而听闻那死者的前额断裂内陷,这得用多大的力量啊?莫非金庸笔下的九阴白骨爪真有其事么!”他一定看过《射雕英雄传》。     听者无不点头说是,啧啧称奇。徐院长微笑,又向韩亭道:“等他好了,你就劝他听从连处长的建议吧,金鳞岂是池中物,他这身能耐应该在更重要的位置为国效力。”     韩亭点头,但若有所思的不再言语。     次日凌晨风平醒了过来,见除了仪器上的指示灯外一片漆黑,而自己却是趴着的,且稍动便感背腰疼痛。     耳听:“祝贺你渡劫重生。”无名氏的笑声让他颇觉刺耳。     不由恨恨地道:“非让我玩完,你才甘心?”     “浑小子说什么呢,枉费老子为你乘机疏通任督两脉生死桥,好心扔到狗身上了!”无名氏很不满意。     “等等,你刚才说的是什么?”风平有点难以置信,自己真成高手了?     哼了声,无名氏余怒未消地道:“九劫真气遇劫更上层楼,我费尽了心机为你换去大半血液而注入灵力,从而使你的经脉不因扩张而爆裂寸断,也只有如此才能在一个多月就达到了常人二十年的境界。     老子当年练了三载但还是在沈任的帮助下又差点没疼死才涉险过这一关,真是不识好歹。”     “您老幸苦,要不我给你磕一个?”风平喜笑颜开。     “你先别高兴太早,俗话说凡事皆有利弊,进境太快反更易招致不测后果,如现在你的情绪易暴易怒,就是副作用之一。”无名氏不忘提醒。     风平忙问:“您老示下,当如何解之?”     “除了以阴柔中和外,饮食亦注意不要吃太多热性的东西,如羊丶狗肉等,以米丶莲藕等寒食为佳。。。。。。”无名氏倒是说了一大堆他应该注意的事顶,想是真正动了栽培之心,让风平心里暖洋洋的。     高虹梁心怡知道这事也不慢,当天下午李小玲就跑到学校里,找着她俩就道:“风平被人砍成重伤,能不能活还在两可。”     两人大惊,其中高虹夹在腋下的书本都掉在地上,垂泪道:“我虽恨他,却也不希望他死啊!”     “咋回事,你慢慢地说。”梁心怡遇事比较冷静。     李小玲遂把事情始末叙述了一遍,最后道:“医生们都说从未见过有人出了那么多血,从事发地点一直到医院的路上都成了血路了,很多人都不看好他能醒来啊!”     听后,梁心怡忧郁一会,劝高虹道:“别哭了,他如只是个狂妄自大爱惹是生非的人,这样的结果不出人所料,反之真如大家所想象的那样为豪放不羁鹤立鸡群的奇男子,则应能渡过这场劫难。”     “我去看看他。”高虹真放不下心。     “现在去看什么?监护室能让你进?真有心就等医生宣布他死讯时,再送些纸钱过去,也不枉你们相识一场。”梁心怡口上虽轻松,心里却苦涩得很,只不过她比同龄人稳重得多一些罢了。     李小玲亦劝道:“是啊,现在去也见不着人,他正在监护室被输血抢救呢。我这就回去打听消息,一有结果就来告诉你们。”     高虹遂不再坚持,而待李小玲走后,梁心怡笑问:“你这么在乎,莫非爱上他了?”     闻言忙摇头,但高虹又找不出辩驳的词句。     风平的苏醒让很多人大感不可思议,而且心率丶血压等数据一切正常,使不少专家都亲自跑来用听诊器在他身上乱探,转入普通病房后仍有人陆续前来,让他烦烦的。     韩亭瞪着他道:“等你一拆线,就转到我们科里去,我已通知了你们部队领导,这次不彻底查个明白你休想再提前出院。”     此言又得到徐院长的肯定,道:“应该这样做,与你与部队都有好处。”风平苦笑不语,能说什么?但接下来怎么去面对人家呢?不由不使他费心斟酌。     当晚高虹和梁心怡来了,“你怎没被人弄死!”高虹第一句就让风平瞠目结舌。     还是人家梁心怡说的好听:“你的眼睛怎变得这么亮?真如武侠小说里的那样获得重生了吗?”     “赶紧把门关上,夜里讲鬼话,吓死人也得偿命!”风平口中谑笑,心里暗赞她心真细,连这都看得出来。     见侧躺着的他除脸色稍有点苍白外精神不错,还能调侃人,高虹大胆地坐到床沿上并拿起他的右手往牙边送。     “可不敢,我腰背还没拆线呢!”知其想干什么的风平忙大叫。     “就是趁你不敢还手才咬你的。”高虹没有停止动作,但力度不大,真敢!     她刚一松开,屁股上就传来“啪”的一声,没有风平不敢做的事。梁心怡忙边往外跑,边笑道:“你们好好谈谈吧,我出去站会。”           第十九回资本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没人注目下的高虹索性伏在他肩膀上低声哭了起来,哽咽道:“你就只会欺负我伤害我。。。”     风平歉然地道:“别怪我心狠,我没有资本能陪你们这些小姐千金的玩。。。”     高虹明白了症结所在,双手板着他的脸娇羞而又极其认真地道:“只要你对我好,我什么也不在乎。”再次表明了心迹。     她的率直可爱亦让风平感动,脱口道:“好吧,这几年我俩可以试着交往,但别让我负什么责任。。。”没听完高虹已伏进他的怀里,心神荡漾之下风平忍不住在其诱人的臀部狠揉了两把。     “色鬼!”高虹羞骂,然而她不但没有挣扎,反而贴得更近些。     “怎这么快?”梁心怡在门缝里窃笑。     高虹忙坐了起来,娇羞无限地垂首不语。“进来,把门锁好。”风平下命令。     心情大好的三人畅谈起来,从学校到部队再到社会上无所不包,直到深夜十二点多梁心怡才把犹有余兴的高虹拉走。     途中梁心怡笑道:“早知你心思,但没想到你这么大胆,若他好好的我又没在门外,不知会发生什么呢!”     高虹拧了她一下,道:“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学校里有几个没偷过腥的?也就是你连被人摸一下手都害怕。”     梁心怡皱眉,悻悻地道:“那你得管好你那口子,怕总占人家女人的便宜!”     高虹似没听明白,怔了会要问时,梁心怡已走远了,她哪知道人家也曾被风平打过屁股呢!忙追上去欲问个究竞。     梁心怡自然不会给她说这事,只幽幽地道:“也是,你敢爱敢恨,自有让他喜欢上你的理由。”“祝福我吧。”高虹的心情从未这么好过。     又住进了以前的那个单间,在其它人都走后,风平歉疚的对韩亭说道:“对不起。”     韩亭沉默了好一阵后,始叹道:“我岂有不知这段感情难有结果,所以这月余来强迫自己不能再想你,亦曾天真地祈望你就是超人,带我远离这现实。但这可能吗?。。。”     “可能。”风平不等她说完即自信满满地又道:“如果说我以前什么都畏手畏脚的话,现在我已初步拥有了在这个社会随心所欲的资本,只要亭姐不看重名份,我就可以带你远走到深圳去做生意。。。”     “你又说什么神经话?”韩亭边捂嘴笑边伸出手来探其额头,看发烧了没有?     直接把她抱在腿上,风平指着距他足有二米开外的军用茶壶,道:“看仔细了。”声未落地已扬手一记手刃虛空劈了过去。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茶壶一分为二从中裂开,断处整齐如刀切豆腐般光滑。     “妖怪!”尽管韩亭知其非常人,但技艺如斯还是让她目瞪口呆。乘机在她几处丰满的地方揉了两下,风平“嘿嘿”笑道:“知道我的历害了吧?”     “咋回事?”韩亭就是想不明白。     “以后再说,现在正忙着呢。”风平边把手伸进她胸衣里摸索边寻找她的嘴唇。     “胡闹,在这里真不行。”韩亭忙跳了下来。     不想被风平拦腰抱住,用坚硬在其股缝猛擦了几下,立让她娇喘嘘嘘,花容失色,她虽各方面都已成熟但未经人事,慌忙伸手后推,不意正打在他某个硬实地方。     随着小冤家闷哼一声,她恍然大悟地失笑,回头嗔道:“看你还敢对姐姐动粗不?”     但见风平退坐在床上捂着皱眉,不由急捱了过去,问:“没断吧?”     言未了身子顿失平衡,被风平压在床上,耳听他笑道:“哪能这么容易折断!”便闭上眼睛认命了。     但风平没敢过份,地点不对呀!稍加爱抚后便收手起来,已明白了她的心迹就足矣!     上午林庆和黄保柱等干部掂着不少水果来了,风平见林庆肩上多了颗星,笑道:“恭喜,应该称林连长了吧?”     林庆眼都笑眯缝了,连连点头,后道:“你这次勇敢地击毙了通缉犯,师领导特意嘉奖你个三等功,由我来正式宣布。风平同志,你为我们连队争了光啊。”     风平苦笑,道:“功不功的我不稀罕,你把那两个处分给我拿掉就算奖赏了。”     “好,回去后我就在全连的同志们面前宣布撤销你一个记过。”这次他倒是很干脆地答应了。     待大部分人走后,黄保住指着他唉声叹气地道:“真是猪脑子,我刚才给你没使眼色吗?要拿掉处分找他干嘛呢!”     “噢,我明白了。”     风平恍然大悟地又谑笑道:“一开始就看你笑得贼兮兮地,我还以为你摸了哪个中年妇女的了,原来是升官了啊。”     “算你小子聪明,本人现为指导员了。”他很神气。     “记得我说过的话么?”风平微笑。     “咱俩谁跟谁啊,算是并肩战斗过的生死之交吧?以后由哥哥我罩着你就是了。”黄指导员拍胸脯。     “李保军呢?你可别对我说他被开除军籍了。”风平意识到了什么。     黄保住伸大拇指赞道:“你真利害,那小子因与通缉犯往来甚密而被勒令转业回家,好在他平时砸得礼多,上级领导给他还留个饭碗,只是转业而不是开除。”     言此又不无得意地道:“就是上次我抓住的那个姚猛的小弟供出的讯息,才让本以为一切都到手的李保军鸡飞蛋打的。”     “这么说你是这次事件的直接受益者了?该如何谢哥哥我呢?”放弃这样一个敲竹杠的机会可惜。     “就知你小子心里不平衡!”黄保柱从皮包里拿出八盒红中华撂到床上,似有不舍地道:“这烟我都不敢吸,算是奖赏你的吧。”     风平非但不领情,反而鄙夷地道:“老鳖一,我帮你弄上指导员就值这条还被你扣下两盒的烟啊?把那两盒也掏出来。”     黄保柱弯腰下地就跑,笑道:“就知你贼得很,还是给我留两盒解馋吧。”     跑到门外又安慰他道:“好好养伤,等出院了我一定给你接风压惊。”     风平微笑,有这有趣的人护着也是不错的事。     稍后连里的战友几乎陆陆续续都来了,送来的水果丶花生丶瓜子等多得没地方放,现在他们都认为这个刺头兵之所以行事强横,是因为资本雄厚,不然,换做其它人试试?怕早被押送回家了。     没说多大会话,护士李小玲就来轰人,严肃地道:“他现在是重病号,不能长时间打扰他休息。”于是一哄而散。     见李小玲眼里发光地瞅着满屋子的东西发怔,风平谑笑道:“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想弄点吃吗。”     “姐夫的东西不吃白不吃。”她倒真不客气,边吃边抓还往兜里塞。     “别噎着了!”风平好笑之余,对她又道:“打她俩的传呼,一块过来吃吧。”     “知道了。”答应一声,李小玲并未立刻跑出去,而是捡好拿的多拿些,直到掂不动为止,才犹有不舍地离去。     风平不爱物,既使再喜爱的玩物与零食亦喜欢与人分享,即所谓的穷大方,故自少就获得了周围的人的高看。     中午不到,高虹和梁心怡果然来了,再高贵矜持的女生亦都喜欢零食和水果,当下关死房门和李小玲大快朵颐。     风平则斜躺着抽烟,谑笑道:“吃,使劲吃,吃肥了好多卖些钱。”嘴贱的后果立招来两个香蕉皮,高虹还不罢休,扑上来就拧,被风平照屁股上一巴掌才老实地继续吃去了。     “午饭吃啥?”李小玲记着风平之前的承诺,旧话重提。     梁心怡即附道:“是啊,反正下午我们历史系都是自修课,去不去无所谓,喝点也不错。”     “你在喝我的血!”风平不满地又道:“有这些东西还不够,非让我花干积蓄不成?”     “你说对了。”梁心怡微笑。     “让小玲去打些大伙上的饭即可,他这样也出不去啊。”自确立关系后高虹倒是真心为风平打算。     风平本欲点头,却见梁心怡嘲弄似地看着自己也不说话,登时明白她在看他对自己的承诺的态度!     便转口道:“好吧,一会叫小玲买几个好菜,就在这屋里吃,反正除了韩大夫和小玲外也不会有其它人进来。”     “菜无所谓,只要有酒就行。”     梁心怡的话让高虹有些吃惊,即问她:“你从前可是滴酒不沾啊。。。”     没等她说完,梁心怡即道:“我最近就是想喝点。”     风平见人家话说到这份上,便掏出二百块钱,让她们出去买菜买啤酒。     “用不了这么多。”高虹只接一张,稍加清理后便和她两个出去了。     风平想了会,下床去找韩亭,想提前告诉一声,别到时撵人。     到了地方却没见到她本人,有其它大夫道:“她请了假出去了,说是到傍晚才回来。你安心静养便是了。”     风平当然高兴,她不在岗位上最好,免得发现他们在病房里饮酒而板起脸教训人,他在心里面还真有点怕她。     稍后她们回来,就在桌子上摆开菜肴和啤酒,开始喝开。高虹和风平并肩坐在床上,刚开始还有些距离,却越喝越近,不大一会风平得左手环住她的腰,不然真被她挤到怀里了。     李小玲恨恨地道:“你俩注意点影响好不好,撩得人家心里痒痒的!”     梁心怡则鄙夷地向她道:“你也不是什么贞节烈妇,怕早非那个啥了。”     “不错。”高虹酒量最浅,三杯未下已有些醉意,说话更直地道:“前两年你在卫校时就告诉我已跟人那个了。。。”     “欺负人,枉我叫了你们俩姐姐这么多年,竟当外人的面揭人**!”李小玲口中虽怨,但笑嘻嘻的哪有一点害羞之意。     继续酣饮,却不大一会高虹先躺了下来,钻被窝里沉沉睡去,然后是李小玲,晃悠着回护士办睡觉去了。     “现在给了你个好机会。”梁心怡嘲弄似地盯着风平的眼睛又道:“表姐她有意为之,但我劝你必须要承担责任。”     风平皱眉,而后淡淡地道:“你错了,自认很聪明的你根本对我一点也不了解。”     “是么?”梁心怡笑的很冷。           第二十回缘分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被她的态度激得有些愠怒,道:“其实你们这些千金小姐最让人可悲,如温室花朵般经不起一丝风雨。整个过程你都亲眼目睹了,是我招惹她了吗?无非听你所劝而暂时交往,还要我负什么责任?给你交个底吧,过不了多久我就走得远远的,懒得再陪你们过家家。”     “到哪里去?你不当兵了?”梁心怡睁大眼睛。     风平不屑地道:“凭我这身本领还须期满复员后找个只能解决温饱问题的工作?到哪不是大鱼大肉,美女环绕的伺候着。”     “你不能当陈世美。”梁心怡即捱了过来扯住他的胳膊。     “放开。”风平有些不自在。     “不放,就不放。”     梁心怡借着酒劲恨恨地道:“除非你告诉我上什么地方去。”     “噫!碍你何事?至少你表姐还算我名义上的女朋友呢,你跟着啥搅和什么?”这话颇重,一般人都架不住。     恼羞成怒抓起他的手就咬,梁心怡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这一式。顺手照屁股上来了一记,风平想都没想,早练熟了。     “我跟你拼了。”梁心怡哭闹着用头使劲往他肚子上顶。     “喂丶喂丶喂,你别哭。”风平有些怯劲,这要是被人撞见了还得了!     “我偏哭,谁让你耍流氓打人那里呢。”梁心怡越说哭得越痛。     “再不起来,我真流氓了。”无名氏告诫过风平不能饮酒,除非及将与人行房前。     梁心怡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本就暧昧的姿式不可能觉察不到某物的突起,对此朦胧半解的她骇然坐起,不想正与对方来个脸对脸,一时怔得不知所措。     其实风平已用心克制了,但九劫真气的最大副作用就是征服欲太强,经不起美女的诱惑,而且她又是自己心底心仪的女人,当下猛的捧住她如花的娇靥亲吻起来。     梁心怡惊呆了,以至于对方的舌头伸进她的口中时都无半丝反应,而潜意识中并不拒绝这个人的侵犯,且随着他进一步的抚摸挑逗,她觉得自己被推向一个个兴奋顶峰,完全迷失了自我。     而正当风平不满足于手口之欲,在吮吸其酥胸上的樱桃,伸手去解她的腰带时。     无名氏忽道:“她与你有夫妻的缘份,且姿质上乘,但在她未获双修功法前切不可破去她的原阴,不然太可惜了这与你性命双修的好鼎炉。”     闻说风平忙截然而止。     但他的忽然收手更让梁心怡茫然,眼见他将要跑出去,她忙道:“给我买件东西。”     “什么?”风平回头。     “内裤。”她脸色通红,声音极低。     答应归答应,真到附近的军人服务社时他犹豫了,怎没一个男营业员?扭头再到百货商店,连串了几家都没敢进门,老天爷好象专门要他丢脸似地,竞没让他遇见一个男营业员!     最后只得一咬牙进了一所商店,指着上面挂着的对一中年妇女道:“买一个。”     人家倒没取笑他,但问道:“要什么样式?型号?”     见风平怔住,人家笑道:“怎么连媳妇的身材都忘了?”闻言始恍然大悟,风平忙把梁心怡的身体特征说了一遍。。。。。。     他回来时梁心怡正在卫生间冲洗,从门缝里把东西递了过去,风平开始整理屋内的卫生,他什么也不去想,没个头绪!     不大一会人家出来,直对他道:“陪我出去走走。”     “上哪?”风平随口问。     梁心怡咬唇,道:“我也不知,桥上或公安局都行。”     吓我?风平苦笑,于是把房间收拾好后便带她出门。而等出了医院后,风平再次问她愿上哪,这回人家索性不吱声,只幽幽地看着他。     “走吧。”风平心里一慌,便漫无目标地向西走去。     一路无语,彼此都难开口,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抬头看时已到了郊区,竟离连队不远了。     “来这里干嘛!”风平嘟囔一句便欲转身回走。     “站住,你就是风平?”一矮壮的青年在几步外发声。     风平不认识这个虽穿便服,但明显有军人味道的短发陌生人,便直问:“有为而来,抑或是偶遇?”     “特为领教而来。”青年咄咄*人地又道:“听闻你仗着天赋异禀为所欲为,故来试试你究竟倚仗的是哪家门路。”其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就是来打架的。     “他现在伤势还没好,你不能乘人之危。”梁心怡勇敢的护在风平身前。     风平微笑地拍了她一下肩膀,道:“你放心,正面对决我已不惧世上的任何一个人,解决他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这话说得狂妄之极,来人眼睛眯成一条细缝,肃手作势道:“那就请吧,到小土山附近,免得惊了路人。”     “不用。”风平更加不屑地道:“若连你这个侦察营里的人都收拾不了,老子何谈纵横天下。你直管出手便是,但只有一次机会,地握住啊。”     青年没被对方激怒,他确实是侦察营的干部,受老乡李保军邀调唆前来教训风平的。     步兵侦察是陆军中最神秘的军种,里面的人无一弱者,每日训练的都与发掘自身最大潜力有关,比如五公里武装越野,野外生存等。     至于熟练地掌握各种枪支和驾驶各种车辆那是必不可少,但部队上级更看重的却是他们的搏击水平,并以此来衡量优劣。     青年是副连长,其本身实力可想而知,而其心态自也过得了关,不会因对方挑衅的言语而自乱方寸。     来回踱了两步,见对方仍是不丁不八地在那微笑站着,青年暗惊之余亦有点恼火,这姿式通常只有神秘莫测的长者在教徒弟时敢用,看来对方不仅在口上,而且在心里都瞧不起他。     于是他不再犹豫,上前便是一记顶门腿,预留了很多变化,不信弄不倒一新兵蛋子。     风平仍未有其它动作,无名氏告诉他说功过任督两脉后本身可产生护体罡气,不惧除利刃之外的重击,他就是想测试一下,虽然对方这一腿势大力沉,也没使他改变原有想法。     结果很快出来,青年感觉自己象跺到了一堵气墙,不仅无面可透而且一股巨大的反震力让他顿觉难受,好在他经验十分丰富,就地侧身一滚且连翻数下卸下了将伤害自身的反震力,虽然难堪但也没因此受重的伤害。     耳听人家谑笑道:“这记驴打滚恰也有效。”     站起来脸红到耳后,青年一声不吭地走了,还交待什么场面话啊!     梁心怡走了上来,不解地问:“既有如此能耐,上次因何被人伤成那样?险些没了小命。”     风平苦笑,道:“说来话长,原因有三:其一我当时顾虑战友的安危,因而行动迟缓;第二除非练至更高的境界,否则经受不起利锐东西的切击;最后是当时我还没到这个境界,故难以自保。”     他说的确是实话,但梁心怡却怎能听得懂啊?     上来挽着他的一只胳膊肘子,她沉吟着道:“就是因为好奇,我才中了你的道!今天你必须把什么都告诉我,不然我真跟你急。”     哪能都敢告诉于她,风平心念急转,边走边问她:“你相信缘份这个词吗?”     “我信!”梁心怡叹息。     否则也不会自一见到就被他深深的吸引而不能自拔,就如刚才那事,本对几乎所有的男人不假颜色的自己何以被他仅亲吻抚摸就达到了所谓的*!为此不得不换下**的内裤,现在想起来脸还直发烧呢!     “既然相信就啥也别问,等毕业了嫁给我就是了。”风平微笑地拍拍她的手背。     梁心怡自不会满意,即道:“那么我表姐呢?你不会真是个专骗女人心的采花大盗吧!”     “你没听那常老板说我妻妾成群吗?若数年后她仍不改心志,就一并和你一起嫁过来。。。”     风平话没说完就被人家掂住耳朵,恨恨地道:“你说什么鬼话?凭你还敢左拥右抱?现在的法律能容许你胡来?”     “松手,拽掉了。”风平忙抱她入怀,温言劝道:“国内不行就到国外,社会不许就到世外桃源,我真是认真的。”     “你丶你你。。。”梁心怡气得半天说不出第二个字来,她虽然相信他非常人,但所言太荒谬绝伦了!不禁反抱着他珠泪纷纷而下,哽咽道:“我怎遇上你这个疯子!”     风平柔声安慰道:“我知我所说相信者无几,但请给我一段时间证明给你看。”     幸好已到了小土山附近,左右无人观看,但既便如此风平亦很不自在,这里毗邻连队,被谁瞧见了不传扬开他诱拐女孩子才怪呢!忙连声相劝,可人家就是不理,只是一个劲的哭。     急中“生智”,风平双手在其丰臀上狠揉两下,又附耳坏笑道:“刚才没成事让人心里空落落地,走,到小山上继续去。”果令梁心怡害怕起来,忙收泪蹲在地上不肯再起身。     正在风平得意笑时,他忽听有人叫他的名字,但瞅了一圈除他俩外也没个人影啊?     以为听错了的他便没在意,便想劝梁心怡回去,但那声音又起,这回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而且还是个女声。不由再次四顾,大喊道:“谁叫我?”     梁心怡开始以为他又故弄玄虚,但实实在在地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后,又不见人迹,不由骇然地跑进他的怀里,紧张地道:“确实没人,我们回去吧。”     而随着小土山方向再次传来叫声,风平毅然地道:“是在叫我,而逃避不是我的秉性,你先回去,我当亲自看个明白。”     梁心怡亦非小女儿心胆,自幼就颇具英气而大家笑称为侠女,虽不如风平豪气冲天但仍愿咬牙跟去探个究竟,看是谁在光天化日之下扮鬼吓人!           第二十一回师母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走到小山边上还真看见一个人,黑衣披发正背对他们看着小山,两人对望一眼均感疑惑,明明刚才没看见她,也不存在视线角度的问题啊?而当待人家转过身来,两人无不瞠目结舌。     这女的太完美了,瓜子脸上的五官精致到了极点,施粉太白施朱则赤,身材长一分则高低一分则矮,秋水为神玉为骨,再高明的大家无法用画笔书其神韵。     梁心怡自负美貌超群,但此刻油然而生自形惭愧之色,更别说小伙风平,早就看得收不回目光了!但此女亦有个在大多数人都认为是弱点的地方,那就是太冷,冷得让人敬而远之。     “天意使然,当年他十位弟子都未传承的九劫真气,却在近六百年后到了你这个和他不仅长相有六分相似,性格又七分接近的小青年身上!”黑衣女连叹息都让人感到冷意。     风平恍然,对方既知底细必是无名氏的故人,只不知是友是敌?     “使出你全部的功力攻我一记手刃,不然你没有第二次的机会而被我杀死。”人家又发话了,且语气无一丝商量的余地,非打不可。     梁心怡刚欲说什么,黑衣女轻轻用手一挥登把她隔空推至十米开外,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风平不再犹豫,凝神打出八成功力的手刃,似有一股白气从右掌掌沿处射出。     “不错。”黑衣女声音发出人却化轻烟绕至风平侧后,一只纤掌按在他百会穴上。     风平闭目暗叹了声,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双方实力有云泥之分,一切皆是徒劳的。     梁心怡大惊失色,即勇敢地扑了上来欲助风平脱困,但将至两人三尺处感觉有东西阻路,再难前进分毫,不由奋力拍打似气墙的东西,但任她如何努力亦是枉然。     “凝神静气,接受这股阴柔之气,并一定要炼化它,对你有百益而无一害。”原来是帮助自己的啊!坐以待毙的风平心情可想而知,忙依言盘坐行气,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股阴柔之气对他太重要了,无名氏当初急功近利地帮他打通任督两脉实为拔苗助长,也没考虑到空中楼阁的危险性,致使他易暴易躁,刚才就险些犯下“大错”。     得此阴柔之力中和,风平的感受直如久旱逢甘雨那般滋润。     “你很勇敢。”黑衣女走到满脸汗水的梁心怡身前称赞。     “你是人还是鬼?”梁心怡现在倒放开了,不然能怎样?害怕有用吗?     黑衣女仔细看她几眼,叹道:“造化弄人,你长得竞与我最憎恨的人有好几分相似!”     梁心怡道:“既是这样就由我来承担吧,求您放过他。。。”     言未了,头顶忽被对方按住,听人家道:“屏气凝神,不要试图抗拒,我传你些自保的法门。”     梁心怡不傻,忙闭目放松身体。黑衣女又开始在其耳边讲解其来。。。。。。。     半小时后,风平坐起,见梁心怡此刻不嫌脏的在地上作盘腿姿式,不由奇之,问黑衣女:“前辈有意栽培于她?”     黑衣女点头道:“她根骨俱佳,又与你有缘,所以我传她冥玉功法,希望你们相辅相成。但切记在她百日筑基期间不可要了她的元阴,不然她踏入不了修行界,永而你将失去重要的一个臂助。”     无名氏也说过类似的话,风平即点头应诺。转而问道:“前辈必与我那授业的恩师关系不浅,不然也不会这样吧?”傻子也能想出来。     黑衣女不答,直朝他泥丸宫处看来,幽幽地对某个人道:“你真不愿开口吗?”     “错非兰儿你,其它任何一人也休想让我开口!”无名氏竟然出声了。     “说的好听,怕是封灵那丫头来后,你不飞到她怀里才怪呢!”黑衣女边说边流泪。     无名氏叹了口气,道:“你是大姐,怎就不能原谅她的无心之失呢?况且当年胡玲确为救我而死,为此我把封丫头的屁股都打红了,这事你不是不知啊!和好吧,近六百年了,再大的恨意也该烟消云散了。她们三人还等着有人去破去禁制重获自由呢。”     黑衣兰儿犹恨恨地道:“说得轻巧,胡玲跟我情同姊妹,被她诱骗送死。。。”     言未了,无名氏已怒声道:“难道她不是我的妾室?她为我而死我不心疼?逝者已矣来者可追,想想你相公的惨状和你与她们的姐妹情份,至少萧湘女丶姝儿没得罪你吧!”     沉吟了许久,兰儿始转而道:“其实我与傲霜去过栖凤谷,但对那阵法亦无能为力啊!此行就是问你有啥办法没有?另外告知于你,连秋生妄图破那禁制,不想亦被阵法卷入栖凤谷而不得出了。”     无名氏即道:“找你师傅和师伯,如再加上沈家父子和他们联手,应能破去那阵法,甚至助我脱困都有可能。”     “找过了,师傅不肯,他言你劫数未到九字,须自身挺过。。。”     不等他说完无名氏吼道:“你这就去给他说,若见死不救,我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的麻烦。”     兰儿失笑,让一直没敢吱声的风平暗想她笑得不难看呀!     兰儿转对他道:“我已帮你解决了因进境太快而产生的暴躁问题,且你师姐又为你扫灭了将对你不利的一些妖魔鬼怪,可以说你比你师傅当年出道时的情况好多了。但是否能达到他那般成就,还得要你在现在这个社会上努力为之。”     言罢也不再与无名氏打声招呼,瞬间消失个无影无踪。     “师娘走好。”风平大声送别。     “混蛋小子拍什么马屁。”     无名氏骂了声,又自顾喜道:“没想到傲霜她虽不肯认祖归宗,但也知道为老子着想!”     风平则仍关心那个叫兰儿的,忍不住问:“她是大师母吗?”     无名氏这回倒没闪他的脸,答道:“她蒙名那颜忽兰,汉名冷月,当时人称‘冷血妃子’,在我的六妻一妾中为长妻身份。”     言此又沉吟了会道:“索性把你的师母们的名字都告诉你吧,免得人家说我教徒不谨。二房名萧湘女,当时与冷月并称武林南北二妃,大号‘湘妃’,为人公正无弊,深得当时江湖人的一致敬重;     老三苏云极善经营之道,但不喜修真之术,在我被毁去肉身的第二月,她就和四妹权云姬使人凿通土山,在我骸骨边双双自刎,只可惜我当时没能力发声阻止;”     言此稍顿稳了下情绪复叙道:“老四权云姬本为朝鲜国人,因避难入大明事我甚忠,亦和苏云一起为我殉葬;     老五‘灵凤’封灵心眼最多,连我亦常吃她的招;最小的老六名叫王霜姝,家世凄惨却最坚强;妾叫胡玲,在我出事之前就因我而死!”言此情绪有点低沉,似失去了再谈的兴趣,便寂然无声了。     回去路上,风平殷勤地为梁心怡掸去臀部的尘土,没想她不仅没拒绝,反而贴到他怀里,柔声道:“我都明白了,让我和你一起面对未来吧。”说完竞生涩地主动索吻。     一番昏天黑地后,是风平主动地撤口,苦笑道:“你没听见吗,百日内我俩不能办事。。。”     言未了即被小手堵住嘴,听人家嗔道:“你满脑子怎净想污七八糟的东西,人家有的谈好几年恋爱都不提这事呢。以后你少给我想这事。”     “说的轻松!”风平直叹做起来难啊!     边走边谈,风平从她的叙述中得知她父母已协议分手,大学教授的母亲不堪忍受时任某县县长的父亲爱沾花惹草,单独抚养她长大,性情极为坚韧。     风平吓了一跳,道:“我听说凡经婚变的女人最恨子女早恋,生怕他们再蹈自己的覆辙,所以大都为他们亲自*办。。。”     不想再听下去,梁心怡掐了他一下,嗔道:“我妈绝不象你说的那样,她只是提醒我别找那口蜜心剑鼠肚鸡肠的人罢了。”     风平大笑,道:“我却是有大爱之人,从保卫国家的角度上来看就比那些书呆子们强多了。。。”     言未了腰上又被人拧了记,不由佯怒道:“把我的火掐上来,小心就在这沟壑渠边将你正法。。。”     “滚你的。”梁心怡用粉拳捶了他一下就跑。     “哪里跑?”风平急追。     正当两人嘻闹之时,偏来个大煞风景之徒,截住风平去路大喝道:“大胆风平,竟敢调戏人家良家妇女。”除林庆林连长外还有谁呢?     “我日!”风平看站处确离连队很近,难怪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便苦笑着反问道:“我说林连长用词不妥当吧?”     “是啊。”梁心怡大大方方地走回来,向林干部解释道:“我们是朋友关系。”     林庆仅向他一点头,复严肃地训斥风平道:“部队上条例规定:战士不得与当地青年谈恋爱。。。”     懒得再听,风平即反唇相讥:“听李连长说林夫人亦是你在当兵时勾引的良家妇女吧?”     “没这事。”林庆大叫。     “有没有这事你心里明白。”风平笑着拉起梁心怡的小手就走。     “你给我等着!”林庆在他们身后大喊,却也无奈!     梁心怡没进医院大门,直接回校去了。而风平回房后亦没看见高虹,后来听李小玲说她醒时不见人,便自行走了。     不须上食堂打饭,中午剩下的还多,风平就着继续喝没喝完的啤酒,算是吃晚饭了。     “好啊,敢在病房里饮酒。”韩亭推门而进。     幸好你中午没来!风平暗自庆幸。便招呼她坐在床边,打开最后一瓶,道:“咱俩干一杯。”     韩亭亦没故作矜持,接过来就与他碰杯,道:“是该喝一点,因为我今天很高兴。”     “愿闻其详。”风平恬着脸贴了过去。     将杯中酒一口气干了,韩亭始微笑道:“我想到办法了,一个关于我俩的办法,你想不想听?”     搂上便是一记响吻,风平喜道:“哪个傻种不想听!快说,急死我了。”韩亭会心一笑,遂说出一番话来。           第二十二回死心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韩亭叙道:“上午我去见了两个从日本留学回来来此观赏牡丹的校友,在牡丹苑吃的饭,本来我应尽地主之谊,但看人家的派场,只得作罢。     他们两人都在深圳医疗系统,混得风生水起,其中在深圳那个叫谷寒峰的给了我一个信息,他们医院正缺少神经方面的人材,待遇非常优厚,建议我去应聘。”     风平若有所悟地点头,道:“反正你不在军籍,去适合自己发展的平台自无可厚非,我支持你去。”     “傻弟弟。”韩亭用手点了下他的额头。     听人家又道:“你不是说要去南方发展吗,先有个立足之地不好呀?”     风平感动地搂她入怀,叹道:“当初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亭姐上心了!”     韩亭不悦,咬牙恨恨地道:“你可以信口开河,姐姐我可是当真的。。。”     忙用热吻堵住她的小嘴,愧疚的风平暗自发誓要用真心保护这个痴情的姐姐一辈子。     “等到了南边再完全交给你。”气喘吁吁的韩亭阻止他进一步使坏的手,又道:“只要你是真心的,姐姐这辈子心里再容不下他人了。”     “我不会去山盟海誓之类的,但会用心给你快乐。”风平很郑重其事。     韩亭羞笑,转而道:“我已把个人简历丶有关证件复印件等邮寄了过去,相信十天内便有回复。准备明天就找徐院长说这事。”可以说是决心已定。     是夜无话,次日刚用过早饭,就有两个陌生的警察找上门来,严肃地道:“请跟我们走一趟。”     风平自炼化那股阴柔之气后性格大稳,闻言淡淡地道:“可以,但你们必须让部队的领导亲口允许我跟你们走才行。”     “就知你会这样说。”其中一老到的民警不慌不忙地取出一张传票和一个小纸条,在其眼前晃了晃,又道:“传票和你们林连长的亲笔信都带来了。”     风平微笑,道:“别晃,拿来让我看看。”民警开始有点不自然,但还是递了过去。     风平接过只看了一眼,便笑问:“林庆的笔迹无误,但传票上怎没加盖公章?是怕事闹大了没人敢担责任吧?”     那人尴尬一笑,道:“不管怎么说那两起案件都需要你的证言,不然也结不了案啊,还是去一趟吧。”     风平冷笑,道:“若只需证言,你们现在就可做笔录,犯得着让被害人去吗?怕宋和那小舅子另有所图吧?”     两人不能答,相顾一眼均鼻尖冒汗。     见状,风平微笑道:“宋和处心积虑地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不惜动用人民赋予他的权力来为己谋私。老子这就去让他死了这份心,不然还没完没了了。”     两人不相信地齐问:“真的?”     风平不答,连病号服都没换就直接出室,在门口大声对李小玲等护士喊道:“给科主任说声,我被公安带走了。”     “不是带而是请。”老到的民警忙纠正他的说词。     旁有一个军医过来直向他俩道:“把你们的工作证拿出来登记一下,我好向院领导报告这事。”两人不敢不照做,警察从不轻惹部队,不然在人家地盘上挨揍归白挨。     及出病房楼,抬头见三月的天竞起风下起了小雪,联想到此行不会平坦,风平大声吟道:“风为我送行兮,雪为我飘零。傲骨无所惧兮,后人书我名。”话太大,一众撇嘴,均想:青史谁书小兵名?怕是死了白死!     车直接开到市刑警大队,风平下来入目先见几十个警察佩枪齐看着自己。不由谑笑着直对宋和道:“威慑?得看清对象是谁。用此阵容来吓唬一新兵,你好意思吗?也就是你宋大队长能想出来!”     “别嘻皮笑脸的,严肃点。”宋和有点恼羞成怒。     风平笑得更邪乎,竞伸手拍起肩道:“脸红了?。。。”     “你干什么?”宋和忙避之,这小兵太没大没小了!     不想不躲还好,躲没躲开的结果是宋副局长兼刑警大队大队长竞被人把脖子夹在腋下动弹不得。     众人大惊失色,有两个二杆子把枪都掏出来瞄准了。     风平历喝:“干什么,我与宋局长是老朋友了,亲热一番,哪个小舅车子敢管闲事?别忘了姚猛咋死的。”     众人包括宋和都是一震,验尸报告不会说谎,再联想他上次在此的表现,足以证明这小子有瞬间致人死地的秘技,于是谁也不愿做那个愣头青,只在外围大喊大叫。     风平则继续夹着宋和向里走,嘴里还直问他的办公室是哪间?宋和很配合,没有什么比命值钱,到地方再说。     待关上门后,风平对坐在沙发上脸色仍未变正常,还大口喘气的宋和道:“找个书记员记录,你来询问。但我提醒你别玩花样,当知我会那给人的头开瓢的魔术,七步之内百发百中。”     宋和默然了会恢复了官威,历声道:“你凭借什么敢如此胆大妄为。。。”     没兴趣听他说完,风平如利箭般的目光盯住他的眼睛,傲然地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古武的传承者,举手投足间就能取人小命,所以敢学关云长单刀赴会。。。”     未说完即被宋和打断,色历内荏地斥道:“现在是法制社会,容不得你乱来。。。”     言未了拔腿就跑,风平确已吓到他了!眼见就要摸住门鼻,忽觉后颈被人握住,随感人家的拇指往耳后一按,登时头昏眼花,忙大声求饶:“别杀我。”     “老小子动作不慢,但腿太短。”风平谑笑着又吩咐他道:“你现在可以喊个人进来了。”     宋和彻底失去了再跑的勇气和侥幸心理,这可是个实实在在杀过人的危险人物啊!忙喊一女警进来作笔录。接下来的笔录宋和可就轻松多了,心怀叵测地将风平故意往他当时被刺伤后一心想报复性的致对方死地上引。。。。     。。     风平直问女记录员:“笔录可以复印一份吗?”     “啥意思?”人家不解。     风平指着宋和对她道:“我想拿走一份,好作为告这小舅子为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诱使他人认本来没有低罪的证据。。。”     “好丶好,好。”     宋和忙不让他再说下去,严肃地道:“当时你不会没一点想法吧?按常理来讲,是人都应有报复心理,更何况对方欲致你于死地呢。”     “我没有报复杀人动机,只是一心要制伏那个通缉犯,来为国为民除害。”风平大义凛然。     而他的慷慨陈辞亦让女警员暗骂了声:“真不要脸!”又想他年纪青青就把脸皮炼得就不比宋局长的差,再过几年那还了得!遂油然而生惜才之心,便飞快地把这句记录下来。     众所周知笔录为卷宗根本,一字一句之差便有天壤之别,可不敢大意!     待问完后,宋和见他如此难缠,便心念急转,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写。但上次的盗墓案还缺少你一份证词,待我喊专案人员过来。”     言罢自然而然地离座外走,余光扫见风平正在看笔录并在上面签字摁手印,他大喜之下猛地加速开门外蹿,想只要到了门外只需一嗓子便能招来几十个刑警,既使压也能压死他!     敢挟持人质,而且挟持的是市公安局副局长兼刑警大队大队长,单是这一项罪名就够他喝一壶了,只要将人往监狱里一撂,什么问不出来啊?     然而他高兴的早了些,就在他把门似打开未开之时,后颈又被人用力握住,登时眼前发黑。     女警的眼珠子都惊得快瞪出来了,这小青年太胆大妄为,竟拽着宋局长的脖子把人拽回来摁在沙发上!她哪知风平自忖若任宋和奸计得逞,其后果不堪想象,故豁出去了。     宋和被他的凶历吓得真正的心惊胆战,不顾身份地失口道:“好丶好丶我放你走。”     “无所谓,有你这个大官陪葬,倒算风风光光。”风平继续施加压力,在如龙潭虎穴的刑警队中稍露怯意,就会被人撂进监牢,且肯定不会是小罪。     “走丶走吧。”宋和彻底不愿再陪这瘟神玩了。     “还得劳你驾送哥哥回医院。”风平没敢放松警惕,边说边把他提立了起来。     出了队长办公室,门外的警察大都纷纷避让,唯独赵运河拦住他们的去路,且是拔手枪对着风平,怨毒地道:“今天再让你逃掉,我就不姓赵。”     他连栽在风平手下两次,被同伴们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早已不耐烦,连枪上的保险都打开了,要玩真的!风平没有惊慌,但一边脑筋急转寻思脱身之计,一边暗提真气,打算不计后果的先废了这二杆子再说。     “把枪放下。”随着一威严的声音传来,马刚来马局长出现在院内,身边还站着赵颖和韩亭。     结果勿用再饶舌,只说宋和尴尬欲走之际,风平大声道:“为了让你彻底死心,我现在大家面前郑重声明:我身上并无你们要的东西,再无休止的纠缠,则当心壮士之怒。”     言罢浑身发出劲气,登使周围的人感到空前压力,包括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马刚来都骇然变色,这小伙太具霸烈之气了!宋和更是胆战心惊,恐惧之下顿生心灰意懒,既然东西不在他身上,遂也彻底死了心。     便强挤笑容并伸出手来,道:“误会,误会,请老弟理解我破案心切。希望以后还是朋友。”     不想人家根本无与他握手言和的意思,冷“哼”了声扭头就走,在大家面前闪了他个大长脸。     “坐我的车吧。”马局长含笑邀请。     “不用。”风平似余怒未消,生硬的拒绝。     马刚来并未因被拒而脸红,仍和颜悦色地道:“我知你心中不平,所以想设宴跟你沟通一下,以免日后再遇见这不快的事,相信老弟亦不愿整天被我们盯着吧?”     闻言风平心中一凛,是啊,被公安的人记挂着岂会有好?     时赵颖亦劝道:“别耍小孩子脾气了,走吧。”     风平遂点头,转问韩亭:“韩大夫要不要一块去?能让马大局长破费的机会不太多啊。”     韩亭即摇头,她接到讯息后一边直接用电话联系家人,要大哥通过省公安厅领导施压本市公安,一边赶了过来。     不想在大门处遇见马局长亲自赶来,而看见风平无恙,她也就放心了。赵颖似在两人态度上看出了什么,便去拉韩亭。           第二十三回求助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而韩亭以工作为由婉拒,并谢绝他们车送,告辞后打车回去了。而亲自驾驶车辆的马刚来并未带风平和赵颖找大酒店,而是直接把车开进一颇具当地风味的不大却很整洁的一牛肉汤馆。     赵颖向风平解释道:“我们局长最为清廉,从不进高级酒店的。”     让风平不由对这个相貌平凡却有长者器度的人高看了一眼,有如此修养者无论其是否只是表面功夫或者本质是善是恶都值得别人的尊敬,想刚才那些稍有点小权力的公安,怕无一能做到这点。     找间雅室点齐菜后,马刚来歉意地对风平微笑道:“下午我还得到市里开会,不能饮酒,就由赵局长陪你喝两杯吧。”     风平忙道:“既是这样大家都别喝了,我已戒酒了。”     赵颖亦怕酒后忍不住和小冤家调笑,从而在局长面前失仪,便点头道:“还是以茶代酒吧。”     马刚来也不坚持,三人遂再要了两壶上好的茶代酒。繁文缛节不须细表,在吃得半饱时,马刚来遂直对风平道:“其实对那古墓,我也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     见两人错愕,他沉吟着解释道:“明朝永乐年间,有姓原的大英雄率一众美如天仙的妻妾在此西城亦就是小土山附近一座豪宅定居,当地权贵和四方豪杰竞相巴结,因为原大侠不仅为当时的永乐帝所器重,更是冠绝天下的大英雄。     但大都无缘相见,人家深居简出,只让萧丶苏两位夫人打点事务。而他那两个夫人简直就是观音菩萨的化身,行善从不惜金,大到救助灾民,小到解人困厄丶排解纠纷等无不让人心悦诚服,包括当地官员在内都顶礼膜拜。”     风平插言道:“马局长的先人想必亦曾受过其恩惠吧?”     马刚来即点头认可,继续叙道:“我家自明初洪武年间世代就生长在这里,远祖不仅受其帮助,更入府中为仆,故知道些原委。”     风平与赵颖对望一眼,均暗叹:“怪不得!”     马刚来饮了杯茶,后道:“长话短说吧,宣德十年原大侠被人暗算,苏丶权两位夫人散尽家财而甘愿凿山为夫殉葬后,所有邻里无不念其恩德而自发为他们守墓,时至今日百姓们仍不敢取土山一木一土,没承想却被下三滥的     人盗了墓,让我这个公安局长日后有何面目去见烈祖烈宗,故一定要破去此案,以告慰先人和关心此事的全体百姓的心啊!”     赵颖亦点头附和道:“此案不破,公安背负了很多民怨,所以不能等闲视之。”     “事发距今差不多两月,你们竟没点头绪?”风平奇之。     赵颖代马局长道:“此案是宋和负责的,只说盗墓的那伙人和文物已销声匿迹,不易追查,所以延宕至今。”     “怕是其中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吧!”风平冷笑,宋和的几次阴谋让他大是反感。     又若有所思地问道:“难道就不能换别人来办?”     “你很敏锐。”马刚来点头微笑,又直问他道:“只不知风老弟肯不肯仗义相助?”     闻言风平急忙道:“警察的事外人敢插手?马局长别吓吓我了。”     马刚来态度认真地道:“要查清此案,非得有你这身具异能的奇人帮助不可,而且有两种原因让你无法推辞:一是此案不消,你也脱不了干系,无论何人接手都势必把你引为重要线索,而无休无止地纠缠下去。”     言此看着风平神秘一笑,复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使人密切注意了老弟的一举一动,难道你还不认为自己从中获益最多吗?”     看见风平脸色大变,他忙又道:“我绝无它意,只不过猜测老弟从中得到了前人某种旷古绝今功法的传承罢了,不然何以仅用肉掌就能切开凶徒的额骨,而在这之前你所有的资料信息显示,你虽懂些拳脚但绝未至斯。”     “或许姚猛的头盖骨压根没长严。”兹事体大,风平信口开河,就不承认。     马刚来微笑道:“其实我们应感谢苍天使老弟这种胸怀忠义的人得到传承,而不是落到奸人身上。然而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二个原因:所谓饮水思源,老弟不会任那些盗窃英雄遗物的人逍遥法外吧?”     闻言心中一凛,风平真被触动了,想人家此言不谬,自己确该为两位故去的师母尽一份心啊!     见他似有所动,马刚来微笑,道:“使我坚定地认为你得到原大侠功法传承的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潜移默化的心法行为继承。你想听故事吗?”     见风平和赵颖都点头,他始叙道:“家族传下来几个关于原大侠的故事以让后人产生自觉维护故主的墓地的决心,其中有他当堂格杀洛阳府刑案总捕头的事迹:那主管刑案的总捕头为当时的开国功臣淇国公丘福之妻侄,     到任后鱼肉乡里欺压百姓,制造了不少冤假错案,而知府慑于丘家的势力竞敢怒不敢言。原大侠则直进大堂拿下那贼,在几个苦主历数其罪行后,只将手轻轻一挥便用手刃斩下了那贼的头颅并悬挂在府前旗杆上示众。”     赵颖咋舌,道:“这岂不有违法纪?”     马刚来笑道:“没法细说,当年‘靖难之役’时,建文帝为要他为朝廷效力,曾两次将原大侠打入天牢(事见拙作英雄榜),并使大理寺审讯定罪,却不想被他一地把主审官从案后提出,威胁要阉割了做太监。     至于他揍国公戏重臣的事更不胜枚举,我只想说的是他不畏权贵的勇者之气却在今天有了沿袭。”     言此盯着风平又意味深长地道:“当年历任皇帝尽力维护甚至是纵容于他大概是因为原大侠于国于民大有益处,而风老弟不愿做一个只蔑视权贵却不想为国为民做事的人吧?”     “可惜你晚生了数千年,不然真有跟诸葛亮一拼的口才!”风平苦笑。     “这么说老弟是答应了我的求助?”马刚来趁热打铁,不想半途而废。     “如何帮?”风平无奈地问。     马刚来胸有成竹地道:“当然关健还在那个被你踢昏的人身上,现在他虽收押在监且口述了一份供词,但明眼人一看就知搪塞之语,而宋局长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不仅不再深挖,而且一味相信供词里针对你的不利词句,穷追不舍,所以我认为有必要重审那厮。”     风平越听越糊涂,问:“这审问犯人的事我能帮啥忙?敢帮吗!”     赵颖此时接口道:“宋和在局里拉帮结派早非一日之功,凡有个风吹草动必被他知晓,而马局和我又不能违反规定去刑讯*供。。。”     没听完,风平已明白了,问道:“如何才能把那厮提出监狱?”     “这不难,他整天嚷着看病,当趁机在医院下手,关健是你须在一天之内审出个结果来。”马刚来老谋深算。     于是三人密谋起来,商定明天上午由两个他们信得过的狱警,以答应那厮检查身体为由,把他带到部队医院紧捱太平间的一处闲房,由风平想办法审出个结果来,只要不把人弄死或重残就行。     “我再找个帮手。”风平想起了黄保柱,那小子的皮带耍的很不错。     事既定下,三人食欲大开,这顿饭吃得有滋有味。由于马刚来下午要到市里开会不便亲送,在结完账后便安排赵颖打车送风平回去。赵颖却没带风平直接回医院,而是去了时装大街。     穿上名牌西装的风平气度立刻不一样了,他长相本就威武不凡,再加上举止间潇洒随意而从不做作,如今端得是神采飞扬,不仅赵颖看得一呆,店里的女老板和几个女店员更是眼放异采。     妖娆的女老板直道:“这次不仅优惠到底,而且再给小兄弟张本店的贵宾卡,以后所有衣丶鞋之类的均打七折,只要常来光顾就行。”     边说边递上自己的名片和贵宾卡,乘机在他手上摸了下并抛个媚眼,先过过手瘾再说。风平苦笑不得,直叹被人调戏了!     连衬衣皮带在内亦不过花了八百元多点(以那时的物价来说算是高的了),赵颖要付账时,风平已自掏腰包递了过去,坚决不让她为自己花钱,笑话,他是女人包的小白脸吗!     赵颖当然不高兴,待出了店门立刻嘴撅得老高。拦下一计程车,风平拉她同坐在后座,始对她解释道:“我从小就养成了除母亲外从不花其它女人包括我大嫂在内的钱的习惯,希望颖姐能够谅解。”     “哼,标准的大男子主义。”赵颖不但白了他一眼,更是伸手在其腿根偷掐了下后,随即正襟危坐地向前面的司机报了个地址。风平吃疼,但也不敢出声啊!     听她报的那个小区名,不由贴其耳边道:“敢掐我,等会叫你全身都疼!”赵颖脸色登红再也端不住架子,一头扎在他怀里媚眼如丝。     为了注意影响,赵颖下车后先走一步,风平则在近十分钟后才敢进入小区,这种偷偷摸摸的刺激让他自己都感到好笑,但他拒绝不了这种熟妇的诱惑,于是敲响了房门。     赵颖似比他还心急,飞快地关上门后就把双臂挂在他脖子上索吻,而正当两人**一触即发,相偎相依往卧室急走之时,房门传来紧急的敲声。听有人在外吃吃笑道:“我都看见了,再不开门我就大喊了。”     两人对望一眼均是震惊,来捉奸的?           第二十四回幕后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赵颖稍整理一下衣服,示意风平稍安勿躁去沙发上坐下,始打开房门。     进来的是一位浓妆艳抹的中年贵妇,白白胖胖的倒还是风韵犹存,先斜睨了眼风平,后对赵颖笑道:“大白天的锁死房门。。。”     没等她说完,赵颖已拉下脸斥道:“我与朋友在一起谈事怎么啦?你到底有事没事?事不大就请出去。”言未了就把那妇人往外推。     “我跟你开玩笑的,他姑别急。”妇人满脸堆笑,闪身挤了进来。     赵颖则又毫不客气地鄙夷她道:“自己本身就是憋不住胡搞的人,还敢乱给别人扣帽子。。。”     “他姑别生气,嫂子我这不是逗趣儿吗?”妇人边说边往沙发处走,竞一屁股坐在离风平仅有半尺的地方,拿眼上下乱瞅,让他大为不悦,但出于礼貌还是点头致意了下。     “好有型的哥儿!”妇人看后口水似都流出来了,那色迷迷的表情使风平哑然失笑。     赵颖更不屑地看着她而对风平道:“你别理这*,正儿八经的一个人可尽妇的东西。”     这种恶毒的语言却并未让妇人生气,她仍笑吟吟地瞅着风平道:“别听她胡扯,姐姐虽好色,却也是很挑剔的。”     “出去,上外边挑去,别在我家丢人。”赵颖过来就抓,意把她轰走再说。     “好妹妹,嫂子我真有事找你。”妇人忙告饶。     “说。”赵颖脸上仍余怒未消。     妇人始坐正身子,忧郁地道:“英杰病了,为了那个叫梁心怡的丫头,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人都瘦了一圈了!”     “他俩根本不是个好姻缘。”赵颖斜了眼风平若有所思。     妇人不以为然地道:“凭我们英杰的条件哪一点配不上她?是这丫头太矜持了。”     赵颖冷笑,道:“或许人家心里有人了呢。”     “不可能。”妇人即摇头道:“英杰早打听过了,她从上初中起就没对任何一个男人有过好脸色,且现在她周围没一个比英杰出色的。”     “你眼前这个比你那宝贝儿子强不强?”赵颖的突然比喻让风平暗自吃惊。     “当然。”妇人转对风平抛个媚眼,道:“这哥儿男人味上乘,英杰还小,暂时不能跟他比。”     言此拍了下风平的肩膀问:“你叫什么?”来套近乎!     风平不答,又见今天难再成事,便起身向赵颖告辞。     待出得门来,不禁为赵英杰有这样不检点的妈妈而好笑,所谓饱暖思*欲,但不能太过份了,毕竞丈夫有副市长的官位,哪能使劲地给他往头上戴绿帽子!打车回到医院,高虹和梁心怡早在屋内等着呢。     关上门后高虹不顾表妹在场直接扑在他怀里,哭道:“吓死我啦!我还以为你被他们关起来呢。”关爱之情溢于言表。风平心里暖洋洋的,并为她的真情感动,手不觉地环住她的腰肢。     “你俩敢不敢当我的面亲嘴?”梁心怡醋意浓浓地调侃。     “不敢。”风平忙放开手。     梁心怡微笑,嗔问:“风为你送行兮,雪为你飘零。傲骨无所惧兮,后人书我名。竟说出此等悲壮的言语来,你想干什么?”     “是啊!莫非你真敢跟他们来个鱼死网破?”高虹亦问。     风平叹道:“当时只是想此去必为奸人所困,不平耳!”     高虹又贴了上去,认真地道:“以后千万别做这种危险的事了。。。”风平苦笑着打断她的话,道:“在一心想制你死地的当权者面前没有道理可言。”     言此稍顿,遂对两人说了这件事的始末,最后道:“一旦被他这公安里的败类抓进监狱,既使再有理也得退层皮,听说他手中的冤案不只一个。”     两女被这跌宕起伏的故事给惊呆了,半晌出声不得。     “放心吧,此事已由马局长亲口许我:已了结,不会有公安的人因此再传唤于我。”     风平随又安慰了几句后,便送她俩出医院门,还得按马局长的吩咐,提前找徐院长和黄保住等布置明天的事呢,没时间卿卿我我。     次日上午九点整,上次被风平踢昏被擒的名叫杨东外号杨老三,在警车与两个人高马大的狱警押送下来到部队医院。     他气色不错,在号里不仅没受虐待,而且三天两头还能吃上肉,他还知道自己不久后就能“保外就医”,因为他追随的老大跟市局的某位领导相交非浅。     下车后他感觉不对劲,便问道:“不是说要拍片检查吗,怎到了后院?”     “这里有个地方包治你的病。”两狱警其中之一谑笑着拉住他的手铐就走,到了后把他往一门里推。     “救命啊!”杨东被推进来却见人家并未跟来,情知不妙的他大喊。     “使劲叫,把喉咙吼劈了也没人来救你。”一穿不戴衔军服的青年拿着皮带笑得贼兮兮的。     杨东忙打量下四周,见除三个军人外,偌大的空房只放着一张桌子几把凳子而已。     便惊恐地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唉呀我的妈。”言未了小肚上便挨了记重腿倒坐了下去。     紧接着胸腹上连遭重击,且是长时间的。人皆有暴虐的一面,而对黄保柱丘霖来说,这种机会确实是不太多见,不打白不打!只别往脸头上踢就行。     杨老三起初还大声叫喊,但越到最后越害怕,索性改叫叔爷祖宗之类的起来。     “小子聪明!”风平在一旁背着手谑笑,又道:“没人来的,挨边便是太平间,你叫狠了反而让人以为要诈尸呢。”     杨东忙道:“我再也不叫了。这位军爷我与你们无冤无仇。。。”     不等他说完,风平咬牙道:“你这杂碎看看我是谁,老子就是踢昏你的人,在供词上你受人指使下死口咬我,今天就是来结果你的狗命的。”     “冤枉啊!”明白了原因的杨老三磕头如捣蒜,亦不存什么侥幸了,又大声道:“只要您们别再打,我什么都说出来。”     “不好玩,我还没打够呢!”黄指导员大为不满。     杨老三忙哀声道:“再打下去我就没命了!”     黄保柱瞪眼,道:“大不了再做一个,实话给你说吧,公安局已把你交给了部队,而之所以在这里审问,就是因为离太平间近,弄死了好抬。在军队里死个人太正常了。”     杨老三倒吸口凉气,已无胆量分析这句话的真实性。     丘霖担任书记员,反正都是公安给的格式记录本,好对付。     风平也不与杨东废话,一开始就直奔主题:幕后主使他们盗墓的是谁?东西弄哪去了?为啥栽赃陷害于他?公安局里的内线是谁?     当他听已不做他想的杨东供出第一个名字:牡丹苑的老板常江时不禁有些后怕,想那次自己稍一意志不坚就坠入人家的陷井里去了!     值得欣慰的是杨老三说常江为避风头,并未将在古墓里盗走的两位师母的少量随葬物品如首饰金银玉器等卖掉,让他长出了口气,如此就可以交待了。     至于杨老三讲是有人递纸条要他在口供上那么说的,他倒没什么大惊小怪,本来就是嘛。     最后杨东指天划地发毒誓也说不知公安局的那个领导是谁,亦在情理之中,相信也只有常江知道而已。最后把门外那两个经验丰富的狱警请来完善笔录,算是大功告成了。     待把杨老三押上车后,俩狱警向他们伸出大拇指,其中一人道:“唯此才能让恶人害怕招供。”     风平不然地道:“你们凭此怕也制造了不少冤假错案吧!”     当晚行动却不用公安,马刚来亲自请来市中队的武警协助抓捕常江,并地毯式的搜查牡丹苑经理办公地点丶地下室丶后院等。他自己则与武警方面的支队长和赵颖则在外焦急地等待结果。     未过多长时间却传来几声枪响,有人来报说:“常江在打伤两名武警后逃之夭夭了。”     马刚来长叹,道:“常江幕后还有重要人物,他这一跑,带走了许多秘密。真后悔没把风平那小子带来,不然他跑不了。”     武警支队队长不咋服气地道:“这次来的皆是能打能跳的优秀战士,难道不如讲究整齐划一的陆军吗?”     “没法比较。”马刚来微笑,不去解答这个问题。     稍后见形势已控制住,三人便直入楼内仔细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还真让他们找着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牡丹苑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宋和的耳朵里,思来想去,他还是在次日上午硬着头皮进了局长的办公室。     刚要寒暄两句,人家已开口道:“正想使人请宋局长来呢,有几样东西还得经你确认后才能报到省厅去。”说着便把两个笔记账本撂到他眼前。     又道:“看红线圈着的部分。”     某年某月某日宋和宋大队长父亲过生日,送去一万,。。。宋大队长孩子上大学,送去两万,。。。为把某某从监狱捞回来,给宋和局长送五万。。。。。。等等十三笔,共计四十三万。     “这完全是胡扯乱涂,栽赃陷害。”宋和没看完就勃然大怒。     “还不止这些。”马刚来又拿出一份供词,道:“据他手下亲信交待,常江曾亲手把古墓里盗得的两个精美绝伦的凤头金钗送给了你,并托你追查古玉的下落,许下平分百万元奖赏的话。”     昨晚马刚来连夜急审常江手下的亲信,收获甚丰,不仅查出了这些东西,和古墓里的大部分文物,而且又找到了好几宗涉及公安内部人员与匪“合作”的犯罪行为的有力证据。     宋和没看完就大汗淋漓了,忙哀求局长:“看在你我共事多么多年的份上,求您帮帮我吧。且出了这事对您的声名也不利啊,我表哥不是说过让你明年就到市人大任副主任了吗。。。”     “你神智有些不清了!”见他把幕后人物都撂了出来,马刚来叹气。     没心情再听这小人胡言乱语,便叫人押他出去,吩咐道:“没我的命令,不许让他接触任何人或递纸条什么的,违者一律严惩不贷。”     宋和则亮出救命稻草,大叫:“你无权羁押我,因为我是省人大代表。”           第二十五回妒火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马刚来闻言微笑,道:“我当然要遵守国家的法规,只是暂时限制你的行为,没说要关押啊,你放心在自己的办公室反省就是了。”     “不行,我要回家。”宋和知道自己做过的事,必须得亲自安排后路。     “由不得你。”马刚来冷笑。     “我打个电话。”宋和声未落地便抢座机。     不想被马局长按住,严肃地道:“忘了告诉你,你的大哥大丶对讲机丶固话等通讯工具已全部断了线,老老实实地回屋反省去吧。”宋和心中冰凉,对方动真格的了。     待宋和被押下去后,马刚来紧急招赵颖和一叫李智的副局长开会,控制住人只是个开始,后续的事多着呢,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防止宋和的家人转移赃物赃款的问题,这就需要立即查抄宋家。     但这要冒很大的风险,宋和是省人大代表,须经省人大常务委员会同意罢免资格后,才能对其下手,不然则不合乎程序,况且宋和的表哥在省人大任重要职务,阻力肯定不小。     稍作沉吟,马刚来坚决地道:“抄家和报请省人大的工作同时进行,我宁肯为此丢官亦要整治这个害群之马,不然整个市局的正气之风都被他破坏殆尽,同时亦有警告那些游走于法律边缘的同志的作用。”     两人都被他的正气所感染,纷纷表态支持局长的决定,要还大众一个公正廉洁的公安形象。     星期六的上午,风平正在口授丘霖一些锻炼身体及技击的方法,高虹和梁心怡来了,非拉他上街购物不可。     丘霖忙告退后,高虹笑道:“听说你买套名牌西服,穿上挺人模狗样的,让我们瞧瞧。”     朝其屁股上就是一巴掌,风平佯怒道:“怎么说的?”     扑到他怀里撒娇,高虹不依不饶起来,连梁心怡也忍不住加入进来,被风平趁机揩油了会,始红着脸跳开。被她们强套上西服,风平找不出不陪她们的理由,遂被拉出房门,朝市中心行去。     到了商业街风平可就叫苦不迭了,两女兴致勃勃地挨家逐户地看东西讨价还价没一丝厌倦,并且他不进去陪着还不行,更为甚者她们挑选内衣还非得让他参谋,使他甭提多别扭了。     而高虹似意犹未尽,在相中一新款的文胸后一把拉他进了试衣间,且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解衣宽带。     她身材无异发育得很好,两团白腻晃得风平有些晕眼,不觉摸了过去。“嘤咛”一声,高虹瘫在他怀里索吻,又贴耳羞涩地道:“我已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要都可以。”     此言反让风平心里一凛,忙收心替她整理,苦笑道:“傻丫头,女人的某个东西跟衣服不一样,不能随便试的!”     “我不管!”高虹贴得更紧,又喃喃道:“我就知道你是我命中的男人,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好不容易哄她出来,而趁高虹去结账之时,梁心怡把他拉到门外审问道:“看你俩那跟偷了东西似的表情,干什么了?”     “就不告诉你。”风平谑笑。     直接拧住他的耳朵,梁心怡红着脸恨恨地道:“猜也猜得出来,你准占她的便宜了!”     风平吃痛,顺手就往她臀部抓了过去,梁心怡大羞松手躲避之际,忽听有人大喊道:“放开你的脏手。”     赵英杰在不远处怒目而视,如果把眼睛里的妒火分成等级,那么赵英杰现在的就是最高的,杀人的级别!     赵英杰被激怒了,他亲眼目睹了自己心目中的从来对自己不假词色的女神的臀部在这卑鄙的小兵手中改变形状而她还笑嘻嘻的,让他怎能不火冒三丈?直线走过来扬手就往风平脸上搧。     风平当然不会让其得逞,接住他的手轻轻一拧就让赵英杰背过去单膝跪地大声哭痛。     风平苦笑,骂道:“你娘的,不,你姑的,哪见过你这样的贱种,上来就打人?”     “我要杀了你。”摆脱不开,口中仍凶狠的赵英杰几乎是哭喊。     风平失笑,道:“小孩子抱刀杀大人,你有那个本事吗?”     言罢顺手一推,登把赵英杰摔个狗吃屎。     爬起来的赵英杰又遭灭顶“一击”,梁心怡正色地直视他道:“再次对你说一遍,我俩是不可能的,请你自重,别再打扰我的生活。不然连普通朋友也没得做。”     近两年的苦恋换来这个结果,赵英杰欲哭无泪,转怒风平身上,指着他道:“你等着,我必把你赶出本市。”     “我用心等,但你得快点啊!”风平大笑。     “别走,把话说清楚。”刚从店里出来的高虹还不明所以呢。     没想赵英杰走得更快,想这女汉子式的人物更不好惹,招不好又得挨揍。     他几乎是跑着走的,妒火烧坏了他的理智和自尊,他要到长辈面前哭泣,让他们出面惩罚这个不仅横刀夺爱而且还敢打副市长儿子的凶手,最好能把人赶跑。     赵颖这几天忙于宋和的案子,几乎没睡一个囫囵觉和吃上一顿轻闲饭,礼拜六还要加班加点呢,不想又有烦心事找上了门。她大嫂余爱珍领着儿子赵英杰蹲在她办公室不走,非要她给英杰出这口气不行。     赵颖亦有些愠怒,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不说故去的老爷子曾是老红军的身份,她兄妹俩一为副市长一为正处级的市公安局副局长,算是名门大户吧?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跟侄子横刀夺爱,还打人?     遂问道:“他是哪家公子哥,叫什么?”     “一小当兵的,叫风平。”赵英杰从牙缝里迸出这几个字。     “再说一遍。”赵颖有点不相信耳朵。待再次听侄字说出风平两字后,她笑了但却是苦的很。     “你认识他?”余爱珍见小姑子脸色大变,忙问。     赵颖沉吟会,郑重地对侄子道:“你这仇怕是报不了了。。。”     “为啥?”赵英杰没听完即蹦了起来。     赵颖遂把风平如何杀死姚猛又如何两斗宋局长直到扳倒他的事说了一遍。     最后叹道:“照马局长的话说:他注定要成为传奇,所有与他作对的最终都会被他踩在脚下。”     言此直视着侄子严肃地道:“我不希望因你的妒火而把赵家给点燃了。”赵英杰始露惧色,但心犹未甘。     “我想知道这叫风平的,是不是那个我见过的人?”余爱珍若有所悟。     见小姑子默然不语,她叹道:“看来只好忍了。”说完拉起爱子就走。     待出了大门,赵英杰不满地道:“小姑今天是怎么啦?。。。”     没让他再说下去,余爱珍即道:“她真心为你好,这替你出气的事,就交给妈妈吧。”他更糊涂了!     回说风平他们溜达了半晌,看天色已到午时,该吃午饭了,风平道:“走吧,我请你们喝牛肉汤去。”     两女自然乐意。还是那家小饭馆,给他留下的印象着实不错,而刚到门口就有人喊他的名字。     风平看过去,即奇道:“王召志,怎会是你?”     来人高高瘦瘦倒也精神,上来和风平握了握手,笑道:“是你贵人多忘事,我记得去年就告诉你,我考上了这里的大学了。”     言此转向两女,又恭敬地道:“两位校花学姐好,我叫王召志,大一法律系的,久仰两位大名。”     “这孩子嘴甜,不知骗了多少个未成年的幼女,宁肯受大人责骂也要偷钱给他买糖吃。”风平的介绍让两女忍俊不禁。     “比之平哥我却是小巫见大巫,您一直是小弟我心目中的偶像,身边从不。。。”     不等王召志说完,风平即转开话题,问:“怎就这么巧,不会是专门找我来的吧?”     王召志微笑,道:“平哥真聪明,我从你连里找到医院,再到商业街,刚好听见你要请客,便一路尾随过来。”     “有事?”风平不解。     “当然。”王召志边说边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他,解释道:“方姝见你两次都不回信,还以为你出事了呢,便托我再转交一封,并说你再不回信,就亲自来找你们领导。。。”     “你使命完成了,可以走啦。”风平不能再让他说下去。     “哪有你这样的!”高虹白了他一眼又道:“人家大老远的来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走啊。”     “就是。”梁心怡亦赞同,眼却瞅着风平手里的信件。风平无语,他怕的是王召志这小子嘴碎,什么都敢说,揭他老底。     高丶梁两女自然希望多知道些风平的过去,当下领着王召志进了饭店。待点齐酒菜后,梁心怡首先问王召志:“你和风平是邻居还是同学?”     风平则主动接过话题道:“我俩从小学五年级到初中都是一班,这小子属兔子的会蹦级,故到高中时比我们早毕业了一年。”     言此又斜了他一眼,继续道:“别看他平时成绩优秀,但关健时拉稀,本来能考上一本的,却只上了个二流学校。”     王召志红着脸道:“只要是本科就有考研究生的机会,无所谓的。”     高虹则问道:“刚才你话没说完,好象风平上学时很风流似的吗?”     言此一顿又瞪着风平道:“你别瞪人家,事无不可对人言,让他说。”     又转对王召志道:“尽管大胆地说,姐姐给你作主,他不敢咋着了你。”     下了杯啤酒,王召志微笑道:“其实说平哥风流那是冤枉了他,都是那些心仪他的女孩主动搭讪,但顾及某个人的因素没人敢出格罢了。”     “某个人?是谁?”两女兴趣盎然。     风平忙岔开话题,问他道:“我记得你是从三年级才搬到城里的,老家是哪个地方的?”     “老家是xx乡,背风集的。”王召志如实回答。     “不对,我去过那里,而附近的谚语里根本没有王姓。”风平神秘一笑。     “你才胡扯呢,王家乃集上第一大姓。”王召志纠正他的谬言。     风平则谑笑着用手指数着道:“县里的人都这样说,背风集七大姓:花丶胡丶驴(吕)丶熊丶照(赵)丶常丶喝(贺),哪有王姓!”     他想用老家最粗俗的笑料转移话题。但两女岂会让他如愿?笑过后,仍*着王召志回答。           第二十六回计划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王召志不傻,从小就怕风平的他知道乱说的后果,犹豫很长时间也不敢开口。     见状,风平淡淡一笑,道:“还是由我来说吧,我与方姝既是近邻又是同岁,彼此的父亲还是战友。小丫头从小就喜欢腻在我身边,打哭也不走,我的打人屁股的绝技就是在她身上练成的。”     听此,两女对望一眼均感脸烫。     梁心怡哼了声,有些醋味地道:“怕是不仅那么简单吧?”     干咳了两声,风平暗道:欺我傻怎么的?哥哥我当然不会把什么都告诉于你们!     稍顿复叙道:“那时多大点,知道什么?在初中毕业的当天,她拿她爸爸的一瓶好酒和我偷喝,谁知她酒量极差,大醉走不成路,我只好背她回家,却因此招来她母亲长时间的痛骂。自那以后我不管她再说什么,坚决跟     她断了来往,高中二年多都是如此。”     言此停了会又叹道:“她妈自持和她爸都是县里的官员,平常就瞧不起四邻,竟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有那么下贱吗?所以还回什么信!本就是邻里兄妹间的情份,岂论其它!”     梁心怡听后幽幽地叹道:“自古男儿多薄幸,你能忘,怕人家不会忘啊!”     风平闻言谑笑,道:“我就是要做个薄情的人。。。”     言未了,两个大腿上分别被梁丶高两人掐了记,又听人家几乎异口同声地斥了声:“敢!”     王召志糊涂了,不由失口道:“你俩哪位是我平嫂子?”说完忙捂嘴,自觉说话太鲁莽,谁敢承认呢!     风平忙劝瞪眼的两女,道:“他其实是个好孩子,只是有会说话不经大脑考虑罢了。”两女始只白了他一眼算作了事。     吃喝了阵,趁风平出门小解之时,梁心怡问王召志:“他在同学中为人怎样?”     王召志即竖大拇指道:“仁义大方有古侠之风,我们都佩服他特别敢担当,有时大家一块犯的错事,都是由他一人独自承担而从不牵扯别人。”     “这样的一般都是傻蛋!”高虹口虽这么说,但心里很为风平的仗义而高兴,男人就该有如此胸襟。     梁心怡亦叹道:“这样的人确实是不多了,怕是死一个就少一个!”     王召志不敢接话,只能陪着人家“呵呵”傻笑。     风平回来后便把刚才所考虑到的说词对王召志道:“你回去后写信给方姝,说我因在部队打伤了人而畏罪潜逃,或说因乱搞男女关系而被开除军籍也好,总之断了她的念头就行。”     “不可以。”梁心怡捶了他一下,苦笑道:“她如是长舌妇,不满城宣扬才怪呢,你日后还回不回家?哪见过你这样自损的人!”     风平则无所谓地道:“男儿志在四方,哥哥我只讲天地良心而从不考虑别人会怎么去说,召志就按我说的去办,办好了有赏。”     当晚风平被韩亭叫到住处,似笑非笑挖苦他道:“这几天你左拥右抱的,得意忘形了吧?”     风平不能答,忙上前拥抱掩饰尴尬。好在韩亭不为己甚,任他抱住,道:“谈谈我们的计划吧。”     “好”风平拉她坐在床边,道:“你说吧,我认真听着呢。”     韩亭倚在他怀里,道:“那边已打来电话并发了正式的邀请函,通知我最近就可以去上班 。”     “好事,来庆祝一下。”风平口手并用,他十分迷恋这具柔若无骨并充满磁性的身体。     韩亭迷失了,不仅急切地回吻,而且竟用手摸索心上人的男性象征,于是一切便水到渠成。没有刻意的激情告白和巨烈的动作,有的尽是柔情蜜意如胶似漆,两人仿佛已经是多年的夫妻般地配合默契地进行着夫妻间的很正常     的事情。     事后韩亭伏在他怀里喃喃地道:“没想到两情相悦的房事这么美好,有此一回今生至死无憾矣!”     言未了臀部已吃风平一也掌,听他不悦地道:“好日子才刚开始,说什么晦气的话!”     “不敢了。”韩亭作小女儿状吐舌头,却被风平猛地吮吸在口中,人又被他揽入怀中。     嘻戏中无意间触到一个又怒起的东西,她骇然道:“怎会这样?我听那些结过婚的说男人不可能连举啊!”     “他们是小男人,我是大丈夫,岂可混为一谈。”风平谑笑。     。。。。。。是夜说不尽的情意绵绵,两人就以后的计划达成一致,由韩亭先去落脚,风平两月内前去汇合,毕竟脱军籍不是一件小事,韩亭为此忧虑,怕他走极端。他却信心满满地道:“亭姐放心,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三天后送韩亭上了南下的火车,风平亦出院回连队,这里已没有他留恋的地方了。     到地方时又看见了林庆在营房前来回踱步,好象专门迎接他似地,不由上前调侃道:“连长亲自站岗,理应受到口头嘉奖。”     “别嘻皮笑脸的。”林庆哪能在小兵面前失去威严,又沉着脸训斥道:“既然回来了就给我老老实实地种菜,不然有你好受的。”     “生孩子不叫生孩子,你吓(下)人?”风平逼近,脸对脸地谑笑。     “滚丶滚蛋。”林庆忙退两步,又瞪眼道:“上次你勾搭当地无知女青年的事还没算。。。”     不等他说完,风平又欺了上去,咬牙道:“咋算?因为你瞎诈呼的缘故,人家现在不理我了,我还得叫你赔我个媳妇呢。敢说个不字,就把你的小短腿拧下来。”     林庆扭头就跑,这小子不是个良善之辈,说翻脸就翻脸且心狠手毒,惹不起躲得起。     “哪跑?”风平坏笑着紧追不舍,当然也不能追上,追上了敢咋样?两人一跑一追煞是好看,大院里的人纷纷开心地指指点点,热闹无比。     一鼓劲跑到队部自己的房间,顶上门后,林连长擦了把汗始恢复了威严,隔门大骂道:“全世界都找不出你这样的混刺头兵,敢把领导追得没处跑。。。”     言此颇觉这话有失尊严,忙又发狠话道:“非开除你不可,绝不能那个丶那个,任你耍流氓。。。”     言未了,就听人家就在门外大笑道:“这得向大家解释清楚,我耍什么流氓了?你老小子不是那个吧!”     林庆语塞,他确实是被气糊涂了!“开门,我找你有事。”风平不想再开玩笑了。     “我就不开门,咱俩无话可说,从今以后谁也不认识谁。”此时的林庆确如赌气的怨妇!     “看让人家林连长委屈的,你小子什么时候能赶上雷锋丶张思德的觉悟啊!”有人来打抱不平了,却是久违了的老连长李恒。     “快了,他们是为人民服务,我是专为林连长服务,本身都差不多少。”     风平的脸皮愈见“成熟”。     “恬不知耻!”听有人救驾,林庆始放胆出来跟老连长说话,趁机骂了句解气。     “听见没有?他不知骂了我多少句了,让人怎么活呀!今天非卸下他一条腿不可。”     风平话对李恒,眼却在林庆身上上下乱瞄,让林连长坐不下来,随时准备着往外蹿。     “别害怕,我来收拾这家伙。”又一个“大侠”跳了出来,黄保柱边向风平挤眉弄眼,边把皮带拽得“啪啪”直响。     “别过来,我真怕你。”风平配合得很到位。     “好啦,都坐下吧。”李恒在短暂笑后,神情有点郁郁寡欢,让众人不明所以,但看见他额头和右脸颊有数道抓痕后,什么都明白了。     风平首先失笑,问:“跟嫂子吵架了?她出手忒狠了些吧!”     “胡说什么?”林庆佯训风平实损李恒道:“嫂子贤惠的很,从没朝李连长脸上够过,最多只是照裆里来上一脚。”     李恒抬头咬牙,反唇相讥道:“小林子,你忘了自己偷看小姨子洗澡而被你家那口子把眼打成熊猫形的事了吗?。。。”     “你胡说什么呀?”林庆矢口否认的同时忙把队部的大门关上,这传出去了还得了。     “原来那事是真的啊!”风平大是兴奋。     “根本没有。”林庆有点恼羞成怒。     李恒鄙夷地看着他道:“自己开不起玩笑就别乱咬他人。”     “咬丶使劲咬,咬死了我好炖锅肉吃。”风平大叫,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出去丶出去丶出去。”林庆过来赶人,一小兵凑什么热闹!     “噫,敢动手?”风平拉下脸来,林庆猛然意识到他是何人,慌忙跳开了去。     “看来连里真容不下他了!”李恒瑶头苦笑。     “谁说不是呢!整天拿干部开涮,咋整啊。”林庆太有感触了。     风平微笑,道:“这次回来,我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哥哥我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趁连长和指导员都在,谁能帮我解除军籍?”     “啥意思?”黄保柱有些蒙顶。     李恒又认真地问:“这不是小事,你考虑清楚没有?另外还须征求你父母的意见。”     风平点头,道:“我决定了,而且不再更改。”     林庆劝道:“你还年轻,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当知一旦被开除军籍,即为一生中的一个抹不去的污点。。。”     风平即打断他而谑笑道:“本来我想如无两全其美之策,就拿你说事。。。”     “你可千万别这么想!”林庆小圆脸大变,冷汗都冒出来了。     见状,黄指导员决定再吓林庆一下,表情严肃却又用商量口吻对风平道:“你的计划有待商榷,把他弄轻了无关疼痒,弄重了则为犯罪,要上军事法厅的,最好是。。。”     “好了,好了。”李恒见林庆已开始往门边挪步,忙止住黄保柱的说词,不然把人吓跑了怎办?怕是没事也出乱子了!     当下他又转对风平道:“我倒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既不影响你日后的安置问题,又可让你提前回家。不知你愿不愿听?”     有这等好事!是真的吗?           第二十七回交换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见众人期待的样子,李恒倒卖起关子,惬意地点了支烟在那微笑。     风平不乐意了,道:“我说,你到底想干嘛?把人的兴趣吊起来,又不吭声了。”     李恒笑了,道:“想叫人干说啊?”     “噢,我明白了。”风平恍然,转对林庆道:“老连长来啦,这天又快到午饭时间了,你不会硬装老鳖一吧?”     这话若再平时林庆肯定不爱听,但彼一时此一时也,当下笑道:“那还用你说,你们到外面吃吧,我让老代给你们报销就是了。”     “怎么,你不去?”黄保柱奇之,林庆不是不爱占小便宜的人啊。     但他哪知人家不愿跟风平沾边,刚才还说这次回来就是找他的事来的,怕再喝点酒更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自己的小身板能承受得了?     忙道:“连里不能缺干部守着啊。”     待出了营房,李恒正色地对风平道:“其实林庆色历胆薄,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没有恨人不死的心,故你不要那样记恨他。”     风平微笑,道:“只不过逗乐儿而已,我真想做他的活,也不会那样说了。”     “如此最好。”黄保柱点头又道:“在一起生活了不少时间,小打小闹无伤大雅,但若真动真格的,反觉战友间的情份还是比一般人的深厚。”     风平点头,道:“你俩放宽心,我还真没把他当作对手,何况我现在一心想离开,自不会再节外生枝。”     还是之前和黄保柱吃过的那个小店,三人要了个单间,边饮边聊。待三杯下肚,风平问道:“老连长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恒微笑,道:“先别急,听我说说我脸上的伤再提那事。”     风平笑问:“就知你不会无缘无故跑回来,是来搬救兵的?”     李恒苦笑,沉吟片刻后始叙道:“我去的那个农场毗邻山区,地处一个叫马头集乡的地盘之内,与李庄大队接邻。而李庄的村主任孙洪峰是个孬点子不断的土霸王,常怂恿村民到农场闹事,目的是侵吞部队的田地和山坡上的     林木。前天他又纠集了几百个村民来讨要田地,而那些都是部队的财产,我们当然不可能也不敢同意啊,于是他就支使几十个妇女冲上来乱撕乱咬,而我们部队有铁的纪律啊!是以不敢放手一搏。”     “所以你就被几个妇女强行污辱了,看脸上跟鸡挠的似地。”风平大笑。     “混蛋,啥话到你嘴里就变味了呢!”李恒有点架不住。     “下面被她们捞住了没有?”风平依然不改。     黄保柱则替老连长解围似的问:“必要时可以开枪警告啊,你们也有几十号人,不敢吗?”     李恒点头,道:“危急时我确实朝天开了两枪才使她们跑开,但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所以我回师部来解决问题,然而他们亦束手无策,只让我去跟人家协商着来解决。”     风平若有所悟地问道:“你不会是让我帮你打架去吧?”     李恒也不再做作,直道:“孙洪峰是个练家子,曾场言打败过四方八乡的拳师,并在农场放话说:只要有人用拳脚制服他,此事就不难解决。”     黄保柱即不屑地道:“请一侦察连的好手去不就行了吗?”     李恒摇头,道:“没那么简单,孙洪峰是混江湖的狠脚色,挖坟丶抢劫丶械斗等很多缺德事都干过,还有不少江湖朋友为他撑腰,连当地政府和派出所都不敢动他,而他正想把此事闹大呢。”     “看来此事只能以暴制恶了。”黄保柱斜睨风平。     风平冷笑,直盯着李恒问:“这就是你给我交换的条件?”     李恒坦然地道:“我只不过把事情说了出来,你帮不帮忙自己决定,何况你那事没人去跑根本不行的。”     见风平沉吟未决,他微笑道:“其实你那事说难不难,部队早有关于困退和病退的规定,只不过指标不多,不为大多数人知道罢了。”     黄保柱恍然地道:“是啊,我怎没想起来啊,这两项都不妨碍回去安置,跟正常退伍待遇一样。但全师每年才几个名额,是有难度,须得跑关系走后门才行。还有你才当半年兵,能否被地方上接受,尚是未知之数。”     风平欣然地道:“既然有这项规定,就值得一试,好象单为我设的似的。说吧,应从哪先下手?”     确实是个好办法,至少能解决不因犯法而被开除的问题,至于能否安置就业,则不在他考虑之内。     李恒沉吟着道:“困退不用考虑,病退正符合你现在的状态,怕是没人会相信你这个打干部丶刑警及把连长追得没地方跑的小兵精神上没有问题。”     “就是!”黄保柱大笑。     风平心情大好之下遂道:“好,我去看看那无赖有何本钱。”     李恒微笑,道:“其实以我们的真心相交不须交换条件的。你只需把师部医院的病历和证明开来交给我就行,下余的包在我身上了。但这却需要时间,没一个多月批不下来,所以不能心急。”     “那是当然,你办事我放心。”风平套用伟人的名言。于是他们就两件事的细节问题一一商讨,最后决定酒后就由风平去取病历交给李恒送往师部,而明天随李恒去农场,两个事同时进行。     证明好开,一个姓刘的神经科军医二话没说就一气呵成,本来就因这事住了两回院,还问什么问。假更好请,林连长巴不得他早些退伍呢!     道:“反正你退伍的决心已定,这期间想上哪就上哪,连里也不点你的名了。”     风平笑道:“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林连长想通这点就一定能爬到更高的位置。”     “快走吧,李恒的吉普车还等着你呢。”     林庆暗骂这小子竟教训干部起来了,真那个没大没小,但顾忌他的悍勇无赖,只能先哄走再说。     一路无话,次日上午到了农场,风平下车后即被此地的风景所吸引,时已进入农历四月,天气适宜万物生长,农场里不仅有菜地,各种开花的果树亦成排成林,阵阵扑鼻的花香,让他有身在远离尘世的桃花源中的感觉。     “怎样?当初要你来你还拿劲呢,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李恒得意洋洋。     “你住在仙山里亦是一俗人,连妇女都打不过的人还得意什么!”风平就爱揭人老底。     李恒红着脸强辩道:“我那叫好男不和女斗,莫非你敢打人家妇女不成?”     风平则正容地道:“只要我感到安全受到了威胁,谁也别想从我这占便宜,管他是公是母,一律同罪。”     “我不信,而且用不了多久就能戳穿你的牛皮。”李恒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他看见了一大群人又来了。     干瘦的副场长杨生急忙跑了过来,征询道:“要不要拿步枪轰走他们?”     李恒苦笑道:“他们早知枪里不配子弹,这样做更会激起人家的反感而把事闹大,使事情陷入无法调和的地步!”     “我立即给当地派出所打电话。”杨生见那群人越来越近,抽身便跑。     “没有用的,上次人家连露头都不露一下,牵涉到部队的事,他们唯恐避之不及呢!”李恒这话是说给风平的。     “这里有关人的地方没有?”风平突然的一句,让李恒眼前猛然一亮。     百十号十几岁到五十多的男男女女却用两个三至四旬间的女人领头,年轻的妖娆媚态,如不是妆化得很浓,风平能给她打个60分。另一位身材高大粗状,足有一米八五以上,加之满脸横肉,谁说女子没威慑力?     “那个流氓场长给我出来。”浓妆艳抹的少妇没到办公室前就先声夺人,并起了带头的作用,一时间“滚出来”的声音彼此起伏,百十多个的喊声恰也惊心动魄。     李恒不得不出来,带着风平和杨生及三十几个农场的兵直迎了上去。     “你说谁是流氓?妇女家怎就不知一点羞耻?”李恒怒斥那领头的妇人。     没想人家拍着胸脯大声道:“说你是流氓还嫌轻的呢,大前天你使劲抓着我的**不松手,还往我的下身蹭,不是流氓是啥?”     她叫郭巧云,外号“小白鞋”本村人,十几岁就敢勾引有妇之夫,被人捉住扒光游街了好几回,文革时还被挂着鞋批斗过,故还怕什么丢脸?什么话不敢说呢!她话刚落地,起哄声大起,似早就排练好的彼此起伏,大骂场长     是个伪君子等等。     李恒挂不住,伸手就欲掏枪鸣放来制止这场喧嚣,风平却摁住其手。听他向众人大声笑道:“这浪货倒真豪爽的,既说人家死拽着不丢手,那就有抓破的可能,得有印痕才对呀。人人皆知那地方皮嫩,不会象她脸皮这般     厚,敢脱掉让大家看看到底有印吗?”     这回轮到当兵的起哄了,憋足劲大骂对方:“浪错了地方,赶紧回家找人去吧。”     “部队有规定,不让找野鸡。”等等。     他们大都是不到二十岁的青年,对两性还处于懵懂时期,遇见这等事自然兴奋无比,且虽然没有对方人多,但军队整齐化一的优势此刻被他们展现的淋漓尽致,中气充足的合声登把村民的喧闹声压了下去。     其中杨生声音最大,别看他人干瘦,嗓门却是宏亮之极,骂到兴处还手舞足蹈起来。     “你过来。”另一领头的妇女直指杨生。     喊得正起劲的副场长此时兴奋地有点大脑缺氧,闻言,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人家跟前,口中还不屑地道:“我过来咋地?还怕你给我咬掉不成?。。。”     言未了顿觉乌云压顶,眼冒金星,脖子被人家夹在腋下。杨生忙奋力挣脱,却哪能如愿!     这高大的妇人叫李亚男,外号“石滚”,源于刚嫁到李庄的第二天村上有人见其夫非但不是春风满面,而是一脸苦相,便追问原因。     其夫最后恨恨地道:“洞房时却被她倒拔了三四回,差点没被坐死,那滋味跟石滚压着差不多!”     于是这个外号很快传遍了全县。她从小身大力不亏,为全县唯一的大队民兵女营长,平生还未逢敌手呢!杨生好歹是连级干部,被一泼妇暧昧的夹着岂会甘心,不由拼力抗争。     而见他挣扎得很巨烈,李亚男谑笑道:“你小嘴贴在我**上这么紧干嘛?莫非想吃你娘的奶吗?好,我这就让我的儿子很吃个够,”言罢就要解怀,没有农村的泼妇不敢做的事!           第二十八回神兵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见状,那些村民无不大笑起哄道:“快让他吃,吃过你就是他娘了。”     杨生此时死的心都有,被人污辱至此,是个人都受不了,于是他张开嘴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前面已说过两人的姿式方位,被李亚男夹住头而无多少空间选择的杨生只能咬嘴前的位置,而胸乳恰恰是几乎所有女人的罩门,平时可以揉搓,但最怕打击,更别说是猛咬了,当下疼得李石滚蹦了起来。     凶性大发的她一把把杨生摁个四脚朝天,迅速骑了上去,抡胳膊就欲猛捣。不想这一家伙却没能砸下去,原被刚才挖苦郭巧云的那人接住了手。     她哪会甘心?边挣扎边大骂道:“放开老。。。”娘字未出口耳边就传来响声,而这响声出自自己的脸颊,顿觉巨痛而后再感头晕眼花,一头栽在地上人事不知。     风平出手了,对方的无耻与暴虐使他忍无可忍,有些事非用暴力否则不能解决,只控制好力道不出人命即可。     “杀人。。。啊”离得最近的郭巧云惊呼没一半上腹便挨了脚飞了起来,对这样的人任何良言都没用。     “绑人。”风平招呼惊呆了的李恒等人。     “敢打人,大伙都上,非弄死他不万。”率先冲出五个与两女关系不浅的村民,有的手上有匕首丶手扣之类的凶噐,身后更有几十人蠢蠢欲动。     风平暗喜,这种练手的机会不多,而没经过实战的身法技术只能称做花架子,于是他迎了上去。     二踢脚丶旋风腿丶后摆莲,这些在传统套路里必不可少的花哨的腿法,却因空门太多而在实战中为大多数的人不敢轻用,但风平此刻卖弄似的一一使出毫无顾忌,因为这些人的速度跟他差得太远了。     没什么悬念,先冲上来的五个人登时被他踢得哭爹叫娘,倒后都不敢起身再上,打群架令人兴奋,后果都由主事的人承担,但如遇狠人且有生命之危时,这些村民则比谁都怯劲,不干了!,于是纷纷后退。     然而风平没有收手的意思,心底那刻意压制的戾气因这场架而被激发,在弄翻这些人后,他大吼一声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冲了过去。     村民被他的神勇吓傻了,除几十个青壮劳力仗着人多欲拼一次外,妇女和年岁稍大一些的都狼狈往来路逃蹿,打架见过不少,但哪见过瞬间击倒五人后又往人群里冲的拼种!     不懂配合的村民丝毫感觉不到人数上的优势,古战场有猛将杀敌千人之说,而风平无异具备古勇士的特点,虎入羊群般地肆虐着人群,拳打脚踢靠身摔,再加上肘顶膝撞肩靠扛,不大一会已弄倒一大片.。     围的十几个胆小的心胆俱裂,再无冲上来的勇气,“嗷”地几声四散跑路。     等周围再无站立的人了,风平始脱去早已叉裂的上身军装擦汗,搏斗中难免不挨两下,所幸没被锐物划中,只损失了件上衣而已。此战弄倒三女二十三男,可谓战果辉煌矣!     农场里有现成的麻绳,李恒不顾杨生等人的反对,直接下命令捆了这帮除五个重伤号的村民,事到了这份上,任何退缩都会给己方带来灭顶之灾,得硬撑下去。     他对犹有不服的那些村民理直气壮地道:“农场是军队的,亦属军事管区,你们冲进来打砸抢,本身就犯了重罪,等着法判吧。”     “开窍了!”风平微笑,若军队任当地居民凌辱,谈何保家卫国。     风平不理农场里的士兵一片阿谀奉承之词,径相李恒道:“该赔件上衣了吧?”     “当然,仓库里还有军装。。。”杨生抢着说。     但没说完,李恒已吩咐他道:“从账上支八百元来,我带他进县城买套休闲服。”     杨生眼瞪得老圆,忙道:“平常一套像样的西服亦不过一二百块。。。”     “他的那套西装值一千多呢,你给他整个太普通的他穿不穿?”李恒早就不耐烦这个兼会计的土包子副手了。     “应该,应该的,若非小兄弟如神兵天降般的打退那帮子人,我等真不知如何收场。”杨生遂不敢再有异议,而他最应该感谢人家,忙掏出钱来。     往县城去的路上,李恒驾驶着方向盘皱眉道:“事闹得不小,下一步咋走?”     风平微笑,道:“那得看对方再出什么招来,以我估计午饭后必有当地乡政府和派出所的来领人。”     李恒点头道:“我已让杨生他们去做那些人的笔录了,只要弄好这些,打啥官司都不害怕。我担心的只是孙洪峰那小子这次没来,不知又在背地里搞什么鬼呢。”     “有哥哥在,你什么都别怕,都算在我身上就是了。”风平有一宗好处,就是从小到大从不推卸责任。     听闻败逃回来的村民哭诉,孙洪峰暴跳如雷,但他毕竞是看过《水浒》跑过江湖的一方人物,很快地冷静了下来。     待人都走后,他进了一间卧室,对里面正在白昼宣淫进行肉搏战的男的说道:“江哥怎样看这事?”     男的正是被通缉的牡丹苑老板常江,闻言也不回答,仍继续在身下那个神情痛楚的少妇身体上猛冲穷打了阵,直至在少妇的痛呼中交完货。     净过身后,他摸着嘤嘤哭泣的少妇头发,意犹未尽地对身后的孙洪峰邪笑道:“你媳妇真不经弄,才两次就受不了了。”     孙洪峰忙赔笑道:“那是因为江哥太历害了,她当然承受不住。”在他认为兄弟如手足,媳妇如衣服,况且他能有今天皆拜常江所赐,故任其大白天的强弄自己的小孩他妈也没半点羞怒之意。     待在客厅饮完盏茶后,常江沉吟着道:“我都听见了,想是农场里特意请来的特种兵,而从他们又扣人不放的情况来看,人家必已有应对之策了。”     言此一顿又恨恨地骂道:“奶奶的贼老天对我不公啊,不仅让雷子查抄了我的酒店,而且又让我在这里建不成厂!”     原来鼓动孙洪峰跟农场闹的就是他,年前他相中这里紧邻东坡的那几十亩属农场的闲置田地,欲借其隐蔽地形设厂,明义上加工木材背地里种植大烟提炼海洛因。     在被通缉后更坚定了这个想法,在他认为公家人大都息事宁人,既使硬要不成,租给他一二十年也行,只要能挂着部队的名义,来掩护他非法的勾当,用不了多久他就能东山再起,待风头过去,他花些钱疏通关系后,照样还     是本市大人物。     孙洪峰其实比常江大好几岁,但却是跟人家混的,前几年才在常江的资助下返回乡里成为一方的土霸王,为此感激涕零,从来都对江哥言听计从。     当下问道:“现在我们怎样去做呢?”     常江微笑,道:“你先去找乡里,让派出所的人把村民弄回来再说,然后准备与农场打民事官司,打伤人得付医药费吧,不给就不断地派人去骚扰,直至他们答应租让那块地为止。”     “高!”孙洪峰夸了句就准备去做这事。     “慢着。”常江喊住他,又道:“听人说你前不久在北氓古墓得了把古匕,在人前吹嘘为‘绝世神兵’。”     “早卖了。”孙洪峰亦是个撒谎不改色的主,那东西正在腰间别着呢,他想:媳妇可以让你白弄,但这把‘神兵’你休想再染指,老子还拿它保命呢!     走出家门很远后,孙洪峰瞅了眼四周,禁不住从皮带上解下那把仅巴掌长的直脊短刀,鞘和握柄显然是新配的,且刀隔处亦有损坏的部分。     但这一切都不影响他喜爱它的程度,因为这把比体积相同的铜质的还重的黑漆漆的刃身太快了,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那样“削铁如泥”。     他边走边把黑里泛红的古刀从新配的包铜皮鞘里抽出砍向路边的一茶杯口粗细的树苗,竟毫无妨碍地把它劈成两段。“神兵!”他不禁大赞,越看越喜欢,越爱不释手。     在邻近的县城专卖店里购置了一套价值不菲的休闲装及一双软牛皮鞋,再自掏腰包请风平吃了顿好吃的,李恒才开着吉普车返程,回到农场时已是下午一点多了。     杨生迎了上来,道:“马头集乡的牛副书记和豆副所长等了近两个小时了,午饭都在咱大伙上吃的。”     “怎都是副职?”风平好笑。     李恒则冷冷地道:“正职大都不敢违反原则,这两个是来和稀泥的,给不给面子我们说了算。”     又转问杨生:“口供问好了没有?”     杨生答道:“十几个村民都说是受了孙洪峰的挑拨,说是建好工厂后先安排他们工作。其余的无啥新意,只那两个女的疯言疯语的让战士们都不敢沾边,而我认为她俩才是这件事的关健。”     李恒道:“你说的不错,一定得撬开她们的嘴。”     正说着呢,身后传来多辆摩托车的轰鸣声,原是孙洪峰久等不见人放回去,便亲自率领四个叔伯兄弟,毎人骑一辆幸福250,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     “谁打了我的乡亲?还扣着不放。”孙洪峰未下车便先声夺人。     他身材不过中等,却是膀大腰圆,光头戴墨镜,一副络腮胡须,真如当时流行录像上的黑道大哥形象,加之另外四个同样戴墨镜的壮年烘托,更显得王八气得很。     而他们正在得意时,受风平壮举影响颇深的李恒一个箭步冲上去的同时拔枪顶在孙洪峰的脑门上并打开了保险,历声喝道:“擅闯军营者死,解放军专打土匪。”     他干过好几年的战斗连连长,身上自有一股威慑力量,立把孙洪峰吓得毛骨悚然,忙举双手做投降状,颤声急道:“别开枪,解放军不杀良民啊!”     本来想来个下马威,谁料被人家反吓个要尿裤子,孙洪峰心里别提多窝囊了!     “风平过来搜他的身,看带凶器没有。”李场长有些得意洋洋。     风平自然乐意为之,待从其腰间摸出那古刃时,多时不听声音的无名氏在其耳内喜道:“好宝贝,你务必要留下这把‘神兵,对你日后有大用。”     而孙洪峰见人家直接别在自己的腰带上,不由大叫道:“那是我的东西,你不能拿走。”大急之下,不顾危险地拨开顶在头上的枪支,就欲下车来抢夺。 站在原地的           第二十九回教训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李恒大怒,抬手朝天就是一枪,奶奶的,当我手中的玩意是假的啊!孙洪峰与他那四个兄弟慌神了,忙熄火下车规规矩矩地立正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什么声音?”屋内的马头集乡副书记方连科和派出所的副所长吴红波跑了出来。     见状忙道:“李场长息怒,这帮子龟孙不懂事,你大人大量,千万别跟他们一班见识。”     孙洪峰等虽听着不咋入耳,但知人家方书记为他们好,是替他们解围的,便忙道:“李场长误会了,我们是来玩的,别无它意。”     就坡下驴李恒把枪还套,“哼”了声率先往办公室走去。众人忙随之。     孙洪峰对风平恶狠狠地道:“那是我的命根子,不还,我跟你拼命。”     风平淡淡一笑,道:“这将作为你图谋不轨的证据,你别乱想了。”     方连科不到四十岁,细皮嫩肉的口才特好,若不是因为受作风问题的拖累,怕早就是正科或副县级了,都知他上面的人很得劲。     坐下来和李恒分别点燃烟后,他微笑道:“我理解李场长的愤怒心情,敢在军事单位闹事,这点子货吃了豹子胆了。但他们毕竟只是没素质的村民,还望您高抬贵手,给他们一个改正的机会,放了那些人吧。”     李恒一笑,道:“方书记出身名门,当知军队的严肃性,若任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砸抢,我们还叫部队?不给他们些教训,何以再面对以后的突发事件?”     吴红波接过话头,道:“是该给他们个大大的教训,但请李场长把人交给我们处理吧。军民纠纷的影响太大,李场长也不希望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是不是?”都是好手啊!     李恒微笑,道:“两位的面子我自然会给,但你俩敢保证他们下次不再来闹事吗?”     方丶吴两人没法答,都把目光盯在孙洪峰的脸上,而孙洪峰耷拉着眼皮不吱声。     见状,李恒冷冷地道:“既然保证不了,那我们只好按部队的有关政策来执行了。”     孙洪峰忙道:“那些伤者怎么办?。。。”     不等他说完,李恒斩钉截铁地道:“挑起事端的是你们,先动手的还是你们,他们这叫咎由应得,一切后果却都由煽动者负责,我们不会出一分钱。”     孙洪峰当然不服气,有好几个断胳膊断腿的呢,这得需要多大一笔钱啊!不由恶声道:“不解决这事,他们的家属就会找你们的上级去很闹。。。”     言未了即被方连科打断,直斥他道:“混蛋,你以为军营是什么人都能闯的啊,怕是去多少抓起来多少,而且还是重刑。”     言此又转向李恒,道:“这其实对双方谁都不好是不是?”     李恒默然,真是如此对他亦没好果子吃,上级肯定要找他的麻烦。沉吟片刻,道:“我再说一遍,医药费的事再也休提。至于斩哪些人除了几个需要记录口供的外,你们可以领走。我们也不想长时间管他们饭呢。”     “好,就这么说定了。”方连科微笑,他比较满意这个结果,替人讲情大都适可而止,谁会连身子带头都陷进去不可?     如此结果孙洪峰岂能满意,但却也无奈,想先把大多数人先弄回去再说。     转而瞪着风平凶恶地连问道:“你是他们请来的打手吧?那些人都是你一人弄的?敢和我较量一番而且立下生死状吗?”     “好,你起草我签字。”风平一口答应下来。     “不能玩什么生死状。”吴红波怕节外生枝,死了人他这个派出所的会没事?     忙又道:“只能点到为止。”     孙洪峰也不再坚持,道:“如你败了,就把那东西还给我。”     “当然可以。”风平答得很利索。     孙洪峰有一样绝技为十里八乡的人所称道:硬气功。运足气后不仅可开砖断碑而且可以承受四人抬起的檩子的撞击,更不用说普通人的踢打了。据他说此技得于一游方高僧,而此地离少林寺不算太远,至于能不能扯上关     系,他总是笑而不答,任人想象去吧。     他不到二十岁就独自跑江湖卖艺,在市里结识了常江,从此便跟着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当然也做过替罪羊而在大号里蹲了好几年,但他不后悔,毕竞他现在是腰缠万贯的成功人氏了。     赤着肌肉坟起的上身在办公室前空地上站定,他直对风平道:“我站在这里任你在肚子上打三拳,若退后一步。。。”     风平懒得听完,即谑笑问:“带不带照蛋踢?”     “不带。”孙洪峰脱口回绝,他还没练到那个地步。     忙又道:“如犯规就算我胜了。”     “那你炼到脸上没有?”风平继续发问。     孙洪峰的一个兄弟抢着道:“我峰哥头可断碑,自然练到脸上了。”     被自家兄弟逼到下不了台,孙洪峰只得说:“但只能打两下,而且不准打耳门。”     “你开始运气吧,我的巴掌能搧飞各种不要脸的东西。”风平依然脸含笑意。     孙洪峰不敢大意,能独自打倒几十个人的岂是常人,于是把气劲提至极限。     风平没让他久等,众人见他背着手悠然靠近,亦未象对方那样长时间嘿声作势,只扬手就象打孩子般搧去。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奇迹出现了,孙洪峰的身子竟斜飞五米开外,吭都没吭一声就直接摔昏过去。     “老子高估你了!”风平苦笑,他唯恐打不趴下似真有功夫的对方,便提了五成的力道,没想到人家这么不经拍?别真出人命官司啊!     孙洪峰的几个兄弟忙上前连撸带拍外加大声呼唤,总算把他弄醒,但却说不出话来,一是半边牙齿全被打掉张不开口,二来本身气散攻头致使懵顶,想不起说啥好了。     “这算不算点到为止?”风平直问吴副所长。     “算!”吴红波声音有些苦涩。     待孙洪峰被人抬走后,他又眉飞色舞地伸右手大拇指赞道:“老弟真行,孙某人横行附近十余年,却被你一下子给打傻种了。”     李恒太满意了,想风平这一下给他打出了至少三个月的平静,心情大好之下,便吩咐战士连那几个没招供的人也不留了,都放回去,反正有十几付笔录在,不怕他们再来胡作非为。     而当郭巧云经过他身边时,李恒挡住她的去路,大声喝道:“当着大家的面,你必须为老子平反昭雪。”     郭巧云被风平那一脚踢怕了,又被人捆了几个小时,早老实了,便媚笑道:“是小妹自己给自己解痒胡说的,您别介意啊。”     “滚,以后别乱扯。”李恒还真拿她没多少办法!     李亚男对风平可不那么友好了,一出来就直奔至他面前大吼道:“老娘不服。。。”     未说完肚子上便又结结实实地埃了脚倒在地上,听人家历声骂道:“你就是不咋熟,再敢胡搅蛮缠,我这就废了你两条腿。”     这次是被人踢倒的,李亚男一手揉肚子一手仍捂着掌印还未消的红肿脸颊,确实是怕了,再被他历的目光一逼,更从心底感到战栗,所谓恶人还须恶人治,爬起来的她竞低下头去,再不敢看风平一眼,灰溜溜地小跑着走了。     众人无不微笑,方连科叹道:“这位小兄弟虽出手狠毒,却也是对付这帮人的最佳方法,这叫打到了他们心里面了。只要不出事,你以后必成大器。”心里却想:这样弄法不出事才怪,打着了一个硬茬,就让你小子吃不了兜     着走!     当天就被李恒送回连队,又给他买了几条好烟,让黄保柱等人垂涎三尺,有事没事都来菜园子里转悠。     转眼又到了星期六,风平一大早就被高丶梁两女从被窝里拽了起来,说要去明达建身中心,方明达上午要请他们吃饭。     风平不乐意地道:“我从不愿欠别人人情,想吃饭,我请你两便是,去那干嘛?”     “表哥有事和你商量呢。”高虹终于说了实话。     “这还差不多。”风平才无异议。     待穿上名牌夹克服后,两女看得一呆,梁心怡不由道:“比穿西装还耐看呢。”     “当然。”高虹接口又道:“他人就不是那么严谨,穿正装反没休闲服显得洒脱随意。”     此言自然引起风平的不满:“我人怎就不严谨了?”于是嘻闹了一阵。     待洗漱后,三人遂出了小屋向外走去。     到了地方而方明达不在,让人转告他们说:一会就回,先让他们到健身房玩或在他的办公室里歇着。     高虹听后对两人道:“走,到健美房去看看,系里准备让我领队参加省大学生运动会健美操比赛呢。”     风平即摇头,道:“这位大姐放过我吧,我看见那都头昏脑胀,根本欣赏不了。”说完就直入经理办公室再也不肯出来。     “我也不去。”梁心怡亦反感在众人前展示躯体。     高虹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你当我真是又瞎又聋,看不透你想什么吗!”     “你啥意思?”梁心怡心里发慌。     高虹得意地道:“我俩同岁又一起玩到大,彼此也藏不住什么秘密。我现在希望他是个非常之人,有能力带我们逃脱世俗,不然怎值得我们同爱一人!”     说完就走,梁心怡忙跟了过去。     没过多大会方明达回来,见风平一人在沙发上斜躺着抽烟,笑道:“如非亲眼所见,任谁也想不到每月十五块的新兵穿近千的衣服,吸十元以上的名烟!”     风平不悦,道:“你让我来就是听这话的?”     “哪里丶哪里。”     方明达忙又笑着道:“我只想说平弟本就是大富大贵之命,举手投足间就能得别人巴结一辈子也赚不到的荣华富贵。”     “你话里有话啊?”风平没被捧晕。     方明达点头道:“眼前就有场横财等你去发,不知平弟有无兴趣?”           第三十回价值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什么横财?”两女这时进门,不由好奇。     “关好门。”方明达很谨慎。     沉吟片刻后始问风平,:“平弟对其它国家的搏击术知道多少?”     风平边想边道:“我上初中时就喜欢购买《武林杂志》,另还翻阅了其它的有关记载,故知日本有忍术丶空手道丶柔道,泰国的泰拳,韩国的跆拳道,美国的职业拳击丶自由搏击,欧洲的踢拳道丶摔跤,巴西的柔术,等等。”     “知道的真不少。”高虹拍他马屁,毫无避讳地坐在他身边,并靠在他身上。     方明达点头,又问:“你觉得哪一样最历害?”     “无限制的自由搏击。”风平脱口而出。     又道:“它允许使用身体的任何部位攻击,对方倒地后仍可猛打,并可使用反关节固术,直至对手拍地板认输为止,为最残酷的比赛。”     方明达伸右手大拇指赞道:“平弟果然知识渊博!”     一顿复道:“这种比赛虽然残忍,却也是最能证明男人阳刚和最吸引观众喜爱的项目。可惜咱们国家的制度不允许转播这类的东西。”     风平微笑道:“此类的项目怕也只有在美国、西欧等那种地方才能合法化,真是打死人不偿命的运动,其它地方都称它为‘黑拳’而加以禁止。”     “但它毕竟太有魅力了,所以亦是拳手收入最高的项目之一,怕仅次于美国的职业拳击了。”方明达继续蛊惑风平。     “你想干什么,不会让他做这危险的事吧?”梁心怡很警觉。     方明达微笑,道:“我把事情说出来,做与不做,由他自己选择。”     稍顿便叙述道:“前些天我应同门师弟何永之邀去了趟香港,现在混得有模有样的他带我看了场拳赛并熟悉了那里的竟技规则。于你们想象的不同,他们在保护选手方面有很严格的规定,绝大多数都无意外发生,不敌的一方只要认输就可避免严重的伤害。。。”     “说重点,你啰嗦什么。”风平有点不耐烦了。     “我这不是为了消除你们的顾虑吗!”方明达笑着解释。     复道:“我看它最吸引人的还是出场费,无论胜负都有钱拿。当然这得以名气的大小来论,但最少亦不低于两千美元,如能战胜高手,其收益相当可观,皆为上万美元计。”     “没兴趣。”风平听后微笑。     又淡淡地道:“我为练气士,为物质而去与人争勇斗狠乃有违天道,弄不好要遭雷劈的。”     “是啊!不能走这条路。”梁心怡很赞成他的观点。     方明达没气馁,道:“其实这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前两天你还不是跟几十人狠打了一架,撂倒了近三十个吧?”     “有这事?”两女齐抓着风平的左右臂,几乎异口同声地问询。     “你怎知这事?”风平没理会两女的问题,而是好奇地看着方明达问。     方明达微笑,道:“那里的方副书记是我的堂哥,你明白了吧。”     转而对两个表妹道:“他替部队农场出头,一歇劲打伤了几十个闹事的村民,让我那阅人无数的连科哥都说从未见过这等勇悍之人,还谈什么修心养性!”     风平大笑,道:“我可以为不平而出手教训屑小,但不会纯粹为钱而卖艺。”     方明达即正色地道:“天作万物,都有他们的生存法则,而人在社会上却面临者无数个选择。     与那些朝起而做暮落而归,只求温饱而不敢涉险的平凡人来比,历史上那些为名不顾身的英雄侠客如荆轲丶聂政丶要离等更让人可歌可泣,非是他们不顾亲人的感受而一心求死,欲使自己的价值更能得到体现耳!人为不甘而拼搏,这也是古之‘江湖’形成的原因,我就不信你甘愿一辈子做个默默无闻的人。”     “这小舅子是卖嘴的老师?”风平失口,忙自捂小嘴向方明达表示歉意。     高虹却微笑道:“虽然早些,却也不错,不过得把小改成大字。”她倒是毫不脸红的认可了这种叫法,更让其它人都觉别扭的很。     梁心怡对风平道:“你还真蒙对了,我表哥七年前真是高中的哲学老师,因嫌工资太低而下海经商的。”     风平点头,对他道:“或许你真选对了道路而拼搏出来了,但你敢保证以后就能顺风顺水吗?人贵知足,而知足者常乐,看你的样子似准备好了去那发展,我劝你慎重考虑清楚才对。至于我将来会从事何种职业,现在还真难说,反正我只愿凭智慧而非武力去养家糊口”     “竖子不当与之为谋!”方明达见劝说不成,只能苦笑。     “如仅是这事,我就回去了。”风平不好意思再让人家破费。     心胸尚算豁达大度的方明达瞪眼道:“我岂是鼠肚鸡肠之人,纵算不请你,还有我俩表妹呢。是吧,我的准表妹夫?”两人相视大笑。     梁心怡则贴在高虹耳边细声道:“你是女生中脸皮最厚的。”     “我高兴。”高虹伸手去搔表妹的腋窝,两人便嘻闹起来。     时不到十点钟,方明达建议他们去拳击馆瞧瞧,以此来消磨时间,风平没有反对,他不是个固步自封的人,亦想博采众家。     教练还是罗永利,迎上来寒暄了阵,对风平道:“老弟何不上台展示下绝技,包括我在内都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     风平行抱拳礼却摇头道:“既称绝技,则不可示于人,望罗教练体谅。”     “老弟言重了。”罗永利忙回礼。     他哪知风平自忖拳重,最近情绪又不怎么稳定,怕误伤了人大家都不好看。而罗永利其实也只是那么一说,谁敢跟戴着拳套就能击飞壮汉的强人交手呢。     正在这时,有人在厅口冷笑道:“怕受伤就别来拳击馆转悠。”     众人寻声望去,却是一男一女大步走了过来,女的是个四五十岁的半老徐娘,姿色虽然不差但浓妆艳抹让人有点反感。男的是个巨人,两米开外的身高丶近三有斤的重量踩得木台“咯吱”作响。     “珍姨。”高虹认得贵妇,便打声招呼。     那妇人应了声,却把目光盯在梁心怡脸上仔细看了会后又转向风平,以居高临下的口吻道:“咱俩见过面,你应知我是谁。”     风平失笑,道:“当然,怎么,没事跑猛汉多的地方解闷来了。”语气轻薄的很。     众人无不失色,都想不出他缘何如此对这贵妇说话。     贵妇就是余爱珍,为爱子的事她特意请来这个力大无比的亲戚随时准备要风平好看,这日打听到这小子出了部队,便尾随而来。她亦被风平的态度所激怒,再风骚的人     也知背背大家的脸啊!当下指使巨人:“摔昏他,上午我让你吃肉。”     巨人叫余宝,从小异于常人的他没上过几天学,十几岁就到工厂里上班谋生,没办法,单是一顿一二十个馒头的饭量,就不是任何一家都能养活得起的。     “你真是要我好看啊!”风平叹息,余宝象压路机似的巨大身躯任谁都三分怯劲。     余爱珍笑了,她先制止余宝的往前脚步,贴到风平耳边低声道:“若怕了,就离开那姓梁的女孩,姐姐我会弥补你的。不然就等着丢人吧。”     风平笑了,反问道:“救护车准备好了没有?他这么大块,怕是不好抬啊。”     余爱珍沉下脸,斥道:“我知你很能打,所以给你找个人帮你松松筋骨。”说完即随众人走下台去,不识时务的人只有该得到教训后才懂事!     一力降十会,风平面对欺上来的傻大个亦不敢丝毫掉以轻心,被抓住了岂能有好,压也能压个半死不拉活!但他不忍给对方重大的伤害,那只会让他良心过意不去,还会落个欺负“弱者”的罪名。     眼见从一开始就没发声的对方眼里凶光大露的逼近抓他双肩时,他陡然拔起在半空中挂住余宝的脖子抬膝撞击他的上胸,而当击中的同时,他唯恐没提内劲的力道不至于弄倒对方,又用肘横在余宝的左侧脖梗上,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结果出他意料,在他除了没用内劲而几乎全力的打击下,人家余宝仅退了几步并未摔倒,近三百斤的体重抗击打的能力是超强的!而更令大家啼笑皆非的是,余宝终于出声了,双手一捂胸一护脖子号啕大哭起来声震大厅。     疼,从小到大从未像今天这样疼过,智力不及常人的他索性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让你姨给你买好多肉吃,吃她个好几天,吃穷她个臭娘们。”风平对余宝撂下这句话后,匆匆下台招呼两女就走,后续的事他处理不了!     刚出厅门,方明过追了上来,笑道:“那么大的个子那样哇哇大哭,真有趣。”     “你不去劝?”风平奇之,毕竟是他的地盘啊。     “忘了告诉你们,我已将这里转手啦,待明天拿到钱后就换姓和招牌了。”方明达微笑。     在一家不错的酒店包间里,方明达在三杯过后,叹道:“你的速度和力量是我见过的和听说过的所有高手中最强悍的,不凭此扬名天下真太可惜了!”     “是啊,举手投足就能解决的事,还能名利双收,为啥不干呢?”高虹亦奇之。     风平这次认真地答道:“这其一我不是爱慕虚荣的人,做公众人物只会让我不开心颜;其二哥哥我自负不笨,非以身体谋生不可?     那跟受人颐指气使的武夫有何区别,我自不会任人摆布;第三亦是最关健的恰是不足以为外人道也。总之我认为要实现自己的最大价值不一定非得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有许多道理可供人选择的。”     “对。”梁心怡赞同地又道:“拳赛不可能不伤人,花那血腥气的钱会使人别扭的!”     方明达彻底死了再劝的心,叹道:“本来我还想做你的经纪人来着,看来只好放弃了!”     稍顿,似想起什么的又对风平道:“其实跟拳赛有关的还有个来钱快的门路,不过得看眼力如何。”     “说来听听。”这次是风平起了兴趣,他自感眼力超群。           第三十一回忍耐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方明达卖个关子,道:“香港人爱赌,什么六和彩丶赌马丶赌球赛等等,火爆的很。。。”     “你指的是赌拳吧?”风平若有所悟。     “你听说过?”方明达即问。     风平微笑,道:“我观人的眼力堪称顶尖级的,孰优孰劣不说百发百中,却也猜个**不离十。”     “净胡吹吧。”     方明达口虽如此,人却几乎隔着高虹而侧凑到风平身边,道:“若真有这本事,就不愁发大财。你干脆别当兵了,随我一同到香港发大财去。。。”     “不行。”     高虹即打断他的话,又痛斥她表哥:“自己放着正经的生意不做,去搞歪门邪道也就罢了,还硬扯上别人干什么?”正陶醉于初恋中的她怎肯舍得风平远走 !     而梁心怡则有另从长远的角度,道:“如真有这个能力,倒是一个上策。”     风平自斟自酌一杯啤酒后,点头道:“只要不违背良心地赚钱,都算正当生意,我可以去试试看。”     言此又不放心地直问方明达:“不会是黑拳赛中的暗箱操作吧?”     “当然不是。”方明达答的极快。心却想:等你到时再说吧,正规拳赛中赌拳真还不多见!     又沉吟着道:“跟我一起动身吧,去境外得办证,整套手续办下来得十几天呢,我俩同时申请好了。”     风平苦笑,道:“我目前还是现役军人,哪能象你这般自由?怕月余后才能退出军籍。你先去,到后发给我一个联系方式,等这边有个眉目了再说吧。”     “好啊!”     高虹大是不悦,又恨恨地对风平道:“明义上我还是你女朋友吧?啥事都不给我商量就做决定?”     风平忙陪笑,道:“我这不也是临时说的吗。”     高虹怎听进去,端杯就喝,任众人怎么相劝也不理会,只一个劲地往口中灌啤酒。眼见她既将喝醉,风平摁住她的手。     皱眉道:“再不听话,我可烦了。”     “人家心里不痛快嘛!”高虹边委屈的掉泪,边不顾形象地拱进他的怀里,双手抱住其腰再也不肯松手。     方明达正色地道:“能得我妹妹用情至此,你何其荣幸矣,你以后真得好好待她啊!”     风平默然,高虹的真情让他为之惶恐不安。     梁心怡暗掐了他一下,道:“听见没有,若你敢变心抛弃我姐,纵使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不会松手。”     又是一个表明心迹的,风平心里直叹那句“最难消受美人恩”,古人诚不欺我矣!心乱如麻下,不由也喝起酒来。于是大家都畅饮起来,最后除梁心怡外都有八成醉了。     见高虹伏在风平怀里难以叫醒,方明达道:“楼上有客房,我给她们包个双人间去。”说完便去结账去了。     梁心怡和风平说起来话,道:“虹姐动了真情。。。”     “你呢?”风平没等她说完即盯着她的眼睛发问。     “你让人怎么回答!”她羞涩地扬手轻打了过来,却被风平捉住不放。     “小心,把虹姐弄醒了会醋意大发的。”梁心怡见风平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忙提醒还有人伏在他怀里,但却不拿开风平在其大腿上游走的手,只羞笑着拿眼瞪,使风平更加心神荡漾。     道:“真想立刻收了你。”     “说好了要等我助基功成后的。”     她蚊子般的声音几乎使风平痴迷,手按在其小腹上问:“你已得气了吧?”     “嗯,感觉气团能随意念游走了。”她说完即坐正,有人来了。     方明达一进门便道:“三零六房间,你们上去吧。”     言此把钥匙递给梁心怡,又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只要不超过明天十点,就不须加钱。”     待他走后,风平犯起愁来,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喝醉了,高虹就是叫不醒。     梁心怡笑道:“傻子,乖乖的抱她上楼吧!权当来一回猪八戒背媳妇。”     高虹和风平一般高,体重不下六十五公斤,抱了阵后,风平只好背上走,在转换姿式的过程中他明显感到了她的笑意,便恨恨地道:“你就装吧,到了地方非打你屁股不可!”     高虹更加得意地在他背上抱紧他的脖子,就是不出声。好不容易来到地方,风平稍做休息便向她俩提出告辞,不想高虹抱住他的后腰不让站起。     梁心怡笑道:“既然开了房,就别再矜持了。”     风平谑笑道:“这可是你俩自找的,到时别哭着求饶就好。”     “呸!”梁心怡忙上了另一床铺,又道:“圆房是你们的事,碍我啥事。声音别太大,不能影响我休息。”说完即面朝里躺下并用被子蒙上了头。     而正当风平欲再请辞时,高虹仰头认真的问他:“你到底是不是我男朋友?”风平只能点头。     高虹幽怨地又问道:“那你为啥不愿跟我亲热,而一味地偷摸小心怡?”     闻言,两人都吓了一大跳,风平用咬牙来掩饰尴尬,道:“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不行了。”边说边解外衣。     高虹无惧地亦除去外衣,红着脸道:“今天既使不动真格,也要和你共次枕眠。”扑上猛亲。     风平喘息狠道:“把我的火都撩起来了,还打什么退堂鼓!非让你三天下不来床不可。”     “来吧,谁怕谁?”高虹真起了今天就把自己“交出去”的念头。     前文交待过酒对风平有“致命”的“伤害”,又听其这种诱惑的语亡言,险些让他把持不住,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下手,非是他品德有多高尚,而是他怕自己负不起这个责任!     急思一策,忙翻转她身子,照屁股蛋上连打数下,骂道:“该揍的小混妮子,这么不爱惜自己,又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高虹不意他来个急刹车,吃痛之下,神情有点迷惘,她所知所看的男人都不是这样的啊!     风平坐了下来,点燃一支烟后,道:“与男人不同,你们女孩子的某些东西一旦坏了就无法弥补,绝不能因好奇而去尝试,不然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原来这么伟大!”一直冷眼旁观的梁心怡不知是赞许还是讥嘲他的大论。     “小丫头说什么风凉话?”风平有点架不住。     “本来就是嘛。”梁心怡向他俏皮地吐了下舌尖。     风平无奈,烟没吸几口就掐了,急往浴室走去,他要用凉水来冲洗一下,来平复燥热的心。     “你看出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没有?”梁心怡看风平关上浴室的门后,直问高虹。     “我不管他骨子里到底如何,只知他值得我爱。”高虹仍似没从刚才的情景里走出来。     “你真是个花痴!”梁心怡表面上不屑地嗔骂,心里却是酸苦不已!     “不管你如何看我,而我似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高虹丝毫不理表妹的讽喻。     言罢即跳下床来,拍浴室门问道:“要不要我给你搓搓背?”     “躺床上睡去。”风平大惊失色,这丫头忒胆大了!     “你知不知羞字是怎么写似的!”梁心怡终于看不下去了。     “我高兴,这叫敢爱敢恨。”高虹酒后无所畏惧。     转而又鄙视表妹道:“哪象你,只敢和他偷偷摸摸。。。”言未了,“哎哟”一声,原是梁心怡羞恼的拿枕头砸了过来。     “小丫头欠揍。”高虹咬着牙扑了上去。于是两姐妹嘻闹起来,好不热闹。     风平从浴室出来时高虹已睡着了,酒精刺激下的极度兴奋维持不多久,随之而来的便是疲乏,一沾床便沉沉睡去。     见梁心怡恨恨地朝他瞪眼,风平谑笑道:“你别这样看人,哥的品德够高尚吧。。。”     “呸”梁心怡不等他说完即做鬼脸。     “反了你了!”风平掀开他的被窝就钻了进去。     梁心怡大羞,但抵不住厚脸皮的风平,遂被他占了不少便宜,她只能在他背上连掐带捏,以表示不满。     “怎么啦?生我的气了啊!”风平见她头左右摆动,极不情愿接吻,不由问之。     而事实上梁心怡还真是醋性大发,这个世界上没有女人能看着爱人与别人亲热而无动于衷,只不过因修养的缘故而表现的方式不同而已!     但口中只能道:“没有啊。”     “没生气就好好亲亲。”风平涎着脸又吻了过去。。。。。。在被风平温存一番后,梁心怡的怨气渐渐消散。     枕着他的手臂望着天花板幽幽地道:“我真弄不懂自己怎会喜欢上你这个混蛋,这就是命里的东西吗?”     风平谑笑道:“自古美女爱英雄,因她们自视甚高而不甘平凡,而英雄能给她们别人无法给予的物质和精神双方面的顶尖享受,是以多妻多妾。。。”     “混蛋谬论!”梁心怡不等他胡扯完骂了声后就用小嘴堵住他的口,自感已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了!     风平不敢在此过夜,当晚回到连队时林庆把他叫到队部。     道:“老连长打来电话了,让你回老家一趟,去你们那里的人武部开张证明回来,这事就有个八**九了。”     风平皱眉,道:“这事不好做啊!”他担心的是如何跟爸妈解释,毕竟这有违常理,怕得经好一番说词不可。     满怀心事地回到小屋,刚躺倒床上,无名氏出声了,问道:“怎就这么怕回家?”     风平没回答,他思绪很乱,不知从哪开口。     无名氏沉吟会,道:“你应该回去一次,虽说是天条规定:‘恩怨不牵涉家人。’但我们的对头是螣蛇,象龟这两个畜生,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的。”     稍顿复又道:“回去后即刻请人用桃木雕刻三清的神像,供于正案。到时我再教你画灵符填于藏箱之中,所有的妖魔鬼怪就望而却步了。”     “明白。”风平忙点头,这可是头等大事啊!     次日一早就赶往火车站买票,风平亦有些真想家的心思,毕竞年龄还小,亲情乡音很难割舍!     往东去的列车一般都是人满为患,好不容易快轮到他买票时,听前面的人抱怨道:“又没票了,怎就那么多人呢!风平苦笑,便寻思先进站再说,到火车上再补票吧,于是先买了张站台票。     站台上早已挤满了提着大包小包的人群,大都是去东丶南沿海打工的,改革开放后那边的经济发展最快。     又等了近半小时后,终于来了一趟客车,风平却皱其眉来,下面的人群不说,车上似已满了,想上去得与人拼力气。     正在想是否再等下一班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先从车窗上爬进去,到了上面我自有办法。”竟是老熟人,被全省通缉的原牡丹苑老板常江!           第三十二回探亲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常江不能不跑,眼见在马头集乡发展无望,又闻公安捉拿他的决心很大,故只能南下去投靠旧主以等待时机。风平没大惊小怪,先上车再说,而车窗也难不倒两人,分别轻松地爬了上去。     “先上餐厅。”常江经验很丰富。     点了几个小菜并四瓶啤酒,两人望着犹有不少空位的这节餐厅相顾苦笑,刚才挤过来时真是力气活,不知踩了多少只脚,常江还与人对骂了阵险些动手。并不是大多数人不知这里舒适,只是一般人不愿用高价的饭菜罢了。     看着戴旅游帽和墨镜的常老板,风平谑笑道:“难为你这样扮相,提心吊胆的流亡日子不好过啊!”     闻言,常江却不以为然地道:“人这辈子谁不遇到点挫折,只要人还健全,我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风平收起轻视之心,道:“无论你人品多么恶劣,单是这份心胸就是个人物。”     “老弟也一样。”常江微笑又道:“你能面不改色地跟一通缉犯直面交谈,就非常人能比。”     风平淡淡一笑,道:“我无意告发你,当然也不会视你为故交,权当路人罢了。”     常江即点头,道:“如此最好,我目前这种境况岂能奢望与人倾交!来,干它两杯。”     风平应之,抓捕罪犯是公安的是,对方又不是穷凶极恶的杀人放火的非死不可之人,自然懒得出手擒拿,便无避之不及之心。     三杯过后,常江意味深长地道:“恭喜老弟又得一珍宝啊。”     风平故作不解地问:“常老板何意?”     常江微笑,道:“不瞒你说,老弟在李庄大发神威时我恰在孙洪峰家里潜藏,当然知道宝刃易主的事。”     “宝刃?”风平皱眉又道:“早知这样就不该上交部队啊!”     一顿又天真地急问:“它很值钱吗?”     常江哭笑不得,鉴于自己的处境又无意再细察他这话的真伪,便转而道:“虽然他值些钱,但远不能和老弟那块古玉相提并论,那可是价值百万的珍宝啊!”     在这个问题上风平态度可就坚决多了,正容道:“难怪那么多人觊觎于它,但说实话这宝贝真不在我身上,不然早被宋和那厮弄去了。”     常江犹不死心地道:“我已透露了此宝的价值,只要老弟肯割爱,百万现金外,还有一大大的富贵相赠,我徐大哥从不吝啬金钱的。”     “原来常老板也是替人做事的。”风平恍然。     “当然,在全国知名的企业家手下办事,是我的荣耀。”常江毫不羞愧。     “好,我亦想找它呢。”风平点头。     “这是我徐大哥的秘密联系方式,只要你想通了就能得到荣华富贵,我们决不食言。”常江边说边递来一张看似名片,却只有一个地址且无任何电话号码或名字的烫金纸片。     风平点头,认真地将它揣在衣服的内袋之中。     又饮了会后,常江赞他道:“老弟身手高绝,令小兄十分佩服,何以非在部队呆下去?凭你的能耐若能投在我徐大哥手下办事,不出一年便能挣咱这里普通人三十年的工资。”     “真不少,你这徐大哥真不是个小人物啊!”风平惊叹。     常江微笑不语,过度的吹嘘只会让人感到浅薄,抛下诱饵即可,钓大鱼得需要时间的。     餐厅不到饭时不清上一场,而风平老家不过三个小时多点的路程,便谢绝常江去列车工作室代买卧铺票的盛情,于是在这里消磨时间。     到站后常江亲自过来送他下车,风平与之话别后便出了火车站寻找去老家的班车,又坐了近一小时的客车后到了县汽车站。     回到家时父母都在,自然是一番惊喜,问寒问暖的话语不须细表,在外分家另住的哥嫂带着儿子也过来叙话,一家人吃了个团圆饭。     风父席间道:“我与你妈都到了内退的年纪,只等你复员安排后便办正式离休手续,在家享清福了。”     风平的大嫂向英接口道:“是啊,等风平和方姝结婚后,咱家什么事都没有了。”     风母则瞪了眼儿媳妇,道:“以后别再讲这话,你没听说包县长的小儿子包志国正在追求方姝吗?而且方姝她妈对外扬言说十分满意,正准备高考过后为他俩办订亲仪式呢。”     风父点头附和:“是啊,咱没必要攀高门头。”     风家父母仁厚耿直,平常最不喜与阿谀奉承之辈结交,对方姝的母亲本县的财政局副局长左凤兰早有不满了。     风平的大哥风尚苦笑道:“方局长昨天还问风平呢,他可是极力赞成方姝和风平交往啊!”     向英又接口道:“方姝从小就对风平情深意重,曾对我说过绝不再嫁二人。。。”     风平不想再听下去,即道:“时间能改变一切,那丫头的疯话岂能信以为真!她拗不过她那爱慕虚容的妈的。”     风母很赞成小儿子的观点,道:“天下何处无芳草,凭我平儿一表人材,到哪找不到对象?”     “不错。”风平大笑,又道:“你们等着吧,明年过春节我给你们领个博士回来。”     “说你脚小,你还真扶着墙根走啊!”风父拿筷子轻敲其头,但对这个胆识出众的儿子还是很满意的。     风平又把无名氏交待的事说了,当然没敢说细节。     风父点头道:“虽然我和你妈不信鬼神,但也不反对供奉三清。”     风尚接口道:“这事交给我吧,明天我就去趟东关的木器加工厂,几天就能请回来。”事既定下,不再絮叨。     待风平把病退的事说了出来,全家人听后很长时间默默不语。     风母叹道:“能行吗!你不怕这对你以后影响不好啊?街坊邻里和爸妈单位里面的人会怎么看呢?”     风父亦持相同观点,道:“还是期满再复员的好,我们家从没让大家看过笑话啊!”     风平微笑,道:“其实这对我无所谓,反正我不会去按部就班的参加工作然后结婚生孩子等等。”     “那你复员后干什么?不会想去干生意吧?就你这大手大脚的花法,能干成吗?”知子莫若父,风父确为他担心。     风平笑了,把自己的包打开,整整四条中华烟让家人看得一怔。     他给父兄一人一条,道:“你们所说的小生意我根本不屑去做,给你们交个底吧,我就是要到南方去发展。。。”     言未了,母亲急道:“犯法的事千万不能干啊!”     “我向大家保证绝对不拿昧良心的钱。”     风平转问大哥:“你和嫂子都是税务局的干部,每年净收入多少?”     风尚沉吟了会,答道:“我俩工资几乎一样,按每月六百计,再加上点奖金,年底近万元。这在县城里算中等收入了。”这就是当时的工资水平。     风平掏出金卡,道:“爸妈工资高一些,想也是加起来过万而已,我这卡里还有近二十万,够不够你们十年的总收入?”     全家人彻底懵了。又听他道:“你们不要追问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们说这钱干干净净,而且一二年后我会再拿一二百万回来。”     半晌后,风父叹道:“你小时候曾被一游方道人批了‘大富大贵,妻妾成群,但命多波折,须当小心。’十二个字,我当时还以为他胡扯呢,看来初步应验了!”     “我记得那有一双深邃眼睛的瘦老道。”风平微笑。     风母斥道:“他就是胡扯,现在的社会敢犯重婚罪?”     风平只能傻笑,转开话题道:“明天我去银行取十万块,把家里的房子盖成四层楼,也让大家羨幕一回。”     父亲即摇头,道:“我们都不是招摇之人,还是你留着做生意本钱吧。”     向英却道:“现在都兴炒地皮丶买门面房,不如用此买几间,以后肯定赚大钱。”     “不错,明天就由你和妈处理这事。”风平决定的事大都不会再更改。     全家人一直谈到深夜才让风平回屋休息,总之都是心里不踏实,他整的这些事太惊世骇俗了!     而风平躺在床上亦难以入睡,想家里这关总算勉强过了,然而更令他头痛的还是明天的事,住处不远的方姝很快就会知道他已回来。     次日一早,睡梦中的风平就被一声:“有人看见小平回来了。”给吓醒,狼来啦!     风平父母只能点头,风母道:“你们说话吧,我和你叔赶集去。但你别耽误了上学时间啊。”     那声音应了下,但没即刻进来,等风平父母走后,她掩上院门才慢慢地走了进风平的房间。进来后却不说话,只坐在他床边目不转睛地紧盯着他看,目光中有太多委屈与恨意。     风平不能不出声,道:“你先出去会,待我穿上衣服再说。” “咱俩谁没看过谁的身体,你装什么假正经?”     方姝开口就让风平哭笑不得,忙斥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你瞎说什么!”     方姝伸手就掐,边流泪边恨恨地道:“偎亵少女是重罪。”     “那是你心甘情愿的,再说刑罚也不针对未成年。”风平急辩。     “叫你不认账!”方姝脱鞋上床连咬带掐,直至被风平打了几下响屁股后,才伏在他怀里嘤嘤哭了起来,且哭得时间很长,让风平不得不温言相劝。     而等她哭完了,风平却是一身汗,身下的床单都被眼泪和汗水浸湿了!     “先上学去,现在正是关健时期,可不能逃课。一切等晚上再说。”风平分得清大小。     “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哪也不去。”方姝紧贴在他身上就是不起来,而风平亦知其缠人的功夫,说到做到。     但从小都能降住她的风平办法很多,一边揉其丰满的臀部一边色迷迷地道:“快熟了,再不起来。。。”     “滚”方姝意识到了他某处的变化,忙坐了起来脸红不已。     待其穿好衣物后,她瞪着眼睛问:“是不是我妈的因素让你从高中就躲着我的?”     风平不答,叹道:“天下父母很少不真心希望子女幸福,亦有权利为他们安排好日后的生活。你我家庭确有差距,且你将是大学生而我只能在温饱线上挣扎。。。”     “别说了!”     方姝脸上又现痛苦之色,又恨恨地道:“她虽是我妈,但绝不能决定我的一切,且她所做所为使我们家蒙羞了这么多年,我早就烦透了!你等着。”     说完不顾风平的劝阻,挣开跑了出去。风平大悔,暗怨自己非回来干嘛?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j该出来露           第三十三回底气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洗漱后不大一会,风尚和向英带着小侄子和风平喜爱吃的早点来了,风尚开口就道:“等会邮电局的来给咱家安装部电话(那时还没电讯这一说呢),以后好联系。这是爸妈的意思。”     向英又道:“昨晚我想起大街偏东有四间门面待售,由于是老式危房所以只要九万元。正好你哥管他那一带的税收,应该还能再便宜些。”     风平点头,道:“我对此不咋懂,等妈回来你们去谈好了。”     言此又沉吟道:“若是危房就得盖起来,以免伤着人就不好了。”     向英微笑道:“现在趁什么都低,既使盖四层全封闭的也花不了十万,让爸妈和我们共同出资盖就是了。”     “好,谈好了我就去取钱。”风平很想为爸妈做点事以报生养大恩,暗自决定再追加四万块钱来建房。     稍后风父风母回来一起用早点,商定由风父去武装部咨询,风母和风尚丶向英去看房子,风平在家看着等装电话的工人来。     约莫十点钟的时候,风平刚送走安电话的,正准备试试效果呢,院门被人猛烈砸击起来。     风平皱眉,谁这般不懂礼貌?便吼了声:“谁?”     “我。”来人嗓门更大。     “滚”听出是谁的风平气不打一处来,开门就撵人。     来者是一正装贵妇,年过天命仍戴金涂粉,正是方姝的母亲左凤兰,见风平出言不逊,更是火冒三丈。     指着大声质问:“你到底给我姝儿说了什么,以至于她跑到我单位里大喊大闹?”说完就要往里闯。     不想被风平挡住去路,斥道:“那是你们家的事与别人何干?我们不欢迎你,请自重。”     两人吵了好些年,谁也没怕过谁。     “我不给你说这么多,找你爸妈去。”左凤兰欲绕过风平。     然而风平岂会让他称心如意,边再次堵截边冷声道:“你我早已说好,谁也别进谁家,只要你不嫌丢人,今天我就当着街坊邻里的面撂趴下你。”     风平犹没忘记那次她当众羞辱他之恨,故坚决不让她进门。     时虽非下班时间,但不少在家的邻里及往来路过的人纷纷在旁边观看,让自视甚高的左副局长大感难堪,寻思对方又不好惹。     便威胁了声:“你等着。”后,跺脚转身悻悻而去。     风平知其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不是她的性格,必找爸妈大闹或使其大儿子找茬,当下便有点忧虑。邻居都过来打招呼,纷纷为其不平,概因左凤兰和其在公安的大儿子平时为人太霸道的缘故吧。     回到家后,风平犹豫了半天便用电话拨通一个号码。     那边接听知其人后笑道:“怎么,想通了?”     风平即道:“还早呢,这次我只想问你在我们省有当官的朋友没有?我现在在老家,惹上一不讲理的小官,而她身后有一县级干部,恐不会善了。”风平担心的是家人的安全,不然他怕谁?     那边的人是连正,稍思后回道:“只要你占理,又不违反宪法丶刑法等重大规定,尽可放手而为。告诉你,我正在你们省查案呢,必要时亲自过去看看。”有了这句话,风平心中大定。     稍后家人陆续回来,风父先道:“恐怕此路不通,人家说没有这个先例。但也知这个规定,只要部队按正规手续走,他们亦愿接收。”     风平闻说即拿起电话要到连队,听接电的正是林庆,便骂道:“你个可恶的家伙害我白跑一趟,待我回去后定找你算账。”     “这不能怨我啊!”     林庆吓了一跳,忙又在电话里解释:“这都是李恒的主意。但你也别担心,问题应该不大。”     撂下电话后,风父即问:“跟谁打的?”     “我们的连长。”风平如实说。     风母脸即变色,急道:“你怎敢跟干部这样说话?”     风平失笑,不答反对大家道:“温良恭俭让虽是传统美德,但面对恶人亦不能一味的忍气吞声,那只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接下来就看我的,回来就是给你们长脸的。”     “怎回事?”大家见他意有所指,齐声发问。     风平遂把事情简要说了遍,最后道:“依我对她母子的了解,午饭时必来大闹。到时你们谁也别站出来,看我如何让他们灰头灰脸地滚回去。”     风父急道:“你切不可鲁莽,方良在他妈姘头包大运的帮助下现在已是县刑警大队的大队长。。。”     不等父亲说完,风平冷哼了声,不屑地道:“我们部队所在市的市公安局副局长兼刑警大队大队长宋和,就是被我亲手送进大牢的。你们放心,我有背景很大的朋友帮助,不会出事的。”     言此自己脸上都有点红,他风平心高气傲何时沦为靠人保护的地步?但为了不使家人担心害怕,也只能如此说了!     全家人无不瞠目结舌,不过半年多些,这孩子能出息至此?令人难以置信!     风平转开话题,问:“房子的事怎样了?”     风母回道:“那家急着用钱,又跟你哥熟悉,八万二就谈妥了。但建房可不是个小数字,按东西四丈,南北五丈来算,盖全封闭的每层可是二百多个平方啊,怕没再有个近二十万不行啊!”     “那就先盖一般的,这样楼上也可住人。”风父没那么大的雄心。     风平摇头,道:“既建就按小型商场来建,现在国家政策讲的是经济,不怕房子租赁不出去。卡上的钱我只需留五万作为以后做生意的本金即可,下余的还得你们想办法。”     向英即道:“我能从我娘家借五万,再加上我俩的积蓄,拿出六七万左右应该问题不大,如爸妈再添些就差不多了。再说谁盖房子不赊些呢,用房租慢慢还就是了。”     风母点头,道:“就这么说定了,风平出十四万,风尚出七万,下余的由我们负责转借贷款。以后的产权和收益也按出资比例来定。”     风母是个明白人,她知道作为父母有些话必须当面讲清,不然徒增烦恼,兄弟子侄为争夺房产,反目成仇的多的是。     事定下后,全家都很高兴,于是决定现在就去办理过户手续。琐事不须细讲,待顺利交易回来,刚准备做饭时,院门又被人砸击起来。     拦住家人,风平慢条斯理地走向大门,轻轻打开门后却见一五大三粗的大汉,让他多少有点意外,不认识。     来人直冲到院中大叫道:“谁是风平?老子找他算去年打我兄弟。。。”     言未了,肚子上猛挨重击,登时头昏眼花跪了下去。     耳听刚才开门的那小伙骂道:“哪来的蠢货敢打上门来。说,受谁指使的?”     大汉不能答,风平这一拳捣得他五脏如焚,跪趴在地上大口喘气,哪还能回答!     “有人打架,走,带派出所去。”随后冲进来的两个持铐民警让大家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去把方良那小子叫来。”风平的话让民警一怔。     其中一人道:“你们打架,叫方大队长干什么?快跟我走。”说着就来拿风平的手腕,欲铐上再说。     不想被人家手一翻,反将他一只手铐上而后把另一只挂在院子里的曾拴狗的木桩上。     他此举不仅外人骇然,风父急忙道:“快放开人家。。。”     言未了,风平即道:“这事你们千万别问,他们本身就犯了两条重罪:其一是警匪勾结,欲制良民的冤狱,此乃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其二在不调查的情况下擅自给现役军人上铐,违反了国家的宪法。。。”     话没听完,另一民警已蹿了出去。     而被铐的那位满头大汗地直叫:“误会。”     “拿个绳子来。”风平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仍没反过劲来的大汉捆了个结结实实,吃一堑长一智的他准备从这人口中掏出点东西,先占住理。     大汉也挺硬气,风尚连问两句均不回答,风平可没那个耐性,过去照肚子上又是一记上钩拳,竞把一百七八十斤重的大汉打跳起来,倒地后惨叫不已。     风平嫌其叫唤的难听,大脚踩住其脖子,狠声道:“私闯民宅报复行凶,而且对象还是现役军人,毁了你也算正当防卫。”     言罢脚下使力,顿让大汉呼吸困难,丑脸酱紫。     但大汉仍在犹豫,他深知坐牢的滋味,而自己如认罪则小事变大,不仅会再被弄进监狱而且还会牵连公安方面的人,能落好?于是便咬牙硬撑。但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他从心底感到了恐惧,这小伙太狠了!     这时有人进来喊道:“我认识他,这货叫崔老三,因抢劫被判了七年,刚出来不久。”     大汉崔老三心中一凉,被人知道底细不是好事啊!     两个年龄相若又同样瘦削,当然长相和高低不同的小青年走进院来。     风平点头致意道:“志宏丶立新,等我处理好这事后再叙。”     三人是发小,高个的叫尚志宏,初中毕业后跟着其叔搞建筑公司,低的叫赵立新,亦没上高中,随家里开个规模不算小的商店。两人与另外正在学校攻读的两个叫石垒丶熊玉的都是风平的挚友,号称“五人帮”,听说老大回     来,自然赶来相聚。     风父招呼道:“一会就开饭,你们小弟兄喝上几杯。”两人忙答应。     被铐住的那个民警这时对赵立新道:“我与你爸关系很好,让你朋友放了我吧,我也是听人家的呀!”     “说出是谁指使你们的,我就放人。”风平收脚走了过来。     那人即苦笑道:“事已至此也不能替人背黑锅了,我叫王安,和刚才逃走的那位都不是正式警察,是城关派出所的刑副所长要我俩来抓打架的。”     “刑铭正是方良的小舅子。”风尚立即提醒二弟。     拔掉木桩,风平兑现诺言。     待王安跑去后,他又来到崔老三身前,冷笑道:“你还隐瞒什么?是不是刑铭让你来的?”     崔老三叹息,道:“确实如此,是他要我来找你麻烦的,而我一刚刑满释放人员敢不听他的吗!”     风尚一开始就用录音机录下了王安和崔老三的话,风平在回放后比较满意,也解开了崔老三的绳子任其离去。     风父忧虑地问他道:“你这般强势,源于什么底气?”     风平毫不犹豫的答道:“最近发生的许多事让我坚定了:‘勇者无畏’这个理念。对于那些仗势欺人的小辈而言,只有打疼他才能让其收敛,不然只会让自己陷入窘境,为人为己我别无选择。”     “是啊!对这些平时仗着行使国家权力而嚣张拔扈的败类来说,任何解释都没有用的。”     风父叹息,又道:“但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啊!”     风平微笑,道:“不怕,我等着呢。”     没等多久,随着一声:“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扣派出所的人?”闯进来三个手持橡胶棒的警察,当先一人吊眉细眼身材粗壮,正是城关派出所副所长刑铭。这是医院           第三十四回轰动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仍没起身,在藤椅上翘起二郎腿谑笑,道:“我的儿,这么急着想早死早投胎啊?”     “你找死。”     刑铭以前在乡下本就是个爱惹事生非的主,在他那大学生姐姐嫁给方良后,自己摇身一变不仅农转非而且还进了公安队伍,又凭着姐夫的关系刚被提拔为副所长。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沐猴而冠的他改不了劣根,这一年没少做违法乱纪的事,但碍于方家的面子,单位上没过于追究罢了,今奉姐夫之命敢不尽力?当下即举起橡胶棒狠狠地向这不知天威的小青年头上砸去。     “你俩看清了谁先动的手。”风平是对另两个警察说的。     而就在两人一愣间,刑副所长竞忽然惨叫着跪了下去,再看人家依旧坐在那里。     听人家笑道:“不到大年下,你再磕头也没带子钱给你。”     整治这种货色太轻松了,只一伸腿便踹断他的右腿膑骨,又嫌其叫唤的难听,伸手端掉刑铭的下巴,弄躺下踩住脖子。     两个民警傻眼了,这种情况从没遇见过呀!     风平倒是提醒他们:“回去搬兵吧,最好来几个拿枪的。” 两人始反应过来忙跑了去。     “风平,你的电话。”风母喊他。     风平这才起身,他倒不怕刑铭逃走,瘸着个腿能跑多快?     是连正打来的,道:“正巧你们地区的纪检书记跟我在一起吃饭,有啥事给他讲吧。”     风平自是欣喜,为使家人放宽心,他忙摁了免提健,让大家都能听见。     听那边有个颇为威严的声音道:“听连处长说你是国安局重点培养的人材,作为咱地区的干部我自当为你尽一份力,有话就直说吧。”     风平斟酌着词句道:“本来没什么,那家人仗着自己是公安局的小领导不惜动用警力来硬压我。。。。。。”     遂把事情简短扼要地说了一遍,末了道:“其实我也不想过份,奈何人家不会罢手啊!”     那边淡淡地道:“我这就给你们李书记打电话,必要时脱了他们的制服就是了。”     方良很意外,本以为把人弄进派出所吓一吓给就妈妈出出气就算了事,后续的事压根就没计划好,哪会想到对方这么难缠!     左凤兰时也在儿子的办公室,即对方良道:“快派刑警去抓人啊,殴打公安人员本身就是重罪。”     “你就那么恨他吗?毕竞是街坊邻里,我爸和风叔又是战友,好了一辈子了啊!”方良苦笑。     左凤兰这时什么也听不进去,道:“老娘早就忍不下去了,这孬种跟我吵了很多次不说,还勾引你妹妹,让我们与包家的联姻受到重大威胁,必须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你爸现在已是二线了,以后你想干一把手,还得人家帮忙呢。”     方良更加犹豫不决,不过三十就已是副局级的他固然有母亲和包县长的努力,但亦有他做事圆滑的一面,非易冲动的人。     他又想到风平那小子从小就是个不怕事的主,只要占住理敢和任何人斗,三年前自己打了他一下却被他蹬中小腹,差点没背过气去。     见状,左凤兰不悦地道:“别忘了,你那内弟还被人扣着呢,看你怎收场。”     方良只好道:“好吧,我带人先把刑铭弄回来再说。”     “我们的脸面呢?这次如不给那小子以教训,你我从今天开始就甭在县里混了!”     左凤兰是个很讲面子的人,但是县城里的人都知她跟包大运相好,列入本城最不要脸的破鞋之一。     方良不能不来,城关派出所的人不愿再为他出头,便带着几个人开车过来。     进门直向藤椅上的风平严肃地道:“你知你犯了什么罪么?很严重,还不把刑所长放了。”     风平失笑,淡淡地道:“正主终于出现了,说吧,想给我定什么罪?”     “暴力抗法致使他人受伤,扣留公安局人员,这哪一样都够进监狱的了。但如你肯向被害人诚恳道歉并出医药费,看在邻居的份上,我会向法厅求情少判几年。”方良恢复了大队长的威严。     “罪非轻啊!”     风平谑笑着在刑铭肚子上用脚拧踩一下,使其痛呼出声,但因下巴被摘掉故喊不出字来。     方良心中一紧,听人家问道:“这小子知法犯法,滥用权力,该判几年呢?”     方良即斥道:“纵算他在执法的过程中粗暴了些,也是我们内部的事,不需你问。。。”     “呸”言未了即被吐了一口,风平被激怒了,咬牙道:“你们这些败类,自以为高人一等,不惜制造冤狱为所欲为。小爷今天就要灭灭你们的威风,让尔等牢牢记一辈子亦不敢忘掉。”     “无可救药,抓起来。”方良不再客气,挥手让那几个刑警动手。     “谁上谁倒霉。”     风平犹有警告,而这话也起了些效用,三个人中的两个老油子撸袖子扁裤腿,干咋呼就不往上偎。     但想立功表现的还是有人,一叫孟锋的小伙立即执行大队长的命令扑了上来,欲用在警校所学的擒敌技术弄倒对方。     结果人是被拧住了,但对象却反了,仍坐在藤椅上的风平只一接手便拧住对方的手臂反转,遂让孟锋成转身半跪的姿式面向方良和另两个警察。     “反了,反了。”方大队长怒不可遏,他伸手欲摸枪。     “只要你敢动那家伙,我即刻让你没右手。”风平的声音冷得象冰,目光更如利刃。     方良犹豫了,不仅为对方的气势所震慑,更对两家的关系有所顾虑,结仇?原本只是让对方低头而已!     而正在箭拔弩张之际,一辆小轿车停在路边,上面的人未及下来,即大喊道:“都住手,县委李书记让你们都上他办公室去。”     风平倒未觉得怎样,但方良却熟悉这声音,是县委办公室主任李文革的。     精明干练的李文革下车后直奔到风平身前,陪笑道:“李书记现在从地区回来的路上,先让我请你到他办公室去等。”     “等会再说,我还没吃饭呢。”风平的不咸不淡让旁边看热闹的人都倒吸了口凉气,这小子太牛了点吧!     方良可不敢象风平那样,忙点头道:“我这就去听领导的安排。”     边说边心里直打鼓,幸好自己没掏出枪来,还有自圆其说的可能。这小子可别跟李书记有什么关系啊,如是这样就坏了!随让手下先抬走刑铭送医再说。     李文革亦猜不透风平的底细,见他坚持在家吃过饭再去,便也没敢再说其它。     待车发动后,上这辆车的方良急问道:“请主任示下,这人没与李书记有啥拐弯抹角的关系吧?”     李文革似笑非笑地道:“只怕还不浅,李书记在电话里非常关心他的安全,你可要小心了。”     闻言,方良登时鼻尖见汗,心底发凉。     这时自己的大哥大响了,“人撂进大院没有?”那边左凤兰开口即问。     他一阵气苦,地冲着话筒发火道:“准备给你儿子收尸吧。”     酒是不能喝的,风平歉然地对志宏丶立新道:“等晚上再陪你俩畅饮吧。”     两人忙说:“没事。”     风母犹有疑虑地问:“你那个朋友究竟干什么的?靠谱吗?”     风尚代弟答道:“国安局即为当代的锦衣卫,直属国家最高领导人,都是见官大一级的人物。”     风平点头,道:“虽不如大哥说的那么邪乎,却也是大差不差,从他能搬动行署纪检书记这一点就可见一斑了。”     向英接口道:“听人家那意思想发展你去呢,可不要错过机会哦。”     风平即摇头,道:“非是错过,我压根就直接拒绝了,那地方我待不住。”     风父点头认可他的说法,转问:“你是不是最近获得了什么奇遇?不然身手也不会那么高超。”     风平即答道:“确实如此,但我发过誓,不能讲出来。”     “如此就已让大家放心了。”风父微笑,全家人及那两个朋友亦都欣慰。     尚志宏道:“平哥这次的举动必将轰动全城,让人们不再觉得他们不再高高在上。”     这时方姝领着精明的石垒和高壮的熊玉走了进来,想是放学了。风母忙招呼他们坐下用饭,三人都知风家人好客的性格,亦都不客气坐了下来。     熊玉开口就道:“平哥大战派出所的事全校都知道了,同学们都说:那真叫过瘾。”     “这么快!”风平叹息,屁大点县城什么都遮掩不住啊!     风母忙向他使眼色,示意方姝在场。     不想方姝淡淡地道:“我焉能不知我那母丶兄是何种人,大家也都知道我和爸爸早就跟他们分开住了,还顾忌我什么呢!”     “那他也是你的生身之母和同胞兄长啊!我与你爸几十年的交情,不能因这场意外而消失殆尽。”风父叹气。     复叮嘱风平道:“凡事不可做绝。”     “我知道。”风平郑重地道:“我之前就曾说过不会为己甚,只要他们保证不再找你们的麻烦,这事权当没发生过都可以。”     不料方姝却冷笑道:“我知我妈太深,如这次无关痛痒,那么你就等着他们无休止的报复吧。”     闻说,众人面面相觑,一时做声不得。     风平点头不语,但他自有打算,暗自在心中决定了什么。     风平对几个老友道:“星期六上午你们都来,我在红旗酒店请客喝酒。”     众人当然无不应诺,立新还道:“都把女朋友带来让老大给把把关。”     他们遂在哄笑中告辞。风平送至门口正要回院时,又有一辆轿车停在门前。     一个年轻的人也不进门,开口就大声喊道:“哪位叫风平?包县长叫他立刻去县政府接受问询。”           第三十五回饶恕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听他语气不善,便冷冷地道:“对不起,李书记要我去他办公室呢。”     那人急了,忙道:“包县长现在就等你去呢,且县委和政府很近,不会耽误你见李书记的。”     语气明显缓了下来,政府工作人员的腔调自比一般人硬气,但县长要他务必请到风平其人啊!     风平回身重新上下打量了他两眼,谑笑道:“你是通讯员吧?俗话说当官的未必有衙役历害,果不其然。”     青年脸立刻见红,但知不是发作的时候,便忍气吞声地道:“快上车吧,县长该等急了。”     风父亦劝道:“父母官有请,不能不去。”     其它人亦纷纷说是。     风平遂道:“我换件衣服,见官得穿体面些。”     “我帮你。”方姝毫无顾虑地随他进屋,让众人苦笑不已。     一路无话,车子直接开到县政府大院,穿着西服的风平随那青年直进县长办公室,而进门不出风平意料,左凤兰果然也在。     长相矮胖不敢恭维,打扮得却一丝不苟的包县长并未让座,而是威严地看着风平道:“你就是风平?怎就那么不守法纪?”     下马威!风平笑了,反问:“县长召我就为了训斥?”     包大运见他不怵暗自吃惊,道:“当然不是只为教育,主要是想化解你与左局长两家的茅盾。毕竟是街坊邻里,没必要闹个老死不相往来吧。”     风平还未言语,左凤兰已放低身段温言对风平道:“我们两家交好了几十年,不说他爸和你父的关系,就是你小时候还吃过我的奶吧?有啥解不开的疙瘩呢?”     “是啊,你应是我的长辈。”     风平点头,又看着她反问道:“我正想问婶子呢,为啥非欲把我关进监狱不可呢?不知如此会毁了我一生的名誉吗?”     “我绝没这意思,是你误会了,定是刑铭那狗东西故意栽赃陷害从而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丢卒保车是所有上位者的关健时惯用伎俩!     风平苦笑后,盯着她的眼睛道:“我亦不想把事闹大,但一味地被动接招亦不是我的性格,如以后再听说有人对我的家人不利,到时就别怪我的全方位雷霆反击了。”     威胁,必须的威胁,不然难以震慑。     包大运不悦,道:“小同志话不小,这样的脾气怎能走入工作单位呢!”     见他用人事安排来威胁,风平失笑,道:“包县长多虑了,我原本不会回来谋职,正准备将全家人也带到大城市享福去。”说完就走,懒得再废什么口舌,找书记去才是正事。     进到书记办公室,却得到人家笑脸相迎,使风平愈看愈觉长相平凡而亲和力超群的已近老年的李书记不俗。沙发上还坐着垂头丧气的方良,看情形定是刚才挨了顿痛批。     待风平坐下后,李朝纲李书记向他道:“事情经过我已知晓,现在只想征取你对这事的处理意见,当然我们是讲原则的。”     闻说,方良的小脸登时黄了,满头大汗地眼巴巴地看着风平。     瞧在眼里,李朝纲微微一笑,起身道:“我去外面净下手,你俩不妨先交流一下。”言罢即出门而去。     方良暗自感激不已,这分明是给了他一个央求对方宽恕的机会啊!但真要他向一直以来都是自己高高在上俯视的小屁孩时说软话时,他一时竟羞于启齿,毕竞对方是他平常不咋看起且小他十岁的小弟弟啊!     “站起来。”风平率先打破沉默。     “干什么?”     方良不知所以地站了起来,却陡觉腹上巨痛,不自觉地又摔回到沙发上,但还未等他惨叫出声,又被人抓住双肩提了起来肚子上再遭重击,如此三番下来方大队长如提线木偶般无一丝挣扎迹象,白眼珠直往上翻,只觉意识虽     还有但身体早已疼得完全麻木,不是他的了!     “你很知趣,没跟杀猪似的叫唤!”风平出气过后精神大好。     提了很长时间的劲方良始恨出声:“你敢打丶打丶打。。。”     “别瞎叫,我爸才是你大大。”风平谑笑着坐到他身边。     方良下意识的往腰上摸,不想被风平按住手,又摘下他的手铐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你看仔细了。”     说完也不见他作势,而精钢制造的手铐在其手中开始变形,最后变成一团铁蛋,被风平塞进方良兜里。     又拍着其脸颊道:“小样,还敢掏枪,你的头有它硬吗?我小时候就能制住你这个绣花枕头,更别说现在了。”     方良直觉脊梁骨上蹿凉气,魔术没有这样玩的,彻底从心里惧怕这位爷了!     “给我看看那东西。”     李朝纲其实就在门外,且门没关严,自然清楚地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好笑之余亦感震惊。把铁蛋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他似问又好象喃喃自语道:“不科学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告诉你。”风平微笑。     “好,这事先不谈。你想好了没有?”李朝纲何人,自然先办正事。     风平即答道:“本来就没什么事,都是刑铭自己那小舅子弄出来的。”     气也出了,还能怎地?     李书记点头,稍一沉吟便对方良道:“既然风平不追究了,我也不再说什么了。但你记住,你端的是国家的饭碗,是人民赋予你们的权力,再被我听说你以权谋私等,谁也救不了你。接下来由纪检委工作小组进驻公安局,全     面整风整纪,你要小心了。”     方良哪敢吱声,而当欲起身告退时竞难站起,肚子上的巨痛让他也不敢使力,不由尴尬不已。     “我送他回去。”风平自告奋勇,右臂拦腰夹起中等身材的方良毫不吃力。     李朝纲失笑,却道:“你把他交给李文革即可,他会安排司机送人的。可别忘了回来,我还有事要对你说呢。”     风平皱眉,他可不想跟县委书记攀什么交情。     出门即把方良放在地上,斥道:“别装了,再不自己走就别怪我再补两捶了。”     这话好使,方良扶着墙根挪也似地也要躲开他去。     “晚上我找你玩去啊。”风平不忘加些佐料,待看见方良听见后的动作明显加快后,他开心地笑了。     “你确实在身心两个方面摧毁了他的骄傲!”李朝纲走了出来。     “没啥事我也回去了。”风平边说边走,不防被人拽住后衣。     李朝纲笑道:“你觉得自己打了人啥事都没有?”     “你想咋?”风平摆出一副光棍相。     “走,我请你喝杯好酒去,正宗的沉年花雕,为你的事我还没吃午饭呢。”李书记的理由很充分。     在县委小食堂找了间包房所点菜肴不过两荤一素带盆汤而已,让风平不由高看他一眼,不是每个县委书记都能这样俭朴的。酒是好酒,风平虽不是行家亦能品出个好赖来,品质不比茅台丶五粮液差,口感丶醇香犹有过之。     道:“还是当官好,有人送好东西。”     “小子别胡说,这真是我自掏腰包买的。”     李朝纲正色地又道:“我为官十几年虽谈不上两袖清风,但从不接受别人的小恩小惠,还是经得起考验的。”     风平点头,道:“虽然很多人不信,但我信。来,我真心敬你杯。”     三杯过后,李朝纲道:“你很特别,我只想交你这个朋友,没其它的想法。”     风平即端杯回应:“好,有个忘年交也不错,朋友之间就应坦荡而不是相互利用。”     李朝纲饮下后握住他的手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那句‘少年老成’,见惯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真想和能倾诉的朋友聊聊。”     风平被他的真诚打动,遂与他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在许多问题上两人的看法惊人相似,彼此都很愉快。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直至有人来催才散场。     说风平谢绝李书记派车送的好意,本来没多少里路,想步行参观下半年多没回来过的小城。走至一装饰很雅致的酒店时,里面走出个人直接拽住了心不在焉的他的衣摆,竟是左凤兰。     “走,我俩找个房间说会话。”她拉上就往店里走。     “我和你没话说。”风平挣扎。     然而人家似铁了心的就不松手,软声道:“给婶子一个机会让你出出气,你怎么摆治都行。”     这话太暧昧了!风平正要使力挣脱,又有一高挑花信美妇跑过来挽住他的臂膀,道:“你敢不听话,我就当街喊你调戏良家妇女。”     风平大是皱眉,他认得此女,正是左凤兰的亲妹左雅兰,本县最出名的美女之一,却更因其刁钻泼辣让人望而生畏,前些年从法院停薪留职办了这家酒店,听说生意很不错。     风平不敢过于挣扎,且左雅兰包着他胳膊的两个肉球亦让他很是尴尬,这个“大洋马”(当地对个高又善于打扮的美妇的谑称),还是他前些年懵懂时期的“打飞机”对象,而今天又穿着低胸的连衣裙!     两人把他“绑架”到一间客房,左右夹着坐在床上仍不离寸许。     风平忙道:“我已经在李书记面前饶恕方良了,你们还想干什么?”     “这孩子张口就干,这么大点会干什么?婶子这次是专程和你讲和的。”左凤兰浪笑。     风平红着脸斥道:“我真为方叔他们感到不值,刚才还没让姓包的干够么!”他们不知吵了多少次,啥狠话都骂过,他眼里根本没有这个长辈,说着就要把胳膊抽出来。     “往哪摸呀?”左雅兰吃吃笑着迅速起身挺胸拦阻欲夺路而逃的风平。     又道:“你小时候就喜欢抓我的**,那时我还是大姑娘呢,可惜错了十五岁,不然我真等着嫁给你。”     “看来你姊妹俩是一班货色,都是偷汉子的老手。”风平开始出恶腔了。     “小子急了。”她们都笑了起来。     左雅兰对其姐道:“看见没有?他还就是个雏,亏你还把他当成什么大人物似。。。啊,松手,你想干什么?”     言未了即尖叫,原是风平一把把她摁趴在床沿并压在身下。     “你说我能干什么?”风平谑笑。y 9           第三十六回妄为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快起来,你怎敢这样上!”左凤兰在震惊于风平的胆大妄为,正准备去拉开他时,却见风平照其妹丰臀之上“啪啪”就是两记巴掌。     风平又转对她谑笑道:“你要不要也试试?我从不怕泼妇。”     “混蛋!”左雅兰奋力摆脱后,以极快的速度爬上床拉被子盖好,红着脸大骂道:“你混蛋,连你姨的屁股都敢摸。。。”     言未了见风平脸色不对,忙改口道:“好,好好,以后不再惹你!”     风平脸色一正,道:“我知你们的目的,现在告诉你们,我无意在家发展,亦不是非娶方姝不可,只要你们能劝她回心转意,我倒乐见其成。”说完就走绝不能给她们反应的时间,否则就难脱身。     回到家中已将近三点,全家人都在,想是一直在忐忑不安中等他。风平遂把事情叙述一遍,当然与左凤兰姐妹的事不能详说。     风父欣慰地道:“你长大了,虽在手段上暴力了些,却也是最直接有效的法子,爸妈以后不再干涉你要做的了。”     向英微笑道:“跟县委书记交上朋友是何等的荣耀,改明让他提拔你哥当税务局局长。。。”     言未了即遭风尚训斥,忙住口不言,大家开心的笑了阵。     “小宝上哪玩去了?”风平一眼没看见侄子,便问。     向英笑道:“在院子里看乌龟呢。今早带他赶集,一看见个个头挺大的乌龟,非要我买不可,现正养在那个大石盆里呢。”     又转而道:“房子的建筑和资金问题不愁了,志宏说要承包基建,而立新说他爸要和一大款合开一家大的商场,准备先付咱们五年的房租呢。要以我的意思索性把那左边的两间也买下来,方六丈的地方更好设计。”     风平点头道:“自然是越大越好,我跟李书记说了这事,他答应帮忙给银行打声招呼,贷个一二十万不成问题。”     “那还顾虑什么,我们这就跟这几方签合同去。”向英风风火火的,家人也都知道她比风尚立事得多。     风平和其父都不愿出面,包括风尚在内的风家男人都不喜琐事,只是风尚有点惧内,不得不跟去罢了。     风平进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行气,这事可不能忘,早一天进入先天之境才能有初步对付妖魔鬼怪的能力,不然像上次那样就差点就被那妖吞到肚子里,至今还心犹余悸呢!     无名氏这时罕见地出声叹道:“父慈子孝天伦之乐,你好让我羡慕!”     风平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连串的问了许多功法上的疑虑,难得人家能耐心的都一一解答让他获益不浅。     临了风平又问道:“你看我与方姝有缘吗?”在他认为高人都无所不能,岂不会看相。     无名氏笑骂道:“我老人家真不喜阴阳八卦,但人家什么都依顺于你,还有什么顾虑的?多她一个不多,且你以后还会有不少桃花运,只是你得努力挣钱,不然怎养活得了那么多人!”     一顿复道:“今晚别睡太死,我明显感到你家院子里有点不对。”说完就没了声息。     风平在连叫数声无果后,亦没太在意。     下午放学时方姝又来了,见大家都面有喜色,不禁询问,向英遂把建房的事说了,她亦替他们高兴。     并且还道:“我爸以我的名字存了不少钱,说是为我准备的,的丶那个钱,我明天就把它全取来。。。”     言未了风平不悦道:“你加什么趁活。。。”     “他欺负我!”方姝就喜欢在风平爸妈前告他的状。     向英笑道:“吃饭还得一会,你们俩进房说话去吧,这么长时间没在一起,肯定有不少事要倾诉呢。”     “就是。”大家都赞同她的观点,直催两人进房。     方姝直一进去就躺到床上伸了个懒腰,道:“今晚不上自习,我爸又去了老家没回来,就在这吃住了。”     见风平皱眉不语,她“哼”了声恨很恨地道:“我知你闲不住另有了新欢,但我就是要缠住你,并且缠一辈子!”     “小丫头片子三天不打,学会上房子揭瓦了。”风平谑笑着压了上去,将舌头伸进她的口中猛搅。     方姝亦情动,激烈地回吻,但不敢发出声来,外面一家子人呢!直到风平把她的一只**掏出玩弄时,她才有点怯劲,忙羞声道“别这样,都在外面呢。”     风平不仅没停下来并且还去解她的腰带,邪笑道:“还说在这睡呢,这就害怕了?”     “你弄吧,反正早晚都得喂狗!”她铁了心似的用自己的上衣蒙上脸不再挣扎,诚惶诚恐中又有几多期待。     风平对她的人非常熟悉,小时候不断检查,记得上初二时那次还玩过了头险些进去。然而女大十八变,现在的她几已成熟,让他有点认不出来了。但他知现在不是采摘的时候,做了番检查后,强忍邪火替她穿好衣物。     “没种!”脸红得跟苹果似地方姝斜睨着他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转而问道:“事情是怎样解决的?我也不希望大哥出什么意外,毕竟他比较疼我。”     风平无奈只得再重复了一遍上县政府丶县委的经过,又把她妈和她小姨劝他们分手的目的说了出来。     “我小姨不是这种人啊!”方姝有点不咋相信地又道:“她跟我妈一点也不一样,平时对我很好的。”     风平叹气,道:“其实她们也是为你好。。。”     没说完大腿上顿感疼痛,听脸色忽然煞白的方姝咬牙道:“你再嫌弃我试试?出了这个门我就去自杀。”     风平知这妮子秉性刚烈真敢干傻事,忙安慰道:“算我说错了。”哄罢就亲。     待她情绪稳下来后,风平苦着脸道:“咱俩这样腻着也不行啊,万一把你肚子弄大了咋办?”     “那你就兽性大发一回试试,我不怕了。”方姝躲在他怀里羞笑。     “想嫁给我就得考上大学。”风平得给她些动力,这两天都见她心不在焉的,别因自己的因素而毁了一未来祖国的栋梁之才啊。     “嗯”方姝竟温顺地答应下来。     晚饭后风平送方姝回家,在其房间里温存会就欲离去,他真怕控制不住,时机和地方太合适了!     还未出院时,穿着短裙的左雅兰来了,当着方姝的面倒未敢说别的,只慰问了她几句,就急追风平去了。     “想干什么?敢动粗我可喊人啦。”被她扯住的风平色历内荏。     时天虽黑透,但街道上灯火通明行人众多,左雅兰纵是满腔怒火亦不敢造次,遂柔声道:“看我外甥说的,你姨我能把你吃了啊?”左雅兰边说边挎上他的胳膊肘子。     又几乎贴到他耳朵上又道:“上你家说理还是上我那去呢?”     “上你那。”风平脱口而出。     “那就乖乖的跟姨走吧。”左雅兰皮笑肉不笑的仍贴着他。     风平有点不自然地道:“去是可以,但你先前面开路啊。”     左雅兰冷笑,道:“咱娘俩挽着走谁也不会说啥,走吧。”     到地方后左雅兰仍没松手的意思,而待她关上门后,风平可就不乐意了,挣开斥道:“你这娘们有完没完?。。。”     “当然没完。”     左雅兰怒吼,声泪俱下的又骂道:“你个遭雷劈的,枉我在你小时候经常抱你买东西,你就这样报答我的!”     风平无语,人家说的是事实,那时她就在她二姐家住照看方姝,而方姝最喜欢往他家跑,自然而然的常在一起玩,而风平从小亦喜欢这个性感十足的尤物。     见他不吭声,左雅兰索性伸手往他耳朵上够,一边还大骂道:“你个挨千刀的,敢当人的面打我的。。。”     风平哪能让她抓着,接手并一紧让其没空间再动手,谑笑道:“你和你姐一样风骚入骨,我不过是要你清醒些。。。”     言未了即见她要咬自己的脖子,忙扭转她的身子,而急切中被强力挣扎的她带得站立不住,又压着她的后背趴在床上。     暧昧的姿式让他登时脑子一轰,前文就已提到过她曾是少年的他**的对象,其熟透了的女人味冠绝全县城,而风平又憋了大半天的邪火。     更令他难以忍受的是左雅兰挣扎时裙摆上翻,露出很窄的内裤,而丰满的臀部不停地上拱,拱得“小风平”硬得如铁似钢。     这时左雅兰转过脸吃吃笑道:“隔着衣服摩擦什么?真有种就把我给上了,敢吗?”     风平当然不敢妄为,想她和赵颖不同,自己曾喊过她“雅兰姨”,若真的一杆进洞,自己与禽兽何异?而不加控制的某种发泄,即为大逆不道也!     “清醒”过来,扭头就跑。     “别跑,我还有话说。。。哎呀。。。”     原是左雅兰恐他少不更事在外乱讲,欲叫住叮嘱几句,下床急追时把脚给崴了。     风平权当她在作戏,一刻也不停留地跑了个没影。           第三十七回师姐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回到家见父母还没睡忙问原因。     风母神色忧郁的道:“没啥大事,只是这两天一沾床就恶梦不断不敢早睡!”     风父亦点头,叹道:“我也是,看来真得把三清神像请回来镇宅去邪啊!”     风平暗自心惊,忙道:“你们不用过于担心,过了今夜,啥事都没有了。”     待父母回房后,他连忙召唤师傅。云天听后即道:“妖气就出在你侄儿买的那只大龟身上,我之所以没提醒你,是因为想看看它到底想玩什么鬼花样。既然这畜生想以邪法害你家人,就留他不得。。。”     “我这就去摔死它个鳖孙。”风平没听完勃然大怒,就要跑过去。     “站住,依你现在的修为还真奈何不了已有上千年道行的它。”云天叫住风平。     又沉吟着道:“其实你也不用怕,龟从不主动以力量攻击别人,只是你承受不住那反震的力道罢了。”     “您说怎么办?”关乎家人的安危,风平确难以等闲视之。想这次回来,还真对了,不然家人怎能防住这邪气!     云天则淡淡的道:“请人赶走它便是,只要明天把三清像供上,这种小妖小怪就不敢再来风家了。”     “请人?谁?如何联系我连师兄?”风平很急切。     云天苦笑一声,道:“你大师母不是说了他已被困在栖凤谷,为今之计,只有请你师姐了。”     “师姐?”风平大奇。     云天似不愿多做解释,只道:“其实她已在暗中数次救你我于危难了。现在你只需刺破手指写下:‘师傅有难。\而后在空旷地带焚化即可。”     “血书!”风平领悟。哪敢怠慢,即按师傅所说为之,以希两人的精血讯息能够引来师姐的大驾光临。     三更时分,心里有事而无法入睡的风平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忙跑了出去。入目即见一古宫装女子背对着他站在大石盆前,似与谁交谈,便屏气凝神,看人家怎么除妖。     可惜他没有眼福,耳听水花响动,石盆里爬出一只有脸盆大小的陆龟,径直向院外爬走了。     “其实它虽受它老祖宗象龟之命而来,但并未有非害人性命之心,只是警告你而已。”那女子虽对风平而言,却并未转过身来。     “多谢师姐。”风平忙拱手。     那人并不接腔,仍按教训的口吻道:“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望你能懂得韬光养晦的真正含义,莫一味的由着性子行事,以免落个魂飞魄散,永不得超生的下场。”这话岂止难听。     “这一切能都怨我吗?我比窦娥还冤!”风平在心里为自己不平。     但口中哪敢表示出来,恭敬的道:“师姐教训的是,今后我一定夹起尾巴做人。”     那人“哼”了声,道:“知你内心里不服气,我亦不愿啰嗦。”     言此又提高声音,对某人道:“我爷爷、张道长、沈复等一班散仙,已联合去了武当山金顶,那边已答应等你功德圆满后再了结恩怨,所以我也不再暗中保护你们了。”     说罢等了不少时间,却没等来对方的回音,气得她跺脚赌气的道:“我就是不改姓氏,看你能奈何了我!”言罢即腾空化风而去。     “你怎么得罪了她?恨意不浅呢!”风平好奇地问师傅。     云天苦笑了声,叹道:“一言难尽啊!她在娘腹中就被当时还与我是敌对关系的你的大师母掳走,为此我不惜万里寻找她们母女,在雨花台、无双城大开杀戒。但也只接回她的母亲,而她自幼被无双居士亲手抚养,故姓叶而不随我的姓氏。”     一顿复续道:“不仅如此,后来我又打了她两次:一次是当认她不认生母;另一次是劝我放过妖女唐赛儿,事关天下百姓,自然不能如她所愿。”     “唐赛儿?不是明朝永乐年间起义军的女首领吗?”风平怀疑师傅的公正性。     云天严肃的道:“邦有道而作乱,岂称得上起义两字?明永乐年间四夷来朝,文治武功远迈汉唐,可谓盛世。     而唐赛儿依托白莲教的势力犯上作乱,为一己私欲攻城掠寨,不惜屠城,致使民不聊生,流血千里。且她自号佛母,却又淫毒成性,面首无数,又怎配女英雄的称号!造反者都有理吗?”     风平汉颜不能答。     云天又道:“先国后家,战乱只能让国家不堪重负,而只有大统一,国家才能强大,外夷才不敢窥我中华。她听命于她义祖父无双居士欲乘乱世而起兵,我自然不能答应。”     “您老人家太伟大了!”风平真心叹服。     云天一笑,转而道:“其它的不言,以后全靠你自己努力了。”     次日一早连正就打来电话询问事情的结果,听后笑道:“你常与执法单位和当权者发生冲突,亦不是个长久之计呀?还是听我的安排弄个护身符吧,不然不定哪一天捅出个难以填补的大窟窿来,就不好收场了!”     风平沉吟会,道:“如果你们那有不受纪律约束当然亦不要你们的工资的闲差,我或可考虑。”     连正明显为难地苦笑道:“有倒是有,不过那都是曾给国家有过大贡献的高人隐士之类的,你以为你够资格?”     “差不多。”     风平毫不谦虚,又谑笑道:“我现在能在瞬间割下你这个处长的小**,你信不信?”     连正沉吟会,道:“看来你最近又进步了不少,眼前就有个机会来证明你自己所言不虚,今天上省城来找我吧。”     风平摇头,道:“近两天不行,我只有十几天的假期,又许诺星期六请一班好友吃饭呢。”     “机会稍纵即逝,最迟别超过后天,不然我就不等你了。”连正不象是开玩笑。     “好吧,我看能提前不能。”风平无奈让步,大概是因为他们那张护身符对自己太有用了吧!     连正很高兴,道:“你来就会结识几个青年俊彦以及许多当权人物,不会一无所获的。”     “看来在那发生的事不小啊?”风平似有所悟。     “你来就知道了。”连正无意多费唇舌。     没到放学时间方姝却来了,说上午最后一节是自习,便提前出校。     风平皱眉道:“这几天你没心学了是不是?”边说边抓过来照屁股上就是两巴掌。     吃吃笑着,方姝抱其腰撒娇道:“人家就是想你嘛!但你放心,我一定能考上好大学的。”说完就索吻。     风平躲开,拉她同坐在床沿上,道:“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我后天就得走。”     “不是说有半月的假期吗?”方姝有点慌。     “临时有事。”风平不想把什么都告诉她以免小丫头分心不好学。     风平问她:“今晚你们上不上自习?”     “近段都不一定再上晚自习了,马上就预考了,同学们都没心在校呆着。”     方姝言此恍然地又道:“你想提前请客?其实没必要的。”     风平微笑道:“人这辈子不能没几个朋友,古往今来对朋友的真诚情谊的赞美超过了父子丶夫妻,大丈夫岂能专注儿女私情。”     地点选在左雅兰的酒店,自然是方姝选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她哪知风平躲还来不及呢,岂敢去碰网,但大家一再坚持,他亦没法!     共有九人参加这场宴会,除风平方姝和那四个男生外,还有尚志宏的未婚妻娇小玲珑的陆玲丶赵立新的女友人和性格都大大咧咧的朱海棠丶石垒的新结女伴文之静秀气的单红梅三人,而单红梅曾经搭讪过风平被方姝吓唬过,     见面时颇有点不自然,她与朱海棠都还是在校生。     “谁点菜?”左雅兰亲自来服务。     “大家想吃什么点什么。”风平不接菜单,亦不去看左雅兰盯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睛。     于是众人七嘴八舌地点自己喜欢吃的,不一会就凑足了十四五个。     左雅兰对风平道:“荤远多于素,价钱不少啊!”     “开饭店的还怕大肚子汉?你直管上就是了,吃不穷我的。”风平瞪了她一眼。     左雅兰微笑,收起菜单道:“好吧,给你们按最优惠价,另再免费送盆西湖牛肉羹。”     大家除一副无所谓的风平外纷纷称谢。     左雅兰一摆手道:“你们都是方姝风平的好朋友,当然不同于别人。”说完便走。     而她一瘸一拐的引起了方姝的注意,忙问:“小姨的脚怎么啦?”     左雅兰回头看着风平而向她道:“问这小子去!”     风平闻言在心里大吃一惊,这娘们在人前想干什么?           第三十八回故事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面对大家的疑问眼神,风平心念急转,沉吟着对方姝道:“昨天晚上从你家回来送她回这里的路上,她非走小路不可说是近了许多,结果一下子掉进兔子坑里。。。”     “你才是兔子呢。”左雅兰哭笑不得的骂了句走了。     在众人的哄堂大笑中风平大腿上被方姝拧了记,她嗔道:“你竟敢跟小姨开这种玩笑?”     玩笑?差一点点都弄进去了!风平忙道:“口误丶口误,她本身就爱开玩笑,自己摔了一跤怎怨得别人!”     这解释其它人能接受,但方姝岂会满意,“哼”了声,恨恨地道:“等回去后再讲!”     “就是,回去后让平哥跪搓衣板。”石垒与众人心照不宣地大笑。     “石头,你小子哄事是不是?”风平咬牙。     “我哪敢呢!”石垒边说边还与其它人挤眉弄眼。     他是众兄弟中唯一不咋服气风平的,从小到大成绩一直优秀且自认长相英俊玉树临风的他,眼见自己将要拿到重点大学的文凭,心里也就对这帮前途不大的伙伴不那么亲密了。     另外还有个原因让他对风平极度不满,甚至到了敌视的地步。     风平不知原因啊,但也只淡淡一笑,没多加理会,本来他与方姝的关系人尽皆知嘛。     转而问朱海棠道:“有把握考上大学没有?”     “一点希望也没有。”朱海棠快人快语。     石垒笑道:“那更好,不然你该把立新一脚踹了。”     朱海棠闻言即不悦,道:“你以为大家都象你一样势利眼?”     一顿转对单红梅道:“你可小心点,这货就是个当代陈世美。”     “就是。”赵立新亲热的揽住朱海棠的肩膀帮腔道:“我们海棠有情有义,谁会象你一样!”     言罢和众人大笑,但没笑一半就戛然而止,原是人家朱海棠嫌他毛手毛脚一肘拐在肚子上。     石垒被人抢白本来不爽,心下又怯劲有暴力倾向的朱海棠而敢怒不敢言,转见赵立新吃瘪,大笑道:“活该,但海棠别再打脸了。”     其它人却无一随之,只是相顾苦笑,原来这里面有个故事:赵立新小学时文弱怕事,而同班的朱海棠作风巾帼不让须眉,两人喜欢在一起却常因意见不合而争执得面红耳赤,一次性急的海棠照脸打了他一巴掌。     而立新不敢还手,只跳起大骂:“x你娘,你打人。”     言未了左右脸再遭重击,“叫你骂。”朱海棠女汉子也!     “x你姐,你等着。”被搧得眼前尽是小星星的立新想到了去搬兵,未料头晕目眩的没跑两步便被人家追上按倒,又被骑着暴打一顿。     风平见赵立新变脸,忙笑道:“他俩算是打出来的姻缘,等同比武招亲。”     言此扫了眼众人又道:“我敢断言在座的情侣都没人家小俩口感情牢固!”     此言又引来方姝及陆玲的不满,异口同声地“哼”了声。     五大三粗的熊玉大叹道:“你们都成双成对,就我一人形单影支,想起来就让人不想活了,老天不公平啊!”     方姝即道:“你一见女孩子找你说话就脸红脖子粗,结结巴巴地答不上话怨谁啊?”     石垒不以为然地接口道:“我们都还是好好学生,谁敢象风老大那样谁的屁股都敢摸!”     说完大笑,但这次却无一人随之,且方姝柳眉倒竖的直问他:“他还摸过谁的?你说清楚。”     石垒登时语塞,尴尬不已。     尚志宏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对大家道:“小石头常自命不凡,看不起我等,他哪知大家都是看在风老大的面子上才跟他不一般见识,不然哪个小舅子愿跟这种心眼小又自作聪明爱取笑他人的货交往。”     “你说谁呢?”石垒当即变脸,两人早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了。     “吼什么吼?哪个皮痒痒的举手,我免费为他松松。”     风平不得不压茬,都是一起长大的伙伴,他自然知两人尿不到一个壶里,如任其吵下去,真有动手的可能!     他多年的积威仍在,两人始低头无语。这时服务员陆续送了几个菜来,众人便开始倒酒动筷。     三杯过后,石垒建议风平“打通关”,并且是不限制的那种。他理由很充分:“半年多没聚在一起了,作为老大理应多喝点。”     风平还在犹豫间,尚志宏向他丢了个眼色,大声道:“平哥甭怕,好过。”     风平遂点头,便先从左边捱着的方姝开始,两人用小酒盅碰饮一杯算是过了。     接下来是赵立新,而不等他开口,人家已道:“我满饮一大杯,平哥随意。”言罢即自饮。     朱海棠丶陆玲丶尚志宏纷纷效仿,让石垒很是不悦。对熊玉道:“你再这样让他轻松过关,别怪我不帮你补习功课。”     “噫,你他姨的今天专门找茬来的?”风平不乐意了。     石垒微笑,不急不慢地道:“风老大误会了,咱这地方的风俗你不是不知道,不让你脸上带点色彩大家都认为是不敬。另外哥几个还从来没见过你醉酒后的样子呢。”这话确有道理,本地的风俗就是这样。     风平遂笑道:“好,我喝醉了由你小子去结账。”     石垒不为所动,他知风平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主,说归说,绝不会做。     熊玉心里矛盾的很,他虽敬重风老大,但亦需要学习成绩优秀的石垒的帮助,尤其现在临近高考,前途为大啊!     风平也不让他为难,拿好酒杯满上后直问:“怎么喝法?”     “瓶压酒。”石垒看着那瓶刚倒不过三两的张公高度酒,竟替人家作了主。     “来哑枚,用大杯。”熊玉的话更让风平有点意外。     这种压指头的游戏风平因反应极快而输少赢多,待看见熊玉的忧郁眼神,便明白了他真实的想法:以这种自己吃亏的方式来两不得罪。好兄弟!     结果亦没什么悬念,一比五,熊玉第五杯没下完就趴在桌面上叫不醒了!     “该咱俩了。”风平看石垒的表情就如狐狸瞅鸡那般不怀好意,敢挑衅就让你被人抬回家。     又谑笑道:“今个宁肯再让林姨(石垒他妈)再找上门一回,也要让你小子知道什么叫老大两字的概念。”     言刚落地,赵立新大笑起来,且笑得浑身乱颤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朱海棠拧了他一把,斥道:“你发什么神经?”     赵立新仍难止住,喘着气道:“这有个故事,大家听吗?”     “快说。”没人理会石垒要杀死赵立新的眼神。     赵立新开始叙述道:“我们几个家都不远,上学前都在一起玩耍。那次是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而石头从小就比常人机灵,让大家费了好大的劲才从麦结垛里拎出来,大家都很不满,决定给这个‘走资派’上刑。     平哥出了个好主意,用从家里偷来的红毛线,先用中间缠手,上头挂在脖梗上,下边拴住石头的小**游街示众。。。”     “立新,你他娘的作死啊。”石垒即红脸咬牙怒视而斥。     其它人则都捂着肚子大笑。     “我还没说完呢。”     赵立新根本不理石垒,又绘声绘色地向大家讲道:“谁知毛线有毒,不大一会他那玩意就肿起来了。。。”     “我弄死你个玩意。”恼羞成怒的石垒隔着人就抓赵立新。     但赵立新非但不怕,而且躲到风平身后后又继续道:“结果他妈找上平哥家大闹,说是后果严重,长大了还不一定管使呢。”     言此又直问气得嘴唇哆嗦的石垒:“到底有后遗症没有?”     “好了,适可而止。”风平想沉下脸来,但自己亦忍俊不禁地又笑出声。     “都是你干的好事!”方姝笑得直不起腰,索性躺进风平怀里拿粉拳轻捶。     “我还挨了几鞋底子呢!”     熊玉此时抬头委屈地又道:“都是风老大出的主意且亲自动的手。”     “风伯父打了你几下?”方姝直问风平,但哪里会得到他回答!     “到此为止,这事谁也不准再提。热菜上来了,吃阵子再说。”风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小平平小时候顽皮的很,许多招式连大人都想不出来,他爸妈都拿他没办法!”亲自送菜的左雅兰笑吟吟地向大家介绍。     “再胡说下不给饭钱。”风平威胁。     “我还怕你不成!”左雅兰向他丢个只有他两人才能读懂的眼神,扭着腰走了。     “平哥,说说你在部队里的故事吧?立新他爸说今年十月份也让立新去当兵锻炼去。”朱海棠对部队的事很感兴趣。     风平苦笑,道:“一帮子精力无处发泄的年轻人长时间的吃住在一起,能有什么好说的!只要你放心任立新在部队被人打来揍去,倒可让他去锻炼几年。不过也说不准他到时真能长点本事,揍老婆的本事。”     闻说,海棠小脸木木的!     “言归正传,该咱俩了。”风平向石垒伸出个猜枚的手势。     “别急。”石垒指着单红梅对他道:“还有一个才能轮到我呢。”     “抱歉。”风平对这个自坐下就除了笑而未发一言的老同学表达歉意。     单红梅微笑不语,却做了个让大家都震惊的动作,直接打开一瓶酒,而后启齿道:“跟熊同学一样,瓶压酒。”     风平有点懵,看似文弱的单红梅想干什么?     思绪不由自主的飞到一年多前那个晚自习,当时他因左凤兰骂他把方姝灌醉图谋不轨等等,而刻意不理方姝一年多了,让许多人都以为他俩真断了关系似的。     单红梅鼓足勇气约他见面,而他为让方姝死心,便接受了邀请,在学校操场边天南地北的谈了一个多小时,彼此印象都不错,但还谈不上感情之类的。     次日听说方姝找她谈了阵后,两人又恢复了往日正常的同学关系,虽也见面招呼,但从此再也不提约会的话。     “没必要喝这么多吧?”风平有商量之意。     单红梅不语,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风平知那里面有讥嘲之意。     旁边的方姝看不下去了,直向她喊道:“男对男,女对女,咱俩喝。”     单红梅点头,道:“可以,但要等风老大过完关后。”     “早闻有女善饮者,就是单同学这种人吗?”风平谑笑,又看了眼得意洋洋的石垒,心知今天绝不会善了!           第三十九回插曲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在大部分人的心里都认为女人不能多饮,殊不知她们对酒精的反应和吸收远比男性强,只不过出于名声而不敢象男人那样肆无忌惮罢了。单红梅无疑酒量不浅,和对方直接对饮分完一整瓶酒,只是脸上有点潮红而已。     并且还问:“还继续吗?”     风平摇头,道:“你的酒量很好,但今天我不想试你的深浅,希望以后再有机会畅饮吧。”     “好,我记着你这一句。”单红梅意有所指。     但大家皆未在意,纷纷夸她海量,乃女中豪杰。唯方姝不咋服气,只等风平进行完通关再说。     石垒默算风平至少有七两以上的底了,便抖擞精神,道:“来吧,由我来结束风老大从未喝醉过的历史,今天我俩只能有一个走着出门。”     “见过无耻的,但没见比你更不要脸的。”尚志宏骂上了。     “我不跟你这粗人一般见识。”石垒不屑回之。     风平失笑,看着石垒道:“我比他更粗,你没听说那句: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吗?你找好了明天怎么跟你妈解释喝趴窝的理由后,再向我伸手,免得再上我家闹。”     “风老大吓唬人吗?”石垒微笑。     又道:“半年可以发生很多事让你意外,小弟我早已非吴下阿蒙了。。。”     不等他说完,风平已不屑的看着他道:“无论你酒量如何看长,我还是那句:你就是打败的鹌鹑斗败的鸡。”     “手底下见真章。”石垒索性脱下外衣,伸个猜拳的手式。     “你是应关,怎样喝法我说的算。”风平冷笑着让立新同时打开两瓶酒,又让志宏去找两个海碗。     待把其中一瓶酒一分为二倒好后,风平淡淡地道:“头一碗我先下,第二碗你领酒。”     石垒有些犹豫,他原本想在枚法上来个半斤八两,慢慢的饮,而这样急喝不是他的特长。     尚志宏见状冷笑道:“怕了就认输,除了考试成绩,你为人做事及在吃喝玩乐方面给风老大当徒弟也不够资格。”     “未必。”石垒自认一斤多的酒量,能被人家吓死?当下又冷笑道:“多年的兄弟谁不知道谁的性格,风老大用吓唬小女孩的办法来对付我么?你先请,我随之。”     “有种!”风平谑笑又道:“既吓不住你,就让你知道难受两字咋写的。”言落地已俯首在碗边一气吸干半斤酒。     “虹吸!”尚志宏带头惊叹并鼓掌称赞,大部分人纷纷跟着猛夸,都说从未见过这种豪放的喝法,真是大开了眼界!     用大坛大碗喝酒只在电影电视上见过,而必须指出的是古之的制酒工艺皆非蒸馏技术,用谷物沉酿的度数不过二十左右,且都有沉淀,故称浊酒。     哪象现在的这样的白酒大都超过四五十度,甚至六七十度的都不少见,恐怕把武松从地下叫上来也喝不了二三斤,别说十八碗了!     石垒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喝,但他可不敢效法人家,半斤酒喝了五六分钟才下完。     “这碗该你先饮了。”赵立新在风平的示意下催促石垒。     而风平自己不敢出声,因为他暗提内气包住胃里那碗酒不让其泄露出去,不然亦未必受得了!     “老大,先让我歇会行吗?”石垒无奈央求。     风平点头不语,却起身向外走。“干啥去?”方姝的拦路让他揍其屁股的心都有,快撑不住了!忙一边瞪眼一边拍了下腰带。“噢!”众人始知他要去卫生间。     出了门风平加快了速度,好在不远,在洗手池内逼出酒后,他长出一口气。     “这样更伤胃。”左雅兰走了过来。     “我爱耍酒疯,好揍人什么的,你最好离我远点。”风平瞪着眼威胁。     “我好怕啊!心肝都快被你吓出来了,不信你摸摸。”左雅兰抄起他的右手就往自己高耸的地方上按。     风平忙极力挣扎,红着脸道:“怕了你啦!你这种人啥都干的出来。”     “你还嫩点!”左雅兰终于出了这口恶气。     复以手托其下巴调侃道:“见过女人的身体吗?要不要姨我教你几招。。。哎呀,你又敢打我屁股。”言未了,开始惊叫。     打过就跑,至门外风平回头笑道:“早给你说了别惹我,因为我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见他说完就跑了个没影,左雅兰失笑,喃喃自语:“这小子确非池中物,但有这种妙人陪老娘解闷,亦是件趣事。”     回到包间的风平气色大好,直向石垒道:“喝吧,我知你能喝斤把酒,再下一碗应该没事。”     “只是太急了些!”石垒的舌头开始变硬,瞅啥都是双影,急喝慢饮本就是两个概念。     “不敢喝就向老大陪个不是。”     赵立新谑笑着又道:“就你那点胆识还敢在老大跟前呲牙?”     “谁说我不敢再喝?”豁出去了的石垒端碗就下。     “一二。。。”风平早知结果,谑笑着为石垒报快趴下的数,而三字还未出口,才饮不到碗里的酒的一小半的石垒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趴在桌面上,碗也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谁让你小子逞能!”尚志宏得意大笑。     方姝则不快地道:“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还好意思?”     赵立新不以为然,道:“他与我们真心敬佩平哥不同,老想邪点子,非老大治不服他。”     风平苦笑,道:“就这他也不会心服口服,根本就是治服不了他。”     言此转问大家道:“谁去送他回家?”     “小熊。”志宏和立新不假思索,他俩谁也不敢面对石垒他妈,一个河东狮吼式的人物。     刚缓过劲来的熊玉很无奈,接过风平递来的十块钱,背上石丝到外边找三轮车去了,谁让自己还得求人家辅导功课呢!     风平他们见单红梅稳坐不动,均是奇之。而人家似明白他们的心理,淡淡地道:“我从未承诺过他什么,甚至彼此没拉过手,自然没义务去照顾他。”     如此就好说话了,尚志宏和赵立新大说石垒的不是。     陆玲亦向单红梅道:“我看石垒他心眼特小,不易相处。”     “你们真想打散媒怎地?”风平忙止住众人,又道:“其实你们都错了,石头他眼皮子活,能大能小,只要顺利读完大学,就能在仕途上有所作为。”     尚志宏苦笑道:“这点我也不会否认,但现在我敢断言,他以后官做得越大,反而越跋扈,谁也别想沾上光。”     “不一定吧?”方姝不认可。     “大家请试目以待。”尚志宏冷笑。     “方姝,咱两个喝几杯。”单红梅直接叫阵。     方姝岂会怯弱,想自己比对方高五公分不只,体重更超她二十多斤,喝不过她?     而另一边陆玲也找上了朱海棠,于是两对女将杀得不可开交起来。     风平则跟志宏立新他们聊起建房的事宜,提出了不少自己的建议,而尚志宏这几年显然在这上面苦心钻研过,某大学建筑系函授的本科的毕业证就快拿到手了,设计新颖合理,让风平颇为他高兴。     赵立新亦不简单,其经营的智商不低不说,而且还见过大世面,眼光长远。三人本来就相交莫逆,又找到同一话题,自然滔滔不绝。     正热聊着呢,那边已出了意外,方姝被人家灌得晕晕乎乎的贴到风平背上,要风平为她报仇雪恨,终于认识到了身体重量和酒量根本不成正比!而人家单红梅好象跟没事人似地。     风平当然不会听她的,见那陆玲和朱海棠亦已罢饮,便招来服务员上主食用饭。     结账时左雅兰果然优惠了很多。     出店门不过九点,单红梅望着背沉睡不醒的方姝的风平道:“听说方局长还未回来,今晚我和方姝作个伴吧,她酒醉,身边得有人照顾。”     “那敢情好。”风平正发愁呢!于是一行人直奔方姝家。     待安顿好方姝睡下后,尚志宏和赵立新先告退回家,单红梅则叫住亦想一块走的风平,道:“你稍停几分钟,我有话问你。”     风平直问:“有事?”     单红梅沉吟片刻,始问道:“如果那时方姝不阻挠,你是否会跟我交往下去?”     这个问题不好答!风平犹豫不少时间,遂道:“这个世界不单是男女之间的爱情,亲情丶友情等等,亦很重要,我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明白了!”单红梅轻叹一声。     又淡淡地道:“谢谢你直言,你走吧,我会照顾好方姝的。另希望你也别恼石垒。”     风平点头,随出了方家。路上想单红梅这女孩不简单,不仅学习成绩始终名列全段的前矛,更难得其心思慎密做事沉稳有度可谓前途无量矣可惜与自己无缘就算生命里的短暂插曲吧!     从方姝家出来已是近夜里十点了,两家相距不过五十米,一拐即到,就在他刚摸着门时,     “站住。”从暗影走出一高一矮两小青年,风平见那矮胖的有几分面熟,却也想不起在哪见过。     问道:“是叫我吗?”     “找的就是你这姓风的。”一脸红痣的高壮青年声音不小。           第四十回奇案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失笑,道:“大半夜的,哪里蹿出条野狗,你叫唤什么?”     高壮青年大怒,欲冲上来却被同伴拦下,那矮胖的直向风平道:“敢得罪我们,你不想在县里混了。”口气甚大。     风平观他神态已知其他谁了,当下不耐烦的道:“有话快说,我没时间陪你们这些公子哥。”     “噫,你知道我是谁?”矮胖青年故作惊讶。     风平谑笑道:“我也只是猜出谁做的活而已,你叫什么?”     闻言暴怒,胖子手指着对方斥道:“你丶你你怎么说话的?”     风平仍然那个笑容,反问道:“怎么,你不想仿你爹想仿谁?”     转又问另一人:“他是包大运县长的种吗?”     “一点也不假。”高壮青年倒答的干脆。     “你怎么张口闭口都骂人?”包公子怒不可遏。     风平脸色一正,粗着嗓子道:“昨天包县长还和我称兄道弟呢,不信你这就回家问你爸去。”     “娘的敢爬辈!”包公子大怒。     气得脸色酱红地遂对高壮青年下令:“用你的空手道制伏他,我去拔他的牙,看他还敢骂人不。”     本来他俩今天酒后是来骚扰方姝的,看见风平,自然想吓唬他几句,以期让他知难而退,不想却被他刁骂了!是可忍,孰能忍?不教训这可恶的小子一顿还不行了。     青年叫任彬,本县法院任副院长的儿子,现在政府组织部上班,跟出国留学的二叔学过几式日本国的空手道,曾按趴下过一个农村教传统拳路的拳师而洋洋自得。     听包公子吩咐,便在大街上摆了个姿式,冲风平喊道:“来吧,让你见识一下东洋空手道的历害。。。”     没说完眼前一花,左脸巨痛,随即趴在地上。风平在非用暴力而不可的情况下从不犹豫,在对方正吹嘘之时,一个箭步冲上便是一记耳光。     “你敢打人!”包公子眼瞪得很圆。     待见对方又向他奔来,他转身大叫着猛跑,可惜腿太短,没跑几步便被人家抓住了后颈。     风平不理会他的尖叫,谑笑道:“肥得跟猪似的,跑得倒不慢!”     “打人犯法,打我罪更重。”包公子见黑灯瞎火的上哪再找帮手去?只能威胁了。     “乖乖儿,宰了你俩往机井里一撂,谁会知道?”风平是威胁恐吓方面的专家。     包公子的小脸黄了,又想起他敢打刑警的事,不由出了身冷汗,慌忙哀声道:“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风老弟不会下丶下那丶下那个狠手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仇大了,古人把夺妻之恨与杀父之仇并列为不共戴天的怨恨,你说我能轻易放过你吗?正准备跳你家的墙头呢,未料你先一头扎进兔子网里来了。”     他们逼婚方姝的事早晚得解决,逮住正主的机会岂会太多?果决立断的风平是不会轻易放过小包公子的。     “那都是我爸和凤兰姨的主意,和我不相干啊。”包公子委屈又违心的大喊。     其实就是他垂涎方姝的美色央求父亲提媒的,而且不顾自己比人家大了三四岁。     风平继续保持高压态势,捡起路边一小块砖头,在姓包的眼皮底下用手握碎,又从牙缝里迸出一字一句的道:“你的大头丶小头有它硬吗?”     小包骇然欲绝,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把头猛摇。     风平觉得差不多了遂松手道:“老子不怕你们使什么阴谋诡计,但一旦让我不爽便会行雷霆一击,首先阉了你。”     说完又径直走到一直趴在地上不敢起身的任彬身前,抬右脚站在其背上并拧了一下。     任彬闷“哼”一声更不敢有所动,待其扬长而去后他对着包公子大哭道:“冷酷残忍的东西,战场上还不虐待俘虏呢!”     安置好神像后,又见房子的事有了个大段,风平便向家人提起回部队的话。而为了避免二老担心,当然不能说起去郑州的事。风平父母都是明事理之人,嘱咐几句后,便不再絮叨。     次日中午,方姝见风平准备要走,抱其腰就不撒手。     风平劝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等我回来娶你便是了。”风平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腻人且很难摆脱开的女人!     方姝始笑道:“你答应我每个星期写一封信,我就松开。”     照屁股上就是一巴掌,风平佯怒道:“一个月一封也不行,我最怕写信。”     “最少一月一封,不然我就跟你走,学也不上了。”方姝缠他的本领早就炉火纯青了。     “好吧!”风平叹息,无奈选择妥协。     到郑州时天已黑了,风平打过电话后就在汽车站门口等,也没让他等太长时间,连正的车就到了。     “先安排住的地方再说其它的。”连正很高兴。风平上车后即问:“到底什么大事?让你这个大人物在此呆了这么多天。”     “确实棘手的很,非只我一个,局里的一个资深的老同志和龙组的一位精英级的人物亦来协助调查这个奇案来了。”连正眼里有忧虑。     既称为奇案,就非三言两语所能说清楚,风平便不再在车上细问,靠在座背上休息。     三星级酒店标准间,登记好后先用饭,连正为风平介绍在座的另外三人,先指着一干瘦而有着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的老者,     对风平道:“巴彦德巴老是重庆人,虽已退休但仍愿为国为民尽心尽力。”     “钦佩之至。”风平先拱手为礼。     “好说。”巴彦德亦按江湖礼节回之,却又盯着风平,奇道:“观小友气色,竟似打通了生死桥,这可对常人而言非需二三十年苦功不可啊!”     此言一出,包括连正在内的人都是大吃一惊,均想他是怎做到的?     见风平微笑未置可否,一三十左右的疏眉细目瘦削的青中年“哼”了声。     对巴彦德道:“我认为修真只是个传说,巴老堪称国安局的名宿,几十年的修为亦没听你炫耀过自己通了任督二脉啊,可见现实归现实,传说毕竟是传说。”     巴彦德微笑,道:“古之修炼者盛于汉丶唐丶元丶宋及明初,传说明永乐前期官家大修武当山真武大帝金像时,武林中曾在那里发生过一次涉及几乎所有修真派别的一次恶战,其惨烈几乎毁了整个武林,让近万高手埋葬于求仙崖下,这其中多有各门各派的精英,以至于许多秘技从此失传。”     言此长叹一声,复道:“当年的幕后人物明永乐大帝曾言此一役能使朱家江山稳上数百年,却怎料中华秘技的缺失以致少了能人辅国,遂在二百余年后使他的子孙蒙受恶果,而被少数民族满清斩杀个干干净浄!近代又有倿寇犯中华之苦难,可见善恶因果,报应不爽。”     “高论!”     另一显得富态的青年接着道:“现在的武技多是以外家为主,难以诠释中华功夫的真谛了。”     巴彦德微笑地向那精瘦青中年问道:“程志莫非也怀疑叶、连两个老局长的神奇内功不成?”     程志神色一肃,忙道:“不敢。”     转而望向风平,道:“在下天津程志,见过风朋友。”说着伸出手来,要与风平握手。     程志为清朝八卦掌创始人董海川的四代传人,而八卦掌丶形意拳丶太极并称为近现代三种内家拳术,讲究内外兼修,以外导内劲,但与传说中的以气领劲自有本质的区别,所以他不相信还有炼气士的存在。     风平知其心意,见他右掌关节粗大,且掌心和五指布满厚茧,想是在铁沙掌上下过苦功,便也不敢大意,暗提五分内劲与对方相握。     用力一握之下,程志脸色大变,赶忙抽出疼痛欲断的右手,惊骇不已。     “你没用全力,所以手也不会有事。”风平微笑。     “信了吧?”巴彦德直问心有余悸的程志。     又象自言自语似地道:“奇怪的很,近几百年从未听过的神秘功法竟在同一时间出现了两种,且都是年纪轻轻的小青年!”     风平似有所悟,问连正:“是不是有高手在此地出现了?”     “不错,而且是你这般年轻的内家高手,只可惜此人不走正道,象古之采花大盗般地行入室奸淫的勾当。”     连正言此又向风平介绍那青年:“这是省公安厅的边家锋边科长,由他来给你叙述一下案情吧。”     边家锋沉吟会,始叙述道:“一个多月前,本市xx区中级人民法院一四十多岁的女法官在自家的大床上被人强暴,但被害者羞于启齿,没有及时报案。直至同月又接连发生了两起本院的女法官被接连强暴的案件后,她才醒悟过来。这三起案件都是在同床共枕的丈夫被人打昏的情况下进行的施暴者同为一长相颇为英俊的年轻人,手段极其残忍。”     一顿,边从包里掏出几张素描放到风平眼下边道:“这是按被害人的描述所画下的那人的图像。”     “长得是不错,至少比我齐正,但这小子怎就单单喜欢弄有夫之妇的法官?且不挑剔年龄和长相呢,其中必有重大的怨恨!”风平看后苦笑。     “不错。”边家锋点头。     复道:“这三位女法官五年前都参与了一件‘强奸案’的审判,而这青年正是那个案犯,其实当时他未满十八岁,但她们还是以他手段残忍影响巨大而判了他有期徒刑十三年,但他去年就越狱潜逃了。”     “怕是还有隐情,不然他不会数年后甘冒风险回来报复,这能算奇案?”风平冷笑,这摆明是一桩因不平而报复的案例,他有帮助他们的必要吗?           第四十一回冤狱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连正插言叹道:“我调阅了这个案件的卷宗,的确有许多疑点,怕就是司法机关里的败类制造的冤假错案!”     风平笑道:“那就怪不得了!以我看对方不会罢手,凡涉及此案的公检法和当年冤枉他的所有人都难逃脱。”     边家锋苦笑点头,道:“确实如此,当年涉及此案的区检察院批捕科科长丶区派出所所长和两个办案人员在上个月都被其弄断了右手,其中王科长伤得最重,下体险被踢爆。而经过我们调查,他就是那被害女老师的表哥。”     “这种事要我来干什么?”风平大是不满。     “别急,听边科长讲完再下定论。”连正劝他稍安勿躁。     边家锋继续道:“就案件本身而言,可以断定是一起报复伤人强奸案,但奇就奇在这个叫徐固的年轻人曾扬言说:‘这是一个由境外势力幕后操纵的,欲谋夺中华瑰宝的事件。’这就说明此案已非单纯的刑事案件了。”     风平动容,道:“乖乖儿,上升到国家层次了,怪不得国安局的会插手啊!”     言此又转问连正:“你们接触到他本人没有?”     “谈何容易!”连正苦笑,又道:“他身手好的很,曾在十几个警察的围攻下飘然离去,加之他现在警惕性很高,根本没接触的机会。”     风平“呸”了声,道:“高高在上的你们总想去捉人家,只愿以审问的方式去了解事情,人家理你们才怪呢!”     “可问题是他压根不给我们见面啊!”巴彦德叹息。     风平即问:“他还在不在市里?”     “应该还在。”边家锋沉吟着又道:“据当年案件的受害人韩育红今天上午报案说:昨晚深夜她听见住在三楼的她家阳台有异响,忙大声喊人。等和丈夫去看时已不见了人影,但玻璃窗外的防盜窗已被损坏了。”     风平微笑,道:“人家不会放过她的,只在做猫抓老鼠的游戏,让她多受几天惊吓而已。”     言此稍顿复道:“我有个办法或可跟徐固见上一次面,不知你们有无兴趣。”     “当然。”“快说。”“别卖关子了。”众人纷纷催促。“得先让人吃饭吧。”风平则瞪眼。     教育局的干部韩育红这些日子睡不好觉,早上她从镜子里惊讶的发现实际年龄还不到三十的她长出了许多白发,心情更加郁闷,尽管她认为自己不算大美女,但是‘可怜未老头先白。’啊。     这天夜里十一点多钟了,而她象前些天一样辗转反侧,其夫孙红军不耐烦的斥道:“你还让人睡不睡?怕什么怕,大不了让他干一炮,反正你那里早让你表哥磨出老茧子了。”     “没良心的,若不是我表哥安排你到交通局上班,你还是个下岗工人。”韩育红敲打这个没多大出息的家伙的七寸。     孙红军遂默不作声,他本是照这样娶的,结婚前就知她为她表哥堕过两次胎,且至今不清不白,!不然他一个穷得叮当响的下岗工人能娶上那时是正式教师现为国家干部,且有点姿色的她?     这时有人敲响防盗门,孙红军不得不起来,这时候来的多是警察,岂能惹得起?     开门果见这些天就在楼下监视的派出所老吕,指着身旁的连正丶边家锋丶风平三人,对他道:“这几位上面的同志来找你了解下情况。”     “请进。”孙红军很热情。待一一为他们倒上茶后,他问:“要不要我把育红叫起来回话?”     边家锋摆手示意不必,直对老吕道:“你下去叫你的人撤了,但还要装作偷懒回去的样子,懂吗?”     “明白。”老吕答应得很爽快。     孙红军谄媚拍马地笑道:“其实徐固那小子根本不敢来的。。。”     边家锋不悦地打断他的话,斥道:“只要你认为没事了,我让下面保护你们的派出所同志都撤走。”     “他是个二百五不会说话,您们别生气。”卧室里走出穿睡衣的韩育红,姿色虽然再平常不过,但是身材凹凸有致。     五大三粗的孙红军不敢顶嘴,只借着让烟来掩饰尴尬,却没人接他的劣质烟卷,反是边家锋掏出云烟来给大家散了。     后对他道:“我们问你爱人几个问题,你休息去吧。”     待他进卧室后,韩育红竟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边家锋忙为其点燃。     歉然一笑道:“不知不怪,原来你也会吸。”     “偶而为之,主要是您的烟好,使我忍不住尝试一下。”韩育红吐烟圈的动作证明她绝非新手。     沉吟了会,她问道:“您们说他会再来吗?”     风平接话道:“勿庸置疑,你是他终极目标,之所以把你放在最后,就是让你多受些煎熬罢了。今晚十二点至凌晨他来的可能性最大。”     韩育红脸色慢慢变白,垂下头去,长时间不语。     风平微笑,道:“我们今天来不是为了说教,亦不想探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想借贵地与对方见上一次面。现在把大灯关了吧,别让他不敢来了。”     韩育红依言为之,重新坐下后盯着风平道:“我能知道领导的名字吗?您是我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人。”     一众失笑,风平忙道:“你就喊我领导好了,听着挺过瘾的!”     连正叹道:“盛世也出妖蛾子,如此年龄就让熟妇为之倾倒,再过几年还得了啊!”     “你这话叫大不敬。”风平直接呵斥于他。     让边家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以猜透两人的真实关系。连正倒不以为他话大,似是能接受他的放肆,只淡淡一笑而已。     边家锋问韩育红:“你和徐固之前认识吗?”     韩育红点头,答道:“两家都在xx国棉厂家属大院住怎不熟悉,他父母走的早,大家都很关心这个孤儿,时常接济于他。那时我还在学校任教,不断的帮他补习功课,哪想到他人面兽心。。。”言此哽咽,眼圈似红了。     风平却笑道:“十七八岁正是冲动的时候,想是韩老师当时穿着不怎注意或言语上有所暗示的其它原因吧?”     韩育红闻言忙并起双腿,此时她仅着几乎透明的睡衣,里面只有窄小的内裤,连文胸罩都没带,难怪人家有此一说!边家锋见这年轻人目光和言词如此犀利更加好奇。     众人又聊了会,边家锋对她道:“你不用在这里陪着,如对我们放心就请回去休息吧。说不定大家明晚还在此蹲点呢。”     韩育红则摇头道:“回床上也睡不着,你们不用管我,如困了我就在沙发上闭会眼即可。有你们在我反而心安些!”     三人遂也不再相劝,各自倚在沙发上闭目休息。约莫下两点的时候,阳台上的窗户响了,一个人影迅捷的冲到了客厅。     “你怎么上来的?”声响的同时大灯也亮了,而说话的连正的人已截住了来人的退路。     “比画像上更英俊。”风平赞了声,他是唯一还坐着的人。     来人二十左右,英俊笔挺,只是目光阴冷的吓人。     见状虽惊未乱,直向风平问道:“你是公安的人?太年轻了点吧。”     风平即道:“我首先声明不是公安,再则亦不为专意抓你而来,只是想听听你的故事。”     来人自然不会相信,将眼瞅向连正。连正点头道:“如你愿意配合我们,这次我可放你离开。”     “你说话管用吗?”“他是国家安全局的连处长,自然作数。”边家锋亦点头。     “我不同意,你们凭什么私放罪犯?”韩育红大叫。     “闭嘴。”徐固声到掌到,一下子把她搧倒在沙发上,刚要尖声再呼之时,立见对方如利箭般的眼神逼来,脑子似遭电击般的再也不敢叫唤出声。     风平和连正均无意出手阻拦,无耻的人必须得受到惩罚。     “当着众人的面,你凭良心说当年我到底强暴你没有?”徐固右脚踩在仰躺在沙发上的韩育红胸膛上,历声发问。     韩育红再害怕也不敢说出关乎于下辈子大事的真象,咬紧牙关死不开口。     徐固义愤填膺的向大家道:“那日夏夜她来敲我家的门,说要借件东西,由于平时往来不断,我也没防备,便起床开门。     谁知她厚颜无耻的求苟且之事,被我推开后竞再次抱住我的脖子不松手,并撕扯我的内裤的同时然连声大叫:‘强奸’,声未落门外又冲进来两个派出所的,直接给我上了铐子。而这贱人竟当众脱下一早已扯烂且**的内裤,说这就是证据。”     众人闻说苦笑,风平便问道:“她既如此煞费心机,到底有何目的呢?”     “谋夺我们家世传的秘笈功法,卖于外国人牟取暴利。”徐固语出惊人。     边家锋苦笑,道:“古时的格斗技术在现代已失去了实用的价值了吧!”     连正则不以为然地道:“你错了,若是美日这种对咱们有根深蒂固的国家掌握了这些技术,用于训练他们的特种兵丶突击队等,你还以为会对我们国家不构成威胁吗?”     “到底被弄走了没有?”风平是个注重结果的人。     “秘笈分上下两部,上部为内息修炼之法,下部为刀术和壁虎功等,他们趁我入狱时劫去了下半部。”徐固言此迁怒韩育红,脚下稍一用劲立使她气息不接痛苦不已。     听人家历声问:“说,那绢本被你们弄哪去了?”韩育红见其怨毒的神情真有杀她的可能,忙喊:“都是他们的主意,不关我的事啊。”     众人互望一眼,均感心底沉重,果然有内外勾结之事,如此看来这事大了!           第四十二回渊源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见她无形中已认了罪行,可以说昔日的案件已真象大白。     边家锋长叹,道:“执法机关所用非人,很能引起天怒人怨的!”     徐固冷笑,道:“这对你们这些执法者来说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而已,于我而言却是关乎一生的污点!     你们能想象十三年的重刑对一个当时不到十八岁的高中学生意味什么吗?可以说直接毁了我的一生。所以我在那阴冷潮湿的监狱里,苦炼之前压根就不敢碰的而且使我可能活不过三十的世传功法,为的就是报仇雪恨。”     边家锋见他眼中戾气大盛,急道:“我答应你重审此案,无论涉及到谁,都绝不姑息迁就。。。”     徐固无意听他讲完,脚下已使力让韩育红两眼翻白,似喊不出来。道:“他们必须受到冷酷的惩罚,不然怎消我恨!”     “她这样死在你脚下太便宜了些。”风平微笑又劝道:“何不让她接受审判和世人的唾骂呢!”     “是啊,你要相信执法机关的大多数人还是秉承正义的,如你鲁莽行事,只会再次触犯国家法律的。”边家锋亦劝。     徐固失笑,不屑的反问道:“既使我现在放了这贱人,就算守法好公民了?你们不追究我越狱丶强暴丶伤人的罪了吗?”     众人默然,这些无一不是重罪啊!     边家锋只能道:“你先放开她再说。”     连正沉吟着道:“如今之计,你最好配合我们的调查,如真有国家公务人员里通外国的事,待破了案,你就算有立功表现了。到时我们一定会为你讲情,而使法厅从宽发落的。”     “外人怎知你家藏有秘笈?”风平想分散他的注意力,不然他脚下的人快断气了。     每个受冤的人都不会拒绝向有关的人倾诉,徐固亦不例外,当下收脚让韩育红有了暂时喘息之机。但她亦知不可能有逃脱险境的机会,只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而不敢有别的想法。     耳听徐固问她:“说,你怎知我家有秘笈的事?”     韩育红忙答道:“我表哥和你爸是老同学,一次听你爸酒后说你老家原是滇西南一带的,你们祖上本是长房,因兄弟反目才迁到这里,而反目的原因就是家传的两本武功秘笈。     你父母在七年前双双病故后,他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利用我们住一大家属院的关系接近于你,他说他有个日本朋友对此很感兴趣,愿出大价钱买下。只可惜你年纪虽小,但警惕心很高,我们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这么说东西已被你们卖了?”连正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韩育红摇头道:“具体情况得问我表哥,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你亦是主要的谋划者,现在倒想推脱个干净?”徐固又想揍人。     不能再让他直接控制或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连正不得不出手了。     他边喊:“莫再对证人动粗。”边凝力抓向徐固的肩膀。     早存防备之心的徐固压根就没多想,扭身便是一掌拍出,室内的温度登被他这一掌发出的阴煞之气降了下来,使众人除风平外还包括从门缝里偷看的孙红军都不禁打个冷颤。     但连正未见慌乱,家传博大 本身艺业出众的他又加了些劲道迎了上去。     双掌未接实而气爆声先响,劲气四溢使客厅里易碎物品首先遭了殃,包括窗户上的玻璃制品等立即碎裂,甚至韩育红的丝质睡裙亦没能幸免,成絮壮片片飘落,但她哪顾了这些,趴在地上抱头尖叫得没人腔。     “同是阴煞潜能,他们俩渊源不浅啊!”风平脑子里响出无名氏低呼的声音。     再看两人各退一步,似谁也没占到便宜,彼此神情都很凝重。     “不错,你的阴煞大真力突破了一重的境界,足称高手两字了。”连正竟一口道出了徐固的底细。     徐固心里狂震,对方不仅知他根底,且功力似在他之上,不由渐生抽身之意。     这时一张名片飞进他旁边的墙上,犹摆动不已,又是一个内家高手?他惊奇的回望那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小青年。     风平甩出连正的名片,微笑对徐固道:“拿上它走吧,明天下午给我们联系。”     连正亦点头,现在这个情况确不是深谈的好地方,遂横跨两步让开条去路任其离开。     边家锋很无耐,刚才那场面他只在电影特技中见过,而自己上身那件裂开几道大口子的名牌衬衣告诉他刚才不是虚拟的镜头,纵有不甘之心亦没那个留下人家的能力啊!     叹道:“只怕放虎归山后,虎更肆无忌惮啊!”     风平微笑,道:“无妨,如他真再倒行逆施,我有取他小命的能力。”     人家刚才不仅在气爆中毫发未伤而且那一手纸片钉入水泥墙的绝技更不是胡乱吹嘘的,不由边科长不点头,道:“一切仰仗两位了,但我还是认为抓他归案为好。”     “我会向你们领导解释这事。”连正言此沉吟了会,复又向边家锋道:“现在请你安排人手抓捕这女人和她表哥。”     边家锋即点头拿起对讲机,从古至今无论任何一个朝代或国家,都把叛国定为大罪,而绝不姑息。     连正和风平没心情看琐事的结果,直接回宾馆休息。途中,驾车的连正直问风平:“看来你最近又精进了不少,能和哥哥我说说吗?”     “首先你要纠正称呼,敢爬辈份要遭雷劈的。”风平谑笑。     连正气得“哼”出声来,险些把握不住方向盘,大声斥道:“在吃饭时当着那么多人你小子乱说,我都忍了,小屁孩一个真敢爬辈,不怕闪了舌头!”     “既然你对自己家族的历史一无所知,我还说什么费话。”风平老气横秋地双手一摊。     索性踩下刹车,连正强露笑颜,问道:“说吧,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风平微笑,反问道:“你根上应是湖北荆州对不对?始祖名讳是否上秋下生?”     闻言毛骨悚然,连正眼瞪得浑圆,忙道:“你还知道什么?”而风平却闭目不再答。     回到房间先把心犹不甘的连正推出去,锁死门后直接躺在床上就睡,既不认账,就懒得再搭理。     “无巧不成书!”无名氏开口便叹息。     风平忙精神起来,这魂可不轻易找他说话啊!便问道:“你刚才说过他们有什么极深的渊源的话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名氏稍作沉吟,道:“阴煞潜能又叫阴煞大真力或称魔功,与我们的功法正好相反,乃近千年最阴柔最邪气的古法之一,练至两重就能在丈外发掌冻封对手的经脉。”     言此苦笑了声复回忆道:“当年我初结金丹时仍险些毁在徐锦堂的三重阴煞潜能之下,而待元婴初成时与师祖沈复联手,又在赔上我爱妾胡玲一条性命的情况下才毙了已至魔尊境界的徐泽,可见这门至阴至邪功法有多利害!”言此慨叹不已。     “既是邪法就当毁掉,不然又不知有多少人遭受其害呢。”风平自认为出了个好主意。     “呸”无名氏即训斥道:“你混小子的思想断不可取,非式族类即加消灭只会引来无休止的杀戮和灭绝。天生万物总会有强弱高下之分,就拿我们修真者来说在世人的眼里即为逆天的异类,不应该存在吗?而判断事物的好坏     与正邪,主要看人及他的行为而不是看他所持的东西。”     风平忙赔笑,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岂是那样残忍,师傅您别见怪。”     无名氏又在沉吟中叙述道:“其实这门功法对修炼者本身亦凶险无比,尤其对天赋要求极高,能突破三重而至魔尊境界的,我只听说过徐泽和你连师兄两人而已。”     “连师兄?”风平惊呼出声。无名氏叹道:“由于九劫真气凶险重重,我当年不敢传于弟子,只让他们修习各自的家传内功心法,谁知他们除秋生外竞无一参透大道精义!而你连师兄之所以能修正成果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一     个叫王奇凤的女子临死前把全部的阴煞大真力传输给了他。”     言此即顿,沉默了许久始继续道:“当年任谁也未料到恰是这个刁钻蛮横的富家女,竟做了件直接影响武当山一战大局的大事!想起我之前最是看她不起,并多次极大地伤害了她的自尊,至今都有些惭愧于心!具体情况还是     由你连师兄细讲给你听罢。”     风平见他意味索然,忙转问道:“武当山大战是怎么回事?在几个小时前的酒桌上你也听见人家说了,那可是对中华武功的传承起灭顶之灾的打击啊!”     无名氏苦笑,叹道:“确实如此!”     想了想复道:“当年明永乐帝为感谢我数救其命及在‘靖难战役’中作出的贡献,又在我与当时的《道录司》正一丘玄清的劝说下,决定由我主持大修武当山庄观,于金顶立真武大帝金像。     却又使人在江湖上散布消息说要‘在金像落成之日选出执掌整个大明境武林牛耳的江湖盟主,并将得到朝廷的敕封。’,而如此的诱惑是本为名不顾身的江湖人物抗拒不了的。”     “都有哪些绝顶高手?有少林光头、峨嵋尼姑没有?”风平忍不住撺凉腔。     无名氏懒得理他,接着道:“于是各门各派又重聚在昔日在无双城斗了个你死我活、损失了近万人的两代盟主‘无双门’‘栖凤谷’旗下,开始了新一轮的惨酷战役。     三天下来死的人数虽不过五千人,不比上次无双城大战,却都是各大门派的首脑精英人物,而其中那时的江湖盟主栖凤谷几乎全军覆没,更甭提依附她们的帮派了。”     “过瘾。”风平不会为古人担心。又叹道:“单是听了就让人热血沸腾,恨我晩生了几百年而没机会参与其中!”     “真是无知者无畏,如你亲身经历过那伏尸遍野满地残肢的血腥古战场时,就不会以为好玩了”无名氏痛斥。     转而复叹道:“历代名君雄主莫不禁民间习武操戈,永乐帝亦不例外,但我未料到他会利用我当时在江湖上的影响力而大作文章,所以在那以后任他多次下旨,老子就是避而不见,直到他驾崩我们也没再见上一次!”     正在风平听得心旷神怡之时房门被人急剧敲响。           第四十三回截脉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原是连正被风平在路上的话给吊足了胃口,辗转反侧不能入睡,走到门边又听见风平与人交谈,大奇之下使劲拍门。并喊道:“开门,我听见你跟人说话了,是谁?”     风平拉开门即斥道:“狗耳朵长到你头上啦?哪有人?”     连正连卫生间也搜了遍,狐疑地道:“我刚才明明在外听见你与人对话。。。”     没说完即遭风平斥道:“大半夜的你说什么梦话,还没睡醒吗!”     “千真万确。”     连正瞪着他又道:“被你的那几句搅得我压根就无法入睡,便想找你叙会话,所以在门外听。。。”     风平又不让他说完,即谑笑道:“是我说梦话呢。”     连正知想从他嘴里掏实话并不容易,遂不再打破沙锅问到底,在小沙发上坐了下来,掏两支烟和他分别点燃。     道:“反正亦无法入睡,给你讲讲我与那徐固的渊源吧。”     稍停便开口道:“你所说的一点没错,我们家始祖就是名讳秋生公,老家亦在荆州住,你是在古墓里知道这事的吗?”     见风平不语,他继续道:“他老人家留有亲录的家训及武技数篇,其中在武技开篇就写道‘余受技于十七代神刀原云天,但因体质不适宜修炼师门九劫真气,故专注于家传内息。     后得奇女王奇凤的阴煞大真力传功,而渡过生死劫,又获师祖的正宗先天真气心法,可谓福泽深长矣!吾不愿后人冒险躁进,所以只手录先天真气功法。。。。。。”     “道门正宗。”风平点头微笑。     沉吟了会,连正又道:“连家秉承长房持家的家训,近六百年无偏差,族内从未出现过祸害社会之辈。。。”     风平无意再听他长篇大论,道:“五属以外大都不讲血缘了,你们连家传承这么多年,不怕树大招风吗?”     “当然要分迁啊,分支在全国十几个省份都有,每隔十年都派德高望重者回老家祭祖。”     稍顿,连正又不无得意地又道:“我家恰是长房长孙,明年我父亲退休后就得回老家接任族长一职。”     “照此推算,你也是族长的苗子了?”风平谑笑。     连正不理会他的讥讽,认真的问道:“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知道我们先祖的事呢?”     风平摇头,道:“有些事物就是这样,你不知道没什么坏事,知道了反而没什么好处。”     言此往外撵人道:“走吧,我还要休息呢。”     次日刚吃过早点,边家锋就打通了连正的大哥大,道:“韩育红和她表哥朱伟已经逮捕归案,正等着你们几个国安局的领导审讯呢。”     于是连正叫上巴彦德和程志,又连哄带推的把本不愿去凑热闹的风平弄上车,向市公安局驶去。     途中巴彦德道:“朱伟自知罪重,不一定会好好配合。”连正和程志亦点头称是。     唯风平不以为然的道:“如交由我来处理,保证半小时不到就什么都问出来。”“你要干什么?刑讯!”三人不由面面相觑。     车到市公安局刑警大队时,市公安的向局长亲自率一班中层领导迎接,自然是一番长时间的介绍寒暄。但风平躲得远远的,懒得上前说一些没用的客套话。     “小同志也是国安局的?”一个甜甜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竞是一位美丽出众,又使人油然而生亲切感的青年女警。     风平不悦对方的称呼,道:“瞧你的岁数亦不过是刚参加工作的女娃,乱喊什么小同志?”     女警笑得更甜,道:“我感觉上要比你大些。”     说着便伸出手来又自我介绍道:“我叫岳芳华,是刚进市局的民警。”     然而风平既没伸手对握的意思,又无自我介绍的打算,只道:“你弄错了,我只是连处长的亲戚,跟来看热闹的,与你们所有人扯不上边的。”     “真没礼貌!”岳芳华嗔怒的样子也象笑。     这时向局长喊岳芳华过去,但还未等他介绍,连正已笑道:“我们早就认识,我爸和岳副书记是老关系了。”     岳芳华却“哼”了声,说:“你别乱认,是俺高攀不起。”     “哈哈哈。”连正笑对向局长等人说道:“她公安专科毕业后想上国安局,我爸让她耐心等等,这不得罪岳小姐了!”     “就是得罪我啦!”岳芳华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但由于她长得过于喜庆,上翘的嘴角仍象笑的样子,让大家忍俊不禁地又笑了回。     连正道:“快有指标了,你耐心些就是。”     “真的?”岳芳华跳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又天真地道:“骗人是小狗!”     一阵大笑后,向局长直对连正道:“让我们的警花协助你们做书记员吧,也好提前熟悉并掌握一下你们国家安全局的办案流程。”     人过不惑但不失俊雅的朱伟此时仍未反应过来,从高高在上手握判人是否有罪大权到阶下囚,这种落差太大了!所以任凭连正丶巴彦德和边家锋如何诱导威胁,就是抱着葫芦不开口。     半个小时过后,巴彦德微笑着对连正道:“让风平试试吧,他给人的感觉很有办法似的。”     “我怕他手重,玩死了人就不好办了!”连正顾虑重重。     “让他试试也好。”边家锋自经过昨夜的事后,对风平的印象大为改观。     连正遂点头,他浪费不起太多的时间。     风平自然不会拒绝这事,但进来后却向连正道:“让这小女警岀去,这项目少儿不宜观看。”     “我就不出去,在警校什么凶人没见过,你吓唬谁呢!”岳芳华对他嗤之以鼻。     风平也不与她斗嘴,走到朱伟身前盯着他的眼睛道:“我有一种手法可使人血脉逆流,你要不要试试?”     朱伟闻言即不屑地道:“现在还有点穴术吗?小子想表演魔术?”     “这房子的隔音效果怎样?”巴彦德见风平眼里戾气大盛,忙问岳芳华。     “还可以吧。”她不明所以地随口应答。     “不用,我不让他叫唤出声。”风平微笑。     先在朱伟咽喉处廉泉穴戳了下,立见朱伟色变,张嘴欲说什么可就是发不出声来。众人无不奇之,电影和小说里有点穴的事,而现实中从没见过,到底是不是真的?     又见风平伸指在朱伟肋下捣鼓了好几下,直至朱伟从椅子上翻身倒地,才不好意思地自嘲道:“第一次弄这玩意,手法生疏的很。”     没人理会他的矫情,都把目光投在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朱伟身上,血脉倒流的巨疼使他一会蜷曲一会四腿乱蹬,偏偏又叫不出话来,只能从喉间发出“嗬嗬”的似野兽濒死前的嘶哑声,不大一会,身下已湿了一大片,分不清哪     是汗水哪是尿液。     “可以了,快给他解穴,别真把人弄死!”连正遂于心不忍。而解穴也不是个轻松活,风平喊巴彦德过来帮忙摁紧朱伟,连续点出了四五下后才见效。     巴彦德微笑道:“点穴其实并不神秘,但需数百斤的力量才能透穴,就非凡夫俗子所能做得到的。至于认穴,当然得勤炼才会熟能生巧。”     边家锋亦动容道:“吾闻外国的拳王能打出三百多磅的力量,然而能用手指点出这般的力道却是没见过实例啊!”     巴彦德哈哈一笑,道:“现在你不就见到了吗?人们常把‘中华功夫博大精深’挂在嘴边,但真正的内家高手却如凤毛麟角。而值得庆幸的是,现在屋内就有两个这凤毛麟角中人。”     “是啊,若非亲眼所见连处长和风兄弟的神技,我很难相信世上还真有传说中的内气伤人的存在!”     “哼,怪胎。”岳芳华斜睨着风平。     “说你呢。”风平却看向连正。     岳芳华忙道:“你别扯上别人,谁让你一进来就骂我是少儿呢。”一般女孩都记仇。     风平不接腔,只看着巴彦德象提小孩似的把朱伟提到坐椅上,而此刻的朱大科长象刚从水里捞出般的神情萎靡至极。     “我首先声明我只是卖给外国人一本旧书,是单纯的谋利,绝未叛国叛党。”冷静下来的朱伟决定配合,再也不敢尝试那五内俱焚的滋味。     “那得看你给国家和人民带来的损失有多大,是否已构成间谍罪。”连正经验十分丰富,先从心理上给对方造成巨大的压力再说。     朱伟大急,忙道:“我二弟曾在日本留学读研生,是以结识了不少日本的青年精英,现在上海一家日资企业任高管。数年前我到上海出差,二弟请我吃饭,当时陪坐的有他的老板板田照二,据说是日本比较年轻的空手道和剑     道七段。他说他姥姥和母亲均为华裔,十分仰慕中华古武术,便托我购买有关的古籍。”言此便有些犹豫了。     风平不想再听他啰嗦,直问道:“徐家的秘笈是不是就卖给这个叫什么板田的日本人了?”     朱伟不敢看他的眼神,只点了点头。     风平一笑,对众人道:“我出去了。”余下的没他感兴趣的地方了,便走出来吸烟。     程志过来要了根,点燃后,道:“我真心服了风老弟,以后有事尽管开口”     风平对“龙组”亦颇感兴趣,遂问道:“你们平常都干些什么?共有多少人?”     程志即皱眉,暗骂这小子不知轻重,这也算国家机密,能瞎问吗?           第四十四回怜才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程志稍思便避重就轻的答道:“龙组属特勤处管辖,而我们的付剑锋处长和两个分队长亦称得上内家高手,曾斗败过美国中情局丶前苏联克格勃丶日本山口组等的不少间谍高手。但也似乎没象老弟这般发乎随心所欲啊!”     风平则微笑道:“学有专攻,每家修习的方法都不一样,不然怎称得殊途同归万法归宗呢。”心下却想:并不是所有的内家都懂得修真之法吧。     不一会连正和巴彦德亦走了出来,对风平道:“余下的审问就交给地方,反正亦不是一次两次就能令他把什么都交待出来。”     风平笑道:“墙倒众人推,公安就喜欢刨根问底,这小子想翻身都不容易。”     “活该枪毙。”没有人同情这种人     几人商量着正要离去,岳芳华也跑出来,道:“我把书记工作转交了,你们几个一走,他便又什么也不说啦。”     “慢慢审吧,不逼到十二个劲,他是不会主动交待的。”连正苦笑。     这时向局长亲自过来邀请他们去他办公室说话,众人自也不好推辞,于是便都去。其实大家都明白,讨论案情是假,借机和京官培养感情是真!     果然在局长办公室谈了没半个小时,向局长看了下手表,道:“十一点多了,局里略备水酒,请您几个务必赏光。”     向局长并未找很多人,只他自己和岳芳华相陪,而酒店不大却很有特色,愈是有身份的愈不招摇,连正他们比较满意。     开饮后,向局长始把目光投在风平身上,举杯邀饮道:“老弟这么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矣,来,咱俩喝两杯。”     风平不拒,待三杯过后,连正对向局长道:“你眼力不错,此子确非池中物,没人能预测出他以后的成就。。。”     没说完,风平已不悦地向他举茶杯,道:“你渴不渴?”没人听不懂这种河南式的嫌对方话多,大笑之余,都感两人的关系微妙,绝不似上下级那么简单。     岳芳华不由问道:“这小屁孩不是你们单位的?”     “怕是我们的庙小,难容他这尊大仙啊!”连正的苦笑回答更让她和向局长不明所以?     “臭丫头片子,会说话吗!”风平很不满她对他的称谓。     “咱俩论一下岁数,我二十二了,你呢?”岳芳华一副认真的样子瞪着他,等其回答。     “笑话,我儿子都有了,当然比你大。”风平说瞎话一般都不脸红。     连正正饮水呢,闻说险些被噎着!     “脸皮真厚!”岳芳华明知不对,却也无从反驳,便亲手倒了两大杯,挑衅似地道:“敢与我喝吗?我能喝死你。”     不料人家不接阵,冷笑道:“我岂会跟小丫头一般见识而让人看轻,一边凉快去吧。”     “你混蛋!”岳芳华岂会甘心,索性离座走向他,口中还道:“谁不喝谁是孬种。。。”     连正忙起身拦住。道:“我的大小姐,你千万别惹他,占不了丝毫便宜的。”     向局长亦劝,终使她回座,但怎能忍下?长时间拿眼瞪人,而风平恍若未觉。     酒到半酣,向局长把话题引到徐固身上,道:“他做的这几件大案在社会上对公检法负面的影响太大,必须要抓捕归案啊,还希望诸位领导鼎力相助。”     “不容易啊!”连正边向向局长使眼色边又道:“我和徐固的能力在伯仲之间,要生擒真不容易,这事非得他出手不可。”     当众人都把目光投在这小伙身上时,风平眼皮都不抬地仍瞅着桌面,直问向局长:“他够不够死罪?”他十分同情徐固的遭遇,油然而生怜才之心。     向局长即摇头,道:“虽不会轻,但未够死刑,所以我一再告诫下属不要开枪。”     “你这算为人为己,不然不知有多少警员为他陪葬呢!”风平丝毫不注意对方的感受。     “老弟说的是。”尽管不以为然,向局长还是不想无谓的抬杠。     这时,连正的大哥大响了,号码陌生,是徐固吗?     连正向风平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上外边接听,果然就是徐固,他在电话里先报个地址后道:“希望你们言而有信,只能来两人,不然我会向抓捕我的警察下狠手了。”     收线后,连正眉头拧在一起。     风平道:“我个人认为姓徐的虽行为偏激些,但尚未丧失良知,亦未涉及到无辜,就此抓进大牢,反使他再次越狱并且更加仇恨所有的人而酿成大祸!”     连正叹息一声,道:“不然能怎样,你教教我?他毕竟犯了重罪啊!”     “有个办法,等会再细说。”风平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连正知他必是天马行空的想法,苦笑一声倒也没太在意。     待回到房中,他向大家解释道:“我媳妇打的,没必要再向大家解释吧?”     “如你把她骂你的话向大家说一遍亦无不可。”风平亦帮衬着说。     众人都是哈哈一笑,不再追问。     酒宴在一点多结束,向局长最后道:“反正芳华早晚要调到你们那去,这两天就让她跟着你们办案吧。”说完也不看众人的反应,径自去结账。     “老狐狸!”怕是每个人都这样想。     要摆脱岳芳华很不容易,连正上哪她跟到哪,无奈只好请教风平。     不料他的主意让人啼笑皆非:“咱俩就说上澡堂洗澡去,她自然不敢跟。”     “你还算男人吗?”不想被人家偷听见,立即冲风平大叫。     见连正皱眉,她撒娇似地道:“让我跟你们见识一下吧,整天对着文案让人挺郁闷。你们放心,我绝不会在向局长那里胡说的。”     “说好了,不能让姓向的知道这事,不然别怪正哥我到时不帮你说话。”连正很严肃。     “知道了。”她忙点头。     巴彦德和程志不愿去凑热闹,搭岀租回宾馆休息,三人便驶往北郊。     徐固藏身之地是所村里面的民居,两间正房带个小院,院里还拴着条恶犬,见有生人来便狂吠不止,惹急了风平弯腰在路边捡到个劈柴,只一下便敲到头上,立时昏了过去。     “你处事很直接了当。”徐固淡淡地说了句后便领他们进屋。     进门先嗅到一股刺鼻的霉味,再见饭桌上吃剩下的干馒头及咸腌菜,连正叹道:“真难为你了!”     徐固则淡然地道:“我生下来便是穷小子,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何不为自己去争取呢?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风平拽文。     “我还有未来吗!”徐固神色沮丧。     “有,你还年轻,既使再被判个十年八年的,出来后亦不过三十来岁,好日子长着呢。”风平忙宽慰,他实不忍徐固就这样毁掉,真心为他打算。     闻言冷笑徐固瞪着他道:“你们谁敢保证我不被判重刑?进去后又不被他们再度诬陷并加罪?我早就看透了!”     连正严肃的回答他道:“你错了,一些败类并不能代表国家司法的公正性。不妨先告诉你,朱伟和当年经手你的案件的所有人都会受到法律的严惩,没有人做了坏事能逃脱掉的。”     言此稍顿复叹道:“我们理解你的委屈,并已要求市公安局向局长和市中级法院的戴院长,从快从轻的处理你的案件,相信他们会酌情适度量刑的。”     “不,我绝不会再任你们摆布。”徐固大叫。     “那你只能一辈子过这见不得天日的穷途潦倒生活,还要提心吊胆的躲来躲去。你就敢保证在逃亡中不再出事吗?”风平语气凌厉。     一步跳到院中,徐固历声道:“想让我回监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败我。”强烈的戒心使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老子这就让你明白,阴煞潜能并不是天下无敌的。”     风平亦动了火气,奶奶的一番唇舌全对牛弹琴了!当下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于对方两丈外站好位置。     “你俩都是当代俊彦,切不可有杀人之心。”     连正口中虽如此说,心里其实兴奋无比,武人莫不喜欢窥伺他人绝技,他尤其想看看风平这个爱吹嘘的小子到底修为如何?岳芳华更是兴高采烈,这种机会不多见矣。     “你的内力能释放多远?”风平直问。     徐固想都没想,道:“丈内效果最好,丈五仍有杀伤力。”     “好,我就离你三米。”风平边说边欺近,又淡淡地道:“对打摔跤毫无意义,就用你最得意的倚仗与我对攻一次试试。”     徐固有点犹豫,他本质并不邪恶,冤狱使他挺而走险而已,他深知自己的全力一击的毁灭性,不愿杀死眼前这个不管怎说都对自己无恶意的人。     便说道:“我分得清好与坏,为了不伤你命,我提议用文斗的方式切磋。”     “愿闻其详。”风平内心中亦不愿再伤害这个苦孩子。     徐固指向院角两根粗若小腿肚的木桩,道:“为使你知难而退,看我在两米外如何毁去其中一根的。”     言罢走了过去,于三步外向木桩轻飘飘的打出一掌后即让至一边。     连正和岳芳华都凑上前细观,见那杂木质的木桩受力处已然粉化,一阵微风吹来,立刻木屑纷飞断为两段。     岳芳华大惊道:“这要是打在人身上,内脏等不就全烂了!”     连正神色凝重地道:“它与玄一真气并称为千百年来最阴最邪的两种魔功,他只不过刚突破最基本的一重而已,就骇人如斯!是以不能把他往绝路上逼。”     岳芳华始明白他与风平为什么不直接抓捕罪犯的真实原因,叹道:“这种人一旦沦为邪魔会给社会造成天大的危害的。”说着望向依然淡定的风平,看他如何应对。     却见他微笑地看着对方道:“世俗中人通常对异能者的态度是:要么盼他为国为民多做大好事,要么合力围剿而不能让他危害社会。我说过有能力杀你,且看这下。”     言罢挥右掌作刀状向丈外的另一木桩遥劈过去,似有形的刀气到后木桩从即中分成两半。“神刀!”却是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惊呼。           第四十五回劝导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连正似傻了般喃喃自语地道:“怪不得啊!”     徐固则苦涩地对风平道:“神刀之劲能破天下万物,你果有杀我的能力!”     “神刀是什么玩意?”岳芳华反不如他俩震撼,上前抚摸比刀切豆腐还光滑的两片木桩。     “在五百多年前,那是一段不朽的传说,本以为随着大英雄的故去而烟消云散,没想到在近六百年后又重现人间!”连正神情激动不已的回答。     徐固迎着风平的眼神,道:“我家功法首篇上写道:‘阴煞潜能堪称千古绝学,唯不敌神刀,凡我子孙当避之。’下面还记载有两家的恩怨。。。”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问:“你家奉谁为始祖?徐泽还是徐锦堂?”     “徐泽和徐锦堂是我始祖的父亲和大哥,而徐锦堂未娶无后。”徐固边答边震惊,对方怎知自家的老祖先的?     “那就谈不上深仇大恨了。”风平笑了。     又道:“几十辈人的事了,还提它干什么!不影响你我做朋友。”     “不错。”徐固沉吟片刻后,认真地道:“我信任于你,愿听你的安排。”     “走,先大喝一场去。”风平心情大好。     “我来安排。”连正也大喜望外,如此结局实让人感到两全其美。     岳芳华亦陪着高兴,道:“我让我爸给法院打声招呼,应能起些效用。”     连正欣慰地笑道:“省副书记的话当然管用!”     途中,风平对连正道:“其实你也可以为他制造立功减刑的机会,比如说让他帮你们破案或执行常人根本完不成的潜伏丶侦察等等,他的壁虎功确为天下一绝。”     “当然,如有这等机会,我不会忘的。”连正点头     徐固在快到他们所住的酒店时,沉吟着道:“其实徐家还有一人功力远在我之上,他叫徐宏达,是我老家二爷的长子,听说在南方经营很大的公司,全囯知名。近十年前我爸还在时他曾来过我家威胁利诱抢去了上半部心法,好在我少时已把它烂记在心里。”     风平也没在意,道:“任何一部古之功法都有正反作用,天赋寻常者习之不仅难以大成,反而深受其害,是以逐渐没落,绝不似巴老头说的那样全毁于那场大战。”     徐固即点头道:“我深表认同,我家功法就如逆水行舟,自四世祖以下鲜有突破二重者,大都死在五拾岁前,而功法上注明,如不习之则遗传因素更导致难活过不惑之年。”     “真是邪法啊!”在后排坐的岳芳华禁不住惊呼出声,这不过短短一小时的经过,给了她太多的震撼了!     身边的风平谑笑,道:“对你这种生在红旗下,长在蜜罐里的千金那个丫头片子来说,什么都是危险的事物,哪有坐在办公室保险。”     “我警告你,再看不起人,我跟你急。”她举拳大吼。     接下来的酒宴就不细表了,只说被邀请来的向局长和市中级法院的戴院长在听完徐固的遭遇后,纷纷表示会酌情处理。至于量刑方面,戴院长估计徐固虽事出有因,且有自首情节,但影响恶劣,怕也至少不低于十年有期     徒刑。     对此徐固倒也能坦然接受,毕竞所犯不是小罪啊!向局长和戴院长又向他保证绝不姑息曾经陷害他的所有涉案官员,让他颇感欣慰,如非这些贪赃枉法的司法机关的败类,何至于有这等事来?     但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他同时也明白如无牢狱之灾,他家传武功亦不一定能获得突破,一是未必有那个决心,二则此功法所需的环境必须是至阴之地,这也是其远祖皆在阴气最重的边陲之地哀牢山上修炼的原因。     饭后,他便随向局长去自首投案了。     当晚连正来到风平房中,他有一肚了子话要问。     不想人家根本不给他机会,先道:“此间事了,我该回去了,至于你守不守诺言,我倒未必在意。”     “我岂会失信于你,回去后啥也不做,专为你申请证件。”     连正稍顿又道:“但这案远没结呢,不找回那秘笈,也对不起徐固是不是?”     “那是你们的职责所在,没我啥事。”风平一口回绝。     “噢,我明白了,原来你怕日本人。”连正用上了激将法,鄙夷的说了句就走。     “怎么说话的?”风平果然沉不住气,怕谁也不能怕日本人,这是绝大多数中国人的共识。     连正压根就没想走,回到座椅上,道:“你知道为什么抗战打了八年之久吗?就是因为当时国内出了不少像你这种妥协主义的人。。。”     “滚蛋。”风平大叫。     “你吼什么吼?”门口又出现了岳芳华,向局长批准她参与这次追回被出卖了的“赃物”的行动。     她又瞪了他一眼道:“身怀绝技而不为国效力,说轻了叫懦夫,说重点你离汉奸不远了。”     “我揍你个黄毛丫头。”风平作势欲扑,想吓跑人再说。     不想人家非但不怕,反而挺胸逼过来,鄙视他道:“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仗着你爹的势力么?”风平也不出好腔。     “呸,本姑娘就凭在警校学的擒敌术来对付你。”她边说边想上手。     连正慌忙站在两人中间,苦笑对她道:“小姑奶奶,你这叫羊入虎口啊!”     “我怕谁也不怕他。”岳芳华边说还直撸袖子。     “走吧。”连正无奈之下只好先把她拉走再说。     剩下风平眼皮连眨,在那里发懵,想是被她的彪悍给吓着了!     进了她的单间连正始敢松手,皱眉道:“我知你心思,但我必须提醒你的是,这家伙不好玩,是个标准的色狼加恶棍。同时和几个女人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你一定得离他远些。”     岳芳华吓了一大跳,又听连正叹道:“九劫真气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其实亦算门邪法,它不仅是一门攻击力最凌厉的武学,而且更能改变一个人的心志和气质,使人尤其是自命不凡的女人误以为他更有男子汉的风度丶气概等,而深陷不能自拔。”     “你怎知这些?”岳芳华疑惑。     连正即答道:“这都是我始祖手录下来的,而我始祖跟他们大有渊源,就不细说了。总之他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老百姓,你切不可飞蛾扑火,那会使你身心俱伤的!”     “我明白。”她暗叹自己只是好奇而已。     次日大家一齐吃早点时,风平对连正道:“我的假期只有七天了,你能保证不耽误,我就去看看。”     “放心,到时就是派飞机送,也不会让你为难。”连正拍胸脯保证。     风平点头,便不再言语。     巴彦德没和他们同行,来时就已说好从郑转往老家四川。     边家锋赶来送行,和风平连正他们聊了很长时间,直到岳芳华催促,连正才发动车子。     本来连正不希望她跟风平一起坐在后排,怕世叔之女吃亏,但程志率先占副驾驶的传置,也不再好说什么了,总不能赶人吧!     连正的担心其实多余,风平压根就不想再招惹其它女人,而岳芳华记着连正的劝告,亦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一路上各自靠着车门坐,竞连几句交谈也没有。     就这样一路行驶了十几个小时后,车子进入了上海市区。     待安顿下来后,岳芳华问:“要不要请当地的公安局协助?”     连正摇头,道:“先别急,尽量劝对方交出来,以免使事情复杂化,谁也不想上升到外交问题。”     程志亦认同道:“对方是生意人,也不会不配合的。况且现在什么书籍都可复印,留不留正本无所谓。”     于是他们商定明天上午直接到板田的公司造访,视对方的态度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走法。风平则不发表任何意见一是他什么也不懂二是权当来游玩上海的高楼洋房全国闻名多看少说为好。     饭后风平独自从酒店里出来,想去外滩看看,到这里不游外滩说不过去。不料刚出大门,就听人冷笑道:“夜里偷出门,非奸即盗。”     风平回头斥道:“暗盯梢者少有善类,你这妮子到底想干什么?”     “你才不是善类呢。”原是岳芳华见他溜出来,压抑半天的好奇心再起,偷偷跟来。     “上哪去?应该说一声吧。”连正亦跟了过来。     风平正找不着出气筒呢,即冷冷的道:“就你这熊样也敢管我?找你爹过来也不行。”声未落地人转身即去。     连正很生气,这小子太可恶了,从来谁敢对他这样放肆?便转身回酒店,爱上哪上哪,跑没见了才好呢!     岳芳华更摸不清两人的真实关系,同时鄙夷风平的不近人情,对他的一丝好感至此荡然无存了!     风平心里亦觉不快,便失去了看黄埔江的雅兴,走到街口找了家已关门的商店前的台阶坐了下来。     “小孩子家胡想八想什么?”无名氏又来打趣。     “别来烦我!”风平嘟囔一声。     惹来无名氏大骂道:“你奶奶的,惹谁也别惹老子,信不信我这就让你头痛?”     “我信。”风平忙又讨好道:“您老人家是谁啊!乃上魂,噢,不,是上仙。”     无名氏被他逗笑,稍沉复道:“你做的不错,大丈夫立世绝不能受人摆布,当年大明的四任皇帝都想控制于我却都未能如愿,反被老子吓死一个。”     “您老的过去一定丰富多彩,何不给徒弟说说您的英雄事迹呢。。。”     没说完,即听人家道:“小子别急,等我功德圆满后,便会带你到天上地下丶昆仑仙界很闹它一闹,该咱们重新制定世间法则了。”     风平虽不知这话终究能不能实现,但也听得热血沸腾,如此,方不负来世间走上一回!     连吸了两根烟,冷静下来的风平便起身准备回酒店,正在这时来路上传来嘈杂声,原是三个高举西瓜刀的壮汉在追赶一抱着包袱的瘦小中年。     而那明显带有南方人高额头深眼窝的男子被包裹拖累,越跑越慢,一个没留神被人行道上的杂物绊了下,直接趴在地上,包裹里的东西滚了一地。     “你们不能硬抢啊!”他边不顾危险的抢拾石头状的东西边哭喊。     而那几人毫不留情的举起了砍刀,要杀人?           第四十六回辨玉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上海滩!”风平惊呼出声。     他看过香港的这部电视剧,印象最深的不是矫揉造作的男女主角,而是上海这个冒险家的乐园,这也是他答应连正来此的原因之一,没想到真让他见识了回流氓砍人的镜头。     眼见那川音中年危在旦夕,风平决定当一回大侠,长啸一声从高高的台阶上飞起,只一脚便踹飞两人。当然另一个是被同伴碰飞的。     余下的那个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且气势如虹本领高超,便顾不得两个倒地不起的同伴的生死,抛掉西瓜刀扭头连蹦带跳蹿了。     “多谢大侠仗义相助。。。”中年人千恩万谢。     风平无意受人吹捧,淡淡地道了声:“现在没事了,你回家吧。”后就直往酒店走去。     然而没走多远他就发觉那人跟了上来,起初他还以为是顺路呢,可进了店门又快到三楼的自己房间了,那人还是紧跟着他。     不由转身问道:“咋回事?”     那人哭丧着脸道:“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还请大侠帮人帮到底,我定有重谢。。。”     “要我怎么帮?”风平边拿钥匙开门边问,颇觉头大!     闪身进到房中,那人坐在椅子上后始长出一口气,道:“我叫田放,四川人,在邻近缅甸的瑞丽经营一家专意加工翡翠毛料的小工厂。这次应朋友之邀带几块原石过来找专家雕凿并希望卖个大价钱,不想被骗不说,他们还要杀人夺宝。”     “翡翠?”风平听说过亦在电影电视上见过这种鲜艳悦目的东西,知其为玉中之王,因其比囯产的和田玉丶独山玉等硬度和色彩艳丽的多,又称硬玉。产在缅甸北部,而多由华人开采加工,深受大家喜爱。     田放打开包袱,里有五块毛石,大的盈尺,小的仅如碗口。风平随便拿起块最小的观看,见其边上已露出粉红的晶体,不由暗暗点头,这里面很可能块冰种级的宝贝,其它的亦都在毛石边缘处露出不同颜色的晶体来。     “好东西!里面的能量对我大大有用。”无名氏在风平的脑海中惊喜地赞叹。     “你这么大胆,敢只身带了这么多东西?”风平把毛石放了回去。     见他眼中没那种贪婪的贼光,田放亦暗自奇之,答道:“本来是和我大儿子开车来的,可在走到杭州时他吃坏了肚子必须打吊针,这边又催得紧,我只好包个车过来,没想到上两次还象样的那人竞露出原形来,若非我见机不对,险些被他们连人带东西堵个正着。”     “你去报警吧。”连正和岳芳华走了来。     “不,现在我除了这兄弟,谁也不信。”田放很固执。     “你到底有何打箅?”风平无奈。     “请你明天保护我到杭州我儿子所住的医院,作为酬劳,你可以从中任选两块。”     “不行,我们明天还有任务呢。”连正倒替风平作主了。”     不想立惹风平斥问:“我卖身给你们了?这事我还真管定了,你俩现在都出去。”     说着一把夺回岳芳华在手里细看的毛石,就往外推人。     “你胡摸什么?”不让观赏又被推到门外,岳芳华不满的大声“诬陷”。     “待这事有个眉目后,再送他走好不好?”连正站在门外退一步说。     “光当”一下关上房门,这就是风平的态度。     “正哥就任他无礼吗?”岳芳华头都恼小了!     “有什么办法?打又打不过他!”连正苦笑。     “你小子给我等着。”岳芳华踢门下战书。     “其实那里面只有那最小的两块堪称精品。”无名氏在风平上卫生间的时间又发声了。     “你懂这,能从外分辨好坏?”风平奇之。     “当然,好的灵力大,反之则为普品。那几块大的杂质较多,虽从欣赏的角度也不算错,但终非灵物。”     风平脑中灵光一现,道:“你既有这等本事,这田放不就给我带来条财路了吗!”     “嗯,我倒可以帮你选材,但切记见好就收,人不能太贪婪啊!”无名氏说完再无声息。     风平出卫生间直问田放道:“你们每年能进多少毛石?”     田放答道:“没一定的,这些东西全凭眼力和经验,都有打眼的时侯,不从中切开谁也不敢保证里面玉质的好坏或多少,故称‘赌石’。既使再有钱的大富豪,亦不敢盲目多进。”     “如果说我能分辨这东西的好与坏,你信吗?”风平微笑。     “大侠说笑了,俗话讲隔皮难观瓤,再有经验的鉴定大师亦不敢出此言。”田放当然不信。     “我这就证明给你看。”风平自信的微笑。     辨别玉的最基本方法就是拿它在玻璃上划,如有印迹则说明为真,反之则假,这是因为玉的本质坚硬,而翡翠是玉中硬度最高的,可以达到七八点(国产玉如和田、独山玉等怕也只有四五点左右,故统称为软玉)。     见风平从腰带上解下一把黑不溜秋的小短刀,田放更加惊奇,道:“你拿它干什么?”     风平不答反问道:“说吧,你认为最好的是哪一块?”     “自然是这一长方形的,单是外露的部分就已让人啧啧称奇了,有行家愿出十多万我还没卖,原本想找高手雕刻成镇店之宝呢。”田放手抚着它,眼里尽是爱怜。     风平谑笑道:“你不怕我要这块?”     田放摇头,道:“都说生意人逐利为先,但我一言九鼎。兄弟拿去吧。”     风平暗赞他的人品,道:“君子不夺他人所爱,你留着吧。”     说着指向那两个最小的道:“我只要这两个小的。”     “你总不傻吧!”一直在外偷听的岳芳华再也忍耐不住,又推门而进道:“就连小学生也知道越大越值钱。。。”     话没说完,风平已连话带人一齐截下,挖苦她道:“你也只能在那年纪段混,又过上男人房间里干什么?”     “我从小就喜欢玉,就让我多看会嘛。”岳芳华吐露了心声。     风平谑笑道:“我就是让你急得跟不得过河似地。”说着用手一扭她的头顶立刻把其身子转向朝门的方向,同时道:“向后转,齐步走,一二一。”     “好了,就让她看会。”连正又走了过来打圆场。     反应过来的岳芳华又凶巴巴的冲风平道:“我好歹也是个警察,被你推来推去的。。。”这回自己没说完,她看见人家已懒得再理她,便直向玉石走去,她对美玉已到了痴迷的地步了!     “请教大侠,你如何鉴定玉质的好坏的?”田放记着前言,想尽快知道答案。     风平不答,拿起那块长方形的反问:“要现在切开看看吗?”田放想笑,但又怕唐突了他,一时脸色古怪之极。     岳芳华即斥责:“大半夜的,上哪找专用工具去!”     风平微笑中拿手中的小短刀朝毛石右边的一侧切去,在众人吃惊的眼神中那呦黑的刀身如切豆腐般,立切下一片石头来。     “好刀!”另外三人异口同声。     风平没理会,看着石头切口处,道:“颜色虽然艳丽,但水头不足啊。”     田放看后点头,但仍不死心的道:“再在另一边切一刀看看。”     “我来。”岳芳华伸手要刀。     风平也不悖她的意,递了过去。一下不见动静,岳芳华不信邪的卯足了劲又猛下一刀,倒是划出条白印,但回震之力让她难受不已,真想把短刀从窗户上撂出去。     “我来试试。”连正好奇心起。     不料接刀后刚想以内力注刃,突觉刃上传来一股逼戾气直逼他的神经中枢,忙把它递给风平,脱手后犹心有余悸。     风平不屑地嘲谑道:“你以为有点内力就啥都敢碰?岂不知宝物只认主人的道理。”     “你从哪里倒弄的东西?”连正大奇。     说话的功夫田放自持力大,接过短刀就试切,不想和女的一样切不下去,石上仅留条白印而已。     不由叹道:“兄弟神人也!”     “不对,他两个怎就没事?”连正更是不解。     “你慢慢想去吧。”风平冷笑。     接过短刃便又切下一指厚的毛料来,还是那般绿白相间,微有瑕疵。     “既便有些不尽人意,但晶莹剔透色彩艳丽,仍算上品,且体积硕大,价格不会低于十万以下。”     连正出身大家,所见所闻自是非同一般。     风平拿起属于自己的两块之一,对大家道:“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极品。”     说完找来垃圾桶,用削的方式开始除皮,众人只见他运刀如飞,石屑纷纷落下,不大一会一个厚约八公分,宽十三,长十七的粉黄晶体出现了。     包括见多识广的田放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得合不拢嘴,此物虽还未经打磨抛光,但如玻璃质感的粉黄晶体已初露出它那如女人中顶尖处子般的真容,艳而不妖,媚而不俗。。。。。。更难得的是中似有水雾状的东西在流动。     田放叹道:“我玩玉玩了十几年,今始见极品矣!”     “如田老板心痛,我可以奉还。”风平倒很淡漠。     “兄弟看不起田某吗?”田放拧眉。     “都不要,我要。”岳芳华急伸双手来抢,但风平岂能让她如愿,抢先一步拿在手里,让她扑了个空。     但她仍不死心地央求:“卖给我吧,随你要价。”     风平不去理她,对田放道:“那小块的玉质亦属上品,我就不贪了。”     闻说,田放动容,有些激动地道:“田放何幸!能遇上。。。”     风平忙打断他下面的话,道:“风方平脸皮薄,当不得别人夸赞!”     “我越看平弟越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卓尔不群。”岳芳华啥招都敢使,为的只是买块上品。然而风平会让她称心如意吗?           第四十七回名刃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田放把风平指出的那块拿在手里,道:“余下的全给老弟了。”     “不行,我绝不会收。”风平断然拒绝。     随后拿一较大的,道:“还按刚才约定,换一块即可。”     “我也买一块。”     一直在房间里打坐的程志亦过来凑热闹。拿起五块中唯一没动过的那块,又问:“多少钱?我媳妇早就嚷嚷着买翡翠呢。”     “有现钱没有?”风平不满。     “我带着信用卡呢,明天一早就取。”程志真心想要。     田放道:“这块标价两万五,算你一万好了。”     “成交。”程志很爽快,但对风平道:“还得请老弟切开看。”     风平摇头道:“行有行规,不交钱谁也不会给你切开。”     “纵算是没一点翡翠我也认了,明天九点前,若我不把钱交到田老板手里,我就不姓程。”他坚持要切。     连正亦帮他说话,道:“他的为人大家都知道,切吧。”     风平遂点头,问道:“你老婆喜欢什么?”     “手镯。”程志想也没想。     “那就从中间来。”风平边说边下了一刀。     绿白相间,玉质亦属上等,只可惜体积似有毛料的四分之一大小。     “两个手镯也够,中间的亦可做不少佛像等,价值超过三万。”连正的估价很公道,程志非常满意。     “你呢?要不把我手中的这块没开口的,按两万五买走算了。”风平调侃岳芳华。     “我要买就买最好的,买你包里的那块,十五万够不够?”岳芳华很认真。     “三十万也不行。”风平一口回绝。     “你个男人家要它干什么?”岳芳华没有死心。     “大有用处,不需要向你汇报吧?”风平不屑地回了句。     “放在你手里是暴殄天物!”岳芳华神色沮丧。     懂行的连正提醒风平道:“你可别把它分开了给你那几个女朋友,最好找个能工巧匠雕刻成像或什么的,真能成为至宝。”     话声刚落,岳芳华瞪大眼睛道:“几个女朋友?敢犯重婚罪试试,我第一个抓你进监狱。”     “我这就先打哭你这个丫头片子,别说你只是副省委书的闺女,既使再大的官也管不住我。”风平瞪眼。     轰跑他们几个后,风平对田放道:“时候不早了,你在床上睡吧,我习惯了打坐练功。”     田放哪里肯睡,道:“临行前我找人算一卦,说是有惊无险,终遇贵人相助。果不谬矣,风先弟就是我命中的大贵人啊!”     风平苦笑,道:“举手之劳罢了,其实报警也一样,如此,反让你蒙了不小的损失。”     “唉,兄弟说哪去了,能以身外玩物结交您这种大英雄,是田某上几辈子修来的福份。”     一顿复道:“我有个建议,希望您能答应下来,就是我想跟兄弟合伙经营翡翠毛石,以你的眼力一年赚他个几百万甚至更多亦不是大问题。”     此言其实正中风平的下怀,物欲价值的诱惑不说,极品玉石所蕴含的能量还有助于修炼,有啥不敢干的!但他知不能太着急答应下来。     田放见他犹豫,忙又道:“其实兄弟不须辞退原有的尊贵工作,只需每年抽出个月把时间负责进货即可,其它的不劳您操心费力。”上哪再找第二个有如此眼力的人去?     “我会认真考虑的,等我们的事告一段落,就回复于你。”风平遂点头,让田放兴奋不已,没大一会就放心的沉沉睡去。     时已近凌晨一点,风平亦有些困倦,正欲靠在椅背上睡觉之时,无名氏说话了:“将那玉拿来,掌心贴其上,默用吸字诀行功。”     风平忙提精神照做,不敢有丝毫怠慢,隐约感到开始有几丝清凉的东西透过自己的劳宫穴绵绵不断的涌入体内,而一半入中丹田一半直上头部的尼丸宫。     他知这是无名氏有意将好东西与他分享,而这珍贵的清凉玉髓对他的亢阳内息太有大用了!     不知过了多久,无名氏提醒风平收功,风平睁眼看见了窗外已经鱼肚发白了。又感觉一下沉稳了不少的内息,心情和精神似都很愉悦,不由自言自语:“这么管用!”     “当然。”无名氏解他困惑,又道:“美玉吸收了地底的精华,为通灵的神器,而只有千年以上的道行才能形成玉髓,这对修真者而言不啻于琼浆玉液,有固本培元的神奇效用。你我都会因此获益非浅。”     风平闻说,更加坚定了从事玉石择料的信心。再看手中的东西时,惊奇的发现颜色重了不少,从一开始的粉黄变成了桔黄了,而里面原有的水雾状的东西已不见了踪迹,使玉质和色彩更加透亮艳丽。     无名氏叹道:“少了份内在,反使它光彩夺目,正如世人大都只追求外表,有几人会注意内函!     “且看这块怎样?”     风平闲来无事就拿另一块料石说事,待除皮后欣喜的发现此物竞有紫丶绿丶白丶黑四种颜色,且玉质晶莹透亮,色彩斑斓多姿,虽因年限未到含灵力玉髓的地步,但亦算上品了。     “我曾随你小师娘练过雕刻,咱爷俩合作一回试试。”无名氏玩心大起,便让风平依他言下刀雕凿。     风平起初还比较紧张,出刀不稳,但随着师傅的教导和本身曾有过绘画功底的大局观,以及师徒两人的独具匠心的创意,不多时一个坐卧的紫衫古装,屈着的右膝上横一把墨刀的倜傥不群中不乏威严的高士,已栩栩出现在玉石中间。     “像我还是像你?”风平笑问。     无名氏亦笑道:“跟咱俩都有八分神似,余下的背景饰物还是找高手来做吧,你我怕是技穷至此了。”     言此一顿复道:“必须警告你的是,这刀切不可再轻易露出,不然被妖仙级的察觉了,会前来要你的小命。”     风平头皮一紧,忙问究竞。     无名氏沉吟片刻,遂道:“根据它上面的气息及锋利程度来看,我怀疑它出自古之炼器宗大风氏,而战囯时就已盛名远扬的大风氏一直都是个不朽的传说,传入世间的也只有区区几件兵器,且都是短刃,其中四把戳丶诛丶屠丶戮仙刃尤为武林中人称道。”     言此想了想复道:“有两种方法可鉴定它是不是那四把名刃之一:一是它柄处有大风氏古字样及刀的名终称;二是这传说中的仙器能在内力的催动下发出刀罡,你不妨试它一试。”     “刀柄及刀隔早已非原貌,被那俗人用黄铜镶嵌,改日我找人换成紫檀或乌木的再说。”     风平说着便试第二种方法,默提内力催之,立见刃尖有寸许历芒溢出,大喜之下他挥手遥切墙角的角柜,登时使其从中断成两半,而未发响声来。     “宝贝啊!”风平不是个多深沉的人,禁不住大叫了声。     “鬼嚎什么?”又把岳芳华给招来了。     风平见她显然洗漱过了,但眼睛红红的,不由谑笑道:“眼怎红得跟兔子似的,没睡好吧?”     “都怨你这个害人的坏东西!。。。”话没说完目光定在那半成品雕刻上,再也不肯移开半分。     田放亦被惊醒,看见后,叹道:“兄弟总能给人惊喜,这雕像太传神了!”     转又看见那块原本粉黄的更加奇之,道:“怎变桔黄了?”     风平心中一动,道:“田老板若真喜欢,就再调换一下。”     “那两块都给你。”田放用惊人的速度把它抱在怀里。     “这个归我了,一会就给你取两万五,这是你亲口说下的。”岳芳华把那半成品抱得更紧。     “你怎这么不讲理。”风平真急了。     “今天就不讲理啦!”岳芳华索性耍横。     见风平要抢,尖叫一声跑到床上,斜看着他道:“你敢上来,我就告你那个丶那个。。。”终究没敢说全。     连正和程志被惊动赶来,见状,连正劝风平:“算啦,她真心喜欢。。。”风平则急道:“我倾注了不少心血,岂能说算就算!”     言此拿起那块最大的对她道:“要不这个给你。”     “我就不换。”岳芳华斩钉截铁。     “这个卖给我吧,。”连正接过那块大的。     又问:“十二万行不行?现在先去楼下大厅吃早点。”     下楼时犹抱着玉石不肯放在房间里的岳芳华见走在最后的风平闷闷不乐,故意放慢脚步等他过来,轻声安慰道:“我会找一个顶级的雕刻师完成它的。”     见其它人走远,风平贴其耳威胁道:“你最好还我,不然给你来个先奸后杀。。。”     言未了,人家已脸通红的蹿出老远!风平话出口大是懊悔,自己怎就说出这么邪恶的话呢!     饭后,连正向风平要信用卡号和程志一起到附近银行转账,而程志又多往田放卡里打了五千。     “你怎么不去?”风平瞪岳芳华。     “一分也不给啦,谁让你想那事呢!”她回瞪。     “我做了吗?”风平咬牙切齿。     “你有那个念头就不对。。。”岳芳华红着脸声音又轻又颤抖,未说完人已急匆匆的跑上楼去。     “咋啥事都怨我?”风平大叫。     十点钟到达板田照二的日资企业,通报不久,很快就得到了他本人的迎接。     三十来岁,英挺潇洒,竞无大多数日本人特有的死板,甚至连日本国通常的一见面就鞠躬丶“请多关照”等的基本礼节也没见他使出来,仅点头致意。     “他是日本人吗?”众人都在心里疑问。     “诸位不全是国家安全局的吧?”板田用纯正的汉语边问边把目光锁在风平的脸上。     田放忙道:“我不是的。”风平则未言语,没那个必要向日本人解释什么,既来之则安之。     连正也不与他啰嗦,直接向介绍了来意,最后道:“这其中利害关系勿用我多说,希望板田先生能够谅解。”     众人都把目光盯住板田的脸,是友是敌,解决的方式是和平还是其它,全在对方的态度了。           第四十八回武士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没想到板田照二听后微笑,稍一沉吟便道:“我当初以五万美元购得,哪想到会变成赃物!既然是这样,我愿意配合您们交出古本。”     这么爽快,让众人都未料到。     又见人家起身道:“走吧,上我家去取。”     连正犹豫会,道:“不合适吧?”     “唉,我虽然是日本国籍,但却是纯正的中华血脉,自有好客的传统。”阪田的话再次让大家感到意外。     出来后板田照二直请风平坐他的豪车,田放自然随之,另还有一位细目薄嘴唇的三旬“体面人”坐在副驾驶的位上。     板田照二在上车前就给大家介绍道:“他叫楚逸凡,是本公司的法律顾问。”     车子发动后,板田照二向风平问道:“国安局汇集了囯内的精英,小兄弟想必身怀惊人绝技,才被选中了吧?”     风平“嗯”了声未置可否,不愿搭理他那么多。     楚逸凡见他态度不恭,回头问道:“你是哪里人?”     “河南人。”风平倒“愿”与他对话。     “噢!”楚逸凡腔调拉得很长,语多不屑地道:“我闻这些年河南人在上海丶北京丶广州等大城市风评不咋地,好吃懒做务工的结团打群架收破烂的兼带偷拿实是给社会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标准的从上往下看的口吻。     风平微笑,道:“大律师想必读过‘晏子使齐’这段名言吧?水土使然耳!这些人在老家都能循规蹈矩奉公守法,何以到了这里就变坏了呢?大概是因为受上海的拜金主义和笑贫不笑娼的风气感染了吧!”     “小同志的观点我不能认同,难道富就不仁,穷反而有理就正确了吗?现在是讲经济大发展的年代,不是穷人闹革命的时候了。”楚逸凡更加不屑。     风平笑意变浓,道:“吾闻上海人最爱讲体面,自然虚荣心比其它地方的更强,老头老太太与人谈话三句就开始显摆自家有多少外国亲戚,或有几个子女在外留学等,好象人家的什么都比咱好,这要是放在河南非被人乱棍打死不可。”     一顿复道:“但我却认为是近代史的原因造成的,解放前上海人久受外国人的蹂躏,这租界那租界的,又是伪军汉奸的大本营,奴性可想而知,甚至人种都未必纯。”     “你胡说什么。”楚逸凡咆哮,失去了优雅。     风平懒得理他,又问板田照二:“你们日本国在华的投资,是不是上海最多?”     “不错。”板田即点头。     “那是因为亲切感重于其它,而像他这样的翻译官式的人物在这里太好找了。”风平大笑。     楚逸凡大怒,但他自恃身份,只冷冷的道:“我岂会与你一般见识。”     “你最好这样想,不然,中国的老百姓都说杀汉奸不偿命。”风平笑得更肆无忌惮。     “根本没有这样的说法。”楚逸凡几乎要跳起来,但绑着安全带呢!而话出口又后悔不已,自己这样不等于自认了什么了吗!     风平收笑,冷冷的道:“没有人不愿追求幸福生活,但为了物质上高人一等而忘记祖宗且去耻笑同民族的弱势群体,这些人的人格低下之极。”     “你丶你你,我丶我我。。。”楚逸凡结舌,自出道以来他打赢过不少官司而被板田照二高薪聘请为法律顾问,生平第一次被人污辱而想不出对策来!     “窝断脖子吃你的驴肉,敢呲牙,我不介意当回民族英雄。”风平边极其不屑边掏支烟叼在嘴角。     田放忙拿一精致的打火机为其点燃,还不忘向他伸出大拇指。     “好了。”板田照二制止恼羞成怒之至欲解安全带的楚大律师。     又回望着风平道:“小兄弟大材,何必为小事争论不休。”     “也是。”风平点头又道:“跟这种人置什么气,省几句暖暖肚子也好。”     板田照二微笑,道:“谢谢小兄弟给我面子,等会在宴席上我一定敬你两杯。”     板田照二的别墅占地不小,亭台楼阁竟是中式建筑风格,主房大厅里的摆设也按中式布置。     待佣人献茶后,板田向大家道:“诸位少待,我去换个衣服。”     楚逸凡忙亦跟了过去,让田放失笑几声,程志问其原因,他遂把刚才在车上的“交锋”绘声绘色地复述一遍。     “高”程志大赞。     连正亦笑道:“中华数千年的文明始于河南,看不起河南就是数典忘祖,这姓楚的浅薄的很,自找不自在。”     岳芳华则轻捶了风平一下,道:“没想到你还有机辩之材呢!”     风平没理会众人,而是被大厅正案上架着的一把武士刀吸引过去。见此刀连柄四尺开外,刀鞘古朴无华,而抽开后寒光逼人,刃身上有正宗两字。     不由失笑,对跟过来的连正道:“他人不咋正宗,刀却正宗。”     “此刀出于日本镰仓时代的名匠正宗之手,在我后父家传了近八百年的历史了。”     穿上和服道的板田照二边下楼梯边又道:“此刀可谓集武士刀的优点于大成,名气不亚于妖刀村正丶长光丶童子切等名刃。”     “能斩钉截铁乎?”风平问的有些天真。     “当然,武士刀早已以锋利名扬天下,此为极品,自然削铁如泥。”     他傲然地接过刀,又道:“板田家族从幕府时起就是武士,不知用它斩下多少人的头颅,而至今无一丝缺损,就已证明了它不愧是宝物级的名刃了。”     言此一顿复微笑道:“中华历史上记载不少名刃的故事,但多缺乏实物验证,所以只能算是传说吧!”     连正即道:“据我所知武士刀的老祖宗为唐刀,而你们的皇室还保留一把并为之沾沾自喜。”     “我不否认有此说法,但毕竟唐刀的冶炼技术已经失传了。”板田笑容更“甜”。     见连正默然无言,风平接过话来,道:“我还是那句,果真能斩钉截铁乎?”     板田叹道:“看来你们对它犹有怀疑!既如此,我就让大家开下眼界。”说完便提刀率先走出大厅。     众人随之,连正见风平笑吟吟地,便恍然大悟,低声问:“你真对那东西抱有这么大的信心?”     风平正容道:“既适逢其会,绝不容日本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非让他哭一回不可。     板田照二没在院中停留,而是走进一所大屋,众人进来看时,却是一典型的日式练功房,而里面已有十几个穿空手道或柔道服的大汉正在打踢腿摔跤,还有两个穿戴日本剑道防护服的正拿着竹剑对劈对刺。     见他们进来,便停下分两排跪坐在地板上,等待板田的命令。     “这场景太熟悉了,想让我当回陈真吗!”程志谑笑。     大家都看过精武门这部电影,霍元甲的徒弟陈真为师傅报仇而大闹日本武道场时就是这个样子,且霍元甲亦是天津人呢。     连正不悦的对板田道:“板田先生这是何意?”     “连处长别误会,我只不过想见识一下国安局高手的惊人绝学,仅简单切磋一下即可,还望诸位不吝赐教。”     连正皱眉,正要呵斥,程志笑道:“陪他们玩玩也好。”     板田照二又微笑道:“用贵国的话说,以武会友最是习武者所愿。。。”     话未说完,风平插话道:“还有一句叫见猎心喜,大意是即使普通人看见了野兔子黄鼠狼之类的也忍不住动手,何况是日本人呢!连处长别再犹豫了。”     照二本身汉话就跟国人无二致,岂能听不懂?但他仍然微笑地道:“开始吧,无论输赢,我都会献出古籍。”     “我先来。”程志脱去上衣外套大步走到场中。     “好,渡边先上来会会他。”板田点将。     “哈依。”随着答应声,一粗壮的青年站了起来。     进场先鞠躬,至于说什么这边的没人听懂。程志亦不失礼节地抱拳致意,后虚抬左手示意对方先进招。     这个叫渡边的显然是空手道玛好手,欺上来便是右掌劈对方左颈,程志则不封不架,滑步举掌闪击其侧背,八卦掌讲究的就是步法的运用,入门先练一年八卦圈淌泥步。     渡边亦非弱者,撤步旋身侧踢,意迫对方后退或闪避。不想程志不拘泥于家学,散打也十分了得,上去抄住对方的腿的同时一脚踹在对方另一支撑腿上,立听惨叫,打日本人他脚下没有留劲,下了力气的!     “好,果不愧是国安局的精英。”板田照二淡淡的赞了声。     让其它人扶下显然走不成路的渡边,又向一矮壮青年道:“小林,用你的柔道再去领教人家的高招。”     程志闻说,忙连背心也脱了下来,他知不能给练柔道的对方留下抓扣的东西。     小林上来后连基本的礼节都不顾了,低头直撞过来,想是被对方的残酷给激怒了。而程志这回没再躲闪,对方的速度不过如此,他有何惧?眼见对手将至,他抬膝砸肘攻了过去,国安局龙组的无一庸手,采多家之长没日没夜     的训呼练,其速度和经验远在对方之上。     小林登时被击中,他躲避不开程志的打击,然而他其实压根就没想躲,被击中的同时他的双手抱住了对方的腰。程志猛然醒悟,不由暗悔,怎就忘了对方是干什么的呢!     将对手拱倒在地的小林狞笑,地面上是柔道的天下,有许多方法可让对方伏首称臣。众所周知大多数没经特殊训练过的人在失去平衡后会惊慌失措,程志亦不例外,扭打中他被人家死死抱住一条左臂,身体其它大部分亦遭固     术控制难再移动,并传出了骨节的响声。     然而正当大多数人认为这场比试将以程志臂折认输之时,他的右掌结结实实的拍在对方的后背上,上文讲他练的是铁砂掌。     结果不用细述,小林喷血昏死被人抬下,程志左臂脱臼,暂时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板田照二淡淡一笑,指着纷纷请战的余下十一二个手下,向对方道:“看见没有?这就是武士道精神,绝不因对手的强悍而屈服。”     “老子偏不信。”风平嗤之以鼻。     缓缓地步入场中。自打通生死桥后,他的体质丶速度丶眼光等远超不懂内力修行的武者从小就在抗日电影教育下,对日本人有着难以磨灭的憎恶,岂会拒绝当一回民族英雄。           第四十九回断刀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上场第一句话直问板田:“打残打废要不要赔钱?”     板田照二眨了眨眼皮,半晌始道:“我来华五年有余,知你们的社会制度不允许激烈的对抗赛事,一些文体官员迫使武术向追求姿式优美的舞蹈转型,而频临灭绝。。。”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打断,冷笑道:“我不否认林子太大出些怪鸟,但中华数千年的文明岂是你们这些倭国人所能看得透?上吧,我允许你们集体抄家伙,包括你本人,让你们瞧瞧什么才是中华上国的技击。”     尽管板田照二也并不以为对方是少年轻狂,必有所恃,但还是对属下及自己信心十足,便向己方喊道:“谁愿上来命领教?”     话声未落就有三人争先恐后的走了上来。     “人家不过是个小靑年。。。”板田照二高姿态的话没说完,惨叫声就已经响开,风平上手了。     一个箭步冲上去,先是一巴掌搧飞三人中的一个后,动作未停地即插入另两个不意他上来就施暴而懵顶的人的中间,靠身一肘顶在一人的上腹心门附近,让他用母语哭爹叫娘去了。     三人中仅站立的那一个不得不出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抱向刚把同伴顶翻的恶人。     这一切都是瞬间发生的事,而在瞬间弄倒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活人不是太简单的活,但风平就让人觉得他不仅轻而易举,而且似动作未完成的毫无停顿的抬膝撞向扑来的日本人。     “好,够劲!”被连正接好脱臼臂骨的程志为他这一下叫好,同样的膝撞结果迥然不同,他被人趁机扑倒并险些弄废,而风平这一下势大力沉,竞直接把人顶飞了起来,狂喷血昏死过去。     风平无意收手,压抑许久的戾气因民族仇恨的问题而完全暴发,他要彻彻底底的打下日本武士道的嚣张气焰。     笔者上文已经讲过没有阵势的合击难以体现人数上优势,本胆战于对方残忍表现的那七八个武士见他又猛扑进人群,登时无不惊慌失措,甫一接触就被砸飞两人哀嚎不起。     速度丶力量丶步法上的巨大劣势让他们只能被人家虎入羊群般继续肆虐,偶尔有人在风平的側背偷袭一拳半脚权当为他按摩,根本难以给他造成半分伤害。     不到十分钟,电视电影上陈真砸日本武馆后的那个日本人满地打滚的画面,再次呈现在众人眼前。     “过瘾!”一向极为稳重的连正不禁脱口而出。     至于田放丶岳芳华以及程志三人早已是看得目瞪口呆,这种真实的匣画面不多见矣!     板田照二有点头晕目眩喉咙发干,这些人的医药费就不是个小数字啊!     眼见风平缓缓向他走来,下意识地提刀至胸,道:“好身手,老弟是我见过的最勇猛的搏击高手,钦佩之至。”     “拔刀吧,既玩就玩刺激的。”风平玩上瘾了。     板田犹豫不决,动真家伙易出人命官司,对方显然又来头不小啊!这时楚逸凡在门边上喊道:“他入室行凶,杀死亦属正当防卫。”     “我日!”程志失口,又回头骂道:“若真出了人命,你这汉奸等着进监狱吧。”     板田则凝视着风平道:“所谓英雄相惜,你我还是用竹剑一较高下吧?”     风平摇头,道:“所谓虎头蛇尾惹人耻笑,是男人,就拿起你手中的刀勇敢面对。”     这话有点重,男人可以示弱,但绝不许别人质疑他的性别,不是男人能是什么?     板田见退无可退,反而稳住心神,尽管对方速度惊人,但他有“正宗”宝刀,他来中国前就已是剑道七段,又参悟透了徐家秘笈的阴煞七式,眼界大开,相信在日本国已属顶尖之列了,还怕败给人家不成?     “还是由我来吧。”连正征求风平的意见。连家始祖为当年“神刀”弟子,以刀法盛传武林数百年了,敢说是中华刀术的大成者,现代虽无用武之地,但直系子弟仍在家中时常练习不怠。     风平回头微笑,道:“你歇着吧,玩他不需要多高深的刀法。”说着便取出短刀来。     “此刀何名?”板田看了不禁很惊奇。     “谁知道,想是以前屠户用的吧。”风平的回答让板田“哼”了声,不再犹豫,即抽刀出鞘,然后双手抱刀于胸前立了个剑道姿式。     风平收起了笑容,第一次与人拼刀子,他心里其实也没底!怪叫了声,板田照二欺上来便是一刀劈头,其雄浑霸烈的刀势连连正都不禁暗自称赞。     风平亦感到了他这一刀之威,距离三尺时就有利气当头,若按寻常的办法似只有躲避一条路。但他选择了另一条,硬接,运功于短刀迎了上去。     旁观者清,连正见短刀尖处闪出寸许历芒,失口叫道:“刀罡!”     板田亦看见了这奇景,骇然之下哪能收得了手,千钧一发间,只有一缩脖子的能力了。     两刃未接实而长刀从中断裂,上半截擦着板田照二的头皮飞钉在墙上,让他上下头都见了汗。     远处的众人难以看清过程,但结果摆在那,风平胜了。     “你们有没有剑在人在,剑断人亡的说法?老子真想看小鬼子怎么切腹自杀的。”风平戏谑。     板田照二在怔了怔后,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双膝跪地连磕三个头,道:“照二有眼无珠,不识大神当面,还望恕罪。”     “我日!”闻说,风平失口,随后笑得嘴叉子都咧到耳根上了!     坚拒板田的套交情宴请,众人拿了书就走,不说违反纪律的话,单是打伤了人家那么多人,哪还好意思喝人家的酒?     回来时车上有点挤,风平坐在田放和岳芳华中间难免捱着身子,而岳芳华看他的眼神跟以前大不一样,痴痴地道:“你好酷哟,竞被人家尊为神明。”     “神现在要你归还我的东西。”风平趁热打铁。     “呸,你想也别想。”岳芳华即拉下脸来。     “我给你买些花衣裳或化妆品类的交换好不好?”风平降低姿态。     “哼”了声,人家扭过头去,再也不理他了。     风平无奈转对连正道:“此间事了,午饭后就分道扬镳吧。”     连正即摇头,道:“别急,有个人想见见你呢。”     “他想见我就得等啊?没门。”风平也不问是谁,就是不乐意见。     闲言碎语不用讲,午饭后风平收拾东西就准备带田放离开,想这次可谓收获不小,不仅有十二万进账和落了个想来品质不差的上品,而且又找到了生财之道和提升功力的窍门。至于被岳芳华讹诈过去的那块,虽让他有些     不舍,但他非守财奴式的爱物之人,又不能硬抢硬夺,权当积德行善,送她好了。     连正和岳芳华堵在门口,他赔笑道:“不急于这几个小时吧,家父坐的航班就快到了,我答应你开夜车也要将你们送到杭州去,不耽误的。”     岳芳华也来掺和,道:“哪有怕见人的?”     风平对她可没好腔,道:“厚脸皮的小妮子,离我远点,从今以后咱俩谁也不认识谁。”     “挂勾。”岳芳华咬牙切齿的冲了上来。风平即伸手,不想被人家低头撞到在床上,本能的欲打她屁股,但还是极力克制住了,怕这一下下去,又惹出一段不该有的故事来啊!     “老田,我们出去走走。”连正似改变了原有的想法。     田放忙点头跑了出去,他岂会看不出岳芳华的心思,不能在这当人家的电灯泡!     待人走后,风平怒视于她,道:“你这样刁蛮不讲理,倚仗的是什么?”     “就凭我自己,有种打我呀。”岳芳华就是来挑衅的。     风平摇头,道:“你我根本没有交汇点,与其将来痛苦反目,就不要开始。”     话说到这份上,岳芳华亦不再矜持,贴上来柔声问:“为什么?难道我比别人差吗?”     “没有可比性,只能说我们无缘份,我已有四个红粉知己了。”风平不得不说实话。     岳芳华却笑道:“爱一个人就得或娶或嫁吗?你年纪不大心却老古董,现在是啥时代了!”     “你这么开放?”风平谑笑着伸出禄山之爪。     “滚蛋。”岳芳华拨开他袭胸的“赃手”,但却躺到他怀里。     仰脸羞笑道:“我警告你,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敢动我就得娶我。”     “别吓人!”风平忙收回要按向某个地方的手。     仔细地在她眉毛及脖子上看了看后,不解地问:“你还是处子之身啊,怎就这么大有胆?”     “金龟婿难得吗!”岳芳华微笑。     “你拉倒吧!”风平忙把她扶正,又正色的道:“我两个绝无可能。”     岳芳华没恼羞成怒,反而笑道:“顺其自然吧,反正我也不想急着把自己嫁出去,等几年无所谓的。”     “没事回你自己房间去。”风平推着她走,现在他玩不起感情两字。     岳芳华吃吃笑着也不反抗,就象她自己说的那样不能急,她亦害怕自己把持不定而被人家真给“吃了”。     关上门后,风平躺到床上行气来压制刚才躁动的心,但哪能真的静下心来!韩亭丶方姝丶梁心怡丶高虹以及跟他有过实质“激战”的赵贞丶左雅兰一个个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浮现,让他邪火空前高涨。     “快拿那块玉出来,不然真会走火入魔。”无名氏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稳。           第五十回长辈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心中一凛,忙致虚极,守静笃,慢慢把那团邪火压了下去。     待他行功数周后,无名氏叹道:“行气时绝不能瞎想,尤其是女人,九劫真气的缺点里有经不得女人引诱这关!”     风平不敢还嘴,刚才的惊险让他心有余悸。     连国同与儿子长得很近似,只是头发白些,眼睛却更深邃。     独自来到风平的房中,掩上门后,径直问:“正儿已把一切都告诉了我,而我怎么称呼你呢?叫长辈吗?”     “不合适,还是彼此直呼名字吧。”风平很坦然。     “嗯,九劫真气,无敌拳丶手刃,这三样没二家,且世间没有其它人能在短短的数月之间造就你功过生死桥的境界的能力,所以我确定你就是从古墓里得到的奇遇。”连国同的分析判断及眼力可谓老辣之极。     风平微笑,问道:“余下的你就猜不透了吧?”     连国同神秘一笑,道:“先祖在家训里写道:‘恩师已修成不死精神,虽被奸神毁去肉身,但元婴仍存,劫难期满后定会重新傲立世间。。。’等,这也是我这样判断你得他老人家传承的原因。”     见风平默然,他叹道:“其实连家世代族长无不关心古墓的一切,都希望始祖的预言能够实现,谁也没有想到过了近六百年才有有关消息出现!”     风平心中一动,道:“你对家传古籍中的你们老祖宗那句‘渡过生死劫’,有啥看法没有?”     连国同怔住,许久才点头道:“家族里有这个传说,始祖秋生公已证得仙道,长生不死矣!”     言此又面露喜色地急问:“莫非你知道些他老人家的事情?”     风平不无得意地道:“不可说,你慢慢想吧。”     连国同暗骂了声“小滑头”,转而问道:“听正儿说你想加入国安局为国效力?”     风平即摇头道:“不是加入,我只需要你们的护身符,而不是去听任你们的纪律管束。当然,如你们确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我自不会坐视不理。”这话有点大!     但连国同却不以为意,只苦笑道:“这似无先例啊!”     “那就算了,权当我白白帮你们一次。”风平语气很淡。     连国同沉吟片刻,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毕竟你就是所谓的奇人异士,我会向上要求破例特招。但这需要时间,所以你不能太心急。”     “无所谓,其实加入你们对我本人来说弊大于利,现在反而有些后悔了”风平还是那种态度。     连国国即正色的道:“唉,为国较力才能不负胸怀大志的有识之士的平生夙愿,何悔之有?你一身所学不奉献给国家还想奉献给谁呢?”     风平忙闭口无言,与人家辩论民族大义,岂不自找苦吃!连国同位高权重,自不是婆婆妈妈之人,当下也不在这方面絮叨不止。     连老转而问:“听说你能发出刀罡,这可是传说中的东西啊!到底怎么回事?”     风平亦不故作神秘,拿出那短刀递给他,道:“认识吗?”     仔细观察了阵,连国同摇头道:“此刃古朴无华,时代特征不明显,且剑柄又是新配的,即使考古专家也不能一口道出它的来历来。但从其合金的材质及气息来看,应是战国时期的。”     言此默用内力催之,谁知顿觉戾气朴面,忙收功弃之。叹道:“宝物认主,抑或时也只有九劫真气这种强横的功法才能压制得住。”     风平点头,遂把如何得到它的经过说了一遍。     连国同连称:“好运气”又聊了会,连正来了。     连国同当着风平严肃地对儿子道:“以后你两个在人前以各自姓名互称,人后必须以长辈敬之,切不可失了礼数。”     连正糗样可想而知,肚里半截嘴里半截地“嗯”了声,哪会心甘情愿!“晚饭准备好了。”他忙岔开这个尴尬话题。     “你们父子先去吧,我冲下凉就来。”风平边说边往卫生间走,时虽初夏,但南方的闷热亦让他很不适应。     及出,连正埋怨父亲道:“您怎能说那种话呢?看把那小屁孩得意的!”     连国同则不悦的反问道:“莫非你还未看出他的师承吗?敢忘记老祖宗的家训?”     连正忙赔笑脸。连国同沉吟了下,又对他道:“家族的古老传言可能属实,老祖宗尚在世间。”     连正暗笑父亲老糊涂了,不由失笑道:“我不信世有活六百来岁的人,那成什么了。。。”     话没说完,即觉颈后似被人揍了一下,踉跄了好几步才不至于摔趴下,不由毛骨悚然起来。     前面的连国同似有所悟的斥责儿子:“不肖子还敢乱说不?赶快向老祖宗祈祷认罪,以求宽恕。”     连正哪敢不听!     待风平下楼时,众人便开始用餐。田放道:“我与儿子通过电话了,说明天中午到杭州。”     “是啊,开夜车也不安全。”岳芳华亦劝。     风平点头,道:“也不急于一时,就明天早上走吧。”     连国同在吃饭时信手翻了下徐家的秘笈,叹道:“这要在古时冷兵器年代,确为无价之宝,可惜现在无用长刀的地方了!”     风平道:“徐家刀法走阴险极端,所有招式无不诡异莫测,但愿那板田照二练成后回日本去来个窝里斗,多宰几个倭寇。”     “你心眼怎么这般狭窄!”岳芳华白了他一眼。     风平谑笑,道:“我说的是倭寇而与普通日本民众无关,你连这都区分不清吗?我真怀疑你小学几年级毕业!”     “你皮痒痒了是不是?”岳芳华毫不避嫌的边说边想动手,却被人拦下。     连国同让她回座位上去,对大家道:“岛国人敬畏强者,欺凌弱小,现在我们虽不能再用仇恨眼光去看他们,但也要牢记历史,预防日本岛内的军国主义伤子再图染指我中华。而其实国安局的主要防范对象就是日美。”     “嗯”连正接口道:“现在日本在中国的间谍远超台湾岛了,他们不仅有国家特工,而且还使用黑道人士山口组和赤军等来军事设施及主要政府部门刺探消息,并乐此不疲。”     “其实这对日本来说没什么奇怪的,他们国家的许多国会议员都有黑道组织的脊背景,互相勾结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而且日本是世界上唯一承认黑社会合法化的变态国家。”程志插嘴。     连国同又补充道:“早在民国时期日本全面侵华之前,他们的军部就被黑龙会控制着而占领了东北三省时至今日黑道份子仍能在他们国内呼风唤雨。”     于是他们三人打开话匣子纷纷说出不少日本人在华的不法案例,都认为小日本亡我之心未死,让风平这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伙听了大是愤慨,更不后悔上午的事了。     岳芳华亦叹道:“以前总以为日本现在科技方面比咱先进,人民生活富裕,所以有不少留学生都不愿回国。。。”     风平打断她的话,道:“林子大啥鸟都有,为物质享受而卖国求荣的人没啥好奇怪的,但好在不算多数。而我认为那些貌似掌握些文化知识的却又对中华文明不求甚解的人,比普通老百姓更容易叛国,浅薄的他们总以为外边     什么都比咱好,“学运”领头的那些人渣就是这样。却不知中华历来讲‘大统’,天无二日之说,多党竞争只会造成国家四分五裂,看看台湾的民主选举乱成啥样了。”     “你说得太好了!”     连国同伸大拇指,又道:“中华数千年的历史合合分分,而黄帝 秦始皇 汉高祖 唐太宗 赵匡胤 朱元璋之所以为后世称颂,就是因为他们的大统一,也只有统一才能使外虏不敢窥我中华,人民才能在安定的环境下发展创新。     蔡文姬当年不是曾写下‘宁作太平犬,不为乱离人’吗。。。”     正在他滔滔不绝之时,有人来对风平道:“有个叫板田的先生来拜访你。”     见风平长时间不语,连正笑道:“你在身心两个方面都训服了他,此来必为某些事而求你。”     “是啊,谅他不敢再翻什么花样,去看看也好。”岳芳华亦劝。     “让他等着,我吃完了再说。”风平淡淡地对来的服务员撂了一句,继续吃自己的,想刚才还骂着日本人呢,现在好意思跟他接触?     于是细嚼慢咽拖延时间。饭后又亲送连国同到酒店大门外(副部级的人物得注意影响,只能住省委招待所而不能住酒店),这一来二去就是一个多小时。     板田照二的耐性不是一般的好,不仅没在意风平的怠慢,而且连见面后人家的故意冷淡也能微笑应对。风平不是一人回房间,为了避嫌硬拉连正和另开一间住的田放一起来见对方。     不待对方开口,便直截了当的问:“有事吗?”     板田点头,道:“是的,是有事来求助您。”言此看了眼连、田两人,沉吟起来。     风平知其心意,冷笑道:“风某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如板田先生不便直言,那就不必说了。”     “当然,事无不可对人言,明说也无妨。”     板田说着便拿打火机为风平点燃烟卷,而后道:“直说了吧,我想得到您的帮助,以对付来自板田家族的威胁。”     “保护你,我没听错吧?”风平感到好笑。     “如有一百万美元的年薪,干不干?”板田照二很直白地道。     田放、连正俱都动容,一美元在当时的黑市上可以兑换十块钱,一年级的小学生也能算出一百万美元顶多少人民币,这家伙出手不是一般的豪阔啊!           第五十一回求助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而见风平不为所动的冷笑,板田忙又道:“您先别忙着拒绝,听我讲一下关于我自己的故事再做决定好吗?”     稍顿便开始叙述:“我母亲是在怀着我的情况下嫁到板田家的,出于对我母亲的倾幕,后父待我视同己出,且十分溺爱,这就引来他前妻生的儿子太郎和女儿雨舞的嫉恨,百般设计挑唆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后父察觉到了这点,果断的在中国投资设厂,为的是给我们母子留份产业却更遭他俩的怨毒,自三年前我后父病故后他们就不断的派人来刺杀,这也是我养那么多武士的原因。”     连正和风平面面相觑。     “原来你也是个苦孩子啊!”风平苦笑。     连正则道:“那你得跟当地公安搞好关系,有他们的保护应该能吓阻日本来的杀手。”     板田即摇头,道:“他们请的都是高手,我还听说他们重金聘请了原赤军的余孽和山口组控制的忍者,近些天就快到了。”     风平笑容未改,道:“我给你出个主意:‘跑’。何必在这等死呢?”     “好主意。”连正点头,又劝其道:“钱财身外之物,而命只有一次,何不卖了产业带你娘去过隐姓埋名似的逍遥日子?”     “我不甘心!”板田照二大吼。     他又激动的道:“凭什么我就得向他们屈服?我要彻底斗垮他们。”     风平竖拇指戏谑道:“有血性,只是离死不远了。”     “所以恳求大神施以援手,嫌钱少我可以再加。”板田深躬下身子。     风平摇头,道:“抱歉,也许我太狭隘,就凭你日本人的身份我就不会帮你,这不是多少钱的事。”     “你这想法不对。。。”连正要修正他的非国际思想,但吃风平一瞪,就没敢再往下说。     板田照二想了想,道:“我可以把名字改过来啊,反正本身就是中华血脉嘛。”     “日!”风平失笑。     连正微笑道:“中国的改革开放已步入快车道,用不了二三十年就会重新确立于世界最强国之列,你能认祖归宗也是件好事。”     板田不接,直望着风平。     “我最近确无时间,你还是另请高人吧。”风平的语气明显和缓下来。     “上哪再找您这种高手去?”板田苦笑。     风平摊手,道:“那没办法,与你们以利为先不同,中国人讲的是千金一诺,我答应过人家的事就不会食言。”田放听了大是感动,找对人了!     “不知您最近往何处去?”板田细问。     风平倒愿回答,道:“地方不少,豫西、广东、云南、边境等,反正忙得很。”     “那要随时保持联系。”板田边说边从包里取出一崭新的大哥大,又道:“里有五千话费,打完了我即刻充上。”     风平不接,道:“无功不受禄。”     “你使我们大开了眼界就是功劳,这点小东西构不上行贿受贿吧?这是我为我自己打算的呀!”板田极力劝说对方接受,他太需要这个强援了。     风平还在犹豫,接受了一二万的“奢侈品”就意味着间接答应了人家的请求,而他恰恰不愿同日本有啥牵连,哪怕这是个日本皮中国瓤的家伙。     连正微笑道:“他为他自己打算,这也能说得过去,暂且收下也好,你确实需要一部移动电话,好跟家人朋友联系。”     田放亦道:“他为他自己打算,兄弟可暂时使用,不想用时再还给他就是,有什么大不了的。”     风平始向板田道:“受聘于你们日本公司的话再也休提,但看在你尚算华人血统的情份上,我在你危急的时候或可赶来施以援手,不过要收费的,且价码不低。”     “哈依。”板田照二大喜,即立正深鞠躬。     “咬人是不是,以后少给我整这动作。”风平笑骂,他受不了日本人这一式。     “一定改,一定改。”板田陪笑。     “我看看你的大哥大,号码是多少?”板田照二刚走,岳芳华就来凑热闹,她在外偷听了会呢。     “爬一边去,咋啥都有你的事。”风平说归说,还是任他夺去大哥大。     待他们记好号码后,风平问连正:“迄今为止我只在电影电视上看过忍者这邪东西,你对他们知道多少?”     “弄死过一个。”     连正淡淡地又道:“没录像上那么邪乎,他们所倚仗的不过是五行遁术和暗器及烟花而已,攻击很是一般,以你的眼力和速度,即使他们的上忍来也跑不掉。而他们的上忍只是个传说,甲贺、伊贺门派怕早已绝种了。”     风平知连正不是信口雌黄之辈,闻言心中大定。     点头道:“只要不被他们的障眼法所迷惑,我就不信逮不住这些不见天日的东西。”言罢即撵人,该休息了。     但他没睡上安稳觉,刚上床不大一会,就听见田放在外大叫。     四个人中有穿警服的,对出屋看热闹似的不少人严肃的道:“警察办案,闲人回避。”说完就示意两个架着田放的大汉快些离开。     “你们走不了。”连正他们也都起来了,边说边拦住去路。     “你们是、哪、哪一部分的?”警服中年有些结巴。     “把你的证件及拘留证拿出来。”连正甚有威严。     那人大是作心,警服本就是借的,上哪再找拘留证去!     “绑了。”连正给程志下达命令。     风平懒得动手,几个人不够程志一人玩的,不一会就全都撂倒在地,用鞋带捆了他们背过来双手的拇指。     连正则对闻讯赶来的酒店负责人道:“你们的责任我就不说了,快找人去报警吧。”负责人不敢不听,忙照做。     “为防他们再找老田的麻烦,还是先审审再说。”程志上瘾了,将那四个人一个个踢进他和连正的房间。     田放称谢后,叹道:“错非遇上你们几个贵人,不然我上哪求助去,连警察也和他们同流合污!”     连正忙道:“你应该相信这个世界上好人占绝大多数,那穿警服的定是冒牌货。”     “当然,那是当然。”田放忙点头不迭。     风平不愿去凑热闹,审人有啥看头?便径自回了房间,不想有人跟了进来。     “哪痒痒了?”他开口就没好腔。     “臭流氓!”岳芳华本来笑吟吟似的,闻说即沉脸破口大骂。     风平自知理亏,便扭过身去不接腔,然而人家怎肯善罢甘休,扑上床就拧,这就是不会讲话似的后果。     “别下嘴咬啊,好,我真怕了你还不成吗!”风平忙告饶,哪敢还手!     然而这次他遇上了一个不咋懂进退的人,愈战愈勇,打到酣处竟骑上风平的腰身。     仅此一招就击中了风平最脆弱的地方,再也控制不住的伸出禄山之爪探向她似的酥胸。     许是被风平的动作吓着,又抑或是已到含苞待放年龄段的她压根就不想拒绝,岳芳华竟没做任何反抗的行为。而风平越揉心里的邪火越旺,已不满足手口之欲,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就解衣宽带。     而待脱岳芳华最后一块遮羞布时,她轻轻的一句话登把风平丈高的欲火给浇灭个干干净净,“刚才我爸妈在电话里说要见你。”     “不可能。”风平翻身而下。     “为什么?”岳芳华脸色由红变白。     风平不答,摸出一支烟点燃,眉头罕见似的拧在一起。     “想赖账是不是?反正今晚我不走了。”岳芳华索性连睡衣也不穿,直接躺进被窝里去了。     “喂、喂喂,你不能这样,我俩没到那个地步吧?”风平着急呀!     “都这样了,还没到哪个地步?你给我说清楚些。”她回头怒视。     “反正我不会答应去见你的爸妈。”风平硬下心来说狠话。     “你敢,信不信我抛下一切缠死你?跟本小姐耍横的,你还嫩点。”岳芳华鄙视他。     “你以为吃定了我?”风平不怀好意的欺了上去。     岳芳华得意地笑道:“当然,本小姐从小到大还没得不到过喜欢的东西。。。”言未了身子已被人翻转。     “你想干什么。。。”她惊呼又未了,屁股上已传来巨痛,且两片都遭受了重击。     望着她雪臀印上自己的红掌印,风平谑笑道:“老虎不发威,你真以为我是病猫啊!不给你点教训还不行了。”     “疼死啦!”岳芳华大哭起来,千金小姐哪曾受过这等屈辱?     “慢慢哭吧。”风平整整衣服走了出去,到楼道里吸闷烟,对方的异样表白让他措手不及,一时不知怎样梳理思绪。     过了一会后,他决定先哄走她回自已房间再说,不然也不是个戏啊!谁知开门一看,人家竟趴在床上睡着了。     饶是自认有急智的风平此时也傻了眼,怎办?思来想去办法不多,最后只好无奈地决定去求助连正,希望他能劝走岳芳华,可自己怎么跟连正解释这事的起因呢?     时当地派出所的刚刚到程志便陪同田放一起去做笔录,本来以田放的意思这事就不告了,反正对方也没得逞,但连正和程志及派出所的都不同意,他也只好去了。     风平吸着闷烟不知从何开口,连正奇之,刚想问个究竟,穿戴整齐的岳芳华来了,拽起风平就往进了自己房间。     “你别逼我再揍你。”风平对这个心眼颇多的大小姐只剩下施加暴力这一条路了。     “人家愿意让你打嘛。”岳芳华抱着他的胳膊腻声撒娇。     改变战术了?风平更加心惊,这丫头古灵精怪,又要扎什么花枪?           第五十二回雕玉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狠下心来,咬牙道:“你别瞎想了,我对你却没有感觉,何况我还不到二十岁,你拉郎配也得等啊。”     岳芳华不仅没生气,反而柔声道:“我没说不等呀,只是想把关系定下来,好让彼此收心。”     “好,那你就等我三十年,到时我一定娶你过门。”风平谑笑着摆脱她就走。     “至多三年。”岳芳华冲他背影大喊。     由得了你?风平暗自冷笑。回房后思绪更乱,想自己这几段荒唐的感情经历怎就调个个,都是人家主动而他无奈呢?这绝对不公平!便暗发恨:哥哥跑得远远的,让你们没处找去。     次日早餐时,连正问田放:“你们的翡翠一般都在哪里雕刻?”     田放想也没想就道:“我这次来本想找海派的大家,或苏帮的继承者的。”     连正点头,道:“海派代表潮流,苏帮代表传统,与杨州的山子雕并称三大流派。苏雕更以鬼斧神工驰名天下,天工开物里就有这样一句‘良玉虽集京师,工巧则推苏郡’,可见其何等精细灵巧。我认识苏州几个复古式的大师,田老板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岳芳华即道:“现在大家都有东西,何不到那里找名师制作呢。”     “好主意。”程志立表赞同。     田放则以商量的眼神看向风平。风平自不反对,道:“我也正想将毛石加工成几个手镯呢,先顺路到苏州再与田老板的儿子汇合也好。”     大家都点头,没人反对这样的路线。     苏州离上海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途中连正已用大哥大联系好了人,到地方后直奔一叫xx斋的地方,见到了年过花甲仍眼不花耳不聋的精瘦的名匠刘大师。     先是参观他的得意之作,琳琅满目的玉器使众人看后纷纷交口称赞,果然名不虚传。     随后直奔主题,程志和连正先拿出东西来并说明自己的意向,刘大师微笑着一口答应下来。而当田放拿出东西时,刘大师的视线就再不移动分毫,     叹道:“好玉,极品!我见过比它大的,亦有比它品质相当的,但都无此完美。”     待岳芳华从包里取出东西后,刘大师起初仅点头,但仔细看过人像后,惊道:“虽是半成品,且玉质亦未到达顶级,但人物与玉的特征完全融为一体,纵使构思再巧妙的大师亦不过如此下刀,而人物肖像传神逼真可见原作者的绘画功底不浅,更有古之‘汉八刀’的遗风。。。。。。”     众人尤其是岳芳华聚精会神地听刘大师滔滔不绝,唯风平却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尖上一边溜达去了,他这人最经不起别人猛夸,会醉的!     最后是风平的翠绿色的冰种翡翠,刘大师又不吝赞美之辞,但对风平加工手镯的意向大加不以为然。     道:“手镯乃俗物,如能制成艺术品,则是件宝物,升值空间巨大。”     风平微笑道:“升值的宝物本就充满铜臭气息,倒不如制成俗物,送给本最喜爱俗物的女孩子。”     刘大师一时茫然,后叹道:“不错,翡翠本身的价值就是供人观赏,相比之下女人更比男人喜爱!”     岳芳华即道:“小平平太了解我了,我最喜欢翡翠手镯,就做它了。”     “根本没下你的米。”风平对成品似的分配早有打算。     转问刘大师:“能加工几个?”刘大师拿起来仔细看后,道:“这块长度超半尺,以我似的经验,四五个不成问题,中间的部分还可制成佛像挂件。”     “我出加工费,非要一个不可。”岳芳华铁了心了,又斜了风平一眼,“哼”了声,威胁道:“敢不给我一个试试,信不信我全都给你拿走?”一点也不避嫌了!     风平咬牙强忍,对连正道:“你这个妹妹就是一现代的双枪老太婆,匪气得很啊!”     “如有五个倒可商量,否则免谈。”风平默算给谁,第一个自然是韩亭,方姝次之,梁心怡加高虹正好四个。     岳芳华疑心大起,但知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遂强忍不快,问刘大师:“得几天能够完成?”     刘大师答道:“田老板的不能按时间定之,构思就不是几天甚至数月的事;其次是你和连处长的,最少三个月或半年才能初步完成;至于手镯吗,现在都是用机器切割打磨自然要快得多,有个三四天就差不多了。”     “我要求你们加工加点在两天内完成手镯的制作,加工费高点不是问题,关键是我们这次要带走。”她的心思不言自明。     “我也是这样想的。”程志附和。     风平不乐意了,道:“慢工出细活。。。”     刘大师微笑道:“放心,我们不会自己砸了招牌。”     于是便在附近找家宾馆住了下来,正午时分,田放似的大儿子,憨厚的田齐亦开车赶来汇合,正好一同入宴。     席间田齐频频敬风平喝酒以表达谢意,田放则属于沾酒就醉的主,在旁对正在敬风平酒的田齐道:“对,那个对、就、就应那个该让你平、平叔多喝些。”     风平吓了一跳,忙对他道:“你可不能让你儿子乱叫,我俩只能以兄弟相称。当然,咱俩算忘年之交,亦是如此。”     “哪有这样跟人家父子同时称兄道弟的?”岳芳华鄙视他。     风平怒视了她一眼,吼道:“我就这样,你个丫头片子管什么闲事?”     刘大师在旁笑道:“风老弟真乃洒脱之人!其实不亲不近的,称兄道弟反而好说话。”     “不错,原该如此。”田放忙点头认同。     连正则微笑对风平道:“既如此,那你为啥不叫我哥呢?”     “只要你爹同意,当然没问题。”风平谑笑。     “咋回事?”岳芳华大感兴趣。     “上一边凉快去。”风平对她没好腔。     立招大腿上一阵疼痛岳芳华边拧边耍横道:“还敢不敢给我呲牙!”她现在毫无顾忌了!     席间刘大师感慨地道:“说句实话,诸位今天拿来的玉料无一不算上品,且个个硕大,为我这些年仅见,何其有幸哉!”     风平心中一动,道:“这都是田老板的功劳,他那里有的是上品毛料,刘大师有意合作吗?”     “当然。”刘大师眼睛发亮,道:“哪个玉雕师不喜欢极品料石?”     言此一顿,复又叹道:“不瞒老弟说,这里的许多人包括我自己都去过瑞丽那个地方挑选过毛石,可大都走眼败兴而归,赌石这东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玩的!”     风平微笑道:“那是你们没找对人,田老板可是童叟无欺的人,我在这里不妨给你们牵个线,精诚合作一回。”     “好”刘大师大喜道:“非仅我们一家,这里及上海、北京等许多成功人氏莫不希望拥有件至宝,只要原料上乘,金钱绝不在话下。”     田放亦是眼睛大亮,道:“以前去那地方的多以赌石为主,而当地不少不法商人坑蒙拐骗以次充好,冷了他们的心,以致于产销两不顺。田某在这里保证绝不坑人,欢迎大家前去购买真正的翡翠。”     “我这就跟你签协议。”刘大师当即拍板。     田放答应的同时,瞅着风平道:“平弟啊,老哥可就把什么押在你身上了!”     在众人的疑惑目光下,风平点头道:“你们父子先回,最多半月时间,我就会把手头上的处理好。”     不言田放和刘大师之间的协议,待宴席散后,他们送田家父子离去,便在宾馆住了下来,直等风平和程志的东西加工好后再说。     当天晚上岳芳华又来“骚扰”风平,问出她压抑了整个一下午的大问题:“你真另有四个对象吗?”     风平谑笑着点头,道:“怕了吧?所以说你不要再飞蛾投火了。”     岳芳华在他床边坐了下来,犹难相信地继续问道:“那些人彼此都知道吗?任你胡作非为?”     “是啊,她们都愿意和我大被同眠,有什么不对吗?”风平得意洋洋。     “那你还招惹我干嘛?”岳芳华边埋怨边动手去拧。     风平这回没让她如愿,摁趴在床上就是两巴掌,还是昨晚那个位置。     岳芳华屁股疼比不上心疼,伏在床上嘤嘤哭了起来,声虽不大,却是真正的伤心。     风平至此始对她有些歉然,叹道:“收心吧,你我真不合适,就当这次相遇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一段插曲好了!”     “能为我放弃她们吗?我可以给你男人最需要的权力、社会地位、金钱等等。”岳芳华仍在做努力。     风平不悦,即道:“我这人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如真要取舍,你是第一个我要放弃的人。本来就没开始,结束也没什么留恋的。”     听了他如此绝情的话,岳芳华反而收住了眼泪,亦不再大闹,默默地走了出去,事关终身大事,确实该认真反思了。     第二天中午去看玉石加工的进程,途中连正在风平和岳芳华脸上看来看去,道:“你俩一早都没交谈半句,怎么啦。。。”     “开你的车,咸吃萝卜淡操心,你长不成好老头子。”风平痛斥。     及到了地方,见手镯的雏形已现,风平那五支虽还处于人工打磨之中,但已露出其高贵典雅的气质来。     刘大师见面却面有为难之色似的道:“它们太招人喜爱了,有人愿意出大价钱买下来。。。”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冷冷的道:“想也别想。”     “如我非买不可呢?”一肥头大耳,衣着名贵的青年大步走了过来。     风平失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懒得再费话。     “我再说一遍,这几个东西我志在必得。”青年傲气得很。     “玩真的?”风平似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第五十三回根底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然而还没等他出声,本就心情不咋好的岳芳华即上前斥道:“你从哪冒出来的?爬一边去。”     “玉美,人更美!”胖青年看着她似的眼睛都直了。     “标准的一个地主羔子形象。”风平笑弯了腰。     青年自知有些失态,忙咳了声掩饰尴尬,对她道:“我就喜欢跟美女做交易,你报个价吧。”     见所有人都不出声,他提高声音道:“我出二十万元。”     见又没人理会,便又喊道:“三十万、五十万,这已是国内最高的价钱了。”青年有点急了。     风平慨叹这些东西能值这么大的价钱,按当时的工资水平怕是干到退休也挣不了这么多啊!     遂淡淡地道:“明确告诉你说,一百万也不卖。”     青年还欲说什么,刘大师劝他道:“王公子,算了吧,这些人非富皆贵不在乎钱的。我答应以后帮你再找同等质量的便是了。”     王公子似有不甘地瞅了瞅工人们正在打磨的几个手镯,叹道:“可惜了如此晶莹剔透的宝贝!”     “会说人话吗!在人家手上就可惜在你手里就算好?什么人呐你这是。”岳芳华今天火气不小。     “口误,怪我乱说错,戴在您这等大美女手上肯定再适合不过。”王公子忙赔笑脸。     风平无意看他大献殷勤,问刘大师:“明天怎样?”     “应该不成问题,午饭后就可取货了。”刘大师给出了肯定的口气。     待王公子走后,刘大师对众人道:“这小子是活生生的现代败家子,仅去年一年就在女人身上撂了百十万,好在他爷、父在美国能挣大钱,否则谁家也经不起他这样折腾。”     “刚才我还以为他要硬抢呢。”程志表情多有不屑。     刘大师则提醒众人道:“他没那个胆子,但其一班狐朋狗友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其中又以他似的堂弟,或许是本市最有钱的之一王承祖最为霸道。那小子可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似的主,去年为争一舞伴竟和市纪委书记的儿子发生了械斗,最后还把官司打嬴了。     同时他又是本市的一大传奇,自幼父母双亡的他年仅十六就涉足商海,不到二十就买下一个大商场的产权,现在他已拥有年利数千万大商场三家。”     “是个拼种!”风平大笑评价。     刘大师又忧虑地道:“我怕的是王富力这小子把他堂弟给搬出来而横生枝节。”     “无妨。”连正微笑道:“我知其根底,他在我面前不敢放肆。”     “认识?”岳芳华即问。     “岂止,他那官司还是老爷子发话而使人家主动撤诉的呢。”连正胸有成竹。     “当然,连处长何等人呀。”刘大师恍然大悟。     “如此就失去了不少乐趣。”     风平的不以为然,让连正忙道:“他虽有些嚣张,但本质不坏,且急公好义,你千万别动修理人的心思。”     王承祖很是郁闷,竞有人敢不接他的请帖,还说要他亲自去请才肯来,在他记忆中八年前有过这事,但现在谁敢不给他面子?     其妻陆云,一个美丽温婉的女人,此时正抱着孩子呢,见他一脸阴沉的换上运动短衣裤,忙劝道:“你已是有两个儿子似的人了,别啥也不顾的找人打架。”     知夫莫若妻,她认为王承祖样样都好,唯从小就喜欢与人争勇斗狠让她常担惊受怕。     “知道啦。”王承祖应承,他很在意这个青梅竹马患难与共的妻子的感受。     待上了自己的进口豪华轿车,他的司机兼保镖,身高超过一米九,体重二百六十多斤的阿祥问:“去那宾馆?”     王承祖点头。后座的王富力谄媚拍马地道:“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不给祖弟面子,简直是找死。。。”     没说完即被王承祖痛骂道:“你姨似的x,尽给我惹事,若不是看在同是老王家种的情份上,早叫你回炉再造了。”     阿祥拼命强忍,不敢笑出声来。王富力则毫不介意地赔笑道:“我也是一片好心吗,弟妹的生日快到了,我本想将那极品手镯当生日礼物送给您俩的。”     王承祖“哼”了声,遂不再骂。他打心里看不起这个花花大少,但自己最危难时曾得其父、祖的大力协助从而一鸣惊人,饮水思源,故虽不耻王富力的为人但也要尽力包容于他。     到地方后直奔客房,进了风平的单间,由阿祥质问道:“你收到请帖没有?”     风平没下来招呼的意思,仍斜倚着床头,道:“我不喜与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喝酒。”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有强大后盾撑腰,王富力胆气大壮。     风平失笑,鄙薄地看着他,道:“剥兔子不剥头,当时已给你留脸了,劝你别再老母猪赶餋子找那个了。”     中华汉字里骂人亦是一种文化,且各地骂法各不相同。他们费了不少心思才弄懂这几句的含意,撸袖子卷裤腿,准备打架。     “虽说是不是猛龙不过江,但朋友太嚣张了些吧?”王承祖语气多不快。     “是啊,他简直就是找死。”王富力大叫。     风平没理会他,反斥问王承祖道:“你语不惊人貌不压众,跟小鸡子似的,凭什么非要人家买你的面子?”     王承祖大怒,他最反感别人拿他仅一米六的精瘦身材说事,当下咆哮道:“你起来,老子不打躺着的。”     “我起来你就得趴下。”风平继续煽风点火。     “我来。”阿祥见不打不成了,就别等老板下令了,伸出蒲扇般似的大手就要抓来。     “住手,想断胳膊手啊。”连正他们及时赶了过来。     “世叔。”王承祖怔后忙打招呼,果然认识的。     王承祖的恭敬出乎大多数人的意外,他甚至自抽了下耳光,道:“我真浑。。。”     连正不要其说完,即道:“不知者不罪,承祖不必在意。”     转到连正和程志的双人间叙话,连正首先为他们介绍风平,并言:“其实渊源很深啊。”     王承祖忙追问原因,而连正沉吟片刻仍不知从何开口。     王承祖见状便让王富力和阿祥暂避,程志也知趣地出门吸烟,唯岳芳华不知真没眼色或出于其它目的,就是不走开,三人又不好意思硬撵,只好任她在那。     连正先向风平道:“承祖家世居苏州,其始祖明洪武年间的富商王大顺,与我始祖的恩师原大侠交好,并且曾救过其子王宝儿。”     “王奇凤的弟弟?”风平城府不深,脱口而出。     另两人都是一惊,但都没敢追问。连正继续叙道:“明永乐五年,原大侠的三弟子秦扬出任苏州卫,王宝儿便拜在门下学武,而我先祖在原大侠门下排名第七。”     “嗯,这些故事现在也能在王家祖谱上查到。”     王承祖插话,又道:“先辈与连家世代交好,我祖父又与国同爷爷有金兰之谊,去年有官少爷陷害于我,还是国同爷爷亲自过问的呢。”     一顿转问道:“与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呢?”     连正苦笑,道:“暂称彼此姓名,心里敬他是祖辈级的就是了。”     “长好几辈?”王承祖更加迷惑不解。     “现在没法解释!”连正使个眼色,让他误认为有外人在场,而实际上连正根本解释不出!     “走,上我家去。”王承祖拿起连正的包就走,有不去不行之意。     连正知再难推脱得掉,只好点头,遂招呼众人一同去王家赴宴。     王家占地甚巨,用方几十丈来形容,而王承祖则有遗憾地道:“从小就听爸妈讲以前这一条街都是我们家的,现在我只不过买回五分之一罢了。”     连正苦笑,道:“你千万别再这样想了,岂不知树大招风的道理,你爸妈怎么死的不会忘记了吧!”     王承祖脸色即阴沉下来,象是自言自语地低声道:“那时我家成份高,整天被红卫兵批斗,甚至垒个鸡窝也被他们给扒掉,说是看有没有里通外国的发报机。”     连正接过来劝道:“现在政策虽好,且你不到二十六七就坐拥亿万家产,但也须懂得谦虚谨慎,多做些公益方面的善举,以免招人忌恨。”     “谢谢世叔提醒。”     王承祖倒很虚心,又真诚的对连正道:“抛开去年的事不谈,若非国同爷爷那次指点迷津,我也不可能有今日。连家对我可谓恩德如山啊!”     连正听不懂他所说,想是父亲有意瞒他什么,便微笑道:“既是世家交好,连家自不会挟恩图报,只要你能幸福平安,就皆大欢喜了。”     “我一定不忘世叔的教侮。”王承祖很恭敬。     陆云出来迎接贵客,连正制止她的大礼,转对王承祖道:“你王家祖上有德,才使这么坚强贤淑的美女嫁你为妻,去年若不是她拖着待产的身子北上求助,我们还不知咋回事呢。”     闻说,众人都不禁对大美女肃然起敬。     不言酒菜的丰盛,三杯过后,王承祖瞪着堂兄道:“都是你这祸害惹的事,还不向两位长辈赔礼道歉。”     陆云白了爱人一眼,嗔道:“若不是富力哥,我们哪有机会见到正叔呢?应该感谢他才是。”     王富力更加惶恐不安,忙要向连正单膝跪地,连正自不受他一拜,连忙扶住,道:“哪有这样的?算了,大家都是好朋友,不必为这小事而心中不快。”     “不错,原该如此。”风平亦含笑点头,却引来旁边的岳芳华冷哼一声加记白眼,引众人微笑。     席间风平见王承祖言谈举止无不透露出其性情中人的直爽,便也和他相谈甚欢,扯到玉上,他道:“我在这上面颇有心得,如你需要极品翡翠,两月后可到云南瑞丽找我。”     “好”王承祖一口答应下来。“到时我也去,孩子交给他姥姥照看几天不成问题。”陆云欣然,女人罕有不喜翡翠者,当然买起买不起,则另当别论。     王承祖道:“当然可以,到时去的人肯定不在少数,怕得专意租个旅游车不可。”     正兴高采烈地议论着呢,一青年快步走了过来,附在王承祖耳边说了通,立见他脸色大变。     急道:“怎没给xx区工商局的吴局长打电话?”     那人苦笑道:“人家说了,这是上面的意思,要当大案要案来办,他爱莫能助。”     事不小啊!王承祖脸色阴沉下去。           第五十四回变化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要报信的人先回去王承祖苦笑着向大家解释道:“孙解放果然不会善罢甘休,刚当上市工商局副局长就在我身上烧第一把火了!”     连正知姓孙的是谁,皱眉道:“孙兴不是答应了两家以后要和平相处了吗?定是你太过疏忽,以至于让人揪住了小辫子。”     王承祖即点头,叹道:“出事的是‘平江百货’,袋装食物和化妆品最不好把关,这次就是在这两个方面出的问题。而让我奇怪的是杨致和平素很谨慎啊,怎就授人以柄的呢!”     “别忘了陆永,他一直对你和杨老三心怀不满。早叫你辞了他,而你就是心慈手软。”陆云不忘提醒。     “他毕竟是你的哥哥呀!以他那个德性,我不用他还有谁敢用?”王承祖一脸无奈。     “用人不论亲疏,妈就说过你养他会养狼为患。”陆云则大义凛然。     连正叹道:“利令智昏,小人逐利而不讲亲情!你树大招风又不懂低调为人做事,遭人忌恨肯定在所难免。好在这次仅是经济上的问题,破些财或可免灾,所以希望你别再与人家斗个不止不休,把损失控制在经济上而不牵连其它。”     陆云即赞同,道:“毕竟我们是干生意而人家是管生意的,不能硬顶。”     风平笑道:“小时候就知道民间谚语中的三大赖‘税务局’市管会,计划生育小分队’而给我印象最深的便是十几年前戴红袖章的市管会,那次他们逮住一个偷卖羊肉似的回回,暴打一顿后又撒了人家的篮子,可谓凶神恶煞。”     连正忙道:“你这人怎净往坏处说,那时是计划经济,不允许老百姓干生意,现在不是改革开放了吗?工商局是除法院、人大外行使最多法律的一个行政单位,商标、广告、消费者权益保护、反不正当竟争、市场监督等法律法规无不为规范市场行为、公平交易而设。。。”     风平最不喜长篇大论,截断他的话,道:“就事论事,这些人不该拿掉吗?”     “你想抱打不平?”连正微笑。     “碍我何事!”风平拿筷子夹菜堵住自己的嘴。     陆云却看出端倪,道:“谢谢那个、那个大哥仗义执言,还请您援手,我与承祖必有厚报。”     不等风平接腔,连正急忙向她道:“请谁也别请他,不然小事变大,大而不可收拾!”     “就是,他只会惹是生非,起反作用。”岳芳华亦抓住机会贬损风平。     陆云似看透了她与风平的关系,微笑道:“你这么不放心你男朋友?”     “你别胡乱猜。”岳芳华即刻面红耳赤。     饭后集体到‘平江百货’调查情况,真不见了陆永。     杨致和叹道:“自工商所的人搬走那些所谓的假冒伪劣化妆品和袋装牛肉、鸡腿后,就不见了陆副经理的影子,而这几批货皆经他的手进的,有发票与他的签字收货单为证。”     “找,立刻派人去找,即使把苏州市翻个遍也要把他揪出来。”王承祖大发雷霆。     “已经派多人去找了,但听说有人看见他坐上了去上海的客车,且今天上午似的营业款也被他提走了十几万。”杨老三如实回答。     王承祖脸色铁青,却因陆云在场,又不敢祖奶奶千辈的骂人!     连正问:“能找着商品的上家吗?”     杨老三苦涩地答道:“真找着了还说啥,怕是陆永贪图高回扣而故意进的小路货啊。噢,对了,这是区工商局发的整改通知。”     稍停复奇道:“这批东西从进货单上来看不过七日,而这期间本地工商局的人根本没来过,且今天晌午一进门便直上二楼三楼,让人怎不怀疑其中有鬼!”     王承祖摇头叹道:“现在说啥也没有用,平江百货彻底毁了,准备盘点和遣散员工的事吧!”     “事情还没到那一地步。”杨老三有些激动地又道:“祖哥放心,我自己担下所有罪名,绝不让您。。。”     “混蛋,我是法人代表,让别人担什么责任。枉你跟我多年,岂不知我的禀性?”王承祖毅然决然。     他有担当的气概也感染了众人,连正即道:“你放心,只要你不知情的原因属实,他们不敢让你背负刑事责任,到时我定会找他们的省领导说明前因后果。”     王承祖深鞠躬后,道:“孙解放曾放言要将我赶出苏州市,我就随了他的心愿,把另外两家商场也卖了走人,到深圳去搞开发去,这个想法去年就有了。”     陆云亦点头道:“趁着年轻,多经历些也好,惹不起躲得起,老宅找王家族人照看着,姓孙似的再能,也不敢抄家吧!”     夫妻两人能有今天的成就,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比常人看得开看得远,该出手时就出手,该放下时就放下,绝不拖泥带水。     风平微笑道:“有一种豪迈叫担当,更有一种洒脱叫能放下,你们夫妇的气度让我钦佩。”     连正笑对王承祖夫妇道:“能得他夸奖的人不会很多,你们应感到荣幸。”     王承祖忙向风平致谢,后吩咐杨致和配合随后的工商人员的调查,有啥说啥没必要抵制,大不了关门大吉。自己则寻思联系买家,该到放手的时候了。     从关门盘点的平江百货商场出来,连正他们都是一阵轻松,王承祖夫妇的处事态度让他们大感放心,不就是经济的问题嘛,而王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然而世间事往往出人意料,次日上午,陆云匆匆来到他们下榻的宾馆,说道:“承祖被公安局抓走了,说是他长期造假贩假,要负法律责任。”事情出现了重大变化。     “姓孙的分明是要下死手啊!”程志率先大叫。     连正苦笑,本以为午饭后拿了东西就结束了这次“旅行”,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自己能见死不救吗!便拿大哥大出去打电话。     风平安慰陆云,道:“你不必太过担心,有这大特务出诬面,没有办不成的事。”     陆云即点头,道:“你们都是非常了得的高人,我当然放心。”她久经世故,眼力自然不差。     不一会连正回屋,吩咐陆云:“让你们的人全力搜寻孙家父子的不法证据,能有多少就多少,但务必在下午三点前交到我手里,因为我已与市委的洪书记约好见面了。”     陆云精神大振,即道:“我即刻命人去办。”     要走时想起一件事,回头道:“孙解放曾向人吹嘘他妻子在日本读博士,并加入了日本国籍。”     “她叫什么名字?”连正亦是精神一振。     这时风平的大哥大响了,不用猜也知谁打来的,他没好气的接听后即骂道:“你个日本花驴熊,一天一个骚扰电话啊!”     那边的板田照二也不生气,道:“多加强联系嘛。。。”     言未了即听风平道:“正好让你们的人帮我查一下一个叫宋丽的女华人,她正在你们日本。。。。。。”     孙解放这两天很惬意,什么狗屁似的商界传奇、世家子弟,敢和老子争女人就让你撂到大院里。更让你知道民不与官斗的真正含意,自己手中的权力和人脉足以让他永不得翻身!     下午近四点的时候办公室似的电话响了,市委办公室打来的,说是市委洪书记要见他,顿使他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给老头子打电话。     那边回话道:“洪书记不说啥事?嗯,你放心去吧,凭我与他的关系,想他不会过于难为于你。想是勉励刚提拔上来的干部的吧。”     到了地方未进门先见顶头上司市工商局常局长和市公安局的伍局长都在楼道里等待,不由意识到了什么。     而常局长也没跟他费话,只冷冷的道:“快进去吧。”     进门看见洪书记脸色不太好看,也没让他就座,而沙发上坐有两人,一三旬左右,一二十来岁,气势俱不小。     孙解放忐忑不安的刚要向洪书记请示,人家已开口直问道:“你是不是党员?”     “是”孙解放下意识地回答。     “你不是。”洪书记冷声又道:“中国**里不能有把老婆孩子全加入外国籍似的干部,否则何以让老百姓再相信我们的廉洁队伍。”     人家声音不大,听在孙解放耳里却不啻一声惊雷,若被开除党籍,他以后的政治生命就终结了。     忙强辩道:“我爱人只是在日本读博。。。”     言未了,洪书记已把一份传真撂到他眼下,上有他妻、子的照片和详细资料:日本xx公司女研究员宫本理子三十三岁曾用名宋丽,日本xx小学学生大岛太郎十岁曾用名孙家驹。。。。。。孙解放没看完就头昏眼花难以再站立得住。           第五十五回圆滑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洪书记轻蔑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孙解放,问道:“这就受不了啦?如果我还告诉你将由工商局、公安局,检察院三家成立特别小组来调查你在‘平江百货’一案中的所作所为呢?。。。”     “不是我干的啊。。。”     孙解放没听完就大叫,但没喊完就昏倒在地,想是心胆俱寒,又加上喊得声太大以至于大脑缺氧的缘故吧!     连正苦笑,叹道:“害人时无所不用其极,轮到挫败时却承受不起打击,这就是典型的官宦子弟!”     风平闻言失笑,即反问他道:“难道你不也是地主羔子?”     “怎说话呢!”连正红脸斥责。     洪书记壳尔,同时对这个叫风平的小青年的背景大感兴趣,照连处长宁吃哑巴亏来看,他绝非普通人啊!     便向他道:“晚上我作东,请小兄弟连处长和你同事喝酒,务必赏个脸啊。”     风平微笑道:“谢书记美意,只是怕这场酒喝不安稳,打哭了孩子,大人不出来么?”     连正乘机哈哈一笑道:“洪书记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我俩就不在这里添乱了,这就告退。”说完即起身和风平一起离去。     洪书记虽未挽留,但拨通市委办公室的号码,对主任道:“给我招呼好北京来的连处长一行人,若让他今天离开了本市,小心我让你调离那个位置。”     洪书记明白现在不能放连正这块挡箭牌走,至少也得让他替自己挡挡老伙计孙兴啊!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出苏州,不然如何面对孙解放他爹!”连正招呼风平快走。     然而他俩刚上车还未发动之时,一戴眼镜似的血顶中年拦在车前,陪笑道:“连处长暂别发动车。”     “日!”恬淡稳重如连正此时也不禁懊丧地爆粗口知道很难再摆脱得掉,遂问何事?     “我是市委办公室主任**,洪书记要我全程安排连处长一行人在本市的伙食住宿。”**边说边上车。     “你倒是不客气,但得问我们同不同意啊。”风平边说边要动手撵人。     连正忙拦住风平,而对**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们今天无论早晚都得赶到无锡。。。”     不等他说完,**即委屈地道:“洪书记给我下的是死命令,不然就撤我的职。可怜我一家老小都等我这点工资。。。”     “好、好好!”连正叹气认输。     办公室主任一职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下来的,对综合素质要求很高,能大能小,连会的带不会的得通三十六路之多!风平见胡主任两眼泪汪汪的好笑之余感叹官场的复杂性,真不容易干啊!     回到宾馆不久,王承祖就被释放了,他们夫妇一见连正便要施大礼,被连正拦下。     道:“其实你们最应该感谢风平,若不是他让板田照二利用在日本国似的关系搞到孙解放妻、儿的讯息,一时半会还真板不倒他的。”     风平不等人家反应过来就转开话题问:“邮局离此远不远?”     陆云即答:“出门向东,街口处便有一家。”风平点头即去,他要寄给老家似的方姝午后就加工好的手镯并佛像挂件,五套东西他落了四套,另一被岳芳华硬抢了去。     到了地方填写汇单时,岳芳华跟了过来细看地址。     风平不悦地道:“都给你说了咱俩从此陌路,被你白拿的东西我也不要了,你还想怎样?”     “本小姐的清白就值那些?你做梦去吧!”岳芳华大叫。     时营业厅还有不少人,纷纷看了过来,让风平很是羞怒,一言不发似的办好手续后即快步走出。     岳芳华始知激怒了他,跟上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当众发火。”     “不可理喻,咱俩以后桥归桥路归路。。。”风平想借题发挥。     “你休想。”岳芳华不等他说完就挽住他的左胳膊肘子,又道:“我想通了,缠也缠死你。”     “你想通了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会伺候千金小姐。”风平余怒未消地要摆脱。     “你敢动粗,我就喊你调戏良家妇女。”岳芳华边抱紧不丢边威胁。     风平遂不敢硬挣,在那个年代大街上的路人谁会相信男的会被美女骚扰?     “反正明天就各奔前程,暂且忍她一次。”风平暗道。     同时他更相信两人之间与爱情两字根本不沾边,这傻大姐只不过图个新鲜罢了,一旦分开来久了,就自然而然似的另寻新欢,从而彻底忘记于他。想通这些,于是便坦然地任她挎着胳膊并行走。     快到宾馆大门时,岳芳华果然不好意思地放开了手,毕竟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在人前还得注意形象问题,让风平暗笑。     王承祖夫妇先回去了,本来他们坚持请吃饭以表谢意,然而**却说洪书记下班后就会赶来宴请,他怎敢与书记争呢?     七点不到,洪书记果然到了,而且还带了一个年龄和长相都与他相仿似的老者,众人不用问也知他是谁。     洪书记笑道:“你们都觉得稀罕吧?正因为我俩长得象兄弟,所以搭班子搭了近十年,我与孙书记的感情非一般啊!”     由于早有心理准备,连正亦不慌乱,微笑道:“孙书记和我亦是缘分不浅,仅一年多点就再次相见了。”     孙兴老脸一红,道:“都是犬子不懂事,让我抬不起头来啊!”     洪书记一本正经的接口斥道:“教子不严,你确实难辞其咎,且他犯下的错误十分令人愤慨,能不能求得被害人和国安局同志的原谅,就看你的态度了。”     官场上的老狐狸!众人无不暗叹。错误与罪行差距何其甚远?领家长来赔罪又意味着什么!     程志和岳芳华为避嫌走了出去,**借安排酒席亦离开,唯风平没动。     见连正不语,洪书记忙道:“我与老孙岂无党性国法的觉悟,只是可怜老孙他膝下只有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而动了侧隐之心。当然,处罚还是免不了似的,关健还是在一个‘度’上,若按律文行事只怕那个、那个不轻啊!”     连正亦算圆滑之人,道:“还是看看被害人的态度后再说吧。”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法律不外人情,只要王承祖答应庭外和解,他可以网开一面。     孙兴忙道:“我这就去王家亲自赔礼道歉。”说完即告退。待关上门后。     连正对洪书记叹道:“书记大人不顾身份的为其讲情,可见你们交情不浅啊!”     洪书记坦然地道:“没办法啊,人老了更注重老友之间的情谊,纵知这于法于被害人都不合适,但也不能不来。”     风平冷笑道:“正因为如此,才助长了你们似的后代这种肆无忌惮。”     “小兄弟说的极是,所以我没让自己的子女入仕而是让他们去经商,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洪书记语气很淡,一顿复道:“我不妨告诉你们对孙解放的处理决定:开除党籍和免去一切行政职务和公职。这种人不能再掌握权力而让老百性寒心!至于其它的则由司法机关来认定,我保证不会给他们施加任何压力。这次自贬身价来,只是全老友之间的情谊罢了。”     风平始知人家的真正来意,不由肃然起敬。     连正则淡淡地道:“背叛国家罪名非轻,我会慎重行事的。”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走,喝酒去?”洪书记笑得象只老狐狸,立使风平怀疑自己刚刚在心里树立的他的高大形象?     涉世未深的他哪能读懂从政几十年政客的深意,数月后无意间听人说起,孙解放的妻子正是洪书记的外甥女。     官越大越不会在人前摆阔寻常饭菜本地似的酒,洪书记歉然的对他们道:“中央三令五申禁止铺张浪费,还望诸位莫嫌酒薄菜稀。”     没人会在意这个,如此说反让大家放松下来,不再局促地边饮边聊。而洪书记此时完全放下架子,与他们唠起了家常,尤其对风平的来历问的很细。     连正替他掩饰道:“他刚加入我们,以后可能派往大西南或广东等地。”     洪书记微笑,成了精的他早看出两人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否则风平也不敢骂他是“地主羔子”,必另有说法。     便道:“小兄弟如到广东上任,请照顾我的儿子洪涛和女儿洪雯,他俩在深圳一开广告设计公司,一经营化妆品店。”     说着递给他两张名片,他自信眼力不差,这叫风平的绝非池中之物,前途无可限量。     由于连正已暗示不会再深究,洪书记亦不再往这方面提,只专注于和他们培养感情,故这顿饭吃得很轻松惬意,九点不到就散了场。     风平回屋锁死门,任岳芳华如何叫也不开,这段感情不应该延续。近十一点的时候,房门再次被人敲响,却是王承祖来访。     他显然饮了不少酒,进门就千恩万谢的让风平大是不耐烦,直想撵人。     王承祖忙又道:“我这次来是专程送你一件东西的,你看跟你像不像?”说着递来一比掌心小些的金牌上有一人像。     又道:“八百克纯金不稀罕,难得的是我请了最好的金艺师比照我家祖传的大金人制成,相貌不差几分。”     风平似没听见他说什么,只把注意力完全放在牌子上那个栩栩如生、连发丝、表情都刻画得生动异常的半身像之上。     “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冥冥中自有天定?”他喃喃自语。           第五十六回重礼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金牌上的肖像面含微笑,眼神却又似睥睨天下,而与自己竞有七分相似,他已猜出此人是谁了,与出于自己之手的那个玉雕何其神似!     王承祖见他目光稍移开,便道:“连正叔虽知些渊源却不全面。当年明永乐帝登基,命人暗查其侄建文帝的下落,有奸人为赏金便诬告我家曾资助过潜逃的废帝朱允炆一行人,于是苏州府拘押了先祖一家。幸原大侠闻讯后赶来,及时化解了皇帝的猜忌,故先祖请名匠铸原大侠金像及立长生牌位。”     言此停了会,又道:“金像高一尺二寸,重十余公斤,为王家历代珍宝,不仅当神像供奉,更视为王家的保护神。满清入关和抗日战争时,先辈都把神像深藏,以免被外族所掳去,可谓用心良苦。不想王家在民国时家道中落,我爷爷又怕落入贼人手中而愧对历代先人,便意让神像长眠于地下,连我父亲也告知。”     言此突然不语,却是连正走了过来,微微一笑,道:“我刚才在外无意间听见了几句,亦能猜出个八**九,你俩想不想听听?”     “哪那么多费话?再卖关子,就回去睡觉去。”风平直斥。     连正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叙述道:“连、王两家世代交好,承祖的爷爷临终前曾托我爷爷照顾承祖的父亲并只告诉我爷爷一人王家的秘密,那还是抗日战争时期的事。     而承祖似的爸妈英年早逝,所以这个秘密直到八二年我爸到苏州出差时,见王家家徒四壁,承祖则有毅力重振门风的志向,遂助他一臂之力。但至于怎么个助法,我就不知道了。”     “你爹怕你见钱眼开而生歹心。”风平谑笑。     王承祖哪敢接话茬,径直道:“金像,国统爷爷指点我找到了金像,并帮我以此抵押在连家的私人信贷银行,贷了一千万现金,而我那时迫切需要这笔巨额资金来周转,可以说是救命钱。”     “不少。”风平点头,又道:“按当时一克黄金五拾块左右,二十公斤不过百万,连局长是真心帮你的。”     “所以说我视连家如至亲,而之前除富力的爷爷借给我两万元外,所有的王家族人看见我就背头,唯恐避之不及!”王承祖长叹,感慨交加。     “东西赎回来没有?”风平急问,他隐约感到抛去其文物及其它价值不谈,金像亦对某个人太有用了。     王承祖点头,道:“当然,去年我就比照他做了个金牌贴身带着。”     言此微笑了笑,看着风平又道:“当我仔细看见你时心里一紧,暗想莫非是原大侠转世乎!。。。”     “得得得,别瞎想了。”风平不愿谈这个。     而王承祖则一本正经的道:“不然何以救我于危难之中?冥冥中自有天意啊!万望您接受我的一片深深敬意。”     风平则摇头,道:“我不爱物,金玉之类的戴在我身上反而浑身不自在,再说他既被你们当作保护神来顶礼膜拜,就不该转赠他人。”     不要?王承祖甚奇之,但同时暗自皱眉,他此举亦有深意在里面的,于是心念急转。     连正察言观色知王承祖心意,对风平道:“承祖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但又怕拿俗物让人看轻,故不惜送你重礼,不想你还拿开劲了。”     王承祖忙点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要不咱仨这就磕头拜把子?”风平戏谑。     两人忙摇头苦笑,连正恼羞成怒的斥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心惹急了我。。。”     没说完即见风平跳下床直逼过来,切齿道:“敢威胁长辈,烦了我打罢你,再拧着耳朵找你爹评理去。”     “我怕你还不行么!”连正大泄劲。     王承祖暗暗称奇,转而道:“那个、那个前辈,你说吧,您缺什么?我一定会满足于您。”     风平叹道:“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俗物赠予反使人不自在,你我能否成为朋友尚需时间验证,现在我不会答应你什么。”     “这倒是他的性格,你也不必着急。”连正劝王承祖。     王承祖点头,问风平道:“听正叔说你准备去云南捞金?”     风平想了想道:“我这人没正性,说不定哪天就厌烦了,最多干它一年或半载,弄些原始积累再做别的打算。”     王承祖微笑,道:“男儿立世总得要有自己的事业,才能赢得社会的认可。我应朋友之邀将去深圳开公司搞开发,希望你能过去助我一臂之力。”     风平对他的说法大不以为然,但也不想无谓的反驳,只点了点头应付。     次日起床,岳芳华在下楼去餐厅的途中就暗暗发恨,要给风平一个教训,昨晚敢不给她开门,真该修理了!     到了地方却不见其踪影,忙问连正和程志。连正答道:“走了,坐凌晨三点的火车,王承祖送的他。”     看见她两眼含泪,连正遂不顾还有程志在场,又叹道:“作为朋友,风平算是合格的,而在男女关系上他可谓是少不更事,花心滥情不负责任,简直就是个流氓。。。。。。”     岳芳华哪能听得进去,只自言自语道:“没良心的人!”     “哥哥我回来了。”一声大吼让正在队部商量事的林庆、黄保柱两人吓了一大跳。名牌衣装大皮鞋,腰里还别着大哥大,这是谁啊?     “真的假的?”反应过来的黄保住伸手摘掉后大哥大细看。     林庆则微笑道:“你这次没超假期,值得表扬。。。”     “你拉倒吧,害我白跑一趟,先给我报销了车票再说其它的事。”风平佯怒。     “你的事已有了眉目,最多一星期就会批下来,你小子不但不感谢,还敢威胁上级!”林连长一肚子委屈。     “这就请你吸根烟。”风平谑笑。     “上外边吸去,不知我不能闻烟味啊?”林庆沉下脸。     风平则直接点上猛抽两口,笑道:“熏死你最好,死了吃狗肉,算你积德行善一回。”边说边又给黄保柱点燃。     “小坏蛋!”林庆却也无可奈何。     不言在连里的琐事,第二天星期六,风平早早出门用大哥大拨了个传呼。     几分钟后高虹来电问:“谁呀?”     “猜猜?”风平失笑。     “混蛋!!你等着。”那边立即挂断了电话。     风平摸了摸口袋里的两套玉饰往前走去,得离连队远些,高虹反应肯定强烈啊!     半小时不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刹到他身边,竟是高虹亲自驾驶的。     后车门先开,露出梁心怡那娇艳如花的脸,道:“下小雨了,快上来。”     “技术到底怎样?有驾照没有?”风平上车直问。     立即发动转弯,高虹咬着玉牙道:“啥都没有,就是要吓吓你这没良心的,连个信都不给就回家这么多天。”     梁心怡则安慰他道:“我们俩在上大学之前就都有驾驶证了,你放心吧。”     风平心中稍定,问:“这上哪去?”     梁心怡答道:“我二姨夫去北京学习去了,二姨又带着小表弟去旅游,就虹姐一人在家。”     风平皱眉,道:“不如另找个地方或看电影去吧。。。”     高虹“哼”了声,大声质问道:“怕我俩煮吃了你?这么害怕去我家?”     “小样,我是怕我自己忍不住弄坏了你。”风平讲话开始变粗。     “怎说话的!”梁心怡娇羞无限地拿粉拳招呼,却被风平借机抱在怀里占几下便宜。     “奸夫淫妇!”高虹酣醋罐子打破,驾驶方向盘的手有点不稳。     “好好开。”风平忙大叫。     待其稳下来后,笑道:“你这妮子就是缺乏管教,不骂两句真不行。专心驾驶,等到了地方,我给你俩一个大大的惊喜。”     “什么呀?”在他怀里柔顺的梁心怡小声问。     风平则用抚摸其**回答她的疑问。     下了车的高虹边用力关门,边恨恨地道:“我在前面开车,你俩却在后边偷偷摸摸,真气死人了。”     “别气了,我这就给你降火。”风平说着便搂她入怀,一阵激吻顿使她眼睛水汪汪的柔顺起来。     “你们这才叫奸夫淫妇呢!”梁心怡笑骂。     待在沙发上坐下,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你准备了什么礼物给我们?”风平也不故作神秘,从包里取出那两套东西。     “呀,这么好看的玻璃啊。”高虹打开小包装后的惊叹,险些让风平鼻子气歪。     “真翡翠。”梁心怡爱不释手的又道:“前年我妈下了很大的决心花了五千多块买了支,但成色跟这无法相提并论。”     “还是小心怡知我,我会拿玻璃给你们!”风平揽着她的腰肢夸赞。     “我说的是玻璃种,你耳朵有毛病,不能怨人家。”     高虹强词夺理,她其实并不外行,问道:“这一只怕得上万吧?”     风平“哼”了声,道:“有人愿出五拾万买全部五支呢。”话出口心里大悔,怎把实数报出来了!     好在两女似把注意力都放在玉上,没有追问的意思。     “这么贵重的礼品,是定情物吗?”高虹拱到他怀里羞问,眼里有太多的期待,那边的梁心怡亦怀有同样的心思,将目光盯住风平的眼睛,等其回答。     岂料风平即答道:“不算,玩物而已,与那绝不沾边。”     “为什么?”两女又异口同声,眼里都有幽怨。     风平则沉吟着反问:“你们学校或整个大学生之间的恋爱,甚至连同居的男女也算上,走到结婚地步的百分比有多少?”     “不多,也就百分之二三十左右。”梁心怡下意识地实话实说。     风平点头,道:“这就是了,难道你俩都认为我们这样能长久?我敢一下娶几个媳妇?”     “啥意思?”高虹的声音开始颤抖。     “就算我们仨在谈那个彼此之间没有承诺的三角恋爱,谁厌倦了谁都可以退出。。。”     这人太可恶了,虽知人家说的是实情,但两女岂能听得进去?           第五十七回逃兵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你休想。”高虹不待他说完就扑上去连掐带拧,梁心怡亦不甘人后的加入进来,于是三人便乱做一团。     其中自然不乏摸摸索索的,但风平牢记前言,始终未及于乱。他可以主动似的向左雅兰、赵颖,以及韩亭下手,但就是不敢采摘清纯似的女孩,除非象对韩亭那般动了生活在一起的打算,否则他不愿亦没那个能力负起责任。     然而高虹不满足于隔靴搔痒,早就有献身心思的她嚷着梁心怡去买菜,好给他俩制造个机会。     风平苦笑道:“鱼水之欢,琴瑟调和,**欲仙等,这些描写床第之间的美好太具煽动性了!但你们哪知一旦失去贞节对女孩意味着什么!我在没有拥有远超世俗的能力和必需的物质财富之前,绝不会收了你俩的。”     不言高虹的沮丧,梁心怡微笑道:“对女生来说你就是个魔鬼,有让人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但愿你真能对我们负责到底。”     风平附在她耳边笑道:“谁都可以溜掉,你却不能,忘了咱俩的不解缘份了吗?”     梁心怡双腮再度飞红,扭捏不已。三人又是一阵嘻笑打闹,其乐融融,都不再提动真格似的事。     随后风平避重就轻地谈起上海之行,两女眼睛都瞪圆了。     梁心怡在他轻描淡写地讲完后叹道:“你真胆大,打伤了那么多日本人,不怕担国际责任啊?看来你真该参加国安局。。。”     高虹则听出他外之意,打断表妹的话,急道:“你真的要去云南,不当兵了?”     “傻丫头。”风平拧了下她的脸蛋,叹道:“用我十几块的津贴给你们买东西么!以后咋生活?天生我材必有用,我自不会象大多数人一样按部就班的参加工作。”     “我支持你,男儿就应志在四方。”梁心怡率先发声。     高虹则苦涩地道:“我也不是不支持他去嫌大钱,只是这得长期分离,让人接受不了。”     “不至于吧?”风平夸张地在其耳边又道:“要不今晚不走了,先叫你似的肚子大起来再说。”     “不敢是狗。”高虹又扑上去。     从高家出来已是华灯初上时分,风平没存回部队的心思,叫了个计程车直奔赵颖所在似的小区,被两个女孩撩起似的“大火”再难抑制了!     到了楼下先拨了个电话,那边幽幽地道:“没心没肺的东西,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记忆是有些模糊了,这就仔细研究去。”风平笑着就欲挂断后直接上楼。     “来吧,我让你见个人,你应该认识。”赵颖忽又来了这一句。     “什么,还有其它人?”风平大感意外,脚步不由停了下来,开什么玩笑?     那边见他半天不语,问道:“咋回事?”     “我还想问你呢,你不会把咱俩的事说给其它人吧”风平有点心虚。     赵颖一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上来后就知道了。”     犹豫了很大一会,风平才决意上去看个究竟,他怕谁啊。     进门没看见其它人让他心里一松,照她丰臀上拍了下,道:“啥时学会吓人了!”     赵颖吃吃笑着牵他的手进卧室,指着床头一人像落地灯,道:“看看像不像你?这是花了大价钱请人制作的红木雕像,每当我孤寂的时候都会向他倾诉心声。”     风平心里一沉,不会弄出割舍不断的情丝吧?看了会,违心地道:“一点都不像。”     赵颖掐了他一下,娇嗔道:“比着照片弄的,你又那么棱角鲜明。。。”言未了即被风平吻住小嘴压在床上。。。。。。。     随后数日内日子不能算轻松,高虹她俩每天晚上都约他出去见面,哪怕说一会话也行,不去则到连里找,风平当然怯劲,想反正就要离开,遂尽量似的多陪陪她们。     这日上午出了趟市公安局领边境证(当时去深圳必须得有),他已决定先和韩亭团聚后再由深圳取道云南瑞丽,却被马局长留下来,找间小饭店饮酒谈心。风平对他印象不错,遂放开了与他高谈阔论毫不少讳,双方都很愉快,以至于都有点醉意,最后风平把马刚来扶了回去。     回到连里时已是下午两点多了 林庆在大门口截住他,训斥道:“看你那醉醺醺的样子,给全连官兵留下什么形象?真该再关你几天禁闭。”     风平也不恼怒,笑道:“我有罪,该罚,捆起来都行,你去找人来绑我吧。”     林庆皱眉,上哪找敢绑他的人去?但见他要走,又有点不甘心,道:“我还没说完,你敢走试试?”     “噫,你上瘾了是不是?”风平回头谑笑。     林庆下意识地退了两步,道:“我只是劝你注意点影响,别荼毒全连官兵。”     “你说的不错。”风平收起坏笑,又歉然的道:“确该如此,我保证收敛。”     林庆见他服软,点头道:“你态度还算诚恳,值得表扬,快回去睡会去吧。”     风平也不多言,毕竟这是部队营房讲究纪律性的,确实是自己理亏啊。     丘霖过来扶他上菜园的卧房,而风平对这个战友很有感激之情,上次若不是他拼力抢救,自己不定在哪呢?平常不断给钱给物,但人家不稀罕这些,一心想跟他学本领。     斜躺下后,风平对他道:“你的姿质不宜学高深气功之类的,且早过了修习的年龄,难有大成,按我所教的勤加练习,能对付几个人就行了。”     一顿复道:“你记着我家的地址,如复员后不满意工作单位,就跟我混。”“我这就想跟大哥走,管他什么工作不工作的。”丘霖很急切。     风平即摇头,道:“不行,这叫逃兵,我还不敢呢,你还是复员后再找我吧。”     遂又把自己对于技击的心得及训练方法一一传授给他,唯内力一道不敢胡教,九劫真气的凶险重重,他不能好心办坏事从而害了人家。     六点不到接住梁心怡打来的电话,约他出去见面。     出来见仅她自己不见了高虹跟着,且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问道:“有特别的事?”     梁心怡点头,却不说话,径直向小土山方向走去。到了一尚算隐蔽的地方,她反身投进风平的怀里,仍不言语。     风平在其耳边挑逗道:“忍不住了?要不现在就开房去?”     梁心怡拧了他一下,嗔道:“虹姐使尽百般引诱你都不上,反而净吃我的豆腐,真要就拿去,我也不管什么百日之期了。”     风平坏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上下其手,尽情揉搓心爱之人的各个部位,甚至用手指拨弄某处。梁心怡早已心许于他,柔顺地无丝毫抗拒行为,任其爱抚,甚至还主动地回吻。     风平退却了,师傅和大师娘的话言犹在耳,眼见事情将到最后一个动作,遂长吸一口气强忍收手。     “就知你不敢!”梁心怡羞笑。     “您明白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比之其它人我更想完全占有了你。”     风平边帮她整理衣物边叹息。     梁心怡亦轻叹一声,幽幽的道:“想我尚算美貌超群,哪会料到将与人分享一个臭男人,而这人又不给人家只字片语的承诺。”     “啥意思?”风平拥着她问。     梁心怡沉吟片刻始道:“我妈想见你一面,她自看见手镯和佛像后一直惴惴不安,说这礼太重,非小家小户所能买得起,怕我遇上花花公子之类的。”     风平心底一沉,他最怕这个,一时不知怎样开口。     “既然爱我又为何不敢见我妈妈?”梁心怡感到了他的为难,语气不免幽怨责问。     风平苦笑,道:“别人怀疑我也就算了,你难道还不知我根底?许多事情没法解释啊!”     “丑女婿亦要早晚见丈母娘的,你休想再推诿不去当逃兵。”梁心怡抱其腰耳鬓厮磨地撒娇。     风平急思一计,道:“好,我答应你去见丈母娘大人,但你得给我时间考虑说词,不然穿帮了对大家都是尴尬的事。”     “嗯”梁心怡不疑有它,主动献上香吻,风平自然不会拒绝,激吻的同旧时又伸出禄山之爪,上揉高峰下探巫溪,使她气喘吁吁。。。。。。     送梁心怡回去后,风平愁眉不展,想有一就有二,高虹知道了还得了,而两家母亲又是姊妹,能互相瞒着?一旦捣透会是什么个结局?他不敢想象!遂暗自决定这个逃兵当定了。     回连直接进队部的黄保柱的房间,吓了已睡下的人家一大跳,忙问何事?     “放心,不会把你光着腚拽出去。”风平笑他大惊小怪。     沉吟着又道:“明天是星期五,我想让你上师部催催,不然又得等上好几天。”     黄保柱苦笑,道:“这事哪能急?。。。”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道:“若明天下不来,我就不等了,反正后天必须离开这里。”     言此又不等人家问,直从兜里掏出**百块撂到床头上,道:“请人家吃一顿,今天务必把手续办好至于后续的事包括邮寄档案也都全交给你了。”     “你敢命令指导员!想造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原是对门的林庆闻讯赶来。     但见风平凶很的瞪了他一眼,下面的话硬咽了下去。     “我高兴替他办事,你管得着吗?”黄保柱冲林庆不满的大叫。     “当然,当然。”林庆见势头不对就要退出。     却不想风平抢先一步关上了门。不由惊道:“想干什么?”     “干什么?”     风平谑笑着掂起一啤酒瓶盯着林庆却问黄保柱道:“你说这玩意能不能从他后门里塞进去?”     黄保柱失笑,答道:“要是别人肯定有难度,他那地方。。。”     林庆当然不能任他俩再拿自己开涮,严肃的斥道:“好啦,看你俩还象不象革命军人的样子?”说完即开门就跑,不料身子一轻,跟驾云似的摔趴在床上。           第五十八回邂逅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敢叫就用裤衩子堵嘴。”     风平的威胁让林庆头皮发麻,惶恐地道:“我不叫,但你不能用那个、那个。。。这要出人命的啊!”     乘两人大笑之际,又道:“你放心,明天我和小黄啥也不做也得把你这事办好。”他不认为风平是在开玩笑,这小子心狠手毒啥坏事都敢干,得赶紧把他弄走!     “好,这个酒瓶子暂时给你留着,但我还保留见识见识你那风骚入骨的小姨子的兴趣。”风平不忘再加点佐料。     “说好了不准再提这事的。”林庆大叫。     事情虽有难度,但林庆和黄保柱倾力而为,尤其是林庆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在主管这方面的师部科长跟前大说风平的危险性,杀过人、打干部、调戏良家妇女且不是一个两个,简直就是精神病里的最历害的分裂症!     黄保柱又加点料,道:“更可怕的是他最近盯上了林连长的屁股。。。”     “别瞎说。”林庆忙呵斥。     而那科长笑眯眯地道:“有这事?那就决不能再让他在部队呆了!”     于是简化手续,在饭店里盖上了最后一个公章,一切完事了。     出了门似的林庆长出一口气,对黄保柱道:“我从未象今天这样觉得天空这么蓝,空气那么清新,直想赋诗一首!”     “拉倒吧,啥时将人送走,你才能算得上利亮。”黄保柱不忘提醒。     “不错。”林庆心中一凛,忙点头。     所有部队发的东西一件不带,谁愿要谁要,甚至没和战友老乡打声招呼,就上了连里的唯一一辆吉普车,去赶五点左右的火车。     以至于很多人都见其匆忙而误以为他是逃兵,林庆自然不去解释,正想把他当反面典型来批判教育战士呢。     黄保柱亲自驾车送行,途中道:“老连长本想过来送你的,但时间上来不及了,就让我代他表达歉意。”     “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送不送无所谓。”风平口中虽轻松,心里却有些侧然,人孰无情,毕竞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     黄保柱用没花完的钱为他买了张去深圳的硬卧票并一些熟食、水果、饮料等。     风平则开玩笑地道:“以后在部队混不下去了,就找哥哥我,保证饿不死你。”     “那说定了。”黄指导员倒是认真似的点点头。     来到自己将要在这度过近二十个小时的铺位后,风平坐了下来,见窄小的空间内有六个床位,且另外五个都有了人,好在自己的是下铺啊。     对面下铺是两个女人,年长的三十岁左右,美丽时尚,一双眼睛就如小说里写的桃花眼似的勾人,身材前凸后翘火辣至极。年轻者十**岁,纤高清瘦,黛眉凤眼、直鼻小嘴有古典之美的脸上隐有忧郁。     跟风平交好的女人中除赵颖外无高高丰腴,遇见另类,不由多看一眼,惹得人家蹙眉不悦,立即扭过身去。风平自己亦觉孟浪,掏出烟盒走了出去,靠车窗有带一小桌的座位,便坐下点燃烟卷。然而一根烟没吸完,大哥大就响了,看方区号就知是谁打来的,心里不由大是为难,脑中急思应对之词。     “你真不告而别了吗?”高虹怒气冲冲的质问。     “短暂别离而已,你俩别多想,不久后就会再聚。”风平柔声安慰。     那边梁心怡抢过话筒泣道:“你真对得起我。。。”言此哽咽,似再难说下去而直接挂了电话。     风平苦笑,也不再打过去解释,能解释清楚吗!寻思到地方后写封长信,将自己的无奈和打算再写出来。     “年纪轻轻就拥有大哥大,抽名烟,小兄弟不简单啊。”对铺的少妇在他对面坐下,并且毫不客气的抽出他烟盒里的烟点燃。     “听大姐的口音也象是河南人?”风平微笑着问。     “郑州人,我叫薛萍,现在深圳一家房地产公司任公关经理。”丽人熟练的吐了个烟圈,却是向风平的脸上吹。     挑逗?风平微笑,长夜漫漫,有这妙人陪着消遣也是件惬意的事。     便掏出口香糖递与对方,道:“吸完烟后清理下口腔。”     “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的。”薛萍接糖的同时轻捏下他的掌心。     风平乘机捉住其小手,用另一支抚摸两下,轻挑地道:“所谓公关即攻人钱袋子也今天你没房子可卖,想向我推销什么?身体?”     薛萍脸一红,娇斥道:“正夸你呢,谁知又这般粗话连篇!”     哈哈一笑,风平淡淡地道:“你还没美到我费尽心机勾引的地步,所以你最好明码标价,而我得量力而行,不然怕吃不起啊。”     “小混蛋!”薛萍抛个媚眼,又道:“你错了,姐姐我虽非贞女烈妇但岂是随随便便之人,看不上眼的纵使千金亦难博我一笑,反之我情愿倒贴也说不定呢。”     “噢,我明白了,你这在我们那叫色女吊棒!”风平失笑。     薛萍即在他胳膊拧了一下,慌张的向对门望了一眼,方斥道:“你胡说什么,小声点。”     风平点头,叹道:“你既然在乎她的感受,就千万别带她入你们这行,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耳濡目染之下焉有贞洁之人!”     “你错了。”薛萍强辨道:“美女只有走出去才能实现自我价值,不然只能象大多数人一样,参加工作然后嫁人生孩子直至老去吗?”     风平即反问:“这就是真实的生活,不然能怎样?跟男人彻底调个个,由你们来牝鸡司晨吗?”     薛萍冷笑,道:“有何不可?世界上女人当家作主的比比皆是,不需举例,姐姐我就不需靠男人吃饭。。。”     言未了,风平已谑笑道:“那是你自我感觉,而事实上你绝离不开男人,只不过方式和数量上不同而已。然而年纪大了色衰爱弛后怎么办?纵然能从一个城市跑到另一城市洗心革面重新生活,但亲情伦常已渐行渐去了,怕是回首已是百年身了。”     “臭小子,我久在外闯荡,还需你教我怎么做吗!”     “也是,怨我嘴贱。”风平自讽。     这时有乘务员推小车吆喝卖盒饭,薛萍对他道:“想吃什么,姐姐买给你。”     “我不喜米饭,包里有不少卤味,等会去餐厅吃。”风平如实回答。     薛萍眨眼微笑,即道:“我外甥女秦敏慧最爱吃肉,我叫上她同去。”     风平苦笑,暗怨自己装什么大尾巴驴,活该吃亏!     少女秦敏慧本不愿去,但拗不过其表姨,遂一同来到了餐厅。     风平拿出坛子鸡和酱牛肉,又点了两个小菜并几瓶啤酒,三人据一桌开吃。     薛萍似是能喝些,要和风平对饮,秦敏慧也不劝阻,只专住于吃上,真的很能吃。     见风平眼有疑问,她红着脸道:“我家境不好,除逢年过节外几乎不买这东西的。”     风平微笑,亲切地道:“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多吃些,不够我再买。”秦敏慧心中一暖,报以羞涩一笑。     风平转问薛萍:“你带她上深圳工作?”     薛萍点头道:“小慧父母离婚得早,她跟着妈妈受尽了苦楚,想早些摆脱窘境,所以不惜放弃上大学的机会跟我到深圳发展。”     风平皱眉不语,想她这种情况太普遍了。     “噢,对了,你是干什么工作的?貌似不缺钱花,不会是官二代吧?”薛萍盯着他的眼睛,生怕他撒谎。     风平淡淡地道:“说出来你们也不信,就当我是个小财主吧。”     两女自然都不满意,但人家不说,却也无奈。     风平沉吟片刻后,问薛萍道:“深圳的房价每平方是多少?”     提起这个话题薛萍精神一振,滔滔不绝地道:“一般的楼盘在三千五到五千左右(时价),市中心的复式楼得七千多。。。。。。你要买房就找我,保证让你满意。”     风平点头,道:“买是一定要买,但时间还未确定。”心想无论如何也要给韩亭一个家。     秦敏慧惊讶的道:“按一百多平方来算,一套怕要五十万左右,你真有钱啊!”     “是啊,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薛萍亦想刨根问底。     风平怎会回答,便举杯邀饮。薛萍酒量不错,两人喝完一件十瓶仍有余兴,点滴未沾的秦敏慧偷拽了她几次衣摆,而薛萍就是无罢饮的意思。     风平笑道:“我虽有让你尽兴之意,奈何现在火车上不宜大醉,以后再找机会吧。”     回到铺位上已是八点多了,秦敏慧上了上铺休息,薛萍则坐到风平身边,娇声道:“别睡呀,咱俩说会话。”     “你不怕影响别人?”风平不想再搭理她。     “那你陪我去方便去。”薛萍边说边躺了下来,所谓卧铺仅五六十公分,两人躺下自然肉捱着肉,而薛萍风骚入骨,一只手竞放在他的大腿根上,立让风平立刻有点吃不消。     忙道:“好,我陪你去。”不能在这丢人现眼啊!遂与她走了出去。而待打开厕所门时,薛萍竞一把把他拉了进去。     风平没有慌乱,轻轻推开索吻似的她道:“你太心急了,得先讲好价钱吧。”     如头上被浇了盆冷水,薛萍变色,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妓女?”     风平暗笑道:差不太多,高级不了多少!亦正色反问:“你把我又当成什么了,啥人都敢上的花花公子?明确告诉你说:我已有同居的未婚妻及几个红颜知己,且每个人的姿色远在你之上,想我还会上你的套吗?”     被人蔑视且捣破心事,薛萍大是羞惭,她抢先离去。     风平好整以暇地解了个小手后走了出来想对方不过是临时起意,欲勾引富少而已,谈不上阴谋诡计,便也没往他处想,一路悠闲地回铺上躺下来。     再看对面,薛萍不仅脸朝里,而且用薄被蒙头。风平遂静下心来,闭目休息,他认为这不过是一次比较香艳邂逅而已,哪会想到这次和她俩的邂逅会对他以后的事业产生了重大影响,甚至是一次大的转折点。           第五十九回苍蝇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刚有睡意,板田照二又打来了电话,风平即咬牙道:“我到了深圳就换个电话卡,看你个日本鬼子还天天骚扰我不!”     那边照二笑道:“风平君别生气,这次确有事让你知道,日本国内的板田太郎给我下了战书,约定于九月下旬秋冬转换之际在富士山一决高下,了结所有恩怨。”     “好事,省得你整天提心吊胆了。阴历还是阳历?”风平心里亦是莫名一松。     “阴历,希望风平君为我助阵,定有厚报,而对方必请有高手。”板田很认真。     算算到时自己的事业已有个大段,风平点头,道:“到时再说吧,如你小子真的玩完了,我倒失去了个财源。”     次日天亮起来洗漱,在过道里遇见薛萍,他很自然地点头致意。     对方红着脸小声道:“昨个怪我糊涂,你别往心里去。”     风平微笑道:“哪会,在外都是老乡,如遇困难可联系于我。”撂下这场面话就去洗脸。     而秦敏慧正在占用水盆,洗过后上下看了风平两眼,小声笑道:“我表姨曾吹嘘没一个男人能抵制住她的诱惑,没想在你这栽了跟头。”     风平苦笑,转而提醒她道:“每个人处世的方法都不同,希望你别学她玩世不恭而毁了自己。”他对这个纤弱的女孩印象不错。     秦敏慧即点头,反问道:“如我以后遇见麻烦,你肯帮助吗?”     “当然。”风平毫不犹豫。     秦敏慧随即记下了他的大哥大号码,后微笑道:“如我对表姨的安排不满意,就会投奔你去哟。”     在十点多的时候给韩亭打了个传呼,立刻得到响应,她急切似的问:“几点到站?我这就出门接你去。”     “还早,怕是近下午四点呢,见面时再详叙吧。”     待收了线,听薛萍问道:“未婚妻?”     风平点头,道:“不错,深圳大医院的大夫。”     “你俩年龄不对啊,既是医生最少也得大学毕业啊。”秦敏慧算术不差。     风平谑笑,道:“你以为我很年轻吗?告诉你无妨,快三十了。”说完自己都窝心,哪有把岁数多报十来岁来骗人家小姑娘的!     随后与她俩轻松交谈倒也不咋寂寞,还有车厢里的其它旅客亦纷纷加入进来谈论时局,一时间好不热闹,而风平的见多识广和风度亦赢得了大家的尊重,尤其是薛萍看他的眼神多了份敬畏。     秦敏慧本是个矜持的女孩,亦被他妙语如珠的话句逗得咯咯笑了好几回,对他的印象大好。     用过午饭直接上床休息,得养精蓄锐啊,念及韩亭的温柔,他嘴边就浮现笑意。     “你笑什么呢?”秦敏慧开始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风平笑而不答,反让她自己莫名其妙地脸红起来。     不到四点到了站,跟薛、秦两女一道出了门,远远就看见韩亭举着牌子在人群中等待,便迅速走了过去。     而韩亭看见他后不顾一切地投进他的怀中久久不愿松开,落泪喃喃自语道:“你究竟没骗我!”     风平亦是十分感动他也没料到这个高雅矜持的大博士对他用情如此之深。     “给介绍一下吧,以后去看病也有个熟人。”薛萍笑吟吟地站在两人面前。     “这是我妻子韩亭。”风平把那个未婚两字都省略了。     三女边走边自我介绍,至广场而分开。待两人走后,韩亭拉着他就往一进口白色轿车走去。     道:“我一同事非送我来接你。”     细目薄嘴唇,瘦高而衣着名贵,归国博士谷寒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光审视了眼风平,问韩亭:“这就是那小孩?”     韩亭本已拉开了后车门,闻言即色变,狠很的关上车门,斥道:“你怎这么没礼貌?”     风平微笑,抚肩安慰她道:“走,咱打的过去,这玩意学狗叫让谁也不舒服。”     “你骂谁?”谷寒峰大怒,冲出了驾驶室。风平失笑,道:“说你是狗,倒美化你了。”     医生绝对归知识分子之列,考研读博又比别人多上了好几年,暴脾气的不太多,但谷寒峰属另类,家境优越的他从小就孤芳自赏,岂能容人污辱,当下撸袖子要上来说事。     韩亭挡在风平身前,冷声道:“你十个谷寒峰也抵不住他一根手指头,你走吧,我们以后就是路人。”说完拉上风平就走。     待上了一计程车后,她解释道:“记得我向你说过他比我早两届在日本读博,以前彼此也没什么交往。而在我进深医后,他无事献殷勤,不断地骚扰我的清静。这次见我出门,非送不可,而在大街上我又不能严词拒绝。。。”     风平没让她说完即揽在怀里,笑道:“说这大煞风景的玩意干嘛,别在他身上浪费口舌了。”     “嗯”韩亭柔顺地深陷在她认为最安全的怀抱里。     下车直奔医院分给她的小套房子,不及上床两人的衣服就纷纷离体,迫不及待的进入,多体位的深探,风平有点象暴君。彻底的打开,不计后果似的纠缠,韩亭完全改变了往日的形象。     情天情海幻情深,情既相逢必主淫。红楼梦古本里的词语,最能诠释这对久别的恋人。     “一会你去买饭,我今天是起不来了。”事后的韩亭象堆稀泥,贴在风平身上撒娇。     “谁让你逞能不认输!”风平很得意。     “人家愿意死在你怀里。”韩亭边说边索吻。     次日断断续续来了许多韩亭的同事,由于是星期天,都想看看美女博士的未婚夫是何等模样,其中亦包括那谷寒峰,而他的到来让风平多少有点意外,想这小子脸皮这么厚实。     近中午的时候大都离去,还有一男两女不肯回家,男的正是谷寒峰,两女一是二十来岁,苗条艳丽的护士长何玉红,一是三旬左右的妇产科美女主任,端庄大方的李芳,她与韩亭是老乡,同是北京人。     “蹭饭是不是?”韩亭明白他们的意思。     “当然。”三人异口同声。     何玉红斜睨了风平一眼,道:“今天就是来品尝下姐夫的手艺来的。”     韩亭失笑,道:“那就等下辈子吧,他最多知道锅冒烟而已。”     李芳则板起脸训风平:“这不行,我们这行忙得很,你得学会做菜啊。”风平忙应承。     当然还得在酒店请客,临行前韩亭戴上了风平真正当定情物,给她戴上的最后一套翡翠饰物,让俩女惊羡不已。     谷寒峰不屑道:“不过普品而已,我妹妹手上戴的那才叫极品,有人给七八万她都不看一眼呢。”     “噢,令妹想必非官即富吧?”风平嘴张得不小。     “不过演了几场电影而已,也谈不上是多大的明星。”谷寒峰语气故作平淡。     风平却皱眉,叹道:“你这个当哥哥的不称职啊!”     “你啥意思?”谷寒峰愠怒。     风平扫了眼大家,道:“现在无论男女都不能入错行,比如演员,古称伶人,近代叫戏子,而鹌鹑、戏子、猴三样都是权贵富豪的玩物,人家根本不拿她当人看。”     “你欺人太甚!”谷寒峰目眦欲裂地冲了上来,其妹是他的骄傲,岂能任人污辱!     “退回去。”     这回是李芳挡在风平面前,又不屑地直对谷寒峰道:“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就敢动手,能在手下有人命的国安局侦察员手上讨便宜?”     谷寒峰心底一凉,不由连退两步。风平则斜了韩亭一眼,看来李芳跟她的关系不错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了。     何玉红笑道:“芳姐多事,让谷副主任试试也好。。。”     谷寒峰不等她说完即故作高傲地道:“我岂会跟他一般见识。”     “滚,我们夫妻不欢迎你,如再想入非非,小心我拧断你的小腰板。”风平下了逐客令,在他眼里对方不过是个令人恶心的苍蝇,却怎料到就是这个“苍蝇”日后给他带来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大麻烦。     看谷寒峰悻悻而去,李芳皱眉道:“这小子小心眼,他媳妇就是因此不跟他过了,当心他日后报复,他有个干哥在这里很能吃得开为深圳三少之一,不可不。。。”     风平无意细听,不屑道:“小家伙而已,何须挂心。”     到了附近的一家饭店,韩亭提醒他道:“深圳是高消费的开放城市,你别一味的充大头。”     风平不以为然地道:“还怕她们吃穷我?放心就是了。”     “就是。”何玉红埋怨韩亭,又讨好风平道:“姐夫这么英俊潇洒,岂是小气之人,你太啰嗦了。是吧姐夫?”     “当然,你们想吃啥就点啥。”风平这是叫在云梯上下不来!     李芳则笑问:“说你脚小真扶着墙根走啊!你有多大能耐养活我妹妹?”     风平少年心性容不得激,道:“能耐不大,却有日本鬼子以百万美元年薪相请。”     “这么历害!”何玉红索性挽住他的胳膊肘子讨好,又朝韩亭道:“这样的夫婿上哪再找,亭姐让给我吧。”     “给你你也受不了。”李芳若有所指。让韩亭娇靥通红。     “什么呀?”何玉红不解。     不在饭店里着墨太多,李、何两女与韩亭关系甚笃,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饭后又一同回到了宿舍。     风平哪能满意,这不是打扰人家的两人世界吗?借韩亭上卫生间的工夫跟了过去,低声道:“都是什么人呀,一点眼色都没有。”     韩亭点了下他的额头,蚊声嗔道:“你真想要我的命啊!是我故意留她们的。真该叫你那两个女朋友过来!”     风平谑笑,抱着轻揉了两下。韩亭触及到他某处生气的地方,即吓了一跳,忙逃也似地跑了出去,风平没敢追,还因为大哥大响了,田放打来的。           第六十回责任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寒暄后,田放直道:“大后天下午将有一批货来到,兄弟有时间吗?”     风平反问道:“我现在深圳,那天早上坐车不晚吧?”     “不晚,不过只能坐飞机到领邻市,这里的交通不太发达。”田放苦笑,但说话很委婉。     “好,我尽量后天下午就动身。”风平苦笑。     待出了卫生间,韩亭即问:“田老板的电话?”风平昨晚给她说了这事。     风平点头道:“他们那里交通不太发达,看来后天就得动身。”     “那你明天就得去买飞机票,以免到时耽误了时间。”韩亭素来心细。     何玉红不悦地道:“哪有刚来就走的,也不多陪我姐几天,真是负心汉!”     李芳则低笑道:“分开阵也好,免得亭亭没精力上班。”     韩亭羞涩地打了轻她一下,嗔道:“玉红在这呢,胡说什么!”     李芳则不以为然地道:“你怕她听见?其实她的经验远比你我都丰富得多的多。”     何玉红明白了她们所指的是什么,嘻笑道:“这有什么,你们太老古董了,现在的年轻人开放的很,只要看中就办事,而事后拍拍屁股走人,谁给谁负责啊。”     “傻丫头!真不怕自己没人敢要啊?”韩亭叹息。     李芳则由感而发地道:“是我们观念太落后了,以至于死要面子活受罪!”     风平不敢多听,忙借口休息会,便钻进卧室不再出来,惹得三女大笑了阵。     何玉红想明白似的,悄问韩亭:“姐夫在那方面真英勇善战吗?是你替他吹嘘的吧,哪有铁打的男人啊!”     韩亭怎答得上来?     李芳笑道:“看她今早走路的样子,还不明白吗?”     “你胡说什么呢!”韩亭不依了。     动手就搔她腋下,于是三人嘻闹起来,好不热闹。     卧室里的风平自不会去窃听她们似的暧昧之词,早过了那个对异性好奇的时期了,躺着调息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朦胧中觉得有人爬上床来,便搂过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但一入手即感觉不对,忙睁开眼却见何玉红吃吃笑着。     “咋回事?”风平有点羞恼,人家的大床岂能乱爬!     “是亭姐要我来试试你的功夫的。”     原来是三女都玩闹出了一身大汗,一起进了浴室冲洗,过程中韩亭不耐两女胡乱追问,信口道:“不怕死就试试去。”     于是何玉红便起了“好奇心”,偷偷摸了过来。     “胡闹!”风平即下床去找韩亭。     但当他一把推开浴室的门,立听一声尖叫,里头是有个光身子的女人,却不是韩亭而是李芳!全乱了,风平只觉头大,到客厅沙发上闷坐吸烟。     约莫五分钟后,两女衣着整齐地一同走了过来,李芳道:“亭亭自己下楼买菜去了。”     风平早恢复正常心态,点头道:“韩亭在电话里不止一次说你们三人情同姐妹,但不能好到这份上吧?”     “臭小子说什么呢?玉红是玉红,别扯上我,什么都给你看光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李芳嗔怒似笑。     她端庄婉约,肤色极白,又是新浴后,让风平有点心猿意马,谑笑道:“你最好在我面前收敛些,以免自找苦吃。”     “我呢?应比她年轻好用吧。”何玉红厚颜地推销自己。     “爬一边去,你这种类型的引不起我的兴趣。”风平伸手推开上来嘻闹的她。     其实他真是由衷之言,比之她这种追求时髦、性感的大众情人,李芳这种知识分子特有的端庄婉约,更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何玉红也不生气,转向李芳道:“你要小心啦,我姐夫看上你了。”     “就怕他有那个贼心而没那个贼胆。”李芳对此嗤之以鼻。     这时何玉红的传呼响了,看了下号码后无奈地道:“我妈催我回去呢,说要跟人见面。而那人只是一般的公职人员,薪水少得可怜。。。”     李芳冷笑,道:“不错,他们的工资是不高,却极其稳定,如和安心过日子的人一起生活应该足够。但若瞎了鼻子烂了眼遇上了你,那就另当别论了。”     “早该嫁出去了。”韩亭买菜回来了。     “晚上我还来。”何玉红边笑边出门。     毫无疑问两地分居的李芳又要在这里蹭晚饭,她振振有词地道:“平时都是我俩作伴,一起吃住,你来干什么呢!”     “那你今晚也别走了,咱仨一个床。”风平谑笑。     “你当我不敢?”李芳反问。     “这就说定了。”韩亭拍下了板,她有别的想法。     开饭时风平本不愿沾酒,可两女都不依,他不得不暗向韩亭使眼色,然而人家就是视而不见,使他弄不清韩亭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瞎递什么点子?来咱俩碰上两杯。”李芳端杯来碰。     风平有意将其弄醉非但不拒而且想尽花样让她不闲着一杯接一杯的诱饮。     李芳头晕后警觉,便罢饮,问道:“你这样做想干什么?”     “当然干想干的。”风平索性搂住硬灌,对熟妇他一般都不咋客气。     李芳吃吃笑着挣扎,向韩亭告状道:“你看你这口子,搂着人家硬灌,哪有这样的!”     韩亭微笑,道:“你不就是喜欢这样吗?快喝吧,喝醉了好成好事。”     李芳想不会那么单纯,但被风平抱得心神荡漾,不由自主地被他连灌三大杯啤酒。     “八成九成?”风平见李芳倒在他怀里头难抬起,便问韩亭。     韩亭苦笑道:“早就过量了,你到底啥意思?”     风平叹道:“这娘们心怀不轨,不让她老实下来,你我今晚肯定不得平静。”     韩亭白了他一眼,道:“就你鬼心眼多,只是这样更使她厌恶所有似的男人!”     一顿复道:“她的爱人在那方面不仅不行而且花样百出的污辱她,为此她心里产生了憎恨男人的阴影,亦曾轻生过几回,所以宁肯长期分居,也不愿调回北京。本来在我的影响下她对你的印象还不错呢。。。”     风平没让她说完即道:“等等,你啥意思?不会让我那个、那个她吧?”     韩亭一笑,道:“如能彻底改变他对男人的认知,我倒真希望你能帮她一次。”     言此又压低声音道:“她从不知*为何物唉。。。”     “你拉倒吧!这要付责任的,而我只对心爱的人付责任。”风平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韩亭“哼”了声,道:“说的好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两个小美人之间的事吗?且以后怕也不只她俩吧!但我也想通了,只要你对我好就行。反正也栓不住你,年龄上的差距让我压根就没想披上婚纱。”     风平见她存这种心思,即认真道:“我一定要以大礼来娶你过门,这是我不可能推卸的责任,你也休想逃脱得掉,这是我的誓言。”     韩亭见他心迹表露,眼眶先湿了,欲投进他怀中,而那里已有人鼾声大起,不由咬牙道:“放床上去,你狠就让她快乐死一回,免得她以为所有男人都不行。”     风平苦笑,道:“你姑且言之,我姑且听之。”遂抱李芳进卧室,待放到床上却有点收不住手,这妇人的性感不亚于左雅兰和赵颖,酒后的他意志又十分薄弱,不由自主地探了一下,而那里早已是一片泥泞。     “别忍了!就让你这个种马占一回便宜!”韩亭走了过来。     “当然。”风平笑着却是抱住她,开始剥衣。。。。。。     “我不行了!”韩亭没撑多长时间就求饶,昨夜遭受“重创”的她不堪一击。     “来吧,我不会让你负任何责任。”李芳其实根本就没真睡,此时更大胆示意。     风平尚在犹豫间,身下的韩亭已用力把他往那边拱,轻笑道:“你就当一回肉身布施的活菩萨,救救迷途的羔羊吧。”     直如罪恶般的刺激使他再难强忍,而这画面曾不止一次地在他脑海出现,早有与诸女大被同眠的想法了!于是调转了枪头。。。。。。     日上三竿犹拥被,两女都请了病假且两天之多。     风平则成了保姆,不仅洗衣还得做饭,但这都不是他所擅长的而且根本不在行,忙得四蹄朝天也干不到好上!     正喂她俩吃午饭呢,房门被人敲响。     “肯定是玉红那丫头。”韩亭苦笑。     风平道:“反正锁死了,让她狠敲吧 。”     “这丫头有点实心眼,敢一直敲下去。”李芳提醒他俩。     “一会她打传呼,只能说上广州市旅游去了。”韩亭技仅止此,却也是唯一的好主意了。     顿了顿,韩亭又向风平道:“下午你就去买飞机票去吧,早点走早让我们心净。”     “这就受不了啦?一辈子还长着呢。”风平谑笑着伸出手胡乱捏摸,吓得两女忙躲得远远的,怕到心里面去了!     到机场买票十分顺利,待准备返程时却遇上了熟人谷寒峰,他与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时髦女郎向风平走了过来。     时正有一辆出租来到,风平便招手欲上车,却被他搅了,对司机道:“你走吧,我们自己有车。”     风平不快地直斥道:“你小子瞎搅和什么。”     谷寒峰却指着他对那长相不俗的女郎道:“这就是那个出言不逊的小子。”     “是吗?”     女郎即向风平瞪视,质问:“是你把演员比作戏子,还说不把我们当人看的?”     风平失笑,挑眉道:“不错,是我说的怎么地?”     女郎见状即大喊遂道:“我要你立刻向我们道歉,不然让你即刻后悔。。。”     风平哪有心思听这打扮得跟小妖怪似的人说三道四,扭头就再拦出租车去了。     “妹妹别生气,你刚下飞机,犯不着与这种人一般见识。”谷寒峰心里乐不可支。     战火已点燃,不怕她不替自己出这口恶气,而她的干哥抑或叫姘头的徐文涛,是本市的三大公子之一,弄不残那小子?他已开始幻想自己垂涎多年的韩大美人向他投怀送抱的场景了,那叫一个爽字!     回来后两女见他脸色阴沉忙问究竞,风平就把在机场大门口遇上谷家兄妹的恶心事说了一遍,最后道:“癞蛤蟆爬在脚面上,咬不死人却能恶心死人。这姓谷的不受到切实的教训是不会甘心的。”     李芳道:“他本色厉内荏之辈,不足为虑。反是其妹谷娇娇虽不过是个二流演员,却傍上了徐氏集团的大公子徐文涛,不得不防啊。”     一顿复道:“徐氏集团是深圳第一批发展壮大起来的私营企业,涉及高新技术、酒店、房地产开发等多个领域,即使在全国范围内亦是大集团之一,董事长徐宏达老谋深算令所有对手都十分忌惮。”     风平冷笑,道:“那是他有眼光而又抓住改革开放的机遇而已,但若就此骄傲自满,视天下人如无物,哥哥我则就是他们衰败的推手。”     李芳嗔道:“人小话大啊!”     韩亭笑对她道:“所以说你只能陪睡,而不能成为他的知己。另外你还嫌他小吗?。。。”     “臭丫头!”李芳当然不乐意了,侧身就拧。     韩亭忙向风平求助,而他自然乐意为之,即把李芳吓得举双手投降,但风平岂会收手?     道:“能动手了,就证明恢复过来了。。。”     “死就死吧!”李芳见逃脱不掉索性放弃抵抗,当然那蚀魂销骨的诱惑还是排在第一位的,而在这之前她从未达到过快乐的顶峰。。。。。。     将行,风平对韩亭道:“此去多则两月,快则四十来天,回来就给你买套房子,作为我们的家。”     “家?”韩亭感动地落泪,道:“我要的是你的人,而非物质享受,你千万别为钱而拼命,让我为之担惊受怕。”     风平拥着她叹道:“给妻儿一幸福安定的生活是每个男人必须的责任,否则何以配称大丈夫三字?我会让你们在人前不逊于任何一个贵妇的。”     这保证不低,而韩亭则更注意话中的“你们”两字,遂问之?风平暗自苦笑,为之语塞。           第六十一回料石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头一次坐飞机风平有点小紧张尤其是飞机开始起飞时,感觉人和体内似的血液被往上托,哪还有重心感?幸好有安全带绑着,不然他真说不定跳下座位来,对一个自信心强大似的人来说,最反感的莫过于事物控制他,而不是他控制事物。     “头一次坐飞机吧?”邻座一英俊优雅、普通话特标准的青年向他微笑。     风平点头,道:“可不是!不习惯这样失重。”     那人安慰他道:“一会就适应了。”     继而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我叫叶枫,很高兴能与你坐在一起。”     风平亦伸手相握同时也报了姓名,而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强大内息,暗暗称奇。叶枫也有相同的感觉,毕竟这个社会上懂这套东西的太少了,便有意攀交。     当听说对方的目的地是瑞丽时,笑道:“巧了,我也是一样。”     交谈中得知叶枫年不过二十五岁,就远离北京的家在深圳打拼,如今拥有了家规模不小的广告设计公司了。风平更有了创业的心思,时不我待,大丈夫的责任在鞭策着他不能碌碌而为,为人为己都当奋发图强。     “老弟也是去买翡翠?”叙过年龄后叶枫自然为长。     风平摇头,道:“我是应朋友之邀去玩几天,当然,如遇上上品,还是会买的。”     “美玉使人目眩,很少有人能抵御它的诱惑,我答应过小妹,给她买块极品,所以忙里偷闲跑了过来。”叶枫谈及其妹,不由微笑。     风平似受其感染,道:“你们兄妹可谓感情笃厚,好令人羡慕。”     “当然,我小妹她天纵其才,只要见了她,无人不叹服和惋惜!”叶枫声音从高到低,最后神情亦现痛苦之色。     风平知其妹必有不幸,但亦不敢交浅言深地去追问原因,便一笑了之。     待九点整到了昆明机场,一问方知离瑞丽远着呢,如坐公交怕是天黑也到不了,于是两个都不惜钱财的人为节省时间,便以五百元的价格租了辆出租车直接开往目的地,饶是一路急驶,亦是下午三点多才到了地方。     到了县城后即拨田放的移动电话,而接通电话后,田放不及寒暄就给了他个地址,又急切的道:“现在已经开始了交易,并且货少人多,希望老弟快点来到。我让田齐在路口接你。”     “快到了地方。”风平应了声。便让车司机开到田放指定的交易市场。     收线后转问叶枫:“叶老板想上哪里去?”     叶枫苦笑,道:“我第一次来,哪有什么目标?如老弟不嫌弃,还是跟你去长长见识。”     敏锐的他已看出风平绝非单纯地来做客,必在玉石鉴定方面有所心得,且有目的。而风平对大方优雅的叶枫亦十分欣赏,所谓出门靠朋友,自不会拒绝他的同行要求。     叶枫忍不住问道:“老弟懂得选料?”     风平一笑,道:“说来让人很难相信,我对此确有些心得。”     “那我这次没白来,一切仰仗你了。”叶枫口中如此,但心里不以为然,懂翡翠的莫不是有几十经验的长者,这小子才几岁,就敢口出狂言?     风平知其心思,暗自一笑,亦未在意。车行不多时就在路口看见了正在东张西望的田齐,便大声招呼。     待下了车后,风平和叶枫不约而同地都取出五张百元的人民币付车费,而田齐却抢先一步递钱给司机,道:“我爸说了,在这个地方,不能让您花一分。”     叶枫急道:“可还有我呀。。。”风平不让他说完,就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哪那么小心眼?回深圳后请我吃顿饭,不就行了。”     “那好吧。”叶枫亦是洒脱之人,便就此不再喋喋不休。     所谓交易市场,不过是河边一露天的用红砖围起的大院子,此时正有几十号人围着三堆都如一人般高、占地均有一间房子大小的毛石堆转悠。     田齐把风平和叶枫领了过来与田放相见,寒暄后,田放对风平道:“看见没有?都是缅甸那边来人把货送到这里,或另外两个场子论堆卖,而每堆最少不下五十万现金,小家小户一般拿不下来。”     那是一定,百万元现金在当时是笔大钱,而肯对着一堆石头出这份钱的亦不多,谁知里面是上等玉料还就是一堆烂石呢?     “厕所在哪?我先去尿个泡。”风平知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得请神去啊!     “这里哪有什么专门的厕所!随便找个地方就可解决,当着女人面撒也不挨骂。”田放咧嘴大笑。     风平看了眼四周,还真有不少女人在观望,而这地方多为傣族,女人都很水灵的。     跑得远远似的,风平边放水边召唤无名氏,道:“你再不出来,我可丢大人了,我懂个屁啊!”     无名氏终于出声了:“我已替你看过了,右边那堆最大的皆为凡品,中间的亦只有三四块象样的,最左边的倒有六七块上品。”     一顿复道:“其实真要做这等生意,任人送货上门根本不行,矿主们大都经验丰富,肯把好东西都送来?不如到源头去,一次选购就能发上大财。”     风平领会,道:“这是自然,不过咱白手起家,只能走着说啊!”     回来就对田放说:“盘下最左边的那堆,应赔不了本。”     不想田放苦着脸道:“中间和左边的都已被人号下了,只剩下右边的了。”     风平心里那叫一个堵,既然如此,那还买个屁呀?!难道哥哥我这次数千里白跑一趟?他不是个轻言放弃之人,即问:“买家是谁?”     田放指着远看似个肉块的华服中年,对风平道:“喏,就是他,本城有名的玉石加工大户豆培富。”     风平一笑,紧接着问:“此人性格如何?平日里待人接物怎么一个样子?”     田放不假思索地道:“他放高利债、视女色如命等等,总之人品虽不咋样。但为人不吝啬,喜奉承,爱充大头。。。”     风平没听完即笑道:“原来爱装大衣巴驴啊。”     叶枫在旁微笑,道:“看来你有想法了?”     风平不愿明答,而是附在田放耳边说了一通。田放开始时还皱眉,但最后毅然地道:“平弟就是我生命里的贵人,你咋说我咋办。”说完就走了过去。     豆培富今天很是意气风发,不到四十就坐拥数千万财产的他常逢人便夸自己命好,本来也就是。五短身材朝天鼻,一米六不到却有近二百斤体重的肥猪,在农村也属于打一辈子光棍的苗子,却因自己超人的经济头脑和眼力混得风生水起,在附近几百里谁不认识他明里暗里十几个漂亮媳妇的豆大老板。     他抱拳行个罗圈礼,笑道:“哥几个对不住了,我香港、上海,北京等的老客户这几日就来选材,不等让人家白跑一趟吧,所以不得不下手快些。见谅、见谅。”     众人中不乏远超他家产的大富豪,但大都不愿出腔竞争,一是赌石这东西风险大,二则豆培富这人心狠手毒小心眼,怕为此遭他记恨。     卖方是缅甸籍华人吴大量,竖拇指道:“豆老板出手果断,令人钦佩。干脆把剩下这堆也一并买下算了,我手下的矿工们急等我开工资呢。”     “那好,都是老朋友了,这点忙我岂会不帮,但价钱吴老板得让一些,干脆跟那两堆一样,都是五十万如何?吴老板若同意,我即刻付现金。”豆培富显然借机砍价,哪个小舅子愿多花钱呢?     吴大量皱眉,这堆原标七十万,却被他一下砍掉二十万,这姓豆的忒狠了点吧!但若无人认购,拉回去更是大麻烦,是以沉吟难决。     “莫非今天来的就只豆老板一个买家吗?”田放适时站了出来。     豆培富瞳孔收缩竟有人敢在这时跳出来,而且是他从未放在眼里的田放!不由冷冷地对他道:“田老板怎不早出手,莫非有意跟我作对?”     田放淡淡地道:“大家都是干这行的,谈不上谁与谁作对。”     见有人竞争,吴大量暗自欢喜,道:“田老板说的不错,有钱大家赚嘛,您就报个价吧。”     “我的厂子也极需料石,愿出原价。”田放根本不去看豆培富怒气冲冲的大脸。     “奶奶的,咬我不是。”豆培富暗骂了声。     “八十万。”他吼出个价码。     “九十万。”田放在风平的授意下又喊出了个数字,但心里却不停的打鼓,明知一堆普通之物,若真买回去岂不大赔了?     见平常极为谨慎低调的田放敢和横行霸道的豆培富叫板,众人都兴趣大起,开始议论纷纷。     风平这时大声道:“叫吧,能再多叫个几十万,人家卖家更高兴。”     豆培富能混到这个地步亦不是傻种二百五,他脑子活得很,当下对田放道:“请田老板借一步说话。”     风平闻言心里亦是长嘘一口大气,计策再好也有鱼不上钩的时候,他赌的就是姓豆的爱充面子。     待走到一边,豆培富连威胁带利诱地对田放道:“我与田老板平时没言差语错过吧?不知你这样叫我下不了台究竟是何居心?出来混脸面第一,只要你肯放手,以后我会照顾你似的生意的。”     “其实也不是非与豆老板较劲不可,只为不愿白跑一趟而已。”风平跟了过来。     豆培富见他与叶枫气宇不凡,笑道:“原是田老板有贵客临门,怎不早说?”     稍一沉吟便复道:“这样吧,只要你们肯给我面子,那三堆里的东西任你们挑选三块如何?”     风平暗自喜道:老子能掐会算,不亚于那个刘基,噢,不,应该是诸葛亮了!     当下微笑道:“豆老板真乃豪爽之辈,但我们也不能白让你吃亏是不是。。。”没说完即拿信用卡在人家眼前晃。     “金卡?”豆培富惊呼出口。     他明白这种金卡多为各大银行的大客户,绝非普通商家所能拥有。     便豪迈地道:“老弟骂我是不是?直管去取,我分文不要,只想跟你们交个朋友。而我的藏货也比田老板的多得多。”     “那是,那是,豆老板在这地方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极品无数。”田放心里也是舒坦得很,自然不吝赞美之词。     风平伸手与豆培富相握,感激道:“豆老板真痛快,不愧为此地的佼佼者。如此就却之不恭了,下次来瑞丽,我一定多带些朋友去豆老板那,到时别嫌烦就行。”     “老弟说笑了。”豆培富哈哈大笑,如此结局令他十分满意。     当下拉着风平似的手走向毛石堆,到了地方,道:“为交你这个朋友,我替你选几块上好的。”言罢,即亲手从大石堆里搬出三块不大不小的来。     风平见那毛边上面均有翠绿的痕迹,不由为他诚心所打动,但自己要的不仅是上品,而是含灵力的东西。     便摇头道:“豆老板盛情,小弟十分感激不尽。但我有个坏毛病,即凡事就好个赌字,即便亲手挑几块顽石也不怨天尤人。”     “好,这才是大丈夫本性。你请便。”豆培富伸拇指。     那就不客气了,风平转往中间那堆先取了块大如脸盆似的,后又装模作样的在左边的那堆里拨来挑去,最后又选了一如枕头大小,一如海碗般似的两块毛石料。     及回到田放的家里,风平忍不住笑道:“如姓豆的知这三块的品质,大头一定能恼小!”     叶枫看了看东西,不解地问道:“你真认为这三块看似寻常的东西就是极品?太自信了吧?”他当然有很多疑问,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能拥有神奇的透视能力,凭空臆造而已,这要是放在大街上,非被人骂成“神经蛋'不可!     田放笑道:“叶老弟还别不信,我平弟就有这个神奇能力一会便让你心服口服。”     叶枫当然不信,“哼”了声,道:“现在就打开看看,是否真如他吹嘘的那样都是上品,不然怎让人心服口服。”           第六十二回挨揍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我去开。”持保留意见的还有田齐,他心里对风平的这种能力亦不咋信,抱起那块大如脸盆的就要出去。     “放下,你这孩子敢不信你平叔?”田放训斥其子。     “别瞎叫,以前讲好了的,各论各的。”风平忙纠正叫法。     走到那块石头跟前,道:“我恶补了一下关于翡翠方面的知识,知满绿、满黄、满紫且水头充足的为上品,当然数色相间的冰种亦很难得然而血红的冰种只是个传说,上次那块尚不能称之为仙品,故梦想得一睹仙容。但这几块显然都达不到那个级别,只能称之为上品而已。”     言此掏出古匕,对众人道:“为不让消息传出去,只能关上门切割了。”     “我明白。”田齐忙跑了出去,把院门及屋门都关了个严严实实。     待灯亮后,风平即在众人惊羡的眼神下从中间下了刀,立见刀身如切豆腐般地把大石分成两段。     “好刀,好功力!”叶枫激动的脱口而出,反忽视了大石断面所露出的眩目翠绿。     “玻璃种!”田齐手舞足蹈地大叫。     “入你娘,你龟儿子不会小声啊!”田放老家在四川,骂人的口头禅一时难改,边骂边一脚踢了过去。     随后把目光转到翡翠上,叹道:“超过三分之二的面积,价值当在五拾万以上。平弟真乃神人也!”     “历害。”叶枫亦点头。他没因自己的“看走眼”而懊丧脸红,反而对风平刮目相看,继而对其人其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决心弄个明白。     后又叹道:“翡翠作为饰物供人玩赏,近年来价格一路攀升,但品级的价值差距巨大,比如手镯类似的,几百元的比比皆是,而这种的如做成那玩艺,怕是数万一只或上几十万亦都可能。”     田放点头,道:“与和田、独山等玉不同,翡翠不看历史文化内涵,新老的价值差别不大,总之极品似的不会太多,而风平兄弟总能发现为数不多的极品,无怪乎受人尊崇。”     “所以我还是敬你为长辈算啦。”田齐更甘愿免上一辈。     “不可。”风平忙摇头。     转而又对田家父子道:“这些东西暂不能让别人知道,以免给我和你们招来没必要的麻烦,待我夜里仔细观赏后,明天就先藏起来。”     “夜里观赏?啥意思?”叶枫疑窦丛生。     “碍你什么事?”风平没好气地反问。     “不错,怪我多事。”叶枫修养极好,歉然一笑。     田放忙道:“这都归你。。。”     风平没让他说完即截下,道:“我只要那小块。。。”     正在两人争论期间,叶枫忽然插口,道:“你们看,能否转让给我一块,价钱由你们开。我答应过小妹,要为她找一块真正的上品的。”     似早在意料之中,风平淡淡的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叶枫明白人家的意思,便道:“你们都是爱面子的人,不愿标价以降身份,还是让我看过这枕形石里面的东西后,再自出个合理的价位吧。”     便向风平借刀,风平倒也大方,递了过去。叶枫知非用内力注入则不能切开硬度极大的毛石,便提内息,谁知刚一提劲,即感刃身传来一阵戾气反噬,登时吓了一大跳,忙抛下古匕。     耳边传来风平的声音:“所谓至宝只认主,其它人掌握不了的。”     田放即附合道:“真是这样,那次连处长亦拿不起来!”     “哪个连处长?”叶枫即问。     “北京的。。。”田放没说完即在风平的眼色下收住。     叶枫知人家不愿交浅言深,便也不在意,稳下心神后,他向风平抱拳一礼,道:“还请老弟援手。”真正服气了!     黄白两色,水头充足,含*积虽不如那块,却也称得上硕大两字。叶枫十分满意,稍一沉吟,便给出了三十万的价格,虽占了点便宜,但亦不太多。     风平和田放想都没想,一齐点了头,田放道:“把钱汇入我兄弟的账户吧。”     见风平想要说什么,便即正容道:“兄弟合伙,长者说了算,不然我心难安。”语诚意真。     风平遂不坚持,他也确实需要些资金以充门面。     随后与他们一道走了出来,先上银行转了账,后在田家父子似的引领下游赏这个中缅边境小城的风景。     城不大饭店却不少,而且装饰奢华,想是有钱人多的缘故吧。     田放执意在一家名叫“望春楼”的地方设宴,他俩推辞不过,只好跟着进了三楼的一间雅室。     田齐没来,却多了个瘦削精神的中年人,田放为两人介绍,道:“这是我在本地最好的朋友,坤方,傣族人,现为瑞丽城关镇副镇长。”     “那可是大官。”风平笑着与对方握手致意。     待寒暄过后,坤方道:“中原人物果真气度不凡,别把我们这里的女孩子的魂勾跑了就行。”     风、叶两人听他这没来由的一句,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这时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四个傣族装扮的少女鱼贯而入,进门各自找伴,毫无羞涩地分别坐在四个男人腿上,吊着脖子嘻闹。风平脸皮素来厚实,稍一错愕便融入其中,对身上的少女揩油调戏,未见怯场,反是叶枫皱起眉头,不咋适应。     “怪不得不让田齐跟来,你的主意?”风平笑问田放。     田放则苦笑道:“不瞒你说,坤镇长是我的合伙人,而他最喜欢这个调调,每次在这里吃饭,必招姑娘陪伴。”     坤方“哈哈”一笑,边把手伸进腿上的少女衣服里摸索边对风平他俩道:“我们最是好客,两位贵客尽管放开享受吧。”的确好客,却不问别人能否消受得了!     叶枫皱眉道:“对不起,我尚未娶妻,不能做此荒唐之事,还请坤镇长让这女孩走吧。”     此言在此刻不啻煮鹤焚琴般的大煞“风景”,坤方即有不悦之色。     风平见状笑道:“叶老板出身大家,自幼洁身自爱,看见女孩就脸红脖子粗,更别说互相慰藉了,坤镇长就不要勉为其难了。”     言此转对叶枫道:“这些女子皮肤腻滑。。。”     言未了就吃人家瞪眼,风平哈哈一笑,复自嘲道:“我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无酒喝凉水。”边说边揉毫无顾虑。     “色鬼!”叶枫对他的印象开始大为恶劣。     “风朋友说的不错,*,叶朋友太矜持了。”坤方脸色始缓。     风平谑笑道:“坤镇长经验想必丰富之极,等会不妨交流下心得体会。”     “好,酒后咱俩较量一番。”坤方一口应承。     “比赛?”田放苦笑,又认真的对坤方道:“我风兄弟神人级的人物,坤镇长还是息了这个念头吧。”     “未必。”坤方正要自吹自擂,传呼响了。便借田放似的大哥大打了过去,后大惊,对众人道:“我不陪你们了,那边出了大事。”言罢即慌慌张张地走了。     田放在征求风平的意见后,先付了小费撵走了陪酒女。对他俩道:“我从四川老家来此干生意,不得不找个靠山,而坤方虽粗鄙好色,为人倒还仗义,所以这些年我的生意顺风顺水。”     风平点头道:“在社会上干什么都讲关系,你没做错。包括我自己若不是有人帮忙,早在大院(监狱)里呆着呢。”他确实是由感而发。     叶枫冷冷地道:“啥都可原谅,唯因嫖娼被公安抓了,可是丢一辈子人。”他见风平刚才手法熟练,必是老手,故出言讽刺。     “你脸皮怎嫩得象大姑娘似的!日后还结婚吗?”风平斜视着他取笑。     “哼”了声,叶枫即道:“这是两码事,岂能混为一谈?”     风平坏笑,道:“天津有句俗话叫‘一辈子不日三个x,死了不如一只鸡。。。”     话没说完已被人截断:“混蛋,我叶枫大好男儿,怎就与你这龌龊之人为伍!”叶枫痛心疾首。     风平不仅未恼,反而得意大笑着给他下了个定义:“你就是个雏。”     叶枫强忍动手的冲动,反问:“你在这方面很了不起吗?”     “当然,哥哥我现在就有五六个女朋友。。。喂、喂,快放下。”风平言未了即见人家端起盘子要砸,而那上面的“油水”会让所有人恐惧,忙大叫。     田放忙挡在风平身前,劝道:“在我的印象中,都是漂亮女孩倒追于他,而且在河南时,无论那个女警花如何示爱,风兄弟就是不假辞色呢。”     叶枫怎听得进去,恨恨的对风平道:“我最恨男人朝三暮四不负责任,以后若让我知道了你玩弄多人的感情,非让你满脸开花不可。”     “你、你你,谁呀?泛泛之交就多管闲事,幸好不是我的大舅子!”风平有点窝心。     “我就是不能让你走上邪道,非管你不可。”话出口,叶枫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凭什么啊?     “日,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皮痒痒了是不是?”风平恼怒这小子多管闲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     “想较量,我倒乐意奉陪,吃过饭后找个地方。”叶枫心中一动,趁机下了战书。     “等等,你小子到底想干嘛?”风平的脸拉了下来。     “直想教训教训你一顿,不敢接招?”叶枫出于某个目的,故意鄙视。     “好、好好,先吃饭,再言其它。这满满一桌子菜呢。。。”田放忙和稀泥。     “吃小舅子饭,现在就走。”风平吼完就率先举步。被人逼到这个地步,哪有心情再吃下去!     田放心里说不出个滋味,但哪敢表示出来啊?只得跑回去布置场地,就在自家的院中锁上院门,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和田齐一起把易碎的东西都藏好后,始陪着笑脸对都精赤着上身、互瞪对方的两人道:“两位都是高人,应点到为止。。。”     风平不让他说完,即道:“点到个屁,我非打掉他的牙不可。”声未完全落地人已扑了上去,劈脸就是一捶,直捣对方的门牙。     “让你今天知道那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真正含意。”叶枫毫不犹豫的迎上,接手便是反拿关节的同时踢出低腿,踹向风平的小腿迎面骨。     甫一交手,风平就大吃了一惊,对方的速度、打斗的经验、及功力明显在他之上,而这些无一不是胜负的主要元素,忙侧身变招。     叶枫似存心要他好看,精妙又直接的招式连绵不绝地一一使出,而这些招式跟特意为风平量身定做的那样让他有劲使不出来,往往招式还没使全,就得变换。登让风平手忙脚乱,别扭至极。     五六个回合下来,风平的脖子及大腿外侧挨了一拳一腿,而他连人家的毛都没捞着一根。好在叶枫怕风平怒极拼命,而没敢往他脸上招呼。     饶是如此,风平亦承受不住,自出道以来除了在那蛇妖和大师母跟前因功力问题而栽跟头外,他几乎无往不胜,岂会甘心这个结果?当下气贯周身,暴喝连连的又冲了上去。     叶枫见对方运足了内力,丝毫不敢怠慢,便提“冥玉真力”迎了上去。如此一来院子里的花盆草木可就遭了殃了,纷纷在劲气的迸溅下支离破碎,吓得田家父子连蹦带跳的躲进屋内,战战兢兢地从门缝里后观战。     又斗了十几个照面,风平仍然没占到丝毫便宜。博击这玩艺除了天赋外,更重要的还在经验的积累及平时的训练,而在入门的时间上,家传武学的叶枫远比风平早得多得多。     “停手休战,你我算平手如何?”叶枫欲见好就收。     “呀呸!说过了,不打掉你的兔子牙不会罢手。”风平哪会愿意,大勇的禀性使他奋力向前。     “你小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叶枫叹了声。     风平是想捞回些面子,但怎耐技不如人,就是打不上人家。在身上又挨了几下揍后,他被彻底激怒了,疾退两步喊了声:“小心了。”扬手处一道初具刀形般的白气劲射向对方。     “九劫手刃!”叶枫大惊失色。           第六十三回蛇群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叶枫不敢硬接,忙不顾身份似的倒地滚翻,而他刚才站的地方后边的一株比茶杯还粗的棕榈树当了他的替死鬼,登时齐腰而断。     风平被对方揍得急了才忘了连师兄的提醒,冒失地发出一记手刃,待见对方狼狈不堪,又不忍坏其性命,便息了再补上一记的念头。     直问站起来后犹惊魂未定的叶枫:“我有没有杀你的能力?”     “有,尘世中的一切凡夫俗子都抵抗不了‘九劫手刃’的攻击。”叶枫脱口而出。     风平气消,不无得意地道:“哥哥我一口气能连发五道,实不愿了坏你小命耳。”其实他在吹嘘,他现在至多能发两三道就后力不继了!     叶枫直视着他道:“烟没了近六百年的‘九劫真气重现世间,定会引起蛰伏已久的地仙及妖怪们的关注,你好自为之。”     风平这才想起了连师兄的叮嘱,不由脸色一红,转恼叶枫,斥道:“都是你个小白脸害我露了家底,真该阉了你才是。”     “你会说不会说人话!”叶枫恼他粗鲁,便不再理他,进卫生间淋浴去了     田家父子此时看风平的眼神已不能用仰幕两字所能形容 待其洗浴后,殷勤招呼用饭,风平和叶枫都吃得不少,不信你打一架试试,看比平时多吃多少?     饭后天已黑透,田放慌里慌外地为两人布置休息的地方,就是院中的东屋,很是干净。     叶枫问风平:“明天你不随我一道回去?”     风平上下瞅了他两眼,恨声道:“即使我要回去也不和你一起走,阳关大道从此各走一边,咱俩谁也不认识谁。”     自出娘胎就没让人这样揍过,风平自然一时半会难以抹开脸面现在身上好几处还疼着呢!     叶枫微笑道:“你其实输在火候和经验上,而最后败的确实是我。。。”     风平哪能听得进去?即起身不耐烦道:“你走不走?我走。”当下摔门而出。     叶枫亦上了犟劲,随跟了过去,要不耐其烦的劝其屏弃浮燥,做一个对社会对民众有益处的人。     不想风平又返了回来,“哐当”一声将门反锁死,在里得意洋洋地讥讽道:“就凭你那酸脸,还想劝我为人民服务,快滚吧,我不跟你玩了。”     “有种你就开门,咱俩再打一次。”叶枫大叫。     但任凭他如何拍叫,风平不仅不理不睬,反而哼起了十八摸来:“这一下摸一把茅草有点扎手,问一声。。。。。。”     田放忙来劝叶枫道:“他说不开就不开,叶老板先去休息吧,待明天风兄弟气消了再劝不迟。”     叶枫无奈,遂跟田放走到东屋另一间客房休息。     风平招唤无名氏,抱怨道:“你当的好师傅,教的好绝招!任何一式未递一半便被人封死,要不是我机智,不知挨多少下呢。”     无名氏笑道:“怨你自己学艺不精,如有小成身手亦不至于被叶家的截枝手给弄得手忙脚乱。所谓见怪不怪,否则必自乱,连信心都没有了,不挨揍才怪呢。”     “你认得他的路数?”风平似有所悟。     无名氏苦笑,道:“我大女儿一脉传承下来的,我岂有不认识的道理!”     “日他那个什么,他这叫欺师灭祖。。。”风平大叫。     然而没叫完即被无名氏臭骂道:“你不嫌丢人现眼,老子还没面子呢!你干脆跳河自杀算了,免得我被你气死!”     “我今后一定勤学苦练。”风平也自觉很不好意思。     “其实你并不逊色他多少,关键是火候未到罢了,也不想想人家练了多少年,而你才接触上乘武学有多久?”     说着便为风平讲解起来关于技击的许多重要元素来,中间点拨道:“你挨了几下后心里对人家产生了莫名的恐惧,以至动作变形或不敢再连接。尤其是施展那招‘金鸡抖翎’时,见人家拳到就慌忙收式后退。如若抱着两败俱伤的大勇之气势,不理会他的来拳,而坚持施全招式,他受创应比你重得多。”。。。。。。     风平聚精会神地听着,豁然开朗了不少,心道:“若再和姓叶的较技,定能弄趴下他!”     “好好努力吧,别再丢老子的人了。”无名氏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     “当然、当然。”风平哪敢说别的,暗自发誓要刻苦向上。     “好自为之吧,现在把那两块玉拿来练功,玉髓对你我真的很有效用。”无名氏似找到了捷径。     风平不敢怠慢,他亦从中受益不浅,玉髓的清凉的确中和了他由于根基不稳而丛生的许多隐患。。。。。。     凌晨时分,风平被无名氏唤醒:“有危险。”     即机警瞅向门窗,见有异物纷纷爬了进来,忙打开床头上的电灯开关。看清后倒吸了口凉气,数不清的吐着红舌信的毒蛇已离床不远了。     云贵自古就是烟瘴之地,其气候湿潮盛产毒物,而居民在建房时都用避毒之物如雄黄等垫地基,所以这些东西一般不敢进门。毒蛇如此大规模的集结,纵放在荒郊野外亦属奇闻,这到底咋回事?     风平毛骨悚然,心情可想而知,第一反应就是摸床边皮带上的短刀。     “你没吓失机倒有点胆量,但用那玩意能杀多少?还不用火攻。”无名氏大声提醒。     暗叫了声;“惭愧。”风平改抓向床头柜的打火机,而这时已有两条蛇发动了,如箭般似的射向风平的右臂。     电光石火之间考验着风平的智慧和胆量,而干什么皆需要时间,继续去拿火机则很可能在未点燃之际就遭两蛇咬中手臂,而从两蛇的形状花色来看,无异是巨毒的竹叶青。反手用手刃斩蛇固能解除暂时的危险,但亦失去了点火的第一时间,从而给更多的毒蛇发动攻击的机会,悔之晚矣!     果敢的他于是他毅然决然地抓向火机。而在点燃的同时肩膀和小臂被两蛇咬中,登有木麻感觉,但风平不为所动,即打开了火机凑向被子,棉*制做的被子立见火苗。     “有种!”无名氏赞了声。     又道:“蛇虽毒,但对我们这等练气之人伤害不大,只要运气逼往伤口,就能把毒给排出来。”     而现实哪有凝神静气的排毒的时间和环境,床上的大火立起,而伴之的是刺鼻的浓烟,稍有点消防知识的人都知道它对呼吸道的伤害程度,而且很多人不是烧死而是呛死的!绝大部分动物都怕火,而人类正是掌握了这门技术及使用工具才有今天的这个进化程度的。     群蛇开始退缩,然而老式双扇木门虽有缝隙可钻,但由于数目太多,又争先恐后地外逃,造成了拥挤现象,在门窗挤作一团,应了那句“进来容易出去难”。风平尽管亦想破门而出,但哪敢与它们争道,不被咬成蜂窝煤才怪!     但屋内火势太大,整个木床都烧起来了,又辞连床头柜、桌椅等,再不出去即使不被烧死,亦难逃呛晕一途。正在这关键之时,一声巨响过后,大门竟被撞开了。。。。。。。     风平睁开眼时已是天色大亮,首先看见叶枫的笑脸。     听他即关心问道:“蛇毒排出没有?”是他及时用檩条撞开了门。     “爬一边去,看见你那酸脸就烦,没你我照样没事。”风平开口就没好腔。     “我又没以你的救命恩人自居,不用感谢的。”叶枫不以他态度恶劣而变色。     “谢天地君师,幸好平弟无恙反之在我家出了意外,田放哪还有脸做人!”田放唉声叹气。     风平看了眼右臂上两个犹自清晰的蛇牙血印,叹道:“我亦有两世为人之感!”     这时田齐领着一挎药箱的中年大夫模样的人跑进门,未至跟前先大叫道:“我请大夫来打血清来了。”     中蛇毒后必须注射血清才能保命,是绝大多数现代人共同的观点。     风平微笑,道:“还是省一支吧,听说挺贵的。”     田家父子及大夫面面相觑,欲强劝时,风平伸出左手,对那大夫道:“等你号过脉后再说其它的吧。”     岂止号脉,连听诊器也用上了,饶是如此,那大夫半响仍不敢妄下定论。     最后在众人的催促下,始道:“被竹叶青等巨毒之蛇咬中后,瞳孔放大,心律加快,而这位兄弟却没这些症状。。。”     风平不等他说完已不耐烦了,道:“就说我的体貌特征一切正常不就是了。”     大夫不得不收家伙点头,叹道:“昨今奇事特别多,不言风同志创造了个奇迹,昨天下午有人在河坡上发现两个小青年,被人吸干精血而成了干尸。。。。。。。”     子曰:“反常即为妖。”古往今来人们把不能理解的事和人正者称为奇,反之叫做妖。吸人精血的故事亘古就有,但亲眼目睹者不多,传说变成现实给人所带来的不仅是震惊,怕更多的是恐慌。听这位大夫一席话后,他们终于明白昨天坤方副镇长惊慌失措的原因了。     叶枫反应过来,问道:“那两人的尸体在哪?”     大夫答道:“还在河坡上,派出所的也没敢移动,就等着上面的公安来人察看现场呢。”     “看看去?”叶枫转问风平。     而风平则摇头,道:“我自己的事还弄不明白呢,管人家的干嘛!”     田放皱眉道:“本地及周围群众在盖房打地基时莫不放些雄黄等驱蛇之物,没听说过有蛇群进屋攻击人的事啊?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那大夫自认见多识广,此时亦是摇头苦笑,难以解释清楚。     叶枫冷笑,道:“我就住在隔壁都没事,分明是有人暗中操纵蛇群欲要你的小命。”     “小说上有这样控制蛇群的奇人,但在现实中谁也没见过啊!”那大夫更是不解。     “所以说这两件事必有关联,我意去现场查个明白。。。”叶枫肯定的说。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咬牙怒斥道:“你啥意思?这么说是我把妖怪引来的?你小子脑袋里进水了吧。”     口中虽是如此,眼望着被烧黑的东屋,念及自身的‘非正常’心里不停的打鼓,不会又被那蛇妖的徒子徒孙盯上了吧?     叶枫见他若有所思,便道:“现在虽不讲什么行侠仗义,但我辈人物亦不能任妖孽横行。。。”     “唉,你让我清静些行不行!”风平说完即起身出门,田齐率先跟上,风平便让他带路,向出事的地点走去。     叶枫暗笑,知其嘴恶心善本质,便招呼田放一起尾随他们朝小河边。     两具尸体早盖上了白布派出所的民警拉上了警戒线人群只能远远的观望。     风平他们正愁不能近前时,看见了坤方等人在与派出所的同志在内圈闲扯,便走了过去。     坤方听完他们的来意后,苦笑道:“大家虽都好奇,但哪敢近前观察这晦气的事,都是站得远远的,唯恐避之不及。两位可得想好了!”     叶枫微笑,道:“我自幼喜推理侦察,或许对此案有所帮助呢,还请坤镇长通融一下。”     “这个。”坤方犹豫了一小会,后点头道:“我知两位深得田老板的敬重,都是见过大世面的非常人,既然你们坚持要看,我就帮你们一下。”     言罢即去找那几个民警商量,称两人是上面派来调查此事的,要他们让人家进来观察。     而那几个民警们见叶枫、风平两人气度不凡,猜不透底细,怕是市政府的人,交待了声:“千万别破坏了现场。”,遂让他俩近前观看。     叶枫先仔细察看尸体周围印记之类的,结果令他大失所望,除了杂乱的脚印外,他无任何发现。     便喃喃自语道:“难道这不是第一现场?”     风平嘲讽道:“周围非但没挣扎的痕迹,而且死者身上未见寸缕,肯定仅是抛尸而已。”他已掀开了床单。     叶枫见那两个身材不算矮小的青年尸体全身陷了下去似的,连面部都干瘪了,想是父母兄弟亲朋好友都难辨认了。           第六十四回斗妖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叶枫观察两人全身找不着一点创伤,不由问道:“难道真是被邪物吸干精血而死?”     风平看得更仔细,尸体的脖子、腋下、后背、甚至头顶都没放过,最后叹道:“恐真象大伙说得那样,邪门了!走吧。”     见叶枫似不愿就此罢手,便挖苦道:“我还以为你懂点什么呢,原也是个白脖子,装啥内行啊。再不走就跟他们作伴吧。”言毕率先离开。     叶枫则瞅着尸体脸上惊恐万状的表情,陷入沉思,他家学渊博,家族收藏古籍之丰可以排在华夏前几家,见识之广非常人能企及,而现在困惑他的只是凶手到底是人是妖的问题?     认为凡走过必留有痕迹,他们虽死了好几个小时,但除了风平刚才翻动过外,其它人都没这个胆量,遂不嫌脏的伸手向一干尸的*探去,他要用内息来感知凶手的门道。。。。。。。     待回到田家,风平眯着眼讥讽叶枫:“摸出什么没有?大侦探家,你小子还当真想当中国的福尔摩斯不成?”     叶枫没理会他的讥讽,凝重而且肯定的道:“凶手道行不浅已接近妖魔级了。”     “你确定是妖精所为?”风平收了笑容。     叶枫毫不犹豫地答道:“百分之一百是蛇妖,所以你得小心了。”     风平头皮一紧,斥道:“你胡扯什么?关我什么事。。。”     叶枫截断他的话,道:“你还执迷不悟么?对方纵然不是专程为你而来,亦把你当成了目标之一,昨晚的事就说明了一切。。。”     “老子这就跑他个没影没踪。”风平不只说说而已,心里亦真有点怯劲,与妖怪斗能有多少胜算!     叶枫鄙夷地道:“你是能跑掉,但田老板他们怎么办?绝大多数的妖魔信奉的都是:凡与之有关联的人一律鸡犬不留。”     田家父子闻之色变,齐齐望向风平,那眼神中的含意勿用再细讲。     见风平皱眉不语,叶枫又自信地道:“此妖未必就杀不死,你我联手或可一拼,除去此僚方可保一方安宁。”     风平知自己的见识远逊叶枫,遂点头叹道:“好象我现在只能听你安排了,但愿你别把哥哥我往井里面引就好!”     “都需要什么?我这就去买。”田放长出一口气。     叶枫稍一思索便一连串的报出一大堆东西,让田家父子去采购。     最后道:“邪魔歪道都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见不得天日喜欢在深夜行事。故要有所准备,让其有来无回。”     风平见他预备的有黄纸、朱砂、黑狗、鸡血、童子尿等物,好奇问道:“你还会布道家阵法?”     叶枫则淡淡地道:“我们家学博大,道术、符箓,阵法等均有涉猎,只遗憾我功力尚浅,不得已借助现代的一些玩意,布下这五雷阵法,希望能一举荡魔,从而为民除害。”     “小样,看你得意的,还知自己姓什么吗?但愿你别忽悠人!”风平说着说着,声音低沉下去,不咋乐观起来。     借上厕所的工夫向师傅问计,无名氏无所谓地道:“逃避不是修行人该做的,若因此连累无辜,不仅心里过意不去,而且会受到天遣而不得得道升天,所以要勇敢面对。”     “可是打不过人家啊!”风平嘟嘟囔囔。     无名氏沉吟着道:“叶家继承了‘无双居士’博大精深的武学,应有克制蛇妖之法。另外你不是有‘屠仙’吗?只要出其不意地使出来,别说蛇妖,即便蛇祖宗也受不了的。但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用。”     闻说,风平下意识地摸了下腰间皮带上的‘屠仙’,心中大定。     临近午时来了几个公安局的,要带走风平和叶枫询问,给出的理由:一是本来安静的小城自他俩一来就出了人命大案,怎不让人怀疑?二则,他两人曾无视公安禁令,擅闯命案现场。     所幸坤方在田家为两人辩解,他指着烧黑了的小屋及几十条未处理的蛇尸,对公安局里的人道:“他们也是受害者,这位风兄弟被毒蛇咬伤险些送命,县卫生院急珍科的辛大夫可以作证,要不我叫他来一趟问问?”     坤方在县里亦算名人之列,比平头百姓的证言有力的多得多。而田家父子又适时证明他俩根本没有做案的时间,几个公安才熄了带他俩去局子里审讯的念头。     但道:“现在还不能完全消除你俩的嫌疑,这段时间就住在田家哪也别去,随时接受公安的传唤。”     他们临走前又不忘嘱告田放道:“两案或许存在着某种联系,这是另一重要现场,必须要保护好。下午省厅侦察专家要来,等他们勘察过后,你们才能打扫卫生。”田放当然一口答应下来。     午饭就在田家喝酒,风平把坤方着着实实的灌了个大醉后,亦有七成醉意地上床睡觉,为深夜极有可能的“大战”养精蓄锐。     叶枫则在田家父子的协助下,忙于画符、调制,布置等,忙得不亦乐乎,而唯恐忽略任何一细节。其实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完全是照本宣科,古籍上的知识管用吗?没一丝实践经验啊!     田放父子倒很兴奋,人这一辈子能见过几次捉妖?即便明知身处危险之中,但作为不平凡似的经历,他们兴奋而又惶恐的憧憬着。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来了几个警察,有当地派出所的同志介绍那两个中年,道:“这两个都是省公安厅的专家,特来勘察现场的。”     两人随又向众人自我介绍,低个黝黑的叫苗力,苗族人;高个叫白超,汉族人。两人都是四旬左右,是刑侦方面的专家,白超能根据脚印而推断出嫌疑人的身高体重等。     苗力头脑清晰,洞察力极强,破过许多大案要案,而他一见风平便开始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待听完风平似的叙述后,白超对苗力道:“苗族从古至今都有训蛇传统,历史上还成立过‘五毒教’之类的帮会,你对此不陌生吧?”     苗力点头,却问风平:“当时你听见有异响,比如竹笛口哨等?”     风平苦笑,实话实说道:“当时注意力全在蛇群上,哪有心思再管别的!”不以胆怯为羞耻,是风平的最大优点,从不干充大头的事。     苗力皱眉道:“照理说你们刚来此地,不会与人结下这解不开的深仇大恨呀,何以对方必欲致你死地而甘心!”     叶枫微笑,道:“你们想知道答案,今晚就别走,既是死约,对方必不会收手。”     苗力和白超均不作声,分工不同,让他们这等专家亲临险境,似有点难度。     风平瞪了叶枫一眼,大声斥道:“你小子存什么怀心眼?岂能让人家陪我死?”     苗力白超及另外两个民警闻之都不舒服,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是警察的首要责任,对方看似斥责同伴的言语,不等于抽他们耳光吗?     一民警即道:“我们这就加强警力。。。”     叶枫没让他说完,道:“若如此则永远破不了案,吓跑了人家,上哪再找线索?”     白超不解地问道:“你们不打算躲避?另有驱蛇的秘术?”     叶枫即点头,自信地道:“邪不压正,我要用古阵法来会会对方。”     众人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莫不面面相觑。     沉吟片刻后,苗力毅然地道:“奇人、奇案,若错过了岂不可惜,我决定留下来看看对方究竞是何等人物。”     白超亦点头,道:“就让我们共同斗一斗这个邪魔吧。”     派出所的民警急了,忙苦劝,上面来的人在他们的辖区出了事怎好!     然而苗力非但不听而且警告他们道:“你们千万别存增加警力的心思,须知毒物可不管你们是不是警察,为避免重大伤亡,你们最好不要靠近方圆五丈之内。”     白超则对派出所的道:“叶老板和风同志乃真正的高人,不会出事的。”竟对他俩产生了信心。     俗话说月下看美女子夜皎洁的月光映得飘进院中的蒙面女子如画中的般神秘美丽,薄纱下的躯体夸张到了极至,风平暗将她与诸女比较,竞全都无可比拟!     院子里突然灯火通明直如白昼,让来人稍一错愕,便不屑地道:“我知你们有所防范,仅在树上多弄些灯泡吗?”     躲在西屋里的田齐哆嗦的手就要点燃手中的引线,田放在旁忙道:“别急,等叶老板命令。”     同在一间的苗力和白超都把枪攥在手里,来人如鬼魅般的越墙而入,让他们亦感紧张。     来人见对方无人应声,便提高音量向正屋喊道:“姓风的小子听好了,交出乾坤玉来,大家都相安无事,否则院子里的人一个也别想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点名道姓了,风平不得不在窗下发声道:“小爷我身上确无什么乾坤玉,你走吧。”     来人银铃般一阵大笑,后道:“你可以骗得天下人,但姐姐我却是凭气息寻来的,自你一使出九劫真气,便让在此修炼的我捕捉到了,还敢狡辩吗?昨夜只不过小吓你一下,再执迷不悟就让你变干尸。”     “你和那个、那个他有仇?”风平真害怕对方是和无名氏是同一时期的人物,那就让他们无一丝机会了!     蒙面女道:“谈不上有恩怨之说,是宗主要我们对付你的,有怨言就对武当山发吧。”     言罢即不耐的欲冲过来,但未到门边即被贴满墙的符咒逼退,而这时随着叶枫大叫:“点火。”     院子里登时火光大起,原是引线点燃了院子里的油类,为防蛇虫对硝石火药的敏感性,和防屋子被殃及,他们没敢使用火药。     阴邪之物最怕火,蒙面女亦不例外,慌忙拔地而起向院中的几棵大树飞去。然而就在它将要攀到树枝时,眼前金光闪处,一道闷雷劈了过来,登时惨叫坠地。这么简单?而就在所有人以为万事大吉之时,风云大变。     大多数动物的抗击打的能力远超人类,更何况是一只已经修道五百年而幻化出人形的虺蛇,落地后一滚现出长丈八,粗有水桶般的原形来。     仍做人声道:“区区不成气候的五雷阵法还奈何不了我。”言罢甩尾巴向屋门打去。     叶枫不得不出手,运足内力发出左右两道劲力来,立让虺蛇吃了个暗亏,闷哼一声后退三米开外。     但讥笑道:“所谓五雷诛妖阵,应该东南西北中,五方雷动,只可惜最重要的一环的主持人却发不出掌心雷来,能奈我何。”     声未落地,巨大的身子已翻卷过来。身体的差距让叶枫哪敢硬接,连蹦带跳的往场上火堆边跑,右手已握住腰间的“银链弯月”,他要借不完整的阵势来完成最后的一击。     但虺蛇并不上当,直向风平扑来,这才是它的终极目标,猛甩巨尾追打“猎物”,一时间大地为之颤抖,房子亦岌岌可危。     “看哥哥的法宝。”见避无可避,风平的两记手刃比声音还早些,立见蛇身腥血四贱,只可惜他对敌经验不很丰富,以至于未能击中它的七寸。     虺蛇吃痛,大怒之下调转过来就张开了血盆大口,而风平立感一股巨大的吸力迫使他的身子向人家凑了过去,不由骇然失色。     这时枪声响了,苗力和白超对着蛇身打空了弹匣,但似乎没影响虺蛇的速度,抑或是它压根就不在乎子弹对它的伤害,一心要把主要目标吞下去再说,它有理由不顾一切,这小子身上有即将成为散仙的元神,只要吞下并炼化,它的修为就能超过那条巴蛇,甚至是蛇类的宗主螣蛇,一跃而成为天龙亦说不定。     而眼见目标近在咫尺之时,它忽然感觉到了惊悚,风平手里多出个家伙,且发出了毁神灭佛的死气。     “屠仙刃!”虺蛇撕心裂肺地喊了声后化黑烟遁去,于半空中洒下几多血雨。     而风平几乎虚脱似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刚才危急中的一击,用尽了他的体力,连吓带脱力,能站住脚才怪呢!           第六十五回门道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你们最好把这件事烂在心里,一旦泄露出去则是祸非福,甚至连饭碗亦会丢掉。”     结束后,叶枫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威胁早已是目瞪口呆的苗力和白超,当然亦有警告田家父子的意思。     苗力和白超互望一眼,均点头应诺,这种超自然的事不能公之于众,否则定会引起社会上的巨大恐慌!而他们亦对叶枫的神秘身份深感忌惮,普通生意人哪有这种颐指气使的气势?     田家父子慌忙把风平扶进屋内大床上休息,能战胜妖怪的岂是凡人?通过此事让他们心里更坚定了风平是田家保护神的形象。     风平也没休息好,天未亮大哥大响了,看看号码不得不接,原是赌了好几天气的高虹打来的。开口便骂负心汉、当代陈世美、偷心贼之类的等等。     让风平不得不强打精神调侃她道:“歇歇吧,我这就回去把你的肚子弄大。”     “呸,你敢。”高虹虽嗔怒,但怨恨的心情一扫而空。     稍顿复道:“心怡很是伤心,不止一次地骂你不守信用,而赵世杰似乎嗅到了什么,这些天不断去骚扰,你可得当心了。”     风平苦笑,道:“我有什么可当心的,是我的终究是我的,反之强留也没用,就让她自己决定吧。”     话虽如此,很在意梁心怡的他情绪有点低落,想她应该是自己主动招惹的第一个少女,闻听人家有移情别恋的苗头,不禁有点心烦意乱。     高虹听他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怎么啦?听上去好象病了。”     风平自不会说那么多,道:“这才五点,有精神才怪呢!”     “对不起,人家气你不告而别,这些天来都睡不好嘛。”高虹解释。     “好好用心读书,等毕业了再谈其它的事。”风平柔声安慰。。。。。。     下午两点多才下床,风平犹感觉浑身乏力,第一回感到体内有人去楼空,忙请教师傅。     无名氏淡淡地答道:“没事,只是脱力而已,休息一两天就行了。你功力尚浅,等过了大周天后,这些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风平苦笑,说得轻巧,大周天是炼气士梦寐以求的境界,万中无一,岂是容易过的?但哪敢表示出来。     见他出了,门田放走来道:“叶老板走了,让我转告说他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希望还有合作的机会,并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和地址。”说着递给他一张纸笺。     风平不语点头,道:“叶枫古道热肠富有正义之心,也不小气,但就是象女人般太啰嗦了!”     转而问道:“最近还有大的交易没有?”     田放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旺季,一月内也不过来上三五车罢了,下一回的交易时间很难确定。”     “我有个想法。”风平又沉吟着道:“所谓熟能生巧,人家几百年的开矿经验,自有辩别优劣的方法,所以能到这边来的好东西不会太多。而我们要想发大财,则必须去原产地去选购。”     田放闻言苦笑,道:“很多人都有此想法,但是出国采购谈何容易!翡翠主要产于缅甸北部的雾露河流域,密芝那、帕敢等,有几百个场口。然而咱这边的人很少去他们那里,皆是因为那边太乱的缘故,游击队派别众多,弄不好人财两空。”     风平听了心里亦是一凛,钱虽是个好东西,但为钱送命就不值得了!于是便不再想就这个话题深讨下去。     田放想了想,道:“其实也不是没人敢走这条路,本县就有一家与那边关系不浅的店铺,藏货之多连本地最大的两家亦自叹弗如,只是那姓周的老板孤芳自赏从不与人交流,卖东西亦是一口价,死板的很,久之人们便与他径渭分明了。”     一顿又压低声音道:“许多人都说他是文革时跑去缅甸打游击的那几千红卫兵的人,在此开店只是为了赚取军费。”     风平醒悟,苦笑道:“我也听说过有这回事,在那边混得很大,但处境凄惨苍凉啊!”     “所以大家都对他们抱有深深的戒心,谁敢跟拿枪的做生意呀。”田放想让风平放弃这个念头。     风平则毫不犹豫的道:“富贵险中求,循规蹈矩岂能干大事?而且只要胆大心细,应出不了什么事来。这应是个门道可以一试。”     “还是从长计议吧。”田放犹豫不决。     几日后的一个上午,风平说服田放一同向那家藏货最多的店铺走去,买谁的不要钱?管他是干什么的。     而让田放不得不冒险的还有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昨夜王承祖打来了电话,说是要和刘大师等一群人来选料,而田放厂子里能拿出手似的已经不多,不多找点货源不叫人家笑话才怪呢。     五间门面而且后边有个大院子,在当地也不算小店,但装裱老旧,货物杂陈,让人直怀疑他们是卖日杂用品的,而与身价高贵的翡翠根本不沾边。     进门便见留着二八长发分头、戴着厚厚的眼镜片,穿一身绿军装上有**像章的四十多岁的干瘦老板周解放,正在椅子上打盹,想是门庭冷落的缘故吧。     见人进来也不是热情迎接,而待听完田放两人的来意后,他淡淡地道:“都是干这行的,田老板莫非想捡漏不成?在我这里可占不到便宜的。”     风平暗骂这小子说话比狗叫还难听,哪有把客户往外推的道理!     便微笑道:“翡翠本是供人欣赏的玩物,若束之高阁则谈何失去了它的应有价值,周老板干的莫非不是生意,而是要独自欣赏?”     周解放重新上下看了他两眼,冷冷地道:“我只不过把丑话说到前面,如真不嫌贵,尽可选购,我们的货多得是。”     说完便指着货架上的毛石及柜台里的成品,道:“你们选吧。”     风平即摇头,道:“既是同行,周老板当知明面上的东西吸引不了人,我们需要的是大批毛石,而不是你们摆在货架上的半成品。”     周解放尚在犹豫间,里面又走出个齐耳短发的绿军服矮胖中年妇女,直向风平道:“只要你们肯出大钱,货物倒是有的。请吧,上仓库看看去。”     周解放点头,为两人介绍道:“这是我爱人,本店的一把手,马红。”     “老板娘好。”田放忙打招呼。     不想被她拉下脸斥道:“少给我来资本主义那套,叫我马同志就可以了。”     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田放老脸登红,忙干咳!     随马红来到后院,见墙上多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须努力”等标语,风平倒是看着新鲜,那场运动他在小时候曾有点印象,无意去说三道四,只对这些人的执着感到有点可笑罢了。     所谓仓库不过是三间老式民房,马红大叫:“保管员呢?李亚男?”     “来了、来了。”一留齐耳短发穿绿军服,稍比她齐正些的中年妇女揉着眼、又整理着衣服跑了出来,想是才从床上爬起来吧。     闻听马红要她开仓库门,笑道:“原是贵客上门啊。”便打开所谓的仓库门,引领众人进屋观看。     正厅地上有几十块标有价码的毛石,从三百到五千不等,风平随便翻看了下,道:“都不错,但我们想要更好些的原料。”     “有点眼力。”马红淡淡的说了声,便让那叫李亚男的开开西套间的门。     “嗯,不错。”风平面对几十块毛石点了点头。     这些每块都标价都上万甚至有十几万的,但无名氏在他脑海中道:“上品还是不多,不过十几块而已。”     风平装模作样的翻了阵后,拍拍手上的尘土,道:“能有这么多中上等的毛石,已经不错了,但精品还不太多,离你们藏宝甚丰的传言,还是有所距离。”     “老弟这么懂料石?”李亚男上下打量着风平,疑窦顿生。作为经营者,当然知道自己东西的优劣,而这年轻人竟能猜出个大差不差,不由让她起了戒心。     风平暗悔自己言多有失,没有接腔,转对田放道:“走吧,上豆老板那看看去,在他那应该能花掉个一二百万。”     田放知风平欲擒故纵之意,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慢着,欺我们没上品怎么的?”马红受不了风平的不屑口气。     直向李亚男道:“领他们到密室去长长见识。”     然而李亚男却皱眉道:“此重大决定必须得我们五个人一起决定,还是等成子和农工回来后再说吧。”     风平微笑,道:“你们这样干生意,我还是头一次遇上,哪有不想把商品变成钱的!”     于是便招呼田放离开,不再回头看一眼,但他深信对方必有所表示的。     果然没走多远,马红就追上,道:“明天下午你们带着钱来,最好多带些,我们保证不会让你俩失望的。”     待走远,田放叹道:“其实他们挺让人同情的,艰苦朴素,从不与外人交往,生意冷清得让人直怀疑他们能付起房租不能!”     风平则淡淡地道:“他们是一群为信念而活的人,已经陷得太深,很难再重新融入社会了。”     田放点头,转问道:“明天我们来吗?抑或冷冷他们?”     风平皱眉,道:“他们不易相处,若按往常的生意经故意爽约,只怕会使他们大为反感而关上大门,我认为首先得尊重他们的人,再论生意。”     “我完全听你的。”田放即点头认可。     回到田家,风平直接躺到床上,他不再浪费任何炼气的机会,努力缩短进入先天境界的时间,不然再遇上象虺蛇之类的妖精,危矣!真气在任督两脉运行数周后,他试着去冲阳维和阴跷,其实他现在带脉早过,冲脉已有松动的迹象,如再让他撬动其它四脉,用不了多久就大事可成矣,念此更加百倍努力。     无名氏感受到了他这份心意,笑道:“这就对了,只要打通八脉十二经络,就会与我心神相通,一般小妖小怪再也无力奈何你了。”     午饭时大哥大又响了,家里的号码,风平忙接通,即听方姝大叫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赶快滚回来。”     这么大的火气?风平苦笑,道:“傻丫头,我在云南边境呢,咋立刻就能回去?”     “这件事非你回来不能解决,你看着办吧。”方姝音量仍未减。     风平即问:“到底啥事啊?”     那边话筒易手,一甜甜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正在你家呢,想起我是谁没有”     岳芳华?我的那个老天爷啊!风平似被蛇咬了手般的撂了大哥大,简直是烦心透。     再次接听后,风平斥责岳芳华道:“你不觉扰人平静亦是种罪吗?赶快离开我家。。。”     那边没让他说完即笑道:“我只不过过来认认门而已,你紧张什么?另外还想知道那三个手镯都给谁了。。。”     这丫头居心叵测,风平忙截住她的话,道:“晚上你再打电话说这事,现在你把话筒给方姝。”     岳芳华哼了一声,道:“我可记得我一共打了二十三个了,你可没接一回啊!”确实有这事,大哥大上显示号码,只要感觉不对,风平一概不接。     “我保证接还不行吗,你现在少说几句行不行!”风平放低姿态,软声相求。     待方姝接过话筒后,他安慰道:“你别多想,我和她就是一般朋友而已。。。”     “呸,一般朋友送那么贵重的手镯?”     方姝根本就听不进去,直接把话筒递给风父,道:“伯父,你来问问你这个好儿子,到底有多少相好的。”     风平不待父亲开口,便急道:“爸,你现在啥也别问,把她俩都撵出去再说。”     风父苦笑,叹道:“傻小子唉,这岂是我家的待客之道!你得好好跟人家解释清楚。李书记和包县长都打来电话要我们好好招待岳书记的千金。。。”     风平没听完就喊了声:“我现在正忙,等会再给您打过去。”     随即挂了线并且关机。乱了,全乱了,他现在的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           第六十六回宝藏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一直想了半小时仍无头绪,便硬着头皮打通家里的电话,对第一个接听的方姝道:“咱俩是啥关系,你没一点信心吗?听我的,赶紧回家去,否则别怪我从此不回去了。”     方姝被他一下乱了方寸,道:“我这就回你房间睡去,反证算嫁过来了。”风平无语。     待岳芳华接听时,他历声道:“如你再这样,咱俩从此是路人,反之则可商量。”     “说狠话有用吗?除非你告诉我现在在哪?”那边轻笑。     “好吧,我现在在日本东京呢,你过来找我吧。”风平空咬牙切齿。     岳芳华“呸”了声,道:“反正我现在等办理去北京的手续呢,时间有得是。。。”     “好、好好。”风平投降。只得道:“你来云南瑞丽找我吧。”接下来又让她把话筒交给爸妈,安慰二老别担心不会出事的等等。     次日午饭时间又接到家里的电话,是嫂子打来的,开口便笑道:“真有能耐,省委副书记的千金都硬赖在家里自称是你的对象。。。”     “有事?”风平哪有心思听完。     向英始正儿八经道:“岳姑娘真找你去了,昨天晚上就回了省城,说是坐飞机过去。另外方姝她也说等高考一完亦去上云南。。。”     “千万别让她来。”风平大急。     稍沉便又道:“等晚上我亲自打电话劝她好了。”     收线后风平心里说不出个滋味来,都是那小舅子手镯惹的事,自己这不是犯贱吗?再想起和梁心怡的事亦是因手镯引起的,不由慨叹自己一番美意却不想成了聚九州之铁铸个大错!哪有胃口再吃下去。     正在这时有人进院来找田老板,是周解放和一有着一双凌历目光的高大中年,同样穿着一身解放军老式老军装。     “正好坐下喝两杯。”田放忙出门殷勤招呼。     两人却同声道:“我们吃过了,你们继续,不急。”说着便自寻小马扎在院中坐了下来。     田放知他们很少出门,更不与当地的交往,能主动上家来寻已算是奇迹了,起身推了饭碗,和风平一道拿小板凳坐在外边叙谈。     那高壮中年开口便道:“我叫顾成,长话短说,由于我们不善经营,致使货物滞销而资金短缺,所以想和田老板做笔生意。”     “好说,都是干这个的,自当互相帮衬。”田放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以对方的地位高低而失了礼数,平易近人。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那叫顾城的中年稍一沉吟,便道:“我们希望田老板能多吃点货,至少不低于一百万人民币,我方急需这部分钱。”     “没问题。”田放一口答应。     又道:“只要价格公道,二三百万亦不在话下。”     风平见那人和周解放眼神俱是一亮,不由暗笑他们穷惯了,乍闻大钱有点不太适应。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先走一步,恭候两位过去。”那人真是雷厉风行,说完拉上周解放就走。     田放和风平均是苦笑,想他们这种生活作风已与现代社会严重脱节,别说生意不会景气,就是日后的生存,亦是个不小的问题啊!     “田大哥目前能拿出多少?”风平若有所思地问。     田放沉吟着道:“现在手头上的近四百万存款,必要时亦能再找个百十万来,平弟要多吃些货?”他似明白风平咋想的。     风平点头,道:“对方急需钱用,必抖出家底来,而我有个预感,这回总算找着了个宝藏。做完这笔生意后,即收手不干都不冤枉啊。”     “我完全听你的。”田放二话没说就往内室走。     “别急。”风平喊住了他。又沉吟着道:“为防他们见财起歹意,不能直接带现金过去,从银行转账就是了。另外第一次进货也不能太多,你手头上的足够了。”     “好,就这么办。”田放欣然答应。     他们所谓的密室即地下室耳,风平两人跟下去差点没被霉味薰晕,见四五十个平方内堆着三四百块毛石外,还有几把半自动步枪及弹药箱,对方的身份已得到了证实。     除了周解放在外放风外,高个成子,矮小农工和马红、李亚男四人都在。     由成子先道:“请两位先验货,再言其它。”     “近大半都是上品,小子找到宝藏了!”无名氏欣喜地提醒风平。     田放看了一圈后,在风平的示意下,点头道:“果然都是好货,但标价有点高,似为普通买家定的吧?”     在商言商,没有人肯多出冤枉钱,这些从五万元起至五十万的标价让他有些望而怯步。     马红忙道:“这些都是经过资深的大专家定的公道价格,不会错的。但既然我们诚心做交易,当然不会按这个标价,多多少少便宜点。”     “那就给个实价吧,你这个价格只能当零售道用,对方还得是懂行的,不然会吓跑的。”田放是老江湖了。     李亚男即道:“我们五个商量过了,如田老板选购一百万,就按百分之八十计算,二百万则按原价的百分之七十。满意吗?”     风平边按无名氏的指点选料,边笑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我们一次性拿出三百万来,能按百分之四十的价钱吗?而据我所知,毛石运到境内,已经加了数倍。”     其它人尚在犹豫,成子已果断地大声道:“成交。”     “爽快。”风平竖拇指赞了声,又道:“那就麻烦你们把我选好的料送到田家,然后再在银行过账,行吗?”     没人反对这个建议。     挑选也很顺利,大约有百十块左右,而剩下的也有好货还多着呢,只是风平不忍太占人家的大便宜,又故意选了五块中上等的料石。     眼见一块块毛石搬出地下室,风平心里那叫一个美字,通过这么多天的研究及在刘大师那那里学到的对这东西的行情了解,他将要发笔大财了,且以百万计单位,甚至更多。     待拍尽手上的石屑欲离开时,忽然觉得有些牵挂,目光不由停在石堆最下面的那个仅有碗口大小的毛石上,其实刚才他也留意过,但见其边上并未露出些许痕迹和无名氏师傅的提示,而没去拿,这会怎么又看见了呢?犹豫再三,他终于把它扒了出来。     成子在旁笑道:“上面没有标价,如风朋友喜欢尽可拿去,不作数字,算是交你这个朋友。”     “谢了,明天中午我请大家去‘一品香’大吃一顿。”风平对豪爽的成子也很满意。     两人握手同时一笑,都感对方发乎至诚。成子叹道:“愚兄虽然痴长了一二十岁,但远不如老弟对现实的理解充分,而您的风度举止亦让人大感放心。希望以后彼此多走动。”     “我交你这个朋友。”风平再欢次伸出了手。     四只手再次握在一起,均感到了对方的诚意,顾成的眼睛莫名地竟有些湿润,而事后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直至若干年后,才恍然大悟。     待他们把货物全运到田家的仓库后,接下来便是计算的事了,打折后共是三百三十七万多元,田放二话没说就领他们五个到银行转账去了,而风平懒得跟去。     田齐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风平:“平叔,那个、这些、真的都是上品吗?”     风平微笑,答道:“不全是,但好的远比在交易市场上的多得多。这样给你说吧,单是在品质上超过了叶枫买走的那个,就不低于三十块之多。”     “我的老天爷啊,发大财了!”田齐兴奋地直蹦。     “日,瞧你那点出息!”风平笑骂。     但心里亦是美滋滋地,如王承祖他们能按时到来,这回定能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笔大钱了!     正在心情大好之时,大哥大响了,本地的号码,接通后即闻岳芳华的声音:“我到了,快来迎接,地址是。。。。。。”     风平倒吸口凉气,本以为这疯丫头说说而已,谁敢想她孤身一人万里来寻,忒胆大了!于是心情变坏,但也不得不照做。     到了她报的地方,果见仅提一行李箱的岳芳华俏生生地在等着呢。看见他过来,便跑来要拥抱,不想却被不解风情的浑小子用手拦住,直斥问:“说,你瞎跑到我家干什么了?”     “就不告诉你。”岳芳华跟他赌气。乘兴而来,哪料遇见这块顽石,哭的心都有!     风平一笑,威胁:“敢不说,我就就地把你给卖了,这里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多的是。。。哎呀,你这妮子敢当街咬人!”言未了,捂着被咬的胳膊希溜嘴。     “敢欺负我,也不问问姑娘是干什么的?”岳芳华得意洋洋。     风平不敢再发火,因为许多路人围过来,指指点点的,他忙提起她的行李箱而逃。     田家父子在一品香摆上丰盛的晚宴,一为庆贺此次大单,一为岳芳华洗尘。     田齐开口就让岳芳华脸红到耳根子上,道:“我该称你为平婶子吧?”     在他认为万里来寻,岂会是一般的男女关系。     风平谑笑,道:“前面加个小五或小六的比较合适。。。”     “混蛋。”     岳芳华不等他说完即下手来拧,又得意地道:“你爸妈对我非常满意,还要我多加管束你呢。”     不提这事还好,提出来风平脸色立刻阴了下去,有一肚子火要发,但这里不是地方啊,便瞪了她一眼,道:“等饭后再与你算总账。”     “哼”了声,人家不以为然。     谈到这次的收获,田放叹道:“我经营了这么多年,这次始算真正的步入正轨,但若不是平弟。。。”     风平不让他说下去,道:“啥也别说了,王承祖他们后天就到了,准备好大卖吧。”     岳芳华插口道:“我妈和她的许多朋友要我代为选购上品翡翠,这也是我此行的真正目的。。。”     风平不等她说完即提醒道:“田老板干的是生意,你休想再占人便宜。”     “我带着银行卡来的。”岳芳华白了他一眼,掏出一金卡拍在桌面上。     “肥羊,哥哥我不宰哭你,则对不起皇天后土。”风平大笑。     岳芳华又拧了他一记,一语双关地嗔道:“人都送来了,想怎么宰就怎么宰吧!”     反是风平招架不住,忙举杯遍邀,来掩饰尴尬,在古灵精怪的岳大*面前,见识和经验他均不是对手。     这顿饭风平吃得很是煎熬,闷酒也饮得不少,寻思着等晚上如何“严审”这妮子的事,看她到底在自己家里兴了什么风浪?     而岳芳华似早看透了他的心思,笑吟吟地也不在意。     饭局将散,田放礼貌地问岳芳华:“我家简陋,要不在在这里给你登记个房间?”     “好”人家一口答应下来,又反问道:“这里的保安情况如何?”     田放不解其意,下意识的点头道:“小城民风纯朴,治安一向良好,且公安局离此不过一里。”     “那就好,省得我担心有人骚扰,而又找不到报警的地方。”她边说边斜睨某个人。     田放苦笑,哪敢接话!     及出,岳芳华撞了下风平,道:“不送我回房间?”     “你刚才怎么说的?”风平瞪眼。     岳芳华搂其一臂,撒娇道:“人家担心你动粗嘛!”     “怕粗?”风平笑得很邪,挟其腰就往她的住处走。     一进房就摁在床上狠揍了几下屁股,“说,到我家里闹什么?”风平真有点生气,他这几巴掌着实也不轻。     然而岳芳华非但没哭闹,反而拱到他怀里吃吃笑,道:“谁让你心狠不理人的。”     风平皱眉,叹道:“你明知我有未婚妻且不是一个,还凑什么热闹!”     岳芳华正色地道:“我就是要唤醒你这个迷途的人。。。”     言未了屁股上又吃了记,耳听风平谑笑道:“想当观世音啊?想学她当年在马兰滩头肉身布施。。。”     岳芳华恼他连续施虐,用头拱倒他躺在床上,不顾形象的骑了上去,举粉拳就捶。     恨声道:“本姑娘从小到大没让人招过一小指头,却让你使劲打开了,跟你拼命。”这姿式太暧昧,风平的呼吸开始变粗。           第六十七回纠结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但风平知道自己不能再下手采摘,已经对不起那么多好女孩了,而且岳芳华更是一个最难摆脱的人!遂把她抱下来。     正容劝道:“我承认自己在这方面不检点,且害了不少优秀的女孩子,正为之无可奈何呢,你又何苦加入进来?没有婚礼,没有名份,甚至没有未来,任可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会怯步的。”     岳芳华平静地道:“我没说过非嫁给你不可呀,就兴你们臭男人朝三暮四。而女人必须从一而终?我只不过在找到正式归宿前多选择一下罢了。不止一次的想自己为谁守贞?现在这个社会还有必要吗,做个朋友而已,你又何必那么矜持呢!”     “早说嘛!”风平心里猛一轻松,即把她扑倒在床,手口并用。     忙得很的他哪会注意到岳芳华狡黠的笑容,男女间一旦有了那事就彻底由不得男人说了算了,岳芳华在用身体作赌注,要牢牢的栓住他。     与此同时,另一场“罪恶”即将上演,恼恨风平言而无信的梁心怡在晚饭时把自己灌得大醉,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把心都交出去的她换来的却是人家的逃离,这让素来心胸不算狭隘的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是人都有想不开的时候,聪慧如粱心怡亦被感情事纠结得难分难解,晚饭时把自己灌了个大半醉,早早上床入睡。     赵英杰看到了机遇,这些日子来鞍前马后殷勤至极,虽未博得美人一笑,但不辞劳苦的往来不疲。     这晚来到梁家,恰逢梁心怡母亲出门找人去,嘱咐他道:“心怡自饮了不少闷酒,待会你在门外叫醒她,喝些凉茶,我去找个人,一会便回。”     赵英杰忙点头不迭。先是在她房间外叫了几声,却未听到回答,便怏怏不乐地在客厅里坐了下来。过了一小会,出于不放心的目的,他又走到梁心怡的门外连拍带叫,又没有回音。“别出了啥事啊?”他自言自语了声,猛地推开了门,原来门并未反锁死。     走进梁心怡闺房后,赵英杰愣住了,他的目光再难从熟睡的她身上移动分毫,文人骚客常比喻美人小憩为“海棠春睡”,而盛夏的睡姿呢?夏衣难掩春光不泄,她裸露在外的无暇玉肌让赵英杰目眩神迷,心中登时燃起大火。     犹豫很长时间后,“豁出去了!”赵英杰喊出声来,似为自己打气,他想要把生米煮成熟饭,相信她亦会象大多数人那样碍于脸面不敢声张,而乖乖的嫁给他,于是付诸了行动,猛扑了上去。     然而世间大部分的愿望和结果永远不成正比,只从毛片上学过些“知识”的赵英杰扑上前便抓梁心怡酥胸,以为这样就能使对方就范。     可惜的是他没把小电影上的人物和现实区别开来,那上面必须得有香艳场景,否则还叫什么电影?而现实中的良家妇女绝大多数都会抵抗这种突然袭击式的违背自己意志的行为。     梁心怡惊醒了,她本能的推开对方,怒斥:“滚开。”     而赵英杰哪会甘心?重新猛扑,学着影视上的台词口中急切道:“我爱你,爱死你了,你就是我生命里的全部,愿意为你放弃一切,你就从了我吧。。。”     言未了右脸颊即遭重击,随传来巨痛,身子不由自主的侧翻于地,半边牙齿似已脱落,连疼带吓,赵英杰一时间动弹不得。     上文交待过梁心怡曾获冷月传授冥玉功法,且筑基已成,这含愤的一下自然非同小可。     “什么声音?”刚回转的梁母和高虹跑了过来,原来梁母见女儿大醉忙给高虹打电话并出门接她的,不想发生了这事。     不言梁心怡穿好衣服后扑进母亲怀里委屈大哭,只说练传统武术的高虹可找到了人肉沙包了,一阵拳打脚踢即让赵大公子哭爹叫娘,抱头鼠窜,好不容易挤出门去跑了。     耳听:“你敢入室*妇女,等着进监狱吧。”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赵英杰死的心都有!     梁母见心怡一味的啼哭不止,便长叹一声,对高虹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给风平打个电话吧,心怡此刻最想倾诉的人怕也只有他了!”     “不能打,不能跟他说这事。”梁心怡忙抬头阻止。     “小姨你先出去。”高虹瞪着表妹,让小姨先离开。     待梁母出房后,高虹关上了门后,冲梁心怡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多喜欢让你俩和好如初吗?我就那么甘心情愿的与人分享爱情?一点也不在意你从中插上一腿?。。。”     梁心怡始慌乱,忙辩解道:“是他耍无赖先强吻我的。。。”     高虹亦没让她把话说完,即冷声道:“而刚才逃走的那个才是你曾不厌恶的并夸过他温柔体贴的人,而且人家苦恋你数年,只不过想跟你亲热一回,你又这么大反应干嘛?”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人可尽夫吗?”梁心恰愤然连续反问。     “这就证明你心中已很难再容下别人,何苦再找借口!”高虹叹息。     梁心怡语塞,低头又是凄然欲泣。     高虹沉吟着道:“你知道自己的危险处境吗?既然不喜欢赵英杰,何必又不严加辞色而彻底断了他的念头,再这样纠结难解,早晚会使你更加难以做人的。”     此言不啻声闷雷炸在心里,梁心怡即刻止住悲声,惶恐的思前顾后,不由出了身冷汗。     见状,高虹柔声安慰道:“你只想到了自己的委屈,为何不想想他的尴尬处境呢,他现在敢见你妈妈吗?见了又能保证什么?去给他打个电话吧,即使要分手,也应大度些,毕竟他给你带来过欢笑,而你又拒绝不了他的侵犯。”     梁心怡稍思,红着脸低声央求道:“咱俩一齐打这个电话,由你先骂他两句后,我再狠批这个忘恩负义的狠心贼。。。”     “要骂你骂,我可不敢,他昨天还吓唬我呢!”高虹露了底。     书接风平正与岳芳华难解难分欲入正题之时,大哥大的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     “这是谁呀?扰乱人的好事,该当何罪!”     口中虽不满,心里却暗自感激,他潜在意识里本不想过早落入古灵精怪的岳芳华编织的温柔陷井之中,是以缠绵了一二十分钟都未敢进入。     接通后即闻高虹大声道:“快点回来吧,心恰被人欺、欺那个、欺骗了。”     高虹本想说欺负两字,但旁边的梁心怡急忙掐了她一下,忙改口,这事不能乱讲啊!     风平哪会想到这事,笑道:“被骗了?损失多少钱?后天我寄过去五十万。”     梁心怡抢过话简余怒未消地道:“谁要你这个骗子的钱。。。”     多日不闻她的声音,风平心里亦是欣喜,岔开沉重话题,笑道:“别生气了,我快成百万富翁了,要不给你寄些花米团、泡泡糖之类的?”     “呸”梁心怡终于破涕为笑。     “你真会骗女孩子!”岳芳华贴了上来,故意大声嗔道。     “谁?你身边的是谁?”梁心怡即刻警觉起来。     风平的心情可想而知,忙出门道:“我们正在酒桌上呢,刚才就是一生意合伙人,刚被男人给踹了,有点精神不正常,就是平常说的女神经蛋。”     不料岳芳华穿上睡衣跟了出来,咬牙切齿,正要大骂,但见风平冲她瞪眼,而严肃的表情绝不似开玩笑,遂也不再自讨苦吃,只恶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作罢。     梁心怡冷笑道:“酒桌?你啥时变成大夫了,怕是给人家在床上治的吧?”还真让她说中了。     风平即转开话题,问道:“快放暑假了吧?要不来这里玩上几天?这里的气候宜人,最适合美女养颜。”     梁心怡随口问:“真有那么好?”     “当然,此地处中缅边界,四季如春,当地人根本不知大棉袄为何物。又无大型工厂的污染,实乃旅游度假之胜地。且民风淳朴,友善好客,会让你乐不思蜀的。”风平卖力地为这地方打广告,实是因为他断定对方来不了,抛开其它因素不说,她妈妈能放心让一学生远赴数千里去那个、羊入虎口。     “好,暑假时我和虹姐去玩上个把月。”梁心怡有了笑色。     风平暗地叫苦,忙道:“冬季最好,盛夏则不宜女生,因为这里不仅蚊子特别大,而且其它毒虫如蛇、蜘蛛等亦多,就是蝴蝶亦有毒。。。”     “你到底要不要我们去啊?”梁心怡听他话里反复无常不耐烦了。风平一笑,道:“好好上学吧,你与其它人不同,跟我是有天定的缘分的,到时我会娶你过门的。”     “这可是你说的。”梁心怡暗下了决定。     这次通话足有二十多分钟,梁心怡始收了线,脸上阴霾尽去。其母暗自奇之。     待亲送高虹出门,不由问道:“这个叫风平的真那么神通广大?”     高虹即点头,道:“小姨或许认为我们还不够成熟,但在我们眼里他就是一座可以倚靠的大山,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在他身上却都那么轻松简单。。。”     梁母闻之没好气的道:“世上哪有此等能人?怕是你俩被他自吹自擂给蒙了!”     说着又伸手去探高虹额头,看发烧了没有?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了!     “我看看你的移动电话。”岳芳华待风平一进门就来抢夺大哥大。     耳听“啪”的一声,风平照其粉臀上来了记巴掌,笑骂道:“哪有象你这样光着屁股抢人家东西的千金*!”     岳芳华没理会,直接点开通讯记录,却发现风平已把刚才的号码删除了,不由问:“怕我找人家去?”     风平反问:“难道你不敢?这也是我始终不敢要了你的真正原因。快穿上衣服吧。”     岳芳华当然不愿就此收手,边吻边撒娇道:“刚才被你检查个遍,哪能这样对人家,我已准备好了。”     风平心硬的把她摁坐在床沿,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是个自命不凡的狂人,绝不会被一人拴死,等你真正抛下自尊、愿意与人分享感情之后再说吧。”     言罢即开门而去,留下岳芳华把那里发怔。     次日一早岳芳华来到田家,见风平正与田家父子关上门重新给那批毛石定价,而价格之高让她不禁咋舌。     道:“照这么算,怕近一千五百多万还不止呢!”     “这还是个保守价,如遇真正的买家,能出到两千多万以上。”风平不是大言不惭,而是胸有成竹。     随手拿起一块长形的对岳芳华道:“你不是给你妈和她的朋友们买手镯料吗?这块足够五六个,算你四十万好了。”     “哪能给岳*算这么贵。。。”田放不忍,这块买来时对方标价不过十几万,再除除折扣也就是五六万元啊!     风平则不让他说完,即瞪眼道:“我说放哥你怎么回事?嫌钱扎手啊。”     岳芳华早就佩服了风平的眼力,接过来大大方方道:“价钱无所谓,反正也不是我的钱。”     人家这种态度反让风平自己不好意思了,又递给她一块稍小点的,道:“两块算你五十万,回去报七八十万、甚至上百万,也没人嫌贵。”     “算你有点良心。”岳芳华微笑。     “我去除皮,让小婶子路上好带。”田齐殷勤的拿石去除皮。     “好小伙子,等我给你找个好媳妇。”岳芳华大加勉励。     琐事不谈临近中午时风平吩咐田齐道:“你去请周老板他们,说我们已在一品香酒楼包下了房间。”     田放即点头,道:“应该,这条财路不能断啊!”     十二点的时候成子他们五人如约前来,难得的是他们均换了便装,让人眼前一亮。     一阵寒暄过后,成子叹道:“这是我们第一次进这么高档的大酒店,想想从前的生活,真为自己叫屈。”     “那就开始吧。”风平率先举杯。     马红却拦下,道:“别急,有个人要见见你这位少年英雄。”     啥意思?           第六十八回合作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成子接口道:“我们的五哥,也就是纵队的参谋长,从那边回来了,要与你谈谈合作的事宜。”     岳芳华不明就里忍不住想笑,却遭风平在桌下掐了下大腿,登时领悟过来,但面子上哪能过得去,狠瞪了他一眼。     顾成的爱人李亚男瞅见两人的小动作,微笑道:“真是少年夫妻老来伴,恩恩爱爱不避人啊。”     岳芳华遂再难忍耐,笑问:“大姐没从年轻时过过?”     马红插口道:“我们把最好的青春岁月都献给了革命事业,从不贪图个人的享受。”     岳芳华登时懵了顶,眼睛乱眨一时不知所措。     风平安慰她道:“他们都是过惯了集体生活的革命同志,自然和你这资产阶级小富女看法不同。”     成子点头,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各过各的,互不干涉就是了。”     “说的不错,来,为这一句先干一杯。”风平邀饮。     这次他们倒没有拒绝,但只端杯浅饮,亦不动筷,显是太尊重那个叫五哥的了。     而他们也没等多大会,一身材中等,相貌平凡至极,却有一双深邃的眼睛,举手投足间无不显示久在上位气势的五旬短袖衫男子走了进来。     成子他们齐齐站起,田家父子亦不由自主地跟着,唯风平岳芳华两人未动,只点头致意。     那人坐下后向风平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叫陈五,请多指教。”语声平和,不因风平太年轻而有所看轻。     反是风平自觉没站迎而暗自惭愧,与之相握。自介绍道:“我叫风平,很高兴能认识你。”     陈五微笑道:“青年俊彦我见得不少,而如老弟者实所罕见矣。”     风平哈哈一笑,道:“五哥如此说,反让小弟不好意思了。请坐,今天多喝几杯。”     “那是自然,有一句叫:‘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但风兄弟给了哥我老熟人的感觉。”经过大风大浪的陈五很会讲话。     “彼此,彼此。”风平微笑,亦觉遇见了妙人。两人一见面便生好感,彼此惺惺相惜,攀谈起来。     稍后开席,陈五扫了眼正狼吞虎咽的成子他们,苦笑对风平道:“这些年他们守着宝山却自甘受苦,委实让我感到惭愧,风兄弟莫见笑。”     “哪里,看见他们,我反而感叹现在社会上有如此赤子之心的人太少了!”风平倒是由衷之言。     陈五眼眶有些湿润,苦涩的道:“当年我们三千多人入缅甸为缅共打天下,到如今不足半数矣,且大半都有伤残,想来是我们几个带头的辜负了大家的信任。。。”     言未了,成子忙道:“五哥千万别这么说,大家都是自愿的,至死不悔。”     风平不想让气氛太沉闷,忙道:“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没人可以指责谁对谁错。而死者已矣,来者可追,希望五哥能为幸存下来的人多想想。”     “那是当然!”陈五叹了声。     复道:“许多人已选择了在那边扎根,有心归国的尚有五六百人,然而如何不让他们再遭世人白眼的活着,就是我眼下的主要责任。”     风平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肃然起敬地点头道:“承蒙五哥看得起,我会竭尽全力帮你们把存货变成现金,来抚慰孤寡,以及不再让生者再饥寒交迫。”     陈五即起身行个抱拳礼,颤声道:“陈五等愚人何幸,竟能遇上风兄弟。。。”言此竟泪下,哽咽不能言,竟流露真情。     成子、马红他们亦都是眼睛湿润,一齐站立给风平行了个军礼。他们也曾找过销路,但当地人不是拼命压价,就是不怀好意,如风平“真诚大方”的着实未曾遇见过。然而他们哪知由于他们自己的不入世俗及防范之心使当地人敬而远之,谁敢跟他们交易?仅靠游客的零买,当然难以赚到大钱。     风平亦热血沸腾,沉吟片刻后,正色地道:“给我三天的时间,到时我给你们个合理的方案。”他实是在等王承祖一行的购买量后,才能确定下一步的走法。     “好”陈五率先举杯庆祝达成合作意向。     世间事就是这样,有宝未必能变成钱,不遇上大买家很难解决根本问题,销售在生意中占至关重要的位置,以至于许多行业业务员的收入超过公司高管。     风平和陈五、成子甚对脾味,这场酒喝到下午三点多才散场,彼此都很愉悦。     在回去的路上王承祖打来电话说因是自驾车快,最迟明天中午前就能赶到。     岳芳华斜睨了风平一眼,道:“我就奇怪了,这边买那边卖,做倒爷从中牟取暴利,那些人竟还被你感动得直掉泪!你好意思吗?”     “爬一边去,你这叫:‘掂着眼皮煽扇子,瞎眼热。’又叫嫉贤妒能,再胡说八道,现在就送走你。”正在兴头上却被人迎头浇了盆冷水,风平自然没好腔。     岳芳华也不生气,挎上他的胳膊,道:“只能说你小子运气好,谈不上有什么大能耐,真有本事就在上海、北京、深圳,广州等大城市开店。另外郑州也可考虑,到时我还可让亲戚朋友帮你一下。”     “说半天后两句才是你的真正目的,想分一杯羹吧?不过主意倒也不错,回去后奖励个泡泡糖堵住嘴。”风平若有所悟。     田放却道:“我早就盘算过在大城市开店的事,但对资金和加工工艺要求得太高,总不能单纯的出售毛石吧,没好的雕刻师是不行的。”     风平微笑,道:“明天过后,一切便有了结果。”他想刘大师等手下有的是好雕刻家,而人家很有合作的意愿,何乐而不为呢。     入夜,风平见岳芳华躺在自己的床上仍无走的意思,便撵人道:“赶紧回酒店去休息,别耽误了明天去昆明的早班车,你走了我才能清静。”     岳芳华似没听见,反而道:“你给我讲讲你怎认得毛石的好坏?今早那两块除皮后还真是上品,超过了你评估的价钱。”     “慢慢想吧。”风平懒得解释。     岳芳华神秘一笑,道:“你以为我啥也不知道吗?告诉你,田齐啥都给我讲了,原来你还是个半仙之体啊,怪不得正哥那种高人都尊敬你。。。”     言未了人已被风平从床上拉了起来,不耐烦道:“你除了哄骗老实人还会什么?走,我送你回酒店。”     “我腿疼,你背我才走,不然就睡这。”岳芳华撒娇。得知风平的超能力后,她更加坚定了拴牢他的信念,盘算着如何改变战略战术才能奏效。     风平正色地道:“功未成名不就之前,我不会给任何人以承诺。你死了那份心吧,即使你赔了身子亦无济于事。不服气就去法院告我去呀。”     “我知你话狠心软,吓谁呀。”岳芳华娇笑着要跳上。     风平忙躲开,作色道:“让我在大街上丢人现眼是不是?老老实实的跟我走,不然立即打哭你。”     把他的胳膊肘子抱在怀里,岳芳华腻声道:“我就缠住你,缠一辈子。”     风平无奈,只好任她贴着,昨夜虽未突破最后一步,但他内心深处亦开始真正喜欢这个机灵刁钻的美人。     次日一早开始准备,风平和田家父子都很兴奋,连带岳芳华亦为他们高兴,索性推迟行程,留了下来看个端倪。而风平对她的办法也不太多,只能任之。     田齐对这小花婶子很是恭敬,人家的话就是圣旨,叫干啥从不违反,等着人家给他说中原大城市的媳妇呢。     好不容易等到客人登门,却仅见王承祖夫妇和王富力及一叫刘勇的青中年,四个人来到。     风平不由问道:“刘大师他们呢?”     王承祖答道:“他们几个正在城里其它店铺转悠呢,说是先考察一下。”     来了就好!风平微笑道:“当然,在商言商,货比三家不吃亏嘛。”     田放亦点头微笑,道:“让他们到处走走也好。”     见时到晌午,便邀请他们去酒楼用饭。席间王承祖对风平道:“苏州那边的生意已彻底脱手,我经此赶往深圳去,小、小那个前辈,可有兴趣一同前往?”     当着岳芳华的面风平自不敢实话实说,只能点头道:“我早有一游的打算,等这边有个段落后再说。你把联系方式留下,到时我去找你就是了。”     “那就说定了。”王承祖很高兴,忙把他们几个的联系方式都写了下来。     陆云提醒风平道:“他们之中刘大师尚不算大户,雅石斋的女老板曹珍、鸣玉古玩城的少东家许诺、以及上海的两个分别叫吕大华、安玉的珠宝商才是真正的大买家。另两个来自苏州的大户人家的小夫妻,王栋、辛芹亦有一定的购买力。”     “谢谢。”风平感激地点了点头,心里大致有了个想法。     王富力见岳芳华跟风平腻得很近,有些酸溜溜地道:“郎才女貌,你们真是天生一对。”     “混蛋。”风平笑骂。     而岳芳华不害羞的咯咯直笑,还夸王富力真有眼光,这次一定不让他空手而回。     饭后回到田家,风平亲手为王承祖夫妇挑选了块不大不小黄色的毛石,切开后众人大为满意,王承祖自报二十五万,田放和风平均表示可以再低些。     陆云笑道:“我们已经觉得占了便宜,小长辈就别再让利了。”     王富力和刘勇亦分别找了块小的,各出了十万元,都十分满意,直道不虚此行,以后会介绍更多的朋友来。     两点多的时候终于听见了院外汽车喇叭声响,出于礼貌,众人便集体出门迎客。     王承祖先为大家介绍风平和田放,在一一握手致意中,风平留意着对方的性格外在的显露。     中年女老板曹珍端庄大方气质优雅,举止甚为得体,想是稳重自矜的行家里手;     许诺俊俏自负,标准一个二世祖形象;     五旬左右的秃顶珠宝商吕大华,笑容可掬,眼睛却游移不定,恐必是爱耍心机之辈;     三旬上下的冷美人安玉纤细高挑、峨眉凤目、有古典之美。却是对风平最不礼貌的一个当风平伸出手时,她仅点头,借与田放打招呼而避开,也不与田放有身体上的接触。     “这是一个孤芳自赏型的。”风平心里冷笑。他收拾此类人最拿手,赵颖就是这样的人,现在服贴的不是叫干啥就干啥吗!     至于刘大师及其一个叫尚书的青年弟子,都是之前见过的,就不一一介绍了。     那对分别叫王栋、辛芹的富家小夫妻,属于郎貌女贵类型,男的高大魁梧,女的矮小长相寻常至极,想是男方有所图而自甘女尊男卑吧!     “库房在哪?现在就去吧。”有洁癖的安玉似不愿进普通家舍,直奔正题的问。     风平点头,也不再往屋里或院外的商店里让而浪费时间,径直问刘大师道:“你们想以哪种方式选购?自己来抑或是由我们推荐?”     “买不买还不一定呢,先看货后,再言其它。”许诺有点不耐烦了。     风平苦笑,心道:这些人还真不易伺候!正要有所表示,还未开口之际,     一人又道:“十赌九诈,刚才我们在城里走了圈,亦证明了这种说法。你们若无真东西可拿,我们就上豆记,他那里倒有不少上品。”     吕大华脸上虽笑吟吟地,眼神和语气却是冰冷得很,风平有直问他怎样练成这套“功夫”的冲动!     当下淡笑道:“物类近似,人有好恶,我只能保证这里的东西不逊于其它家的藏货品质,却不敢打包票说一定令所有人都满意。”     言罢吩咐田齐:“把那块最大的搬来,让行家过过目。”     刘大师在田齐去后,对大家道:“风兄弟乃当世奇人,我们的市委书记都奉他为上宾,说话自是一言九鼎,不会错的。”他听说了王、孙官司的事。     其它人却都是不以为然,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小子太年轻了!           第六十九回宝贝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王承祖见大家的眼神有异,便拿出自己的那块,径直递给曹珍,道:“曹老板是大行家,来看看我刚求购的。”     “好料!”未等曹珍开口,旁边的许诺看见已赞出了口。     其它人看后亦纷纷点头,安玉直问风平道:“你能保证。。。”     风平无意听完,便冷冷的道:“我从不妄言保证什么。”     安玉一怔,丰胸不由巨烈起伏,知道她的人谁敢这样跟她说话?     时田齐和一工人吃力的搬来一块如小石桌面般的巨无霸,众人纷纷近前细观,见四边已除皮的地方均露出了晶莹剔透的翠绿来。但标价亦高得出奇:七十万。     吕大华沉下脸,道:“价钱太离谱了,谁知里面是不是满翠?”     风平冷哼一声,道:“这只是未切开的价钱,一旦它显露全貌,我还不一定卖呢。”这就是行业的规矩,所谓的未切不买,切开不卖。     来的人都不禁皱眉,对方这么标价,要磨刀宰人么?     吕大华彻底失去了笑容,大声道:“我们不过是看在王老板和刘大师的面子上才来的,如此怎能让人接受?大家只有转往它处了,走啦。”     “请便。”风平即肃手送客,他懒得解释。     吕大华不意人家卖这么硬,难得地脸一红,有些抹不开面子,招呼安玉等就走。     不想安玉没理会,却直向风平道:“还是先切一刀再说吧。”     曹珍点头,道:“如里面真是满翠,我要了。”     田放暗松一口长气,他可不敢象风平这样对待这些贵客,忙请大家进库房观看切玉过程。     结果毫无悬念,两片切面显露的光彩夺目,让众人的呼吸都为之一窒,这么大且品质这么好的碧翠连田放亦是头一次见到,更别说众人了。     “我买了。”声音竟出自吕大华!     曹珍鄙视他一眼,反问道:“吕老板不是走了吗?”     吕大华哈哈一笑,道:“这就是生意场,以追逐利益的最大化为目的,无可厚非。”标准的厚黑学。     许诺则冷冷地道了声:“我出八十万。”     “九十万。”吕大华即跟,似志在必得。     许诺色变,正要再加价,风平出声了,直对吕大华道:“你们出二百万我也不卖,哥哥我只按原价给曹老板。”     言此复对许诺微笑道:“这里的好东西多的是,许公子莫急。”     众人见他如此行事,都是一怔。王承祖笑道:“他就是这个脾气,言必行,行必果。”众人始刮目相看。     风平指着那堆三十多块准备好了的毛石,对大家道:“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上品,任大家选购。但我有言在先,若切开验证,每一块需多出两万。”     “切片要两万!你想钱想疯了吧?别说在这小小的地方,就是在全世界也没人敢这么讹人的。”吕大华几乎是吵架的腔调。     风平失笑,慢条斯理地道:“诸位都是承祖、刘大师推荐来的,我自然以诚相待,让你们都能买到物超所值的上品,好为我们宣传一下。而你们既然不相信人,那就另当别论,花两万买个真货并非什么新鲜事。”     “说的也是。”曹珍点头。又道:“大家既然是幕名而来,却又担心上当受骗,就别心疼出这份钱了。”     “我还是认为每块两万元的切片费太离谱!”吕大华心犹不甘。     又找风平讨价还价:“能不能便宜点?一块五千得了,够买几台电锯的了。”     风平哈哈一笑,道了声:“你愿买不买。”便不再言语,接过岳芳华递来的小马扎坐了下来,弄根烟点燃。     安玉想了想,道:“两万虽不是个小数字,但大家谁也不想买些假货回去呀,我也愿出这部分钱。”她道出了大家的心声,毕竞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买卖,还不能完全信任卖家。     许诺亦点头道:“花钱买个放心,我认了。”言罢即挑选料石去了。其它人亦不甘落后,纷纷下手挑自己相中的。     王承祖夫妇和王富力、刘勇四人均已买过,便也不再凑热闹,坐下来叙话。     王承祖微笑道:“个人魅力是买卖的主要因素,小那个。。。”     风平苦笑着打断他的话,道:“你们以后直呼我的名字即可,这辈份没法算!”     “那好。”陆云微笑。又道:“您的为人让我们非常敬佩,而承祖的生意亦正缺人手,我希望你能帮他一把,即便在他公司做个顾问也行。”     风平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岳芳华在场,不宜说这事。王承祖看见后不干了,嚷道:“使什么点子?想勾引我媳妇吗?”     “不错,他的眼睛对女人太具杀伤力,不能乱瞅的。”安玉难得微笑地走了过来,两只手分别各掂着一块半不大的毛石要切开。     风平吓了一大跳,上下打量着安美人,谑笑道:“没想到你也会笑,是我的眼神把你这块冰融化了?”     “臭小子贫嘴!”安玉有点羞矜。     不再理他,径直把手上的东西交给田齐去切面。     田齐兴奋地接过来,就在库房内,众目睽睽下切了下去。没丝毫问题,上品。     众人始对卖家信心大增,于是纷纷抢购,一扫而空。     结果是吕大华出钱最多,七块,平均三十万左右,再加上切工费共计二百三十二万元,风平不屑其为人,零头照收,少一万都不卖;     次为许诺,单捡大块的,虽只有五块,却达到二百一十万,而且其中四块均不开片,风平暗地里要田放少收其五万,对于信任自己的人,他历来都很大方;     王栋辛芹夫妇购买的数目最多,多少出乎风平意料之外,他们单捡小块拿,把人家看不上眼的十一块小的一古脑全收了起来,均要求切片,共计人民币一百八十多万;     曹珍又挑了两块中型的,连上次那块共一百四十万;     安玉比较谨慎,仅又挑了一块,共计一百一十万;     刘大师的四块都不大,只六十余万;     当场交易额达到九百三十多万,加之王承祖他们的,几近千万之数,创造了当年瑞丽的最大一笔成交纪录,让田家父子直疑身在梦中耳!待从银行完成所有转账手续,他们父子坐在板凳上久久怔神,心情哪能平静下来?     而风平不忘嘱咐大家道:“为免节外生枝,还请诸位不要把数字透露给其它商家,田家以后还得在这住呢。”     众人莫不爽快的答应下来,吕大华意犹未尽地道:“只可惜我这次准备不足,不然肯定再多买些,如此好料之前哪曾遇到过这么多!”     曹珍点头,转问风平道:“风兄弟下月还在此地吗?”     风平尚在犹豫间,王承祖笑道:“他乃洒脱之人,很难在一地方呆得长久。”     风平没反对这种说法,道:“我在与不在都不是什么关键,田家在就行了。而对货物的供应,你们亦不需担心,会远远超出你们想象之外的。”     安玉沉吟着问:“田老扳积累多年,藏品丰富倒不出人意外,只是这十拿九稳的辨玉本领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言未了已获大家共鸣,纷纷大赞起来。     吓得田放忙躬身遍礼,急道:“还请诸位不要把风兄弟的这项绝技泄露出去,不然徒增无尽烦恼。”     是夜送岳芳华回宾馆,却见曹珍和安玉住在相邻的房间,而对他大感兴趣的两女不由分说拉两人进了她们的双人间叙话。     风平谑笑道:“一男三女,会让人误会的,还是长话短说吧。”     曹珍失笑,道:“两个成年女性面对你们这对小鸳鸯,谁敢说啥?怕是你自己人小鬼大,胡思乱想罢了!”     “是呀,这小孩脑袋瓜子里怎么都是龌龊的事!”安玉亦苦笑。     风平反唇相讥:“你们两个欲求不满的老娘们,人前人后两个样子,真是欠修理!”     “这家伙懂得还不少!真的假的?想修理我俩?咋修理法?”曹珍索性把他拽到跟前,脸对脸地问。     与中年妇人斗嘴,罕有胜利者,什么都经历过的她们在言语间无所顾忌。     “走吧,别再嘴贱了,占不了便宜的!”岳芳华赶紧来拉风平。     却被曹珍拦在外圈,听她笑道:“妹子别管,今天非让他低头不可。”言罢坐回床上拉住风平的一条胳膊,不让起身。     安玉则又坐在他身边与曹珍左右夹击,轻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调逗道:“有过经验吗?观你女友走相及眉梢尚是处子身,想你必定也是个雏,要姐姐传授你两招吗?”     “果然是闷骚型的。”     风平反手捉住安玉的小手,在另两女惊讶的眼神中带进怀里,又谑笑道:“想是尔等从未识真正大丈夫,故作怨妇呻吟语。”两把揉得安玉天旋地转,娇喘嘘嘘。     “敢在我面前调戏良家妇女!”     反应过来的岳芳华忙使劲拽风平的胳膊,而曹珍则童心大起的反拖岳芳华,笑道:“别拦着,让他俩弄一回试试。”     “你这老娘们掺乎什么!”风平伸手又把曹珍拽来按趴在床沿,不想安玉用力一拱立让风平站立不住结结实实地趴在曹珍身上作后入式,而安玉和岳芳华玩心大起,叠罗汉般压了上去。     夏天衣物本少,曹珍挣扎中感到有硬物横在股缝里,心神都是大震,失声痛呼:“搁里面了。”     安玉笑得更历害,喘着气道:“鬼才相信他能隔着衣服顶进去!”     风平恶作剧的一手抓其胸乳一手抱其腿根狠狠擦了两下,乘背上人松动之际脱身出来,拉起岳芳华逃之夭夭。     安玉好不容易止住笑,却见曹珍仍趴在床上久久不动,不由问道:“怎么啦?”     曹珍羞涩地低声道:“看看我的裤子烂了没有?”     “真顶出个大洞哎。”安玉谑笑。     曹珍“呸”了声坐起来,犹回味幽长地道:“我从大学讲师下海十余年,可谓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却想不起有谁比他更有男人味的。。。”     安玉即惊道:“你比他大一倍不止,可别想老牛吃嫩草的心思,何况他女友那么漂亮。”     曹珍转而问道:“我问你,我们此行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买了不少宝贝啊。”安玉想都没想。     曹珍摇头,微笑道:“是见着了宝贝,上哪再找第二个神奇的宝贝去!”     安玉省悟过来,低声笑问道:“你是指他辨玉的本领,还是其它?他真那么粗长吗?”     “你个骚狐狸,刚才被人吃豆腐时,那享受的样子跟花痴一样,还敢取笑别人!”     曹珍边骂边去捉安玉,于是两个在人前贞节烈妇般似的成功人氏嘻闹起来。     待两人都反累了,安玉似喃喃自语道:“自己感到奇怪的是平常最厌恶男人的我,竟被他调戏得春心萌动,而他又非玉树临风型的啊!”     曹珍则若有所思地道:“只有强势而自负的男人宁肯调戏熟妇也不去招惹生涩的处子,而我们只要维持和他的良好关系,就能使事业更上一层楼。”     “那就跟他编个网,逮住这骄傲的小公鸡。”安玉凑了上来。     好不容易从岳芳华那脱身,风平一回到田家自己的床上就抓紧时间练功,这几天吸收的玉髓灵力太多了,得赶紧练化才是,不能白白浪费。     功行一段时间后,感觉两腿上似的经络突然开通,让他兴奋不已。更难得的是玉髓神秘的灵力及清凉中和了他由于进境太快而引发的诸多副作用,单是定力这项就让他感激莫名了,不然刚才面对被激起**而百般挑逗的岳芳     华时,早就忍耐不住了!     看看窗外月光皎洁,起床出门小解似的他就没去开灯,而当回房时,无意间瞅见床头柜上有荧光溢一闪,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或是月光映射的缘故,但那荧光再次映入眼帘,忙揉揉眼睛走了过去。是那块人家白送的毛石,风平     拿回来后随手放在床头柜上,亦没太在意,不想月夜里竟散发了宝气。           第七十回协议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什么东东?”风平边抓在手中端详,很大一会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遂决定除皮看看。     拿“屠仙刃”一层一层的剥皮,而这碗口大的毛石石层太厚了,剥去了三分之二,地下手上尽是石屑,仍未露出些许翡翠来,风平不由泄气,正要放手时。     无名氏说话了,似自言自语:“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丹珠吗?”     “啥意思?”风平不解。     无名氏道:“传说早在蛮荒史前,人类文明未开始时,大型动物主宰世界,而它们中亦有思想懂内息修炼而结丹者,虽然在那次大洪水或火山爆发中没能渡劫,但是内丹不灭,而被矿石等包容遗留下来。”     现代人风平即插口道:“它们叫恐龙,而且种类众多。我还见过琥珀,它们形成的原理应该差不多少。”     转而又问:“它有什么用呢?”     无名氏笑道:“你修为不够,当然无大用,怕也只能做避邪之物。却对元婴期或将要渡劫的修炼者大有裨益,但也只有那种高手才能炼化它从而提升修为。”     “非得到那种境界!”风平有些失望。     无名氏肯定地“嗯”了声。复叹道:“当年《道录司》的正一丘玄清欲让我帮他在永乐帝驾前提重修武当山道观,送我一颗以蛟龙内丹祭炼的丸药,险些害了老子的性命!”     “咋回事?说来听听。”风平催他讲往事。     想是无名氏心情较好,遂回忆道:“在武当一役中,刚结丹不久的我恐不是已练成‘阴煞大潜能’魔境的徐泽的对手,急功近利之下妄服‘蛟龙丹’提升功力。不想被其极寒的药力险些冻结浑身经脉,幸亏师祖沈复出手搭救,我亦因此因祸得福的丹破婴立,挤身地仙之列。”     “这不是很好吗?”风平微笑。无名氏苦笑,道:“修为愈高,愈珍惜生命,而不肯轻易涉险,你慢慢会懂得的。如非万不得已,这类东西切不可轻用。”     “我到哪一年才能用得上它啊!,就算我孝敬给你了。”这就是风平的性格,不实用的东西再金贵也不贪婪。     “目前它对我也无太大的帮助。”无名氏亦是此类人。     “还是您老收下合适。”风平礼让起来。     边说边重新下刀除皮,不一会一外黄内红、形如大双黄鸡蛋般的晶体露出真容,触手生温,肉眼亦能看见里面的不规则红色物体在缓慢的流动。     “是丹珠。”无名氏的语气肯定的很。     正在这时,有人前来敲门。风平忙把丹珠藏好,后问了声:“谁?”     不想外面竟不应声,仍不紧不慢地敲着门板。     “又来妖怪了?”     风平苦笑着下床,他考虑应是岳芳华,不然谁敢在这三更半夜的进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的屋里!所以也没穿戴整齐。     门刚开条缝即被人闯了进来,而且还不只一个,两个熟透了的美妇,齐齐向风平拧了过来,原来是被风平那一猥亵而拨动心弦的曹珍和安玉,在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后,索性一同赶了过来。     风平舒展双臂一手一个把她俩抱在怀里,谑笑道:“正瞌睡呢,枕头送来了,而且是两个香喷喷似的活肉枕头。”     曹珍忙挣开,作色道:“小混蛋,这次来就是找你算账的。”     “噢知道了但你先别急,等我俩办完事后再说。”风平笑容依旧地直把安玉往床上摁。     不料安玉不仅没惊慌失措,在下面反而一把攥住他那个东西,坏笑道:“小屁孩一个作什么精。。。”     本想好好挖苦一顿,却登被手里的玩艺的尺寸、硬度所震慑,下面的话再难说下去而心慌意乱。     风平暗自叫苦,待围魏救赵式的揉搓对方几下使其松手后,便远远地站到一旁直问曹珍:“深夜造访,究竟何事?”     “先办完你俩的事再说。”曹珍满目尽是嘲讽。     风平见骑虎难下,便厚着脸皮欺上前抱住曹珍上下其手,在其耳边道:“其实我喜欢的是你,柔若无骨,天生内媚,定能经得起狂风暴雨。。。”     “你你、快、快住手,先说正事要紧,再不松开我恼了!”碍于脸面,气喘吁吁的曹珍不得不使劲挣开。     “好啦,说吧。”风平立刻正经八百地坐在了下来。让两女暗地里咬牙切齿,均骂:“这到底是什么人呀,真是个混蛋!”     两女红着脸整衣后,曹珍道:“我们想要跟你合作,销量不是问题,相信对彼此的生意都有好处。”     风平点头,却道:“主意不错,只可惜你们晚了一步,刘大师、许公子和吕大华早在饭前就私下里给我提过了。”     两女色变,正要发火,风平忙又道:“要威胁我是不是?其实我谁也没答应,尚在考虑之中。”     曹珍和安玉左右夹击捱着他坐了下来,由安玉先道:“给姐姐说说你的想法?我们一起合作,应比他们强得多。”     “凭什么?生意也讲阴阳相济,如鱼得水?”风平失笑。     待见两人咬牙切齿,又要有所行动,忙苦笑,道:“先别动手,听我说完。”     清了下嗓子,开始道:“不说翡翠矿石已濒临绝产,单是其中的上品在交易市场上更是百中无一,这三十多块还是田家多年的积累。。。”     “这孩子睁眼说瞎话,咱俩收拾他。”曹珍边说边往他腿盘里捞。     风平忙捉住她的手,道:“听我把话说完。”     安玉的手在他大腿上画圈,似笑非笑道:“我们听着呢,但你要讲真话,否则我俩真得好好跟你算算账不可。”     威胁!风平叹道:“实话实说吧,田家库存倒是还有几十块,但那可是我准备在深圳开店用的,怎再舍得卖。”这倒是他的心里话,这个念头有了好几天了。     曹珍拧了他一把,恨恨地道:“小滑头,你女朋友早告诉我们说你愁啥也不愁货源,还敢再狡辩!”     风平吃痛,报复似地在她怒乳上揉了记,道:“再敢掐人,我给你搓肿。”     风平随又恨岳芳华:“这吃里爬外的臭丫头,看我明天怎样收拾她!”     曹珍倒未生气,幽幽地问道:“姐姐清白四十年的身子被你亵渎了好几回,还得不到你的真心相待吗?”     “你要我怎么真情实意?”风平稍一使力,便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并固定住。曹珍被某个硬物触及,再回味几小时前的那次接触,如遭电击般的痴了,竞一时忘了挣扎。     安玉看着好笑,尽力控制住情绪,道:“我有个想法,大家合计合计。”     稍一沉吟,便道:“深圳有钱人多,高端产品自比其它地方好卖,但如产品单一则前景难以看好,应珠宝金饰一齐上才对。”     曹珍反应过来,亦点头,道:“在玉石及珠宝加工方面,我们手下均有不少能工巧匠,大家可以合作的。”     风平笑道:“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哥哥我会认真考虑的,或许明天就能给你们一个答复。但你俩要向我保证这事决不对岳芳华讲,不然什么也合作不成。”     曹珍冷笑道:“你真令人心寒,连未婚妻也瞒着。”     “谁承认她是我的未婚妻了?”风平不似开玩笑。     在两女惊异的眼神中,他叹道:“哥哥我命苦,早有四个优秀女孩跟我确立了名份。。。”     不等他说完,两女同声惊呼:“四个?你小子是唱戏的吧!”     风平哈哈一笑,道:“你们信不信无所谓,只别给她说我的准确行踪即可。”     安玉似没从震惊中出来,续着刚才那个话题道:“即使你说的是真的,也没人夸你,霸占那么多女孩子,不知是犯罪吗?不提物质上的东西,单是那方面的能力,你能扛得住?”     她深有感触,她爱人三十多岁就不行了!     又见曹珍亦想骂两句,风平谑笑道:“哥哥有功夫,在这上面无与伦比,能让你们这样的旷妇脱阴而亡,信不信?”     “呸,混蛋一个,鬼才相信。”两女异口同声。     “管你们信不信,现在都不是证明的时候。”     风平即起身,远离人家的攻击范围,复正容道:“明天中午和田老板专门商议合作似的事,必要时草签个协议。现在请两位回去吧。”     重要的目的已有了眉目,两女虽还有太多疑问,但也没正当留下来的理由,遂出了田家。     路上,安玉红着脸问曹珍:“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哪有那样的人!”     曹珍沉吟着道:“王承祖曾在来时路上说他为当世之奇人,我亦感到了他有许多超常之处,所以不认为他完全是吹嘘之词,必有傲睨万物之处。”     安玉点头,叹道:“我亦觉得他与众不同,小小的年纪竞有那么大的气势,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你真想研究他,抑或让他‘深入’了解你?”曹珍十分暧昧。     安玉这回没不依不饶,反而若有所思地道:“若他真有使我们的事业有质的飞跃,结交这样一个有趣的朋友,亦未尝不可。”     曹珍默然,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羞人的一幕,不由心慌意乱脸上发烫,而这种感觉多少年没出现过了。     次日一早送走王承祖一行人包括不情愿的岳芳华,风平和田放带上现金,立即去了周解放他们的店里。     陈五听完他们要再进货的来意后,二话没说就领进地下室。但道:“其实我们那边矿口的矿石亦接近枯竭,最近至多能拉上三四车了。”     风平点头,道:“由于资金有限,我们也只能分批进料,希望五哥莫心急。”     “哪里,你们的豪爽已让我等惊喜万分了。”陈五真诚感谢。     风平暗自惭愧,但转想这就是生意场上的常见现象,遂也不再忐忑不安,又按之前讲好的价格进了三百多万元的料石。本来田放想多进些,但风平怕树大招风惹人猜忌,劝他悠着点,田放已把风平当神看,自不再言。     料石进仓库时,曹珍、安玉正巧来到,安玉嗔怪道:“就知这小子蒙人,这不让我们逮个正着。”     “我不是怕你们贪多嚼不烂吗!”风平的脸上很少现歉疚之色。     田放当然希望多卖些,便请两女进库选料,结果在风平的参谋下,两女又各自选了一百多万的料石,还懊悔地叹自己带的银行卡上的数字不够。且这次她们均不要求切面验证,让风平多少有点意外?     眼见将近午时,曹珍对他们道:“今天我请客,大家就在酒桌上把协议签下来。”     “签什么呀?”风形装糊涂。     “叫你小子装傻。”     两女不约而同似的伸手来掐。让一旁的田家父子大是慨叹,人家怎就那么有女人而且是美丽的女人缘呢?     所谓的合作协议其实没那么复杂,风平这方进她们两家的金饰及珠宝,而对她们两家优先提供翡翠料石,并为未来开张的新店加工佩件等。     至于细节条款等,风平根本不参与拟定,全由田家父子决定,只到最后签了个名。田放也愿意在深圳开店,增加销售的事谁不干呢?有风平这个能人帮助想不赚钱都难。     双方可谓皆大欢喜,两女心情兴奋之下频频劝饮,且不饮不行,久经商海的她俩办法多得很。虽然喝的是啤酒,但是搁不住下得多呀,到最后包括风平在内都有些醉意了。     风平本想送步履蹒跚的田家父子回去,却被口齿不清的安玉拽住胳膊,道:“你有点风度没有?总得先送女士吧。”     田齐又大声道:“我们没一点事,平叔送两位阿姨回房间休息吧。”     “你们没事我有事!”风平嘟囔一句,只好一手搀一个。     所幸她俩的房间就在三楼,而两人似乎还能走路,不一会便到了地方。     “吹牛大王。”关上门后的安玉仍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曹珍亦在他后腰暗掐了下,道:“是骡子是马给她拉出来溜溜,免得笑话你一辈子。”     “这倒不难,弄你们这种怨妇,我无负罪感。但我们得达成口头协议,事后谁也不能纠缠谁,就算一回野合鸳鸯。”面对美色风平亦有点把持不住。           第七十一回安家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好,就依你,我给你们腾地方。”曹珍说完就要出门。     不想被风平抱住后腰,在耳边道:“先从你开始,见你的第一眼就有这个想法。”     “快放手!”曹珍大急,说归说闹归闹,真要她在人眼皮下被办了,她还真没那个胆量。     于是便奋力挣扎,但酒后的风平已失去了应有的理智,代之的是更强烈的征服念头,抱到床边就撩起了她的裙摆。。。。。。     事后风平笑问两女道:“我吹不吹牛?”     曹珍有气无力地呻吟:“我不能活了,怕你一辈子!”     安玉“病情”最重,不服输的她抵死缠绵,自然受创非轻,但她无丝毫悔意,紧贴在他怀里,喃喃自语道:“让我跟在你身边吧,做牛做马都行。。。”     言未了即被风平打断,听他大声道:“说过不能纠缠不休的,口头协议也具法律效力。”他确实最怕这个!     曹珍将脸贴在他背上,叹道:“我们当然不会对你动爱情之心,深知即便留在你身边当丫环也不配。但绝不会轻易放手,就算给我俩一个生活的盼头吧!”     “不行。”风平断然拒绝。但哪能起身?被人家两人死死缠住,动弹不得,又不敢来硬的。     曹珍舔其耳笑道:“这样吧,我们也不是索取无度的荡妇,一个月见一次好了。”言罢即有动作。     不只两女,风平亦食髓知味,且他需要女人的阴柔来中和亢阳的内息。遂咬牙道:“看来你真不想活了!”。。。。。。     随后二十多天里料石的销售一直很顺畅,叶枫、吕大华、许诺、以及曹珍、安玉的不少朋友纷纷幕名而来,再加上田家的新老客户,让田放和风平赚了个盆满钵满,不得不一次次地进货。     没有不透风的墙,田家兴隆的买卖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这日上午,以豆培富为主的所谓行业协会的人气势汹汹地找上了门来。     “要兴师问罪?”风平听了那五六个人纷纷指责田记工厂违反行业规定降价销售,致使其它人蒙受损失,且没完没了了,不由沉下脸来。     豆培富一笑,道:“行有行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一家独大而致使同行经营惨淡甚至破产,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风平不耐烦了,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冷笑连串质问道:“你小舅子忘了自己如何强买强卖横行霸道的事了吧?接济过受你欺压的同行没有?那也叫公平?也没见这些货上你家去闹呀。我们合法经营,不哄不骗,让顾客都能买上真品,碍你们头痛蛋痒?你们真以为外乡人好欺吗?”     豆培富词穷,但不愿弱了气势,历声反问:“你以为自己有点能耐就可视瑞丽人如无物吗?”边说边便以目暗示那几个跟他一块来的人。     那边一叫曹四的壮硕青年人立刻领会,即拍桌而起,大步欺近,指着风平骂道:“早就看你这外乡小子不顺眼了,真他娘的欠揍,老子这就让你。。。”     但还没骂完呢,突觉眼前一花,左脸颊上巨疼,登时头昏眼花的趴在地上。     “滚”风平用巴掌打出了曹四嘴里将要喊出的那个字。     “打人啦。。。”     豆培富高举双手大喊大叫,这正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凭此就可利用多方的力量将其赶出瑞丽。     但还没高兴完呢,猛见短衫被风平揪住,不由大惊失色地闭目合口。打架不是他的强项,真害怕人家也给他照着曹四那样来一下子,纵然是打不坏,但是名声可就丢大了,念此双腿不禁哆嗦起来。     风平却笑了,道:“别怕,我非但不会揍你,而且还得谢谢你赠玉之情呢,要不午饭我请客?”     “就是呀!”     豆培富胆气一壮,又命令式地道:“还不松手,另外还得把那几块料石还我。。。”     言未了即见对方脸色一沉,他心里又不禁一突,正忖咋又惹恼这有暴力倾向的外乡人时,却见风平疾步后退,扬手迎向一座椅。     原是吃了亏的曹四从地上爬起来后,恶向胆边生,双手抄起一座椅抡向风平的后脑。众人除田家父子外无不惊呼,这地方的椅子皆为硬木制造,被砸上头还得了,可是要出人命官司的!     风平的能耐不须重述,就这样被砸死还混个屁呀?一声刺耳的劈柴响后,众人见被砸的人好好的在那站着,而砸人似的曹四倒地吐血,手里还紧紧攥着支离破碎的椅子的两条腿。     没人叫好,反应过来的豆培富领着带来的人就往外跑,这家伙太野蛮了,惹不起躲得起,是大众的普遍心态。     “谁敢再跑,谁的腿断。”     他们耳边响起了这个狠历的声音,不禁心胆俱寒地都收住了脚步,象被施了定身法似地站在那里不敢动一下。     风平必须喝止,已谈得上经验丰富的他不能给对方创造状告他的条件,不然在这里被撂进大狱,可就哭天无泪了。     便让田家父子把刚才曹老四主动挑衅且抡“凶器”砸人的实际情况写下来,而后让豆培富等人一一签名。     至于打怕了的曹四,在风平踩住脖子呼吸困难后,忙哭声道:“我签,我签,我保证从今以后不再来第二回。”     “就你这熊样的,最好天天来让老子练手。要不我让你回炉再造一次吧?下辈子肯定比现在好看多了。”风平说着自己都想笑。     “爷爷饶命,叫你亲爹也行。。。”曹四心胆俱寒,哪见过此等很人!未说完,自己放声大哭起来。     待豆培富一行人灰溜溜走后,风平皱眉道:“看来我们已经惹人眼红,恐日后不会再一帆风顺了。”     田齐点头,道:“昨个下午我上次去周记,那几个人纷纷说要提价,不然就断货。还言有好几拨当地的大厂联系他们呢。”     田放接着道:“不错,自从陈五和成子回缅甸后,他们几个就不愿再卖给咱们料石了。”     风平笑道:“他们胃口大了,且找他们的人又多起来,自然不再把我们当成主要销售渠道,本无可厚非。这样也好也省去了我们心里的一份责任了。”     田放微笑,道:“是他们自己主动掐断的,待日后见着了陈五,我们自有话说。”     一顿复转而道:“这一月的盈利超过了我们之前近十年赚的总和的三倍不止,共计约一千九百余万,而且库里还有好多块上品。可以说这全部都是平弟的功劳。。。”     风平不让他讲完,即道:“没有放哥这个平台,什么也干不了。我们这样互夸有意思吗?”     田放认真地道:“平弟听我把话说完,我观你已对此有了倦意,想不日将要离去,故把话先挑明了。”     稍停即又道:“库房里尚有等量甚至超过这个数目的料石,我意要将这一千九百万全交给平弟拿去开店。。。”     “绝对不行,放哥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风平即摆手。     “我意已决,但有个要求,那就是请您让田齐跟着学学精细。另外把货底处理完后,我亦跟你混去,此地本非故土,该说再见的时候了。”田放极其认真。     风平想了想,遂点头道:“此非故园有什么不能舍下的呢!大家一起到深圳去打拼也好,就这么办好了。”     说干就干,于是三人开始商讨善后的细节问题,和开店的打算。     田记出售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瑞丽小城,引得许多同行前来探询,反反复复都是那句:“生意干得正红火,干嘛非卖不可?”     田家父子则以归乡心切为由,一一应对,让众人无不惋惜。顺风的生意最好找下家,次日中午就来了好几个买家,几经讨价还价,一个姓苗的本地富商最终以整数一千万的现金盘下了整个田记,包括仓库里的料石,人家就是冲这个来的。当然田家父子事先早转移了其中十五六块的大块极品,不然也不会以这个低的价格转让。     次日一早上路,田家父子都称得上拿得起放得下的豪爽人物,除随身衣物外什么家当全给人家撂下了,有钱什么不管置买?只用轿车带着那十五六块毛石,跟风平一起往深圳方向开去。     途中风平给叶枫打了个电话,要他代找门面房,那边一口答应下来。没过多少时间就回话说房子找到了,离他公司不远的一幢三层五间门面小楼,还有个小后院可停车及做仓库,租金为每年二十万。又说东家急需用钱,若有意购买,估计也就是四百万左右。     风平和田家父子相当满意,直接要叶枫跟人家洽谈购房之事,只要楼房没啥质量问题及无产权纠纷,就定下来,他们明天下午一到就办过户手续,现金交易不赊不欠。     “发财啦?”叶枫在电话里笑问,但没多少惊奇。     “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多管闲事的毛病。”风平对着话筒骂人,说完就挂了,免得人家再回嘴。     田放叹道:“奇人就是奇人,多难办的事,到贤弟手上仅一个电话便成了!”     风平摸着鼻尖苦笑,他也想不通自己的运气一直特别好。     路上也不寂寞,三个大男人无所不谈,风平从田放的口中得知田齐是独子,其母亲十几年前就去世了,而田放不忍独子受后妈的气,故一直不娶,爷俩相依为命到现在。     田放叹道:“在瑞丽这些年也没人给他提个媒,以至于他二十三四了还打着光棍!”     风平失笑,道:“这事不能急,得讲缘份,不然娶了个不懂事的,得整天打闹着过,还不如单身呢。”     “话虽如此,但是我这当爹的着急啊!”田放仍旧叹气。     风平谑笑,道:“你还是打算自己的事吧,该找个老伴了,免得再睡凉窝子。”     “还是等儿媳妇进门后再说吧。”田放不改初衷。     “可怜天下父母心!”风平苦笑。又直对开车的田齐道:“明白你爹的苦心没有?宁缺毋滥,最好找一个贤慧似的,别把你爹架墙头上就行。”     次日中午赶到地方,叶枫接着,先看房子,他们几个都比较满意。然后叶枫在酒店给他们接风洗尘,同时把房主也叫了过来,在宴席上谈妥了价钱,以三百八十万成交,饭局一结束就由田家父子跟房主去房管所过户及提款等。     风平懒得过去,便随叶枫去他的公司看看,而未进门时,叶枫警告他:“眼不能乱瞅,不能冲人、尤其是女人笑,更不能勾引我的员工。。。”     “你到底还叫人去不去?”风平不耐烦,沉下脸来。     叶枫不理他那一套,仍道:“做广告设计的公司里,一般都是男少女多,你小心了。”     进门果见莺莺燕燕,几乎没带把的,至少风平没看见大厅里有男人的影子,近二十个女孩坐在电脑前工作。     叶枫给他介绍道:“我的公司在整个深圳广告设计界也算是比较大的除我之外有二十三名员工四男十九女业绩亦说得过去。”     风平哪懂这些,意有所指地道:“男的很幸福,不过你得常提醒他们专心工作才是。”     言罢要大笑,吓得叶枫忙拉着他急往总经理办公室跑。惹得女职员纷纷停手注目,在她们的印象中叶总是个极其稳重的人,没见他慌张过呀?同时对他那个看起来关系不错的特有男人味的青年大感兴趣,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不止。     叶枫的办公室很气派,风平坐在真皮沙发上东张西望,嘴里啧啧称奇,道:“你这败家子真懂得享受,用的啥都是最好的!”     叶枫气苦似地瑶头,道:“若我这总经理办公室里的东西啥都是低档次的,能谈成买卖吗?你真是个土财主,根本不注意自身的内外修饰!”     “小白脸说什么呢?”风平佯怒。     叶枫自不会与他一般见识,遂转话题。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叶枫接听后有些不快之色。     “有事?你未婚妻跟人家跑啦?”风平笑问。           第七十二回精英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叶枫瞪了他一眼,但仍作答道:“同行是冤家,不可能没有竟争,自我来深圳干这行后,呕心沥血使生意蒸蒸日上,引起了许多同行眼红。这不,他们由本市的名公子欧阳春树出面,邀我星期六也就是后天,到王子酒店赴鸿门宴呢。”     风平谑笑道:“群狼争食,强梁者饱。跟他们咬,生意场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     “你小子会不会叫唤好听些?”叶枫终于忍不住他那个腔调。     风平一笑,道:“哥哥我就是这个调调,话虽难听,却实打实的。生意场上无君子,成者为王败者贼,而且还让人讥为智商低下,没能力等等,所以不能输的。”     叶枫点头,却道:“我承认你言之成理,但做这行的莫不是商业精英,都有很好的学历和修养,岂能象你这般粗言秽语。。。”     “朽木不可雕也!”风平哪有心思听他说下去。     斗了几句嘴,叶枫正色对他道:“在本市混不能不知三大公子,第一个叫赵晋,人送外号“小孟尝”,在市中心开了一家名曰“山西会馆”的大酒店,另有暗放高利债的勾当。他身后有晋商强大的背景,故排在第一位;第二个就是这欧阳春树,其父母皆在广东省担任要职,素日里孤芳自赏,没有几个真正的朋友。好在他自视甚高,不擅阴谋诡计,是以不难对付;”     “哈哈”一笑,风平点头道:“所谓曲高和寡,此类人可笑不可气。”     叶枫点头认可,复道:“第三名是徐氏集团的大公子徐文涛。。。”     听此,风平又插言道:“我知道他,且早晚与他有一斗。”遂把谷寒峰兄妹的事说了一遍。     叶枫苦笑,道:“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要不要我找人帮你俩说说?别生意还没开门呢,就让人给捣黄了。”     哈哈一笑,风平不屑地道:“那岂是我的作法,你省省吧。另外我隐约觉得和其父徐宏达还有场不见不散的约会,根本躲不掉的。”     叶枫皱眉,暗道:初生牛犊不怕虎,等被虎吃了,可是悔之晚矣!他知风平刚愎自用,便不再自讨没趣地在这上面苦口婆心。     转而又聊了阵分别后的情况,叶枫微笑赞道:“短短月内就赚了两千多万,比我干几年挣的还多,不能不说你是奇才,希望你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风平淡淡地道:“我非贪得无厌之辈,顶多再弄上个几千万,便收手不干了,钱到多少才算多呢,够花的就行。”     “恐怕到时由不得你。”叶枫大不以为然。     风平也不与他抬杠,转而问道:“这离市人民医院近吗?如不算远,我就在附近买套商品房安居乐业。”     “要结婚,女方是谁?”叶枫好奇。     “你瞎操什么心。”风平瞪眼。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叶枫叹气。复又回答他道:“远着呢,得六七站路呢。”     近四点的时候田家父子回来,说一切手绪都交接完毕,众人便一起到已算是自己的房子来规划。     先安排住的地方,二楼五间,有三间连着按住室设计的套房,两间仓库,田放让于风平,他和田齐住三楼。     本来田齐要收拾二楼的另外两间的,被田放瞪眼阻止,见他迷惑不解,叶枫笑道:“你这个平叔是个花和尚,怕是要夜夜做新郎,你爹怕教坏了你,还是离远点为好。”     田齐始明白过来,忙讪笑。     风平则对叶枫道:“你那里是个女儿国,明天我就带着他俩去选媳妇去。。。”     话没说完,叶枫即道:“田齐可以经常去玩,你却不受我的欢迎,把我公司里似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勾引跑了怎好!”     风平不理他的矫情,拉着田放道:“别只顾田齐,也给我放哥找一个四十左右、有劲的。。。”     田放哪敢听完,忙挣脱开来跑三楼去了。     既要在此安家,就避免不了去买杂七杂八的东西,而这正是风平的弱项,便找借口对田放道:“你韩亭弟妹知道我回深圳了,不去报个到不行,这两天就有劳放哥了。”     田放一口答应下来,道:“你去吧,这些天都是些请人装修的零碎活之类的,也用不了咱动手。”     “走吧,我开车送你。”叶枫很有个朋友样。     在途中他对风平道:“后天中午我去接你,多认识些商界的朋友,亦利于你的生意发展。”     风平当然不拒绝,人家说得在理,而生意伊始离不开朋友的帮忙、宣传等。及到了医院家属楼下,风平丝毫没有请人家上去坐坐的意思,下车就摆手再见,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算是个什么人呀!”叶枫苦笑。     时已七点多钟,风平并未提前打电话通知,想给韩亭一个惊喜,不想开门的却是眼红得跟兔子似的何玉红,想是大哭过。     风平不由失笑道:“被你爹按住痛打了?”     “咋说的这么难听?滚一边去。”何玉红破涕为笑。     韩亭和李芳迎了过来,通过她们的叙述,风平才得知何玉红被自谈的对象骗了一万多快,说是炒股票,但这几天再也联系不上了。     听完后,风平“安慰”何玉红:“甭担心,一万块并不多,钱花完后,他一定还会回到你身边的。”     “亭姐,你看他哪有这样往人家伤口上撒盐的。”何玉红扁嘴又想哭。     韩亭忙劝道:“好啦,改天让你姐夫帮你介绍个金龟婿。。。”     言未了即被风平打断,道:“看她的样子仍未摆脱对那人的幻想,这种情况下谁敢给她提媒?不拿着这边的钱再倒贴小白脸才怪呢。”     本来他还真有意想把田齐介绍给她,见此情况便打消了念头。     待何玉红走后风平笑问李芳道:“今晚你还想留下来?”     闻言即脸红耳赤,李芳叹道:“其实我的调令已经下来了,后天就得回北京去,这次是专程来道别的!”     韩亭亦点头,道:“确实如此,既然你回来了,就再让她住最后一晚吧。”     如此说,风平当然不会再客气,便掏出两个算是上等的手镯递给李芳一支,道:“留个纪念吧。”     “品质不错。”韩亭边说边亲自为李芳戴上。     又问风平:“那一支是给玉红的?”     风平即摇头道:“观其对金钱如此痴迷,就不能白送,非一两万元现金,则不卖给她。”他着实对何玉红的印象不好。     “谢谢。”李芳十分满意。     风平“不悦”地问道:“光嘴上谢啊?”     李芳会意,转对韩亭歉然一笑,道:“姐姐再对不起你一次,保证从明天开始,天各一方,不再相见。。。”     “说那么感伤干什么!”风平不等她说完,伸手拿着李芳的后颈压向自己的双腿间邪笑道:“既是最后一夜,用上你所有的部位吧。”     李芳没有犹豫,她知再相见遥遥无期,既然已经沉沦,就沉沦到底,遂不再矜持似的使出全身解数。而韩亭在经过最初的羞涩后亦宽衣解带加入进来,非她变态,实是她深知风平的能力矣。。。。。。     越一日上午,韩亭伏在风平膝上问:“午饭想吃什么?我这就下楼买去。”     风平答道:“你自己凑合算了,叶枫要我陪他参加什么行业宴会,一会肯定会来接我的。”     果然刚过十一点钟,叶枫就打来电话说:“我已在楼下等你。”     出于礼貌,韩亭亦下楼相见。初见韩亭,叶枫竟愣了神,连人家礼貌地伸出手来也恍若未觉。     “你小子咋回事?傻种了?”风平笑骂。     “噢,对不起,是我失礼了!”反应过来的叶枫忙伸双手握之。     随后交谈了一会,韩亭叮嘱风平不要多喝后,和两人道别回家去了。     待上车后,叶枫似还没从惊艳中恢复过来,他对风平叹道:“如此端庄优雅的大知识分子,怎会看上你这粗俗人!在我想象中。。。”     风平大笑,截断他的话,道:“不是哥哥吹嘘,在真正的美女面前,你还远不及哥哥我的魅力。想知道个究竟,就磕头拜师。”     “滚一边去,我只是没你脸皮厚而已。”叶枫当然不服气。     其实也确实如此,在大多数普通女孩的眼里,英俊多金的企业老总,远比不修边幅的风平有吸引力得多,世间没那么多慧眼识英雄的女孩子,韩亭,梁心怡等只能算另类,绝不代表大多数的。     十一点半的时候,叶枫的车到了地方,刚下车便有五个衣着体面的人迎了过来,叶枫都认识,都是业界的同行。     便为风平一一介绍,什么经理老总之类的,风平一概记不清,只记得这三男两女,五个青中年的名字:李致兴、张同和、景明明、郑兴旺、水柔,不得不强打精神一一寒暄。     待进了二楼包间,又有两男一女在门口迎接,三十多岁那个高大帅气,正是欧阳春树,笑容满面地和叶枫、风平握手寒暄。另一男的二十多岁,戴一副金丝架眼镜,秀秀气气名叫青年洪涛。在握手中,使风平想起个人来。     女的叫王倩,二十来岁,瓜子脸眉清目秀,身材苗条又不失前凸后翘,风平给她打了七十五分,这对一向挑剔的他来说已经算高评价了。     欧阳春树亦对风平起了兴趣,待入席后特意把他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座位上,有结交之意,这让洪涛心里大为不满,这个位置一向都是跟春树公子关系特好的他的专座。     三杯过后,欧阳春树首先道:“本市从事广告设计的不下一二百家,而真能赚大钱的却不超过十几家,大部分都是勉强的维持而已 ,故怨声载道,急切要成立行业协会,避免恶性竟争。诸位都是行业翘楚,能认真谈谈吗?”     洪涛接着道:“早应该制定规则了,不然我们这些小公司只能从人家的手指缝里捡漏,别说赚大钱,生存都是个问题了。”     大部分人纷纷点头认可他俩这种说法,唯水柔则不以为然地道:“高端客户讲究的是创意超前,制作精良的广告,这对于投资规模小的公司当然难度大,相应的收入亦小,有什么不公平的?物竟天择,适者生存,有什么不对吗?”     近四旬的她人如其名,意见虽不同,但柔声细语的不让人反感。     众人中学历最高,曾在英国牛津读完博士的张同和,则道:“大家都知道本市广告设计界目前排在前三甲的是:欧阳公子的‘岭南创意’;房高士的‘天外天设计;’以及叶总的‘皓月当空’。均以资金雄厚,设计精良,而受大客户青睐,余者很难望其背也。而也只有你们三家共同制定让利规则,才能惠及我们这些小公司,不然说了也是白说。”无人不点头。     欧阳春树叹道:“房士明自恃港资背景深厚,又有港台的一线明星为其做广告宣传,所以我行我素孤芳自赏,根本不理我等啊!”     于是气氛有点沉闷,见状,明媚少妇景明明笑道:“其实大家走的路数各不相同,只要欧阳公子和叶总有心提携我们这些小制作,大家就感激不尽了,岂敢再奢望让利之说。”说完向叶枫抛了个媚眼。     “是极。”欧阳春树率先举杯道:“无论今天达不达成结果,大家把问题说透彻,即是一件大好事,为以后的合作干杯。”     他颇具行业领袖气质,今天又是他作东,大家自然给足脸面,连三个女士亦一饮而尽,唯风平浅尝即止,没一口干了。     洪涛瞅见即不满:“欧阳公子领的酒,谁敢不给面子?你想干嘛?”     风平微笑,道:“对不起,我量浅,三两就有可能醉,而醉后爱胡说八道,失了礼节。还请诸位谅解一回。”说罢拱手做个圈礼。     “不行,你必须喝干。”洪涛不依不饶。     风平笑容未变,道:“我以为只有粗人才会逼饮,商界精英亦通此道乎?”     洪涛变色,即斥问道:“你小子怎么说话的?”火气不小!           第七十三回投奔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皱眉,道:“市委书记的少爷应知书达理啊,怎么就这德性!”     洪涛不明就理,见他如此托大,恼羞成怒地击案而起。     “坐下。”叶枫冷冷地喝了声。立让洪涛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对于这个连欧阳公子也刻意结交的神秘叶枫,他洪涛还不敢得罪。     欧阳春树忙道:“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因一言片语而闹得不快。”     其实他真正忌惮的是叶枫,他曾找人打听过此人的背景,但包括他父母都是讳莫如深,只言不可得罪。而这个叫风平的青年既是叶枫的朋友,想必亦不是个好惹的主。     其它人亦纷纷相劝,和为贵嘛。     唯王倩上下瞅了风平两眼,道:“听风兄弟的口音是河南人吧?而河南的男人无不善饮啊?”     风平失笑,道:“没这么绝对吧?这位大姐莫非怀疑在下的性别不成?”     言罢大笑,其飞扬的豪气看得众人无论男女都是一呆,均暗想此人怎么这样笑得与众不同?     随后自由进行,男的各找伙伴对饮,女的窃窃私语。     欧阳春树便找上叶枫,要求来上几枚,而叶枫没有拒绝,便和洪涛换了位置,于是两人“吆五喝六”地猜起拳来,颇也热闹。     洪涛和风平仅隔着一人后,记着前事,不断拿眼斜瞥风平。     遂使风平附其耳,道:“小子别逞能,惹毛了我揍你,即使在洪书记跟前,你也占不住个理字。”     洪涛虽怒,但他不是鲁莽之辈,想他一再提到父亲,便历声道:“你小子作精,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解释清楚,不然我跟你拼命。”     “吓我?”风平即拿出大哥大拨了个号码,却不接听,而是摁了免提健后把它交给洪涛。     “是风平老弟啊,在哪呢?如在苏州就请过来陪老哥喝一杯。”洪书记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大家都听个清清楚楚。     洪涛忙对着大哥大道:“爸,是我,我们正在在一起喝酒呢。”     “好好、好,你可得尊重他这个当代奇人啊。。。”     洪涛慌忙出外接听,怕他爹再与风平称兄道弟!     叶枫认识风平较晚,也不知这段交往,便问风平:“你怎跟苏州的市委书记有交往?”     风平不答,只苦笑道:“这小子逼得紧,我怕忍不住揍了他而对不起故人。”     “你很能打吗?”王倩面露不屑。     欧阳则对她道:“单看风兄弟的外型便是一位武学高手。。。”     风平不等他说完,便冷冷地打断,反问道:“依你这么说,外表壮的都会两式了?这样算来,人高马大的你岂非更历害了?”     “哪里、哪里。”欧阳春树见对方非但对自己的解围不领情,反而让自己尴尬不已,不由对他的印象大是变差。     洪涛回来,双手恭敬的递还手机,神色已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使众人对风平更加起了兴趣。     中场风平去卫生间放水,洪涛跟来致歉道:“对不起,刚才怪我不懂事。。。”     风平微笑打断他的话道:“年轻人谁没点脾气,好在没到有隔阂的地步。”两人便聊了会。     待见叶枫过来,洪涛便告退回包间。叶枫拉住风平,问:“你对他们的感觉如何?”     风平淡淡地道:“你们这些所谓的行业精英,其实就那么回事,包括欧阳公子在内都是器量狭窄之辈,没几个值得交往。”     叶枫点头,却道:“可以不深交,但也别得罪,不然不定哪一天人家就给你下绊子,这就是生意场。”     “不错,酒肉朋友也是朋友。”风平认可他的说法。遂把认识洪书记的经过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遍。     叶枫听后直问:“王承祖既然在这里,你为什么不联系呢?”     风平摇头,道:“等过一阵子再说吧,现在去找人家,会让人觉得我是个挟恩图报的庸俗之人。”     叶枫微笑,暗自赞其品性,转而道:“其实真正能赚上大钱的便是这房地产开发,我早有意一试,要不等明年咱们合作一回?”     “行,等店铺的生意上了轨道后,咱就去试试水。”风平一口答应下来。     席将散,欧阳春树对风平道:“听叶总说,风老弟的珠宝店即将开业,到时我一定率兄弟姐妹前去捧场。”     “先谢了,欢迎之至。”风平微笑,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的。“有名片没有?快发发,我最喜欢翡翠了。”水柔急问。     风平苦笑,道:“我就是一打工的,花钱印那玩艺干嘛!真没有。”     王倩却大煞风景地道:“必须得警告你,在这里不能卖假货,不然被工商局的查着了,会被罚干罚净的。”     “这位大姐,您请用茶。”风平虽殷勤地给人家添水,但暗地里揍人的心思都有。     眼见王倩真端杯饮茶,遂忍不住地提醒道:“大姐可得小心,凉水也能噎死人。”     “扑哧”一口喷出本已喝下的水,王倩真有点呛得面红耳赤,待稳下心神,再找风平时,早已走得没影了。     欧阳春树遂问洪涛:“你爸说这小子的来路没有?”     洪涛点头,答道:“我爸说他很有可能是国家安全局的人,能耐大得很,要我那个、那个跟他处好关系。”     欧阳春树倒吸了口凉气,道:“怪不得有那般气势!真不能轻易得罪了他。”     其它人倒无所谓,这个单位虽权势不小,但仅对危害国家安全利益的人有震慑作用,碍平民百姓何事,反不如工商、税务让人害怕!大都仅是惊呼一声罢了,而刚走到门口的叶枫却是闻言巨震。     风平坐上车后,久久不见叶枫发动不由问道:“怎么,病啦?要不要上医院解剖一下?”     叶枫没理他的调侃,而是盯着他的眼睛,严肃的问:“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国家安全局的?”     风平不知所以,答道:“暂时还不是,不过我需要那张保护伞。”     叶枫松了口气,沉吟片刻始叹道:“我劝你不要进那个使正常人变神经的地方,没多少益处的,尤其是你这种德性的人,即便不因违犯纪律而被枪毙,亦干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开除。。。”     “你能咬死我不能?”风平大声打断他的话。     哼了声,叶枫冷冷地道:“忠言逆耳,那里的人以完全服从命令为天职,所有亲情皆放在次要的位置,久之就会没人性。。。”     风平又没让他说完,即反问:“你们家受它镇压过?不然何以视之为寇仇。”     叶枫不答,发动车后,道:“此乃我们家人最大的隐痛,现在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你爱说不说。”风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车往前走,叶枫似心事重重,一路也不与风平交谈。而风平更不去自讨没趣,也默不作声,到了地方就下车走人,算是不欢而散。     韩亭开门接着他脱掉的短衫,歉然地道:“这里的天气闷热潮湿,明天就找人安个空调吧?”     风平摇头道:“这是公房,有钱也不在这投资。”     稍顿复道:“这两天你就在附近看看有没相中的楼盘,直接买套三居室,或复式的也行,总之得要大套的。”     韩亭嗔道:“打算娶几个呀?要那么多房间干嘛?”     风平抱着她笑道:“傻媳妇,以后孩子和亲戚住哪?给你一个安定的家是我首要的责任啊。”     韩亭始笑,道:“明天一早我就打听去,但说好了,以后不管你有多少个女人,都不能来打扰我们的小家的清静。”     “挂勾。”风平谑笑着答应下来,想她虽然因感性同情李芳而做过极其荒唐的事,但骨子里却是个喜小家小天地的知识分子,他有义务一定满足她这点美好的愿望。     随后两三日里,两人真正体会了什么叫两人的世界,夫唱妇随柔情蜜意。     以六十万的价格在医院附近买了套三室一厅的商品房后,风平偷懒的旧病复发,道:“装修的事全由你看着办,相中啥就买啥,不要吝啬金钱。这几天我得上那边去看看,不然也说不过去呀。”     韩亭点头,道:“应该的,两家的生意不能全部劳烦人家田大哥呀。你放心去吧,这里由我一人监督工人装修即可,至多半月就有个家的样子了。”     风平用长吻来感谢这个贤淑的长媳。     这边亦有个大段,田放一见风平就商量道:“曹、安两位老板已经在送货的路上了,而后天是个好日子,要不开业吧?”     “营业员招了几个?”风平点头问细节。     田放答道:“四个,都是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其中一个叫潘丽的跟田齐特别有眼缘,双方一见面都微笑。”     风平苦笑,道:“哥啊,咱招的是营业员而不是儿媳妇,不然后患无穷啊!”     “我省得,他俩要真走到那一步,自然不能再让她呆在店里了。”田放若有所思。     “只好如此了。”风平亦没什么好办法,总不能不让本已大龄的田齐谈对象吧!     随后上二楼住房,见所有家当摆设都是新买的,且质优物美,不由出声感谢田家父子。     田放则道:“无平弟就无我们父子的今天,应该是我们感谢你才对。”     晚上接了个电话,梁心怡打的,幽幽地道:“看来我不主动你是不会打给我啊!”     “看你说的,这不正准备打给你的吗,没想到咱俩心有灵犀,你先打来了。”风平哄人的功夫日见长进了。     “呸,油嘴滑舌。”梁心怡骂了句,却是心情转好,没有不喜欢男友甜言蜜语的正经女孩。     便问道:“你现在的准确地址在哪?”     风平只道她要给自己写信什么的,也没考虑太多,遂把这地方的地址,连同公交车路线等一一说给她听。     “你之前不是在云南瑞丽吗?咋又跑到了深圳?幸亏我没莽撞!”梁心怡大奇。     风平没注意到她最后一句的含义,笑道:“傻妹妹,人是带腿的呀,哪个地方不敢去?”诸女中梁心怡最小,亦最与他投机,随后情话不绝。     刚结束和梁心怡的通话,云南那边又有人打来,是成子(顾成),听他道:“周记散了,那些人一分到钱后就作鸟兽散,各奔东西。五哥要我带着分的十几块东西投奔于你,说只有和你共事心里才踏实,他把事情处理好后也准备来。”     “可以。”     风平想都没想,那些人他最欣赏陈五和成子,又道:“我这里正缺一两个保安和仓库保管,你俩来吧,我不会亏待老朋友的。”     成子一口答应下来,远离社会那么多年,得有真正信赖的人引导啊!     次日把成子的事说与田放,他亦喜道:“丝毫没有问题,成子稳重可靠,这样的人来多少都可以给高工资。”     风平点头,目光却被田齐身边似的一时尚靓丽到妖艳地步的女郎吸引过去,便问田放:“她就是你昨天说的那个?”     田放叹道:“我总觉田齐和人家不般配啊!”     风平失笑,道:“你不要妄自菲薄,田齐是老板,她是打工者,而在特区讲得就是经济为先。但若她真的看钱太重,则只能另当别论了。”     田放胸有成竹地道:“即使她有目的的嫁给田齐,或以后撺辍我儿子分家产等闹腾也不怕,我已经在合资协议上注明了此家公司的房产和收益均为和你五五分成。。。”     风平不让他说完,即道:“分成四六开,你们父子占六,我占四,房产没我什么事,只是暂住,不然一拍两散。”说完就走。     “你先别走。”田放拽住他的胳膊。又急道:“哥我知你不屑算细账,但即使是亲兄弟,也得把话讲清楚,不然真干不下去了。”     “有这么严重?”风平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田放则面有忧色地说道:“许是我这个没见过多少大世面乡下人的多疑,总觉在这么大的城市里有不安全之感。所以要把事当面厘清,以免万一有啥意外而让哥难以做人!”           第七十四回开业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不言两人草拟好合作及分红的细则,临近中午,曹珍和安玉人和货都到了,田放寒暄后即道:“查点的事交给我们父子就行了,让平弟为两位老板接风洗尘去吧。”     老到的他岂会看不出他们的不寻常关系,才不愿当电灯泡呢!     而两女亦早知道田放的为人,没什么可担心的,假意拉了两回,见人家态度坚决,遂也不再固请,三人就近找了个严实的酒店包间坐了下来。     关上门就投进风平的怀抱,安玉急切的索吻,曹珍亦贴在他身上,幽幽地道:“路上本已说好要矜持些呢,谁知见了你这小冤家,我俩就酥软了!”     风平坏笑,道:“好,等菜上齐了,就开始喂你们,非喂饱不可。”     “姐姐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让你舒坦。”安玉的心思根本没在吃喝上,风平一边回吻一边则将把手伸进曹珍的衣内粗鲁的揉搓。。。。。。。     近三点多才“吃完饭”,三人回到店里,见货已铺得差不多了。     安玉赞道:“非是田老板和平弟这样的人物不能有此大手笔,经营规模及门店面积即使在整个特区亦不算小户。”     风平得意地道:“要干就干大的,不然就什么也不干,这就是哥哥的性格。”     “净吹吧。”曹珍暗拧了他一把。     风平附其耳道:“刚才没吃饱?还那么大劲?”     红晕即上头,曹珍咬唇难语,刚才心花开了又开,若非一味地求饶,小冤家定象上次那样让她走不成路!     在不远处的那个叫潘丽的对田齐和三个分别叫阿莲、阿霞、方芹芹的同伴撇嘴道:“在人前也不避嫌的打情骂俏,真是无耻之徒。”     三女笑而不接,田齐却皱眉道:“阿丽,你以后别口无遮拦,平叔乃傲岸不群的奇男子,他的世界不是你等所能理解的。”     潘丽哼了声,又要有所批判,田齐拉下脸,道:“要想在这上班,就必须尊敬他。”言罢即走。     阿莲安慰尴尬的潘丽几句,但又善意地提醒她道“你俩八字还没一撇呢,怎敢说人家长辈不是!我认为这样不太好。”     “谢谢你了。”潘丽表面上虚心接受,心里却大骂:“才进城的一乡下的丫头也敢教训老娘,走着瞧,我得志后,你是被赶走的第一个人。”     颇有心计的她家就在附近,无意间听邻里闲聊得知有大户买房开店,而小老板至今未娶,这让二十五六已到剩女年纪的她怦然心动。     俗话说妻以夫贵,若能钓得金龟婿,胜似奋斗几十年。于是她便辞去了原有的工作,专门招呼小老板,而功夫不负有心人,憨厚的田齐不知就理啊,在短短数日内就对殷勤利落的她大有好感,有事没事都爱搭讪于她,让她看到了光明的钱途。     忽然冒出来的风平让她很不爽,隐约觉得他会对自己控制田家的大计定有妨碍,不由苦思应对之计。     这时风平的大哥大又响了,看号码是梁心怡家的座机,便出外接听,刚想问昨天刚打过,今又打来有啥事不成?     那边已有一中年妇人的声音,直问:“你是风平吗?”     风平心底一沉,猜也猜出这是谁了!忙应之:“是我,阿姨有事吗?”     “心怡投奔你去了,希望你好好待她。”那个声音话也不多,却更让风平惶恐。     沉默一阵后,她道:“能使她不顾一切地去跟随,你或许真有独特之处,但我怎放下心,等寒假时我去看你们。”言罢也不听风平解释什么,即挂了电话。     风平一时没明白过来,投奔?她还是学生身份,这还未到假期呢,难道辍学了?而文凭对一女孩子来说意味什么,不可能吧!思来想去不得其解。     “平叔,您喝茶。”一声娇滴滴的腻音打破了风平的思绪,抬起头来,却是潘丽手托茶盘冲他媚笑。     “谢谢,不用。”风平语气很淡。     说完就往里走,但没走几步,回头正色地安排她:“以后你别这样喊。”心道:你比老子的年纪还大不少呢!     “那人家应该称呼您什么呀?”潘丽依旧嗲声嗲气地卖萌。     “直接喊我风经理。”风平说着自己都想笑,怎么那么别扭呢!但他岂肯在人家面前表示出来,即扭头就走。     “傲什么傲?”潘丽见人家根本不正眼看他,心里又窝了不少火。     “走着瞧,早晚让你在老娘跟前傲不起来!”她只能暗地里发狠。     见他回来,众人开始商议店里的细节,曹珍问道:“店长选好没有?这可不能凑合,不仅要求能说会道,形象也得说得过去。”     田齐即道:“你们看潘丽行不行?”说完指着正往这边瞅的潘丽给大家看。     见风平皱眉不语,安玉直向田齐道:“恕我直言,店长作为一个门店的脸面,甚至直接影响生意的好坏,应找一个端庄大方的为上。”     田齐脸红,人家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单是潘丽小家子气的气质就难当此任。     田放立刻赞同安玉的意见,道:“姓潘的女孩妆化得太浓,把客人吓跑了咋办?还是另找一个。”     田齐自然不满,情人眼里出西施吗!嘟囔着小声说了一句:“明天就开业了,上哪拉一个去?”     见田放色变,曹珍忙岔开话题,笑问风平:“你那对象岳姑娘呢?让她请假来帮几天忙不行吗?”     风平微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找她干嘛,我有更好的人选,保证比她强百倍。”     安玉白了他一眼,道:“吹牛不上税,岳姑娘已是万里挑一的大美女了,比她强百倍的会是啥长相?下凡的仙女?”     “就是。”包括田放田齐父子亦都鄙视他这种说法。     风平得意地道:“我家老、老那个、那个老四,明天就到,你们一看便知。”     曹珍笑道:“我俩本来要赶晚班车回去,听你这么一说,非得见识见识不可。”     风平微笑不语,对梁心怡的相貌和气质,他深信所有人无不惊艳。     田齐这时问:“会计由谁担任呢?如大家无人选,我推荐潘丽。”     田放闻言即色变,就欲脱鞋砸向逆子。     风平忙拦下,苦笑着对田齐道:“你想让别人掐住你爹的命门啊!你去跟那妮子说,要么老老实实的在这干一小领班,要么另谋高就。即使你真心娶她,亦不能让她插手店里的主要事务,不然恐悔之不及。”     言此不由望了眼亦正往这边张望的潘丽,想她太心急了些吧,而且方法拙劣,但却偏对心眼太实的处男田齐有效!     田放看着其子怏怏不乐的样子,对大家叹道:“你们都是城里人,不知道乡下提亲时明要彩礼的陋习,都是狮子大开口。而这孩子想是怕人家不跟他,故千方百计地想笼络。”     至此,风平不得不佩服田放的目光长远,难怪他要急于跟自己整理好合作的协议,当真出现了让人始料未及的状况!     想了想后,风平问田齐:“你觉得她对你是真心的吗?”     田齐茫然,道:“在老家都是先确定关系后再谈恩爱,由女方提定亲条件,再正常不过。”     日,如此则生意难顺利了!风平心沉了下去。     他深知这貌似不大的事情可是事关田齐的婚姻,若处理不好就会引起和田家的隔阂,还合什么伙啊?     田放咬牙斥其子:“你去跟她说,我招的是店员而不是儿媳妇,让她即刻滚蛋。”     平时十分听话的田齐此时竟脸显愠怒,低下头不动一动。     “噫,你龟儿子给我杠上了是不是?”田放勃然大怒,上前要抬脚踹。     风平忙拦下,劝道:“看来田齐真喜欢她了,你再发火也没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曹、安两女亦纷纷相劝,开业在即,自家人不易闹意见。     人非草木,田齐见大家都不咋喜欢潘丽,心里亦有所警觉,便向风平低声道:“我想试试她是否安心跟我过日子,平叔何以教我?”     风平微笑道:“你有这个心思让大家很欣慰,但莫急,等开业过后再说。”     次日九点放鞭炮,正式挂出“利民珠宝店”的招牌,吸引不少邻里、路人前来参观以至购买。叶枫不仅亲自领公司职员前来祝贺,并选了件翡翠挂件,引其它人纷纷解囊,而且又打电话邀请同行、朋友等前来捧场。     而叶枫在看了一圈后不见风平,遂问道:“风经理哪去了?这开业当天就偷懒啊?”     田放忙答道:“哪能呢,他一早就去火车站接未婚妻去了,算算时间该回来啦。”     “未、未未婚妻?”优雅如叶枫亦瞠目结舌。不是韩亭吗?怎又出来一个未婚妻?     正说着呢,欧阳春树率领一大帮子同行赶来了,叶枫忙为田放一一引见,道:“欧阳公子是本市的大名人,亦是一掷千金的大客户,得殷勤招待啊。。。”     话没说完,欧阳春树见被将了一军,知今天得掉毛!但哪能表示不满?即大笑道:“放心,只要货真价实,这次大家来绝不会空手而归,或多或少都会选买一些。”     言此四顾了一眼,问:“风平老弟呢?”     “在这呢。”风平及时回来了。     然而没人跟他打招呼,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边那位风姿卓越的大美女身上。     无须过多的词句来形容梁心怡似的美丽,只道大家都抢着与其握手致意,连外貌古板的张同和及三个广告设计界的女士王倩、水柔、景甜甜亦不例外,反把风平都挤出圈子。     而梁心怡的落落大方、从容淡定,更让大家交口称赞,亦给风平挣足了面子。     “在哪找的这样一个大明星风范的未婚妻?”安玉和曹珍悄悄来到风平身侧,有点妒嫉地问。     风平得意一笑,不仅不答,反而自我吹嘘道:“哥哥我生来命就好,谁瞎眼热都没用。”     转而反问:“比岳芳华强不强?”     安玉点头,曹珍却笑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不同类型的美女之间没可比性的。”     “不错。”风平瞅了眼四周后,低声语道:“至少她在床第之间远不如你俩让我提劲。。。”     “坏蛋!”两女同时下手拧向他似的腰背,不想这一幕又被潘丽这个有心人看在眼里,冷笑不已,陡生一计。     叶枫最后一个和梁心怡握手,道:“我是风平的患难之交,叶枫,梁小姐以后有事尽管开口。”     “仅你一人能帮上忙吗?”欧阳春树即发不满,众人随之,让叶枫多少有点尴尬。     梁心怡微笑道:“今天是风平和田老板的新店开张的大日子,诸位能来捧场已是让我们感激不尽了,互帮互助嘛。”得体的柔声,使众人自觉有义务来点实在的,纷纷把注意力放到柜台上。     货物以玉器为主,金银珠宝辅之,而风平决意走中高档路线,“海派”“苏雕”的翡翠或和田玉摆件从几百到近万,看得众人有点眩晕,血出少了可不行啊!     而喜欢在人前装大尾巴驴的大有人在,王倩看了一圈后,对风平道:“我想买个极品手镯,这里似的档次还是有点不够。”     闻言,风平喜笑颜开,即招梁心怡过来,抬起她的皓腕问王倩道:“她手上这个,你能相中吗?”     “不错。”王倩在仔细看后由衷点头。     其它人亦围了过来盯着美女的皓腕细观,啧啧称奇,只不知是夸人呢,还是赞玉呢?     欧阳春树即道:“若有相同的品质的上品,我亦买一个送给爱人,她戴上肯定合适。”     “三种满色的都有。”风平一笑。即让田放去取货,价值大的东西当然不能摆在柜台里啊。     而当五个紫,黄、绿色的满色手镯放在大家眼前时,上面的标价让人不禁倒吸口凉气,没有低于十万元的。     压根就没打算买的王倩即嚷道:“这价钱太离谱了。”     “就是。”欧阳春树等人都跟着起哄。     让风平和田家父子等,估不透这帮子人是来捧场的还是来拆台的?           第七十五回大吉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安玉在旁微笑道:“物以稀为贵,不言翡翠矿石日益减少,单说上千块料石中也未必找出一块极品来,其市场价值及升值空间何劳我多费唇舌。这几个毫无瑕疵的手镯在市面上很难见到,都应是如梁小姐这种大美女或收藏家手里的压箱宝贝。”     言此一顿,复轻笑道:“如非今天是开业大吉之日,且来的都是贵客,相信风平也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久历商场的她言语间自有一股魅惑,众人听了无不点头称是,反让王倩面红耳赤,自觉浅薄。     “我买这个紫罗兰。”竟是木讷的张同和首先认购。     “给我留下那个水冰种杏黄的。”叶枫有推波助澜之意。     欧阳春树自不甘落后,把其中一绿色的冰种拿在手中,却问风平:“价钱怎算?无论如何得便宜点。”     暗骂了声风平淡淡一笑,道:“本来这种东西是按原价销售的,但一来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二则诸位都是本店未来的大客户,还希望诸位替本店扬名呢。这样吧一律把不足万元的零头去掉吧。”     众人听了比较满意,水柔和景明明分别把另外两个拿在手里,水柔道:“乱世藏金,盛世买玉,这也是一种好的投资渠道。”     “那是一定的,不须多长时间,此类极品就会翻一番还得多。我在这里撂下个话,若五年内你们买的东西的价值不升一倍,本店全额补齐不足之数。”风平的话就跟喝凉水似的。五年,谁知谁在哪呢!     李致兴下手较晚,不满地对两女道:“跟谁和你们抢了似地,下手这么快!”     郑兴旺则直问:“风老板,库房里还有吗?”     倒是还有三个,但风平却道:“这样的极品极为稀少,且工期也长,只能等曹、安两位老板回去后再发货了。”     “我们那里亦不多,都是替客人定制,试着找找看吧。”曹珍的配合不显山露水。     “明天我就拿些订金过来。”“我也是。”说话的是两个上次未见的人,也不知是不是他们的同行。“多进些货,我们也买几个收藏起来。”几个路人也大声叫喊。     王倩从庆幸又变成嫉妒,虚荣心促使她道:“还有比这更贵重的吗?”     风平失笑,道:“自然有些镇店之宝,但不是谁都能买得起的。”     如此轻蔑口气,别说王倩本人,和她有一腿的欧阳春树亦看不下去,即道:“只有大家认可的宝物才能算宝物,风兄弟不妨拿出来一观。”     风平微笑,道:“你们不妨问一下曹、安两位老板,看我靠什么起的家?店里自有大块的翡翠料石。”     “赌石?”众人惊呼,大部分人都听说过,而亲眼目睹的没几人,纷纷叫嚷,要开开眼界,连一些路人闻讯后亦挤了进来,使一百多个平方的营业大厅为之爆满,于是气氛达到了**。     “请大家出外一观。”风平见状慌忙率先走出屋外,这样乱哄哄的还得了,把柜台挤爆了找谁赔偿去?     店前宽阔的大街上车辆为之堵塞,好在不是交通高峰期,交警也没来干预。     风平接过田放递来的一形如小枕头的料石,先问欧阳公子道:“这样的毛石,你认为值啥价?”     欧阳春树接过来仔细翻看后,摇头道:“没开窗,谁能估价?这上面标的五十万岂不让人贻笑大方?”     风平微笑,道:“所以说这不是所有人都敢涉足的行业,在切开前我郑重声明,这个价钱我还不卖了,最少得加十万元。”     言罢即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屠仙刃”将其一分为二。     “我的天,红翡!”包括风平在内都是一震。     在业界有个说法,红色的翡翠绝大部分都是中档,故不如紫、黄、绿、白,甚至黑色,而血玉只是个传说,而这块红翡虽然未达到血玉的标准,但其炫烂夺目的亮彩已让所有人震惊不已了。     “拿错了,不是这块,这是非卖品。”风平亦喜欢这件东西,忙捡起来,要转手给梁心怡。     不想欧阳春树上来硬夺,还道:“你做老板的说话不作数吗?六十万,我买了。”     风平没松手,毕竟红色的极为罕见,而翡字原意即红色的鸟,没翡则翡翠不全,岂不使人遗憾!     便向对方道:“你先撒手,我再给你找几块好的,保证比你媳妇还好看。。。”     “我就要这块,不卖不行。”欧阳春树发力来夺。     “这样吧,你那只手镯不要钱了,算我送给咱媳妇的好了。。。哎呀,你小子属猫的还带挖呀!”风平真不舍得。     观众看不下去了,王倩叫嚷:“吐出的唾沫怎能舔回去,你还干不干生意?”     “就是,再不舍,也得卖。”“做生意的首重信誉。”人群纷吩劝风平放弃。更有幸灾乐祸的:“真是未切不买,切开不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标它个一百多万呢!”     “我日!”风平只好丢手,神情未免有些沮丧。     “田老板随我去银行办理转账手续。”怕风平反悔的欧阳春树忙挤出人群。     “还有吗?”人群中有不少人大喊。所谓不到北京不知自己的官小,不到深圳不知自己的钱少。这个地方的有钱人多的是,以前的农民现在都有可能是千万富翁。     风平却道:“想买的改日,我今天心情不好,只卖柜台里摆的。”     包括曹、安两位销售行家都暗自点头,风平可谓无师自通矣!能放能收才称待得上大家两字,得意忘形者从来不能持久。     于是人群又挤进了店里,不到一个小时,销售额就上了百万之多,可谓兴隆之极矣。     待送走叶枫他们后,风平在角落里与梁心怡和曹珍、安玉叙话,听安玉道:“开业当天即有如此盛况,前景可谓无量,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新的珠宝大王。”     曹珍沉吟着道:“如再在电视、报刊等媒体作一下宣传,和多开几家连锁店,生意更加红火。。。”     风平即打断她似的话,道:“你们都错了,我没那么大野心,且志不在此。”     梁心怡微笑道:“他说的倒是实情,干啥不爱啥是他的最大特点,说白了就是喜新厌旧。”     “怎么说话话的!”风平拉她过来就照屁股上来了一下。     “你坏蛋。”人前的梁心怡大羞。     曹珍笑道:“好一个郎才女貌,羡煞多少有情人!”     安玉亦点头道:“他俩绝对称得上天设地造的一双佳偶伴侣。”     两女皆是由衷之言,均无一丝妒嫉之意。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祝福这对小伴侣,潘丽的心里简直是燃起熊熊恨火,自幼心强命不强的她怨恨一切比她强的人尤其是女人,而梁心怡似的出现吸引了原本属于她的所有人的目光,而自己跟人家一比直如乌鸦比凤凰,这让她怎受得了?     而开业的盛况亦让她贪婪之心大起,做梦也没想到仅一会的工夫就有百万货物的销售,还不算那几个手镯和料石,整日累月那还得了?必须得设法把从没正眼看过自己的风平及梁心怡赶走,她已经开始幻想自己作为此间主人时的形象了。     便招呼田齐近前,道:“晚间上我家去,我妈想见见你。”     田齐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点不知所措。     “死样!”     潘丽娇嗔了声,羞涩的低头蚊声道:“我妈说了,咱俩都不小了,如双方都无什么意见,便把亲事先定下来。”     田齐心里大喜,但记起前言,愁道:“我爸和平叔都不愿把会计让别人干,另外你也看见了平叔的对象也最适合干店长。。。”     潘丽即大度地道:“那是我故意试你对我的心呢,并不重要,只要你真心对我好,我什么都不在乎。”她及时调整策略,定下了一条妙计。     开业大吉,当天的销售额超过三百万,已不能用惊喜来形容大家的心情了。曹珍、安玉下午返回前带走了大半的货款,承诺一到家便再发货。     田放准备了丰盛的晚宴犒劳大家,然而田齐和潘丽却缺席,田放听完田齐的理由后,叹道:“我也不能照顾你一辈子,你的终身大事最终还得你自己做主,随你吧!”     一顿复嘱咐道:“第一次去她家别空手,以免让人家笑我们不懂礼数,多买些礼品。”     看着田齐兴冲冲而去,田放转对道风平叹道:“儿大不由爹啊!”     风平微笑无语,事已至此,夫复何言?而俗话讲:宁拆十座庙,也不能拆一桩姻缘啊!     在附近找了家名曰:望江食府。的大饭店,田放非常大方,不仅好酒好菜一个劲地要,而且当场发给三个员工每人二百元奖金,并承诺只要效益好,月底的奖金将超过工资。让她们激动不已,纷纷保证一定要努力干等等。     梁心怡却难以静下心来,虽说各个方面都已准备好了,但少女的矜持使她临事前还是忐忑不安,只吃了一点饭便借口困乏,回店里的房间休息去了,而房间当然是风平的。     而风平十点多才过去,原因是和田放聊了很多关于店里的细节问题,当然还有田齐的事,未雨绸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待进来后见梁心怡合衣侧身而卧,明显心情紧张,便笑道:“你这么不顾一切,委实让我感动,但我不会说什么肉麻的话,因为上天注定你是我的一生伴侣。”     梁心怡泪下,他这寥寥数语让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遂彻底放开。     早过了当初“百日之约”,风平亦不再做作,倍加温柔的行事以期使她感到这事的美妙,当然不会忘记传授双修之法,彼此都感水乳交融。。。。。。     当夜不见田齐回来,第一次上女方家就被留宿?田放长叹一声,暗自做了个决定,次日天刚亮就出门办事去了。     开门不见田家父子,风平吩咐阿莲等三女不必大惊小怪,照常营业就是了,而自己也只能在店里呆着。     十点多的时候梁心怡下楼,风平附其耳边笑问:“怎不多睡会,能坚持住吗?”     此言自然招来腰上被掐,梁心怡初为人妇的娇靥更如出水芙蓉般空灵水秀,让风平看得一呆。     “梁经理好。”阿莲、阿霞、方芹芹都过来恭敬的打招呼。梁心怡有点不适应,不是说当店长吗,怎又升级了?     风平正色的向大家宣布:“从今天起,她就是店里的最高领导,我也得听她指挥。。。”     言未了即听有人大声附和道:“我举双手赞成,包括我和平弟在内的所有人都听经理调遣。”原是田放回来了。     梁心怡不是矫揉造作之人,便不再刻意推辞之类的,于是经理这个头衔便戴头上了。     一直到午饭时间才见田齐和潘丽回来,田放即斥道:“你俩个把这里当成什么了,客店?想住就住,不想上班就不来?”     转而对梁心怡道:“为严明纪律,请梁经理扣除他们今天的工资,以观后效,若旷工超过三次,即刻开除。”丝毫未留情面。     使本来春风满面的潘丽大是窝火,暗骂了声:“老不死的。”但念及自己谋控的是全局而不能置一时之气,先暂忍几天再说。     田齐更不会跟父亲顶嘴,昨夜人家潘丽以处子身份让他“初尝禁果”,还见了“血”,满心都是幸福感,即使挨几下也不会在意,脑子里正憧憬美好的未来呢。     此后十数日顺风顺水,生意逐渐步入了正轨,虽不再现开业那天的抢购狂潮,但许多幕名而来的买家使店里的销售业绩一直维持得很不错。     潘丽这些天的低眉顺眼,工作十分卖力,还招来不少街坊邻里的客户,使大家逐渐放松了不少警戒之心,亦不介意与之交谈。     这日中午风平陪又亲自来送货的曹珍、安玉去酒店吃饭,潘丽暗道:“机会来了!”想自己手中已有了重要的砝码,田齐已被她的“手段”迷得神魂颠倒言听计从,是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第七十六回大闹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潘丽瞅着他们的背影,走到梁心怡跟前故作神秘地道:“梁经理为何不去?”     梁心怡微笑道:“田大哥和我都不喜陪人喝酒之类的,只好把这差事交给风平了。”     潘丽不以为然道:“我认为梁经理再不喜欢亦应跟去,不然岂不给她人创造了机会。”     “你话里有话啊?”梁心怡蹙眉。     潘丽叹道:“我只是为梁经理鸣不平而已,想您这样有大明星相貌和气质的天之骄女,在哪不是男人追捧的对象,却被一花心大少呼来喝去不加珍惜,而且他还背着你在外沾花惹草,跟别人乱搞一气。。。”     她觉得自己出手的时机到了,先挑拨他们的关系,使之不和大闹一场,说不定会先气跑一个,而那个花花大少更容易对付。     不想话没说完即遭人家不屑的痛斥:“挑拨离间者岂是良善之辈?如你拿不出风平是花花大少的证据,我会以造谣诽谤罪起诉于你。”     “你不信?我有证据的。。。”潘丽仍不想放弃。     “现在就拿出来让大家看,话又说回来,他作风不检点又碍你何事?怕是你自己居心叵测吧?”梁心怡极度鄙视。     潘丽被她极其鄙夷的眼神和话语激怒了,本就谈不上有什么修养的她遂决定不再忍耐,要大闹一回,     便大喊大叫道:“你以为自己很高傲吗?放任男朋友去沾花惹草,什么东西!”     梁心怡没有雷霆大怒,只冷冷地道:“你被开除了,干净场合容不下污秽之人。”     “想开除老娘?”     潘丽彻底露出泼妇本色,又扯开喉咙大叫道:“你这卖x的也不看看我是谁老娘赔了身子的目的就是要这家店看谁敢撵我?”叫声引来许多店里的人也包括田家父子近前观看。     “田大哥看着办吧。”梁心怡强忍怒火,仍能平静的望向田放。     “滚,否则我报警了。”田放终于怒不可遏,要赶潘丽。     “让我走?没门。”     潘丽索性坐在地上撒泼,号啕大哭起来。     “报警。”田放命令方芹芹,小丫头点即去,没人能再忍受这样闹法。     不想却被田齐拦下,直对其父道:“不能这么做,她是你未来的儿媳妇啊。”     “我就该娶个媳妇少个儿?”田放暴怒到了极点。     “让他们去报,我表叔就是本区公安局的副局长,会怕你们?”潘丽也豁出去了。     “走吧!”田齐欲拉她起来,不料被她劈面一抓,躲闪不及登在额头上留下几道血痕。     听潘丽恶狠狠道:“今天不给老娘个说法,你们休想再干下去,老娘即使死也要死在这里。”     被她这几日的温柔灌迷糊了的田齐,非但没有怪她,反而迁怒梁心怡,     恨声道:“本来好好的,你来干什么?你以为自己就是平叔的最爱?告诉你无妨,我只认那个叫岳芳华的婶子。”     “好,我走!”梁心怡再难控制住情绪,寒着脸就要出门。     “咱一块走。”风平来到。     原来他领着两女刚一进酒店的门,就听见有人喊珠宝店大闹起来了,哪还有心吃饭?便赶了回来。     “平弟且慢,该走的是我们。”     田放高声喊了下后,转问田齐:“你真打算跟她一心?”     田齐犟筋上来,低头咬牙不语。     田放叹了口气,招风平小两口近前,道:“你们先等一会,看过两样东西后再说话。”说完即上楼去取。     风平把眼眶里尽是水意而极力不让它流下的梁心怡抱在怀里,轻笑道:     “跟这样的人置气,值吗?”梁心怡终于忍不住,将头埋到他胸前无声流泪。     田放很快回来了,把手中的两样东西交给一叫方芹芹的,让她当众大声读出来。一为营业执照,上面的法人代表一栏清清楚楚的印着风平两字;一为房产变更证明,日期就是十几天前田放不在的那个上午九点半,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转与风平。     当嗓门较大似的方芹芹依照田放的意思当众读出来后,潘丽懵顶了,一时不知所措,亦忘了哭闹。     田齐胀红着脸问其父:“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做?”     田放叹道:“当你决意跟这心术不正的女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就注定了这个结果,你明白我们能有今天靠的是谁,唉,在这方面我也羞于再提!拿走你这两天私自截留的三十万去创业吧,证明给大家看看这个女人到底于你有多大帮助,我不希望最近你哭着鼻子回四川老家去找我。”     “爸,您要回老家?”田齐慌了,急上前扶住田放的胳膊。老爹一走了之,他还能呆下去吗?     田放不答,一把甩开他,头也不回地上楼,径直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去了。     “你们笑不了多久,这事远没算完。”潘丽转怒风平。     “滚”风平不愿对她再多加一个字。     田放的行为完全打乱了自己的大计,潘丽哭天无泪,她不怨自己没沉住气,只恨田放和风平都给她作对。眼见众人看她的眼神尽是鄙视与不屑,只得吼了声:“走着瞧。”拉着田齐悻悻而去,她认为自己还有许多办法迫使风平等向她低头。     安抚梁心怡几句后,风平即上楼来,对黯然神伤的田放道:“把东西放回原位,不经我允许你哪也去不了。”     田放泪下,哽咽道:“逆子的所作所为,让我哪还有脸留在这里!”     风平笑了,道:“从人性方面说,田齐没有做错,不跟媳妇一势跟谁呢?不能按大丈夫的标准来要求他,这种情况在社会上比比皆是。而我们所应该做的是帮他认清那妇人的真面目,而不是弃之不理。”     田放默然,毕竞只有这一个儿子啊!     风平沉吟着道:“田齐现在在潘丽眼里为奇货可居,是要挟我们的宝贝,短时间不会撒手。但从她这次忍不住大闹来看,其品质十分低劣,用不了多久就会和田齐翻脸,而只有这样才能让得到教训后的田齐看清她的本质,所以说我们必须沉住气,等待田齐自己幡然悔悟。”     田放叹道:“不经打击难成人,他一直都在我的羽翼下顺风顺水而不知愁滋味,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傻到这般地步。借别人之手教训教训,吃点亏也好,不然以后会栽更大的跟头!”遂息了远去的念头。     这边的事告一段落,风平的心情却并不轻松,经潘丽这一闹,许多事情暴露了出来,得给梁心怡好好解释啊!     俗话说:不到事上看不出一个人的本质来,涵养优秀的梁心怡擦干泪水该干啥就干啥,耐心等待晚上风平的解释。     让心里有愧的曹、安两女暗伸拇指,殷勤地帮她料理店里的事物,并把自己的多年经营阅历一一讲给她听。而梁心怡虽在心里对两女抱有怨恨,但苦于没有证据,而且这事纵然是真的亦不能只怨人家啊,故也得顾及面子。     这时驾车送货的成子的到来多少化解了些风平尴尬的处境,待把四五十块大部分都能称之为上品的料石搬进仓库后,     风平对大家道:“今日盘点歇业,所有人都要喝上两杯。”     于是包括阿莲等三女亦一同来到酒店,找了间大号雅室,九个人坐了下来。     曹珍和安玉相对心里苦笑,虽还是宴席款待,但“环境”已有云泥之别!     待酒过三巡后,风平对顾成道:“谢谢你和五哥能这样看起我,追到深圳来交易。关于这次的价钱,我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成子淡笑,道:“五哥和我注重的是情份和您的人品,不会忘记你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雪中送炭,至于价格问题,多少都无所谓,够我们两家过日子的就行。”     “只要你们两家不整天山珍海味,花上个百十年亦足够。”风平微笑。     转而对曹、安两女道:“机会难得,要不分给你们一半?而且是直接交易,我们从中不抽分毫费用,这样至少能解决数年的原料问题,以后大家各忙各的,你们不必亲自押运,邮寄或托远即可,岂不亦少了份奔波之苦。”     他从今天的事受到了警示,故以让重利的方式来结束这段畸情,相信两人亦能体谅他一片苦心!原以为两人会一口答应下来。     不想安玉幽怨的直视着他道:“我和珍姐尚算成功人氏而非见利忘义之辈,与这位顾大哥一样欣赏你和田老板的为人,才决定合作的。而往来两地之间权当旅游和与朋友叙旧,平弟真要跟我们断了朋友关系吗?”不撒手!     曹珍见梁心怡皱眉,便微笑道:“到了我们这个岁数已无多少野心,唯十分恋旧,珍视好朋友之间的情谊耳。”摆明了不妨碍人家小家庭的意思。     成子不知就里啊,插口道:“风兄弟豪爽仗义有担当,自然赢得无数好朋友想念,哪有拒之不见的道理?”     “您请喝茶!”风平苦笑,忙端杯封他的嘴。     梁心怡则瞅了眼风平而后笑道:“不错,你风兄弟爱交朋友,而且是广交广结‘善缘’。。。”     未说完一块酱鸡送到嘴里,听风平道:“你尝尝,这味道好极了。”哪还能再数落下去?     风平转开话题问成子:“准备在哪安家?”     成子即道:“五哥和我商量过了,举家来投奔,兄弟看着安排就是了。”     “谢谢你们的信任!”风平微笑。     沉吟着又道:“你们的钱不仅足够在这里置买两套房产,而且大有盈余,可试着再开一家店,或投资别的行业,我们会尽力协助的。”     成子苦笑,道:“兄弟知道我们的出身,怕一时半会很难在这个社会立足,安置好家后,我俩就睐跟着你混了,别的啥也不想。”     风平即点头,道:“也好,正缺名保安和仓库保管员呢,但愿你们别嫌工资太低。”     成子“哈哈”一笑,道:“我们啥苦没吃过,不给钱白干的事经常做,每月二三百就行。”     “我们一月还能领近两千呢。”阿莲忍不住插口。     田放笑对成子道:“你所说的二三百在云南可以吃饱,在这高消费的地方,可不行啊,真得饿肚子。”     顾成尴尬地挠挠后脑勺,苦笑道:“我就是个粗人,只知有人能起我们就已经感恩了,多少都无所谓。”     “还是有我来安排吧,首先得解决房子的问题。”风平边说边当众给王承祖打电话,把想买两套商品房的意思说了。     那边笑道:“我的合伙人在西城有现成的商品楼盘,正愁销售慢呢,我送你两套得了,免得整天记挂着还不了你的大恩。”     “那就说好了,明天就去看房子。”风平亦感欣慰。     “等等,你现在在哪?啥时来深圳的也不通知一声,想让我骂人吗?”王承祖大是不满。     “日你姨,你敢以下犯上?欠揍是不是?”风平骂完即挂,免得人家还嘴。     却被梁心怡拧了下,嗔道:“以后不能在人前说粗话。”     众人皆笑,都道:也只有她才能管得住豪放不羁的风平。     话题转到潘丽身上,梁心怡忧郁地道:“怕是她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仗着本地人的优势前来捣乱。”     风平即不屑道:“我曾亲手把两个处级的公安、工商副局长送进大牢,还怕一小家伙?”     “话不能这么说,越是这种小人越无所顾忌,无所不用其极。而你在这里仅是刚立足,社会上无多少人脉的呀。”兰心慧质的梁心怡不忘提醒他现实状况。     曹、安两女亦纷纷劝他不要大意,风平豪迈地道:“我不主动惹事,但绝不怕事,你们放心吧。”     而当快结束的时候,叶枫打来电话道:“怎关门了?我和一幕名而来的朋友现在你们店门口呢,快些回来吧。”     “今天不营业。”风平很干脆。     “给我滚回来,这个贵客你非见不可。”叶枫倒学会了风平的腔调。     “咦,敢跟我耍横的,你有种别走。”风平咬牙切齿。           第七十七回防范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当然不会真的把生意往外推,便吩咐其它人继续,只和田放梁心怡率先回店招呼客人。     三旬左右房高士人如其名,清瘦斯文,举止洒脱。但看见梁心怡后,目光再难从她身上移开,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这是谁家的孩子?欠揍吗?”风平笑骂。     在叶枫的提醒下房高士始反应过来,忙与众人见面,但梁心怡对他比较反感,无视他伸出的手。     而房高士并未在意,向风平道:“你女朋友气质高雅相貌超群,不做大明星真可惜了!我认识不少港台的大导演。。。”     梁心怡不等他说完即斥道:“我最反感做公众人物,此类的话再也休提。”     叶枫打圆场道:“房总是香港人,他不少亲戚朋友都在影视界并有一定的影响力的。”     “怪不得跟戏台子上面的人物似的!”风平失笑。     待开开门后,他直问房高士:“想买什么,去骗人家小女孩?”     房高士不满的哼了声,道:“当然是大块上品翡翠。你如真有好东西,单是我的朋友就能让你发点小财。”     风平暗骂了句:“腊月三十打个野兔子,有你没你都过年。”嘴上只能对田放道:“随便拿两块下来即可,让这位高士开开眼界。”     看着房高士盯着两块切开后的上品绿翠的如痴如傻的表情,风平谑笑道:“你小舅子高士,简直就是猪哥一个!”     房高士不理他的粗话,一本正经地道:“美人如玉,玉如美人,这两样都出乎我意料之外,焉能不失态!”     “我再吓你一回,走,索性让你到库房看个够。”风平在后提着他的后衣领就往二楼仓库走。     “咳咳,快放手,你要杀人咋地?咳咳,大坏、噢不,大英雄,再不松开,真出人命啦。”被人家提得脚不沾地的房高士连忙告饶,可笑的是他嗓子本来就尖,被勒着脖子声音更劈啦,简直就象被人踩住脖子的鸡!     “快放手,你怎敢这样对房总!”稳重如叶枫亦骇然失色。但不敢冒然去救,这可是在楼梯上,怕一个失手,房高士摔得更惨!     梁心怡亦轻捶风平的后背,要他赶快放下人家。     风平则笑道:“慌什么?死不了人的,到了地方,再让他喘口气。”     闻言,田放飞一般地先蹿上楼去,先把门打开再说。     “你使用暴力对待顾客,我到法院告你去。。。”房高士脚一连地,即有种了。但眼角扫见仓库里的东西后,便把所有的委屈和怨言都抛在脑后,直直跑了过去。     六七十块已开窗的翡翠料石让房高士变得庸俗如农夫,撂下这个看那个,一脑门子汗,他显然是个爱玉之人!     他先把两块一翠绿一紫罗兰的览在怀中,叹道:“我去过瑞丽四次,但如此多的精品却是第一次看到!都卖给我好吗?”     “走、走、走,你小子想改行,我还担心没啥卖呢。”风平自然不乐意,说着便往外撵人。     “你不能再对我动粗了,刚才险些被你勒死!应该多卖我几块来补偿我受伤的心。”房高士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     叶枫忙打圆场,最后在他的协调下,又让房高士挑了一块黄的,三块共以一百万元整成交。     临走,房高士上下打量着风平,道:“线条、说话虽粗了些,但仍不失为个妙人。。。”     “你别让我忍不住揍人,快回去吧。”风平不耐烦,被人夸作妙人,怎样都不能接受!     房高士亦不以为意,道:“至多后天上午,我就会领好几个大明星再来选石。”     “说不定明天就卖完了,赶紧走吧。”风平的所作所言让大家都哭笑不得,哪有这样干生意的,硬把大客户往外撵?     叶枫走前突问:“据我所知,有两方面的人将对你不利,要不要我帮忙?”     “吓我?”风平作惊呼状,其实并不咋领情,潘丽和谷寒峰两方早已是公开的事了。     叶枫知其啥德性,边走边道:“我劝你还是有所防范的好,别什么都不在乎,而小人物弄倒大英雄的事太常见了。”     “呸,你咬不死我的。”风平笑骂。     入夜,风平上床涎着脸欲抱梁心怡,当然被人家一把推开,反拧着耳朵,冷笑道:“今天不把所有事交待清楚,你休想安生。”     “你这是把我往那两个女的身上推啊?明知道她们没走。”风平威胁。     梁心怡不屑道:“你现在就去试试?真以为我拿你没一点办法?”     “宝贝好历害啊!快给我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风平嘻笑着上下其手。     梁心怡正色道:“为了防范你再象种马似的见一个爱一个,我已订制了一样东西。。。”风平用热吻堵住她的话,笑嘻嘻地问:“怎么防范?”     “铁裤衩。”梁心怡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口中蹦出三个字。     “上哪买去?你这是要吓死我呀!”风平哈哈大笑了起来,但没笑多久,下面一紧,竞给他攥在手里,忙转声求饶道:“小心心,快松手,这不是闹着玩的。”     “是吗?”梁心怡巧笑。     “以后我听小心心的还不行吗!”风平声音委屈手可不老实起来。     激情过后,梁心怡叹道:“我承认你在这方面无可匹敌,但也应有所节制啊!饭后曹、安两人和我谈了许久,均表示不再执意纠缠了。你去跟她们道个别吧,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敢整夜不归试试。”     “小心心真是太伟大了。”风平大加赞赏。     待出了门,走在去酒店的路上,风平忽觉不对劲,不由向后看去,虽黑漆漆似的啥也没看到,但心里已有所防范。进了酒店他并不着急上三楼两女的房间,反而在大厅一角坐下来吸支烟,借机观察一下到底有没有跟踪之人。     烟没吸一半,只见一猥琐青年进来四处张望,当看见风平时,脸色很不自然地扭向一边,很快的出门而去。     安玉开门即投入风平怀里,风平却对她俩道:“走,我们换一种玩法。”两人什么也不问。     狭小的车内,风平仍然让两女缴械投降,曹珍叹道:“人生苦短,本以为找到了最大乐趣,却不得不说再见了!”     风平狠揉了两下,谑笑道:“傻女人,你们非得让她知道你们来了啊?不会来个暗渡陈仓。。。”     安玉恍然大悟,伏下身子不嫌脏的把他的那话含在嘴里,口齿难清的道:“让我死在你怀里吧!只要你每月见我们一次,叫我干什么都愿意。”     风平感动得又意气风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真难拒绝对他的任何要求都能满足的两女,管它什么合乎不合乎伦理道德,老子又没违反人家的意志!极度亢阳的身体需要发泄,注定使他不会成为循规蹈矩的文明人。即粗野的把两人摆成叠罗汉的姿式,大力进行后来人所谓的“车震”。。。。。。。     潘丽极为不爽,本来她和本区公安分局当副局长表叔制定好了酒店捉奸的计划,不想让派出所的人扑了个空,人家根本没在房内。     她不甘心的在表叔怀中扭动身体,撒娇道:“我不管,你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恶气,不然你以后少碰我。”     表叔丁强用热吻和揉搓安慰她,道:“放心,我的宝贝丽丽,你表叔收拾个外乡生意人,跟捻死个蚂蚱差不多。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了,就在我的办公室弄一回吧。”     说着便直去掀她的裙摆。潘丽吃吃笑着,道:“老色鬼,当年就被你拿走了贞节,而且霸占了我这么多年。这次如再帮不上忙,我一定把啥都告诉你那个河东狮吼。。。啊,你轻点。”     言未了疼叫一声,原是她表叔猴急的连衣服都懒得脱,拨开其内裤就是一顶而进,五十多岁的丁强就喜欢玩出其不意。     强颜承欢,潘丽还要做出一番很承受不住的表情,来证明对方的神勇,她心里有底,知道很快就会结束的。     丁强是他父亲的拐弯抹角的表弟,是她所有亲戚中最有权势的大官,以前是她的性启蒙者,现在则为她谋夺田家财产的重要倚仗,哪能不尽力服侍!     “你说那家珠宝店日进斗金,真的吗?”也就是一两分钟,丁副局长擦后边把东西塞进裤子里边问。     潘丽白了他一眼,答道:“如非这样,我会委身那个要长相没长相,要能耐没能耐的窝囊废!”     丁强点头,沉吟会,道:“我有个方法可以一试,不信田老板不在意他的独生子。”遂附在她耳边说出一条计策来。     潘丽听后抛了个媚眼,道:“好办法,如能成功,我绝不忘表叔的恩德。。。”     丁强哪有兴趣听她的空头支票,嘿嘿笑着又伸出了手,潘丽暗里皱眉头,这个变态表叔的鬼花样多着呢,但她哪敢拒绝?。。。。。。。。     次日上午,有点憔悴的田齐低着头回来了。风平忙把他领到自己的客厅,沏上好茶,但人家就是不言语。     见状,田放冷笑,道:“定是在那泼妇家里受了委屈,才想回家的。。。”     “不是,她和她妈都对我很好。”田齐极力为人家辩护。     这更引起了田放的防范之心,道:“看来你这次回来是有目的的,直说吧。”     田齐抬起头来,道:“她妈要我回来商量我们结婚的事。”     “应该的。”风平见田放长时间不语,忙代之点头。     “谢谢平叔。”田齐自始至终都尊重风平。     “看来你非她不娶啊!”田放叹了口气,复问道:“她们的条件是什么?”     田齐犹豫了,本是憨厚的汉子,他其实人品并不坏,只是太喜欢潘丽了,所以唯她马首是瞻。但对方提的结婚条件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让他自己亦羞于不知从何说。     风平见状鼓励他,道:“说吧,只要合理,我们不会让你从中作难的。”     又沉默了会,田齐始向田放道:“丽丽想要房子的所有权,另外。。。”     “够了。”田齐不等他说完即吼,又愤然道:“单是头一条,我就不会答应,你们死了这个心吧。”     “可一开始平叔并未要房子啊,不是划到我们的名下了吗?”田齐执着的据理力争。     “可以。”     风平阻止暴跳如雷的田放,一口答应下来,道:“你爸和我原本就是为你打算的,这要求并不过份。说第二条吧。”     田齐神情并不轻松地说道:“作为彩礼,丽丽想要店里的百分之三十到四十的股份,并参与经营和进货权利。。。”     “逆子,滚,你我父子关系从此一刀两断。”田放再也忍受不了,吼完竞一头栽在地上。     “爸、爸、你怎么啦?快回答我呀。。。”田齐忙要去扶父亲。     风平立刻拦下他,急道:“千万不要动你爸,就让他原地躺着,不然后患无穷,这是医学常识。快打急救电话,你爸可能气中风了。”     闻言,田齐呆若木鸡,若父亲就此一病不起,他还能指望谁?     “你娘的还愣着干嘛,快去呀!”风平暴喝,真想揍这个逆子一顿。     “我知道了。”反应过来的田齐忙掏出手机。。。。。。     田放的中风瘫痪打乱了不少人的计划,而潘丽和丁强却认为等到了天赐良机。     在丁强的授意下,潘丽对刚从医院回来愁容满面的田齐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当趁机赶跑那姓风的小伙,田家的大权不就牢牢的抓在你手上了吗?”     父亲的病倒唤起了田齐的良知,而她的狠毒亦让他心寒,他长叹一声,歉然地对潘丽道:“看来上天注定我们不能在一起,那三十万块钱就当是我弥补你的分手费吧,作为田家唯一的儿子,我不能丢下爹不管啊!”     潘丽大怒,道:“三十万就能打发我了?没门,你信不信我把你按‘强奸罪’关进监狱?”     这本是丁强计划好的计策,商量不成就以此来讹诈田家,这是吓唬外乡人最好的办法,相信田放不敢不出一大笔钱来保独子。           第七十八回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本已约好去看房子的风平只能在医院与王承祖见面,随从王承祖来的阿祥、刘勇、杨致和三人,风平都认识,一一打过招呼后,便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最后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门,望着昏迷不醒仍然没脱离危险的田放,叹道:“田大哥乃世间少有的好人,若因此不起,会让我难受一辈子的!”     王承祖不以为然道:“作为朋友你已经尽力了且又不是你把他气病的。。。”     风平摆手不让他说下去,道:“人家父子本来好好似的,却因我而不和以至染病,看来还是钱闹的,穷固不好,但钱多了反而让正常人失去了理性啊!”     王承祖点头,叹道:“却也是至理,但终究在人,心放平和了,什么问题都好解决!     随后又闲聊了一阵,鉴于风平要照顾病人而难走开,便另约看房的时间,王承祖等遂告退。     找着区医院的主治田放的大夫询问病情,听那年轻的胖大夫道:“你们家属得有心理准备,病人脑血管大面积淤塞坏死,不容乐观,纵使能清醒过来,亦必会遗留下语言或肢体上的障碍。”     随后便指着片子一一为他详解,但风平一句也没听下去,心情坏到了极点。     待交待好店里的事情赶来的梁心怡,见走廊里一脸沮丧的风平脚下一堆烟头时,抱着他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田大哥这样的大好人定能获得上天的垂怜的。”两人抱头落泪。     韩亭赶来了,她是脑神经方面的专家,所学和脑内血管有许多共同之处。在医生办公室看过片子后,眉头皱得很紧。     梁心怡望着这位“大姐”,轻声问:“有恢复的可能吗?”她早知风平来深圳的目的,只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韩亭是见过梁心怡的,也知怎么回事,报以微笑,后又凝重的叹道:“我与他们之前分析得一样,没有太好的办法,除非出现医学认知外的奇迹,不然田大哥很难再象以前一样健全了!”     闻言,其它人都默默无语,风平却是脑海中灵光一现。     适田齐和潘丽来到,风平厌恶的走出去,到外面吸烟,韩亭则与梁心怡寻一清静之处交谈起来,出乎风平意料的是两人竟都很愉悦!     “你是怎么把我公公给气病的?”潘丽的突兀质问异常刺耳。     风平怒极反笑,鄙夷而又恶毒的骂道:“你是人做的吗?阎王爷白给你一张人皮,为了钱最基本似的人脸都不要了。”     “我就是不要脸了。。。”潘丽正想把事闹大,边说边要扑上来抓对方的脸。     不想有人横在她与风平面前,抬手一记耳光就让她倒地鬼嚎,是梁心怡下的手,而且是狠手,表面上潘丽涂了粉的脸上就印上了个红掌印。     “你敢打人!”田齐欲为潘丽讨公道。     “跪下。”风平的暴喝让田齐心惊胆寒,双膝一软,不自觉跪下来。     “尔等小人为钱泯灭天良。。。。。。”情绪激动的风平当着众人一五一十的把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     “这疯婆子定是窑姐儿出身,想钱想疯了。。。”     “不错,当代潘金莲,那小伙子可得注意了,不定啥时碗里就多了味老鼠药。。。”     “毒死更好,免得再上狗头铡。。。”     “这公母俩不是人做的活!”     “连婚都没订,就敢自称为人家儿媳妇,这脸皮是咋长的?”。。。。。。     包括科内所有的医生、护士、病号、陪护在内的所有人无不大骂潘、田两人的行为,让本来还想撒泼放刁的潘丽终于架不住,拉起田齐抱头鼠窜。     而当潘丽跑到她认为的安全位置后,回头大叫道:“姓风的,你侵占田家财产,等着被法院传唤打官司吧。”     官司?她有脸打官司!风平觉得好笑。     但韩亭不这么认为,道:“他们欺你是外乡人,不敢闹个鱼死网破,必贿赂当地执法人员迫使你就范,而田大哥尚在昏迷之中,不能为你做证啊!”     “是啊,你千万不能大意,毕竟人家是本地人。”梁心怡没了刚才揍人时霸气。     风平无奈地拨通叶枫的手机号码,对他道:“帮我查一下那叫潘丽的底细,她扬言跟我打官司呢。”     那边叶枫笑着答应下来,道:“现实是法治社会,你那套仗剑行万里的处世方法行不通了,还是用计谋来保护自己和你那几个对象吧。”     “你小子絮叨个没完没了了!”风平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韩亭苦笑,道:“人家一片好心,哪有你这样的!”     风平则挑眉道:“你们信不信即使我打哭他也没事?”实是自己难以解开被人很揍的心结罢了。     潘丽找表叔哭诉,丁强在办公室全方位安慰她一番后笑道 :“这样岂不最好,又给他们加了个攻击他人人身的罪名,我先找人去给你做法医鉴定,然后逼田齐写诉状,官司赢定了。”     待潘丽咬牙忍痛把自己弄个耳穿孔,够轻伤标准后,兴冲冲地回家找田齐商量诉状的事时,却发现人家压根不愿配合。     许是被众人给骂醒了,田齐把自己灌得大醉,打都打不醒。直等到日落西山才起床,但听了这事后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说啥也不答应告风平。     道:“给你说过平叔不是凡人,那么凶恶的蛇精都给他一刀杀跑了。。。”     潘丽当然不会信他的鬼话,即打断他,骂道:“你敢不听老娘的?滚。”     “走就走。”田齐头也不回的出门,等她反应过来,人已坐上的士了。     回说风平三人在一起吃了午饭,期间他不厌其烦的询问韩亭有关脑血管的事。     韩亭一一解答后,皱眉道:“我知你想干什么,不得不提醒你的是,脑部是控制人所有语言表情、行为能力等等的司令部,神经系统极其敏感和脆弱,连最世界上著名的脑外大夫都不敢尝试拨其分毫,你千万别动用气功为他疏通的事,须知一旦颅压升得太高,就有生命危险。”     风平听她这样说,心中不免懊丧。     梁心怡则不然的道:“反正田大哥这样了,与其只能在床上躺着,就不如尽力一试,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风平脸色稍缓,道:“我听我师傅说过他当年被碎心掌袭中,几绝生机,最后以大无畏的勇气冲开闭死的心脉而得以康复的。”     韩亭默然,她也改变了初衷,尽管她还难认可这种做法,但亦对小冤家充满信心,他本身就是个神奇。     转而道:“房子装修已近尾声,星期六你回去看看。”     风平点头,嘻笑道:“其它的我不管,大床得找人特制,做一个宽三米的。”     “呸,神经!”两女异口同声笑骂,脸红耳热。     顾成来了,对他们道:“这都下午了,你们都回去歇一会,其实也用不了多少人,由我一人照看田老哥就行了。”     风平点头,他对成子比较放心。道了声:“晚上我来给你送饭。”后,就领两女出了病房楼。     找了家小饭馆,两女陪他吃午饭,韩亭犹不放心地叮嘱:“你发功时千万别忘观察田放哥的神情、感受,一有危险就立即收手,不然万一有个意外,他儿子更会翻脸不认人。”     梁心怡亦点头称是,逼风平向她俩保证不鲁莽行事,才稍放心。     饭后风平又一人回到医院,让韩亭回去上班,梁心怡去照应店里的生意。     他对成子道:“明天早上你再来换班,今天是放哥的病情关键期,我还得找专家制定治疗方案呢。”     涉及到医疗方面,成子可不敢逞能,叹道:“放哥的病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你得悠着点,否则再把自己累倒了,整个玉石店就完了,让大家依靠谁去!”     “我明白,你们放心就是了。”风平点头应承。而他之所以让成子离开,因为心里早下了决定。     脑内科病房楼里的所有人都对他肃然起敬,单是他为朋友尽心尽责就让人钦佩了,而病人的亲生儿子不仅不问事,而且还来无理吵闹。     正当风平寻思如何进入重症监护室时,田放醒了,但半边身子没有知觉,且口不能言,看见风平一个劲的落泪,在医生和风平的劝慰下始稳定下来。     待房里仅剩他俩后,风平斟酌着字句道:“我或有个办法能减轻大哥的病情,然而我对此亦没一点把握,且不知有何副作用,故难下决定。。。”     田放不等他说完,即用使劲点头表示。     “放松精神和身体,除非很不适,你不要乱动。”     风平不忍田放余下的日子将在轮椅上度过,果断的决定为其疏通。将右掌贴其百会穴上,他尽量用柔和的内气渡入,这是救人而不是杀人,不容他不加倍小心!     直至今日世界上所有的科学家亦没准确的指出来“气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大都赞同它对人体益多害少,而现实中真正能发放外气的少之又少,故归之为神秘。     一刻后,满头大汗的风平不得不收功调息,他目前的水平也只能坚持这么长。     “谢、谢谢。”田放简单的发音听在风平耳里不啻为仙乐,差点没激动地岔气。     右手亦能抬起少许,田放眼里尽是泪水,他看到了希望。     风平微笑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大哥莫急,我的信心大大增强了。”     回到潘家,田齐因在控告风平的问题上与潘丽的主意不同,而大吵了一架,结果是田齐脸上挨了一巴掌后,田齐落荒而逃。潘丽没有去追,认为田齐已是她笼中之鸟,即使飞出去会也不敢飞远,何况他已没脸再去店里了。     然而午时不见他回来吃饭,且又过了两个多小时仍不见人影后,潘丽有点慌神,在这节骨眼上可不能让他脱离控制,忙拨通表叔的电话。     田齐并没跑多远,而是到离她家不远的一小池塘边坐了下来,大脑一片空白地望着水面发呆,他能去哪啊?就这样一连呆坐了好几个小时,直至两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之间的对话,才使他如梦初醒。     那两人是一对父子,儿子扶着行走有些吃力的老父,老父口齿不清地说:“你上班那么忙,就让我自己锻炼好了,别让你爱人有意见。”     中年微笑道:“工作丢了可以再找,媳妇走了可以再娶,而老爸只有一个呀!”     田齐出了身冷汗,自己这样还算人吗?于是急急起身,往医院方向跑。     但没进病房楼呢,就被人给截了下来,一穿警服的高壮青年对他道:“我们丁局长要见你。”     田家人老几辈子皆是良民,对公安的人明显感到怯劲,哪敢说不去?     谁知上车后没被带往公安局,而是又回到潘家,看到仅有潘丽和一长相一般而气势不小的便衣中老年后,他的心才放了下来。     “就等你入席呢。”丁强坐在桌边招呼。     “这是咱表叔丁大局长。”潘丽殷勤介绍。     寒暄后,田齐直问:“这官司非打不可吗?”     “不错,而且一定能打赢。”丁强信心满满。     田齐摇头,叹道:“我刚才想了很多,即使得到了父亲的财产,但却只能在世人的白眼下生活,有何意义呢!”     丁强脸色一红,他毕竟是国家干部,有许多话是不能说的。     潘丽则不以为然地道:“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个社会没钱寸步难行,你拿什么娶我啊?”     田齐还是愧色道:“你清楚我们家的实际情况,若无平叔的帮助,怕现在只能算个生意人而已。”     言此一转话题,对潘丽道:“要不我去跟平叔说说,让他给我们个五百万现金,另寻别的生意干吧?以他的豪爽不会不答应的。”     潘丽和丁强对望一眼均感震惊,之前都未料到珠宝店有这么大的油水!同时又窃喜不已,更坚定了霸占它的决心。     “来,喝酒,不醉不休。”计谋多端的丁强暗向潘丽使了个眼色。           第七十九回公子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让初中都没上完的潘丽写诉状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尽管在丁强的口述下,仍白字满篇都是,但丁强并未在意,他认为出身农村的田齐亦不过是这个水平。     接下来他亲自拿着醉得不省人事的田齐的手签名并摁上指印,算是大功告成,鉴于田齐不会去派出所记笔录,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促使他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见财起意。明年就内退了,当乘此捞一笔巨财,然后领着潘丽过桥到对面定居去,远离家中那个水桶腰又傻历害的黄脸婆念此满脸皆是笑意。     梁心怡来送晚饭,见田齐已能简单对话亦很高兴,便代风平喂他饭。     正吃着呢,叶枫来到了,叹道:“本份如田大哥,却遇上你这个不甘寂寞的人,不知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会说人话吗?信不信我揍你个儿。”历色的风平放下碗就弯腰脱鞋。     吓了一下的叶枫后跳一步,红着脸骂道:“小子怎跟乡下泼皮一样!当着你未婚妻的面,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梁心怡和田放都被逗笑,叶枫却问她道:“听说上午你打了人?”     梁心怡点头,把事简短地说了遍。     叶枫听后皱眉,暗叹了声:“近朱者赤墨者黑啊!”道:“那姓潘的已在她的姘头本区公安局副局长的帮助下,作了个轻伤害法医鉴定,而凭此就够拘押人,相信明天一早就会有派出所的来传你。”     闻言三人大惊失色。     “我不怕,更不后悔。”梁心怡很快冷静下来,又道:“我就不信小小一个副局长就能支手遮天。”     叶枫暗赞她遇险不乱,为女人中的男人,道:“所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为避免没必要的尴尬,还是躲两天的好。”     “不错。”风平即点头,对她道:“无非就是这几天的事,你去和亭姐作伴,帮她把房子装修完善。”     言此眼冒历芒,冷笑道:“狂犬哮日,不知天威。老子给他来个犁庭扫穴。。。”     叶枫没等他说完即苦笑道:“你也是智勇双全之人,且已有不少跟随的至亲至友,就不能为他们的处境设想一下?张口闭口就还喊打喊杀!”     “听、听他的。”田放支起了身子,他怎放心风平去涉险。     风平上下瞅了叶枫两眼,没好腔的问:“看来你这小白脸已胸有成竹了?”     “再说我小白脸,我跟你急。”叶枫很气愤。     梁心怡亦白了风平一眼,嗔道:“叶大哥诚心为你好,哪有这样报答人家的?真烦人!”     风平哼了声,这才老实些。     叶枫也不再打击他,遂道:“这个丁强是个贪婪好色之徒,曾因和部下乱搞男女关系而被处分过,当时若不是徐家替他讲情,怕早已被开除了。”     “你知其根底?”风平奇之。     叶枫瞪了他一眼,继续道:“这不是接了你的电话,我才托赵晋查那潘丽的背景嘛,而赵晋赵公子可谓是本市新闻消息最为灵通的人。”     风平不耐道:“管他什么徐家、赵公子的,你直接说怎么办吧。”     叶枫不理,仍按自己似的思路道:“赵晋在电话里说他手上有丁强似的不雅照片等证据,约我今晚到他那去取,这不我先找你来了。”     梁心怡即击掌点头,道:“好主意,以毒攻毒,上上之策,迫使他们不再敢起歹意。”     田放亦不停点头,道:“对,让、让他、他们不敢就、就行了。”     “哈哈,放哥能连成句了。”风平大喜。     叶枫和梁心怡亦喜出望外,纷纷道贺。     “这都、都是平弟的功劳,又、又给、给了我第二次生、生命。”田放说着泪下。     风平忙抚其手安慰,这种病人实在不宜情绪激动。     “你怎么做到的?”叶枫奇之。     风平心中一动,想姓叶的功力尚在自己之上,且路子阴柔,几乎与梁心怡的并无二致,何不让他帮一回呢?遂“哈哈”一笑,把如何为田大哥治疗的事说了一遍。     末了笑对叶枫道:“既然适逢其会,你也别藏着掖着了,就请为放哥发一回功吧。”     “好”叶枫出人意料的一口答应。他又盯着风平意味深长地说道:“为放哥疗治我义不容辞,但日后当我求某个人为他人发功时,希望那人亦不要借故推三推四。”     风平知他意有所指,但也没太在意,只竖大拇指,称赞道:“叶枫果然是个侠少,就请即刻开始吧,我们在外为你护法。”说完即拉梁心怡出门。     “我什么时候才能象你们这样发功救人啊?”梁心怡很羡慕。     风平微笑,道:“其实你已有了根底,只不过大师母未传你攻击方法罢了,这也是为你好,以免你成为个侠女,看不顺眼就想伸手抱不平。”     “我明白!”梁心怡伏到他肩膀上叹息。     风平微笑,道:“再免费告诉你个秘密,叶枫的路子与你一样也是冥玉真气,他是我师姐的后人,所以我骂他理所当然。。。”     梁心怡不让他说完,嗔道:“说来谁信你的,这个思想断不可取,不亲不近的应什么长辈?还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共事的好。”     “当然,当然。”风平糗笑。他已把梁心怡和韩亭当作一生的伴侣看待,而且人家言之成理。     五分钟后,两人听里面有了动静,便开门进去。见叶枫一脸疲惫地擦着大汗,而田放的气色又好了很多。     不言田放的感谢话语,叶枫直问风平道:“我得回家换衣服,你到底去不去山西会馆?”     风平遂不再犹豫,说道:“先把成子接来照顾放哥,再送心怡去亭姐那住几天,以防不测。然后随你去见见那个什么赵公子,看他到底是啥样的鸟。”     途中叶枫叙道:“‘山西会馆’以酒店作幌子实是一家私营拆借抵押银行,赵家在这方面的经营可追溯到清朝时闻名全国的晋商票号,他们家旗下又有多家煤矿,称得上巨富大户。这个赵晋却一改先辈们的低调处世作风,学古人走江湖路来了,手下能人无数,黑白两道无不忌惮之。”     风平失笑,道:“枪打出头鸟,网撒露头鱼,这小子想被政府镇压吗!”     叶枫却道:“此人行事计算周密,从不授人以柄,是以一帆风顺,而能在三大公子中排名第一,想是大家都认可他的智谋吧。”     到地方时已经深夜十点了,但赵晋不敢怠慢叶枫,亲自出门迎两人到住的客厅叙话,而不是办公室。     风平冷眼看对方身高不过一米六平凡恬淡,属于在人群中难以找到的人物。而赵晋亦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只与叶枫寒暄,对他则是上下打量几眼,也不与他握手致意。可以说一见面就没对上眼,让叶枫暗地里皱眉。     刚一坐下,赵晋就对叶枫道:“此人锋芒太盛,须叶总多加诱导,以免平地起巨浪,而殃及许多人。”     风平见他托大,便不快地道:“观你年纪不过三十,又语不惊人貌不压众,学人家什么咬文嚼字的?”     赵晋不意他这个客人敢在这里如此放肆,一呆后,不屑地大笑起来。     风平则戏谑地对叶枫道:“他笑的倒有特色,嘴咧得跟百顺他娘撕的似的。”     “百顺他娘是谁?”赵晋收住笑。     风平答道:“我们那里的资深接生婆子。”     “啥玩艺?”赵晋勃然大怒!     叶枫忙拦住,而自己因强忍笑意,致使喉管岔气,猛咳起来劝和的话一时说不出来。他想一百回也怎么也想不到两人头一次见面竞是这个了场景!     “别拦着,我非宰了这个竖子。”赵晋暴跳如雷。     “让这个花驴熊过来,看我怎样当回屠夫。”风平凑热闹似地亦蹦着脚骂,但眼里充满谑意。     “瞧你们俩个跟街头泼皮似的样子,像什么话!”一风姿卓越、无论身材和脸蛋均称得上大美女的三旬丽人出内室大声斥责。     赵晋显然很在意她的感受,即安静下来。风平奇之,便也默然静观。     却见那丽人直走到他身前伸出手来,道:“我是赵晋的发妻唐静,很高兴能认识当代奇人。”     “我叫风平。”风平伸手相握,对这个端庄大方、姿色不逊于梁心怡的赵夫人大有好感。     “别碰我媳妇的手。”赵晋不乐意了。     一众壳尔,风平嘲讽道:“能摸下来什么?把她的魂摸走?”     “因为你和其它人不相同!”唐静收手叹息。     “啥意思?”风平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因为你是个采花大盗。”赵晋给出了答案。恨恨的又道:“年纪青青的就勾三搭四,有两个绝色的未婚妻了,还不满足,与妇人**,实乃无耻之极。。。”显是知道些他的根底。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大叫道:“你瞎叫唤什么,我又没勾引你老婆,你急什么?”     “臭小子!”唐静笑骂。     叶枫叹道:“看来他已入了你们夫妻的法眼,调查个差不多了!”     “当然还只是片面。”     一顿,唐静又坦然地道:“还是受徐公子之托调查他最近的动向,之前的事倒一无所知。”     风平苦笑,道:“我一平民百姓,却受人关注至此,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赵晋冷笑,道:“口无遮拦又与多名美女维持不正当关系,能是善良百姓才怪呢。”     “我警告你对我说话客气点,不然。。。”     “不然,你能怎样?”唐静不等他说完就挺胸逼了过来。     “不敢怎样,喂,你、你别这样横撞!”风平赔笑,节节败退,尴尬的同时惊奇的感觉到对方身上竞有内劲流动,是个女修真者?     “傻眼了吧?懂古之秘术者非仅你认知的那几家。”叶枫的话证实了风平的猜测。     就在唐静和赵晋洋洋得意之时,风平得无名氏传讯,遂冷笑道:“‘越女心法’虽历史悠久,但亦没什么了不起的,何况你根本没修至聚气驭剑的地步,吓唬人么?”     这回轮到唐静吃惊了,被人一口揭破老底,便有些不太自然。     但仍嘴硬地道:“敢和我较量一番吗?”     “不敢。”风平很干脆。又挑眉谑笑道:“我怕压趴下你的时候,赵公子会掂家伙跟我拼命。”     “好了、好了,还是坐下来谈正事吧。”叶枫不得不打圆场。     唐静就坡下驴卸了气势。     待坐下后,赵晋直向他两个道:“我手头上倒有一些丁强的资料,但收费不低哟。”     “原来你把这当成发家致富的门路,真令人寒心!”风平很是不屑。     唐静不以为然地反问道:“那些贪官污吏穷奢极欲地榨取民脂民膏,我们这样做不也是替天行道吗?”     “跟人要钱就不对,你们这叫犯罪行为。”风平义正词严。     “我们收集这些资料不花钱?世界上还有免费的午餐?怕是任何事都有代价的!”赵晋斜了眼这个土包子,满脸尽是不屑之意。     唐静接着道:“实话给你说吧,徐公子为了打听你的行踪和背景,亦花了三万块呢。”     “这公母俩钻到钱眼里去了,无可救药!”风平叹息。     唐静不为他的粗俗而恼怒,笑吟吟地道:“骂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买的东西得加倍掏钱。”     “掏出来吓死你!”风平调戏于她。     赵晋即起身大叫:“送客,我不做你们的生意了。”两人的打情骂俏让他醋意大发。     “稀罕么?没你们我照样弄废那姓丁的。”风平言罢即去,且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山西会馆”。     “这小子还梃狂妄的!”唐静苦笑。     叶枫皱眉道:“我怕的就是他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行事,那样会牵涉到很多人的,且有一发而不可收的可能。”     赵晋不以为然道:“叶兄太高看他了吧?”     叶枫即摇头,道:“或许你不愿相信他有那个能力,而我也只能透露一点的是:他的背景远非常人所敢想象的。”言罢即告辞,追风平去了。     唐静望着叶枫的背影发怔,后问赵晋道:“能让叶家人如此在意的人物有几人?”     赵晋一愣,答道:“在全国都不多!”           第八十回明星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待车子发动后,叶枫道:“其实赵晋夫妇很富有正义之心的,尤其是赵夫人为人公道,甚得大家的尊敬,只是你们互相看不对眼罢了。”     口上如此,心里却道:哪有一上来就刁骂人的?且还调戏人家的媳妇!     风平则不愿就这个话题谈下去,只道了声:“送我去市医院附近。”便闭目不语。     “你小子一夜也离不开女人?真是荒淫无度之徒,没救了!”叶枫悻悻然然。     风平懒得回口,暗笑他吃不到葡萄反说那酸。现在满脑子的都是待会如何让梁心怡放下矜持,与韩亭“和睦相处”。     叶枫沉思默虑会,道:“我还有个主意或可有助于你,但风险不小,还需要你胆大沉着。。。”     “你给我卖什么关子?快说。”风平对他一向都不客气。     叶枫瞪了他一眼,道:“跟我欠你似的!”稍顿,便娓娓说出一个办法来。。。。。。     次日一早起床,风平对两女道:“你们好好在这里住着,至少一个星期内不要去店里,而若我两天不来电话,可向连家父子联系。”     韩亭忧郁地道:“何不未雨绸缪,先给他们打电话呢,另外我大哥亦在公安工作,只须一个电话就可让那些屑小之辈不敢轻举妄动。”     风平摇头,道:“那岂非无趣的很,我是不会轻易欠人家人情的。而通过此事亦给那些暗中谋算我的小家伙们一个大大的震慑,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一顿复道:“况且,我已决定在此赚取日后发展的笫一桶金,也需要个好环境啊。”     韩亭知逃避不是他的性格,遂不再劝,只叮嘱道:“凡事当三思而后行,别忘了那么多女人为谁牵挂!”     “我当然不会忘!”风平把两女都搂住亲了又亲,仿佛自这一刻成熟了不少,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啊!     照常营业,风平没忘记房高士说今天要带什么大明星之类的来选料,这种免费的广告可不能错过。     九点左右田齐来了,走近正在营业大厅里的风平身边,一脸沮丧地低声道:“刚才我去看父亲,他只对我喊了个‘滚’字,就让那个黑大个撵我出来。。。”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冷笑,问道:“以前的不讲,单说昨天你去哪了?尽到一个为人子的责任没有?”     田齐羞愧低头,蚊声道:“我真后悔了,请您帮我。”     见他语直意诚,风平心里的气消了大半,毕竟人家才是血脉相通打断骨头连着筋的父子!     便道:“你爸短时间不会原谅于你,然而你还得在床前行孝,用实际行动表明你的真心。但是,在这期间绝不能再让那姓潘的去胡闹,以免再加重你爸的病情。”     田齐忙点头,转而期期艾艾地道:“我还有一件事要说,希望您能原谅于我。”     “你直接说吧,咱俩谁跟谁,不用绕弯子。”风平微笑。     斟酌会,田齐道:“他们昨夜乘我喝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拿我的手签下了告你的诉状。我发誓,这绝不是我的主意。。。”     “你姨那个、那个。。。”风平终究没骂出来,不生气才怪呢!     田齐见他脸色阴沉,忙道:“我这就写一份声明,说明这事的原委,真是他们的事啊!”言罢即找纸笔去了,他怕风平越想越气,自己非挨揍不可。     没想到田齐混蛋至此,风平大脑一时有点断路,看来人家铁了心要打这个官司了。     “风平在吗?”这时几个眼熟的人走了进来。     是谷寒峰兄妹,跟在一身材中等个子偏瘦些、自来卷发、细目直鼻的英俊青年身后走了进来。     风平懒得相迎,淡淡地道:“哥哥我做的是生意,欢迎四面八方的顾客,但是,来捧场的请进,臭场子的请离开。”     青年目光一冷,神色更加阴沉。     谷寒峰介绍道:“这位是徐氏集团的大公子徐文涛,你应该听说过。”     本以为对方必说“久仰”之类的客气话,不想风平仍淡淡地道:“我刚来不久,且孤陋寡闻,没听说过谁。”     徐文涛有点后悔这次自降身份的行动,人家摆明不买他的账啊!当下道:“不管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我都来了,目的只是化解你们双方的怨恨。相信你也知那句‘和气生财’吧。”     “毕竟是大家公子,气度的确不凡。”风平微笑。     一指谷寒峰又对徐文涛道:“只是你这道德败坏的小舅子,对你的声名连累不少啊。”     毕竟与徐文涛的关系不能公开,谷娇娇立刻恼羞成怒,欺上来大叫道:“流氓,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仗着强大的后盾,她就想给风平来个劈面十三爪,但吃风平凌厉的目光一扫,听他冷声道:“想咋?我不会把你当正儿八经女人看待的。”她不由心底一寒,绝招竟不敢再递。     正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风平出来迎客啦。”     “我日!”风平哭笑不得,这有点尖细的声音太像电视录像上的龟奴大茶壶之类的,招姑娘出来见客了!     房高士果然没吹嘘,领着一男三女走了进来,而那三女中的两位大家都眼熟的很,一位是娇艳欲滴、妩媚多姿的港台当红大影星阿琳(为免影射他人,此后皆以阿字称呼港台人);     另一位则是著名的美人“打女”阿青,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人明星。     未等主人有所表示,“我的天!您几位怎移驾到这里来了?”徐公子抛下一切迎了过去。     先向那秃顶的胖瘦中年伸出手,恭敬地道:“张大导演,还认识文涛吗?”     “原来是徐公子,哪能忘呢,去年还和你们父子三人喝过酒呢。”张导伸手相握。     复对三女介绍道:“这位是徐氏集团的大公子,徐文涛,我们曾得他们徐氏集团大力赞助过。”     他身边的那个苗条靓丽的妙龄少女首先应声伸手致意,阿琳和阿青则仅一点头,都不理会人家伸出的手,移步去看柜台里的东西去了,让徐公子不免有点尴尬。     “张导您好,您早就是我心中的偶像了,没想到您这么大的人物,来这小地方。。。”谷娇娇激动地抓着张导的一只手用力摇晃,而且长时间不丢,让人家渐渐面有惧色。     那些年港台的三流歌星和演员都能在内地掀起一大阵追星热,更别说这几个大导演、当红巨星级的了。     谷娇娇在国内都没演过女一号,乍见这些大腕,情绪一时平静不下来,被张导和房高士合力摆脱后,她忙又去纠缠阿琳和阿青,锲而不舍的索要签名和小礼物,让徐公子和其兄谷寒峰大是为之汗颜。     趁人家热闹之际,风平抓着房高士的后颈牵至一边,咬牙道:“先不说你进门咋叫唤的,弄这一出,还让我干不干生意?你看连路人都挤进来了。”可不是嘛,听说来了大明星,外边的奔走相告,不一会店里就挤满了,且越来越多。     “我好心为你招揽生意,却被你摁住脖子,这世界还有天理吗!快松开,不然我使绝招了,上次的事还没找你清算呢。”房高士委屈的大叫。     “绝招?使出来让我看看。”风平失笑。     “照蛋踢,哎呀呀,你轻点,脖子断了,不能活了。”房高士真往后抬腿,但没使完,就因人家的手加了点力道而讨饶。     “好有趣的小伙子!”张导竟跟了过来,率先伸出了手。     风平只得松开掐房高士脖子的右手,与之相握致意。     寒暄后,他吩咐田齐道:“没法营业了,只能关门,你好言相劝闲杂人等先出去。”     田齐应之,但是哪里能轰得干净?追星族的疯狂是不计代价的,一**地发力往里挤,眼见柜台都岌岌可危了。     风平急中生智,跑到洗手间点燃几条毛巾,浓烟冒出时大喊:“失火了,电打火,快找消防员,快跑啊。”他的灵感当然缘于那次点火退蛇群!     火灾猛于虎,绝大部分人都怕这个,先“反应”过来的人扭头就往外冲。但进来容易出去难,原来并不窄的大门此刻被几十人堵着,连条缝都没有。     俗话说狗急了能跳墙,人的办法更多,几个身体素质好的就往人群头上爬,都大叫:“失火了,快跑啊。”     这下里外都听见了,刹那间齐齐转身就跑,且无论男女老幼都奋力的猛逃,摔倒的不在少数。。。。。。。     “哈哈,风老板真有办法。”张导竖起大拇指。     “是有点小聪明。”阿琳微笑,重新审视起风平其人。     风平吩咐田齐:“赶紧上关门。”     复问徐文涛:“你们还不走?咱们之间的事只好另约时间了。。。”     “风老板说的我听不懂,我们中间本来就没什么事呀。”当着众人的面,徐文涛装糊涂。     又微笑道:“我亦是来买玉的,难道你不欢迎?”     风平暗骂这小子阴险,遂向大家道:“楼上请吧。”     会客室内,风平让田齐取出六块精品摆在办公桌上。他连客套话也省了许多,直对大家道:“诸位的到来使本店蓬荜增辉,不得不把压箱底拿出来供大家选购。希望能入大家法眼,请吧。”     “上面的标价都高的离睑谱,但这还是次要的,关键是你能保证这些都是好货吗,若品质一般般呢?”那个叫阿霞的新星首先提出疑问。     风平淡淡地道:“本店开业虽晚,但也有半月多了,目前还无一人回头退货的。”     房高士即附和道:“风兄弟明码标价,绝对物超所值。若大家心存疑虑,现场切开就是了。”     张导微笑,道:“阿士的为人大家谁不相信,不然也不会随你来这里。”     言罢即拿起从开窗上看翠绿的料石,对风平道:“三十五万不是个小数目,我要求切开来看。”     风平点头,却道:“当然可以,但本店有规矩在先,每块须出两万元切片费。”     “这算哪门子规矩?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谷寒峰即表示不满。     又挑拨似地对大家道:“用电锯拉开不过一小会的工夫,敢收两万块,太黑心了。”     哈哈一笑,风平不屑地直对他道:“不错,两万块的确够你昧良心收取病人红包好一阵子的了,亦够你用此买些胭脂粉等欺骗那些涉世未深的初高中女生。。。”     “住口。”谷寒峰哪会任他说下去。就要大发脾气,但被徐文涛给一眼给横了回去,躲一边生闷气去了。     风平转对大家道:“在商言商,本店不以赌石方式牟取暴利,包退包换,而犹不能获取信任,就只有加收切片费了。”     房高士接着道:“前几天欧阳公子不信风兄弟,结果多掏了十万块,且用抢的方式弄走了一块红翡,逢人便吹嘘自己得到了宝贝呢。”     其它人还好些,徐文涛可是认识欧阳春树的,闻言暗暗称奇。     “好了,切开吧。”阿琳不耐的催促,她以为房高士就是人家的一个托。     “上品,满翠!”割开后的料石让众人无不惊叹。     张导赶紧把它拿在手里,笑道:“阿士所言不虚,风老板果是信人。”     接下来阿琳和阿青各选一块,同样要求切开,结果又是皆大欢喜。     “不能少收两万块吗?”阿琳凑近风平身边,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丢了个媚意。她天生媚骨,令人有我见犹怜之心。     风平失笑,暗道:想用这招还价,你太看不起哥哥了!便淡淡道:“我入行尚浅,只能暂以口不二价来行事。”     “好一个不解风情的毛头小子!”阿琳嘟囔一句,眼中的幽怨让旁边的徐公子、房高士等差点忍不住要揍风平的冲动。     谷娇娇记着前辱,趁机怨恨地道:“这位风老板卖的东西不差,但人品不咋样,狂妄之极,曾言:演员古称伶人,近叫戏子,而鹌鹑戏子猴都是权贵的玩物,人家根本没拿咱当人看。”     此言一出,众皆色变,在场的所有明星谁能受得了这个!           第八十一回强势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阿青瞪着风平即问:“有这回事吗?”     “不错。”风平出人意料地坦然地承认。     转向谷娇娇道:“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既然你兄妹两人已肤浅到为达目的不惜无耻到底的地步我就不再来打狗看主人了。从今天起,你们不准再踏进本店一步。滚吧。”     谷娇娇被他历气一逼,吓得咧嘴就哭。     “你俩先出去,在车上等我。”徐文涛这样做自有他的目的岂会为一个三流的小演员树此强敌,凭他的家世和能耐,啥样相好的找不到?     “你必须为这句话向大家道歉。”阿青仍不愿忘了这事。     风平冷“哼”一声,挑眉傲然地道:“我除了敬畏天地君师、父母至亲外,谁都敢调侃。哥哥我本就是一不那么道德高尚的人,凭什么非得向你们道歉?东西放下,我还没心情和你们做买卖了。”     徐文涛讥嘲:“噢,你凭借的是什么?使你如此肆无忌惮。”     “无欲则刚,哥哥五尺三寸之躯顶立于天地之间,除了父母、严师外,从不会为小利、女人,而受人指使或看人眼色行事,笑骂由心,乐得逍遥自在。”风平这几句说得虽有点强词夺理,但其气势博大,有大义凛然之威。     众人看了都是一呆,均奇怪这半大的孩子怎有这等气派?风平斜视着徐文涛,讥刺道:“窃闻徐公子年近而立仍无自己的事业,还在徐总的羽翼下生活。这又来替小三抱打不平,也不想想合适吗?能给自己的声誉添加多少呢?”     “再说一遍,我这次是专程买玉的,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吗?”徐文涛红脸忙矢口否认其它。     风平脸色一肃,对大家道:“诸位来买的是玉,而非我的人品,若偏重后者,就请自便。”     “真是一个小坏蛋!”阿琳笑骂一句。     转劝阿青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管这小弟弟说什么呢。”     对方的异样不屑让风平只能苦笑,不然在这种场合下能怎样?     动作明星阿青哼了声,始悻悻然作罢。     “我也选一块,亦切开。”徐文涛得自圆其说,特意挑了一块大的。     田齐接过,即用手动电锯去切,不想电锯坏了,一触即废。     “我去楼下换一个来。”田齐正要下去。     风平摆手道:“别那么麻烦了,言罢取出“屠仙刃”切了下去。     不言众人惊呼了声:“紫罗兰。”     单说徐文涛直盯着风平手中的东西,道:“能让我看看那是什么神兵吗?”     “当然不能。”风平头得没抬,边说边把它归鞘。     张大导演也道:“以前我从未听过有啥兵刃能切石如泥,风兄弟就让大家见识一下吧。”     其它人亦纷纷附和,阿琳竟走到他身旁拉住胳膊,软语柔声道:“就让大家看一下嘛,何必那么小气呢。”她刻意贴得很近,用体香熏晕这个毛头小子,一向对自己的魅力很自信的她,对于刚才的那次“失败”耿耿于怀,要再次验证是不是偶然。     不想再次遇上了“狠心人”,风平丝毫不为所动,淡淡地道:“不过一把匕首而已,对你们又毫无用处,看它干什么。”     “有大用,我愿出高价收买这件兵器。”徐公子即大喊。     见风平似恍若未闻,他直接报价道:“我出一百万,卖不卖?”     众人都是一惊,那时的百万元虽非什么天文数字,在场的人大部分都远不止这些,但它代表了一个阶层,用此去换一把匕首,众人都惊于徐公子的大手笔。     然而人家风平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将根烟叼在嘴角点燃。     徐文涛一咬牙又加价,道:“一百五十万。”     “这小子有点精神不正常,瞎胡乱叫,也不怕卖狗肉的进来。”风平边散烟给张导和房高士,边谑笑。     引得众女失笑,阿琳此刻未放手,趁机掐了他一下。风平岂是木头,这顶级熟妇的体味早已让他晕乎乎了,忙拨掉她的小手,冲她挤眉弄眼坏笑道:“你记得欠我一次,不定啥时非捞回来不可!”     阿琳的心里一阵悸动,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本是戏谑这小伙子的,反被人家调笑得莫名脸红,这小子的气度和眼神怎就那么邪劲?这是她极少遇到过的!     “二百万。。。最后一次,二百四十万。”徐公子一心想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真不想放弃。     “你把喉咙叫劈了也没用,多少都不卖,听明白没有?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风平断了他的念头。     到银行转帐却让田齐去办理,风平自己不愿跟去,这让田齐感动得险些掉下泪来。这岂是一种简单的信任问题?不言自己曾有截留三十万的“前科”,最近闹腾的象话吗?尤其是还要把人家告上法厅。风平的气度让田齐有无地自容之心,遂在心里决定了一件事。     待交易完毕,徐文涛邀请众人:“在下想尽地主之谊,不知诸位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阿琳却笑道:“徐公子的盛情让我们十分荣幸,但相信张导、阿青和我都有同样的心思,那就是今天决不会放过小风老板,不宰回一顿怎会甘心!”     “不错。”心直口快的阿青咬牙又道:“走遍世界各地的珠宝店,也没见过一分钱都不让的,非狠狠吃他一顿不可!”     “就是,太抠门了!让他在饭桌上花个几千块。”阿霞很赞同。     “想法是好的,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啊!”风平叹气,他看见了两个腰挎手枪的警察已走进了珠宝店的门。     “谁叫风平?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高大魁梧的警员如闷雷的喊声,让店员和顾客无不骇然,为有效的震慑“罪犯”,丁强煞费苦心的挑选了两个本区公安系统最强壮的大汉。     “带拘留证没有?”风平倒还能笑得出。     两人一怔,另一黑脸的即斥道:“费什么话,叫你去,就得去。”说着掏出了手铐,欺上来就抓风平的左手。     “你娘的到底是公安还是土匪!”风平笑容未改,手腕一翻,反把铐子铐住黑大汉手腕,然后锁在门外防火栓上。     “你要暴力抗法。”另一人边大叫边掏枪。     “你们是不是公安都有待确认,更谈不上代表法律,先把证件拿出来。”风平现在已非吴下阿蒙,称得上老手了。     用枪指着对方,那警员底气大增,历声道:“举起手来,不然当场格。。。”     言未了手上一轻,紧接着小腹巨痛,不由自主的趴在地上。     耳听人家谑笑道:“连保险都不会开,定是个冒牌货。”包括过路的所有人无不大惊失色,这小伙子忒胆大妄为了,敢缴公安的枪并且把人打趴下!     “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徐文涛遂忍不住发问。     “得法一会是一会。”风平的无所谓让大家啼笑皆非。     徐文涛正要反唇相讥,风平已拿大哥大拨通后,直对那头的叶枫道:“让你找的电视台记者过来吧。”     这就是两人昨晚在车上商量好的对策,以媒体曝光的方式来对付阴毒的丁、潘两人。     听说要有记者来,张导面有难色地道:“我们还是避一避为好。”公众人物最怕媒体。     阿琳则微笑道:“可戴上墨镜躲在一边,这事挺稀罕的,错过了会使人感到惋惜。”     阿青亦道:“小青年斗警察的故事的确有趣得很,咱几个就装作店员,看个究竟。”     “闲着没事去看啥不好,非得看打架,不怕溅身上血了吗?”风平一脸不悦。     但众人得听他的啊,各在店里找地方。     待看见叶枫领一男摄像和一叫方蓉的本地著名电视台美女主持人往这边来时,徐文涛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有恃无恐,原来得神秘的叶公子作后台啊!”     他们父子曾特意请人调查过横空出世在深圳商界一帆风顺的叶枫的背景,但都一无所获,反而使他们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风平嘻笑道:“你弄反了,他只是我的小弟而已,懂吗?”     徐文涛骇然,但口中不以为然道:“你就吹吧,反正再大的话也不上税。”     “公子哥儿聪明。”风平点头。     方蓉主持的有关民生的节目在本地很受欢迎,收视率极高,两个警察开始慌了神,那被铐住的竟喊冤道:“救命啊,这人穷凶极恶。。。”     方蓉微笑,问道:“这词不敢乱用!人民受难找警察,警察被人铐住应该找谁?人民警察的职责是什么?”     另一刚才被跺岔气,反应过来的道:“他是危险分子,不仅打人还抢枪。。。”     人家没等他说完即冷冷连续反问道:“人家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你们?是不是你俩本身就没按合法程序行事?他犯了多大的罪?非得用枪逼着。”     说话间风平为那人解开手铐,道:“回去跟你们的丁副局长说,公安局不是他家办的,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谋夺人家的家产,他打错了算盘,等着下半辈子在大牢里过吧。滚。”     他又犯了轻敌的毛病,放跑了人家。     “你不怕他们回去后集结大批警力,来治你殴打执法人员之事?”叶枫瞪眼。     方蓉亦苦笑道:“而且那姓丁的决不会肯善罢甘休,必再派多人来抓你。”     风平则直问她道:“在姓丁的罪行未大白前,你敢直接去揭露吗?”     方蓉摇头,叹道:“恐怕即使我愿意,电视台领导也不会允许我这么干,官场上的错综复杂,不是什么秘密的事!”     风平转对叶枫笑道:“听见没有?人家只是不愿拂你的面子才来的。”     一顿复对她道:“即便如此,已经够姓丁的心生惧意了。我敢肯定他至少今天不会再派人来。”     叶枫哼了声,却也懒得跟这粗人抬杠。     “需不需要我帮忙?”徐文涛听出了个大概。又道:“丁强副局长是我爱人的远房表哥,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     满以为风平一口答应下来,不想他淡淡地道:“徐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风某人从不愿欠别人的人情。”     闻言,那边的叶枫心里好受些,毕竟风平没把他当外人看!见天近中午,便不顾风平的挽留,陪亦不愿接受风平宴请的方蓉和摄影师一块离去。     而风平眼见这一顿很难赖掉,便只好请张导他们到赵晋旗下的酒店喝酒,不想徐文涛亦厚着脸皮跟了过来。     赵晋夫妇亲自安排一行人到带有小舞厅设备的贵宾房。     风平却威胁唐静:“你别把我当成大肥羊来宰,敢胡乱要,信不信我赊它个二十年的账。”     唐静失笑,道:“少一分就走不掉人,信不信我拿大喇叭吆喝你去?”     “正好替我扬名,反正哥哥不是什么名人公子之类的。”风平向她飞眼。     “混蛋,当众调戏我媳妇,不怕我跟你拼命?”赵晋不乐意了。     风平委屈地让大家评理:“你们都看着呢,我有调戏她吗?”     阿琳却叹道:“你不觉自己有风流男的品质吗?单是调笑就让人很难禁住了!”     “淫贼的下场都很悲惨。”徐公子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风平不乐意了,直斥道:“你娘的包养小三还敢说别人,信不信我拽着谷娇娇找你媳妇去?”     “好、好,到此为止。”张导忙打圆场。     徐公子也不与他一般见识,转与赵晋夫妇及大家攀谈,都是成了名的非常人物,自有很多话要说。     待三杯过后,张导瞅着风平道:“我从影近三十年,可谓阅优秀的人无数,而风兄弟给我的震撼最大。我亲手塑造过许许多多的大侠、高人形象,却从未见过拥有如此强势气质的伟男人。。。”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道:“你可别存拉我进娱乐圈的心思。。。”     言未了,阿琳又打断他的话,挖苦道:“世人莫不愿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你的思想却未老先衰,不思上进,与明珠暗投何异?”     阿青接着道:“张导不知捧红了多少巨星。。。。。。”     竟想把风平拉进影视界?           第八十二回阴谋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亦没让她说下去,心平气和地道:“这个话题再也休提,我的人生观早已形成,决不因某人某事而去改变。”     冷哼一声,阿霞鄙夷道:“你就是一扶不起来的阿斗,哪有不思上进的人!”她就是对豪放不羁类型的他不感兴趣的众多美女之一。     风平失笑,回讥道:“莫非你认为只有成为公众人物才算事业成功?你错了。物竟天择适者生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不信把你的观点在你们港督或黑道大哥面前说说试试?不封杀你才怪呢。小样!”     “他们也是公众人物。”阿霞强辩。     又自豪地反问他道:“刚才你没见那么多影视迷争先恐后地看我们吗?而世界上的各大公司有哪一个不是靠明星替他们做广告宣传才得以家喻户晓的?     言此一顿,又鄙薄道:“也就是你这样的小土财主才狂妄自大,真是坐井观天之辈。”他的无视激起了她的怒火,连珠炮似的轰了过来。     风平是谁?也许是这世界上脸皮最厚的男人之一,即微笑道:“哗众取宠、妖媚惑众者从来都是洋洋得意,因为确实有那些浅薄的人为他们捧场,而让他们自我陶醉到更不知天高地厚。身体发肤皆受之父母,凭此献媚于大众,让人评头论足,岂是智者所为?”     阿琳见同伴词穷,白了他一眼,道:“你这叫强词夺理,不敢面对大众的多是对自己不自信。。。”     “你插什么嘴?你们自认为能颠倒一切众生?毫不客气地讲,很多相貌气质俱佳的美女根本不愿入这行。”风平对她不咋客气。     “噢。”阿琳不仅不气,反而微笑道:“我不否认一些大家闺秀自持身份不屑入行,但毕竟不代表绝大多数。要不,你给大家领一个过来看看?”     风平一笑,道:“这样的美女当然不在少数,本人的未婚妻便是一个,只可惜她不愿抛头露面。”     房高士不甘寂寞地接口对大家道:“不错,你们没见过风平的未婚妻,那绝对称得上大美女,不逊于诸位。而且我问过了,她表示坚决不涉足娱乐界。”     徐公子亦点头,道:“我亦听说风老板的女朋友乃万中无一的大美女,可惜无缘相见。”     “那太可惜了!”阿琳轻叹。     风平不再接她的茬,谑笑着对徐文涛道:“见了能怎样?我还怕她被你这小白脸挂跑不成!”     “你也是有身份的人,怎就信口开河污辱人。”徐公子大是不悦。     “欠扁!”阿青笑捶了风平一下,不想被他捉住小手捏了下,戏道:“女侠不能轻意动手,会打伤人的!”     “干什么?放手。”阿青脸红,要收手。但是一挣不脱,便用另一支手打起轻薄的胳膊,不料又被他拿住,遂成环抱之势。羞急之下阿青使力挣扎,但哪里动得分毫。     耳听风平笑道:“我知你很暴力,然而电影归电影,现实归现实,不让你动你就动不了。咦,还敢动腿?”     “怕了你啦!”阿青暗踩的腿又被挡住,遂告饶。     阿琳则轻拍他的后背,嗔道:“快松手,哪有当众调戏人的!”     风平哈哈一笑,放开阿青,道:“粗俗不拘小节就是我的本性,与你们的生活圈格格不入,是以两行两道,互不干涉,只能做普普通通的朋友而已。”     众人面面相觑,均感无奈。张导举杯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这次都没白来,风老弟用着我们时,尽可开口。”     “好,这就说定了。来,共干一杯。”风平微笑。     说话间赵晋夫妇来敬酒,轮到风平时,唐静笑道:“平哥儿是人中之龙,得换大杯。。。”     风平气苦,粗鄙的日了声,道:“只要你不怕你那口子吃醋,咱喝交杯酒都可。”     “看不出你还是个花间班头,年纪轻轻的就油腔滑调,长大了还了得!”赵晋无奈地叹息。     风平“哼”了声,当众揭不止一个人的老底道:“你们早收了某个阴人的好处,把哥哥打听个一清二楚了,还装什么蒜?”     赵晋还好些,徐文涛可就挂不住了,脸红得象耳刮子抽得似的,只能以干咳来掩饰尴尬。     风平压根就不去看他,微笑着挑衅赵晋道:“枉你赵公子消息灵通,可就是打听不出来哥哥的底细,干着急吧?”     “别急,早晚把你的底刨出来。”唐静接过话来,信心满满。     “那对你们没一点好处。”风平脸沉下去。     唐静暗惊于他慑人的威势,便也不再就这个话题纠缠,便转与其它人交谈了会后,告辞离去。     而张导似不死心,对风平道:“风兄弟有无兴趣到香港玩几天?老哥我定陪你游遍著名景点。”     “这主意不错,等这里的琐事有个眉目,定去叨扰。另外我与一正在香港发展的朋友有约,不去也不行啊。”     他想起了方明达,久不闻消息,不知他还活着没有?     “那就说定了。”张导很高兴,遂与他交换了联系方式,阿琳、阿青和徐文涛、房高士亦如此。     待酒宴结束,和众人道别,风平本想搭出租车回店,徐文涛却坚持开车相送。     途中,风平道:“我知你小子想打那匕首的主意,自问能成吗?”     徐公子不屑地道:“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只想和你做朋友而已。”     “是吗?”风平表示怀疑,一路上也很少搭他的腔。     而当车到地方,徐文涛向他努努嘴,提醒他道:“你也有失算的时候,警察又找上门来了。”     风平定睛一看,可不是嘛,两个公安此时正站在店门口呢!     徐文涛微笑问道:“要不要我帮忙,替你打发他们走?不然真到了局子里,可由不得你了,几电棒戳得,什么都招了。”     风平没应声,直推开车门而出,临事怯懦岂是他的作风?     “梁心怡哪去了?她犯法打伤了人,我们要拘捕她。”两名公安之一直问看似老板模样的风平。     风平答曰:“走啦,被我开除后,去香港找亲戚去了,你们到那抓人去吧。”     两个民警很无奈,刚才他们已搜查了整个楼层,均未发现嫌疑人,只好道:“她已有案底,希望你劝其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年纪轻轻的,背个嫌疑犯的罪名,能好吗?”     风平“哼”了一声,懒得开口。     待两个公安人员走后,徐文涛跟到店里,对风平道:“事情最终都得解决啊,我是真心想帮你的,你别总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风平微笑,道:“你以为我拿丁强没办法吗?不妨告诉你说,我只须一个电话,就能让他在大牢里过下半生。现在只是不愿亮出底牌而已。”     “我信你有这个能力。”     徐文涛点头,又道:“不然也不会那样不把警察放在眼里。”     风平摇头,道:“你错了,是他们做贼心虚而不敢正大光明的按正规手续办事,这就给了别人反制他们的机会。”     徐文涛苦笑,道:“话说回来,没有强大的背景撑腰,谁敢斗公检法!”     风平默然,人家说的是大实话,尽管他心里始终认为对方阴险,但此时不宜再树强敌同时亦想大户人家出身不是他自己的错,为什么不可以成为他的朋友呢?     徐公子走后,风平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连正的电话,开口即问:“你爷俩唬弄人的是不是?到现在还没办成那个啥证吗?”     连正答道:“你以为很容易么?单是审批程序就非月余的事。好在有叶局长亲自过问,据说已经调查完毕,十天之内便有人通知你来北京面试。”     “还去北京?”     风平疑惑,复苦笑道:“只怕去不了了。”     “怎么,又惹事了?”连正的在电话那头笑问。     风平遂把近况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连正笑道:“还有一句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从不懂低调做人,飞扬跋扈作风不使人嫉妒才怪呢。”     一顿复沉吟着道:“若只是这些,倒非什么大事,我一会就给我二叔打个电话,让他帮你在那里的纪检委何书记那里说句话即可。”     风平醒悟,好象听连正说过其二叔和大哥都在这里干大生意什么的。     转而道:“跟你爹说,我不要那什么证了,要我去北京,没门。”     “你说不要就不要了!”连正哭笑不得,随在电话里斥责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风平谑笑道:“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费点时间好好教育教育你这个目无尊长的小辈。小正啊,听说你媳妇不让你上床,是真的吗?。。。。。。”     遂在电话里嘻笑谩骂,直至连正受不了而挂了线。风平得意大笑一阵,随之心情亦大好起来。     话说徐文涛回到另一个家,憋着一肚子气的谷娇娇迎上,道:“就这么算了不成?。。。”     徐公子不耐的打断她,道:“现在他势头正劲,连赵晋夫妇都对他忍让三分,实不宜硬碰硬。寒峰不是也说了他有国安局的背景吗,理当徐图之。”     见谷家兄妹情绪低落,徐公子阴阴一笑,又道:“要彻底整垮一个人,需在精神和**两方面下手,使他从此无骄傲的本钱才够刺激,你们急什么?”     谷娇娇始转忧为喜,对徐公子的能耐,她一向深信不疑。     徐文涛确实是有打算的,临近而立之年仍未脱父亲的羽翼保护之下,且徐宏达不咋信任于他,根本不让他这个嫡长子介入集团的核心,而让传统意义上的庶子挑大梁(后文自有详述),每念此他就沮丧不已。     一心要独树一帜发展自己的事业,然而好事多磨,连干了几个顶目皆是亏损,更换来父亲的冷嘲热讽。这时风平及其红火之极的珠宝店的出现让他顿生灵感,若自己亦能拥有这样一家日进斗金的店铺,父亲定会对他刮目相看,所有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而对于风平其人,他心里多是嫉妒和不屑,一粗鄙无礼的小子凭什么就能大获成功,与他们这些富贵子弟称兄道弟?一定要让他有自知之明而退出本市的商界。     自认天之娇子的徐公子从来不以粗野的方式行事,他要用谋略获取成功,于是一个自己称之为计策,外人则看作是阴谋的构思,已渐渐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轮廓来。     沉思许久,他拨通了丁强的号,自负甚高的他要综合各种势力,打风平个措手不及,从而达到目的。     丁强不敢怠慢,一放下电话即驱车赶了过来,徐家是他的最大靠山。     而当到了地方听是这事时,丁强斟酌着字句把事情说了个大概,最后叹道:“市局领导刚给我打过电话,怪不得这小子有恃无恐,连警察都敢打,原来有连国平作他的后盾。而这连国平据说是北京一大人物的弟弟,市里甚至省里的领导无不给他面子,让我不敢再继续下去了!”     闻说,徐文涛心里亦是一凉,他当然听说过连家典当行的老板连国平是谁,那可是自己的父亲都想极力巴结的人物。     沉吟片刻后,他道:“既然市里有人替他撑腰,以公安压人的事你就别再做了,但仍可让你的马子继续以民事诉讼的方法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见丁强茫然不解,徐文涛微笑,道:“不为别的,我想开一家在深圳最大的珠宝店,而首先要做的,便是把这小子挤出深圳去。”     丁强虽有些可惜难以得到人家的财产,但哪敢违背徐家人的意思?忙附首听命。。。。。。     接下来的几天风波不起,得到连正他二叔电话里的保证后,风平把梁心怡也接回店中,对上班营业一道,他真没那个耐性。     在风平的帮助下田放恢复的很不错,除了右腿还有点不利索外,语言功能大致恢复完好,但风平要求田齐一定得瞒住潘丽,否则则拿他是问。他隐约觉得他们不会就此收手,不知又搞什么阴谋诡计呢。     而田齐自看清潘丽的真面目后,好象要跟她一刀两断似的任凭她派人来叫两次也不往潘家去了,但风平从他犹豫的眼神里看出他的不舍,能就此了结吗?           第八十三回公堂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陈五终于带着他和顾成的媳妇与女儿及自己的一双儿女来了,风平忙让人先把后院的几间平房打扫干净,让两家人暂时安身。当天下午风平就领他们找王承祖的合伙人,以一百万元整买了两套现成的商品房,随后请人安门窗装修等不必细表。     当晚几个男的在一起喝酒,风平直接把两个存折推到陈五和顾成眼下,道:“里面各有四百万整,作为这次的货款。。。”     没说完,陈五已激动地道:“太多了!兄弟的盛情让我们不知所措,还是按原先的价格交易吧。”     风平哈哈一笑,道:“这就是最后的一锤子买卖,倘若我再赚你们的血汗棺材本,还算人吗!”     成子还欲说什么,田放即道:“平弟决定的事,没人能更改,你们收下便是了。”     见惯大场面如陈五,亦不禁为巨款而有些惶然,叹道:“我等长期批判资产阶级思想,没想到自己成了小财主!”遂不再坚持。     风平沉吟会,道:“五哥的女儿小菊和成哥的闺女小珍俱已成人,就在店里营业吧,而两个嫂子如不嫌弃,亦可给大家做饭和打扫卫生等,至于五哥,我可不敢冒然安排。。。”     “说什么呢。”陈五苦笑。     又道:“我已近天命之年,早就什么都不愿干了,只想跟着兄弟做一保安即可。”     风平点头,道:“行,先干着保安兼司机,日后若想自己做事,尽管开口我们会全力资助的。”     “让我们说什么才好!”稳重如陈五,眼里亦有泪珠。     风平抚其肩,笑道:“真朋友不言谢字,不定哪一天,我可能上你们家要饭呢。来,喝酒,再说其它的就不是带把的了。”     深夜始散场,风平有些醉意地爬上床,梁心怡推开他,道:“这几天不是安全期。。。”     风平没让她说完即上手,笑道:“那最好,我很想让你生一个儿子。”     “先别急。”梁心怡忙躲开,道:“这头一个孩子应该由亭姐生,我不能跟她争的。”     “费话,我想叫谁生就叫谁生,你敢替我作主。”风平象个暴君。     梁心怡则左闪右躲不让其得手,风平很在意爱人的感受,不敢施暴硬上,遂降低条件温言相求,始让人家答应与他双修,但坚拒播种。。。。。。     徐文涛这些天不断在店里出现,并很在意细节问题,从进货到销售及货物的产地及加工等样样留心。     自然引起了梁心怡的注意,便告诉了风平。谁知这粗枝大叶的小子不以为然,道:“深圳的珠宝店多的是,拐角就有一家自称百年老店的,给我咬掉没有?不还是看着咱们卖,而他瞎着急吗。”     “你咋就听不得别人劝?这姓徐的压根就没安什么好心,只恐对着你来的,若再粗心大意,怕到时悔之晚矣。”梁心怡忧心忡忡。     “媳妇说的对,我一定盯着他看,看死这个龟儿子。”风平忙劝。但心里还是不以为然,在他认为,能辨别翡翠真假的仅此一家,别人即使在其它方面有所创新,亦难在料石上于他比个高下,还怕什么怕呢?     这日上午,上海的珠宝商吕大华来了,极力推销自已的金玉产品,但风平是个感性人,对印象不好的吕大华反应很淡漠,亦不打算跟他有什么牵连。徐文涛见状暗喜,待吕大华怏怏不乐出门不久,徐文涛追了过去。     梁心怡看在眼里,再次提醒风平道:“看见没有?姓徐的公子哥对这生意可不是一般的感兴趣。”     风平沉吟后道:“说实话,料石是店里的支柱,但现在已无多少可卖了,而金玉饰件利润不高,只能勉强维持,所以我们早晚都得转行。管他呢,任何人都可干这行,而你我又不是离了这行就不能活了。”     梁心怡知其什么都不在乎的禀性,遂也不再这方面劝导,转而道:“现在你的帐户上已有不少闲钱,可试着投资其它方面的盈利顶目。。。”     风平不等她说完即道:“大权全交给你俩了。”     梁心怡微笑,道:“我也不需那么多,百十万既可,和亭姐一起学人家炒股票。”     “一人一百万。”风平岂在乎这些钱。     又谑笑道:“你俩来个比赛,谁赢了,我有重奖。”     “呸。”人家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是什么“重奖”。     风平笑后,又道:“一会你就去办这事,另外也往我家寄五十万,别让他们为盖房子而贷款了。”     “好的,我先通知亭姐一声,让她晚上来犒劳你。。。”梁心怡给他丢个只有自己人才能懂的眼神,这几天她真有些承受不住。     田齐最终没抵御住潘丽的诱惑,这日下午被她带回家中重温了下旧梦,让田齐乐此不疲,直把“杭州当汴州”。     欢好过后,潘丽脸色忽然一沉,道:“我再问你一遍,到底听不听我安排?”     田齐认真的道:“你听我说,平叔已答应出一大笔钱,让我俩去发展别的项目。。。”     没说完即被她打断,道:“你这窝囊废,看来不让你吃些苦头真不行了。”     言罢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摔了下去,同时扯开嗓子大喊:“抓流氓、抓强奸犯啊。”而声音未落地,已有两个警察撞门进来。     田齐小时候在老家就听说书的讲过这“摔杯为号”的故事,没承想人家这回竟给他使上了!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儿子的一夜未归,使田放警觉起来,次日一早便对风平夫妇道:“这孩子实心眼又极其懦弱,定受人要挟,将对我们不利,早作打算才是。”     风平则微笑道:“我岂能不知他们贼心未死,只是不把苍蝇跳蚤当作一回事而已。他们现在既然又不甘寂寞,就别怪我下重手当众揭穿那对奸夫淫妇的阴谋。”     梁心怡点头,道:“这样也好,亦给了田齐彻底认清她真正嘴脸的机会。”没让他们等多长时间,八点刚过,法院的传票就到了店里。     对薄公堂,要想胜诉必须得有两个主要条件,一是证据充分,二则要有个好律师。     田齐在被关进黑屋后,几下电棍戳得魂不附体,再用强奸犯的罪名威胁,即叫干啥就干啥,于是潘丽手头上有了新诉状。     而在律师方面,她更不惜花大价钱请了一位“名嘴”,安排好这一切,她和丁强彻夜狂欢,仿佛明天醒来就已是千万富豪了。     丁强决定豁出去了,巨大的利益使他不再把上司的警告当作一回事,只要自己不亲自出头,凡事都可推在潘丽的头上。     风平准时到庭,自认仰俯无愧于天地的他连田放也不准到堂听审,只身而来,怕什么?     不言法庭的摆设、法官的威严、原告方律师的用词专业犀利,等等,只说风平听完诉状后,他不屑地扫了眼原告席上站着精心打扮的潘丽和不敢抬头看他一眼的田齐,朗声向高坐的法官道:“这对竖子毒妇异想天开,诬告陷害,我认为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言未了即被原告方高价请的中年大律师打断,他径向法官道:“我抗议被告用粗野的言辞来污辱原告方,请法厅严明纪律。”     中年法官即拿小木“醒堂木”击案,斥责风平道:“法厅不是菜市场,被告必须注意自己的言词,不能再使用污蔑他人的词句。既然已经开厅,你就应好好应答才是,不然再犯藐视法厅之罪,定不宽恕。”     “好,请法官大人允许我问原告两句话。”风平提出要求。     “可以,但不能用威胁的口气。”法官点头。     风平转向田齐,语声平和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使你反复无常,非亲自出面状告于我?。。。”     田齐没等他说完已委屈的大喊道:“全都是他们逼我的,找警察把我关进黑屋里用电棒打。。。”言未了已泣不成声,抱头蹲了下去。     “窝囊废!”     身边的潘丽恼羞成怒的扑打不争气田齐,她想一百想也未料到他会当庭反供,而且是照死里咬!其实全怨她太心急了,她可以拿捏住胆小怕事的田齐,但怎料人家早把风平当神看待了!仅一句话就让田齐彻底崩溃。众皆哗然。     “肃静、肃静。”     法官用响木制止乱哄哄的场面,但一时间哪能安静下来,听众无不纷纷破口大骂。     好不容易恢复了秩序,风平大声向台上道:“现在我不仅要告潘丽诬告及谋夺他人财产之罪,而且还要告她的姘头丁强,动用私刑谋财害命。。。”     潘丽岂能让他说下去,即嘶喊道:“你信口雌黄,污蔑。。。”     风平亦截断她的话,大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五年前你们就被丁强的媳妇捉奸在床,并拍下了照片。时至今日仍不思悔改,继续与他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我这里还有人证,昨晚你们还鬼混了一夜呢。。。”     “我不活啦!”潘丽使出驾轻就熟的绝技,撒泼放刁的冲向风平,以阻止他再’胡言乱语’,不料被身后一人揪住头发摁倒在地猛踹了几脚。     原是田齐闻她“壮举”,勃然大怒,农村出来的老实人把‘看紧’媳妇当作天命,夺妻之恨与杀父之仇并列。可以忍受或纵容老婆的不孝、不贤,但绝不容忍她的出轨。而之前她一直坚称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却是如此的“愚弄”再乍听潘丽的不贞,哪还能忍受得住!     于是现场再次大乱,“休庭,休庭。”法官大喊。     领田齐出了法厅,风平决定要反击,本来他没把对方看在眼里,然而丁强、潘丽无休止的猖狂让人再难忍受,于是他拨通了赵晋的电话。     徐晋夫妇亲自相迎,引至密室商谈。     唐静拿出一笔记本和三张艳照,摆在风平眼前,道:“本来他这级别的还未入我们的法眼,只是他太贪得无厌了,前年我们的一个老乡犯了事,托人找他时,他竟狮子大开口,不依不饶。阿晋一怒之下便派人潜入他在外面专意为包养情妇的卧室,撬开了保险箱,弄到他收贿行贿的证据,及他和几个姘头的淫秽照片。”     “高,实在是高!”风平竖拇指。转而问:“他知道了吗?”     赵晋点头道:“当然,事后他找徐公子当说客,要购回这些。但我们不耻他的为人,便没理这茬。”     “好,我买了。”     风平拿在手中翻看,又直道:“开个价吧。”     “压根就没想要你的钱,只不过看你这人啥样而已。”唐静撇嘴。     风平则笑道:“你们夫妇俩精得跟六个耳朵的猴似似的,必有所图。”     “小子不傻!”     赵晋笑着又道:“给你嫂子弄一块上好的翡翠就是了。”     “娘的,比啥都贵。”风平暗骂,但口中只能爽快的道:“没问题。”遂把东西收了起来,贴身放好。     唐静沉吟着问:“你准备如何行事?那丁强的后台是徐家父子,不可不小心啊。”     风平扬眉,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办不到。如不反击则更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顾不了那么多了。”     “有种!但你亦得有卷铺盖走人的打算,徐宏达在这里确实有支手遮天的能耐,且他武学深不可测,手下多亡命之徒。。。。。。”赵晋提起徐宏达滔滔不绝。     “你们两口子这么惧怕于他?”风平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唐静苦笑。     风平转移话题,直戏赵晋道:“嫂子被你喂得珠圆玉润,而你自己却瘦得跟小鸡子似的。。。”     “混蛋。”     赵晋不等他说完就要动手,却被唐静拦下,笑吟吟的眼瞅着风平而安慰赵晋:“让他说完,再揍不迟。”     风平则正儿八经的道:“夫妻生活是恩爱的基础,不然则出现红杏出墙。。。”     “说重点。”唐静哪会听他啰嗦。     风平点头,问道:“哥哥我会性命双修之法,两位可有兴趣拜师。”。。。。。。           第八十四回聪明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午饭后,叶枫和方蓉来了,询问法庭上的事,风平从两人的眼神及举止等已猜出其中的超友谊关系,暗自为他们高兴。便把事情一五一拾的说了一遍,最后表明态度道:“我正在想用何种方式反击呢。”     叶枫即道:“我完全支持你,法治社会,岂容他们横行霸道。”     “当然,否则也不会那个、那个‘花大价钱’从小吸血鬼赵晋那里弄来了证据。”风平说着就想笑。     叶枫见他贼兮兮的,不由道:“拿来,让我看看。”     风平也不神秘,直接从怀里掏给了他。     叶枫情知有异,不想让方蓉瞧见,背着她粗略地翻了一下,即递还。道:“嗯,够了。但不至于让你那么得意洋洋的啊?”     风平不答,但念及弄到这玩艺所“花大价钱”,遂忍不住笑出声来。     方蓉没想太多,直道:“别再犹豫了,把你手中的资料交给我或纪检委的何书记,这次保证不让他再逃脱,这种人早就该受到惩罚了。”     “如是象你说的那样行事,他就不叫风平了!”叶枫叹气。     “不错。”风平点头。又道:“官官相护,上次的事就不了了之,可见这个姓何的亦顾忌徐氏集团。与其旷日持久地等他们拖延,就不如快刀斩乱麻。我只有这一次机会,自然要一击即中,而不能所托非人。”     叶枫转问方蓉:“能否在电视上曝光?”     风平即责问他道:“你想把她的饭碗砸掉,电视台那些头头们会允许?”     见方蓉皱眉不语,叶枫遂叹道:“即使如你所言,我亦希望你能上体天和,走法律路线,而不要以自己的方式处理。”     “所以我还在犹豫之中!”风平难得地长叹一口气。     叶枫转而认真的对风平道:“有件事情,还得你能帮个忙。”     风平没问啥事,转了转眼珠,狐疑地道:“能难住叶公子的岂是容易的事,我不会拍胸脯一口答应的。”     “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叶枫蛮横得让风平直拍小胸脯,做惊恐状,道:“你、你你,太、太那个酷了,吓死我了!”     叶枫不等他变脸,即道:“我妹妹听说了你的故事后,一定要当面问你几个问题。”     闻言,风平收起戏谑之意,原因是叶枫给他讲过自己妹妹令人怜悯的故事。     道:“怎不早说,待此间事了,我随你去北京看咱小妹。”     叶枫道了声:“谢谢。”     后又道:“不管你怎么想,我已把你当作了最好的朋友。”     风平不接腔,只微笑。     “蓉蓉你先走一步,我还有点事要问这家伙。”叶枫想起风平刚才怪怪的表情,大觉好奇。     待方蓉走远后,风平又笑了阵,道:“赵晋公母俩财迷心窍,本来还想狮子大开口,讹我一块料石呢,哪想被我几句口诀给吸引过去,赵晋还承诺拜我为师呢。”     叶枫苦笑,道:“他两口子精明强干,却被你忽悠住,想必你找出了他们的弱点来,到底是什么?”     风平即鄙薄他道:“枉你还自认个人物,怎连他们阴盛阳衰都看不出来?。。。”     “呸,原来你这家伙以邪法为诱饵,哄骗人家。”叶枫不等他说完就猜出个大概。     又痛心疾首地指着他斥责:“我始外祖何等的旷世大英雄,怎找你这个不正经的做衣钵传人。。。”     风平咬牙切齿地打断他的话,反斥骂道:“你穷叫什么?这阴阳双修之法乃上古修真之术,历代皇帝及王公大臣莫不愿奉万金而不可得,怎到了你臭小子嘴里就变成了邪魔外道了。再说,这就是你始外祖传下来的,要骂,你就骂他吧。”     叶枫讪笑,忙转移尴尬地问:“真有这套心法?”     “当然,要不我能‘罩得住’那么多妻妾。但是传谁也不传你,叫师爷也不行。送客。”风平悻悻然。     见他伸手来赶人,叶枫忙赔笑,闪至一边,急道:“别、别呀,我承认你利害得很还不成吗?给我说说赵晋那小子的窘样。”是人都有好奇心,概莫能外。     风平气消,笑道:“我当然给他留一手,后两句关于男的行气诀没告诉他,但愿他别被唐静给活活‘坐死’。”     “哈哈,你到底是帮人还是害人啊!”叶枫哭笑不得。     “走吧,人家方蓉还在车上等你呢。”风平又来撵人。     近六点的时候,徐文涛来了,非要拉风平和梁心怡去喝酒,并言欧阳春树夫妇已在王子酒店包间内等着呢。     风平不好拂其脸面,但梁心怡却坚决不掺场,徐文涛只得作罢。     到了地方果见欧阳春树和他那千娇百媚的小媳妇许安安,及他们六岁多的胖嘟嘟的儿子欧阳强在座。     寒暄后,正式开席,欧阳强的聪明伶俐吸引了风平的注意力。     欧阳春树自豪的道:“放完暑假就让他直接跳级上两年级,我这儿子太聪明了,一点就透,简直就是神童。”     “他早认识了一千多个汉字和背会了乘法口诀呢。”许安安接着补充,脸上尽是幸福的笑意。     “真的吗?真是神童呀!”风平微笑着。     又问道:“你俩怎做出这样一个神童的?用了胎教吗?”     “你说话怎就这么难听啊!”许安安不悦地白了他一眼,又不解气的用小手在风平的腰上拧了记。     “小树,你媳妇调戏我呢,你也不管?”风平故作愤然地“告状”。     欧阳春树反鄙夷地扫了他一眼,道:“谁调戏谁啊?你压根就不是个正经人,真后悔与你同席。”     “我亦为梁大美女跟你这样的人而叫屈!”徐文涛趁机落井下石。     小家伙欧阳强听了徐公子的话即不悦,大声道:“我妈和我小姨才是大美女,其它的都不算。”     言此又指着风平质问:“就你这样的能娶上美女吗?”     “爷俩一样的种,都是从门缝里看人!”风平暗骂了声。     见许安安出外接听大哥大,便满脸堆笑地问欧阳强:“你小姨真漂亮吗?上你家勤不勤?。。。”     没说完即被欧阳春树警察觉的打断,对儿子道:“别再理他,他不是个好人。”     “你是个坏蛋,我就不告诉你。”小家伙亦很机警。     欧阳春树得意地笑了,对风平道:“早说了,我儿子聪明得很,岂会上你的当。”     “聪明不聪明得大家公认才行。”风平笑容未变。     复对小强道:“敢回答我的脑筋急转弯问题吗?”     “别理他。”欧阳春树预感不妙,再次提醒儿子。     “你说。”欧阳强这回倒不服气。     风平微笑,道:“听好了,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农村小孩都能答出来,但要立即回答才能看出到底聪明不聪明。”     一顿即缓缓的“提问”道:“你小姨那东西上抹辣椒,辣谁的那东西?快答。”     欧阳春树和徐文涛咋想也想不到他能做出这事来,一时间都愣得难以出声。     而欧阳强虽被连续两个那东西弄的有点晕,但反应奇快的他即蹦起指着风平大声道:“辣你的,就辣你的。”     风平装模作样地倒吸了口凉气,粗着嗓子斥道:“胡说,你要诬告陷害,得付法律责任。”“辣死你这个大坏蛋。”小强丝毫无惧。     “再骂人,我、我要揍你个龟儿子了。”风平撸袖子吓小孩。     “辣你的,就辣你的,给你辣断,辣死你。”小强连蹦带跳,狠劲上来了。     “辣什么呀?”许安安回转,见儿子异样,忙问。     “没事,没事。”欧阳春树忙把儿子搂在怀里,能解释吗?     “果然是神童,真聪明!”风平冲小强竖起大拇指。     徐文涛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对风平道:“我真服气你了,连小孩子也逗。”     风平神色变冷,道:“我与大多数人不同的是,当自感受到威胁时,从不管他是谁,背景有多强大,都会毫不留情的做出反击。亦明白今天这场酒就是鸿门宴,把你们的真正目的说出来吧。”     “你才是真正最聪明的人!”徐文涛叹了声。     复拿起大哥大拨了个号码,通后直向对方道:“过来吧。”     “是谁?”风平问。     “丁强。”徐文涛回答的更快。     风平早考虑到徐家会介入但未料这么急不可耐,强忍不快,转问欧阳春树:“那么你呢,也是为姓丁的而来?”     欧阳点头,道:“不瞒你说,丁强给我父亲干过通讯员,若不是他屡犯作风问题早已是处级以上的干部了。”     往下就不用听了,风平暗想这恐怕也是那何书记不敢动丁强的原因吧!     徐公子又微笑道:“俗话讲冤家宜解不宜结,又有民不与官斗之说。为双方都好,我和欧阳都是来劝和的,”     只冷哼一声,风平不再言语,他在等丁强的出现。     而不到五分钟,矮瘦似的丁强推门而进,想是早在附近等待呢。     而让他尴尬的是没一人站起相迎,欧阳一家和徐公子还说得过去,可恨那姓风的小子连眼皮都没抬,只顾拿筷子夹菜往口中送。     待一一打招呼后,丁强向忙于吃喝的风平伸出手,不想人家竟恍若未觉,仍该干啥干啥。     丁强强忍火气,继续作笑颜,道:“风老板好大的架子,至少得顾及点大面吧。”     “好”风平坐姿未动只伸出油腻的手。     丁强皱眉,正要避开他的脏手,但迟了一步而被人家握住,而就在他欲礼节性的表示时,一股火辣辣的劲力即透过掌心传进自己的胳膊、五脏、头部,如遭电击,登时站立不住跪了下去。     “你要干什么?”一众皆惊。     风平没理两位公子,而是直对许安安道:“带孩子出去,接下来的节目妇孺不宜观赏。”     许安安不敢不听,忙抱起小强跑了出去。     风平脸色变历,直盯紧丁强的双目,道:“你这杂碎三番两次在背后害人,以为我不敢取你狗命吗?”     丁强此时被吓得满头大汗,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徐文涛忙道:“风老板松手,这不是闹着玩的。。。”     风平没让他说完即道:“谁说要闹着玩?老子弄残弄废的人多得去了,岂在乎再干一次。”     他刻意把内气布满全身,以一个杀神般的形象使这三人不寒而傈。     “我不敢了!”     丁强极度恐惧中哭出了这句,而欧阳,徐两个公子亦是骇然说不出话来。     这正是风平想要的结果,这也是一种“不战而屈人之兵”,同时亦给另两人以警告。     “风兄弟不要再干蠢事,伤了人对谁都不好。何况丁局长是专程道歉来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吧。”欧阳春树不得不发话。     劲气一收,仍盯着瘫坐在地上脸如死灰,大口喘气的丁强,风平一字一句的道:“限你三日之内带潘丽滚出深圳,否则你不仅会残废,而且余生都得在大牢里度过。”     说着甩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丁强和一女人在床上“打架”的画面。     丁强彻底傻眼了,想对方绝不仅有这一张,定还有别的,待要问个明白时,风平已扬长而去。     “两位救我。”丁强长跪不起。     欧阳春树苦笑一声,也不去拉他起来,反问徐文涛道:“徐公子亦是懂武功之人,观这风平修为如何?”     “惊世骇俗,绝对有举手投足间取人性命的能力!”     徐文涛长叹一声,复道:“这种气势,我只在我爸身上看到过,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而更令人恐惧的是这小子绝顶聪明又不按套路出牌让人琢磨不透!”     转而对犹没反过神来的丁强道:“他肯如此,已算对你格外开恩了,你最好别图侥幸心理,还是出外暂避一时吧。”     “也只能如此。”欧阳春树亦点头。     丁强不语,要他彻底放下自己已经拥有的这一切岂只不甘心?     徐文涛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你最好别有其它的想法,待我禀告老头子后再说。”     “一切仰仗您们了。”见徐公子答应搬出他老子,丁强始暗松了口长长的气。     想:只要徐总肯出手,姓风的就死定了!           第八十五回对手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回到家时已十点多了,梁心怡正在床上看电视,风平遂把事情说了一遍。     她点头,道:“这样最好,若真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你进步不小。”     刚躺到床上,大哥大响了,而上面显示的区号是北京的,风平以为是连正用固定电话打来的,便毫不犹豫的接听。     “想我了吗?”岳芳华的声音。让风平打了个寒噤,梁心怡正看着他呢!     忙道:“现在我有重要的客人。。。”     岳芳华不等他编完即鄙夷地骂道:“混蛋,都快十一点了,有啥事,怕是急于和你那梁美人同床共枕吧。”     “我来接。”梁心怡一把把大哥大夺了过去。     “我去趟卫生间。”风平落荒而逃,不跑才怪!     在坐便器上磨蹭了半个小时,出来却见梁心怡仍未撂下手机,但神色明显和缓了许多,竞有说有笑?     “说什么呢?”风平奇之。     梁心怡白了他一眼,把手机递过来,道:“接吧,逃避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噫,好象我俩做出什么见不得人事似的。”风平嘟囔着接来。     听那边道:“知道我现在啥心情吗?给你背几句‘长门赋’:悬明月以自照兮,徂清夜于洞房。忽寝寐而梦想兮,魄若君之在旁。。。”     “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怎把整得自己跟怨妇似的!再说谁咋着你了?”风平即不满。     岳芳华也不动怒,淡淡地道:“我已把你侵犯我的事说于心怡妹妹听了。。。”     “你造谣污蔑,我上法院告你去,你等着打官司吧。”风平在这边暴跳如雷。     不防被梁心怡在腰上拧了记,嗔道:“吼什么吼?做了就做了,抵什么赖?”     “不是,她栽赃陷害,离间我们的关系,其心可诛。。。”风平费力解释。     那边认真的道:“你听好了,我们的叶局长已经动身,恐这几天就会亲自去深圳调查你的情况。”     “啥意思?你已调过去了?”风平有点懵。     岳芳华答道:“我调过来半个月了,个人在这里没有秘密,听说他们不仅去过你老家,而且也去过你在过的部队及医院。。。”     “停、停停。”风平忙打断她的话,只觉头昏脑胀。     那边岳芳华见他久久不语,笑道:“你怕什么,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怎又后悔了?”     “得得得,你少烦我。”风平边说边借故挂了线。     “其实加入他们也不错呀,为国效力应是每个热血男儿的梦想,你又顾虑什么?”梁心怡依偎上来。     风平叹道:“你没听见那丫头说的吗?那里是不允许有秘密的,而我的故事恰恰不能公之于众!”     “我理解!”梁心怡亦无奈地叹息。是夜,风平辗转反侧,竞难以成眠。     徐文涛重新认识了风平的危险性后,意识到以自己的力量恐怕摆不平他,思前想后遂决定向父亲求助。     酒席一结束就驱车直奔徐氏集团总部他知其父每月仅回家数日,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度过,名其曰:处理集团内繁琐的事务,实则练功培气或干“其它”。     新秘书换做一叫秦敏慧的苗条婉约的女孩,经她通报后,徐文涛才得以进入徐宏达的办公室兼卧房。     不言它的豪华与宽阔,只说剑眉星目、身材似标枪般挺拔、望之如四旬实之五十八岁的徐宏达听完儿子的叙述后,淡淡地道:“丁强这条贪得无厌的狗已失去了利用的价值,该放弃就得放弃,不然会引火烧身的。”     徐文涛忙应之,父亲的决定就是终审判决,他哪敢有异议,看来也只好如此了。徐宏达见他脸有郁色,训诫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干大事者不眷恋亲朋,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只会把自己陷入困境。想想你自己干的那几次生意,哪一回不是因小失大而误了先机?为保他人而累自己,值得吗?”     徐文涛冷汗溢出,忙道:“父亲教诲的是,我再也不敢优柔寡断了。”     徐宏达点头,微笑道:“这就对了,当年曹孟德曾言:‘宁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俗话又说:‘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多得是’,只要你成功了,供你驱使的奴才会多得出乎你意料之外的。”     言此,转而微皱眉头,问儿子道:“你说那青年叫风平,还是河南的?我似听说过这个名字。”     即用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向对方道:“常江,你过来一下。”     徐文涛不明所以,但点头道:“他的话确实是河南口音。”     徐宏达沉吟片刻,道:“明天一早你就着手调查这个风平的底细,尤其是他的背景,不妨去赵晋那里买消息,总之不能有大的纰漏。”     徐文涛忙答应,随即便告退。徐宏达心里不是个滋味,大儿子每次都是这样在汇报完后就走,从不言其它,父子之间哪有一点天伦温情!他知两人之间隔阂的症结所在,却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便叫住他,道:“之前对你讲过咱家的传承血脉,三十岁左右如不能功过第一重,则有生命之忧,望你谨记。”     徐文涛唯诺,又听父亲言道:“我知你很想证明自己的价值,放手去做吧,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闻说,徐文涛的眼泪差点没流淌下来,多少时间没听父亲说过这等温馨鼓励的话了?念此更加坚定了一定要成功创业的信心。     丁强真被吓破了胆,钱虽是个好东西,但没了命怎花?次日一早就上单位请了一年的病假,说是要去国外看病。     潘丽咽不下这口气呀,这打也挨了,人也丢了,身子也陪了,只弄个三十万就算毕?于是她跟丁强大吵大闹。     “怪你事先没把姓风的底细调查清楚,你是没见到过这个亡命之徒有多利害,绝不是你我可以对付得了的!”丁强再也不肯犯险。     见潘丽仍然不依不饶,便吓唬她,道:“诬告亦是大罪,再不走,法院传你不说,田齐也肯定告你并追讨那三十万。”     “就这样任他们得意不成?”潘丽口气始缓。     冷笑一声,丁强阴阴地道:“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今晚我就找一帮子亡命之徒把他的店给砸了,出出这口恶气。当然,这得在我们下午离开之后。”     潘丽即恨恨的附合道:“对,砸他个稀巴烂。”     下午四点左右,一个人来店里指名道姓的找风平。太阳帽加墨镜让风平一时真没看出来者是故人常江待他摘掉这两件东西后始恍然,忙请他楼上叙话。     坐下后风平笑道:“也别说,这两件东西真能遮掩你毛发稀疏的头顶和三角眼。”     常江不介意地哈哈一笑,转而埋怨道:“风老弟不够意思,来这么长时间了,却不与我联系。”     “你怎么找来的?”风平直问。     也不去解释。常江微笑,答道:“是金子到哪都会遮不住光芒,老弟的大名早已传开了。”     风平则递给他一支烟后,淡淡地直接道:“常大哥此行必有原因,直说吧。”     常江点燃烟卷,始道:“我大哥徐宏达想见你。”     “噢,去年你说的大贵人就是他呀!当然可以,在这里混的谁不愿结识徐氏集团的老总?”风平微笑。     但口气一转道:“只是明天我已应邀得去香港玩几天,大约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噢,对了,你应认识原‘明达健身中心的方明达吧?就是他昨晚约我的。”     常江点头,道:“方明达与我不仅认识,而且关系不错,你去就是,但回来后别爽约就行。”     他也是个知趣的人,说着便起身告辞,但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似笑非笑道:“有句话好让老弟明白,在这个地方,还没有人敢放徐董事长的鸽子。我还准备与老弟长时间共事呢。”     “知道了,不送了。”风平笑容依旧。     溜达到后院,见陈五的爱人和顾成的老婆李亚男正打扫卫生,准备做饭,便道:“多整几个菜,再上街买些卤味酒水之类的,今天聚餐。”     两人自是满心欢喜,异口同声地答应下来,随即着手准备。七点不到,连买的带做的二十道菜,就放在了桌面上。     风平让小凤和小芹先吃一阵子,好在前厅值班营业,余下的挤在一起吃,十几个人聚在一起好不热闹。     李亚男在饮了杯啤酒后,叹道:“这种天天不缺好吃的日子让我现在还以为在做梦呢,想想以前都是过的啥生活啊!”     “臭娘们,说啥呢?跟着我受罪了是不是?”成子假意去脱鞋欲揍。     陈五瞪了他一眼,斥道:“瞎摆什么威风?人家亚男说的一点没错,是我们连累了妻儿。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停,咱今天不忆苦思甜。来,喝,谁脸上不带点酒色都不行。”风平见气氛有点沉闷,忙和稀泥。     “那,心怡婶子也得喝点。”田齐转变后十分尊敬梁心怡,婶子长婶子短的叫,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约莫晚八点而饭局即将结束时,前面营业厅忽然传来几声碎玻璃响,陈五的女儿小凤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道:“十几个拿棍棒的人闯进店里,已砸坏了三个柜台,芹芹姐去阻止反被他们抓住。。。”     闻说,风平反而笑了。     顾成首先站起来,直问风平:“要死的要活的?”     “不能打人命官司,尽量多留几个就是了。”风平定下标准。     陈五亦起身,道:“我们兄弟别的本事没有,对这抓捕人的活却颇有心得。大家且安坐,我俩去去就来。”     到了地方果见十几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小青年正砸得带劲呢,而方芹芹正被一胖子抱在怀里拼命挣扎。     “成子,左边的六个归我。听好了,你去招呼右边的五人,若放跑三个以上,咱的脸可就丢到家了。”陈五下了命令。     而他真不是在说大话,在那数千久经枪林弹雨的“战士”中尤称翘楚似的他俩,一上手便让两个来闹事的小流氓的肩关节脱臼,“实战”经验极其丰富的他们随后虎入羊群般打得这群人哭爹叫娘,不多时已弄倒一大片,仅两个人拼命逃了出去。     接下来的审问,风平也交给了他俩,干这种事想必亦比自己在行。而没过多大会,果然那群小流氓纷纷供出他们都是西城“升平舞厅”老板吴大海的手下,都是奉命来砸店的,其它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报警吧。”梁心怡建议。     风平即摇头,反问道:“警察会包赔咱的损失?”     梁心怡劝他道:“反正损失并不大,没必要把事扩大。”     风平苦笑,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次不打痛他及暗中唆使的丁强,他们不定又出什么坏招呢。”     言罢即领着陈五、顾成,让那些小流氓带路直奔“升平舞厅”。     升平舞厅的老板吴大海四十来岁,五大三粗的身子骨为他在道上混加了不少分,一般人不敢轻易惹他。本是两劳分子,幸攀上了丁强这棵大树,出狱后顺风顺水挣了不少银子,俨然变成了成功人氏了。     此时正躺在办公室内的老板椅上闭目养神呢,对于那事,他压根就没当作多重要,“修理”的人太多了,还怕一个外乡人去告他?只要抱紧丁副局长的大腿,他的好日子长着呢。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三个男人谑笑着走了进来,其中那年轻点的进门先把一张单据放在他眼前。     后用感谢的口吻道:“真得谢谢你,把我们店里的不好卖的东西都报销了,这是清单,一共才十九万七千多块请您过目后再赔,我们店童叟无欺,也不讹你。”     “你们是谁?敢来找麻烦?”     吴大海边说边伸向办公桌的抽屉,那里有把手枪,是他花近千块买的,为的就是怕人来报复。     摸到枪支的吴大海心里大定对那三人吼道:“想来找死,信不信我让你们来得走不得?”     言此大笑,笑中突然举枪道:“说,你们谁先走一步?”           第八十六回境外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我的乖乖儿!你敢杀人?”那年轻的很惊讶。     吴大海狞笑道:“明里告诉你们说,老子看过水浒,跑过江湖,打伤弄废的多了去了,手下不只一条人命了。。。”     话没说完忽见对方伸手抓来,忙要收手时不想对方太快,手枪被夺的同时,耳门又遭一记重重的耳光,登时连同座椅一起摔倒在地。     “娘的,连保险都不会开,还想杀人?”年轻人就是风平,他玩着手枪,笑得很惬意。     随即吩咐陈五和成子:“好好招呼一下他,但得用东西堵上嘴,以免叫得没人腔。”     “明白。”陈五谑笑。首先到里屋找个床单捆了吴大海,再用床下男女式各一条似昨晚换下、且**的内裤堵上了他的嘴。其后的过程就不细表了,这样的人肉沙包让陈、顾两人“爱不释手”,不过他们极有“经验”只朝软肉上招呼。     风平则打开他的办公桌所有抽屉细查他的犯罪证据,这么长时间在道上混,不可能没有点蛛丝马迹,结果还真让他找到了几包海洛因及舞厅内某种交易的记录。     便对正在给吴大海“松皮”的两人道:“别费力气了,私藏枪械,贩卖毒品,组织威胁她人卖淫,哪一样足够证他死罪,不需要其它的了。”     吴大海骇极,忙拼了命地晃头表示。待陈五取下骚味犹烈刺鼻的堵嘴物后,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即问道:“你们到底要我干什么?”     “干什么?”风平好笑。     走过去又是一巴掌把他搧趴下,骂道:“你这个杂碎对老子的商店做了什么?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就敢派人砸店,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摆治死你?”     “我信、我信,您老开恩,饶了小的吧!”吴大海彻底低头。单只他两巴掌就轻而易举地把自己这个近两百斤重的壮汉打倒在地,已令他惊恐至极了。     忙又惶恐地道:“我赔,您的一切损失我完全赔完,只求您老高抬贵手,小弟以后愿奉您为大哥听用。”     这三个人的胆识和狠历,吓到他这个江湖大哥心里边去了,应了那句“黑路走多了怕见鬼,恒杀人者最怕被杀”嘴上不怕死的人其实最怕死。     于是不仅当场用现金付款,而且供出了丁强,以及两人以前的事,被陈五一一记录了下来。     枪当然不能再还给吴大海,风平笑吟吟地给他表演了个魔术,精钢制成的枪管前部在他手中向下弯了九十度。不只吴大海惊吓到尿裤子,陈五和顾成亦瞠目结舌,这已非人力所能完成的事啊!     陈五失口道:“兄弟真乃神人矣!我等余生情愿跟随。。。”     风平不让他说完,道:“朋友之间岂能用这等话,以后再也休提。”     “当然,当然。”陈五与成子口中忙答应,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回来即奖励陈五、成子一人五万,风平笑道:“玉件和金首饰不易碎,几个柜台能值多少?吴大海那妻侄赔到家了,另外手下的医药费,亦不是个小数字。”     梁心怡不忘提醒他,道:“得意别忘形,对方一计不成,指不又出什么损招呢。”     风平点头,叹道:“你说的不错,除丁强外还有徐家父子,他们才是我真正的对手,且防不胜防!”     “徐家似无敌意啊?”田放不解。     风平苦笑,道:“这事一言半语很难说清,你们且拭目以待吧。”     次日八点钟,到市纪检委何书记那里交上丁强的违法违纪证据,这种人必须受到审判。     五十多点,相貌堂堂的何书记点头,向他保证道:“你放心,有了这些就足以把他清除出**的队伍,然后送交公检法。”     随后与风平唠起了家常,甚是热情。后问道:“晚上有时间吗?连老总早有意与老弟在一起喝上几杯呢。”     风平忙道:“这几天确实是没闲空,得应朋友之邀去香港几天。等回来后,我再作东,来感谢你们。”     “好,那就说定了。”何书记亦不勉强。见他告辞,便亲自送他出市委办公楼。     从市委大院出来后即打车找叶枫拿出境证,人家女朋友方蓉是本市知名人氏,比他好办得多。     不想叶枫竟办了两张,笑道:“我不放心你到了资产阶级的地盘后,思想被严重侵蚀,所以放下手头上的活陪你。”     “你拉倒吧,跟你在一起只会让我浑身不自在。”风平大是不乐意。     “你这家伙没人管不行,还是我俩一块去的好。”叶枫铁了心似的。     方蓉在旁亦道:“两人同去彼此有个照应,若不是请不掉假,我也会跟你们一块去的。”     “好,我替你看住这家伙,敢偷腥试试?”风平边说边撸袖子瞪着叶枫。     不想他的快人快语,却引起叶枫和方蓉的同时鄙视,有些话只能意会而不可言传的。     深圳罗湖口岸,是联结香港和内地的“第一口岸”,也是对外交往的窗口,改革开放前外国人多也由此入境。     通过检查站时,风平心里多少有点小小激动,过此便是另外一个主义的环境了!叶枫取笑他道:“看你小脸木木的样子,可别被人家的丰富物质所吸引,不想再回来了。”     “呸,也只有你这长相的才配当叛徒、卖国贼。”风平笑骂。     扫了眼长长的人龙,而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出向往两字,随又沉吟着似自言自语道:“他们究竟为什么对香港趋之若鹜呢?是因为只想了解对方的先进物质文化?还是其它?我常考虑‘成功者’这个问题,而成功者一定很幸福吗?却至今找不出圆满的答案。”     叶枫失笑,挖苦道:“年少多金,有几个女友不说,还勾三搭四,你小子装什么深沉?你这样的不算成功人氏,谁还算!”     风平不理他的嘲讽,道:“这些能去香港的人,至少一大半算是他们当地的成功者,而目的绝非观光旅游那么简单,境外真对他们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     “你小子啥时成思想家了?快走吧。”叶枫没好腔调。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要开染坊了是不是?惹恼了我,一到地方就打昏你,然后卖到‘鸭店’里去,整天让几个四五十岁的寡妇。。。”风平终于不耐烦了。     叶枫哪敢继续听他“血淋淋”的威胁,忙告饶道:“怕了你还不行吗,留点口德吧!”     不想风平得理不饶人,训诫道:“到境外后,一切行动听我指挥,令行禁止,叫你往东不能向西,叫你追狗不能撵鸡。。。”     “你拉倒吧!”叶枫急往前挤,好在已到了对岸的出口。     一出站口即被穿着时尚的方明达接着,风平一开始有点认不出来他了,上下打量着他,谑笑道:“紫裤、花衬衫,头发还弄成黄的,你个花驴熊怎不染成绿色的发型,岂不更显眼?”     “去、去去,小屁孩懂什么。”方明达被骂得有些招架不住。     转对叶枫道:“你别见怪,我这个表妹夫生性孟浪,骨子里就不是个正经人。”     叶枫微笑,道:“我岂有不知他的本色,没太好的办法,只能习惯了就好啊!”随后两人攀谈起来,倒把风平晾到一边插不上嘴。     边谈边往一轿车方向走,上面下来一戴金丝镜的优雅中年,方明达介绍道:“这是祥哥,十四看k的‘白纸扇’。”     风、叶两人听了心里都是一凛,暗骂方明达怎跟黑社会的人搅在一起了!     他们都粗略的知道香港的大部分帮会如、新义安、和胜和、十四k等,大都源于“洪门(清朝前期称天地会现叫三合会)港英政府不仅屡禁不止,而且有发展壮大之势。只是这些年渐渐放弃了街头争抢,转行电影、娱乐、体育、博彩、房地产等等。     念此都不禁皱起眉头,包括风平都不愿与此沾上任何关系或与之交往,以免自降身份惹人非议。     祥哥看出他俩的心思,微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大家都已洗白干正当生意,不再掂家伙喊打喊杀了。而在这里没此背景的大生意少得很呐。”     方明达接着道:“祥哥的老家亦在河南,对老乡十分照顾,我来了这么长的时间,还从未见过他们与人争执过呢。”     如此说,始让两人脸色和缓,与之寒暄了几句。     “听达哥讲风兄弟天纵其才,乃人中游龙,我们都还得靠你庇护呢。”上了车后祥哥很是尊敬风平。     转而又道:“先送你俩去酒店休息,待晚间再请你们出来游玩,香港这地方的夜生活很是吸引人的。”     风、叶两人没有异议。     与此同时在徐氏集团总部办公室,徐宏达在得知风平去向后,微笑道:“真是少年心性,生意才刚起步,就放心交给别人照看,自己去游山玩水,哪有做大做强的心思。”     徐文涛即道:“这是不是我们的机会到了?当趁机把店开起来。”     徐宏达不以为然,道:“你太高估他了,而只有光明正大的打败他才有意义,好好准备吧,既做就做全深圳最大的珠宝店。”     言此沉吟片刻,复道:“为挫去他的锐气以及探出他的真正功力,我准备在香港给他找个对手,让他先吃些苦头再说。”     徐文涛恍然,道:“爸说的是隐居香港的那个姓柴的。。。”     没让他说出,徐宏达即摆手制止,道:“当年我在他危难之时拔刀相助,他亲口许下为我做一件事,该是报恩的时候了。”     徐文涛似懂未懂地点头,心想风平被人家弄死才好呢,若此,他那千娇百媚的女朋友。。。。。。。他做起了白日梦。     方明达的住处仅有十几平方,凌乱得自不须说,连个下脚的空都没有!他自己也知道脸红,忙笨手笨脚地收拾起来。     “别把脏裤衩撂碗里啊!”风平嘲笑。     又道:“好几个月了,我们都还以为你发大财了呢。”     方明达脸一红,叹道:“都认为香港遍地是钱,可真到了地方却无从下手,不仅没挣到手,反而赔了几十万!我那个师兄弟早就卷铺盖走人了。”     “因为赌拳?”风平直问。     方明达点头,道:“本以为自己的眼力够好了,谁知就是押不很准。”     风平沉吟了会,问道:“这些天了难道你看不出猫腻?怕的是他们为赔率而暗箱操作。”     叶枫点头,道:“十赌九诈,设局的人为赚钱什么招都能使出来。”     方明达苦笑,道:“我就是因为投机取巧才赔得这么惨,押了两回大赔率的,谁知人家就不出冷门。”     风平不以为然地道:“若是正规的比赛,选手为了捍卫荣誉,自然不出冷门。但赌拳则为了利益最大化,不可能没有猫腻。”     “今晚就有一场‘环球拳王赛’,在香港最大的酒店举行,你去了就什么都知道了。”方明达邀请。     “好,我跟你去。”风平爽快地答应下来。     却又道:“但是你得答应我,够本后随我回国,我不想看我那表姨为不肖儿担惊受怕,而且嫂子还在家守活寡。”     方明达怔后点头,默然不语。     “现在说说你怎么和那白纸扇混在一起的?”风平直问。     方明达答道:“我们早就认识,这次来就是投奔他的,但我没答应参加他们。”     闻言,风平即板其脸训道:“染缸里能有白布?瞧你那熊样,还想出污泥而不染?”     “你现在是大爷,爱咋骂就咋骂!”方明达垂头丧气的嘟囔,想他几个月前在洛阳亦是一个人物,如今被这不长面子的勾当磨得锐气荡然无存了。     “必须尽早带你离开这里。”风平郑重其事地决定。     说完就邀请方明达到他俩在酒店预订的房间去住,来前他还对梁心怡说:到了香港吃住都由方明达包了!     刚出门,祥哥竟又过来了,道:“你们好福气一到香港就被老山主知道了,我奉他老人家之命请您俩过去叙话。”     闻言,风平倒没大惊小怪,叶枫却两条眉毛拧在一起。           第八十七回故交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方明达急问:“老山主是霍爷还是其它人?”     “叶老板也知道霍节?”阿祥奇之。     叶枫微笑,道:“我也仅在小时候见过他老人家两次,真有些记不清了。”     阿祥知他们之间渊源一定很深,但人家既然不说,他也不敢贸然追问。便点头道:“老山主久不问俗事,能蒙他召见,自是莫大的荣誉。”     叶枫点头,道:“我自小就钦佩他老人家的为人及爱国精神,既蒙召见,当然要去拜见。”     风平亦听说过这个传奇人物为国内亚运会慷慨解囊之壮举,犹豫了会,便答应下来。     也拉上方明达,坐上特意来接他们的加长豪华版劳斯莱斯后,阿祥见叶枫、风平两人神色淡定,不似方明达那样神情紧张的不得了。     便赞道:“怪不得老山主如此礼遇两位,单是这份坦然的气度就远非常人能比。”     风平没被夸晕,问道:“霍老爷子还主持会里的事务 ?”     阿祥即摇头,道:“事实上他从未亲自过问过俗事,只是大家把他当作精神领袖来尊崇,而帮内的事务多年来一直由二爷和其它人相继作主,而澳门那边则由崩牙驹领导。”     风平又问:“尊贵如霍爷,怎对我这个内地来的无名小卒起了兴趣?。。。”     阿祥不等他说完即道:“你别问我,这不是我该知道的。”     “帮了你的光?”风平转问叶枫。     叶枫想了想,道:“也未必,你自出道以来,横向发展得出人意料,所作所为引人注目,他老人家真说不定有啥事找你呢。”     “你小子会不会说人话,啥叫横向发展?咬人是不是。”风平苦笑。     初见这位象鹰一样目光坚毅的瘦削老人想起他的种种传奇,风平在心底油然而生出敬意,待人家伸出手来,便双手相握以示尊重。     “好个小伙子,其实我这次不仅要见我这叶贤侄,而且还特想见见你。”近七旬的霍老中气充沛,所说更令他们诧异。     待落座家仆献茶过后,霍老屏退包括管家和阿祥、方明达在内的人,先向叶枫问道:“贤侄对我还有印象吗?”     叶枫微笑,答道:“在我小时候霍伯伯多次去过我家,还送过我一只金笔呢。可惜当时我只有三四岁而不知珍惜,送人了!”     “哄骗的是哪家的小女孩?得手了吗?”风平笑问。     叶枫即瞪了他一言,斥道:“在长辈面前,你小子给我老实点。”     霍老失笑,道:“你俩嘻闹不避人,恰恰说明情义笃厚,倒让人羡慕不已,如今社会真正重情义的朋友不多了。”     稍一沉吟,复对叶枫道:“我与你父在三十五年前结识,当时他还没有你大呢,但由于他的一身超凡脱俗的本领,被派在香港中联办,联络爱国华人为抗美援朝作贡献,恰逢那时我正竭尽所能的为志愿军筹集军需物资。而港英政府处处打压甚至截击扣留,于是你父亲等助我与他们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可谓生死之交矣!”     风平暗想:若无帮会背景,敢单枪匹马和港英政府作对?     叶枫点头,道:“我从小就听爸爸讲过不少霍伯伯的爱国壮举,您着实是华人的骄傲。”     话题一旦打开,三人就开始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但就是不说找风平过来的真正原因,好在这小子处事泰然,也不主动去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霍老暗暗称奇。     见饭时已到,霍老便吩咐把备好了的酒菜端上来。不言菜的质量,酒却是浓香型的茅台。     霍老笑道:“许多成功人氏爱饮外国的高端葡萄酒,以彰显身份。我却不喜欢附庸风雅,爱喝咱们的民族品牌,还是这酒喝得舒坦得劲。”     “那是当然,您老说的一点没错,葡萄酒哪能跟咱的国酒相提并论。”风平也会拍老人家的马屁。     还是仅他三人在正厅饮酒,霍老的心情甚是高兴,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两个无论从能耐或风度等都已远超我们年轻之时,前途无可限量矣!”     两人忙谦虚,在长辈面前,还须夹起尾巴做人的好。     霍老十分健饮,健饮到出乎风平和叶枫意料之外,三**杯约合半斤过后,人家跟没事的人似地,照常有说有笑,但他俩都有些醉意了。在又喝了阵,三瓶几乎都见了底后,风平第一个感到承受不住,便借口去卫生间,想故伎重施把酒吐出来再说。     而趁风平去净手之机,霍老语重心长的对叶枫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父亲并没有亏待家人,只是因国家利益至上而不得不慢怠你母亲,却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叶枫色变,有些失控地道:“怎么不说他喜新厌旧或贪恋权位,不让干就不干那个什么局长,一家人远离大城市去尽享天伦之乐多好啊!”     “你想得太简单了,所谓先国后家,大丈夫立世不能不厘清顺序!”霍老叹息。     又道:“就如你在深圳顺利的开公司盈利,真以为都是自己的能耐吗?不妨告诉你一声,若无你父亲的暗中相助,公司早被人挤垮了,更别说接那么多大单了。”     叶枫不语,但神色不那么服气。     霍老继续劝道:“那个特定的年代不只你一家因路线问题而解体,单从你爸没再跟续弦生儿育女,就已说明他心里还是最在意你们兄妹的感受的。”     叶枫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下去,转而问:“我爸最近和您通过话?”     霍老微笑,道:“几十年从未断过联系,昨晚还通电话呢,他不日将到深圳、香港这一带来公干。”     “我还不想见他。”叶枫即表明态度,很坚决。     霍老苦笑,知这对父子的隔阂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遂也不再就此饶舌,转道:“要不你来香港发展吧,或开家分公司也行,伯伯我还是能帮上你的。”     “谢谢伯父。”叶枫忙称谢。但又道:“公司刚步入正轨,小侄我实在分身乏术忙不过来。只能等明年再说了。”     霍老微笑,道:“你这点最仿你爸爸,凡事自力更生,从不愿欠别人一丝人情,。”     叶枫苦笑,只能默不作声。     风平回来,屁股还没捱着凳子,霍老直问:“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没有?”     “太多了!”风平淡淡地应答。     霍老失笑,叹道:“无知无畏与大勇无畏之间的距离何其远矣!老朽现在还不知你属于哪一类,但你真的不怕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危险吗?”     风平稍思,傲然地道:“自我离乡以来所经的风风雨雨,皆是被动地接招,既然老天要死我殊匹,我又何须向邪恶低头。”     “好”霍老伸大拇指。     复叹道:“我虽然认为你生错了朝代,但亦为你的大无畏而叫好,毕竟这种人太少了!”     叶枫即问:“伯父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霍老点头,道:“就在你们刚到香港地界不久,就有人给我打电话说要教训一下姓风的青年,想是他顾忌你们是被阿祥接过来的吧。而这人是个真正的练古武的高手,是我所有认识的能人中除叶局长外最历害的。”     叶枫皱眉,问道:“他也是这里道上的人物?”     霍老摇头,道:“不算,他本是内地贵州人,自言十几年前因杀人而避难到香港的,而正是那个帮助他逃到香港的人要他对付风平的。”     “应是徐家父子,别人恐无此能力。”风平醒悟。     霍老皱眉,问道:“我知这个徐氏集团,徐宏达与崩牙驹亦有些交往,你怎得罪了这样一个人物?”     “应该没得罪他们啊。”风平苦笑了声。便把他们之间的还谈不上的恩怨的交往说了一遍。     霍老听后摇头,道:“恐非你说得那么简单,一个丁强还不足以让他下这么大的身份,必还有其它原因。”     风平无所谓地道:“管他有多少什么原因,只要来,我就接着。我就不信弄不死他,他的脖梗不会发芽吧?”     “哈哈,你这小子!”霍老被逗笑的同时亦不禁暗赞他的气概非凡。     一直聊到下午二点多才散场,叶枫在回酒店的路上仍不无忧虑的道:“听霍伯父所言:这个叫柴用的能遥空劈翻壮汉而又不使其受内伤,确为内家高手。你切不可大意啊。”     阿祥接口道:“此人年逾花甲,孤身一人,无儿无女,独自经营一小杂货铺,平常从不与人交往,若非老山主说,还真没想到他竟身怀绝技。”     风平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谈下去,转问道:“拳赛几点开始?博彩的庄家是哪一派的?”     阿祥答道:“庄家是谁并不重要,大型的赛事没人敢使诈惹众怒,赔率都是事先订好的。八点正式开始,而只要锣声一响,就停止了下注,你俩若想玩咱这就取选手的资料去。”     风平点头,道:“既是正规的官方活动还怕什么。走吧,先去体育馆看看情况。”     回说霍老送走他们后思索片刻,便让人去请柴用过来叙话,通过刚才的一番接触,他对风平大为欣赏,不忍看到这个年纪青青的小伙年死于非命。     待矮矮胖胖的柴用到后,霍老直接问道:“你可以放弃这次行动吗?”     柴用沉吟片刻,目光坚毅地道:“柴某碌碌无为一生,唯信义两字不敢相忘,当年我遭恶霸欺负一时不愤而失手坏他性命,幸故交搭救才脱困来此,岂有知恩不报的道理?况我已老迈了,不想背着不义的骂名度过风烛残年。”     霍老语塞,他曾是江湖道上的大哥,而道上首倡的便是忠义两字,这劝人背信弃义的话怎开得了口?     便退而求其次道:“风平也是我故交之后,希望你到时手下留情,不要坏其性命。”     柴用点头,道:“我那恩人也交待过不要杀人,只让他知道天高地厚这个词的含义既可,我会掌握好分寸的。”     霍老神色始缓,道:“好让你知道,风平背景极深极厚,单是内地国家安全局叶局长这关,就足以让你和你的恩人死无葬身之地。”     该吓唬的一定要吓唬!果令柴用脸色一变,心里压力陡增。     霍老见目的已经达到,微笑着问道:“由我来安排你们两个切磋武艺,就在我家的后花园,你看可好?”     “全凭霍爷吩咐。”柴用知人家极力维护姓风的意思,他敢在霍家杀人!却又不得不低头,霍爷是谁?只消一句话,就能让他在这里无容身之地。     阿祥的面子自不须细说,主办搏击比赛的立刻迎他们进了办公室,并呈上选手的所有资料。资料上显示今晚共有七场比赛,四场自由搏击,三场综合无限制格斗。     选手来自亚、美、非三大洲,其中泰拳选手最多共有四人,三个参加纯泰式规则的自由搏击,一人参加无限制格斗;其次为日本,三人全部参加无限制比赛;     两名美国壮汉一比博击一斗无限制;南非和津巴布韦选手各一名,参加的是泰拳规格赛;余下三人分别为俄罗斯、荷兰、菲律宾各一名,其中俄罗斯的选手比的是综合格斗。下面还有他们各自的胜率和这次的对手名字,以及各自的赔率等。     “有他们以前的比赛结果统计资料没有?”风平要仔细评估。     阿祥点头,微笑道:“主办方还有他们的比赛录像呢,观众是看不上的,但幸运的是霍家是体育场最大的股东,我们可以先浏览一遍。”     由于那时的国内尚未开展这种激烈的对抗赛(那时的所谓散打,还戴着头盔、护胸)风平等对此接触不多,所以在看录像时十分专注,而风平又偏重于那三个日本选手和南非的那个绰号为“猎豹”的,其次为那几个泰拳手。     在这期间他把带来的五十万兑换劵全交给桩家,决意一试,而方明达更把所剩的四十二万全部带了过来,翻过来本或成穷光蛋全在今夜,孤注一掷了!           第八十八回擂台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叶枫则象征性的只投十万元,押其中一叫旺猜的有着一百六十八胜、十一负记录的泰拳手,而他与菲律宾拳手之间的胜负赔率为1:1。其实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而之所以不下大注,不是他谨慎,而是不好此道矣。     全场赔率最高的为另一叫桑坤的泰国著名拳王与南非猎豹的某世界姓的赛事组织中的七十五公斤“金腰带王位”之争,赔率1:3大都看好桑坤。     因为桑坤多次获得过世界及全泰国冠军,有着近二百场胜利、仅八负的傲世战绩,而南非拳手猎豹虽有十三场连胜,但毕竞名气和大赛经验太少,是以绝大多数的人宁肯少赚不赔也不押他胜。     然而风平不信邪,首押这个原籍赞比亚现入南非的猎豹胜,且准备一下投注三十万,让本来决定随他下注的方明达眼都瞪圆了,大声道:“你疯了?我以前就是吃这投机取巧的亏。。。”     言未了即遭风平痛斥道:“闭嘴,败军之将不可乱参谋,敢再胡乱出乌鸦腔,当心挨揍。”     “那个、可是。。。”方明达还欲力劝。     “滚一边去,噫,你真皮痒了?”风平先是鄙视,后把褪掉的鞋拿在手中。     方明达下意识地跳开,但怎可能服气?一时犹豫难决。     叶枫则微笑道:“所谓富贵险中求,且三十万不是多大的数字,赌一把并不为过。”说归说,心里亦对风平的决定不以为然。     这时阿祥的手机响了,接听后转对风平道:“是老山主的电话,他说已经替你与那柴用约好了比武地点和时间。”     风平暗想这样也好,免得被人家偷袭,便问道:“何时何地?”     阿祥答道:“老山主说:为了不惊世骇俗,明晚亥时初,在霍家后花园举行为好。”     “好,代我谢谢霍老。”风平当然无异议,这件事就定了下来。     众人把注意力转到押注上面,风平的做法又引起了争议,他几乎未加考虑地就分别在俄罗斯选手身上押了十五万,另五万则押一叫浅田光的日本柔道手,而这两人的胜利赔率都是一比二,亦算不小的冷门。     叶枫问道:“日本人抗击打能力超强,尤其那个和俄罗斯选手对阵的山本败率极低,而俄罗斯的勃罗维奇是个新人,才参加过五场比赛而已,你凭什么断定看起来并不很强壮的他能战胜坚韧的日本人?”     “凭直觉,自第二次日俄战争失败后,日本人都打心里怵老毛子,不然也不至于当年的五十多万关东军一下子被苏联红军给消灭个干干净净。而搏击一道除技术优势外,最重要的胜负因素是气势,日本人未开打已有三分怯劲。。。”风平的牵强理由险些没把众人的鼻子气歪。     叶枫即不让他再往下说,道:“你这叫强词夺理,哪有这样论的?国家是国家,体育归体育,截然两个概念。按你这种推理法,那么美国人弄死的鬼子最多,且二战后一直强力压制着日本,在其国土上驻军,你的第三场又为什么买日本人能打败美国人呢?”     “是呀,阿祥亦提出异议。他与叶枫一样象征似的只准备押一场,是以十分谨慎。     风平硬着脖子抬杠道:“抛去大杀伤武器外,在短兵相接上美国人从没在小鬼子身上占过便宜,单是琉璜岛一役白刃战的结果上来看,美国大兵伤亡的人数比人家不知多了多少倍。况且日本人表面上喊美国爹,而骨子里恨之入骨,这也是一种力量。”     “我跟你买这场。”方明达下了决心。     又道:“风平说得没错,美国人最怕死了。”     风平即摇头道:“我最没把握的就是这场,如你真想翻本,就下那猎豹。”     而这场恰是大家都估不透的,方明达犹豫很长时间,始咬牙道:“你这是把我往井里推啊!也罢,就陪你水里火里走一趟,谁让你是我妹夫呢。”     风平笑骂道:“你这小舅子扳住屁股亲嘴不知香臭,我好心帮你却落个埋怨,有志气就别跟我下。”     人穷气短,方明达真还不跟他争这口囊气,遂把三十万押在猎豹身上,余下十二万赌俄罗斯拳手胜,没下自己原先看好的。阿祥犹豫再三,还是跟叶枫下注,投了六万港币,押泰国人旺猜胜。     八点正式开始比赛,偌大的原拳击馆座无虚席,凡是热血的人心里都有阴暗面及征服欲,而在和平年代只能通过竟赛的方式来发泄。     风平他们坐在体育场内最高处的包厢内,每个人都拿一个望远镜观看比赛,彼此谈笑风生,气氛倒也不沉闷。     第一场泰国人旺猜对菲律宾,一上来便扭在一起肘砸膝撞,而菲律宾拳手显然在技术上处于劣势,被逼在角落里穷于招架,使此战没有了多大的悬念。     第二回合刚开始,菲律宾人为扭转被动局面抢先出拳,不想人家浑不在意,一记低扫腿登使他重心不稳,而就在他后退之时,泰国人旺猜疾进步一肘拐在他腮帮子上,轰然倒地不起。     别提裁判给菲律宾人强读八了,退场还是有人用担架抬下去的呢!     “叶公子好眼力,轻轻松松就赚了十万。”阿祥奉承叶枫,同时亦为自己赚了笔小财而沾沾自喜。     叶枫则淡淡一笑,转开话题道:“泰拳号称五百年不败神话,简炼实用,能出国打比赛的莫不在国内经历了近百场甚至更多的惨酷博击,是以无一庸手。七十年代日本人到泰国宣扬武士道,结果大败而回,包括田烟、大岛在内的空手道、柔道八段都被人踢成残废了。”     风平不以为然地道:“泰拳刚猛有余而变化不足,直来直去的根本谈不上有什么高明的身法,一遇强敌必束手待毙。不信且看下一场强壮的荷兰拳击手如何ko他们。”     说话间第二场鸣锣开打,选手分别是体格壮健、脖子并不比头细多少的荷兰选手丹斯特,对另一精瘦的泰拳手多克莱。两人体重差不了多少,只是多克莱高其近十五公分,而丹斯特更显威武罢了。     甫一交手,多克莱猛扑上去拳打脚踢带膝撞肘顶打丹斯特了个手忙脚乱,只能被动地长时间缩在边绳上防守。     “你走眼了吧?”方明达嘲笑风平。众人虽都未押这一场,但因风平刚才的妄言而关注。     哼了声,风平即道:“丹斯特处危不乱有大将之风,而欧洲人从不以身法速度取胜,讲究的是一招奏功,你情好吧。”说话间丹斯特防中突出一拳打在多克莱的脖子上,立使对方踉跄后退两步。     心里有底的风平对方明达道:“咱俩打个赌,我说至多两个回合内,那泰拳手就得趴下。”     “赌什么?”方明达不甘示弱。     “赌你给我当三天丫环妮子,洗袜子洗内裤。”风平谑笑。     方明达不赌,因为他在望远镜中吃惊的发现丹斯特从第二回合一开始就已经开始反攻,几记重拳打得多克莱抱头连连后退,显是对方的力道让他难以适应。     一力降十会,丹斯特没有多少花哨动作,简单直接的左右手大摆拳加上钩,精准的次次落在多克莱头两侧及双肋,且一组就是十几下。     多克莱愈来愈难忍受,便用缠抱的方式化解对方的猛攻,不想双手刚一从头部移开,丹斯特的沉重直拳立中他的面门,泰拳手立刻倒了下去,且八秒未起。     阿祥对风平竖起大拇指,赞道:“风兄弟好眼光,但怎么不投这场呢?”     风平微笑,道:“赌得就是心跳,太简单的活,我从来不做。”     转而评价这场道:“其实泰国人若能一开始就采取游斗方式或死缠烂抱加以肘膝,以荷兰人的笨拙根本拿他没办法,撑到最后不难以点数获胜。一上来就不惜力的穷追猛打不仅浪费了体力,更失去了信心,不被人家弄晕才怪呢。”     “半路上拾个避孕套,该你小子吹。”方明达来了一句后即跳开,不跑试试?     第三场为综合格斗,日本人山本一郎对俄罗斯的勃罗维奇,也就是风平押注十五万块的场次。勃罗维奇一米八多的身高却瘦得跟竹竿似的,反观山本一郎短粗体型,至少比对方低二十公分,外形之悬殊一上场就引来观众哄堂大笑。     而锣声一响观众更笑个不停,原来是勃罗维奇在场上裁判下令开始的同时,即出脚蹬在山本一郎的面门上,立把他摔了个滚地葫芦,险些从边绳下滚出擂台,大概是山本一郎特殊的矮圆体形才能造就这种轰动的效果吧!     爬起来的山本勃然大怒,奋不顾身的冲上来拼命,怎耐五短身材限制了他立刻翻本的愿望,被俄罗斯人以连珠炮的直拳及蹬腿拒之外圈,忙活了半天不仅未建寸功,反被人家在身上、头上一阵乱捣乱砸,狼狈不堪。     局间二分钟休息时,叶枫给风平浇冷水道:“俄罗斯人并不十分灵活,山本几次下潜抄腿都险些成功,山本必在第二回合不顾一切的把战斗拖入地面使用锁技。。。”     风平笑吟吟地打断他的话,道:“刚才你没看录像吗?这俄罗斯小伙亦精通巴西柔术,在地面上的技术丝毫不会输给日本柔道,只是力量未逮,不易一举打晕对手而已,但我还是认为他最终能够获胜。当然第二回合日本人肯定改变战术给他制造些小麻烦却不足以打败他。”     第二回合开始,日本人果然改变了打法,欺对方转身稍慢的弱点频频偷袭,打一拳踢一脚就跑。     勃罗维奇被激怒了,便开始压迫式的进攻,此举正中山本下怀,瞅住对手攻击中的一个破绽,低身抱腿将勃罗维奇掀翻在地,骑上就是一通乱砸,很快便把俄罗斯人的眉骨打开,鲜血直流。     这就是无限制综合格斗,弄倒照打不误,除非打昏或一方拍地认输,优势一方从不管你是否受伤。     而勃罗维奇在经历一阵慌乱后很快回过神来,招架似的同时努力变换身形,不久就来了个转换,反把山本压在身下,反关节技、锁术等一点也不逊色日本人。     山本是地面技术的高手,自然不怕对手来这个,于是两人在地板上滚来滚去,至回合结束铃声,谁也没完全制服谁,但这回合显然是日本人沾了不少便宜。     叶枫瞅着神色未有多大变化的风平,笑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风平恼他讥讽,谑笑道:“我就认定俄罗斯人能胜,若你真不服气,咱俩也赌一回,也不赌钱。。。”     “赌什么?”叶枫不等他说完就瞪了他一眼。“是呀,能赌什么?”另两人亦起了兴趣。     风平则“认真”地道:“谁输了谁把腿叉开,让对方狠握一下,敢吗?”     “你、滚、滚蛋!”叶枫不意这混蛋如此搞法,苦笑不得。     最后一个回合锣响,山本故伎重演地跳来跳去,不想人家非但不上当,反而靠在围绳上表示不屑。在裁判的催促下,山本只好进攻,一直把对手逼在角落里施以重拳,怎耐他拳法一般,反被人家的反击打得头昏眼花。     而不甘心就这样被动挨打的日本人于是就有下潜抱腿的念头,谁知他的动作刚一使出还未捞到人家的腿呢,俄国人正等着他这一式呢,即抬膝撞向他的下巴,两股力量对撞,其结果可想而知,“怦”的一声山本应声倒地。     “你祖奶奶的小日本,可千万别爬起来啊!”方明达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他边骂边站起,眼睛一眨也不敢眨一下的透过望远镜注视着擂台上昏倒在地的日本人,向上苍祈祷他千万别起来,死了也行,唯有这样,自己才能赚上一笔!     口中竟不由自主地数其数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奶奶的,什么狗屁鸟裁判,读八读这么慢!老子早念完了。”           第八十九回较技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哈哈,这真是个赌棍,输急了的赌棍!”风平失笑。     “如果你小子也输得太多了,也会跟他一般德性,本事不咋样,笑话人挺在行的!”叶枫鄙夷姓风的。     日本选手终究没站起来,俄罗斯人那一家伙直接顶劈了他的下巴,从表面上来看就已口鼻出血,昏死了过去,哪还能再理会裁判的读八。结果勿庸置疑,裁判举起了俄罗斯人的手,宣布他胜利了。     包厢内风平脸笑得象花一样,不仅为赢了三十万,基于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原因,日本人惨败也是他以及绝大多数中国人值得高兴的事。     方明达当然比风平还要高兴,1:2,一下就赚了二十四万,如最后的那场南非猎豹再能获胜,他会幸福死的!开始有点小小佩服表妹夫起来,并亲自拿打火机为他点燃烟卷。     接下来是日本人浅田光对美国人皮特的综合格斗,也就是风平押注五万元的一场比赛。     两个选手从一开始便杀得难解难分,比上一场激烈的多得多,从站立到地面扭打,很少有歇的工夫。让台下的观众兴奋不已,竟技比赛就应该是这样子,一时间尖叫及口哨声四起,场内的气氛达到了一个小**。     一直僵持到最后一个回合,人种、体力等的劣势使日本人有些后力不继,但他仍奋力一搏,抓住皮特的一只胳膊使用固技,不料被人挣脱后一阵老拳如雨点般落在头上、脸上,打的个口鼻呛血半死不拉活,裁判忙终止了比赛。     损失了五万块并没有使风平的心情变差,反而谑笑道:“美国人打日本人就是能狠下心来,要不是被裁判及时拦下,他娘的敢直接弄死小日本。真过瘾!”     而其它人却不这么想,都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猜不透这小子输了钱还为什么这般兴高采烈?而风平的走眼,让方明达本已完全信任他的心又提了起来,不禁为猎豹的胜负而担心起来。     随后两场比赛的过程就不再细表结果是日本人在对泰拳手综合格斗中,在头一回合被人家打得鼻青脸肿的情况下,第二回合竟来个大逆转,抓住对手一个失误,一下子把战局拖到了地面上。而这不是泰拳手的强项啊,惊慌失措之下不久就被人家锁住一条胳膊,迫他拍台面认输。     而值得一提的是在倒数第二场自由搏击中,人高马大的美国人对身材比他瘦几圈的津巴布韦选手。美国人在在比赛刚开始就气势汹汹的挤压对手的空间,而对方好象害怕似地跑来跳去,不与他硬碰硬。     而正当大家都认为这是一场一边倒且乏味的比赛时,津巴布韦踢拳手在后撤中突起一记高鞭腿,结结实实地击中了麻痹大意往前冲的美国人头部,立刻致其后摔倒地,并长时间昏迷不醒。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二十几秒,创造了本次比赛的最快被ko纪录。     全场惊呼的同时亦被非洲选手良好的柔韧性及如闪电般的动作所折服,风平更是眼前一亮,不由对速度更快出手更狠的猎豹充满了信心。     由于最后一场是争夺世界级冠军金腰带的赛事,主办方为吊足大家的胃口,请了一帮子着最窄的比基尼近乎光腚的妙龄女郎扭胯摆臀地又唱又跳,让观众饱尝了另一种眼福。     “非礼勿视,别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方明达提醒风平,而自己的望远镜却没放下半秒。     “咦?你在瞎看什么?”风平照其后脑勺上就是一巴掌。     “都别看。”索性又把叶枫手上的东西也给摘了下来。     而正在他们嘻闹正欢时,阿祥“嘘”了声,道:“你们别闹了,南非的选手出场了。”三人始重新举起望远镜向台上看去。     挺拔而不失强健,猎豹的身材就已让观众赞叹不已,豹子就应是这般线条优美的外形。与之相比,桑坤可就粗状得多了,虽个头只有一米七三比对方矮了近十公分,但全身肌肉虬结,四肢粗长,让绝大多数人都相信他能卫冕成功。     叶枫提醒风平道:“刚才你在录像上也看了,桑坤有铁拳钢膝之称,大部分对手都在第一回合被他击昏。。。”     风平不让他说完,即道:“我正是看好猎豹似的身法速度才下决心的,只要他能撑到最后一回合,桑坤必倒在他的脚下。”     压轴大戏终于上演了,比赛开始后桑坤有大将风度似的并不急于进攻,而是步步紧逼,先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而猎豹则没有象大多数人预料的那样打防守反击,待对手将近,抬手就是一通组合拳外加左右高鞭腿击头。     桑坤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个趔趄,好在他经验十分丰富,及时护住头和软肋,才不至于一上来就丢人。     稳住阵脚后桑坤为挽回脸面展开了凶猛的攻击,而猎豹在硬碰了几下而吃了些亏后,开始跳来跳去,不再打正面战。     “好狡猾的黑小子,这样,桑坤想不玩命都难啊!”叶枫赞叹。     但桑坤是当今博击界的真正高手,曾获得过许多体育组织举办的拳王争夺赛的金腰带,遇到过各式各样的对手,自然有应对猎豹的方法,在虚晃几下后终于把他挤在角落里肘砸膝顶,登把猎豹弄翻在地。     看台上风平“心里”格登一下,顿时失口道:“这么不经打么!”     猎豹的倒地出乎所有人的意外,绝大多数虽坚信他最终会输,但谁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倒地。好在裁判读八时他站了起来,示意自己无大碍,但已让绝大部分人都对他丧失了信心。     国际比赛采取的是扣分制,每回合一人十分,一方表现差强人意扣掉一分,被裁判强读八秒则扣两分,两次读八扣三分,三次则直接判负。     这就意味着南非人在随后的比赛中必须也把对方击倒读秒或ko才能取胜但这看来太不现实了,而按正常的打法最后铁定被判负。     桑坤在重新开始后仍继续着高压的态势,而猎豹好象吓破了胆似地在台上跑来跑去,甚至连象样的反击都没有一下,直至回合铃响。至此,风平开始摇头苦笑,也不那么自信了,难道这三十万要打水漂?     第二回合伊始猎豹又是先来一阵乱拳,后随即跳开游斗,但与上一回合相比,他增加了许多攻击和变化,频频在游走中后踹或转身后鞭拳。吃了不少苦头的桑坤勃然大怒,发死力猛追,誓要弄废对方始甘心,终在回合结束前抓住机会再次将对方打倒在地。     风平脸上又见笑容,叶枫不解地问其原因,听他道:“难道你没看见这货是有意倒下的吗?怕是给故意对方制造一个不敌的假象,为最后一个回合发起全面进攻做准备吧。”     叶枫看了看坐在台上休息的桑坤气喘吁吁的样子,若有所思地道:“桑坤的确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但若就此说猎豹一定能弄得人家倒地不起,还是让人难以信服。”     风平底气亦不足,往好的地方想,道:“桑坤三十多了,后力定然不济,又产生了藐视对方的心理,必给猎豹留下机会。”     “但愿如此吧。”叶枫很不以为然。     风平似被他的嘲讽所激怒,咬牙斥问道:“我输了对你有啥好处?信不信我携家带口搬到你公司去,连吃你个十几年?”     “我信,你真能做出来,怕了你还不行吗!”叶枫感叹,不与这粗人一般见识。     擂台较技,比的是各方面的综合素质,亦包括心理战。     桑坤经过前两局大比分领先后心里难免有些瞧不起对方,开始锣响后他疾冲上前去想尽早结果了对手,不料猎豹不退反进,竟和他打起了对攻,而且速度和力量明显比头两个回合提高了不少。     缠斗一会后,桑坤之前消耗过多体力的后遗症就显现出来,遂顶不住后撤,先防住对方的三板斧再说。不想猎豹这次已不止三拳两脚了,欺上去照其头部、两肋猛击了近二十下,终把桑坤揍翻在地,让大家的心又提了起来。     “哈哈,桑坤的好日子到头了,哥哥的眼光无与伦比吧?”风平得意洋洋起来。     叶枫即鄙视道:“你未免高兴得太早了,最后一个回合已过了大半,只要桑坤不再被连续击倒,裁判根据前两局的情况,仍会判他胜利。而桑坤久经沙场,自有耗时之法。”     风平微笑,道:“你错了,桑坤的败局已定,神仙也救不了他。猎豹不会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而桑坤不仅体力消耗殆尽,信心已荡然无存,绝难再撑一分钟。”     “阿弥陀佛,但愿如此!”方明达难抑激动心情,他可是也投了三十万呢!     被裁判强读后的泰拳王站起来后脸上尽是疲惫之色,对手前两局的扮猪吃老虎让他思想上有点慌乱。     但他毕竟是经过二百多场锤炼的拳王,意志坚韧远超常人,重新鼓足余勇迎了上去。然而此时的猎豹已非彼时的软脚虾了,凶狠、精确、不知疲倦的打击,让本已胆怯的桑坤只能窝在边绳角落里抱头防守。     而待见对手无休无止且自己将承受不住,桑坤决意用膝撞开对方以争取喘息之机,不想手刚一离头,一记大摆重拳直接砸中了耳门,脑子“轰”的一声,顿时失去了意识,一头栽了下去。     猎豹赢了,无可争议的夺取了金腰带。     风平笑了,九十万虽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大数字,但足以证明他高人一等的眼力,抚着从一开始就低着头没敢看这场比赛一眼的方明达的头顶,谑笑道:“别念丫子经了,咱赢了。”     待亲眼确认后,方明达大吼一下,再仰天大笑了两声,然后豪气干云地道:“走,今晚的吃喝玩乐都是我的。”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     次日下午上街购物,好不容易来趟香港,得买些东西回去炫耀啊!于是他们在阿祥的引导下各自花了一笔不菲的银子。女式服装是购买的重点,什么贵的、时髦的、相中就买,且一人买了三套以上,反正这钱挣得容易。     晚饭后休息片刻就来到霍家,霍老陪他们聊天,向风平道:“昨晚的比赛我听说了,你的眼力挺不错的。”     风平不得不谦虚道:“瞎猫碰着死老鼠而已,当不得霍老夸奖,何况还走眼了一场呢。”     霍老微笑,把话题转开,道:“待会你和柴用较技,千万不能坏其性命,以免让人说我霍家的不是。”     风平即点头,道:“霍老放心,我一定适可而止。”     而见他如此托大,霍老脸上虽露微笑,心里却是大不以为然,心想:你这小子太狂妄了吧!     亥时初即是深夜十一点,一身白色棉绸练功服的柴用依约来到,仅向霍老一人致意,后即率先走向霍家后花园。后花园占地甚广,亭台水榭仿古而建,此时点亮了数盏大灯,亮如白昼。     在湖边一大块草地上,柴用盯着对面的风平,道:“现在给你一条路走,若是跪下认我为父。。。”     此老见风平气宇轩昂竟动了收义子之心,但话没说完即见对方冲自己飞来,不及拉开架势之下,忙提气防护。     搂其脖子就是一记飞膝,再用肘击其脖根,风平恼他出言不逊,上来就是猛揍,也不管用这招对付一个花甲老人合不合适。     触体如击败革,这两下竟没把人家弄倒,难道他竟练有护体真气?风平很清楚自己的打击力量,即使一头牛也承受不住而倒下,但人家却若无其事般地仍挺立着未动分毫!     风平虽惊,但他技不止此,左臂顺势挟住柴用的脖子半转身腰胯用力,竟施展了民间跤技中的腰摔,一下子将柴老头撂翻在地。     “不可如此!”霍老第一个看不下去了。其它人亦哭笑不得,哪有用这种泼皮打架的方式对待一花甲老人的?     柴用的怒火被点燃了。           第九十回邀请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旁观者尚且看不下去,被摔得险些散架的柴用的羞怒可想而知,没背过气去已属大器量的人了!     爬起来后,柴用似的衣裤竟象吹了气似的鼓了起来。     老小子想拼命?风平神色逐渐凝重,对方单是这份周身都可内气外放的气势,已够惊世骇俗了。     便冷声道:“你老而不自尊,若再起歹心,必让尔死无全尸。。。”     “竖子,去死吧。”柴用不等他说完抬掌心已成朱红色的右掌拍了过来。     风平立感异味扑面而来,而周围的空气似都稀薄了许多,压力陡增。     “朱砂掌。”叶枫高声提醒风平。     朱砂掌与铁砂掌一样都是近现代世人耳熟能详的绝技,甚至许多人都知道其初步的练习步骤,但大成者凤毛麟角,因为那得需要内功心法的,尤其是朱砂掌能摧毁人的经脉,若无内气基础肯定无法炼至大成。     柴用自幼研习家传内功,于此道早已大成,只是和大多数民间武师一样虽有功底和理论,但欠缺搏斗经验,是以被风平偷袭得手,岂能咽得下这口恶气,遂不顾一切地全力发出一掌。     隔七尺即感压力,风平没打算硬碰,跨步避过。谁知柴用一心要将对方毙于掌下,左手追身再发,且速度更快。     风平一开始就没把对方放在心上,躲避时亦如闲庭信步般随意,及见人家双手都能发功,再想把腿部肌肉调整到随时横飞的状态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而柴用的无休止的痛下杀手亦激起了他的怒火,遂不再闪避,抬手就是一记手刃迎了上去。     风平有一宗优点,那就是信守承诺,既答应了霍老不在人家家里弄出人命官司,他发手刃时就对准柴用击来的手掌而不对他的身子。     众人的肉眼也看见了柴用发的一团粉红气体与风平掌沿发出的如刀形般的亮光在两人中间相碰,发出“波”的一声闷响,而后亮光穿透气团速度不减的再穿过柴用的左手掌,而那团粉色的气体一分为二后仍飞向风平,沾身即见他仰面倒地,所幸一倒即坐了起来屏气调息,但嘴角流下了血丝。     再看柴用虽仍站立着,但左手掌缺了一半,鲜血从断口处泉涌飞溅,恐怖之极,没大会就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了下去。没人怀疑这是两败俱伤之局!     “快让医护人员进来抬人。”霍老大声吩咐。     见惯了大世面的他虽惊未乱,早已未雨绸缪的安排好了两辆急救车在外随时候命,这不正好派上了用场!     而待好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并两副担架来到后,叶枫忙对霍老道:“把那人抬走即可,风平可不敢任人移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且任何医院也治不了他的病。”     霍老虽有疑问,但很快地点头答应,想这年轻人的修为惊世骇俗,奇人自有奇特的自疗方法。     待柴用被救护车拉走后,霍老望着仍在地上盘坐未睁眼的风平,问叶枫道:“他没生命危险吧?”     叶枫苦笑,答道:“死不了,那人还没杀他的能力,只是他妄自尊大不听我的警告,自作自受而已。”     方明达则紧张地道:“我可听说朱砂掌霸烈无比,中者无救。。。”     “两个都是混蛋!”风平忍不住出声大骂,再让他们说下去,指不定准备办后事的话都能出来!     霍老壳尔,风平还能骂人就证明伤势不算十分严重,忙让人扶他去客房休息。     风平的伤情没有他表情那样轻松,柴用的功力虽不能以道家经脉理论来衡量,但朱砂掌上的成就已炉火纯青,霸烈的劲力让他的五脏都有损伤的迹象。     在霍家静室的床上,他召唤无名氏,苦着脸问道:“每一次呼吸都有疼痛,是不是伤得不行了?”     而无名氏也不确定,在他那个年代确没出现过朱砂掌这门功法,或不入他的法眼道:“我没听说过这个什么朱砂掌应该无大碍。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轻视任何对手,吃亏了吧?好好用内气疗伤吧。”     风平无语,遂试着用真气去温暖病灶,不想刚一触及病灶即感撕心裂肺且伴有濒死的巨痛猛然袭来,忍不住痛呼出声,不禁想:难道无救?     “不要惊慌。”     无名氏及时提醒他,又沉吟着道:“看来这什么掌的确有些门道,但你也不要气馁,老子当年受‘无回剑’费裕的歹毒无比的‘摧心掌’后尤连杀十几人,最后不也挺过来了,你尽量慢敷缓冲就是了。”     稍顿复笑道:“加上这次,你已历经三劫,而本门心法遇劫重生更上一层楼,还是好事呢,四劫过后达先天,继续努力吧。”     风平心中稍宽,依言缓缓行功不敢有丝毫懈怠,更上层楼那是以后的事,先渡劫保命才是真理啊!几经努力后,真气终于能接触病灶,一点一点地开始修复受创的经脉。其过程缓慢而又使风平信心百倍,所谓“痛并快乐”,又与那两句艳曲“如奔泉渴马,饮一分通泰一分。”类似!     风平三夜两天未出门一步,亦未进食,只让人送些清水,让霍老等人愁眉不展。     叶枫则微笑道:“我粗通阴阳术数,早观他面相十分命硬,怕是那些长寿的东西也不一定活过他的岁数。”     他修养甚好,不带赃字,所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相信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霍老点头,叹道:“我能在行将就木古稀之年见到传说中的奇人,颇感欣慰,只希望他能早些好起来!”     风平的那一记神奇的手刃让他记忆犹新,之前也只有在电影电视上见过尔。     上午八点多的时候,风平出屋,霍老闻讯后忙令下人端来早点。     叶枫见他目光似又亮了不少,暗暗称奇,不禁问道:“你这几天到底是养伤呢还是另炼秘功呢?”     “废话。”风平斥了声,转问霍老:“那姓柴的没死吧?”     霍老答道:“命是保住了,但因断掌处失血过多,没几个月数十天的出不了院。”     风平皱起眉头道:“此人心肠歹毒,动轨害人性命,我一念之仁留他一条命,却不知该与不该。”     霍老叹道:“经此一事,相信他能悔过自新的,且他已老迈,不可能再兴什么风浪了。”     闲聊中霍老对风平道:“来香港发展吧,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这句话虽短却重,恐怕绝大多数人会为得到这个老人的垂青而感激涕零。     但风平却不识好歹地道:“外帮虽好,不如故园。我正寻思着卖掉生意回老家生活呢,深圳和香港到处都是讲粤语的,听其来真别扭。”     霍老微笑,问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年轻人为何没上进心呢?”     风平自嘲道:“我天生就非富贵命,愿处众人之所恶,历炼向道。”此言竟使霍老陷入沉思。     待出了霍家,风平道:“中午我给你们找蹭饭的地方,然后就回对岸去,这里的一切都让我不自在。”     这确非是他信口胡说,与香港深圳这两个国际大都市相比,他更留恋象老家及当兵所在地那种舒适平和的小城生活。     “平哥在这里还有朋友?”阿祥自那夜后,对风平佩服得五体投地,连称呼也改了。     “张xx自称是什么导演,不是招摇撞骗的主吧?”风平反问。     “我的那个老天!”     阿祥惊呼了声,即道:“他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大导演。”     风平谑笑,道:“管他是干啥的,今天非狠宰这小舅子一顿不可。”     旁边的方明达听着某个字眼刺耳,沉下脸斥道:“你别把小舅子整天挂在嘴上,有点修养好不好!”     “噫,招着邻居啦?我就是这样,你怎么办吧?”风平要挑衅。     往前急走两步,方明达懒得理这个赖的吓人的家伙。     通电话后,张导即道:“上片场来吧,午饭我请。”随说了个地址。     风平尚在犹豫,阿祥抢着道:“我知道地方,这就带你们去看拍电影。”     另外两人也起了兴趣 ,包括不咋特别喜欢看电影的风平在内,都对拍摄现场有着一种神秘的向往,然而真到了地方,这种神秘感顿时消失。见高大的厂棚内正在拍摄一古装武打戏,两个腰上挂着保险绳的俊男靓女正被吊在空中拿着刀剑“嘿、哈、呀”的对打。     风平忙问笑脸相迎的张导:“用的是真家伙吗?”     “当然,只是那些刀剑没开刃,而演员都多少会一些武术动作,出不了大差的。”     风平很想再问万一保险绳断了怎么办?但最终没敢开口,他也算是个小老板,多少得注意点“修养”。     随后介绍叶枫、方明达、阿祥与张导认识,众人自然免不了一阵寒暄。张导邀请他们进棚,以便近距离观看拍摄的过程,于是便和另外三人在张大导演身边坐了下来,看人家拍戏。这场戏里的美女还真不少,穿着花红柳绿的古代服装,让众人瞧了个目眩神迷。     没拍几个镜头,张导就宣布今天上午收工,众演员一哄而散大都去卸妆。然而两个刚才在吊绳上对打的一二号女主角,却一齐走了过来。     “你终于还是来了。”女主角的声音有讥嘲的意味,正是见过的阿霞。     风平早看出她和张导“关系”非浅,怕此戏有力捧的成份在内,不然何以象阿青这样的著名演员亦只能做女二号。     “人家是不世出的高人,无非来游玩而已。”阿青记着前事,话更不好听。但她看风平的眼神就不那么寻常了,竟有幽怨的成份,让叶枫不禁怀疑:难道他俩有一腿?看来这小子是偷香窃玉的老手啊!     风平凑近眯着眼上下看了几眼,恍然道:“还当是谁呢,原来是英勇无敌的阿青女侠。多日不见,变这么漂亮,我都认不出来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阿青轻捶了他一下,才算了事。转而道:“琳姐前几天还念叨着你呢,说这个挨千刀的说话不算话。。。”     挨千刀的是什么东西?风平即咬牙道:“是她骂的还是你自己想的?找抽是不是?”     阿青即摆个武架,挑衅道:“敢比划两下吗?”     风平苦笑了声,不屑道:“打哭你这个侠女有何意义?歇了吧你。”     “非找机会打趴下你不可。”阿青被他的藐视激得愤愤不平,但亦知时间地点都不对,只能暂时忍下。     但恨恨地瞪着他威胁道:“臭小子,走着瞧。”     “我怕你,在天上乱飞的侠女真可怕!”风平口上服输。     张导想了想,道:“你没忘今天是阿琳的生日吧?晚上要举行生日舞会,会有许多影视界大佬及巨星前去为她庆生,到时我们也过去。”     风平心说:别吓人了!口中忙道:“很遗憾,我们已决定午后就要返回,只能等下次来再说了。”     “不行。”阿青霸道地又道:“这次你必须去,鬼知道你下次何时再来香港。”     风平好笑地“噫”了声,后道:“一面之交,说不定人家连我是谁都记不清了,我去攀什么关系?再说你们和我本就是两行两道,我不会去瞎凑什么热闹!”     张导微笑,问道:“你五天前打电话说要来香港时,我已说了关小姐邀请你的事,大丈夫言而无信吗?”     “我说过一定要参加她生日舞会的话了吗?”风平反问,当时的通话确已很难记清楚了。     “如你要失言一妇人,我没什么意见。”张导微笑,他很想让风平先见识一下上流聚会的盛况,从而改变心意而加入其中。     叶枫在旁劝道:“既然人家是真心邀请,就别再推脱了。”     方明达亦点头认可他的观点。     见风平默然不语,阿青索性拨通了阿琳的电话,先说了两句后递给风平,道:“琳姐要你接呢。”     接过来即听人家嗔道:“怎么,非让姐姐亲自去请吗?”风平皱眉,他猜不出来人家非要邀请他这个寻常的内地小伙的目的是什么?           第九十一回纠缠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稍一沉吟便对她道:“很抱歉,我不能去参加舞会,这其一是我根本不喜舞蹈,连简单的快三慢四都不会;第二是我就是一内向人,最厌烦与不熟悉的人攀交倾谈。”     不言阿琳在那边的反应,身边众人见他毫不脸红的自称“内向人”,都面面相觑,失笑出声。     许是很少有人能拒绝她的邀请,阿琳竞一时无语。     风平趁机道:“就这样吧,下次到深圳去时我请你。”说完即收线,免得对方喋喋不休。     众人看他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样了,单是坚拒美女大明星之邀的这份气度就能称得上“非常人”三字。     张导和阿青等人尚欲再劝他去参加舞会风平已瞪着他道:“还记得当初许下请我吃饭的话没有?不会愣装老鳖一,而让别人代请吧?”     “咋说话的!别从门缝里把人看扁了。”张导哭笑不得,遂不再这上面继续深劝。     就在附近一名气不小的西餐厅招待风平四人,阿青、阿霞陪座。     在萨克斯管优扬的声音下切割者牛排等美食,风平的嘴也没闲着,谑笑着对张导道:“我一人就能吃下十几块,买单时别心疼就行。”     打开一瓶路易十三,张导淡淡地道:“我是真心待客,只要你不怕撑死,吃多少都无所谓,不象某人赚了人家那么多钱还不想招待。。。”     “得得得。”     风平哪会让他继续埋怨,转而道:“我虽看的电影不多,亦想给你提点建议希望张大导演采衲。”     清了下嗓子后道:“窃以为成龙大哥等的动作片之所以能受广大观众的热捧,皆因他的武打编辑动作新颖,拳拳到肉接近实战,而不去在意其故事的精彩度。你现在还走俊男靓女路线,弄个吊绳飞来飞去的讲爱情至上的俗套,上哪再大火一把去?”     其实他对影视界的商业运作一窍不通,不过顺口胡扯,单纯地调侃对方而已。     张导也不恼怒,反而鼓掌称赞道:“精辟,你所说分毫不差,简直就是个行家里手。”     风平“哈哈”一笑,道:“若是我来导演,根本不用道具,就让这俩个花不溜秋的小大姐,跟母豹子似地逮啥咬啥,从地上打到树上,从树上打到山上、天上,再掉到水里继续撕扯。。。”     “呸,混蛋!”阿霞越听越不是个味,且被他吓得有些花容失色,哪还能任他胡扯下去。     “净出点子馊主意!”阿青则直接上手要拧。风平忙闪开,不敢向上次那样放肆了。     方明达则在心里暗骂风平口无遮拦,“小大姐”一词在河南的解释是长辈称呼小媳妇的意思,这要被人家两个云英未嫁的女星听出来了还得了!     张导点头道:“风老弟的见解虽有点天马行空,却也一言中的,看来真在影视行业有天赋。。。”     “慢着,你拍什么马屁?”风平不等他说完就心生警惕。     张导微笑,道:“要不咱俩合作一回,由你写剧本、编辑、主演,甚至亲自挑选中意的女伴。。。”     风平就不上套,截话道:“你歇了吧你。”     “他就是一扶不起来的阿斗怪得出奇!”一个突兀而又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竟是阿琳过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位大家即能叫出名字来的明星人物大美女阿欣,两人一进来登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出于礼貌,大家都站了起来纷纷招呼,而阿琳径直走到风平面前亦嗔亦笑地问道:“姐姐我哪点得罪你啦,竟不肯移驾?”     好在风平的脸皮久经考验,淡淡地笑道:“这话说得!我们几个不去,你的生日宴会就办不成了?而若是普通的朋友都去赴宴,大姐怕是把香港总督府租下来也嫌窄吧!”     阿琳有些不自然,这小子摆明了不愿进一步交往,难道自己的魅力竟对他无丝毫作用吗?     阿欣在旁亦暗暗称奇,阿琳与她在哪里不是众人注目的焦点?但她却在这小青年眼中没发现任何狂热与倾幕,不仅如此,反而有不愿与美女论交的意思。     她们哪知骄傲如公鸡般的风平色归色却从不痴心妄想不靠谱的事从来不屑去做,何况当着好友和小舅子的面敢对两女有过份的热情?     “你、你,好,来喝酒。”阿琳悻悻然坐下后直拿高脚杯与风平对碰。     “好说。”风平倒不怕这不咋辛辣的外国葡萄酒,干杯后即一饮而尽。     “风老板好酒量,好事成双,你我再干一杯。”幽怨的阿琳又满上了。     “等会。”风平意味了过来。忙道:“此乃西餐厅,自不能按咱的老规矩,咱一杯就过。。。”     阿琳不等他说完,即道:“好,干了这杯咱就算过了。”风平无奈,只好饮尽。     然而但酒杯还没放下呢,大美女阿欣已把他的杯子夺了过去并倒满,而后与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嫣然一笑道:“早听她们说风老板是个很风趣的伟丈夫,今日一见果然不谬,来咱俩认识认识。”风平当然不能拒绝,只好与人家碰杯。     但这回他学了个精细,干了后杯子却不松手。阿欣不满了,嗔道:“你与琳姐都喝了两杯,到我这怎就不一样了,看不起人吗?”     风平一笑,道:“人与人当然不能相同,我和她毕竟早认识几天,且她是我的大客户,哪敢得罪?而你我萍水相逢,又哪敢刚见面就献殷勤,这要让你的影迷知道了,不被闷砖砸死才怪呢!所以一杯正好。”     “不行,姐姐我最恨人家瞧不起,今天非与你喝两杯不可。”阿欣在阿琳的授意下完全不顾“玉女”形象,一个劲纠缠,不喝就往怀里栽。     而阿琳和阿青及张导、阿霞亦从中起哄或加趁活地起哄,风平哪能吃得消?只得乖乖地再与人家喝了一杯。然而事情远未完毕,阿青和阿霞几乎同时端起了杯子。。。。。。     风平头昏眼花了,看啥都是双影,便坚辞罢饮,道:“现在我看你们每个人都是好几个头的妖精,决计不能再喝了,且我属兴奋型的,再喝就指不定做啥出格的事。”     此言立遭众女的嗤之以鼻,阿琳即嘲讽:“孩小话大,即使让你干出格的事你又敢吗?走,陪我跳一曲去。”拉上就往厅中小舞池走。     叶枫和方明达亦乘机邀请各自心仪的女星阿欣和阿青共舞一曲,而他们刚下场就听一声痛呼,原是真不咋会跳舞的风平真踩了人家阿琳的脚了!     “哈哈,抱歉,再跳还得失足、噢,不,应该叫失脚。”风平道歉的方式迥异常人。     言刚落地腰间软肉就吃了阿琳拧了一把,不由一咧嘴,酒后胆大妄为的他遂报复性的在对方丰臀上下了手。     敏感部位遭袭,阿琳那双本就水汪汪的大眼睛水汽更重,贴其身上,娇声嗔道:“你果然胆大包天,竟敢吃起姐姐的豆腐来了。”     风平猛然醒悟,惭颜低声道:“对不起,不吃亏惯了。。。”     言未了即被阿琳用手捂住嘴,道:“没必要说这三个字,姐姐反而很高兴的明白你心里还是把我当女人看待的。”     风平更加汗颜,忙逃也似地扭头到池边一空桌旁坐了下来,暗悔自己手贱。     阿琳跟了过来,抚其肩柔声道:“男女间未必都是爱或交易,亦有友情在。姐姐看你傲岸不群,欲引为知己,望弟能视我为朋友。”     “好”风平释然。     当即与她握手,多几个异性朋友有什么呢,遂天南海北地与之交谈起来,但说着说着就开始头重脚轻,意识模糊,下了近两瓶葡萄酒,而外国酒的后劲可不是吹的。     醒来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开口就埋怨道:“即使架也应该把我架走,这地方多呆一晚都不是什么好事。”     叶枫和方明达均苦笑,叶枫道:“谁让你逞能强把自己弄得走不成,还怨别人干嘛。”     “废话少说,赶紧去退房。”风平预感阿琳接近他的动机绝非象她自己说得那么简单。     正说着呢,有人推门而进,竟是阿青不请自来。     开口便道:“琳姐请你们过去呢。”     风平脸一沉,道:“不是已经给你们说好了我们要走的吗,说不去就不去。”     “你好酷啊。”阿青径直坐到他还在被窝里的床上,伸手就往耳朵上拧。     “我俩出去透透风。”叶枫忙拉上方明达走出门去,这打情骂俏的事不需要外人当灯泡。     方明达在门外点燃支烟,叹道:“我这位妹夫太具女人缘了,要是早生一二十年不被政府按流氓罪枪毙,也得在大院里关个十五六年!”     叶枫失笑,亦叹道:“说实话,有些事他真的身不由己,莫非真的应了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了吗!”     方明达即肯定的道:“至理名言。”     “臭丫头,反了你啦!”     风平边骂边使一小擒拿把阿青摁趴在腿上,用左臂控制住,右手照其两片丰臀一边一下,打得清脆悦耳。     港台影视界的女人要比常人阅历丰富,亦看得开些,阿青“嘤咛”几声要奋起反击,不想难以脱身。     耳听风平谑笑道:“敢动,再来两巴掌,我就不信收拾不好你。”     阿青相信这坏蛋说得出做得到,遂讨饶:“怕了你啦,快让我起来,不然我大叫非礼啦。”     “那就真非礼一回。”风平边笑边又在那地方揉了几下,且被她健美的身体所吸引,竟有收不住手的感觉。     阿青在艺界一向作风正派闻名,没有过花边绯闻,对心怀叵测的男人一向不假辞色,但此刻竟被他挑逗得心神难宁,忙娇喘嘘嘘道:“快住手,外面有人,姐姐求你啦!”     风平收手,得意地道:“我专拾掇各种侠女。。。”     言此,忽看见阿青如小女孩般地坐在床边羞涩脸红,遂不忍再说什么“狠话”了。但为防她恼羞成怒再次反扑,便高声叫门外两人进来。     而两人见女侠作小女儿状坐在床边低头不语,情知被风平调戏了,但谁敢细问?     听风平直向她道:“要我们去捧场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得让我们知道她的真正用意,不然没啥商量的。”     阿青呆了一下,道:“真被你言中了,她还真有事请你们帮助。”     想了想,道:“她被人缠上了,而那人有帮会背景,且势力极大,让她最近十分惶恐。”     “我的那个老天爷!”风平苦笑。     复盯着她嘲弄道:“你不会认为我会为了她,而拿刀给人家去拼命吧?”     阿青白了他一眼,道:“那日在深圳她就从赵公子夫妇那里探出你的底细了,你既有国家安全局的背景,何不来个英雄救美?而‘九七’香港回归之期即将临近,这里所有在道上混的人都不敢得罪内地的官方,对你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也不知道赵晋公母俩在哪打听的假消息,愣说老子是吃公门饭的!他娘的,我一回去就找这妻侄算账,打不残这货才怪呢。”风平非常苦恼,粗口连连。     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有人在外猛敲门,三个穿着花里胡哨似的小混混进来就叫道:“谁叫风平?跟我们走一趟。”     竟摊上了这事!风平苦笑连连,反问道:“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领头的小青年即傲然地道:“我们是和胜和的人,奉叔父‘大彪’之命,带你去关小姐那里,快穿上衣服跟我走。”     吓得风平眼皮连眨,人也结巴了,边迅速的穿衣边道:“我、我、我没听,听那个清楚,你你再说一遍。”     叶枫知他习性,忙挡在他身前,对那几人道:“烦请几位兄弟在外暂等,我们一会准随你们过去。”     “识相就好。”三人齐哼了声,走了出去。     “你多管什么闲事?”风平迁怒于叶枫。     叶枫则苦笑,道:“跟几个小混混一般见识不怕丢自己的身份?事情既然到了如此地步,去看看也好。”     “要去你去,我没这个工夫。”风平不识相。           第九十二回暴虐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阿青则忧虑地道:“自新义安、十四k等做事低调后,和胜和逐渐成了本地最大的组织,而大彪在其中很有影响力,连风头正劲的新义安向氏兄弟都忌惮他三分。。。”     风平没听完,即冷笑道:“我管他是虎是狗,敢惹我即让他后悔一辈子。也包括阿琳,八竿子也接不到的关系,竟把我给卖了出去。”     “你不该怨她,弱女子别无它法,只能求你保护了。”阿青为好友辩解。     叶枫叹道:“现在说啥都不重要了,关建是如何应对及解决,自然不动干戈为圆满。”     “既去就无圆满的可能。”下床的风平脸上犹有怒色。     “我让阿祥想想办法,同是在道上混的,对方应该给他点面子。”方明达欲给阿祥打电话。     叶枫忙阻止,道:“省省吧,他还没到那个级别,反而更让人家看不起。”     转而征求风平的意见,道:“还是让霍老出面吧,你看怎样?”     风平摇头,苦笑道:“还没到那个时候,再说以霍老那样的地位,会干涉这种说不出口的事?”     说着先上卫生间洗了个脸,后翻旅行箱找出旅行鞋换上。叶枫和方明达知他要干什么,苦笑中亦都换上了便于“运动”的鞋。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阿琳的住所离此不太远,未进门便听见了舞曲的声音。此时房间里已有十几个人,男少女多,不少都是“货真价实”的大明星级的人物。     “你终于来了!”阿琳开门后喜出望外。     不料风平一进来压根就不理会她的招呼,而是直把目光锁在一五十来岁,身材壮硕威武,大眼大鼻子大嘴巴的西装男的大脸上,并走了过去。     “我来为你们介绍。。。”阿琳见势头不对,忙跑到两人中间,但言未了就被风平拉至一边。     直问道:“你就是大彪?”     这人就是大彪,他哪会想到对方如此态度,懵顶不知从何开口。他旁边的一位长发英俊青年即斥道:“怎敢直呼彪哥的大号,内地人太没礼貌了。”     风平转向这个似曾在电视上演过主角,亦算是明星级的人物,谑笑问道:“你是从哪河里爬出来的?也是大彪的小马仔?”     一众无不失色,都意想不到一开始便有了火药味。     大彪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竖起拇指,狞笑道:“小子有种,我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人了。”     “他不是故意的。”阿琳又慌张地来解风平的围。     不想再次被他粗鲁的推开,直问大彪道:“是你找手下叫我过来的,而你想干什么?想找不自在?”     想一百想也未想到对方一上来便玩横的,大彪倒一时语塞,好大一会后仰天大笑,道:“可笑,真可笑,可笑极了,竟有人敢如此跟我说话!”     言此神色一寒,指着他历声道:“看来你必是内地的官二代之类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这里是香港,只要我挤一下眼,就能将你乱刃分尸。。。唉呀,我的亲娘!”言未了忽惊叫出声,而人的一条腿被迫跪在地上。     原来是风平抓住其手背来了个反关节小擒拿,谑笑道:“傻种,你连公母都不分呀,该叫爹才对。”     屋里的气氛登时静了下来,音响也关了,包括叶枫都有点不知所措,只能静观事情的发展。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想活了?真想被剁烂?”终于有人打破了静寂,就是那个长发披肩的青中年。     风平没理会,向大彪谑笑道:“听好了,老子是奉天杀流氓的风平,各式各样的都收拾。来,先打个滚。”     言罢,手腕一抖,立见大彪翻身倒地滚了一圈,惨嚎声令人直堵耳朵眼。     众人惊骇之余,亦觉好笑,奉天杀流氓?这词组合得太那个新鲜了!     “有不让他鬼叫的法没有?这跟杀猪似的,谁受得了!”风平求助家传渊博的叶枫。     势成骑虎,叶枫想自己亦没选择余地,遂咬牙跟他胡闹下去,道:“我有一种截脉手法,但怕他受不了而咬舌自尽。”说着蹲下身子在大彪侧腹和肋下各捏两下。     立见彪形大汉卷身蹬腿额现青筋,眼珠都似暴出来了,可就是发不出人声来,痛极的嘶鸣更让大家感到恐怖。不消三分钟,一套名牌西服已被汗水浸透,两眼一翻竟痛晕了过去。     吓得经验不足的叶枫忙为其推宫疏脉,不能打人命官司啊,但越是心急越弄不准,待好不容易给人家捣鼓开了,自己的背上亦**了!     望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大家,及偷偷溜出去的那个长发青年的背影,风平冷笑一声,道:“我这人性格内向不善言辞,就喜欢动手,对敢于威胁我的人从来不客气。见笑了。”     阿琳带着哭腔道:“我这就送你们离开香港。。。”     没说完,风平已坐在沙发上,谑笑道:“你三番五次的请我来,这时反赶人走,有这个道理吗?”     “小祖宗,我求你啦,快点走吧!”阿琳急得珠泪纷下。     张导和众人亦纷纷相劝,都言他们“势力”太大,应避之或请求警察保护。     风平则在沙发上淡淡地道:“恐来不及了,那小子已通知到了这小彪彪的手下。”     言此将脚放在仍“不醒”来的大彪身上,转笑问众人道:“我走了你们怎么应对这货?不怕他迁怒于你们?”     脚下一使力,立闻大彪哭叫道:“别打了,我服你们啦,叫你爹还不行吗?”这两人的狠历、暴虐,彻底吓到他的心底了!     “娘的,我要真有这么大的傻儿子,倒真成妖精了!”风平苦笑。     复道:“你应该硬气些,道上的大哥嘛,即使是死也不能被人笑话是不是?要不要再试试我的分筋错骨手?”     其实风平不是在吹嘘,他真懂得这个,绝非借武侠小说里的来吓唬人,上次就“成功”地在那个检察官身上使过。     “你不叫你爹了,改叫爷行不行?别再折磨我了,快没命啦!”大彪直觉裤裆里开始湿了。     这时房门被猛拍,风平即令方明达:“该你露一手了,都打成残废,手软一点,以后就别跟我混。”血淋淋的命令又让众人心里一突,这人太残暴啦!     开门即踹断那三个小青年中领头的小腿骨,方明达亦变得暴虐起来,反正有人给包底,怕什么?     不言那人躺在门槛上哀号,另两个本来高举西瓜刀的小伙即刻呆住,出来混比的就是一个狠字,而对方简直就是凶神恶煞,还打什么?     “叫他俩进来背走小彪彪,躺在人家举办生日宴会的家里鬼叫,成何体统。”风平再次下令。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而众人却想:是谁搅了局?好端端的一场生日宴会竞成了他这个暴君的修理厂!面面相觑,苦笑不已。     待恢复“正常”后,张导忧虑地道:“那个跑出去的阿健虽是个演员,但亦有道上的背景,且是他们堂口里的人,必会召集很多人来。。。”     风平摆手不让他说下去,道:“不需你杞人忧天,哥哥今晚不会躲避,让你们免费看一场啥叫打架。”     “你不是哥,而是爷!”张导大声叹息。     “过来,我有话说。”阿琳在众目睽睽下抱住风平的胳膊就往书房拉,阿青和另一资深大明星阿慧的亦帮她在后推着风平走。     关上门,阿琳急切地道:“大彪当众向我求婚,我不得已才拿你当挡箭牌,希望你能谅解我的苦衷,姐姐会报答你的。”     原来如此,可这就和大彪的仇是结大了,在江湖道上夺妻之恨等于杀父之仇啊!风平愠怒,一把把这个象水做的一样的女人搂在怀里暴虐的狠揉两把,邪意顿生。     “啊!你、你先别急。”阿琳惶恐。     外面都是熟人,万一被人瞧出个蛛丝马迹来,不就成花边大新闻了吗!忙贴在他耳边道:“如你真有这个心,也得等人都走了啊,姐姐、我、我遂你心愿。”     风平也不是真的色胆包天,即松了手,但立刻沉下脸,道:“你以为自己美到可以操纵一切吗?若我没两下子,这次岂不被你给害死!”     阿琳贴上,媚笑道:“若你没有这个大能耐,姐姐也不会任你这样揉来揉去啊。”     风平冷笑,道:“你想色诱,信不信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两天下不了床?”     “呸,吹什么大牛?我好怕哟!”阿琳娇呼媚眼如丝,怎肯相信他的鬼话。     风平咬牙切齿,但时机、地点都不对,却也无可奈何。     阿琳抚其肩道:“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座令我能倚靠的大山。。。”     “得得得。”风平哭笑不得。     两人没敢耽搁太久,风平出来见方明达接听电话,皱眉道:“你瞎打什么?”     “是阿祥打来的,他探听到了和胜和那边正集结人马,说要把咱们乱刃砍死呢。”方明达边说边把大哥大递了过来。     风平不接,大声道:“替我谢谢他的提醒,不过用不着任何人出面调解,摆不平这事,哥哥我还在尘世间混什么。”     叶枫则提醒他,道:“你内伤还未痊愈,到时别一味逞能而加重伤势,没人替你受罪。”     风平不以为然地道:“修理这帮龟孙子又不需要什么大不了的技法,随手拍打就是了。”     众人见人家浑不把这当作一回事,心里暗笑这小子狂妄自大,但口中都称赞他们艺高人胆大。     其中一叫阿明的女演员向张导献计道:“他们皆是身怀绝技之人,何不用摄影机把等会将要开始的打斗场面录下来,也好作为素材。。。”     没说完即被张导大赞,亲口许下日后让她在新片中担任重要角色。     简单的吃了些食物后,风平对叶枫两人道:“这屋里大姑娘小媳妇太多,脂粉香水味熏得人都晕了。走,找几个小板凳,上街口上等着去。”     “咋说话的?”几个熟妇不乐意了,追着风平拿手乱掐乱捏,而其它人见状纷纷过来效仿,让风平落荒而逃,引得众人大笑了一回,似突然间忘记了他的危险性。     张导笑后叹道:“这就是真正的风平,对敌人冷酷不留情,而在朋友面前却使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人家没让他们没等太久,十点半的时候,一个约莫五十人左右的人群向他们冲来,待近了纷纷抽出腰间的砍刀、钢管、球棒等,在一个脸上带疤的大汉带领下齐喊了声“杀”字,猛冲过来。     “咱俩再比一回,谁打倒的人数多谁胜。”风平向叶枫下了战书。     叶枫不接腔他知这小子这段时间技艺突飞猛进又上了个档次且出手直接狠辣与他比这个胜算不大。     在他们脱下外套时人群已冲到叶枫抓起小板凳率先用小板凳开路,砸晕一个后抢得一把武士刀,瞬间又击倒两人。     方明达也不慢,连夺两根钢管,左右开弓的打得周围的小青年鬼哭狼嚎。     风平则来了个旱地拔葱,直跳到人群正中间踹飞两人的同时抢下一硬木做的棒球棒,开始在人群中痛快淋漓的肆虐。     张大导演安排了两台摄影机同时拍摄,这种实打实的街头大战的素材太祢足珍贵了,而象风平他们这样的高手上哪再找去?     但随着战局深入发展,眼见着一个个断腿断胳膊的小青年倒下去哀号不止,他与观战的所有人一样开始从兴奋到惶恐再到战栗不止。     他曾导演过数十甚至上百部武侠剧及战争片,里面自不乏杀人上百的英雄、侠女形象及血流成河的大场面,但那都是人为编排造出来的,哪真亲眼见过这么多活生生的人被打残打得鲜血直溅的?     有一个女艺人竟再也不忍睹视这惨烈的画面,蹲在地上“哇哇”大吐起来,让许多人感同身受的低下头去。唯有女中豪杰阿青不仅不怕,而且不顾自身危险的在外圈追逐着风平的身影,默记被他打倒不起的人的数字。     十几分钟后,刺耳的警哨声划破了夜空,几个巡警跑了过来。           第九十三回疗伤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正陷入苦斗而丧了胆的小青年正愁跑不掉呢见人家一分心即四散拼了命的跑路但也只有十五六个能跑掉而已,近四十人全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快跑不然说不清楚。”阿青拉上尚有些发愣的风平就跑。     被警察逮住岂是好事?纵是正当防卫也得讲清楚,何况弄倒了那么多人而牵涉到了民事赔偿,不会是个小数字。     “真令人难以置信,你一共打倒了二十三个诶。”阿青边跑边兴奋地报出了数字,不想却看见没跑几步的风平脸色大变,一个踉跄险些趴在地上。     她忙扶住,急问:“怎么啦?”     “必是刚才太逞能,而致使内伤发作了,得赶紧找个清静的地方让他疗治。”赶上来的叶枫边说边与方明达左右夹起风平继续跑,先甩掉警察再说。     “跟我来,我的房子大,间数也多,可供你们藏身。”阿青即在前引路。     香港的警察也许是世界上最多的,且很优秀,但这时眼见不知追谁为好,便驻足用对讲机向所属警局报告,近四十人躺在地上惨嚎,岂是小案!     张导等人早已退回到阿琳的家里,敢做目击证人试试?两边都不敢得罪啊!     挤着一同看刚才拍摄的画面,第一眼就是一片赞叹,张导道:“多少科学家论证人类运动员跳高不过二米五六,跳远不及十米,但风平这开场一跳,岂止这个数字,难道真是神人乎?”     “肯定不是凡人,你看他周身象布满真气似的,那些人根本沾不上边。”阿欣边看边吐舌头。     “即使身手再好的武师也不及他矫健,你看他身若游龙,在那么多的人中间收放自如,而只要攻击谁谁就跑不掉。”说这话的是这群人中为数不多的男中年阿东,他本就是武师出身,身手在整个香港影视界都能排在前几名之内,自有发言权。     “是啊,真历害!”“怪不得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有持无恐啊!”“如此身手,天下任何地方都去得。”。。。。。。众人七嘴八舌地赞叹。     阿琳笑道:“所以张导一心想拉他入演艺界。”     “他若来,肯定能大红大紫,但会让许多人丢掉饭碗,所以不来也好!”有人马上持不同意见。     张导苦笑,道:“我改变主意了,这种人只可做朋友而不可利用,他真不需靠干这行扬名立万的。”     言此,脸一沉,复对大家道:“现在你们也知道了他非凡人,且暴虐成性,是以不能宣扬出去。否则会害人害己,得不偿失。”     “明白!”众人这次倒是异口同声。     风平这次病得很沉重,五脏六腑跟火烧似的疼痛 本来伤势就没好,长时间的打斗不加重才怪呢!在无人时,不得已的情况下请教“师傅”。     无名氏提醒他道:“别怕,找人去把怡丫头叫过来,和你用双修心法疗伤,那是疗伤最好的法门之一,应该没事的。”     风平记着前言,问道:“这次算不算又是一劫?”     “当然不算,只是上次的延续而已,谁让你小子逞能呢!”无名氏的回答让风平苦笑不已。     待天明对叶枫讲了,叶枫不敢怠慢,在匆匆安排阿青和方明达几句,千万不要叫人惊扰他的静修等后,即动身离开香港。     而阿青一心想照顾好在已经心里神化了的风平,乘方明达上卫生间期间溜进风平所在的房内,抛下矜持地为其宽衣擦拭身上的几处血污。     不想好心办错事,她这轻率的举动惊扰了入定的风平,“哇”地一声,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色蜡黄的直接昏死了过去。     “你怎么啦?快醒醒啊。”阿青登时吓得掉泪,六神无主。     正在卫生间如厕的方明达闻讯,忙提着裤子跑进来。     而见阿青哆哆嗦嗦地正拨打医院的急救电话,他忙制止,道:“再好的医院也治不了他的病,你千万莫再惊扰他了。”     阿青望着脸色又逐渐苍白的风平,凄然欲泣,方明达忙把她拉出房间,劝道:“我这位妹夫有九条命,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保准活过来。”     正说着呢,张导、阿琳等不少人来了,闻说纷纷要探视,方明达忙劝,遂把风平在霍家与柴用激斗受暗算的事说了一遍。     最后道:“他现在再也经不起惊扰了,好在我表妹即将来到,定有办法医治于他。”     众人更听不懂,张导即问:“令表妹亦是古武气功大家?”     方明达硬着头皮含糊称是,后道:“你们不必怀疑,一切等她到了再说。”     阿琳点头,转而道:“听警察局的朋友说这事影响很大,而和胜和那边又扬言不会放过风平,但是风平既然跟霍老有交情,那就不怕什么了。”     众人都点头称是,以霍老在香港的影响力没办不成的事,就是现任港督也得给他三分颜面。     方明达乘机道:“诸位请回,现在的他经不起任何惊扰了。”没人出声反对,除阿琳留下外,余者都轻手轻脚的走了。     近午时分,叶枫带梁心怡来到,未及寒暄就察看风平的伤情。     梁心怡看后垂泪,道:“这要是在医院肯定被下病危通知书了,他真的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一顿复转对众人道:“烦请诸位为我们制造清静环境,我不出门,任何人不能进房间来。”     “放心吧。”众人难得的异口同声。     阿青引叶枫、方明达、阿琳进另一房间,坐下后,为转移沉重的心态,阿琳对方明达道:“令表妹相貌好标致,怪不得风平在我们面前一点不失态。”     方明达笑了笑,转而道:“并不是所有的俊男靓女都喜欢当演员,就拿风平来说,给多少利益也不会干的。”     阿琳点头,叹道:“他自不需要靠脸面吃饭或扬名!但毕竟象他这种大材太少了,能以超然面对世俗的还是不多见的。”     叶枫则苦笑道:“风平可谓是少年得志,但未必尽是福啊!”     众人默然认同,想少年得志,戒之在色,中年气盛,戒之在斗,这小子大悖常理,岂能不让人为之担心。     阿琳决定留下来照顾风平,人家为她而命在旦夕,她焉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当夜便和阿青住在一起。     次日一早两女便买来早点,招呼叶、方两人吃饭。     “买这么少,够谁吃的?”风平和梁心怡推门而出,且直接坐在桌边拿筷子就吃了起来。     众人脸上的表情可想而知,是他真人吗?抑或鬼魂附体代他下床进食?     叶枫即坐在他的身边,捞住他的左手。在给他号过脉后,狐疑地盯着他道:“一个濒死的人仅用一天的工夫就稳住了伤势,你们怎做到的?”     风平谑笑,道:“除非你喊我为师傅,我再告诉你真象。”     “师傅。”言刚落地,阿琳和阿青竟叫开了。     阿琳看着低头默默吃早餐的梁心怡如花的娇靥,羡慕地道:“怡妹妹的脸色比昨日好看多了,我们也要学这种功夫。”     “做梦去吧,叫师爷也不传你们。”风平在梁心怡的瞪视下答得斩钉截铁。     阿青欲发声,阿琳却在桌下用腿轻撞了她一下,示意别急,她始未敢莽撞。     等饭后洗碗盘之时,阿琳悄声对她道:“看梁小姐的神色,这必是与夫妻生活有关的一门技法,而这事不能太急,只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审问风平不晚。”     阿青却道:“那小子滑的很,不太容易办到。”     言此一顿,忽露笑容,道:“瞧我的吧,今晚定查个明白。”     阿琳不明白她要干什么,忙道:“你可别象上次那样再惊扰了风平,可不是闹着玩的。。。”     阿青不等她说完即低声笑道:“当然不会那样了,可趁他们出去时,偷偷安上针孔摄像头,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阿琳不等她说完眼睛一亮,急不可耐道:“好主意,咱这就买去。”     当天东西是买回来了,但人家除了吃饭和上卫生间的工夫根本不出门一步,让她两个空欢喜一场。     这样又过了两三日,风平的气色渐渐好了起来,叶枫和方明达也先回了深圳,这让她们又看到了机会,不然,过两天人家小两口就要离开香港了。     这天午饭后,风平对梁心怡道:“我想出门走走,到了香港而不买些东西,跟入宝山而空手回去一样,而且这几天早就在屋里闷坏了。”     见她尚在犹豫,便又道:“基本好个七七八八了,你还怕什么?”     梁心怡反问道:“若被你得罪的那些人发现了怎么办,还与人家打架吗?”     “戴上墨镜不就是了,真不行再贴个假胡子,我就不信有那么巧。”风平倒似胸有成竹。     出于某种目的,阿琳道:“怡妹妹第一次来香港,姐姐不买些礼物也对不住我的大恩人啊,我和你们一道去,尽量避开和胜和活动的地方就是了。”她努力给阿青创造机会。     “好吧。”梁心怡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逛逛香港的著名街市不就白来一趟了吗,稍微打扮一下后,小两口遂随阿琳一道坐上了她的玛沙拉蒂豪车向市中心驶去。而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暗中的几双眼睛正盯着他们呢。     行驶途中梁心怡向后看着道:“后面有一辆黑色丰田车,从一开始就跟着我们。”     风平不以为然道:“许是顺路呢,别自己吓自己。”     阿琳则忧虑地道:“心怡顾虑的没错,我那帮同行内难保没有被他们收买的,多观察一会再说。”遂打方向盘靠边停了下来。     眼见那车从他们车边驶了过去而未作停顿,风平笑道:“看看,是你们多心了不是,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此言立招两女白眼,阿琳道:“小心没大差,你的状况不能再有闪失了。”     及到了本地最有名的商场,两女采购兴趣大起,风平只好苦着脸跟在后面替她们掂东西。乘梁心怡去试衣期间,阿琳拉着风平走到劳力士表专柜,让售货员取出一标价最贵的钻表拿给风平。     道:“解围之恩无以言表,希望你能接受,不然姐姐这辈子也不会心安。”     风平自嘲道:“我人还不值这三十多万港元呢,乡下人戴名表直如沐猴而冠,想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阿琳则咬唇嗔贴其耳边道:“你啥都看不上,莫非真想要姐姐的人?”     慌忙扫了眼四周,风平似被吓着了,眼皮乱眨,道:“你不怕别人听到,成小报的头版!”     阿琳幽幽地道:“那得看是谁,即使咱俩亲热的镜头被别人宣扬出去,我也不怕。”     “我怕!”风平叹气。     而这时梁心怡从试衣间走了过来,远远看见,问道:“拿的是什么呀?”     阿琳即低声问风平道:“要不让你小媳妇决定选哪一样?”     “如果收下它咱俩即算两清,我或可考虑。”风平答得很快,他不爱物,亦没觉得不妥。     “好”阿琳一口答应,但神秘一笑。     梁心怡走近见风平将表戴在手腕上,微笑道:“确实应该买一块表,来增加你的时间观念。”     她生性豪爽不亚须眉,亦未考虑是谁出钱的问题,拉着风平道:“走,给你买件象样的衣服去,免得人家说你象个暴发户。”     逛罢商场再往精品街,琳琅满目的好东西让她俩乐此不疲而忘记了警觉,待大包小包的买到掂不完后,才恋恋不舍地往停车的方向走。     谁知未出小街口,迎面走来二十多个手伸进鼓鼓的腰间里的小青年向他们逼近,回头再见有同样人数的人群包抄过来,他们始知被堵上了!     包括风平在内心里都是一沉,这若在平时他或可不惧,但今天不同的是一来自己内伤未愈,二则还有两个女性需要自己保护呢!     左思右想亦没好的办法,遂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咬牙向对方大声喊道:“你们在逼我下重手,不怕死的就上吧。”     临阵脱逃不是他的性格,何况爱人的安危还需要他尽力呢!于是便凝神提气,想一上来便毫不留情的杀几个祭旗,给对方强大的震慑,从而给她俩争取到逃走的时间。           第九十四回警局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正即将短兵相接之时,一阵急剧的警哨传来,那帮小青年即做鸟兽散,瞬间跑了个干干净净。     “香港的警察这么高效率?”风平暗自庆幸之余,苦笑着问阿琳。     而阿琳亦不知所以地道:“也许是碰巧了吧。”     这次警员来的还真不少,约有十好几个,警服、便衣的都有,却对四散的小混混不闻不问。     一穿警服的青年竟然直走到他的面前,道:“风先生留步,我们的上司有请。”     “对不起,我们有急事要办。”风平神色很冷淡。他心里压根就排斥警察,无论内地的还是香港的都一样说完就要绕开走。     又一便装的中年拦住他,道:“为了保护风先生安全,我们出动了大批的警力,且要见你的人还有你们内地的大人物,尚请风先生务必随我们走一趟。”     阿琳亦劝道:“去见见也好,反正你又没做什么坏事。”暗示他切不可承认上次的事。     风平亦觉此事不简单,只好向对方道:“我去可以,但不能太久,另外她俩亦陪着去。”     “当然,你可以坐原先的车。”对方微笑,但没有保证时间的问题。     待车子发动后,风平皱眉自问道:“他们口中的大人物会是谁?连家父子吗?”     梁心怡安慰他道:“是他们最好,以你们的交情,应能替你摆平这里的事。”     风平不语,目前这里的主权尚不属于祖国,实是祸福难料。     车子进了警察局总部,两女就被告知要么在自家车里等要么去接待室,反正不能陪他一同去。     阿琳即不悦地问道:“你们岂可言而无信?要我向媒体披露这事吗?”大明星的话自有人捧场。     那小头目皱起眉头,忙赔笑,道:“我想你们误会了,风先生此去不会有什么风险,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地询问他一些事情罢了。请您两位不要过于解读。”     见她还欲说些什么,风平淡淡地对她们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警察局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阎王殿,既来之则安之。”说完便让对方在前引路,不怕事正是他与众不同的特点之一。     被带进一不算小的房间,风平望了一眼右侧的玻璃墙冷笑一声,他知这种墙后有特别“关心”他的人,而且人家能看见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声音也能传过去,而自己却不知人家是谁。但他无丝毫惧意,反正这样的事经历过一回了。     玻璃墙后面,一中等身材但肥胖得惊人的制服老年对另一看似比他年轻些的着中山装、挺拔冷峻男子道:“这小子不仅手毒,而且心宽,我从未见过犯了那么大的事的人还能在审讯室如此气定神闲。”     那人淡淡一笑,道:“他就有这种临危不惧的性格,你们的人恐怕很难从他口中得到什么。依我之意,这场审讯还是免了吧。”     姜局长闻言皱眉,道:“在十分钟内一人打断二十三个人的手脚,这小子太穷凶极恶了,如不给予惩戒,下次说不定还敢在这里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呢!。。。”     另一人不等他说完即转而问道:“那些人的后台老大报案了没有?”     “没有,这不符合他们的一贯作风。”姜局长如实说。     “那就请姜局长网开一面,把他交给我带离香港,我会记住你这份人情的。”那人难得地微笑。     姜局长一时不语,久经宦海的他默默地认真权衡这件事的利弊。     阿兴和阿超一是警局的资深帮办,一是重案组的警长,此时却都有些无计可施,对方以听不懂他们的粤语为由,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长相威猛脾气暴躁的阿超终于有点沉不住气,拍桌子历声叫道:“不给你点历害瞧瞧还不行了,是不是?”     这回风平似听懂了,上下蔑视地打量了他几眼,道:“真有种就把你的所谓历害都亮出来,让我瞧瞧。”     “反了你!”阿超暴起,欲直接跳过审讯桌扑来。     却被阿兴死死拽住,附其耳提醒道:“你干什么?忘了这小子的危险性了?”     “我就不信他敢打警察。”阿超犹自大叫。     隔壁的冷峻中年即对姜局长道:“叫你的人别干傻事,不然定丢人现眼。”     姜局长尚在犹豫,那人冷声道:“如你一意孤行,叶某只好另找人谈这事了。”说完就转身欲走。     “叶局长且慢。”姜局长忙赔笑脸。     对方是何等身份,别说是他即使现任英国港督也得给足面子,当下即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还须叶局长找霍老或与他有同等声望的前辈从中斡旋,如能使那边收手或转为民事,我宁愿丢掉官职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被称作叶局长的点头道:“姜局长考虑的周全,我这就打电话,请老友出面。”     一顿复直视姜局长,道:“你最好约束你的属下别做蠢事,不然定下不了台的。”     姜局长忙点头答应,他知对方是惜言如金之人,决不会无的放矢。道:“叶局长就在这里打电话吧,我也想听听霍老的意见。”     不想人家无意给他这个面子,掏出手机时径道:“给我找个清静点的房间,霍老最反感旁人窃听。”“当然,当然。”姜局长无奈。忙亲自引人家去一单间,并在外掩好了门。     阿超最终没敢轻举妄动,对方的藐视让他反而清醒了许多,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敢摸老虎屁股的人真不多见。     阿兴温和地对风平道:“伤了那么多人毕竟不是小事,作为警员,我们得给苦主们一个交待呀。风同志真不愿说些什么吗?”     风平微笑,道:“看你算是个识趣之人,我就不恶语相向了,但你也别再打扰我的清静,你们有本事自己查去。”言罢即闭目,不再发声。     阿兴怎会死心,又不耐其烦的劝导,但难获任何响应,不由愤愤的道:“关你个三五年,看你能撑到何时!”     闻言风平虽未做表示,心里却再难平静,他不懂香港的法律,又非深沉之辈,想若真被关上个几年那还得了?     于是情绪上开始波动,睁眼历声道:“滚,再象乌鸦般聒噪,当心老子废了你们。”     而两人吃他如历芒的目光一扫,不由心底一寒,阿超竟跳了起来,色厉内荏的大叫道:“敢威胁警察,这又是一宗罪。。。”     言未了忽见对方站起逼来,大骇之下忙掏枪对准,道:“信不信我当场毙了你。”     “小子找死。”风平最恨被人用枪指着,猛然站了起来,就要给对方一教训。     “住手。”姜局长一直关注着呢,见局势失控,忙跑了过来大喝。     “应把这内地的狂徒即刻关进赤柱监狱,杀杀他的威风。”阿超见局长亲来,胆气大壮。     谁知姜局长根本不理他的二脸,径向风平做个请的手势道:“风同志请,请到我的办公室里说话。”     闻言,阿超与阿兴面面相觑,心里的滋味甭提有多苦了,早知这样何必费力不讨好地得罪人,而这人还是个无法无天的危险分子!     到了地方,姜局长也不多费唇舌,只道:“中华有句古话:‘大丈夫敢做敢当’,希望风同志能体谅我们的难处,好好想一想。”     风平冷笑,心道:让我认罪吗?然后被你们关进大狱,休想。要担当,那是我与那些人之间的事,自不须你们横加干涉。为今之计就是来个三缄其口,任你们舌吐莲花,哥哥就不上当。遂闭目在沙发上调息,一切皆抛在脑后。     姜局长见他冥顽不化,虽有些愠怒,但考虑到这小青年身后的背景,却也没多少计策可使。道:“事情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吧,你看着办吧。”说完便让他在沙发上休息,自己出门处理其它公事去了。     风平待人家出去后,自言自语道:“老子睡它一会。”便闭目养神起来。     但他没清静多大会门就被打开了,一个让他震惊的人坐在了他的对面。     绝对是有深度的美男子,剑眉朗目,面白无须,身材笔挺,如非华发染鬓及眼角的些许鱼尾纹,使人会误认为他只有三四十岁。而更让风平惊奇的是人家的气势及虽刻意内敛但令同类人无法轻视的气息,分明已到了先天甚至更高的境界了。     心里惊归惊,但风平仍能微笑着坐正身子,首先发声道:“如我没猜错,您应该来自内地,而且姓叶吧?”     “噢!”那人奇之。     复淡淡地问道:“说说你怎么猜到的?”     风平见他操一口京腔,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道:“这其一你和某人,噢,不,应该说某人有七分像你;第二是久居高位的气势,这是寻常百姓亦包括演员都模仿不来的;最后则是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那种气息,还要我多说吗?”     那人点头,叹道:“你的确很聪明!”他无疑已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这时姜局长回还,直问叶局长:“这么快,办得怎样了?”     叶局长没立刻回答,却看着风平问道:“知道你们三个惹出多大麻烦吗?”     风平想都没想脱口即道:“什么三个,都是我一人干的,牵扯别人干嘛。”谁说老子没担当?     姜局长即刻道:“现在是啥年代了,而且香港是法律峻严,不容无理取闹,替人背黑锅只能让自己的罪更重。。。”     “你要是有本事,这就把哥哥撂到你们的赤柱大院里去。”风平不等他说完就嗤之以鼻。至今他还认为警方的证据不足,不然会跟他如此客气?若他们掌握的事实确凿,怕早已把他收押了。     “你看看,叶局长你看看,这人、这小子太狂妄了!”姜局长苦笑。     事实正如风平分析的那样,和胜和方面的头头们只想按道上的规矩来行事,至今尚无一人提出控告,这让警方也有苦难言。而香港的司法体系首重证据,余皆次之。     叶局长见他独自把事扛了下来,不由暗自感激,三人中也有他的至亲啊!     没理会姜局长而是直向风平道:“此事看似虽大,但亦不是没解决的办法,不过得看你的态度了。”     风平一笑,道:“叶局长别卖关子了,直说吧,我承受得了。”     “怕的就是你承受不住!”叶局长叹息。     风平见叶局长不似开玩笑的样子,心底亦是一沉,但仍能语气平和地说道:“他们可以漫天要价,但答不答应在我,大不了再打它几回。”     叶局长冷哼一声,道:“我知你很能打,而且能拼死他们百十个以上,但你的命就值这些?而且还背上亡命之徒的匪号!何不留下宝贵的生命做于民族于祖国有益的事呢?”     “能杀百十人?”姜局长失声。直觉脊梁骨上直蹿凉气,看风平的目光亦大不一样,这岂不是传说中的剑仙之流的了!     风平做声不得,他从小就不止一次的跟人一起喊过保卫祖国这个词,而事情真上升到这个高度时,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旁边的姜局长此时亦是一脸肃穆,他虽身在外邦,但骨子里仍认同大中华的概念,这也是他不顾一切的想帮助他们的原因之一。     道:“叶局长说得对,何必与他们这些人打打杀杀而误了自己,用自己的本领为中华民族做奉献才是阳关大道。”说得冠冕堂皇。     叶局长沉吟会,道:“霍老已经和对方通过了电话,他们提出了三个要求:第一要你亲自去谢罪;其二保证不能再与他们发生冲突,就是所谓的退避三舍;最后则是要你付一千万人民币的赔偿款。”     “这太苛刻了。”姜局长苦笑,他认为风平或许在第一第二条上有所表示,但肯定不会答应第三条。     不想却听风平道:“第三条或可考虑具体金额的问题,第一第二则不用考虑,至今我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绝对不可能向罪恶势力低头。”     在他认为钱是身外之物,且这段时间又没少赚,赔一些无所谓,但面子不能丢,人活着就是一口气。           第九十五回面子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叶局长点头,道:“我也认为最后一条可行,钱乃身外之物,失去了还可赚回来。另外你为那个大明星出的头,可让她出资。。。”     言未了即被风平打断,道:“我自己惹的祸与他人无关。”还是面子的问题!     叶局长苦笑,遂不再劝,当着他俩的面拨通了霍老的电话,把风平的意思说了。     那边霍老笑道:“早就知道这小子有古勇者之风,宁肯破财伤身也不丢身份颜面!我会全力帮他的。”     两女的焦急心情可想而知,几个小时的等待直如数天甚至更长时间的煎熬,阿琳垂泪自责道:“都怪我太自私,致他于险地,早知是这样,还不如让我去死呢!”     梁心怡叹道:“你没做错,为终身幸福计,求助所有能帮自己的人,这是弱女子都应做的。怨他自己禀性太过刚强,原该受到惩戒,希望对他以后的行为应有裨益!”     阿琳更加感动,拉着梁心怡的手,诚挚的道:“姐姐何幸能结识你们这对侠侣!从今以后愿听你们的任何吩咐。”     梁心怡连道:“不敢,不敢。”     一顿,转而若有所指地幽幽道:“风平这个混蛋依仗所学傲视天下人,而其飞扬跋扈却能引起异性的青睐,且他自己不知收敛,一个劲地往花丛里钻。实让人为之犯愁,我真不知自己还能忍多久!”     阿琳心中一凛,知对方在警示自己,忙道:“妹妹想必听说过我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孽缘,心已伤透的姐姐发过重誓不再寻找所谓的真爱,所以你不用提防我什么!姐姐只是真心与你们交朋友罢了。”     梁心怡一笑,道:“其实我无它意,只是提醒姐姐,他就是个滥情的坏蛋,别一不小心而再次被他给伤害了。”     阿琳忙摇头,转而问:“妹妹既然知其本质,又何必跟在他左右呢?”     梁心怡叹了口气,不答反问道:“姐姐相信缘分一词吗?”     闻言,阿琳脸上即现凄然,叹道:“我不仅不信,而且在余生里都会远离这个字眼!”     梁心怡醒悟,忙歉然地说了声:“对不起!”阿琳摆手,道:“你不必道歉,是我由感而发而已。就如众人观山、观水、观明月,每个人的感悟各不相同,无它,心境使然耳!”     梁心怡点头,似懂非懂道:“我明白!”     阿琳微笑不语,心里却想:刚坠入爱河的你哪能体会被情伤害的苦酸!由此,两女似在感情上拉近了一步,开始倾谈起来。     傍晚时分,她们终于看到了风平走出警局,却不等她们询问即道:     “你们先回去吧,我得去趟霍家。”说完就上了一黑色的轿车而去。     叶局长和他同坐在后座,对他的专用中年司机小王说了目的地后,问风平道:“知道我为什么到香港来吗?”     风平装糊涂摇头,道:“我又不是什么神仙,哪会猜人心思。”     叶局长微笑,道:“除了调查深圳的一桩泄密案外,主要的还是为你而来。”     “吓死人要偿命的!”风平“惊讶”得直拍小胸脯。     人家根本不理他的矫情,继续道:“自从连局长推荐你后,我们全面的调查了你所有的情况,包括你身边的几个亲密女友。。。”     “等等。”风平心里“格登”一下。     忙问:“也包括我的那个、那个生意伙伴?”     “当然也包括你的生意合伙人兼姘头曹、安两女。”叶局长嘲讽。     风平大窘,恼羞成怒道:“你们还干正事不干?这听墙角的事都做得出来!我在这里宣布,不再跟你们沾一丝边。”     叶局长微笑着相讥道:“心虚了吧?既然知道害臊,以后就少干点这些偷香窃玉的事,以免被淫徒这顶帽子扣牢而抹不下来。”     “要你管?”风平险些蹦了起来。     又指着他道:“你别以为自己位高权重,而在我眼里你也没长两个脑袋。。。”     言未了,车陡停下,那司机回头怒目而视,斥道:“放肆口无遮拦,想做死啊?”     “此地无草料,哪来你这条多嘴驴?惹火了老子,这就弄死你个玩艺。”风平刚被叶局长“教育”得恼羞成怒,正愁没窟窿生蛆呢!     小王大怒,他本是国安局的精英,若无两把刷子,叶局长会让他干这司机兼警卫员。当下即熄了发动机,就要招风平下车干点“其它”。     “小王先下去回避,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叶局长忙要司机暂避。     小王不敢违抗,悻然下车。     叶局长盯紧风平的眼睛,道:“你身上唯一令人费解的便是得到的传承,而九劫神功除了我远外祖一人外,千百年来别无二家,如你愿把真实情况说出来,我会跟连家人一样尊敬你为长辈。不然制你个不敬老人之罪。”     “你少吓唬人,打死我也不说。”风平很傲气。     叶局仍不放弃地道:“我很想知道他老人家是否还在世,而你能在短时间练至小成,绝非自身之力,没他老人家帮助,怕早走火入魔了。”     “你有你的千条计,我有我的老主意,慢慢猜去吧。”风平索性后仰闭目。     叶局长涵养深厚,不以为意地仍按自己的思路道:“你各方面的条件都够加入国安局,唯守纪一项有点让人担心,所以我和连局商议让你以为国立功的方式获得国安局编外客卿一职,就是巡视员,这样就不追究你以后违纪的问题了。”     “立功,如何立法?”毕竟那本本对他诱惑太大,风平沉不住气了。     叶局道:“别急,等这事结束后,我会把任务及资料给你的。”     及到霍家,不言寒暄,叶局直奔主题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霍老笑道:“看来国真真心实意想把风平收入麾下,不然也不这么关心。”     一顿复叙述道:“他们现在的大哥刚走不久,经过讨价还价,达成的结果有两点:一是风平明天就得离开,且最近一两年不能再来香港,这样他们可以对内外宣称风平是畏罪潜逃,以挽回些颜面;二是赔偿金降到三百万人民币,明天就给齐。”     “没问题。”风平即一口答应。人家如此已是给足霍老面子了!复谢霍老操心费力。     到了饭时自不能放贵客走,三人边饮边谈,霍老对风平道:“香港还保留些旧时的传统,家里的佣人等还以旧礼称呼主人,男人还可以多娶,这点倒正对你的口味。”     自嘲地一笑,风平倒是真的心动,但他知那只能是后话。     又听霍老问道:“三百万对一个事业刚起步的小青年来说不是个小数字,要不要我帮你?”     风平再次表示感谢,但委婉地拒绝了他的美意,并言明天银行一开门就把钱汇到指定的账户上,绝不让霍家为他而丢了面子。     霍老点头微笑,赞道:“冲冠一怒为红颜,而事后一身担当不借手他人,你果有大丈夫的气概。”     风平脸一红,道:“晚辈孟浪至斯,实当不起老爷子的称赞!”     其后三人边饮边谈甚为融洽,竞下了两瓶酒,直至霍老有了醉意才结束,已是深夜十点多了。     叶国真亲自把他送到住处,约好明天上午乘他们的车回对岸后,目送风平上了楼。     司机小王当然不满意,嘟囔着说:“这小子人小话大,粗鲁无礼。。。”     叶局长不等他说完,即斥道:“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以貌取人。也不想想此人既然能在我面前的收放自如,及霍老对他的礼遇,岂是凡夫俗子。这些还不令你警觉吗?”     小王惶恐不敢答,鼻尖已现冷汗。     风平进门见三女都未入睡,正忐忑不安呢!见他回来一齐围上来忙问究竟。     风平淡淡地道:“都解决了。”     阿琳怎会相信,一个劲的追问,但风平岂肯告诉她实情,在他认为此事虽由阿琳肇启,但人家没怂恿他打伤那么多人啊,理应由他负责才对。     便道:“对方不敢不卖霍老面子,就是如此简单。我现在很困乏,你几个少再絮絮叨叨。”说完即拉梁心怡进卧室,将门锁死后直接猴急的为她宽衣解带。     梁心怡这几日被他折腾的怕了,忙道:“先说好,你今夜只能双修而不可大动,不然被你干坏了,谁还敢陪你!”     “好好好,你说咋办就咋办。”风平满口应承,先哄上床再说。     这边上演激情一幕,孰料隔墙有耳,不,应该说是隔墙有像,阿青费尽心血安装的针孔摄影,把两人的一举一动完完全全的呈现在床头上的电脑屏幕之上。     “男下女上式。”阿青嘻笑,她与阿琳都属熟透的花信之年,虽未结婚生子,但早懂个中滋味,是以谈笑风生。     “不对啊!”阿琳在观看一阵后疑惑不解地又道:“两人根本没动,看表情似乎在屏息深呼吸,莫非正是传说中的性命双修之法?”     阿青恍然大悟,她曾扮演过不少古代侠女,而不管片中有许多练功行气片断的真假,对此自不会感到陌生,道:“怪不得他的伤好的那么快,原来如此。但真有这门绝学?”     一顿复道:“听说此法不仅能提高功力,而且能使女人更加美丽动人,亦有驻颜之妙用,看心怡肤如莹玉就知不假了。”     “真的假的?”阿琳惊喜,若有所思。     他俩两个多小时的姿式保持,让她们更加震惊,浮想联翩。     “坚持这么久,那话儿能受得了!”阿青吐舌头惊叹。     “开始动了。”阿琳精神一震。     屏幕上风平展开了行动,大开大合的让梁心怡呻吟不已。两女似等的就是这一刻,脸红心跳又兴趣盎然地盯着画面上的活春宫眼皮不敢眨一下,唯恐遗漏了什么!     “禽兽。”“不是人!”这是在又看了半个多小时,而在梁心怡苦苦哀求下风平始不敢再折腾后,两女对这家伙的评价,但都说不清是出于对梁心怡的同情抑或是羡慕。     眼见人家熄了灯相拥而眠,她俩遂上床休息,但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子里尽是那震撼至极的镜头而挥之不去,加之近三个小时的高度凝神所耗费的精神和体力,腰酸腿痛,今夜注定无眠。     次日早起,风平看见她俩都是一脸疲惫,取笑道:“你俩怎么了?眼红得跟兔子一样。”     “还不是你这坏蛋害的!”阿青脱口而出,吓得阿琳忙施眼色。     “啥玩艺?”任是风平聪明绝顶也猜不出其中奥妙。     阿琳忙岔开话题,问道:“这事到底是咋解决的?不让我知道,心里岂能安静。”     风平早想好了说词,道:“霍老和我的一朋友齐给警方施加了压力,由他们劝和,事情自然迎刃而解,你别再瞎打听了。”     一顿复道:“吃过饭后,我们就乘他们的车回去了,欢迎你俩闲时到我那里做客。”     “怎说走就走?”阿青一脸不舍,短短五六天的相处,竟使她对风平产生说不出的依恋,她心甘情愿的希望这种日子能延续下去。     “天下没不散的宴席。”风平的淡漠让两女恨得牙痒。     在叶国真和梁心怡的陪同下风平到银行转了账,叶局长见他自始至终无一丝不舍,叹道:“你的心胸确实宽阔,要搁到其它人身上,肯定垂头丧气。”     梁心怡在他们离开阿青、阿琳后得知了这事的原委,现在微笑道:“他只是觉得钱好挣,若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怕是一分钱也不会赔给人家。”     “还是小心怡知我。”风平大笑。     待返程中,叶国真递给风平一公文袋,道:“这是你这次的任务,最好是把人活捉回来,虽十分艰巨,但我相信你不会辜负国家的期望。”     “艰巨?”     风平狐疑着打开公文袋,仔细看后倒吸了口凉气,忙重新装好,递还回去,道:“对不起,我根本完成不了。”     “想打退堂鼓?”叶局嘲笑他的行为。     风平装做什么也没听见,就是不接腔。           第九十六回转行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叶局长微笑,道:“正因为知道你和那板田照二之间的约定,所以才把这事交与你做,而且此事对你来说不过是顺手之劳罢了,除非你不把民族大义放在心上。”     “你少给我扣帽子这根本就是两回事。”在大是大非面前,风平可不敢含糊。     转而气苦的质问道:“在人家军队的重点保护下要弄死尚且困难,更别说押送回国了,几乎无一丝可能!这就是你让我完成的任务,到底是害我还是帮我?”     叶国真则严肃的道:“她掌握的资料已经威胁到国家的安全和声誉,所以这种民族败类必须得到惩罚,即使你畏缩不前,我们还是不惜一切代价的抓她回国的。”     风平叹了口气,道:“我只有把人弄死而无带回来的能力,如你坚持,就另请高明吧。”     “好吧,但尽可能把资料带回来。”沉吟后,叶局最终让了步。     梁心怡知这事关乎国家秘密不敢插话,待见告一段落后,始敢问叶局道:“这事办好了,风平就算你们的人了吗?”     叶国真微笑,道:“当然,他回国后不久就会收到证书,而且不受局里的严格纪律约束,只在每年年关期间到局里参加一次茶叙而已。”     “也就是说我不在编制、不领工资,无偿的为你们服务,白干活?”风平发牢骚。     叶局失笑,道:“要不你的生意别干了,随我回去工作,领那每月几百块的工资?”     “这个、还是免了吧。”风平头摇得象拨浪鼓。     但又悻然道:“凡事皆有两个结果,若一个失手,怕只能在异乡做孤魂野鬼,连个墓碑也没有!”     “你、你胡说什么!”梁心怡花容失色,抱着他的胳膊不松开。     叶国真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以你的能耐和智慧,只要不存心找死,天下都可去得。事前多想想,应无大的偏差。我还有很多疑问等你回来解释呢。”     风平默不作声,思绪飞得很远,此行看似凶险无比,但有“师傅”相助,他怕谁来?且此行不仅可获巨额金钱,还能得到梦寐以求的“护身符”,可谓一举两得,说不定还可尝尝东洋女人的滋味呢。。。。。。遂点头答应。     叶局长微笑,道:“我早知你不可能拒绝,‘神刀’门下岂有不为国为民之辈?”     “神刀?”梁心怡奇之。     风平拍拍她的手,道:“不用问他,我以后再给你解释。”他其实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师傅和连师兄提过,但两人都未详尽阐述。     快到家的时候,叶局问他:“这十几天来,你对香港的观感如何?”     风平苦笑了声,道:“其它的印象不太深,只觉得钱虽好挣,但去的更快。”打了两架受伤不说,又赔了近两百万,能谈得上个好字!     叶局乘机劝道:“以后你纵使获得了特权,也应修身养性,不可一味地由着性子行事,当知恕与道并存,缺一不可,得饶人处且饶人。否则,不知还有多少个三百万可再赔人家?”     风平不以为然地道:“我自认从未主动欺压过别人,皆是被动反击,而且也以此为终生信条,绝不会为苟且偷安行下三滥之事。”     见叶局还欲训教,他转而反问道:“叶枫似对你成见很深,要不要我从中帮你说说?”     闻言叶国真的脸色立刻不那么自然了,叹道:“谢谢,但是不必。我对不起他们母子,夫复何言!”     车内的气氛登时沉了下去,好在时间不长,车子就到了店门口。叶国真并没下车的意思,安排风平几句后,就让司机小王发动车走了。     田家父子和陈五等忙迎了上来,脸上却都有忧郁之色。     “怎么啦?”风平开口询问。     田放叹道:“就在前几天,南边不远的闹市上一规模很大的珠宝店开业了,而且所有的商品标价都比咱便宜的多,还请港台的著名影星做了电视及报刊广告,致使咱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几乎没人来买了!”     风平苦笑,的确不是好消息!便问:“知道他们的老板是谁吗?”     “徐文涛和吕大华,虽然他们这些天未公开露面,但所有迹象都表明,就是他俩在背后捣鬼。”田放一口确定下来。     “平叔,咱们怎么办?”田齐最经不起事。     “等等看,真不行就转行干别的!”风平叹了口气,他委实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     随后的十几天里门可罗雀,即使把价钱降到最低亦没顾客临门,连几个售货员都不忍再耗下去,一下走了三个之多,正是和潘丽一批招的那三个人。风平也不亏待她们,工资照发不说,还每人多给了一千块。     曹、安两女闻讯来到,惊问原因,风平答道:“我已打听清楚,正是徐文涛联合吕大华,还有扬州的珠宝商等挤兑我的,而我现在已无办法可想,正考虑关门大吉呢。”     “这不是你的性格呀?”安玉表示不解。     风平摇头,道:“你错了,就生意而言,无论资金、人脉、经验及天时地利,我都不可能或根本没有资格与徐家争个高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转行。”     一顿复道:“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和放哥一起把账清算一下,把没卖的商品拉走。”     两女对望一眼均感无奈,她俩都知风平的禀性,说不干就不干,谁劝也都没用,遂跟田放进财务室算账去了。当天下午三人又“聚在一齐”作最后的道别,风平很卖力,而两女很伤感,把握住每分每秒抵死缠绵。。。。。。     风平的珠宝店关门的消息不径而走,徐文涛和几个伙伴鼓掌相庆,吕大华得意地道:“那小子粗鲁无礼,原就不应该进入高贵的珠宝行业,现在窘迫到关门的地步,真让人贻笑大方。”     徐文涛则若有所思地道:“他从香港回来不足一个星期即让人拉走货物,断然关门,而不是通常的歇业,等待时机再东山再起,就说明他是个果决的人物,就不能不使人高看一眼。”     吕大华讪笑,转而道:“如今没了大的对手,可把商品及毛石的价格上调了吧?利润再这样低了,不然大家不是白忙活一场嘛!”     “当然。”     徐文涛微笑,又道:“无利不起早,现实没有纯粹为人民服务的人了。明天一早就把标价上提到正常水平,我们发财的日子到了。”说完即大笑。     关门当晚在一大饭店包了两桌,韩亭、方明达、叶枫也都在座。     风平扫了眼垂头丧气的众人,笑道:“世无永远做下去的买卖,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所幸人和房子都还在,干啥不行啊。”     田放点头附和,道:“不错,啥都能赚钱养家。即便摆个小烟摊也饿不死人。”     一顿复道:“我年轻时做过川菜厨师,可以开个小饭店,应该差不多少。”     叶枫则道:“以我看,电器行业方兴未艾,这一带居民楼很多,不愁没销量。”     方蓉又建议道:“化妆品行业最来钱,风平又认识不少大明星,干这稳赚不赔。”     话匣子打开,众人纷纷提出设想,气氛登时活跃起来,一扫刚才的沉闷。     “还是经销电器好了,若干饭店房子则嫌小点,且起早贪黑的累人不说,也不清静。而家电行业也不少用人,都得有碗饭吃不是?就这么定了。”风平最后拍了板。     其它人均无异议,这一大半是缘于对风平人品的肯定。     说干就干,次日一早就让方明达、陈五、成子、田齐他们去联系大的厂方代理,对那些价廉质次的一概不予理会,利润再大也经不住顾客投诉啊。     而风平则进了田放的房间,关上门径直道:“我说个事,希望田大哥暂听,而不要打断。”     很少见风平这么郑重其事地跟他说话,田放有些慌张,忙道:“你说,你说。”     风平斟酌着字句,缓缓地道:“由于我的年青气盛,直接或间接的得罪了不少人,这其中就包括欧阳和徐家的犬子,他最近又放出话来说,我以后无论干啥都不会顺顺当当。所以开电器行的生意我们绝不能再联手了,以免再让那帮小家伙惦记。。。”     田放没听完就心慌意乱,即问道:“平弟要弃我而去?既如此,这店也不开了,我一废人能干成什么。”     怕的就是这句,风平忙道:“我又没说离开深圳,只不过是想在这段时间潜心养伤罢了,真不能再被俗务缠身了 。”     田放想了想,叹道:“平弟的心思我明白,我亦有休息的念头,都五十多岁了而且钱又够花的,还瞎想什么!”     一顿,打开保险箱从抽屉里取出两张存折,道:“除去先前我们各自分得的五百万外,我们共同赚得还有三千六百多万,分别存在这两张存折里。兄弟既不想再合伙,就请把这都拿走。。。”     “这可使不得。”风平忙打断他的话。     又道:“人贵知足,没有田大哥这个平台,我上哪赚钱去?若你再逼我,朋友也做不成了。”     “兄弟在逼我变成不知恩图报的人吗?”田放很激动。     他可是有中风病史的人啊,吓得风平忙道:“大哥先听我安排,到时再有异议,咱哥俩再细说可好?”     田放点头,道:“你说吧,除了公平外,我一切都听你的。”     风平沉吟许久,始开口道:“我知你自从那件事后十分不信任田齐,但终须得放手让他创业不是?当然预防些还是对的,所以我想让精细的方明达,看人非常准且行事稳重的陈五帮他创业,应出不了多大的偏差。”     稍停复道:“干这行资金不能太少,五百万是个基数,另房子也得划归田家名下,以减少他们的压力。至于咱俩的分账,我的意思是钱还得由你存着,不然到我手里指不定哪天就一点不剩了,就拿上次分的那五百万来说,现在已去了三分之二啦。”言罢自嘲地大笑。     田放当然不同意他的安排,道:“我知你除了把钱给了两个弟妹买房买股票外,剩余的大部分都赔给人家了,还不承认?能拿出一百万让我看看?大丈夫岂能为钱窘迫,再不收下,我急眼了。”     风平知田放的禀性为人,再推辞非蹦起来不可,遂收下一张一千六百万的存折的同时,把此处的房产证拿了出来,非要让他再次去变更户主。     开业当天风平和田放并未在场,风平搂着韩亭在家看电视,而田放则在成子的陪同下回四川老家去探亲,两人决意放开手让田齐发展。     韩亭偎在他怀里,有些忧虑地道:“俗话说‘生意好干,伙计难搁。’,你让方明达和陈五都入了股份,不怕到时闹别扭吗?毕竟象田大哥这样的人在世上太少了。”     风平笑道:“不怕,两人只占了四成,田家还是最大的股东,而陈五、方明达久经沧桑,相信不会胡来,只要田齐的未来的媳妇不出妖蛾子,就应该没事。所以得帮他找个好对象,这家伙心眼太实了!至于顾成,他只想凭力气吃饭,让他们给他开个高工资就是了。”     韩亭点头,转问道:“你安排的还算合适。但是要心怡留在店中也是你的主意?”     风平即摇头,道:“你可别想歪了,我根本没插手的意思。那是他们邀请的,而且她自己觉得年纪轻轻的也不愿在家待着,纯粹算为人家打工挣工资罢了。”     “是啊,你年纪轻轻的就坐拥三四千万的资产,一般的行业确实难再入你的法眼。只是这样更容易使人懒惰或滋生奇思怪想,未必尽是福分”韩亭不无忧郁。     风平一笑,把她揽入怀中,道:“去年在部队当兵时,满打满算只想当个百万富翁,给你们一个舒适的环境,如今你成富婆了还不满足么,还想要我干什么?。。。”     “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怕你整天无事可做而胡思乱想。”韩亭忙打断他的歪理。     继而叹道:“不说了,反正又说不过你。”     “谁说我无事可干,咱这就干正事。”风平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嘻笑道:“今后我一定少说多做,你这次不用再吃药了。。。”     想当爹了?韩亭吓了一大跳!           第九十七回中秋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韩亭忙道:“你才多大就想当爹?最近绝对不行,年前我爸妈肯定要来看我,到时让人家挺着大肚子呀!还是先养气吧,我有了气机了。”     风平微笑,道:“这次我一定向你爸妈说清楚,再按明媒正娶的方式举行婚礼。”     韩亭偎紧,喃喃地道:“形式上的婚礼并不重要,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是夜郎情妾意,十分和谐。     八月十五月圆夜,叶枫准夫妇邀请风平和梁心怡,韩亭到赵晋的酒店过节,韩亭不喜热闹,以值班为由婉拒,于是四人驱车来到山西会馆。     赵晋夫妇亲迎,并引入一间雅室,风平瞅机会附在男的耳边问道:“怎样?哥哥教给你的法管用吧?你小子该感激涕零吧,这顿饭就别收钱了。”     赵晋忙点头,但不敢言语。     唐静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咬唇嗔道:“真不是个好人!”     “说什么呢?”风平不满意。卷起袖子,欲让大家评理。     赵晋忙把话题岔开,对风平道:“许安安正满世界找你呢,说非让你说清楚你为难小欧阳强的事,人家气坏了,发誓说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什么皮?包皮?”风平暗笑。     但当着梁心怡的面他哪敢讲出来,犹自嘴硬道:“她的儿子那小家伙,诬陷于我,我还不愿意呢。”     “真的吗?”声落人现,竟是小巧玲珑的许安安本人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欧阳春树和一脸不自然的徐文涛。     为掩饰尴尬,风平直怒目而视欧阳春树,骂道:“你公母俩带谁不好,非牵这种货色过来干嘛?如是这样,你我今后亦断绝来往。”     不言欧阳两口子的尴尬无语,徐文涛脸色陡红,能被牵的会是什么?     但他毕竟是大家公子,不能象村夫般的与人家对骂,而是即质问道:“在深圳只能有你一家珠宝店吗?。。。”言未了即见风平作势要冲过来,慌张之下忙跑了出去,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小样,若被我抓住,非阉了不可。”风平的失笑又让大家心里一松,这大过节的,真不能看着两人打起来啊!     欧阳公子劝道:“反正你风老板不在乎这点生意,且已经转了行,大家没必要再为此不快了吧。”     “也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嘛。”风平转身回到座位上。     “我不会跟你这粗人一般见识。”徐文涛转回,刚才被吓得有**份,自然愤愤不平。     “小子还敢犟嘴?”风平似要再吓唬两句。     梁心怡白了他一眼,嗔道:“跟这种人斗什么嘴?留一口气暖肚子吧。”是人都明白她明斥风平暗损徐文涛。     徐文涛忙道:“弟妹你听我说。。。”没说完,即见人家背过身去,闪了他个大长脸,哪还能再说下去!     便自嘲地笑了声,径自道:“今天过来本是向你们解释一下,并谈合作的事呢,既然风兄弟两口子不给在下机会,那就算了!”     言罢见两人头都没抬,只好自找台阶下,道:“我们那桌就在错对门,希望各位等会去串串桌。”说着起身告退,心中更添对风平的大恨。     许安安与梁心怡、唐静、方蓉三女谈的非常热络谁说同性相斥,美女在一起就是话多,连对欧阳春树的催促亦不屑一顾,道:“你去陪你那帮酒肉朋友吧,我就坐这桌了。”     “对”风平嘻笑着赶人,又道:“公子哥儿快走吧,把你媳妇交给我就是了,保证不少条胳膊腿。。。”     没说完即遭欧阳夫妇痛斥,新仇旧恨相加,许安安在众目睽睽下一屁股坐在风平身边,伸手撮住他的胸衣。     “历声”道:“今天不把那日刁骂我儿子的事解释清楚,我跟你没完没了。”     风平即一本正经的对驻足不走的欧阳道:“这也叫肌肤之亲,小树,你能忍心看你媳妇当众调戏未婚青年?”     “你们的事,我岂敢问!不老老实实认错,她跟你没完没了。”欧阳春树说完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媳妇过来,把她摁倒,敢跟男人抱在一起,反了她的。”风平求助梁心怡。     不想人家不仅不接腔,反而背过脸去,根本就不理他的老脸。     风平无奈,只有唬下脸对许安安道:“松手,否则我给你来个大背挎,摔老实你。”说完自己都想笑。     “你试试。”人家根本不理他那一套。     风平只有求助唐静:“顾客就是上帝,我们就是你的上帝,在你们的地盘上能允许欺负上帝的事?”     唐静失笑,道:“你们两个都是上帝,我们谁也不敢得罪呀,还是自己解决吧。”     风平眼珠一转,笑道:“与你们相比,哥哥我就是一乡下小子,要什么脸面!”     说着站起来并反搂着仍不松手的许安安的腰肢径向外走,大声道:“让外面的人也看看,欧阳家的媳妇跟其它男人抱在一起不松手。。。”     没到门边,就被许安安在他胸腹上捶捣了两下后挣开,这可是有关名声的事啊!     众人无不大笑,“真有急智!”“脸皮够厚!”“女人的克星!”众人七嘴八舌。     风平得意洋洋地对红着脸的许安安道:“回去对那两个公子哥儿说,我不是他们取笑或算计的好对象,惹急了,我敢打罢再拧着他俩的耳朵找上他们的老窝去。”     “徐文涛是徐文涛,我们是我们,根本就是两回事。”许安安忙撇清关系。     赵晋亦点头道:“他俩虽常在一起喝酒吃饭,但面和心和,不算一路人,而且欧阳人挺仗义的,绝不似徐公子那么奸诈。”     随后宴席开始,赵晋夫妇竞也留坐,没打算离开的意思。     风平谑笑道:“看来这酒席不是叶总请了。”     唐静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别人都象你那般小气,诸位皆为贵客,这桌就算我们的了。”     “女中豪杰,比你郎君强多了!”     风平的称赞让赵晋听着不那么入耳,反唇相讥道:“人家梁大美女肯跟你才如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呢。”     “敢以下犯上辱骂恩师,我揍你个儿。”风平撸袖子即起,在他认为不管教的是什么,赵晋都算徒弟辈。     吓得赵晋忙离座躲避,被唐静挡在身后,众人见她指着风平质问:“敢自抽屁股乱称人家的师傅,你真好意思?”     风平一笑,道:“你先问他自己承不承认?”     当众人的目光都盯在赵晋脸上时,他犹豫了,承认吧,丢不起这个面子!不承认则那功法对他太具诱惑力了,且他数试之下真的非常实用。人家还说了还有最后一段口诀未传于他,而那是整个功法的关健,关健到如不完善则有反弹之忧,能反弹到从此阳萎不举的地步。     便咬牙道:“达者为师,叫你一声师傅也死不了人。”     “听听,哈哈,听听,这不是我逼迫他的吧?”风平得意忘形地扫视大家。     “那今天得好好敬师傅几大碗。”唐静笑得很诡异。     随即高声叫道:“门外的服务员,给我们送两个大碗来。”     “不当了,坚决不当了。”风平示弱的同时眼睛往外瞅,想跑?     “到底是什么呀?让赵老板自降身份。”许安安大奇,直问唐静。     “问这个自称师傅的本人去。”唐静倒非矜持得说不上话,而是把这“烫手山芋”抛向风平。     在梁心怡的瞪视下,风平脸不红心不跳地信口开河道:“此乃长生不老之妙术,天得之清,地得之宁,男人得此身轻体健百病不生,女人得。。。哎呀呀,你轻点!”     原是知道内情的梁心怡见他恬不知耻地胡说八道,忍无可忍地在其腰上狠拧了记。     “有这诸多好处?”许安安倒信了几分,不然性情极为高傲的赵晋会在众人前自愿当徒弟。     唐静神秘一笑,又加了把火,道:“天地之说或有点夸大其词,但人练了倒能治些病。”     “那我们也学这个。。。”许安安很郑重其事。     风平忙截其话,道:“所谓佛渡有缘人,你们那个肉眼、不,是肉身、那个凡胎,不当学此仙术!”     “我就要学,大不了也喊你声师傅。”许安安铁了心。     “叫师公也不行!我去趟卫生间。”风平这回真架不住了,忙借尿遁。“哪里走?”唐静满眼尽是讥刺地要拦路。     “敢不尊师重教,我即刻让赵晋变废物。”风平为脱身啥话都敢说。趁她似被吓到,拨开她的手就跑了出去。     “到底是什么呀?”许安安真想知道。但岂会有人告诉她,包括梁心怡在内都大笑起来。     嘻笑过后,叶枫望了眼窗外细沥沥的小雨,叹道:“这个中秋也许是我过得最有意义的一次,可惜天公不作美,无法欣赏圆月!”     方蓉微笑,提议道:“天上云遮月,人对月有情,大家何不吟出先贤们关于明月的诗词佳句,以助酒兴呢。”     “这个提议好。”欧阳春树进来大声附和,并毫不客气地择位而坐。     时风平也回座,附在唐静耳边道:“这小子肯定是害怕媳妇被人拐跑了。”     唐静脸上笑吟吟的,底下却伸手在他的腿上拧了一把,让风平皱眉,却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欧阳春树随即吟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吟罢即获掌声,但亦有调侃之音,风平道:“欧阳公子肯定上过初中,不然不会把这首水调歌词背得这么滚瓜烂熟。”     “童言无忌。”欧阳春树讪笑。     许安安瞪着风平道:“我家春树好歹是本科毕业,听说你才不过是高中毕业而已,还敢取笑别人。”     风平自嘲地道:“你的消息不咋准,我高中都没上完。”     一顿复道:“学历与文化素养从来不成正比,他爹什么文凭给他买不到?怕也仅能用这沉词滥调哄骗你这种纯情小媳妇罢了。”     欧阳春树并未恼怒,笑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你来几句意境高远的让大家听听。”     风平微笑,道:“吾有三宝,一曰俭,二曰慈,三曰不敢为天下先。让他们先吟,最后我再教徒弟。”     “还会道德经!”唐静惊呼。     风平不搭腔,这时他的大哥大响了,看着来电号码即起身道:“我去趟卫生间。”     “刚回来又去?”“这么神秘。”“谁打的?”众人都奇之,粱心怡也投来疑问的目光,而风平没说的意思,径自出去了。     是板田照二打来的,互相问候后,听他道:“护照已经给你办好了,当然是用别人的身份证办的,我准备明天就去你那。”     “这么急,情况有变?”风平心里还没准备妥当。     照二答道:“必须得早些过去收集信息等,不然到时怕会措手不及,在东京我也有不少知心的朋友,有备无患嘛。”     “好吧。”风平没有反对,早去几天也好,叶局交待的任务还得靠人家帮忙呢。     洗手时从镜子里看见唐静走了过来,风平心里一沉,这妇人对他有不怀好意的念头,而朋友妻不可戏是他的座右铭。     果然,唐静走近抚其背,问道:“小家伙,刚才拧的痛不痛?”     风平不敢再戏谑,斥道:“你这娘们好大的胆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摸男人,不怕赵晋宰了你吗?”     唐静即悻然道:“什么娘们,警告你以后不准再这样叫,我最反感这个词,因为我们结婚七年多了,还没有孩子呢!”     “谁的毛病?”风平脱口而出后即后悔不迭,是他该问的吗?     唐静倒也没害羞,大大方方地道:“还用说吗,当然是他的毛病,死精子。”     “那可就不好办了!”风平叹息。     无意间抬头看见唐静眼神有异色,忙道:“我先回去,他们该等急了。”说完疾步走了出去。     屁股刚捱着椅子,欧阳对他道:“该你吟诗了,但若说别人说过的,即罚酒一杯。”     “这算狗屁规矩?”风平自然不满。     许安安嘲讽道:“就知你肚里的墨水有限,若害怕就别现丑。”           第九十八回结拜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难为我?“哼”了声,风平用手指着欧阳吟道:“少儿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骂人怎地?不算。”许安安帮丈夫大叫打断他的“诗”。     风平微笑,又吟道:“古人不识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皆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他少喜李白的诗句,曾用省下来的零用钱买过“诗仙”的一部分文集,能背一二百首呢。而此诗虽未必谈得上绝唱,但胜在众人都对它陌生,加之出尘又富有哲理的意境,欧阳夫妇登时不再挑剔。     许安安叹道:“既然粗通文墨,你又何必说话行事粗鲁不堪呢!”     风平微笑,道:“环境使然,在小城生活的人,以直接作明白人,喜调侃为友善,不似大城市的精英阶层拿伪善作涵养,实是累人不浅矣!久之则失去了生活的乐趣。”     “受教了!”欧阳春树哭笑不得,其它人亦是如此。     风平谈兴未艾,继续道:“在座的皆非土生土长的深圳人,都是出于赚钱的目的背井离乡到这里打拼,成功者让人羡慕,失败者遭人冷眼相对,无它,这就是此地的‘气候’环境。哥哥则与你们大多数人都不同,不管成功或失败都不改一颗‘出世’之心,宁愿不顾形象地在红尘中嘻笑谩骂,所以无欲则刚。”     “看来你不打算在这里呆长时间啊!”叶枫叹气。     “还是小枫枫知我,大丈夫岂能被某一地困住?我说不定明天就拍屁股走人。”风平笑嘻嘻的。     欧阳春树微笑,真诚的竖大拇指赞道:“这才是大丈夫的本色!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真心敬佩。从此愿交你这个朋友。”说完伸出手来。     “我也是!”许安安亦来凑趣。     风平这回没有拒绝,与他们握了一下。欧阳夫妇的态度转变,使酒席气氛大是和谐,众人你敬我,我劝你的开怀畅饮,连几个女的都有些醉眼朦胧。     梁心怡偎在风平身上,小声问:“刚才是谁打的电话?非得出去接。”     “东洋鬼子板田照二。”风平回答。     梁心怡蹙眉,风平以前对她说过板田的事,念此,忧虑地道:“看样子,日本之行在所难免了?”     风平点头道:“人不能言而无信,何况他给的报酬在那时相当丰厚,让人禁不起诱惑。”     邻座的叶枫耳朵尖,接话问风平道:“去日本么?我陪你去怎样?”     风平谑笑,道:“只要蓉嫂子不怕你被那里的女优缠住,我自然没意见。”     “脑袋瓜子里净是什么呀!”人家方蓉还没表示,梁心怡仗着酒劲已揪住了他的耳朵,直至屁股上挨了风平一巴掌才松手。     “我给你们办护照,比正常的时间短得多。”欧阳也来加趁活。     “日本的许多东西在国内都比较抢手,我也要去。”许安安不甘人后地嚷嚷。     “去吧,到时几个人的钱花完了,就把你就地卖了。而即使你攒够回来的机票钱,这边的小树树已经另有新欢了。”风平谑笑。     许安安咬牙切齿,向梁心怡告状道:“看你这口子,脑袋瓜子里净是些龌龊的念头。你也不管管?”     “别,别搬兵呀,我向你们投降还不成吗。”风平忙告饶。     众人正笑这事呢,“哪一个叫风平,出来让我瞧瞧。”一满身酒气的彪形大汉撞门而进。     忽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面面相觑,风平反应快些,冷笑着问来人:“你是从哪河里爬出来的王八蛋?想找事?”     欧阳春树此时已对风平的观感大为改变,即替他解围,斥那大汉道:“马七,你他娘的想干什么?滚回那屋去。”     大汉不意欧阳公子为人家出头,一声不吭地低头走了。     风平脸色阴沉地道:“姓徐的如此不知收手,想逼我行雷霆一击吗?”     欧阳忙道:“相信这不是他的本意,而是象刚才这位仰徐家鼻息的包工头自讨没趣罢了。”     风平怎能听得进去,想若非徐文涛搬弄是非,姓马的能会来找事?本来因生意被迫关门的气还没消下去呢,他奶奶的敢跟老子来这一出。     正寻思上那屋找个说法呢,徐文涛倒领着马七又来了,开口便向他道:“对不起,是这家伙曲解了我一心要和你和好的话,而跑来胡说八道,特押他过来向你陪个不是,希望你大人不计他小人过。”     风平冷笑一声,毫不留情面的道:“虽然我不追究你在生意场上暗箭伤人,但已认定你不配做我的朋友,速退,若不服气你尽可找这点子憨货来挑衅。”     不言徐文涛小脸大变,马七即暴跳如雷,指着大骂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看马大爷不活劈了。。。哎呀呀,我的亲娘啊!”     风平怎能任他猖狂,以几乎所有人都没看清的动作踹他个四脚朝天,没个十几分钟缓不过来。     徐文涛笑了,幸灾乐祸道:“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手下有好几百号建筑工人呢。”     叶枫哼了声,不屑地道:“好让你们得知,就在前几天他一人弄废了五十多个拿凶器的香港道上人物,那些建筑工人会比人家有种?怕是只要撂倒不超过十来个,就作鸟兽散了。”     当然有夸张的成份,不然怎吓住这纨绔子弟。     徐文涛自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吓住,冷笑道:“吹牛皮,你就是说弄死了英国的港督也可以,反正没人看见。吹吧,继续猛吹,也不怕闪了舌头!”言罢满眼尽是不屑。     风平果然被他讽刺的火冒三丈,粗声厉气的道:“老子就爱吹牛,但今天直想把你回炉再造,拿你的人头找你爹去,看你到底是不是他的种。”言罢就要往徐文涛那边冲。     叶枫忙来凑趣,以身挡下,劝道:“杀人得偿命,你小子考虑后果吗?可不能太冲动了。”     风平“哪肯”罢休,恨恨道:“这孬种欺人太甚,非弄死他不足消我心头之气。”拨开叶枫又要去抓人。     叶枫决计把戏演下去,一边抱住他的后腰一边求助众人:“都快来,这小子疯了,蛮劲太大。”于是大都跑了过来劝架。     唯赵晋没上前,但冷对徐文涛道:“还不快走,万一被他打一拳跺一脚的,能好看?”     徐文涛果然被吓住,及见风平在众人的阻拦下犹“蹦”个不停,于是就不顾及面子了,即慌张地跑了出去,连地下捂着肚子呻吟的马七也不管了。     “虎父犬子!”赵晋长叹。     欧阳春树亦红着脸对赵晋道:“这种人竟与我们齐名,想来就让人惭愧。”     叶枫则忧虑道:“徐公子心胸狭窄,怕日后更将视你为仇敌了。”     唐静则又趁机在风平腰上拧了记,笑道:“吓小孩的把戏也敢使,却偏偏对徐哥儿管用!”     风平回到座位上,自斟自吟了杯,淡淡地道:“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反正我名下无任何生意,跟他家耗得起,大不了离开深圳去云游,倒落个自在。”     叫人把马七抬出去后,赵晋苦笑着冲风平竖拇指,道:“真有种?但你也别忘了自己亦有软肋,身边女人的安危就不顾了?”     闻言,风平眼中历芒即现,一字一句地道:“龙有逆鳞,触之必死。他们若真敢犯我禁忌,必会引来血雨腥风。”     声不大,却血腥冷历,让众人都不禁心里一寒,半晌作声不得。     “我好感动啊,你怎不早生个几年?那时我一定不顾一切的缠死你。”     唐静笑嘻嘻地抚其肩头,打破了寂静,立让赵晋重“哼”了声,引得大家哄笑,紧张气氛立时转轻。     “咱俩换换位。”风平忙和梁心怡调换位置,真怕唐静再当众调戏,而他对这种熟妇的免疫抗体少得可怜!     “我有个提议,”唐静握着梁心怡的手,又微笑道:“咱俩结拜姊妹吧?”     “我也参加。”方蓉即举手。     “还有我。”许安安亦不甘人后。     “当然,敢情好。”欧阳春树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赵晋、叶枫亦微笑点头。     风平则苦笑道:“心怡是独生女,没想到我一下子多了好几个小孩他姨,还真有点不习惯!”     时云收雨住,众人都上了顶层。找来香炉,插上信香,四女在月下、各自男人的面前叩头成礼。叙了年岁,唐静二十九岁,自然是大姐;许安安同为二十九,但生月较小,故为老二;方蓉二十七,被称为老三;梁心怡刚过二十,当然是小妹。     待四女再次盟誓时,风平谑笑搅闹道:“心怡,你比她们三个年轻的多,可不敢跟她们一起说同日死的话。”     “爬一边去。”“有你啥事?”“哪个凉快去哪个。”另外三女当然不乐意了,齐声轰人。     “咱们四个也拜一回怎样?”欧阳春树提出了建议。     风平即摇头,道:“未经考验而结拜的兄弟最后反目的比比皆是,徒留下笑柄。况朋友相交贵在真诚,真心、互助、何须在乎形式上的东西。”     叶枫点头,道:“说真的,我们确实未到那一步,先从朋友做起也不错,时间会验证一切的。”     赵晋亦同意他俩的观点,笑道:“世上多为酒肉朋友,遇利害便分道扬镳,甚至互相攻击,与其这样,还不如不结拜的好,这样大家心里都没负担。”     “我们可不会象你们男人那样功利心重,能彼此互相照顾一辈子。”唐静冲他们瞪眼。     “也许吧!”男人们竟异口同声,言罢都哈哈大笑起来。     结拜之说源远流长,历史上脍炙人口的故事不胜枚举,但有一点大家都明知做不到却又不得不说,就是结拜时都必须要说的“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试问有几对异性兄弟做到了?当年的刘、关、张,及水浒传里宋江、林冲等一百零八将都同时死了没有?更遑论民间的故事了怕是都做不到的。     复回包间继续畅饮 直至十一点多才结束,众人莫不醉眼迷离。     唐静对风平道:“你自己回去吧,小妹喝多了由我来照顾。”     风平刚要表达不满,人家已瞪眼斥道:“一夜没心怡,你不能活是不是?”     “日!”风平被斥得脸一红,只得听任人家安排。     风平待坐上了叶枫的车,听他直问:“去日本干什么?”     回头看了眼后排已熟睡的方蓉,风平始答道:“打架,而且是真打,弄不好还得杀得路断人稀。你还敢去吗?”     叶枫笑了,道:“吓我?习武者莫不想印证自己的所学,而在国内这样的机会上哪找去?让我陪你去吧。”     风平没立即回答,看着他微笑道:“这次多亏了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大官的帮忙,才使我未陷囹圄,但被要求去日本为他、为国办一件很重要的事。”     叶枫脸色立刻阴了下来,半晌始迟疑地问:“你真的想、加入他们?”     风平点头,却道:“不吃皇粮,只要一纸证书。另外我想,凡是中国人都不会拒绝为国家民族效力的。”     叶枫点头,却沉默不语。     风平微笑道:“戏台子上的老包都叹:‘清官难断家务事。’其中恩怨自难分出谁对谁错来,但打断骨头连着筋,血浓于水。。。”     “你小子有完没完?”叶枫暴喝打断于他,激动之下未控制好方向盘,车斜着朝路边的大树撞去,所幸他及时踩下刹车,而未出大的偏差。     “快停下,你小子作死别拉垫背的呀!”风平真吓出了一身冷汗。     待叶枫稳下来后,风平咬牙切齿的道:“你、你太酷了,发你驾驶证的交警肯定是个瞎子。。。”     “对不起。”叶枫很快冷静下来,向他承认了错误。     又叹道:“以后关于他的话你再也休提,局外人很难理解我们母子的痛苦的!”     风平点头,道:“我只是看他一身正气,不似大奸大恶之人,才有劝和之心的。”     言此眼珠一转,又谑笑道:“说真的,如你俩站在一起,跟弟兄俩似地。。。”     “滚下去。”叶枫今天多次打断他的话,这哪壶不开提哪壶,能不生气吗?           第九十九回情调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两人从一结识就视对方为知己,但却彼此互不欣赏对方的世界观,这抬杠拌嘴是常有的事,来的快去的也快。     平静后,叶枫转而道:“赵夫人天生媚质,看你的眼神与众不同啊,你可小心了,别管不住腰下那玩艺而让赵晋掂菜刀满世界追你才好。”     风平苦笑,道:“我只能尽量躲着她走,宁肯离开深圳也不能做对不起朋友的事。”     叶枫摇头道:“恐非易事,今天的结拜就是她拉近你们俩距离的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很快就会接踵而来,而你在这方面就是个偷嘴的猫,就怕你经不起诱惑而做她裙下之臣。”     “滚下去。”轮到风平羞怒了。     “哈哈,我下去,谁来开车?”话出口,叶枫暗奇自己的性格最近怎轻浮起来,亦学会调侃人了,真应了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吗?不由苦笑!     次日十一点多板田照二下了飞机,风平和叶枫把他接上车,正讨论上哪家酒店呢,赵晋打来了电话,一开口就埋怨道:“不要你的小媳妇了吗?自昨晚唐静就和她住在一起不出门一步,连我也不理不睬,这样长时间下去还得了!”     “你家媳妇想干什么?”风平慌了。     忙对开车的叶枫道:“去山西会馆,就让板田住那算了。”     叶枫一笑,道:“不幸被我言中了吧,赵夫人果然对你们有想法。。。”     “你小子有没有正事?打起精神开你的车,别象上次那样玩汽车上树的把戏了,上面还有个小日本呢。”风平忙斥责叶枫。口上虽不说,但心里有点打鼓,唐静这小娘们想干什么?     “忠言逆耳!”叶枫叹息。     板田照二被叶枫的风度所吸引,知风平身边的皆非平庸之辈,便有意攀交,叶枫也不拒绝很懂礼貌的他,与之言谈甚欢。     一到了地方,风平也不管叶枫怎样安置板田照二,甚至连赵晋的招呼也不理,直到两女所住的房间外猛敲门。     “谁这么大的胆子?”唐静咬着牙开了门。     看见是风平,她转笑道:“是小平啊,不放心咋地。。。”     “当然不放心。”风平哪有心思听她说下去。     就要往里闯,不想唐静反手带上了门,嗔道:“女人家的闺房你想进就进啊?也不问问本人愿不愿意。”     “废话少说。”风平伸手要拨开她。     “往哪摸呀?”唐静调整了姿式,以高耸处“迎接”他的手。     风平忙尴尬地回撤,瞅四周无闲杂人等,咬牙威胁道:“别让我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我揍起贱人来毫不手软。”     “那就打两下试试,敢吗?”唐静挺着胸器步步逼近。     风平退缩,这是两人间第二次出现这种情况,而与一见面的那次不同的是她睡衣里面似乎没戴那个咪咪罩,让风平更加怯劲!     一直把风平逼到脊梁靠墙,唐静始满意地笑道:“小样,给我耍横的,你还嫩点。”     风平不接腔,对不起朋友的事绝不能做!唐静亦暗自钦佩他的定力,遂不再一味地讥嘲,道:“去吧,心怡还睡着呢。”     进屋拍醒犹长睡未起的梁心怡,问道:“怎如此贪睡?”     梁心怡伸了个懒腰,道:“大姐和我聊到天明,当然困乏啊。”     风平脸红无语,可不是吗,原是赵晋这小子想多了!     唐静用手指点其额头,嗔道:“人小心眼不小,怕我把你媳妇给卖了咋地!”     “是赵公子叫我来的。”风平没那么深沉,立刻把赵晋撂了出来,这时候谁顾得了谁啊!     未等唐静再表示不满,他赶紧随梁心怡到卫生间去,不敢单独面对这个惹火的身体上仅穿几乎透明睡衣的尤物。     接风宴仅有风平、叶枫陪板田照二,连赵晋两口子都被拒之门外。     三杯过后,风平对照二道:“这次去你们那,我还有件公事要办,而且是先公后私,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哈依。”照二习惯的称是,及带鞠躬动作又吓了风平一大跳,即骂道:“以后你个小舅子能不能在我面前别来这套!”     孰料照二微笑道:“板田家的二小姐雨舞乃全日本商界最著名的大美女之一,且至今未婚,如能被您收服作为外室,我倒喜欢这种称谓。”     “靠!”风平无语。     照二想了想,道:“你们难以想象板田家族在日本东京的影响力有多大,我就简单的列举几个数字,其一:至少有三个国会议员听从他们的指使;第二:他们家族里的几个商社的品牌产品在东京及周围的市场占有率一直都在百分之三十左右;第三:单是雇用的员工就超过了三万。。。”     风平不敢再听下去,忙斥责他道:“明知这样,你还跟人家斗什么?这不是拿鸡蛋硬碰石头,找死吗!”说着自己的心里亦开始怯劲,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板田照二微笑,道:“现在社会已不是古时家臣年代,员工只是商业的服从,有几人会为他们真正的卖命,何况我母亲当年有贤内助之名,在商社里还是有声望的,暗援我的公司元老亦不在少数。”     风平更惊,道:“原来你是想回去跟他们争权夺利啊?没发烧吧?”     照二神色一肃,道:“即便不能在董事会上推翻太郎的统治,也要打消他觊觎中国区工厂的念头,你们也知道大和民族只尊敬强者而欺凌弱小。”     “都到这份上了,去玩几天吧。”叶枫相劝。他早就想领略下日本国的情调了,只是未找到知己同行而已,这次有风平这个混蛋陪着肯定不会寂寞。     见风平犹在沉吟,照二忙道:“你们放心,所谓富士山上之战,是家族中的长辈及几个商社元老的共同决定,只能由我和太郎参加。请您的目的就是保护我在这之前的安全,依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不会让顺利的抵达目的地,必找不少高手来暗杀于我。”     “既是这样,何必非早回那么多天,不正给人家多几次机会了吗?”风平提出疑问。     照二坚毅地道:“这次机会对我至关重要,无论如何都要按时赴约,所以得未雨绸缪啊。”     “日期确定下来吗?别到时板田太郎来个不认账。”叶枫很注重细节。     照二答道:“九月初九,中国的重阳节。”     风平苦笑一声,叹道:“本是思念兄弟及敬老的节日,却成了你们手足相残的好时候!不过你们兄弟俩的其中一个能死在这肃杀的时节,倒是应了天道!”     照二低头叹了声,道:“今天这种局面完全是对方所造成的,我还有退路可走吗!”     叶枫转而问:“你们在日本国内的防卫厅也有关系吗?”     照二点头,道:“当然有,很少有我们办不成的事。”     “那就好。”     叶枫点头,转对风平道:“鉴于你行事鲁莽,我决定陪你走一趟,以免把事搞砸了。”     这话若出别人之口,风平定然不悦,但叶枫例外,他内心已把他当成了真正的朋友,当下点头,算是认可他的要求。但连问道:“你忘了护照的事了吧?没它敢出国?不怕被人家把你当成偷渡客抓了?”     “这事好办。”照二边说边打开包取出一叠护照放在两人面前。     复道:“风平君的是原照,叶枫君的只能选近似的了。”     “这么多!真的假的?”风平当然有疑问。     照二一笑,道:“除您的那本名字更换外,其它的如假包换。他们本就是我的手下,把它拿过来,就是想在你这里确定一下能去几个。”     风平即摇头,道:“若都是我见过的那些废物,一个也不要。”     “当然,当然,他们在风平君跟前都算是废物!”照二很尴尬。     “你看这个叫东乡壮的象不象我?”叶枫挑出一本递给风平。     “嗯,还真有个**不离十。”风平看后点头。     复对照二道:“叶枫的技艺不在我之下,就我们三人去就行了,你那些手下一个也别带,除了碍手碍脚,实在帮不上大忙。”     “那就说定了。”板田照二大喜。     回到家后风平招无名氏道:“后天就要去小日本国了,而此行避免不了真刀真枪的实干,你有什么帮我对付武士刀的招法没有?”     无名氏即道:“老子当年被世人尊为‘神刀’,倭寇的那点微末之技岂入我法眼。然而任何一种刀法都不可能速成,单是正确的运刀手法皆非数日就能掌握的。”     稍沉复道:“其实你有屠仙刃,大可不必再夺人家的刀为己用,而亦不须什么多高明的招式,随心挥动就是了,无招胜有招嘛。现在我教你些运刀的手势,仔细听后用心揣摩吧。”     说完便让风平取出短匕,指点起来。风平学得很专心致志,那句‘书到用处方恨少。’正是他此刻的心情写照,到日本肯定少不了打架动刀,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必须得懂些技术啊!     一切准备妥当,三人一起上了去日本东京的飞机,前途未卜,包括板田照二的心情都有点忐忑不安。     飞机升空后一个多小时,“先生需要什么饮料?”     一穿超短裙的妩媚空姐用不太熟练的汉语招呼风平,风平伸手在其托盘上拿下一瓶柠檬水算作了回答,叶枫亦取了瓶饮料。     待人家转向邻座的照二时,这小子竟把手放在她的臀部,轻挑地用日语问:“还有其它服务吗?”     空姐向他抛了个媚眼,也不作答,而是转身一扭一扭地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照二怎跟人家走啦?”叶枫大是不解。     风平苦笑道:“吃奶去了,这小子压抑得太历害,不释放出来,会憋死的!”     叶枫恍然,鄙夷道:“日本人在这方面最不检点,小电影拍摄得跟披毛散发的畜牲都区别不大!”     言此瞥见风平似笑非笑的样子,脸色登红,忙住口不言。     “老手啊!”     风平岂会放过这个调侃他的机会?谑笑道:“平时装得跟道学先生似地,却原来在这方面研究颇深啊。。。”     叶枫哪能任他继续说下去,立用后背面对他。     但跟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风平怎肯收手,道:“给我说说你啥时候偷看的?看了几次?还是处男不是。。。”     “哥,你是我亲哥还不行吗!”叶枫可怜兮兮地服软。     “我无取笑之意。”风平暗自得意,脸上却一本正经。     不大一会照二回来,风平嘲讽:“外表高高壮壮跟个人似地,怕是办事的时间没脱衣时间长呢。”     照二红着脸强辩道:“在这种情况下状态自然不佳,平时能撑十几分钟呢。”     “小儿科。”风平鄙薄。     照二转对叶枫道:“日本在这事上最为开放,‘服务业’之发达全球称冠,希望叶总不要见笑。到地方后,我会安排几个干净的伺候你。。。”     叶枫忙摆手,叹道:“我前些年正是看了你们国的小电影,才恶心反感这事的,绝不敢领教。”     风平失笑,道:“我明白了,由哥哥来医治你心灵上的创伤吧。。。”     “滚蛋。”叶枫红脸扭向窗外,看外边的蓝天白云。     “咦,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风平悻然。     照二讨好似地问道:“风平君喜欢什么类型的?”     风平信口道:“小时候看过你们的几部电影,那个什么小卷,什么庆子等,倒是留下了些印象。”     “可她们年龄俱已三四十了啊!”照二不忘提醒。     但见风平不语,照二微笑,道:“这好办。”暗地里对他的调调大是不以为然。     待下了飞机风平叹道:“满目皆是夷狄,耳朵里尽是洋腔怪调,这几天定然难熬啊!”     板田照二忙道:“我们将去的川口府,主人川口义仁乃著名的汉学家,两双儿媳都是华人,还有不少中国的留学生时常往来,您俩不会寂寞的。”     “那敢情好!”叶枫亦感叹,否则到了一个无法用语言来交流的地方,真会让人很压抑的。     出了机场在路边打车,本是悄然而到,板田照二哪敢通知曾经的兄姊派车接他回家?不被人家关上门弄死才怪呢!     今天天气很好,下午四点多了,阳光仍然劲彻。而照二正在专心拦车时,风平无意间扭头瞥见有反射的光芒射向照二后颈。           第一百回环境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考虑别的,风平靠身疾撞了过去。     照二不防,即侧翻于地,震惊之中听见有人惨叫,原是一正在行走的路人作了他的替死鬼,被除抹了巨毒的“手里剑”击中,登时倒地不起。     叶枫也没闲着,纵身就向那发小环形暗器的中年男子扑去,不想人家的动作也不慢,在再次扬手打出一“手里剑”的同时“撒菱”撤退,晃了几下即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     叶枫无意死追,对方抛在对方必经之路上的尖锐石子或铁蒺藜均有巨毒,犯不着涉险,再说即使抓住这种级别的高手,也休想问出什么来。     “竟有中忍的能耐!”照二起来后慨叹,对方摆明要致他于死地呀。     风平的心里亦苦涩难言,这一下飞机就遇这事,而且对方为阻止照二的赴约必再次或更多次的派人来暗杀,在日本的这些日子里恐怕难得再消停,看来这二百万美元的保护费并不容易赚啊!     叶枫亦有同感待坐上车后对照二道:“你大哥欢迎你的方式很特别呀,看来必欲置你死地而后快啊!”     照二用纸巾擦了把前额及鼻尖上惊出的冷汗,苦笑道:“这就是我现实的处境,只能拜托两位了。我决定把原来的酬金翻倍,叶老板的亦一分不少。。。”叶枫刚才的表现亦很优秀。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唉”了声,道:“钱是好东西,但得有命花才是呀!”     “我对两位的神技深信不疑,一定能助我顺利完成大业。”照二几乎是大声喊叫。其实他在为自己打气,而且不打也不行啊!     叶枫一笑,对风平道:“古人云:‘开弓没有回头箭’又曰:‘狭路相逢勇者胜’。当前的环境只有华山一条路,亦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风平失笑,但没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呢?     川口义仁六十来岁,清瘦斯文,学者气质很浓厚。     见面后即用茶道招待风平、叶枫、照二,汉语流利地道:“茶文化源于中华,但就目前的继承,日本倒是正统。。。”     风平不悦,管不管是否失礼,便问他道:“日本也有‘茶经’吗?好象陆羽的茶圣地位无人能撼动吧。”     川口即摇头,道:“你错了,日本史载:公元1214年,荣西和尚献茶治愈了将军源实朝的头痛顽疾,并献上《吃茶养生记》一书,亦从那时起,茶文化便在日本兴起。其后更有村田珠光、千利休等人为茶道注入了思想、规范等,岂可曰日本无茶经?”     风平哪懂日本历史?但岂能让对方得意下去,强辩道:“你们根本没有原生的茶树,茶道更算不上历史悠久,无非都从中华引进的罢了。还敢在上国的人面前吹嘘什么茶文化?诚可笑矣!”     川口尴尬一笑,道:“没人否认中华的灿烂文明,只是过去的许多优良传统已被你们至少在前二三十年间所抛弃了。”     闻此,风平大不以为然,反问道:“也包括这席地而跪的礼节吗?汉唐遗风确实在我国现代的社会已绝迹,何也?太使人不舒服了,而且这并不代表儒家思想的精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行表里如一的中庸之道才是中国人的座右铭。形式上能奉礼守节,而内心似豺狼虎豹,觊觎他人、他国,这样的人或国度才是最可怕的。”     川口义仁知他指的是什么,苦笑叹着道:“我知道大部分中国人都还没从二战的阴影中走出来,这要真正实现中日友好,还须很长一段路要走!”     “那倒未必。”风平淡淡地道了声。     复老气横秋道:“中华是大国心胸,恕道早已深入民心,只要你们知错能改,我们会既往不咎的。”     “好一个既往不咎。”随着声音,一四旬上下的西装俊男走了进来。     又不屑地问道:“以你们目前的国力,即使想追究过去,怕也是无能为力吧?”     原是川口义仁的长子,日本国会最年轻的议员之一,川口俊回来了。     风平失笑,道:“一个北朝鲜绑架了你们几十个人,就让日本上下惊慌失措。若真到中日两国再有一战的地步,恐怕全世界无人不相信你们会亡国灭种。”     “你、你胡说。。。”川口俊大怒。     但良好的素养使他能控制住情绪,平静下来后,道:“现在全世界都在讲和平发展,相信你们的领导人也不希望再发生战争吧。”     “这倒是实话。”风平一笑了之,遂不继续这个话题。     稍后晚宴开始,通过照二的一番介绍,川口俊在得知风平的大能耐后,态度立刻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大和民族历来尊崇强者。而风平自忖身在异邦,便亦有心克制自己的情绪,不再说些‘煮鹤焚琴,大煞风景。’的话。     从照二和都能操一口流利汉语的川口父子交谈中,风平知他们为啥能走到一起的真正原因,原来是政治。川口父子皆为日本的民主党党员,而板田太郎是现执政党自民党的忠实信徒,政治派别路线不同,使原本出身于板田商社的川口父子倾力帮助板田家的次子照二,以期能让商社转为支持民主党。     风平在国内还从不问政治,更不用说去关心小日本的时政了,然而他此行可是有任务的,便以目示意照二,让他打听那从中国叛逃来的女工程师的动向。     川口俊听照二问起此人后,沉吟着道:“前几天确实听防卫厅的一个朋友谈起过这个叫马爱芹的原中国二炮女工程师,说她向往自由世界而随其未婚夫在中国工作多年的白川信一来到日本,现正在东京市里生活。”     风平心下一喜,便再次目示让照二打听确切地址,川口俊又道:“听朋友说此女掌握了不少关于中国的新式导弹的秘密,但要价太高,正与防卫厅讨价还价,而似乎还未谈拢呢。”     风平闻言又是一喜,正在寻思下一步之时,有人来用日语报道:“板田家的大小姐,板田雨舞社长来了。”     板田照二脸色大变,脱口而出道:“不见。。。”     言未了,就听一声音传来:“你这么怕姐姐呀?”一仪态万方的和服美女姗姗而来,人未到香风先至。     这几人叽叽喳喳的日本话风平和叶枫虽是听不懂的 但见这如花似玉的苗条美人到后板田照一二惊慌失措的样子 大概已知来人是谁了。     板田雨舞和川口父子寒暄过后,直把目光盯在风平和叶枫脸上游移,而问照二道:“这两个年轻人就是你请的保镖吗?”     照二忙用汉语先对两人道:“这是我姐姐板田雨舞,板田会社的总社长。。。”     风平没听完,即放肆地从上到下打量了她几眼,谑笑道:“像花一样的美人,但太瘦太细,恐在干家务或生孩子方面都不会称职啊!”     雨舞脸色立变,即愠怒用汉语道:“哪来的粗言秽语的人?告诉你,我的汉语水平高得很,小子欺负人吗?”     川口父子亦是眉头大皱,怎会想到风平上来就这般无礼!     而已熟知风平作风的叶枫则暗自点头,非如此则压制不住板田雨舞的嚣张气焰。     见照二仍局促不安,风平仍笑道:“你忘了在飞机上给我保媒的事,想自食其言吗?”     照二即刻脸红脖子粗,暗骂风平混蛋,咋啥都敢往外说!忙道:“本是一句戏言,风平君可不敢当真!”     然而风平却一本正经地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可当真了,还指望接受她的日式服务呢。”     照二大窘,哪敢接腔?     板田雨舞虽未完全弄懂,但已知其中大概,向风平瞪眼,连续质问道:“原来你这可恶的臭小子想打我的主意?作死啊?信不信让你出不了日本”     哈哈一笑,风平满眼尽是不屑,道:“我的房中不能有‘河东狮吼’,而你缺乏管束,三顿打得比谁都乖乖的。。。”     “找死。”板田雨舞失去了从容,不等他信口开河完就作势要冲过去。     川口俊拦了下来,他和其父川口义仁对视一眼均是苦笑,哪会料到叱咤东京商界风云不少年的女强人,今天会如此失态!板田雨舞亦意识到了这点,遂不再坚持,便坐下来。     重新落座后酒也没喝到好上,板田雨舞直视着照二,质问道:“你与大哥的恩怨,并不是非以你死我活的方式解决不行,为何不让我从中调停?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没有血缘亦有亲情啊!”     照二冷笑一声,恨恨地道:“他把我当亲人了没有?不说他几次派杀手到上海取我性命,这次若非风平君救我,怕是一下飞机就没命了。”     两人用日语激辩,风平哪能听懂?便与川口父子和叶枫就着寿司、生鱼片、鲸鱼肉等日本的料理,喝开了度数不高的日本清酒,当然不敢喝高,来干什么的?     板田姐弟最终谁也没说服谁,雨舞记得前恨,便迁怒正在吃肉的风平,指着他道:“小子,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吗?”     风平把食物咽下,回瞪道:“咋地,要不现在咱俩抱着摔跤去?”     川口俊替雨舞吹嘘道:“雨舞社长几年前就是柔道黑带,空手道、忍术精湛。。。”     风平懒得听完,即嘲讽道:“女人家练这玩艺,不是自虐狂就是。。。”     “我杀了你。”雨舞不等他说完疾隔桌劈掌。     风平边用手接住,边谑笑道:“我收拾自以为是的泼妇,历来不留手。”     言罢一拧,即闻痛呼,而不等板田雨舞放狠话,他沉下脸道:“中国人从来是后发制人,而令弟花大价钱请我来,就是保他的命的,且干这行的岂会任人宰割?哥哥今天把话撂下,不管明刀暗箭,我全接了。”说完松手。     遭此大辱的板田雨舞并未象一般人那样暴跳如雷,而是揉了揉手腕,平复了下心情后,向风平冷声道:“你的确很强横,但刚强易折,好自为之吧。”说完即头也不回的走了。     川口义仁苦笑,对照二道:“本来只有太郎董事长一人对你不利,现在凭空再树一强敌,使人堪忧啊!”     照二则用汉语大声道:“如她真心帮我,何以任由太郎苦苦相逼?于亲情于利益,她都只是假惺惺尽人事,绝不会站在我这一边的。”现在只能倚靠风平他俩了。     当晚就宿在川口家的后院,且三人同睡一房间里的榻榻米上,为了照二的安全,只能如此了。     照二宽两人的心道:“没人敢在国会议员家里搞暗杀,况且以我对太郎的了解,他一般不会再采取同一种方法对付某个人的。”     “那你跑隔壁睡去。”     风平不以为然地又道:“事关事业的生死存亡,傻种亦不会再墨守成规,只有弄死你后他才能睡上安稳觉。”     叶枫亦点头认可这种观点,道:“这里的环境绝称得上险恶,即便你哥不派人来,你姐亦不会轻易放过风平的,宜早作打算,换一家最好。”     照二始忧心忡忡地道:“我最猜不透的就是雨舞的真实态度,想她帮她同胞兄长成份的面大,刚才又被风平羞辱了一回,更不好说了!为今之计当如何?”     “狡兔三窟,你还有其它容身之地没有?”风平没有开玩笑,晚饭后他从川口俊坚拒说出马爱芹的藏身之地,并对他们有所警觉的情况来看,此地已非久居之所,当趁早离开才是。     “我的朋友太多了,容我思之。”板田照二认真比较起来。     半晌后,他道:“想来想去,也只有两处可去,一是这次约会的倡议人之一酒井健次,他本是商社的元老,十分同情我们母子并早对太郎的专横不满,且他的不少子侄非富皆贵,太郎不敢轻易去招惹。另一人名叫野田雄太,父兄皆是高官而他却倒行逆施干些帮会的勾当,混得风生水起势力庞大得出人意外。我们自幼就关系甚笃。而且几年前我曾助他脱困,一直嚷着要报恩呢。”     “道上的消息十分灵通,就去他那好了。”风平是有目的的。           第一百0一回强人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但如何走呢?照二本想去给老川口说一声,毕竟日后或许能用着人家。     风平忙摇头,道:“你只是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待他们想通这点后,你再想跑都难跑。还敢主动一头扎进人家‘兔子网’里去?真是老鼠舔猫那东西,找死啊你!”     叶枫亦劝道:“川口俊眼里已有杀机,而人家是亲爷俩,说不定正在商量向你们的防卫厅通风报信呢。”     照二犹难相信,道:“我义父在时对他们不错。。。”     “混蛋,政客大都言而无信,更何况板田太郎才是嫡长子,而你是个遗腹子,连庶出都不算。醒醒吧,别再做白日梦了。”风平苦口婆心地奉劝梦中人。但是一开始竞起了照脸抽他耳光的念头,看照二象不象电影上的日本鬼子那样“服从命令”。     照二也不傻,权衡利弊后,觉得保命才是第一,余皆次之。     说走就走,三人掂好行李即翻墙而出,来个不告而别,在街上拦了辆出租车就往野田雄太住处。     途中照二又介绍野田其人,道:“之前他巧取豪夺积累了不少财产,听说最近几年他为了漂白,搞起了影视制作,动静还不小,旗下网罗了不少当红艺人。”     风平无意听这些,问道:“关健是这小子原先的讯息网丢了没有?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那姓马的女人住址。”     言此认真地对照二道:“如你帮我完成任务,余下的百万美元就不用再支付了。”     反正人家已先预付了一百万美元,他非贪得无厌之辈,剩下的要不要都无所谓,他还准备着再分叶枫一半呢。     照二摇头道:“一事归一事,我答应过的从来不收回,况且我已决定不在日本国内生活,就算为父母之邦献一份礼吧。”     “好,这才是男儿本色。到时我会为你请功的。”风平说完自己都想笑,空头支票耳!     “你生父是谁?”叶枫操心人家认祖归宗的事。     照二茫然地道:“我母亲只说他也是当年中国的留学生,至于其它的无论如何都再也不肯透露了。”     “想是老人家不愿再揭心底的伤疤吧,真忘了也好!”叶枫叹息,遂熄了再问闲事的念头。     照二这才回答风平刚才所问,道:“与大多数的影视制作人不同,雄太这家伙并未抛去老本行,常派马仔搜集一些影视名星的**,并以此为要挟,讯息网应该还十分庞大。”     “多好一只鸟啊!”风平满意地笑了。     到了地方已是凌晨时分,长相矮胖平庸之极、与名字不太相符的野田雄太毫不避嫌地仅穿一条内裤出来见他们。     见其脖子及脸颊上有几个红唇印,风平低声对叶枫笑道:“这小子刚从女人腿盘里爬出来,娘的,也不遮掩,实是狂妄自大之辈!”     “我能听懂汉语。”野田的汉话让风平和叶枫多多少少都感到了些意外。     照二笑道:“野田的爷爷曾是日本驻伪满的武官之一,奶奶就是东北长春人。。。”     雄太没听完即自嘲道:“我爷爷即是你们口中的日本鬼子,而我父亲就是杂种。”     风平和叶枫相顾骇然,这样称呼祖、父的实不多见矣!     照二忙解释道:“杂种一词在日本并不那么令人讨厌,反而使人有优越感。据日本史料记载,许多姓氏皆以祖先和妖物、式神、怪兽等杂交为荣。”     风平点头,道:“我亦听说过日本人崇拜妖怪,比如八歧大蛇、各种式神等,所谓天照大神不过是狗精,而你们的另一保护神须佐之男亦是个野猪精。”     “不错。”雄太脸上并无一丝惭愧之色。     又道:“大和民族只认强者,而不论出处,不似你们华人虚伪到万事都讲起源,而讥笑他国人。”     虽明知人家说得有一二分道理,但风、叶两人岂会认同这种观点?     风平道:“你错了,中华乃礼仪之邦,几千年的文明传承下来自有法度,圣贤所提倡的仁而爱人、与邻为善,就是要与大家和睦相处。是你们的政府觊觎上国财富发动了侵略战争,才使中国人深恶痛绝你们日本人的。”     雄太愤然辨道:“当年军国主义的过错不能绵延到现在啊,再说你们国家就没侵略过别人?古时的匈奴、突厥怎么远迁的?成吉思汗的子孙几乎占领了整个欧洲和中东,越南、朝鲜等近代才摆脱了你们的奴役。就拿近现代来说,你们也不是把战火推到印度、越南国境内了吗?”     风平即摇头,傲然地大声道:“你又错了,这些皆是师出有名的正义之战。”     雄太气得小脸都绿了,起身手舞足蹈的吼道:“你们都是正义的,人家都是贼寇。。。”     “咦,你娘的扯着嗓子蹦什么?”风平也是词穷,谑笑着伸手抓向雄太的天灵盖,欲把他他坐下来。     “想打架?”     情绪化的野田雄太本就不是好鸟,十几岁就因拿板砖拍烂人家的头而被勒令退学,及入社会更是领着一帮子问题少年惹是生非,闯出了一片天地。当下边招架边不屑地道:“中国功夫不过是花拳绣腿。。。”     风平哪有听他叫唤完的心思,边继续自己的动作,边咬牙冷笑道:“花拳绣腿?给你先来个‘插花盖顶’”     说着见雄太猛架,便伸腿一扫,又报道:“再来个‘枯树盘根’。”     雄太应声而仰面倒地,所幸地上是木地板,才没摔个散架。     弄倒后再踏住雄太的脖梗,谑弄地又道:“敢在老子跟前发狠,信不信现在就弄死你这个日本的花驴熊!”     “快住手,大家都是朋友。”照二慌了神。     叶枫则笑得捂着肚子,冲风平竖右手大拇指,赞叹道:“无论在任何险恶环境下,都能保持强人本色,我真服气你了!”     风平脸变嘻笑,弯腰把雄太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拍其脸哄声道:“不管他们的,咱俩从此中日友好,对吧,小朋友?”     雄太一时作声不得,刚才他不是不想反抗,而自倒地到被人家象抱小孩子般弄到沙发上的过程中,象被施了定身法似地竟使不出一丝气力,难道这人是鬼神乎?     照二似明白他的感受,即附在他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好大一通日语,让野田雄太的小脸由愤怒转向震惊,直到瞄向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微笑的风平的目光充满敬畏之意。     “对,要学会敬畏,敬天敬地敬大人。”风平老气横秋地笑。     戏剧性的收场,野田雄太双手抱拳向风平行个中国式的江湖礼,道:“佩服,佩服,能指点我几招吗?”     “日!”日本人的好学让风平苦笑。     睃道:“道不可轻传,再说你都满脸胡茬子了,能好意思叫我师傅吗!”     见野田脸露失望,风平复道:“教你打人的招数虽不行,但如你替我办件事,不妨可以考虑传你些其它实用的法门。”     “是什么?”雄二忙问。     风平沉吟了,如何要他帮自己打听那事呢?对方毕竟算是比较爱国的日本人啊!     考虑半晌,风平自忖找不到合适的言词,便没敢贸然出口,打了个哈哈,道:“天快亮了,明天再说吧。”     野田点头,道:“你们放心,住我这比住警局还安全,屑小之辈根本不敢来打扰。”遂亲领他们到楼上的房间安置下来。     其后数日他们就住在这里,为防消息走露,照二连朋友的电话也不敢接,最后直接关机了事。     这日早饭后,野田雄太把照二拉到一边,问道:“风平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到底要我干什么?”     照二亦不敢冒失,沉吟片刻后始反问道:“给我说句实话,你对他的印象如何?”     雄太不假思索道:“天纵其才,为人也坦荡无欺,值得交往。”     “那就好。”照二暗松了口气。     复笑道:“昨晚他对我说:你隔三差五都找年轻的女优纵欲,且每次都是两个以上,再不设法培元固精,恐五十不到就得精尽人亡。”     雄太头皮一紧,口中却不以为然道:“他的口吻怎象跑江湖卖大力丸的?这种方法多的是,在电脑上能搜成百上千条呢!”     照二哈哈一笑,道:“如他的能耐用高科技能复制,我还花大价钱请他吗?”     雄太还是摇头道:“除非亲眼证实,否则任他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相信。”     照二眼珠一转,笑道:“我倒有个办法。”遂附在雄太耳边说了一通。     雄太听后头摇得象拨浪鼓,道:“你简直就是在异想天开,而他怕也是信口开河。。。”     照二不等他说完,即道:“唯此不以观察到他口中所言的上古秘技,那对身心俱有益处的’绝学,你一点也不动心?”     “真的假的?”雄太开始有点动心。     照二微笑,道:“如你亲眼看见他在十几个高手的包围下如进无人之境,而且几分钟就让他们全趴下,绝不会再有此一问。”     雄太怔了半晌,遂咬牙道:“难度不小,但仍值得一试。”     在巨额金钱面前不低头的人有没有?有,而且种类不少:一是傻子,他们象婴儿一样无知无欲;二为对生活感到绝望的或看透世间炎凉的人,其中包括高士和出家人;三则本身太富有,钱还根本没到令其动心的数额。     由美、小卷、庆子这三个过气的影星不属于这三类,何况是野田制片的社长亲自不顾身份的相商,而在东京这个国际大都市里金钱至上,否则寸步难行。     此举自然遭到了叶枫的强烈反对,他指着照二骂道:“你小子还有点正经事吗?竞干出这龌龊的‘大茶壶’‘老鸨’的勾当!”     风平亦觉意外,苦笑道:“不是,这个、那个、你们真敢撮弄这事!”“害怕了,不敢一对三?”雄太嘲讽。“还懂得激将法,再多三个又有何妨?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中华大丈夫。”风平慨然而起。他要当一回另类的民族英雄。     “混蛋,真混蛋,一群混蛋!”叶枫笑骂。但独木难支,少数附从多数,尤其是风平本人乐意,遂在大骂后不再从中做梗。     躲在另一房间在电脑屏幕上偷窥别人办事是不是件使人心里的阴暗面得到满足的事呢?至少板田照二和野田雄太及他的情妇西乡雅子兴致勃勃,而原本就制作过毛片的雄田家里的设备更远比上次阿青安装的摄像头先进得多,屏幕上的镜头纤毫毕现。     “真是个急色鬼!”雅子见屏幕上的风平一上手便猴急地剥去第一个上床的庆子的衣物,且未做任何前戏就一顶而进,不由红着脸笑骂。在她认为这事前得准备大量的工作,不然双方都不痛快。     庆子是三女中最年轻的一位,却亦有三十多了,为打破后明星时代的生活上的窘境,才不得已作出牺牲,而她之所以第一个进屋,就是想尽快结束这屈辱的煎熬。     风平的急色使她虽在一开始痛楚难捱,却也是另类的刺激,许久没遇到过这种‘生龙活虎’了,于是痛并快乐者。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惊奇的发现对方的速度和力量无一丝减缓的意思,超过一刻的大起大落的狠捣猛进让她心花数开后痛苦不堪,不禁由小挣扎到大声求饶起来。     “猛将!”雄太在屏幕前大声赞叹。     岛国人爱这口,但普遍能力有限,小电影上的男男女女绝大多数靠药维持时间、强度而已。     照二亦是看得血脉贲张,见庆子‘艰难’离去,便吩咐雄太道:“让小卷和由美一同过去,不然谁自个也受不了。”     “不错!”雅子深有感触地道:“什么人啊这是?跟一部打桩机似的,哪个女人禁得住他这样弄法!”     雄太点头,不信邪地道:“我还真不信他是铁打的,娘的就让两人一起去,看不累死他个混蛋。”     在庆子走后风平亦有愧色,想自己是不是太“禽兽”了些?但当他看见屋顶四角的摄像头后,心里坦然了许多,是小日本请自己作贱他们自己人的,而自己的行为说不定还被国人视为“爱国壮举”呢!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上国伟丈夫的威风。     待见到高挑靓丽,年近四旬仍妩媚动人的小卷和同时代的天皇巨星由美一同进来后,他出现了短暂错愕,想日本人真是变态,想累死老子啊!而现在的处境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管他娘的,先享用了再说。           第一百0二回除奸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咦,这小子倒还懂得温柔。”雄太盯着屏幕上的风平一改上次的作风与两女接吻**刻意缠绵,颇觉稀罕。     照二提醒他道:“我曾认真分析过他的性格特征,但到最后才发现什么都没算对,这种半人半仙的家伙只能敬之而不可有唯我独用之意。”     雄太不语,因为这时好戏已经上演,他无暇他顾了。     过程不能细表,只言约莫半个多小时后,风平如暴雨打残花般的犁庭扫穴之势让两女花容失色,连连告饶,小卷在极度兴奋与疲乏之下竟昏厥过去,而由美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四肢大字型摊在床上难动分毫。     “你几个小鬼子看过瘾了没有?老子是不是完胜了?”事后的风平犹有精力对着摄像头大声谑笑。     “风平君真是雄风八面,老子,噢不,是小弟我,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野田对着屏幕由衷开口大喊,也不问问人家听不听得见。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这门功夫历不历害?”板田照二笑得很神秘。     而雅子早已目瞪口呆,喃喃自语:“这还是人吗!”     凡事皆有两面性,风平的威风是逞足了,但事后面对“烂摊子”却一筹不展,两女都无起身穿衣离开的意,而令他苦恼的是语言不通,无法交流啊!     小卷从自己的包里取出纸笔,写道:“我懂些古汉字,可以试着写彼此想说的。”由美亦指着点头,表示自己亦懂些。     风平听人说过日本上流阶层皆懂些古汉语,另外他们书法之类的都是繁体中文字体,不会说却懂其意,当下释然地拿笔写道:“该回去了。”     小卷回写:“走不成路!”“我也是。”由美亦点头,又写道:“今晚就住这。”     风平脸上即现苦色,想来想去找不着两全之策,遂在两女中间躺了下来,刚才自己的体力也浪费了不少啊!然而心犹不甘的两女哪能任他安然入睡,都好奇地研究他的身体怎就如此强悍。。。。。。     “我要学这个,风平君你开个价吧。”雄太次日一早就对刚出门的风平嚷嚷。     风平不答,反而沉下脸对他道:“我警告你,若你把昨晚的镜头泄露出去一点点,哪怕你钻到老鼠洞里也逃不出我的追杀。你的明白?”     “明白明白,你放心,我绝不出卖朋友。”雄太被他唬得心底一凉,忙下保证。     旁边的照二亦帮腔道:“给你说过了,雄太他有华夏血统,深知千金一诺的含义。”     风平也不再絮叨,转而对雄太道:“学此不难,我还可以传你些辅助的简单吐纳导引之法,使你在短时间就能称雄脂粉界。但是。。。”言此住口沉吟不语。     雄太亦是个明白人,道:“我不是个愚腐之人,既然把你当作朋友,就不会再顾念其它了。”     照二微笑,道:“好让你宽心,其实我已把情况向他挑明了,他自己认为不是多大的事愿意帮忙。”     “早说嘛!”风平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暗地里却尴尬不已,用这样的方式去与人家做交换,想想就窝囊至极!然而舍此无它途,非“重利”诱之,则不可能打动家底殷实的小鬼子野田。     捅破了窗户纸,还有啥顾忌的,风平遂把事情的原委大致说了遍,最后道:“我最瞧不起这种把不全是自己的东西偷窃给他人的行为,这样的贱货人人得而诛之。而你们即便帮我也不算汉奸,不,不不,不是那、那个日奸。”话太牵强了!     毕竟涉世未深且水平实不敢恭维,风平话出口自己都想往自己嘴上来一巴掌,啥话不能讲,非说那个日奸干什么?好在雄太一心痴迷于如何提高自己的那个“能力”上,为日后的性福作打算,根本未在意风平最后说了什么。     接下来几天风平的小日子有点乐不思蜀,被由美拉着去了趟银座购物,还在庆子小卷两女的陪同下泡了回温泉。     叶枫当然愤愤不平,诅咒他道:“你小子早晚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但也别死在日本呀,做日本鬼可不耐听!”言此自己都想笑,日本鬼与中国人骂了几十年的日本鬼子仅一字之差,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风平岂会让这一贯的“嘴下败将”洋洋得意,即挖苦对方道:“在这种事上,你就是个还没学会走路的‘稚童’,更属闷头骚胡之类的。。。”     “混蛋,你会不会说人话?”叶枫不等他即兴发挥完,骂一句就跑,实不敢再继续领教矣!     风平却不愿放过他,追赶到他的房间,笑吟吟的道:“哥哥的山门既然开了,就不在乎多收一个徒弟,快磕头拜师吧。”     叶枫恼羞成怒,正色道:“与其习此邪术而被世人耻笑,我就是做和尚也不跟你同流合污。。。”     风平即打断他的话,亦正色地问道:“你说实话,有人因这事上法院告过我没有?”见对方沉默不语,他又道:“我承认在这方面不咋检点,但从不干违抗别人意志的事。这个世界上追求刺激的人太多,你那套陈规陋习不时行了。。。”     “滚,匹夫不可夺志。”叶枫岂任他没完没了地发表“流氓宣言”。     “朽木不可雕也!”风平晃着头退了出来。     雄太的信息网果然很灵通,很快打听出了马爱芹的住所。     风平担心夜长梦多,决定今晚有所行动呢。     好不容易盼到月上梢头,照二建议道:“一块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叶枫附和道:“那女的虽随她那奸夫住在民宅,但周围肯定不乏日本防卫厅的便衣保护。没有雄太和照二作掩护,怕是很难进得她那个小区。”     “我怕的就是事后连累大家,万一事败,徒增烦恼!”风平叹气。这倒是他的真心话,事情皆有成功与失败,自己和叶枫仗着所学或无大的闪失,但拖家带口的雄太可难逃脱!     “不用为我考虑,这事我们做得太多了,自然有应对之法。”雄太自信满满地拍胸脯。     他还真不是说大话,先让手下的化妆师把他们四个的真容掩饰得完全都象六十多岁的老人,在镜子里自己都不敢自认,后又找了辆一无牌照的汽车亲自驾驶。     叶枫赞许道:“掩藏行迹是必要的,否则徒留难以想象的大麻烦。雄太君真乃个中行家。”     雄太得意一笑,道:“不瞒诸位,这是我未发迹前常做的事,用于干些不法的勾当。如不这样,不知被人家警察抓多少回了呢。”他倒是快人快语。     风平感慨地道:“富贵险中求,与朝起而作暮落而归的正常工作及挣钱方式相比,道上混的人钱来的快得多,而且前者只能解决温饱两字,而后者一夜暴富者比比皆是,怎能不使人挺而走险!”     雄太嘻笑道:“事实正是如此,与其草木一秋,何妨在世上轰轰烈烈一回。我就十分反感你们倡导的‘武德’‘隐士’什么的,空有一身本领而藏头缩尾,许多人沦落到打把式卖艺的地步,自找困窘。比如风平君这等拥有八面威风本领的高人,若能在日本发展,我保你很快就能成为亿万富翁。。。”     “停、停停,你小子那个、那个。”风平忙打断他的话。     但终究没想出什么合适的词来斥责,只叹道:“你小子想给黑道作广告的吧!”     叶枫亦道:“天养万物,都给了他们生存的法则,顺之则昌,逆之则亡。若所有懂得些本领的人都为钱而违法犯禁,这世道还能太平吗?”     “哼”了声,雄太大不以为然,但他估不透叶枫的深浅,故不敢再大放厥词。     双方生活的大环境迥然不同,这话题又涉及到意识形态,彼此的观点自难让对方心悦诚服。     到了地方,照二守在车上,其余三人直奔小区某单元的二楼。待确定门户后,雄太刚要按响门铃,叶枫阻止他的同时,右手捺在锁上用暗劲一震即坏。雄太震惊得嘴里能放下一大苹果,想如果自己会这手,哪家的屋门不敢进?     进来后见已近深夜十一点而卧室灯光未熄,隐约有异声传来,三人相视苦笑,知道里面在干什么。任务的坚巨性及紧迫感使风平不再犹豫地撞开了卧室的门,映目却是一番让人咬牙切齿的景象。     两男一女,女的被反手捆绑着,嘴里下体皆有异物流出,想是刚刚结束。     外人的闯入使两个日本男人大叫,但刚一出声就几乎同时被锋利的东西划过咽喉。与风平使的手刃不同,叶枫杀人的兵器是一长仅三寸形如弯月般的银刃,用细银链连接,收在袖子里,更让人称奇的是此刃竟杀人不沾血。     稍晚一步进来的野田雄太目睹这一切,不由自主地捂住自感亦是凉飕飕的脖子,他俩杀人的手段太恐怖了!想如果自己坚持民族大义而拒绝人家的要求,会不会被这样给灭口?他哪料到人家处在险境不得不痛下杀手耳,况且死的是日本人。     “别杀我,我跟你们走。”女的骇极哭叫。     第一次杀人的叶枫事后不免有些失去往常的淡定,先把被子盖住她的身子,然后就欲为其松绑。     “且慢。”风平制止了他,险情并未解除,决不能有妇人之仁。     便历声对那妇人道:“会说汉语,你就是那叛国的马爱芹了。时间紧迫,快把你手中的资料交出来吧。”     三旬左右,颇有姿色的马爱芹此时哭得梨花带雨,自顾自的哭泣道:“他说过要照顾好我一辈子的,谁知一到这里便翻脸无情不仅花样百出的折磨我而且还找人一齐。。。”     “够了。”风平哪有心思听她闲扯。     严肃地道:“为所谓的爱情而背叛祖国者,从来都遭人唾弃。”     言此即夺过雄太手中的日本武士短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冷酷的道:“我只给你十秒的考虑时间,一二三四。。。”     “你不能这样对我。。。”马爱芹还想用女人的眼泪博取对方的侧隐之心,但没等她哭诉完即感颈侧一凉,随即鲜血溢出。风平铁了心似地不给她拖延的机会。     “别杀我,我我说。”她的侥幸心理即刻崩溃。     “资料确实已交给了日方,但核心数据仍保留在我心里。只要你带我走,到时我就说出来。”马爱芹要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线生机。     “给她纸笔。”风平持刀的手没半点外移的意思,而漫天的杀机使包括一旁的雄太在内的都认为他绝不是在开玩笑。     一口气写下了几十个数据及公式,马爱芹始松了口气,道:“这就是新款的中程导弹的核心数据,我真没透露给日本人。。。”     言未了,即闻风平冷酷的道:“你已经给国家民族造成了损失,只能用自己的鲜血来洗刷罪过。”言罢毫不留情的挥刀割裂了她的咽喉,甘心为外国奴的人不配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望着马爱芹弥留之际的眼神,风平又叹道:“放心走吧,唯此才不会连累你的生身父母和你的其它家人!”     非他残忍不通人性,国家民族的尊严不容亵渎。     这时突然门外传来一人倒地所发出的闷哼,随即听照二急急的道:“快走,这人的同伙正在楼下用传呼机叫人。”     原是他尾随而来,先弄昏了这个适才在门窃听的家伙。事不宜迟,几人迅速撤离现场,到楼下停车处时,看见有确有一人正在车边东张西望。叶枫率先扑了过去,既然杀开了头,就不在乎再毁一个。     解决之后上车,照二刚发动,就见有大批穿制服的人冲了过来。     “不要怕,直冲过去。”野田雄太大叫,这种事他以前经历的太多了。     板田照二亦不是善男信女,加大马力就冲,管它前面有什么呢,一概不问。     “哒哒哒。”密集的枪声在车后响起且长时间的持续,车身大面积的中弹。     “我的儿!竞动用了部队!”风平躺低身子苦笑,普通警察绝未有如此火力。     “不好,左边的轮胎象被打爆了。”驾车的照二咬牙控制着方向盘。           第一百0三回开杀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雄太虽惊未乱,沉声道:“只要再冲出千米左右,到达前面的十字路口,我们就可借居民区的复杂地形弃车逃掉。”他对这一带的环境很熟悉。     照二的驾驶技术无异很不错,全神贯注地控制着瘸了腿的汽车猛冲,而在这种情况下不用心也不成啊!但到把车后的人群甩开,弃车后,他全身的衣服已被自己的汗水完全浸透。     “不错,值得夸赞。”风平拍了下照二的肩膀。     “确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叶枫亦称赞照二的优秀表现。     照二哪里高兴起来,人家的任务顺利完成了,自己的前途却未卜啊     叶枫知其心思,微笑道:“你不用担心,风平这家伙虽在其它方面一榻糊涂,但最看重信义两字。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照二哪里会承认心里的东西?忙道:“对此我早就坚信不疑,有你们这等绝世高手相助,我有何担忧之处。”     边走边聊,不一会就到了一居民区,雄太率先走了进去。“从这一小区穿过去后再找车。”他的经验最为丰富。     穿小区到另一道路上打车的过程倒还顺利,下车后,眼见而穿过面前的一小公园就到了雄太的住所,众人的心里都是一松。     而当他们有说有笑的刚走到公园中间时,一声唿哨响起,四周立现二十多个身穿黑色忍者服,手持武士刀的人,迅速把他们围在中间。     “板田太郎要挺而走险,开杀了。”这是他共同的想法。     “八格牙路,你们是哪一部分的?敢挡我野田雄太的路,不想活了?”雄太妄想以自己的大号吓跑人家。     然而人家一句废话都没有,上来就以五六个人为一小组攻了上来,且很快把他们四个分开包围。     “哈哈”一笑,风平大声对叶枫道:“被我不幸言中了,此次倭国之行,不得不大开杀戒。”     叶枫则肃然道:“你我晚生了几十年,没赶上那次抗日战争。所幸苍天垂怜赤子之心,再次给了我们为那么多死难的同胞报仇的机会,当奋力杀敌。”言罢率先出手,杀上瘾的他不等对手近前就是一记“银链弯月”,立刺中七步外的一个下忍的咽喉。     甫一交手,个人的能力高下立判,靠打闷棍、人多势众起家的野田雄太,岂是这几个杀人工具的对手,未等人家合围,便连蹿带跳地往家的方向猛跑,并大声招呼仅隔一条大路的手下。     无奈时值凌晨,他那些虾兵蟹将都似在沉睡或再也叫不醒了,直到他被人劈翻倒地,也无人应答。好在那边同伙吃紧,吸引了这五个人的注意力不再追杀,遂让其保住了小命。     最早杀散对手的是叶枫,他的冷兵器“银链弯月”长达五米,杀招源于明朝洪武年间的江胡第一女刀客“冷血妃子”,兼具民间的绳镖和九节鞭之长,既可远击,又能当鞭抽打。尤其是在贯注内力后更如一根铁棍,可软可硬,杀伤力巨大。     叶枫一招得手并不停顿地带出弯月银刃,就挥向死者旁边的另一人,而那人忙竖刀封架,不想软链在其刀上缠了圈后,上面的弯月惯性的又绞上他的脖子。再经叶枫一拽,贯注内力的银链竞把对方的颈部一下勒断,鲜血从断头处喷向半空,立使其余几人吓得没人腔地叫着转身亡命飞逃。     但叶枫不愿就此罢手,紧追几步,再次把“弯月”送尽一倒霉鬼的后背。及抽出家伙后,见那两人几乎蹿上了公路,这才收了弯月。     谁说日本的武士道不怕死?那只是在没遇见过比他们更狠更毒的情况下,叶枫的暴虐杀神形象足够他们牢记一辈子了。     板田照二的应对也不吃力,本就是空手道、剑道高手的他,又研习了徐家的无双刀谱,其武士刀上的实力绝称得上刀法大家四个字,起手两刀就让对方的六个人一死一伤。     转入相持阶段,由于他原先的祖传名刀‘正宗’已被风平毁去,事见武士一篇,照二现在使用的是他重金购得的另一把日本名刀“柳生”。     只见“柳生”犹如白蛇吐信的不离那几人的要害,他竟抛弃了大开大合的剑道招式,拿对手来试诡异莫测的徐家刀法来了。     而对手越打越惊,他们的杀法根本不足以威胁到对方,往往招式未施出一半就被照二的“柳生”截于半道,且必留下些伤痕,他们也都不傻,情知对手之所以未即刻取他们性命,不过是拿他们几个喂招呢。眼见几分钟后再有两人伤重倒下,剩下的两个转身撒腿逃命去了。     相比之下风平遇到了小麻烦,其实他内伤未痊愈,又害怕妄施手刃致使自己气血不稳,所以未敢把内力提足。     他利用速度上的优势夺得一把武士刀后,竟异想天开地与人家对劈起来,怎奈在运刀上基本功欠缺,人家又是六个持长刀的下忍,使他左支右绌连连遇险。     好在他身法速度及劲力远在对手之上,虽惊无险,并且还用腿踢飞了两个。眼见叶枫和照二那边都已结束,风平知不能再献丑了,大喝一声以力劈华山之势奋力朝一正面之敌劈了过去。     那人双手举刀过顶封架,本来还不以为意,及感人家力量陡增而自己的刀从中断裂后亡魂皆冒,他哪知风平加了内力的,再想跑已经不可能了,即连刀带人被劈成两半。     其它人被吓傻了,即转身遁去,连被踢伤在地呻吟的同伴都不顾了。“哪跑?”风平向一人的后背掷出了武士刀。再闻一声惨叫,余下的两人更加飞蹿,其风驰电掣的速度让风平亦自感弗如。     雄太受的几处刀伤皆非要害部位,考虑到孤身回家更危险,便壮着胆子寻了回来。眼前的场面让他大是后悔,自己犯贱跑什么?若守在三人中的任何一人身边,能至于受了三四处刀伤?     “快来让师傅看看你的伤口。”风平招他近前。     上下左右地检查了遍后,苦笑道:“他妈的那些杂碎忒狠毒了,把老子的得意传人割得跟血孩子似地,让人心疼!”     雄太见他如此抚慰,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叶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边递给风平,边道:“来时,我带了几瓶‘金创散’,应比寻常的管用,给你徒弟试试。”     撒上即好使,雄太不咋疼得叫唤了,而且似发现了商机,直问叶枫道:“这东西比那云南白药还神奇的多,能把配方卖给我吗?要不我也拜您为师吧?”     “日你日本姨,你被逐出门墙了。”风平恼他不知礼教。     “师傅是小气鬼。”雄太忙跳开。     叶枫失笑,道:“你风师傅说的没错,不经他允许,你是不能另投他家的。”     “反正也没正式举行仪式,叫不叫他师傅都无所谓。”雄太大不以为然。     “小子敢大不敬,我即刻做法,让你从此那个不举,送到你们皇宫里做太监。。。”风平大骂。他曾用这招吓唬过赵晋,而且很奏效。     雄太果然色变,忙九十度鞠躬,道:“您老消消气,我刚才开玩笑呢,一日为师,那个、那个,总之,大人不计小人过。”     众人哄然大笑,照二转而皱起眉头对雄太道:“你家已不是宜居之地,必须换地方。”     风平和叶枫亦都点头,板田太郎既已开了杀机,必会再派杀手来。     雄太连连称是,道:“我在市中心还有套大房子,只有家母和一佣人居住,这就一块过去。”     一顿复道:“你们就在路边稍等,我去拿咱几个的衣物后就开辆车过来。”他决定不跟他们分开,也是吓怕了!     等的中间,叶枫向风平要烟,风平边为其点燃边笑问道:“是不是头一次开杀让你心神难安?”     叶枫也不否认,道:“当然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我不后悔。”     照二笑道:“英雄当杀人,否则不配做英雄,只有以杀止杀才能让邪恶低头。”     话虽如此,可在绝大多数人的眼里“杀人”两字都是惊世骇俗的事!     沉吟片刻后,叶枫直问风平:“为什么不留那女的性命?”     风平想都没想道:“在那种情况下还不忘讨价还价,就证明她的灵魂比身体更脏,已无可救药了。况且怎带她走?怕是我俩亦受她连累而落在日本人的手里,且留下她只会后患无穷啊!”     叶枫点头,叹道:“看来在决断方面,我的确不如你。如不除去她不仅会使国家蒙受更大损失,而且还会供出你我。”     风平得意一笑,道:“来时,我就向你爸请求:不带活的卖国贼回去。及见她目光游移,给我耍心机,于是不再迟疑。”     言此话题一转,道:“其实你爸人品很正派,当初亦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小子有完没完?”叶枫不等他说完就咆哮。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风平骂完,摸着鼻尖上一边去了。     照二乘机拍他俩马屁道:“自有忍者以来,罕有出动这么多人而刺杀任务以失败告终的例子,你们两位已让他们胆寒了。”刚才叶枫的神勇表现,更让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风平没被他捧晕,反而皱眉道:“按理说一下子出动这么多忍者,该有负责指挥的高手呀,怎就没发现呢?”     照二以手加额,道:“是呀,至少那个在机场外出现的中忍级别的这次就没出手,莫非另有猫腻不成!”     稍一沉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惊道:“不好,雄太有危险,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必有人在雄太家附近打埋伏,想给我们来个出其不意。”     说完即往野田家飞奔。见人家如此重视朋友情谊,风平亦不好意思任他自己去涉险,便招呼叶枫一声,紧跟着跑去。     进了院子后,三人都不敢大意,忍者尤其是中忍级别的暗器准头十分了得,且敌暗我明,容不得半点闪失。     照二在进楼前先高声呼唤雄太几下,却没得到任何回应,真被他们言中了?     照二随即凝重地对两人道:“雄太家里除了雅子外还有三个手下,想是都中了人家的道了。我先上,你们随之,记着不要留手,这种级别的职业杀手嗜杀成性,不能留的。”     “明白了。”风平边说边把屠仙刃取了出来,而叶枫亦把银链弯月拿在手中,三人端的是如临大敌。     雄太住的是复式楼一楼有四间卧室,在他们逐个搜查下,先在一间房子里找到了两具尸体。     “应还有一个。”照二刚说完,一声熟悉的呻吟从隔壁的卫生间传来。三人都是一喜,野田雄太这小子还活着?     趴在卫生间的地板上,裸背上钉有十字形镖,而伤口处净是黑血,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野田的情形让人不咋乐观。     “我这里有专解忍者用毒的解药。”     板田照二边从一小瓶里倒出一药丸并给雄太喂下,边又叹道:“幸好我早有准备,高价买了这东西,不然即使拉到医院里也没用!”     “给我来两粒。”风平伸手索要,有备无患啊!     叶枫也不客气,拿起一粒嗅了下,道:“好药,若能再配以血清,应能保住雄太似的命。赶快送他去医院吧。”     风平苦笑道:“那些人会让我们安然离开吗?怕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人家早封锁了门口。”     “在、在、楼上,一男、一女。”雄太醒了,断断续续的提醒。     风平伸右掌贴在他伤口处,道:“放松精神,我先把你的毒素逼出来再说。”     言罢即发功,他观雄太的伤势并不严重,且未入脏腑,用真气疏通胜过去医院打点滴,短短几分钟后,雄太的精神果然大有起色。     叶枫皱眉道:“你伤势本未逾,而大战在即,这样浪费精力。。。”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苦笑道:“人家够朋友,我们不能无义啊,无论如何也要救他一命。”     雄太感激的道:“通过此事,使我对中华文明有了重新的认识,愿用一生的忠诚来交你们两位朋友。”     “感化个鬼子着实不易啊!”风平哈哈大笑。           第一百0四回上忍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楼上的那两位怎么办?”照二不无忧愁地问。敌暗我明,确不易通过楼梯。     在日本忍者是死亡的代名词,更何况是两个中忍级别的呢。风平和叶枫也知这事不好玩,正面交手或可不惧,可问题是人家一定不会傻到跟他们一对一的干啊,而无人不怕冷不丁的暗器,都无涉险的心思。     “要不报警算了。”思索后,照二说道。随又用日语大声复述了遍,生怕楼上的听不见似地。     风平会意,向他伸出了大拇指表示赞许又向叶枫丢了个眼色,亦高声道:“这主意不错,让警察来个瓮中捉鳖。”     叶枫笑道:“反正咱俩的话他们也听不懂,就大喊大叫一通,却就不上楼,让他们疑神疑鬼去吧。”     照二随即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用日语大声喊了起来,而电话还没撂下呢,就听院子里“卟嗵”“卟嗵”两声,想是楼上的两位跳下来跑了。     三人相顾失笑,世界各地都一样,除非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匪徒永不在明面上与官斗!而最简单的方法往往最有效果。     野田雄太不得不住进医院,尽管伤无大碍,但是也得应付警察呀,毕竟雅子和三个手下被人杀死在自己家中,他也是受害者!至于小公园的人命案,他倒不用去操心,忍者不会把同伴的尸体交由他人,战场早打扫干净了。     照二当夜领风平、叶枫花高价急租住了一郊外的小院,在哪有钱都好办事。标准的日式民居主人一家也不在这居住 三人各据一室,倒也轻松惬意。     数日后的一个下午野田雄太找了过来,想只有跟他们一起心里才能踏实。     与此同时,一幢豪华日式别墅内,有人在议论着板田照二和他身边的人。三男一女四人中有板田雨舞,但但叱咤东京商界风云的女强人此刻竟是敬陪末座,日本人表面上的礼仪还是很严格的。     上首跪坐的是一位黑衣长发披肩的老者,瘦小得近乎猥琐,满面褶子的脸上神情倨傲,他叫长谷川藏,甲贺忍术的唯一在世嫡传人。或称作整个日本忍术界硕果仅存的上忍级的人物,甚至就是比凤毛麟角、绿头麻雀还少的日     本最后的忍术大师。此时似闭目养神,根本不理会其它人说些什么。     正在交谈的是两个中年,由于身材、长相太过普通,就不一一描述了,只说带仁丹胡、穿和服的就是板田太郎,悻悻然道:“怪不得照二那杂种敢回日本,原来请了两个支那的高手,看来真想要与我争夺板田家的家产了。”     另一西装中年则微笑道:“不管这两人有多强大,只要板田社长要他们死,不过是一句话而已。”这话虽颇大,但另外三人都不认为他是在胡乱吹嘘,因为他是日本最大的黑社会山口组里的重要“干部”阿部次郎。     板田太郎即道:“为了板田家的根基,自然不能让他们也包括照二,活着出日本。。。”     没说完,板田雨舞皱起眉头,即道:“那两个中国人可以杀掉,但我还是认为留下照二君一条命为好。”     言此,看着长兄的眼睛,复道:“大哥还记得父亲弥留之际曾嘱咐我们的话吗?他当着社里众多元老的面让你我给照二母子留一条生路,毕竟他们母子曾给父亲带来过快乐,而且陪伴他老人家走过最后的时光呀!。。。”     板田太郎闻言,阴沉着脸不语,心里叹道:“雨舞太妇人之仁,如今已是不死不了之局,放过照二等于自缚手脚地任他宰割!”     阿部次郎冷哼一声,即打断她的话道:“中国有句古话,叫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不说照二对板田家的传承的威胁,单是他们杀死了那么多日本人,就该付出生命代价。太郎君,让我派枪手去吧,保证完成任务。”     “不,这件事情我不会让任何人插手。”长谷川藏睁开了眼睛。     阴森森地又道:“日本历史上没有忍者完不成的任务,何况他们杀死了我八个训练有素的手下,无论从哪一方面说,都得由我们亲手结果了他们。”说罢目光更冷如寒电,瞧得另外三人心里都不禁发毛,知长谷川藏动了真怒     了!     板田太郎点头道:“由您亲自指挥,当然令大家放心。”     阿部次郎闻言暗地皱眉,板田太郎为这次行动,不惜悬赏百亿日元,可是块大肥肉啊,是人都想分一杯羹,自然不能任由长谷一派独吞。     当下道:“长谷前辈的神通自然无人置疑,但通过令徒加藤健二、小渊芳子对任务失败的描述,让大家不得不对这两个来自中国的神秘年轻人提高警惕。若我们联手,或可万无一失。”     长谷川藏焉不知他的心思,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微笑,道:“我知加藤君的心思,但若让他们都死于枪下,反倒让他俩身后的人笑我们日本国无能人。再则老夫如不亲手为手下报仇雪恨,何以服众!”     板田太郎向犹有欲言的阿部丢了个眼色,后恭敬的对长谷道:“这事就拜托您了。”     长谷川藏点头,道:“诚如雨舞小姐所言,你们这场约会还得进行下去,不然定会对板田家的声誉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我的想法是这样的。。。。。。”遂压低声音说出了一番布署来。     众人听后都点头认可,所谓“上忍”本身就是智囊,其策划布置无可挑剔,可以说这个安排算无遗策矣。     长谷川藏最后提高声音道:“那两个中国年轻人的确不可小觑,而老夫也非自认天下无敌之人,为以防万一,我准备重礼请老友上原圭大和尚助阵。”     闻言,另外三人都是一惊,传说这上原圭已近百岁矣,禅宗佛法高深莫测,是二战后在日本可谓是家谕户晓的活佛式的人物,素日里深居简出很少露面,即使达官贵人礼奉千金亦未必聆听其教诲,有此老出山,大事可定矣!     待送走长谷川藏后,板田太郎对面有郁色的阿部道:“次郎不要泄气,我绝不会亏欠老朋友的,可让你的手下埋伏在他们下山的必经路上。。。”     言未了,阿部已惊问:“难道板田社长怀疑长谷前辈的能力不成?”     板田摇头,但道:“事关板田家的基业,容不得半点疏漏。你放心吧,之前答应你们的报酬,我一分也不会少,但前提是必须要照二死。”     不言阿部转忧为喜,板田雨舞见板田太郎杀意已决,两条好看的细长峨嵋蹙在了一起。     东京地区进入农历九月的天气已开始转凉,这天早上竟下起了鹅毛大雪。风平如叶枫原以为来此时间不会太久,均未带冬衣,当然冷得受不了,便让野田雄太出去购买。     午饭后,风平瞅着窗外,恨恨地骂道:“鬼子国里鬼天气,让人出门都困难!”     “你们那里不下雪吗?”声落人进门,竟是板田雨舞不请自到了。     板田照二苦笑,住得再偏僻也禁不起势力庞大的有心人寻查,情绪开始有点低落,而且对前途亦大打问号。     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仍穿和服的板田雨舞几眼,风平谑笑道:“和服木履,你怎跑过来的?回去时可得当心啊,就你这小身板摔一下,就有把小蛮腰弄断的可能。。。”     “混蛋,你会不会说人话?”板田雨舞当然不会任他胡扯下去。     又指着他用汉话骂道:“中华乃礼仪之帮,怎出了你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我是见人讲人言,见鬼说鬼话。”风平大笑。     “小子找死。”板田雨舞跳步上前就是一拳,她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怎就在这小青年面前把持不住身份?     “哎,上来就动手动脚地调戏男的,你讲不讲道理?”风平后退避让。     “叫你再污言秽语,非打落你的门牙不可。”一招无功,再来一记劈头掌,板田雨舞步步紧逼,誓要这个小流氓好看。     “不打还不成了,你们都看见了是她自己不依不饶。”风平坏笑中着接手反拧,随即照屁股上就象踢毽子般地连续两脚。动作一气呵成毫不停顿,让照二和叶枫看得心惊肉跳。     “停、停、停。”照二忙来劝架,毕竟是一起生活了不少年的姐姐,岂会任人这样污辱!     被同一个人用同样的粗糙手法连续制住两回,板田雨舞一时懵了顶。清醒后,杀人的心思都有。     “快松开人家,哪有这样对女人的,太不像话了!”叶枫亦看不下去,过来相劝。     松开手任其趴在地板上,风平笑道:“我与多数假仁假义的小男人不同,无论对方是谁,都不能威胁于我,更别说被鬼子女人欺负了。”     “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板田雨舞回头歇斯底里地大叫。     “我这就让你欲仙欲死、灵魂出窍。别拦我。。”风平坏笑着欲再扑上,但被照二和叶枫凑趣似地拦下,“只能”乱蹦表示不愤。     而雨舞终于看清了自己跟人家的巨大差距,这报仇恐一时难报,遂咬牙不语。     “雨舞小姐今天来必有说教,说正事吧。”叶枫苦笑着忙岔开话题。     板田雨舞费了很大的劲才平复心情,坐下后径对照二道:“约会之期将至,你到底有何打算?真想斗败大哥而取而代之吗?”     “我只不过想自保而已,没有太多的打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照二即表明“心迹”。     雨舞摇头,冷笑道:“你这话能骗得了天下绝大多数人,却骗不了我。既是单纯的自保,何必回来涉险?在中国上海不是更安全吗?”     照二脸红,答不出来。雨舞叹道:“我只比你大一岁,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焉能不知你所想,必是你听了那几个老家伙的蛊惑,欲有所为也。但你凭心自忖能成功吗?所以姐姐劝你不要去赴约,回中国去吧,你们是斗不过     太郎社长的。”     照二不语,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想收手都已不可能啊!     叶枫在旁似看出了端倪,对雨舞道:“雨舞小姐的维护之心委实让我们感动,但你敢保证太郎就会任我们离开日本,而不再在途中伏击吗?”     “赴约的路途更加凶险万分,尤其是你和这个混蛋根本不可能陪照二走到最后。”雨舞有些激动。     稍停,她瞥了眼一副无所谓表情的风平,又咬牙道:“实话直说吧,我不希望你们死,尤其是这小子,我还想着捉住他抽筋剥皮呢!”     “日,一会不打,你就上房子揭瓦,我这就先让你冒血。”风平见她说得血淋淋的,起身就要动粗。     叶枫忙拦下,转对她道:“我知你心地善良,又姊弟情深,不忍心看令弟死于非命,索性就把板田太郎准备如何对付我们的计划说出来吧。”     闻言,雨舞沉默了,诚如对方所言她不忍照二被大哥弄死,但要她背叛板田家,她还真做不到。     风平冷笑,明讥叶枫暗刺雨舞,道:“你这是嘴上抹石灰,白说。人家兄妹一条心,哪会管只是明义上的弟弟的生死?要人家说出准备弄死咱们的计划来,做你的大头梦去吧!说不定她一走,就会有杀手来到。”     雨舞忙道:“我绝未把你们的藏身之地告诉我大哥及他人,只是自己顾怜姐弟之情,来晓以利害罢了。”     风平即嗤之以鼻,道:“你分明在撒谎。”     言此竟越说越气似地向大家道:“为避免咱们的住处被太郎知道,干脆由我掐死她,以绝后患。”     雨舞吓了一跳,忙后退两步。暗思自己在这件事上如不说些什么,肯定会引起他们的不满,遂道:“好让你们得知,这次对付你们的不仅有山口组的枪手,而且还有日本最神秘的上忍。”     “上忍,上忍是啥玩艺?”风平嘴上笑问,心里却不轻松,他多少知道些忍者,上忍肯定不好对付!           第一百0五回血路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你慢慢想吧。”板田雨舞说着起身往外走。     临出门,她回头看着风平,嘲讽道:“你最好能挺过这关。。。”言未了脸色大变,因为风平飞扑了过来。     抱住欲挣扎逃脱的雨舞,风平在其耳边谑笑道:“我当然不能死,还准备与你在闲人免进的地方大战一回呢。”     板田雨舞暴怒之余,心底亦莫名颤动,而这种感觉前所未有,浑身竟无一丝气力去反抗,自己怎么啦?     未容她多想,风平一笑即松开手,转身离去。     “你等着!。。。”板田雨舞要破口大骂,却又想不起了其它的词句,只恨恨的跺了几下脚后离去。     叶枫对愁眉不展的照二道:“你姐对你是真心的。”     重重地叹了声,照二道:“她的确跟心狠手毒的太郎有所不同,有那么点善良公正,但我绝不盲目相信她会因我而得罪太郎的!”     风平微笑,道:“你不傻种,她只是稍存怜悯之心而已。”     这时雄太提着大包小袋回来了,进门就喊道:“雨舞董事长怎找来了?我跟她搭讪,人家根本不理。”     “没把你骑在下面打个鼻青脸肿就不错了,还想与人家搭搭话?真是老鼠舔猫的那东西,找死。”风平挖苦于他。     野田雄太忧郁地道:“我不是那意思,只是想说此地已经暴露,该换地方了。”     叶枫却笑道:“无妨,他们既然已准备在路上设伏,且随着决战的日子临近,这段时间应该是平静的。”     风平亦认可他的观点,道:“枫弟说的不错,作为当事人的太郎此刻亦恐有点后悔,几百亿甚至更多的身家的企业家,会拿刀子与人拼命?万一失败了怎么办?雨舞这次来,怕也有他的意思在内吧。”     “之前都叙过了,我比你大几岁,你小子装什么大尾巴驴,敢在我面前称大哥!”叶枫气苦。     哈哈一笑,风平毫不自谦地道:“达者为师,不信你问照二和雄太,认不认我这个大哥?”     那两人正有求于他,自然忙点头不迭,让叶枫更加来气。     日期到了,十点左右四人就租了辆车向目的地进发,还有近百十里的路程呢。途中众人很少交谈,心情可想而知,都意识到这绝对是一条充满艰难险阻的大凶之路。快到地方时天气骤变出门时风和日丽现在竟下起了中雪且伴随着北风,刮得人脸都木了。     叶枫苦笑道:“天道肃杀,今天是个见红的日子,想不沾血腥都不可能!”     风平点头,转而道:“你目前还有退出的机会,一不缺钱的公子哥,何必非趟这有可能赔掉性命的浑水不可?有病!”     叶枫笑了,淡淡地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你啥也别说了。”     “你呢?”风平转问雄太。     又没好声气的嘲弄道:“手无缚鸡之力,怕一个女下忍都能坐死你,不是去送死是什么!”     “为了朋友。”野田雄太很固执。     又大义凛然的道:“并不只你们中国有义气两字,如此盛会岂可错过,纵使那个了,我也绝不后悔。”     叶枫点头赞了声:“好兄弟。”     复认真的对他道:“你不擅格斗,等会下车后切记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插手。万一我们几个不幸了,还须有人办理后事呢!”     雄太咧嘴一笑,道:“我略懂相面之术,又特意请名家为这事占过卜,此行有惊无险,且有贵人相助。。。”     叶枫不等他说完即奇之:“贵人?还有人来帮我们?”又转问照二:“你还有奇兵?”     照二摇头苦笑,道:“我这次可谓破釜沉舟,临边一决,哪还有什么奇兵!就我们四个人了。”     风平谑笑,对雄太道:“小朋友,算命的话大都不可信的,你还是留在车上等吧,别去冒险了。”     雄太即摇头,道:“我意已决,绝不会错过这次盛会,你们就不要再劝了。”     下车即见板田雨舞,似专意等候他们的。走过来直盯着照二道:“你还有最后一次选择回头的机会,不然悔之晚矣。”     照二摇头,正容道:“二姐,我已没退路了。”     雨舞叹息一声,道:“好,作为姐弟,我会为你收尸的,但你们都不会有墓碑。”     “咝”风平倒吸了口凉气。     复又斥道:“你这小娘子就是欠挨,怎这样咒人!”     “忠言从来就逆耳,而且只能有这一个结果。不过,我已要求他们给你留下一口气,由本小姐亲自送你上路。”     “我这就把你按树林里先弄死了事。”风平“勃然大怒”。     “还是等你保住小命再说吧。”雨舞言罢头也不回的向一小树林走去。     众人没敢跟,江湖谚语说:“逢林莫入”而忍者擅于依树伪装,且林子里躲避暗器不易。他们面前的上山的路还有一条人工修凿山道宽不盈米,路旁皆是被白雪覆盖的巨石。     照二忧郁地道:“比之小树林后的那条,这边怕是更加凶险,因为忍者都精于用雪伪装。”     “怕也不能算毕,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总不能就此转回去吧。”风平倒很淡然。     照二点头,道:“中国有句古话:‘自古华山一条路。’又有:‘狭路相逢勇者胜。’此时此地,已没什么让我们害怕的了。”说着便把众人来前就订制的小铁伞拿在手中,对于忍者的暗器确实是不得不防啊!     又自告奋勇的道:“我在前面开路。”言罢率先登山。     众人亦把小铁伞撑开,毫不犹豫地都跟了上去。     “我断后,人与人间隔必须要二丈开外,以利施展。”风平想找个有利位置。但他错了,人家只会在道路两旁设伏。     果然,没走几百步,一轮飞蝗般的暗器就从两边射了过来,十几个白衣包裹得只露一双眼睛的忍者高举武士刀又杀了过来。     山路,死生之地也。风平抽出这些天下了很大工夫的武士刀,对惊慌失措的雄太道:“致之死地而后生,只有杀跑他们才算安全,给我冲。”     野田雄太始来了点胆气,刚才那一轮箭雨被铁伞挡住而未伤到他分毫,也让他信心大增,当下鬼嚎一声,随着风平杀向右侧的七个人。     先说叶枫和照二迎上左侧攻上来的八个人,叶枫贯注内力的银链弯月追长及远,抬手间便取二命。照二毫不逊色,速度和技术上的优势让他没费多大气力就连续劈倒两个忍者。     满以为剩下的四人会害怕遁走,谁知他们没象上次那样一击即溃,同伴的倒下反而让他们悍不畏死的拼命纠缠了上来。     照二苦笑道:“他们的意思已很明显,宁肯牺牲这些下忍的性命,也要消耗我们的体力!”     叶枫微笑,道:“这反而让我有炼炼手的想法。”说着迎了上去,竟真的不急于收割对方的性命,一板一眼地与对方切磋起来。     再说风平一上来便震慑住了对方,他不顾地势险恶地拔地而起来了势力劈华山,正面对手初时不以为然的双手举刀上架,及两刀相接,才骇然的发现这一刀的力量是何其强大,大到自己根本封不住,于是连刀带人被从中劈开。     一刀之威并没有吓跑其它的忍者,上面已下达了必杀令,而忍者最大的一宗优点就是无条件的服从,稍一停顿,便把风平和野田雄太围在中间。     被死者喷溅的血雨弄了一身,甚至还有几滴糊在眼皮上而影响到视野,但风平没打算收手,鲜血激发了他体内野性,或者说九劫真气使其的暴躁更变本加厉,不等身子落稳就再次凶狠挥刀。     野田雄太一手持当盾牌使用的铁伞,一手拿短刀,而他之所以不使长刀,因为那是有份量的,他怕舞不了几下就没气力了。他大喊大叫的敌住一个忍者,却也不落下风,毕竟在道上混过那么多年,搏斗经验虽不上档次,但丰富得很。     “再坚持片刻,叶枫他俩就会来援。”风平给雄太也给自己打气。     前文已经讲过刀术这玩艺不会一下速成,尽管脑海里有无数精绝的杀招,也难在短时间与自己手中的家伙融会贯通,所谓眼高手低便是他现在的真实状况。在努力又劈翻一人后,即被另外四个忍者劈得左支右绌,身上添了好几处刀伤 ,虽不严重,却也狼狈不堪。     好在他身法精妙且对方忌惮他的速度和力量,而不敢一味死拼,才得以维持不胜不败之局。     回说和叶枫、照二对阵的那几人没撑多久,在又有两人倒地不起后,最后的两个不再死嗑,急往山下逃蹿而去。     叶枫他俩无意追赶,直往另一战场往援,使风平和雄太精神大振,而在风平奋力劈倒一人后,余者见大势已去,为首者遂呼啸一声,招呼吸同伴往山下遁去。     此战共有九名忍者丧命刀下,伤口鲜血喷溅,使山路为之染红,成了条触目惊心的血路。但除雄太外的三人心情不仅没为之一松,反而更加沉重,都知这条血路才刚刚开始,凶险在后面呢。     雄太帮众人拾回小铁伞,道:“长谷川藏的两大弟子加藤健二、小渊芳子皆是暗器的大家,这小铁伞关健时能派上用场。”他刚才与一忍者斗了个平手,不仅扫除了对这群杀人机器的恐怖印象,而且信心大增,不怕啦。     继续上山时还保持之前的队形,以免施展不开,就这样走了近半个小时后,山顶已然在望。而距山顶只有五百米左右时,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地。     “大家小心,这可能就是主战场了。”叶枫深吸了口气。     风平笑道:“环境不错,富士山是日本国的象征,他们的许多名人都想葬在这里。老子今天就让一部分人先遂了心愿,亦算一件无上功德吧?”     照二苦笑,道:“本是一神圣纯洁之地,却成了杀伐屠戮之所,这让广大的日本民众情何以堪!”     “要不你在这里剖腹自杀,以谢你哥他们算了。”风平对他嗤之以鼻。都到了这份上了,所有的假仁假义必须抛在一边。     “大家小心。”叶枫感觉到了不对。     言刚落地,两块巨石后就飞出一大把暗器,且都朝他一人飞来。鉴于上次及今天的表现,健二和芳子及手下显然把叶枫当作了强敌,欲先除之。几乎所有的“手里剑”全朝他一人飞来,且是上中下三路。     叶枫警觉心早生,旋转铁伞的同时横移数步避之,不想第二波更急更劲的“箭雨”仍都朝他一人射来,大有必欲射杀之势。     叶枫身形未定再遭大面积的袭击,不禁心底发凉,而现实不容他多想,唯咬牙再次横移,他家传博大,自身的冥玉真力已突破了三重,看似力尽的身子犹能再生力而横移三尺。     “好”风平为叶枫的能耐叫好,同时亦有些歉疚,若不是自己表现的不济,人家也不会照死的摆治叶枫。     然而叶枫却好不起来,虽然绝妙的身法助他躲过了绝大多数的暗器,但仍有一支十字镖钉在了他大腿上,而倒了下去,且伤处冒黑血,镖上显然是淬了巨毒。     见状,加藤健二和小渊芳子带领他们的四个手下疾扑了过来。他们分工明确,健二亲自直取叶枫,决计不能让他有喘息之机;     芳子对付风平,这家伙之前的泛泛表现让她信心十足,先撒一把十字镖,趁其手忙脚乱之机,武士刀直刺了过来;     四个下忍拚命缠住照二,纵使丢掉性命也不能让他救援倒地的叶枫;     至于雄太,他们根本没放在心上,可忽略不计。风平离叶枫较远,看见叶枫倒下他的心情可想而知,若叶枫真死在日本,不说自己会内疚一辈子,单是如何跟叶国真解释就够他头疼的了!于是便不顾芳子的截杀,死命也要往叶枫那边飞奔。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距十步远的时候,加藤健二已到了叶枫跟前举起了武士刀。。。。。。           第一百0六回死约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瘦小的加藤健二眼见对方似无力发出银链弯月,而自己的刀尖将吻上他的胸膛,不禁得意狞笑,习惯性的舔起了嘴唇。     这是他每次杀人时的特有表情,身为在日本也称得上暗黑邪恶组织的长谷派的大弟子、主要任务的执行人,四十余岁的他已经杀掉了百人以上,可谓嗜血之极矣。     眼见即将得手时,他突然看见本已萎靡不振的对方眼中精光大放,身前作兰花状的右手中指指尖弹出一缕形如冷箭般的白气,瞬间没入了自己的前额,而自己劲力大泄。     “兰花指。”叶枫看着倒在自己面前,死不瞑目的眼神中犹有余问的加藤健二,给出了答案。     每个武者都对自己苦炼多年的绝技抱有莫大的信心,更何况杀人盈百的中忍呢,所以健二至死也不明白那么多人都无法抵御的毒镖何以失效,让对方保留了杀自己的劲力?     他哪知道叶家的功法属阴柔一路,对日本忍者的阴毒有一定的免疫抗体,且事先又服用了解药,自不会象健二想象的那样中者无救。之所以躺了下来,诱敌耳!但即便如此,还是给叶枫不小的伤害,单是腿上的伤口,就以让他行动不利索了。     事情出乎大家预料,几乎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而就在这时,风平出手了,反手一刀劈向长得还算有点女人样的小渊芳子。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何况对手是一双手沾满不知多少人鲜血的残忍女人。风平与传统意义上的君子本不沾边,险境中更不会迂腐,而刚才小渊芳子攻他背后时毫不手软,让风平起了杀意。     反是小渊芳子见师兄或称自己的姘头被杀后大为失态,他们杀别人时毫不手软,而轮到自己或最亲近的人被杀时,却难以接受,于是大脑有些短路。     而就是她这失神的瞬间误了自己的性命,待劲风及体,她也曾提刀抵御,但对方速度太快,快得她无法把动作做到位,惨叫一声,一颗头颅离体而飞。     “气死我了。”在山顶观看的长谷川藏见两大弟子一一丧命,再也无法忍耐,即冲了下来。     而其它人见难劝阻,只得跟着从山顶下来,于是在距山顶不远的这处尚算宽敞的平坦地带,两个阵营的人,脸对脸地正面排开了阵势。但都没有立刻动手的意思,似在等某些人的到来。     对方除板田太郎、板田雨舞兄妹和长谷川藏及他的一叫玲木千代的女弟子外,还有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褶子的老年和尚,单掌立于胸前,低头垂帘似是道行不浅。     除了他们这两方人外,另有六个年龄均在五旬以上甚至有两个七十多岁的老者,陆续走了过来,在离他们不近的地方站定。但离双方的距离好象测量好似地不偏不向,以此表明了态度,他们正是这次事件的公证人。     板田照二向这些人喊道:“您们都是社里的元老,还请仗义执言,为晚辈们主持公道。”     这次事件的主要倡议人、已过古稀、和服银发、一脸正气的酒井健次,首先气喘吁吁地出列,走到两方人中间。     边用目光在太郎和照二脸上来回转动,边痛心疾首的道:“中华有句俗语:‘帮家不造,手足相残’又曰:‘一门兴兵,大不幸也。’你们两人对得起板田老社长的在天之灵吗?”     酒井是社里的元老,又是老板田极为信任之人,板田兄妹无不对其不恭敬,当下都是脸上有愧,不敢还嘴。     又见酒井指着照二历声道:“本来我还十分同情你的处境,特邀你来和板田社长握手言和的,不想你竞请这两个外邦凶恶了之徒杀我同胞,实在令人寒心之极。。。”言此老泪横流,再难说下去。     雄太悄悄把老者的话翻译给两人,风平苦笑,道:“这帮老家伙假仁假义,实是欺世盗名之徒。照二的愿望恐将落空。”     照二大慌,酒井是他在日本的主要臂助和希望,若就此反目,对他的打击可以用灭顶来形容,当下忙解释道:“若非我的这两个朋友死力相助,我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好一通言语,但人家就是不理。     世间人绝大多数都同情弱者,照二因困窘而得到人家的怜悯,现在取得的优势反让他失去了最重要人的支持,真不知该哭该笑!     人家都是用本国语交谈,风平自然听不懂,望着虽立着但气色不咋好、仍闭目调息的叶枫,问道:“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怎样了?还能不能动手?”     叶枫答道:“他们的毒物还是有点门道的,虽然不至于对我造成至命的伤害,但必须分些内息去控制,以免毒发不治。”     “嗯,你明白就好。”风平点头。     复认真地道:“等会交手,你尽量别上了,余下的全交给我就行了。”     野田雄太忙提醒他,道:“那瘦小的老头就是长谷川藏,在日本是神化式的人物,你千万不能有半丝马虎大意。。。”     风平懒得听完,冷笑道:“可惜他今天遇上了我,你们的忍术就就此绝种了。”     “靠!”叶枫被逗笑。     复正色道:“长谷川藏不是他们最历害的,但你千万要注意那老个和尚,佛教传入日本并不只有经卷,他身上分明有气机的存在,且到了你我都无法企及的高度,所以为切不可掉以轻心。”     那几个老人中亦有反对照二者,六旬左右、貌似文弱的小林智便是一个太郎的忠实拥护者,走进场中大声道:“在太郎社长这些年的领导下,社里的生意蒸蒸日上,大家都有目共睹。若换董事长也得经股东大会的一致通过才对呀,岂能按古时的决斗来决定一切,我第一个不答应。”     他的话很快得到附和,五十来岁,这么冷的天仍西装革履的野村明裕进场大声道:“我完全同意小林的意见,且照二只是板田先生的继子,没有血缘传承,说什么也不能把社里的生意交在他手里。”     见另三位长老默不作声,照二心里发凉,转而道:“我这次回来不是争权夺利的,而是不愤太郎无休止的派人追杀,欲在此做个了断。。。”     言未了,板田太郎已狡诈地道:“社里的人都可证明我是个奉公守法之人,想是照二你从小舞刀弄枪的好惹事从而得罪不少人吧?今天我绝对不会与你决斗。”     之前之所以答应,无非想把照二骗进国内弄死而已,及闻他剑道大进,更不会比试了。“你、你你真卑鄙无耻!!”照二气得险些吐血。     “是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岂能还用剑说话!”包括原先愿帮照二的川口义仁都说话了。其它人更是纷纷点头认同,使照二彻底不作他想!     雨舞则乘机大声道:“家和万事兴,我们就在这富士山上,大家似的见证下,化干戈为玉帛。”确实是她的真心话。     “好”板田太郎在众目睽睽下率先表态,并道:“中国区的生意是父亲亲手创建的,还由照二兄弟经营,大哥我还一如既往的支持你。”     照二无语,一场死约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在雄太的翻译下,风平和叶枫大致了解了些情况,风平笑道:“十八的精不过二十的,照二斗不过他哥的。不过这样也好,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言未了,叶枫已叹道:“他的事告一段落,你我的麻烦却远未结束。”因为他看见了长谷川藏和他的女弟子正朝他们走来。     “你与他们翻译。”长谷指着雄太。     不顾人家是否答应,径自道:“板田家的事了结了,我们之间的约会还没结束。”     雄太哪敢说个不字,忙说给风平他俩听。     “谁与你这鬼头鬼脑的家伙有约会?你他妈的神经了!”风平听后破口大骂。     长谷川藏听完雄太毫不保留的翻译后也不动怒,道:“我门下几近覆灭口,此仇一定要报。”     “好说。”风平听完冷笑。     复让雄太翻译给对方全体人:“我们本是中国的普通百姓,应朋友之邀来这里旅游几天,不想一下飞机便遭小人暗算,这就是你们日本国的待客之道?老子就应该引颈就戮?门都没有,想报仇,那就来吧,老子是个麻虾网,什么样小鬼的命都敢收,即便你们一齐来咬人,老子又有何惧。”     此言一经雄太之口译出,登时在对方人群中炸开了锅,“狂妄之徒。”酒井第一个大骂。     余者更是骂不绝口,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鉴于日本鸟语太不好翻译,笔者就不一一叙述了。     长谷川藏则阴阴一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来个死约,不死不结束。”     于是众人纷纷后退,为他们腾出一大片空地来,以免被忍者的暗器殃及。     忍者不仅在外人眼中即便在日本也是属最神秘的人群,长谷川藏更是个传说,包括板田太郎在内的都无缘见过这个“死神”的代名词出过手,更别说其它人了,心里都是兴奋的期待,可谓翘首以盼矣!!     临战,风平见长谷和他的最后一个亲传女弟子排开的姿势,对叶枫道:“长谷川藏交给我,你身有伤,只能对付那女的。但切记不可有怜香惜玉之心,忍者本就是残忍的代名词,当辣手摧之,不然死的一定是你。”     “你的隐伤也未愈,还是由我对付那忍者头子吧。”叶枫显然并不领情。     “你小子脑子有病是不是?你死了,我拿啥赔方蓉去?”风平只得抬出方蓉。     “那么你呢,你若死了,我又拿啥向韩亭心怡她们交待?”叶枫仍不以为然。     风平一笑,傲然道:“猫有九命,老子更多。小小日本,没有能害我性命之人。”于是率先向忍者头子走去。     然而有一句话叫做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发动时长谷川藏则吩咐其女弟子玲木千代去对付风平,自己直扑表现一直都很优秀的叶枫。     先用“手里剑”开道,十几枚暗器分上中下三路又准又急的飞了过来。叶枫感觉到了对方的力道,小铁伞根本阻挡不了,忙弃之横跨,再倒地打滚,现在不是讲风度的时候。     而未等他站起,长谷川藏的短刀“鬼丸”已经临头,身影如鬼魅般的迅速邪异,立让他的崇拜者高声叫好,这才是真正的死神!     而就在他们认为对方难逃这一击时,地上叶枫的身影竟突然飞到了长谷的侧上方,银链弯月如冷电般射向长谷川藏。     见状,板田太郎叹道:“中华地大物博,五千年的文明造就了许多不可思议的奇人,奇材!”     板田雨舞则把目光放在接手即把铃木千代砸得毫无还手之力的风平身上,喃喃地道:“这小子才是扮猪吃虎的角色,千代无丝毫还手的能力,怕撑不下三个回合了。”     熟能生巧,风平在上两次的对敌中积累了不少经验,找到了自己最佳的运刀方法,加上力量和速度立把对方杀得节节败退。但要想一下解决问题目,还不是易事,除非他凝聚内力行雷霆一击,但这正是他所顾虑的。     以他目前的功力只能连发三记手刃,而在隐伤未逾之下能不能超负荷的发功还是未知之数,故不愿在千代身上浪费这弥足珍贵的气力。     女忍者铃木千代亦非愚蠢之人,对手的强悍使她暗生惧意,便边招架边往师尊那边靠拢,以期能得到帮助。     长谷与叶枫斗了几个回合后并未占据明显的优势,见千代向这边靠拢,便心领神会的用只有他们一派才能听懂的话招呼了声千代。     在虚晃一式令叶枫暂退后,疾用烟雾隐身,和铃木千代一起闪攻风平,他认为只要杀掉两人中的任何一人,就稳获全胜。     风平瞥见长谷突然消失后就预感到不妙及觉察身后侧有利刃破空之声,再见前面的铃木千代一改守势,舍命的出刀猛攻,不由恍然大悟,而可供他选择的已经不多,前后左右的退路全封死了。           第一百0七回神刀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在现实社会中与高手切磋的机会就很难找,而拼命的经验更难累积,乍遇凶险,风平此刻真有点手足无措。     “上跃。”千钧一发之时无名氏在他耳里大吼,恼他禁不起大阵仗!     如醍醐灌顶,风平即拔地而起,他的反应及搏击天赋绝对优于绝大多数人。在空中掷刃砸向铃木千代的同时,即拔出屠仙匕顺着感觉劈出一道历芒直取烟雾后的长谷川藏。     “宝刀,不可力抗!”那老和尚的惊诧声响彻全场。     举刀硬封刀却被仃断,而且白光来势不减地继续射来,长谷川藏大惊,这是什么样的宝刀?他毕竟是一代宗师,危险中使出吃奶的劲躲过了这记肉身根本不可能抗拒的白光,但形迹已暴露于人前。     “老子今天就是要让忍者绝种。”风平从牙缝里迸出这话的同时,不等身子落稳已急赶数步再摧内劲于“屠仙”追斩长谷川藏。所谓:致之死地而后生,又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性命相搏时不能有一丝犹豫或妇人之仁。     全力躲闪的长谷川藏的动作已做老,待觉察刀气及体时已不可能或称无法变换身形,不禁亡魂皆冒。想一百想也想不到是这个结局,杀人越多者越怕死,大悔自己轻敌而招致灭顶之灾,连拼个两败俱伤的机会都没有!     遂在惨叫声中被那无坚不摧的刀罡劈成两半,尸体落地处内脏、热血撒了一地,令所有的人触目惊心。几乎所有的日本人心里都不是个滋味,长谷川藏可以被人弄死,但不应该死在外国人的手里,尤其是中国人手里!     至于忍者及忍术是不是因为这次事件就此绝种,还有待考证。笔者姑妄写之,列位姑且观之。     事情没有完,目睹师傅被活劈了的铃木千代目呲欲裂,即刻冲上来报仇,奋不顾身的接近风平,武士刀劈向他的头颅。     而这时的风平在卯足劲连提两次内力后致使隐伤发作,虽极力控制身子不倒,但五内如焚,嘴角已流下血丝,面对千代的屠刀已无闪避的能力了。     但她未能如愿武士刀离目标的头颅还有三尺时,脖子已被银链缠住而未等她惊叫出声一颗人头就离体飞起。     当然是叶枫干的他采取了一种残酷的方,断头。     观战的人群炸锅了,大劈活人、血淋淋飞头,这哪一样都只在文字上见过而已,真到亲眼目睹时,其震憾岂能用文字描述出来?     五个老者中的四个直接吓瘫坐地,唯有川口义仁未倒,脸上还算镇定,但裤裆早湿了一大片了!他喃喃叹道:“报应,报应,睡狮已开始跟日本清算过去了!”     他太敏感了,焉知中华乃怏怏大国,岂会象他们那般短视。     “阿弥陀佛。”一浑厚宏亮、传得极远的汉语佛号打破了沉寂。     “中国来的和尚?”风平和叶枫面面相觑。     “两位小施主好高好狠的手段!不怕引来天遣吗?”老和尚缓步直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这句似是而非,发声别扭之极,还是日本秃头和尚。”风平给和尚定了国籍。     “老僧明悟见过两位。”老和尚的汉语发音的确不咋准,但能表达出来。     板田太郎忙上来替他们介绍道:“上原圭大师近百岁了,法名明悟,在日本有崇高的声誉。。。”     风平强忍痛楚,挤出笑容,道:“高僧,只可惜佛法在日本难以宏扬,以致于尽出些觊觎他国、狼子野心的军国分子,给他国造成难以弥合的创伤。”     板田太郎不能答,讪笑退后。     上原圭听得懂风平的谩骂,但他不愧为得道高僧,且满脸褶子不易让人察觉到尴尬,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如世人都活在对历史的仇恨之中而仇杀不止,这个世界何来太平?不就乱成一团了。”     “和尚说得倒也不错,关键是你们悔悟了吗?一个极力妄加粉饰侵略历史行为的豺狼国度怎能取信于天下。真难为了你这老和尚整天为这样的人颂经念佛,却与对牛弹琴何异?干脆你直接还俗算了,你感化不了任何一个鬼子     的。”风平连挖苦带讽刺。     上原圭则神色一肃,道:“佛佗以普度众生为已任,劝恶扬善,尤其不能容忍施主这种残暴之人。老僧劝你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风平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道:“中华大丈夫讲的是仰不愧天俯不愧地,杀掉这邪恶的忍者集团,恰应了以杀止杀的侠义本色,对广大普通日本民众亦有无上福泽。你们应该感恩才是,岂能再对哥哥恶语相向。”     “孽障,如此冥顽不化,就怨不得老僧替无行道了。”上原圭眼中戾气大盛。     风平谑笑道:“早知你老小子不怀好意,觊觎我的宝刀,来吧,老子这就用它送你见如来佛去。”     边说边把“屠仙”取在手里,随即后退两步摆了个姿势,更见轻挑地道:“刚才哥哥已经说过我是个麻虾网,各种妖魔鬼怪的命都敢收,包括尼姑和尚。”     见上原圭大师要教训对方,除照二和雄太外,包括那五个老者在内的人都兴奋起来。国家,公器也。自有国家的名字始,所有正常的人都认同先国后家、先公后私,而日本是单一的大和民族,所以不能不抱团取暖而同仇敌     忾。     他们不认为长谷川藏是邪派而理当被外国人杀死反是难以忍受曾经的“东亚病夫”在富士山上耀武扬威,大都希望本国的高人挣回面子。于是纷纷大声向上原圭**师喊话,请求他即把对方两人就地正法,以挽回大日本的声     誉。     叶枫横跨数步,与风平形成左右夹击之势,银链弯月早拿在手中,神色凝重地全力戒备,他知老和尚的一击必是石破天惊。     “蚍蚨撼大树,自不量力。”老和尚用蹩脚的汉语不屑地道了声。     复自负地道:“你们还不配老僧拿起屠刀,且看日本古武道的最高境界:召唤式神。”言罢即肃然诵起经文来。     连中国和尚念的经还听不懂的风、叶两人面面相觑。     “他想干嘛?”叶枫忍不住问。     风平苦笑,道:“老家伙念的是丫子经,谁能听懂?”     明知不敌也不能被吓死,风平就有这个特点,死前先过过嘴瘾!     叶枫失笑,亦被他的精神所感染,遂坦然面对。话刚落地,原本下着雪的天气更加阴沉,雪片大如鹅毛,而此处的上空的飘雪竞往一处凝聚,不大一会,一眉目、身形可辩且面有表情的古装女人形象在空中形成。     “雪女神啊!”一众大叫。     包括照二、雄太在内的所有日本人都屈膝拜了下去,当传说变成现实时,其给现代人的震撼可想而知!     “和尚养女人,还算和尚书吗?”风平大叫,给自己壮胆,但声很苦涩,因为这时那雪女已经开始向他俩压过来了。     伸开两只巨大的“手”分别抓向风平和叶枫,空中雪女的形象已不再优雅可爱,简直变成了狰狞笑话的恶魔。两人顿感压力空前,呼吸都为之一窒。     “让我先来。”叶枫边提醒风平边打出了银链弯月,直击雪女的头部。     然而他很快失望了,弯月似只让那飘渺的雪女的头影散乱了一下,但很快散而复聚。     风平眼都睁圆了,拼力凝聚全身的气力,准备向老和尚的肉身斩去,他敏锐的觉察到问题还在老和尚身上,杀掉此僚一切自散。     然而,他此时伤势发作之下真气即将枯竭,能不能发出九劫真气来自己都无一点把握,且发后的自己很可能气散人亡,伤重不治。但即便如此,大勇无畏的他也不愿窝囊肿着死!     而就在头上的魔爪即将临近,且他准备舍身破釜沉舟之际,一温润如玉,连握柄都清晰可见的三尺中国古形刀破空飞了过来,直迎上了雪女。     “神刀!”叶枫大叫,神情亢奋之极。     再看空中的雪女似极怕这刀形白光,掉头就跑,化成一缕白气钻入上原圭的百会穴中,再也不敢出现,天空登时明亮了许多,而那刀形白光亦掉头后飞,瞬间在众人的视野中消失。     上原圭神色大变,嘴角流下一缕血丝,而后萎顿地坐了下来,闭目静坐。     “道友召唤式神害人性命,不怕有违天和吗?”随着汉语发声,一恬淡从容、貌似五十上下的古装长袍人飘然而至 。     风平惊对叶枫道:“发声处尚有好十丈远,而瞬间即至。莫非传说中的千里户庭吗?。。。”言未了一头栽了下去,原是妄提真气之下本身伤势已经发作,现精神一松,再难支撑下去。     “不用动他,一时半会死不了人。”来人淡淡地阻止去扶风平的叶枫。     而后转向上原圭,冷冷的问道:“难道你没发觉此子的心法与我相似吗,还敢起杀意?几十年的坐禅念佛,还不足以让你‘明悟’吗?”     上原圭不敢回答,不顾式神惊恐入体所引起的痛楚,即伏地颤声道:“晚辈已知错,请沈仙人责罚。”     一众愕然,近百岁的老和尚不以佛礼相见而用俗节大礼参拜对方,本身就是一让人啼笑皆非的事,再听他谦卑地口中自称晚辈,更让个震惊不已!这貌似中年的人到底是谁?真是传说中的神仙?而一众日本人的心情都很糟糕     ,这人说的是汉语,必为救那小轻年而来,如此则大事不妙了!     再延伸想,尚若对方有“算账”的意思,怕是在场的所有日本人都难逃脱人家的毒手,几个老者竟跪了下来祈祷:“天照大神”啊,快现身救救您的子民吧!     来人微笑,斥责上原圭道:“上原家职责重大,而你却倒行逆施,如非看在你始祖上原炽的面子上,定不饶你。”     他似是个惜言之人,不愿再在上原圭身上浪费唇舌,言罢,以手招叶枫。     叶枫忙近前,恭敬至极道:“请沈前辈教诲。”     “你认识我?”那人有些讶然。     叶枫忙答:“我的始外祖父就是您的传人。。。”     “够了、够了!”沈姓人微笑,不瓦询问他什么,只是对他耳语了几句。     后指着昏迷不醒的风平,提高声音道:“此子伤势颇重我先带走医治,时间不会太久,不耽误与你们一块回国。”言罢即提风平飘然而去。     雄太眼望人家逐渐消失的背影,惊羡地道:“这人身材不过中等,却一手提着比他还高的风平而丝毫不影响速度,真乃神人矣!”     照二则看了眼起来后脸上犹有惊恐之色的上原圭大师一眼,问叶枫道:“你刚才惊呼的‘神刀’两字,到底是什么?”     叶枫沉思片刻,道:“没法给人讲个明白,只能说他是中华明朝前期的一个不朽的传说。非三言两句所能解释清楚的。”言罢即朝正往下走的板田太郎走去。     心事重重的太郎被人握住了手才醒悟过来,忙问:“你想干什么?”     对于叶枫,他还是有深深的惧意的,虽然自己亦是剑道高手,但人家刚才的表现太恐怖了。     叶枫拉着他而脚步未停,淡淡地道:“只不过想和板田社长一起下山,以免被你埋伏在山下的众多枪手偷袭。”这些是刚才那人告诉他的。     闻言,照二和雄太忙跑了过来,把太郎围在中间。     照二历声道:“敢行天怒人怨之卑鄙之举,我先让你丧命。”     板田雨舞亦跑来劝解道:“那都是大哥以前的安排,如今和解了,自不会再出事端的。”她不似长兄那般恶毒,亦不清楚太郎的布置,只是希望大家能和睦相处。     板田太郎暗自叹息,想人算不如天算,这次算彻底失败了!     他也是久经风霜的大人物,遂道:“怨我当初鬼迷心窍,如今自不会让他们再伤害你们。”     板田雨舞则忧虑地道:“据我所知山口组一直觊觎我们的财产,会不会借机发难呢!”包括太郎在内一众皆皱眉,这不是没有可能啊!!           第一百0八回因果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就在众人正在踌躇不前的时候,上原圭近前微笑道:“为赎罪,老僧愿为大家扫清屑小之辈。”     那敢情好!叶枫虽不知其中的因果关系,但能看出老和尚的眼里已无戾气,便欣然点头。     上原圭很想跟这个中国人套交情,便取出一颗清香扑鼻的丹药,道:“此乃上原家族数百年传承的秘方,能解百毒,特送于施主。”     道了声“谢谢。”叶枫毫不犹豫的当众吞入口中,毒伤有点控制不住了。     见对方如此信任自己,上原圭心情大好,下山的路上攀谈不止,而叶枫亦不扫其兴趣,每问必答,当然还是要有所保留,师承、家景万万不能透露的。     “大师懂汉语,去过中国?”叶枫随口问。     老和尚摇头,道:“我没踏出过日本国门一步,是我先祖在中国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并带回了大量的书籍和佛经。”     稍顿,复补充道:“先祖是在明朝永乐初年间到贵国的,曾与当朝第一辅国重臣、光禄大夫、太子少师,高僧大德道衍大师交好,有幸见证了永乐盛世。”     叶枫点头,道:“不管后来的满清及浅薄的竖儒文士如何诋毁,永乐帝在位时中华是世界上最强盛及版土最大的国家。好象现代的疆界划分,也都以那时的为依据。”     “不错,连那时越南还是你们的一个交祉布政司(省)呢,而诸如朝鲜、东南亚及亚洲的很多国家都奉中华为宗主,可谓天朝上邦。”上原圭即点头,极力迎合。     随后问出想知道的问题:“适才听施主所说贵族上与一代大英雄原云天有旧,敢问他老人家现在还在否?”     “大师亦知道我始外祖父?”叶枫奇之。     “阿弥陀佛!”老和尚宣了声佛号。复一脸敬仰之色地道:“其实若提到‘神刀’的威望,原大侠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达到朝野共仰的地步。即便我们这些外邦之人,听闻他遭遇横祸,亦不禁唏嘘不已。”     随后极力吹捧原云天的英雄事迹,毫不吝啬赞美之词,让叶枫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哪知老和尚知道风平有可能是原云天一脉后,大为忐忑不安,他早知人家是何等人物,何等秉性,若杀上门来报仇,自己哪能禁得起人家随手拍打!故不惜自降身份地与那小子的好友攀关系。     上原圭犹豫后,始不顾脸面道:“老僧听信谗言,致风施主内伤发作,实感到不安。请叶施主居中调停,老僧会感激不尽,必有所报的。”     叶枫恍然大悟,忙道:“请大师放宽心,风平不是小肚鸡肠之辈,我们之间情义笃厚,这场恩怨应不难化解。”     “阿弥陀佛,如此则有劳施主了。”老和尚始露喜色。     叶枫则趁机道:“有件事有劳大师援手,且非您不能退敌。”言此压低声音,附其耳说了一通。最后道:“其实这是沈仙人的意思。”     老和尚听后微笑,道:“这有何难,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交给我就是。”     板田太郎亦来攀关系,他自己不通汉语,便让雨舞刻意为其讲情。     叶枫笑道:“只要你们兄弟之间和睦相处,我与风平自然不会再说别的。好自为之吧。”     待到了山脚下,上原圭打手势让众人止步,高声向小树林喊道:“我是招提寺的原主持明悟大和尚,尔等速速退去,以免自讨没。。。”     趣字还没吐出来,密集的枪声就响了,一梭子子弹直奔他而来,吓得老和尚忙躲闪,狼狈不堪,他修为远未到挡子弹的地步!好在只是一梭子而已,距离又远,易避之,不然依他老腿老脚的很难再躲得开去。     召提寺是日本最古老的寺院之一,为唐朝东渡的中华上国律宗大和尚鉴真仿盛唐的建筑亲自督建而成,平安时期初兴盛一时,后逐渐衰微,镰仓时期一度复兴,现在亦为日本著名大寺院,历代主持皆为高僧大德而被日本朝野所顶礼膜拜。     但是老和尚忘了对方不仅不是善男信女,而且更是一群穷凶极恶的黑道杀手,会是听了佛法就放下屠刀的主?     “阿部次郎出来见我。”板田太郎大怒,这样无目标的扫射,岂不连他也包括在内。     枪声再次响起,而且更密时间更长,这就是小树林里的回答。好在大家都有准备,那边一响都全都趴在地上,倒无人伤亡。     而板田太郎此时心里五味杂陈,也终于明白个道理,豺狼是不可能训服的,黑道不仅手黑心更黑。     上原老和尚动了真怒,而老和尚发怒的结果足以让小树林那些枪手记一辈子。立刻释放出了雪女式神,而且是一出窍便是狰狞邪恶的式神,咆哮着冲向小树林。     枪手们傻烟了,有谁见过这传说中的东西啊?所有人连枪也不敢开了。     而待“雪女”抓起两个人塞进大口之中时,几十个人被吓得屁滚尿流,撒丫子拼命跑路,连他们杀人的家伙都抛了一地,人老几辈子有谁真正见过这传说中的玩艺当场吃人啊!     结果是五个山口组的枪手被雪女生吞活咽后吐出,成了没有精血的干尸,恐怖至极,而余者四散逃命去了。。。。。。     到了山下,板田太郎大彻大悟地握住照二的双手,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愚兄知道错了,还望贤弟不要记恨。”     照二险些没掉下泪来,大哥这句迟来但很真诚的道歉何足珍贵!当下用力回握对方的双手,兄弟两对垂泪。     叶枫在旁亦受感动,慨叹道:“一念之恶,致使兄弟反目,徒伤身破财。好在历经风雨后,能及时看清因果关系,重新修好,未为迟也。”     余者纷纷点头认可,齐向两兄弟道喜。     一山谷的简陋木制房子内,一清矍的老僧见那长袍者不遗余力的为仍昏迷不醒的小青年发功,待其收手后,微笑道:“此子必与沈老有莫大的渊源,这么多年老僧从未见你这般在意过啊。”     被称为沈老的长袍人苦笑了声,看着似熟睡过去,脸上已有些血色的风平,回道:“岂止普通关系,他应该是我的名义上的徒孙!”     老僧大吃一惊,随后大笑,道:“善哉、善哉,原是原大侠的弟子,老僧衷心祝贺原大侠功德圆满。”     “老秃驴敢说风凉话,信不信我揍你。”无名氏出声了。     除了未醒的风平,另两人闻之眼睛都隐有泪意,沈姓人长叹一声,道:“造化弄人,没想到你我师徒还有在一起的机会!”     见他不语,沈姓人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始道:“当年我为自己清静而推你出山历经狂风暴雨、众多磨难,而未给你丝毫臂助,想来亏欠你太多。。。”     “好了,好了,你别啰嗦了,哥哥我原谅你。”无名氏的腔调让一旁的老和尚不禁壳儿一笑,但他知他们师徒的关系及原姓人的禀性,故也不咋大惊小怪。     乘机赞道:“做人做到原大侠那种朝野同钦佩的地步,老僧认为纵观宇内数千年来的大英雄,并无一人能与你比肩。。。”     “你老小子的中国话怎说得那么利索?快喝点润润嗓子,别嚎劈了!”原姓人对他毫不客气。     “哈哈”一笑,曾在中国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上原炽老和尚,对一代大英雄原云天知之甚深,自然对他的无礼不以为意,道:“令师徒近六百年不通音讯,老僧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说完即识趣的走了出去。     长袍者即是中华明朝洪武年间的义勇伯沈任,亦是此前数百年盛名不衰的第十六代“神刀”,当年激流勇退,向当时的主政者建文帝朱允炆举荐云天后,便杳如黄鹤(事见拙作护花魔刀)。     此时手抚着熟睡的风平的头顶,对原云天道:“你历经八劫,每次都凭大勇的毅力涉险而过,在武林的声望如日中天,可谓前无古人矣,只是这次强为人出头,有失臣子本份,致使上神发怒。。。”     云天不等他说完,便大声道:“至今为止,我仍然认为自己没做错什么,仰俯无愧于天地。那小皇帝欲加害于我,事败后自己惊惧而死,能怨天尤人?”     一顿复恨恨地道:“我只恨自己耳根子子软,中了丘玄清的蛊惑,大修什么武当山,请什么小舅子玄武神,把自己陪进去不说,还被朱棣谋害了那么多武林人士,想来就让人恼恨!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找那牛鼻子师徒算总账。”     “这么多年你戾气仍未消退,日后如何飞升仙界!。。。”沈任自己说不下去了,想这小子当徒弟时就不听自己的话,现在蒙受了这么多年的困辱,岂能劝得了!     见他久久不语,原云天问道:“你来这里多久了?我可听他们说这弹丸之国竟在几十年前入侵过中国,且占据了大片河山,杀我无数同胞。。。”     沈任知其下边的话肯定连他也捎上,忙道:“我也是三十年前才渡过大成期出狼谷的,你也知道这个阶段非数百年闭关才能功成,自然不知世外之事,甚至明朝是如何覆亡的我都不清楚。”     所谓山中修道一天世间已是一年,并不是妄言,物我两忘后谁记世间岁月!     云天不是喋喋不休之辈,转而问:“你来这里是为渡劫做准备吗?”     沈任点头,道:“仙道无凭,入世行无上功德,可减渡劫时九道天雷锻击的次数,我应道衍和尚之邀,助他的老友上原炽,来镇封想要破印而出的八歧大蛇的。”     “豺狼之帮,你管他干什么!就让那家伙出来闹闹。”云天大不以为然。     沈任苦笑,道:“少数政治家的愚昧,岂能代表广大日本民众,你应该知道他们的第一代天皇就是徐福那厮,而那五百对童男童女的后代怕早在这里繁衍开来了,可以说他们有少半的人都有华夏血统。。。”     “得得得。”云天知其心肠慈善。     转而问:“你能帮上哥哥的忙不能?”     “怕无能为力!”沈任叹息。     复道:“自你自己选择了这前无古人的九劫真气时,就注定了你证道之路不同寻常的充满荆棘,没有人能指点你路径,当年我助你打通任督两脉后,大病了一场,耗损了十多年的功力不说,还险些在狼谷修行时走火入魔!为今之计只能尽心维护这青年不受邪魔的迫害,等你重塑肉身了。”     云天的心情并没低沉下去,笑道:“哥哥我一旦脱困便有大成期的修为,看我如何收拾那帮小舅子。。。”     沈任大是皱眉,忙转开话题,从云天和沈任的父亲沈复联手斗徐泽聊起,直至被真武封印。。。。。。     最后乘机劝道:“有因就有果,当年你的确亵渎了神灵,才有数百年的劫数,希望脱困后能上体大道之无为之教,少一分嗔怒,对三界都有好处。”     云天不接,反而冷笑道:“佛曰: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风平第二天醒来,入目便是一光头和尚,暗骂了声后,问:“这是什么地方?”     上原炽微笑,道:“无名谷,距你出事的地方不远。”     风平见他眉目与那和尚有几分相似,惊道:“你们是一伙的?”     上原炽微笑,道:“一伙无从所论,不过他是我的十八代孙子。”     风平闻言,暗想:正要骂他祖宗十八代呢!但岂敢表现出来,口上只问道:“和尚亦有后?”     上原炽笑了,道:“他是我出家前留的根苗。”     又解释道:“与中国不同,日本除律宗等少数派别外,其它的和尚大都可以娶妻生子,尤其是禅宗,他们只是把此当成工作来干。”     风平“哼”了声,没有不接话。     上原炽几百岁的年龄早已是人精了,岂有猜不出他的心思,微笑道:“知你对他不满,我已责罚他不到功德圆满永不出山。看在老僧与你师傅、师祖都交情不浅的份上,别记恨他了。”     “师祖?”风平惊呼,无名氏很少谈过去的。     “喊我干什么?”沈任潇洒走来。           第一百0九回式神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你是我师祖?”风平看着眼前的这位貌似中年,优雅而不失深如大海般的高人,失口问道。     沈任点头,径直走到床边,拿他的手腕号脉,片刻后道:“不错,你与你云天师傅一样生命力超强坚韧,那么重的内伤竟好了个一半。”     其实若无他及时为风平推宫化淤,根本好不这么快,但他岂会是浅薄的邀功之人。     “这么说我可以下床了?”风平边问边坐了起来。     沈任苦笑,叹道:“一饮一啄莫非天定!你相貌、禀性作风与云天太类似了!”     虽未得师傅“肯定”,风平已把眼前的高人当作了师爷,忙大声问好。     又羡慕地叹道:“如非最近亲身经历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说什么也不相信师祖近六百岁的人竟望之如中年!”倒非单纯的拍马屁,实是太向往了。     沈任微笑,道:“只要道心坚诚,你同样能够做到。”     “真的?”风平没那么深沉。     瞥见一旁的老和尚亦笑吟吟的,不由问沈任:“这日本和尚亦懂金丹大道?”     沈任即正色道:“每个国家或民族都有灿烂的文明,岂可妄自尊大?。。。”     上原老和尚插口道:“风小友倒也不是妄言,若论修道养生之术,世界上确无一家和中华文明相提并论,佛也不能。”     一顿复道:“日本亦有修行者,不仅佛、道,还有阴阳师、神官等,但大都以修炼精神意念为主,真正通过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返虚这三个阶段的少之又少,而上原家恰是这少数中的一家。但若无当年道衍大师的指点,我还是很难有今天这个成就的!”     “道衍是谁?还活着吗?”风人平起了兴趣。     沈任接口笑道:“问他不如问你师傅,而道衍大师一生最钦佩的两个人之一,就有你师傅云天。我说的不错吧?”后一句当然是问默不作声的云天的。     “哼”了声,云天出声道:“要一挂羊头卖狗肉的凶僧佩服,反让哥哥清名受累!他无论我怎样苦逼就是不肯与我印证一番,倒是这日本秃驴替他出头,被我一下子揍得差点没回炉再造。”     众人失笑,老和尚尴尬地忙道:“您护花刀何等人物,世间罕匹,是老僧当年不自量力,至今感慨不已。”     “护花刀?”风平大是好奇。     “小孩子瞎打听什么!”云天斥之。     沈任笑着安慰不知所以的风平道:“别急,你以后会知道一切的。”     “哼”了声后,云天再无声息。     人常说仙道无凭,现在却有这几个人物为实证,风平的修仙问道之心更加坚定。     此后数日,沈任悉心教导,让风平获益非浅,这求道途中弯路曲折,能得师祖这种几近天仙人物的指点和教诲,可谓可遇不可求,福缘矣!     山谷中多有奇花异草,严冬的季节照样盛开,不少都有药效,对风平的内伤大有裨益。况且不吃也不行,沈任与老和尚早已不食人间烟火,上哪给他弄熟食去?只有用野果充饥,把眼睛都饿绿了!     所以到了第六天一早,任两个老人家如何劝他此地对修为、伤势等千般的好,风平就是坚持要一定离去。     待二老送他出谷时,风平看见谷口外等待的上原圭就气不打一处来,挑衅道:“和尚再把那东西放出来试试,看哥哥能不能斩了它。”     上原圭讪笑,道:“阿弥陀佛,之前不知小友身份,贫僧多有冒犯。请看在两家渊源颇深的面上,息怒、息怒。”     沈任笑劝:“不知者不怪,况且你们上次闹的动静不小,想安全离开日本还须他的帮助呢。”     上原炽即吩咐上原圭:“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们几个安全送出日本。”     上原圭忙点头应诺,转对风平道:“我送施主。”     风平无语,他不懂日语,又不知路径,单是如何跟叶枫、照二汇合都是个问题!     下山途中,风平调侃和尚:“你那雪女挺标致的,晚上召来暖被窝吗?但若融化成水就大大不妙了。”     和尚不接话,径自道:“召唤可供役使的灵体式神是日本特有的文明或称秘技,大致上分为结印阵收服而产生契约和以本命精血饲养两种。前者最杰出的代表就是日本史上最著明的阴阳师安倍晴明,他以孔雀大明王水法术共收了十二人形式神为自己所用,堪称一代宗师。。。”     “我听说过这个人物。。。”风平插口。     而和尚见他脸有坏笑,怕他后面的话辱及日本先贤,忙接着道:“式神也分等级,一般的阴阳师只能与犬灵、野猪等。。。”     风平大笑,插口道:“就象你们的天照大神是狗精,而保护神须佐之男是野猪一样?”     上原圭大是尴尬,也不去反驳,道:“他们那种神级的就不受控制了,就如你们的上仙一样受人尊崇。”     “哼”了声,风平不屑地道:“世界上怕也只有日本崇拜畜生,而在中国的神话里,哮天犬、螣蛇、玉兔等只能作为佣仆或玩物,连几个女菩萨骑的都是金毛吼、狮子、老虎、大象等猛兽,比你们高级得多了!”     简直说不下去了!但和尚为了与他搞好关系,只能耐住性子,道:“高级式神包括家族守护神、成长神、魔界神等,不是一般人能役使的,而式神的能力亦和操纵者本身的能力有关,就比如我们家族的守护神为雪女,所以族人皆从小就以本命精气饲养小雪女,她会随着人的修业而成长。。。”     “你那个老祖宗和尚的式神亦是从小养大的雪女?”风平好打岔。     上原圭即点头道:“他老人家的是真正母神级的,一旦召唤出窍,便有难以计数的雪女前来相助,如千军万马。。。”     “吓、吓、吓死哥哥了!”风平捂着半边嘴失声惊呼,表情夸张之极。     总算满足些虚荣心,上原圭微笑,道:“其实你也不错,竟能发出斩神灭佛的刀罡来,不愧为神刀传人。”     “汝亦知神刀乎?”风平老气横秋,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自己的师承,但是人家云天根本不给他谈这事的。     “我听老祖宗讲过许多关于沈爵爷和云大侠的英雄传奇。。。。。。”和尚眉飞色舞地滔滔不绝起来。     风平边走边听得心驰神往,原来师傅干了这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怕是因而引起了天妒吧!     将出山区时,风平灵机一动,问道:“哥哥不得不承认你们的精神控制术有点门道,愿意给我讲讲吗?”     和尚想都没想就道:“能入神刀一脉的法眼,是我们的荣幸,你想知道哪一方面的?”     人家这么痛快,风平亦不作假,道:“说实话,我对西方的惑心术比较感兴趣,你们的应与他们有异曲同工之处,只想知道这方面的事而已。”     和尚微笑,道:“或许是上苍垂怜我们而他们白人又太倚仗体格上的优势不思进取,是以在武学方面无法与我们相提并论。除了罗马教廷的圣光之术与黑暗议会的黑魔法外,其它的都算雕虫小技耳。”     一顿复道:“以你的功底,别说习此,即便收服死灵做式神亦非什么难事。”     风平忙摇头,道:“别了,我对养那个。那个式神一点也没兴趣,只想窥探一下精神控制力。”     和尚点头,道:“这有何难,我这就对你讲解要诀,保你一学就会。”     随即说出一段文字,并认真详细地讲解起来。风平听得很仔细,艺多不压身,说不定哪天真能用得上呢。     叶枫这几天可谓度日如年,他没有听从照二的建议,下山当天就坐飞机回国,而是出于朋友义气,在野田雄太家等风平,但当天下午宅院外就出现了大批警察,虽未进来抓人,但已经让他们窝心不已了。     “长谷川藏的大弟子曾帮助自卫队训练过特种部队,这必是防卫厅的意思。”照二亦是愁眉不展。     野田点头,叹道:“他们现在之所以没动手,怕是等风平回来一块抓吧!”     “沉住气,静观其变。”叶枫比他俩的修养高得多,但也只能如此了!     风平和老和尚午时就到了,但一看这情况就没敢碰网,风平不得不问计上原圭。     老和尚胸有成竹地道:“莫急,等天色一晚,我自有办法。”于是便决定在附近找了家小旅店,安心静等天黑。     小旅店不大却很雅致,老板娘是一个很风骚的妇人,显然是个佛教信徒,缠着和尚问这问那,而和尚佛法高深,有问必答。风平不懂日文,自然装聋作哑,一切都由和尚应付。     上原圭好不容易才送走妇人关上客房的门,忽听一声历问:“说,在这骚妇诱惑下,你动凡心了没有?看着我的眼睛老实交待。”风平想试试“新技术”。     上原圭即答道:“老僧九岁入空门,近九十年一心向佛,从不做它想,岂会因这妇人坏了根基。”     风平大是泄气,苦笑道:“小舅子精神控制力,都是唬人的!”他宁肯相信人家言不由衷。     老和尚微笑,道:“风施主的确已入门,我刚才说的是实话。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有如此成就,着实天纵其才。”     “你没骗人,真管用?”风平即问。“当然,老僧不打诳语。”和尚的语气很肯定。风平大喜,这招用途广泛,甚至对“泡妞”都有帮助,自己又多了门绝技矣。念此信心倍增,勤练不怠。     期间,风平又问和尚道:“日本能召唤式神的多不多?”     和尚摇头,道:“就如贵国大部分武功秘技都失传一样,现在的绝大多数阴阳师、神官等都不懂这个了。就拿在日本久负盛名的四大阴阳师世家:安倍、草璧、开花院、贺茂,亦只有少数人懂得役使犬神、畜灵等低级式神了。”     风平微笑,道:“要这么说,和尚家的式神在整个日本国都算最高级的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和尚眯着眼睛微笑,向风平打包票道:“小友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把你们安全送出日本。”     老和尚果然不是说大话入夜后他领着风平径自来到野田宅外,先念了段咒语,挥手做了几个动作,而后拉着风平的手大摇大摆的推门进院,而在整个过程中,那十几个警察竟无一人过来拦阻或询查。     “障眼法?抑或那些人都是傻种?”风平大是奇之。     老和尚微笑不语,秘技说出来还算什么秘技。     风平不怀好意地一笑,对迎上来的雄太道:“大和尚居功至伟,快给他找两个年轻女优,暖暖凉窝子。。。”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上原圭哪能任这大俗人再说下去。     不言众人长叙,十点多的时候板田雨舞只身来到了。风平奇之,问:“你怎么做到的?”     雨舞淡淡道:“世上没有钱办不成的事。”     现在的她对风平的看法已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一顿,又对他道:“我不知你怎么进来的,而我这次甘冒风险的来,只是想告诉你们的是,防卫厅已下了抓捕令,非把你俩一网打尽不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日!”风平脸色大苦。     转问她道:“你怎知道的?不是专为吓哥哥而来的吧?又怎进来的?”     雨舞气苦,咬牙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象你这胆大妄为的狂徒,死了也好。”     “臭娘们,欠收拾啊?”风平佯怒。     又转对本已起身回避的上原圭道:“快走,接下来是哥哥教训媳妇的时间,和尚不宜观。。。”     言未了,胸襟已被人抓住。原来深知汉文化的板田雨舞恼他嘴里不干不净,怒火攻心之下,也不管他的危险系数有多高,趁他转头之际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即转身欲给他来个日式背口袋,即使摔不死也要这可恶的家伙好看     她自己都弄不懂一向高傲的自己为什么在他面前总是沉不住气,并且相信他不会伤她!           第一百一十回办法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事发突然,好在风平的“运动”天赋极高,危机中急使千斤坠,虽身子难免被带动前趴,但已给自己争取了做动作的机会,而他的动作让大家大跌眼睛。只见他抱着雨舞一齐往地板上趴去,且在地板上成男上女下后入固定了姿式。     饶是木地板,雨舞这下也摔得够呛,不由惨叫出声,何况背上还有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壮小伙死死压着呢!     上原圭老和尚垂帘大念阿弥陀佛的佛号,照二和雄太面面相觑不知咋办。     唯叶枫见风平脸皮厚重如此,没起来的意思,在连喊几声未果后,跑过来照其屁股踩了下去,却听两声夸张的“惨叫”。     风平“怒目”回视他道:“本来没什么,却被你这一脚给踩进去了。。。”     “够啦,你赶紧给我起来,人家雨舞小姐恼火了。”叶枫不理他的矫情,一把把他硬拉起来。     板田雨舞不知是摔懵了还是有其它的原因,这次竟没恨恨而去,站起后找一沙发坐下来,气鼓鼓拿眼一个劲的盯住风平不放。     风平则笑问大家道:“有个类似的故事,你们想不想听?”     见没人接他的话茬,径自叙说道:“说有一醉汉闯入一家农舍,欲强行非礼这家的少妇,少妇抵死不从,虽被扒去下衣,但翻身打滚不让醉汉成事。正在这时她的男人干完农活回来了,见状勃然大怒,不计后果的举铁掀拍了下去。     不想自己媳妇女的痛叫声比那醉汉还大,又听她指着男人大骂道:‘枉我撑了这么久没让他得逞,却被你他娘的一铲子拍进去了!’。。。”     没说完就引来笑声一片,包括板田雨舞都忍俊不禁,只不过笑后更加恼羞成怒,再次冲到风平身前。     “你别过来,我怕!”风平手捂嘴在沙发上身子后扬,眼皮乱眨,一副恐惧的样子。     “卟哧”一笑,板田雨舞的拳头没再往下落,非为怨气全消,而是该就坡下驴,不然能拿人家怎么样?     “我们回屋休息,你俩聊会。”板田照二边说边向其它人使眼色,欲为两人创造条件,雄太、叶枫等自然不会不识趣,纷纷回房,给人家腾出地方。     待只剩他俩后,风平坏笑着对仍在他面前的雨舞道:“还敢对哥哥动粗不?”     “为什么不敢。”雨舞咬牙猛扑了上去,拼了!     风平坐在沙发上,可供选择的退路不多,只好伸手先抱住再说。于是雨舞与他脸对脸的坐在了他的腿上,姿势暧昧之极,意识到了这点的两人都不觉一震。     出于女人家的矜持,雨舞忙要逃脱,不想风平双臂一紧,抱个严丝合缝。     “放开我!”雨舞的声音象呻吟。     多日不食“肉味”,而对方又是个千娇百媚的异族女强人,更能激起风平的征服欲。邪笑道:“哥哥再当回民族英雄。”言罢抱起寻房间去了,管它什么是时候不是时候。。。。。。     次日众人在一起吃早饭,照二愁眉不展地道:“雄太的手下是把机票买好了,但如何走出这院子都是问题,更别说登上飞机回中国了。”     野田雄太更是一脸苦相,道:“你们拍屁股一走了事,日本政府却饶不了我啊,求求你们帮我想想办法吧!”     风平信口道:“不行你就改国籍,可以认在我门下,师傅我准备开帐收徒呢。”     雄太不以为然道:“你错了,一是一,二是二,我虽然愿意帮助你们,但骨子里就是日本人,而且不会当日奸。。。”风平不等他说完即道:“我正式宣布,你小子被逐出门墙了。”“不是,那个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雄太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让众人大笑了一回,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     叶枫见风平表情轻松的很,不由附其耳悄声问道:“你莫非想到了办法?别卖关子了。”     风平未说前,回看了眼昨晚住的房间,那里还有个至今尚拥被的人呢!     照二却会错了风平原本不想让板田雨舞听去的本意,自作聪明的道:“我明白了,你想要我雨舞姐姐帮咱们的忙,嗯,以她的能力。。。”     言未完即被风平斥道:“她能帮什么,敢帮吗!”     叶枫看了眼只顾低头用饭的上原圭和尚似有所悟,恰逢风平向他丢个眼色,于是心中大定。两人在几次合作中形成了默契,彼此十分信任。     板田雨舞的午饭是在床上吃的,风平一勺一勺喂,让她倍感温暖。此刻的她一改女强人的形象,柔情蜜意地望着风五平娇声道:“你太强悍了!”     “你指的是哪一方面?”风平谑笑。     白了他一眼,雨舞叹道:“当然指的是武技方面,据说你杀了长谷川藏的消息已传到了日本政府的内阁高层,他们下达了决不让你生出日本的命令。而野田、照二和叶枫君他们之所以现在没被抓起来,主要的原因就是诱你出现。”     风平淡淡一笑,道:“我就在这里,而他们却没那个本事知道,只能说他们就是一帮子废物。”     雨舞点头,道:“你确实是个强者,拥有人类不可比拟的本领,这也是他们一定要抓住你的原因。”     风平似想通了什么,问道:“这么说你是他们派来的说客了?”     雨舞没否认,道:“的确有政府高官找上门来,许诺只要你肯为投诚日本政府,就会立刻被委以重任,高官金钱不在话下。”     见风平失笑,她掐了他一下撒娇似地又道:“即使你不贪恋权位,不是还有我吗,只要你愿意,我可把名下的所有财产、生意,都由你来经营。”     “这确实是不小的诱惑!”风平苦笑。     他不愿以民族大义说教,稍一沉吟,便淡淡地道:“在我小的时候确曾幻想过追逐权位以及拥有富甲天下的财产和无数美女,然后再生一大群孩子,但自我得到别人第一笔馈赠成为有钱人后,以前所有的想法都被推翻了。钱到多少才算多呢?百万、千万、亿万富翁,就能比别人过得更有滋有味吗?无非比别人吃的用的好些罢了,而生活的好与坏原本就没有标准!”     一顿复又道:“自幼锦衣玉食的你何曾见过生活在农村、在温饱线下挣扎的夫妇,他们相濡以沫照样会感到幸福。反是你们这种富贵人家没有那种父慈、子孝、袍泽之爱,为争夺财产无所不用其极,有何快乐之处?。。。”     “风平君是哲学家哟。”雨舞不等他说完就扑到他怀里求吻。     风平忙躲开嘴,这种异国感情岂是他的本意?对方看似动了真情让他惶恐不安起来,若一夜情后都是这样纠缠不清,自己以后真得老实些了!稍加抚慰后,便以找大家商量事为由,慌忙逃也似地跑了出来,当日本的女婿?他从来没想过!     和叶枫、雄太、照二,一起来到大和尚下榻的房间,风平直问道:“和尚想好了办法没有?”     上原圭微笑,道:“这有何难?老僧本就受沈施主之命来送你们安全出日本的。”     闻说,众人多是心里一松。唯雄太喜后立哭哭丧着脸道:“你们走啦我怎么办?肯定会被撂进监狱的!”     风平戏谑道:“为和我们撇清关系,你可以使苦肉计呀,我们临走时打你个鼻青脸肿,然后再捆个结实,再用你相好的底裤塞住嘴。。。”     “你们到底够不够朋友?”雄太没听完就气得上下乱蹦。     叶枫安慰他道:“其实风平的办法看似损些,却也是与我们撇清关系的唯一途径,你莫急,我会找一个不使你太痛苦的手法的。”     “那、那、那个、那个那。。。”雄太嘟囔了半天,终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待出了老和尚的住处,照二把风平拉到一边,小声问:“你准备怎样安置我姐姐?”     “碍你个小舅子啥事!”风平佯“勃然大怒”,他真无一点好办法!     照二无法还嘴,只能苦笑,人家话虽粗,却也是实际情况!     午后板田雨舞决定回去,行前抱住风平道:“不管结局如何,我想我是忘不掉你了!”     “你最好把这当成你生命里的一段插曲,或被人‘欺负’的经历,而且是一不可能有结果的故事情!”风平只能苦笑。     雨舞抬头一笑,道:“未必,说不定还有延续呢。”     风平不接腔,转而道:“回去吧,告诉你大哥说照二已熄了与他争财产的念头,只想在中国发展。还有你必须对要你来的日本高官讲明,我只是在为朋友尽心尽力,与政治根本无丝毫关联。”     板田雨舞微笑,道:“我大哥已经改变了,那日你没看见他们俩真心和解了吗?至于你让我给日本政界传的话,我看还是免了吧,他们不会相信你的。”     “也是,对牛弹琴。”风平苦笑。     雨舞稍一沉吟,道:“你说,我们要是在中国深圳开设个公司会怎样?”     风平心里一沉,忙道:“那肯定血本无归,不知道中国人最憎恨的是谁啊?老百姓敢给你们也来个烧、杀、抢三光,别说生意,小命都未必保住。”啥吓人说啥,就怕她去深圳。     雨舞不是三岁儿童,自顾自道:“你不用多说,我一回去就让策划部研究可行性方案。”“别干傻事了,不可能有可行性。”风平极力想打破她的念头。     “我明白了!”雨舞神秘一笑。不再就此饶舌,只专注离别前的缠绵,风平倒亦逢场作戏似地施以温存,他深知别后便是天各一方,此生再难相见矣!但人家可不这样想,已在心里决定了什么。     夜幕降临,众人都已准备妥当然,风平蹲下来抚着被五花大绑在沙发表上、已歪嘴斜眼的野田雄太的脸,笑问叶枫:“你这手法到底灵不灵?别三天后真恢复不过来,那可要这孩子的命了。就这份算尊容别说勾引女孩了,即使上街溜达也会被人当怪物砸死!”     “就是,叶大侠可别开玩笑啊!”雄太心里没一点底。     叶枫微笑,安慰他道:“放心,我这家传手法屡试不爽,三天后自会恢复你原来的相貌。”     风平呵呵一笑,道:“听清没有?你现在可以安心了。”言罢即拿东西塞住雄太的嘴,还真是他情妇的一套贴身亵衣。     板田照二难忘雄太的情义,动情地道:“大恩不言谢,只要我还活着,永远都会视你为亲人。”     雄太口不能言,只能用使劲点头来表示心情。     在野田家值守的十几个警察今晚发现了一怪现象,原本月朗星稀的天气怎突然起了大风,而且风势猛烈,刮得他们都难睁开眼睛,但好在时间不长,不到十分钟就恢复了正常。     当然是上原圭做的“好事”,待来到安全地带后,老和尚与众人道别,道:“此一别,再见难矣!诸位施主走好。”     风平一笑,假惺惺的道:“当然,但我会想念大和尚的。”     上原圭微笑,道:“其它人不好说,但是风施主与日本的缘分未了,五年后便见分晓。”     风平心里一沉,他最不乐意再来这里,刚要问什么时,大和尚已飘然远去。     回说那个现场,十几个人又各自回到位上。“见鬼了!”此处的小头目自言自语了声。     他旁边的一中年警察亦附和道:“是啊,我刚才看别的地方都没起风啊。。。”     “不好!”小头目没听完即大叫一声急往野田家跑。     进门见野田家的主人被捆在沙发上挣扎,暗呼不妙的同时,忙拿对讲机向上司报告这里的情况。     要说日本人的效率先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十几分钟后,东京及周边的各大机场和航运码头,都有荷枪实弹的国家自卫队军人登机或登船检查,一副不把风平、叶枫、板田照二找出来誓不罢休的架式,还真让他们查到了风平他们三个所坐的班次。           第一百一十一回良策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他们确在机上,不然怎越过大海?此刻三人的相貌都变了样,叶家的独特点穴易容术十分神奇,再加上板田照二早在来日本前就用日本人的身份给他们办的证件,可谓能想的都想到了。     然而他们漏算了语言问题,而三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兵捱个且不分男女地要飞机上的人开口说话。三人登时紧张起来,叶枫准备好了“弯月”,风平把手放在了腰带上,真到迫不得已,只有杀出一条血路了。     日本兵到了,站在外座的叶枫面前喊了通“鬼话”,叶枫正要暴起发难时,风平及时拉住了他使了个眼色。     只见他把一“肯德基”鸡腿举到日本兵面前,道:“米西、米西。”这是他小时候看诸多抗日电影所学的几句蹩脚日本话之一。     但这哪是他的真正目的,他要借机使用刚学会不久的精神术。紧盯着日本兵的眼睛,风平心里着实没多大把握,暗自祈求太上老君、陆压道人等,千万别让上原圭骗自己啊!     日本兵的眼神变了,变得茫然起来。“过去吧,他们都是日本国民。”邻座的照二适时发了话。而那日本兵竟然十分听他的话,转身走了。     三人相对苦笑之余,风平暗自庆幸老和尚终究没有拿他开涮,精神术初见成效矣!     直到飞机启动后,风平他们始长出了口气,而归心似箭,正是他们的真实心情写照。     途中不多言,待在深圳机场下了飞机后,他们见离天明尚有一段时间,便在附近找了家宾馆。     照二拿出两张面值都是一千五百万的人民币支票分递两人,道:“些许薄礼远不能表达我的心意,好在来日方长,我一定会。。。”     风平苦笑着打断他的话道:“你已经预付了百万美元,没必要再这么破费的。”     照二即摇头,道:“这次过程之艰辛,及两位之神勇,岂值这个数字!。。。”     “那就却之不恭了,哪个小舅子嫌钱扎手!”风平不等人家说完就一改姿态,接过支票,一张分给叶枫,一张直接揣在兜里。     照二笑得不自然,口无遮拦的风平口中“小舅子”这几个字太刺耳了些!     叶枫也不再做作,平静的收了支票,本就是拿命换的,况且现在伤还没好呢。     风平回到家与梁心怡、韩亭团聚的细节不能详述,总之非常温馨。     次日来到已经营得如火如荼的电器商店,一班老朋友见面又是一番热闹。     田齐道:“我爸打不通平叔的手机非常挂念,要不你现在给他回一个,好让他放心?”     风平笑着答应,当场就拨通了田放的大哥大号码长叙起来,得知田放和成子在那边过得很舒适,准备过完年后再回来。     刚收了电话线,陈五对大家道:“上午就在山西会馆为平弟接风洗尘,我做东,你们谁也别给我抢。”     他这些日子过得很舒坦,有感谢风平之意。     方明达笑道:“请客自是店里的事,不然让我和田齐如何心安。”     风平忙道:“谁请都无所谓,但就在附近,绝不去赵晋那里。”一想起心怀不轨的唐静,他心里就犯怵,哪还敢去碰网!     田齐这时似想起什么地道:“噢,对了,王承祖最近来了好几回找您,说要您回来后一定与他联系,有急事。”     陈五接口语道:“我知原因,他的合作伙伴撤资了,定是在资金周转方面出现象了困难。”     “吃饭时叫上他。”风平点头,王承祖是个可交的朋友,只要自己力所能及,就不会坐视不理。     “这么热闹,说什么”叶枫竟不请自来。     其它人自然热情感迎接,风平则训斥道:“不好好向你的方大领导汇报告思想工作,跑这里凑什么热闹。”叶枫呵呵一笑,道:“她出去进修学习去了,得半年时间呢。”     “噢,你成了孤苦伶仃的可怜人啊!那你也不能整天来蹭饭店。”风平斤斤计较。     叶枫非但没生气,反而嘻笑道:“这辈子蹭定你了,甩都甩不开。”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叶枫在与风平的相处中被潜移默化了!     “好,但愿你别后悔!”风平坏笑。     复对田齐他们道:“今天哪也不去,就上东边国道旁的那些有野鸡陪坐的小饭馆。。。”     “好好好,我怕你!”叶枫忙认输。     王承祖来的很快,确如陈五说的那样陷入了困境,不仅因合伙人的突然毁约而资金周转不开,连成品房的销售亦出现了滞销。     言此王承祖叹道:“新楼盘开工伊始,有‘徐氏集团’的人找上门要和我们共同开发这套建筑群,因他们的索要太大,而当时我们并不缺资金故拒绝了他们的提议。现在想起来他们的董事长徐宏达是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恐怕就是他从中作梗,而他在这里的多个行业都占有很大比重,是真正的呼风唤雨的人物。”     “又是徐家!”风平暗叹了声。     转问:““有多大的窟窿堵不上?另建筑进度啥样了?”     王承祖沉吟会,答道:“也不大,约有五千五万左右就能渡过难关,而新楼盘整体已经起来,就差最后的粉刷之类的碎活了。”     “问题倒不大。”风平微笑。     “不大?”王承祖苦笑。     又难受似地又道:“关健就在这不大之上,我几乎跑遍了深圳所有的贷款银行和私人机构,可好象有人专门给我作对似地,所有的部门只要一听是我的‘创汇置业’都立刻摇头,既使我出高息也没有用啊!”     “去过徐晋和连家的拆借银行没有?他们应不受徐家左右的。”风平倒记起了这两个人。     王承祖苦笑,道:“高攀不上啊,就是想请你帮忙牵个线。人家也放出话来,说只要风平亲自出面担保,贷一二个亿都不是问题。”     “我的人这么值钱?”风平自嘲。复大笑道:“那就借他们个一二个亿,然后跑得无影无踪,上非洲找去。”     叶枫忙接口道:“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就别与私人银行打交道。他们一般都是二至五分的高利,而承祖目前的销售情况,得付人家多少利息钱呢。”     风平点头,道:“那还是次要,关键还在销售问题上,只要能卖动房子,资金就不愁周转不开。”     “谁说不是呢!我为此降了几回价了,可就是难以卖动。”王承祖焦头烂额。     “我却有个好办法,你们想不想听听。。。”叶枫微笑地欲言又止。     “你小子啥时变深沉了?快别吞吞吐吐,说。”风平不满意了。     “叶总请直言。”王承祖亦不想听官话。     叶枫一笑,看了眼手表,道:“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解决的事,该吃饭了。”他真卖起关子来了。     “我请客。”王承祖知道人家不是信口雌黄之辈,一定有良策帮助自己,当然是欣喜若狂。     “好,大家都去。”风平要人家关门歇业。     但是陈五、方明达他们见人家有事要谈,均不愿去凑热闹,约定明天中午再安排。     待到了一家酒店的包间,风平边脱外衣边讥讽叶枫道:“枫哥儿长能耐了,这种骗吃骗喝的事也能做出来,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良策?若拿不出好主意,就把你那玩艺打到腚沟子里去。”     “别理他,他嘴里从吐不出象牙!”叶枫气苦,只对王承祖说话。     “你嘴里能吐出象牙?。。。”风平从不介意打嘴仗。     刚想调侃他几句,耳朵里即听师傅用他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把那姓王脖子上的金像拿给我看看。”     风平一怔,随即明白咋回事,向王承祖道:“这么大块金子,戴在脖子上不坠得痛吗?”     刚脱掉外衣坐下来的王承祖闻他不着边际的这句话,亦是一怔,后忙道:“你说的是金像啊,早有意赠你。”说着取下递了过来。     风平接手,笑道:“上回没细看,的确维妙维肖,须发毕现。”     一顿复找借口道:“早上吃了凉东西,现在肚子有点不适,得去趟卫生间。”言罢即去。     “这小子不是爱沾别人便宜的人啊?”叶枫望着风平的匆匆而去的背影,有点猜不透他的真实现用意。     王承祖则欣慰的道:“我受他莫大恩典,正愁无以为报呢。当然些许身外之物,自不成敬意。”     叶枫则摇头道:“他不会要你的这件金像,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想法天马行空,不定做什么用呢,而用完就会还你的。且不妨拭目以待。”     风平找个大便器蹲了下来,直问:“师傅看它干什么?”     云天叹道:“数百年了,许多东西包括自己的相貌都已记不清晰了!”     “果真是您的肖像吗?”风平忍不住多嘴。     原云天笑道:“自然跟真人有所不同,这上面的眼睛大些,鼻子又高点。”     “那当然,他们王家世代把您当天神来膜拜,肯定将此弄得漂亮些。”风平拍师傅的马屁。     云天不理他的恭维,沉吟着道:“把它留下来,对我恢复肉身的进程肯定有帮助。”     言此一顿,又似欣慰的道:“老子重见天日的时间不远矣!”     “恭喜师傅,贺喜师傅。”风平真心祝贺。     又不由自主地问道:“不是说还得数年时间吗?”     云天不无得意地道:“傻小子,为师刚进来时你体内毫无气机可用,如今你功有小成,且你我吸食了大量不比天上的琼浆玉液差的万年玉髓,自然事半功倍,大大缩短了修行的时间。”     “当在何时?”风平急问。云天用肯定的口气答道:“也就是年前年后的事。好了,你去吧,时间对我很宝贵。”     “好,不耽误您的修行了。”他俩的心情都非常愉悦。     风平回来时,菜已上了不少,而见王承祖要点茅台酒,不由骂道:“你个败家子,都这时候了,还充什么大尾巴驴!”     “不是唯恐招待不周吗!”王承祖讪笑。     “我们都知你为人豪爽,但把俺俩灌醉了,啥也帮不上了。”叶枫亦认同风平的观点。     重换了两瓶“洋河”酒,三杯过后,两人尤其是王承祖直望着叶枫,看他究竟然有何良策?     谁知叶枫第一句就让他大失所望,听他问:“不知王总如何做的宣传广告?做房地产的离不开这个,而且直接影响销售的好坏。”     不由没好气地道:“早在电视台做了,而且传单、户外广告样样不比人家的少。”     风平则直接挖苦叶枫:“你小子想揽生意吧?也不看看人家哪还有多余的闲钱往你那里花,这不是落井下石是什么!”     叶枫也不生气,仍不紧不慢地微笑问王承祖道:“找名人做过没有?不知你信不信,只须大明星一句话,胜似你千言万语。”     闻言,风平恍然大悟,但随即又意识到了什么似地,沉默不语。     王承祖则苦着脸道:“你是坐着说话不腰疼,以我目前的状况,哪里还请得起动不动就狮子大开口,要几十万甚至更多代言费的大明星啊!”     叶枫失笑,意味深长地道:“你没这个能力,别人却只需一个电话,就会有好几个国际知名的大牌立刻过来免费为你宣传。”     言此一顿,斜了风平一眼,又对一头雾水的王承祖道:“至于人家帮不帮你,可就不是我说了算。。。”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骂道:“你小子不耍点心眼,能死不能?”     话说到这份上,再弄不明白,就是傻种了,王承祖即起身恭敬的对风平道:“请前辈助我。”这次前辈两字叫得清晰正确,毫不拖泥带水。     风平脸上即现苦色,虽然确如叶枫所说,请阿琳、阿青她俩来不是什么难事,但现在是经济社会,一切向钱看,而且要自己去求妇人伸出援手,也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不由患得患失,一时不语。     而风平的犹豫不决,吓坏了王承祖,他又不敢直言询问,只能可怜巴巴地在那站着。           第一百一十二回策略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我想到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或称策略。”沉思了许久,风平终于开口。     “您说。”王承祖长出一口气。见风平把烟卷叼在嘴上,他忙拿打火机为其点燃。     叶枫失笑,调侃道:“看在人家一片虔诚的份上,你这个长辈就别卖关子了,快把你称之为策略的说出来吧。”     风平始道:“我这就给张导打电话,约他们来玩,到时再讲。”说着拨通了张大导演的手机。     “风老弟,稀罕啊,我还以为你忘了哥呢!”那边一接通就热情洋溢。     “日!”风平恼他装腔作势。复轻笑道:“我忽然起了想数数你还有几根头发的念头,你有没有勇气过来让我检查一下?”张导血顶,仅两鬓有些头发。     “哈哈,我的头发表一目了然,反是阿琳的你没法数过来,人家现在一听人提起你就眼泪汪汪的,你怎么着了人家?真是多情美女负心汉啊!”张导何人?见多识广的他在斗嘴上自不能让人占了大便宜。     风平一开始就开了免提健,此时见在场的两人窃笑不已,便有点挂不住。忙岔开直奔正题道:“你老小子要改行啊?我现在改行了,跟朋友一起搞房地产,如你们有在深圳置业之心,哥哥我给你们优惠点。”     “真的?优不优惠?那好,一定得捧场。”张导立即表明态度。     稍一沉吟,又道:“明天吧,上午十点左右,我会领一帮子有闲钱的人去捧场,到时可别说没现房了哟。”     风平一笑,道:“来吧,哥是开茶馆的,不怕大肚子汉,有二百多套现房呢。”     “那就说定了。”张导语气很认真。     随后两人又聊了会,才收了线。     王承祖灵机一动,道:“我忽然间有个想法,也不知当讲不当讲,请前。。。”     “你以后直接叫我的名字,什么前辈后辈的,听其来真别扭!”风平忙打断他的话,架不住了!     王承祖点头,继续刚才的思路道:“这搞房地产开发,真不是我这个才疏学浅的人自己能干下来的,除需要一大帮搞市场研究的人材外,更需要您这种高人掌舵。。。”     “我,高人?”风平没听完就自指着鼻子笑得嘎嘎的。     王承祖不以为意,接着道:“我真心邀你合作,不管你出不出资,我的‘创汇置业’都将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当然,如果您嫌少,还可再加,我和陆云早就有意请您加盟了。”     叶枫即接口道:“他现在真有些钱,刚赚了二千五百万人民币呢。”     “你不说话,能憋死不能?”风平即对叶枫咬牙切齿。     转对王承祖道:“早就对你说过我不是干生意的料,钱可以借给你些,但入股的事再也休提。”     “若您如此不信任于我,那我宁肯借高利债,也不敢接你的施舍。”王承祖也是出了名的犟人。     叶枫忙打圆场,道:“王总是真心实意,而风平你现在也无所事事,不如先帮帮他,等难关过了再抽身不迟。”     王承祖亦劝道:“你我渊源极深,不找你我还能找谁去。况且现在我深处窘境,你不帮我谁帮我?”     风平动摇了,沉吟后道:“要我入股也行,但有两点,必须按我的意思来。第一是我拿四千万出来,按你的创汇置业的市值来计算股份数。。。”说着自己也心疼起来,这几乎是他的全部家当,万一有所闪失,那么、那个。。。他不敢再往下想。     “这第一条我就不答应。”王承祖即打断他的话。     又认真地道:“你这是雪中送炭的钱,岂能和其它混为一谈!!”     叶枫又和稀泥道:“你们双方都有道理想,一个是前期投入了大量心血才成如此规模;一个是救命钱,不能按寻常的市值来计算。但让来让去,让到啥时才能说成?我的意见是你俩都各让一步吧。”     “好,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王承祖一锤定音。     叶枫暗自点头,这王承祖不是一般的豪爽,他的“创汇置”目前的市值绝不低于两个亿啊!     风平也不争辨,但道:“可以,但不是四千万,我再追加一千五百万,不然一拍两散。”     言此瞅向叶枫,道:“你知道我没那么多了,把你的那一千五万也贡献出来吧。”     “可以。”叶枫想都没想。经过了那么多事,他已十分佩服风平的人品及眼光,当然,在男女关系的态度上还是例外。     “要不我再分些股份给叶总,你们看百分之十如何?”王承祖过意不去。     “不用,到时送给他一套房子,让他做新房就是了。”风平自做主张。     “我还是在心里过意不去。”王承祖皱眉。     叶枫微笑,道:“你不必如此,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只认这个粗人,与他的钱放在一起才心甘情愿。至于什么利息之类的,我压根就没想过。”     “哈哈”风平一笑,道:“那就连你的也混干了,反正不给你打欠条,愿上哪告就去告吧。”     “这是个啥人!就知你小子嘴里出不了好腔调。”叶枫笑骂。     三人大笑起来,王承祖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不仅资金问题全部解决,而且得到了“前辈'这个强援,不由对前途信心百倍。     待饭后出来,叶枫见风平无归还金像的意思,便小声斥责他:“你、你、你咋回事?真把金像留下来了啊!”这的确出乎他意料之外。     风平却对王承祖道:“算卦的说我流年不利,要我佩戴瑞物以避邪,待年后,出去正月就还你。”亏他想出这个理由!     王承祖一笑,道:“本就是送给你的,只有你收下了,我才会心安。不用还。”     风平亦不知如何解释这件事,只得叹道:“好,算我欠你个人情,会还的!”     此言更招来叶枫的鄙视,道:“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怎么办吧?”风平有点恼羞成怒。     次日十点不到,售楼部前就扯起了不少横幅,“欢迎香港知名人氏前来购房”,吸引了大批人物前来围观,那年头追星族很庞大,且不止是年轻人,许多中老年亦来凑热闹。     这歪主意当然是风平想的,而“创汇置业”的员工及请的人昨天就开始逢人便宣传了,要的就是的这个声势。     见王承祖还有点忐忑不安,叶枫笑道:“你放心就是,凭风平在他们之中的人脉,今天绝不会令人失望。”     梁心怡也来了,直威胁风平道:“等会人家来了,你敢乱抛媚眼试试。”她早看出阿琳和阿青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了!     “天地良心,我可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风平话出口,自己都脸红。     “我能证明风平和她们还未及于乱。”叶枫来凑热闹。     “什么还?压根就没这念头,滚一边去。”风平恨他添乱。     张大导演果然守信用,按时来到,四辆豪车十一个人,七女四男。     一下车就引起了极大的轰动,除少数几人不是一线明星外,阿琳、阿青、阿玲、阿姗、阿红,及男星阿华、阿伟以及国际知名的张大导演员,都是曾经或现任的一线巨星,而这么多名人齐到这里或国内,其给观众的震撼可想而知。     见过大场面的张导更会造势,握住风平的手却向后道:“创汇置业在香港人心中信誉良好,而风老板的人品更让大家钦佩,所以大家在深圳买房就买创汇置业的。”太有才了!不啻一最佳的广告词。     闻言,王承祖激动的险些掉下泪来。未等风平夸赞,张导压低声音对他道:“还找不找我的麻烦?”     随又招阿琳近前,道:“风老弟要数你的头发呢。”     “我媳妇在呢!”风平忙提醒他们注意点言辞。     阿琳和阿珊、阿青三女一进屋就直奔主题,每人选购了一套复式房,而且是当场结算。     三女的豪爽让所有人都有点意外,深圳当时高端的商品房在一平方七八千左右,而复式的套房一般都在二百平方以上啊!知道内情的都想这其中固然有价格优惠不少的因素,但两女出于对风平“信任”而愿意帮其的原因恐怕更大些,不然哪有还没看房子就付全款的道理。     更可喜的是那些同她们一起来的大部分人都纷纷效仿,半个小时不到就认订或付全款购买包括五套复式的九套商品房。     而那些原本有购房意向又以明星的爱好为取舍的追星族,更是纷纷跟进订购,一时间销售火爆起来,实是王承祖自涉足房地产界从未遇到过的!截止十二点下班,共有十一套复式和二十七套商品房被认购或全额现金交易。     风平他们还知道这仅是个开始,随着今天的事被广为宣传,会有更多的买家涌来,谁不想与大明星比邻而居啊!只恐剩下的那近二百套就不够卖的,不禁做开长远的打算起来。     “你千万不要得意忘形,我总觉有几双冰冷的眼睛在暗中盯着你!”梁心怡在身边不忘提醒他。     “我懂的。”风平嘴上谦虚应承,然而心里却大不以为然,赚到了的票子会飞不成?他风平为什么就不能是亿万富翁?     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人向他走了过来,道:“还是风平老弟神通广大,竟让‘创汇置业’起死回生了。”     是“老熟人”常江,风平迎了上去与之握手,微笑道:“哪股风把你刮来的?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小弟出门迎接。”     常江一笑,道:“我路过这里,听人都喊看大明星,就过来凑个热闹。”     风平即问:“你小舅子满脸都是褶子了,还当追星族?”     尴尬一笑,常江忙转话题,问道:“风老弟太不够意思了吧,莫非真不把我大哥放在眼里?”     “噢,原来是那事。”风平恍然。     接着解释道:“我最近确实事多,这不前天早上才从日本回来,你信不?”     “我哪能不信。”常江点头。     复道:“我大哥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如果上次你们见面了,就不会发生文涛抢生意的事。而你们要想在这里的房地产业发展,的确迈不过徐氏集团的门槛,还望老弟别存侥幸心理。”     “行,待把手头上的事忙完,我一定登门拜访去。”风平很爽快。     “好,我们用心等。不打扰了,告辞。”常江说走就走。     “被我不幸言中了吧!”梁心怡捱了过来。     王承祖亦走来,叹道:“不管人家多么霸道,至少给足了你的面子,去见见吧。”     风平微笑,道:“见是一定要见,但得有个见法,让我低三下四地去,休想。”     王承祖苦笑,不再说什么,想自己当初亦是不屈服强权,如今却说不起这样的大话了!     当然要盛情款待张导一行人,“上大姐的那去。”梁心怡选了地方。     风平立刻反对,道:“山西人除了醋做的好外,做菜的水平并不咋地,你咋非上那不可呢?。。。”     “我心怡妹妹说上哪就上哪。”侠女阿青过来鄙视他。     “就是,女士有优先发言权。”诸女中年龄最大的阿珊亦过来帮腔。曾经大红大紫的她年逾不惑,但娇艳欲滴,望之最少小十岁,这次帮忙真不小。     风平忙点头道:“那、那就上山西会馆吧,咱们这就去。”与女人而且是多个斗嘴,他无丝毫胜算!     “真是稀客啊,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你离开深圳了呢!”唐静看见风平的第一句就有怨气。     风平“哈哈”一笑,道:“哪个败家子敢整天在这么高档次数的酒店消费?但如你对我免费,我倒愿天天泡在这里。”     “说话算数?”唐静眼里有狡黠的笑意。     “即使我愿,你四妹也不答应啊!”风平忙拉梁心怡做挡箭牌。     在众人似的大笑中,赵晋叹道:“不能不说他是个人材,他的一些策略确有让不景气的生意能起死回生。”     言此又邀请道:“你来我这里做兼职总经理吧。。。”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板着脸斥道:“爬一边去,小子敢不尊师重道!”     “他是你徒弟?教了人家什么?”阿琳奇之。     风平怎敢答?忙转移话题,斥赵晋夫妇:“你俩堵着大门想干啥?还让不让客人进门。”     “请,您老请进。”赵晋干笑。     待菜点齐后,风平征询大家道:“男士喝白的,女士喝红酒吧?”     “我喝白酒,并且欲图一醉。”阿琳幽幽的话语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我也是。”阿青亦跟着凑热闹。     “啥意思?”风平眼珠乱转,可就是猜不出两女的真实用意。           第一百一十三回情债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稍后开席,阿华先双手捧杯,向风平道:“我演过许多大侠和英雄,却在现实中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风老弟惩恶扬善的壮举,让香港很多和我一样眚受过他们迫害的人大快人心,今天说啥也得敬你一杯表达我仰慕之心。”     人家把话说到这份上,这酒没法推辞,风平只得接过满杯,见赖不掉,正要饮下时,“我也是。”阿伟和另一中年同时站了起来。     风平苦笑,斜睨了眼又蠢蠢欲动的张导,后向他们道:“这酒我可以喝,以表达对诸位捧场的感谢之情。但小弟量浅,只接每人一杯,绝不多喝,一杯代表一心一意嘛。”说完和包括张导在内的都捱个碰杯,并一一饮了个干净。     八钱的杯子下了四下,有酒底了。谁知他这边刚一消停,那边阿琳举杯向梁心怡邀饮,道:“咱俩喝两杯,妹妹不会不敢喝吧?”     “好吧。”梁心怡不明原因,盛情难却下,只好碰杯饮下。     然而她的杯子还没放稳,阿琳就要了过去,重新满上,道:“我们可不能象他们那一样一心一意,女人结交贵在双方情投意合,这在酒桌上就叫俩好。妹妹不会反对吧?”     “好吧。”梁心怡也没多想,接过饮了。     “好,不愧是风平的未婚妻,和他一样爽快,姐姐我钦佩之至,也与妹妹干上两杯。”阿珊也来凑热闹。     梁心怡暗怨自己怎就贸然答应了人家喝两杯呢,既然开了头就难刹住口子!只得也和阿珊喝了两杯。     “妹妹不会不给我眸面子吧?”阿青岂甘人后。而阿青旁边还有四女跃跃欲试呢。     “风平,你看她们有意想把我灌醉!”梁心怡终于看出了端倪来,忙向风平求救。     “别怕,等会看我怎么收拾她们。”风平苦笑,猜不出来众人为何单找他两口子对饮。     “准备如何收拾?”阿珊即过来赶跑风平旁座的王承祖,自己不但坐下而且是贴着风平,看着脸问。     “那个、这个,说笑话呢!”风平忙示弱。     “来吧大英雄,姐姐敬你一杯。”阿珊一手挽着他的胳膊,一手将酒杯递到他嘴边。     风平立刻难受起来,下了她这杯,还有六个女人呢!忙告饶道:“小弟知错了,大姐原谅一回,这酒再喝下去就真醉了。。。”     “耍滑头可不行。”阿青又过来赶走叶枫,而且贴的更近,将“梨形球”压在他的身上。     “张导演,来救小弟。”风平在左右夹击下忙求助。     张导“呵呵”一笑忙道:“你别吓我了,我哪敢得罪她们!老弟是大英雄,何惧些许水酒,喝吧。”     “你老小子见死不救。。。”风平刚想站起来借题发挥。     不料阿珊搂胳膊、阿青抱腰重新将他摁到座上,要想动弹就得甩开两女,但这就变成肉搏了,恰是他顾忌的!     梁心怡见事不对,便想去找大姐来解围,但亦未能如愿,阿琳和其它几个娱乐界的女人缠住了她动弹不得。     接下来的过程就不须细表了,梁心怡首先被灌得大醉,被闻讯赶来的唐静抱走,找房间睡去了。     风平在被敬完一轮后,伏在桌面上装醉,谁叫也不抬头,本就八成了,再喝非出大事不可!     但是这场酒宴结束的却很晚,香港来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有点醉意,而尤以阿琳醉得历害,未散场就支持不住,想是今天回不去香港了!风平只好给她和也喝得差不多的阿青和阿姗找了个大房间安顿下来。     席散已近四点,风平待送走张导等客人后,就想上王承祖的车逃走。“哪里去?不管你小媳妇和你那几个姐姐了!”唐静伸手把他拽了下来。     “衣服破了,你得赔,你这娘们不会轻点!”在大庭广众之下风平不敢硬与她拉扯。     “连人也都赔给你行不行?”唐静凑到他脸上问。     “当然不行,你一人老珠黄的老娘们,谁要啊!”风平没有好腔。     “你作死啊?”唐静愠怒。但见门前人多了起来,便没敢造次。     待重新进到酒店,和他并排走的唐静道:“我在她的房间不远处,又给你找了间客房。。。”     “不用,我和心怡俩睡一间好了。”风平忙拒绝她的好意。     “你去看看再说吧。”唐静也不和他抬杠。     待到了地方,风平皱起眉头,单人床,而且梁心怡叫都叫不醒。     但他不死心,蹲下来,轻拍其面颊,唤道:“起来,我背你回家。。。”言未了忙退。     原是梁心抬头就是一股“酒箭”,正射了他一身一脸,而呕吐过的她仍沉沉睡去。     “快去你的房间洗个热水澡去吧。”唐静边收拾边“格格”直笑。     洗好后,直栓上门,风平始安然上床入睡。酒这种东西真不能多喝,头昏眼花不说,对他更有“副作用”,竟连连做起前不久日本之行的绮梦起来,小卷、由美、庆子、雨舞一个个在脑海里闪现。。。     而就在他冥想胡思之际,一入手腻滑的芬香身体钻进他被窝。     “你想死啊!”惊醒后,风平没大惊小怪,知她早晚会如此。     探手捉住风平愤怒的“弟弟”,来人吃吃笑道:“先解决你心理负担,是赵晋让我来的,说此事过后即为路人。”     “你可以借别人的呀。。。”风平欲以三寸不烂之舌晓以大义,言未了,嘴即被香唇堵住。     事到了这份上,啥也不管了,不然会被邪火烧死!暴烈的侵入后如疾风暴雨似的穷追猛打,而唐静在经过最初的不适后,奋力反击,毫无惧色。。。。。。     “事没完!”唐静艰难走时撂下了话。     风平苦笑不接腔,什么东西都好还,唯独这情债难偿,而对方绝不会仅满足于借东西啊!     见窗外已经黑透,怕是**点多了,他下床洗漱,准备叫醒心怡回家。     “哪里去?”风平刚出房间时被阿青拉住。无奈之下只好随她进到她们的房间,见阿琳和阿珊犹自沉睡不醒。     风平坐了下来,训斥阿青:“你怎还不睡,瞎跑什么?”     阿青撇嘴鄙视道:“如刚才我睡了,自然听不到一出好戏,更难看清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的真实嘴脸。敢和此地的老板娘鬼混。。。”     风平哪敢让其说完,即把她拉到身边,恶声道:“敢监视人,不怕我杀人灭口?”     “混蛋!”阿青“噗嗤”一笑。     捶了他一记,问:“不想解释解释吗?”     “没法解释!”风平长叹,能解释清楚吗?怕是愈描愈黑啊!     见他默然不语,阿青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头贴在他肩膀上,幽幽地道:“你的确是男人中的男人,让人情不自禁。”     言此竟又钻到他怀里,仰首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道:“姐姐我也没有从一而终的思想,自见你后便有了全面了解的愿望,就让我死一次吧,又不让你承担什么。。。”     风平没听完,便咬牙道:“你们这些外表一本正经,实则闷骚透顶的女人真可恨!把我当成了什么?种马了吗?。。。”     “你就是。”阿青不等他说完更进一步地贴了上来。     风平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立刻“忍受'不住遂即挟着她往洗手间。     然而貌似强韧的侠女最经不住鞑伐,许是经人太少,未多时便苦苦告饶。     正当风平收手之际,千娇百媚的阿琳仅着内衣闯了进来,道:“该我了,然后便两清谁也不认识谁。”     她早有献身之意,这次图谋一醉留宿于此,就有寻找时机的想法。刚才一半是装睡,待听见无所不谈的闺蜜照不住,便果断来“接棒”。     而她的后一句对风平有莫大的诱惑,遂咬牙道:“虱子多了不咬,欠债多不愁!你们既如此,就别怪哥我辣手摧花!”遂不再“客气”。。。。。。     “还有我呢,不然就把这事捅出去。。。”阿珊又出现在浴室内门口,并且威胁。     既然一开始就错了,那就索性错到底,风平不得不“杀人灭口”。。。。。。     待黎明时分溜出酒店,风平回想或许是人生中最无耻的一夜,感慨万千。“你不必耿耿于怀,只要彼此心甘情愿,就不违反天道情理,”原云天发声教徒弟。     风平苦笑,道:“现在是法制社会,岂能与你那时相提并论!”     云天笑了,道:“所以说修道者不属于这个社会,险山大泽才是神仙的去处。大道是公平的,让有大能力的人生活在现实之中,只会破坏人间的平衡。”     风平即不满问道:“那样的生活即使活一万年,也跟干尸差不多,又有何意义呢?”     云天一笑“你只不过初窥金丹大道的门径,随着艺业进境的同时亦会看透世间的法则,若干年后就不会再有今天的感慨和疑惑了。”     言此一顿,又耐心的劝导道:“许多美貌出众的大姑娘小媳妇为何围着你转?而乡下的穷小子却因娶不到媳妇而发愁,何也?能力使然耳!而你自始至终你没有强迫过别人干这事,都是她们自己投怀送抱的,是以不必耿耿于     怀。”     一顿复笑道:“你师傅当年出道伊始就惹所谓的正道人物侧目,暗地里说我不通礼法、正邪不分,更被人讥嘲为好色嗜血的‘护花刃’。但明面上在老子面前哪一个不是毕恭毕敬?这就是强者的殊荣。根本不用在意别人说什     么,只要自己不违天地良心就是了。”     风平虽难心服口服,但亦不愿悖了师傅兴致,只能点头称是,但心里还是怪怪的。     王承祖开车来接他,途中和风平商量道:“我准备把房价恢复到原先的价位,你意下如何?”     风平点头,道:“可以,但只能升到市场价而不能太过,以免挨骂。”     言此暗叹,想那句“无商不奸”是有道理的,现实社会生意场中只有成功与失败两个概念,而成者为王,败者贼。为此“圈里”所有的人莫不施展浑身解数、费尽心机地争取成功,若因妇人之仁而导致失败,徒留笑柄于世人。     他们现在的生意岂是小玩的?所以不能有丝毫大意,该赚的一定不能犹豫。但如此一来就于他的世界观大相径庭了,不由陡生退出的念头,“年后就抽身而出。”他暗暗发誓。     随后近一个星期,楼盘销售火爆,平均每天售出超过二十多套,而且价格的提高亦未丝毫影响人们与明星同住一小区的愿望。     然而正当他们沉浸在喜悦之中,并考虑下一步再买地建新楼盘时,附近的几处楼盘的老板们推出了大量优惠措施,并找目前当红的港台影星丶歌星等名人,大力宣传的消息,登让王承祖措手不及。     “要不我们也把价位降下来,并找些名星正正经经宣传一下吧?”王承祖忧心仲仲地征求风平的意见。     风平则摇头道:“那只能是饮鸩止渴,从而陷进他们的价格战怪圈,而我们的资金和承建规模根本没法跟人家相比。”     转而反问道:“现在的资金回拢多少了?”     王承祖答道:“本金早回来了,而且还大赚了一笔。现在只剩下二十几套,还都是小套,所占资金不过一二千万而已。”     “那你还怕什么?心里真是不能装事!”风平微笑。     又安慰他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什么也不做。现在的房价一直在升,一年一个样,有存房倒是个好事。”     王承祖点头,道:“所谓关心则乱,是我太心急了!以后就全听你的。”     次日上午风平刚到售楼部,王承祖就递给他一份请柬。     风平先看暑名,却是“宏达实业”的董事长徐宏达,邀王承祖老板夫妇、并风平先生和女友,傍晚六点参加宴会,地点是“祥园别墅”。     见风平不语,王承祖道:“送请帖的人特别说道:‘今晚与会的大都是广东省及本地知名的房地产界大老板,希望两位不要错过这样一个交流的机会。另外亦是市政府准备在后天举行的土地拍卖会的一次通风会。’而我们现在缺的就是好地盘。”     风平苦笑,意有所指地道:“是啊,有些人、有些路,是绕不开的,终须要见面的!”           第一百一十四回秘书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王承祖哪知他的真实想法,点头道:“不错,要想在这里长远发展,确实是绕不开徐氏集团,一块去吧。”     风平沉吟片刻后,道:“晚上到了地方后,你我切不可在一起,你忙你的,我玩我的。听清楚没有?”     “啥意思?”王承祖反问,一头雾水。     风平微笑,道:“现在还没到解释清楚的时候,到时听我的就是了。”     “那是当然的事,一切听你号令。”王承祖点头不迭,他心里早把这个前辈当神一样看待了。     风平想这事绝不简单,怕姓徐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夕阳将沉时分,有轿车停在公司门口,下来一穿套裙气质颇佳的美女,对正准备上自家车的他俩道:“两位老板请上车,徐董事让我专职来接送你们,和许多社会名流早在别墅里等您呢,但最好带上各自的夫人。”     风平微笑,叹道:“我还没成亲呢,哪来夫人!”     王承祖亦道:“我爱人生性娴静,不喜热闹翻场合,就我俩去好了。”     风平暗自称赞叹王承祖的配合意识,岂能让女人去涉险!而没有了掣肘,再凶险的鸿门宴他也敢闯。     走至车旁,风平看了看豪车,随口笑道:“车不赖啊,还是有钱好,啥都是高级的,名车美女,好令人羡慕!”     美女淡淡地道:“限量版的宝马,八十多万美元而已。”     闻言谑笑,风平大煞风景地道:“那得小心行驶,不然撞坏了就成一堆废铁,八千日元也不值了。”     美女皱眉,这不是拿热嘴说凉话吗!但也不屑跟他这个粗人抬杠,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对刚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风平道:“要带你们见的都是上流社会的名士、大老板等,他们都穿正装赴会,你也不梳洗打扮一下?”     风平看了眼还比较干净的休闲服,道:“就这样,如你们在这方面有硬性要求,那我就不去了。”     后座的王承祖亦道:“我最反感打领带,那只会让人不舒服。”     美女皱眉,但也不愿多说,淡淡道:“其实无所谓,只要你们认为不影响自己的形象就行。”     风平大笑,道:“我就是一小县城出来闯世界的小人物,不需装什么高贵,装疯卖傻还可以。”     待车发动后,长风肆无忌惮地在驾车的美女胸部及短裙外露出的白生生大腿上看了几眼,问道:“你是那个徐总的贴身秘书抑惑是其它?”     这话岂止是不礼貌,什么叫贴身秘书?美女白了他一眼,嗔道:“我叫赵雅菊,是徐董事长的文案秘书,至今还未结婚,你少胡言乱语。而徐总的贴身秘书另有其人。”     文案与贴身差得不少,但风平明显看得出她早经大量“开垦”,可谓熟妇了。当下谑笑,道:“我虽年轻,却阅女不少,大眼一看就知你是真正的清纯还是闷骚的欲妇型的。。。”     话没听完,赵雅菊就气得险些把不住方向盘,忙驶到路边踩下刹车。“你你、啥意思?不能随便侮辱人。”她真的有些愠怒。     风平则谑笑依旧,道:“侮辱?哥哥我最不喜欢和自认高贵、又表里不一的人打交道,还是不去的好。”言罢就欲下车。     “您不能走。”赵雅菊忙拽住他的胳膊。     急急解释道:“徐董要我一定请您过去,不然我今年的奖金就没了,我们这些打工的不好做。。。”     倒不是真走的风平,回身在其胸部揉了一下,嘲讽道:“本是一闷骚欲妇,装什么纯情玉女?”     “哎唷”一声,赵雅菊脸红耳赤的忙双手护胸,即低声骂道:“下流该死的,不看看啥地方,就敢动手动脚!”     风平“哈哈”一笑,道:“姓徐的碰你叫做风流,别人摸一下就下流该死,大概是金钱的缘故吧?如哥哥我把你包下来呢?我在那方面比那快入土的老头子强百倍哟。”     “你混蛋!”赵雅菊笑骂,但态度明显不似刚才厌恶了。人就是这样,一旦被人揭了老底,再也拿不住架子了。     风平不愿就此罢手,重新坐好后,手又不老实的伸进她的裙子里摸其腿根,不怀好意地道:“说,姓徐的一夜能上几回?”     赵雅菊立即招架不住,气喘吁吁地道:“快住手,如你有意,可日后再联系。除了徐总,我真没让其它人碰过。”     长风大笑,道:“你虽属上乘,但还没到值得我勾引的地步,而且我最不喜替富人刷锅。”言罢正襟危坐,再也不看她一眼。让赵雅菊哭笑不得,不得不承认这小青年难以对付!     “还不开车。”风平此刻哪还有一丝挑逗的成份,竞板其脸下起了命令。     王承祖在后面直向他竖大拇指,想怪不得这个前辈身边美女如云,真有一套好本领啊!     “祥园”占地几十亩,仿苏杭园林而建,水榭、假山、各种珍稀树木花卉点缀在亭台楼阁间,仿佛人间仙境。他俩跟着赵雅菊进入院中,面对什么都力求做到最好的摆设等,风平倒能使自己不为眼前所惊奇,见怪不怪本是修行人最基本的心理素质。     主楼大厅奢华的装饰不逊任何一家五星级酒店,此时早有不少衣着时尚名贵的男男女女或端酒杯闲谈,或就食厅内几案上的欧式自助饮食,而墙角沙发上尚有几对青年男女在窃窃私语或互相摸索。     赵雅菊对他说了声:“你们请自便,我先上去向徐总汇报,请他们下来相见。”说完即逃也似地上楼去了。     风平一笑,随即对王承祖施了个眼色,而王承祖亦会意一笑,即找业界的熟人聊天去了。     风平则径自走到食案边挑一些烤肉、麦当劳鸡腿、薯条等食物,又接过侍者托盘里的一大杯香槟酒,便寻一处僻静之地大吃特吃了起来,本来就是来赴宴的,自不会客气什么。     “别吃太快,小心噎着了。”一人坐在了他身边,不仅是河南口音,而且似曾熟悉。     “秦敏慧,是你吗?”风平的记忆非常好,但仅在火车上有数面之缘,是以有点不敢确定。人家的形象大变样了,印象中的纤弱女孩蜕变了高贵贱时尚的妩媚女郎。     “很高兴你还能想起我的名字。”秦敏慧伸出了手。     异地遇乡音,风平亦感亲切,但见她不仅手指上戴有硕大的钻戒,而且皓腕上亦有白金手链,知其已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便忙举起油腻的右手示意,讪笑道:“抱歉,怕把你的小手弄赃了。”     秦敏慧“噗嗤”一笑,收回了手。调笑道:“那日在车上也未见你这么能吃啊!”     所幸他脸皮厚实,一怔即笑道:“东西是你家的吗?这么心疼。”     “还真不是我家的!”秦敏慧眼中闪过一丝忧郁。说着吩咐侍者拿条毛巾,让风平擦手。     风平试探的问道:“你跟你姨都在徐氏集团工作?怎么不见她的影子?”     秦敏慧点头,答道:“她在房地产公司做销售,我则是徐总的秘书。”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薛萍还不够资格出入此间。     “噢!”风平暗自叹息。     想起刚才那赵雅菊的话,这秦敏慧定是徐宏达的所谓“生活秘书”了,怪不得她穿戴的这么奢华啊!不由暗生警惕之心。     秦敏慧似无意在乎他的态度,径自道:“那日在车上我就感到风大哥卓尔不群,日后定成大器,现在果然混得风生水起。”     “你怎知道的?莫非徐总常提到我的名字?”风平故做惊讶。     谁知秦敏慧不答,领他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捧给他一杯咖啡后,转而看着他道:“风大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当然,咱们是老乡,理应互相帮助。”风平这句倒是出自肺腑。     秦敏慧凝视他一会,始垂下眼帘低声问道:“人在世上,都为别人而活吗?”     风平不意她的问道这么高深,沉吟后才答道:“绝大多数人都认同这个观点,不管他是大丈夫还是弱女子,都不敢在口头上反对,以免惹人耻笑。而人活在世上都得有责任心,小则对亲情,大则对社会、民族、国家。是以做人并不容易,但若有乐观向上的心态,这一切又会变得十分温馨美好。”     “若一味地为自己活着呢?”秦敏慧再问。     风平失笑,随口道:“这种人最能获得成功,因为他们为达目的不计手段。但成功后会很孤独,没有亲情,更没有真正的朋友。”     “受教了!”秦敏慧长长叹了口气。     风平微笑,知她必经历了太多的事,但哪敢贸然去问!转而问道:“是徐总派你来的?”     秦敏慧即点头,道:“徐总正在楼上会见几个重要的客人,怕你头一次来人生面不熟,所以要我专程过来陪你聊天。”     风平佯惊,道:“那可让在下受宠若惊啊!”     “好象你没惊到那个地步吧?你年纪青青的就有这般成就,不逊于任何一个企业家的!”秦敏慧捂嘴失笑。     这时,有人说话了:“风朋友果然是花中班头,连徐老总最看重的秘书都敢调戏。”随着这不入耳的声音传来,一油头粉面、西装革履的瘦高中年走了过来。     风平即瞪目斥他道:“会说人话吗?这要传到徐总耳朵里,那还得了,怕是你无中生有的话也能要了哥哥我的老命啊!”     “原来是娄总,你们聊吧。”秦敏慧亦没恼怒,向来人微一颌首,便起身而去。     来人不以风平的无礼而发火,反而嬉笑着走近,伸出手来,先自我介绍道:“我叫娄立群,早闻风老弟大名,今喜得相见,不胜荣幸。”     风平见对方亦是个有趣之人,便起身与之相握,笑道:“希望娄总不要介意小弟刚才的无礼。”     “哈哈”一笑,娄立群即道:“我亦是个和风老弟一样爱开玩笑的人,时常找人斗嘴取乐呢。”     “同类!”手握在一起,两人相视大笑。     坐下后,风平笑问道:“房地产界见‘楼群’一听娄总的名字就是天生搞房地产的,是你爹妈起的名?怎么那么有眼光,是算命的吗?”     娄立群苦笑,道:“还真是爹娘给起的名,但二老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不会算命,只是愿望罢了。”     风平微笑,道:“我却从中受到了很大的启发,回头就给儿子起大亨、老总、大官之类的好名字,若应验,我就是有钱有势的人的爹了!”     “靠!”娄立群苦笑不接腔。     风平上下打量他好几眼,始问道:“看娄总春风满面的样子,想必生意做得不小,开发了多少处大楼盘了?”     娄立群答道:“你看错了,我囊中羞涩,只能小打小闹地跟在人家后面讨饭,至今还没独立逵建筑过一个大楼盘。”     言此一顿,复叹道:“本小利就薄,看不准的事从不敢下手,赚起赔不起啊!”     风平谑笑,连夸带损道:“你这才叫谋定而后动,或称老谋深算,传说中的老狐狸就是你么?”     “呵呵”娄立群讪笑。     从精美的烟盒里摸出两支外烟,分别和风平点燃后,道:“其实象我们这等中小企业来也白来,后天市政府拍卖的那十几块地,早就被三大家瓜分个干干净净了。”     “哪三大家?”风平入行短,真不知道,而且以前也没那个心思去知道。     娄立群一怔,随即笑道:“也是,风老弟那么有本领的人自不须知道什么著名企业家。所谓本地房地产三大王分别是。。。”     言未了,忽听掌声一片,有人竟失声喊道:“三大明星啊!”     两人寻声望去,只见楼梯上正缓缓下来三个浓妆艳抹的美丽女郎,一是正在国内大红大紫的阿爽,一是港台小有名气的歌星阿云,另一个则是最近名声鹊起的港台三栖新星有数面之缘的阿霞。     而当绝大多数人都把目光放在三个花枝招展的明星身上,风平则看向她们身后的那三个中年,尤其是走在最后的那个外表儒雅、戴一副金丝眼镜的人身上。而他亦感觉到对方在人群中准确的找到了他的位置,正盯着自己呢。           第一百一十五回名流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这时王承祖领着两男一女均是打扮得很时尚的青中年向他走来,先附在他耳边有些无奈地道:“关总夫妇和丁总非要见见你不可,我也不好推脱。”     刚说完,那俊朗的首先伸出了手,道:“我叫关玉轩,很高兴能见到风老弟。”     风平与之相握,连称:“彼此,彼此。”     “长得也非出类拔萃啊,那些大明星怎就围着你转呢?”关玉轩的夫人、虽徐娘半老但仍有几分姿色、而身高超过一米七六、前凸后翘的王佩玲在旁发出疑问。     风平苦笑,转对她道:“那只能怪她们眼瞎,至少你这个明眼人没看上我吧!”     “你胡说什么呢?真跟传说中的一样,是个混蛋!”王佩玲笑骂。     犹不解气地伸手要掐,风平忙后退,头回见面,自然不能造次。饶是如此,亦让关玉轩大为不满,他不怪自家媳妇的轻挑,只恨这乡下小子不识尊卑。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长相俊美、而神色极为自负的丁琪一出声就没好腔,冷冷地撂了句。     后又不屑地看了风平两眼,讥嘲道:“你貌不惊人,语不压众,想是靠甜言蜜语哄骗人家姑娘的吧!”     “日!”风平爆了记粗口。     上下打量了丁琪下,后鄙夷道:“算你叼对了,但碍你啥事?你这不是掂着眼皮煽扇子,瞎眼热吗!”     丁琪出身大家,三十来岁就在房地产界站稳了脚跟,可谓顺风顺水自负之极,现在人前遭人蔑视,岂能咽下这口气?     当下反唇相讥道:“这是何等场合?本市名流聚集之所。你一鄙俗之人,也配在此招摇撞骗。。。”     没骂完,就听一人郎声道:“他不仅配,而且是今晚我祥园的最重要贵客之一。”     徐氏集团,宏达实业的董事长丶此间的主人徐宏达边大声说着边大步径向这边走来,人群纷纷闪开一条道路。     众目睽睽之下两双手握在一起,双方心里都是一震,虽然两人均没释放内力,但彼此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强大气息,一阴一阳,两般极端的路子。     其实风平早听徐固描述过其堂叔的境界,心里有些底,但一经接触,还是惊于人家的莫测高深。徐宏达亦被这“刀”一般的青年身上的“讯息”所震撼,虽然已调查个八**九,但一见面还是让自己很意外。     徐宏达毕竟是一代枭雄,稍顿即又热情洋溢地大声道:“你的到来使祥园蓬荜增辉,徐某何其荣幸哉!”     面对人家的热情及当众追捧,经验不足的风平真有点不适应,忙道:“不敢当,不敢当。”一时竞想不起好的说辞来。     徐宏达暗笑,心道:毕竟还是个雏。随又向他道:“容我给小老弟介绍王老总和邹大公子认识。”     言罢先拉向矮矮胖胖青中年的邹公子,而邹公子不等他介绍,已用江湖礼节抱拳一礼,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叫邹人杰,早闻风老板大名,幸会、幸会。”     “风平见过邹总。”风平亦抱拳回礼。     随又和年过五旬、长得中规中矩的“王氏实业”的董事长、一脸笑意的王天林见了面,互致了问候。     待一番寒暄后,邹人杰上下看了他两眼,道:“待我再让你认识一个人。”     说完便向身后一矮壮丑陋但颇有气势的青年招手,吩咐道:“农谚,过来给小兄弟亲热亲热。”     闻言,本已大震的众人更是一惊,敢情还有好戏看啊,于是绝大多数人都围了过来,看结局到底如何?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听说过江湖出身的农谚的大名,出身武术世家的他天赋异禀,年二十来岁就独自挑了广州十几家武馆,因致人伤残而被判了十几年的重刑。     前几年有泰国拳手在广州比武立威,让以传统武术为主的广州武术界纷纷落败,大失脸面,当时在广东任高官的邹某某亦就是邹公子的父亲,果断将农谚保释出狱。     擂台一战,不仅打残对手,而且又连败两个高级别的泰拳王,从此声名大起,现在深圳经营一家健身俱乐部。     听农谚的恩主明显要他去试试那看似很普通的小青年的深浅,大家惊讶的同时又莫名兴奋,反正事不关己,斗得越狠越令人感到刺激!     农谚应声而出,他懒得假惺惺与对方寒暄通报姓名之类的,直接伸出手来。长风虽不知对方底细,但见对方气势凶戾,暗自戒备的同时,禀性大勇的他,毫不迟疑地伸手过去与农谚互握。     两手握实之际,农谚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狞笑,内外兼修的他对血腥有种近乎痴迷的嗜好,当下毫不犹豫地运功握了下去,他习惯了听对方骨头碎裂的声音。     对农谚的实力最清楚的莫过于邹人杰和徐宏达,知其重握之下既使是块石头亦能碎裂,不由都把目光投在风平的脸上,等待观其痛苦欲绝的表情。     然而在农谚使力后,人家非但没叫唤,反而表情轻松地微笑着瞅着大惊的农谚,道:“如你不怕手被废掉,就不妨再试一次。”     农谚脸色变苦,冷暖自知的他感觉自己握的是一把利刃,力量愈大受创愈重,如非自己生性坚忍,怕早已痛叫出声了。     当下疾松手,神色一整,弯腰抱拳恭敬地道:“佩服,佩服,兄弟神功让在下自叹弗如,受教了。”他有敬畏强者的优点,而当众认输需要莫大勇气的。     风平暗自点头,他对这种性情中人亦十分欣赏。当下回礼,道:“哪里,在下也十分钦佩农兄的本领。这次算是平手。”胜而不骄,立获一片掌声。     邹人杰原想长风既使能够过关,也得大费力气,岂知人家这般轻松随意就折服了农谚,不由重新盘算对付他的措施。     徐宏达这时对他笑道:“我说得不错吧,风老弟是高人弟子,一身能耐大得很呐。”     邹人杰暗骂:“老狐狸!你倒把事撇了个干干净净,这话不就是当众说他姓邹的自己要给人家来个下马威吗?本是你刚才挑拨离间的,反让老子落了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越想越窝囊,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还不能发作。     徐宏达发出邀请:“请风老弟上楼一叙,如何?”     风平此行亦有化解对方敌意的目的,闻言点头,道了声:“请”     “好”徐宏达亲热地拉着他的手。     又转向王承祖,道:“有心也请王总上去叙话,不知给不给老朽这个面子?”     “好说,徐总的面子谁敢不给,请。”王承祖忙点头答应下来。     而待走到楼梯之际,阿霞向风平道:“风老板,还能叫出故人的名字吗?”     “当然。”风平停下来与她握手。     笑道:“祝贺你成为巨星,听说你主演的不少片子都大获成功。”     “是吗,你看过我哪些片子呢?”阿霞追问。     “这个,我记性不咋好,一时说不上来。”风平立即不好意思地苦笑,他最近还真没看过什么电影!     阿霞一笑,道:“怕也只有琳姐那样的大美人,才能入你法眼吧!”     “以后再聊。”风平忙步上楼梯。     “这年轻人还是个人物?”旁边的内地明星阿爽问阿霞。     而阿霞尚在沉吟之时,阿云答道:“他在内地或不引人注目,但在香港娱乐界无人不知他的大名。”     稍停就把风平在阿琳家庭舞会上收拾帮会大哥,以及打伤打残几十个持凶器的壮汉的事讲了出来。自然引起一片哗然,大都赞叹这小子太有种了!     唯独丁琪小脸黄黄的,没想到这小子有这么辉煌的一页与能力,而自己无端招惹了这个煞星,不知人家记不记仇?     旁边的关玉轩看透了他的心事,微笑道:“你不用担心,我看风平乃奇男子也,必不是心胸狭窄之辈。”其实他心里也不咋得劲,只是心机颇深,未表现出来罢了。     王佩玲笑道:“不是什么大事,明天丁总备一桌,我把他叫过来与你讲和就是了。”     丁琪忙拱手称谢:“有劳嫂子了。”其实心里大不以为然,你也不过是才和人家相识,凭什么呀?     而关玉轩见媳妇自告奋勇,心里更不是个滋味,他好歹也算个成功人氏,岂能让媳妇在前面冲锋陷阵?     从字面上解释社会名流,指的是在一个方面有杰出的贡献或是杰出的才能的精英人士,知名人士,他们绝对都已获得了成功。     但是有个名人曾经说过:“他们大多数都是王八蛋。”何也?人性使然耳。浅薄的人一旦成为社会名流便更会趾高气扬、飞扬跋扈,反不如普通老百姓那么包容、忍让。     丁琪与关玉轩便是典型的代表人物,他们一开始就看不起后进人物风平,而待人家所显示的实力远超他们后,便心生恐惧,害怕人家报复他们刚才的无礼,实诚可笑矣!     待上了二楼,农谚在他们几人在小客厅落座后走了出来,守在门口处担任警卫。风平看不过去,道:“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农大哥还是进屋一块叙聊吧。”     谁知人家并不领情,淡淡地道:“谢谢兄弟的关心,只是我习惯了。”     徐宏达即赞道:“做人如农老弟知恩必报者,现在这个社会上鲜见矣,好生令人羡慕不已!”     邹人杰面有得色,道:“其实我并没把他当下属看待,是谚哥执意如此罢了。”     王天淋亦微笑道:“忠诚本是中华民族的优秀品德,而现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如农兄弟者鲜矣!”     风平则不以为然地道:“天生万物都有各自生存的法则,没人能左右他人的意志,纵算于人有恩,亦不能索取无度。”他城府不深脱口而出,让其它的人听了心里都是怪怪的感觉。     在饮完盏茶后,徐宏达直向长风道:“你对目前的生活还满意吗?说句你不爱听的话,经营房地产风险太大,一个失误就能招至倾家荡产,而你还年轻经验少,不宜涉足深水区。”     风平心中一动,道:“受教了,今天特为一事来请徐总手下留情。”     “噢,请讲。”徐宏达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果听风平慢慢地道:“我在朋友的房地产开发公司投了几千万以图赚些小钱,却不想与徐总你们有了些小误会,以至于楼房滞销,故想请诸位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来日必当厚报。”     “你说的是王总的创汇置业吧?没有啊,你们的楼盘不是快售罄了吗?”言此一顿,     复看着风平,微笑道:“这样吧,你把资金抽出,转投我名下的‘宏达实业房地产有限公司’,我一年给你三百万的分红。另外如你能再在我公司里任职,年薪绝不少于二万之数。”     条件很诱人,众人都不禁动容,如此礼遇一年轻人,在现今的深圳特区甚至全国的商界都绝无仅有!     风平微笑,道:“谢徐总抬爱,非是风平不识抬举,实是不愿寄人篱下。如您真愿帮我,就请转给我们一二块位置不错的地皮好了。”言罢自己都觉太天真,好的地势就意味着商品房的好卖,做为竟争对手,谁那么下贱!     不想徐宏达竟一口答应下来,道:“既然我要交你这个朋友,这又何难,明天上午你们就去‘宏达实业’公司,我会安排楚经理转给你们想要的地皮。”     徐宏达出其不意的表态,让众人都是一怔。王承祖生怕人家会立刻变卦似地,忙道:“一定去,我们明天一定去。”     邹人杰叹道:“都说徐总古道热肠,最喜提携后进,今日始知名不虚传耳!有徐总关照,风老弟从今天开始就是本地的名流了。”     徐宏达淡淡一笑,道:“那只是对朋友而言。”傻种也能听出他话外之音,不是朋友便是敌人。     风平微笑,道:“数千里外求财,谁愿树敌!打我心里极愿与徐总成为朋友的。”     “那就好。”徐宏达微笑。     随后众人又谈了些社会上的野闻趣事,徐宏达沉吟着问风平:“听人说风老弟在香港闹得动静可不小,我能知道是如何解决的吗?”     他在探风平的真实底细,手下只给了他风平进了香港警察局之前的消息,而他更想知道除了霍老外的那个神秘人物是谁?而这神秘人物竟让香港警察局局长感到了空前压力!风平苦笑,这确实是不好回答!           第一百一十六回地皮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遂避重就轻道:“当然是霍爷大力协助,而我又出了三百万才算了事。”     言此“唉”了一声,又恨恨地道:“他奶奶的,我赌拳刚赢了一百多万,还没暖热呢,就赔给人家不说,还赔了一百万老本,一想起就窝囊!”     徐宏达微笑,继续问道:“如非霍老爷子黑白通吃,那几十个断胳膊断腿的医药费恐不止三百万呢!另外香港的警察亦是世界闻名,打通他们亦不是件容易的事啊,怕也费了不少周折吧?”分明话里有话。     风平暗地皱眉,这姓徐的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对付,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     幸好邹人杰此时惊呼道:“霍爷!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大人物啊。风老弟如何结识了他呢?”     风平即答道:“我也是在老乡的引见下,才得以拜见他老人家的,不想竟一见如故,结为忘年之交。不知你信不信,霍爷还想资助我在香港发展呢。”他倒非一味胡吹。     “我信,风老弟人中之龙,到哪都会有人欣赏。”徐宏达首先认可他的说法。     王天林亦点头,唯邹人杰半信半疑,却也无话可说。     “风老弟尝尝这普洱茶,是我特意让人从原产地买回来的,绝对正宗。”徐宏达亲端一小紫砂杯殷勤招呼。     风平苦笑,接过来叹道:“我就是一大俗人,平时无论喝什么都是一饮而尽,这么小的杯子岂能解渴!”     徐宏达微笑,道:“你还年轻,正是打拼的岁数,还未到享受生活的时候,等你到了不惑之年,会刻意自在享乐的。”     “或许吧,受教了。”风平真心称谢。     又聊了会其它的后,风平提出告辞。     徐宏达讶然,即问道:“酒宴早已备齐,就与王总、邹总咱们几个人而已。风老弟真有急事要处理?”     “是啊,啥事这么急?连喝酒的空都没有。”邹人杰亦不理解。     风平苦笑,道:“确实有点小事,另外不怕您们笑话,刚才在楼下我已吃了个大饱,肚子里啥也装不下了,只能改日了。到时我做东,专程请您几个过去。”     话说到这份上,徐宏达也不强留,亲自送他们到大门外,当着众人道:“徐某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望老弟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风平暗自皱眉,人家已把场面上的活做足了,可以说占了道德上的高地,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他徐宏达都有话可说。当下抱拳道:“谢徐大哥抬爱,小弟感激不尽,亦愿依靠您这颗大树。只是我年少气盛,又喜做孟浪之举,万一有所唐突、不周之处,还望您到时包含。”     “好说、好说。”徐宏达微笑着回礼。复招赵雅菊,让她再开车送两人回去。     众人见徐宏达如此礼遇这两个年轻人,纷纷称赞徐总有长者之风,而风平、王承祖得到大人物的提携,运气太好了。     回家风平把这事说给韩、梁两女听,梁心怡皱起眉头,道:“欲要擒之,必先纵之。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韩亭亦忧郁的道:“没有免费的午餐,万事皆不可大意。某实加上王老板给你的分红,你的钱已经超过七千万了,可以说几辈子都花不完,还折腾什么!”     风平搂上她,感慨的道:“我岂是贪得无厌之人,只是这年纪青青的就无所事事,能好吗!我答应你们慎重从事,干完这一笔,成了亿万富翁后即金盆洗手,到国外和你们举行婚礼去。”     “懒得再问你的事,亭姐走,咱俩去分析股票大盘去。”两女都是贤淑之人,同时迷上了炒股票,并相互比赛谁做的好,也不再就此事絮叨不休。     次日九点不到王承祖就开车来接风平去“宏达实业”,途中他道:“兄弟放心,我到时一定会听你的安排,叫做就做,真存在大的风险就不做。”     风平叹道:“你只记着天上不会掉元宝就是了,姓徐的绝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我隐约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车到地方却出现了问题,门卫不让开进院中,傲然地道:“没有上面的同意,既使宝马丶奔驰之类的豪车也休想入内,别说你们的大众了。”     “是你们徐董事长让我们来找楚经理的,麻烦兄弟通报一声。”王承祖下车递烟。     门卫即推开他的手,道:“我们楚总日理万机,没有预约的条子谁也不见。而我们除了本公司的员工外,不会放任何人进去的。”     “给徐董事长打电话。”风平懒得跟门卫扯皮,直接让王承祖拨通徐宏达的大哥大,不想连拨两次也无人接听。     “回吧。”风平冷笑。     王承祖边垂头丧气的发动车子,边嚷道:“什么人啊,哪有这样说话不算话的!”遂掉头回开。     风平微笑,道:“开慢些,如我所料不差,半小时内,那姓徐的就会让我们回去。”     “为什么?”王承祖不解。     风平懒得解释,上位者莫不喜欢耍弄权谋,把对方的胃口吊足了,才不会挑三拣四的给他谈条件。     果不其然,二十几分钟后,王承祖手机响了,正是徐宏达打的。开口就道:“刚才我正开会呢,你们去了没有?”     王承祖忙把门卫不让进的事说了。那边徐宏达笑了几声,道:“人家职责所在,倒无可非议。你们去吧,我这就给楚建业打电话。”     王承祖连连称是,于是把车掉头回开。     楚建业是个精明强干的帅中年,打扮得一丝不苟,把两人迎进办公室后,直接道:“徐董已经对我说了两位的来意,交待我务必使你们满意。”     “谢了。”风平点头,却无下文,他知在生意场上自己确实是个新手。     楚建业不等王承祖开口,便从办公桌上拿起两份资料递了过来,道:“两位也知道最近好的地势不好弄,我这里也只有两处任你们选择。”     两处都是旧房改造,且面积大小都差不多,一是市中心黄金地带的废弃厂房,标价令人咋舌,一亿二千多万;另一处则便宜了很多,只有二千来万,是原东城的某处居民区。     在两人看资料时,楚建业道:“两位慢看,我去去就来。”说完走了出去,给他们商量的时间。     而见王承祖投来征询的目光,风平沉吟着道:“这两处都不理想,前者太贵,以我们目前不足三亿的资金,即使盘下来,亦难消化,怕基建的成本不会少于六七个亿啊!另一看似便宜,但拆迁是个大问题,而开发商最怕钉子户,稍出几个就头痛不已!”     王承祖点头,道:“我看好头一处,虽然贵了点,但可以申请贷款呀,再说国家给深圳有开发政策,项目贷款的审批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风平不语,举债做生意比比皆是,但这数目太大了,大到令人惶恐的地步!不由他踌躇难决。     见风平决心难下,王承祖豪迈地道:“人生能有几次搏。。。”     “爬一边去,你小子想学国家女排啊!”风平见他引用久负盛名的流行语,不禁哭笑不得。     复道:“我意再等等,明天不是有拍卖会吗,多看看再下决定。”     王承祖认可这个说法。     半小时后,楚建业回来,先致歉道:“抱歉,让两位久等了,公司业务确实很忙。”     一顿即问:“两位看好了没有?”     风平微笑,道:“委实难下决定,给我们一些时间好吗?”     楚建业点头,道:“当然,你们要去调查这两处地皮的情况,还是必要的。”     言此一顿,复正色道:“但时间不能太久,我只给一个星期,你们明白这都是看在我们董事长的面上的。不瞒两位,不少企业早盯上这两块地了,若稍露口风,早被人抢去了,而且远不止这个价钱。”     “一定尽快给您答复。”王承祖忙承诺。     待出来,风平皱着眉对王承祖道:“我隐约觉得这事不象表面上那么容易,必须要调查清楚再说。”     王承祖忙道:“那是一定的,我亲自到现场去查个明白。”     回到公司没大会,娄立群和关玉轩夫妇一起来了,寒暄阵后,王佩玲说明来意:“丁琪得罪风老弟后一直惶恐不可终日,特让我们来帮他请你们赴宴。。。”     风平不等她说完,即笑道:“我根本没放在心上,请他放心就是了。”     娄立群忙道:“那小子外表光鲜而骨子里就是一个铁公鸡,一毛不拔,这次可不能轻饶了他。”     关玉轩亦劝道:“都是同行,在一起互通些讯息也好啊。”     “他准备在哪家设宴?”风平被说动了。     王佩玲即答道:“山西会馆,他本是山西人。。。”     “不去。”风平的话短而坚决。     “为什么?”王佩玲要问个明白。     风平苦笑,道:“这个,我与赵晋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到时打起来了怎办!”     王承祖一时没反应过来,道:“那天还在那吃饭呢,我看他两口子对你尊敬得很呐。。。”言未了连忙跳开,原是屁股上挨了风平一脚。     “你少说两句,会死啊!”风平犹不解气。     “呵呵,还是去那吧,人家丁琪都已把房间和桌都订好了。”关玉轩拉住他的胳膊肘子就往外走。风平还欲说什么,王佩玲已在他背后开始推了。     “我真不能去那里。”风平很狼狈。     “为什么?除非你给大家一个合理论的解释。”王佩玲见他不似开玩笑,便收了手。     风平正在想说词,腰间的手机响了,接听后,那边唐静只说了五个字:“给我滚过来。”     风平哪知道这次酒宴其实就是唐静的主意,丁琪之所以在这里获得成功,其中的一半原因就是他与唐静有层远房表亲的关系,依靠山西会馆这座大山,他才能在这里顺风顺水。在得罪风平后他忙找表妹问计,而唐静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的。     风平无语,就象他曾说过的那样,有些人,有些路,根本绕不开的,必须为年少轻狂而付出代价!他只希望能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念此,心里反而轻松下来。     到了地方,丁琪先迎上,殷勤带路。     风平却道:“你们先去房间,我找一个朋友说两句就来。”     “要不要我帮你找?”丁琪忙问。     风平失笑,道:“赵晋是我的弟子,你说我在这里需不需要别人带路?”     “当然、当然,你请便。”丁琪忙引他们几个先行。     到角落里拨通唐静的移动电话,风平并不说话。那边也不啰嗦,道:“还是那夜那个房间。”     风平推门而进,唐静即扑进他怀中,不料身子被扭转、脸朝下趴在人家坐在床上的腿上,紧接着两声脆响,屁股火辣辣的疼起来。     “你个死人,这么狠心打人家!”唐静委屈得珠泪纷下,满腔热情换来冰冷的打屁股!     风平咬牙,道:“不打不长记性,那天是咋说的?没完没了了。”     唐静在他腿上转过身仰望着他,质问道:“你敢保证一炮就中?”     “当然,我是谁。”风平不得不嘴硬。     “好!”唐静咬牙站起。复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句地道:“你给我听好了,若这次怀不上,下个月我就搬你家去。”言罢就要走。     风平忙拉住她的一只手,道:“咱必须说清楚。。。”     “你放开。”唐静不等他说完即挣脱,疾走几步,摔门而去。     “凭什么呀,我欠你的?”风平一肚子委屈,但找谁诉去!想了半天想不出个头绪来,没奈何只有出了房间找丁琪他们去了。     众人还没开始,就等他呢。     三杯过后,风平止住欲有所言的丁琪,道:“啥也别说了。”     用手指了下王承祖,又对丁琪道:“你不妨问他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况,差点没动手。这不一样成为了知交吗!”     王承祖即点头称是,丁琪遂释然。     随后边饮边谈,倒也十分融洽。     当谈到明天的拍卖地皮会,及本地业界的三大集团时,丁琪忽然压低声音道:“我知道徐宏达的不少鲜为人知的秘密,诸位愿不愿听?”     “说说看。”风平比别人更感兴趣。           第一百一十七回商机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丁琪咳了两声,清清嗓子眼后,始道:“徐宏达自发妻死后就一直不明媒正娶,徐文涛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皆不知生母是谁,可见徐总多么铁石心肠。”     言此警觉的扫了众人一眼,又紧张的嘱告道:“我今天的话,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啊。不然以他的睚眦必报的秉性,我命休矣!”     王佩玲撇嘴,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就是人家的**吗,有钱人多几个私生子,有什么稀罕的。”     言此似笑非笑地瞅着风平,又道:“我感兴趣的是,风老弟怎就那么有女人缘呢?听说你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你这**娘们肯有完没完?快喝点茶占住嘴。”风平笑骂着递过去茶杯。     笑了一阵后,娄立群叹道:“其实明天的拍卖会,对于我们来说去不去都无所谓,纵有一二块他们看不上的,也是争的跟狗咬架似的,价钱抬的出奇高。”     “所以我的用地都是二手的,虽稍贵些,但也没那么多烦心事。”关玉轩很知足。     风平趁机道:“几位都是消息灵通人士,谁知道市里原红旗机械厂那块地皮的事?”     关玉轩即答道:“我有印象,前年年初拍卖的,当时的价钱好象是四千万左右吧?嗯,应该就是这个数。”     丁琪接口道:“听说原厂里的工人还不断就此事上访,政府还因此抓了几个带头闹事的。也不知现在解决了没有?。。。”     关玉轩笑着打断他的话,道:“早解决了,徐董事长和有关领导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没花几个小钱就摆平了。”     饶是如此,也吓了风平和王承祖一大跳,看来讯息对商家太重要了!当然,这讯息一定得证实,才能不耽误了商机。     女人心细,王佩玲向风平问道:“你问那块地皮舒意思?想买来开发?”     风平犹豫一下,遂把徐宏达有意转让的事说了。     丁琪叹道:“你们烧高香了吧?能得徐总青睐,何其荣幸,让深圳地产界的绝大部分人都羡慕不已!”     关玉轩即问:“转让价是多少?”     王承祖答道:“一亿两千万,是原价的三倍。”     丁琪一笑,问道:“王总的意思嫌贵?这样吧,你再加两千万转给我,怎样?”     见王承祖犹豫不决,关玉轩微笑,道:“王总来深圳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明白啥能干,啥不能干。现在这里发展的势头这么迅猛,房价,尤其是门面房的升值哪能按个位数估算,怕是仅卖完四圈的门面房,就能收回所有的投资了。”     风平见他净往好处说,微笑着问道:“看来关总对这块地皮十分热衷,要不转手给你算了?”     “好啊,谁不转谁是小狗。”王佩玲即伸手要拉钩。     “爬、爬一边去,你个老娘们加什么掺乎!”风平笑骂。转问一直默不作声的娄立群道:“娄老板不发表一下建议吗?”     娄立群苦笑,道:“早给你说过了,我本小利薄,从不敢沾力不从心的事。这样十几亿投资的大买卖,吓也能把我吓死,是以给不出什么建议来。”     关玉轩认真地征询道:“要不咱们合作一回吧?以我的眼光和经验,这块地皮肯定能赚大钱。”     “我们会考虑的,这事就说到这里为止。来,咱们共饮一杯。”风平率先举杯。     鉴于自己酒后易“失德”,风平在三杯过后,任凭众人说什么也坚决不多饮,所以这场酒席结束的很快。     他拒绝关玉轩提议的上舞厅的邀请,一出店门就上了王承祖的车,并催他快发动。     回程中王承祖问他对刚才那几人的印象,风平道:“娄立群可交;丁琪是一个标准以逐利为宗旨的生意人,随风倾倒型;至于关玉轩,我认为他城府太深,不易深交,但他妻子却是个心直口快的人。”     王承祖点头,道:“我对姓关的印象也不咋好,他给人的感觉不实在。”     “所以你得提防他一点,在未经求证前,千万别盲目相信他的话。”     风平如是说。随又叹道:“商机固然重要,但须小心谨慎啊!”     又谈到明天的拍卖会,风平沉吟着道:“我就不去了,得抓紧时间把伤养好才是。”     王承祖不由好奇地问:“能给我说说上次你们在日本的事吗?”     “不能。”风平断然拒绝。     又谑笑道:“怕吓坏了你。”     “切”王承祖鄙视他。     这时风平的手机响了,竟是久违不闻音讯的方姝,自她上大学后,一直未有联系。     “春节回家吗?”她的声音不咋热情,想是还在生他的气。     风平知道原因,那次岳芳华去家里,彻底伤了她的心,忙温柔地道:“离过年还有两个月呢,还没想这事,要不你来深圳玩吧?”     “我不去,看见你勾三搭四的就生气,在你心里有我的位置吗?我在哪里上学你又知道吗?。。。。。。”方姝越说越恨,话匣子一打开就刹不住,什么陈世美,花心大萝卜,冷酷无情等等的重话都撂了出来。     风平也不解释,只微笑着把大哥大离耳朵稍远些,任她尽情的发泄。     王承祖奇之,没见过他这么好涵养过啊!遂把车速减下来,缓慢行驶。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后,许是骂累了或心疼长途电话费的原因,方姝才挂了线。     “我现在才无限崇拜于你,太有男人的修养和深度了!”王承祖大拍风平的马屁。     风平只苦笑不语。     当夜在床上问梁心怡:“高虹也有些日子没联系了吧”     “是啊,真有好几个月了,暑假时说好一同来的,不想被她爸栏下,而自那以后就没再打过电话!”梁心怡叹息。     风平默然,想高虹和方姝都是性情中人,与他在一起时山盟海誓,甚至连献身的事都敢做,但一旦长时间的分离,便趋于淡漠,如再加上亲友规劝,必不会对这段原本就离经叛道的感情抱有幻想了。     梁心怡见状,笑问:“是不是想她了?”     风平即摇头,道:“本就是一段不成熟的偶遇,凭什么非让人家为我付出!如能就此了结,不是对大家都好的结局吗?”     “好你个薄情之人!”梁心怡与高虹有姊妹之情,不免有些伤感。     风平揽她入怀,笑道:“与她们不同,你和亭姐才是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人。。。”     “她们,除了岳姑娘外还有谁?”梁心怡没听完就心生警惕,就近一把攥住他某个部位。     “快松手。”风平呼痛。     埋怨道:“你怎动不动就抓这东西?抓坏了怎办?”     “这就是你的罩门,快老实交待问题。”梁心怡得意地笑。     风平无奈,把方姝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我始终没解释一句,似是伤透了她的心了!”     “还有谁?”梁心怡挟抓住他“把柄”之势,想让他彻底交待。     “看来你真想没事找事啊!”风平咬牙。。。。。。     次日下午到公司,王承祖即向他说了自己去拍卖会的经过、找周围的群众打听消息的事,道:“他们都说厂子确已卖了。”     言此一顿,复道:“从他们把地价提了那么高来看,我认为他们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阴谋诡计了。”     “但愿如此!”风平也想不出人家针对他的理由。     遂道:“如真没其它的路走,那你就着办吧,但切记在交易时,他们的手续必须齐全,而且还要法律公正。”     “您老放宽心,我到时不会漏掉任何一个细节。”王承祖喜笑颜开。     “还要法律公正?”在听完楚建业的汇报后,徐宏达笑了。     叹道:“要他们上钩还真不容易!”     楚建业沉吟会,遂问道:“我能知道董事长一定要卖给他们这块宝地的原因吗?”     徐宏达微笑,道:“我素爱提携后起之秀。”     “董事长真乃大善人也。”楚建业赞美了声,随即退了出去。     待门被关上后,徐宏达脸色即变,喃喃自语道:“除了我自己,老子谁也不相信。这姓风的娃儿身上有我必须得到的东西,我会想尽办法让他臣服的!”     风平没有去交易他认为自己在这方面什么也不懂,由王承祖带领公司的专业人氏去就可以了。虽然隐约有什么不对,但他还是看好这次商机,若一切都顺利的话,他明年就是亿万富翁了。     这日上午,王承祖他们刚走不久,叶枫来了,拉着他就走,道:“跟我去见一个人。”     风平笑问:“谁?不会是方主持她妹妹吧?”     叶枫即答道:“是我亲妹妹,从北京坐飞机来的。”     “噢”风平恍然,他记得叶枫似不止一次的说过他这身残志坚的小妹。     轮椅上的叶莹雪清丽绝伦,齐耳短发、身上未有任何修饰,但无损她的高贵品质,而病态的白晰让人更加怜惜。     风平一见便走过去主动地伸出手来,道:“妹妹好。”     人家倒是礼貌的和他握手,但微笑问道:“我今年二十有四,咱俩谁大?”     “咳、咳,这个,咱们最好别论这个!”风平有点窘相。     “好,咱就不论。”叶莹雪壳儿一笑。     叶枫见妹妹难得这么开心,心情自然大好,对她道:“这家伙不仅脸皮厚重,而且更喜欢充大的,莹雪可不要介意。”     “你不是早把他的一切都告诉我了吗!”叶莹雪白了乃兄一眼。     “就是,你哥平常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婆婆妈妈的不象个大老爷们。”风平更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夹击叶枫的机会。     “坐下品茶。”叶枫招架不住。     茶是真正的大红袍,其甘醇馥郁而且高而持久的兰花香,让风平这个茶中的菜鸟都不禁发出赞叹:“真不愧是岩茶之王!而能在那么少的贡品中分得一杯羹,除了你父亲等少数的人外,我还想不出别的人来!”     叶莹雪放下紫砂杯,微笑道:“这种有价无市的珍品,而且是今年的新茶,确实是买不到。我爸亦只有两小罐,都让我带给你,说是奖励你为国除奸的义举。”     “敢情你是代你爹来的啊!”风平苦笑。     叶莹雪亦不否认,道:“他说你已经获得了大家的认可,但须亲往首都总部办理各种手续,最好过几天送我回家。”     风平苦笑,道:“只恐我最近哪也去不了。”遂把买地的事说了。     叶枫听后咋舌,道:“你们的步子迈得太大了吧,这是几十万平方,超十亿元的价格啊!”     风平叹道:“王承祖认为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已没人能劝得了他了!”     叶莹雪微笑,道:“所有人在面对貌似大到超出自己承受能力的事物时,都是诚惶诚恐、如履薄冰,成功者即为强人,反之则被人讥为无能。我相信你能大获成功。”     “谢谢,你比你哥会说话多了。”风平大笑。     “格格”一笑,叶莹雪似很满意他的话,叹道:“怪不得那些大美女被你迷住,小嘴真甜啊!”     “叶枫,你小子咋啥都往外说?”风平有点恼羞成怒。     叶枫叹了声,道:“为了阻止她来见你,我肯定不说好听的呀,但即使把你描述成一厚颜无耻的色鬼,她还是坚持过来!”     风平似明白了什么,问她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大老远来找我,说吧,到底有什么目的?”     叶莹雪没有犹犹豫豫,道:“听我哥说,你修炼的是传说中的至阳的九劫真气,应对我们家传的至阴功法冥玉真气有克制之功效,所以我抱着希望来,就是看看能不能对我因走火入魔而瘫痪的双腿有帮助。”     风平早听叶枫说过其妹十年前因炼功而致使下肢残废的事,倒是起了侠义胸怀有心相助,二话没说便随即凑近观察,又拿起她的右手装模作样的号脉。当然,其实他什么也不懂,之所以这样只是为让“师傅”帮助诊断而已。     在得到原云天的暗示后,他掏出一根烟,借口上卫生间听师傅指示。     原云天叹了口气,道:“她因急功近利而致偏差,而时间十年之久,确实不易痊愈,且纵使有一法可试,你也会坚决不用的!”     “啥意思?为什么?”风平急问之。           第一百一十八回讳医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原云天沉默片刻,始道:“内息与经络这两样东西太奇妙了,练气者靠它而提升修为,甚至成仙成佛,但纵是仙家亦不能把它解释清楚,故曰:‘仙道无凭’。”     风平即点头,插言道:“借助影像治病的西医对此亦只是了解血管表面上的东西,而把血管内的东西统称为神经,一旦用药物化解不了,就说是神经已坏死,没救了。”     原云天虽不知现实中事,亦感觉不差,继续刚才的话题道:“真气有修复肌体的特殊功能,如你用至阳之气为其疏通她闭塞的经络,说不定真有治愈的可能。但这就避免不了肌肤相亲,而你小子又不是个好鸟,若一旦彼此产生情愫,岂不大乱了辈份!”     他早知叶氏兄妹是自己女儿一脉,故心有不忍。     “这就难办了!”风平长叹一声。     叶枫见风平出来后神色郁闷,心里不由一沉,也不敢直问,怕他说出妹妹的病无法可治矣!     为避免气氛太沉重,风平随口对叶莹雪道:“你很勇敢,自己一人坐飞机来这里,委实令人钦佩。”     叶莹雪笑问道:“怎么,岳妹妹没联系你吗?是她专程送我来的呀。”     “噢,有人送你呀,哪个岳妹妹?”风平一时没转过弯来。     叶莹雪答道:“就是国家安全局的岳芳华呀,是我爸要她通知你兼送我的,九点钟一下飞机我们就分开了,她把我交给大哥后,就去你家了。     风平脑电有点短路,一时做声不得。     “岳妹妹在飞机上啥都给我说了,其实她各方面都很优秀,但不知比你那两个红颜知己如何?”叶莹雪微笑。     风平一笑,道:“没法比,结果就在那摆着,她是乌鸦,人家是凤凰。。。”     叶氏兄妹失笑,叶枫不等他说完即斥道:“呸,没有这一说,是你小子胡说八道。”     叶莹雪亦道:“芳华秀外慧中,英姿飒爽,已是万中挑一的美女了。你所说实难让人心服口服。”     风平苦笑,道:“是,她除了少个心眼外,长的确实什么都不缺。我指的是她心灵不美。。。”     “呀呸!”叶枫实在听不下去。     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欲要清静,先自修身。你孟浪本性不改,无端招惹那么多痴情女子,实乃咎由自取即使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混蛋,别以为在你妹妹跟前,我就不敢打哭你。”风平不等他说完就暴跳如雷。     但他没有冲上来挑衅,而是又喊了声:“你给我等着。”后即走了出去。     “你不能走。”叶枫忙追了出去。     在门外压低声音急问:“她的病有没有办法可治?”     风平犹豫了会,摇头叹道:“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言罢即拦下一出租车,匆匆而去。     看着哥哥忧郁的神情,叶莹雪笑了,道:“哥,你不用难过,十多年了,我早已习惯了轮椅上的日子。”     叶枫沉吟着道:“我看风平似有难言之隐啊,一时想不出他、他那话是啥意思。”遂把刚才风平临走时的话说了。     睿智的叶莹雪微笑,道:“走,咱上他家蹭饭去。”     “好主意!这小子是驴脾气,不逼急不行。”叶枫同意妹妹的想法。     途中堵车,而风平的心更堵,岳芳华这古灵精怪的妮子来时不吱声,到后不报知,直接奔家里,想干什么?梁心怡、韩亭也是的,连个电话也不打!     进门先看见三女在兴致勃勃的谈论着什么,不由一楞。     “正好你回来了,看这玉雕像是不是你?”梁心怡举着玉像招呼他。     风平邪笑,边道:“正好物归原主。”边伸手去抓。     不想岳芳华抢先一步把它抱在怀里,不平的道:“你休想,我花了大价钱请大师完成,它又在玉雕展上荣获了金奖呢。”     风平抢个空,但手没收回,下沉抓住在沙发上背对他的岳芳华的后颈,咬牙切齿的道:“不说你不请自来这件事,单是未经我同意,就把我的肖像让大家评头论足,就该挨打。。。”言罢就要动手。     “你干什么?快松手。”韩亭忙拉他。     梁心怡亦看不下去,直推风平,嗔道:“哪有一见面就动粗的!”     岳芳华乘机伏在韩亭身上,垂泪道:“他就是个狠心人,我身哪一处他没掐过!”     闻言,三人面面相觑,果真如此,这事大了!     “你就演戏吧!”面对玲珑心的岳芳华的“控诉”,风平撂下一句后,就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彻底无语了!     沉默许久后,韩亭轻踢了下风平的小腿,道:“芳华既已找来了,你抱着葫芦不开口吗?”     “本来就没什么事,你让我说什么?而且她提出的要求我能答应吗?”风平也很委屈。     “要求?什么要求?”梁心怡看向岳芳华。     岳芳华暗自皱眉,当着大家的面敢把实话说出来吗?这家伙当众让她难堪,实是用心险恶!但她亦是女中诸葛,当下叹道:“其实我是家中独女,从小爱交朋友,不过见他有趣。。。”     梁心怡心细如发丝,不等她说完即道:“我也是独生女,怪不得和芳华姐姐一见如故,今后咱就是好姐妹了。”     韩亭亦笑道:“难得这么有缘,又都是从河南出来的,当然应该做好姐妹的。哦,对了,芳华今年多大了?”     “我二十三,亭姐呢?”岳芳华自然顺着杆儿往上爬。     当下三人的话匣子打开了,反把风平晾在一边。     这时门被敲响了,叶氏兄妹来了,于是更加热闹起来。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诸女一起畅所欲言,看时间差不多了,又一起去买菜做贩,反把他和叶枫赶书房里去了。     叶枫见屋内只剩下他俩,遂问道:“你有治愈田大哥的经验,为什么不肯对莹雪施以援手?”     见风平仍不言语,叶枫失控地抓住他的胳膊,历声又说了一遍。     “放手。”风平长叹一声。     始解释道:“非是我讳医你妹的病根在任脉和气海,要想恢复必疏通这两处主穴,而任脉和气海在什么地方,还要我多嘴?你这小子就在刚才还把我骂得一无是处呢,现在就不管她的名节了吗?”     叶枫始恍然大悟,象一泄了气的皮球坐倒床边无语,暗叹怪不得人家讳莫如深,不愿提医病的事,是自己关心则乱,失去了应该有的理智了!     叶莹雪做菜的水平不是一般的高,不次于大酒店的主厨,众人无不称赞,诸女尤其是岳芳华不顾形象的大吃特知,唯心神不定的叶枫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风平不得不威胁道:“若你敢喝醉,真撂你到大街上睡去,反正我家没地方住。”     叶莹雪亦劝兄长道:“没有过不去的门槛,大哥这样更让我难过。”敏感的她似明白了什么。     叶枫心中一凛,随即以茶代酒。     梁心怡在旁赞道:“贤兄妹手足情深,委实令人羡慕。”她是独女,故有感慨。     叶莹雪转开话题,道:“今天能与这么多好姐妹聚在一起,实是我的福份,许多日子没这样快乐过了!”     见她后一句有些伤感,岳芳华忙道:“要不你别住叶总那了,这几天我们都住在一起,岂不热闹。”     “可以啊。”叶莹雪即表态。     风平怒视岳芳华,“旧恨未去又添新仇。”斥她道:“这里一共才三个房间,你凑什么热闹?你住宾馆去,我出钱。。。”     韩亭不让他说完,即白了他一眼,道:“两位妹妹第一次来,你就忍心往外赶啊。且莹雪需要人照顾,就让她和芳华住一间好了。”     “还是大姐疼人。”岳芳华忙点头,还不忘向风平做了个鬼脸!     毕竟没有办正试手续,不能说已和风平同床共枕了呀,梁心怡接口道:“对,让风平去枫哥那住,白天回来吃饭就是了。”     “我还是住宾馆算了!”风平很无奈。     韩亭却道:“你住宾馆,我们还不放心呢,就睡客厅的沙发上吧。”     “对,就应这样。”岳芳华点头不迭。     事既定下,诸女这顿饭吃得有滋有味,唯风平难以高兴起来,小脸木木的!     刚推掉饭碗,就道:“今天是公司最重要的一天,我得看承祖他们交易似的是否顺利,怕是晚饭也不能陪你们吃了。”     同时暗想:晚上亦不一回来住,睡沙发倒没什么,而守着一群美女,却无法下手,岂不大受折磨!     到了地方,一看见王承祖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风平就知他上午的交易颇顺利。便忍不住提醒他道:“别高兴太早,在开盘前还有许多事要做呢,单是资金一项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王承祖笑容未变,道:“资金不是问题,徐董事长说了,即便项目款晚些天不到位,他也会先贷三亿给我们并赊给我们一半的建筑材料。。。”     “等等。”风平毛骨悚然。     皱眉又道:“凭什么?你就傻到连这话都敢相信的地步上了!”     王承祖忙解释道:“人家这样说的,由于最近两年囤积的地皮太多,以至于忙不过来,难以消化,我们算帮了他们。他也给我透了这块地原有的价钱,说不会白白赚我们八千万,愿以借贷的方式来弥补。更重要的是,他真心愿交我们这两个朋友。”     闻说,风平有些释然,经事不多的他亦认为这解释比较合理,他根本不知与徐宏达之间的症结所在,想不出对方一定要让他们倾家荡产的理由。     王承祖又向他道:“等这事了,你我都算巨富之家,自不须再艰苦奋斗了,一齐回老家去定居,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去。”     两人遂开始商议随后的开盘细节,以及破土动工的日期,都希望越快越好。     正谈着呢,娄立群、丁琪和关玉轩夫妇结伴前来贺喜,人家都比他们入行早,两人便请他们一齐参与筹划。     丁琪出了个主意:“开盘时应办个明星演唱会,以风老弟的人脉,请几个大明星助阵自不成问题,肯定会引起巨大的轰动。”     言此一顿,复歉然一笑道:“当然,她们的出场费肯定不低啊,徐总、王总、邹总,他们请的那三个明星,就花了三百多万呐!”     “干,无论花多少都值得。”王承祖即表态。     娄立群即笑道:“不错,广告宣传是生意的巨大推力,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逮不住流氓老和尚!”     “真是混蛋!”王佩玲笑骂。     关玉轩则意味深长的瞅着风平,微笑道:“我听说风老弟在她们中声望高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其实可以省下这部分钱的。”     “是啊,哥哥我就有这个本事。要不现在就传你点勾引良家妇女的技巧?”风平瞄了王佩玲,邪笑。     “切”关玉轩立刻表示不屑。娄立群马上起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若你现场把关夫人勾引得神魂颠倒,我立刻拜你为师。”     “好啊,老娘倒要看看你这毛头小子怎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逗失态的。”王佩玲有点恼羞成怒。     “小大姐骂人!”风平立起孟浪之心。     捱过去先赶跑关玉轩,一屁股坐到她身边,捉住她的一只手揉了两下。     “不带下手摸的。”关玉轩立起异议。     风平谑笑,道:“枉你自认风流倜傥,连如何对付骚娘们的方法都不懂。这一看二摸三那个。。。”     王佩玲本想甩开他的赃手,但被她阳刚之极且久历风月的某种气味一逼,立刻气息急促起架,心慌意乱中又被人家盯紧了眼睛,登时懵顶。她哪知道人家的精神控制力曾让日本鬼子都着了道儿,她哪抗拒得了。     风平趁势贴其耳道:“你那男人就是一银枪蜡头的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哪及哥哥我金枪不倒。。。”     “佩玲,挖他这个流氓的脸。”关玉轩没听完,就跳了起来大吼。     但王佩玲似被人施了魔法般的,不但不对抵毁丈夫的人怒不可遏,反而两腮潮红,眼睛迷离地向人家身上靠去!           第一百一十九回折中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你到底对她施了什么邪法?”关玉轩忙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对风平连拉带拽。     “哈哈”一笑,风平趁势站起,他亦不想过分。     他的确对王佩玲使了手段,睥睨一切的大男人气度的凝视再加上精神控制力,给了小妇人如面对君主般的震慑,而从中不能自拔,即有甘愿献身之念!当年云天就是凭此收服了艳绝天下的“武林二妃”的。     “王承祖,摆香堂,老子今天要收徒弟。”风平忙岔开话题,以免关玉轩夫妇尴尬不已。     “哈哈,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从今以后,您就是我师傅。那个、那个摆香堂就不必了!”娄立群弯腰鞠躬,倒也知趣。     王佩玲“清醒”过来后,并未象大家预料的那样雌威大作,仅是面红耳赤的一跺脚,即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佩玲慢点,等等我呀。”忙追过去,关玉轩场面上的话都来不及说一声了。     眼见将到下班时间,众人正讨论上哪家喝酒庆祝呢,韩亭打来了电话,以不容商量的口气道:“回来吃饭,更别想在外留宿。”     乖乖打车回府,风平很在意这个大媳妇的!     饭后在一起看电视,梁心怡把岳芳华按到他身边的位置,笑对他道:“人家万里来寻,又肩负上级领导交待的传达任务,你不能不理人家啊。”     风平汗颜,想自己认可的两房媳妇莫不包容大度,这要是搁到别家,早闹了个鸡犬不宁了!     岳芳华也不忸怩,直接靠到他身上,道:“叶、连,两位老局长都希望你能去局里一趟,说还有大事相商呢。”     “那就更不能去了。”风平即表态。日本之行让他至今犹心有余悸,他们口中的大事,恐更是难以完成的艰巨任务!     旁边沙发上的叶莹雪微笑,道:“等你把手头上要紧的事忙完了再去也不晚,反正你无意仕途,且未入正式编制,没制度能约束于你嘛。”     “小雪说得太对了。”风平呵呵一笑。     岳芳华不乐意了,在其腰间软肉上轻柠了下,嗔道:“不管对谁都充大头,人家比你大四岁呢,还叫小雪!”     风平也不还手,厚着脸皮道:“我还经常叫亭姐叫小亭呢,你管那么多干嘛。”     “谢谢你没把我这个残废人当外人看待!”叶莹雪由衷感谢。     韩亭趁机道:“你曾经助田大哥恢复健康,为什么就不能帮莹雪看看呢?”想是下午诸女有了深刻的交流。     风平立陷窘境,忙找借口道:“下午喝的茶多了,得去卫生间。”说完起身就走。岳芳华要拦,被他瞪了一眼,而后一把推开。     在里面磨蹭了近半小时,吸了两根烟后,风平决定还不能在众人面前说这事,一出卫生间,便向韩亭的房间走去。     途中解释道:“你们继续看,我今天乏得很,先休息了。”     韩亭会意,紧跟了过去,进门却见他大脱衣服,不由羞矜地道:“你这人,几天都不能忍吗,人家不笑话才怪呢!”     搂过来亲了她一下,风平不以为然地道:“咱老夫老妻了,怕谁呢?谁又敢说什么。”     待其钻进被窝后,韩亭遂旧事重提地再问:“再说你一遍,人家莹雪不远万里来求医,而你却见死不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得得得!”风平苦笑着不让她再往下说。遂也不再对她隐瞒,把自己的顾虑一一说了出来。     韩亭失笑,慨叹道:“原来我家相公这么是正经八百的人啊!以前怎没发现呢。”     随又正色地道:“你这是啥谬论啊?这样的思想断不可取。医者父母心,视患者为子女或手足。如都依你的观点,那么多男妇科医生就别干了。”     风平拍了下坐在床边的她的臀部,苦笑道:“我的傻姐姐啊!这和你们西医完全无法相提并论,推宫活血那可是要她袒胸露腹的。而她身份特殊,与我差了几十辈,且是处子,岂不羞矜难当。。。。。。”如此云云说了一大通,就怕韩亭听不进去。     韩亭尚在沉思间,“我都听到了。”原是岳芳华一直在门外偷听,忍不住推门而进。     一见她风平就气不打一处来,而刚才之所以未发作,皆因众人都在,当下拽过来摁倒在自己膝盖上,照屁股就是两巴掌。     犹自不解气的道:“那日跑到我家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又敢偷听。。。”     “你干什么!”韩亭掐他胳膊。     岳芳华倒没哭闹,只委屈地向韩亭诉苦道:“大姐这回看清了吧,他这样不讲地方的打,还让我怎么嫁人呢!”     “咦,还想讹诈人?”风平刚想再补上两家伙。     “你住手,怎这么暴力!”韩亭向他瞪眼。     “就是!”梁心怡也闻讯而来。     韩亭沉思默虑会,始向坐在床边犹委屈落泪的岳芳华道:“这里没一个外人,芳华就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吧。”     岳芳华犹豫了,非是顾忌脸面,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怕什么!只是不知从何开口。     见状,韩亭微笑,道:“我知你真心被他吸引,却又放不下大小姐的尊严和对父母的依赖,而不愿过这种可能没名没份且与他人分享感情的生活。”     岳芳华不得不认可人家的说法,点头后,转而问:“大姐你呢?安心这种生活?”     韩亭微笑,道:“或许你很难相信,但我的确安于现状,因为我知道他非常人,故能谅解他的非常事。”     言此轻叹一声,复幽幽地道:“我不知即将到来的父母是否同意我这样做,只知跟他再一起很快乐,得过且过吧!”     梁心怡接口道:“我也许没你们思虑的那样周全,只知道第一眼看见他时,就感到自己完了,及经师傅认定我俩今生的缘分,便不再犹豫了。我可以不计名份和不管与多少人分享,只在乎他爱我就行了。”     “好宝贝,来亲一个。”风平不顾其它人的感受,拽过梁心怡就是一阵长吻,直至被人家使劲掐了记才松手。     岳芳华叹了声,遂道:“诚如大姐所说,我确实放不下恩养我的父母,但又无法忘记而且可能是今生今世也抹不掉这偷心贼的影子了!”     韩亭一笑,道:“既然你决定不了,就千万别勉强自己。象我们这些家庭里出来的女人,骨子里都有从一而终的旧观念,一旦**于他,就无可挽回了。所以只能按折中的办法,等你想清楚了再来与我们团聚吧。”     见她点头后起身欲去,韩亭忙道:“你既已知道了风平的苦衷,就不妨在睡时慢慢与叶姑娘解释吧。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尽量委婉点。”     岳芳华应了声后茫然而去,事关终生大事,不得不瞻前顾后。     “起来,一会到沙发上睡去。”梁心怡调侃他。     “今天你也跑不了,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咱家所有的床都是三米宽的!”风平要拖她上床。     韩亭忙制止,道:“干什么呀!快别闹了,注意点影响,等人家睡了再说。”     次日,韩亭早早去了医院上班,梁心怡在叫不起来风平后,对他道:“早饭给你留着呢,我与芳华去集市买菜去了。”     风平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复继续蒙头睡去,他早上一般都是晚起。     朦胧中觉得房门被打开了,叶莹雪坐着轮椅来到了他的床前。风平醒来,在被窝里仅露个头问其原因。     叶莹雪叹道:“芳华给我说了你的顾虑,怪不得你犹豫不决,也的确让我们都难做啊!”     “不错!”风平亦叹。     叶莹雪沉吟片刻后,抬起头,苦涩而又坚定的道:“你能想象一在轮椅上十多年的人的苦闷吗?所以我情愿一试。”     风平忙“咳”了几声,道:“你先在外等会,容我想想。”     叶莹雪眨了一下眼,微笑道:“其实你大可不必过于矜持,权当就是医生在治疗患者好了,脑子里少些不健康的东西。另外你自诩什么长辈?又没血缘关系,谁认呢!”     “您请上外边喝茶。”风平送客。     “真是人小鬼大!”叶莹雪咬唇发嗔。     随也不与他一般见识,临出门,她微笑道:“在我心中,你就是一调皮捣蛋的小弟弟,别胡思乱想。”     “怎么办?她逼我呢!”风平只有求助师傅。     “唉!我亦无法。”原云天叹息。     随沉吟着道:“我思来想去,替你找到一个使双方都不太难为情的办法,或可一试。”     “您说!”风平精神大振。云天遂说出了一个疗案。     洗漱后,风平边吃早饭边问她道:“你们家传的‘冥玉心法’,你已修到了哪个境界?”     叶莹雪叹了声,道:“说来惭愧,自十四岁冲破第一层后,就没有了进展。”     “奇才!”风平称赞。     知道这心法的根由,复道:“你哥和心怡都只不过一层而已,你十来岁就有所成就,确实不简单。。。。”     “等等,你是说心怡也炼的是‘冥玉心法?怪不得一见她就那么亲切!”叶莹雪有奇怪的理由,家传心法传承十分严格,非体质上乘者不当习之,更别说传外人了。     风平一笑,道:“她比你们得传的心法更正宗,我问你,你们历代供奉的长生牌位,是不是两个女人?。。。”     “你是说、我那老祖宗的师傅‘冷月仙子’,怎么可能!。。。”叶莹雪这一惊更大。     风平没让她说完即道:“什么师傅,她其实就是你老祖宗的大娘,就是叶傲霜的亲爹的大夫人,明白没有?”     “你是说心怡得到了她的真传,而且还是她老人家亲自下凡传的?”叶莹雪边说边盯紧风平的眼睛,看他有无撒谎的迹象。     风平苦笑,道:“就知你未必相信,但事实就是我大师母亲自为心怡筑的基。管你想什么呢,我没故弄玄虚的必要。”     叶莹雪彻底懵了,但没大会就叹道:“我爸说你背景深到不可思议,果不其然,今天领教了!”     见她恢复自然,风平点头道:“你心态不错,让我放心不少,不然真不一定给你医治。”     “为什么?”叶莹雪调皮的歪头微笑。     风平坦然的道:“疗治过程中难免有肌肤之亲,我怕你到时象岳芳华那丫头一样纠缠不休。”     “那可不一定唷。”叶莹雪笑了,天真的象个调皮的小孩子,让风平看呆了!     梁心怡她俩终于回来了,而风平之所以磨蹭,怕的就是有口说不清!     遂当众对叶莹雪道:“我找到一个折中的方法,用真气输入你命门、膻中、丹田、三大主穴,及腿上的环跳、三里两穴,你则同时提本身内息配合冲关,再加上心怡用内力为你按摩双腿,三管齐下,应有点疗效的。”     叶莹雪即点头,但望向梁心怡,欲言又止。     风平知其意思,道:“你放心吧,心怡体内有我的真气存在,由她疏通你腿上的经络再合适不过。”     “你们在一起双修?”叶莹雪有举一反三之聪敏,恍然大悟。     “双修?什么叫双修?”岳芳华起了兴趣,遍看众人。     “瞎打听什么?爬一边去!”风平即斥责。     “我偏要知道,别总是欺负人。”岳芳华的犟脾气上来了。     韩亭忙安慰她道:“现在也不是讲这事的时候,等治好莹雪的顽疾后,再让风平亲自给你解释。。。”     “好好好!”风平焦头烂额地不让韩亭说下去。     又唬着脸对岳芳华道:“这事以后让你亭姐给你简单说一下。现在警告你的是,在治疗过程中最忌惊扰,你给我一定守好门,即使叶枫来了,也不让进来。”     “我明白。”岳芳华忙点头。     或许是自己二十四年的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转折即将来到,叶莹雪很难静下心来,坐在床上解衣服的手都有点颤抖。     而心情不稳的不止她一个,面对半裸的叶莹雪,风平的呼吸有点急促,不只是被她柔性极至的白晰所吸引,更多的是对弱女的责任感的诚惶诚恐,半响未敢下手。           第一百二十回治疗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凝神静气,该开始了。”反是叶莹雪提醒他。风平醒悟,忙道:“其中利害关系及一些不吉利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只须守住心神便是。”言罢即伸右掌摁在俯在床上的叶莹雪的命门大穴上开始渡气。     命门为督脉主穴,又称长寿穴,在八脉中仅次上中下三个丹田,风平在此没费多大工夫,与叶莹雪的内力合流,不大一会就冲了过去。     转至中丹田(膻中穴)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先是心态上的变化,叶莹雪早已成熟且柔软至极的胸乳给他制造不少麻烦,而他必须用手心的劳宫穴按住那两个的中间啊!好在她的内力基础非比寻常,一起努力下总算在五分钟内通过了。     及到了下丹田(气海)上时,麻烦出现了,不言暧昧的接触,她双腿至残亦跟丹田主穴出现异常有很大的关系,“冥玉心法”于寻常武学不同的是:在修炼初期它专注于经脉得气而不讲一脉一穴的畅通,修炼时以中丹田蓄气,而不是寻常的气海穴,故着实不易修复。     整个过程可以用艰难曲折来形容,在长时间输气而未果后,风平岂止大汗淋漓,头顶百会穴都直冒白气了。     “神仙啊!”一旁的岳芳华惊得嘴都合不上了,这种情况只有在武侠电影上看过,她哪懂得这呀,遂忍不住叫出声来。     梁心怡忙瞪了她一眼,随即将手按在风平的腰后命门穴上源源不断地输入内力,以期能助他一臂之力。     其实她虽起步较晚,但经师傅的传功及和风平性命双修,一身功力早冲破了“冥玉心法”三层中的第一层,步入了世俗中所谓的高手之列。而风平与叶莹雪得她相助,终于功到自然成,打通了气海大穴。     简单地用毛巾擦了把汗后,风平怒向岳芳华道:“再敢出声,就捆起来,用毛巾堵嘴后再揍一顿。”     “对别人都那么好,唯独对我这么凶!。。。”岳芳华委屈得想大哭,但知不是时候,跺一下脚,跑了出去。     “歇歇吧!”叶莹雪更比风平狼狈的多,浑身如水洗般不说,可怜粉色贴身亵衣被汗侵透,几乎妙相毕现。但她知自己不能有羞涩的表现,人家风平为了她不惜耗费真元,可谓仁至义尽了!     风平摇头,坚决的道:“趁热打铁,绝不能功亏一篑。”言罢即用双手贴在她玉内腿两侧的环跳穴上发功。     梁心怡知道该自己上场了,双手按住叶莹雪的大腿正面,从下往下的以内气来回按压,不敢稍有懈怠。     值得一提的是,叶莹雪十分爱惜自己,自不能行走以来,每天不间断的自己按摩双腿,虽瘫了十几年,但双腿肌肉不但没有萎缩,而且修长光滑、莹白如玉,让梁心怡亦自叹弗如。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三股真气的共同作用下,叶莹雪惊喜的发现双腿能伸缩了,不禁喜极而泣道:“成了,我的腿能动了!”     闻言,早已筋疲力尽的风平再也支撑不住,精神一松,再也支撑不住,身不由己地趴在人家腿上直接昏了过去。     意识过来的叶莹雪大羞,小冤家趴的不是地方,而脸正贴在她小腹上。     梁心怡此刻亦是汗流浃背,狼狈不堪,见风平糗状,忙强打精神招呼岳芳华过来抬人。     岳芳华没有矜持,几乎没让梁心怡、韩亭动手,以一己之力就把风平抱到韩亭的床上,并与梁心怡一起剥去他的所有衣物。但瞅见某处累累垂垂的一团东西后,不禁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梁心怡调侃她道:“怎么,你没见过?”     “妹妹说笑了,我们真的未及于乱。”岳芳华忙自辩。     梁心怡边用毛巾擦拭他的身体,边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更容易脱身,何苦飞蛾投火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韩亭边帮助梁心怡擦拭,边微笑对心怡道:“你劝也是白劝,情生情灭都不是件简简单单的事,还是顺乎自然吧。”     岳芳华不语,这个人、这些事,远超世俗中的东西,自己能忘了吗?     直待她俩个把那家伙放到被窝里后,她才低声道:“亭姐、怡妹,我现在方寸大乱,真不能不知说什么才好,但我向你们保证,无论我与他的结局如何,今生都愿将你们当成至亲至近的姐妹。”     韩亭点头,道:“华妹亦是秀外慧中的性情中人,我和心怡早就商量过了,如你真能放下世俗中的一切,我们亦不再说别的了。”     岳芳华险些落泪,脱口而出道:“你们的大度让我铭记于内。。。”     梁心怡则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微笑道:“你还是考虑周全后,再说吧。”     两天不吃不喝的沉睡,吓坏了诸女,叶枫闻讯赶来,号脉后,微笑道:“无大碍,只是极度劳累而已,明天一早就能醒过来。”     已拄着拐杖缓慢行走的叶莹雪由衷的道:“凡有秘技者莫不蔽帚自珍,风平为救人不遗余力,委实让我不安!”     叶枫暗自皱眉,忙劝其妹道:“你不用过意不去,凭我和他的交情,和他本有的侠义心,他应该这样做的。”     梁心怡微笑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坦荡不做作,即便干坏事亦振振有词,极有爱心的。。。”     言未了即见叶枫向他施眼色,冰雪聪慧的她明白叶枫不想让其妹多听风平的长处,以免横生枝节,忙住口不言。     岳芳华亦度出了叶枫的意思,指着大睡的风平愤愤的道:“其它的尚可,唯好色贪婪令人不耻,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梁心怡失笑,反唇相讥:“那么,岳姐姐你这锲而不舍又为哪般呢?”     岳芳华脸红耳赤,犹自强辩道:“是他耍流氓招惹我的!”     “那你可以上法院告他呀。”梁心怡脸色沉了下去。     岳芳华也是秀外慧中型的,即转变态度,叹道:“大姐说的不错,象我们这种家庭出来的女孩子都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怕是我的心中再也容不下他人了!”     梁心怡见她示弱,遂不再讽刺。     叶莹雪冷眼旁观,若有所思,见状叶枫暗道了声:不好!随即问她道:“你准备和岳姑娘何时回去?”     叶莹雪沉吟片刻后答道:“北京此时正冷,而这里的气候适宜我的康复,我想再这里暂住个半月,有亭姐、心怡妹的帮助,会好起来的。”     叶枫怕的就是这个,欲有所言时,岳芳华已道:“也好,等你完全恢复了再回去,给叶局长一个大大的惊喜。”     叶枫无奈遂点头不语,但在心里焦急万分,从莹雪的神情上来看,分明心里已有了风平的影子,而这恰是他最不愿看到的!心念急转,却苦无良策可使。     这日早上风平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方便,不想刚一下床腿就一软,一下子趴在地上。     诸女包括行动还不利索的叶莹雪都被这不小的动静惊动,纷纷跑了过来。     “呵呵,你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岳芳华很是开心。     白了她一眼,叶莹雪率先伸手欲搀扶他起来,未料自己本身脚下就还没根,重心即失下趴在了风平的背上。     可怜风平刚摔了个七荤八素,又再遭“重创”之下,四肢平摊地痛“哼”出声。     “对不起!”叶莹雪又羞又好笑。     转而又揶揄道:“你别觉得吃亏,咱俩扯平了!”     梁心怡和韩亭架风平,岳芳华扶叶起叶莹雪,同时欲让他们坐在床边休息。     风平却急道:“快送我去洗手间。”又引诸女一阵大笑。     韩亭大大方方地道:“另外也该洗澡了。”。。。。。。。     当日上午王承祖带着许多补品来了,近期就要开盘奠基,能不急吗!     风平在床上歉然地道:“恐一个星期内很难走出这屋子,一切有劳你了。再说我什么也不懂,即使到场也起不了作用。”     王承祖微笑道:“琐碎事物自不须你劳神费力,但是大的事情还得你掌舵谋划。这不请港台明星的事,就得你出马不可。”     “那倒不难。”风平说着打通了阿琳的电话。     “我还以为你忘了姐姐是谁了呢!”那边一接通就幽怨。     风平忙道:“我正在家里呢。”随即把请她们来的意思说了。     那边笑道:“这有何难,我领几个当红的歌星上台唱几首就是了。”     “那就谢了,出场费由你们定。。。”风平口头上得意思一下啊。     那边不等他说完,即哼了声,幽幽地道:“坏小子,你知道姐姐需要什么!。。。”     “那就说定了,我现在正忙着呢,到时再聊。”风平哪敢任她说下去,忙挂了电话。     “给谁打的?看你紧张的!”梁心怡倚门笑问。     “还用问吗,定是和他不清不白的女人。”岳芳华亦很关注这事。     而见风平朝她瞪眼,她即沉下脸斥道:“看什么看,找不自在吗?”言罢即气势汹汹地欺来。     王承祖忙告辞,他这个外人哪敢在这充当电灯泡!     梁心怡也回避开去,善解人意的她虽有醋意,但亦希望他俩能妥善解决,而不至情海起波折。     扑上来就压风平个翻白眼,岳芳华得意地笑道:“风水轮流转,现在该我给你治疗了吧?”     风平如今真无一丝气力可用,只能咬牙道:“至多两天,我就会让你再重复知道屁股疼的滋味。”     “还嘴硬?”岳芳华把他的小脸在自己手中变换了好几种形状。     后见风平真象生气了,便脱去外套钻进了被窝,枕在他右臂上,幽幽地道:“姐知你是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但总得给你蹂躏过的小女子一个说法吧!”     “我提醒你注意修词。。。”风平刚要自辨。     人家已翻身用热吻堵住他的嘴。“非礼啊!。。。”风平在一阵头晕目眩后愤愤不平,从来都是他主动,如此反让他感到窝囊!     不想没喊完,某个地方已被人一把攥住,并威胁道:“再敢乱叫试试?”     “你也是个黄花大闺女,知不知。。。唉,快松手,断了!”风平不得不低声下气。     岳芳华也不太过份,在他怀里躺好,幽幽地道:“我也受伤了!你为什么不治呢?”     风平失笑,即道:“是的,怪严重的,该准备啥就准备吧。。。。”     言未了那个地方再遭毒手,吓得他忙道:“好治,你的心病,我最在行治了!”     “说说看。”岳芳华并不看好。     风平抚其秀发,沉吟着道:“你所虑者,两地分离也,怕因而冷了情份。调过来就是了,只要你能安心过这种生活,你亭姐和心怡真不介意的。”     “真的?我后天一回去便写甲申请。”岳芳华大喜,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风平也很愉快,比之方姝、高虹的犹豫不决,他更欣赏岳芳华的敢爱敢恨,故从心里面已接受了她。     田齐、陈五,方明达,都来看病号,田齐一见岳芳华便婶子长婶子短的叫个不停,让她“格格”笑得很开心,再次要为田齐说个花媳妇。     不想田齐忙摇头,方明达笑道:“小齐和五哥的大女儿小菊发展的很快,正准备请你们做媒人呢。”     “恭喜,恭喜。”风平双手抱拳向陈五祝贺,他知小菊娴静温顺,不由为田、陈两家结亲而由衷高兴。     陈五一一回礼,道:“若非遇上兄弟这种人杰,怕陈某至今仍执迷不悟呢,哪能过上这等舒心的日子!等田老板年后回来,就为他俩完婚。”     “对,帖上带好。”风平大笑,众人无不开心。     田齐笑后,径直向梁心怡深鞠一躬,诚恳地道:“那时怪我鬼迷心窍,对婶子多有不敬,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梁心怡忙跳开不受,但心里美滋滋似的,田齐迟来的道歉,让她心里的心结终于解开了。     众人正兴高采烈地谈着如何操办田齐和陈小菊的婚礼呢,房门再次被敲响,而风平听见敲门人的声音,小脸登时木了下来,一颗心也随之惴惴不安起来!           第一百二十一回知己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来人有两个,唐静和许安安,唐静一进屋便笑道:“听说我妹夫病得下不了床,说啥也得过来见最后一面啊!”     许安安亦看着风平揶揄道:“是啊,特带些补品、娃哈哈之类的来,真怕见不着了。。。”     “哈哈”一笑,陈五等忙提出告辞。有些场合,男女并不相容,还是避开的好。     “我们送陈大哥、我表哥、小齐他们。”韩亭和诸女包括叶莹雪都去送客。     唐静则一屁股坐到风平的床沿,直问:“那两个很齐正的女孩是谁?别说都是你的新欢啊。”     “你胡说什么,一个是叶枫的妹妹,一个是特意送她来治病的北京某大机关的公务人员。你们可别乱开玩笑,以免都难堪。”风平忙矢口否认。     “分明是瞎话,看你的脸都红了。”许安安凑上前、竟用双手扳住风平的脸调侃。     “啪”的一声响自许安安的臀部,风平忍不住做出了反击,斥道:“臭娘们干什么?男人的脸岂是随便摸的。”     唐静在旁笑着反问道:“你骄傲的小脸不能让人摸,但你安安姐的大屁股有你一份?可以连打带摸是吧?”     “谁摸了?你瞎起什么哄?胡说八道!”风平吓了一大跳,忙提醒她注意言辞。这“打”与“摸”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在男女之间引起的反应差之千里矣!     果然,反应过来的许安安咬牙切齿,道:“你小子就是没安好心,趁机占良家妇女的便宜,就是摸了。”     又和笑吟吟的唐静商量道:“这小子谁的豆**都敢吃,趁他没力气的时候,咱收拾他吧?”     “他现在的状态就是虎落平阳,龙困浅滩,你想报仇正是时候。”唐静唯恐天下不乱。     风平忙色厉内荏地对许安安道:“敢收拾我?也不想我房里的都会功夫,一个背口袋,摔散你丫的!”     “臭小子,找不自在!”早有找事心思的许安安直接把手伸进被窝里掐人。落胎的凤凰不如鸡,风平此时全身象面条般的软,连躲闪的力气都没一点,腰间、腿根被人家连捏了好几下。     “连人都不会收拾!”不嫌事大的唐静又蹲了下来,拿着许安安的手,引导着凑向某个地方。     “好长,好硬呀!”一触之下,原本还有点羞涩的许安安不禁惊呼出声。不仅没害臊,又恶作剧的上下撸了几下。     风平真有点生气,怒视着始作俑者唐静,冷声问道:“你非逼我从此与你一刀两断,是不是?” 唐静一笑,摇头反问道:“说这狠话有用吗?”边说边捉住他的手偷偷的按在自己柔软的小腹上,暗示着什么。     这时许安安的手机响了,她始歇手,站起来笑道:“看你小子还敢占我的便宜不敢?”边说边去卫生间净手接电话。     压根不去看风平要吃人的表情,唐静窃笑着把脸贴上去,道:“除非你让我再感受几回,不然我会找好几个象许安安这样的欲壑难填的色女,天天来骚扰你。”     风平怒气冲冲,却作声不得,连狠话亦懒得说了!     “这就对了,不管是现在偷偷摸摸,还是以后那个、那个什么,反正你今生也摆脱不了我的。”唐静很满意。     随后诸女回来到,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并且唐、许两女很快的与叶莹雪、岳芳华两女熟络成一片,连午饭也在一起做了、吃了。     而她俩走后,诸女无不夸唐静识大体,的确有个江湖大姐大的风范,让风平欲哭无泪。     越一天上午,韩亭和梁心怡去机场送岳芳华,风平坐在床上与已行走无大碍的叶莹雪聊天。     他首先不好意思地道:“其实我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不愿送那爱找麻烦的妮子而已。”     叶莹雪失笑,沉吟后道:“芳华什么都给我说了,说这辈子你休想再摆脱她了。”     “这话有点满,我们能不能走在一起,还真不好说。这其一我不可能明媒正娶于她,其二她也未必甘愿于人分享感情,是以没有结果的。”风平不以为然。     复道:“现实中越爱得轰轰烈烈越不能持久,怕她只是一时兴起,等找到比我更合适的男生后,自然会淡化这段本在世人眼中离经叛道的感情的。”     叶莹雪也不与他争辩,微笑道:“一些文人爱把女人比作水,随波逐流,而她们流到自己认为的避风港湾时,就不想再走了。你的另类不仅给了她们物欲上的满足感,更让她们憧憬现实外的意境,已非用寻常的情理劝得了的了!”     “都是我的错?”风平不咋服气。     叶莹雪摇头,叹道:“当然不全是,但你最好能吸取教训,以免让更多的人为之飞蛾投火。多一两个你或许不在乎,但再多十个八个呢?怕是神仙也招架不住吧!”     一顿复盯着他调侃道:“就如刚才那两个有夫之妇,看你的眼神不对呀,定是你以前曾调戏过人家,不然绝不至于如此看你!”     闻言,风平默不作声,人家这次说的一点没错,看来自己以后在女人面前真得严肃些啊!     见状,叶莹雪歉然地道:“抱歉,其实我不该这么说你的。。。”     风平摆手打断她的话,盯着她的眼睛笑道:“所谓聪明,聪以致远,明以察微,你们叶家人个个都很聪明。”     “给你说了别再无缘无故的盯住女人笑!这样会让别人受不了的!”叶莹雪脸飞红霞。     继而摇,轻叹道:“你或许只看到我的一面而已,评价别人或可侃侃而谈,轮到自己时,恐怕我亦不能免俗啊!”     风平微笑,女人的心思最难猜,他不会为此费力不讨好的。转而道:“你做菜的水平很高,不会想当厨师吧?”     叶莹雪微笑,道:“我学烹饪只是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已,但也只有亲人和至友才能吃上我做的菜。”     “你让我受宠若惊!”风平大笑。     “真是个混蛋!”叶莹雪暗骂了声,随即出了房间,风平无论是嘲讽的调笑还是神采飞扬的大笑,都让自己莫名地心跳不止,莫非他就是有那种传说中的“采花大盗”的素质的男人?     此后数日她刻意与风平保持距离,不看、不闻、尽量不与之交谈。风平则没在意她的态度,本是好友的妹妹,借住一阵子而已,非让人家感激他什么。     楼盘预售的头天晚上,吃晚饭时,韩亭对他道:“你已好个差不多了,明天该去帮王承祖,毕竟有你一份子啊。”     风平却摇头,道:“非我偷懒,而是我去了也帮不上大忙,或许只会添乱,就让公司里的专业人氏操作吧。”     叶莹雪微笑,向两女道:“他这是在逃避现实,或许明天对他的一生走向太重要了,所以心里忐忑不安,又不愿在人前失去从容,故宁愿在家里焦急的等待结果。”     “知己啊!”风平不得不承认这点。     梁心怡抚其臂,道:“你着相了,本就是白手起家,何必太在乎身外之物!”     “哈哈”一笑,风平道:“不错,钱到多少才算多呢!有你们陪伴左右,今生足矣!”遂心情大好。     这时他的大哥大响了,看一眼来电显示,他就要换个地方接听,不想被梁心怡拽住,揶揄道:“你常说事无不可对人言,这么在乎这位红颜知己啊?”     伸手在其臀部抓了记,风平只好重新坐下,按了接听健,心里默念:阿青可别说些露骨的话啊!     “在哪呢?我们在‘山西会馆’。。。”     风平忙道:“我正在家养病呢,明天一定宴请你们。”     “噢”阿青也不是笨人,即道:“让怡妹妹接电话吧,我们聊聊。”     闻言,风平忙把“烫手山芋”递给梁心怡,借口上阳台上吸根烟,来逃避尴尬的处境。     一根烟还没吸完,叶莹雪走来,微笑道:“我听大哥说过你与她们的故事,故能理解你的处境。”     风平垂目叹道:“若非此次开盘宣传会,我宁可彼此忘却,挟恩图报并不是我的个性。唉!生意使人浅薄,待这事过后,我一定收手不干了!。”     叶莹雪点头,道:“以逐利为目的的生意的确使人情道往变质,不断地看海市蜃楼,逐渐地失去好朋友。”     风平看着她微笑,叹道:“你句句都说到人家心坎里,可惜我们只能做朋友!”     叶莹雪被他看得心里一慌,忙道:“不管你是否言不由衷,我们就做个异性知己吧。”     风平点头,还未有所表示呢,“回来吃饭。”梁心怡在收了电话后招呼他俩。     “怎这么快?也没来得及谈什么呀。”风平坐下后好奇。     韩亭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人家真找心怡啊,借口已。”     梁心怡点头,道:“她们约我们明天见,就如此简单。”     韩亭接口道:“人家看在你面子上才来的,不能避而不见啊。”     风平点头,道:“理当宴请,但不能领家里来。”     韩亭听了和梁心怡对望一眼,均感心中一暖,她们第一次感到家的概念有多么重要!     叶莹雪在旁看着,亦不禁替风平有这样两个贤内助而高兴,有这种品德的女人岂止万中挑一,简直是人间少有,却都被他捡到!     次日开盘之火爆大出人意料,纷拥而来看明星的买房客当日上午就几乎把所有的门面房预订一空,另外亦有近百套商品房被订购,创下了深圳房地产界单日最大的销售纪录。     晌午,风平不得不出面宴请这次出了大力的阿琳阿青,以及随们来的两个年轻女歌星(这里就不再通名报姓),地点就在山西会馆。     梁心怡这次说啥都不来,想是上次被灌怕了!在家陪更不愿凑热闹的韩亭和叶莹雪,也让风平放开不少。     “这次可以说是完全仰仗诸位的大力相助,真是无以为报。。。”风平举杯欲大放不吝赞美之词。     却被阿青一把拽坐在椅子上,笑道:“别曳文了,没人喝你的敬酒。”     那两个女歌星同声道:“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仰慕风哥的绝代风采,理应敬你才是。。。”     “好,大家谁也不敬谁,随意,随意饮。”风平忙改口。     王承祖过意不去,欲有所言时,阿琳即道:“王老板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我们只接受风平的对饮,不然免开尊口。”     “是呀。”“只和风平喝。”诸女纷纷称是。     过程不需细表,只言风平在上卫生间时,阿青尾随上来,附在他耳边道:“我和琳姐都在三二五房间,等结束了就上去。”     见风平不语,她掐了他一下,“恶狠狠”的道:“敢不听话试试。”     瞅四周无人,风平一把扯过,照其屁股蛋子上就是两下,后搂在怀里,恨声道:“还没完没了了,等会非干死你不可。”     阿青眼里水汪汪的,贴在他身上腻声道:“情愿死在你怀里!”     风平暗呼:“不妙。”若因此而生情素,那就大事不好了!不由急思对策。     这场酒席持续到两点左右,待送走那两个歌星后,风平来到了阿青和阿琳的房间。面对饥渴的两女,风平认真的道:“纸里最终包不住火,一旦被有心人传扬出去,我倒不怕,你们如何做人呢!”     “你要干什么?过河拆桥吗?”阿琳瞪大眼睛。     “玩过了就如弃蔽履,你休想。”阿青索性钻到他怀里撒娇。     风平苦笑,道:“这种事岂能长期维持!我意非到必须见面不可,尽量少联系,以免彼此声败名裂。。。”     “好”阿琳竟一口答应下来。但又道:“我们也不想破坏你的家庭和睦,不过你得答应我们每月聚一次,不然的话,我就和阿青搬到你家去。”     “至多两月一次,还得由我联系你们。。。”风平只有退而求其次地讨价还价。没说完就破阿青吻住小嘴。。。。。。。     从房间里出来亦不过六点来钟,两个**被他一阵暴风骤雨收拾得老老实实,正要下楼而去。     “站住,偷香窃玉贼还想跑。”背后传来一个讥嘲讽刺的女性声音,而风平此时最不愿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第一百二十二回惊变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当下回头斥责道:“你把我当成啥了?惹急了我,一拍两散,谁也不认识谁。”     “好弟弟别生气,都怨姐姐不好。”唐静凑上来抚其肩膀软语。     “爬一边去,看见你就烦。”风平赌气似地拨开她的手。     瞅四周无人,又恶狠狠的连问道:“你是有夫之妇,能与其他人比吗?非得让赵晋掂斧子劈我才甘心?趁现在没人,干脆我先弄死你算了。”说完就用双手掐住她的脖子。     “吃吃”一笑,唐静即认真起来道:“我也觉得这样不好,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后天午饭后你来,事后从此不再纠缠。”说完拨开他根本没力的手,也不管他的什么反应,哼着小曲扬长而去。     风平苦笑,怏怏而出,出店门刚要打车时,关玉轩的车停在他跟前,道:“上来,我送你。”     风平即摇头,道:“我不上,怕你公母两个起了歹意,让我上哪告状去?”     “混蛋,你敢不上来试试?”王佩玲开车门就下来拉人。     这是啥场合?撒丫子跑或与人家女人拉扯均太掉身份,风平只好上车。     而王佩铃生怕他跑了似地,同坐在后座上紧抱着他的胳膊肘子不松,一对梨形球压得风平着实难受,遂向关玉轩抗议道:“姓关的,你媳妇正在调戏未婚男人呢!”     关玉轩则没去理会,径直向他道:“首先祝贺你们开盘大吉,以后财运定然滚滚而来,挡都挡不住。。。。”     “得、得、得,有事直说吧。”风平边挣胳膊边不耐烦。     关玉轩微笑,拱手道:“那我就直说了,我和佩玲的二弟几年前就合伙开了家经营水泥厂,不仅价格便宜,而且保证质量,这里的许多建筑公司都在用。。。”     风平没听完即皱眉道:“开发商只给建筑公司签合同,根本不问建材的事。再说我从不管公司里的业务,要找,你就去找和王承祖签协议的建筑公司呀。”     关玉轩忙道:“正是建筑公司的汪经理让我来的,他那边没意见,只等你们松口。。。”     风平“哼”了声,打断他的话,道:“既然如此,你就该找王承祖,只要他同意,我更没话说。”     “关键是王承祖不让他们使用不是知名企业的产品啊!”王佩玲似撒娇。     风平一笑,道:“还是你们的事,对此一窍不通的我根本不会发表任何建议。”言罢摆脱王佩玲的纠缠,跳下车去。     “这小子不上路,怎么办?”王佩玲看向丈夫。     关玉轩微笑,道:“只要他不极力反对,王承祖那厮就好应付,徐总交待的事就不难实现。”     “啥意思?怎又扯上除总了?”王佩玲急问,两口子显然事先没沟通过过。     关玉轩歉然地道:“抱歉亲爱的,徐总特别交待我,对谁也不能说的。”     见妻子皱眉不语,他又忙道:“放心吧,只要此事办得圆满,你我在深圳就是顶尖上流阶层了。”     王佩玲则忧郁道:“我们已经算成功人氏了,还是稳稳当当的好!”     关玉轩叹了口气,道:“你不是不知道咱前年借高利债开发的西郊那个楼盘的情况,现在连一半也没卖出去,若任这样发展下去,不仅这几年的心血付之东流,而且还会背负上这一辈子也偿还不起的巨额外债。”     一顿复道:“是徐总愿意伸出援助之手,我还敢不识抬举吗!”王佩玲皱起了眉头,真牵涉到身家幸福,绝大多数的女人都不会胳膊肘儿朝外拐。     越一日下午风平“如约”来到,与唐静“盘肠大战”的过程自不能细表。     只言事后唐静枕着他的臂膀,有气无力的问道:“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风平一笑,道:“反正时间还早,你想说就说吧。”     唐静遂叙述道:“其它的你也不感兴趣,就说我的‘越女心法’吧,它来自我的姑表姐。79年我随父亲去新加坡找已经在那里事业有成的她,表姐见我有这方面的天赋,便传之,并预言我有大器晚成之相,一定有贵人相助的,这不,你就出现了。”     风平苦笑,道:“必须纠正你,你生命中的贵人是赵晋,你是红杏出墙的那个、那个啥,而咱俩只能算奸夫淫妇。。。”     “呸”唐静当然不能任他说下去。     复继续叙述道:“越女心法历史悠久,按极阴之数分为七层,功至六层就能阴极生冥火,但不知怎地,历代先辈大都在第五层遭遇瓶颈。我表姐曾设坛问神,终于获得神助,即将大功告成矣。。。”     风平嫌她啰嗦,打断她的话道:“哄骗小孩子谁都会,不说她了,咱还是办正事吧。争取这回就把你的肚子搞大,以免你一个劲地纠缠不休。”     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风平根本不想知她表姐是谁。哪会料到自己日后在人家那里大栽了个跟头,此乃后话,先略过不提。     只说唐静尽管上次力乏求饶,但为了“孩子”岂会怯战,于是“大战”再起。。。。。。     随后一个月内除送走叶莹雪上飞机,风平很少出门,甚至没去一次公司,不懂装懂不是他的性格。     这日下午收到了久违不闻声音的连正打来的电话,他开口即骂道:“这么长时间没闻你音,我还以为你被几个老尼姑坐死了呢。”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连正岂能不还口!     复认真的道:“反是你该小心了,有人要我转告你说,你最近有血光之灾,凡事当三思而后行。”     “日,你小子这么咒长辈啊!”风平不悦。     “真的,我要有一字谎话,即遭五雷轰顶。”连正的声音绝不象开玩笑。     “你打电话就为这句屁话?”风平咬牙切齿。     连正忙道:“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年前一定赶到你那里详述此事。你千万不要与人争斗啊!”     撂下电话,风平岂能高兴起来!     “怎么啦?”梁心怡坐在他身边询问。     这事没法开口,即使说了也没人相信啊!风平淡淡地随口道:“没什么,连正打的,闲磕牙而已。”     梁心怡则道:“今天真奇怪,亭姐也是接了个电话后就闷闷不乐!”     “等晚上再问她好了!”风平长叹气。     当晚三人同床,韩亭在两人的追问下,遂道:“我爸妈不来了,但要我一定回去过年。”     “这没什么呀。”风平不解她为何忧虑。     韩亭在他怀中叹道:“他们要我把对象带回去,由他们把关定夺!而他们都是保守的人啊!”     风平皱眉,想自己确实不一定入他们的法眼,但还是道:“丑女婿早晚也得见岳父母,况且叶局他们都希望我去趟北京,就陪你回家过年吧。”     “真的?”韩亭心情大好,风平为她肯舍老脸让她感动,于是主动献上热吻。     “我也想回家一趟看我妈,转眼来这里半年了!”梁心怡亦贴到他的身上。     “应该的,今年陪亭姐,待明年春节我答应陪你回去见咱妈。”风平许下诺言。     梁心怡听了自是满心欢喜,于是在这个离春节还有整半月的夜晚两女完全放开,三人颠龙倒凤,长时间的乐此不疲,而值得一提的是韩亭事后竟没吃避孕药,仿佛决定了什么。     风平当然不会去提醒,既在别人(唐静)那里下了种,又何妨不让心爱的人孕育他们爱的结晶呢?当下窃笑不已。     次日未起床就接到王承祖的来电:“快来公司,出大事了。”而且没等他询问便直接挂了电话。     风平慌忙起来洗漱,早饭都来不及吃,就和梁心怡一道匆忙出门。     闲话少说办公室内王承祖两眼血丝对两人叙述道:“怨我头脑简单不清醒,盲目的认为只要签下合同,建筑承包商就不敢违约乱来,没想到他们竟不惜赔上小卒子也要整垮我们。”说着便把一份本地颇有知名度的报纸递了过来。     头版醒目的标题上有“创汇置业欺世盗名,新楼盘偷工减料,使用劣质建材打地基。。。。。。”     “那姓汪的联系不上了吗?”梁心怡话出口就觉自己太幼稚了。     果听王承祖叹道:“不仅是他,连关玉轩也关门跑个没影,我咋也想不通的是他们为什么干这损人不利己的事?娘的,有血海深仇吗!”     风平锁紧眉头,再联想到昨天连正那没头没脑的话,已隐约知道这一切都是冲着自己来的,看来这姓徐的必欲致自己于死地而后快啊!     转而叹道:“准备迎接退房潮吧,这次我们彻底栽大跟头了!”     九点不到,售楼部门前已排起了长龙,都是来要退房款的。而事到如今,风平、王承祖知道一切解释都是徒劳的,便吩咐下去:一一给他们办理。     午饭就在办公室吃,王承祖菜也不夹一筷,直往口中倒闷酒。     眼见他即将喝醉,梁心怡劝说道:“不是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且前期投入并不很大,你们应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呀。”     “没机会了,明天市建委及其它有关部门的人就会来调查取证,然后由工商局的来吊销营业执照。”王承祖岂止悲观!     “调查?”风平喃喃自语间心中一动,与其坐以待毙何妨主动的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或许有转机呢?     于是推饭碗,道:“我这就去赵晋那里,请他们协查此事,看能不能找个不使赔到底的办法。”言罢即起身。     “我也去。”梁心怡跟着推开饭碗。     及出,梁心怡挽着风平的胳膊,若有所指地道:“赵晋回了老家,倒给你们创造了机会。。。。”     风平忙截断她的话,道“现在到啥时候了,我正焦头烂额,你少说点风凉话吧!”     唐静在听完他的来意后,叹道:“你锋芒太露遭此挫折,本是大家预料中的事!”     转而道:“你考虑的不错,若能擒获关玉轩和那姓汪的,然后逼他们供出幕后操纵人,或可有转机。我会全力帮助你查这两人的下落的。”     “尽快。”风平点头。     复叹道:“虽明知谁跟我过不去,但苦于无证据啊!”     “他这样做肯定有目的,要不要姐姐帮你从中调解一下?”对于徐宏达,唐静亦有所忌惮。     风平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去求他只会让我陷入更大的背动,先找到这两人再说吧。”     唐静苦笑,叹道:“还是脸面的问题,只是这几亿的代价太大了!不过这正是你鹤立鸡群的地方,很让人敬佩。”     “大姐也钦佩我家平平?”梁心怡问得颇有深意。     唐静知其意思,稍一沉吟,即大大方方道:“我们皆非俗人,而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清纯的爱情,姐姐我有难以启齿的苦衷接近你家爱人。但我向你保证,绝不影响你们的家庭。”     闻说,梁心怡一笑,道:“但愿如此。”心结遂解了大半。     事发后的第三天深夜十一点多,在广州市一家小旅社的简易床铺上,汪怀连此时的心情懊丧不已。想刚过知天命之年的自己虽不是什么亿万富翁,但亦算成功人士,且妻贤子孝家庭幸福,何必为重金而当别人的替罪羊!正在自怨自艾间,有人边喊他的名字边敲响房门。     是常江,徐宏达最信任的几个心腹之一,汪怀连想:肯定是徐宏达按照约定,派他来送那五千万现金的,于是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就急忙跳下床来,开门迎之。。。。。。。     十几分钟后,风平亦只身坐出租车赶到了这里,唐静他们的讯息果然灵通,一二天就查到了这里。而当他推门而进时,触目之下即倒吸了口凉气,只见汪怀连双目惊恐地圆睁,四肢大岔的躺在床上,咽喉处已被切开,鲜血把身下的床单都染红了。     “杀人灭口!”风平的大脑一时短路。     而正在这时,身后传来几个声音:“不许动,举起手来,我们是警察。”“你被逮捕了。”“杀人凶犯哪里跑。”     风平苦笑,想这是一场计划周密的陷害啊!           第一百二十三回困境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心念急转间,掏出大哥大欲拨打。     旁边伸出一只手要夺的同时,喊道:“你干什么,快放下,把铐子戴上。”     “爬一边去。”风平不得不把他推开。     “你敢拒捕?”另外一警察用上了膛的手枪顶上风平的头。     “找死!”风平见事不能善了,手一翻卸下对方的手枪,同时脚下一勾把另一人撂倒在地。     “来人啊,暴力拒捕了。。。”两个警察向门外大叫。     风平也不制止,只快速拨通连正的号码,道:“速来广州公安局。。。     言未了,十几个掂家伙的人冲了进来,把他围在中间,齐喊:“不许动。”想是早有准备,且按重案来办的。     “徐宏达要致我于死地。”风平从容地说完后,便收机,伸出双手,任他们给自己戴上手铐。     他脑中确曾闪过突出重围的念头,但考虑到这样一来非出人命不可,而杀警察不是小罪,遂放弃了极有可能被全国通缉的鲁莽举动。     警车呼啸着开进一警察分局,风平一下车即被带到一审讯室。对此他倒很坦然,虽然年纪轻轻,但这方面的经验有过好几回了,连香港的审讯室都坐过的“老油子”怕过谁来?     在淡淡地道了句:“我没有杀人,你们可以通过时间、指纹以及死者的刀口等来判断。”后就闭目养神,任三个预审员如何拍桌子咆哮,也不再发一言一声。     临近天亮时,一当官模样的血顶中年进来喝斥风平道:“你别以为不开口就能蒙混过关,告诉你风平,只要证据确凿,我们一样能定你的罪。”     他们怎知道老子的名字?风平有点惊讶。     那人又吩咐几个审讯员:“对这种冥顽不灵的凶犯,适当用些手段是可以的。”     “要刑讯?”风平陡然而起。     拦住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欲夺路而逃的血顶中年,逼视着他的眼睛,历声道:“说,你怎么知道老子的姓名的?是不是你与徐宏达、唐静早已下好套,专等我来的?”     他目前的气势已远非常人能比,血顶男登感心惊肉跳呼吸不畅,下意识要大叫,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他哪知道无形中中了人家的道了,风平在日本时曾与上原老和尚讨论过精神控制的问题,上次就让王佩玲在自己丈夫面前失态而向他人投怀送抱。不由自主地道:“是有人通知我们抓你的。。。”     言未了猛然醒悟,急问:“你对我干了什么?”     风平暗悔自己没及时使出精神控制力,以至于让对方一昏即醒。便微微一笑,即向另外三人大声道:“你们都听见了,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我。。。”     血顶男冷笑一声,道:“是不是有人陷害于你,还只是你一面之词,我们得调查取证,而且在没找到另外线索前,你还是本案唯一的嫌犯。”言罢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屋内的两名审讯员和书记员见领导如此,莫不面面相觑,在互换了下眼神后,由一人向风平道:“今天先到这里吧。”说完和另两人一起走了。     八点多的时候来了一象比较大一点的领导的高壮中老年,进门就握住风平的手道“让你受委曲了风平同志,我是分局局长卫国,特来向你道歉。还有连正、连处升长要我代他向你问候。”     “这么说我可以回家了?”风平欣喜。     卫国摇头,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在没证明你清白之前,还得委屈风同志一段时间,希望你能协助我们早日擒获真凶。。。”     “只有放我出去,才能使真相大白。”风平没耐心听他说官话。     “抱歉,连处长特别交待我们,不可轻易放你出去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一切等他三天后过来时再说。”     “三天?什么都晚了!”风平虽知人家真心为他好,怕他鲁莽行事以至于造成不堪设想的结果,但心里还是不以为然。     卫国微笑,道:“听连处长说风同志是有异能的大本事人,为何三天都等不了?你放心,在这三天内,我会把你安排到一舒适的环境里,不让闲杂人来骚扰你的清静。”     “把我的移动电话给我。。。”风平只有退而求其次。     卫局长即摆手道:“别,别让我违反规定呀,噢,对了,连处长说已替你通知了家人和朋友,要你勿用挂心。”     “日!”风平只能苦笑。     转而道:“你们内部并不纯洁,小心那个秃子,那不是个好鸟。。。”     卫国没让他说完,即微笑着截话道:“你不用担心,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至此,风平彻底不知说啥好!     在大院(监狱)里的预审科找了间房被褥倒是新的。风平心知人家嘴里虽说不把他当罪犯看待也不提审但亦清楚自己的处境跟那没什么不同!     更令他窝火的是派来监视他的竟是一自言二百四十九斤的中年大胖子合眼就听震耳欲聋的呼噜响让他怎能静下心来!     白天还好些到了晚上风平可不愿意了走到胖子的床边拍醒他道:“醒醒,你呼噜这么响,谁能受得了!”     胖子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斥道:“受不了也得受。”说完即翻身向里,鼾声再起。     “好,我让你睡个好觉!”风平咬牙。     瞅了圈四周后,走向洗脸架,端起满满的一盆水,“咣当”一下摔在胖子的头不远处的水泥地上,同时大喊:“地震啦!”。     金属盆与硬地的碰撞岂止刺耳那么简单,“俺的亲娘啊!”胖子吓醒失声叫了句后,第一反应就是爬起来往外猛蹿,难得他偌大身躯,速度却一点都不慢。     风平没得意多久,就有一个一脸严肃的中年警察进来斥道:“你想干什么?上外边看看去,出了人命,唯你是问。”     随人家出门一看,风平即忍俊不禁,见仅穿花裤衩的胖子四脚大摊的躺在地上急促的喘气。     “他有哮喘病,怕是吓得犯病了。”那人不似开玩笑。     “赶紧送到医院啊!”风平一收孟浪之心,急忙跑了过去,他只想吓他一下,哪会料到这个结果!     “你干什么?快放开他。”中年见风平用手握住胖子的脖子,大惊,上来就扳风平的肩膀。     不想手刚一接触到人家,即被如遭电击般的一股大力的排斥,“嗷”的一声向后摔倒,滚出一丈远还不止。     原来风平见胖子喘得历害,而鉴于曾治好过田放和叶莹雪,所以他认为真气对任何病都有疗效,所以毫不犹豫的为他发功治疗。中年警察不明就理,被他运功时全身布满的强大气劲震飞。     在单位值班的还有两个年轻人忙扶起科长问:“要不要找中队(看大院的武警)的人毙了他?”     被摔了一下反而清醒过来的中年忙摇头,道:“别急,他可能没有恶意,等等看。”     不大一会,果听那边的胖子清晰的道:“我缓过气来了,谢谢你帮了我。”     中年叫刘成是预审科长搬来铺盖与胖子调换房间。     风平则微笑道:“其实大可不必这样盯着我,如我真想走,你们全在这里也没用。”     这话若说在半小时前,刘科长肯定不以为然,而亲身“经历”了风平的能耐后,世故的他自然不会反驳。和悦地点头道:“风老弟的神技令人叹服,但这过场还得走啊,不然人家会说我们徇私舞弊啊!所以请您暂时委屈几天。”     抬手不打笑脸人风平也没了脾气尽管焦急得五内似火焚但也只能默默等待。     这样过了两天风平的忍耐性到了临界点与看守他的几个警员闲谈时的言语中多有讥刺挑衅的意味好在刘成长于世故圆滑任你说我们是人也好是鳖也罢就不还嘴抬杠。     这晚风平辗转反侧怎样也无法入睡抛去在经济上赔个精光不想自己的失踪定让亭姐、心怡牵挂不已!正寻思下一步如何走之际值班的年轻民警过来道:“有人给你打电话。”     刘成即刻从床上坐起,机警地问:“谁?这不符合规定。。。”     “去你小舅子规定。”风平哪能任他说完,急下床,只穿一内裤就跑往办公室,现在对他来说,任何外面的消息或声音,都比这些人的脸更让他感兴趣!     “别急。”刘成忙穿衣,作为资深警察,敏感性及觉悟等人民公安必需的素质,他还是比寻常民警高。     “风老弟,这两天心情怎么样?”对方一开口就让风平怔住,他怎么也没想到竟是徐宏达。     风平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问道:“你如此费尽心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为的是你从古墓里得到的秘密。”徐宏达倒也直言不讳。     一顿即道:“给你说实话,为了它我不惜大费周张的让常江在那个地方开酒店,不想人算不如天算,我这么辛苦的布了好几年的局,竟让你捷足先登了!”     “噢,你以为我得到了什么?”风平存心试探。     徐宏达笑了两声,直截了当的道:“传承,千百年来天上地下唯有云大侠横炼成了这无坚不摧的九劫真气近六百年后又在你身上出现岂是偶然。”     见风平长时间默不作声,徐宏达微笑着问道:“我的先祖与云大侠有解不开的生死恩怨,不知你听他说了没有?”     风平长叹一声,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几百年前的恩怨岂能再在你我之间延续!收手吧,我承认在各个地方都不是你的对手!”这就是风平与众不同的地方,从不为所谓的自尊心而看重虚名。     徐宏达没理会他的建议,仍自顾道:“天下无十全十美的功法,包括道家的先天真气、佛家的般若神功等,都有缺陷,否则成仙成佛者何以那么少!而我家传的阴煞大潜能与你们的九劫真气,更是在练功过程中凶险无比,是以非改进不可。。。”     风平无意听他啰嗦,截断而道:“说吧,你到底要什么?”     “终究是年轻人,听不得苦口良药!”徐宏达叹息。     一顿复道:“那我就直言不讳了,只要你交出九劫心法和那块乾坤玉,我不仅会即刻解除你目前的困境和弥补你们的经济损失,更会与你交流练气的心得体会,共同参研大道,岂不乐乎。”     “你这是异想天开,老小子瞎做什么大头熊子梦。”风平遂忍不住出恶腔。     徐宏达不理会他的粗鲁,淡淡地道:“我知你不会轻易就范,所以先提前打个招呼,你那两个如花似玉的相好挺对我的胃口。。。”     “你奶奶的找死。。。”风平盛怒。     而徐宏达也没让他骂完,即哈哈一笑,道:“等你出来后,再找老子算账吧。”说完立即挂了线。     “你都听见了没有?摆明是姓徐的在害我。”风平直问一旁的刘成。     刘成苦笑,道:“虽然我本人同情你的遭遇,亦愿如实向上汇报,但公安机关还是重视证据。。。”     “爬一边去。”风平真不耐烦了,撂下电话就走。     回到床上,风平心念急转,不能再束手待毙了,不然怕徐宏达真起歹心,而造成他的千古恨!     待刘成的鼾声起后,师傅云天出声道:“我支持你逃脱困境,大丈夫岂任人宰割?不能保护妻小,枉为人也!”     “不错!”风平立起。     但怎样走出这内有公安,外有武警站岗的大院呢?无意间看见墙上挂着的刘成的警服,他笑了。     “别捆太紧!”其实刘成压根就是装睡,见人家撕破床单要捆他,不仅没大喊大叫地极力反抗,反而极其配合,心知拦不住人家,被捆上也好,得对上面有个交待呀!     “用你自己的裤衩儿堵嘴吧?”风平谑笑着跟人家商量。     “枕头上有枕巾。”刘成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     又连忙保证道:“你放心好了,等二十分钟后,你走远了,我再叫人。”     有警服在身上,出大院自然很顺利,但刚刚跨出门口,警铃突然大响。不由回头,看见十几个端着半自动枪的人,大喊着追了过来。           第一百二十四回恶斗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跑,风平自认速度不慢,蹿过几条大街小巷,就把那些人甩了个没影。待上了一辆出租车后,他陷入了沉思。     首先想刚才这事绝不简单,那些公安里面肯定有徐宏达的眼线,不然不会这么快,至于是谁就不用多费心思了。     转思下一步行动,毅然决然的决定直捣黄龙府,必须要给不择手段的徐宏达一大大的教训,把危险杀死在萌芽之中,而不能让他有时间去绑架亭姐和心怡。所谓智者不惑、勇者不惧,管他娘的刀山火海,龙谭虎穴,吾往矣!     与此同时,徐宏达收到了风平逃脱的消息,皱起眉头,对身边的常江道:“你不用去请他那两个小媳妇了,如我没猜错,他正往这边赶呢。”     常江不解的道:“把他两个媳妇捉来,使其投鼠忌器,不是更好吗?”     徐宏达即摇头,道:“从他不惜背负逃犯的罪名来看定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威胁反而更加激发他的斗志,我与其让他看轻,就不如亲手治服这匹烈马。”     常江还是忧虑的道:“大哥虽然功力深厚,但这小子邪门的很,还是未雨绸缪为好。以我的意思,先用枪手把他的腿打断,就不信问不出啥话来。”     阴森森一笑,徐宏达道:“当然,我早有妙策,可谓万无一失也。”     “老大高明。”常江大拍马屁。     徐宏达摆了下手,吩咐道:“你去提车,在大门口等我。”     常江虽不解,但不敢多问,应声即走了出去。     徐宏达稍思后,便走进除了他自己外,严禁任何人踏进一步的密室,在暗格中取出一信符。     然后虔诚的跪地,将它与信香一同点燃。喃声祈告道:“好让老祖宗得知,您的大仇人就要被我毁去了,但后辈唯恐出现不可预测的事,以致功亏一篑,所以还得请您援手。”起身后信心百倍。     非仅为报老祖宗的宿怨,窥伺九劫真气也是他的主要目的。徐宏达清楚自己家传的功法有很多局限性,其中功过二重后心魔顿生,必须要在极阴之地潜心苦修,是以他们的先辈很少有离开哀牢山地区的.     且即便如此能功过三重而至魔境的亦屈指可数,所以他必须完善这套心法。于是他想得到这门道家最神秘的九劫真气,看能不能与自家的心法融会贯通在一起,如能成功,则不须放弃眼前的荣华富贵而去哀牢山苦修,更能成为笑傲三界中的强者。     出门把秘书兼情妇的秦敏慧叫至跟前,耳语了几句,就下楼乘车向江边而去,他要在那里布下天罗地网,来收服或杀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似的狂妄小青年。     风平赶到祥园已是深夜十一点多,下车正要往里闯,秦敏慧迎了上来,道:“徐总知你必来,让我转告你说:‘祥园不是打斗之地,他在江边的老望江亭等你过去,了结彼此的恩怨。”     “也好,弄死人后往江里一撂,恰也不错。”风平并未感到意外。     正要上车时,秦敏慧喊住了他,却咬唇半晌无语。     风平微笑,叹道:“你是想劝我不要去涉险,又担心这么做会有背叛姓徐的之嫌,故犹豫不决!”     秦敏慧亦叹了口气,道:“自火车上认识后,你在我心中的形象是高大的,其后多闻你的传奇,更是钦佩不已,所以不忍平哥你去送死,你斗不过他的!如此洒脱的你,应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谢谢你的抬爱!”风平语气放柔。     但仅一顿,便又正色的道:“天养万物,虽有许多生存之道,但我不会背离自己的方式。”     秦敏慧黯然,叹道:“你与徐总都是人中之龙,我想不明白你们为何成了水火不容之势!我真心希望你俩能和解。”     风平一笑,道:“我也想与他和平相处,奈何他一味的把我往绝路上逼,好男儿岂能忍辱求全。”言罢即转身上车而去。     “祝你好运!”秦敏慧边默默为他祈祷,边紧盯着他的背影,直至出租车消失在视野之中犹有不舍。     所有的情绪最后化作一叹:“这是最后的一面吗?”     下车的时候风平手里多了四颗大钢钉,本是出租车司机买来钉家具的,被风平灵机一动买了下来。上次日本之行,忍者的手里剑给了他很大的触动,暗器可以节省不少体力的。在徐宏达那样的高手面前或许没用,但用来对付他手下的喽罗还是管乎的。     而事情不出他所料,走到离望江亭还有百米左右时,三个穿忍者黑服的家伙突然蹿出,拦住了去路。     “老弟上次在日本闹腾的动静不小,这三个日本山口组的朋友,要向你讨回公道。”     常江先现了身。风平失笑,嘲弄地道:“枉我还曾尊称过你常大哥,没想到你用倭奴对付武林同道,这就证明你和姓徐的都是一路货色,实打实的汉奸种。”     “咳、咳,话不能这么说。。。”常江羞愧,话也没说全就退往一边。     三个日本山口组的杀手本是应日本防卫厅重金之邀来追捕风平的当然不会磨蹭时间领头的高喊了声就与同伴各举武士刀冲了过来。     “八格牙鲁,你这些杂碎去死吧。”风平杀倭国人从不留手,大骂的同时,临时起意买来的钢钉依次飞出,真用着了!     暗器亦是门技术含量很高的学问,取不得一丁点巧,如无长年累月的练习,当然没有好准头。风平的水平肯定不让人恭维,四颗钢钉打偏了一半,而另两个中的也仅有一颗扎进对方的要害,使左边的那人即刻倒地毙命,贯注内力似的家伙非同小可。     杀手头目的身手十分灵活,在躲过暗器后,即和另一个被扎进左腹,但犹有一战能力的杀手迫进。     风平知不能在这俩货身上浪费太多的体力,毫不犹豫的拔出“屠仙刃”挥了过去,可怜两个日本高手连一招都没使全,就被那“罡气”划过脖子,哼都没哼一声,就双双毙命。     “一刀两命!”饶是徐宏达残酷无情,看见这两人飞头的一幕,亦不禁动容色变。     “还是你亲自来吧,别再让无辜的人为你送命了。”风平大声向他挑战。     “当然。”徐宏达走来。     常江暗捏了把冷汗,若不是风平这一嗓子,徐宏达为消耗对方的体力而定不怜惜他的小命,心里油生感激风平之意。     徐宏达迫近,不失大度的道:“你想怎么斗法?我意分出个高下既可。。。”     “老公鸡压蛋,你放熊屁!”风平的修养本来不高,此刻更不会彬彬有礼。     又指着他,愤慨的道:“你以远代的恩怨为由,无休止的强加迫害无辜,岂是人的行为?阎王爷白给你这畜生一张人皮!老子会跟你乱着玩?。。。”     “竖子找死。”涵养再好的徐宏达也被骂得七窍生烟,哪任他继续,凝力拍出一掌来。     “来的好!”风平等的就是这一刻,刚才的破口大骂就为了让对方情绪不稳,而高手过招容不得一丝疏忽。当下不闪不避,不惜消耗真元的贯注九劫真元的拿“屠仙刃”直捅了过去,他要毕其功于这一击。     不想眼前一花,顿失对方的身影,耳听徐宏达讥嘲讽道:“跟老子耍心机,你还嫩点。”     “不好!”风平一招走空心底发凉。     而让他更难受的是侧后方即感冰冷的寒劲,骇然之下,他不得不顾形象的来一个前滚翻。     “反应很不错!”徐宏达确实是由衷之言。     刚才他虚晃一招,侧身攻敌,原以为十拿九稳,不想竟未奏全功对风平的身法速度大加赞赏。爬起来的风平狼狈不堪,衣服破了是小事,而他尽管躲过阴煞大潜能的大部分劲气,但还有一部分扫中了他,立使他五脏似冰冻般难受,嘴角流下了血丝显然受了内伤。     见风平把短刀归鞘,徐宏达微笑,道:“你很明智,知道自己目前的修为还不足以倾力连发三道九劫真气。”     风平无语,对方连这点都知道了!徐宏达狞笑着出手,他不能再给对方有喘息之机,而高傲的心态使他不打算即刻结束对方的小命,要以猫捉老鼠般的摧垮风平所有的信心和自尊,从而乖乖的献出心法来。     他身法步诡秘多变,速度奇快,所使的拳脚更是与传统打法大相径庭,时机和角度往往出人意料之外。风平一时极难适应,登被击中一拳两脚,摔倒了两次。     “认输吧,你那点微末之技,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徐宏达仍存有幻想。     挨了几下反而让风平冷静了下来,前文提过他看过徐家的“刀谱”,亦听师傅说过人家的三角步法专为克制他们的之字型步法而设,要想摆脱困境,则必须求变。     于是他不再见招拆招,宁肯挨上几下也要近身拼力纠缠,甚至连夹脖子摔都使出来了。徐宏达登时被他的市井打法乱了分寸,有点招架不住,一身名牌西装被这小子扯拽得不象个样!     而乘对方刚摆脱他,脚跟未稳之际,风平拔地而起,一记飞膝撞了过去。     徐宏达忙侧闪,不防风平不等身子落地,就是够着一下大摆拳,正中徐宏达的脖梗,立被打得踉跄几步后趴在地上。在地上连续驴打滚躲过风平的追身踩踢的徐总的盛怒可想而知,此乃平生之大辱也!哪还再有收服对方之心。     待风平攻势稍顿,他即半跪起,喊了声:“竖子,留你不得。”双掌运足实打实的阴煞大潜能轰向对方。     与此同时又或许早他半步的决心要毁去此僚的风平,不顾一切后果的劈出一道有可能使自己气血枯竭的九劫手刃,拼了,他要以自己的死来换爱人的平安。     电光石火间结果立判,九劫气刃早一点突破阴煞大潜能的气流,但因多重因素而后劲已不足,仅劈开了对方的右掌,而风平亦被人家的气劲扫中,后摔丈远吐血无息。     “杀、杀了他。”徐宏达向早已是呆若木鸡的常江下达了命令,而后直昏了过去。     常江岂敢抗命,即跑了过来,正要用手里的匕首划破是死是活还不确定的风平咽喉管时,陡听一声:“贼子敢尔。”紧接着一股大力把他撞飞两丈不止。     两个美如天仙般的古服丽人从天而降,一穿白,一着红,她俩有一共同特点,娇靥上都是冷若冰霜,正是前文提到过的冷月和叶傲霜。     叶傲霜察看了下风平的伤情,皱眉对冷月道:“心跳、气息全无了。”     冷月亦花容失色,这青年的生死可是关乎自己夫君的安危啊!她当下即按风平的命门大穴,不惜耗费真元为其输气。     叶傲霜则迁怒徐宏达,恨恨地自言自语:“都是这贼人心怀叵测,绝不能留他再害人。”言罢就要动手。     不料横里突出一股阴力向袭来,且毫无征兆,及体时叶傲霜才有所觉察,急飞身躲闪,但还是慢了一步,口喷鲜血栽在地上,神色即刻萎靡。     “徐玉堂,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冷月指着现了形的丑陋中年大骂。     “冷仙子,久违了。”来人笑嘻嘻的,丝毫没为自己的无耻行为而惭愧。     深知对方底细的冷月,不得不舍了垂死的风平,亦无暇顾及叶傲霜的伤情,迎上徐玉堂,咬牙道:“当年在武当山上我夫君饶你一条狗命。。。”     “住口。”徐玉堂大声打断她的话。     复极为怨毒的道:“先是打伤我大哥徐锦堂,后害我父(徐泽)永世不得超生,此仇不共戴天也。我潜心苦修了数百年,就是为这一刻,今天必须毁去云天的元神不可。。。”     “少废话。”冷月见事避无可避,抬手就是一掌。若风平能看见或叶枫、梁心怡在此,就会见到几近顶峰的冥玉神功到底是何模样,一股晶莹剔透的掌形气体,竟让现场所有的人都感到温度下降到冰点!     面对对方发出的如冥狱气息般的气劲,徐玉堂不闪不避,冷笑着举掌迎了上去。     气劲一触而人分,按道理两人是同一时期的人物冷月却摔飞丈远之外,失声惊呼了声:“血魔功!”心开始往下沉。           第一百二十五回出世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血魔一个亘古的传说,魔界的尊主,不灭的魔婴。     徐玉堂的声音变了,狂妄的大笑道:“没想到老子脱困了吧?练化原云天的元神,老子就打到昆仑仙境去。”言罢即飞向地上的风平。     冷月和叶傲霜目眦欲裂,不顾各自的沉重内伤,即奋力冲来,宁肯以自己的身死,也不忍与亲人永别!但她们伤后的速度明显不如对方,眼见人家的大手离风平的头颅越来越近,心底彻底冰凉了。     而就在这时,徐玉堂的背后突然飞来一柄拂尘,本柔软的千丝万缕成了根根钢针似的,其势甚急。徐玉堂大惊,哪还敢伤敌?     正要避之,身上的那个人或称魔灵,命令他:“抓下去。”     “身体不是你的啊!”徐玉堂大是不满。     而就在他犹豫间,地上的风平头上即冒出一光灿夺目的小刀,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没入了他的胸腔,而拂尘亦趁他巨痛难动之际插进了后背。     更令人感到恐怖的是,徐玉堂虽没叫出声来,身体却瞬间爆裂开来,化作一片血雨飞向四面八方。而在血雨中,一血红色的珠状东西飞了出来,急欲飞去。     “敢瞎跑,就让你形神俱灭。”一透明人形出现在人前。     “夫君。”“父亲。”冷月和叶傲霜失声泪下。     “可喜可贺,你小子终于再出世间了!”一鹤发童颜的清瘦老道飘然而至,收了在血雨中竞未沾污秽的拂尘,却牢牢的盯住半空中的魔婴。     而魔婴感觉到了他的敌意,叫骂道:“杂毛铁冠道人,你瞎管什么闲事?不怕心魔陡生,影响飞升大计吗?”     透明人亦就是重生的云天谑笑,道:“张道长一向以除魔卫道为已任,自然想捉了你放到‘虎子’里溺死。”     “云天,其实我们可以合作的。。。”血魔的元婴放低身段。     “去你娘的,来想哥哥我的好事,还敢信口雌黄。”云天自不会任他胡说八道。     “你听我说完再动手,总行吧?”血魔的声音很真诚。     “让他说说。”冷月过来牵起原云天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虽还没那么血**温,但她已满足了!     血魔即道:“修道之人皆可杀我扬名,唯独你云天(世人少有知原云天姓氏)不能,而在那些神仙眼中,你亦是离经叛道的邪魔外道,且做了件天神不恕的大坏事。”     云天不语,人家说的却也没错。     血魔见云天脸色放缓,心中稍定,续道:“你我的大仇人虽非同一个人,但朱雀和玄武是一路货色。。。”     听到这里,云天孟浪心起,截断他的话,道:“都云:八百年前你被朱雀收在裙下,成了她的胯下之臣,是真的吗?”     血魔干咳了两声,辩道:“没那回事,她的五彩霞裙本就是一座古阵,逮住你也一样!。。。”     “住口,你小舅子皮痒痒了。”女儿在一旁呢,云天不能任他还嘴。     血魔也不是个好鸟,但他此时正在险境,哪会计较言语上的得失!道:“你我目前都还羽翼未丰,应彼此照应,互为声援。。。”     “滚吧,老子岂能与你为伍。”云天不耐烦了。     “多谢。”血魔一笑即遁。     “为何不乘他未寄灵于他人时擒下,反而故意放跑了他?”铁冠道人张中脸色不咋好看。     云天苦笑了声,叹道:“不灭魔神,史上凡擒此僚者必有人殉道,你是要我死还是你死呢?”     张中也不是糊涂人,稍思即点头道:“也对,你刚脱困,九劫真气还不能发挥到六成,真不一定一举毁去此魔头!”     冷月和叶傲霜都是张道人的师门晚辈,都过来见礼,一个称师伯,一个叫大爷爷。     张中则从怀中取出两粒丹药让她们服下,并即刻练化,后庆幸道:“所幸血魔未使全力,不然危矣!”     云天点头,道:“想是他失败了那么多次,心态大变了吧。”     一顿,转而道:“快去看我的小徒弟啥样了。”     张中没走过去,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冷冷地道:“死翘翘了,还看什么!”     换作别人肯定唏嘘不已,云天则嘻笑,道:“你给他算过两次命,清楚他非早夭之人,快施妙手医治吧,我知你是这方面的圣手。”     铁冠道人双手一摊,叹道:“药医不死病,他气息皆无,你让我能有什么好办法!。。。”     言未了,云天已变了脸色,斥道:“糟老头子别不识抬举,要想跟着我上栖凤谷吃香的喝辣的,就必须治好我徒弟。”     “你这不是难为死我吗!”老道一脸苦相.     边说边走了过去,看后直摇头,道:“死马当活马医吧!”     “如何处置这小人?”冷月调息后,起身指着虽已醒来,但仍躺在地上不敢睁眼的徐宏达,问云天。     云天即道:“留下他陪风平练手和斗智吧,若风平再在打斗或生意场上输给他,有何颜面再呆在师门!”     冷月点头,道:“不错,逆天修道,首先炼心,只有大无畏者才能冲破层层艰难险阻证得大道。而红尘中的历炼更为至关重要,在哪跌倒就应该在哪爬起来。”     云天微笑,道:“走,先去栖凤谷,待我完全恢复后,再了结这所有的一切。”     与此同时,某处鲜为人知的地方,三个貌似中年的古服男女正在叙话。身材高大,面色泛青、环眼阔鼻、虬须至胸的居中.     和他身材一样壮硕、肤如重枣,方面大耳、却无须者坐在左边.     右面的则是一高髻、黛眉凤目的纤细贵妇,穿一件五彩长裙。     中间的先发话:“三弟、四妹,知我为什么急招你俩来此吗?”     被称作四妹的率先点头,道:“原云天又出世了,而且他和血魔似达成了某种默契。”     三弟则冷“哼”了声,不屑的道:“纵使他们联手又有何妨?照样难逃败亡的命运。”     青面人皱眉,提醒他道:“原云天以大勇无畏的坚毅完善了无坚不摧的九劫真功,离证道仅一步之遥,真武切不可大意。”     被称做三弟的就是真武,他虽不以为然,但青龙大是四灵中的大哥,便点头应诺。     青龙郑重的对两人道:“上天要我们四灵毕辖四方,本有顺应大道之意,行无为之治。只要人间不出现毁灭性的危机,就不能干涉他们的恩恩怨怨,包括战争、天灾等。”     真武有些挂不住了,待青龙说完,即道:“原云天目无尊长,胆敢恐吓天子,致使人主英年早逝,可谓大逆不道也。。。”     “好了。”青龙含笑打断他的话。     复认真的道:“我无意评判你们的是非对错,只不愿看到你有所闪失罢了。你二哥跟他有些交情,要不请他去当个和事佬?。。。”     真武不等他说完,即道:“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小弟本替天行道,何须与他言和。就此告辞。”言罢即去。     “三哥他最排斥别人提他与原云天的恩怨,大哥别与他一班见识。”朱雀忙安慰尴尬的青龙。     龙老大本来还想就血魔的事交待朱雀几句呢,如今哪还有那个心情!遂任朱雀追真武去了。     后堂转出一虎头虎脑的彪形大汉,笑道:“早对你龙老大说了,玄武(真武)自视甚高,刚愎自用,根本听不得人劝,现在相信了吧?”     青龙苦笑道:“他可以不听,但我必须说出来,以全兄弟之谊,我们四个毕竟联在一起啊!”     大汉亦就是白虎,不以为然地道:“上天既然给了原云天再次出世的机会,就不能再斩尽杀绝。而整个事件的起因其实屈在玄武,人家仅是去质问朱瞻基为何违背当年他们父(明仁宗朱高炽)子的‘承诺’(注),反是宣宗起了杀意,先是赐毒酒,后使人截杀,而闻听事败后自己惊悸暴毙,与人何干?玄武如此好事,又岂能称得上替天行道!”     青龙知他与玄武尿不到一个壶里,这次又故意避而不见,而自己做为大哥,当然要劝和不劝分,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命运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应以团结为重。”     白虎一笑,仍贬损玄武道:“他也不想想,若非原云天当年奉永乐帝之旨主持修建武当山,并按朱棣的容貌为其塑金身,使万民膜拜,恐玄武现在还是龟蛇交错的形象呢。”     青龙没想到老二和老三之间的龌龊这么难以调和,而目前实不宜再劝,只能苦笑不语。     再说朱雀追上真武,道:“原云天虽出世,但尚未过渡劫天雷的考验,而未入仙班,实不足为虑也。倒是那血魔凶残成性,如不趁其未找到合适的灵体前、功力未全之时,将他封印,恐有很多修道者遭其毒手。还望三哥借我照妖镜,助小妹尽快找到此僚。”     真武苦笑了声,道:“雀妹错了,两人中最难对付的就是原吉原云天,当年他不过刚修至元神出窍之境,就把龟蛇二将打成重伤,又险些击破我的本尊,可见那句:‘九劫真气为仙家功法中的霸者’名副其实。几百年过去了,他的修为进度可想而知,只恐我不尽全力真难再降服他了!”     朱雀微笑,取出一面纹饰精美的小青铜镜,道:“三哥你来看,他们正在为进不了栖凤谷而发愁呢。”     他们四灵每人都有一面天帝赐予的仙镜,玄武的名曰“照妖”,让世间妖魔无从遁形,朱雀的叫“正冠”,能知人间修行者的动向,至于青龙和白虎的宝镜,后文再作详述。     真武凑近一看,果见“正冠”中显示出了原云天、铁冠道人等的影子。     一气混元阵,上古阵法也。真武当年为剪断云天的臂助,把他三个修为不同凡响的妻子萧湘女、封灵、王霜姝,困在栖凤谷不得出。     此刻云天望着漫天蔽地的大雾发愁以前所有记忆中的路口都找不到了!遂问计铁冠道人。     张中把背上的风平交给冷月后,讥嘲道:“你云大侠不是天文地理无所不晓吗?这个小阵就难住你了。。。”     “糟老头子有完没完?真得了便宜就卖乖!”云天哪有心情听他闲扯。     看了圈后,张中脸上的得意神色不见了,皱眉喃喃自语道:“这已非单纯的混元阵了还另有蹊跷。”     “张道长所虑不错,阵法中确实添加了其他禁制。”声落人现,夜色中一艳而不俗、媚而不妖的白衣高个中年贵妇走了过来。     “林姑娘来了。”铁冠道人微笑,原是故人。     “贱婢。”冷月一见来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就要冲上前去。     云天忙拦下,苦笑着向对方道:“没想到你还活着!这次来何以教我?”     “怎么说话的,你还在,姐姐岂能舍你而去!”来人在人前亦毫不避嫌地与他打情骂俏。     “林双城,我杀了你!”冷月怒不可遏。     两人不仅是情敌,而且当年作为两个敌对的阵营,更有过激烈的拼斗(事见护花魔刀),好象冷月还吃了亏,故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叶傲霜是冷月抚养长大,自然同仇敌忾,亦即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云天大是左右为难,一方是至亲妻女,一方是曾经的双修伴侣,无论自己怎么做,都会引来埋怨!不由看向铁冠道人,希望他和个稀泥。     而张道人已是成了精的人物,趁火打劫道:“要我劝架也可以,但你必须向林姑娘解释清楚你当年诬陷我的那事。”     “啥事?都过去那么多年,我早已记不清了,你气性那么大干嘛!”云天故意的装糊涂。     林双城失笑,如再加上早故的风四娘,和云天、张道人四个人都是当年“听涛院”的原班人马,自然知道云天编排老道的“典故”。     笑后神色一正,直对冷月道:“其它的勿用多言,我只想告诉你的是,此阵非我不能破之。”     不言众人惊喜,上面的真武和朱雀听了亦是大震。朱雀即问:“怎么办?”     “他们破不了。”真武眼中寒意大起。           第一百二十六回出处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学有专攻,林双城通晓天下古阵,对众人道:“所谓混元一气阵,是按混沌未开的原理而设,使陷入阵中的人即刻迷失方向,又无日月星辰指路,仿佛踏进幽冥地狱。而真武大帝又添加了风雨雷电四种攻击人或误闯的动物一入阵便会触动禁制从而引发攻击。”     冷月不以为然的道:“连秋生前不久就闯过,不也没事吗?”     林双城微笑,道:“秋生身兼众家之长,其修为已不在我们之下了。而且他虽然进入了栖凤谷,但是也不能就此说他已破了此阵。”     “我陪林姑娘走上一遭,看看真武大帝所布的阵法到底有何玄妙之处。”铁冠道人不甘寂寞。     “有道长相助,此阵破矣。”林双城微笑。     云天忙提醒老道:“别瞎逞能,一看不对,能赶快跑回来,你若死了,我徒弟还指望谁来救呢?”“呀呸,本道长寿与天齐。”老道大是不以为然。     说干就干,林双城走在前面,老道断后,而两人刚入阵,众人眼前的景色就变了,原本大雾弥漫的谷口突起大风,飞沙走石让人眼难睁开。     林双城并未惊慌,素手扬处一粉色透明的帐幔升空,把自己罩在其中。铁冠道人则把束发的铁冠抛在空中,己身五尺之内风波不起。     修道者到了某种境界莫不追求本命法宝,以备渡劫飞升之用,“红罗帐”“玄铁冠”正是两人祭炼的诸多法宝之一。而两人均是修道中的杰出人物,只等昆仑仙境开启的大成者,所练的法器自然非同小可,不仅使狂风无功,而且让随后来的骤雨、惊雷、闪电,都难损其本尊。     见此,真武按捺不住了。想历代修道者虽不止千万,但能修成正果者了了无几,而云天与三个妻子都顺利的通过生死劫,不能不让人惊羡之余,不禁怀疑他们必掌握了事半功倍的证道心法。     如让他们团圆,则他的九劫真气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完善,恐有可能给自己重大的伤害。念此就要在阵中最后几道闪电上加注真力,以期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闯阵人。     “道友且收害人之心。”一人瞬间即至。     “原来是陆压道君驾到!”朱雀忙恭身见礼。     真武更是大皱眉头,这陆压是三界中最神秘且最难缠的人物(有书言他是鸿钧老祖的小师弟或妖皇太子,本人不敢苟同。),很少有人知其来历,却都知其神通广大,甚至包括连三清圣人、玉皇大帝、西天诸佛等亦不敢小觑于他。     且此人性极散漫自称散人从来无视什么天规戒律,只逍遥于天地之间。爱管闲事又吃不了一点亏,他的斩将飞刀无神能挡。     “前辈因何到此?”真武不得不放柔身段。     相貌无甚出奇,脾气却很大的陆道人,冷笑着斥道:“身为守护一方的神灵,竟敢违反天道,行伤天害理之事,你小子活腻了。”     真武不敢辩,脸红脖子粗地默不作声。     “他也是除魔卫道心切,望前辈体谅。。。”朱雀忙打圆场。     陆道人岂能任她自圆其说,即道:“你们觉得在神位上坐久了,就可为所欲为?实话告诉你们,想代替你们的仙家多了去了。如再不悬崖勒马,只恐不是被人赶下神坛那么简单。”     一顿复更严厉的道:“我老人家最恨卑鄙行径,尔等再敢打扰人家的修行,就别怪我废了你们的功业,擒到玉帝跟前评理去。有本事,你等他功德圆满后,你们公平的打一架。”     真武不敢还嘴,灰溜溜地跑走了。     朱雀没跟上细心的她问陆压道人:“在原云天之前,没有听说过如此霸烈的九劫真气,莫非与您有关联吗?”     陆压微笑,道:“算你有点小聪明,告诉你也无妨,千余年前我云游嵩山时,见一叫沈陵的武者仅凭一把单刀,就破了少林寺的罗汉大阵,便有意栽培,梦授九劫真气的方法。不料他竞不敢涉险,只记录了下来传于后世,而沈家后人多象他一样谨小慎微,不敢尝试新的功法。直至其十六代传人沈任的弟子原吉原云天,才凭借大勇的秉性练成了这无上功法。”     “怪不得!”朱雀叹息     。她终于明白了至阳至刚的九劫真气的出处,这与斩将飞刀无坚不克何其相近。而内功心法能潜移默化修行人的性格,两人的放荡不羁,笑傲王侯的作风又何其相似,几乎就是一脉相承!念此惶然不安。     阵破即见月朗星汉,里面的人早不用招呼齐迎了过来。     当先一绿衣纤细的清丽女子,飞扑入云天怀中泣涕如雨;     而另一高髻黄裙的明艳绝丽的美女速度也不慢,紧抱云天的一只胳膊,泪如泉涌;     稍后一步赶来的高挑而不失丰润的穿紫衣、高贵典雅的丽人,虽未当众失态,但两眼含泪,目光痴痴的盯住爱人,再难移动分毫。     随后还有两人走来,一是连秋生,一是一个貌似中年的尼姑。     “来,见过你们的大姐。”云天强忍泪意,转移注意力。     不再言众人相见时的感人画面只道来到谷中云天第一件事就是察看风平的情况。     铁冠道人一脸无奈地叹道:“现在连微弱的心跳也没了!”     云天皱眉,道:“最近我对人间现代的医学有了初步的认识,心脏是全身供血系统,若停跳久了,则其它器官都会衰竭坏掉。而脑部是人的思维及行动的总指挥,生死存亡的关键,更不能长时间缺血缺氧。”     说着仿照医生救人的方式,伸掌在风平心胸上拍按了两下。     “他有些动静了哎!”黄衣女,亦就是老五封灵发现风平的眼皮似动了一下。     连秋生即附在风平胸口上听了下,叹道:“心跳还是微弱!”     云天则微笑,道:“有心跳就行,就有恢复的希望。”     言此转向老道:“交给你了,救不活,拿你偿命。”     说罢即领着四妻一女扬长去。“凭什么呀!”老道反应过来,大是委屈。     “阿弥陀佛,贫尼无嗔,愿助道长一臂之力。”中年尼姑自动请缨。     “那好极了!”老道大喜。他深知栖凤谷慈云庵中的众尼个个都神通广大,而刚才通过萧湘女的介绍,这个叫无嗔的比她和封灵还高一辈,能渡过生死劫的岂有庸手?     但凡事亦有例外,据他所知当时盛极一时的李息戈、李无泪母女,都因性格的原因,没渡过生死劫。     连秋生亦忙点头,道:“玄一神功独步天下,有劳师太。”当下即请人家为风平诊断。     无嗔仔细检查了一番后,皱眉道:“确如道长所忧的那样,他五脏已损坏到几乎无法复合的地步,纵使扁鹊、华佗复生,亦难说治愈于他!”     连秋生则乐观的道:“凡习九劫真气者生命力最为坚韧,只要有一丝生机,便能完全恢复。。。”     言未了,一洪亮的声音传来道:“娃儿说得不错,天地间最强横心法的继承者,岂能这么容易被人弄死?尽力救助他吧,会恢复过来的。”     三人忙跑了出去,看到底是谁发的声,但天上地下都没发现人迹。     回来后,老道若有所思地道:“看来这套九劫功法的出处,还是大有讲究的。”     无嗔点头,道:“云大侠的成就有目共睹,虽有其大勇无畏的因素,但功法的高明之处,亦是他笑傲天下的根本。”     “既然有神人指示,就说明我师弟命不该绝。”连秋生信心大增。     接下来讨论施救方法,连秋生先道:“我的意见是我们三人倾力打通他的八脉十二经络,使其内息生生不断,自然恢复得快。”     铁冠道人即摇头,道:“主意虽不错,但他正值生命垂危之际,哪能经得起折腾?这样反而坏了他的小命!”     无嗔颔首,道:“莫如先用柔和之气温暖维护他的心脉,使其伤情不至恶化,然后再一点一滴的修复其它的病灶。”     “师太言之有理,就这么办。”铁冠道人当即拍板。     回说云天在安置好大媳妇冷月和女儿养伤之处后,与另外三个妻子团圆自有很多的话要说很多的事要做见离天亮不远索性今夜不眠。     而众人正在兴高采烈地阔叙别后之情之时,忽见云天闭目不语,似在凝神倾听什么,都甚奇之,但亦不敢冒然打扰。     盏茶的时间过后,云天睁开眼,道:“刚才一自称为散人陆压的对我传音说:‘尔九劫已满,特传离火斩仙心法。’”     冷月即大喜道:“传说陆压乃离火之精,超然物外不受三界管束,包括天帝在内的诸神都对其敬而有加,相公能得其相助,何其之幸也!”     封灵则微笑道:“相公的九劫真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一开始就怀疑是仙界遗留人间的神功,今果验证出于大仙的心法。”     萧湘女亦点头道:“至阳至刚本属火性,九劫手刃有出处了。既有这么强大的上神做后盾,何须再怕那奸灵”     小妹王霜姝不参加议论,只静静地伏在云天背上,陶醉其中。     “现在就准备闭关修炼,你们谁陪我?”云天急需时间来炼化新学的心法。     萧湘女即叹道:“七个姊妹已去其三,我们都不愿再与相公分离了,哪怕这分离只有片刻亦难忍心!”     “对,都留下。”封灵和王霜姝异口同声。     百日后已完全恢复本来模样的云天出关率众人来看风平,却见他被泡在大缸里。     云天即斥坐在竹椅上拿着酒壶眯着眼打盹的铁冠道人:“让你救人,糟老头子却变着花样整治我徒弟,想干啥?”     老道对他嗤之以鼻,饮了口百花酒,后不紧不慢地道:“天哥儿不学无术,当然不知我老人家用的是哪种古法!缸里添加了我们三人在峭壁上采集的十几种珍贵药材,以续他的小命。不然,以他沉重的内伤,怕早已不治了!”     无嗔在旁接着道:“起初任我们三人如何为他输气,可就是不能稳定他时断时续的心率,直至两月前道长用此古方,才有转机。”     云天用手拨了下风平的眼皮,疑问道:“可是他无任何苏醒的迹象啊?”     “许是他内腑伤得太重了吧!”萧湘女为三人圆话。     云天忧郁的道:“我知现代有一种重病叫‘植物人’,意味着脑死亡,极少有人清醒过来的!”     叶傲霜即道:“风平头部没受重击,只是伤重致使不醒,随着病情的好转,应能清醒的。”     “但愿如此吧!”云天叹息。     转而道:“当年我在北平应燕王(明成祖朱棣)之邀开帐授徒,原本想为乱世培养几个大将之才,先后共得十人。秦扬、陈仲林、吴宏、纪晨、连秋生、张辅、徐钦七人,心思慎密性格沉稳,又都有家传功底,故不宜修习九劫真气。而白彦山、朱高煦、萧国栋三人、勇猛有余,急智不足,更不适合练此至阳至刚的功法。”     一顿复道:“唯风平与我性情相近,不拘小节智勇双全,可传我的衣钵。。。”     张中不待其说完,即道:“把你的心放进肚子里吧,老道拼却几百年的修为,亦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平哥儿。”     云天虽与老道玩闹惯了,很少有正经话,但此刻亦真诚的道:“好,我记着你这份人情,并欢迎你任我的大管家一职。”言罢哈哈一笑,即率众而去。     老道微笑,他是个不甘寂寞之人,而面冷心热的云天恰能给他包括美酒佳肴,及许许多多新奇东西的人。当下即对连秋生和无嗔道:“是打通平哥儿全身经脉的时候了。”     连秋生二话没说就把风平捞了出来,脸朝下放在竹床上。     无嗔道:“让贫尼先为其疏通吧?”     张中忙摇头,道:“他为阴煞大潜能所伤,虽然秋生是这门内劲成就最高者,也对此束手无策,而你的玄一真气与此是同属阴劲,亦对平哥儿的伤情无益。只有老道的道家正宗先天真气,才能对其管用。你两人只为其疏理四肢上的脉穴即可。”     两人听后均点头表示认可。     而当张道人按住风平的命门大穴不惜力的发功,即将大功告成之时,情况立变,让大家都大吃了一惊。           第一百二十七回宝贝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只见原本任人摆布的风平忽然大叫了声吐出一大口鲜血,随之一下坐了起来。而满头大汗已是精疲力竭的老道不防他猛一挣扎,被撞得后仰倒地。所幸他道行深厚虽惊不乱,及时凝神静气稳住内息,不然非落个走火入魔不可!     “风平、风平,师弟怎么啦?还认识我吗?”连秋生见风平人是醒了,但坐在那里茫然四顾,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憨笑,不由先喜后忧。无嗔亦跟着呼唤,但风平如痴似傻,哪会回答?还把自己的无名指放在嘴里吮吸不止!     调息过后的老道却笑了,向一头雾水的连秋生、无嗔,吟道:“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这小子之前多受花花世界的诱惑,不能专气致柔。这百日来他虽无知无欲,但内息循环往复不断,可谓因祸得福矣!而且他的内息和我输入的真气融为一体共同冲破了八脉十二重楼,故已有了先天真气的底子。”     连秋生即问:“这么说,道长的先天真气已改变了他的功法,而使他步入了外婴的境界?”     “当然不可能到那一地步,他还未结丹呢。”老道忙矢口否认。     转而皱起眉头,叹道:“他体内的两种内气虽同属道门一脉,但毕竟是一刚一柔,老道也不敢妄下结论,只能看看再说了!所以你切不可将此说与云天,他没耐性的。”     连秋生失笑,知老道怕挨骂,但自己亦无良策,只能如此了。     无嗔不死心,用手去拿风平的右腕,欲为其把脉,不想其脉门即传来一股刚劲,把她的手指震开了去。再看风平眼皮未动恍若未觉,仍如婴儿般地傻傻微笑。     纸终究包不住火云天闻讯赶来指着虽能走动但任何话也讲不出只知傻笑的风平挖苦老道:“要你救人,你却把他给我治成个傻子!你师傅是谁?怎就那么高明,是‘蒙古大夫’吧?”     老道则振振有词地道:“不管怎么说,我已让他活过来了,已是功德一件了。”     叶傲霜虽是无双居士的隔代传人,但完全继承了他的衣钵,是众人中最博学的。     在观察风平一阵后,道:“就如两人较技强者胜一样,两股内气在他体内相遇,而他的远不如我师伯祖输入的强大,故只能臣伏,但九劫真气为至阳至刚之力,还有他的潜意识都排斥这股强加而来的劲气,不甘心之下损及大脑,以至于出现了只有先天真气才独有的返婴现象。”     “可有解法?”云天急问。     叶傲霜苦笑,摇头道:“没有好的办法,只能靠他自己。相信随着他自身的真气修为加深,而炼化外加之气之时,他会找回自己的。但这需要时间,或许数月,或许数年。”     众人均叹息,唯铁冠道人闷闷不乐,自己不惜消耗几十年的功力竟成了那句:聚九州之铁铸了个大错!     其后数月铁冠张老道多了个跟班,浑浑噩噩的风平眼里只有老道,除了吃饭和睡觉及如厕外,几乎都是在老道身后亦步亦趋。     这日上午老道领着他兴冲冲地来到云天他们的住处,亦就是当年栖凤谷谷主所住的宫殿,开口即道:“平哥儿能发声了,虽只一字一字的往外嘣,但发音清晰准确的很。”     “你情拿我徒弟寻开心了,惹急了我,非把你摁趴下打哭不可!”云天无奈的苦笑。     老道不理他的无礼,抚着风平的肩膀,命令道:“来,给他们表演一个。”     不料风平根本不搭他的腔,仍低着头呆站着。     “小子敢不给我面子?”老道脸上挂不住,掐了下他的肩头。     “疼。”风平“哇哇”大哭起来。     “老小子敢当着我的面欺负我徒弟!”云天撸起袖子,弯腰脱靴欲掷慌忙后退的老道。     “好了、好了!”冷月强忍笑意,忙拦下来,老道是她大师伯啊!     早已笑得直不起腰的封灵轻捶了下云天,嗔道:“满腹经天纬地之学,连道衍大师、解、杨、夏等大学士都甘拜下风的大才,却为什么喜欢用最粗俗的方式表现。。。”     “这就是相公与众不同的地方!”萧湘女微笑。     始终关注风平的病情的叶傲霜则面有喜色,道:“能吐出字来,且知饿知疼,就说明他的大脑开始慢慢苏醒。虽然无法确定什么时候康复,但已出现了好的征兆。”     众人莫不欣喜,尤其是云天,一年多的灵体结合,使他很疼爱这个不仅相貌与他七八分相似,而且性情亦有相近的小青年。     且另有一重要原因使云天十分看重风平,在结丹前他曾有一子二女:长女叶傲霜,为权云姬所生;次子卫原,为赵贞所育(后文自有交待);早夭的三女的亲母为封灵。而这三人都无法传其衣钵,是以看待风平已不是单纯的师傅情怀了。     铁冠老道此时转过话题,提醒大家道:“你们夫妇们都已俱备证道的资本,即使不愿飞升昆仑仙境,亦要准备抵御九道天雷的考验,故须开炉锻炼法宝。”     “师伯言之成理。”冷月边说边取出自己的成名兵器“新月弯刀”。     复道:“它和傲霜的‘螭龙剑’已经分别各经‘冥火’与‘地狱之泉’七七四十九日的淬炼,师傅说它俩已非凡品了。”     封灵微笑,取出一把精致的小伞,道:“有感于和相公在雨中结识,所以我祭炼了把‘天罗伞’,除遮风挡雨,又有渡劫的妙用。”说着打开小伞。众人只见它即刻变大了两倍不止,而伞上一寸处有似雾似水的东西包裹。     老道立刻大声赞道:“真是件柔能克刚的水性宝贝,怪不得天哥儿也忌惮你三分!”     诸妻之中,封灵与云天的爱情故事最为一波三折,在两人斗智中云天吃了不少暗亏。见老道揭短,云天正要发火。恰在这时,有人来了。     “我妹妹以本身精血炼的法宝,岂能有差。”一人飘然而至,却是久违不见的林双城。那日破阵后,她即去了后山的“慈云庵”寻找某个东西,算来已有半年多了。     萧湘女和封灵与她同出栖凤谷,当下热情嘘寒问暖。冷月记着前仇,与叶傲霜都背过身去不理不睬。唯王霜姝不冷不热地挽着云天的胳膊点头示意。     聊了会又扯到刚才的话题上,萧湘女淡淡地道:“我除了随身的金针外,没炼什么法器。平常只研究些奇门遁甲,到时再说吧。”     “有我护着你,啥都不用怕。”云天把她拉到怀里。     待众人都把目光投在姝儿(王霜姝)身上时,她娇靥一红,道:“我不似你们那样神通广大,只是修习了大哥给的‘屠龙匕’里面的内功心法而已。若非一心等大哥(姝儿一直这样称呼云天)回来,怕也很难渡过生死劫的!”     林双城微笑接过‘屠龙匕’端详一阵后,交还王霜姝,叹道:“想必云天跟你说过,它原是我林家祖传之物,然林家世代无人参透其中的奥妙,而成就了姝儿你,不能不说‘缘分’两字使然耳!”     云天点头,屠龙匕本是当初他与林双城的妹妹林素云的女儿梅洁心订亲的信物,阴错阳差之下未能物归原主而赠与姝儿,可谓一段传奇矣!     林双城又道:“此物出于大雪山炼器宗,无坚不摧,水火莫能伤。而观上面的讯息,已有仙气了,想必是姝儿长年使用,已与她本命精气融会贯通。应是你们宝贝中的佼佼者了。”     云天则不以为然,道:“我不否认此物已沾仙气,但若讲到锋利两字,就不如风平的‘屠仙’了。”说着便把风平腰带上的短匕取了下来,让众人观看。     “上古大风氏的神兵真有其事?”林双城有些不相信。     铁冠道人微笑,道:“当年通天教主用此四剑摆下剑阵,毁去了数个仙家,岂可说无凭两字?”说着接过短刃用内力催之,即见其变成三尺有余,而刃尖有罡气吞吐。     他瞄了眼目光变亮的林双城,意味深长的道:“此刃属阳,非道门正宗不能控之,尔等万万不可妄起觊觎之心。”     林双城被道破心事脸上飞红,忙道:“看道长说的,好象我是那见财起意的人似的!”     风平此时盯着变大的宝贝,失声喊了个:“好”字,但随即眼神黯淡下来。没有思维的他哪能想到自己功力远未至操控其大小的地步。     拇指一弹除去刃柄上的包铜,果见一篆文“屠”字,老道叹道:“世人难识至宝,竞用铜臭镶嵌当作玩物!”     “慈云庵中多沉香木,如大家信任于我,我愿修复其刀隔和手柄。”林双城自动请樱。     其它人都不咋赞成,唯云天记着与她的情谊,毫不犹豫地把“屠仙”要来递了过去。原本数尺的“屠仙”在换手后即刻变成原样,让众人都称奇了一回。     但风平见宝贝被异性接走,“嗷”了声,急来抢夺。     林双城当然没让他如愿,转了下身,即柔声语他道:“莫急,我只是帮你修好它,绝不要你的宝贝。”     风平一呆,听懂似的不再抢夺,只把眼牢牢的盯住她不放。林双城一笑,又对他道:“若你放心不下,可随我去那里亲眼看住你的宝贝。”     “好”风平立即跟她而去。     “好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冷月盯着林双城远去的背影大骂。     复讥嘲云天:“你不怕你相好的乱来。。。”     云天忙截断她下面的话,道:“早对你们讲明了我与她只是道友,迫于当时的形势而互相帮助而已,人家既然不放在心上,你何必耿耿于怀呢!这位铁冠道友可为我作证。。。”     “作证?做什么证?让我对你几个媳妇说你们一共住在一起多少回吗?。。。哎哟,你这不尊老爱幼的混蛋”老道记着前恨,不仅不替他圆场,而且还揭老底,吃了云天飞出的一下鞋底后,慌忙跳开大笑。     “砸不死你!”云天谑笑。     在单腿跳过去套上鞋后,正容对众妻道:“我承认以前不咋检点,惹了些风流债,但孰亲孰疏还是分得清的。。。”     “好了。”萧湘女微笑着插言,向大家为他圆场道:“相公为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要再揪住些小事不放了。”     封灵当年为独占及拴牢云天而为他下过“情人蛊”,如今早已看开,微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我等即将步入仙境,而天规律条禁止神仙招惹凡女,相公真有本事就上天勾引嫦娥、百花仙子等去。”     “讨打!”云天失笑,拽过她照屁股就是一巴掌。     “在姐妹们中数我挨的最多!”封灵大发娇嗔,头顶着云天的肚子不依不饶。     铁冠老道忙背过身去,非礼勿视嘛!     慈云庵本是当年栖凤谷历任谷主及长老的修心养性之地,盛时住有几十位比丘尼姑,如今经过数百年的“封谷”,早已是物是人非,仅剩下两人在此修行。     除无嗔外还有一法号叫百忍的,而这个叫百忍的带发修行的美貌尼姑,正是当年武当山一役中被云天打下山崖的原栖凤谷的护法秋惜语,侥幸未死的她发愤图强,竟冲破玄关,渡过了生死劫。     她见林双城领一青年走了过来,不由笑问:“这个似有智障的小伙是谁?”     林双城把风平推至她跟前,反问:“姐姐看他模样像谁?”     “云天的儿子?”百忍看后失声急问。     “他被封印了数百年,才出来而已,哪会有这么大的儿子!这算是他的弟子吧。”林双城苦笑。     “妹妹领他来,有何用意?”秋惜语不解。     “我也说不明白!他不放心自己的宝贝被我拿来修缮,就让他在这里暂住几日,而庵堂的清静肃穆气氛或许对他的病情有益处。”林双城叹息。     “阿弥陀佛,妹妹难道对云天还不死心?”秋惜语垂目而问。     “或许吧!但大家都到了这般境地,遑论'爱情'两字道友而已!”林双城未置可否。     秋惜语微笑,亦不再多问。     庵内房间多的是风平遂被安排到一间静室住了下来,本来没有什么,但林双城忽略了男女之间的本能,一个疏忽竟发生了一件大事!           第一百二十八回鼎炉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修复一件器物本非什么难事,但“屠仙”非凡品,胡乱拼凑,尤其是刀隔部分若不能与原刃吻合,则无法发挥其真正的威力,所以林双城不敢冒然下手。     两天后的上午,她来到丹房,把采集来的五金并一张符箓一齐倒进一溶器内,升火溶化,而后把它倒在模子里铸成刀隔形状,然而待其冷却后安装时却不能严丝合缝。林双城稍思便明白其中道理,所谓“神兵”不轻易认主的!     随即出门寻找风平。找了一大圈后人是找到了,却在秋惜语的禅房里,而且两人正赤着身子激烈的“打架”呢!     原来秋惜语为当年被云天所伤而耿耿于怀,迁怒与他长相近似且是他徒弟的风平,既然“骂不还口”,就在背地里连拧带掐的泄愤。     这日早饭后她把风平扯到房中,欲故伎重演过过虐待瘾,不想两人近距离的接触,及她熟透了的“肉味”激发了风平原始本能,一个虎扑摁趴在床上。     而秋惜语年轻时就非什么贞节烈女,风平雄厚的男人气息让她顿时迷失自我,在挣扎一会后,遂放下矜持甚至主动地“请君入瓮”。。。。。。     林双城来时,两人已战了近二十多分钟,渐渐吃不消的秋惜语在无力摆脱兴致正浓的风平后,向外求助:“妹妹救我,他太历害了!”随又哀声不绝。     林双城本来要走,但见她实在“凄惨”,遂不忍的进来拉人。不想风平食髓知味,反手捉了她上下其手。     林双城久旷且又早已“习惯”了他们师徒的气味,一时有点意乱情迷,但修为深厚的她知道绝不能任其胡来,否则何以面对其师云天那冤家!关健时一掌击在风平后脑上,使其直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云天正与四妻一女并铁冠道人、无嗔,商议开炉炼宝的事宜。首先得解决鼎炉的问题呀,众人七嘴八舌的提议到哪里借名炉来用,唯老道冷笑不语。     云天忍不住斥道:“都在想办法,你瞎装什么深沉?”     老道一笑,始慢条斯理地道:“前人的东西再好,终究难以炼出与自己心意相通的宝物来,莫若自己建炉。”     眨了眨眼皮,云天笑道:“我明白了,牛鼻子想炫耀自己的卦理与建造的知识,故有此一说。”     白了他一眼,冷月为师伯抱不平:“师伯他老人家说的在理,唯此才能祭炼出本命至宝自己不明白还取笑别人!”     “就是,不能这样看不起人。”叶傲霜亦埋怨父亲。众女纷纷称是,都站在她们一边。     云天伸个懒腰,打哈哈道:“你们愿折腾就折腾去吧,反正我不参与。上那边看我徒弟去。”言罢即走,让众人哭笑不得。     其实他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灵体结合了那么长时间云天早已和风平心意相通能感觉到他刚才的“情绪”波动,故急忙来看个究竟。     他到时残“残局”犹在,林双城正在为风平穿衣呢!聪明如云天自然看出个端倪,只微笑着看着林双城而不语。     “你教的好徒弟,跟你一样混蛋!”林双城嗔骂。     云天哈哈一笑,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不然、那个、那个了,大家都不咋好看!”     “你还在意我吗?”林双城幽幽地问。     云天微笑,道:“如果说当年在‘听涛院’发生的,只是各取所需,那么当李无泪让你趁我危急之时取我性命,而你所说的那句:‘我愿以自己的生命代他一死。’就已使我终生铭记了!”     林双城泪下,她是一个外表孤高而内心感性的女强人,若非真爱,任死也不可能在人前真情毕露。     云天没上前抚慰,而是退至门边,道:“快擦干眼泪出来,她们跟来了。有啥话以后再说。”     林双城破涕为笑,云天的表白已让她心满意足,况且她本就不是一个计较名份的小女人。忙一边拭泪一边拍醒风平,并把他拉出躲在被窝里不敢出头的秋惜语的房间。     是冷月和姝儿一道赶来,却并不进庵门,只在外面由姝儿道:“大哥,张道长已画好八卦炉的草图,请你过去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没有。”     “知道了,我与林道友说两句就回去。”云天敷衍了声。     复转对林双城道:“风平还暂住你们这里,我隔三差五就来探视。。。”     “你这么放心他?”林双城奇之。     云天点头,道:“让秋道友不必悔恨什么,他俩互为鼎炉于谁都有莫大的益处,就如我们在‘听涛院’做的那样。。。”     “呸!滚吧!”林双城又没让他说完,即羞矜打断。     转看风平的眼神,似比之前亮了些,稍思便回头嗔道:“哦,我明白了,你真不愧为他的好师傅,连这都传给弟子了!”     “哈哈”一笑,脸皮素厚的云天丝毫不以为意,拱手道别而去。     虽未完全发泄但经玄一真气的滋润风平的闭塞的神智出现了一丝曙光。时他内伤已好了个七七八八而八脉十二经络亦已被铁冠道人打通进入先天之境内息可以自动地吸收天地间的灵气。     但由于他之前神智不清不能控制真气的走向以至于难以有啥作为。现在混沌的灵智有了松动,第一意识便是回到庵内自己的临时住处静笃下来,调理身体里面几股乱串的真气,而这一所谓的“闭关静修”,竟长达七天七夜不休不止,期间水米不进。     闻讯赶来的众人莫不欣喜,他们都认沩真气可治疗一切病魔,小子有救矣!     铁冠道人笑道:“小子终于开窍了,但却是在佛堂出现转机的,莫非他与佛有缘不成?”     “再瞎扯,就揍哭你!”云天怒斥,当然不敢去解释个中原因!     铸炉岂是易事?首先得炼化数吨五金矿石,这点难不住老道和连秋生,仅一夜的工夫他们就用“五鬼搬运术”,从附近的几个矿上弄来了大批原料。     接下来是制造“模范”,又是老道亲手而为,而精研奇门遁甲的萧湘女亦帮衬着施加了五行阵法,以防鼎炉在铸造的过程中异变。     然而浇筑的过程虽很顺利,但没过了好几天后,众人隔着模子察觉仍未有成型,不由议论起此事来。     云天想了想后,瞅着老道谑笑:“古之早有舍身求宝的故事,如干将莫邪,‘血菊’等。您老何不效法先贤投炉求宝。。。”     “竖子!你怎不一头栽进去?。。。”铁冠道人大骂。     但话也没说完即醒悟,复大声道:“我明白了,此炉想必觉察到了我们的心意,非用各自的精血不能伺之!”言罢率先咬破右手中指尖,以血滴入模子内。众人纷纷随之,甚至风平也被云天拉来滴放了血。     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没过多久,众人就见掩埋模范的土堆一阵晃动,而两片模子自动轰然而开,一个近一米高,宽则超过四尺的大号紫金色的三足八卦纹饰的巨型鼎炉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其周身散发着莫测高深的蕴光及神秘气息,让老道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许是添加的紫金太多了吧。。。”     言未了,天忽然黑了下来,炉的正上方有玄云聚集,未几即见一道闪光夹杂在震耳欲聋的雷鸣中劈了下来。     “天妒!”云天惊喜中抬手打出一道已变成粉红状的刀形,想把其击偏,以免损及八卦炉。     老道及她们虽也警觉,但都无意插手,想见识一下天雷的真正威力,而这天雷亦是他们都将在渡劫的时候必须面对的。另外他们亦有借机观察当年纵横天下,而被毁去**近六百年的云天的功力,究竟到了哪一地步的想法。     两股劲气在空中碰撞,即见粉红色的“刀”把色的光柱从中切开而四散,落地仍有余震。云天也不好受,被震的退了一大步,小脸,噢,应该称老脸有些变红。     铁冠道人则大拍其马屁:“云道友真乃神人矣,竟能切断天雷,天下还有谁能挡之!”     一顿复笑道:“不过你先别得意,所谓物三人五,还有两道更历害的呢。”     刚说完,天空又是一闪,再有一道更亮更粗的光柱劈了下来而且似有未尽之势。     “上天岂不知老子有‘神刀’之劲?”云天大笑中再发力阻之。     “神刀”之劲犹如长江三叠浪,一浪更比一浪强,是激发人体潜能最妙的功法,当年云天就是凭此战胜了比他功力高出很多的比如武当七清中的徐至清、罗道人,及徐锦堂、徐泽等人,从而名扬天下的。     天雷果然不仅一道,一发之后再有一道紫色的天雷挟毁灭一切之势倾泻而下,决意毁去这连上天都忌妒的“鼎炉”。     而云天不愿让众人的心血付之东流,大勇无畏的他拼力相抗。在寻常人的心里“人定胜天”只是个美好的愿望,而逆天修行者不这么认为,掌握了巨大能力的他们无不想与天争,且只有战胜了天雷才能位列仙班,与天同寿。     林双城和秋惜语也跑了过来观看这场“争斗”,在看到紫色天雷后和铁冠道人、冷月等人一样骇然色变。出于对云天的关心,林双城忍不住施放了玉罗帐幔,以期帮他阻挡最后一道紫色的天雷。     在云天提升功力的情况下。第二道天雷没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而对于最后一道象征着最高权威的紫色的天雷的轰击,他就不敢等闲视之了,遂把内力提到十多分,过了这关再说。     锦罗帐幔首当其冲,却几乎未阻挡住天雷下击的势头,被炸得分成三片飘落。而林双城捂胸后退数步,脸色苍白,这锦罗帐是她本命精血所炼,物毁而人伤。     观其景,众女将莫不心惊肉跳,她们没一个自认功力高过林双城,人家既已如此,自己何能幸免?不由重新审视渡劫天雷的威力。     紫红两股气劲终于相遇了,只见粉红的立即“刀”穿进了紫色的“光柱”。     “切开啦!”竟是风平手舞足蹈的大叫。     然而他没笑多久,光柱被切开后四散落下,反应迟钝的他难以躲开,头发和衣服立即起火,疼得“哇哇”大哭起来。     所幸连秋生在旁,急忙出手弄灭了火,但风平的形象已惨不忍睹了:头发几乎烧尽,衣服比叫花子还破,还不知烧伤面积有多大,真是乐极生悲!     其它人都跑到一屁股做在地上大口喘气的云天那里察看,谁知他一摆手,笑道:“没啥大不了的,只是轻伤而已。”     众人见他表情轻松,遂放心不少。老道叹曰:“老道平生只羡神仙,今见你的修为,方知自己不如多矣!”     “哥哥我不收年纪老迈的徒弟。”云天就喜欢开出家人的玩笑。     林双城则忧郁地道:“本以为修为已到,今见天雷威力至斯,不由让人担忧能否顺利渡劫!”     众人无不点头称是,这三道天雷的力量冲垮了他们大多数人的信心,而物三人五,修行者飞升之时还要多经两道天雷的轰顶呢!     老道“哈哈”一笑,施三寸不烂之舌蛊惑大家道:“所以说要炼法器呀,此鼎炉既遭天妒,必为千年罕遇的神器,只要大家心诚,定能收获抵御天雷的宝贝。”     云天不理他说什么,只向远处的风平招手,呼唤道:“快过来,让师傅看看,伤着了没有?”谁知连呼了几遍都没反映风平只是坐在地上大哭。     老道笑道:“他不可能好那么快,只是受了刺激后惊呼了声罢了。”     叶傲霜亦点头道:“除非他的本命九劫真气压制住体内其它的内劲,否则很难完全清醒过来的。”     云天苦笑,转而吩咐连秋生道:“带他去洗个澡,换上我的衣服,反正我俩的身材大差不差,可以穿的。”     应了声,连秋生即领他去了。     沐浴后,剃了光头,穿上长袍的风平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看上去比以前精神多了。     “阿弥陀佛,早看出风施主与我佛有缘,跟贫尼走吧。”秋惜语来到要拉他走。     “什么玩艺,要我的徒弟当和尚?”云天堵住了门口,没什么好腔。     这两人曾有过殊死搏斗,而云天进谷半年多来,秋惜语始终避而不见,如今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第一百二十九回炼器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秋惜语犹豫了,潜修数百年不全是单纯的求仙成佛,另有有朝一日报仇雪恨的意念支撑着她,而当与当众羞辱她的仇人面对面时,她忽然发现仇恨的概念淡了许多!     封灵与她素来交好,劝道:“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当年的‘栖凤谷’并李谷主母女早已烟消云散,姐姐何必再抱有为谁尽忠的思想呢!大家做道友一起应劫岂不更好?”     林双城亦劝她道:“如今摆在我们最大的问题就是渡劫,你也见识到了天雷的威力,只有我们一齐想办法才能抵御啊!”她曾作为当年谷主的副手,所说自然在秋惜语的心中有一定份量。     而秋惜语亦不是鲁莽之辈,云天刚才击破天雷的壮举让她望尘莫及,加上他的众位妻女、徒弟,自己更无半点侥幸心理,当下即道:“好,以前的恩怨算是揭过。”言罢即去。     数日后的一个上午,众人不约而同的聚在八卦炉前,都有锻炼法器的念头。     云天扫了眼众人,“公正”地道:“此物能面世,铁冠道人居功至伟,且他修行近千年,道往最深,几近成精,这头一炉谁也别跟他争。。。”     “竖子说话没人腔!”老道越听越堵的慌,即刻不让他往下说。     两人相识之初便斗嘴取乐,但谁也不往心里去,成了常态,若有几天不拌几句,反而在心里似少了些什么的!     老道当下扬了下手中的拂尘,道:“老道不需什么别致的法器护身,唯此物与头上的铁冠与我相依为命了很多年,早已是本命相通。只要放进炉内,用三味真火稍加提炼即可。”     言罢取下铁冠,并与拂尘一块放在炉里,盖上后,张口吐出几团火球来,而这火球竟未点燃炉下的薪柴,只围着炉身燃烧起来。云天在旁“恍然大悟”地道:“拂尘乃走兽的尾巴毛所制,而铁冠又是束发之物,两个都的确不宜大火,故只能用他的三味真火。”     众人失笑,唯老道正在全神贯注,故只能忍了!不一会,火熄炉开,两样东西取了出来,上面竟有光泽闪动。让众人啧啧称奇,都云道长功高盖世,此炉神差鬼使。     “让我看看这发光的玩艺。”云天伸手索要。     老道不仅不给,而且连忙把铁冠戴在头上。     “才刚出炉,你就敢套在头上!还热着呢,不怕把头皮给燎了?”云天大笑。     “小屁孩知道什么,真是不可理喻!”老道边骂边退。     接下来是林双城锻炼她的锦罗帐,此物原本被天雷击裂,然她不忍弃之,用天蚕丝缝了,重新拿来祭炼。     旁人不觉得它是什么至宝,云天却深有感触,想当时若非锦罗帐阻拦了紫色天雷的雷霆万钧之势,自己纵能一样截断雷击,但只恐非受重伤不可。     林双城先把薪柴点燃而后竟在炉前盘腿坐了下来,吐气声中双掌推出,掌心冒出两股五彩纷呈的水雾状气体,围绕着八卦炉飘浮不散,而火苗竟不能穿透。     “好一个水火交融!”云天大声赞叹。     “玄一真气,人间的部分已被林姑娘炼到极至了!”老道也不吝赞美之声。     他轻易不肯服气人,而见人家有如此成就,亦不禁心悦诚服。但心里却有个疑问,那就是林双城本有渡劫的能力,何以本命法器抵挡不住天雷?怕有讲究吧!     秋惜语和萧湘女也纷纷交口称赞,她们炼的亦是玄一真气,自忖未到人家这个高度。     林双城炼宝的进度很缓慢,追求完美主义的她不放过任何一细微之处,力求把锦罗帐炼成神级的法器,故单是发功就进行了半个时辰。     而当大家看她站起来,都以为将开炉之时,她向众人歉然一笑,道:“抱歉,此物得经七七四十九个时辰的历炼后,才能出炉。”     得两天多呢!还等什么?于是大都回去了,唯云天未走,走到林双城身边,似有话要说。     见众人都消失在视线中,林双城幽幽地道:“你留下来,不怕你那群夫人们吃醋?”     云天坏笑,竟粗鲁的板其娇靥吻了上去。林双城一怔,随即强烈的回吻起来,这个人、这种气息,她魂牵梦萦了近六百年,还故作什么矜持!     而且当云天有下一步的“异动'时她亦没去阻止只叹道:“天道自然,真爱何须遮掩!”     抱其“合体”而坐,在林双城“嘤咛”声中,云天附其耳道:“凝神静气,你我共炼这件法器。”     林双城猛然领悟,这冤家异想天开,竞用性命双修的方式来炼宝!     待郎情妾意正浓之时,两人不约而同的一人打出一掌,助薪火和水幕势头旺盛,两人均发现己身获益不少。与那时在听涛院都被无双居士禁锢功力不同,两人此时的修为已近天仙,此番阴阳交泰又有了更高层次的相得益彰。     而正当两人物我两忘水乳交融之际,天上突然飞下一柄大家伙,直插在云天身边。     “哪个小舅子这时候吓人?。。。”云天破口大骂。     但瞥见是啥东西时,连忙住口,稍整衣物便升空追赶。     “敢骂老子,小兔崽子皮痒痒了?”一貌不惊人、形似中年的人迎着云天惊喜的眼神笑骂。     云天一笑,即反唇相讥:“老家伙为老不尊,骂人也不会骂,凭白无故的自免什么辈呀!”     来人老脸一红,人家说的没错,他可是云天的师傅沈任的父亲,而妄称人家的老子,岂不是自免一辈吗!     不过他可不似沈任那样循规蹈矩任云天“欺负”,唬着脸强词夺理道:“我高兴,你能把你老、那个、老那个师爷怎么着吧?”     “当然拿你没办法,总不能直接下手掐死吧!”云天谑笑。     而不等沈复发火,他忙问:“什么风把你刮过来了?”     “你这混蛋!”沈复知在斗嘴上占不了便宜,只能无奈摇头叹气。     转而道:“我把‘血菊’给你带来了,希望你能将它炼成通灵法器,打败那些狂妄自大的神灵,从而为我们这些修行者挣些脸面。”     云天微笑,问道:“不怕我再拿着它横行霸道,有伤天和?”     那年云天拿它劈了徐泽,沈复则把它取走,并对它的两代主人“无双居士”和云天道:“此刀杀戮太重,有伤天和。今我带走,以免你们再拿着它横行霸道。”     “你啰嗦什么,此一时彼一时也。”沈复也是个厚脸皮的主。     随后两人天南地北地聊了阵,彼此都很愉快。他两个算是臭味相投,当年联手共斗狗急跳墙施出“天魔解体**”的徐泽,至今想起来仍津津乐道。     沈复临走时不忘嘱咐他道:“切记,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饶人处且饶人。”     锦罗帐的出炉时的五彩霞光让众人惊羡不已 冷月暗拧了下云天小声嗔道:“也真难为你帮人家炼出这等神级的法器来!”     云天揽着她的腰,却对萧湘女等人道:“你们无须羡慕别人,有我陪在身边,胜过任何的宝贝。”     “不错!”众人嘻笑。     接下来,冷月和叶傲霜分别把各自的兵刃投在炉内,用冥玉真气提炼,过程都不算长,而各自对出炉后的“宝贝”亦都十分满意。     萧湘女礼让秋惜语,但她却摇头而道:“我还没准备好,明天再说。”说完即去。     在远离众人的视线后,秋惜语停下了脚步,表情复杂之极,两天前她窥伺了云天和林双城“双修炼器'的整个过程终于明白了包括两人的修为神速的许多原因而那日风平的侵犯亦没让她反感遂在心中下了个决定。     风平没随众人去炼器神智开始萌动的他知道勤奋练功了。房门的响动也没引起他的注意,直至被人搂在怀里后,他才收功睁眼。     接下来就不能细描了,只言过程中双方都很愉悦,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双修功法的每一步,似乎找到了提升身心修为的正确方法。其后两人象瘾君子似地在树林、涧边、石后等等隐蔽之地频频苟合,栖凤谷大部分的清静之地都留下了他们的“印迹”。     而众人视若不见,云天道:“只要能把风平治好,管她干什么!”     书回炼器现场,萧湘女在云天的帮助下,提炼了雌雄金针,已不需再用天蚕丝控,意念所至,金针就会从袖底飞出伤敌,且威力巨大,端的是一件至宝。     王霜姝原不想再提炼屠龙匕,云天等人纷纷劝她应把宝贝沾些“神气”,遂施展“**神功”与云天的九劫真气合璧共同炼宝。     及其出炉后,原本黝黑的刃身变得通体雪亮,寒气凛人,让众人又奇了一回,都道是神炉炼去了它的糟粕,而还原了其固有的大雪山冷冽的本质,应归极品神器了。     连秋生祭炼的也是一把出自大雪山的名曰:“萤石”的匕首(就是欲赠风平的那把),在师傅的协助下完成了过程,其威力不亚于屠龙匕。     然而屠龙匕的价值在于柄处隐藏的两部薄绢,一为“**神功”,成就了王霜姝,另一双修心法,更让云天与其四个妻子及林双城都从中受益不浅,是以“萤石”还远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封灵坚持等众人都炼完后再说,众人均知她七窍玲珑,不定有什么想法呢!     萧湘女再次礼让秋惜语,不料她又一次拒绝,道:“我没什么需要祭炼的法宝。”     其实她一直都在秘练玄一阴针,除保密外,她考虑到云天绝不会象帮助妻子那样为她耗费真元,而自己的功力不如林双城多矣,能否阴阴交济尚是未知之数?与其损坏玄一阴针,就不如放弃。     当天深夜,云天被封灵扯到炉前,他恍然道:“原来你有此想法啊!”     拧了他一下,封灵咬牙切齿地反问道:“怎么,跟人家可以,和自己的夫人就不行?”     云天苦笑,心道:“你哪知道偷欢的乐趣!”     老夫老妻的更不能过多描述,只言封灵修习的内功路子与栖凤谷绝大数人都不相同,而是儒家的“明心功法”又称“浩然之气”,此本为历代谷主薪火相传的心法,而不似玄一真气影响生育,是老谷主李息戈存栽培之心,秘传于她的。     略去过程,“天罗伞”出炉后两人却仍未分开,是封灵这回不愿认“输”,她倔强的上下套动,气喘吁吁地道:“我就不信每回都是你占上风。” 云天不接话,只付诸实干,存心狠狠教训于她。又过了不少时间,封灵终于讨饶了。。。。。。     风平的“屠仙”让众人都犯了大难,以他目前浑浑僵僵的状态怎能控制?更别说功力远未到祭宝的地步了。最后还是老道给出了个建议:“它本是上古至宝,不宜入炉太长时间,只用你们师徒的独有真气,祭炼一下即可。”     风平自不能答,云天点头,依言先将短匕放在炉中而不盖上盖,再扯过风平戳破他的右手中指尖,淋血于上,而后用内力点燃炉火。众人都有点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慎而毁了上古神兵。     然而世间事往往就是怕啥有啥,屠仙入炉不足刻钟,众人眼见一道火光从炉中冲天而起,瞬间消失不见,追都没目标可追!     云天大悔,而张老道一溜烟的跑个没影,不跑等着挨骂吗!     而对于最后即将入炉的“血菊”,云天不顾众人苦口婆心的劝阻,笑道:“它本是魔刃,史上人间杀人最多的大凶之器,得之何喜失之何悲?如能借神炉去其戾气,岂不是一件功德吗!”说完即把它撂进炉中。     众人除风平外都清楚这把形似唐刀的血菊(事见拙作护花魔刀)的来历,均不再苦劝。     血菊入炉后很长时间无一丝反应 林双城在征得云天同意后打出一掌以助火势,冷月亦拍出冥玉真气凑趣。     而铁冠道人岂甘人后,笑对封灵和连秋生道:“大家一齐凑个热闹吧。”     于是九劫、玄一、冥玉、先天、浩然,阴煞,六种真气齐助炉火。     这下可就热闹了,众人只听炉内怪响不绝于耳,纷纷面面相觑,心里都没个底!然而片刻之后,让大家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第一百三十回玩笑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只听一声巨响,一物冲天而起的同时八卦炉轰然四分五裂。     “我的老天爷啊!”铁冠道人大叫,其痛惜可想而知。     而其它人则忐忑不安的仰望在上空盘旋的那个紫红色的物体,生怕它和“屠仙”一样再消失个无影无踪。只见它越飞越低,速度越来越慢,至云天头顶上数米又绕了三圈后,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而未等云天伸手,铁冠道人已抢先一步把只有三寸多点的东西接住,同时大骂:“破玩艺,敢毁神炉。。。”     就欲扔得远远的,不想手掌如遭电击,再也控制不住。云天不等它掉下,手一招便取在掌心让老道又惊又气。     “这还是血菊?”姝儿见其缩小了不知多少倍,大为奇之。     云天微笑,道:“应该还是,你看上面的还有两朵紫菊呢。”     复转斥老道:“我的东西,你敢染指?咋没把你的老爪子切断呢!”     铁冠道人不与他一般见识,和众人都围了过来观看,均啧啧称奇。     云天忙把它收了起来,望着毁炉,转开话题道:“所谓:有得必有失,乃是天道。修行之人岂可贪得无厌?况且若此炉不毁去,就会引起其它修道之人的觊觎,祸福难料矣!”     话刚落地,耳边就传来声:“娃儿得道了!”     云天听出这声音就是那晚传密诀的陆压道人,刚要有所表示。那声音再起道:“你莫声张,仔细听我教你控制这再传‘斩将飞刀’的法门。。。。。。”云天忙凝神静听。。     山中不论岁月,风平只记得又吃了第三回后山上的鲜桃。时他智商已有十几岁的少年水平,而修为却到了即将结丹的地步,前谷后山上所有的高处险地都难不住他了。     正在树上摘桃子吃呢,忽见上方有一似凤非凤、羽毛艳丽的大鸟的就在这树顶之上,而一片绒毛落在他的头上。     风平见猎心起,道:“非把你这扁毛畜生拔了毛不可。”即悄悄地往树顶上攀登。     大鸟惊而下飞,风平尾随跳下,不愿收手。     而大鸟好象挑衅般的并不展翅高翔,只是直线低飞,风平少年心性,玩劲正大,便锲而不舍的发力猛追。     现在他的能耐已经不小,翻岗越溪如履平地又有过捉住鸟类的经验自然不顾一切的穷追不舍。但这怪鸟太邪门了,屡屡让风平快抓住时闪过,这一逃一追就是半个多时辰天色将暗时,竟跑出了栖凤谷。     恼羞成怒的风平终于动了杀机喊了声:“贼厮鸟找死。”一记已呈刀形的利气劈了过去。     不想志在必得的一击却打了个空,眼前除了片飘落的羽毛外再无其它。     就在他震惊之时,耳听一个女声斥道:“小子找死。”随感侧上方有大力击到。     风平下意识地躲闪,怎奈双方差距太大,被这股大力或称大风击得倒飞数丈摔了下去。     与此同时云天感受到了风平的危急,即飞了过来。到时见那大鸟已幻出一美女形状,正在皱着眉头,整理自己破损一处的宫裙。     “贱人敢伤我弟子!”云天骂声中就要动手。     “且慢。”朱雀声到人现。     “好”云天怒极反笑,咬牙道:“你们这些所谓的神明行事无所不用其极,卑鄙无耻。。。”     “住口,你讲不讲理?”朱雀哪会让他继续骂下去,而神灵不能被亵渎。     又抢着道:“是你徒弟追逐我小妹青鸾,又起了杀机,可谓咎由自取,怎怨别人?”     “你少仗着灵牙利齿颠倒黑白,你问她,跑我的地方来干什么?是替你姘头玄武刺探情报的吧?”     “你混蛋,再出言不逊。。。”朱雀愠怒。     云天即打断她的话,冷笑道:“你们自以为高高在上,视天下雏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今天哥哥我偏不信这个邪,非让尔等知道小民亦不可欺的道理。”     说话间,冷月她们并老道等都赶了过来,见状,立刻把朱雀、青鸾围在中间。     朱雀很生气对方的强势让她这个神灵的威严荡然无存索性不再解释冷冷的反问道:“尔被禁制了五百多生年,仍冥顽不灵不思悔过,以为天道可欺吗?”     正在局势剑拔弩张之际,一个声音破空而至:“原老弟暂息雷霆之怒,四妹也别激动。”原是西方白虎驾到。     云天怒色稍缓,他们曾在云天的府上把酒言欢,彼此惺惺相惜,是有交情的。     一番见礼后,白虎微笑着对云天一方道:“栖凤谷万年前就是鸾凤栖身之地,而如今人间已无多少净土,青鸾落在谷中情有可原。”     云天脸红,若真如此,那刚才确实误会了青鸾了,而风平是先动的手,被人教训在所难免!     他这边气消,人家朱雀却记得他刚才怎么说的,寒着脸直向他道:“你没忘刚才污蔑我的话吧?”     “我说过什么吗?若你真想打架,咱就抱着摔一咕噜,压不死你。”云天索姓胡搅蛮缠,他脸皮素来厚实,根本不拘小节。     见朱雀要大发脾气,白虎忙劝其道:“他受玄武迫害了那么多年,对我等自然不会好言相向,是可以理解的。”     冰雪聪慧的封灵这时为了郎君奉承朱雀:“我们姐妹仰慕前辈很久了,今幸得见凤姿,果然仪态万千矣。就请屈驾往谷中一行,我等备上美食佳酿以表敬意。”     哪个美女不喜奉承?朱雀登时发不出火来。     就在这时,铁冠道人喊了句:“风平不见了,而且没一丝音讯。”     众人忙看刚才风平倒下之处,哪有他的影子?青鸾不由委屈的大声道:“我刚才不过只使了三成的力气,没想要他的命啊!”     所有在场的人和神忙放出神识搜索讯息,无果后都很沮丧,尤其是白虎和朱雀,他们可是无所不知的神灵啊!     “谁?谁敢这样开玩笑!”云天更是惊怒。。。。。。     原来是陆压给大家开了个玩笑,他把风平带离山区,语重心长的道:“我已用手法掩盖了你的功法上的气息,但不影响你的修行。这样做的目的是要你远离师门的庇护,而去自己领悟大道精义,也只有这样,你才能面对未来。”     见风平似懂非懂的憨态,陆压叹了口气,一顿复又道:“况且你现在的社会及要走的道路本与他们不同,他们没有什么好经验供你借鉴,所以你只能自己在红尘中历炼成长。切记,仙道首重炼心。”言罢即消失不见。     早已习惯了在师父师母师兄们及老道和语姐姐的羽翼下呵护的风平茫然不知所措,时他只有少年心智,而对以前的事又没印象,不知到底如何办。在原地停留了很长时间后,才决定往前走。     天已黑透,他无目的走走停停近一个小时,终于看见了有光亮的地方。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来到一小村庄外,却被群狗的叫声吓了一跳。犹豫一会,他觉着还是不进去的好,打扰了人家就不好了。在村庄边找了个麦秸垛     靠着坐了下来,等天亮了再说。     及到了黎明,有早起的村民看见他后“妈呀!”一声掉头就跑,不多时就叫来一群人共看这个长发长袍的“怪物”。反常即为妖,中华人民共和国已成立了四十多年,早已不见了他这般装束的人了。     议论半天后,一个老者近前问道:“小同志叫什么?哪里人?因何来我齐庄?”     风平遂起身答道:“我叫风平,也不知是哪里人,因迷路而来到这里。”     说人话就没什么可怕了!众村民纷纷围了过来,见时已寒冬,而他仅穿着单袍,不由问寒问暖。风平看村民质朴善良,心里也是暖洋洋的。通过交谈得知,村名叫齐庄,大部分都是汉族,有五十多户人家,但青年男女都到几十里外的矿上打工,仅剩老幼孤寡在家里守着田地。     在他们的邀请下风平遂进了庄子并在一叫齐老八的孤身老人家里暂住了下来。七十来岁瘦小的齐老八没有学名据说前些年曾买个媳妇成家度日但还是逃跑了总之无儿无女。他家在村子的西边缘有三间草房一间厨屋也     没院墙出门便是大田地倒也轻静的很。     他为人十分热情吃过午饭后对风平道:“你先住这,等年后我让他们带你到矿上打工去。。。。。。”     风平一笑,未置可否,于在谷中三年多的无忧无虑不同,自昨夜他就在思考自己到底是谁的问题?脑中努力找寻答案。     风平有的是力气,在村里其它人的帮助下,他们把屋顶换成了大瓦,又把屋里屋外收拾了遍,每人都夸齐老八晚年有福,凭空捡了个力能托梁的好“儿子”。     而风平的好处还不止于此,几乎每天都能弄回些野兔、山鸡等,临过春节,他又打死了一只近一百五斤的野猪扛了回来,不想却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这人叫齐大壮,人如其名高大壮硕足有二百多斤重,平常都是在四邻八乡横着走,组织了一班人开了家小煤矿,称得上当地的“冒尖户”。本来他在县城里买有大宅,这次只是回老家看老爹。     听说齐老八捡的儿子弄了头野猪,便领两个人上门讨要,见面就大大咧咧地道:“我城里的那帮兄弟最喜欢吃野猪肉,这个我买了。”说着便把二百块钱扔到齐老八身上。     当时商品毛猪的价格在一斤五块左右,而野猪的肉质远在用饲料催肥的猪之上,价钱自然贵两倍不止,这齐大壮撂下二百块,简直就是抢。     齐老八不敢得罪于他,强颜笑道:“我说大壮侄子,你看这样可好,反正我们俩也吃不了多少,就留个“后臀尖”算了,余下的你全拿走,钱也不要了。”     “说什么呢?跟我占你多大便宜似的,你牙都没几个了,还瞎吃狗屁野味,我要买就买整猪,少个猪丫子也不行。”     言此即命令两个手下:“抬走。”     答应了声两个彪形大汉就朝猪走去齐老八敢怒不敢言而闪开的动作稍有迟缓就被一壮汉拨拉得摔了个屁股蹲儿可怜他年过古稀登时头昏眼花。     而未等他痛呼出声有人已先他一步惨叫起来且这恐惧的长叫声愈来愈远竟在院墙外嘎然而止。齐大壮和他另一手下懵顶了怎么也想不明白壮汉那么大的身躯竟被人拽住后领一扯就飞了起来而且是直飞到院墙外这土里土气青年手上得有多大力气啊!     风平觉得很好玩少年心智的他根本不去考虑后果的问题在把弄倒齐大爷的壮汉扔出去后他又逼问另一个:“你飞不飞?很好玩的。”     “这玩笑不能开!”反应过来的齐大壮忙堆笑脸。必须得忍,能有今日的成就,他也不是个憨货,这见风使舵的本领也不是不会。     当下忙向还没缓过劲来的齐老八道:“老八叔,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呢。。。”     风平不等他说完已猛然贴了上来,右手捉住他的后颈下压,坏笑道:“我就喜欢开玩笑,很想看看你的脖梗能不能发芽?”     齐大壮连惊带吓,出了身冷汗,他亦算孔武有力之辈,但似先前心里有了阴影,在矮他近半头的风平跟前伸不开腰来。     “平平快住手。”齐老八清醒过来后,又吓了一大跳,忙来相劝。这就是中国农民的“美德”,不为自己受屈,先为对方考虑!     待齐大壮等狼狈逃走后,齐老八满面愁容地道:“大壮这个孬种心黑手毒,有仇必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啊!”     言罢即往屋里跑,不多时就掂来一个帆布袋,并用报纸包的一沓从一块到一百的人民币,急急道:“咱爷俩的缘分到头了,趁大壮还没叫来人,你拿上这些快走吧。”     风平感动,这包钱看似不多,却是老人所有的积蓄,竟被他毫不保留的拿了出来。     当下双手握住老人拿钱的手,道:“您放心,除非我自己愿意,否则,在这个地方应该无人能咋着了我。”     齐老头哪能听懂他的意思,一个劲的催他快些远走高飞。     正在这时,一辆面包车鸣着警笛开到了门口,一个当地派出所的民警跑过来,大声道:“风平,你涉嫌重伤害他人,快跟我们走一趟。”           第一百三十一回记忆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原来是派出所的人听说了齐庄来了个吃的少力气却惊人的怪人,而过来察看,正好遇见这档子事,且齐大壮与他们称兄道弟久了,未听完他的诉说,便过来拿人。风平没有抵触,他相信是非自有公论,便毫不犹豫的上了车。     待来到当地派出所的审讯室,往椅子上一坐,风平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情景太熟悉了!脑海中努力回忆曾经的片断,以至于连审问他的人说的是什么都没听清一个字来。     主审的民警被激怒了,猛地起身,绕过桌子冲了过来要揪他的领子痛斥。当然揪不成,风平下意识的捉住对方的手,但没用力。     问道:“有事说事,干嘛动手?”     民警拽回手,斥问:“刚才问你,为啥不回答?”     “噢”了声,风平想了想,叹道:“恐不能如你们所愿,我自己都搞不清自己是谁,老家在哪。还是直接说这次事件吧。”     民警岂能满意,但无论他如何严历的晓以利害或诱导劝说,风平真的对过去一无所知,于是把重点转到这次事件上来了。     风平在陈述事情的经过后,道:“我知姓齐的有些门路,但总还有说理的地方,只要留我一口气在,他的下场。。。”言此住口冷笑。     有些威胁话不能在执法者面前说出来,慢慢想去吧。民警及在外偷听的齐大壮都皱起了眉头,他们均相信这神秘的青年不是在吹嘘。     当日无结果,风平在小屋里住了一夜,这对即将结丹的他无所谓的,在哪都可调息。     次日一早,一民警来说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因伤害罪被判入狱,那人现在做法医鉴定,具体够上几级伤害,还有待确定。第二是你争取与人和解,赔偿人家的住院费用及其它等。。。”     言未了,风平已淡淡地道:“不必往下讲了,我选第一个。”任你们狮子大开口?笑话,老子现在就是一穷光蛋!     不意他破罐子破摔,传话的民警怔后,劝道:“你还年轻,大好的日子在后面呢。。。”     风平再次打断他的话,道:“您请,告诉那小壮壮,罪有多大恨就有多大,老子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什么人呐这是!”民警见他执迷不悟,悻悻而去。     出门就对亦是一脸无奈的齐大壮一摊手,苦笑道:“你惹的人不仅是个穷鬼,还是个软硬不吃的无赖,我也没招了!”     齐大壮更是一脸苦相,心里虽然咽不下这口恶气,但不能当着警察说啊!只能另找出气的门路了。     这天是农历大年三十,近午时有人来宣布:“你可以回家了”,让风平多少有点意外。     而当签字时风平瞅着表格下方的1995年2月某日的字样,心中又是一震,脑海里不禁又出现个数字:1991年某月某日,这相差了四年多矣!为什么?自己到底来自哪里?     出门即见齐老八,老头眼含热泪紧紧抱着他不放,其实他一开始就尾随而至,只是人家不让见风平的面。     两人相携走出派出所大门时,齐大壮从一进口车上下来,满脸堆笑的道:“完全是场误会,是我恳请他们放人的。。。”     风平无意听他邀功,淡淡道:“人可欺,天不可欺,你以后得注意了,别再狗眼看人低。”     暗骂了声,齐大壮仍不收笑容道:“老弟教训的是,我一定虚心听取。现在本县最大的酒店摆下宴席,专程为您压惊洗尘。还望老弟和八叔赏脸。”     “免了。”风平冷冷的撂了声,搀着齐老头走了。     “老大,就这样算了不成?”手下为面呈酱紫的齐大壮抱不平。     齐大状则阴阴一笑,道:“急什么,案上的肉,网里的鱼,怕他跑?”     包饺子过年其乐融融,他们把大部分野猪肉分给村民,图的是个喜庆。     晚上弄了好几个菜喝两盅,齐老八含泪道:“这也许是我这一辈子过的最有意义的一个大年三十了!”     “年三十!”风平亦叹,若有所思。     又聊了会,齐老头道:“其实我知道你非凡夫俗子,早晚会远走高飞的,但有这些天的相聚,已让我今生无憾了!”     风平无语,现在的他已开始思考很多问题,不能给这个老人承诺什么,而大丈夫的承诺不能白说,要切实付诸实施的!     齐老八转而问:“等下了十五,你去上矿干活吧?”     风平摇头,道:“钱对我没啥用处。”     “唉,没钱怎能娶妻生娃?”齐老八大不以为然。     “娶妻?”风平失声,脑海里即浮现韩亭和梁心怡的影像,虽仅一闪而逝,但已经使他捕捉到一丝讯息,而在这之前他对往日的回忆是完全封闭状态的!     不由失声道:“我有两个温柔贤淑颇识大体的妻子,真的。”     “你有媳妇?还是两个?”齐老八不可思议,随之苦笑,也未过多去想,权当他信口开河。     村里过年的气息很浓厚,大年初一天还未亮风平就被齐老八叫起来,要带他去村里长辈家拜年。穿上从乡里“会”上花一百多块买的一套新夹克衫休闲裤,洗漱后,正准备出门时,想起那块手表来。     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奢侈品,大哥大及信用卡早不知掉什么地方,王承祖给的金像亦被他遗留在栖凤谷,而“屠仙”又飞走了,唯这块机械钻表常戴在手上,故没遗失。     而当戴表时,一妩媚多姿的形象又出现在脑海里,“阿琳”脱口叫出了这个名字。     闲言少叙,转眼到了正月十五,俗称元宵节的这日下午。齐老八对他道:“听人说县里举办灯展,咱俩进城看去,晚上回不来就住旅社。”     风平当然无异议,于是到乡里搭车进城。山城并不大(黔省多山地,没有特大的城市。),仅有几道主街。他们到办灯展的地方看了会后,风平就兴味索然,潜意识觉着没“那个地方”的好看。加之人山人海的也让他不适应,便招呼齐老头一声,说在路边等他,就欲出人群,正在这时,突感危机降临。     他功力大进后已能觉察到任何加诸己身的行为甚至敌意,当下急后撤躲避利刃。他这一动不当紧,周围的人可就遭了殃,被他强横的气劲弄倒了一大片,尖叫不止。     风平没受任何影响,准确的锁定那个行刺的大汉,一记手刃劈了过去,立斩下他持刀的整个手掌。那人倒也硬气,痛叫一声后返身狂奔而去。     风平没去追,而是拉着齐老头急急穿出人群。以他现在的智力,纵算逮住对方,也没什么好主意,至少不会去主动报案,潜意识还是排斥公安。     “跑回家吧?”齐老八是本份的农民,哪经过这事。     风平苦笑,不说齐庄离乡里还有一段要走,单是到乡里的路就不下三十里,这对自己不是多大的难事,而对齐老头而言可就不那么好玩了!当下平静地道:“别怕,晚上难以看清长相,就在城边找一小店住下,明天再说。”     齐老八办法也不多,只好从之。但患得患失的心理让他在小店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同屋的风平暗叹了口气,心道:“是该走了,否则这一出接一出的“惊涛骇浪”非把这胆小善良的老人吓出病来不可!”     遂找服务员借来纸笔,写下几行字,大意是:我走了,要回中原去找父母。感谢老人这几个月的照顾,容当后报等等。。。。。。。写好后轻轻放在床头,趁老人迷糊睡去之时走了出来。     齐大壮在听完手下的报告后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那个杀手是他高价请来的有缅北丰富丛林战经验的老兵,不想没能帮他报奇耻大辱,更让他吃惊的是风平的实力,那可是传说中的“神仙”之类的啊!     他请来中间人及杀手的两个同伙,共商这件事情,但每个人都束手无策,一直到深夜十二点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那杀手的一个同伙埋怨道:“如依我的用枪的话,哪会有如此麻烦!”     齐大壮苦笑,道:“使枪影响太大,公安会穷追不舍的。”     “真是妇人之仁。”杀手的另一穿绿军装戴深度眼镜的瘦削同伙鄙夷齐大壮。同伴的断手逃亡,让他耐不住性子。     “你们现在用枪试试?”一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的妈呀!”齐大状惊骇过度,尖叫一声昏了过去,让众人暗笑他体重与胆量不成比例!     风平倒是延续了一贯的作风,不想把麻烦继续下去,而且这样对齐老人也不好,所以找上门来了。     “是你,风老板。”眼镜忙制止同伴掏枪的动作。     “你认识我?”风平亦似对他有些印象,但一时半会哪能想得起来啊。     “我是周解放啊,你忘了在瑞丽的事了吗?五哥、成子。。。。。。”周解放极力证明自己。     “五哥、成子?”风平陷入苦思。     清醒过来的齐大壮见他走神,猫腰就往客厅外跑,但未跑三步,右小腿猛然巨痛,一头栽了下去。     耳听施暴的人道:“老子不愿杀生,故仅废你一条腿,但若再执迷不悟,下次定取你狗命。”     另外三人亲眼目睹了风平的手段后大惊失色,刚才那个想掏枪的更是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拔出枪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风平扫了眼三人,蔑笑问:“你们还有要说的没有?”     “没有。”三人立即异口同声。     “你随我出去。”风平指着周解放。     他有很多话要问这个认识“以前”自己的人。周解放哪敢拒绝,忙跟上。     走了很远才住足,在一路灯下,风平接过对方递来的烟卷,象是自言自问的道:“我会吸这个?”     周解放这才确定他失忆了,忙道:“那时的你的确吸烟,而且吸的都是名贵的。”     遂把他在瑞丽的事说了一遍,但周解放也对风平知道的不多,仅是买翡翠毛石时见过几次和风平请过他们吃了次酒席,余下的就不知道了。     “翡翠毛石?”由于它带给风平太多良益,风平的印象有点清晰起来。     “我这里有块小的,你看看有无印象?”周解放从随身的手提包里取出一块仅巴掌大的毛石,递了过来。     风平眼睛一亮,时他已进先天之境,不须师傅提醒亦能感知有灵力的东西,这块毛石虽小,但灵力巨大,肯定是个“宝贝”。     便直接放在兜里,道:“好,我不追究你们行刺我的事了。”     “那店铺散了后,兄弟们没了生计而被迫干这行,才接几桩生意。这不大老远的从云南过来接活,谁知碰上这事。哪个小舅子知道是你啊!”周解放两手一摊。     又委屈地说:“就凭你和五哥的关系,借我们个胆也不敢向你下手啊!前些日子兄弟们还说五哥和成子都投奔你去了,正合计都去深圳依附你们去呢。噢,对了,你怎到这里来了?。。。。。。”     “深圳?”风平脱口而出。又陷入苦思,以至于对方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断手的叫山子,与另一叫余仁的和周解放同是入缅知青,迫于生计才走上这条道路。他也不怨恨风平,干这行的都想得很开,人家当时没追上弄死他,已经让山子感激不尽了。     本来为了多知道些自己的过往,风平决定暂时和周解放他们一起,而当他们租的车连夜刚进另一县城时,周解放的传呼响了。     他要司机开到车站有电话的地方,拨通这个号码后说了阵,回来问山子和余仁:“有宗大买卖,对方出的价钱很高,还接不接?”     “接。”余仁狠很的点了下头。     又道:“山子残废了,总得弄些钱度日吧。”     风平苦笑,若再跟他们一起,那可是跳到黄河洗不清的事了!便道:“就此分手吧,我很希望你们换点别的干,这种钱不好花!”     “干完这一票就收山。”周解放信誓旦旦。     风平知他们不容易劝,便不再说什么,拱手做别。     而当人家离去后,他有点傻眼了,自己不知道何去何从尚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是身上无半毛钱,与在栖凤谷或齐庄不同,现实是没钱寸步难行,生存都是问题!           第一百三十二回打工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索性啥也不想了,找一处偏僻之地坐了下来,先吸取毛石的玉髓再说。端的是一块上上品,风平感觉到其内蕴柔而绵长,且精纯清彻,使自己的灵台开明了不少。     其实也不是它的灵力超过了之前所有的翡翠,而是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他功力未逮,未能充分吸收灵力,现在他即将结丹,故在感知上不可同日而语。     待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行功后,他惊喜的发现自己想起五哥、成子以及田家父子与叶枫等人,还有在瑞丽的不少片段了。     然而当他趁机再思索其它的事物时,仍旧一无所获,但他没有灰心丧气,一切会好的。眼见东方鱼肚发白,便起身一路向深圳方向走去他坚定认为在那里应能找回“自己”。     说易行难,一天穿过两个县市行程近三百里路,渴了寻自来水饮上几口,困了就寻一偏僻之地打坐一阵,饿了就没办法了,要他沿街乞讨他还做不出来。这样连走了两天,到了广西境内的桂林市区,他就有点承受不住了。     这晚宿在一商场的走廊下避雨,饥肠辘辘,想那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是骗傻种的吧?真是说易行难!尽管他精力旺盛到常人不可思议的地步,但这两天五百多里走下来,亦让他有精疲力竭之感,遂暗自决定不能再这样干了。     次日一早,他就起身到处找有“招工启事”的小饭店,想打些零工赚个车票钱。没走几步远,他就看见一家正在营业的河粉店要招工,便不再犹豫,厚着脸皮前去应聘。     店主是一素净白晰的中年女性,虽谈不上美貌超群,但其幽婉的气质很养眼。听完风平的来意后,她有点错愕,眼前这位青年虽衣着简陋满面风尘,但气度不凡,绝不似本地人。     风平见人家犹豫不决,苦笑,道:“不瞒老板说,我不会长时间留在这里,攒够去深圳的车票钱就走。”     这下更坏了,人家即道:“我们不招短工。”     “那就打扰了。”风平无奈转身就走。     “慢着。”一明目皓齿的年轻丽人喊住了风平。转对妇人道:“妈,让先他留下来吧?明天我得上新单位报到去,没有帮忙的可不行啊。”     她妈叹了口气,转对风平道:“可以先试用你几天,但必须得干够两月才能得到工钱,否则什么也不给。”     风平稍思便点头答应,两月不算太长。     妇人接着交待道:“包吃,如你没有住的地方,就在店里看家。每天七块钱,但损坏东西要赔的。。。。。。。”如此云云说了一大通。     风平没听完就一口答应下来,给钱管饭就行,管它多少呢,他又不指望靠这发家致富,赚个车票钱就行!     “你先去后院冲洗一下再说,另外也把你这身衣服洗洗,都馊了!”年轻的女人不满风平一身风尘仆仆的气味。     风平应了声就走,但至后院门边回过头来,苦笑道:“可我没衣服换呢!”     “你先去洗,我替你找身我爸以前的,你们两个的个头差不多。”年轻丽人挥手让他快去。     洗浴对修行者必不可少,但风平最近哪有机会?趁机洗个痛快。。。。。。     虽然衣服有点偏瘦,但浴后的风平还是让母女俩眼前一亮,他本身长相就不差,本地罕见,加之修行人独特的飞扬气度,更加卓尔不群。     随后风平就在小店安下身来,端盘子洗碗、打扫卫生外加力气活等样样都干。母女俩见他任劳任怨,也逐渐的放松警惕。     通过闲时的交谈,得知年长的叫胡珍,下岗职工,其夫两年前病逝。女儿叫庄**,人如其名秀外慧中,是去年的桂林大学的毕业生,刚在一所中学代课,正准备和对象定婚呢。     而对于风平自己可就没什么介绍的了,他现在还想不起来老家在什么地方,只能想起在瑞丽的一些片段,打工赚钱亦是听周解放说五哥、田家父子等知道他的人,都在深圳干生意。     庄**很聪明,十日午后指着他的腕表道:“你一定有辉煌的过去,我在电脑上查了这款瑞士钻表不下三十万块。”     胡珍吓了大跳,往风平脸上瞅了几眼后,仍狐疑道:“我怎不觉得他象那么有钱的人啊!”     风平苦笑,道:“所以我急需上深圳,找知道我过去的朋友,来帮我恢复记忆。”     庄**叹息,后道:“你也知道店里很忙,我现在又脱不开身,再干些天吧。”     风平皱眉,道:“这样吧,你们继续招工,我再干一个星期,你们只需给我五十块钱就行,不行四十也好啊。”他打听过了,当时上深圳的车票在三十元左右。     “不行,不干够两个月,一分钱也不给。”胡珍想都没想,上哪再找工钱这么低又什么都干的人去。     风平微笑,道:“若老板执意如此,那我明天就走。听说到医院卖一管子血,能给一二百呢。。。”     言此皱眉,后一句是他未当兵时就爱引用的一句话,此刻脱口而出的同时,脑海里浮现出几个玩伴的影子,不仅有志宏、立新、方姝等,还有当时因这句而斥责他的父母。     当时风父揪着他的耳朵道:“血乃父母所赐,岂能轻言买卖。”他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父母的影像以及家的样子。     别人不知他想的是什么呀,庄**见他坐下来锁着眉头,还以为他生气了呢。便抚其肩劝慰道:“你别激动,就按你说的办,我们现在就把招工启事贴出去。。。”     言未了,就听一人吼叫:“干什么,你按一乡下人的肩膀干什么?”却是庄**的对象来到了。     风平见过这个名叫马鸿飞外表斯文的瘦削公子哥,也听她们说过他父亲位居某局局长,而他在检察院上班,平时趾高气扬的。     “鸿飞来啦。”胡珍忙招呼。她对这门亲事非常满意,哪个母亲不愿子女以后的生活高人一等啊?何况双方家境相差那么大,人家不以她是寡妇,已经让她欣喜若狂了。     庄**则对他的斥责很是反感,这才哪到哪呢?就在人前不留情面!当下不悦的道:“请学长说话注意点分寸,我劝店里的人有错吗?”     马鸿飞今天在单位因卷宗没处理好而挨了上司的痛斥,心情自然不好,性子一上来,便不顾对方的感受,嗓门仍不减的道:“你在我面前攀其它男人的肩头就不行。”     叫声引来其它的商户及路人,纷纷在外指指点点,让庄**又羞又气,她眼中含泪哆嗦着嘴唇指着马鸿飞道:“你要为自己乱说的负责,从今天开始,咱们谁也不认识谁!”言罢趴在桌上流泪。     马鸿飞有点傻眼,本就是自己狂追人家不放,这眼看就要订婚了,谁承想出这档子破事!不由迁怒那个打工的,边大骂出口:“都怨你妈的乡巴佬,老子揍死你。”边使出吃奶的劲打了过去。     在那个年代,没修养而有权势的人,往往高高在上,视百姓如奴仆,发泄的对象。     风平失笑,这孩子缠不过树藤缠瓜秧,找他出气!也不站起,只拿手一挥,本意不让他打到自己就行了。但风平漏算了双方的差距,他功力早过大周天几近结丹,随手之举亦蕴含气机。     而马鸿飞又是死命来打,其遭到的反震之力可想而知,“妈呀!”一声,如断线风筝似的倒飞出门,庆幸门外人多,有一看热闹的秃顶大汉成了倒霉蛋,替他“垫底”,被乌云压顶压得趴了下去,惨叫连连。     笔者提醒广大观众,有些热闹不能看,当心飞来横祸!     场上登时静了下来,看热闹人人都喜欢,然而一旦出了事,就没人感到好玩了!     胡珍反应很快,忙跑过去扶马鸿飞,不想刚一捱上,人家就惨叫得没人腔,原来是被打的没事,打人的却胳膊脱臼了。     庄**则飞快的掏出一百块钱塞到风平的手里,急急催他赶快走。     不想风平摇头道:“这不是我的秉性。”     “这个打工的,赶快跑吧。”有观众替他着急。“是啊,再晚就来不及啦!”“你惹不起马家的。”。。。。。。观众纷纷劝导,中华民族绝大多数的人骨子里同情“地位弱势”的一方。     风平被大家劝动了,亦觉无逞英雄的必要,便拿上自己的东西,从容出门而去。     他没走火车站或长途客运的方向,认为如果对方不肯罢休,那两处地方反而最不保险,有意一路朝东南走下去。走了约莫一二十分钟,一人骑摩托车追了上来,却是庄**。     她摘掉头盔甩了下披肩秀发,道::“你走的真快,我追了好长时间。”     见风平表情疑惑。她把头盔递了过去,道:“没时间解释,我先带你赶快离开。”     “为什么?”风平不接头盔。     庄**大急,道:“他们已报警,并且已让公安往这边追了,快走吧。。。”     风平始无异议,只得老老实实地坐了上去。     庄**的摩托车驾驶技术很不错带着风平穿街走巷专走小道,不多时,来到一大院子门前。     下车后,遂解释道:“马家在本地的亲友非富皆贵,现在恐已派人到各处车站围追堵截你了,所以最近几天你不能露面。”     风平一笑,淡淡地说道:“人多未必管用。。。”     庄**不让他继续吹下去,道:“我知你来历不凡,又有绝技在身,但这是法治社会,不能由着性子来。”     说完便按门铃,后又对他道:“这家主人是我父亲的一个堂叔父,中医世家气功大师,在本地甚有名望,一般人不敢到这里撒野,你就在这躲上几天吧。另外还说不定对你的失忆症有所帮助呢。”     最后一句打动了风平,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尽快恢复记忆,便闭口不语,看人家怎么样的安排。     开门的是一胖老头,红光满面,精神矍铄,银发配上白锻炼功服,真有点所谓的仙气。     “怎么是五爷亲自开门?”庄**惊讶。     老头苦笑,叹道:“他们翅膀都硬了,飞了,偌大一个院子仅我和王嫂两人住了。”随请两人进门。     路上庄**对风平道:“我五爷高风亮骨谢绝了许多大医院的邀请,宁肯在家修心养性。而他的三个儿子,都已是知名的中医专家了。”     “咳咳、**你不用过多的吹捧。”老头嘴中虽如是说,脸上却不乏得意之色。     但风平却无附和之意,停下脚步去观赏满院的奇花异草。祖孙俩没陪他看,径直走到大厅叙话。     听完庄**的来意后,庄老人微笑,爽快的道:“这有啥难的?空房间多的是,让他住下就是了。”     庄**忙招呼风平过来谢谢五爷,风平却是只感谢不称谓。     庄五亦不在意,而在细看了风平两眼后,惊讶地道:“小兄弟的神色怎跟别人不一样?若非你年纪轻轻,真让老夫以为你是得道高人呢!”     庄**一笑,遂把他震飞马鸿飞的事说了一遍,后道:“带他来还有一件事请五爷帮忙,就是诊断他的失忆症。”     言此又对风平道:“若你对中医有兴趣,不妨拜五爷为师,好有个生计的门路。”     风平即摇头,淡淡地道:“人世间已无人可当我的师傅。”他说的是实情,听在别人耳中却不是那回事了,庄**脸上立刻飞红,暗怨他狂妄自大。     庄五又没介意,而是大奇,即对风平道:“伸出左手,我替你把把脉。”     风平从之,坐到他身边。庄五两指一触风平的脉门神色就大变,失声道:“怎么可能!年纪轻轻的怎有这么强大的内劲?”     见风平微笑不答,他忙凝神静气,仔细诊断起来,神色却是愈来愈凝重,让一旁的庄**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足足号了二十分钟的脉,庄五始松开,小心翼翼地问:“小友能赐告师承吗?”     “不能。”风平答得斩钉截铁。     庄**不乐意了,本来是带他求人家收留的,而这小子三番两次忤逆五爷的颜面,让她难堪!     不由起身悻悻地冲风平道:“咱还是回去吧。”     “当然可以。”风平想都没想就站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三回大师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慢、慢,你、你们不能走!”庄老人失去了一贯的从容,忙张开双臂拦人。     他直勾勾的盯着风平,激动的道:“在这之前,我与几乎所有的中医学术界都认为,内气在体内川流不息的突破经脉,只是个传说,今有缘得见高人矣!”言此竟弯下腰去深鞠一躬。     风平避之不受,淡淡道:“非我故做神秘,的确是有些东西不能公之于众,还请庄老先生见谅。”     “明白、明白,您快请坐。”庄五把称呼都改成您了。     庄**尴尬之余,对风平更加好奇起来,此后三日内,她没事就来这里闲聊。     然而风平却对她很冷淡,非是因为她不够漂亮,实际上庄**的柔美并不亚于韩亭,而是他现在无暇它顾每天都把大部分的时间用在思考之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短短数日还真他想起了几个人来叶氏兄妹,唐静、阿琳,阿青等,并能回忆出一些交往的细节。为此他兴奋不已,想绝大部分的事情都在深圳发生,应早些赶过去查个明白。     这日一早便来找庄老,欲感谢人家这些天的殷勤照顾,而后当面告辞。     时庄老正在院中练太极拳,一招一式颇见功力,见他来到,便收式随口问:“小友如何看这陈氏太极?”     风平微笑道:“陈王廷虽创造了太极,但却由杨露禅、杨班候父子发扬光大,不能不说是个讽刺。”     庄五又问:“现在世人大都唤说太极源于武当,你怎么看这事?”     风平稍思,道:“世人大都关注或争论太极的起源以及如何让它服务广大民众,而忽略了它本身的固有价值,诚可悲矣。”     言此看见庄**似有心事的走了进来,便住口不言。庄五听他见解别致,忙催促他继续讲下去。     风平遂道:“武当张三丰确有其人,他观龟蛇二山的走势与鹰熊竟志,在道家先天真气的基础上创立了太极玄功,只不过当时不叫太极,称做两仪或无极神功,而其所立的十三势叫做绵掌或绵拳而已。”     “这么说它与太极没啥关系了?”庄五点头。     风平却微笑,连续反问道:“陈王廷是什么时候的人?太极理论与阴阳鱼又为什么借鉴道家?他若无内家基础能开宗派?”     见庄五沉吟不语,风平道:“陈家人急欲标榜独创太极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其理论终究难脱抄袭道家的嫌疑。武当一脉在有明一代如日中天,即便陈王廷独创此拳法,恐怕有傍名家的心思吧。而真要把两者认真比较,太极拳在内功的心法上,则远不及武当的心法。。。”     听此,庄五不服气的问道:“武当内功毕竟是个传说,你又凭什么断定太极拳的内劲不行?敢与我推手较劲吗?”     “不行,绝对不行。”风平怕把老头弄出个好歹来!忙摇手苦笑。     “不行也得比,不然我永远也不信。”庄五不信练了几十年的推手不咋行,坚持要比。     “糟老头子还是个犟脾气!”风平暗自苦笑。     两人站好了姿势后,庄**道:“我五爷从未在推手中失败过,你小心了。”     风平知她这话又有让他保全庄老面子的意思,遂点头,对庄老道:“你尽可出手,不要顾忌什么。”     “好,你站稳了。噫?嘿、呀!”庄五边说边出发力。但任凭他连拉带拽又使劲摇晃,人家的身子连动一下也未动一下。     “就到这里吧?”风平适时提醒鼻尖已有汗渍的老头。     庄五不是不识进退的人,当下收势抱拳,诚心诚意道:“小友确让小老儿大开了眼界,佩服之至。”     风平无意炫耀,乘机说了辞意。     “不行,你现在哪也去不成。”庄**边说边把一公安的悬赏告示放在他手里。     “既是寻常打架,也不会严重判到这个地步吧!”风平看后惊怒交加,对方太过份了,竟敢出此下策。     细看之后却疑虑大起,不由自言自语道:“他们哪来的我的照片传真?又没说犯了啥罪?只说要广大群众提供他的消息,不似通缉啊!”     庄老却不这样理解,愤愤的道:“这马家人简直是无法无天,欺人太甚。”     又转对庄**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五爷建议你跟那纨绔子弟一刀两断,以免陪着丢人现眼。”     庄**点头,道:“自那日就断了来往,而马家人之所以下此恶毒的手段,怕亦有因我而迁怒风平的元素在内。”     “他家在什么地方住?”风平起了“拜访”的心思。     庄五老而成精,忙道:“狗咬人不算不正常,人若咬回去就是新闻了!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吧。”     “五爷有好办法?”庄**不解。     庄五沉吟着道:“市刘副书记的宝贝孙子正在你二叔那治疗呢,他应能让马家收敛一下吧。”     “当然能。”庄**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风平遂不再坚持己见,能用其它有效办法眸解决胜过施用暴力。     平日里从容恬淡的市委副书记刘方林心里最近很是不舒服,不是因为将要领导岗位上退下来,而是独子独孙的病情危重揪人心肺。     近六十的年龄已无多大期望,只求个妻顺子孝家庭美满。此时他在重症监护病房外,隔着透明玻璃瞅着床上日见消瘦的小孙子,暗自流泪。     他失态的抓住中医专家庄元的手道:“你是我们家最后的希望了,他才九岁啊。。。”言此哽咽,再难说下去。     四十多岁,外表就精明强干的庄元强挤笑容,道:“刘书记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心里却叹道:“多少大医院都束手无策的先天心脏病,怎能完全指望我呢!”     拍着刘方林的手背,他又安慰道:“刚才我父亲打来电话,说要亲自为您孙子医治,以他六十多年的行医经验,应有些办法的。噢,对了,跟他一齐来的还有一位莫测高深的年青大师呢。”     “庄大师来了?我还担心什么。”刘方林及一旁在市公安处任职的儿媳妇余红霞都面露喜色。     其实他们都明白小宝贝的病情不容乐观,在遍求包括北京的名院无果后,才求助总能创造奇迹的中医的,所谓:尽人事,听天命。     庄五绝非江湖郎中,在中医上造诣深厚,更有常人难以企及的行医实践经验。但今天却感到了棘手在他和风平被专车接来后即为小病人诊断过后两条寿眉锁在了一起。     风平亦在旁用神识观察小孩的病情感觉到了他心脏衰弱的很历害望着他惨白无血色的小脸油然而生侧隐之心。     他附在庄五耳边道:“让其它人都出去,我来试试看。”     庄老先惊后喜,虽然不知他凭什么敢说这种大话,但自己已确信这个不可思议的年轻人一定有让小病人起死回生的能力。     待其它人走后,风平对庄老道:“以前我曾用内气救好过两个朋友,但这孩子太小,且心衰得太历害,是以把握不大。你得在旁认真观察,一旦有事,立即提醒我收功。。。”     言未了,庄老叹息一声后,断然道:“你也看到了他危在旦夕,医院现在的医疗办法已挽救不了他的生命,你肯出手,已具大爱情怀了。别再犹豫了,即便有什么意外,一切后果都有我负全责。”     风平点头,稍思便把小孩的左手拿在手中,用大拇指摁在他的脉门之上催出一股柔和的真气。时他体内的内息已非单纯的九劫,先天真气和玄一阴气及少量的阴煞潜能,都未能完全炼化,遮蔽他灵智的同时,又中和了九劫真气的暴烈,是以早能发出柔和的内劲来。     真气一触病灶即刻有了反应,小孩的眼皮及手腕明显的动了一下,让风平和庄老信心大增。     三分钟过后,心电监护仪上的数据开始改变,尤其低血压和心率已从之前的:35、27,缓缓上升到:52、46了。庄五激动起来,以前包括他自己都认为真气疏通经脉是个传说,然而这次亲眼目睹了!     又过了五分钟,血压和心率虽再无明显的上升,但已稳定了下来,而小孩又有了苏醒的迹象。风平欣慰,但知这病非一日之功,绝不能急于求成,又过了两分钟,见小孩睁开了双眼后,便收功。     “我饿了。”小孩发出了声音。虽然还很虚弱,但听在庄老耳里不啻如仙音妙乐。     老人立即振臂高呼:“奇迹,医学史上的奇迹!”叫声惊动了外面忐忑等待的众人,纷纷冲了进来。不描大家激动的场面,只言风平拭了把脸上的汗后,就要悄然退出。     “大师留步。”刘方林用颤抖的双手扯住了欲走的风平的手臂。     “是啊,不能让恩人离开。”余红霞脸上的泪水都顾不得擦拭,飞快的拦在风平的前面。     庄老却喊道:“别拦他,找一间静室让他调息。”     其实风平的内力损耗并不太大,现在他的境界比为田放或叶莹雪发功时高出不只一个档次,只想洗个热水澡而已,因为他的廉价衣服被汗水浸透了。     洗了近一个小时后,他出来穿衣,却发现除了手表外,自己的那套行头不见了,代之的是一套从内衣、鞋袜,到羊毛衫再到外套的名牌服装,而且尺寸大小几乎合适。     正在犹豫间,门外庄五笑道:“这是余科长叫来**一同为你置买的,而你那身破烂,被人家扔到垃圾堆里去了,别再客气啦。”     人是衣服马是鞍,换上新衣的风平的卓尔不群的风度,让大家看了都是一呆。     “已在附近的酒店备下宴席,请风大师务必赏光。”刘方林按古礼拱手相请。     在得知他的小孙子的一些数据稳定了后风平亦不故作矜持答应了下来。     略过酒席上琐碎的细节,风平就小孩的病情道:“他的病不宜下猛药,我准备分三次为他疏通,应能管些作用。”     庄元微笑道:“许多外国专家都质疑真气的效用,而我们却提供不了实证,今天风大师让大家大开了眼界了。”     其父庄五接着问道:“我练习太极拳三十多年了,为何就发不出外气来?”     风平淡淡答道:“因为内功和内家拳本就是两个概念,前者以功修内,由内而外,后者注重以形修内,追求的只是所谓的强身健体,自然事倍功半。且你方法掌握的又不一定准确,是以难以奏功。”     庄老随即大声道:“达者为师,风老弟能收我这个徒弟吗?”     一众又惊又想笑,尤其是庄元更是大为尴尬,暗怨老父老糊涂了,若对方冒然答应,自己岂非得称这个还小他十几岁的为师爷!     幸听人家道:“路子不对,反会伤了身体,你还是靠太极延年益寿吧。”     庄老不甘心,嚷道:“那你让我见识一下真气的样子,不然真的是平生一大遗憾!”众人无不点头,纷纷请求风大师表演一下。     风平少年心性,禁不起众人的央求,遂把右掌托在桌面儿上,只见一小刀形状的透明气体浮现在掌心上方,众人的惊骇难以言表。     “这么好玩!”庄**边说边忽然伸出手来欲抚小刀。     “不可。”风平急阻止的同时,忙甩向墙角的角柜,“咔嚓”一声,角柜从中裂开两失半,切面处比刀切利的还光滑。一时间众人除风平外全都呆若木鸡,气氛静得落针可闻。     “神人也!”刘方林先打破了寂静。     “天啊,太神奇了!”“大师。”“神仙。”众人不吝赞美之词。     风平暗悔,忙道:“这事只能烂在心里,一旦泄露秘密,恐是祸不是福。”     大家见他说的认真,忙纷纷保证不乱讲。刘方林转开话题道:“庄老和**已经把马家迫害你的事对我讲了,而且我刚才已和书记通过了电话,他十分愤怒,下决心要严查此事,不论涉及到谁,一律从严处理,还你以及广大受过他们迫害的人民群众一个公道。”     有这句就行了,风平也不要求太多。     余红霞似想起一件事来,蹙眉道:“恐非这么简单,这让我想前不久省厅曾发下的一个传真来。。。”     言未了,又道:“我去打个电话,请人查一查。”说罢匆匆而去。           第一百三十四回委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隔一日又为小病人疏通了次,见他的主要数据完全恢复了正常,便对庄元与刘方林道:“已不用再来一次,他年纪小恢复得快,应无大碍了。”说完不理他们的千恩万谢,转身和庄老一起回庄家。     在客厅刚一坐下,庄老的电话响了,他接听了近五分钟,后对风平道:“余科长打来的,说他们已撤去了所有的告示,中午由他们的处长并市领导亲自来向你道歉。。。”     风平没听完就起身向这几天住的房间跑去,把那毛石和一百元放进口袋后,出来对不明所以的庄五道:“该是说再见的时候了。。。”     “等、等会,你说什么?”庄老一时没反应过来。     见风平扭头就走,他慌忙跟上道:“你不愿抛头露面,但也要见见**呀,我看出来小丫头的心思全在你身上了,不能这样不告而别吧?。。。”     风平截话反问:“我已有两房媳妇,并几个红颜知己,我俩还有可能?”     庄五的大脑一下短路了,见状,风平微笑道:“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合世俗的过客,不知因何来,更不能预测明天,你们忘了吧,权当是场梦。”     言罢想了想,把那块毛石拿出来,递给庄老头,道:“昔漂母一饭之恩,淮阴侯千金报之。这块翡翠毛石不下一二十万,请你代我转赠庄小姐,以报她这些天维护之情。”说完扭头就走,而且不再回头。     庄五缓过神来却没去追赶,想他确如自己所言的那样,是个奇人,而奇人就不能按寻常目光度之,来时轰轰烈烈,去时潇洒无牵挂,如神龙横空出世见首不见尾!这时电话铃又响了。     出了庄家直往火车站走,他打听过了距离不远,而身上只有一百块,够不够到深圳后的打的费用还在两可,得省着点啊!到了地方直接奔售票口,竟顺利的买到了票,且只花了三十多块。见时间是下午一点多的火车,还有近二个小时,风平就买了包烟,坐在厅外的台阶上抽了起来。     正在想到地方后如何找到韩亭、梁心怡或田放、陈五等人时,几个穿公安制服的跑到了他的跟前,其中一人正是余红霞。见他们气喘吁吁的样子,风平什么都明白了。     余红霞忙介绍另两个中老年,先指着那个阔面大耳的健壮的道:“这是我们的处长文征同志。”复介绍另一矮胖的:“这是市局的仇明副局长。”     话音刚落,文征抢先握住风平的手,热情的道:“委屈你了风平同志,我们专程来诚恳道歉的。”     风平只得陪笑脸道:“没什么,弄清楚了就好!”     仇明紧接着道:“马家人确实在这过程中有诬告、贿赂公职人员的行为,我们现在正立案侦查。”     风平苦笑,他没想过要连根拔了人家,但转思此事可为那些飞扬跋扈的本地权贵者引以为戒,便不再多说什么。     文征邀请道:“请风老弟随我们回去,另有要事相告。。。”     风平忙摇头,道:“车票都买好了,恐时间不允许。”     说着拿车票让他们看,以证明所言不虚。不想被余红霞伸手接过去,道:“我去退票,但你放心,今天一定送你到深圳。”     “这不好吧,那个。。。”风平欲有所言。     仇明即微笑道:“无巧不成书,我们局里正好要到深圳去办案,两点发车,多你一个不算多,比火车方便得多了。”     风平皱眉,虽猜不透人家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苦笑婉拒道:“抱歉,我不习惯跟警察坐一辆车,还请仇局长谅解。”     文处长点头,接着道:“这个,好吧,让余科长帮你换成卧铺就是了。”     余红霞闻言即去,任凭风平叫也没回头。     “老弟不必过意不去,凭你让他们家的小宝贝起死回生,余科长感恩的心何止一张车票!”     文征劝他不要介意,抬头望了眼天色,又道:“一会等余科长回来,就到饭时了,就在附近请老弟吃个便饭如何?”     风平知对方必有话要说,便点了点头,道:“两位直说吧,找我究竟何事?”     “不急。”仇明微笑着递给他一盒软中华,复笑问:“老弟以前一直抽这个,我没说错吧?”     风平皱眉,摇头道:“抱歉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文征叹道 :“我们理解,任谁遭遇了那么大的打击都会受不了的!”     “啥意思?文处长话里有话啊。”风平起了疑心。     文征微笑不答,取出一名片递到他手里,道:“你如果真啥都想不起来,到了地方后,可打这个上面的电话,让他们帮你联系家人和朋友。”     风平这次没有拒绝,把它贴身放好。     仇明:“风老弟的事迹可歌可泣,令人肃然起敬,大家无不希望你能重振雄风。”     “你们知道些我的过去?”风平恍然大悟。     但文、仇两人微笑不答。     余红霞也没去多大一会,约莫十几分钟就回来了,道:“找熟人换的,下铺,也没加钱,”     边说边递给他一个大袋子,又道:“这是给你买的一些熟食,在路上垫垫肚子。”     风平洒脱个性,也没看或多想,就收了下来。随后上了车,找一不大却很干净酒店,四人坐了下来。     余红霞对风平道:“我公公听说你要走,急得扭伤了腰,是我劝他说;‘你本是传说中的人物,来去了无痕迹。’由我代他。。。”     风平没让她说完,忙道:“再说此类的,我就跑了!”     即转向文、仇两人,道:“我知两位有话要说,别卖关子了。”     文征点头,道:“好吧,主要是向你解释告示的问题。”     一顿开始叙说道:“你的失踪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上面’掌握了你受伤后被仙人带到西南大山的消息,要两广、云贵,以及你老家河南的警方密查你的下落,及时上报。”     言此取出一发黄的传真,递给风平,接着道:“四年多无你的消息,直到最近马家人报案时,描述了你的体貌特征,才使大家警觉起来,为找到你,顺势印发了这告示。。。。。。。”     风平一字没听进去,把心思全放在这张传真上:风平,河南某县人,曾在深圳经商,为国家安全局优秀侦察员,身具特异功能,双手能发真气伤人,曾为远赴日本国除奸。。。。。。     看着这些文字,脑中一些模模糊糊印象渐渐清晰了起来,虽然还不能把在深圳的事串联在一起,但又记起了叶国真、连氏父子、板田兄妹等,更重要的是徐宏达的形象出现了,这杂碎是我的“仇敌”,他险些失声脱口而出。     另外三人不明所以,只能相对苦笑。风平递还传真,道:“想是叶国真等人急于找我,才出此下策。”     他们不敢接腔,人家是干什么的?他们的级别不到评论人家的地步!     仇明道:“深圳警方曾约谈过一个叫常江的人,故知你早晚都在西南省份出现。”     风平则有自己的打算,道:“我知你们已把这事报了上去,但在我没恢复记忆之前,不会接受特殊的照顾,故请你们的人不要跟踪,以免让我做出什么傻事来。”     “不会。”文、仇两人即异口同声,这小子的危险性早在警界传开了!     与两位领导不同,风平在余红霞心里就是神的化身,她满怀敬仰的道:“我公公说要为您立长生牌位,以供刘、余两家。。。”     灵智开了一半的风平恢复了孟浪个性,忙摆手道:“那只会咒我县早死!”众人面面相觑。     饭后送风平上火车,仇明随口客气道:“虽然明知你这大人物一去不返,但我等还是希望你闲时能到这里看看山水。”     “肯定会回这一带来。”风平的话让众人不明所以。     见状。他遂把齐老人的收留之恩说了出来。。。。。。     火车发动后这间卧铺却静不下来,源于一对面下铺的俊哥儿的高谈阔论,旁边还坐着个时髦女郎,与他一唱一和的刹不住话匣子。     风平有很多事要回忆,便到走道上的临窗座上抽烟想事。四年多了,一切都会有所变化,那些红颜知己和朋友还能一如既往的对他吗?再去回忆以前的点点滴滴,记起了香港和日本之行,唯独曾使自己受到最大伤害的江边望江亭一战,却丝毫抓不住思绪。     “这位老大吸软中华,好高的档次,小弟庞贝隆有礼了。”那俊哥儿笑嘻嘻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庞贝城,不是意大利消失的那个古城吗?”风平失笑。     “老大好有学问!”庞贝隆边说边抽出一根烟叼在嘴角点燃。     “我也来一支,这烟不是一般人吸的!”那时髦女郎亦过来凑热闹,点燃后屁股一扭一扭地向卫生间走去。     “小庞,这是你女朋友?”风平笑问。     庞贝隆点头,反问:“够劲吧?”     风平微笑,肯定道:“的确性感,但若把红头发改染绿色的,则更值钱了。”     “咳、咳咳。”庞贝隆咳嗽起来。     随后三人闲谈,得知小庞是深圳一家日本独资企业的业务员,怪不得能说会道,他的女朋友何芳芳则在一家欧企任公关部副经理,两人收入都不错,向往国外的富裕生活。     风平给他们建议道:“你们应该移民,攒钱买绿卡到美国去,而中国少了点子你们这样崇洋媚外的家伙,社会风气也会好起来的!”     “看你仪表堂堂,怎么象大老粗呢!”何芳芳动嘴还动手,照风平的胳膊上掐了记。     “小庞,你对象与人打情骂俏呢,你不管?”风平本就不是个“正经”人。     不料小庞却无所谓道:“我最羡慕的就是人家的互不干涉生活,只要你有能耐,挂走她都可以。”     “日!”风平彻底无语。     而旅途中有这两个“时髦”的小“伴侣”陪着也不寂寞,转眼间就到了晚饭时间。     “走,我请你到餐厅吃牛排去。”何芳芳拍了下风平的肩膀。     他忙道:“我牙齿不好,吃不消那玩艺,我上车前备有熟食,你们去吧。”     “酸气鬼,本来还想宰你一顿呢!”何芳芳垃上小庞悻悻而去。     风平苦笑,他兜里只有六十多块,很容易吃掉底的!回到座位上打开余红霞给他的袋子,却愣了神,见里面除食物外,另有一包东西,而看外边的形状就知是啥。去掉报纸包,果见一沓百元新钞,目测有一万五左右。     “再有钱,也不能这样放呀。”对面上铺的一中年很不理解。     风平没接话,想刘家的媳妇真是难得,用这样的方式报恩,而这些钱对现在的他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把钱揣在怀里,风平直往车上的餐厅走去,老子又有钱了,充它一回大尾巴驴又何妨。。。。。。     凌晨和小伴侣一同在深圳站下了车,风平却不知何去何从,以前的家的地址确实想不起来了。然而到处都是的医院广告提醒了他,忙问韩亭所在的大医院的走法。     何芳芳笑道:“巧了,我们正住在那医院的附近,一块打的去吧。”打的百十块钱当然是风平出,又管了他俩的早饭,才送走了人家。     八点钟上班的时间一到,风平直奔医院神经科医务室,迫不及待的心情可想而知。屋里有几个青年医生正在换服装准备去“查房”,见问面面相觑,均摇头不知。     正在风平纳闷之时,一中年大夫进来道:“韩博士调走三四年了,他们都是刚来的,自然不知。”     风平一惊,忙问:“调哪去了?”     那大夫答道:“可能是北京吧,但具体是哪家医院,我也讲不清楚。你可以到她曾住过的地方去打听一下。”接着便说了那个地方的走法。     三步并做两步跑到曾经的家,紧按门铃不松手。“来啦、来了,这是谁呀?这么急。”里面的人不甚满意,嘟囔着开了门,是一穿睡衣的中年男人。     风平愕然,急问:“以前的户主韩亭韩大夫到哪去了?还有那个叫梁心怡的?”     中年想了想道:“都走了,韩大夫卖了房子回北京结婚去啦,听说都有小孩啦。”     此言听在风平耳朵里何异于晴天霹雳!被一下击得懵了顶。           第一百三十五回回家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所谓:关心则乱。他曾不止一次的嘲笑过别人为爱而不顾一切,现在轮到自己时,一样的消沉难过,用通俗的话讲:这事放到谁身上谁都难受!     茫然走出小区,被尚算冷的风一吹,他的心情才稍好些。点燃支烟后,想自己并没给两女世俗上的但是人人都在意的“名份”,又何须对“背叛”耿耿于怀呢?这个世界是现实物欲的,凭什么要求人家为自己守空房啊!     “站住。”一历声打破了他的沉思。定睛一看,却是三个戴红袖章的白发老太太围了上来。     他忙问:“干什么?我没招惹你们呀?”     “随地扔烟头,你讲不讲公共卫生?”一领头的理直气壮。“是呀,你讲不讲精神文明?”“这么大的人了,真没一点素质。”另两位帮腔帮得很到位。     风平知惹不起她们,忙投降道:“我有罪,我有最,我认罚!”     “鉴于你态度不错,又有悔悟之心,这次就从宽处理,罚五块好了。”掌管票据的老太太动了侧隐之心,手下留了情。     “谢谢您老。”风平忙掏钱,惹不起躲得起!     “拿零的,我们刚出来,这一百的找不开。”老太太看着他掏出的百元大钞,说了实话。     “我这刚好有个五块的。”这时一辆轿车停在路边,从车窗内递来五元钱。     “遇上好心人了!”然而风平看这个从车上下来的解围的中年人,虽有点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     “不记得老家县委的李文革了吗?”来人一下车就握住了他的手。     “噢,李主任!”风平现在的状态是能记起小事,但须别人提醒。     “先上车再说。”李文革拉他上副驾驶,原是他自己开的车。     他乡遇老家的故人,风平亦很高兴,看了眼后座上堆满了杂物,不由问道:“你这啥意思?搬家?”     “不错,正准备回老家呢,没想到遇上你这风云人物。”李文革微笑。     复解释道:“三年前包大运刚一升任书记,就把我踢到县里的驻深圳办事处来了,名曰:‘为家乡招商引资’。然而风水轮流转,甚得民心的李朝纲书记在闲置一段时间后,现在升任市委的秘书长,包大运却因受贿问题正接受组织的停职调查呢。”     风平听明白了,拱手道:“当初你因李书记而受排挤,现在算是功德圆满,应祝贺你升任县里的要职了吧?”     “哈哈,风老弟果如李书记所言,乃大智大勇之人。县里要我回去暂代组织部长一职。”李文革微笑。     脸上却无志得意满之色,让风平暗赞。     “说说你吧,刚才一见你,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这么巧!”李文革好奇。     风平苦笑,道:“其实我刚到深圳不足三个小时,也不瞒你说,我得了失忆症,以前的大都想不起来了,不知何去何从!”     李文革叹息,道:“我一来深圳就听到了你的传说,简直用无与伦比来形容你的创业历程,虽然遭奸人暗算,令大家惋惜,但没人认为故事已经终结,都盼着你能重出江湖。。。”     风平没听完就叹道:“虽然我已想不起来那段故事,但现实是我已经失败,连最亲近的人都离我而去了!”     李文革不知他指的是什么呀,试着劝道:“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本身就是个传奇,定能东山再起的。”     “但我现在很累,身心俱疲倦,只想找个最冷静的地方去回忆。”风平的表情很颓废。     “怎么?你不联系这里的已经事业有成的朋友们了?”李文革有些惊讶。     风平摇头不语,他现在的心情沉到谷底,恐除了韩、梁两女,真不想见其它人。     李文革点头,沉吟着道:“要不、要不你跟我回老家算了?好好休息一阵,待把所有的事都想起来了,再杀它个回马枪。”     “回家?”风平喃喃自语。父母,人之始也,是他们创造了家的概念。而从“家”字出现的伊始,它就是孩子们的温暖避风港湾,人在受伤疼痛或惨淡失意的时候,心里首先呼想的便是父母和家。     遂点头,毅然的道:“好,既然在这里巧遇,我就随你回家。”     “咱这就走。”李文革一笑,即发动车子。     风平的来去匆匆让很多人都始料未及,首先是警方,他们昨天就得到了广西方面的通知,为此还召开了会议,专门研究如何请他过来“协助”调查广州的那个人命案,以及四年前在江边发现的三个日本人的尸体的无头案。     书中暗表:连正曾让警方密捕徐宏达的左右手常江,但狡猾的他当然不会承认广州的人命案是自己干的,不仅如此,还把江边日本忍者被风平杀的事透露出来。所幸日本领事馆亦明白忍者咋回事,没敢让它上升到外交事件。     不过得向社会有个交待啊,于是指派好了人去接这次的火车,但接受任务的两个警察中的一个头天晚上和媳妇生气而没休息好,凌晨起晚了几分钟,赶到时,人家已坐上了出租车。     两人亦没太在意,想风平既然来了,还愁请不到人,哪想到人家再也没了踪迹;     而最关心风平的当然是徐宏达,他通过警方里的朋友得知风平到深圳后大吃一惊,把目光投在已齐腕切去的右臂上,久久不发一言。     他认为风平绝不会善罢甘休,通过他令仙人还恐惧的师傅四年多的教导,其功力可想而知,徐宏达更忌惮他身后的那群高人,而自己的后台却魂飞魄散,可谓形势完全逆转了!     为此他派出了几乎所有的心腹打听风平的消息,无果后更加惊惧,他到底要用什么样的恶毒手段对付我?     另一个特别关心风平的就是赵晋当年就是他把风平的去向透露给徐宏达的,原因无它,不堪忍受绿帽子压顶的滋味!更令他愤怒的是唐静知道这事后,不顾他苦苦哀求,坚决跟他离了婚,大着肚子移民到东南亚去了。     赵晋也曾后悔过,但与杀父之仇并列的夺妻之恨屏蔽了他的心智,发誓要风平再在深圳栽一次大跟头。为此他提前布局,只可惜左等右等,风平就没出现,让他郁闷不已。“想跑?绝不可以!”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他决定了一     事。     叶枫、田放、王承祖三人,同时接到了赵晋的邀请帖。在包间内,三杯过后,赵晋道:“诸位试猜一下,我为什么请你们来?”     田放先叹道:“我能结识赵老板,完全是因为我风平兄弟,如今我因他的提携而过上富裕日子,但他却杳无音讯,想来就让人心酸难受!”     赵晋微笑,道:“田大哥至诚厚道的君子也,而风平若无你的资金和平台,亦未必干出什么大事来的。。。”     言未了,见田放勃然变色,忙转向王承祖道:“王老板的感受应是最深吧?因他而损失了上亿元,而四五年前的亿元放到现在又是何种概念。。。”     王承祖不悦地打断他的话,道:“赵老板根本不知我们的真正情谊,别说亿元,纵算赔上所有的身家,我亦希望他平安无事。”     赵晋暗恨,口中却哈哈一笑,道:“我其实在试诸位对他的态度而已,今见诸位与他情真意挚,也就放下了心。”     “赵老板直说吧,是不是探听到了风平的消息?”叶枫的精明勿庸再言。     “怪不得叶总的生意蒸蒸日上,已成为深圳最大的广告公司,果然察微知著。”赵晋称赞。     一顿复道:“实说了吧,半月前,有人看见风平回来了。”     “不可能!”田放失去了往日的随和,激动的大叫。     又急道:“他若回来不见我等?赵老板开这种玩笑!”     王承祖咬牙直向赵晋道:“我知你是本地消息最灵通的,但也别拿这事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叶枫盯住赵晋的眼珠,连续发问:“半月前?赵老板为何今天才通知我们?他人呢?”     赵晋早想好了说词,答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并确认他曾经去过医院和以前的家,但现在他已坐上一豫牌号的轿车,回河南去了。”     叶枫皱眉,道:“我要见见知道这个事的人。”     赵晋微笑,道:“就知叶总心细,还好我把跟他一块坐车来的小两口请来了。”言此,拍了两下手,即有服务生来请示后叫人去了。     庞贝隆和何芳芳战战兢兢的来到,大气也不敢出,这些人的气势个个高大,不是他们这种升斗小民所能高攀上的。     只听在本市酒店业数一数二的赵老板对他俩说道:“这几位都是风平的挚友,本市的名人,你们不妨把跟他一起到深圳的经过说一遍。”     小庞忙把经过仔细地说了一遍,最后道:“他自己也说过得了失忆症,许多事想不起来了。”     田放又追问了一些关于风平说话的腔调后,流泪道:“果然是我平弟,老天有眼,终让我等到了这一天!”     “我这就找他回来。”王承祖失去了冷静。     叶枫忙阻止他,道:“别急,若他真得了失忆症想不起往事,而非要他回来主持大局。则只能再给徐宏达可乘之机。”     赵晋则不以为然,道:“正因为他需要帮助,才要他回来呢。而若非是他,谁也治不了徐宏达,我早就看不惯徐家人现在深圳横行无忌了。”     “我这几年去过他家两次,还是由我叫他回来吧。”田放请缨。     “大家都去过那里,还是我开车接他回来吧。”王承祖最为迫切,他现在虽走出了生意上的低谷,但那次失败是他的梦魇,也咽不下这口气。     叶枫微笑,道:“莫急、莫急,即使非让他回来,也不应该由我们逼他,有两个人更比我们合适底多了。”     “不错。”田放和王承祖恍然大悟,异口同声。     庞、何小两口出门后大是慨叹,原来那人有这么辉煌的过去!     赵晋暗恨道:那一次没弄死并不代表小子命大,且看老子的手段。     回到家中大睡三天不出门一步,父母也不啰嗦,孩子平安回来已让他们欣喜若狂了。     第四日全家人一齐吃早饭,话题可就多了,嫂子向英闸不住匣子道:“你那些朋友真够意思,尤其是田大哥,不仅来了两回,而且还把建商场贷的六十多万都暗地里还了。噢,对了,你看了咱家盖的商场吗?四层,九丈宽、五丈长,志宏领人盖的,却让立新、海棠小两口发透了。。。”     风母这时插口问:“前年还有三个标致至极的女人来过,其中有两个带孩子的在你房间流泪,也不说姓名,她们是谁?”     “是谁?”风平心里一疼。     随即不耐的道:“跟你们说过了,我得了失忆症,哪能想起来!”     向英叹了声,道:“她们的容貌让方姝自惭形秽,言:‘既有国色,何恋乡草!该结束自己的一头热了。’去年毕业后领了个英俊的男朋友回来,定下今年五一结婚。”     “这样最好,我该祝福她的。”风平微笑。     风父趁他心情转好,问道:“你这次回来休息多长时间?”     风平摇头苦笑道:“我也讲不清,或许不走了。”     “不走就不走,在家发展也一样。”风母喜出望外。     急起身往里屋走去,不大会就拿了两张存折过来,道:“这是你四年前寄来的那百万,加上你得的四年房租,共一百二十多万,啥活不干,也是百万富翁。”     向英接口:“是啊,年年还有几万房租进账呢。”     风父即斥道:“哪有年青人坐吃山空的,还是找点活干,生活才充实。”     风平点头,道:“李文革也说先把单位定下来,他会安排这事,以后想出去发展,可停薪留职,。”     “这样最好。”风母很高兴。     饭后又聊了会,兄嫂去上班,父母出去买菜,风平领着放假的侄儿小宝在家。小宝也是个闲不住的人,一会就跑出去了,风平则继续回床上躺了下来。     想母亲说的那句“三个女人,两个孩子。”梁心怡、韩亭可以确认,另一个带孩子的是谁?唐静?不可能吧?     正在胡思乱想时,小宝连滚带爬的进门大喊:“二叔快藏起来,有一大群公安局的来抓你来了。”     “一大群?”风平没觉小宝在胡扯。果然,不一会,一大群制服笔挺的警察进了门。           第一百三十六回舅哥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才上一年级的小宝勇气可嘉的大字型护住二叔的房门,扯开嗓子喊道:“我叔不是坏蛋,你们不要抓他。”在小孩眼里警察都是抓坏蛋时才出现的。     为首的是一慈眉善目的老年,蹲下来抚小宝头顶,微笑道:“谁说我们是来抓你叔的?我们是来表扬他的。”     “表扬!”风平苦笑,用他的话讲:小学不是红小兵,中学不是共青团员,当兵没入党,标准一个社会闲人,挨批评不少,对表扬两字陌生得很呐!     便挑眉笑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见他用如此调侃的语气一众皆惊,位置靠后的方良恐他再有孟浪之举,忙挤上前来,道:“风平说话严肃点,这些都是公安。。。那个、那个、省厅、市处的领导。”     “你结结巴巴什么?”风平嘲笑这个险些成了小孩他舅的人。     方良不跟他一班见识,一一介绍道:“这位是冯副厅长、吴处长、朱副处长,这位你认识边副处长。。。。。。。”     一连串报出了十好几个人的名字与官号,却唯独没介绍一高高胖胖的中年,但风平看得出大家都很尊重他,而且他的长相亦有让自己似曾相识之感。     风平没有受宠若惊地一一和大家握手寒暄,仅淡淡地点头回应。     待介绍完后,领头的冯副厅长终于说明了来意:“我们这次来是专程来表彰你协助省城警方破获徐固一案的,这是你应得的荣誉证书和三千元奖金。”边说边递给他“实物”。     “我干过这等事?”风平愕然。     “怎么你真忘了,还记得老朋友吗?”边家锋走了出来。     “有印象,但真记不起来了,你们应该知道我得了失忆症!”风平如实说。     众人面面相觑,本来还想赞扬他为国除奸的事呢,但碰上这号人,遂都没了兴趣,不一会就大都怏怏而去。     唯那甚有气势的高胖中年不仅未走,而且等人走后,竟忽然上前一把揪住风平的前襟,咬牙骂道:“你以为啥都记不起来了,就没事了吗?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谁呀?放手,不然有你好看。”风平不惊不慌,玩这个,他怕过谁来?     “韩司长。。。”方良返回来看见这一幕,下面的话竟吓咽了回去。     中年是有身份的,当然不能在人前不顾身份,稍一愣神,便附在风平耳边说了声:“晚上再说。”后,扭头出门而去。     “他是谁?”风平叫住方良。     方良只好停下,悄声对风平道:“他才是这次来的最高的官,是部里的某司正司长,只不过他之前不让介绍自己。。。”     风平心中一动,忙问:“北京的,姓韩?”     “是呀,你小心点,千万别跟人家顶牛。我现在很忙,等下班后再找你细聊。”方良匆匆去安排去了。     风平愣神了,看那姓韩的容貌与韩亭神似,难道、那个、什么?他不敢再想下去。     “二叔,那人为什么抓你?”小宝心有余悸。     风平苦笑,安慰他道:“不是抓,而是大舅子哥跟妹夫乱着玩呢!”     “我明白了。”小宝似懂非懂。     两小时后父母回来,风父对他道:“我们去了趟局里,木局长同意你进单位上班,下午两点就去报到。至于档案的事,就由你哥嫂去办吧。”     “好吧。”风平想有个工作也不错,就没说别的。     午饭时赵立新带着两瓶好酒并两条好烟来了,坐下来喝酒。中间叹道:“小熊和石垒考上名牌大学安置到省城了,还听说垒子跟一副省长干秘书,可谓前途无量。志宏也到那里承包大工地,就我没本事在家守着!”     向英“呸”了声,笑骂:“就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谁不知道你赵百万的大名呢。”     “这不是借你们的光吗。”赵立新嘴皮子大有长进。     风平苦笑,道:“我还不如你呢,从明天开始就是穷苦的上班族了。”     赵立新即不以为然道:“你就是干扫大街的,也没人敢看不起你。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个小舅子敢在你面前充大尾巴驴?凭咱俩的关系,需要啥尽管开口,千万不要客气。”     税务局的木局长对风平很是热情,一见面就递烟倒茶,道:“对你的传说早就如雷贯耳了,说吧,你准备进哪个科室?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五年之内就让你接替我的职务。”     风平受宠若惊,但道:“刚上班不宜坐办公室,我想下乡锻炼一下。”     “嗯,基层更能锻炼人。”木局长赞许。     稍思便决定道:“你哥在城关干所长,你就去丁桥乡吧,那里离城只有十几里不说,现任岳所长明年就到内退的年龄了,好好干吧。”     风平想不出人家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一时真有点不适应。数日后才从侧面知道木局长是原李书记提拔起来的,李文革等交好。那时的官场就是这样,亲戚近门未必管用,立场相近才叫关系,而无慧眼识英雄的领导,能力再出众,怕也是枉然。     回家把这事说了,风母却不高兴,道:“去啥乡不好,非去丁桥,不知你姥爷家在集上啊!”风母姓苏,娘家就在丁桥集,而且姓苏的还是大户。     风父不以为然地对她道:“与你平辈的都没一个了,还怕谁欺负平儿咋地。”     风母叹道:“平常倒无人敢,关键是乡下做生意的都不容易,看钱比啥都大,去收人家的税,能不得罪人吗!”     “妈你别担心,我尽量和和气气的,但若哪个表侄表孙的不讲道理,嘿嘿。。。”风平的表态更让其母皱眉。     正说着呢,方良陪同边家锋来了,道:“领导们几乎都走了,就边处长和韩斌司长留了下来。”     边家锋接着道:“风平兄弟给我留的印象太深刻了,至今仍历历在目,特来叙叙旧。”     “好说,到饭店去。”风平不想让家人知其波澜壮阔的过往,以免担惊受怕。     “我来安排。”方良亦有事求风平帮忙呢。     “当然,听说你早扶正了,你不请谁请?”风平理直气壮。     待出门后问方良上哪去吃,“我小姨那。”     方良随口而出。“不去。”风平扭头就回。     但最终也没扭过人家,因为他说不出不去的原因啊!而方良的理由很充分,一是他们领导干部不能太招摇,二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风平,真的是你吗?”风姿依旧迷人的左雅兰犹不相信地揉了揉眼。     “你年纪大了,眼花了吧?”风平的伤人话让边、方两人都尴尬,花信少妇最恨别人提年龄的问题!     左雅兰柳眉倒竖,但仅一小会,就转怒为笑,道:“我岂不知平哥儿刀子嘴豆腐心,当姨的不会与你一班见识。”     “你知道就好。”风平一语双关。     自那两次为小病人长时间输出内力和近期的修为不断加深,先天真气在他体内已不能占据主导作用,灵台开明了不少,他现在的思维状态随境渐明,已能忆起老家的大部分人物与事件,故有意提醒对他有企图的左雅兰。     点菜时,风平问方良道:“何不让那个韩司长过来坐坐?”     “噢,对了,你们认识?”方良反问。     见风平摇头,边家锋狐疑,道:“本来大家不可能走在一起,你也知道行政单位的办事效率都不高,拖拖拉拉的弄到现在。是他到省厅后建议一起来的,然而他自始至终都没说原因,再联想四年前公安部要我们几个省查访你的下落,不能不让人怀疑你们的关系不浅。但你竟说不认识他!”     方良接着道:“其实上你家去时已邀请了韩司长,但人家断然拒绝了,却要我代他传话给你说:别醉了,今晚十点到县委招待所206房间找他去。”     话说到这份上,再不明白人家是谁就是傻瓜了肯定是为韩亭的事而来!     “倒酒,今天你两个谁不喝醉都不许出这个门。”风平陡然大吼。     适左雅兰亲自来送菜,吓了一跳,忙问:“怎么啦?”     “我高兴。”风平横了她一眼。     “这孩子今天火气这么大!快给姨说谁欺负你啦?”左雅兰趁势坐在他身边,关心地将手搭其肩头上,登让风平没了脾气,不管亲不亲,名义上人家是长辈啊!     左雅兰并不见好就收,继续调侃他道:“姨听说你这五年混得风生水起,大得很呐,不仅三个如花似玉的媳妇找上门来,还扬威深圳、去日本为国除奸。。。”     言多必失,被风平立刻揪住话把,反问:“你咋知道我去日本的?”     又转斥方良:“是不是你小子泄密的?身为一县公安局长,竟不知泄密罪,我这就找你顶头上司告你去。。。”     方良脸一红,忙道:“别再给我添堵了,你哪知我现在死的心都有啊!”言此垂下头去。     见风平不知所以,左雅兰叹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姓包的倒了,方良的日子也不好过!其实方良在位这几年勤勤恳恳不贪不占,大家都有目共睹。”     风平无语,实在没有好的说词。左雅兰也不是个太啰嗦的人,拍了下他肩膀就去催菜了。     边家锋苦笑了声,道:“方局的工作是得到市、厅的肯定的,但问题是公安局归县里管,垫不上话啊。”     风平笑问方良:“有人想把你给撸了?”     方良点头,道:“其实也没什么可留恋的,在这个位置上反而比别人更劳心费神。”     风平微笑,道:“你明白就好,啥工作地位都不是祖奶奶撇下的家业,无官一身轻嘛。”     方良虽点头 ,但心里哪是个滋味,而酒入愁肠愁更愁,不大一会就有些醉意。     风平上洗手间时被左雅兰拽住到她屋里,道:“毕竟他险些成了你的大筋舅哥,设法拉他一把吧。”     “笑话,我哪有那个能耐。。。”风平即瞪眼。     左雅兰用手指点了下他的额头,笑道:“你少装算,我刚打听到你是和李文革一道回来的,而他正是当前的大红人,与市里的关系比书记和县长还硬呢。。。”     “得、得、得,你离我远点。”风平见她越说越近,不由伸手就推。     “哎唷!你摸啥呀?”左雅兰媚笑着双手抱紧风平的左臂不丢。     “‘旱’这么很?”风平开始吐恶言。     “除却是你,姐姐从没在任何人面前这样过。”左雅兰把称呼都改了。     “好,我给你治治。”风平咬牙。稍一用力就把她的身子提了起来,而后按在床沿上故伎重施,“啪啪”就是两巴掌。又不过瘾似地一边又拧了一记,而后笑着跑了去。     当边家锋听风平说准备在县里上班时,哭笑不得,道:“池塘岂容得下蛟龙!即便不去北京就职,也该到省城发展啊,只要你同意,厅里的国保部门随时破格聘用于你。”     风平摇头,道:“我只不过想尝试一下上班的滋味,又非在一颗树上吊死不可,说不定哪一天就跑了,在哪都一样。”     边家锋仍不以为然,道:“恐怕你上不了几天班,北京方面就会来人。”     “我就不去咋地,还敢抓我走不成?”风平嗤之以鼻。     边家锋和半醉的方良直摇头。     闲聊中风平问起徐固,边家锋叹道:“离出来还早呢,虽有连处长的关照,但法院还是恨他污辱女法官,而判了十一年的重刑。”     风平无语,抓住了就是罪犯,远走高飞的是奇人,而自己数不清多少回险些沦为阶下囚了!     晚上十点去招待所找韩斌,风平亦想知道韩亭的近况,有些人有些事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你怎又喝酒了?”韩斌一见面就斥责。     “我高兴,要你管?”风平也没好腔。     韩斌皱眉,他之所以没象上午那样一上来就揪住领子,而是下午一直在看从北京传真过来的关于风平的资料。     上面显示这小子胆大包天,酒后更易冲动,弄不好会把面子丢在这!遂道:“坐下吧。”     风平也不愿与这个曾经实实在在的大舅哥置气,便坐在他对面。     “你知道韩亭去哪了吗?”韩斌许久才问出这句。     风平愕然,反问:“不是说回北京结婚了吗?”     “混蛋,她跟谁结婚去?”恨风平入骨的韩斌不顾他的危险性,再次揪住他的衣领。     又吼道:“她根本没回北京,失踪了。”     见风平茫然不知所措他以为这小子在装傻呢怒极之下照其腮帮子上就是一记老拳。           第一百三十七回辈分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确实是被韩斌的话震住了失踪?咋回事?愣神之下无视来拳抑或根本不屑理会。然而任何未经防备的护体神功都会大打折扣人家这一吃奶的劲都使上的一捶真让他腮帮子大痛。     “哎呀。”惨叫的却是韩斌。     修为已早进先天且即将结丹的风平的气机随心而生,他这一下虽然得手,但是强大的反震力就不是他这个凡夫俗子所能承受得起的,当下立被震得倒飞起来撞在墙上、摔倒在床上。而他庞大的身躯加上下落的力道自非同小可,登把床腿压折。     “咋啦?”巨响招来两个服务员。     “没事,一边玩去。”反应过来的风平赶走了他们,并反锁了门。     咧了咧嘴,所幸牙床没打松,风平哪吃过这亏?他欺近仍难起身痛吟不绝的韩斌,咬牙道:“孩他舅,够狠的啊,全身的力气都使上了吧?”     边说边揪住他的衣领提了起来,一拳捣在小腹上。可怜韩斌刚才被摔得跟全身散了架似地还找不着北呢,哪还禁得起小肚子再遭重击,当下再惨叫一声,眼珠上翻,竟昏了过去。     “熊样!”风平始解气,松手任他倒下去。     韩斌没大会就清醒过来,看见风平在沙发上悠然吸着烟,不禁又来气,恨恨的道:“你害我妹妹一生,还敢打我。。。”     风平不等他说完就笑嘻嘻地偎了上去,道:“是你先动的手,好,这事先不谈,说说韩亭到底是咋样一回事?”     韩斌冷静下来,从断腿床上下来,坐到另一沙发上,沉吟着道:“那年春节,我们全家都等她回去过年呢,不想年后等到了一封信,说是嫁人生子了,从此再无音讯。”言此把信件撂了过来。     确实是她的字!风平逐字逐句的分析这张很短的信笺,不敢有一丝疏漏,但最后还是一无所获,了了几行字里未透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难道她们被徐宏达绑架了?”风平喃喃自语,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韩斌亦执同样的观点,道:“她同另两个女子曾在两年前来过你家,就证明行动上还是自由的。只是有意躲着我们罢了!”     “躲你不会躲我。”风平眼一亮。     又自信满满的道:“如无其它原因,她一定会再找来的。”     “所以我要盯住你。”韩斌点头。     闻说,风平不乐意了,斥道:“你天什么真?即使见了她又能怎样?从我身边拽走?找不自在。”     韩斌瞪眼,威严的道:“你别以为自己有两把刷子就无法无天。。。”     言未了就被风平揪住胸襟,不由有点怯劲,想这混蛋啥事都能做出来,不能按上常理度之!     “限你明天十点之前离开县城。”风平下最后的通牒。     “你休想,我就不走。。。”韩斌倔脾气亦上来了。     但没说完,风平已坏笑着道:“那就一天揍三次,反正是孩他舅,揍再狠也不犯法。”     “你敢,哎呀。。。”。。。。。。     赶走韩斌的第二天就是星期一,是定下的上班的日子。风平老早起床,骑上一半旧的自行车就往丁桥乡。十几分钟后到了集头上,他下了车子推着走,想找一当地的人问税务所的走法。凑巧遇上两个白胡子老头结伴走来,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然而还未等他开口叫“大爷”呢,其中一个已叫道:“这不是风平表爷吗,还认识我吗?”     “咝!”风平吓了一大跳,白胡子老头的称呼,一时让他难适应!     “他小名叫蹄印,你不记得了吗?小平表叔。”另一老头提醒风平。     而风平虽小时候在姥爷家住过一段时间,但哪能想起来?只记得几个和母亲比较亲又经常走动的亲戚。当下不敢接腔,忙问:“税务所在哪?”     “我俩带你去。”两人很热情。     风平记得姥爷无子,仅母亲一人,就是俗称的“绝户头”,但老人家是县里的饱学之士,曾任文联主席,德高望重,别说在这里,就是在城里也无人敢轻视,连带这里的苏姓族人都好象高人一等似的。     途中,苏姓老人介绍另一老头:“集上三大姓,姓王的人丁最旺,他就姊妹八个,而他排行老八!”     王姓老人当然不乐意了,即道:“都是兄弟排行,姊妹不排,你瞎叫唤什么!”     风平怕俩老头打起来,忙岔开话题,问道:“听说硬哥(小名)还当着村主任?”     “当然。”苏姓老人点头,自豪地又道:“除了硬爷他兄弟俩个,哪一个也不够资格。我先领你找他去?”王姓老人亦点头称是。     风平忙摇头,道:“上午就不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书中暗表,这个小名叫硬的是风平母亲的伯父的孙子,与风平是老表关系,时常到风家走动,是当地的致富带头人,为人还比较公正。     说话间到了地方,三个穿制服的人迎了上来,前面的一个中老年笑呵呵地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叫岳政,暂时还是所长。”     随又介绍另两个长相寻常至极的青中年,道:“这个胖点的叫晋忠,小名‘蛤蟆’,那个高些的叫白兵,本集人。还有个女的叫崔英,还没来到呢。”     风平忙一一握手相见,轮到白兵时,人家不冷不热的,让风平暗自纳闷。     这个税务所的院子不算大,六间正房,厨屋、厕所齐全,另有一小块菜地,只是季节未到,现还闲置。     进所长房间开个小会,气氛尚称融洽,岳所长最后对风平道:“今天没啥事,吃过早饭,你想回家就回。但明天到月征的时间了,可要忙几天呢。”     “我这就去做饭。”晋忠明显就是个勤快人。     白兵却道:“别急,还是等等再说。”     “啥意思?”岳政不解。     白兵不慌不忙地说道:“风老弟何许人也,是与集上苏姓最长辈的硬、棍两兄弟平辈的人。你看着吧,一会就有很多人排着队来请。”     风平忙摆手,道:“大清早的喝什么,谁叫也不去。”     白兵劝诱道:“其实与商户搞好关系也是工作需要,不然处处掣肘。”     风平微笑,道:“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     “我还需你来教训吗?毛病!”白兵不等他说完,即不悦,随后又摔门而去。     弄得风平怪尴尬的,他实不想一来就与同事闹得不愉快。     见晋忠出去做饭,岳政低声对风平道:“其实你一来,他就有意见,原因是他早有挤走我之心,已经上下打点了一二年了,你来更对他不利,所以得堤防着他点。”     风平苦笑,道:“我今天才来报到哪存与人争权夺利的心思?”     岳政微笑,道:“局里的老人无不知你的能耐,但他们不晓得呀,只信:强龙不压地头蛇那句话。而君子可欺,小人难防,你还是注意他点,以免着了他的道。”     正说着呢,外面院子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要见“风平表爷或老爷”。     晋忠哈哈笑道:“白兵个龟儿子辈免,人家平常都是来找孙子的,今天换成上所里找爷了,真是让人痛快一回!”     风平暗笑:听人家说越是不亲越叫得欢,果然不谬!也只能出来相见,却是大都不认识。来的几乎都是本集的苏姓个体经营商户,七嘴八舌的要请风平到家坐坐。风平忙婉言谢绝,但人家岂肯轻易罢手,一时间小院乱哄哄的。     正在这时,一虎头虎脑的健壮年轻人走了进来,“你娘的,你奶奶的。。。。。。我叔才来就来纠缠,都给我滚。”对着那些人一通痛骂。     而那些人敢怒不敢言,这小霸王不仅辈高,而且力气大得惊人又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弄不好会挨揍的!于是一哄而散。     “二虎过来。”风平岂能不认识这个小他五岁,棍哥的二儿子,以前每年的八月十五和过年都上家里走亲戚。     “平叔。”苏二虎应声走到风平跟前,任他抚摸头顶。他小时候的偶像就是风平,现在亦不时模仿他的说话语气及动作呢。     “你姨的那东西,现在比我还高半头!”风平赞叹。     二虎呵呵傻笑,他在风平跟前温训的很。     转回来的白兵看在眼里暗自嫉恨,假惺惺地道:“有你几个如狼似虎的侄子护着,风兄弟。。。”     “日你祖奶奶白兵,你叫我叔什么?”苏二虎当即眦截断白兵的话大骂。     又指着他的鼻子继续:“你个鳖孙敢爬辈,我这就拧着你的耳朵找你的‘狗蛋’爷去。”     白兵的辈份在白家很免,而集上三大姓:王、苏、白,亦互相论辈称呼,按这算,他爷“狗蛋”还得叫二虎为爷爷呢!当下脸通红地站一边不语。     风平则训斥二虎道:“你瞎论什么,各论各的,一个单位的,能让人家那么叫么!”     “就是,平哥哥说的对。”一二十来岁,普通个、白白胖胖的女孩推着自行车进了院。     “她是咱所的崔英。”白兵忙转移话题。     “不用你介绍,平哥哥认识我。”崔英扎好车子后伸手等风平。     风平恍然道:“噢,你是富得叔的老生闺女小英。”双方的家长都是税务局的老人,自然熟悉彼此的家庭成员。     苏二虎既然代表父、伯来请,风平只好答应中午赴宴。     苏二虎临走斜睨了崔英一眼,吓唬道:“你最好别跟去,不然非找几个娘们灌醉你不可。”     “你敢。”崔英不只一次的与他打最仗。     抱上平的胳膊噘嘴道:“有你表叔我平哥哥在呢,我还怕你?”     “走着瞧。”苏二虎扭头走了。     待人家走远了,白兵始“哼”了声,道:“这是个憨货,若不是他伯、父的‘金钢石’生意一直顺风顺水,家业早被他败光了,前一阵子与‘南蛮子’赌博,一下输了五十多万呢。”     岳政却不以为然,道:“他虽然做事有点简单粗暴,但为人仗义,傲上不欺下。比之硬的儿子远征,及他哥大虎,有担当的多,集上的老少爷们都服气于他。”     “与我臭味相投!”风平自嘲地大笑。     吃过饭后随岳政他们熟悉一下丁桥集上的工作环境,一路上不断有人和风平打招呼叫表老祖爷的都有。     风平感慨地道:“辈高固然荣耀,你可占嘴上的便宜,而对方不敢还口,但也准备着经济上的吃亏,你若占人家的光,就会遭人耻笑!”     话音未落,就有个叫他爷的用半包“彩蝶”烟换走了他的半包软中华,还直嚷嚷:“都是烟卷,谁也没占谁的光。”     白兵嘲讽风平道:“连县级干部亦不敢抽这七十多块的烟,你一刚上班的小兵装什么大蛋!”     风平一笑,淡淡地道:“我烟瘾不大,而感到质次价廉的咬嘴,故吸味道轻些的。”     白兵文化程度不高,不知收敛,仍阴阳怪气地道:“偶尔拿一回好烟亦未必抬高自己的身价,还是社会地位决定一切。我大哥在纪检委当科室主任,一回来集上的都笑脸相迎,没人敢因他的辈免而。。。”     风平微笑着插口道:“社会地位并不能赢得别人的尊敬,笑脸迎转身就骂的比比皆是,关键还在人品。你哥虽握有一些实权,但只对心里有鬼的工作人员管用,能管住平头百姓吗?而大家肯欢迎他,大概是因为他比你会做人吧。”     白兵勃然大怒,他不屑打听风平的来历,只知道新人必须尊重老同志,要说还有点忌惮的话,只是他勉强算苏家帮边子长辈这几个字而已。当下即斥道:“你小子才多大点,叫唤什么?我过的桥也比你经的路口多。。。。。。”     风平未理激动得唾沫四溅的他,只含笑地看着一颤颤巍巍的拱腰老者往这边走来,眼见将至,风平沉下脸训斥白兵:“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     白兵正在气头上,哪容他说完,即破口大骂、骂:“你小舅子长辈?,老子不认。。。”言未了,眼角余光扫见有物往自己头上飞来,慌忙后退。     “你个遭雷劈的‘丑’,敢这样对待长辈?”怒火也能使人焕发青春,八十多岁的老头平常走路都困难还须倚拐棍呢,但这回动作麻利极了!一击不中,即上步再抡拐杖。     “咳咳,别照死里弄!”“别杀人,这要被枪毙的。”“要出人命啊!”。。。。。。大笑中不少人“奋不顾身”地扑了上来“拉架”。           第一百三十八回工作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原来是苏二虎不满白兵的爬辈,少年心性的他出门便去找“狗蛋”告其孙子的状。而年纪大的人最怕子孙惹事生非,遂有这令人啼笑皆非的当街打孙子一幕。     回所的路上,岳政拍了拍自己笑麻了的脸颊,又瞄了眼似斗败了的鹌鹑、垂头丧气在后跟着的白兵,拍着小胸脯后怕道:“狗蛋年轻时上过五台山练过‘杨五郎八卦棍’。若真被他一棍敲实了。。。”     “你爷才上过五台山当和尚呢!”白兵又被气得七窍生烟。     “岳所长说的没错,是你爷跟人吹牛时说的。”晋忠亦来落井下石。     “怪不得那么历害,这要是抡到头上,还得了!”崔英亦咋舌!     “我这就申请调走!”白兵哭天无泪。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总能让爱在背后算计人的家伙得到惩罚。”街边门市部里走出了一脸笑吟吟的苏二虎。     酒席安排在大表哥家,“硬”的学名叫苏士方,“棍”的大号苏士政,都是风平的姥爷给起的。兄弟俩人高马大,年过五旬仍显年轻,又都急公好义,为当地人所敬重。唯一遗憾的是家中人丁不旺,老大仅一子一女,老二亦只生两子。     由于表姐苏真真在婆家待产,而其母跟去服侍,另外二表嫂和儿媳出外旅游未归,及远征的媳妇借看店之名不愿见风家人,苏家也就是五个成人,加上风平他们四个(白兵没敢来)共坐一桌。     不言繁文缛节,饮至半酣时,硬哥瞅着风平叹道:“虽说吃公家饭地位亦不低下,但我还是难以相信平弟屈就如此。在我们的眼中,你生来就是个干大事的人。”     “就是!”苏家人纷纷点头。     风平笑道:“哪方黄土不埋人?说不定我还就此安家置业呢!”     “噢,对了,平弟今年虚岁二十五了吧?大虎比你还小一岁,但孩子都近四岁了!”棍哥感慨。     硬哥心中一动,问道:“要不要你俩嫂子帮你介绍个对象?”     风平忙道:“喝、喝酒,这事以后再说。”。。。。。。。     接下来的月征可就忙了,那时候啥都讲任务,而任务通常与工资奖金挂钩,必须得完成。     忙了几天后,会计崔英对前来检查工作的局里的副局长安文学汇报:“比上月增收一千六百六十多元,基本完成了指标。”     文文静静的安文学点头,随问道:“还有漏收或拒交的没有?”     崔英不敢答,心道:“别说下面乡镇了,即使在城里,哪处地方没有‘人情税’?”直看向岳所长。     岳政稍思后,道:“除政策上照顾的及请假歇业的外,还有两户烟酒副食一家饭店,因各种原因未收上来。。。”     安文学不等他说完,即道:“不论任何原因都要收上来,而你们这几个所是我负责抓的基层单位,必须要超额完成任务,以迎接即将到来的评比。”     言此见岳政皱起眉头,安文学不耐烦了,严肃地命令:“这就去通知他们来,我就在这等着处理结果。”     刚一出院门岳政支使晋忠:“去,把白兵从床上拽过来,他娘的,正忙的时间装病不说,这三家里就有两家是他弄的事,谁给他擦屁股。”     其实在征税的过程中风平对这事有了初步的了解,那两家姓白的个体户都是白兵的直亲不说,还供他吃拿,以税顶费,是收不上来钱的。     岳政又唉声叹气道:“最难缠的还是苏远征两口子的门市部,他那个媳妇的嘴象刀子似的不好惹,别说收税了,即使从他们门前经过,就会被骂得狗血喷头!”     崔英补充道:“听说前任所长就是因她而被撤换的,她逢人便说**各种收苛捐杂税的,真气人!”     风平苦笑,道:“打铁还须自身硬,怕是那些人有啥把柄被人家攥住了吧?”     “反正我从没理过她。”岳政忙正己身。     风平想了想,叹道:“这事我更不好出面,你们没见那日宴会她都不去见我这个表叔吗!”     “为什么呀?”崔英好刨根问底。     风平回忆道:“这事说来话长,她不知用什么办法使苏远征鬼迷了心窍,不顾一切地非她不娶,而她一进婆家门就闹得个鸡犬不宁。”     “不错。”岳政接口。又道:“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所以你硬哥把他两口子赶出了家门。”     风平苦笑,继续接着道:“七年前她两口子跑到我家,要姑奶奶(风母)主持公道,没想我妈没服她的理,于是她在我家大喊大叫起来,被我抓住他两口子狠揍了一顿,打跑了。想她至今仍耿耿于怀吧!。。。”     言此忽然想起了田齐、潘丽来,两者何其相似矣!思绪往下延伸,竟串联起许多事来,包括以前的脑海中的阴影最不愿触及的徐家父子,以及与他的点点滴滴,一时间豁然开朗起来。。。。。。     “喂、喂、喂,风平你怎么啦?”岳政见他忽然间住口不言如醉如痴地站在那里想事,大为奇之。     崔英忙要他别去打扰,于是两人结伴通知人去了。     半小时后都回来了,晋忠首先汇报道:“没找到白兵,他媳妇说他进城看病去了。”     岳政叹了声,对安文学道:“饭店老板和白记副食批发部的人一会就到,唯独苏远征家不理不睬。”     “反了,他们想干什么?硬抗国家税收?”安局勃然大怒。     又命令风平:“你去,务必把他们叫过来。”     怕啥有啥!风平忙道:“不瞒您说,我和他们有亲戚而且不咋和睦,还是换个人去吧。”     安文学即瞪了他一眼,斥责道:“这是工作,你一新来的,谁给了你挑三拣四的权利?”     风平在上班前恶补过工作守则,不慌不忙道:“鉴于亲戚回避原则,安局还是另派他人吧。对方不仅不会听我的,而且更有可能把矛盾激化。。。”     “别再说了,你去是不去?”领导的权威受到了蔑视,安文学怒气冲冲。     风平皱起眉头,还是摇头道:“你可以分给我任何其它的艰苦工作,但在这件事上,我还是保留自己的意见。”     “不是再通知一次吗?我这就去。”岳政忙和稀泥。     “站住。”安文学一边喝止岳政,一边逼近风平,用手指几乎指到他脸上,历声道:“你有胆量再说一遍不去。”     风平笑了,脸色渐渐变冷,反问:“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工作上的领导就能决定别人的一切行为?”     安文学脸上一红,其实他并不是武断专横之人,一心想做出成绩给上边看的功利之心使他有点心浮气燥,加上新上班的风平极不愿配合,让他在人前大失面子,故失去了从容,但经人家一提醒,便意识过来,收手道:“算你行,我管不了你。”     风平冷笑,道:“领导的职务并不能确立你的高贵,业务上归你支配我不说别的,但若再有其它想法,哼、哼。”     安文学又被他激怒,即寒声问:“你凭什么?”     风平一笑,道:“免费告诉你说,老子曾修理过包括方良在内的三个公安局长。”     “你、你你,吹牛!”安文学瞠目结舌。     而且包括旁边几个人在内的都认为他在吹牛逼,圆滑老到的岳政为缓解气氛,笑道:“别走,这里是税务所,吹牛逼也打税。”     众人哈哈大笑,气氛登时一松,风平亦觉尴尬,吸烟去了。     “有人吗?出来几个活的。”一人站在大门外就喊,声若闷雷。     而尊容也配这一嗓子,脑袋大脖子粗,满脸横肉,还剃了个光头,虽身高不过中等,但膀大腰圆甚有气势。     “滚刀肉!”这是风平对他的第一印象。     “是白壮啊,进来谈。”岳政出门招呼。     不想人家稳立不动,就在大门处举着一把白条向大街上喊道:“老少爷们都来评个理啊,税务所欠了我近一万块,不仅不还,还要收税。。。”     “你娘的腿,鬼叫什么!”岳政跑过来就要拉人。     风平却拦住了他,道:“已经晚了,索性让他叫唤会。”     见岳政心犹不甘,风平直问:“那些欠条有你几份?”     岳政醒悟,即答:“几乎没我的事。”     “那你还怕什么?由他闹去越大越好,让安局来处理就是了。”风平微笑。     “对啊!”岳政彻底放松。     背着手踱到白壮跟前,笑骂道:“你娘的嗷吧,最好把喉咙嗷劈,看最后倒霉的是哪个鳖孙。”     白壮及在暗处观察的白兵都是一惊,本以为这样一来,所里肯定会顾及影响而息事宁人,哪想出了个“高参”!白壮小学学历,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扭头就走。     “别让他走。”安文学走了出来。     对着围观的群众义正词严的道:“大家都知道税务工作不好干,容易得罪人,但是越是这样越是要求我们廉洁自律,绝不姑息养奸。。。”     白壮和白兵是叔伯兄弟,哪有心思再听下去,嘟囔着说了句:“反正签的都是税务所的名。”后就走。     “公安局能鉴定是谁的笔迹。”风平边说边把手拿在白壮赘肉坟起的后颈上。     “你干什么你?快松开,不然老子不客气。。。哎呀呀我的娘啊!”白壮警觉后就要挣扎,不想脖后一沉,紧接着一阵头昏眼花,使他不由自主地随着人家往院内走去。     “对,让他把欠条的事说清楚,该我们出的钱一分不少的都给他,而他该补的税,不管有多少年,亦一次补清。不然就交法院处理。”安文学要动真格了。     在对面小楼窗户里目睹了这一切的白兵,其心情可想而知,死的味都有,单是这一家就近一万啊!这一切都是那刚来的所赐,暗骂:“姓风的,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光发恨解决不了问题呀,还得进城找亲哥想办法去。     杀鸡吓猴,连一向在集上横着走的白壮都“栽”在税务所,其叔学名白继党,外号“六眼猴”的一个精瘦中老年慌忙上税务所报到。     他的“太极”耍得非常到位,在安文学面前唯唯诺诺绝不顶劲,而待人家一走,他即掏出一大把欠条对岳政叫苦:“我是小本生意,你们这是逼人跳河啊!”     晋忠失笑,对风平道:“看见没有,这就是六眼猴。。。。”     “去你娘的晋蛤蟆,要我揭你的老底?”白继党瞪眼。     “好,别再打点子,说正事。”岳政严肃起来。     向对方道:“你侄子拿你的,自有他还。。。”     “我不管,反正公家不能坑个人,这事不给我解决一大半,我就吊死在税务所。你们看,我把麻绳都带来了。”白继党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细绳耍赖。     “这个六眼猴!”岳政只好跟他讨价还价。     中午饭后,风平站在院子里吸烟,正想事呢,忽听一声:“平表叔,我送上门给你解气来了。”     风平苦笑,暗叹:“真应了那句‘山不转水转’或叫‘不是冤家不聚头’!”。     来人三十来岁,凤目蛇腰,打扮入时,在集上应归美妇一类的,但风平知她人美心灵却不美,简直就是泼妇!     便点头,道:“岳所长在里面,你去找他商量吧。”     不想人家冷笑一声,十分好看的小嘴里立刻迸出一串不咋优美的词句:“找那个矮东瓜、快进棺材的闷骚胡头干什么?还是你平表叔够劲啊。哦,对了,你不是说过见我一次打一次吗?我现在又站到你面前了,你再动我一手指头试试?。。。”     言未了瞅见风平脸沉了下来,心下一慌,忙往后退。这该遭雷劈的狠心人真下得了手,那次揍得他两口子近两月没缓过劲来,至今仍心有余悸!     院子不大,她退的速度又不慢,险些跟闻声出门的岳政撞在一起,吓得他忙伸双手去扶人家。     “住手,你个老流氓,上次蹭我的屁股还没找你算账呢,这次又想摸老娘哪呢?”远征媳妇赫连凤迁怒岳政。     “我我我、你、你你。。。”被栽赃陷害的岳所长登时语无伦次!     “什么你我的,呸,别把老娘跟你这快死的扯在一起。”赫连凤不依不饶地歪搅胡缠。     岳政败了,即进屋“哐当”一下关上了门。     赫连凤笑了,但意犹未尽,冲在另一房内向外探头探脑的晋忠招手,鄙薄道:“尽忠,你咋还活着?来,给老娘尽尽忠,我会奖励你点奶水吃。。。”     晋忠哪敢听完,“瓜叽”一下顶上了房门,再也不敢露头。     “这工作没法干了!”崔英感慨。           第一百三十九回揭短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摇头苦笑,赫连尽凤用撒泼放刁的方式斗败了税务所,而这种最低级的方式恰对公职人员有效,或多或少都有点社会地位的他们,谁敢不顾脸面的与泼妇撕扯“下三路”的事?     遂对得意洋洋的她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你回去吧,等局里将这事交给法院来处理。。。”     “法院?”赫连凤动容。     随即恨恨地问道:“你真忍心对你表侄下这狠手?”     风平失笑道:“我一刚上班的哪有这权力?只不过提醒你税法的重要性罢了。如你们还认我这个表叔,我倒可以为你们说情,回去好好权衡下利弊吧。”     “你别吓唬人了。老、那个我、不吃你们那一套。”话虽如此,但风平在赫连凤心中是有大大的“份量”的。     “愿你好自为之。”风平微笑,看着她若有所思地走了。     几日后的一个上午,所里开个短会,岳政高兴的道:“局里向全县税务系统表扬了我们超额完成了任务,木局长更是特别称赞风平同志,一到任便感化了三个钉子户。。。”     “打住,打住,你们想我被人家砸闷砖是不是?”风平真有点惶恐。     “唉,若不是你震慑住白壮,他能乖乖地补上钱,更别说苏远征那两口子保证不再欠税了。。。”岳政还要大说特说。     风平忙起身,问道:“还有其它的事吗?若无,我就提前回家了,临来时我妈要我早回,说真有事。”     岳政点头,道:“这样吧,你和晋忠去把白继党上次欠的一千块钱拿回来,就可以走了。”     快到地方时,风平问道:“西游记里有六耳弥猴,他这个六眼咋回事?”     晋忠大笑,后道:“六耳弥猴历不历害?孙悟空都拿它没办法。而在老百姓的心中,眼多的都是精怪,比常人精明得多。其实他爹的小名就叫猴,集上的人都说他比他爹还精呢,所以给他弄个‘六眼猴’的外号。”言罢大笑。     “看你的嘴叉子咧得跟百顺他娘撕的似的,不愧叫蛤蟆!”门口出现了似笑非笑的“六眼猴。”     “百顺他娘是干什么的?”风平虽然知道并且利用过这个“典故”,但仍愿凑个趣儿。     “接生婆子。”白继党答的又准又快。     “我掐死你个扒灰头。”晋忠有点恼羞成怒。     “自己受不了话,就别开人家的玩笑。”白继党对他嗤之以鼻。     说着递给风平一小板凳,口中尊称他:“小长辈。”     风平先给两人散了烟,后坐下道:“打点子、骂大会,是城乡街头巷尾共同的特色,只要不祖奶奶八辈的骂,不伤感情就好。”     “就是,晋忠这货就不行,只能打不能挨,上哪与纳税人搞好关系?”白继党借题发挥。     晋忠咬牙,瞪着他道:“好,反正今天事也不多,就揭揭你老鳖盖。但愿你别恼。”     “你放心,我党叔几乎没与人家玩过红脸。”却是来买烟的白壮插的嘴。     “坐下听会。”风平招呼,并撂他一根好烟。     白壮受宠若惊,那日人家拿住自己的后颈,还有说有笑跟若无其事般,而自己非但挣不脱,且心里恐惧不已(他哪知道风平对他使了类似‘惑心术’的精神力),不由对人家佩服得五体投地。     点燃烟后,叹道:“可怜白兵狗眼看人低,也不想想常吸大中华的都是何等贵人,只落个停职检查的下场。”     风平不接茬,在另两人脸上扫了眼,微笑道:“开始吧,但要说的是,不许玩恼了,或骂亲爹亲娘的。”     “先说这是真事。”晋忠清了下嗓子,开始叙述:“老白这些年经营得很不错,大前年就盖起了当时在集上数一数二的楼房,让大家羡慕不已。。。”     “咳、咳,小子留点口德。”白继党已知他要哪出。     晋忠一笑,接着道:“怨你自己为富不仁,不肯救济穷人,硬赶走个要饭的。哪想人家是个高人,当天晚上就在新房子外山上写下一首藏头诗:扒了旧房盖新房,灰口自比泥口强。头门照着二门建,家中必出状元郎。”     “藏头诗?扒、灰、头、家!哈哈,太有才的叫花子!”风平忍俊不禁。     “有这事!”白继党坦言自认。     转问捂着肚子大笑的晋忠:“你爷快过三年了吧?真可惜了一位百发百中的打‘跑子(野兔)好手!”     “你瞎操什么心?”晋忠边做色边起身。     “想跑?”白壮上前抱住了他,摁坐下去。     白继党一副很“仰慕”的表情向风平讲述道:“他爷小名叫炮,晋炮,长大了果然摆治枪炮,乃县里有名的神枪手,不仅打兔子特准,而且亦因枪杀过几个日本鬼子而声威大震。。。。”     “六眼猴,你污辱亡者,该遭雷劈!”晋忠不让他说下去,大喊着起身,但又被白壮生生按坐了下去。     白继党一笑,道:“好,咱不说当年你奶奶被日本人按住,你爷愤而杀人的事了,只讲他传艺的故事。”     言此饮了口水,才开始缓缓地讲道:“话说晋忠被税务局录用,一家人都非常高兴,唯他爷眼光长远,见解独到,他把晋忠拉到地边,语重心长地训导道:‘你这张大嘴好出言无忌,不定哪一天得罪了人,就把饭碗砸了。。。”     “六眼猴,你比鳖咬的还狠!”晋忠开始吐恶言,目的吸引人家的注意力而岔开话题。     “别打岔,让人家说完。”风平的兴趣起来了。     白继党不受激,继续道:“他教育晋忠道;‘家传绝活不可失传现在我教你打兔子的技术艺多不压身多一条谋生的门路。'但晋忠不想学呀,忙说:‘都夸您枪法好,先让我见识一下。’‘好,你去那边的坟头后藏好,看爷我跟你表演一下。切记,我跺一次脚兔子会出来,跺第二脚枪响,第三脚你就出来捡兔子。’”     “老人很自信,也只有自信的人才有真本事!”风平大赞。     白继党一笑,接着道:“但那天不该晋炮吹,一脚过后并没有野兔供他施展枪法,他心急呀,于是又重重的连跺了两脚,目标终于出现了,他毫不犹豫地开枪轰了过去。不料猎物作人腔的嗷开了,原是晋忠心急露出了头。。。”     “六眼猴,你咋不去死!”晋忠破口大骂。     白壮大笑中指着他左额上的一块伤痕,道:“你丫的倒是成全了你爷打兔子百发百中的美名!”     大笑之余,风平想不管两人互相揭发的这些事的真假性有多大,都给人以笑料,使平凡的生活丰富多彩。     把税款交给所里后,风平骑自行车回家,而刚出门不久,一穿公安制服的胖胖青中年拦在前面,道:“任乡长要你过去一趟。”     风平一怔,所里跟乡政府交集不多,他又刚来,别说乡长了,即便这位是谁都不知道。     那人见他犹豫,便不耐的道:“你咋回事?请不动你?”     风平下了车子,道:“说吧,找我干什么?”     胖子大为不满,即斥责:“别说乡长了,即使我们找你,你也得去。。。”     风平没听完就重新上了车座,不悦地道:“别说是你,就是方良亲来,也在我不高兴的情况下请不动我。”     “人小话大。”胖子口虽如此,但没敢鲁莽,毕竟人家撂出了局长的牌子。     便耐着性子道:“我是本乡派出所所长王志伟,再跟你说一遍,奉任乡长之命找你去,快走吧。”     “好吧。”风平不再坚持,骑上自行车就走,且速度不慢。     “等等我。”王志伟大是难受,让胖子追自行车,可不好玩!     乡长办公室不难找,风平扎好车子就敲门。     而待进去后看见乡长是谁后,立即苦笑,暗叹: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任乡长竟是那年自己弄倒并用脚跟在其背上拧了一下的任彬。     “没想到吧?”任乡长讥嘲他的惊讶。     “确实没想到。”风平边说边走过去。     斜坐上办公桌,他又谑笑道:“哪能想到一崇洋媚外的人竟钻进干部队伍中来。。。”     “混蛋,谁、谁、谁那个、那个崇洋媚外了。。。”任乡长拍案而起,本就是要教训一下他的,哪想又遭其污蔑!     但话没吼完,瞅见人家沉下脸去,慌忙坐回位上,面如土色,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你学东洋空手道,又穿外国西装,不是崇洋媚外是什么?”风平伸手拉住对方的领带。     “松、松开。”任彬毕竟身在“要职”,多少有点底气。     待看见王所长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后,更加有种,又历声道:“你敢打乡政府乡长。。。唉呀我的妈。。。”原是风平跳下办公桌,但抓着领带的手没松,一下把任乡长拽趴在办公桌上,余下的狠话自然断了线。     一路跑来本就有点头昏眼花的王所长哪能相信眼前的场景,待又是揉眼又是掐腿的确认后,结结巴巴地下命令:“住、住、住那个、手,你要。。。”     风平扭头一笑,解释道:“我俩是老相好,在闹着玩呢,是不是?”最后仨字是回头问任彬的。     而任彬吃他一瞪,心下一凉,下意识地点头道:“是,我们早就认识,乱着玩呢。”     “说,找我啥事?”风平简直在命令。     任彬坐回位上整理领带(刚才差点没被勒死)一时想不起说词,总不能直接说要摆威风吧!     风平微笑,淡淡地道:“你若只是为了摆谱,那么我已经领教过了,果然吓得人小心肝乱颤,告辞了。”言罢即走。     风平刚一出门,任乡长就急问王所长:“能不能先把他抓起来,打掉他的嚣张气焰?这人无恶不做,胆大妄为,殴打领导,蔑视法制。。。”     正口若悬河地向派出所所长控诉风平的累累罪行呢,腰间的手机响了。接听后,立笑容满面地吩咐王志伟:“去把那小子叫回来。”     “召集所里的所有人,把他抓起来?”王所长按照刚才的思路请示。     任乡长一摆手,道:“不用我们动手,他惹了纪检委的人,已够他喝一壶了。”     风平再次被截回来,心情可想而知,在税务所内,他冲两个向他展示纪律检查委员会证件的青年吼道:“别拿这晃,我是文盲,不识字。”     两人吃了一惊,一叫陈刚的低个即不满道:“这就是你的态度?告诉你,态度亦决定事的大小。”     “进屋谈,两位领导请进屋。”岳政忙殷勤招呼。     风平冷静下来,问:“你们来查我什么?”     另一稍高些,名叫周新杰的答道:“有人揭发你收人情税,徇私枉法。”     风平失笑,道:“即使有这事,也该由我们的上级来处理啊,咋的就到了纪检委呢?是白兵他哥白伟要你们来的吧?”     “你胡说什么?关键是这事影响面大,纪检委有权介入。”两人登时脸红,当然不能承认。     风平心里有了底,冷笑道:“既然来了,就得调查取证呀。。。”     陈刚早看不惯他的态度了,他们到哪个受查人面前不是大爷?唯独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当下即打断他的话,斥道:“我们当然已有证人证言,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老子才上班几天,工作还不熟悉呢何来收人情税之说?自认为所做所为光明正大,问心无愧。你们爱咋咋地。”风平有些不耐烦了。     “好,这就跟我们去纪检委。”周新杰怒喝,不来点硬的还真不行了。     风平一笑,即道:“走,老子这就坐你们的车去。”他“大院”都进过,岂害怕“过堂”?     “慢着。”有人看不下去了,却是赫连凤。     她的门市部离此不远,随大家一起站在门外看热闹,却越听越不对劲,收人情税?不是暗指她家没补税吗!     见有人拦路,陈刚即斥责:“闪开,公家的事,闲人少管。”     “我咋看你咋象我家的娃啊,娘就不能看看你?”赫连凤语出惊了人。     “滚蛋。”陈刚大怒。伸手欲把她拨开,但他个小,不由手往上了点,而指尖触及柔软之处,他脑子一“轰”暗道:坏了!随即手被人抓住。     “大家看见没有?”赫连凤一脸悲愤,她口中虽泼辣得不象话,但生活作风没问题。     “打死这个流氓。”有人大喊,而一呼百应。。。。。。           第一百四十回相亲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等周新杰搬来派出所的救兵时,陈刚已没孩子形了,一班村民乱跺乱打的结果勿庸再细述。     待他被抬往医院后,赶来处理问题的任彬幸灾乐祸地嘲弄风平:“我知你最喜欢把事闹大。。。”     言未了,又被风平当众拽住领带,听他谑笑道:“当年我能把你和小包弄得大哭尿裤子,现在更有弄掉你乡长一职的办法。”     任彬不敢挣扎,但不由自主地问:“凭什么?”     风平答曰:“就凭你与包家父子穿一条裤衩,哪有他们现在进去了你却没事的道理?老子这就上市里要个说法去。”管他理由成不成立,先说出来再说。     任彬小脸瞬间煞白,忙辩白道:“你胡、胡说,我、我。。。”     “窝断脖子,吃你的驴肉。”风平自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包括王志伟、周新杰在内都哑然失笑,同时认太为这人背景定不简单!     电话打到白伟的办公室,他和白兵兴奋异常,“等车一到,就把他撂进‘大院’里去,敢怂恿村民打纪检委的干部,活腻了。”白兵大叫出声。     白伟没有接腔,因为他没机会,两个人已站在了门口。“刘书记,李部长。”他慌忙起身相迎。     两鬓花白,学者气质的县纪委书记刘达昌并不进门,严肃地对他道:“你已被停职,反贪局的同志正在外面等着你呢。。。”     “为、为什么?”白伟生平第一次打断领导的话。     “他们会给你解释的。”刘书记懒得多说,而言罢即走。     “都是你这个扫帚星害人!”白伟迁怒白兵,上去掐住他的细脖子。。。。。。     原来是风平见事闹得不小,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心态,临上车前用所里的电话,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对李文革说了。     周新杰的驾驶技术无异很出色,几分钟就开到了纪委大院,但当他看到前来接车的是谁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竞是刘书记?     而接下来的一幕更让他瞠目结舌,刘书记亲握住风平的手致歉道:“委屈你了,风平同志。”     不言下面的寒暄,风平坚拒李文革的宴请,道:“午饭又不让喝酒,太没意思,还是等晚上我来请吧。”     “那就说定了。”李文革一口答应。     风平却又道:“但丑话说在前头,就与刘书记咱仨,多一人你就甭想找见我。”     待风平卸下自行车去后,李文革笑问刘书记:“你看他怎么样?”     刘书记点头,道:“世人常把宠辱不惊来形容见过大世面的贵人,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风度。”     李文革苦笑,道:“他岂止见过大世面,其经历在一般人的眼中可用惊涛骇浪来形容。”     “这么传奇?”刘书记似有未信。     李文革放低声音道:“他的故事以后再说,而据可靠的消息指他有另一种身份,国家安全局侦察员。”     “兮!”刘书记倒吸了口凉气。而偷听的周新杰更是吓傻了。     回到家即遭母亲的埋怨:“怎回来这么晚?”     不能把事情真象说出来呀,风平只好随口撒了个谎,后直问:“到底啥事?”     风母想了想,道:“你孙姨和你吴婶来了,想见见你。”     风平点头,都是父母单位的老同志,亦未在意。     饭后母亲旧话重提,说出于礼貌,应该回访人家。风平道:“可以,但去去就回。”     “行,你去换个衣服,这套休闲服明显染尘了。”风母催他快去。     风平这回没听,道:“哪这么麻烦,就这身,不然就不去。”     “这孩子!”风母无奈。     孙姨已经退休,由于住不惯家属搂,就没和儿子住一起,一人住在老院(老伴早死)。孙姨对风平很热情,风平亦对这个善良的老人很尊敬,不然也不会来,面带微笑地一一回答人家的询问。     不大一会,又有人来了,是一个衣着前卫的靓丽女孩,孙姨介绍她道:“这是我兄弟的小女儿,叫范娜,去年刚大专毕业,现在财政局上班。”     出于礼貌风平向对方点头致意算是招呼了。     孙姨这时对风母道:“让他们年轻人说会话,你帮我收拾下东西。”     风母会意,随她上里屋去了,风平始意会到了什么。范娜很健谈,从化妆品到流行歌曲等头头是道,风平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有点心不在焉。聊了会,看时间已过去了十几分钟,便借故告辞出了门。     半小时后母亲回来,风平苦笑道:“您何苦操这份心呢!”     风母即斥问:“你多大了?妈不问谁管?”     见风平不语,她叹道:“人家各个方面都很优秀,哪能看上你呢!”     “噫,啥意思?”风平好笑。     风母白了他一眼,道:“人家嫌你第一没文凭,说话亦不够水平;第二土里土气,不够时尚;第三长得也一般,一点也不潇洒。。。”     “够了、够了、她眼光的确很准,准到严重的摧毁了我的自尊心。”风平言罢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风母忙喝止,认真的道:“我也觉得人家说的比较真实,醒醒吧儿子,别再去留恋那几个大明星似地女人了,太不现实了!真要过日子还得找门当户对的。”     风平摇头,叹道:“看来,妈你想迫我快些走啊!”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看把你妈气得要哭。”风父出来呵斥风平。     风平忙陪笑脸,道:“我知二老为我担心,但总不能逼我犯重婚罪吧?那是要被送进监狱的。”     “啥意思?你必须说个明白。”父母都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追问。     风平沉吟着答道:“前年你们看到的那三个女人,至少有两个与我有白头之盟,而且其中一个小孩应是我的骨肉。”     闻言惊喜交加,风父即问道:“你这不也是犯了重婚罪了?”     风平苦笑,道:“所以我不能在这里的家长期生活。。。”     风母不等他说完,就问道:“你说过曾经与她们失联了四年多,即而这四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敢保证她们未变心?”     “能,至少心怡不会离我而去。”风平信心十足,至于韩亭他就不敢妄下断言了!     “好,我给你半年的时间,若到期你仍领不回来媳妇,就乖乖地给我们相亲去。”风父做了决定。     “用不了那么长时间,月内便见分晓。”风平微笑,他相信只要自己回来的消息伍传出去,会有人找来的。     见母亲还想说什么,他忙道:“我去买个手机,以便好与人联系。”说完逃了出去。     那时手机刚刚小型化不久,价格虽比大哥大便宜了很多,但进口的价格不菲亦在四五千左右。风平选了款西门子掌中宝,二话没说就全额付款。     “你这么有钱啊!”刚分手不久的范娜亦在选手机,看见他出手豪阔,不禁偎了上来。     “小平平曾是亿万富翁,这四五千算什么。”左雅兰亦从另一柜台上走了过来。     风平皱眉,他刚才进门便把心思放在柜台上,根本没看其它的人。不由瞪了她一眼,道:“你的舌头该剪了。”说完就走。     “别走,找你有事。”左雅兰见他说完就走,忙追了过去。     风平在大街上惹不起她,只好站住。左雅兰问道:“听说你今晚要请纪委的刘书记和李部长吃饭?”     风平皱起眉头,反问:“你怎知道的?”     左雅兰一笑,道:“实话给你说吧,那周新杰是我一好姐们的孩子,希望你能高抬贵手。。。”     “他是否有错,理应有他们的领导决定,碍我啥事?”风平即斥。     左雅兰微笑,道:“别人有眼无珠,我却知平平你手能遮天。。。”言未了,风平已落荒而逃。     “兰姨。”范娜套近乎。     “啥事?”左雅兰问之。     范娜近前与她耳语了好几分钟,左雅兰听后苦笑,问道:“你是想与他交往?”     范娜点头,羞涩地低声道:“之前没发现他的内涵嘛!”     左雅兰却直问她:“你自认条件比方姝如何?”     见范娜不明所以,左雅兰叹道:“他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使方姝黯然神伤地退出的原因是,看见了他的几个天貌若天仙的相好的而自惭形秽。醒醒吧,跟着这种男人未必是福。”言罢即去。     范娜怔后不仅没恼羞成怒,反而有点沾沾自喜,是她拒绝的,至少满足了回虚荣心。     回到家即进了自己的房间锁死了门,他要做一件重大的决定,而急于买手机亦是为此。他拨通了连正的号码,而这是他唯一记忆深刻或现在只想联系的人。     接通后,风平抑制住有点激动的心情,故作轻松地戏问:“猜猜我是谁?”     “不认识。”对方斩钉截铁。     “日!”风平爆粗口,又笑骂:“你这背祖叛宗的东西,连长辈是谁都不记得了。”     “我没有藏头缩尾,不敢担当的长辈。”连正的声音很高。     一顿,又一字一句的道:“要是男人,就别做缩头乌龟,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来。”说罢竞挂了线。     但却没有放下手机,而是快速的拨通了一个电话,急道:“爸,风平出现了,而且还刚用他们家乡的手机号与我通了电话。”     那边即回道:“我这就向叶局长汇报,你随时准备着去河南接他,去总部。。。。。。”     “臭小子敢挂老子的线!”回说风平骂骂咧咧地收机,思绪飞得很远。连正说得不错,有仇不报枉为大丈夫,而如何去报仇雪恨,可不是件简简单单的事,总不能在这法制社会上明火执仗地杀上徐家去吧?看来是该南下了,念此便走了出来。     而当他把再去深圳的念头刚一说出口,“不行,你必须老老实实在家上班。”母亲的态度没有一丝商量余地。     风父叹道:“作为父母,大都希望儿女们平平安安,健康快乐,不愿看到你为大富贵而去博命。”     “再说工作就是那么好找的?多少人为进税务局行贿花大钱,你却说舍就舍。。。。。。”风母更是滔滔不绝地晓以利害。     风平苦笑,知欲速则不达,这件事只能慢慢图之。     答应了人家的事当然赖不掉,傍晚六点不到李文革亲上门来道:“刘书记已在左雅兰的酒店等着呢。”     “为什么非上哪?”风平有点不满。     “你不是爱在那里饮酒吗?”李文革还奇怪呢。     “谁、谁说的,哪个小舅子胡说八道的?”风平岂肯认账。     “好了,平常关系都不错,不帮她帮谁呢。”风父边说边从柜子里取出两瓶茅台酒。     复道:“拿去,你那帮朋友带十来箱呢。”     李文革忙摆手道:“再多也是他们孝敬您的,我们没资格喝它。再说,刘书记真带了酒呢,说啥也不能拿。”     风父见人家态度坚决遂也不再勉强。     而待到了地方,寒暄过后,风平没瞅见有酒,不由看向李文革。     刘书记一笑,向门外喊道:“把酒搬进来吧。”声落人现,却是任彬抱一箱剑南春点头哈腰地进来。     见风平不悦,刘书记忙解释道:“这是我连襟外甥,听说他数次冒犯老弟,特揪来让你解气,愿打愿骂都可以。”     “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任乡长姿态放得更低。     风平失笑,想人家对自己的“罪恶”尚未施行,而自己已“侵犯”人家三次,孰是孰非?且在老家不易多树强敌,以免为父母、兄嫂招无妄之灾。     便笑道:“任乡长言重了,坐下吧。”     李文革一笑,对任彬道:“所谓不打不相识,任外甥坐下吧。”     任彬哭笑不得,刘书记是他姨夫不假,你李文革凑什么趣儿?而这“姨夫”岂是随便叫的,且一旦认了就不好再改口!但人家位高权重,他哪敢还嘴?     三杯过后,刘书记感慨地说:“子曰:‘畏天、畏地、畏大人。’又讲:‘君子中庸,而小人肆无忌惮。’白家兄弟为一件小事而诬陷你这大人物,实属不智也!”     “我是什么大人物?。。。”风平刚要自嘲,新买的手机响了,但他看了下屏上显示的电话区号后,皱起了眉头,不去接听。     自动挂断后,李文革不由问道:“谁的?是你那帮深圳的老总朋友?”     风平摇头,叹道:“不是,北京的固话,而我最不愿去那里!”     说话间,铃声再次响起。           第一百四十一回情债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见对方执着地拨打,只好按下接听健。     “对我有气?”对方声音很柔和。     风平“哼”了声,道:“哪敢呢,你是多大的官啊!”     对方对他的抱怨不以为意,道:“是为了公安部门那张传真吧,说实话,还真不是我安排的。。。”     风平确为此恼怒,如此一来形迹就大白于天下了,当下粗鲁地打断对方的话,满腹牢骚道:“除了你,谁还能让公安部下发这个让我无从遁迹的传真?还封个侦察员,告诉你,我决计不干。”言此,风平随陡然意识到屋内还有其它人,便走到屋外接听。     那人耐心地听他发泄完,始道:“我理解你的难处,除了真诚的道歉外,近期就会派专人去解释这件事,而且已开始全部收回这份传真了。”     “专人?我不见。。。”风平余怒未消。     对方失笑,道:“怕是不由你,这个人不见到你不会罢休的,告诉你吧,就是她不惜违犯了纪律。。。”     “等等,你是指那丫头,她还没嫁出去吗?”风平开始有点心虚。     对方一笑,道:“连正与她同去宣布决定,见与不见,你看着办好了。”     回到雅间,风平见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多了份“东西”,忙苦笑解释道:“就是一在某单位看门的糟老头子而已,啰嗦得很。”     众人心照不宣地一笑,任彬倒满三大杯,后语真意切道:“怨我自己有眼无珠,愿自罚三杯,以表对兄弟的敬意。”     “好,我陪你一杯。”风平举杯。     复又和刘、李两人的酒杯轻碰,道:“过不了几天我就得远行,我家的平安,还得指望大家呢。”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好说。”“敢不尽心!”“您放心。”他们纷纷表态。于是四人共饮了下去,言谈甚欢。。。。。。。     这场酒结束的很晚,亦是风平饮酒史上喝得最多的一次,超过了一斤半。其它人更不用提了,都是抬回家的。     “你真有能耐,把刘书记个老头子灌得叫我叫嫂子!”左雅兰扶起八成了的风平。     “啰嗦什么,算账。”风平还记得是他请客。     左雅兰支撑着走路拐弯的他,笑道:“任彬巴结你巴结得要命,哪会要你出钱。半场时就撂下五千块,说是立个户头呢。”     待坐下后,风平扫了眼四周,不满地嘟囔:“你、你把我弄你房间、里、干、干什么?”     “你现在还能走城路?”左雅兰贴了上来。     风平不是圣人,尤其是酒后,于是发生了那个什么。。。。。。值得一提的是酒店连续歇了三天业,而店老板左雅兰从此大变其妩媚作风,矜持稳重起来,终生不提再嫁之事。     风平次日一早骑自行车上丁桥,隐约觉得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上班了,要再见见自己工作过的地方。而集上的人看风平的目光是崇敬的,所到之处无不欢迎眉喜眼。     早饭后苏远征来请,说:“我爸要您过去一趟,都在家等您呢。”     风平点头,二话没说就随他出所门,没走几步,赫连凤在自家门前恭敬地招呼:“平叔,您好。”     风平忙点头致意,还真有点不习惯!忽然心中一动,对远征道:“让你媳妇锁上门,咱一道去你爸家。”     苏远征闻言即怔,待明白过来后,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     两个表嫂都回来了,随各自的当家迎接表弟,但猛然看见后面跟着的远征媳妇时,都不由自主地失去了笑脸。     大虎带着老婆孩子和二虎也在,一起把风平接进门。     聊了会后,风平见赫连凤一人站在门边怪尴尬的,便吩咐二虎:“去,给你嫂子搬个凳子坐屋里,我有话说。”     “是。”二虎最听他的。     待赫连凤忸怩地坐下后,风平扫了眼大家,道:“所谓爱之深责之切,相比不相干的人来说,都会更在意至亲的言行,一旦有了言差语错而又不去沟通,就会生闷气,久之则产生积怨,甚至视对方为寇仇。”     听到这里,硬哥已明白他的意思,道:“凡苏姓族人莫不敬仰二老太爷(风平的姥爷),他老人家的话就是圣旨。如今平弟回来了,而且又是见过大世面的高人,所做所为已让大家交口称赞。。。”     风平越听越脸红,忙插口道:“别、别瞎夸了。。。”     棍哥接口道:“直说吧,大家都听你的。”     风平点头,道:“其实大家都知远征家的心眼并不坏,且真心实意跟远征过日子,只是当年受她母亲的挑拨而胡闹罢了。现在那个、那个,总之,我认为和为贵嘛。”     二虎即接口,自作聪明地把风平不敢说的那个说了出来:“那个,是指她那爱挑拨离间的娘家娘,死了几年了。。。”     “有这样说的?滚你娘的蛋。”棍忙斥责不“会”说话的儿子。     但骂归骂,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其实就是症结所在,没了背后的“高参”,赫连凤会逐渐好起来的。     而赫连凤此时忽然做出了个大家都不曾意料到的动作,站起深鞠一躬,诚恳地道:“爸妈、叔婶,以前是我不懂事,惹大家生气,今后一定改。。。”     言未了,远征他娘已上前握住她的双手,哽咽道:“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     “好好好,家和万事兴啊!”苏士方喜极而泣。     风平则悄悄溜了出去,想赫连凤能如此低下头去,确已幡然悔悟了!自己“总算”做了件积德的好事,真替他们高兴。     回所的路上,他想午饭时自己掏钱,请所里的吃顿好的,权当告别仪式了。     到了地方却见任彬和王志伟站在院中,看见他,任乡长直道:“昨晚被你灌坏了,但却不咋服气,今天再比一次。”     风平瞄了眼王志伟,转向任彬道:“咋地,找到帮手啦?就他那个熊样,还不一样白搭。”     这若在以前王所长肯定不愿意,但粗略地乡长介绍风平的不凡后,哪会在意人家的蔑视?谦卑地陪笑道:“我当然不是你的对手,负责拿酒壶总可以吧。”     正在这时,风平的手机响了,风母在电话里急道:“省委岳副书记的女儿来了。”     “这么快!”风平有点措手不及。     正沉吟着呢,那边已换了个人通话:“限你二十分钟回家。”说完即挂。     “省副书记的千金?我亲自开车送你。”任彬下定决心要讨好于他。     风平一路不语哪会理任彬的试探嵌满脑子都是如何应付岳芳华的问题。于四年前不同的是两人再见面时他已失去了道德上的高地人家会把嫁不出去的原因完完全全地赖在他头上而世间最难还的便是这扯不清的感情债!     回到家见父母兄嫂都在客厅风母急向他低声道:“芳华正在你屋睡呢,说是连夜坐火车赶来的。”     风父接着道:“人家苦等了这么多年,你就别再犹豫了,赶紧把结婚吧。”众人都点头认可这个说法。     风平“哼”了声,欲有所言,风母直接道:“人家说了,她爸妈这明天就到,专程来商量婚期呢。”     “想用权力压我就范。”风平咬牙。     向英即道:“话不能这样说,人家把最好的青春都放你身上了,你即便是块石头亦该感动了。”     “就是。”众人无不附和。     风平则皱起眉头,一字一句的道:“在这件事上,我自有主张。你们最好不要添乱,以免让我难以做人。”     风平有自己的考量,若把名份给岳芳华,日后何以面对韩亭和梁心怡两人,而韩亭可能有了他的孩子了!     岳芳华并未睡去,而是靠着床头斜坐在被窝里,看见他进来也不说话,只是用一双大眼死死地盯着他看。     “傻种啦?”风平谑笑着在她眼前伸出三个指头,又问:“这是几?还识不识数?哎、你怎么咬人。。。”没说完急退,以避张开嘴就咬的她。     “还想跑?”岳芳华不顾仅穿一身保暖衣,赤着脚就跳下床来穷追不舍。     “你真傻了咋地!”风平忙控制住她。当然,也只能抱在怀里才控制得住。     岳芳华流泪,虽极力不出声音,但从其颤抖的身子来看,委屈得很历害。     风平在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叹道:“没办法,想必你们也知道我被人家打成重伤,几乎就玩完了,这些年一直在深山里疗治保命,而且至今仍不能完全记起所有的事来!怎顾得上其它。”     岳芳华始收泪,直问:“那你还记得对我的承诺吗?我可是一直等候着呢。”     “啥意思?我从没给过你承诺。”风平绝不认这个账。     “叫你不认帐!”岳芳华连掐带拧。     又提高声音,似让外边的人都明白是咋回事的道:“当初你说过三年以后迎我进门的,现在快五年了。”     “你别瞎说,我当初说的可是三十年。”风平当然要反驳。     “就是三年,三年嘛,我都快二十七了!”岳芳华先横后撒娇,最后一个字说完,竟主动吻了上去。     “咱必须讲清楚。”风平不甘很被动。     挣脱后,认真低沉地看着她道:“告诉你,我已是有两个孩子的人了。。。”     岳芳华不让他往下说,再次扑到他怀中掩其唇,幽怨地道:“我知亭姐和怡妹在你心中的位置无人憾动,这也是我纠结多年的关键所在。为此我曾努力地寻找过其它的感情寄托,但心里总是挥不去你这个坏家伙的阴影!。。。”     “既然不单纯了,就不能要了。还骂人。。。”风平听出她言外之意,心里大松,恢复了孟浪秉性,先推开她再说。     没想人家贴得更紧,道:“你休想再摆脱于我,这一辈子缠死你了!”     风平犹有疑惑,忙低声问:“你甘心做小三?”     岳芳华先是咬牙,后叹了声,幽幽道:“算是我红颜薄命,遇人不淑,竟爱上了你这个歹徒。。。”     “咋说话的!”风平不乐意了,扭转其身子,就照屁股上揍了几巴掌。。。。。。     两人一同出门见家人,却见任彬没走的意思,正与风尚聊得起劲呢。风平的爸妈见岳姑娘脸上的阴霾尽去,自然大为欣慰,风母和向英忙拉她坐下,唠起家常起来。     “我来请大家吃饭。”任彬正是极力表现的时候。     岳芳华却道:“我哪也不去,就在家吃。”     “你倒没把自己当外人!”风平苦笑。     风家人却是个个喜笑颜开,人家这样,反使他们甚是高兴。风父忙道:“家里好酒多得是,买些菜就更不是大问题了,任乡长迁就一顿吧。”     “叔叔太客气了,我从不挑食,吃面条都行啊。要不我跟尚哥一块去买菜吧?”任彬铁下心要跟风家搞好关系。     风母忙摆手,道:“你们聊吧,有向英陪我去就行了。”     “我也想去买些自己会做的菜。”岳芳华欣然道。     她的话让众人都不咋相信,大千金会烧菜?     “不信是吧?等会便见分晓。”岳芳华当众讥诮风平。     “但愿如此。”风平也不与她斗嘴。     任彬微笑,满面羡慕之色,对风平道:“平弟太有福份了。当然,我们也蹭个口服。”     风平不以为然,道:“吃过了再夸吧!”     岳芳华果然不是信口吹嘘,所烧的几道菜真的是色香味俱全,让众人赞不绝口。     她斜了眼风平,道:“为此,我专意跟几个特级大厨学习了好几个月呢,待明天再换几道菜式看看。”     向英点头,道:“不错,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必须抓住他的胃。”     孰料风平却大煞风景的道:“我从明天开始辟谷,月内只吃水果和清水,谁要我吃饭,我就跟谁急。”     “伯父、伯母,他最好欺负我。”岳芳华撒娇。     而这招管用,风父立即扬起了筷子。。。。。。     饭后,风平拉岳芳华进了房间,而她见他一脸严肃,吃吃笑道:“我也没料到伯父拿筷子敲你的头呀!。。。”     风平即打断她的话,道:“我不是指这个,而是问你那张传真告示的事,听说是你干的?”     “不错,是我的主意。”岳芳华一口承认下来。     风平愠怒,刚要发火,风母前来敲门,在外喊道:“风平,有几个你的好朋友来看你来了。”     “不见。”风平正烦着呢。     风母苦笑,道:“有方姝啊!,专程请假回来看你的。”     “啥?”风平吓了一跳,不由急猜人家的来意,不会又是一个要自己偿还情债的吧?           第一百四十二回招灾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出门即见五个人坐在沙发上,三男两女,除立新外,石垒和一打扮入时的娇小女郎已多少让他有点意外,更不用提方姝与另一个瘦高英俊、神情倨傲的青年了。     石垒首先站起迎上,道:“听说风老大回来工作,我们说啥也得请假两天,专程来看望。这位是大嫂吧?好漂亮啊。”说着伸出双手,欲先和人家相握。     孰料岳芳华视若无睹地走向方姝,笑着伸手道:“又见面了,祝贺小妹找到了如意郎君。”     方姝人是站起来了,却并不伸手,只冷冷地道:“我也祝贺你得偿所愿,但不得不提醒你,隐忧还是不会少的。”     岳芳华不仅未尴尬,反而微笑,道:“姐姐不似妹妹那般聪明,能明哲保身。一根筋地认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认命啦!”     方姝色变,但未等她有所表示,身旁的青年已重“哼”了声,引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随着方姝的皱起眉头,他仿佛意识到了不妥,忙堆起笑容向岳芳华伸出手,道:“我叫贾红伟,很高兴认识。。。”     不想人家根本无意与他认识,扭身走了。     “快都坐下聊。”风母见气氛一开始都不咋融洽,借送小板凳招呼众人。     立新先接过,却被岳芳华要走,道:“你们是客,我与你哥坐这。”     身为主人,风平一坐下便礼貌地问:“都吃过饭没有?”     石垒一笑,道:“当然吃过了,县里的范县长非请不可,不好不给人家面子呀。”     风平暗笑,他知石垒的性格,这次是专程摆谱来了!     石垒又指着刚才使劲照其腰间拧了一把的未婚妻,道:“噢,这是你弟妹陈红云,在省政府大院上班。”     岳芳华失笑,道:“失敬、失敬,只是省政府大院里单位多的是呀。”     陈红云不满她的语气,即傲然地道:“我在省妇联。”     “噢”岳芳华明白了,但没了下文。     随后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都觉是在应付,无甚乐趣。尤其是方姝见风平始终未看她一眼,心里自是五味杂陈,渐渐地坐不住了,首先告辞跑了出去。     贾红伟追上来,见她在外边拭泪,不由怒道:“原来你还忘不了那个流氓。”     方姝一怔,忙道:“我哪有?”     但贾红伟怎肯信,指着她大声道:“你当我是傻子吗?一接老乡石垒的电话,你就坐卧不安了,说啥也要跑回来看老相好。。。”     “住口,你是不是个男人?”方姝怒其用词不当。     “是男人就应默认你心里还有别人?老子决不做乌龟。”贾红伟自幼娇生惯养,平日里让着方姝只是因为未得手,今见她为人家而哭,妒火烧去了原本就不那么深厚的理智。     当下抓住她的双肩猛烈的摇晃,吼叫道:“看清楚了,我才是你未婚夫。我绝不允许你假装跟我好的同时,心里还有别人。。。”     “疼,你住手。”方姝哭喊。     “老子就是不放,我终于明白认识一年多了你始终不让我碰的原因。。。”贾红伟歇斯底里起来。     “放开她。”有人下命令了。这么大的动静让里面的人哪能无动于衷,岳芳华第一个跑出来,喝止于他。     贾红伟头回头鄙薄地骂道:“贱人,有你啥事?”     说罢即转身又要斥骂方姝,然而未等张开口,陡感两肋巨痛,叫都没叫一声,就瘫软倒地上。     耳听施暴的人笑骂:“就你这窝囊废还敢施暴!告诉你,姑奶奶我**你这种杂碎。”却是岳大小姐。她这一下矮身出双掌,端击对方的两肋动作干脆利落之极想是早练得得心应手。     别说其它人了就是风平亦感头皮一紧整天笑容可掬的看似“菩萨”式的妙人,怎下手这么狠!一时间全体都愣住了,大气都不敢出,只岔气的贾红伟在抽冷气。     风平尴尬地站在一旁自始至终不发一言,说什么?怎么说?     陈红云尖历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她指着岳芳华道:“你惹事了,你知他是谁,告诉你,我爸是他姑夫。。。”     岳芳华失笑,截其话,直问道:“你爸很利害?”     “省财政厅副厅长。”陈红云有骄傲的理由,财政是拨款单位,各级县市的头头们谁敢不巴结他们。     “哎呀,风平,我真怕啊!”岳芳华装腔作势地扑到风平的怀里,头埋得很深,一付恐慌的模样。     却被他在屁股蛋上暗捏了下,在其耳边恨恨地道:“你管人家的事干嘛?等会再跟你算账。”     陈红云赶忙向贾红伟跑去,两人是姑舅老表,又是方姝他俩的媒人,自然关心表弟的伤情。对被眼前一幕惊呆了的方姝恶狠狠道:“你还傻站着干嘛?快把他扶起来。”     不想方姝凄然一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这些官二代自认高人一等,根本不管别人的感受!现在当着大家的面,我宣布与他一刀两断,从此再无半点瓜葛。”言罢即毅然而去。     “拦住她。”贾红伟恢复了一些气力急向表姐求助。     陈红云忙追了过去,扯住方姝的后襟,吼道:“你说断就断?没门。”别看她身材娇小,力气却很大,方姝竞一时摆脱不开。     “现在是啥社会了?还带逼亲!”岳芳华又来充当女侠。     她一把揪住陈红云的后领上提,迫使她因呼吸困难而松手。     “嫂子打上瘾了!”赵立新哈哈大笑。     陈红云从小到大哪吃过这亏,转过身来劈脸便是一记“泼妇爪”。     岳芳华倒是练过些擒敌拳之类的花架子,但根本谈不上功力的她还未灵活到躲开一切袭击的地步,虽极力闪避,但仍感觉腮边火辣辣的灼痛,原是被人家的指尖扫了一下。     美丽的女人莫不珍惜自己的容貌,被抓破一条小血印能激起她们的滔天大恨,当下一愤怒巴掌结结实实地印在了陈家千金的脸上。而未等她摔倒,犹不解气的岳芳华又凭借身高和力量上的优势,抓住头发摁在地上,又踹了好几脚。     “住手。”石垒看不下去了。     但被赵立新拦住去路,讥讽地问道:“你过去又能怎样?想拉偏架?”     石垒着急,回头威胁风平:“事大了,你还不拉开她,恐怕连你也逃不掉陈家的报复。”     风平一笑,淡淡地反问道:“石头啊,你啥时不再狗眼看人低?”     石垒色变,不再搭理这俗人,急用手机拨了个号码,向对方几乎泣诉道:“叔,红云被人打了。。。”     “要她即刻住院治疗,打人是有价钱的。其它的让公安局来办理。”对方下了指示。     风平无意听他说的都是什么,只是去拉岳芳华途中对他道:“你在给陈家招灾。”     石垒当然听不懂,也不会去想这句话的含义。     “快去歇歇。”风母和向英忙拉岳芳华进家。暗中都冲她竖大拇指,“恶人”就应受到惩罚,只不过一般人不敢这样做罢了!     风家父子和赵立新亦进了院,事情闹到这一地步,当然要经纬分明,管外边的几人他们如何上医院呢!     一坐下,风母在端详了岳芳华脸上的伤后,直对“女英雄”道:“伤无大碍,但这事却不小,恐怕非令尊亲自出马不可啊。”     风平一笑,接着道:“不错,你与他们拼爹的时候到了,稍有大意,就有可能进局子被关上两天。”     “叔、婶,他不仅不安慰我,还笑话人。”岳芳华向风父母撒娇告状。     “就是,人家为你受伤,你还说风凉话。”向英当然站在她这一边。     为我?风平有苦难言,姑且不论打人这事,方姝的问题就让他莫名头痛了。     汪同合是个精明人,四十七八的他很不满足目前还是公安副局长的现状,眼见方良快下台了,不由自主地有了“想法”。     正苦于找不到大的“靠山”为自己说话呢,县里的一个领导打来了电话,要他用心办好陈厅长女儿被刁民痛殴的事。机会来啦?     他先是一阵窃喜,但当又听说打人的是那个叫风平的女朋友时犹豫了,虽然他这个级别的还不足以接触到那份传真,但对这小伙的传说多少有些耳闻。然而他不愿错过这个好机会呀,遂下了决定。     十几个警察的堵门并未让岳芳华惊慌失措,在打过两个电话后,她从容地出门对领头的派出所牛所长道:“走吧,我跟你们去一趟。”     “好,不过得带上这个。”三十来岁、如笑面虎似的牛所长亮出了手铐。     又道:“这是上面的决定,莫怪莫怪。”     岳芳华脸即沉了下来,斥道:“本来我还想卖你们个面子,去所里把这事解释清楚。但你们太得寸进尺了,去吧,把想让我在此丢面子的人叫过来。”     “不好吧,岳同志在逼迫我们行使权利?”牛所长仍能笑容可掬。     “不好吧,滥用职权也是犯法的。”风平笑吟吟地偎了上来。     姓牛的下意识地退了两步,其它的不说,当年与他同为副所长的刑铭的下场,他是知道的。     当下收了笑脸,义正词严地道:“她行凶伤人,致使两名被害人一肋骨骨折,一身上多处外伤并使其精神崩溃。。。”     “打住吧。”风平没等其说完即讥笑。     随又鄙视地一连串反问道:“事情不过一个小时,法医鉴定这么快就出来了?是你自己受人指使故意栽赃陷害的吧?不怕因此丢了饭碗?”     “你、你胡说八、八道。”牛所长色厉内荏。     有人看不下去了,几个警龄较短的青年即刻把风平围在中间,其中一人更是向所长直接请命:“这小子不知法律的尊严,连他也一块抓起来?您快下令吧。”     牛所长忙瞪了他一眼,斥道:“滚,回去立刻写份检讨。身为公安执法人员,怎能说出这等违反规定的话呢?”     那人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羞愧地退了几步低头不语,他哪知道牛所能混到这个地步,眼光自然比他老到多了。     僵持了几分钟后,岳芳华直向姓牛的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若无,则只好唯你是问。”     牛所鼻尖开始见汗,此女自始至终未见怯场,现在更是以上位者的口气质问公安局的,岂是小家儿女敢做的?     正在左右为难之时汪副局长亲自带着两人走来了,直接喝斥他道:“局里叫你们抓个人,怎么这么难?”     “你能代表公安局?”又有几个人从另一方向赶到,却是方良、方姝两兄妹与刘书记。     包括汪同合在内的公安都是大惊失色,刘书记是干啥的毋庸赘述,而方良还未下台,仍是局长身份,忙都迎了上去。     “都到公安局里去,有啥话在那里说。”刘书记不听他们的解释。     岳芳华微笑,直向牛所长问:“还带不带铐子?”     牛所忙摇头的同时看向汪同合,其意自明,我是奉人家的命令行事的。都到这个时候了,谁给谁背黑锅呀!。。。。。。     躺在医院特护病房床上的陈红云,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不是因为身体上的伤痛,而是自尊心受到了空前的打击,为陈家长女的她从小到大都是欺负别人,哪吃过这亏?     贾红伟溜进了她的单间,安慰道:“别把金贵的身体气坏了,你等着瞧好吧,他们会遭报应的。”     看护未婚妻的石垒不悦地道:“等会做司法鉴定的就来了,你瞎跑什么?还不回你房间躺着去。”     陈红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训斥:“你那么大声干嘛?还怕他们不照老头子的话做不成?给我剥个香蕉。”     石垒不敢惹骄横的她,忙陪笑脸,边照做边道:“我只是怕节外生枝。。。”     一把夺过香蕉,陈红云不耐地大声打断他的话,道:“没有节外生枝那一说,那恶女人死定了,即使趴在我跟前磕十八个响头也不行。”     “小声。”石垒忙提醒她。     又道:“这是特级救护病房,有闭路系统的。”     “姐夫多虑了,别说在这小地方,即使在市里、省城,也没人敢不买我姑夫的账。”贾红伟对石垒的谨慎不以为然。     转而又恨恨地道:“方姝想结束关系,没门,你去转告她,在我没玩腻她之前,她休想跑。”     与此同时,几个人正在另一房间的闭路电视前看着他们的表演呢,其中一人笑对同伴道:“官二代更应夹起尾巴做人,不然定会给她老子招灾引祸的!”           第一百四十三回人情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迟迟不见法医的到来,陈红云忍耐不住了,拨通父亲的电话,开口即埋怨:“这五点多了,怎么还不见动静?。。。”     不想其父急急地打断她的话,道:“啥也别说了,我正在陪纪检委的同志说话呢。”说完即挂了线。     正当她不知所措之时,门被打开了,两个女警的其中一个大声向她道:“有人告你涉嫌毁容、诬告陷害等罪,这是拘捕证,跟我们走吧。”     “等、等等,让我、打个电话。”陈红云开始哆嗦。     “不行,另外手机也要暂时没收。”女警边说边一把抓住她的手。     “石垒救我。”她忙跑向早已是目瞪口呆的石垒,却被人拽住。     石垒忙问两个女警道:“她是受害人啊,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一人即答道:“如你真有关系可以去局里询问有关领导,我们只是执行命令,现在请你别妨碍公务。”言罢即押犹不甘心的陈红云走。     “赶紧赶紧给我爸打电话快点呀我不要进公安局。。。”陈红云上警车前大叫她吓傻了。     石垒不敢硬拦,忙拨通一电话号码,那边一接通先埋怨道:“石老弟呀,我可被你们害苦了,你们连对方的底细都不查明就想摆治人家,现在倒好,不知有多少人跟着倒霉呢!”     “咋回事?到底咋回事呀?”石垒仿佛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边叹了声,道:“你来我办公室吧,希望对方能有仁慈之心,不赶尽杀绝。”     “好好好,我这就去。”石垒哪敢说半个不字。     “风平,看我脸上这道红印怎么有点变黑了,会不会留下疤痕?”岳芳华照着镜子懊丧不已。     风平并不近前,反而谑笑道:“丑话说在前头,反正我媳妇不能是疤瘌脸。”     此言立招致大家的批判,正纷纷嚷着呢,李文革来了,寒暄了阵后,直向风平道:“走,我请你和岳姑娘吃饭去。”     风平一笑,直问:“真是你请?抑或代人而来?”     “风平就是风平,眼睛里揉不进沙子!”李文革叹服。     复道:“确实是有人让我代请,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岳芳华可不管李文革是谁,即寒下脸道:“那你可以走了,我们爱莫能助。”     风平瞪了她一眼,训斥了句:“怎么跟李部长说话的?”     又转对李文革道:“我们也想卖你这个面子,但怎耐现在不是我们就能左右大局了,是不是?还请老哥谅解。”     李文革一笑,道:“那是当然,上面的事岂是我等敢问的!我厚着脸皮来,只是希望你和岳姑娘能大人有大量,给石秘书小两口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     “不用说了,那泼妇心肠歹毒,毁了我的容貌,我怎么可能原谅她。”岳芳华气性不小。     李文革苦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这时又有人来了,竟是方良,风家人多少有点意外。     方良脸一红,径向风平道:“是刘书记恐李部长无功而返,让我来的。当然我的面子肯定不如李部长的整。。。”     “别说了!”风平叹气。     暗骂刘书记真是个老狐狸,是方良想到了调医院的监控,才使陈、贾无从抵赖,可以说是居功至伟,自己应欠人家一个人情,而岂止欠他方良一个人的,方姝的“人情”更难还啊!     当下苦笑道:“若我们去能帮你摆脱眼下的窘境,也未尝不可,但丑话说在前头,除了刘书记、文革哥外,县里的一切干部都不见,就咱几个。”     “当然、当然,这就请上车吧。”方良忙点头答应,他与李文革都大松了口气。     地点还在左雅兰那,本来李文革想要去大点的饭店,但拗不过风平的坚持。进门遇见任彬正准备与朋友闲饮,忙跑了过来。     风平低声对他道:“等会你过来,给我灌翻个人。”     “不用等,那几个本就是寻常的朋友,我让他们改天再请我就是了。”任彬对他言听计从。     又谦卑地转对岳芳华道:“这是弟妹吧?跟天仙似的。很荣幸见到您。”     岳芳华“格格”一笑,大大方方地与他握手。     进了雅间,等“正主”的期间,任彬愤愤不平地道:“几乎县里的有头有脸的都听说了这事,不能便宜那两个狗男女,尤其是那女的,敢抓伤弟妹如花的娇容,讹她个几十万。”     风平点头,向方良道:“我则认为不应该轻易放过那个帮边子官二代,不然对方姝不利啊!”     方良叹了口气,道:“他其心虽可诛,但无违法的行为,按规定只能放了他。”     “那就劝方姝调回县城工作,不然很容易被人家算计。”风平亦无好法子。     任彬在旁微笑,道:“不就是一狂妄自大的兔崽子吗?这事交给我办就行了。”     他倒把这事当成了任务,那个贾红伟刚一出来就被几个农民工模样的壮汉借故挤在角落里打个半死。此乃小花絮,不必细表。     在刘书记的陪同下,石垒低着头来了,早无当初的倨傲之色,但是风平从他眼中看出了对自己明显的敌意。     三杯过后,石垒端杯径向风平道:“确实是我狗眼看人低,哪会料到风老大是岳书记的乘龙快婿,来,我敬你一杯。”     风平听出他讥讽之意,冷冷的道:“你错了,攀龙附凤而洋洋得意的是你,稍遇挫折即怨天尤人的还是你。我知你内心不服气,但别拿对象的门第说事,只会让人贻笑大方。”     “快喝吧。”石垒不耐烦,声音怪怪的。     风平不接,继续训斥:“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你既无诚意,我更不会再把你当做朋友看待。随你怎么去想吧。”说罢再也不看他一眼。     此言不啻为一份绝交书,石垒脸色涨紫,直想摔杯而去,但他不能,未婚妻的“安危”还在人家手上呢,只得打掉牙齿肚里咽!     风平无继续羞辱对方之心,而有人却想打落水狗,任彬瞄了眼石垒的腕表,问道:“几点了?石秘书的金表不便宜吧?”     石垒反应过来,故淡淡地答道:“这是年前与红云去香港时买的,也就两三万而已。”     任彬一笑,道:“真贵,小家小户真戴不起!但据我所知,在瑞士劳力式系列中,金表最俗,为低端款式。而有一款八几年的限量钻石版,现在已炒到近百万了,那才叫高端大气。”     石垒皱眉,道:“公务员岂能与做生意的攀比,那种顶级的奢侈品,别说在这了,即使在北京、上海、广州等大城市也不多见。莫非你见过不成?”     “今天就让你开回眼界。”任彬边讥讽边捞风平的胳膊。     “你小子没事干了!”风平不悦。但为了彻底打击石垒的骄傲,他还是任人家掀开衣袖。     岳芳华不屑地看了目瞪口呆的石垒一眼,得意地道:“他无意炫耀辉煌的过去,怎奈有人一叶障目不识泰山,非跟他比个高低,诚可笑也。就拿这块表来说,赠送人是整个华人影视界的女巨星,为感谢他在香港英雄救美而打份几十个帮会成员。。。”     正当她滔滔不绝之时,屁股上挨了记响的,耳听风平斥道:“说上瘾了是不是?”     她忙抱着人家的胳膊撒娇:“你就不能打轻点?每次都这么狠心!”     这还是领导的千金吗?一众面面相觑!尤其是石垒更有无地自容的心情,本以为自己比他文凭高,机遇好工作单位让人仰慕,又与高官之女定了亲,就可以一扫心里的阴影而在他面前扬眉吐气,孰料竟丢人丢得一塌糊涂!遂低下头去。     老到的刘书记、李文革哪敢得罪上面领导跟前的红人,在饮至半酣时,李文革为石垒讲情道:“石秘书也知道自己错了,而平弟弟和岳姑娘亦非器量狭窄之辈,还请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小夫妻一回。”     “我没啥说的。”风平看向岳芳华。     人家一笑,道:“自始至终我都是被动的,只要风平点头,我更无所谓。”     “弟妹真贤惠。”李文革即竖大拇指。     石垒看向方良,而方良亦二话没说就用手机通知拘留所放了陈红云,石垒称谢后急急接人去了。     “我不看好他与那小贱人能过一辈子。”岳芳华瞅着石垒的背影冷笑。     “啥意思?”风平笑问。     其它人更有兴趣听,催她快说。     岳芳华沉吟着道:“石垒恐怕还不知道陈副厅长因行贿受贿,而被纪检部门暗中联合调查不少时间了,这次只是加速他进大院的推手罢了。”     风平点头,道:“小石头确有这个嫌贫爱富的毛病,当初他那个叫单红梅的对象多么好一个女孩,竟被他给甩了。”     “那这个更撑不了多久,你们没见陈家的娇女对他啥样,不管人前人后,都训他跟训孩子似的,岂能长久!。”刘书记微笑。     又转对方良道:“方良同志,你这次办事很恰如其分,我会向领导汇报的。”     方良闻言险些没掉下泪来,刘书记这一句比啥都好听!     风平则正色道:“今天须讲明一件事,我视方良为兄长,如他确实因违法乱纪被处分,自无话可说。反之因某些猫腻而受人排挤,我第一个不答应,管他是谁呢。”     “当然,当然。”刘、李两人竟异口同声地陪笑。     “来,喝酒。”方良吼了声,腰杆挺直了。     回去的路上,岳芳华抱着风平的胳膊肘子,小声问:“今晚我住哪?”     这个问题太“尖锐”了!风平皱眉,但毫不犹豫道:“还是住宾馆吧,不是说你爸妈最近要来吗?不能让我跟欠他们什么似的不是!”     “我听你的。”岳芳华此时很温柔。事情到了这份上,风平的选择已经不多,她还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成。     风平想起一件事来,问道:“叶局不是说连正与你一起来吗?怎不见他的影子?”     岳芳华笑道:“我昨晚提前赶来,而恐他早就到了,只是怕你记恨他骂你一事,未现身罢了。”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打到连家堡去。。。”风平正在发狠呢,左雅兰追了上来,叹道:“你们想办法劝劝方姝吧,不吃不喝的,怪让人心疼的!”     风平即摇头道:“没法劝,与其让大家都尴尬,就任事情随时间而淡化。”     岳芳华白了他一眼,道:“我去,至少让彼此不再忌恨。”     “还是岳小姐通情达理。”左雅兰忙给她指路。     又对她道:“我这就去打烊,一会就接你回店里住。”     待看见岳芳华进了方家的门后,风平趁夜色无人,拽左雅兰近前摸了两把,耳语:“你今晚别与她住在一起,我很想再狠弄你一回。”     左雅兰一软,颤声道:“小祖宗,仅那一次就让我怕死了,两个地方现在还肿着呢,从此不再惹你了!     到家时父母还没睡似专等他回来,风平知二老想说什么,便先开口道:“您们不用担心,不就是芳华她爸明天可能来咱家吗?来就来吧,我还怕他们看我怎么的。”     风父点头,道:“我们当然非常满意你跟芳华的姻缘,只是你小子从小天不怕地不怕,不得不让人担心你在人家岳书记面前口无遮拦,失了礼数。”     “那个、那个,您们还是去睡觉吧。”风平殷勤地扶起父亲。     风母苦笑,道:“我们也就不唠叨了,但你千万别失了待客之道啊。”     是夜无话,次日天刚亮而风平还没起床呢,风父在外敲门,道:“快起来,你的好朋友来看你来了。”     竞是叶枫和连正一起而来见风平不明所以,叶枫微笑,道:“连二哥与我早就熟的很。。。”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皱起眉头道:“你们两家的关系我早就知道,问题是你俩凑在一起让我立生不祥的预感!”     两人对望一眼,均暗想:这小子成妖了!     连正取出一精致的小小证书,递给他的同时道:“你的愿望实现了,已被聘为国家安全局巡视员。”     风平不接,冷笑道:“地位还不低,只怕随之而来的,便是很艰巨的任务吧?”     “你很聪明,而聪明人好说话。”连正边说边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资料。     复道:“岂止艰巨,而且凶险万分,但你必须得去。”     “混蛋,你敢威胁我?”风平不悦。     一旁叶枫接口,叹道:“二哥说的没错,是人皆可回避,唯独你不能推辞!”     风平心底一沉,似意识到了什么。           第一百四十四回贵客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沉默不语很长时间后,才直向叶枫道:“说吧,是不是亭姐和心怡出了什么意外?”     叶枫没直接回答,沉吟片刻,始道:“大家在得知你曾回到过深圳后,本来想让随唐静移居新加坡的她们过来请你回去的,但一连二三天了,就是联系不上,所以我不得不赶来,向你通报这个消息。”     “失去联系?”风平惊呼。     连正忙道:“你别太心急,叶局他们已通知了咱们驻那里的大使馆,要他们想尽一切办法,也得打听出她们的下落来。”     此时风平的记忆已恢复了八**九,皱起眉头问道:“她们同时失联定不是简单的问题,难道又是徐宏达所为?”     连正答道:“也不排除这个可能,徐氏集团确实与新加坡的几个公司有业务往来。但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还得耐心地等候消息。”     风平点头,转问:“这次任务与这事有关?”     连正苦笑,道:“还是那个老样子,不知啥叫纪律,幸亏枫弟不是外人!我只能告诉你的是,目的地巧合了,正是新加坡。余下的自己看资料,上面交待很清楚。”     风平把资料抛至一边,不怀好意地盯着连正,道:“现在啥都不谈,只说你大不敬之罪上次敢跟我叫唤。。。”     言未了,连正已到门边,笑道:“我那叫当头棒喝,要不找外边的二老来评评理?”     “你、快滚回来,关好门。”风平岂敢让父母担惊受怕。     这时岳芳华从方家回来了,众人便到客厅叙话。     风母将她拉到一边悄声问:“你爸妈今天来不来?”     岳芳华即道:“我爸今早打过电话,说他已经在路上了,十一点左右到。但我妈因要照顾我姥姥,这回就不跟来了。”     那边风平问连、叶两人:“住的地方安排好了没有?”     连正答道:“我昨天下午就到了,住在招待所,叶枫却是今早到的,一会再开个房间就是了。”     叶枫忙摇头,道:“不用安排住的地方,公司里的事多,吃过午饭就得走。不去饭店,就在家里吃。”     连正亦点头道:“在家吃饭最好。”。     “那好,我们这就去买菜。”风母很高兴。     风父和岳芳华及刚赶到的向英都跟了过去,今天算是风家的大日子,来的贵客可不止他们两个!而岳芳华当然知道父亲平常最喜欢吃什么。     风平很想知道别后的情景,而随着叶枫长时间不厌烦的叙述,他终于豁然开朗,之前很多串联不到一起的事情,在脑海里一一清晰起来,几乎完全恢复了记忆。     脱口而出道:“我欠别人的,别人欠我的,都到了一一厘清的时候了。”     “你终于恢复记忆了?”连正和叶枫都很欣慰。     “给我说说亭姐和心怡为什么去了新加坡?”风平急切需要答案,这对他太重要了。     见叶枫故意沉吟不答,他咬牙道:“小子皮痒痒了是不是。。。”     正在这时院门被敲响了,买菜的刚走不过半个小时,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呀?     原来是任彬,他边从车里搬下大箱小包的东西,边道:“听叔婶说家里来了贵客,我就收集了些食材来,有龙虾、鲍鱼、雉鸡等等。”     风平苦笑,只得让他进来,把他介绍给连正、叶枫,但只说名字,不言其它。     任彬近阶段看人的功夫大有长进,见连、叶两人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出久在上位者的气派,便恭恭敬敬。聊了一二十分钟,便道:“你们聊,我去收拾菜去。”     “你小子会做菜?”风平好笑。     任彬一本正经道:“绝不逊于大厨,不信你等会问李部长,看我是不是胡编乱造。。。”     风平忙插口问:“等会?李文革也来?还有谁?”     任彬忙附其耳道:“就我俩,谁也没给说,连刘书记都没说。你就让我们见见岳书记吧。”     风平苦笑,现在再追问是谁泄露这个秘密的已无多大意思,便不再多说什么。     见任彬进厨房忙活去了,风平道:“你俩有意吊我胃口是不是,就是不提亭姐和心怡的话题?”     叶枫瞪了他一眼,才叙述道:“你一走了之,可苦了她们,尤其是亭姐,当时已怀了你的孩子。”     听此,风平喜出望外,默谢天、地、君、亲、师,终于确认了孩子的问题!     叶枫继续道:“你知道未婚先孕对女人有多大伤害吗?但是她却不听所有人的劝阻,坚持一定要生下来。随着身子一天天笨重,亭姐毅然决然地放弃钟爱的事业,以调往北京之名,和心怡到乡下隐居,直至女儿出生。。。。。。”说得风平抬不起头来。     又过了大约个把小时,有人进院喊道:“有人在家吗?”来人六旬上下、身材中上,头发花白、寻常棉衣布鞋、恬淡自然。     任彬在厨房首先探出头,问:“你找谁?”     “姓风名平的是在这住吗?”老者的声音仍然不高。     “岳伯父,请进。”风平见老人的容貌及两边嘴角微微上翘,已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任彬惊得险些把手里的东西给撂了,他哪能想到省领导会如此朴素!     “泰和叔。”“岳伯。”连正和叶枫也迎了上来。     在和连正招呼后,岳书记岳泰和与叶枫握手时点头道:“我与你爸虽仅有数面之缘,但十分敬佩他的为人,亦为他能有你这个不靠大树余荫庇护的大企业家的儿子而高兴。”     任彬越听越心惊肉跳,原来这两个青中年也是大有来历的,果然个个都是贵客。     还没进屋呢,买菜的都回来了,自然又是一番长时间的寒暄。     风平拉岳芳华到院外,不满道:“不是说十一点才到吗,怎提前了一个多小时?”     岳芳华一笑,道:“也许是他老人家更想见到真实的你吧,所以提前了会,而不是准备好了的唯唯诺诺。”     风平苦笑,心想他们父女的心眸眼都够数,喜出其不意,所幸为人正派,不屑行害人之事。     这时李文革也赶来了,见面就向风平保证:“你放一百个心吧,除了我和小彬外,绝未让县里其它人知道了这事。”     接下来的分工明确,李文革、任彬和风尚两口子做饭菜,连正和叶枫则陪风平父母与岳泰和叙话,而风平和岳芳华老老实实地坐在小板凳上听候训话。     聊了会后,岳泰和遂以商量的口气对风平父母道:“他俩都不算小了,该把婚期定下来了。”     风父即点头,表态道:“按理说,因是我们主动上贵府商量这事,既然岳书记不怪罪,我们自然无不相从,您就直接决定吧。”     岳泰和微笑,道:“非是我喧宾夺主,实是他两人聚少离多,非这这样办不行。”     稍一沉吟,便问风父母:“你们看,放在五月一左右举行婚礼如何?”     父母还没开口呢,风平忙道:“恐怕不行,我已接了个任务,那时不一定能赶回来。”     “任务,啥意思?”风父不知他干的勾当。     连正在旁圆话,道:“确有其事,他要到国外去执行任务,但时间未必很长,只是说不准而已。”     岳书记点头,亲向风平父母解释道:“我已听说了,风平已是国家最高安全部门的人了,但鉴于他们的特殊性,你我不能细打听。”     风家人及李、任两人的震惊可想而知,亦明白了风平为什么这般强势的主要原因。     风父思后道:“那就定在八月中秋节,正好十一也在那前后。”     “好日子。”岳泰和没有意见。     日子既定,几乎所有人都很高兴,尤其是岳芳华更是难掩激动,多年夙愿终于结成正果,而不管风平在外有多少女人,她将是风平第一个明媒正娶的夫人!     叶枫是个例外,虽然表面上亦向风平和岳芳华祝福,但心里闷闷不乐。风平看出他的心思,趁大家热议之际,拉他出了院门。     待在一处僻静之地站住后,风平直道:“你不用担心,我早想好了,若在新加坡找到她俩,第一件事便是让她们披上婚纱。”     叶枫冷嘲热讽:“似乎全中国的男人都没你幸福,左拥右抱,想连进三次婚姻殿堂。但你敢发誓除她们仨外,今生不再招惹其它的女人?”     “誓言发多了就不管用了,但我敢保证这一辈子只把她们三个当妻子看待。”风平避重就轻。     叶枫咬牙,却也无可奈何,叹道:“真想扒了你的人皮,可惜上天不公,让你突破了大周天境!”     “你看出来了?要不要我帮你一把?”风平搂其肩套近乎。     叶枫点头,指着他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反悔。。。”     “我一言九鼎,噢,对了,你跟方蓉的孩子几岁了?”风平这才想起来问。     “三岁了,是个男孩。”叶枫露出笑意。     风家的饭桌够大,但向英见来的都是贵客,便与风尚不凑这个热闹,坚持在厨房吃饭,而岳芳华亦不愿饮酒,跟他们作伴去了。     面对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岳泰和皱起眉头,道:“非我矫情,愈在高位,愈不得不谦虚谨慎,不敢铺张浪费。今天不扯大道理,希望他们的婚礼也别太招摇,我那边就不准备通知任何人。”     李文革和任彬自然大拍马屁,岳书记不让他俩说下去,道:“不瞒你们,我年底就退下来了,亦不想去人大或政协,既退就退个干净。想这一辈子虽谈不上两袖清风,但亦能对得起天地良心。”     从来都是一身正气者大义凛然李文革和任彬两人频频象小鸡啄食般点头称是,鼻子、后背已有冷汗。     风平过意不去,微笑着对未来的老丈人道:“这两个朋友或多或少都帮助过我,为人尚算正直在县城里的名誉不差。”     岳泰和知他想说什么,暗叹:你小子只知帮人说情,哪知官场的复杂,若因推荐不当而所用非人,岂不坏了我的一世清名!     当下径向两人道:“儒家的修身、齐家、平天下,没有过时,你俩只要能严以律己,在岗位上做出成绩来,你们市里的姬书记应该能看见的。”     岳书记的暗示让两人大喜过望,不言后台那个难听的词汇,上位者之间的一句传话就能顶他们奋斗多少年啊!其后两人果然得到了重用,最后都在副市级的位置上退了休,此乃后话,略过不谈。     自认阅人无数的岳泰和对风平亦很满意,原本内心中那几丝为娇女的担忧随之烟消云散,翁婿间竟连干了三大杯。宾主尽欢,气氛融洽,这场宴席使所有人的心里都感到暖洋洋的。     岳泰和是个痛快人饭后就走,目的已完成,没有再絮叨的必要。与他一起走的还有叶枫,行前对风平道:“大家都盼望你早点回去,勿使人家冷了心。”     风平点头,道:“还是那句话,我欠别人的,别人欠我的,都须一一偿还。”     风母在旁不悦,斥道:“你已快成家立业,还折腾什么?别人欠你的就别要了,你欠人家的我们替你还就是了。”     “是呀。”任彬和李文革都拍胸脯要为他凑钱。     风平苦笑,道:“其它的不言,单是我欠朋友的现金就超过亿元,你们能拿得出来吗?”     晴天霹雳,一众皆呆。     岳泰和一笑,对风平的父母道:“他的世界多姿多彩,我们根本理解不了,还是由他去做吧。另外你们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他的办法太多了,说不定今天的穷光蛋,就是明天的亿万富翁。”     “是啊,孩子已经成人,你就别干涉了。”风父亦劝老伴。     连正留了下来,悄声对风平道:“上面已决定由我配合你完成这次任务,这段时间咱俩就得共进退了。”说完即走,径回县招待所去休息。     三点多的时候才和岳芳华回到卧室,关上门后,风平先立威似的照其屁股蛋上就是一巴掌。岳芳华怎依?     用头顶着他的肚子委屈地道:“我爸刚走,你就欺负人。。。”     “先别闹,我有话问你。”风平忙把她扶在床边。     人家来了一天多了,但两人始终没有独处的时间,他自有太多的疑问。     正在这时,风母在外敲门,道:“风平,方姝来找你说话。”     闻言即皱起眉头,风平半晌无语,与送走的那些贵客相比,现在来的方姝可谓不速之客矣!           第一百四十五回任务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你就那么不愿见我?”这是方姝进门的第一句话。     风平不敢看她的幽怨眼神,叹道:“事情都到了这一地步,夫复何言!”     岳芳华亦在心里叹息一声,识趣地道:“你们聊吧,我出去会。”     “姐姐别走昨晚我们聊了一夜,你该知道我这次来不是破坏你们关系的。”方姝拉住了她。     复道:“我无意让你们难做的,只是心里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还是坐下说话吧。”风平恢复了平静。     方姝并没依言在椅子上坐下,仍站着直视风平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如果说我不曾与别谈恋爱,现在订婚的是不是我?”     这问题不好答,包括岳芳华都皱起眉头。但风平却很快点了头,道:“你是我的初恋,没人能和你抢这个位置。但却一定是你主动地跟我解除关系,因为我就是现实中的流氓、男女关系的道德败坏者。。。”     “别说了!”方姝不等他自骂完就大喊,眼泪奔涌而出,未几便扭头跑了出去。     “造孽啊!哪有骂自己骂得这么认真的?真是个混蛋。”岳芳华笑捶其背。     又叹道:“其实昨夜我啥都告诉她了,只是是她自己想不明白而已。     返身把她压在床上,风平“狞笑”问:“说,你想几天下不了床?”风平是转移话题的高手。     “我身上来例假了!”岳芳华对他歉然一笑。     “那你就上招待所住去,别在这里厌恶人。”风平边说边拉她起来。     “我明天就得回单位,今天就住这了。再敢拉人,我就大喊,不信没人收拾你。”岳芳华赌气似的又躺了下去。     是夜共宿一床,岳芳华躺在他的怀里,始说出了那张传真的真象:“其实都是亭姐的大哥的事,他找亭姐心切,不知在哪打听出你有可能是国安局的人,便找上门来。我们两家以前就认识,而我也想知你下落呀,便告诉他你的一些基本信息。至于后来的事,我真不知道,但却受了个记过处分!”     风平捏了她一下,苦笑道:“你还委屈,知不知道这张传真让我无所遁形?又被广西桂林的公安局当悬赏告示,贴在大街上!”     “对不起,我错了,你打我几下吧。”岳芳华吐舌头,哪有一丝道歉的样子。     “唉,还是先看看资料吧。”风平边说边把那档案袋拿在手里。     “真没一点纪律性。”岳芳华边嘟囔边背朝他,逐渐形成的良好保密纪律,让她不敢看不该看的一切东西。     仅有两张纸,头一张有一个人的两寸彩照,是个四十来岁、戴眼镜的斯文中年,下面有他的详细介绍,详细到在哪上的小学、初高中、大学、直至研究生博士,家庭背景,以及成员等等。     第二张主要介绍的是这个人的工作和工作过的地方以及曾获得的成就等,林林总总竟满满一张。     风平看后有些不解,这个汉名叫武力学英文名叫麦卡锡丹特的华裔生物学家没与国家有啥直接联系呀?人家从小就随父母移民美国,所接受的教育、文化皆是美式的啊!再看了一遍后仍没从字里行间中得到什么启示,便稍一运功揉成碎屑扔到垃圾桶里。     “我要学这个,好神气。”岳芳华转过身来。     风平一笑,道:“你想学就能学呀?可惜是肉眼凡胎一个,怕是没这个福气。”     “不嘛,连亭姐都有功底了,我为什么不能?你不能这么偏心。”岳芳华撒起娇来。上次她陪叶莹雪去深圳治病,见识了两女的神奇,当然以为是风平的“功劳”。     风平点头,却道:“想学也不难,但也只能让心怡为你筑基后,才能与我双修。不然阳气太盛,会出事的。”     次日刚吃过早饭,连正就来了,直道:“上面的通知已到,要求今天必须赶到上海。”     风平点头,这就是接受证件的后果,不能拒绝任何任务,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只是风家人都有点措手不及,说走就走啊?     还是老样子,出再远的门也不带行李,只用一塑料袋掂一套换洗的衣服,风平就上了连正的大排气量的欧美车。     待出了县城后,连正始讲解这次的任务,道:“想必你已经看了资料,这个叫武力学的美籍华人是个生物学的顶尖专家,他致力于基因学的研究,并有了卓越的成就,最近在医学报上发表了一篇名曰:‘关于亚洲黄种人的染     色体’引起了很多人。。。”     “得得得,你有完没完?说这些我听不懂的干嘛,直接说重点。”风平不耐烦了。     连正苦笑,道:“这么跟你说吧,他似乎掌握了一项技术,从好的方面讲能医治以前难以攻克的顽疾,反之被亡我之心未死的人制成生物武器,则能对我们造成灭顶之灾。你听明白了吧?”     “杀了他?”风平神色很凝重。     连正叹了声,道:“那是最后的选择,而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能如此,毕竟这是一项能造福后人的高科技。”     风平冷笑,讥嘲地问:“用民族大义感化他这个除了黄皮肤,已无一点中国人概念的洋鬼子?你认为可能吗?”     连正即肃然道:“纵有一线可能也得争取,这就是国家领导专门交给我俩的特殊任务。”     见风平的眉头拧在一起连正叹了声,道:“你更想不到的是要去的地方的环境有多么恶劣,我连遗书都写好了!”     “啥玩艺?”风平失笑,脸色反而放开了。     连正一笑,道:“如单从表面数据上看这个古称‘蒲罗中’明朝叫’‘淡马锡’近云:‘星洲’、只有七百多平方公里的新加坡,你会感到亲切,因为他们百分之七十多的都是华人。”     “那不是很好吗?”风平奇怪他的观点。     连正摇头,接着道:“这个世纪初他们被英国占领,1942年又遭日本人侵略,大肆屠杀亲中国的华侨,给他们的心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65年立国后,他们的领导人的政策亲美、英,抑中国,不遗余力地去中国化,所以说那里的华人应是最没有民族认同感的。”     风平认可他的说法,转问道:“为什么去那里?”     连正答道:“我们得到了准确的信息,二月中旬他将从美国到新加坡去看望已在那居住且病入膏肓的父亲,还有可能为其料理后事,而这种机会不可多得。”     “明白了!”风平叹了声。     再次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她们真在新加坡吗?”     连正这回没马上回答,沉吟片刻后才道:“应该还在,我们几乎动用了那里所有的渠道,虽还没查到准确位置,但均没发现她们离开的讯息。”     风平遂靠着椅背闭上眼睛,不再追问其它。     途中得知连正已升至司厅级别了,而其父已退了下来,不由问道:“促使你还这么玩命的原因是什么?不会想爬上局长的位置吧?”     连正即肃容道:“我从小就在一个特殊的家庭长大,以维护国家的安全利益为终生天职。”     “咳咳,这话说得,好象只有你一个正派人,而其它人都不想保家卫国似的。”风平苦笑。     话虽有些不满,但在心里亦为叶、连两家为祖国的赤子之心而感动。比之那些为物欲、地位而煞费心机的人,他们让人肃然起敬。     不再言路上的闲言碎语,傍晚时分到了上海,连正没停下来的意思,直奔机场。     而待刚刚放好车,一个三旬左右、身如标枪般的英俊青中年迎了上来,也不多说什么费话,只道了声:“叶局在对面宾馆的303房间。”言罢率先而去。     连正对风平介绍那人道:“他叫南烈,是李副局长的内侄,川中名门之后,其家传的龙行拳已有七分火候,十分霸烈。而且枪也打得准,所以有点持才傲物。在你未出现之前,上面本来是准备让我两个去执行任务,现在不知怎样安排了。”     “我抢了人家的立功机会了!”风平苦笑。     连正不以为然道:“倘若与他一块去,成功的机会不足一成,而与你在一起,让我有谢天谢地的荣幸。”     “噢,是吗?”风平刚要有所表示,人家已跑远了。     到了地方果然看见叶国真在房间里,还是那般从容淡定,甚至连衣服都是那个老样式。     目光在风平脸上停留了会后,先吩咐他们三人道:“其它的不再多说,现在先把你们的工作、身份两证,以及手机,钱包里的照片等,所有证明你们身份的都交上来,不能有一丝遗漏。”     在他们把东西得交上来后,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三个信封分别交给他们,道:“这里面除了两小时后的机票外,每人都另有一个身份及相应的资料,在上飞机前一定得烂记于心,以免到时措手不及。”     “明白。”包括风平在内的三人都应得十分坚决。     叶国真点头,道:“此次行动以风平为主,连正和南烈为辅,具体操作事项,让连正代我传达。祝你们好运。”言罢径去开门。     但未即刻离去,向有点意外的风平招手。     待两人走后,南烈诧异叶局的决定,不由忙问连正:“这个叫风平的小青年以前从未见过,是何来路?我还以为他是刚加入的新人呢!”     连正一笑,心说你的级别还未到知这个事的地步。反问道:“难道你怀疑叶局的决定?”     “不敢,不敢。”南烈忙摇头。     连正又淡淡地道:“透露给你一点,风平目前暂为本局的巡视员,虽是个闲职,但你应该明白它绝非普通人能够得到的。”     “我明白!”南烈倒吸一口凉气。在他印象中,建国以来只有两人获得过这个殊荣,遂不敢再追问什么。     风平随叶局下楼至一僻静之处,叶国真头一句就道:“莹雪的病完全好了,全赖你的帮助。大恩不言谢,你需要什么尽可开口。”     风平微笑,道:“便宜不了你,只是现在还没想好。”     “好,到时我绝不会赖账。但你得快点,因为我也快退下来了。”叶国真点头。     风平听出他话中的倦怠,问:“你们这些高干退休的年龄都可延长五至十年,不该有这心态啊?”     叶局不答,反问:“你看连正其人怎样?”     “啥意思?你不会现在就托孤吧?”风平更加奇之。     叶国真沉吟片刻,缓缓地道:“连正为人中正无弊、心胸开阔,且业务熟练,自是我心中接班人的最佳人选。但官场复杂,不少时候已不能按才取士,所以我希望你到时帮他一把。。。”     “靠,我能帮上什么忙!”风平没听完就爆粗口。     叶国真不以为意,叹道:“等你们平安回来后,就都明白了!”     风平皱起眉头,低声直问:“你是认真的,为什么?”     叶国真“哈哈”一笑,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只是该享几年清福了。”     待回到房间,却仅见连正一人,听他解释道:“我已让南烈先行离开,咱们与他上下飞机亦视若无睹,且到了地方亦分开来住。”     “这么小心谨慎!”风平错愕。     连正神色凝重地道:“从上飞机的那一刻,我们即将面对的便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特工,美国的中情局,以及新加坡的警察。所以不得不加倍小心行事。”     风平听后倒不以为然,他没有和美国人接触过,更别说什么情局的什么特工了,而认为美国人能怎样?脖子梗还能还芽不成?     不想上了飞机后,邻座的就是一高他好几公分的美国人,而且还是二十五六岁的短发美女,银发蓝眼、五官端正得象模子里倒出的那般精致。     “你好,我叫斯科特泰尔,汉名叫林莺,很高兴能与你坐在一排。”人家率先微笑伸出手,汉语虽有些别扭味,但尚称流利。     “你好,我叫索铭,也很高兴认识你。”风平报了这次行动的专用名字。     握向来手,却感觉很硬,而非平常女人家的柔软,不由暗自奇之。     “很奇怪吗?”这女人很健谈。     又很认真地解释道:“我小时候身体很差,爹地就让我在华盛顿的一家南拳馆练东方武术,并为此学习了汉语。这次到中国来,就是去看武术的发源地河南少林寺呢。你呢,是干什么的?”     言此,盯着风平的眼中竟闪出几缕异芒,而风平的眼神被其一触,即开始迷离起来。           第一百四十六回文化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很“配合”地茫然道:“我在我爸经营的房地产开发公司里当经理,这次是与朋友一起去新加坡游玩的。”同时心里暗笑:幸亏老子懂得点精神力,不然非被你这外国娘们的惑心术弄晕不可。     “你平时最喜欢什么?”斯科特泰尔仍想从他话语中探出些蛛丝马迹。     “女人,尤其是你这样够味的女人。”风平边说边盯住人家伟岸的胸器。本就是色鬼一个,自然而然地露出色迷迷的猪哥相。     他声音不低,立引周围的厌恶目光,让不远处的连正暗自竖拇指。风平借用的这个叫索名的身份的人,就是在北京因聚众**而被收押的。     汉名林莺的女人被大家看得有些脸红耳热,这粗人的声音太大、太肆无忌惮了!     而风平不愿就此收手声音虽有些压低但嘴巴几乎凑到人家耳边,道:“泰尔小姐身材真棒,前凸后翘的性感至极,只不知那个‘功夫’如何?”     斯科特皱眉,即瞪了他一眼,低骂了声:“面目可憎的登徒子。”     “啥意思?”风平故作不解,这洋妞还知“登徒子”?     “懒得理你。”人家竟起身走了。     飞机上座位不满员,泰尔在后舱坐了下来,瞅了眼四周后,用英语低声对一高大的白人中年道:“情报可能有误,这小子不会是他们的人,您之前说过,他们虽然很优秀,但严肃得近乎刻板就是他们的最大弱点。”     中年一笑,道:“别用老眼光去看待人家,据可靠的消息,以姓连的高级干部为首的三个人确实都在这班飞机上,而那个青年很可能就是我们的内线口中的那个神秘人,切不可掉以轻心。”     “一下飞机就让新加坡警察仔细盘查一下?”斯科特询问。     中年苦笑,道:“没有用,人家一定早已准备好了身份说词。我负责盯那个姓南的,这青年就交给你了,至于姓连的大人物,则不能盯得太紧,以免被经验十分丰富的他有所察觉。”     “嗯,我明白。”泰尔点头。     那边的风平亦暗自警惕起来,惑心术岂是人人都会?而这事绝非单纯的巧合,谁把消息泄露出去的?但他知道这时必须沉住气,靠在座背上闭上了眼睛,一切等下了飞机再说。     没过多久,身边的座位上又有人坐了下来,竟是泰尔去而复返。     风平谑笑,问道:“去嘘嘘了?”     “啥意思?”泰尔哪能听懂!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而各地均有方言,语气的不同,表达的字意就是截然两个概念,岂是她这汉语的半瓶子醋所能明白的。     泰尔见他笑而不答,也没太在意,过了会后,闲问道:“中国经济发展的很快,搞房地产的更是日进斗金,你们一年的利润一般能达到多少?”     “个巴就那么多。”风平答得很快。     “个巴?”泰尔又愣了。     风平一笑,反问道:“怎么,想在中国发展吗?来我们的公司当售楼小姐吧,就凭你这长身子长腿的,一定能‘多卖’不少钱,光奖金都够养活自己了。”说着递上“自己”的的名片。     “谢谢。”斯科特泰尔含笑收下。     风平则瞅着她的手及一小截手臂,奇道:“我见过不少欧洲美女,亦同其中两个睡过,发现她们的毛孔特别粗,脸上、胸脯还有雀斑,你的怎那么光洁?用了褪毛霜之类的了?”     这话粗鄙无礼,若对方是一中国姑娘,即使不挨揍,至少也得挨骂翻白眼。     但文化不同,处世的方法也即迥异,泰尔微笑道:“大多数白人的确都有这方面的缺陷,但我却没有。”     “我不信。”风平一笑。     复道:“早晚得认真检查一下。”     “只怕你没这个能耐。”泰尔并未生气,欧美的文化使其不在意这种调戏。     到了地方还是深夜,下飞机时,泰尔问他:“准备上哪去玩?”     风平未置可否道:“哪有好玩的就去哪里,不过眼下先得找个酒店。”     “我知道有一家服务特别周到,要不领你去?”泰尔很热情。     “有小姐吗?保不保险?别正办着事呢就被警察按在床上了!”风平一副认真的模样。     “呸,你脑袋里都是什么!”泰尔打消了同行的念头。     出了机场后,连正先一步坐在一辆出租车里向他招手,待他上去后,即道:“先别急,看南烈的身后有无跟踪者。噢,对了,这是老冯,自己人。”     风平忙和脸色黑灿灿的中年司机老冯握手致意,但未寒暄,纪律不允许随便乱问。     南烈走得很慢,不时借吸烟或提鞋的工夫扭头四顾,良好的特工素质使他十分小心。     待上了一辆出租车,刚行不过五分钟,在上海时统一配发的手机响了,听连正道:“你已被人跟踪,让司机往滨海方向开,然后找一酒店住下来,并一定关上手机,两天后的正午再给我联系。”     南烈吃了一惊,犹不相信地让司机改变了几次道路,从后视镜里观察后面的一辆黑色的车,但总也甩不掉。他也非寻常之辈,果断地下车钻进一条小道。。。。。。     在酒店里睡到近十一点,风平才起床洗漱漱。连正却是眼有血丝,想是想得太多了。     他对风平道:“我跟叶局汇报了这事,他答应一定要彻查到底。。。”     言未了,风平即截住,冷笑道:“等我们玩完了再查出来么?让他准备为咱几个料理后事吧!”     连正笑问道:“你这么不自信?”     风平摇头,叹道:“再有能耐也禁不住这样弄法,完完全全处在人家监视之下,恐怕没见到正主,就中了人家的暗枪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别无它策。”连正苦笑。     “下一步怎么走?”风平无奈。     连正沉吟片刻后,道:“既然你以花花大少的身份来到这里,就别辜负了这个称号,今天畅游下闻名遐迩的狮城,领略一下这里的多元文化。”     “那敢情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风平自不会拒绝。     首先直奔牛车水唐人街这里是一条历史悠久的老街,位于新加坡河河畔南面,是华族祖先飘洋过海来到新加坡逐渐形成的聚居地。     这里已成为一个古老华人社会的缩影,可听到地道的方言,尝到纯正的风味食品,买到传统的华人日用品。 如今的牛车水是现代购物中心、各色小贩和百年老店毗邻而居,是当地一大景色。     溜达会后两人找了家小餐馆,欲喝上几杯。“不请我坐喝一杯?”来了个不速之客,短杉短裙的斯科特泰尔。     风平放肆的目光在其高耸的地方及她露在外面白淅至极的胳膊腿间游走,竟“忘'了打招呼,还是连正请人家入座的呢。     “上啤酒。”连正与她点头示意后,高声招呼服务生。     新加坡是个岛国,全年平均气温都在二十四五度,且湿度很大,白酒根本难以下咽。     一杯清凉的啤酒下肚,泰尔听街上飘荡的尽是原汁原味的中国戏曲或丝竹之声,微笑道:“真有点身在中国内地的感觉!”     “洋妞亦懂中华文化乎?”风平又换了种语气。     泰尔一笑,道:“全世界都不否认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但现在是科技、经济发展的时代,没有人愿意再回到那个仅靠双手来维持生计,还要老天恩赐的时代了。”     “我倒情愿回到过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比如把你收在后房,一天那个、那个、揍三顿。”风平三句话不离“本行”。     “你们中国古代就没有法律?象你这样的淫贼会被施以阉刑的!”泰尔愤然地反唇相讥。     连正忙阻止又要大发厥词的风平,笑对泰尔道:“不错,二战后美国确立了世界霸主的地位,而随着前苏联解体,便成了唯一的超级大国。没人跟你们争这个头衔,但如果太霸权主义了,自会引起全人类的公愤。”     泰尔一笑,道:“你错了,我们无意统治这个世界,只想维持这个世界的秩序罢了。你能否认美国的流行文化已令全世界争相模仿吗?而许多高科技密惠及了全人类。。。”     风平哪能任她吹嘘,即冷笑连连地道:“也包括大杀伤武器,两颗原子弹把小日本炸得哭天嚎地,险些来个种族灭绝。朝战、越战、侵略古巴、在全世界搞颜色革命等等,可谓狼子野心,但占了多大的便宜呢?可谓是损人不利己的典型代表。”     泰尔似是美国的坚定捍卫者,仍不厌其烦地道:“就拿新加坡来说,若不是我们的保护,早被邻国吞并了,何来多元的灿烂文化及经济奇迹?。。。”     “小舅子灿烂!。。。”风平又打断她的话。     欲再放惊人之语时,连正亦不让他说下去,忙提醒他道:“这里奉行的虽是资本主义,但比较另类,言行并不自由。你还是不要信口开河的好。”     风平暗自惭愧,险些被对方给绕进去!     随后喝酒,风平有灌翻她丫的念头。斯科特不屑地斜视着他道:“就人种的体格而言,你们黄种人比不上白人,别痴心妄想把我弄醉,谁先倒下还不一定呢。”     “今天非把你丫的变成有色人种,红人,不可。”风平咬牙发狠。     于是去茶杯换上两升的大盛鲜啤的容器,连干了三下。     “我是不是在吹嘘?实话告诉你,我外祖父就是在法国开酒庄的,我从小就接受了酒文化。”面不改色的泰尔嘲讽似地看着已有点迷糊的风平。     啤酒亦是酒,且十几斤急下,让风平有点招架不住。     “你、你等着,我去尿、尿个泡,就回来。你要是有、有、那个种,就别跑。”风平哪会认输,想到卫生间把酒给逼出来,再一决雌雄,偏不信这个邪!     “粗人一个!我当然不会跑。”泰尔鄙视他。     待风平去远,斯科特泰尔直视着连正,低沉又清晰的道:“收手吧,贵国安局国保总队的连总队长,你们不会得逞的。别说即将到来的麦卡锡博士身边有不少顶尖搏击高手保镖,就是我们的盟友新加坡政府也不会任你们破坏他们和华盛顿之间的关系。”     对方一口道出连正的官衔,让他不再图侥幸,淡淡的道:“谢泰尔小姐坦诚相告,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不会半途而废的。”     “连大队长不怕被当地警察抓起来?”泰尔有点好笑。     连正则失笑了声,蔑视对方道:“我不知泰尔小姐在中情局干了多长时间,不会连这点外交上的常识都不懂吧?至少在动手之前,我们是持中华人民共和国护照的公民,当地政府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抓人?真到了那一地步,恐怕你们也保护不了这弹丸之地吧。”     泰尔面红耳赤,沉吟一小会后,叹道:“不瞒您说,您是我们中情局最钦佩的几个优秀特工之一,也承认这次不是你本身的原因,而是败在被自己人出卖的事上。。。”     连正不让其说完,即微笑道:“现在就论输赢,还为时尚早,你我且拭目以待。”     “好”泰尔深吸了口气。     起身复道:“受教了,您对祖国的忠诚,让人肃然起敬。”说完欲走。     “等等,你不和他再比酒了?”连正眼里有戏谑的味道。     泰尔苦笑,道:“我不知连大队长为何找这个窝囊废来打掩护的真实原因,只知我们的文化里没有‘死要面子活受罪’‘一诺千斤’这两个词。再说开始又没下什么赌注,谁输谁赢都无所谓。”     闻言,连正心里一松,毕竟对方没探出风平的底细来啊!     “哪跑?”风平大字型挡在门口,堵住了泰尔的去路。     泰尔嗔道:“你真是中国典型的赖皮,想干什么?”     “干你、那、那个不许走,今天非分、分、分出胜负不可。”风平口齿仍不利索。     “滚开。”泰尔厌恶地伸手欲把他拨开。     “你敢动手动脚,我就大喊美国女人调戏男人。”风平的说词让连正亦不禁壳尔。     见泰尔进退维谷,风平认真的道:“今天这、这个比、比赛、比定了。”     “好,赌注是什么?”泰尔咬牙。     “如果你、胜了、哥我这一百三十多斤、任你、你处置。反之,你陪、陪我睡、睡一夜。”风平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     “可以。”泰尔竟一口答应。美国文化在男女关系上不那么苛刻,你可以不理会别人的示爱,但不能大动肝火。           第一百四十七回对策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又是一杯两升四斤的啤酒下肚,风平似更加迷糊,他语无伦次的道:“酒逢、美妞、千、千杯少,再再喝。”     泰尔也不是千杯不醉的主,开始有了惧色,忙道:“我、去、趟卫生、间。”大家可以想象,即便是十五六斤水倒进肚子里,这人会是怎样一个状态?     “她也到临界点,走路都不稳了。再加把劲,就可抱得美人归了。”连正微笑。     风平淡淡地说道:“许他们使美人计套取情报,就不兴我用“猛男”术来收拾他们。”哪再有一丝醉态。     连正竖拇指,转而认真的道:“现在的我事实上已被他们缚住手脚,全靠长辈您了。”     “现在认了?”风平得意得象只看见小鸡的狐狸。     “我爸和叶局早就认了,不差我一个!”连正苦笑。     “我会罩着你的,小正正。”风平拍其肩膀。     又忽然想起什么似地,急问:“你不是说过武力学的老爸正在医院吗?”     “不错,是在他们的国立医院消化科。你莫非有了啥主意?”连正眼睛一亮。     风平一笑,附其耳说了一通,最后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羔子,老子就拼它一回。”     连正本想说什么,但想了想后神色一肃,遂默然不语。     斯科特回到位上,努力控制着声音对风平道:“我建议,还、还是算了吧。。。”     风平不给她脱身之机,佯醉意朦胧地费力道:“你你、这算认、输,咱这、就去、那个。。。”     “呸,贵国有一句话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姑娘非灌死你这赖皮狗不可!”泰尔没听完就怒不可遏。     “干,咱俩干、干杯。”风平懒得再费话,举起杯来。     这杯下得非常慢,泰尔一口一口地悠着咽,实是已有九成酒意了,而当风平饮尽时,她的还没下一小半呢。     “认输吧,高贵的泰尔小姐,你是无法取胜的。”风平谑笑,不再刻意装醉。     “你!”泰尔始明白受了愚弄,气、酒同时攻头,竟再难坐稳,忙扶住桌面才避免摔倒在地。     “好酒量,好心机!”一矮瘦的制服中老年拍着手掌缓缓走了过来,门外还有几个警察模样的人。     连正冷笑不语,也未惶恐地相迎,见过大风大浪的他岂会在小国警察面前失去身份。     瘦子见没能震慑住对方,便高声向连正道:“我是区警察局高级帮办木欣荣,请连总队长跟我们走一趟。”     连正依然未动,只冷笑道:“要带我到警察局?好啊,但把贵局的拘捕证拿来让我看看。”     见木欣荣有点尴尬,连正沉下脸斥责道:“你身为高级帮办,不会连外交上的基本礼节都不懂吧?信不信我直接去问你们吴作栋总理,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木欣荣冷汗即出,忙赔笑插口道:“连老总不要误会,我们局长只是想结交您这位传奇人物。。。”     连正不等他说完即“哼”了声,道:“用这样的方式请人?你们局长太高看自己了吧。明白的告诉你们,只要我未违犯当地的法律,包括唆使你来的美国主子也奈何不了我们。”     “当然、当然。”木欣荣一个劲地点头。     转向门外的两个女警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把斯科特小姐搀走。”     “不能让她走。。。扑!”风平急起身要拦,不想当场吐酒,而且吐个不停,竟吐出了鲜血,眼一闭昏倒在地。     包括连正在内都是大惊失色,真的假的?     见木欣荣不知所措,连正斥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叫救护车送他到医院。”     风平住进了国立医院的消化科让美方大为紧张当晚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布鲁诺,亦就是飞机上的那个白人中年,来到泰尔的房间开口即道:“看来我们都走眼了,这个年轻人才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已经醒过来酒的泰尔点头,道:“此人的心机、胆识、能力俱出人意料之外,当重新调查他的底细。”     布鲁诺“嗯”了声,道:“那是一定的,我已让霍克利尔启动咱们所有在中国的信息网络,开始着手此事了。”     “下一步如何走?”泰尔询问。     布鲁诺沉吟了会,道:“后天一早,麦卡锡博士就到了,绝不能让他们有单独谈话的机会,我会让詹姆斯继续向新加坡警方施压,让他们二十四小时监视那两个中国人的。”     “我还是不放心!”泰尔叹息。满面郁色,但她说不出理由。     布鲁诺一笑,骄傲道:“美国是当今世界的唯一超级大国,不言其它,单是生活和工作环境就已是所有的科学家梦寐以求的地方,还怕从小就接受美国文化教育的麦卡锡为蝇头小利背叛国家?你多虑了。”     住在病房里,风平在医护人员都离开后睁开了眼睛,用内功弄几个小花样不是什么难事。     连正低声道:“我仔细检查过了,房间没有监视系统。”     风平微笑,小声问道:“唯此才有机会接触到武家人,离那老头子的病房近不近?”     “不近,虽同在一个楼层,但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中间隔了二三十个病房,相距甚远。想是那些人故意让院方这样安排的!”连正叹气。     风平想了想,道:“不怕,只要能找到地方就行。”     连正忧郁地道:“自你一住进来,人家的病房外就加派了警察,两人一班,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而咱这房外亦有便衣在暗中监视,恐不易与。”     风平一笑,自负道:“只要我愿意,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言此一顿,复道:“现有上中下三策,你帮我权衡下利弊。”     连正点头,道:“叶局长明确了你领导的位置,直说吧。”     “咳”了声。风平开始道:“下策是:那武力学只要一露头,就让他找他姥姥去。。。”     “万万不可。”连正忙摇头。     又分析道:“此事往大处说会影响中美新三国的外交风波,小处来讲我们都会为他殉葬。再说他的研究成果亦不会随他的人而消失,必有人根据他留下的资料再完成的。”     风平点头,接往下说道:“中策是我出其不意的控制住他,逼他交出东西或发誓不与我们为敌,并以他为要挟,送我们几个坐飞机走。”     “好主意。”连正即首肯。     又沉吟着道:“此法虽凶险,且会引起外交风波,但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就这么办吧。”     “我也觉得此招是目前最可行的,其它的都不太现实。凭你我的能耐,只要不粗心大意,还怕办不成事不成。”风平信心满满。     连正点头后慨然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是到了报效国家的时候了。。。”     “得得得,再任你说下去,恐怕连舍生取义的话都出来了!其实没那么严重。”风平忙宽慰于他。     连正转问:“上策又是什么?”风平挑眉,“严肃”地答道:“那就要求你施展三寸不烂之舌,以民族大义为说教,把这个顽石教育得幡然悔悟,洗心革面,为祖国人民服务。。。”     “罢了,罢了!”连正忙苦笑着不让他再往下说。     转而道:“既然中策可行,咱们就商量一下细节的问题吧。”于是都有拳拳报国之心且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两人,开始商讨计划施行中可能出现的各种意外的应对之策。。。。。。     临近中午的时候,布鲁诺领着泰尔及一个高瘦的黑人中年来到了风平的单间病房,要摊开来说。     他让泰尔为他翻译道:“我知两位都是贵国万中挑一的国安精英,但希望你们能明白这次的任务是不可能完成的。。。”     在床上斜靠着的风平不等她说完,即盯着她的眼睛看,讥嘲道:“中华上国的男人,不与野蛮无信的人打交道。。。”     泰尔愠怒,即截断他的话,质问:“我们哪点野蛮无信了?你必须讲清楚。。。”     风平失笑,更不屑地截断她的话,道:“还记得昨天的赌注吗,玩不过人家就搬兵,你自觉好意思吗?另外你什么时候兑现你的承诺?我“硬”等着呢。”     本以为人家会面红耳赤地失了方寸,不想泰尔淡淡一笑,道:“我们在这事上没有你想象中的大不得了,但却注重你情我愿,双方的感受,否则就是违背另一方意志的犯罪行为。当我不再觉得你面目可憎时,再谈一夜情的事吧。”     “你这叫赖账。”风平怒发冲冠。     泰尔即嘲讽似地反问道:“当初定下时间没有?”     风平一愣,随即恍然,道:“你的意思是等你人老珠黄不值钱的时候再兑现?倒是你情愿,我还不乐意呢。”     “或许吧,也可能最近当我百无聊赖时在美国给你打电话。”泰尔向他抛了个媚眼。     “敢如此言而无信,我上海牙国际法院告你去!”风平咆哮完自己都想笑。     泰尔不再理他,直向连正道:“我们的布鲁诺处长还等连老总回话呢。”     连正微笑,道:“还是那句话,你们无权决定我要干什么。”     当泰尔无奈地向另两人翻译后,那瘦削的黑人即迅速地吐出一段英语。     泰尔皱起眉头,在他的一再催促下,始对连正道:“这位詹姆斯很不满意连总队的无理傲慢,让我代他询问你,敢不敢以你们的花拳绣腿式的中国功夫,来接受他的挑战?哦,对了,他曾是某个拳击组织的中量级冠军。”     “决斗?”连正失笑。     随即鄙夷道:“你替我转告他,我没兴趣陪他玩。”一字也不愿多说,打赢他,也不会增加多少名气。     当泰尔如实翻译后,詹姆斯竖起了中指,做个侮辱性的动作。     风平知连正不愿节外生枝,便直问泰尔道:“这傻半熟,代表了你们美国的道德文化吗?”     泰尔忙摇头,不禁为同伴的举动有点脸红,也不去翻译给詹姆斯听,而事实上她也翻译不出来“傻半熟”这个词汇。     老谋深算的布鲁诺见对方不接招,让泰尔翻译道:“在如此险境下两位犹能坦然处之,委实让人敬佩。中国有句古语叫‘英雄相惜’,我们在内心中实不愿与您这样的人物为敌!”     连正微笑不答,心里道:“有一句叫‘各为其主’,事关国家民族的兴亡,容不得我不加倍小心!”     结果自然不欢而散,詹姆斯坐上车后,直向闷闷不乐的布鲁诺叹道:“这个姓连的实在了不起,修养竟如此深厚,看来真不易对付!”     他们在来之前就已计划好了,由詹姆斯挑起事端,并准备挨揍,然后让当地警察出面干涉,以打伤美国人的罪名扣留他们几天。而只要几天的时间,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布鲁诺却道:“我所关心的却是那个叫索铭的,他在刚才的事件中,所流露出的那种藐视一切的目光,更值得我们警惕。”     泰尔点头,叹道:“我每次见他都有不同的感觉,这人以鄙俗来掩饰机锋,实是一个更难对付的家伙!”     詹姆斯问:“霍克利尔还没查出此人的底细吗?以他的几个内线的能力,按理说不可能呀。”     “这就是让我担心之处,一个拥有古老神秘杀技的连正已让人头疼了,若这人再是他们古武的传承者,后果更不堪设想。”布鲁诺忧形于色。     泰尔这时眼前一亮,道:“我忽然想到一个好对策。。。。。。”     午后,风平正躺着行气,连正从外回来郁郁寡欢。风平奇之,便问原因。     连正答道:“医护人员都在窃窃私语说武姓老人病情垂危,恐撑不到天黑,而武家人正准备把他拉回家呢。”     风平闻言心里亦是一凉,但转而一想,反正已有冒险之心,在医院在武家都无太大的区别,遂道:“管他呢,只要知道姓武的在哪现身就行,在哪下手都一样。”     闻说,连正暗自惭愧,道:“关心则乱,是我着了相了!”     同时暗赞风平的沉着冷静复道:“看来你这些年不仅功力大进,而且心智愈加成熟了。”     “那是,长辈毕竟是长辈,自比你小子考虑得周全。噫,你笑什么?再不认命试试?”风平谑笑。     他那洋洋得意的样子让连正咬牙切齿,真想掂小板凳直朝他丫的头上招呼,但想归想,现实中却也无可奈何。     这时外边传来一阵嘈杂声,风平索性也不再装病号,下床出门去看。只见那头武家病房中推出一辆手术车,而车上用白单蒙住看不见下面的人是生是死。     几个警察在前驱赶看热闹的人并引路,直朝电梯间走去。武姓老人寿终正寝了?           第一百四十八回族类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连正问身边的一个有华人长相的病号:“这老头真的绝气了吗?”     那人淡淡地道:“这是危重病房,天天都有人被抬出去火化,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这样拉出去了,还有走回来的可能吗!”     风平瞅了瞅那间紧闭的高级病房的门,喃喃自语:“不对啊,病榻前行孝的绝不会仅一两个人,而跟遗体出去的只有两个青年,而且脸上并无多少悲戚之色!”     他看过资料,上面显示武力学兄弟三人,还有两个姊妹,加上子孙辈不知有多少人呢,应该有多人扶灵大哭才是啊?旁边的连正似亦想通了这个问题,遂不再言,拉风平进了房间。     “名满天下的中情局就用这等拙劣的伎俩?他娘的太可笑了!”风平躺在床上失笑。     连正的心情好了不少,道:“他们是够聪明,只是难以深入理解中国的丧葬文化,其实就是做给世人看的。不管是否真心哀悼逝去的老人,他们都得号啕大哭,唯此才合乎几千年的‘传统礼节’而不授他人笑柄。”     风平微笑转问道:“韩亭、心怡她们到底咋回事?你们的人竟如此不济事!”     “你耐心一点,新加坡就这么大,应能找出她们的消息来的。”连正亦觉不可思议。     风平叹道:“其实我心里不愿提唐静这个名字,但现在不得不提醒你们,她亦是个古武的继承者,且修为不比你低多少,我怀疑是她在从中作梗。”     “又是一个风流债?”连正即问。     “你小子费什么话?大人的事,轮不到你插嘴。”风平忙斥,也不管用词恰不恰当。     然而他心虚的神情岂能逃过连正的眼睛?人家微笑道:“这确实是一个重要的线索,我即刻让他们追查整个新加坡中的异能者,看有没有重大发现。”     风平点头不语,他有种预感,这事定与唐静有所关联。     晚上九点左右,门外有对话声引起了耳朵特灵的他们的注意,连正即刻跟了出去。     是一对貌似父子的边谈边往楼下走,两人衣着都很体面,年过六旬的老者对一中年道:“你回去后即刻准备你爷爷的后事,他恐怕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中年点头答应,却问道:“爷爷还不说藏宝图的事吗?为什么呀!”     老者苦笑,道:“你爷最疼爱的是你二叔,他不在跟前,啥也不会说的!”     中年急道:“可他已经快油尽灯枯,能不能撑到我二叔回来还是未知之数。若万一不幸被我言中,岂不可惜了那么多珠宝!不是说还有来自东陵的一部纯金天书吗?”     “嘘,小声。”老者警觉地四顾,当他看到身后不远处未料到人家忽然转身的连正时,脸色立刻煞白,下意识地拉着儿子飞快下楼而去。     见连正回来时笑眯眯的样子,风平不由道:“啥事这么高兴,你媳妇又有喜了?”     “呸,你有一点长辈的样子吗?”连正哭笑不得。     但也不与他一般见识,遂把刚才听到的说了一遍,最后道:“这确实是个接触武家人的良机。”     风平不意上天掉下馅饼,沉吟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要武家人感恩?准备如何下手?”     连正稍一沉吟便道:“事不宜迟,我得设法跟武力学的大哥武文学搭上话,然后抛下诱饵。”言此附在风平耳边说了一通。     风平微笑,道:“主意不错,但你得小心,楼上楼下皆有狗,别被咬了。”     “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连正哈哈一笑,出了门。     武文学在送走儿子后,许久没敢上楼,家族的秘密的泄露让他忐忑不安,犹豫了很长时间后,他才决定坐电梯上来。     待到了病房所在的六层,他刚一出门,首先映目的便是刚才那个人的笑脸,唬得他亡魂皆冒,刚要大叫时,嘴巴被人捂住,并被重新扯到电梯里。     “老天爷,他要干什么?”武文学念头急转。浑身发抖,想大声呼叫,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耳边传来:“我无丝毫恶意,且有使你家老爷子起死回生至少十分钟的神奇,希望你记下。”言罢未等电梯上升,就已离去。     “他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是啥意思?”武文学瘫坐在电梯里自言自语,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     坐上飞机的汉名武力学英文名麦卡锡的生物学博士闷闷不乐,他咋也想不通探亲之旅这么“艰辛”?联邦中情局的先是派人劝他放弃行程,后又在他上飞机前仔细检查了他的行李箱,甚至搜了身,而且为他专门指定了两个人高马大的白人保镖。     人在顺境中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反之则不由自主地勾起许多不快的记忆。想自己作为有色人种在美国这个白人至上的国度里从小就在嘲骂中度日,要想出人头地,必须付出常人几倍的努力,他无异获得了学术上的成功,但其中的艰难困苦又有谁知道呢。     即便今天成为了生物学上的顶尖人物,他亦没觉得自己被美国上流社会所接纳,单凭这件事就看出美国高层对他的深深戒意,这让他想起了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下飞机不过上午十点左右武力学却没坐上往医院的车,而是被带到医院附近的一家酒店。     此次行动的负责人布鲁诺向他介绍了目前的情况,最后道:“鉴于中国方面派出的是身怀异能的连总队长,不得不让我们加倍小心,所以麦卡锡博士要耐心等待。。。”     武力学不等他说完即道:“我已向你们多次解释过了,我祖父死于他们二十年代的土改,二叔又在六十年代文革中因不堪批斗而自缢,而且我自幼随父母在外漂流,哪有背叛美国的可能!”     布鲁诺一笑,道:“我们当然知道博士的家庭背景,亦很同情你们的遭遇,但国家利益高于一切,你还得听候安排。”     “天啊!”武力学仰面高呼。老父生命危在旦夕,而为人子近在咫尺却不能去尽孝,这是何等的惨忍!     另一方的风平亦有阵前焦躁不安的情绪,临危不惧是一回事,耐心又是另外一回事。尽管他的修为远至世人理解的范畴之外,但毕竟还是个不到二十五岁的青年,未到心智完全成熟的地步。     连正看出来了,安慰他道:“他们就是想让我们心浮气躁,从而出差错,耐心等待便是了。”     风平点头,叹道:“我也明白对方故意如此,只是很难抑制住心中的杀机。。。”     “千万不能杀人!”连正忙制止于他。     复凝重地道:“我知你九劫功法乃史上最霸烈的杀技,而且到了某个层次必须以流血的方式来中和,但这次行动只能智取,否则将酿成中美之间的外交风波,于国于民于咱们都不利。”     风平醒悟,默不作声,想自己最近确实因韩、梁她们的失踪以及诸多其它因素而心浮气燥,理当警之。     连正微微一笑,道:“凡事皆有利弊,他们不顾武老的危在旦夕而一味地阻止武力学探病,必会引起他的不满,而这正是我们乐意看到的。退一万步来讲,美国人再霸道也不可能阻止人家料理老父亲的后事吧。”     “有道理。”风平脸色始缓。     复边上床边道:“现在睡觉,人家恐怕不到晚上来不了的。”     连正可不敢象他那样倒头就睡,虽也认同风平所说,但责任心使他不敢稍有一丝倦怠,生怕机会稍纵即逝,后悔莫及啊!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武力学在五个美国人的“陪同”下终于来到了父亲的病房,但已经难再听到父亲的声音了,武老人除了还有些心跳外,仪器上的其它指数都在下降。     “我来晚了,父亲!”武力学跪在床前失声痛哭。     有人却不同情他,在新加坡国会当议员的三弟武敏学恨恨地埋怨道:“咱父亲之所以未断气,就是因为苦等着你,而你却不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还有武家秘密的事,恐随父亲长埋地下了!”     “再打强心针呀。”斯科特泰尔在门边提醒,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她亦觉自己人玩得有些过了!     “出去,都是你们这些冷血动物害得我老父见不上我最后一面。”武力学愤而大喊大叫。压抑了许久的他终于爆发了,而且是不顾一切的气势。     布鲁诺、泰尔等的尴尬可想而知,只得退了出去,并殷勤地为人家掩上了门。     “你们也出去会。”武文学让房间里的子侄辈的及医护人员出门暂避。     待重新关上门后,武家的长子压低音把与连正的遭遇说给两个兄弟听,末了心有余悸地抚着胸脯道:“你们当时没见,人家说出现就出现,说没影就没影,真乃神人也!”     “我不信,他们这样神弄鬼装,目的就是。。。”武力学早从情局的人那里知道对方要干什么,立刻警惕起来。     其弟不等他说完,即道:“你不信,我信,因为我见识过本国的舒林秀大师的神通,所以相信这些异人的存在。”     “我不是这个意思。。。”武力学想向兄弟阐明他的意思。     武敏学冷笑,连续追问道:“我当然知道你的想法,不就是怕影响你在美国的前程吗?你已经功成名就,还想干什么?美国总统里会有你这个黄色人种的事?而你大公无私到不顾家族亲情的地步了?”     武力学不能答,鼻尖已然见汗。     武文学趁机劝道:“二弟呀,你的事业虽在美国达到了顶峰,但黄色皮肤使你很难被他们视为同类,而排斥异己是他们经常干的事。就拿这次的事来说,他们把你这顶尖大博士当自己人看没有?还不足以让你警惕吗?”     武力学的眉头拧在一起,犹自固执地嘟囔道:“反正我自幼就加入了美国国籍,让我背叛它,还做不到。。。”     “那你只有一死才能向十几亿同胞谢罪的一条路。”一穿医生服的青年推门进来,打断他的话。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三兄弟异口同声地质问。     来人一笑,道:“我就这样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外边那些蠢货都是瞪眼瞎。”     来人正是风平,他壮着胆子换上医生的白大褂,再弄了副眼镜架鼻梁上。而关键的是他从日本上原圭那里领悟到的精神力已到了一定的境界,让布鲁诺、泰尔等那一刻都“意乱神迷”地认为他就是来急救的医生。     武力学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是中、国、特工?”     风平脸色一肃,义正词严道:“应叫一个不忍见中华民族即将受异族类荼毒的中国人。就如你研究的既能造福人类,亦能给黄色人种灭顶之灾一样,我既能救你爹一时,亦能即刻取你小命。”     “他既然能在中情局众人的眼皮子下来到,你就千万别图侥幸心理。”武文学忙劝二弟。     武力学抗辩道:“科学是不分国家、族类的,我研究的是造福全人类的细胞工程,而从未想过用它去害人。。。”     风平哪能任他浪费时间,截断他的话,冷笑道:“你这小子自作聪明地妄图以提高声音来引起外面那些费物的注意,别做梦了,这两间贵宾特护病房加了特殊的材料,你喊破嗓子也没用。”     言此扬手打出一道刀气,擦着麦卡锡的耳际把他身后墙上悬挂的一副镜画劈成两半。     见他们呆若木鸡,又盯着武力学的眼睛冷历道:“留给你这汉奸的的时间不多了,只给你二十秒。”     “我二弟不是汉奸。”武文学是说给武力学听的。     他摇其肩劝说道:“父亲曾经说过,武家史上从未出过汉奸卖国贼。你快向这位大英雄保证呀。”     “是呀,二哥,别犯傻了,咋死也不能被人家按民族败类给杀了啊!”武敏学亦极力相劝。     “十秒。”风平继续施加压力。     武力学叹了口气,遂道:“好吧,我可以把重要数据抄录下来,但你必须要先让我父亲清醒过来一会,而且保证说话算话。”     按理说这要求并不过份,但是环境险恶,外面的那些人虽然被他的“精神力”暂时迷惑,但用不了多久就会清醒过来,而若在他行功关健的关口闯了进来,后果不堪设想啊!不由他不瞻前顾后,患得患失,一时难下决定。           第一百四十九回诺言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不是个“完美的人”,甚至其言行时常遭传统意义上的正人君子的耻笑,但绝对称得上热血两字,分得清轻重缓急大是大非,当下即道:“好,你写完,我即让你爹开口说话,决不食言。”     “你必须保证我父亲能够醒来。。。”武力学有绝大多数知识分子的好疑病。     风平不让他说完,即挑眉道:“废话少说,中国人一诺千金。”     武力学脸一红,遂点头道:“其实我早有准备了。”     言此走近风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后叹道:“是他们迫人太甚,不得不让我出此下策!”     风平对这事可不敢偏听偏信,在凝视对方一阵后,始道:“我信你一回,因为是同根同种。但如果你欺骗了我,纵使你藏到美国总统府,也躲不过我的追杀。”     言北此一顿,扫了眼武家三兄弟,复肃容道:“我行功之时,不能有一丝干扰,切记守住大门。”     武家其它人忙纷纷点头应诺,事关家族的秘密,他们也不敢有别的念头。唯武力学面有忧色,心里又开始挣扎起来。     “把你们急切要问的赶紧想好,时间不会太长。”风平边说边把右手掌放在老人的额头渡入柔和的内息。     而一触之下风平即皱起了眉头,老人的梗塞部分面积太大了,许多血管几乎已经坏死,不得已改从他的百会穴渡气来刺激他的中枢神经。     “嘘!”十几秒后老人嘴唇里发出了声音,听在武家兄弟的耳朵里无疑就是仙乐,一齐跑到了床头前连呼“父亲”。     而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且持续地敲,越来越急。风平大是难受他深知若就此收手不仅武老人永远没苏醒的可能而且自己的良心亦会受到谴责,久之则成心魔,于渡劫不利。     便沉声对不知所措的武家兄弟道:“博士出去应酬,务必拦他们三四分钟。”     时他功力已达先天境地,稍许分心已无大碍,不承想他这一决定,虽把自己置入凶险之地,但赢得了武力学的感动,遂收到了好报。后文自有详述,现在先略过不谈。     布鲁诺第一个对进去的“青年医生”起了疑心,越想越不对劲,便亲自拍门,欲看个究竟。     “不怕惊扰了病人吗?”连正适时走了过来。     他早与风平约好,在外牵制中情局的人,以便风平能顺利完成任务。而他的出现更加深了布鲁诺的疑虑,一边让泰尔继续猛敲门一边让人通知医疗办,叫他们来设法打开沉重的钢门,自己则率人来阻挡连正的靠近。     双方似都无意假惺惺地寒暄,而且没泰尔从中翻译,也无法询问对方的的意思啊!詹姆斯一马当先冲在前面,他先向连正做了个停下的手势,但见人家无止步似的意思,震怒之下,上步便是照头一拳。     连正就是来找事的,闹得越大越能给风平争取到时间,当下伸手抓住来拳。     詹姆斯狞笑,他曾是某职业拳击组织的中量级拳王,一拳之力超二百多磅,这看似寻常的中国人敢用手硬接,岂不是找死?     而待拳掌接实,他的笑容没了,代之的是难以言表的震惊和痛楚,拳头似打在一块铁板之上,且自己的整条胳膊多处都有折断的痕迹。     险境中连正不再留手,一上来便用上了内劲,绝不给他再纠缠的机会,而后懒得再看跪地而昏的詹姆斯一眼,继续前行。     布鲁诺吓了一大跳,边吩咐另两个随从武力学的保镖齐上,边往腰上摸枪。     而那边武力学走了出来,但即把厚门又带上,直接质问泰尔:“你们想干什么?”     “让那医生出来。”泰尔压根不理他的所问,在她心里,美国的国家利益至上。     武博士立刻惊慌失措,本就是一搞研究工作的,哪见过多大的世面?且人家一口道出缘由,不心虚才怪呢!见状,泰尔迅速拔出了手枪,彪悍地一把拨开武力学或称麦卡锡博士,冲了进去。     “举起手来,否则格杀勿论。”泰尔进来便用枪直指风平。     风平苦笑,本以为武力学能拖它个三四分钟,谁知连十秒也没过。     “再说最后一遍,三声过后我就开枪。”泰尔打开了枪上的保险,并开始记数。三声即算三秒,瞬间耳!     摆在风平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收手,及时制住对方掌握主动权,应不是什么难事;二则继续为老人输气,以全声名。前者的难堪勿庸再言,而后者的后果有可能致命。     “三”泰尔报出了最后一个数的同时扣动了扳机,子弹直朝风平的左大臂射来。     千钧一发之际,风平选择了后者,大丈夫一诺千金!子弹射穿风平的肩窝带出一小片血雨,却没让他移动分毫,泰尔傻了,这是啥样一个中国人啊?再难扣动第二次扳机。     随后挤进来的人亦都瞠目结舌,这又为了哪般?     “什、什么、声音?”武老人睁开了眼睛。     “出去,都出去,不管你们是谁,又有多大权利,都不能干涉我们家族的事情。”武力学歇斯底里地往外轰人。     风平亦走出了房间,他无意窥探人家的秘密,而枪伤亦需要处理,现在左边的半个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了。另外他深知武老人虽经他发功而暂时醒过来,但只是所谓的回光返照,难以撑不过五分钟,也不愿再见人世间的生死离别!     然而,他想清静,偏有人不识进退,布鲁诺率那两个高大的保镖拦住了他的去路,让斯科特泰尔翻译道:“你必须跟我们走,把事情说清。。。”     泰尔的话还没说完,布鲁诺已被人一巴掌打得飞了起来,撞墙落地直接昏死。而风平没罢手,紧接着一记侧踢正踹在两个欲有所动的其中一个人的腹部,立让两百多斤的壮汉倒飞丈远而吐血昏迷。     另一壮汉也没掏出枪来,就被刚才没来得及与他们动上手的连正一掌切在脖子侧似的颈动脉上,吭都未吭一声,一头栽在地上,比那两个惨叫声震天的下场文雅得多了。     泰尔是中情局众人中唯一拔出枪来的人,但手却颤抖个不停,不言老牌特工布鲁诺的实力,那两个保镖可是现役美国海军陆战队的精英。     却一招未递就一个成了空中飞人,一个似被棍头敲中头的兔子,腿都不蹬一下,这两个中国人太恐怖了!再想自己刚才向人家开了枪,如果人家要报复。。。她不敢再往下想。     连正没忘记她,直视着她的眼睛冷冷的道:“我不对付你,是因为你必须等候他亲自处理。”     言罢不再看她一眼,即扶因失血过多开始有点晃悠的风平,苦笑道:“流了那么多血,还连伤两人不晕才怪呢!”急往护士站走去,至少先消毒止血啊!     泰尔无力地垂下持枪的手内心深有无力之感这也许是她入联邦中情局以来面对的最强大的对手不战而屈人之兵。下一步怎么走?没人告诉她。     次日一早他们就聚在一个大病房里开会,昨晚或许不是他们失败最惨的一次,但绝对是最丢面子的一回,四个大男人被人家象打孙子似地弄趴下一对半,而连人家的毛都没沾上!     被连正打昏的那个算是他们中的幸运儿,不似他们三个狼狈不堪,所以他把麦卡锡也“请”来了。布鲁诺无法再发号施令,因为他的左侧牙床被那一巴掌打变形,掉了三颗大牙不说,脸肿得象发面一般,一动就锥心地疼。     詹姆斯的右臂断了几截,虽打上了石膏固定住,但麻药过后的巨痛让他亦难开口。于是“重任”便落在泰尔的肩上,她直接要麦卡锡叙述风平进入病房后的情况。     臂上已戴黑纱的武力学早有准备,忧心忡忡地叹道:“这凶神恶煞一进门便威胁我们的生命,逼迫我交出研究成果,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把咱们拟定好的那份假数据的存放点告诉了他。。。”     “不对。”泰尔不让他往下说。     逼视着他的双眼历声质问:“你的叙述与我看到的根本就是两回事,你在撒谎。”     武力学早知她有这一诈,是以准备得很充分,当下悲戚地道:“我为老父而来,尽人子的孝道,却被你们两方肆意玩弄。反正所说皆属实际,信不信由你们!你们也见识到了他的凶残,得尽力保护我呀。”     言罢泪下。真哭,当然是悲老父的与世长辞,想不哭都不可能!众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泰尔纵然有太多疑惑,但亦不知从何开口。     半晌后,那一个曾被风平跺飞丈远的特种兵心有余悸地道:“让咱们驻扎在这里的军队把他们抓起来吧,那两人简直不是这世界上的人类!”     泰尔苦笑,道:“倒是可以以重伤害罪起诉他们,但这样一来,联邦中情局的声名扫地矣!这只能作为最后的选择。”     言此转向布鲁诺,道:“我已要求院方,不要把这件事泄露给媒体了。”     布鲁诺点头认可,但也只能点头,饶是如此,亦疼得呲牙咧嘴,真不知这些天怎样进食?     詹姆斯斜了麦卡锡一眼,忍着痛道:“关键是博士的研究成果究竟外泄没有,如无,则应迅速送他归国,以免再给人可乘之机。”     “可以。”武力学即刻举双手赞成。     “现在就秘密送博士走。”泰尔瞄了他一眼,又道:“还要密切监视对方的反应,若他们亦急于离开,那就说明他们已经得手,麦卡锡博士很难逃脱嫌疑了。”     “再说一遍,我绝没亲手把东西交给他,我可以对天发誓。”麦卡锡掷地有声。     风平恢复得出人意料之外,经过一夜的调息,肩窝受损的细小经脉竟好了个七七八八,虽然暂时还难使劲,但已无大碍了。     “这就是打通大周天的好处!”连正羡慕之心溢于言表。     “跪下磕几个响头,我传你决窍。”风平不改孟浪。     连正谑笑,即问:“磕几个,四个?磕死你丫的!”神三鬼四人一个,是有讲究的。     转而谈正事,连正皱眉叹道:“你未免太相信人了,焉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就那样拼命!”     风平苦笑,道:“在那种情况下,我只能信守诺言,但愿武力学亦能遵守承诺。”     连正点头,道:“昨晚我已通知咱们的人严密监视那间客房,并伺机取出武力学存放似的东西,但愿是真的。”     “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就不信他敢欺骗老子。”风平倒是信心满满。     当日午后,连正从外边回来,关上门就道:“拿到了,咱们的人果然在武力学睡过的床席梦思下找到了这张纸笺。”说着递给了风平。     风平扫了一眼却不去接,都是英文或数字,他看得懂才怪呢!另外对这张东西他心里亦有点那个什么。这简简单单的东西就能给黄色人种带来那么大的灾难或福分?而抛开昨晚的惊险镜头,得到的似太容易了些吧?     连正转而道:“武力学走了,是跟那两个保镖一道秘密走的,但我观察咱的周围监视的人反而增加了不少,你能猜出是什么原因吗?”     风平一笑,道:“他们之所以这样做,不外乎怀疑我们要的东西得没得手,如我们急于离开,姓武的一家人都会被他们捉走严加拘管。”     连正微笑,道:“对,不能急,再说 ,急也走不了。”     “要走也只能你一个人回去,不找到她们,我是不会罢休的。”风平的语气转历。     “噢,对了,通过咱们的人调查,小小的新加坡竟真有两个内家高手。”连正想起什么似地。     其实他早就有所耳闻,只是先前怕风平分心罢了。     “两个?是货真价实抑或跑江湖卖狗皮膏药的?”风平来了兴趣。     连正答道:“那个男大师不好说,女的却是久负盛名,听说她以一柄木剑连败了三个来此宣传剑道的日本剑道七至九段的高手,至今为人津津乐道。都云:她的一手‘越女剑’法已达炉火纯青。。。”     风平没听完,即失声呼道:“越女剑!”之后便皱眉沉思。     连正不意发反应这么大,登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正要开口询问,却见风平起身就往外急走。     “你现在不能出去。”连正忙追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回好报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对不起,您两位暂时还不能出病房楼。”一个穿当地警察服装的青年,在楼梯口拦住了他俩。     风平脸一沉,破口大骂:“敢软禁老子,你他妈的想作死吗?”     青年慌忙后退了好几步,昨晚虽不是他值班,但亦听说了这两人的“壮举”,自己的小身板恐难经受不起人家的拍打,念此小脸都黄了!     连正拉开风平,不悦地对他及另一个警察道:“我给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把你们的局长叫来。否则就等着脱你这身皮吧。”言罢拉起风平就走。     “您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留下一人继续监视,另一警察猫腰就跑。     “看来我们被软禁了。”躺倒床上的风平反而冷静下来。     连正一笑,道:“别急,办法还是有的。先说说你发现了什么?以至于那么冲动。”     风平沉吟会,道:“唐静的内功心法就是‘越女剑’,而这门功夫仅一脉相传,懂得人少之又少。”     连正点头,道:“不错,越女剑或许是中华武技史记载的最古老的功法之一,辉煌到曾经帮勾践复国、打败不可一世的吴**队。但其后的传承却走神秘路线,以至于被世人遗忘。”     风平却道:“我师傅讲过,它的传人在明永乐年间出现过,确有点门道,但败在我师傅手下后,就再次消声匿迹了。”     “你、你你师傅说、说的?”稳重如连正亦惊得结结巴巴起来。之前他一直认为风平只是在古墓里得到了老祖师爷的秘笈,走了好运而已,哪能想到那个老祖师爷还说过话,可能吗?     风平笑道:“索性再吓你小子一下,一两个月前,我还与那个叫连秋生的等一大帮子地仙在一起生活了四年呢。”     “咳咳、您老喝茶!”连正倒不全是调侃,真手足无措矣!     木欣荣来了,他谦卑地向两人道:“请千万别误会,我们只是在保护您们的安全,因为那几个吃了大亏的美国人已经扬言要报复。。。”     连正不让他胡扯下去,戏谑道:“这么说你们警察局有抵抗美国佬的能力了?真让人刮目相看啊!”     “没有没有,您千万别这么说。”木欣荣忙摇双手。     “那你们是认为中国好欺负了?”连正沉下脸。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木欣荣冷汗都出来了。心里更是把上司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个遍,自己不敢见这俩凶神恶煞,偏让老子替你们背黑锅!     “说,你们的美国老子到底要你们干什么?”连正不再费话直问重点。     木欣荣忙答道:“他们要我们严密监视你们的行动,尽量不让离开这里。而若一旦阻挡不了,则立即给他们打电话,他们会派人来的。”     “笑话,我俩这就走,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他们。”风平越听越不是个味。     连正见木欣荣已大汗淋漓,若有所思地又说道:“你现在就去电话通知他们,说我俩已去了中国驻新加坡的大使馆,看看他们有何反应。”     “那最好!那最好不过了。”木欣荣如释重负。若如此,他就不在夹在中间两头受气了,当下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真的要去?”风平问之。     连正不答,而是紧跟姓木的走了出去。风平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这诡谲的棋局中,施点小计策是必须的,来借机察看对方的布署,亦随后跟了出去。     出门时正遇一女护士慌里慌张地迎面跑来,且故意失足似地往他怀里撞,未感到对方有杀机的风平任她倒在怀中,心里刚起疑问,突觉有东西塞进病号服里,便回屋察看。     是一张小纸条,仅有十几个字:事关重大,今晚十点,请来xx宾馆xx号面谈也没署名。     又收到约会纸条了,而且还是个白衣天使,只可惜未看清长相,风平苦笑!但他知要见的肯定不会是这护士本人,她究竟代表哪一方呢?算来真有好几方面的人操他们的心呢。     十几分钟后连正回来,道:“美国人怕的是我们现在就上飞机回国,至于在此的活动,倒让当地的警察放松了不少跟踪监视。”     风平笑道:“他们还不能确定我们是否已经得到真正的数据,是以怕引起大国之间的交恶。而我俩就多玩几天好了。”随把纸条让他看。     连正看后揉碎,微笑道:“这个位置虽然偏僻了些,但也是好事,只要不是中情局下的套,任何一方的都行。但你千万不可大意,一切还是未知数呢。”     风平认可他的观点,笑道:“不错,我一大老爷们当然能走黑路,还怕人家劫财劫色不成?”     准时来到预定的房间,却见到的是武家兄弟中的老三武敏学,风平不由意识到了什么。     待把房门锁死后,武敏学先竖大拇指道:“你们真为咱华人长了脸,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美国佬在你面前跟孙子似地!”     见风平只拿眼看他,而不接腔。忙又道:“您的周围都是他们的眼线,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望恩人莫怪罪。”     风平似明白了,问道:“是你二哥的意思?”     武敏学点头,道:“其实您派人取走的那份是中情局故意设的套,不仅数字混乱,而且还有误入歧途的可能。”     言此一顿,边取出一只有小指大小的电子东西,边道:“您的一诺千金及大无畏的英雄行为感动了我们所有人,我二哥决定为中华民族做些益事,让我亲手交给您。这叫电脑优盘,储存了大量的关于他的学术信息。”     风平接过来这不咋起眼却又至关重要的玩艺感慨不已,想当初如自己放弃救助老人,哪会有今天的好报!看来无论事大事小,做人都应该遵守诺言!     随即拱手道:“谢了,祖国不会忘记你们武家人的,说吧,你们还想要什么?”     没想到武敏学一脸尴尬地叹道:“一事归一事,我们只认中华民族,其它的不提也罢!”     念及他们家的背景,风平恍然。便微笑不语,他不喜欢讲什么大道理。     武敏学沉吟着道:“我们还真有件事想请恩人援手,但在这之前,请您耐心听我讲一些关于武家的事情。”     “好,你请说。”风平点头。     武敏学喝了口水后,开始叙述道:“我祖父曾在孙殿英的心腹谭温江手下任副官,参与了1928年盗掘东陵的事件。。。”     “咝!”人家一开口就让风平倒吸了口凉气。     失口道:“这事影响不小啊!”     武敏学则不以为然道:“孙军长盗掘慈禧墓之后曾自辩:‘满清杀了我祖宗三代,不得不报仇革命。孙中山的同盟会、国民党,革了满清的命;冯玉祥用枪杆子去逼宫,把末代皇帝溥仪及其皇族赶出了皇宫。我孙殿英枪杆子没得几条,只有革死人的命。不管他人说什么盗墓不盗墓,我对得起祖宗,对得起大汉同胞!’我虽不才,亦知道佛经有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真是强盗理论!”风平再次截断他的话。在他认为,不管这个人生前多么罪大恶极,但入土为安,稍有良知的都不会去盗墓掘坟。     武敏学辩道:“当年伍子胥的壮举也没什么不对呀,况满清入主中国三百年,大肆网杀汉人,被开棺戮尸的还少吗?”     风平无意再听下去,笑问:“你祖上弄得东西也不少吧?”     武敏学答道:“确有一点,但我爷爷不似他们那些俗人只争抢金玉珠宝,而是只取了几件文物价值较高的带回了家。因当时战乱不止,便深藏了起来。”     “我明白了,你们急于让你爹清醒,目的就是要知道那些东西的下落。”     武敏学点头承认,道:“我们兄弟已经合计过了,由您帮助我们找到藏宝,而作为报酬,可由您在那四件文物里任选一件。”     “嗯,报酬不低,但可惜的是我能不能回到国内还是未知之数呢!”风平故作叹息。     武敏学一笑,道:“这点我们倒能帮上忙,我大哥的名下就有几条货船,往来香港及大陆。”     风平忙摇头,他是个旱鸭子见不得水,更别说在江洋上连飘数日了。道:“最近我还不想走,这事以后再说。”     东西是拿到手了但怎么带回去呢?为此风平与连正合计起来。     连正不乐观道:“他们定会动用一切力量搜查我们随身携带的东西,特别是登机前,那里的安检尤其对电子之类的东西十分敏感。”     风平认可他的说法,道:“即便我与武敏学的这次会面十分秘密,亦有被他们侦查到的可能,因为这个地方就是他们的势力范围。”     “所以说要尽量的让他们疲于奔命,明天咱即到处走走,让这些蠢货在屁股后边跟着玩就是了。”连正笑吟吟地提议。     话题转到武家藏宝上,连正肃容道:“你可不要犯糊涂,那些东西都是赃物,应上缴国家的。”     风平闻言苦笑,道:“我还真没想到这层,是啊,本就是偷盗来的东西,确实应交给国家呀!这事闹得,还是以后再说吧。”     接下来的两天可就轻松多了,风平吊瓶也不打了,跟着连正满大街的乱跑,让中情局的异常纳闷,他俩想干什么?     这天傍晚,这家医院的院长亲自来看望刚从外面回来的风平,道:“你的枪伤很严重,若骤停消炎药及清理伤口,恐留下诸多后遗症的。”     世上恐怕没有比医生的话更让人相信的了,因为他们代表着专业,比如若是有人忽然告诉你你病得很历害,那他很可能引起你“动手”的冲动。而当正儿八经的医生宣布你得了癌症时,恐怕即使是误诊,你也能给吓个半死!     风平看了眼自己吊着的左臂,故作忧郁地道:“我也知道枪伤不是小玩的,但最近就得回国呀,而走前得给老婆孩子带些东西啊,只能回去后再治了!”     “你千万不能马上出院,这对你的伤口肯定大有影响。。。。。。。”院长苦口婆心地劝他继续接受治疗。     风平听后面有难色,道:“我也想在这里治个利落,但老婆第二胎快生了,只能明天就出院了。”院长无语,而出来后即去打电话,得向警察局的人汇报啊。     “想走?”布鲁诺得到消息后冷笑。却又随即闭口,模样滑稽之极,虽恢复了些,但还是不敢做太丰富的表情,真疼!     泰尔强忍住笑,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布鲁诺眼含杀机地命令她道:“马上给威尔上将汇报,要他派驻新加坡的海军陆战队秘密封锁机场,一看见他们就立即抓捕。”     泰尔皱起眉头,问道:“万一在他们身上找不到证据呢?岂不授人以柄?”     布鲁诺不以为然,道:“你忘了他们已经取走那张假的数据,仅凭此,就能明火执仗的逮捕他们。”     “不错,绝不能让他们生出新加坡,最好就地格杀。”詹姆斯更是恨连正入骨。     因为医生忠告他:即使三处断骨重新弥合,也再难象之前那样玩博击及一些激烈的运动了,亦就是说他很可能被中情局解雇,从而失去这份报酬丰厚的工作。     念此咬牙切齿,恨不得亲手拿枪去结果大仇人,不料因动作过大而触及伤处,疼得呲牙咧嘴叫苦不迭!     泰尔心往下沉,不知从何时起,脑海里竟有了那个无赖的影子且无论怎样也挥之不去。     次日上午办了出院手续,风平与连正出门竟不打车,而是徒步穿街走巷,且单拣人多的地方走,让跟踪他们的四个人叫苦连天,忙打电话请求支援。而风、连两人似并不急于脱身,路过一大型商场时竟一同走了进去。     便衣警察们暗自高兴,与来支援的五六个人分成四部分守住东西南北四个大门,耐心等待。然而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一小时不见人出来还可说得过去,两小时不见人影就让人嘀嘀咕咕,觉得不太正常了。     待见日头将中,他们再也等不下去了,几个小头目一合计,决定仅留四个人守门,其它的六个都去看个究竟。     而这六个便衣警察都有过类似的搜索经验,分工也很明确,二人一组循序渐进地层层排查,仔细到所有的试衣间、厕所、角角落落都未放过。可是无论他们多么认真,就是没瞅见嫌疑人的人影,在人间蒸发了?           第一百五十一回定位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其实两人早就走了,风平只摘去了绷带,就大摇大摆地出了大门,他的“精神力障眼法”连美国中情局的众人都蒙在鼓里,这几个警察自然被迷得不知所以。     连正弄了套老年人的假发,再花一百块雇一小伙子扶自己出门,亦堂而皇之。     汇合后打车往狮城南部行驶,他们想在那里租套住房住下来再说。途中连正联系了南烈,要他去某个地点等候,又特别交待他注意不要被人跟踪。     两人同坐在车的后排,风平皱着眉头低声道:“把先前得到的东西交给他,风险一样不小,别若因此累他遭受意外,我们岂能安心?”     连正苦笑了声,道:“干这行的凶险毋庸赘述,个人的荣辱甚至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完成任务,一切都不重要了!”     风平闻言暗叫了声惭愧,在国家利益面前所有个人的荣辱都算不了什么,不由自主地严肃起来。     到了地方两人并没立即下车,而是用刚才在商场买的望远镜打量南烈的四周,在确定无嫌疑人监视后,连正才走了过去。     风平在车上见他们也几乎没有交谈,借擦肩而过的工夫,连正把东西塞到南烈的裤兜里,而后直接回到车上。     而当他附风平的耳边说了一句后,风平不解地问:“为什么?”     连正淡淡地答道:“还是由我们背负一切艰难险阻吧。”     风平微笑,轻叹道:“还是叶局眼光精准,只有你接下他的位置,国安局的同仁才有福分!”     南烈这些天很是郁闷,名义上来执行任务,却被晾到一边!而他正值血气方刚、力求“进步”的时候。把连正交给他的东西贴身放妥后,他就打出租车前往机场,准备登机回国。     进机场、买票、通过安检都很顺利,但正准备随人流去登中午一点的班机时,有人请他进了一间办公室。南烈没有慌张,干这行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高,坦然地坐了下来。     然而带他进屋的那两个保安人员并不解释什么,似也在等待。十分钟后,门终于开了,一群人高马大的外国人走了进来。领头的正是布鲁诺与斯科特泰尔,带着四个优秀的海军陆战队队员。     南烈瞳孔在收缩暗提内劲所谓勇者不惧古武的传承人罕有不战而降的。     泰尔用汉语道:“我们已知你的底细,中国的优秀特工。南烈先生,跟我们走吧。”说着便让两个黑大个去架人。     两个壮硕的黑人毫无顾虑地走到比他们矮半头的中国人面前,分工明确的各自抓住他的一条胳膊,正要发力架起时。突觉人家的胳膊变得象粗铁棒似的硬,就在他们一愣神间,人家已发力向两人胸腹间横来。     任何一个国家的海军陆战队都是军中的佼佼者,而这几人更非弱手,两人几乎同时地后退避之。但南烈这一下是蓄劲而为,有心算无心,力量与速度自是非同小可,耳听两声惨叫,再看两个黑大个齐往两边墙上飞。     南烈的祖上可追溯到宋朝时就以拳剑名闻华夏的川中南宫世家,现在虽然在家族武技上已无当年的盛况,但以气导力的龙行拳还是传承了下来,其威力自然不是洋鬼子所能理解的。     震飞两人的同时南烈即长身而起,向另两个扑了过去,既玩就要玩到底。     不想一声脆响后,他脸色大变,一头栽了下去,原是人家开了枪。     “要活的。”泰尔连忙制止那个还想再次扣扳机的陆战队队员。     “不能让他死掉,赶紧送医院。”布鲁诺发令。     南烈中枪被俘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连正他俩的那里,特工之间就是这样,你们可以监视我,而我们的人亦一样反监视你。时两人刚租下一套住房,正在午休呢。     连正叹道:“看来,我们回国不是件易事啊!”     风平一笑,道:“反正我最近不急于回国,任他们封锁机场去。”     一顿,转而称赞连正:“还是你经验丰富,给南烈的那张纸只是胡凑的假数据,这让中情局的那帮龟孙子更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连正没有得意,又叹了声,道:“只是让南烈替咱俩受此一难,让我内疚不已!”     风平感觉到了他的不做作的真情,暗自钦佩,但口中却斥道道:“总会有人为之冒险甚至牺牲,干了这么多年国安工作,你小子做什么妇人之仁。”     连正点头,沉吟会,道:“只有向大使馆求援了,希望能用外交豁免权救出南宫烈。”     “他名字里面怎又多了个字?”风平奇之。     连正答道:“他的姓本就是南宫,咱们七十年代推行简化字,这些复姓人家大都把姓氏删减,比如司马去马、皇甫去甫、赫连去连等等。”     风平若有所思地问道:“他有川味口音,莫非川中南宫世家的后代?”     连正点头,道:“虽也不错,但并非所有的名门都能传承有序,时过事迁,诸多因素使绝大多数的曾经的大家连家谱都保存不下来了。”     风平笑道:“不错,象你们叶、连两家这么传承有序的我只听说过孔子的一门而已。”     “我去打个电话。”连正站了起来。     风平奇怪地问:“何必跑那么远去用街上的,自己的手机坏了?”     连正正容道:“忘了告诉你,随着南烈的出事,我们的手机号已经泄露,所以必须把原先的卡号销毁,不然极有可能被人家卫星定位。”     “有这么严重?”土包子风平不咋相信。     连正更严肃道:“你最好不用怀疑,美国确实是世界上科技最发达的国家,卫星定位系统最为完善。。。”     “你有完没完?”风平烦他啰嗦,站起来就往外轰人。     “老实在屋里待着,我这次可能去的时间很长。”连正说完就出门了。     果然不短,风平一觉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而还没见连正的影子。“又被人家弄走啦?”风平自言自语。     如他真被捉了怎么办?风平越想越心浮气燥,便忘了连正的警告,拿手机拨了连正的号码。不通后,风平反而冷静下来,想老子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连越狱的事都干了一回,还怕什么?     与此同时,美国驻此的情报站侦测到了这个特别令他们关注的号码再次使用,第一时间通知了站长詹姆斯,而他和布鲁诺两人因庆功酒喝高了,正呼呼大睡,咋也叫不醒。     重任自然落到斯科特泰尔的肩上,她即带四个荷枪实弹的海军陆战队队员,在仪器的引导下驾车扑向那个被定位了的地方。     回说风平在近八点的时候还不见连正露面,肚子里不免咕噜乱响,便下楼吃饭,顺便买包烟卷。     他们租住的是一民居,出门便是街道,而当他刚进一小门店不久,就见一军用大吉普开了过来,且直接停到他住的地方大门前。     四个迷彩军服男士兵加上一高个女的共五个人,几乎同时下车,毫无顾虑地都亮出了武器。持手枪的泰尔用英语说了两句后,即带三个端冲锋枪的大汉冲上楼去,留下一人在外警戒。     风平暗自庆幸,谁说吸烟都是危害健康?老子如不是好这口被他们堵到房里还得了!念此看了一眼身上的外套更加得意,新加坡大部分时间空气潮热,但今天却有点清凉还下点小雨,临出门时犹豫了一下才穿上外套,因此没     落下让他太遗憾的东西。     然而下一步如何走呢?不由急思应对之策,有心弄死他们吧,只怕万一有点闪失而吃了枪子,而自己的伤还没好利索呢。但若不及时行动,人家很快就会下楼搜索,另外更怕不知就里连正这时忽然归来,那就坏事了。     然而世间事就是这样:你越怕啥越有啥,连正从一辆出租车里露出了头。不能再犹豫了,风平抓起小店里的一把水果刀就跑了出去。     担任警戒的美国大兵见一人从店铺里冲了过来,还不知所以,正要制止对方靠近时,陡见一缕亮光没入自己的咽喉,扑通一声栽了下去。     风平懒得查看对方是否死透,向连正招呼的同时,不忘用另一把水果刀连续扎破吉普车的两个轮胎,以免让他们追着老子不放手。     坐上车后,连正急问:“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下没有?”     风平点头,道:“你放心,重要的护照、银行卡、还有那东西等,都在身上呢。只是没了换洗的衣服,让人不舒服。”     “谢天谢地,我也是!”连正喜出望外。     转而问:“咋回事?按理说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找上门呀。你玩手机了吗?”     风平苦笑,道:“不错,我见你久不回来,不经意之下给你打了个电话,哪想到他妈的什么定位还真准!”     “不吃一堑不长一智。”连正微笑,无埋怨的意思。     “坏了,后面有车紧咬着咱们。”司机失声大叫。     两人忙往后看,可不是嘛,不仅有车还有个摩托,越追越近,而摩托车上正是斯科特泰尔。     “不用慌,到前面路口下小道。”风平素有急智。     “老刘,听他的。”连正无一丝异议。司机老刘显然是自己人,闻言即照做,见路上的车辆不多,方向盘一打变道下路,让后面高速急追的车和摩托措手不及,一下子冲过了路口。     小道即是两湖中间的路,也不算窄,且两旁皆有路灯。在此生活了多年的司机老刘不仅驾驶技术很出色,对路况也熟,转眼间就把还没掉过头来的对方抛了一公里以上。     连正想起什么似地急对风平道:“你的手机已被人家锁定,赶紧抛湖里。”     风平回头看了眼已开始上了这条路的追车,笑道:“我有个更好的扔法,到湖中心十字路口让我下来。”     “那样危险,他们拿的是重武器。”老刘忙提醒。     连正则不让他说下去,道:“按他说的办,出国前叶局就已明确了他是这次行动的指挥人,我们不能违抗命令。”     泰尔他们不愿放弃,错过这个机会则很难再把他们从人海里揪出来,且那个被水果刀贯穿咽喉的战友的死,亦迫使那三个陆战队队员发誓一定要让凶手死于乱枪之下,所以他们抢了一车一摩托穷追不舍。     转眼将至湖中心十字路口,本来冲在前面的摩托车上的泰尔见石栏后突然出现了风平,登生警觉地踩了刹车。     而轿车可就没那么灵活了,眼睁睁地看着人家把一物砸在车挡风玻璃上爆炸,开车的不知何物爆炸,惊恐之下本能急打方向盘,撞断护栏一头扎进湖里荡起滔天巨浪。     泰尔傻了,甚至忘记了拔枪壮胆。风平笑了,在一二十米外指着她耍流氓道:“我不杀你,洗干净等着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言罢从容上车而去。     “这不是个人,绝对不是人!”泰尔喃喃自语,而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且没来由的脸红心跳,这种感觉多少年没有过了!若自己真落到他手里会是怎样一个结局?     “快来救命啊!”湖里的挣扎者的求救声打断了她的遐想,忙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没想到了一个手机竟有这么大的威力!”司机老刘彻底叹服。     转问道:“你们准备去哪里?”     连正稍一沉吟,道:“去武知吉马,那里是他们的自然森林国家保护区,暂时就在那附近落脚。”     言此一顿,斜了风平一眼,复若有所指地道:“另外,还可能有意想不到的发现呢。”     闻言,风平心里一喜,随即不满地斥道:“你小子怎不早说?”     连正微笑,反问道:“早说了你还能有心完成任务吗?”     “你能确定她们就在那一带?”风平急问。     连正沉吟着道:“不完全确定,我只知道舒林秀的‘百卉苑’就在那,这是不是一条有价值的线索?”。。。。。。     四个陆战队的两死两伤,让布鲁诺火冒三丈,仅凭这点,这些年的工作全白干了,怕是一回国就得上军事法庭,美国大兵的命很值钱的。     詹姆斯忧形于色地叹道:“这两人太强悍了,古老的东方秘术让人不可思议,我们很难占便宜啊!”     “哼,未必。”布鲁诺忽现笑容。     “处长有何高见?”泰尔忙问。     布鲁诺阴森森地一笑,道:“他们有古老秘技,我们亦有神秘强者呀。”     “噢,我知道了,你说的是那两个。。。”詹姆斯恍然大悟。     “嘘,小声点。”布鲁诺不让他继续往下说。     “那两个人真的存在吗?”泰尔不咋相信。           第一百五十二回知彼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找到一家小旅店已是凌晨的事了,风平却丝毫无睡意,连正虽也不敢完全确定她们就在附近,但毕竟有了些线索,给了他希望。     连正与他同住一间屋,在另一床上见他辗转反侧,笑道:“莫心急,如何接近舒大师,还需你仔细筹划呢。”     风平索性坐了起来,点燃支烟后,血淋淋地道:“她叫林秀,巧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哥哥就是摧残她的大风!筹划什么,直接打上门去,先奸后杀。。。”     连正不等他说完就慌忙爬了起来,苦笑道:“你、你千万别存这种心思,她在此地德高望重,经常为达官贵人治病,甚至连他们的正副总理亦待她为上宾,切不可造次。”     风平仍不以为然道:“我不管她是人还是妖,只要她敢对我的家人不利,老子就让她后悔不止八辈子。”     “我的祖宗啊!我们已经四面楚歌了,实不易再招强敌。这事你不能由着性子来,还是由我来安排吧。”连正很认真。     风平转问道:“她就在附近居住?”     连正点头,答道:“那边森林的边上有一处大宅,就是她的住所之一。但我不敢保证她一定会住在那,因为她在此地有很多宅院。”     “狡兔三窟,这样的岂会是善良百姓!”风平冷笑连连。     连正认可他的说法,道:“她的确不是一个寻常百姓,而且可能是一个不甘寂寞的野心家,借传养生之术为名散播教义,网罗了很多信徒供其驱使。”     “邪教?”风平失声。     复叹道:“史上历代君王无不对其下重手,不言男教徒掀起的滔天巨浪,明教陈硕真、白莲教的唐赛儿两女将,折腾的可不算小啊!这个姓舒的不怕被当地政府连窝端了?”     连正缓缓地叙述道:“新加坡提倡宗教与族群之间的互相容忍和包容精神,实行宗教自由政策,佛、道、基督、伊斯兰、印度教等,都能和睦相处。据调查,当中有宗教信仰的新加坡人占了人口的百分八十还多,确实称得上多宗教融汇的大熔炉。而且他们的宗教很有特点,道观里还有僧尼的塑像,所以不能按常理度之。”     稍顿复接着道:“舒林秀的‘识香教’走精英路线,信徒非富皆贵,而且目前的教义上又无颠覆当地政府的规划,自然不会引来无端的打压。”     “困了,先睡觉,等养足精神后再杀上门去。”风平打哈哈。     他倒是能蒙头就睡,但连正却因他的态度难以成眠,患得患失间,忽然心中一动,想舒林秀再神通广大,毕竟还是个女人,而这小子就是那些自视甚高的女人的大克星!     下午两点多风平仍无起床的意思,连正匆匆从外回来,脸有郁色。     “怎么啦?”风平边下床洗漱边问。     “等你收拾好了再说。”连正声音很淡。     几分钟后风平一回来就看见床头柜上多了一大张公告,而上面有两个人的印刷照,不是他俩还是谁?     连正苦笑道:“昨夜你杀了一个,又在湖里淹死了一个,而其它两个虽被救了上来,但似也受了重伤。是以他们很震怒,压迫新加坡警方印发了好几百张通缉令,贴在各个主要路口。”     风平呵呵一笑,自嘲道:“老子流年不利,这样的事被人弄几回了,倒也习惯成自然!”     连正道:“其实也无所谓,新加坡的警方只是例行公事罢了,他们不敢动真格的大搜捕。我只担心你的真实身份恐将不保,对方可谓知己知彼了。”     “不怕,老子本就不是闺中大姑娘,怕什么呢。”风平不以为然。     连正似也想开了,道:“也是,事情到了这一地步,还怕他们知道什么!”     风平沉吟会,道:“以我之见还是想办法先让你把东西带回国。。。”     连正不等他说完,即道:“此类的话再也休提,你我谁也不会抛下谁的。”     与此同时,在距此不远处的一所别墅里,两个美丽出众的成熟女人亦正在办公室里看同样一份通缉令。     老板椅上的那个四旬左右,近一米八的高度、一百七八十斤的体重却丝毫未见身材变形,反倒是肤若凝脂,雍容华贵,而且面若桃花,使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她指着风平的头像问另一人:“师妹,这小伙就是风平?”     师妹即是唐静,此时眼中竟有些水意,点头道:“不错,正是四年多杳无音信的风平,没想到他竟飘洋过海的寻来了。”     舒林秀微笑,道:“怕不是你想的那样,据他们探听到的消息,人家这次是为国效力,不仅让美国中情局的特工们灰头土脸,而且还亲手弄死两个他们军队的骄子海军陆战队的队员。”     唐静根本不关心这些,道:“师姐,让他们夫妻团聚吧,他这人只能当朋友待之而不可算计。。。”     舒林秀不让她说下去,微笑道:“当然,我只想和他合作,岂会与他为敌,你不要多虑了。”     唐静闻言皱起眉头,道:“小妹不得不提醒师姐,他的独门功法遇劫而更上一层楼,这几年间不知到了何种惊人的境界。。。”     “你回去吧,小静茹该闹了。”舒林秀根本无意听逆耳的话语,四十不惑,已决定了的事岂能因别人的三言两语而改变。     唐静暗叹一声,遂不再劝,心事重重地走了出来。     霍克利尔终于发过来消息了,布鲁诺他们三人看着这张传真都皱起了眉头,“他怪不得这么历害!”詹姆斯首先感叹。     泰尔更是动容,道:“四年前就几乎全歼灭了日本最神秘的忍者长谷川藏一脉,这个叫风平的太恐怖了!”     詹姆斯又自言自语地问:“不会弄错了吧?”     布鲁诺用肯定的语气道:“这是霍克利尔使用了所有的信息网点,而且花了大价钱才弄到的有关他的讯息,不会错的。你们看这上面的照片,与最近的并无多大变化,尤其是他嘴角惯有的笑意中所透露出来的傲睨万物似的自信,绝非其它人能模仿得了的。”     泰尔点头,道:“资料上显示他们公安部确曾下过一份寻人启示,说他是国安局的侦察员,而从日本传过来的一切迹象也证实了这个信息的准确性。”     见他俩面有忧愁,布鲁诺忙为他们打气道:“他们的《孙子兵法》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已刨出他的根底,而他们却不知我们的王牌。只等那两个连机枪也打不死的强悍人物一到,就是他们的末日了。”     言罢就要得意大笑,但嘴刚咧开,一阵锥心的疼痛就迫使他捂脸蹲了下去,动作滑稽至极。     詹姆斯讨好似地说道:“您放心,等捉住了那家伙,就把他的满嘴牙都拔下来,”     布鲁诺哪敢应声,风平那一家伙给的太有力了!     “但是,如何找到他两个呢?”泰尔提出了疑问。     好一阵子才恢复过来的布鲁诺,仍心有余悸地托着腮帮子答道:“我已让新加坡警方逮捕了那个出租车司机,应该快有消息了。”     詹姆斯点头,道:“对,应当如此。”     风平决定登门拜访,连正见难以改变他的主意,只好同去。     偌大的院子仅有几处低层建筑,几乎都被奇花异树包围,阵阵幽香扑鼻而来,风平与连正相对苦笑,识香教?进门就薰晕了,不识也不行啊!     在大客厅里接待他们的是一名叫舒婉的苗条靓丽姑娘,听完他们的来意后,歉然地道:“不巧的很,我姑母去马来西亚了,让两位白跑一趟。”     风平似未感意外,直问:“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舒婉摇头,道:“再次抱歉,她在整个东南亚都有名望,不是被这请去授课就是被那聘约,着实很难确定归期。”     言此一停顿,边想边道:“这样吧,两位可将联系方式和地址留下,算是已经预约,等我姑母回来后,即刻通知你们。”     话说到这份上,风平亦不好意思再坐等下去,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告辞了。烦请姑娘转告令姑妈,我是个急性子人,不耐久等。”说完就走。     舒婉送客,至大门外再次说对不起。     风平一笑,道:“你很懂得礼貌,不过,恐过不了两天对不起这三个字,就得反过来由我说了。”     “啥意思?为什么?”舒婉不解。     风平附其耳道:“哥哥我因思念妻女而忧虑成疾,患上了精神狂燥症,最见不得美好的东西,总想搞点破坏啥的。你猜猜这个大院子被浇上汽油后,能烧上多少天?”说完大笑而去。     舒婉的小脸即刻变色,但还未等她发作,连正已神秘地对她道:“舒小姐别生气,这小子真疯了,就是人们常说的神经蛋,你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言罢匆匆追赶“神经蛋”去了。     “吓、吓谁、呢?呸,混、混蛋!”舒婉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跺着脚大骂。     及回来对姑母说了这事,一旁的唐静即道:“你们最好不要认为他是在信口开河,据我对他的了解,他所想所做都是天马行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啥坏事都干得出来的。”     舒林秀微笑,先让侄女离开,后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你不仅被他征服了身体,而且还被他彻彻底底征服了内心思想,所以对他的看法已不能那么客观公正了。”     唐静脸红不语,暗思师姐说的不无道理,自己太着相了!     舒林秀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平淡神色却极其严肃地缓缓道:“事关整个大计,我希望师妹不要凭感情用事,至少不经我允许不能私下与他见面,更不能把那韩亭母女、梁心怡的消息通报给他。”     唐静知师姐的禀性,即点头道:“您放心,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舒林秀沉吟着道:“你现在就去海边‘观海园’,告诉那里的手下,若有人在他们面前走露了消息,一律杖毙,决不轻饶。”     唐静怔后暗自皱眉,想现在的通讯工具这么发达,何劳她去传话?怕是人家有意说给自己听的!     观海园占地面积和森林边上的“百卉苑”差不了多少,不下五亩,这在人广地少的新加坡殊为难得。而位置其实就在西海边,距风平、连正曾经租住的房子不超一公里远,但他们哪能想到这一层!     唐静领着三岁多点,粉妆玉琢似的脸上有着一双灵动大眼睛的女儿小静茹开车来到。     小静茹一下车就边跑边喊:“亭姨、小姨、仪婷姐,我来啦。”     “我的小千金,你慢点!”唐静苦笑,小静茹从小好动,简直不象个小女孩。     观海园与百卉苑的格局大为不同,除中间的主楼外,四周皆是小型别墅式的带院小阁楼。此时东边一排靠大门处的一个院子里,闻声走出两大一小三个女人迎了过来,正是韩亭、梁心怡,及韩亭的女儿、端庄文静的风仪婷。     梁心怡把小静茹抱了起来,笑问:“这些天又让妈妈打屁屁了没有?”     小静茹立刻带着哭腔告状:“昨天只因为晚睡了一小会,就被她打了两下。”她很委屈。     “你听话就不挨打了。”小仪婷有模有样的劝慰。     唐静失笑,对女儿道:“你看看你仪婷姐,才比你大两天,却象大你两岁般的文静乖巧。人家也很认真学习,能背许多首古诗词了,哪象你整天翻箱倒柜地,一会也不闲着!”     梁心怡微笑,道:“仪婷仿她妈,小静茹仿谁的性格,可问她爸去。”     “小姨,我爸是谁?为什么没见过他呀?他什么时候来看我啊?”静茹稚嫩地连续发问。     韩、梁两女相对苦笑,唐静却是皱起眉头,神色大不自然,立被梁心怡看在眼里。     待在客厅里坐下后,韩亭沉吟着道:“听说昨夜在老街那边出了人命案,死的是一个全副武装的美国大兵,他们还劫下别人的车追赶行凶者,而行凶者据说是两个来自咱国家的人,静姐听说了没有?”     唐静心里一紧,忙道:“新加坡虽然是亚洲犯罪率最少的国家,但亦不是真的王道乐土,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呀,亭妹不必大惊小怪。”     “哦,真的吗?”梁心怡冷笑。     唐静暗里大急,两女皆智慧,怕已起了疑心,但师姐言犹在耳,而她们的佣人任嫂,又是舒林秀的眼线啊!           第一百五十三回胁迫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唐静亦属秀外慧中类型的才女,即刻招呼看似在厨房为晚饭做准备、实则不放过她们每一句话的矮胖五旬佣人任嫂,道:“快给我倒杯水,我的胃病可能犯了。”说完捂住上腹,脸上已然见汗。     梁心怡灵机一动,道:“这么历害吃药肯定不行,得急送医院。任嫂,快拨打急救电话。”     任嫂似被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吓着了,未加思索地用手机拨了号码。     梁心怡嘲讽她道:“世道变了,佣人使上高级通讯工具,而主人却连个固话也不行。”     任嫂老脸一红,忙道:“梁小姐说笑了,舒大师不是说了吗,只是暂时的,待这次移民局全面检查的风头一过,即刻归还你们的护照、手机等。其实这也是为你们着想,所以请你们耐心一点。”     韩亭微笑,接过话头,道:“最近我们也想通了,与其在他乡受人约束,就不如回祖国去。烦请任嫂务必把这话传给舒大师,若她三天之内没有答复,我们则直接到中国大使馆求助。”     躺在沙发上装病的唐静暗竖大拇指,韩亭平常话不多,但每次都能切中问题的要害。任嫂唯唯诺诺,不敢抗辩。     待救护车来到,梁心怡直对任嫂道:“静姐身边不能无陪伴的人,要不你跟去吧?”任嫂忙摇头,她哪里敢擅离职守?     又怕自己走后两女真的遁去,只得道:“还是由梁小姐辛苦一次。”     一路无话,直到唐静躺到床上输液而闲杂人等都出去后,梁心怡才冷声道:“说吧,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唐静叹了口气,道:“小妹,我知你生我的气,但我亦是身不由己。。。”     梁心怡不等她说完,即不耐烦道:“你少顾左右而言他,其实你比谁都明白我与亭姐为什么恨你。怪不得非要与赵晋离婚,不觉得小静茹越来越像某个人了吗?”     唐静苦笑,道:“不错,静茹确实是他的骨血。其实我也曾告诉过你们赵晋没生育能力的事,但这不是我非要与他解除婚姻的主要理由,真的原因是他从小静茹一出生便生歹意,必欲致她于死地,且不只一次地下毒手,所以我不能再犹豫了。”     梁心怡面现痛苦,道:“枉我和你结拜一场,你就是这样对待姐妹的?”     唐静忙道:“我只想当个母亲,而无意与你们争宠夺爱。另外,他是个不偷香窃玉的人吗?不能全怪我吧!”     梁心怡叹气,转而问道:“姓舒的究竟为什么要软禁我们?总得要有个理由吧。”     唐静沉吟片刻,才低声道:“说实话,我真不知她究竟为什么,但猜测可能与风平有关系。。。”     “笑话,隔着一个国家,她凭啥与他有关系?鬼才信呢!”梁心怡即刻打断她的话。     唐静微笑,道:“不管你信不信,事实上是他一出谷,我师姐就得到消息了,也就是一个多月前,你们被禁足的那一天。”     “什、什么?他他、他出现了?”梁心怡震惊得有些结巴。     唐静用肯定的语气道:“不仅出现了,而且正在新加坡。。。”     “够了,啥也别再说了!”梁心怡眼泪夺眶而出,什么也不愿听了。。。。。。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这夜月黑风高,风平真提着一大桶汽油来到“百卉苑”。     舒婉闻讯跑来时,人家正往墙上浇油呢,她慌忙上前质问:“你疯了,到底想干什么?住手,否则我报警了。”     “你试试?”风平把打火机拿到了手上。     复谑笑道:“人说你姑已是半仙之体,我想加速这娘们成为真仙的时间,让她早点浴火重生。”     舒婉此时已不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只要他把手中的玩艺打开,墙上的汽油就会变成一发而不可收的熊熊大火。当下斥道:“哪见过你这样的穷凶极恶之徒,不为什么就要放火杀人。。。”     风平无意听她啰嗦,即道:“你不用费尽心机地拖延时间,我也没兴趣陪你这青涩的小丫头磨牙,再不让舒林秀出来,我就。。。”言此打开了火机。     火苗虽然不大,但只要往墙上一撂就会引燃汽油,而大火就会顺势烧到院子里,后果可想而知。     舒婉额头见汗,忙道:“你别急,她真不在这里,但我可以这就给她打电话。。。”     “好,我明天正午十二点来见她。”风平说完即走。     来的突然,去的更快,让舒婉哭笑不得!     “有意思!”舒林秀听完小侄女的汇报后微笑。     转问唐静:“这家伙真的敢吗?”     唐静苦笑,答道:“以最粗鄙的方式来扭转态势,且不怕把事闹大,是他一贯的作风。”     舒林秀的笑容消失了,开始有点不自信地在办公室里缓慢踱起步来。     唐静趁机劝道:“其实你们可以成为朋友的,而且据我所知,目前现实中还没人能够让他心悦诚服的人,包括功成名就且修为莫测高深的徐宏达,都是与他两败俱伤。”     “那是他运气好,没有碰到更强大的人。”舒林秀冷笑。     见唐静沉默不语,她脸上又露出一贯的自信,道:“事情总有个终始,我要亲手训服这匹脱缰之马,让他老老实实地为我所用。”     唐静不解,即问道:“可是,这为什么?朋友间也一样可以合作呀。”     “那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我要的是绝对忠诚的手下,而不是稍遇风险就散伙的朋友。”舒林秀微笑。复道:“非是我不相信师妹,兹事体大,在这件事未发之前,我不会贸然告诉任何人的。”舒婉这时问道:“明天的事怎么办?姑妈不见他?”     “见,当然要见。”舒林秀微笑。     稍顿又道:“不过,在见他前还须做些准备工作。从来都是我威胁别人,岂能让他来胁迫我。”言此招唐静近前,耳语了阵。     唐静暗地里“皱心”,但不敢违抗,口头上只能答应下来。     回说连正从暗处看到了这一切,出来接着风平往回走,笑道:“高,实在是高!但我真怕对方万一不理你怎么办?”     “你以为我不敢?”风平反问。     “这个、这个,唉,我真不敢妄言!”连正一脸糗色。     风平冷笑,道:“老子最喜欢干煮鹤焚琴大煞风景之事,真想看看那一群娘们在大火中狼奔豕突的样子。”     连正大不以为然,即问道:“你不怕自己的两个妻子亦在其中?”     风平马上摇头,道:“她们绝不在这里,否则上次就不会让我进门,而且那小女孩神色自若,不似心里有鬼的样子。”     连正点头,道:“我相信你的判断,但也不得不提醒你,舒林秀之所以能被当地人称作‘玉观音’,其修为和智慧绝非泛泛之辈,而且很有可能在徐宏达之上。你切不可掉以轻心,我们现在的处境可是一点也输不起的。”     风平默不作声,他明白连正所指的处境是什么,国家利益高于一切,但让他就此弃妻女不管不问,他还办不到。     遂道:“我亦不想把事闹的不可收拾,但愿她们能懂得分寸!”     待回到租住的小客店,风平正要拿钥匙开门时连正忙制止,他瞅着门锁道:“有人进去过,而且只有一人。”作为高级国安人员,自有许多小把戏、小布置,来防范敌人的潜入。     风平苦笑,难道这里又被发现了!连正沉吟着似自问道:“不会是店老板吧?”     风平皱眉头,道:“依你我的能耐,数丈之外的敌人的杀机都能感觉得到,这一路走来,并未发现什么呀。管它呢,进去看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连正没反对,他亦感觉到周围没杀机。     “是个女人,而且是外国的年轻女人,用的是只有未婚女性才用的玫瑰甜味香水。”连正一进屋就用肯定的口气。     所谓:凡走过必留下痕迹。他“工作”经验十分丰富,故能一语中的。     “你说的不错,是外国女人,准确地讲,是美国女人斯科特泰尔。”风平拿起床头上的一张小纸条微笑。     连正近前看后,道:“上面的地址就在附近,只是她为什么要约你单独去呢?恐怕是鸿门宴吧!”     风平一笑,道:“开始收拾东西吧,人家既已找上门来,此地就已暴露。至于她设的是不是鸿门宴,我还怕她么?管叫她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可别因小失大,应随时观察周围的一切,我会在暗中监视的。”连正知他决定的事不好劝,只能退而求其次。     “你想偷窥?”风平谑笑。     森林边上的小公园,泰尔坐在中式凉亭下的长椅上局促不安,既害怕那人真来,又有点莫名期待。今夜是农历二月十五,而天上的月亮亦似乎赞同这场约会,十点的时候竞冲破了厚厚的云层,撒下皎洁的光亮,但泰尔却知道今夜即将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风平来了,龙潭虎穴也吓不住他,一屁股坐在泰尔的身边,并毫不客气地搂上她的肩膀,笑嘻嘻地问道:“想通了,这就履行诺言?”     泰尔没慌乱,背出一段中文:“风平,中国国家安全局优秀侦察员,擅长使用无影飞刀,曾赴日本诛杀叛国者,并击毙了日本久负盛名的忍者长谷川藏。。。”     风平揽她入怀截其话道:“花前月下,提这有伤风景的话干嘛,来,咱俩亲热亲热。”说完嘴巴凑了上去。     泰尔忙用手托其下巴不让他吻到,急道:“你先让我说完,再决定为敌为友。”     “好,你说。”风平暂时停顿了侵犯。     泰尔微笑,道:“如你加入我们中情局,不仅名利双收,而且还可得到我。。。哦,不,你别这样粗鲁。”     风平上手了,哪那么多废话,一边吻上她的嘴唇,一边用手在其高耸处揉搓。     泰尔登时气喘吁吁,不知所措,极力挣扎吧,潜意识里又不排斥这个当代奇人,任他胡来吧,暗中有好几双眼睛看着呢!     风平得寸进尺地边在她的耳际轻笑道:“你们的情报不准,哥我最历害的不是无影飞刀,而是不倒的‘霸王枪’”一边伸向她的巫溪摸索。     而当他色胆包天的欲有进一步行动时,泰尔惊醒了,忙奋力捉住他扒内衣的手,花容失色地急道:“不行,在这里绝对不行,有人在暗处看呢。”     “应该是三个人。”风平依然笑嘻嘻的。     泰尔提上衣物,惊讶地问:“明知这样,你还敢来?”     风平一笑,淡淡道:“中国有句话叫:‘不到黄河不死心。’而不让你们彻底死心,倒还无休无止的纠缠不清了。”     “你太狂妄了!”泰尔叹息。     风平脸色一沉,警告她道:“待会的战斗,我会摧毁一切向我出手的人,亦包括你。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存任何侥幸。”     言此转向暗处,大声都:“都滚出来,老子手痒了。”但人家哪能听懂他的话?     泰尔无奈,遂把他的意思用英文翻译给隐在暗处的同伙。     “哈哈”一笑,布鲁诺即领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高壮青中年走了出来。让泰尔翻译给风平:“风先生乃贵国著名的武术大家,抛开国家因素,我个人十分佩服。。。”     风平不让他们继续拽文,不耐地对泰尔道:“转告这杂毛老小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学啥牛倒沫?装啥花驴熊?”     泰尔苦笑,中国式的辱骂语言千变万化,绝大部分在《康熙字典》上也查不到,只能把他不耐烦的意思说给布鲁诺。     布鲁诺则不耐其烦地继续道:“所以我不得不报请国防部,特意请了这两个欧洲最神秘家族之一的威尔家的两兄弟,向你挑战。”     泰尔在翻译时多加了这一叫皮特、一叫丹尼的两兄弟的概述:“狼人的后代,或许是这世界上身体最强壮的半人类。”     “吸血僵尸、狼人、黑暗议会,是古欧洲三大邪恶力量,一直被罗马教廷打压。你们美国中情局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收容邪恶势力,不怕这事暴露了吗?”连正亦从暗处走了过来。     布鲁诺在听泰尔译话后,尴尬一笑,道:“成者为王败者贼,此战过后,我相信你两个没向外散布的机会。”言此也不让泰尔为之翻译,径对威尔两兄弟作了个当场格杀的手势。     两兄弟一言不发地开始脱下短衫长裤,露出全身浓密的体毛来,准备执行任务。     风平竟有点兴奋,所谓见猎心喜,这种有着人类思维、猛兽体格的对手太少见了。           第一百五十四回斗狠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费话少说,两方人在绿地上站好了位置,先由连正对丹尼,二十公分的身高差距并未让连大队长紧张,反而招手让对方先出招。丹尼似未理会对手的蔑视,面无表情地冲上来打出势大力沉的一拳。     连正感觉到了这一拳之威,纵使一堵水泥墙也会被它打晃悠!但连正何人,笑容未变地猛然近身截住对方肘部的同时,一脚踹在丹尼的小腿迎面骨上。     “呃!”自出现还未吭声的丹尼终于闷叫,失去平衡地前栽,但连正偏要让他后仰,即后撤一步的同时左拳砸在其耳门上,右拳亦如法炮制地再次轰他左脸颊。而当丹尼身子乱晃,不知倒向何处时,连正又来一脚踹在他裆里,才任他轰然仰面倒地。     “这就是中国功夫,精妙的招法弥补了体格上的劣势,让对手防不胜防!”泰尔感慨。     布鲁诺微笑,不以为然道:“可惜他的对手是丹尼,这种花哨的打击对强悍的狼人只是隔靴搔痒而已。”     这就是典型的拿热嘴替人家说凉话,他怎知丹尼的真实感受?不言被人家弄得狼狈不堪的惨状,单是上下两处大头、“小头”的巨痛就让他难以忍受,不由凶性大发。     月夜的狼人通常都会失去人性,而受到奇耻大辱的月夜狼人呢?对着圆月嚎叫,丹尼的形象开始异变,先是脸变成毛茸茸,且长出了对立的狼耳,接着嘴变尖变大,露出了狰狞的狼牙,最后是一双手臂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狼前爪。     连正神色逐渐凝重,这是他第一次面对传说中的怪物,不知自己能否承受得了狼人的攻击?     “完成变身了吧?如不在这种情况下杀死你,谅你不会服气。”说话的却是风平。     他与不咋情愿的连正调换了位置,杀伐果决又不喜按套路出牌的他,深知这绝不是一场简简单单比武较技,而环境更对己方不利,当使雷霆一击。     丹尼口喉间吐着腥味扑鼻的粗气一小步一小步地后退,没人以为他这是在怯阵,只不过在为扑杀对方在调整距离罢了。     待双方间隔有近十米时,他发动了,瞬间把距离压缩到不足两丈,根本不能用人类的标准来衡量狼人的速度的。暴起猛扑,他或称之为它何须什么技巧?     令整个欧洲都恐惧的狼人代表的就是残暴、直接、死亡。包括布鲁诺在内的观众都感到了深深的压抑,仿佛丹尼异变后如小山般的身躯压向的就是自己,眼前似已看到了风平被分尸的血淋淋的画面。     连正再次看到了气刃,已经成形的气刃,闪耀着炫目的光芒没入了半空中狼人的脖子里。     笔者不愿过多描写令人恐怖到作呕的场景,只言另一狼人皮特做出了一个大家都意想不到的动作,拾起兄弟血淋淋的头颅就跑,在它们认为,狼族头虽断,但精神不灭。     布鲁诺的惊惧已无以言表,风平却又偏偏找上了他,让亦惊得口干舌苦的泰尔翻译道:“你还想不想试试掏枪?如没这个种,就把我们的人给放了。”     布鲁诺下意识摇头,狼人皮特都不敢为亲兄弟报仇,自己的脖子会比他们更硬?便小鸡叨米似地一个劲点头。“这就打电话。”     风平趁热打铁的把手放在他的脖子边上,这可是一只致命的手啊!布鲁诺感觉自己的裤裆开始湿了,忙照做,一点也不敢耍花样。     而值得一提的是,在忠于祖国方面,美国人是全球最差的,别看他们平常都爱以世界警察自居,所拍摄的大片亦都以拯救世界为主,高高在上地俯视其它国家民族,而一旦沦为阶下囚,比哪个小舅子都怕死。     当然,这只是笔着的个人观点,我姑妄言之,读者姑且看之。     等待的过程是沉闷的,风平把布鲁诺和泰尔押到凉亭长椅子上,与连正左右看护,知接下来的事情也不会轻松。     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泰尔捱近他小声问:“那是什么样的飞刀?我能知道吗?”     风平失笑,道:“你会知道的,而且我会使它让你欲仙欲死的。”     “呸!你有没有正经。”泰尔脸飞红霞,有些忸怩。     布鲁诺叹道:“不得不承认,我们这次的确失败了,失败给了古老中国的秘技!”     连正听泰尔译后微笑,道:“你错了,这事没有胜负之说,我们也没得到什么,你们只是损失了几个人罢了。”非是连正狡诈,而是两国特工之间不能有实话,以免无休止的纠缠。     布鲁诺与泰尔互望一眼,脸上均轻松了些,通过对南烈及司机老刘的审讯,也确实“证实”了对方没得到有价值的东西。     默然片刻后,布鲁诺道:“但是死了几个人啊!让我们无法交待呀。两位从今天开始怕已是美国的敌人。。。”     风平不等他啰嗦完,就拿住了他的后颈,坏笑道:“你这个老白痴,莫非认为死的应该是我们?老子这就让你有个交待,向你们的耶稣上帝交待去。”说着使了些力道。     布鲁诺立感脖子沉重,忙告饶,风平的暴戾已经吓到了他的内心深处。     而见他老实了,风平又把心思放到泰尔的身上,拽过来就是一通连吓唬带调戏,让她花容失色,不知所措。引得比较严肃的连正苦笑不止。     南烈的枪伤已无大碍,只是精神有点萎靡,想是被人家“摆治”得不轻。他与出租车司机老刘被四个荷枪实弹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员押到的同时,中国驻新加坡大使馆的车也到了,是连正通知的。     风平待连正领人上车走后,心里长出口气,“东西”终于送到自己人的手里,他可以心无旁骛地处理自己的事了。     四个美**人的领头者是一个叫乔杜里的中尉小队长,上次抓捕南烈就是他带人去的并开枪制服了对方。见仅剩下风平一人留下,而还敢威胁自己人,不由又有了想法。在与布鲁诺简单沟通后,他立即向另三个下了逮捕风平的命令。     布鲁诺没去阻止,美国人从来不承认失败,何况现在他有四个全副武装的优秀士兵,就不信冷兵器快过冲锋枪。     当泰尔苦涩地转述乔布里的意思时,两个大兵已把枪顶在了风平的两侧太阳穴上。风平笑了,几乎想都没想的就出了手,矮身的同时,两个士兵一上腹中肘后飞,一裆部挨脚前趴。     乔杜里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就要扣扳机时,眼前却是同伴的后背,一愣神间,右大臂一麻,亲眼看着它与身体分了家地随冲锋枪一齐往下掉。     枪声还是响了,另一士兵恐惧中射出了子弹,且想把一梭子全部打完。风平抓住被他弄前趴的那个做挡箭牌,小日子也不好受,被这射烂的人溅出的鲜血弄了一脸,还不知人家的枪支穿透力如何?     正思逃离险境之时,枪声突然停了,原是连正去而复返地及时赶到,甩出一把从车上顺手拿的螺丝刀,贯穿了大兵的脖子。     布鲁诺彻彻底底傻眼了,呆若木鸡地一动不动,在这场角力斗狠中,己方完败。     风平不愿就此罢手,上来一脚把他踹趴下,又踩住后颈,道:“我不屑取你狗命,自有你们的人结果了你。只是想告诉你,中华文明古国虽不愿意在世界上称王称霸,但绝不再被动挨打,而血性的中国人敢与各种豺狼争强斗狠。”     言罢脚下稍一使力,竟把布鲁诺的脸踩进土里,而后大笑就走。     “接暗器。”泰尔向他抛出一物后即离去。     是一化妆品小盒,风平猜不透对方的意思,也没时间考虑,先随连正离开这血腥之地再说。     待坐上车后,风平不悦地斥责连正:“你不该回来,不知任务多么重要吗?”     连正微笑,道:“我不可能任你自己孤军作战,你不是说要罩我一辈子的吗?你若死了还罩谁去!另外,那东西已交给大使馆的人,我们还有什么可顾虑的,放心吧。”     次日正午十二点,风平准时来到了百卉苑,舒婉不无担心道:“通缉你们的告示已贴满了全国的大街小巷,你还敢乱跑!”     风平不接话,直道:“领我去见她。”     舒婉点头,道:“我姑母在后院凉亭等你,这就走吧。”     假山亭台,小桥流水,后院又是一番景象。     风平刚踏上通往湖心凉亭的小路,琴歌声悠扬而起:“为天有眼兮,何不见我独漂流。为神有灵兮,何事处我天南地北头。我不负天兮何死我殊匹?我不负神兮何故殛我越荒州?。。。。。。”     风平微笑,近前大声叹道:“异国闻乡音,却是怨妇吟!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本是字字血、行行泪,不想被你糟蹋至斯,令哥哥难忍揍人的冲动!”     声音戛然而止,白衣出尘,画中人一样的舒林秀,被人挖苦的心情可想而知,当即斥道:“果如传说中的那样,你简直就是比煮鹤焚琴的村夫还大煞风景的粗鄙莽汉!”     风平即摇头,一本正经道:“你描绘的不准确,‘觑着那侯门艳质如蒲柳,作贱的公府千金似下流。’的中山狼才是哥哥我的全貌。”     “无情兽。”舒林秀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     “嘿嘿,这就对了。”风平一笑。     复放肆地上下打量着对方道:“所以你少给我弄这些高雅的玩艺,就跟让杀猪的欣赏名花、美女送到猛兽跟前似的,双方都受不了!”     “受教了!”舒林秀哭笑不得。     在她对面坐了下来,风平也不等她礼让,径自端了已沏好的茶就饮下,后皱起眉头道:“这红茶怎么这样怪怪的,不似中国的?”     舒林秀失笑,道:“这是产自印度大吉岭的红茶,最好加奶才符合它的特性。”     风平大摇其头,道:“怪不得这么难喝,原来是阿三的东西!这跟甜猪肉有何区别。。。”     舒林秀终于忍耐不住他的无知,即斥道:“这样的喝法在整个英联邦甚至全世界都已流行,你小子不懂也就算了,乱说什么。”     风平即问:“凡是流行的、讨时尚的都是好的吗?”     “当然,至少被大家认可了。”她毫不犹豫。     风平坏笑,道:“现在欧美正流行解放自己的身体,穿着前卫暴露,你何不效法一下呢?敢仅穿三点式坐在我面前吗?。。。”     “混蛋!”舒林秀揍人的心思都有。     但她作为成功人氏、一教之主,其修养自然优于平常人,很快平复了情绪,道:“说吧,你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接妻儿回国。”风平懒得费话。     舒林秀好笑,问:“你敢断定你的妻女就在这百卉苑?”     抵赖?风平皱起眉头,想对方真要来个一口否认,他却也是没多少办法,便道:“你直说吧,要什么条件才能让我们团聚?”     舒林秀一笑,竟不否认地反问道:“即便我把她们交还给你,你又如何同他们一齐回国呢?美国人必欲除掉你而后快,已责令新加坡警察局在全国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并暗示他们可以开枪,要求活见人死穴见尸。在这情况下你自身尚且难保,还有能力保护人家?”     风平笑了,她们就在这里的消息的确认,让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舒林秀沉吟片刻,道:“反正你们一时半会也走不成,就暂时不要急于团聚,以免连累了她们。”     风平即不悦,道:“啥意思?你还想幽禁她们?”     舒林秀亦皱起眉头,没好声气道:“你咋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这样是为你好。”     “我还真不领你这个心意,想以她们的安全为由,来控制于我?你打错了算盘。告诉你,哥今天来,就不准备走,不让我们团聚,我就睡你床上去。”风平露出了粗人本色。     舒林秀愠怒,咬牙斥问:“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能任你撒野?”     “逼急了哥,还敢到处撒尿。”风平回瞪,毫不示弱。     舒林秀怒极反笑,嘲讽似的问道:“看来你还是想用争强斗狠的方式来达到目的了?”     “就在这小木桌上办了你。”风平越说越流氓,还把短衫脱了下来露出“真空上身”,做足了恐吓表情。     “今天要你这个小淫棍死个明白。”舒林秀说完做了一个让风平瞠目结舌的动作。           第一百五十五回抱负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只见她纵身一跃,竞往湖面跳了下去。     “别干傻事,你自杀了,我有嘴说不清啊!”风平大叫。这样一个大美人就这样香消玉碎了,怪可惜的!荷叶能禁得起多少重量?恐怕得以克数来计算。     然而事无绝对,舒林秀就在此刻诠释了这个概念,下落的身子将要接近水面时,脚尖一点荷叶,随即拔高数尺飘向丈外的另一片叶子。如此三番,不一会就上了岸。     “会飞的美人,待被我抓到了,非剥去衣服看看扎翅膀了没有。”风平大笑。     “有种你也施展轻功飞过来。”舒林秀本得意的心情被他搅活得怒不可遏。     “你有种等着,我这就去把你按草丛里去。”风平跳脚大叫。     说完点燃支烟卷,晃悠悠地寻路找去,他可不敢象人家那样卖弄,轻功正是他的短睑板。     舒林秀哭笑不得,见对方没个几分钟绕不过来,便苦思应对之策。这家伙真如传说中的那样不好对付,之前拟定好的计划得重新审视。     风平走的很慢,两步分成三步走,还不忘欣赏湖里的锦鲤,就是要对方气个半死再说。     待到了地方,则又换了一副态度,急急地又扒掉上衣,双目圆睁,粗着嗓子叫嚣:“今天就和你摔咕噜,非压老成你不可!”     “罢了,罢了!”舒林秀叹气。她不仅有洁癖,内心深处更厌恶男人,是以年过不惑而未嫁,岂会与人摔跤?     斥道:“快把衣服穿上,象啥样子!我不与你这粗人一般见识。。。”     风平岂肯罢休,截话胡搅蛮缠道:“粗?你怎知道?。。。”     人家也不让他继续胡说八道,即道:“好了,你先在这里住下,等我安排你们夫妻相见。”说完就走,再也不看他一眼。     就这样住进百卉苑,还把连正接了过来,免费包吃住的事上哪找去?     当完风平不顾连正的劝说,从三楼的客房溜了出来,要到处看看,不想才到二楼,就被两个保安截下,严词告诉他道:“不经舒婉总管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在晚上外出。我们是二十四小时巡逻,从不间断。”     风平皱眉,问道:“下去买包烟也不行?”     保安答道:“您是贵客,只要有所需,我们一定送上门,包括一日三餐皆是如此。”     风平无语,跟保安较什么劲?怏怏而回。     连正接着,苦笑道:“整个三楼就我们两个,易于管理啊!”     风平愤愤不平道:“白天亦只让在前后院走走,但所有的人均不搭理咱们,更不叫出大门一步,这跟软禁有何区别。”     “没办法,再等两天看看。”连正亦无良策。     三天后,风平坐不住了,一早便来到舒婉的办公室,直问:“大管家,你姑母这几天上哪去了?怎连个鬼影子也看不见。”     舒婉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对他的秉性已有大致的了解,知他一旦粗话连篇,便是寻衅滋事的征兆。     便微笑问道:“风大哥这几天过得不满意吗?若下人们有服务不周之处,我会让他们改正。”     人常说:抬手不打笑脸人,但风平属于另类,即道:“当然不满意,她答应我尽快与妻子见面,怎又言而无信?你这就给她说,天黑之前见不到人,我就睡她床上去。”言罢就走。     “舒林秀眼高于顶,恐怕不受你威胁。”连正提醒于他。     风平得意笑道:“那得看威胁她的人是谁了,我敢给你打赌,天黑之前,必有答复。”     “但愿如此吧。”连正无意抬杠。     风平的预测很准,傍晚时分有人来请他俩,道:“舒大师在餐厅设宴款待两位。”     风平即得意洋洋地对连正道:“怎样?早对你说过,我就是她的克星,能克死她丫的。”     连正微笑,道:“所以我从来不跟你打任何赌。”     雅室内仅有主人一个作陪,菜肴不少,但都以清淡为主,立引风平嚷嚷道:“你自己眚吃斋念佛,但别委屈别人啊。这算请客吗?”     舒林秀点头,吩咐门外的侍者:“给他们买些卤味,多买些没关系。”     转对他们道:“很抱歉,我们不茹荤腥,得上外面去买。”     酒倒是名贵的路易十三,但风平又不满道:“这也算酒?只有那些看外国的什么东西都比祖国的好的假洋鬼子,才觉得洋酒好喝。。。”     “好,就让人给你们买茅台酒去。”舒林秀亦不与他抬杠。     待东西备齐,风平索性连筷子也不用,直接拿手把烧鸡撕成两半,大口咀嚼起来,弄得满手满嘴都是油腻。     舒林秀终于忍耐不住他的吃相,淡淡地问道:“天有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你也是修道之人,奈何断不了酒肉?不知这对身体与道业有害?”     风平知人家既然开宗立派,必通晓儒释道三教学说,不能与她辩论学说,还得按自己的“路子”来,当下笑道:“修道、修道,作茧自缚,与其甘心苦修,就不如享受生活,哥哥宁肯在红尘中历炼。。。”     舒林秀大不以为然,即截其话,斥道:“不知有多少人惊羡你的成就,而你却不珍惜地糟蹋大道,真让人扼腕叹息!”     “哈哈”一笑,风平不屑地看着道:“尔用小女人的目光来审视哥哥悲天悯人的无上大道,诚可笑矣。小知不知大知,小年不知大年,勿复再言。”     连连正都险些喷饭,这家伙脸皮太厚实了!     舒林秀微笑,连问道:“你以为强词夺理就高明吗?我再问你,你的平生最大抱负是什么?”     风平煞有介事地答道:“阶段不同,想法自然也就不一样。穿开裆裤的时候,摆治着小**对人家说,长大了要当总统。。。”     “别耍流氓!”舒林秀忙斥责。     风平一笑,道:“直说现在吧,我没有抱负,只希望全世界和平,人们安居乐业,没有战争和灾难苦害。”     大道理。舒林秀失笑,即质问:“其它的不说,单指你在男女关系上早就触犯了你们的婚姻法,重婚不提,又跟种马似地到处耍流氓。。。”     “得得得,碍你啥事?你想替天行道?”风平当然不愿再听。     连正见她以清水代酒,道:“舒大师富可敌国,却甘愿清苦修身,委实让人敬佩。”他已看出人家的修为不止到了先天,恐怕即将结丹了。     舒林秀对连正十分客气,道:“当不得连老总夸奖,而您的修为亦离先天不远矣。”     “舒大师祖籍哪里?老家还有什么人吗?”连正怕风平把气氛搞得太僵,有唠闲嗑之意。     “浙东,没什么人了,都全部饿死了!”舒林秀的回答饱含着恨意。     连正皱眉不语,风平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那天的‘胡笳十八拍’弹唱得那么好,原来是个苦命孩子呦!”     舒林秀不理他的讥讽,自顾自地叙述道:“舒家是浙东望族,有证可考地绵延了七十多代,五八年的那一次灾荒,几乎毁了整了舒氏族人,只有我父亲忍着叛国罪名带我们兄妹逃了出来!”     连正点头,道:“往事已矣,来者可追。国家早已纠正了错误,现在以发展经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为头等要事。而且对那时想不开的人既往不咎,你可以回去看看,你的家乡怕已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哀莫大于心死,我已非中国人了!”舒林秀叹息。     风平谑笑,道:“我学过推拿按摩和幼师,能医治你的心病,保证让你还做中国人。。。”     “滚一边去。”舒林秀笑骂。在风平这样痞赖的家伙想保持优雅的风度是很难的!     风平没忘记正事,直问道:“你侄女把话传到了把?你不会让我走到上你床上那一步吧?”     舒林秀瞪了他一眼,沉吟着道:“我也是刚回来不久,现在安排你们见面已经不太现实,明天吧。”     “你要我自毁诺言?抑或真想让我上你。。。”风平冷笑。     舒林秀不让他再胡说八道,斥骂道:“混蛋,一晚都等不了?”     “当然等不了,我已等了四五年,一刻也不想再等了。”风平振振有词。     舒林秀愠怒,这小子登鼻子上脸,但她忍住了,仍能平静的道:“好,今晚就让你见其中一个,但是,我有个条件。”言此住口不往下说了。     风平早就有心理准备,笑道:“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吧,我看看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     舒林秀稍一沉吟,道:“我想在中国内地开两家养生中心,需要两位的大力协助。”     风平与连正对望一眼,一时默不作声,这娘们居心叵测,想在大陆传教?     连正咳了两声,遂道:“舒大师想必早知道祖国的体制,以唯物主义为信仰,坚决杜绝邪门歪道。。。”     言未了,舒林秀已不以为然道:“释迦牟尼传道之初历经了多少磨难?耶稣亦不是被钉在十字架上了吗?君子不忧身死,忧其道不得传耳。我博览群书,足迹遍布亚、欧、美、洋,早已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教义,而让更多的人从中得到解脱、远离疾病困苦,就是我此生最大的抱负。”     “靠,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邪教妖女!”风平苦笑。     “你怎知我的‘识香教’就是邪门歪道?。。。”舒林秀愠怒。     风平亦无心听她传教,不怀好意地笑道:“想让我们帮你,就必须得说服我,今晚你给我先来个肉身布法。。。哎,你想干什么?”     言未了即见人家暴起去端鱼汤盆,这要是连汤带肉的给他来一下,滋味肯定不好受!忙离座闪避。     “格格格。”舒林秀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一代大师终于露出了小女人应有的神情!     但仅仅一闪即失,随即沉下脸斥责他道:“男女欢好,周公之礼,本是多么神秘而又愉悦的事,却被你这大俗人糟蹋的不象样子!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采花大盗,而我们教规中的第三条就是诛邪淫。。。”     风平蹦了起来,大声打断她的话道:“我忽然有了远大的抱负,那就是学黄帝,御三千女而飞升。。。”     “你这个歹徒,去死吧!”舒林秀怒不可遏地抓起桌上的筷子,汤勺向他丢了过去。     列位别小看了这些不起眼的小玩艺,在内家高人手里,同样是杀人利器。而这三件小东西在被贯注内力之下带着锐气呈品字型的袭击,风平在一开始有点手忙脚乱后,不得不使出真本事,脚未移动分寸,只见他身子连续晃动,险险避了开去。     在“栖凤谷”四年的时间里,他得到了师傅、师兄、铁冠道人及诸位师母的指点与陪练,早非吴下阿蒙,其体术已超凡入圣,可谓人间无敌手矣。     “好身法!”舒林秀不得不点头称赞。     “臭娘们找死。”风平正愁没窟窿生蛆呢,当下即扑了过来。     不想却被连正拦下,他正经八百地对舒林秀道:“舒大师找错人了,也不想想我们干的是哪一行!我两个宁肯丢掉性命,也不会看着别人危害祖国的安全。”说完拉上心犹不甘的风平就走。     舒林秀没去阻拦,亦未动怒,眼见人家走远,她悠闲地饮了口水后,淡淡地自言自语道:“早知你们不会轻易就范,但这里是不是中国大陆,即便你们是真龙下凡,也压不住我这地头蛇,况且还得有求于我。慢慢陪你玩吧。”     及回到客房,风平不满道:“我正要借机拿下她,你多管什么闲事?”     “你不顾妻子们的生死了?姓舒的亦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狠角色,你千万别逼她行让大家都追悔莫及的事来。”连正没好声气。     风平不以为然道:“投鼠固然忌器,但如让她不断要挟,我们会越来越被动的。”     连正点头,道:“莫急,反正最近我们也走不了,就耐心地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风平默然,目前亦只能如此。连正走后,他躺在床上咋也静不下心来,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房门被敲响,风平一阵激动,难道是她们来了?     跳下床来急急打开了门,映目果然是一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大美女。           第一百五十六回团圆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另一房间道连正亦出门看谁来了,却见风平粗暴地一把握住人家的后颈,直接拽到屋里锁死了门。连正虽然不知那丽人是谁,但见她温顺不反抗的样子,已知与风平的关系定然不浅,莫非是原赵夫人么?     连正猜的没错,来人正是唐静,进屋后始敢委屈道:“坏蛋,快松手,弄疼我了!。。。”     言未了已被摁在床上,两片臀部被打得“劈啪”作响,且无罢手之意。     她慌忙反身抱住对方的腰,哀求道:“够啦,打烂了!”     “就是给你打烂,然后再结果你的小命。。。”风平意犹未尽地边说边要再次把她按趴下。     唐静这回死死抱紧他的腰不撒手,把脸埋进他怀里,抽泣道:“这事不能怪我,本来一番好心给她们一个避风之地,谁知我师姐陡生要挟的心思,你让我怎么办呢!”     “噢,冤枉你了!这个、那个。。。还是直接弄死算了。”风平懒得废话,又要坚持暴力。     唐静亦非弱者,猛一发力竟把他抱上床来,并翻身压在下面,恨声道:“你抛下我们销声匿迹了四年多,还有理了!今天我亦不与你干休。。。”     风平一个不防被人家骑到身上,闻言更是又好气又好笑,即连续质问道:“这话是你应该说的?你是谁?赵夫人,别自作多情了。。。哎呀呀,你找死吗?”言未了,身体上某个东西被人一把攥在手里,不由色厉内荏地怒斥。     唐静眯着眼微笑,道:“说,把绝情的话都说完,给你点颜色,你倒开起染坊来了。。。”     风平咬牙切齿地打断她的话,再次质问道:“当日你怎么说的?只是借种,我们之间最多只能算奸夫淫妇,根本谈不上其它的。。。”     唐静更无意听他胡说八道,直接拿手把那东西剥了出来,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我现在是自由之身,而且和你已有了爱的结晶,一切都不顾了!”边说边做了起来。     风平被人“吃了豆腐”当然不愤,起身反压上去,就是一阵疾风骤雨式的暴虐,无丝毫怜香惜玉之心。。。。。次日上午十点多了唐静才蹒跚着离开。     而连正在人家走后,始敢进入风平的房间。他先向风平竖起大拇指,转而道:“我想到个办法,虽然损点,但亦是唯一摆脱当前困境的办法。”     风平一笑,有点不自信地叹道:“我还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唐静把姓舒的一切都告诉我了,与她斗心机,我们的胜面不会太大!”     连正沉吟着道:“为了你妻子们的安全,以及我们能顺利的回国交任务,也只能这样做。”     风平皱起眉头,即问道:“你想过没有,万一她们在国内传播邪教,对你的仕途将是毁灭性的打击?而且叶局对你有莫大的期许,你认真考虑过了吗?别脑子一热,不顾一切。”     连正一笑,道:“名利何轻?生命何重?用你们的安危换我的前程,是我能干出来的事吗!”     一顿,复道:“舒林秀是个很自负的女强人,而这里又是她的势力范围,我们不做出一些让步,根本不可能的。再说,一旦她到了内地,咱的地盘上,还能由她肆无忌惮?多派人监视就是了。”     “话虽不错,怕的是有心人借机在领导面前搬弄是非,对你的升迁极为不利啊!”风平真为连正考虑。     “哈哈,真到那一地步,我就卸甲归田,干啥也饿不死人不是。”连正真想通了。     风平微笑,道:“好,其实干这刀头舔血的工作也没啥让人留恋的,不仅让家人担惊受怕,而且与所得报酬不成正比,真能退下来也不错的。”     连正微笑,道:“不错,真有那么一天,我就跟你修道去,”     “行,我收你这个小跟班的,但你什么都得干,包括倒尿壶。”风平大笑。     与此同时,另一房间里舒林秀正在刁侃唐静:“看你春风满面的样子,一定‘吃饱’了。”     唐静不以为意,叹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师姐洁身自爱,一心向道,视天下男人一班的肮脏丑恶,小妹我虽然敬佩,但却不敢学之。”     舒林秀微笑,道:“本门心法亦不排斥男欢女爱,夫妻生活,但认为那必须建立在你情我愿之上。难道你甘愿受他毫不珍惜的蹂躏?”她从唐静进门时的走样,就看出曾经发生了多么激烈的“战事”。     唐静苦笑,道:“师姐错了,是我不甘心服输,才惹人家挞伐的。”     舒林秀脸色变了,冷声道:“只有付出真情的女人,才会极力为人家辩护,莫非他已在身心两个方面都征服了你?”     唐静暗惊,师姐是多疑的,忙矢口否认道:“他已有两房妻子,我当然不会去凑那个热闹,无非各取所需耳。”     “哼”了声,舒林秀严肃的道:“你最好明白这点,事关我的基业,绝不允许有人背叛于我的。”     “师姐放心,我自有分寸。”唐静一脸认真。     转问道:“是不是今天正午就让他们一家团圆?”     舒林秀点头,道:“风平以英雄自居,而自古英雄最怜儿女之情,就让他们一家团圆几天,然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微笑不语。     唐静恍然大悟,心里重叹一声,口中不得不赞道:“高,还是师姐的主意妙。”     舒林秀沉吟会,道:“让小静茹也去,多几分牵挂,则会更让他明白掣肘的含义。”     “明白!”唐静点头。想舒林秀这招不可谓不毒也,未团圆之时,有的只是心切,而团圆后再拆散呢?会发生什么?     风平的思绪飞得很远,昨夜与唐静谈了很多,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而如何与妻子们安全回国,是摆在当前的最大问题。     这时门被推开了,两个三四岁大小的粉妆玉琢的小女孩手牵手走了进来。     “谁家的孩子这么可爱!你们分别叫啥名字?”风平蹲下来面对她两个。     而两个小女孩无一怯场,都用大眼睛盯着他看,其中眼睛更灵活的那个用清晰的奶声答道:“我叫风静茹,这是我姐姐风仪婷。。。”     没听完,风平的眼泪奔涌而出,唐静已经告诉过女儿的名字了!     “别吓到了孩子。。。”韩亭出现在门口。     但话刚出口泪已泻出,哽咽难言,与梁心怡抱头无声痛哭。     “爸爸不哭!”小静茹与小仪婷都含泪为痴看着她俩的风平拭泪,但越抹越多,很少落泪的风平的泪腺似已闸不住了抑或根本不愿控制。     “上天有眼,终于使你们一家团圆,可喜、可、可贺!”连正过来祝贺,但似受了感染,眼睛湿润,话有点卡壳。     “好啦!”风平率先平静下来。好赖是一家之主嘛,总得做出个榜样来!     连正亦没避嫌,大白天的,两个孩子也在,风平能干什么?商量如何脱身才是当下的主要问题。     父子本天性,两个小孩一见风平就腻上不放手,分别坐在他两条腿上,谁叫也不下来。     这时有服务生过来问:“舒婉管家问您们在哪用饭?”     风平即道:“就在我房间,哪也不去。”     待人家走后,他笑对她们道:“这里的几乎每个房间都安了摄像头,连正和我的已经给他捣鼓坏了,是以不上哪去。”     韩亭似似没从“梦境”里走出来,望着他痴痴道:“你瘦了,也成熟了不少。”她见证了这个人从莽撞少年到成熟青年演变的历程。     梁心怡则抓住他的胳膊问:“快说说,你这几年都跑哪去了?”     风平想了想,斟酌着词句,道:“那日我受伤颇重,几断生机,幸得师傅及时出手。。。”     “你、你、你师傅?他老人家出、出世啦?”稳重如连正,此刻也冒昧的失声。     风平一笑,对他道:“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之前给你讲过,还和连秋生师兄朝夕相处了四年呢。另外,我当兵时的第一张信用卡就是他给的,怎么样?吓死你小子!”     “格格格。”两小孩见爸爸表情古怪地吓唬人,大笑起来。     “你还真不经夸奖,当着孩子的面也不知收敛点!”韩亭白了他一眼。     “快继续往下说。”梁心怡催促。     风平沉吟着叙道:“被师傅他们带进了一个叫‘栖凤谷’的头一二年,我什么也不知道。听师兄说他与铁冠道人好心办错事,用真气为我疗伤时急功近利而出了偏差,外气太盛压制了我本身的内息,致使我痴傻了好长时间。     而且一直到我被一更神秘的道人带出谷,我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呢。”     “爸爸,你那时想我了吗?”静茹插口。     风平苦笑,对仪婷她两个道:“爸爸不知你们的出生,惊喜的同时亦觉亏欠你们及你们的亭妈妈、心怡阿姨太多。。。”     “怎么没有我妈妈?”小静茹又插话。     风平皱起眉头,饶是他机智百出,亦不知用何言语来妥善回答这个问题。     韩亭忙替他解围,道:“爸爸累了,来,仪婷先下来。”     梁心怡亦把小静茹抱了下来,教育道:“静茹乖,小孩子不可以问大人不愿说的问题。”     韩亭看了眼噘着嘴的小静茹,对风平道:“以后在孩子面前千万别信口开河,尤其是静茹最仿你,心眼多,爱问问题。”     风平忙点头,人家说的是大实话,不管他适不适应,都已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这时,来了好几个送饭的。     菜式还真不少,卤肉都有,还有两瓶茅台酒,把连正房间的小桌也搬来与这屋的并在一起,才算摆下。     举杯之际,风平见韩亭和梁心怡眼中均有泪意,微笑道:“虽然地点不对,但毕竟是这些年梦寐以求的团圆饭,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梁心怡则道:“你说的也不全对,自我决定跟你在一起那刻开始,就已不在乎什么地点了,无论天南地北,只要我们都在一起,就是团圆。”     韩亭亦点头,道:“怡妹说的不错,只要人在一起,就算团圆。”     “若我妈妈在,就更团圆了。”小静茹忽然出声。     “好个感性的孩子!”风平把她抱在腿上。     “我也让爸爸抱。”文静的小仪婷亦伸出小手。     “当然。”风平微笑着又把她抱在另一腿上。     “我喂爸爸吃饭。”静茹夹起一筷子菜送到风平的嘴里。     “我也喂。”小仪婷亦不甘人后。     “我此刻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风平嘟囔着,眼泪险些落了下来,破镜重圆、天伦之乐,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太出人意料,直到十几分钟前,还都只在梦里出现过呢!     两个小孩都有午休的习惯,饭没吃完就有点支持不住,待都躺到风平床上入睡后,连正草草扒了几口饭,道:“我吃饱了,先回去了。”说完就走,才不愿给人家当电灯泡呢!     接下来就是少儿不宜看的事了,小小的卫生间成了他们的爱巢,久别胜新婚,文字哪能尽描。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刚结束,那边两个孩子也醒了。先让侍者过来撤去残羹剩饭,坐下来商议眼下的事。     梁心怡淡淡道:“只要我们在一起,管它在什么地方呢。”     韩亭则叹道:“此地虽好,终非故园,我确实有点想家了!”     风平为转移她的伤感,忙道:“我记有你哥的手机号码,你一会先用下面的电话跟他联系一下。”     “你见过我大哥?”韩亭奇之。     风平苦笑,遂把两人见面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警觉的道:“我真没动手,是他差点把我的大牙打掉。。。”     韩亭没往这方面多想,忧郁的道:“看大哥的急切,就能想到我爸妈的心情了。。。”言此哽噎。     风平忙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送你回北京见咱爸妈。”     又转对梁心怡道:“去完北京,就去你家见咱妈。”     “你倒是忙得很!”梁心怡失笑。     转而叹道:“关键是怎样才能在新加坡警察和姓舒的特殊照顾下,登上飞机!”     风平微笑,道:“别急,至多明后两天之内,我就能让你们安然无恙的回国。”     “我信。”韩亭不由自主地偎在他怀里,这个男人从未失信过。     梁心怡则在后面抱住他的脖子,将脸贴到他头上。     “我要爸爸抱。”“我也是。”两个小女孩过来争怀。     风平心里暖融融的,一家人团团圆圆比啥都令人温馨,但这种温馨能持续多久呢?姓舒的不会任他们这样和和美美的!他想的没错,舒林秀果然不让他消停。           第一百五十七回摊牌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下午四点半左右,舒婉慌张张地跑了过来,道:“大批警察要闯进来,两位女士和小孩赶紧跟我从后门离开。”     在窗户上能远眺见大门外的情景,果然不错,一群穿制服的正在那里大喊大叫呢。来不及多想,两女抱上哭闹着极不情愿离开的孩子,匆匆随舒婉而去。     连正过来,叹道:“舒林秀无疑是权谋高手,懂的利用人性中的弱点制人,实在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风平点头苦笑不语,眼中的凌厉已不复存在,不得不承认亲情使他顾虑重重,而舒林秀恰能利用这点!     连正暗叹:儿女最能消磨英雄壮志!     口中道:“接下来,再想见她们一面就不是容易的事了,舒林秀一定会以此大做文章的。直到你心烦意乱,立场不坚定后,才做最后的摊牌。”     风平冷笑,道:“我不会让她洋洋得意的,明天下午就逼她摊牌,想玩弄我于她股掌之中,她还不够级。”     连正点头,毅然道:“就按先前决定的办,别再犹豫不决了。”     “好!”风平长出一口气。     转而笑道:“即便有那个万一,我一定会在其它方面补偿你的。”     “就等你这一句呢,那就说定了。”连正哈哈一笑,心情大为变好。     次日上午九点多,风平还没起床呢,舒婉在外敲门,道:“起床没有?有人要见你。”     风平一笑,天真地问道:“是她们吗。”     舒婉道:“不是你的妻子们,而是一个叫斯特泰尔的美国女人。”     风平皱眉,脑中生起许多问号,难道她们已经同流合污了?遂道:“门没锁,叫她进来吧。”     泰尔进来反锁上门,先瞪了他一眼,后质问:“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原来那夜她丢出的化妆盒里有她的手机号码。     风平谑笑,道:“想使美人计?你觉得我会为你抛弃国家民族吗?”     泰尔白了他一眼,坐下来道:“我不是狂热的军国主义者,你不必用有色的眼光看我。”     “哦,我明白了。”风平边说边向她招手。     “啥事?”泰尔走来。     不想被人一把拽趴到床上,听他答道:“啥事,办事,你该履行承诺了。就用你们美国的方式。”边说边压着她的后颈往自己的两腿间凑。     泰尔没感到屈辱,本就有荒唐的睫“赌约”,而且她内心已不排斥这个神秘的奇人,遂不再矜持,潜意识还想凭借体格上的忧势征服这个东方人。而随着时间的流失,及身体上的由快乐转向不适再到痛苦难耐,她开始求饶了。     风平一开始就没存怜香惜玉之心,比之暴虐唐静,这次更不留情,因为此“战”无关爱恋,他要摧残最骄傲民族里的代表人物自尊心。     事后,他以审问的口气问道:“说,你们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     泰尔老老实实地答道:“此事已惊动了华盛顿及五角大楼,他们下了不惜一切代价活捉你的命令。并派了中情局特种作战处的功勋处长、外号‘阿瑞斯’的大卫道格拉斯,带着三个异能人并驻此地的海军陆战队,专门来对付你,后天一早就到。”     “乖乖,破本了!”风平失笑。     “你别掉以轻心,据我所知,大卫本身就是个天生神力的异能者,年轻时参加过越战,在被伏击受伤的情况下,徒手杀死二十多个越南游击队员,至今为人津津乐道。”     一顿,又接着道:“另外三人中的那个叫西里尼奇的意大利后裔更是了得,能双手发出遇水不灭的火球,而且不惧雷电,实是众人中最强悍的。。。”     风平无意再听,不屑道:“我听说过你们五专门培养了一批‘变种人’,以所谓的高科技和药物激发他们的最大潜能,让他们做美国的秘密杀人工具。而这些人的命运极其可怜,不仅永远也摆脱不了你们的控制,而且都活不到五十岁。你们美国才是全世界最没人性的邪恶之邦。”     泰尔皱起眉头,这若在半个多小时前她肯定严词警告对方,如今却不得不顾及他的感受,转而轻声问道:“中美两国分别代表着古代与现代的最高两个文明,而我们正生活在现实当中,不能只靠信仰活着吧?所以还得面对实。你也不希望这事愈演愈烈,致使两国交恶,从而再次引发世界大站吧?”     风平冷笑,连续反问:“你们要以战争来威胁中国人么?自1949年以来新中国打过败仗没有?而你们美国无论在朝鲜、越南、古巴、索马里,占过便宜没有?”     “此一时彼一时也。”泰尔不以为然,美国人从来就是骄傲的。     风平大笑后,不屑道:“你们或许掌握了不少尖端科学或大杀伤武器,称王称霸不可一世,但别忘了中国亦是世界大国,同样有毁灭你们的东西。。。”     泰尔忙道:“你扯远了,大国之间,没人敢打毁灭人类的核战争。”     风平坏笑着捏了她一把,道:“斗人斗智,你们更占不了便宜。不妨再吓你一下,在我们的某几处秘境里,比我修为高深之辈车载斗量,老子遇到万一时,敢召唤他们去把你们的总统及五角大楼那些蠢货一一捏死。”     泰尔这一下被吓唬得面如土色,半晌说不出话来。怕?怕也不能算毕,泰尔极至的躯体让他着迷,遂再上手。。。。。。值得一提的是泰尔午后竟是自己离开的,看来人种上的“优势”还是有的。     处境险恶,风平决定不再犹豫不决,吃过午饭就叫上连正一起直闯舒林秀的办公室。     几个保安肯定不让进呀,风平唬着脸对连正喝道:“去,把他们的大腿都卸下来。”     “且慢。”舒林秀不愿己方太难堪,早早出来喝止。     直质问风平:“你要撒野?”     “不错,就给你来硬的。”风平言语暧昧。     待进屋坐下后,连正即道:“事忿急矣,不得不唐突,希望大师谅解。”     舒林秀点头,道:“我在美国中情局亦有地位不低的朋友,已知道他们的意图了。”     连正微笑,道:“既然如此,舒大师当然不会任这人间仙境变成屠宰场吧?”     舒林秀则反问:“你们考虑好了?”     连正答道:“可以,我可以帮助你在浙东和深圳各开一家养生会馆,但前提是,你不能凭此诋毁我国政权及干其它违法乱纪的勾当,危害我国的安全。”     舒林秀一笑,淡淡道:“你放心,我走的是精英路线,绝不会象曾经在你们内地红极一时的香功、转**法一样愚弄百姓,与执政党作对。”     “如此,大家都能放心!”连正暗出一口长气。     但舒林秀很快就让他的心又提了起来,道:“我们都是修道之人,所言所行自然与你们奉行的唯物主义格格不入,而我怕的就是会馆刚一开张,就被有心人给查封了。连队长用什么保证呢?”     风平听不下去了,斥道:“你这娘们到底想干什么?”     舒林秀脸色一肃,道:“事关我的梦想,不容我不加倍小心谨慎,急须你们的保证。”     “咋保证?”风平瞪着眼问。     “人质,其它的都不会让我放心。”舒林秀终于说出了想法。     风平一愣神,即笑道:“我来做你的人质,只要管吃管喝管女人,住它个一二年不成问题。”     “做梦去吧,你这种肮脏的人多在百卉苑一天,就是对这里的亵渎。”舒林秀嗤之以鼻。     风平即刻意识到了不妙,咬牙问道:“你想以谁为人质?”     舒林秀早就盘算好了,答道:“你的两个女儿。。。”     “住口,以为老子真不敢杀你吗?”风平动了真怒。     儿女者,骨肉血脉也,普天之下绝大多数的父母莫不以呵护他们为首要责任。当下怒发冲冠,大有一言不合即上前扑杀之势。舒林秀毫不示弱,一股如阴火般的气体溢出体外,护住前胸。     连正即刻感到了压抑,这两人的修为不止高他一个档次,夹在其中实不好受!忙喊道:“两位息怒,现在不是分出高下的时候。”     风平没有罢手之意,但冷笑道:“怪不得你有恃无恐,原来挂羊头卖狗肉,另有玄功。”     舒林秀没敢放松警惕,道:“好让你得知,这是仙人所传,而且专为克制你们‘九劫真气’而量身途定做的‘冥火神功’。。。”     风平没兴趣任她胡扯,粗言秽语道:“放屁,你做什么白日梦,天上地下无一功法能克制九劫真气,你这娘们只不过学了朱雀一脉心法的皮毛而已,而她本人亦在我那个、谁、面前不敢呲牙。再免费告诉你,她师妹青鸾被我一下险些给拔光了毛。。”     舒林秀见他一言道破底细,心里不禁大吃一惊,忙打断他的话,斥道:“住口,你这小子敢不敬天神?正因为你亵渎了青鸾上仙,她才命我让你在人间多经历一磨难的。”     “噢,我明白了!”风平苦笑。遂收了内息,万事皆有前因后果啊!     舒林秀得意一笑,道:“你现在明白了我为什么在你一出栖凤谷就控制你妻子们的目的了吧?冒犯神灵,必须受到天天谴。好在青鸾上仙念你修为不易,不为己甚,只要你痛改前非,学会敬天悯人,两年后就可接回两个孩子。。。”     风平没听完就咆哮道:“就你这骚娘们也配代天示警?恐怕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吧!”     舒林秀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正颜道:“上仙要我给你个教训,方法当然由我来想,而且以你现在的品德修养,如何教育好孩子?我其实也是为你着想。”     风平怒极反笑,撸袖子咬牙道:“那我该谢谢你,用以武会友来表示,看看到底是你的阴极生冥火的玄功高明,还是我的至阳至刚的九劫手刃厉害。”     舒林秀大皱其眉,刚才为震慑对方,说出冥火神功能克制九劫真气,其实她心里明白那只是个愿望。九劫手刃无坚不摧,自己即使修为高他半筹也不行。     摇头道:“我已经对你这粗人深恶痛绝,不会与你切磋的。如你一意孤行,小静茹和仪婷则代你受罪。。。”     “混蛋,你已经下手了?”风平大惊失色。随即沮丧地长叹,投鼠忌器,确无它法!     连正严肃地直问:“大师想必已经都安排好了,让我们如何走?”     舒林秀稍一沉吟,答道:“明天下午都坐我的私人游艇前往马尼拉,在那里转乘我朋友的直升飞机到香港。余下的就不需要我再安排了吧?”     连正点头,道:“嗯,就这么办吧。”     “等等。”风平似有意见。     复沉吟着道:“我当年答应过亭姐和心怡,要光明正大地为她们披上婚纱,并领上证书。现在当趁机了却一桩心愿。”     舒林秀点头,道:“没问题,但只能办一个呀,你想先和谁办理手续?”     风平即答道:“亭姐吧,心怡有意在香港举行中式婚礼。”     舒林秀爽快地答应道:“嗯,明天一早就在这里办个简单的婚礼,并派人去办证件,你放心吧。”     随又叹道:“为敌为友,一念之间耳!未见面时,我确曾有收服你们为我所用的念头,及见两位的智勇后,便有助你们一臂之力的想法,毕竟同为炎黄子孙嘛。”     “拿我两个女儿做人质,还说交朋友?”风平当然愤愤不平。     连正拦下他,对舒林秀道:“谢谢大师坦诚相待,但我们不仅听你言,还要观你行。”     这次摊牌让风平忧心忡忡,人家一下击中了他的软肋,他纵有霸王之勇亦无可奈何。     次日一早,韩亭与梁心怡来到都面有愁容。风平遂把前因后果说了,最后叹道:“好在有唐静,必不会让仪婷受太多委屈的!”     梁心怡亦安慰韩亭:“静姐已保证过,况且有静茹作伴,两年很快就过去了。”     但韩亭哪能释怀?即便穿上婚纱亦难高兴起来。     风平不得不打趣道:“等会到花园写景拍照,你可不能这样,会让人认为我强抢民女呢!”     韩亭这才强打精神,毕竟今天是她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稍后举行婚礼,百卉苑的工作人员、厨子,保安等不下四十人齐来祝贺,倒也热热闹闹。     舒林秀亦领四个宾客来捧场,风平瞅见那几个人中的一人后,眉头皱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八回归途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四人中唐静及一西服老者的到来并未让他意外,另一穿上校军服的中年的出现,就让他有点不适了,毕竟是被人家通缉的,真不愿看见军警!最后一个是武敏学,恰是风平不愿见到的,财宝固然吸引人,但违反国家法律就变成烫手山芋了!然而若就此让宝物长埋地下,亦使人于心不忍的。     仪式结束后,武敏学把一红本和一红包交给风平,道:“衷心祝贺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结婚证书与我的贺礼,不成敬意。”     舒林秀在旁笑道:“武议员在新加坡各个部门无往不利,没他,这证书还真办不这么快。”说着递上自己的贺礼。     其它人纷纷跟进,当然以武敏学、舒林秀、唐静三人的为多,都是一千美元,其它的则为几百新加坡元,象征一下而已。     稍后叙话,得知老者是当地著名的企业家,舒林秀的忠实信徒,在这里不详细介绍了。军官名叫帅逸,为现役海军上校,这次就是由他护送众人离开新加坡。     武敏学趁大家都祝福新娘子的时候,请风平借一步私聊,道:“您的事迹已经在新加坡广为传颂,使这里的炎黄子孙大为振奋,让我更加坚信我们合作愉快,能马到成功。”     一顿,复道:“您们先回国,我随后就到深圳找你。”边说边递上自己的联系方式。     风平却道:“我的意思是,武议员莫太心急,回国后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呢,恐怕半年之内也抽不出时间来,希望您能谅解。”     武敏学无法,点头道:“当然、当然,还得看您的时间,那就等夏末吧?”     风平点头,处于这种情况下,他还敢向对方宣传国家有关政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再想它法了。     舒林秀大声宣布:“谢谢大家来捧场,寒舍略备酒席,表达谢意,就请入座吧。”     风平知道没下他们的来,得趁大学吃喜宴的时候离开,果见舒林秀和帅上校向他招手。他没去找唐静道别,但用复杂的眼神长时间的盯着她看,其心情难以言表。     舒林秀在旁微笑,道:“岂曰偶然?缘分使然耳。纵使你不给她名份,她的心里已容不下其它的男人了!”     风平不语,唐静最使他尴尬和失去“道义”,却有个女儿做两人的纽带,而摆脱不了,归根结底还是自己意志不够坚定或压根就是他的人品有问题,岂能怨天尤人!     那边韩亭执着唐静的手早已泪流满面,竟哽咽难言。唐静亦是心酸不已,但不敢在人前表示出来,强做笑脸道:“亭妹不用担心仪婷。。。”言此哽噎。     连两个女性也穿上了军服,他们也不等饭时就随帅逸上校上了军车,直奔港口。到了地方,风平他们都有点意外,眼前的所谓游艇简直就像个小军舰,太奢侈了!     帅上校微笑,道:“在海洋中船越大越好,当然,象这样的高级游艇不是谁都买得起的。”     待坐上游艇后两女长出了口气,正要脱下军服时,帅上校忙道:“危机远未解除,不到菲律宾的领海,都不能算安全地带。”     “为什么非去那里呢?”梁心怡提出了疑问。     帅逸微笑,答道:“菲律宾刚把美国驻军赶走不久,而且国内反美浪潮方兴未艾,所以那里暂时没美国人的影响。其它邻海国家,比如马来西亚、文莱、印尼。泰国等,就不一样了,他们都不敢得罪美国人的。”     风平一笑,道:“管它呢,咱下船舱去休息,说不定一觉醒来就到了地方。”其实他怕水,在船头上看一望无际的海洋,心里有点没底。     梁心怡正好与他相反,恰喜欢大海,笑道:“你们一对新人下去洞房吧,我与连大哥在上面观赏海景就是了。”     “是啊,我也想学学驾船的技术,你们去休息吧。”连正微笑。     风平尴尬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下去了,干脆就在这上面喝上两杯。”     “这游艇上啥都有,我这让大副就去拿。”帅逸忙让人安排。     红酒、佳肴,啥都是高级的,这是舒林秀的游艇,而她最会享受生活。帅逸有意结交风平、连正,殷勤劝饮,风、连两人亦知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当然不拒绝人家的一番好意,差点没跟帅逸磕头拜把子。     两女的心情也不错,尤其是韩亭,与爱女的暂时别离已成现实,涵养从来就好的她不愿她的忧郁而让身边的人都心情沉重,况且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于情于理都不能扫大家的兴,于是亦与众人一起谈笑风生。     船行不过几十海里,而大家正喝到兴处,天气骤变,原本风和日丽的天上,忽然起了大风,随即乌云四合,电闪雷鸣,大雨倾注而下。而船体巨烈颠簸,让他们都有些骇然失色。     帅逸安慰他们道:“这就是大海,天气说变就变,而我们早已习惯了。你们不要惊慌,出不了大事,下去休息就是了。”     “走就走。”风平拉上两女就下舱。     而到了房间,梁心怡挣脱他的手,又掐了他一下,嗔道:“真赖皮,你们进洞房,拉上我干嘛?”     韩亭闻言不乐意了,威胁道:“好,你既然不把我当成一家人,以后也别‘搬兵’。。。”     “不是,那个、那个。。。”梁心怡还真不敢得罪于她。     风平根本不想听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都把她们推上床,笑道:“咱仨是命运共同体,谁也拉不下。”     一顿,又对心犹不甘的梁心怡道:“你不是很想怀小孩吗?那就听话。不然一二年后,就永远失去做母亲的可能了。”     “为什么?”两女异口同声地问。     风平苦笑,道:“大道至公,修为高深的不能有子嗣。一旦我内丹结成,‘种子’里就丧失了繁衍后代的基因。所以得道后的神仙没有后代,不然则对世人不公平。”     梁心怡吓了一跳,遂不再矜持,于是满室春色。而在风暴中上下左右摇晃的船体,亦给他们平添了许多异样的“乐趣”,没人恐惧,因为有爱人相伴。     风暴持续了不少时间,驾驶游艇的中年汗流浃背,一刻也不敢放松。帅逸亦有点担心,船的吨位是不小,但毕竟不是军舰啊!     连正却微笑,道:“驾驶船的既有丰富的经验,我们还怕什么?坐下来喝一杯吧。”     帅上校脸一红,对他竖大拇指,道:“连总队果然不愧为世界级的精英人物,单是这份心胸,就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连正摇头,淡淡道:“比之下面的三个神仙眷侣,我又算什么。”他已看出两女身上都有“气机”存在,而梁心怡的修为不在他之下,不由奇之。     帅逸点头,道:“风同志,人中之龙也。身为华人,我亦为祖国有你们这样的天兵天将,而感到高兴。”     言此抬头看了看,道:“风小很多了,而风暴过后便是艳阳天,预示着你们的归途不会再有险恶。”     事情果如他预料的那样,不仅在随后的航行中风雨不再出现,而且一下船就联系上了舒林秀的朋友、菲律宾政府的某个实权派大员。人家几乎没让他们等待一个小时,就派来了直升机,并指派专人陪同他们一起飞往香港方向。     当直升飞机即将飞到香港时,众人心里都是一松,这里虽然离回归尚有两年多,还是资本主义的体制,但毕竟比新加坡、菲律宾等外邦让人感到亲切。     下飞机时已是下半夜二点多了,头件要做的事当然找酒店,连正却道:“我这就给中联办打电话,让他们安排。这其一是节省我们的开支,免得单位里的有心人诋毁我们无节制地挥霍国家给的差旅费;第二也只有与祖国的人接触上,才能心安。”     韩亭点头,道:“正哥极为稳妥,应该这样。”     风平不以为然,道:“要去你自己去,我现在是身上有三千美元、两千多新加坡币的小富翁,钱花不出去难受!。。。”     “你还是一个今天吃完不讲明天的主!”梁心怡不等他说完已拽住他。     复意有所指地笑问:“啥意思?不会一到香港,就想起你那几个大明星姐姐了吧?”     “你想哪去了!再说,你们不是跟着的吗?”风平当然不认账。     韩她不无忧虑道:“你上次在香港闹的动静太大,实不易乱跑,以免被有心人看见。还是听政哥安排吧。”在众女中风平最听韩亭的话,当下只能点头。     现在的中联办主任姓王,是个博学而又坚定的精干的中年,有法学博士头衔,亦和连正比较熟悉。亲自为他们安排好住处后,恳请风、连两人到他的办公室叙话。     在向两人表达一番敬意后,他歉然地道:“非常抱歉,耽误了您两位休息时间,但这事关大局,不得不请你们这样的高人相助。”     连正微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们,随时皆可休息,躺不躺床上无所谓。”     王主任点头,随即从抽屉里取出一信封递给连正。一颗子弹并一张纸签,写道:限你们三天内滚出香港,否则将横尸街头。只有日期,却无署名。     风平苦笑,问道:“无法确定他们是哪一部分的吧?然而明天一早便到了期限,试看一下,他们会用哪种方法呢?”     王主任答道:“经过香港警方的调查,基本已锁定这恐吓信出于一个叫‘护港阵线’的激进学生组织,而且他们身后有英国人的影子。”     “既知他们的底细,何不让香港的警察抓人?”风平问的很幼稚。     连正替答道:“香港言论自由到一些人可以辱骂政府高官的地步,在没掌握确凿证据之前,警察一般不会干预。再加上现在这个叫彭定康的英国港督,明里暗点使坏,警方最多派几个人来例行公事,而不会未雨绸缪。”     王主任接着道:“香港回归已是大势所趋,但以彭定康为首的一小撮英国人贼心不死,妄图举行什么公投,撺掇一些汉奸走狗和无知的学生,不时进行捣乱。这个组织就是反中国的急先锋,曾制造了多起刑事案件,却在英国人的包庇下,依然逍遥法外。”     风平愤慨的道:“英国人舍不得香港尚在情理之中,宁肯当汉奸的香港人就轻饶不得了,当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你别乱来。”连正失声。     又急急道:“以英美为首的西方国家打着言论自由、人权等幌子,从未间断地向我们施压,更想培植所谓的‘进步人士’在大中华高颜色革命。若你还象上次在这里那样弄废几十个,则让人家抓住话柄,而学生的影响面很大的。。。”     “你少啰嗦。”风平没听完就已不耐烦。     复直斥连正道:“你小子没大没小了是不是,别忘了叶国真咋交待的,我是行动的总指挥,你得听从命令。”     连正本还想说:一事归一事。但他深知这小子是个顺毛驴,若辩论不过自己,真敢上手揍人,遂扁扁嘴把话咽了下去。     王主任听他的上任介绍过风平四年前在香港“干的事”,但见位高权重的连正被他“熊”得卡卡的,不禁瞠目结舌,一时间估摸不透他的真实身份!     风平肃然的道:“以暴我制暴,固为君子所不取,但若一味地与保豺狼讲和,只能被人嘲笑为东郭先生。这点子杂种既已不愿做中国人,就不妨让他们见识一下上国的天威。唯此,才能让他们不敢再寻事生非。”     连正皱起眉头,本以为到了这里就可长出一口气,谁知这归途的最后一站却更让人提心吊胆!     风平一笑,道:“你们放心,我会掌握分寸的。”     梁心怡和韩亭住一个房间,睡得很香甜,一直到上午十点才醒来。但一睁开眼即看见床头上放有一套大红嫁衣,和一结婚证书,而证书上确确实实是他和风平的合影及真实姓名。     不由大奇道:“咱俩都没有本地的户口,你怎办成结婚证的?”     风平微笑,道:“今天一早就给王主任说了这事,我也未料到这么快。听他说是霍老亲自过问的,他把名下的房子给我们一套,并早为我申请了香港的户口。你们等会起床后,咱就一起感谢他去。”     韩亭皱起眉头,道:“当然得去感谢,我只是不明白霍老能掐会算吗?怎知你一定会来香港举行婚礼?”     梁心怡边起床边连问道:“是啊,虽然霍老乐善好施,但也不至于如此吧?何况你们四年多未见也未联系,他怎知你一定要在这里举行婚礼?”     “说的也是!这就去问个明白。”风平想想亦觉蹊跷。           第一百五十九回婚礼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霍老爷子亲自迎接他们进院门,笑道:“我已和王主任商量过了,就在你的家里举行婚礼,我已派人去布置了,而你的那些演艺圈的朋友已在那里等着呢。”     王主任接着问风平道:“梁女士可从宾馆发嫁,你准备用几辆车迎娶?”     风平不加考虑地答道:“当然不能招摇,一辆足矣。”     霍老点头,道:“我知你做事风格,不流俗气,只是这样太委屈了梁小姐。我和、连队长、王主任都是你们的证婚人,你不反对吧?”     “当然求之不得,大恩不言谢,容当后报。”风平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     霍老安然受之,微笑道:“我视你为子侄、忘年之交,小点小事不值一提。”。。。。。。     待派车送梁心怡她们回住处准备后,风平问出了房子、户口、结婚证的问题。霍老沉吟着道:“证书是我派人办的,至于房子和户口,则是另外有人。不用急,今天你会知道的。噢,对了,喜宴在酒店还是在我家办?”     风平带着一肚子疑问来到新家,竟是曾经住过的阿青的那套房子,此时张导和阿华、阿姗,阿欣等五男三女正与工人们一起忙碌着,看见风平自然是一番问长问短,纷纷奉上贺礼。     阿珊道:“阿琳、阿霞她们都去给梁小姐当伴娘,我们三个已婚的不够资格,只能留下了。”     风平问起房子的事,张导答道:“阿青嫁给一个老外,去加拿大生活去了,把房子卖给了阿琳,这不正派上用处了。”     “原来如此!”风平点头。     但心里并不轻松,叹道:“借娶不借嫁,这样也好,以免举行露天婚礼!”     张导一笑,直问道:“怎么,你还不知道这房子是你的户主?”     见风平不知所以,他道出了真相:“纸包不住火,阿琳已知道了你赔人家三百万的事,余下的不需要再说了吧?”     阿欣痴痴地叹道:“好一出英雄救美的感人故事,我怎么没遇上呢!”     阿姗则拽住风平的胳膊,道:“走,看看你的新房去,今天兴闹洞房。”食髓知味的她想借机来个偷偷摸摸,即便不能干点事,过一下手瘾也好啊!     风平暗自叫苦,但谁让自己当初开无节制的“腰里狂”呢,凡事皆有代价的!     果然一关上门她就索吻,并引导他的手在自己的敏感部位穿梭,呢喃自语道:“自从那次后再也挥不去你的身影,让我再死一次吧!”     风平毛骨悚然,忙道:“这也不是地方与时间啊,快别这样,人来了。”     刚一推开,真有人来了,阿欣。她睐狐疑地在两人脸上来回看了看,不禁问道:“你们干了什么?。。。”     风平不等她说完,即斥道:“这点时间能干什么?瞎问什么!”     阿珊则直接把她扑倒在床上,乱揉一通,笑道:“浪人心多,你当我不知道你欲壑难填。。。”     阿欣不甘示弱地把她拱下来,反压上,同样用手乱摸乱捞。     阿珊则对风平喊道:“正好抱着她的大屁股来个后入式。。。。。。”     风平只有落荒而逃,所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五十赛金钱豹,而演艺圈的更比寻常人看得开,他真得敬而远之!     谁知还没出门呢,就被另一叫阿珍的“虎狼”顶了回来,她笑嘻嘻道:“新郎官哪去?今天兴乱洞房,要不要姐姐教你几招,以免到时你找不到地方,洞不了房。”     “救命啊!”风平扯着嗓子向外大喊。     张导等人笑道:“没办法,你自求多福吧。”     前扑后拽,三个女人把他弄到床上乱捞。“入乡随俗”风平开始反击,“驴啃痒”还一第一下呢。     首先把阿欣压住,上下其手,而人家避轻就重地直捣黄龙,一下将握住那话儿,吃吃笑道:“敢吃我的豆腐。。。”言未了似被他的尺寸硬度吓了一跳,竟再难说下去。好在这时,迎亲的车回来了。     中式婚礼,穿传统大红上衣的新娘在阿琳、阿霞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司仪竟是霍老爷子,这让所有的人莫不感到意外,全香港包括港督在内,有谁能请动这尊大菩萨?     在房前小院里举行仪式,先拜天地,两人道极其认真,真磕头。再拜高堂,只能向祖国故乡方向遥拜,亦丝毫不敢敷衍了事。     夫妻对拜可就热闹了,跪下就难起来,一群人围压了过去,非让他俩当众接吻不可。而今天是大喜之日,又不能动粗,两人只得听从。     “礼成,送入洞房。”霍老高声宣布。     又道:“闹完洞房后,大家请往寒舍赴喜宴。”     众人的心思都没在这上,簇拥着一对新人往新房里拖。     梁心怡无疑是幸福的,与心爱的人终成法律承认的夫妻关系比啥都令她满足,但将被人当成人垫子压在下面时不禁有些害怕。     风平适时道:“别怕。”即以身护在她上面。这凭力气的活,他还怕这些凡夫俗子?任凭上面如何叠罗汉亦不能把他支撑的胳膊压弯而砸上梁心怡。     偏有人不识趣,刚才被他撩起邪火的阿欣在边上看见,边猛拉风平的一只胳膊边道:“你这叫犯规,哪兴这样护新娘的?”     风平孟浪心起,便对心怡使了个眼色,梁心怡会意地闪至一边。     风平即伸手把阿欣弄趴在身下压住,在其耳边谑笑道:“即便被他们给你压进去了,也别怨我!”     上面的人不知已经“偷梁换柱”了呀,乐此不疲地一波接一波地猛压,而风平放弃了抵抗,反正身下有一肉垫子,他怕啥?     阿欣受不了了,身上五六个人的重量未让她恐惧,反正也压不死人,真正使她心惊肉跳的是在臀沟上的那个坚硬。隔着衣服亦能感觉到它的热度,大有“破茧而出”之势,若当众真被其扎进股间。。。她不敢再想象下去,遂大声喊叫起来!     “哈哈,吓不死你!”风平边说边把她拨开。     但自己没马上起身,得让“反应”消下去啊!“好了,该去赴宴了。”     阿琳适时在门口大喊,说完就抱着韩亭的胳膊率先往外走,聪敏的她早知韩亭在风平心中的份量,可惜之前一直无缘相见,既然现在聚首,她当然不会错过牙与她搞好关系的机会。     霍府酒席之丰盛自不消去多说,三桌客人都在一个大厅里,恰也十分热闹。主桌八人,风平夫妇“三人”霍老、连正、王主任,加上张导、阿琳。     未开席时,霍老取出一婴儿拳头大小雕琢得活临活现的墨玉卧麒麟递给风平,道:“我知你非常人,视金钱如粪土,只好将这时常把玩的玉麒麟作为贺礼赠送于你。”     风平见它不仅材质纯净,且温润有泽,必是长期把玩的结果,忙道:“此乃霍老心爱之物,我岂敢做夺人所好的人。。。”     老人摆手不让他说下去,道:“我此举是有深意的,霍家人都认识这麒麟,若你日后遇上资金问题,可拿它作为信物。同样,霍家万一碰上难事,亦可请你援手,你不会拒绝吧?”     风平登时作声不得,这份礼太重了!霍老微笑,问道:“怎么?你着相了?”     风平深吸口气,表情严肃地双手接过。     众人见香港的一代传奇人物这样厚待风平,都暗暗称奇。值得一提的是,大家都知香港有三大企业家,比之李、包两人,霍老虽在明面上的资金略有不如,但就人品、威望而言,远超他们。     阿琳趁机从包里取出一大一小两本东西放在风平面前,道:“当着大家的面,我把房产证、户口本交给你,以免你拒不接受。”     风平皱起眉头,道:“即便我接受,亦要祢补差价,不然让人说我占女人的便宜吗!”     阿琳一笑,道:“四年前阿青卖给我的价钱与你替我付的大差不差,不存在差价这回事。况且你是在我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伸出援手,等于救命,难道我不怕人家说我忘恩负义吗?”     韩亭向欲有说词的风平道:“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不宜与人辩论,事后再说。”     见风平低下头去,众人又啧啧称奇了一回,都暗道:柔能克刚,果然不差!     正式开席,喜酒自然畅饮,唯风平另有打算,浅尝辄止,因其“身份”特殊,众人亦不好迫之。     待临近最后上馍或称馒头时,风平精神一振,对连正道:“敬酒的时候到了,锁上大门,一个也不能放跑。”     其它人也许没听清,张导大惊失色,忙站起道:“你要干什么?可不能搞打击报复。。。”     风平一笑,截其话道:“还没轮到你呢,你少发言。”     首敬霍老,一小杯即过,连正、王主任、阿琳三人亦都是如此。     张导心里大定,不等人家开口,他忙站起来举杯道:“咱俩谁跟谁呀,不用你麻烦,我自己喝。。。”     风平即道:“你别急,我们老家有个规矩,叫酒不能一次喝完,最好的朋友得留到最后。咱俩是压轴戏,等着吧。”     随即转对连正道:“随我们敬酒去,你和心怡一人掂两瓶,换大杯。”     那边阿华等人听他这“血淋淋”的话,唬得早站起来了,但厅门已关,往哪跑啊?     风平一手拿酒,一手拿一足盛半斤的大玻璃杯,笑容可掬地走了过来,那眼神就象看见小鸡仔的狐狸。     阿华忙道:“你不会还记着那次的事吧?。。。”     “什么话,我根本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风平矢口否认。     心里却道:当年不是你们这点子货把老子灌晕,也不会发生那次“事件”,岂能忘记!     阿华见他边说边把杯子注满,忙摇头道:“哪有这样的?我不会喝的。。。”     风平小脸沉了下来,咬牙斥道:“今天是我大喜之日,你挑肥拣瘦的想干什么?敢不给我面子试试,信不信我把你这大侠弄成大虾?”     “我喝,我喝。”阿华惹不起他,只得干了,而饮下即软弱无力地趴在桌面儿上抬不起头,本就差不多了,这半斤更为管事!     邻座的阿超要跑,却被风平揪住后衣领,威胁道:“你们几个谁跑谁喝双份,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言罢,命令新娘子、连正:“都给他们倒上,谁不喝谁就是看不起咱们。”     这话颇重,那些人忙纷纷表示一定干了这“敬酒”。于是单单这一桌就下了整整四斤白酒。     转至另外一桌的女客,则又是一番景象,阿欣首先不满道:“你们这不叫敬酒,而是罚酒。若真有诚心,那就好我们一对一的对饮。”     “对,你们只有这样才能显出诚意。”阿珊立即附和。其它的更不反对,尤其是几个新星更是七嘴八舌、推波助澜地要求跟新人对饮。     风平不乐意了,斥道:“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叽叽喳喳地叫啥?既然不识抬举,那就算了。今后咱们谁也不认识谁。”说完就走。     但哪能如愿,阿欣和阿珊抢出来,一人抱住他一条胳膊。阿姗笑嘻嘻道:“跟小孩子赌气似的!但这也没有用,不喝几杯走不掉你。”     阿欣亦道:“从没见过这么强横的新郎官,但我们就是不吃你那一套,吓唬谁呢?还是夹起尾巴做人你的新郎官吧。”     “我和几个姐姐喝一杯。”梁心怡不得不来解围。     “我身上枪伤未愈,真不敢多饮。”风平改变了态度。     “枪伤?”两女吓了一大跳,这个年代出这事,岂是小可,不约而同地都松了手。     风平忙趁机急走几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婚礼可谓十分圆满,下午两点多才结束宴席,临别,霍老对风平道:“明天上午你抽空再来这里一趟,我有点事要问你。”     风平忙点头,长者相邀,定当聆听教诲,何况是对他有恩的霍老呢。     回到新家,阿琳和阿欣、阿珊及一个阿凤的新星也跟了过来。阿琳歉然的道:“是她们非要我过来,不影响你们的心情吧?”     梁心怡脸一红,忙嗔道:“大白天的,姐姐说什么呢!”     风平一笑,道:“老夫老妻了,没那么神秘。再说了,我上半夜还有事要做,得见血方收。”     “这么残暴!心怡妹妹能受得了?”阿珊故意会错意。     韩亭脸上即现忧郁,小声问他:“为什么?”           第一百六十回残酷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不宜让外人知道。韩亭忙把话题岔开,道:“我去买些水果,来招待姐妹们。”     “我陪你去。”阿琳挽住了她的胳膊。“我也去。”阿欣也来凑热闹。     “我去休息一下,你们聊。”风平虽不困乏,但无意与女人们长时间唠嗑。     剩下的三个女人谈兴倒很浓,都对彼此感兴趣,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正应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趁梁心怡上卫生间的工夫,阿凤小声问道:“人家都说韩小姐也是风平的妻子哎,这岂不荒谬吗?”     阿欣一笑,道:“非常人行非常事,你没见尊贵如霍老爷子也对他敬重有加吗。。。”     阿凤无意听这些,即道:“我知他有可能是内地的官少爷或本身就在特权部门工作,奇怪的只是她俩真能和平相处?太不可思议了!”     阿欣鄙视她一眼,道:“你自认为聪明,其实什么也猜不准,告诉你吧,他不仅只有这两个妻子,外头还有其它女人呢。更令你想不到的是,她俩还都知道,傻了眼吧?”     阿凤瞠目结舌,即问:“不说别的,单是他那、那、他的身、身体能受得了?你骗谁呢,男人在这方面都是耗不过女人。。。”     阿欣不等她说完,即神秘一笑,道:“珊姐一次酒后失言,说他一次就臣伏了四个盛年欲妇,实乃这方面最强壮的男人。。。”     阿凤没听完就摇头,道:“你说的是神话吧?除非亲眼所见,鬼、鬼才、相信呢!”     阿欣暗道:可惜依你的才貌,此生也无法证实了。口中只能说:“我也不咋相信,她可能也是想象吧。”     稍后梁心怡回来,三女中又开始高谈阔论,兴致之处“格格”笑个不停。     风平终于忍耐不住噪音,隔着门挖苦道:“笑、怎么笑得这样吓人?别笑断气了,让人清静会行不行。。。”     言未了,一人推门而进,边用手掐边恶狠狠道:“我们高兴,碍你舒事?皮痒痒了。”     门外梁心怡则拉住亦想往里挤的阿凤,道:“让他们闹去,咱说咱的去。”     “你不吃醋?”阿凤大奇。     梁心怡苦笑,道:“若一味的吃醋,早不知酸死多少回了!”     风平反击了,一把将阿欣拽到床上,压在身下,用手乱揉。阿欣开始有点恐惧,忙道:“不能动真格的!”     “怕了?既然不敢,何苦一个劲的纠缠?”风平边说边往她衣服里伸手,先上下测量一遍再说。     阿欣左支右绌地抵挡不住,遂哀求道:“快别这样,以后瞅时间再说,哎呀,混蛋,你怎么三个手指都进去了?。。。”     风平“呵呵”一笑,道:“你们这些所谓的玉女,实则闷骚透顶,都湿透了!”     好在这时,韩亭她们回来了风平不敢再造次,遂让阿欣逃了。     重新坐在一起边吃边聊,韩亭忽然说了句:“这房子四室两厅,还带小院,十分宽敞。但是我们走后无人打理可不行啊,总长时间不能闲置吧。”     风平点头,道:“我们最近至少两三个月回不来,琳姐还是收回去吧。”     阿琳即摇头,道:“没那么一说,此类话再也休提。”     梁心怡微笑,道:“缘分这东西无法解释,而有缘分亦未必非做夫妻不可,琳姐注定是我们的好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风平则直问韩亭:“你想说什么?”     韩亭答道:“反正房间多,而琳姐又不愿在那个令她感伤的家继续呆着,就不妨让她搬过来住。”     风平大皱眉头,心里暗叹道:“你还是中了人家的道了!”     “我赞成。”梁心怡有自己的盘算。     “就怕咱家的人到齐了,房间不够用!”风平嘟嘟囔囔。     “啥意思?说白点。”韩、梁两人立刻沉下脸。     “我去休息会,吃饭时再叫我哈。”风平落荒而逃。     吃饭时少了三个人,仅阿琳留了下来,期间,风平说了今夜有可能发生的事。     韩亭忧郁道:“他们还只是一帮学生,应以说服教育为主。。。”     风平不让她往下说,冷冷的道:“正因为他们无知,才让他们害怕,不然指不定还干出什么事来。唯有让这些连祖宗也不知道是谁的汉奸胚子感到恐惧,才能还那些想过安定生活的香港广大市民一个公道。”     阿琳点头,道:“和台湾的所谓民主已变质为民粹一样,这些人打着民主的幌子为日后的政治前途增加砝码,唯恐天下不乱,已经沦为刁民了。”     韩亭已知风平“身份”特殊,在为国家办大事,遂不再语。     饭后三女同在大房间看电视连续据,风平则到客厅的卫生间冲凉,正洗着呢,有人进来了。风平知道是谁,头也没回,道:“你真大胆,不怕她俩不愿意吗?。。。”     “我什么也不顾了!”阿琳流着泪抱住他的后腰。     风平内心巨震,沉声道:“之前讲好了的,我们只有欲,而不能动情,不然就一拍两散。。。”     “我知道。”人家又不让他说完。     脱下睡衣,道:“那你也得说话算话,把这四年多欠的债还给我。”     风平忙扶住扑上的她,道:“你疯了吗?今天是什么日子?。。。呜,你搞偷袭。”     风平“火了”不去吸吮香舌,即把尤物扭转,从后面残暴进入大力冲撞起来。阿琳是个感性人,没多久就心花怒放,而承受不了长时间的挞伐,苦苦哀求起来。     风平残忍的道:“没那么容易,这回非弄死你不可,以免没完没了。”     “好人,咱换一种方式。”阿琳奋力摆脱后,转身蹲了下去。。。。。。     深夜十一点多的时候,三个蒙面青年出现在中联办门口,其中一个即从挎包里掏出自制的高压锅炸弹。他们没胆量直接拿刀杀人,用这种方式一样能引起巨大的轰动。     带头的叫阿文,组织里的骨干人员,这次行动的策划者,他刚把家伙放到位置上,就听“噗通”“噗通”两声,两个同伴一声未发地直挺挺摔倒在自己面前。     他岂止吓了一跳,脑电图都成一条直线了,想开口大叫,但未能如愿,后颈一沉一头栽了下去。     暗影处走出几个香港警察,领头的正是曾经审问过风平的阿超,现在已升到高级督察了。他即刻命令手下:“把这三人都押回警局。。。”     “慢着,你们暂时还不能把人带走。”风平打岔,刚才就是他和连正拍晕了那三个人。     阿超对他的印象不仅深刻而且不好,即不悦道:“我提醒你,这里是香港,理应由我们来处理一切。。。”     “呸,若不是我们通知你来,凭你们的能力能抓住罪犯?即使抓到了,也只是录完口供就放跑人吧?”     阿超脸一红,但仍不愿弱了皇家警察的威风,严肃地质问他道:“你想干什么?。。。哎呀呀,快住手。”原是风平一把揪住他的领子。     “放开他”“你想袭警?”“住手,不然我开枪了。”其它的警察见上司被抓,一边七嘴八舌地怒斥,一边急掏家伙。     不料眼前一花,三个人手中一轻,家伙易了手。耳听夺枪的中年历声道:“谁敢动歪心,立刻就地正法。”     余下的两人心里一沉,摸着枪把的手,放了下来。     “快放开人家,千万别伤了和气。”王主任大喊,是他坚持通知香港警方的,怕的就是事闹大了。     风平不是个易受他人左右的“老实人”,不仅未松手,反而用另一只手捏着阿超的腮帮子,谑笑道:“我知你小子不服气,上次就想动手,老子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捏死你这小玩艺跟弄死条臭虫差不了多少。”     言此也不顾人家的感受,转对中联办的众人道:“都弄到办公室去,让香港的警察做笔录,老子要亲自审问。”     阿超被人制住致使颜面扫地,心里当然极度不平,但全身使不出一丝力气来呀!只能被人押着进去。     阿文是骄傲的,岂肯回答大陆人的问话,只仰望天花板一言不发。另外两个分别叫阿亮、大眼仔的学生可就不似他那么镇定了,浑身颤抖得象筛糠似地蹲在墙角里。     风平笑吟吟地蹲在阿文面前,道:“你很硬气,不过我倒想看看你是否真的宁死不屈。”言罢即托掉阿文的下巴骨,随又在其肋间连点数下。     阿超在旁大叫:“你们不能私设刑堂。。。哎,你、你你、对他做了什么。。。”言未了看见阿文面容扭曲的地上痛苦打滚,但因下巴被摘掉而发不出话来,只能“嗬嗬”地流口水,阿超不由惊到说不出话来。     “传说中的分筋错骨手,对这种人渣客气什么?”风平微笑。     他本有许多方法可以得到口供,但必须给这些狂妄分子以威慑,才是他今天的真正的目的。     此举果然让除连正外的所有人都惊慌失措,更不用说阿亮和大眼仔了,见这凶神恶煞又朝他们走来,阿亮“呕”地一声,口吐白沫,直接翻白眼昏了过去。大眼仔好点,眼大胆量也大点,仅坐的地方有点湿外,人还是“清醒”的。     连正凑上,耳语风平:“别真闹出人命来了!”     风平一笑,低声语他道:“你不是不知道我只能使而不会解,再等一两分钟,你给他解开就是。”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出来。。。”大眼仔跪在风平面前失声大哭。     不想风平却微笑道:“我没兴趣听你说什么,而是让你带我去你们的总部。”     一语惊诧所有的人,他想干嘛?唯连正暗自点头,风平要直捣黄龙府,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阿超彻底改变了对风平的看法,现实中会使分筋错骨手的岂是凡人?当下毕恭毕敬地向他道:“交给我们吧,一定不让你们失望的。”     风平即摇头,反问道:“你们去了能干什么?他们存在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被你们取缔。。。”     阿超苦笑着截断他的话,道:“香港社会是民主制,允许公民自由发表言论。。。”     风平没耐心听完,即斥道:“变态的民主,老牌的民主国家英、美、法等,允许分裂国家的行为?怕也只有被长时间殖民的地方才会出现这种怪现象吧?我知你们的港督给你们下过这样的命令,但凡有正义之心的中国人绝不允许这些杂种汉奸肆意妄为,他们必须得到应有的教训。”     连正走过来,对阿超道:“你们留下来录口供,我陪他去。”     阿超忙道:“录口供仅需一两个人,我一定亲自开车送你们过去。”其实他怕的是风平这个“暴徒”到时大开杀戒,若此,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连正点头,他也有自己的考量,亦怕风平到是收不了手,有当地警察跟着多多少少对他是个牵制。在给阿文“疏通”后,他们就押着大眼仔过去了。     到了大眼仔指认的地方的楼下,果见上面开着灯光。风平对阿超及他的两个手下道:“你们最好换上便衣,或脱下警皮,不然会被人家反告的。”说完即拉着大眼仔与连正一起下车。     见阿超犹豫不决,有手下提醒他道:“人家也是一番好意,怕咱们到时无法向上级交待。而他们明显是内地掌握生杀大权的人物,万万不可得罪的。”     另一人忙附和道:“是啊,不说同文同种的事,九七回归之期就要到了,不能不为自己的前途考虑呀。”     阿超点头,道:“都脱了吧,也只能这样了。”刚脱下外衣,一阵此起彼伏惨叫声就传了过来。     “我的那个爷啊!”阿超几乎是蹦下车的。     而当他和手下冲上二楼的房间里时,登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瞠目结舌,只见五个人在地上翻滚哀号,虽未见血迹斑斑,但伤者显然受创不轻,这么快!     风平淡淡道:“对这帮子汉奸人渣的任何怜悯之心,都是对中华民族的亵渎。”说着一脚踩在一个偷偷在地上摸一硬家伙想报复的青年手腕上,立听一声惨叫和骨碎的脆响。     阿超心里一紧,知道这人的手永远不可能再复原了。同时更为风平的残酷而心寒,想自己先后两次要向人家动手,后果会不会就是这样?     连正则忙于翻箱倒柜地寻找这些人的叛国罪证,不大一会,还真让他找到了这些人阴谋阻挠九七回归的许多书面证据,及准备作案的工具,包括凶器、炸药等等。而正当他们长松一口气的时候,情况突变。。。。。。           第一百六十一回关系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原来是两个拿摄像机的青年突然闯了进来,对着屋内就是一通拍摄。     阿超大急,在香港新闻记者有特权似的令吃公家饭的或公众人物害怕,此事一旦见诸于媒体,他的小日子就会很难过的,忙上前阻止。     “别拦着,让他们继续照。”风平笑嘻嘻的。     拿着红笔疾写了几幅字,招那两个记者近前,道:“把这几张字贴到他们身上,再拍一次照。”     两个记者看那上面写着:汉奸,杂种,卖国贼等等,其中一人忙摇头,道:“你这是侮辱人家的人权,也是犯罪行为。。。”     言未了即被揪住领子,并把摄像机取了下来,听人家道:“老子没时间跟你们讨论人权问题,只知道汉奸当诛。。。”     这人没听完就拨开风平的手拔腿就跑,另一记者也是,谁和暴徒打交道啊?他俩本就好这些学生有牵连的。     连正当然不会任他们跑掉,即截住他俩的去路,把另一人的像机取了下来,笑道:“你们不拍,我拍,我会这使这玩艺。”     这其实不符合他的性格,但在这种情况下,容不得一丝犹豫。当下毁去原先胶卷的重新换了,在风平的协助下,一一按他们的设计拍了照片。     复问两个记者是哪一部分的?而两个记者早被吓傻,不敢违抗地说出了所在的报社。     风平笑道:“趁热打铁,走,咱这就去他们的报社发表去。”     阿超苦笑连连,这种事吓死他也不敢为之,却恰恰是最直接最有效果的。当然,人家的能力在那呢,不是常人能模仿得了的。     在报社的过程极其顺利,他们需要的是新闻,而不管是什么,如此重大且带照片的爆炸新闻,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次日凌晨就发表了一篇标题为“汉奸走狗的下场”的整版报道。于是,整个香港炸开了锅。     天刚亮七点不到,就接到霍老的电话,要他们全家收拾停当去霍府。风平意识到了什么,忙让大家起床。     行前对阿琳道:“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次香港之行又得以被迫离开而结束,看来,不到九七回归,是来不了了。所以我不能要这套房子,你还是再变更到你名下吧。”     阿琳一笑,调皮地眨了下眼睛,道:“我知你没把这里当成终点,我也没强求你非留下不可啊,只希望让你在百无聊赖之时想起来这里还有个家、还有个今生已不做它想的人。”     风平无语,只能默默离开。和韩、梁两个妻子到了霍家的时候,连正和王主任也到了。     霍老也不啰嗦,直问风平道:“你们是不是在新加坡杀了好几个美国人?”     风平点头,也不在意有多少人在,简短扼要的把新加坡之行说了一遍。     霍老点头,叹道:“非大英雄不当有此大手笔!”     一顿复道:“美国人不甘心失败,派了好几个高手追击你们,已经从新加坡转来香港的路上了。听我的朋友说,他们最迟中午就到了。”     风平一笑,道:“真谢谢他们这么看得起我,得好好招待招待才是。。。”     霍老很少截人话语,但这回急道:“你切不可有这种想法,这一是地点不对,香港目前还是英国人制下,而英美两国的关系毋庸置疑,现在的港府一定会全力协助美国中情局对你不利的。其二时机更不对,不顾你妻子的安危了啊?现在还不是跟他们决战的时候。”     说话间王主任的手机响了,他出门接听后,回来叹道:“是香港警察总局打来的,要我们交出打伤七个人的风平。”     “所以,你们必须离开香港,现在就坐我的直升飞机去深圳。”霍老神色很凝重。     王主任击掌道:“对,港警肯定已在机场、码头等设卡布防,坐直升飞机可避免无端的麻烦。只要到了对岸,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怎样。”     风平点头,现在的确不是逞强的时候。     霍老亲送他们,临登机,老人家叫住风平却沉吟不语。风平微笑道:“我敬霍老如至亲长辈,您想说什么尽管直言。”     霍老点头,但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道:“我也感觉咱俩有叔侄之缘分,等把这件事掀过去了,你我再把酒长谈。”     “当然、当然,霍老与我就是这种关系。”风平也没想这么多。     将至深圳,韩亭见风平表情有点僵硬,微笑问道:“深圳算是你第二个家乡,有太多的荣耀与失败,是不是近乡情怯呀?”     风平苦笑不语,他更看重失败,而那一次失败就让他几乎一无所有,还累及朋友!     梁心怡依偎在他身上,道:“我知你心中不平,满脑子都是如何扳倒徐氏集团的念头,但我不得不提醒你的是现在与那时的情况不可相提并论。那时的你纵横捭阖,可以不顾身边人的感受,现在可已是有两个女儿的人了,凡事都须三思而后行。”     连正在旁笑道:“心怡说得对,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谋定而后动才是王道,切不可再逞匹夫之勇了。”     见风平要发火,韩亭忙忿开话题,问他道:“准备住哪啊?要不一到地方就再买一套房子?”     风平皱起眉头,道:“你老公现在身上有三千美元,两千新加坡币,一万左右的港元,折合人民币五万左右,再加上在老家办的银行卡里的十万块,也只有十五万。听说深圳这几年的房价直线上升,普通商品房已涨到一平米万元以上,这些钱只能买十几平方而已。”     韩亭微笑,道:“好让你得知,这些年我和心怡专心炒股票盈利了不少,原本一人一百万的资金翻了好几番,再加上昊卖房子的钱,已上千万之数,买个一百多平方的应不是问题。”     “你们真是他的贤内助也!”连正竖起大拇指。     风平即摇头,道:“你们还是留着继续玩股票吧,买房子的事交给我就行了,绝不要你们的一分钱。”     “标准的大男子主义,死要面子活受罪!”梁心怡掐了他一下。     “就是,我们是你的什么人?还见外?”韩亭亦不满。     风平则认真的道:“你们都错了,这不是单纯的面子问题,而是关乎我一生的重大转折。如不能重新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风某人有何面目再在人前自称强者两字。”     连正点头,赞许道:“大丈夫本该如此!”     这时连正的手机响了,他接听后,对大家道:“恐怕这次在深圳只能短暂停留,叶局长已在机场等我们呢,说是在那转机上北京。”     风平倒不在意,笑道:“去北京也好,丑女婿早晚要见丈母娘的,得认认老泰山的门去。”     韩亭瞪了他一眼,嗔道:“同样的话从你嘴里出来,怎就变味了呢!”     梁心怡转而道:“要不我就不去了,在深圳等你们回来。。。”     韩亭不让她说完,即道:“咱俩说好了永不不分开的,你不用担心,到时也只让你在宾馆里委屈半天而已。”     风平附和道:“是的,我也不会在北京多待,见过几个必须见的人后,马上就回来。”     见她还在犹豫不决,韩亭威胁道:“好,你以后也别提让我陪你回洛阳的事。。。”     “大姐!”梁心怡开始撒娇了。     叶国真果然在机场等他们,见了面后也不说其它,只道:“现在就上飞机,二十分钟后起飞。”     “这么急,我不去行不行?”风平有点不满意。     叶国真严肃的道:“不行,尤其是你,这次是中央领导指名道姓的见你本人。”     “这事听起来就不小!”风平摸着鼻子尖苦笑。     客机准时飞起,仅风平与叶国真坐头等舱,看了眼周围的人都在闭目养神,风平低声调侃他道:“你这么大的一个官,这次怎连个警卫也没带?还坐普通飞机。。。”     叶国真不等他说完,即淡淡道:“其实我已递交了退休申请,下个月就轻松了。”     风平一楞,即连续追问:“不对呀,你们部级的领导退休年龄不是放宽到七十多吗?据我所知,你还不到六十吧?若非发生什么令你不愉快的变故,以你对国家的忠诚,绝不会心灰意懒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国真点头,叹道:“你很聪明,但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另外你也知道我的底细,亦可能看出我到了哪个层次,在即将结丹阶段,最禁不住俗务的侵扰。”     风平认可他这种说法,道:“先天真气确实有这个特点,史上许多修炼的人因此选择假死避世。但你能抛下今人羡慕的名位?我不看好。”     叶国真一笑,道:“我不想与你辩论我能否舍得的问题,而是奇怪你在这短短的五年内就已超过了我半个世纪的修为,且不用担心环境的因素,委实让人不可思议。你怎么做到的?”     风平上下瞅了他两眼,道:“你也不用煞费心机地套我的话,该让你知道的就让你知道,反之亦然。”     叶国真苦笑,遂不再问。     风平遂问出最想知道的答案:“内奸是谁?”叶局答道:“一个副处长,但未及审问,就自杀了。”     “就这么简单?”风平咬牙。     叶国真皱眉,道:“我也觉得不可能这么简单,但所有的线索都到他而止。”     “一个副处长就有这么大的能耐?你们还叫国安局?”风平冷笑。     叶国真点头,道:“你怀疑的不错,只是一切还需证据和时间,我会把他揪出来的。”。。。。。。     到地方后天已黑透,叶国真亲自为两女安排了宾馆,但却没风平的份,他解释道:“风平亦算国安局的,只能住在局里的招待所里。而且在北京的这几天里,都得住在那里。”     韩亭还没说话呢,风平已不悦地问叶国真道:“我卖给你们了吗?好不容易来北京一趟,连走亲探友的时间都不给?惹急了,我这就回去。”     叶国真苦笑,沉吟会,道:“好吧,我尽快安排领导见你,之后,你想干啥就干啥吧。”     “这还差不多。”风平始不再发牢骚。     而风平和连正刚在招待所躺下来,叶局打来了电话,道:“上我办公室喝一杯。”     风平没好气道:“这都深夜十一点了,你还成夜猫子了!”     连正吓了一大跳,敢用这种口气跟叶局长说话的,在全国也找不出几个人来!     叶局在那边微笑,道了句:“你们到了再说吧。”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风平收线后苦笑。     连正不敢接腔,只催促他快点下床穿衣。     一瓶茅台酒、两样卤味,摆在办公桌上,叶国真对一进来就拿眼乱瞅的风平道:“别乱看了,坐下吧。”     风平“哼”了声,道:“也不怎么样啊,连办公桌都是老式的,不用说套间里的床也是老古董了,还不如一个私营小公司的小老板的办公室气派呢!”     叶局失笑,道:“早给你说过了,这不是个养闲人的单位,若贪图安逸,就上别的机关去。”     一顿复道:“国安局只是副部级,虽然责任重大,且独立工作,但隶属公安部管辖。”     三杯过后,风平直问:“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连正嫌他说话的方式不恭,偷偷拽了下他的衣服下摆。不想风平当众办他难堪,斥骂道:“拽什么拽?烦了我揍你。”     “哈哈。”叶局苦笑。     随即道:“这么晚叫你来,只想给你讲讲我们的一些往事,以便让你对这个部门有大致的了解。”     一顿,开始叙述道:“共和国建立之初,敌特猖獗,盗匪横行,三个身具异能的热血青年应招参加了国家安全局,为国效力。他们本就相互知根知底,又志向相同,遂义结金兰,把名字里的第二个字都改成‘国’字,老大连国统、老二李国义、三弟叶国真。”     风平插话道:“后来你们几个都算是成功人氏,一正两副,恰也实现了平生的抱负。”     叶局点头,道:“我和连大哥确实感到人生至此已无遗憾了!。。。”     “你话里有话啊?”风平再次插嘴。     连正点头,替叶局答道:“不错,国义叔功利心很重,不愿功成身退。。。”     风平又不耐地抢着笑道:“所谓家有一老就是一宝,有个经验丰富的老者暂时掌舵,亦有利于过渡啊?”     叶国真苦笑,叹道:“关键是我二哥已非当年的一心为国为民的李国义了,生活奢靡、贪图享受不说。费尽心机地拉帮结派搞关系,弄得局里乌烟瘴气,人心惶惶,哪还能专心工作!”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了,一个叶、连两人此时都不想听到的声音传了过来。           第一百六十二回明白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叶国真亲自开门,迎进一个俊朗挺拔、西装革履,甚有气势的人。向风平介绍道:“这是我二哥李国义。”     风平暗道:“他无异是三个异姓兄弟中最英俊的一个,能冒充四十岁的人而不让绝大多数的人生疑,一点也不像年过花甲的老人。”     一番寒暄过后,李副局长把目光盯在风平的脸上,赞道:“果然是英雄人物,气度不凡。”     风平一笑,道:“李局说笑了,你这不以内家功力而越活越年轻的诀窍,更令人感到神奇。”     风平大眼一看就知他内力平平,与叶、连两人的差距不知多少,甚至比不上人家的后辈,不由奇之。     李副局长似看透了他的心思,“哈哈”一笑,道:“现代科学越来越发达,有许多有用的好玩艺呢,何必甘冒大风险去执着那虚无缥缈的东西?该放手时且放手,该享受时且享受。”     “听李局一席话,如醍醐灌顶,真受益匪浅呢!”风平佯作恍然大悟。     “好说、好说,风老弟也是个妙人,等这事忙完,咱俩好好亲近亲近。”李国义微笑。     转对叶局道:“刚才周部长给我打来电话,要风老弟九点之前去见他。”     叶国真点头,问道:“是你陪他去,还是我?”     李国义忙道:“我知你们两个彼此看对方都不顺眼,就让我领风平去吧。”     “好,明天你去招待所接他。”叶国真点头。     “那好,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留步,都别起来。”李国义扭头就走。     风平不知所以,也不便询问,只感觉自己在这地方没有任何发言权!让他很不舒服。     叶国真看出了他的心思,道:“这不是适不适应的问题,只要有工作,就得服管束。这个叫周全的虽只是个副职,但心机颇深,有只手遮天之能,时常搞得我十分被动,你切不可随着性子跟他顶牛。”     “我不干了行不行?反正任务已经完成,我也对得起祖国、人民和你我了。”风平淡淡一笑。     叶国真早知他会有这么一说,微笑道:“你最好别有这种想法,至少一两年内不行。。。”     “为什么?我卖给你了?”风平愤然。     叶国真饮了杯酒,不紧不慢地说道:“有两个原因:其一是你近阶段需要这个护身符,才能不受干扰的与徐宏达展开公平竞争,来消除心中的阴霾;第二则是国安局以后的走向问题。。。”     “什么走向不走向的,跟我没一点关系。”风平冷笑。     叶国真也不动怒,仍缓慢但清晰地继续叙道:“从五四年至现在已有多少春呢?可以说我们的一切都奉献给了这个地方,哪能不在意它的延续呢!不是我杞人忧天,若继任者的心思都放在自己的名利上,那么国家安全局的性质则就变了味,继而将不复存在。”     风平一笑,讥嘲地问道:“但你已经左右不了形势了,是不是?”     “不错。”叶国真坦然地点头。     复按自己的思路继续道:“其实上面已经定下来了,让李国义暂代局长一职,付剑锋和周皓升任副局长。这周皓就是周全的亲侄子,虽然拥有公安大学研究生的文凭及七八年的工作经验,但恐怕是纸上谈兵式的人物。而用外行领导内行,岂是单位之福!”     “等等,怎没有连正的份,不是说好了的吗?何况这次完成了任务,应该受到嘉奖呀!”风平想不明白。     叶局苦笑,道:“正是有人拿这件事和你们在香港的行为大做文章,说你们不顾国家的形象而大开杀戒,引起了美国人和港英政府的不罢休的抗议,使咱们的外交陷入被动局面。还准备处分你们。。”     “够了!”风平听不下去了。     叶局微笑,道:“所以我安排你去见领导,明白我的苦心了吧!”     “明白!”风平长叹。其实咋也想不明白,他两个甘冒九死一生的危险为国家为民族尽心办事,却落了个这等下场,尤其是对连正太不公道了!     次日八点不到李国义就来招待所找风平,而风平却没起床呢,他忙催促道:“快起来,我领你见未来的大人物去。”     风平打个哈哈,道:“昨晚喝高了,起不来。”     “别这样啊,风老弟,你知不知道周部长这个人影响力有多大?你的命运前程就在他一句话而已。。。”李国义有点着急。     风平没耐心听下去,即冷笑着质问道:“凭你们也配决定老子的命运?也不撒泡尿照照!”     李国义不悦,即反问道:“你才多大点,就敢在领导面前称老子?”     “老子在叶国真、连国统面前亦敢自称前辈。你不服气么?烦了我揍你个儿。”风平边吼边急穿衣。     李国义忙后退几步,不自然地笑笑,道:“当然,连大哥、叶局长告诉过我你出身神秘,尊称一声前辈也不为过。但在单位、人前不能这样呀,影响不好的。”     风平不是个爱讲理的主,冷笑道:“老子是个粗人,就喜欢这样,你接受不了就在我眼前消失。另外告诉那姓周的,手别伸得太长,别应了:机关用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你你你。。。”李国义不料他这么不识抬举,一时想不起说词来。     穿好了衣裳,风平淡淡道:“噢,忘了告诉你,老子已把那证件交还了叶国真,现在就是个平民百姓,你们最好别逼我干什么傻事。”     李国义目瞪口呆,楞了!     十点的时候,风平不顾连正的劝阻,执意来找韩亭,要去韩家认门。人家当然不反对,于是两人在梁心怡的参谋下,大包小包地买了很多礼物去拜访二老。     路上,风平提醒她:“给你哥打个电话吧,到时好有个帮你说话的。”韩亭忙点头。     韩家处于闹市的居民小区,很宽敞,装修的也很温暖,但是风平一进门就感到了寒意,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先是照脸给了他一记耳光,后抱着爱女大哭起来。身为曾经的高干的韩父倒没有上来围殴风平的意思,但闷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登让风平进退两难。     幸好这时韩军回来了,硬拉着他坐了下来。气氛不是一般的沉闷,而当韩军的媳妇李英闻讯跑过来后,沉闷的火山终于爆发了,韩母和韩军的媳妇直向风平扑来。     “干什么?”韩亭终于挺身而出。     她挡在风平身前,大声对大家道:“我们已是合法夫妻,任何加诸在他身上的侮辱,都是针对我们两个的。”     李英愤恨地道:“咱妈为了你眼睛都快哭瞎了,咱爸亦因为你的事,愁得一身病。。。”     “人上了年纪,什么病都有可能发生。”韩亭又好气又好笑。     见出了名的“泼妇”李英还悻悻然不肯罢手,韩亭冷笑,转对韩军道:“大哥,如你再不阻止嫂子,她磕着碰着,别怨别人。”     韩军“醒悟”,忙把妻子拉到一边。     韩父开口了,重“哼”一声,命令大儿子:“找人把他抓起来,以流氓拐骗罪判他个无期徒刑。”     风平不能不开口,辩解道:“我们真心相爱。。。”     “呸!我闺女是何等身份?你一小兵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韩母不让他“胡说”下去。     复指示儿子:“按你爸的意见办。”     韩军苦笑,道:“现在没人敢抓他,连主持部里工作的周部长都拿他没办法。他刚刚拒绝跟周部长见面,而人家除了大发雷霆外,亦无计可施。”     “怎么回事?”韩父动容。     趁他们都楞神之际,风平对韩亭道:“你们叙家常吧,晚饭后我再来接你。”言罢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逃了出去。这团圆饭能吃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韩军追了过来,向他伸大拇指,赞道:“我现在真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风平咬牙,瞪着眼恨恨地问道:“你指的是啥?被你们母子前后一人煽了一下耳光吗?告诉你说,我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亏。老人这一下就算了,你那一次我却还没忘。。。”     韩军不等他说完,忙惶然赔笑道:“妹夫,我说妹夫,你不能这样想,咱是一家人是吧?何况那次我已吃尽了苦头,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呢!”     一顿,复道:“我要说的是,你不见姓周的是明智之举。他自鸣得意地认为手段高明,行贿受贿、拉帮结派,殊不知上面的领导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常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此乃天之道也。这小子不懂功成身退,败亡有时矣。”风平言罢大笑而去。     “咋回事?”梁心怡看见他自然很惊讶。     风平当然不能说被人打了耳光的实情呀!便道:“亭姐和家人有很多话要说,我夹在中间不合适,所以就不讨人厌烦了。再说,也不忍心让你一个人孤单单地在这呀,走,我陪你吃午饭去。”     梁心怡虽知不会象他说得那么简单,但也欣然接受他的说法。     然而正当两人刚出门时,叶国真打来电话,以一种不容商量的口气道:“快来局里。”     风平苦笑道:“我没在招待所,而且她们住的宾馆离局里不近。。。”     叶国真不等他说完,即道:“你现在就去大门口等着,车这就到。”说完就挂了线。     “事还不小!”风平苦笑。     梁心怡白了他一眼,道:“你可别什么都不在乎,一定是某个大领导要见你。”     风平点头,道:“看样子,肯定比叶局的官大。”     梁心怡微笑,道:“你放心去吧,我还会在乎这一顿饭吗!”     “当然,我家心怡是谁,乃当代仙女诶。”风平抱了她一下。     梁心怡一笑,仰脸问道:“不知还有谁能享受我和亭姐这份殊荣呢?”     风平一楞,眼珠乱转。     这时,有车停在他们跟前,叶国真摇下车窗,道:“快上车。”     “这么急?”风平坐好后好奇地问。     车开后,叶局长答道:“领导日理万机,能抽出吃饭的时间见你,已是给了你莫大的殊荣了。”会是谁?     来到一大院大门时,风平的心情陡然紧张起来,之前做梦也未想到自己能来到这个地方。而当走进一大公室,见着一身材高大硬朗、目光如电的老人时,紧张的心情再次升到了极点,他在众多媒体上太熟悉这个形象了!     老人微笑,边伸手边直问他道:“仙家亦怕见官乎?”     风平忙伸出双手握住来手,认真的道:“百姓从来都把爱民如子的清官当天神看待,修道者亦如此!”     “哈哈哈。”老人爽朗大笑。风平心中一松,大凡有这种坦荡笑声的人无不心胸宽阔,公正无私。     坐下后,老人直对风平道:“首先我代表全国人民感谢你为国为民的卓越贡献,非胸怀大爱、大能耐之人完不成这顶任务啊!另外我们知你心中有许多不明白,今天就把我当成倾诉的对象,我和叶局长会为你一一解答的。”     风平眼泪差点没掉下来,稳了下心神,道:“这事若仅搁到我一人身上,屈死也不在您老面前喊冤,关健是这样一个重要机关,万万不可被几个庸俗不堪的人操控,那是要出大事的。您高瞻远瞩,不可能看不明白。”     老人点头,却道:“我现在想先听听你们在新加坡的真实情况。”     风平稍一沉吟,便把在那里发生的一切,除了与斯科特“激战”一事,亦包括与武家、舒林秀的“交易”的具体内容,都说了一遍。他有意把连正的智勇、大局观等放大,而不掩饰自己的鲁莽、冒险,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还连正一个公道。     老人微笑着鼓掌道:“精彩,不啻为一部令人回肠荡气的武侠小说,你配得上‘民族英雄’的称号。”     言此一顿,复道:“你不必为舒林秀的事而耿耿于怀,从人性出发,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会选择妥协,而以稚子做人质,更令人钦佩。但是她过来后的言行,却需要你费心监督,绝不能任其危害国家的稳定。”     风平神色一肃,道:“请您放心,我即便辞去公职,亦不会任她危害国家安全的,必要时当壮士断腕。。。”     老人不让他说下去,道:“国家已改革开放,允许宗教信仰自由,所以你还要听其言观其行。再把你们在香港的事说说,这对你们很重要。”老人把“重要”两字说得很重。     风平不傻,知道自己接下来所说的每一个字对他们、尤其是对连正,最为重要!           第一百六十三回谢恩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当下先道:“叶局长在我们临上飞机前明确了执行任务以我为主、他两个为辅,所以一切重大决定皆出我口,纵有过错,也该由我一个人承担。不信你问问叶局,我所说是否属实。”     叶国真在旁点头,向领导道:“叶、连两家与他颇有渊源,除了公事外,我亦不敢不尊敬他。”     老人一笑,道:“好,我知道了你的心意,往下说吧。”     风平遂把在香港发生的事包括自己咋想的说了一遍,最后道:“非如此,不足以给那些认贼作父的卖国贼以震慑,如果让我重新来过,还是这个选择。”     老人皱起眉头,叹道:“你的出发点确实为国为民族,没人否认。问题是你们这样的雷霆做法,引起了我们外交上的巨大背动啊!”     风平一笑,无所谓道:“我理解您的难处,亦愿承担一切责任,把我交给对方都可以。。。”     “什么话!”老人不悦。     复肃然道:“国家的概念就是保护它的人民,何况你为国家做出了那么大的贡献,当然不会把你交出去。不过。。。”言此沉吟。     风平淡淡道:“您请明示,我撑得住。”     老人点头,道:“为平息国内外的舆论,我们几个人决定撤销你国家安全局巡查员一职。”     言此,见风平微笑,老人亦微笑,递给他一小红本,道:“你想撂挑子?我们偏不让你轻松如意,秘密改任你为国务巡视员,用你的非凡能力继续为国效力吧。”     见风平茫然不解,叶国真解释道:“巡视员一般都是特定单位的专业人员,最高不过厅级。而你的职权不再局限于反腐,还有维护国家安全的职责,级别已与目前的我差不多了。”     风平没为明降暗升而高兴,反而对老人道:“我恳请您把这殊荣转给连正,他比我更有资格得到这个职务。”     老人斥道:“已经决定的事岂能更改?对于连正的安排自不劳你来费心。”     “是是是,您老教训的对。”风平不敢顶撞。     老人始露笑容,道:“晚上纪委的乔书记会联系你,交待近期的任务,而且以后你们之间单线联系。”     风平先点头答应,后道:“对付外国人、叛逆者,我或许可以,但反腐就不在行了。。。”     老人没听完就斥责:“干工作不能挑三拣四,叫你干就得好好干。”     “是是是。”风平忙点头。     及出,叶国真打趣他道:“你也有对别人唯唯诺诺的时候?”     “你找骂是不是?”风平瞪眼。     复苦笑道:“朱老爷子一身正气,理应受到全国人民的敬重,我岂能例外!”     叶国真转而道:“你不用担心连正,领导会考虑我的建议的。另外你这小本本千万不要随意显露,虽然上面的钢印、章子全都是实打实的,但全中国没有第二本相似的东西,一般人真不一定认账。”     “糊弄我玩的?”风平冷笑。     叶局长忙道:“领导当然是郑重其事的,但你不到处炫耀。”     见风平脸上忧色未去,他微笑问道:“现在你也算老百姓眼中的大员了,有何感想?”     “一点感觉都没有!”风平真不在乎什么当官。     转而问道:“现在我不算你们的人了,没必要再住什么局里的招待所了吧?”     叶国真答道:“当然,不过你也不能胡乱找宾馆,就和你妻子住在一起吧,那地方离这几个单位都近。”     风平点头,转问道:“上哪吃饭去?别说你不招待于我。”     叶国真微笑,道:“走,上我家去。。。”     风平不等他说完,忙道:“上你家干吗?不去。”     叶国真拽住要溜的他,道:“雪儿早有感谢你之心,早已备下盛宴,欲款待你们夫妇。这个面子也不给?另外叶枫也打电话说他们一家明天一早准到,要你晚走两天。”     “嗯?”风平有太多的好奇。     到了地方却见梁心怡和韩亭都在,不由把大媳妇拉倒一边询问。     韩亭白了他一眼,小声嗔道:“你跑了,我哪有心思再听他们无休止的埋怨,正好莹雪上门来请,我就趁机过来了。”     叶国真这时对大家道:“快退下来了,许多工作要给继任者交待个明白,我就不陪你们吃饭了。”     “快走吧,上地摊上吃面条去吧。”风平就喜欢揭短。     叶国真尴尬一笑,也不与他一般见识,走了出去。     梁心怡拧了风平一下,嗔道:“哪有这样跟领导说话的!”     风平则得意洋洋的道:“我跳槽了,不归他管了。”言罢取出小红本炫耀,根本就把人家的警告当成耳旁风。其实他比谁都明白咋回事,但想这是瞒不住朝夕相处的妻子们的。     传到叶莹雪手里,她仔细看后,咋舌道:“我没看错吧,领导怎么放心把这具有生杀大权的职位给了你?这可是几乎让所有的封疆大吏都害怕的东西,你切不可胡乱使用!”     风平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斥道:“小丫头很奇怪吗?我为国九死一生,公正无弊,昭乎于日月。。。”     “呸!”不只叶莹雪,韩、梁二女亦作呕状,不让他再吹下去。     “噫,你们好像都胃满了,这桌饭菜我一人包了。”风平笑嘻嘻地坐下动筷,都下午一点多了,不饿才怪呢!     “想得倒美!”三女自然不同意,坐了下来。     而还没吃几口呢,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来找叶莹雪。两个男的一高一平常,高者姿容秀美、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竟是一位难得的美男子,风平看见他即想起几个人名‘潘安、宋玉、卫介’。     中等身材的相貌平平,却衣着华丽,神情倨傲。女的脸长得寻常,身材却好,着合体的工商制服,倒也显得英姿飒爽。     叶莹雪为大家介绍,得知美男子叫齐玉,是一家大公司的销售经理,在业界甚有名望;华服青年叫卞冬升,海归经济学博士,现在某部委任处长;女的叫张云,也有官衔,工商系统某分局的处长;他们和叶莹雪都是从小到大的同学,这么多年从未中断过联系。     而他们显然不是蹭饭来的,从一进门都把目光来回在风平与两女脸上转悠,似听说过什么,专程来的。     风平有点不高兴,看叶莹雪的眼神就有嗔怪之意。     叶莹雪忙向他解释道:“对不起,我之前确曾对他们讲过你的一些传奇,根本没想到你们会来我家呀!”     张云看不惯风平的霸道,直冲风平嚷道:“你凶什么?小雪在我们心中就是女神、公主,谁欺负她都不行。”     “对,不管是谁。”卞冬升更加直接,看风平的眼神里充满着敌意。     齐玉则把目光在韩、梁两女身上游弋,口中啧啧称奇:“真是国色天香!”     风平瞅着叶莹雪,讥嘲道:“我以前高估你了,与这些人为伍,岂能高雅到哪去。”     “说什么呢?。。。”卞东升不悦。     但言未了即遭叶莹雪沉下脸质问:“你和齐玉今天想干什么?谁让你们来的?”     张云慌了,忙道:“是我多事,让他们来的,要怪就怪我吧。”     一见面就不顺当,如究其原因,众人无一不是心高气傲之辈,尤其是身处首都的齐、卞、张三人都有一种优越性,自然很难相信风平的故事。     齐玉眼皮最为“活道”,忙向风平道:“我们都是心仪风老弟的风采而来,唐突之处,还望您大人有大量。”     风平还未开口,梁心怡已道:“在小雪家里,自然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但如果你们再不识好歹,就别怪我翻脸了。”     这话颇重,一般人都受不了这个,但性格常最为急躁的卞冬升竟望了叶莹雪一眼,忍了下来,齐、张两人更是默不作声。     叶莹雪红着脸下逐客令:“你们若无其它事,就请回吧,我不敢慢待我的恩人们。”     齐玉一笑,道:“小雪误会了,我们是来攀关系交朋友的,而不是来拆台的,今天说啥也得敬风老弟一杯。”     张云亦道:“是啊,相见即是缘分,就让我们坐下吧。”     韩亭微笑,劝叶莹雪道:“本来就没多大的事,让他们一走,反而让大家都不好看了。”于是他们坐了下来,神色都舒缓了不少,本来就无利害冲突嘛。     无酒不成席,叶家的好酒多得是,风平和梁心怡都想喝点,韩亭有自己心事,亦没去劝阻。     齐玉和卞冬升平常酒量不浅,又都想看风平酒后出洋相,自是十分卖力,风平打心里看这俩小子不顺眼,亦有意让他们出丑,于是喝开了。     期间,韩亭的爸妈打来电话,坚持要她回家,韩亭不敢违抗,便向风平道:“妈说要你一起回去呢。”     风平忙摇头,道:“我喝得已不少,一身酒气地找骂去?还是你自己回吧。”     韩亭知他被打怕了,遂也不再强求。     先晕的是梁心怡,她的酒量本不大,而叶莹雪似乎有意把她灌醉,在与张云的夹击下,不一会就奏了效,抬到小雪的床上睡去了。     而三个男人之间的斗酒则是另一番景象,风平意气风发之下越喝越兴奋,无论划拳或猜宝,都是连连大胜,“杀”得齐、卞两人心惊肉跳,不大一会就认输告饶。     见状,叶莹雪忙阻止心犹不甘、口中还嚷着:“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的风平,嗔问道:“你若把他们都灌趴下,如何收场?”     “也是。”风平醒悟。     复笑骂那两人道:“你俩,一个海龟,一个小白脸,敢跟壮士斗,真是忘乡台上耍把戏,还做不死的鬼!”     “得、得得,我们怕了你了。”齐玉忙认输,拉着卞冬升跑了出去。     “你不跟着他们?以冬升的性格,酒后容易出事的。”叶莹雪示意张云。     而张云对卞冬升十分关心,忙追了出去。     “都跑了!”风平志得意满。站起来就往叶莹雪的房间走,心怡在那里呢。     叶莹雪却拉住了他,道:“这不是你家,你们大白天的不能住在一起,还是到我哥的房间睡会吧。”     风平不反对,现在他也晕乎乎的,躺哪都可以,一沾床就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觉得有物压在他的胳膊上,且异香扑鼻,不由惊醒。     “害怕了吗?”叶莹雪躺在他臂膀上羞涩发声。     风平不敢乱动,皱起眉头问道:“你这是何意?”     叶莹雪用手指在他胸脯上划小圈,低而清晰道:“谢恩,我无所长,唯干净的身子耳!”     风平毫不犹豫道:“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你不行。其它的不说,让我如何再面对你爸、你哥?”     叶莹雪索性伏在他身上,直视他的眼睛,认真地道:“我已厌倦了世俗,真想与你双修证道,而且不计较名份,只要大家在一起就可。”言罢主动吻了下去。     风平立即难受起来,不知何时自己的衣服已被人家扒光,而她亦仅着亵衣,阵阵处子的幽香几乎要冲垮他的心理防线,不由自主地握住两团软肉。     “啊!轻点。”叶莹雪毕竟未经“人道”,不禁呻吟出声。     风平被这声音惊醒了,忙坐了起来,严肃的道:“绝对不行,别逼我行禽兽之举。”     叶莹雪似被头上浇了盆冷水,楞住了。     风平趁机为她套上衣服,认真地道:“说句实话,你是我最欣赏的奇女子之一,但若要我不讲原则的都把喜欢的收入帐内,就是野兽了!以前不是说过吗,你我能成为知己,也只能是知己而已。对不起,你这种谢恩的方式,我真无福享受!”     边说边穿上衣服,真好不容易!     叶莹雪无声落泪,她抛开了少女所有的矜持,却没想到是这个结局,这个打击几乎是致命的!     风平眼珠急转,必须得分散她的哀伤情绪,连问道:“怎没见你后妈?你哥为啥这时回来?向你爸爸低头了吗?”     叶莹雪不答,仍垂泪不已。     “臭丫头,长辈问你话呢。”风平佯怒,不得不出此下策。     见人家还是不理他的二脸,又转而道:“看那两个小子的眼神及对你服服帖帖的样子,怕是比你喂的狗还听话的吧?其实选择他们中的一个也不错,至少你不高兴时有个出气筒。噫,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哑巴了?”边说边摇她肩膀。     “滚开。”叶莹雪终于发声了,拨开他的赃手就往外跑。     “你可不能现在就跑出去,这事说不清的!”风平慌忙抱住她的后腰。     “有啥说不清的?你抱着人家干嘛?”门口出现了梁心怡。     “我的天!怕啥有啥!”风平仰天连叹。           第一百六十四回臂助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有些事根本解释不了,只能越描越黑,风平索性什么也不说地逃出叶家,让叶莹雪自己跟梁心怡诉苦去吧!     回到宾馆两女的房间里躺了下来,正准备补个回笼觉时,手机响了,那边热情而又简短的道:“我姓乔,现在xx地方等风老弟来商量事情。”     风平忙应了声,不敢怠慢,出门时看了下时间,,已是夜里八点多了。     在一处秘密地点,风平见到了这个温文尔雅而目光坚毅乔姓老者,念及他惩治贪官污吏的手段,不由肃然起敬。     寒暄后,人家也不啰嗦,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手机和几张带相片的材料递给风平,道:“这是一部卫星定位的手机,用于你我单线联系,当然,你也可直接拨打朱老的座机。”     一顿复道:“材料上面这个人买官卖官、包养情妇、十分猖獗,给当地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而我们亦缺乏有力的证据,希望你能抓到他受贿及滥用权力的实据,还广东一片清明的吏治。”     风平看了几眼,比较满意,自己反正都得上深圳去,搂草打兔子两不误,点头道:“您放心吧,虽然我对这行不咋熟悉,但亦可以向您保证,最多半年,就把这害群之马给揪出来。”     乔老微笑,道:“当然,你乃英雄人物嘛,不然也不会把这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但你不要大意,他在那里的势力不可小觑,另外还有传闻说,他和你的死对头徐达关系不浅呢。”     风平“嘿嘿”一笑,道:“也好,这样更省了不少事!”     乔老点头,道:“所以说你比任何人都适合侦破此案,我就等着为你庆功了。”     言罢即起身,道:“我走了,别送,这是纪律。”     回宾馆的路上心情大好,诸事都有了个头绪,过不几天就可领着两个妻子离开北京了。     出租车还未到地方呢,韩亭打来电话,道:“在哪呢?爸妈让你来家里,当面谈谈。”     风平当然不愿去,道:“我离你家远着呢,再说这都快夜里九点了。。。”     韩亭不让他说完,即斥道:“废什么话,快点。”     风平苦笑,只得让司机掉头去韩家。     韩家全家成年人都在,目的是让风平先输了气势,而风平似也十分配合,坐在沙发上低着头。     韩父清了下嗓子,先道:“我们商量过了,对你有如下要求:一是在北京补办婚礼,韩家的女儿不能不明不白的跟人走;二是婚后就住在这里,我们都老了,身边得有人照看;三是。。。”     风平没听完就问韩亭:“你都同意了?”     韩亭摇头,道:“这是爸妈和嫂子定的,没让我参与。”     “那就好!”风平一笑。     “你什么意思?有你说话的份?打断老人的话,你有一点教养吗?”韩军的媳妇气势很盛。     风平没理她,直对韩父道:“岳父大人,你这前两条就不合适。。。”     “混蛋。”李英跳骂,要冲上来。     风平瞅着韩军冷笑,竟下命令道:“去,让这泼妇闭嘴,别让我代你管教没教养的东西。”     “你你、你说什么?敢骂我是泼妇!”李英简直火冒三丈。     但没等她爆发,韩军结结实实地抱住了她,耳语道:“他就是一憨货,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千万别自讨苦吃。”     李英很少见丈夫这么郑重其事地形容一个人,不由楞了神。     韩母则冷声直向风平道:“说出你不答应的理由,不然饶不了你。”     尊敬归尊敬,风平对她实没好印象,沉吟着道:“我的身份特殊,不能。。。”     言未了,韩母已挖苦道:“什么特殊?无非是小县城出来。。。”     韩亭再也忍不住了,即对母亲道:“我不止一次的说过,他是我合法的丈夫,看不起他就是看不起我。如果你们还不能端正心态,就别怪女儿违背您们了。”说完拉着风平就走,且头也不回。     待两人扯着手走在大街上,韩亭歉然道:“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风平微笑,道:“这有什么,你没见过农村里娶媳妇时,女方家简直就说狮子大开口,不仅要把男方家榨干,还要让他们负债。。。”     韩亭不让他说下去,叹道:“关键是我爸曾是高干,我妈是大学教授,不应该这么刁难人啊!”     风平“哈哈”一笑,道:“这就叫‘啥事没放到谁身上’,批评别人时义正词严,轮到自己时只为自己考虑。你爸妈年纪大了,把亲情放在了首要的位置,无可厚非!”     韩亭点头,道:“确实如此,他们又很听我嫂子的话。”     风平皱眉,道:“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你嫂子出此下策,伺候老人的活并不轻松,你以后可以多回来斤几趟。”     “谢谢你啦!”韩亭将头贴他肩膀上做小女人状。     风平感慨夫妻生活并不是单纯的你恩我爱就能幸福,现实中的许多因素影响着小家庭,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起连锁反应的!遂道:“今晚你还是住家里吧,多和爸妈沟通,把我们的情况摆一下,应能取得他们的谅解的。”     风平次日起得很晚,梁心怡亦住在叶家未归,让他这个“孤家寡人”想了大半夜的俗事,肯定起不早。     十点左右癔儿八症地听见手机响了,听那边笑道:“明知我今天回来,也不到机场接一下。”     “你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够不够级。”风平大骂出口。     叶枫一笑,问道:“上午我在五星级饭馆设宴,你来不来?”     “不去,十星级的也不稀罕。”风平断然拒绝。     叶枫也不气,仍微笑道:“我的不少‘发小’在政商两界都已事业有成,结识一下,小不了你的架子,这些人中的不定哪一个哪一天能帮上你的忙呢。何况你现在最需要臂助,不然能斗得过人家?”     见风平不语,叶枫在电话那边咬牙切齿道:“别给脸不要,你两个媳妇都在呢。十二点以前,必须给我滚过来。”说完即挂机。     风平暗自点头,人家说得不错,自己或许能宰掉徐宏,但那样有意思吗?要想完全除去心里的阴霾,必须在商业上打败他,然而单靠一己之力肯定扳不倒徐氏集团,必须整合各方面的臂助才能扬眉吐气。     xx五星级大酒店在北京亦算顶尖之流的,能来这里的非富皆贵,而前者居多,毕竟权贵不敢太招摇,即使来,也是晚上的事。叶枫在这里包下两桌是有目的的,就是向大家证明他不靠家庭的余荫照顾,也一样能获得成功。     风平来到时已是十二点半了,宴席刚刚开始。     梁心怡接着,道:“亭姐不愿凑热闹,在家陪父母呢。”     叶枫和抱着三岁的儿子的方蓉迎了上去,先是瞪了他一眼,后拉着他的手道:“让我先为你介绍几个好朋友。”     主桌除他们夫妻,及叶莹雪、梁心怡外还有两女一男,而其中一个女的面容姣好,甚为眼熟,叶枫介绍她与身边的三十来岁,一身名牌的眼镜男道:“大名星张敏(虚名),认得吧?这是她爱人王凯王大老板。”     “幸会。”王凯先伸出了手。     风平边与他们握手边笑道:“张大名星演的电影是我喜欢看的为数不多的片子之一,没想到早早嫁给了王老板。。。”     王凯即不悦地问他道:“这么说,我不配于她?”     “人家没说我插到牛粪上!”张敏白了丈夫一眼。     “哈哈哈。”王凯笑得很爽朗,不象心眼狭窄之辈。     另一衣着朴素、却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出久在上位上的信息的三旬冷美人,不等叶枫介绍,已向风平伸手道:“我叫韩冬,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风大英雄。”     风平愕然,不由问:“您认识我?”     叶枫抢答道:“韩副厅长在广东公安厅工作,自然知道你是谁。”     风平咋舌,苦笑道:“我怎么有点瘆的慌!”     韩冬难得一笑,调侃道:“如你真瘆的慌,就不是风平了。”     风平眨了眨眼睛,道:“以后多联系,我有不少话要向你询问呢。”     韩冬脸一红,嗔道:“你以后别冲女人挤眉弄眼,不好的!”     “听见没有?”梁心怡连斥带掐。     风平不敢表示什么,忙跟着叶枫去另外一个房间。这桌也是八个人,其中齐玉和张云都是见过的。     叶枫在介绍其它人时都是一句就过,唯在一相貌平凡到有些丑陋的青中年跟前停留了不少时间,对风平郑重介绍道:“金升,小名二子,满族正黄旗,曾经的龙种,是这次来宾中家底最厚的。他与王凯、韩冬都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     金升打断他的话道:“我却不这么认为,你们从小到大都是欺负我,好吃、好玩的、好女人都给我抢走,除了冬子姐,你两个都不是好玩艺!”     众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个叫翁伟的调侃问他道:“我说贝勒爷,你是不是小时候受了他们的刺激,才狂玩女明星的?现在即便他俩加在一起也没你一个零头多吧?”     “你他妈的狗屎翁子,敢揭老子的短,现在就还那张古画钱。”金升破口大骂对方。     嬉闹后,叶枫继续对风平介绍金升,道:“他子承父业经营古玩城,在古玩方面称得上大家两字,端得是厉害,在业界无人不晓,就是凭这一手才让众多女演员投怀送抱的。”     “高人!”风平竖大拇指。     金升却双手握住风平的一只手,谦恭地笑道:“哪里、哪里,风老弟才是人中之龙,身边皆是万里挑一的大美女。我跟你一比,才是小巫见大巫。。。”     没听完,风平的脸色就变了,瞅着叶枫质问道:“你把我的事,给人瞎说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叶枫边慌忙否认,边往门边挪步,猫腰跑了出去。     “叶公子也有怕的人?”一众皆奇。     坐下后,风平问叶枫:“给连正联系了没有?”     叶枫点头,道:“他说现在脱不开身,晚上一定来找我。”     风平遂不再问,余光看见叶莹雪和梁心怡、嫂子、侄儿有说有笑,他心里亦轻松了不少。     随后开饮,酒是好酒,众人杯来杯去,都喝了不少。值得一提的是,没过一个小时,两桌人就去一小半,免费的名酒是好喝,但最能醉人!     见梁心怡上洗手间,风平跟了过去,问:“那妮子昨晚都给你说了什么?”     在卫生间门口,梁心怡瞅四下无人,照其胸脯上捶了两下,恨恨地嗔道:“害人的东西!我看你咋办?”     风平立即喊冤:“天地良心,我的确什么也没干!”     梁心怡揪住他的领子,咬牙切齿道:“你还想干什么?就这已让人家耿耿于怀了!”     “她、她她到底给你说了什么?”风平急切想知道答案。     不想梁心怡给他卖起关子来,道了声:“我先去趟卫生间再说。”扭头就走。     风平无奈,只有点燃一支烟等待。     “这么不放心你媳妇?”“真是少年夫妻老来伴,一刻也离不了!”竟是张敏和韩冬联袂来上卫生间。     风平很想问一声:你俩集体来尿水的吗?但哪敢开这个口!便一声不吭的走了回去。     金升来串桌,道:“那帮子‘料货’没一个能喝的,了无乐趣,我陪风老弟干上二杯。”     王凯微笑,道:“金二子,你这叫老鼠舔猫的那东西,找死!。。。”     “滚,看见你那酸脸就烦。”金升鄙视这个“发小”。     叶枫一笑,道:“二子你这回可找到对手了,你自以为是的那几套压箱活,真不放在人家眼里。不信咱就走着瞧。”     “吓、吓、吓我?”金升当然不服气。     把袖子撸了上去,直向风平叫阵道:“来吧,咱俩喝它两瓶。”     见风平不接腔,叶莹雪冷笑,道:“人都说风大英雄纵横天下,无往不胜,但我看到的却是个畏手畏脚的懦夫!”一语双关!     “不敢应战就磕头拜师,我还想当师伯,哦,不,师姑呢。”竟是一向稳重的韩冬发的言。     她们三人一同回来,恰遇上这一幕,而话出口自己都不相信出自她口,想是喝多的缘故吧?     叶枫微笑着对风平道:“这就叫赶鸭子上架,再收个徒弟吧,二子这小子就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而你若在几个方面得折服了他,他会成为你很好的臂助的。”     金升见对方仍不开口,更加得意洋洋地道:“小疯子(叶枫)前几年就替他吹嘘说,他在酒色才气四个方面样样能做我师傅,我岂能咽得下这口气!今天就当众拆穿这个牛皮。”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风平的脸上,看他如何应对。           第一百六十五回比试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自古以来的正人君子常把“酒色财气”比作四大恶习,但未闻哪个现实中的高士与此不沾边,于是有人作道:“饮酒不醉最为高,好色不乱乃英豪。不义之财君莫取,忍气饶**自消。”然而现代人人心不古,价值观完全颠倒过来,凡此四种优异者,都是世俗中的“能人”。     风平见事不能免,遂看着金升谑笑道:“就你这小样的也敢在酒桌上逞能?好,就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划下道来吧。”     金升酒量素来不小,在圈子里甚有名气,否则也不敢这样找事,当下即打开两瓶茅台,道:“用大杯,也不划拳猜枚,一第一下干了。”     “哪那么费事!”风平一把抓过来一整瓶,直接往嘴里猛灌,而且二十秒内一气干完。几乎所有的人都傻眼了,这种酒鬼式的喝法,只听说而没亲眼见过!唯梁心怡知风平的这个“能耐”,微笑不语。     “这个、这个、那个。。。”金升结结巴巴起来。     风平“趁热打铁”似地沉下脸,喝斥:“喝,敢剩下一滴,就把你的**打到肚子里。”     “我不喝,叫你师傅也不这样喝法!”金升立即耍无赖。     “磕头拜师。”叶枫“哈哈”大笑。     其它人更是推波助澜,纷纷要求金二子当场实现。     金升毫不在乎地道:“磕就磕,磕个头也死不了人。但我只能在酒桌上认这个徒弟。”说完真的要下拜。     风平忙道:“慢着,古人举行仪式前,双方都得沐浴更衣,才显得正儿八经。我虽不要求那么严格,但也要自己排净脏水吧。给我等着。”言罢即快步而去,实则去把真气包裹的酒吐出来而已,快撑不住了!     吐出来当然很舒服,但风平没高兴多大会就无笑色,因为在洗手的地方镜子里看见了叶莹雪。     “我要当你的徒弟。”她语不惊人死不休。     风平忙道:“你爸和你哥想必都给你说过,咱们的功法根本不对路。”     “我一定要学双修术,不论其它。”叶莹雪再出惊天之语。     风平险些没吓坐在地上,断然拒绝道:“想也别想。你别太过分,我这就找你爸去。”     叶莹雪也不阻拦仓皇逃跑的他,只在他背后道:“跑了初一逃不过十五,我用一生来缠住你。慢慢等吧。”     风平没让金升磕头拜师,谑笑道:“你小子长得就不及格,我不能让别人取笑我门下都是歪瓜劣枣。”     “切!”金升冲他竖中指。     叶枫忙警告道:“二子,你得罪谁也别招惹他,他真敢揍人的。”     “敢,现在是法制社会,敢摸我一下我就躺地下不起来,讹干他。再说,这里毕竟是咱的地盘,我的许多哥们都在公安局里,还怕他不成?”看过水浒跑过江湖的金二子大不以为然。     风平尚未开口,韩冬已向金升道:“他最不怕的恰恰是公安,据我所知,他在当兵的地方、在老家、在深圳他与公安局的都有数次交锋,不仅次次化险为夷,还把一个市公安局副局长送进了监狱,一区里的副局长逼得狼狈逃窜。”     “我的爷,是真的吗?佩服佩服!”金二子眼珠子险些没掉下来。     风平斜睨着韩冬,没好腔调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自己不觉得自己有一点过分吗?”     韩冬看着他微笑,道:“你别以为什么事都没有了,当年你越狱时那两个看守你的民警,一个被吓得在床上躺了半年,一个精神上出了问题。。。”     风平没听完,即问:“案子还没结?”     韩冬反问:“咋结?三名日本忍者的死或许因日方没追究而闲置,那个命案得给死者家属一个交待呀。”     风平有些烦躁,道:“实话告诉你也无妨,那三个日本人是徐宏达请来对付我的,我杀掉他们理所当然。而那个包工头则是徐宏达派人干的,是他与赵晋合谋陷害我的。”     韩冬微笑,道:“所以说你要配合我们结案啊。。。”     风平再次打断她的话道:“少废话,烦了我,就地杀你灭口。”     “呸,你摸我一手指头试试?”韩冬哭笑不得。     不言其它人的震惊,金二子则兴奋地大叫道:“服了,我真心服气了,您就是我心中的偶像,这就拜您为师。”说完离座要跪下磕头。     风平苦笑,忙阻止他道:“爬一边去,说过了,你不够格。”     金升一转眼珠,道:“这酒、气两项,我的确甘拜下风,但在色、财方面,我还是有点不服气。”     梁心怡在旁听得不悦耳,即斥道:“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告诉你,风平不会跟你比什么财色。”     风平点头,道:“的确,我现在就是个穷光蛋,哪及你小子家财万贯,没有可比性。”     金升听后摇头,道:“现代人把‘财’变成下才能的才了,当然,学有专攻,不能拿自己的长处比人家的短处。我却听说你在辨玉方面神乎其神,故忍不住想和你比试一下,而且我的店旁边刚刚开业了一家玉石店,有很多上古玉石供我们比眼力。”     “没兴趣。”风平一口回绝。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辨玉才能是怎样一回事,敢跟专业的人氏比?     “即使不比,也跟人家去看看呀,开开眼界也好啊。”叶莹雪起了兴趣。     梁心怡点头附和道:“上好的玉石能陶冶人的情操,我很怀念当年咱们的店。”     金升即蛊惑道:“那个南京的小老板夫妇对我敬若神明,两个妹妹若有相中的东西,直管开口,借他们一个胆也不敢狮子大开口。”     方蓉和张敏亦纷纷点头,几乎所有的美女都喜欢美玉。     这时,梁心怡的手机响了,她出外接听后,回来对风平道:“亭姐回宾馆了,说一切都解决了。”     方蓉在旁道:“我得前看她,就不陪你们去了。”     始作俑者叶风亦点头,道:“我们都很敬重于她,当去看望。”     “我自然得回去。”风平就坡下驴。     叶莹雪偏不让他称心如意,道:“既然答应人家了。。。”     风平瞪眼道:“我啥时答应了?”     “你就答应了。”她胡搅蛮缠。     结果分成两批,梁心怡领着叶枫夫妇回了宾馆,余下的都跟金升去看玉石。     这家玉石店没有设在潘家园、琉璃厂等传统意义上的古玩集散地,而是处于闹市之中,与金家老店毗邻而居。店主是一对真正意义上的“郎才女貌”的小夫妻,男丑女靓。     男的姓安叫安童,二十三四岁,和苗条美丽的妻子胡玉琴一起迎接众人进门。     金升直接道:“把你们的压箱宝贝都拿出来吧,这些家伙都是大玩家。”     安童忙道:“请上办公室,我我们一定不敢藏私。”     于是办公桌上摆开了十几块价值不菲的玉石,翡翠、和田、独山等,还有一块海碗大小的毛石,风平登时被吸引过去,竟有点似曾相识!     叶莹雪见他直接拿在手中端详,不由问道:“上品?”     风平不答,反而指着上面的一个符号问她:“如果我说这个是我留下来的,你信不信?”     “什么?”一圈人都被他的话吸引了过来。     安童对大家道:“这是一块经一代辨玉大师风平鉴定过的极品料石,我平常不会拿出来的。”     金升斜了风平一眼,转问安童:“风平是谁?还活着吗?”     安童即答道:“风大师足迹未涉北京,您当然不知道他的大名。然而在瑞丽、苏州、上海、深圳等地,他的大名在业界如日中天,凡经过他鉴定过的料石无不增值,有的已升了十几倍了。”     “这么神乎!”张敏瞄着风平微笑。     风平则直问安童:“你怎么得到它的。”     胡玉琴抢答道:“我小姑曾是风大师的合作伙伴,一起在深圳开店。”     风平暗惊,难道安童是安玉的什么人?自然不敢乱问。     叶莹雪微笑,问道:“你姑一定是个大美人,不然得不到风平的青睐,更不用说合作的事了。”     安童点头,道:“风平身边的确都是顶级大美女,却从不争风吃醋,真令人神往不已。”     风平忙转开话题问:“你姑现在还干着生意吗?”     安童面有难色,胡玉琴答道:“自风大师失踪后,我们的小姑便患上了忧郁症,上海的店卖了,婚也离了。大病一场后,迷上了旅游,很少在家。不过我听说,她最近又和好友一起在深圳开了家店。”     “好个痴情的女子。”叶莹雪慨叹。     风平连忙转开话题,道:“这块现在卖多少?”     安童答道:“本来标价七十五万,你们都是贵客,就算六十万好了。”     风平苦笑,当初他卖给安玉的时候不过二十万而已。     金升接过来看了一下,道:“此物未开片,怎知就是极品?”     风平感觉到了它的灵力,信心满满的道:“就玉质而言,此物已非凡品。”     “你敢保证?”张敏即问。     复道:“若真如你所言,我买了。”     “我这就去打开。”安童很高兴。     “慢着。”风平喊住了他。     复道:“此物的特点是,精华部分都集中在中间,切不可从正中下刀,应层层剥离。”     安童一楞,随即点头。众人都想一观切玉过程,就在隔壁的工作间里,安童亲自动手,一层一层地剥离毛石,几分钟后,一个纯黄色的椭圆晶体露出了真容。     “顶级冰种。”金升大声肯定。     安童不理众人的啧啧称奇,直走到风平身边急切问:“我能知道您的大名吗?”     风平摇头,径自向外走去。     叶莹雪第一个追了过来,问道:“为什么?”     风平苦笑,道:“有些事、有些人,忘记比再次相遇好,而有些错误更不能开始,否则害人害己。”     叶莹雪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站在他面前道:“看着我的眼睛,坦率的讲,我并非为情,而是大彻大悟后只想追求天道。你在这方面无异是佼佼者,就不能施以援手?”     “你走火入魔了!”风平叹息。     复转着眼珠道:“如你只想单纯的提高修为,过一段时间,我会替你找到个办法的。”     “说话算数?”叶莹雪伸出了小指头。     “当然。”风平硬着头皮和她拉钩。其实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修道没有捷径,但他必须得这样做,否则如何做人?     “你们俩个干什么呢?”韩冬过来笑问。     金升亦笑,道:“都多大了,还玩小孩子的把戏?”     风平即斥骂:“啥叫保持一颗童心?你这未老先衰的花花公子知道个屁!”     金升一笑,道:“不抬杠,走,上我店里看看去”     金家老店的名字在这一带很响亮,但风平却鄙夷道:“从你爹到你不过一代半,敢妄称老店。。。”     金升忙不让他说下去,道:“您老留点口德,我这就献上好茶。”     店铺真不小,单是营业厅的面积就不下二百平方,还有个大后院。     王凯对风平道:“这就是标准的北京土豪,不算这四大间门面和后院,单是上面五层的面积,就一千多个平方,而这里的房价每平米近十万,如在加上这寸土寸金的店铺,不会少于三个亿啊!”     “嗯,这孩子有个好祖宗,已不能用富二代来形容了,该叫那个龙崽子、虎羔子才对。。。”     “得得得,你们有完没完?”金升有点架不住了。     店铺主要经营青铜器、名人字画,亦有少量的玉石及其它摆件,而生意相当的好,除了他们外,还有十几个顾客问东问西。     风平对这些东西大都不懂,根本不看不闻,只在落地窗下的沙发上品茶。     叶莹雪亦志不在此,坐在他对面冥想。     请大家随意观赏后,金升走到风平跟前,问道:“我保险箱里有几个自认宝贝的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风平本想说没兴趣,韩冬过来不满地道:“咱们几十年的交情了,都没见你露过宝贝。而你认识这小子才不过几个小时,就欲献宝呀?”     风平一笑,道:“你们只是朋友罢了,我险些成了他的师傅,而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另外我也该叫你那个师侄女了吧?”     “你讨打!”韩副厅长拿眼急瞅可以利用揍人的东西,但未能如愿,这里的家伙包括茶壶都是名家制作的紫砂,赔不起的!     “走,上你老窝里看看去。”风平亦有点怕韩冬犯傻。     金升的卧室很奢华,而众人无一去评头论足,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即将打开的一个保险箱上。     东西陆续捧了出来,有字画有玉石,金升得意地介绍道:“唐寅的仕女图、董其昌的得意之作,这是乾隆的玉玺。。。”     言未了,风平神色忽然凝重地插口道:“把里面未拿出的东西让我一观。”     啥意思?包括金升在内都楞住了。           第一百六十六回夺宝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稳了下心神,金升不解地道:“这七八件东西就是我的镇店之宝,都拿出来了呀?”     风平摇头,道:“一定还有别的东西,我感觉到了它的存在,你小子不愿拿出来?”     “说什么呢?我是小气的人吗?”金升索性完全打开保险箱,才从最里端发现一个长约大半尺,宽仅三四寸的硬纸盒。     随手拿了出来撂给风平,道:“这玩艺吗?我真忘了这东西还在,里面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匕首,倒是我家传之物,你看看吧。”     风平强抑心中的激动,当众打开盒子,只见一几乎完全被绿锈掩盖的匕首模样的东西呈现在眼前。     王凯轻笑道:“肯定是老东西,而且年头不短呐!”     风平没搭他的腔,直问金升:“你有最好的除锈方法没有?”     金升摇头苦笑,道:“一般都是酸洗,但这对器物损伤严重。再说,玩文物的谁也不会这样干,留着红斑绿锈才能值钱呢。”     一顿复道:“这件器物虽然是老东西,大都认为它可能是先秦战国的铸造工艺,但是时代特征不明显,刀隔处只有一个似是而非的篆字‘诛’,所以让人有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之感。”     闻言即朝柄处寻找字迹,果然发现些蛛丝马迹,风平心里登时狂跳不止,怪不得自己能感觉到它的气息,原来是“屠仙”的“兄弟”“诛仙”!     立即道:“这东西我买了,你开个价吧。”     不想金升即摇头,道:“坚决不卖,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能用钱衡量。”     风平失笑,心情亦为之一松,问道:“没商量了?”     金升瞪眼,大声道:“当然没商量。”     风平坏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跟你老祖宗商量一下呀。”     “嗯,咋商量?你啥意思?”金升不解。     风平突然变脸道:“我弄死你这个花驴熊,不就可以跟他们见面了吗?”言此陡然站起。     要杀人夺宝?吓得金二子“妈呀”一声,猛蹿了出去。     众人大笑过后,叶莹雪皱起眉头,问道:“不过是破铜烂铁,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狠?”     风平不语,这惊天的秘密不是随便说出口的。     金二子趴在门边探了好几次头后,才敢进来,直嚷嚷道:“没见过这么强买的!”     见风平又拉下脸,他忙陪笑,道:“我不卖不等于不给你啊,但我是有条件的。。。”言此故意不往下说了。     风平一笑,也不追问,翘起二郎腿点燃支烟。     反倒是金二子自己忍耐不住,道:“等他们走后再说吧。”     风平微笑,已大概猜出这小子想要什么了。     接下来就是王凯夫妇与金升讨价还价的时间了,花六十万买罢毛石的他们,意犹未尽地要再在这里购一幅北宋徽宗皇帝的字画。金升报价是一百三十万,而王凯两口子只出三十万。     金二子的鼻子差点没气歪,斥道:“你们这两个熊货算计我来了!哪有这样照脚上砍的?本来就没要幌头,还来想巧,滚吧,我决不再跟你们共事。”言罢即把字画卷了起来。     张敏不仅未生气,反而笑嘻嘻地凑在二子耳边说了一通,立见金升转怒为喜,小声问她:“真的?你若骗我,我、我、那个。。。”     “兔崽子怎么跟你嫂子说话的?”王凯上前欲拿耳巴子搧他。     金升忙退两步,正色道:“再给你们便宜二十万,不要拉倒。”     “我只出八十万。”张敏咬牙。     一顿,复威胁道:“敢再瞎胡要试试,从此咱谁也不认识谁。”     “算我倒霉!”金升叹气,遂把字画交到人家的手里。     韩冬在风平耳边道:“王凯家的不是什么好玩艺,必是揪住了有寡人之疾的二子什么把柄,或给他当老千,才让他让价的。”     风平微笑,好奇地问道:“听叶枫说你和二子都快三十了,又都没结婚,为什么。。。”     韩冬不让他往下说,斥道:“你瞎操什么心?真烦人!”言罢就走。     叶莹雪嘲笑道:“傻眼了吧?不该问的别问。”     四点多的时候,王凯夫妇和韩冬一起离去,叶莹雪本不想走,但得风平以目示意后,不得不先自去宾馆等待。     “先把锈去了。”风平根本不在意古匕的文物价值。     金升挠挠后脑勺,道:“不好吧?你知道自己干什么吗?这叫损害文物,是犯罪行为。。。”     言未了见风平脸色一沉,忙道:“好好好,但我有个条件。。。”     风平懒得听他说什么,即道:“洗好了再说别的。”     “我欠你的?”金二子口中嘟囔,但即刻照办,打心里怯劲对方。     当风平把去了锈的“诛仙”拿在手中时,心里一阵激动,“屠仙”的遁去让所有人甚感惋惜,没想到又遇上了它的兄弟,不能不说自己跟“大风氏”颇有渊源!     金升趁机道:“叶枫说你在那事上神勇无敌,而我也好这口,教我一些办法吧。”     风平皱起了眉头,想他把这法子倒是传给过赵晋与野田雄太,但赵晋自律性很强,雄太又是个日本人,只能祸害本国的女人。而二子这货则不同,他有着常人难以比拟的优势时尚与金钱,对那些贪幕虚荣的半成功女人很有杀     伤力的。     金升见他犹豫不决,微笑道:“你放心,我从不用强硬手段,都是她们自己投怀送抱的。你看张敏这娘们怎样?外表跟个贵妇似的,实则淫荡之极,我与她认识在先,玩腻了才介绍给王凯的。而婚后她并未有丝毫收敛的意思     ,不断地给我送小妞。”     风平苦笑,叹道:“这王凯就是个‘凯子’,不怕绿巾压头!”     金升一笑,道:“王凯岂能没有察觉,但他需要张敏的交际能力而默许罢了。现在是啥年代,笑贫不笑娼。。。”     风平不想再听他的谬论,把小刀拍在桌上,冷笑道:“一把破铜烂铁,就想换我秘术,你小子神经了。”     “不带这样玩的!”金升带着哭腔。     这把古匕在酸洗后确实不咋好看,虽然刃处隐有寒光,但柄处只剩下一光秃秃的铁棍,且刃身上有一大豁口,已算残器了。更主要的是,此物未去岁月痕迹前,称得上一件文物有收藏价值,但现在成了玩物,哪个不长眼的敢     再出大价钱!     风平决定再在他伤口上撒把盐,谑笑道:“还敢说是你老祖宗传下来的?”     “赔、赔、赔,你赔我。”金二子抱头蹲了下去。     风平哈哈一笑,道:“敢跟老子耍赖,信不信我能把你小子摆治得不知道姓啥?”     “我信,但说一千道一万,你不能不买呀!”金升低声下气。     “当然,我肯定要买。”风平边说边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零钱。     复道:“这是我身上的全部家当,三十七块整,但也不能都给了你,还得坐出租车,就留十五算了。”     “你这叫抢劫!”金升哭天无泪。     “卖不卖?不卖拉倒,我还心疼这二十二块呢!”风平说着自己都想笑。     非是他蛮不讲理,只是见金二子在女人身上大把撒钱,欲整治一下他而已。     金升叹了声,道:“也罢,这个白送,另外我再送你一件保险箱里的宝贝,你就给我说说那功夫咋练的吧。”     风平苦笑连连,骂道:“你他娘的鬼迷心窍了是不?多大的家产够你这样挥霍的?快找个媳妇结婚吧。”     金升则叹道:“我有治不好的绝育症,注定无后,而数亿的财产得花啊!。。。”     “你就不能做点慈善事业,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风平决定施展三寸不烂之舌来拯救这个混蛋。     金二子不等他说完,即从抽屉里拿出一大摞证书撂在他面前,得意地道:“这些年我前后捐了一个多亿,但我又是赚钱天才,所以收支两平衡。”     “人才,死一个少一个的大才!”风平叹后无语。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叶枫一定要他收服金二子的真正用义,不仅对自己好,亦对社会有益啊!     遂道:“跟我走吧,换一个环境,或许能让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呸,跟你走,你是谁?凭什么呀?老子现在就过得好好的。”二子对他的提议当然嗤之以鼻。     “的确是不切合实际!”风平一时想不出好理由来。     金升见他不语开始趾高气扬地道:“哥哥一开始还被装神弄鬼的你给蒙住了还真以为你是什么高人呢!现在看来不过而而。把东西放下然后给我滚蛋慢一点就别再想走掉。”     “靠,竖子不足与谋!”风平苦笑站了起来欲走。     金升的痞气上来了,作凶神恶煞状喝道:“走?没那么容易。把老子的宝贝给弄坏了,还想跑?哎呀呀,你你干什么?。。。”言未了忙提裤子,腰带断了。     当然是风平用手刃隔空划断的,他抓起“诛仙”坏笑着逼过去,道:“瞅你那鳖形,还敢威胁人!老子这就把你最宝的贝切下来喂狗。”     言此为壮声势,他用真气一催,立见“诛仙”刃尖冒出三寸光芒,室内温度立刻下降了许多。     “我的亲爷啊,这是什么呀?”二子的眼珠子快掉下来了。     一把把他拽趴下,风平谑笑道:“等阉了你之后再解释。。。”     “你玩真的?哎呀呀,快住手,不兴这样玩。。。”金二子头顶足底皆冒凉气,翻身打滚地挣扎。但哪能得偿所愿?风平摁住他的手是使了劲的。     “饶命、大哥大,不不、我叫你师傅,不,师爷还不行吗?。。。”金二子真怯劲了!     风平不愿收手,开始动手扒他的光腚,既玩就玩它个逼真。     “救、救命、命啊,俺的爷爷。。。”二子扯开嗓子大声呼救。     风平笑了,道:“你说过这房子加了特殊隔音系统,外面的人听不到的。。。”     “我听到了。”一人突然现身室内。     披发古服,俊美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只是眼珠是红的。     风平一楞,随即苦笑问道:“什么风把您老给吸引过来了?”     “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你认识本尊?”来人先叹后问。     金升这回被彻底吓傻了,一动也不敢动了。     风平点头,道:“那日我伤重,虽然未曾目睹后来发生的什么,但听师傅他们讲过这一切,知道您的一些特征。”     来人一笑,道:“好,聪明人好说话,现在就把‘诛仙’拿过来吧。”     “啥东西?为什么?”风平装糊涂。     来人也不不耐烦,笑道:“实话直说吧,你的那把‘屠仙’亦是我用无上**摄去的,目的就是集齐四柄神器来对付四灵。是你自己妄用真气催它而泄露这东西的气息的,怨不得别人。”     风平暗悔,问道:“我就不明白了,其它神仙都感觉不到,唯独你血魔能?”     来人正是血魔,他不无得意地答道:“所谓‘锲而不舍者,事竟成。’这一是我自觉独木难支,想和你师傅联手,故关注你们的一举一动,那把‘屠仙’就是出其不意得手的;二则我现就在大寿山明陵之内修练,自然比别人     感觉快些;更重要的便是第三了,我已有‘屠仙’,所以熟悉它们的气息。听明白了吧?”     风平皱起眉头,道:“这么说来,另外两把也将被你找到了!”     血魔微笑,道:“当然,我志在必得,而且已有了些线索了。”     言此见风平还想耽误时间,便不悦道:“好了,拿过来吧。”     风平哪会甘心,但他知道自己远非人家的对手,即便手上有神器亦不敢保证一击就中。     血魔看透了他的心思,冷笑道:“你不妨问你师傅等人,老子跟谁这么客气过,无非看在你是徒弟的份上,才与你客气一下罢了。”     风平心里叹息,人不可能与仙、魔争斗!遂把东西交给人家。     血魔点头,道:“你很不错,代我向你师傅问个好,说我很想交他这个朋友。”言罢即刻消失不见。     “师、师傅。”趴在地上装死的金二子终于敢开口了。     “爬一边去。”到手的宝贝被人夺去,还不敢发火,风平心情正不好呢。     提着裤子站起来的二子满脸堆笑地巴结道:“原来您是大有来历的。。。”     “少给我溜须拍马。”风平哪能听得进去。     说完要走,二子忙抱住他的后腰,道:“我还有几件好宝贝,肯定能让您满意。”跟仙、魔扯上关系的高人,自然要极力巴结。     “还有宝贝?但我丑话说在前面,若不令我满意,刚才没做完的外科手术,还得继续。”风平起了兴趣。           第一百六十七回高调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金升忙要去开另一支保险箱,不想提着裤子的手一松,裤子自然掉了下来,而且险些没把他绊趴下。     风平失笑,道:“干脆脱下来吧,省得待会我动手时扒得麻烦。”     金二子忙找一小细绳飞快的扎住裤子鼻,口中嘟嘟囔囔道:“休想,我这辈子就指望它活着呢,拼了老命也不让你得手!”     遂打开第二个保险箱,陆陆续续取出不少东西来,有三只官窑瓷器、两把柄处镶满宝石的古剑、几部厚书及一薄绢本、几颗硕大的黄、蓝宝石。     他得意地道:“这些都是价值超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宝贝,尤其是这两把‘七星’‘龙泉’宝剑,都是真正的前清朝国库里的上方宝剑。连国家博物馆的亦垂涎三尺。。。”     风平不听他说什么,直接翻开一本厚书,点头道:“不错,清朝版本‘永乐大典’中的几本。。。”     二子插口道:“绝对是清朝国库里的东西,上面还有御制的封印呢。”     风平点头,叹道:“这套书的命运最为多舛,历经三次大劫,现在集全世界收藏家的加在一起,怕也没有全集的一半了!”     转看绢本,揶喻他道:“靠,春宫图,是你家祖传的?”     金升“哈哈”一笑,道:“康熙年间来华的西洋宫廷画家郎世宁的真迹,如假包换。当时的王公贵族都有一册,但是传下来的少之又少,世面上几乎都是赝品。。。”     自己话没说完就看见风平沉下脸来,忙转问:“怎么?这些都不让您满意?”     风平冷笑,道:“老子不爱物,你们口中的宝贝在我眼里一文不值。你说怎没办吧?”     金二子头皮一紧,忙道:“那、那、那两把剑呢,你好歹也打开看看,真锋利的很。”     风平摇头,道:“即便是秦始皇的剑也只是凡品,无法与刚才那把神器相提并论,老子自然看不上。”说完脸露坏笑。     二子就怕这个,慌忙后退着道:“你你、我我、那个,咱有话好说,千万不能动真的!你提啥条件都可以,不、不然,我喊救命了。”     风平失笑,沉吟会,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终生困一地方。我建议你跟我去深圳开个古玩店,用你的天才经营头脑帮我打败一道德败坏的小人。”     “靠,我明白了!怎不早说。”金升擦了下脑门子上的冷汗。     复点头,道:“好,我可以跟你在深圳开家分店,但时间不能太长,毕竟我过不惯南方生活。那年去广州,起了满身疙瘩,想想都害怕。”     风平微笑,道:“当然,只要斗败徐家犬子就收手,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但我得提醒你,可能会赔钱啊。”遂把与徐家父子的恩怨简单地说了一遍。     金升不以为然地笑道:“我还以为有多大的事呢,小菜一碟!你先回去准备,最多一个星期,待我把这里安排妥当后,就带上货物去投奔你去。另外门面不要大,两三间即可,在精不在多嘛。”     风平微笑,该是老子全面反击的时候了,遂道:“好,等事情有了眉目,我会传你些你需要的东西的。”     “说话算数?这才是关键。”金升大喜。     继而道:“听说您在日本‘大战’他们的偶像,可谓大长国人志气。我就学这个。。”     风平没听完即怒道:“叶枫给你说的?我饶不了这个兔崽子。”。。。。。。     回到宾馆,其它人都走了多时,夫妻三个找家小餐馆安安静静地吃晚饭。     韩亭道:“爸妈已同意咱们回深圳,也不要求补办婚礼了。”     风平想必是韩亭透露给他们自己的一些信息,才改变二老的想法的,也不说破。只微笑道:“好,咱们明天就坐飞机回深圳。你啥时想他们了,可随时过来小住。”     这时连正和叶枫找来了,他们便让服务员添了碗筷并几个菜。他俩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饮了数杯后,连正淡淡地道:“我的处理决定下来了,跟你一样,调离国家安全局,等待安排。”     风平先是皱眉,后微笑问道:“他们真的要把你踢出去?”     连正想了想,道:“宣布后,一个领导找我密谈说:‘只是对外有个交待,档案、职务保留,秘密组织一个小组进驻福建,调查那里的官商勾结的走私大案。”说着取出一小红本。     风平笑了,奇道:“怎跟我的一模一样,连职务都是一样的国务巡视员?”     说着把自己的也拿出来比较,果然除名字、照片、以及编号外,再无一丝不同。     叶枫笑道:“上面是有深意的,将你们明降暗升,只待再立功勋,便由二哥回来入主国安局。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     “应该不错。”风平认可这个说法。     转到明天买飞机票的话题上,叶枫笑道:“你俩同样的职务、级别,待遇却不相同,二哥的全报销,而你的得自掏腰包。”     风平一笑,道:“各有各的好处,我不会羡慕他这个,因为我至少不受纪律的束缚。”     连正想起一事,道:“舒林秀打电话了,说她已经在深圳了,准备改变以前的想法,先在深圳开第一家养生俱乐部。噢,对了,她让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     风平确实弄过几回这事,只要他看见号码不对,一律不接。     连正见他不语,叹道:“两个孩子在她手上,不得不委曲求全啊!”     风平握住有些紧张的韩亭的手,故作淡淡道:“我当然担忧她们,但也不能任由姓舒的牵着鼻子走,故意冷落她几回的,谅她也不敢怎样。”     叶枫点头,微笑道:“人就是这样,你越害怕她越肆无忌惮,你的做法我不反对。”     一顿,复笑问:“听二哥说她很厉害,有资格做你的对手?”     风平坦然地道:“不错,她的修为还在徐宏达之上。但无论是谁,都别想再占老子的便宜。”。。。。。。     越一日上午十一点左右,下了到达深圳的飞机,风平一人扯一个妻子,大笑道:“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韩亭嗔道:“没必要那么高调吧。”     风平摇头,道:“我就是要姓徐的知道,他老子就是专程回来报仇的,让他们从今天开始就睡不好觉。”     梁心怡劝慰大姐道:“您别担心,由他去吧。再说,他嘴上哄我们高兴,背地里从来不听咱们说什么的,所以他的事我们也问不了。”     两女此时的心态正好调了个,因为有了孩子的原因,韩亭开始有些多愁善感,梁心怡则在举办婚礼后对丈夫彻底放了心,愿咋闹就咋闹,只要别领野女人回家就行。     刚出机场就见几个人用竹竿举着一大横幅,上写着“欢迎风大英雄回来。”。     “肯定是王承祖出的主意,别人也不敢这么干。”风平大笑。     “风平就是风平,一猜就准。”陈五大步迎了上来。     身后是田家父子、王承祖,举横幅的方明达、顾成,都是眼含热泪。久别重逢的朋友相见会是怎样一个场景?恐怕再好的文字亦难描其热烈,笔者就不一一书写了。     只说风平与两女、王承祖坐上方明达的车后,方明达边开车边道:“桌已定下了,就在‘山西会馆’,咱这就去。赵老板和欧阳公子已在那等待了。”     “不去。”风平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方明达不明就里啊,急道:“可是已经定下来了呀。。。”     “停车,要去你去。”风平的话斩钉截铁。     梁心怡不乐意地嗔道:“大表哥也是一番好意,你就不会好好说!”     风平冷笑,道:“让我再去捧害我的人场,你认为可能吗?”     方明达楞了。王承祖,道:“哪也别想了,就上老地方,田老哥、顾成他们的川菜馆得了。”     “老地方?”风平奇之。     王承祖微笑,道:“深圳这些年发展的很快,他们几个的生意亦然,那小地方已供不下大菩萨了。方老哥率先独立出去,在市中心开大家电商场,资产早上亿了。五哥田齐翁婿俩亦搬了出去,生意亦不小。田老哥和成子就在老店开起了川菜馆。”     风平默然,想生意好做,伙计难搁,也不能怪方明达,精明的他与他们翁婿分道扬镳是早晚的事。遂问王承祖:“你的近况如何?”     王承祖淡淡地答道:“还不错,小打小闹地也赚了不少银子。”     一顿,复道:“你不必为那件事耿耿于怀,事情最后出现了转机,在连二叔的帮助下,我们不仅保留了资质,还允许出售那块地皮,当然,必须卖给政府,而他们的回收的价格不高,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一。”     梁心怡不禁问道:“怎么没听连正说过这事?”     风平点头,道:“事前我联系过他,想是他在事情发生后赶到的,用特权帮了一下。”出于羞耻感,他没把人家事先警告自己的话说出来。     韩亭微笑,道:“我父亲常说连家皆是胸怀博大之人,施恩不图抱的。”     众人无不点头,韩亭问王承祖:“说实话,那次一共赔了多少,理应由两家分摊,我们会补偿你的。”     王承祖一笑,答道:“加上基建的一个亿多点,不过损伤两亿左右而已。如按当股份比例,我还当退还你们一千多万呢。”     “好,这事就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准再提。”风平下了命令。     说话间,车子到了地方,又回到来深圳开始的故地,风平心里一阵感慨!     田放下车后叹道:“可惜这个地方就要拆去了,政府已规划这一带开发为商业街,最迟年底就开工。”     风平随口“哦”了声,心里忽然一动,即转问王承祖:“商业开发,开发商定下来没有?”     王承祖摇头,道:“由于前几年发展的太快,所有的开发商背债抢市,致使房源阶段姓饱和,绝大多数的老板捉襟见肘,是以不敢再贸然出手,深圳房地产界暂时进入了观望期。”     风平微笑道:“改革开放是大趋势,而深圳是改革的前沿,一定会繁荣昌盛的,当抓住这一机遇。”     王承祖仍想解释清楚这事道:“这一带不算黄金地段,而且非几十甚至几百亿所能了事的,连徐氏集团亦不敢轻举妄动。”     田放似意会到了风平的本意,问道:“平弟有这方面的想法?”     王承祖吓了一跳,忙道:“这得需要多大的资金?单是先期投资就不下十几个亿啊!”     风平一摆手,道:“此乃后话,今天只叙阔别之情。田大哥,把音响调到最大,咱使劲热热闹闹它一大回。”     与此同时,徐家父子就风平的高调回来进行对话。徐文涛鄙夷道:“败军之将,还敢这么招摇,真是滑稽可笑。”     徐宏达重“哼”了声,斥责儿子:“真是一叶障目的东西!别以为你现在取得了一些成绩就忘其所以,当年人家只是自恃身份不屑跟你斗罢了。”     言此举起断手,复道:“这就是轻视他的结果。”     徐文涛脸一红,比之父亲缔造的庞大商业帝国,他这几年虽然有所建树,但只能用微不足道来形容那五个珠宝店。     忙谦卑地问:“当如何再把他赶出深圳?”     徐宏达想都没想就都:“守,静观其变,见招拆招。”     一顿,复解释道:“早给你说过,他有政府的背景,又做事天马行空地不按套路出牌,很难对付。只能稳守,待其出现破绽后,再刺激反攻。”     徐文涛心里虽大不以为然,但口中还得唯唯诺诺。     徐宏达沉吟后,叮嘱儿子道:“你回去后立刻撤下店里的所有仿制品,以免被他抓住把柄,别象上几次那样再被人投诉了。”     “您放心,一定撤下来。”徐文涛忙向父亲保证。     回说众人为风平夫妇接风洗尘,酒过三巡后,王承祖交给风平他们一串钥匙,道:“这套房子离此不远,且环境十分幽静,饭后就领你们过去。”     风平也不作假,便让韩亭收下,不能没住的地方呀。随后边吃边聊气氛十分热闹,都喝了不少酒。     风平去卫生间放水,田齐跟了过来,待净过手后,他压低声音道:“平叔,你以后得防着方明达点,这些日子他和赵晋、徐文涛走的很近。”     风平点头,叹道:“是啊,物质社会,绝大多数的人都会改变的!”     一起回走,未进门便听见有人大声说话,风平微笑,道:“添人啦,小树公母俩来了。”     便笑着推门而进。果然是欧阳春树、许安安两口子,然而来的不止他们,还有一个风平现在最不愿看到的人,列位试猜一下?           第一百六十八回布局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竟然是徐文涛,从他爹那一出来便赶了过来,途中遇上欧阳春树,便结伴来此。[起舞电子书]     欧阳春树首先向风平伸出手来,但是还没等他热情的话出口,风平已埋怨道:“你们两口子有病是不是,怎么一个劲地喜欢牵着狗到处跑?”     欧阳春树忙道:“这次实在是巧合,快到这了才遇上他。不信你问问。。。”     徐文涛越听越不是滋味,瞪着风平插口道:道:“我是看在之前的交情份上,欲化干戈为玉帛的,你别不识好歹。。。”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鄙视道:“呸,谁跟你这小家伙有交情?你根本不配做老子的对手。滚回去告诉你爹,让他擦干净脖子等着吧。”他刻意表现得比以前更加粗鲁不堪。     徐文涛忙一言不发地离开房间,目的已达到,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就是来寻仇的。尴尬之余,心里亦有些窃喜,过了那么多年,这小子也没多少长进啊。     许安安不无忧虑的道:“纵使你恨他们父子入骨,亦不应该直接了当地表现出来呀!不言他父亲,现在的徐文涛俨然已是深圳的珠宝大王了,不易对付的。”     风平一笑,不屑道:“他的好日子快到头了,你们且拭目以待,半年之内,我就叫他的店关门大吉。”     包括韩亭、梁心怡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他的话大,只是今天他是主角,没人出言扫兴罢了。     田放道:“吃水不忘挖井人,平弟但有所需,在坐的大多数人都会倾囊相助的。”一众无不点头。     饭后王承祖驾车带他们来到一幢带小院的两层小洋楼,风平一下车就摇头道:“太奢华了,我们不能接受。”     王承祖不理他,径对韩、梁二女道:“在这一带居住的皆是政府高级官员,安全无喧嚣,是理想的宜住之地。”     梁心怡点头,对风平道:“暂时住下吧,等事了后,再说其它的。”     于是一同进了院门,屋内所有的摆设及日常用品、被褥等,俱已备齐,可谓是个完整的家了。     待在客厅落座后,王承祖遂问:“直说吧,如何布局?”     风平稍一沉吟,道:“对付徐家父子不能按常理来,我准备一开始就给他个措手不及。”     言此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把自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王承祖听后苦笑,道:“如此布局称得上完美,但你考虑过资金没有?吓死我也不敢想象啊!”     韩梁二女亦点头称是,询问资金的来源?     风平答道:“开珠宝古玩店用不了多少,我答应金升占大股东,自然由他出大头和现货。我们这边只是找好门面,交个房租而已,凑凑就够了。至于房地产所需的庞大的资金,我心里已有腹案,暂时还不能明说。”     王承祖长出一口气,叹道:“其实那次事件完全都是我自己的失误而连累。。。”     “废什么话!”风平不让他往下说。     王承祖则坚持道:“我想表达的是,无论这次玩多大、有多少风险,你都不能抛下我。而且我保证只出资不参与意见,水里火里咱一块去闯,大不了。。。”瞥见风平皱眉,而自己亦觉接下来的话不咋吉利,忙住口不言。(800小说网 Www.800Book.Net 提供Txt免费下载)     风平点头,转而问道:“方明达与田齐分开时,闹别扭没有?”     王承祖,沉吟了会,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方明达与陈五因进货问题抬了几句杠,而没多久他就独立出来了。听田齐说,方老哥最近和那几个公子走的比较近的。”     梁心怡则道:“大表哥喜交朋友,但从小就有底线,错不了的。”     风平心里虽不以为然,但没说什么,转对王承祖道:“找门面的活就交给你了,金升和叶枫夫妇一星期内就会回来,而我这几天得拜访几个朋友。”     “你在这里还有其它的朋友?”三人异口同声的问。     风平不答,讳莫高深。     次日上午,风平独自一人打车来到一门面很普通的六层小楼前。看了下招牌后,走了进去。     一楼营业大厅内很忙碌,风平欲上二楼,有一仪态端庄的女子忙喊住他,问:“您好,我说利民银行的前厅经理连圆惠,请问您办什么业务?”     风平答道:“我来找你们的总经理连国平,麻烦你领我过去。”     连经理微笑,再问道:“有预约吗?”     风平摇头,淡淡道:“我不需要。”     连圆惠苦笑,仍和和气气道:“对不起,您还是把个人的消息,以及见他的理由等,写下来,由我报上去,然后等他的批示。这个过程需要七天左右,到时你再来听消息。”     风平耐心听完,摇头道:“对不起,我缺乏的就是耐心,烦你代我通报一声,就说一个叫风平的要他即刻来接我,最多等他十分钟,过时不候。”言吧即出门吸烟去了。     “这是谁呀!”连圆惠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失笑。     连家利民银行在深圳十好几年了,何曾见过这等狂客?本想就此不理会,但是良好的道德修养,还是使她拨通了堂叔办公室的电话。     风平在门外有点懊悔,自己充啥大尾巴驴呀,人家连国统父子肯认他这个八竿子还够不着的长辈,并不代表连家其它的人都认啊!更别说答应自己“无理”的要求了。越想越不是个味,一支烟没吸完就扔掉,走下台阶叫出租     车。     “前辈且慢。”一温文尔雅的眼镜老者跑出来喊住了他。     连圆惠大惊失色,尊贵如连国平能一接电话就亲自下来迎客,就已让她震惊了,再如此称呼这个青年,更让她匪夷所思!     风平亦多少有点意外,转过身来,与连国平握手寒暄。     连国平比其兄好看不少,处处彰显养尊处优的高贵风度,握住风平的手微笑道:“那此只是通话,无缘拜会,今见前辈真容,真不愧当世英雄矣。”     “咳咳,还是上楼上聊吧。”风平被人家夸得小脸通红,有点挂不住。     待盏茶过后,连国平道:“直说吧,我们能在您的布局中占多大的伤量?”     风平稍一沉吟,认真的答道:“十分之一或更少点。”     连国平动容,道:“看来您非让徐家搬出深圳不可啊!”     风平点头,道:“如果徐家人是造福社会的,或者哪怕做过一二此慈善活动,我都有可能既往不咎。但他们不仅为富不仁,更变本加厉的排斥异己,被他们荼毒的商人不能以个位数算吧?”     连国平苦笑,道:“单是家破人亡的就不下十位数,是该遭到报应了。”     一顿,复看着他道:“你准备在这里提多少?”     风平想都没想,道:“不低于十个亿。”     连国平一楞,后点头道:“家兄说过为了你连家可以倾囊,但我还想知道你的重点臂助是何方巨富?”     风平摇头,道:“抱歉,非是我讳莫高深,实是不敢有丝毫大意也。”     连国平竖起大拇指,道:“好,前辈果然稳重了。”     稍停即问:“什么时候来转账?我也好提前作准备。”     风平答道:“下月初的土地拍卖会,当保证金使用。”     “没问题。”连国平很爽快。     风平即竖大拇指,道:“来之前我心里还一直忐忑不安,没想到连老板这么爽快。”     连国平一笑,正色的道:“家兄已把什么都告诉我了,连家当与师门休戚与共,前辈此类的话再也别提了。”     风平过意不去,在他脸上看了会,道:“你也有内功的底子,但怎么与你哥爷俩相距甚远?而且似乎遇到了瓶颈。”     连国平忙起身,恭恭敬敬地深鞠一躬,道:“前辈就是前辈,一眼看出症结所在。不错,我因忙于俗务,连小周天也没过去。”     风平沉吟着道:“鉴于你的天赋及岁数,已不可能再求证金丹大道,只需打通任督二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在人间享受富贵生活就是了。”     连国平再鞠躬,道:“请前辈成全。”     风平没推辞,道:“后天晚上你去找我,但切记,不你让人跟踪。”     “我明白,您放心吧。”连国平很认真。     出来后风平并没直接回家,而是让出租车司机带他到郊外一废置的小工厂。吩咐了司机几句后,他即下车进了门,从残垣断壁内观察。而他的感觉果然不错,一辆自他出门就尾随、又跟到这里的轿车驶了过来。     车上下来两人,都是彪形大汉,在询问出租车司机后,两人商量起来。一人道:“这小子玩什么呢?”     另一个冷笑道:“想是发现了我们,藏在里面不敢露头。”     “徐公子要我们几个只监视他的活动,没说干别的呀,现在咋办?”     “既然我们已经暴露,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狠揍他一顿,要他明白自己永远别想跟徐公子斗。”     “好主意。”于是两人大摇大摆地进了门,要给风平一个大大的教训。     于是出租车司机听到了惨叫声,而且是持续不断的惨叫,一直到那青年出门,坐上他的车。     司机忙问:“你你、他、他们、怎、怎么啦?”     风平淡淡地答道:“那两人要废了我,现在一人断了胳膊一人断了腿,在地上喊爹叫娘呢。开车吧,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是是是。”司机一激灵,忙闭口发动车子。     靠在座上,风平闭上眼睛,想徐家人开始明目张胆地派人盯他的梢了,可以说“战争”已经拉开了序幕。而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充满着血腥,根本没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只能一方倒下才算结束。     回到家是两女正在准备做饭,风平把事说了,梁心怡咋舌道:“哪能想到,我家相公值十个亿诶!”     韩亭欲言又止,风平抱住她,微笑道:“我知你想说什么,放心吧,我会加倍小心的。”     一顿,复道:“唯一让我担心的是你们的安全。”遂把修理那两个跟踪他的壮汗的事说了。     梁心怡不等他说完,即自信的道:“我们已非吴下阿蒙。”言罢走到院中,举掌遥拍三尺外的一个小漆桶,立见它翻了个个。     “老天爷,我媳妇好、好好厉害!”风平捂上自己的小嘴。     “混蛋。”梁心怡没得意起来,就被他取笑得脸红耳赤。     韩亭认真地对风平道:“你不用为我们分太多的心,我们有能力对付些屑小之辈的。”     风平点头,道:“除了徐宏达本人,包括他的得力手下常江在内都抗不了心怡这一击。不过你们须出其不意,才能达到最大的效果,切不可与搏击高手近身缠斗。”     “知道了。”两女异口同声答应下来。     这时叶国真打来电话,先埋怨道:“走时也不说一声,我也好送送你们。”     风平直问:“你退下来没有?”     叶国真答道:“局里出了个事,朱老就没给我批,要我再把事查清楚了再说。”     “啥事?”风平随口即问。     叶国真想了想,道:“算了,你身在深圳,也帮不上忙。我要说的是,小雪找你去了,我拦她不住。。。”     风平没听完就火冒三丈,吼道:“你咋当爹的?。。。”     叶国真忙打断他的话,道:“你别急,让我把话说完。大道至简,不论亲疏,修真之人皆以道友称之。你另辟蹊径的做法对道中人太具诱惑力,而我这个当父亲的子又不能阻拦她求道的决心啊!所以只能任其自然。”     “叶国真,你这个混蛋。。。”风平跳脚欲大骂,但人家已经挂断了线。     梁心怡听出了个大概,叹道:“缘起情生岂是说断就断的!而且小雪本就是一个奇女子,又有坚韧的道心,还是任其自然吧。”     韩亭点头,道:“小雪求道心切,又兰心慧质,与她在一起修炼恰也不错。而我在这方面愚钝,正需要帮助呢。”     “你两个都神经了!”风平骂了声即回屋中躺床上去了。     梁心怡苦笑,对韩亭道:“话虽如此,但心里还是怪怪的!”     韩亭叹了口气,道:“希望到她和岳芳华两人为止,不然,谁也受不了!”     风平也没消停,手机又响了,王承祖打来的,道:“地址已选好,你过来看一下吧?”     风平即摇头道:“你相中就行,我不去了。”     王承祖苦笑,道:“你还非来一趟不可,因为房主你认识,一定要见你不可。”     “那就换一家好了,他们出租的是房子,还是招上门女婿?。。。”风平不悦。     王承祖不等他说完即道:“人家说了,你若不来,就搬到你家住去。。。”     “等、等会,这人是谁?”风平感到了不妙!           第一百六十九回结盟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出来对二女道:“承祖说他已找好了房子,让咱们一起去看一下。”     梁心怡摇头,道:“我和亭姐的修行都到了关键时期,不能分心,就不掺和你们的生意了。快去快回,等你回来吃饭。”     韩亭微笑道:“心怡说的不错,我们近阶段确不能被俗务所扰,你还是自己拿主意吧。再说,你听过别人的没有?”     风平点头,道:“我知你们的进境神速,不宜分心,好好在家专心静修吧。”     一顿复沉吟道:“承祖肯定已准备好了饭局,不会让我回来的,就别等我了。”     “可以在外喝酒,但不能在外过夜。”韩亭下了命令。     到了地方没敢即刻进去,先在门外转悠了一会,见这是家正在经营的珠宝店,生意好像还不错,不明白王承祖为什么非选这个地方?     “不敢进来?”门口出现了似笑非笑的曹珍。     风平叹气,道:“猜到了是你们两个!安玉呢?听说她神经了。”     曹珍不答,拉他进了门,直向楼上的办公室走去。     “王承祖呢?”风平见她关上门,不由问。     曹珍偎在他怀里,幽幽道:“你不用紧张,与安玉的魂牵梦萦不同,能再次见到你,我已经得偿所愿了。不会因贪**上的欢娱而放弃家庭的。”     风平稍稍放了些心,连问道:“这到底是咋样一回事?不是说你和她都不干了吗?怎又扯上了王承祖?”     曹珍开始叙道:“安玉的的情况我就不多说了,她坚信你还活着,且一定会回到深圳,所以和我共同出资买下这套房子。我们知道你和王承祖的关系,一直与他保持着通讯,你全明白了吧?”     风平苦笑,叹道:“何苦呢?其实我不值得你们这样做的!”     曹珍微笑,道:“你不用过意不去,其实安玉和我都明白,你不是凡人,而超人不会受我们这样的妇人羁绊。我们要做的只是自我安慰,因为与你的相遇才使我们的世界充满激情和向往。”     “小玉呢?”风平忙岔开话题。     曹珍答道:“她去了南非旅游,我昨天通知了她,现在应该在飞机上吧。”     风平沉吟会,遂把自己关于开店的想法说了出来。     曹珍微笑,道:“我们一开始走的就是中高端路线,而随着深圳不断的发展,精英阶层越来越肯在精品方面投资,前途真比徐文涛薄利多销的方式光明得多。”     风平认可她的说法,道:“我相信金升与你们的能力,定会让我扬眉吐气的。”     “到时如何感谢我们呢?”曹珍嬉笑。     风平“下手”揉了几下,“恶狠狠”道:“浪蹄子,敢一个人‘惹’我?不怕给你弄烂?”     曹珍贴了上去,喃喃自语道:“我不图长久,只争朝夕,现在就死在你怀里!”     从曹珍店里出来直奔王承祖的公司,进门刚要大骂,“前辈好。”王承祖的媳妇陆云微笑招呼。     “你终于肯来照看这不省事的家伙了!”风平叹息。     他认为陆云是个眼光独到的智者,当初若她帮王承祖出谋划策,不至于吃那么大的亏。     陆云歉然道:“对不起,前几年先是孩子小,后来我父母相继病故,忙得不可开交,遂让承祖犯下大错,也累前辈您蒙受损失。”     风平苦笑,叹道:“天意使然,对方一计不成,定还有其它恶毒的办法,而我俩疏于防范,很难逃脱的!”     陆云微笑,道:“我相信只要前辈能认真对待,这世上没有您办不成的事的。”     “这个高帽子我可戴不起啊!”风平惭愧。     陆云道:“承祖对我说了您的计划,我们坚决支持和无条件的服从。”     “好。”风平信心大增。     次日一早安玉就回来了,出人意料的是她没有表现的很激进,平静地对赶过来的风平道:“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决定任其自然,你们肯让我留下最好,反之也不怨恨。”     风平叹道:“是我对不起你们啊!就是始乱终弃。。。”     安玉不让他往下说,道:“其实我和珍姐都明白咋回事,亦从来没痴心妄想过,只要能看见你就行,哪怕三五个月见一面呢!”     “游历了那么多地方,我还以为你大彻大悟了呢,怎又回到原点了!”风平哭笑不得。     安玉拱到他怀里撒娇,道:“反正我已没有了家,就让我给你当丫头、仆妇、下属,什么都行,只要让我能看见你。。。”     风平不让她再往下说,沉吟着道:“姐姐的心意我明白了,我有个想法给你们商量。”     一顿,复道:“你们也知道我回来的目的是什么,而一个好汉三个帮,我需要包括你俩在内的所有的朋友的支持。。。”     安玉插口道:“珍姐都对我说了,你想咋干就咋干,我们无条件服从。”     风平认真的道:“我的意思是把咱们合作的关系再上升一步,结盟。”言此压低声音把心里的计划说了一遍。     曹珍听后点头,表示无异议。安玉却道:“我只记住你的那句‘荣辱与共’。。。”     “好好好,我认你做姐姐行不行?”风平无可奈何。     安玉稍思即道:“也好,至少有个在一起的理由。”。。。。。。     当日下午,舒林秀找来了,坐在风平家的沙发上直接质问他:“你傲的很呀,一次也不接我的电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风平则理直气壮地道:“我曾被诈骗过好几百块钱,至今仍心疼呢,所以,只要是陌生号码一律不接。”     “你的理由很充分啊!”舒林秀哭笑不得。     韩亭微笑问:“大姐的养生馆开业了没有?需要我们干什么?”     舒林秀答道:“证件快办下来了,正在装修呢,预计三月三开业。”     “靠,巧了,我们的古玩店亦准备在那一天开业,看来咱俩心有灵犀一点通啊。”风平笑了。     舒林秀看着他道:“我听说了你在深圳的故事,亦知你们双方都不会善罢甘休,需不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风平想都没想,道:“固所愿,不敢请耳。”     他绝非信口开河,舒林秀何人?是加在任何一方的天平上都使其严重倾斜的重量级的人物。况且他早听说她与徐宏达认识,而自己的两个女儿又在人家手上,万万不可得罪的。     舒林秀一笑,讥嘲道:“怎么,怕我与徐宏达联手对付你?”     风平“哼”了声,道:“你不会。”     “噢,说说你为什么这样认为?”舒林秀看着他微笑。     风平答道:“这其一是你不缺钱花,所谓的利益放不到你眼里;第二则对你更重要,那就是名声,一个孤高自许的人绝不会与只知利益不知良心的败类联在一起的。而我好歹也算个吃公家饭的人,应该对你的事业有所帮助的。”     舒林秀冷笑,连问道:“说得是不错,但你准备如何和我跟我合作呢?一个连电话都不接的人又有多少诚意呢?让我怎样才能相信你?”     风平“哈哈”一笑,道:“舒大师怎么跟怨妇似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边说边移坐到她的双人沙发上,欲有所表示。     “滚,离我远点。”舒林秀有些惧色。本就厌恶男人,而这人又是男人中的坏蛋,流氓中的王者!     得势不饶人,风平边伸手抚她肩膀边嬉皮笑脸道:“害怕了?我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     言未了头上挨了记“抱枕”,却是梁心怡下的手,嗔道:“混蛋,哪有当着媳妇的面调戏良家妇女的!”     舒林秀趁机逃离,骂道:“阎王爷白给你一张人皮!”     “我咋着你了?连毛都摸住呢,你就骂这么很,这不是欺负人吗?不行,咱不能算毕。”风平要借题发挥。     韩亭拽住了他,忍俊不禁地笑道:“好啦,适可而止,大姐不喜欢跟人开玩笑的。”     在小沙发上坐下后,舒林秀叹道:“我鬼迷心窍,竟选择跟你这种人合作!”     韩亭微笑道:“从一开始,我们就与舒大姐接下来不解之缘,双方合则两利,斗则两害。”女儿在人家手上呢,想不合作都不行!     风平正儿八经地对舒林秀道:“跟我合作最大的好处是利益最大化,一分投资多分回报,我只在乎出口恶气,其它的都任你们分取。”     舒林秀点头,道:“不错,你我双方的选择的确不多,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风平索性直接道:“钱,二十个亿。。。”     “你疯了?”舒林秀难道的打断人家的话。     一顿复道:“别说我拿不出这么多,即使有也不可能让你拿着去鸡蛋碰石头。实话告诉你吧,徐宏达的资产早过了百亿了,你不可能与他比烧钱的。”     风平一笑,鄙视她道:“妇人之见,你再貌似强大,其实骨子里还是个小女人!哥哥我就是要摸老虎的屁股,害怕你就一边玩去,这个节目少儿不宜。”     “混蛋!”舒林秀被骂得脸色皂白。     正要反唇相讥,院门被敲响了,是叶氏兄妹。     而他们一进来就被舒林秀吸引,叶莹雪不顾与众人寒暄,直向她伸出手,道:“这位神仙姐姐境界好高,小妹叶莹雪,很高兴见到您。”     舒林秀握住她的手,微笑道:“妹妹玉洁冰清,才是空灵明秀的神仙中人。。。”     “咳咳咳!停停,我有点冷,太肉麻了!”风平真听不下去了。     复苦笑着对叶莹雪道:“你别被她的外表所欺骗了,她其实就是一吃人不吐骨头的那个啥。另外你的称呼也不合适,她快六十了。。。”     此言自然招致猛烈的批评,包括韩、梁二女都斥责他胡说八道,哪有这样埋汰人的!     舒林秀反倒没有生气,微笑道:“你愈是这样愈不让人放心,在没考虑成熟之前,我不会把钱交给你的。”     “那就一拍两散,你把女儿还给我,从此陌路,谁也不认识谁。”风平大吼。     他有意提醒叶家兄妹,姓舒的到底是啥样一个人。     舒林秀笑容未改,道:“当初是你自己决定的,而且我助也你们夫妻渡过了难关,想过河拆桥吗?”     韩亭忙斥风平:“你休要再强词夺理,我和心怡这些年多承大姐照顾,早已感恩不尽了。”     转劝舒林秀:“他就是这样,整天口无遮拦的,不知轻重。其实他心里还是很想得到您的帮助的,希望大姐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原谅他一回吧。”     舒林秀叹了口气,道:“竖子何幸,竟得这么多优秀的女人追随!”     复直对风平道:“你的想法虽然有点天马行空,但也不全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如要我出巨资助你,则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言此不往下讲了。     风平苦笑,道:“你还想要什么?不会也把我当人质看管吧?”     舒林秀认真的道:“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无论何时何地、或有多少理由,都不能伤害于我。”     “如你伤害了我的至亲呢?”风平即刻反问。     舒林秀马上答道:“我可以当着众人发誓,与你结盟,彼此永不伤害对方及其亲人。。。”     风平不等她说完再问:“如果你危害。。。”     舒林秀亦不让他说下去,道:“修道之人心里只有天道而无其它,你勿复多言。”     韩、梁二女知夫婿顾虑的是什么,都未敢相劝,聪明的女人都不试图左右爱人的决定,何况是大是大非的问题。     叶莹雪不知就里,斥责他道:“人家舒姐姐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犹豫什么?真是不可理喻!”     风平抬起头看着舒林秀的眼睛,道:“大道无欺,自有因果报应,你好自为之。”     舒林秀不接腔,反问:“再说一遍,你接不接受我的提议?”     “好,咱俩三击掌。”风平边说边伸手。     舒林秀不疑有它,举手应之,不想三击过后,却被他握住不放。耳听这惫赖之人笑道:“这下可与‘玉观音’有肌肤之亲了!。。。”     “你松手!”舒林秀满脸通红地挣扎。这是她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心慌意乱,自己怎么啦?     “快住手,竟敢当众调戏良家妇女?”“耍流氓!”“你握住人家的手不丢干啥?”此举自然又招致众女的一阵嗔骂,和人身攻击,包括叶莹雪、舒林秀也下了手。四个女的连掐带拧的,一直把他打到房间里顶上门才罢手。     送走舒林秀,风平心里一样不轻松,如何面对叶枫、叶莹雪兄妹两个呢?           第一百七十回王牌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见叶家兄妹不客气地要留下来一起吃午饭,风平“难受”不已,忙借故回房间休息。     叶枫跟了过来,掩上门,咬牙切齿地骂道:“装睡就算完了?你这害人的东西!。。。”     风平没等他骂完,扑棱一下坐了起来,恨恨地连问道:“当初的事情你不是不清楚,全怨老子?我到底欠你们叶家了什么?让你们爷仨合谋于我?”     叶枫立即无语,是啊,能全怨人家吗?素来注重仪表的他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垂下头去。     风平想了想,道:“为今之计只有让她在你家看孩子或到公司里上班,尽量不让她见到我。”     “你说得太轻巧!”叶枫叹气。     转而问起舒林秀的事,风平简短扼要的把新加坡之行说了一遍,最后道:“此女志行高洁,倒不会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来。但她一心传道,近乎于偏执,而修道的唯心论与咱们国家的唯物主义格格不入,恐被有心人以此为借口而诛连甚广啊!”     叶枫冷笑,问:“这要在你刚出道之时,害不害怕?”     风平摇头,答道:“当然不会,碍我啥事?”     叶枫微笑,道:“这就是所谓的‘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你一心提升功力,根本不在乎别人说什么。现在你有了家室且位高权重,下意识地欲保富贵,所以着了皮相。”     风平当然不服气,道:“我这是为你爹和连正着想。。。”     叶枫不让他说下去,即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无愧于心,你管人家干什么。”     “可是修道之人亦有爱心,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因我受累吧。。。”风平本来还想说什么。     叶枫又打断他的话,即问道:“你真想在政界发展吗?”     风平摇头,道:“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有了证道的资本,等这件事了,即带妻儿远离俗世。”     “那你还纠结什么?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叶枫讥嘲他犯糊涂。     风平苦笑,道:“不错,我是着了相了!没想到,今天被后辈教训了一顿。”     “该,你啥时有过长辈的样子。”叶枫说完就走了出去。     风平没去追赶,想世事自古难以两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遂下了决定。     一小时后,韩亭叫他起来,而当众人坐下准备吃饭,叶莹雪的手机响了。     她出外接听后,回来向大家道:“是舒大姐,她约我到她那里任职,月薪不低一万。”     叶枫不悦,道:“你又不缺钱,何必给人家打工。”     风平心中一动,道:“我认为是个好事,这一来有工作总比无所事事强,二则正好替你爹监视她的言行,一旦她以邪魔外道蛊惑人心,亦可让我们早点知道。”     “只是为了我爸爸?你倒推得干干净净,我不去了。”叶莹雪不满他的说法。     “别呀,算我说错了行不行?”风平赔笑。     韩亭亦劝道:“此事还牵连到连二哥,而他的政治前途最为光明,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叶莹雪点头,看着风平道:“我可以去,但有个条件。。。”     风平即打断她的话,道:“你爱去不去,我从此不再答应任何女人的任何条件。”     梁心怡失笑,对大家道:“他这是被舒林秀、唐静师姐妹给吓怕了!”     韩亭则轻捶了风平一下,嗔道:“至少也得听听莹雪说什么呀,多伤人家的自尊心啊。”     叶莹雪摆手笑道:“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不让说就不说了。”     叶枫在与风平对饮了杯后,向妹妹道:“你可以去,至于想要什么,直管向他开口,他这号人吃硬不吃软。”     “嗞,你小子吃定我了?”风平不乐意了。     韩亭白了他一眼,提醒道:“别忘了,你还欠人家一千多万呢。”     叶枫忙摇头,道:“那钱再也休提,不然没法做朋友了。”     一顿复道:“我手头上还有近忆闲钱,风平若用尽可拿去。。。”     风平即打手势,道:“停,以后再也不提与你合作的事了。。。”     叶枫亦不让他说完,恶狠狠道:“你说咋样就咋样?告诉你,这辈子休想甩我们这帮人。”     风平心里一阵感动,但口中仍自嘲道:“没想到啊,还有人愿意陪我这个吃干混尽的手干赔钱买卖的,你的脑子被驴踢了吧?”     叶枫不理他的做作,直问:“在座的没一个外人,快把你的玩法说出来吧?”     风平摇头,道:“还不到全部说出来的时候,因为我还没想好如何利用最后的‘王牌’。”     “王牌?”众人异口同声地发问。     风平哈哈一笑,道:“既称王牌,即为关键,能一举扭转乾坤的生力军,当然不能随便露出。”     韩亭微笑,道:“我家相公啥时变深沉了?真是难得!你们不用逼他,就让他在心里多憋几个小时。”在她认为,风平不是个能把秘密烂在心里的人,说不定今晚在床头上就显摆出来了。     但她这回大错特错,这张王牌不仅关乎于此事的成败,更影响以后的家庭生活,是现在打死也不能说的秘密。     “你不会把金二子当成王牌吧?”叶莹雪试探。     “他那、那个熊样的,远不够级。”风平一笑。     “我明白了!”叶枫若有所思地微笑。     风平心里一惊,即斥道:“你啥也不懂,皮痒痒了倒可吭声,包你满意。”     “敢威胁我哥?”叶莹雪嗔怒。     梁心怡似听出个端倪来,瞪着眼对风平道:“我不管你如何去玩,只想警告你的是,这个家虽大,但不是谁都可以‘进门’的。除了芳华、小雪,可能还有静姐外,我们不可能再欢迎任何人。”     “对,这也是我的意见。”韩亭即认可这个说法。     “你们想到哪去了!”风平忙矢口否认。     “谢谢!”叶莹雪眼湿润起来。两女的大度是她之前未料到的,而有了她们的接纳,一切都能水到渠成。     两日后,金升只领一个青年,亲自驾驶一辆集装箱车来到,车里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贝”。     叶枫闻讯也赶到店里,看后叹道:“二子真破本了!这些都是他的珍藏,平常再好的朋友也难得一见。”     金升得意一笑,道:“那是当然,为了我师傅,敢不尽力嘛。”     转而指着风平,命令那个五大三粗的寸头青年:“这是你师爷,快请安。”     那青年即刻毕恭毕敬地向风平鞠躬,道:“师爷好,我叫金三壮。。。”     “好好好!不可多礼,不能这样。”风平忙伸手搀扶,哭笑不得。     安玉和曹珍早已笑得直不起腰了,观金三壮岁数绝不会比风平小多少,这个师爷应得有点夹生!     二子倒语气淡淡地介绍三壮:“我大哥的儿子,一身硬功罕有对手,曾在大赛中拿过散大冠军,现在是我的司机兼保镖。”     “靠,以后得绕着你走啊!”叶枫一副怕怕地样子。     “楼上请吧。”曹珍见货物已入库,便发出邀请。     合作的细节需要认真商量的,双方的出资规模、利润的划分等等,而从来都是生意好做,伙计难搁,归根结底在于一个“利”字。     风平看了眼大家,道:“我在这里郑重声明,我本人只挂个虚名,绝不分店里的一文钱。此乃终极决定,谁有意见请出去。”     一顿,复道:“多余的话不谈,亲兄弟明算账,你们双方各自的账目总数说出来吧。”     曹珍稍一沉吟,道:“我们的货物不多,按进价来算只有两千万左右,也只这么多了。”     金升点头,道:“我刚才看了,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若按市价,当在五千万以上。然而事情不能这样算。。。”     “啥意思?”风平心里“咯噔”一下。     金升微笑,调侃他道:“人家提供的是平台,老店新店有本质的不同,你没正儿八经干过长远的生意,所以不懂这些的。”     一顿,复向两女道:“你们看这样可好,我这边算租用你们的一半柜台,但不按市值的钱数来算,以我货物的销售纯利润的百分之二十支付。。。”     安玉忙插话道:“不行,这样,你太吃亏了,我们不是见钱眼开之人。     金升微笑,道:“我们都不是,否则也不会走在一起。此事我已决定,两位大姐就别再说什么了。”     风平点头,叹道:“娘的,徒弟的办法比师傅的还简单实用,这主意真不错!”     金升挤眉弄眼地笑道:“你之前那是凭异能,这可是凭知识经验的活,不是谁都干下来的。”     风平谑笑着问:“要不我反过来叫你师傅?抑或咱俩一第一个月的叫?”     “可以考虑。。。哎呀呀,不你动粗。”金二子没得意完就被风平摁趴在桌面上。     叶枫不嫌事大,撺掇金三壮:“你二叔被人家不当人看,快出手救人。”     金三壮挠了挠后脑勺,苦笑道:“我叔一路上把风、风师爷吹上了天,这个、这个,他受他师傅的教训是应该的。”     “倒是大实话!”叶枫怏怏不乐。     众人哈哈大笑了一阵后,金升饮了口茶,得意道:“我已设计好了几套方案,你们等着瞧好吧。”     “还敢给师傅卖关子?不行,必须给我说出来。”风平很霸道。     金二子眨了眨眼皮,道:“好吧,先给你们透露一点,我已联系好了此地的不少业界朋友,准备在一个星期后深圳最大的拍卖会上,把咱的店宣传出去。”     叶枫点头,对风平道:“你这个弟子收值了,这小子从小就是经商天才。。。”     言未了,金二子已拽着风平,冲叶枫叫嚷道:“叶疯子,我以前怕你不假,现在不怕啦。师傅,揍他。”     “狐假虎威,好好好,我怕你还不行吗!”叶枫苦笑。     风平则追问二子:“然后呢?”金二子嘿嘿一笑,道:“接下来便是一套组合动作,什么扫堂腿、窝心拳、板砖之类的全给徐家小狗使上,最后再让我的王牌出山,不信弄不死他。”     “你还有王牌?”风平奇之。     金升忙摇头,道:“抱歉,既称王牌,就不能轻易示人,打死也不说。”     风平以手加额,喜道:“老天,我捡到个大宝贝!”两女亦替他高兴。     接下来就是对门店改头换面的事了,懒人风平不会操这个心的,只等下旬完工后再说。不想这日上午安玉打来电话,要他一定得去店里。原来是曹珍的家里出现了意外,其丈夫得了心脏病。     曹珍考虑很久,对他俩道:“我决定了,不能再这样下去,这就回家相夫教子。”     安玉本想劝说,风平即道:“大姐说的对,应该回归理性了。”     曹珍直对安玉道:“我既退就退个干净,此店铺的所有权完全归你,我只要当初的本钱即可。。。”     “可是这样岂能让我心安?。。。”安玉欲苦劝。     曹珍亦不让她往下说,道:“你知道我说一不二,而且下午的车票都买好了,别再劝了。”     “好吧,我们送你。”风平叹息。     曹珍即摇头,道:“你千万别送,我怕到时我忍不住而变卦,还是让我安安静静地走吧!”     风平无语,这种结局虽然看似薄情,但无疑是最好的,他还能说什么呢!     及出,见安玉怅然若失,他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虽不可能给你名份,但会好好待你的。”     安玉泪下,道:“有你这句话就行,我至死不后悔了!”     风平抱她入怀,苦笑道:“韩亭、心怡她们已经知道了这事,要我认你做姐姐呢。”     见安玉不语,他附其耳坏笑道:“你不愿意做管家姐姐,一个可以偶然偷腥的。。。”     安玉不等他说完即投在他怀里,急切的道:“我愿意,我愿意。”     晚上接了个电话,风平的神色很严肃的唯唯诺诺,让同床的韩、梁两女暗吃一惊,这家伙素来怕过谁?     收线后,风平苦笑道:“乔老打的,责备我忘了正事。其实也真的忘了!”     “该,你以为公家饭好吃啊?”梁心怡幸灾乐祸。     韩亭微笑,道:“这里的事情有了个小段落,何况你也不去帮忙,就去广州几天吧,只要不耽误月低的两场拍卖会就行。”     风平点头,沉吟着道:“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没想过,只是无从下手。”     梁心怡提醒他道:“欧阳春树的爸爸不是在那工作吗?你不妨利用他的关系网行事。”     风平苦笑,叹道:“就怕拔出萝卜带出泥,连他爹也逮住了,那会是多尴尬的事!还有个邹人杰,亦是这种情况,这不是让我往死里得罪人吗!”     梁心怡不以为然,道:“贪官污吏吸食的都是民脂民膏、老百姓的血汗,让他们得到报应才符合天道,你就别犹豫了。”     “我又想起个人来。”风平眼前一亮。           第一百七十一回传话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谁?不是赵晋吧?”梁心怡笑问。     风平忙摇头,反问道:“你忘了叶风的同学韩冬了吗?,她是本省公安厅的副厅长,手里应有我想要的东西,”     梁心怡冷笑,道:“我不关心她手里有没有,而是怕她身上有,你给我老实点。。。”     言未了即遭“封口”,而且是上下口。风平边“教训”边恶狠狠道:“三天不打,你就上房子揭瓦。”     梁心怡呼疼,求助大姐。韩亭笑道:“今天是个好日子,看看能不能一炮建功。”     闻言,风平更加奋力耕耘,以期开花结果。     次日中午,久未见面的邹人杰打来电话,说在田家的川味酒家等他,风平对其印象虽然不咋地,但亦不愿多树强敌,便应邀来到。和田放、成子闲扯几句后,直进预定的包间。而进了门有点意外,欧阳春树夫妇亦在座。     邹人杰淡淡道:“我们两人的老子同在省里当官,自然认识。”     许安安瞪着风平,道:“怎么,不欢迎我们?”     哈哈一笑,道:“怎么会呢,我奇怪的是,昨晚还和心怡念叨你们仨呢,哪想到真坐到了一起,真是太巧合了!”     “哦,你念叨我们仨干什么?有事?”邹人杰矛奇之,他们这是四年来第一次见面,而以前的关系也不是太好。     风平点头,道:“不错,但现在不是说的时候,等会再讲。”     “上次就见小平平成熟不少了!”许安安夸赞。     三杯过后,风平向他谑笑道:“你邹公子的爹也是大官,而且生意比小树的还大,为什么竟没落个名公子?不公平啊。”     邹人杰瞪了他一眼,斥责他道:“问这个话题有意思吗!实话告诉你说,我爸爸刚正不阿,从不给子女谋取私利,而我的成功完全是我在美国的姑妈资助的。再说,我这尊容够公子哥模样吗?”     风平即向他竖大拇指,转斥欧阳:“小树,听见没有,你跟人家比还算个人吗?干脆一头扎进干尿罐子里淹死算了。”     “混蛋。”阳春树挑眉大骂。     复苦笑道:“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个德行!”     许安安则在风平的腿上掐了下,却向丈夫、邹人杰道:“不能变,变乖了,就不是风平了。”     风平吃疼,咬牙直向欧阳春树道:“你问不问你这骚媳妇,丫的这么狠,都掐冒血了!”     “你没少让人冒血!”许安安向他抛了个媚眼。     欧阳春树哈哈一笑,道:“有本事你还象对待唐静一样,把她挂跑,我早想换人了。”     风平吓了一跳,即破口大骂:“这是哪个小舅子散布的谣言?也不怕烂了舌头。”     “咳咳,大家都这么说。”欧阳有点尴尬。     许安安认真地问:“上次没机会问你,到底咋回事?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哥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风平脸皮素来厚实,他就不信赵晋敢把借种的事公之于众。     果听邹人杰不以为然道:“赵晋结婚那么多年都没孩子,忽然有个女儿便疑神疑鬼,又对小孩不好,人家唐静还跟他过日子才怪呢。”     “就是,自己看不住媳妇,别栽赃到老子头上!”风平坚决不承认,这件事本是赵晋两口子给他下的套,他最多担个“立场”不坚定,而无关于人格问题,敢承认试试?     许安安冲他眨了眨眼睛,道:“谣言止于智者,但也得当事人解释才能取信于人。。。”     “臭娘们,我有必要向你们解释吗?爱咋咋地!”风平咬牙切齿。     “那就别怪别人说什么了。”许安安讥嘲。     风平眼珠一转,谑笑道:“我说你既有操别人的闲心和精神,就不如考虑考虑自己的处境吧。刚才小树说的那叫什么话,多绝情啊!这要是我媳妇,非给我拼命不可。是个人都忍耐不了,要不我替你上厨房拿菜刀去?”     “你想挑拨离间?可惜我们是老夫老妻了,岂会因别人的只言片语就闹意见,你还是省省吧。”欧阳春树冷笑。     风平不怀好意地一笑,对许安安道:“你整天打扮得跟花大姐似的,吊着几根棒槌?人家小树树不声不哈就在脂粉里打滚了。他上次酒后吹嘘一下挂了两个十**的大学生,一个叫红红,一个叫那个舒,都比你嫩百倍,还会要你这人老珠黄的老帮子?。。。”     “真的假的?”邹人杰凑趣。     “混蛋,你胡说八道。”欧阳春树笑骂,但并不恼怒。     风平即质问:“你小子急什么?敢说心里没鬼?结结巴巴的,肯定对安安不忠过。”     许安安一笑,鄙夷道:“你这叫兔子急了乱咬人。。。”     风平不等她骂完,即道:“小树本身就具有‘小白脸’的素质。。。”     许安安也不让他胡说,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信,自家养的狗咬不咬人我最清楚,他不喜欢女人。。。”言此猛然闭口。     “哈哈哈,我明白了!”风平大笑,怪不得啊!     “你这混蛋知道什么!”许安安扑上连掐带拧。     风平一边招架一边笑道:“住手,你再敢调戏,我拿大喇叭吆喝去。”     许安安吓的一激灵,忙抱住他的胳膊,急道:“你可不敢胡乱造谣。。。”     “让他造谣去。”欧阳春树插口。     随又淡淡地道:“其实不少人都知道我性冷淡的。”     “不是‘玻璃’呀?”风平有点失望。     许安安瞪目威胁道:“我警告你,若敢造谣生非,我住到你家去。”     “其实你们这些成功人士比谁都爱面子,更怕谣言的!”风平叹息。     邹人杰点头,道:“是人都在意世人的评价,所以谣言才显得可怕!”     转而问道:“风老弟可以说了吧,找我们啥事?”     “靠,你们还没说为舒叫我来呢。”风平苦笑。     稍停,直问道:“好吧,我先说,我想问问你们在省政府里有没有关系很铁的朋友?当然,不是一般的小虾米之类的,得有一定的地位。”     邹人杰即摇头,道:“我爱莫能助,家父严禁我们接触政界。”     风平膛目结舌,好奇地问:“你爹这么清廉,干什么的?”     欧阳春树代答道:“纪委副书记,有名的邹青天、邹黑头。”     邹人杰接着道:“正因为他老人家亲手惩治过太多的贪官污吏,才不让我们吃公家饭的。”     “你爸爸让人肃然起敬。”风平大赞的同时,亦对邹人杰刮目相看,怪不得这小子有傲气,不依靠祖荫而成功的人,当然理直气壮。     欧阳春树沉吟着道:“想走上层路线,跟政府拉上关系,我倒可以给你提供一条门路。。。”     “免了。”风平即冷冰冰地一口回绝。让所有人不明他到底想干什么?     又喝了阵,在欧阳春树的目示下,邹公子遂道:“都说你这次回来就是报大仇的,而徐宏达也放出话来说他接受公平竞争。。。”     风平恍然,道:“原来你们今天是来当说客的。有必要吗?”     邹人杰认真的道:“我认大有必要,现在是啥年代了,喊打喊杀的有意思吗?别说世界那么大,单是深圳就能容下几百万人呢,你们各过各的不就得了。”     欧阳春树也劝:“说实话,败在徐宏达手下不丢人,反而让你的声名如日中天。他亲自让我代话说,只要你肯放下成见与他化敌为友,他立即弥补你们的全部损失。这条件够优厚吧?”     许安安亦接口道:“人家肯这样,就证明他已经认输了,这是何等的荣耀。面子已经给足你了,该消气了吧。”     风平不接腔,一笑,转而道:“今天只喝酒,不说别的,来,干杯,谁不喝,我揍他。”     “我就不喝,你有种摸我一下试试?”许安安耍横的。     风平立刻闭上嘴巴,与四年前不同,他学会在熟妇面前谨言慎行了!     反正话已传到,人家听不听是人家的事,欧阳夫妇和邹人杰也放开了,杯来杯去起来。     临近结束,风平出去净手,许安安在卫生间门口截住了他。直拉着他的胳膊,央求道:“救救我家春树吧,再这样下去,我不想活了!”     风平苦笑,道:“你赶紧去死,免得小春树被緑帽子压死!”     许安安咬牙,道:“我就要你把你教给赵晋的手段传给春树,不然,我满世界的宣传你干的好事去。”     风平皱眉,道:“小树是性冷淡,纵有日天的本事,也搁不住他不愿干啊!”     许安安脸上起了红晕,低声道:“他的症结主要在于我的需求比较大些,而他又有早泄的毛病,久之生厌,以至于不能行房。”     见风平不说话,她摇着他的胳膊撒娇:“算我欠你个大人情,你想让我怎么报答都行。”     “你撒手。”风平要抽出手来。     不想人家用足了劲的,他又不敢用力去推,一时间有点尴尬。     许安安技不止此,拿着他的手凑向自己的某处,媚笑道:“我的不比唐静的小吧?功夫也不比她的差。。。”     风平咬牙,一手将她提了起来,坏笑道:“小样,就你这小身板还敢叫阵,弄不叉你。”     “光吹啥用。。。”许安安丝毫不惧。     风平不跟她置这个气,放她下来,而趁她立足未稳之际,撂了句:“后天我去广州,让他跟老子干车夫。”后即走。     “好的!”许安安答应地很甜,风平此言无异已暗示了什么,她开始憧憬未来了。     次日一早欧阳夫妇就开车来到,风平不悦地对许安安道:“我们上广州办事,你凑什么热闹?”     许安安嬉笑道:“明天是我们的同学联谊会,不回去不行啊。”     欧阳春树点头,证实了她的说法。     见风平皱眉不语,她忙道:“您放心,我决不耽误你们的事。另外,许多事春树也不敢做主,还得给我商量呢。”     风平苦笑,直挖苦欧阳:“你也是相貌堂堂的大男人,能忍受这败家娘们?去,揍她个‘苦节梨’”     欧阳春树长叹一声,道:“她说得不错,这个家就是她来做主。”     风平登时没了脾气,叹道:“牝鸡司晨,阴盛阳衰,只因那件事不中用!”     “所以你得帮你朋友重振雄风呀。”许安安丝毫不避嫌。     “就怕他是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风平有意刺激这个“名公子”。     “走吧。”阴沉着脸的欧阳春树即发动了车子。     “生气啦?有气就还有救。”风平大笑。     途中,欧阳春树自作聪明道:“我知你看开了,想找一靠山。不错,上面有人好办事,否则只能听天由命。”     风平顺着他的话,道:“背靠大树好乘凉,你认识的人中有主管房地产的领导吗?还是那句话,职位不高的不行。”     欧阳沉吟会,道:“本来想给你介绍个容易搭上关系的呢,可你的要求可不低啊。你要知道,越是大人物越不易接近。”     风平一笑,鄙视他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原来也是个。。。”     欧阳春树不等他说完,即道:“实话直说吧,省里分管这方面的领导是万副省长,人家可是个格调高雅又一心干实事。。。”     “呸!你知道个屁。”许安安不等他说完就鄙夷。     “你话里有话啊?”风平心里一喜,这个人正是资料上的。     许安安冷笑了声,道:“这姓万的表面上一身正气,实则贪婪好色,只不过善于伪装罢了。”     一顿复道:“我妹妹有一同学生的十分美丽,这个姓万的利诱不成竟下药**,事后给她买房买车,又付百万的生活费,长期霸占。而且远不只她一个,还包养的还有好几个呢,有好事者美其名曰:‘七仙女’。”     风平心里乐开了花,即问:“可有证据?”     许安安摇头,道:“当然没有,那姓万的精得很。就是刚才我说的那个也只是在喝醉后才透露给我妹妹的,但事后要我妹妹坚决不能说出去,不然,会被姓万的杀人灭口的。”     “杀、杀人、灭口!”风平捂住了嘴。     欧阳春树哼了声,道:“你不用矫情,实话告诉你,徐宏达身后的人物就是他,明白咋回事了吧?还想跟人家拉关系吗?”     徐宏达的靠山?那就更不会客气了!风平暗自下了决心。想是这样想,口中淡淡的道:“你们多心了,我也只不过随口一说,这次主要是去散散心而已。”     许安安喜道:“是呀,你确实应该放松放松了,我领你去几个好玩的地方,多结识些朋友。。。”     风平灵机一动,截断她的话,道:“我想起来了,你那天才儿子说过他小姨是个美人,让我见见吧。”     “你想干什么?”许安安立刻瞪眼。           第一百七十二回意外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哈哈”一笑,随即变脸回瞪,反问道:“我又没有跟小树成为连襟的意思,你紧张什么?”     欧阳春树失笑,道:“依你的条件,只要有这个意思,就能成事,她虽然成了家嫁给个老外,但整天还是自由自在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许安安不让他往下说。毕竟是一娘同胞,得替她遮遮羞。     转对风平道:“想见她倒也不难,午饭就让她请客。但你别在她面前嬉皮笑脸的,因为她十分推崇美国文化,那个、那个嘴上非常开放的。”     风平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道:“她、那个、性、解、放!”     “当然不是。”许安安立即否认。     又解释道:“绝非你想象的那样,她其实只是嘴上的劲,也没听说过跟谁胡搞过。”     风平“恍然大悟”,发明了个词曰:“外浪内淑型,但我咋也不信女人玩火烧不断裤腰带,怕连毛也了了。”     “滚!”许安安恼羞成怒。     一路上斗着嘴也不寂寞,十点左右的时候到了“羊城”。     “送我去公安厅。”风平语出惊人。     “啥,你再说一遍,为什么?”欧阳两口子都不解。     风平淡淡地答道:“我去投案,上次的人命案还未了呢。听明白没有?”     许安安吓了一大跳,忙道:“你咋回事?可千万别干傻事,有可能进去就出不来。”     欧阳春树亦劝道:“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人家又没抓你!。。。”     风平不悦,即斥道:“你公母俩不用咒我,赶紧送我去。另外给我安排好酒店,我现在是穷人,身上带的银子不多。”     欧阳夫妇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云里雾里看不清个所以然,只能相视苦笑。     韩副厅长见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亦十分意外,忙关上办公室的门,急道:“虽说是部里下文要我们暂时不动你,但是你也得收敛点啊!”     风平也不废话,直道:“我来就是为了那个案子,有关玉轩的消息没有?”     韩冬沉吟会,道:“待会我帮你查一下,但我认为没必要,即使找着了人家,他也未必承认与此案有关。”     风平一笑,淡淡地说道:“你们不行,我却能让他开口,只要再把常江逮住,就能洗刷我的罪名。”     韩冬呆了呆,道:“好吧,我尽可能提供他们的消息。”     一顿,转而问:“你来就为了这事?”     风平微笑,道:“来玩几天,随便找个管饭的,哥哥现在穷得叮当响。”     韩冬一笑,嗔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手上的零头也比我的收入高,还好意思剥削工薪阶层?”     “你是大官,可以报销,不吃你吃谁?”风平振振有词。     韩冬点头,道:“我也不跟你抬杠,但一是不能去大饭店,二则得在大厅里吃饭。”     “噫,为啥?”风平不解。     韩冬脸一红,低声道:“主要是你的名气太大,跟你单独在一起,我心里没底!”     风平失笑,叹道:“破嘴老鸹偷吃鸡,哥哥的恶名在外啊!”     一停,转问:“我想结识一下万副省长,你这里有他的资料吗?”     韩冬楞住,半晌始摇头道:“肯定没有,你、你想干什么?”     风平见她反应不小,不由有点意外。     又天南地北地聊了会后,韩冬从抽屉里取出个卡片递给他,道:“你认识字吧?出门左走二百步就到了。你先去,在房间等我。”     风平也没多想,有人管饭就行。到了地方,又是个意外,竟是个豪华的星级大酒店!     在酒店服务人员的带领下,风平进了房间,见里面的摆设显然是有人长期包下的样子,更加纳闷。但随即释然,人家韩冬不过三十来岁,就升至这个地位,岂曰无因?自己操那个心干嘛!     韩冬也没让他等太长时间,进来就道:“我已点好了,他们一会就送过来了。”     风平笑问:“怎么又有底了?不怕我按住你了?”     “呸!”韩冬这回倒未脸红。     菜是好菜,酒是好酒。风平谑笑,问道:“高度茅台,叶枫没告诉你我酒后常失德吗?还是换饮吧。”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韩冬索性把外衫也脱了,只穿一紧身衣。     风平暗里警觉,口中哈哈一笑,自嘲道:“也是,哪有大灰狼怕小白兔的道理。”于是坦然地坐了下来。     三杯刚过,许安安打了电话,道:“你在哪呢?我妹妹一定要见到你。。。”     风平没听完,即道:“正准备洗澡呢,你们来男澡堂找我吧。”说完就挂了。     韩冬微笑,道:“四年前你横空出世,倜傥不群,顶尖美女环绕左右。随又如彗星般消失,直如一个传奇,自然引起大家的好奇心。。。”     风平当然不会任她说下去,瞪着眼道:“喝酒,再往这上面扯,我灌醉你丫的。”     “用你们河南话说,你真孬种!”韩冬俏皮地吐了下舌头。     一瓶酒下了一半,韩冬的眼神开始迷离,她盯着风平问道:“说吧,你找万省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风平失笑,道:“不是已经说过了,想结识结识他吗。”     韩冬摇头,道:“你瞒得了天下人,却骗不了我。你的国安局巡视员的身份虽被终结了,但叶国真却领你进了中南海,必然有说法。”     “你好大的能量!”风平震惊。     但没乱了分寸,淡淡地道:“既然你打听出这事,想必也知道我在新加坡和香港干了什么,被开除理所当然。”     韩冬默然一会,点头道:“事情闹得确实不像话,被开除也不稀罕。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象你这样的高人举世难找,国家不会轻易舍弃你的。”     风平冷笑,道:“你的身后的人确实厉害,你目前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吧?”     韩冬没有否认,叹道:“官场上的女人不易,总要牺牲些什么!”     风平点头,道:“你的观点或许自有些道理,我虽然不敢苟同,但亦无意给你探讨这个话题。只是想知道你领我到这个**之地,有何目的?”     韩冬一笑,答道:“一半好奇,一半劝告。你还不愿说出来吗?”     风平当然不会说出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三次追问,足见心切。就是他么?”     韩冬不答,看着他反问道:“你是不是已经认为我是一个不要脸的人?”此言等于默认。     风平暗叹一声,摇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而不受人左右,我无丝毫看轻你的意思。”     韩冬神色一黯,叹道:“你这是路人的观点,看来我不配做你的朋友!”     风平一笑,道:“你也不会交浅言深吧?我们还只是两面之缘的普通朋友。”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咱们还未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韩冬自饮了杯,未语脸先红地低声问:“你想不想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风平微笑,反问:“单纯的好奇?抑或有其它成份?”     韩冬皱眉,这小子太可恶了,这时候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不自然地答道:“自然是好奇的成份大些,他们把你在这方面神化了,我想感受一下。。。”     风平没心思往下听,站了起来,一直走道门边才回头道:“你在言不由衷,而我不是‘扶贫’单位,等你想通了再说吧。谢谢你的款待,再见。”言罢即去。     韩冬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但没有羞愧到无地自容的份上,把一切都献给仕途的女人不太在意脸面。稍思,便拿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走在路上,风平心里有点窝囊,已非简简单单的意外了。自己自作聪明地来旁敲侧击,谁知一头栽在人家情妇窝里,而且他自己能守住的秘密已经不多,还调查个屁!     好在没把真正的目的说出来,不然,在这里可不是人家的对手,别说姓万的了,即使韩冬亦能让他跑不出广州市!下一步怎么个走法呢?     在大街上溜达一阵,看看已过了下午两点,便拨通欧阳春树的手机,直道:“自己来接我,若带上你那风骚的小姨子,就别想在我这得到任何东西。”说完即挂,现在哪有心思陪浪女玩。     欧阳春树来得很快,二话没说就领他住进一家星级酒店。     风平也不耽搁时间,一坐下即道:“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因为你无丝毫内功基础,这事就难多了,可以说是事倍功半。但你也别灰心,只要勤学苦练,一个多月就能让许‘小大姐’哀求告饶。”     “真的假的?”欧阳春树有点不相信。     风平眨了眨眼皮,又想了想,咬牙道:“也罢,老子今天就让你‘立竿见影’。过来,趴在床上,我这就给你渡点真气,今晚就让许安安叫唤。”说着抓着欧阳春树的后颈摁了下去。。。。。。     晚上接了个电话,已到了福建的连正在那边道:“我得到个消息对你十分不利,美国人不善罢甘休,以天价悬赏,派人去深圳抓你。”     风平失笑,道:“靠,在咱国家的地盘上,我会怕他们?”     连正认真道:“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切不可大意。我听说他们几乎动用了压箱底,包括道格拉斯那些异能者,个个都身怀绝技。。。”     “你小子有完没完。”风平打断他的话。     复道:“快些把你手头上的活干完,咱们几个再联手斗他一斗。”     连正一笑,即道:“你的确进步了不少,还能想起我们几个来!好吧,这边的事已有了个眉目,用不了几天了,我一定不让你孤军奋战。”     “好,等你来后,咱俩一起探讨下你的瓶颈的问题,”风平抛重饵拉“赞助”。     他没有狂妄到蔑视一切美国人的地步,一两个或可不惧,来多了就有点烦人了。     结束通话后,风平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成眠,想自己出道伊始就处在风口浪尖上,在快意恩仇中虽然伤痕累累,却也收获颇丰,但这一切太惊心动魄了!     自己能摆脱这种处境吗?而且,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他已是两个孩子、三四个媳妇的成年人了,单是“责任”两字就迫使自己不能再象以前一样毫无顾忌地行事了!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师傅,如何才能联系上他老人家呢?     晚上没休息好,第二天起床就晚,但偏有人来打扰,欧阳春树两口子竟让服务员打开了门。     风平咬牙切齿道:“刚梦见和嫦娥亲嘴,就被你这俩奸夫淫妇给打断了。真可恶!”     许安安满面春风地赔笑道:“想那事还不简单,说吧,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这就给你请去。”     欧阳春树一扫往日的阴霾,向风平竖起两手的大拇指,道:“老大,您真是神人也,我现在拜你为师吧?”     风平不是一个只付出而不求回报的主,严肃地训诫道:“饮水当思源,你明白就好。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此法也不例外,若你小子恃‘这方面’的强而凌弱,则会遭到报应。。。”     许安安即插口道:“他敢!敢强奸别人试试?我给他剁下来喂狗。”     风平瞪了他一眼,斥道:“再敢插嘴,非揍你不可。”     “您教训的是。”许安安慌忙坐了下来。     风平一笑,却不是对她,而是向欧阳春树道:“更重要的是,老子为你输气之时加了个小手法,以后敢背叛我,不仅能让你即刻回到原点,而且还使其慢慢萎缩。。。”     “老天爷!”欧阳两口子同声惊呼。     许安安不顾人家刚才的警告,十万火急地问:“然后呢?”     “然后没有了。”风平淡淡回答。     复失笑道:“现在虽然没了太监这个职业,但还有男同、人妖什么的。。。”     言未了,许安安已拉着丈夫一同跪了下来,道:“我们发誓效忠您一世,决不背叛。”     风平大为满意,挥手道:“去吧,小树天赋虽低,不能习上乘心法,但只要肯用功就不难练至小成,够他受用余下的岁月了。”言罢自去睡觉。     及出,许安安问欧阳:“刚才他说的,你信不信?”     欧阳春树模棱两可地道:“不全信,哪有那么神。。。”     许安安没耐心听完,跳起来照头就是给他一巴掌,骂道:“没良心的东西,万一是真的呢?”     此时的欧阳春树已非彼时的“小树”了,哪甘心挨揍,抓着“河东狮吼”的胳膊一拧,骂道:“臭娘们,现在还敢动手?信不信我揍死你。。。”     正要大发脾气时,一男一女两个中年公安走了过来,不由松了手。     但人家没理他,直去敲风平房间的门。两口子颇感意外,欧阳喃喃自语道:“那个女的,我怎么有点面熟呢?”           第一百七十三回生猛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连续两次被人惊扰,风平的心情可想而知,飞快地穿上衣服,开门就要大发雷霆。     “是我。”韩冬见他一脸不快,忙赔笑。     “你自以为比人家光棍?”风平没好腔调。     “怎么说话的?”男警察不乐意了。     “你是哪一部分的?插什么嘴?”风平皱眉。     “没看见我穿的是什么吗?”中年挺了挺胸,警察本身就有优越感。     风平沉下脸,道:“我不想看你穿什么,只想问你进人家的门干什么。”     中年一楞,后道:“你四年前的案子还没了结,我有权来让你这嫌疑人回答问题。。。”     风平无心听完,即不紧不慢道:“把搜查令或拘捕令让我看看,不然,老子告你扰民。”     “你、你。。。”中年不意遇上一个“生猛海鲜”,不由勃然大怒,就要发火。     韩冬忙阻止他,道:“来局长别急,容我先和她说几句。你暂时在外面等一会。”     姓来的虽不忿,但似十分听韩冬的,退了出去。     韩冬刚关上门,突然遭袭,被风平摁在床上,她努力咬牙不惊叫出声。风平压了上去,狞笑道:“你这闷骚的娘们,得不到满足就找事。老子这就弄叉你。”边说边上下其手。     不料韩冬并未慌张,讥嘲似地道:“你这一套对付小姑娘可以,对我不管用,不信你就弄,我也不反抗,正好让他们多一个实证。”     狠揉几把,风平自己泄了气,坐起来,冷冷地问:“说吧,我知你奉命而来,想干什么?”     韩冬整了整头发和衣服,沉吟着道:“我无恶意,只想带你去见个人,但怕自己请不动你,便请了市分局的来局长。”     风平一笑,道:“同时借机观察一下我对公安局的态度,来确定我的真正身份是不是?”     韩冬点头,道:“确有这个想法,我们都认为你还有强大的背景。不是吗?”     风平不答,反问:“你们?看来你陷得很深啊!”     韩冬忙摇头,自辩道:“你错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其它的与我没丝毫牵连。我敢保证自己从没参与他的行为,真的。”     风平微笑,道:“你想两面下注?可惜错了,当时我只是随口一说,现在却没了兴趣,还是坚持一贯作风,不靠谁,也一样死不了。”     “你不用给我打哑谜,再免费告诉你一点,国安局刚提拔的副局长付剑锋亦和我们交情不浅,你的秘密已经不多了。”     风平皱眉,付剑锋?这个名字他不止一次听到过,却从来没有在意过,但这回怎么那么刺耳呢?     韩冬见他不语,还以为戳到他的疼处了呢,得意地笑道:“没话可说了吧?跟姐姐斗,你还嫩点。哎,快住手。。。”     言未了又被人按在床上,耳听风平谑笑道:“反正你自认老手,弄了也白弄。。。”     韩冬忙低声道:“现在真不行,你晚上找我。。。”     “好。”风平见好就收。     韩冬也不多耽搁,坐起来,再次整理一下后,道:“他要见你,现在就跟我走吧。”     风平即摇头,道:“今天不行,我有非常重要的约会,明天吧。”     韩冬瞪眼,道:“是你要跟人家拉关系的,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风平不让她说下去,道:“每个人的世界观都不相同,比之升官发财,我更看重女人。懂吗?”     韩冬大骂:“混蛋,一天没有女人,你能憋死?”     “能憋疯。”风平一本正经。     又谑笑道:“我来这里就是好好玩玩的。。。”     “你去死吧!”韩冬抓起枕头砸了过去。     人家前脚刚走,欧阳两口子又溜了进来。许安安不等风平发脾气,忙道:“刚才走的那个女的我们认识,她正是姓万的跟前的红人,还有人说她就是他的秘密情人,不然也不可能晋升得那么快。”     风平不耐的道:“不用你们提醒,我早知道了。指望你们两口子办事,啥也干不成。”     欧阳春树尴尬一笑,问道:“她找上门来干什么?”     “少费话,走,下去吃早饭去。”风平确实有点饿了。     “请请请。”欧阳春树忙在前引路。     所谓吃在广州,老鼠、猫、蚂蚱等等啥都敢上桌,没有广州人不敢吃的东西,而欧阳春树要点龙虾、花蛇、醉蝎之类的生猛海鲜。     风平忙斥道:“你小子作精是不是?大清早的谁能吃下去?”     许安安亦帮腔,斥丈夫道:“就是,拍马屁也不是这样拍法。”     “你说啥?”风平听得有些别扭。     许安安忙道:“我的意思是,咱晚上再去吃顿大餐。”     风平摇头,道:“晚上我有约会,哪也不能去。”     “这、这,不是吧,你答应过我,要参加我们的联谊会的。”许安安不依。     “哪个小舅子答应过你?你死了这条心吧。”风平当然不会陪一群老娘们磕牙。     欧阳春树这回抓住了理,斥妻子道:“就是,我师傅何等高人,岂能跟你那帮子长舌妇闲扯。”     许安安本想说什么,但眼珠转了转还是忍了下来,暗自在心里暗自打定个主意。     于是要了些蟹黄灌汤包等的,安安静静地吃了回早点。     轰走他两口子后,风平用街边的公共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先问候道:“您好邹书记,我叫风平,乔老给你说了没有?”     那边“噢”了声,笑道:“说了说了,这样吧,您报个地址,我这就过去。”     风平想了想,道:“我住的地方后面有一小公园,就在那谈吧。地址是。。。。。。”说完即收了线。     昨晚他想了想这事殊为不易,还得通过当地纪检部门,便给乔老打了个电话寻求帮助,那边自然支持,于是有了这一出。     邹明长相很平凡,衣着更朴素,绝对属于在人群中难以找到的类型,风平见他确确实实一身正气,暗自放心不少。     两人寒暄几句后,风平直道:“乔老想必给你说过了我们的目标,但我却被他们盯上而无法调查取证,就在刚刚来时还用了障眼法才摆脱他们的监视呢!”     邹明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万某人买官卖官、把家属子女都送到国外,给此省的吏治造成了混乱,该到清算的时候了。只是他精于算计,取证的难度不小啊!”     风平微笑,道:“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击破一点,就能顺利带出其它的来。”     一顿复道:“咱俩来个分工,你带领手下主要调查他违规提拔人及谁资助他的家属出国的事,我则主要针对他的几个心腹亲信,力争短时间就有收获。”     邹明点头,道:“后者尤其凶险,非你这样的高人不足成事。”     一停,复叹道“叹道:“万某人这几年混得风生水起,若无上面的指示,一般人还真不敢动他!”     风平微笑,道:“善恶终有报,古之名训也。不是谁给谁过意不去,而是恶者必须得到惩罚。”     邹明长出一口气,毅然道:“谢谢,我一定不辜负上面对我的信任的。”言罢即去。     风平心里一暖,好干部令人肃然起敬,以前总认为当官的不可能不贪腐,而现在已慢慢纠正了这个观点,因为他遇到的大多都是清官。     继续回房间睡觉,他准备一天不出门,但事与愿违,正在朦胧之际,房门又被人叫服务人员打开了。刺鼻的化学香气、混合的女人体味的结合,风平不用睁眼也知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许安安在门口怯声怯气地笑道:“别骂我,我妹妹、好朋友她们几个非要来看看你,我拦也拦不住。。。”     “给他道什么歉?”四女中一个身高一米八几、体重不下二百斤、脸却又十分端庄的三旬妇人即斥责她。     又鄙夷地看着风平道:“我还当什么潘安、宋玉型的呢,就你这**样的还敢摆这么大的谱?”     许安安忙介绍道:“这是我们的大姐倪洁,人称‘羊城大姐大’。”     “靠,又是一个生猛海鲜!”风平失笑。     “靠?你行吗?”倪洁咬牙压了上去。     风平当然不吃这亏,先闪后起,一下子把她坐趴在床上,且让她一时动弹不得。但宾馆的床禁不住这么重的份量啊,四条腿登时被压断沉了下去。倪大姐受的创伤可想而知,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你快起来,别出人命了!”许安安的妹妹、比其姐还耐看些、但浓妆艳抹且衣着太过暴露的许迪,忙上前来拉。     不想风平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一个小擒拿也把她摁趴在断床上动弹不得。     见状,许安安和另一个长得象“林黛玉”型的花信少妇惊道膛目结舌,不敢再往前一步。     风平得意一笑,道:“你们这点子骚娘们,敢跟我来下马威,活得不耐烦了。”     许安安忙对那柔美少妇道:“倩雯姐,你最智慧,快想想办法呀。”     莫倩雯是有名的大侓师,当下硬着头皮施展三寸不烂之舌道:“你这叫蛮横,岂是文明人所为?。。。”     风平不等她说完,即招手道:“你声音太小,我听不清,走近点。”     莫倩雯恢复了一贯作风,自信地盯紧他的眼珠,欺近冷笑道:“我帮人打过不下百场官司,穷凶极恶的人见多了,还会怕你?哎唷,混蛋。。。”     风平本不不擅于嘴皮子,更别说与大侓师辩论了,还是用老本行动手动脚,一把拽过来连搓带揉地耍流氓,谑笑道:“哥哥最喜欢上侓师,而且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侓师。”     言此抬头问许安安:“她禁不禁弄?别一下子给弄死了。”     莫倩雯本想极力反抗,但这混蛋身上的“男人”气息太重,而她又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一时间竟头晕目眩脸生红霞,作声不得。     许安安失笑,道:“没听说过在不使用其它暴力的情况下,弄死人的,让人咋相信?”     “老娘更不信。”醒来的倪洁大吼。     风平下床穿衣,叹道:“你们这帮子娘们自以为是,为追求刺激不惜出轨,想过你们男人的感受吗!”     言此心里忽然一动,道:“我能给你们找个好办法。。。”     “老娘不听,刚才差点被你坐死,实乃平生奇耻大辱。”倪洁站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报仇,猛扑上来。她练过柔道,真有两把子力气,自家男人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连个屁也不敢放。     “你还是趴下的好!”风平再次毫不费力地让她趴了下来,并坐了上去。     许安安打圆场道:“别闹了,我们真心请你吃饭,你就别推三推四了。”     见风平犹豫,莫倩雯威胁道:“别给脸不要脸,你刚才已够了流氓罪,而且我们都可作证。。。”     “给他拍下来,现在还坐在我身上呢!”倪洁带着哭腔。她大是委屈,连续两次被他这样,而自己偏偏竟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连急带气地不由落下泪来。     “哭了?”风平谑笑着站了起来。     众人亦觉好笑,那么“大”的一个大姐大哭哭啼啼的样子确实令人忍俊不禁!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风平不得不乖乖的随人家走。去的是许迪的家,理由是她那美国老公往返中美两国搞贸易,很少在家闲着。     车是倪洁的很拉风的路虎,而且她开的飞快,让副驾驶位上的风平不由警告道:“悠着点,你这娘们太生猛了!”     “怕了?姐姐我就是这样。”倪洁得意大笑。     后座的许安安劝慰他道:“倪姐的驾驶技术绝对一流,你放心吧。”     风平苦笑,转而道:“给小树联系,让他来。”     许迪抢着答道:“姐夫的公司有急事,他十点多一点就赶回去了。”     风平的眉头立刻皱在一起,就他一个男人啊?不由暗生警惕之心。     到了许迪的美式小洋楼,直接说喝酒的事,风平问:“不是说今天是你们的同学联欢会吗。怎就这几个人?”     许安安答道:“其实就我们几个玩的最好,那个去不去无所谓。”     “还是再叫几个男的吧。”风平提出建议。     “怕我们吃了你?”莫倩雯冷笑。     风平没搭理她,到院子里欣赏花花草草去了。     倪洁趁机小声对许迪道:“你不是很想见识见识他的能力吗?去把你老公吃的那玩艺给他添加到茶里,不然他真不一定理你。”     “千万别玩火,怕无法收场。。。”许安安忙劝。     但人家仨个无一听她的,许迪兴冲冲准备去了。     风平看了会后回到厅中,许迪端着一杯茶,热情地道:“菜一会就送来,这是今年的新茶雨前龙井,你尝尝。”     风平不疑有它,接过来饮了下去。           第一百七十四回严重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稍后开席,风平坚拒高度白酒,他真怕**的出点“啥事”!而她们心里已都有了“底”,也不强劝,任他以茶代酒,只等“药效发作”,看一出好戏。     吃了几口后,风平沉吟着道:“物欲社会,很容易迷失自我,尤其是你们这帮子小富婆爱胡思乱想。我建议你们到舒林秀的养生馆去,真能修身养性,以免自损家庭和睦。”     “这小子胸中有大爱啊!”倪洁鄙夷。     又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调戏似地问道:“你倒是浑身是劲,姐姐在你身下一点也动弹不得,怎么练的?但是我不服气,要不咱俩再抱着摔一回?”     坏了,“猛药”加“肉香”登使风平有些“异样”。     他即刻感到了不对劲,试着调了下内息,但没啥住作用,腹下一团火已经开始燃烧起来。不由皱眉问道:“你们在茶里放了什么?”     莫倩雯嬉笑道:“美国伟哥,不发泄出来,很容易被‘烧’死。”     风平瞪向许安安,咬牙怪罪她道:“你干的好事?想找死?”     “真不管我的事!”许安安忙离座摇手,大有直接蹿出去之势。     莫倩雯一笑,对她道:“看你那样,你怕他干嘛?。。。”     许安安惶恐地道:“恐怕、恐怕后果很严重。”     “嘻嘻,我好害怕喲!”莫倩雯边笑边往风平腿盘里捞。一触之下,即吸了口凉气。     风平脸都红了,绝非害臊,而是忍耐的限度到了临界点了。本就亢阳,哪能再忍得住化学药品的“力催”?当下不等莫倩雯有所表示,就挟裹装模作样挣扎的她,往卧室走。     “有好戏看了。”三女都去观战。     然而她们仅看了一小会,每个人的笑容都凝结了,这哪是好戏,简直与任何美妙的词汇不沾边,肉与肉的猛烈碰撞,直如暴雨打残花!莫倩雯二分钟即哀告,三分钟声嘶力竭,五分钟不到就奄奄一息;     倪大姐大想逃,但哪能跑掉?体量上的优势让她多坚持了两分多钟,就直接昏了过去;     此事的肇启者许迪时间更短,且哭爹喊娘的惨不忍睹;受创最重的却是许安安,被“药物刺激”得失去人的本性的风平恨其不贞,惩罚得最狠,两处地方都见了红。。。。。。     当晚不见韩冬的电话,风平自然也不会联系她,下午的荒淫让他有深深的负罪感,绝不能再害人害己!第二天同样如此,傍晚时分,风平有点沉不住气了,想姓万的可能已有了防范心理,再呆下去绝非好事。况且这种事非短时间就能办成的,遂决定先离开再说。     而当他刚要出去退房时,韩冬来了,也不进屋,直道:“跟我走,他要见你。”     风平冷笑,道:“对不起,我急着回深圳,没时间见他。以后再说吧。”     韩冬微笑,道:“你好有性格,但有些事并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懂吗?”     “他敢用强?”风平笑得更冷。     韩副厅长即摇头,道:“你误会了,我要说的是人家已经在酒店的门口等着你了。即使要走,也该打个招呼吧。”     “噢!”风平多少有点惊讶,人家毕竟算高级干部,肯屈尊而来?太高看自己了。     遂点头,道:“嗯,我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走吧,见见大官去。”     韩冬却拦下他,道:“别急,我先听听你的真实想法。”     风平摇头,道:“你错了,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任何事前从不谋划,素来见招拆招的。”     韩冬神色一黯,叹道:“看来,我不配得到你的帮助了!”     风平心中一动,沉吟着道:“你又错了,除了那种意义上的伙计,我倒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并且自信有能力帮上你的忙。”     韩冬沉默了好长时间,仍没说出什么来,最后叹了声,道:“走吧。”     风平则不厌其烦地劝导:“有些东西不可能重复,错过了,永不再来,希望你把握住。”     韩冬点头,道:“我会认真考虑的,明天或早或晚都给你个准信。”     “好。”风平微笑,心情大好起来。     见韩冬不上车,径自走了,风平心里反而窃喜,姓万的终于沉不住气了。     五旬多一点的万泰相貌不敢恭维,一般以下吧,气势却不小,久在上位嘛!他没用司机,亲自驾驶,待风平在副驾驶位上坐好后,即发动了车子。     走了五分钟,过了几个路口,万泰稀罕风平一言不发,不由问道:“你也不问问我带你到什么地方去?”     风平淡淡的道:“随你。”     万泰脸一沉,道:“你不怕我送你到监狱里去?”     风平笑了,鄙夷地看着他道:“就你这**样的敢出此下策?你既然打听过我的来历,当知什么叫壮士。”     万泰大是尴尬起来,即斥道:“你小子真如传言中的那样狂妄之极,哪有骂领导那个样的?”     风平心道:把你比作那样倒美化了你。口中冷笑道:“我就是个老粗,说话就这样,你若嫌烦,现在就让我下车。”     “好好好,咱俩还是好声好气的说话吧!”万泰叹气。     风平点头,老气横秋地赞许道:“你进步了。”     官威受到冒犯,万泰却冷静了下来,问道:“你一来就嚷着要见我,不会没原因吧?”     风平即答道:“一半为了好奇,想看看你这个早已凑足‘七仙女’之数的大人物是何等模样。咱俩是同类嘛,很想和你交流一下心得。。。”     “谁跟你是同类?这完全是造谣污蔑。。。”万泰情绪非常激动的打断他的话。     风平见车行不稳,忙道:“你先把车停下来再说,想害人咋地?”风平从不起买车的念头,主要是他宁肯相信自己的双腿,也不亲自去碰不好掌握的东西。     万泰把车停在路边,开始大说特说道:“这都是有心人散布的谣言,他们嫉妒我不已门第、高学历,单凭实干精神就升至省级干部,故而心态难以平衡。还有我曾经批评或惩治过的下级,他们亦在其中起了不少副作用。我自参加工作以来,从普通的上班族开始,历经副乡长,乡长、副县长等,直至今天这个地位,哪一步不是通过竞争得来的?自然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我主政xx市时。。。。。”     “你吸根烟?”风平终于听不下去了。     万泰皱眉,不悦道:“你不觉得打断别人的话,尤其是领导的,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吗?”     风平“哈哈”一笑,道:“我就是这德行,再说了,你是谁的官?哥哥我一介布衣,逍遥于全国各地,随时都可离开广东。”     万泰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明面上你被开除了,暗地里你还秘密的为国安局的叶国真工作。”     风平失笑,道:“就算你叼对了,又与你有啥关系。噢,我明白了,你干过危害国家利益的事。。。”     万泰不等他说完,即大声道:“我没有,你别胡扯。。。”     风平为了打乱他的思路,即继续瞪着眼道:“你说没有不管乎,待我偷偷把你弄到北京去,针刑、水刑、阉刑,一起使,不怕你嘴硬。”     “弟弟诶,你千万别吓我!”万唐忙陪笑。同时心里大松了口气,对方只要不是来查他的经济与作风问题的就行!     当下道:“走咱哥俩找个像样的地方,喝几杯去。”     风平当然不会拒绝,笑道:“当官请客的酒饭最有味,走。”     来到一家三星级大饭店,三十来岁、十分漂亮的老板娘亲自领他们进包间,并服侍点菜。     见万泰反而有些拘谨,待人家走后,风平谑笑道:“这小大姐热情得要命,而你表现得亦反常,让不得不怀疑她可能就是你的‘七仙女’之一啊!”     万泰忙道:“你别瞎猜,没影的事。她只是我的老乡,老乡见老乡自然亲切。”     风平一笑,也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转而直问道:“听说你帮了徐宏达不少忙,而他投桃报李。。。”     万泰知他下面要说什么,忙截断,道:“风老弟大英雄也,而英雄理当胸怀宽阔,不计较小得小失。。。”     风平听不下去,即咬牙道:“小得小失?不说我损失的那几个亿,单是差一点丧在他手上这事,就让人非报仇不可了。。。”     万泰又插话道:“人家也残废了呀!而且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但他却永远失去了一只手,算来你在身体上并未吃亏。另外他已答应了会弥补你的一切损失,实际上已经承认自己失败了,何苦再苦苦相逼呢!冤冤相报何时了,再斗下去,你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完胜?”     见风平不语,万泰微笑,道:“你和徐董事长都是这个世界上不可多得的高人,如能冰释前嫌,则是你们双方之幸、大家之幸也。哥哥我虽不才,亦愿极力劝和,并与你深交。”     风平心里冷笑,口中却道:“谢谢万省长的好意,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的。”     “好好好,上酒。”万泰大喜过望,高声叫喊。     吃了一阵后,万泰小声问道:“听说老弟在那方面所向无敌,是真的吗?”     风平装糊涂,反问:“哪方面?”     “嗞!”万泰咂嘴。斜视他道:“你真逗,还要我挑明咋地。”     风平“哈哈”大笑,道:“就知你对这事感兴趣,自己的身体吃不消了吧?”     万泰不答,仍以怀疑的口气道:“我很难相信有这门功夫,怕是你天生异禀吧?”     风平不乐意了,直道:“想验证一下是不是,好,你把‘七仙女’都叫来,看我能不能一次弄她们个半死不拉活的。”     “咳咳,说什么呢!”万泰咳嗽起来。城府很深的他知道这事不能急,交浅言深的事决不能做,必须把他调查清楚后再论其它。     随后两人天南地北地闲扯,却都不敢放开。一个是官场老狐狸,问答之间滴水不漏,一个是重任在肩,哪敢再口若悬河。     最后万泰沉吟道:“老弟多玩几天,我还有事请教呢。”     风平点头,心道:不怕你不上钩。     回到住的地方已是深夜十一点多,未开门风平就愣住,以他此时的修为感觉到了屋内的异样。他喃喃自语道:“有人睡在我床上,还是个女人。”     于是用钥匙打开了房门,直接呵斥对方:“韩冬,你这娘们睡我床上干嘛?”     “你说我想干嘛!”韩冬无起身的意思。     风平皱眉,道:“给你说过了,我们只能做普通的朋友。”     韩冬没羞愧,用手支撑着头,淡淡地道:“那是你的观点,我却需要能依靠的大树,而普通的朋友能给我保证么?傻种才会相信!”     风平肃然,道:“认识我的人都知哥哥一诺千金,你不必怀疑。”     “你有你的千条计,我有我的老主意。呵,我困了,不问你了。”韩冬伸了个懒腰,扭向里不再理睬他。     风平坐下来点燃支烟后,苦笑问:“你真不怕万泰知道了?”     韩冬叹道:“我明白了,你嫌弃我不干净!”随即穿衣下床。     风平摇头,道:“你说笑了,这个世界上已没有多少干净的人,我自己更龌龊不堪,哪有资格说任何人。”     “那又为什么呀?”韩冬走到他跟前。     又伸双手按住他的双肩,脸对脸地问:“难道我的姿色太不入你法眼?”     风平淡淡地答道:“相反,你这类型的最能引起我的征服欲,但是现在我正处在悔罪之中。。。”     “悔罪?”韩冬失笑。     风平反问:“你们监视我的人没告诉你,我昨天被四个娘们押走的事?”     韩冬点头默认,笑问:“你不至于被人家轮了吧?”     风平苦笑,道:“意思相近,她们几个不知死活的在我茶里下了‘猛药’,而使我、那、那个大发,结果很严重。”     “严重到什么程度?”韩冬更好奇。     风平答道:“我敢保证她们现在还没离开那个地方,至少月内不再想这事。”     “你净瞎胡吹吧,鬼才信!”说归说,韩冬心里还是一惊,收回手退坐在床边。     风平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道:“我知你顾虑的是什么,我在这里再次向你郑重的保证,只要你自己陷得不深,包你无事。”     韩冬冷笑,连问道:“你的话太隐晦,什么叫深浅?你拿什保证?”     风平犹豫了,要她相信自己并不难,只要亮出‘证件’或‘征服’她的身心即可,但这两样他都不愿或不能做。前者有一定的风险,就怕万一,后者牵涉的更多,后果更严重!     韩冬脸色一正,一字一句的道:“我此行就是豁出去了,只要你拿出让我信服的理由,我什么都告诉你。”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第一百七十五回谋事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文化程度不咋高,但在急智方面算是人尖子,当下施展绝技精神控制术,盯紧她的眼睛柔声问道:“说实话,你和他的感情究竟到了哪一地步?”     韩冬的眼睛开始迷离,不由自主地答道:“他嫌我太过冷淡,是以虽维持了三年多的关系,总也热不起来,平均一个月还不上我那一趟呢。”     风平皱眉,道:“听你口气颇有怨恨,爱之深责之切,足见你对他还抱有幻想。”     韩冬摇头,道:“我们只是各取所需,根本不涉及爱情两字,何来幻想?非要说有怨,也只是很他贪得无厌。自己在那方面不行,靠着药物还要到处沾花惹草。”     风平对此不感兴趣,有点不耐烦地直问道:“你跟他好几年了,手上有他行贿受贿的证据没有?”     韩冬答道:“即使有也不多,给你说过了,我不是他最信任的。”     风平大是懊丧,还问个屁呀!正要解除控制,韩冬又道:“他的真正心腹就是‘粤海酒店’的女老板丁芹,据我所知,绝大部分的‘幕后交易’她都是中间人。”     风平苦笑,自己刚从那回来,竟有眼不识泰山!不由有点走神。     而他一走神,韩冬立刻清醒过来,即质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的衣服好好的,我能做什么?”风平谑笑。     韩冬不是普通老百姓,不悦道:“没想到你竟然对我使精神术,让人很不舒服。”     风平脸色一肃,道:“韩冬同志,你已经违反规定,处在犯罪的道路上了,如不悬崖勒马。。。”     韩冬没听完,即问:“你能代表谁?”     风平稍一沉吟,就把那证件拿了出来,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不拿出来也不行。     她看后反而平静了下来,淡淡地叹道:“世无侥幸,这一天早晚都会来的!”     风平点头,沉吟着道:“你也不用那么悲观,只要能立功赎罪,还有自救的可能。我说过了,我会帮你的。”     韩冬冷笑,问道:“你图个是什么?”     风平正色道:“你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其实、那个不说了,我倒希望你能与我的徒弟金二子走到一起。”     “呸!谁愿意做你的徒弟媳妇?”韩冬脸红。     风平“哈哈”一笑,道:“我是什么人,一开始就发现了你们彼此的眼里有对方,只是都不敢捅破罢了。”     韩冬遂点头,道:“这先不谈,你说吧,要我怎么去做?”。。。。。。     风平次日一早就“闪人”,事情已有了个头绪,他相信邹明和韩冬能完成任务的,而他在这上面只是个“雏”。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便是大睡一觉,前些日子真没休息好,尤其是那场“大战”,不仅是体力上的消耗,更使他心里开始对沾花惹草的事产生“厌倦”。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了几天,韩、梁二女都很满意。     这晚同床共枕,韩亭劝他道:“莹雪在舒林秀那里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呀,你把她接回来吧。”     风平即摇头,道:“比之情爱,她更注重修道,而她的路数与舒林秀的相近,应能有所帮助,还是留在那好。”     梁心怡不以为然,道:“小雪姐其实志不在此,她只是想为你进一分力,好作为进这家门的理由罢了。”     风平叹道:“她愈是这样,我愈难受!”     韩亭微笑,道:“与安玉不同,小雪可以作为我们修行路上的伴侣,所以我和心怡都不反对。”     一顿,复道:“其实安玉也怪可怜的,你们就以姐弟相称吧,偶尔“替”我们一下也行。”     “谢谢你们!”风平的一块心病落了地。     第二天去店里,装修工作已大致完成,“仙风雅韵”的招牌都做好了,只等拍卖会后挂出去。     风平当然很满意,拍着二子的肩膀勉励道:“好好干,到是老子给你介绍个你早就垂涎三尺的媳妇。”     “切!你忽悠谁呢。”二子对他的提议嗤之以鼻。     风平微笑,连问道:“你小子也不问问我说的是谁,就不乐意?如是你从小就敬若神明的冬子姐姐呢?”     “开、开什么玩笑?她、她、能听你的?”二子的脸色变了。     风平一笑,道:“你别不信,她现在对我言听计从,可以说是叫她往东不会朝西,命她狗不敢撵鸡。。。”     二子当然听不下去,即斥道:“你不能亵渎我心目中的女神,再这样,我、我跟你急。”     “日!”风平苦笑。心道:女神!如不是老子品德高尚,可以随便玩弄你心目中的女那个神。     当下转对安玉道:“亭姐和心怡让你们中午回家吃饭,你去不去?”     “真的?好,我一、一定去!”安玉的眼泪差一点没掉下来,她或许只在梦里能得到两女的默许。     二子则摇头,道:“我不去,叫师傅可以,当女人的免辈的滋味不好受。”     安玉笑道:“你的两位师娘也是半仙之体,小不了你的架子的。”     金升还是摇头,道:“我的几个朋友快来了,得去火车站接。”     “什么朋友?不会都是小明星吧?”风平起了疑心。     二子即鄙夷他道:“你真不是个正人君子,胡思乱想什么!”     转眼月底将至两场拍卖会如期举行。先是由某著名的拍卖公司在深圳举行的古玩字画拍卖会,吸引了大批收藏家到场,二百多个平方的大厅里座无虚席。     风平、金升、安玉三个合伙人这边的人来的不少,梁心怡、叶枫、王承祖、方明达、田家父子等。     风平和梁心怡、金升坐在最前排,他扫了眼后,对两人道:“徐文涛、吕大华还是来了。”     “来的正好,老子的目的就是钓他们的。”二子嬉笑。     梁心怡则看着风平,道:“赵晋也来了,正死盯着你看呢。”     风平一笑,“理直气壮”地说道:“他看我,老子却就不看他,咋地,还怕他飞过来咬人?”     梁心怡失笑,轻捶了他一下,道:“我的意思是,你该抽时间上他那坐坐,把事情的原委讲清楚,没必要非结下这个死敌。”     二子似嗅到什么,笑问:“小、那个、师母,师傅咋得罪赵公子的?”     风平即圆瞪双目,粗声斥骂:“小孩子瞎打听什么,找挨揍是不是?再敢乱问试试?”     梁心怡苦笑,对二子道:“这事除了你师傅本人,没人敢回答你。”     准时开始,他们并不关心前几个东西的拍卖结果,因为二子的三件宝贝都是重器,被放在了最后压场。气氛很热烈,乱世藏黄金,盛世搞收藏,有远见的人都把它当成一种投资。     十一点左右,好戏终于登场了,主持人大声道:“下面是‘仙风雅韵’的三件重器,分别为直径一尺五寸的盛唐海兽葡萄铜镜;明朝书法大家董其昌的五尺墨宝挂图真迹;元朝官窑青花瓷赏瓶。先拍第一件铜镜,起拍价为一百二十万,现在开始竞拍。”     言刚落地,就有人大声出价:“一百五十万。”“一百七十万。”“一百九十万。”。。。。。。一开始就火爆。盛唐是铜镜冶金史上的顶峰,而受大家追捧。     这件不仅尺寸硕大、品相完好,且非地下出土的传世精品,在市面上根本不会出现,绝对说一件传家宝。僧多粥少,自然争个不亦乐乎,最后竟高出起拍价二百七十万落锤。     风平谑笑着对二子道:“除去佣金,你正好赚了个二百五万。”     二子一笑,道:“这才是真正的吉利数,钱本就是王八蛋,但离了它还真不行!”     接下来晚明礼部尚书董其昌的行书更是把气氛推向了一个**,经过一二十轮的竞拍后,被一上海富商以一千三百万的价格买下。     最后一件元至正期的传世极少、异常珍贵的官窑赏瓶的竞拍结果,却大出人的意外。三轮,只有三轮便见分晓。得到者是一位英籍华商,他一出价便是一千八百万人民币,这在本市拍卖会的历史的价位上,能排到前几名。     竞争者是徐文涛,他知他爹喜欢青花瓷,办公室、书房、以及卧室里都有摆设,却唯独没有代表着青花瓷最高水平的元青花,便硬着头皮跟了个:“二千万。”     人家微微一笑,即打出了三千万的牌子,登让徐文涛目瞪口呆,随即又象泄了汽的皮球一样蔫了。     风平苦笑,对爱妻道:“用几千万买一易碎的瓷器,他娘的真敢做出来!”     梁心怡白了他一眼,嗔道:“每个人的喜爱都不相同,你管人家干嘛!”     “就是,中国的古瓷器在欧美最受追捧,英文中国的意思就是瓷器。你懂吗?”二子趁机挖苦打击。     风平当然不理解,直至十年后英国的拍卖会上,一件“鬼谷子下山”元青花大罐,拍出了两个多亿人民币的价格,他才“叹服”。     “那个犬子喜欢瓷器。”梁心怡提醒他们。     金升一笑,道:“未必,但无论他真正有什么爱好都不要紧,就凭他喜欢在人前摆阔这点,上钩的日子就不远了。”     “有道理。”风平点头。     风平一方都很高兴,非为赚多少的问题,关键在于“仙风雅韵”的名声已响亮的打出去,这比任何广告都管用。果然,刚散场就有不少人围住他们,追问什么时候开业?店里还有什么宝贝?都是真的吗?等等。     金升朗声道:“老北京古玩界都知我姓金的童叟无欺,从未干过不凭良心的事。阴历三月初三开业,欢迎大家去捧场。”     “当然。”“一定去。”“放心吧。”一片应和之声。     徐文涛大恨,他怎么也没想到风平竟用这样的方法开局,看这架势将对自己的生意产生巨大的冲击,他怎会甘心。     傍边的吕大华亦有自己的盘算,小声对他道:“有个事跟您商量,我的老母突发心脏病,要我回去侍奉。。。”     徐文涛没心思听下去,不耐道:“走就走,商量什么。”     吕大华赔笑,道:“我的意思是我在这里不少时间了,很想念老家的生活,而老母亲也需要照顾。。。”     徐文涛冷笑,再次打断他的话,道:“我们合伙了四年多,你在深圳一共住了多长时间?用这借口想拔腿?好啊,那你就走吧。”     “谢谢老弟,我就说了您一定能理解我的。”吕大华千恩万谢。     见徐文涛转身就走,他忙追上去,问道:“老弟慢点走,咱们什么时候算账呢?”     “算账,算什么账?”徐文涛装糊涂。     吕大华急道:“不是、那个、以前说好的并还有字据为证,说双方都可随时撤资的吗?”     “你想让我在这里丢人现眼吗?”徐文涛恶狠狠撂了声,疾走。     吕大华傻眼了,姓徐的啥意思?与他一起奋斗了四五年,可谓成果丰硕,但每次提到分红,徐文涛都以扩大经营为由往后拖延,到现在他当初投资的三千万本金还没抽出来呢!     共了这么多年的事,他早知道徐文涛心狠手毒,不会那个、那个、吃他的馍吧?患得患失之间,走得自然很慢,不知不觉落在人群的后面,突然后颈一沉,一头栽了下去。。。。。。     风平亲自下的手,他瞅吕大华四周无他人,一掌切在他的动脉之上,吕大华是始作俑者,身上的秘密肯定不少。     在叶枫的掩护下,一齐把一时半会醒不了的吕大华弄上了车,直接道:“走,去广州。”     叶枫奇道:“你不亲自审问?”     风平摇头,道:“没那个工夫,就让警方来查他们见不得人的事。”     叶枫失笑,即问:“转性了,这么相信警方?”     风平一本正经的道:“当然,有事找警察嘛。”     叶枫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一定又结交了新朋友,是谁?”     “哈哈,就不告诉你。啰嗦什么,快开车。”风平吊他的胃口。     到了地方从车窗远远看见一个人往这边走,叶枫恍然大悟,大吃了一惊地问道:“你、你把她也、那个了?”     “呸,你脑子里怎么尽是些龌龊的东西。”风平对他嗤之以鼻。     叶枫苦笑,道:“我还真想不出你还有其它高明的手段,能说服我这冷傲的老同学为你效力。”     说话间韩冬到了,听完风平的来意后,笑问:“你不亲自参与,就这么相信我?”     风平一笑,淡淡地说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另外主要的是我没时间,必须全力应对明天的土地拍卖会,那才是我与徐家的主战场。”     韩冬知他有考验自己的成份,当下点头道:“把他交给我吧,我会处理好的。”     回程中,叶枫微笑着问:“都准备好了?”     风平的脸色凝重下来,长出一口气,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第一百七十六回拍卖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拍卖会在房管局的会议室举行,陆陆续续来了好几十个开发商,他们都知道中国的市场经济才起步不久,好日子还在后面呢。而房地产仅是个开头,属于朝阳企业,远未到饱和的地步,目前的困境只是暂时的,所以都想买地。     徐宏达的亲自现身让很多人都感到意外,自他断了手后一直深居简出,根本没露过面。拍卖会场里的开发商大都围了上去,争着与他打招呼,人家可是房地产界的“泰斗”。     但他无一理会,在几个保镖的开路下,直向风平所坐的位置走去。未至已大声招呼道:“久违了,风老弟。”     风平并未迎上,而且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只谑笑道:“招呼一声就行了,不握手了吧?”心道:老子就揭你的短!     徐宏达并未变脸,仍笑容可掬地在他不远处坐了下来,直问:“准备买几块?要不要我帮你?”     风平摇头,没有好气的道:“你知我的一贯作风,随心情。高兴是多买,反之空手而回,这都有可能。你瞎操什么心?”     徐宏达一笑,道:“好吧,祝你愉快。希望我们还有做朋友的可能。”言罢即起,向大家展示高姿态的目的已达到。     风平懒得相送,哥哥就是这个德行,管别人说什么呢。     王承祖在旁竖大拇指,道:“徐某人在业界骄横跋扈,绝未料到你根本不给他一丝脸面,无论今天的结局如何,我们都算小胜了一回。”     风平却无他那般好心情,他不需要脸面上的得意,必须要完胜对手,否则几辈子也还不清债务。     认真的翻看着今天要交易的十几块地皮的简介后,对王承祖道:“我还是那个意见,对一号地皮虚晃一枪,努力竞拍六号,对九号则不惜一切代价,势在必得。”值得一提的是,九号就是以前开店的周围那一大片。     王承祖点头,道:“我说过了,完全无条件的支持您的决议,哪怕现在让我往河里跳,都不皱一下眉。”     风平知他心里不咋乐意,笑骂道:“熊样,不过这样也好,以免你瞎叽叽喳喳,而影响我的判断。”     王承祖晃了晃手上的竞拍小牌,用另一只手指着自己闭着、但“呜呜发声的嘴,示意他除了举牌竟价外,一律装哑巴。     “靠!”风平失笑。     “靠啥靠?”娄立群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丁琪。     “你俩还活着?”风平打招呼。     两人苦笑着坐在他身后,丁琪道:“我们也只是刚听说您回来不久,这不我带着你徒弟来了吗。”     娄立群恨丁琪旧话重提,即骂道:“你小子不说能话会死啊?”     “哈哈”一笑,风平道:“这话再也休提,就你这**样的,也不配做我的弟子。”     娄立群“哼”了声,道:“幸好没被你相中,不然我要免一辈了!”     风平看着丁琪故意问道:“听说赵晋和你表妹离婚了?”他这样做是有目的的。     见丁琪只点头,却不接腔。娄立群笑道:“说来也怪,赵晋不仅没迁怒于他,而且还对他这个从前的表大舅子更好了。。。”     “你才是人家的表大舅子呢。”丁琪咬牙切齿地打断他的话。     “这个称呼就是不好听。”风平嬉笑。     聊了一会,地皮拍卖正式开始了。一号商业用地面积不大,却因在黄金地带而价格不菲,起拍价为八千万。     “宏达实业”的代表第一个举牌:“八千五百万。”“八千六百万。”“八千九百万。”“九千万。”有几个开发商纷纷跟进。     在徐宏达的授意下,那个代表一下报出了个价格:“一亿五千万。”表明了志在必得的态度。     立让其它人犹豫起来,不是钱多钱少道问题,而是谁敢明面上与“徐氏集团”顶牛?     “一亿五千万一次。”“两次。”“三次。。。”主持人连报了三次后就要落锤。     “一亿九千万。”有人报出个新价格。一众哗然,是谁和徐宏达过意不去?当然是王承祖,他硬着头皮报价,根本不抬眼皮。     “两亿一千万。”对方给出个高价,这已超过了市值。     “两亿五千万。”王承祖在风平的“逼迫”下再次报价。     这下热闹了,所有人的胃口都吊了起来,风平、王承祖此举无疑已当众向徐宏达下了战书。     徐氏集团的代表在征求大老板的意见后再次跟拍:“三亿整。”跟我们比烧钱?你们还远不到那个级别!     风平笑了,小目的已经达到,便淡淡地对王承祖道:“可以了,在黄金地带搞开发,咱们的经验还不足。”     王承祖忙点头,三亿已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徐宏达也在度对方的心思,来前他没忘记全面侦察对手的信息,已知他们作为保证金的那十个亿出自连家信贷,即便再加上王承祖账户上的三四个亿,也不过尔尔,敢跟我斗?     其它人对这个结果无一意外,双方的实力本就不是一个等级,不会有什么悬念。主持人落了锤,大声宣布了一号地的归属。     拍卖继续进行,二至五号地的过程都非常顺利,大家都很理性的举牌报价,没有出现恶意竞拍的回合,四块各有了归属。     六号地上场了,这块处于闹市中的大面积“肥地”起拍价就是三个亿。极佳的地理位置引来踊跃的竞拍,包括“宏达实业”“王氏实业”、邹人杰等大户都参与了进来,十分钟不到,就到了五点七亿。     已经到了市值了,正当大家都以为此地最终归属徐氏时,奇峰陡起,“六个亿”沉默了不少时间的王承祖忽然报价。     “又要搅局?”这几乎是所有人的想法。     徐宏达脑筋急转,所有迹象表明风平意在九号,而他的资金不足以支撑同时开发两处,肯定是来“扎花抢”的,目的是让他多花几个亿的“冤枉钱”。既然你贪心,老子就让你“撑死”,看你拿啥去搞建筑,几十上百亿的资金,是大风刮不来的。     当下站起,当众向风平朗声道:“万省长说了老弟已经答应了要正与我和平相处,而我说过要弥补你的损失的。现在就把此地,也包括九号地都拱手相让,希望老弟理解我的一片诚心。”     久经世故的人都暗自为徐宏达喝彩,此话看似当众求和,十分“掉架子”,但他已站在了道德高地,他徐宏达可谓仁至义尽,日后再起什么冲突,大家首先会认为风平应付主要责任。再说,面对这个“凶徒”式的人物,生命与面子孰轻孰重呢?     “日,这家伙这么不要脸!”风平暗自叹息。     但不能当众大骂呀,眼珠一转,亦站起来,向对方道:“徐董事长说得冠冕堂皇,好,过不几天就上你那借钱去,大不了再被你坑一回。”     徐宏达当然不认前账,微笑道:“上次就是风老老弟误信谗言,致使我们两败俱伤的,这回我真心与你交好,绝不容别人再破坏我们的关系。但有所需,尽可开口。”     这话绝不是一味的违心之词,他看得出风平的修为大有长进,自己已经力不从心,更何况风平身后还有强大的师门,而他没有了靠山。     于是,六号地皮无人再敢争,自然落在风平、王承祖的名下。     “还拍不拍九号?”王承祖有点惶恐。     “废话。”风平斥责。     后排的丁琪即道:“当然要拿下,不要转给我呀,我多出五千万。”     娄立群即嘲笑丁琪道:“小丁啊,你净掰着屁股想好事,咋轮也轮不到你的。”     风平点头,道:“也是,万一消化不了,也可转包出去,反正不会赔钱。”     “是我糊涂了。”王承祖挠着后脑勺讪笑。     接下来就没多少看点了,王承祖只举了一次牌,就以两亿三千万的价格把九号地收归名下,而无任何人竞拍。不可否认,这几乎完全是人家徐宏达的功劳,不是他的一席话,吓阻不了都想分一杯羹的人的。     邹人杰和徐宏达一块离场,问道:“徐董事长这样做必有深意,能告知一二吗?”     徐宏达微笑,道:“不知你信不信,我确实是怕了他。”言罢即去,不想再解释什么。     “是人都有出昏招的时候,徐宏达是想用经济利益分散人家对他的仇恨,却可能造就一个商业奇葩,与他分庭抗礼,殊为不智也。”王天林赶了上来。     邹人杰摇头,道:“王董事长是按生意的角度看问题的,而徐宏达则是从自己的身家性命来设计的,不能混为一谈。”     王天林微笑,问道:“邹老总既知他的意思,何苦还要问他呢?”     邹人杰“哈哈。”一笑,道:“徐某人这些年骄横跋扈,排斥异己,几曾吃过这亏。现在有人来杀杀他的威风,不也是件好事吗?我故意询问,目的只是加深一下他的记忆罢了。”     王天林瞅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你不怕有人在姓徐的跟前说你坏话?他的度量不咋大啊!”     邹人杰淡淡地说道:“这要是在十几天前,我肯定不敢说这话,但现在风平回来了,而他就是结束徐氏王朝的克星,而且能克死姓徐的。”他爹已把风平的真实身份悄悄地告诉了他,故有此一语。     王天林想了想,道:“我虽然不敢全信,但亦从今天的拍卖会上看出个端倪来,总之风平不是个省油的灯,而徐董事长的日子将不好过了。”     一顿,复问道:“邹老总与风平有交情,可否请他在一起坐坐?”     邹人杰微笑,道:“王董事长好眼力,过两天吧,到时由我来安排。”     “哪能让你破费,还是我来请。”王天林有自己的盘算。     邹人杰暗骂了声老狐狸,也不与他争执。     风平无疑是本次拍卖会上的大赢家,可谓名利双收,引许多开发商争相巴结,一散场就围了个结结实实,想请客的大有人在。     王承祖要去办手续,因而逃出,风平见脱不开身,忙拱手谢道:“我家媳妇交待了,今天不许在外吃饭,你们也不忍心让我回去挨揍不是?改天,改天我们在公司宴请诸位。”说罢,在娄立群和丁琪的协助下冲了出来。     出门也不等王承祖,直接上了丁琪的车,先离开个几百米再说。     丁琪在街口停下车,问:“等王承祖出来,就快到饭时了,你们想吃什么?”     风平不答,反问道:“你和赵晋的关系还维持的不错?”     丁琪点头,答道:“确实,我一开始都尊重他,他也没把我当外人,隔三差五地在一块玩玩。”     风平沉吟会,问道:“想必他对你说了我们之间的事,你的看法如何?”     丁琪苦笑,道:“若以正常人的眼光来看,屈在你身上。但你们均非普通人,这话又几说几讲了,没有一个公正评价的!”     风平一笑,道:“你说的很中肯!我想让你给他传个话:我承认严重的伤害了他的自尊,但他也帮助过姓徐的陷害过我,且险至万劫不复之地。”     言此长叹一声,复道:“以往种种,谓之因果报应,我不想再提,双方算扯平了。以后诸般,我将以雷厉风行来行事,绝不再宽恕与我为敌的人。劝不劝他,你自行决定。”     丁琪毫不犹豫道:“你放心,我是真心希望你们能够和好,我没有多大的能耐,就是要倚靠大树,而大树底下好乘凉嘛。”     风平微笑,道:“我不需要忠心的奴才,而是需要没歪点子的合作伙伴,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那就说定了,我们从此就跟着你混了。”娄立群忙表决心。     “好,等会咱们就商量合作的细节。”风平有自己的考量,贪多嚼不烂,资金问题是大事。等王承祖出来后,他们就近找了家饭馆来庆祝拍卖会上的大获成功。     饭后没回家,直接到店里商量明天开业的事,安玉却道:“有个销售员的妈妈得了急病,明天来不了了。”     “再找一个就是。”风平不以为然。     安玉苦笑,道:“你说的轻巧,店员不仅要懂得一些必要的知识,而且还要长相出众,气质优雅的,急切之间上哪拉去?”     “先贴上招工启事吧,我们给的工钱比其它的高得多,应该能招到优秀的女孩的。”金升建议。     安玉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     不言琐事,五点多的时候风平下楼,准备回家吃饭。     安玉迎着他问:“刚招了个令人十分满意的店员,你看不看?”     风平摇头,他哪关心这个?继续往外走。     “风大师好大的架子,不认识故人了吗?”一个好听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风平不由回头,看后自己楞了神。           第一百七十七回旧人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庄**,刚招的店员竟是在广西桂林“遇到”的庄**!风平边与她握手,边问道:“这么巧?庄老师怎么到这里了?”     庄**淡淡地答道:“我跟那个人解除关系后,他们家报复似的让学校不再聘用我,只得出外打工。月前来到深圳,先在一所私立小学代课,今天路过这里,见工资比那高几倍,便来试着应聘。”     安玉在旁笑道:“世间事都是无巧不成书,可谓是有缘相见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庄**脸红起来。     风平亦笑了笑,对大家道:“风水轮流转啊!那日在她家讨饭,今天她却在这里打工。”     一顿,复对庄**道:“留下吧,你会适应,并喜欢这里的。”     “咋回事?让我也听听。”金升过来凑热闹。     风平瞪眼,斥骂道:“爬一边去,就你这熊样也敢瞎操心?”说完扬长而去。     “他在你家要过饭?真的假的?”金升忙问庄**。安玉与其它的店员更是好奇,都围了过来,看她如何说。。。。。。。     三月三古称上巳节,是纪念黄帝的节日,相传三月三是黄帝的诞辰,中国自古有“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生轩辕”的说法。在民间也有传说说是王母娘娘的生日,在这一天,天上会开蟠桃大会等,而且这一天又是道教真武大帝的寿诞。总之,是个不错的好日子。     十点多的时候风平才带着梁心怡到店里,此时的生意已经火爆,刚开业的两个多小时的销售额就超过了千万。     金升洋洋得意道:“我已让北京方面发货了,不然那些东西三四天就不够卖的了。”     风平皱眉,道:“不可贪心,而且别忘了正事,你明白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金升点头,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绝不会忘了正事的。以我看,那小子用不了一个月,就会往兔子网里栽。”     庄**看风平的眼神里有太多复杂的东西,来深圳岂曰:无因!但自昨天听安玉及几个店员说了他的一些事迹后,她的心“凉了”,反差太大了!     风平没在店里待大会,道:“舒林秀的养生馆也是今天开业,不去祝贺一下不行啊。”说完即拉上梁心怡走了。     金升苦笑,道:“哪有这样当老板的,简直是个甩手掌柜!”     安玉劝慰他道:“他就是这个样子,习惯了就好了。”     有一叫何月影的店员悄悄问庄**道:“大老板的二夫人跟仙女一样漂亮吧?”     “二夫人?”庄**吃了一惊。     何月影反问:“你没听说过吗?风平怕不只两个老婆,都说他外面还有人呢!不过话又说过来了,人家就有那个魅力,而且又有巨财,哪个女人能禁得起他的引诱呢。。。。。。”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     “**!”庄**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嘘,你小声点,你没见安经理看他的眼神跟别人不一样吗?”庄**更加心惊肉跳!     舒林秀亲自在大门外迎接风平夫妇,寒暄后,往办公室走的途中,舒林秀对风平道:“谢谢你为我介绍几个学员。”     “啥,你啥意思?”风平不解。     舒林秀不答,径领他们转向大厅,到了门外才对他道:“你看看,有你认识的人吗?”     风平隔着玻璃门看去,只见百十个平方以上的大厅里,正有四十多个男男女女静坐着听台上的一个漂亮女孩讲课,而那几十个人中确有四个熟悉的身影,许安安姐妹、莫倩雯、倪洁。     心里大是欣慰,但因梁心怡在旁,不好说其它的,只微笑道:“你如果真能让这些人远离物欲,未尝不是大功一件,到时哥哥我亲自给你佩戴个大红花以示奖励。”     舒林秀深知跟这人置气划不来,便转而道:“走吧,去我办公室谈你借钱的事。”     “你咋知道我是来借钱的?就不兴随便来看看?”风平嘴硬。     舒林秀“哼”了声,淡淡地反问道:“你贪得无厌地连拍两块商业地皮,加上手续费已花去近八亿元,还有多少闲钱搞建设?”     风平的眼皮连眨,嬉笑道:“我愈来愈喜欢你了。。。”     言未了就被梁心怡揪住耳朵,斥道:“就怕你在舒大姐这里不正经。”     风平回头瞪眼,道:“松开,反了你啦。”     舒林秀失笑,叹道:“你们情意笃厚,所以敢在人前打情骂俏。。。”     风平笑了,冲她“飞眼”,问道:“羡慕了?”     “滚!”舒林秀脸红耳赤。     梁心怡暗向爱人竖大拇指,舒某人自认将得道,素来藐视天下男性,却每每被风平逗得失了方寸!     落座后,风平道:“你猜的不错,我目前的处境确实不太乐观,若一两年内不开工建设,则地皮就有被政府收回的可能,是以得筹集大批资金啊。”     舒林秀沉吟会,道:“只有在基建后才能征取到国家的贷款,而先期投资亦不是个小数字,我的二十亿怕也不够用啊。而且还不能一次拿出来,得分批次的汇到你的账户上。”     风平皱眉,他确有与其它人联合开发的念头,但无论是丁琪、娄立群,还是眼前的舒林秀,实力都很一般,无法解决根本上的问题。     舒林秀微笑,道:“我即便不参与分成,但银行利息你得付吧,再加上你找的那些散户的分成,到最后有多少利益可言?所以你还须找到一个大财团,不然,很难继续下去的。”     梁心怡接口道:“加盟的越多越麻烦,不定某一环节出了问题,就会重蹈覆辙。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让他们承包些小项目,而不可与之分成。”     风平点头,微笑道:“你们说得都对,我现在就是在征求各方面的意见,还没决定呢。”     舒林秀微笑,道:“你无疑很优秀,但绝不是做生意的料,还须个这方面的高人给你谋划才行。”     风平一笑,道:“当然有。”     梁心怡见他很自信,不由问:“谁?我认识吗?”     风平摇头,答道:“你们都不认识,两个旧人而已。”     舒林秀谑笑,问道:“怎么,连自己的妻子都不敢告知?”     风平即斥道:“小秀,你不用挑拨离间,事关成败大事,我当然要慎之又慎。再说了,我给我老婆说的事,你能听吗?除非。。。”     “送客。”舒林秀知道他下面没好话。     临出门时,舒林秀对风平道:“我是认真的,啥时汇款都行。”     “不急。”风平不想多掏不菲的利息钱。另外连国平虽然没提过利息的事,但他不能不考虑呀!     及出,风平沉吟着对心怡道:“要不你先回去,我去想想办法。”     梁心怡笑问:“这就找你的那张王牌去?去吧,我理解。”     “谢谢。”风平搂着她吻了一下。     “但你也别不让我们放心!”梁心怡话里有话,说完自己打车去了。     风平坐出租来到一很气派的日资公司门口,却不总急于入内,而是坐在台阶上抽起烟来,他打听过了,这个公司就是板田家的分支。之所以有点犹豫不决,主要还是民族大义!     他自信地认为板田家一定会帮助他,甚至能在他们家贷款到百亿以上,但这样会不会让人误会他跟日本人勾结?     连吸了两根烟后,他自言自语道:“他娘的,不管那么多了。”     进去后直问接待人员:“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庞贝隆的?”     小青年答道:“有,他是销售部的副经理。但现在不在公司,出去谈业务去了。请问您找他啥事?”     风平不答,继续问:“你们这里的总经理是谁?”     那人警觉起来,反问:“您到底找谁?”     风平模棱两可地答道:“都可以。”     “对不起,你还是先登记一下吧。”小青年有点不耐烦了。     风平微笑,道:“你不用怀疑什么,我是小庞的老姨夫,不能找连襟外甥啊?把他的手机号给我,我自己联系。”     小青年一时摸不透对方的底细了,犹豫了下,还是把庞贝隆的号码写了下来。     风平打过电话后,就近附近找了家餐厅,在房间里坐了下来,思索待会如何向小庞询问事情。出乎他意料的是,仅过了二十分钟,就有人推门进未来,而且还是两个人。     庞贝隆为他介绍一外表斯斯文文的青年:“这是我们的总经理板田召夫。。。”     风平没听完就失笑,问道:“跟板田照二同辈的?”     板田召夫上前一大步,紧接着就是一个深鞠躬,恭恭敬敬的道:“我是太郎的长子,照二君是我二叔,请您多关照。”     “也是,日本与中国的取名方法不同!”风平苦笑。     庞贝隆道:“老总一听说是您,就放下一切工作赶了过来了。”     风平奇之,问板田:“你听说过我?”     召夫答道:“何止,其实我已经找您三四年了,而在深圳办公司亦是这个原因。”     “噢,为什么?”风平口中问,心里却不停的打鼓。     板田召夫微笑,道:“如再说明白点,这个公司就是我姑母为了你而开的。”     风平咳了几声,叹道:“没想到,你姑姑还挺怀旧的!”     召夫即道:“当然,您在她心目中就是神的化身。。。”     风平忙打断他的话,道:“神现在要求你,暂时不要给她说,等过一阵子再讲。     ”召夫立即歉然道:“对不起,小庞一给我说,我就打电话通知她了,晚上就能到的。”     “小庞啊,你娘的真是天生的汉奸。”风平迁怒庞贝隆。     “老板呢,这么长时间还不上菜,你他娘的还干不干生意?”庞贝隆转骂亲自来服侍的店老板。     那些年外资企业在国内很吃香,连带着雇员也神气起来。     风平咬牙,即命令看似单薄的店老板:“给我过来,把这假洋鬼子的牙打掉。敢在老子跟前欺负同胞,找死。”     店老板忙后退表示不敢。庞贝隆忙委屈地向风平道:“看在你应我老姨夫的份上,别计较这事了。我们常在这吃喝,跟老板熟得很,经常骂着玩。”     “是是是,经常这样,我不断问候他娘。”店老板嬉笑着亲口承认。     庞贝隆先冲店老板咬牙,后对风平道:“看见没有,这货就是一烂脊梁驴,你不骂他,他反口就咬你。”     “快些把你们店里最拿手的菜上来。”板田吩咐。     “哈依,您们稍等。”店老板扭头就走。     “他娘的,果然不是个正经人!”风平始信庞贝隆的话。     庞贝隆转而道:“那日在火车上,我们就看您不是凡人,风老大果然是天兵天将。。。”     风平就怕这个,忙斥道:“你小子少在我跟前卖嘴皮子。”     头一杯还没喝呢,风平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国际长途,他心里就有点发怵。“还记得我这个旧人吗?”板田雨舞一开口便是怨艾。     风平故意“纠正”她的字眼,道:“你不咋懂中国字,应称故人才对,旧字泛指物品。”     雨舞在那边叹道:“你的文学素养的确不咋样,没听说过那句‘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吗?”     “咱俩不谈这个,我正有事、那个、那个算、求你呢。”     雨舞笑了,道:“十天前听说你回深圳,本来准备去找你去,但一来东京这边有事脱不开身,二则陆陆续续听到你的一些消息,知你即便不联系我,也得有求照二,所以晚去了几天。是钱的事吧?你尽可开口。”     风平无语,尽管是确为此来的,但有求一个女人,他还是抹不开面子。     雨舞在那边微笑,道:“你的处境,我已了然,还想狡辩咋地?我愿意借给你钱,亦非无目的,板田集团早有进军中国大城市房地产界的想法,咱们算是联盟,五五分账。你看如何?”     “好,但得以我为主。”风平心里暗松了口气。     雨舞很高兴,道:“就这样说定了,等明天我到深圳后再商谈合作细节。。。。。。”     收线后,风平心情大好,三杯过后,谑笑着问庞贝隆:“你那个芳芳小大姐还跟你玩吗?怕是被有钱人挂跑了吧?”     庞贝隆向他竖大拇指,道:“你猜的太对了,她真被意大利人弄跑了。我早讲过,我俩只是搁伙计,从未想过要跟她谈婚论嫁。”     板田召夫斥他道:“风前辈乃半仙之人,岂能看不透你们,真是大惊小怪。”     “您教训的是。”庞贝隆哪敢犟嘴,忙赔笑。     三人随后推杯换盏,倒也不亦乐乎,略过不提。     快散场时,梁心怡打来电话:“快回来,有人来看你。”     风平听她语气神秘,不由自主地问:“谁?”     梁心怡笑答:“我表姐高虹。”     “又是一个‘旧人’!”风平苦笑。           第一百七十八回劝导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回家途中回想听心怡说过,高虹已经结婚了,现在来干嘛?诸女中她貌似最敢爱敢恨,那夜若不是自己“道德高尚”,就那个、那个了。然而最看重世俗的还是她,她应是第一个主动放弃的吧?这倒符合她的秉性,从不拖泥带水!     到了地方,未进门就听见里面笑声一片,尤以高虹的嗓音最高。     见面的一瞬间未免有些尴尬,少妇装扮的高虹忙为他介绍一文质彬彬的眼镜男及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道:“这是你姐夫文光,外甥文亮。”     “舅舅。”三四岁的小男孩倒不怯生,伸开双臂让风平抱。     “这名字取的好有学问!”风平把文亮抱起来。     又与文光握手,道:“十分欢迎你们。”     梁心怡道:“姐夫是咱省的心脏病专家,归国博士,牛气得很呐。”     “不敢当,不敢当。”文光很谦逊,而且话不多,很有大知识分子的风范。     风平点头,暗道:“他与高虹就是所谓一文一武、相得益彰,非常般配。”     由于都用过了饭,便坐下品茶聊天。高虹道:“文光难得休几天假,我们就来深圳玩几天,亭姐让我们就住在这。”     风平微笑,道:“欢迎,来一回不容易,就多玩几天,让她们带你们一家多去些地方看看。”     随后闲聊了阵,文光看着风平道:“恕我冒昧,我感觉到你们的心跳比正常人的缓慢得多,去医院检查过吗?这可不是小事。”干啥吆喝啥。     风平失笑,道:“谢谢你的关心,但我们活得好好的呀。”     高虹白了丈夫一眼,嗔道:“早给你说过了,他们均非凡人,别按常理来推测。”     文光不以为然,道:“中华历史虽然从神话开始,但传说毕竟是传说,许多东西经不起推敲的。。。”     高虹瞪了他一眼,截话道:“真是死脑筋,这次让你来这里,就有纠正你什么事都以科学为准绳的观点。风平,给他露一手。。。”     风平皱眉,没听完即反问她道:“你们是专程来看表演的?对不起,你不会如愿的。”     一顿,复道:“文博士代表着绝大多数人的正确观点,凭什么一定要去改变?你已是个孩子的母亲,别再任性了。”言罢以酒后头昏为由回房间休息。     梁心怡跟了进来,不悦地问道:“你怎么这样对人家?,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风平苦笑,叹道:“傻心怡啊!我知你在她面前有负罪感,但大可不必非让他们一家住进来。高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什么都依她的,指不定生出什么大乱子!就让她认为文光是最优秀的男人吧,切不可节外生枝了。”     梁心怡省悟,低声道:“不错,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这就和亭姐商量去。”     风平忙叫住她,斥道:“你没事找事是不是?不怕得罪人?别再瞎折腾了,就让他们住下吧。”     午后三点多的时候,安玉打来电话说:“赵晋在店里,说找你有事。你见不见?”     “当然要见。”风平没不见的理由。     高虹一家听说后,都想看看风平干的是什么生意,韩亭就让风平、梁心怡陪他们一块去。     到了地方,见金升正陪赵晋说话,而赵晋的眼神不断地瞄向庄**,风平微笑。     走上前谑笑道:“终于肯来看师傅了,走吧,楼上请。”     复吩咐庄**:“沏壶好茶,端上来。”     赵晋“哼”了声,道:“去就去,我还怕你害我不成。”说完先起步,昂首挺胸地上了楼梯。     高虹奇之,问道:“这人是谁?怎么风平赌气似的。”     梁心怡笑答:“本市最有名的企业家之一,倒真是认风平做师傅了,他们只是有点小误会而已。”     庄**好奇地问道:“他就是市里最有名的酒店‘山西会馆’的老板赵晋?”     安玉笑答:“是的,三大公子之首,身家数十亿。”     文光叹道:“不到北京不知自己的官小,不到深圳不知自己的钱少。一点都不错的!”     高虹则问:“他和风平的误会是啥,有多严重?风平也是,竟敢得罪这样的人!”     金升大笑,道:“如果你知道深圳数一数二的大富豪对也风平低三下四,昨天上午还让利好几个亿,又有何感想呢?”     梁心怡忙道:“此类的话再也休提,以免招灾惹祸。”     高虹呆了呆,道:“没想到他混这么大!”     梁心怡皱眉,开始忧心忡忡起来。     坐下后赵晋却不言语,风平只得开口问道:“丁琪都给你说了吧?”     赵晋点头,却反问道:“就这样算了?”     风平挑眉冷笑,问道:“不然你想怎样?咱俩必须死一个,你才甘心?”     “我还是忘不了她!”赵晋一脸痛苦之色。     风平即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劝导:“天下好女人多得是,你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不可?你赵晋也是一方豪杰,况且又有老子传你的绝技,啥样的美女找不到?你娘的,老子怎么收你这个窝囊废做徒弟。”     “我没你那样的厚脸皮。”赵晋咆哮。     “靠!”风平苦笑。     一转眼珠,道:“要不老子给你当回红娘,噢,不,应该叫红爹。。。”     “噗嗤。”进来送茶的庄**失笑。     “你别把茶壶撂倒赵晋身上了!”风平趁机活跃气氛。     赵晋亦觉不好意思,指着他道:“这可是你说的,不然,我纠缠你一辈子。”     风平神色古怪地不语,待庄**出去后,他招赵晋近前,附其耳道:“这个咋样?还是处女呢。”     “狗窝里有剩食?。。。哎呀呀,你小子敢打人?”赵晋当然不信,出言不逊,被风平照头来一巴掌。     风平破口大骂道:“娘的,老子一片好心好意,却被你当成了驴肝肺,我弄死你个**玩意。。。”     赵晋忙打断他的话,问道:“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处女的?”     风平一笑,道:“老子是谁,没两把刷子能当你的师傅?看五官、身材、走相等等,就能确定。”     赵晋想了想,点头道:“不错,是有这样的说法。但我必须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真有点心动了?”风平笑了。随即脸色一正,便把如何与她相识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赵晋听后咬牙,道:“人家分明是奔着你来的。。。”     风平不让他说下去,道:“世间算就是这样多有始无终,既知是个错误,就不能让它开始。而且我发现她在可能知道我的一些负面传闻后,已有所转变。正好趁机为她寻一佳婿,对谁都是个好事。”     见赵晋犹犹豫豫,风平威胁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不定哪一天喝点酒,那个兴致上来,就把她给收了,你小子后悔去吧。”     赵晋遂点头,道:“好,为了拯救这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我再相信你一回。”     “靠,跟我非求你似地!”风平哭笑不。     不言风平接下来怎么做,说赵晋刚回到家,有属下递给他一请帖,道:“徐氏集团派人送来的,署的名是徐宏达本人。”     赵晋接过来看上面是徐宏达的亲笔字:定于晚上七点半,在寒舍设宴,望老弟移驾,不胜感谢。     赵晋看后口中没有表示,心里却自问:“两方都想拉拢老子,应该跟谁合作呢?徐宏达老谋深算、心狠手毒,与他合作无疑于虎谋皮,怕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风平与自己有夺妻之恨,而‘它’和杀父之仇并列!”有点犹豫不决。     而七点的时候,徐宏达又亲自打来电话道:“有朋送我一小坛二十年花雕酒,专等老弟来开封呢。”     赵晋感动,与那可恶的小子相比,人家徐宏达称得是礼贤下士,而且徐氏集团在深圳根深叶茂,结果更光明些,遂不再犹豫。     回说风平在送走梁心怡、高虹一家后,把庄**叫到了办公室。庄**很忐忑不安,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的风平直如落胎的凤凰,现在的他俾睨天下,根本判若两人。     风平递给她一杯茶,微笑道:“无论怎么说,你都算帮助过我的恩人,而有恩必报是我的座右铭。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想要什么,除了几个敏感的事,包括亿万富婆在内,我都能助你达成愿望。”     庄**深吸一口气,冷笑,道:“当然,你是谁,‘花神风平’嘛!”     风平失笑,问道:“花神?谁给老子起的外号?”     见她垂头不语,他自嘲道:“嗯,却也不错,老子就是个采花大盗,而且外国的花都折的不少!”     “你、你你,不嫌丢人?”庄**吃惊不小。     风平一笑,道:“所以说,你得离我远点。”     庄**咬牙,犹豫了会,把一块东西拿了出来,道:“这是你当初留给我的,现在归还,我实在受不起!”     风平不接,微笑着问道:“上面已开了窗,想必你已找人鉴定过了?”     庄**点头,道:“是的,他们说此物价值当在五十万左右,我不能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风平摇头,道:“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我从来不回收旧物。你若真不想留着,扔了就是。”     见她默默地又把它收了起来,风平淡淡道:“你听到的传言大都属实,我没骗你的必要。而避免我们产生太多的尴尬,我替你寻一好去处,包你今生无忧无虑。。。”     庄**没听完就变了脸色,直盯着他看,道:“你要赶我走?”     风平正颜道:“你误会了,我的真实用意是报恩,你这样的好女孩,应该得到好归宿。”     “你要安排我的命运?凭什么?”庄**满眼皆是讥嘲。     风平叹了口气,道:“我或许没这个资格,但请你相信我的确出自至诚之心。你可以打听一下,风某人几曾欺骗过女人!”     庄**想了想,道:“她们都说你身上有种魔力,包括有夫之妇的女人一旦与你发生关系,就死心塌地的忠心于你。。。”     “咳咳,题外的话就别说了。”风平最反感此类的话。     转而认真的道:“长话短说,赵晋对你有好感,托我说和,希望你能去他那任秘书。”     “情妇?”庄**冷笑。     风平即道:“你错了,如你们情投意合,他向我保证一定明媒正娶。。。”     “别说了。”庄**起身就走。     风平不想放弃,急道:“你应该认真考虑,我等你的答复。。。”     “呱唧”一关门的刺耳的声音,就是人家的答复。     风平苦笑,想这事自己没做错,能如此皆大欢喜。女孩家乍听之下肯定碍于脸面而不会答应,这是可以理解的。     下一步怎么办呢?眼珠一转有了个主意,找安玉,女人之间更能沟通的。另外,这几天忙于正事,也未安抚,该“喂喂”她了。     安玉一上来就锁死了门,很急切,根本不需要前戏。     风平边动边把事说了,安玉喘息着道:“好事,我会尽力说服她的,免得你再分一份精力。”     “知己!”风平苦笑。     回家吃饭时,高虹对他道:“安经理送他们爷俩一人一个标价一两万的翡翠挂件,说啥不要钱,你别忘了代我谢谢人家。等有机会,我再亲自相谢。”     言此有意无意的露出手上的玉镯。听她一语双关,风平暗自叫苦,沉吟着道:“漫漫人生路都会经历许多事情和结识很多人,有些人与事一辈子忘不了而无缘再现,只能谓之记忆。反之去强求,则害人害己得不偿失。”     梁心怡失笑,调侃他道:“真没看出来,我家风平成了思想家了!”     风平瞪了她一眼,复对大家道:“给你们讲个小笑话,我妈妈的娘家孙子里,有一个二虎的,比我小几岁,经常去我家玩,对我十分崇拜。。。”     韩亭插口道:“我忘了告诉你,你昨天忘了带手机,恰逢他打来电话说准备来玩几天呢。我代你欢迎他过来。”     “谢谢。”风平点头。     接着道:“又一次我送刚上初中的他一支钢笔,说是五星的很贵的,他十分珍惜,不料被他哥给弄坏了。于是他用小孩的思维疯狂地凑钱,把牙膏挤出来当锡卖了一毛,做饭的铁锅卖一块二,还有铁锨,菜刀等等,差一点没把家给拆掉。”     听此,哄堂大笑。梁心怡叹了口气,问道:“其实你想是的是那支笔你并不在意,人家却当成了宝贝,是不?”     风平摇头,道:“你理解的不尽然,慢慢想吧。”言罢回房间休息去了。     躺在床上,他想高虹不傻,应能听出他的劝导之意,如此则不出乱子。正胡思乱想呢,手机响了,看了下号码,他心里一个激灵,即刻坐了起来,向外喊道:“亭姐快来,是新加坡的长途电话!”           第一百七十九回通话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韩亭跑过来的速度是风平平生未见过的,骨肉连心,在她眼里新加坡就等于女儿。梁心怡、高虹也过来凑热闹,屋内的空间一下窄了许多,风平只得上客厅陪文光父子看电视、闲扯。     得知他在省城大医院工作,而老家就是风平当兵的地方,而且父老兄弟均在公安系统。不由问起几个故人:马刚来、赵颖。     文光答道:“马局长不清楚去什么地方了,赵颖进了市政府,现已经升尘至副市长了。”     “日,不是我给她带来的福分吧?”风平只能暗问。     又天南地北地扯了一会,文光叹道:“这个世道有钱就能办成事,不管多大的罪行!还记得被你弄进监狱的宋和吗?他借保外就医为名出来了,一样吃香的喝辣的,他的那帮兄弟明目张胆的在大酒店为他接风洗尘呢。”     风平不以为然道:“他这叫钻法律上的空子,而中国特有的人情关系意味着现在的司法上的弊端,很难除恶务尽。”     文光认可他的说法,道:“谁说不是呢,更令人可气的是那个曾经打伤人拒捕的盗墓贼常江,竟公然大摇大摆的回到。。。”     言未了,风平即历声问道:“你确定他就在洛阳?”     文光吓了一大跳,忙答道:“我也是听我二弟说的。。。”     风平又不让他说完,即道:“这就给你弟弟打电话确定一下。”     “唉,我这就打电话。”文光似被风平吓蒙顶了,无条件的服从。     在与其弟通话后,文光道:“确实有人看见常江,并且今天上午还见他坐车去了乡下暂时没离开的意思。”     闻言,风平心里一阵激动,常江不仅是命案的关键,而且是整个故事的引线,单是抓住他自己就能获取徐宏达的许多犯罪证据。     文光见风平神色有异,忙问:“要不,我让我二弟把他抓起来?我二弟现在是老家市里的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     风平苦笑,道:“你二弟抓不到活的,而且即使抓住了也审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你怎么这样不谢谢公安局?”文光大不以为然。     风平不搭腔,沉吟片刻,道:“你再打个电话,要你二弟把赵副市长的手机号码传过来。”     “你认识她?”文光好奇。     风平不答,心却道:岂止认识,简直熟悉到她身上所有的构造都清清楚楚的地步!五年未见,她变了样吗?     那边韩、梁二女仍未结束与唐静的通话,脸上都有泪痕,关心则乱,哪还能在意仪表!     风平在得到赵颖的号码后,向她俩请示道:“我出去一小会。。。”     梁心怡瞪眼,问道:“你不与静姐和孩子说两句?”     风平摇头,叹道:“徒增伤感,不说也罢!”说完即出门。     在小区的绿地小公园寻一地方坐了下来,犹豫了会,才拿手机拨下赵颖的号码,接通后,他微笑道:“小颖子,猜猜哥是谁。。。噫,挂了?”风平哭笑不得,但想人家现在已算功成名就,何必再续这段孽缘!遂不再感慨。     正要回去时,人家打过来了,开口即道:“我还以为鬼叫门呢,你还没死?”     “靠!咋说的,哪一块痒痒了?”风平不正经起来。以两人之间的“关系”,啥样的话不敢说?     那边嬉笑道:“全身都是,你飞过来教训我呀。”     风平不再与她打情骂俏,直奔主题道:“长话短说,你明天就派人锁定那个叫常江的位置,尽快告诉我。”     赵颖答应了声,开始大诉苦水起来,风平忙道:“现在不是长谈的时间,等见面后再说吧。”     回到家,见他们都在客厅,笑道:“唐静多事,报个平安就得了,还一个劲的扯什么。”     韩亭不悦,斥道:“你越来越没人情味了,人家本想和你倾诉一下,你却跑个没影,像话吗?”     高虹听着不对劲,问他道:“怎么,这个在新加坡的,也和你有一腿?”     梁心怡代答道:“何止有一腿。。。”     风平不让她往下说,拉下脸斥责道:“就你话多,该挨揍了。”说完就回房间了。     见高虹还想问,韩亭微笑道:“妹妹既然选择了放弃,就别再好奇了,他本不属于现实社会,自然不能用世俗的眼光来衡量。”     高虹瞿然,傻子也能听出人家的意思。     梁心怡看了眼文家父子休息的房间门,向表姐道:“姐夫忠厚,外甥聪明伶俐,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高虹脸红耳赤地点头不语,是啊,自己已经放弃,何苦再关心而讨人嫌?念此心结遂开,而不开也不行!     梁心怡看出了她的心理变化,心情亦是大好,毕竟是表姐结识风平在先,而她有“撬墙角”之嫌呐!殷勤地笑问:“明天想上哪去玩?”。。。。。。     三人同床已成常态化,何须回避谁不可?风平把自己要亲自抓捕常江的打算说给她们,并信心满满地道:“只要能逮住他,我就有办法让他什么都吐出来。比眼下所做的费力劳神的一切,都管用,直接就能把姓徐的送进大牢。”     梁心怡认可这种说法,道:“确实可行,不说其它的,单是杀人嫁祸,勾结外国黑暗势力,这两点就够他坐一辈子大牢了。”     韩亭点头,却道:“能抓住当然是好事,但我怕的是,我们能想到,人家徐宏达更能想到。”     风平默然,后道:“所谓智者百密一疏,凡事皆有例外,现在只能寄希望姓徐的不立即杀他灭口。而且常江一身功夫十分了得,非徐宏达亲自出手则不能成功,若让常江警觉逃掉,那对他则是灭顶之灾,所以姓徐的灭不敢轻举妄动。”     “值得一试。”梁心怡态度肯定。     又伏在他胸脯上笑道:“正好顺道回家一趟。。。”     风平照她屁股上就是一巴掌,斥道:“你想得倒美,现在该清算一下你。。。哎哟,敢咬人?”     韩亭止住打闹的两人,直问风平:“看你下午回来时洋洋得意的样子,想必资金方面已有了着落,说来听听。”     风平暗赞她的敏感,沉吟着道:“记得我给你们讲过在日本的事,但为了避免没必要的误会,就没敢提及照二的姐姐板田雨舞的事。其实若不是她在太郎、照二之间起了缓和作用,我们不一定能安全回到国内。。。”     韩亭不等说完,即冷笑道:“如此小心翼翼又不忘称赞于她,可见你心里有鬼了。”俗话说跟着啥人学啥人,跟风平这么长时间,她已经被风平的逆向思维,给潜移默化了,能闻弦歌已知雅意!     “看姐姐说的,哪有这么严重!”风平语气有点软。     梁心怡揪住他的耳朵,历声问:“说实话,跟人家上床了没?”     风平叹道:“我有罪,我被民族主义冲昏了头脑,‘教训’了她一回。。。”     “好啊!”韩亭难得地咬牙切齿,攥住他某个地方。这下可好了,一个揪耳朵,一个拽命根子,立使风平求饶不止。     韩亭不为己甚,但沉着脸道:“你必须讲明白如何对待人家,与我们而言,这不是个小问题。”     风平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不会怕我把日本女人娶回家吧?真可笑!她是照二的姐姐,年龄就不般配。”     韩亭严肃地追问:“没有这层关系,人家凭什么给你投资?这可是需要百亿以上的巨资啊。”     风平不以为然,道:“她的目的是合作,明白了吧?经济上的合作,五五分账。。。”     “你骗谁呢?你才投入多少?人家凭什么与你五五分账?说,你到底答应了人家什么条件?不说不行。”梁心怡听不下去了,一个劲的追问。     风平斟酌着字眼道:“好像现在的政策还不允许外资进入房地产界,她是我的傍光而已。当然,哥哥的魅力也是一方面。。。”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韩亭咬牙切齿。     “噫,你俩的翅膀都硬了,一个个都跟母豹子似的。”风平故技重施地把她俩压在下面。     韩亭挡住他的侵犯,道:“不讲清楚不行。”     风平苦笑,问:“你要我怎么办?不跟她合作?”     韩亭沉吟会,道:“合作不成问题,但我们必须得明白对方的真实企图。”     梁心怡即接口道:“亭姐说的对,至少得让我们亲耳听到她的承诺,才能放心。”     风平谑笑,道:“这有何难,反正也打不起来,就让你们通通话。”说着真拨通了板田雨舞的手机。     开口即道:“是板田董事长吗?我两个媳妇想跟你说说话,方便吗?”他说话愈来愈有技巧了。     板田雨舞即刻明白咋回事,忙道:“当然可以,就让我们聊聊吧。”     把手机递给韩亭,风平孟浪心起,随即压向梁心怡。     而梁心怡不敢过度挣扎呀,求饶道:“你轻点,我也想跟人家说说话呢。”     风平邪笑,道:“那得看你大姐接不接替你。”说完大动。     两女大为难受,怎遇上这个不知害臊的人!。。。。。。     次日分工明确,梁心怡继续陪高虹一家去玩。韩亭和陆云则作为风平、王承祖他们公司的代表去机场迎接板田雨舞。而为隐人耳目,风、王两人直接到板田召夫的公司里等着,商谈合作事宜。     风平一上王承祖的车,便对他道:“兹事体大,不能泄露出去半点与日本板田家族合作的消息,所以才让她两个不怎露面的人去接机。而你必须甩掉有可能监视我们的尾巴,多绕他几圈。”     王承祖当然会意,但问道:“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她俩去接机呢?”     风平苦笑,叹道:“她们对板田雨舞不放心啊!要彻彻底底的全程监视这次合作,生怕那个了。”     “哦!”王承祖恍然大悟。     见风平瞪眼,忙转而道:“陆云亦有让您两位夫人出山协助咱们的意思,这不,你昨晚一打电话,她即刻赞成了嘛。”     风平点头,道:“女人家心细,直觉又好,应该让她们参与进来。毕竟这此不是小打小闹,上百亿的大生意啊!”     “嗯,这此我就蹲在工地上吃住,绝不能再出一点差错了!”王承祖的态度极其认真。     半小时的路程绕了近两个小时,饶是如此,两人亦把车子停到离人家公司不近的位置,事关重大,不由不加倍小心。     板田召夫亲自在大门外迎接一人戴个大墨镜的两人,边在前领路边道:“恰逢星期六,我又连值班的都赶了回去,您们就放心吧。”     “嗯,本该如此。”风平老气横秋地应声。     一旁的王承祖险些失笑出声,他哪知道风平当年在日本国掀起的是怎样一场腥风血雨,把他们引以为傲的上忍上谷川藏都宰了,母在板田家族的每个人心中,他就是一活脱脱的“杀神”形象,岂敢不毕恭毕敬。     到了板田的办公室,沏好茶后,风平直问:“合同打印好没有?”     板田召夫摇头,道:“我姑妈昨天在电话里交待过了,你们之间不需要合同文本,一句话就可以了。”     最吃惊的当然是王承祖,尽管她隐约感觉到风平与将要来到的日本板田家族的执行人有一腿,但万万没想到竟有如此地步!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若说是情人,他的大媳妇会亲自去迎接情敌?太多的疑问却不敢开口,怕挨揍。     等待中间韩冬打来电话,道:“姓吕的招了不少,足够判徐文涛一二十年徒刑的了。现在收不收网?”     风平即摇头,道:“那样太无趣了,况且有他爹跑关系,关不了几年的。我的意思是让他多经历些‘刺激’,你给我几天的时间。”     韩冬叹道:“好吧!但你尽快,我担心这事瞒不了太久,他爹的关系网太广泛了。”     “嗯,我这就让人开始设局。”风平下了决心。     随后打电话给金升:“时机已到,叫你那几个朋友开始吧。”     “好,早就不耐烦了。”二子在那边嬉笑。     板田雨舞到了,一进来就毫不避嫌地盯着风平看,而且眼皮也不眨。风平忙看韩亭,却见她淡然自若,不由暗问:她们怎么谈的?     待坐下后,板田雨舞一开口就问他:“你看我有什么变化吗?”     风平心里“难受”得很,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呀,看了看,竟有点稀奇地问道:“我记得四年前你说自己三十岁,现在看上去却比那时还年轻漂亮,真让人不可思议,你咋长的?”     此言一出,包括懂得汉语的板田召夫在内的大多数人都大惊失色,这不是骂人吗?           第一百八十回焦急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唯独板田雨舞嫣然一笑,道:“你们有句古话:‘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别人说一万个好,也不及你一声称赞。”     这回轮到风平变了脸色,这话太露骨了!下意识地瞅向韩亭。     然而韩亭却微笑,道:“雨舞小姐在路上把心里话都说了,我不再耿耿于怀,相信心怡也一样。”     闻言,风平更是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板田雨舞淡淡地说道:“我们日本是个神道国家,从小就接受为心目中的神奉献一切的理念,您就是我认定的主神,可以为您做一切事情而不犹豫。”     “咳、咳咳。”风平干咳无语。     韩亭叹道:“我从小接受的是唯物主义与科学,自然是个无神论者,但这家伙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观,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所以我同情理解姐姐的心情。”     雨舞接着道:“我已向妹妹们保证过了,我的根在日本,亦不可能放弃自己事业,不会影响你们的家庭的。。。”     风平不敢再往下听了,忙转开话题道:“大家都在,一齐商量合作的细节吧。”     雨舞一笑,道:“我已和两个妹妹商定好了,没什么可说的了。”     “就这么简单?”见多识广的风平亦感不可思议。     雨舞淡淡一笑,道:“来前我已做过调查,外资很难进入你们的市场,而且你本人亦不愿在明面上与日资合作,所以还得以你们公司的名义开发,而我们只提供资金或设计。至于分红,还按之前说好的五五分账,你俩一份,我们一份。”     陆云沉吟着道:“还是签个协议吧,对双方都有些约束力。”     板田雨舞遂点头,吩咐板田召夫起草,她和风平、王承祖都一一签了名。     于是,合作的事定了下来。     庆功宴就在办公室举行,期间板田召夫的一句问话,让风平即刻垂下眼皮。     听他问姑母道:“您不让安排宾馆,想住什么地方呢?”     雨舞不答,只笑吟吟地看着风平,而风平视若无睹。     韩亭沉吟会,道:“心怡的表姐一家明天可能要走,到时我们亲自来请雨舞姐姐去住两天。”     板田雨舞即点头,道:“日本那边也离不开我,最多能在这里待上五六天。”     风平就是不接腔,韩亭的大度恐怕只是个姿态,而自己以前保证过不往家里领其它女人的,所以不敢自食其言。     吕大华的失踪并未引起徐文涛的警惕,死了最好,免得分他一份。现在只为营业额的下降而头疼,其实也不是少卖了多少,而是眼红“仙风雅韵”的火爆罢了。在他认为,整个深圳市的玉石珠宝界只能有他一个天之娇子,突然出来一个盖过他风头的,怎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考虑了好几天后,他决定还用那套老办法,先近距离侦查找其破绽,然后再出狠招。     去的时候正值人家生意最红火的上午十一点左右,其兴隆又让他嫉妒得要死,老天爷,顶棚怎不塌下来啊?     一售货员与顾客的谈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听那顾客埋怨道:“人家徐公子的几个店都打折促销,唯独你们按标价卖,一点也不让一些。”     店员微笑道:“我们以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为宗旨,不还价的,作为顾客,都想买个放心的商品不是?”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徐文涛直有上前质问的冲动,人家的都非货真价实,就你们的童叟无欺?     正在这时,在拍卖会上大放异彩的金升陪着一长相更平凡的中年从楼上下来,边走边争吵。只见金升满脸赔笑道:“吴老弟再好好想想,即使你拿到北京、上海甚至香港去,也不见得有人比我出的价钱高。。。”     言未了,即遭对方斥道:“金二子,老子看错你了。你不就是见我投资失败了而落井下石,想一个劲的压价吗?告诉你,老子贵贱都不给你打交道了。”说完怒气冲冲地急往外走。     金升似有不舍地挽留道:“老弟,别急着走呀,买卖不成仁义在吗,至少你得告诉我住的地方。。。”     姓吴的一把打掉金升攀他肩膀的手,斥骂道:“滚您娘的蛋,想杀人夺宝咋地?滚开。”边说边用力推开金升的纠缠。     金升不防,一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脚跟,刚要大骂,人家已出了营业厅。     历史再度相似,徐文涛毫不犹豫地跟了出去,一定是了不得的东西。     但他没有冒冒失失的去急于搭讪,见吴姓男子上了辆出租车,便发动自己的“宝马”尾随过去。     “这小子沉不住气,开始焦急了!”风平和安玉在楼上看见这一切都笑了。     他问刚上来的金升:“你这姓吴的朋友可靠吗?”     金升鄙视他道:“多此一问,我们的交情是过命的。”     风平点头,道:“徐家小狗今非昔比,你要他切不可大意。”     金升一笑,道:“吴老五是我的朋友里最计谋多端的‘演员’,你别瞎胡问了,就等着看好戏吧。”     风平转问:“你上次不是说,来好几个的吗?。。。”     “啰嗦,他不行再换别人,他若能成事,又何必换人。”金升说完掉头就走。     “乖乖,你小子敢欺师灭祖!”风平跳脚大骂。     安玉把他摁在老板椅子上,笑道:“关心则乱,你着相了。”     风平一凛,默然后,叹道:“确实如此,以前哪会把徐家小狗放在眼里,现在却唯恐计策不周全而让他看破,唉!真有点丢人。”     言此拽她近前道:“来,消消火。”     安玉色变,忙撒娇道:“小祖宗,我上此‘贪吃’的肿痛还没好呢,你想要我的命呀?还是用其它的吧?”     “庄**答应了没有?”风平边享用边问。     安玉口齿不清的答道:“在我的劝说下,有点动心了。”     风平却皱眉,自言自问道:“赵晋这小子却没了音信,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安玉苦笑,道:“徐宏达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而他对你的疑虑也不是很快消除的,这就需要你耐心点,而不可焦急。”。。。。。。     说徐文涛一直跟到那人进了一小客店,想这人怪窘迫的,大凡有点闲钱的,谁也不住这种不安全的小地方。下车后他并不急于去敲那个人的门,而是把一张百元的钞票拍在胖胖的老板娘面前。     而老板娘会错了意,媚笑问:“大帅哥想找什么样的小姐?这里保证安全。。。”     徐文涛忙道:“你错了,我只想知道一0七房间的客人的一些情况。”     老板娘看在钱的份上,也不问对方是干什么的,翻着登记簿道:“他叫吴中,河北沧州人,昨天才用身份证登的记。”     徐文涛点头,不再追问,遂放心地去叫门。吴中很警惕,徐文涛费了好大一番唇舌才说明来意。     不想人家直摇头,道:“徐老板弄错了,我根本没你想要的东西。”     徐文涛微笑,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只想交你这个朋友,别无它图。”     见对方默然不语,他又道:“已是十二点多了,小弟有意请老哥吃个便饭,给个面子吧?”     吴中沉吟会,道:“吃饭可以,但要各付各的钱,我没有占小便宜的毛病。”     徐文涛竖大拇指赞道:“吴老哥好人品,现在的社会上鲜矣。”     徐文涛有炫富之意,当然挑选了家大酒店,而且好酒好菜。吴中倒也坦然,三杯过后,叹道:“不瞒老弟,哥我也曾风光过,只因一时糊涂赔了几千万,才落个这般田地。”     徐文涛趁机问道:“吴大哥以前做何生意?”     吴中答道:“十几年前我就在沧州开了家洗浴中心,其后啥赚钱干啥,组织过运输车队,玩过古董,炒过股票等等,在当地和北京都有点小名气,不信,可以去打听。”     “看吴哥说的,我哪能不信呢!来,喝酒。”徐文涛赔笑。     吴中忙道:“老弟,先说好,我酒量太低,三两就管乎了,而晕后爱胡说八道,咱俩千万不能多喝。”     口中答应,徐文涛心里却大不以为然,不让你喝个八**九,能问出话来吗?于是殷勤劝饮。     半小时后,吴中的“舌头”直了,在人家的诱惑下大骂金升:“二子真是个忘恩负义的驴熊,若不是我们弟兄的帮助,他能混到今天的地步?看老子落难了,就趁火打劫。我呸,老子把东西撂河里也不卖给他!”     徐文涛故做轻松地问:“这么神秘,到底是什么呀?”     吴中“嗨嗨”一笑,道:“当然是宝贝,我还想靠它翻身呢。”     徐文涛微笑,道:“世上的宝物太多了,吴哥怎就断定自己的能值大钱?”     吴中傲然地道:“我在古玩界混了这么多年,岂能不识货?实话告诉你,只要我这两件东西一露面,就会引起巨大的轰动,若骗你,我就是乌龟王八蛋。”     “朋友之间不能赌咒,但到底是什么呀?”徐文涛微笑。     吴中还是不往这方面扯,仍恨恨道:“金二子早就对它们垂涎三尺,两年前出了五百万,我都没搭理他,现在还给老子按那个价钱,真他娘的异想天开。”     徐文涛的胃口彻底被吊了起来,再次追问:“啥东西这么神秘?我不能知道吗?”     见吴中又默然不语,他认真的道:“你放心,我的嘴很严实。主要的是,如果货真价实,我即刻付现金。”     吴中沉吟了会,道:“也罢,卖给谁都一样。”     徐文涛忙道:“前提必须是真品,我能先看一眼吗?”     吴中一笑,道:“这样吧,我现在先给你露个口风,明天上午你找一个懂得宝石,和一个金铜器专家,咱们当场鉴定,亲手付钱。而我的东西口不二价,一千万整。”     徐文涛点头道:“数目倒不大,但不必等到明天,下午三点前,我一定带人来。”     吴中却微笑道:“不着急,只要你是真心的,我交你这个朋友。并且力劝那些给金二子供货的人,都过来帮你。”     徐文涛大喜,道:“我绝对是真心想交吴大哥这个朋友,并且有意聘用你为我们的高级顾问,年薪不低于百万元。噢,对了,我已在这里为您安排了一个房间,饭后洗个澡,享用一下他们的全套服务。”     “这事以后再说,另外我可以住在这里,但不会要小姐,没那个心情。”吴中倒很淡然。     徐文涛表面上的热情,反让他心生警惕。而他的胆心很有道理,徐文涛一出酒店便拨通一个河北的电话号码,道:“立即给我查一下一个叫吴中的底细,他的身份证号码是。。。。。。”     收了钱后冷笑,自言自语道:“‘真的’更好,反之则让你出不了深圳。”     稍思,便又连续拨打了好几个电话。。。。。。     风平接了梁心怡的电话回到家,问高虹:“干嘛急着回去?多玩几天吧。”     高虹叹道:“你们说得不错,失去的东西不可能再现,还是珍惜当前吧!我们也玩够了,就不打扰你们的清静了。”     风平微笑,道:“好,欢迎你们一家常来,大家是亲戚关系嘛。”     文光过来问他:“你准备啥时间回去,我们好去接你?”     风平答道:“那个赵颖还没给我回话,是以确定不下来,近期吧。”     “嗯,到时一定通知我们,千万别让我们还不上你们的盛情,而心里过意不去。”     文光点头。“哈哈”一笑,风平也不多说。他们买的是三点的火车票,韩亭和梁心怡去送高虹一家,风平则以“事多”为由没跟去。如此结局皆大欢喜,自己还多什么事?又想起方姝来,但愿也能这样!     徐文涛一下请了三个本市著名的古玩鉴定专家,而且其中的那个叫师工的瘦小古稀老者还曾在故宫博物院工作过,是真正的“杂项”鉴定名宿。     吴中把东西拿了出来,一个如鹌鹑蛋般大小的金黄色的钻石,一块小孩巴掌大小的铜鎏金金牌,上有四个大字“开国辅运”及年、月、日等小字。     而师大师在金牌一露面,就惊呼道:“明洪武帝赐给开国功臣的免死金牌,故宫也没有两块!”     另两个专家都点头,那个特意鉴定铜器的用放大镜仔细看过几遍后,激动的道:“是真品!”     然而,师工不等另一人报出对黄钻石的鉴定结果,就拉着徐文涛出了房间,未站稳就急切的道:“我与你们父子相交了这么多年,奉劝你还是放弃购买这东西吧。”     “为什么?”徐文涛焦急起来。           第一百八十一回开始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师工沉吟了会,才斟酌着字句道:“天材地宝、古玩文物,人人都梦寐以求,但有些可以买,有些不能碰。这块金牌不仅绝对归历史重要文物之列,而且是老百姓心目中的圣物,只要不是世代相传的,谁得到它都算违法。。。”     徐文涛没听完即问:“既是圣物级别的宝贝,它的价值一定很高吧?”     师工苦着脸道:“岂止很高,数百年来,普通的老百姓无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但能有几个有幸亲眼见到?肯定是国宝级的。。。”     徐文涛又不让他说完,笑道:“大师多虑了,咱们再去看看那颗黄钻的真伪吧。”说完即回房间。     师工暗叹:利令智昏,恐非吉兆!稍一犹豫,便直接向外走去,竖子不足与谋,自己不能陪他受罪!     徐文涛的眼里只有利益最大化,什么违不违法?他需要的就是好东西。珠宝鉴定师又给徐文涛一个惊喜,道:“这颗黄钻不仅硕大,而且有历史价值,看其加工艺及时代的痕迹,很可能是元朝的亲王级的人物冒顶上的东西。。。”     “行了,行了,够了。”徐文涛不让他再说下去。不需要他再啰嗦了,自己早已心花怒放。稍一沉吟,便直对吴中道:“东西确实不错,我也不与你讨价还价,这就去银行转账吧。”     吴中点头,叹道:“说实话,如不是急需用钱,我根本不会出手,不需几年,它们就会翻好几倍。”     “请,吴大哥请。”徐文涛等不及了。     转账的过程十分顺利,关键是徐文涛十分满意这两件宝贝,毫不犹豫地从自己的账户上划拨了一千万。     事后恳切地对吴中道:“你先在宾馆休息会,我六点左右来接你去本市最大最豪华的酒店谈合作的事宜。”     吴中即点头,道:“好,通过这件事,看出徐老板是个十分爽快的人,跟着你,我非常放心。”     “那就说定了。”徐文涛“哈哈”一笑,有志得意满之感。     道了声再见后,他急急走了出来,他要向下属炫耀属于他的宝贝。     一小时后,即将登机的吴中打电话给金升:“幸不辱使命,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事了,老子逍遥自在去了。”     “别忘了戴套!你娘的最好死在女人肚皮上。”金升表达感谢的方式很另类。     转对风平道:“你可以开始折腾徐家小狗了。”     人在大喜或大悲过后都会冷静下来思考整个事情的过程,来判断得与失,吴中的忽然失踪让徐文涛一时不知所措,连忙再往河北打电话。在确认有其人后,他更想不通人家为什么这样做?他不是个心胸宽阔的人,患得患失了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早早起床,自言自语道:“娘的,不管他了,”遂把东西藏个严实,过一阵子再说。     七点半就到了公司,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身为大老板,得给下属起个表率作用。     然而没在办公室坐多大一会,就有下属慌慌张张地来报道:“有大批工商执法人员闯了进来,而且直奔仓库。”     “什么?”徐文涛吓了一大跳。     仓库里面有不少以次充好的商品,还没来得及转移呢!没时间去考虑这件事的原委,急急跑了过去。     到了地方有点傻眼,不是所在地的工商人员,一个也不认识。有一领导模样的向他出示执法证件,严肃的道:“我们是工商行政管理局市经检大队的,有人举报你长期售假,以及哄抬物价、采取不正当的手段打压同行、欺骗消费者等等。。。。。。”     徐文涛忙赔笑,道:“请领导上我办公室谈,我与你们的苏局长、陈副局长都是朋友。。。”     来人没听完即道:“对不起,这是省局下的命令,没人敢不执行。希望你能配合。”     “你们省局里也有我的朋友。”徐文涛有点语无伦次。     见人家不理他,忙给他老子打电话。而刚拨了两个号,就被一个急急赶来的人一把把手机夺了国庆,是个警察,而且还带了十几个人。     那个中年没理他,直埋怨工商局的道:“你们也心急了,不是说好了要联合办案的吗?”     那个工商局的领导解释道:“都知道他们家的关系网庞大复杂,我们不敢掉以轻心,故提前一步来调查取证。”     这个公安局的这才向徐文涛出示了证件及拘捕证,肃然道:“你涉嫌多宗案件,已被拘捕,跟我们走吧。”     被拘捕?徐文涛彻底蒙了顶,这、这到底咋一回事?     两日后的一个上午,徐宏达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把茶杯、座机、及办公桌上能看见的东西都摔了。儿子的被抓不仅使他难堪,而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以前所有的关系都派不上用场了。     长相清纯的新任秘书何晓雨,柔声劝慰:“大公子又没杀人放火,不至于判重刑的。而只要不是重刑,就有提前出来的可能呀。”     徐宏达不语,有点嫌她啰嗦,这些都是最简单的道理,还用你说?不由怀念起那个跟自己时间最长的秘书秦敏慧来,若秀外慧中的她在此,一定能帮他拿出个好主意来。还有心腹常江,为了不让风平找到他,自己让他远游,三天换个地方。现在倒好,身边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了!     何晓雨也是聪颖的女孩子,为转移尴尬处境,沉吟着道:“您让查访秦秘书的事,有了点消息,有人看见她在广州的一个小区出现过好几次,想是在那定居。。。”     徐宏达没听完,即道:“立即核实一下,我亲自去请她回来。”     待何晓雨出去后,他陷入沉思,秦敏慧是唯一主动离开他的女人,原因是他不想让她怀孕生自己的孩子,因而愤然离去。     自己确实很难相信女人,连续两次婚姻的失败,使他认为所有跟他好的女人的目的就是图谋他的财产,而严加防范。现在回想起秦敏慧确实是个好女孩,即使她真有此想法,也是值得的,自己竟然爱上这个女人!     风平这两天的心情用河南话讲,那叫一个“得法。”不仅为徐文涛被公安局带走,而且还多了个“得力手下”投奔他来的苏二虎。     昨天金二子跟他呲牙,他直接向跟班二虎下命令:“去,把他的那东西打到他自己的腚沟子里去。”吓得二子忙讨饶。想着今天晚上带着二虎去赵晋那里,也吓吓那个王八蛋。     期间赵颖打个电话道:“常江确实在这里出现过,但有人亲眼看见他从邻县搭车走了,我已让人继续追查,你得有点耐心。”     “没有耐心又能怎样!”风平苦笑。     赵颖问:“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风平似一得道的高人,侃侃而谈道:“世界之大你我却相遇,不能不说是有缘。但缘起缘灭皆有定数,而不可去强求,随缘吧。”赵颖沉默了一会,叹道:“好吧!”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带着二虎造访赵晋,开口即给他介绍二虎:“这是我侄子,刚从少林寺武僧团还俗不久,一拳能打翻头小牛犊,当然也能把你的头打到肚子里去。。。”     “你们今天来找事的?我叫保安啦。”赵晋有点色厉内荏。     风平谑笑,道:“这师傅来徒弟这清理门户,乃天经地义,哪个小舅子敢说别的?。。。”     “得得得,你快说来意吧。”赵晋索性不坐下了。     风平气鼓鼓的道:“就是来找事的,敢放老子的鸽子?。。。”     赵晋苦笑,不等他说完即反问道:“你就那么心急把她嫁给我?人家同意了吗?”     “我是你师傅,你是徒弟,老子就是要乱点鸳鸯谱。怎么,不服气?”风平简直耍横的。     赵晋无语,坐下来沉默了好大一会,始点头道:“我明白你的一片苦心,亦知道你的神通。好吧,先不说那个事,我答应你在你和徐宏达中间,保持中立,谁也不帮。”     风平一笑,道:“这就对了,我真不忍心亲手弄死了你,毕竟师徒一场嘛。去,叫你的手下弄几个好菜,就在你的小客厅喝。”     “我上辈子欠你的!”赵晋长叹。     三杯过后,赵晋向风平竖大拇指,道:“我不得不为你这件事击掌叫好,单是侵吞国家珍贵文物这一项罪名,就足以让徐文涛一二十年出不了大牢。。。”     “等等,你咋知道这事是我干的?敢诬陷好人,老子上法院告你去。”风平当然不认这个账。     赵晋不理他的矫情,冷笑着连问道:“徐文涛一直在监狱里喊冤,警方也找到了沧州的吴中,却不是卖给徐文涛东西的那个,人家的身份证丢了。而就在这短短几天里发生个大事!这说明什么呢?而且,徐公子买下东西的当天,就有人举报给了广东公安厅,这又是巧合?”     风平淡淡一笑,反问道:“这些能证明就是老子干的?娘的,你小子不干公安真屈才了。”     赵晋微笑,道:“关键是这两样东西来源于去年的明朝古墓被盗案,公安方面正找不到线索呢,徐文涛自然难脱嫌疑,很有可能被当做替罪羊,而判重刑。”     “可惜了一个浊世名公子!你亦有兔死狐悲之感吧?”风平先叹后谑笑。     赵晋仍按自己的思路道:“这个计划不仅天衣无缝,而且整合了多方面的优秀人材,委实高明得很。亦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位置,不敢再小觑于你。”     “害怕了?”风平“哈哈”一笑。     随即又沉下脸来,道:“善恶终有报,这就是小人的下场,可为后来者戒。。。”     赵晋没听完就大叫道:“我根本不信这一套,你欺男霸女,怎没得报应呢?”     “靠,这个。。。二虎,给我打。”风平的一向原则是说不过就动手。     “是。”一直默不作声的苏二虎闻言即起。     “兄弟,别听他的。”赵晋忙离座。虽然自己的身手不俗,但拳怕少壮,何况对方是一个高高壮壮的猛汉。     苏二虎不傻,光跺脚而不上前,而且风平也告诫过他:光吓唬,别真动手。     重新落座后,赵晋叹道:“我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你和徐宏达之间必须有一个要倒下。”     风平忙否认道:“你错了,老子现在只想赚钱养家,不干违法的事。”     “真的?”赵晋好笑。     风平不答,叹道:“以前种种,称之昨日死,今后种种,谓之今日生。让一切都重新开始吧,亦包括你我。”     赵晋不语,脸现挣扎之色,人家的话发自肺腑,而且可能是最后的通牒。自己能放下一切,与他重新开始吗?     风平一笑,道:“我不知道你和徐宏达达成什么协议,只想告诉你,我与他都已没有收手的可能,而任何在我们两方选边站队的都会被波及,落不到个“好”字。”     此言前后矛盾之极,但赵晋无意辩驳,陷入深思之中。。。。。。     从赵晋那出来已是深夜十点多了,“我去叫车?”二虎征求他的意见。     风平微笑,道:“既然你有驾驶证,明天就买一辆去。。。”     言未了,眉头皱了起来,一黑色轿车直停在他面前。     “上车,我送你。”竟是久违不见了的美国美女斯科特泰尔。     风平吩咐二虎:“你自己打车回公司,不用担心我。”说着上了副驾驶座。     泰尔边开车边问道:“想不到吧?”     风平边伸手在她丝质般大腿上摸索,边微笑道:“咱俩缘分未了,有啥想不到的。走,找个闲人免进的地方,咱俩再‘研究研究’去。”     泰尔苦笑,问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来?”     风平淡淡地说道:“不就是异想天开地认为可以抓住我吗,来吧,老子是个麻虾网,什么人种的命都敢收,而且不再留情。”     泰尔皱眉,叹道:“你知道我位卑言轻,只能偷偷来提醒你注意。”     风平点头,看着她的眼睛问:“咱俩的事,他们知道了没有?”他必须得明白她的真实意图。     泰尔白了他一眼,嗔道:“我会傻到什么都告辞别人的地步?上此是在他们都撤走的情况下,才敢去找你的。”     风平暗自点头,眼神显示她没说谎,便瞅着前面道:“左边有一小公园,现在夜深人静的,没看热闹的。”     泰尔会意,无一丝忸怩,美国人抑或欧美人大多数的人本就是这样,为爱不惜苟合,本来就是追求刺激的,还故作什么矜持?     车一熄火,两人就抱在一起互相脱扯对方的衣服,而衣服未褪尽就“连接”在一起,车震起来。泰尔是饥渴的,分别的日子里,这个人每天都在脑海中浮现,使她不顾一切。     风平却没忘了警惕,纵使泰尔无意害他,也不敢保证她的同伙没这打算。果然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了有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正向这边靠近。           第一百八十二回掺和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刚入佳境的泰尔突见风平忽然“抽离”,自然不适应,忙问原因。     风平示意她噤声,穿衣的同时默算对方的距离。随着一连串英语的传来,泰尔终于明白咋回事了,愤然下车,质问车外的一高大的白人青年。     由于他们讲的是外国话,风平本懒得去听,倚在车上吸烟,然而他们的争吵声愈来愈大起来,那男的还指着这边嚷嚷。     不由问泰尔:“这傻孩子想干什么?”     泰尔退到他身边道:“他叫拉塞尔,不断的纠缠、并常跟踪于我。。。”     风平边看着蠢蠢欲动的拉塞尔,边不耐的问:“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那些人之一?”     泰尔叹息,道:“yis正是行动小祖的成员之一。。。”     够了,风平没听完就直朝对方走去。     拉塞尔并不知道眼前的中国青年就是他们的终极目标风平,见这个并不十分出众的黄种人朝自己走来,便叽里呱啦地大吼一通。     泰尔为风平翻译道:“他要你立刻滚蛋,不然会杀了你。哦,风平要小心,他想掏枪,而且是个神枪手。。。喔,天呐!”     她惊呼的原因是风平似没听见他的警告,走过去就是照脸一巴掌煽在拉塞尔脸上,强者欺负人、大人揍小孩都是这个动作。     拉塞尔不是没警惕,当对方欺近时,他急忙拔枪,但人家太快,自己的手刚摸住枪把子,左脸颊就挨上了。巨大的力量让他惨叫着横摔丈远,直接吐血昏迷过去。     风平没手下留情的意思,神枪手?这不是想要老子的命吗!跟上去再踩碎他的右手无名、食两指,让这“神枪手”从此与枪绝缘。     紧接着拨通韩冬的电话,让她即刻安排附近的公安局来扣押“美国间谍”,绝不能轻饶。     收线后,对不知所措的泰尔笑道:“走,换个地方继续去,老子的邪火得消下去。”     泰尔的大脑一片空白,此事确出他意料之外,从表面上看来是一场争风吃醋的闹剧,然而她却明白此事的复杂性,甚至已影响整个行动的成败了。     而风平之所以让警方介入,有一般的原因是对方打算用枪,这家伙不易对付,再说与其孤军奋战,就不如整合多方面的力量把这些人赶出去。     上车后,他又拨通连正的电话,开口就骂:“你这混蛋死哪去了?老子这边已跟人家接上火了。”     那边连正答道:“已经在深圳了,正监视他们的住的地方呢。”     风平更气,骂道:“监视个屁,跑出两个人都不知道。”     连正笑道:“我当然知道出去一女一男,而你如果连老相好的都对付不了,干脆死了算了。我的注意力只放在道格拉斯、西里尼奇、摩尔,三个人的身上,另外那几个枪手根本不足为虑。。。”     风平没听完就咆哮:“你说得轻巧,老子怕的就是冷枪。。。”     “好好好,你现在过来吧。”连正忙报了个地址。     泰尔也没了心情,叹道:“国家,情人,如何取舍呢!”     风平谑笑,道:“我不会劝你背叛美国,但迫于形势,我不可能再有妇人之仁而放过任何一个加害我的人。”     泰尔肃然,道:“你放心,我今生都不会向你出手。”     一顿,复认真的问:“我算不算你的女人?”     这问题不好答,风平沉吟着道:“我可以承认你是我美国的女人,但在这里,你不能给我的家庭加掺和,本就乱成一团麻了!”     “掺和?啥意思?”泰尔的中文水平还是有限。。。。。。。     连正住的地方很隐秘,视觉却很开阔,正好能看到对面美国领事馆的大门。     风平到后,他先给他介绍一精干的青年:“关少杰,我的老部下。”     待两人寒暄后,连正递给风平几张纸,道:“这是最主要的三个人的资料,虽不完全,却也从中看出他们的实力非同小可。”     风平根本不去接,眼露杀机道:“不管他们有过多少辉煌的过去,此地就是他们的终点。”     连正点头,道:“恒杀人者必被杀,这几个杂种的手上都有不少无辜的人的鲜血,该遭报应了。”     “直说吧,你有方案没有?在我们的地盘上,我不能坐以待毙,当主动出击。”风平不想啰嗦。     连正苦笑,叹道:“还不如在外地呢,让人顾虑太多了!这其一怕误伤无辜,其二怕授人以柄,引起更大的外交风波。。。”     “还有多少个怕字?”风平咬牙切齿。     连正退了两步,离“好人”远点,沉吟着道:“我的初步想法是,引蛇出洞,各个击破。而只要弄死两个主要人物,色厉胆薄的美国人就会逃跑得干干净净。”     “不错。”风平点头。     复道:“主意虽好,但实施起来并不容易。你慢慢想吧,先送我回去。”     途中,连正忧虑的道:“以我愚见,还是让韩亭、心怡暂避一时吧,我真担心美国人或徐宏达狗急跳墙走极端。”     风平点头,寻思如何相劝她们。     回到家已是凌晨三四点,而韩、梁二女都没去睡。韩亭一见他面即问:“听二虎说你被外国女人带走了,咋回事?”     “他娘的二虎,真会瞎学话。”风平苦笑。     遂把事情“有保留”的说了,趁机劝道:“无论是美国佬或徐宏达都不是好鸟,你们应该暂时离开深圳一段时间。这可是连正提醒我的。”     梁心怡冷笑,道:“我们是该走一阵子,好让你把日本的、美国的,还有不知道国籍的女人都领回来过夜。你真长能耐了,从国籍上玩起来了。”     “说哪去了,板田雨舞就在深圳,我这几天也不是没上她那吗?”风平挺委屈的。     韩亭微笑,道:“这样更不对,岂能失信于妇人?明天就把人家请到家里来。”     风平心中一动,忙道:“你们明天晚上整几个菜,连舒林秀也请来,我有话说。”     一同进卧室休息,仍不忘重复必修的“功课”,结束后,韩亭小心翼翼地问梁心怡:“承受了这么多此、这么久的雨露,怎么还没征兆?要不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梁心怡即摇头,道:“上天待我不薄,已经给了我这么多了,关上一扇窗,亦是合理的。我丝毫不后悔,值了!”     风平把她抱在怀里,歉然的道:“问题可能就出在我身上,近期我已感觉到了印堂上方有物充实,且似能预知一些事情,而丹立开天眼,相信即将结丹了。至于后代的事,我们已经有了两个女儿,还奢望什么呢?”     “也是,若我有个儿子完全仿你的性格,那还得了。这个世界上有一个风平就够了!”梁心怡始释然。     “就是,多几个这样的无法无天的家伙,未必是国家之福啊!”韩亭微笑。     但见风平变了脸色,忙贴在他怀里面撒娇道:“我的功力才刚过小周天,不能抛下我太远了啊!”     “哈哈”一笑,风平左拥右抱,道:“咱们是命运共同体,谁也抛不下谁,不管过百年、千年、都永不分开。”     次日一早,金升打来电话:“事情有了个大段,我该回去了。”     风平忙道:“你别急,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内我会让你满意而归。”     那边“哼”了声挂断了电话。     韩亭在旁问道:“咋回事?”     风平苦笑,答道:“我答应过要为他说媒,这一阵子一忙,给忘了。”     两女失笑,梁心怡调侃道:“你还有这本事?不会把你的众多相好的分给他一个吧?”     风平直接点名道姓:“是韩冬,他们青梅竹马,彼此心里早有对方,只是都不敢承认罢了。”     “这倒是好事。”梁心怡不再嘲笑。     韩亭则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说过韩冬自持位高,打心里瞧不起二子吗?还敢去遭人白眼?”     风平一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韩冬那时有姓万的罩着,前途一片光明,心气当然高。而现在那盏明灯不仅快瞎了,且有可能波及到自己,自然到了为日后打算的时候了。”     说着拿手机拨通了叶枫的电话,道:“上午到王承祖那去,我请客。”     “拿别人的钱请客?”那边嬉笑,说完即挂,以免被这混蛋骂个狗血淋头。     王承祖这一阵子忙的焦头烂额,诸多事情得有个计划啊,而“合伙人”就是个甩手掌柜,根本不来帮他的忙!所以一看见风平就大声道:“我的爷呀,你终于来了!”     “日,跟没见过亲人的孤儿似地。”风平笑骂。     “您老请签字,有些事我不敢擅自做主,还得您同意。”王承祖把一大摞文件抱到风平的眼下的办公桌上。     这么多?风平立刻头昏眼花,忙道:“这个、那个、老子得过大病,许多东西还没想起来,包括字是怎么写的。”也亏他能找出这么好的理由!     王承祖急道:“可是。。。”     风平不等他说,就拉下脸道:“没什么可是,你自己看着办,再敢啰嗦,非揍你不可。”以威压人,从来就是他的一贯作风。     王承祖还得赔笑,打不过、骂不过的,能怎样?     不大一会叶枫也来了,风平谑笑道:“正准备‘掂枪架鹰’找你去呢,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你有一点长辈的样子吗?”叶枫痛斥。     “就是!”王承祖深有同感。     坐下来后,叶枫叹道:“难怪承祖焦头烂额,许多人都想在你这里加掺和、从中分一杯羹,其中就包括田齐和方明达。”     风平皱眉,他听说这两人的不和愈来愈严重,甚至到了互相诋毁的地步,都含沙射影的暗示对方和徐家走的近,不能不让他有所警觉。     当下严肃地对王承祖道:“前车之鉴不远,不相干的人一律给我挡在门外,就说是我说的。”     一顿,复补充道:“一些小工种、工地可以包给丁琪、娄立群这样的专业人氏,但须立下责罚合同,其它人通通谢绝。”     “进步了,本该如此。”叶枫向他竖大拇指。     风平转对他道:“正好找你有事,我已通知了二子和韩冬,中午在田大哥那吃饭。”     叶枫眨了眨眼睛,问道:“啥意思?你一定有目的。”     一顿,复恍然道:“噢,我明白了,上次你说过想把他们撮合到一起。我警告你,人家本来就是一块长大的,合不合适都心知肚明,要你来掺和?”     风平一笑,鄙视他道:“你知道个屁,韩冬傲气,二子则有傲骨。没有别人为他们捅破这层窗户纸,两人永远走不到一起。”     叶枫想了想,点头道:“你分析的确实乜不错,这正是他们的实质问题。而关键还在冬子身上,只要她能放下架子,二子那边问题不大。”     风平点头,自嘲道:“老子这几天说媒说上瘾了,而且还是强迫性的掺和,等会那个小冬子来,看我怎么对付她。。。”     “平叔,要对付谁?”苏二虎推门进来即问。     风平哭笑不得,吩咐他道:“以后你就跟着王总经理在公司做事,别再乱跑了。”     “不是说要我保护您的吗?”二虎不解。     风平暗骂:你娘的敢把我上美国女人车的事都回报给你婶子,谁还敢用你,倒是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嘴!     也不回答他,即向王承祖道:“去,给他安排个工作,真没合适的,就让他负责安保。”     王承祖当然一口答应,领着二虎去了。     叶枫继续刚才的话题问:“你把话说完,怎么对付冬子?”     “不告诉你。”风平卖了个关子。     十点的时候,二子先到,风平直对他道:“让叶枫陪你上金店买一个不少于一两克拉的订婚钻戒,然后在田大哥那里等我们。”     二子当然有好多疑问,但叶枫拽着他就走,道:“你啥也别问了,这人就有这本事,不服不行。”     韩冬十一点多到的,风平也不绕弯子,就在只有他俩办公室中把事情说了。     韩冬愠怒,道:“你叫我来就为这事?走了。”说完即去拉门。     风平上前几步粗鲁地直接上手拿住他的后颈,拽了回来,谑笑道:“小样,敢在我跟前耍横。”     韩冬不敢挣扎,只嚷嚷道:“你弄疼我了,哪有这样对待女人的?”     “你今天就碰上了。”风平仍无松手的意思。     韩冬咬牙,道:“反正我就是不同意,你看着办吧。”     这就麻烦了!风平眼珠急转,自己的大话可是吹出去了,难道非栽在这个女人手里?           第一百八十三回接纳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韩冬见他犹豫,更加得意地挖苦道:“你貌不惊人言不压众,还异想天开的学人家说媒。。。哎哟,快松手,怕了你啦!”原是风平看她嚣张,手上加了点力道。     “怕了就能算完?”风平冷笑。     复咬牙道:“老子有心帮你脱离苦海,你却不知自爱地甘愿走向深渊,既然如此,就废了你丫的。”     韩冬失笑,回头媚然地挑衅道:“咋废?用哪种方式?”边说边扭动屁股蹭他的敏感地方。     风平切齿,道:“人前人后两般模样的浪货,老子就遂了你的心愿,保证三天之内送你进‘大院’,将作为姓万的情妇受审,遗臭万年。”     韩冬始有惧色,怨恨的道:“枉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你有一点良心没有?再说,二子整天勾三搭四,别说是我,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定会嫁给他。”     风平苦笑,道:“这倒是实际情况,所以要你用你的爱心,感化这个迷途的浪子呀。”     韩冬趁机摆脱,却没有逃离,而是扑在他的怀里,委屈地道:“谁来感化我呀?我明白不可能留在你身边,就让我感知一下你的男人味吧,不然,你休想要求我干什么。”     见风平皱眉不语,她羞涩地小声道:“在这件事上男女的心思都差不多,无不愿意和心仪的人有实质上的接触,只不过绝大多数的不敢付诸行动罢了。而我只需一次,事后不仅不再纠缠,而且听你安排。”     “把老子当作牛郎了!”风平动了火气,于是就是少儿不宜看的节目了。     过程极为短暂,风平不想给她留下美好回忆的念头,参照对付那四个女人的做法,上来便是暴虐,两分钟便让她苦苦哀告讨饶。     “荒唐”后的风平嘲弄道:“陷我于不义的妇人,过瘾了吧?”     韩冬强挤笑容,道:“我却感到值了,不管他的结局多么悲惨,而你多么混蛋,但都是了不起的男人。我绝不后悔,亦遵守对你的承诺。”风平直啼笑皆非。     到了地方,田家父子早在那里相迎,寒暄后,往包间走的途中,田齐嚷嚷道:“平叔又成了风云人物,别忘了提携您侄子啊。。。”     言末了,即遭其父痛斥:“你龟儿子的那点心思还能瞒得了我,滚蛋。”     田齐怒目相向地质问田放道:“怎么我现在干啥你都反对?我不是你儿子吗?”     “你姨的,怎么给你爹说话的?”风平很不满田齐的态度。     一顿复道:“我知道这事了,以后再说。”     看着田齐悻悻而退的背影,田放叹道:“这孩子变了,变得连我都看不清了!”     风平一笑,安慰老哥:“时过境迁,他已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而是家财万贯的田老板。以后你别再人前教训他了,他也有自尊心不是?”     田放摇头,叹息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指他的思想已不那么单纯了,你知道他现在最崇拜谁吗?他。。。”     “好啦。”风平压根就不在意。     扯上他,招呼后面跟着的韩冬:“你磨蹭什么?”后就往预定的包间走。     韩冬皱眉,这家伙明知道她“受创”颇重,影响走路,还这样催人!     三杯过后,风平扫了眼大家,大声道:“今天是我徒弟金升与韩冬女士定亲的好日子,大家热烈鼓掌。”一共才五个人,叶枫和田放当然不反对,二子更是心花怒放,小手拍得通红。     韩冬则皱眉,直向二子道:“要我接纳你也不难,但你能不能改掉那个‘寡人之疾’?”     二子一向伶牙俐齿,唯独在她面前有点结巴,当下猛点头,道:“一、一定、冬子、姐、请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一定从一而终。。。”     言未了哄堂大笑,叶枫打趣韩冬:“二子都这样反过来表示对你忠贞不二了,你还有啥不放心的?娶了他吧。”     韩冬答不上来,羞涩地垂下头去。     风平趁机吩咐二子:“快把订婚钻戒给人家戴上,从此你就是她的人了。”     “好!”金升忙照做,韩冬亦顺从地伸出了手。     “礼成。”风平大叫,同时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随后边吃边聊,气氛很融洽,酒也下得不少。但没到终场,韩冬的手机响了,厅里通知她去开会。二子当然献殷勤去送人家,而田放也不胜酒力提前告退。     风平忽问叶枫:“活腻了没有?”     叶枫楞后反问:“有事?”     风平点头,遂把在新加坡发生的,及美国人紧追不舍的事说了出来。最后问他道:“我和连正准备今晚下手,先弄死一两个,你去不去?”     “当然要去,这种历练的机会不太多。”叶枫微笑。     风平点头,道:“晚饭在我家陪客,我还请了几个人,你都认识。”     叶枫即问:“我都认识,谁?”     见风平又卖关子不语,不由咬牙道:“你不会是想托付后事吧?”     “靠,你这小子真贼,竞猜个**不离十!”风平苦笑。     “有这么严重?”叶枫不再嬉皮笑脸。     三点左右回到家,却见两女正在收拾房间,便问原因。韩亭答道:“雨舞小姐要在家住几天,莹雪亦有搬回来的意思,不收拾一下怎行。”     风平不接腔,转问道:“你们通知舒林秀了没有?她来不来?”     梁心怡答道:“说了要来,但必须警告你的是,不能再调戏人家了。”     风平即斥道:“小丫头知道什么,这是对付她的唯一方法,不然,就会被强势的她压一辈子。”     韩亭则忧郁地说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如果你继续对她这样,就准备接纳她吧。”     “开什么玩笑?她是‘圣女’,不可能思凡的,你们别瞎想。”风平大不以为然。     梁心怡严肃地道:“你错了,仙女亦有下凡的先例,否则何以有‘宝莲灯’‘天仙配’‘牛郎织女’等戏剧。。。”     风平没听完即失笑,道:“傻丫头,那毕竟是戏。。。”     韩亭亦不让他说完,道:“傻子也能看出来她对你已经暗生情愫,我们劝你最好别再引火烧身了。”     “去去去,你们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风平词穷,只能用这方式,而且说完忙回房间。     但他还没躺床上呢,板田雨舞就来了,只得出来相见。韩亭笑对两人道:“你们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回房间去吧。再说,我们一会就得出去买菜呢。”摆明了给两人制造机会。     板田雨舞千恩万谢了会,不再矜持地找风平去了。     梁心怡苦笑,道:“你说我们傻不傻,不止一次地把丈夫推到别人的怀抱!”     韩亭微笑,道:“不错,这要是传出去肯定被人笑掉大牙,然而这却是我们自己选择的生活呀,不能怨天尤人。”     梁心怡点头,叹道:“我也从未后悔过,只是有时有点不舒服罢了。”     韩亭劝慰她道:“我们追求的是金丹大道,余皆其次,况且他真心爱我们,还苟刻他什么呢!”     梁心怡猛然醒悟,惭愧道:“是我着了相,险些生心魔!”从此大彻大悟不再纠结。     那边一关上门,雨舞就抱着他的腰不松手,呢喃道:“尽管不能永远生活在一起,但我已认定你是我今生的主人、夫婿。”     见风平沉默不语,她边索吻边撒娇道:“她们都已接纳我了,你不能这么狠心。”     “狠心?老子这几天都能狠下心来。”风平谑笑着将她撂上了床。     昨晚在泰尔及上午在韩冬身上未得宣泄的邪火再次燃起。板田雨舞无丝毫惧色,漂洋过海,不计身家,就是来寻找“真爱”,这个人这个身体早已让她为之痴狂,遂抛开一切矜持,奋力反击。     但这回也没折腾完,十几分钟后,院门就被人敲响了,而韩、梁二女又出去买菜去了,风平只得悻悻地下床穿衣开门,看到底是谁破坏人家的好事?     开门即楞,竟是舒林秀和叶莹雪。舒林秀嗔玩道:“这么长时间不开门,不欢迎吗?”     风平苦笑,道:“哪能想到你们来这么早!”     叶莹雪见他神色有异,凑近闻了闻,沉下脸道:“你身上有不是亭姐、心怡的女人气味。。。”     “你瞎说什么!”风平不等她说完,一把把她拉了进来,忙随即关上了大门。     待板田雨舞出来相见,两女始恍然大悟。     风平一向不陪女人们聊天,回床上躺着去了,叶莹雪却跟了过来,也不说话,只气鼓鼓地瞪着他。     风平失笑,道:“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而这正是荒淫的我的真面目,吓着了吧?但你没必要参与进来呀。。。”     言未了眼前一黑,叶莹雪以泰山压顶之势扑了过来,而且连掐带拧。     “反了你了。”风平不甘心,翻身把她压在下面。     叶莹雪不再挣扎,红着脸挑衅道:“下手啊,敢吗?。。。啊哦”言未了小嘴已被风平吻住,并且用坏手乱摸乱捞,不由又害怕又期待。     风平不是被欲火烧昏了头,此女不顾一切的来投,他早已感动,加上刚才的言行举止,更证明了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若还不接纳人家,他还是个人吗?     “现在就要吗?”叶莹雪见他的手越来越不规矩,不禁有点惶恐。     闻言,风平即停止动作,坐了起来道:“当然不是现在,一会你哥还要来呢。”     见叶莹雪不语,他嬉笑道:“也是,狼窝里不能有剩食,今晚十二点左右就让你‘死’上几回。”     叶莹雪不解,羞涩地问:“为什么那么晚?”     风平沉吟着道:“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到时再说。”     叶莹雪遂坐了起来,依偎在他身上,喃喃道:“谢谢你接纳了我。”     风平抱她入怀,耳语道:“参与进来未必是福,这一关你就未必承受得了。”     “呸,吓唬谁呢?”叶莹雪当然不信他的鬼话。     风平抚摸着她吹弹可破的娇颜,谑笑道:“小妮子现在嘴硬不叫本事,到时能忍下来才算能呢。。。”     叶莹雪不认他往下说,主动的吻了上去。。。。。。     七点左右叶枫来到,晚宴正式开始,风平先敬舒林秀,道:“舒大师果然守信用,没宣传反动言论,来,我敬你一杯。”     舒林秀微笑,道:“道在人心,没人可以抹杀,所以都能认可。”     叶莹雪点头,道:“舒大姐通古博今,其学说哲理性很强,大家都认同她的观点。”     风平微笑,道:“国家改革开放不久,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大肆宣传资本主义的那一套,实在让人不舒服到恶心的地步。我认为事物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切不可一蹴而就,而造成人心惶惶。”     舒林秀点头,叹道:“之前我确实太多虑了,生怕言论不得自由,现在看来,国内的一切都很平安,领导人确为老百姓谋福利,国家兴旺有时也!     叶枫叹息一声,道:“自满清后期至民国的一再百多年的屈辱史,让中华民族的积弱感在短时间很难挥之即去,而一心发展经济,使老百姓更把祖宗留下来的许多好东西包括道家弃若敝履,很难再得到大多数的人认同了!”     舒林秀微笑,道:“所以我走的是精英路线,不盲目施教。”     风平谑笑,道:“算你聪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而绝大部分的道士把自己与算命的、看风水的、‘看香’的同宗,已沦为下三流了。无知的普通百姓和只知唯物主义的学生,根本不会理你那一套的。”     舒林秀看着他笑道:“你的大部分见解都很一针见血,学问也堪称不俗,却怎么好以粗鲁的方式来表现呢?尤其在女人面前?”     风平本想问她:你怎么知道我的“粗”?但韩、梁二女言犹在耳,便硬生生地忍了下来。咋回事?舒林秀暗自大是好奇。     板田雨舞邀请舒林秀道:“舒大师有无到日本发展的打算?如有,板田家族倒可为您宣传造势。”     舒林秀即摇头,道:“抱歉,没这打算。”     风平暗向她竖大拇指,在国家民族大义面前,人家还是不含糊的。     由于大家都不喝酒,这顿饭结束的也快。     舒林秀在卫生间洗面净手时,风平跟了过去。     她即刻警觉起来,问:“你想干什么?”     “这么小的地方能干什么?”风平失笑。     随即正色道:“你知道我在新加坡得罪美国人的事,现在他们又追过来了,再加上阴险毒辣的徐宏达,我不得不考虑她们的安全,所以想请你搭把手。”     舒林秀点头,但微笑着问:“这没问题,帮助你退敌也可商量,但是,你怎么谢我呢?”     风平谑笑,终于露出本来面目,即问:“你想要什么?要我以身相许?”     不想人家舒林秀并未恼羞成怒,淡淡地说出一番话来,反让风平心惊肉跳。           第一百八十四回猎杀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只听她道:“仙道无凭,而修行之人莫不窥伺捷径,以期早日突破瓶颈。听说你有秘术可行,可愿透露一二呢?”     风平皱眉,暗想必是叶莹雪无意或有意给她说了什么,而自己这套“玩艺”早已不是秘密了!她可能早已有所耳闻。     当下忽然谑笑,道:“你想拜我为师呀?而民间有‘要想会,都给师傅睡。’之说。你不怕?”     不想舒林秀这回并未像往常一样严词呵斥,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对我的身体早已垂涎三尺,而修真之人为证道无不历经磨难,权当一劫或被狗咬了口。。。”     “靠!”风平爆粗口。     直想搂住这“圣洁”而极至的身体来一番蹂躏,但还是咬牙忍了下来,只狠狠的道:“你或许猜对了,而且对付你这种‘捏住半拉装紧的人’我不存在一丝怜香惜玉,一定极尽侮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不等人家     “还嘴”即扬长而去去。     舒林秀咬牙切齿,动了愠怒,很长时间心里没有波动了,难道这混蛋就是自己命里的克星?她不敢再往下想了,未几便提出告辞。     送走舒林秀后,风平看了眼莹雪、雨舞二女,严肃的警告道:“最近一段时间不准出大门一步,一切都听韩亭的安排。”     韩亭失笑,叹道:“乍听之下,真有个一家之主的样子!”     板田雨舞、叶莹雪可不敢像韩亭那样,都忙点头,人家这是真心为她们好,爱之深责之切嘛!     风平不理韩亭的调侃,沉吟着道:“我已让王承祖派人送每天的生活所需,只希望不要出一丝纰漏。都听清楚了没有?敌人凶险狡诈,不可不防啊!”     梁心怡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们平常就很少出门的,在家里待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风平微笑,道:“用不了那么多时间,三至五天之内就会有结果出来,到时危险自然解除了。”     叶枫微笑,道:“风平果然大有进步,以前何曾照顾过别人的感受。。。”     风平不等他说完,一把把他拉起来,就往外走,口中直道:“别废话,该走了。”     “这么晚了,你们还上哪去?”众女得追了出来。     风平当然不能说实话呀,一转眼珠,道:“这小子跟方蓉闹别扭,被赶了出来,我去当说客去。不然,这货也回不了家啊。”     叶枫咬牙,暗自大骂,但不能当众揭穿他呀,只得吃了个哑巴亏!     坐上车后,风平直问:“上次就提醒过你了,你的家伙带了没有?”     叶枫点头,道:“在腰上呢,但是,那个,至于吗?”     风平认真的道:“即使是大炮打蚊子,也不能有丝毫大意,因为他们有枪,稍一疏忽就有可能造成终生遗憾。而我们都已有了家庭的牵挂,玩不起拼命的活了!”     叶枫一笑,道:“其实我最佩服你的不是纵横天下的奇技,就是这决断两字,而且事后证明大都很正确。”     “少拍马屁,牢记到时别做心慈手软的事就行。而这次是为国杀人,心安理得。”风平说得大义凛然。     叶枫长叹,道:“交友不慎,多受其累。上了贼船,下来难矣!”     “哈哈”一笑。风平得意地道:“仙道艰险,首重红尘历炼,是谓出世。而去恶扬善,扶危济贫,乃替天行道也。”说得恰也冠冕堂皇。     到了地方,连正也不啰嗦,直接简单地介绍情况道:“大卫、道格拉斯和斯科特、泰尔三点左右出去了,至今未归,余者都还无什么动静。”     关少杰补充道:“据当地公安处特侦祖的同志汇报说,道格拉斯两人去了徐氏集团,十有**是想劝说徐宏达,来共同对付于你。”     风平点头,道:“我能预料得到。这样也好,公私兼顾,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怎么办?阻击道格拉斯?”连正询问。     风平即点头,毅然道:“擒贼先擒王,弄死他再好不过。走,现在就在他必经的路口设伏去。”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正当他们刚要出门时,一辆车忽然停在美国领事馆大门口,车上下来一男一女,女的正是斯科特泰尔,男的六十来岁,高大魁梧,想必正是五角大楼里最凶悍的大卫、道格拉斯了。     风平大是沮丧,暗怨自己怎么不早来个十几分钟,而白白错过了这个好机会。     连正安慰他道:“莫要灰心,机会有的是,况且,泰尔小姐跟着呢,若被殃及,你心里能过意了去?”     风平无奈,只得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与众人商量下一步的走向,以及可能发生是情况等等。但他今晚还有其它的“任务”呀,哪能静下心来,九点未到便要回家。     “有情况,出来了三个人,正在门口争吵呢。”一直拿望远镜监视领事馆大门的关少杰终于发了声。     风平并未去争抢望远镜,人家是领事馆又不是监狱,出出进进的人多了去了。     连正在观察一阵子后,喜道:“是摩尔,不错,正是在非洲枉杀过十几个无辜百姓的摩尔,看他醉醺醺的样子,似乎想出去,而与同伴争执不下。”     “我看看这个能使出黑暗魔法的家伙长啥样。”叶枫凑了上去。     不多时就叫道:“他和一黑人已走了出来,看样子想打出租车呢。”     “这就跟过去。”风平想也没想。     连正点头,于是只留下关少杰。     摩尔很郁闷,来了不少时日,都窝在领事馆不让出门,他简直无法容忍。怕什么?美国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而他是古欧洲黑暗魔法的继承者,有什么好怕的?     在喝个七七八八后,他终于忍耐不住了,拉上一个叫约克的队友跑了出来,要上歌舞厅发泄兽欲去。     深圳是个不夜城,歌舞厅不计胜数,他俩就近找了家大的,淫笑着走了进去。     娼妓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古老的行业之一,是专门为那些好吃懒做贪图享受的女人量身定制的职业。历代各国都严禁过,但都莫能完全禁止,可以查禁明的,却杀不完暗地里的“交易”。     对此,世界上有句通用话曰:“男的有钱就变‘坏’,女的变‘坏’就有钱。”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毕竟这个世界上的好人多得是。     没过多大会,他们各自领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姐出来叫出租车,世界各地都有要钱不要脸的贱货!     稍通些汉语的约克对停在他们面前的“英俊”司机道:“在、在近边,找、找一僻静的地、地方。”     他们的意思是露天解决问题,“玩高兴”了给她们一些小钱,反之则先奸后杀。     十分钟后到了一小树林绿地,摩尔第一个下车,急于领爹声爹气的女人去草地上“打架”。     然而他急人家不急,那暗娼伸手要钱:“五百美元,先交钱,否则休想碰老娘一根毛。”     摩尔虽听不懂,但能看懂对方的肢体语言,当下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大骂道:“老子不仅不给钱,而且还要先奸后杀。”说着就要扑上去。     突然一句流利的英文传来:“美国杂种,你的野兽小命该到头了。”     摩尔一楞,这声音绝不是同伴的,而是像那司机的,情况大是不妙了!他亦算久经沙场之辈,当下即有动作。     从另一辆车下来的风平跳着脚骂拌司机的叶枫:“早给你说过不能给这杂种使术的时间,你偏不听话。。。”     话没说完,只见猛然转过身来的摩尔大变,原本就狰狞的面容忽然更加象骷髅头,而嘴里正喷出一股腥臭的白雾。     但这白雾没喷多远就戛然而止,并且随一颗人头滚到地上,当然是扮成出租车司机的叶枫的“银链弯刀”做的活。     摩尔的黑暗魔法不可谓不厉害,单是脸变骷髅头就能把人吓个半死,更别提那带迷幻性质的毒烟了,他就是凭借这一套吃饭的。但他死不瞑目的是要杀他的是个中华古国的修行这,强大的精神力根本不受邪法的困惑,在他转     身的同时,人家的弯刀已吻上了他的脖梗。     叶枫冷笑,道:“如不让你小露一手,谅你死不服气。”     风平颇感意外,回头斥骂连正:“如此而已,你小子还把他们吹上了天,是何居心?”     连正苦笑,道:“这都是资料上写的,怎能怪我!不信审审那个黑人,看看是不是这样的。”     叶枫长出了口气,才点头道:“确有些门道,而且白雾有毒。如非我事先看了资料,闭住呼吸,很可能中了他的道,你们只是离得太远了罢了。”     连正转问:“这两个女人和被拍昏的黑人怎么办?”     风平沉吟着道:“丧失国格的贱货不值得人同情,让当地公安局多关她们几年。那个黑人则由我们审问后,再交给韩冬去处理。”     连正点头,道:“不错,以我们的手段,一定能问出些公安问不出的东西来,这样,美国人也不敢再掀起外交风波,不得不自食恶果。而且,此举有杀鸡儆猴的妙用,叫他们知难而退。。。”     风平即打断他的话,道:“这样岂非无趣的很?不再猎杀他们几个主要的人物,老子绝不会甘心的。”     叶枫微笑,道:“你当然不会甘心,总想着要一箭双雕,连徐宏达也一网打尽。不过,以我看来,徐宏达未必会与美国人联手的。”     “说说你的理由?”风平急问。     叶枫摇头,道:“也可能是我的直觉,徐宏达老谋深算,又对你的‘背景’有所察觉,定然不会轻易上当的。”     “有道理。”连正点头认可。     回到家先洗了个澡,不再犹豫的进了叶莹雪的房间,且直接上了床。她哪有睡意?只是出于处子的羞涩矜持不敢先出声罢。     风平扳过来她的肩膀,微笑道:“在这个家里,要明白的第一件事就是抛去羞耻心,和大家一起快乐的生活或练功。”     “嗯,我准备好了。”叶莹雪主动献吻。     准备好是一回事,承受力则又是另一回事,初为人妇的她在心理及身体上都不耐久战,未几便苦苦哀求。     风平连续好几回不得发泄当然不满,眼珠一转便光着身子跳下床去。     正当叶莹雪不明所以时,他已把板田雨舞抱了过来,嬉笑道:“我给你找个‘师傅’,学着点。”     尽管叶莹雪在心理有所准备,但哪能想到自己的‘第一夜’就遇上这等荒唐的事?惊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美国领事馆里炸开了锅,连续三个国防部的优秀特战队员或被杀或失踪,让道格拉斯暴跳如雷,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恶气?     次日一早他就召集剩下的五个人开会,大发了通牢骚后,直问一个看似瘦小,古铜肤色的青年:“方托尔斯,昨晚你在魔法水晶球里看到了什么?”     有着吉普赛血统的方托尔斯,表情极不自然的涩声道:“死神、鲜血、地狱,如果我们还坚持,没几个能回到美国去。。。”     “你是个懦夫。”道格拉斯必须打断他的话,动摇军心不是好事!     个子也不高,英俊的脸上有着一双天蓝色眼珠的西里尼奇、淡淡地道:“能一下子割掉狼人的头颅的就等同于死神,所以我们得改变,不然,就等着一一被人家猎杀吧。”     道格拉斯暗自点头,问他道:“你有什么好主意?说出来吧。”     西里尼奇阴阴一笑,道:“中国有句老话叫:‘以彼之道还治彼身。’我们亦可从他最亲近的人身上下手。比如他的女人、古董店、房地产公司,不信他不低头。。。”     言未了,斯科特泰尔已痛斥道:“如果人家跑到你家乡去这样对你,你作何感想?我们是超级大国,不应行此下三滥的事,以免被人耻笑。”     道格拉斯即点头,道:“虽说是两军交战不择手段,但我们是美**人,荣誉高于一切。”     西里尼奇一笑,闭上眼睛不再言语,阴险的他很少与人抬杠,喜欢暗地里把事做了。     道格拉斯瞅向泰尔,问道:“斯科特小姐在新加坡与他有过交锋,有何高见呢?”     泰尔沉吟会,道:“今天下午,处长也听了徐董事长的劝告了,这风平真不好惹。我只能劝您深思熟虑,不要再白白做无谓牺牲了。”     道格拉斯脸色一沉,大声道:“我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事关美国荣誉,必须拼死到底。”     一顿,复看着大家道:“阴谋诡计一词出字中国,而且他还有两个神通广大的朋友帮助,所以我们不再与他玩游戏,准备与他来个。。。。。。”           第一百八十五回荣誉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猎杀”的顺利并未让风平放松警惕,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次日一早七点不到,他就来到了古董店,时人家还没开门营业呢。     安玉听见后下来开门,问道:“起这么早,有事?”     风平当然不会在外面乱说,只淡淡地道:“一时心血来潮,来看看而已。”     来到安玉的卧室,她靠在他肩膀上,汇报似的道:“短短的这些天的盈利已超过了亿元大关,按当初的定下的分红方式来算,我们亦有近五千万的收成,这是我以前不敢想象的。”     风平微笑,道:“什么我们?都是你的,我说过分文不取的。。。”     言未了,安玉已沉下脸,道:“要不咱们一把火烧了?我一个孤独的女人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说着眼泪潸然而下,在她认为,风平明显还那她当外人。     “两天不拾掇你就发叉!”风平安慰人的方式从来都很另类,把她摁在膝盖上打屁股。     安玉果然收泪,转过身子伏在他怀里,幽怨地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不可能把我赶走。”     风平苦笑,叹道:“你太敏感了!我没赶你走的意思,只是想再次声明,老子从不吃‘软饭’。。。”     安玉掩住他的嘴,道:“没人敢否认你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所以我不顾一切的来追随。。。”     风平不敢再听下去,忙转问道:“二子这几天表现得怎样?”     安玉微笑,答道:“自从和韩冬确立关系后,他象变了个人似地,整天笑嘻嘻的,嚷嚷着准备回去办婚礼呢。”     一顿,复道:“还有庄**,似乎已对每天都来店里的赵晋动了心,两人开始打情骂俏起来。”     “哈哈”一笑,风平道:“今天就给她结算工资,多给些,让她给赵晋当秘书去。我这就给赵晋打电话,叫他来领人。”说完即付诸行动,早领走早心净。     安玉给他“添乱”,开始在下面“动嘴”,风平咬牙,斥道:“你最不禁弄,还最喜欢找事。”     安玉巧笑嫣然,道:“所以,你教我一点功夫呀。”     风平心中一动,点头道:“最近一个星期你都去家里住,跟板田睡一个房间,让心怡传你们一些练气的方法,同时亦防范美国人的报复。”     安玉再次落泪,他的话看似简单,却是对她做出了承诺,这是她以前不敢想象的!激动之下,使出了浑身解数来。。。。。。。     十点左右接留个电话,斯科特打来的,首先道:“你放心,我这是在领事馆外面打的,没人偷听。”     一顿,复道:“我们的人想见你,可以吗?”     风平失笑,嘲弄道:“不可一世的美国杀人机器要跟人家谈判?真是稀罕事!”     泰尔笑道:“你的确是个先例,可以说是获得了无上的荣誉,该满足了。”     “你的意思是我见好就收?”风平的口气仍不正经。     泰尔在那边认真地连问道:“再斗下去,死的人会更多、更难收场。而且你敢确信自己一定完胜?真的一点也不顾家人朋友的安危?”     闻言心中一凛,风平正是怕这个,当下急问:“你们的人提到过这事?”     犹豫了一下,泰尔压低声音答道:“是那个叫西里尼奇的主意,不过,道格拉斯并没有同意,他是个真正的军人,只想和你光明正大的对阵。”     风平点头,道:“好,我欣赏真正的军人,会让他选择个死法,而不羞辱。至于那个叫西里尼奇的杂种,老子决不让他生出深圳。”     泰尔忙道:“你千万不要大意,这个人极有背景,其家族。。。”     风平无意听下去,直问道:“说吧,你们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泰尔答道:“道格拉斯原意要跟你在战场上一决雌雄,但多科特领事阻止了他,并报请美国大使馆以及美国国防部、国务院。上面决定由多科特亲自出面与你协商,现正在联系你们的有关部门呢。”     风平默然,毕竟死了人,已非小事一桩了。     泰尔继续道:“不管事情起因是啥,或谁对谁错,都是我们的人死伤惨重呀。所以我劝你适可而止,别再制造杀戮了。”     风平点头,道:“好吧,我等你们的通知。”     这边一结束,即拨通连正的电话,把这事说了。     那边点头,道:“好事,所谓不战屈人之兵乃上上之选,见好就收吧。”     风平意犹未尽的道:“我并不反对握手言和,但有个人必须除掉,那个叫西里尼奇的敢出对付我的家人、朋友的馊主意,简直是在找死。”     连正沉吟着道:“叫你看资料你不看,这个西里尼奇出身于意大利的一个神秘家族,擅长一种类似于我们的气功的‘斗气’,杀伤力巨大,而且双手能发火球,实在是个厉害的角色。他们家族很多人都曾在教廷任职其二叔现     正是意大利教会里的实权人物。。。”     “你小子越活越胆小如鼠了,我会怕基督教会?”风平没听完即斥。     连正苦笑,转而道:“这事变大了,必然惊动中央,你等着看吧,上面一定会来人来压你。”     风平即不以为然道:“屈不在我,跑到联合国打官司都不怕。”     连正一笑,叹道:“国与国之间没有是非曲直,只有强弱大小,而强国往往是规矩的制定者,以威权压人。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风平这回没抬杠,事情确实如此啊!     而连正的预感果然很准确,风平还没回到家呢,叶国真就打来了电话,道:“你的确不是省油的灯,折腾的不小啊!”     “有话就说,有屁。。。你绕什么弯子!”风平没好声气。     叶国真遂道:“领导就为这事专门开了个会议,决定由我们局和公安部、外交部各派一重要的副职,专意去处理。而美国方面更是派了个主管亚太的助理国务卿威廉姆斯亲自披挂上阵,可谓来势汹汹啊!”     “朱老是啥意见?”风平尤其在乎这个。     叶国真微笑,答道:“他让我劝你凡事以大局为重,不要一味地有着自己的性子来,必要时给他打电话。”     风平叹气,后咬牙道:“这就是结识你的好处,欺师灭祖的东西,我这就找你老祖宗告状去。”     叶国真一笑,道:“你莫担心,我和朱老已经商量好了,只要求你现在不管他们或咱们的人提出什么苟刻的条件,都要暂时忍耐而不可大发雷霆就可,因为那不是终极决定。”     “我没听明白,你再说一遍?”风平预感到了不妙。     叶国真沉吟着道:“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吗,现阶段的国安局、公安部里都有败类。而我们缺乏他们叛国的有力证据,所以趁此机会让他们表演个够。。。”     风平一惊,忙打断他的话,急问道:“你你、想干什么?让我自缚手脚被人家弄美国去?”     “刚才我就说过无论他们怎样,都不是最终决定。而只要姓周的、姓付的敢无党性无原则的出卖国家功臣,他们的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     风平咬牙切齿,道:“你们这是拿我当诱饵啊,如果万一演砸了,岂不要赔上老子的性命!”     叶国真严肃的道:“事情从来就有两面性,机遇与危险并存。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这次能为国除奸,不仅可获得国家的最高荣誉奖赏,而且我们以后不再主动要求你干任何事情。”     风平无语,说什么?这是人家已经决定的事了!     回到家还没坐稳,电话又响了,一看号码,忙接听。     那边风父开口即道:“我和你妈都退下来了,准备这几天就上你那去看看。”     “最近千万别来。”风平脱口而出。     “为什么?出了啥事?那更加要去。”风平的父亲也不是个啰嗦人,说完即挂断了线。     风平大为难受,正值多事之秋,双亲又要来,肯定增加他的精神负担     !四个女人同时围了过来,询问原因。     “天塌地陷啦!”风平危言耸听。     唉声叹气地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最后瞅着叶莹雪道:“都是你爹非拉我进这破地方,异常凶险不说,还要我为大局着想,被人家带到美国去大卸八块,倒是一了百了!”     众女失笑了一回,开始随后分析可能的情况,及应对办法,底线是:“绝不能被带到美国去。”至于风平的父母要来,她们却选择沉默,无一敢出主意,都各怀心思。     韩、梁二女的想法接近,她们都是明媒正娶的,见公婆理所当然。叶莹雪则有点害怕,这不伦不类的关系,岂可大白天下!     板田雨舞暗自叹息一声,道:“谢谢你们的关照和认可,可以说我的梦想已经达到,今生无憾了,明天就回日本去。”     韩亭微笑,道:“雨舞姐姐莫感伤,这里是你第二个家,随时都可回来的。”     闻言,有人欢喜有人愁,板田雨舞当然感激涕零,风平暗怨韩亭坐着说话不腰疼,慷“他人”之慨!     当下转而道:“快到五一了,岳芳华也快来凑热闹了。上次去北京,恰逢她在郑州执行任务而无缘相聚,后来听说后,没少在电话里骂我。”     “活该!”众女除板田雨舞外无不幸灾乐祸。     当晚安玉也到了,风平就让梁心怡指点她一些吐纳基础,自己则和叶莹雪一起“亲身”教授板田雨舞,希望她们都能延年益寿。     雨舞尤其认真,几乎痴狂到不眠不休的地步,风平怕他走火入魔,只得“严厉教训”了一回。     时值十一点多,叶莹雪在旁见昨夜还骁勇善战的雨舞开始哀告求饶,而这家伙依然神勇无比,叹道:“怪不得韩亭姐和心怡大度,在这事上你的确所向无敌,没有人能自个承受得了的!”     “别说风凉话了,该你叫几声了。”眼见雨舞支撑不住,风平拽她过来接棒。     而叶莹雪昨夜刚刚破瓜,忙告诫道:“我还没恢复好呢,你不能象昨天那样太粗暴。。。啊!轻点,怕了你啦。”     而风平之所以这样做,是怕她日后迷恋这事,故不想温柔,谑笑道:“你不是很勇敢吗?怎么还没开始就竖白旗。。。”     雨舞在旁苦笑,道:“一开始我也不信,现在不得不臣服。。。”     言未了,风平忽然示意她噤声,而自己亦停止了动作,侧耳静听起来。一分钟后,即穿衣下床跑了出去。     待到了院中,他向房顶喊道:“乖乖儿,下来吧。”     上面的人吃了一惊,虽然他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但自己的行迹已经暴露。     他正是西里尼奇,骄傲的他认为美国是全世界最强盛的国家,而吸纳了各个民族的优秀人才,包括武技方面的能人异士。来中国前想一百想也未想到连人家的毛都没见到就折了三个伙伴,而摩尔是他最要好的朋友,竟落得个     尸首分家,这让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所以他深夜潜了过来,想叫这个东方人付出代价。即便弄不死他本人,亦要杀了他的妻子,美国人的至高荣誉不容亵渎。     被人发现后,阴险的西里尼奇并不想与这个曾经杀死过狼人的家伙硬碰硬,借助钢索滑了下来,往院外滑,有先逃离之意。     风平隐约感到了这人是谁,当然不会让他就此遁去,一个旱地拔葱跃过院墙,紧追不舍。时他功力大进,蹿房越脊如履平地,没出小区就追个只差十步左右,已经在他的杀伤范围以内了。     西里尼奇害怕了,他感觉到了对方的滔天杀意,而要想摆脱,必须得先出手。于是他即把双手先在怀里摸了两下,而后凝足气力,返身拍出双掌,两团如海碗大小的火球直飞向追敌。     火,令所有人敬畏,因为它源于大自然,而人在大自然中是渺小的。     风平却笑了,之前连正告诉他这个意大利人厉害得不得了,能以内气双手施放火球,他心里还直打鼓呢。现在火球倒是出来了,却不是他恐惧的那种“真火”,而是人为的类似魔术之类的焰火而已,且明显有硫磺的气味。     当下避都不必,便要抬手一记手刃劈向他转过来的前胸,结果了他的小命。     正在这时,一脆耳的枪声划破夜空直朝他的后背射来。     “还有埋伏的枪手?”风平心里一紧。           第一百八十六回 谈判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readx(); 风平经历过类似的情况,那次为救武家老爷子不惜挨了斯科特泰尔一枪,这次行将未发,自然不再当冤大头,先左跨一步躲开飞弹,而后再出手刃。心有旁骛之下,准头大打折扣,没能切进对方的身体,只“接触”了西里尼奇后撤的左臂。 而西里尼奇震惊于自己的绝技未能奏效,再眼见“白光”及体,本能的欲躲开,但这道白光太快,他根本躲不开去。亡魂之下他拼命猛蹿,左臂离体也不顾了,只想逃离生天。 风平本不愿放过他,怎奈枪声再此密集响起,只能放弃,转而向那枪手扑了过去。 而逮住枪手的过程并不复杂,那个货见连续几发都被人神奇的躲开,早已吓得目瞪口呆而不敢再造次,未等人家动手,“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并举起双手“哇哇”乱叫。不须解释他说的是什么内容,这个动作全世界都懂! 一脚把枪手跺趴下,风平笑得很灿烂,有这个人的口供,就占据了理论上的制高点,而对整个事件都有意想不到的益处。随即拨通了连正的电话,他不懂美国话呀,咋审问? 连正很快就到了,听完叙述后喜笑颜开,道:“本来我还担心这一关不好过呢,这两人却一头栽倒兔子网来了,有了他们的罪证,还怕什么!” 风平一笑,道:“美国是所谓的民主国家,民主到不守纪律的地步,被老子一下揪住了尾巴,看明天我如何理直气壮的教训这帮龟孙子。” 一顿,又把叶国真的电话内容说给连正听了,征求他的意见。 连正微笑,道:“这次是新加坡事件的延续,能否顺利收官,只看明天的辩论了。” 风平点头,再有理也得摆出来呀,这就是为什么侓师在社会上那么受追捧的原因,否则有理也不管用。 连正不得不告诫他道:“你虽有一针见血的见地,但爱强词夺理,又有说不过即动手的毛病。。。” “滚,敢揭我短处。”风平恼羞成怒。 次日十点,风平接到通知,要他去美国领事馆解决问题,不由皱眉,为什么不找一个中立的地方? 作为当事人,不仅连正与会,南烈也被付剑锋带来了,还有一个叫王晨的中方青年翻译。 美国共派了五个人出席,除翻译斯科特泰尔外,有看似斯斯文文的中年副国务卿威廉姆斯,“华府”高级顾问斯威夫特,瘦高的美国驻深圳领事馆领事多科特,高大威猛左眼戴了个眼罩的“独眼龙”大卫道格拉斯。双 方各自五人,坐在谈判桌后。 风平心里直打鼓,人家都面带微笑,想是已经商量好了,而自己除了和连正有默契外,根本没和本方的主要代表高壮冷峻的付剑锋有所沟通,而且人家也没咋搭理他! 斯威夫特首先代表美方说了一大通,王晨翻译给中方翻译道:“他说这件事已经造成了极大的恶劣影响,xx总统十分震怒,已通过外交照会向中方提出了抗议和交涉,责令贵方惩办肇事者,并归还窃取我们的科学数据。。。 。。。” 风平耐心听完,向王晨道:“给他们说,老子就在这里,让他们执行美国总统的命令吧。” 付剑锋即斥责他道:“你有没有一点国家工作人员的纪律性?在这种重要外交场合,不经领导同意,你不能随便发言,听清楚了没有?” 连正皱眉,风平的所作所为,国安局人尽皆知,付剑锋不可能没听说过他的臭脾气,现在却弄这一出,啥意思?难得的是风平竟然忍了下来,只淡淡一笑了事。 付剑锋很满意风平的态度,让王晨向美方转述他的话道:“凡事皆凭实据,我们不接受贵国的无理指责,请拿出证据来。” 斯威夫特微笑,即从公文包里取出几张纸,递了过来,道:“这是新加坡警方提供的他们在那里的犯罪记录,以及他们残忍杀害我们的人的真实经过,件件都令人发指,足以证明这个叫风平的就是没人性的杀人魔头。我们将 上海牙国际法庭控告他反人类反和平,以及窃取它国重大机密罪等等。” 此言由斯科特泰尔翻译王晨补充,字字震耳欲聋! 连正却微笑,不慌不忙地道:“好大的罪名,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今天心情不错,就数数你们美国人反人类反和平的真实罪行。。。” 付剑锋微笑着打断他的话,道:“场合不同,连总队长还是别翻老账了。” 连正亦微笑,轻蔑地看着他道:“我不得不提醒付副局长两点,一是我已被国安局除名,别用旧时的称呼,以免让人家误会;二是,你不觉自己太沉不住气了吗?” 付剑锋先是脸红,后更心惊胆战,他们他们发现了什么? 连正转而向美方众人道:“不言你们美国干涉别国内政而发起的朝鲜越南伊拉克等不义战争,只是说你们最近都在非洲南美干了一些什么。。。。。。” 连正何人?他的脑子简直就是个资料库,当下一连举出美国人在那几个地方犯下的累累灭绝人性的行刺屠杀等等罪行,桩桩件件让美方目瞪口呆,辩驳不得。 南烈接口道:“你们美国人一边站在道德高地去批评它国的人权,一边邢求别国的人,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狼。”他被捕后历经拷问,自是深有感触。 风平又忍不住发声道:“两军交战不择手段,而各安天命,莫非你们认为老子应该被你们的人当场杀死或抓住才算合理?做你们娘的大头梦去吧。老子是壮士,而壮士不受人指使或受辱。。。” “你怎么又。。。”付剑锋要让他闭嘴。 但言未了即遭风平痛斥:“你娘的给我住口,老子不受你管,再敢出言不逊试试。” 付剑锋心里一凛,即不再言。连正继续向美国人道:“美国大部分人都信仰基督教,你们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启用罗马教会的死敌狼人黑暗议会变种人等,这才叫反人类反和平,不怕我们向全世界揭穿你们的丑恶 行径?” “休会,休会。”一直默不作声的威廉姆斯高叫。 美国人从来不怕唇枪舌箭,且在辩论中大都能以对美国有利的所谓的“国际法”获胜,但这次被人家一下子戳到了疼处,登有措手不及之感。 休会的期间美方有人来请付剑锋,他却犹豫了很长时间,后向连正道:“连连大哥跟我一起去吧。” 连正摇头,淡淡地道:“没这个必要吧,付副局长只管去,没人怀疑你什么。” 付剑锋更加不自在,所谓做贼者心虚,他不能失去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切。 转命令南烈道:“你和王晨陪我去,若他们提出无理要求,一定坚决反对。” 风平微笑,道:“刚才美国人没给我们展示他们的人的口供的机会,你现在不妨拿给他们去看,应该能打消他们的一些念头的。” 付剑锋接过即问:“还有没有备份?” “没有。”风平神秘一笑。 付剑锋当然不相信他的话,点头道:“好,有此铁证,自然叫美国人无话可说,我这就去质问并要求他们打消一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去。” 房间只剩下他俩,连正不满道:“韩冬送来的口供和我连夜弄得这份,哪有第二份,你真不怕他不还你?” 风平不以为然,道:“你错了,他虽有怀疑,但仍存侥幸心理,不敢因小失大的。” 连正不赞同他的想法,凝重的道:“你不了解付剑锋的性格,他是个为了自己而能舍弃一切的很角色,这先暂且不谈。我担心的是他察觉到了上面对他的暗查,本已如惊恐之鸟,再经美国人鼓动而且许以重利,真敢铤而走险 。” 风平眨了眨眼皮,欲语又止。 连正接着道:“另外,周副部长的缺席又说明了什么,不会没有原因吧?” 风平苦笑,叹道:“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此关看来不易过啊!” 连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暴风雨过后便是艳阳天,诸事皆会有个结果,不也是值得期待的吗!” “也对,哈哈,你要是扬眉吐气当上了那个,我就是大官的老前辈了。”风平大笑,心情为之大好。 连正却笑不出来,久经沙场的他预感到了这件事的敏感复杂与严重性,绝非轻轻松松就能过去的。 付剑锋等人来到一个房间,见仅有威廉姆斯斯科特泰尔两人在场,不由皱眉。 一通官话后,威廉姆斯让泰尔翻译道:“给你们通报一个消息,我们的太平洋第七舰队的航空母舰‘小鹰号’已出了驻日本的横须贺基地,正在东海游弋。” 付剑锋即大义凛然的道:“中华民族从来不怕敌人的威压,虽然我们的海军没你们的强大,核武库也不及你们的多,但早就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准备,岂惧讹诈。” 威廉姆斯听后微笑,道:“大国间谈判,虽然一开始都是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但为了不发生误判而招致的战争,到最后都得各让一步。所以我诚心邀请付局长与我一对一的来协商这件事,看看能不能商量出一个双方都能接 受的结果。” 此一时彼一时,现已处在高位的付剑锋不想再受美方控制而授人以柄,即摇头,道:“彼此制度不同,做事的方法亦不能相同,我们的原则是二人为公,个人为私。恳请您体谅我的难处。” 威廉姆斯暗自冷笑,让泰尔翻译给南烈王晨听,道:“事关重大,必须有个结果,请你们暂时回避一会。” 两人不语,都看向付剑锋,等待命令。付剑锋不再坚持,对他们说道:“既然人家执意如此,也只能这样了。”必须让他俩明白自己的“不得已”。 南王两人不敢有异议,随即走了出去。 待他俩走远后,威廉姆斯的脸沉了下去,讥讽付剑锋道:“王文同志,恭喜你荣升副局长大位。” 付剑锋皱眉,王文是他在1992年冬去美国执行任务时的化名,而就是那次他失败被抓,在美国中情局的威逼利诱下,他变节投敌,为人家提供了许多有价值的情报。威廉姆斯现在用此来提醒,摆明有要挟之意。 当下不悦的道:“在完成上次任务后,贵方已经答应了我不再纠缠,怎可说话不算话呢?” 威廉姆斯微笑,道:“贵国有句俗话,叫‘染缸里没有白布’,付局长这辈子都别想独善其身。” 见付剑锋脸色发青,他又得意道:“为美国人办事是你的荣幸,你是个聪明人,反抗的后果不须多讲。” 付剑锋剑眉倒竖,历声道:“凡事皆有个度,你们不要逼我行玉石俱焚之事。你们得明白,这可是在中国的土地上。” 斯科特泰尔忙打圆场,道:“来前,夏洛克局长让我转你,只要你这次能帮我们完成任务,所有的事情都一笔勾销。” 说着取出几张纸来递给他,复道:“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这就归还于你。另外,我们还可以帮你‘扶正’。。。” “得得得,我不需要你们的‘好心’。”付剑锋忙不让她往下说。 沉吟会,问道:“说吧,你们到底要我干什么?” 威廉姆斯一笑,随即贴在他的耳边说了一通。。。。。。没听完,付剑锋的眉头就拧在一起。 又有人来请连正和南烈王晨,唯独没有风平。 而风平见连正犹豫不决,笑道:“怕什么?只管去就是了。” 而连正走后没一会,付剑锋就回来了,对着风平欲言又止。风平奇之,不由道:“看你的样子,似有话要说?别吞吞吐吐了。” 付剑锋叹了声,道:“他们威逼我们把你交出去,不然就发动战争。” “乖乖儿,好大的事啊!”风平失笑。 随即道:“那就把老子交给他们好了。。。” 付剑锋即断然道:“绝不可能,你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英雄人物,岂能任由他们带走。” 风平见他态度慷慨,言语掷地有声,走过去排其肩膀,道:“你不用为我担心,噢。。。”言未了,一头栽了下去。 第一百八十七回 收网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readx(); 付剑锋望着倒地昏迷不醒的风平,得意地举着右手道:“这就是崆峒派的不传之秘‘凤眼拳’,能破绝大部分人的护身罡气,而我在这上面侵淫了三十年,你自然承受不了。[燃^文^书库][]” 一边说着一边发暗号让美国人来转移风平,而没过多大一会,就来了四个人。 威廉姆斯有点担心地问道:“能让他昏迷多次时间?别还未上飞机呢,他就清醒了!” 风平的凶悍吓到了所有的美国人,这也是他们不顾一切的想把他弄走、想加以研究的主要原因。 付剑锋傲然地答道:“我这凤眼打穴手能在瞬间发出三百斤以上的力道,可透经脉,连牛马也承受不了。而且我是以‘子午流注’的计算方法戳中他的期门大穴,没一个对时,即便他功螓化境,亦很难醒来。” “这肯定对人体有害,致命吗?”泰尔急切想知道答案。 付剑锋苦笑,道:“这对普通人肯定是致命的,若部及时疏导,即使日后清醒过来,亦活不过七天。但他是个高明的练气士,不仅无虞,而且还有提前清醒的可能,所以你们不要大意,应该在他手足上加一些禁制,比如镣铐 等。”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许多东西让科学也解释不了,太不可思议!”威廉姆斯摇头大叹。 大卫道格拉斯点头,道:“我一直研究各国的格斗技术,不得不承认中国的最系统、亦最复杂,而神秘的气功不仅弥补了体格上的劣势,且更能发出匪夷所思的力量,委实叫人恐惧!” 斯威夫特微笑,道:“正好把他运回美国,当小白鼠作科学研究,如能获得突破,那么美国会更强大。。。” 付剑锋打断他的话,道:“奉劝你们一句:别玩火。若让他侥幸逃脱,你们都得遭到他的无情打击。” 连正出来不见风平,便问正准备离开的付剑锋,他却边走边答道:“提前走了,我拦也拦不住。” 连正虽有疑问,但也不好在美国领事馆内仔细询问于他,只好先出去再说。 而付剑锋不敢面对连正,论武功论心计都不是人家的对手,所以走得很快,出了领事馆就要上专车。 “付老弟这边来。”周全在一辆车里向他招手。 付剑锋一愣,凌晨他偷偷的在周全茶杯里放了安眠药了,按理说不该醒这么快的呀?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走了过去,比之连正,周全好对付得多了。 上车即道:“我见周部长睡得很熟,便没敢打扰。” 周全拍着额头,歉然地道:“怪我昨晚贪杯,以至于耽误了会议。。。” 付剑锋暗松了口气,忙道:“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不需周部长亲自出马,小弟已经搞定了。” 周全拱手相谢:“谢谢了,我就知道付局长精明强干,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后转问道:“怎么解决的?怎不见风平出来?” 付剑锋微笑,道:“我们以事实为依据,说得美方哑口无言,最后只发了些狠话而已,想也不敢真的怎样。至于风平那混蛋,我让他找个秘密的地方避避风头去了,最近一大阵子都看不到他了。” 心里暗笑道:“一阵子太短,恐怕永远见不到了!” 周全点头,道:“如此最好,可谓皆大欢喜。走,回去开庆功会去。” 斯威夫特亲自去安排车辆,威廉姆斯看着手足均被加上镣铐的风平,以手加额,庆幸道:“总算不辱使命,抓到了这穷凶极恶的人物!” 道格拉斯亦叹道:“只可惜未能与他一较高下,让人徒留些遗憾!” “人生最让人痛苦的就是把遗憾带进棺材里。”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响起。 他们无不大惊失色,本以认定的事突然发生变化,不吓到才怪呢! 反应过来的道格拉斯就要扑上去,却见风平做起的同时十几斤的精铜镣铐寸断落地。道格拉斯连忙刹住将起的脚步,人家单是这一手,就已让他胆寒了! “你没被他制住?”泰尔又惊又喜。 坐在床上的风平一笑,淡淡地道:“他那点微末之技岂能伤害了我,而我不这样做,又怎能得到你们沆脏一气的证据呢。” “怎么办?”斯科特转问威廉姆斯。但他此时亦六神无主,哪会有什么好办法? 还是军人出身的道格拉斯临危不乱,沉声向对方道:“如今你的目的已经达到,还想干什么?” 听泰尔翻译后,风平笑容未变,道:“你们这里到处是狐臭之气,老子多一分钟都不愿意待着,当然想走。” 道格拉斯明白他的意思后,冷笑道:“你把美国领事馆当成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信不信我一声令下,即刻让你变成马蜂窝。” 风平听泰尔转述后,仍以嘲弄的口气道:“既然你们贼心不死,就不妨试试看。老子保证把这里变成一座乱葬岗子,而你们三个将首当其冲。我只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来做决定。” 泰尔刚一翻译完毕,威廉姆斯毫不犹豫地喊道:“不用考虑,马上放这恶魔走。”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风平的话声是在威廉姆斯耳边说的,身形一晃就拿住了他的后颈。 不言威廉姆斯心胆俱寒,道格拉斯仰天长叹,万念俱灰。挣脱镣铐的力量,如鬼魅般的速度,哪一样都是他望尘莫及的,无情的打击了自己的信心,还瞎想什么! “还有宝贝你,一起送哥哥出去。”风平又拽过泰尔,押着他俩往外走。 两人都不敢有丝毫反抗,生命诚可贵,而这人就有随手取他们小命的能力! 出门便看见了连正他们,风平对泰尔道:“还得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泰尔当然不会反对,但以目暗示风平另有人在。 风平会意,右手稍一使力,立听威廉姆斯叫唤,泰尔趁机用英语把风平的意思说了。 威廉姆斯忙点头道:“可以可以,泰尔小姐跟他走就是了。” 回说付剑锋见车行路线不对,忙问原因,周全微笑,道:“我的几个老部下非要请客不可,推脱不掉啊!” 付剑锋这才释然,笑道:“当然,您是谁呀。” 于是轿车直接开进一公安局的大院,早有几个当官模样的在那里等着呢。一阵介绍、寒暄后,本市的司局长请他们上楼叙话,都在情理之中,付剑锋也没犹豫。 到了二楼的局长办公室的门前,周全微笑道:“付局长是客,您先请。” 付剑锋也不客气,推门而进,而当他看见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人时,脑子“轰”的一声,登时蒙了顶,想一百想也没想到叶国真竟然来到了这里! 叶国真见他进退维谷,淡淡一笑,道:“付局长辛苦了,请坐。” “局、局长、怎、么、怎么到了、这里?”一向以处事冷静著称的付剑锋语无伦次。 叶国真不答,转而招呼周全等人,更让付剑锋惶恐不安。 待见叶局长没完没了地与周全等东拉西扯,心情沉重的付剑锋起身道:“我去趟卫生间。” 叶国真却不允许,道:“你还是先忍耐一下吧,等人到了再去。” “等谁?”付剑锋急问。 “风平。”叶国真答的很简短。 付剑锋即道:“他、他早走了,不可能来到这里。。。” 言未了,立听一人笑道:“那个妻侄说老子来不了?”音未落,人已推门而进,不是风平还是谁? 付剑锋的心里甭提有多窝囊了,仰天长叹一声,低下头去。 风平径直走到他面前,微笑着道:“你的凤眼拳认穴很准,力道也不差,只可惜老子不是你这种鼠辈就能暗害的。” 付剑锋急叫道:“不可能,我分明已打中了你的期门穴,纵使神仙亦不能安然无事。” 风平大笑,道:“老子的修为岂是你你望其背的,实话告诉你,丹立开天眼,自从你起坏心思起,就已被我察觉到了,还不死心吗?。。。” 付剑锋亦是个果断的人,而在这种情况下,突出重围才是唯一的活命机会,趁风平自吹自擂的机会,当机立断的劈面就是一掌,而后急往外冲。 但也只是刚一起步,就感到后腰一疼,随即劲力全无,一头栽了下去。耳听风平谑笑道:“老子不懂点穴,但能拍废你的督脉,老老实实地在大牢里度过余生吧。” 闻言,付剑锋万念俱灰,立即昏了过去。 兔死狐悲,但周全哪敢表现出来?即痛心疾首地批判姓付的道:“我怎么就没看出来这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狼呢!直到被他下了药,才意识到他多么可怕。。。” 风平没耐心听下去,“哼”了声,道:“*说得好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间未到,时间一到,心里有鬼的都跑不掉。” 连正接口道:“不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恶者逃不过惩罚的。”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周全愈听愈不是滋味,忙吩咐司局长:“把犯人带下去,我要亲自审问。。。” “慢着。”叶国真阻止。 复看着周全道:“此人牵扯太多,而且叛国投敌非小事,周部长应该知道此地不合适。” 周全皱眉,他非存心救付剑锋,而是怕他乱“咬”,把自己与他交往的事说出来,那就有嘴也说不清了。 叶国真看透他似地微笑,道:“周部长不用担心,官员们之间的正常走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你在这次抓捕他的过程中起了重要的作用,我会为你请功的。” “应该的、应该的。”周全忙陪笑。 接下来连正亲自为斯科特泰尔录口供,可不敢拖延时间,不然会酿成外交风波的。 录好后,风平送她上车时,泰尔盯着他问道:“你怎么谢谢我?” 风平苦笑,道:“我会记得你这份人情的,等你下次来时‘好好还’。赶紧走吧,现在你们就可能已经提出抗议了。” “好,我记得你这句话。”泰尔嫣然一笑。 风平擦拭了把冷汗,回头瞪叶国真,道:“你瞎笑什么?满意了吧!” 叶国真壳儿,道:“非你不足以破此大案,真的应该好好感谢于你。” 风平眼珠一转,道:“既然已经开始收网,索性也把我手头上的资料带回北京去,交给乔老吧。” 叶国真点头,道:“没问题,相信你掌握的也差不多了。” 一顿,转而问道:“我们这就赶回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这么急?”风平一愣。 后点头道:“确实不宜拖延,但是,你不见你的子女了吗?” 叶国真苦笑,道:“国事为大,这次就不见了。再说,他们跟着你,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说完转身走了。 风平咬牙,却也无奈! 风平心情愉快地回到家,叶莹雪失笑,道:“看你那得意样子,还哼着流行歌曲,又看上哪家大姑娘了?” 拽她过来打屁股,风平嬉笑道:“刚进门的小媳妇不懂规矩不行,先让你知道点家法。” 韩亭拉开叶莹雪,讥嘲他道:“还是个暴君!只可惜你得意没多久了,爸妈已经在火车上了。” “那有什么。”风平不以为然。 梁心怡微笑,问道:“同行的还有一个叫方姝的,你认识吗?” “咳咳。”风平的小脸立刻木了下来。 半响始道:“这个、这个方姝是、是我的妹妹,也只能是妹妹。” 韩亭叹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算来我们都得尊重人家啊!” 风平即摇头,道:“与你们不同的是,她就是一标准的小妇人,根本无法脱俗,而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但是,爱可以改变一切呀,你敢确定她不会为你改变?”叶莹雪不信。 风平不敢在这问题上与她们探讨,忙转而笑道:“今天是个好日子,上面交待的任务已基本完成了。以后就能专心致志地修道或对付姓徐的,值不值得庆祝?” “当然值得。”三女异口同声。 她们一齐动手做了几个好菜,还打开了几瓶啤酒来庆祝。 风平谑笑,道:“明知我酒后好失德。。。”言未了,自己闭上了嘴,这是在家里,“失德”又能怎样?不是废话吗! 梁心已笑吟吟地问道:“接着说呀,好像你忘了在家里吧,经常在外面说这话吗?” “你想哪去了?”风平当然立即否认。 “这家伙心里有鬼,要不咱们抓住他审审?”叶莹雪提了个建议。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想谋杀亲夫吗?”风平连忙跳开。 正闹着呢,院门被人敲响了。风平皱眉道:“爸妈他们晚上才能到呀,我想不出谁在这时来?” “我去开门。”梁心怡自告奋勇地去了。 不多时就领进一个人来,风平和韩、叶两女都楞住了,果然是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人。 ... 第一百八十八回 女人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readx(); 秦敏慧的,徐宏达曾经的生活秘书或称最信任的女人,此刻来到了风平的家里。 简单的寒暄坐下后,风平直问:“秦小姐来当说客?” 这话很唐突,连己方的三女都皱眉,不想秦敏慧竟大大方方地点头,道:“对,这正是我今天来的目的。” 风平冷笑,但仍能平静的问道:“给我一个理由?” 秦敏慧喝了一口韩亭递来的茶水,缓慢的开始叙道:“先从我这次回深圳说起吧,其实我已经离开他有一段时间了,至于这次肯回来,不是贪图他给我的优厚条件,而是不忍心看到我心目中的两个最优秀的男人再次斗个你死 我活。风大哥志不在深圳或商界长期发展,又何必非致他于死地呢?” 风平微笑,连续问道:“你似乎已经说动我了,但关键是你了解我们的恩怨的起因没有?是谁无故加害别人的?而且别说是我,恐怕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不可能做缩头乌龟吧?” 秦敏慧点头,道:“好男人快意恩仇,当然不会有仇不报。然而若能以以德报怨的方法让对方屈服,更能受人尊重,而列入伟丈夫之列。” 梁心怡在旁道:“更关键的是,妹妹究竟能不能代表徐宏达?据说他可不是一个受女人左右的人。别这边派人笑脸求和,却在暗地里酝酿恶毒的阴谋啊。” 秦敏慧一笑,道:“姐姐顾虑的是,我亦害怕他来这个,所以已和他约法三章。至于内容吗,就不能再这里公布了,只能说我已有反制他的手段了。” 一顿,取出几张支票放在风平面前,道:“为表示我们的诚意,这是弥补你上此的损失的两个亿,若感觉不够,还可以再开口。” “好大的手笔!”尊贵如叶莹雪,亦不禁动容。 风平叹道:“即便如此,我亦很难相信他真心实意的与我休兵!” 秦敏慧微笑,道:“何不让时间来验证呢。” 点了点头,风平道:“先前已有欧阳春树万副省长出面为他讲情,都没阻止我毁了他的长子。然而我却没从中得到快感,想可能是徐文涛份量不够?抑或是我压根就不想与人玩这种阴谋诡计呢!” 一停,复叹道:“说实话,我没想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如此放下身段,而且来的又是你,确实让我一时不知所从!” 秦敏慧笑容依旧,道:“我记得五年前大哥在火车上答应要帮助一个弱女子的话,现在我就请你兑现诺言。” “我说过吗?再说,你还是弱女子?”风平有抵赖之意。 秦敏慧失笑,转对韩亭道:“大姐,还得你劝劝他。” 韩亭点头,叹道:“不要怪他难以释怀,那件事实在对他伤害太大,可以说是他心里的一个阴影!” 一顿,转向风平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人家既然做到这份上,而敏慧妹妹又是一片至诚之心,你就答应了她吧。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风平长时间沉默,脸色亦随着心情不断的变化,坐在身边的梁心怡依偎着他,轻声道:“忘记痛苦是不容易,但最后总是要放下的,而能做到的皆是大丈夫。” 风平始释然,遂向秦敏慧道:“多说无益,我现在可以向你保证不以武力解决问题,但还是得听其言观其行,一旦他有异动,就别怪我。。。” 秦敏慧微笑,插口道:“我现在可以向大家承诺,没有一旦,你们也不用追问我为什么敢出如此大话,只请你们拭目以待。” 风平他们当然有很多疑问,但人家提前把话撂下了,再问就不合适了! 秦敏慧伸出小手,看着风平问道:“敢与我击掌盟誓吗?” “好,我相信你了。”风平稍一犹豫,即伸出手与她三击掌。 待送走秦敏慧,叶莹雪叹道:“好厉害的女人!为商,定能成为叱咤风云的人物。若修道,则日后的成就不在你我之下。” 梁心怡点头认同,道:“藏机锋于柔婉,临边一决若闲庭信步,秀外慧中,落落大方,真是奇女子也!” 韩亭亦附和道:“更难得的是她眼神清纯,言语真诚,让人不忍拒绝。” 风平苦笑,遂把当初与她相遇的经过以及在徐宏达的家里的谈话内容说了一遍。 最后道:“环境改变人啊!若无姓徐的知遇之恩,她很可能就是一普普通通的挣扎在温饱线上的打工者,所以她欲报徐宏达培养之情,本是无可厚非的事。” 叶莹雪微笑,道:“所谓英雄相惜,无论秦敏慧是大奸大恶,或大慈大悲的人物,单从这一件事的做法来看,都值得我们敬重。” 回到徐氏集团总部,秦敏慧所到之处无不点头哈腰,前天徐宏达当众宣布她为集团的执行总裁,全权处理集团的一切事物,试问哪个敢不极力巴结? 她径直来到徐宏达的卧室,对斜靠在床头上的他道:“幸不辱使命,他已经答应了。” 徐宏达微笑,却有点中气不足地道:“我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因为没有你办不成的事。所以我才放心把徐氏集团完全交到你手上,死亦无憾了。。。” 言未了已被秦敏慧的小手掩住嘴,听她用极力控制但仍有颤抖的声音道:“你会好起来的,咱们的女儿还等着你送她上学呢!” “娴贞!”徐宏达脱口而出,脸上立现温馨。 三年多前他不想让秦敏慧把女儿生下来,人家愤而离去,坚持独立抚养小徐娴贞成人。当他知道这一切其中赶过去并亲眼目睹她们母子的艰辛后,一向不流泪的一方大豪,却哭得像个孩子。 小娴贞太可爱了,不仅在长相上兼具他俩的优点,而且果敢聪颖,让徐宏达当即发誓要疼爱她一辈子。 当下叹道:“说实话,我一会看不到她心里就发慌,这是从未有过的!” 秦敏慧微笑,道:“所以说即便为了咱们怎么可爱的女儿,你也要努力活下去呀。” 徐宏达苦笑,道:“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我因修得家传上乘武功让人惧怕,从而在商界无往不利,不到二十年就建立了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但是也因此不得不舍弃历代祖先的修行宝地,致使功行受阻,一直不顺利。” 一顿,复道:“风平的出现让我屡受挫折,不言上次断我一手,这回又是因为他,使我急功近利,以至于陡生心魔气机偏差,可以说是危在旦夕了。” 秦敏慧泪下,急问:“可有弥补之法?若有,我不惜一切。。。” 徐宏达摆手不让她说下去,道:“还没到绝望的时候,我已决定让我堂弟和常江一起护送我到祖先的圣地哀牢山去静修,希望能挽回生机。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拜托你了。” 秦敏慧点头,道:“人在世上生命最重,余皆次之。即便失去富贵与地位,你还有我们呢,一样能幸福快乐的。” 徐宏达微笑,道:“我很荣幸上天赐给了我你们母女,而事实证明你堪当大任,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傍晚去火车站,叶枫王承祖田放等人都来凑热闹,一下去了五辆车,十分拉风。 风平与韩亭梁心怡坐的是今天下午刚买的豪华“奥迪”,“车夫”是叶莹雪,驾驶技术不是一般的好。本来这个工作准备交给苏二虎的,但风平嫌这小子的嘴太不“把门”,就没让他上任。 途中,叶莹雪半开玩笑地问道:“你爸妈封不封建?别一看见你违反了婚姻法,就大义灭亲地把你扭送到派出所去。” 韩亭微笑着代答道:“我们还真不违法,我和他用新加坡户籍他与心怡在香港,都是名正言顺的合法夫妻。” 梁心怡接口道:“爸妈早已知道这事,我们不断的联系着呢。” 叶莹雪有点失落,表面上却不以为然道:“我就不计较名份,管他小四小五呢!” 众人知她说的是气话,但也都无可奈何,只能面面相觑。 风平转开话题,道:“让爸妈他们住家里,我暂时去公司住。” 梁心怡冷笑,连问道:“你这野马想脱缰绳?打什么坏主意?” “你别把十佳青年说得那么邪恶好不好!”风平大言不惭。 “十佳青年?”三女无不笑他脸皮够厚。 韩亭点头,道:“我知你想的是什么,怕面对那个叫方姝的吧?嗯,也确实难做!” “自作孽,不可活。”梁心怡来了这一句。 “停车。”风平暴怒,要跑到后座去修理她。 叶莹雪当然不听他的,众女笑作一团。风平只能长叹道:“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 想爸妈带方姝来的真正意思是什么?不是添乱吗!而方姝不仅是众女中最为弱势的,且一腔不平满腹哀怨,他真怕到时她与她们闹得不可开交啊! 火车站的场景不需细描,只说众人接到人后就直奔田放的“川蜀酒家”,月底就拆了,留个纪念嘛。 满满的坐了三桌,连金升韩冬这对未婚夫妻欧阳春树夫妇赵晋和庄**都来凑热闹,更别说其他人了。 而众人关注的焦点是依偎在风平爸妈身边的大姑娘方姝,风母为大家介绍道:“这是我们道义女,风平的姐姐。”闻说,“许多人”都暗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气氛何用文字渲染,自是热闹非常,红白啤酒,都下了不少。 风父见风平对叶枫王承祖欧阳春树赵晋的态度颐指气使,忙斥责他。 风平赔笑,道:“他们都是我的晚辈,您就别多问了。” 风母则忙于和韩亭梁心怡培养感情,那时虽已见过面,但哪敢相认呢!当下自有说不完的话。而二女和叶莹雪对风母十分尊重,连带的对方姝亦非常亲切,相处得很融洽。 风平在喝酒期间有不断去卫生间的习惯,一人悄悄跟了过去,是许安安。 在洗手池边,风平斥道:“跟着舒林秀怎么多天,还没学好?” 许安安幽怨地小声骂道:“狠心贼,那天你怎么对我的?差一点就被你给干死!她们三个也是,都怕到心里了!” 风平苦笑,辩驳道:“是你们自己玩火**,还怨我?” 许安安点头,叹道:“经此一事,我们都想明白了,物欲猛如虎,害人害己,所以都愿意在舒大师那里修心养性。” 风平心里一松,口中却不经大脑地谑笑道:“那怪可惜的,本来我还想试验一下弄死人的事,既然你们都幡然悔悟,那就算了。” “你别把女人想得太软弱了!”许安安不满地大吼。 “哼”,风平扭头就走。而没走两步就懊悔地自己照自己的脸抽了一巴掌,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果听许安安在他身后叫道:“你这个可恶的坏蛋,咱们走着瞧。” 风平哪敢回头,暗叹自己整天在女人堆里打混,却真的不懂女人! 散场后风平留了下来,田放向风父风母道:“我们哥俩许久没在一起说说知心话了,今晚就让他住在这吧?明天我一定亲自送他回去。” 风平的爸妈当然不会反对,田放是去风家探望他们次数最多的人,每年都去,他们对这个忠厚的人印象非常的好,于是风平就住了下来。 盏茶过后,田放微笑着问道:“平弟是不是不习惯离开弟妹她们?” 风平苦笑,道:“我不久前曾在深山里过了四五年,没女人陪着也不是没死吗?” “怪我失言,怪我失言。。。”田放忙赔不是。 风平摆手不让他说下去,不悦的道:“以咱俩的交情,你想说啥说啥,赔什么礼,道什么歉?我知你一定有事,别绕弯子了,直说吧。” 田放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大事,这不要拆迁了嘛,我的想法是回四川老家定居,早就有这个念头了。。。” 风平没听完就打断他的话,专横的道:“你瞎想什么,哪也不准去。” 一顿,复沉吟着道:“在诸多朋友之中,大哥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今天我就给你交个底,最迟明年初,我就要离开此地。” “为什么?”田放吃了一惊。 风平认真的道:“我志不在扎根商界赚大钱,还得以修行为主,而眼下已经到了关键时期,不仅不能有琐事干扰,而且还得择一深山大泽来苦行修炼。所以,必须在年前了结所有的恩怨。” “可是,这么大的生意不是短时间就能完成的呀?”田放想不明白。 风平微笑,道:“我自有安排,你只答应我到时跟我一起走就是了。” 田放始释然,道:“以前我就说过,哥哥这辈子跟定你了,当然没二话。” 一停,复转而道:“还有个事憋在心里不少时间了,如鱼刺在喉不吐不快,今天一定得说出来。” “大事!”风平见他十分郑重,不由暗惊。 第一百八十九回 招 兵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田放肃然道:“平弟是大英雄,纵横捭阖无所顾忌,但上次却栽在几个小人的手里,可见细节决定着成败。” 风平点头,问道:“大哥想必已有所发现了什么,是吗?” 田放长叹了声,始道:“我记得对你说过竖子田齐的事,而你根本不愿意听,或许你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小人一样你坏大事。” 风平着实吃了一惊,急问道:“大哥何以对儿子失望至此?” 田放脸色凝重地说道:“之前我就听说他与徐宏达有联系,还不以为然,直到那晚他以为我酒后熟睡,没有顾忌地接听徐宏达亲自打来的电话,我才恍然大悟。他们早有勾结,目的是监视你的一举一动。而且徐宏达要他想尽 一切办法加入得你的生意里面,以便日后有所作为。” 风平皱眉,沉默了许久,才叹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一直就对我怀有敌意,想不明白我凭什么就可以白手起家,而提供我发展平台的田家却始终在我的阴影下,感到不公平!” 田放痛心疾首而又毅然的道:“哥我今天把话撂在这,若他无可救药,平弟尽可。。。” 风平抚其肩膀不让他往下说,微笑道:“远未到这一地步,田齐生性胆小无谋,而且听秦敏慧的暗示,徐宏达本人亦得了重病,能否康复还是未知之数呢,不需大惊小怪。再说,有你和五哥在,他也不敢太过放肆的。” 田放苦笑,道:“五哥正烦着他呢。” “噢,为什么?”风平好奇。 田放叹道:“我的儿媳妇,生性贤淑贞静,但田齐这混蛋却喜欢风骚入骨的,潘丽就是个例子,因此他们俩的日子并不和谐。” “我明白了!”风平叹息。 “所以,你切不可大意。”田放再次提醒。 风平一笑,沉吟着道:“既然如此,我就给他刨个坑,借别人之手教训他一下。” “最好,最好!”田放始露笑容。他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不忍心看逆子伤害挚友! 次日一早去公司,见大门前贴着招工启事,而求职者排起长队,不由暗自欣慰,这说明本公司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了。 陆云也在总经理办公室,风平只有耐着性子听他们夫妇说公司的事。 陆云道:“为防上次的事情再发生,我们不仅要和建委搞好关系,还得大量招聘工程专业监理人才。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质量。” 风平苦笑,道:“我当然不反对与有关单位搞好关系,但是不能太指望他们,这帮子货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狗,最容易被人家买通的。” 王承祖点头,道:“所以,我们得培养自己人严把质量关呀。今天的招聘会,就辛苦您老做回面试官。” “你、你小子敢抓我的壮丁?”风平咬牙切齿。 王承祖双手一摊,笑道:“没办法,公司里的事多着呢,我们都分不开身啊!” “这是三十多个来求职的人的资料,您先看看。”陆云打蛇顺棍上似地把一摞资料摆在他面前。 被“将了一军”的风平只得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翻看这些人的资料。但是没看几份,就忽然点着一份,急向王承祖道:“立刻把这个叫黄保柱的给我叫来,快点。” 王承祖一愣后哪敢怠慢,急急跑了出去。 陆云问道:“您认识这个人?”风平“哈哈”一笑,道:“岂止认识,扒了他的皮,我也能认出他的骨头。这孩子不错,可大用。” 而当人家来到,陆云登时哭笑不得,起初她还以为风平口中的孩子是与他大小差不多的同学或战友,哪能想到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呢! “没想到你还活着?”风平开口就“惊人”。 来者正是他当兵时的指导员黄保住,他苦笑道:“风水轮流转啊!听说你混得人模狗样了,这不专程来投奔你来的吗。” “靠!”风平失笑。 复上下打量着他,问道:“看你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混打锅了吧?媳妇跟人家跑了没有?” 王承祖夫妇大惊失色,哪有一见面就这样的? 黄保住没有恼羞成怒,只忸怩一下,叹气道:“你小子的眼睛真毒,跟你想的差不多!” 一顿,忙又转而道:“林庆比我更差劲,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风平一笑,先对王承祖夫妇道:“你们该干啥去干啥,我们老战友之间聊些私房话,谢绝外人偷听。” 王承祖苦笑,对陆云嘟囔道:“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还让我们尊敬他!”说完就拉着媳妇走了出去。 黄保住开始叙述道:“我是前年转业的,本以为能在地方上大干一番,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到处碰壁,部队与社会根本就是两回事!” 风平微笑,道:“于是你就一事无成,还得忍受媳妇的埋怨。” 黄保住点头,道:“地方工资很低,我就学着做生意,不想赔了个精光,她非常绝望,就给我离婚了。” 风平见他情绪低落,就不再往他伤口上撒盐,转问道:“林庆呢?” 黄保住始露出一点笑容,答道:“那小子倒还在部队,而且一路高升,爬到了正营级参谋。但他老毛病不改,竟与一个大学生通奸,被人家爸妈堵在床上一顿痛揍,右胳膊左腿都打折了,还得赔人家几十万呢。” 风平失笑,但没去评论,林庆在他心里根本就是个小人物,不足挂齿。 转问李恒,黄保住脸色一正,答道:“老连长为人正派,现在已是团级干部了。” 风平再问道:“你还记得一个叫丘霖的吗?他可是我的恩人,现在干什么呢?” 黄保住即答道:“他就在外面呢,我们就是结伴投奔你的。” “你这屌货怎不早说!快把他叫过来。”风平有些激动。丘霖曾经奋不顾身的救过他的小命,早存报答而无机会呢! 战友相见肯定有许多话说,而风平还有另一种心思,叫我去当面试官?做梦去吧,老子就是要耗时间。果然,王承祖数度在门缝里探头探脑后,终于打消了念头,自己去主持面试去了。 风平得知黄保住在部队搞过基建,而丘霖的父亲是他老家当地的包工头,且丘霖本身又通过函授自学成才,便十分高兴,便问道:“招工启事上说加入公司的月薪是多少?” 黄保住答道:“基本工资一千二,连带奖金什么的可以拿到小两千,是我们老家的四五倍了。” 丘霖点头,附和道:“你们公司出的价钱比一般的高一些,所以会有那么多人来应聘。” 风平沉吟了会,道:“我给你们每人每月七千块,年底还有奖金。。。” “真的?别忽悠人啊!”黄保住脱口而出。 风平即斥道:“你小子穷疯了,看谁都像骗子,我有乱说过吗?但你们也别高兴太早,拿得多就意味着付出的更多,甚至还有有危险,听明白没有?” 黄保住和丘霖对望一眼,由他表态道:“虽然我们相处的不算长,但是已十分钦佩你的为人,纵使刀山火海也跟着你干了。” 风平点头,道:“我现在急需要绝对的忠诚,而你们恰是值得我信任的人。。。” 言未了,看见王承祖过来,即对他道:“先给他们每人支取一万块钱,用于拾掇、打扮出个‘人样’,然后让他们跟你一起参加招聘,并以他们为主组织个监理大队。明白吗?” “当然明白,您的指示就是最高决定,我们无条件的服从。”王承祖没一丝犹豫,亦不想去问为什么,只知道‘前辈’肯为公司着想就是个好事。 午饭与王承祖夫妇一起吃,谈到原住处即将到来的旧房拆迁,陆云有点忧郁地说道:“你原先住的那个地方绝大多数人都接受了我们的赔付方式,唯有三个钉子户拒不搬迁,还扬言以武力拒拆呢。” 风平心中一动,问道:“负责拆房的承包商怎么看这事?” 王承祖苦笑,道:“人家当然不理这茬,说了,若因此耽误工期,也不是他们的责任。” “立马换一家。”风平很暴躁。 王承祖两口子都不言语,动工在即,哪能说换就换? 风平却接着道:“田齐那小子不是说跟人合作了一个施工队吗?就让他们来干。” “你、你啥意思?”王承祖转不过弯来。 风平一笑,遂低声说出个主意。。。。。。最后道:“你们出面给他定正规合同,所有条款必须写明,以防他到时不认账。” “可行吗?”王承祖仍心有疑虑。 风平微笑,道:“他不是一直嚷嚷说我忘本吗,就给他一块难啃的骨头,干的好不好是他自己的事,以免再打其它项目的主意。” 陆云点头,道:“不菲的利益或许能使他收敛害人之心,我们真不想见到他做出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王承祖始露笑容,叹道:“前辈就是前辈,这一石二鸟的计策委实高明。” 风平摇头,道:“其实,我真正的目的是叫他向徐宏达传递混乱的信息,让人家收拾他。” “高、高家庄的高。。。”王承祖要大拍马屁,不想被风平照头来了一巴掌。 正想发火时,风平取出那些支票,道:“这是徐宏达让他的如夫人秦敏慧送来的赔偿金,两亿元。” 王承祖夫妇均吃了一惊,半晌没说出话来。 风平笑道:“你们也是久经大世面之人,现在怎么如此庸俗不堪?” 陆云叹道:“两个想不到,一是尊贵如徐宏达竟然向你低头,一是前辈的胸怀、气度令我们彻彻底底的心折,把巨款拿出来这种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犹豫的。” 风平一笑,淡淡地道:“我们本就是合伙人,当然不能藏私。至于徐宏达为什么这样做,不过是权宜之策罢了,以我对他的了解,这绝对是缓兵之计。我等会就去赵晋那里,让他查个清楚。” 王承祖微笑,道:“不管怎么说,徐某人都已向你低下高贵的头,这要是传出去,定说深圳一大新闻。” 风平却没沾沾自喜,反而皱着眉道:“这一半要归功于秦敏慧,她确实是一个了不得的女人,她可能已经控制了徐氏集团的运作。但我绝对不相信徐宏达,所以大家切不可掉以轻心。” “明白。”夫妻两人一齐大声保证。 陆云转而道:“资金问题已经解决,这些钱用途不大了。” 风平点头道:“你们上次亏损甚巨。。。” 陆云微笑着插话反问道:“前辈呢?怕是变成了穷人了吧!” 王承祖接口,斩钉截铁的道:“啥也别说,一人一半,不然,我一分也不拿。” “奶奶的,敢在我面前耍横?”风平即褪下皮鞋拿在手上,就要去教训。 王承祖忙躲在媳妇身后,得意地笑道:“想揍我?得过我媳妇这一关。” “好啦!”陆云回头嗔怒。 风平认真地道:“我当初投资不过亿,哪有再拿昧心钱的道理。” 陆云微笑,道:“但若没有前辈,人家怕是一分也不陪啊!所以,大家就别再争执了。” “不行,我只取本钱,即便如此,你们还是吃了不少的亏。”风平一副没商量余地的口气。 说着,从中拿了取了相应的数目,复笑道:“叶枫的那一千万还放在公司折成股份,至于我吗,老子就算撤资了。。。” “啥玩意?”夫妻两个同时失声,如闻晴天霹雳。 风平“哈哈”一笑,道:“老子骨子里就是个见血就回的守财奴,更是一有钱就不干活的懒人,这些钱足够我过一辈子了。。。” “你做梦!”王承祖听不下去,激动的大吼。 “哼,哪个敢管老子?”风平起身就走。 出门直接打车去山西会馆,他想弄明白徐宏达真实的情况。 到了地方直奔赵晋的住处,未至门前就大声叫喊:“小晋死了没有?快出来跪迎你师傅。” “哪个混蛋这么叫唤!”赵晋开门后即往安全的地方跑。 “风总来了。”庄明慧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 风平有火发不出来,边与她握手边看着餐桌,微笑道:“都在一起吃上了,怎么谢谢我这个媒人?” “肯定要谢谢,这也许是你这辈子做的唯一好事!”赵晋在角落里谑笑。 “娘的!。。。”风平想抓住他痛揍,但终究没敢在人家未婚妻面前造次。 落座后,赵晋第一句话就惊人:“我知你来的目的,而为了谢谢你撮合我们,免费告诉你:徐宏达走火入魔了,正是你彻底解决他的最好时机。这个机会绝不可错过,不然,日后你很有可能死在他手里。” 人家说的不错,这确实是一个大好机会!风平怦然心动。 书迷楼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收藏书迷楼(.co)。 第一百九十回 分 担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readx();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m.阅读最新内容。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m.阅读最新内容。 当前userid:22132649 当前username: 见风平不语,赵晋冷笑,道:“怎么一向果敢无畏的风大英雄,亦开始畏手畏脚起来了?” 风平一笑,道:“这不是杀只鸡宰个狗,而是条人命,老子现在不干违法乱纪的事。小徒弟,你明白了吗?” 赵晋摇头,道:“其实你比谁都明白,徐宏达只要练成魔功,出哀牢山的第一件事就是拿你祭旗。” 风平淡淡地道:“如是那样,老子再杀他就有了正当的理由,可以无愧于心了。” 赵晋叹道:“温柔乡即是英雄冢,你已心有所挂,不再是原来的风平了。” “哈哈”一笑,风平道:“你错了,千年以后的老子还是这般有大爱之心,我还是原来的我。”说完大笑而出。 想自己已是修道中人的另类了,岂可在对方罪行未露之前动手杀之,这有违天道。该来的,就让都他来吧! 刚出门手机就响了,父亲的声音传了过来:“玩够了吧?滚回来。” “这就回去。”风平忙赔笑。 到家后见王承祖两口子也在,风平似乎明白了什么,便向他瞪眼。 陆云替其夫抱不平,向风母告状道:“在深圳没有人敢说他,只有请您们二老替我们做主了。” 风母点头,教训风平道:“这么大的生意,你说撂挑子就撂,让人家这么去面对?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事!” 风平低头,一时想不起说词来,那糗样,引得众女捂着嘴笑。 风父则道:“我知你不贪婪,但也要等他们的生意步入轨道后,再言其它呀。” 风平点头道:“当然,在我离开之前,我绝对要帮他们的。但其实也没什么能帮的了,至少近阶段没有大的风浪了。” 王承祖即一本正经的道:“你是我们的主心骨,否则,我即刻卖了公司回苏州去。” 风平皱眉,爸妈在跟前,许多话都不能说的。眼珠一转,便对他们夫妇道:“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晚上我专程去说这事,会让你们放心的。” 陆云微笑,道:“有二老给我们做主,不怕你抛弃我们。” “快回去吧。”风平有点不满。事先真没料到他们会用这种方式逼他就范,王承祖,你给老子等着! 风母安慰人家道:“你们先回去,他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王承祖两口子同时点头去了。 “你到底想的是什么?”梁心怡直问。 风平斟酌着词句,缓缓地说道:“人生在世,大丈夫怕欠人情,小男人怕欠钱,都是令人尴尬的事。我们已有足够的资本,又不想或不能在商界发展,何必再费力劳神地去赚那本用不着的财富呢!” 韩、梁、叶三女恍然大悟,都点头认可。 风母不知内情呀,道:“哪见过你这种嫌钱扎手的人!人家说了,这两处工程下来,会有几百亿的收入,而且前景一片大好。。。” 风父不让老伴说下去,严肃地连续反问她道:“要这么多钱干嘛?别说上百亿了,即使给你个上千万,你能花掉吗?我俩都是行将就木的人了,还想彻底改变生活方式咋地?” 转而对风平道:“爸爸支持你,钱不在多,够用即可,关键是让身边的人感到幸福。” 闻言,众人无不赞同风父的胸怀。 这时一向沉默寡言的方姝说话了,直问风平道:“听说你‘帮助’了许多人,能帮助我吗?” 风平一愣,后微笑着问道:“说吧,你想要什么?我会尽我所能帮助我的姐姐。” 方姝神色一黯,以前风平在她面前都是以哥哥自居,现在翻了过来,可见旧情已淡化了!便沉吟着道:“我也想在深圳发展,你先帮我找个工作吧。” 风平点头,道:“这不难,房地产公司或珠宝店,你想去哪家都可以。若皆不如意,你自己想去任何单位都行,在深圳应该很少有人不买我的面子。” 方姝即答道:“就去珠宝店吧。” 说着亮出手腕上的玉镯,复道:“自从我戴上它们后,便喜欢上了珠宝。” 风平暗自皱眉,他岂不知这“东西”的来历,又代表了什么! 善解人意的韩亭微笑着解围,道:“我们明天一早就带妹妹去,顺便给爸妈选购些玉饰之类的。” 风父忙道:“别管我们,我俩信奉的是三清,不带佛像的。” 梁心怡微笑,道:“大家都信道,自有三清像。” 谈话间邹人杰打来电话,开口即问道:“风老弟,今晚有没有时间?别再像上几次那样敷衍我了。” 风平心里一动,道:“上两次确实脱不开身,今晚恰是没事,安排到哪家呢?” “山西会馆吧,我派车来接你?”邹人杰很高兴。 见风平收线后面带笑容,叶莹雪笑道:“你不至于为一顿饭而窃喜吧?” 风平瞪眼,但在爸妈面前没敢立威,就因为避免麻烦,他和叶莹雪的关系还没敢向父母说呢。但他异样的表情还是被风母瞧在眼里,不由起了疑心。 梁心怡素来聪慧,问他道:“你是想让邹人杰为王承祖分担些?” 风平点头,道:“有这个想法,这两块地盘太大,几十万个平方啊,相应所用的资金与风险也大,而姓邹的是深圳排名前四的大开发商,经验十分丰富,如能强强联合,其他人纵然有心也不容易得逞。” 韩亭点头,道:“我赞成这个想法,俗话说一口吃不出个胖子,还是稳打稳扎的只专心建设一处的为好。” “问题是这人可不可靠。”叶莹雪不无担心。 风平一笑,道:“谁都敢起坏心眼,唯独他不敢,我能让他爹揍死他。” 风父失笑,随口问道:“他爹是干什么的?” 梁心怡答道:“本省的纪检副书记。” 风父吃了一惊,忙斥责儿子:“你现在怎么怎样狂妄!” 风平赔笑不语,叶莹雪微笑,道:“您老或不知他现在手中有多大的权利,即便是这省里的大人物亦不敢轻视与他。。。” 风平忙斥她道:“没完没了是不?” 不言叶莹雪的反应,风父似明白了什么,欣慰的道:“嗯,如此我们就放心了,不再过多问你的事了。” 韩亭微笑,道:“请二老放心,风平不是爱惹事生非的人,而且又有官方背景,足以震慑那些宵小之辈了。” 风平不想在这话题上多说,忙对韩亭和梁心怡道:“王承祖夫妇比较相信你们,等会陪我去做他们的工作去。” 韩亭忙道:“你知道我不喜应酬,还是由心怡陪你去吧。” 风母则道:“家里地方这么大,你还跑到外面去住?不管什么理由或者宴会结束多晚,都必须回家住,听见没有?” 风平忙一口答应,也找不到理由了啊。 略过见王承祖夫妇的过程,直说带着他们去赴宴,邹人杰和赵晋亲自在大门外相迎,领进包房。 寒暄几句后,赵晋退去,邹人杰笑道:“本来王天林要来的,却因家务事临时变卦,几个儿子为争家产打成一团了。” 风平一笑,道:“所有人都知道家庭和睦、手足情深、尊老爱幼这几个词,但是一旦自己的利益受损是,那就不一样了。所以佛家有云:‘看破’,而能做到的寥寥无几。” 陆云微笑,道:“不错,真能看破的,僧人成佛,道者成真人,而前辈的修为距此不远了。” “别这么夸他!”梁心怡失笑。 邹人杰即道:“此言不差,自风兄弟出现在深圳,几乎所有的人都视他为‘高人’,包括他的仇家亦不否认这一点。” “停,现在是喝酒的时间。”风平有点架不住。 三杯过后,邹人杰道:“说句实话,那次拍卖会后,很多人都等着看你们的笑话,莫不认为即使徐氏集团亦未必敢同时开发那两处大地盘,但风兄弟却又给大家一个惊喜。。。”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微笑道:“大家猜的没错,我们确实没经验同时开发两处。” 邹人杰糊涂了,没经验与没能力相去何其远?不由问道:“风兄弟能说明白点吗?” 风平故作沉吟地顿了顿,始道:“不瞒邹总,先期投入的百亿资金并不是问题,关键是我们没有建设写字楼的经验,故想找一家资深的公司,来联手做市里的那块楼盘。” 邹人杰何其老到,转望着王承祖,问道:“这也是王总的意思?” 王承祖早已被风平两口子说服,故作犹豫不舍地叹道:“的确有点不甘心,但经过多方面的考虑,只能忍疼割爱,找信得过的大公司分担些。” “你们到底想怎么合作?”邹人杰不再是客套话,直奔主题。 风平答道:“为了集中精力做东城的那块地盘,我们想把市里的那处黄金地带的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让出来,用于联合开发。当然,这只是我们的初步想法,还没‘掀盒’呢,也不知别人感不感兴趣。” 邹人杰即道:“我想不明白,市里的那块处于黄金地带,无论是建商铺或写字楼,都比城东的大有利润可图呀。” 风平微笑,道:“箩卜白菜各有所爱,我们则认为深圳的发展前景广阔,必会吸引大批优秀人才和流动人群前来定居,商品房的火爆只是时间上的事。” “不错。”邹人杰点头。 复道:“我也听说了政府即将大力开发东城,而只要有质量上的保证,商品房最是稳赚不赔的项目。” “来,喝酒,这事以后再讲。”风平想先收收再说。 “别呀。”邹人杰不想夜长梦多。 稍一沉吟,便直道:“我有意和你们合作,别再找其他人了,把那百分之七十的股权转让给我吧。” 不料,风平即摇头,道:“合作可以,但你只能得到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因为我已答应了娄立群和丁琪各占百分之十。” 邹人杰皱眉,道:“你们想过没有,即便是百分之十,他们也未必吃下。而股份过于分散不利于建设,恐怕还有节外生枝之忧。” 风平正色道:“吾非商人,只知一言九鼎,而人生在世,金钱固然重要,但脸面与朋友一样不可不要。” “当然,当然。”邹人杰忙赔笑。 复道:“好,我就认百分之五十,现在谈细节问题吧。” 风平又摇头,道:“今晚只讲喝酒,明天你去公司再谈合作的事宜,总之,别在我面前说。” “啥意思?你不干了?”邹人杰起了疑心。 风平自知说错了话,他可是向王承祖夫妇保证过不让其他人知道自己退出的事的,便沉下脸斥道:“怎么,你敢管破坏老子喝酒的心情?” 梁心怡亦帮丈夫圆场道:“邹总莫怪,他就是个懒人,最不喜欢在酒桌上谈生意。” “不敢,不敢。怨我嘴贱,来来,我自罚三杯,然后再敬你们两口子一杯。”邹人杰忙摇手。不言风平的所作所为令人记忆犹新,而他又多少知道些风平的背景,哪敢摸老虎屁股! 于是,众人便把心思转到酒桌上,而邹人杰在看清眼下局势后暗自皱眉,人家都是成双入对的呀了入!果然不大一会,他就被灌得迷迷糊糊,看谁都是两个头的怪物! 宴席结束后还不到九点,风平坚决不让王承祖开车送他和梁心怡,道:“我俩散会步,累了再打车回去。” 待人家走后,梁心怡微笑,问道:“说吧,你想问什么?” 风平搂着她边走边问道:“你们昨晚怎么住的?” 梁心怡苦笑,道:“你不就是想问方姝睡那间了吗,当然是睡楼上呀,爸妈也是住在楼上。本来莹雪想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的,但二老不同意。” “问题是,爸妈对莹雪起疑心了没有?你们又是如何解释的?”这才是风平想问的重点。 梁心怡答道:“爸妈虽没问,但似乎已觉察到了什么。你可要当心,被爸妈毒打时,可没人敢去拉。” “你很想看我挨揍的样子?”风平咬牙切齿地手上一紧,把她抱在胸前。 梁心怡忙讨饶,转而道:“看来王承祖两口子已经乐意接受了这次分担,但问题是人家发誓说除非公司不存在了,否则永远是两家的生意,并且五五开。” 风平不以为然道:“他说他的,年后我们就走,他们还有什么办法。” “你真不准备问他们的事了?”梁心怡有点忧郁。 风平即道:“那不可能,至少走之前得替他们排除所有的障碍。说实话,忠厚如他们夫妇与田大哥的,世上真不多见了!” 梁心怡点头认同,转眼瞅见一辆出租车,便招手叫停。 待下车欲拍院门时,风平忽然警觉起来,扭头向一暗处喝道:“给我滚出来。” 来敌人了?梁心怡即刻凝神静气。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m.阅读最新内容。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m.阅读最新内容。 第一百九十一回 求助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手机版m.zhulang阅读最新内容。章节更新最快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手机版m.zhulang阅读最新内容。当前userid:3780007 当前username:likexiang1970“本以为这五年来自己的进境大有突破,没想到还是低你半筹!”一人叹息着从三丈外的大树后走了出来。 今晚月光特别皎洁,而这瘦削的青年人脸比纸白,胆大如梁心怡亦吓了一大跳,忙躲在风平的身后。 “别怕,是老朋友。”风平微笑着安慰她。 复问来人:“你出来了,这次不是越狱吧?” 来人正是在郑州闹得人心惶惶的俆固,他微笑着走近,道:“当然是刑满释放,由于我有连续立功的表现,一共减了七年刑期。” 风平苦笑,道:“既然出来了,还不老老实实地做人,瞎跑什么?你这副尊容很容易吓坏人的!” 俆固一笑,道:“是连正连大领导让我来投奔你的,他说你的生意干得很大,正需要人。” “靠!”风平骂了声。 一转眼珠,复道:“跟着我混也不难,但得签下卖身契。” “你胡说什么!”梁心怡在背后掐他。 不想俆固想都没想就道:“可以,我信得过你的为人。” “看你咋办?”梁心怡也没料到人家痛痛快快的一口答应下来。 风平笑了,即拨通王承祖的电话,只道了一句:“赶快开车过来。” 收线后,和声向俆固道:“对不起,只能等你脸上恢复点血色后,我再领你进家门,以免吓到我爸妈和媳妇。莫怪、莫怪。” 俆固微笑,淡淡地道:“没什么,那是当然的事,所以我一直在外面等,而没敢去叫门。” 风平稍一沉吟,便先吩咐梁心怡道:“你先回去,我一会就到。” 后转对俆固道:“走,咱们到花园那边聊聊去。”说着搂上他的肩膀就走。 俆固有点意外,这亲密的动作不是心怀戒备的人能做得出来的!说明人家没嫌弃自己的身份,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暖意。 梁心怡没听风平的话即刻回家,而是出于好奇心尾随了过去,听两人的叙话,渐渐明白了些原委,原来他是徐宏达的侄子呀! 就这个问题,风平在简略地叙述了与徐宏达的恩怨后,问道:“我和你叔有解不开的疙瘩,你、那个态度如何?” 俆固即道:“我之前就说过,他是我们徐家的叛徒,而作为嫡传人,我有清理门户的职责。” 风平现在能判断一个人的讲话是否出自真心的能力,当下微笑道:“你现在的功力虽然几近突破三层境界,但还不足以擒下他,我会帮你达成这个愿望的。” 俆固却摇头,坚定的道:“这是我们徐家门里的事,我不希望外人插手。” 风平苦笑,即骂道:“混蛋,他只要从哀牢山出来,就已窥魔功境界,能拍死你丫的。。。” 俆固没让他继续往下说,道:“我们徐家自有降伏不肖弟子的秘技,不牢你费心。” “那就好。”风平转忧为喜。 听见俆固饥肠咕噜作响,风平失笑,问道:“多长时间没混上饭了?” 俆固脸色红窘地叹道:“没办法,一文钱憋死英雄汉呀!一天没吃饭了!” 风平点头,道:“待会接你的人来,我先让他们领你大吃一顿,然后给你定个高工资,人模狗样地潇洒一回。” 俆固苦笑,道:“我穷惯了,只需一栖身之地,每月几百块钱即可。” 风平微笑,也不在这方面多扯,调转其它话题。又谈了十几分钟的话,王承祖夫妇驾车来到。 风平直接吩咐他们道:“近阶段先让他在公司里负责安全,每月开一万块的工资。” 俆固一惊,忙摇手道:“用不了这么多。。。” 风平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叹道:“这孩子真穷惯了!” 王承祖把他拉到一边,悄悄问:“二虎怎么办?” “让他去销售部磨练一下。”风平随口作答。 王承祖点头,却未挪步。 “啥意思,有话说?”风平奇之。 这时,正在与梁心怡说话的陆云走过来,道:“听其它人说,二虎这几天晚上出去跟人赌博。。。” 没听完,风平即骂道:“妈的,这货的老毛病又犯了,我饶不了他。现在你们先领俆固去吃饭,一切等我明天去公司再说。” 王承祖点头答应,也不再啰嗦,领着俆固走了。 梁心怡笑对风平道:“你啥都好,唯独这个擅自做主的毛病不好,每月一万的工资岂是小数字?” 风平失笑,道:“你刚才没听清,有他在,徐宏达就不敢轻举妄动,仅凭这点就足够了。” 梁心怡这才恍然大悟,调皮地吐下舌头,道:“不错,是我太小家子气了!回家给你赔个不是。” 风平谑笑,道:“你最近好找我的麻烦,早就想狠狠‘教训’你了。。。” “好老公,奴家知道错了。”梁心怡做小女人状。 风平“哼”了声,故意不予理睬。 回到家,爸妈已经睡了,其他人包括方姝却都在客厅看电视连续剧,风平只得把今天发生的复述一遍。而临到休息时,问题又来了,方姝以继续看电视为由待在大厅里不回房间,这就大大地制约了风平或她们的行动了。。。 。。。 第二天去公司,先问候俆固几句后,直接把苏二虎叫到办公室。 二虎见表叔的脸沉得象水一样,心虚的他似明白了什么,直接趴到长沙发上,嘟囔道:“还是老规矩,不能打头。” 风平咬牙,即问:“剥兔子不剥头,我还给你留脸?”说完就解下皮带来。 王承祖忙拦住,道:“至少得先问问二虎为什么呀。” 陆云亦劝道:“是呀,总得问明原因和找到解决办法啊。” 苏二虎忙叙述道:“那两个广州人前年去我们那里,赢了我五十多万,我咋想也想不明白,前天就又和他们联系一下,而他俩凑巧正在深圳办事,便在挨边宾馆里又玩了一小会。” “你想翻本?”风平好笑。 王承祖苦笑,道:“二虎兄弟,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一代的老千多得是,切不可再干傻事了。” 见二虎不语,风平叹道:“这孩子已经有了心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劝动的!” 陆云眼珠一转,对二虎道:“赶快求助你表叔呀,有他出马,啥事干不成?” 风平摇头,叹道:“我少时也好赌,但十次九输,根本不通此道啊!” “我相信你可以。”陆云微笑。 王承祖接口道:“五十万不是个大数字,但却是二虎的一块心病,且非得消除不可。不然,早晚还得出事。”说着以目示意二虎。 二虎会意,忙道:“只要平叔帮我找回脸面,我以后绝不再赌。。。哎呀呀。”言未了,屁股上就挨了一记狠的。 不打不行,风平破口大骂道:“娘的,再敢赌一次试试,我打不死你个孬种才怪呢。” 王承祖见他意犹未尽的再次扬起了皮带,忙护在二虎身前,急道:“别、别再打了,二虎知道错了,是不是。别玩真的,这不合适。” 李季和麦浩其实并非专业的老千,都是身家殷实的小企业主,骗骗人图个乐子罢了。 天到中午,两人正准备去吃饭,李季的电话响了,他接听后,对伙伴道:“那个叫二虎的北方佬打来的,还跟不跟他玩?” 麦浩摇头,道:“他有多少血可以放?没兴趣了。” 李季则道:“这次他说他的表叔要来,而他这个表叔是在深圳开公司的,应该是个大肥羊。” 麦浩始微笑,道:“让他来吧,看看能不能弄些找小姐的费用、和来深圳这么多天的花销。” 风平在与他们寒暄中见两人都是标准的“岭南人”长相,而目光坦然,无“老千”那种特有的阴险狡诈,反而有点犹豫。 稍一寒暄直奔正题,玩法是最为普通的三张牌比大小,几乎全中国都知道咋玩的。二虎也加入进来,于是四个人各起了三张牌。 风平问:“带不带不看牌加钱?” “当然。”李季微笑。 麦浩则有点警觉的道:“若四个人都不开牌,那就二十万封顶,而随上后,都得亮牌。” 风平点头,也不言语,直接拿出一叠百元的钞票、也就是一万元、撂到桌上。 李季和麦浩都吃了一惊,这人出手不凡呀!但均无惧色,广东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是最先富起来的地方,连带着使他们的心气亦高了起来,根本瞧不起北方人,于是纷纷跟上。 二虎连忙看自己的牌,是一对小三,这要在平时他肯定搏一下,但现在可不敢逞能,遂放弃了。 风平这次带来了五十万现金,又不想浪费时间,所以继续不开牌的又下了三把。 李季首先迟疑了,不是钱跟不上,而是这啥时才算到头?便问对方:“这位老弟好大的气度,第一把牌就敢这样玩,不怕栽了?” 风平微笑,道:“我只不过想节省时间,不耽误回去吃午饭。” 麦浩“哼”了声,道:“你太自信了,这副扑克是叫服务员买的,而非那种能从后面认出的魔术扑克,怎知一定能赢?” 风平摇头,淡淡的道:“咱们似乎是同一类人,都好赌,而好赌者都是犯贱,不到结果出来,都认为自己能赢。” 李季终于沉不住气地看了自己的牌,惊喜的发现是七**顺子,这赢面已经不小了,便向麦浩使了个眼色,道:“我认为不小,但未必值那么多钱。要不卖给你算了?” 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麦浩不仅装作故意不理睬,反而拿出五万块拍在桌子上,斥道:“你是你,我是我,费什么话。” “升级了。”风平微笑着跟进。 由于李季看了牌,按规矩就得跟十万,他装模作样了不少时间,才咬牙道:“你们河南称这叫做‘唬牌’,我就不信你的有多大,跟了。”于是拍上了十万块。 麦浩亦“咬着牙”再撂一轮,而风平依然跟进,李季笑不出来了,别人五万他十万,傻种也能算出差距来! 遂毅然道:“总要有个结果,我决定押上封顶的钱比个大小。但我的现金不够,只能用手上的劳力士腕表作抵押。”说着把价值超过三十万的手表脱下来,放到钱堆上。 风平把它拿在手上,点头道:“不错,确实是物超所值的好表。” 说完直接递给二虎,道:“戴上试试,这把牌后,就属于你了。” “这话有点早了。”麦浩从牙缝里迸出这几个字。 随即从密码箱里取出二十万倒在桌子上,掀开牌,看后道:“老k为大,但也未必比你的小。现在轮到你押上钱开牌了。” 风平的神色变了,先盯着麦浩的眼睛沉声道:“我的牌肯定比你的大。” 后转看李季,再言:“看清楚,它是同花。” 二虎想笑,谁都没见,怎能说啥就是啥? 然而,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李、麦两人竟然一起点头道:“是的,你赢了。” 把自始至终也没看一眼的牌跟所有的混了,风平闷闷不乐地先走了出来,善后的事自有二虎去做。 几分钟后,二虎兴冲冲地跑了出来,道:“平叔真乃神仙也,那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说您。。。” 言未了,忽听表叔脸色难看的教训他道:“老子为了你,做了违心的事,恐有天责,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你给我听好了,若再有下次,我让你回炉再造。” “坚决不赌了。”二虎忙下保证。 一直回到办公室里风平的心情都没有好转起来,用精神控制力去对方普通人的做法,让他追悔莫及,赢得了赌局,却失去了良心,得不偿失啊! 二虎不笨,道:“他们常说赌场无父子,即便对方家败荡产也不能心慈手软。您这也算替天行道,他们是咎由自取。。。” “给老子滚远点,看见你那酸脸就烦。”风平直接轰跑了二虎,但心里好受了不少。 王承祖过来小声征取他的意见道:“二虎让我来问你,他准备大请一番,你去不去?” “当然去,他娘的,叫上公司里的所有人,并且都拣最贵的点,吃穷他个龟儿子。”风平长身而起。 “我举双手赞成。”王承祖笑容满面。 风平又吩咐他道:“别忘了拉上俆固,你一定要与他搞好关系,对你们对公司都有好处的。” 随后几天风平浪静,在家陪爸妈也是件温馨的事。而二老看出叶莹雪的身份,似在心里默认了。 这天午后,田齐找上门来,即哭丧着脸道:“求求平叔帮我一把吧,也只有您能帮我了。” 风平暗骂,嘴上还得客客气气地问道:“怎么啦?看把我大侄子难为的,好好给你叔说说。” 田齐唉声叹气道:“本以为拆迁不是多大点事,谁知道出了几个钉子户死活都不愿意搬家,长此下去,肯定会误了工期,而合同上特别注明不能。。。” 没听完,风平的脸色已沉了下来。当前userid:3780007 当前username:likexiang1970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手机版m.zhulang阅读最新内容。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手机版m.zhulang阅读最新内容。 书中之趣,在于分享-【】- 第一百九十二回 演戏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燃^文^书库][].[774][buy].[com]田齐很少见风平对自己人放脸子,忙转而问:“平叔认为我怎么办才好呢?”风平叹了口气,看着他问道:“你将你爸和我的付出看作理所当然的事,而你回报过他、抑或在大事上征求过他的意见没有?”见田齐茫然,风平复叹道:“你的确是成人了,其他人已不能左右你的爱恨,但我还是奉劝你要以正常人的思维考虑问题,来判断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田齐不是个聪明人,或者是故意装糊涂,摇头道:“我真听不明白平叔的意思,你再说明些吗?” “滚你娘的蛋,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风平大吼,已失去了耐心。待田齐灰溜溜走后,风父即训斥:“你什么态度?田放对你那么好,你就这样对待人家的儿子。。。”风平苦笑着插话道:“爸,您不了解情况,而我又确实不方便说出内情,就别问了!”梁心怡在旁接口道:“爸,这田齐是个逆子,田大哥险些被他气死,如不是风平出手搭救。。。不说这个了。总之,他对风平一直怀恨在心。”风父皱眉,沉吟着道:“得罪个人容易,让人信服难,你定有做得不到的地方。看在他父亲的份上,还是帮他一把吧。”风平点头,叹道:“好,不管他以后怎么帮别人害我,我都给他留条生路!” “又这么严重?”风父变色。韩亭接口道:“环境不同,造成的后果亦不同,我们亲身经历了那段刻骨铭心的生离死别,都是拜田齐现在的后台老板的算计。所以,风平他才不敢掉以轻心。”风母即埋怨风父:“以后你少倚老卖老,这么大的生意岂是儿戏?”风父脸红,忙道:“我哪能想到这么严重,绝不再乱说话了!”风平一笑,道:“爸别这么说,我岂能不理解您的一番好意,一定会牢记于心的。”风父沉了沉,道:“套用你夸别人的话:你的确成人了。我和你妈也就没什么放不下的心了,准备这几天就回去。”风平一惊,忙道:“这才来几天,再。。。”风母摆手不让他说下去,道:“眼看快到五一,我们也该回去了。说不定春节还来呢,你们不用强留。”风平默然,想这次只是暂时的分别,心里就有些难舍,而真到长期或永远分离时,自己会是怎样一种心情呢? 风母转开话题,道:“芳华快来了,希望、希望。。。”言此犹豫。韩亭微笑,道:“二老不用担心,芳华和大家相处的极为融洽,不信您问莹雪,上次就是她送莹雪来医治腿的。” “噢,原来你们早就达成协议了!”风母欣慰地微笑。梁心怡调皮地说道:“莹雪姐是她的克星,各个方面都能克制住她。”风母恍然大悟,直向叶莹雪:“原来你是叶局长的千金、叶枫的妹妹啊!”风父亦是一惊,自己的儿子这么大胆? 怎么优秀?次日送走父母,风平一回来就嚷着要喝酒。梁心怡失笑,叹道:“真是老虎走了,猴子称王了!”风平瞪着她,咬牙切齿的道:“我就是齐天大圣,回花果山整理队伍来了,先拿你这个母猴开刀。”说完就下手捉了,往卧室里拖。 “干什么你,大白天的,哎呀,亭姐。。。”叶莹雪上前救人,反又被抱住。 韩亭苦笑,道:“爸妈在这的时候,他太‘委屈’了,现在方姝又去上班,自然肆无忌惮了。” “你也跑不了。”风平可不是一般的贪心,而且飞扑过来,直把她摁倒在沙发上。 。。。。。傍晚王承祖打来电话,征求他的意见:“叶枫、方明达都在公司呢,你过不过来?”风平随口问道:“行啊,准备在哪吃饭?” “公司旁边刚开了家酒店,都说不错,就在那吧。”王承祖给了个地址。 挂断线后。风平问三女:“你们谁陪我去?”叶莹雪向他翻白眼,恨恨的道:“既知现在,午时就不该一味的不顾人家的感受地‘折磨’。我是走不成路了,不可能开车送你。”她为人妇不久,难经暴风骤雨。 而被风平重点照顾的梁心怡比她受创还重,更是摇头道:“你想也别想让我陪你去,狠心贼,以后别搭理我,咱俩谁也不认识谁。” “小心心,你不搭理我,想搭理谁?反了你,等我回来后再找你算账。”风平威胁。 复搂着韩亭道:“她们不识抬举,咱俩打出租车去。。。”韩亭即瞪了他一眼,道:“早就对你说过,这种事我不参加。再说,公司离医院很近,遇上熟人不好看。”风平长叹了声,道:“我有好几个媳妇,但在外人眼里却形单影只!” “活该。”三女异口同声。大凡刚开业的酒店饭菜的质量都不错,不然一下子把招牌给砸了,还干个屁。 四个人点了八菜一汤,要了两瓶好酒,边吃边谈。三杯过后,叶枫首先道:“可惜放哥、五哥他们去外地玩去了,如都在这里,好朋友算聚齐了。”王承祖和方明达都点头称是,风平却淡淡地说道:“朋友有远近,知己与酒肉朋友何其远矣!”叶、王两人茫然,方明达苦笑,道:“我知你指的是什么?自从你回来后,就一直疏远于我了!”风平淡淡一笑,反问道:“你还想瞒我多久?当然,说不说是你自己的事,没人会逼你。” “都是好朋友,你瞎起什么疑心?”叶枫不满风平的态度。不想,方明达语出惊人,羞愧点头道:“不错,徐宏达的确有收买我的意思,而且还借给我大批的资金来发展,目的就是要我成为他安插在你身边的钉子。”见叶、王两人吓了一大跳,风平得意地对叶枫道:“服气了吧?告诉你们,我现在能感知一切对我不利的东西,任何人都休想往我眼里揉沙子。”叶枫不理他的二脸,直朝方明达斥道:“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何况心怡是你的表妹。。。”方明达没让他说下去,叹了口气,反问道:“我姓方的做过对不起大家的事没有?” “这个!”叶枫语塞。方明达开始缓缓地叙道:“风平失踪后,田齐就起了挤兑我之心,冷言热讽地不断找茬,逼迫我自立门户。这时徐宏达暗中拉拢于我,而若想在深圳立足,敢得罪他吗?”风平点头,道:“不错,你确实没抵抗他的能力。”言此一顿,复看着他谑笑问:“人家已是你的恩主,准备怎么报答呢?”这可是个尖锐的问题,每个人都在看他如何表态。 方明达苦笑,叹道:“所以我显得不合群,不敢主动联系大家,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停复道:“现在徐宏达没了踪影,恰给我一个摆脱他的机会,我已决定卖掉所有的店周游世界去。”风平冷笑,道:“主意虽不错,但以我对徐宏达的了解,他最恨背板他的人,而且有仇必报,你即使跑到老鼠洞里,也难脱被他揪出来扒皮的下场。”方明达的脸色变了,惶恐的急问:“怎么办?平弟救我啊。” “救你?你个小舅子有图谋我之心,还让我救你?”风平失笑。叶枫在旁劝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没有对你下手。还是帮帮他吧。”一直保持沉默的王承祖这时叹道:“人性本恶,忌惮强者及为自身安全考虑罢了!我有言在先,不管方明达你有多少理由,只要有一丝轻举妄动,就、就那个、那个叫你。。。” “好了,好了。”风平不让他把下面的狠话说出来。沉吟了会,对方明达道:“所谓因果报应,你是逃不掉的。如想永绝后患,只有彻底废了徐宏达一条路。”方明达长叹,道:“自我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在心里发过誓,永远不与你为敌。而现在之所以把实情说出来,就是再次表明心迹,宁肯被徐宏达打死,也不会死在你手上。” “我相信你。”风平点头。继而道:“附耳过来,我给你出个好主意,但是要看你会不会演戏。”言此压低声音,遂说出一番话来。 方明达听后即刻认同,但却道:“有一点必须说明,即使让我使苦肉计,也不能由你动手。。。”言未了,王承祖已大吼道:“我来。”音未落地抄起桌上才下不过二两的五粮液酒瓶,准确无误的砸在方明达的脑壳上。 “妈呀,杀人啦!打死人啦!”进来送盆汤的女服务员正瞧见酒瓶子在活人头上四分五裂,而挨揍的那个人吭都没吭一声 “软倒在地!她撂了瓷盆就尖叫着跑了出去。 “靠,你跟敲兔子似地,别真把他弄死了!”风平看方明达血流满面昏倒在地,亦不无担忧。 王承祖拍了拍手,谑笑道:“放心,这是我当年混的时候练就的绝招,虽然得缝上一二十针,但绝死不了人。”叶枫忙拨打急救电话,后苦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风平即打断他的话,反问道:“人家只是伤过人,你小子手上有几条人命了?” “所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叶枫哈哈大笑。 “靠。打了人,还笑!”方明达醒了过来。接下来可就复杂了,方明达住进了医院,而且是长时间的休养,扬言要叫风平、王承祖倾家荡产,而风平、王承祖为了 “面子”坚决不愿出钱。于是,除了在外游玩的田放、陈五、顾成外,所有的朋友都参加了斡旋。 这天下午,邹人杰、娄立群、丁琪刚走,田齐就来到了公司。他向王承祖竖大拇指,道:“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早该教训了。”风平暗地里皱眉,口中冷笑道:“我最反感曾经的朋友的背叛,不论他是谁,都得受到教训。” “当然当然。”田齐陪笑,心里有苦说不出。王承祖叹道:“这次闹僵,方明达似不愿善罢甘休啊!”田齐点头,道:“我听说他逢人便说要你们赔偿几百万才能了事呢。”风平大笑,后道:“最多给他一两万,他的头就值一两万。而有的人还不值这个数呢。”田齐见他意有所指,心里更是惴惴不安。 这时赵晋和庄**也来了,他把目光盯在风平的脸上,问道:“真闹僵了?” “滚,看笑话咋地?”风平咬牙切齿。庄**即质问他道:“我们好心来看你们,你这叫什么态度?”对于这个曾经的 “朋友”,风平还是刻意忍让的,当下直向赵晋道:“你如果真愿帮我,就去劝劝姓方的别得寸进尺,差不多就行了。不然惹恼了我,再去在他头上开个瓢。”赵晋拉住又要斥责风平的未婚妻,苦笑道:“他就是这样喜欢暴力的人,一言不合即动手动脚。”后转对他们道:“人家现在是深圳的电器大王,社会上的名人,被你们打得像孙子似的,当然心有不忿,不告你们才怪呢。我可以去帮你们说说,但是,你们也要拿出诚意来呀。”风平点头,沉吟着道:“医药费给他报了,另外给他一两万,我只出这个数。” “咳咳。”赵晋哭笑不得。陆云则把庄**拉到一边,悄声道:“风平抹不开脸面,我暗自做主,多给些不成问题,别让他知道就是了。”为把这戏演得逼真,他们真瞒着她,而她当然要息事宁人。 待赵晋他们走后,风平瞪着田齐骂道:“你龟儿子怎么还不走?老子正烦着呢,想挨揍是不是?” “我还有别的事。”田齐忙解释。接着道:“我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那个叫发仔的是个在社会混的人,家里准备了许多西瓜刀,还有那个叫强子的小老板,说要把煤气罐打开与进去的人同归于尽。我们报了警,但是人家警察说是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他们不管。”心地十分善良的陆云忧虑的道:“如一直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的。”风平则道:“警察不管谁管?你就叫你的人上去跟他们拼,拼出事来,看他们问不问。” “我的叔啊!求求你救救我吧。”田齐抱着头蹲了下去。风平有自己的考量,田齐的用途还大着呢,不能给逼死了! 遂亲自带着俆固来到现场。先到了叫强子的小楼下,命令田齐:“政府的拆迁令已经下达,可以强制执行,叫你的人随俆固进去,把那人抬出来。”田齐不敢不听,忙叫了四个壮汉,跟俆固上楼。 众人一进去就闻到了异味,是煤气泄露的味道,而在沙发上明显有酒气的强子手举打火机吼叫:“老子只要手指头一动,咱们就与房子一起炸成个碎末。”俆固逼上前去,冷冷的道:“你现在就打开火机试试。” “你敢威胁我?”强子恼羞成怒了。 第一百九十三回 大 家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大家都公认酒能壮胆,但即便是酒后有决死之心的亦寥寥无几,瘦小精明的小老板岂止是犹豫,他压根就不敢玩真的。 [燃^文^书库][].[774][buy].[com]就爱上网而就在他哆哩哆嗦间,俆固伸手一招,打火机就从强子手上飞了,同时他即感冷气袭体,浑身登时如冰冻般麻木, “妈呀”一声,一头栽了下去。 “魔术!”一起进来的那几个人齐声惊呼。这已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只能用此来解释。 “直接扭送到公安局去,敢图谋制造大爆炸,属于重大罪犯。”风平一进来就来几句狠的。 “大爷饶命,我无条件答应你们的要求。”反应过来的强子跪地哀求。 “先把合同签了。”心花怒放的田齐趁热打铁。风平向俆固招手,道:“走,去下一家。”他更不愿耽误时间,要毕其功于一役,一下子解决问题。 发仔早有准备,领着十几个都有纹身的赤膊大汉站在院外,甚为壮观。 风平笑对俆固道:“现代社会没有视死如归者,弄伤一个足让猢狲散。”但俆固似若未闻,直朝他们走去。 “站、站、住、站住。”发仔不意己方这般阵势还有人敢近前,不由有点慌乱,结结巴巴地出声恫吓。 俆固没停下脚步的意思,饿虎从来不怕群羊。 “呀呀呀。”站在最前面的发仔见对方越来越近,忙下意识地闭着眼拿西瓜刀乱舞,以阻止人家的靠近。 “拿凶器欲杀人,已是大罪。”俆固微笑。而音未落地右脚已起,登时踹在发仔的小肚子上,于是,一个人惨叫着飞了起来。 “杀人啦!”有人大喊。强子后摔中撞上他那班兄弟,而一人手里的西瓜刀未及撤离正在其光被子上划了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俆固不想收手,积攒多年的戾气需要释放,暴虎冯河似地冲向人群,身子未落地又有人滚地痛叫。 “别玩了。”风平忙大喊。这要是由着俆固的性子来,他得担多少责任? 下面的事就不啰嗦了,总之一切顺利。傍晚回家,未进院子就感觉了异样,问开门的韩亭:“家里来人了?”旁边的叶莹雪苦笑,道:“你长得是狗鼻子啊,这都能嗅过来。” “姐姐我来了。”岳芳华笑容可掬地迎了过来。风平立即给所有人一个意外,拽过来照屁股上就是两巴掌,谑笑道:“敢自称姐姐,告诉你。你在这里就是老小,不满意就走人。”带着满腹的幸福憧憬与期待的岳芳华,哪能想到风平的见面礼是这,登时委屈的想掉泪。 梁心怡抱不平的斥责风平:“你像不像话?。。。”风平瞪着她截话:“你恢复气力了是不是?等会就再收拾你。” “呸,你坏蛋!”梁心怡红着脸闪到一边。风平见众女被他 “震住”,得意洋洋地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么大的家没规矩怎行,从今天开始就实行军事化管理。。。”一向温柔娴淑的韩亭亦忍不住了,即打断他的狂言,对大家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姐妹们,咱们一起收拾他。” “大姐英明。”梁心怡首先在风平身后夹住他的脖子。于是搂腰的搂腰,抱腿的抱腿,四个人同心协力竟把风平抬了起来,按在大沙发上猛修理。 都是自己人,哪敢发力顽抗?风平只得讨饶,但众女哪里肯依。岳芳华道:“这厮现在求饶,但一旦我们落了单,他又不知如何折磨咱们呢,故要让他写下保证书。” “靠,你敢瞎出主意。。。”被三个女人骑在身上风平还想以积威恫吓。 唯一在下面的韩亭捏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道:“我不仅赞成,而且还要你在陆压老祖的神位面前发誓,永远不能抛弃我们和存心折磨。” “对,就要他发誓,还要写保证书。”另外三女异口同声。风平咬牙问:“我哪有抛弃你们的心思?”韩亭微笑,道:“你做事好冲动,万一不计后果的与人硬拼,亦算抛弃,所以必须得向我们保证。”风平点头,道:“这个可以,但第二条不行,这事不能一味地按照你们的意思来,得顾及我的感受吧!”众女无语,夫妻生活首倡和谐,双方的感受一样重要。 梁心怡转而道:“那就换一条,改成以后不能再勾搭其它女人。” “这条吗,除非阉了他!”韩亭苦笑。风平忙道:“我说过只与你们几个缔结连理,这个可以写到誓言里。” “这个恐怕更不行!”韩亭再次苦笑。另外三女稍思便知其含义,相顾微笑。 风平本想再说些什么,但他也知说出来自己也很难保证,遂不再提。于是找来纸笔写道:“今有风平者,立誓与韩亭。。。。。。云云等等。”白纸黑字,在咬破指尖摁上血指印,然后在陆压神位前焚化,风平做得一本正经,众女都比较满意。 转谈岳芳华的来到,她微笑道:“我这回彻底想明白了,已经辞职了,从今天开始就和大家生活在一起。”风平皱眉,道:“你说的轻巧,你爹那一关咋过?”岳芳华笑容未变,道:“爸爸说了,可以旅游结婚,有证就行了。”风平不语,在某个人面前谈这个问题不咋合适! 叶莹雪却微微一笑,道:“大家不要顾虑于我,我以前就说过不在意名份,真未想过要与他办证。再说,这家伙的师门与我们家族源远流长,辈分不知差了多少,只能以双修的道友称之了。”梁心怡微笑,道:“不错,我们都是道友。” “我可以修道吗?”方姝不知何时回来了。风平眼珠一转,道:“可以呀,你心怡妹妹和莹雪姐姐都可以帮你,你现在就磕头拜师吧。” “不是说,大家都是以道友相称吗,怎么叫我免一辈呢?”方姝微笑。她亦不是等闲之辈,自然不满意风平的安排。 风平忙摇头,道:“这事先别提,因为你根本不知道道为何物,以后再说吧。”晚饭很丰盛,还有酒,风平问之,梁心怡笑道:“当然是人聚齐了啊,更重要的是有人今晚将告别少女时代。。。”言未了,风平已接口道:“你说岳芳华呀,她是少女?。。。哎,你皮痒痒了?敢打我的头。”岳芳华柳眉倒竖,恨恨的道:“姑娘我为你守身如玉到现在,没想到你竟然。。。” “好好好。”韩亭忙劝。 “是呀,有力气等会再使,现在是吃饭时间。”梁心怡调侃。众人皆笑,只是方姝笑得有些苦涩,想她原本应是其中之一的! 叶莹雪提了个建议:“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而修道首重出世,得在红尘历练中增长。所以我们大家就趁着芳华他们结婚的机会,来一次大旅游怎么样?”韩亭即点头,道:“我早有此意,多走些地方强似在这里终日闷着。”梁心怡问道:“关键是怎么去?”风平沉吟着道:“再买一辆大客车,把里面的座子全卸下,然后铺上地毯当卧室,就如人家的大篷车。。。”言未了,众人已拍手叫好。 方姝道:“我有驾驶证,我来开大车。”众人面面相觑,这一班人全住在车上,肌肤之亲在所难免,有个 “外人”在中间,岂不很让人难为情的!一声都作声不得。方姝坚决的道:“我自己开小车吧,总之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机会,什么机会? 其它人无所谓,风平却暗地里皱眉。 “好,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就开始准备。”韩亭拍板。 “我们都听大姐的。” “坚决拥护。” “我们或许是全中国最大的家了,当然要有一个当家人,就是大姐了。”包括方姝在内都表了态。 唯独风平冷哼,听大姐而不听 “大哥”的?哥哥等会给你们来个各个击破,看你们老实不!临近结束,岳芳华悄悄跟韩亭去洗手间,低声问:“大姐,他、他、那个很、很厉害吗?” “什么那个?”韩亭故意装糊涂。岳芳华脸红耳赤,但仍道:“人家是第一次,所以想请教经验嘛!”韩亭微笑,道:“其实你不必这么紧张,他虽在这方面无与伦比,但收放自如,你只要顺着他,就不会吃太大的苦头。”岳芳华稍稍放点心,也只是稍稍而已。 也不知叶莹雪是不是故意吓唬她的,已经悄悄的把风平说成 “这事”上的暴君、恶魔,让她惴惴不安!时间终于来到了那一刻,岳芳华躺在床上既期待又惶恐。 关上门的风平见岳芳华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奇道:“你不是早想用身体拴住我吗,怎么这样紧张?”岳芳华贴上去,撒娇道:“我是最忠诚你的人,你可得怜惜。。。”风平失笑,截其话反问道:“你认为她们中的谁对我不忠诚?” “反正你得温柔些,答应我嘛。”岳芳华啥招都使。 “刚才,你骑到我身上乱掐的时候,怎么不留条后路?”风平根本不理她那一套。 。。。。。。叶莹雪跑到梁心怡房里与她躺在一起,议论今天的事,都无睡意。 十点多的时候风平摸了进来,让两人吓了一跳,梁心怡斥责道:“你不陪着新人,瞎跑什么?”风平笑嘻嘻道:“就她那身子骨哪里禁弄,还是你们够劲,正好小雪也在,省得我再跑一趟。”梁心怡忙拨开他伸出的手,怕怕道:“那天被你弄坏了,现在还疼着呢。求你别折磨我们了。”叶莹雪亦软语相求道:“你是大丈夫,不能欺凌弱小不是?我们以后保证乖乖的。”风平得意一笑,道:“不怕你们不怕。不过,刚才的账咋算?掐我的时候都很卖力啊!” “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来,我俩给你揉揉吧。”梁心怡忙献殷勤。。 。。。。。事既然定下,第二天诸女都忙于采购,长途旅行需要的东西可不少啊。 三天后,将行的头天晚上,风平把王承祖夫妇和叶枫、安玉叫到家里吃饭,来安排一下。 叶枫十分感兴趣地商量道:“方蓉早有意去旅游,要不,咱们一块去?”风平即斥道:“我们一家人去玩,你加什么趁活?根本不可能。好好帮承祖两口子才是正事。”陆云叹道:“按理说当下没有大事,但这段时间没你们在后撑腰,我们心里不踏实,早些回来啊。”韩亭微笑,道:“放心,也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不会太长的。”叶枫道:“不怕你们从此远去,赵晋和金二子的婚期都定在十一国庆节,你们别干对不起朋友的事。况且这两个媒都是你姓风的说的,没你可不行。”敏感的他似已意识到了什么。 风平不得不表态道:“你想多了,至少年内我们不会不辞而别,甚至在不彻底拾掇老实徐宏达之前,我绝不会抛下你们。” “这还差不多。”叶枫和王承祖夫妇都大松了口气。安玉则道:“金升有意撤股,而我也已经厌倦了,要不把店铺卖了吧?”风平一笑,道:“这么大的生意,哪能说卖就卖掉的。”安玉即刻拨了个电话号码,向对方道:“我们的大老板同意了,明天一早就办手续吧。”那边慌忙答应下来,顺风生意,哪个不想要呢。 风平苦笑,道:“原来你早有准备的!”安玉微笑,道:“自她们张罗着购买东西时,我就和金升商量了,恰逢有人积极的想盘下,且价格给的不低,就一拍即和。当然,如果你不同意,那就不提了。”大家都知她与风平的关系,叶枫也不避讳地叹道:“这么多有情有义的大美人咋都往一个坑里跳啊!”风平即抓住他的话把,谑笑道:“这小子起坏心眼了吧?不行,我得秉承救人的思想,向方蓉揭发他准备偷腥的念头。”众人大笑,不是笑叶枫,而是笑风平脸皮太厚。 同时暗叹安玉的执着,为追随而能放下一切,真乃痴情女也!方姝这几天与安玉最能合得来,道:“正好我俩轮流开车,一路也不寂寞。”一众都点头认可,风平也无好的办法,只能勉强同意了。 车是进口的中巴豪车,在这方面不能在乎钱,得跑上万公里呢。车厢里的布置就是一个大卧室,只是是大通铺,没有单张床,这却正好对风平的意,省得乱躲乱跑的了。 待前来相送的一大群人走后,风平即吩咐驾驶车的梁心怡:“发车。”梁心怡则道:“别急,你看都是谁来了。”风平往下看去,心里咯噔一下,并且开始打起鼓来。 第一百九十四回 车祸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第一百九十四回 车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九十五回 身 退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的预感一向都很准确,七点刚过就有人找上门来。三男二女,其中一个正是交警大队队长耿建,另两个身材高大粗壮带着墨镜,显然是保镖。二女姿色皆不俗,二十多岁的苗条靓丽衣着前卫,妆化的很浓,三十左右的峨眉凤眼,仪态端庄,绝对称得上大美女三个子。星我孤情察星主独太察由于得避嫌,风平住的是单间,几人拥了进来立使屋里的...《风口浪尖上的小兵》第一百九十五回 身 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九十六回 默契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黄家栋边想边道:“去年黄浩监督拆建一所旧时大宅时发现一件锈迹斑斑的青铜短刀,他找了不少懂行的专家看,都说没什么价值,便让我收着。而我也不喜欢于它,就在‘风水师’的指引下,把它埋在院墙下镇宅。”克球结所毫封结敌孤独一顿,复叹道:“黄浩嚷嚷的是什么剑,而它不过是件短匕首,哪能想到呢!”风平点头,道:“所谓入...封我吉恨主《风口浪尖上的小兵》第一百九十六回 默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九十七回 胆寒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是夜亥时初,风平斥退都想跟过去的诸女,与黄家栋来到了精神病院。张院长也想凑热闹,不理风平的警告,坚持要和黄家栋在大玻璃窗外观察。克酷远察吉最独战独主风平未进屋就见黄浩明显与那日不同,烦躁地在室内走个不停,待看见生人后,微红的眼珠盯住风平不放。风平知血魔的人或指令还未到,便也不去为难他,耐心的等待着。十几...克战秘阳太《风口浪尖上的小兵》第一百九十七回 胆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九十九回 报恩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mal;font-eight: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s-disp,.s-fd97,.s-e733,.s-7f9a,.s-df16,.s-8ca3,.s-06b8,.s-8071,.s-2792{display:inline!important;}.s-hide,.s-72fc,.s-8797,.s-7762,.s-3320,.s-c94e,.s-b917,.s-7e60,.s-0f5c{display:none!important;visibility:hidden!important;} 三辆警车呼啸而来,李英和驾驶小车的安玉只得把车靠边停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起舞电子书【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免费门户警车在他们的前方停了下来,一共走下六个穿制服的,当先的一位中年虽然身材矮小,但气势博大,脚步异常稳健。 旁边的对风平等人引见道:“这是我们刚上任的贾副厅长、贾剑。” “你好。”风平握住贾剑伸来的手微笑。 ...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xbi新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 提供无弹窗全文字在线阅读,更新速度更快文章质量更好,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高速首发风口浪尖上的小兵最新章节,本章节是地址为如果你觉的本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第一百九十九回 栖 凤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左侧的山坡上现出两个“人影”,一男一女,女的正是“老熟人”虺蛇,男的头大身子细,丑陋无比。岗陌鬼陌仇封指显学仇“找到帮手了?”风平语气轻松,心里却不轻松,当年凭借“屠仙”之力才打跑千年妖精,但现在人家又有了帮拳的了!虺蛇这次没有蒙面,与那男的一起一步三摇的走来,近前轻挑而又怨毒的道:“小冤家,你那一家伙...克不方鬼毫《风口浪尖上的小兵》第一百九十九回 栖 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回 助 长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十好几个人挤在狭窄的禅房里,却异常安静,甚至落针可闻,都屏住呼吸观察木榻上的风平的反应。而风平更明白这次行功对自己的重要性,要么前功尽弃变回普通人,要么步入金丹大道,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差距!星敌毫羽孤星仇学科要炼化虺蛇的内丹不是件容易的事,它千年道行的精华都在这鸡蛋般大小的东西里,其韧性可想而知,十几分钟过...《风口浪尖上的小兵》第二百回 助 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0一回 洞 房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封灵远远看见师徒俩在交头接耳,而风平不住的点头,遂走来问道:“你们说什么呢?”克地情孤由封考岗战不“就不告诉你,慢慢猜去吧。”云天谑笑。转吩咐风平:“我相信你能办好的,去吧。”克不阳远羽岗所技科阳风平想师傅教他那些话固然是经验之谈,但要他哄骗一个曾经与自己欢好过的女人,他还真有点不忍心。然而,若因自己妇人之仁而让道...《风口浪尖上的小兵》第二百0一回 洞 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0二回 天书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没想云天比他还气盛,恶狠狠的骂道:“老子就是逼你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一次又一次的欺负我的徒弟,当老子不存在是不是?出招吧,老子神仙都敢宰,不信弄不死你这下作的玩意。”最闹闹远不克察太艘科一连三称人家老子,即使个泥人也不一定受得了,但血魔却扁扁嘴“咽了下去”,脸色即转阴为笑道:“云老弟误会了,老哥我复仇心切...《风口浪尖上的小兵》第二百0二回 天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0三回 道友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见武敏学似有抵触的苗头,进一步解释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要想保住金书和朝珠,则必须把文物、历史价值高的玉玺和‘角先生’献给故宫博物院。当然,是有偿的奉献,不会白白给他们。你考虑清楚后答复我克后所术最克显方通最,我再找人帮你疏通关系。”武敏学叹了口气,遂道:“好吧,我听你的。能保住金书和朝珠已经算不...星由敌酷孤《风口浪尖上的小兵》第二百0三回 道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0四回 了断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王承祖反而释然,道:“自古邪不胜正,正好把这坏蛋连根拔了。”星科克科星考恨战羽“你小子看戏看多了吧?哪能这么容易!”风平苦笑。梁心怡向王承祖道:“风平正为此回来的,而办完这事后,我们将长时间的离开了。”星故帆地考克考后阳鬼风平沉吟着道:“承祖,你给我听好了,所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那些人的撤资无损你分毫,只不过延误...《风口浪尖上的小兵》第二百0四回 了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0五回 小结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一声不见人出来,徐宏达忙又吹了一次,还是不见人影啊!星冷月所克不学由所“吹,继续吹呀,把你娘的那东西吹破了,看能不能把人叫来。”轮到风平得意洋洋起来了。“混蛋,即使他是罪不可赦,你也不应该如此污辱人。”叶莹雪在他身后拧了一把。岗球克主岗艘由球术又小声道:“可能是我爸爸出的手。”...最球科闹闹最球科闹闹...《风口浪尖上的小兵》第二百0五回 小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0六回 剑阵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平知这次如果去了,不仅会让诸女抓住话柄,而且还给孩子留个坏印象,遂对着话筒道:“阿琳,唐静病了,芳华最近身体也不好,而两个孩子闹着不让我出门,真不能去看你们了。”克诺早学克克所冷接情“人家好不容易才来内地一趟,你怎么狠心?”那边当然不满意。风平安慰道:“这样吧,明天上午你们来,我们在家里摆上盛宴,特意...星技故月羽《风口浪尖上的小兵》第二百0六回 剑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0七回 斗神 -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 为我倾耳听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第二百0七回 斗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