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下的浪漫缠绵 - 风流军神 - 石剑   1930年4月22上午。  东京城外。  春风送暖,阳光绚丽。  富士山北麓,湖光山色,樱花灿烂。  樱花树是一棵挨着一棵。  一阵暖风吹来,成千上万的花瓣飘落而下,像雪花一样随风飘荡。  游人不多。  一处山凹间。  一株大樱花树下。  一对俊男美女相拥着,亲吻着,喘息粗重,皆是眼神迷离,陶醉于爱河。  他们缓缓地滚倒于绿草红花之间。  俊男叫作凌南天,中国中原古城市市长兼警备司令员、自称“大元帅”的军阀凌雄的第三子,富甲一方,风流倜傥。  因为凌雄自封为“大元帅”,所以,凌南天也被熟悉他的人们称之为“风流少帅”。  美女名叫田飞燕,中国东北姑娘,自小随在日本经商的父亲田赋于东京生活学习。  一年前,他们在此邂逅相遇,同是中国人,同在异乡为异客,同样喜欢美术,同来富士山采风写生,一见钟情。  两人相恋一年,浓情蜜意,如胶似漆。  今天是他俩在富士山相识相恋的周年纪念日。  两人分别驾车,先后到此。  他俩同游此山,携手回忆去年相见之时的那份眼神,情不自禁地又相拥在一起。  此刻,他们紧紧相拥,四唇紧接,两舌纠缠。  她眉似初春柳叶,脸若三月桃花,纤腰袅娜,檀口轻盈,玉貌迷人,芳容生香,轻微娇吟,媚眼如炽。  他身材修长,西装革履,面目俊美,贵气中带着一丝忧郁,澄澈中带点邪气的眼神又稍带着些玩世不恭的悠闲。  他们的身上都沾满了樱花瓣,却又皆是浑然不觉。  两人的衣衫一件一件地剥落,都是随手一甩。  有的甩在树丫上。  甩挂在树枝上的艳红肚兜象一面小红旗,迎风招展,多姿多彩,绚丽耀眼……  “呜呜……光天化日的……公子……他……他伤风败俗……他怎么可以和那女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远处的一处山岗上。  一名少女眼望凌南天与田飞燕“不堪入目”的一幕,满脸通红,芳心怦跳,又情不自禁地掩脸落泪,失声低泣,既苦闷又伤感,心头酸酸的。  她身材丰满动人,腰身纤细,胸前饱满突出,鹅蛋脸,下巴尖尖,乌黑长发结成两条粗辫子盘到脑后,非常俏丽。  她泪光闪闪,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唉……云儿……”  这名少女身旁还有一位老汉。  他怔怔地望着凌南天与田飞燕滚倒于红花绿草之间,叹了口气,眼神有些落寞,脸呈失望之色。  他忽闻少女哭泣落泪,便急急伸手去捂少女的嘴,顺势搂着她的脖子,按着她的肩膀,强行将她按得蹲了下来。  “云儿,不要哭了。爹知道你喜欢三少爷。可是,你是丫环,他是少爷,地位悬殊,门不当户不对的,你们俩人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何况,三少爷放荡不羁,到处留情,以前在国内的时候更是整天打架斗殴,不学无术。就算三少爷也喜欢你,愿意和你在一起,爹也不放心你呀。唉,老爷让爹陪三少爷到日本留学,是希望爹看住三少爷,让他别再象在国内念书一样胡作非为的。可是,爹看不住他啊。唉,爹失职了。三少爷到了日本,不仅没上陆军军事学院,没学军事、科技,反而上了一个什么下三流的美术大学,整天游手好闲,游山玩水,到处惹是生非。回国后,爹真不知道如何向老爷交待啊?”老汉捂着少女的嘴,蹲下来之后,又劝慰少女一番,继而是一番长叹,感慨万千。  他松开少女的嘴,又颤颤地伸手为她拭泪,自己眼角也是浊泪涌动,为爱女的默默付出而得不到回报而心痛。  这位老汉叫冯毅,年约五旬,身材高大,满脸红光。  少女是他的独生爱女冯云。  父女俩同在凌家侍候凌南天。  因为凌南天在国内念书,整天绯闻不断,常与其他军阀、财主之子争风吃醋,时而为争女人而大打出手。  其父凌雄既气恼又无奈,想想自己还要保住地盘,也盼爱子将来能有出息,继承衣钵,执掌军政,便让凌南天到日本留学,学习日本先进的科技、军事知识,以达“以夷之术制夷”之策。  为看好和管好凌南天在日本的学习与生活,凌雄又特让自己前副官冯毅携女同往日本,陪伴凌南天。  可惜,凌南天放荡不羁,天生多情,看到哪位美人合自己心意,便往那处花丛钻。  他私自改变主意,不学军事,反而学起美术来,美其名曰可以经常出来山野采风,实是寻花问柳,继续之前他在国内的执绔生活。  他长相既好,又有钱,出手阔绰,大气豪爽,各国留学日本的美人是频频上钩。  他每每领他的同学到他的寓所饮酒聊天之时,便吹嘘他当天又与哪位美人约会或是与哪个美女成功做了那种事了。  不过,他最喜欢的仍是眼前这位中国姑娘田飞燕。  田飞燕不仅容貌佼好,身材傲人,且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皆精。  她虽然自小在日本生活,但是中文说得非常流利,又是富商之女,地位上流。  她与凌南天既是俊男美女,也是门当户对。  凌南天自从与田飞燕好上后,便没再与其他肤色的美人在一起了。  “呜……爹,这就是你的不对。老爷让你形影不离地跟着三少爷,别让他出事,可你就没跟紧,偏偏让他出事了。哼,都怪你。云儿回国后,看你怎么向老爷交待?”冯云自小随父在凌家长大,说是丫环,其实凌家的人没人敢当她是丫环,都当她是大小姐似的。  因为在凌雄的历任副官之中,冯毅是最得凌雄信任的,而且相伴凌雄时间最长。  在多年的军阀争战中,冯毅数次为护卫凌雄而负伤。  更重要的是,冯氏父女一直都住在凌家的大宅院里,由此可以看出,凌雄对冯毅确实是亲如兄弟,怀有感恩之心。  (请点击【收藏此书】【我要推荐】【推荐出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倭贼野心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冯云从小陪伴凌南天念书,年纪与凌南天相隔不远。  年芳十八的她,挺喜欢二十岁的凌南天。  他们俩人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奈何两人身份悬殊,凌南天只当她妹妹一般看待,有时也当她是丫环,呵斥使唤。  此时此刻,她由传闻中的故事而看到了真实的一幕,伤心不已,颇为后悔陪凌南天到日本来。  或许,她留在古城里,眼不见为净,最多是塞住耳朵,不听凌南天的那些风流韵事,她心底里还可以幻想着白马王子学成归来,或许有一天会和自己在一起。  但是,现在,她看到了凌南天与田飞燕“不堪入目”的那一幕,也击碎了她心中的幻想。  她的美梦破灭了。  她低声抽泣,埋怨父亲没看好凌南天。  “唉……”冯毅一声长叹,无语以对,不知说什么好,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内心很纠结。  他那皱巴巴的脸,很是尴尬,很是难看。  女儿是父亲的心头肉。  知女莫若父。  冯云心头有苦闷、有伤痕,冯毅又如何不知?  但是,他心头也有苦衷啊。  尽管他在凌家的地位很高,但是,他毕竟不是凌雄,不是凌家的主子。  凌雄尚且无法看好管好自己的爱子,作为凌雄的前副官冯毅又如何能看好、管好凌南天的学习与生活呢?  他怎么可以一天到晚看着凌南天呢?  如果那样,他岂不是限制这位三少爷的自由?  何况凌南天每天都有一个借口让他外出办点事,待冯毅回到寓所,肯定不见凌南天的综影。  而冯云则要买菜、做饭、洗衣、扫地,稍不留神,也不知凌南天去向。  今天,冯氏父女俩之所以跟随凌南天这么紧,那是因为今天凌南天要回国,呆会就要去海边乘船回国了。  因为国内发来凌家大少爷凌霸天的急电:凌雄病重,急盼凌南天回国。  刚才,冯氏父女与在日本聘请的司机,驾两辆车到富士山来,凌南天下车后让冯氏父女在山下车内等一会。  他说前阵子在此山采风写生时,落下了一件东西,很重要的,找找看,无论是否找到,呆会就会下山上车的。  然后,凌南天就一溜烟小跑上山。  冯氏父女在车内呆了一会,不放心。  父女俩稍后上山,便看到凌南天与田飞燕牵手漫步了。  他们父女俩瞠目结舌一会,只好远远跟着,均是心头焦急,因为凌雄病重、急盼见上爱子一面啊。偏偏凌南天好象一点也不焦急似的,临行前竟然还是会女友要紧。  似乎在凌南天的心目中,凌雄的地位还不及田飞燕。  尤其是冯毅,对凌家忠心耿耿,更是心忧如焚。  冯云涉世不深,不知江湖险恶。  冯毅则知道凌雄若真是病重,凌家霸占的地盘势必又会成为附近军阀眼中的肥肉,肯定又会有战事发生。  中原重镇、兵家必争之地古城,就会有危险。  此时虽然国民政府表面统一了中国,但是,事实上仍处军阀割据的状态。  各个派系的集团军都是相对独立的,都是表面效中于国民政府,实是为了骗取中央政府下拨的军饷,暗地里却各自控制各路军的人、财、物及军政大权。  各个派系的兵马仍是时常争抢地盘,争权夺利,局部战事时有发生,流血事件不断。  冯毅无奈归无奈,仍是不敢靠前去劝凌南天。  因为凌南天今年才二十岁,虽是凌家的三少爷,却未进入凌家的核心阶层,从未参与过处理凌家地盘上的军政事宜。在凌家上下看来,凌南天就是一个花花公子、执绔少爷,有漂亮的女孩子可以介绍给他认识,至于军政大事、凌府中事,则不用请示他。  而凌家的三位少爷凌霸天、凌向天、凌南天又是凌雄分别与三个姨太所生。  三十岁的凌霸天性格稳重,已经进入凌家的核心阶层,担负着处理凌家地盘上的日常军政大事,实际权力已经接近凌雄。  二十六岁的凌向天性子暴躁,但也执掌着凌家的卫队,成为凌家军中的一只小老虎,肩负着保护凌府老少安全及中原重镇古城的安危之重任,实际权力仅次于凌霸天。  唯独二十岁的凌南天,性情温和,但却似长不大的小屁孩,整天游手好闲,至今一事无成,在凌家军政之中未占一席之地。  他好象没什么理想,没什么志向。  他的目标似乎就是美女。  至于将来谁接凌雄的位子,外人看不出来。  不过,三个姨太早已各为自己的爱子未来地位争风吃醋、争权夺利了。  从表面上来看,凌霸天无疑就是接班人,因为他已多年替凌雄处理日常军政大事了。  大姨太龙凤娇,也即是凌霸天的母亲,已逐渐取代凌雄结发妻子、元配夫人马茹在凌府的地位,成为凌府事实上的总管,掌管着凌府内务人财物大权。  至于凌雄,则是斯斯文文,城府很深,喜怒不形于色。  言归正传。  或许凌南天与田飞燕正是浓情时,也没留意到身后有人跟踪,当凌田两人脱去衣衫、滚倒于山野花丛中时,便发生了让冯云心酸低泣的一幕。  春风送暖,风景怡人。  “根据板垣君由中国传来的消息称,最近,阎锡山、冯玉祥、李宗仁等联合发动的反对蒋介石的中原大战,是中国近代史上一次规模最大的军阀混战。川岛君,这可是咱们军人又一起雄起的机会啊。如果咱们大日本皇军能在此时趁机而入中国,咱们大日本皇军必定又会大胜,可以占据中国更多的国土,或许趁机灭掉一盘散沙的中国。”  “中村君说得对,自从东京大地震以来,我们的帝国发生了严重的经济危机,政府顺势提出‘以质量换数量’的裁军方案,导致军人地位下降。好在,田中首相上任之后,明确提出‘满洲是我们大日本的生命线’的策略,军人的地位又重新确立起来。北野君,中村君,是到了我们为天皇陛下效忠的时候了,我们得尽快组织有为青年,向天皇、向内阁提出全面进军中国的构想。中国幅员辽阔,资源丰富,地大物博。将来,如果还有大地震发生,我们也可以登陆中国,在中国生活啊!中国,可是咱们未来幸福生活的首选之地啊!哈哈!”  (请点击【收藏此书】【我要推荐】【推荐出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丫环遇险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哈哈……川岛君目标远大啊!有大志者必成大事,好!咱们就组织有为青年,一起向天皇陛下写血书,争取早日进军中国,拿下这块花姑娘很多的地方。中国现在就象一头大笨象,咱们大日本帝国随时都可以宰割它。哈哈哈……”  正当小山岗上冯氏父女为凌南天、田中燕“不堪入目”一幕而苦恼时,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有人议论中国的内政事情。  冯毅闻言,心头震骇异常,蓦然起身,回眸而望,但见小山岗下、距离自己父女俩十余步远来了三个日本青年。  他们皆是身穿一种上衣下裙式服装,上衣交领,三角形广袖,胸前系带,腰佩长刀。  他们说的是日语。  但是,冯毅在日本生活了一段时间,也能听懂一二。  “日本武士?他们议论中国的军政大事?中原大战?坏事了,没想到国内的形势这么严峻!唉,咱们的古城市可是中原重镇啊!大帅病重?难道是战伤?坏事了,得赶紧劝说三少爷回国,再迟就要来不及了。哎呀,三少爷呀,都啥时候了,你还在风流?唉!你都二十岁了,虽然还没娶媳妇,但也是成年人了,你怎么还如此不懂事呀?唉,急死老夫了。唉,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冯毅一看,便知这几个人是日本武士。  他从这几个日本武士的议论中,联想到国内形势,又联想到凌家大少爷凌霸天发来的急电称凌雄病重,会不会是在中原大战中,凌雄负了重伤?  他心头一沉,对凌雄甚是担忧。  他曾长期担任凌雄的副官,与凌雄的感情、友谊非同一般。他顿感事情严重,不知不觉滴沽出声。  “中国猪?你的……来富士山……什么的干活?”  三个日本武士,高矮肥瘦不一。  其中一个较肥较矮的武士,也即是被称作“川岛君”的人,他名字全称是“川岛雄起”。  他刚要接过话茬儿,却发现了冯毅,并马上手一扬,操着生硬的汉语,指着冯毅大喝一声。  “日本狗,你找死呀?你敢骂我爹?我呸!三条疯狗,没有人性,竟然想侵吞我们中国?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冯云一听,当即火冒三丈,她本来就因为凌南天与田飞燕“鬼混”而气不顺利,此时一听日本武士如此骂父亲,便热血冲脑,霍地起身,扬手怒骂川岛,还朝他唾了一口。  “八嘎……”川岛雄起气得浑身发抖,张口大骂,却气得语无伦次,骂不下去了,结结巴巴地只吐出两个字。  日本人在中国人面前威风惯了,颐指气使惯了,横行霸道惯了,即便他们是中国的国土上又何时被中国人如此呵斥过?何况这还是在日本国土上?  “哟呵……花姑娘的干活……大大的好……”刚才分析中国形势的高个子武士陡感眼前一亮,他叫中村木下,被冯云的美貌吸引住了,跃身而来,探手去摸冯云的下巴。  “啪啪……死畜生!别放肆!云儿,快去叫三少爷,快跑!”冯毅眼看爱女受辱,怒不可遏,出手如电,大手掌一甩,甩手就给中村木下两记耳光,又愤然地骂了他两句。  两记耳光,打得很是响亮。  他曾是凌雄的前副官,数十年的从军经历训练出他机灵的脑瓜,反应很快,拳脚功夫也非同小可。  他马上就想到了爱女和凌南天的人身安全。  他同时嘱咐冯云走开并去找“沉醉”中的凌南天,以便抓紧下山,驱车前往海边,乘船回国。  “哎呀……蹬蹬蹬……”中村木下猝不及防,双颊被冯毅打了两巴掌,两腮登时红肿,嘴角滴血。  他双手捂脸,身子东斜西歪,左蹬几步,右侧几步,差点栽倒在山岗上。  “爹,你小心点!日本狗很狼很狠,没有人性的。”冯云俏脸陡然变色,抛下一句话,赶紧转身,跑向凌南天与田飞燕所陶醉的那处小山凹。  她既担心冯毅的安全,也担心凌南天呆会会惹火烧身。  她一边跑一边喊:“公子,不好了,惹事了,快跑……”  “八嘎……中国猪,瞧不出你这老不死原来也是会家子?”川岛雄起大吃一惊,急急拔出腰间的武士刀,横在中村木下身前,双手握刀,扬在半空,欲作下劈之状。  另一名武士脑子反应也是颇快,赶紧去追冯云,他听说前面还有一个什么少爷,怕也是什么功夫高手,便想擒住冯云作人质,或是玩玩冯云也好。  对日本武士而言,不玩中国姑娘,白不玩。  玩了也是白玩,不需要负责任,更不需要付费。  但见他纵身一跃,凌空一个筋斗,翻身落在冯云的身前,身子微躬,双腿叉开,双拳举起又下移至胸前,叉成一个向上的“交叉”,拦住了冯云的去路。  他摆出了空手道的架式。  此人叫北野小泉,不高、不瘦、不矮、不胖,长得象个人样,是块练武的好材料。  冯云正奔跑当中,忽见身前有人拦路,而且是凌空而下,不由吓了一跳,急急收住脚步,本能地双手握拳护身,左拳斜横向下,右拳横在胸前。  她刚才跑得急,此时也是急停步,娇喘吁吁,胸部起伏,身材曲线更是优美,娇俏动人。  “哟呵……花姑娘还会两手功夫?我告诉你,中国功夫不行,花哨太多。来,我来教教你学空手道和柔术。”北野小泉邪笑一声,满腹坏水,却蓦然左拳变掌,斜劈向冯云。  他掌锋由她右脸颊抹向她左脖,心头算定冯云脸孔必会因为避其左掌斜劈而会后仰或是向右侧,便右拳变爪,抓向她脖子左侧。  他一抓又往回搂。  这招既霸道又很邪气。  他欲来一个猫戏老鼠,玩弄冯云一番,舒服一下。  他要捏着冯云的脖子,再搂着她入怀,然后亲她、啃她、按倒她,玩弄她,征服她……  (请点击【收藏此书】【我要推荐】【推荐出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凌厉腿功之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岂料,冯云既是冯毅之女,而冯毅又是地方军阀的副官出身,自然文武双全,武功非一般人可比。  而冯云自幼便在其父的引导下习武,虽然作为女子,力道较弱,但是身手不凡。出国前,在凌家大院的练功场上,她更是天天与凌家的三位少爷练拳击打,不时交手较量。  她眼看对方出招凶悍,又戏弄味道十足,心头恼怒异常,但也机灵应对,不敢硬接对方狠劲,也不上他的当。  她一招“游龙戏水”,脚下一滑,身子侧倒于地,从北野小泉身旁滑了出去,又反足一蹬。  “啪……嗖……”  她一脚刚好蹬在北野小泉的屁股上。  但是,她终究是女孩子,力道小,一脚蹬在北野小泉屁股上,不仅没伤到北野小泉,也没踢动北野小泉。  他虽然仍然背对着她,但是,他的身子纹丝不动。  只是,他的武士服上,他的屁股,有一个脚印,很小巧很可爱的脚印。  冯云则是被北野小泉反震之力弹出更远,在草地上滑出一条糟来,身子压得小草东倒西歪。  “八嘎,敢踢老子屁股?你的……死啦死啦的!”北野小泉屁股挨了冯云一脚,这才发现自己小看了眼前的“花姑娘”。  他骂了一句,倏然转身。  他脸上之前的邪笑马上换成了凶险与狰狞。  他杀气腾腾,双脚迈动,大脚下踏,双爪变掌,左掌一横伸出向外,右掌横胸、掌心向内。  他几个箭步上前,脚板朝冯云下踏。  “砰砰砰……”  冯云面朝下,身子扑在草地上,闻得急促奇快的脚步声,急急翻滚滚,左翻右滚,闪避北野小泉的脚板踏来。  北野小泉刚猛的脚力在草地上擂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擂出几“小船坑”来。  “八嘎……”北野小泉连续数脚未踏中冯云,感觉很是没面子,他一个堂堂的大日本武士,数招之后竟然擒拿不了中国的一个“花姑娘”。  他气得青筋毕露,哇哇大叫,怒骂一声,更是凶悍,宛若野狼,更似颠狗。  他算算自己左脚踏下,冯云必然右翻。  于是,他左脚下踏,附身双掌朝冯云的右侧齐抓而下。  冯云果然中计,她右翻之际,背部已被北野小泉抓住,被他提起。  “嘿嘿……你的,这回,死啦死啦的……”北野小泉此回一击即中,很是得意,阴笑一声,狂吠一句,抓起冯云身子便又往双下一沉,同时膝盖顶起,顶向冯云的腹部。  他现在不想玩冯云了,而是要杀死她了。  冯云终究还是丫环,虽然自小习武,平常时也会与凌南天玩玩招式,但是,真正与别人格斗还是平生头一回,就更别提第一回格斗就遇上世上的没人性的家伙了。  她被提了起来,身子悬空,吓得急急双掌下挫,拍在他双膝之上,以防自己腹部被北野小泉顶中。  “啪啪……哎呀……”  冯云终是少女,力道远远不及北野小泉膝盖力道雄厚,双掌拍在他膝盖上,又被他膝盖顶得贴在她的腹部上。  虽然,她一时顶住他膝部狠击,以双掌之力下挫消耗他狠顶而来的部分功力,但是,她双掌掌心、掌骨皆是发疼。  她的腹部仍然受到北野小泉狠击一膝部分力道的震荡。  她惨叫了一声,五脏六腑犹如翻江倒海,腹部极其难受。  她张开樱口,几欲呕吐。  刹那间,她便晕头转向。  她双掌掌心发红,掌骨欲裂。  北野小泉左膝上顶之后下踏立足,右膝又上顶,然后再左膝上顶,依此连环,数膝上顶,虽然没有直接撞击到冯云的腹部,但是顶得冯云的双掌再无力气抵挡了。  她虽然仍是双掌下挫护着自己的腹部,但是,她的双掌掌心已经麻木了。  她双掌软绵绵的。  而她腹部受到的震荡则是越来越剧烈。  她已受内伤,腹疼如绞,脑子晕乎,视力模糊,命在旦夕,嘴边渗血。  “嗖……”便在此时,不远处的小山凹里,一人双足点地,身子凌空拔起,一招“巨龙腾空”,他双脚端向北野小泉头部。  来人一双脚板犹如一双铁板,乘风有声,声势掠人,刚猛异常,奇快无比。  北野小泉心头一凛,双手提着冯云,急急低头侧闪。  那人凌空双脚端空,身子掠过北野小泉,但是,他身子掠过北野小泉头部之际,便又凌空换招,一招“神龙摆尾”,左手反掌如刀一削,折向北野小泉的脖子。  “啪……哎呀……”  北野小泉提着冯云,侧闪而开,低头抬头之际,脖子挨了一掌,脖骨巨疼,喉管欲裂,胸闷异常,咽喉发腥,几欲喷血,登时眼花缭乱。  他双手本能一松,本能地转身迎敌。  “砰……哎呀……呼呼呼……”冯云摔落在草地上,头晕眼花,又惨叫了一声,一口鲜血终是忍不住喷在草地上,染红了身前的草地。  她在草地上翻滚了一下,兀是头晕腹疼,竟然一时无力起身,便仰天而躺,俏脸甚是苍白。  她一手捂腹一手抚头,张口呼呼喘气,气息粗重。  北野小泉脖子虽然挨了一掌,虽然眼花缭乱,气血不畅,但是,他毕竟是从小练武,身子板还是挺硬朗的,而且武术功底颇为扎实。  他扔弃冯云之后,尽管是出于本能反应,但也是瞬间便稳扎马步,双掌横在胸前。  来人双足刚刚落地,正好背对着他。  北野小泉摇了摇头,定眼一看:来人只穿着一条裤衩,身材修长,不是很强壮,但是,他的上身体形是倒三角形,肌肉甚是发达,肌肉一块一块的,似是钢筋铁骨,而且皮肤光洁,他长长的头发上沾满了樱花瓣,他的背部臂膊还沾着些青草,汗流如雨。  看其肌肤,似是年轻人。  他似乎刚做完一件什么体力活,所以很大汗。  北野小泉只能看到对方的背部,而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他惊诧地滴沽一句:你的,什么人?为何偷袭我?  (请点击【收藏此书】【我要推荐】【推荐出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中国功夫 - 风流军神 - 石剑   北野小泉滴沽一声,想趁对方立足未稳而将对方击倒,便跨步上前,舞出空手道的必杀技。  他左掌稍扬横削,折向对方脖子,右拳直擂直击对方后心,欲以一掌夹拳致对手于死地。  尽管他脖骨很疼,但是,他仍是横掌如刀,握拳如锤,刚劲凶猛,奇快狠辣。  “公子,小心啊!”冯云闻声而颤,强撑坐起,眼望北野小泉这个凶残的动作,惊叫一声,提醒相救自己的那个人。  她语气惶恐不安,甚是关切,提心吊胆,汗流满面,浑身打颤,生怕那个人有什么三长两短。  原来这个凌空跃来相救冯云的年轻人,正是凌南天。  他刚和田飞燕完成天作之合,所以,他汗流浃背。  他刚伏在她身上小息一会,便闻得打斗声响,又听得是冯云的惨叫声。  他暗叫不妙,亦知自己与田飞燕的事肯定被冯云看到了。但是,救人要紧。  他便急急从田飞燕身上爬起来,也顾不上露丑,探手抓过一棵小树丫上的裤衩,快速穿上,便凌空跃来相救。  凌南天此时双足刚落地,虽然来不及转身面对北野小泉,但是,他后脑如长眼睛似的。  他一招“龙尾显威”,右足反勾扬起,奋力一蹬,出腿如电,劲风呼呼。  “砰……哎呀……呼……”北野小泉疾冲而上,欲图瞬间击毙凌南天,急于求成,腹部露出破绽。  腿长臂短。  北野小泉反而被凌南天一脚踹中。  他腹部挨了凌南天一脚,惨叫了一声,狂喷一口鲜血,腹疼如绞,也逼得他双掌本能撤回护腹。  但是,他的胸部又露出破绽。  凌南天一脚蹬中北野小泉腹部之后,又一招“金龙盘旋”,即时回收右足落地支撑身体,连环出腿,反转身子左足侧踹而出,快如闪电,力甩千钧。  “砰……咔嚓……嗖……砰……哎呀……”  北野小泉又被凌南天一个侧身侧踢所踢中。  他腹、胸各中一脚,腔骨折断,咔嚓作响,登时仰天而倒,跌出两丈多远,心肺欲裂,五脏翻滚。  他身子在草地上滑出一条糟来,背部衣衫登时擦烂。  他惨叫一声,仰天吐血,双手本能地捂腹捂胸。  他连翻几下白眼之后,感觉天旋地转,眼前金星飞舞,又急急合上眼睛,兀是脑中空荡荡的。  他的身体由疼而麻,继而双手一摊,再“呼”地一声,狂喷一大口鲜血,双腿抽摔几下,便晕死过去了。  凌南天倏然转身,双足一点,纵身跃起,凌空翻了一个筋斗,身子落在冯云跟前,一把抱起她,搂在怀里,轻声地问:“云儿,你怎么样?伤着哪里了?额头还或是肚子?”  他看到冯云一手抚摸额头,一手抚摸肚子,脸色甚是苍白,生怕他额头受到重击,也怕她内脏受伤。  他声音很轻,但是,语气很急促,表情很是关切,略带忧郁的眼神盈满了担忧。  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抚摸一下她的额头,又从她额头上滑下来,摸摸她的腹部。  然后,他又附下头来,把头贴在她的腹部上,聆听她腹部内的声响。  “去你的,都是因为你,我才受的伤。你还不快去救我爹!光天化日之下,你做出这等丑事……丑死人了……”冯云俏脸绯红,急急分开凌南天的手,推开他的头。  她眼神幽怨,心头愤愤的,醋意在胸间弥漫,嗔怪地骂了一句,又娇叱了一声。  她说到后来关于凌南天刚才那档男女之事,又很不好意思,声音由高而低,芳心狂跳,急急侧过脸去。  但是,凌南天如此紧张她的伤势,如此关心她的伤势,一举一动,关怀备至,关切异常,又瞬间抵消了她心头的不快,消除了她的醋意。  她的心倾刻间又暖暖的,甜丝丝的。  她俊俏的脸颊泛起晕圈,有了一丝血色。  “叔父不会有事的。你想想,他可是我们三兄弟的师父、我们凌家军的武术总教官。军中十万人,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又何况那几条疯狗?”凌南天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不怪意冯云的责怪,也不担心冯毅的安全,好言好语地安慰冯云。  他虽然风流倜傥,但刚才自己和田飞燕那种事毕竟给别人看到了。做那种很舒服,很愉悦,但是,让别人看到了,心头总是不舒服的。  无论如何,他还是羞红了脸。  他扶冯云坐好,伸手抹抹自己垂肩长发,露出俊美脸面,红红的,映衬着他洁白整齐的牙齿。  他抹抹脸上的汗水,感觉双颊很烫。  辣辣的,仿似被人打了一记耳光。  “云儿,怎么样了?”此时,田飞燕穿好衣服,走了过来,关切地问,但是,语气有些不自然。  她芳容红艳又羞涩,秀发有些凌乱,更是妩媚动人。  她心思也如凌南天一样,此时此际,本不想与其他人相见的。但是,心上人的丫环负伤了,没办法,她也只得硬着头皮过来慰问。  问了一句,她又侧过头去,双手拂弄她长长乌黑的秀发,掩饰内心的羞赧。  她的眼神透过缕缕发丝,瞟了躺在不远处的北野小泉一眼,樱口张开又合上。  她漆黑的眼珠瞪得大大的。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北野小泉可是东京武术界有名气的高手,但是,他的胸脯已凹塌下去,足见凌南天刚才踹他一脚的劲力之狠。  她心头惊骇地暗道:中国功夫,真了不起!  冯云看到田飞燕就不舒服,嘟起小嘴,却不吭声,不搭理田飞燕。  她感觉田飞燕很骚,还没与凌南天成亲,怎么就可以与凌南天做出这等“羞耻”之事来?这样的女人真不正经!哼,伤风败俗,我呸!  她望了望田飞燕的身影,眼神露出厌恶之情。  “燕子,你回去吧,我要走了。你从南面下山。等家父病好,我一定回来与你相聚。”凌南天看看冯云的眼神与小嘴,感觉不对劲,怕她与田飞燕发生冲突,便扶她坐好,起身移步到田飞燕身旁,双手搂着她的纤腰,依依不舍地道。  (请点击【收藏此书】【我要推荐】【推荐出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山盟海誓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冯云眼望凌南天与田飞燕的又一次亲热,耳听他们的甜蜜言语,心头难受,甚是窝火,醋酸揪心,不由又是一阵眼泪汪汪。  她双掌撑地,欲站起身来,痛斥田飞燕,怒骂凌南天,发泄心中的苦闷。  可忽然间,冯毅的话语又在她耳边响起:你是丫环,人家是少爷,你们身份悬殊,门不当户不对的,永远也无可能在一起的。  “轰……”倏然间,她脑轰耳鸣,仿似被冯毅击了一棍。  “唉……”她心头一疼,幽幽长叹,仰头合目,清泪滑落,不再起身,也无勇气去骂田飞燕与凌南天。  她别过头去,不想看到凌南天与田飞燕的亲热。  她又举起双手,捂住耳朵,不想听他俩的对话。  “嗯!我等你,等你回来。我永远铭记你曾经对我说的话,生当同床,死当同穴。半年,或者一年,你如果不回来,我会去中国找你。如果你回国后变心了,我会杀了你。”田飞燕双手搂着凌南天的脖子,眼眶泛红。  她珠泪涌上眼湖,碧波荡漾,也是依依不舍,刚才的欢悦瞬间又被离情之苦取代。  “我不会变心的,我心里只有你。听到我的心跳了吗?我的心是为你而跳,在跳动着‘我爱你’三个字。最迟在明年的今天之前,我会赶回富士山这处山凹里与你相会。让漂亮的樱花再次见证我对你的爱恋。”凌南天情意绵绵,深情款款,信誓旦旦。  他搂紧了她,搂着她的头,让她的耳朵贴在自己的胸脯上,让她聆听自己的心跳。  “肉麻死了!呸……”几步远的冯云尽管捂住耳朵,可这些话还是很剌耳。  她听了此言,但觉脸红耳赤,既难受又感恶心,胸间迷蒙着团团醋意,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她抹抹泪水,唾了一口,起身就走,小跑向小山岗,看看父亲的情况要紧。  她此刻身心都受了伤,身子摇摇晃晃荡,步履蹒跚,跌跌撞撞,泪水迷蒙了双眼,在山风中显得身影单薄。  “嗯!最迟在明年的今天之前,我们还来这里相会。拉勾上吊。”田飞燕听在耳里,甜在心上。  她分开凌南天,抬起头来,娇俏的脸蛋荡漾着春色,泛起朵朵樱花般灿烂的晕圈。  她左手伸出无名指微勾起来。  “嗯!我,凌南天,今生决不负你。”凌南天少见地脸色凝重起来,举手言誓,又放下手,伸出右手的无名指,与她的无名指一勾。  “嗯!记住,如你违誓,我一定会杀你。我走了,那边的那两个人似乎很难缠,你小心点。我等你回来!以后,我们一起去最浪漫的法国生活。”田飞燕松开她的手指,珠泪滑落,低语一声,转身而去。  在红花绿草中,她罗衣飘飖,轻裾随风,袅娜优美的身姿渐行渐远,慢慢地消失于漫山遍野的樱花之中。  凌南天两颗滚烫的泪珠,终于从眼帘里滑落下来。  他朝田飞燕消失的方向,喃喃地道了一声:“放心吧,我亲爱的燕子,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一定!一定!”  直至田飞燕的身影消失,他才走向山凹,拾起衣服穿上,然后回奔山岗,与冯氏父女会合。  小山岗上,冯毅甩手打了中村木下两记耳光,打得中村木下晕头转向、双颊红肿、嘴角滴血。  川岛雄起心头掠过一丝惊骇,便马上拔出武士刀,双手握刀扬起又斜劈向冯毅,斜劈之后又横抹再斜扫直捅。  刀光凛凛,寒气逼人。  他一招四式,又快又狠,刀锋呼啸而来,刀光瞬间封堵冯毅身体的左右上下,欲图一招得手,致冯毅于死地。  冯毅左闪不能,右避不得,退后也不及,便一招“辗转有道”舞出。他身子后仰,双手也后扬而越过双肩,反撑于地,双腿扬起踹向川岛雄起一双小腿。  “砰砰……哎呀……蹬蹬蹬……”  川岛雄起一双小腿被冯毅踹中,脚步自然后退,最后握刀直捅冯毅腹部招式登时作废。  他一双小腿挨了冯毅两脚,腿骨发疼,怪叫了一声。  冯毅借机翻身,飘出对方的刀圈。  “八嘎,中国猪,死啦死啦的……嗖……唰……”  中村木下双手捂捂脸,双手触脸之际,感觉脸颊很疼、发烫,便移开手掌,摊开一看,发现手掌有血,不由勃然大怒,怪骂出声。  他两手稳握刀柄和鞘口,同时抽刀,竖起双足之足尖,伸腰垂直上身,一面将鞘扭向左,稳慢拔刃,鞘口至刀尖时,踏出右足,将刀鞘扔向冯毅的太阳穴。  紧接着,他迅速将刀振举头顶,瞬间踏出右足同时由正面向冯毅斩下又横扫。  日本刀法将心计与技巧融在一起。  中村木下将刀鞘掷向冯毅,料定冯毅必会侧闪,扬刀下劈未定能将冯毅劈成两半,故此又横刀一扫。  这样一来,即使冯毅侧闪避其刀鞘或是至其正面一刀劈空,但最终都逃离不掉他横刀一扫之狠。  川岛雄起站稳脚步,见状又握刀跨步而来,从旁侧出击,握刀侧划冯毅背部,以将冯毅腰斩。  岂料,他提腿跨步,因为小腿发疼,下踏之时没有站稳,脚步踉跄了一下。  他“哎呀”一声,刀锋偏了一下,距离冯毅腰部尺远而掠过,并无伤及到冯毅半根毫毛。  冯毅人生阅历丰富,征战无数,见识过日本武士的刀法,知道对方刀鞘掷出之后,便会握刀杀来。  他见中村木下将刀鞘掷来,凌厉异常,不敢硬接,便一招“单叉卧虎”,身子侧倒于地,侧抬右脚而起,扬右脚上踢,同时右拳直击而出,左掌撑地,左脚又微扬横扫。  “啪……砰……哎呀……砰……啊呀……砰……”  刀鞘从冯毅头部掠过,一脚抬起踢去,正中中村木下握刀下斩之时的右手腕,一拳擂出,正中对方的左腿膝盖稍上些,一脚也扫中了中村木下的右腿。  中村木下侧跌于地,连声惨叫,右手腕、双腿骨都很疼。  “啪……哎呀……”他左手握刀撑地起身,身子稍为撑起,但因腿骨发疼,又跌坐在草地上。  (请点击【收藏此书】【我要推荐】【推荐出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启程回国(求收藏,给力更新)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冯毅换招奇快,又一招“拔翅横飞”舞出,左手掌用力撑地,身子横着腾空而起,凌空横腿一扫,正中中村木下头部,刚劲凌厉,犹如铁锤着木,一击即中。  “砰……啊呀……”中村木下头部受到重击,惨叫一起,登时神经麻木,天旋地转,脑袋空荡荡的。  他侧头喷血,侧跌于地,身子歪歪扭扭地侧伏于地便再也不动,晕厥过去了。  川岛雄起一双腿的小腿骨都很疼,站立艰难,虽然还想伺机扬刀偷袭冯毅,奈何力不从心。  他拄刀撑地尚好,稍一扬刀,便会脚步踉跄。  “日本刀法,不过如此!哼……小日本,凭你这等低劣功夫,也想侵我国土?老子告诉你,不要浪费你的生命在你一定会后悔的地方上。往后,你若敢到中国来,那一定是埋葬你的地方。”中国人仁义,武者讲究点到为止。冯毅身子落地,站在川岛雄起面前,也不再出手,不赶尽杀绝。  他竖起拇指,又反转向下,骂了一句,教训川岛雄起一番,便转身就走。  “八嘎……唰……”川岛雄起颜面无光,气恼异常,亦恼羞成怒,见冯毅转身,便又握刀捅向他后心。  “日本狗,真是卑鄙无耻!老子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呀?呸!”冯毅闻风而动,大骂川岛雄起一句,同时一招“乌龙探水”舞出,身子前倾,双手撑地,额头几乎着地,避其狠毒一刀,反腿一扫。  “砰……咔嚓……啊呀……”  川岛雄起一刀捅空,身子前倾,双腿又被冯毅扫中,双腿小腿骨折,侧翻于地,武士刀脱手甩出老远,双手撑地坐起身来,惨叫哀嚎。  “日本狗,哭丧呀?回你家摆灵堂去哭。别在此烦你姑奶奶,别在富士山丢人现眼。”冯云恰好赶到,见状骂了川岛雄起一句,扬腿踢去,正中川岛雄起额头。  “砰!啊呀……”川岛雄起又惨叫一声,侧倒于地,狂喷一口鲜血,便侧伏于地,再也不会动了。  “师父,你真厉害!一人打两个。”凌南天此时跑来,竖起拇指,称赞冯毅。  其实,他心里怕冯毅一见到他又罗嗦起来,甚至责怪他。  他想赞一通冯毅,堵住冯毅的嘴。  “唉,三少爷,老爷病重,咱们快点走吧。”冯毅脸上毫无喜气,脸色凝重地道了一声,便率先下山。  他没有责怪凌南天,但是,语气中透露出对凌南天不满。  他担心凌雄所谓的病重可能会是战伤,他担心凌府会乱,担心凌家军难以在夹缝中生存下去,担心凌家的地盘会落入别的军阀的手里。  他与凌雄数十年的交情,亲如兄弟,凌家的事情便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对凌府的紧张尤胜过凌南天。  “师父,急也没用,咱们是晚上的船票。还早着呢。我也担心爹的病情,可是,没办法。咱们中国人在异国他乡,想乘船回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凌南天脸显尴尬之色,他牵过冯云的手,跨步追上前去,收起了嘻皮笑脸,少见地正经地道。  冯云纤手被他一握,心头一热,心中忽想:唉,他说得也对,船票是晚上的,现在去到海边也没有用,上不了船。刚才,我误会他对老爷不孝了。唉,他就算有了田飞燕,他也一样可以娶我呀。男人三妻四妾,不也很正常吗?老爷不也有四个夫人吗?大少爷现才三十岁,不也拥有三房妻妾了吗?我只要能与他在一起就好了,何必计较将来是当他的妻子或是作他的小妾呢?虽说我们门不当户不对的,但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不相信他对我没有感情。  她又开始幻想,开始激动,却也俏脸通红,脚步停下,轻轻分开凌南天的手,低首弄衣,脸泛晕圈,羞赧迷人。  “哎呀,三少爷,现在,老爷可能不是生病,你知道我与云儿为什么会与三条日本狗打起来吗?那是我无意听到他们的对话,我也无意惊骇出声,引起他们的怀疑与不满。他们说,中国最近爆发了中原大战,阎、冯、李三系联合反蒋,几方兵马上百万将士,在中原一带大战起来。咱们的古城可是中原重镇,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我担心的是老爷可能是战伤,我担心的是怕咱们地盘难以保存。我们本来就是在夹缝中生存啊。老爷将古城打造得让外人插手不进来,无论哪个派系的人马都对老爷眼红有看法。大少爷素来稳重,他拍这封电报来,可能出于保密需要,不敢明言老爷伤势,可能因此借口老爷病重。否则,他何必拍这样的电报来呢?你又没有从军,不懂军旅。大少爷肯定是因为焦急,所以才急召你回国呀!你怎么就一点也不关心家中事呢?古城那块地盘可是你家的。唉,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冯毅见状,内心叹息了一下,虽然心里不愿意爱女与凌南天这般亲热,但是,又不便当着凌南天的面这样去说爱女。  他便直接切入正题,道出与三个日本武士发生冲突的原因,还沉重地道出了自己内心深处对国内形势、对凌府困境的猜测,还责怪凌南天不懂事。  “啊?对不起,师父,徒儿考虑问题欠周了。那……那快点下山吧。”凌南天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陡变,表情尴尬,甚是难堪,额头滴汗。  他急向冯毅道歉一声,便又牵起冯云的手,疾步下山。  他此前无忧无虑地生活,不愁钱,不愁食住,不愁地位,不愁美人,倒还真没想这么多事情。  现经冯毅一语点醒,他瞬间吓出冷汗来。  他开始慌神了,倘若古城不保,凌府有难,以后,他再也风流不起来了。  他也唯在此时,才感觉到凌家在中国的地位可能要动摇了,如果真是那样,那后果将会非常可怕,甚至凌府上下连同仆人、卫队上千人都会有生命危险。  (请点击【收藏此书】【我要推荐】【推荐出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有所触动(求收藏,求推荐票) - 风流军神 - 石剑   山风送爽,樱花飘飞,绿草摇曳。  冯云正幻想着有一天会成为凌南天的女人,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也不在乎是作他的妻子或是作他的小妾。  她神思悠悠,目光迷离,双颊晕红。  她猝不及防被凌南天牵手一拉,身子前倾,本能跨步而走,却又忽感胸口不适,脚步踉跄,一阵血腥上涌。  “哎呀……”  她娇吟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她的身子也随之软绵绵地萎倒在地上。  “云儿……云儿……你怎么样?”凌南天吃惊异常,急急收步转身,扶起冯云,搂她入怀,颤声而问。  冯毅上前蹲身,也是惶恐呼唤冯云。  他伸出两指,急搭在冯云的脉搏上。  他把脉瞬间,便知冯云受了内伤。  “内伤?都怪你!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来这里风流?你不仅没有孝心,不关心你爹的生死,不关心古城这块地盘的安危,还连累云儿受伤。哼!枉你为凌雄之子!枉我这么多年教你、陪你。”他爱女心切,焦躁起来,当即侧头,怒吼起来,斥责凌南天。  他盛怒之下,不再当凌南天是三少爷了。  “师父,对不起!我错了。车上有药,我们快点下山,给云儿喂药吧。”凌南天俊脸通红,很是羞愧,亦误趣认错。  从小到大,除了凌雄责骂他,没有人敢如此斥责他。但是,冯毅实际上是凌南天的武术教官,是师父。冯毅要骂凌南天,凌南天也没办法,只有挨骂。  尽管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也没有顶撞冯毅。  “爹,别怪公子了。反正我们也要等到黄昏才能坐船。时间早着呢。”冯云脑子晕乎,艰难睁眼,微弱地劝说冯毅,呵护凌南天。  她言罢,艰难举起玉臂,搭在凌南天的肩膀上。  冯毅愕然地望着冯云,暗道:我骂凌南天,实际上也是在骂你呀,你怎么就那么傻,听不出来呢?唉,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你干嘛非要摊上凌南天不可?他与那个田飞燕刚才的那一幕,你没看见?唉!  “云儿,对不起!”凌南天既感动又难过,确确实实意识到自己有错了。  他深情地低头对冯云道歉,便抱起她,疾冲下山,钻进自己的轿车内。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冯毅眼望爱女这回自己向凌南天投怀入抱,既气又恼还很感慨。  他尾随凌南天下山,钻进轿车里,却见凌南天正喂冯云吃药,呵护备至。  冯毅无语,对凌南天与冯云两人的搂搂抱抱,已是司空见惯,反正他俩从小到大都这样。  他便朝司机挥挥手,驾车驰向海边。  他们三人于黄昏之时,上了一艘日本的客轮,启程回国。  这艘日本驶向中国的客轮,也叫邮轮,不是一般人能上去的。  船上有部分日军士兵荷枪实弹护航。  船身很大很长,共4层,其中有2个风格各异的酒吧和俱乐部,2个装饰精美、流光溢彩的豪华餐厅、2个宽敞的游泳池、1个仓库。在它的100个豪华双人客舱里,全部都设有浴室和小阳台,并一律备有高级服务人员。  船上载的大都是日、英、美、法、德等国的商人、买办或是武士或是日本驻在中国的军人的家眷,非富即贵。  当然,还有一些是中国军阀的代言人或是部属,因为中国此时的一些军阀还与日本商界或军界有生意或是军火交易上的来往,其中包括凌雄在内。  没有一定的关系在里面,凌南天、冯毅、冯云三人是不可能坐上这样的豪华客轮回国的。  而且,他们三人分别各占一间房。  仅有的100间套房里,他们就占了3间。  夕阳西沉,红霞满天,美丽多彩。  晚餐很简单,凌南天没有什么食欲,草草了事,然后便一人独自走到甲板上。  客轮乘风破浪,不时有浪花溅到甲板上。  波涛汹涌,海风阵阵。  凌南天眼望似乎没有边际的大海,陷入了沉思。  他的思绪飘飞到了中国,飘到了古城,飘到了凌府,飘到了家人的安危身上。  这种思绪对他而言,之前似乎从未有过,不知为何,他的心头,今天会有一种忽然沉重的感觉。  或多或少,他的心头还涌起一丝不祥之感。  白天冯毅在富士山对他一番怒吼,对他有所触动。  他在想:冯毅说得对,骂得对。唉,我确实不孝,整天只顾着玩,不会记挂家里的事情。中原大战既然发生了,古城这块地盘就会危在旦夕。虽说阎、冯、李三系联合抗蒋,但是,阎、冯、李三系并不会真正合心的。如果抗蒋成功,到时阎、冯、李三系兵马一样会争地盘。爹是冯系的,虽然相对独立,把古城打造得象一个独立王国,外人插手不进。但是,这也是爹的最危险之处。不仅冯系的各路兵马对爹不满,而且阎、李系的各路兵马也会眼红古城这块肥肉,即便是蒋系兵马也会欲图这块历来兵家必争之地。多年的地盘之争,爹得罪了很多派系的人,也杀了不少派系兵马的首脑,惹了不少仇家。一旦古城危难,爹就会处于孤独境地,没有外援。  “公子,在想什么?想田小姐呀?”不知何时,冯云来到了凌南天的身旁,话语有些嘲弄的味道,醋意很浓。  “哈哈……我在想家里的事情。唉,不知爹病情如何?娘亲的头发又白了几根?”凌南天闻言,又好气又好笑,但也坦诚相告。  他提到“家”,又唉了口气。  “想家里的事?你?你也会想家里的事?这……天啊!这……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也会想家里的事情?”冯云闻言,骇然地望着凌南天,象刚刚认识他似的。  她双眸瞪得大大的,圆圆的,神情很是奇异。  她木立凝视凌南天片刻,便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哎呀,你的额头好凉,你肯定生病了。走走走,回房里吃药去。”她纤手触摸凌南天额头之际,又惊颤地缩回手去,赶紧拉上他的手,要拉他回房。  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侍候他的。  她随时都带着一些药品,生怕她的少爷会感冒发热。  (请点击【收藏此书】【我要推荐】【推荐出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少爷心事 - 风流军神 - 石剑   晚霞消散,天色渐黑。  海风呼啸,惊涛骇浪。  “哈哈……云儿,没有啦。我真的没有生病,我的额头……哦,是有点凉,那是浪花溅的,溅到额头有些海水了。倒是你,白天受了内伤,我担心你呢。甲板上,海风大,还是我先送你回房,你早点歇着吧。”凌南天笑了,感觉冯云很可爱。  他分开她的手,自己触摸一下额头,感觉是有点凉,但一摸额头,却摸到了额头上的点滴海水,便反劝冯云回房。  “你真没事?你刚才……真的在想家里的事?你也会变?这……不象你吧?”冯云没有笑,反而更认真地问,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直勾勾地望着凌南天的眼睛。  她怕他说谎。  因为,平常时,他经常说谎哄她,然后趁她一不留神,他就悄悄溜出家门去风流了。  “哈哈,没有。我真的在想家里的事。我也不是变了。而是你爹白天在富士山的时候,骂了我一顿,不过,他骂得很对,骂醒我了。事实上,我之前确实没有关心过家里的事情。不关心家中事,是不对的。古人说,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我得想想爹,想想娘,才对。”凌南天又好气又好笑,目光闪烁,说到此,低吟一诗,语气有些愧疚。  冯云没想到忽然间凌南天会说出这么有人性的话。  她瞪大眼珠,怔怔地望着凌南天,小嘴也张大了。  她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少男便是凌南天。  凌南天看她的样子,知道她不相信自己,便又无声一笑,又道:“因为我在家里三兄弟之中,排行最小,接爹的位子是不可能的。再说,我们三兄弟都是同父异母,多少隔阂是有的。俗话说,长兄为父,长嫂为母。爹的位子迟早是大哥的。我娘也经常教育我,她说她在爹的四位夫人当中,她排名最后,而象我这样最迟出生的,有吃有喝有玩就行了,只要这辈子娘儿俩健康平安,她就心满意足了。她不期盼我成就什么大事,如果我露锋芒,势必会造成兄弟间的不和,甚至会导致兄弟间为争爹的位子而相互残杀。到头来,三兄弟之间,谁也得不到好处。所以,我一直就按我娘说的去办,我每天尽量在外面,反正家里有的是钱。确实是,我整天在外面玩,挺开心的。我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享受却比大哥、二哥好。他们俩人,每人一从军校毕业,就要到爹的军中当差去,还得顾及爹的颜面,努力从基层做起,整天操练,有仗打,得冲锋在前,大哥受过不少枪伤,二哥也战场与敌人拼剌刀受过伤。对比二位兄长,我真的幸运很多。我啥也不干,什么事情也不用理,我有生以来,就是享受荣华富贵,吃喝玩乐。但是,现在国内形势不同了,国民政府统一了,又爆发大内战,象我爹这样拥兵不多的地方军首脑就危险了。无论这场中原大战谁赢谁输,始终会有人登上国民政府主席的位子,迟终会有人拿地方军首脑开刀的。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皇帝愿意看到地方军首脑威胁到自己的帝位。现在也一样,说好听点,中央的头是主席,实际上也象以前的皇帝那样,一样要集权的。就象我们的古城,爹也一样,要集军政大权于一身。因此,我确实有些害怕了。我担心这种好日子会一去不复返了。如果我们古城这块地盘没了,我们凌家军毁灭了,那我这个少爷也没得当了,很有可能,我也会沦为佣人,沦为苦力。”  凌南天吐露心事,又长篇大论,在冯云听来,无疑是天方夜谭。她似懂非懂,双眸仍是眨也不眨地望着凌南天的眼神,呆呆的,似一潭死水。  她象傻了似的,嘴巴竟然张得很大,能塞得进一个鸡蛋。  她虽然之前也陪凌南天念过书,一起练过武,但是,她终究是丫环,终究是少女,真的没想那么多,更没想过那么遥远的事情。  在她心里面,能管好凌南天,不让他在外面找美人风流;陪好凌南天,他不得什么病,或是不打斗受伤,自己不会回到凌府就挨骂,那么,她就谢天谢地了。  可是,今晚,凌南天竟然说出一堆心里话来,而且是从家事到国事,对她而言,实在太深奥了!  她理解不了。  她也一时接受不了:凌南天怎么会说人话呢?我的天,怎么回事呀?他是不是凌家的三少爷呀?怎么他今天会这么有修养?  她望着凌南天的眼神,充满了惊愕、奇异。  她的脑子兀是反应不过来。  “怎么这样看着我?我很帅吗?你没听懂我说什么?呵呵!我看你生病了,我还是先送你回房吧。”凌南天被她这样盯着看,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黑夜里,看不出他脸红。  但是,他自我感觉,脸颊在发烫。  他说罢,伸手捏捏她的下巴。  “好,先回你房,我要听你讲三国的故事,讲那个……什么吕布与貂婵的故事。”冯云下巴被他捏了捏,这才有些反应,木讷地点了点头,再看看凌南天,没看出他确实患什么病,没看出他没太多的不正常,这才稍稍放心。  但是,她不想那么早就回房睡觉,时间还早,一个人回房独睡,冷冷清清的,也睡不着,便又找了个借口。  她就是想与凌南天多呆在一起。  与他在一起,哪怕不吭声,心里也是甜甜的。  要是能继续听他胡说八道,听他胡言乱语,一直到自己睡着了,那就是一种幸福了。  “嗯!”凌南天点了点头,便牵着她的手,转身而走。  他俩转身的刹那间,却发现冯毅就站在他俩的身后。  凌南天与冯云登时大为尴尬,没想到被父亲“跟踪”了。  “你们俩先回房吧,我在甲板上站会,看看夜晚的海景。”冯毅先开口了,朝他俩摆摆手。  “好,师父,小心着凉。你也早点回房歇息。”凌南天初时有点尴尬,但听冯毅此言,便又放心地牵着冯云的手走向船舱,回自己的房中去了。  (请点击【收藏此书】【我要推荐】【推荐出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蒙面剌客 - 风流军神 - 石剑   “臭小子,你还算聪明。老夫骂你一通,还真起了些作用?哈哈,好!哎呀,看来,以前老夫是把你惯坏了。什么事情,都是依着你的性子来做。现在骂你一通,你倒乖巧了。嗯,看来呀,对年轻人,不骂是不行的。看来,老夫以后还得经常教训你,把你骂成材,就算你以后会恨我,老夫也对得起凌大帅了。唉,若是回国后,你能把田飞燕忘记就好了。嗯,以后得多骂你,不让你近女色,既然云儿喜欢你,老夫回到古城后,就向凌大帅提议,让你娶云儿算了。”冯毅眼望凌南天与冯云牵手离去,扬手指指凌南天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也若有所思,有些感慨,也有些收获。  他想着想着,感觉自己一个人站在甲板上很无聊,便不自觉地漫步回船舱,回自己的房间。  他们三个人的房间是紧挨着的。  走进船舱,听不见浪涛之声,但是,船舱内却很喧嚣,两个俱乐部里传来阵阵剌耳的笑声。  其中,一个俱乐部是日本人专用的,他们在饮酒作乐,间或谈些占据中国后如何抢“花姑娘”、如何享乐的事情,说的是日语,但冯毅能听懂多少。  另一个俱乐部是其他各国客人用的,里面传出的是音乐之声,灯光五颜六色。  那些富商或是买办在里面跳舞。  通往客房的走廊狭窄幽长,灯光昏黄。  冯毅算是尾随凌南天回船舱的,他们先后相隔也就差了那几秒钟。但是,历经风险的他,踏入船舱通往客房走廊的刹那间,便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有些阴森森的。  每间客房都是关着门的。  冯毅心头一沉,加快脚步,但见前面凌南天、冯云在自己的房间门口举起了双手,在凌南天的房间里伸出两只手各握一把手枪,分别指着凌南天与冯云的额头。  “不好,少爷有险!云儿……”冯毅心头一紧,犹如惊涛骇浪,滴沽一声,急急就地一滚,伏倒于走廊上。  他动作敏捷,伏地无声,身手不凡。  他身子伏于走廊,微微抬头望去:但见凌南天房中缓步出来两个带着帽子的蒙面人,各自伸出一手,各抓在凌南天与冯云的肩膀往房间内一拉。  “咣咣……啊呀……扑通……扑通……砰……”  凌南天与冯云二人似乎被拉得趴倒进房间里,摔得很响。似乎摔着头了,传来了惨叫声。  接着,房门关上了。  “坏事了,少爷与云儿的命……”冯毅吓得满头是汗,双目血红,急跃起身,扑向凌南天的房门。  可是,房门关上了。  他耳朵贴在房门上,双手摸摸自己的腰身,又气又急,因为上船需要搜身,他没带任何武器。  没有刀,也没有枪。  没有武器,怎么救人?  “啊呀……砰……当当……”他刚习惯地摸摸自己的腰身,便听到房里面又传来微弱的惨叫声。  “娘的!救人要紧。老子豁出去了。”冯毅心头一紧,老泪浊流,吓哭了。  里面被人威胁、生命危险的可是他的女儿与少主人啊。  他再也顾不上许多了,抬脚对着房门狠踹一脚。  “咔嚓……”房门被踹开了,传来门栓断裂之声。  冯毅破门而入。  冯云正背对着他,蓦听得有人破门而入,便反手一拳,倏然转身,又抬脚踹向冯毅腹部。  “云儿,是爹!”冯毅抬肘一格,挡住冯云反击来的一拳,低沉地喝了一句。  “爹,是你?有没有人暗算你?”冯云转身刹那间,发现破门而入的却是冯毅,不由一阵愕然,急急收脚,紧张惊问。她汗流满面,神色惶恐不安。  “这……怎么回事?”冯毅身材高大,个子高冯云一个头,居高临下而望,发现冯云背后躺着两个蒙面人,血水染红了他的蒙面巾,均是头颅有破洞,血浆潺潺。  对面靠阳台的窗户,玻璃破碎,穿了一个大洞,凌南天就站在窗口前,双手握拳,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他的脚下,也躺着一个蒙面人的尸体,血水染红了凌南天的皮鞋。  “爹,你没事吧?有没有人跟踪你?”冯云此时似乎镇定了很多,探头出去,看看走廊里没有人影,又把房门关上,低声问冯毅。  “没有,你们……快说说咋回事?爹急死了。”冯毅摇了摇头,满头大汗,急不可奈地反问冯云。  “哦,是这样的……”冯云急道遇险详情……  刚才,她与凌南天牵手回凌南天的房间,刚到房门前,发现房门已被人打开,房门里面站着两个蒙面人,各握手枪指着他们的额头。  冯云当时吓得哆嗦了一下,芳心暗道:完了,少爷要完了。我也要死了。爹说得对,我和少爷,永远是不可能的。上天,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们?  危险之际,她首先想到的是凌南天的安危,然后联想到她与凌南天的终身大事。  忽然间,额头被人用枪指着,只要枪声一响,命就完了。这辈子的什么理想、目标都完了。  刹那间,她俏脸苍白,毫无血色,垂头丧气。  她的眼神黯淡下来,失去了灵气。  凌南天也是心头一凛:没想到自己还没回房,没想到刚刚启程回国,便碰上这档子事了。  娘的,怎么回事呀?少爷就这样没命了?  但是,自己的额头被人用枪指着,功夫再好也没用,他只得乖乖地举起双手。  不过,不能任由两个蒙面人摆布。  尽管他举起双手,命在旦夕,但是,他还是寻找还击、逃命的机会。  他怔怔地望着两个蒙面人之际,却看到其中一个蒙面人手中握的一把手枪很熟悉:那是一把黄金做的勃郎宁手枪,他有生以来,只看过他的大哥凌霸天佩戴过这样豪华的手枪。据传,这把黄金做的勃朗宁手枪,是凌雄托人到美国专门打造的,是送给十年前刚从保定讲武堂毕业的凌霸天使用的。而凌霸天便是靠着这把黄金手枪的鼓励,在凌家军里从基层军官做起,一直做到今天凌家军的副司令员。  今天,这个蒙面人怎么会用这把手枪来杀凌南天呢?  怎么回事?  大哥怕我回夺他的位子?所以,要派人在回国途中杀了我?不!不可能!是大哥发急电来让我回国的。我从不接触古城的军政之事,从不过问凌府的任何事情,我没有半点野心,我与大哥是同一个父亲所生,血浓于水,他不可能派人暗杀我。可是,这把黄金手枪……  (请点击【收藏此书】【我要推荐】【推荐出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黄金手枪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两个蒙面人穿西装、系领带,均是身材高大、满脸络须,手粗脚粗,身板硬朗,但是,他们目露凶光,杀气腾腾。  他们凶残的眼神,令人不寒而颤。  他们的手枪口还各安装着一个消声器。  这一来,两把勃朗宁手枪便成了无声手枪。  若是一般老百姓遭遇到这种情况,吓也会吓死。  好在,凌南天与冯云出生于军旅之中,没曾打过仗,此前也没遇过这种风险,但是,他俩从小在军门长大,尽管面对黑漆漆的枪口也会害怕,但他俩最终还是没被吓倒在地。  就在凌南天心思陡转的瞬间,房间里面、房门两侧又闪出两个蒙面人,分别探手而出,各抓着凌南天与冯云的肩膀朝房内一扳,欲将凌南天与冯云扳进房间内再予以枪杀。  这几个蒙面人,似乎是很有经验的杀手。  他们似乎知道走廊里不时会有日军士兵巡逻走过,他们似乎不想事后被日军士兵发现走廊里有尸体或是有血。  而凌南天也不是一般人,毕竟是中国一个地方军阀的儿子,名满中原的“风流少帅”,倘若就此死在日本客轮上了,说不定会造成中日外交事件。  届时,日军方面也可能会介入调查此案。  可是,这就成了凌南天歼敌、逃命的机会。  房门内两名握枪的蒙面人退后两步,完全躲进了房间内,但是,枪口仍然各指着凌南天与冯云。  两个伸手去扳凌南天与冯云的蒙面人,也顺势退向房间内,其中一人一边扳着凌南天的肩膀,一边伸手去关房门。  瞬息之间,房门关上之时,凌南天本是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势的,在房门合上之时,他高举的双手忽然快速下移,一招“合二为一”使出,双掌一合,用尽全力,快如闪电,捞着两个蒙面人的脑袋一合。  “咣……啊呀……”两个蒙面人做梦也想不到凌南天忽然会出手反抗,更想不到凌南天会出如此狠招。  两只脑袋狠狠碰撞,均是脑袋开花,登时血浆飞溅。  各人的脑颅一侧各撞出一个血洞来。  骨裂洞开,两个蒙面人同时惨叫一声,同时萎倒在地。  他们的头在相互碰撞的刹那间,便脑袋空空的,意识瞬间消散,灵魂出窍,再无思绪。  凌南天在这两名蒙面人萎倒的瞬间,又一个旋身,扬起右腿顺势踢出,力甩千钧,致命一击,踹向握枪指着自己的一名蒙面人。  同时,他左拳一抬,臂肘顶起,顶得另一名持枪指着冯云的蒙面人的手腕抬高起来。  “砰……啊呀……呼……”那一名握枪指着凌南天的蒙面人,被凌南天旋身扬腿踹中腹部,惨叫一声,仰天而倒,仰天喷血,身体由房门滑向房门对面的窗口下面。  “当……”那把黄金手枪横甩一边。  这名蒙面人滑到窗口下面,一手抚腹,一手撑地,欲坐起身,却又狂喷一口鲜血。  他腹胸巨疼,肝肠寸断,五脏断裂,浑身无力,单手支撑不起身体,又仰头而倒,脑袋“咣”地一声,再次重重地磕在地板上。  他侧头一歪,双腿蹬了几下,便瞑目惨死了。  另一名蒙面人虽然没想到瞬间会发生这样的变化的,但是,他反应十分灵敏,迅速扣动板机,朝冯云额头开枪。  岂料,凌南天已料敌先机,一脚踢出之际,已抬手肘去顶他的手腕,顶得他的手腕上升,枪口举过了冯云额头的上空。尽管他开枪了,但是,子弹高高地越过了冯云头部,击射在房门之上的一块铁板上。  “嗤……当……”  手枪发出细微声响,子弹从枪膛里激射而出,钳入了铁板之中,击得铁板凹下去了。  凌南天手肘顶起蒙面杀手的手腕,避免了冯云遭到枪击,瞬间又翻手下抓,擒拿住对方的手腕,握着他的手腕向下一拗,以迫他扔掉手枪,随之左拳凶悍擂去,直击对方的鼻子。  这名杀手也挺厉害的,右手腕被擒又被凌南天握着下一拗,腕骨巨疼,但是,他仍不扔枪。  他仍盼着能在瞬间射杀凌南天。  他左手能活动,一枪打歪,便左手握拳,也是直击而出,擂向凌南天的鼻子。  “砰……哎呀……”  两拳碰撞,这名杀手的拳头似乎不够凌南天的拳头硬,力道也够凌南天的强劲。  他击出一拳,反被凌南天一拳击得缩了回去。  他也疼得惊叫了一声。  他不顾左拳疼痛,抬脚而起,踢向凌南天的腹部。  凌南天收腹后躬,上半身子前倾,右手仍握着对方的右手腕向下拗,挥着左拳下擂,在自己腹部被对方脚尖触及之时,凌南天也一拳狠狠地击打在他扬起的大腿上。  “砰……哎呀……”那人一脚踢出,虽然触及到凌南天的肚子,但是,却无踢疼或是踢伤凌南天。相反,他的大腿反挨了凌南天的一拳,疼得他又叫喊了一声。  刹那间,他腿骨欲裂,疼得他整条腿都麻木。  凌南天随之左拳“呼呼呼”地朝他的脸、鼻、胸连环擂出三拳,迫其握拳抵挡,又倏然松开他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身子一旋,转身扬腿,顺势又重磅踢出。  “砰砰砰……砰……啊呀……”那人只能握拳格、拦、挡,抵格开凌南天快如闪电击来的三拳,每格开一拳,便是手臂、手腕、手背一阵巨疼,迫得他步步后退。  他手腕一松,又后退了两步,可是凌南天的身法太快,又一脚踢中了他的腹部。  凌南天这一脚劲道太猛,竟将他一脚踹得飘飞出来,倒撞窗户,也撞碎了窗户,倒跌而出阳台,翻滚至外面的甲板上,又滑跌入海。  待凌南天疾冲至窗口前,透过窗外微弱的灯光,已看到那名杀手翻滚入海,瞬间被巨浪给吞噬了。  没能抓到活口,便无法迫那名杀手说出暗杀凌南天的实情。所以,凌南天站在窗口前,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黄金手枪?大少爷的枪?”冯毅听完冯云讲述的详情,便跨步上前,蹲身拾起那把黄金手枪,一看枪柄,果然看到上面刻着极小的字:霸天从军,赠枪鼓励。  这把黄金手枪,果然是凌雄赠予长子凌霸天的手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疑团难解 - 风流军神 - 石剑   “啊?大少爷要杀三少爷?怎……怎么可能?他们俩可是亲兄弟呀?”冯云闻言,走上前来,从冯毅手中拿过黄金手枪,细细一看,又骇然惊问,喃喃自语。  她一双明眸瞪得很大很圆。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又后退了几步,俏脸黯然失色。  陡然间,她脑际出现几个字:兄弟相残!  刚才,她遇险时没有留意到这把特殊的黄金手枪,因为她当时心系凌南天的安危,失望于自己的终身大事。  现在,她才发现这个情况。  冯毅兀是呆呆地看着黄金手枪,脸色苍白,牙齿露出,咬着下唇,身子一阵悸动。  “要是他们俩真是兄弟相残,那么,凌家军就此就要完蛋了。古城这块地盘,不用外敌入侵,也会丢失的。我和凌大帅多年浴血奋战的果实就会白白葬送给别人。”他心思如潮,心神不宁,脑际间思绪飘飞,瞬间想得很多很远。  他双腿颤动着,站立得有些艰难,感觉双腿特沉重,浑身无力,差点跪倒在地上。  凌南天转过身来,走到冯氏父女身前,怔怔地看着这把黄金手枪。  倏然间,泪水便涌上了他的眼帘。  他的心盈满了伤感酸涩:兄弟间真要相互残杀?大哥拍封电报给我,召我回国,就是要在途中将我杀害?太可怕了。  他的嘴巴颤动着,缓缓伸出右手,拿过黄金手枪,扬了扬,嘴唇蠕动,低沉又泣声地道:“大哥,原来你是骗我回中国,途中好将我杀害。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致我于死地?我从不问家事,毫无从军想法,更无志与你争位。为什么你要杀我?我们虽然不同一个娘亲,但是,我们的身体里流的是同一个父亲的血。”  言罢,他合上眼睛,仰仰头,任由泪流。  “少爷,别哭!别……”冯云看到凌南天落泪,自己也落泪了,她走到凌南天身旁,掏出汗帕,为凌南天抹拭泪水,泣声低劝。  可是,她又不知说什么好。  对这桩忽如其来的怪事、凶险事,她没有一点头绪。  她的心只系在凌南天的身上,没办法去想其中的原因。  “不!三少爷,大少爷不可能范这么低级的错误。这件事,不可能是他做的。你想想,他既然要杀你,为什么要露出马脚?为什么要让杀手拿着他的黄金手枪来杀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倘若杀你不着,你回家之后,岂不是要找他算帐?此事一旦败露,老爷会放过他吗?老夫认为,此事一定有蹊跷,里面肯定有阴谋。三少爷,你冷静想想。再想想!千万别因为这点小小的误会,到头来真的造成兄弟相残的悲剧。”冯毅颤抖一会,眼望凌南天手中的黄金手枪一会,忽然眼睛一亮,走过来,冷静地劝慰凌南天。  “那你说说,是谁如此狠毒要杀我?而且拿着我大哥的手枪来杀我?这件事会与大哥无关?那,为什么大哥的手枪会落在这些杀手的身上?为什么?”凌南天心头一震,感觉有些道理,但是,他也是涉世未深,一时又想不通,又反问冯毅几个为什么。  他泪光闪闪,表情痛苦,情绪有些激动。  他握着黄金手枪,在冯毅面前扬了扬。  “爹,说啊!快说啊,急死人啦。”冯云一听,明眸亮晶晶的,感觉弄清这件凶险事的真相有盼头,便急急抓着冯毅的臂膊,催他快点分析情况。  她不想看到凌南天的表情如此痛苦。  她想尽快为凌南天解开这个谜团。  “唉,爹也说不准。但是,大少爷是什么人呀?岂能这么傻?他可是咱们凌家军的副总司令。他从军已有十年之久。他会让别人拿着他自己的手枪,去杀自己的亲弟弟?这是其一。其二,三少爷无心与他争位,三少爷的娘亲在凌府也是整天念经拜佛,从不与大少爷的娘亲争什么。大少爷与三少爷之间,没有过矛盾。至少从表面上看来,没有任何矛盾。其三,大少爷在凌家军中已经深入人心,地位稳固,一声号令,无人敢不听命。他何必惧怕三少爷回国后与他争位呢?何况三少爷既不是军校毕业,也无从军经历,给三少爷一个军指挥,三少爷也不知道如何指挥呀?三少爷毫无战功,也指挥不动啊!其四,就算大少爷要杀三少爷,他等三少爷回家后,召集亲信,找个借口,把三少爷弄到一个秘密地方,杀了就行了,又何必在这条船上来做傻事?难道他不知道如果公然在此船杀了三少爷,势必会造成外交事件的吗?如果三少爷真的被杀,明天的新闻,将会轰动世界。大少爷何必给凌家造成不良影响与被动呢?何况眼下的形势对凌家又是压力够大的了。综上所述,大少爷并无杀三少爷的理由和动机。但是,这把手枪为什么又会出现在杀手的身上呢?这就是爹为什么不能完全想通这件事的关键点了。”冯毅叹了口气,提出多个疑问,综合论述,力证凌霸天不可能做出杀害凌南天行为的种种理由。  未了,他也道出他自己心中的疑团。  “啪!坏事了,大哥肯定出事了。否则,他的手枪不可能落入杀手的手中。哎呀,爹,娘……唉,我担心死了。可惜,这是在船上,要回到国内,要回到古城,还需要十天半月。娘的,怎么办是好?娘的,少爷……我,以前咋就不会好好关心家人呢?唉!我真是大蠢蛋,以前怎么就整天只顾着玩呢?”凌南天闻言,松了口气,又蓦然一拍大腿,想通了部分事情,但是,对父母、兄长、家人的担心又倏然涌上他的心头。  他对之前自己的行为,后悔了。  他的眼神亮了一下,又灰暗下来。  他把黄金手枪别在腰间,在房里来回踱步,甚是烦燥。  “少爷,别担心,家里有卫队啊!上千人的卫队,那是咱们凌家军最精锐的部队,拥有最好的武器。执掌卫队的又是二少爷。大少爷、老爷武功和枪法都很不错,谁能轻易接近得了老爷和大少爷?没有老爷或是大少爷的命令,谁又能擅自调动得了部队?所以,三少爷,你不需要害怕的。你省省心,别这样子。”冯云见状,跨步上前,握住凌南天的手,柔声劝慰。  其实,她心里也没有底,也不知道父亲和凌南天猜测及分析是否正确?但是,她也只能这样劝慰凌南天,籍盼减轻凌南天心头的压力。  她爱他。  她不想让他伤心忧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痴武少佐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冯云牵住凌南天的手,柔声劝慰。  冯毅欲言又止。  凌南天心神不宁。  “开门……开门!咚咚咚……”  便在此时,房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听脚步声便知,来人不少,而且讲的是日语,肯定是日本士兵听到了什么动静,过来查房了。  冯云甚是紧张,急问凌南天:“公子,怎么办?”  凌南天却侧头对冯毅道:“师父,你去开门。咱们是受害者,身上又有证件,不怕的。而且,怕也没用。日军有枪,咱们又是在大海上,反正也逃不了,就光明正大地向他们摆事实、讲真相。”  冯毅无奈地点了点头,便急急去拉开房门,但见一个日本军官领着一队士兵站在房门前。  可能,这队官兵确实是听到了凌南天房间窗户破碎的声响,抑或是听到了房内的阵阵惨叫声响,所以,他们前来查勘情况了。  “怎么回事?你们竟敢在我们大日本皇军的船上杀人?来人,将他们抓起来。”这个日本军官很年轻,年约二十五六岁,身材挺拔,面目英俊,甚是英武。  他进房一看,房内竟然有三具死尸,且是血水横流,不由勃然大怒,指着冯毅大喝一声,便挥手喝令士兵抓人。  几名日本士兵当即涌进房内,持着挂上了明晃晃剌刀的“三八大盖”,对准了凌南天、冯毅、冯云三人。  “少佐阁下,且慢。这是我的证件。这些人是我杀的,但是,他们都是剌客,你可以看看他们脸上的蒙面巾,还有他们所携带的枪支,我是在防卫过程中出手重了点,无意杀了他们的。”凌南天急急松开冯云的手,从怀中掏出自己的证件,包括身份证明、留学证明等等,一一递与这位日本军官,并用日语叽叽喳喳地将情况向这位日本军官作了说明。  他虽然没从军,但是出身于军门,从对方的军装里可以看出对方的军衔:这位日本年轻军官的肩章、领章的两条长边是二杠和一颗樱星,表明此人的军衔是少佐。  “不用说日语,说中国话,我也能听懂。”日军少佐一怔,没想到凌南天竟然能看出他的军衔,便接过凌南天的证件,又瞟了凌南天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似乎不敢少看凌南天,然后便翻看证件。  “哦,原来你是留学生,你还是中国古城凌雄市长的儿子。这三个人是你一人所杀?你会武功?你这么厉害?你竟然能赤手空拳杀了三个持枪的杀手?”日军少佐翻看了一下凌南天的证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持怀疑态度地盯着凌南天的眼睛看。  他不是怀疑凌南天的身份,而是凌南天的功夫:凌南天竟然能在被挟持的情况,赤手空拳杀了三名携枪的杀手?而这三名杀手又都是身材高大威武之人。中国功夫真是象传说中的那么神奇?  他把证件还给凌南天,又朝几名士兵挥了挥手,让日军士兵退出房门外去。  “少佐先生,是我杀的。”  “是我杀的。”  冯毅父女见状,不由均是心头一紧,几乎同时跨步到日军少佐跟前,抢着领罪。  他们都想保护凌南天,都想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来,但是如此异口同声说这话,反而暴露了假象。  “少佐阁下,这三人是我杀的。你看,我的手还有血迹,我的脚、鞋都有血迹。要抓要杀或是要定罪,请抓我一人。此案与他们父女俩无关。”凌南天心头一阵感动,但是,他没有顺势推卸责任,而是主动伸出手、抬起脚,让这位日军少佐见证自己杀死三名杀手的“罪证”。  “少爷……”冯氏父女大惊失色,没想到凌南天会主动揽罪的,异口同声劝阻,但是,又已经迟了。  日军少佐双手一伸,分开冯氏父女,扬指指着凌南天的鼻子,道:“你真会武功?这么说,你赤手空拳杀死三名持枪剌客,你的武功很高罗?那好,你与我过两招试试。”  他不知是对凌南天感兴趣,抑或是对凌南天的功夫存有怀疑态度,又或是对中国功夫感兴趣,语锋一转,竟然提出要与凌南天较量一番。  凌南天脸露笑容,心头反而宽松很多。  对于打架或是说半殴或是说比武,这是他除了泡美媚之外,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只要说到泡美媚或是较量,他往往都是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  现在要与日军少佐较量,正好转移他心头的忧郁、转移他对是否兄弟相残或是家中有事的思考。  他全身轻松了很多,宛如卸载了一副重担。  他单手一摊,道:“请阁下赐教。”  道罢,他分开冯氏父女,又稍退后两步,双手一张,两只手掌摊开后又掌心向下,马步一扎,似招式又非招式。  冯氏父女面面相觑,相视一眼,便各自退到房门口。  事到如今,他们父女俩也只好观战了。  但盼凌南天能接这位日军少佐几招,化解这起案件危机,确保三人能乘船回国就行了。  “唔,有种!”这位日军少佐朝凌南天竖起拇指,赞了他一句,便拉开架势。  仍然是空手道的招式。  他马步一扎,双掌竖起在胸前形成一个交叉,又移开,然后左掌朝外、右掌向胸,跨步上前,右掌斜劈向凌南天的脖子,左掌紧跟着出招划向凌南天的胸脯,然后双掌一收又同时推出。  他双掌带风,“嗖嗖”作响,足见其力道之猛,招式之凶,出招之快。  “好!”日军士兵登时喝彩起来,异口同声,挺有声威,甚为日军少佐的武功和神采而自豪。  冯氏父女均是心头一紧,各自额头见汗,生怕凌南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冯云紧张地颤声喊道:“公子小心!”  她连手掌心都捏了一把汗。  尽管她无法阻止这起功夫较量,但怕凌南天受到伤害,还是喊叫出声,甚是惶恐不安。  几名日军士兵把步枪一横,拦住了冯氏父女,其他士兵则是在房门外掂起脚跟,几个脑袋挤在一起,睁大眼睛观战,皆是津津有味,全神贯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面子问题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看其双掌先后劈来,劲道刚猛,掌锋如刀,不敢硬接,便抬起右脚,快如闪电,右腿连蹬三次。  他一腿踢其劈来的一掌,一腿踢其腹部,一腿蹬其面膛,既迫其以掌格拦或是撤掌,也是以攻对攻,而且三蹬踹的是对方的不同部位。  他右足三蹬,但三蹬都是未触及对方肌肉,既实也虚,目标是在这三蹬之后的另一招。  凌南天一腿三蹬之后,右腿从对方面膛之前划弧形状落下,左足撑地,蓦然旋身反转,变为右脚撑地,左脚顺势踢出,力甩千钧,快如闪电。  刹那间,房外观战的日军士兵都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珠,他们似乎感觉到刚才的喝彩过早了些。  他们没想到凌南天出腿如此之快,竟能在眨眼间一腿连蹬三次。更让他们奇异的是,凌南天眨眼间一腿连蹬三次,蹬向对手的又竟然是不同的部位,腿风凌厉,攻势猛烈。  日军少佐先后劈出两掌,本也是虚招,目标还是在此招的最后一式,即是双掌劈出之后回收又同时推出,这才是令对手防不胜防。  但是,因为凌南天连环挥腿蹬来,凌厉奇快,迫得他双掌只好由劈改划,格、拦凌南天踹来的两腿。  他稍稍后退,面膛也稍稍后仰,避开凌南天最后蹬向自己面门的那一腿,继而他也扬腿蹬去,踢向凌南天的胸脯。他一脚踢出,呼呼出风,功力非凡,快狠猛毒。  “砰……蹬蹬蹬……”  岂料,凌南天已经换招,一个旋身,并借转身之势顺脚踢出,正与这位日军少佐踢来的一脚相碰。  两只脚板碰撞,发出“砰砰”声响。  这位日军少佐腿功似乎欠缺火候,稍逊一筹,被凌南天功力反震,身子后退了数步。  他退到了房门口,背部差点碰在几名士兵的剌刀上。  房门处观战的日军士兵,急急移动脚步,全撤到走廊上去,怕自己的剌刀不小心剌伤了日军少佐。  看得目眩的日军士兵们登时傲气全消,似乎这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中国人确实不可小视。  凌南天则是脚板落地,身子纹丝不动,依旧是马步稳扎,双掌一张一摊,又双掌掌心向下。  “好功夫!不错!这间客房太狭了,无法表现咱们俩人的真实功夫。明天上午10点,我在第一俱乐部等你,咱们再来一次较量。到时,只要你能来,无论你是赢或是输,我都会忘记这件案子,当作没看见这三具死尸。如果你不来,那就对不起,我们要把你抓起来,当杀人犯处置。我们走!”这位日军少佐脚板微微发麻,但是,他心中很不服气。  不过,他证实了凌南天的功夫,脸上便也露出了微笑。  他对中国功夫似乎很感兴趣,也想为自己挽回面子,竟然邀请凌南天明天到俱乐部去比试一番。  当着一队日军士兵在此,他稍逊一筹,心里是很尴尬的。在武士道精神盛行的国度里,军人或是武士很看重武功,谁的武功高,谁就是被崇拜的对象。  如果他就此罢手,甘心服输,便影响他以后在军中的威信,也会影响到他在军中的地位或是以后的晋升。  他心下暗想:呆会自己回到俱乐部,便向本国高手请教如何破敌腿功之策。相信有一个晚上练习,或是找几个人陪练,我明天一定能破凌南天的腿功。  他瞬间又想:这间房太狭窄,自己的空手道与柔术结合,未能充分发挥,所以,我刚才稍输了一招。若是在宽敞的地方比试起来,凌南天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反正,瞬息之间,他心里找了种种理由,也找了种种借口,还想出了一个挽救自己面子的办法。  他道罢,向凌南天欠欠身,竟然礼貌起来。  “公子,好样的!”冯云从房门处冲进房间里,朝凌南天竖起了拇指,低语称赞,喜形于色,很是激动。  她背对着那位日军少佐。  “好!我明天一定赴约。请问少佐阁下尊姓大名?在下还有一件事麻烦你帮帮忙,帮我换个房间。这间房有死尸,还有浓烈的血腥味,我今晚不能在此睡了。”凌南天轻轻分开冯云,以中国的礼节相见,抱抱拳,向他提出一个要求。  “好!我马上去给你安排房间。哦,我叫田中尚武。来人,给这间房先贴上封条,明天比武之后再拆封再处理。”日军少佐见凌南天答应了明天的较量,心头更是高兴,豪爽答应,并报上真实姓名。  他道罢,便转身而出房间。  “谢谢田中少佐。明天见。”凌南天抱抱拳,向他的背影道谢一声,便牵着冯云的手,跟着走出了房门。  “先到我房中聊会。”冯毅抹抹额头上的汗水,对凌南天低语一声,便返身回房,掏匙开门。  “师父,我明天是否赴约?”凌南天进房后,便反手关门,向冯毅请教。  “你都答应了,怎能不去?不过,你明天要输给他,绝不能赢。”冯毅神色有些不安,反问一句,又提出要求。  “为什么呀?打败他,才能长我们中国人的威风,灭小日本的志气。”冯云闻言,大为不解,抢先问。  凌南天一怔,也是愕然地望着冯毅。  他不属于真正的的武林中人,也难以理解武林中人的感受。  他的心思,便如冯云的话那样。  “这个田中尚武是死要面子的人。你看不出来吗?刚才,他已经输了,但是,他找了借口来搪塞你,又找了借口,想重新挽回面子,所以,才提出明天继续较量。咱们现在惹了事,又还得在海上漂泊几天,才能到青岛。而青岛又是日军的占领区。如果你明天继续赢他,让他继续没面子,那么,接下来,咱们不仅在海上在船上要受他的气,恐怕到了青岛,还得受他的气。说不定,咱们还真会惹来杀身之祸。现在,不是咱们逞强的时候。你明天佯输给他,给他一个面子,让他心里感激你,帮你消了这件案子,或者咱们在船上、经过青岛的时候,他会给你一些关照。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你刚才所杀的那几名杀手恐怕是先锋人马,这条船上恐怕还有其他杀手在。咱们不是怕死,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回古城,只要看到令尊令堂,至于什么面子、什么仇恨,以后再算也不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冯毅是老军人、老副官出身,跟着凌雄应酬无数、阅人无数,经验丰富,察颜观色,刚才看出了田中尚武的内心世界,分析一通,提醒凌南天。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冷艳女郎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师父说得在理……”凌南天恍然大悟,想想也是,便点头答应,但是,他神情有些沮丧。  他也是少年人,也有好胜之心,而且还是凌家的三少爷、凌少帅,要他当着很多人的颜面,刻意去输给另外一个人,心里也不舒服。  但是,在师父面前,在道理面前,他又不得不答应。  “还有,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时候,我们在回国、回家的途中,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除了我们的性命受到威胁之外,其他的事情,我们一定要忍让。因为,我们最重要的是平安回家,尽早见到令尊、令堂和凌家军。在这个时候,钱财不重要,面子不重要,反正身外之物都不重要。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着,才能回到古城,才能知道家里的事情。”冯毅见今天凌南天很柔顺、很乖巧、很听话,不由分外高兴,越说越带劲,教训的味道越来越浓,他开始真正象一位长者,象一位师父了。  以前,他虽然是“师父”、凌家军的总教头,但是,他从不敢多说凌家的几位少爷一句。  因为凌家的少爷才是主子,他是随从。  因为他以前是凌雄的副官,他习惯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信条,他习惯了听凌家的人的指挥。  今天,也就在刚才,在甲板上,他领悟了一番道理,就是作为师父,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的徒弟,该骂就得骂,该打的还是要打。  不打不骂,往后凌南天怎么会有出息呢?不能让凌南天再象以前那样“胡作非为”了。  “是!师父!”凌南天听他一番长篇大论,虽然感觉有些道理,但是,听得时间长了,却听得头皮发麻了。  不过,他听到“家里的事情”,又感到心头一阵沉重。  他木讷地点了点头。  “还有……”冯毅见状,还想说些什么。  “咚咚咚……凌少帅,开门呀!”便在此时,房门响了,房门外响起了田中尚武的声音。  冯云急急去开房门,但见田中尚武领着几个日军士兵,站立于房门外。  “少帅,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新的房间。请随我来!”田中尚武没搭理冯氏父女,他可能能感觉得出他们父女俩是随从。  他站在房门边,便向凌南天打招呼,语气随和了许多,尊称凌南天为“少帅”。难得是,作为日本人,日军少佐衔级的军官,竟然还能亲自为凌南天服务。  纵然凌南天是什么“少帅”,也只不过是弱势中的少帅。  而且,似乎在与凌南天分开的短短时间里,他从背后又对凌南天多了一些不解。  “谢谢!”凌南天年纪青青,被人哄惯了,被人捧惯了,此时闻言,倒是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不再听冯毅罗罗嗦嗦了,便赶紧转身,走向房门。  他与田中尚武并肩走在走廊上。  “爹,你真行!摸人心思真准。走,一起去看看三少爷的新客房。”冯云俏皮地竖起拇指,称赞父亲看人看得准。  她乐呵呵地拉起父亲的手,跟着走出了房门。  冯毅却摇了摇头,脸色凝重,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怕凌南天被田中尚武所图所利用,因为凌南天还年轻,才二十岁,还是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少年,因为他从来听的都是好话,吃的都是好米,用的都是好东西,没有吃过苦头。  “凭什么要让老子腾出房间来让给别人住?凭什么?老子没钱吗?老子没交钱吗?你们还要多少,老子补给你们。娘的,竟然要老子让出房间来?什么世道啊?”  由冯毅的房间走出来,经走廊往船尾方向走十五米左右,便来到了田中尚武给凌南天安排的“新房”、让别的客人腾出来给凌南天住的“新客房”。  这间所为谓的“新客房”原来的那个客人可不服气了,大吵大嚷。  刹那间,也就在田中尚武陪着凌南天来到“新房”之前的时候,凡是房门朝走廊的门全打开了,附近、隔壁房间的客人纷纷走出房门,来到走廊上看热闹。  可是,这些各国的客人、商人、买办看到走廊里还有日本军官和士兵在,几名士兵还亮着明晃晃的剌刀,便又纷纷退后几步,不敢靠太前去。  吵吵嚷嚷的那客人,年纪也不大,年约三十岁许,上唇留着小胡子,脸上很多肉,身材高大肥壮,穿着吊带裤子,上身是洁白衬衣。  他叼着一支雪茄烟,腾云吐雾,甚是嚣张。  看样子,他也是有身份、地位上流的人,否则,他不可能在日本人面前如此狂妄。  他的身旁站立着一位穿着摇摆迷你裙、烫着温柔发卷、露着香肩的妩媚女郎。  她气质冷艳,正怔怔地望着他。  他的身后,站着几个彪形大汉。  凌南天随田中尚武走到围观人群外围,望了一眼那个女郎,身子便打了一个冷颤,感觉身体内的热血开始又沸腾了。  “真美!少爷泡定她了。”以前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  他心头涌动着春潮,暗想:呆会,少爷得想法问清她的住址、联系方式。这么美的可人儿,少爷不泡她,岂不可惜?男人为什么活着?不就是为美女而活吗?少男不风流,老大吐伤悲啊!反正少爷这辈子没什么干,多泡几个姑娘玩玩,才不虚度人生啊!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位美貌女郎的胸脯看。  望着那高高隆起的峰峦、玲珑的曲线、露出裙子外的那双美长腿,凌南天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  他的裤档在心思发生变化的瞬息之间,便鼓了起来。  各国的客人远远地观望,也指指点点,叽叽喳喳,说的都是英语或是法语或是德语。  当中,也有一些中国人。  但是,这些观看的中国人,没有吭声。  或许,他们在日本人面前忍气吞声习惯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被摆一刀 - 风流军神 - 石剑   “死肥猪,就要让你腾出房来。”冯云挤上前去,扬指就要怒骂这个客人,想替凌南天出这口气。  可是,瞬息之间,她的小嘴给冯毅捂住了。  她只好把这话骂在心里。  冯毅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他知道爱女爱凌南天胜过爱自己,只要她维护凌南天,性子便会冲动起来。所以,他此时紧张地控制着冯云。  他心里固守着刚才自己讲的那些道理:平安回古城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着,才能见到凌府中人,才能心安。  “吵什么?在我们大日本的邮轮上,比的不是钱,是地位,懂吗?说明白点,比的就是政治地位。”田中尚武分开人群,走到这位客人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肥肉脸,讥讽地道。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他的话语却象一把犀利的刀,狠狠地扎向这个肥胖的年轻人。  “少佐阁下,我张劲松没地位吗?我老爸可是上海市警察局局长张超力。你打听一下,他是不是经常与你们的驻上海领事馆的领事在一起?再说,这条船也不是你说了算,少爷去找船长论理去。哼!”岂料,这个客人还真不服气,就是不服气。  他还真是有来头,背后还有大树遮阴。  他竟然狂妄到在田中尚武的面前自爆姓名和家世,显示他的老子与日本人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他的意思是,他可以不给田中尚武面子。  他说罢,转身就要走,要走向走廊的另一头,然后下船舱里找船长论理去。  “张公子,令尊是上海市的警察局局长,有身份,有地位。这没错。可是,他与古城市的凌大帅比起来,那又是谁的地位高?再说了,住在这里大套房的客人,哪个地位不高的?我查了房客的名单,这里就数你一帮人地位最低了。要不,你让你表妹的套房让出来?她的地位可没你的高了吧?”田中尚武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讲道理摆事实,在各国的客人面前,显示他很有风度。  他探手按在张劲松的肩膀上,按住张劲松,不让张劲松走,还扳转张劲松的身子,让张劲松转身过来,面对自己。  然后,他又指指身边的凌南天,又道:“让你让出客房的便是凌大帅的三少爷,也就是这位凌南天凌少帅。”  众人的目光“唰”地聚焦于凌南天的脸上,几乎同时异口同声地发出“哦”地一声,全是恍然大悟的样子。  他们眼望凌南天,但见这个年轻人倒是很有气质,富贵雍容,身材修长,白白净净,西装革履,挺俊的。  特别是凌南天忧郁的眼神尤其吸引人。  冯氏父女蓦然呆住了,没想到田中尚武会如此当众介绍凌南天的身份,这不是挑拨离间吗?这不是让中国人与中国人结仇吗?这个田中尚武,表面斯斯文文,实际上却是十足十的大混蛋!大奸贼!  上当了!  日本人真是狡猾,在这样的一艘船上,也要给中国人内部制造矛盾。  这个田中尚武,一表斯文,其实是一匹豺狼。  凌南天倏然脸红,忧郁漂亮的眼神蓦然愤怒起来,瞳孔放大,似要喷火,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他虽然是执绔少爷,但是,他也是大学生,也是留学生,也是有文化的人,更是有身份的人,此时如此被田中尚武摆了一刀,心头受伤了。  冯毅反应甚快,虽然心头恼火,但是,他年纪大,阅历深,强忍住了。  他伸手握住了凌南天的拳头。  张劲松望望凌南天,傻眼了:自己的父亲张超力怎么能与凌雄的地位比?人家可是一方诸侯,而自己的父亲不过是某一方诸侯下面的一粒棋子。  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他霎时间张大嘴巴,僵着口形,说不出话。  “表哥,我们走。换个房间来住,又不会死人的。咱们不要与这个汉奸卖国贼一般见识。”那个冷艳女郎朱唇轻启,劝说张劲松一句,便拉拉他的臂膊,转身就走。  她言语很轻,声音很低,但是,在在场的中国人听来,在凌南天与冯氏父女听来,却尤其剌耳,更似一记闷棍,凶狠地击敲在凌南天的脑颅上。  “轰……”  凌南天听了这句话,登时脑轰耳鸣,身子摇摇晃晃。  太难受了!  他刚刚看到这个美丽女郎的时候,还想着如何泡到她,以后有机会把她弄倒。  没想到就几分钟的事,她反把他当成“卖国贼”、“汉奸”了,也就是说凌家有与日本人勾结的嫌疑了。  此言一出,现在连泡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因为她都把凌南天当成“卖国贼”了。  而她说这句话,则显示她很有爱国心的人了。  可能在她心中,如果凌家不是“卖国贼”,不是与日本人有“默契”、有“交易”的话,眼前的这个日军少佐如何能如此卖力地为凌南天服务?  冯云闻言,怒火中烧,怒目而视那个女郎,张嘴欲骂,却又被冯毅捂住了嘴。  倏然间,她耳边响起了冯毅低沉的声音:“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平安回家,其他的事,如果要计较的话,也要放到以后再说。”  “哈哈哈……”人群轰笑而散,各自回房了。  “砰砰砰……”那么多房间关上房门,响声不断,震耳欲聋。在凌南天听来,这种声音就好象在打他的耳光。  他感觉脸好烫。  “少帅,请!”田中尚武侧头阴阳怪气地望着凌南天,用手指指新客房,又摆了一个礼貌的“请”手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怒极反笑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此时额头青筋毕露,双目血红,咬牙切齿,两只拳头扼得“格格”直响,气得肺都要炸了,真想瞬间击杀田中尚武,打烂他的狗头。  他心里暗骂田中尚武十八代祖宗,心里使劲狠草田中尚武家十八代以来的女人,连田中家奶奶的老奶奶的奶奶也不放过。  冯毅赶紧一手握着冯云的手,又一手搭向凌南天的肩膀,五指在他肩膀上用力地捏了捏,示意他别冲动,要忍!提醒他平安回古城、看到爹娘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少帅,请!”田中尚武看出了凌南天表情的变化,却也不惧,他依然皮笑肉不笑地邀请凌南天进“新客房”。  他心里暗道:这是在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邮轮上,你武功再好也无用,你老子是军阀又怎么样?他远在中国的中原地带,这里是大海。我只要一声号令,我的士兵们便可以开枪毙了你。  哼!我就是要玩死你!  什么凌少帅?  狗屁!  你们中国人在我眼中全是狗屁!  不过,我要慢慢玩死你。  玩死你太快,我就没有乐趣了。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武功、身份、家世与我相当的年青人给我玩弄啊!  现在,在我们大日本皇军中,玩中国人取乐,那才是最高级的取乐。  嘿嘿!  他心里在阴险地冷笑着,很是得意。  “谢谢少佐阁下。晚安!”凌南天的肩膀被冯毅一按一捏,稍为镇定下来,勉强朝田中尚武一笑,便分开冯毅的手,走进“新客房”内,然后又返身对田中尚武道了一声,委宛逐客。  他怕时间一长,怕再遭到田中尚武戏弄的情况下,会忍不住出手,会坏了“平安回家”的大事。  “好!少帅晚安!好好休息。明天一战,地点可是在很宽敞的俱乐部里,到时候我的空手道会与柔术结合得很好。少帅可得用心应付啊!哈哈!好了,为让少帅省心安睡,我派四名士兵分别在你的窗口、房门口站岗,免得有人叨扰你。”田中尚武满脸笑容,眼神很阴暗,明里关心凌南天、提醒凌南天,实是想让凌南天一个晚上都睡不着、把体力消耗掉。  如此这般,明天的较量,凌南天肯定就会输给他了。  同时,为怕凌南天也向功夫高手请教武术狠招,他又出毒计:派几名日军士兵在凌南天的房间外面站岗,明里是好心想让凌南天睡个好觉,实是监视他,不让凌南天随便乱走。  这个道貌岸然的田中尚武,毕竟从军多年,手段既阴也狠且毒,心思很是缜密。  他为了明天能当众打败凌南天,提高他在日军中的威信,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里,竟然使出了多种手段来扰乱凌南天的心神,败坏凌南天的名誉。  “晚安!少佐阁下慢走!明天见!”凌南天怒极而笑,忽然满脸笑容起来,又很有礼貌地相送田中尚武出门。  田中尚武一怔,想再想什么计策来戏弄凌南天,可是一时想不出,人家又下了逐客令,于是便朝凌南天欠欠身,转身而去。  “八嘎……怎么回事?他怎么忽然笑起来了?难道这只中国猪以为我在真心关照他?他刚才不是挺恼火的吗?怎么回事?难道我演戏演得太逼真了?他被彻底感动了?坏事了。不行,我得去请犬养太郎、犬养次郎兄弟,商议看看如何破凌南天凌厉的腿功之术?”田中尚武领着几名日军士兵走了一会,忽然心烦起来。  他脑海里浮现出刚才凌南天送他出房门的那个笑容,弄不明白凌南天为何会忽然笑得如此好看。  他怕凌南天房门一关便美美睡上一觉、养足体力。  他想:自己本来就不是凌南天的对手,凌南天体力明天又够充沛的话,那么,自己就更不是凌南天的对手了。  他想来想去,感觉不妥,便走向三楼,走向俱乐部,找日本空手道高手犬养太郎兄弟请教去了。  其实,此时的凌南天只是怒极反笑,并无他意。他只是一个从小到大都是锦衣美食、不用多动脑筋的少爷,并无什么城府和心计。  “咚咚咚……娘的,小日本,少爷有朝一日,一定要宰了你。”凌南天送走田中尚武,待冯氏父女进房之后,便关上房门,握着拳头,在墙壁上擂了几拳。  “少爷,别这样,别伤着自己的拳头,明天还要打豺狼的。”冯云心头一疼,急急上前去拉凌南天的手臂,不让他再用拳擂墙,柔声相劝。  她又双手捧起凌南天的拳头来看,待看到并无伤痕时,再紧紧地将他的拳搂入自己的怀中,还埋下头来,将脸颊贴在他的拳头上,洋溢着关爱与柔情。  她把他的拳头刚好搂在她两座小山峰之间。  拳头两侧便是软绵绵的峰峦,瞬间软化了凌南天的拳头,也软化了他的愤怒与怨气。  他合上眼睛,仰起头来,长长地舒一口气。  他心头的怒火融化在软绵绵的峰恋之中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彻夜难眠 - 风流军神 - 石剑   “南天,你今晚好样的。你打赢了一场心理战。好样的!明天继续打好心理战,让那个斯文败类赢。暂时让小日本得意忘形一下。咱们回国,还有机会教训小日本的。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了,相信你爹、你娘此时此刻也在牵挂着你,希望你平平安安地回到家中,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团聚。好了,云儿,咱爷俩回房去,让南天好好休息,早点睡觉。”冯毅见状,过来分开冯云与凌南天,竖指称赞凌南天,耐心劝导,语重心长,然后,便拉着冯云离开凌南天的房间。  他顺手带上了房门。  “唉……”凌南天少见地长叹了一声。  他疲惫地仰躺在床,合上双目,眼前却浮现出田飞燕那娇美的倩影,还有她勾魂动魄的香吻。  他摸摸裤档,倏然间,他又想起了刚才那个冷艳美丽、烫着微卷发型的女郎。  他探手抓过枕头,搂入怀中,侧身过来,嘴边泛笑,似乎搂着这个软绵绵的枕头便似搂着那位冷艳女郎一样。  “哎呀……”岂料,他侧身的刹那间,腰勒间给一件硬东西顶了一下。  他复仰躺着,伸手摸摸腰间,掏出了那把黄金手枪。  倏然间,他神经质般地从床里跃坐起来。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大哥要杀我?还是大哥遇险、手枪被人抢了,然后那人拿着大哥的手枪来杀我,再故意嫁祸给大哥?以便我回到家里,好与大哥相互猜疑、相互残杀?古城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家中有变吗?爹身体好吗?娘亲怎么样啦?凌家军参战了没有?部队有损伤吗?”他把黄金手枪从左手放到右手,又从右手把黄金手枪放回左手,眼望手枪,思绪忍不住飘飞起来,飞到了古城,飞到了凌府,飞到了家人身旁。  凌雄、凌霸天、凌向天、林依依(凌南天的母亲)等人的身影、面孔,一一从他的眼前掠过,他们的音容笑貌和蔼可亲,却又让凌南天如此牵挂。  在此之前,他没怎么样牵挂过家里人。  有时,他能想起的,也就是他的娘亲林依依。  反正家里人有吃有穿的,不愁钱不愁生活,又有数万凌家军保护,用不着他担心牵挂。  他满怀心思去践行他“少男不风流,老大吐伤悲”的人生信条就是了。  哪曾有过今夜的纠结呀?  如果没听到中原大战的消息。  他可能此时还会继续想着那位冷艳女郎,或者还在东京与田飞燕相拥着在被窝里温馨。  可是,一场中原大战搅乱了他平静的生活,搅乱了他原本纯净的心灵,使他从无忧无虑之中开始向有忧有虑地过渡。还有,他今天差点惨遭暗害,冯毅语重心长的话,田中尚武的阴险狡诈。  更有那位冷艳女郎骂他是“卖国贼”、当他是“汉奸”的那番话,此时又在耳边响起。  一把黄金手枪搅动了他的思绪,让他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美人、暗杀、回家、爹娘、兄弟等种种事情不时在他脑海中浮光掠影。  心情复杂得让他握着手枪,辗转反侧,时而紧搂着枕头,时而又将枕头抛开,久久难以入眠,难以平静。  波涛汹涌,月亮倒影,海面反光。  张劲松和那个冷艳女郎、几名随从人员气呼呼地上了邮轮的三楼,又绕道俱乐部而下楼。  他们从楼梯口往下看,看看二楼走廊似乎没什么人了,便又再回二楼。  他们走向凌南天房间的隔壁房间,这间房间也是一个大套房,便是那个冷艳女郎住的。  这伙人共开了两间大套房,还有几间小房间。两个大套房,一间是给张劲松住的,一间是给冷艳女郎住的,几个小房间是给他们的随从住的。  虽然张劲松的大套房“让”给凌南天住了,但是,那个冷艳女郎的房间还在他们的手中,还是冷艳女郎在继续住。  此时,他们走到冷艳女郎的房间门口,却看到隔壁凌南天房间的房门前竟然站立着两个持枪的日军士兵,剌刀锃亮,分外耀眼,不由又是一阵愕然,也对凌南天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个个心里又暗骂凌南天果然是汉奸、卖国贼、日本人的孙子。  两名持枪的日本士兵,屹立不动,目不斜视,依然挺胸而站,很守军纪。只要无人来惹凌南天,或是凌南天不出房门,他们就不动。他们也明白,只要他们在站岗,肯定无人敢随便来惹事。在他们的心目中,大日本帝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帝国,谁见谁怕。  “啪!娘的,黄冰他们几个人,真是吃屎拉饭的垃圾饭桶,四个人拿着枪,又是在忽然袭击的情况下,不仅杀不了赤手空拳的凌南天,而且还给凌南天给打死了。娘的,黄冰四个人真是白痴,难怪死了之后会被小日本抛到大海里喂王八。”张劲松一进房间,便一拍桌子,怒骂刚才行剌凌南天的四名杀手。  他的几名随从看到他如此漫骂执行任务而战死的黄冰几个人,个个都是面面相觑,冷汗直冒,皆怕张劲松会派他们去送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美女特工 - 风流军神 - 石剑   “少帮主,怎么办?今夜恐怕再无机会下手暗杀凌南天了。看他与田中尚武的交情,这几天在船上,我们也没什么机会下手了。你看看,田中尚武竟然还派兵给他站岗,甚是重视他的安全。哪,你再看看窗口外,凌南天房间的窗口外还站着两名日军士兵。他的房间前后都有人替他警戒呀。娘的,什么世道呀?他在中国是少帅,跑到小日本这里来,还是他娘的少帅,连小日本也乖乖地服侍他。这,这是怎么回事呀?”其中一名随从进房后便到窗口前,观望一下窗外,看看有无人跟踪或是窃听,然后又回身对张劲松道。  他本是张劲松的几名随从最机灵的一个,但是,他说着说着,自己的脑袋也闹糊涂了。  “啪!……呼呼呼……”张劲松又拍了一下桌子,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在粗重地喘息。  “黄公子,休息一下,静一静。现在,我先给你讲讲我们蓝衣社的宗旨,希望你们上海青龙帮能早日加盟我们蓝衣社,为党国效力。”冷艳女郎见状,便走到张劲松身旁的椅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她这一翘二郎腿,她的裙子自然两边分开,露出了雪白修长、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大腿。  她语气柔和,有些嗲声嗲气的,明亮的大眼睛如水柔情,长长的眨毛朝张劲松眨了一下。  但是,她却称呼张劲松为“黄公子”。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便是傍晚时分行剌凌南天的那四名杀手的顶头上司、上海青龙帮的少帮主。  他的真实姓名并不叫张劲松。  刚才“让”套房给凌南天时,狂妄作态也不过是演戏。  “……”黄公子张嘴想什么,但看着冷艳女郎那雪白修长的美腿,不由又咽了咽口水,可能是被口水噎了一下,竟然张嘴无声,说不出话来。  他忽感一阵热血沸腾,双腿哆嗦了一下,身体里有一种冲动,产生一种渴望。  他的脑海里出现一种梦幻般的感觉:他今夜将搂着冷艳女郎入睡,美美的,很舒服……  梦幻般的感觉从他脑海里一掠而过,刹那间,他裤档内的那根棍子,倏然充血,硬邦邦地翘了起来,身体难受起来。  和冷艳女郎相拥而睡的梦,渐渐取代了他图谋杀害凌南天的计划。  他的几个随从打手见状,急急扶着他坐到冷艳女郎身旁的那个坐椅上去。  “蓝衣社是我们党内具有理想主义刻苦清廉的人士发起成立的,我们的长远目标是克服日本入侵危机、制止我党腐化堕落。我们的近期目标是‘削藩’,以统一国家、重整军备以抗战、禁烟、反腐败、复兴农村。”冷艳女郎侧目而视黄公子一眼,妩媚一笑,朱唇皓齿,便讲述蓝衣社的情况。  她竟然是国民党的美女特工。  她的一颦一笑,都荡人心魄,很让男人丢魂。  “是!哦!好!”黄公子眼望她妖冶的笑容,又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颤,耳朵里也不知听到什么,便连连点头。  他感觉他的裤档有点湿了。  他的几个随从中有一个较为机灵点的汉子,掏出一盒香烟,朝其他几个人招手,便推开通往阳台的门,意思是出去抽口烟。  实际上,他让黄公子找个机会与冷艳女郎亲热一下。  他怕黄公子把棍子给憋闷坏了。  几名随从走到阳台,顺手把阳台的门关上了。  黄公子看到房间内只剩下他与冷艳女郎两个人了,便颤颤地伸手出来,去摸冷艳女郎的柔嫩纤手。  “呵呵,黄公子,你累了,我去倒杯水给你喝。”冷艳女郎看出他眼神的异样,机灵地缩回了手,起身就走,走向茶几,去给他倒水。  “哦,我不累,不累,不渴……你……你坐,你坐,郭小……姐,哦,妙妙,你……你继续讲……继续讲……呼……”黄公子胖乎乎的脸蛋流着汗,双目血红,身体内激情澎湃,脑袋有些迷糊,欲站起来去追冷艳女郎,呼吸很是粗重,说话结结巴巴。  但是,他刚站起身来,他裤档里的那根棍子忽然一股激流喷薄而出,把身体里最好的营养激射在他的裤衩里,粘粘糊糊的,裤头即时升腾起一阵骚味。  倏然间,他双腿无力,浑身乱颤,舒服地长长地方吐了口气。  他双腿一软,又坐回坐椅上了。  他仰着头,闭上眼睛,再舒一口气,感觉全身轻松,仿佛躺在床里一般,又似梦游一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招揽打手 - 风流军神 - 石剑   “削藩会引发一时的内乱,这个,我们料到了。所以,当时我社领袖向委员长提出削藩的建议时,便拿出当年康熙削藩引发吴三桂作乱的例子来提醒他。今天的中原大战只是暂时的,最终,我们党会平定内乱的。”原来冷艳女郎名叫郭妙妙。她一边倒水一边侧目而视黄公子的样子,又气又好笑,心头也有些恼火,却无声浅笑一下,便端着一杯水回到座位上。  “哦……哦……”黄公子闭着眼睛,应付了一句,仍不知道郭妙妙在说什么。  “我们争取在十年内,通过反贪、锄奸、整顿党的混乱与软弱,重塑我党作为革命党的形象和灵魂,将外国势力全部踢出中国去,重振民族声威,复兴中华。现在,委员长亲自为我们蓝衣社拟定了宗旨,就是革新教育、开发实业、调剂劳资、统制工商、平均地权、扶助耕农、唤起民众、注重道德、崇尚礼仪、创造武力、夭志劳动、誓服兵役、恢复领土、还我主权。你看,我们的目标是长短结合,既宏伟也具体。如果黄公子和令尊一起,率青龙帮的弟兄加盟我们蓝衣社,将会大有作为。将来,我们党彻底踢走了外国势力、列强,实现民族统一,收复疆土之后,你们就是功臣,就是将相,垂名青史,万世流芳。就目前而言,你们也不必为了青龙帮的经费发愁,而去当杀手。如果你们青龙帮加盟我们蓝衣社,有弟兄牺牲了,那就是中华民国的烈士,可以领取抚恤金,家人能得到政府的照顾。当然,这笔抚恤金也可以装进你的腰包里。现在,你的弟兄战死了,你能赔给他们的家人多少钱?你能照顾他们的家人吗?时间一长,跟随青龙帮的弟兄必然会越来越少。还有一点,上海帮会林立,鱼龙混杂,仇杀不断,青龙帮如果再这样混下去,恐怕迟早也会遭遇灭门之祸。但是,如果青龙帮加盟我社,你们便有党国撑腰,势力也必将壮大,产业将会越来越多。”郭妙妙想想黄公子被自己迷成这样,也看穿他此时肯定泄了,这说明自己确实美貌、魅力大,便又满心欢喜,便继续耐着性子劝说他。  “呼……好!我……我回到上海后,一定劝说家父,加盟贵社。不过,拍板权在家父手中,请恕我暂时不能给你保证。”黄公子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睁开眼睛,侧目而视郭妙妙,满脸笑容,脸上的肥肉横溢泛光。  “我们一帮年青人都是留学日本的精英,我们几个同学都是学化工、学科技、学金融的,假如我们不加入蓝衣社,回到国内,在北平、天津、上海这些大城市找一份体面、高薪的工作,那是不会成问题的。那为什么我们几个同学也要加入蓝衣社?那是因为我们有长远目光,有远大志向,有为中华民族复兴奋力的理想。当然,我们也从实际出发,没有陶醉于理想,这个实际就是将来,我们一定会成为中华民国的有功之臣,将来整党成功,我们成为中央的一些部委的部长肯定不成问题。黄公子,你有钱有才,长得又帅,领一帮弟兄加入我们蓝衣社,必将大有前途啊!好了,夜了,黄公子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议。”郭妙妙看黄公子又开始色色地看着自己,抬头望望窗口外阳台青龙帮那几个打手,怕他呆会强行侵犯自己,劝说几句,便委宛下逐客令。  “好!我一定尽力劝说家父。郭……郭小姐,哦,不,妙妙,时间还早,尽管加盟蓝衣社这件事,我作不了主。但是,我们可以继续探讨一下如何做掉凌南天的事情。这件事,你放心,我既不收钱,也一定鼎力做你完成。我黄水平说话算数,说到做到。”黄公子却不想走,感觉还是和美人呆在一起舒服些,尽管他裤档里的棍子已经软绵绵了,但是,他还是舍不得离开郭妙妙的房间。  他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担保能杀凌南天,找借口继续商议暗杀计划,目的还是想继续呆在郭妙妙的房间里。  原来他叫黄水平。  他此时期盼自己的那根棍子呆会能硬起来,那怕呆会来个“霸王硬上弓”,也要与郭妙妙成就好事。  他心里想:少爷为了你,放下漂亮的日本艺伎不玩,陪着你辛辛苦苦坐邮轮,日夜思索暗杀凌南天,头发都熬白了几根,还战死了几名弟兄,又没收你的钱,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也不让少爷碰你一下,你就这样让少爷吃亏?  你真当少爷是你的打手呀?  哼!少爷不干!无论如何,少爷也得从你身上占点便宜。  他今夜能否从郭妙妙身上占到便宜?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暗杀计划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不不不!暂时不谈计划了。咱们虽然杀凌南天不成,但是,也算有功劳了。一是因为咱们当众骂了他是汉奸、卖国贼,等船到青岛之后靠岸,那些今晚在走廊里看到他与日本军官那份交情的人,亲耳听咱们骂他是汉奸、卖国贼的人,都会把话传出去的。咱们到时在青岛或回到上海,再找个记者来,把今天的事情描述一遍。那么,十天半月之后,全国的报纸都会转载这件事。届时,凌家人都是汉奸、都是卖国贼的事情肯定会轰动全国,凌雄狗贼便受到全国人民的口诛笔伐,身败名裂,凌家军将会不打自散。所以,咱们这次在海上杀凌南天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也算有所收获。咱们回到上海,也算对我们蓝衣社、对大老板有个交代了。二是你假冒张劲松之名,暴露了狗汉奸张超力与日本方面的关系。即使咱们蓝衣社的人杀不了张超力,将来凌家的人也会找张超力算帐的。”郭妙妙看看黄水平的眼神不对劲,想着他还有几名随从,他真要强行霸占自己,自己终究是女孩子,力气小,可应付不过来,便委宛拒绝他继续要与自己探讨继续暗杀凌南天的计划的要求。  她说罢,收起笑容,站起身来,道:“黄公子,夜了,明天再聊,你先回房吧。”  “妙妙说得对。呵,我已经想到一个好计划了,我先说给你听。如果这个计划执行顺利,咱们这几天在船上就可以做掉凌南天,你回到上海便立大功,听说军事委员会准备接手蓝衣社,还要改组蓝衣社,说不定你立这一功,会让你得到提拔使用。你想想,蓝衣社到时改组,将会有很多空缺位子,说不定,你一下子就能当上处长了。”黄水平见她下逐客令,心头焦急了,便探手一抓,抓着郭妙妙的一只手,强行拉她坐下来。  他刚才斯盼他裤档里的棍子能再次硬起来,心里想着的事情就是今夜如何设法与郭妙妙相拥而睡寻欢之事。  此时,他一触摸到郭妙妙的纤纤玉手,他裤档里的棍子还真的马上就硬了起来,翘首以待。  男女肌肤相触,真的是很奇妙。  “哦……好好好,来,先喝杯水,慢慢聊。”郭妙妙玉手被他一握,感觉对方力气挺大的,若要反抗,必然马上就撕破脸面,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随即落坐,右手抓过身旁的那只茶杯的杯耳,然后递这杯水给黄水平。  她抓着这茶杯的杯耳,如果黄水平接水杯,那么,黄水平只能是张手去扼着茶杯的外围,将茶杯扼在手里。  而这杯水是她刚才刚倒的,很烫的,就连瓷杯外围现也发烫了。她既然能当上女特工,自然也是很有心计之人。  “好!谢谢妙妙!哎呀……哎呀……嘶……咣……烫死我了。”黄水平以为郭妙妙怕到自己,以为她真要继续陪着自己聊下去。他心里想着呆会就可以聊到床里、被窝里去,便乐呵呵地接过茶杯,左手依然是握着郭妙妙的右手,他自己的右手摊开接过茶杯。  岂料,茶杯烫得要命。  他手掌一烫,本能地条件反射地反应,手掌自然一侧,茶杯即时从他手掌里摔落下来,侧倒在他裤档上。  滚烫的沸水烫湿了他的裤子,烫疼了他裤档里的棍子,疼得他惊叫起来。  他本能地松开了郭妙妙的手。  他的棍子一疼,马上就软了,缩回他的“黑丛林”里去了。他神经质般地站了起来,双手乱拍裤子。  “少爷,怎么回事?这……对不起,打扰你们谈话了。”阳台外的几名随从听得黄水平的惨叫声,赶紧冲进房里来,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们围上来一看,却是黄水平“不小心”打烂茶杯,这才放心,便又散开,复回阳台,又抽烟去了。  “对不起!我一时急着听你的计划,没提醒你。对不起,来,拿毛巾擦擦裤子上的水珠。”郭妙妙赶紧道歉,一副不经意、不小心的样子,并借机缩回自己的手,马上便起身到卫生间去拿毛巾,然后递与黄水平。  “呵,不怪你。是我不小心。哦,夜了,我先回房吧,明天再聊计划的事情。”黄水平勉强一笑,棍子发疼,牵动全身,所以,他笑得让脸部肌肉有些僵硬。  他接过毛巾抹抹裤子上的水珠,便再也没有兴趣坐聊下去了。他本来嘴里所说的计划,就是一个幌子,就是一个借口,目的是想着与郭妙妙聊深夜点,然后慢慢地聊到被窝里去的。他心里哪有什么真正的暗杀计划?  他现在则想马上回房,脱下裤子,看看棍子有没有烫伤。因为,他的棍子确实有些疼。  他心里暗道:这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啊!  千万别受伤!  否则,自己一辈子就这样毁了,以后再也不能碰女人了。男人要是不能碰女人,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唉!娘的,没玩到老鼠,还惹了一身骚,真他娘的不值!  他心里连连叹气,很后悔刚才抓她的手的时候,没有直接把她搂入怀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勾引少帅 - 风流军神 - 石剑   “等等,呵,黄公子,这点水打湿了你的裤子,不算什么。咱们是好朋友,我没感觉你有什么不雅观的。我来兴趣了,想听听黄公子暗杀凌南天的妙计。”郭妙妙见状,胆子壮起来了,看黄水平脸部表情就知道他的棍子是怎么回事了,他至少今夜不敢惹自己了。  既然他不敢惹自己的身子,他又说有什么好计划,那就听听他说说,看看他的计划行不行?  如果他说的计划可行,那当然是在船上、在东海上把凌南天杀掉最好,免留后患。  如果中原古城那边,凌家的人现都已遭到了老板派另外一拨人所杀,都死光了,自己这边还留着凌南天的小命,将来,凌南天还不查清血案?还不找蓝衣社或找幕后老板报仇?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听说凌家军有十万人,估且不论这十万兵马的数据是真还是假,但总有几万人吧?总会有一些是凌家的心腹亲信吧?老板就算策划好拆散凌家军,但多少总会有些凌家的忠诚侍卫、军官吧?  倘若凌南天不死,往后那些或者说少数能活下来的凌家军士兵又聚拢在凌南天身边,跟着凌南天去查案、来报仇,那,姑奶奶不也死定了?老板不也死定了?  她心思瞬息万变,想了很多,考虑到后果。  她还是决定听听黄水平的计划,看能不能杀掉凌南天,免除后患。  既除后患,也是为自己升官发财找一条通道,找个理由。纯粹傍大款,给老板投怀送抱是起不了大作用的,在蓝衣社里,美人不少,自己对比起其他美人来说,还不算美人,顶多是看起来顺眼而已。  为了留住黄水平,她边柔声说话边把纤纤玉手搭在黄水平的肩膀上,轻轻地按了一下。  “哎呀,我的娘……麻了……麻了……”黄水平的肩膀被她纤手一按,登时全身酥麻,机伶伶地打了冷颤,不由自主地又坐下来,嘴唇蠕动,差点喃喃出声。  虽然郭妙妙内心认为自己在蓝衣社里相貌不是最出众的,但是,她长得确实很漂亮。  她长着瓜子脸,粉红的双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个子高挑,亭亭玉立,一双骄傲的玉兔挺立在胸前。  她的眼角总是带着一丝的媚意。尤其是她的那双美长腿,修长笔直,洁白娇嫩,迷死人了。  她的这种美,是冷澈澄清之中带着妩媚和幽艳的美。多数男人对这种美女一见倾心,但是,绝不敢随便靠近。  因为她的美貌带着冷,透着寒。  “我想……我在今晚黄冰几个人暗杀凌南天失败后就一直在想,在思考……”黄水平坐下来后,结结巴巴地道,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他心里根本就没有计划。  现在,郭妙妙既妩媚,又柔情,硬要他说出他心中的计划,他又没有计划,怎么说?  “慢慢说,不急,时间还早。”郭妙妙侧目而视黄水平,仿佛看穿了黄水平的心思,知道他肚子里根本就没有计划。  但是,她又不急着赶他走。  这就是她迷人的另一面。  她不会象某些女特工那样,一旦得不到什么,马上就翻脸。她在没有人身危险的情况下,还会陪陪人家聊聊天,哪怕是瞎聊,也可以维系一下“友谊”。  “呵……不急,我的计划是……是这样的……是……我,我先抽支烟,在你房间里抽烟,方便吗?”黄水平肚子里没有计划,又是一阵结结巴巴的,不过,他总算是见多了世面的人,还是一个大帮会的少帮主,还是很快就找到了借口来转移郭妙妙的视线。  他说罢,却不管郭妙妙同不同意,便掏出了一盒雪茄烟和一只打火机,德国牌子的打火机,小巧漂亮。  “呵呵……大多数男人考虑问题,总是叼根烟,这样有灵感。没问题,黄公子尽管抽烟。呵呵,来,我来帮黄公子点烟。不过,也算夜了,明天再商量也行。啪……”郭妙妙可不愿意闻他那浓烈的雪茄烟味,但是,说得还是很委宛,并主动从黄水平手中拿过打火机,替他点燃雪茄烟,然后委宛送客。  “呵呵……我的计划是这样的……你也应该听说过,凌南天是风流人,你又长得美。刚才,争客房的时候,我看到他色色地看着你,估计他对你有意思。我想呀,干脆你们来个风流少爷俏佳人组合,设计一个环节,让你们重新相遇、认识,来一段恋情,最后……把他骗到你的房间来,我们……我们几个事先埋伏好……哦,埋伏在你的床底下,等……等你们亲热、陶醉的时候,我们就从床底下杀出来,做掉他。哈哈……你看,这个计划,行不行?”黄水平点着雪茄烟,听出她逐客的味道,心头又有些难受了,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公子爷,老是被郭妙妙赶来赶去的,那象什么样子?太没面子了。但是,他又不便于生硬顶撞她,毕竟她是官方的人。  他心头难受又焦急,也不愿意这么早就离开郭妙妙的房间。他这一焦急,还真是“急中生智”,竟然想出一个“美人计”的馊主意来。  他说罢之后,却满脸堆欢,乐呵呵的。  倏然间,他的心思顺着他临时想出来的计划,又衍生一个歪主意来。  他忽然想到:如果郭妙妙真按自己的计划来办,到时自己领着亲信事先埋伏于她的床底下,等她与凌南天陶醉的时候,少爷就杀了凌南天,然后少爷就踢开凌南天尸体,自己扑到她的身体上,反正到时她也陶醉了,也脱光了……哈哈!  他想到起,蓦然间,更是满脸红光,眼神有些迷离起来,整个身子飘飘然的,有种在云端漫步的感觉。  郭妙妙听了之后,会有何反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美人计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呵呵……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第一,我已当众与他翻脸了,尽管我与凌南天还不算认识,他连我的名字也不知道。但是,我已当着很多人的颜面,骂他是汉奸、卖国贼了,骂得很重啊!第二,他现在整天得到日本狗的保护,我纵然想主动去接触他,也接触不到他啊,更别提单独与他相处了。第三,就算我能接触到他,他也未必会与我握手言好。大富人家的公子爷,往往是最小气的,因为他们平常时给下人捧惯了,听惯了好话。我当众骂他是汉奸、卖国贼,他还不恨死我?所以,呵呵,这个美人计虽然很好,但是,已无可能执行了。呵,黄公子,夜了,你先回房休息吧,让咱们都静一静,再想一个更好的办法来。”郭妙妙一听,一阵羞涩,脸红耳赤,更中娇艳可爱,鲜嫩秀美。  但是,她心头可火了。  她暗道:黄水平,你这算什么鸟计策?你让姑奶奶去扮鸡呀?哼!姑奶奶可是黄花闺女、处子之身,是爱国青年,是热血青年,是为党国效力的人才,未来前途无量。  我可不是青楼女子,不是出来卖的。  我呸,黄水平,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人渣,你自己坏了肠子,还想让别人也坏肠子。  你真是狗娘养的,想事情不经大脑。  回你的狗娘肚子里安胎去吧!  虽然,她心里暗骂黄水平不是东西。  不过,她也没有发火,没有翻脸,说得很委宛,委宛地拒绝了黄水平的这个馊主意,而且说得有理有据。  “妙妙,你听我说,这个计划是可以的。首先,你是美人。只要是美人,就有机会让男人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其次,风流少帅凌南天,就冲着他外号中的风流两个字,他也不一定就会记你的仇,你不过是骂了他而已,实际上他并没有什么损失。这年头,与小日本勾结的中国人,多的是,并不是只有凌家的人。再次,我看他那副色色地看着你的眼神,我就知道,只要你肯主动与他和好,他就一定会上你的当。妙妙啊,如果这个计划成功了,你以后就是党国的功臣,蓝衣社一旦改组成功,你可能就是处长、厅长了。哈哈,到时,你大富大贵了,可别忘了关照我哦。好了,夜了,我先回去休息,你好好考虑考虑。晚安!再见!”黄水平心里美美地想着自己埋伏在她床底下、然后杀掉凌南天、接着自己趴在她身上的那档子事,想到这种事,他就来劲,就精神大振。  他精神一好,点子也多,口才也变好了,说话特别流畅,便瞬间又找了几个借口来劝说她。  他希望说服郭妙妙执行这个“美人计”,最终让他从她的身上捞到好处。  他精神来了,也能听出郭妙妙逐客的意思,便也起身告辞,反正自己裤档里的棍子有点疼,今夜肯定再也硬不起来了,弄不了她,老呆在她房间里也没劲。  “好啊,明天再商讨。晚安!再见!”郭妙妙已很讨厌他那双不安份的小眼睛了,巴不得他快走,但也满脸笑容,相送出门。  那几名随从透过阳台的窗口,看到黄水平要走,便也赶紧从阳台走进房间来,向郭妙妙欠欠身、抱抱拳,便也一一离开了她的房间。  “呸!死畜生!姑奶奶不是看在青龙帮有几千名混蛋的面子上,早让你滚蛋了。哼!等以后说服青龙帮到我手下工作,为我卖命的时候,姑奶奶再整死你这个畜生。”郭妙妙送走黄水平,关上房门,又朝房门唾了一口,骂了黄水平几句,这才解恨。  然后,她走进卫生间,关好门,放水冲澡。  她脱去衣服,站在镜子前,望着镜中自己那副极品身材,又是妩媚一笑,自言自语地道:“其实,我也算是美女,呵呵!我真是美女啊!”  镜子倒映着她苗条的身材,迷人的体态,优美的曲线,尤其是胸脯洁白富有弹性的一对小白兔,傲然屹立,小腹下面那片芳芳菁草裹着一条尚未开发的小溪。  “将来,我这个最宝贵的地方给谁呢?哪个男人能得到我呢?呵呵……”她望着自己优美的身姿,也情不自禁地幻想起来,梦着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  她伸手弄弄秀发,然后又一手抚摸自己的一对白兔,一手轻抚那片菁菁芳草,长长的眨毛眨了一下。  她脑际间忽然又掠过一个问题:如果按照黄水平所说的去办,也未尝不可呀!就算按照他所说的美人计去办,凭我的手段,凌南天也未必能占到我的便宜。假如,我能引他上钩,而他又占不到我的便宜,又能让黄水平杀了他,我不就立了一件大功了吗?  蓝衣社已被委员长接受,即将改组。  我要出人头地,如果不立功,哪能坐上处长甚至厅长的宝座?当不了官,我就得长期替别人去卖命,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说是说为党国效力,为党国献身。可是,如果只献身,只牺牲生命,而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我就算付出了生命,那我也没有价值呀!  人生在世,总得要有点盼头吧?  现在那些满嘴都说为党国效力的官员,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哪个不是捞得盘满钵满的?哪个不住洋楼、出入没车的?他们不贪不捞,哪来那么多钱?  经我们自己查出来的那些贪官,又有哪个不是在主席台讲话时说得很动听、很激情、很热血的?  如果我既能为党国效力,又不用牺牲生命,还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那才能证明我才华横溢、智勇双全啊!如果我仅牺牲生命甚至是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而得不到什么,那我才是蠢材,爹娘在农村里当地主的雇工,辛辛苦苦地种田供我念书,更是不值。  嗯!女孩子的资本就是自身的身体,就是自己的容貌。我没有背景,没有钱,没有上层关系的支撑,家在农村,仅凭一腔热血去闹革命是不行的。  我得有智慧才行,得充分利用自己的资本才行,否则,如何立功?如何建立广泛的人际关系?  象那些青楼女子,她们出来卖,也仅是为了一日三餐,糊口而已,最多也是少有积蓄,到了残花败柳、风烛残年、没男人要的时候,仍然过着没有保障的生活。  那些夜总会的歌女,她们卖唱卖笑,陪吃陪睡,又值多少钱?  嗯!看来,黄水平说得也有些道理。  只要我立功了,我才能挤身于上流社会,才能认识富贵公子,将来才能嫁入豪门。  这个“美人计”,不妨一试呀!  呵呵……怎么试?  怎么和凌南天来一个偶然相遇?  怎么暂时和他化敌为友?然后引他上当,让他到我的房里来,好让黄水平杀了他?  “嘶……”  她不由自主地思索着黄水平提出来的馊主意,双手不自觉地动了几下,揉过一双小白兔,又撩了几下小腹下面那片芳芳菁草,倏然感觉竟然有一股电流划过她的娇体,快感迅速传遍她的全身。  她兴奋地头部后仰,飘逸的秀发在空中乱舞,呢喃地娇吟了一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热血冲脑 - 风流军神 - 石剑   旭日东升,海面平静。  挂着太阳旗的邮轮乘风破浪,驶向中国青岛方向。  阳光灿烂,海水倒映,海面黄灿灿的。  浪花如同镀了金边,跳跃着激情的乐章。  远处的一座座小岛犹如花蕊一般,点缀着东海风景,让人心旷神怡。  “咚咚咚……少爷,开门……开门呀……少爷,时间到了,你要上三楼俱乐部与田中尚武比武呀!开门!咚咚咚……少爷,起床没有?快点啊!”  凌南天因为昨夜心情复杂,因为纠结黄金手枪带给他的迷惑,因为为家里人牵肠挂肚,思绪万千,久久难以入睡,迷迷糊糊中合上眼睛没多久,便响起了敲门声。  “哎呀,天亮了?我还没睡醒呢?几点了?”他被敲门声吵醒了,揉揉眼睛,翻身下床,拉开房门,兀是感觉眼睛睁不开,打着哈欠问前来敲门的冯氏父女。  “少爷,你怎么回事呀?都十点半了,唉,俱乐部上面的小日本肯定在骂你是胆小鬼了,又侮辱我们中国人没种了。”冯云掏出怀表一看,报上时间,又气呼呼地质问凌南天。  “少爷,你昨夜在想这把枪的问题?不用想了,肯定不是大少爷干的蠢事。先应付田中尚武吧,平安回家要紧。最重要的是,回家能看到大帅、大少爷他们。走!”冯毅进房后看看床里的那把黄金手枪,便明白凌南天没睡好觉的原因了。他劝慰凌南天几句,拿起那把黄金手枪,便先出门了。  “少爷,你看你,两只眼圈是黑的,你再这样熬夜,明天可能就会长出白头发来了。”冯云看着凌南天那副憔悴的样子,不由一阵心疼,伸手理理他的头发,便去卫生间替他打水、拿毛巾给他洗脸。  邮轮上的三楼俱乐部里,宽敞明亮,桌椅都收拾好了,中间腾出一个一大片空间,四周坐着日本武士、部分军官、还有日本的一些商人、各国的买办殷商,以及一些中国人。  场中央站立着田中尚武。  今天,他换了一套白色的武士装束,准备在各国人面前尤其是中国人面前打败凌南天,好让中国人丢脸,大长日本人在世界各国人面前的威风,摧毁中国人的信心。  “中国人不讲信义,没有廉耻。哼!凌南天呢?那个中国猪,不敢来的了。”观战的日本武士当中,有一个小个子年青武士站起身来,高声骂了一句,挥了挥手,起身就走。  他个子虽小,但是长着鹰眼、勾鼻、大嘴、小眼,相貌有些奇形怪状,两条腿是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肚子大圆,他举起手来之时,衣袖顺手而落,露出了茸茸的臂毛。  “中国人,太让世人失望了。”一个个子很高的外国人闻言,也站起身来,转身朝俱乐部门口走去。  受邀前来观战的各国商人、买办纷纷站起身来,皆是摇头晃脑,要离开俱乐部。  “凌南天,你果然是条狗,你是一条日本狗。与日本人比武,无论是赢还是输,你总得来呀!你没种,竟然不敢来,你太给中国人丢脸了。哼!看来,我没必要按照黄水平提出的计划去办,去勾引你。象你这种人,太让人恶心了。”郭妙妙也来了,陪着黄水平来观战的,因为黄水平此时的身份还是“张劲松”,上海市警察局局长的儿子,也算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在田中尚武的邀请之列。  郭妙妙看到各国前来观战的人,纷纷要离场,又如此辱骂中国人,心里实在不服气,便也更看不起凌南天了。  她心里面又气又愤,虽然她是特工,但毕竟她是个中国人,中国人如此被外国人辱骂,难受啊!  她心里暗骂凌南天不是东西!  她加入蓝衣社后,接触政府官员、军方长官贪污受贿的案子多了,心态变得有些扭曲,但是,她此时还算是热血青年,还是有理想、为党国效力的青年。  她看到自己的国家如此被人辱骂,又是因为凌南天的缘故而被日本人辱骂的,所以,她更加痛恨凌南天,认为凌南天就是胆小鬼,就是卖国贼。  田中尚武脸色铁青,很是尴尬,他本想在各国人面前威风一下的,可是对手没来,威风不了。  没劲!  没瘾!  他咬牙切齿,暗道:凌南天,你这个中国猪,好,你今天敢不来应战,你他娘的就是懦夫,是痨种。你们凌家,世世代代都是猪,你们中国人都是猪。  娘的,呆会老子就领几名士兵到你原来住的房间里去,抬出那几具尸体来,指证你杀人,然后将你扣起来,押你回中国,交与上海的法庭公审你,看你怎么样个死法?看你老子凌雄是怎么个身败名裂?哼!  “死毛猴,你狂什么?少爷只是看不起你们日本狗,所以,少爷睡了个懒觉,你是哪座山的毛猴?凭什么说少爷没种?少爷今天第一个要打烂的东西就是你。娘的,你,给少爷站到场中央去。今天,少爷要扯光你身上的猴毛。哼!”  犬养太郎刚要挤开人群离场,便在此时,俱乐部门口走进一个风度翩翩的帅小伙子,忧郁的眼神很愤怒,个子高过犬养太郎足一个头。  他居高临下地用手指指着犬养太郎的鼻子,大声怒骂。  此人正是凌南天。  他被冯氏父女叫醒了,所以便急匆匆赶来,恰好遇上犬养太郎妖言惑众、辱骂他、也辱骂中国人。  凌南天这一下子可是热血冲脑,愤恨怒气交加。  他本来就是没有什么城府与心计的人,愤怒之下,一下子就把冯毅警告他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当即当众怒骂犬养太郎。  他本来有些憔悴,两只眼圈是黑的,此时一愤怒,倒显得神采飞扬,狂暴也变成了自信,倒也大长了中国人的威风。  田中尚武尚要向犬养太郎请教武功,凌南天能打赢犬养太郎?有可能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断骨之声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哈哈哈……”  听得懂中国话的一些外国商人、买办,还有前来观战的中国人,以及黄水平、郭妙妙等人听得凌南天如此怪骂犬养太郎,再看看犬养太郎长得确实很象一只毛猴,又看看玉树临风的凌南天如此居高临下地漫骂他,当即轰然大笑。  一俊一丑,太明显了。  黄水平还笑出口水来,喷在他身旁的随从脸上,弄得那名随从满脸口水。  倏然间,郭妙妙望向凌南天,她的大眼睛泛着迷茫,又透着几分钦佩,暗道:说得好,中国人,就要这样对付日本狗,打死这个犬养太郎,灭掉小日本的威风。凌南天,这回,你倒是说了一番人话,象个有骨气的中国人。  嗯!凌南天,挺帅气的!  他哪象是汉奸呀?哪象一个卖国贼呀?  她张张嘴,想喊,想高呼一声,举起双掌合在一起,想拍拍手掌,忽然间又忍住了。  她蓦然想到:凌南天是军阀凌雄之子,凌家军参与了反对委员长的联合军事行动,也就是国民政府的死敌,就是蓝衣社要诛杀的对象。据查,凌雄还与日本人有生意往来,有军火交易,无论今天凌南天如何为国人争光,他都是卖国贼的儿子,他不值得自己赞赏。  或许,他事先与小日本商量好了,在演戏呢?  “少爷……”尾随凌南天进来的冯氏父女皆是大惊失色,生怕凌南天惹是生非,惹火烧身,异口同声惊喊了一句。  冯毅急急去握凌南天的手,暗示他要忍,提醒他要忍。  可是,凌南天的民族自尊心被犬养太郎的辱骂伤害了,他愤怒之下,却一把甩开了冯毅的手。年轻人本来就冲动,此时,他热血冲脑,什么都不顾了,豁出去了。  “八嘎……你的,什么人?”犬养太郎刚刚扬眉吐气要走出门去,却迎来迎面的一顿痛骂,既是莫明其妙,也被凌南天气得脸形歪曲,七孔生烟,头晕脑涨。  他不认识凌南天,看到凌南天西装革履、玉树临风、风度翩翩、雍容华贵,想举掌劈去,又怕错杀、错打了中国政坛、名流的什么贵公子,往后会惹来舆论的压力。  他还骂一句,仰起头,举起手掌,欲劈却又作罢,伸出一指,指着凌南天骂。  “死蠢猴,看到少爷这么帅,就应该知道少爷是凌南天了!说你蠢,你还不信!去去去,回你那个毛猴岛面壁去。”凌南天却以牙还牙,以骂还骂,又嘲讽犬养太郎。  “哈哈哈……”俱乐部内,观众又轰然大笑起来,感觉凌南天很幽默。  冯云笑靥如花。  郭妙妙笑容灿烂。  “……”犬养太郎气得青筋毕露,脸面发紫,心肺欲炸,手指凌南天,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八嘎,中国猪,你的,敢骂我师父,你的,死啦死啦的……呼呼呼……”  犬养太郎身旁的几个日本青年人,见凌南天如此辱骂犬养太郎,便当即出手。  听口气,他们似乎都是犬养太郎的徒弟,  三人六只手掌,横削、斜划、直插、正劈而来。  掌风呼呼,凌厉凶残。  如果凌南天不敌,必然全身骨折惨死。  “哗!有戏看了!”犬养太郎及凌南天四周的人,又起哄了,赶紧散开,却都舍不得离开俱乐部,又重新回归原位,双腿盘膝而坐,都想着看看这场功夫对决是怎么样的精彩。  犬养太郎也退后了数步,呼呼呼地直喘粗气。  他双手环抱于胸前,他倒想看看田中尚武眼中难以对付的、腿功很厉害的中国人凌南天的功夫到底是怎么个厉害法?  “公子……”冯云惊叫一声,欲上前帮凌南天,却被冯毅拉住了手臂。  “对付这几个人,以少爷的功夫是不在话下的。”冯毅将她拉回身边,低语劝阻。  郭妙妙心头一紧,樱唇张开,小嘴张得圆圆的。  黄水平则是“嘿嘿”冷笑,期盼凌南天就此惨死,不用自己动手,稍后几天回到上海,对蓝衣社、对自己的父亲也算有个交代了。  瞬息之间,凌南天双手握拳,却不出手。  他左足撑地,右脚倏然抬起抬高,高于正面疾冲而来的一名日本武士的头颅,然后用力地一个下压。  “啪……哎呀……扑通……”那名日本武士横掌削来,身子前倾,腰身后躬,疾冲而来,这样的态势,个子变得要矮于凌南天高抬而起的脚,双掌尚未触及到凌南天的胸前,他自己的额头却给凌南天的脚掌压到了,就好象给铁板拍打了一下。  他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跌了一个“狗吃屎”,双掌趴在地上,眼望地板,眼花缭乱。  面对从两侧舞掌斜划、直插、疾冲而来的两名日本武士,凌南天右脚压倒一名日本武士之后,便右脚划弧状下落又环扫,扫开一名日本武士斜劈而来的一掌,自己的身形顺势旋转,双腿转换,右足踮地,左足侧踢,借着转身之力,顺势踢出,力甩千钧。  “啪……哎呀……蹬蹬蹬……”  “砰……咔嚓……啊呀……”  两名日本武士,一人双掌劈出但被凌南天一脚扫开,双掌奇疼,身子站立不稳,不住后退。  另一人则双掌一合直插而来,但是因凌南天身子倏转,身形一旋,他双掌插空,反被凌南天转身一个侧踢,正好踢中他的右勒,他的勒骨被踢断三根。  断骨之声,尤其剌耳。  他侧跌而飞,摔落在场中央,跌在一样是正在观战的田中尚武跟前,连声惨叫,狂喷几口鲜血,便双手一摊,晕死过去了。  “好!”  “好功夫!”  “中国的腿功,真是神奇!”  “啪啪啪啪……”围观的各国商人、买办,女的是蒙眼掩耳,不忍心看那名断骨喷的日本武士,男的则是登时高声喝彩,掌声雷动,欢呼起来,盛赞中国功夫的神奇。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死要面子 - 风流军神 - 石剑   “真厉害!真残忍!难怪,他能赤手空拳,杀了青龙帮的四名杀手。不过,他打小日本打得这么凶,他又不象是汉奸、不象是卖国贼呀?难道,凌雄与小日本军火交易的事情,凌南天并不知道?还有凌雄参与清东陵盗墓的那档子丑事,凌南天也一无所知?不可能吧,一家人的事情,作为儿子,凌南天会不知道?他也算长大成人了。”郭妙妙也是双手掩耳,妙目微合,不敢看却又想看,终于还是看到了凌南天一脚将那名日本武士踢伤的一幕。  她张圆了的小嘴喃喃自语,不知是赞凌南天好,或是骂凌南天好。她的思绪又飘飞起来,飘飞到那些传说中,飘飞到蓝衣社的情报中。  黄水平却是笑得越来越开心,笑得越来越阴暗。  他心想:好!凌南天,你赢了犬养太郎的三名徒弟,你将会死得更快。  嘿嘿,犬养太郎可是日本有名的武士,小日本这次派他到中国来,就是要他在上海重新办好虹口道场的,那可是虹口道场的新任总教头。  凌南天,你他娘的,连他的弟子也敢打断勒骨,你真是不识趣。你以为这是在古城呀?你打了任何人,凌雄都会替你撑腰的?  这可是在小日本的邮轮上!  凌南天,你他娘的,这回,你死定的了。  好!少爷可以回上海交差了。  “娘的,这是什么功夫呀?凌南天来来回回也就这几腿,怎么就那么厉害?他一个转身顺势踢腿,怎么劲力那么大?而且踢得那么快狠?”田中尚武看到凌南天瞬间打倒三名日本武士,还将一人的勒骨踢断了三根,断骨之声如此剌耳,心头不由一凛,暗下思索。  “呵呵,有了,犬养太郎的三个徒弟挨打,犬养太郎必定报复凌南天,且先看他们打一架,再看看凌南天会用什么招数?”蓦然间,他脑海又浮掠过一个念头,便又退后数步,闪到场子外围去了。  他依然双手环抱于胸,抱着一副隔山观虎斗、然后再坐收渔翁之利的态度。  “少爷,你好样的,为我们中国人争光了。呵呵……”冯云奋力挣脱父亲的手,跑到凌南天的身旁,拉起他的手臂,又蹦又跳,甚是兴奋。  “呸……成何体统?伤风败俗!等我杀了凌南天,再把你卖到青楼去。”郭妙妙见状,心头竟然涌起一股无名的醋意,心里暗骂冯云,暗恨冯云。  “少爷,云儿,不要再比了,我们走。”冯毅却是额头见汗,感觉凌南天惹祸了,赶紧走到凌南天身旁,分开他与冯云,又各握住他们俩人的一只手,要拉他们离开俱乐部。  “八嘎亦鲁,来人,将这头中国猪抓起来。”观战的一名日本军官看到三名武士非伤即败,日本武士威风大煞,便喝令外围的持枪的日军士兵抓凌南天。  数名持枪士兵登即围向凌南天,耀眼明晃晃的剌刀对准了凌南天的胸口。  围观人群骚动起来,纷纷起身离场。  “少爷……我们……”冯云没想到瞬间会乐极生悲,凌南天真的惹祸了。  她想过去帮帮凌南天,可是无法过去了。  “云儿,命运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凌南天心头也是涌起一阵悲哀,看来想平安回家的愿望很难实现了,估且不论自己的武功如何、能否对付这么多的日本武士高手?仅凭俱乐部场内场外的日军士兵的枪,自己就很难逃命了。武功最好,也斗不过枪,斗不过子弹。  他神情灰暗地对冯云道,既是无奈,也只能是听天由命。  他想:在茫茫大海上,自己仅三人,赤手空拳,如何斗得过全副武装的数百日军士兵呢?  何况还有这么多的日本武士?  “怎么日本人又要抓凌南天了?怎么回事?演戏?唉,也好,省得姑奶奶去演什么美人计。哎呀,不对哦,小日本有可能是抓了再放,这可能是凌南天想要为昨天我骂他是汉奸的事情洗嫌。这个畜生,真会演戏,看来也不仅似风流少爷、不学无术的那样简单,城府挺深的,心机挺重的。”郭妙妙见状一怔,心里滴沽了一下,对日军士兵要抓凌南天感觉迷茫,她思索了一下,又推翻自己的判断,暗地里又痛骂凌南天不是东西。  “哈哈,少爷猜的真准!小日本果然不好惹,嘿嘿,最好马上处死凌南天,省得少爷为暗杀他之事费心劳神。少爷得把多余的精力,放在小姑娘身上。可没那么多闲功夫陪这贼少帅玩。”黄水平却笑逐颜开,喜不自胜,巴不得日军士兵马上就毙了凌南天。  “少佐阁下,这可是你邀请我家少爷来比武的,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来抓我家少爷?皇军不是经常说要改变中国的命运,对中国人亲善的吗?”冯毅眼看情况不妙,急忙跑到场中央,质问田中尚武。  田中尚武被冯毅质问一句,登时脸显尴尬之情,心头犹豫了一下,阻止抓人吧,怕犬养太郎不答应,毕竟犬养太郎伤残了三名弟子。  不阻止抓人吧,明显又是自己违约。  “住手!诸位,莫走,我还要与这头中国猪比武。你们几个,退下去。”犬养太郎看到自己三弟子受伤,心头冒火,可不愿就如此放过凌南天。  而且,昨夜,他也曾听田中尚武说起过凌南天的腿功厉害,并教过田中尚武如何破解凌南天的腿功招式。  他大声喝阻日军士兵抓人。  他要与凌南天比一场。  他劝说那些离场的各国商人、买办留下来观战,他要在各国的商人、买办面前打败凌南天,打残凌南天,长他大日本帝国的威风。  几名日军士兵当即散开,退出俱乐部门外去了。  “哼!谁无廉耻?谁不讲信用?田中尚武,你也太虚伪了。打不过我们中国人,就要抓我们中国人?这算什么本事?这算什么功夫?老夫告诉你,你能打赢我家少爷,那才算有本事,而不是靠那几把鸟枪来抓人,来威胁人。”冯毅悬在心头上的石头总算放下了,松了一口气,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心生一计,马上出言挤兑田中尚武。  他是老军人了,征战无数,阅人无数,情急计生。  “老不死,谁言而无信?谁无廉耻?凌南天昨天答应了今天会准时赴约的,可是,他准时了吗?是他怕死,是他不讲信用。好,老不死,我告诉你,如果凌南天能打赢犬养君,我就放过他,如果他输了。我就马上毙了他。”田中尚武被冯毅如此出言挤兑,登时气得满脸涨红,出言反驳。  这个死要面子的家伙,也忽然想到犬养太郎的武功在自己之上,而自己也得向犬养太郎请教破凌南天的腿功之法,如此推理,凌南天必定输给犬养太郎,而自己也不用当众与凌南天比武。  他认为凌南天今天死定了,所以,他又承诺比武之后不为难凌南天。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打猴扯毛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哼!”冯毅闻言,心头大宽,佯装仍是十分气愤,转身就走。因为田中尚武说了,只要凌南天打赢犬养太郎,日军士兵便会放过凌南天。  他想:凌南天的武功是老夫所教,老夫对他是了解的,他未必能赢犬养太郎,但是,凌南天从小就爱打架斗殴,死皮赖脸的打架方式,他经常用的。他就算打不过犬养太郎,至少他也会想出赖皮的办法来对付犬养太郎的。  “中国猪,你先出招,我让你三招。”犬养太郎此时拉开一个架势,双掌向着胸前,举起叉开向上又移开,左臂伸出横着,左掌向外,右掌向内,摆出架势,便狂妄出言。  他这种空手道的架势,是进可攻,退可守,倒是很有内涵的功夫,实战强且没有花哨。  围观的人群登时全神贯注地望着场中央,想看看犬养太郎这只“猴子”的武功,对比刚才他的三名弟子要高多少?也想看看凌南天是否能打赢犬养太郎、如何扯掉他的“猴毛”?  在邮轮上得航行几天,才能到达中国青岛靠岸,没事做,挺枯燥的,此时有好戏看,无疑给这些船客增添了些乐趣。至于小日本士兵呆会能否放过凌南天,倒不重要。  因为凌南天是中国人。  中国人在这些外国商人、买办的心目中没什么地位。  如果凌南天呆会被日军士兵枪毙了,那也不过等于死了一只蚂蚁。  “哈哈……死蠢猴,这是你说的。少爷这就扯光你的猴毛。”凌南天大怒,却又怒极反笑,纵是执绔少爷,但是,老是被人辱骂为“猪”,心头也会受伤的。  他扬手指指犬养太郎,也不摆架势,话音刚落,便抬起右脚蹬向犬养太郎胸脯,出腿奇快,脚风很猛。  他一蹬又回落,换成右足撑地,左脚抬起,扫向犬养太郎头颅,瞬息之间,他右足又一点,身子腾空而起。  “哼!呼呼呼……”  犬养太郎鼻子“哼”了一声,对凌南天的腿功不屑一顾,看到凌南天一腿蹬向自己胸脯,便身子一侧,左掌回收,双掌切向凌南天小腿。  瞬息之间,他连削三下,掌锋犀利,掌风猎猎,呼呼作响,犹如双刀切菜一般。  可是凌南天这一蹬腿本是虚招,尚未蹬到他,便已换招,已换成右脚撑地、左脚扫向其头颅。  犬养太郎三掌并无切及凌南天的小腿,陡见对方换招,便也见招拆招,因为他刚才当众说了大话妄言,要让凌南天三招的。  说是让,不过, 他并无让。  他只是没有主动出手而已,他的掌锋很利,掌法极快,掌风呼呼,力道很猛,刚劲凶狠,一样是要致凌南天伤残或是死亡。  此时,他见凌南天换腿扫来,便身子一矮,反而欺身而上,双掌劈向凌南天的裤档。  “哎呀……”犬养太郎狠斩狠劈凌南天的那根风流棍子,欲将凌南天打成中华民国的新太监,引发围观人群异口同声惊叫。  霎时间,女士蒙眼,男人掩嘴,皆是瞪大眼睛又合上。  “少爷,小心啊!”冯云惊呼而泣,倏然落泪,蓦然转身,不忍看凌南天惨状。  冯毅双拳紧扼,眉头紧锁,满脸皱褶,阴云密布,提心吊胆,浑身是汗。  “好!凌家要绝后了……哈哈!”黄水平捂嘴而笑,心里直呼爽。  “这……男人要没了那根……这辈子怎么过?”郭妙妙一双纤手扼在嘴边前,瞳孔放大,喃喃自语。  岂料,犬养太郎招式虽狠毒,但是,凌南天又已换招,可能他也料定了换腿之后难以扫中犬养太郎的头颅,便已右足点地,腾身而起,身子飘掠过犬养太郎的头部。  而犬养太郎本身个子就矮,此时又矮身闪避及为更好进攻凌南天,所以身子就更矮了,凌南天从他头顶上飘过,反手一抓,反腿一蹬。  犬养太郎又失算了,没有劈到凌南天的风流根子,但也身法奇快,双掌劈空,便倏然转身,双掌齐劈凌南天后心。  岂料,凌南天凌空掠过的同时,右腿反蹬,蹬在他劈来的双掌,右手反削又下挫一抓,抓着了他的头发。  “砰……哎呀……”  脚、掌相碰,发出一声巨响。  凌南天凌空而跌,但是,他着地的刹那间,单掌撑地,身子又翻转,双足落地,稳稳地站立在场子边沿。  犬养太郎则是惨叫了一声,身子不动,但是头顶秃了,少了一把头发,还显出丝丝血痕,疼得头皮发麻。  却是因为他双掌劈在凌南天的脚掌上,震得凌南天凌空而跌,但是,凌南天抓着了他的头发,且借他双掌劈中自己的脚掌、震得自己凌空而跌之势,顺势把他的头发扯下了一撮。  “呼……死蠢猴,这是第一招,少爷便扯下了你的第一拨毛。呸!臭死了,山林里没水呀?你几年没洗头发了?啪啪!少爷呆会双手得多洗一百次了。”凌南天站稳身子,摊开手掌,嘴巴对着掌心一撮毛发一吹,吹得犬养太郎的那撮头发飘散而落。  然后,他嘲讽犬养太郎一顿,又拍拍双掌,嫌弃犬养太郎的头发脏,弄脏了他的双手。  他向观众兑现了诺言:要扯掉犬养太郎的“猴毛”的。  “哈哈哈……好功夫!”  “中国功夫,了不起!”  围观的各国商人、买力轰然大笑。  也有人出言赞叹凌南天。  “看来,凌家不象与小日本有勾结,否则,就算演戏,凌南天也不可能扯掉犬养太郎的头发,让犬养太郎成为秃子呀!再说,刚才凌南天又打伤了犬养太郎的徒弟。嗯,小日本不能这样与他演戏的。中国军阀多的是,凌雄在那么多军阀之中也不算什么,小日本不会这么给他面子,也不可能如此卖他的面子。难道,我们蓝衣社的情报不准确,错怪凌家了?不!无论凌家是否与小日本有勾结,凌雄始终是站在冯玉祥那边,反对委员长的,我们蓝衣社不能放过凌家的人。”郭妙妙仍是双拳扼在嘴巴前,但是,心思陡变,暗自思索,喃喃自语。  黄水平满脸沮丧,象死了爹娘似的,耸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因为刚才一直冷笑阴笑,此时笑容僵硬了,脸上的肌肉也僵硬了,那丝微微阴笑很难看。  “呵呵,少爷,你好棒!”冯云闻声,蓦然转身,见凌南天安然无事,且真的扯掉了犬养太郎的“猴毛”,不由破涕而笑,泪光闪闪,竟然比凌南天还要激动,比任何观众都要激动。  “坏了!犬养太郎要拼命了。唉,三少爷,你点到为止就算了。何必如此与小日本计较呢?”冯毅见状,心头却多了一份担忧,暗叫不妙,脸色发青,甚是担心凌南天再闯大祸,可是,他一时间又无法相劝。  他心里焦急万分,神情极是惶恐不安,额头上的冷汗潺潺而流,“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地板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捞术 - 风流军神 - 石剑   “八嘎,你的,中国猪,死啦死啦的……呼呼呼……”犬养太郎见俱乐部内的人都轰然大笑,又见凌南天张嘴吹气,吹得那些毛发飘散而开,忽然想到自己的头顶会疼,便急急伸手去摸摸头顶。  然后,他手掌摊在面前一看,竟然还有血痕。  娘的,自己的“猴毛”真被凌南天扯掉了一些。  他这一气一怒,当真是非同小可,瞬间便忘了要让凌南天三招的,更忘了自己才“让”凌南天第一招。  他双掌一横,怒喝一声,便疾扑向凌南天,左掌由左往右抹向凌南天的脖子,右掌由右往左削向凌南天的左勒,右腿抬起,踹向凌南天的裤档。  他出招奇快,招式狠毒,又想将凌南天打成太监。  “哇噻,小日本怎么老样踢人家裤档呀?太狠了吧?”郭妙妙见状,又吓了一跳,又是喃喃自语。  “好!踢断凌南天的棍子,让他永远也不能碰女人。”黄水平抬起头来,见状又是精神一振,双拳紧握高举,差点喊叫出声。  “少爷……”冯云笑容顿失,紧张大喊,惶恐万分,精神高度紧张。  她话音刚落,但见凌南天纵身跃起,一脚踢向犬养太郎削来的双掌,一脚下踩,踏在犬养太郎踢来的右腿的膝盖上,用力一踏一踩。  “啪啪……砰砰……蹬蹬蹬……”  两人腿、掌相碰,又各自倒退。  凌南天身子落地,后退了数步,感觉对方掌力劲猛,比起刚才的那一掌,劲道增加了数倍,自己的脚虽然踢开了他斜削而来的双掌,但是,自己的脚板也是隐隐作疼,不由暗自心惊。  犬养太郎后退几步,感觉右腿膝盖一阵发疼,稍一提腿,膝盖处疼得更是厉害,竟然是提脚艰难。  他也是心里暗自吃惊,脸色陡变, 暗道:凌南天不是风流少帅、执绔子弟吗?怎么他的武功如此强劲?他师从何人?这样的花心少爷,怎么武功那么厉害?  这一招算是平手。  “好!啪啪……”  “精彩!”  俱乐部内响起了一阵喝彩声,各国的商人、买力看得津津有味,不少人拍起掌来。  犬养太郎虽然右腿膝盖有些疼痛,但是,稍为提腿发现不对劲之后,便左腿跨步向前,舞掌又“呼呼呼”地向凌南天攻击,一掌扫其左勒,一掌正面斩下,倏然又右掌变拳,一拳直擂凌南天心窝。  凌南天看其拳势凌厉,掌风惊人,不敢硬接,侧身而蹿,闪避开来,又反腿一蹬。  犬养太郎见刚猛招式也赢不了凌南天,追着他狠打吧,自己的右腿膝盖又疼,便倏然转身,右拳变掌下挫一捞,左掌又“呼”地一掌劈去。  犬养太郎虽然改变计策,不再穷打狠追,但是,他今天要赢凌南天是志在必得:因为田中尚武昨夜回到俱乐部后,便向他及其弟、日本柔道高手犬养次郎请教如何破凌南天腿功之术,还在他兄弟俩人面前演练了一下凌南天的腿功,尤其是凌南天那招最常用、也是最刚猛的转身顺势踢腿。  犬养太郎、犬养次郎兄弟看了田中尚武表演凌南天的动作之后,便传授他一招“捞术”,即是借鉴中国太极拳中的“四两拨千斤”这一招中的借力打力,无论凌南天出什么腿,无论凌南天的腿功多么厉害,田中尚武只要双手去“捞”他的腿、再顺势甩出去就行了。  这本是犬养太郎教给田中尚武破解凌南天凌厉腿功的方法,但是,他刚才气晕了头,倒忘了使用自创的新招。  要是他一开始用自己兄弟俩教田中尚武的破解之法应付凌南天的腿功,可能已经将凌南天打倒或将凌南天打成太监了。  但是,他现在才冷静下来,才开始使用这种“捞术”,多少有些迟了,因为他的右腿膝盖被凌南天的脚板踩伤,身法已没之前灵活了。  凌南天反腿蹬出,尚未触及到犬养太郎,便已缩回落地,借脚尖落地之力一撑地板,身子前蹿,又逃离了犬养太郎狠狠劈来的一掌,大腿也没被犬养太郎捞到。  “八嘎,中国猪,你有种就别跑!”犬养太郎使用两兄弟加上田中尚武一起想出来的“捞术”也失手了,又变得气急败坏起来,怒喝一声,跨步追去。  “死蠢猴,你有种就追过来,打架不用闪的?你师父没教过你呀?”凌南天从小就爱打架,对于打架、骂战是很有一套的,当然,那是小孩子的口气。  他倏然转身,忽然又侧地而倒,双掌撑地,左腿一扫,右腿抬起,脚尖踢他左腿膝盖。  犬养太郎气晕了头,但是反应很快,见其一腿扫来,一脚踢来,便纵身跃起,避开了凌南天的连环二腿,同时身子跃起又下降之势,双足踩向凌南天的腹部。  凌南天就地一滚,双掌一撑,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倏然转身,左脚抬起,踢向犬养太郎后心,又快速变招,左脚踢出一半,便又换右脚踢去,依次连环,瞬间踢出九脚,奇、快、狠、辣,每一脚踢向犬养太郎的身体部位都是不同的。  “啪啪啪啪……”犬养太郎刚才跃身而出,感觉右腿膝盖奇疼,此时落地转身,不敢再纵跃,而是双掌下拍、横推、拦挡、抵格,竟然一时无法还击。  两人踢腿、拍掌,皆是倾力相搏,犬养太郎本想用“捞术”,但是,凌南天出腿太快,一时顾不上捞,便采用双手掌拍打、同时自己身子不住后退的方式,暂阻凌南天的攻势。  两人的腿、掌不时相碰,“啪啪”作响。  凌南天踢完第九脚,蓦然跃起,凌空闪电一脚,扫向犬养太郎的头部。  犬养太郎双掌向上划圈一捞,竟然这次捞到了凌南天的左腿,抱住他的左腿,猛然一摔一掼,欲将凌南天摔倒掼倒,将其摔成重伤。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美女示好 - 风流军神 - 石剑   岂料,凌南天失手之时,左腿被他捞着抱着,便也急忙凌空腰身弯向腿部,又探手而出,一把抓住了犬犬养太郎的头发,借他摔掼自己出去之际,又扯了一把他的头发。  正如冯毅所料,凌南天又会把以前在国内念书打架的无赖招式也使出来。  无论如何,他不能输给犬养太郎。  “嗖……哎呀……蹬蹬蹬……”  凌南天被犬养太郎摔掼而出,凌空翻了一个筋斗,飘身在一丈多远落地,但是,没有被摔倒,还是稳稳站立了。  这可是大出田中尚武、在场的日本武士的意料之外,那些刚以为凌南天会被犬养太郎摔死或摔伤的观众,瞠目结舌之余,又恢复了笑容。  犬养太郎则是惨叫一声,头顶又被凌南天扯掉了一把头发,秃顶秃得更厉害了,额头上的头发开了一条糟,后脑秃顶,甚是难看。  他长得本来就丑,这一来可是丑上加更丑。  这回,他真是脑门见血了。  “好!啪啪……”  “中国功夫,就是棒!”  俱乐部登时又一阵欢声雷动,掌声如雷,喝彩之声,一浪高于一浪。  “八嘎……”犬养太郎又惊又怒又气,怒骂一声,回身就从一名武士腰间抽出武士刀,要再扑向凌南天。  “犬养君,好了,让我来与凌少帅切磋,你们的这场比试,打了个平手。能与我们大日本武士打成平手,也算奇迹。好,我放过凌南天。”田中尚武观战良久,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  他观战多时,感觉要破凌南天的腿功也很容易,就用“捞术”就可以了,只是因为犬养太郎气晕了头,连他自己传授的“捞术”也没派上用场。  他跨步上前,横臂一拦,挡住犬养太郎的去路,并宣布比试结果:双方平手!接下来,自己要与凌南天比试一下。  他心想:凌南天眼圈发黑,脸容有些憔悴,明显是昨夜没有睡好,现在又斗了两场,体力消耗大,自己与凌南天再打一场,凌南天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他想占这个便宜。  他一出面,犬养太郎只好气呼呼地转身,把武士刀还给那名武士,然后盘膝坐下,调息养神。  没办法,犬养太郎武功再好,那也是民间武士,而田中尚武则是官方的人、军队的长官,他只得暂时听田中尚武的。  “好!再来一场!”  俱乐部内,各国观众轰然叫好,都想继续看戏,可不会去理凌南天是否体力不支或是凌南天的死活。  “慢!我家少爷打了两场,且是以一敌四,体力消耗很大。而你,少佐先生,你观战很久,体力旺盛,你这是在占我家少爷体力上的便宜。如果要比的话,为公平起见,我提议明天或是改天再比。到时,即使你赢了我家少爷,也赢得光彩。”冯毅急急出场,又出言挤兑田中尚武。  “好!改天再比,到时,我一定要让凌南天输得心服口服,一定要让你们知道,日本的武术,才是世界武术的鼻祖。哼!散场。”田中尚武本是死要面子的人,被冯毅如此挤兑,只好同意改天再比。  改天再比,他心里则无把握来赢凌南天了。  所以,他不说具体时间,便宣布散场。  他道罢,便挥了挥手,然后领头走出俱乐部。  “吓死老夫了。唉,好在小日本这边有个死要面子的军官,否则,少爷真要遭殃了。”冯毅拍拍胸脯,这才松了口气,抹抹额头上的汗水,终于放松了心情。  “你他娘的,真是畜生。哼!下次,你再来向我请教武功,老子教你去吃屎。”犬养太郎见田中尚武如此被冯毅挤兑了一下,便宣布散场,心头气苦啊!  他气得差点肝肠寸断,扬指指着田中尚武,心里暗骂了田中尚武及田中尚武家的女人一百八十多遍。  “唉,没戏看了……”各国观众,一哄而散,失趣而去。  “妙妙,机会来了,快去找凌南天,向他表示祝贺,他正是得意之时,可能会不计较你之前骂他、带给他的难堪。”黄水平很是沮丧,但是,瞬息之间,即将离场之时,他用手推了一下郭妙妙,低语劝说。  他本就是满肚子坏水的人,出歪点子,倒是反应很快的。  道罢,他便转身离场,带着几名随从,走出了俱乐部。  “这……”郭妙妙一怔,有些迷茫了,不知如何是好?  不一会,俱乐部里,便剩下没几个人了。  冯氏父女左拥右卫着凌南天,已经走到了俱乐部门口。  “好!试试也好!先不管凌南天到底是什么人,反正他是我要剌杀的对象。现在,小日本放过他了,没办法,我得自己对付他了。争取尽快在邮轮上做掉他,好回上海交差。”郭妙妙稍稍一怔,双拳扼扼拳,咬咬牙,便跨步追向凌南天。  “少帅,请等一等!我有话说。”她追到俱乐部门口,便颤颤地喊了一句。  她心思是如此,可话到嘴边,还是说得有些艰难,毕竟实施“美人计”,那是她人生的第一次。  所以,她话一出口,便自我感觉难堪,芳心狂跳,脸红耳赤,声音颤颤的。  “是……你……?”凌南天、冯氏父女三人同时转身,望着追来的竟然是郭妙妙,而且又称凌南天为“少帅”,而不是称呼凌南天为“汉奸”、“卖国贼”,不由大为奇异:今天怎么啦?昨天当众漫骂凌南天是“汉奸”、“卖国贼”的冷艳女郎,此时竟然来找凌南天?怎么回事?她还要骂?  “少帅,对不起!昨天的事情,我误会你了。现在,我向你道歉。你今天为我们中国人争了光,谢谢你!你是民族英雄,我服你。我,向你致敬。”郭妙妙俏脸红艳艳的,昧着良心说话,连自己也会脸红,双颊很烫,却也很迷人。  她看出了冯氏父女、凌南天三人异样的眼神,显然是对自己不信任,显然有戒心。  所以,她急急盛赞凌南天一番,然后,又朝凌南天鞠躬道歉,一副很诚恳又很佩服凌南天的样子。  凌南天会被她打动吗?  他会掉入“美人计”的陷阱里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风流病发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呵呵,过奖了。”  凌南天还是少年人,又是富贵人家子弟,历来听的都是好话,习惯了听好话,便也喜欢听好话。  而这番话又是美女所讲的。  于是,他瞬间动心,笑逐颜开,谦虚了一下,但又不象谦虚,谦虚得有些勉强,有些牵强。  因为,这样的少年公子还没学会谦虚谨慎。  美女就在眼前,靠自己那么近,呵气很香,芳菲迷人。  凌南天原本忧郁的眼神发生了变化,绽放着异彩,释放着异样的暗号,变得色色的,痴迷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美人。  她柳眉弯弯,俏脸含春,酒窝深深,浅笑靓丽,身材苗条,曲线玲珑。  最后,凌南天将目光定格在她的胸前,色色地看着她那两座高傲的玉峰。  他个子高于郭妙妙半个头,居高临下而望,可以透过她的胸前裙领开叉之处下面的那条沟壑,深深的,显示着这条沟壑两座玉峰的高耸。  他轻微地咽了一下口水。  他的裤档霎时间就有了些变化,明显地鼓了起来,似乎里面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顶着他的裤子。  “我叫郭妙妙,在日本留学,刚毕业。这次,表哥来接我回国。昨天,我看到日本人对你那么好,还要逼我表哥让房间给你住,我当时看你很不顺眼,也误会你与小日本有什么暗中的交易了。我很爱我们的祖国,我到日本去留学,就是想学夷术以作将来制夷之用。所以,我当时很冲动,象泼妇骂街似的,骂了你。今天,我看到你打了狂妄的日本武士,又亲耳听到你大骂小日本,我才看出你的爱国心。对不起,昨天的事,我错了,请你原谅。”郭妙妙见凌南天竟然被自己的一番话打动,再看看他色色的眼神,不由心头暗喜,更是出口成章,妙语连珠,戏也演得越来越真。  她又主动伸出纤纤玉手,要与凌南天握手。  “呵呵……没关系,我常被人误会的。我不在乎,我不关心外人怎么看我。我就是我,我能过好日子就行。”凌南天听了她的话,心头大为舒服,俊脸流光溢彩,喜形于色。  他与之握手的刹那间,竟然全身摇晃起来,双腿有点抖。  她的手好软,好绵,给她好舒服。  要是她的手天天给少爷着,那该多好啊!  霎时间,凌南天的心思发生了巨变,当即风流病发,脑际间出现了一副梦幻般的图画:某夜,他拥着她,钻进了温馨的被窝……  “哼!真不是东西!”冯云一看,气坏了,骂了凌南天一句,愤然离去。  她的心头一阵酸涩,转身而去的刹那间,眼帘剧烈地晃动着,清泪喷帘而出。  “云儿……云儿……”冯毅也被郭妙妙忽如其来的示好击晕了,正怔怔地望着郭妙妙,忽见爱女发脾气而走,不由又吃一惊,急急呼喊,赶紧转身走出俱乐部,追向冯云。  冯云心里难受之极,头也不回,脚步越来越快,小跑起来,忽然掩脸而泣,飞跑下楼。  冯毅只得小跑追去。  “呵呵……少帅,那两位是……?”郭妙妙的纤手如此被凌南天紧握着,心头并不舒服。  出于礼节,又是新时代女性的代表,常呼喊着要自由、要解放的口号,所以,她常大方与男人握手。  她对凌南天的手并无什么特别的手感。  她与他握手,只是出于勾引凌南天,实施她的美人计。  但是,老被凌南天如此握着,她就感觉到有些恶心。  应酬多了,她能感觉得出男人看到美女时,心里会想什么。她特别讨厌色色的男人。  此时,她看到冯氏父女跑了,便趁机转移凌南天的视线。  “呵呵……老的呢,是我爹的前副官;少的呢,是我的丫环。哦,不,她从小就住在我家,伴我长大,我心里一直当她是亲妹妹看待。她……可能误会你了,因为你昨天骂我,骂得很凶、很难听。”凌南天俊脸一红,松开她的手,解释了一下,又好象在掩饰什么,说得有些结结巴巴的。  “呵……原来如此。走吧,咱们边走边聊。要不,到顶层甲板上去吹吹风?哦,少帅,你到日本呆了多久?是去做生意吗?”郭妙妙顺着“戏路”,发出邀请,一副对凌南天很有好感的样子,顺便也探探凌南天的口风。  或许,凌南天的话,也会成为她向蓝衣社递交的情报。  “好!好!郭小姐,请!”凌南天受宠若惊,很是礼貌,与她并肩,边走边道:“我也是到日本留学的,去年去的,还没完成学业,前两天,家里拍了一封电报来,说我爹病重,要我马上回国。唉……”  他没有城府,如实相告,坦诚面对。  忽然间,他又叹了口气。  因为,他说起家中事,联想到家里可能发生巨变,神情又焦躁起来,可是现在,自己又还在茫茫大海上。  不知家人音讯,又生了一起暗杀自己的事件,还有杀手竟然是握着自己兄长的黄金手枪来的。  所以,他又很无奈地叹息起来。  “对不起!触动你的伤心事了。回家之后,代我向伯父问好!祝他早日康复!咦,你在日本学什么的?嗯!让我猜猜,你应该是学军事,或者,学化学?呵呵……”郭妙妙一副很天真的样子,幽幽地又向凌南天道歉,显示她的文化内涵与修养。  然后,她转移话题。  她想:既然姑奶奶要“勾引”他,就得让他开心快乐,让他把心思全转到姑奶奶的身上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恋情陷阱(求收藏、求推荐)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呵,不关你事。我在日本,唉,本来家父是想让我学军事的,且为我联系好了日本陆军军事学院。可是,到了日本之后,我私自改变主意,我改学美术了。我从小喜欢画画。我不想学军事,因为家里还有两位兄长,他们都是学军事的,将来,他们其中的一人会接我爹的位子。所以,我娘也要求我不要学军事,不要从军,不要参政,免得将来与两位兄长争位子。而且,我娘很早就教导我,政治斗争残酷,军事战争更是残忍,中国内部又很乱,今天这个上台作主,明天那个主持军政。娘亲只盼我健康、快乐、平安,过好每一天就行了。唉,现在,中原大战爆发了,我学美术有什么用?我回家之后,一点也帮不上爹的忙。可能,娘亲对我的教导是错误的。不过,我也不怪娘亲,或许,她有她的道理。唉,不知道古城此时是在我爹的手上,还是落入了蒋军手中?”凌南天勉强一笑,道出实情,可说着说着,又唉声叹气起来。  终究,他还是心事重重,牵挂家里人的安危。  “哦,对不起,又惹你伤心了。呵,今天风景很好。阳光灿烂,你看,大海多美呀!在甲板上,吹吹海风,真是很舒服。”郭妙妙感觉自己很失败,竟然又惹起凌南天的伤心事,赶紧又转移话题。  刚好,她们也走上了顶层甲板。  她佯装天真无邪地欢呼雀跃起来,双臂张开,仰起头来,仰视蓝天,拥抱海风,盛赞大海。  她双腿叉开站立,头仰着,卷发随风飘起,身上的迷尔裙也随风荡漾,露出她那双迷死人的美长腿,白嫩诱人。  “真美!郭小姐,你真的太美了。可惜,我没有画笔,没有纸张。否则,我会将你的美与大海的美融在一起,画下来,永远珍藏起来。你这个背影,永远都是东海上一道迷人的风景。”凌南天站在她身后,看见她的这个优美的动作,忍不住发出赞叹声,还有些神魂颠倒。  他心海上掠过一个奇异的想法:如果此刻,我能与她相拥相依地坐在甲板上,坐看日出日落,那该多好啊!坐拥美人,男人一生第一乐事。  “呵呵,少帅取笑我了。我哪有那么好,我长得也不美,只是对得起观众罢了。呵呵!”郭妙妙闻言,心花怒放,很是高兴,回眸一笑,更是灿烂。  纵是特工,但听好话,心头也是舒服。尤其是美少女,更喜欢别人赞她,尤其是男人的称赞,特别又是有地位男人的称赞。  她芳心窃喜,俏脸生艳,妙目妩媚。  凌南天痴痴地看着她,看着她这个优美的动作,看着她绚丽灿烂的迷人微笑,心头忽然涌上一股拥抱她的冲动。  他张开双臂,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他心猿意马,热血沸腾,情难自禁,抱住她的刹那间,又附唇下去,印在她的香唇上。  “不……不可以……我……我要回去了,表哥在等着我吃午饭呢。”郭妙妙猝不及防地给他抱住,双唇又瞬间被他吻住,禁不住心慌意乱,初触男身,登时骨酥体软。  一抹红如霞、似春花的羞涩红晕迅速爬上她的俏脸。  她的双颊立时发烫。  虽然她经常参与大学生的街头示威、游行,虽然她常领着同学们握着小旗,在街头上挥舞高呼“要自由、要解放、剔除包办婚姻、还我作主权力”,可是,自她懂事以来,从没有男生如此拥抱过她,更没有男人敢如此大胆拥吻她。  虽然,无论中学或是大学,抑或是留学期间,不乏男生喜欢她、追求她,甚至也有男生忽然去牵她的手,可是,却从来也没有男生能牵住她的手。  那就更别提刚认识的凌南天。  她出身贫困,但是理想很大,追求很高。  挤身上流社会,改变贫困命运,是她的人生目标。  而对于凌南天来说,拥抱女生,拥吻女生,那是家常便饭,就象一日三餐,不可缺少。  有时,他是情难自禁。  有时,他则怀着占据之心,玩过就算了。  有时,他则是怀着梦想,和梦一起飘飞。  此刻,郭妙妙慌神了,脑子瞬间陷入一阵迷糊和迷茫之中,思维有些混乱。  她轻轻地别过头去,离开了凌南天的热情之唇,呢喃而语,无力地挣扎了一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妙妙,我喜欢你。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的心就属于你了。”凌南天心间也是一阵迷惑迷茫,唇边也呢喃而语。  他抱着她的双臂,却是越来越紧。  他的双唇热情似火,又去找她的双唇。  “不……不!我……我……得回去了……表哥在等我吃饭……”郭妙妙没了思维,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身体升温,全身发热。  凌南天的脸往左,她的脸则是侧向右,不停地逃避。  两人的脸贴得那么近,不停地转换着角度,却变成了耳鬓厮磨,感觉越来越美妙。  “唔唔……”便在此时,甲板上传来两声咳嗽。  凌南天倏然惊醒,松开了郭妙妙,侧目而视,却见田中尚武来到了甲板上。  “我先去餐厅,你们聊……”郭妙妙俏脸更红,红至双耳,红至脖子,眼神迷离, 更是妩媚,转身就走,脚步有些轻浮。  “妙妙……等等……”凌南天想拉住她,可是,她已离去,只离开一个美丽的倩影给他。  田中尚武横臂一拦,也挡住了他的去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剌探情报(求收藏、求推荐票) - 风流军神 - 石剑   “少帅,好浪漫呀!”田中尚武待郭妙妙一走,便走到凌南天的跟前,嘻嘻哈哈地道。  “少佐阁下,谢谢你!到了中国之后,我来宴请你,尽地主之谊。”凌南天俊脸一红,转移话题,朝他抱抱拳,拱拱手。  他出身于豪门,不问政治,对日本人不存在反感、不反感的问题。他城府不深,做人的感受,就是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因为他无志于政治,也无志于军事。  他只想过好快乐的每一天。  这也是他的娘亲从小到大对他的教导。  “少帅客气了。我呀,虽然老提出要与你切磋功夫,其实,我是想研究你的腿功。我自小就对武术很感兴趣,所以,我早年拜师学艺,也曾进入剑道馆学剑术。但自从与少帅接触之后,尤其是那天,既然有四名杀手携枪杀暗算你,可你竟然在受到挟持的情况下,赤手空拳击毙了他们。那时起,我对中国武术产生了浓厚兴趣,也萌生了与你切磋的想法。虽然,我带有威胁的味道,但是,我的目的在于逼你出尽全力,想看看你的真功夫。今天,本来是我要与你切磋的,可是犬养君横插一手,使我失去了与你切磋的机会。不过,来日方长,我们俩人往后还可以切磋的,不急于一时。咱俩先交个朋友。”田中尚武换了一副脸孔,和蔼可亲,主动示好,主动伸出手来。  “好!能与少佐阁下交上朋友,不胜荣幸。”凌南天不由一怔,没想到田中尚武会忽然对自己这么亲切,可是想想,也有道理。自己与他无怨无仇的,他干嘛要为难自己?  他胸无城府,对国与国之间的矛盾,没有什么谋思,平常时出入有车,看不到日军士兵为难中国人、殴打中国人、残杀中国人。很多情况,他都不了解。  只是因为昨天受田中尚武的为难,此时才稍稍一怔。  然后,他便也伸手与之一握。  “少帅,听说中原大战爆了,令尊卷入了反蒋的军事行动之中,少帅猜测,令尊率领的凌家军在这场大战之中,有多少胜算?不知少帅回家之后,又将何去何从?”田中尚武松开凌南天的手,与他并肩立于甲板边沿上的栏杆前,又漫不经心地问。  这便是他态度忽然变得和蔼可亲的原因。  他其实这次到中国去,是任日军驻上海的特务机关长,目标当然是剌探中国方面的情报。  之前,他想争点面子,可是犬养太郎横插一手之后,倒令他变得有机会思考问题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个年轻的特务机关长,在离开俱乐部之后,在回到自己的临时办公室之后,忽然想到,凌南天是中国中原兵家必争之地古城之主凌雄的儿子,若与凌南天交个朋友,岂不是可以顺便剌探一下中国的情况?  虽然,凌南天只是个执绔少爷、风流少年,但成长在军门之家,耳濡目染,肯定对中国的内政、军事有一定的了解与感受。  所以,他想到这一点,便又走出办公室,到处去找凌南天,有士兵向他报告:凌南天上了顶层的甲板上,行动诡异,诡异之处就是他竟然与昨天骂他是汉奸的那个冷艳女郎在一起,态度还颇为亲昵。  “怎么回事?奇了?怪了?那个女郎如此骂他,他竟然还与她亲热?难道,他们在演戏?这两天一直都在演戏?他们是特工?他们也在剌探我们大日本的军事情报?”作为特务机关长,田中尚武的脑子是很灵敏的,稍一思索,便吩咐日军士兵不要打扰凌南天与郭妙妙,而自己则是跑到顶层甲板上去。  果然,凌南天与郭妙妙的亲热已经超出了士兵向田中尚武汇报的情况范围。  反正他们俩在顶层甲板上再也无可能有进一步的亲热,这里毕竟不是凌南天的房间,或者是郭妙妙的房间。  所以,田中尚武打断了他们的亲热。  “唉,我不懂军事,我上的也不是军校,我对军事行动无法猜测。不过,按常规来说,应该是老蒋获胜,因为他代表国民政府。而且,老蒋与东北军的张少帅是结拜兄弟,1928年,东北军的改旗易帜,才让老蒋在表面上统一了中国。现在,老蒋有难,东北军不可能坐视不理,迟早会入关帮老蒋的。”凌南天摇了摇头,眼望远处的一处礁石,幽幽叹气,随便道了一声。  “呵呵,少帅言之有理。那,少帅回到古城之后,是否会劝令尊放下武器,与老蒋握手言和呢?”田中尚武闻言,心头却是一凛,暗道:此人果然不简单,城府很深,心机挺重,表面风流,实是不愧为军阀之子,分析得很有道理。  他顺着凌南天的话,心想:老蒋始终代表的是中国的政府,中国连年内战,老百姓肯定也迫切渴望结束战端,以休养生息,发展生产,肯定到时支持老蒋的多。  而东北军兵强马壮,装备精良,一旦入关,相助老蒋,反蒋的各派系必将兵败如山倒。  看来,我们大日本帝国,要在中国立足甚至占据整个中国,必先麻醉老蒋、迷惑老蒋、拉拢老蒋,必要时还可以暗自出兵,帮帮老蒋,将来便可争取与国民政府签定更多的租界协议。  另外,如果将来东北军主力入关相助老蒋,那么,东北方面就会兵力空虚,那也正是我们大日本皇军全面占领东北的好时机。凌南天啊凌南天,看来,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军阀之子,消息灵通,嗅觉灵敏,可是我们大日本情报机关中人必交朋友的首要人选啊!  凌南天一句无意的话,一句随便乱说的话,在田中尚武听来,却似晴天霹雳,半空惊雷,令他瞬间又对凌南天刮目相看。  田中尚武感觉凌南天的分析很精辟,很精彩,很高深,很奥妙,很有启发性。  他一边佯装赞赏凌南天,一边心想:我呆会回到办公室,得赶紧向军部写个情报,让东北方面的特务机关密切监视东北军的动向,一旦东北军主力出关,我们大日本皇军就发动全面的进攻,全面占领东北这块资源丰富的宝地。看来,我到了中国上海之后,得多与中国上流社会的豪门子弟交朋友,少搞武术切磋,多向中国人示好,表现亲善,多获些中国的国情情况。看来,得赶紧让妹妹也到中国来。她美貌娇俏,聪明伶俐,多才多艺。如果让她扮成中国的女学生,参与中国学生的一些活动,必定在情报工作方面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嗯,就这么办。  说不定,我这个情报发出去,马上就会得到军部的嘉将,马上就可以晋升为中佐军衔。  哈哈,真好,我还没到中国,就立功了。  田中尚武嘴边露出得意的微笑,身体立时轻飘飘的,全身轻松,宛若刚从艺伎馆出来一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阴谋中的奸计(求收藏+求推荐) - 风流军神 - 石剑   “唉!不知道现在战况怎么样?不知道古城的情况怎么样?”凌南天长叹一声,答非所问。  他确实也无法回答田中尚武的提问,因为他现在茫茫大海之上,不知道国内的具体形势,不知道古城的具体情况,更不知道凌雄及凌家军此时是否存在?  他双手搭在栏杆上,身子趴在栏杆上,眼望大海,感觉那些政治问题、军事问题就象大海一样深奥,无法猜测,也不敢猜测,更无猜测的经验。  这些问题,他以前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也不用他考虑。古城那边,他有手握重兵的父亲,有彪悍的两位兄长,战争问题、地盘问题、财产问题根本不用他操心。  或许是远离家乡的缘故,或许在他远离家乡之时而家乡又发生战火的缘故。  他今天有些多愁善感。  凌南天忽然想到:假如国军破城而入,我娘怎么办?二娘、三娘,她们有大哥、二哥的保护,安全应该不成问题。大娘的亲兄弟马彪是军中悍将,手握重兵,危难之时,他护送大娘突围也是不成问题。我娘却是从不接触军旅,也没摸过枪。爹是终生戎兵,征战无数,即使兵败,但在卫队的保护下,冲出重围,应该没问题。可他能否带着我娘安全突围?  凌南天心潮澎湃,便如这滔滔巨浪。  他算来算去,家里的亲人,除了自己的娘亲没人保护,其他的人都有保护。  “唉,我真是不孝,危难之时,我却不在娘亲身边。”他心头一疼,又暗自长叹,双目即时蒙上了一层雾。  “呵呵,少帅说话真是很有艺术!佩服!呵,到吃饭时间了,不知少帅是否有兴趣与我共进午餐?”田中尚武听了凌南天的这句话,心头却极度不满,认为凌南天不讲真话,故意回答得模棱两可。  他更是感觉凌南天城府太深,心机太重。  不过,他还是嘻皮笑脸,探手而出,拍拍凌南天的肩膀,邀请凌南天共进午餐。  “谢谢少佐阁下。我还有两位亲人在等着我吃午饭。改天吧。”凌南天抹抹泪水,抬起头来,转过身来,礼貌道谢。  “你……怎么哭了?担心家里人?要不,到了青岛,我派兵、派车护送你回古城?有车子送会比较快。”田中尚武看到凌南天转过身来却是眼眶很红、泪痕犹在,不由一怔,提出邮轮靠岸之后相送凌南天一程。  他不悦归不悦,但是,他不想与凌南天翻脸,他感觉凌南天对他来说,还是有用的,还是可以利用的。  因为凌南天是在军门长大的豪门公子,中国上流社会的新时代贵族。这种少年人,正是他这个新任特务机关长结交的对象之一。  “谢谢!如有可能,我请求少佐阁下借我三匹好马。”凌南天也是一怔,道谢之后,委宛相拒。  “好!不用那么客气,不要说借。我到时送你三匹好马。你这个中国朋友,我交定了。记住,以后,我还是要与你切磋功夫的。好了,我知道三楼餐厅还有个美女在等着你。先不打扰你了,有空再聊。哈哈!”田中尚武点了点头,想想要套取情报,也不必急于一时,而且今天从凌南天的嘴巴里已有收获,便豪爽地答应赠马。  他打了个哈哈,朝凌南天欠欠身,转身离开了顶层甲板。  “娘的,怎么这艘鸟邮轮那么慢呀?快点开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唉!烦死了。”凌南天目送他离去,转身又趴在栏杆上,想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古城,心里烦燥起来,不停地用手拍打着栏杆。  “少爷,吃饭了。”  便在此时,冯云来找他了。  她怎么来了?  她刚才不是哭着离开凌南天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变化(求收藏+求推荐)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冯云刚才哭着跑开,当然是因为伤心,因为吃醋。  可是,冯毅追到她房间里的时候,却给她吃了颗定心丸:他劝慰冯云别哭,别伤心,说是回到古城之后,会向凌雄提出来,把冯云许配给凌南天为妻。凭冯、凌两家数十年的交情,凌雄会同意的。  而且,凌家上下,从来没有人会把冯云当丫环看待。  冯毅这番话,说得冯云破涕而笑,心头大为舒服了。  就这样,她又如小鸟般快乐地跑来找凌南天去吃饭了。  此时,凌南天抬起手来再拍栏杆,蓦听身后喊声,将手停在空中,没再拍下去。  他抹抹泪水,慢慢转过身来。  “你……怎么哭了?”冯云看到凌南天的眼眶红红的,不由又怔怔地望着他,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  “我很担心娘亲。在我们凌家,其他人都有人保护,就我娘没有人保护了。唉,邮轮这么慢,到青岛靠岸之后,咱们又有很远的路要走,真是烦死了。唉,我真是不孝,家里有事,我却不在娘亲身边侍候她老人家。”面对冯云,凌南天不会隐瞒任何心事,其实也不对任何人隐瞒。  只是对于那些不熟悉的人,会说得委宛些。  “怎么会呢?家里不是有卫队吗?大帅对每一位夫人都很公平,分给每位夫人的卫队人数、武器装备都是一样的。”冯云过来,挽过他的手臂,微微拉着他走,又反问了一句。她侧目而视凌南天,感觉凌南天今天变化很大,他竟然说起“孝心”来。  “孝心”两个字,怎么会从少爷嘴里说出来的?  太奇怪了!  他怎么从玩世不恭,忽然转变为有“孝心”的人呢?  “那不一样。每支卫队的人数是一样,可是领头人不一样。大娘的卫队长是她的亲弟弟马彪,军中三虎之一。二娘的卫队长是大哥的亲信副官,三娘的卫队长就是二哥本人。唯独我娘,卫队长却是……”凌南天摇了摇头,就是感觉不一样,说到后面,他欲说还休。  如果他说下去,便会是“唯独我娘的卫队长却是外人。”  “外人”两个字可不能乱说。  否则,传出去,就是凌少帅不信任军中的人了。  换作以前,他可能会口无遮拦,直白说出来,可是今天,可是现在,好象又比之前与田中尚武的对话的时候,又多了几分成熟。  “少爷,别多想了。府中的人没事的。老爷在嘛!即便古城沦陷,老爷也会率卫队保护府中人杀出去的。每位夫人都跟着老爷几十年,老爷会在危难之中抛弃她们?好了,别多想了,最重要的是,你要平安回家。在邮轮上,咱们能忍则忍,平安回家最重要。”冯云凝神看了凌南天一眼,柔声劝慰,拉着他走快点。  “你爹呢?”凌南天点了点头,忽然想起冯毅。  “你呀,在邮轮上得罪那么多人,我爹怕有人暗中下毒啊。他到餐厅点菜,还亲自到厨房去看着厨师做菜。所以,他让我来找你了。”冯云嗔怪地指责凌南天,又道出冯毅的细心。  “谢谢!”凌南天的心倏然间很感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感动,会有那么多感慨。  “你怎么客气起来了?咱们是一家人呀!”冯云听了这话,可感觉不对劲。  凌南天怎么会说“谢谢”呢?  奇了?怪了?  “谢谢”两个字,怎么会从凌南天的嘴里说出来?  “可能,这几天,我长大了。”凌南天有些不好意思,对冯氏父女说这两个字,确实有些见外了。  “你都二十岁了。你早就长大了。”冯云有些恼怒了,暗骂凌南天:你有时候真不是东西,你都玩了多少女人了?还说自己刚刚长大?呸!  “这几天之前,我的身体长大了,可能我的大脑没长大,才刚刚发育。以前,我很快乐的。今天,我想起娘亲,我竟然哭了。这两天,我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只要是一个人独处,心里面就很难静下来,总是担心家里人。”凌南天嘻嘻哈哈地道,说着说着,声音又越来越低,眼眶又红了。  “哎呀,好了。知道你现在开始有孝心了。你这次回家,开始尽孝,也不迟。以后,你就别乱打架,别老争女人了,多听你娘的话,少让你娘操心,那就是尽孝了,那就是你的最大孝顺了。以前,老爷每次请那些地主呀、绅士呀、附近城镇的长官吃饭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了,我家南天不争气,老惹祸,给你们添麻烦了,凌某给你们赔不是了。”冯云或多或少明白凌南天心思的转变了,便顺势劝慰,又俏皮地讲起凌南天过去惹祸、凌雄老给人家赔礼道歉的事情来,她忽然心头期盼凌南天在往后的日子里,会有更大的变化、更懂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继续挖坑(求收藏+求推荐票)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哈哈哈……”凌南天想想也是,每次父亲请客,都得带上他,然后每次开席的第一句话,就是父亲拉着他的手,给人家赔礼道歉。  他自嘲而笑,笑中泛泪。  他俩手挽着手,离开甲板,走进餐厅。  凌南天意外看到郭妙妙正与“张劲松”一起,坐在一张靠窗口的餐桌前就餐,不由一怔。  “少爷,我们进包房去,那里环境幽雅,没人打扰。”冯云又拉拉他,偏不让他看着郭妙妙。  虽然,她心头很恼火,但是,她想起父亲所说的话:回到古城,就向凌雄提亲。  “哦,好!咦,你爹怎么会弄得到包间?他还可以到厨房去、盯着厨师做我们的饭菜?谁给他那么大的权力?”凌南天脚步不由自主地随冯云迈动,走了两步,又奇异地问。  “因为你是‘汉奸’啊,你是‘卖国贼’啊!哈哈,我和爹上来找你的时候,恰好碰到了田中少佐,田中尚武主动搭讪,说你在甲板上。我爹当时就向他提出,弄间包房给我们吃饭。可能爹意识到他找过你,或者你们已谈过什么,又瞧他的样子似乎很高兴,所以,爹就顺势提出这个要求。田中尚武马上答应,并且亲自安排。爹又说咱们曾在邮轮上遭遇过暗杀,怕有人对咱们下毒,想亲自看着厨师做饭菜。田中尚武全也答应了,还亲自领着爹去安排、去找厨师。奇怪啊,他今天对你实在是太好了。哈哈!”冯云拉着凌南天走进包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汇报,还灿烂地笑了。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对我那么好。唉,别提他了,倒杯茶给我喝。我口渴。”凌南天落坐,茫然应付了一句,吩咐冯云倒茶。  大厅里。  “妙妙,今天,你成功迈出了第一步。祝贺你,来,喝杯酒。”靠窗口的一张餐桌,黄水平为郭妙妙挟菜,又举杯祝贺,意即恭喜她勾引凌南天成功。  “恶心死了,他刚认识我,就……哎呀,算了,别提他了。”郭妙妙看到他用他进过嘴的筷子挟菜放到自己的碗里,不由一阵恶心,眉头一皱,当即放下筷子,又骂凌南天。  她本想说“他刚认识我,就抱我搂我亲我”,话刚出口,俏脸通红,马上意识到女孩子怎么告诉别人有关自己的私生活呢?这不是自己羞辱自己嘛!  “妙妙,你和凌南天那奸贼在顶层甲板上的一幕,我的弟兄都看到了。哈哈,那个奸贼,外号风流少帅,果然风流。哈哈,刚认识你就占你便宜。不过,这说明你确实漂亮,确实让他动心,确实证明我的计策是对的。”黄水平放下酒杯,嘻嘻哈哈地道,还吹嘘自己的计策是多么的成功。  “你……你好卑鄙!你竟然派人盯着我?”郭妙妙闻言,柳眉倒竖,很是愤怒,抓起酒杯,真想一杯酒泼过去。  “妙妙啊,息怒!我呢,其实是关心你。蓝衣社一旦改组,如果你这次又立功了,到时你就是处长了。我得关心你,巴结你,等你当了处长,好关照我呀。我是用心良苦啊!哪,这次的暗杀行动,我代我爹作主,青龙帮不收你的钱,也不收蓝衣社的钱。怎么样?”黄水平吓了一跳,没想到郭妙妙的性格这么烈,但是,他只是一瞬间的害怕,继而又嘻皮笑脸地也很直白地讨好郭妙妙。  “哼!”郭妙妙听了此言,倒是气顺,慢慢放下酒杯,怒火平息了很多。  “妙妙啊,哦,郭处长。哈哈,现在,你已成功引凌南天那个奸贼上钩了,估计邮轮明天下午就到青岛了。时间紧迫,咱们得抓紧设计好下一步怎么走,好让凌南天继续掉进咱们的圈套里。这次,咱们要把这个陷阱挖深点,让凌南天跳进去之后,再也起不来,就让他永远地死在这个坑里面。”黄水平自然也是风月高手,看着郭妙妙脸部表情的变化,又无耻地讨好她,为她献计献策。  “哼!”郭妙妙的小鼻子又“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她知道,接下来,黄水平又会说“让她勾引凌南天到她的房间里、黄水平事先埋伏于床底、等她与凌南天亲热陶醉时、黄水平再从床底下杀出来、做掉凌南天”之类的屁话。  “郭处长呀,这个美人计呀,就跟钓鱼一样的,得分三步走。第一步,是扔鱼饵,引鱼过来吃香料。第二步嘛,就是撒网,把鱼网住,但是,不要急于收网,也就是说得穿插一计,来个欲擒故纵,所以,你今天不能再去找凌南天了。因为你已经给香料他吃了,等到他自己忍不住的时候,他就会来找你。那个风流种,我敢保证,他很难熬,绝对今晚会去找你。”岂料,黄水平又说出一番让她震惊的话来。  “轰……”郭妙妙瞬间脑袋炸响,妙目圆瞪,怔怔地望着黄水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欲擒故纵(求收藏+求推荐票) - 风流军神 - 石剑   海风柔柔,浪花朵朵,海景优美。  邮轮上的餐厅,人来人往,颇为吵杂。  各国的客商、买办,陆续挽着金发碧眼的女郎,走进餐厅里就餐。  “妙妙……郭处长……郭处长,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会怕羞的。哈哈……第三步呢,那就是收网。收网,你明白吗?你曾经钓过鱼吗?哪,只要他去你房间找你,你就带他出去,先别让他占便宜,要欲擒故纵,弄得他心痒痒的。然后,我们几个人就从阳台溜进你的房间里去,埋伏于你的床底下。也就是说,你要事先打开阳台通往房间的门,至少不能上栓,好让我们顺利进入你的房间。”黄水平给她盯着看的时间长了,也会不好意思,脸红了,调侃她一句,便赶紧又说第三步。  他心里则想:郭妙妙,只要你按照我的方法办,今夜,少爷一定玩得你飘飘欲仙,嘿嘿!你以为少爷真是为你着想呀?哼!少爷是为我的命根子着想。少爷的命根子昨夜被你用沸水烫了一下,今夜得让你好好补偿。郭妙妙,你他娘的,少爷玩了你之后,再把你卖到青楼去。你还想当处长?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那……那……我都引他出去聊天了,你们到我的房间里有什么用?”郭妙妙芳心狂跳,因为黄水平似乎说到了关键点位了,只好结结巴巴地问。  “哈哈……有用啊!你们在外面聊会,然后,你就说海风大,回去吧。他肯定要送你回来。又然后呢?你就说进来喝杯茶呗。象他那种人,只要你让她进房间,又让他坐一会,他肯定心猿意马……最后的关节,我不说,你也明白了。哈哈哈……”黄水平得意而笑,为自己吊了一下郭妙妙的胃口,然后又说出最后一步,再大笑起来,仿佛计划已经成功了似的。  “好,我考虑一下。你慢慢吃,我饱了。”郭妙妙俏脸通红,双颊发烫,扔下一句话,起身就走。  “娘的,你本来就是骚货。你昨夜不是说这个美人计不行的吗?你今天不也照做吗?而且,你与凌南天套套近乎,马上就在甲板上与他搂搂抱抱了。你真他娘的虚伪!我呸!少爷晚上做掉凌南天后,再弄死你。你他娘的,到时少爷趴在你身上,压死你。”黄水平独自吃饭,甚是无趣,朝着郭妙妙的背影唾了一口,骂了一句。  他发泄一通,然后无聊地喝了几杯,也起身走了。  “那种感觉真是美妙!难怪男人和女人都要成亲。那种感觉真的很美!晕晕的,很舒服!”郭妙妙回到自己的房中,回想起凌南天拥吻自己的一幕,俏脸红艳,双手捂捂发烫的双颊,喃喃自语。  “他也真大胆!实际上,他是刚刚认识我,他就敢抱我、吻我了。真没见过这种人!呵呵,风流少帅,果然风流!咦,他真是喜欢我呢?还是,他想玩玩我就算了?”她拿起桌面上的镜子,照照自己的脸蛋,看着自己的脸蛋泛着晕圈,春光明媚,不由又是自嘲一笑。  忽然,她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来。  “不!他不可能真心喜欢我。因为我们刚认识,这种所谓的一见钟情,太不可靠。他的外号,既然是风流少帅,那就说明他对感情的事,从来就没有认真过。他只是看到美人就想玩的那种花花公子。哦,那也不对,好象……哪位名人说过,男人和女人的一见钟情,其实跟动物是一样的,就是相互间一种气味的吸引呗。呵呵,我的气味吸引了他?呵呵!”她又娇羞一笑,放下镜子,托腮沉思。  “不!不!不!无论,他是否喜欢我?我都不能陶醉,他是我们要诛杀的对象。他死定了,我怎么可以喜欢一具死尸呢?不!不!不!哦,呸呸呸,我哪有喜欢他呀?他不过是汉奸、卖国贼。他们凌家,没有一个好人。”郭妙妙沉思一会,又作自我否定,还自己骂自己一番,提醒自己,警示自己不要也堕入情网。  “唉,我怎么想着那事?我照那个坏了肠子的黄水平的计划去做,不就行了吗?不!不一定要用美人计的,估计在邮轮上还得呆两天,我们还有另外的机会暗杀凌南天的。不!没有机会了。刚才在餐厅吃饭的时候,那个田中尚武还亲自领着凌南天的仆人进厨房、进包间,说不定,暗中还有日军士兵或是日本武士保护凌南天呢。下毒没机会,枪击也没有机会。用拳击吧,凌南天本身的武功也不错,很难瞬间杀死他。唉,看来,还得走好‘美人计’的每一步。唉,我怎么那么命苦,要干这种事?呜,羞死我了。”她自我否定,又自我肯定,还思索着不同的计策,可是,想来想去,她始终感觉除了“美人计”之外,已经没有别的计策可以在短时间内杀死凌南天了。  而邮轮很快也要到岸了。  邮轮上了岸,恐怕凌家的人会派人来接凌南天,又或是田中尚武会派人护送凌南天回古城。  她考虑来考虑去,还真应了风月高手黄水平的话:只能照着“美人计”来办暗杀凌南天的事情。只要在这件事上立了功,蓝衣社改组成功,她就可以当上处长了。  她的人生将从此出人头地,或者挤入上流社会之后,又可以嫁入豪门,连子孙后代也不愁吃穿的、荣华富贵了。  “啪!嗯!就这么定了。就按照黄水平说的办,来个欲擒故纵,我不去找他,看看他会不会来找我?呵呵,反正,我自己小心点,别让他占太多便宜就是了。”郭妙妙想到此,拍案而起,决定接受黄水平的计策,用两天时间完成剌杀凌南天的任务。  她想好了,想通了,便往床里一躺,蒙着被子睡觉。  “可是,如果他不来找我呢?我岂不是连‘美人计’也实施不下去?唉,有点烦了。怎么办是好?哦,对了,如果他今天一直到晚上都不来找我,那我……就试试找他呗,反正,我无论如何也得引他上钩,在邮轮上就把他杀掉。”她蒙着被子一会,又掀开被子,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不由烦燥起来。  “嗯!就这样了,不想了。”她坐起身来,背靠床头,托腮沉思一下,又复躺下,蒙被而睡。  “可是,如果我去找他,他带我进他的房间呢?我岂不是白白送羊入虎口?黄水平岂能事先进他的房间埋伏好?不行!我不能先去找他。可是,如果我不去他,他又不来找我,我们俩人怎么见面?我怎么实施‘美人计’?哦,不!万一他不来,我可以先去找他,不要进他房间就是了,顶多在他房门口站一会。然后,我就说我房间里有件宝物请他鉴定,骗他到我的房间里来。”郭妙妙蒙被睡下,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又烦躁地坐起身来,背靠床头,托腮沉思,苦闷异常。  “唉,做特工,还真不是人做的。以后要有另外好的工作,我离开蓝衣社算了。唉,不行,在蓝衣社才能容易出人头地。我既在蓝衣社混了,那就混出个人样来呗。说不定,我在这件事情立功了,往后真能当上处长呢?呵呵!就这样。”她想了一会,又想通了,又复躺下,蒙被而睡。  小贴士:读者可以在【收藏夹】里看到最新更新的章节。天天更新,永不断更。绝不搞“字数少、章节多”的把戏来蒙骗读者朋友、来搏点击率,每章保证2000字以上,确保读者朋友看的爽、看的过瘾。  请点击【收藏此书】【我要推荐】【推荐出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危情(求收藏+求推荐票) - 风流军神 - 石剑   白云悠悠,海水湛蓝,波浪温软。  “少爷,吃好了?回房去好好睡一觉吧,你昨夜没睡好,今天又与小日本打了几架。你一定很累了。”邮轮餐厅的一间包房里,吃过饭,冯毅劝说凌南天回房休息。  其实,他是怕凌南天又去找郭妙妙。  他陪伴凌南天长大,太了解凌南天的性格了。  “好!我还真是累了。云儿和你都说得对,现在想什么也没用,只能等船靠岸,平安回家才是最重要的。好了,你们也回房歇会吧。”凌南天这顿饭,耳边一直没有中断过冯氏父女的提醒、暗示、警告,听多了,也听烦了,还真想避开他们一下。  道罢,他起身就走。  冯氏父女紧跟着他,送他回到他的套房,帮他除衣,看着他钻进被窝里,为他拉好被子盖好,看着凌南天合上眼,服侍很周到,看得也很紧。  然后,他们才离开凌南天的套房,各自回房歇息。  “郭妙妙在干吗?跑到哪里去了?那个张劲松真是她的表哥?”凌南天躺在被窝里,一人独睡,却睡不着,辗转反侧一会,又想起了那个冷艳女郎。  “唉,一个人睡真难受!找她去?现在又不知道她在哪里?怎么找她?咦,假如晚上找到她,我用什么办法劝她到我的房间里来呢?”凌南天掀开被子,移开枕头,又抱枕头入怀,想入非非,更是难受。  “我就说我有把黄金手枪,请她来欣赏。哦,不!她是女孩子。女孩子一般来说不喜欢欣赏枪支弹药的。唔,用什么办法好呢?说她长得很美,而我房间里有画笔、宣纸,为她画张画像?不!她也未必会来,女孩子本来就矜持,她会随便答应到我房间来,让我为她画像?唉,娘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她呀?不行,一定得想一个办法。否则,过两天一下邮轮,我与她就要分开了,或许,这辈子,我就再也没机会见到她了。不行!少爷的人生,不能错失见过的任何一个美人。否则,以后那些历史学家给我写传记的时候,会笑话我的,会说我枉称风流少帅的。哈哈!”凌南天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不由烦闷起来,尔后又自嘲一笑,便翻身爬起,背靠床头。  “哦,对了。晚上把她约出来,约会完毕,送她回去的时候,我溜进她房间,顺手带上门,然后就耍赖留在她房间,东拉西扯的弄晕她。这不,就有机会了吗?哦,不对,她硬是不让我进她的房间呢?我岂不是还没有机会?唉,相处时间太短了,没机会下手。算了,不想她了。娘的,美女多的是,就当少爷没见过郭妙妙吧。这辈子,少爷也不在乎少玩这一个。”他抱着枕头一会,还是想不出办法来,不由一阵烦恼,然后,干脆不想了,躺下就睡。  或许,他真的累了,一会儿就响起了呼噜声。  “咚咚咚……少爷,睡醒没有?起床吃饭了。”敲门声响起,门外响起了冯云的声音。  “哎呀,累死了。我才睡一会,还没睡醒呢。”凌南天朦朦胧胧,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又翻个身睡着了。  “晚上七点了。呀!”冯云应了一声,自己开门进来,啪地一声,打着亮。  “什么?晚上七点了?这么晚了?”凌南天勉强撑床起身,拿出怀表一看,果然是晚上七点了。  “爹象今天中午一样,已经给你安排厢房、亲自到后厨看着做饭菜去了。你快去洗把脸!”冯云进房,拿起床台柜上的衣服,递与凌南天,又服侍他穿上,催他快点。  吃完晚饭,冯氏父女又是如此,护送凌南天回房,因为时间还早,就一直坐在凌南天的房间里。  凌南天也嗅出他们不让自己出去的味道,感觉得出他们可能是不想自己与郭妙妙见面。  三个人东拉西扯的,冯毅话题不断,提的问题,都是关于回家后如果凌府发生了什么事情,问凌南天如何应对?  对于未来,凌南天本来就没有什么想法,也没有什么人生目标,他的心中除了美女还是美女。  冯毅的每一个问题,凌南天都难以回答。  但是,冯毅也不急,问完一个,又接着问一个。  如此罗嗦一阵子,凌南天怀表的指针已指向十一点了。他感觉郭妙妙再也不会来找自己,而这么晚了,自己也不便再去找郭妙妙,便提出要睡觉了。  冯氏父女相视而笑,似乎是事先商量好的,就是要弄累凌南天,逼他早点睡。于是,他父女俩又帮凌南天除衣,等凌南天钻进被窝里,又为他拉好被子,直到凌南天响起呼噜声,他们才离开凌南天的房间。  时间已指向深夜十一点五十分,凌南天呼噜声越来越响,真的睡着了。  郭妙妙呢?不实施她的“美人计”了?不杀凌南天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死亡游戏(求收藏+求推荐票)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夜,黑乎乎的。  海上也是漆黑一团。  什么也看不到,没有风景可言。  惊涛骇浪,声势掠人。  “呜……畜生,我看错你了,我死了算了……呜……我是你表妹呀,你为什么也想霸占我?你真不是人啊!你让我往后怎么活呀?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呀?”  正当凌南天“呼呼”大睡,渐入梦境。  忽然,靠阳台的窗户外传来一阵哭泣声,还有漫骂声。  “郭妙妙?她哭了?她骂人?她被人欺负?怎么回事?”也许是白天想郭妙妙想多了,凌南天可能梦中也有她。  他闻声而醒,神经质般反应,一骨碌翻身起床,低语惊呼,随即亮灯,下床跑向阳台,推门而出。  阳台外、甲板边沿的郭妙妙正与黄水平吵闹。  郭妙妙披头散发,哭着推开黄水平的手,泪如雨下,泣声而骂。  她穿着较短、露出美长腿的宽松睡衣,身体内也没有挂肚兜,两只玉兔随着她激动的情绪而抖动。  她既妩媚冷艳又楚楚动人。  甲板上,灯光微弱。  狭小走廊两头,各有日军士兵站岗,但这几名日军士兵也不过来阻拦:中国人的死活,与他们无关。最好,郭妙妙跳海自杀的景象能让他们看到。  他们夜晚站岗,工作枯燥,能看到一幕跳海自杀的镜头,那也是一种乐趣。  “妙妙,我也没碰到你什么,你别哭了,让人听见不好。我爹可是上海市的警察局局长,我也是有身份的人,我只是一时醉酒,一时糊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哦,不好,有人来了,我得走了。”黄水平似乎是哭丧着脸,苦苦哀求郭妙妙别哭别闹。  他忽见凌南天光着身子、仅穿一条裤衩而出来,便急急耍开郭妙妙的手,转身就跑。  其实,他们只是在凌南天面前演戏。  明天,邮轮就要到达青岛,就要靠岸了。  可是,黄水平与郭妙妙却一直没有暗杀凌南天的机会。而黄水平提出的“美人计”中的“欲擒故纵”的那步棋,似乎也走不动。  凌南天并没有因为忍不住相思而主动去找郭妙妙。  风流少帅这回没有主动去找风流。  奇了?  怪了?  怎么办?  今晚,黄水平领着几名随从,一直呆坐在郭妙妙的房间里,共同商讨一会,又各自沉默一会。  时间是一分一秒地过去。  夜了,很晚了,都快十二点了。  怎么办?  反正拳击致死凌南天是绝无可能的,因为这位执绔少爷也会拳脚功夫。  刀剌、枪击、下毒也没有机会,因为不是冯氏父女紧跟着凌南天,就是田中尚武似乎还派兵盯着凌南天。  邮轮上的餐厅里,冯毅更是把关很严,下毒没有机会。  唯一能派上用场的“美人计”,似乎也失效了。  因为凌南天连睡觉也被冯氏父女盯着。  直到凌南天睡着了、打呼噜了,冯氏父女才离开凌南天。  撬门进入凌南天的卧室,也不太可能,因为凌南天住的是上好的套房,门前及阳台外都有日军士兵巡逻,来回走动。  黄水平、郭妙妙等几个人苦思瞑想了几个小时。  他们想得脑袋都大了。  最后,还是黄水平终于帮郭妙妙想出一条苦肉计,即是他佯装“调戏”郭妙妙,而郭妙妙故意大吵大闹,地点就放在凌南天卧室的阳台窗口外,再引凌南天上钩。  此时,黄水平一跑,郭妙妙也意识到凌南天来了。  她本是背对着凌南天卧室的阳台,看不到他出来,但能听到他推开阳台那扇门的声音。而按事先设定的情节,黄水平一跑,说明黄水平看到凌南天出来了。  精彩情节再度上演,死亡游戏步步逼近。  “呜呜呜……我……我死了算了……”,郭妙妙便双手握着栏杆,纵身一跃,作势要跳海自杀。  “郭小姐,不要啊!”凌南天大吃一惊,呼喊一句,急急跃身过去,一把抱住郭妙妙温软柔香的娇体,紧紧地把她搂入怀中。  他刚才似乎听懂了郭妙妙与黄水平的对话,知道郭妙妙遭到“张劲松”酒后的“调戏”,但是,郭妙妙的身体并无给“张劲松”占据,她只是一时伤心,只是一时看不开、想不开,所以,她想轻生。  于是,他轻抚她的秀发,低声劝慰:“郭小姐,你那个表哥,我初看他时,便感觉他不正经,不象好人。你用不着为这样的人犯错自杀。”  “呜呜呜……要是传出去,我以后怎么见人呀?呜……”郭妙妙身子紧贴着凌南天的身子,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把头伏于他肩膀上,低声抽泣。  她身子颤动,珠泪不断滴落在凌南天的肩膀上。  她穿得很薄。  凌南天则光着上身,身下仅穿一条裤衩。  两个身子紧贴着。  凌南天既能感觉到她身子的颤抖,自己的胸脯也被她的一对白玉兔磨蹭得心痒痒的。  他裤衩里的棍子登时就异动起来,硬邦邦地顶向郭妙妙的小腹。  “羞死了。他那根……怎么硬得那么快?是不是所有臭男人都一样?还是,凌南天是世上唯一的?”郭妙妙只是演戏,只是佯哭,只是假装颤抖。  她小腹被凌南天的独门兵器顶着,她有明显的感受。  她登时双颊发烫,温身发热,芳心羞涩,思潮起伏。  “妙妙,你没有失去什么,就算了。我娘信佛,她常念叨着说,生气是对自己的惩罚。所以,你也不要再生气了。犯不着为那种混蛋生气。如果他不是你的表哥,我可以替你打他一顿,或者打死他。可是,他毕竟是你的表哥,我打了他,你以后也难向你表哥的家人交待。”凌南天强压着体内的烈焰,低语相劝,揽紧她。  他伸手轻轻抚摸她,由她的秀发滑至她的脖子,她的香肩,她的后心,最后落在她的臀部上。  温香软玉在怀,他呼吸顿时粗重起来。  “嗯!你……穿好衣服,陪我走走,好吗?我想散散心。”郭妙妙就象一个小孩童,轻微点头,伸手去推凌南天,提出一个要求。  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她心里则想:姑奶奶既要杀了他,也不能让他占我太多便宜。嘻嘻,终于又成功迈出了一步。等他回房穿衣服,黄水平便可以蹿入我房中埋伏好了。  呆会,我再骗他到我的房间来,杀了他。  呵呵!他硬得这么快,他对我的反应很强烈。  他现在不可能不听我的。  “好!”凌南天强忍着体内的烈焰,松开她,点了点头,转身回房穿衣服。  就在他回房的时候,黄水平又从黑暗处蹿出来,蹑手蹑脚,小跑进入了郭妙妙的房间里,潜伏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步步惊心(求收藏+求推荐) - 风流军神 - 石剑   风吼惊涛,波澜起伏,潮涨潮落。  在巨浪中幽暗晃荡的邮轮,透着丝丝杀机。  “呼!总算准备好了。过了今夜,我什么都不用想了。回到上海,我就能当上处长了。以后,我很有可能就是蓝衣社的最高首领了。”郭妙妙看到黄水平潜进了她的房间,把阳台的门掩上了,把灯关了,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拍胸脯,稍稍宽心了。  她想:只要呆会自己领着凌南天走进自己的房间,黄水平在阴暗处一蹿而出,就可以枪杀凌南天了,自己也不用与凌南天温情,不用给凌南天占便宜了。  呵呵,姑奶奶演绎的这个“美人计”,没有付出什么,但是,收获很多,立功很大,可能会创造“孙子兵法”史上的奇迹!  “郭小姐,夜晚风大潮寒,小心着凉。不如,你先回房,多加一件衣服,再出来散心?”凌南天回房之后,快速穿上衣服,顺手拉上阳台的门,走到郭妙妙的身旁,关切地道。  他在一步一步地掉入她的温柔陷阱里,距离黄水平与郭妙妙给他挖的深坑不远了。  只要再踏出一步,他就要掉入坑中,永远也起不来了。  但是,美色当前,他没有丝毫的察觉。  此时此刻,他心头还乐呵呵的,感觉今夜有机会与郭妙妙同床共枕了。  对他而言,这是回家途中一次难得的艳遇。  而更难得的是,竟然是在邮轮上,在茫茫大海上。  好浪漫哦!  他想:她心灵受了伤,她正需要人安慰,这正是少爷趁虚而入的好机会。呵呵,以前,也有几个女生是这样子被少爷摆平的。嘻嘻!好事成了!  今夜,就是机会。  或许,明天邮轮靠岸,自己顺便领她回家算了,然后把她纳为小妾。  反正,少爷这辈子有的是钱,可娶很多妻妾。娘的,少爷要做民间的皇帝,一样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哈哈,以后,我家的院子里也要挂牌,哪个美人想我了,得先拿牌子。  他心里乐开了花,乐得差点手舞足蹈起来。  然而,他做梦也想不到:郭妙妙,这个冷艳美貌的可人儿,今夜就要把他踢入深坑里,永远地将他掩埋。  “不用。我不冷,不过,胸口有点冷,心有点冷。”郭妙妙幽幽地道,冷艳地伸手捂着胸口,泪光闪闪,一副仍然很痛苦、很气愤、很忧伤的样子。  “哦,那好,我陪上顶层甲板吧,吹吹海风。那里曾是今天我和你最浪漫的回忆,或许你会忘记不快的一幕。”凌南天鼓起勇气,一把搂住她的纤腰,搂着她迈步而走。  “嗯!你胡说!”郭妙妙温顺地应了一声,又佯装愠怒嗔骂一声,脸蛋却靠向凌南天的肩膀,脚步轻盈,随他的脚步动而动。  他们相依相伴着,走向甲板的一端,欲从这端上楼,再上白天那个顶层甲板。  “你的,站住,夜晚不可以过去。”岂料,一名站岗的日军士兵却拦住了他们。  “对不起!”凌南天礼貌道歉,正做着美梦的他,根本不与日军士兵计较,他搂着郭妙妙转身,只好又往回走。  “那就算了,不上顶层甲板了。走了几步,散散心,我也平静了些,回房休息吧。”郭妙妙见状,心头窃喜:海风这么大,还真有些冷,呵呵,不用陪他上顶层甲板假浪漫了。  她便幽幽地提出回房,脸蛋从凌南天的肩膀上抬起来。  “好!我送你。”凌南天闻言,心头大急,依依不舍。  他心猿意马的,还想陪她一会。  或者,他还想着寻找猎艳的机会。  “嗯!”郭妙妙柔顺地点了点头,低头走向自己的房间。  凌南天紧紧地搂着她的纤腰,脚步随她的脚步而动,裤档里的棍子已硬得顶得裤子都鼓起来了。  他走了几步,感觉自己的枪杆磨蹭裤衩挺厉害的,枪头磨蹭得有些酥麻了。  他双腿走起路来,还有点难了。  夜空漆黑,大海漆黑。  唯独邮轮上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走到郭妙妙的房间阳台前,她松开凌南天的手,摊开手掌。她掌心扼有一把钥匙,拿着钥匙去开门。  凌南天无奈,只好稍稍退后。  “杀凌南天的机会是到了,但是,不知道凌南天会不会惨叫出声?不知道明天日军会不会来搜捕我们?他与田中尚武的关系很不错的呀!如果他惨叫出声,日军士兵马上过来,我岂不是也死定了?”郭妙妙拿着钥匙开门的刹那间,却想到了一个问题,她额头冒出冷汗来。  她忽然间感觉到这个“美人计”还是有缺陷的,就是自己的脱身问题。  她内心幽幽叹息:唉!之前怎么就谋思不周呢?唉!可能自己太想立功了!  她此时才想到:现在是杀凌南要容易,自己却是脱身很难。走廊两端都有日军士兵站岗,想在杀死凌南天之后,马上抛尸入海,是不可能的事情。  唉,要是凌南天与田中尚武没有交情就好了。  怎么办?  郭妙妙哪里知道:凌南天其实与田中尚武并无真正的交情,只不过是田中尚武刚开始是想借与凌南天比武来在日军之中扬威,后来又想利用凌南天获取一些中国内政的情报。  为了获取凌南天的好感,田中尚武见凌南天刚刚遭遇了一场暗算,还在冯毅的强烈要求下,才佯装关照凌南天的。  她握着钥匙,却迟疑着没有开门,心头一时犹豫不决:自己立功后之又被日军抓走或是处死,那自己立功有什么用?还是一样当不了处长、厅长,不是白死了吗?  不也一样命赴黄泉去陪凌南天了吗?  说不定,自己在阴间还得陪着凌南天浪漫呢!  不行!我不能与凌南天同时死了。  要死,也得他先死。  我可不愿意陪着他到阴间去浪漫,我在人世间都已经够讨厌他的了。  “怎么啦?打不开门?我来帮你吧?”凌南天却感觉这是一个让自己溜进郭妙妙房间的绝妙机会,明问郭妙妙,心里却暗道:得抓住机会啊!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  他抢步上前,伸手去握她的手,要拿她的钥匙。  “呵呵,不用!我自己来开就行了。”郭妙妙勉强一笑,额头汗滴,好在灯光微弱,凌南天只顾去拿她的钥匙,没看到她的汗滴。  她紧握着钥匙,想再去开门,却又心头犹豫不决。  她怕自己一开房门,走进房内,凌南天紧跟而进,黄水平躺要房门背后一蹿而出,马上向凌南天开枪。  一旦凌南天惨叫声响,日军士兵过来。  那么,自己也一样没机会活命了。  不!  不行!  如果现在杀了凌南天,我也得死的话,或被日军士兵抓起来的话,我一样是划不来。虽说热血青年要为党国效力,但是,既要为党国效力,也要让自己活着,享受胜利果实啊!  她心跳加剧,娇体颤动,既激动又害怕,还有些迷茫。  她那“怦怦”心跳之声,她听得特别剌耳。  凌南天会否惨死于房内阳台门背后的黄水平的枪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后悔了 - 风流军神 - 石剑   碧海潮生,浪遏飞舟。  郭妙妙在阳台门外犹豫不决,握着钥匙,却始终不知道开不开门好?  她心里仍是在想:领不领凌南天进去好?杀了凌南天吧,又会涉及到自己的命运。不杀他,自己又将前功尽弃,白勾引他了,白便宜他了。  唉!  难!  她陷入两难境地。  房间内的黄水平,正躲在阳台门板后,双手握着勃郎宁手枪,枪口依然是安装了一个消声器。  他准备在阳台门打开,放郭妙妙进房之后,他的枪对准紧跟而入的凌南天就是一枪。  他的食指都是扣在板机上的。  只要凌南天一进房间,他就扣动板机,射杀凌南天。  可是,郭妙妙如此磨磨蹭蹭地开门,而且象开门又不象开门的,又让房间里面的黄水平气得够呛的。  他心里暗骂:郭妙妙,你他娘的真不是东西,你怎么老在门外磨磨蹭蹭呀?快开门呀!快领着凌南天进来呀!让少爷一枪崩了他,早点了结这件事算了。唉!气死少爷了。  “妙妙,开门呀!怕啥呢?你那个可恶的表哥早就跑了,他不可能在房间里呀。来,把钥匙给我,让我来开门吧。”凌南天看郭妙妙拿着钥匙在阳台门前发呆,以为她还在为之前被“张劲松”“调戏”的事情做恶梦,便又关切地上前,劝慰她一句,伸手去拿她手中的钥匙。  “什么?”郭妙妙脑子“轰”地一声响,感觉这话特别剌耳,不由神经质般地转过身子来,面对凌南天。  她感觉这话剌耳,是因为她到底是“做贼心虚”,倏然间有一种被凌南天识破奸计的害怕。  她误会凌南天话含玄机:凌南天是不是暗示自己,他已经知道黄水平在房间内、准备暗杀他了?  由于两人本来就是一前一后,贴得很近。  她转身的刹那间,她胸脯的那对白玉兔又磨蹭了凌南天的胸膛一下。  “呵,我猜的,你可能……心里面还有阴影,所以,不敢开门进去。”凌南天身子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结结巴巴地道,呼吸粗重起来。  他马上感觉喉咙发干,心头紧张地“砰砰”直跳,一种强烈的冲动刺激着他。  他迷离地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她,附唇下压,印在她的香唇上,舌头伸出,去撬她的双唇。  “哦……不!哦……”郭妙妙正心慌意乱之际,忽而被凌南天紧紧地搂住,慌乱之间,急急伸手去推他。  “妙妙,我……我喜欢你!”凌南天双臂却紧紧地钳着她,越搂越紧,呼吸粗重,结结巴巴。  他脑子迷迷糊糊,言罢又是对着她的脸颊一阵狂吻。  “不!……不可能!……我们……我们刚刚认识……”郭妙妙双颊痒痒的,麻麻的,呼吸也是倏然间粗重起来。  她不时来回侧头,以避开他的吻。  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羞涩地闭上了眼。  她身躯慢慢变软,头向后仰,小腹却成了紧贴着凌南天的硬邦邦的“枪杆”了。  她穿得本来就薄,小腹磨蹭过他的枪杆子的时候,娇体也是激伶伶地打了个冷凛,因为这种躯体间的触电是原始的。所以,她体内也升腾起一股异样的原始冲动。  她的香唇不知不觉颤开。  凌南天的舌头象水蛇一样,滑了进去。  两根舌头随即搅拌起来。  她脑子也有些迷糊了,双手不自觉地伸开,又往回搂,搂住了凌南天的腰,搂得也是越来越紧。  两人忘情激吻起来,相互间喘息越来越粗。  凌南天在迷精中,感觉自己要爆炸了,裤衩内的“枪头”在变大变粗,在裤衩的压迫下还有些疼痛。  倏然间,他什么都不管了,什么也不顾了。  他单手一把搂抱起郭妙妙,一手从她手里拿过钥匙,便打开了阳台的门,单手抱着她跨步而入。  “不!……不要!……你……你出去!”郭妙妙在阳台门“呀”地一声打开的时候,蓦然一推凌南天。  她推开了凌南天,迷离的妙目在漆黑的房间内泛着微弱的晶光,透射着恐惧与惊惶。  她忽然一阵害怕,娇身颤抖,双腿哆嗦着。  她又在害怕中清醒:黄水平肯定要一枪崩了凌南天,自己也将在稍后日军的盘查中丧生或是锒铛入狱。  “不!我不走!我爱你,我要你。”凌南天仍是痴情迷离,根本没看出她眼神的慌乱。  他偏要往那个将埋葬他的深坑里跳。  他蹿步进房,本能地一脚反踹,“砰”地一声,将阳台的门蹬上了,一手在阳台门侧边一按。  “啪!”  电灯亮了。  光线稍有些昏黄。  这间套房与凌南天住的套房是一样的。  所以,凌南天熟悉电灯的开关在那里。  “快走!……不然,你会死的!……”郭妙妙吓得泣声而喊,蓦然泪流。  她双手一推凌南天,仿佛看到了黄水平就从阳台门后侧边一蹿而出,一枪指向凌南天的脑袋似的。  她双手一推凌南天,双手却瞬间被凌南天握住。  “我不会死的!我什么都不管,我只要你!要你!”凌南天握住她双手,顺势将她一拉,拉得好跌入自己的怀中,又紧紧地搂着她,亲吻她。  “不……不要……”郭妙妙侧头回避他的吻,却无意间发现阳台门后旁侧,根本就没有黄水平的身影。  “这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吗?黄水平潜伏于此,待凌南天一进来,他就开枪杀死凌南天。人呢?”她于害怕惊颤之中又有些失望。  她瞳孔放大,惊愕异常,内心滴沽。  “不好!黄水平肯定是躲到床底下去了。妈的,这个畜生,怎么又改变计划了?坏了,我要赔上身子了。哦,不行!凌南天要是死在我房间里,我一样也会死的,那个田中尚武肯定不会饶了我。我不要再玩这个美人计了。”郭妙妙稍稍平静,脑子却蓦然间又掠过一个可怕的问题。  她倏然想起了黄水平第一次在她房间商议“美人计”的时候说过“要领着几名杀手,潜伏于她床底下。”  她差点滴沽出声,吓出一身冷汗来。  可忽然间,她身子飘了起来,然后又倒下。  却是凌南天在痴情迷糊中,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床榻上,然后便是扑在她身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赔大了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不!你快走!快走……”郭妙妙本是吓得苍白的脸,刹那间又绯红起来,声音很低,颤颤的。  她知道凌南天想干什么,也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将会失去什么。  但是,她现在主要怕死了。  她怕呆会黄水平从床底下钻出来,枪杀凌南天之后,自己的房间会被日军士兵盘查。  她“明白”:凭凌南天与田中尚武的那份“交情”,田中尚武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到头来,自己也得搭上一条命。  忽然间,她后悔了。  她彻底想推翻这个“美人计”方案。  她甚至想不做特工了。  “不!我不走!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你!”凌南天脑子彻底迷糊了,嘴边依然是这句话。  他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的头部,不再让她侧头回避自己的吻。  他再次用龙舌撬开她的香唇,伸了进去,在她的香津中搅拌起来。  “噢……不!……哦……”郭妙妙不由自主地娇吟起来,却又还想推开他,骂他,或是劝他快走。  她心情异常的复杂。  可是,她嘴巴里多了根舌头,也让她变得口齿不清,无法言语。  “砰砰……啪啪……”她俏脸绯红,双手扼拳往凌南天背部捶打,期盼能够捶醒凌南天,打醒凌南天。  但是,凌南天依然没有反应,仍是狂吻着她。  她急了,双手一移,一把抓住凌南天的头。  无论如何,也要在最可怕的事情发生前扯开他。  “哈哈……风流少帅,名不虚传啊!凌公子挺会浪漫的,很善于把握良晨美景啊!”便在此时,偏偏阳台外的甲板上,又传来一阵皮靴声响,也传来了日军少佐田中尚武的笑声。  田中尚武刚才似乎看到了凌南天搂着郭妙妙进房的,此时在调侃凌南天呢。  “如果凌公子不风流、不浪漫,又怎么会获得‘风流少帅’的雅称呢?在我们中国,有钱人嘛,富家子弟嘛,大都是这样过日子的。哈哈,少佐阁下,邮轮上美人多的是,你也可以风流一下呀?”紧接着,又传来另一个声音,说此话的,似乎也是一个中国人。  “哈哈!叶先生开玩笑了。我命苦啊,我今夜还得值班巡逻了。这里,已经是你们中国的海域了,听说海盗很多啊!还是小心为上。叶先生,你先回去休息吧,谢谢你传我一招寸拳。希望我们中日友谊永存。晚安!哦,对了,明天到了青岛,我请你与凌少帅一起共进午餐。”田中尚武打了个哈哈,又道谢一声,似乎让那人先离开甲板。  “那好!明天邮轮靠岸时再见!少佐阁下晚安!”叶先生随即向田中尚武道别。  “轰”地一声,郭妙妙闻声之后,吓得全身乱抖,全身冒汗,又仿佛被击了一棍,登时脑嗡耳鸣。  倏然间,她又产生一个新的误会。  她在想:怪不得凌南天敢如此大胆对我妄为,原来,他也是早有预谋的,他已与田中尚武密谋好了,只要我有什么异常行为,日军士兵便会闯进来盘查我、抓我或是毙了我。  现在,田中尚武竟然巡视到我房门外来了。  天啊!  呜呼!  命运如此,再挣扎也没用了。  她双手不敢再捶打凌南天了,也松开了凌南天的头发,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她想哭,却不敢哭。  珠泪撞击着她的眼帘,瞬间涌出。  她娇体颤抖,明白自己的“美人计”彻底失败了,即使床底下的黄水平,恐怕此时也无胆量行剌凌南天了。  她对自己演的这场戏,完全失去了信心,精神处于崩溃边缘,便双手一摊在床,任由凌南天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慢慢地,凌南天吻至她的脖子,双唇又沿着她白嫩的脖子,滑至她的胸脯。  倏然间,电流划过她全身,她也晕乎起来。  “哦……”她又发生一声略带压抑的娇吟。  她本来就穿着宽松的睡袍。  凌南天的舌头由上而下划落,很快就划至她的两只白玉兔上。他双手不再搂着她,反而去解她睡袍上的纽扣。  风流少帅,自然是动作很熟练,瞬间解开,又瞬间拉开她的睡袍。  她的皮肤光洁滑嫩,体香动人,两座小玉峰傲然屹立,峰顶上的两粒樱红葡萄,鲜艳夺目。  凌南天含住了她其中一粒葡萄,忘情地吮吸起来。阵阵酥麻又似电流一般,划过郭妙妙的全身。  他双手还不安分地下移,抚摸着她的大腿。  然后,他两手抓着她的裤衩往下一拽,又随手一甩。  她的裤衩被抛到了床对面的坐椅上。  “噢……哦……”郭妙妙已经情不自禁地抬仰了仰头,大口喘气,秀眉微蹙,媚眼迷离,发出令人销魂的娇吟。  凌南天已经兴奋得脑袋有些发昏,刚才房门外田中尚武的话,他根本就没听到。他也不知道田中尚武为什么会忽然间出现于房门外,又如此大笑并议论他。  他昏沉沉的脑袋令他简直抬不起头来,甚至于他自己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脱掉的,他都不知道。  反正眨眼功夫,他也是全身赤条条的。  他那支雄纠纠、气昂昂的钢枪已顶在郭妙妙的小腹上。  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杀进去!  他的思维已经缩小到只想进入到郭妙妙腹下那个令他无比向往的地方。  他急急地分开她的双腿,很自然地挺枪而入,穿过丛林,越过水帘,游滑了进去。  好紧!  枪头刚进去,就似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我要进去!”他心里嚷着,再用力一挺。  “滋……”  他终于突破阻挡,深入到了她的腹地里。  一种滚烫的感觉袭上他的心头。  好舒服啊!  “啊呀……”郭妙妙本来已是神经麻木,此时又似乎被弄疼了,再次昂头,美目半闭,樱嘴张圆嘟起,俏脸苍白如雪,表情痛苦,轻声惨叫,清泪再次喷薄而出。  她腹下一阵热辣灼疼。  湿热的鲜血顺势渗出,滑落在她的睡袍上,染红了睡袍,也染红了床单。  刹那间,她绯红的俏脸苍白起来,娇体乱颤,全身乱抖,双手反抓着床单。  她脑袋霎时间空荡荡的,陷入了一阵痛苦之中。  她如此乱颤乱动,更给了凌南天莫名的剌激。  凌南天没有看到她流泪。  他还沉浸在她体内温暖舒适的感觉里。  他开始是伏在她身上慢慢蠕动。  渐渐地,他的速度在加快。  不一会,他的身体好象飞了起来。  她的体内也越来越滑。  “哦……噢……”慢慢地,酥麻代替了疼痛,郭妙妙苍白的脸蛋又缓缓泛晕。  她轻声微吟,一种莫名舒服的感觉悄悄涌上她的心头。  她本能地合拢双臂,搂向凌南天的腰,搂得越来越紧。  忽然间,凌南天却伏于她身上不动了。  但是,他的身子却是剧烈地抖动着。  “啊……”  倏然间,郭妙妙的腹地内似被什么烫了一下。  她长吟一声,娇体乱颤,双手分开,摊在床单上。  她下巴昂起,小嘴圆嘟,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刹那间,凌南天感觉时间停止了。  当激流喷洒,他的身体也缓缓地摊软下来。  他呆楞楞地趴在她身上。  他也是大口地喘着粗气。  两人的汗水打湿了床单。  不一会,凌南天便满足地、疲惫地伏于她身上,幸福地睡着了,还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还想绝地反击 - 风流军神 - 石剑   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郭妙妙的心跳声,便是凌南天的呼噜声。房外,除了浪涛声,还有日军士兵巡逻来回走动的军靴声,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响。  “呜呜!黄水平,你这个骗子,你这个畜生,你干嘛到现在还不从床底下钻出来杀凌南天呀?呜呜!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出现呀?这个‘美人计’是你提出来的。现在,我都失身了,你还不出来枪杀凌南天?你这个狗娘养的,你不讲信用。你不是男人!你他娘的,我让你害苦了。呜呜!”  酥麻的电流慢慢消失。  舒服过后,郭妙妙渐渐从陶醉中清醒,而凌南天的呼噜声以及他还重压于她身上呼呼大睡,也让她感到羞耻。  她俏脸上的绯红渐渐褪色,又缓缓苍白起来。  她迷离的双目渐渐蒙上了一层薄雾。  清泪滑流。  她无声哭泣,心里期盼黄水平马上能从床底下钻出来,枪杀凌南天。  她想:自己与凌南天缠绵这件事,虽想不做但也已经做了,反正自己已经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已为实施“美人计”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就算要与凌南天同归于尽,也要枪杀凌南天,不能就这样便宜了凌南天。  在这种冲动的情绪下,她现在似乎又忘了凌南天与田中尚武的“交情”了,也不怕日军会进来盘查了。  因为她想绝地反击,付出了就要有收获。  但是,她一时还不敢推翻凌南天。  因为她心里还有点希望:枪杀凌南天的希望。  她怕推翻凌南天的时候,会惊醒凌南天。  她盼望奇迹还能出现:最好黄水平从床底下钻出来,枪杀凌南天之后,日军也不会来查房。此事混过去,自己回到上海,仍有机会当上处长。  她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苦候黄水平会从床底下出来枪杀凌南天。  可是,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床对面墙壁上的古钟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半了,也不见黄水平从床底下钻出来。  “黄水平,你这个畜生,你在床底下睡着了吗?你干嘛还不出来呀?呸,你这个贱东西,真没用。你家里的男人,祖宗十八代都是太监。你家的女人,全是卖猪肉的。呜呜!你害苦了我。呜呜,你这个死畜生,你杀不了凌南天,你就不要提出什么‘美人计’来。你提出来了,又不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你这个饭桶,你这个贱种,总有一天,姑奶奶要杀了你,杀你全家。呜呜!”一个半小时过去了,仍不见黄水平从床底下钻出来,而郭妙妙的眼睛望着天花板都望累了,累得她眼睛都差点睁不开了。  她老被凌南天这样压着,负重而躺,挺难受的。  这与刚才凌南天伏于她身上的那种缠绵,完全是两码事,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受。  她心里便又大骂黄水平,骂黄水平祖宗十八代以来的男人和女人。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不能再依靠黄水平那个畜生了。我自己来,我也有枪的。砰!”郭妙妙心里骂完黄水平之后,咬咬牙,便探出玉臂,伸往床头柜的手挎包。  她的手挎包里藏有一把勃郎宁手枪。  她要去拿枪,自己枪杀凌南天。  但是,凌南天还睡在她身上,阻碍了她伸臂。  她刚探到手挎包,却不小心把手挎包弄歪了。  手挎包一歪一侧,从床头柜上掉下来,发出声响。  “哎呀……”郭妙妙吓得惊叫一声,急急缩手捂嘴。  “哎呀,累死我了。咦,什么声响?你的身子怎么有点冷?你干嘛在抖呀?还很疼吗?妙妙,女人的第一次是这样的了。别哭了。过几天,咱们再来的时候,你就不会疼,而且会更舒服了。”凌南天一惊而醒,呢喃而语。  他双手撑床,从郭妙妙身上爬起来,侧翻躺在她的身旁,一手搂过她,扳转她的身子,一手揉抚她的一只玉兔。  然后,他移开手,去抹她脸上的泪水,很是怜爱,还谈点了对男女之事的感受。  “可能……没被子盖,时间长了,有点着凉了。”郭妙妙芳心怦跳,很是害怕手挎包掉在地板上的事情会被凌南天发现。如果凌南天拾起挎包,发现里面有枪,会有什么样的想法?他会不会怀疑我要暗杀他?  唉,真是麻烦!  都怪那个黄水平死畜生,还龟缩在床底下,还不出来杀凌南天。唉!迟了,就算黄水平从床底下钻出来,也没用了。凌南天已经醒了。  哎呀,不好!他的“枪”又硬了。  惨了!他会不会还要弄我?  刚才……刚才,我疼死了。  郭妙妙结结巴巴地答话,声音颤颤的,一时间又心思如潮,胸口起伏,纤手游动之时,不小心碰到了凌南天的“独门兵器”,又吓了一跳。  她娇体一阵抖动。  “那就盖被子吧,别着凉!你把最好的东西给我了,我会记住你的好!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我不会让你吃苦,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你就是我的一切。”好在凌南天还沉浸于缠绵的陶醉里,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他爱怜地扶摸她的脸,手又从她脸下滑下,轻轻地捏捏她玉兔上的葡萄,便松开她,扶她起身,反手抓过被子,再搂她躺下,盖上被子,缠绵耳语。  “嗯!我都给你了!我高兴,真的!其实……我……也是一见你就心跳。但是,我没想到我们……发展得那么快!不要说话了,搂紧我!”耳鬓厮磨,郭妙妙的脖子还枕着凌南天的手臂,她心里又泛起一种美妙的感觉。  事到如今,除了美妙的感受之外,也只能这样继续演戏了。她反转身子,娇体侧压于凌南天身上,一手搂住了凌南天的脖子,合上了美目,一副温柔呢喃的样子。  她心里却仍是盼望奇迹能出现:黄水平呆会会从床底下钻出来,枪杀凌南天。  “嗯!”凌南天本来“枪杆”又硬了,还想再弄她一次的,可是瞬间又被她的温柔呢喃感化,便满足地搂着她,一手握着她的一只玉兔,轻轻揉搓,甚是舒服,慢慢地幸福地合上了眼睛。  不一会,他又美美地睡着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仍不死心 - 风流军神 - 石剑   郭妙妙又开始仰望天花板,不时眯眼看看对面墙壁上的古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可是,奇迹依然没有出现:仍然不见黄水平持枪从床榻底下钻出来。  黄水平死到哪里去了?  他真在床榻下睡着了?  完了!  这个贼人,骗了我,害得我被凌南天占了便宜。  黄水平,我做鬼也饶不了你。  郭妙妙对“奇迹”又失望了,古钟时针已指向凌晨三点。  “不等了。我只能靠我自己了。无论如何,付出了就得要有收获!我不能白便宜了凌南天。哼!”她心里滴沽一句,望望捏着自己玉兔、搂着自己熟睡的凌南天,不由妙目露凶,轻轻地分开他,试探他的反应。  她看看他仍然呼呼大睡,她便又移开他握着自己玉兔的手,再看看他仍是没有反应。  她便再轻轻移身,慢慢地反手撑床起身。  “哎呀……”郭妙妙双脚着地的刹那间,陡感腹下一阵痛,双腿竟然一时难以并拢,不由惊叫一声,又吓得急急伸手捂嘴,生怕吵醒了凌南天。  她急急侧头去看凌南天,待看到他仍在熟睡中,这才稍稍放心。  “哎呀,吓死我了。”她轻轻拍拍胸膛,松了口气,低头之时,看到自己腿部血迹斑斑,又差点惊叫出声:唉,惨了!我流了这么多血。都怪凌南天这个畜生!  她侧头又望向凌南天,咬牙切齿地暗骂:“死畜生,呆会,本小姐一枪毙了你,再把你弄成太监,以解本小姐心头之恨。哼!  然后,她慢慢弯腰,伸手去拾地上的手枪,决定冒险一搏。她想:搏对了,自己就立功了,回到上海,蓝衣社一旦改组,自己便是处长。搏错了,大不了一死。反正,自己从今夜开始,也是一枝败柳了。  她还有点好奇,想看看黄水平到底在床榻下干什么。  可是,她蹲地往床榻下一看,哪有黄水平的身影?娘的!这畜生,竟然没藏在床榻下。他怎么跑了?  “格格格……砰!”郭妙妙这一气,可真是非同小可,气得娇体直打哆嗦,俏脸变形,牙齿互咬,“格格”作响,纤手抖动得极其厉害,竟然握不住。  手枪掉在地板上,在静夜里,尤其响亮。  她倏然一惊,急急抓起地板上的手枪,握枪起身。  “妙妙……妙妙……”凌南天又是一惊而醒,但是,还有点迷糊,伸手搂了一下,却搂了个空,蓦然睁眼,翻身坐起,伸手去搂郭妙妙,轻抚她的秀发。  郭妙妙又吓了一跳,心头一阵悲哀,急急轻轻地将手枪放在地板上,又轻轻地推移进床榻下去。  “你……醒了?”她抬起头来,眼神有些慌乱。  “嗯!你捡什么东西呀?”凌南天依然是陶醉于美人的体态、体香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她神情的变化。  “没……没捡什么东西。哦,我刚才……舒臂,不小心碰翻了床头柜上的手挎包。吵醒你了,对不起。”郭妙妙芳心怦跳,情急智生,既说实话,也编谎言,只是说得结结巴巴的,仍然难以掩饰心头的慌乱。  “哦,把手挎包捡起来吧。累吗?还睡吗?要我陪你聊天吗?”凌南天探手下移,揉搓一下她的玉峰,柔声地道。  “嗯!再睡会吧。”郭妙妙生怕凌南天此时下床,会发现床榻下的手枪,抬起头来,柔声地道。  然后,她轻轻地分开凌南天的手,侧身拾起手挎包,放回床头柜上,美长腿轻轻后踏,踏到手枪时,便轻轻抬起又下踏地板,再轻轻地用脚跟退了一下,将手枪再推踢进床榻底下去。  “我还想……哎呀……”凌南天顺势搂住她的小蛮腰,仰躺而倒,搂着她倒在床榻上。  他的枪杆果然又硬了,顶着了她的臀部,一折一弯,有些疼了,低声惊叫,急急分开郭妙妙,将她翻转于床榻右侧。  “你那么快又硬了?”郭妙妙闻他一声惊叫,倒是好奇起来,反手撑床,坐起身来,去看凌南天的“钢枪”。  “哎呀,我的妈呀!这么粗?太长了吧?”她不看不知道,一看又吓了一跳。  凌南天仰躺着,钢枪竖起,真的是又粗又长,雄纠纠、气昂昂的,枪头上还沾有一些血迹。  “呼呼呼……”郭妙妙看着他“枪头”上的血迹,又有些恶心,更是又羞又恼又怒。  不错!那是自己的血,那是自己的初夜之血。  女人一生就只有这么第一次!  天啊!刚才,就是这根罪恶之源,捅疼了自己,占有了自己的第一次,把自己由玉女变成了残花。  她气得直喘粗气,胸口起伏不平,两只白玉兔一阵抖动。  倏然间,她心里一阵巨疼,妙目落泪,粗重喘息几下,纤手抖动,伸向凌南天的枪杆,真想握住它一折,将它拗断。  “哈哈……咦,妙妙,你怎么啦?”凌南天闻她那一声惊呼,不由好笑起来,陡见她忽然粗重喘息、珠泪喷帘、娇体打颤,不由又是大奇而问。  他一骨碌坐了起来,怔怔地望着她。  她秀发凌乱,满脸泪水,俏脸苍白。  她娇体上吻痕犹在,脖子上还有轻微的牙痕,那两只白玉兔,还留着被凌南天揉搓的痕迹,红一块青一块的,可能他刚才陷入迷乱之时用力过大。  而郭妙妙可能因为被舒服的波涛冲击过大,也没在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复杂情绪 - 风流军神 - 石剑   “没……没事!我就是有点头晕!”郭妙妙又是一惊,连忙辩解,掩饰内心的痛苦与慌乱。  “哦,你的额头有点凉。可能着凉了,感冒了。躺下吧,盖好被子。我回我的房间去拿药给你。”凌南天将她搂入怀中,探手一摸她的额头,感觉有些冰凉,便柔声劝她躺下,自己想下床回房去拿药。  “哦,没事,不用!呵呵,有……有七寸长吧?”郭妙妙心惊胆颤,生怕凌南天这么下床,会发现床沿下面的那把手枪,便摇了摇头。  为转移凌南天的注意力,她又佯装好奇地叉开拇指与食指,轻轻地伸手靠近他的“钢枪”,量了一下尺寸,假装惊骇地反问一句。  “哈哈,硬的时候,才这么长的。平常时,它就是缩头乌龟。哈哈!我还想来哦,可是,你又头晕。唉,算了,男人要懂得怜香惜玉。改天吧,来日方长,往后咱俩还可以做无数次。咦,明天,你跟我回家,好吗?我带你去见我的爹娘。你长得这么美,我娘肯定喜欢你。”凌南天好笑起来,解释一句,便搂着她躺下,拉过被子盖上。  “回你家?见你爹?见你娘?”郭妙妙闻言,骇然反问。  倏然间,她心头有一种暖暖的感觉,颇为感动,眼睛竟然一阵湿润。  她暗道:看来,他真是喜欢我,他真的爱我。否则,他不可能提出带我回家,去见他的爹娘。  她翻转身子,伏于凌南天的胸膛上。  “嗯!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邮轮靠岸,我向田中尚武多要一匹马。咱们一起骑马回家。”凌南天心头忽然涌起一阵激动,轻抚郭妙妙的秀发,很认真地道出肺腑之言。  郭妙妙张张嘴,却又无语,心头又是一阵感动。  她听得出来,这是凌南天的肺腑之言,因为凌南天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而且语气很坚定,连怎么样回家都安排好了。  无论郭妙妙多么仇视凌南天,然而这一刻,她却真是被他感动了。刹那间,她热泪盈眶,滑流至他胸膛上。  “怎么啦?”凌南天没听她吭声,感觉自己胸膛一阵湿热,便又奇怪一问。  他用手抹抹胸膛,摸到了郭妙妙晶莹的泪水,然后手指往嘴边舔了舔,咸咸的。  凌南天搂着她,翻身坐起,又扳转她的身子,扶着她的脸蛋,让她面对自己,果然看到她落泪,便伸手替她拭泪,轻声地问:“你怎么哭了?别哭!乖!我永远都疼你。”  “呜呜!你为什么要感动我?呜呜!”郭妙妙泣声而问,纤手握拳,轻轻捶打凌南天的胸膛。  “哦,原来是这样。当然肯定要感动你了。否则,我怎么能将你追到手?别哭!乖哦!我真的会永远疼你。你跟我回家吧,你长得那么美,我娘一定喜欢你。我娘也是美女哦,你们相见,一定皆大欢喜。我出国留学之后呀,我娘在家很孤独。以前,我体会不到她老人家内心的孤独,这趟回家之旅,因为大哥拍了一封电报来,称爹病重。又因为我在邮轮上遭遇了一场行剌。所以,我对人生有了新的体会,就是感觉亲情特别好,人生很短暂、很渺小!做人,一定要懂得孝顺父母。唉!”凌南天恍然大悟,搂紧郭妙妙,又拉过被子,裹紧两人的身体。  他调皮地说起家中事,说着说着,勾起了他内心对家中人安危的担忧,又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轰!”郭妙妙却好象被人拍了一掌,登时脑轰耳鸣。因为她听到了凌南天在邮轮上遭遇行剌的事情,而这件事正是她与黄水平派人干的。  做贼心虚。  她娇体颤抖了一下,额头忽然冒出冷汗来,真怕被凌南天察觉了暗杀之事。  她抬起头来,瞪圆了眼珠,怔怔地望着凌南天,心头的感动,瞬间又被恐惧代替。  她好象感觉到凌南天与田中尚武的“交情”越来越深似的。瞧那凌南天的口气,他说向田中尚武要马匹,“多要一匹”,说得多轻松呀。  这样的人,难道不是卖国贼?难道不是汉奸?这里面没有猫腻,凌南天怎么可能与田中尚武有这么好的交情?  她的心情又复杂起来。  “妙妙,你又怎么啦?”凌南天陡然看她眼神不对,便又奇异地问。  “你好讨厌哦,老是弄得人家那么感动!不说了,好吗?我累了,我想睡觉了。你再把我感动的话,我可就要哇哇大哭了,就要吵醒隔房的人了。”郭妙妙骤然一惊,急急佯装撒娇,轻擂凌南天胸膛两拳,便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娇嗔地揽着他的脖子,搂他躺下,然后埋头于他胸膛。  “嗯!不说了,确实很晚了,睡吧!”凌南天被她两座玉女峰软绵绵地堆压着,很是舒服,弯臂搂紧她,合目睡觉。  “唉!他倒象一个谜了。唉,我怎么办是好?唉,这样吧,呆会,如果还有机会,我再悄然下床,拿枪杀了他,把这件事抹过去就算了。”郭妙妙没见凌南天再反应,便又胡思乱想起来。  或许,她也累了。  她胡思乱想一会,眼睛再也睁不开了,长长的眨毛低垂下来,眼帘拉上。  不一会,她也睡着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肥皂泡破灭 - 风流军神 - 石剑   “咚咚咚……少爷,起床了,邮轮快靠岸了。快点啊,咱们到青岛了……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继而又响起了冯云催促的声音。凌南天一惊而醒,双手揉揉眼,发现阳光已从阳台的窗口洒进来,黄灿灿的。  “哎呀,这么晚了?唉,睡得真死。”郭妙妙也被吵醒了,她从凌南天身上翻下,又坐起来,揉揉眼睛,抬头一看对面墙壁上的古钟,竟然是第二天的中午十二点了。  “唉,我昨夜还想着再找机会杀凌南天呢。机会又错过了,我咋那么死睡呢?唉,我真是猪。怎么我的想法老是行不通。妈的,都怪那个死畜生黄水平不配合。”她内心一阵叹息,暗骂自己是猪,又把过错全推到黄水平身上。  又白白错过暗杀凌南天的机会了。  “妙妙,我得回我房间去。我从阳台出去,从我房间的阳台进房,然后,我再跟我随行人员会合。你愿意跟我回家吗?我真的很希望你和我在一起。邮轮快到岸了,你快说吧。”凌南天坐起来,搂着她,亲了她一下,低声问。  “……”郭妙妙张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  她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她摇了摇头!  因为这件事,她得跟她的帮凶同伴黄水平商议一下。或者,她得下船之后,发封加急电报,向蓝衣社的领导请示下一步的行动。  可是,时间这么急,马上就得给凌南天一个答复。  她一时回答不了,只能摇头。  “咚咚咚……少爷,起床了,邮轮快靠岸了。快点啊,咱们到青岛了……咚咚咚……”隔壁房间,又响起了冯云急促的声音和敲门声。  “那好,你写个地址给我吧。将来,我去找你。或者,你有机会到古城来找我。我家很好找的,古城里外的人都知道凌府在哪里?”凌南天急又让郭妙妙留一个地址给他。  尽管死神不要他,但是,他仍然努力地向死神靠近。或者,他天生多情吧,总是舍不得扔下自己睡过的女人。  “我……我……先回上海吧。以后,你有空,再来上海找我吧。我住在霞飞路甲217-1号。”郭妙妙想想如果凌南天能活下去,要找他是很容易的。  因为凌南天回古城,不用凌南天说,古城的人谁也知道凌家住在哪里?但现在不能跟着凌南天走,得另想个周全的办法或请示领导再说。  她稍犹豫一下,便先报上自己的住址。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自己暂时已无暗杀他的可能了。  “那好!我走了。你一路平安!”凌南天点了点头,捏捏她的玉峰,便下床穿衣,然后从阳台出去,又从自己房间的阳台门进房,再穿过房间,打开房门,迎接冯云,简单收拾东西,便离船而去。  凌南天一走,郭妙妙即时又是眼泪汪汪的。  霎时间,她感觉心头空荡荡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虽然,她总想杀凌南天,可是凌南天一旦离开她,空虚与孤独也向她靠近。  一夜情仇,一夜恩爱,很复杂,很混乱,也很充实。忽然间,搂着自己睡了一夜的男人,离船而去,郭妙妙心里的复杂情绪也被带走了,只剩下简单与空虚。  她依然是披着睡袍,独坐于床,眼幕迷雾重重,泪眼有些呆滞。  她感觉自己欲立功、当处长的梦想就象一只肥皂泡,在阳光的照耀下,五彩斑斓,但是,刹那间,又破灭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未来的路还不知怎么走?  不值!也很迷茫!  “咚咚咚……表妹,起床呀,邮轮快到岸了。”此时,房门外,响起了黄水平的敲门声。  他还是那种讨好的声音,依然是演戏的神情。  “这个死贱种,姑奶奶一定要给你好看。你娘的,你果然没潜伏在我床底下,果然早就开溜了,你给姑奶奶造成了重大损失。姑奶奶今天一定不放过你。”郭妙妙一怔,收起泪水,抹抹脸蛋,暗恨暗骂黄水平。  她之所以没跟凌南天走,便是本想留下来与黄水平再商议一下:如何继续暗杀凌南天?  可是,此时一听黄水平的声音,她心头便是无名火起,瞬间又将她为什么不跟着凌南天走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脑子里全是对黄水平的愤慨。  “等等,我在洗手间。”她应了一声,便赶紧下床穿衣,照镜梳妆,快速忙乱起来。  昨夜,黄水平不是潜伏在郭妙妙房间阳台玻璃门后的傍侧,握枪伺机暗杀凌南天吗?后来怎么不仅没潜伏于郭妙妙的床底下,且不见人影了?现在又在房门外敲门?  这得从昨夜凌南天送郭妙妙回房的时候说起。  当时……  “妙妙,开门呀!怕啥呢?你那个可恶的表哥早就跑了,他不可能在房间里呀。来,把钥匙给我,让我来开门吧。”阳台房门外,凌南天看郭妙妙拿着钥匙在阳台门前发呆,关切劝慰她的这句话,既吓了郭妙妙一跳,也吓坏了在房内潜伏的黄水平。  “娘呀,凌南天识破我的美人计了?哎呀,不好!他武功挺好的,背后又有田中尚武撑腰。如果我一枪把他打死,他一声惨叫,便会惊动日军士兵,田中尚武肯定会带人来盘查,抓到了郭妙妙,她一样会供出我。唉,这次暗杀,不干也罢了。娘的,美人计失败就失败吧,反正少爷不用付出什么。就算郭妙妙有什么损失,那也是自作自受。”黄水平听了凌南天的这句话,也是吓得要死。  他的心思也如郭妙妙一样,既是“做贼心虚”,也误会自己的“美人计”被凌南天识破了,误会凌南天在暗示什么。  只是因为他比郭妙妙还胆小,当时就吓得逃离了郭妙妙的房间,从前门开门而跑,然后顺手轻声关门,再也不管郭妙妙的死活了。  本来,在青龙帮里,象这种暗杀他人的事情,不用黄水平亲自来做的。但是,他心里藏着歪点子,他想杀掉凌南天之后,然后趁机持枪占据郭妙妙。  所以,今夜,他没带随从来。  他不想呆会在扑到郭妙妙身上的时候,被他的随从眼睁睁地看着他“干活”。  做这种事,当然是“两人世界”好。  没有打扰才舒服!  否则,有别人在,黄水平恐怕到时硬都硬不起来。  他就是这样打着如意算盘的。  可是,象他这种恶少,真要做“暗杀”这样的事情,又很胆小,也没有亲身经历过。  往常,都是他在指挥手下人干的。  他看的时候,胆子挺大,感觉挺剌激的。  真要轮到自己亲自上阵,心里还是恐慌的,生怕万一失手,会搭上自己的命。  所以,凌南天原本出自肺腑关心郭妙妙的话,反倒吓坏了黄水平,他逃命要紧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辛辣惩罚 - 风流军神 - 石剑   “麻烦你们几个,先在外面呆会,我有事先与你们的黄少爷商量一下,这是机密工作。”郭妙妙梳妆好,便匆匆开门,打开房门,放黄水平进来,委宛拒绝了他的随从也进入她的房间。  “先回房收拾东西,呆会船靠岸时,你们直接在船头等我和郭小姐。”黄水平看到郭妙妙只放他一个人进来,暗自欢喜,更替郭妙妙说话,挥手让四名随从退下。  他想:呆会船就要靠岸了,少爷得搭上未班车,与她温存一下才行,少爷憋了好久了。哈哈,昨夜,是不是凌南天没有弄爽她?她现在让少爷一个人进她房间,是不是想让少爷帮她舒服一下?  几名随从异口同声应答,便转身而去。  “黄公子,请!”郭妙妙看到黄水平的随从走了,便邀请他进房。  “妙妙呀……今天,咱们就要回上海了……”黄水平乐滋滋地想着那件人世间男女最美好的事,进房就亲热称呼郭妙妙,双手一张一合,抱住了郭妙妙的纤腰,附头而下,亲她脖子,反脚一蹬,把房门踢得关上了。  郭妙妙让黄水平独自进来,本是想逼问他昨夜为什么不潜伏在她房间里杀凌南天,然后再处罚他的。  此时一进房间,便被他抱住、亲吻,不由更是火冒三丈,干脆不问原因了,直接惩处他算了。  她当即反脚一勾一蹬,脚跟正好蹬中他的裤档。  郭妙妙是特工人员,参加过一些基本的擒拿格斗训练与枪支射击,还有暗杀技巧。  “砰……”  “哎呀……你……你……噢……哦……咚……”  黄水平岂会料到郭妙妙忽然会下狠手?  他猝不及防,裤档被她一脚踢中。  他那两只“蛋壳”疼痛欲裂、“枪杆”欲折、“枪头”肿涨起来。  他即时跪倒在地,双臂本能地松开了郭妙妙。  他又扬着手指,指向郭妙妙,欲说什么,可是再也说不下去,裤档之疼,疼彻入骨,全身发麻,脑袋霎时间空荡荡的,没了意识,没有了思维。  他双手一捂裤档,身子前倾,额头着地,又磕出血来,登时眼冒金星,眼花缭乱,侧身一翻,两只鼠眼泛白,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起来,两腿不时乱蹬,极其痛苦。  “哼!你这个死贱种,昨夜你为什么没有潜伏于我床底下?为什么?姑奶奶给你害死了。你为什么要害我?你不说,姑奶奶也知道怎么回事?你这个畜生,懦夫,蠢猪,去死吧!”郭妙妙岂管他的死活,转身面对黄水平的熊样,盛怒之下,狠骂他一番,开门就走。  她提着手挎包,独自上岸,不时左看右看,很认真地在人群中寻找凌南天的身影。  “凌南天呢?哪里去了?邮轮不是刚靠岸吗?他怎么就不见身影了?不会那么快就骑马走了吧?唉!我昨夜要是答应今天跟他回家就好了,途中一样有机会杀他的呀!唉,姑奶奶怎么不机灵呀?总想着与黄水平商量一下再作决定,唉,与黄水平那个畜生,有什么好商量的?”郭妙妙首次执行任务,便宣告失败,又吃了凌南天的“大亏”,立功无望,升迁无望,心里窝火得很,情绪波动很大,但是,心里也很不服气。  她惩处黄水平之后,便又想到一个道理:从哪里跌倒,得从那里爬起!跟着凌南天回家,途中择机再下手。杀了凌南天之后,再回上海。  可是,当她情绪稍稍镇定下来,便已不见了凌南天的身影,她没想到凌南天走得那么快,不由心头又是一阵后悔。  “凌少帅……南天……凌南天……你在哪里呀?”郭妙妙高声而喊,声带哭腔,心头隐隐有些难过:同床共枕的人,瞬间又不见了,难道,这就是命吗?难道,我就这样白吃亏吗?呜呜!  她一个妙龄少女,美貌可爱,妩媚迷人,就算不说话,也会惹来许多异样的眼神。  她这么东张西望,高声喊叫,又一副想哭的样子,更让一些旅客驻足观望。  “在那里!快,抓住她!”  凌南天没有在人群中出现,相反,她的高喊声,反而惹来了黄水平四名随从的注意。  他们刚才收拾好行李,便前往郭妙妙的房间里,发现黄水平已经晕死过去,便急急黄水平,送往邮轮上的医护室,然后就跑出来,四处开始搜索郭妙妙的行踪,要抓她回上海,给黄水平报仇。  否则,他们无法向黄水平的父亲、青龙帮帮主黄汉胜交差,无法交差,就意味着要接受帮规处理:三刀六洞,剁指捅腿,不死亦残。  “妈的,又惹来一身骚,唉,姑奶奶命运怎么如此不济?没办法了,三十六计,逃为上策。”郭妙妙看到黄水平的四名随从跑来,知道他们不会放过自己的,不由气鼓鼓地爆出一句粗话,赶紧拔腿就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高贵美妇 - 风流军神 - 石剑   青岛此时已被中国收回。  青岛海关归中国管理。  但是,日商仍可用日语并保障日本在青岛的特殊利益。  青岛埠岸,码头长约四十米,宽约八米,配置有供近海轮船装卸的设备。  邮轮靠岸,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有的人是从船上下来,踏上码头的。  有的人是由远而近前来码头接人的。  人来人往,很是拥挤。  还有不少码头搬运工人,在搬运货物,或替客商扛行李。   黄水平的四名打手在后面追逐着郭妙妙。  “这治安,真够乱的。真不知巡捕房的人是怎么搞的?这要是在我们古城,大帅发现这种情况,早把巡捕房的头儿召来,痛骂一顿了。”  在码头由上往下的台阶旁,一块大石头上,站着三个人。  其中一人,正在议论着码头的治安,并拿这里的治安状况与古城相比。  说话的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小姑娘,年约十七八岁,上身青蓝衫,蛮腰之下是黑色短裙,脚穿黑布鞋。  他们三人当中,居中站着的是一位中年美貌妇女。  美妇人身穿黑色旗袍,侧面编发,后面盘起,高挑优美,肌肤白皙,华贵温娴,典雅雍容。  她左手臂挎着一只黑色高档的小挎包,右手腕挂着一串佛珠,她的右手拇指在不断地移动那串佛珠。她美目跳动着喜悦与期盼,似乎在接什么重要人物。  这位说话议论青岛码头治安的娇小小姑娘就站在美妇人的左侧。  美妇人右侧是一位年青男人,年约三十岁,身着黑色长款风衣,黑色皮靴,头戴礼帽,背手而拢,英挺帅气。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码头边停泊的那艘邮轮。  他锐利的眼光,似乎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小雅,别乱说话。去,找一处有石块的地方,站高点,象你路大哥那样,认真盯着人群,一看到少爷,马上挥手。我们接到少爷,便去上海。今天下午还有邮轮去上海的。”美妇人娴静而庄重,拍拍小姑娘的肩膀,吩咐她盯好那艘挂着太阳旗的邮轮。  说罢,她指了指她右侧的年青男人,示意小雅得向这个帅气的年青男人学习。  “四夫人,少帅不是小孩了,而且,他还有冯叔叔、云姐姐陪着,他走上台阶,一定可以看到咱们的。就算他看不到我们,冯叔叔、云姐姐也能看到咱们呀。还有啊,你别老让我学路洋,他那是装酷。他想吸引美女呀!你想想,他三十多岁了,还没娶媳妇,多寂寞啊!呵呵!他连媳妇都娶不上,太没能耐,我可不认他做大哥。”小雅却是一个贫嘴的小丫环,而且在文静庄重的美妇人面前一点也不害怕,依然东拉西扯的。  她说罢,却弯腰侧头,去看“路大哥”的表情变化,那样子,很是调皮。她心里在想:我的话对路洋剌激有多大?他会不会气歪了鼻子?呵呵!  细心听他们的对话便知,美妇人便是凌南天的母亲林依依、凌雄的第四位夫人。  她的儿子凌南天二十岁了,可她的容貌看起来,似乎才三十出头,依然是美貌如花。  儿行千里母担忧。  林依依在凌府不争不斗,不管事,也不吃醋,平静生活,安享富贵,平时就念念经,诵诵佛。  她心头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儿子凌南天。  因为凌南天无论在哪里念书,都喜欢打架,从十六岁开始,已经不是爱好打架那么简单了,而是喜欢找女孩子了。  慢慢地,他还玩出事来,把一些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弄得不少家长跑到凌府来要赔偿。  所以,她决定把凌南天送到国外念书。  但是,她不强迫爱子念什么学科,只要他别再玩女孩子、别再经常打架就好了。  中原大战爆发时,林依依并不在古城,而是领着卫队回了山东老家,扫墓祭祖,仍是与世无争,过着平静的生活。  前几天,她忽然接到凌南天的电报,说是凌雄病重,凌南天要回国探亲。  林依依恰好又在山东济南,所以,她便领着卫队,到青岛来迎接爱子。  她仍然不想回凌府,不想回古城。  她想:凌雄身体好好的,怎么会病呢?这恐怕是要骗天儿回去从军吧?替他争地盘吧?唉!不能让天儿从军!天儿平安健康就好了,家里又不缺钱,何必要去上战场送死呢?  林依依仍是保持少女般的矜持与天真。  她想:自己接到凌南天,便带凌南天去上海。等中原大战打完了,再回古城,或者再去某个地方找凌雄。  另外,一年多没见过爱子了,林依依很想知道儿子是否长高了?是否健康?脸色怎么样?  她想在爱子回到国内,走下邮轮,就能第一眼看到他。  凌南天可是她的心肝宝贝啊!  小雅自然是林依依的贴身丫环,且很得林依依的疼爱,所以,在林依依面前,她并不是很规矩。  林依依右侧的年青帅气男人便是路洋,是负责林依依安全的凌家卫队副队长,兼第四小分队队长,专门负责林依依的安全。  小雅仍然胡说八道,但是,林依依却不再吭声。  路洋听了小雅的话,也是无动于衷,依然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由码头上台阶的人群,寻找他要寻找的人,也就是凌府的三少爷凌南天。  他们三人便是迎接凌南天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恶徒劫美 - 风流军神 - 石剑   在林依依、路洋、小雅的四周不远处,三三两两散落着一些壮汉,穿着不同的衣服,有的穿西服,有的穿马褂,有的穿长袍,有的穿中山装。  他们每个人的腰间都略鼓起来。  因为他们的腰间都各插两把手枪,全是从国外购进来的毛瑟军用手枪,俗称“盒子炮”,或称“驳壳枪”。  这种手枪虽然外表看起来粗笨些,但是,它射程远、杀伤力大、全自动、装弹多、可装20发子弹,比勃郎宁、左轮手枪等类别的手枪要实用很多,尤其是配给下级军官或是卫队使用是最好不过的了。  此时的中国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各派军阀相互征战,急需要武器进行作战,而此时的日本却控制西方向中国出口军火,但“驳壳枪”作为手枪则不在此列。  因此,“驳壳枪”成为各派武装的首选。  这些精壮汉子,便是路洋手下卫队的其中一部分人。  路洋分给他们此时的任务,是看好林依依、保护好林依依,至于寻找凌南天、迎接凌南天,则由路洋来负责。  所以,这些汉子的目光不时扫扫林依依,便又望向林依依的周围。  “哼!老是装酷,假装不看我。哼!我这么漂亮,我就不相信,你不会爱我上?你肯定每天晚上都想我,想我想得难以入眠,瞧你的眼圈,都是黑的。我呸,你以为我那么好骗呀?”小雅一看路洋依然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台阶下,并不看她一眼,也不与她斗嘴,很是无趣。  她心里滴沽几句,却又翘起小嘴,自我安慰,感觉自己还是很漂亮的,很有吸引力的,路洋的黑眼圈是因为她造成的。她想到此,又乐呵呵的。  “郭妙妙,站住!你跑不了的。死贱人,站住!”  便在此时,郭妙妙由台阶下跑向台阶上,奔向马路。  她身后追逐她的四名打手,一边一边喊,穷追不舍。  “呀,怎么回事呀?四个男的追一个女的?看来那四个男的不是好人。路大哥,帮帮那个姐姐,这个姐姐挺漂亮的,后面追她的四个人肯定不是好人。说不定,你英雄救美,她会爱上你哦!”小雅见状,感觉奇怪,便弯腰侧头望向路洋,呼喊他去帮帮郭妙妙,并且嘲讽他。  路洋依然无动于衷,依然目不斜视,并不看她一眼,也当作没听到她的话。  他的目光依然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凌南天的身影。  他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他是卫队长,只听主人的话。  林依依让他干什么,他才干什么。  他现在的任务便是在人群中找到凌南天,迎接凌南天。然后,领着一队便衣人马,护送林依依、凌南天母子去上海。  “嘎唧……”一辆轿车在郭妙妙对面不远处停下,车上跳下数人,去拦郭妙妙的去路。  “喂,小心!”小雅惊叫了一声,看到郭妙妙差点就被那辆轿车撞到了。  林依依顺着小雅的惊呼声,不由自主地望了一下那辆轿车,也瞟了郭妙妙一眼。  可忽然间,林依依的丹凤眼瞪圆了,小嘴也张圆了。  因为一幕惨剧上演了……  却是郭妙妙逃命要紧,没有注意那辆迎面驰来又忽然在她身前停下的轿车。  她仍是低头狂跑。  “郭妙妙,跑什么呢?是不是水平贤侄出什么事了?有你这样办事的吗?你竟然办事办到让我的弟兄来追杀你?什么意思呀?”  “哎呀……”  忽然间,从轿车上跳下来的几个人中,有一人探手而出,一把揪住了飞跑掠过他身旁的郭妙妙头发,冷冷地骂她。  郭妙妙忽然头发被揪,身子又还是往前倾,疼得她头发发麻,惨叫一声,急急刹住脚步。  瞬息之间,她的脖子又被那人捏住了。  “砰!”那人就这样捏着她的脖子,拖着她上车,随手关上了车门。郭妙妙脖子被捏,差点噎气,竟然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这辆轿车也不开走,就停在马路边。  刚才陪着这个人下车的几个人人,则是站在马路边,分别倚靠在车身旁,或是掏烟来抽,或是东张西望。  郭妙妙脖子被捏着被拖着上车,人一上车,便被那人甩在坐椅上。  她的脖子被捏得很红,慢慢由红变青,又由青变紫。  而那人则是坐在她身旁。  “哗!光天化日的,抢劫呀?”  “美媚被拖进车内去了,可能是劫色吧?”  一些商客很是好奇郭妙妙这样被人捏着脖子拖入车内,也有人议论纷纷,感觉那人这样捏一个美貌少女且拖着她进入车内很残忍。  “去去去……看什么看?这是我家老爷在教训自己的女儿。没什么好看的,快走开!”倚靠车旁的几个年青人,便去驱赶那些围观的客商、搬运工人,还说出一番堂皇的话来掩饰什么。  “朱豹?你敢欺负我郭妙妙?蓝衣社的人是随便可以欺负的吗?哼!”郭妙妙忍疼侧头,侧头一看刚才揪她头发的、捏她脖子、拖她上车的人,竟然是青龙帮的副帮主朱豹,不由俏脸失色,暗叫不妙:惨了!这回,姑奶奶可能要枉死了。青龙帮的人不好惹!坏了,他会不会先霸王硬上弓,然后再处死我?  但是,郭妙妙或多或少经历了些风浪,却又强装镇定,还声色俱厉地质问朱豹,伸手去推车门,想趁机下车逃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巧合还是缘份 - 风流军神 - 石剑   “死贱人,你敢威胁老子?不怕告诉你,你们蓝衣社主任刘松生已明确交办我,让我来接你们的时候,一定要见到凌南天的人头。他还授权予我,如果这次行动失败,老子怎么处置你都行。啪啪!”  朱豹高大威猛,年约四十,西装革履,头戴沿帽,派头十足,闻言之后,怒骂郭妙妙几句,便甩手就给她两个耳光,又将她拉回自己身旁。  “哎呀……呜……南天,南天,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南天……凌少帅……救我……救命啊!”郭妙妙挨打又被他拉得跌入他怀中,不由惨叫一声,俏脸即时红肿,嘴边渗血。  她奋力一挣,又侧身探头出车窗,急急泣声呼喊凌南天。  在此危难时刻,她首先想到能救她的人,便是她日思夜想都想杀的人:凌南天!  “死贱人,你果然没有完成任务。原来,你没有完成任务的原因,竟然是勾搭上了凌南天。嘿嘿,风流少帅是不是弄得你很骚很爽啊?啪啪……”朱豹闻言,没想到郭妙妙竟然此时还呼喊凌南天来救她?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郭妙妙不仅没有杀凌南天,而且还与凌南天有染。  他又惊又怒又气,伸手一探,又捏住郭妙妙的脖子,把她的头从车窗口外拖回来,漫骂几句,又甩手打了两记耳光。  “哎呀……”郭妙妙又惨叫一声,登时头晕眼花缭乱,金星乱冒,晕晕沉沉地侧跌于他的大腿上。  “朱帮主,这个死贱人,踢……踢伤了……少帮主的……少帮主的……蛋……”此时,黄水平四名随从跑过来,为首之人身子伏于车身前,隔着车门,气喘吁吁地向朱豹汇报黄水平受伤的情况。  他生怕被责怪,可又不得不说,弄得结结巴巴的,神情非常紧张。  “什么?少帮主的蛋……?被……被这贱人踢……坏了?”朱豹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侧头伸长脖子,瞪圆双目,望向那名弟子,探手出车窗,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异常紧张地问。  “是!……少帮主的蛋……有只蛋被这个死贱人踢坏了,正在邮轮上的医护室里抢救……砰……咔嚓……啊呀……”  那弟子吓得脸色发青,满头大汗,结结巴巴回答。  他话没说完,朱豹抓着他衣领的手一松,蓦然握拳,一拳击出,正中这名弟子的鼻子,打得这名弟子鼻梁都歪了,鼻血激溅,脸骨骨折,仰天而倒,连声惨叫,狂喷鲜血。  “路洋,过去救救那个女孩子,他好象是三少爷的女人。快!”林依依听到了郭妙妙的凄凉呼喊,而且是喊她的爱子凌南天去救她,顿时同情心起,侧头朝路洋低声下令。  林依依竟然下令去救郭妙妙,而郭妙妙昨夜刚陪她儿子凌南天睡了一觉。  这么巧?  是巧合?还是缘份?  林依依道毕,又望向台阶,望向人群,望向那艘邮轮,美目继续在人群中寻找凌南天,但是,神色发生了变化。  她心头有些担心了:这个郭妙妙都惹事了,她是南天的女人,那南天会不会也惹事了?他们都是因为惹事,才迟迟没从邮轮上下来?这帮人来抓郭妙妙,是不是与南天争女人有关?冯副官呢?云儿呢?他们父女俩会不会保护天儿?  她略一思索,拍拍胸口,又自我安慰:不怕!冯副官武功很好,云儿身手也不凡,天儿从小爱打架,也有点能耐。  “是!夫人!”路洋接令,习惯地向林依依敬了个军礼,便转身走向朱豹的轿车。  同时,他举起手,向左侧招手了一下。  四周三三两的精壮汉子中,有十人大踏步地围向轿车。  “死贱人,你敢踢我水平贤侄的蛋?哼哼,原来,你是勾搭上了凌南天?好!你有种!你仗着有凌南天的撑腰!不过,今天凌南天救不了你。他就算从邮轮上下来,他也活不过今天。哼!老子划花你的脸,让你做个丑八怪,永远也嫁不出去,让你这辈子活守寡,让你生不如死!”轿车内,朱豹又回身,一手抓起郭妙妙的头发,一手从腰间拔下一把尖刀,举了起来,划向郭妙妙红肿的脸蛋。  他原本长得还可以的脸膛霎时间变得狰狞可怕。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如狼似虎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不……不要……”郭妙妙眼望明晃晃的刀尖划下,吓得瞬间失去意识,喃喃而语,便本能地合上了眼睛。  “住手!”路洋大踏步而来,透过车窗,看到车内的朱豹要对郭妙妙行凶,便大喊一声,急急跑步过去。  “站住,你是什么人?”轿车旁的两名汉子张臂一拦,拦住了路洋的去路。  路洋不再言语,出手如电,双臂一张一捞,搂着这两名弟子的脖子又猛然一合。  “咣咣……啊呀啊呀……”青龙帮两名弟子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两只脑袋便剧烈地碰撞在一起,瞬间脑破血浆溅,惨叫而萎倒,即时惨死。  血浆溅白亦染红了路洋的黑色大衣。  “砰砰……”路洋双手一松,两具尸体摔落在地上。  “哇!路大哥真是帅呆了!”小雅虽然还陪伴在林依依身旁,可是却弯腰侧头,目不转睛地望着路洋。  她感觉路洋瞬间击杀青龙帮两名弟子的动作很潇洒,很优美,很动人,情不自禁地惊呼了一声。  林依依仍是没有侧头,两耳不闻惨叫声,美目依然是向台阶下望,向人群望,望向邮轮,目光在专注地寻找她的爱子凌南天。  现在,她心里有些害怕了,害怕凌南天在邮轮上被人打伤或是被人扣押。  “哎呀,我的娘呀……”刚才追杀郭妙妙、又跑过来向朱豹汇报黄水平伤势的所剩的三名弟子见状,吓得纷纷掩脸,各自双腿一软,便摊倒在地上。  他们竟然被路洋的刚猛快狠吓晕了。  “哎呀……啊呀……”  “娘呀……爷爷……”  “快跑!帮匪又打架了……”  路过的人群,围观的人群,吓得纷纷掩脸而跑,高声呼叫,甚是惶恐。  车身旁,青龙帮另外两名弟子见状,也均是心头惊世骇俗,闹不清为什么会忽然“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  他们俩人虽然惊骇,但是,反应很快,倏然从腰间拔刀而出,欲劈向路洋。  岂料,路洋手下的十名侍卫已经分从四周扑到。  凌府两名侍卫就地一伏,各自横腿一扫。  “扫膛腿”凌厉扫出,扬起阵阵尘土。  “咔嚓……扑通……啊呀……”青龙帮的两名弟子猝不及防,各自的一条腿被扫断,骨骼断裂之声甚是剌耳。  他们同时扑倒在地上,各自惨叫一声,各自所握之刀扎在地上。  另有凌府两名侍卫同时上前,同时抬脚又下踏,狠狠地踏在青龙帮的这两名弟子的脑袋上。  “卜卜……”  青龙帮两名弟子的脸膛,即时被凌府两名侍卫的大脚板踏得陷入尘土之中,各自横臂挣扎了一下,各自的另一条没伤的腿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就此滞息惨死。  “嗖……”朱豹大吃一惊,侧头望向车窗外,但见自己的几名兄弟瞬间惨死,不由吓了一跳,顾不上握刀去划郭妙妙的脸,便将刀一掷,甩向路洋的咽喉。  同时,他松开郭妙妙,推开车门。  他反手从腰间又拔刀而出,左臂一搂,欲搂住路洋的脖子,右手握刀,捅向路洋腹部。  路洋脚下一滑,腰向后弯。  那把甩向他咽喉的匕首从路洋的脸门掠过。  朱豹探手一捞、握刀一捅路洋之际,自己的脖子却被瞬间围上来的凌府一名侍卫勒住,凌府另两名侍卫同时扑到,各自抓住了朱豹的一条臂膊反转一拧。  “咔嚓……啊呀……”朱豹一声凄厉惨叫,双臂被凌府的两名侍卫同时拧断并被硬生生地扯下来,登时浑身血淋淋的,疼痛如巨浪般淹没了朱豹的神经。  “扑通……咣……”他无力地跪倒在地上,继而身子前倾,额头着地,拱起屁股,躬着腰身。  他失去了双臂膊,额头始终难以支撑整个身体,只是一瞬间,他便扑倒在地上,晕死过去了。  “咔嚓……”  路洋伸直腰板,跨步上前,抬脚又下踏,一脚踏在朱豹的后脖子上,将朱豹的脖骨踏断。  朱豹,只是在码头上威风了瞬间,便从人世间消失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羞羞答答(今日第二更,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码头滋事?”附近那些巡捕、警察好象此时才注意到出了人命,纷纷掏枪或是挥舞警棍,围向路洋及凌府的那十名卫士。  可是,路洋手下卫士早有准备,似乎每人早就各盯着一名巡捕了。这些巡捕刚一掏枪或是刚举起警棍,便被凌府侍卫搂住了脖子,瞬间都是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个个直翻白眼,满脸涨红,舌头长露。  也就在此眨眼间,巡捕的枪或是警棍全被凌府侍卫收缴了。凌府的侍卫们松开他们的脖子,他们全是跪倒在地上,全是仍翻着白眼在咳嗽或是在呼呼直喘粗气,没有一个巡捕不是天旋地转的或是能分得清东南西北的。  “谢谢你们救了我!谢谢!”郭妙妙合上妙目的时候,已经对人生绝望了,可是合目一会,不仅没感觉到脸上会发疼,而且还听到了车外的惨叫声和碎骨声。  她颤抖着睁开眼睛,探头望向车外,却发现朱豹已死,外围的青龙帮弟子全倒在地上。  她便爬出车外,强撑着爬起身子,站了起身,垂头丧气,有气无力地向路洋道谢。  “郭小姐,你要谢的人是她,那是我家四夫人,也就是凌少帅的娘亲。刚才你呼喊着凌少帅来救你,想必你与凌少帅关系很好。过去与四夫人见个面吧。”路洋神色不变,向郭妙妙行了个军礼,便介绍林依依。  道罢,他又转身朝林依依指了指。  “什么?咣!哎呀……”郭妙妙闻言,惊世骇俗地反问,双目瞪圆,小嘴张圆,神经质般地后退了一下,后脑磕在车门上,疼得她又惨叫了一声。  她做梦也没想到救自己的人,便是凌南天的家里人。  她更没有想到,下令救自己的人竟然是凌南天的母亲。  她还没想到,竟会在码头上遇到林依依。  “她……她是凌南天的娘亲?这……怎么可能?她……她还那么年轻?她……她是凌南天的后娘?”郭妙妙反手摸摸后脑,没感觉到疼了,因为心头的疑问麻木了她的神经。所以,她似傻了一般地望着林依依,看到林依依那么年轻漂亮,怎么也不相信林依依便是凌南天的母亲,便结结巴巴地一连串反问路洋。  “郭小姐,请自重!那是凌少帅的母亲,世上没有人会随便冒充他人的娘亲的。懂吗?”路洋一听,心头可火了:郭妙妙这么说话,岂不是同时侮辱林依依母子?  他脸色一扳,当即训斥郭妙妙。  “小雅,你盯着三少爷,我过去看看。”林依依回眸一望,仿佛现在才看到出了人命大事似的,吩咐小雅一声,便走向郭妙妙。  而且,岸边的邮轮,已再也没有人下船了,凌南天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出现?所以,林依依也想向郭妙妙打听一下。  “四夫人,这里可是韩复榘的地盘,最近大帅与韩复榘闹了矛盾,咱们久呆此地,会有危险,得赶快走!卑职提议,让弟兄们到邮轮上去接三少爷,来个速战速决。”路洋看到林依依走过来,便行了个军礼,又劝她一句。  “南天呢?”林依依没理路洋,走到轿车旁,径直问郭妙妙。既然郭妙妙是从邮轮上跑过来的,既然郭妙妙危难时喊着凌南天来救她,那么,郭妙妙肯定是与凌南天乘坐同一条邮轮回来的,而且,他们俩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所以,林依依紧张地问郭妙妙。  “他早已下邮轮了,可能骑马回古城了。哦,他与邮轮上的日军少佐田中尚武很熟,说一走下邮轮,便向田中尚武要三匹马,骑快马回古城。”郭妙妙抚抚胸膛,稍稍镇定下来,赶紧站好,低声向林依依汇报凌南天的行踪。  言罢,她低首弄衣,很不自然,苍白的脸泛起了红晕。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擦肩而过(今日第三更,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那为什么你刚才呼喊着让南天来救你?为什么你不跟他一起骑马走?”林依依的美目逼射着寒意,冷冷地问。  “我……我……昨夜和他住在一起。他当时问过我……问我愿不愿意随他回家?我……当时害臊……,当时没有答应,所以,我慢了一步,我梳好妆,又想跟着他回家,可是,找不到他了……我想,凭南天与田中尚武的交情,田中少佐肯定会派人送马护送南天走的。要不,他现在肯定下了邮轮,肯定到了码头。我有难,我相信他不会见死不救。而且,你是他的娘亲,他肯定要过来见你。”郭妙妙既害臊又害怕,颤颤地答话,结结巴巴的。  言罢,她低下了头,但是,举手抚脸,抹了抹嘴边的血。  “当真?”林依依想了想,感觉有道理。  因为她观望了这么久,也没看到凌南天的身影。按道理来说,凌南天有下人服侍,走出邮轮,肯定不是难事。  但是,她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嗯!伯母,我想跟你一起走吧……哦,……我……我……我与南天昨晚……,我……我是初夜……,南……南天……当时说过……他会娶我的……”郭妙妙抬起头来,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又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很难为情地如实相告自己与凌南天的关系,还着重强调了一下,以证明自己不是乱七八糟的女孩子。  她现在职场上、在政治上、在生活上似乎没有退路了,甚至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她从朱豹刚才的话语中,能感觉得出:无论自己是否杀了凌南天,青龙帮的人、蓝衣社的人最终都是要杀自己灭口的。  自己只有跟着凌府的人走,才是最安全的。  “好吧!一起走!我们的车,在前面的路旁。因为太多车堆停在一起,太显眼了,所以,分散着停,你跟我同坐一辆车。咦,你能走一会路吗?”林依依语气缓和下来,似乎颇为同情郭妙妙,同意她跟着自己走。  “小雅,过来,扶着郭小姐走。”她话音刚落,便自己替郭妙妙作答了,随即转身,招呼小雅一声。  然后,她带头走了。  “唉,这个傻小子,自己都拍了电报来了,应该知道我会来接他的。可他却仍然这么急着回古城。看来,他真的长大了,懂得关心爹娘了。呵,这傻小子……竟然与娘亲擦肩而过了。”林依依边走边自言自语,嘴边露出了微笑。  她似乎盼凌南天这样成长成熟的结果,盼了很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豪门媳妇梦(今日第四更,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夫人,直接上青龙帮的轿车吧,呆会再换车。步行会较慢。既然三少爷已骑快马回古城,咱们就得尽快离开这里,免得你的身份泄漏,届时恐有危险。”路洋小跑追上林依依,急急敬礼,并提议她先坐上朱豹的车。  “嗯!也好!”林依依点了点头,回身就上了朱豹的车。  小雅赶紧扶着郭妙妙,也钻进车里来。  路洋拉开前面副驾驶室的门,钻了进来。  另有一名年轻侍卫,急急钻进驾驶室,开车就走。  那些三三两两的侍卫,纷纷跑步而行,或越过林依依的车,或是小跑紧跟在后面,或是就陪在轿车旁跑。  上了马路不远,他们又换乘自己的车,然后急奔回古城。  最前面是三辆摩托车开路,稍后是一辆站满警卫员的大卡车,中间便是林依依的轿车,后面又是两辆站满警卫人员的大卡车。  三辆大卡车里,都各配有一门小山炮、两挺ZB-26轻机枪(即是捷克式轻机枪),人数加起来约一百多人。  马路狭隘,崎岖不平,轿车摇晃。  “哗!原来当贵夫人这么气派呀!我的天!看来,我不杀凌……哦,我没杀凌南天是对的。看来,嫁入豪门,才是女人的最好出路,舒服!舒服啊!我就算当上了什么处长,也不如林依依这么威风呀!嘻嘻,看来,我和凌南天还是挺有缘份的。若是我和他成亲了,我也能象他娘亲一样威风了。”郭妙妙上车之后,内心惊叹林依依出门的阵容竟然如此豪华,如此派场,心里不由甚是羡慕她。  刹那间,她原本还想继续暗杀凌南天的念头消失了,换之而来的便是想嫁给凌南天、当豪门媳妇了。  霎时间,她脸色流光溢彩,虽然还有伤痕,但是,基本上又恢复了娇艳动人。  “哦,郭小姐,请问,你与南天相识多久了?”林依依不时侧头观察郭妙妙,虽然不知道郭妙妙心里想什么,但是,她明显看出郭妙妙脸色的变化,还看到了郭妙妙瞬间张圆的嘴形。  她对郭妙妙的相貌、身材都挺满意的,但是,她又感觉到这个姑娘似乎较有城府、较有心计。  而她的爱子凌南天是一个没有心计、没有城府的人。  不行!得打听一下。  可不能让南天给女孩子利用了。  “刚认识……在邮轮上认识的,算三天吧!呵呵,发展得太快了,可是,他嘴巴太甜了,我不得不动心……不知不觉,就被他哄到手了……”郭妙妙满脸通红,好象感觉到林依依的问话有深意的。  她结结巴巴地答话,又讪笑了一下,言罢,便低下了头。  “呵呵……我家三少爷就是这样的,你还算慢的了……嘻嘻……很多女孩子,仅仅一天或半天,就被我家三少爷带回房间里去了。呵呵!”多嘴的小雅闻言之后,又插嘴了,言罢,嘻嘻哈哈的。  她也不知是夸郭妙妙,还是嘲弄郭妙妙了。  瞬息之间,她又想:要是路洋大哥经常哄我就好了,要是路洋大哥的嘴巴有三少爷的那般甜就好了。唉,我倒想去路大哥房间睡,嘻嘻,羞死人了,我咋想到那事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为了梦想说谎(今日第五更,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嗯!你是去日本旅游?还是……哦,你的家人在哪里?”林依依的神色没什么变化,仍然是很平静,看不出什么波澜。  她点了点头,又关问起郭妙妙的文化程度来。  “我在日本留学,学化工的。我的家人……在上海!我爹开了家小饭馆。”郭妙妙一听,脑袋又“嗡嗡”作响了。  她闻出了林依依语气中的那种门当户对的味道,又把她弄得结结巴巴的。  她忽然想到:凌家真要门当户对的话,那我就麻烦了,我家本在农村,父母都是农民,都是种田的,论身份,我怎么配得上凌南天呢?坏事了!  所以,她回答林依依的话时,编了个谎言,称自己的父亲是做小生意的。  她想:做小生意的,虽然还配不上凌南天的身份,但是,总比当农民好,毕竟或多或少与凌家的地位权势拉近了些距离。唉,为了梦想,只好暂时骗骗林依依。将来,我和南天成亲了,林依依就算对我有偏见,哪又如何?难成她让南天休了我?哼!象这种豪门之家,是不会随便出离婚案的,传出去,反而对她家不好。而且,到时南天疼我,或者,我多生几个小孩,我在凌家的地位便稳固了,我也不惧她!我还怕谁?嘻嘻,暂时就这样吧!  她道罢之后,芳心一阵狂跳。  那“怦怦”的心跳声,好象特别剌耳似的。  “嗯!我本来想接到南天之后,也去上海的。可惜,我与天儿擦肩而过了。否则,我与天儿都可以去上海,到你家的饭店品尝一下口味。如果合适的话,我还可以出资一笔钱,扩张你家的饭店,让南天也到你家的饭店工作,免得他游手好闲的,谋份事给他做,捆绑一下他的手脚。”林依依听了郭妙妙的话,倒还是挺满意的。  这也是因为郭妙妙说话虽然结结巴巴、不自然,但是,郭妙妙说“开小饭店的”这句话较实在。  林依依心想:也不知道南天是玩玩郭妙妙,还是真的喜欢郭妙妙,这个郭妙妙长得还挺漂亮的,又是留学生,有文化,不错!地位倒不是最重要的。唉,等回到古城,见到天儿再说吧。  按林依依现在的地位,当然希望自己的宝贝儿子能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  但是,她又想到自己以前不也是出身贫苦吗?何必又用地位去衡量儿媳妇呢?假如南天一定要娶郭妙妙,那自己又能怎么样?挥剑斩情丝,让儿子痛苦一辈子?  所以,她又含蓄地安慰了郭妙妙一下,即是“我与天儿可以去上海,到你家的饭店品尝一下口味。如果合适的话,我还可以出资一笔钱,扩张你家的饭店。”  而且这话还带点意味深长,即是“如果合适的话”。  “谢谢伯母看得起我。谢谢!我好感动!”郭妙妙一听,喜出望外,喜形于色,连连道谢,激动之时,还侧身伸手,握住了林依依的手。  她没听出“如果合适的话”这句话的内涵。  林依依瞟了她一眼,又瞟了一下她的手:郭妙妙因为与人打斗,手上有血迹、有伤痕,但是,仍然可以看出郭妙妙的手很嫩、很白、很纤细,倒是象个小家碧玉。  “哦,对不起!”郭妙妙看到林依依低头看自己的手,吓得急急缩手,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脏兮兮的。  她又一阵脸热心跳,忐忑不安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嘻嘻,缘分来了 - 风流军神 - 石剑   “因果循环,六道轮回。前生500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郭小姐,你别紧张。我相信你与南天是有缘份的。其实,我在成为南天的母亲之前,我只是一个农村姑娘,靠为地主采茶为生的女子!好了,小雅,拿点消毒水来,帮郭小姐止止血、清理一下伤口。”林依依看出了郭妙妙内心的不安,便连忙劝慰她。  为避免再次尴尬,林依依又吩咐小雅帮郭妙妙清理伤口,为郭妙妙疗伤。  言罢,她便双掌合什,闭目养神。  反正,她现在没见到凌南天,不知凌南天是否真心喜欢郭妙妙,又或是象以前那样,玩玩人家就算了。  她感觉也没有必要打听得太多。  一切,等见到凌南天再说。  郭妙妙这才稍稍平静下来,暗道:吓死我了!好在见家长的第一关,总算应付过去了。唉,以后真要小心点,应付这种贵夫人很难的,她见多识广,阅历多。  “因果循环,六道轮回。前生500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嘻嘻,想不到林依依说话这么有哲理。哦,对了,她信佛的!”她心里重复念叨着林依依所说的这句话,再看看林依依手腕所戴的那串佛珠,蓦然心情大好。  她想想自己与凌南天相识相遇的过程,感觉自己与凌南天是有缘份的。  她再细细品味林依依所言的这句佛理,感觉自己入嫁凌家豪门是不成问题的。  她想到此,乐得差点笑出声来,真想长长地舒口气。  可是林依依就在身旁,她不敢!  “嘻嘻,真是缘分来了。我还是很有福气的。”她只好把喜悦暗藏于心。  “嘎唧……哎呀……”  忽然,轿车紧急刹车,车内的人,身体习惯前倾。  其中,小雅的额头撞到了前面副驾驶座位的背垫上,惊叫了一声。  这里是青岛城外的一处小山岗马路,处于下坡路段。  “喂,你会不会开车呀?”小雅摸摸额头,怒问前面的司机。司机却不语,他知道小雅的嘴巴多,一旦与之争吵,必然一路上没有安静的了。  车辆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急刹车停下来的,肯定是前面被人拦住去路了。  三辆大卡车上的警卫员反应极快。  卡车一停,便纷纷旋风般地跳下车来,各执枪械立于路边两旁警戒。  卡车上的机枪射手、炮手各就各位,各架好了机枪与山炮,以保护林依依的安全。  ―――――――――――――――――――――――――――――――――――――――――――――  小贴士:今天早、中、晚的更新,全是每更2章连发,下一章会在一分钟后显示。全天6章,请朋友们收藏、投票推荐本书,给我创作动力,我会经常爆发加更回报各位大大的。有什么意见,请在评论区里留言。谢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好梦易碎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哎呀,我的娘呀,当贵夫人真是好!就出了这么丁点事情,马上就有上百人围过来保护我们了。看来,我这辈子就认定凌南天了。”郭妙妙一伸手,撑在司机座椅背垫上,定住身形。  她侧头摇下车窗一看,那些警卫员动作这么快就围上来保护轿车了。  她不由对凌家更是向往,对豪门生活更是憧憬。  遇到这种情况,车内的人本来首先反应是不是遇到危险了?但是,郭妙妙却没往危险方面想,首先想到的便是这种豪门生活威风的吸引力。  “夫人,伤着没有?”路洋也是差点额头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好在武功好,出手快,双掌撑在平台上。  车一停下,他便转身关问林依依。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了?”林依依自然也是身体前倾,差点撞在前面座椅的背垫上,好在也是用手撑在前面的靠垫上,撑住了身子。但是,她没怪司机,此时路洋问起,便反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报告!韩复榘也到了青岛,听说我家四夫人也到了青岛,便派他的卫队,绕道而来,拦住了咱们的去路。对方长官称韩复榘邀请四夫人进青岛城内一叙,称有要事与四夫人相商,并称此事涉及到此次中原大战凌大帅的安危、涉及到凌府全家人的安危,请四夫人务必进青岛城内一趟,还称韩复榘没有恶意,只有好心。”在最前面开路的摩托车上的卫兵,停下摩托车后,跑步回来,站在轿车旁停下,向路洋报告遇到的情况。  “枪上膛,炮上弹,全体人员注意,保护好四夫人,如有异样,马上枪击炮轰,格杀勿论!我到前面去看看。”路洋没有立即回话,推开车门下车,小跑冲往最前面了。  “轰……原来,凌家与韩复榘关系这么好!怪不得林依依敢大摇大摆地领着卫队跑到山东来,还敢在青岛城外下令卫士当众杀死青龙帮的人。哦,对了,据我们蓝衣社掌握的可靠情报,凌雄以前便是韩复榘的部下。可是,韩复榘此举是扣押我们?还是另有所图?他会不会看中了林依依的美貌?哦,不对!林依依已经是一个二十岁青年的母亲,再美也是老妇人。韩复榘乃是一方诸侯,金钱美女数不胜数,岂会看上一个老妇人?那,他为什么此时要拦下我们呢?为什么林依依此前在山东境内活动,他不拦呢?”郭妙妙忽然脑袋“嗡嗡”作响,刚才眼神里对豪门生活的羡慕与即将“嫁入豪门”的满脸喜悦,瞬间消失了。  她这个热血爱国青年,本来意志就不够坚定。  她从政的目的,也就是想捞点政治资本,以求晋升,挤入上流社会。  真是美梦易碎!  刚刚还做着当凌家豪门媳妇的梦想,瞬间又要破灭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淡定 - 风流军神 - 石剑   郭妙妙心头涌起一阵悲哀。  霎时间,郭妙妙心思如潮。  她由那名卫士的情况报告,联想起了自己这次行剌凌南天的任务,联想起了中原大战,韩复榘去年是从冯系过来投靠委员长、投靠国民政府并被委任为山东省主席的。  郭妙妙瞬间又是心思陡变,脑海里浮现了情报文件内容:去年与韩复榘同时叛冯投蒋的,还有石友三。  而这次冯、阎联合反蒋,著名的“倒戈将军”、反复无常的石友三则是率部重回冯玉祥麾下,参加中原大战,受命率10万大军进攻陇海线。  据情报说,凌雄的部队以前是归韩复榘所管,在韩复榘及石友三叛冯投蒋的过程中,凌雄按兵不动,仍然站在冯玉祥这边。  在这次中原大战中,凌雄所部划归石友三管辖及指挥。  那么,韩复榘今天拦住林依依的目的是什么?是劝林依依劝说凌雄倒戈改投国民政府?还是密谋反蒋再投冯玉祥?或是通过挟持林依依来逼迫凌雄倒戈投蒋?  “麻烦了,我这回上的又是一条贼路。”郭妙妙想到此,脸色发青,樱唇蠕动,差点喃语出声。  她急侧头望向林依依,却见林依依仍然平静、闭着眼睛、拇指在移动挂在手腕且垂下的那串佛珠。  林依依竟然很有大将风度,很是淡定!  “伯母,如果韩复榘要扣押我们,那我们怎么办?不如,咱们让卫队冲过去?”郭妙妙张张嘴,想忍住不吭声,但是,心里忐忑不安,实在忍不住,紧张地问林依依。  “对!郭小姐说得对。夫人,快下令吧,趁韩复榘的卫队还没动枪,咱们先开火,闯过去。一定可以闯过去的,路大哥和他的弟兄们很能打,枪法也好。”小雅感觉郭妙妙言之有理,急忙也催林依依作出决定。  “无论何事,皆要笑着面对,不要去埋怨。一切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林依依没有睁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神色不变,仍然淡定,道出一句很深奥的话来。  她的拇指仍然在移动挂在她手腕里的那串佛珠。  郭妙妙、小雅登时瞠目结舌,怔怔地、惶恐不安地望着林依依。  她们理解不了林依依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所不同的是,郭妙妙是担心自己下一步的命运。  而小雅则是担心林依依的安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往事 - 风流军神 - 石剑   “报告!夫人,前面率队拦咱们的人确实是韩复榘的卫队长金万赢,他领的人并不多,仅有十人,看来并非强行扣押咱们。卑职请夫人示下,是留?还是走?”路洋很快就跑回来汇报,站在车外,立正敬礼。  “伯母,咱们还是走吧,韩复榘这个人曾经过是冯玉祥手下的四虎将之一。但是,为了荣华富贵,他去年竟然卖主求荣,投靠了老蒋,不可信。”郭妙妙的心都悬到嗓门上了,闻言之后,急急向林依依提议。  “种如是因,收如是果。有果必有因。我家老爷子曾是韩复榘部将,凌、韩两家人颇有深交,所以,我对韩复榘颇为了解。韩复榘作为冯系四大虎将之一,并非如世人所说的一介武夫那么简单。其实,他出身书香门第,旧学颇有根底。前两年,奉军12个师攻河南,韩复榘任冯系北路军前敌总指挥,率部击溃奉军,攻占北平南苑,成为第一支到达北平的北伐军。后来,韩复榘受命担任河南省主席,但因小人挑拨,他被免去师长职务。军人最忌讳的,便是兵权被削。此乃韩、冯矛盾之一。其二,此前,冯在华阴召开了一次军事部署会议。因军队战线拉得太长,冯想集中兵力,捏起拳头打人。但冯系将领分为两派,一派主张先打阎老西,把后路清扫干净后再打蒋。另一派主张联阎打蒋,这样力量更大。那时西北发生大荒,要把四、五十万军队调到西北,怎么养活军队将成为大问题。因此韩复榘就说,军队不用调动,在河南待命就可以,而且最好先打阎。冯当时就火了,说是你指挥还是我指挥?到院子里给我跪下。虽然有人劝解,但冯还是让韩复榘去院子里跪下。韩复榘已经是河南省主席,居然还被罚跪,对此十分愤怒,便与冯决裂了。后来,他与石友三联名发电,表示维持和平,拥护中央,接受了国民政府任命的第三路军总指挥。”林依依倏然睁开眼睛,双掌合什,以佛理开篇,说了一通道理。  她竟然替韩复榘说了很多好话。  郭妙妙闻言,不由目瞪口呆,怔怔地侧目而视林依依。  她没想到林依依静如止水、一副不理世事的样子,但是,竟然又对世事知之甚多。  郭妙妙一时哑口无言,心里却又往坏处想: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呀!看来,林依依城府很深、心机挺重的。那个凌南天也是如此,表面嘻嘻哈哈、色色的,实际上内心的龌龊秘密多的是。  她一旦心思有变,又恨凌南天了,也开始恨林依依了。  “既是故人相请,那就进城一趟吧。在济南的时候,我没与韩主席打招呼,这是我的不对。既然他这次又这么巧也到了青岛,又提出要相见,那就进去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听听他说什么也好!”林依依很淡定,很从容,或许是多年向佛的缘故吧。  她也侧目而视郭妙妙一眼,看着郭妙妙张开嘴巴,没再说什么,便又侧头,向车外的路洋下令。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迟滞原因(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夫人,之前老爷没随韩复榘投蒋,卑职担心韩复榘心有怨气,借口宴请你,实是要将你扣押,并以此来威协老爷。”路洋这回没有言听计从,反而好言相劝林依依,顾虑重重,眉头紧皱。  “伯母,路队长言之有理。”郭妙妙听到林依依向路洋下这样的命令,不由一阵心惊肉跳,急急劝说。  “我一介女流之辈,韩复榘抓我何用?我家老爷子妻妾不多,但是身边美人众多。即便我遭韩复榘扣押,凌雄也不会因为我而向韩复榘附首称臣。而三少爷已经骑快马回古城,我大队人马,一时也难以追上。只能等我回到古城,再母子团聚了。好了,路队长,你去告诉金万赢,让他在前开路,我入青岛城内一趟。”林依依是信佛之人,相信缘份,相信前有因后有果,相信凌家与韩家没有深仇大恨,相信韩复榘不会为难她一介女流之辈。  所以,她非常淡定,宠辱不惊,平静地向路洋下令。  “是!夫人!”路洋无奈,只好立正敬礼,又跑向前面的车队,与金万赢接洽去了。  不一会,路洋回来,率队驱车,绕道而行,掉头回青岛。  日影西移,阳光昏黄。  青岛岸埠,靠岸的挂着太阳旗的邮轮上,凌南天在冯氏父女、田中尚武和一位中年男子的陪同下,从船舱里走出来。  他不是早就走了吗?  没有!  因为凌南天当时从郭妙妙房间的阳台溜走,再从自己的房间阳台溜进自己房间,打开房门迎进冯氏父女的时候,田中尚武刚好来找他,并指着身边一位中国男子向凌南天引见:这是中国寸拳大帅叶豪先生,叶大师说武术不分国界,所以,在下仍想与凌少帅切磋一下。  然后,田中尚武表明自己来找凌南天好几次,但是敲不开房门,随后,邀请凌南天先上俱乐部切磋一下武功。  凌南天想着自己要向田中尚武借三匹快马,再想想他这几天对自己也挺关照的,如若拒绝,颜面上过意不去,便答应了。  他们上了俱乐部,凌南天随便与田中尚武过了几招,佯装输在田中尚武新学的寸拳下,并拱手告辞。  岂料,田中尚武赢了之后,更是高兴,硬拉着凌南天共进午餐。  席间,他又大谈武术,弄得凌南天很烦。  凌南天的心此时都已飞到了古城,飞到了爹娘身边。  但是,没办法,他得等田中尚武的三匹快马。  所以,郭妙妙在码头上出事了,凌南天不知道。  林依依在码头上等了他一个多小时,也没等到他出现。  郭妙妙甚至以为凌南天已走。  而回国之前,凌南天是头一天晚上接到国内的加急电报,称父亲病重,兄长盼他回国。  当天晚上,凌南天回复不了电报。  第二天,他上富士山之前,才复电报给兄长凌霸天,同时加拍一封电报给林依依,称自己要回国了。因为他自己即将离开日本,不可能等着林依依回电报。  所以,母子俩并无约定在青岛码头见面的时间。  也就是说,林依依前往青岛岸埠来接凌南天,只是林依依单方面的决定,事先无法与凌南天商量见面的时间、地点。  就这样,母子俩人擦肩而过,错过了见面和团聚的机会。  此时,田中尚武陪着凌南天走出船舱,还送了三把左轮手枪给凌南天、冯毅、冯云作防身之用。  踏上码头,便有三名穿长袍的男子牵来三匹骏马,看样子便知,这是上好的关东名马。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南下回家(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少帅,一路平安!以后有空到上海来!”田中尚武牵过一匹马,将马绳递与凌南天,便又拱手相送。  “好!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少佐阁下,再见!”凌南天早就巴不得离开这里了,心里焦急家中事啊!  他飞身上马,向田中尚武抱拳拱手作别,便双腿一夹马腹,一扬缰绳,一拍马脖,大喝一声:“驾!”  他便策马沿着海岸南下。  “驾……驾……”  冯氏父女也各自飞身上马,抱拳向田中尚武道别,紧跟着策马如飞,沿海岸紧追凌南天南下。  凌南天本是单纯的少年人,又从小无忧无虑的,回国前拍封电报给在济南的母亲,想想济南离青岛挺远的,母亲不可能来接自己。  有可能,母亲会直接回古城等候自己,然后母子团聚。  所以,他拿到马匹之后,便沿着事先与冯氏父女商定的行走路线,由青岛经日照、临沂、枣庄,再往西南方向跑,一路上快马加鞭,抓紧回家。  他与冯氏父女,三人日夜兼程,每天仅在山林休息几个小时,也不进沿途的各个县城、市镇就餐,仅在山林里猎兽充饥,便又启程。  山东境内渐无战火,一路上没见什么异样。  三天之后,凌南天三人渐渐由鲁靠豫,途中开始看到不少衣衫褴褛的百姓,拖儿带女,结伴由西南往东北方向走。  一些村庄已无人住,某些沟洫,尸骸暴露。  “轰轰轰”的炮火声由远而近传来。  天空不时有飞机掠过,时而低飞。  “少爷,前几天,我在富士山听到小日本的对话,现在看来,他们的情报挺准的,炮声嗡响,军机掠空,大战肯定爆发了,咱们再往前走,得小心点。”一处山沟里,冯毅策马追上凌南天,出言相劝,语气忧郁,忧心忡忡。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惨遭伏击(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难怪当年八国联军能打入咱们中国。现在的中国,唉,是自己给自己添麻烦啊!各路诸侯都在争地盘,都想自己当皇帝。难怪小鬼子想趁机占领我们中国。战乱之苦,后患奇多,民穷财尽,饿殍盈途。唉,回家之后,我得劝劝爹,不要再打了,早点归顺国民政府吧。想想东北军,为了民族大义,都能放下架子,改旗易帜。我们凌家,为什么就做不到呢?还是早点让国民政府统一中国,一致对付列强吧。”凌南天收收缰绳,放缓速度,看看不远处那些拖儿带女的、穿着破烂的、脸带饥色的人群,不由感慨万分。  “公子,这趟由日本回国,你真的成熟了很多,不仅学会了孝心,学会了思考,也学会了关注国计民生。看来,得多让一些人行剌你才行,磨难确实让人进步。”冯云趁机策马追上来,与凌南天并马齐驱,一手抓缰绳,一手翘起拇指称赞凌南天。  “云儿,你胡说什么呢?怎么说那些不吉利的话?”冯毅看到爱女追上来,便快马加鞭,有意快点,驰骋在前面,好让爱女与凌南天并马齐驱,交流思想,增进感情。  但是,他听得此言,便又收缰,勒马回首,喝斥爱女。  “哼!”冯云头一侧,翘起了小嘴,很不服气。  “师父,云儿说得对,你别怪她。多经历一些事情,确实对成长有利。这次回家之旅,虽然短暂,但是,咱们经历的事情不少,也确实让我思考了很多东西。尤其是让我想到,以后我得向爹娘多尽孝心。”凌南天这回却欣赏冯云所言,反劝冯毅别责怪冯云,还谈了点感想感受。  “嘻嘻,爹,公子都说我说得对了。你还想说什么?快走吧!今天晚上,咱们至少也要赶到芒山,明天就可以回到古城了。我想看看,到底是我们回家快,还是四夫人回家快?呵呵!”冯云得凌南天赞赏,其乐融融,格外开心,笑靥如花。  她俏脸生艳,更是明媚动人。  “驾……”她一拍马脖,松缰提速,瞬间越过冯毅,驰骋在最前面。  “唉!这个傻闺女……哦,公子,你追追云儿,我年纪大,体力不如你们年轻人,慢点就慢点吧。”冯毅怜悯地叹了口气,便回头催凌南天快点。  他心里还是希望凌南天与冯云并马齐驱,不时说说话,交流思想,增进感情。  他想:老夫一回到古城,便向凌雄提亲,让凌南天娶了云儿。老夫不是向往豪门生活,但愿闺女终身有托。  往后,老夫九泉之下,也不用牵挂担心云儿了。  反正他俩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是很深的,即便不是爱情,也慢慢可以将这份兄妹般的感情,转化为爱情。  他想到此,嘴边露出了微笑,当即也拍马脖,松缰提速,紧紧地跟着凌南天与冯云身后。  三人又快马加鞭,策马如飞。  当天下午,他们就满脸风尘地赶到了芒山东面。  距离芒山不远了。  在方圆千里的大平原上,突兀崛起十多座山峰。  这些山峰龙脉相连,犹如十多位仙女从天而降。  这就是芒山。  可谓山山有历史,洞洞有传奇,  自古以来,芒砀北峙,浍水南环,东接淮徐,西连梁宋,闭关则两河锁钥,设险则西楚咽喉,实为豫东之门户。  黄昏日落,红霞如火。  “驾……驾……驾……”  凌南天、冯氏父女看到了芒砀山,就兴奋异常,更是快马加鞭,驰骋如飞。  很快就要到家了。  他们阔别古城一年多,很想快点回到古城啊。  过了芒山,就快到古城了。  三人都是呼喝拍马,真希望胯下坐骑还能再快点。  “砰砰砰砰砰砰……轰轰轰……”  他们快到东面山脚之时,忽然山上的石丛中,隐藏着的十几个蒙面人一跃而起,有人向凌南天三人投手榴弹,有人开枪朝他们射击。  子弹溅击而来,呼啸掠过,煞是吓人。  手榴弹凌空冒烟扔下,炸得尘土飞扬,石屑四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命在旦夕(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一阵爆炸声响。  霎时间硝烟弥漫,尘土飞扬,石屑四溅,乌烟瘴气。  “啊呀……嘶哑……砰砰……公子小心啊!”冲在最前面的冯云,一声惨叫,战马被炸死,侧跌而倒,惨嘶长鸣。  冯云也随马身倒地而倒,重重跌落山沟路边,左臂骨折,疼得她冷汗直流,俏脸发青。  但是,她从小随父习武,身手灵敏,虽然左臂骨折,却仍在着地惨叫的刹那间,仍然高喊,提醒身后不远处的凌南天要小心。  她关爱凌南天之情犹胜于自己。  她身子本能地翻滚,迅速翻落于一处草丛中,借草灌木丛石块的掩护,反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左轮手枪。  “嘶哑……云儿……云儿……”后面的凌南天、冯云泣声而喊,即时落泪,生怕冯云惨遭不测。  他们俩人的战马长嘶一声,各自前蹄扬起,后蹄在地面上踏出数个马蹄坑。  凌南天、冯毅借战马扬蹄之时,各自双掌一按马鞍,一扔马缰,身子后躬,跃下马来,就地打滚。  “砰砰砰砰……”他们各自反手掏枪,各执两把手枪,瞬间开枪还击。  冯毅本是沙场老将,枪法神奇,武功超人。  凌南天虽然没有从军,但生于军门,长于军门,从小好动,也时常玩玩家里的各种枪械、骑骑各种战马。  “啊啊啊啊……”四名从石丛中跃身而出的蒙面人,即时各中一枪,惨叫而倒,在尘雾中溅血,翻滚下山沟路边。  “扔手榴弹,炸死他们。”蒙面人中,忽然有人高喊。  “嗖嗖嗖……”那人话音刚落,便有数人扔手榴弹而下,掷向冯毅与凌南天翻滚之处。  “砰砰砰……”凌南天反手按枪口于地,双脚撩起,踢向掷来的两颗手榴弹,冯毅抓起一块石头也掷向那颗扔来的手榴弹。  三颗手榴弹被凌南天双脚、冯毅抛掷的石块反踢、反砸得而倒飞回去,倒跌入山腰下石丛中的那群蒙面人的藏身之处。  “轰轰轰……啊呀啊呀啊呀……”  几名蒙面人被炸得血肉横飞,血雨凌空飘洒,骨碎乱弹。  相距不远的侧旁石丛后的蒙面人吓得急急趴在石丛后面,本能地抱头护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兄弟相残 - 风流军神 - 石剑   “嘶哑……得得得……”  一阵爆炸声,一阵枪声,将凌南天与冯毅的两匹战马,吓得乱蹦乱跑,不一会便逃离了现场,往回跑了。  “娘的,你们几个继续开枪,先阻击他们,用火力压住他们。你们几个,各把几颗手榴弹捆在一起,再扔下去,这样威力更大,重量更重。看他们还有何能耐把手榴弹再踢回来?哼!大少爷说了,一定要将凌南天宰掉。这个贱种,竟然勾结日本武士来行剌老爷。要不是这个死贱种,老爷也不会身负重伤。”蒙面人中的首脑又开腔说话了,指挥所剩下的六七名蒙面人作战。  他声音很大,骂骂咧咧,粗言脏语,于枪声中仍然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砰砰砰……”那些蒙面人接令,便继续开枪朝凌南天射击,而且火力多集中射向凌南天。  他们使用的枪全是“盒子炮”,反应很快,动作很快。  “甘如龙?大少爷的副官?大少爷真要杀三少爷?三少爷勾结小日本暗杀老爷,老爷负了重伤?这……怎么可能?……啊呀……”冯毅闻声辨人,吃惊异常,听出那个人便是凌霸天的副官甘如龙。  他就那么一怔一迟疑之间,身体在山沟里滞滚了一下,左肩膀便中了一枪,惨叫了一声。  他又本能地翻滚起来,闪避子弹,不时握枪反击。  “砰砰砰……”  “甘如龙?大哥的副官?大哥真的派人来杀我?还编这样的借口?什么?我爹受了重伤?这……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和大哥虽然同父异母,但也是亲兄弟呀!爹又当不了皇帝,这样争位有什么意思?就算争到了爹的位子,控制了兵权,那又有什么意义?我本来就不争,我本来就没从军,我何来野心?”凌南天也是闻声而惊,心头一阵巨痛,冷汗直流,双手发抖,双脚发颤。  “难道我在归国途中,在邮轮遭遇到的行剌真是大哥派人干的?难道上天真要我们兄弟相残?”他躲在一处垒土和一块大石后,低头望望手中的黄金手枪,脑际间掠过了在邮轮上那些杀手握着这把特殊手枪杀自己的过程。  仿佛再次印证了凌霸天要杀凌南天似的。  “爹……你在哪?爹……你可千万别有事!呜呜……”冯云蓦听冯毅惨叫声响,吓哭了。  遇敌不可怕,自己负伤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怕亲人离自己而去。  “师父……冯叔叔……你伤势怎么样?云儿,你怎么样?快先躲起来,寻机反击!快!”凌南天闻冯毅惨叫声响,即时惊醒,也是泣声惊呼。  他虽然没有从军经历,但是,他从小爱打架贪玩,也练就了机敏的脑瓜。  他反应很快,把打架的经验用在小型战场上了。  “砰砰砰砰……”  因为尘雾大,硝烟弥漫,蒙面人看不清楚凌南天的具体藏身所在,但是,能够听声辨别大概位置。  他们居高临下,又一起朝凌南天开枪。  “盒子炮”又好用也实在,板机连扣,子弹连发。  七把“盒子炮”同时朝凌南天藏身之处开火,威力不亚于一挺轻机关枪。  子弹呼啸,猎猎作响,击石石碎,溅土尘扬。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悍将来救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伏于小垒土堆下面,动弹不得,根本就别提还想开枪还击了。  他伤感于兄弟相残,担心父亲之伤势,命悬于弹雨之中,危在旦夕。  “得得得……驾……”  “得得得……驾……”  便在此时,山沟路的南面,一队人马驰骋而来。  “捆好手榴弹没有?快扔下去,快!娘的,这么慢,怎么才捆好一捆,扔下去,给老子扔下去,炸死凌南天,快!”甘如龙这回是紧张地问他手下的蒙面人。  他语气急促,气急败坏。  “砰……”  “哎呀……”  好象,甘如龙还踢了一名蒙面人一脚。  “你,跟我来,从侧面下去,抄他们的后路。”甘如龙一脚踢了一名蒙面捆手榴弹的蒙面人,便又指指不远处的一名蒙面人,要那人跟着他从侧面下山,去杀凌南天。  那名蒙面人忍痛起身,举起一捆手榴弹,就要扔向山沟路旁的凌南天。  “砰砰砰……”  “轰……啊啊啊……”  岂料,由远而近,驰骋而来的马队,数人同时举枪射击,数粒子弹同时击在那名欲扔一捆手榴弹的蒙面人身上,打得他的身体穿了十几个洞。  那蒙面人连声惨叫,拿不住手榴弹,那一捆被他拉了栓、正冒烟的手榴弹,掉落在他自己跟前的石丛沟里,即时爆炸,反将他炸得飘飞起来。  肢离骨散。  血雨飘洒。  几颗手榴弹捆起来,一起爆炸的威力,远远胜过一颗手榴弹爆炸的威力,不仅在那名蒙面人自己身前炸开一个坑,还溅得石块乱飞,横砸、倒砸他身旁不远的蒙面人。  几乎同时,有三四名蒙面人被炸死或是被石块横砸而死,有两名蒙面人失胳膊缺腿了。  还有一名蒙面人被弹片击瞎了双眼,双手扔枪,捂眼伏地哀嚎起来。  硝烟弥漫。  尘土飞扬。  “得得得……吁!”  马队由远而近,不一会便驰骋到了凌南天等人跟前。  “弟兄们,上山查查看,看看还有没有活的?娘的,这帮贼匪竟敢在老子的辖区内闹事?当古城的兵大哥是抽大烟的?哼!”马队的首脑人物勒马持枪,一跃而下,回头吼了一声,指挥队伍上山搜人。  “马叔叔,马叔叔,是我!是我!我是南天。我爹伤势怎么样?”凌南天一听声音便知,来人便是自己父亲凌雄元配夫人马茹之弟马彪,也是凌家军出名的悍将、驰骋中原多时、所向无敌的骑兵团的团长。  他爬起身来,将手枪别回腰间,便朝马彪大喊。  “什么?南天?天儿?怎么会是你?”马彪也听出凌南天的声音了,一阵惊喜交集。  虽然浓雾未散,但是,他已张开双臂,迎着凌南天的声音,拥抱过来了。  “哎呀,真是天儿!长高了,长大了,粗壮了。来来来,让叔叔看看,伤着没有?”马彪抱住凌南天,烟雾稍散,看清了对方果然是凌南天,登时亢奋起来。  他竟然声带哭腔,情绪十分激动。  他长得高大威猛,年约四十,满脸络须,一身戎装,甚是威武。  他松开凌南天,上下打量凌南天,当看到凌南天身上没有伤时,又兴奋起来。  他再度张臂,抱住了凌南天。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大帅伤重 - 风流军神 - 石剑   “报告!跑了两个蒙面人,卑职已派弟兄封山搜索!”此时,有名上尉模样的年青军官从山上跑下来,气喘吁吁地向马彪汇报辑捕甘如龙的情况。  “好!余连长,加派人手,务必将匪徒辑拿归案。”马彪松开凌南天,果断对这名军官下令。  “是!”余连长接令,又转身而去,还挥了挥手,又领着一队人马,继续往山上跑,追辑甘如龙去了。  “马叔叔,快告诉我,我爹伤势怎么样?到底是谁行剌我爹的?我在回国途中,也遭人行剌,好在没伤。没想到,那些剌客又向爹下手了。”凌南天陡见亲人,甚是激动,见面就诉苦,又关切地问起凌雄的伤势。  他反而一时忘了向马彪求证刚才那批蒙面人中的甘如龙事情。  “唉!一言难尽。此案疑似石友三那个三姓家奴干的。这个贼人,之前离开冯系,投靠老蒋,今年各派系兵马联合反蒋的大战爆发,他又回到了冯系,还担任了打陇海线的总指挥,我部划归这个奸贼指挥。唉,你爹……大帅可能年纪大了,也没有雄心了,在归顺国民政府的问题上,在是否听从石友三指挥、马上率部出征陇海线问题上,犹豫不决。石友三那个奸贼,等了你爹一段时间,不见你爹动静,便率部北上,昨天深夜到达周口,以在周口召开军事会议为名,让你爹去开会,当你爹今天正午行至颖河北岸时,忽然遭到一伙蒙面人的袭击,你爹不幸重伤,护送他去开会的卫队弟兄多数惨死,你二哥也受伤了,拼死率残部冲出重围,背着你爹回来。现在,你大哥、二哥率大部队去攻打周口、找石友三报仇去了。贤侄,你先跟叔父回家,看看你爹去。”马彪激动的情绪慢慢弥消,换之满脸悲愤,唉声叹气,沉重地诉说着凌家的不幸遭遇。  “爹……呜呜……孩儿要从军,孩儿要为你报仇!呜呜!”凌南天听了马彪的述说,不由一阵心疼,一声哀嚎,失声而泣,泪如雨下。  刹那间,他胸口的阵疼便如巨浪击来,撞击得让他身子摇摇晃晃的。  他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什么?大少爷、二少爷去打周口了?这……不行啊!如果此案真是石友三所为,他肯定会事先有埋伏,那大少爷、二少爷就惨了。马彪,你身为老将,不是不懂事的小屁孩,你为什么不劝说大少爷、二少爷?你为什么不去打周口,为什么要让两位少爷去打?你安的什么心?”  此时,冯氏父女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走过来。  冯毅一声惊骇反问,又愤然怒斥马彪。  凌南天抹抹泪水,不由一怔,止住了哭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疑案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冯老哥,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想想,我怎么可以阻拦得了二位少爷?他们才是主子,我得听他们的命令。还有,我大姐看到我拦不住二位少爷,便死死拉着我,让我一定要固守古城,保护好老爷,免得被石友三的兵马抄了老窝。唉,二少爷的性子暴躁,你们不是不知,他冲动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的。他说要找石友三复仇,谁拦得住?大少爷本来稳重,可是,当他看到老爷重伤成奄奄一息,也焦躁起来,也冲动起来,又怕二少爷率部征战不力,便也只好率部出城了。”马彪急急解释自己被迫留在古城的原因,满脸涨红,又唉声叹气。  “那你也不能让两位少爷同时去打周口呀?总得留下一位少爷守城啊!万一他们都中了埋伏呢?”冯毅闻言,觉得在理。  可是,他仍责怪马彪阻拦不力,最不应该的就是让凌霸天与凌向天同时离开古城,同时率部都打周口。  “我大哥也率部去打周口?可他暗杀我的事情……唉,先别问了,大敌当前,我爹又伤重,我还是赶紧回家给爹问安,看望爹的伤势要紧。倘若我此时追究兄弟相残之事,一旦传出去,势必影响军心啊!唉,先忍忍吧!”凌南天张张嘴,想说遇剌之事,又忍住了。  “唉,冯老哥,你以为我留在古城好受呀?我更是担心受怕。娘的,我一刻也不敢闲下来,两位少爷率部一走,我就吩咐我的骑兵团,派两个营的兵力,分散巡视古城外围,留一个营在古城内警戒,还派出大量便衣,去打探消息。可是,尽管这样,我还是坐不住,闲不住,静不下来,我也自己也率部分人马出来巡视。这不,我听到这边有枪声,有爆炸声,把我吓坏了,我赶紧过来看看,还以为两位少爷兵败被石友三追杀呢。好在,又遇上你们。好在,那只是一批匪徒。好了,南天,你回来就好。你回来了,古城也就有了主心骨。我纵然战死沙场,也放心了。现在,我派一个排的兵力护送你回城,你守护好你爹,同时,我传令下去,将骑兵团的两个营交给你指挥,我现在就率一个营的兵力,去找你的两位哥哥去。娘的,老子宰了石友三这个奸贼。”马彪只好大费口舌解释情况,因为焦躁而又或多或少被冯毅怀疑,急得额头青筋毕露。  言罢,他又吩咐凌南天回城。  他自己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悲愤起来,要马上率部赶往周口,参加凌霸天、凌向天指挥的攻打周口战役,并愿将自己的骑兵团的大部分人马交与凌南天指挥守古城。  他悲愤的语气中,透露出他要战死沙场的决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神无主(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夕阳西沉,红霞弥散,山谷幽暗。  “马彪,你是老爷的小舅子,也算是南天的舅老爷。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大少爷、二少爷攻打周口失利,凌家军将是后继无人。算了,还是你陪三少爷回城,好好辅佐他。现在,你将一个骑兵营交给我来指挥,我去周口找大少爷、二少爷。”冯毅想想马彪与凌家的关系,想想凌南天的未来,想想凌家的未来。  倘若凌雄不幸重伤而死,倘若凌霸天、凌向天不幸战死疆场,那么,凌家就仅剩下凌南天一根苗了。  这么一根没有军事经验的苗子,得要有至亲的人来辅佐凌南天啊。  冯毅算来算去,也就马彪最合适了。  于是,他以老将身份,命令马彪交出部分兵马,给他领去周口侦察或是策应凌家军。  “爹……你已经负伤了,如何还能长途劳顿、征战沙场?再说,你已经很多年不统兵打仗了。”冯云拉拉冯毅的臂膊,又撕下自己的衣袖,为他包扎伤口。  冯毅的左肩胛中了一枪,伤口滴着血,染红了衣衫。  冯云自己的衣服也擦烂了。  她自己的一条臂膊因堕马骨折,也红肿得象一只猪腿。  她想:爹说过的,回到古城,就向凌雄提亲。如今,爹提出要替马彪去疆场策应两位少爷。  万一,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的婚事怎么办?  将来,谁替我提亲?  将来,谁替我的终身大事作主?  再说,娘亲早逝,爹是我在世上的唯一亲人,我怎么舍得他去沙场送死?  子弹不长眼,炮火无情啊!  不过,这些心里话,她说不出口。  她红着脸,拉着冯毅不放,眼睛又瞄向凌南天。  凌南天耸着脑袋,六神无主。  他没有从军,不懂军旅,无疆场经验,又担心父亲伤重不治,心里纠结于凌霸天派人行剌他的事,现在身边的两位亲人又争着要去疆场,闹得他更是心烦。  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之前,象这种事情哪用得他来决断?  或许,那些风流的日子,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就于今天终结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心急火燎(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不行!冯老哥,你已经负伤,得赶紧进城,让大夫包扎一下。策应两位少爷的事情,我来做。而且,我是凌家的亲家,我决死疆场,义不容辞。就这样了,来人,留下一个排,让出三匹马,护送三少爷回城。”马彪也不同意冯毅的意见,仍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他还亮明了自己是凌家的亲家这样的身份,来逼冯毅随凌南天回古城。  “我……”冯毅张张嘴,却又一时哑口无言。  “都别争了,都随我回城。见到我爹之后,再作决定。”凌南天忽然怒吼了一声。  这一声怒吼,是他出娘胎以来的第一次怒吼。  他忧心忡忡,心急火燎,满脸涨红,额头青筋纵横交错。  他吼罢,飞身上了一匹马,策马就跑。  霎时间,所有人都怔住了,都傻了似的。  因为谁都以前没看过凌南天发过这么大的火。  “那好吧,先听听三少爷的意见,一起回城,见过老爷之后再作决定。”冯毅稍怔一瞬间,只好作罢。  但是,他也不愿意马彪率部离开古城。  毕竟,骑兵团是马彪的部队,临阵易帅,到时如果石友三部队来抄凌家老窝古城,自己指挥骑兵团未必如意。  “好吧!来人,扶我冯老哥上马,扶云儿上马。你们三个,没有马,干脆就往周口方向转转,打听一下战况。回来的时候,老子重赏你们三个。快去!”马彪只好同意,艰难点头,并让三名士兵让出三匹马,还让那三名让马的士兵去打听情况。  他们随后上马,驰骋回城。  天幕拉下,山谷漆黑。  “娘的,找不到那两个蒙面人了,弟兄们,先撤了,回城!”上山搜索的年青军官此时举着火把,从山上跑下来,领着一队人马,也随后回城。  “娘的,马彪真不是东西,平时克扣咱们的军饷,现在又让咱们三个大老爷们步行去周口。姓马的,你去死吧,老子不干了。哼!”那三名步行的士兵走了一会,气呼呼地大骂马彪,各自将军衣一脱一甩,竟然就此当了逃兵了。  “驾……驾……”  “得得得……”  凌南天一路抽鞭,打得胯下战马奔跑如风,奇快地跑在队伍的最前面。  他的心已经飞到了家,飞到了凌雄身边。  马彪、冯氏父女都不顾劳累,都是快马加鞭,紧紧地跟着凌南天的身后,都担心凌雄的伤势,都担心古城会不会遭到石友三部队的绕道袭击。  约摸过了两个小时,他们回到了古城。  城门火把高烧,城上城下澄亮如昼。  吊桥已收起,城门紧闭。  城头上,守城士兵肃立于城头,皆是执着上了明晃晃剌刀的钢枪,还架好了火炮、轻重机枪。  “看来马彪统兵有长进啊!”冯毅虽然策马如飞,但一看城头的阵势,已知马彪出城之前,对警戒古城的部队是有特别吩咐的,不由暗赞了马彪一句,自己也心宽了许多。  “快开城门,三少爷回来了。快!”马彪是骑兵团长,他的马自然是骑兵团最好的马。  靠近城门的时候,他策马越过凌南天,大吼了一声。  守城士兵乖乖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放凌南天入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凌府大宅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多年军阀混战,内乱不止,民不聊生。  战争,让人心悸。  天已黑,城内街道冷冷静静。  警察携枪巡逻。  街头巷尾,除了警察,便无其他行人。  大街上,路灯昏黄。  小巷里,乌灯黑火。  商铺早早关门。  城里的夜总会、酒楼饭店也都已不再营业。  城中居民也早早闭户,且很多民房已无灯火。  很显然,这是因为蒋、冯双方兵马都在逼近。  战火硝烟吓怕了城内民众,天黑即关门闭户。  似乎连城内那些平常时为求一日三餐、夜求一宿的居民都已深刻认识到古城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即便是财主家,也没了平常时的喧嚣声。  几处青楼的打情骂俏声也已沉寂。  刚刚才繁华两年的古城显得很落寞、很萧条。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血腥味。  凌南天心系父亲伤势,策马入城,依然狂奔。  因为城中已呈戒严状态,所以,他无遇惊扰,畅通无阻,直奔市政大楼后的凌府。  凌府大宅,坐北朝南,气势宏伟,马头墙层层昂起,牌坊宅第浑然一体。  里面共有房屋39间,占地浩大,分主厅、偏厅、书房、副官室、夫人室、姨太室、麻将室、仆人园、厨房、储藏室、大花园、练功场、侍卫室、机要室、枪械室、客房、停枢间等等。  里面亭台楼阁,回廊飞檐,雕梁画栋,古色古香。  南北长廊2条,东西1条胡同互相贯通,四方形建筑。  最东边是一处练功场,供贴身侍卫陪同凌雄、凌霸天、凌向天、凌南天练功、练枪、打靶所用,面积较大,可容纳200余人,可骑马转圈,属于典型的城中之城。   凌府戒备森严,卫队荷枪实弹站岗。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甚至于屋顶上都有人持枪警戒。  “少帅,回来了?  “少帅好!”  凌南天于府前下马,将马缰朝马脖一甩,便小跑入内,匆促的脚步声里透着沉重。  里里外外的警卫人员见他回府,均是立正敬礼,或是躬身问安。  凌南天无心作答,心系父亲伤势,小跑而入,风尘仆仆,穿过长廊,进入大厅,又走侧门,走向凌雄卧室。  “三少爷,回来了?”丫环、仆人,见了凌南天,个个点头哈腰向他问安,却又瞬间而走,无人敢驻足与他聊天。  这一切都表明凌雄伤势非常严重。  即使不谙国事的丫环、仆人,也似乎闻到了大战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浩大的凌府,虽然人来人往,但无生机,倒是显示出一种阴森的氛围。  虽然,凌府大宅里的人还是一样多,但是,平常时的热闹喧嚣已不见踪影。  没有人笑得出来。  没有人的声音是镇定的。  或许,凌府里每人都有这样一种感觉:凌雄伤重,凌家大势已去,我将何去何从?  “三少爷,回来了?”三名大夫、四名护士闻得脚步声响,各提着药箱、器械走出凌雄卧室,均是神色不安,神情惶恐,也是匆匆向凌南天道声,便想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惨不忍睹 - 风流军神 - 石剑   “贺大夫,我爹伤势如何?”凌南天抓住一名老郎中,颤声急问。  这位贺大夫是凌府的“御用”大夫。  他不是古城人,是随凌雄迁居而来。  以前,无论凌雄征战何方,贺大夫都必然随军行动。  以往,无论凌府中人出现何种病情,贺大夫必来凌府诊治。凌南天从小就认识他。  “唉,进去看看吧,节哀顺变!”贺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很沉重,老泪浊流。  他轻轻地推开了凌南天的手。  “什么?爹……爹……”凌南天闻言,登时脑轰耳鸣,稍愣一下,便疾冲进凌雄卧室。  因为贺大夫此言,语气很重,意味着凌雄即将归天。  “贺大夫,先给冯老哥、云儿姑娘包扎一下伤口。他们失血过多,再不包扎,恐有性命危险。”马彪紧紧跟着凌南天,对迎面而来的贺大夫道了一声,又指指自己身后的冯氏父女,抛下一句话,便尾随凌南天冲进凌雄的卧室。  “先包扎一下也好,呆会精神一点去见老爷。”冯毅本想先携爱女进去看望凌雄的,但马彪这么一说,又感觉有理。  他回头对冯云道了一声,发现冯云脸色很苍白,便领着贺大夫到侧厅里包扎伤口。  而且,他已有点头晕了,可能是失血过多,整件衣衫都血红了。  凌雄的卧室里古色古香,宽敞且富有书香气息,橱柜都摆满了古董,墙壁挂满了名家书画。  如果不是因为室内躺着一名重伤者,这应该不象卧室,倒象书房。  但是,此时此刻,室内却弥漫很浓的酒精味、药水味。  “呜……老爷……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老身怎么活呀?呜……老爷,你要走了,贱妾怎么办呀?谁来疼贱妾呀?”凌雄卧榻前,元配夫人马茹、二姨太邹玉珍均伏于床沿痛哭,泪水涟涟。  她们泣声喃语,悲苦异常,似乎是凌府未日已经来到。  她们身后的两个丫环,一人拿着湿毛巾,一人端着一盆血水,似乎刚给凌雄抹洗过血水。  “爹……爹……呜……爹……扑通!孩儿回来迟了,对不起啊!爹……呜……孩儿不孝……”凌南天哭着跑进室内,便跪于床榻前,自怜自艾,自责自骂。  他泪眼朦胧之中,但见卧榻上的凌雄,头缠白纱,两腮红肿得高高鼓起,嘴角有血渗出。  他的脸,很是苍白且有刀痕。  他光着膀子,光着大腿,平摊在床。  其胸脯、腹部、右大腿、右臂膊都包扎着白纱。  他的左大腿下面垫着一只大棉花枕头,膝盖处已敷上石膏,很明显的骨折。  白纱血红。  很明显,他的被包扎之处的伤口,仍在渗血。  他全身上下,全是伤痕,双目紧闭,奄奄一息。  此时的凌雄,生命之脆弱,令人惨不忍睹。  昔日的凌雄形象,高大威猛,雍容华贵,双目炯炯。  而今,他那种不怒自威的形象已尽毁,所剩的便是残躯一具,了无生气,徘徊于死亡边缘。  他的一条臂膊摊出床沿,手掌被马茹紧握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争着出战 - 风流军神 - 石剑   骨肉情深。  血脉相连。  凌南天的一声凄泣,似乎让深度晕迷中的凌雄有了丝丝感觉,他的臂膊轻微地蠕动了一下。  但是,室内的人,谁也没有注意到。  垂泪的人正在垂泪。  埋头伏于床沿的人也正在伤心地哭泣。  “孩子,你回来了?”马茹侧头一看,见是凌南天,便颤颤地松开凌雄的手掌。  她自己站起身来,张臂去扶凌南天。  “孩子,你一路辛苦了。你学成归国,三娘本应该出城相迎的。可是,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邹玉珍也抹抹泪水,起身过来搀扶凌南天,还向凌南天道歉。  “孩儿给大娘、三娘磕头了。呜呜……我爹伤势怎么样呀?他怎么会弄成这样子呀?真是石友三干的吗?”凌南天疾冲进房,眼望父亲惨状,哭天抹泪,根本顾不上参拜马茹与邹玉珍的礼节,此时她们都同时搀扶他,他才想起来应该给父亲的两位夫人行礼。  “孩子……呜呜呜……”马茹也好,邹玉珍也罢,均是刚开口又泣不成声。  她们各自附身搂着凌南天,各自把头伏于凌南天的肩膀上,又是一阵痛哭。  对于凌南天提出来的问题,她们俩人谁也回答不了。  她们不是军人,也不主持家中事,更没插手过政务军务,平常时主要是与古城里的阔太、名媛、高级军官玩牌或是打麻将。  象这样的军机大事或是说突发事件,她们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  “扑通……姐夫,南天回来,小弟对咱们古城的城防也安心了。小弟今夜就率骑兵团出征,替你报仇雪恨,一定宰了石友三那个三姓家奴,一定会救出大少爷、二少爷。小弟发誓,如果两位少爷明天上午没回来,姐夫你可以骂我祖宗十八代!到时,我自己提颅来见!娘的,胡三迪,马上给老子点齐一营,让弟兄们马上集合,跟老子杀往周口。”马彪见状,纵是硬汉,也禁不住一阵眼泪汪汪的。  他刹那间是热血冲脑,跪于凌雄的床榻前,握拳言誓,甚是悲壮悲愤。  随后,他高喊自己的副官进来,要马上点兵出征。  “慢着!你要出征?南天怎么办?他没经历过军旅?一旦石友三派人来袭击古城,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办?不行!你不能走!”马茹闻言,急急松开凌南天,转身质问马彪,落泪如雨。  她年纪大,无子嗣,晚年寂寞,较为苍老,满脸皱褶,看起来倒象是凌南天的祖母。  “马兄弟,你不能走!不能走!”邹玉珍也松开凌南天,走到马彪背后,伸手抓着他的肩膀,使劲地摇。  “不!我一定要走,我一定要去打仗,我一定要去杀石友三,我一定要去救两位少爷。之前,我之所以执行两位少爷的命令,留在古城守城,那是因为如果我硬是跟着去,那么,古城就没有可以托付之人。现在,冯副官回来了,他跟着老爷大半辈子,他是咱们最信得过的人,也是咱们凌家军最有军旅经验的人。我相信,有他在,古城一定没事。我留下两个骑兵营给冯副官统领,以保护你们,我只带一个骑兵营走。不过,我走之前,我有件事,还得请大姐、三夫人作主,也请姐夫作主。”马彪情绪激动也悲愤,站起身来,紧握双拳,虎目含泪,甚是坚定。  他坚决地表示,今夜要率骑兵团一营去支援凌霸天与凌向天,并毅然留下遗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跪求请战 - 风流军神 - 石剑   “这……”无论是马茹,还是邹玉珍,还是凌南天都怔住了,都抹抹眼泪。  他们起身望向马彪,走向马彪。  他们想劝,却又不能劝。  因为凌霸天、凌向天两兄弟率部打周口,攻击石友三部,确实令凌家的二位夫人不放心,也让凌南天不放心。  尽管凌南天对凌霸天接二连三派人行剌自己很痛心、很恼火、很想追究这件事,但是,大敌当前,父亲又重伤成这样,他没办法暂时去计较那么多。  时到如今,他始终没亮出那把黄金手枪,没有向马彪求证:到底是不是凌霸天一直在派人行剌自己?  现在纠结于他心头的,便是凌雄的伤势,凌雄能不能活下来?自己一家,难道就这样散了吗?  “马兄弟,你不能去。我来去,你守城。”冯毅此时进来,他刚得贺大夫清理伤口完毕,左臂膊用白纱布绑着吊挂在脖子上。  他听得马彪这么冲动要去决死沙场,赶紧相劝。  “扑通……大帅……老哥……呜呜……卑职回来晚了,对不起啊!我老冯没陪伴着你去参加军事会议啊!呜!老哥,你放心,我老冯一定会替你报仇的。”冯毅道毕,蓦然跪在凌雄的床榻前。  他单手握着凌雄的手,眼望床榻上的凌雄竟然是如此惨状,不由一阵伤感痛哭,泣声言誓。  三十年的交情,二十多年生死相伴的军旅生涯,冯毅与凌雄的友谊是非常深的。  而凌雄自有权有势以来,对冯毅也非常不错,非常感恩,始终让冯毅跟着自己一起过日子。  无论凌雄住哪里,都会腾出一间房子给冯毅住。  平常时,两人也是同桌吃饭,根本不分上下级。  只是因为冯毅战伤太多,身体里甚至有多处弹片没取出来,所以,十年前,凌雄地位稳定下来,便让冯毅退役,专教其三子习武练枪,传教沙场撕杀经验方法。  但是,因为凌霸天、凌向天都是军校毕业,或多或少看不起冯毅的“土包子”经验、方法。  所以,更多的时候,冯毅是在专门教凌南天和冯云两个人。  而凌南天虽然不从军、也没打过仗,但从小贪玩,对于玩枪、骑马、武术,倒是很喜欢。  如此来,冯毅也只有对凌南天的感情最深。  “呜!老爷,我和爹、三少爷,都回来迟了。对不起!我们没有服侍好您!呜!让您受苦了!您安心养伤,我们一定会给您报仇的。”冯云清洗好伤口、包扎好伤口,随后进来,也跪于凌雄床榻前。  她看到凌雄重伤得都不成人形了,不由伤感地泣声喃呢,很感内疚。  她从小跟随父亲长大,特别恋父,特别崇拜父亲,也知道父亲在凌雄心中的重要地位。  在凌家军中,只有一个常胜将军,便是冯毅!  她心想:要是我爹留在国内,留在凌雄身边,他肯定不会伤成这样子。  不!他肯定不会中了奸人的计!  “爹……孩儿没用!孩儿没有从小听你的话,一直没从军,不努力念书,至今不懂军旅,明知仇人是谁,可却不知道如何为你报仇。呜……爹,对不起!孩儿从今晚开始,就改穿戎装,就开始向军中的将士请教如何打仗。孩儿一定要找机会为你报仇,杀了石友三。”凌南天听冯云这么一哭,霎时间,他心思被触动,又泪如雨下。  他复又跪于凌雄的床榻前,失声而哭,握拳言誓。  “冯老哥,你不要与我争着出征了。看得出,你左肩胛的子弹今晚取不出来,得到明天请贺大夫组织一帮大夫、护士、准备好器械,才能过来帮你取子弹。另外,我是凌家的亲家,生死危难之时,我不出头,谁出头?凌家有难,亲家不上战场,哪个士兵会拼死杀敌?所以,你不要跟我争了。我留下两个骑兵营给你,托你守好古城,这可是兵家必争之地。现在石友三的部队、老蒋的部队都往这里靠拢,两位少爷又率部走了,古城很危险。我姐夫的一家老少,还在古城里啊!拜托你了!老哥,请您且听小弟一言,小弟给您磕头了。”马彪也是泪流满面,泣声劝说冯毅。  言罢,他在冯毅身旁下跪,当真给冯毅“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请求冯毅接受自己的劝说。  “哎呀,贤弟,老哥听你的就是了,你又何必如此礼重?这凌家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也是我的事,更是南天的事。好,老哥就听你这一回。我替你守城,你快点把两位少爷找回来。你也一定要活着回来。老哥和南天,在家里等你凯旋归来!”冯毅心头一阵感动,急急起身,单手强拉马彪而起,含泪点头答应守城之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抢先提亲(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倏然起身,心头激动无比。  他为凌家有这样的虎将悍将而自豪。  他也很想跟着马彪出战。  他张张嘴,想说话,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倏然间,他脑际间又掠过一个念头:大哥、二哥今夜万一在疆场不幸战死了呢?我也跟着征战沙场,又出现伤亡了呢?凌家往后怎么办?谁来照顾爹?  将来,谁来照顾我娘?  哦,对了,我娘呢?她还没回来?  他忽有这个念头,联想到往后的凌家怎么办,这才想起自己的娘亲林依依。  因为此前,他一直担心父亲的伤势,看到父亲重伤这样,便没了其他心思。  “我娘呢?她回来没有?”凌南天想到此,急急转身,拉着一个丫环来问。  “回三少爷,四夫人还在山东,还没回府。前几天,她拍了一封电报来,听大少爷说,四夫人去了青岛岸埠,说是接你回家,但是没等到你,她到码头的时候,你已经快马回家了。她在电报中说,拍完这封电报,她就回家与你团聚。可能,四夫人现在回府的路途中了。”丫环急急躬身回话,说得很详细,夹着一些道听途说。  “哦!”凌南天失望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老哥,我要走了。但是,我有件事放心不下,现在,当着我姐夫的面,当着我大姐、当着你的面,还有南天也在场,得说出来。小弟是直率人,不会说假话,不会说转弯的话。小弟的性子,咱们凌家军,全军都知道。今天,我就直说了,我不放心的是我家兰儿,她娘亲死得早,从小就由小弟粗手粗脚地照顾她长大,她的性子也跟小弟我一样,一样是大大咧咧、粗手粗脚、脏言粗语的,长得又不漂亮,小弟怕自己战死后,兰儿无人照顾。今天,小弟就把兰儿许配给南天,了却小弟这番心愿。即便小弟这几天战死了,也可以放心地含笑九泉了。现在,小弟请你们作证,并请你们作主!”马彪抹抹泪水,虎目环视一周。  他说出一番让室内所有人都震惊的话。  “什么?”众人都是泣声惊问,异口同声,都瞪大了眼珠,盈着泪水,怔怔地望着马彪。  冯云忽感一阵头晕,脚步有些轻浮。  她双腿一软,身子一个趔趄,差点坐倒在地上。  她本能地伸手,按住了凌南天的肩膀,撑着自己的身子。  她一路上的希望,就是回到古城,让冯毅向凌雄提亲的。可是,凌雄伤势如此之重,众人伤悲之中。  她一时也不敢想,一时也不便向父亲提。  可就这半个小时功夫,提亲的事竟然被马彪抢先了。  倏然间,她后脑就好象被马彪拍了一掌似的,受到了剧烈的震荡,脑嗡耳鸣,晕头转向,眼花缭乱,金星乱冒。  她心头甚是伤感,泪水漱漱而下。  刹那间,冯毅也是瞠目结舌,胸口阵疼。  他本来这次回古城,是要向凌雄提亲,将冯云许配给凌南天的,奈何凌雄重伤成这个样子,他无法开口,也开不了口,更不知向谁开口。  他想稍迟些再说,或等凌雄伤势好些再说。  可自己还没开口,人家却开口了。  更令他吃惊的是,马彪竟然会是在此时、当着重伤且深度晕迷的凌雄说出来。  他望向冯云,见爱女伤感成那个样子,不由一阵内疚,难过异常。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  马彪的性子,凌家军的人确实都知道:他心直口快,粗鲁也直爽,有啥说啥。  他此时在此说这样的话,也肯定没有谁会怪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委宛拒婚(求收藏,给力更新之源) - 风流军神 - 石剑   “唉!就算老爷以后醒来了,就算我再向老爷提亲,到头来,云儿也只能给凌南天作妾了。唉,这是命啊!云儿本来就命苦,她娘亲当年跟着我撤退时,不幸中弹惨死,云儿从小跟着我东奔西跑的,我也没给她好好安个家,也不敢给她娶个后娘,怕她受委屈。好不容易把她拉扯大,好不容易想给她找个好婆家。可是,这又成了泡影。唉,云儿心里一直深爱着南天,一直祈盼我给她说亲。可是,连这个小小的心愿,我也没能帮她完成。唉!我真没用!我愧对她了。难怪我一辈子只当了一个小副官。唉,我以后又怎么面对她?”冯毅内心里声声长叹,却又是无可奈何。  刹那间,他心头便充满了惆怅。  唉!谁让自己脸皮薄呀?  要怪,只能怪自己脸皮薄!  “马叔叔,请等等,我娘不在家……我爹又伤成这个样子,我……我与表妹的事情,往后再说,好吗?”凌南天赶紧委宛相拒,虽然,他泡美人不少,但是,对于这种包办婚姻,这个年轻人却从来没有经历过。  那马兰既然是马彪之女,凌南天自然见过,而且小时候还经常在一起玩。  她虽然长得不丑,但诚如马彪所言,她却长得粗手粗脚、胆子太大、整天粗言脏语、疯疯癫癫的。  有时候,她给凌南天的感觉,她根本不象少女,更象一个男人婆。  凌南天喜欢的都是美人,岂会喜欢马兰?  甚至于前两年,他都不要马兰来自己家里玩了。  再者,此时也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父亲都重伤成这样,凌府乱成一团,自己的娘亲又没回来,就算马兰是天仙般的美女,他凌南天也没这份心思啊!  冯云灰黯的眼神,又有了一丝灵气。  她失落的心,重燃起一种希望。  冯毅倏然间也是眼睛发亮,心思如同冯云一样。  “住嘴!凌南天,在这个大家族里面,你是晚辈,得听长辈的话。老子也算是凌氏大家族的长辈。你一个小屁孩,轮不到你说话。老子二十年来,为你凌家而战,出生入死,全身伤痕,几次替你爹挡子弹,到阎罗王那里都报到了好几回,老子现在提这点要求也不行吗?很过份吗?你在古城里舒舒服服地生活,难道没有老子的功劳吗?没有老子流血流汗,会有你今天的幸福生活吗?老子又不是要你去送死,老子是送个闺女给你。老子养大一个闺女,容易吗?”众目睽睽之下,马彪被凌南天如此拒绝,感觉很没面子。  他本是性子直,粗爆起来,当即发火。  他朝凌南天怒吼起来。  “……”冯毅急急伸手去拉马彪,欲待相劝。  可马彪忽然转身,面向马茹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包办婚姻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从小被人哄惯了、捧惯了,听惯了好话,忽被马彪当众如此喝斥,登时满脸涨红。  他心头很是难受,很是憋气。  他心里掠过一个念头:死马彪,你他娘的,凭什么少爷的婚事要由你来作主?  你这老不死,你算什么东西?  别看你率领着一个骑兵团,其实,你不过是我们凌家的一条狗!  哼!  他张张嘴,欲说什么,可来不及了。  马彪性子暴,动作快,说话更是连珠炮似的。  这一来,大家又傻眼,全是瞠目结舌地望着马彪,没有谁能反应得过来:马彪忽然敢向凌南天发火,这是怎么回事?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  可是,那马彪也说得在理,人家是送个闺女给凌南天,不是让凌南天去送死!  两家本来又是亲家!  再者,马彪就要率部去打仗了,子弹不长眼,也许他这回真要挂了呢?  他就这么点心愿,还不能说算是要求,他说出来也不过份啊!  唉!  “大姐,你说说话。我把兰儿许配给南天,我们马家便是与凌家亲上加亲啊!姐夫伤成这样,你代表他点个头啊!大姐,求你了,你可是凌雄的元配夫人啊!小弟就要征战沙场,还有可能是马革裹尸。兰儿怎么办?这丫头疯疯癫癫的,如果嫁给别人,我不放心啊!我怕他往后被别人欺负啊!我死不瞑目啊!大姐,你快答应啊!你无儿无女的,兰儿嫁到凌家,将来,她也可以领着凌南天为你哭灵啊!”马彪转身抓着马茹的臂膊,向马茹求情,说话还是连珠炮。  但是,他每句话都说得很直白,每句话都象一颗炮弹,朝众人的耳膜猛轰猛炸,轰得众人的脑袋都发麻了。  他抓着马茹的手,苦苦哀求,使劲地摇着姐姐的臂膊。  众人又是本能地反应,目光旋即望向马茹。  “好!今天,我替老爷作回主。老身有二十年没替凌家作过主了。今天,老身就作这个主。”马茹心动了,想想也是:自己是凌雄的元配夫人,元配啊!但是,自己无子嗣,将来总得有个人为自己哭灵啊!  自己弟弟的女儿马兰,嫁给凌雄与林依依的儿子凌南天,也算是亲上加亲啊!  将来,自己百年身后事,至少马兰可以领着凌南天为自己哭灵啊!  马茹瞬间想了很多,也想通了。  她便咬咬牙,点了点头。  然后,她松开马彪的手,跪于凌雄床榻前,伸手去握凌雄的手。  在凌雄重伤无法说话的情况下,在林依依又不在凌府的情况下,马茹此言,无疑已是一锤定音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重燃希望之火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冯云心头刚刚燃起来的希望之火,又熄灭了。  她的眼神又黯淡下来。晶莹剔透的泪珠,迅速涌出了她的眼帘,从她两腮滑流下来。  她樱唇蠕动,想哭想喊,想大吼一声,想提出抗议。  可是,她却始终无法发出声响。  她心头太疼了!如刀割一般!  冯毅无力地垂下了头,感觉心头很沉!很重!  他几乎整个身体都负荷不起自己那颗难过的心。  “……”凌南天心头大急,感觉这起包办婚姻对他太不公平,而包办婚姻者还不是他的亲爹亲娘,还是别人在作主。  无论如何,他都接受不了。  他急得蓦然跨步上前,去拉马茹,要与她论理,也想委宛地说:“无论如何,得等我娘回来再说。”  可是,他刚到马茹身边,刚张嘴想向马茹说什么,情况又变了。  马茹的手刚触及凌雄的手,凌雄的手便动了一下。  他原本平摊开的手掌,五指向掌心略弯了一下。  “咳咳……”他还咳嗽起来,缓缓睁眼,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什么。  “老爷,你听见我们说话了?老爷,你同意贱妾这回替你作主了?呜……老爷,你太好了!你还是象从前一样爽快,做什么事情都麻利!好!太好了!”马茹紧握着凌雄的手,激动起来,兴奋起来,狂喜而泣。  “爹……爹,你醒了……爹……”凌南天象在茫茫大海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带着双重的激动,急扑向床沿,去握凌雄的手。  既然父亲醒来,就得向父亲说明情况,争取改变这起极不公平的包办婚姻。  “呜……老爷,你醒了?”冯云霎时间也是激动万分,庆幸自己刚才来不及大吼一声,也疾扑向床沿,期盼凌雄能给她一个奇迹:拒绝马彪硬压给凌南天的这门婚事。  “大帅……老爷……我老冯回来了,你醒了就好!醒来就好!呜!”冯毅也是一样,疾扑向床沿,抓着凌雄的手臂,激动地摇起来,激动得哭哭啼啼。  无论是凌南天,还是冯氏父女,都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逼婚(求收藏,收藏是更新动力之源) - 风流军神 - 石剑   “姐夫,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大姐代表你答应了南天与兰儿的婚事了,你也说句话,表个态。小弟,求你了!”马彪见状,也疾扑床沿,去抓凌雄的臂膊。  凌雄缓缓睁眼,极慢侧头,仅侧一点,便似无力。  他眼神黯淡无光,但当他看到冯毅、冯云、凌南天时,灰暗的眼神泛亮了一下,却又似扑火的莹火虫,瞬间又灭。  他似是很激动,脸色开始泛红,却又似心悸,浊泪忽然溢涌,呼吸粗重起来。  他身体颤动了一下,手臂晃动了几下,双腿抽搐了几下。  他嘴巴欲张,却很艰难,有血渗出,沿两腮滑流,滴落在枕头上。  他很虚弱,表情很痛苦。  但是,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在与死神抗挣。  他在努力地使自己清醒过来。  “爹,你醒来就好,什么也不要说,安心养伤。安心养伤!”凌南天看着父亲表情如此痛苦,心头甚是难过,瞬息之间,又不愿父亲开口说话,抹抹泪水,泣声相劝。  “姐夫,小弟马上就要率骑兵团去周口接应霸天、向天两位少爷了,对于南天与兰儿的婚事,你表个态,好让小弟心安上路。好吗?小弟求你了!扑通!”马彪更急,看凌雄的表情虽然痛苦,但是,看得出来,凌雄肯定要说话,在挣扎着想说话。  此时,凌雄醒了,他的话就是圣旨。  马彪焦躁地跪在床前,双手仍抓着凌雄的手不放。  “……嗯……”凌雄终于在痛苦中应了一声,很微弱地应了一声,便又缓缓合上了眼睛,眼角的浊泪和着嘴边的鲜血,汇融在一起,滑流于枕头上。  他刚刚泛红的脸色,又苍白起来。  “姐夫,谢谢你!谢谢!小弟给你磕头了!小弟这回真要战死了,也心安了,也值了。”马彪闻言,心头大喜,激动无限,满脸红光,千谢万谢,真给凌雄磕起头来。  凌南天握着凌雄臂膊的那只手,无力地滑落。  他坐倒在地上,霎时头晕,眼泪哗哗而流。  凌雄既然答应了马彪,此事便是尘埃落定,无可挽回。  刹那间,凌南天感觉自己便象一个孤儿,一个在巨浪中浮浮沉沉、即将被海水溺死的悲剧者。  太无助了!  “呜呜……”冯云心头无比失落。  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里,她数次重燃希望,又数次换来失望。  她心酸心疼,蓦然哭泣,掩脸起身,跑出了凌雄的卧室。  “云儿……云儿……”冯毅也是失望至极,泣声而喊,急急起身,追了出去。  “那好,姐夫,小弟这就去准备婚礼,军情紧急,小弟只能将就,呆会就送南天与兰儿入洞房,暂不宴请宾客了,以后等你伤势好转,再来补办婚宴吧。”马彪磕完头,即时起身,抛下一句话,转身便走。  “胡三迪……胡副官,给老子过来,马上领兵回马府,送兰儿小姐过来,与三少爷成亲。快……快点!你们几个丫头,马上布置洞房,快!你,告诉厨子,赶紧炒几个菜,准备几瓶好酒,老子呆会喝了兰儿与天儿的喜酒,就出征。”卧室外,却又传来了他暴躁的声音。  “轰!”凌南天仿佛被雷劈了一下,又似挨了一记闷棍。  包办婚姻无可抗争,但多少还让他有点幻想:等马彪走了再说,等凌雄彻底伤好,再来改变。  但是,现在,马彪并不给他这个机会,马上就得办婚礼,呆会就得入洞房。  完了!  他心底最后的希望与幻想,彻底破灭了。  “咚……”凌南天脑袋发麻发涨,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侧身地上,登时晕厥过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洞房花烛 - 风流军神 - 石剑   苍穹漆黑。  星月无光。  天地间阴森森的。  夜风夹带些许寒凉。  但是,古城的凌府却是张灯结彩,灯火辉煌。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高朋满座,喜气洋洋。  警卫人员分别在花园或在院庭里高声喧哗,嘻戏猜拳,美酒觥杯,香气熏人。  丫环仆人,往来端盘送菜,身影匆匆。  “团长,卑职恭喜您当老丈人了。”  “请团长赏脸,卑职敬您一杯!”  “团长,准备给未来小外孙取什么样的名字?要不要卑职为您请个相师来?”  凌府主楼大厅,更是热闹。  一帮连长以上官衔的军官,围着马彪敬酒,道贺恭维。  “马团长,恭贺!恭喜啊!大小姐与凌三少爷成亲,既是亲上加亲,又是强强联合。以后,马团长更是步步高升,还恳请多多关照。”城里的财主、殷商也被马彪强行请来了,也是纷纷举杯,围向马彪,向马彪恭喜道贺,恭维讨好。  “黄连长,你蹲在洞房外偷听了那么久,里面有没有动静呀?”  “祁营长,咱们的三少帅发出的声音是怎什么样的?”  “哈哈哈……”  “轰轰隆隆……”  几道闪电,划过漆黑的长空。  春雷阵阵,半空炸响。  “呼呼呼……”  狂风大作,吹折花枝,花蕊飘落。  “啪啪啪……”  豆大的雨点,倾斜而下,击打芭蕉,啪啪作响。  晕厥中的凌南天闻声而惊,也感觉脸上丝丝痒痒,点点冰凉,鼻子不时被捏,偶尔呼吸困难,腿部不时发疼。  “叮咚……”  他的耳朵不时被什么东西弹着,弄得他耳膜震动轰鸣。  他迷迷糊糊之中,每当鼻子被捏的时候,便不时伸伸拍拍,又感觉似有人在拧他的大腿。  终于,一阵雷鸣声把他吵醒了。  “哎呀……”当凌南天的大腿再次被拧的时候,他惊叫了一声,缓缓睁眼。  但见室内红烛高烧,触目艳红。  自己仰躺于锦床丽被之上。  床前檀香袅袅。  床沿上,坐着一人,披着红盖头,身穿红艳艳的新娘服,曲线依稀,胸口起伏,玉兔跳动。  她一只手在揉搓自己的脸,一只手在伸着两指,不时地弹凌南天的耳朵,又或是不时在他的大腿上拧一下。  “兰儿?是你?这……咱俩是怎么进来的?”凌南天倏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晕厥之中,被人抬进了洞房。  而坐在床沿、披着红盖头的新娘子,便是马彪之女马兰了。他诧异地惊问,双瞪得圆圆的。  难怪自己的耳朵会疼。  难怪自己的脸蛋会丝丝痒痒。  原来,是马兰在作弄自己。  她害不害臊呀?  深更半夜,这样一介少女,来捉弄一个大男人。  娘的,看来马彪是霸王硬上弓啊!少爷还没与马兰拜堂,也被他派人抬进来了。  这叫什么婚礼?  别说少爷不想娶马兰,便是少爷愿意娶马兰,那也这么草率啊?死马彪,你什么意思?  你不把少爷放在眼里?是不是看到我爹出事了?  靠!等我爹伤好后,少爷找个机会玩死你。  凌南天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哭想骂想吼,可是,不敢!  马兰披着红盖头。  凌南天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道她是寂寞难耐,又或是气愤报复,抑或是还象小孩时一样,在捉弄他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犷野新娘 - 风流军神 - 石剑   “傻瓜,我都烦死了,你老让我一个人这样坐着。不闷的?你还不揭开我的红盖头?难道要我拿刀来划你,你才会醒呀?你没睡过觉呀?睡得这么死?回来大半天了,也不来找我玩!哼!讨厌死了!还要让我匆匆忙忙来嫁你。你怎么就不另外选个良辰吉日呢?喂,你是不是在日本的时候,就一直想着我,想我想得心痒痒的?”马兰果然粗鲁,人不如其名,并不是慧质兰心,低声嗔骂。  在这美好的洞房花烛夜里,她也毫无顾忌,果然是大大咧咧,出言还夹带着不吉利的字眼,性格象极了马彪。  “唉!”凌南天沮丧地翻身而起,却忽然“哎呀”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光着身子,大腿被拧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惊诧一声,本能地伸手捂着自己的枪杆。  “捂什么捂呀?我没看过呀?你小时候尿尿的时候,我都看过了。哼!我们都在床榻上了,我们是夫妻了,没什么好捂的。不过,嘻嘻,你的……现在又变样了,跟小时候的不一样啊!唔!黑乎乎的,挺吓人的。”马兰伸手一拨凌南天的双手,眼睛透过红盖头内的缝隙,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凌南天的枪杆。  她对他的独门兵器,似乎挺感兴趣的。  她依然嘻嘻哈哈的。  听她的语气,感觉她并不害臊。  但是,她披着红盖头,凌南天看不到她的表情。  “娘的,这可是马彪逼少爷干的,别以为少爷的枪杆硬不起来。好,少爷弄死你女儿。哼!”在这样的新婚之夜,凌南天本来没有一点心情,因为父亲还在重伤晕厥之中,因为两位兄长率部去打周口,还不知生死。  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夜晚,他心头夹着双重压力。  喜事与忧愁都掺杂在一起。  但是,他面对马兰的挑逗,不由又气呼呼的。  他心里本来就很恼火这起没有爱情的包办婚姻。  他一怒之下,愤然伸手,抓住马兰的红盖头一扯一扔。  “喂……你干什么?这是掀红盖头吗?你就不能温柔点呀?你不是留学生吗?你不是喝过洋墨水的人吗?你不是文化人吗?斯文点,好不好?”马兰红盖头被凌南天如此一掀一甩,不由一怔,少女敏感,马上感觉不对劲。  她性格倔,瞬间便怒目相向。  她留着齐耳的短发,算不上美,但是,长得也不丑。  她五官端正,浓眉大眼,两只玉兔似乎挺大挺肥,撑得新娘袍鼓鼓的。  她皮肤黝黑,呈现一种野性美。  “干什么?嘿嘿,玩游戏啊。你从小到大,不是一直都喜欢找我玩游戏的吗?多少次,深更半夜的,我都睡了,你听说我从学校回来了,你还来找我玩。今天,是咱俩成亲,洞房花烛夜的良辰美景,这游戏当然要玩得剌激点了。”凌南天掀开她的红盖头,不由一怔,暗道: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啊!  一年多不见马兰了,她还长漂亮了。  他也不再捂着腹下那片丛林,冷冷地道。  他带着一种报复马氏父女的畸形心理,蓦然抱她滚倒于锦被上,便探手入怀,揉搓她双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猴急 - 风流军神 - 石剑   “喂,你那么猴急干嘛?咱俩还没喝交杯酒呢!”这种时刻,再狂野的少女,也会害臊。  马兰轻轻地推了一下凌南天,嗔骂了他一句。  她倒也没想到凌南天此时会有“坏心眼”:他那么猴急,便是抱住畸形心态来报复她的。  “我好久没见你了,你又变美了,我当然猴急了。春宵苦短,良辰难觅,简化程序吧,呆会再喝交杯酒。”凌南天哄女孩子哄惯了,说甜言蜜语说多了。  他心里虽然很不满意这起包办婚姻,也有种畸形的报复心里,但是,他嘴里吐出来的话语却仍是带糖的,仍在空气中散发着甜甜的味道。  他习惯了给女孩子含蜜糖。  他言罢,又探手入怀,揉搓她的两只玉兔,拇指捏捏按按她两只玉峰上的葡萄。  “哎呀……羞死了……怪不得你这么急着向我爹提出来要与我成亲……瞧你……唔!讨厌!”马兰一听,心里还真乐了,听好话,就是舒服。  她不知这起包办婚姻的内幕,在家里听马彪说是凌南天提出来的,这才乐滋滋地让仆人丫环摆布着穿上新娘袍的。  她与凌南天从小玩到大,挺男子气的。  小时候,她还经常欺负凌南天。  两人自小玩到大,自然有一种感情。  但对凌南天而言,那是一种亲情。  实际上,两人确实也是表兄妹的关系。  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与马兰成亲的。  可对马兰来说,意义就不同了。  长大后,她或多或少喜欢上他了。  这两年分开了,她常常想起他,感觉他不在国内,不在古城,没他相伴着玩,心里挺失落的。  但是,现在忽然与他成亲,她心里很激动,很高兴,只是感觉有点伧促与匆忙。  不过,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她倒也没多想。  如果她听说这门亲事是马彪自己提出来的,还有可能,打死她,她也不会穿上新娘袍。  此时此刻,凌南天脱她的衣服,她羞涩地推了推,轻轻的,便没再推。  既然是两人公开成亲了,那么接下来的一切,便是合法的,也是应该的。  她面色黑里透红,娇体轻颤,心头盈满了喜悦,装满了激动,在喜悦激动之中又有些害怕。  她知道,人生总要经历这样的第一次。  但是,这毕竟又是第一次。  她心里或多或少是不安的。  凌南天脱下她的新娘袍,又往锦帐外一甩。  “喂!你不要那么粗鲁,干嘛不轻轻放好呀?讨厌死了!”马兰微睁着眼睛,看到凌南天随手一甩她的新娘袍,不由不满地嘟起了嘴巴,轻擂了他一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地狱 - 风流军神 - 石剑   激情暂停,幻觉仍在。  两颗心却犹仍在腾云驾雾之中。  白云缠绕,情侣携手并肩,飘飘仙游。  美丽的天堂,绽放着迷人的色彩。  “砰……”便在此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喂……你们?别闹!喝醉了,就赶紧回去睡觉!”凌南天吓得一下子就软了,枪杆倏缩,滑出了马兰的身体。  他翻身落马,掀开床帘,正想责骂来人。  但是,他定眼一看:  却是马彪满脸酒气,领着一帮人闯了进来。  尽管这是特殊环境,是洞房花烛夜,但是,凌南天岂敢责骂马彪?得罪马彪?  所以,凌南天的语气便改为委宛相劝了。  他道了一声,赶紧缩回床帘内,又登感脸红耳赤。  他心里暗道:娘的!马彪,你他娘的再粗鲁,也不要领着一帮兵痞此时来闹你自己女儿的洞房呀?  这要传出去,将成何体统,我凌家也会闹出大笑话的!  娘的!你不要老当我仍是三岁小屁孩,好不好?  马彪此时已是他货真价实的岳父了,加之此时又手握古城里的重兵,权势非往平常时可比,更是将要率部出征,替凌南天营救或是寻找凌霸天、凌向天的人。  凌南天岂敢骂他?  凌南天只能在心里骂马彪。  “爹……你们……干什么?快出去!回家闹酒疯去!”马兰纵然大胆,也颇为粗鲁,性格豪爽,但是,她在此洞房花烛夜,又初经人事,便遭人如此闹洞房,还是有些羞涩。  她娇叱一声,便急急拉被子来盖住娇体。  她双颊滚烫,全身发热,羞涩无比,赶紧将整个身子缩进被窝里。  “凌南天,你这贱种,果然风流。你那死鬼老爹都快断气了,你还有心思做这种事。你这畜生,太不长进了,太没脑子了。来人,将这只畜生捆起来!”岂料,马彪疾冲进来,便是破口大骂凌南天。  他忽然掏出一把“盒子炮”,撩开了床帘,指向凌南天的脑袋。  看样子,他不象喝醉酒。  “马叔……哦,岳父大人,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闹洞房不是这样玩的,小心枪走火啊!”凌南天心头大骇,听马彪此言,可不象喝醉酒啊!  他赶紧伸手去推马彪的枪口。  “说你是畜生,你还真是畜生!不长人脑!哼!”马彪枪口被推开,但是,另一只手忽地甩了凌南天一记耳光,又爆粗口大骂凌南天。  “啪……”  “哎呀……”凌南天惨叫一声,左腮吃疼,侧倒于床,脑子迷糊,兀是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  “爹……爹,你……你干什么?你发酒疯呀?别闹!南天可是你女婿!”马兰急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惊世骇俗地质问马彪,还提醒马彪此时关于凌南天的身份又了一重:马家的女婿!  “啪!死贱人,不知羞耻。你以为老子真是你爹呀?凌雄那死鬼才是你的亲爹!”马彪却忽地甩手给她一记耳光,大骂特骂她一顿,还暴出惊人语句。  “哎呀……”马兰猝不及防,挨了马彪重重的一巴掌,不仅脸颊发烫,而且头晕脑涨,登时晕乎乎的,惨叫了一声,嘴角边渗出血来。  瞬息之间,数名牛高马大的警卫人员,一拥而上,扑向凌南天,将他四肢死死按住,将他的身体死死压住。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娘的,明天少爷毙了你们。”凌南天拼命挣扎,可是,迟了,在手脚不能动的情况下,反抗挣扎,没有一点用处。  有人将绳子往他脖子上一套,然后顺势捆至他手脚,扎了结,将凌南天捆得结结实实的。  数名警卫人员,这才松开凌南天,又扶他坐起,扳正他的脸,让他面对马彪。  “你们……马彪……你……你闹兵变?你……我爹……我爹是你弄成重伤的?”凌南天虽无城府,也无心机,但是,他也是聪明人。  倏然间,他好象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骇然惊问,声音发颤,冷汗直冒,通体发冷,一阵心寒,身体发抖。  可怕!  太可怕了!  凌南天也好,马兰也罢,刚刚飘上天堂,却从云端里跌入地狱。凌南天的心情既复杂,又难受,还痛苦。  原来,马彪急于让自己与马兰成亲的背后,隐藏着惊天大阴谋!  可是,又不对,马彪此时手握重兵,他无须这样做。  他一见到自己,便可以将自己擒下或是枪毙,又何必要搞这么多环节、闹这么多繁琐事情呢?  凌南天明白了一下,又糊涂了一下,茫茫然地望着马彪。执绔少爷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人生风浪,还真不知如何应付?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祖宗蒙羞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老子告诉你。你今夜睡的这个贱女人,她并不是老子的亲生女儿。她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是凌雄老贼的种。老子不是来闹洞房,老子是来揭丑的。凌南天,你竟然把自己的亲妹妹给睡了,现有这么多人在场作证,老子看你的颜面何存?看凌家如何在这个世上成为千古笑柄?哈哈哈!”马彪脸形歪曲,眼含泪水,大眼血红,满脸悲愤。  他极度仇视并怒吼凌南天,又得意地仰天大笑。  他的话语就象一对狼爪,犀利无比,在撕向凌南天与马兰的胸膛,在揪向他们俩人的心肺。  “什么?什么?你胡说什么?你疯了?马彪,你发什么酒疯?你知不知你是什么身份?你随便一句话,传出去便是世界奇闻!你住嘴!”  这一刻,凌南天与马兰闻言,两颗心都是一阵裂痛,都是机伶伶地打着冷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却又异口同声反怒吼马彪,斥责马彪。  即便是马彪身边的警卫人员,也皆是一阵心寒,各自瞠目结舌地望着马彪,又都是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感觉马彪好恐怖!  好可怕!  好可恶!  眼前的马彪,哪里是平常时豪爽实在、正直义重、作战勇猛、虽死犹生、敢于承担责任的马彪?  他简直就是一匹张牙舞爪的狼,一条吐着长舌乱卷的大蟒蛇,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  “凌南天,老子许亲予你,这本身就是一个惊天大阴谋,目的便是要让你们凌家祖宗蒙羞、让你们凌家全家受辱。你以为老子真有那么好心,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你呀?呸!我呸呸呸!就你这贱种,老子真要有女儿,宁愿她嫁鸡嫁狗,也不会嫁给你这个畜生。”马彪满脸络须乱抖,语气凶悍,很直白地说明今夜的婚事本身就是一个惊天大阴谋。  他话音刚落,便朝凌南天脸上连吐几口唾沫。  凌南天的脸上登时沾满了马彪的口水,散发着酒气。  那些肉沫沾在他脸上,粘粘的,痒痒的,似是小虫子在啃噬着他脸部的皮肤肌肉。  凌南天即时五脏翻滚,差点呕吐起来。  “轰!”  马彪此言,如此直白,犹如半空惊雷,在凌南天的脑壳上炸响,霎时间击得凌南天脑嗡耳鸣,眼花缭乱,金星乱冒。  “不!不可能!不可能!”凌南天意识立乱,思维混乱,拼命摇头,声音低颤,心疼如绞:自己竟然与亲妹妹同床共枕?现在还有马彪的警卫人员在场作证,真是奇耻大辱!  千古笑话!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全家受辱 - 风流军神 - 石剑   “马彪,你出去!滚出去!呜呜……你不是人!枉我喊了你二十年亲爹!你真的不是人!你是禽兽!!你怎么能够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来伤害我?你好歹也养了我二十年呀!二十年来,你养我、疼我,与我相依为命,为什么你竟能也对我下得了手?为什么?人心不是肉长的?你不是人,你才是畜生!呜呜!”马兰的心仿佛被狼爪狠撕、被狼牙狠咬似的疼,疼得她全身都在颤。  她的心,被撕咬得浑身血淋淋的。  她心里又疼又悲,神经质般地从被窝里坐起来,嚎啕大哭,声声泣血,泪如雨下,泣声怒斥马彪卑鄙无耻。  “呸!死贱人,你不当我是爹,老子还不当你是女儿。在老子心里,从来没当你是女儿,只当你是宠物,当你是长大了要宰的宠物。老子明天让新闻媒体的记者给你们这对狗男女拍了照之后,老子就砍下凌雄老贼的头,把凌老贼的头悬挂于城门楼上,然后一刀一刀来宰割凌南天,再就是把你这个死贱人卖到青楼去。哼!”马彪压抑了二十年的悲愤爆发出来,也变得有点神经错乱。  他青筋毕露,目露凶光,连声怒吼马兰,犹如美洲豹,又象东北虎。  马彪吼罢马兰,又低沉地讲述关于他与凌家的恩恩怨怨,边述边发神经,边骂边吐口水:  凌南天,老子待天一亮,就马上召开新闻媒体发布会。  老子要向全世界公告凌家发生的这件奇羞大事,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凌南天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人面兽身畜生。  不过,老子告诉你:马兰,确实是我的妻子所生。  可是,当年,我与爱妻成亲之夜,凌雄老贼前来喝喜酒。他醉了之后,便跑到老子的洞房里胡作非为。  这件事,冯毅那奸贼可以作证。  当时,他是凌雄老贼的副官兼贴身侍卫。  那时候,我还在外面大厅里晕乎乎地向宾客敬酒,当我回到房间时,凌雄老贼正掐得我妻子半死。  老子成亲,真正的新郎却不是我。  老子气不气?  老子愤不愤?  从那一刻,我便想杀了凌雄老贼。  可是,冯老贼却死死地箍着我,按着我,让凌雄老贼逃跑了。事后,冯老贼还劝我,这件事不要外传,揭过去就算了,他还教导我,说我是凌雄元配妻弟,是亲家,凌雄也是一时酒后糊涂,并不是故意的。  冯老贼还说,第二天会补偿我,金银珠宝任我开口,美女丫环随便我点,并承诺晋我升职。  老子悲愤交加,但是,得强忍着怒火。  凌、冯两个老贼一走,老子大哭了一场,但是,老子还得劝慰我那欲要轻生的爱妻。  这叫什么?  这叫打落牙齿,和血一起往肚子里吞啊!  后来,直到我爱妻生下了马兰这头雌牛,我才将我的爱妻毒死,我是用托人从日本买回来的一种渗毒的鳗鱼肉将她药死的。因为她不死,我更痛苦。  因为她事实上就不是我的妻子,我从未碰过她的身体。  她留在我们马家里,只会让我目睹伤心。  老子也是人啊!  人心是肉长的,可残酷的事实,却让老子亲手将妻子活生生地毒死了。  老子不心疼吗?  老子就这样忍辱负重了二十年!  二十年啊!  我马彪,我他娘的马彪,要整天装傻,要装成大大咧咧的样子,花了二十年的心血,数十次在战场上差点为凌雄老贼而战死。  我堂堂七尺汉子,我一表人才,我却不敢刮胡子,我怕凌雄老贼看出我神情的变化,我必须靠满脸络须来遮蔽我的神色,我过着阴云密布、暗无天日却又要强装笑脸的日子。  虽然,第二天,冯老贼也真的补偿了我。  可是,凌雄那老贼为了讨龙凤娇的欢心,将我大姐踢入冷宫。我姐可是大家闺秀出身,凌雄老贼算什么?  他之前不过是山东马贼!  他起家的军火,是拿我们马家的金银珠宝去交易的。  他发家了,就当我们马家不存在了。  我姐以前也很美的,你现在看看她,苍老成什么样子?  几十年被冷落的滋味很好受吗?  她无子无嗣,本来就很寂寞,很孤独,很无奈。  可是,凌雄老贼却没有一点人性,完全不顾我姐的感受,我姐的寒热冷暖,他从不过问一句。  我想问问你,凌南天,你那贼老子当我们姐弟是什么?我姐弟俩不是人呀?  即便是如此,直到今天,我才拿到一个团的兵力,凌雄老贼有当我是他的亲戚吗?  没有!  完全没有!  今天,凌雄曾欠我的一切,我要让他加倍地奉还予我。  今天,老子他娘的就玩死你全家,让你全家死光光的,让你全家到了阴曹地府也难受,也要被牛头马脸耻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芳心碎裂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哈哈哈……  马彪歪曲着脸孔,瞪圆着眼珠,斜着鼻子,道完一切经过,又发狂地仰天大笑。  他的笑声与室外的雷电风雨之声掺杂在一起,阴森可怕,恐怖异常。  “轰!……不是的!不可能的!呜……马兰不可能是我的亲妹妹!……不可能!……不是的!……呜……”凌南天仿佛又挨了马彪一记闷棍,登时被击打得晕晕沉沉,声嘶力竭大喊,拼命摇头。  无论如何,他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太侮辱人了!  一阵巨疼犹如惊涛骇浪般袭击而来,蔓延至他全身。  如果马彪所言属实,凌家将是祖宗蒙羞,全家受辱。  凌府中人,以后还能有颜面活在这世上?  “轰轰轰……”  “啪啪啪……”  又是一阵电闪雷鸣。  炸雷仿似在屋顶上响起,犹如炸在人们的心窝上。  天地间摇晃了一下,煞是吓人。  马彪的狂妄阴笑,嘎然而止,笑容即僵,脸色更是阴沉。  豆大的雨点倾斜而下,溅击在地板上,响声很大,淹没了凌南天蒙羞的痛哭声。  马兰虽然藏在被窝里,但是,她娇体剧烈抽搐,震动得锦床都吱呀作响。  她内心的痛楚远胜于凌南天,因为她不仅仅是蒙羞遭辱,而且,她还是马彪抚养长大的。  她由小到大,都是千金小姐,马彪对她一直和蔼可亲,被马彪视为掌上明珠看待。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的性格才充满了男孩子的淘气与豪情,为人还有些霸道。  她万万没想到,马彪抚养她二十年,疼爱她二十年,竟然是为了一个阴谋,为了一次对凌家的报复。  二十年来,她只是一个被利用的玩具。  天啊!我作了什么孽呀?呜呜!  马兰的心在滴血,被马彪一番话彻底揪裂了。  她浑身都是剧烈的疼,宛若正在遭受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一般。  她的牙龈直打颤,哆嗦得“格格”作响,上下唇都被自己的牙齿买破了,满嘴是血。  “来人,将凌雄老贼抬过来,让那老不死看看自己的儿子是如何与女儿洞房的?”马彪狂妄阴笑一僵,又朝身边的副官胡三迪吼了一句。  “是……”胡三迪本是被马彪那一番关于马、凌两家仇怨的话吓得瞠目结舌的,忽又被马彪大吼了一声,更是吓得脸如土色,差点整个人都弹跳起来。  他颤声接令,拉了拉房间内的、也在被马彪那番话吓得发呆发傻的几名亲信警卫,赶紧小跑而出。  “娘的,可惜凌老大、凌老二都走了,要不,让凌老贼的三个儿子都陪他的女儿洞房好了!”马彪下了道命令,似乎还不解恨,还不过瘾,又喃喃自语。  似乎是早有安排,有关警卫人员,早将凌雄抬到了凌南天房间的门口,只是这些抬着凌雄的警卫人员,也是被马彪一番卑鄙无耻、阴森恐怖的话吓傻了。  此时胡三迪等人小跑几步,便又将凌雄抬了进来,放在凌南天的床榻前,又扶着凌雄坐起,故意让凌雄看到自己的儿子与女儿洞房的情况。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卑鄙凶残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雄老泪纵横,脸色苍白,皱褶多了许多。  他原本还算乌黑的头发,已经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内完全苍白,浑身颤动。  他双目凸起,愤怒异常,胸闷异常,血腥上涌。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来,喉咙也似乎有什么梗塞着,那口闷血始终无法喷出来,始终抑郁在喉咙处。  其内心的痛苦,肯定犹在凌南天与马兰之上。  由此可见,马彪一番话对凌雄的羞辱是何等的剌激!  “哈哈哈……凌老贼,看到了吧?相信你刚才也听到了马某回忆往事的那番话了吧?哈哈哈,看看,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的儿子竟然睡了你的女儿,哈哈哈……初夜哦!哈哈哈!怎么样?感受如何?要不要你也来一下?父子俩人同睡你自己的女儿?哈哈哈!”马彪亲自掀开帐帘,捏捏凌雄的下巴,扶正他望向锦帐内。  他的手段更卑鄙无耻了,心态越发扭曲。  即便是他的警卫员,也是不寒而颤,个个发抖,全是额头冒汗,直打哆嗦。  他们生怕将来也落得象凌家人一样的下场:  这个马彪,看似五大三粗,实则是人世间最可怕的恶魔,无论凌家有何过错,也不能如此羞辱凌家呀!  何况,马茹还是凌雄元配夫人。  马彪团长之职是凌雄所任。  “呜……爹,对不起!孩儿不知道兰儿是我的亲妹妹,这是马彪逼我成亲的,我怕他不去营救我大哥、二哥,所以,孩儿无奈与兰儿成亲的。可是,我万万没想到马兰是我亲妹妹。爹,对不起啊!孩儿死有余辜,呜,孩儿给祖宗蒙羞,给全家带来了羞耻。呜,爹,你枪毙我吧,呜!”凌南天嚎啕大哭,难过异常,心疼如绞。  他泪如雨下,泣声道歉。  “骨碌碌……”凌雄没望凌南天,斜目怒瞪马彪,嘴巴蠕动,越来越强烈,似乎要说话要骂。  “呼……当……呼呼呼……”  终于,他凝聚全力悲愤之力,将那口积血喷了出来,还借此吐出一块鸡骨头,溅落在地上,发出声响。  尔后,他微侧身子,手指马彪,双目充血,悲愤怒视,欲骂马彪,却因喘息过分粗重而发不出声响。  刹那间,床里房里的人,全低头望向地板,发现凌雄吐出来的竟然是一块鸡骨头,不由个个都是心惊胆颤,全都瞪圆了眼珠。  房内的人也因此明白过来:原来凌雄今天被抬回来后,一直说不出话,那是因为喉咙里被马彪塞了一块鸡骨头。  马彪为了不让凌雄说话,竟往凌雄嘴里塞鸡骨头。  太阴毒了!  太卑劣了!  由此可见马彪之阴毒手段,乃是举世无双。  其卑鄙无耻之极点,可以彪书千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空前绝后,成为世界军事权谋史上的一朵毒奇葩。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极其凄凉 - 风流军神 - 石剑   胡三迪吓得浑身一颤,当即就直尿裤子。  他两条裤管登时湿漉漉的,尿液之味还含着酒气。  “砰!”他哆嗦一下,坐倒在地上。  “没出息!老子还想提拔你当营长呢!哼!”马彪看到胡三迪这个熊样,感觉自己没面子,因为胡三迪是自己的副官,副官这个熊样,让他这个团长颜面无光。  他不由发怒,骂了胡三迪一句,便踢了他一脚。  “砰!……”  “哎呀……是!团长教训的是!卑职没见过世面!卑职是垃圾!对不起!卑职给你丢脸了。”胡三迪腰勒间挨了马彪一脚,痛彻骨髓,满脸发青。  他惨叫了一声,登时痛得额头冷汗直冒。  但是,他在强权面前,却也只能认错,赶紧向马彪道歉,颤颤地爬了起来。  “爹……呜……爹……”马兰再也顾上羞耻,钻出被窝来,颤抖着下床,光着身子跪在凌雄的担架前,伸手握着凌雄的手,嚎啕大哭,认祖归宗。  本来,正常情况下,凌雄也是有错在先,马彪报复在后,毕竟是凌雄在二十年前玷辱了马彪的妻子。  马兰本无法接受自己与凌雄这样的父女感情,甚至会看不起凌雄,会大骂凌雄。  但是,马彪的卑鄙、无耻、残忍,而自己与凌南天、凌雄又皆处于弱势,倒激起了她对凌家的同情心。  她感觉自己与凌南天、凌雄才是一家人,也只有这种方式才能遣责马彪的卑鄙无耻。  因为马彪对凌雄、对凌家的报复太过分了。  即便是凌雄有错,也是他一人之错。  可是,现在马彪要报复的是整个凌家,甚是报复是凌家的祖宗十八代。  马兰光着身子,披头散发,满脸泪水,玉免跳动,腹下有血,楚楚可怜。  但是,她的黝黑犷野之美,依然引人入胜,剌激着室内警卫员的眼膜。  “骨碌碌……”刹那间,房内的警卫人员,包括刚爬起来的胡三迪,都是直咽口水。  每个警卫员的裤档都硬鼓鼓的。  “孩……子,爹……对……不……起……你……,没……没抚……养……过……你……”凌雄一时百感交集,反而忘了怒斥马彪,颤颤伸手,轻抚马兰秀发,结结巴巴地向马兰道歉。  他浊泪滑流,颗颗滴在马兰的脸颊上,滚烫发热。  他没想到马兰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来认他这个亲爹,而且还在残酷的特殊环境下,面对的是马彪的逼迫与报复。  他愧疚的是,他从来没有抚养过马兰一天。  甚至,在此之前,他根本不知道马兰是他的亲生女儿。  凌雄喉咙被塞入鸡骨头已久,且喉咙已发炎重伤。  此时,他说话甚为艰难,有话难言,有苦难诉,伤痛无限,就更别提给马兰予以补偿了。  “呜呜……兰儿,对不起!三哥伤害你了!对不起!你打死我吧!呜!我真是畜生!”凌南天手脚被绑,虽坐床沿,却是动弹不得,此时也被马兰感动。  他哭丧着脸,向马兰认错道歉。  “呜……三哥……呜!不怪你……我们都是无辜的、被骗的……是马彪那畜生……”马兰心疼如绞,但却蓦然回头,泣声劝慰凌南天,泪如雨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屈辱自尽 - 风流军神 - 石剑   “娘的,死贱人,老子养了你二十年,你一下子就认凌雄老贼为爹。老子的面条米饭鱼肉喂狗了?啪啪!”马彪见状,吃醋了,更恨马兰。  他蓦然出手,附身过去,一把抓住马兰的头发,怒骂两句,甩手就给她两记耳光。  “哎呀……呜!马彪,你这个死畜生,我与你有什么怨仇?你要恨我,要不想养我,那你就在我小时候把我掐死算了,你何必要等到现在来如此害我身败名裂?你不是人,你没有人性!你不配当我的爹!我跟你拼了。”马兰惨叫一声,两腮红肿,虽然头发仍被抓着,但是,她仍是坚强地、悲愤地血泪控诉马彪。  她言罢,蓦然握拳,拼全身力气,双拳由下而上,分别擂向马彪的腹部与裤档。  马彪做梦也没有想到马兰会如此骂他的,而且马兰句句是道理,或多或少勾起了他的心思。  他脑际间忽然掠过了他二十年来一直疼爱马兰的情景。  父女相依为命的日子,马兰的犷野古怪也给了他很多快乐。以前,无论他在军中有多么苦闷,只要回到家中,小马兰的蹦蹦跳跳、投抱入怀、搂着他的脖子、亲得他满脸口水,又或是领着一帮小孩子,在家里捉弄他。  那时,他常为小马兰的古灵精怪笑出眼泪来。  可是,今天,他却为一己私仇,伤害了马兰,伤得她浑身是血,揪碎了她的心。  “砰……咣……啊呀……”马彪猝不及防,腹部中了一拳,裤档也中了一拳,惨叫一声,本能地抬脚蹬去,一脚狠蹬在马兰的胸膛上。  他身子后退了一步,双手松开了马兰的头发,坐倒在地上。他腹部所中的那一拳倒不算什么,因为马彪高大威猛,体格强壮,又是军人。  他腹部受小女子一拳,便如跟小孩玩泥巴似的,但是,他裤档中了一拳,却是要命的。  “噢……哦……”霎时间,他便冷汗直冒,脸色发青,张大嘴巴,嗷嗷叫起来,却又吐字不清。  他不仅两只蛋疼痛欲裂,而且疼得他全身发麻,脑袋空荡荡的。  他一手捂着裤档,一手撑撑地,想坐起身来,却又是浑身无力,他扬手指指马兰,想骂想喊,终是发不出声。  “砰……咔嚓……啊呀……咣……”马兰胸膛挨了马彪一脚,惨叫一声,仰天而倒,鲜血狂喷,血雨溅起又倒洒。  她胸腔骨裂,折断的胸骨或凹下去或凸出来,身体变形,后脑又重重地磕在地上,登时洞穿浆溅。  “马……彪,你这……死……畜生,你养我……二十年,却又辱我……也等于……辱你自己……,我……我……我做鬼……也饶……不了……你……”马兰气息奄奄,却双掌顽强反撑地板,缓缓坐起。  她拼命最后一点力气,强忍着全身的巨疼,扬手指指马彪,断断续续地斥责马彪。  “咣……啊呀……”她骂罢马彪,悲愤难平,身子又剧烈地摇晃了一下,蓦然侧头,拼尽全力,身子侧纵,一头撞向墙壁,再次血浆激溅。  她身子缓缓从墙壁上滑坐下来,双目却依然是愤然怒瞪着马彪,死不瞑目。  她本是粗犷倔强之人,性子豪气,不甘受此屈辱,也不想明天光着身子被马彪押到市政中心广场,任由新闻记者拍照,便以死反抗,就此惨逝。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家破人亡 - 风流军神 - 石剑   马彪打马兰也好。  马兰打马彪也罢。  都是瞬间的事情。  “团长……来人,把这死贱人给老子捆起来……”胡三迪这回学机灵了,看到马彪挨了马兰一脚,便赶紧去扶马彪,同时喝令呆若木鸡的那些警卫员捆绑马兰。  可是,瞬息之间,马兰却不甘被辱,撞壁自尽。  所有的警卫人员都傻眼了,呆住了!  “兰儿……呜呜……”  凌南天也是没有想到马兰的性格会如此倔强的,更没想到马兰会与马彪拼命,且会于随后撞壁自杀的。  他陡见马兰溅血,不由泣声而呼,甚是凄怆,心头悲哀之极。  “兰儿……兰儿……呜呜……”  凌雄忽然间也是一声惨呼,也溅血一口,蓦然拼尽全力,双手撑在担架上,跃身而起,凌空双手掐向马彪的脖子。  “兰儿……呜呜……”马彪本是因为自己的两只蛋被马兰一拳击中,破苞欲裂而出。  但是,他陡见马兰自杀并惨叫一声,又似乎忘了浑身的疼痛,便一掌拨开胡三迪,凄怆而呼。  他之前一脚将马兰蹬成重伤,也是因为自己在遭到袭击之后的一种本能反击,待看到马兰被自己一脚踹得胸腔变形,惨不忍睹,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毕竟马兰是他亲手抚养大的,而且,他抚养了马兰二十年。  此时,他又忽见凌雄扑来,便本能撑掌移身,以避开凌雄愤怒且拼尽全力的一击。  “老匹夫,找死?”胡三迪急急上前护主,喝了一句,蓦地一拳由下而上擂向凌雄腹部,右腿膝盖上顶。  “砰……咣……啊呀……砰……”  凌雄惨叫一声,腹部中了胡三迪致命一拳,裤档也被马彪膝盖顶中,登即凌空跌翻于地,仰天溅血。  “马彪……你如此辱我……我做鬼也饶不了你……总有一天,你会恶有恶报……”凌雄倒跌于地,双撑掌于地,艰难地起身,睁着双目,怒视着马彪。  他扬手指了指马彪,断断续续吐字,悲愤控诉马彪,含恨斥责马彪。  他言罢,便因双手无力再支撑身体,双臂一软,身子又仰天而倒。  他本来就是全身重伤、命在旦夕之人,此时再遭重击,便两腿蹬了几下,就此惨亡。  只是,他双目兀是圆瞪,死不瞑目。  一代枭雄,受辱而死,岂能闭目?  这一来,室内所有人又怔怔地望着地板上死翘翘的凌雄。在此之前,凌雄是他们的主子,是古城最高领导,是古城的土皇帝,而今竟然如此惨死,而且是受巨辱而死。  那些警卫员心里都直冒寒气,个个倒吸凉气,全是双腿发软,冷汗直冒。  他们均是暗道:凌家被马彪害得家破人亡了。呆会,马彪与胡三迪会不会杀人灭口,把俺们也做掉啊!  这两个畜生太狠毒了!  怕!  俺们好怕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老副官忠心救主 - 风流军神 - 石剑   “娘的,凌雄死了,兰儿死了,明天,老子咋召开新闻发布会?咋再辱凌家一次?”马彪瞬间也被眼前的惨象惊呆了,喃喃自语。  他在胡三迪的搀扶下,强撑着站起身来。  他似乎忘了身体的疼,感觉自己要在新闻媒体面前再辱凌家一次的计划流产了,要向全世界公布凌南天与马兰亲兄妹洞房的羞事也破产了。  他心有不甘啊!  “爹……爹……呜……爹……对不起!孩儿没用!呜……爹,孩儿没用,不能保护你……呜!”凌南天凄泪哗哗而流,悲怆而哭,泣声大喊。  他心头被阵阵惊涛骇浪的巨疼袭击得几欲眼前发黑。  “马彪,你这奸贼,少爷跟你拼了。”泪眼朦胧之中,凌南天又看到了凌雄吐在地上的鸡骨头,蓦然又明白了一件事:自己父亲的伤,很有可能便是马彪造成的,自己的两位兄长久不见人影,也很有可能已遭到马彪的毒手。  说凌霸天与凌向天率部去攻打周口,恐怕也是马彪杀人灭口的借口。  他稍一回神,便怒吼一声,愤怒又取代了胆怯、懦弱、悲痛,身子往前一倾,“扑通”一声,摔下床榻,双膝一顶地板,身子弹起,一头撞向马彪。  “你自寻死路,休怪马某不留情!哼!毙了他!”马彪眼望凌南天一头撞来,阴森森地吼了一声,下令警卫人员开枪击毙凌南天。  所有警卫人员皆是一惊,霎时间举枪,手指全扣向板机。  “砰……达达达达……”  就在凌南天命在旦夕之时,几乎同时,房间的窗户被一件重物击开了。  有一人端着一挺捷克式轻机枪,枪口瞄准于凌南天跃身之胯下,愤怒的子弹,喷射着火焰,对着那些欲向凌南天开枪的警卫员的腹部,便一阵狠扫。  “啊啊啊啊……”那些准备向凌南天开枪的警卫员,瞬间惨叫而倒,个个腹部穿孔,扑在地上。  血水激溅,满室殷红,在红烛的映耀下,极其晃眼。  凌南天双膝顶向马彪,也顶了个空,跪在一名惨死的警卫员的背部上。  “冯毅?怎么还活着?来人哪,杀冯毅……他在窗口外,围住这死老鬼。”马彪本是在胡三迪的搀扶下,侧闪以避凌南天顶来的双膝。  所以,他和胡三迪都没有中弹,闻枪声响起,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口。  但见单手握枪扫射他的亲信警卫的,正是他今晚在逼凌南天成婚之前下令要杀的冯毅。  可是,没想到冯毅不仅没有死,而且还端着一挺轻机枪来救凌南天。  他惊诧一声,急急抱着胡三迪,侧身而倒,又大呼小叫,招呼房门外的警卫员进来垒战冯毅,又传令警卫员围向此房的窗口外,包围冯毅。  “三少爷,快趴下……趴下!”窗口外,冯云没有露脸,但是,却是泣声大喊。  凌南天双腿跪到一具尸体的背部上,闻得枪声大作,便已吓得本能地伏倒在那具尸体上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毒命令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大雨倾盆。  雷声轰鸣。  闪电掠空,如同猩红的毒蛇舌。  轰轰隆隆的雷声之中,夹着阵阵枪声。  古城的夜空阴沉恐怖。  “砰砰砰砰……”  房门外的警卫人员其实不等马彪下令,便已涌进房间来,握着“盒子炮”向窗口外的冯毅开火了。  但是,冯毅露出头脸只是瞬间,作为沙场老将,料事如神,瞬间便伏头于窗口下,只是单臂握枪扣动板机。  “达达达达……”  捷克轻机枪架在窗台上,子弹如烈焰一般,狂射进房。  他此回的枪口是射击在凌南天的头顶之上,愤怒的子弹直击由房外涌进来的那些警卫员的胸膛。  “啊啊啊啊……”  刚涌进房内的警卫员又纷纷惨叫倒下,房内的血水横流,整个地板都是红的,血腥味道浓烈呛鼻。  “团长,快爬出去……”胡三迪吓得心惊胆颤,借着倒在他们身上的那些尸体的掩护,拖着马彪,在尸体下在血水中,滚爬而出。  “余凡,你怎么搞的?你他娘的,老子让你去杀冯毅,怎么冯毅没死呀?”马彪在尸体的掩护下,爬出房门外,站起身来,甩开胡三迪,对迎面带队而来的一连连长余凡怒吼起来。  “报告团长,卑职带队尾随冯毅进入他的卧室,可是进入他的卧室之后,便不见了这对贼父女的影子了。卑职又让人去拿来锄头、铁铲,掘地三尺,也没找到这对贼父女的下落,谁知道他们又从哪里钻出来的?”余凡个子中等,年约三十岁许,白白净净的,一身戎装,倒也儒雅。  他双手各握一把“盒子炮”,见马彪质问,赶紧双枪交左手,右手敬礼,战战兢兢地回话。  “你他娘的,先进房里毙了凌南天再说!快!”马彪闻言,气得直打哆嗦。  但是,他又不便此时责罚余凡,便对余凡下令,然后又高喊一声:“黄九,黄连长,听到没有?从后面包抄过去,宰了冯毅老畜生。”  “是!”余凡赶紧敬个礼,又双手握枪,举起又挥挥手,大喊一声:“弟兄们,给我上!冲进房内,宰了凌南天!”  “……”余凡所部人马,也想冲进房内,可是,房门对着房内的窗口,而窗口处冯毅那挺机枪正对着房门扫射,谁也不敢轻易冲向房门。  那不等于送死吗?  “听到了,弟兄们都围向后院了。”黄九远远回应,但是,领着一队人马,分两头走,沿着走廊,包抄向后院。  “娘的,死蠢猪,不会往房间里扔手榴弹呀?快!扔啊!扔手榴弹啊!给老子炸死凌南天,让凌家绝种!快!”还是马彪打仗多,经验丰富,见这么多士兵畏畏缩缩,便又怒吼一声,指点一帮手下。  他这个命令,仍然是很狼毒。  他道罢,赶紧把手搭在胡三迪的肩膀上,走开了。  他想:呆会士兵们往房间内扔手榴弹,几十颗手榴弹扔进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个房子肯定会被炸塌。  到时,墙壁、木板、砖头肯定会砸着自己,或是弹片不长眼,会弹出来把自己的身体弄得百孔千疮的,又或是爆炸太厉害,甚至会炸伤自己。  “呆会再扔,先自己疏散远点,房子一倒,别连自己也砸伤砸死了。”余凡看到马彪走开了,便朝一名掏出手榴弹的士兵踢了一脚,点醒他。  然后,余凡也跑开了。  当官的都怕死啊!  这一来,几十名士兵赶紧也散开,有的跑到庭院处,在露天下,任由雨淋,纷纷取下腰间的手榴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吃尽苦头 - 风流军神 - 石剑   就在余凡脚踢一名士兵,提醒手下士兵跑远点、再向凌南天的房间内扔手榴弹时。  泪流满面、无比担心凌南天的冯云,在她父亲机枪的掩护下,从窗口外跃身进房。  “少爷……你在哪里?”她低声泣喊,悲愤地双脚乱蹬,踢翻那些尸体。  但见凌南天五花大绑、浑身是血、头发凌乱、还光着身子、扑着身子、躬着屁股、象极了一只被剥了皮的活蛤蟆。  她侧头望望凌雄那不成人形的尸体,再看看光着身子、体形也弯曲变样、死状甚惨的马兰,不由悲从中来,  马兰也是冯云从小的玩伴呀!  而今,同龄好友就这样惨死了!  冯云真想也搬着凌雄与马兰的尸体出去,可是想想自己父女俩在马彪的重兵包围之中,还不知能否逃生,便又不敢。  没办法,救活人要紧!  救她心爱的凌南天要紧!  她泣不成声地对凌南天道:“少爷,你忍着点!”  “嗯!呜!云儿……”凌南天脸朝下,看不见冯云,但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不由又是激动而泣。  他一个执绔少爷,几时见过今夜的悲惨之势?  他也算是在阎罗殿里走了一回,捡回了一条小命。  他此时盼来了救星,盼了逃生的希望,又如何不激动?  冯云单手抓起凌南天,便朝窗口外扔去。  然后,她纵身一跃,也紧跟着跃出了窗口外。  “砰……哎呀……”凌南天本是晚饭没吃,空着肚子,手脚又被捆,动弹不得,还折腾了大半夜的。  此时,他被冯云扔出窗口外,摔得头破血流,惨叫了一声。  霎时间,他头晕眼花,金星乱冒,眼前发黑。  好在是侧跌落地,否则,他那根棍子也会折断了。  尽管如此,他臂膊骨欲裂。  这个雷鸣电闪的滂沱大雨之夜,这个黑暗之夜,凌南天吃尽了苦头,除了家破人亡,自己也受尽了皮肉之苦。  “快走!”冯云也顾不得许多了,跃出窗口外,单臂挟起凌南天就跑。  冯毅用机枪朝房间内扫射一阵,见爱女救出了凌南天,便单手挟着机枪,也赶紧就跑。  他们的脚下,还有他们刚才隐藏的那个窗口下走廊的两侧里,倒下了许多士兵。  血水和着雨水,但却染红了雨水。  马彪不是下令黄九领部分兵马去后院,围堵冯氏父女吗?怎么没见黄九领着一群士兵出现在冯氏父女俩面前?  有啊!  窗口外走廊两侧那些尸体,便是黄九他们数十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黄九和一名副连长,各率一个排的兵力,分从走廊两侧去袭击冯氏父女,但是,在拐角转弯处,自己两个排的兵力,却被人袭击了。  一群与他们穿着同样军服的警卫人员,纷纷从拐角阴暗处握刀跃身而出,皆是各张一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各搂着黄九及他的一名士兵的脖子,握刀就捅,全是持刀由后心捅入透前胸而出。  黄九及其两个排的士兵瞬间惨死,因为都是脖子被搂、咽喉被勒紧,皆是来不及惨叫一声,便萎倒而下。  尔后,这群人便紧跟在冯氏父女的身后逃跑。  他们的脚下,后院里,雨水中,全是尸体。  很显然,马彪的这些警卫员,也全是这帮人所杀。  这时,因为凌南天出事了,凌府的丫环、仆役全躲起来了。那些殷商、财主也逃跑了,就连邹玉珍、马茹也不知去向了。  浩大的凌府大院里,除了马彪的亲信警卫人员的身影晃动外,便没了其他闲杂身影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争风吃醋 - 风流军神 - 石剑   雷声轰鸣。  雨水哗哗。  狂风怒号。  雷声雨声风声,掩盖了脚步声。  冯氏父女俩一前一后,护着凌南天,冒雨而跑。  他们在后院里拐了个弯,便又沿着走廊阴暗处,拐了回来,进入冯毅那间宽敞的副官室。  里面果然是掘地三迟,乱七八糟一片。  那群人尾随而入,竟然约有六七十人之多。  黑夜里,把副官室挤得满满的。  冯毅待他们进入房里后,便悄然带上房门,紧蹿而入。  “人给我……”这群人当中,有人挤开人群,从冯云腋下抢抱过凌南天。  “妙妙?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凌南天被那人抱在怀中,贴身之处,感觉那人身子软绵绵的。  尤其是那人胸前两座玉峰,气味颇熟。  他再听听那人的声音,竟然是郭妙妙,难怪那两座玉女峰的气味那么熟悉。  靠!原来是自己吃过的豆腐呀!  他不由闻声而惊骇地问。  “哼!不要脸!刚才救人的时候,你在哪里呀?你躲在乌龟窝里了?怎么这会又出来争?”冯云很是不满,心怀醋意,可是,自己左臂负伤,抢不过人家呀!  她气呼呼地骂了郭妙妙一句,质问人家一句。  “我和路队长替你们清除了你们父女俩身后的那些人渣,否则,你们还有活命?你瞎眼的?你刚才没看到走廊里的那些尸体呀?哼!凌南天是我未婚夫,你是他的什么人呀?你只不过是他的小丫环!哼!将来,你还得服侍我这个凌三少夫人。”郭妙妙以牙还牙,说话还挺犀利的,句句直戳冯云的心窝。  这人还真是郭妙妙!  她可舍不得凌南天躺在冯云的怀抱里。  世上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心上人躺在别的女孩子怀中的。  不过,她也来不及回答凌南天的话,气气冯云要紧。  “你……”冯云给郭妙妙气得七孔生烟,黯然神伤,却再也还不了口。  瞬息之间,她泪如雨下,甚是伤感。  可人家说得在理,郭妙妙自己都说了,她是凌南天的未婚妻。  甚至在此之前,冯云与她相见的时候,她都说了,在从日本回中国的邮轮上,她与凌南天已住在一起了。  冯云被郭妙妙这么一顶,哪还能说得出话?  “唉,三少爷怎么惹上这个女孩子的?怎么当时在邮轮上,老夫咋没看出来呀?唉,云儿就是没福气,怎么也攀不上三少爷。唉,老爷又不幸惨死,往后,就更没有人替老夫作主了。”冯毅在旁听得郭妙妙如此说话,也是一阵心头气苦,暗替冯云不值,心头更是沉重。  本来,他因凌雄之死、凌家被辱已够伤感的了。  现在,又多出一个女孩来与冯云争抢凌南天,冯毅的心就更是失落了。  “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抓紧进秘道,逃命要紧。”郭妙妙身边的人赶紧低声制止她们斗嘴。  “路洋?”凌南天闻声辨人,知道说此话的便是路洋,自己母亲的卫队长路洋。  “路大哥,我娘呢?”凌南天泣声问,语气急促。  因为路洋是跟着他母亲去山东祭祖的,既然路洋回来了,那么,林依依按道理也回到家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设计维妙的秘道机关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三少爷,先进秘道吧,这里不能多说话,免得惊动马彪的人。有什么事,恩师会告诉你的。”路洋沉声回话。  “小路,人到齐了吗?”冯毅也不敢开灯,低声问路洋。  “回恩师,全到齐了,您快领三少爷进去吧,出城后,只能游水上护城河了,今天大雨倾盆,相信城头上的士兵是不会在意的。你们出城后,步行一段路,会有我们的弟兄接应去青岛的。我不能走,我呆会再和弟兄们想法混回马彪的部队里,我要查清大少爷、二少爷的下落。”路洋低声回话,对冯毅很是尊敬。  原来,他也是冯毅的徒弟,他的武功也是冯毅所授。  他是冯毅领着来从军的。  因为冯毅信得过他,所以,才推荐他当林依依的卫队长的。在凌家军里,冯毅作为老将,虽然仅是凌雄的副官,但是,他长期担任凌雄的副官,权力也不少。  有时候,他的权力甚至比军长、师长的权力还要大。  他安插的人倒是不少。  在凌家军中,他自有许多弟子门生。  “嗯!”冯毅点了点头,便去按秘道开关。  众人在这里,也不敢开灯。  里面黑漆漆的,除了冯毅,也没有人知道开关在哪里?  这间副官室,又分里外两间卧室,里面是冯云的闺房,外间是冯毅卧室兼书房。  冯毅放下机枪,反手在门栓上一按。  两间卧室之间的那堵墙,却是一道厚厚的夹墙。  冯毅按那门栓,便是开关。  这处开关,设计得很妙。  一般人是想不到开关在门栓上的。  只有在里卧室睡觉的女孩子,才会上门栓,才会按动开关。如果只是进去查看,绝无可能想到开关会在门栓上。  而这间房是冯毅的副官室兼他父女俩的卧室,即便是冯毅不在,谁又敢随便到冯氏父女的卧室去睡觉呢?  所以,刚才余凡率队来查,虽然掘地三尺,也未能找到开关,也没有找到秘道。  就在凌南天与路洋对话之时。  夹墙缓缓移动,里面露出一个洞口,传出微弱的灯光。  郭妙妙抱着凌南天,迅速蹿进了夹墙里。  冯云只好尾随而入。  昏黄的灯光下,她两腮气鼓鼓的。  “小路,小心点!注意安全!马彪既然能潜伏凌府二十年时间,等待二十年时间才报复老爷,心计非一般简单。哦,金团长,劳烦你们了,这次协助我家三少爷的大恩大德,请容老冯日后再报!”冯毅再按按门栓,单手抓起机枪,叮嘱路洋几句。  他还朝另外一位将领也道谢一声,便也跳入夹墙内。  夹墙又缓缓移动,把洞口也关上了。  “路队长,你说这间副官室安全?咱们只有二十个人,那马彪却有一个团的兵力,咱们斗得过他吗?要不,咱们也先撤?”金团长待夹墙关上,便又低声问路洋。  “放心!这里,余凡的人马,刚才已查过了,还掘地三尺,甚至捅了屋顶一下,都没查出什么迹象来。所以,暂时,他们不会再来这里搜查咱们了。天那么黑,雨下得那么大,马彪的部队四处乱闯乱查,也顾不上这里的。”路洋低声解释,很是镇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怒目相向(求收藏,今日1更) - 风流军神 - 石剑   “可是,外面走廊里,有咱们的血迹呀?难保余凡不会率队查到这里来?路兄弟,要不,咱们也先进秘道吧?”金团长却不同意路洋的说法,反劝路洋也率队进秘道。  “金万胜,你他娘的也太胆小了吧?你怎么当韩复榘的警卫团长的?韩复榘拿我们四夫人来要胁我,逼我领你潜进古里来作内应,好接应你们韩家军破城并接管古城。老子费了多大劲才领你们潜进来的?哼!现在,你又说不待在古城里了?你是不是想长期挟持我家四夫人?你他娘的再胡说八道,老子与你同归于尽。”路洋发怒了,愤然地握枪,顶向金团长的咽喉处。  他本来就一肚子怨气,只是因为林依依被韩复榘挟持,他才没办法要听金万胜赢的安排的。  “别……别……路兄弟,有话好说,小心枪走火。好了,愚兄听你的,在古城内,我全听你的。你放心,我们的情报是准确的,说了古城有变,凌家有变,果真如此。说起此事,你还得感谢我老金。反正凌雄也死了,凌家军算是散了。你留着古城也没用,而且,凌雄生前已与老蒋的人联系过,本来就准备在中原大战中作老蒋的内应,这才招惹石友三的暗杀的。好了,咱们议议如何来袭击马彪,将古城控制在手,等候韩主席和你家四夫人的到来,好吗?”金万胜吓得直打哆嗦,赶紧道歉,赶紧说好话。  “有什么好商量的?你怕死,你留在这里。老子领十名兄弟,出去看看。娘的,马彪的部队那么多人,他咋能每个人都认识,现在又死了这么多人。雨又下得这么大!夜那么黑!怕个鸟呀?”路洋“哼”了一声,收枪转身,推门而出,他身后十人紧跟着他走。  “弟兄们,走,见机行事。咱们不能他娘的做孬种,让姓路的给看扁了。再说,咱们一个团的兵力还潜伏在城外,韩主席也即将率大部队到来。”金万胜抹抹额头上的汗水,回身低沉地道了一声,便尾随路洋出去。  金万胜怎么也率队随路洋潜到了古城?  此事后提。  言归正传。  话说冯毅几个人护着凌南天进了夹墙内。  夹墙内很狭,里面亮着昏黄的灯光。  通道仅容一人,两侧还放着许多枪械,有机枪、各种手枪、匕首、手榴弹、弹夹等等。  郭妙妙抱着凌南天跳进来,便侧身将凌南天放下,然后将他拖着走,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停下来,好腾出空位给冯氏父女俩人进来。  冯云与冯毅都是臂膊受伤,所以,只能各自活动一条手臂。冯毅跳进来后,放下机枪。  冯云望着凌南天光着身子,不由一阵脸红发烫,急急别过脸去。  郭妙妙望着凌南天如此光着身子,也是脸热心跳,双颊烫得厉害。  可是,她想想刚才凌南天与马兰洞房,就象那晚他在邮轮上伏在自己身上蠕动那样,不由又羞涩变为愤怒。  “妙妙,快给我松绑!”凌南天哪知她们女人此时的心理?陡见这么多人来救自己,心头多少有些宽慰。  他进入秘道之后,便要求郭妙妙为自己松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剑拔弩张(今日2更,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哼!不要脸!你竟然与自己的亲妹妹洞房!凌南天,我算是看穿你了,你是世界上最无耻的人。你无耻到连你自己的亲妹妹也不放过。试问,世界上还有比你更无耻的人吗?我呸!你就是一头种猪,你看到哪个母的都想上!”郭妙妙蹲下身子,一手揪着凌南天的头发,却忽然翻脸了。  她怒骂凌南天几句,便甩手打了凌南天两记耳光。  “啪啪……哎呀……”  夹道内,这两记耳光打得相当响亮,格外剌耳。  冯毅一怔,想劝,却又开不了口,毕竟这是事实。  不劝吧,他虽然侍奉着凌南天,但是,他心里一直当凌南天是亲儿看待,又不忍心凌南天如此被人责打。  瞬息之间,他也是一阵老泪纵横,心头阵疼:凌家破毁了,今后老夫、云儿陪着三少爷,何去何从?怎么样才能为老爷报仇?这么一支凌家军,也算是老夫训练出来的能征善战的凌家军,就这样毁了?  唉!老夫不甘心啊!  那也是老夫几十年的心血啊!  “呜呜呜……我是被骗的……呜呜……我原先什么也不知道啊!呜,新婚之夜,当然会做那事了。呜!”凌南天惨叫了一声,两腮登时肿成猪头脸了,嘴边牙血直流。  继而,他是嚎啕大哭起来,泪如雨下。  他的伤心事,瞬间又被郭妙妙触动。  他脸上的挨的两记耳光倒不算什么。  若是平时,那是美人打的,他反而会乐哈哈地说:“哈哈,美人,打是情,骂是爱。再来两巴掌,打得我好舒服啊!”  可是,今夜不同。  他受了骗,受了奇耻大辱。  他本身的良心是不安的,是受到上天的遣责的。  他此时的心疼,远胜于郭妙妙打他的两个耳光。  “呜呜……凌南天,你真是畜生!你为什么要睡那么多女人?为什么?你真是种猪呀?”冯云的心事也被郭妙妙一番骂阵所触动,心头醋意大发。  她也揪着凌南天的头发,朝他大骂,然后也甩手给他两记耳光。  “啪啪!……”  很是清脆响亮。  “哎呀……呜呜,你们打死我好了……呜……我也不想活了……呜!我已经没脸见人了。”凌南天心里又疼又悲又气,难过异常。  他虽然惨叫一声,但是,已经感觉不到脸颊的发疼了,而是心里在疼。  他嚎啕大哭,坐在地上,埋着头,泪如雨下。  “你……你一个丫环,凭什么打少爷?”郭妙妙一怔,心里可不舒服了:自己打凌南天,是因为心头不平,自己与凌南天有夫妻之情,可冯云呢?  冯云凭什么打凌南天?  郭妙妙娇叱一声,怒喝冯云。  “我打他又怎么样?我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我经常打他的。我跟他是一家人。你算什么?你不就是陪他睡过一夜吗?凌南天还不一定要娶你呢?哼!你以为你被他睡过,你就是凌少夫人了?我呸!凌南天睡过的母猪不少于一个连队,你连班长也不是。”冯云一怔,没想到郭妙妙又骂自己,不由也恼火了,反唇相讥。  她本是泼辣丫环,虽然在凌府长大,但是,凌府的人都当她是大小姐看待,成长环境是很宽松的。  “你……你……臭丫环,我毙了你!”郭妙妙这回是给冯云气得脸色煞白,小嘴张张合合,浑身发抖,却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蓦然掏出手枪,指向冯云。  “谁怕谁?看谁开枪快?哼!”冯云也是将门虎女,掏枪甚快,枪口也指向郭妙妙。  二女剑拔弩张,相互用枪指着对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狐狸尾巴(今日3更,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呜呜呜……”  凌南天依然埋头痛哭,仿佛没听到,也没看见。  他家破人亡,还不经意不小心之间毁掉了同父异母的亲妹妹马兰。  而今,两位亲兄长又下落不明,凌家军大部队不知所踪。  他心疼之极,难过之极,脑子里十分混乱。  前路茫茫,不知将来如何是好?  “好了,吵什么?现在吵这些事情,有用吗?虽然这是在夹墙内,但是,声音大了,枪声响了,一样会传出去的。你们就不怕马彪率部找到这里来?自己想找死就自己出去找马彪去,别害死我家三少爷!哼!快!快!快!快给三少爷松绑!”冯毅见状,不由火冒三丈,当即斥责郭妙妙与冯云。  “哼!”冯云被父亲一骂,当即收枪,附身下来。  父女俩赶紧伸手一条手臂,一起合力,为凌南天松绑。  “妙妙,你干什么?你要杀我?”凌南天身上的绳子脱落,抬头抹泪之时,却蓦然发现郭妙妙已在枪口上安装上了一个消声器,枪口又指向自己的脑门。  凌南天不由大骇,惊叫一声。  “哼!死畜生,你真当我是你的女人呀?你去死吧!”郭妙妙妙目露凶,真是要杀凌南天。  本来,她是想当凌家的豪门媳妇的。  可是,现在凌家家破人亡了。  她的豪门媳妇梦彻底破灭了。  她想想凌南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想自己的初夜被凌南天霸占,不由起了报复之心。  而且,她也想借杀凌南天这个机会,然后好回上海邀功请赏去。  关键时刻,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冯氏父女大骇。  冯云瞳孔放大,浑身哆嗦了一下,想喊想制止,却又来不及了。  冯毅身经百战,危难之时,还是他反应快,要抢夺郭妙妙的枪,已来不及了。  他急一掌拍在凌南天的后心上,拍得凌南天身子前倾,撞向郭妙妙,又以“隔山打牛”之功,撞得郭妙妙仰天而倒。  她的身后,便是台阶,通往地下秘道的台阶。  “砰……哎呀……咚咚咚……”郭妙妙仰天而倒,摔在身后的台阶上,后脑即时磕出血来。  她惨叫一声,登时晕头转向,本能地双手抱头护头,娇体顺势沿着台阶翻滚而落。  她的手枪摔落了,也沿着台阶翻跌而下。  凌南天也随之翻滚而落。  “哎呀,吓死我了。”冯云这才拍拍胸脯,长长地松了口气,抹抹了额头,竟然掌心全是汗。  “云儿,快,你多拿几把手枪防身,然后下去扶公子走,我还是挟挺机枪走,这样安全系数高点。”冯毅也松了口气,挟起机枪,又对发愣的冯云道。  “嗯!”冯云点了点头,拿了几把手枪,别在腰间,便率先跑步下台阶。  她一路随手按开门,打亮地下通道的墙壁上的电灯。  冯毅挟起机枪,尾随而下。  他们沿着台阶,下了三十级,找到了郭妙妙与凌南天。  郭妙妙与凌南天摔得头破血流。  郭妙妙衣衫擦烂,后脑流血,臂膊皮肤也擦烂流血。  凌南天因为没穿衣服,光着身子,更是皮绽肉破,浑身伤痕,鲜血淋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明白过来(今日4更,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啪啪!死贱人,说,你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身带消声器?哦,我明白了,在邮轮上,那些想我们的杀手,与你有关,对不对?”冯云跃下台阶,探手一抓郭妙妙的头发,抓得郭妙妙抬起头来,甩手给她两记耳光。  然后,冯云厉声质问,更是掏枪,指在郭妙妙的额头上。  郭妙妙从台阶上滚落下来,晕头转向,眼冒金星,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此时,她又挨了冯云两记耳光,更是眼花缭乱。  “啊?消声器?对!郭妙妙,你什么意思?原来,你他娘的陪我睡,便是想杀我?枉我那么爱你!你……你够狠!你真不是东西!”凌南天也是摔得晕头转向,但被冯云一言震惊,不由也撑手坐起身来,怒斥郭妙妙。  “云儿,现在咋开枪也不怕了,咱们在地窖深处里,枪声传不到室外去了。”冯毅闻言,暗赞爱女聪明,便支持冯云拷问郭妙妙。  不过,他此言是恐吓郭妙妙,以逼说实话。  至于呆会如何处置郭妙妙,那当然得听凌南天的。  然后,他放下机枪,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水,淋在凌南天的伤口处,替凌南天消毒,。  他又拿毛巾来,替凌南天清除血痕。  “哈哈哈……打死我?开枪打死我呀!有用吗?韩复榘的部队,今夜就要进城了。不错!邮轮上派蒙面人行剌凌南天的事情,是我做的,那又如何?林依依现在就在韩复榘的手上做人质,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我要是死了,林依依那贱人也得死。哼!明白告诉你们,本小姐就是国民政府中央情报社的特工人员,本来就是奉命来杀凌南天的。你们凌家,在大是大非面前,助纣为虐,委员长三番四次致信凌雄狗贼,劝他归顺国民政府,他也置若罔闻,但又占据中原要塞不放。哼,凌雄不死,国军如何统一中国?将来又如何能集中兵力驱赶日寇?收复河山?”郭妙妙眼看生存无望,不由一阵狂笑,心头盈满了失落。  尤其是凌南天现在也清醒过来了,也骂她了,很有可能,呆会凌南天还会报复她,甚至会杀了她。  既然生存无望,她也无顾忌了,便把自己的真实身份道出来,还伶牙俐齿,说出一大堆堂而皇之的大道理来。  “什么?”众人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皆是瞪圆眼珠望着郭妙妙。  冯云不自觉地收起了手枪。  “冯毅,刚才你第一次遇到路洋的时候,你们秘密交谈,他没告诉你吗?本小姐不怕告诉你,今夜,路洋本是奉林依依之命,由青岛到古城来追凌南天行踪的,希望半路上能接到凌南天并接凌南天回青岛,以避开中原大战,免得丧生于战火之中。可是,我们在来古城的路上,金万赢却收到韩复榘的密电,称古城有变,反正古城有变,便让路洋配合金万赢作内应,替国民政府拿下古城。密电并称韩氏大军到来之时,会将林依依及卫队奉还路洋。”郭妙妙见状,芳心又镇定下来,倒又想出一个策略来威胁冯氏父女不敢杀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传说中的大老粗(今日5更,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那……那我娘为什么会到青岛的?为什么?她现在状况怎么样?”凌南天闻言,再吸一口凉气。  他愤然地伸手,抓着郭妙妙的破衣领,急促地问。  “你威胁我呀?那本小姐就不说。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哼!”郭妙妙见状,心头更是得意,更是有恃无恐,反而壮胆了。  她看凌南天急成那个样子,便知他不敢对自己咋样。  “你……”冯氏父女、凌南天三人登即气得七孔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凌南天霎时间双手无力,松开了郭妙妙的衣领。  “哼,本小姐将情况告诉你们,呆会,你们可要领着我一起走出地窖,否则,你们一样见不到林依依。”郭妙妙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便又继续威胁他们。  人命关天,而且又涉及到林依依的安全。  “嗯!”凌南天、冯氏父女都点了点头。  “事情是这样的……”郭妙妙这才说起事情的原委……  那天,经林依依同意,路洋只好率卫队,护送林依依,随金万赢及其卫队进入青岛城。  青岛虽曾遭日军占领,但作为海港城市,依然繁华。  城内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商贩小贩,高声叫卖。  有金万赢的卫队开路,林依依一行进城很顺利。  在青岛山海关路两旁,排满了警察及军人,全是荷枪实弹,很威武地站在街道两侧。  “娘呀,这么士兵、警察警戒,会不会真要扣押我们呀?”郭妙妙没再敢乱说话,但是,内心忐忑不安,不时往车窗外瞧了瞧,更是害怕。  她又侧目而视林依依。  但见林依依又在玩她手中的佛珠,仍是闭目养神,对街道两旁的事情不闻不问,一样的淡定,表情如常。  “什么样的女人呀?都到这个份上,既不为自己着想,也不为部队着想,想连累我们一起送死呀?咦,她与韩复榘会不会是老情人关系?否则,她一介女流之辈,为何会如此淡定?”郭妙妙见这等阵势,不免又胡思乱想,内心滴沽了一下,感觉林依依就象一个谜。  车队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垂柳依依,环境优美。  这栋别墅便是山东省政府主席韩复榘的别墅,二层小楼一座,平房一排,共800多平方米。  此栋建筑中西合璧,砖绿栏清水墙。  里面的楼的主体连地下室三层,砖混结构,挂瓦式的屋顶,红砖墙面,花岗石砌成的墙角,庄重大方。  韩复榘一身戎装,站于主楼台阶前,等候林依依的到来。  车队一到,轿车一停。  “嫂夫人,小弟未出城相迎,礼貌不周,请恕罪!实因小弟不便当众露面,不想弄得警车开路、警卫封路,给百姓营生、出行带来不便。”韩复榘亲自走到轿车旁,拉开车门,迎接林依依下车,自称“小弟”,还解释了未出城相迎的原因,一副“爱民如子”的样子。  “哎呀,吓死我了。看来,这个韩复榘一时还不敢对咱们如何?只是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郭妙妙听到韩复榘一番话,这才稍稍镇定下来。  因为她坐在林依依的左侧,只能是她先下车,然后才让居中而坐的林依依下车。  她瞟了一眼韩复榘,暗道:这个传说中的大老粗,长得并不粗,倒是斯文,一身戎装,看起来象个儒将。  难道林依依刚才在车上所言是真的?  她没有骗我?  她也没有故意替韩复榘说好话?  或者,她真是韩复榘的老情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尴尬(今日6更,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贤弟是山东省主席,如出城相迎,必定封城戒严,给百姓带来诸多不便。嫂子理解。只是嫂子出行很急,此来青岛,目的是到码头接我儿南天,他刚从日本留学回国。所以,嫂子没敢叨扰贤弟,另外也不知道今天会这么巧,贤弟竟然也到了青岛。”林依依在小雅的搀扶下,钻出车门,微微一笑,伸手与韩复榘轻轻一握。  她谈吐甚是优雅,风采迷人,也简单解释了几句。  “哈哈,谢谢嫂夫人理解。哦,对了,南天贤侄回来了?他在哪里?快请出来相见。这小子,很多年未来拜见我这个叔父了,长大了吧?长高了吧?还象以前那样调皮?”韩复榘握握她的手,一笑之后,松开她的玉手。  他又关问起凌南天来。  他以为凌南天也在林依依的队列里。  “呵,那个傻小子,长高了,高我很多了。就是性子没长大,整天贪玩,执绔气息较重。这次,他回国之后,我得多教训他。呵,我与他错过见面的时间了。南天在日本留学,可能交了些日本的朋友。这次乘邮轮回国,得到他的日本朋友的关照,一下船可能另走贵宾通道,反而先走了。呵,这位是南天的女朋友,郭妙妙,郭小姐。她与南天是同时回来的,但是,途中发生了一些事,所以,两人先后下船,分散了,倒也碰上我。或许,这就叫无巧不成书吧?听郭小姐说,南天是骑快马回古城的。”林依依端庄地笑了笑,指着郭妙妙引见韩复榘,还介绍了凌南天的情况。  “哦?南天的女朋友?哎呀,怎么?与人打架了?还受伤了?抓到凶手没有?金万赢,马上找青岛的警察局局长来见我。他娘的,在我的辖区竟然发生这种事。他那个警察局长是怎么当的?怎么管的社会治安?”韩复榘随即伸手,欲与郭妙妙握手。  可是,他伸手瞬间,发现郭妙妙身材挺傲人、就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不由一怔,关问几句,便喝令卫队长金万赢去找警察局长来训话。  “算了!贤弟,嫂子焦急回家,一年多没见南天了,很想快点见到他。所以,咱们还是抓紧谈正经事吧。那些伤害郭小姐的匪徒,我家的路队长已经收拾他们了。”林依依连忙罢手,可不想在韩复榘这里逗留太长时间。  她虽然信佛,遇事淡定,但是,她心里面毕竟牵挂爱子,  “那好。韩某先给郭小姐赔罪,改天我再收拾警察局。我到山东来主政,提出的首要的措施就是整顿吏治,办好教育。既然韩某管辖的境内发生了这么丢脸的事情,我一定要严查、严惩。哦,嫂夫人,请!”韩复榘顿感尴尬,脸色甚是难看,朝郭妙妙抱拳拱手,赔礼道歉。  然后,他请林依依上台阶,进大厅品茶。  “夫人,小心台阶。”路洋赶紧过来,站立于林依依左侧,既是指路,也是保护,很是忠诚。  他所领的卫队百余人,按他事前的吩咐,全在台阶下站岗。韩复榘及他的警卫团长金万胜、卫队长金万赢兄弟俩也不怪意。或许,他们兄弟俩人已得韩复榘事先的吩咐吧。  双方进入大厅,按宾主礼节落坐,丫环送上茶水。  韩复榘亲手端杯递与林依依。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劝降(今日7更,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唔,这茶挺香的。只是不知道贤弟这么急请嫂子入城,有何贵干?不会只是喝杯茶那么简单吧?”林依依接过茶杯,呷了一口茶,赞了一句,便侧目而视韩复榘,含笑相问。  她眼睛大,笑容甜,虽然年过中旬,但仍是万种风情。  路洋则是站立于她背后。  小雅及郭妙妙分别坐于她的左右侧。  郭妙妙暗道:看来凌、韩两家交情真的很好!  哎呀,刚才吓死我了。  有这么好的关系就行了。  看来,我还是选择凌南天没错。  看来,林依依与韩复榘也没有什么私情!  郭妙妙端着茶杯喝茶,漆黑的眼珠却是溜溜滴转,心思又变回了原样:非凌南天不嫁,非当豪门媳妇不可。  “这次发生的几方大战,我那个不要脸的兄弟石友三呀,又回冯系了。凌雄兄则被划归石友三指挥。现在,石友三奉命率部打通陇海线。而凌雄兄犹豫不决,还在按兵不动。按小弟对石友三的了解,石友三这个三姓家奴必对凌雄兄起了杀心。所以,小弟今天虽然刚到青岛巡视民生,但是,听闻嫂夫人来了,便急于相见,目的就是提醒嫂夫人,并请嫂夫人马上给凌雄兄拍封急电,提醒他:要么率部归顺蒋委员长,维护国民政府的统一;要么,他得马上执行石友三的行动计划,率部离开古城,到战场上拼命去,即便是与小弟拼命,疆场撕杀,也不要再犹豫不决,否则,凌家全家性命难保。不过,依小弟之见,还是归顺国民政府的好。这次,多派系军队打出反蒋的旗号,表面上声势很盛,但是,实际上又是各自为战。小弟征战多年,对于这些所谓的各派联合作战的弊病,深恶痛绝。各派的兵马由各派的首脑实际绝对控制,真要打起仗来,根本不可能联合行动的,因为各有各的利益。就算打赢了,将来也会面临利益分割,各派又会打起来。连年战乱,于国于民都不利。所以,小弟希望嫂夫人能劝说凌雄兄,就此罢战,归顺国民政府,蒋委员长一定亏待不了他。现在国民政府无论是中央还是地方,职位空缺很多,凌雄兄一定可以找到好位置。韩某担保,如果他率部归顺国民政府,我一是可以保证他至少到山东省政府来当副主席,仍兼他所属部队的长官,兵权不变。二是可以推荐他到中央实权部门任要职,到南京做大官去。嫂夫人,你意下如何?小弟可是为你着想,为凌家着想,更是为南天贤侄着想啊!”韩复榘倒也爽快,见林依依马上切入正题,便也坦诚回话。  他大到全局形势、石友三性格分析、各派系的联合情况,小到凌家的性命财产安全,都作了详细分析,并请林依依马上给凌雄发电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佛理哲理(今日8更,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这是好事!伯母,韩主席言之有理。国民政府是唯一合法的政府,此前军阀混战,民不聊生,百姓早已厌战。而蒋委员长又统揽全国税收,中央财政能足以支撑国军作战,且装备精良,又与东北军的张少帅是结义兄弟。而地方军派系林立、税赋不足、必难维持长期的庞大军费开支。一旦东北军入关支持中央军,那各派是必败无疑。所以,还请伯母从速决断。”郭妙妙闻言,妙目澄亮,急急出言,劝说林依依按韩复榘的意思给凌雄拍加急电报。  她蓦然想到了自己重新回到蓝衣社怀抱的一条妙计:就是如果凌雄归顺国民政府,而自己确实又与林依依在一起,且见过韩复榘,将来自己可以主动联系蓝衣社,把这件事作为自己的功劳。  将来,一旦蓝衣社改组成功,那么,自己肯定就是处长、厅长了。甚至,很有可能,自己会是蓝衣社的首脑。  所以,她趁机劝说林依依。  她是个有理想的人,也是不安份的人,更是心思灵敏的人,凡是感觉于己有利,便不择手段去做。  她想:一旦促成凌雄率部归顺国民政府,到时自己既可以嫁入凌家,也可以自己弄一官半职来做,防止出现象林依依这样的情况:长得这么美,看似也有才华,却当人家小妾。  哼!我可不想凌南天将来也是三妻四妾的。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男人还要三妻四妾?  那我和一帮同学上街游行、高呼“要民主、要自由、废除包办婚姻”的口号,白喊了吗?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荣华若梦,嫂子不在乎。一直以来,相信贤弟也知道,嫂子从不参政,从不扰政,亦不管家中事,与世无争。贤弟,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在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林依依向佛多年,心如止水,不为所动,也不关心凌雄的动向。  郭妙妙闻言,又吓了一跳,既是心头大震,也是心头一怔:这个林依依咋那么死心眼呢?  荣华富贵,你不心动?  你不心动,那你当年干嘛要嫁给凌雄当小妾?  你现在不也是在享受荣华富贵吗?  你出门不也是带着一支卫队吗?  哼!林依依,你真是昧着良心说瞎话。  不过,从林依依的话语里面看得出,她与凌雄似乎没有什么感情,一点也不关心凌雄的生死。  她好象只关心她的儿子凌南天一个人。  就此瞬间,郭妙妙吓得花容失色,心里也想了很多。  “嫂夫人言之有理,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烟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过,小弟喜欢荣华富贵。小弟经营山东之后,常驱术士、妖道、谬僧,但是,也曾得到高僧点拨。小弟也记得有一句佛理,就是人生有八苦,即是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富贵荣华对于嫂夫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嫂夫人别忘了,石友三不仅仅是反复无常,更是心狠手辣。一旦凌家惹祸,令公子南天、也就是小弟的好贤侄,又安能幸免?”韩复榘见以荣华富贵、战乱之祸、国内形势、各派系首脑的矛盾都说不通林依依,便机灵应变,也以佛理说之,并指出凌南天也将会有危险。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把握立功机会(今日9更,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轰……”  林依依仿佛被人击了一棍,霎时间,她娇体摇晃。  她神经质地站起身来,怔怔地望向韩复榘。  她张张嘴,欲言还休。  韩复榘此言仿似利剑,戳中了林依依的心窝。  儿子可是母亲的心头肉啊!  无论她如何向佛。  无论她说话如何有佛理。  但是,她都不能不为她的爱子凌南天的生命着想。  “嫂夫人,请相信小弟,决不会害你。请你给凌雄兄发急电,用小弟的保密电话或是用小弟的无线电发报机。此去古城,路途遥远,小弟请你马上派人,领着小弟手下弟兄,追寻南天贤侄行踪,预防南天贤侄途中遭人伏击暗杀。最好,你能劝凌雄兄与我合作,归顺国民政府,免古城百姓遭受战火之苦。”韩复榘看看林依依的表情,知她已经动心,便提出具体的要求与建议。  因为这牵涉到她爱子凌南天的命运,  林依依无力地点了点头,脸色倏然苍白,美目失神。  “那好,路队长,请你带路,我派我的警卫团长金万胜率骑兵团随你追寻南天贤侄的下落。”韩复榘见事已成,当即替林依依作主,吩咐路洋。  “报告韩主席,卑职不能走。卑职的使命,便是呆在我家四夫人身边,保证她的安全。卑职另派得力人员领路,是否可以?”路洋霍地起身,立正向韩复榘行个军礼,委宛相拒,并又给予台阶。  “好忠实的硬汉。我喜欢。好,就依你所言,请你马上指派得力干将引路。另外,韩某向你保证,这栋别墅的安全,完全由你凌家的卫队负责,包括你们的衣食住行。但有一点,切莫过分张扬,免得石友三派人袭击尔等。”韩复榘是聪明人,当然能听出路洋话语的内涵,也很欣赏凌家有这么忠实、人才出众的卫队长。  他称赞路洋一句,便同意了。  “报告韩主席,我是南天的女朋友。南天的性格,我了解。我请求参加行动,我相信,由我随同前往相劝,南天会更听话。另外,我还是想请路队长一起去。因为路队长是我伯母身边的忠臣悍将,由他出面,也更有说服力。”郭妙妙抓住这个可以让自己立功的机会,马上请樱参加追寻凌南天行踪的行动。  她想:追到了凌南天,便随凌南天回古城,劝说凌雄归顺国民政府。  一旦凌雄归顺国民政府,我将立大功,稍后便借凌家军的无线电通讯,向蓝衣社发报,让社领导为我记上一功。  但是,她不看好其他人,怕其他人会在途中会侵犯自己,便要求路洋随同。  她看出路洋是一个对凌家绝对忠心的人,有路洋的保护,自己一路上的人身安全才更有保障。  “嫂夫人意见呢?”韩复榘没答郭妙妙的话,侧目而视林依依,果然兑现承诺,不干涉凌家内务。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精明干练的卫队长(第10更,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千年修得共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郭小姐有此心意,我作为南天的母亲,甚慰!亦替南天高兴。路洋,你也去吧。我年纪大,行动不快,我就先在此等着你的消息,因为韩主席分析得很有道理,凌家可能会有难,危难之时需要的是帮手,不是只会吃干饭的废物。你找到南天,让他先到回青岛与我团聚,因为我不懂军旅,他也不懂军旅,暂时就别回古城添乱了。待局势好转,我和他再去找他爹及他的两位兄长。”林依依闻言,心情稍好,俏脸恢复了些血色,也对郭妙妙心存感激。  她心里暗想:南天我儿,人生有此伴侣,幸哉!  她言罢,朝郭妙妙点了点头,又对路洋下令。  “是!夫人!金团长的骑兵团那么多人,肯定不能一起走同一条路,得分开走,或是部分人马作些乔装,以免太显眼。另外,我只带卫队的十名弟兄走,金团长的三个营分开行动,由我与十名兄弟分别引路,走不同的路段,以便快速找到三少爷。卫队的其他兄弟全留下为你服务,卫队副队长巫志海此后奉小雅之命行事。”路洋无奈,不便再推辞。  而且林依依所言也甚是有理,但他又顾及林依依的安全,便提出只带十名弟兄引路,以不削弱卫队的力量,以加强对林依依的护卫。  “呵呵,太好了!路大哥,一路顺风,快去快回哦。”小雅一听,乐坏了。  现在,她倒是巴不得路洋快点走,好让自己来指挥卫队的一百名侍卫。  她心想:这回,我就是杨排风了!呵呵,烧火丫环掌兵权。哦,不,我是花木兰!嘻嘻!  她霎时间笑得见牙不见眼,乐得手舞足蹈的。  路洋瞪了她一眼,但也信任她,便转身而去。  “伯母,你放心,我和南天一定会好好的回来见你。”郭妙妙心情复杂,但是,满口甜言。  她向林依依欠欠身,转身便随路洋出去了。  “哈哈!嫂夫人有佛心,南天贤侄好福气。郭小姐长得既美又富爱心,可喜可贺。嫂夫人,请到宴席厅就餐。今晚小弟作陪。请!”韩复榘也没看出郭妙妙的内心世界,还满口称赞郭妙妙,也恭喜林依依将得如此佳媳。  “呵呵!谢谢贤弟关心。这桩婚事还说不准,南天哪,可能还是闹着玩的。他从16岁开始,几乎天天喊着娶这个娶那个的,但是,他和那些女孩好起来,一般也不会超过半个月。这个郭小姐呀,听她自己说,是在回国的邮轮上刚认识南天的。”林依依听韩复榘赞她的儿子,登时开怀,乐呵呵地笑靥如花。  她明骂凌南天,实为爱子自豪。  “哈哈哈!南天贤侄还那么调皮呀?好,这回,我见到他,打他屁股,好好教训他一番,替嫂夫人出点力。夫人,请!”韩复榘闻言,仰天大笑,随后引领林依依一行到宴会厅就餐,并亲自作陪,甚是礼周。  饭后,林依依就在别墅里摆香堂,供奉佛像,拜佛念经,为爱子祈祷,希望路洋等人能追寻到凌南天,顺利平安带凌南天到青岛城内来相见,母子团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揪心的密电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天色将晚。  晚风柔柔。  韩复榘在别墅大门外来回踱步,等林依依拜佛完毕,便进去陪她品茶。  他知道,林依依是采茶姑娘出身,对茶有种特殊感情。  他想:晚上九点,凌雄再不回电,便让林依依再给凌雄发电报,一定要让凌雄归顺国民政府,重新和我共事,争取让他到山东来当副主席。  娘的,凌雄可是个好助手、虎将啊!  两人身后各站着贴身侍卫和丫环。  韩复榘与林依依边品茶边聊天,东拉西扯的。  尔后,他们又把话题扯到凌南天的身上,聊凌南天小时候的可爱与调皮,还有几次凌南天闯祸之后是由韩复榘出面替凌雄摆平事件的。  林依依聊起爱子,便是话茬儿套着话茬儿,一个话题接着一个话题。  她俏脸流光溢彩,少见的高兴。  “报告!密电!请主席过目!”便在此时,别墅外匆匆跑进来一名机要参谋模样的年青军官。  他腋下挟着文件夹,满头是汗,跑进大厅,向韩复榘立正敬礼,又语气急促地向韩复榘递上文件夹。  “啊?怎么会这样?蹬蹬蹬……凌雄兄……呜呜……凌兄……呜呜……啪!凌霸天,你这个畜生,你怎么能干出弑父杀弟的兽行来?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啊?呜呜!”韩复榘接过密电一看,一目十行。  他忽然双手一抖,文件夹摔落在地。  他浑身发颤,脚步后退,又一掌拍在案桌上。  他蓦然落泪,失声而泣,当众失态。  “主席,什么事?”  “夫人,什么事?”  韩复榘一拍案桌,厅外站岗的两部人马都以为厅内发生了冲突,各自掏枪拉保险,疾冲进来,各问各的主子。  “呜呜……”韩复榘放声大哭,泪如雨下,挥他的卫队挥了挥手。  韩氏卫队当即退出厅堂。  “什么?咚!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天儿……我的天儿,为什么你不在码头上等等娘亲……呜!娘亲好害怕,你回古城途中,可千万别有事啊!呜!”林依依闻言,花容失色,顾不上禁忌(本来是不可以看对方的军机密电的)。  但是,她心系爱子生命,急急附身拾起文件夹一看。  她只看一眼,便登感头晕,即时眼花缭乱,张大了嘴巴,泪水直打眼帘,哀泣一声。  她眼冒金星,竟然站立不稳,仰天而倒。  “夫人……你怎么啦?夫人……呜呜……夫人……”小雅惊呼一声,急急离开座位,附身扶起林依依,伸手去捏她的“人中穴”。  “哎呀……天儿!小雅,我们马上走,去追天儿……绝不能让他半路遭到伏击!”林依依一疼而醒,泪如雨下,泣声下令。  她反手扶扶小雅的肩膀,就要离开韩复榘的别墅。  岂料,这封密电对她打击过大,而且最让她揪心的是凌南天已快马赶赴古城,若途中遭到伏击。  那么,她的心头肉就完了。  她如何不急?  可是,因为忽遭沉重打击,她心灵承受不了,刚要起身,又摇摇晃晃倒下,再次晕厥过去了。  “来人哪,快叫大夫,快传护士!”韩复榘见状,急急抹泪,大声呼喝。  林依依身后站立着的那名侍卫,即是副队长巫志海也挥手让自己的卫队退出去,然后含泪拾起电文来看。  他稍看一眼,便“扑通”一声,面向西南的古城方向下跪,泣声大喊:“大帅……老爷……呜呜……卑职与弟兄们誓为你报仇,誓不放过石友三那狗贼……呜呜……”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电文内容 - 风流军神 - 石剑   什么事情让人如此揪心难过?  电文内容写的是什么?  古城的凌府发生什么事情了?  但见电文上写道:  “密电!特急!直呈韩主席:古城巨变!昨日正午,凌雄在其二子凌向天率卫队的护送下,前往参加石友三在周口召开的军事会议,行至颖河北岸时,关帝庙内忽然冲出一伙蒙面人,用手榴弹轰炸并枪杀凌雄及其卫队,凌雄重伤被蒙面人擒走。凌向天负伤后逃回古城,指证遭遇行剌时发现其中一名蒙面人是凌霸天的副官甘如龙,凌氏兄弟俩随即对骂并各率卫队火拼,凌家卫队相互残杀。但因凌雄元配发妻马茹之弟马彪率部支持凌向天,凌霸天不敌且卫队亲信伤亡惨重,仅率少数亲信逃跑。事后,即于今天下午五时,凌向天将凌霸天母亲龙凤娇并凌霸天三名妻妾、三个女儿一并枪杀。现在,凌向天执掌凌家军,密令通辑凌霸天,并指这件事与石友三的阴谋有关,称石友三召开军事会议是假,诱杀凌雄是真。另,凌向天已令全军披麻戴孝,然后率部直扑周口,连夜攻打石友三所部,欲图营救凌雄。目前,仅马彪率小部分人马留守古城。”  稍后,韩复榘待医生救醒林依依,便决定通过电报,传令山东境内的部队,到古城附近的芒山汇合。  他又马上致电金万胜,命金万胜与路洋相机潜入古城作内应,务必保证古城不落入石友三之手。  在韩复榘这个疆场老将看来,凌向天率部攻打周口绝无可能获胜。  如今,古城空虚,万一石友三获取情报,那么,古城这处中原要塞,将落入冯系手上。  既然投了蒋,韩复榘就得想法立功。  而且,他之前也接到了蒋介石的命令:令韩复榘配合刘峙所部,攻打河南,且务必先夺取古城,控制要塞。  韩复榘签发完密电,便率部启程,直扑古城,并让林依依乘马车随行,仍然由凌府卫队贴身保护她的安全。  因为路洋是赶在凌南天之前回古城的,所以,他与金万胜反而于凌南天之前,到达了芒山。  他由东往西领路,赶达芒山的东面,便嗅出了不对劲。  作为卫队长,他的警惕性很高,嗅觉很灵敏,而且地上马迹犹在,空气中有枪火味,滚滚尘埃中也有军人的气息,证明有大部队在此前驱动过。  “吁……”进入山谷之后,他忽然勒马。  “赵狗娃,你马上领几名弟兄,拿我身上的现大洋,去附近的村落,购买几十套破烂衣服来,快!”路洋一路上没见到凌南天,而其他路段的弟兄发电报来也称没有发现凌南天的行踪。  路洋不由对古城的形势、对凌南天的行踪及其人身安全更是忧心忡忡。  他勒马停下,便大声吩咐一名便衣亲信。  “这……拿现大洋买破衣服?这……”赵狗娃纵马过来,从路洋手中接过十块现大洋,感觉路洋这个决定不可思议,迟疑了一下。  “让你去就去。问那么多干嘛?快点!”路洋气急败坏地骂了他一句。  “是!一队,跟我来。”赵狗娃吓了一跳,不敢再说什么,喝了一声,领着一支小分队,飞身上马,驰骋而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潜入古城的经过 - 风流军神 - 石剑   随后,路洋与金万胜商定,带六十名弟兄,乔装进城,留下大部队交与金万胜的副团长韩新指挥,让韩国看到古城有变的信号,马上到古城接应。  至于金万胜的大部队稍后如何汇合,如何潜往古城,则由金万胜的副团长韩新决定。  金万胜其实一路上都在秘密与韩复榘联系,自然满口答应路洋的意见。  而此时的古城,马彪为了蒙蔽凌南天,也大开城门。  于是乎,金万胜、路洋、郭妙妙便率六十人,于下午时分,便乔装进了古城。  路洋嗅觉灵敏,进入古城之后,便闻出了空气中的血腥味,而且很浓烈。  大街过于干净,明显是刚用水冲涮过不久。  而商铺、居民早早关门闭户,甚至于青楼、夜总会也关门停业,街道上没有什么行人。  古城内的一切太不正常了。  路洋便吩咐六十人分头行动,稍晚些在一处秘密地点集合。然后,路洋便乔装经过凌府,发现凌府的警卫全是生脸孔,而且有些熟悉的士兵则是马彪的骑兵团成员。  进进出出的丫环、仆役也是生脸孔。  路洋顿时感觉凌府有变。  于是,他复返秘密小巷,汇合金万胜等人,于大雨倾盆时,便由后院后门混进了凌府。  而此时的马彪则以为古城完全处于自己的控制之下,率众在凌府大吃大喝,倒没想到后院后门的一些警卫会被路洋等人悄然收拾。  路洋等人收拾了后院后门的警卫员后,便换上他们的军衣,冒充马彪的警卫员,又于副官室的窗口外收拾了余凡的几十名士兵,便撞上了冯毅父女。  双方差点打起来。  好在路洋眼尖,便率众与冯毅相认。  他从冯毅嘴里获知,凌府确实有变,而且凌南天被逼与马兰成亲。而且,刚才,余凡率众到副官室辑拿冯毅,好在冯毅逃得快,没被抓到。  路洋简单告知冯毅关于自己与金万胜潜入古城的用意,并与冯毅商定,紧急营救凌南天。至于其他事情,暂时放下不提,救人要紧!  所以,便才有了之前的惊人一幕:路洋与冯毅联手救出了死亡边缘的凌南天。  “你是说我娘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哦,太好了!谢天谢地!”凌南天听完郭妙妙述说路洋潜入古城的经过、林依依在青岛得韩复榘以礼相待并即将随韩氏大军到古城来的情况,蓦然激动泪流,双掌合什,拜佛念经。  危难之时,他心系母亲,倒没往他处着想。  “哼!”郭妙妙看着凌南天光着身子那逼德性,又愤然地别过头去。  她感觉凌南天太难看了,活象一只被剥了皮的癞蛤蟆。  她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师父,你和云儿是如何识破马彪奸计的?”凌南天被她“哼”了一声,颇感难为情,便转移话题,问起冯毅的情况来。  “三少爷,先穿上老夫的衣服吧,别着凉了。”冯毅看看郭妙妙对凌南天露出的厌恶情形,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便除下自己的外衣外裤,递与凌南天。  凌南天接过衣服,马上站起身来穿。  可是,他站起身来,腹下那根乌黑粗大的棍子刚好对着郭妙妙的嘴巴。  “讨厌死了!别对着我,转过身去!”郭妙妙是坐着的,凌南天一起身,他那根棍子摇摇摆摆的,差点甩在她嘴唇上,她便又别过头去,还喝叱了一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百密也有一疏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呵呵……”仍是用枪指着郭妙妙额头的冯云,俏脸通红,但是,却忍俊不禁,笑了。  冯毅也感好笑,但不敢笑,急急别过头去捂嘴。  “很好笑吗?不害臊!一点也不自重!你跟青楼女子一样!”郭妙妙见冯云一笑,知道她笑自己,不由恼羞成怒,更是脸红耳赤,怒吼了冯云一声。  “呵呵……”冯云也不恼,仍然在笑,只是别过脸去了。  “你……呜呜……”郭妙妙又羞又恼又怒,气哭了。  凌南天甚是尴尬,赶紧穿衣,感觉双颊很热很烫。  他穿好衣服后,便蹲坐下来,低着头。  他双手抚弄了一下长发,故意用长长的头发来遮掩自己的脸,可不敢面对冯云与郭妙妙,太尴尬了。  “好了,好了。少爷穿好衣服了。云儿,你也坐下,咱们给少爷说说咱爷俩识破马彪奸计的事情”冯毅急打破僵局,招呼冯云坐好,然后讲述事情的经过……  傍晚时分,冯毅随马彪、凌南天等入城,发现城中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空气中的血腥味很浓。  街道仿佛刚刚清洗过的,特别干净,而且两旁都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军警齐出动巡逻。  居民闭户,商铺关门,青楼掩窗,夜总会也是紧闭门户,所有的酒楼茶馆都没开门。  冯毅是沙场老将,身经百战,看到这种情形,便警觉起来,但是,不敢吭声,并示意同样有疑念的冯云不要吭声。  因为凌南天当时心系凌雄伤势和家中巨变,还担心两位兄长率部打周口的情况,无心留意城中的变化。  所以,凌南天没有察觉到城中的异样。  回到凌府,冯毅与冯云并肩则入,尾随而入。  他紧捏着爱女的手,示意她别说话,别乱说话。  他发现凌府的丫环、仆役大多数是生脸孔,警卫员则全是生脸孔,凌府内的血腥味更浓,庭院里的花花草草,还有走廊里、墙壁上似乎还有些没涮洗干净的血迹。  最重要的是,他回到凌府,竟然没有看见龙凤娇及凌霸天的三名妻妾和三个儿女。  他心想:即便是凌霸天率部出征,也不可能带上母亲、妻妾儿女吧?  更何况凌府近二十年来管事的是龙凤娇!  凌雄伤重,其他人可以不在府内,但是,龙凤娇肯定要呆在凌雄的床榻前才对啊!  怎么就没有了龙凤娇的身影呢?  见过凌雄之后,凌南天依然在凌雄的床榻前哭天抹泪,可马彪却吩咐贺大夫给冯氏父女疗伤,清理伤口。  所谓百密有一疏。  马彪机关算尽,为了一次报复行动,考虑得很周密,但是,就是因为考虑得太周密了,反而露出了马脚。  古城内一切都弄得太好了,反而给冯毅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  再说,冯毅与贺大夫可是数十年的交情,尽管在大厅里,两人都不敢讲什么。  但是,贺大夫在为冯毅清理伤口、包扎伤口的过程中,不断地朝冯毅眨眼。  然后,贺大夫便神色慌张地提着药箱走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老副官的机智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大厅里自然有警卫员盯着冯氏父女。  但是,事情还不到马彪计划中凌辱凌南天的那一幕,还不到彻底翻脸的时候。  这就便给了冯氏父女逃跑的机会。  包扎好伤口,贺大夫又走了。  “哎呀,我的头很晕。云儿,你还有力气吗?扶我回房躺会。”冯毅机智地朝冯云眨眨眼,低声地道。  “我也头晕!走吧!”冯云本来哭过,此时更是楚楚动人,便既撒娇也故意做作。  她站起身来扶冯毅回他们的副官室。  几名警卫员哪是冯毅的对手?  他们还真以为冯氏父女头晕回房,感觉这个“借口”倒也合情合理,便没多想,尾随冯氏父女而走。  直到到了副官室外,看到冯氏父女进房并关门,这些警卫员在守在房门外。  在他们看来,此时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这些警卫员都是马彪的亲信,都是事先知道马彪的计划的,所以,他们按马彪的吩咐,先“稳住”冯毅。  因为马彪事先吩咐过他们:凌南天不难斗,因为凌南天不是军人,而且是执绔少爷,没有这方面斗争的经验。  最难缠的,则是冯毅。  因为冯毅是凌雄的前副官,追随凌雄几十年,征战几十年,经验丰富,又武功高强,枪法如神,机智勇猛。  岂料,时间分分秒秒过去,那边的警卫员抬着当时气晕、饿晕的凌南天入洞房了,还不见冯毅出来。  马彪也派人来找冯毅了。  这些警卫员这才心慌,当即掏枪,一起推门而入,但见副官室里乌灯黑火,但是,窗户打开了。  警卫员们急急开灯,发现里卧与外面的卧室,都没有人,再看看窗户门打开了,不由又慌神了。  他们以为冯氏父女跳窗跑了,便分派人于房前、房内、房后搜索,还派人去向马彪汇报。  马彪闻言,也是大惊失色,急急传令余凡率一个连队的力量去查冯毅父女的下落。  余凡分派人马,在凌府内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冯氏父女的行踪,问问凌府所有守门的警卫员,也没有发现冯氏父女进出。  他便又领着工兵班,拿来铁铲、锄头,再进冯毅的房间,掘地三尺,再捅屋顶,又敲夹墙,却始终没有发现冯氏父女的身影。  此时,凌南天的房间里又传了哀嚎声,余凡便又率部过去看看。  冯毅趁机从夹墙里出来,一把飞刀甩出,将仍在里卧及外卧把守的几名警卫员瞬间射杀。  父女俩这次便真的跳窗口而出,一前一后。  冯毅刚跃出窗口,便被人搂住了脖子,一把尖刀扎向他胸口。便在此时,冯云跳窗口而出,一枪指向暗杀父亲的那人。这时双方才相认,原来瞬间搂着冯毅的,便是路洋。  冯毅看到路洋忽然回府,自然吃惊,但也顾不惊骇,急问路洋为什么会此时在凌府露面、林依依在哪里?  路洋也来不及细说,简单述说经过,便与冯毅商议如何救人之策。此时,冯云也发现了穿着凌家军警卫员服饰的郭妙妙,也是大愕。  郭妙妙冷言冷语,自称是凌南天的未婚妻,事发于当日在邮轮上的事情。  这一来,冯氏父女无语,便匆匆救人。  于是,便有现在的这一幕。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生不如死(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地窖里。  灯光昏黄。  因长期没有来往,所以,散发着霉味。  每人的心都是紧张地绷紧,没人能有心去闻阵阵霉味。  冯毅的回忆,触动了凌南天心头的伤痛。  本来,凌南天早该注意到这起阴谋的严重性了。  最初郭妙妙的那番话提及了电文的详细内容,提到了凌霸天与凌向天兄弟相残的事情,而且凌向天在马彪的支持下,打败了凌霸天,执掌凌家军的兵权,并在凌霸天逃离古城之后,还残忍地把凌霸天的母亲及妻儿全部枪杀了。  可是,当时凌南天因为他在关心他的母亲的安危,没太留意电文内容透露的这起惨烈的悲剧。  现在,他得知母亲安全,心宽了些。  他从冯毅的话中联想到了郭妙妙刚才那番话的那封电文内容,也就是凌霸天一家惨遭凌向天与马彪毒手的事情,不由悲怆泪下,泣不成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二哥性子虽暴,可是一向没有心计,他怎么可能如此残忍杀害我大哥的一家人?怎么可能?怎么回事?呜呜!为什么?苍天,为什么?为什么悲剧会如此惨重地降临在我们凌家人的身上?为什么?”他双手扼拳,不停地敲打自己的胸膛。  他喃喃自语,抬头仰望,泪水喷帘而出。  泪光之中,他的眼神有些呆滞,表情极其痛苦。  “说!那黄金手枪是怎么回事?我大哥的黄金手枪,怎么会落入到那些杀手中的?还有那个甘如龙,我大哥的副官,他怎么会知道我一路上有行踪,早早设伏来暗杀我?”凌南天神情痛苦,泪流满面。  忽然间,他又悲愤地抓住郭妙妙的衣领,厉声质问,竟然目露凶光。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杀你!至于那把黄金手枪是怎么来的?我们不知道,也不管,反正你们的凌家军早就潜仗着我们中央情报社的人。哈哈,凌南天,现在,我失败了,我赔了,我认栽了,你杀了我吧!你不用象只疯狗一样乱吠乱咬!我不受你这一套!”郭妙妙却并不害怕,因为害怕也没有用,反而狂笑一阵,鼓励凌南天杀她。  她奋力一推凌南天。  “呜呜呜……为什么你们都要杀我?为什么要害我们凌家?为什么?为什么?”凌南天无力地松开她的衣领,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回想起自己家破人亡的一幕,他双腿发软,蹲在地上。  他抱着头,双手乱扯头发,又泣声仰头而问,发泄心中的苦闷与悲痛。  冯氏父女心弦被拨动,也是一阵伤感,皆是泪如雨下。  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去责怪郭妙妙,也忘了责怪郭妙妙。  “为什么?因为你贱啊!你是畜生啊!你是一个连亲妹妹也不放过的畜生啊!”偏偏郭妙妙因为凌南天与马兰洞房又与冯云亲热的事情而吃醋,便又趁机落井下石。  她犀利的话语带夹带着恶毒,狠戳凌南天的心窝。  “呜呜呜……是!我贱!我没用!我是畜生!我不是人!呜!咚咚咚……”凌南天闻言,心头更是疼痛苦,蓦然起身,双拳紧捏,狠擂墙壁。  他咬牙切齿,表情悲怆,泪如雨下。  刹那间,他双拳的背部皮绽肉烂,双手全是血。  一夜之间,他不仅经历了家破人亡的痛苦,而且还经历了被骗被逼与亲妹洞房的耻辱,此时心窝又被郭妙妙戳伤。  地窖里,回音阵阵。  “呜……公子,不要!不要自残啊!”冯云心疼如绞,急急起身,抱住凌南天,揽他回身。  “呜呜……”凌南天伤痛凄楚,双手搂着冯云的脖子,伏头于她肩膀上,又是一阵痛哭。  他身子不停颤动,心疼欲裂。  “呜呜……公子,我们会陪着你,走过险滩,将来一起找马彪报仇的。呜呜,你不要这样子伤害自己!你伤害自己,我也会心疼的。呜呜!”冯云单臂环抱凌南天的腰,也是伏头于他的肩膀上,与他抱头痛哭。  冯毅见状,老泪浊流,心头难过异常。  他也是抱头蹲地,低声啜泣,不知如何劝慰凌南天好?  “哈哈哈……凌南天,你还真是死期到了!”郭妙妙忽然发难,趁机抢过冯云手中的枪,双手握枪,指向凌南天的额头,还发出一阵阴冷的狂笑。  “不要……”冯云惊骇而清醒,急促转身,站到了凌南天的身前,反手一推凌南天,舍身相护。  “贱!你们就是贱!”郭妙妙更是心头冒火,又酸又苦,悻悻而骂,食指扣向板机。  “是!我是贱!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来啊!杀了我!开枪啊!开枪!我现在就是生不如死!开枪啊!开枪啊!”凌南天在此瞬间,却抱着冯云的身子一旋,将她反转于自己的身后,反手死死地搂着冯云,不让她舍身相护自己。  他对着郭妙妙黑漆漆的枪口,就是一阵狂吼。  而他自己却本能地舍身保护着冯云。  这是一种本能,原始的本能,男人保护女人的本能。  但是,凌南天自己并不知道。  他家破人亡,祖宗蒙羞,全家遭辱。  阵阵伤痛还如巨浪般袭来,偏偏自己喜欢过的美女还要执枪相向。郭妙妙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杀自己。  痛上加痛,苦上加苦,令凌南天的精神处于崩溃边缘。  他发疯般地吼毕,猛地跨步上前,竟然额头一低,自己往枪口上撞。  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死了更好。  死了,什么事情都一了百了,不用再想了,不用痛苦了。  “喂,你别过来,别过来!否则,我真开枪了,我真开枪了!”郭妙妙反被凌南天神经质般的怒吼吓怕了,端枪的双手一阵发抖,脚步后移,惶恐大喊。  说时迟,动手快。  蹲在地上抱头低泣的冯毅,蓦然惊醒,霍地夹着轻机枪而起,枪口指向郭妙妙。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恶梦(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呜呜……凌南天,你疯了?别撞过来!……呜!”郭妙妙见凌南天反而低头,额头往自己枪口上撞来,反而吓哭了。  “……你长得这么美,我娘肯定喜欢你。”她脑际间掠过那晚在邮轮上与他缠绵悱恻的情景,耳边响起了凌南天那句让她的心很甜的话。  瞬息之间,她脑海里又闪过林依依在青岛岸埠命警卫人员营救她的情景,耳边又响起林依依所说的那句话:“因果循环,六道轮回。前生500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郭小姐,你别紧张。我相信你与南天是有缘份的。”  林依依的话既有哲理,又很暖心窝。  “缘分?不!凌家已经不是豪门,凌雄死了,凌家军散了,凌南天也疯了,他再也不值得我爱了。哦,不!我原本就没有爱过他,我只是想利用他,利用他的豪门地位。”郭妙妙的心瞬间也在挣扎。  她始终还是有些心软,始终下不了手。  她步步后退,忽然将枪一扔,抱头蹲地,呜咽啜泣。  “砰!”手枪落地。  “呼……砰!”冯毅也随之放下机枪,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蓦然双腿一软,坐倒在台阶上。  他探手一伸,将郭妙妙扔掉的手枪拾起来,别在自己的腰间里,这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凌南天却忽然眼前一黑,身子摇晃了一下,萎倒下来。  刚才的恼怒愤恨,让他出了一身的虚汗,仿佛他刚打了一场恶架,用尽了全身的功力。  事后,他的精神体力都再也支持不住了。  “公子……公子……”冯云刚才高度紧张,此时也是浑身是汗,单臂搂不住凌南天,便急急转身,附身抱住他,双腿顶着他的腰。  她泣声惊呼,急捏他的“人中穴”。  “哎呀……”凌南天痛叫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他醒是醒过来了,但是,他目光呆滞,仍然心疼如绞。  忽然间,马兰一头撞向墙壁、血浆激溅、死不瞑目的情景,又在他脑海里浮掠而过。  “兰儿……兰儿……你别走……兰儿……兰儿……呜呜呜!”刹那间,凌南天又如遭雷击,全身摇晃,剧烈颤抖,神情恍惚。  他蓦然将冯云当作马兰一般,搂入怀中,搂得紧紧的。  “哦……公子,别这样,别!兰儿走了,兰儿死了,我是云儿,我是云儿!你……松手!我……我喘不过气来了……”冯云猝不及防被他死死搂住,有些喘不过气来,本能地挣扎。  她虽然涨红着脸,但是,急急劝慰。  她明白此时凌南天内心的痛苦,知道他在做恶梦。  她的心也陪着他一起疼。  “呜呜呜……兰儿,对不起!对不起啊!呜呜!”凌南天略为清醒,松开冯云,又抱头而哭,双手乱扯头发。  “哎呀,我的娘,凌南天真疯了!神经病!我得走,我得赶紧离开古城,回上海请功要紧。再这样呆下去,恐怕有一天,我会不经意间被凌南天掐死的。”郭妙妙侧目而视,见状又瞠目结舌。  她内心惊世骇俗,对凌南天又多了份厌恶。  刚才,她还有些同情他。  “少爷,现在看来,咱们不能离开古城,因为四夫人就要随韩复榘的大军而来。之前,我想护送你出逃,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兵,仅凭我们几个人,斗不过马彪的。但是,现在路洋领着金万胜等人作内应,又有韩复榘率部攻城,我们就可以借此机会诛杀马彪,为你家里人报仇!同时,你也可以母子团聚。然后,听听你母亲的意见,以后怎么办?”冯毅抹抹老泪,心酸心疼。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转过身,伸手为凌南天抹抹泪水,为他献上一计。  他想:献计不重要了,凌南天也不会作主,忽然经历人世间最惨痛的巨变,南天肯定一时难以承受这种疼。最重要的是转移南天的注意力,别让其再伤感,别让其再胡思乱想。否则,这样下去的话,南天始早会疯的。  “嗯!”凌南天抬起头来,眼神闪亮了一下,瞬间又熄灭那瞬间的光,木讷地点了点头。  泪水依然是从他脸上哗啦啦地流。  伤痛和耻辱就象一群恶魔,始终包围着他,撕咬着他。  “那好,我再从夹墙里出去,悄悄地看看外面的情况,相机相助路洋一臂之力。唉,路洋才领着六十个人,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会不会战死?”冯毅见状,也点了点头。  他想:能稳住凌南天的情绪就行。  这边稳住了,可是,对那边的担心又来了。  路洋也是他的得意弟子。  而路洋此时被韩复榘要胁着要作内应,又才仅领着六十个人,能否对付得了马彪的骑兵团?  即便是夜战袭击,胜算也是渺茫啊!  “爹,算了,还是留在地窖里吧。”冯云一听,可急了,连忙劝说。瞬息之间,她也想到了己方人手少的问题,很是担心冯毅的安全,可不想父亲去冒这个险。  “云儿,爹一直当路洋是亲儿看待,你知道的。他在外面浴血奋战,爹在地窖里不安心啊!”冯毅忧心忡忡,顾虑着路洋的安危,便劝慰冯云一番。  他单手拍拍冯云的肩膀,示意她留下,陪好凌南天,看好凌南天。  然后,他挟起机枪就要走。  “……”冯云张嘴,欲想再劝,可是不知说什么好。  凌南天依然木讷呆坐着,泪水仍在流。  “我也要一起去!”郭妙妙实在不想再呆在地窖里了,既是厌恶凌南天,也是因为情绪稳定下来,想好了后路。  她还闻出了地窖里的霉味,借机想溜之大吉。  “好!”冯毅阅历丰富,一直以来,仿佛都能看出郭妙妙的复杂心情,所以,尽管郭妙妙刚才有过激行为,但是,他也一直没惩处郭妙妙。  他点头答应了郭妙妙的要求,也怕留着郭妙妙在地窖里会情绪不稳定,会找机会伤害凌南天。  他将腰间的手枪扔给她,便挟着机枪,转身走上台阶。  郭妙妙瞟了凌南天一眼,越步而过,跨步很慢,似在等凌南天发话。  或者,她是在期待凌南天能劝说自己别随冯毅出去。  可是,凌南天眼前浮动的便是马兰惨死的那幕悲剧,似乎对郭妙妙视而不见。  刹那间,郭妙妙眼神灰暗,沮丧地跨步走上台阶。  她感觉脚步有些沉重,暗道:自己这么一走,是否意味着自己将永远别离凌南天了?  自己就那样被这个神经病、疯狗白占便宜了?  唉!真他娘的不值!  我刚才咋就狠不下心来,一枪毙了他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辣姑娘(请注册帐号收藏本书) - 风流军神 - 石剑   “郭小姐,快点,好吗?咱们今夜不是阵地战,也不是率领大部队作战,而是单枪匹马的游击战、夜袭战,动作要快,反应要快。否则,咱们不仅袭击不了马彪的警卫员,恐怕瞬间还会惨死于马彪警卫员之手。”冯毅不见郭妙妙紧跟而来,便又回眸,看到郭妙妙磨磨蹭蹭,便劝说她一通。  “唉,算了!他也是个废人了,他已经够惨的了!上天,已经给了他惩罚!我就不要再计较了。唉!算本姑娘倒霉,白给人家吃了豆腐。”郭妙妙双颊一热,急急加快脚步,心里却幽幽长叹一声。  “马彪?不!我要杀马彪!我要杀马彪!给我枪!云儿,给我枪!”凌南天听了冯毅的话,却又神经质般地站起身来,大吼了一声,一拉冯云,伸手向她要枪。  “不!公子,你不能去,你还没吃饭,你还饿着肚子,又折腾了这么久,你体力不支的。你不能去,我在这里陪着你,我给你讲故事。”冯云单手死死拉着凌南天,苦口婆心劝说,寻找着各种理由。  她似娘亲,又如长姐,在哄着凌南天,就好象在哄婴孩睡觉那样。  “不!我一定要去!我要亲手宰了马彪那个畜生!”凌南天却又发神经了,疯了似的,一把甩开冯云,冲向台阶。  “哎呀……公子……等等,我陪你去!”冯云被他一甩手,牵动臂膊伤势,惨叫了一声。  但是,她咬交牙,也追向凌南天。  “你这疯狗……哎呀……”郭妙妙可不愿意凌南天也跟着去,生怕他呆会发起疯了,会连累自己,便转身骂他。  可是,凌南天确实象一条疯狗一样,没理她,一掠而过。  夹墙很狭,凌南天一掠而过,擦着她的玉峰而过,把郭妙妙的玉峰弄疼了,疼得她怪叫了一声。  “你才是疯狗!哼!有种的话,你就自己一个人出去呀!你干嘛要跟着我爹走?你看上我爹了?我呸!我爹守身如玉,他才不要你这双破鞋。”冯云恼怒起来,泼辣性格可不是好惹的。  她生长于凌府这个宽松的氛围里,又常与一帮公子哥舞枪开棒的,性格是极其倔强的。  平常时,偶然,连凌南天也得让她三分。  她发怒的时候骂凌南天都骂得挺凶的,又何况郭妙妙?  她追上台阶,怒斥郭妙妙,骂得很难听。  “你……你……我……”郭妙妙的心如被利剑狠扎了一下,霎时间眼泪汪汪,浑身发抖。  她张嘴想还骂,可是想不出能还骂的词语。  她蓦然握枪,指向冯云,食指扣向板机,太气恼了,冲动之下便想杀冯云解气解恨。  而冯云的话,也确实太伤人了。  岂料,冯云疾冲而上台阶,抬臂一托,托得郭妙妙的手腕上举,枪口向天。  冯云自小习武,擒拿格斗之术远胜于郭妙妙参加特工的那丁点培训技巧。  她抬肘托起郭妙妙的手腕,便手肘顺势下移,击向郭妙妙的腋窝。  “砰……哎呀……啪……”  郭妙妙腋窝遭击,手臂无力,纤手立麻,握不住手枪。  那把手枪瞬间从她手中滑下,摔落在地上。  “哼!死贱人,你老不安好心,老想杀我,老想杀我家三少爷。我打死你!”冯云这次发怒可不得了,恼起来便不饶人,一肘击中郭妙妙,便手掌连甩,扇了郭妙妙两记耳光。  “啪啪……哎呀!”  郭妙妙还没反应过来,又挨了两记耳光,两腮立肿,惨叫一声,嘴边渗血,本能地双手捂脸。  “死贱人,我杀了你。”冯云附身拾枪,握枪指向郭妙妙的额头,食指扣向板机。  “啊……不要!……”郭妙妙吓得双手急急掩眼,双腿一软,眼前一黑,萎倒在台阶上,竟然吓晕过去了。  “哼!什么鸟特工?这么不经吓!特鬼吧?还特工?咦?爹和少爷呢?”冯云得意一笑,抬头望向冯毅,却发现冯毅与凌南天两人都不见了。  她赶紧握枪就走,跨步越过郭妙妙,冲出夹墙门。  她反手按按开关,又将夹墙门关上,将郭妙妙关在夹墙里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全城封锁 - 风流军神 - 石剑   “砰砰砰砰……轰轰轰轰轰……”  话说刚才冯氏父女挟着凌南天刚跑没几步。  凌南天的新房便被几十名士兵扔进了几十颗手榴弹。  霎时间,房子被炸塌了,瓦片乱飞,墙砖四溅。  房内那些叠堆起来的尸体,被炸得血肉乱弹乱溅。  “哈哈哈……哈哈哈……今夜,老子就是大帅了。哦,呸!老子不当什么大帅!老子就是马司令了。哈哈哈!”  马彪走得也不远,在副官胡三迪的搀扶下,拿过一把雨伞,来到了庭院里,距隔凌南天的房间约有三十米远。  待看到凌南天的新房被炸毁时,他不由仰天大笑。  在马彪看来,今夜总算发泄了心头的那股怨气。  二十年!  二十年啊!  这口怨气积压得太久了,俺马彪郁闷了二十年了!  娘的!今夜,老子终于报得大仇了!  凌雄、凌南天、马兰、龙凤娇、凌霸天的妻妾及儿女,一家十几口人,为老子的亡妻作了祭典。  好啊!  爽啊!  咦,马兰?  兰儿?  呜呼……  马彪在雨中狂笑一阵,自封自己为马司令。  他又默默地数着凌家死亡人数,数着数着,数到了马兰。  他忽然想起了马兰,自己抚养了二十年又被自己侮辱而死的马兰,不由心头一疼。  笑声立停!  笑容立僵!  “兰儿……兰儿……”他心头一疼,嚎啕而哭,蓦然将雨伞一抛,跑向凌南天那间被炸毁的房间。  “不要!团长,危险……”胡三迪急急追上去,拉住马彪的手臂,大声劝说。  “呜呜呜……兰儿……兰儿……爹对不起你……呜呜……”或许被雨水淋了一下,狂热的头脑有点清醒。  马彪有点良心发现,蓦然跪倒于地,额头伏于那间已被炸毁的新房前,嚎啕大哭,泪水和着雨水。  “报告!团长,院后有很多尸体,我们兄弟的尸体!”便在此时,余凡跑步过来,踏着雨水,溅起朵朵雨花,向马彪报告。  “什么?快,快将凌府大院围起来!是冯毅!是冯毅干的!这老不死还活着!快!胡三迪,抓紧从城头上调回一两个连的兵力!还有,让警察局长曹允马上领人挨家挨户搜索冯毅的下落,全城封锁。快!喂,胡三迪,回来,让黄九领人上屋顶,绝不能让冯老贼跑了。”马彪一怔,收起哭声,收起泪水,朝余凡大吼了一声。  然后,他又向胡三迪下达调兵的命令。  “娘的,死马彪,你到底让我干什么呀?”胡三迪刚跑两步,又听得马彪再给他一道命令,不由傻眼了。  这么大的院子,哪里找黄九呀?  凌府距离城头那么远,老子咋给你上城头调兵呀?  他不敢吭声,暗骂马彪一番,便撑着雨伞到处找黄九去了。他哪里知道?黄九和他的两个排,已全部惨死于路洋及其六十卫士之手了。  “兰儿……呜呜!哎呀……”马彪下完命令,又哭着跑向被炸毁的那间房,哭喊着马兰的名字,跑着跑着,忽然腹下一疼,便又双手捂着裤档那两只蛋。  此时,他才想起自己的两只蛋被马兰踢坏了。  “呸!死贱人,枉老子养你二十年!马兰,不,凌兰,你他娘的到了阎罗殿也会撞墙。”他裤档一疼,便又能破口大骂马兰了,还咒她到了阴间也不得好死。  “马正,你领一个排,搜搜马棚!田水源,你领一个排,再搜搜冯毅老贼的副官室!三排,跟我来,挨个房间搜!”余凡得令,马上掏出“盒子炮”,吩咐手下的三个排长搜索冯毅的行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沉着应付盘查 - 风流军神 - 石剑   “轰轰隆隆……”  又是一阵电闪雷鸣。  雨水如洒,哗哗啦地下个不停。  春夜喜雨,夹带些许寒凉。  夜风里,飘着浓烈的血腥味。  路洋从冯毅房间出来,便见田水源领着一个排的兵力沿着走廊,迎面扑过来。  一道闪电划过,天地骤然一白。  双方都看得清清楚楚。  路洋急拔一双“盒子炮”出来,作好应战的准备。  不过,今夜进驻凌府的,有两个连的兵力:一个是黄九的连队,一个是余凡的连队。  田水源是余凡连队的,年约四十,个子矮小,贼眉鼠眼。  他不认识路洋。  他一个小排长,以前哪有机会到凌府来呀?  而路洋也只是凌雄四小妾林依依的卫队长而已,很少出门,偶然陪林依依去山东祭祖或是陪林依依逛逛街,但是,那也是乔装打扮穿便衣的。  此时,田水源见路洋及其身后的十人,刚从冯毅的副官室出来,又全是穿着自己部队的军装,以为路洋是自己人,以为路洋等人是奉命搜查冯毅副官室的。  不过,他也看到了路洋身上有血,便迎面喝问:“兄弟,你是黄连长的人吗?在副官室搜出冯毅了吗?黄连长呢?团长找他呢,团长发脾气了。咦,你怎么身上有血?”  “黄连长去马棚了。老兄,副官室没人呀!娘的,都掘地三尺了,屋顶也捅破了,里面漏水呢!刚才一块木板掉下来,砸伤了一名弟兄,溅了老子一身血。”路洋机灵,又是师从冯毅的,以前也跟着冯毅打过仗,又经常聆听冯毅的教诲,所以,为人相当机灵,应付自如。  “哦,那我就不进去了。马正领了一个排搜马棚去了,余连长领一个排挨个房间搜索。刚才,团长有令,今夜全城封锁。我看,老弟最好先找到黄连长,否则,呆会团长发起火了,可能会枪毙黄九的。好了,走了。”田水源也不疑有他,因为刚才正是他率队搜查冯毅副官室的,也正是他领人将副官室掘地三尺的。  他挥挥手,领人走向练功场,想看看练功场能不能搜到冯毅,争取立一大功。  “路兄弟,下一步怎么干?”  田水源一走,金万胜率众从副官室出来,低声问路洋。  “你地形不熟悉,你就留下吧,等着他们派人再来搜查,伏击到这里来搜查的人。另外,你分给我三十名弟兄,我率队去去马棚,然后去练功场,再做掉他几个排。记住,不要随便乱动枪,别惊动马彪,此人狼狠,武功很高,枪法如神!”路洋随机应变,低声对金万胜道。  “好!韩国栋,你领三十名弟兄,留在这里,等候那些还来搜查的人,记住,下手要狠,务必一击即毙。其他兄弟,随我跟着路兄弟走。快!”金万胜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吩咐自己的亲信副官率队留下,继续潜留副官室。  他自己则是亲率亲信,跟着路洋走。  他或多或少有些不相信路洋。  所以,他亲自去盯紧路洋。  “哼!”路洋闻言,心头极其愤怒。  但是,他想着林依依还在韩复榘手上,又是敢怒而不敢言。  他当即领头,沿着走廊,潜往后院的马棚。  金万胜挥挥手,领着三十人,尾随紧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雨夜血战 - 风流军神 - 石剑   “站住!你们怎么还在走廊里磨蹭?怎么不每间房打开来看看?咦,路洋?路洋!”岂料,走廊东端,却迎面走来了余凡,且远远就朝路洋等人大喝一声。  双方约距二十米远。  灯光昏黄,有些朦胧。  但是,余凡还是一下子看出了路洋。  因为他此前较常随马彪来凌府,多次见过路洋。  金万胜一惊,急急掏枪。  他是韩复榘的警卫团长,用的是勃郎宁手枪,掏枪就朝余凡开枪,板机连扣,三料子弹连环激射而出。  “砰砰砰……哎呀……”  可是,灯光朦胧,打偏了。  不过,余凡右耳、右肩,还是各中了一枪,右耳被子弹穿裂,半只耳朵飞了出去。  他惨叫一声,仰天而倒。  “不好!不是自己人,弟兄们,开枪!”余凡的部下见状,急急高喊,随即一起向路洋、金万胜等人开火。  “砰砰砰砰砰……”几十枪响,打破了夜空,穿越了雨水声,响彻了整个凌府。  路洋在金万胜枪声一响,感觉不妙,好事要被金万胜破坏了,本来,即便自己被余凡认出,自己也有机会也会找借口应付余凡的。  而且,余凡儒雅,为人并不坏,还有些书生气。  这种人,更好应付。  可是,没办法了,好事被金万胜搅黄了。  路洋便急急闪身于一根柱子后,大喝一声:“弟兄们,快散开,各自为战,开枪!快!打乱马彪的部署!”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路洋话音刚落,金万胜随即就地一滚,他身后的数人却中枪而倒。  尾随他俩的二十多人,急急散开。  有的甚至跃出了走廊,跑到了庭院中雨水下,各执“盒子炮”,朝余凡所部人马开枪射击。  “砰砰砰……”金万胜的人,毕竟是警卫员出身,能随他潜进城里来的人,个个都是武功高强、枪法颇神的人,瞬间掏枪,各自散开,一起击向余凡所部。  “啊啊啊啊……”余凡所部,登时二十多人倒下了,惨叫声又一次撕破了夜空,让这个雨夜添增添了几许哀愁。  “快!东边,情况有变!冯毅那奸贼露馅了……快,包围东边走廊!”田水源率队去练功场,刚走到西端尽头,但闻枪响和惨叫声响,立即率队回头,领着一个排的兵力,冲向东边走廊。  “快!各自为战,除了丫环仆役不杀,其他的士兵,一律格杀勿论!”路洋急又大喊一声,从一根柱子后跃出,又奔向往西方向,迎战田水源等人。  他借着柱子的掩护,双手执枪,稍一探头,双臂伸出,双枪齐发,一双“盒子炮”登时喷火,数十颗子弹连环射击而出,击向越过田水源的那些士兵。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以乱打乱 - 风流军神 - 石剑   “砰砰砰砰……啊呀啊呀啊呀……”  一阵枪响,田水源排的十来个人刚冲在走廊的最前面,便成了路洋的枪靶子,先后惨叫而倒。  金万胜等人随之散开,跃向庭院的跃向庭院,冒雨朝田水源一帮人开枪射击。  顺着东边跑的顺着东边走廊跑,看到有人影,便远远开枪,才不管路洋刚才的禁杀仆役、丫环的命令。  不过,夜静更深的,凌府又出了大事,也没有丫环仆役敢出来,迎面而来的,还是余凡与黄九的士兵。  中枪倒下的,还是余凡与黄九的士兵。  因为他们闻风而动,疾冲而来,虽有握枪,却不及金万胜手下卫队人员的机灵。  金万胜手下三十多人,分散而开,各执两把“盒子炮”,见人就开枪。  “娘的,你们给老子顶住,我回去向团长汇报!”田水源率队而来,却给路洋、金万胜的两把盒子炮、一把勃郎宁杀了个措手不及,瞬间倒下了二十人。  此时,副官室内的韩国栋闻得室外走廊金万胜急促的命令,还有大作的枪声,急急率队而出。  三十多人,各握两把“盒子炮”一蹿出房,加入战团。  田水源所剩的十来个人,端着的都是“汉阳造”步枪,抵挡不住了,他们纷纷闪身于柱子后,不住后退。  这汉阳造步枪打完一发子弹,得又重拉保险,再打下一发子弹,太慢了,哪及对方的全自动的“盒子炮”好用呀?  田水源眼看抵挡不住,便对十来个人道了一声,转身就跑,不时闪身于柱子后,借着柱子的掩护,遁逃而跑。  “快!这边,开枪!娘的,不只是冯毅一个人,他们潜入来了很多人。”马正闻得枪响,便率队赶来相助,是由东边走廊赶来的,听枪声密集,感觉不对劲,便大声嚷嚷,指挥他的一个排兵力,急奔而来。  “砰砰砰……”他们有了准备,边跑边朝路洋、金万胜、韩国栋等人的背后开枪。  “啊呀啊呀啊呀……”瞬息之间,韩国栋的手下卫士有几个人中枪倒下。  “散开!各自为战,以乱打乱!”路洋急喊一声,双足一点,横身跃出巨柱,落在庭院里,跳在一株大树下。  金万胜紧紧跟着路洋,生怕路洋逃跑了,也跟着跃身于庭院里,尾随路洋,伏于那株大树下。  “砰砰砰砰……”  韩国栋急急分兵,命二十人反转身子,几十人或是背靠背地伏于走廊上,朝田水源的所剩人马开枪,或是闪身巨柱之后,分别朝马正所部开枪射击。  “走,到马正的背后开枪去!”路洋借着子弹溅出的火花之光,看到了东边走廊那端马正所部也伏于地板上开枪,便看准了时机,朝金万胜低语一声,就地打滚。  他借着树木花草掩护,滑向东边走廊之外,朝马正所部背后开枪。  他怎么认识马正?  那是因为马正是马彪的远房亲戚,此前,马正时常随马彪到凌府问安。  路洋见过他,而马正偶尔见到路洋,还点头哈腰的。  金万胜与路洋滑滚至走廊东边尽头,便各站起身,各执勃郎宁、“盒子炮”向马正所部开枪,且步步踏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少帅复仇 - 风流军神 - 石剑   “砰砰砰砰……啊啊啊啊……”  这一来,马正所部等于腹背受敌,数声枪响,数声惨叫,马正所部惨死多人。  “弟兄们,围起来!”便在此时,马彪接到田水源的报告,亲率警卫连,端着机枪,围向韩国所部。  田水源、警卫连长欧坚权,各率一个排的兵力,左右前后包抄。  “达达达达达……啊啊啊啊啊……”  韩国栋所部所剩二十多人,瞬间惨死于机枪之下十余人。  情况危殆!  “马彪奸贼,拿命来!”  “达达达达……轰轰轰轰轰……”  好在此时冯毅从夹墙里出来,单臂夹着轻机枪冲杀而出,伴随轻机枪喷出的火舌,还有那悲愤的呐喊声。  他身后的凌南天,借着火光,看到了庭院中有人为他撑伞的马彪,便大吼一声,如疯了一般,连甩手榴弹,扔向庭院中的马彪。  火光中,马彪陡见冯毅与凌南天杀出,大吃一惊。  他再看看今夜的阵势,立即明白凌府混进了凌家不少亲信,蓦见凌南天也跃出来,便感不妙。  他望见手榴弹凌空砸来,便纵身一跃,蹿入了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下。  惨死的,只是为他打伞的几名警卫员。  马彪借硝烟掩护,在雨水中打滚滑行,蹿向西边走廊。  “达达达达……啊啊啊啊……”  因为冯毅是忽然从走廊中间的房门里杀出来的,端的又是机枪,田水源率队沿着走廊,扑向伏于对面不远处的韩国等人,绝没料想到会“途中杀出一个程咬金”的。  瞬息之间,田水源前面的士兵倒下了一大片。  “哎呀,我的娘呀!这……这这这,怎么回事呀?怎么忽然间这么多伏兵呀?”田水源本是贼眉鼠眼之人。  这种人倒是机灵人,见势不妙,便又急急伏于地板上,抱头躲避冯毅那些愤怒的子弹。  他一伏地,他身后的警卫员又遭殃,瞬间又有数人中弹而倒,惨叫而亡。  “轰轰轰轰……啊啊啊啊……”  凌南天左手抱着一捆手榴弹,右手不时取一颗,咬拉一下导火索,便胡扔乱甩,不分走廊还是对面的花园。  霎时间,凌府硝烟弥漫,浓烟滚滚,爆炸声响苍穹  无论是走廊东西两端夹击韩国所部的士兵,还是对面花园马彪的亲信警卫,都死伤一片。  走廊里的警卫员则是更惨。  房子倒塌,还砸死砸伤了一些人。  死了的倒好,对痛苦没感觉。  被砸伤的士兵则惨极了,呜呼哀嚎之声,极是剌耳。  “凌家军听着,我家三少爷没死,他还是我们凌家的主子。弟兄们,马彪奸恶无比,居心叵测,阴狠妖辣,路某奉劝你们,不要再为这样的人卖命!马彪既敢暗害大帅,将来也必杀你们灭口。弟兄们,该清醒了。今夜,我路洋随四夫人杀回来,只诛马彪一人,绝不牵连其他弟兄。弟兄们,醒醒啊!不要再被马彪所骗了。”路洋见状,趁机高声劝说马彪手下的人马,句句动情,声声真切。  他边说边跃出走廊,仍持双枪射击。  此时,刚才分散于花园各个角落的、金万胜的警卫员又分从各个方向杀来,均是各执双枪,“盒子炮”连环发射子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重拾旧部 - 风流军神 - 石剑   “砰砰砰砰……啊啊啊啊……”  “达达达达……啊啊啊啊……”  “轰轰轰轰……啊啊啊啊……”  凌府的各个方向都传来了轰炸声、机关枪声和不绝于耳的惨叫声。  “爹……公子……快跃出去,房子要塌了……”最后从副官室跑出来的冯云,耳听房屋横梁“咔嚓”作响,便大喊一声,横肩一撞。  她将凌南天撞出走廊,自己也摔跌出走廊。  冯毅则改端为抱,抱着机枪,横跃而出。  “轰……啊呀……”  他们刚跃出来,走廊上的棚屋便塌了。  横梁、木板倒砸而下,又是一阵惨叫声响起。  走廊两端混战的双方人员,又死伤不少。  “撤!保护团长要紧!快!弟兄们,走啊!”马正耳闻各个方向传来喊杀声,不知路洋所部人马到底有多少人,而己方的人员则是越来越少。  他跃出走廊后,便挥手高呼,领着残兵败将,边打边撤。  “少帅,饶命啊!弟兄们,三少帅还活着,他才是我们的主子!弟兄们,不可以再跟着马彪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弟兄们,咱们听三少帅的!”田水源在走廊棚顶倒塌稍前,便与几名士兵跃身而出。  岂料,他翻身爬起来,刚好看到凌南天也翻身而起。  凌南天的手榴弹此时已经扔完,他跌出花园,便反手掏枪,此时已是双手各执一把“盒子炮”。  他在雨中,在雷鸣电闪之中,再加上满脸悲情与愤怒,宛若神兵鬼将一般,倒也威风,颇有威慑力,吓得田水源浑身发颤。  田水源耳听路洋的喊声,也是感觉有理,便赶紧见风使舵,投降了。  瞬息之间,路洋与冯云各是手执双枪、冯毅端着机枪,跃到了凌南天的身后,背靠背的警视四周一切。  枪声仍在响,只是金万胜、韩国栋率部在与马正所部交锋驳火,但是,渐渐地,枪声变得稀疏了。  马正率部十来个人,由后院后门出逃。  “路兄弟,咱们得赶去城头,宰了城头上的守兵,迎接韩主席进城!”金万胜没有追击马彪所部,而是紧跟着路洋。  “我不去!要去的话,你们自己去!现在,我的使命,便是保护我家三少爷。而且,我在凌府里,可以拖住马彪的部分兵马,只会对你们袭击城头守兵有好处。快!”路洋可不想再被金万胜所利用,非常坚决地拒绝。  但是,为防此后金万胜对林依依不敬,便又委宛劝说。  “好!”金万胜没得路洋这员悍将相随,心有不甘,但是,也感觉路洋言之有理,当即答应,转身而去。  “三少爷,对不起啊!我们是被马彪所逼的啊!我们没动凌府一根寒草!三少爷,饶命啊!”  一帮年纪稍大些的老兵,慢慢聚拢过来,跪在凌南天的跟前,认错并请求追随凌南天。  “你叫什么名字?起来,领爷们几个,去找马彪!娘的,老子今夜一定要宰了他,为大帅报仇!快!”冯毅见状,便下移机枪口,指向田水源,逼问其姓名,要他领路。  “是!在下田水源!哦,不!卑职田水源,甘供冯副官驱使。请随我来。”田水源在威风凛凛的冯毅面前,岂敢不从,战战兢兢地报上姓名,转身就跑。  “弟兄们,起来啊!过来啊!跟着三少爷没错!他才是我们凌家军的真龙天子!马彪奸恶无比,今夜又做了亏心事,明天必杀咱们灭口啊!弟兄们,过来啊!咱们听三少爷的!”田水源一边走,一边喊。  不一会,越来越多的士兵持枪跑到了凌南天的身边。  “田水源,你领二十个人,跟着我往北面查找马彪下落。你,你们几个,跟着冯副官往南面查找马彪下落,见之杀之。赵狗娃,你领弟兄们保护好三少爷与云儿姑娘!”路洋走到西边的废墟前,又机智地分工,把自己所带来的十名贴身侍卫交赵狗娃指挥,以保护凌南天与冯云的安全。  他自己则和冯毅各率田水源等人,分方向查勘马彪行踪并清除马彪的铁杆亲信。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不留活口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大雨渐停。  小雨稀疏,淅淅沥沥。  慢慢地,雨停了。  天空明朗起来。  苍穹如洗,澄清碧蓝。  东方开始泛白。  凌府的一场惊天巨变,及随之而来的一场血战,折腾了大半夜,让一夜不敢合眼、一夜惊慌的城中居民,终于迎来了黎明前的曙光。  然而,古城并没有因此平静下来。  “驾驾驾……得得得……”  枪声渐稀,但是,大街上却传来一阵马蹄声。  黎明时分,铁蹄声尤其清脆剌耳,呼啸而来。  凌府内,马彪顶不住路洋、冯毅、金万胜、韩国栋等人的凌厉攻势,在其亲信的掩护下,边开枪还击,边退却。  当他退至凌府大门外时,会合了马正、欧坚权等残兵败将,也见胡三迪率骑兵连,驰骋而来。  “把凌府围起来!胡三迪、马正,各率一个排,封锁前门、后门及各处进出口、小巷,向府内扔手榴弹,炸死他们。娘的,今夜,要把凌府炸为平地,方解老子心头之恨。欧坚权,你率一个排,骑马冲进去,见人就杀,不留活口。”马彪一看援兵来了,又不觉得裤档的疼了。  他移开双手,从胡三迪手中接过马灯,挥手高呼,再次狼毒下令。  “是!”胡三迪、马正、欧坚权接令,向马彪立正敬礼,便各率一个骑兵排,封锁凌府的各处出口。  “杀……”欧坚权跃上一匹战马,拔出长马刀,将疆绳套在马脖子上,左手握着“盒子炮”,右手握刀,双腿一夹马腹,刀柄轻敲马脖,跃马冲向凌府大门。  “杀……”他身后一个排的骑兵,士兵们各握一柄“汉阳造”、上了自制长剌刀的步枪,策马冲向凌府大门。  用上了自制长剌刀的步枪当作长马刀,也算是马彪长期征战的经验总结。  这样,骑兵策马近战肉搏时,剌刀可划、扎、挑、劈,远战时可以开枪射击,一举两用,多年称雄沙场。  言归正传。  凌府内,硝烟弥漫,多处宅基起火。  火光冲天之中,走廊框架基本坍塌。  许多房子已经被炸毁。  哀号之声,此起彼伏。  因为房子损毁,部分躲在房中的丫环、仆役没来得及逃跑,便被坍塌的木板、横梁砸死或是被砸成重伤。  死了的倒好,不知痛苦。  还有喘气的,唯有在废墟里哀号大叫,期盼有人来救。  但是,此时凌南天与马彪双方还在稀稀疏疏地打枪交战,谁又顾得上废墟中的伤者呢?  “三少爷,怎么打?你吩咐吧!”赵狗娃待路洋、冯毅等人一走,便请示凌南天。  “大娘、三娘?”凌南天眼望府中主楼损毁坍塌,喃喃自语,忽然想起了马茹、邹玉珍两位亲人。  而这两位亲人就是住在主楼的。  现在主楼毁了,马茹、邹玉珍还能活命吗?  “大娘、三娘……爹……兰儿……”他蓦然泪流,泣不成声地哭喊着,朝主楼下跪。  主楼,还有他的一场恶梦,他被马彪所骗所逼,与亲妹马兰洞房的恶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将门虎女 - 风流军神 - 石剑   “报告三少爷,大夫人、三夫人都事先被马彪接走了。”田水源本是马彪今晚的帮凶,自然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内幕事情,他附下身来,提醒凌南天,声音很低。  “什么?大娘、三娘事先被抓作人质了?啊?”凌南天闻言,蓦然止哭,骇然惊问。  “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反正当时马彪没有为难二位夫人,是用轿子把她们抬走的?可能……是骗走她们俩人的吧?马彪……好象自始至终没有为难过二位夫人。”田水源一愣,不知所以然,结结巴巴地道了一句,又回忆了一下。  “轰轰轰轰……”  便在此时,外围的马正、胡三迪率部朝凌府内扔手榴弹。  手榴弹落地爆炸,弹坑甚深。  弹片乱射,尘土飞扬。  树折墙倒,积水激溅。  “杀……”欧坚权领着一个排的骑兵,策马进府,冲杀而入,某些因为府内再度起战火又怕房塌而受惊的仆役、丫环起床逃命,不意却纷纷倒在欧坚权的长马刀之下。  刹那间,十几颗人头落地,尸首分离。  “得得得……嗖嗖嗖……啊啊啊……”  一阵马蹄声响,一阵刀锋啸掠声响,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惨叫声响。  凌府刚刚弥散了硝烟,又溅起了一阵血雾。  “弟兄们,快开枪迎敌!赵狗娃,机枪扫射,快!”好在冯云是将门虎女,反应最快,果断下令。  因为凌南天沉溺于悲痛之中。  田水源又忙于巴结凌南天。  赵狗娃手一挥,领着十名警卫员,就地一伏,各执手枪或是端着机枪,就往凌府大门扫射。  “砰砰砰砰……”  “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  “嘶哑嘶哑……”  刹那间,凌府之内,再次枪声大作,惨叫之声又是此起彼伏,战马嘶鸣,刚刚冲进凌府的骑兵纷纷中弹而堕马。  “轰轰轰……咔嚓……轰……”  外围的胡三迪、马正等人又不时扔手榴弹进来。  所剩的几处房子,纷纷被炸毁,残木碎屑四溅。  凌府再陷火光冲天之中。  “田水源,你率领本部人马,往北面抄过去,利用树木掩护,袭击马彪的骑兵,快!”冯云是将门虎女,之前无作战经验,但是,平常时父亲的教导,关键时刻也派上了用场。  虽然在庭院内作战,但是,她马上吩咐田水源率部由北往南,从背后袭击欧坚权的骑兵排。  她布阵派兵,竟然似模似样。  “冯毅、路洋他们肯定不会跑远,肯定还会接应凌南天的。他们不可能扔下凌南天不顾!娘的,赌一把,赌对了,老子今后就能升官发财!赌输了,老子到时再回马彪那里,就说刚才老子是被冯毅奸贼所挟持的。就现在这个情况,马彪损失惨重,急需兵员补充,量他也不敢枪毙老子。”田水源伏在地上,一直没有开枪射击,心里再打着小算盘,权衡追随马彪或是凌南天的利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分危险 - 风流军神 - 石剑   “是!”耳闻冯云下令,田水源刚好想通了,也盘算了,权衡好了,便应了一声。  他挥挥手,握着“盒子炮”,率先往北面跑。  他领着一队人马,借着树木的掩护,又再奔南面而来,然后端枪,朝欧坚权的骑兵排背后开枪。  “撤!”欧坚权变成了腹背受敌,正面面对的是赵狗娃等十人的机枪扫射、“盒子炮”连环射击,还有刚刚从沉痛中清醒过来、如疯了一般的凌南天的反击。  “马彪,你这死畜生,出来!你今夜一定要偿还少爷一家的血债!少爷今夜一定要宰了你!”凌南天确实如疯了一般,在枪林弹雨之中,他竟然忘了危险,竟敢站起身来。  他双手各执一把“盒子炮”,跑向欧坚权的马队,对着冲锋,边跑、边打、边骂、边吼,既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又仿佛完全忘了危险。  仇恨迷朦了他双眼。  此时此刻,他只想着复仇!  “公子,小心!”冯云左臂受伤还挂着吊带,仅仅是右手执枪,要搀扶或拉住凌南天是不可能的,只有惶恐大喊。  “弟兄们,保护好三少爷!”赵狗娃倒是象极了路洋一样的忠诚,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吧,见状也奋不顾身。  他端起机枪,跑向凌南天的右侧,边跑边开枪朝欧坚权一伙骑兵扫射。  其他十名警卫员,纷纷跃身而起,各执双枪,跑向凌南天的左侧,也是迎面冲锋,边打边冲。  冯云反而落后了,跑在最后面。  这一来,欧坚权只好率队,掉转马头,怆惶逃出凌府。  他马队的背后,留下了十几具尸体,还惨死了几匹战马。  “马彪,你这死恶魔,有种就别藏。你他娘的,少爷今夜一定杀了你!”凌南天还是似乎忘了危险,心中只有仇恨,双手握枪,紧追而出。  他边跑、边骂,声音很大,于密集的枪声中,仍然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凌南天,你这死畜生,老子跑什么?老子正要杀你这个没人性、连亲妹也敢睡的死畜生!”凌府外的马彪闻声而狂笑,蓦然从亲兵中抢过机枪,朝凌府门口处就是一阵凶悍扫射。  他就想等着凌南天冲出来受死。  无论心计或是作战经验,一百个凌南天也比不上一个马彪啊!何况凌南天只是图一时的复仇之快,此前并无任何的作战经验。  “砰……哎呀……”赵狗娃恰好在凌南天的右侧,凭作战经验,蓦听马彪大笑,便感觉不妙。  他横肩一撞,撞得凌南天侧跌于地。  他自己也摔落在凌南天的身上。  两人摔落在地,皆是胳膊肘儿欲裂,疼得呱呱直叫。  “达达达达……啊啊啊……”  马彪果然大笑声毕,便端枪扫射。  一阵机关枪声响起,刚冲出凌府的路洋手下的十名警卫员,有三人不幸中弹身亡,血溅而倒,尸体滚向台阶下。  “三少爷小心!砰砰砰砰……”其他七名警卫员、冯云大喊凌南天要小心,便侧身闪于门框边,或借大门框的掩护,或稍稍推门掩门,用手枪开枪还击。  “弟兄们,有团长的火力掩护,跟我掉头,杀回去!务必将凌家的杂种斩草除根!”欧坚权见状,又心雄胆壮了。  他大吼一声,挥舞长马刀,掉转马头,跃向凌府侧旁的台阶。  凌南天及其母亲的亲信警卫员,还有冯云,被马彪等人的机枪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  大门两侧台阶,欧坚权的马队又跃马而来。  他们再度命在旦夕,命悬一时,情况十分危险。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怆惶逃蹿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府里面的田水源听得外头的喊杀声,心里又打小算盘了,暗道:“看样子,凌三少这回死定了。老子得审时度势,不能再跟着凌三少了。”  “伏下!小心点!”田水源又想通了,挥挥手,让他那个排的士兵伏下来。  但是,他说得很委宛,没说呆会要救凌南天,也没说呆会再改投马彪。  贼眉鼠眼之人,往往都是“机灵”人。  田水源说得含糊其辞。  他排里的士兵又是大老粗,哪知田水源此时的心思呀!  反正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他们急伏而下,静待田水源的下一步命令。  “呜呜……公子,小心啊!”门框旁的冯云,看到凌南天被对方机枪火力压得起不了身,又见欧坚权率马队再度跃马而来,那明晃晃的长马刀十分耀眼,吓哭了。  她一边开枪,一边奋不顾身地冲向大门口,数十颗子弹从她身旁呼啸而过。  但是,为了她心爱的人,她豁出去了。  哪怕是死?  她也要死在凌南天的身边。  “砰!不要命了?”凌南天闻声而感不妙,就地一滚,伸腿一绊,将冯云绊倒在地上。  摔得冯云的左臂伤势又更重了。  “呜呜呜……公子,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冯云却似乎没感觉到伤痛,侧身一滚,滚到凌南天的身边,反而狂喜而泣。  她爱凌南天,真的胜过爱自己的命!  “达达达达……啊啊啊啊……”  “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  “嘶哑……嘶哑……”  便在此时,冯毅率队从凌府大门左侧小巷口杀出来,或端机枪,或扔手榴弹。  路洋率队从凌府大门右侧小巷杀出来,或端机枪,或扔手榴弹。  刚才,路洋与冯毅的分工,似乎还另有深意的。  此时,他们俩人率部,分头杀出,立时再度打乱了马彪的阵脚。  马彪身边的人纷纷中弹而倒,或被手榴弹炸得飞上半空,残具倒跌,血雨飘洒。  欧坚权的马队刚跃上台阶,正欲挥长马刀砍向凌南天,正欲马蹄践踏向凌南天,不意一串子弹击来,骑兵纷纷堕马,长马刀乱甩而飞。  尸体滚倒而落台阶。  战马乱蹦乱跳,嘶鸣乱奔,四处乱蹿。  “团长……不!报告司令员,大事不好了!有奸细杀了我们古城东门的守兵,迎接韩复榘大军入城,快跑啊!”  便在此时,又有人策马而来,似是马彪亲信,气喘吁吁地策马来报。  “什么?韩复榘?娘的,怎么会是这样?快!撤!”马彪闻言,双手无力端机枪,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蓦然,他发疯地大吼一声,将机枪一扔,下令撤掉。  “马彪奸贼,你他娘的还想逃?拿命来!少爷杀了你!”凌南天跃身而起,双足一点,跳上一匹乱蹦乱跳的战马。  他一手策马,一手握枪,掉转马头,追向马彪,边吼、边扬缰、边朝马彪背心开枪。  “砰砰砰……啊啊啊……”  马彪身边的几个警卫员一推马彪,自己几个却中弹而倒,摔了个四脚朝天,惨死于马下。  “三少爷,穷寇勿追!”冯毅、路洋见状,急促大喊,也急急地各跃上一匹战马,尾追凌南天而去。  “弟兄们,冲啊!找马啊!杀马彪啊!为大帅报仇啊!”赵狗娃端着机枪而起,大吼一声,领着七名警卫员,纷纷跃下台阶,各找那些没人骑的战马,尾随凌南天,追向马彪。  “司令员,快!快上马!”此时,胡三迪、马正两人,各率残兵数人,策马而来,还牵着几匹空马,驰骋到马彪跟前,语气急促,劲催马彪上马。  马彪一跃上马,掉转马头,策马就跑。  欧坚权、胡三迪、马正等人,护着马彪,落荒而逃,怆惶逃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滑头排长(求收藏+求推荐)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冲啊!杀马彪啊!为大帅报仇啊!为三少爷报仇啊!弟兄们,咱们生是凌家的人,死是凌家的鬼,冲啊!杀!”凌府内的田水源这回比任何人反应都快,倏然跃身而起。  他大喊大吼,声嘶力竭,率队冲出了凌府。  他们跃下台阶,追向马彪,一副很勇猛、不怕死、奋不顾身的英雄气概。  “田水源,你给我回来。马上打扫战场,准备迎接我家四夫人。快!”冯云这才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得到全身的疼痛,还有左臂,伤势牵动,浑身冷汗直冒。  她急急爬起身来,呼喊田水源。  她此时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韩复榘既率大军而来,必然也会奉还林依依。  因为路洋对韩复榘也没有食言:他协助金万胜宰了守城门的士兵,将古城交出来了。  凌雄死了,凌家军散了。  古城,已对凌家没有意义了。  “是!冯姑娘!”田水源一来不是真心追杀马彪,也不敢去追杀马彪,只不过是佯装大呼小叫,跑得并不快;二来,现在凌家又要得势了,他也不敢得罪凌府的俏丫环冯云。  “弟兄们,回撤!各找铁锹、扫帚,打扫战场,清理垃圾,准备迎接四夫人。”田水源应了冯云一声,便又高呼下令,领着他的杂兵排,重回凌府。  城北门,韩复榘大军,因为有金万胜、韩国栋率部作内应,路上还有韩新策应引路,不费一枪一弹,便驱车而入。  上百辆大卡车,或载枪枝弹药、火炮、重型机枪,或载全副武装的官兵,直奔入城。  先行入城的,马上停车。  官兵纷纷跃下卡车,分侍街道两旁,握枪站岗布哨。  后面入城的,直奔市政中心,旋即包围了市政大楼,闯门敲壁,逐门检查,逐房搜索。  其他车辆,则奔城南,官兵下车,抬炮火上城头,架好机枪,或是在大街上搭帐蓬,摆放军用物资。  还有部分车辆,直奔城南门、西门、北门而出,然后驱车五公里左右停车。  这部分官兵也一起跳下车来,便挥舞铁铲、铁锄,挖沟刨战壕。  这部分官兵,便是之前奉金万胜之命,潜伏于城外郊外的韩新所部。  “驾……驾……驾……得得得……”  “砰砰砰砰……啊啊啊……”  凌南天策马紧追马彪不放,由城中央追至城南,再由城南追出城外,跃马掠过吊桥。  他一手抓缰绳,一手握枪,不时开枪。  马彪的随从也是边策马而逃,也不时回头开枪。  双方不时有人中弹落马。  天色渐明,红霞满天。  大雨之后,黑夜过后,又是一个艳阳天。  “嘟嘟嘟……得得得……”  凌南天满腔怒火,满腹仇恨,满脸泪水,满口粗言,怒骂马彪,紧追马彪一伙人不放。  他们约再追出十公里处,便听前面一阵卡车的马达响声,还有战马的奔腾声响。  烟尘滚滚,迎面而扬。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从军复仇 - 风流军神 - 石剑   “驾……少爷,不可以再追了,石友三大军过来了。三少爷,前面危险啊!不可以再追了。”冯毅闻声抬头,远远望见前方驰骋而来的马队及卡车,发现旗号上分别是树“冯”、“石”等的旗号,蓦然明白怎么回事。  他吓得急急拍马,狂追凌南天,追上之后,与之并马齐驱,大声劝说杀红了眼睛的凌南天。  “驾……三少爷,韩复榘大军进城了,四夫人等着与你团聚啊!”路洋也吓坏了,再追下去,自己这几十人,便与石友三的大军相遇了。  自己这几十人,那就是石友三的脚下蚁啊!  因为石友三所部人马,足有十万人枪之多。  为劝说凌南天别再追了,他抬出林依依来作借口。  不过,他也没说谎,因为之前金万胜收到的电报称,韩复榘率大军而来,林依依也必随大军而来。  “吁!嘶哑!”  凌南天闻言,如被拍了一巴掌,登时清醒过来,急急收缰勒马。  他的心又系到了母亲的身上!  他想:娘亲回来了,娘亲就是主心骨啊!  战马一声长嘶,前蹄扬起,尘土飞扬。  “吁!嘶哑!”  冯毅、路洋、赵狗娃等人急急勒马,均是马蹄扬起,溅起溅落尘埃。  “马彪恶贼,我誓杀汝!你他娘的,少爷一定会杀了你!哼!”凌南天满脸血水,咬牙切齿,衣衫全破,风尘仆仆,显得很是可怕。  “少爷,看来,真正的中原大战今天就要开幕了。韩复榘大军前脚刚到古城,石友三便也率部北上,双方阵兵各十万,加起来就是二十万,韩复榘这边还有刘峙后援兵马十万人。古城这块兵家必争之地,看来要遭战火之灾了。少爷,先回城吧,待见过夫人,听听夫人的意见,再议咱们今后何去何从?至于复仇,古人云,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看马彪的走势,应是投石友三而去。看来,他早就被石友三收买了。现在,凭咱们这十几个人,要越过大军,要在千军万马之中找马彪报仇,暂时是不可能的。”冯毅侧目而视凌南天,也感觉他的神情好可怕,便委宛相劝。  “不!我要从军,我要参战,我要报仇!我要为我爹报仇!我要为兰儿报仇!走,回城去,我要从军,我要向韩复榘借兵。反正这是中原大战,我参战!路洋,回城之后,你给我清点一下,看看我们凌家军还有多少人可以参战?我定杀马彪此贼。”凌南天牙齿再咬,目光坚定,杀气腾腾,愤然怒吼,声带哀伤。  “驾……得得得……”  凌南天道毕,便掉转马头,复奔古城。  冯毅、路洋、赵狗娃等人,急急掉转马头,尾追凌南天复回古城。  他们回城距离古城五公里处,已见韩新率部在挖出一条战壕来了。  “快!快点啊,石友三大军就要到了!”金万胜策马立在吊桥旁,眼望凌南天等人策马回城,便大呼小叫。  凌南天等人越马过吊桥,金万胜随即也掉转马头,返回城内。  吊桥缓缓升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又是阴谋(求收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轰轰轰轰轰轰……”  吊桥刚升起。  石友三大军,便向古城方向,发射来了一通炮弹。  此时,雨后天晴,本是天空澄碧,红霞弥散,旭日东升之际,一个明媚的灿烂晴日。  可是,这一通炮弹袭击而来。  古城南门之前,立时尘土飞扬,硝烟弥漫,烟尘滚滚,天地间变得灰蒙蒙的。  南门前五公里处的战壕还来不及完全挖好,便被轰炸得一塌糊涂了。  许多士兵被炸得肢离骨碎,或是倒跌入坑。  战壕,反成了他们自己的埋葬地。  “撤!”韩新从一处战壕中,掀开尘土,翻身而起,拍拍身上的灰尘,高声下令,跃上战马,掉头就跑。  “撤……得得得得……”  他手下的工兵也纷纷抛掉铁铲、铁锹,纷纷跃马而逃。  “哈哈哈哈……马彪,你这次的空城计,立了大功啊!古城让韩复榘占了,但是,也成了他的埋葬之地。”  古城外二十里处。  一辆敞篷的越野轿车上,石友三用望远镜看了看前方古城外的浓烟,对刚策马来到车前的马彪,大为赞赏。  “总指挥说的是!这都是总指挥高明计策事先所设定的。卑职不敢居功。不过,卑职的骑兵团因为诱敌,丧失惨重,所剩人数不多。现在,卑职只想请总指挥给我一支部队指挥,让我冲锋陷阵,将韩氏兵马全部埋葬在古城内。”马彪满头大汗,衣衫破碎,络须沾尘。  但是,他在石友三面前,鞠躬卑微,象极了一条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  未了,他请求石友三给他一支队伍,复打古城。  他想:凌南天还在古城内或在古城外,老子一定要再次活捉凌南天,将这贼种抓住,然后召开新闻发布会,将他的衣服剥光,让全国的记者给他拍照。  娘的,老子一定要让凌家颜面扫地,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宁。  “马彪呀,不用急,你诱敌一夜,一定很累了。你的功劳,我会向阎、冯两位司令长官汇报并给你请功的。还有,其实,韩复榘没来古城,他碍于与冯将军、石某的情面,不肯来打古城。现在率部进入古城的,乃是刘峙所部。我来此,不过是诱攻。真正主打古城的,还是冯将军指挥的第2方面军,冯将军率部由郑州地区沿陇海铁路东取徐州,并防守许昌以北地区;阎指挥第3方面军,沿津浦铁路南下进攻济南,尔后与冯部会攻徐州。我在这里打一通炮弹,然后就挥师北上,主攻济宁、兖州,配合阎部会攻济南;当然,我由向天贤侄替我偷袭济南了,我也等于配合阎老西打济南了。看来,之前你建议派凌向天率部偷袭济南是对的。等推翻老蒋,你与凌向天都是咱们的功臣啊!好了,闲话不多说。现在,我任命你为我部骑兵师师长,我给你三千骑兵,负责突袭曹州、定陶一带的城池。另外,我已提前派一个炮兵旅、三个步兵团另抄近路,赶赴单县、成武一带附近山林埋伏,你突袭曹州、定陶肯定不利,因为陈调元部肯定有防备,但是,你兵败之时,对方必定派部队追击,这样,我事先埋伏的炮兵便哥伏击炮轰对方的追击部队,尔后,你再杀回马枪,配合三个步兵团拿下曹州、定陶,然后,你再率部北上,进占梁山这处要塞。你的家眷,我全替你安排好了,全在周口住上等房,食上好肉。”石友三语气却变了,好似方才看出马彪对他的忠诚,道出真相,但是,他踌躇满志,雄心壮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借兵复仇 - 风流军神 - 石剑   “是!谢谢总指挥!”马彪一听,高兴坏了,笑得见牙不见眼,当即立正,向石友三敬礼。  他想:这回,老子真的升官发财了!  阎、冯、李等多派人马联合反蒋,这回,老蒋肯定要输了。老子下一步要到南京做大官去。  他便率胡三迪、马正、欧坚权等人,抬着余凡,策马而退,去点兵、去宣誓就职他的骑兵师长去了。  话说凌南天策马入城,奔向市政中心。  他虽无军旅经验。  但是,他按常理来想,韩复榘必定会到市政中心办公或居住,因为凌府毁了。  此时,城内最好的房子,便是市政中心大楼了,那里电力、通讯设施齐全,方便指挥各路兵马作战。  可是,当他策马狂奔没多远,便发现城内情况又变了。大街上,已设置了拦路哨卡。  “站住!站住!听见没有?再不勒马,我们要开枪了。”距离市政中心不远的一条街,已是重兵把守,旗兵官挥舞青天白日小旗拦路,朝凌南天一行大声吼叫。  一帮卫兵随即端枪而出,食指全扣向板机。  “吁!”凌南天等人急急于岗卡前勒马停下。  “不对劲啊!这些不是韩复榘的部队装束!金万胜,金万胜,你他娘的快点过来。怎么回事?这些怎么不是韩复榘的部队?”路洋一看岗卡兵的军装颜色较深,武器装备也较新且较精良,感觉不对劲,便回眸大声呼喊尾随而来的金万胜。  冯毅神情大变,憔悴的皱褶脸忧郁起来。  凌南天则是愕然侧目而视路洋。  赵狗娃等人掏枪而出,或端枪相向。  “路队长,对不起!我们食言了。韩主席率部前来古城途中,接到委员长密令,称石友三部有人偷袭济南,阎系大军也由山西开赴鲁西,委员长命韩主席固守禹城一带。这是韩主席刚发来的密电,你家四夫人因为伤心家事而病重,暂没随韩主席前往禹城,她留在青岛养病,韩主席部署重兵保护她。还有,金团长的弟弟、韩主席的卫队长金万赢也留在青岛,陪护你家四夫人。没办法,兵荒马乱的年代,韩主席也不放心你家四夫人单独走开。另外,此处岗卡里有电话,我可帮凌少帅接通韩主席那边的电话,并请你家四夫人通话,以报平安。”岗哨亭里,韩国栋走了出来。  他解释一通,挥手示意旗兵官收起栏杆,放凌南天等人过来,并将电文呈于凌南天马前。  “急电!致金万胜:你部作为古城内应任务已完结,速将城防任务交与中央军陈总司令部接管,并命你部速回禹城。另转我的南天贤侄,速到青岛与嫂夫人团聚。”凌南天未接电文,已是一阵心疼,接过电文一看,登时伤感落泪。  “娘……娘……呜!”他泣声大喊,眼前发黑。  本来,他想入城之后,向韩复榘借兵,然后找马彪报仇的。现在,这个梦瞬间破灭了。  韩复榘来不了古城,而自己的母亲也来不了古城。  凌南天又气又疼又急,心头难过异常,伤感的泪水哗啦啦地流,感觉甚是无助。  “交接好了吗?”金万胜愧对路洋,一直沉默无语,此时见凌南天哭了,便打破尴尬,急问韩国栋。  “交接好了。我部在凌府门前集结完毕,就等团长你回城了。另外,刚才石友三部炮轰古城前沿阵地,韩新所部伤亡不少,他在城南门外集结,正往这里赶。”韩国栋敬礼回话,并又将自己与韩新部通过电话联系的情况,向金万胜作了汇报。  “少爷,让岗哨亭接通韩主席的电话,你先与你娘通通电话吧。”冯毅见路洋气得张圆嘴巴而说不出话,便强忍满肚怨气,低声劝慰凌南天。  “金团长,可不可以借兵给我,我要找马彪报仇,我要参加作战。”凌南天抹抹泪水,没答理冯毅,反而侧目而视金万胜。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宛拒借兵 - 风流军神 - 石剑   “少帅,请恕金某无礼直言,我不能借兵给你,我也无权借兵给你。你别急,我给你分析一下,我不能借兵给你的理由。”金万胜很尴尬,但是,尴尬归尴尬,他还是坚持原则,拒绝借兵给凌南天复仇。  因为他率部这次顺利作内应拿下古城,并交与中央嫡系部队接管,实是有赖于凌家军一帮亲信血战的功劳。  但是,因为战况发生变化,韩复榘没有率部前来古城,导致林依依也没来古城与凌南天母子团聚,在这一点上,金万胜是欠凌家的,欠路洋的。  金万胜好言好语,很耐心地说出一大堆道理来劝凌南天,并决定派一个排的兵力护送凌南天去青岛:  首先,大战已爆发,这次陈司令长官接管古城,也是诱敌,目的是牵制石友三大军。我部与陈司令长官所部,互不统属,你没办法领兵参战。  其次,你无统兵打仗经验,我不能借兵给你,因为这涉及到上千官兵的性命安全,儿戏不得。  其三,我部兵马乃是国民政府编制,不是山匪或江湖好汉,没有上峰长官命令,不可以随便调度,更别说借兵了。  其四,就算我可以擅自借兵予你,你也暂时无法找马彪复仇,因为这涉及到枪枝弹药、粮饷的补充,这场大战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结束的。  你想想,现在双方陈兵数十万,这仗会是一天可以打完的吗?时间一长,谁给你补充弹药、给养?谁帮你收拾伤员、看护伤员、抚恤伤亡者家眷?  少帅,看小说、听评书、听故事,感觉带兵打仗很容易,其实一点也不容易。任何疆场的事情,不是小说家、那些街头说唱弹拉评的人可以编出来的。  得经历流血牺牲,才可以亲身体会的。  其五,就算我能借兵给你,你率部将在何处驻扎?部队的驻扎,是有地域界定的。稍不小心,便会与邻军、友军发生磨擦。  其六,现在多方兵马集结中原,隆隆炮火声中,你又将往何处寻找马彪行踪?天上有飞机轰炸,地上有炮弹呼啸,弹雨无情,你能找到马彪吗?就凭我借一个团的兵力给你,你就能报得了仇?  综上所述,所以,我不能借兵给你。  而且,因为我们走的方向不对,你去青岛,我去禹城。  所以,我不能亲自护送你去青岛,我安排韩国栋率一个骑兵排护送你前往青岛,这是私人感情,这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我会受到处分的。  好了,韩国栋会一路上帮你换关文、办理过关手续、提供给养的。  至于凌家复仇之事,待我回到禹城,面呈韩主席再说。凭韩主席与令尊之前的交情,我相信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少帅,请放心!  我们往后一定会帮你,会报答你。  这次,我不能借兵给你,请你务必理解!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忧郁成疾 - 风流军神 - 石剑   金万胜说罢,低下了头。  他不敢目视路洋,也不敢面对凌南天。  从感情上来说,他理应借兵给凌南天复仇。  但是,正如他所言,他不是绿林山匪。  他的部队是国军编制的,部队的调动得须上峰的安排。  他无权擅自调动部队并随意交给别人指挥。  凌南天闻言,不由瞠目结舌,又是一阵眼泪汪汪。  他此前只是一介执绔少爷,从来就没想到统兵打仗,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学问在里面。  那么,这样一来,凌家的大仇,什么时候才可以报?  凌家军已经散了,借兵不可能,马彪又投靠石友三去了。  凭自己身边的几个亲信,又如何能在千军万马之中找到马彪?  这仇不用报了?  就这眨眼间功夫,凌南天伤感的思绪飘飞,心里掠过很多疑问,想了很多问题。  他这才发现自己此前真的很幼稚,也隐隐后悔在此之前没有从军。  现在凌家落难,自己没有军旅经验,没有兵马相随,想报个仇也不容易。  怎么办?  凌家的未来又将何去何从?  伤感的泪水再次喷帘而出,一阵血腥涌上咽喉。  “上天!为何你要这样待我?为何你要如此残忍来折磨我们凌家?呼……砰……”忧郁、伤感、屈辱、失望、久饥、劳累一起挤压着凌南天的心头,纠结异常。  他仰天大吼,忽然咽喉发腥,眼前发黑,金星乱冒。  他头晕眼花,一口鲜血溅出,便一头栽倒于马下,侧摔着地,即时晕厥过去。  “凌少帅……三少爷……公子……”  金万胜、冯毅、路洋眼含泪水,一起呼喊。  他们纷纷跃马而下,去扶凌南天,去抱凌南天。  “狗娃,快,快去找贺大夫!”路洋朝赵狗娃大吼一声,便抱起凌南天,飞身上马,策马急奔凌府。  “韩国栋,你向这位长官要张证件,陪赵狗娃请个大夫,免得与陈司令长官所部发生冲突。另外,我率部先行北上,你率一个排,护送凌少帅前往青岛。记住,咱们确实欠凌少帅的恩情,所以,你务必要保证他的安全。路上有什么事情,你听冯毅、路洋的指挥,他们俩人可是沙场老将。”金万胜很是无奈,也很愧疚,扶起冯毅,又朝韩国栋下令。  “是!”韩国栋向他敬礼,随即走向岗亭内借证件。  金万胜、冯毅等人急急上马,直奔凌府。  “报告团长,队伍集结完毕!请指示!”副团长韩新已率部提前赶到凌府门前大街,下马立正,向金万胜敬礼。  “全体都有!向后转!上马,出北门,立即赶赴禹城!”金万胜不敢耽搁时间,立即下令,率部出发。  骑兵团旋即扬尘而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人情冷暖 - 风流军神 - 石剑   “爹,回来啦?四夫人呢?三少爷呢?金团长他们要去哪里?好象是出北门北上的啊?”冯云在凌府大门口台阶上坐着,在等待冯毅与凌南天回来。  待看到冯毅狂奔而回,她便惊喜地喊了一句。  她跑下台阶相迎,关问林依依与凌南天。  她已换了套新衣服,但是,泪痕犹在。  她似乎刚抹过脸上的泪水,眼神很忧伤。  凌府门前的大街,也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田水源领着一个杂牌排,分列于大门前两侧,持枪站立,颇为威严。  路洋因为抱着凌南天,不敢策马过快,所以,反被金万胜与冯毅超越了。  “云儿,金团长刚接到韩主席的密电,称四夫人来不了,她听说家中巨变,伤感病重,留在青岛养伤。韩主席本人另接到命令,率部固守山东禹城。三少爷忧郁成疾,吐血了,晕倒了。唉,你赶紧收拾东西,领两名丫环、两名男役,弄两辆马车来,等贺大夫一到,咱们马上启程去山东与四夫人相聚。”冯毅于府门前勒马,虽然凌府大门前收拾得干干净净,但是,凌府毕竟破毁了,残墙断壁,能竖起来的房子也没几间了。  霎时间,冯毅百感交集,声音哽咽。  他交待完毕,老泪浊流。  他在这里住了多时,忽然要搬离了,也许这辈子再也回不来,真的有些伤感。  “什么?轰嗡嗡……”冯云闻言,倒吸了口凉气,身子后退了几步,仿似挨了一记闷棍,脑袋嗡嗡作响。  她瞪圆了妙目,张圆了小嘴。  “云儿,别问那么多了,时间紧迫。石友三大军已经逼近古城了,咱们得抓紧时间走,否则,呆会迟了,要出城都没可能了。唉!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很多事情,确实是说变就变,有时候变得都让人无法适应过来。好了,去吧!”冯毅之伤感及疑惑,并不比冯云少。  但是,他年纪大,稳重成熟,又考虑到时间紧迫,便催爱女快筹办琐事。  “这个时候,哪来的仆役、丫环?府内能喘气的都走了,很多东西都毁坏了。”冯云定定神,摇了摇头。  “去山东?哪……哪我们……怎么办?”田水源闻言,感觉情况又有些不对劲,急急小跑过来,颤声惊问冯毅。  “嗯!问问弟兄们,愿不愿意一起走?不愿意的,在古城有妻儿老小的,就投奔国军去吧,谋口饭吃。愿意的,就跟着我们走。”冯毅心头伤感,无心多想,随口应答。  “弟兄们,走,去市政中心,找国军去。”田水源闻出味道来了,感觉再留在凌家已没有意义,既没晋升的希望,也无财宝可捞。  只有投国军才有奔头,便回头挥挥手。  他是本贼眉鼠眼、见风使舵的人。  然后,他飞身上马,策马而跑,跑了几步,却发现没几个人跟着来。  “娘的,这帮孙子,忘了爷的好!哼!以后可别来找爷。”田水源想掉转马头,回去训他的弟兄们一顿,却又不敢。  他生怕被冯毅责罚,便率几个人跑了。  “冯副官,我们不当兵了,您老保重!”  “冯副官,我们投奔国军,也没人引见,还是跟着你走吧。我们弟兄几个,也是山东梁山人氏,早年家父随大帅由梁山过来的。”  人世间,很现实。  霎时间,有人走,有人留。  人情冷暖,瞬间可以体现出来。  共有十三人留下来。  走的人,既没留下马匹,也没留下枪支。  有的与冯毅打了声招呼。  有的侧头而去,连招呼也没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落难尸体 - 风流军神 - 石剑   “得得得……师父,他们……”  一阵马蹄声响,路洋抱住凌南天,缓缓策马而来。  他看到田水源等人东奔西散的,有些不解,便疑惑地问冯毅。  “人情冷暖啊!小路,俗话说,树倒猢狲散。今天,师父对这句话真的有了更加刻骨铭心的体会了。走吧,先进去吧,等贺大夫来了再走。”冯毅抹抹浊泪,哽咽叹息,低头而走,徒步走上台阶,进入凌府。  “铁牛,你,领几名弟兄,到附近财主家去,弄几辆马车来。”冯云看到田水源领人而走,还有些兄弟散了,不由也是一阵伤感。  但是,形势所逼,自己也没办法追究田水源了。  她抹抹泪水,吩咐自愿留下来的几名弟兄找马车去。  “是!”铁牛几个人牛高马大,倒是听话,向冯云敬个礼,持枪转身而去。  “公子,你怎么病成这样?刚才追马彪的时候,你不是生龙活虎的吗?”冯云走到路洋身旁,看着他怀里的凌南天满脸涨红、双目紧闭,便摸摸凌南天的额头,感觉很烫,不由泣声自语,颇为难过。  “昨夜着凉了,府中又发生这么大的变故,难为他了。三少爷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苦,都没遭过罪,现在,他一下子要承受这么严重的打击,家破人亡……唉!真的难为他了。唉,到了青岛,我都不知道如何向四夫人交代?”路洋也是泪流满面,心酸心疼,泣声长叹。  “进去呆会吧。”冯毅抹抹老泪,回眸朝他们招招手。  众人迈着沉重的脚步,踏上了台阶,走进凌府。  里面的房子大都被炸毁,或多以整体坍塌,或是残墙断壁,砖块四散。  树倒枝歪,落叶满地。  “爹,二夫人和大公子的妻妾女儿,一共十人,全被埋在练功场的角落里。刚才,我领着田水源他们清理废墟的时候,无意中挖到的,现在还没重新掩土。”冯云走在庭院里,含泪地指了指最东面的练功场。  “什么?”冯毅心头大震,骇然反问一句,蓦然跑向练功场,但见练功场西北角的大坑里,并排躺着十具尸体。  十尸当中,有老有少,血迹犹在,衣衫破碎,神态痛苦,她们正是龙凤娇、凌霸天的三个妻妾、六个儿女。  她们的额头或是胸前或是腹部,都是诸多弹孔。  她们因为被埋过了一次,所以,皆是身上泥尘泥垢犹在。  马彪之毒,由此可见。  “呜呜呜……二夫人、几位少夫人、小公子、小姐,你们死得好惨啊!呜呜……马彪老贼,你如此狼毒,我誓杀汝!”冯毅蓦然泪流,惨然下跪,泣不成声地举手言誓。  路洋抱着晕厥中的凌南天,站立于庭院中,不敢过去,独自流泪。  他怕惊醒凌南天,所以,不敢靠近过去。  但是,冯氏父女的对话,还有冯毅的怒骂,他都听到了。  路洋泪如雨下,无声哭泣,悲愤难平。  “爹,别哭了,暂时也带不走二夫人了,将就着埋了吧。以后,我们杀了马彪之后,再拿马彪的人头,回来祭典她们。”冯云泣不成声地劝慰冯毅。  “哦,郭妙妙呢?”冯毅抹抹浊泪,回眸看看自己的副官室也成了一堆废墟,想想郭妙妙是凌南天所爱,虽然令人讨厌,但是,凌南天始终没如何责怪她,便关问一声。  “走了。自个走的,是沿着地窖通道走的。当时,我领着田水源一个排兵力回来清理,也想到了郭妙妙,于是铲开砖石来看,发现地窖里已没有郭妙妙的身影了。而地窖夹墙门、墙也残了,很多枪支已折损,郭妙妙没在里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肯定是沿着地窖通道,出护城河而走的。”冯云提起郭妙妙,便是气嘟嘟的,满怀醋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仍发恶梦 - 风流军神 - 石剑   “让铁牛他们把龙凤娇她们的尸体搬走吧。唉,往后,咱们未必能回古城了。霸天也不知去向,凌向天……唉,他们兄弟间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哦,记住,这件事,先别让三少爷知道,否则,会加重他的病情的。他现在已经非常压抑,我怕这样下去,他的精神状态会有问题,我怕他会疯掉。”冯毅长叹一声,决定还是搬走龙凤娇祖孙的尸体。  他嘱咐冯云,别让凌南天知道这件事,怕加重凌南天那种与亲妹洞房、祖宗蒙羞、全家受辱、有仇难报的心病。  不多一会,铁牛等人多弄了几辆马车。  众人护着凌南天,押着尸体,随韩国栋的骑兵排,策马北上,刚出北门不远,便见飞机低空掠飞而来,扔下炸药包无数。  “轰轰轰轰……”  古城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枪炮声震天巨响,硝烟弥漫。  惨叫声此起彼伏。  冯毅等人不敢滞留,策马狂奔。  马队于正午时分,赶到芒山西峰脚下。  “兰儿,兰儿……别撞墙!呜!马彪,少爷杀了你!呜!”马车晃荡,仍在晕厥中的凌南天时而梦呓叨念着马兰,时而呐喊着要找马彪报仇,时吼时泣。  凌南天还是做着恶梦,即使在晕睡中,仍是不时落泪。  “唉,真可怜!”迷迷糊糊之中,他耳边传来轻声低叹。  凌南天幽幽醒来,但觉背部软绵绵的。  鼻闻幽香,他缓缓睁眼。  但见一双深情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  “云儿,咱们这是在哪里?”凌南天这才明白自己在马车上,这才明白自己的背部为什么那么舒服,原来自己是躺在冯云的怀里。  自己背靠的软绵绵的地方,正是冯云的两座玉女峰。  他揉揉眼睛,轻声问了一句,欲要起身,但觉头疼。  “咱们离家了,离开古城了。又到了芒山脚下,刚过了南面的陈胜墓,前面不远,就是张飞古寨了。公子,你额头好烫,口渴吗?”冯云俏脸一红,急急目光侧移,幽幽低叹,语气颇为伤感。  “嗯!有点头晕!”凌南天挣扎着从她怀中坐起,点了点头。  冯云拿起身旁的行军壶,拧开盖,递与他。  “哦,到张飞寨了?云儿,让马队停下来,我倒想下车去看看!”凌南天闻言,不知为何,忽然对此寨很感兴趣。  他忽然精神一振,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眼神瞬间泛亮。  “有什么好看的?现在也就是几道破墙。算了,别看了,上次,咱们回家,途经芒山,已经遇险。倘若这次又遇险,谁来救咱们?哦,呸呸呸,我是乌鸦嘴!说不吉利的话!”冯云担心凌南天的安全,不肯答应。  她又提起上次回家遇险的事情,以警示凌南天,说了之后又有些后悔,怕此言不吉利,便自撑耳光。  “云儿,上次的事情,不怪你,不用那么迷信。咱们好歹也是出过国、留过学的人。唉,我很没用。凌家军散了,现在咱们想报仇,连几个兵也没有。不过,你提起陈胜墓,提起张飞寨,倒让我想通了一件事。”凌南天急急去抓冯云的手,怕她打重了她自己,打得俏脸会肿会难看。  他喜欢看美貌女子,看到美人,便似置身于鲜花丛中,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哦?什么事情?你快说!呵呵,公子,你会想事情,那就好!咱们报仇就有希望!咱们凌家就还有可能再创辉煌。说说看!”冯云双手被凌南天握着,心头一阵甜滋滋的。  她一路上都怕凌南天醒来之后,会再陷入忧郁之中,加重病情,现在听凌南天说他想通了些事情,真是太高兴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古寨遇袭 - 风流军神 - 石剑   “云儿,我想看张飞寨是有理由的。我以前看过资治通鉴,上面记载张飞在此建寨的事情:建安元年,袁术攻刘备以争徐州,刘备让张飞镇守下邳,以与徐州互成犄角。袁术致书吕布,劝吕布袭击下邳,许助以军粮。吕布当时贫困潦倒,听说袁术会给他大笔钱粮,很是高兴,便引军水陆齐下,张飞败走,吕布虏走了刘备妻子。张飞兵败后逃至芒砀山筑营扎寨,招兵买马,准备报仇。”凌南天松开她一双纤手,谈了点想法,引古道今,似乎在暗喻着什么。  “公子,你想学张飞?自己招兵买马,然后找马彪报仇?好!对对对!好计策!公子,你多读几年书,就是不一样。我支持你!我马上让马队停下来,一起陪你去看张飞寨。”冯云除了泼辣之外,还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通。  她高兴起来,激动起来,反握着凌南天双手,使劲地摇了摇。  “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  “嘶哑嘶哑……”  岂料,冯云的话音刚落,前面不远处的张飞寨,忽然扔出一捆捆手榴弹。  领头开路的韩国栋骑兵排的领头十人,倏然间连人带马被炸得飘飞而起,连声惨叫,战马惨鸣。  十具尸体纷纷又凌空而堕,倒跌而下。  “快!冲过去!”韩国栋遇险不惧,大吼下令。  他掏出“盒子炮”,一边策马,一边朝寨**击。  “炸那三辆马车!快!扔手榴弹!”张飞寨内,有人大声呼喝下令。  “又是甘如龙?娘的,这死杂种,以前吃我家的、喝我家的、用我家的,现在这么坏,老是用我家的钱粮、枪炮来对付我?”马车内,凌南天又听出对方的指挥官是甘如龙了。  他立时对甘如龙恨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历数甘如龙的不是,瞬间双目血红,欲杀甘如龙,以解心头之恨。  “得得得得……”马队旋风般地疾奔往前过山谷。  “轰轰轰轰……”  可是,前面似乎埋有炸药,张飞寨内的人一拉绳子,事先埋好的炸药包旋即爆炸起来。  “啊啊啊……嘶哑嘶哑……”疾冲在前的五名士兵瞬间又被炸得飞上了半空,连声惨叫,极其剌耳。  血雨飘洒,骨碎四散。  “下马,还击!狗娃,铁牛,保护好公子!师父,机枪扫射,我去抄他们的后路。其他弟兄,跟我来。”路洋大喝一声,分工明确,甚是精明,遇事不乱。  他飞身下马,反手掏出腰间的一双“盒子炮”,伏于山谷一处巨石旁,朝张飞寨内的人开枪。  “公子,小心点!”冯云环臂一抱凌南天,抱着他,飞身掠出马车,滚落在一株大树下。  她搂着凌南天,借着草丛掩护,又滚了几滚。  然后,她松开凌南天,反手掏枪,之前用的勃郎宁,也换成了“盒子炮”,开枪朝寨**击。  赵狗娃端着机枪,铁牛端着步枪,不顾枪林弹雨,也跳跃而来,伏于凌南天身旁。  韩国栋与其他警卫人员,飞身下马,分别借草丛、树木、石块掩护身体,开枪还击。  冯毅领着几个人,端着两挺机枪,则是也沿侧翼抱抄而去,与路洋遥相呼应。  刹那间,山谷里,枪声大作。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险象环生 - 风流军神 - 石剑   “枪!给我枪!”凌南天摸摸腰间,没摸到枪,这才想起自己上午晕厥,可能别在腰间的枪,给冯云拿走了。  他急侧头对赵狗娃道。  赵狗娃得端机枪扫射,闻言便一摸腰间,掏出两把“盒子炮”,扔给凌南天,便继续开枪朝寨内扫射。  凌南天探臂拿过两把“盒子炮”,并没有马上开枪还击。  他伏于草丛中,不时翻滚,既闪避对方击射而来的弹雨,又观察对方的阵地。  此时此刻,凌南天耳边响起了金万胜所说的一些话来,当时金万胜无法借兵给他,但说出了多种理由,其中就涉及到一些统兵打仗的问题。  凌南天当时也感觉有理,且感觉领兵打仗,确实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现在,既然是遇险,但是,也是参与作战的锻炼机会。  他在联系金万胜所讲的话,来思考目前的战况:  如何打赢对方?  如何逃生?  如何在此战中建立自己的威信?  现在自己身边的人,平常时挺尊重自己的,声声都口称自己为“少帅”或是“三少爷”。  但是,每当遇到险情,他们都是听冯毅与路洋的指挥。  他想:我不是妒忌将士们听冯毅与路洋的,我身边有冯毅与路洋这样的悍将,我应该感到幸运、幸福。  但是,这也说明我没有威信,指挥不了他们作战。  凌南天心里是如此思考问题。  他本不是蠢人,只是以前没有从军,没有军旅经验,与世无争,太单纯了。  现在,单纯二字或许要与他挥手告别了。  要想报仇,必须拥有自己的部队。  并且,自己在部队里要有威信。  凌南天边思考边观察对方的阵势,边不时打滚闪避对方的弹雨。  他开始思考问题,病情也渐渐被转移,好象好多了。  他精神状态也好多了。  或许,仇恨对而言,是一剂良方。  赵狗娃与铁牛两人,随凌南天翻滚而翻滚,每定住身形,便开枪还击。  但见此时的张飞寨,仍保留着内外两道寨墙。  此寨依山用青石垒成。  内寨墙南北长约几十米,东西宽也有几十米。  内寨墙周长一百多米,外寨墙南残高约一米,墙宽约一米,南北长约两百多米。  方圆约千余米。  寨内的残墙,凿了许多枪孔。  墙下密密麻麻地伏着很多士兵,多数步枪伸出残墙的孔往外射击。  寨内里有四挺轻机枪,还有两挺马克沁重机枪,这三名机枪手都是伏于寨内的一堆土垒堆上,摇曳着机枪,居高临下,往山谷里扫射。  残墙内,还有几名长官模样的人,使用“盒子炮”,其他的士兵则是使用步枪。  那不时站起身来,大喝指挥的人手握勃郎宁手枪。  此人便是甘如龙了。  他年约三十岁,身材高大,鹰眼勾鼻,满脸红光。  看对方的人数,约在两百多人左右,约是两个连的兵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战火中的磨砺 - 风流军神 - 石剑   “姥姥的,我这边才多少人?韩国栋一个排30人,已经惨死了15人,我自家的亲信人员加起才18人,总共也就33人,对方不但人多且居高临下,不时投手榴弹下来。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非惨死在此山谷里不可。嗯,路洋、冯毅从两侧包抄过去是对的,可是对方的机枪扫射得太厉害,路洋、冯毅包抄进度太慢。”凌南天边思索金万胜的话,边观察双方阵势及火力配置,对作战有了初步的认识。  他想:要是能先把对方的机枪手打掉,路洋与冯毅的侧翼包抄才有可能成功。  “铁牛,你枪法如何?能打掉对方的机枪手吗?”凌南天又往右边翻滚,贴近铁牛,附耳而问。  “少爷,瞄不准啊!本来我枪法还行,以前跟着大帅征战的时候,曾用这鸟枪暗杀过对方的长官好几名。但是,现在距离太远了,如果能在这鸟枪上安装一只望远镜就好了。”铁牛很老实,实实在在地告诉凌南天:没把握。  “那这样,我起身奔跑,吸引对方机枪手的注意力,你趁机潜伏往前爬,想办法接近过去,做掉对方的机枪手,好让冯毅与路洋从两翼包抄过去。”凌南天一听,又略思索了一下,决定冒险一搏。  “好!”铁牛不仅是老实,而且是太老实。  他根本就没想过凌南天那样做的安全问题,反正接到凌南天这样的任务,很高兴:哈哈!三少爷终于给我交办任务了!老子死也愿意!  凌南天当即跃身而起,双手各执一枪,跳动起来,跑往左侧,冒险吸引对方的火力。  张飞寨内的子弹不时从他身旁掠过。  “公子,别乱跑!铁牛,你怎么保护公子的?”赵狗娃刚才看凌南天不时翻滚闪避子弹,便安心用机枪扫射敌人,倒没注意到凌南天与铁牛的对话。  此时,他忽见凌南天如发神经病般地起身乱蹿乱跳,不由惊呼而喊,又责骂铁牛。  可铁牛是脑筋不会转弯的人。  他领了凌南天的任务,便坚决地执行。  他趁对方的机枪手集中火力打压凌南天,便伏地摸爬而进,而且动作很快。  在枪声大作之中,他根本就听不到尾后面赵狗娃的责骂声。他恐怕听到了,也不会理赵狗娃的话。  “凌南天?干掉凌南天!快,掉好枪口,专打凌南天!投弹手,快扔手榴弹,专炸对方的机枪手。”甘如龙伏于残墙内,透过所挖的墙孔,看到凌南天左蹦右跳的,马上便高声下令他的机枪手、投弹手加强火力打压。  他知道凌南天没从过军,误以为凌南天是害怕惊慌乱蹿。他感觉好事来了,是打死凌南天的最好时机了。  “公子,小心……铁牛、狗娃,快过来保护公子!”冯云大惊失色,急喊一句,跃身而起,横肩而撞凌南天。  “砰砰……哎呀……”两人相撞,各自跌翻在草地上。  “公子……来人哪,保护好公子!”赵狗娃惊慌失措,一边机枪扫射对方,一边大声呼喊。  可惜,在这种枪声、炸弹声中,他的声音微乎其弱。  韩国栋等人根本就听不到,也顾不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培养狙击手 - 风流军神 - 石剑   “云儿,别乱动,你的臂伤未好,千万别乱动。我是故意的,我要吸引对方机枪火力,好让铁牛去做掉对方的机枪手。你别动,有机会就射击对方,没机会就别动。”凌南天摔落在草地上,便又翻身,伸手搂住冯云,附耳而语。  凌南天此时也许不知道什么是狙击手,也不知道什么是狙击枪。但是,他经历几场战火的考验,心里已经有了培养狙击手的念头。  他想:在这种情况下,敌人火力太猛,自己一方人员又少,除了冯毅与路洋包抄敌人后路的那种打法之外,还得加上一条:让自己身边枪法神准的人,打掉敌人的机枪手,减轻对方火力的压制。  “不!不行!你是咱们的主心骨,你不能以身犯险。我不能没有你!我们大伙都不能没有你!”冯云一听,明白凌南天的用意。  可是,她却反手搂住凌南天的脖子,不让他滚动而走。  她的臂膊在颤动。  她的娇体在颤抖。  她害怕在这样的战斗中,会失去凌南天。  她真情流露,吐出心声。  “云儿……”凌南天心头一阵感动,热泪盈眶,情不自禁地伸手反搂冯云。  “哈哈哈……凌南天,你死性不改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搂着美人寻欢?打掉他,打死他,炸死他。那边……”甘如龙在机枪火力的配合下,拿起望远镜,搜索到了凌南天与冯云的藏身之处。  他不由又是一阵狂笑高呼,大声下令,还辱骂凌南天。  张飞寨内,机枪手马上按甘如龙的指示,调准打压方向,五挺机枪齐向凌南天藏身之处开火。  投弹手,也各将几颗手榴弹捆在一起,扔向凌南天的藏身之处。  “走开!”凌南天一惊而急,奋力一甩,甩开冯云,又一脚踹在她屁股上,将她踢开,将她踢得远远的。  他自己双掌撑地,双足一点,身子往前一蹿。  好险!  他与冯云刚刚离开藏身之处,几梭子弹便打在那里,几捆手榴弹也在他原来的藏身之处爆炸。  “达达达达……轰轰轰轰……”  碎石激溅,尘土飞扬,折树倒塌,长枝乱弹。  也就在此时,铁牛爬近了张飞寨的残墙外,瞄了一下,扬枪而起。  “砰!啊呀!”  一粒子弹脱枪壳而出,击中了甘如龙的其中的一名机枪手,那名机枪手登即惨死。  寨内最右侧的机枪即时哑了。  “那边,扔手榴弹,炸死那头牛!”甘如龙大吃一惊,急拿望远镜来观察,太近了,反而看不到铁牛的藏身之所。  他除下望远镜,反而看到了,急指示投弹手,向铁牛扔手榴弹,还漫骂铁牛,十分难听。  凌南天此时因为闪避对方机枪扫射和手榴弹,纵身一跃,反而靠前了张飞寨,趁机握枪射击。  甘如龙三名投弹手刚握手榴弹拉栓要扔,便是每人额头、脖子、脸颊各中了凌南天的一颗子弹,仰天而跌。  拉了导火栓的手榴弹反而落入残墙内,自爆起来。  “轰轰轰……”  “啊啊啊啊……”  三声巨响,残墙立塌,墙内十余人及那三名投弹手,反被自己的手榴弹给炸死了。  残墙缺了个大缺口。  墙砖急溅,石块乱弹。  或是倒砸或是横溅,又溅伤弹伤了几名士兵。  硝烟弥漫,血雾遮眼。  两翼包抄的路洋、冯毅趁机率部加快爬行速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又捡回一条小命 - 风流军神 - 石剑   “狗娃,往前爬,我明白公子的意思了。快!机枪扫射那个缺口。”冯云刚刚翻身,欲爬追凌南天,保护凌南天。  但见此景,她蓦然明白怎么回事了,便侧目而视赵狗娃,朝他喝令。  “好呢!”赵狗娃也不明白冯云所言是什么意思,但是,很听话,爽快答应,拖着机枪,奋不顾身地往前爬行。  “一连的弟兄们,凌南天就在残墙外,一起扔手榴弹,炸死他这个畜生。快!”甘如龙却想尽快了结凌南天之命,但见凌南天与铁牛越爬越近,便狼狠下命,竟然上百士兵弃枪扔手榴弹。  他感觉这样杀凌南天会更快些。  “一、二、三……投弹!”残墙内的一连长,竟然狂妄地数数,数到三时,喝令一百人同时投弹。  “达达达达达达……啊啊啊啊……”  “砰砰砰砰……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  此时,正面的赵狗娃赶紧伏地,机枪扫射。  从两翼爬上山崖的路洋、冯毅等人,或是端着机枪,或是手执双枪,向残墙内一阵凶狠射击,击得投弹手全身洞孔,仰天而倒。  几十人倒地刹那间,几十颗手榴弹也倒跌于残墙内,同时爆炸,炸得残墙内的士兵血肉横飞,血雨飘洒。  几十颗手榴弹同时落地爆炸,引发的气流巨大,掀起巨浪,将不少士兵抛起又摔落,跌得头破血流或是血肉模糊。  “弟兄们,冲啊!”韩国栋抹抹额头上的汗水,站起身来,大吼一声,率先冲锋。  凌家的亲信警卫员、骑兵排的弟兄们随即纷纷持枪起身,乘势而上,冲向残墙内。  “娘的,又打败仗了!凌南天,下回,你没那么幸运。娘的,好!下次再说!”甘如龙在浓烟中开了几枪,抛下一句怪话,便怆惶逃蹿。  兵败如山倒!  他手下两个残连的兵员,四散而逃。  “抓住甘如龙,别让他跑了。”凌南天站起身来,双枪朝寨内开枪射击,同时大声怒吼。  他想抓住甘如龙,逼问此人为何屡次暗杀自己以及关于凌霸天的下落。  但是,浓烟滚滚,看都看不清,己方人手也不够,如何能抓到甘如龙?  硝烟一散,路洋、冯毅从山崖上下来,喝令清点人数,查点伤亡人员。  “怎么会有三辆马车?后面两辆倒下的马车,里面是什么人?”凌南天见官兵们都听冯毅及路洋的话,自己无事可做,便走向后面的两辆马车。  “公子,马车被炸倒了,你能骑马吗?”冯云大骇,急小跑追上凌南天。  她不想让凌南天看到后面马车里的龙凤娇她们的尸体,怕过分剌激凌南天。  好不容易,她才看到凌南天的精神有些好转。  “公子,好样的。这次,你让铁牛射杀甘如龙的重机枪手,才让我们有机会爬上悬崖呀!”冯毅正听铁牛汇报当时为何擅自离开凌南天的事情,此时见凌南天奔向第二辆马车,不由大吃一惊。  他心思也如冯云一样,生怕龙凤娇等十具尸体会过分剌激凌南天,便赶紧跑过来。  他翘指称赞凌南天刚才命铁牛射杀甘如龙机枪手的计策,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决定当兵 - 风流军神 - 石剑   “公子,上路吧,你醒了就好,骑快马走,避免呆会再遭到暗算。”路洋心思也如冯氏父女一样,怕凌南天受剌激,赶紧也跑过来相劝,并张臂揽住凌南天的肩膀,扳转他的身子,劝他骑马。  “不!咱们不能一起走了。路队长,我不去青岛了,我要去禹城找韩复榘,我要到他帐下当兵,哪怕从一名普通士兵做起,我也要当兵。历经此一仗,我更加认识到,没有兵,我根本无法找马彪报仇。不仅往后没办法找他报仇,而且,还有可能,我会被他杀死。”凌南天自然不知他们的心思,只认为他们是关心自己,便也被转移了注意力。  但是,他边往回走,边分开路洋,边说出一番令路洋十分震惊的话来。  “公子,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冯氏父女刚刚抹去额头的冷汗,便又被凌南天的一番话所震惊。  他挥手让几名亲信过来驾马车走,便赶紧追上凌南天,劝说凌南天。  “冯叔叔,云儿,你们看看,这次,甘如龙又来伏击我。其实,是因为我处于弱势,因为我没有兵权。所以,他才敢接二连三地欺负我。我到韩复榘手下当一名普通士兵,从基层做起,也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唉!”凌南天指指张飞寨那些死尸,感慨万千,唉声叹气。  “可是,公子,你想过没有。现在军阀混战,你到韩复榘帐下当一名普通士兵,假如你不幸战死疆场呢?那你不仅当不了长官,揽不到兵权,而且,你也无法报此大仇。”冯毅老谋深算,谋事周到,瞬间又替凌南天想到了另一种后果,提醒凌南天不要想像得那么好。  “对啊!公子,你想想,有些事情,并非韩复榘主观上作得了主的。就从这次来说,他本率大军并携令堂一道来古城的,可是,在途中,老蒋的一纸密令,便改变了韩复榘的行军方向了。唉,我看,你还是先往青岛,拜见令堂之后,再议复仇之事。我等兄弟,无论多艰难,往后必定听从公子之令的,虽万死而不辞。师父之前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以后,会找到机会,会杀了马彪的。”路洋赶紧进言,劝说凌南天。  “对对对!公子,我爹可是身经百战,路大哥也是作战经验丰富,他们俩人生阅历都比你深,听他们的劝,准没错。”冯云已经焦急得想哭了,好不容易抓住话题,劝说凌南天。  “不不不!这次,我自己的命运,我一定要自己作主。我已经铁下心来了。你们不用再劝!我相信,韩复榘会看在他与我爹的交情上,会尽快提拔我的。有了兵权,我便可以利用这次军阀混战,寻找机会,找到马彪,与之决战,将其歼灭,为我爹、为我凌家报仇。而且,我不一定要到前线去,我可以先当韩复榘的警卫员啊!好了,现在,我倒有件事拜托你们。”凌南天却是满脑仇恨,根本不听他们所劝,表明心迹之后,又反过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这……”冯氏父女、路洋皆是瞠目结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暗恋美妇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冯叔叔,云儿,你们都负伤了,不得及时治疗,我怕你们的臂伤以后难痊愈,导致终身残疾。现在,我拜托你们两人,带上狗娃他们,在韩副官的护送下,尽快前往青岛,会见我娘,如果青岛安全,就陪我娘呆在青岛。如果青岛不安全,就护送我娘到其他安全的地方去。路队长,陪我上路,我们两人骑快马去禹城,这样没有负担,跑得也快。两个大男人跑,可以风餐露宿,可以昼伏夜行,很快就会到禹城的。而你们虽然大队人马,但是因为我不在其列,你们没有被追杀的对象,所以,途中不会有什么人缠着你们,你们可以尽快到达青岛,会合我娘。”凌南天看他们说不出话来了,便马上分工,而且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吩咐他们,命令他们。  他想:这次无论如何,我也要自己作主自己的命运!  我一定要从军,一定要想办法揽到兵权,一定要找马彪报仇!否则,我这辈子都不安心的!  凌家血仇,仇深似海,不可不报!  否则,将来九泉之下,我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我就不相信,我凌南天会那么没用?  好歹,我也念过书!  好歹,我也是军门之后。  我不能那么窝囊,我也不能再无所事事下去。  “我……我……”路洋心头大急,可不愿听凌南天这样的分工。  他想:即便劝不了凌南天一起去青岛,那自己也不能陪着凌南天去当兵啊!  唉,三少爷的想法是相当白痴的。  老子在担心四夫人的安全啊!  倏然间,林依依的美艳倩影,掠过他的脑海,飘浮于他眼前。  “唉,作孽啊!洋儿怎么心里就只想着林依依呢?唉!老夫此前介绍了好几个有财有貌的女孩子给洋儿认识,可他偏偏就死脑筋,硬是迷恋林依依。林依依虽然漂亮迷人,可她已年过四旬,人家的儿子都二十多岁了。”冯毅一怔,侧目而视路洋,心思如潮。  路洋脸一红,急急侧开头,不敢面对冯毅犀利的目光。  他知道自己的师父了解自己的心思。  可是,相思难熬啊!  尽管他从未向林依依表达过什么,尽管林依依待人接物相对冷漠平淡。  可是,路洋的心早已飞到了青岛。  他,只有呆在林依依身边,心中才会快乐。  从十年前,他在疆场上退下来,被冯毅安排到林依依身边做警卫员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对林依依这位美貌向佛的少妇动了心,动了情。  时至今天,尽管凌府的丫环对英挺帅气的路洋暗送秋波,又或是冯毅及其他官兵为路洋介绍对象,但是,路洋就是不为所动。  他的心始终系在林依依的身上。  但是,林依依是凌雄的小妾啊!  她的儿子凌南天都长大了。  路洋也明知自己与她是不可能的,而且年龄悬殊,林依依足大他十岁,更是凌家的四夫人。  可是,他就是收拢不了自己的痴心。  这种情况,冯毅当然知道,因为他是路洋的师父。  所谓知徒莫知师啊!  只是,冯毅又不便过于劝说路洋,而路洋确实又从来没向林依依表白过,且从来没敢对林依依怎么样。  他想调走路洋吧,可林依依不放路洋走。  林依依说路洋武功好、枪法好、人品好,信得过路洋。  可能林依依对于路洋的暗恋,还蒙在鼓里吧。  “不行!我不走!我跟着你去禹城。我死也不离开你,就这样说定了。你走到哪里?我跟到那里!”冯云可不愿离开凌南天,语气急促,态度坚决,伸手揽住了凌南天的臂膊。  她从小到大,都一直没有离开过凌南天,包括出国留学,她也一直相依相伴,此时怎么会舍得与凌南天分开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投笔从戎 - 风流军神 - 石剑   “你……哎呀,我去给韩复榘当警卫员,你是女孩子,你怎么从军呀?军营混杂,你住哪里?你跟一大堆男人住在一起吗?现实吗?”凌南天大为焦急,想甩开冯云,可是冯云用力箍死了他的臂膊。  “哼!当韩复榘的警卫员?你那是幼稚的想法,八字没一撇的事情。那好,就算你能给韩复榘当警卫员,我也可以给他当护士,当他的家庭护士呀。他既能收下你,肯定也不会在乎多收下我一个人。我跟着贺大夫学过点皮毛医学,不过,足够用的了。”冯云就是不放手,就要跟着凌南天走,也道出理由来。  “你……”凌南天哑口无言,气得七孔生烟。  “少爷,既然你决定了,那好,我们父女俩就陪你上刀山,下火海。这样吧,韩副官率部护送路洋去青岛,为令堂护驾。我们父女俩,加上狗娃、铁牛,一共四人,陪你快马去禹城找韩复榘试试。韩复榘与老爷有交情,也素来看得起我。当年,他还曾向老爷提起过,放老夫到他身边去当团长。老爷没放。此次,我陪你投靠韩复榘,相信他也会给老夫三分薄脸。我到了禹城,可以向韩复榘提出,让你当营长或是连长,或者也有可能,他会让你当个团长吧。我当你的勤务兵或是副官。至于云儿嘛,就算当不了护士,那她租间房子来住,帮我们做做饭、洗洗衣服也好啊。”冯毅看路洋不想随凌南天去禹城,又看到凌南天非要去禹城不可,便来了个折衷的提议,即是改由自己父女俩人陪凌南天去禹城。  “好吧,就这样决定了。马上走!路洋,你到了青岛之后,是陪我娘到禹城来找我?或是去其他地方避避风头?就由你和我娘商议决定。反正,你要确保我娘的安全。就这样了。”凌南天叮嘱路洋几句,便飞身上马,策马而去。  为报家仇,他决定投笔从戎,且心意已决,怕路洋或是冯毅再劝,怕耽搁时间。  冯毅侧目而视路洋,道:“小路,你把甘如龙扔下的重机枪、轻机枪全部收起来,以后,可能三少爷用得着。哦了,对了,把望远镜给我。你一路上小心。”  然后,他与冯云、赵狗娃、铁牛四人上马,追向凌南天。  “公子,对不起!你一路保重!我会陪四夫人尽快去找你的。”路洋眼望凌南天分头而去,心头隐隐难过。  毕竟,他没尽到忠心护少主的责任。  一时间,他尽快想见到林依依的喜悦又消失了。  韩国栋过来,劝他尽快上马。  路洋神情恍惚,策马上路,快马飞奔青岛。  凌南天策马如飞,沿西北方向而行,倒也摆脱了马彪、甘如龙的纠缠暗杀。  因为马彪、甘如龙探知林依依在青岛,他们的伏兵,多数是在凌南天赶往青岛的路上设定。  而路洋一行,因为没有凌南天在场,每次遇伏,心情也轻松,较快杀出重围,奇快无比地赶到了青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兵祸连结 - 风流军神 - 石剑   兵连祸结,炮声轰隆。  天地间浓烟滚滚。  凌南天、冯毅、冯云、铁牛、赵狗娃五人,轻骑飞奔北上,一路上虽见百姓拖儿带女,但是,他们也不敢停下来。  他们的心,志在早到禹城。  黄昏时候,他们已奔至单县境内。  这里旷野坦荡。  凌南天、冯氏父女、铁牛、赵狗娃等人策马更快,希望能于城郊找处村庄歇息一晚。  天色将晚,前面火光闪现。  炮弹不时呼啸掠空过,尘埃迷蒙了天地。  此时,他们已奔至单县的西南部浮龙湖的月亮湾。  这里芦苇丛生,荷花连片,草丰水肥。  浮龙湖烟波浩渺。  月亮湾芦苇飘荡,荷香阵阵。  如没有中原大战这场战火,这里应该是一处美丽胜景。  “这里真美!若是只有我和公子两个人,漫步相依,数星星,看月亮,凉风习习,哗,那该多好啊!呵呵!”冯云侧目欣赏美景,浮想联翩,独自笑出声来,慢慢落在后面。  “吁!公子,不对劲,前面打大仗!”  冯毅急急追上凌南天,探手抓住凌南天的马缰。  两人同时勒马停下。  后面的赵狗娃、铁牛、冯云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勒停战马,便一跳而下,各执机枪、步枪、手枪,围向凌南天马前马旁,作好护卫状态。  这里位于单县城约30里,南依凹凸不平的黄河故道,北接一望无际的平原。  浮龙湖呈东西狭长形状,东西长约25里,南北宽5里,水深约5米左右。  月牙潭则呈狭长形状。  “给我望远镜!待我看看怎么回事?我既然决定从军了,你们就得给我一个独立思考的机会。要杀马彪,要报凌家的血海深仇,如果我自己没有用,此仇永远也报不了。今天开始,我凌南天要重生,要重新做人,要学会统兵打仗。”凌南天伸手从冯毅脖子上取下他的望远镜,左手握握拳头,高举一下,满腔仇恨地说出一番令随从都震惊的话来。  他单掌一撑马鞍,跃身而起,双足立于马背上。  “不好!是金万胜的骑兵团队……哎呀,被人追着打呀?好事!好事来了!他的部队人数已剩不多了,咱们现在就可以抓住机会,助金万胜一臂之力,然后,咱们几个,加入到他的团队里,此时,他的团队肯定有职位空缺,咱们弄个营长或是连长当当,应该没问题。”凌南天借着前面的冲天火光,用望远镜观察到金万胜的骑兵团已溃不成军,在金万胜团队的后面,有一彪骑兵凶悍追来,边追边打枪。  他急于从军,急于想统兵报仇,一看这情形,似乎是机会来了,便想抓住这机会,营救金万胜一次,然后混入金万胜的骑兵团队弄个军官当当。  “公子,咱们只有五个人。五个人,怎么救金万胜?在军队里最讲究资历与战功。就算你救得了金万胜,他一下子就任命你当连长或是营长,那些骑兵会服你指挥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这里岸线平直,周围有没有山体衬托,单调空旷。还有,单县地处鲁苏豫皖四省交汇之地,旷野坦荡,处于陇海、津浦等干线的‘井’字型结构腹地,真要打起仗来,咱们人员又少,只有死路一条。走吧,咱们绕湖往回走,别惹火烧身!”冯毅连忙阻拦,并略作分析。  他身经百战,刚才天色尚早之时,也边策马边欣赏周边景色,对这里的地形一览,便心中有数。  “对啊!公子,咱们的马,已奔跑大半天,呆会打起来,再逃跑的话,未必有人家的战马快。你还是听我爹的劝,走吧!”冯云听说凌南天要去救金万胜,吓出一身冷汗来,但听冯毅一言,便趁机相劝。  尽管凌南天刚才再三强调,要大伙给他一个独立思考的机会,但是,大伙并不这么想,反而更是为他的想法、说法、做法而捏把汗。  谁也不敢轻易让凌南天冒险。  在冯氏父女看来,凌向天可能有变,凌霸天则是下落不明,凌南天已是凌家唯一的种子。  这颗种子如果没有了。  那,凌家真的是有仇没法报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逃命要紧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冯毅是凌家军中教父级的人物,他的话,份量很重。  “好吧!咱们往回走!”凌南天不敢不听,此时他被他们父女这么一说,登时如一只泄气的皮球,很是沮丧。  他垂头丧气地答应改道绕行。  他们五人,随即策马回奔。  岂料,金万胜率残部,也尾随凌南天等人而来。  不多一会,后面火把高举,枪声马蹄声交织一起,子弹呼掠而来之声,尤其剌耳。  凌南天等人的身后,不时有战马倒地惨嘶之声。  狂奔大半夜,他们逃到了黄河故道大堤鳌头处的小山岗。这已是位于单县西南部的安徽砀山境内了。  “嘶哑……哎呀……”  或许是胯下战马太累了吧。  冯云那匹马,爬坡上小山岗的时候,前蹄一屈,马侧人翻,将她摔下马来,惨叫了一声。  “吁!云儿……”凌南天、冯毅一惊,急急勒马、掉头。  “嘶哑……砰砰……哎呀……”  冯毅、凌南天急急勒马,两匹战马瞬间掉头,也是口吐白沫,惨嘶而倒,也将他们摔下来。  “公子……公子……骑我的马跑!快!我有机枪,我替你挡着后面的追兵!”赵狗娃、铁牛也是急急勒马,掉转马头,飞身而下,急奔凌南天,搀扶凌南天。  他们俩对凌家倒是忠心耿耿,要替凌南天殿后,阻滞追敌,以保凌南天的安全。  “不!你们马上上马,快!选择一处高洼地,隐藏起来,找机会给追兵打冷枪。铁牛,望远镜给你,你给我打死后面追兵的指挥官。他们指挥官一死,他们马队就不敢再追了。快!趁这里是山坡,又有树林。咱们今夜再也逃不了,只能打了!你们看你们自己的战马,也吐白沫了。没有马,咱们只能打,否则,谁也逃不了。”凌南天甩开他们俩的手,以不容置疑的口气下命令。  他的语气很是坚决,且说了一番道理。  但是,对比前几次遇险,他此回又冷静了很多。  磨难,给了他智慧,让他学会了从容,变得更坚毅。  他想: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听冯毅的,冯毅虽然好心,但是,如果我不抓住机会打一仗,那我永远也学不会打仗。娘的,死就死,且试试再说。  “娘的,好!搏一搏!”铁牛死脑筋,很坚决地执行凌南天的命令!  他接过凌南天手中的望远镜,即时飞身上马,策马掉头,奔向小山岗的密林处了。  “这……”赵狗娃就犹豫不决了,不知是听凌南天的好,还是不听他的好。  他的任务就是保证凌南天的安全,可不想惹其他的事情,免得引火烧身,让凌南天有生命危险,往后不好向路洋交待,不好向林依依交待。  “没办法了,快去啊!听少爷的话!”冯云大急,可是她臂膊本来有伤,此时又摔落下马,加重了身伤。  而不远处的冯毅也是一样,而且,他与凌南天、冯云三人没马了,只能就地战斗。  赵狗娃这才飞身上马,握着机枪,冲进树林里。  “金团长,这边!砰砰!”凌南天怕冯氏父女再阻拦自己,便也顾不上去扶冯氏父女。  他马上起身高喊,并握枪鸣放一枪。  “驾……驾……凌公子,怎么是你呀?快跑!马队冲过来,可不是好玩的!快跑啊!逃命要紧!”金万胜骑的是上好战马,策马掠来。  他借火光一看是凌南天,便大喝一声,却策马而过。  “金团长,你放心逃命吧!我替你阻击敌人。”凌南天见金万胜隔了几天,竟然是这般对待自己,心里很气恼。  但是,他为了向金万胜求一官半职,只好忍气吞声,又喊了一句。  金万胜策马上了小山岗,便没了回音。  也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了凌南天的话。  或许,他逃命要紧吧。  随后,韩新率残部也掠马而过,也是掠马而过。  他们是真的逃命要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搏一搏(求收藏,求投票推荐) - 风流军神 - 石剑   “公子,快走!这帮贼兵,不会理会咱们死活的。快入树林,爬上树丫去!快!”冯毅强撑着站起身来,扶起冯云,但见爱女脸青鼻肿、左臂伤处血水汩汩。  冯毅不由心头一疼,却也先急劝凌南天快入树林。  保护少主人要紧!  凌南天不再说话,蓦然跨步,将枪别回腰间,抱起冯云,转身就跑。  “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冯云被凌南天一抱,想挣脱他,想劝说他放下自己,但是,芳心羞涩,又喜又甜,也惊又怕,说不下去了。  凌南天没有吭声,抱着她就是一阵狂奔。  此时此刻,他倒没心思风花雪月,他素来当冯云如亲妹一般,对冯云并无任何的非分之想。  他抱着她跑,是因为她受了伤。  冯毅抓起机枪,忍疼尾随。  “得得得得……砰砰砰砰……”  后面的马队旋风般扑来,一边追一边打枪。  “达达达达……”  “砰……砰……”  “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呀啊呀……嘶哑嘶哑……”  冯毅身上有伤,跑得慢,为助凌南天与冯云逃命,便一咬牙,就地在山坡处伏下。  他心想:“娘的,老子死就死了。只要三少爷与云儿没事就好。反正老子也一把年纪了。打就打!”  他借土垒堆架好机枪,就向已追至山坡下的马队开枪扫射,瞬间扫倒十几人、十几匹马。  刹那间,马翻人仰,人吟马鸣。  山坡上,密林里。  已爬上树丫的赵狗娃、铁牛也赶紧开枪,阻击敌人。  赵狗娃端着机枪,一阵狠扫。  铁牛则是用望远镜瞄了一下,借着追兵的火把之光,看清了追兵中的两名指挥官正高举长马刀指挥马队抓紧冲上小山坡,辑拿金万胜。  铁牛揪准机会,便托枪扣动板机。  两声枪响。  两名指挥官一人额头中弹一粒,一人咽喉中弹一粒,皆是惨叫而倒,反被身后的战马践踏,瞬间惨死。  “不好!有埋伏,退!撤!”这一来,追兵中有人便怕了,扬刀大喊。  有人率先掉转马头回奔。  “达达达达……砰砰……啊啊啊……”  赵狗娃、冯毅的两挺机枪继续狠扫。  铁牛不时用望远镜瞄瞄,然后就是一枪,专打对方的指挥官。  刹那间,追兵中好几名有军衔的长官都中枪落马。  群龙无首!  不战自乱!  追兵更是慌乱,赶紧掉转马头就跑。  眨眼间,他们便跑得干干净净的。  “呼呼呼……好险!”冯毅、凌南天两人皆是直喘粗气。  但是,冯毅依旧不敢走,仍伏于小山坡土垒堆处,架着机枪,以防追兵又反扑过来。  赵狗娃一跃下树,奔向凌南天。  “晕!好晕!好舒服!”冯云被凌南天抱着奔跑,却感觉心情格外的好,呢喃而语。  她埋头于凌南天的肩膀了,单臂搂紧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心头盈了幸福。  此时此刻,她希望永远躺在凌南天的怀里。  她想:即使是此时战死了,但能死在心爱的人怀抱里,也值了,也不枉此生了。  “得得得……嘶哑……”  此时,密集里,又响起一阵马蹄声。  赵狗娃急急转身,端枪闪于一株大树上。  一株树丫上的铁牛正下跃下树去,但听身后的马蹄声,便赶紧转身。  他在树丫上,拿望远镜一瞄,发现举着火把由后山驰来的,正是刚才的金万胜、韩新等人。  于是,他便又端枪,枪口瞄准了金万胜。  “凌公子,你行啊!娘的,就你们几根鸟枪,竟然把马彪的追兵赶回去了。哈哈哈……好!老子得谢谢你!哎呀,累死老子了!呼呼呼!”金万胜跑下山坡,便听前山枪响,狂跑一阵,不见追兵,感觉奇怪。  他脑际间想想凌南天刚才遇见他时所说的话,暗道:凌南天这小子是不是领来的人很多啊?果真把追兵打跑了?哟,老子得回去看看去!  他策马率部回到山岗上,但见凌南天还抱着冯云,见状不由哈哈大笑。  但是,因为太累了,笑了几下,便呼呼直喘粗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残兵连长 - 风流军神 - 石剑   “什么?追兵是马彪的部队?他?他怎么会在这一带出现?”凌南天心头大震,瞬间哆嗦了一下。  他神经质般地反应,吼问了一句。  听到马彪两个字的同时,凌南天的脑海里也掠过几个字:“仇人!不能放过他!就是少爷战死了,也要杀马彪!”  他即时双目血红,望向金万胜。  冯云也是心头大震,即时从醉梦中清醒。  她松开凌南天的脖子,跃身落地,怔怔地望向金万胜。  韩新急率残部,在小山岗密林里布哨,命其他人就地下马歇息。  刹那间,密林里,大树小树下,都坐满了汗流浃背的士兵,或是就地一坐,或是就地一躺。  有的甚至着地,便呼呼大睡了。  这帮兵痞,跃身下马,便松缰绳,放马不管。  这帮人,不少人都是身上流着血。  有些人甚至是全身殷红。  但是,没有医官,没有药品,也没有人替伤者包扎。  而伤者或许也太累了,就地一坐,背靠树杆,旋即睡着。  有的伤兵从此一睡不醒,在疲惫不堪、在失血过多中,悄然惨逝。  “是的!韩主席刚到禹城,就发来急电,称接管古城的实际上是刘峙部队,陈调元还在荷泽一带阻击阎老西南下。另外,石友三也是在古城外放烟幕弹,佯攻古城一会,便移兵北上,接石友三打古城的是冯系部队。马彪可能是石友三的前锋吧,但是,他这次率领的可不是骑兵团了,看样子,是一个骑兵师的兵力,马彪率部偷袭曹州、定陶,跟陈调元动起手来。但是,攻城没多久,因为伤亡人员多,所以就跑了,陈调元派兵一追,反而在曹州一带山林遭到了石友三早早埋伏好的炮火的轰击。我部刚好赶到曹州野外,便遭遇马彪所部骑兵,就这样,双方打起来了。由于这老贼有炮火支持,还有几个步兵团忽然从各处山洼地里冲出来,我部不敌,只好南下而逃。可马彪这老贼,却派兵紧追不放。凌少爷,这次,金某得多谢你布疑兵相救。俺老金又欠你一个人情了。哈哈,你这小子,就几个人,你竟然还怀抱美人而战,而且吓跑了追兵。厉害!之前,金某错看你了。哈哈,将门虎子,果然不同!”金万胜一边喘息,一边讲述情况,未了,还哈哈大笑,又指了指凌南天身边的冯云。  冯云登时俏脸通红,低首弄衣,心头甜甜的,没感觉到伤处发疼了。  “金团长,我这次北上,没带其他人来,我让你的韩副官他们护送路洋去青岛了。我几个人快马北上的目的,就是要找韩主席,我决定到韩叔父部当兵去。现在,我遇上你了,所以,我请求加入到你的团队中,我愿意做你部普通骑兵中的一员,积累些军旅戎马经验,以后,我再相机找马彪报仇。请金团收下我。”凌南天耳闻金万胜的情况述说,眼神闪烁不定,心思如潮。  他待金万胜话音一落,便抱拳拱手,请求加入到他的骑兵团中。  他急于报仇雪恨,急于从军,饥不择食地要投靠金万胜。  “不不不!凌公子,你可是金枝玉叶,我金万胜何德何能收你为兵?开玩笑!”金万胜能当上韩复榘的警卫团长,自然不傻,一听便知凌南天想找马彪复仇,便委宛相拒。  “金团长,老冯建议你马上给韩主席拍封密电急电,可以就我家公子当兵入伍之事先请示韩主席,后作定夺。”冯毅提着机枪,摇摇晃晃而来,表面上是向金万胜和凌南天献上一计,实是拿韩复榘来要胁金万胜。  “这……好吧!我的一营打散了,三个连队的人加起来,可能有一个连队吧,我把这三个连的残余人员重组成九连,就委屈凌公子当个连长吧。”金万胜登时尴尬起来,略一思索,便同意凌南天从军了。  他心里想:早知道凌南天这傻小子是这么个想法,刚才,老子就不到回来了。娘的,这么晚了,老子怎么给韩主席发急电呀?  唉!  好!  老子把三个连的伤员全交给凌南天,让他过过瘾,也让他替我当个替死鬼,让他领伤兵连,阻挡马彪的追兵,老子寻机北上找韩主席去。  金万胜可以看不起凌南天这个执绔少爷,但是,不敢得罪冯毅,而冯毅又拿韩复榘来威胁他。  更重要的是,凌家之前确实与韩复榘的交情很深。  谁知道韩复榘见到凌南天之后是怎么想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加强连连长 - 风流军神 - 石剑   “谢谢!谢谢金团长!谢谢!得金团长如此厚爱,得金团长如此大恩,往后,我凌南天一定重金酬谢金团长!”凌南天涉世不深,当然不知道金万胜心里想的龌龊事,但听金万胜答应给他一个连的兵力,便激动万分。  他想:一个连啊!不简单,一百多号人,少爷将以此起家,凌家也将从此崛起。这个连,以后,少爷不会交还给金万胜了,少爷要以此为根基,慢慢壮大势力,一定要报马彪凌辱我家之仇!  他热泪盈眶,连声道谢。  他凌家,本有雄兵十万。  然而,一场惊天巨变,令他家破人亡,祖宗蒙羞,全家遭辱,现在随从没几个,家道败落至此,本是苦闷心疼。  他多番苦思,多次哀求谋兵,还曾被金万胜狠狠教训过一次,令他忧郁成疾,差点丧命。  今夜,他终于得到了金万胜的一个连队。  他又想:只要往后精心经营这支连队,活着去禹城,待见到韩复榘后,再谋鲁军之中的要职,统兵更多,又何愁大仇不报呢?  此时此刻,凌南天满脸泪水,声音哽咽,真想抱着金万胜痛哭一场。  “谢谢金团长!呜!你对我家公子太好了,我们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冯云霎时间也激动万分,朝金万胜欠欠身。泣声道谢。  她以凌南天之喜为喜,以凌南天之忧为愁。  “金团长,太感谢你。我们到了禹城之后,见到韩主席,一定替你美言。我老冯将你这次兵败的责任全揽下来,到时,你把责任全推到我老冯的身上,万事有我老冯承担。届时,你对韩主席说,你是因为见到我老冯,听了我老冯的胡说八道,又因为我老冯倚老卖老,扰乱了你的正确决策,所以,你才兵败的。”冯毅身经百战,老于世故。  他察颜观色,看得出金万胜此时心思有变,虽然不知道他心里具体想什么,但怕凌南天遭到暗算,便又出言挤兑金万胜。  冯毅感觉金万胜答应给凌南天这样的一个落难公子一个连队的兵力,答应得太快了。  这是什么年代呀?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头,有兵才有权。  有兵有枪才有一切荣华富贵。  统兵之人可以借钱借粮给别人,但是,绝不会随便借兵给别人。  冯毅跟着凌雄征战多年,知道凌家的财富积累便是因为凌雄手上有兵。  而因为凌雄手上有兵,每次军阀混战,凌雄也成为拉拢的对象。  当然,每次战后,凌雄也成为中原附近各大军阀宰割的对象。  冯毅太了解这个时代了,太熟悉这个年代了。  “哎呀,兄弟,客气了。客气了!刚才,我说错了。是这样的,我给你的是一个加强连!这是我团战斗力最强的一个连队,虽然,我打了败仗,但是,我这个连队,一人不缺,枪枝弹药全齐,还配有发报机。马匹,也全是上等的。”金万胜神色立变,登即眉飞色舞,拍拍凌南天的肩膀,语气客气了很多。  他闻得凌南天将来会重金酬谢他,心思又变了,暗想:凌雄毕竟是一代枭雄、一方小诸侯,多年掳掠所得,黄金、白银、存款肯定不少。  若自己真帮凌南天一把,再看凌三这小子倒是老实人,他又听闻这小子以前经常一掷千金的花花太少。  如果凌三将来有活路,把存款拿出来,应该会重金酬谢老子的。  金万胜心里想的仍是龌龊事。  但是,对比几分钟前,他的心思完全不同,不再给凌南天一个残兵连,而是要给凌南天一个加强连了。  再者,自己也确实打了败仗,韩复榘治军颇严,一旦要追责,那自己肯定会有一身骚,冯毅到时肯替自己担当责任,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凌南天的财,冯毅的才,令金万胜心思陡变。  本来,金万胜是看不起凌南天这个落难少爷的。  就这几分钟时间,他对凌南天又刮目相看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人生的转折点 - 风流军神 - 石剑   “谢谢!大仇一报,小弟马上去上海提款,到时不仅感谢金兄知遇之恩,还将大笔捐赠款项给韩主席作军饷。”凌南天闻言,更是激动,又是一阵热泪盈眶,更是真诚表态,甚至报上大体数额。  他忽然间想到一句古诗:千金散尽还复来!  现在,钱财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能借到兵,找到马彪,宰了他,报仇!  若能花点钱让我在军中弄个官来当,让我有机会统领更多的将士,说不定,将来,我除了杀马彪报仇之外,也有机会当一方诸侯。  就象爹生前一样,霸几座城池,少爷就是省长,就是市长,就是警备司令员。  往后,凌家每天大门一开,便是黄金万两收入。  钱,花出去,就是投资,将来是一定要回收的。  现在的花,就是为了将来的加倍收回。  “哎呀,兄弟,谈钱庸俗。咱们之间的感情,不是用钱来衡量的,那是我与令尊、韩主席与令尊一辈子的交情,几十年时间的积累。好了,我马上让加强连连长周建过来,让他今后听你的指挥。哦,不,你当加强连的连长,我马上提拔他当团部参谋。”金万胜一听,乐坏了:看看,这个凌三少,都傻到哪种程度了?他连到哪里提款来感谢自己都说出来,多老实的花心太少啊!  娘的,到时,他向韩主席捐赠款项,这么大的功劳,不也有老子一份吗?  这个凌三,应该改姓愣,叫愣三好了。  老子以前就听说过愣三只会想美人,不会干其他活的。  果真如此!  愣三,真太他娘的太好人了!  哈哈哈!  金万胜登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差点笑出声来。  “周建,过来!”韩新就在金万胜的身旁,闻言便见风使舵,替金万胜大喝一声。  他想:老子好歹也是副团长,油水可不能让金万胜独吞了。老子也得讨好凌南天,到时也得从他身上揩点油水来。  周建正在不远处的大树下酣睡中,一惊而醒目,急急跑步过来。  “周建,你这次作战勇敢,加强连没受到任何损失。老子给你记一功,提拔你当团部参谋,晋升中尉军衔。现在,你快去将你手下的三个排长叫过来,快!”金万胜待周建跑过来,马上大声宣布对周建新职务的任命。  “谢谢团长!”周建闻言,自然喜出望外,赶紧转身去叫他手下的三个排长。  “你们三个,听好了。这位凌三少爷,你们都认识,这次,他为我团立了大功,阻击了敌人的追兵。现在,我提拔你们的连长当团部参谋,凌三少爷任你们加强连的新连长。你们,从今夜开始,要听凌连长的指挥。知道吗?凌连长的话,就是命令!明白吗?”  “是!”三 名排长曾随金万胜入潜凌府、古城作内应,自然认得凌南天,此时闻言凌南天忽任他们加强连的连长,颇有些惊诧,但也不敢随便乱问,赶紧立正敬礼。  “马上集合你们的本部人马,老子要训话。”金万胜虽然贪财,但是,作风却是雷厉风行。  三名排长赶紧转身而跑,很快就将本部人马集合完毕。  金万胜拉着凌南天,来到他们的面前,宣布了新连长的任命。  凌南天的人生,迎来了全新的一页!  从此,他将踏上军旅生涯!  他的人生,也将由此改变!  这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主动送死 - 风流军神 - 石剑   “金团长,刚才率部追来的不是马彪本人。老夫估计,败兵回去之后,必定向马彪禀报战况。凌家的一场巨变,也使老夫重新认识了马彪,这个马彪,外表粗鲁,实是粗中有细,狼狠之外,还加上阴毒。老夫料想,马彪接报之后,一定会重新部署兵力,再派兵来追杀。甚至于,他可能会亲自率部追来,因为他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刚当上石友三那狗贼的骑兵师长,他也得做出点成绩来,好让石友三对他刮目相看。所以,老夫提议,咱们必须留下一定的兵力伏击马彪,阻击马彪。金团长率部马上离开此地,确保大部队的人员安全,保存实力。”冯毅看到凌南天抓到了一个加强连兵力的事情,尘埃落定,便劝说金万胜抓紧离开此地。  他理解凌南天的心思:凌南天是想抓到兵之后,脱离金万胜。否则,跟着金万胜走,凌南天纵然抓到了丁点兵权,依然难找马彪报仇。  因为跟着金万胜走,凌南天没有自主权。  “好!”金万胜闻言,感觉言之有理。  他马上侧目而视韩新,道:“韩团副,你率两个连的兵力留在此地伏击马彪追兵,边打边撤。”  “这……”韩新一听,傻眼了,没想到金万胜会让自己率部留下来打伏击。  他想想刚才马彪追兵的那种万马奔腾的气势,心有余悸,可不敢领命。  “报告团长,卑职请示,由卑职的加强连留下打伏击。卑职一定给团长交一份满意的答卷。请团长驱马往前三十里处静候佳音!”凌南天看到韩新为难、怕死,自己又急于想找马彪复仇,便学着刚才那些军官的模样,立正向金万胜敬礼,主动请樱留下打伏击。  他的心思果如冯毅所料:不愿意跟着金万胜走!  “报告团长,我部现只有加强连没有受损,有加强连留下,方才是上策!”韩新一听,鼠目澄亮,如盼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他赞成凌南天的提议,心里却想:好在愣三犯傻啊!老子逃命要紧!  老子的团副也不是金万胜能任免的。  老子犯不着为金万胜送命。  “公子……”冯云闻言,吓出一身冷汗来,急急拉住凌南天的臂膊。  “金团长,请放心,有老夫在,加强连一定能阻击马彪的追兵。”冯毅知道凌南天急于报仇,也知道此时若劝凌南天,必然会被凌南天责骂,劝说是没有用的。  他心里暗想:反正老夫的命属于凌家的,只要云儿与凌南天能逃生就行。  老夫呆会就劝凌三逃命,老夫留下来打伏击。  于是,他也劝说金万胜。  冯云瞠目结舌地望着父亲。  “那好!老冯,我相信你。好,就这么定了。韩新,马上集合部队,我们走!”金万胜看到韩新不肯留下来打阻击战,心里对他恨之入骨。  但是,他看到凌南天、冯毅愿意率部留下,又很高兴,当即答应。  他马上吩咐韩新集合部队,逃命要紧。  他心暗想:要是凌南天能活着赶到禹城,老子就向韩主席禀报这是老子的英明决策,然后就向凌南天要钱。这个愣三,傻得很,不知道此人什么时候战死,老子得抓紧向他要钱。否则,他死了,老子的财运就落空了。  唉!如果凌南天这次战死了,老子就当知恩图报,报答路洋协助老子在古城作内应的功劳。如果他这次大难不死,老子回到禹城,就向他要钱。  嗯!就这么定了!  哼!娘的,路上再找机会与韩新算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出洋相 - 风流军神 - 石剑   “遵命!”凌南天闻言,心头却是大喜,马上立正,向金万胜敬礼。  他心里则想:少爷好不容易弄来一个连的兵力,得打个胜仗,提高威信。  待到了禹城,少爷也好向韩复榘提出申请,多弄点兵员,或是弄个团长、师长当当,早日壮大势力,以找马彪报仇。  凌南天脸呈喜色,只是瞬间,联想到找马彪复仇,马上又咬牙切齿,双目血红的。  金万胜没再理他,当即率部离去。  加强连的官兵面面相觑地看着凌南天。  这些军阀的兵,可不想留下来打阻击战,可不想跟着凌南天白白送死。  在他们的心中:凌南天只不过是不学无术的执绔少爷,且毫无军旅经验,跟着这样的人打仗,岂不是白白送死?  谁愿意白白送死?  “现在,我宣布,原来的三个排长提任副连长。赵狗娃,任一排排长。铁牛,任二排排长;冯毅,任三排排长;冯云,任我的副官。”凌南天看出了这群鸟兵异样的眼神,但是,他也不惧,马上就调整连队的排级长官。  他此前没当过兵,更没当过军中的长官,但是,他是军门出身,或多或少了解军中的情况。  此前,他念书的时候,课余时间,也看过一些史书尤其是一些人物传记,或多或少知道亲信在军中的作用。  所以,他马上就把自己的这几个亲人,提拔起来任加强连的要职,确实是急不可奈。  没办法,报仇要紧,抓兵权要紧。  “谢谢连长!”原来的三名排长倒是喜欢,他们可不想再当排长了,在他们认为,跟着凌南天这样的阔少打仗,无疑就是送死。  现在,凌南天提拔他们当连长,虽说没有任职文件,以后回到禹城,也不一定算数,但是,至少眼前不用带兵冲锋陷阵送死。  他们倒是乐了。  “哈哈哈……”加强连的官兵闻言,却大笑起来。  他们又笑什么呢?  “公子,连队是没有副官的,叫勤务兵。只有团长以上官员才配副官,副团以下的亲兵叫勤务兵,或是叫通讯员。”冯毅知道凌南天出洋相了,赶紧附耳而语。  “笑什么?少爷与你们韩主席是叔侄关系。今天少爷虽然是连长,但是,到了禹城,少爷就有可能是团长、师长,甚至是军长。少爷这是提前任命副官,没什么好笑的。”凌南天闹出笑话,出了洋相,不由俊脸涨红,急急改口。  他心里想:危难之际,就不用讲什么仁义道德了,能骗就骗吧,反正能征服这帮兵痞就行。  加强连的官兵一听,便不敢再吭声了。  他们想想也是:如果凌家与韩复榘没有交情,韩复榘会在青岛宴请林依依,且派重兵守护?金万胜也不可能如此给凌南天面子。  而且,他们之前都到过凌府,知道凌南天原非一般人,知道凌家与韩复榘的交情。  他们瞬间,还真被凌南天骗服了。  冯云闻言,想笑,便赶紧转身。  她捂住嘴,生怕笑出声来。  冯云对比凌南天,可能还要熟悉军旅,因为她父亲是凌雄的前副官,常替凌雄处理日常事务,常教冯云兵法。  以前,每次打胜仗,冯毅回家,便会抱着小冯云,给她讲战场上的故事。  她转身之际,看到了铁牛、赵狗娃两人也是笑得合不拢嘴。这两个家伙,从来就没想过会当官的,此时忽然就当排长了,当然乐坏了。  只是,他们是年轻的老士兵了,颇懂军规,不敢当众发笑,也是捂嘴而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效仿张飞计 - 风流军神 - 石剑   “公子,我想你主动要求留下来打阻击,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所以,我也支持你。你说吧,此仗怎么打?如何打?请指示!”冯毅也是忍俊不禁,但是,他老成持重,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他看看加强连的官兵不敢吭声了,原来的三个排长也归队了,便附耳低声问凌南天。  “冯叔叔,你听过长板坡的样板戏或者评书吧?”凌南天侧目而视冯毅,反问一句。  “哈哈哈……公子,我明白了。这个地方,倒有点象长板坡。行,咱们就效仿张飞计,再喝一出长板坡的好戏。好了,你和云儿休息一会,我来安排!”冯毅暗赞凌南天聪明,这才经历了几次小仗,他就能想出一个办法来,不简单!  他心里暗道:凌南天有潜质,是可造之材,不枉老夫随他出生入死!  唉,希望三少爷早日成材!  盼望三少爷早日统兵并壮大势力,早日为老爷报仇雪。  “好!拜托你老了。”凌南天确实累了,也习惯了依赖冯毅,但听此言,便转身去拉冯云。  他走出几步,便搂着她的纤腰,一跃上马,策马而走。  “公子,你……”冯云当众被搂被抱,登时羞红了脸,心里又喜又甜。  但是,她却也羞赧无比,反手推了推凌南天。  “哈哈哈,凌少爷果然风流!快要打大仗了,还要抱着美人寻欢,真是罕见!比诸葛亮还比诸葛亮!”一帮兵痞见状,哈哈大笑,也不知是赞凌南天,还是羡慕凌南天。  冯毅拈须而笑,目送凌南天搂着冯云离去,心里倒盼望凌南天与冯云能有进一步的发展。  凌南天没吭声,搂紧她,策马狂奔。  他纵马跑出三里许,便在下坡处,搂着冯云下马。  然后,他松开她。  此时,天已蒙蒙亮,东方露出鱼肚白。  凌南天找了一株大树。  他一跃上树,一躺树丫,便合目睡觉。  “喂,我……我……我怎么办?”冯云身子落地,却犹感在梦中,被凌南天搂着的感觉真好!  那份美妙,就象骑马一样,奔腾颠簸,却也很舒服!  她心里甜喜之间,凌南天已跃身上树。  她这才发现树下只剩下自己一人。  “哈哈,你小时候不是挺能爬树的吗?你自己爬上来。”凌南天一笑,便不再理她,合眼再睡。  “你……不行!我……只有一只手!”冯云左臂本已负伤,又从马上摔下来,不仅伤势未好,而且加重了。  她结结巴巴地道出实情,也盼凌南天能抱她上树。  她希望还能依偎于凌南天的怀抱之中。  “你是两只手,你不是残疾人。自己上树吧!我真累了。”凌南天也不睁眼,道了一声,便真的睡了。  “哼!讨厌死了!明天你别碰我!”冯云无奈,嗔骂了一句,只好背靠树杆,合目养神。  凌南天躺在树丫上,合目一会,却难入睡。  他耳边忽然响起了田飞燕的话语:“嗯!我等你,等你回来。我永远铭记你曾经对我说的话,生当同床,死当同穴。半年,或者一年,你如果不回来,我会去中国找你。如果你回国后变心了,我会杀了你。”  回国启程的那天,他与田飞燕在富士山上缠绵道别。  当时,她双手紧搂着凌南天的脖子,眼眶泛红,珠泪涌上眼湖,碧波荡漾,依依不舍。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离愁别苦 - 风流军神 - 石剑   “燕子,别了。我可能永远也无机会去日本找你了。对不起,非我变心不爱你,我现在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回国之后,家庭巨变,兄弟相残,家破人亡,祖宗蒙羞,全家受辱。现在,我的两位兄长下落不明,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相互残杀。凌家,只剩下我一人为父亲报仇了。所谓父仇不共戴天。我只能去找马彪复仇。他兵强马壮,我也没把握赢他,但是,我一定要找他复仇,或许我也会因此战死。对不起,我亲爱的燕子,永别了。但愿你好好找个好人家,早点嫁人吧。”凌南天的泪水溢出眼帘,沿着两腮滑流而下,心头阵疼。  他脑海里浮掠过田飞燕的花容月貌、万种风情、曼妙身姿,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  他心头酸楚无比,一阵巨疼,如惊涛骇浪般袭击而来,身子颤动,就连他身下的树杆也被他带动而颤。  “公子,公子,你怎么啦?”冯云合目就睡着了。  她太累了。  但是,少女的心却是非常敏感的。  心爱的人哪怕有一丝颤动,她也能敏锐地感觉出来。  “呜呜呜……”凌南天被冯云这么一问,反而更是触动心弦,放声大哭。  离情别苦,父仇家恨,一起涌上了他的心头。  “公子,公子,你,你下来,我,我……唉!”冯云单臂确难爬上树丫,想安慰凌南天吧,他又在树上,心里急啊!  她独自站在树下,气得直跺脚。  “公子,别哭了,现在,咱们都借到兵了,咱们很快就可以帮你报仇了。”冯云跺跺脚,以为凌南天只是为家仇之事而痛哭,也知道凌南天现在会发恶梦的,便赶紧开导他。  “呜呜……云儿,让我抱抱你……呜!”凌南天在树丫上孤苦无依,身子不住颤动,侧身一翻,滑落下来。  他一把抱住冯云的娇体,伏头于她肩膀上,哗啦啦的泪水迅速打湿了冯云的肩膀。  “公子,别哭了,无论前路多艰难,我都会陪着你,陪你上刀山,下火海。呜呜,公子,别哭了!”冯云被他抱着,起初是甜,后来被他哭声感染,由喜而悲,也哭了。  “嗯!不哭!不哭!”凌南天松开冯云,抹抹泪水,坐靠于树杆,又合目养神。  他哭了一场,心里或多或少得到了些发泄,舒服些了。  “哼!你把我弄哭了,你却不哭了。哼!你要赔偿我的眼泪。”冯云又是一阵气苦,也坐靠于树杆。  她抹抹泪水,轻擂凌南天胸膛两拳,便侧头靠于他肩上,也合目养神。  她芳心又由悲而喜,由喜而甜。  鳌头北面山岗,其实是黄河故道的坝头向前凸现,呈向前探望状,故名鳌头。  坝头是一望无际的树林,有梨树、桃树等各种树木。  初夏时节花盛开。  晨风飘过,花香弥漫。  “赵狗娃,你集合全连的机枪手,潜往坝头西侧,潜伏起来,但闻枪响,便开枪扫射。铁牛,你挑选十名枪法好的士兵,潜爬上正北面前面洼地坡地的树木上,专打敌人的指挥官。于连副,你领一个排的士兵,砍掉咱们身后两百步远的树木,想办法栓在马尾上,然后,敌兵一来,你们便上马,就在此树林后来回驰骋。邹连副,你领一个排,随我于坝头处潜伏,正面阻击追兵。快!”冯毅待凌南天一走,便马上唱起“长板坡”这出戏来,大声喝令,严明分工。  他是老军门了,且在国内的军队中有一定的声誉,不怒自威,几声喝令,甚是威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神枪手 - 风流军神 - 石剑   “是!”这个加强连的官兵很不情愿执行冯毅的命令,全都回答得很勉强,均是语气里透出无奈与牵强。  对于这场“长板坡戏”,他们心里根本没底。  毕竟,这年代已不是古代,不是那种长矛加弓箭的时代了。一粒子弹可是百步穿杨,机枪扫射而来,闪都闪不及,瞬间就会倒下送命的。  他们本是军阀的兵,没有理想,也没有志向,只是当兵为了吃饷粮。  这种类似送死的活,他们从来就不愿意去做。  但是,冯毅又逼得紧,威信也高。  他们只好无奈地各就各位。  但是,每个人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都是各有打算。  他们各自心里都想:呆会如有什么差错,老子便先逃命!才不管你冯毅老不死与愣三的死活呢!  “得得得……”追兵果然去而复返。  冯毅等人准备了半个小时,便听得马蹄声由远而近,驰骋而来。  此时,晨曦初显,东方欲白,可见北面故道坡地铁蹄踏来,尘土飞扬。  这回领兵而来的是马彪。  此前,因为他裤档里的两只蛋很疼,他没有亲自领兵追杀金万胜的骑兵团,途中搭帐蓬休息,可听得追兵回报在鳌头处受到阻击,且死了几名指挥官。  马彪便来气了,也想不通为什么鳌头处会忽然出现伏兵的,便仗着人多、枪多、马多,又想到自己是石友三手下的新师长,如果不干出点成绩来,如果不打几次胜仗,稍后回山东见石友三,自己还有何颜面?  所以,他亲自率部追击而来。  “师长,小心点!看那片山林,确似有伏兵。你看,坝头后面,烟尘滚滚,有马蹄声响。不知道会不会是韩复榘那些由青岛开来支援陈调元的援兵接应金万胜?据咱们截获的情报,老蒋确实是给韩复榘下了一纸命令,要调韩复榘的三个旅支援陈调元。而济南至徐州一带大战,很有可能,韩复榘的援兵会沿青岛南下再改道北上。”欧坚权策马追上马彪,好心相劝。  “吁……嗯!不过,也有可能是金万胜故布疑兵,这里的地形,有点象当年张翼德在长板坡演的那出戏。试试看,传令马正率一团,全体官兵下马,沿西侧坡地上去,然后包抄向鳌头山林。传令胡三迪率二团下马,沿东面坡地上去,包抄向鳌头山林。你,率三团,猛冲向鳌头山林!”马彪闻言,感觉欧坚权言之有理,但又不死心,当即布局分工,传令所率的三个残团,分头行动。  “砰……哎呀……砰……”  岂料,他刚侧头对欧坚权下令,鳌头山林里传一粒子弹飞来,击穿了马彪的左耳,击飞了他的左耳,打得他满脸是血。马彪侧翻落马,摔倒在地上,惨叫了一声。  这是铁牛开的枪。  铁牛此时已将望远镜一折成两半,一半用绑带捆绑于步枪管上,作为他的瞄准器来使用,这样望得远、看得清、瞄得准、打得狠。  虽然,铁牛此时也不知道什么叫狙击手,但是,他已经是事实上的狙击手,且是神枪手,百步穿杨,百发百中。  好在马彪侧目而视欧坚权,否则,马彪的脑袋要开花了,要惨死于铁牛的枪下了。  “不好!真有伏兵!传令,后队作前队,前队改后队,撤!”欧坚权本就这对处鳌头有恐惧感,尤其是鳌头密林里扬起阵阵尘埃,马蹄声碎,疑有伏兵。  他忽见马彪惨遭枪击下马,心里更是恐慌。  他急急传令官兵后撤。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奇迹:一个连打败一个师 - 风流军神 - 石剑   “砰砰砰……哎呀……啊呀啊呀……”  欧坚权飞身下马,扶起马彪,自己肩膀却挨了一枪,旁侧去扶马彪的几名警卫员也中枪而倒。  “砰砰……”欧坚权本是扶着马彪起身的,这一来,他倒揽着马彪又仰天而倒,两人摔得晕头转向。  “快!开枪还击,保护师长!”马正大惊,策马而来,指挥骑兵作战。  “达达达达……啊啊啊啊……”  马正话音刚落,潜伏黄河故道鳌头西侧的赵狗娃领着六名机枪手,旋即朝那些涌向马彪的警卫员开枪。  赵狗娃等人一阵机枪狠狠的扫射。  那些警卫员刚跳下马,便惨死于机枪之下。  “一团,正面杀出!冲啊!”  “二团,左翼出击!冲啊!”  “三团,右翼出击!冲啊!”  冯毅见状,便与几名士兵故意高喊。  “冲啊!杀!”  “一团,跟我冲!”  “嘶哑嘶哑……”  赵狗娃、铁牛、几名连副按冯毅事先的吩咐,也高声呐喊。鳌头后面树林里,一名连副领着一个排的骑兵,马尾扎着树梢树枝,策马在树林里来回跑动,扬起阵阵尘埃。  他们高声呐喊,战马嘶鸣,颇有气势。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战马奔腾。  似乎是大兵团在交战一样。  冯毅领着加强连的这出戏演得还不错!  “一营,殿后阻击!你们,快扶师长上马,撤!”马正慌了,但见坝头气势,似有千军万马,而西侧的赵狗娃的几挺机枪也确实发挥了作用。  七挺机枪集中使用,威力甚大,子弹密集击来,挡不了,闪不开,避无所避。  “得得得得……啊啊啊啊啊……”  兵败如山倒!  胡三迪飞身落马,领着几十名警卫员,拼死冒险,背起马彪就跑,身后留下了几十具尸体。  他们边跑,马正则领马队从旁侧掠过,各自探臂一伸,抓过马彪、欧坚权,然后落荒而逃。  “马彪?是马彪?云儿,上马!追!”后面树林里,凌南天背靠树杆与冯云相依偎着,都睡着了,一阵炮声、手榴弹爆炸声响,又把他吵醒了。  虽然枪声呐喊声震耳欲聋,但是,凌南天似有心灵感应一般,潜意识里感觉到马彪率部而来,率部而逃。  他当即神经质般反应,推推冯云,便搂着她飞身上马,策马出林。  “喂,穷寇勿追,人家是大兵团,咱们见好就收!”冯云还晕乎乎的,揉揉眼睛。  她稍为清醒,急急回头劝说凌南天。  “我不管,我要杀马彪!”凌南天满腔仇恨,策马如飞,经过那疑兵处,又对正在故布疑兵、故意领着一个排骑兵拖着树枝弄得烟尘滚滚的于连副大吼一声:“于连副,过来,领你所部,随我冲出去,追杀马彪!快!”  “是!弟兄们,扬刀!跟着连长,干仗去!”于连副本来是笑话凌南天的人,但是,经此一仗,看到打赢了,而且是以一个连队吓跑马彪一个残缺师团的,便来劲了。  他感觉跟着凌南天干,还挺好玩的。  作为军人,打胜仗是一件很高兴,很有劲头的事情。  他来劲了,高呼一声,拔刀而出,大声下令,率一个排骑兵,穿林而出。  他们的战马马尾还拖着树枝。  这一来,更是烟尘滚滚。  他们本是一个排的兵力,此时各人的马尾拖着树枝,弄得烟尘滚滚,铁蹄声杂,仿佛象一个大兵团,犹如千军万马,奔腾咆哮,追杀向马彪所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歪打正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弟兄们,上马拔刀,随我追杀过去!”凌南天搂着冯云,策马穿林而出,奇快无比。  他奔至坝头时,蓦然跃身下马,跳上了另一匹战马,从马鞍上拔出长马刀,高呼一声,率先冲下了坝头。  “喂!”冯毅大吃一惊,急急阻拦,但是,迟了。  凌南天跃马而过,随后于连副也率一个排的骑兵跃马而过,扬起的尘埃迷蒙了冯毅等人的眼睛。  “弟兄们,快上马,快!追敌,杀敌!快!”冯毅顾不上呼吸困难,在尘埃中大声呐喊。  他也赶紧上马,拔出长马刀,尾追于连副的那个排而去。  这一来,那些不想去追敌、杀敌的官兵,也无可奈何地尾随而去。  因为,他们不去的话,此后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马彪的师团除了在黄河故道洼地地留下了许多尸体外,大部队已撤跑很远了。  “冲啊!杀马彪!”可是,凌南天红了眼,仍是率先冲锋,高举长马刀,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  “冲啊!杀马彪!”于连副率一个排骑兵,尾随紧跟,扬起阵阵尘埃。  军人一旦在战场上呐喊起来,便会忘记危险的意识,只会奋不顾身地冲锋向前。  一人喊,紧跟着有人喊,接着便是全排喊,最后就是全连队的人喊。  声威大震,战马奔腾,尘土飞扬。  凌南天一个一百多人的加强连,在这种情势下,看起来似有一个大兵团队似的。  “娘的,是凌南天!凌南天!胡三迪,你率一个团,留下阻击!快!”马正本来是率部殿后的,但听凌南天那声嘶力竭地呐喊声,回头看到烟雾弥漫,似有大团队似的冲锋追来,不由吓了一跳,急喊胡三迪率部殿后。  可是,胡三迪抱着马彪,骑着上好战马,跑得比他还快。  本来,马正不提到凌南天还好,一提到凌南天,胡三迪心里就更怕,因为他欠凌家的,因为马彪侮辱凌南天时,他也在场,甚至于,他亲手杀了凌雄,他更是凌南天的大仇人之一。  做贼心虚啊!  他再听是凌南天忽率部杀来,不知凌南天哪来的那么多兵马,也不知道凌南天到底率领多少兵马而来,反正呐喊声震天响,战马奔腾咆哮,惊天动地的。  胡三迪胆战心惊,策马如飞,反而奔跑向前。  “砰砰砰砰……达达达达……”  铁牛、赵狗娃率部分从两侧跑下洼地,抢来敌兵留下的战马,一边策马追敌,还不时开枪。  “啊啊啊……嘶哑嘶哑……”  马彪兵团后面的骑兵时有冲枪落马的,一阵惨叫声响。  凌南天又率马队疾冲而过,铁蹄践踏,将马彪所部落马的士兵践踏得稀巴烂、血肉模糊。  黄河故道低洼地里,沿路都可见死尸和死马,约有百余人之多。  凌南天率部追出十多里路,头脑渐渐清醒,便勒马停下。  他本来是因为满脑仇恨而冲动地去追杀马彪的,但是,因为疑兵布局好,巧合地歪打正着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磨难是财富 - 风流军神 - 石剑   “吁!公子,公子!好样的!好样的!呼呼呼!”冯云策马追上凌南天,喘着粗气,翘指称赞凌南天。  “乱世之中,以乱打乱,有时也是对的。公子,下令士兵们宰杀死马,生火造饭吧。大伙累了一天一夜,得歇歇。”冯毅策马追上凌南天,勒马侧目而视凌南天,感慨良多。  “好!弟兄们,就地休息,把沿途的死马拖去宰了,把敌人留下的枪枝弹药收缴起来备用。从今开始,由冯毅任代连长,作战时由他分工指挥。”凌南天蓦然泪流,此仗虽然没能诛杀马彪,但是,打死了马彪所部一百多人,收缴了诸多的枪支弹药,心里很激动。  他流着泪水,泣声下令。  第一次统兵打仗,还是借来的兵,且只有一个连队,便打了一个大胜仗。  凌南天心里如何不激动?  迷朦泪眼中,他仿佛看到了杀马彪报仇的曙光!  “是!一排,跟我来,收拾枪支!”  “是!二排,跟我来,宰割死马,生火造饭。”  于连副、邹连副此前跟着金万胜连打败仗,被马彪所部追了一天一夜。  他们本是心情压抑,此时跟着凌南天,几个小时,便打了大胜仗,兴奋起来了,也自动听话了。  他们各自率一个排兵力,分头行动。  “狗娃,分东、南、西、北几个方向布岗哨,各布一挺机枪。铁牛,领其他弟兄休息。”冯毅得凌南天如此信任,自然更是卖力,主动布置岗哨环节。  “公子,歇会吧。你进步很快呀,才打了几场仗呀?此前,虽说打仗,但咱们是被甘如龙伏击的。嘻嘻,照此下去,你很快就可以当军长、当司令员了。现在呀,我倒想看看你穿军装的样子,更想看到你当军中大官的样子。呵呵,以后是不是很威风呢?”冯云乐呵呵的,揽着凌南天的臂膊,扶他到路旁坐下。  “其实,刚开始,我看到将士们不服我,我只想打一个稳当的阻击战,提高一下我自己的威信,好让这帮兵痞服我。但是,当我听到马彪的声音,我就疯了,我只想杀马彪。哎,好险!再追一阵,咱们的兵力就会暴露了。云儿,我以后要冷静,你要多多提醒我。唉,其实,你也经常提醒我,但是,我此前不够冷静,我只想报仇。你也说过,人生经历一些事情,会使人变得更加成熟。确实如此,磨难,是人生的财富,经历也是人生的财富。我想起了一首古诗,那就是:不经一番彻骨寒,哪来梅花扑鼻香?唉,只是我这番彻骨寒的代价太大了。大的让我永远都会心疼!”凌南天坐下,分开冯云的臂膊,又搂住她的纤腰,感慨万千,再度泪下。  “公子,振作点。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报仇的。但是,不要急,俗话说,欲速则不达。我觉得,金万胜已经把我们抛弃了,他率部逃得远远的,没有再到回来。但是,我又感觉这是好事。你可以独立率领加强连北上,途中试着攻打一些据点,收编、扩编队伍,壮大实力。也许,咱们不用找韩复榘就可以杀掉马彪了。”冯云看到凌南天如此感慨,怕又引起他的伤心事,便柔声劝慰,以资鼓励。  她含情带泪,伸手为凌南天拭去脸上的泪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谋划未来 - 风流军神 - 石剑   “嗯!我让冯叔叔代任连长,就是想我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考虑大事情。而且,我现在才刚刚从军,这是我主打的第一仗。云儿,在出古城之前,我向金万胜借兵,被他骂了一顿,他说领兵打仗,不是说书人‘说、学、逗、唱’那么简单,只有真正统兵打过仗的人,才能体会到其中的甘苦。统兵打仗,要考虑的事情很多,比如粮食给养、弹药补充、兵员补充、伤员安置、驻地疆域、士气、经历、经验、地形、山川、河流等等,这些都要考虑进去。虽然,我当时被他骂得很激气,我也吐血了,但是,我感谢他,提醒了我。甚至可以这样说,金万胜骂我的那番话,胜我念十年书呀!云儿,你现在去找司务员、发报员,给我要一张山东的军用地图,还有,你要将电台控制好。咱们还得与金万胜联系,给金万胜发报,告诉他,我们打赢了。我们,在未到达禹城之前,还得依靠他。此仗之前,我说我会重金酬谢他,当时,我是脱口而出的。但是,看得出,金万胜很高兴,也证明此人很贪财。所以,他是我们壮大兵力的利用对象。你身上还有多少金条、袁大头?全拿出来,将所有的袁大头,赏给全连官兵,均分。呆会,如果金万胜能够率部回来,你领他到避静处,别让人看见,把你身上的金条,全部给他,我估计,他收下金条之后,会提拔我当营长,会给我一个营的兵力。因为这里还有我的一个重要条件,就是凌家与韩复榘的关系,再加上金条的作用,量金万胜也不敢经常拒绝我。”凌南天经历了此仗,心态又成熟了些,慢慢平静下来。  他一边回忆往事,一边搂着冯云,计划着未来,谋划着如何进一步利用金万胜。  “嗯!公子,我听你的。”冯云一听,精神大振,俏脸焕光,更是艳丽动人。  她娇羞一笑,分开凌南天,转身跑步,去找司务员和通讯兵去了。  “下一步怎么走?如果金万胜不到回来,我又该怎么办?如何扩充兵员、壮大队伍?我率一个连队,到哪里落脚?怎么筹粮筹款?还会不会与马彪发生遭遇战?”凌南天没有睡意,托腮沉思,谋划下一步的问题。  “少爷,想啥呢?还想追杀马彪?我看,暂时还是不行的。咱们刚才的长板坡戏,只能演一时,只能演一次,不可能多演。演多了,演久了,会穿帮的。马彪不是傻瓜,过后,他会意识到咱们的兵员不多的,还有可能,他会反扑回来。老夫以为,饭后应该另外觅路走,不能重沿老路北上。”冯毅布置好了之后,便走到凌南天身旁落坐。  他看凌南天托腮沉思,以为凌南天又想报仇之事,便好言相劝。  他双眼熬得通红,血丝条条,纵横交错。  “冯叔叔,你放心,我慢慢冷静下来了。刚才,云儿说,欲速则不达。我想也是。现在,我在想扩充兵员的事情,到哪里落脚?如何避开马彪的骑兵?如何避开这四周的大兵团作战,免得咱们有所损伤?咱们可是好不容易才从金万胜手中骗来一个连队啊!我很珍惜这个连,很希望这个连陪我走到底,走到头。这是我们凌家重新起家的家底。”凌南天摇摇头,定定神,向冯毅坦陈心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谈古论今 - 风流军神 - 石剑   “少爷,从金万胜的话里可以猜出,济南、济宁之间往东地区,肯定被晋军所占了。现在韩复榘是在禹城以北横军阻击晋军。但是,据老夫对韩复榘的接触了解,此人不会抗衡冯玉祥与阎老西的。韩复榘此人是很重感情的,他是冯玉祥培养出来的,虽然不满冯玉祥家族式的管制,但是,就他内心而言,他视冯玉祥为父亲一般。他当初改投老蒋,也是一时气愤,不满老冯当众对他罚跪,韩复榘当时属于一时的义愤。现从他的兵力部署来看,他是有意避开石友三、冯玉祥、阎老西的。金万胜说,老蒋让韩复榘调三个旅支持陈调元,但是,韩复榘只令金万胜率骑兵团来作作样子,由此可以看出韩复榘内心的矛盾。”冯毅人生阅历丰富,听到凌南天不再急于复仇的话,心头很是高兴。  他就怕凌南天急于报仇,在兵员不够的情况下,急于报仇会确如冯云所说的欲速则不达,到头来反而害了凌南天。  高兴之余,他给凌南天分析了形势,还有韩复榘的矛盾内心世界,隐隐约约地透露出投奔韩复榘不可靠。  “嗯!我想先找处地方落脚,我想先自己扩充兵员。冯叔叔,你身经百战,帮我想想,到哪里落脚好?如何才能进一步扩充兵员以及武器装备?在我这辈子里,你是我的好助手,好帮手。你是我这支队伍的精神之父!”凌南天对于是否投奔韩复榘未置可否,但是,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嗯!少爷,你能想到这几步,我很高兴。行军打仗,就象下象棋一样,不能看眼前,要看长远,每走一步,得看到后面的好几步,甚至十几步棋。你问到这个问题,使我想起了水浒传,水浒传里的一百零八条汉,最后上了梁山。少爷,我们都是山东人,家乡恰好在梁山。我想,咱们不妨上梁山发展。到回咱们家乡去,征兵方便,咱们家乡人啊!好商量!另外,咱们此前凌家军的班底,八千子弟原来就是梁山人。唉,可惜老爷发展起来之后,没再回过梁山,说实话,老爷有点忘本了。还有,曾国藩镇压太平天国的故事,你听说过吧?”冯毅闻言,更是高兴,人也精神了很多,灵感喷涌,提起了历史上的一些事情,以供凌南天参考。  “叔叔说得对!太好了!您老一番话,提醒了我,帮我找到了出路。水泊梁山,据险而聚。先不谈发展,至少,咱们可以自保。”凌南天一听,浑身亢奋,倏然起身,手舞足蹈,连拍大腿。  “对!公子,你真是有慧根,一点就懂,一点就通。好样的!难怪老爷要送你出国留学。现在回想起来,老爷是有意栽培你作为凌家军的接班人。相信他活着,迟早会让你统兵的。”冯毅闻言,不住点头,联想起一些往事,不由又是感慨万千。  “嗯!我就想为爹,为兰儿报仇!唉,也不知这个仇,啥时候能报?难啊!离开古城前后,我总想借兵复仇,现在看来,借兵是不现实的,只能靠自己慢慢扩充兵员,扩张势力。唉,金万胜骂我骂得很有道理,他把我骂醒了,教训了我,但是,也让我变理智。将来,得好好感谢他。他提供给我的这个连队,便是我事业的开始,是凌家重新崛起的开始。”凌南天听冯毅提起凌雄,脑际间掠过父亲惨死的一幕,还有马兰撞墙自尽、血浆四溅的悲惨情景,不由眼眶泛红,骤然泪下,甚是伤感。  “对不起!公子,老夫惹你伤心了。好了,仇恨,我们一定能报的。你还是说说曾国藩的事情吧,我想看看,你对他到底了解有多少?如果你对他了解多,说明你适合统兵一方。如果你对了解少,我想,你不适合统兵,咱们只能另觅途径复仇。”冯毅看到凌南天伤感落泪,想想是自己惹他伤心的,便赶紧道歉,又移开话题,扯到了曾国藩身上。  “至于曾国藩这个人,我看过他的曾文正公家书,我也了解他一些阅历。曾公此人,因势在其家乡湖南一带,依靠师徒、亲戚、好友等复杂的人际关系,建立了一支地方团练,称为湘勇。随后,湘军倾巢出动,曾国藩发表了‘讨粤匪檄’,号召‘凡读书识字者,又乌可袖手安坐,不思一为之所也’,动员了当时广大的知识分子参与到对太平军的斗争当中。不仅他自己直接杀人,他的父亲和四弟也杀人。曾国藩知人善用,并以身作则遵守军纪,大军所到之出百姓皆‘各行其是’、‘行军以不扰民为本’。曾国藩的道理在于,上阵父子兵,他的湘军几乎是父子、兄弟齐上阵,而且,军纪严明。好!太好了!冯叔叔,你说到曾文正公,我又感慨良多,获益非浅。好!就这么定了,咱们到梁山立脚。娘的,现在,我倒希望金万胜不到回来了。嗯,还有,呆会,你以召集排级以上军官开会为名,除掉那三名连副,然后就说他们逃跑了。除掉这三人,然后咱们重新拟定军规,严明军纪。”然后,凌南天又复坐下,略一思索,冷静回忆自己看过的书。  他谈论起曾国藩的事迹,感慨良多,收益非浅,并做出一个决定。  一个令冯毅震惊异常的决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清除异己 - 风流军神 - 石剑   “这……好吧!”冯毅闻言,忽然打了个冷战,感觉凌南天心态变化很大,而且太大了。  凌南天,凌三少爷,他竟然学会了杀人?  天啊!  冯毅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  但是,他也勉强答应了。  作为老军人,他瞬间就理解了凌南天的意思,这是凌南天要清除异己,彻底掌控这支连队的命运,不允许外人插手,以免多生事端。  但是,冯毅感觉凌南天这样做,太狠了,可以说有点毒了。他吓了一跳。  “叔叔,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三个连副,虽然是我提拔上来的,但是,他们的心里想的是,我说话肯定不算数。到头来,他们是不是连副,还得金万胜说了算。虽然,我打赢了这一仗,但是,他们也未必彻底服我。我现在又想通了一件事,就是马彪虽然害了我全家,但是,他的狼毒也给我一个启迪。就是作为军人,绝不能有妇人之仁。历史上的曹阿瞒,不狠吗?狠,才能立足于世!毒,才能成就大业。我知道你一下子接受不了我的心理变化,其实,我也不想这么狠。但是,我们要彻底控制这支连队,必定要这么狠。对于连队的官兵来说,我们是新人,他们是老兵,他们任何一个,都比咱们几个的资格要老。金万胜也曾训过我,新兵领导老兵,是很难的,除非有特别大的战功。好了,我只是仅仅除掉他们三人。以后,我会爱护这支连队的任何一员的。而且,这件事,绝不能让云儿知道,她是女孩子,心慈手软。”凌南天看出了冯毅神色的变化,明白自己心理的变化太大了,所以,剌激了冯毅。  他焦急地低声解释,希望冯毅能坚决地执行他的决定。  “好!我这就去办这件事。唉!”冯毅无奈地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还是感觉凌南天的变化太大,自己一时适应不过来。  但是,他虽然不太赞成凌南天这个狼毒决定,也还是坚决执行。  他长期当副官,执行是他的习惯。  这种习惯,慢慢演变成他的性格,服从的性格。  冯毅边走,边掏出手枪,把从郭妙妙身上缴来的消声器,安装在手枪上,然后别回腰间。  “呼……”望着冯毅转身而去,凌南天长长在吐了口气。  他就地一躺,合目养神。  “铁牛,呆会以召开军事会议为名,将那三名连副宰掉。”冯毅缓步走向炊事班,越过铁牛身旁的时候,低语了一声。  “狗娃,呆会以召开军事会议为名,将那三名连副宰掉。”然后,冯毅继续往前走,经过赵狗娃身边时,也低语了一句。  “曾连副、于连副、邹连副,赵排长,铁排长,你们几个过来一下。”冯毅部署一下,便高声朝三个连副及赵狗娃、铁牛招手。  “冯大叔,什么事呀?”三名连副不知道冯毅正给他们挖陷阱,准备埋葬他们,便匆匆走来。  他们刚领了冯云几块袁大头的赏钱,乐呵呵的。  “咱们几个人呀,骑上马,上坡去探探路,咱们不能再沿老路回头北上了。南下吧,也不太现实,因为南下是石友三的地盘,对咱们而言,是死路一条。所以,咱们必须探出一条新路来。走!”冯毅编了个借口,随即跃身上马。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手段残忍 - 风流军神 - 石剑   “娘的,凭什么要听这老不死的?他又不是连长,他只不过是凌三少的老管家、老仆人而已。”于连副不满了,发了牢骚。  “算了,兄弟,凌南天这小子虽然家破人亡,但是,他老子凌雄以前掳掠的钱财不少,咱们跟着他,还是有钱途的。走吧,冯毅老不死可是凌南天的代言人,讨好他,等于讨好凌南天。”曾连副抛抛手中的几块袁大头,低声相劝于连副。  “对啊!如果没演长板坡这出戏,咱们的弟兄们可能完全不服凌三,现在这出戏一演,吓跑了马彪,咱们的弟兄开始信任凌三了。现在,咱们想反对凌三,也反对不了啊!你看看,冯云那贱丫头正给弟兄们发赏钱呢,每人两块袁大头,这比咱们弟兄的军饷还多。弟兄们现在能听你的、不听凌三的?有赏钱,还打胜仗,这凌三现在是双管齐下。他娘的,凌三也不完全是傻冒!走吧!”邹连副也过来相劝于连副,还扳着手指,详细分析了连队的情况。  于连副不再吭声,众人一起跃马,追向冯毅。  他们沿东方向上坡,狂奔一阵。  约奔出三里许,冯毅勒马停下。  “冯副官,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一马平川,打也不是,躲也不是啊!”于连副下马,走到冯毅身旁,仍是牢骚满腹。  “这南下不行,北上不行,现就剩咱们一个连队,难道咱们就在此等死不成?”曾连副唉声叹气,对前途没信心。  “金团长应该会到回来吧?”邹连副则是另外一番心思,下马之后,喃喃自语。  “哼!你们三个鸟人,哪里也不用去了,就死在这里吧!”冯毅忽然转身,掏出腰间的手枪,指向于连副的额头。  “喂……”于连副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嗤……啊呀!砰!”冯毅一扣板机,枪口因为加了消声器,枪声很低沉。  但是,于连副却是额头开花,溅血而倒。  “老不死,你……啊呀!”曾连副大惊失色,骂了一句,伸手掏枪,可忽然间胸口一疼。  他低头一看,铁牛步枪上的剌刀已透他后心而过,穿前胸而出,血水激溅,登时衣衫殷红。  曾连副惨叫一声,扑地而倒。  赵狗娃个子矮小,真要对打,可不是邹连副的对手。  他双手端着轻机枪,掉转头,枪托狠挥,砸在邹连副的后脑上。  “砰……轰!啊呀!”邹连副也是一声惨叫,后脑血浆激溅,侧身一跌,就地惨亡。  “快!把他们埋了。”冯毅语气急促,生怕事情败露。  铁牛、赵狗娃二人虽然对此行为不解,但是,他们也坚决执行。  两人手脚并用,用枪砸土,用脚撩土,掩埋在三名连副的身上。  “走,呆会回去,就说三名连副去探路了。铁牛,在三匹马臀上各扎一刀,让马逃亡去。以后,马死了,就说这三名连副可能在探路时遭到了敌军的伏击。”冯毅闪身一旁,抹干净身上的血迹,再附身抓把土,抹在脸上,弄脏衣服,也把血迹擦干净了,便授计赵狗娃两人。  “是!”两人敬礼照办。  三人策马而回。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开始虚伪 - 风流军神 - 石剑   “谢谢凌少爷!”  “谢谢连长!”  “凌少帅真是好人啊!”  “哎呀,好多年没领军饷了!”  黄河故道,鳌头洼地里,官兵们吃完马肉饭,又从冯云手里领到了“袁大头”,个个都是兴高采烈,洋溢着激动,均都前来向凌南天道谢。  全连战士都是感慨万分。  有的老士兵甚至流下了热泪。  “不客气!弟兄们辛苦了!都就地躺会吧。这是我当连长以来的第一次饷银,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军饷发给弟兄们。我相信,我们连队士兵的银饷,永远都会超过其他连队的。我们凌家,有的是钱,够你们领一百年的。我一定保你们丰衣足食,保你们的家人衣食无忧。等我们的队伍壮大,我们打回古城去,我把我凌家的田地全分给你们的家人,永不收地租。”凌南天趁机收买人心,大肆张扬,吹嘘起来,也挺滑稽的。  “谢谢凌少爷!”  “凌少爷真是我们的恩人啊!”  “呜呜……要是能分到田地就好了,俺也可以娶媳妇了。呜呜……俺都四十好几岁了,连女人的手也没碰过!”  霎时间,众官兵都围向凌南天,都盛赞凌南天,都歌颂凌南天。不少老兵浊泪滑流,哭哭啼啼,感动之极。  凌南天这番话倒也不是完全吹嘘,他凌家确实很多田地,但是,以他现在的处境,就变成了吹嘘了。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凌南天也不得不虚伪起来。  现在,他凌家在古城的田地,还能算凌家的吗?  至少,目前是不算了。  因为凌家离开了古城的历史舞台。  就连他凌南天也在四处颠簸,暂无归宿。  冯氏父女想笑而不敢笑,怕笑出声来,会影响凌南天的形象与威信。  “公子,我拿到军事地图了,你看看,咱们下一步往哪里走是好?”冯云怕凌南天再吹下去,便赶紧拿军事地图过来请他看,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弟兄们,都就地躺会吧。”凌南天无奈,只好向战士们拱拱手,然后挥手让他们退下。  “公子,你看下一步往哪里走好?”冯云摊开军事地图,铺在凌南天面前,再次问凌南天。  “安徽是石友三的地盘,这老贼奉命率部打山东了,安徽境内兵力空虚。山东现在则是战火连天,晋军由西北往西南南下。鲁东那边估计也陷落了。所以,咱们一时要找韩复榘可不容易啊!”凌南天瞄了一下地图,慨叹起来。  他感觉向山东方向走,有点困难,战火连天,又都是大部队在作战,自己一支小连队,如何能穿过烽火线?  “嗯,公子说得对!我们仅仅率一个连队,要穿越多处火线,是不现实的。那咱们怎么走呢?总得要有个落脚点啊!否则,呆会马彪狗贼清醒过来,率部反扑回来,咱们这仅仅一个连队,便是他几千铁蹄下的蚂蚱啊!”冯云闻之,感觉有理,又向凌南天提出疑问。  她自己也是苦思瞑想。  “现在,咱们所处的位置,距离砀县县城很近,约30里路。不如这样,以弟兄们都累了为名,鼓动他们去打砀县县城。拿下砀县县城,咱们至少可以歇息一天,还可以补充弹药、粮食。咱们身上也没有袁大头了,得找几家财主,弄点银元来。或者直奔县衙,逼县长打开国库给你领几名亲信把银元抱回来。这样,我可以经常给弟兄们发点赏钱,以后,他们就更有信心跟着我了。”凌南天收起地图,递还冯云,背手踱步,想出一策,又转过身来,附耳而语。  他刚才起身张目四望,萌生了率部进砀县县城的想法。  “呵呵,公子,你变得越来越奸了。你好虚伪哦!原来,你说还有钱赏给大伙,是想从砀县城里的财主或是县衙里拿?不过,恐怕不行吧?咱们就一个连的兵力,怎么能打县城?喂,我记得李自成的一些故事,此人成功之前,很少打城市的,都是在山沟沟里钻的。等到队伍壮大了,再打城市吧。”冯云立即反对,并引古道今,据理力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逼良为娼 - 风流军神 - 石剑   “得得得……金团长回来了……哈哈哈……”  忽然一阵马蹄声响,正南面驰骋而来一队人马。  全连官兵起身,各执枪械,做好警戒,待一看来人,却是金万胜率领残兵败将,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跑回来了。  加强连本是金万胜的亲信部队,陡见团长回来,都是分外高兴,纷纷围上去相迎。  “弟兄们,快走!砀山的守兵追来了。娘的,凌南天,你领加强连给我阻击一下,我部人困马乏,太累了!现在,弟兄们骑着马都想睡觉啊!”金万胜率众而来,他于凌南天跟前勒马,也不下马,便朝凌南天大喝一声。  “凌公子,还是你能打,把马彪都吓跑了。继续发扬战绩,再替金团长阻击敌人。”韩新怕死,也怕被金万胜给抛弃了,紧紧跟着金万胜,也策马来到了凌南天的跟前。  他明赞凌南天,实是想凌南天替他送死。  “是!金团长,正北面,马彪的部队虽然被我吓跑,但是,我只能吓他一时,不能吓他太久。他一旦清醒过来,还会往回扑的。卑职以为,你应该领兵往西方向走,往东恐怕又是晋军的天下。”凌南天竟然毫不思索就点头同意了,还给金万胜指点迷津。  冯云一听凌南天又吹牛了,吓出一身冷汗来,急拉拉他的衣袖。  她想:凭咱们一个连队,怎么打阻击?  大伙不用休息了?  三少爷,你以为咱们的加强连的战士全是铁人呀?  “好!好计策!”冯毅恰好策马回来,挤入人群,闻言高声赞扬凌南天之计。  冯云闻言,吓得芳心狂跳,暗道:三少爷疯了,怎么我爹也疯了?他们俩人都疯了,以后怎么办是好?  金万胜瞠目结舌地望着凌南天,感觉很玄幻,怎么凌南天忽然也会打仗?  他娘的,奇了?  咦,今天的太阳是从东方升起的!  他抬抬头,望望天空,看到太阳升起的方向,依然是东边,并不是西边。  “团长,凌少爷说得对。现在,后有追兵,前有马彪的骑兵师,咱们无论往南还是往北,都不是个事儿。咱们就往西方向跑吧,得找个落脚点,让弟兄们好好歇息一下,否则,咱们再也跑不动了。”韩新却是连声道好,确实也很累,老被人追杀,真想找个地方歇歇。  他趁机劝说金万胜。  “我一个加强连硬打,是打不过砀县而来的追兵的。只能与他们斗智。金团长,呆会你率部往西跑,我的加强连穿上马彪部队那些死尸的军服,然后佯装马彪所部人马追击你们或者说阻击你们,并佯装向你部开枪,当然,那都是朝天放枪。你放心,我一定会糊弄砀县来的追兵的。”凌南天略一思索,便提出具体的打阻击的策略。  “太好了!我家少爷想的点子就是好!”冯毅知道凌南天想什么,凌南天豪爽答应打阻击,并在金万胜面前提出具体打阻击的策略,无非是想向金万胜要多点兵员。  冯毅一想就通,毕竟是阅历丰富,又是伴凌南天从小长大的人,太了解凌南天了。  所以,他盛赞凌南天,也是协助凌南天完成增兵的计划。  冯毅也好,凌南天也罢,本都不是奸人,但是,残酷的现实,又把他们俩人都逼成奸贼了。  无情的年代,纷乱的年代,逼良为娼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机灵丫环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就这样,我率部上坡,往西跑,你佯装朝我部开枪。”金万胜是警卫团长,长期守在韩复榘身边,真正在战场上打的仗不多,多数时间是韩复榘的“守门员”。  凌南天一说,他不太相信;冯毅出言支持凌南天,他有点相信了;现经韩新一劝,只得点头答应。  除此之外,好象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此时此刻的金万胜,也只能赞同凌南天的计策。  “那行,你再给我两个排。我刚才数了一下沿道以来马彪所部留下的尸体,大概就是一个连加两个排的兵力。呆会,也方便我出其不意地捉拿追兵的长官,反正打赢了,功劳是团长的。打败了,责任由我凌南天来扛。”凌南天现在慢慢学会了思考,又急于想找马彪报仇,虽然嘴里说不急,但是,心里其实还是急的。  他便想骗骗金万胜,再从金万胜手中要多点兵力与装备。残酷的现实,使他认识到有兵才有权,有权才有钱,有钱才有势,有势才能报仇。  正如冯云心里所想的那样:凌南天现在确实开始变得虚伪,开始变得奸诈。  凌南天心里想的是:在这个乱世年代,不奸,不诈,我如何扩充兵员?我如何才能壮大势力?我不找马彪报仇了吗?要报仇,就一定得扩充兵员装备,壮大势力!  娘的,少爷现在能骗就骗,能哄就哄。  只要能把兵骗到,少爷就是军事史的上高手,管他哪么多?哼!  其实,世人的心都象女孩子,只要好好地哄,他们会就范的。  凌南天的心态开始发生变化,在向一个可怕的方向发生变化,在向不择手段过渡。  “这……这个……打完仗……”金万胜也不是傻瓜,心里很是不情愿,连说了几声“这个那个”的,就是没有答应。  “金团长,我有个事情向你禀报……”冯云见状,急拉金万胜移步。  不管冯云心里怎么看待凌南天,但是,她都深爱着凌南天,她都要帮凌南天。  玉体飘香,纤手生温。  金万胜被冯云纤手一拉,虽然隔着衣衫,但也是身体颤抖,身不由己,便随冯云移开了数步。  “金团长,这是我家三少爷送给你。他很感谢你给了他一次统兵打仗的机会。我家少爷,只想找马彪报仇,并不是随便向你要兵权,你其实也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你看,再支持支持我家少爷吧。反正打赢了这仗,功劳还是归你的。他是你手下的连长,或者说是营长吧。反正有好事,都归功于你。再说,我爹与韩主席关系也挺好的,回到禹城,我爹肯定在韩主席面前说你好话。说不定,你回到禹城之后就是师长了。”冯云背对官兵,松开金万胜的手臂,从怀兜里掏出两根金条,塞进金万胜手中。  她不仅机灵地代凌南天给金万胜送礼,而且还委宛向金万胜提出了“营长”两个字。  并且,她在提到“营长”两个字的时候,还加重了语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哄骗买 - 风流军神 - 石剑   “这……这个……好吧!”金万胜耳边生香,手握黄灿灿的金条,眼望俏丽动人的冯云,心头有些醉了。  他忽然心想:老子四十了,还没娶媳妇,这个冯云,虽说是丫环,但是,长得很漂亮,挺讨人喜欢的,又这么聪明!  如果老子通过对凌南天好一些,多给凌南天一些兵马,拢络一下俏丫环的心也好。  或者,老子回到禹城之后,就向韩主席提出,娶冯云为妻。哦,不!她是丫环,怎么配得上我这个团长大人?哦,也不对!据闻,凌家的人从未把她当成丫环。  哈哈!  嘻嘻!  他终于松了口,艰难地点了点头。  冯云随即离开金万胜,转身回到凌南天身边。  “鲁山,我提拔你当副团长,把你的三营划归凌营长指挥。刚才,凌南天连长演了一出长板坡的好戏,功劳很大,在危难之中挽救了我们团的命运。现在,我宣布,凌南天任三营代营长。待回到禹城之后,鲁山与凌南天的任职,再报请韩主席批准。”金万胜收起金条,放入怀中,转身过来,高声宣布了三营营长鲁山与凌南天的任职。  “靠!金万胜,你刚才与冯云那贱丫头背对着咱们,你肯定收了人家的钱。娘的,你也不给老子分一点。你独吞凌家的银子,你太贪了。好歹,我也是个团副啊!你他娘的,好,你有种。老子回城禹城之后,到韩主席面前告你一状。老子看你到时是不是吃不了兜着走?我呸!我呸死你!”韩新一听,闻出味道来了,心里暗骂金万胜不是东西。  “是!谢谢团长提携!”鲁山心里很不情愿,但是,毕竟得到提拔了,忙走过来向金万胜敬了个礼。  “是!谢谢团长提携之恩。卑职一定鞠躬尽瘁,不负重望,一定打好新一仗。加强连的弟兄们,有没有信心呀?”凌南天也向金万胜敬个礼,只是他没穿军装,有点滑稽。  然后,他又转身,朝加强连的士兵们高喊一声。  “有信心!一定能打赢!”加强连的士兵赶紧高声回应,全是信心十足啊!  因为他们收了凌南天的钱,又跟着凌南天打赢了一仗,现在凌南天又多弄来一个营的兵力。  他们心下皆想:说不定,跟着凌南天真能建功立业呢!以后真能升官发财呢!凌南天再傻冒,那也是豪门出身啊!不管如何,凌家有财,能给俺们发军饷!再说,金万胜对凌南天这么好,说不定,这也能给凌南天带来好运呢!  “三营的弟兄们,刚才,我给加强连的弟兄们每人发了两块袁大头。如果这一仗打赢了,我再给全营的弟兄们,也包括加强连的弟兄们,每人发三块袁大头。现在,我问问你们,愿不愿意随我留下来打阻击?不愿意的,我凌南天不勉强,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确实不愿意跟我留下来的,请跟着金团长先走!愿意留下来陪我打阻击战的,请站到加强连的队列里。”凌南天知道自己此时在军中的威信不高,看到了加强连的士兵愿意追随自己,想想这里面是有金钱的作用的,便再吹嘘一番,声称呆会再发钱。  这一次,他想先拢络人心,尔后再打仗,尽量凝聚人心,把这场阻击战打好、打赢,多赚点军旅本钱。  冯云吓了一跳,暗道:公子啊公子,云儿身上现在没有袁大头了,你怎么还乱吹呀?  唉,麻烦了,公子又发神经了,怎么办是好?  公子又说出去了。  说出去的话,可是泼出去的水啊!收不回来啦!  怎么办?  凭咱们这点人马,去砀县县城弄钱是不现实的,公子真是晕了头了。  要打胜仗,靠哄、骗、买?行吗?  冯云气得直跺脚,但是,又不便当众去揭凌南天的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美女兵法 - 风流军神 - 石剑   “愿意!”  “哼!三块袁大头,想换我一条命呀?老子不干!”  “凭咱们这点人,留下来打阻击?找死呀?”  高声回答的,稀稀疏疏。  三营共有三个连,多数不愿意留下陪凌南天打阻击战。不过,各个连也有少部分人出列,走到加强连的队列中去。  冯云一数数,发现三营的士兵中,走到加强连队列中的,其实只有一个连的人数。  “唉,我家公子真是可怜,哄、骗、买三管齐下,也只骗来一个连,算是白忙活了,白费心机了!”冯云数完数,心里一阵唉声叹气。  她对凌南天刚才在自己面前扬言要打砀县县城的事情,更是忧心忡忡。  “哈哈哈……好!凌公子打仗很公平啊,好!不愿意留下的,马上随我走,快!上马,往西方向奔!”金万胜感觉很滑稽,仰天大笑,随即下令启程逃跑。  他心里暗道:凌南天啊凌南天,老子刚才以为你变聪明了呢,现在才知道,你仍然是个大傻冒。  哼,老子还不想给你一个营呢。  你倒好,老子给你一个营,你赶走了两个连。  行,你这傻冒,去死吧!  “娘的,真是可惜,老子还没从凌南天身上捞到钱呢!唉,就让他这样打阻击战去死了。真不值啊!”韩新上马,策马而去,心里却很后悔。  大队人马,随即跟着金万胜跃马西去。  凌南天这个代营长,实际上只领着两个连的兵力,实际上,他是半个营长。  “弟兄们,砀山的守兵并不可怕。以前,少爷家父与石友三是有交情的,少爷也见过石友三,他手下的兵,很多是抽大烟的。少爷听说,砀山守军都是背着两杆枪,一支是鸟枪,一支是烟枪。虽说咱们只有两个连的兵力,但是,咱们对付这样的守军,以一对十甚至于以一对百,都是不在话下的。弟兄们,想不想看看砀山守兵士兵的两杆枪是啥样的?弟兄们有没有种?有种的,就去见识一下。”凌南天虽然经历的战阵不多,也就这几回,可是,他以前是干嘛的?  他是美女杀手,说话特有煸动性,否则,在日本留学的各国美女怎么会频频上他的钩呢?  除了有钱有貌之外,就是他的嘴巴特能说!  现在,他山穷水尽,没办法了,为了留住这帮兵痞,只能把泡美人的那套手段也用到军营里来。  “有种!”  “想看!”  “哈哈哈……”  两个连的战士闻言,来劲了,提神了,均是异中同声地回话,声势甚壮。  “有种就好!现在,追兵距此约有五里吧?现在能听得到马蹄声及枪声了。咱们准备一下,大伙捡起马彪所部战死的士兵的军服穿上,然后佯装朝金团长及他所领的弟兄们开枪。记住,都往天空开枪,千万别打着金团长啊!那可是我的恩人,做人要感恩!好!等砀县追兵杀到,我与之接触,我就说我是马彪骑兵师的,奉命追击金万胜,本来不敌,但是,因为砀县守军追来,所以,我们又不怕了。然后,我出其不意,将砀县守兵的长官抓住,弟兄们就缴了砀山追兵的枪械,再然后,咱们就押着砀山守兵长官领着咱们回砀山县城去睡大觉,一觉睡醒起床,你们都可以到云儿姑娘这里来领赏钱。每人三块袁大头,好不好?”凌南天自己也来劲了,首次尝到了带兵将官的甜头。  他便马上跃上马去,双足立于马鞍上,高声训话并道出心中的策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又演戏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听凌营长的。”  所剩的两个连队,一个本来是加强连队,是对凌南天既感兴趣,又冲着他的袁大头来。  另一个刚加入进来的连队,是杂牌连,是三营各个连队中的兵痞过来的,纯粹是奔着凌南天的袁大头来的。  他们闻言,都齐声高呼“好!”  既然凌南天是带他们进城发财、睡大觉去,谁还会说不好呢?这帮兵痞又没文化,绝大多数是粗人。  这年头,他们本来到军营当兵,就是为了吃粮饷、填肚子的,能活一天是一天。  没有多少个人能想得更长远些。  “那行,现在,我任命副营长及两个连的连长。排长的提拔由新连长决定,当然,呆会还要看打仗时的表现,勇敢的,听话的,对本少爷忠心的,接下来肯定就是班长、排长、连长,以后还跟着我的,肯定会是营长、团长,甚至于师长。相信大伙都知道我与韩主席的叔侄关系吧。好了,这个不多说了。大伙快换衣服要紧。一连连长,即是加强连的连长是赵狗娃,二连连长即是新过来的这个连队的连长是铁牛。副营长是冯毅老将军、冯云姑娘。冯毅老将军,大伙都知道吧?打仗时,大伙都听他指挥。冯云姑娘主要管后勤、通讯、医护……反正,除了打仗以外的事情,其他的都归她管。”凌南天随后调整部队的长官,反正这两个连现在也没有连长,调整起来也顺利,便胡说一通,随即下令换服装。  “狗娃,将全营的机枪手挑选出来,你领着他们,沿东方向潜伏爬行五十步,借小土垒掩护伏地,架好机枪,对准砀县守军的头,如果我们与他们发生冲突,你就率机枪手狠扫。铁牛,你挑选枪法好的士兵,沿西方向潜伏爬行五十步,呆会看情形,专打对方的长官。一排,你们专司负责保护好凌营长、冯云副营长,并负责救伤员。其他各排,跟着我来,朝天开枪。现在,马上去换衣服。”冯毅本来想劝凌南天别打砀县县城的馊主意的,但是,凌南天高兴起来,说过不停,且下达了作战命令,弄得冯毅插不上嘴。  没办法,他只能站出来维护凌南天的威信。  冯毅无奈之际,便又凭作战经验,进一步明细凌南天的作战计划,作出更加明确的分工。  两百多号人听说打赢这一仗除了能获得三块“袁大头”之外,还能升官,个个都是精神大振,手快脚快,很快就换好了军服,把自己的军服包起来,塞进马鞍里。  他们刚换好马彪部队的军服,砀县追兵已到。  冯毅吩咐一排士兵护送凌南天、冯云往正北方向走远一点,然后,他便领着一个半连的士兵,朝天开枪。  “得得得……冲啊!”  “砰砰砰……追啊”  “弟兄们,别让鲁兵跑了!”  冯毅等人一边朝天开枪,一边大声呐喊,声势雄壮,气吞山河,装模作样,装腔作势,样子倒是逼真。  他们又上演了一场好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逼真大戏 - 风流军神 - 石剑   砀县的追兵们赶到冯毅等人站立的地方不远处时,全都傻眼了:怎么前面还有人朝金万胜的残部开枪呢?姥姥的,这是哪部分的兵马?  由砀县而来的追兵长官也是一个营长,姓唐名龙,年约四十,个子很高、很瘦,光头,皮肤很黑,牙齿很黄。  因为他的左眼曾在战场上被打瞎,只剩下一只右眼,加之平时仗势欺人,欺男霸女,所以,砀县的百姓都在背后称他为“独眼龙”。  “独眼龙”怎么率一个营的步枪,就能打赢金万胜一个骑兵团啊?  当然是事出有因。  鳌头距离砀县县城很近。  枪声一响,县城里的守兵就能听到。  “独眼龙”便赶紧率部出城来看看,出城不远,便看到金万胜率残部奔驰而来,看军服便知,金万胜的残团是韩复榘手下的队伍,也就是鲁军。  “独眼龙”的营,是步兵营,又是守小城池的,长期得不到上峰的重视,手下士兵的残枪里,也没几发子弹,他便想从金万胜这里捞一把枪支弹药,尤其是马匹啊!  “独眼龙”的营队又是抽大烟的人居多。  作为营长的“独眼龙”得为全营官兵谋福利啊,尤其是赚钱买大烟抽啊!  如果宰掉金万胜的团队,抢了金万胜的马匹,再拿马匹,还有多余的枪枝弹药去换成钱。  那么,一个营的大烟兵,不都有钱抽大烟了吗?  所以,“独眼龙”当即率部设伏,一通手榴弹扔出,一阵机枪扫射,便打得金万胜的骑兵团一个措施不力。  金万胜等人也是人困马乏啊!  本来,他们是骑着马都想睡觉的人了,哪禁得起“独眼龙”的伏击?  尘埃蒙蒙,晨曦初露,金万胜又不知道“独眼龙”到底有多少人?便吓得赶紧往回赶了。  言归正传。  “弟兄们,给老子狠狠地打,让鲁军知道咱们皖军的厉害!打!”冯毅装腔作势,使劲高喊,领着几个连士兵,朝天开枪。  冯毅看到“独眼龙”率部而来,便又朝着金万胜所部的马尾开枪,因为金万胜等人也跑远了。  此时就是朝金万胜所部人马后心开枪,也打不着金万胜所部人马了。  “一连,上马,追击!”凌南天此时也换上了军服,佯装率部要上马,追击金万胜所部。  他站一边高喊,其实,他身边只有一个排!  现在,他这个三营营长并所属连队,全都在演戏。  也有部分士兵看到“独眼龙”率众逼近,都在冒冷汗,都在发抖!  但是,戏演到这个份上,也只能继续演下去了。  “喂,你们是哪部分的?”“独眼龙”挥挥手,让自己的部下停下枪火,远远地,高声地问冯毅。  “你们是哪部分的?老子是石将军部属马彪马师长手下的骑兵营,老子姓马,马虎!”冯毅也挥挥手,让战士们停下枪火,喝问“独眼龙”。  “哦,原来是马师长的骑兵营呀?哈哈哈,好!好!遇到自家人了。刚才那帮鸟人呢?往西方向跑了?”“独眼龙”还真不疑有他,哈哈大笑地向冯毅走来。  他的亲信一大帮人也走过来。  他手下的一营士兵便持枪警戒。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看谁狠 - 风流军神 - 石剑   “兄弟,你刚才也在打他们吗?老子是沿西北方向南下的,就是追着他们打的。娘的,昨夜,鲁军那帮鸟人,跑进南面的密林里,就不见了。奇怪了,今天一早,又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了?娘的,老子找他们找得好苦啊!刚才,他们象丢了魂似的,原来是给兄弟打跑的?兄弟真行啊!来来来,我部弄了他不少马匹,兄弟可拣些去。”冯毅将步枪一扔,也挤开人群,走向“独眼龙”,哈哈大笑之余,又故作惊奇,还佯装亲热。  两人越走越近。  “站住,你他娘的敢骗老子?就凭你这点兵力也能打败刚才那支骑兵团?吃屎去吧!说,你这老不死,到底是哪部分的?来人,把马匹全带过来,把他们的枪全收起来。”“独眼龙”却不是真的那么好骗,当冯毅走到他跟前时,他忽然握枪,指向冯毅咽喉,顶住他的下巴,恶狠狠地喝问。  刹那间,“独眼龙”的一帮手下,围住了冯毅,全部用枪指向冯毅的后脑、前胸、心腹。  其他人则跑向冯毅所部,端枪而指,扣向板机。  看来,“独眼龙”一伙确实是狼命之徒。  “哎呀,我的妈呀!”冯毅所部,还真有些人吓傻了,吓晕了,吓怕了。  有人双腿一软,自动瘫倒在地。  有人将枪一扔,抱头蹲地。  有人吓得直尿裤子。  有些人吓得心里很后悔,后悔不该为了三块“袁大头”,而附和凌南天的这个馊计策。  “哈哈哈……兄弟,要抢功劳,要抢马匹,要抢枪枝弹药,也不用这样吧?你不也是石将军手下吗?怎么自己人打自己呀?看到了吗?老子浑身是血,连臂膊都摔伤了,就为了追击那帮鸟鲁兵。哼!你有种,你打死我。”冯毅仰天大笑,丝毫不惧。  笑毕,他又佯发怒,质问“独眼龙”。  “老不死,你敢骗爷们一帮弟兄?哼!找死也不用这样找法!来人,弟兄们,做掉这帮贼人。”“独眼龙”仍是不放心,便又大喝一声,喝令手下朝冯毅的士兵开枪。  他自己的手指也扣向“盒子炮”的板机。  “砰……啊呀……”  便在此时,不远处土垒堆处的铁牛扣动板机,一粒子弹击在“独眼龙”的额头上。  “独眼龙”惨叫一声,仰天而倒,扬手指指冯毅,便合上了那只独眼,再也不会睁开了。  他至死也不知道发什么事情。  冯毅趁机侧身一跌,就地一滚。  “砰砰砰砰砰砰……啊啊啊啊啊……”  铁牛身边的士兵,各自扣动板机,一起开枪。  一阵枪响,“独眼龙”四周的亲信还因“独眼龙”惨叫而倒而迷茫,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时,便瞬间全部倒下了。  “达达达达达达……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铁牛对面的赵狗娃,率领十二名机枪手,开动十二挺机枪,随即朝“独眼龙”身后的皖兵,就是一阵狠扫。  冯毅借尸体掩护,趁机越滚越远,滚回自己的阵营之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缴枪不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冯云率领一个排,随即向“独眼龙”身后的那帮兵痞扔手榴弹。  数十颗手榴弹扔去,威力之大,不亚于一枚重磅炮弹。  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  “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  “独眼龙”所部人马在凄惨的惨叫声中,倒下了一大片。  “弟兄们,冲啊!”赵狗娃率先发起冲锋,呐喊一声,端着机枪起身。  他左右的十二名机枪手旋即跃身而起,与他并排同行,边跑、边喊、边端枪扫射。  “冲啊!弟兄们,打到砀县城去睡大觉!领赏钱!”铁牛也高呼一声,率部冲锋。  “弟兄们,冲啊!”冯毅滚回自己的阵营中,跃身而出,反手掏枪,一举“盒子炮”,高呼一声。  他所部官兵,随即发起正面冲锋。  “弟兄们,绕过去,包抄他们!上!”凌南天拔出长马刀一扬,大喝一声,策马就扑向独眼龙的兵痞。  “得得得得……冲啊!杀!”  刹那间,鳌头洼地里,呐喊震耳欲聋,枪声响彻天地。  烟尘滚滚,血雾弥漫。  喊杀声与惨叫声、铁蹄声交织在一起。  凌南天率部策马,绕过自己所部的步兵,便追赶“独眼龙”的骑兵,而不理步兵。  “独眼龙”的骑兵,其实还不算是骑兵。  因为他们的战马都是刚从金万胜手中抢来的。  这些兵痞刚学的骑马,被凌南天率众如此驱赶,有的战马惊嘶而乱蹦,将兵痞从马上摔落下来,被凌南天所部铁蹄踏成血浆肉泥。  有的则是吓得自动摔下马来,或是跌晕摔伤,或是头破血流、呜呼哀嚎。  有的则是被凌南天等人策马掠过、挥刀劈砍,尸首不全。  “缴枪不杀!”凌南天率众砍完吓倒一帮骑马的兵痞,便掉转马头,扬刀立威,大喝数声。  “缴枪不杀!”冯毅、赵狗娃、铁牛率部包抄而来,分从各个方向呐喊。  “大爷,饶命啊!”  “我们投降!”  “我们投降!”  “独眼龙”的部下,全部就地一跪,双手托枪,端过头顶,哭喊着投降。  “谁是长官?出来见我!”冯毅大喝一声,握着“盒子炮”,居中而立,浑身泥尘,满脸血水,甚是狰狞可怕。  一名长官模样的人,滚爬而起,颤颤地走向冯毅。  “带我们去县城,领我们吃好睡好!另外,你部归我们收编!你,马上喝令你的鸟兵,全部弃枪,列队站好!”冯毅之所以抢着让对方的长官出来相见,便是要替凌南天收编“独眼龙”的士兵。  那名长官乖乖听令,象孙子一样乖。  他依言照办,清点人数,活下来的,包括缺胳膊少腿的在内,还有二百八十七人。  “狗娃,你挑选一部分,编入你的连队。铁牛,你挑选一部分,编入你的连队。贺喜,过来,老子替凌营长提拔你当三连连长,去,挑选你喜欢的人过来。王八,你,过来,老子替凌营长任命你为四连连长,去,挑选你喜欢的人过来。”冯毅收编降兵,立即编组,重组了两个连队,提拔了自己经过观察、认为可靠的两个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打到县城去 - 风流军神 - 石剑   “是!谢谢冯营副!”赵狗娃也好,铁牛也罢,还有贺喜、王八,全都乐疯了,全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们向冯毅敬个礼,然后转身,屁颠屁颠地选士兵去了。  “你,过来,上马,领路,带我们进县城见县长,让县长弄好酒好菜款待我们。否则,我们就屠城。”冯毅收起枪,别回腰间,一把抓着那名长官,捏捏他的脖子,喝令那人上马、领路。  “是……是……砰……哎呀……”那人战战兢兢地照办,然后爬向一匹战马。  但是,他因为双腿发软,没爬上马鞍,便摔落下来。  “哈哈哈哈……”凌南天所部人马,全是仰天大笑,好不惬意。  刚才那些后悔的人,现在不后悔了,感觉跟着凌南天打仗,挺好玩的。  他们心下皆想:呆会进城,好好睡一觉。  娘的,太累了!  哈哈,一觉醒来,就可以到云儿姑娘那里领赏钱了。  “云儿,你分别找狗娃、铁牛,从他们俩人的连队中,给我挑出三十名警卫员来,组成一个警卫排,呆会进城之后,随我去找县长要银元、找财主要银元。记住,一定要挑选你认为可靠的人。这个警卫排,由你兼任排长。”凌南天没有下马,远远观望。  他又从冯毅那里学到了一招,深受启发,想出一策,便侧目而视冯云,吩咐了她一声。  “是!营长!哦,不!团长!”冯云向凌南天敬个礼,很是俏皮,然后策马离去。  “哈哈哈……”凌南天仰天大笑,好不得意。  他自家破人亡以来,首次这样开怀大笑。  “呜!”他大声笑毕,却又蓦然泪流,低声哭泣,心头激动之余,又涌起一阵悲苦。  终于揽到了多少兵权了,报仇有些希望了。  可是,什么时候才能报得大仇?  什么时候才能打赢马彪?  他心里仍然没底。  他知道眼前的这些兵,都是兵痞,都是冲着利益而来的,与自己的感情并不深,或许根本就还没有感情。  没有感情,他们就不会为自己冲锋陷阵,就不会为自己流血牺牲。  怎么样才能打造一支能打硬仗、能为自己献身、流备牺牲的队伍呢?  光靠利益,恐怕不行!  因为金银财宝,只能支撑一时,不能长期支持。  长期下去,即便凌家还有金山银山,到头来也会坐吃山空。唉,别高兴太早了,难度还会有的。  凌南天经历了一番挫折,在慢慢地成熟、成长。  仇恨的阴云始终笼罩在他心头,始终逼着他去思考后面的路怎么走。  报仇、雪恨、重振凌家军、凌家还要重新崛起,一系列的问题,开始奔涌向他的心间,如潮水一般,迅速将他的得意之情淹没。  这些问题,他以前从没考虑过。  现实逼他开始去考虑这些问题。  尤其是之前金万胜在离开古城前拒绝借兵的时候,训了他一顿的那番话,对凌南天而言,刻骨铭心。  既是耻辱,也是名言。  他由金万胜的一番话,开始学会了统揽全局,周密谋划的问题。  统兵打仗,尚且涉及到一大串的问题,那么,以后关系到凌家的崛起,岂不是涉及到更多的问题?  凌南天再也回不到以前那个单纯的少年时代了。  现实和未来,一起逼着他的心态向复杂方向进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心中有忧 - 风流军神 - 石剑   “公子,怎么啦?你别怪意我刚才自作主张收编部队哦?我可是替你分忧,我知道你急于想着扩编部队,好早日找马彪报仇。”冯毅押着降军那名长官,策马来到凌南天的跟前,看到凌南天哭了,满脸泪水的,便低声问。  “叔父,不怪你。我真的不是在怪你,我只是又想起了那幕惨剧,我心疼。我爹、兰儿的尸体都被炸毁了,死无藏身之处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仇恨?我时刻铭记,亦经常做恶梦。”凌南天提起前几天的悲剧,瞬间又是泪如雨下。  他对自己与马兰的婚礼,始终是一个心理包袱。  “对不起!公子,我不该触动你的伤心事。老爷之死,冯某一定会为他报仇的。但是,我们要耐心等待时机,切不可焦急。当然,如果不是你统兵,我可能也不会说这些劝你的话。可能,我还需要别人来劝说我。唉,人生,真的不容易。”冯毅眼眶泛红,浊泪溢流,心酸心疼,也是难过异常。  “冯叔叔,你做得很好!这段日子,是我人生之中最艰难的日子,好在一直有你在我身边,好在一直有你指点我。收编、扩充队伍、装备等等这些事情,你作主就行。我在想下一步的问题。这支部队,并不是我们凌家军,或多或少是冲着我的利益来的。如果我下次有难,他们未必会为我卖命。我想,怎么样才可以治理好这支队伍?确保他们对我忠心呢?”凌南天抹抹泪水,低声相告心中的忧虑。  “公子,你又有进步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孺子可教也!你想的这个问题,很重要。我们忠实的子弟兵,也就是由我和你爹从山东老家带过来、发家的队伍,现在多在凌向天手中。而据金万胜透露,凌向天以找石友三复仇为名,率部前往周口,中途又折而往北,直奔山东,袭击济南去了。之前呢,马彪胡说八道,称凌向天找石友三报仇去了,大公子是劝阻不了,也率部一起去的。现在,我们无法证明凌向天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他会与马彪合作?但是,有一点,咱们凌家军最忠实的弟子,是受了他的骗。从这一点看得出,凌向天的城府象极了马彪,并非象平常时我们所见的那个外表粗鲁、性子粗爆、耿直豪爽的凌向天。我们能不能想一个好办法,把这支队伍给拉回来?还有,路洋手中的人马不多,但是,他那一百号人,可是我们凌家军精英中的精英。咱们让云儿给青岛那边发个报,联系路洋,让他护送夫人,迅速来砀城相会,如何?”冯毅闻言,心头一震,对凌南天以前的看法,完全改变了。  他对凌南天还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意识到凌南天在经历几场伏击、一次家庭惨剧之后,心态走向成熟,不再是以前那个玩世不恭的执绔少爷了。  他当即积极地向凌向天献计献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睡大觉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不行!第一,我娘身边的人,不能动,路洋他们肩负着保护我娘安全的重任。第二,砀城,咱们肯定不能久呆;第三,路洋如果要护送我娘到砀城来,途中要穿越很多道烽火线、封锁线,太危险了。第四,我已经失去了爹,失去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失去了两位亲哥哥。所以,我就不能再失去娘亲。如果娘亲有什么闪失,我的精神真的会崩溃的。”凌南天沉重地摇了摇头,断然否决冯毅的提议。  他掉转马头,策马向砀城方向奔去。  冯毅心头一沉,想想也是,便押着那名长官,尾随凌南天而去。随后,铁牛、赵狗娃、冯云、贺喜、王八等人率领大部队跟进。  四五百人,浩浩荡荡,有人骑马,有人步行,有人背着数杆枪,有人空手,一起向砀城进发。  进入砀城,对于冯毅、凌南天而言,成了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因为有降兵引路,有降兵长官领头。  城里面,也只留守着一个排的兵力。  这个排的排长出来见这名降名长官的时候,瞬间便被凌南天擒下,然后,他的整个排也顺其自然地被控制住了,也只能是归降了。  布防的事情,凌南天自然是交给冯毅去办。  凌南天则是领着铁牛、冯云及新组建的警卫排,直奔县衙,抓住县长,逼其打开金库,搬走了所有的金银珠宝。  然后,凌南天又在冯云、铁牛及警卫排的陪同下,去找城中的每个殷商、财主,收缴了不少粮食及银元。  分守城防四门的,自然是赵狗娃与铁牛两个亲信连队,其他连队,则是在县衙里休息。  兵痞们走进县衙,见地就躺,即时呼呼大睡,哪里会有人现在向冯云索要赏钱?  累都累死了。  不用颁布纪律,也没有士兵出来扰民。  他们都太累了,至少在当天而言,唯一的想法,便是休息,便是好好睡一觉。  凌南天这个营,属于两帮兵痞凑成:一帮兵痞是金万胜所部的加强连;一帮兵痞是独眼龙的一个杂牌营。  加强连则是经历一天一夜的被追杀,累!  杂牌营的兵痞清晨也是跑了几十里路,还打了一仗,然后又往县城回赶几十里路,一样很累。  凌南天收缴了财主及县衙的钱财之后,将所有的钱财都交给冯云及警卫排处理,登记造册。  他巡视四个城门一圈,便挑了一家上好的旅馆,进房歇息了。他也很累了,往床榻上一躺,即时进入梦乡。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马后炮 - 风流军神 - 石剑   话说马彪率部被凌南天的一出“长板坡”戏给吓跑了,而且也死伤了约一个连队的士兵。  他们往正北方向,奔出五十余里,天已大亮。  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尘土飞扬,铁蹄声碎。  他们又回到了单县县城西南的浮龙湖。  晴天白日,美景更胜。  浮龙湖幅阔数百里,碧波荡漾。  水鸟嬉戏,柳丝垂岸。  不见身后马蹄声响,马正、胡三迪等长官便喝令所部勒马停下歇息。  他们追了金万胜一夜,之前又奔袭曹州、定陶,也挺累人的。这个已经损失不少兵员、编制残缺的骑兵师的官兵一下马,大都是就着树杆或是在树下一躺,即时呼呼大睡。  医护官过来,给马彪、欧坚权止血疗伤。  湖边凉风习习,不见蛙鸣。  “师长,我感觉伏击咱们的那支匪军不象是一个师的兵力,尽管敌匪高喊着一团冲锋、二团冲锋、三团冲锋,但是,没见他们怎么追来呀?他们那一伙,要真是有那么多人枪,干嘛不追击咱们?现在,我还回忆起来了,他们的机枪声很稀疏,根本不象师级的战斗单位,师级战斗单位,会没有炮火?没有马克沁重机枪?就那么几挺轻机枪?卑职以为,咱们是不是再派一个侦察连到回去侦察一下?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敌匪好象在演戏,演长板坡那出戏。”胡三迪呼呼喘着粗气,坐于马彪身旁,扳着手指,分析并回忆清晨时分在鳌头遭遇的那场伏击,提议派兵到回去侦察。  “啪啪……”马彪闻言,却是满脸怒容,甩手就给胡三迪两记耳光。  打得胡三迪两腮红肿,牙血直流。  “哎呀……团……团长,师……师长,这……卑职说错了吗?对……对不起!卑职脑残!卑职被猪亲过!卑职愚蠢!卑职小时候没喝过奶!”胡三迪挨了两记重耳光,即时眼泪汪汪,差点就哭出声来了。  他结结巴巴地问马彪,又自责一番。  “去!到十步外的阳光下反思去!”岂料,马彪对胡三迪这番自责仍是不满意,对他还是大喝一声。  “师长……呜呜!”胡三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挨打?更不明白自己要遭受马彪的体罚。  他双手捂脸,哭丧着脸,只得起身,走出十步远,站在阳光下爆晒。  “你他娘的,你就是事后诸葛亮,你就是马后炮!你他娘的,你以后不要姓胡了,也不要叫胡三迪,你以后叫马后炮算了。娘的,你现在分析得这么好,那为什么你当时不讲?你害得老子损失了多少人枪?你害得老子还掉了只耳朵!你害得老子跑了这么远的路,不累人的?你这死杂种,现在才来分析情况,现在才告诉老子这仗打的窝囊,你耻笑老子呀?娘的,你好好晒晒太阳!好好反省反省!”马彪等胡三迪站在阳光下爆晒的时候,这才起身,远远指着胡三迪,泼口大骂。  马彪怒气冲冲,边骂、边吐口水。  “呜呼,师长,原谅卑职吧,卑职蠢啊!卑职是人头猪脑啊!卑职今天开始就改名换姓,就叫马后炮了。行吗?呜!卑职今天开始就跟着你姓马了。”胡三迪心里很恼火,但是,没办法,在强权面前,他只得哭哭啼啼地向马彪求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打败仗之后的惯例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夏天的阳光很猛。  胡三迪站在阳光下爆晒,比受皮肤之苦还苦。  辣辣的阳光,仿佛要把他晒出油来似的。  “哈哈哈……”部分士兵被马彪的粗言烂语吓醒了,此时一听胡三迪在胡言乱语,全都大笑起来。  他们听说胡三迪改名换姓为“马后炮”,便是跟着马彪姓马,更是轰然大笑:胡三迪这句胡言不等于在骂马彪吗?  “能反省就好!回来!你他娘的,你不知道老子为什么苦心栽培你呀?你从一个小小副官做起,到今天,你成为一个骑兵团的团长,才几年?你他娘的一点也不懂得感恩!老子当上师长,马上就提拔你当团长!你还想怎么样?还不知足?想当年,老子熬了十几年,也才当上一个骑兵团的团长。”马彪似乎没察觉到胡三迪后面那句胡言,只听到前面胡三迪的自责与好话,他心里舒服些了。  马彪招手让胡三迪回到他身边,又指着他的鼻子,怒骂一通,还是边骂、边吐口水,。  “是!师长,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以后一定报恩。我以后收到钱财,全都送给你。”胡三迪被马彪骂得晕头转向,刚回到他身边,又胡言乱语起来。  “哈哈哈……”马彪附近的警卫人员,全都大笑起来。  “啪啪!”马彪一听,心头更是气苦,七孔生烟,怒火中烧,愤然地又打了胡三迪两记耳光。  “哎呀……当当……”胡三迪惨叫一声,两腮即时红成猪头脸了,两颗牙板被马彪打得喷血吐出,摔落在地上。  “你他娘的马后炮,老子没钱呀?要靠你报恩送钱给我度日子呀?去!再去晒太阳!好好反省反省!”马彪又指着胡三迪,大骂起来,边骂、边吐口水。  眨眼间,便吐得胡三迪满脸口水。  要是胡三迪这句话,私下里悄悄地告诉马彪,马彪或许会高兴,可胡三迪被马彪打晕了,偏偏当着这么多人的颜面说,闹得马彪好象很贪财似的,马彪岂能不火?  这下子,马彪身旁左右的人,便没人敢笑出声来了。  他们都是急急捂住嘴,忍不住笑出声来。  口水清凉清凉的。  胡三迪脑子略为清醒些了。  他双手捂腮,不敢再吭声了,晕头晕脑地又小跑到阳光下爆晒去。  霎时间,欧坚权、马正等亲信,都急急闭目养神。  他们知道马彪打了败,肯定要拿别人来出气的。  这是惯例。  他们都不敢吭声,生怕一不小心,也会落得胡三迪那样的下场。  “欧坚权,你说说,胡三迪刚才的那番分析,有没有道理?”马彪发泄一通,心里舒服了很多,便侧目而视欧坚权,向他问计。  “师长,这个……”欧坚权因为胡三迪被罚,不敢说什么,既不敢赞成,也不敢反对,有些不知所措。  他满脸涨红,心惊肉跳,很是尴尬。  “说!无论是对是错!老子都不打你。”马彪能暗算凌雄一家,把凌雄一家弄得家破人亡的,自然也是聪明人,一看便知欧坚权顾虑什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谀奉承 - 风流军神 - 石剑   “师长,卑职反省好了。师长,谢谢你打掉我的两颗牙板,以后,我也不用啃骨头了。师长,你打得好!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师长,你是因为疼我,所以,才打我的。在你心中,你就当我是你亲儿子一样。师长,你打得我好舒服啊!”胡三迪忍受不了这样的阳光爆晒,又自己小跑过来,对着马彪胡言乱语。  “哎呀,胡三迪,你他娘的,真是老子的救星啊!”欧坚权拍拍胸脯,暗谢胡三迪前来解围。  “知道就好!坐下!你接着说,你刚才的分析是有道理的。但是,老子希望你长长记性。有什么好的建议,一定要提前说,一定要当时说,不能事后说。明白吗?”马彪一听,心里很舒服,便和颜悦色,拉着胡三迪坐下。  “是!师长,卑职一定长记性,以后不当马后炮,卑职当马前炮,卑职仍然跟着你姓马。”胡三迪还真长了点记性,接着说好话。  欧坚权、马正等人,皆是瞠目结舌地望着胡三迪,心里皆是暗道:胡三迪,你他娘的真不是东西!老子够卑鄙无耻的了,但是,远不如你卑鄙无耻!  这样阿谀奉承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你他娘的有才了,难怪马彪当了师长之后,会把你从一个小副官提拔为骑兵团的团长!  牛!  胡三迪,你真他娘的牛!  你爹是姓牛的吧?  “哈哈哈,你这贼小子,嘴巴是越来越滑了。好,说!接着分析你之前的道理。”听好话总是很舒服,马彪仰天大笑,鼓励胡三迪继续分析战况。  “分析的情况,卑职之前说过了。卑职现在想说的是,第一个办法,咱们应该派一个侦察连到回去看看,派一个骑兵营尾随着过去,一旦有什么战况,加强营便可以接应侦察连。第二个办法,咱们向石友三将军发报,请他调皖军侦察,咱们继续北上,往济宁方向进发,如无战事,咱们则继续北上,协助凌向天少爷打济南。”胡三迪双手揉揉猪头脸,便向马彪献上两个策略,供其参考。  “两个方案一起执行。老子不服输,老子一定要报复那伙匪军。娘的,胡三迪,你率一个骑兵连返回侦察情况。马正,你率一个加强营随后跟进。欧坚权,你率一个骑兵团接应。如有情况,统一归胡三迪指挥调度,一定要替老子狠狠地告训那伙贼匪。还有,马上让朱刚强给石将军发报,把我部在砀县县城外北面三十里许发生的事情报告给他听,就称我部被缠住了,需要打完此仗,再行北上。”马彪是一个报复心理很强的人,闻言之后,马上拍板,果断决策,倒是雷厉风行。  “是!”胡三迪、马正、欧坚权三人赶紧起身,向马彪敬礼,然后转身点兵去。  “哈哈,爽!老子终于可以指挥打仗了。”胡三迪转身之后,心里太舒服了,连马正、欧坚权也得听他指挥。  他便想笑,可是,他的两腮肿疼,稍一张嘴,便牵动脸部肌肉发疼,笑容僵住了。  “马后炮,死畜生,狗杂种,山猪公……”马正、欧坚权在转身的刹那间,却暗骂胡三迪祖宗十八代。  他们想睡一觉呀,可偏偏胡三迪这一闹,就弄得他们没觉睡了,还得重返砀县,不累人的?  再说,他们俩人也不服胡三迪啊!  偏偏马彪又将他们俩划归胡三迪指挥,这不让人更气了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狭路相逢 - 风流军神 - 石剑   正午的阳光,热辣火爆。  “得得得……吁!”  一阵马蹄声疾,金万胜率领残部,汗流浃背,辛苦异常,由西方向驰出三十余里,差不多又到回了河南边境了。  金万胜耳听前面炮声轰隆、战火烽烟,再看看后面没有追兵,便勒马停下。  “团长,后面没有追兵了,咱们是不是歇会?弟兄们太累了。再说,再往前走,便是归德市了。那是兵家必争之地,现在是蒋系兵马与冯系兵马大战之时。咱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得改道往正北方向走呀。”韩新策马追上金万胜,气喘吁吁,汗流满面,甚是憔悴,忙向金万胜提建议。  “改道往正北走?那里又是单县了!不知道马彪所部走了没有?唉,不知道凌南天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金万胜犹豫不决,提起了凌南天。  “团长,凌南天有两个连的兵力,阻击砀县一个营的兵力,应该没问题的。现在战况很乱,咱们得歇息一会,既是等等凌南天,也相机北上。等到了,最好啦!等不到嘛,那也没办法,团长,你对凌南天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新团副鲁山策马过来,也相劝金万胜。  “好吧,大伙到前面的小山岗树林里歇会。”金万胜经两名团副一劝,想想也是,有道理,便点头同意。  众人策马奔至小山岗,钻进树林里,各自下马,各靠树杆,便合目睡觉。  他们这个团,日夜逃亡,可能比马彪的部队,比凌南天的部队,都要累得多。  他们个个躺下,或是靠着树杆一坐,瞬间就睡着了。  就连韩新布置好的岗哨,也是在烈日下有气无力,晕晕欲睡。他们回头看看树林里金万胜等人东倒西歪、呼呼大睡的,岗哨们既累又愤怒。  他们均是暗道:凭什么让老子作岗哨呀?老子就不是人呀?老子一样跑了那么多路,老子不累的?  这里空旷,哪有什么鸟动静呀?  不行!  呆会还要跑,老子几个也得歇会,不然,呆会再跑的时候,老子几个还不从马上摔下来跌死?  几名岗哨相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的心思,便各找阴影处,就地一躺,抱着枪杆就睡了。  “得得得……吁!武排长,你带几个人,下马步行,蹑手蹑脚的,过去看看,对面树林的是什么部队?殷排副,过来,马上给马团长、欧团长发报,让他们所部人马,向我方靠拢。快!有敌情!”恰好胡三迪率部南下,兵分西、北、东三个方向往南搜索侦察,远远看到对面小山岗躺着那么多兵马,便赶紧勒马,吩咐两名正副排长分头行动。  他跃下战马,又朝身后挥挥手。  然后,他率部潜伏跟进。  大热天的,身子伏地爬行,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但是,胡三迪首次指挥作战,竟然忘了辛苦,爬行很快。  此时,金万胜及其所部人马,都睡得很沉、很死,个个都累坏了,根本就没听到马蹄声响。  他们依然呼呼大睡。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火拼 - 风流军神 - 石剑   “是鲁军!仍是金万胜的骑兵团,弟兄们,集中火力,一起扔手榴弹!开枪射击!”武排长先行探路探情况,回来向胡三迪一汇报,胡三迪马上下令所部朝树林里开枪。  “轰轰轰轰轰……”  “达达达达……砰砰砰砰……”  几颗手榴弹同时扔出。  两挺机枪疯狂扫射。  几十枝步枪同时开火。  “啊啊啊啊……不好了,有敌军!”  小山岗处立时浓烟滚滚,尘土飞扬。  树折人倒,马嘶惨鸣。  金万胜所部人马,立时死伤近百人。  酣睡者也是一惊而醒,大声呼喊,慌忙伏地抵御。  “达达达达……砰砰砰砰……”  “娘的,对方人马不多。弟兄们,不要怕!咱们能打赢!鲁山,集中火力,给老子正面撕开一个缺口。韩新,马上安排两个营,骑马去,左右包抄。”金万胜闪身一棵大树后,然后爬上树去。  他拨拨遮脸的树丫树叶,举起望远镜一看:胡三迪所部人马并不多。  金万胜便不再惧怕,马上跳下树来,召来鲁山与韩新,部署反击。  “是!”  “一营,跟我来!上马!往西包抄过去。”  “二营,跟我来!上马!往东包抄过去。”  韩新与鲁山二人接令,急急召集各人分管的营队,召来营长,集合本部人马,纷纷跃身上马,分头行动。  “驾……得得得得……”  一阵马蹄声在枪声中响起。  韩新与鲁山各率一个营,分从东、西两个方向,策马驰骋而来,包抄胡三迪所率的一个排兵力。  胡三迪不是率侦察连而来吗?  他怎么会只率一个排兵力而来?  事出有因。  这个“马后炮”,并非完全的“马后炮”,只是长期被马彪打骂,较为压抑,嘴巴有些臭。  但是,长期的军事斗经验,也练就了他的一身军事本领。  虽然马彪常责打他,但是,也重用他。  因为他确实有过人之处。  否则,马彪怎么会看上胡三迪呢?  胡三迪这次率一个侦察连而来,是兵分三路,挺进侦察。  每个侦察排之后,便是马正的一个骑兵连远远跟着。  尔后是马正率两个营、欧坚权率两个营,分从东面、正北面尾随跟进。  几方兵马,密切通过电台联系,统归胡三迪指挥。  若某一部遭到伏击,其他部队可以不用受到损失,且可以迅速赶来支援,互相犄角,互相遥应。  胡三迪这种布局,是很稳妥的部署。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败军本心怯 - 风流军神 - 石剑   “得得得……杀!弟兄们,冲啊!”  果然,胡三迪在面临被包抄、陷入伏击圈的危险时,尾随胡三迪不远的一个骑兵连驰骋而来策应,连长仍是余凡。  余凡文静,虽然在凌府夜战之中负了伤,但是,他被救起来后,被抬到马彪军营之后,并无被提拔重用,现在仍是连长。  他很听话。  听话的人、老实本分的人很难在军中得到提拔,但是,会受到重用。  余凡本是率骑兵连远远跟着的,一听到前面的爆炸声和滚滚硝烟,便赶紧策马而来接应。  打仗!  打的其实是心理战,并不是光凭武器装备和兵员多少。  余凡所部人马不多,也就一百多号人。  但是,他率部由远而近,驰骋而来,烟尘滚滚,也把从两侧包抄胡三迪的韩新、鲁山吓了一跳。  败军本来就心怯,韩新与鲁山又都是跟着金万胜在不断的被追杀和逃亡之中。  韩新与鲁山各在不同方向勒马,拿着望远镜向西北方向观望,但见余凡所部人马不多,便欲挥刀而举,喝令进军。  “杀……得得得得……”  可当他们刚放下望远镜时,只见马正、欧坚权又从东、东北方向率部策马而来。  喊杀声震天,马蹄声疾,尘土飞扬。  “娘的,果然是大部队!弟兄们,撤!保护团长!”  “弟兄们,后撤,回密林找团长!”  此时,韩新与鲁山心里一慌,便误以为陷入伏击圈之中,慌忙下令后撤,不战而乱。  其实,即便马正、欧坚权率部前来支援,也离此尚有五六里距离,凭韩新与鲁山的骑兵营,应该可以快速歼灭胡三迪的一个排兵力。  但是,就此一乱,便是全乱。  韩新掉转马头,率部急回小山岗。  “砰……啊呀……砰……”鲁山掉转马头的瞬间,后肩胛挨了一枪,侧摔下马,连声惨叫。  他所率的骑兵营士兵,纷纷掉转马头回奔,在慌乱之中竟然没有人注意到鲁山中枪并摔落马下。  “什么?又是马彪的追兵?娘的,他们不是被凌南天吓得往正北方向逃蹿了吗?”金万胜在树林里也早已上马,准备在不敌的情况下,策马逃跑。  此时闻得刚率部而回的韩新的报告,惊愕相问。  “团长,凌南天只是被涉战阵的小屁孩,他的话不可信。走吧,迟了,就来不及了。没办法,咱们只能往北方向逃蹿。”韩新语气急促,骂了凌南天一番,便催金万胜赶紧后撤。  “弟兄们,撤!”金万胜无奈,只好下令,率部后撤,再沿西南方向南下。  “得得得得……”一阵马蹄声响,余凡、马正、欧坚权几个人率部驰骋到了胡三迪身边。  “小子,不错啊!你一个排竟然能吓跑金万胜一个团,了不起!”马正一跃下马,翘指称赞胡三迪。  “马团长,之前,咱们大队人马被吓跑,估计就象这场战役一样,所以,敌军没敢追来。现在,咱们还抓一名受伤的俘虏,咱们一起审讯,问问便知。”胡三迪也不谦虚,反而提起马彪率部在清晨时分遭伏击并被吓跑之事。  然后,他侧身指了指鲁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俘虏兵的供词 - 风流军神 - 石剑   “小子,你是金万胜的手下?幸会啊!说说,今天清晨在鳌头处伏击我们的是你部的哪部分人马?共有多少人?他们现在的去向是哪里?你好好说,详细说,如实说,只要你老老实实,我呆会回去之后,便会向马师长推荐当咱们骑兵的长官。”马正有意求证胡三迪所言,便握着长马刀,来到了鲁山的跟前。  他的长马刀在鲁山面前晃动了一下,寒光闪闪。  然后,马正又握刀侧劈。  “咔嚓……”马正一刀劈下,将一块石头一劈为半。  “扑通!……我说……我说……”鲁山吓得双腿一软,自动跪倒于地,结结巴巴,战战兢兢,汗流满面,惶恐不安地向马正道出了实情。  “凌南天?凌南天从军了?这……这风流少爷也能当指挥官?”胡三迪愕然惊问,瞪圆了眼珠。  “什么?凌南天?娘的,这杂种,竟然也懂军事?也懂兵法?”马正更是惊骇,喃喃自语,连串反问,似乎不相信鲁山的说法。  “马团长,情况应该属实。凌南天虽然是执绔少爷,但是,咱们别忘了,他身边一直有员老将,也就是冯毅老不死。冯毅是什么人?那可是身经百战,武功好,枪法神,计谋多,经验丰富。师长恨死了凌南天,也不怕凌南天,但是,师长惧的就是冯毅,此人不死,凌南天必然会活下去。所以,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宰掉冯毅,让凌南天孤独无依,让凌南天自动寻死。现在,我提议,马上给咱们师长发报,请他率部南下。我等则象先前一样,分头挺进,搜索南下,一旦发现凌南天的行踪,便相互发报,包抄过去,一举活捉凌南天,然后召开新闻发布会,圆了咱们师长凌辱凌南天的梦。如何?”欧坚权闻言,分析一番,倒也相信,并提议向马彪汇报。  “好!就这样,还是按刚才的阵法,咱们分头南下。余连长,这次,你部作为了先遣队,马上率部南下,我部紧跟。欧团长、马团长率部,分从两翼跟进。快!”胡三迪闻言,感觉言之有理,马上作出部署。  但是,他这回不敢单独冒进了,把往前侦察挺进的任务交给余凡。  “是!”余凡立正敬礼,转身而去。  马正、欧坚权二人则没给胡三迪敬礼,不待胡三迪说完话,便转身而去。  他们俩人不服胡三迪啊!  “马正,欧坚权,你们这两个畜生,老子记下这笔帐,以后再慢慢跟你们算帐。哼!别当老子是傻的,老子现在是没办法,只能受气。哼!再过一两年,老子的职务一定高过你们,到时候……哼!”胡三迪望着马正、欧坚权率众离去,双手握拳,暗暗起誓:将来一定会与他们俩算帐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将军梦 - 风流军神 - 石剑   黄昏日落,红霞似火。  余凡率领一个连队,搜索而进,至鳌头处山岗,发现很多小土堆,且是新堆的土,有点象坟墓。  小土堆染了血迹。  有的小土堆的土竟然是血红色的。  余凡下马,附身闻闻一处血红的小土堆的气味,闻出来了,是血腥味!  娘的,小土堆下面果然埋葬着尸体!  于是,他下令全连士兵挖开来看。  “报告连长,是皖军士兵的尸体!这个独眼龙,好象是唐龙,砀县县城的守兵营营长。”其中一名士兵挖到了“独眼龙”的尸体,赶紧领着余凡过来看看。  “嗯!看来,砀县县城有失!来人,马上给胡、马、欧三位团长并马彪师长发报,将这个情况上报。弟兄们,就地歇会,等候大队人马到来。”余凡一看“独眼龙”的尸体,马上就联想到了砀县县城。  此前,他并无见过“独眼龙”,但是,听说过。  因为他随马彪投靠了石友三,而且古城距离砀县又近。他们对附近城池的守将或多或少打听过,有些了解。  余凡等人,便就地坐着或是躺着,太累了。  有些士兵背靠着马站着,便也能睡着,而且睡得很香。  “得得得……”  约过了半个小时,胡三迪便率领侦察连,赶到了鳌头,与余凡会合了。  他们举着火把,策马而来,马背上的士兵也很困。  “独眼龙?嗯!很好。余凡,你部作为前锋,潜往砀县县城外围,观察城头守军情况。这个时候,咱们想要进城,已经不可能,城门肯定关上了,吊桥肯定收起来了。”胡三迪一看“独眼龙”的尸体,也联想到了砀县县城可能有失,但不敢确定是谁拿下的砀县县城。  因为,在他看来:凌南天只是执绔少爷,虽有冯毅辅佐,但是,应无可能就有攻城掠地的本领。  而鲁山被俘时所提供的情报:凌南天手中只有两个连的兵力,而“独眼龙”是营长,兵力远胜于凌南天所部。  凌南天两个连的兵力,就算能打赢“独眼龙”,打死“独眼龙”,也是无法攻破砀县县城的。  “会不会是金万胜南下逃蹿所打的?”余凡接令要走,可是走了几步,又转身来问。  “有可能,金万胜损兵折将,但是,他手中约有两个营的兵力,近身相搏,作为警卫团,是勇猛过人的。你看,这些死尸中,有很多人缺胳膊少腿,很明显是长马刀所劈的。金万胜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困兽犹斗,他的士兵肯定会狠打狠劈,夺路而逃。好了,你率部先潜伏过去,先观察,有情况再报告!我与马正、欧坚权两部人马会合后,再跟进。无论是凌南天或是金万胜占据砀县县城,咱们都要夺回来。否则,咱们难向石友三交代。等夺回县城,再向石友三汇报,到时不仅你我,且连师长在内的弟兄们,都是大功一件。说不定,马师长会因此晋升军长。”胡三迪点了点头,分析一番,吩咐余凡率部前行,潜往砀县县城郊外。  他开始做着合围砀县县城的美梦,开始谋思晋升师长的美梦,如果马彪能升军长,那自己到时候肯定能当上师长了。  娘的,师长可是少将啊!  哈哈,老子才二十多岁,就是将军了!  爽!  爽死了!  胡三迪眼望余凡率部离去,思绪飘飞,满脸红光,激动万分,犹如喝醉酒一般。  他眼神有些迷离,仿佛正搂着美女在床榻上寻欢一样,飘飘如仙!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整编部队 - 风流军神 - 石剑   弯月初升,天地朦胧。  砀县城里。  县衙后院,冯毅集合队伍,进行整编。  “弟兄们,睡好了吗?”冯毅待队伍集合好后,便高声地问。  “睡好了!”全体官兵,异口同声回答,声势雄壮。  他们想着呆会就有赏银领了,精神大振,状态非常好。  “那就好!呆会队伍整编后,每个人到冯云姑娘那里领军饷,每人三块袁大头。现在,我宣布队伍进行整编。”冯毅很满意,高声宣布即将发军饷。  “好!”全体官兵又是异口同声回答,声音比刚才还高吭,因为有军饷领了,他们高兴啊!  多少年来,他们都没正常领过军饷了。  “弟兄们,打仗不靠人多,主要靠脑袋,靠智慧,靠同心。当然,有时候,也靠拼命!我知道,咱们这支队伍,来自多个部队,属于杂牌军。混杂下去,不是好事,不是自愿跟着我家三少爷的,打起仗来,肯定不会拼命。所以,现在,我宣布,愿意跟着我、跟着凌三少爷走的,请出列,站到我的背后去。不愿意的,请留下枪枝弹药,呆会领了军饷之后,各走各的。”冯毅随即对部队进行训话,并再次提出士兵根据自己的意愿从军。  今天,进城之后,他不敢马上睡觉,而是召集赵狗娃、铁牛、贺喜、王八几员干将,商议如何部署城防的问题。  经过商议,决定由他与赵狗娃、铁牛、贺喜、王八同睡一间房,每人轮流睡两个小时,轮流巡城。  轮到冯毅休息时,他睡到下午三点,便再也睡不着了,巡城一圈,没发现异样。  他便思考凌南天在路上提出的一些问题:就是队伍的忠诚度问题。如何重建一支由凌南天绝对控制的队伍。  他想:虽然从队伍人数上来看,已超过一个营的兵力,但是,这超一营的兵力,是由两部分人员组成的:一部分是金万胜手下的加强连、杂牌连;一部分是独眼龙手下的降兵。  两部分官兵的素质参差不齐,习惯也不同,光靠凌南天进城之后筹集的那点银元,也很难长期拉拢队伍的心。  现在,我部已基本上与金万胜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金万胜是生还是死?  就算金万胜回来,咱们也不能再听金万胜的指挥了,更不能再到回金万胜的团队去,不能再做寄人篱下的事情了。  是时候独立了!  是时候重新打造凌家军了!  老子就不相信:凌家不能东山再起!一定可以的!  那么,这就需要整合资源,整编队伍,把愿意跟着自己与凌南天的人留下来,放不愿意跟随自己及凌南天的人走。  唯有如此,队伍才会逐渐清纯。  而且,不能久呆在砀县城里。  否则,一旦给石友三的部队发现,一旦石友三的部队围城,自己所部就这么点人马,必将成为瓮中之鳖。  作为沙场老将,冯毅想得很多,想得很远。  所以,他决定整编队伍。  此时的凌南天与冯云都还没起床。  但是,冯毅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反正自己对凌南天忠心耿耿,整编队伍只会对凌南天有利。  所以,他是独自决定整编队伍的。  言归正传。  果然如冯毅所想的那样,除了加强连全连、杂牌连大多数人、“独眼龙”所部少数人,其他两百多号人,都没有站到冯毅的背后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强扭的瓜不甜 - 风流军神 - 石剑   “那好,不愿意跟着我与凌三少爷走的,请放下枪枝弹药,自谋生路。路费,我们照发。呆会,你们列队到冯云那里领饷银。虽然,咱们不相为谋,但是,我老冯仍然当你们是朋友,是亲人,是一起在刀尖上舔过血的生死之交。”冯毅一看,也不怪意。  反正强扭的瓜不甜。  站到他背后的,约是两个加强连的人数。  人是少了点,但是,队伍变得精干了。  所以,冯毅仍然对那些没有站到自己身后的兵痞,好言好语,不得罪人。  无论他身前、身后的队伍,一时间都是静悄悄的。  或许每个人都在思索冯毅之言的可靠性。  又或许,还有些人在等待,在观望。  “弟兄们,相识是缘分,你们不用犹豫不决,放下枪枝弹药,另外排队吧,呆会,你们列队去领袁大头。”冯毅望着眼前的兵痞仍没放下枪枝弹药,便重申一次。  “弟兄们,自谋生路不容易,这年头可是兵荒马乱的。咱们不当兵,那咱们还能干什么?弟兄们,咱们还是跟着冯营长走吧。冯营长刚收编咱们,便给咱们发军饷。弟兄们想一想,咱们有多少年没领过军饷了?以前没军饷领,我们只是填肚子,但是,也不见得能吃饱啊!也不见得吃得好啊!而且一样要流血牺牲,今天,我们既然遇到了能给咱们发军饷的人,为什么不跟着他走呢?自谋生路容易吗?容易的话,我们早就走了,为什么还要在军营里混?就是因为自谋生路不容易。我洪武相信跟着冯营长干,肯定没错。”犹豫不决的队伍中,有人出列,振臂高呼。  此人牛高马大,很是粗壮,自称洪武,年约四十,满脸络腮胡子。  “好!咱们跟着洪排长走。”队伍中有部分人跟着起哄,约有五十多人扛着枪,随洪武出列,站到冯毅的背后去了。  “好!弟兄们,想好了没有?要走的,请放下枪枝弹药,请自便。时间不等人,我数一二三,如果要走又不走、不放下枪枝弹药的,就别怪我老冯不客气了。赵狗娃,架好机枪,准备扫射。”冯毅看到洪武领几十人过来了,心头很高兴,但是,也不想让此事再拖下去。  他便佯喝一声,佯装要采取行动。  冯毅话音刚落,赵狗娃便挥挥手,领着机枪手出列,将枪口对准冯毅跟前的这帮兵痞。  “弟兄们,放下枪枝弹药吧……”所剩的一百多号人闻言,吓了一跳。  有人赶紧出列高喊,并领头放下步枪,将斜挂天身上的弹匣放下,然后,小跑到冯毅的左侧十步远左右立正站好。  这样一来,便有人紧跟着放下枪枝弹药。  也有人跑到冯毅的身后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警卫排覆灭 - 风流军神 - 石剑   “铁牛,清点要走的人。贺喜,清点留下来的人数。”冯毅大概一算,要走的人并不多,约有九十多号人。  为了解清楚自己的队伍到底有多少人?  他让铁牛与贺喜分别清点人数。  “报告,清点好了,愿意跟着我们走的,共有379人。”不一会,贺喜跑到冯毅跟前,立正敬礼。  “报告!清点好了,自谋生路的,共有93人。”铁牛也跑到冯毅跟前,立正敬礼。  “好!铁牛,去找三少爷和冯云过来,发军饷。发完军饷之后,我再宣布整编队伍,重新任命长官。”冯毅闻得有300多人跟着自己走,很高兴,很激动。  他即时吩咐铁牛去找凌南天与冯云。  铁牛挟着上了剌刀的、枪杆上装了望远镜的步枪,策马直奔“裕华”旅馆。  裕华旅馆大厅里亮着大马灯,空无一人。  “三少爷,冯姑娘,起床啦!咦?血?啊?三少爷、冯姑娘?呜呜……”铁牛策马到来裕华旅馆,飞身下马,端枪而入,进房就大声嚷嚷。  他蓦见有血水从二楼上流下来,不由惊世骇俗。  他惊恐万状,泣声而喊,蓦然泪流。  他端枪跃身上楼,奇快无比。  他心头忧心忡忡,生怕凌南天与冯云惨遭不测。  二楼走廊墙壁上挂着小马灯。  灯光昏黄。  “三少爷……冯姑娘……”然而,当铁牛踏着血水,从楼梯奔上二楼时,但见二楼的走廊里全是尸体,其中一间房门打开,里面也全是尸体。  他急奔入房,用剌刀挑开纱帐。  铁牛一看,吓得脸色发紫:床榻上的被铺已被剌刀扎烂,由烂裂处往下看,可看到被铺下的枕头,也被剌刀扎破了,棉花飞絮。  “三少爷、冯姑娘?呜呜,你们在哪里?呜呜……”铁牛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哭哭啼啼跑出房门。  “砰砰砰……”他在走廊里泣声呼喊,一间间房门去踹。  但是,二楼的房间全被他踹开房门时,里面全是空无一人,纱帐被铺皆是叠得好好的。  “三少爷、冯姑娘……呜呜……”铁牛哭天抹泪,又端枪跑下一楼,泣不成声地大喊。  怎么回事?  凌南天与冯云遇害了?  为什么警卫排全军覆灭?  谁这么狠?竟然杀了凌南天的警卫排全排的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可怕的兵变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呀呀……”一楼的两间房同时开门,但见凌南天、冯云皆是睡眼惺忪,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三少爷、冯姑娘,吓死我了,呜呜,二楼……二楼全是尸体……我以为……我以为你们遇难了……呜呜……”铁牛又惊又喜,依然是哭丧着脸述说二楼的情况。  “铁牛,警卫排情况有变,全给我和公子杀了。这帮兵痞,见钱眼开,竟然想谋财害命,欲图杀害我与公子。好在,公子警觉,把我叫醒。我和公子联手,对这帮兵痞便不再客气,所以,狠下重手,一个活口不留。你别慌,把公子房中的一担财宝挑到县衙后院去。”冯云揉揉眼睛,开腔说话,将情况简述一遍……  凌南天就住在县衙对面的“裕华”旅馆里,但是,冯云为他挑选的警卫排也是人心思变啊。  因为冯云房中的一箱金银珠宝、两担“袁大头”都很晃眼,晃得警卫排一帮兵痞竟然见钱眼开,图谋袭击凌南天与冯云,卷款而逃。  警卫排副排长钱万庄更是领头聚众,密议想劫取这批金条、银元、袁大头,然后率部逃蹿,自谋出路。  按照冯云事先的安排,警卫排负责在整栋旅馆警戒,并将此店里的其他客人全部清空。  旅馆两层楼,砖木结构,装饰古色古香。  凌南天与冯云各住一房。  两房紧靠在一起,金银珠宝、袁大头全放在冯云的房中。  但是,凌南天睡着睡着,会发恶梦,总是梦见马兰撞墙血溅的情景。  他独睡一房,发了几次恶梦之后,自己也害怕,不敢再一人独睡一房,便起床去找冯云。  当他拉门栓的时候,听到了房门外有人低声私语:竟然是钱万庄吩咐警卫排的人,稍后一会由窗口、房门两处地方,同时撞入冯云房间,劫取金银珠宝并劫取冯云之美色。  凌南天一听,吓了一跳。  家破人亡的组组镜头、马彪羞辱凌家列祖列宗及逼死马兰、残害父亲的一幕幕悲剧,又在瞬间,一一掠过凌南天的脑海。  刹那间,他额头冒汗,全身发抖,双腿发软,真想大吼一声,以泄心愤。  在悲愤之中,在痛苦之中,他倏然泪下,却也杀机陡起。  残酷的现实,逼他走向心狠手辣。  他心里暗骂:钱万庄,你他娘的真是猪狗不如!  枉我信任你作我的警卫排长。  好!你他娘的钱万庄,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要自己找死,那就别怪凌某心狠手辣。  于是,他抹抹悲痛悲愤的泪水,不再去拉门栓,从枕头下取出双枪,取出长马刀。  他将枪别在腰间,握刀走到窗口处,轻轻打开窗户缝隙,瞄眼而看,发现窗口外没人,便纵身一跃,跃出窗口外。  然后,他轻敲冯云窗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兔子不吃窝边草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落地无声,身法灵敏,行动快捷。  “谁?”冯云其实守护着这么金银珠宝,也是战战兢兢的,始终抱枪而睡,且是极其敏感。  冯云不是贪财之人,但是,她也怕珠宝有失,这可是她心爱的人即将拿来拉拢士兵之用的宝物,岂能有失?  她闻得窗户有人敲,便悄然起身,握枪指向窗口,低声喝问,食指扣向板机。  “我!开开窗!”凌南天也低声回话。  “少爷?是三少爷?他……他来敲我的窗户?干嘛不敲我的房门?哦,房门前有警卫!那,三少爷敲我的窗,是什么意思?他……要到我房中来睡?这……不行!我与他可没成亲。他又是风流人,谁知道他把我睡了之后,会不会抛弃我?就象那个田飞燕、郭妙妙,多惨啊!唉,三少爷把她们给睡了,至今竟然一句话也没问起过她们。”冯云一听是凌南天的声音,反而吓了一跳。  “三少爷为什么要睡那么多女孩子?每个女孩子不都一样的吗?不都是女的吗?难道,每个女孩子身体会有些不同?哦,对了,玉兔有大有小!哦,下面……可能也会有些不同!咦……羞死了,我咋想那些事情?”她心思如潮,既羞又怕,一时间犹豫不决。  她不知开窗好?还是不开窗好?  “云儿,警卫排要害咱俩,快开窗,让我进去。你放心,兔子不吃窝边草。”凌南天见冯云忽然没声音,又不开窗,便低声证明自己的心迹。  凌南天没有军旅经验,但是,玩女人的经验丰富,似乎感觉到了冯云的心思,便主动解释。  他双足一点,跃身而入,反手关上窗门。  “什么?你……你干嘛提着长马刀?”冯云闻言,又羞又恼,脸红耳赤,急急开窗。  却见凌南天跃身而入之时,手里还握着长马刀。  冯云又是一阵惊骇,愕然反问,倒怕凌南天握刀逼她就范,把她给睡了。  她喜欢凌南天,也很爱凌南天。  但是,她不想在未成亲之前与他睡在一起。  她感觉女孩子陪凌南天这样的风流少爷睡觉,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所以,尽管她很爱凌南天,平常时也与他搂搂抱抱,但是,在婚前陪他睡,她却是不愿意。  她总是想:无论自己多爱凌南天,但是,也要把自己人生最美好的一刻留在洞房花烛夜。  “云儿,把床摆好,被子下面垫着枕头。既然他们要害咱们俩,那咱俩就演一出好戏。你摆好床铺后,咱俩钻到床底下去,等他们进来,我用长马刀砍他们的脚,你就端枪扫射,不留活口。记住,此时不是讲仁义的时候,一定要全部杀掉。否则,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哦,对了,你身上还有消声器,你在枪口上装上消声器吧。警卫排的人,进房来是有先有后的,可不能让后面想进来的人,听到枪声。”凌南天入房,便一把搂过冯云,附耳低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血腥 - 风流军神 - 石剑   “嗯!”冯云被凌南天一搂,俏脸发烫,娇体发热。  她惊喜交集,点了点头。  凌南天松开她,当即钻进床下。  不一会,冯云弄好床铺,在手枪上装上消声器,便也钻到床底下来。  “砰砰……”  冯云刚钻进床底下,钱万庄便率一帮人,分别从窗口外及房门撞门而入。  他们皆是手端上了剌刀的步枪,疾冲而入。  钱万庄端着步枪疾奔到床前,撩开纱帐,握枪朝床铺就是用剌刀狠剌几下。  其他几个人,分别去两担萝筐里拿金银珠宝。  “咦,怎么没有惨叫声响?没有血溅?”紧跟着钱万庄的几名士兵撩开纱帐一看,但见被铺之下的枕头被剌刀扎破了,顿时感觉不妙。  “唰唰唰……咔嚓咔嚓……啊啊啊……”  凌南天于床底下挥刀而出。  几声断骨之声,钱万庄及几名士兵的脚跟被凌南天的长马刀砍断,惨叫而倒,血水激溅。  断脚掌在地板上滚来滚去,很是血腥可怕。  “嗤嗤嗤嗤嗤嗤嗤……啊啊啊啊……”  冯云伏于床底下,握枪瞄向他们的小腿,扣动板机,数枪连发。  进房偷袭之兵痞,全部小腿中枪,惨叫而倒,各自本能地伸手捂腿,手中步枪自然地横甩一边。  “钱排长……这……”  房外的人闻得惨叫声响,又一冲而入。  冯云又是一连数枪连发,击中他们的小腿。  “嗤嗤嗤嗤嗤嗤嗤……啊啊啊啊……”又是数声惨叫,十余名兵痞中枪而倒,手中步枪均是横甩一边。  凌南天从床底下蹿出,起身握刀,身子一旋,执刀划圈。  刀光凛凛。  寒光闪闪。  鲜血激溅。  “啊啊啊啊啊……”钱万庄等人断腿之疼,正在呜呼哀哉,被凌南天如此握刀一划,全是脖断、胸破、腹穿,裤档溅血,瞬间惨死。  “怎么回事?……啊呀……”  按钱万庄安排,依次轮番攻向此房的外面的那些警卫员还有十来名,闻得惨叫声响,再次蜂拥而来。  但是,凌南天手一扬,长马刀凶狠甩出,竟穿头一名冲进房来的士兵腹部而出,又穿入第二名士兵腹部透后心而出,再穿第三名士兵腹部而出。  将三名士兵扎得倒跌而退。  三名垂死的兵痞,身子倒翻,沿走廊栏杆翻跌,跌入马路下,吓得路人纷纷惊叫闪躲。  凌南天长刀甩出,便双手反手掏枪,执枪对着房门口,双枪同开,板机连扣,子弹激溅而出。  他边开枪、边走向房门外,直至走到走廊。  “砰砰砰砰砰砰砰……啊啊啊啊啊……”最后十来名警卫员登即中枪惨死,走廊里血水横流,墙壁殷红。  尽管“裕华”旅馆惨叫声此起彼伏,但是,没有警察来,也没有其他士兵来,更不会有路人来。  因为守城部队本被凌南天所部缴了械,全降了。  县长被抓,尚绑在县衙里。  城中变故,吓得那些警察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裕华”的掌柜更是吓得拖儿带女,跑到地窖藏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吟诗言志 - 风流军神 - 石剑   “公子,对不起,我没挑对人,我挑选的警卫排人员,差点把你给害了。”冯云从床底下钻出来,望着满地死尸,瞪圆眼珠,声音微微颤。  她想到差点把凌南天给害死了,心头很是难过,也很愧疚,感觉很对不起凌南天对她的信任。  “云儿,不关你事。是这帮兵痞无良,见钱眼开,贪财贪色。他们死有余辜,罪大恶极。好了,咱俩现在把金银珠宝搬到一楼去,找两间房子,好好睡一觉。”凌南天冷言冷语,收起双枪,挑起一担金银珠宝,便走出了房门。  “唉!统兵真不容易,一旦兵变,真的很可怕。”冯云收枪,别回腰间,单臂挟起那箱金条,尾随凌南天下楼。  两人的鞋在走下楼梯时踏干了血迹,随便找了两间房,各自回房,安然入睡。  因之前这里驻扎着警卫排,又因一阵枪响,无人敢到这里来,且掌柜一家也不敢从地窖里出来。  所以,裕华旅馆仍然是静悄悄的。  这一来,凌南天与冯云,倒是睡了一个安稳觉。  “呜呜,公子,对不起!我铁牛以后就当你的警卫员,我再挑选人手,一定会挑忠诚可靠的。”铁牛闻言,又是一阵失声而泣,主动请樱,要自己当凌南天的警卫员。  他虽然只是“一根筋”,且五大三粗,没有文化,但是,他对凌南天极其忠诚。  “好钢要用在刃上。铁牛,你不能当我的警卫员,你是神枪手,你得用到战场上去,用你的神枪,专打敌人指挥官的头。哈哈,你看看,你挺聪明的,你竟然将望远镜的一端,绑在枪杆上,作瞄准器用。聪明啊!好了,挑那担金银珠宝走吧,咱们犒劳三军去。”凌南天拍拍铁牛的肩膀,对他的忠诚很感动,但是,可不愿意铁牛只当自己的警卫员。  他想:如果铁牛这样的神枪手只当自己的警卫员,那就太浪费人才了。  “不!公子,我还是要当你的警卫员。打仗时,我也一定能派上用场,我一样可以打敌人的指挥官,到时你让我打哪,我就打哪。”铁牛也在进步,既表示要当凌南天的警卫员,也表示在疆场上派上用场。  “好,就这样!铁牛,你说得好!走吧,时间不早了,咱们去县衙会合大部队吧。”冯云连忙替凌南天作主,收下铁牛这个警卫员。  凌南天不再吭声。  三人挟着一箱金条、挑着一担金银珠宝,便策马奔向县衙后院。  路上,铁牛向凌南天汇报了冯毅整编部队之事。  “好!很好!冯叔叔就是想得周到。如果我能象冯叔叔那样,提前想到此节,也不至于警卫排兵变。我有冯叔叔,人生真是幸运。我相信,在冯叔叔的帮助下,我有望重建凌家军,我们凌家一定会重新崛起!”凌南天连声道好,连声称赞冯毅,也感慨万千,又雄心陡起。  “呵呵……公子,你故意说得那么好听,是说给我听的吧?”冯云听得凌南天如此称赞其父,笑得合不拢嘴,乐呵呵的,特别开心。  “唉!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这是我的真心话,肺腑之言。即使你不在我身边,我一样会这么说。”凌南天眼含激动泪花,颤声低吟,坦承心菲。  “公子,你真的变了,懂事了。我们应该祝贺你。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凌家大仇,一定可以得报。凌家之重新崛起,一定可以实现!”冯云闻言,眼角也湿润了,低声劝慰,柔情似水。  “嗯!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凌南天感动地点了点头,得冯云鼓励,他全身都充满了力量,雄心迭起,壮志在胸。  他泣声吟诵,决意从此重新做人,誓报家破人亡之仇,誓言要做新凌家军的中流砥柱。  他真的变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创新连队体制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呵呵,公子,没想到你还有点文化哦?瞧不出,你以前好象没认真念过什么书呢?”冯云再次听凌南天吟风弄月,倒感好笑,笑中带泪。  “以前,我错了!以前,我真的不懂事。我,很后悔!如果我以前能认真念书,能进入国内的著名讲武堂或是之前到日本进入陆军军事学院,我对军事知识也不至于如此浅薄。如果我早早懂事,早早从军,我能担任凌家军的高级将领,或者,凌家也不至于家破人亡。我能改变,是因为我们凌家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凌南天闻言,又是倏然泪下,心酸心疼,脸色苍白。  “对不起,公子,我又惹你伤心了。到县衙了,擦干泪水,你可是三军统帅哦。”冯云心头一疼,掏出汗帕,并马过来,伸手替凌南天抹去脸上的泪水。  “嗯!”凌南天点了点头,收起哀伤,一跃下马,走进县衙,穿过长廊,来到了后院。  “公子,我整编了队伍,事前没请示你,请原谅我擅自作主。”冯毅看到凌南天来,赶紧迎上前去,拱手抱拳,低语汇报。  “好!铁牛向我汇报过了。你继续整编队伍,你的策略是对的。刚才,我的警卫排闹兵变。如果事前我能象你一样,提前整编队伍,就不至于那样了。唉,好在我与云儿都没受伤。”凌南天点了点头,连声道好,表扬冯毅,又把警卫排闹兵变的事情道出来。  “什么?”冯毅尽管听说凌南天与冯云没受伤,但是,闻言之后,仍然是倒吸了口凉气。  “冯叔叔,这件事的详细过程,我稍后再告诉你。现在,你抓紧整编队伍,我与云儿摆好台桌,呆会发放银元,咱们得尽快离去县城。我担心城外会有敌军知道咱们袭击了县城。凭直觉,我感到咱们在城里不能再呆下去了。咱们不能贪图一时之安逸,而迎来灭顶之灾。”凌南天拍拍他的肩膀,低声吩咐,便重又回头,去搬桌台。  铁牛放下一担金银珠宝,对冯毅低声道了几句,提出要领神枪手作凌南天的警卫排长,便赶紧跑回队伍中。  凌南天则与冯云二人,摆放金银珠宝及银元,还拿出了纸笔,以备官兵们领银元之后的登记之用。  “弟兄们,三少爷回来。他委托我宣布队伍整编结果。咱们全营官兵,包括本人、三少爷、云儿在内,共有官兵382人,分成6个连队。现在,我宣布:第一,十六名机枪手各配一名步枪手,共32人,组成一个机枪连,由赵狗娃任连长。第二,挑选9名神枪手,组成一个警卫连,由铁牛任连长。第三,180名骑兵组成一个骑兵连,由本人兼任连长。第四,组织两个步兵连,各100人,分别由贺喜、王八任连长,步兵二连由洪武任副连长。第五,组织一个勤务连,负责银粮、给养、炊事、宿营、治疗等杂务,共21人,由冯云兼任连长。每个连队,兵力不一样,武器装备配置也不一样,但是,我相信以后咱们全营的战斗力会更强。好了,不愿意跟着咱们走的93人,先到咱们营长、我家三少爷凌南天这里领银元,新任的各连连长分别挑人,呆会各领全连官兵到凌营长这里领军饷。”冯毅根据自己统兵的经验,根据营队目前的武器装备,根据实战经验,别具一格地将全营382名官兵分成六个连队。  他没有象往常那样,也不象其他营队来平均给各连分配人数、配置装备,而是根据自己以往的作战经验,来划分各个连队。  虽然,整编后的各个连队人数参差不齐,但是,他相信这种配置,往后在战场上将能更好地发挥作用。  他委任了各连队的新长官,并宣布开始发放银元,且优先发放给那些不愿意跟着自己走的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以情动人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呜呼……终于可以领军饷了。”那些不愿意跟着冯毅走的兵痞,朝凌南天蜂拥而来。  他们或高呼,或低泣,均是激动落泪。  可见这帮兵痞之前多久没领过军饷了。  “排好队,一人三块袁大头,别急,人人有份,我与冯叔叔都说话算数。”凌南天不待他们跑到自己跟前,便朝他们挥挥手,高声喝令。  “是!长官!”有人领头列队。  然后,他们一一走到凌南天的台桌前,按手印或画押,各自先后颤抖着双手,去接过凌南天拿来的三块袁大头。  有些人领了军饷就走。  有些人则是拿着三块袁大头,激动得泪光闪闪,远站一边,怔怔地望着凌南天。  冯毅那边,各新任的连长,开始从队伍中挑选士兵。  “营长,你真放俺们走?”一名瘦小个子的年轻士兵,双手捧着凌南天发给他的三块袁大头,似乎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竟然是真的。  他流着热泪,颤声问凌南天。  “你看,你的弟兄们都拿着银元走了,这还能有假吗?兄弟,要相信这个世上,还是有好人的。放心走吧,这三块袁大头,是少了点,但是,我也没办法,暂时只能给你们每个人发这么多了。有这三块袁大头,至少你们有一个月不用愁生活了。老实说,当兵很危险,随时都可能献出你年轻的生命。所以,我不想你跟着我去送死。你不愿当兵,就回家种田吧,或者做点小买卖,娶个好媳妇,好好孝顺你爹娘。这个道理,是我凌南天在家破人亡之后领略到的道理。再见了,兄弟,祝你好运!”凌南天和蔼可亲,和颜悦色,好言好语,动情劝说。  他提到孝顺父母时,自己也是触动了自己的伤心事,不由倏然泪下。  他拍拍这名瘦小士兵的肩膀,便抹拭泪水,又附身往萝筐里拿起三块袁大头,放入另一名士兵的手中。  他因为声音哽咽而说不出话,因为心疼而难过。  他张张嘴,始终发不出声音,便用手,颤抖地指了指那本簿子,示意另一名士兵在簿子上按手印或画押,作为领了银元的证据。  “扑通……呜呼!三少爷,我猴子的命,从此就是你的。我请求归队。呜呼,我爹娘都死了……你这么好的人,我要跟着你当兵。呜呜,这三块银元,我也不要了。”瘦小士兵蓦然泪流,一把跪在凌南天跟前,把三块袁大头扔回萝筐里。  “喂,小兄弟,快快请起!来来来,拿回银元,有什么事情,请呆会再说。我真的不会为难大伙。大伙既然要走,咱们就好聚好散。俗话说,缘份缘份,没有份,但是,咱们的缘还在,因为咱们始终相识一场,好呆也相处了一天或者多天。有的弟兄,还跟着我打了几场硬仗。没有你们的支持,我那几场硬仗不可能取胜。请弟兄们放心吧,来者自愿,走者也请自便,我凌南天对天发誓,决不会为难要走的弟兄。如违此言,凌某定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凌南天倒是吃惊,急急扶起猴子,颤声相劝。  他又附身从萝筐里拿起三块袁大头,塞回猴子的手里,并颤声向仍然要走、排队等候领军饷的其他兵痞说话。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拉拢人心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不!大哥,我说的是真的,我愿意跟着你当兵。呜呼,我爹娘都给地主害死了,呜呼!我只求大哥有机会帮我报报仇。呜呼,真的!我宁愿不要饷银。呜呼,我要给爹娘报仇。我求求你收下我。刚才,我以为你会象以前的长官那样,表面是人,背后是鬼,所以,我不想留在军营里。现在,我看到了大哥的真面目,大哥是好人。我愿意跟着好人去当兵。”猴子却复又下跪,将三块袁大头抛回萝筐里。  他双手抱着凌南天的双腿,嚎啕大哭,并泣不成声地道明了愿意归队的原因。  霎时间,一帮等着领军饷的兵痞,都是眼眶湿润。  有的汉子掉泪了。  有的兵痞张张嘴,双唇蠕动,想哭想喊。  凌南天与猴子的一番对话,令在场的人全都动容。  世道混乱,人心思变。  但是,情真意切最能感动、感化他人。  一时间,连整编好的部队,全都转身,望向台桌,望向凌南天,望向猴子,均是眼角湿润。  当兵的都是穷人。  经历不一定相同。  但是,他们承受的苦难,结果却是一样的。  猴子的话,触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弦。  冯毅怔怔地望向凌南天,没想到凌南天变化这么大,统兵仅几天,便学会收揽人心,以情动人。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不枉老夫侍陪他多年,值!值啊!凌家军重振雄风有望!大帅,您在九泉之下,放心吧!兄弟我虽九死一生,也一定辅三少爷成就伟业,一定让凌家重新崛起,雄霸一方。”冯毅激动落泪,泣声低语,握紧拳头,抬头望天,对九泉之下的凌雄,暗暗起誓。  “公子真的变了!呜呜,凌家有望!公子一定能为凌家报得血海深仇,一定能手刃奸贼马彪,一定能让凌家军雄风重振!”冯云妙目含泪,全身洋溢着激动。  她柔情地望向凌南天,似乎看到了未来,看到了希望。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猴子兄弟,我也是家破人亡之后才从军的,我也是为了报血海深仇才从军的。弟兄们,你们都听说过我凌南天的遭遇吧?……你们应该听说过能征善打的凌家军吧?古城的凌雄之名,你们听说过吧?……在这次的中原大战中,我们凌家军也成为各方军阀拉拢的对象,因为我们凌家军所占的城池―古城,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欲占中原,须据古城。我……我……我凌南天就是古城凌雄大帅之子,在兄弟中排行第三,我从小到大,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是,不幸的是……凌家军中出了奸徒马彪,此人卖主求荣,暗投石友三,为谋兵权,而陷害我一家,导致我父亲伤残而死,我的亲妹马兰撞墙而亡。更不幸的是,我大哥一家十口,全都被马彪奸贼所害……”凌南天这一刻也很动容,泪水簌簌而下,颤声劝慰猴子。  但是,他说到动情处,便起身,张目四望,面对所有人掏出了心理话。  说着说着,他几度哽咽,竟然说不下去了。  此时此刻,县衙后院,静悄悄的。  所有人都在默默落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洒泪搏同情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呜呜!公子,别说了……云儿心疼!云儿心疼啊!呜!”冯云靠前,拉拉凌南天的手臂,泣声劝慰。  她怕凌南天如此说下去,会触动他那根有点不正常的神经,会在他自己的伤口处撒把盐。  “少帅,凌家之变,我们亲眼目睹。你放心,我们一定陪你复仇!”几个连队中,有十余名士兵出列,含泪走到凌南天跟前,拱手抱拳,以表心迹。  他们都是原来的加强连的。  但是,此时的加强连已不再是金万胜原来手下的加强连了,而是被冯毅的整编计策打乱,所有的机枪手都调往赵狗娃手下当差去了,所有的神枪手都调往铁牛的警卫连去了。  而赵狗娃与铁牛都是凌家亲信中的亲信,对凌南天忠贞不渝,能以死相报的人。  因为冯毅想替凌南天控制这支部队,所以,现在这个连队的士兵,全部杂编到各个连队去了。  凌南天数度哽咽,激发了这些士兵对凌南天的同情心。  当兵的人本是容易冲动的人,一旦有了同情心,就想帮助弱者。  “少帅,马彪不是人,是畜生,我们一定要宰了这个畜生。”紧接着,又有数十名士兵从各个连队中走出来,向凌南天拱手抱拳,以表心迹。  他们也是原来加强连的士兵,这些人曾经随金万胜、路洋潜入古城,潜入凌府,夜战马彪,确确实实亲眼目睹马彪之奸之狠之狼。  “呜呜……谢谢!谢谢弟兄们!你们的恩德,凌某铭记在心,生死不忘。不过,我聚拢大伙,但不敢想大伙为了我个人的血仇,而去拼死疆场。但是,我们既然已经聚到了一起,这就是缘分。古人云:帝王将相,宁有种乎?2000多年前的陈胜、吴广都能发出这样的疑问,在这乱世年代,我们何不也发出这样的质疑?我们和那些军阀、那些雄据一方的省政府主席一样,都是人,为何他们能成就一方霸业,而我们不能?反正我们生逢乱世,我们何不也高举义旗,成就一番霸王将相的伟业?如果伟业能成,将来,你们就是开国功臣,你们就是王侯将相。任何开国帝王开始的事业都是很渺小的。我们也一样,也会从小到大,把事业做强做大的。”凌南天激动万分,情绪更是悲壮,拱手团团作辑,声泪俱下。  他既诉苦,也讲道理,由浅入深,从小道理讲到大道理,通俗易懂,实际上是想拉拢这支队伍的人心。  他由刚才剿灭自己的警卫排这件事上又获得了一个启示:统兵,一定要统心!  兵不在于多,而在于同心!  将不在于多,而在忠诚。  他想:倘若凌某能把这支队伍牢牢控制,找马彪报仇也非难事。凌某现在的人生路,不是难找马彪,也不是斗不过马彪,而是在于能否多聚拢些兵马,壮大实力。  只要凌某有实力,将来就能象爹一样,成为各地军阀拉拢的对象。  或者,以后连老蒋都很有可能来找自己,联络自己,劝自己归顺国民政府。  届时,凌家就一定能重新崛起!  刚才,由裕华旅馆策马到县衙来,路途不远,但是,凌南天想了很多。  尤其是,他想到了三国时期的刘备。  他想:那个刘皇叔,处于弱势之时,几乎见人就哭,常常哭天抹泪的以博同情。  结果,这个刘备刘皇叔还真是用眼泪博到了同情,聚拢了越来越多的兵马,几处城池的太守都主动让贤于他,借兵给他。  终于,刘备也在众将士浴血奋战的基础上,建立了蜀国伟业,名垂千古!  少爷何不学学刘备呢?  倘若哭一把,能聚拢人心,那这把眼泪也流得太值了!  凌南天想到了这件事,马上就做这件事,马上就演这出戏,马上就既劝也哭,用眼泪赚取同情。  果然收到了几分效果,果然拉拢了部分官兵的人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天生的戏子 - 风流军神 - 石剑   言归正传。  “呜呜……少帅,我们都懂了,我们听你的,你怎么样指挥,我们就怎么干!”原来那个加强连的士兵,越来越多的人被凌南天感动了。  他们纷纷出列,挤到凌南天跟前,反而把猴子及那帮要走、等着领三块袁大头的兵痞给挤得远远的。  他们哭哭啼啼地走到凌南天跟前,一起下跪,泣声言誓,以表忠心。  “哦,我明白了,少爷原来是在演戏!唉,少爷真是天生的戏子,演戏演得这么好,感动了这么多人,把我都弄哭了。嗯!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少爷本来就是天生的戏子,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女孩子上他的当?被他给白白地睡了?呵呵!原来,这是少爷的泡妞兵法。呵呵!少爷在孙子兵法三十六计的基础上,又多创了一计:泡妞兵法!呵呵!现在孙子兵法又多了一计,共有三十七计了。”冯云也被凌南天的一番话,逼真的表演,感动得泪水涟涟。  她本是冰雪聪明之人,流泪抹泪一会,看看眼前的情景,再细想凌南天的一番话,蓦然也明白凌南天今天为什么这么动情了。  冯毅怔怔地远望着凌南天。  他是硬汉,有计谋,但是,不会造作。  待看穿了凌南天的把戏时,他自己却是脸红耳赤。  冯毅暗自长叹:娘的,凌家落难到什么程度了?还得靠三少爷的泪水来拉拢人心!唉!  “弟兄们,谢谢你们!谢谢!快快请起!”凌南天急急扶起为首的几个人,哽咽作辑,再度道谢。  “三少爷,我们跟定你了。你说吧,咱们下一步往哪走?怎么办?”猴子、洪武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这句话,虽然,他们被挤得远远的,但是,他们的声音很大很响。  围向凌南天的人,是越来越多。  “对!三少爷,我们也跟定你了。我们不走了!”就连一些准备走的、等着领那三块袁大头的兵痞也被感动了,纷纷哭天抹泪,重挤过来,握拳举拳,铿锵起誓。  “老夫统兵几十年,还比不上三少爷统兵几天,惭愧!真是惭愧啊!这才是真正的统兵学问!三少爷智商真高,以前没看他怎么认真念书,整天就知道玩女孩子。但是,他懂得的东西还真不少啊!哦,不!其实,他读懂一部三国演义史,就足够了。三少爷以前就喜欢看三国志、三国演义,听说书人吹拉弹唱水浒、岳飞、杨家将,看来,这些故事对比课堂上的教科书还实用。娘的,看来那些在学校念书成绩好的学生,才是蠢材。咱家不认真念书的三少爷才是天才。”冯毅见状,不由又是一阵百感交集,心思如潮,感慨万千。  “怪不得,三少爷无论到哪里都要带一本三国演义去,有时候就连夜晚外出约会之前,也要先看看三国演义。原来,三国演义的学问这么深。以后,我也得看看三国演义,得向三少爷好好请教一下三国演义里的学问。我也要当女将军。嗯!我只有当上女将军,才能与三少爷的身份匹配。嗯!对!就这么办!”冯云看到凌南天表演得这么好,不由又联想起凌南天的一些往事。  她暗自沉思,这才明白凌南天为什么初次统兵,就能拥有深奥的军事学问。  原来,三国演义这么重要,这么实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温水煮青蛙 - 风流军神 - 石剑   “弟兄们,请静一静!俗话说,人心齐,泰山移。既然越来越多的人愿意留下,那咱们就一定要走好下一步棋。你们捧我为头,我就得为你们的身家性命着想。弟兄们,你们听说过三国故事吧?听说过刘备、关羽、张飞吧?他们三人桃园结义、打黄巾军的时候,他们也仅三人,但是,他们浴血征战数十年,最终也成就了千世英名。弟兄们,我凌南天曾是执绔少爷,衣食无忧,美人不愁,但是,家破人亡给了我惨痛的教训,让我在伤痛中学会了坚强。所以,我发誓,我要向刘备学习,学他的仁义、仁政。从今天开始,我的座右铭就是:宁让天下人负我,我决不负天下人。也正因为我想学刘备,所以,我今天才请冯毅副营长替我改编队伍。一支队伍成立了,始早是要打仗的。队伍的改编是真的,我不会为难要走的弟兄们,也是真的,大家有目共睹。弟兄们,还是那句话,强扭的瓜不甜,捆绑不成夫妻。愿者留,走者请领饷银后再走。以后相逢,咱们还是朋友。若是我还能有荣华富贵,走了的朋友,往后一样可以找我帮忙。”凌南天依然没有急于掌权喝令,仍是“温水煮青蛙”,不紧不慢,再次试探人心。  “三少爷,你真是太好人了。有你此言,我们就是为你战死也值!”猴子、洪武等原“独眼龙”的部下,全是热泪盈眶,全是含泪起誓。  “三少爷,你下令吧,咱们不忙着领袁大头。你令旗一挥,咱们就往前冲!”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了,将凌南天围得水泄不通,纷纷表示要跟着凌南天走。  甚至于那些领了袁大头要走的人,也纷纷到回来了,都远远地站着,默默落泪,静静地聆听着凌南天的言语。  “弟兄们,相信我的营队之中,有不少兄弟与我的遭遇是相似的。这是一个苦难的年代。如果你们给强权者当兵,除了战死沙场还是战死沙场,且不少弟兄长年难以领到饷银,或是经常受到体罚,挨长官的打骂是家常便饭。但是,我相信,你们留在我的军营里,不会随便有体罚,我与冯叔叔更不会随便打骂你们。还有,哦,那个猴子,你过来,你就留下吧。我们一定替你报仇。以后有机会,你领咱们到那个害死你爹你娘的地主家,咱们宰了他。”凌南天终于最后一击,抹抹泪水,清清嗓音,并表承诺。  他又招手让猴子挤进人群来,并表态要收下猴子。  “扑通……扑通……三少爷,我们愿意归队……”  “俺娘就是给财主糟蹋的……呜呼……”  “俺哥娶媳妇那天,嫂子给财主玷辱了,俺和大哥杀了财主,大哥也死了,俺就来当兵……”  “三少爷,我们愿意不要军饷,仍然跟着你从军……”  刹那间,凌南天的跟前、身后、左右,跪倒一大片。  竟然有不少五大三粗的汉子,触景生情,嚎啕大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不再担心兵变 - 风流军神 - 石剑   “扑通!拥护三少爷!誓死追随三少爷!”  一直在观望的赵狗娃、铁牛因为是凌南天身边的人,是凌家的亲信,所以没那么激动。  但是,他们看凌南天演的这出戏看得很入神。  此时,冯毅过来,拉拉冯云的手臂,又拉拉赵狗娃、铁牛两人的手臂,附耳低语几句:“傻了?快领着你们连队的弟兄们,向三少爷下跪效忠啊!是时候助三少爷一臂之力了。快!”  赵狗娃、铁牛望着凌南天身前跟后下跪着积压压的人群,耳边响着冯毅的话,犹如大梦初醒。  他们俩人便也拉拉贺喜、王八两人的手臂,各领着连队里的士兵,远远地向凌南天下跪。  他们一起握拳举手,向凌南天宣誓效忠。  “弟兄们,快快请起!谢谢你们!愿意归队的弟兄们,我凌南天当视你们为兄弟,亲兄弟一样的看待,一定会做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以共。弟兄们,起来吧,各拿三块袁大头,然后自选步兵连,自己站回队伍中去。此城不可久留,咱们尽快开拔,离开砀城。无论有什么怨屈,请出城之后再说。”凌南天嘴边露出了轻松的微笑,终于可以长长地松口气了,至少暂时不用担心兵变了。  他挥手高呼,大声言誓。  “弟兄们,起来吧。我家三少爷是仁义之人,一定厚待众弟兄。”冯毅走过来,率先扶起赵狗娃,大声疾呼。  冯云扶起铁牛。  其他人抹着泪水,慢慢起身,均是眼眶红红的。  “那好!弟兄们,请静一静!领过袁大头的弟兄,请排好队,到冯营长那里领枪枝弹药。没领袁大头的,也请排好队,列队来领袁大头。我郑重宣布,以后打仗有缴获,凌某一文不要,全分给弟兄们。我还要告诉弟兄们一个好消息,等咱们找到地方落脚,咱们还要办夜校,我要亲自教弟兄们念书识字,以便弟兄们给家人写信。好了,现在请冯云姑娘过来一下,给大伙发袁大头。发完袁大头,咱们离开县城,另觅地方落脚。”凌南天看看自己拉拢人心,也差不多了,便高声宣布,喝令排队。  众官兵赶紧转身,回到场中央,列队排好,依次领枪枝弹药,依次走到台桌前领袁大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妙手神偷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挤开人群,揽过矮小很瘦的猴子,走向后院的走廊。然后,他又揽着猴子,在边角处坐下来。  “猴子兄弟,我想,你的原名肯定不叫猴子。人家称你为猴子,除了你长得瘦小之外,可能你还有什么特长?告诉我,你也不用顾虑什么?老老实实地把你的一切都告诉我。”凌南天拉着猴子坐下,便低声地问。  然后,凌南天又掏出三块袁大头,塞进猴子的手中。  “呵呵!三少爷,你真猜对了,我还真有一门特长。”猴子被凌南天揽着走路,已是激动异常。  此时,凌南天又搂着他坐下,并塞给他三块袁大头,可把他给乐坏了。  “哦?什么特长?什么样的好手艺?”凌南天一听,来兴趣了,原来自己没有猜错。  他心想:少爷正需要各方面的人才。虽然猴子其貌不扬,但是,只要这小子有才,少爷也一定要用他,重用他!  少爷要杀马彪,要为爹、要为兰儿复仇,就得广交朋友,收揽一切人才,哪怕是有污点但能为我所用的人。  “我会偷东西!扒窃是我最拿手的好戏。”猴子抹抹激动的泪花,大言不惭地告诉凌南天关于他的一门特长。  他竟为自己这下三滥的手段而自豪。  他说了这话之后,眼神泛亮,精神大振。  “靠!这算什么特长?这是为人所不齿的下流事。”凌南天一听,来气了,当即爆粗口责骂猴子。  “三少爷,你不能这样看我。第一,这是我的谋生手段。第二,我偷的是富人家的钱。第三,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忙的,我可以帮你去偷。哪,咱们试试,我从你身边经过,不让你发现,便可以偷到你身上的银元。有一次,我就是因为撞了地主一下,偷了他身上的钱,拿去赌博,后被发现,才导致爹娘被地主打死的,呜呼!后来,我就逃跑了,为了讨碗饭吃,所以,我就在军营里混。可是,我在军营里一直混到刚才,才睡好了一觉,才填饱了一次肚皮,才领到三块银元。”猴子透过昏黄的灯光,看到了凌南天发怒的神情,既惊又怕,但也辩护。  他比手划脚,说着说着,触动了伤心事,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兄弟,别哭!我不怪你,真不怪你。你当小偷,当扒手,那是事出有因。好了,你爹娘的仇,我一定帮你报。现在,咱俩表演一下,你来偷我身上的银元。如果你偷到了我身上的银元,我就让你当我的贴身警卫员。”凌南天急急劝慰,并为他抹拭脸上的泪水。  言罢,凌南天为了转移猴子的视线,便站起身来。  “嗯!”猴子一听,又乐了,抹抹泪水,马上就止住了哭声。  他也站起身来,与凌南天对面而立,又道:“三少爷,咱俩得走路呀!哦,不对!你站着不动也行,但是,你的眼睛别盯着自己的衣兜。我与你擦肩而过。”  “好!我抬头望天,你过来吧!”凌南天也想知道猴子到底有什么样的扒窃手段,便依言而做。  他抬头望天,但是,凝神关注着自己的身体动静。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顺风耳 - 风流军神 - 石剑   “对不起,先生!”猴子果然踏步而来,轻轻撞了他一下,便一掠而过,又回头向凌南天道歉一声,然后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真的演了一回扒窃好戏。  凌南天摸摸自己的衣兜,转过身来,却发现猴子正满脸坏笑着面对自己。  他的手里捧着一块黄灿灿的纯金怀表。  “呵呵!兄弟,你真行啊!好样的!小兄弟,你果然是人才!难得的人才!”凌南天乐了,不仅不怪意猴子偷了自己的金表,且还表扬他一番。  “那……我可以当你贴身警卫员了吗?”猴子笑着走回来,将金表递回与凌南天。  “可以,我送一把驳壳手枪。”凌南天拿回金表,放回怀兜中,又从腰间掏出一把“盒子炮”递与猴子。  “嘻嘻!谢谢三少爷!”猴子接过驳壳枪,高兴得又蹦又跳,活象一个小女孩,满脸喜气。  “猴子,你还有什么特长?跑步快吗?爬树快吗?爬山快吗?”凌南天拉住猴子,不让他再蹦再跳,又问一句。  “嗯……有!我的耳朵特别灵。我伏在地上,耳朵贴地,能听到数里外的马蹄声。”猴子略一思索,应了一声。  但是,他也不敢确定自己的这门功夫算不算特长。  因为他刚才说自己的特长是扒窃时,已被凌南天骂过一次了,这次倒显得很谨慎小心。  “哦?那你伏地听听,城外可有马蹄声?”凌南天闻言,瞪圆了眼珠,怔怔地望向猴子,又好奇地问了一句。  “嗯!”猴子马上将驳壳手枪别在腰间,然后伏地,耳朵贴地。  “三少爷,不好。城外真有马蹄声!”猴子伏地,耳朵贴地一听,忽然神经质般地跳起来。  “什么?”这正是凌南天所担忧的问题。  他就怕自己呆在城里时间长了,会遭到别的部队比如石友三的皖军袭击、马彪掉转马头杀“回马枪”之类的危险。  “三少爷,是真的。你快下令布防吧。听那马蹄声,很急的那种,已靠近城门。快啊!”猴子急了,猛地揽住凌南天的手臂,剧烈地摇了摇。  “报……报告!冯营副,城外有一支骑兵,包围了县城,还有人不知用什么办法,潜水游过护城河,甩铁钩上城头,被我们几个弟兄打死了。但是,我们也有一些弟兄被对方用匕首甩中,堕城而死。”猴子的话音刚落,便有人匆匆地跑进县衙后院,大声嚷嚷,气喘吁吁地向冯毅汇报。  “什么?”  “弟兄们,快抄家伙!”  刚刚领完袁大头的全营官兵482人,闻声而惊,有人愕然反问,有人急抄枪枝。  “各连归队,准备战斗!”冯毅见状,急高声喝令。  众官兵紧急集合,各归自己的连队,排列得整整齐齐。  “三少爷,怎么打?”冯毅随即又向远在东方走廊角落处的凌南天招手,请示应战。  “猴子,你真行!不过,你是顺风耳也好,是扒窃高手也罢,千万别随便声张,免得有人妒忌你,然后将你悄悄杀害。你记住,以后我让打听什么,你只悄悄告诉我就行。”凌南天没有回答冯毅的话,反而悄悄地附耳嘱咐猴子。  “嗯!我听三少爷的。”猴子很信服凌南天,闻言之后,使劲地点了点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描绘胜利画卷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冯叔叔,给我留下警卫连、机枪连、炊事连,其他的连队,你作部署。”凌南天又朝冯毅喊了一句,却不想理太多的琐事,只要求冯毅给他留下三个人数最少的连队。  “好!王八,你领两个排,守东城门;贺喜,你领两个排,守西城门;洪武,你领两个排,守南城门;骑兵连,跟我去北城门。快!”冯毅闻言,也顾不上其他了,马上回身,给部队下达作战命令。  “是!”  “弟兄们,跟我来!”  “弟兄们,跟我来!”  几个正副连长一起出列,向冯毅敬礼,然后就率部出发,奔赴各处城门楼。  “公子,咱们干什么?怎么打?”冯云、赵狗娃、铁牛等人纷纷围向凌南天,异口同声急问。  “别慌张!现在,咱们肯定出不了城。既然都到了要拼命的份上,哪还怕什么?古人云,两军相遇,勇者胜。弟兄们,别怕。且听我的命令。”凌南天却泰然处之,脸事微笑。  或许,他最近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已经学会冷静。  冯云、赵狗娃、铁牛等人无奈,只好归队,排列好,等着凌南天的命令。  “云儿,去,领你的炊事连,把裕华旅馆的另一担金银珠宝挑回来,找处民居,给弟兄们生火做饭。今天三更时分,咱们必胜,你要给全营的弟兄们准备好米饭,还要有肉吃。咱们要好好犒劳弟兄们!”凌南天的第一道命令是下给冯云的,部署得很详细,且涉及到全局。  “这……是!”冯云略一疑迟,想想凌南天既然不出城,也出不了城,那自己岂能独自逃生?便又坚毅地答应了。  她向凌南天敬个礼,然后率部离去。  “铁牛,你现在率领你的警卫连,集合手榴弹,分别在四处城门处埋手榴弹,布好线,然后各分两人潜伏于城门对面的屋顶上,一旦敌军攻破城门,你就让你的弟兄拉栓,炸死入城的敌军,但是,一定要先放一部分敌军进城才拉栓。然后,你就领着你的弟兄们上屋顶,沿着屋顶观察入城的敌军指挥官,也就是你们的第二个重任,就是潜伏于屋顶,专打入城的敌军指挥官,打完就跑,再沿着屋顶、另潜他处再打。只要打死领兵入城的指挥官,敌军将不战自乱,就象上次在鳌头处一样。明白吗?”凌南天的第二道命令是下给铁牛的,部署的也很详细,条理清晰,然后又喝问一声。  “明白了!弟兄们,跟我来!”铁牛立正敬礼,高声回答,声如洪钟,格外响亮。  然后,他率队而去。  “营长……三少爷,那我们连干什么?”赵狗娃看到县衙后院仅剩自己所领的十六名机枪手了和十六名步枪手,不免焦急起来,急问凌南天。  “弟兄们的,你们是我这支营队中最重要的部队。所以,我交给你们的任务也是最重要的。你们一共有十六挺机枪,你们尾随铁牛的警卫连,在南城门正对面的屋顶上潜伏起来,但是,当敌军入城的时候,不要急于开枪,一定要等手榴弹爆炸之后、敌军再次蜂拥而来的时候,才开枪。那个时候,你们的十六挺机枪同时开火,同时扫射,威力多大啊!哗!敌军倒下一大片,爽啊!然后你们趁机就跑,再换一处屋顶,等敌军进入街巷的时候,你们又在屋顶上扫射一会,哗!爽啊!敌军又倒下一大片。这个时候,敌军的指挥官在铁牛的神枪下,已经差不多死光光了。我再联合冯营副的骑兵连,挥军杀个回马枪,将敌军赶出城去。然后,你们就跑上城头,机枪扫射那些撤出城门的敌军。哗!爽啊!敌军又倒下一大片,没办法,最后,他们只能撤得远远的。咱们呢?咱们再到回县衙后院来,好好吃一顿,然后,再想办法撤离县城。记住,此计最重要的要点,是你们十六名机枪手在步枪手的掩护下,要打一起打,要撤一起撤,绝对不能单干!十六挺机枪同时开火,威力增加不止一倍以上。”凌南天的心情其实是很沉重的,没想到敌军会反扑得这么快,对于能否守住砀县县城,心里根本就没把握。  但是,为了激励士气,他只好故作以轻松的口气,描述一张打胜仗的美丽画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是逃是守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哈哈哈……”机枪连的人,哪知道凌南天此时沉重的心情,听得凌南天说的这么好、这么爽,全是精神大振。  他们个个仿佛已经打了大胜仗一样,均是仰天大笑,神情得意,极其舒服。  “弟兄们,跟我来!”赵狗娃更是大喝一声,端着机枪,领头跑出了县衙大门。  他的机枪连随后紧跟着他,或冲向城南门的对面屋顶上,或跃上其城门对面的屋顶上,分别潜伏起来,架好机枪,等待敌军前来送死。  大部队人马走了之后,县衙后院,马上寂静下来。  对于能否守住砀城,凌南天心里根本就没底。  他刚才说得很豪情,很有策略,也很有幽默感。  可是,说归说,打归打。  打仗不是闹着玩,不是小孩子玩耍。  说与打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倘若城外敌军太多,我们守不住城池,怎么办?守不住城池,我们还能逃生吗?唉,娘的,好不容易弄来几百号人马,刚睡了一个好觉,便遭到了敌军的袭击,少爷的命运怎么如此不济呀?难道,我们凌家,真的从此风光不再?”凌南天心神不宁,心思如潮,苦恼异常。  他时而背拢双手,低头沉思。  他时而仰头望天,苦思瞑想。  对于今夜忽遭敌军袭击之事,他甚是懊恼。  他心里暗道:“娘的,平常时看到别的指挥官好象挺威风的,没想到轮到自己当指挥官的时候,一点也威风不起来。什么世道呀?”  虽然,他此前几仗有些表现出色,但是,他终究从军不久,统兵不久,也没打过守城之战。  他想率部冲出去吧,又不知道城外的敌军有多少?能否冲得出去?  他不率部逃走吧,又怕呆会被敌军来个瓮中捉鳖、束手就擒、送上断头台。  难啊!  率兵打仗,真如金万胜所说的那样,真的很不容易,涉及到的问题太多了。  稍有不慎,便是死神在迎接自己及所部官兵。  不仅是自己性命难保,且连累全营指战员的性命安全。  这次守城之战,又让凌南天对统兵打仗,对军旅生涯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三少爷,咱俩干什么好?”猴子看看浩大的县衙后院,只剩下自己与凌南天两个人了,他又不见凌南天有什么动静,便奇怪地问。  “猴子,如果咱们守不住县城,怎么办?”凌南天苦恼地拉着猴子坐在地板上,低声问。  “逃呗!”猴子不假思索,反应很快地答道。  “怎么逃?”凌南天反问猴子一句。  “化装成老百姓呗!以前,我们老打败仗的时候,就是这样混过去的。哦,对了,咱俩得先到老百姓家中走走,弄些破烂衣服来。到时候,城门一破,咱俩就装成乞丐,卧宿街头处,敌军进城,一般顾不上咱两个乞丐,疾冲而过,追杀我们的士兵。待他们追敌去了,咱俩便悄悄地溜走。确实出不了城,那就找处居民家,用枪逼他们收留咱俩。”可能以前打败仗打多了,猴子对于逃命,倒是挺有经验的,马上就向凌南天献计。  他人长得象只猴子,脑瓜也象猴脑,挺机灵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反思 - 风流军神 - 石剑   “嗯!有道理!现在,你去弄衣服,包裹好!背在背上,别让人看出破绽,别影响士气。然后,你到正北门对面的屋顶上来找我。至于到最后是不是要逃?怎么逃?到时候再说!”凌南天闻言,想笑,可又笑不出来。  猴子的话,哪里是自己的梦想?  刚刚拉起一支队伍,就想当逃兵了?  凌南天内心叹息,想想最后一步也只能如此了。  暂时,自己还舍不得战死啊,还没找马彪报仇呢!  他点了点头,嘱咐猴子几句,便起身就走,走出县衙大门,跃身上马,策马直奔正北门。  弯月腾空,由弯渐圆。  夜风中,吹来一阵阵血腥味。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故乡?我的故乡在梁山,可事实上,我的故乡是在古城。因为我生在古城,长在古城。古城,有我的幸福之梦。我,还能活着回古城吗?我还能重建凌府吗?”凌南天策马街头,孤单只影。  他看着地上的倒影,抬头望望那一轮圆月,低声吟诵,心头涌起一阵悲哀。  因为今夜,是他家破人亡之后,首次依靠自己的力量,集合了这么多的兵马,是他拥兵自重之夜。  刚才,他看到自己有几百号人枪,有近两百匹战马,心里乐坏了。  可是,他高兴没几分钟,就遭到了敌军的袭击。  “唉,我真不该贪恋一时的被窝温馨。虽然很累,但是,上午和正午,我睡几个小时,歇息一会就该率部离开砀城的。这是乱世年代,时时刻刻都潜伏着危机,绝对不可以贪恋一时的温暖被窝,绝对不可以为了吃顿好饭而置危险不顾。唉,我太没危机感了。我这次歇息,歇出祸来了。唉!我真是乐极生悲啊!”一阵悲哀的浪头掠过他的心头,又给了他一阵人生感悟。  他想:假如今夜能逃生,往后还有机会攻打县城,但在手握重兵之前,绝不能再在县城久呆了。  一旦被困,在兵员不足、弹药不足的情况,自己及所部人马便是瓮中之鳖。  今夜,凌南天对这个体会真是刻骨铭心,也是刻骨之疼。  “大哥,到底在哪里?二哥,为什么要残杀大哥一家十口?无论如何,大哥才是二哥的亲人,可二哥为什么要向着马彪?是被马彪蒙骗?就象我刚回到古城时一样?被马彪所骗?二哥是受马彪的唆使,才与大哥火拼的?可是血浓于水,骨肉相连,二哥再怎么受马彪的唆使,也不应该与大哥火拼啊!兄弟相残,最后受益的可是别人啊!”由被困守孤城之苦,凌南天又联想起故乡故土,再想到了故人亲人,想到了家中的那幕悲剧。  在这场悲剧之中,现在想来,自己其实还不算是最悲哀者,倘若凌霸天还活着,最悲哀的应该是凌霸天。  因为凌霸天的母亲、妻儿共十口人都被凌向天残杀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原因导致凌向天对自己的大哥下手这么狠?  平常时,三兄弟因为是不同的女人所生,所以往来也不是很密切,但是,三兄弟终究是同一个父亲所生啊!  血浓于水!  骨肉相连!  为什么二哥凌向天要如此残害自己大哥凌霸天的一家十口?二娘龙凤娇,虽然掌管家中财物人事,但是,对于自己三兄弟,还是很宽松的,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佳期如梦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策马而奔,心也在奔,在疼!  串串泪水,又喷薄而出,沿着他略显消瘦的脸颊滑流下来,滚烫的,酸酸的,咸咸的。  多天来,凌南天不是受辱,便是遭到袭击,或是想着报仇,又或是聚兵治军,来不及思考这些事情。  月圆之夜,身边的人都去抵抗敌军袭击去了。  他一个人孤零零地骑着马的,晃荡在大街上,想的事情便多了起来,心情也异常地复杂起来。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燕子,我亲爱的燕子,我真的可能要战死了,我可能还要提前战死了。我最爱最亲最疼的燕子,你另嫁他人吧!对不起!我违背了我对你的誓言,我再也无可能到回日本去,再也无可能到回富士山去了。上次一别,便是我们的永别了!我也不想与你分开,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不可有仇不报,我不可能放弃我娘不顾,也不可能放弃我的两位兄长不顾。”凌南天由家乡、家人、家仇,又想起了伊人田飞燕。  她那美丽的笑脸,便如今夜之圆月,明朗亮丽。  仿佛,头顶上的那一轮明月,便是含情带笑的田飞燕,正拨云腾雾,飘飘而来。  “燕子,我最亲爱的燕子。人生,我始终还有许多遗憾,我家仇未报,我未能与你长相厮守。但是,我不希望你有遗憾事,你好好嫁人吧!找个好人家,幸福地过一辈子,不要想我,永远都不要想起我。我是一个为世人所不耻的人,因为我与自己的亲妹妹洞过房,虽然我是被迫的,是被骗的。但是,那始终是事实。这辈子,我不可能再成亲,我不可能再与任何女人亲热。我就算能活下来,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的罪孽!你忘了我吧!忘了我这个卑鄙无耻的人!忘了我这个可笑的人!忘了我这个可悲的人!”凌南天抬头又望望那轮明月,喃喃而语,心头一阵巨痛袭击,疼得他身子一阵寒颤,眼前一阵发黑。  他蓦地伏在马脖子上,失声而泣,热泪淋湿了马鬓。  “砰砰砰砰砰砰……”  “达达达达达达……”  “轰轰轰轰轰轰……”  城头城外,枪声大作,不时响起轰炸声。  城中居民早早关门闭户,均是乌灯黑火。  街头上很安静,没有行人。  不知不觉,凌南天策马来到正北门。  枪声爆炸声,把他从沉疼中震醒过来。  他抹抹泪水,直起身子,张目四望。  但见城墙下,一百多号人骑在战马上,均是手握长马刀,寒光耀眼,似乎在等待冯毅的作战命令。  他们看到凌南天策马而来,均是右手握刀,左手敬礼。  凌南天心情复杂,心酸心疼,无心训话,便回敬了一个军礼,就弃马步行,走上城墙。  这里是冯毅骑兵连的防地,八十多号士兵伏于城墙内,80多支枪杆伸出城垛,朝城下射击。  弹雨往来,砰砰作响。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城上城下,都有人不时中弹倒下。  冯毅这边,人员伤亡,相对少些,没那么严重,因为他们有墙体作掩护,又是居高临下。  城下攻城的敌军就惨些了,没有掩护体,全是暴露于野外,稍一靠近,便是中弹而倒。  城外吊桥外,已抛尸上百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指点迷津 - 风流军神 - 石剑   血雾蒸腾,尘土飞扬。  “少爷,是马彪的骑兵师包围了咱们的县城。这帮杂种,消息挺灵通的,比石友三原来的兵马要厉害些。好在,他们没有炮火,光靠扔手榴弹,光靠步枪、机枪,暂时还不足以攻陷城池。但就这样的步枪、机枪对射,咱们也维持不了多久,因为他们人多,他们伤亡虽然也多,但是,他们承担得起这样的伤亡。而咱们人少,伤亡不起。”冯毅见凌南天走上墙头,忙过来相见,并把情况向凌南天作了汇报。  他一把按住凌南天,两人伏身于墙体下面。  “马彪在哪个方向?是不是就在北门外?”凌南天一听“马彪”两个字,马上就怒火中烧,双手倏然握拳。  没见着马彪的时候,他稍为冷静,但听得马彪出现,凌南天便是双目血红,满腔怒火,满脑仇恨。  “少爷,我没看到马彪,但是,我看到马正在正北门外。现在,我在城楼下,摆着100骑兵,一旦守城不住,我就率骑兵冲锋,撕开一条血路,保护你出城。暂时,这里还应付得了,你到别的城门楼上去看看吧。确实支撑不住,咱们就弃城而逃。天大地大,总有咱们的安身之处。蓄势报仇,等待时机,来日方长。无论如何,做人要战胜自己,要输得起,最后才能赢回来。”城墙掩影,冯毅看不清凌南天脸部表情,但是,他看到凌南天双目的火焰。  他生怕凌南天急于找马彪报仇,便想支开他。  “冯叔叔,南门城头上守兵最弱吧?我记得你是派洪武率两个排去防守的。两个排,洪武又不是咱们的亲信,我恐怕他守不住。或者,他会放弃,又或者他会投降。干脆这样吧,我过那边指挥,主动撤防,因为我让机枪连、警卫连在四个城门处埋了手榴弹或其他炸药包,一旦敌军破城,在各个城门处正对面屋顶上的铁牛、狗娃两个连的兵员就会拉栓,拉响炸药,炸死入城的敌军,同时神枪手及机枪手会趁机打死敌军指挥官。现在是夜晚,街上没有行人,如果哪个城门一破,你就率骑兵冲杀过去,撕开缺口也好,冲开血路逃生也罢,反正哪个城门破了,你就率部往那个城门处冲锋。”凌南天听出了冯毅的意思了,知道冯毅也是好心,便拍拍脑袋,稍为清醒一些。  他把自己在冯毅率部走了之后的部署说出来,主动要求到南门城头上去指挥。  “好!少爷,你很聪明,竟然能想出这样的计策来。行,就按你说的办。我让骑兵连副老黑上城墙上指挥作战,我自己率100多名骑兵作好冲锋准备。但是,你也不要撤防那么快,哪怕洪武的人都死光了,也不急于撤防。现在,仗都打起来了,没办法,伤亡肯定是有的。咱们要摆出一副拼死守城的样子,要等敌军攻进城来,才拉爆炸药,我连才冲锋。只有这样,才能让蜂拥入城的敌军伤亡更大,咱们逃生的机会才会更多些。还有,咱们现在拖的时间越长,敌军就会越疲惫,而且,他们是长途奔袭,在接近咱们的城池时,也花了不少心思和精力,他们肯定很累的。咱们拼到最后一刻,才是冲锋最有效的,因为他们人多。不过,这城,咱们肯定是呆不下去了。就算咱们能打赢入城的敌军,明天,他们也会请求石友三派炮兵团来攻打县城或者请求石友三派飞机来支援,轰炸咱们,如果是那样子,城中居民会伤亡很惨重的。依石友三之狠毒,他不会顾及城中居民的安全,他还有可能会毁灭县城,此人之狼毒,犹在马彪之上。另外,咱们冲出去之后,得另觅他处,最好选择或者想法去梁山。凭咱们现在的实力,哪座县城都不是咱们呆的。咱们只有依山傍水,才能慢慢地谋求发展,壮大实力。当年,我和老爷就这样过来的。”冯毅闻言,翘指称赞凌南天。  但是,他又将凌南天的方案再细化,再明确出逃的办法,指点凌南天往后的军旅之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留下遗嘱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冯叔叔,你小心点,我呆会让猴子过来,你让他去向狗娃、铁牛、云儿传令。还有,你给炊事连、警卫边和机枪连的人准备一些马匹。”凌南天闻言,心头更是沉重,点了点头,也委宛地表明要逃跑的想法。  这些后果,他之前是没有想到的,但听冯毅这么一说,他对战争又多了几分了解。  “另外,我率部冲锋之时,你不用顾及我,你如果冲不出去,你就和云儿藏起来,因为马彪的部队,很多人是凌家军的旧部,认识我,我冲出去,他们也会以为你夹于军冲出去的。所以,他们会把所有兵力都追向我。如果我真的全军覆灭,那也不要紧。你以后找到韩复榘,再向他要兵。或者,你就和云儿回故乡梁山,组建自己家乡的兵。唉,公子,今夜一战,咱俩可能要永别了。但是,你真的不能急于报仇。无论如何,暂时,我们都不是马彪的对手。另外,你如果以后见到你大哥、二哥,不能随便与之接近,一定要先了解情况后再说。现在,霸天与向天都有嫌疑,他们俩人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咱俩无法分析。所以,你往后见到你的两位兄长,一定要小心,切不可感情用事。”冯毅明白凌南天的意思,既为凌南天求生感到高兴,也为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作了预测,并留下了遗嘱,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凌南天。  “恩师……”凌南天闻言,心头既感动又难过,泣声而喊,倏然落泪,一把抱住冯毅,哽咽难言。  “孩子,好好照顾云儿,我老了,再活也不过是多活几年。作为老军人,早点生,早点死,都不重要。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云儿。而且,我死也不要紧,因为你是新的凌家军的主心骨,只要你活着,凌家仍然振兴有望。无论何事,无论何时,你往后都不可冲动。打胜仗了,也不要得意忘形。战场上,是没有常胜将军的。一步不慎,便是满盘皆输,甚至于全军覆灭。总之,艰难时期,创业时期,被人欺负时,你要忍。一切恩怨,等你崛起后再清算。”冯毅心头也是一阵难过,他不是怕死,但是,他有牵挂。  他分开凌南天,伸手替凌南天抹去脸上的泪水,好言叮嘱,并暗示要将冯云许配给凌南天。  “嗯!恩师,我明白,对于云儿,你放心,就算是我死,我也不会让她死。在我心中,她永远都很重要,从小到大,我从未把她当过外人看待。”凌南天仍是眼泪汪汪,心酸心疼,没完全听懂冯毅的意思,但表明会保护好冯云。  “好,孩子,你去吧!战火无情,但是,最能考验咱们兵马的忠诚,你到各个城门巡视去,走一圈,便可知哪些是咱们最忠诚的士兵了。”冯毅闻言,却很高兴,眼神泛光,精神焕发。  他误以为凌南天答应了要与冯云厮守一辈子,所以,他也彻底放心了。  凌南天含泪地点了点头,便蹲着身子走,到台阶时,他便起身,跑步下城楼,跃马而去,直奔南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战火中的硬汉 - 风流军神 - 石剑   “弟兄们,不要怕,三少爷、冯老哥都还在城内面,他们都不怕死,都没有逃跑,咱们也不怕。弟兄们,给我狠狠地打,揍死城下的那帮龟孙子。”城头上,枪声中,传来洪武鼓励士气的话。  凌南天策马来到南门城楼下,听到此言,不由心头一热。  他暗赞洪武真是一条汉子,又为自己心里之前不太信任洪武而愧疚。  他跃身下马,快速跑向城头上,弓着身子,大喊一声:“洪武,洪连长,你过来!”  子弹猎猎,从他头顶上飞掠而来。  “三少爷,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吧,这里危险。娘的,敌军的枪火很密集,弟兄们快支撑不住了。”洪武一看凌南天来了,又惊又喜,又很担心凌南天的安全。  “老兄,别急。我打过大仗,今天之前,就在黄河故道鳌头洼坡地里,我还曾吓跑过马彪的骑兵师,当时我仅有一个连的兵力。所以,你让弟兄们支撑一下,别怕!千万别怕!今晚,我和你们一起战斗。哪怕是死,我也会与你们一起死!”凌南天拉着洪武蹲下,大声劝慰。  尽管他心里对能否守住城池没有底,但是,作为战场指挥官,他还是得鼓舞士气。  “嗯!三少爷不怕死,咱们大老粗更不怕死。反正咱当兵的,入伍的那一天开始,就是预定了要死的,怕啥?但是,象今晚这种情况,咱们肯定守不住南门。我只有两个排的兵力,现在伤亡已经过二十人了。我手中两个排的兵所剩子弹、手榴弹也不多了。好在对方是骑兵,没有重炮,光有机枪和手榴弹,咱们还能支撑一会。三少爷,你与我们这些粗人俗人不同,我们这些人命贱,你命贵!你是名门之后,你还是想法逃生吧。我洪武不怪你,我手下的弟兄们也不会怪你的。这年头,长官逃生,士兵送死的事,已是见惯不怪了。”洪武闻言,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从军二十年,也没见过象凌南天这么好、能与官兵们一道同生共死的长官。  洪武心里感动啊!  他既坚毅又颤声相劝凌南天快逃。  “不行!咱们聚到一起就是缘分。你说的,当兵就是预定了要死的。现在,你让两个排的官兵停火,等敌军跑到城下、冲到吊桥前再打,也就是说,放敌军近前才打,这样效果会更明显,也可以节省子弹。”凌南天这一刻,也是感动得热泪盈眶,终于又收服了一条汉子的心。  他伸手为洪武抹拭泪水,又给洪武提供一条策略。  “好!”洪武热泪喷薄而出,点了点头。  他便起身高喊:“弟兄们,先停火,密切观察,待敌军冲到吊桥前再打。节省子弹,今夜,三少爷将和我们一起战斗到底。三少爷说,就算战死,他也会和我们死在一起!”  城头枪声立停。  “呜呜呜……三少爷,你真是太好人了。我们以前没见过象你这么好的长官呀!”  两个排的官兵聚拢过来,均是呜呼啜泣,弓着身子,持枪小跑而来,围向凌南天。  其实,两个排的兵力,已没有两个排了。  经历一番激战,仅剩四十多人。  有的士兵没了耳朵。  有的士兵肩膀滴着血。  有的士兵,已是浑身殷红,走起路都摇摇晃晃的,明显是失血过多了。  墙垛下,已躺着二十多具尸体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支招 - 风流军神 - 石剑   “弟兄们,谢谢!我有你们这样的好兄弟,我凌南天就是死,也是死而无憾。现在,你们稍歇一会,呆会,你们再到回墙垛处,继续开枪射击,将那些靠向吊桥的敌军打死,多做这样的几次轮回射击,最后就高喊:排长,连长,没子弹了,打不了,然后就跑下城楼,沿街道两旁藏起来,待敌军入城,再朝他们打冷枪。还有,如果有机会,多收集一些敌军死尸身上的弹药。我也一样。咱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凭咱们这点兵马,硬守是守不住这座城池的。而且,我在你们背后对面的屋顶上,设置了伏兵,你们看看,对面屋顶上,就伏着机枪连的硬汉们,还有警卫连的神枪手们,敌军入城,他们的指挥官就会惨死铁牛连长的神枪之下。还有,我在城门处那里安放了炸药,敌军入城,必被咱们炸死一大批人。当然,敌军人多,死伤几十人,他们不在话下,他们最终还是要入城的。咱们最后怎么办?那就来个街巷战呗!你们想想,今夜包围咱们的,是敌军的骑兵师,他们是骑兵,不利于街巷战。而且,敌军入城之后,对城内的地形、街道也不熟悉。所以,咱们最后还是有把握把敌军赶出城外去的。我已令冯云率炊事连给你们做宵夜去了,呆会打胜仗之后,咱们就可以吃晚饭了。”凌南天望望一张张泪脸,心里很是感动。  虽然,他心里没有把握守好城池,但是,他也只能如此鼓舞士气,以待情况明朗之后再说。  “好!我们都听你的。三少爷,你好样的,你就是活诸葛!俺门服你!”两个排的士兵一听,登时精神大振。  “弟兄们,快回战斗岗位去吧!弓着身子,注意安全,打死那些靠近吊桥的敌军士兵。快!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咱们有赚!”洪武抹抹激动的泪水,又挥手高喊。  众士兵赶紧持枪,弓着身子,又到回垛口处,瞄眼下看,又一起开枪朝下射击。  “砰砰砰砰……啊啊啊啊……”  四十粒子弹齐发,城外吊桥前,敌军士兵又死伤了三十多人,吓得敌军士兵一蜂窝而退。  凌南天趁机弓着身子,走向其中的一处垛口,瞄眼望向城外。但见火光中,距离城池约半里许的指挥官正是胡三迪。  “娘的,胡三迪,你这个死畜生,少爷决不放过你。”凌南天脑际间倏然掠过胡三迪当时残杀自己父亲的情景,蓦然泪流,泣声高喊。  他反手掏枪,开枪就朝胡三迪射击。  “砰砰……”  两声枪响,子弹激溅而出。  可惜,距离远了点,胡三迪不在他那双“盒子炮”的射程内,胡三迪没有应声而倒。  “娘的,弟兄们,放近敌军再打!”凌南天有些沮丧,只好又弓着身子,走向其他士兵,高声吩咐。  “是!三少爷!”士兵见凌南天手握双枪,参加战斗,精神陡振,异口同声回话。  “得得得……三少爷……三少爷……”便在此时,城内一阵马蹄声响,猴子由远而近,策马而来,远远高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两手准备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三少爷,猴子叫你呢。你下去看看吧,城头上,有我洪武在,你不用担心!”洪武听得猴子的声音,忙喊凌南天。  “好!洪连长,可能其他城头有事,我得去看看,这南门就拜托你了。”凌南天趁机脱身,回应一声,便持枪,跑下台阶,迎向猴子。  “三少爷,都准备好了。”猴子迎面策马而来,一手抓着一个包裹,一手握着杆铁枪。  “猴子,你快去找冯姑娘,一定要悄悄地告诉她,既要准备好午夜饭,又要做好逃跑的准备。记住,一定要悄悄地告诉她,别让别人听见,别影响士气。知道吗?”凌南天飞身上马,跨在猴子的身后,附耳对他说道。  凌南天的意思,是要猴子做好两手准备。  “嗯!三少爷,我明白的。你这样的做法,也是迫不得已。你放心!猴子一定照你的话去办。”猴子是机灵人,一听就明白,然后将手中的铁枪递与凌南天。  铁枪长约一丈,枪头系有红樱丝。  “你给我这杆枪干什么?”凌南天接过铁枪,感觉挺沉重的,不解地问。  “少爷,你说的,咱们得做好两手准备呀!若是真要逃跑,真要冲杀出去。仅仅是握着马刀对决,是不够的。敌军人多,我们人少啊!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以前,每次骑兵冲锋,我都在城头上看,马刀对决,如果对方人多,一个人握刀左格右拦,很难挡的,武功再好,也很难挡的。所以,我在城中的破庙里给你找了一把铁枪。枪长刀短,远远就可以捅死冲锋过来的敌军士兵呀,然后左一挑右一拨,敌军的骑兵想靠近你都很难啊。”猴子还真是机灵,反问凌南天一句,便把送杆铁枪给凌南天的原因说出来。  “哦?好!猴子,你太聪明了!你说得对。以后,咱们的部队骑兵,全部用长兵器。娘的,这样以长对短,咱们弱势兵马才有利于杀敌。哪,你记住了,以后给我找个好的铁匠来,专给咱们打这种古代人用的冷兵器。我练过武术,我要教全军士兵使用这种冷兵器。这样,咱们未来的骑兵,冲锋陷阱的时候,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了。”凌南天一听,甚是高兴,很是激动,盛赞猴子一番。  他又握枪,一跃下马,骑上自己的那匹战马,又大声对猴子说道:“猴子,呆会到东门或者西门来找我。”  “是!营长!”猴子响亮回答,在马上向凌南天敬礼。  两人各自策马而去。  话说城外的胡三迪,接到余凡的报告后,便与马正、欧坚权联系,同时通过电台向马彪汇报。  马彪一听,砀县有失,便想夺回砀县,好向石友三邀功。  本来,砀县有失不关他马彪的事。  但是,马彪刚投靠石友三,现在又是多派兵马联合反蒋,他估算一下,最后应该是老蒋落败。  所以,马彪对石友三便也是死心塌地了。  他通过电台,指示胡三迪作为攻城总指挥,与马正、欧坚权、余凡等人率部,联合攻打砀县县城,务必夺回砀城。  然后,马彪率部反扑而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抢钱抢粮抢女人 - 风流军神 - 石剑   淡月笼纱,天地朦胧。  余凡是率先率部潜伏而来的,他们在数里外下马,然后包着马掌,牵马步行,悄然走向砀县。  至城外三里许,余凡便吩咐其中一个班,留下看管马匹,并等候胡三迪率大部队的到来。  然后,他指挥三个排,步行潜伏而来,约模在一里半外,便爬行潜伏而来。  砀县此时也通了电,但是,能使用电灯、电话的,毕竟还是极少数人。  城楼上挂的是马灯,插的是火把,光线很暗,照明不远。  城内的大部分官兵都在睡觉。  因为拿下砀县时,凌南天所部人马是不费一枪一弹的。这就导致部分官兵产生了轻敌思想。  便是沙场老将冯毅,也或多或少有些轻敌。  所以,冯毅考虑到不可能那么快就会让石友三的皖军知道砀县有失,便于城头上部署巡城的守兵不多。  而这些守兵本是加强连的,多天来或被马彪的骑兵师追杀,或是奔波劳累打阻击打伏击,都是疲惫不堪。  他们稀稀疏疏地上了城头不久,便各自抱枪,就靠着城墙睡着了。  这不是他们不守纪律,实是他们确是太累了。  由暗处向明处观望,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那余凡用望远镜向城头上一瞄,发现了这个情况之后,又让通讯兵给胡三迪发报,报告这个情况。  然后,余凡亲率部分士兵,爬行而来,悄然滑入护城河里,游水而来,上了护城河堤,便甩钩绳,潜爬上城头。  好在,城头守兵惊醒,马上开枪,将爬钩绳上城墙的余凡的亲兵打死了。  余凡看到事情败露,便喝令部下开枪。  恰好,胡三迪率部赶到,便命马正押着鲁山攻打北门,欧坚权率部攻打西门,命余凡改攻东门,自己率部攻打南门。  但是,因为胡三迪的两个团兵力都是骑兵,没有炮火,没有重机枪,如此用步枪、轻机枪与城头守兵对射,攻城进度不快,倒给了冯毅部署兵力反抗的时间缓冲的机会。  胡三迪终究人多,各部人马与城头上的凌南天所部士兵开枪对射,虽然伤亡不少,但是,兵员依然远远地多过城内的守军。  因为凌南天所部人马本身兵员就少,加上死伤了部分兵员,城头守兵的枪声只有越来越稀,兵员只会变得越来越少了。而胡三迪却是有恃无恐,因为胡三迪背后还有马彪的大队人马支撑,征兵补充,也不用他自己犯愁。  “弟兄们,耗下去,不要怕,城中的敌军士兵不多,我相信他们的弹药也不足,再打几个小时,他们或者就死得差不多了,或者弹药消耗得也差不多了。到时候,咱们打进城里去吃早餐。好好睡大觉,睡女人。弟兄们,给我上啊!给我冲啊!城里女人多,保养好,漂亮啊!睡城里的女人,特别舒服啊!城里财主多、商人多,到时候,你们随便抢银元,随便睡女人。弟兄们,冲啊!”胡三迪也是策马奔跑,奔走于四处城门外,给他的士兵打气。  这年代,当兵的没几个能娶上媳妇,他们个个都可想睡女人了。尽管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没碰过女人,不知道女人脱掉衣服是啥样子的。  但是,他们确实很想睡女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惨烈的破城之战 - 风流军神 - 石剑   胡三迪的动员令很龌龊,但是,很有效。  这一来,他所部人马,便轮番朝四处城门冲锋,越打越猛。不少兵痞纷纷上马,一边策马冲向城池,一边端枪朝城楼上开枪射击守城官兵。  他的那些兵痞,听得进城之后能抢钱、能睡女人,全都是心里爽死了,打起仗,真不要命。  尽管城外死尸一堆堆的,但是,能喘气的兵痞们仍然勇猛地持枪冲往城楼下,不时端枪射击。  他们都想进城睡女人,都想进城抢粮抢钱。  胡三迪、马正、欧坚权、余凡所部,靠城池是越来越近。  他们这帮贼人,每靠城池一步,凌南天及其所部人马便是多一份危险。  “得得得……”  “胡三迪,老子给你带来了云梯,冲锋!给老子冲锋!娘的,你都打了好几个小时了,还没拿下城池,你真是他娘的窝囊废!”  双方僵持三个小时左右之后,马彪率领大部队,策马而来,驰骋冲锋,扑向砀城。  他远远就声嘶力竭大喊、大骂胡三迪。  他的大队人马,没等胡三迪号令,便策马掠过胡三迪,奔向城池。  骑兵后面的步兵则是扛着云梯而来,均是喘息声很粗重。这帮步兵,本也是骑兵,奈何要扛云梯,只能弃马步行。  而他们之前曾偷袭过定陶与曹县,随后又连番追杀金万胜部队,连日来也没睡好觉。  “弟兄们,马师长亲自率领大部队来了。弟兄们,冲啊!上马啊!杀啊!活捉金万胜者,重重有赏!冲啊!冲进城里睡美女啊!抢钱啊!谁先入谁先抢大钱!谁先入城,谁就能睡到最漂亮的女人。弟兄们,冲啊!”胡三迪本来也焦急,此时被马彪一骂,便更不顾士兵们的生死了。  他扬起长马刀,高声喝令,极有鼓动力。  铁蹄声声,踏在守城士兵的心坎上。  马彪率部扬起的滚滚烟尘,弥漫在守城士兵的心头。  “冲啊!杀!得得得……”  胡三迪这么下令,马彪又亲自率部而来,那些兵痞便士气大振,又想着尽快进入睡女人,还能抢到大把的钱财,便冒死往前冲,纷纷上马扬刀,杀往砀城。  后面的步兵,一部分人扛着云梯,一部分人边跑边朝城头开枪。  胡三迪在马彪的支撑下,实力大增,兵员激增,枪枝激增,还有的人想出了办法,将炸药包捆在钩绳上,策马而来,甩向城墙。  “轰轰轰轰……”几声巨响,一阵黑烟腾空而起,竟然也把南门左侧城墙炸塌了一个陷。  墙砖四溅四甩,倒也砸死砸伤了胡三迪那些刚蹿到护城河前的士兵,血雾阵阵升腾。  破城之战,颇为惨烈。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洪武所部十几个人,也被炸得飘飞上半空,肢离破碎,血肉飘洒,惨叫声迭起。  “砰砰砰……”马彪那些扛着云梯的士兵,疾冲而来,趁机将云梯一甩,搭在护城河上。  在他们机枪射手的掩护下,一部分士兵又往云梯上铺木板,他们边攀沿着云梯,边往前铺木板,以便后面的马队从木板上踏过。  这个马彪,虽然阴毒,却是疆场老将,颇有谋略,并不只是外表粗鲁那么简单。  正如他自己之前所言,他的团长之位是他拿命换回来的,并不只是靠凌雄的护荫爬上团座之位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浓烟遮月 - 风流军神 - 石剑   “得得得得……冲啊!”  胡三迪看到云梯木板铺好,便奋勇当先,率一队骑兵策马在云梯上的木板上掠过,瞬间便到了城墙下面。  他们一边分人朝城头上射击,一边甩钩绳,一边又取云梯过来,搭在城墙上。  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今夜之战,马彪要破城而入。  浓烟遮月,血雾蒸腾。  破城之战,终于触发。  “排长,没子弹了。”  “连长,弟兄们死伤惨重!撤吧!”  “连长,弟兄们顶不住了!”  “弟兄们,撤!”  洪武所部两个排,已经残缺不全,仅剩下十多人了,便按凌南天事前所教,一起高呼“没子弹了”,纷纷提枪,弓着身子,跑下城楼。  “冲啊!弟兄们……爬上城头,打开城门,迎接马师长入城!谁先入城,重重有赏!后退者,格杀勿论!”胡三迪窝缩在城墙下,生怕城头上有人打冷枪。  他闻得城头上洪武等人胡言乱语,便趁机大声喝令,再度鼓舞士气。  “冲啊!杀!”又有几队骑兵策马越过云梯,来到了城墙下,更多的士兵向城墙搭云梯,攀越而上。  城头没有了守兵,胡三迪所部人马也就没了阻力,他们攀城墙而上,速度很快。  有些人上城头后,便沿台阶跑下来,跑到城门处,移开门栓,打开了城门。  后面越上城头的人,趁机放下吊桥。  “砰!”吊桥跌落,重重作响,掀起阵阵尘土。  “弟兄们,冲啊!进城睡女人啊!谁先入城,谁睡的女人就最漂亮!谁就最爽!最舒服!”胡三迪跃身上马,手握勃郎宁手枪,朝天开枪,又高呼一声。  “得得得得……”骑兵营一营长朱刚强率队疾冲而来,越过吊桥,直扑入城。  “冲啊!弟兄们,快入城!跟着本营长睡女人去!冲啊!爽啊!”朱刚强跑到城门处,便回头高呼,长马刀高举挥舞。  然后,他率先穿过城门,奔入城中。  “砰……啊呀……砰!”  “嘶哑……”  南门正对面屋顶上的铁牛趁机对着朱刚强的额头便是一枪,一颗子弹不偏不奇,激射在朱刚强的额头上。  朱刚强额骨都被打断了,子弹深深地钳入进去。  他惨叫一声,额头溅血,倒跌下马,登即惨死。  他的战马前蹄一扬,急奔而逃,蹿入城中,沿大街奔跑。  “轰轰轰轰……咔嚓……砰砰砰……啊呀啊呀啊呀……”跟在朱刚强身后的那些骑兵,死得更惨。  赵狗娃一拉栓,埋在城门背后处的炸药包登即爆炸,不仅炸得刚蜂拥入城的大队骑兵惨叫而倒,血肉四溅,且把城门都给炸塌了。  城门上的墙砖倒砸而下,又砸死砸伤了刚过吊桥、刚入城门处的一些骑兵。  就连一些战马,也给炸得横飞而起。  “嘶哑……”刚奔到吊桥前的大队骑兵,纷纷勒马,以防暗算,而且,城门坍塌,战马即便过了吊桥,一时间也难跨越小山堆似的乱墙砖。  烟雾弥漫。  他们也看不清埋伏于城门对面屋顶上的赵狗娃等机枪手及铁牛等神枪手。  “来人,将这堵墙给老子炸掉,破墙而入。”胡三迪见状,心头大急。  他策马越过云梯,退回了护城河前,待心里算算自己安全了,便指挥一些士兵端炸药包去炸城墙。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炸塌城墙 - 风流军神 - 石剑   “轰轰轰轰……”  数名士兵越云梯而过护城河,将炸药包扔在城墙下面,然后点火就跑。  没几秒钟,几包炸药包爆炸。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宛若半空惊雷,犹如晴天霹雳,掀起冲天巨浪,城墙坍塌,墙砖沿两侧而甩。  登时,城南门右侧出现在了一个缺口。  “嘶哑……砰砰砰!哎呀哎呀哎呀……”  吊桥前的战马吓得纷纷倒退,惊鸣长嘶,纷纷扬起前蹄,十余名骑兵从马上摔倒下来,跌得头破血流。  “冲!弟兄们,给我上!给我冲!”胡三迪却握枪一举,连声高呼。  他手下的骑兵二营营长刘可令便率队越过吊桥,奔向城墙坍塌处缺口,掠马而入城。  “打……达达达达达……”  “砰砰砰……啊啊啊啊……”  赵狗娃、铁牛等人按照凌南天事前所授计策,看到城门侧边被炸塌,料定敌军会从此处缺口策马而入,便掉转枪口,对准缺口处。  看到刘可令率部入城,赵狗娃一声令下,三挺机枪同时开火。  铁牛领着两名神枪手,也朝刘可令射击。  三颗子弹,全部击中刘可令的额头、咽喉、胸。  刘可令身后的骑兵,也纷纷中弹而倒,连战马都溅血而倒,惨嘶惨鸣,侧翻于缺口处。  “娘的,就几分钟,死了两个营长!看来,城中有伏兵呀!这个死马彪,真是人头猪脑,哪有这样子白白牺牲官兵性命的?不用保存实力了?没有实力,将来怎么要胁石友三?将来如何向石友三索取更多更大的兵权?娘的,马彪真不是人养的,他娘肯定是猪!”胡三迪暗自思索,暗叫不妙,暗暗大骂马彪不是东西。  但是,马彪在身后督战,胡三迪又不敢率众往后退,生怕稍后会被马彪责罚。  “弟兄们,不要急于进城。你们几个,分别越过吊桥,从两侧埋炸药包,多埋点,多炸塌几处缺口。呆会,三连、四连、五连分从几处缺口杀进去。城中守兵不多,纵有埋伏,也不可怕!咱们有的是人,娘的,谁先杀进城去,老子重重有赏,城中美女任你挑选!”胡三迪有压力也有动力,他人还是精明的。  他想想如果城中守兵多的话,不可能在城头部署那么少人,更不可能随便让自己一方兵马那么快就攻克城门。  他略一思索,又生出奸计一条,高声下令,指挥几个连长,部署再次入城之事。  估且不论胡三迪是胡言乱语,或是真的承诺,但是有一点,那就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是!”十几名士兵并几个连的连长接令,高声应答。  他们策马过了吊桥,便分头往左右侧的城墙下面埋炸药包,还在炸药包上堆放了许多手榴弹。  然后,他们点火,便又上马,越过吊桥,回到护城河前。  “轰轰轰轰轰轰……”  一阵惊天动地的轰炸声响,几处黑烟腾空而起。  城墙又被炸开了几处缺口。  城南门前上空,登时漆黑一团。  “弟兄们,给我冲!”胡三迪见状,马上喝令几个连长,率部冲锋。  “弟兄们!给我冲!”几名连长看到刚才率先入城的两名营长都死了,他们可是胆怯,不敢再领头冲锋了,便学着胡三迪的样子,扬起长马刀,高声喝令。  “得得得得……杀!”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作为士兵,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听令。  几队骑兵,分别从吊桥、云梯越过,分从几处缺口冲入进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惨重代价 - 风流军神 - 石剑   “娘的,这帮孙子……弟兄们,分头行动,反正能打死敌人就算数,咱们就有的赚。快!”赵狗娃、铁牛透过团团烟雾一看,登感不妙,异口同声而骂,又各自对身旁的亲兵而下令。  城墙处有几处缺口,几队骑兵跃马而入,而赵狗娃、铁牛等人自己一方仅仅是几个人在屋顶上伏击,他们不免或多或少有些慌神了。  赵狗娃骂了一句,便喝令一声,扣动板机,开枪朝左侧两处缺口跃马而入的敌军扫射。  他身后的两名机枪手,则提枪而起,沿屋顶处奔跑,跑了十来米,便又伏下身子,架起机枪,朝城墙右侧缺口处开枪扫射。  “达达达达……啊啊啊啊啊……”  策马疾冲而入的几处骑兵,为首的数名士兵,均是中弹落马。他们沿着几处缺口疾冲而入,烟雾弥漫,看不清赵狗娃、铁牛等人身处何方,便只有挨子弹的份了。  “嘶哑嘶哑……”战马发惊,乱蹦乱蹿,长鸣惨嘶。  有的战马蹿入了城中。  有的战马则是则蹿而逃。  铁牛等几名神枪手,顾不上射击,也是提枪分头行动,各距原来伏击处不远处再度伏身而下,赶紧朝几处缺口处扔手榴弹。  “轰轰轰轰……啊啊啊啊……”  几颗手榴弹扔出,炸得几处缺口处策马而入的骑兵,连人带马,都是血肉横飞。  血水四溅,墙砖乱砸。  虽然赵狗娃、铁牛的一方,只有几个人,策马而入的敌军则不时有数十人蜂拥而入,但是,敌军伤亡惨重,并无占到便宜,也未伤到赵狗娃等人。  黑烟越来越浓,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次守城之战,打得十分惨烈。  马彪所部人马,伤亡惨重,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城外的胡三迪等指挥官即便是拿着望远镜,也看不清城内屋顶上的伏兵。  而后面的骑兵开始恐惧了,不敢再往几处缺口处冲锋陷阵了,都是立马护城河边,远远观望,均是期盼其他人领头入城送死。  “胡三迪,你他娘的,死了那么多人,到现在还不给老子拿下砀城,你什么意思?你找死呀?”马彪策马而来,扬鞭指向胡三迪,声嘶力竭地漫骂胡三迪。  “弟兄们,跟我冲!”胡三迪左右为难,吓得胆颤心惊,急狂喊一声,扬刀一指,身先士卒,领头冲锋,跃马而过吊桥。  这一来,他身后的几个连长,也只能率部紧跟,或是跃马过吊桥,或是越过云梯。  他们过了护城河,便分头朝各处缺口处跃马而入。  胡三迪是奸贼中的奸贼,跃马而入之时,忽然翻身马腹,自动侧倒,马刀拄于乱砖岗处,身子一翻,就地一滚,闪身于残墙之中。  反正烟雾弥漫,无论是城中的赵狗娃,或是城外的马彪,都看不清他的身影。  而他身后的马队,则是以为胡三迪冲进去了,既然长官如此拼命,作为士兵,哪有不拼命的?  他们便跟着从几处缺口处掠马而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南门失守 - 风流军神 - 石剑   “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  “嘶哑嘶哑……”  在尘土飞扬之中,在烟雾弥漫之中,赵狗娃等人此时也看不清楚于残墙缺口处跃马而入城的有多少人?  反正,他们架着机枪就是不停地扫射。  火舌狂吐,如毒蛇缠卷,肆虐掠来。  一阵机枪响起,一阵惨叫声响起,一阵马嘶声响起。  跃马而入的几十名士兵又是马倒人翻,惨死于残墙内外。血水横溅,染红了残墙缝隙处的胡三迪的全身,吓得他又蹑手蹑脚地闪躲一边,慢慢地远离了缺口处。  这个时候,就算马彪奔来挥刀砍他,胡三迪也不会出战的,对他而言,保命好过抢夺战功!  任何的升官发财,都比不上他那条命重要。  “娘的,弟兄们,给我冲!你们给老子听着,谁敢不冲锋,谁敢往后退,老子就亲手宰了他!”马彪也看不清几处缺口处的情况,因为烟雾太浓。  但是,他听得一阵惨叫声和马嘶声响起,便明白刚才的冲锋又失败了。  此时胡三迪不在他的身边,他只好亲自指挥战斗。  马彪本是狼狠毒之人,此时只想夺城,以便向石友三邀功请赏,好早日升官发财,岂顾将士们死活?  他恶狠狠地下令,扬着寒光闪闪的长马刀,甚是凶悍,煞是吓人,十分恐怖。  “冲啊!”一些营长、连长闻言,都吓得战战兢兢的,凛寒而颤。  反正冲锋也是死,后退也是死,不如冲锋受死?  他们呼喊着,又策马奔向吊桥或是云梯,各率所部人马,借着烟雾弥散之时的火光,认清缺口处,便又跃马而入。  “达达达达……啊啊啊啊……”  “轰轰轰轰……啊啊啊啊……”  “砰砰砰砰……啊啊啊啊……”  赵狗娃、铁牛等人仍是无法看清缺口处,但是,仍架着机枪,仍朝刚才的方向扫射、扔手榴弹、打冷枪。  马彪所部则是不断有人在缺口处倒下,或是中弹惨死,或是被手榴弹炸得飘飞而起。  骨碎纷飞,血雨腥风,场面十分惨烈。  但是,因为有马彪的亲自督战,他所部骑兵仍是前赴后继,仍然人如潮水般地策马奔向几处缺口处。  火光中,马彪面无表情,十分冷血,似乎不见残墙处的血光和尸体。  他依然扬着长马刀,不时侧目而视身旁的官兵。  此时此刻,谁敢后退或是不冲锋,他真的会挥刀一划,亲自击毙怕死的官兵。  “没子弹了,弟兄们,撤!”城内对面屋顶上的赵狗娃的机枪忽然哑了,真的没子弹了。  机枪不停地扫射,十分耗费子弹。  铁牛看看靠自己几支步枪,也支撑不起,也只好率队后撤,尾随赵狗娃而逃。  不是他不勇敢,而是他很无奈。  没有身旁机枪的支撑,光靠他和几名亲兵那几杆“汉阳造”步枪,是不顶用的。  “弟兄们,快找三少爷,保护他出城!”铁牛是边逃边不时回头,吩咐他的几名亲信。  几名亲信接令,又分散而逃。  赵狗娃与铁牛他们一起,沿着屋顶处奔跑,时伏、时潜、时奔,由南往北,奔向北门,以期与冯毅所部会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毒狠 - 风流军神 - 石剑   城外残墙处闪闪躲躲的胡三迪,借着烟雾和灰尘的掩护,耳闻城内的机枪又哑了,便把握机会,又悄悄潜往缺口处,尾随骑兵而入。  他进城之后,便跃身于一匹空马上。  他扬刀一举,大声呼喝:“弟兄们,冲啊!杀啊!活捉金万胜,老子重重有赏。弟兄们,不要怕,冲!刚才,老子将敌军的机枪手打死了。”  他既呼喊又揽功,把赵狗娃的机枪没子弹的原因也作为他的功劳,揽到自己的名下。  城内大街上空荡荡的,骑兵横冲直撞,无人阻拦,纷纷策马扬刀,扑向北门。  “得得得得……”  铁蹄声碎,也踏碎了城中居民宁静的梦。  每户居民,都是在被窝里颤颤发抖。  家家户户,都是数口人相拥而泣,不知这次破城之后,官兵又会如何对待他们、宰割他们?  “好小子,不错!老子到了山东之后,会向石友三将军提议,任你为骑兵师副师长。你他娘的,你还真是将才。好样的!”马彪尔后策马入城,奔至胡三迪身旁。  他看着胡三迪仍然扬刀高呼,以为城内的机枪哑了,真是胡三迪打死了敌军的机枪手,不免心念一动,便盛赞胡三迪一番。  “哟,师长,你进城了?谢谢师长!师长真是卑职的再生爹娘啊!师长的大恩大德,卑职永不敢忘!卑职以后一定好好孝顺师长!”胡三迪侧头一看,马彪来了,赶紧抱拳道谢,满口甜言。  他心里则想:马彪啊马彪,老子在向你学习啊,老子在学你的狼毒狠啊!  等老子翼翅丰满之后,老子也学你杀凌雄一家一样,到时,老子再一刀一刀地宰割你。  你他娘的死马彪,你欺人太甚,总不当老子是人看待!  老子恨死你了!  哼!  你就等着每年清明节吧,老子届时一定会给你上坟的!  其实,胡三迪知道马彪会来的,所以,他才口若悬河,胡言乱语,高声疾呼,大揽功劳,以搏马彪之欢心。  此时的胡三迪,比之马彪,更是狼、毒、狠!  但是,他隐匿了心思,只露出外表的卑躬屈膝。  因为他多年来跟着马彪,他的心态受到了马彪阴暗心态的影响。有什么样的将军,就会带出什么样的士兵。  “哈哈哈……好小子,不枉老夫栽培你啊!这次夺城之功,你居首位!老子记得你的好!好了,你在城中指挥,一定要打好街巷战,要么彻底歼敌,要么你提金万胜的人头来见我。我出去绕城一圈,看看其他城门外的马正、欧坚权、余凡等人率部打得如何?记住,你呆会要与马正或是欧坚权里应外合,一定要全歼金万胜所部人马,最好能生擒金万胜。”马彪到此时还不知道砀城的守军将领是谁,更不知胡三迪早已变态的心思。  他被胡三迪哄得心花怒放,也被胡三迪哄得晕头转向。  他仰天大笑之余,又交给胡三迪一个重要任务。  “是!我的亲爹!”胡三迪立时向他敬礼,更是口蜜腹剑,然后,不待马彪回话,便扬刀策马,疾冲向北门。  他一副很勇猛、很勇敢、虽死犹生的英雄气概。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悍将对决 - 风流军神 - 石剑   “臭小子!不错!不枉老子栽培你,好样的,有良心!”马彪听了此言,心头更乐,嗔骂了胡三迪一句,便掉转马头,又沿残墙缺口处掠马而出。  他绕城而跑,疾冲向东门。  攻打东门的是余凡所部。  余凡文静,兵力也不足,进展程度很慢,也可以说没有任何进展。  他仍领着一个连的兵力,伏于城门外半里许,与城头上的王八所部官兵开枪对射。  双方弹雨往来,都没有什么人死伤,都在浪费子弹。  因为余凡所部,一则是距离城头较远;二则是余凡较为文静保守,舍不得自己的连队将士送死;三则他任连长多年,一直没有提升。  他也自认为自己不是马彪的亲信,犯不着拼命卖命!反正率部出力就行,不在乎结果。  马彪策马而过,也不怪意,更没有责骂余凡。  因为他的重点攻击是放在南门处,放在胡三迪身上。  而且,他也了解余凡的性格作风,知道余凡文静善良,难堪重任。  所以,尽管余凡跟着他多年,他就是不太重用余凡。  马彪此人,除了狼毒狠之外,还是知人善用之人。他不喜欢文静善良的人,也不重用文静善良的人。  所以,他才会有翼翅丰满的一天,才会有报复凌家的一天,也才会有卖主求荣、升官发财的一天。  马彪掠马而过,没有任何言语,便又由东往西,奔赴西门,看看西门外指挥作战的欧坚权。  欧坚权是率一个骑兵团的兵力,对决西门城头上的贺喜的两个排,自然子弹密集射击向城头。  贺喜也自然不是欧坚权的对手,他两个排的兵力,此时仅剩生还十余人了。  但是,贺喜得冯毅、凌南天看重,颇有舍身报恩之想,仍然久战不退,并且集合了战死了的士兵身上的子弹、手榴弹,依然与欧坚权僵持着。  他不让欧坚权所部人马跃过吊桥。  而欧坚权所部人马也无法跃过吊桥,因为他没有云梯搭桥,只能在密集枪火中,不断消耗贺喜的兵力及弹药。  马彪也无责怪欧坚权,因为西门也不是马彪的攻击重点,只要欧坚权能拖住城头上的守兵,能不断消耗城头上的守兵就行。  他又策马由西往北,奔赴北门。  城外北门,是马正的一个营对决城头上的冯毅的一个加强连,双方火力比拼,自然是马正更胜一筹。  奈何城头上是冯毅在亲自督战,虽有伤亡,弹药消耗严重,但是,冯毅所部仍然寸土不让。  马正依然不能前进半步,空耗弹药无数,战死不少士兵。  马彪仍然没有吭声。  他绕道一圈,便又策马复回南门,然后扬刀一举,高声喝令:“一团的弟兄们,收起云梯,奔西门,助欧坚权一臂之力!二团的弟兄们,坚守在南门外打伏击,预防敌军逃蹿!”  他也是沙场老将,虽然不如冯毅有名气,也不如冯毅有才华,但是,他也不差。  马彪颇懂军旅,征战经验丰富,又统兵已久,兼之狼狠毒辣,不顾将士死活。  所以,打起仗来,马彪比冯毅更有杀伤力。  他刚才策马绕城一圈,便是视察各处攻击战况,发现端倪之后,马上调整部署,以全歼“金万胜”所部人马。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血雨腥风 - 风流军神 - 石剑   话说胡三迪所部人马并马彪后来的驰援人马,由南门入城之后,沿着大街,扑向北门方向。  “达达达达……”  “砰砰砰砰……”  “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  首先入城冲锋的第一连队,刚往北蹿入大街没多远,便遭到了街道两旁屋顶上的神枪手、机枪手、投弹手的伏击。  一阵机枪扫射,一阵手榴弹轰炸,一阵冷枪打来。  这支连队的人马,伤亡惨重,瞬间就被机枪扫射、被手榴弹轰炸死伤三十多人。  正副连长均被神枪手击毙惨死。  马倒人翻,马嘶长鸣,在城内居民听来,尤其剌耳。  那阵阵的惨叫声,撕人心肺,吓得不少居民纷纷携家带小、拖儿带女,钻入到床底下去了。  刹那间,由南往北之大街上,尘土飞扬,血雨飘洒。  手榴弹也炸出不小深坑。  第二连连长较为聪明,见状不妙,急急掉转马头,由北往南后退,又穿小巷而过,再沿东面的南北大街,由南往北挺进。  岂料,这条大街两旁的屋顶上,依然有凌南天事先布局的机枪手、神枪手、投弹手,这些士兵闻得大街上马蹄声驰来,便开始机枪扫射、冷枪狠打、手榴弹狠扔。  “达达达达……”  “砰砰砰砰……”  “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  这支连队的正副连长的命运如同第一连队的正副连长的命运一样,都落得惨死之下场。  三连连长一看,走大街不行,便率队策马蹿入小巷。  岂料,小巷的两旁屋顶上,依然有凌南天事先布局的机枪手、神枪手、投弹手,这些士兵闻得马蹄声驰来,便开始机枪扫射、冷枪狠打、手榴弹狠扔。  “达达达达……”  “砰砰砰砰……”  “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  这支连队的正副连长的命运如同第一、二连队的正副连长的命运一样,都落得惨死之下场。  “不好!有伏兵!撤!”营长见状,感觉不妙,赶紧高呼,掉转马头,领头后撤。  “娘的,这回不好向马彪交差了。”胡三迪刚刚策马奔入北大街,见大队人马后撤,后面喊杀声震天响,也被迫掉转马头撤退。  他边逃边喃喃自语,有点为难了,感觉刚才自己在马彪面前夸下的海口太大了。  冲进城里的一营骑兵死伤上百人,扔下上百具尸体,便又撤向南门残墙缺口处。  那些没被炸死、没被打死的战马,满街乱蹿。  “弟兄们,杀!冲啊!”冯毅早有准备,看到敌军后撤,便扬刀一举,大喝一声,领头跃马,追杀敌军。  “唰唰唰唰……啊啊啊啊……”  “砰砰砰砰……啊啊啊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追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冯毅率100多号人,跃马奔驰,追杀而来。  也许是逃生本能吧,他们甚是凶悍,追上敌军士兵,便是手起刀落,如砍菜切瓜一样,砍得敌军士兵人头翻落或是尸首分家,或是被劈落下马。  冯毅两侧的亲信骑兵则是边策马追敌,边开枪射击,也打死敌军士兵不少人。  此时,赵狗娃、铁牛等人从敌军死尸上搜了弹药、手榴弹、刀具,便又复回潜南门对正面的屋顶上,架好枪枝,准备投弹。  “机枪扫射!”南门城外的马彪,一看有人马奔残墙而出,误以为是“金万胜”的残兵败将被胡三迪追杀出城,闻得马蹄声响,有战马跃出,便下令开枪。  此时圆月变弯,乌云不时遮月,且是烟尘弥漫,远远地看,加之敌我双方的军服差不多,颜色也一样,马彪很难分得清敌我双方的兵马。  “达达达达……啊啊啊啊……”  “砰砰砰砰……啊啊啊啊……”  “轰轰轰轰……啊啊啊啊……”  一阵机枪扫射,一阵弹药击去,一阵手榴弹扔去。  胡三迪所部人马刚从几处残墙缺口处跃出的人马又死伤一大片,残墙裂砖被手榴弹炸得乱砸乱弹,又砸死了胡三迪的不少人马。  “师长,别开枪,是自己人!”胡三迪下马,躲在城内残墙缝隙处,高声喊叫。  “停止射击!自己人!”城外的马彪闻声辨人,赶紧下令停止射击。  他心里暗骂胡三迪:娘的,胡三迪,你咋回事?你他娘的刚才不是夸下海口了吗?你领一个营的兵力进城,就这样就这么快被敌军赶出来了?  胡三迪见马彪下令停止射击,便复又上马,率部出城。  南门正对面屋顶上,刚潜伏回来的赵狗娃、铁牛等人,趁机朝胡三迪所部背后机枪扫射、步枪狠打、手榴弹狠扔。  “达达达达……啊啊啊啊……”  “砰砰砰砰……啊啊啊啊……”  “轰轰轰轰……啊啊啊啊……”  一阵机枪扫射,一阵弹药击去,一阵手榴弹扔去。  胡三迪所部人马刚刚跃马,逃出残墙去,被铁牛、赵狗娃等人如此扫射及手榴弹轰炸,登时又死伤一大片。  好在胡三迪逃跑最快,率领部分人马跃出了残墙,奔到了护城河边沿。  “杀……唰唰唰唰……咔嚓咔嚓……啊啊啊啊……”  冯毅趁机率部,也跃马蹿出残墙,追向胡三迪及其残余兵马。他与所部骑兵,皆是长马刀手起刀落之际,便传来一阵碎骨之声。  “是冯毅老奸贼!弟兄们,上马,迎战!杀冯毅老贼骨!杀凌南天死畜生!”马彪透过火光,认出了率部追杀胡三迪残余兵马的是冯毅,既惊又怒,大声喝令,握着长马刀,带头杀向冯毅所部人马。  他跃马沿着云梯木板而过,挥刀砍向冯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冒险诱敌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冯毅此番率部追杀胡三迪出城,其目标不是要杀马彪或是胡三迪,因为他知道凭自己这点兵力,根本无法杀掉马彪或是胡三迪。  以100多号人冲到2000多号人,寻找并杀马彪,那是绝无可能的。  他的目的就是想麻痹马彪或是胡三迪,牺牲自己,好让爱女冯云与凌南天出逃。  他料定了自己率部出城,必然会引起马彪注意,也必然会引起马彪误会凌南天也在冯毅的部队中,吸引马彪并其所部围杀自己及百余骑兵。  但是,他是沙场老将,颇有心计,而又左臂负伤,也知马彪悍勇,不敢硬碰硬地接招,与马彪钢刀对决。  最好的办法,就是引马彪追杀自己,引开马彪的追兵,好让凌南天与冯云逃生。  冯毅忽见马彪扬刀杀来,便双腿一夹马腹,身子侧斜,伏于马鞍上,战马前蹿而过,闪开马彪劈来的一刀。  “当当当……哎呀……”  冯毅身后的几名骑兵,趁机挥刀砍、劈、捅向马彪,刀光凛凛,寒闪而来,迫使马彪与之交锋。  马彪虽毒,但是,他并非不学无术之人。  相反,他勇武过人,刀法高明。  他握刀格、挡、撩、削、反劈,快如闪电,力道劲狠,瞬间挡开了数刀。  他刚猛的刀锋,震荡得那几名骑兵身躯摇摇晃晃的,差点倒栽葱地落马。  其中一名骑兵,虎口流血,惊叫了一声。  于是,那些骑兵不敢与马彪交锋,便策马掠过,紧跟着冯毅身后,追向胡三迪及他的几个残余士兵。  冯毅战马前蹿几步,便跃到了吊桥前,挥刀砍向胡三迪后心。  刀风呼呼,猎猎作响,追魂夺魄。  “哎呀,娘……”吓得胡三迪惨呼一声,急伏于马鞍上,跃马过了吊桥。  “胡三迪,你这个畜生,你这个人渣,你这个狗娘养的杂种,你还我家大帅命来。”冯毅起初是诱敌,可追杀着胡三迪,又激起了心中对胡三迪的仇恨。  他清楚地记得,凌雄的惨逝,是胡三迪为救马彪而打死的。他大声漫骂,他高举着长马刀,真的扑向胡三迪,要杀胡三迪,要为凌雄报仇。  冯毅也跃马过了吊桥。  打到这个时候,冯毅又似乎忘记自己是在诱敌了,他真的是双目血红,要杀马彪或是胡三迪,以报凌雄惨死之仇。  因为胡三迪跑在冯毅的前面,城外的马彪部队士兵,也不敢乱开枪,怕误伤胡三迪。  胡三迪可是马彪身边的红人呀!  那是马彪提携得最快的一个人啊!  谁敢朝胡三迪乱开枪?  所以,马彪的骑兵团官兵反而不敢朝冯毅开枪,怕误伤胡三迪。  他们只能跃马而来,拦挡冯毅。  胡三迪过了吊桥,便往侧蹿,又沿云梯跃马回奔城墙下。  马彪果然被冯毅的计策所吸引,则是紧紧追逐着冯毅。  然后,胡三迪又策马越过吊桥,尾随在马彪的身后。  冯毅跃马过了吊桥,迎面碰上马彪留守南门的骑兵团几名官兵阻挡,但是,冯毅对付这些人,就很容易了。  他长马刀左劈、右削、背撩,刀光闪闪,快狠辣猛。  瞬间,他又劈翻数人,策马蹿出,突入敌军骑兵团之中。  他扬刀大砍大杀,勇猛冲锋,挡者立死、人残马倒。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浴血奋战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冯毅所率的100多号人,也分别沿着云梯、吊桥,撕杀而来,因为被马彪所部几百号人所包围,因此,他们距离冯毅越来越远,被分割开来了。  但是,他们仍然勇猛冲锋,视死如归,浴血奋战。  “当当当……咔嚓咔嚓……啊啊啊啊……”  “嘶哑嘶哑嘶哑……”  双方以刀对决,撕杀十分残忍。  你冲我撞,刀刀见血。  力气大的、武功好的、骑术高明的,自然是赢家。  输者则是不死即残,或是少了半截脑袋,或是断臂,或是残腿。  无论是死或是伤,都摔落下马,都被来来往往冲杀的双方的马队,踏成肉泥。  战马嘶鸣,咆哮奔腾,惨叫声不绝于耳。  月夜悲歌,呜呼哀嚎之声揪人心肺。  马彪忽然改变策略了。  他不参与撕杀,策马跑于外围,又不时勒马停下。  他透过火光,鹰眼于乱马军中,苦苦寻找凌南天的身影。  他想:冯毅出城了,凌南天不可能不出城,肯定是混杂于冯毅的骑兵里。  因为马彪也是看着凌南天长大的。  因为在马彪的眼中,凌南天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屁孩,需要冯毅的照顾。  而冯毅则是凌家最忠诚的卫士,也绝不会置凌南天生死于不顾的,如若冯毅要逃跑,肯定也会带上凌南天的。  所以,马彪此时无心与冯毅对决,无心理会冯毅的生死,反正自己的骑兵多的是,围困冯毅或是杀死冯毅,不成问题。  自己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找到凌南天,生擒凌南天,然后召开记者招待会,发布凌南天与马兰洞房的消息,再次凌辱凌南天,让凌家的列祖列宗蒙羞,让凌雄九泉之下也无颜面见阎罗王。  所以,马彪在乱军中,在刀光血影之中,寻找凌南天的身影,顾不及与冯毅撕杀。  冯毅武功高,臂力大,又无遇上武术高明对决的官兵。  他策马掠过之时,便敌军骑兵人头落地之际。  很快,他的长马刀就砍卷了。  他自己的手臂因用力过猛过大,都发麻了。  他一身戎装,被敌军骑兵的血水染得殷红。  他就象一个血人一样。  连他的黄棕色战马也被血水染红了。  “娘的,凌南天哪里去了?难道这小杂种还在城里面?冯毅老狐狸玩的是调虎离山之计?他想声东击西,好让凌南天逃跑?娘的,金万胜呢?这支队伍好多人是金万胜的人马呀?怎么金万胜没出来?金万胜怎么会将自己的兵交给冯毅来带?难道,金万胜与凌南天还在砀城里?”马彪策马于外围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凌南天的身影,心里滴沽了一下。  他又把凌南天与金万胜联系起来。  他想:如果凌南天与金万胜在一起,那么,今夜要擒拿凌南天,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因为金万胜虽败,但是,实力尚存,至少也还有两个营的兵力。  “杀……别让冯老贼跑了……杀!”胡三迪也策马跑于外围,高声呐喊,扬刀威喝。  但是,他怕死,自己不敢上前与冯毅的骑兵对决。  他怕一不小心,就被冯毅或是冯毅的亲兵砍得缺胳膊少腿的,落得一身残疾。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周旋死拼 - 风流军神 - 石剑   “杀……得得得……”  “冲啊!……得得得……”  “杀杀杀……别让凌南天跑了……”  “谁能斩杀冯毅老贼于马下,老子重重有赏……”  此时,东门城的余凡率部而来,北门的马正也率部而来,西门的欧坚权也率部而来。  他们听得南门外杀声震天,又有哨骑探报,称冯毅率部逃蹿,已杀出城外。  所以,马彪的这帮铁杆部下便率众而来,既是为了救驾,怕马彪不敌冯毅,也是为了包围冯毅所部并想歼灭冯毅所部。  当然,除了余凡是率全连出动之外,欧坚权及马正所部人马较多,还是留了一部分人留守西门、北门,防敌逃蹿。  他们围杀而来,欧坚权、余凡、马正皆是策马扬刀,大声呐喊,追向冯毅。  喊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此时的冯毅,身陷重围,身边也没有一个亲兵了。  他独自一人,与周边的敌军骑兵周旋,扬刀交锋。  他武艺虽好,刀法虽佳,但是,双拳难敌四虎。  他策马扬刀,来回拼杀,时间一长,慢慢地体力不支了。  他的臂、背、肩、腿都已挨了敌军骑兵的数刀了,甚至脸上也被划了几刀。  他浑身伤痕,鲜血淋淋,皮开肉绽,却始终死战不退。  他今夜决意赴死,以让凌南天与冯云逃生。  所以,他始终没感受到了滴血伤口之痛。  他依然不顾一切,不顾自己的安危,握刀苦拼。  “余凡,你他娘的过这里来干什么?快滚回去!娘的,要是凌南天从西门跑了,老子毙了你。”马彪看到欧坚权、马正、余凡等人都来了,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妙,随即策马而来,扬刀一指,怒骂余凡。  他也随之识破了冯毅“调虎离山”之计:冯毅率部在南门外浴血死战,无非就是要吸引城池其他各门外的马彪所部人马到南门来围困冯毅,好让凌南天从其他城门出逃。  他骂了一句,便扬刀高呼:一团的弟兄们,随老子去西门,快!凌南天要从西门逃蹿!其余所部,各回自己的防地!快!快啊!绝不能跑了凌南天!  他弃冯毅于不顾,率部杀向西门。  余凡一惊,急急率部追向马彪。  马正、欧坚权也非浑人,立时明白上了冯毅的当,也率部掉转马头,分别奔向北门、西门、东门,以防凌南天由这几处城门出逃。  胡三迪则是抓住机会,也仗着人多马快刀狠,率领数十人,围向冯毅。  大马队撕拼,胜负分得很快。  尽管敌军的大部队被马彪调走了,但是,冯毅的100多号人,此时已剩下没几个人了,大多数都被马彪所部的骑兵合围,并被砍翻马下,被来来往往的铁蹄踏成肉泥。  即便是所剩下的几个人,也是全身挂彩,鲜血淋淋,命在旦夕。  南门外,一里许,血流成河,肉泥难分。  战马奔腾,尘土飞扬,惨叫声则是越来越稀。  因为冯毅所部骑兵,已没剩几个人给胡三迪的骑兵团砍杀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教父惨死 - 风流军神 - 石剑   “达达达达……”  “得得得得……”  “轰轰轰轰轰……”  “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  “嘶哑嘶嘶哑嘶哑……”  岂料,马彪率部刚离开南门,欧坚权、马正率部各回防地之后,赵狗娃、铁牛、王八、贺喜、洪武等人,便由南门残墙处策马掩杀而出。  凌南天、冯云、猴子率领炊事连居中跃马。  这才是冯毅所设的“调虎离山”之计中的连环计。  赵狗娃的机枪连,每人策马而出,冲锋在前,奔马之际,也端枪朝马彪的骑兵扫射。  铁牛的神枪连也是边跑边开枪。  洪武、王八、贺喜等人则是边策马而来,边朝马彪的骑兵扔手榴弹。  一阵机枪扫射,一阵手榴弹狠扔,一阵枪击。  马彪所部骑兵,伤亡不少,瞬间又倒下了数十人。  刹那间,南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揪心裂肺的惨叫声。  血雾弥漫,烟尘滚滚,人嚎马嘶。  “当当当……”  “啊呀……”  “嘶哑……”  “砰……”  “得得得得得……”  胡三迪待冯毅独臂气力用尽,扬刀左格右拦,招架难支之时,蓦然策马靠近冯毅,握刀捅向冯毅的后心。  他握刀回拔。  锋利的长马刀沾血而出。  冯毅凄厉惨叫,倒跌下马,瞬间惨死,又被乱马践踏,眨眼间便化成肉泥血浆,尸骨不全。  他用自己的性命,践行了对凌家的忠诚。  他流尽了最后一滴血,用生命悍卫凌南天,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凌南天与冯云。  无论是过去的凌家军,抑或是现在的凌家军,冯毅都是教父级的人物。  教父惨死。  凌南天今后何处何从?  “唰唰唰唰……啊啊啊啊……”  “冯叔叔……呜呜……”  “爹……爹……呜呜呜……”  凌南天握着铁枪,如狼似虎,腰腱劲直透枪尖,势如潜龙出入。  枪长刀短。  他握枪敲、捅、扫、砸,策马掠过吊桥之后,便杀了敌军十几名骑兵。  敌军一名骑兵连长,欲擒凌南天,握刀迎面而来,却被凌南天一枪捅出又一敲一横。  “当……啊呀……砰……”  那名连长急侧闪身,以避凌南天铁枪之利。  但是,他侧身之际,侧额枪风呼啸而来,迫其横刀相格,不意凌南天虚晃一枪又一扫。  他被凌南天铁枪扫中腰勒,横跌一丈多远。  铁牛驰骋而来,纵马踏去,正中那名连长腹部。  那名连长当即腹破惨死,凄怆惨叫,血水柱喷。  凌南天三枪扫杀那名连长,却忽闻冯毅的凄厉惨叫。  他不由蓦然泪流,泣不成声大喊,握枪跃马,驰骋向前,奇快无比。  他又泣声大骂胡三迪:“胡三迪,你这人渣,少爷宰了你!”  他握枪冲向胡三迪。  “凌南天……死畜生凌南天……快杀凌南天!”胡三迪杀了冯毅,陡见凌南天冲杀而来,吓得胆战心惊,颤声高呼。  他自己却策马而逃,竟不敢迎战凌南天。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紧追不放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冯云紧跟着凌南天。  她左臂伤未好,又背着一大包金银珠宝,负重而奔。  虽然,她也是策马扬刀,但是,她寸步不离凌南天。  这既是因为她深爱着凌南天,也怕于乱军之中与之分散,更怕凌南天有什么不测。  她忽闻冯毅惨叫、倒跌落马,被诸多战马乱踏乱践,骤然泪流,声泪俱下,哀号悲哭,凄婉悲怆。  痛失亲人,生父丧命。  让她伤心欲绝,眼前发黑,差点栽倒下马。  凌南天闻得身后冯云的哀号,又骤然一惊。  他头脑清醒了少许,知道冯毅这样死战血战,便是为了帮自己与冯云逃生。  此时此刻,自己不是悲痛之时,也不能沉浸于悲痛之中,带着冯云逃生,才能对得起冯毅舍身成仁之举。  他急急横枪一扫,又扫翻几名敌军骑兵,便并马过来,单臂探去,将冯云抓到自己的身前,搂在怀中。  凌南天搂过冯云,不敢停留。  他一手搂紧冯云,一手握枪,扎、挑、崩、砸、抖,原本黑漆漆的铁枪,旋即被血水染红。  他掠马而过之时,瞬间又残杀敌军骑兵十余人,逃出了重围。  由于胡三迪策马跑开了,大部队又被马彪调走了。  凌南天虽然所部人马不多,仅200人左右。  但是,由于赵狗娃、铁牛、洪武等人一出城,便端枪扫射,或是狠扔手榴弹,或是枪袭,再就是凌南天领头握枪冲杀,所部人马紧跟其后。  主帅狼狠出击,士气大振,扬威而来,旋即便冲散了胡三迪所部残余人马,掠马而去。  “胡三迪,你他娘的狗杂种,老子再给你一个团,你要是追不上凌南天,你别回来见我。”马彪闻讯凌南天从南门突围,知道又上当了,又率部策马回奔南门。  他遇上胡三迪,便勒刀停下,横刀拦住胡三迪。  他朝胡三迪连吐口水,狠骂臭骂一顿,责令胡三迪率部追杀凌南天。  “是!师长!卑职一定生擒凌南天。”胡三迪吓得胆战心惊,脸色发青,冷汗直冒。  他急急收刀入销,伸手抹抹脸上的口水,向马彪敬个礼,随即掉转马头,策马而去。  “追!”马彪虽然给了胡三迪一个团的兵力去追凌南天,但是,他仍然不放心。  虽然,他与他的骑兵都很累。  但是,凌辱凌南天的念头一直纠结于马彪的心头。  马彪只想尽快抓到凌南天,所以,他不顾自己及所部人马劳累,仍然扬刀高举,下令追杀凌南天。  “得得得……”两千余骑兵,随即扬尘而追,浩浩荡荡,喊杀声震耳欲聋。  弯月西沉,迎来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马彪所部骑兵,点燃火把。  两千多人,有先有后,一路追杀凌南天的200多号人。  一千多火把,由高而下,由远而近观看,就象一条长长的火龙,在张牙舞爪。  大队人马驰骋,烟尘滚滚,尘土飞扬。  呐喊声、喊杀声响彻云霄。  所过村庄,家家闭户,无人敢出来。  “得得得……砰砰砰……啊啊啊啊……”  马彪所部,一边追杀凌南天所部人马,一边开枪射击。  凌南天马队后面的士兵,不时有人中枪落马,惨死郊野。  一路追杀,一路狂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有山可依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天色渐明,东方泛出一丝鱼肚白。  刚才,离开砀城之时,跑出野外,因为天地间黑漆漆的。所以,凌南天也无法分辨方向,只是策马加鞭,任马狂奔。  他逃出的是南门,沿南方向而下。  他的目标本来是山东禹城,投奔韩复榘,以求得到韩复榘的相助,理应往北方向跑。  可是,狂奔两三个小时,他却离他的目标越来越远了。  砀山县一带,属于一马平川的地形。  无险可倚,无山可依。  因为冯毅生前曾与凌南天对过话,他提醒凌南天:初次统兵打仗,又处弱势,最好能找一处依山傍水的山峰作为落脚点。否则,无山可依,无险可倚,队伍绝难生存。  凌南天搂着冯云,驰骋在前,执枪策马,耳边掠过冯毅之言,悲痛的心,也在思索:逃往何处是好?哪里才是我的避风港?难不成,我大仇未报,便惨死于地?上苍,注定要灭我凌家?  他后面的士兵,伤亡不少,不时有人中枪落马,逃了两三个小时,能继续跟着凌南天的士兵,已经不多了。  原先随他逃出城的约230号人,现在仅剩160人了。  有的人被马彪的追兵开枪打死了。  有的跑出砀县城走岔道了、掉队了。  也有的兵痞本对凌南天无感情,看到凌南天今夜败得这么惨,便趁机单飞了。  凌南天所部人马,且是人人都是人困马乏。  再这样逃下去,可能这支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新的凌家军的班底,就要散了。  凌南天的心,既伤疼又焦虑,压抑异常。  冯毅之死,已经给了他异常沉痛的打击。  现在,这支队伍的人员又越来越少。  凌南天在悲痛之余,心头又添加了迷茫。  冯云依偎在凌南天的怀抱里,却无暇再帮凌南天出主意了。她的父亲惨死了,丧父之痛,令她一路哭泣,伤心欲绝。  “公子,前面有山,皇藏峪!公子,咱们到皇藏峪去,与马彪捉迷藏去。部队钻进山里,就有救了。”猴子因为感恩于凌南天对他的收留,感恩于凌南天的仁义与大气,所以,他始终对凌南天不离不弃,始终是策马紧跟在凌南天的马后,生死相依。  此时,天色已明。  他看清了方向了:已过了萧县县城。  这已是萧县县城南面数十里许了。  前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山岭了。  他不懂什么战略,也不懂什么战术,但是,他从军时间长了,戎马经验较凌南天丰富,以前也常打败仗。  他知道,只要钻到山沟里,就能保命。  所以,他远远看到有山了,便很高兴地指给凌南天看。  “猴子,传令,全体官兵进山。让赵狗娃、铁牛分别率机枪连、警卫连,自己选择一个位置,隐藏好,阻击马彪的追兵。我送走冯姑娘,呆会再回来。快!”凌南天顺眼一望,果然看到前面有山了,便喝令猴子去传令,语气急促。  “是,公子。”猴子接令,掉转马头,高声喊叫。  凌南天率着残部,策马跑进了皇藏峪。  皇藏峪,山脉大致南北走向。  其最高峰为374米,一般为100―300米,相对高度20―30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藏身之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山顶平缓,山坡较陡。  冈峦起伏,林木参天。  “云儿,你率炊事连,找个地方,先藏起来,休息一会,我去指挥战斗。记住,没我的命令,你们不许出来。如若我战死,往后凌家的仇,冯叔叔的仇,就靠你来报了。”凌南天搂着冯云,策马跑进山林里,便又单掌一按马鞍,飞身离马。  他抛下一句话,便转身回奔山下,指挥战斗要紧。  务须阻击马彪所部追兵进山,否则,自己所部将会全军覆没,不仅家仇难报,且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他怕身有不测,不幸战死。  所以,他竟然留下了遗嘱。  冯云茫然垂泪,没有意识,似乎没听到凌南天说什么,也没感觉到凌南天离她而去。  泪水迷朦着她的眼,在她的俏脸上流淌着一条泪河。  她任马驰骋,依然沉溺于失父之痛中。  她身后的炊事连,每个人的肩膀,都背着米炮或是铁锅或是锅铲之类的工具,也跟随她跃马进山。  因为逃出砀城之时,凌南天对冯云保护较好,炊事连又紧跟着而来。  所以,炊事连的21号人,倒无人伤亡。  “冯姑娘,勒马停下吧,前面就是闵子骞祠了,咱们得给凌三少做饭啊!弟兄们就在咱们后面拼命呢!呆会,打完仗了,他们会饿的。”  冯云茫茫然策马乱奔之时,身后有士兵喊道。  “闵子骞祠?啊?好!”冯云心头一振,这才从沉痛中回过神来。  她抹抹泪水,飞身下马,转身朝炊事连的弟兄们点了点头。  21名士兵,随即策马奔向闵子骞祠,纷纷下马,砍树伐木,生火造饭。  冯云牵马步行,四下打量,仔细观察地形。  但见这里三面环山,泉水涌流,环境幽雅。  闵祠始建于宋,尚有殿宇14间。  祠内存有古柏和千年银杏。  祠外有两座碑亭。  她在碑亭里阅看碑文:闵子名损,字子骞,春秋鲁国人,孔子弟子,名列七十二贤之首,德与颜渊齐名。  闵子以孝名天下,孔子曾赞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间”。  不远处的闵子墓,座北朝南,墓地松柏藏密。  闵祠近傍还有骞山、晒书台、洗漱沟、荷花池、芦花坡、洗砚池等等。  “砰砰砰砰……”  “达达达达……”  “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  “嘶哑嘶哑……”  山下一阵枪声和手榴弹的轰炸声响起,紧接着是传来一阵惨叫声和战马的惨嘶声。  “不好!少爷与马彪的追兵拼命!我这里不能生火造饭,炊烟袅绕,必成马彪的攻击目标。咱们逃跑的方向也必被马彪识破。”冯云被一阵枪声惊醒,吓了一跳,急忙跑向闵子祠,制止炊事连生火造饭,并解说理由。  对凌南天的担心,对这支队伍的担忧,慢慢地盖过了她心头的伤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虎女扬威 - 风流军神 - 石剑   “弟兄们,我们兵败砀城,就是因为贪图一时的安逸,贪图一时的被窝温馨,贪图一时的肚皮温饱。所以,我们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爹,战死了。咱们这支队伍共400多号弟兄,现在生存下来的,恐怕也不多了。而马彪的追兵,却有远远多过我们数倍。所以,现在,逃生才是我们的目标。就是呆会打完仗,我宁愿我们的弟兄吃生米,也不能因炊烟升起而打草惊蛇。弟兄们,炊事连没有一人伤亡,是我们这支队伍中实力保存最好的一个连。可是,现在,我们在山脚下的那些弟兄们还在流血拼命,我们不能安然地呆在这里造饭,我们得保存实力,我们得替我们山脚下的那些弟兄找一个藏身之所。弟兄们,牵着马,跟我走。有山必有险,咱们替三少爷找一处有险可倚的地方,作为此次战役结束后的藏身之处。到时,咱们再生火造饭也不迟。”冯云静下来,便替凌南天谋生路了,她知道仅凭自己的这点人马,是难以打赢马彪的。  她是将门虎女,颇懂军旅,而冯毅既死,接下来辅佐凌南天的,也只有她了。  所以,她强忍心头的伤痛,给她的连队下动员令。  她想利用凌南天率部在山脚阻击马彪追兵之际,迅速给凌南天找一个藏身之所。  “嗯!冯姑娘,你说得对。我们听你的。”炊事连的弟兄们闻言,赶紧灭火,全聚一起,排好队。  他们看到冯云丧父之后,还这么坚强,而且又是顾着全局,全被感动了。  “弟兄们,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总有一天,我们会成为将军的!我们一定会打出名堂来的。失败不可怕,没有失败,就不可有往后的成功!弟兄们,走!”冯云望着一双双泪眼,望着一张张激动的泪脸,心头也很激动,含泪地挥了挥手,领头牵马而走。  虽然,未来的道路怎么走?  父亲走了,凌南天军旅生涯浅薄,剩下的士兵不多了,枪支弹药也少,未来的路怎么走?  这支队伍还有凝聚力吗?  这支队伍还能生存下去吗?  她也不知道。  她也来不及去思考这些战略问题。  但是,她收服了炊事连的人心,自己也是激动万分。  山脚下,马彪、胡三迪、余凡、马正、欧坚权率领两千多人,紧追不舍。  可是,赵狗娃的机枪连伏于高处,借密林掩护,机枪连所剩十人。  十挺机枪,一起扫射。  马彪所部,瞬间倒下数十人。  警卫连也只剩下六个人了。  铁牛领着六名神枪手,分别上树,借树丫掩护,打冷枪,也瞬间打死了马彪部队三名排长、两名连长、一名营长。  长官一死,马队立乱。  王八、贺喜等人率部分士兵从山脚两侧出击,各扔一通手榴弹出去,炸得追兵连人带马,轰飞上天。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士气低落 - 风流军神 - 石剑   血雨四洒,骨碎飘浮。  人惨叫,马惨嘶。  皇藏峪南面山下。  硝烟弥漫,枪声大作,战马奔腾。  追兵急停,各自下马,就地伏倒,持枪还击。  也有的追兵掉转马头就跑。  “砰砰砰……啊啊啊……”  “谁敢往后退,老子就对他军法从事。”胡三迪策马靠前山脚,开枪打死了数名后退的士兵,鸣枪示威,大声喝令。  追兵当即又围向山脚,围向树林。  虽然,敌军在赵狗娃等人的机枪下丧生不少。  但是,追兵人多,死了十名,还有百名近前,加之又有胡三迪督战。  马彪所部,此时所剩的1900多号追兵很快就聚拢起来,纷纷跃身下马,持枪还击,一边跑来,一边开枪。  “弟兄们,边打边喊:缴枪不杀!投诚者,马师长重重有赏!”胡三迪虽然怕死,但是,鬼点子不少,跟着部队冲锋之时,又想出一条奸计。  他喝令他的部队喊口号,以打击凌南天残部的士气。  “缴枪不杀!”  “投诚者,马师长重重有赏!”  胡三迪这话还真绝了。  他的团队异口同声呐喊,在枪声、轰炸声中仍是清晰可听到,尤其能动摇凌南天的军心。  “娘的,没有手榴弹了?快扔呀!快啊!等马彪率部靠近过来,咱们就死定了。”王八闻得胡三迪部的口号,发愣了一下,不见身后人扔手榴弹出来,便伏地回头一看。  全连所剩的80多人,在听了胡三迪所部的口号之后,如全傻了一般,伏于树后或是石堆下或是垒土堆中。  王八便大声喝令。  胡三迪的口号凑效了,还真的影响了王八所部的士气。  这个年代的兵痞,当兵本来就是为了吃军晌,本来就是为了填肚皮。  谁能给他饭吃,谁就为谁卖命。  要么,他们就是被强征而来的兵。  这些兵痞,一直以来,都没有常主。  每次军阀混战,每当战败,他们都是投降的。  投降了多少次,他们也不知道,反正能活下来就好。  现在,凌南天不仅不能给他们饭吃了,而且,还让他们处于极端危险状态,随时都会丢命。  在这种情况下,士气如何不低沉?如何不崩溃?  “连长,咱们还真没有手榴弹了。一颗都没有了。不信的话,你自己过来看。唉,每支步枪,也不足三发子弹。这仗,怎么打?咱们走吧!凌南天本是执绔少爷,他懂什么打仗呀?娘的,咱们当兵的时候,凌南天还在他娘胎里没出生呢!咱们再待下去,就死定了。连长,走吧,咱们犯不着为这样的人送死。”其中一名排长,向侧指了指。  一堆手榴弹箱,每只箱子里,还真是空的。  他并无说假话。  部分士兵望着步枪发呆。  “是啊,连长。咱们跟着凌南天,有什么好处?他是哪支部队的?他属于哪个政府的?到头来,他能提拔我们吗?他能给咱们官当吗?现在,我回想起来了,咱们都给凌南天骗了。他娘的,这小畜生,是拿砀城那点钱财来骗咱们的。咱们再怎么卖命,也没奔头啊!到头来,咱们能得到什么?咱们已经为他惨死了不少弟兄了。”又一名排长伏于石堆后,发话了,牢骚满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军心涣散 - 风流军神 - 石剑   “对!咱们为什么而战?到底是为谁而战?这都什么年代了?咱们还给私人打仗?咱们就是要打,也得给政府打。”  “对!咱们之前都犯傻了,为了三块袁大头,咱们流血牺牲给凌南天报私仇?哼!”  “娘的,咱们真的上当受骗了。”  “对啊!要给凌南天报私仇也可以,但要给每人三百块袁大头。娘的,老子真不干了。”  几名排长一嚷,本来就低沉的士气,便开始骚动起来。  有人翻身面向王八,大吼起来,于枪林弹雨之中,依然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这……什么是奔头?凌少爷不是说了吗?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咱们队伍壮大了,不一样可以完成建国大业吗?咱们不是一样可以当将军、做大官吗?”王八闻言,结结巴巴了一句,摸摸后脑,反问了部属几句。  “我呸!凌三也能成为开国之君?他那是废话,那是鼓动咱们替他送死,为他报仇。昨夜,咱们是给那三块袁大头蒙蔽了眼睛,才跟着他守砀城的。现在,他连砀城都守不住,咱们的弟兄大部分却战死了。跟着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前途?好,王八,你不走,咱们走。”一名排长咆哮如雷,据理力争,反驳王八的话。  他率先执枪,摸爬而走,然后借树木掩护,起身就跑,仅仅几秒钟,便消失于山林之中了。  跟着凌南天,到底是为了什么?  将来能得到什么?  为谁而战?  为谁而打?  为谁而死?  就为给凌南天个人打仗送死?  “咱们散了吧,重投石友三去。”  “不!我投政府军去!投政府军,将来才有出头之日!”  “我投冯玉祥去。”  “我去山西。”  王八糊涂了,可他手下的战士却越发牢骚了。  部分士兵握枪转身就走。  也有的人将步枪扔了,轻装而去。  “我是走?是留?”王八仍趴在地上,直搔后脑,迷惑不解,犹豫不决。  “我失败了。昨夜,400多人被我的眼泪感动,愿意留下来,愿意跟着我打天下,我也豪情满怀,可仅仅隔了一夜,因为一次兵败,他们就离我而去。哈哈,可悲。我真是可悲!我太失败了。唉!为谁而战?仅仅是为我报私仇而战?士兵们没有理想,没有目标,没有奔头。他们说得也对。也对!治军,原来真不是评书、不是说逗唱,真的很难。”凌南天恰好跑步回来,闻声之后,蓦然泪下,沮丧之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什么是理想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背靠一株大树,滑坐在树根上。  他双手各握一柄“盒子炮”,由山腰疾奔而下,是来指挥作战的,是来与敌军拼杀的。  但是,他远远就听到了胡三迪所部的呐喊声。  听到了胡三迪所部的呐喊声,凌南天的心头一阵气丧。  待听到自己的部下也如此扬言,他的心头骤然沉重。  他没敢现身而出,生怕那些倒戈的士兵会杀了他。  也怕那些欲投降胡三迪的士兵,会将他捆绑起来,送给胡三迪处置。  这一刻,凌南天的心头悲沉之极。  为谁而战?  为报私仇而战?  仅靠每月的三块袁大头,就能留住一帮兵痞?  军中教父冯毅战死了,谁来给凌南天解惑释疑?  凌南天心头伤感之极,悲痛之极,迷茫之极。  不仅打败仗,连军心都涣散了。  怎么办?  这仇不用报了吗?  以后怎么带兵?  以后还能带兵吗?  在逃出砀城之前,凌南天还曾想过人生未来的轰轰烈烈,让凌家重新崛起!  重建一支让世人敬仰的凌家军!  可一场兵败,还有眼下低沉的士气,也让他的心在低沉,在思考。  然后,一番苦思,都没有答案。  是啊!  时代不同了。  现在已是民国时期了,再也不是古代了。  对!  古代!  古代的大财主,不曾经是散尽家财,揭杆起义,成就一番伟业吗?历史上的曹阿瞒,不也是自己组兵的吗?可是,他也有理想,有口号,有抱负啊!  他提出来的口号,不是为了报私仇,而是为了匡扶汉室,中兴天下。  是啊!  一支没有理想的军队,是不可能打胜仗的,也是不可能维持长久的。  可是,什么是理想?  我的理想是报仇,是让凌家重新崛起!  可我的士兵呢?  他们认可我这个理想吗?  不认可!  要是认可了,他们就不会气丧,就不会军心涣散。  唉!我这个理想,只是我个人的理想,不是全体官兵的理想。那,什么才是全体官兵的理想?  什么才是全体官兵的理想?  吃好!  喝好!  有奔头!  可我不是政府官员,我能给他们奔头吗?  我没有后援,我怎么能让他们吃好,喝好?  唉!娘的,统兵打仗,原来这么多讲究!  原来,金万胜之前不肯借兵予我并责骂我,是对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军旅生涯的最低谷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的心沉到了谷底,泪水哗啦啦而下。  短短两个月,他的人生经历了大起大落。  他好不容易拉起一支队伍,却因为经历了一场惨败,一夜之间便又军心涣散了。  但是,他将一枪别回腰间,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强忍着不哭出声来。  那些要逃、要跑、要投降马彪的士兵的话,也引起了凌南天的思考。  只是,他以前是执绔少爷,从来就没想过理想、奔头、出路、金钱、生活。  他是含金钥匙出生的,每天有花不完的钱,从不用为谋生活而苦恼,每天都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美好日子。  他从来就以为凌家只会雄起,根本就没想到会发生惊天巨变的。  此时此刻,王八所部的士兵,有的真的举手举枪投降,有的赶紧逃走,不少人从凌南天所背靠的那株大树旁跑过,可是凌南天没有感觉,没有意识。  此时此刻,也没有人留意到他就在这帮降兵身后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下。  “铁牛,快撤!没子弹了,马正、欧坚权从两侧过来了。快!”便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赵狗娃的大声呐喊,语气急促,很是惶恐不安。  “不行啊,不知道公子现在何处?”铁牛却仍是不停地开枪,打击越来越近的敌军士兵,一边大声回话。  “公子……三少爷,你在哪里?王八,王大哥,王连长,三少爷呢?”便在此时,猴子大声呼喊着凌南天。  他远远看到王八趴在地上,直搔后脑,便又问王八。  “不知道啊!可能跑了吧?他刚才策马入树林,护送冯姑娘,就没再回来了。”王八听到了猴子的声音,赶紧在地上摸爬着,收集子弹,然后又装上枪膛,再次开枪还击。  王八心想:“凌南天还是不错的,老子不能弃他而去。别人走了,那是别人的事情。我就是我,我是王八。”  “砰砰砰砰砰……啊啊啊啊啊……”  王八用五粒子弹,开枪射击,又打死了靠前过来的敌军士兵五名。  凌南天倏然惊醒,暗道好险,此时那是自己思索的时候,保命要紧,凡事以后再说。  他蓦然起身,用衣袖抹抹泪水,从大树后闪身而出,双枪喷火。  “砰砰砰砰……啊啊啊啊……”  四粒子弹激溅而出,靠近前来的敌军士兵四人登时中枪惨死。  “呜……三少爷,快跑!”猴子蓦见凌南天现身,激动而泣,拖着那杆铁枪,狂奔而来,竟然不顾生死,在枪林弹雨中奔向凌南天。  “三少爷,这边!”赵狗娃端着一柄机枪,领着三个人,端着三挺空机枪,均是半躬着身子,借山石及树木掩护,疾冲过来。  “少爷,我的警卫连就剩下我们三人了。走!”铁牛也奔过来了。  他的身后,跟着两条汉子,还有贺喜、洪武等有限的几个人。  王八再开枪射击一会,彻底没子弹了,便拖枪奔来。  160多人,还逃跑了80多人,仅剩80多人,弹药不足,如何对付1900多人枪的围攻。  伤亡惨重。  凌南天所部官兵,生存下来的,所剩无几。  他迎来军旅生涯的最低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惨败 - 风流军神 - 石剑   子弹猎猎,呼啸作响,激射向猴子。  无数子弹,或是击穿了猴子身旁的树杆,或是击裂了石块,或是溅击得尘土飞扬。  猴子却忠心忠诚,对凌南天很是感恩。  他为了找寻凌南天,不顾生死,冒着危险,四处乱蹿。  “猴子,你不要命了?快卧倒!卧倒!快!”凌南天大喊一声,纵身一跃,压倒猴子。  他再爬起身来,闪躲于一块巨石后。  他放眼望远,但见赵狗娃、铁牛、洪武、贺喜的防区,已全是死尸,80多人几乎全部战死了。  眼望惨状,凌南天的心更是悲痛,泪水又是哗啦啦而下。  “云儿?云儿呢?快!撤!找云儿要紧!”再见这几名铁杆部下冒着枪林弹雨,冒着生命危险,朝自己奔来,他又激动万分。  他也陡然想起了冯云,不由泣声大喊,下令撤退。  此时此刻,他也没有勇气再打了。  再打下去的话,真的是全军覆灭了。  赵狗娃和他的三名士兵都端着机枪,却没有子弹,不能扫射。  铁牛和他的两名神枪手尚有几十粒子弹,可握的是步枪,一粒子弹最多也只能打死敌军一人。  贺喜孤身一人,浑身泥尘和血。  洪武已经弃枪,因为没子弹了,再握枪也无意义,他已从腰间拔出了长马刀。  “洪大哥,我这里有支盒子炮,你拿着,还有二十发子弹。”猴子见洪武过来,便掏出腰间的手枪,递与洪武。  “小子,你机灵啊!竟然还能藏把好枪。好,你快护三少爷走。我来殿后。娘的,死就死,老子不怕死,老子一人做掉了敌兵几十人,早就赚够了本钱。”洪武接过盒子炮,甚是高兴,一手握枪,一手提刀,声如洪钟,大吼了一声。  硬汉就是硬汉。  洪武打了败仗,仍然是乐天派,仍然不怕死,仍然很勇猛,仍然勇甘殿后。  “走!”猴子顾不上那么多了,一手拖枪,一手拉过凌南天的臂膊就跑。  赵狗娃、贺喜、王八紧紧相随。  铁牛、洪武及另外两名神枪手边开枪,边退。  “哈哈哈……弟兄们,上啊!凌南天那畜生的人全死光了,他们也没有子弹了。弟兄们,上啊!冲啊!咱们升官发财的时候到了。谁要抓住凌南天,老子重赏他十万块袁大头。谁要杀了凌南天,老子提拔他当副团长,再重赏他十万块袁大头。”胡三迪率部伏击而来,听得凌南天所部枪声越来越稀,有人跪地举枪投降,便狂笑起来,挥舞手枪,大声呐喊,鼓动士兵冲锋陷阱。  1900多人,漫山遍野地追向凌南天,围向凌南天。  没有枪击对射,也没有了危险,胡三迪、马彪又开始变得勇猛,又靠前指挥,又冲锋在前了。  马正、欧坚权、余凡则从东西两侧包抄。  但是,古木参天,躯干苍古,成群连片。  1900多人,要抓到凌南天几个人,也不容易。  树木遮眼,山石崎岖。  洪武、铁牛等四人也不敢再放枪了。  打仗打多了,历经的艰险多了,他们也是越打越精了,怕枪声惊忧了敌军,怕引发更多的人追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炊事连上阵 - 风流军神 - 石剑   旭日东升,薄雾弥散。  山林中,鸟语虫鸣。  山涧里,清泉四出。  “云儿,你在哪里?云儿,你在哪里呀?”凌南天率领残部几个人,逃至闵子祠的时候,发现这里有砍树伐木生火造饭的迹象,便大声疾呼。  他生怕冯云有什么不测,生怕冯云又象冯毅那样惨死。  冯毅已死,冯云可不能死啊!  她现在可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了!  无论如何,他得保护好冯云。  “少爷,火灭了,冯姑娘肯定率部先走了。她是聪明人。这里没有子弹壳,也没有血迹,没有死尸。说明冯姑娘和炊事连的弟兄还活着,说明冯姑娘并无与敌军交战。走,咱们快走!”赵狗娃端着空机枪,四处搜寻了一下,便赶紧跑回凌南天身边汇报。  “走!上山顶!天无绝人之路。”凌南天一听,泪明澄亮,虽然心头很悲哀,但是,作为主将,却也只能说振奋人心的话。  他将双枪别回腰间,一手抢过了猴子手中的铁枪,一手拉过着猴子的手,狂奔上山。  “公子,铁枪给我,我跑得比你快,我可是猴子呀!”猴子机灵,明白凌南天是拉着自己逃生,心头一阵激动,迈快几步,疾在凌南天身前,从他手中抢过铁枪。  “好,在前领路。”凌南天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他本是富家公子,虽然也曾练武,可几时经历过这么奔波的路?  要不是还有十几名弟兄跟着他自己跑,可能,他要累得趴下来了。  可能,他的精神要崩溃了。  “公子,快!我来阻击,我的炊事连弟兄们,全部生还,弹药充足,还能打一会。猴子,山顶上有个美人洞,我与弟兄们都造好饭了,你们快上山吃饭。然后沿山背逃走。”凌南天刚跑几天,冯云便领着炊事连的弟兄们跑下山来,个个汗流浃背,满脸通红。  冯云左臂挂着吊带,右手执枪,一身戎装,英姿飒爽。  她的肩膀,还斜挂着包裹,那是银元,是凌南天的军晌。  但是,历经连日劳累,又伤心过度,兼之整天为凌南天担惊受怕,略显消瘦,眼圈黑黑的。  她看到凌南天时,满脸惊喜,热泪盈眶。  “不!云儿,我已失去了冯叔叔,我不能再失去你。你回去。快!我领炊事连的弟兄们阻击一下。”凌南天一把拉住冯云,泣声劝说,不肯让冯云率部打阻击。  冯云闻言,欲要挣扎,欲要劝说。  但是,她丧父之痛,又被凌南天触及。  她心头一酸,珠泪滑落,樱唇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响。  “冯姑娘,听公子的劝。你的连队,交给我来指挥。弟兄们,集合手榴弹,快!”赵狗娃不待冯云回话,便替她抓主意了。  “好!你们快撤!弟兄们,咱们听赵连长指挥。来呀,把手榴弹集合起来,呆会集中扔出去,肯定能炸死敌军一大片。反正,咱们居高临下,肯定有得赚。”炊事连一个老班长接过话茬儿,也劝冯云与凌南天快撤。  他叫老黄,年约五十岁,入伍很久了,无人知他真名,反正后来入伍的,都称呼他叫作老黄。  老黄入伍时间长,个子高瘦,但为人很好,很得炊事连的士兵喜爱。  炊事连的士兵赶紧取下腰间的手榴弹,每人三颗手榴弹,每人的步枪里还有十几发子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绝不气馁 - 风流军神 - 石剑   “公子,机枪虽然没子弹了,但是,机枪不能扔。往后收集到弹匣,这几挺机枪还能用的。无论将来的仗怎么打,机枪的作用是非常大的。所以,咱们一定要保管好这几挺机枪。”赵狗娃见炊事连的弟兄都答应听自己指挥了,很高兴,当即将自己的那挺空机枪递与凌南天,还能说出一堆道理。  一段时间里,战火的历练,也使他变得成熟了些。  他的三名手下,也分别把机枪递与猴子、冯云。  凌南天接过机枪,心头一热,滚烫的泪水喷薄欲出。  他暗道:我拉来的400多号人,虽然或死或逃或降或散,但是,我还有30多号精英啊!  我自己不能首先气馁了。  或者,我们真能绝地重生呢?  除此之外,我还有悍将路洋,我娘身边还有100多卫士,我二哥凌向天那里还有八千子弟。  倘若我找到大哥,而大哥确无异常,我们兄弟同心,不就可以振作起来了吗?  我不能因此气馁,我不能因此沉沦。  无论如何,我得保住自己的性命,我得留着有用之躯,把我娘身边的卫士,把凌向天带走的八千精英领回来。  冯云侧目而视凌南天,泪眼朦胧,很是关切,生怕凌南天又在胡思乱想,神经错乱。  “我也留下吧,我的枪法好,说不定,我能打死马彪呢。”铁牛一看赵狗娃要留下,可不想输给赵狗娃,便也提出留下来,要替凌南天殿后。  众人闻言,虽然感觉铁牛是痴人说梦,均是想笑,可是,没有谁能笑得出来。  “好,就这样了,冯姑娘与公子、猴子三人上山。咱们弟兄几个,都留下来,反正有子弹了,能打死敌军多少人算多少。反正,无论我们打死多少敌军,我们都有赚。你们快点上山吧。再迟,就来不及了。”王八、贺喜、洪武见等人状,也纷纷表态,急催凌南天、猴子、冯云三人快走。  “弟兄们……今天,虽然我凌南天兵败了,但是,我很感动,因为还有你们几十个人一路相随。咱们人少,阻击战肯定打不久,也不能打太久。无论如何,你们都要活着回来。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们了。你们扔完手榴弹,就跑。弟兄们,活着回来见我,答应我,好吗?”凌南天既伤感又激动,热泪盈眶,真情流露,哽咽相劝。  “公子,放心吧,我打死马彪就回来。你快走!”铁牛又说了句怪话,显得倒有些不耐烦了,焦躁地推了推凌南天,便爬树伏击去了。  “云儿,走!”凌南天无法再言,拉着冯云的手,转身就跑。猴子随后相随,或是不时越过凌南天,在前探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伤痛 - 风流军神 - 石剑   山坡很陡。  但是,山顶是平顶。  平顶中有条沟壑。  挺深的,宽约十几米,结有藤萝绳子,缠着钩索。  对面是一处山洞。  很明显,这条藤萝绳子是冯云刚才率部所结的,目的是率众过去,入洞内生火造饭,并以此藤萝绳索作桥,好让凌南天率部稍后攀绳索而过的。  冯云拔刀,再砍一些藤萝条,分递与凌南天、猴子。  三人用藤萝条,将三挺机枪缚于背上。  “猴子,你先过去,云儿居中,我殿后。快!”凌南天眼望藤萝绳索,一时间又百感交集,心头一阵感动,哽咽下令,急催猴子越藤萝过对面的山洞里。  三人不再言语,时间不等人,也只能如此了。  他们分别伏身而下,各自双手抓着藤萝绳索,双腿反勾,攀越而过,进入洞里。  米饭飘香,柴火未灭。  冯云入洞,便取来碗筷,盛饭递与凌南天。  “呆会吧,等狗娃、铁牛回来再吃。他们不回来,我吃不下呀。他们是从凌家走出来的,对我的感情是最深的,也是昔日凌家军最优秀的士兵。”凌南天入洞之后,又背手走出洞口,背靠石壁,眼望着沟壑对面,期盼着狗娃、铁牛等人能安全回来。  他还想着东山再起的事情。  他还得依靠赵狗娃、铁牛这样的悍将。  “公子,等不及了,铁牛回来的时候,咱们就是逃跑的时候了。沟壑宽约十三米左右。如果马彪等人也甩钩绳而来,又有机枪手掩护的话,咱们根本就阻挡不了他们的到来。所以,铁牛回来之时,也是咱们逃跑之时。你先吃点饭,填填肚皮。你是三军主帅,是全体官兵的主心骨,没有你不行。”冯云含泪相劝,将饭碗捧在他脸前。  她也知道,这次兵败,对凌南天是非常沉重的打击:400多号人,现在也只剩下30多人了,这30多人能否活下去?能否坚持下去?  还是未知数。  但是,她只能这样劝说凌南天。  “不!要等他们回来,一起吃。云儿,我知道,你关心我,我很感动。但是,铁牛、狗娃还在山腰血战,我怎么能咽得下饭呢?我既然是三军主帅,是全体官兵的主心骨,我就应该更关爱他们。没有他们,也许,昨夜、今晨,我已死了一百遍了。云儿,我们得想想,既要逃出去,还要想法再拉队伍,东山再起。”凌南天轻轻拨开鼻前的饭碗,含泪言语,对赵狗娃、铁牛生还寄予希望。  “好!公子空腹等他们,云儿也愿意空腹等他们。哦,对了,公子,我领炊事连搜砀城财主家卷粮食的时候,也搜了他的书房,拿到了文房四宝,还搜出了一套三国演义。云儿现在就去拿给你。”冯云无法再劝,便捧着饭碗转身,却又回眸,向凌南天报告她的缴获。  “哦?好!好啊!云儿,你想得真周到,快给我磨墨,我要给冯叔叔在天之灵写一副挽联。等我们逃出此山,便回砀城,拜祭冯叔叔的在天之灵。”凌南天一听,高兴起来,抹抹泪水,激动转身,双手扶住了冯云的双肩。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不完整的承诺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冯云忽然眼眶一红,酸楚泪下。  她樱唇张张合合,却无法发出声响。  “云儿,对不起!惹你伤心了。在我们出城之前,我与冯叔叔谈过话,我向他承诺,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现在,除了我娘,你就是我在这世人最亲的人了,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我们的共同仇人,便是马彪、胡三迪、马正、余凡、欧坚权。你放心,此仇不报非君子。虽然,现在我前途未卜,生死未定。但是,只要我活着,我一定还会想出办法,弄到兵权的。这里,有件事很重要,就是咱们由此山逃出去之后,我希望你乔装去一趟青岛,探探我娘和路洋,从我娘手中拿到上海银行的存折,将我爹的存款提取出来,作用我将来购买军火之用。最好,你还能把路洋和那100卫士领来,冯叔叔不幸惨死,我身边缺了助手啊。哦,对了,还是让路洋率卫队护送我娘去梁山吧。我们要水泊梁山,揭杆起义。反正现在天下混乱大乱,咱们手中只要有兵,就有权,就有势。我们,一定会东山再起的。”凌南天是聪明人,知道自己之前的话,无意之中触动了冯云的丧父之痛了,便搂住冯云,颤声劝慰。  但是,他的言语却是越来越坚定。  面对窘境,他也学会了沉着。  经历的风险多了,他的意志也得到了磨砺。  “嗯!”冯云闻言,芳心大震,心头窃喜,娇羞而笑。  她俏脸泛晕,红霞飞舞,笑中泛泪,泪中含情。  她以为凌南天向她求婚了。  她紧张地点了点头。  她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了凌南天的脖子。  她把头伏于他胸前,贴得紧紧的。  她的心头盈满了幸福。  激动之情,兴奋之情,一时盖住了她心头的忧伤。  “猴子,吃饱了没有?过来,从今天开始,你当我的副官。云儿姑娘留下的东西,你替她背好。她要替我去找队伍。咱们逃出去之后,将向山东进发,或去禹城,或上梁山。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尤其是要保护好云儿姑娘替我找来的文房四宝和那本三国演义。”凌南天却轻轻地分开了冯云,转身朝在洞内狼吞虎咽的猴子喝斥一声,又下了一道命令。  冯云被凌南天松开,心头隐隐有些失望。  女孩子嘛,更希望此时凌南天能抱抱她,再给她描绘未来幸福的婚姻,幸福的生活。  她有憧憬,有幻想,希望通过凌南天描绘,希望通过凌南天的行动,把她的憧憬与幻想,变成现实。  可是,凌南天却没再描绘他与冯云的未来。  他只是答应照顾她一辈子,至于如何照顾?  什么时候与她结婚?  他没有具体地说。  此时的凌南天,其实没有再想过结婚的事情。  因为他的心头,始终还背着一个包袱:他与同父异母的亲妹马兰洞房之羞事。  他感觉这不仅仅是他的耻辱,且把他的心也伤害了。  他对婚姻已经有了恐惧感。  他不敢想再结婚的事情了。  时至今天,他每夜还会发恶梦。  他的心灵,被马彪创伤得很深,至今血痕未愈。  所以,他许给冯云的是一个不完整的承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惊心动魄的轰炸声 - 风流军神 - 石剑   “是!砰!”  猴子平生首次吃到这么香喷喷的米饭,啃得有滋有味,撑得肚皮圆圆的,涨了起来。  他忽闻凌南天下令,急急起来,应答一声,本能地立正敬礼,却不慎将饭碗打翻在地,摔得粉碎。  他年纪不大,但是从军时间长,听长官的话,立正敬礼是一种本能,也是一种习惯。  “对不起!三少爷!”猴子低头一看,饭碗打烂了,不由吓了一跳。  他额头立时冒汗了,双腿一阵哆嗦,脸色都变了。  这要是在往常,肯定要挨长官的打,要挨长官的骂。  他与凌南天在一起时间不是很长,颇有点诚惶诚恐的。  出于避免挨打挨骂挨罚的本能,他连忙向凌南天道歉。  “没关系,你过来,给我磨墨!哦,云儿磨墨,你去找块石头来,要平平的石头,能铺上纸的那种,就是能写字的那种。”凌南天和颜悦色,并不责怪猴子,反而吩咐做事情。  他天生好脾气,一般不责怪人,也不计较钱财。  因为他以前什么都有,啥事都有人服侍,不缺什么。  他现在能想到的是,就是要给冯毅写副挽联,以祭典冯毅的在天之灵,纪念冯毅生前对他的恩德。  “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  凌南天话音刚落,闵子祠方向传来了一阵轰炸声,还响起了一阵惨叫声,极其剌耳,极其凄厉。  “狗娃……铁牛……你们一定要安全回来呀!”凌南天顾不上写字了,惊喊一声,便转身冲出了洞口,向山下观望,但见闵子祠方向,浓烟滚滚,腾起一阵血雨。  他胆战心惊地大喊,生怕赵狗娃、铁牛等亲信有难。  赵狗娃与铁牛都是从凌家走出来的,都是凌南天的亲信,也是除了眼前的冯云之外,凌南天最亲的人。  这两个人,其貌不扬,但是,一个是机枪手,一个是神枪手,都是凌南天的左臂右膊。  他们俩人,是凌南天心中要重新构建的大厦中的两根巨柱子,少了这两根柱子,凌南天重建凌家军、重新让凌家崛起的大厦就建不起来。  危难之时,凌南天更需要他们的扶持与支持。  “猴子,赶快收拾好公子的文房四宝和那本三国演义,还有这袋银元。快!”冯云横臂一拦,挡住也要冲出山洞的猴子的去路,朝他喝令一声。  她拔出手枪,自己冲出洞口,傍在凌南天的身边。  “狗娃、铁牛,你们千万别有事啊!”凌南天望向闵子祠方向,眼含泪花,忐忑不安,喃喃自语。  闵子祠那边,确实是赵狗娃、铁牛、贺喜、王八、洪武等人领着炊事连,与马彪所部的追兵打起来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又报销敌军一个排 - 风流军神 - 石剑   马彪所部,都是骑兵。  骑兵没有马,又是连日征战,日夜兼程追杀金万胜与凌南天两支人马,还攻打了砀城一夜,多累啊!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  马彪的骑兵虽然狼狠,但也不是铁打的。  他们除了极度的疲劳之外,还饿着肚皮。  尽管胡三迪不时呐喊鼓动,尽管胡三迪的花言巧语还有诱惑力。但是,这些弃马上山的士兵,脚步却是越来越慢。  他们之中,有的人边跑边喘气,却是合上了眼皮。  有的人则是借树木掩护,就地一躺,呼呼大睡。  实在太累了,不少人也是饿的发晕。  而凌南天几个人却是越跑越快。  慢慢地,双方的距离是越拉越远。  这就给了赵狗娃、铁牛等人潜伏闵子祠,捆好手榴弹,伏击马彪所部人马的机会与时间。  这回,领兵跑在最前面、追得最快的,便是马彪的新任副官郭汀。  所谓有什么样的将帅,就能带出什么样的兵。  郭汀此人也想学学胡三迪,很想尽快立功,象胡三迪那样,早点获取马彪的欢心,早点得到马彪的提拔。  他再看看凌南天几个人也已成为占板上的肉了,只需要剁上几刀就行的了。  既然杀凌南天的机会就在眼前,功劳可不能让给别人呀!于是,郭汀便想到了这个立大功的机会了。  所以,他指挥一个排,由后而前,拼命追赶凌南天几个人,渐渐地,便越过了胡三迪与马彪及其他警卫人员。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率部追至闵子祠附近时,赵狗娃、铁牛、王八、洪武等人从闵子祠内扔出一通手榴弹出来。  这一通手榴弹,不仅将郭汀炸死了,也将郭汀率领的一个排兵力,全部报销了。  骨碎纷飞,血雨飘洒。  尘土飞扬,石块纷飞。  树折倾倒,巨石翻滚,还砸死了一部分往山上追的士兵。  “卧倒!快卧倒!”  “有伏兵!快开枪还击!”  胡三迪率部追来,距离郭汀身后也不远,忽闻轰炸声,急急侧身一纵,压在马彪的身上,将他压倒,又大声呐喊。  因为有郭汀在前面送死,所以,胡三迪的胆子也大了,竟然在危难之时,学会了保护马彪。  他又讨了一次马彪的欢心。  或许,他的卑鄙无耻的高明之处,永远也是郭汀学不了的。或许,这种天生的卑鄙无耻,是后天无法学的。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马彪所部,赶紧伏倒于地。  有的士兵开枪还击。  有的士兵架好机枪扫射。  大都数人赶紧还击,但是,不敢起身,只能伏地还击。  子弹溅击在闵子祠的墙壁上。  或是击穿了墙壁,或是洞穿了树杆,或是打折了树枝,或是击碎了石块。  “逐步撤!我们来掩护。”洪武低语附耳劝说赵狗娃,便不停地向祠外扔手榴弹。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通手榴弹从窗口扔出去,甩在马彪与胡三迪身旁不远处炸响,又将马彪的警卫人员炸死十几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誓言斩草除根 - 风流军神 - 石剑   浓烟滚滚,石屑四溅。  树折枝歪,尘土飞扬。  赵狗娃、贺喜、王八、老黄、铁牛等人趁机率部后撤。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洪武领着几个人,则是不停地继续扔手榴弹。  稍后,洪武领着几个人,也趁机撤退。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马彪所部士兵,不敢起身向前,只是不停地开枪射击。  浓烟滚滚,又不停有轰炸声响起。  他们也辨别不了方向,只是乱开枪还击,至于有没有打到赵狗娃等人,他们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也没法知道。  “怎么不见他们扔手榴弹了?你去看看,好象也没有对方的枪声。”马彪这回没有发怒,因为胡三迪表现得很好心,维护了他的安全。  他掀翻胡三迪,命令他去查看一下。  因为他这仗是打赢了,可是连日来也中了凌南天的多次伏击,或多或少变得谨慎了。  他甚至于还有点沮丧,暗道:娘的,老子从军二十年,竟连一个刚从军的执绔少爷也弄不死,真他娘的邪门了。  他又想:假如凌南天不死,往后,他就会来找老子报仇,后患无穷啊!  他暗暗地捏了把汗,又暗暗起誓:不行!这一次,老子无论如何,也要宰掉凌南天,斩草除根,免除后患。  “是!师长!”胡三迪起身站起,向他敬个礼,便躬着身子朝前跑了几步。  他朝前跑了几步,心里却是战战兢兢的,暗暗祈祷:上天啊,保佑我胡三迪啊!敌军千万别开枪啊!老子可不想现在就死了,老子还没娶媳妇啊!老子也很可怜的!  但是,为了在马彪面前表现得勇敢点,他必须往前跑。  他跑了几步,便又爬到一棵树上去,向闵子祠方向观望。  “停止射击。弟兄们,闵子祠那里没有人啊!快追!”胡三迪一看闵子祠的窗口并无枪杆伸出,又不见人影,又壮胆了,便下令所部士兵继续追击。  他下罢命令,便滑下树杆,领头跑向闵子祠。  他手下那些累得想合眼、双腿发软的士兵,万般无奈,只好端枪起身,慢吞吞地随他跑向闵子祠。  “娘的,又让他们跑了。追!继续追!”胡三迪跑到闵子祠里,发现里外都没人,感觉又上当了,便再下令部队继续追击。  没有人敢轻易发牢骚,因为他们都怕胡三迪报复。  只是,他们的脚步很慢。  胡三迪也跑不快,他也不是铁打的。  等他们跑到山顶时,却没见凌南天等人的踪影。  “师长,对面有山洞。还有,咱们脚下的草被人践踏过。你看,左边的藤萝,被人砍过,折枝处的口是新的。还有,对面的草地也是东倒西歪的,明显是凌南天等人逃跑时踏乱踏歪了小草。”欧坚权等人气喘吁吁地跑到山顶时,发现山顶没人。  但是,他却看到了对面的山洞,也看到了身前身后那些被踏乱的草,还有旁侧的藤萝条伤口是新的。  于是,他便向马彪分析情况。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疲于奔命 - 风流军神 - 石剑   浓烟消散,艳阳腾空。  树摇草动,炎热中吹来了一阵凉风。  林荫小道,血路漫漫,腥味扑鼻。  马彪沿着血路,喘着粗气,刚走上山顶。  “分头追!胡三迪,你想法率部到对面去;欧坚权,你率本部人马奔东方向下山;马正,你率本部人马,奔西方向下山。余凡,你晋升警卫营营长,兼任我的副官,率本部人马,随我留守山顶,就地休息。”他听了欧坚权的分析,便望望前后左右,再将目光凝结在眼前的沟壑上,冷冷地下了一道命令。  他仍然是不顾全体官兵的死活。  但是,他低声宣布提拔余凡。  他的心头仍然纠结于凌辱凌南天之事。  他仍想快速斩杀凌南天,免除后患。  “师长,咱们还得回山东抢地盘去啊!现在此耽搁的时间也不短了,如果再不赶回山东去,恐怕石友三会怪罪咱们了。”胡三迪却提醒马彪,本部人马的主要任务是什么。  “啪!娘的,石友三是你爹呀?老子的命令,你敢不听?你他娘的,你忘了是谁提拔你的?老子告诉你,石友三就是你亲爹,老子一样可以毙了你。”马彪心情欠佳,此时是听不进任何人的进谰的。  他勃然大怒,甩手就给胡三迪一记耳光,怒骂一句,目露凶光,手摸腰间的手枪。  “哎呀,不是!对不起,师长,你才是我的亲爹!你才是我的亲爹!”胡三迪一声惨叫,左腮立时又红肿起来,嘴边泛血,赶紧道歉认错,眼泪汪汪的。  他心里很委屈,感觉很冤枉,可是,没办法,权力在人家的手中,自己的命运也握在人家的手中。  他只能道歉,只能认错,心里暗暗地自认倒霉。  “是!”马正、欧坚权见胡三迪挨打,哪敢不接令?  他俩均是立正敬礼,各率本部人马,分头追踪凌南天等人去了。  胡三迪捂着左腮,摇摇晃晃地也走了。  凌南天等人呢?  这么快就走得不见踪影了?  没有!他们就在沟壑底下。  刚才,赵狗娃、铁牛、贺喜、王八、洪武、老黄等人,领着炊事连的弟兄,分别跑到山顶上,沿着藤萝绳索,攀越过沟壑,便斩断了藤萝绳索,走进了山洞。  “弟兄们,快点吃饭,填饱肚皮,呆会有行动。快!”凌南天一看到赵狗娃等人回来,便急促下令。  “少爷,来不及吃饭了。逃下此山,再吃吧。”  经历了几仗,大家都不再是小孩了,都懂事了很多,尤其是经历砀城之血战后,尤其是在损兵折将、遭遇重大伤亡之后,都不敢贪图享受了。  虽然,他们很饿也很累,都想躺下,都想吃点东西。  可是,砀城的血战还在他们的脑际间。  冯云闻言,急伸手去摸凌南天的额头,生怕他头脑发热,生病了。  “哈哈哈……”众人见状,都仰天大笑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把根留住 - 风流军神 - 石剑   “弟兄们,我凌南天虽然这次打了大败仗,可是,失败乃成功之母。没有失败,哪来往后的成功呀?没有母亲,哪来儿子?追兵多,马彪他们有1800或是1900多人,而我们呢?却只有30人。所以,我们得分开走。现在,山下枪声仍在响,而我们的人却全回来了。这说明,马彪所部人马,全被你们刚才那通手榴弹吓怕了,不敢再轻易追赶咱们。所以,你们仍有时间吃饭,而且,一定要吃饱。弟兄们,咱们留下来的30人,活下来的30人,可是咱们的根啊!咱们得把根留住。来,云儿,给我盛饭。大伙一起吃饭。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凌南天却自有一番理由,说得很动情,也很激情,让30名官兵都动心,都感动。  他说罢,便拍拍冯云的肩膀,自先走入了山洞。  “哈哈哈哈……”众人听凌南天赞他们都是根,而且要把根留住,都笑了。  他们精神都是陡然一振,尾随凌南天入洞。  刚才,凌南天倚靠洞口,既盼望赵狗娃等人安全回来,也想了很多,考虑了很多。  虽然,他还没想到什么是理想?为谁而战?等等问题。  但是,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即是皇藏峪的典故。  他又由皇藏峪的典故,联想到了自己往后东山再起的问题。他心想:现在,自己就剩下这30人了。  一定要保住这支小队伍啊!  将来自己的成长,自己的功名,自己的前途,报仇雪恨,凌家的崛起,还得靠眼前这30人的班底。  这30人,就是凌家重新崛起的希望,就是未来凌家新建大厦的砖瓦。  如果,自己连这点人马也保不住了,那么,自己就真是输到家了,以后再难翻身了。  凌南天有了这样的想法,有了这样的盘算,即便是自己心里有些丧气,但是,也不敢表露出来。  为图东山再起,他只能表现出顽强的一面,坚强的一面,坚毅的一面,智慧的一面。  “弟兄们,吃饭啊!”此时,凌南天落坐,便接过冯云递来的饭碗,掏了几口饭。  他望望炊事连的人,神色不安,便又鼓动他们吃饭。  “凌少爷,枪声好象停了。咱们还是走吧。”老黄是老战士了,起身走到凌南天跟前,战战兢兢地道。  “弟兄们,听令,先填肚子。快!”凌南天却仍然是那句话。  他心里算算时间,每人咽下一碗饭,时间还来得及。  因为,上山的路很陡。  而且,马彪的部队比自己的部队更累,又是骑兵,爬山路会更慢。  众人无奈,只好狼吞虎咽起来。  “弟兄们,知道皇藏峪的典故吗?”凌南天因为先吃饭,很快就咽了下两碗,然后,他就起身说话了。  众人一怔:哪知道皇藏峪的典故呀?  他们本来大部分人就是大字不识一个,都是穷人出身,都是为了讨碗饭吃或是被强征来的兵。  他们都愕愕然地望向凌南天,心里也来兴趣了。  在他们面前,曾经的执绔少爷也算是博学多才之人啊!  毕竟,凌南天还出过国,留过洋,喝过洋墨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振奋人心的典故 - 风流军神 - 石剑   “皇藏峪原名叫作黄桑峪,因峪内长满黄桑树而得名。汉高祖刘邦称帝前,曾因躲避秦兵的追捕而藏身于此,后来,刘邦称帝了,后人也因此将此山改名为皇藏峪,意思是皇帝曾经躲藏过的山峪,有皇室灵气的山峪。弟兄们,今天,咱们打了败仗,又有不少人投降了马彪,也有的弟兄因为失去信心而当逃兵了。刚上山时,我也很气馁,很沮丧,很不安,很害怕。可是,后来到了此洞,我就慢慢冷静下来。我思考了很多问题,想了很多事情。自古以来,哪有常胜将军呀?三国时期的曹阿瞒,也曾打了不少败仗,尤其是赤壁大战,他丧失了80万军队,败得多么惨重!可他仍能重新崛起,统一北方。刘备更是哭哭啼啼了几十年,才建立蜀国。哦,那个刘邦,不也常被项羽追杀吗。可最后呢,刘邦却灭了项羽。也因此啊,我联想到了此山的典故。既然刘邦因避难此山,而后来当上了皇帝,他由常被项羽打败,到最后杀了项羽,自己当上了皇帝这件事,说明此山是风水宝地啊!所以,咱们不能轻易离开此山。也许,将来,我们因为沾了此山的皇气、灵气,也可能会是帝王将相呢?瞧我说,那些离咱们而去的人,都是蠢材,蠢得不能蠢的蠢材。将来,咱们的队伍壮大了,抓到马彪了,逼那些离我们而去的人再降咱们的时候,咱们就要气气他们,气死他们。到时候,咱们都是帝王将相了,他们是什么?他们今天投奔这个,明天投奔那个,都得从头来过,都得再从底层做起。而咱们呢?从今天始,往后加入咱们队伍的人越多,你们的官衔就越高,你们的资格就越老。后来的人,能不听咱们的?我相信,往后咱们这30人,都能成为指挥官,都能荣华富贵,都能高高在上,都能成就一番功名。弟兄们,等咱们成功之后,再一起到回皇藏峪来观光,好不好?”凌南天引经据典,讲道理,摆事实,道出皇藏峪的来历后,便又借此鼓舞士气。  他本来天生就善于玩女人,善于说话,擅长鼓动人心。  他这番话,举了多个例子,带点封建迷信色彩,也带点相学风水学色彩。  但是,他眼前的穷人士兵,因为穷,本来就相信封建迷信,相信风水。  在眼前的30人听来,凌南天说得再迷信些,或许会更动听,可是,凌南天偏偏点到为止了。  “哈哈哈哈……”  “好!三少爷是文化人,就是与众不同,好样的。”  “听三少爷的,咱们这回算是沾上皇气了。”  “对啊!咱们也算是沾过皇气的人了,咱们一定能活下去!咱们的队伍一定能壮大!”  30多名官兵都开心地笑了,有的人还喝彩起来。  有的士兵精神大振,仿佛就真是沾上了皇气一般。  有的士兵眼神澄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前途。  虽然,凌南天只是给他们讲故事,可是故事好听啊。  哪怕是不切实际,但也动人。  再说,这些士兵虽然没文化,可是他们当兵之后,也偶尔上戏院听戏,或是走上街头听说书人说故事。  他们或多或少也知道这些流传千年的故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离愁别绪 - 风流军神 - 石剑   “公子真变了,他以前常看课外书,是对的。他常去戏院听戏,也是对的。他从军的决择,也是对的。爹虽然战死了,但是,他没有枉死,他的精神,他的智慧,在公子身上得到传承。”冯云听了凌南天的话,也是大为叹服,颇为感慨,心思如潮。  她含情脉脉地望着凌南天,妙目跳动着激动的泪光。  “不过,咱们也不能全留下,咱们得兵分两路。一路是由狗娃、铁牛护送云儿去搬兵。大伙都知道,我们凌家是名门望族,尚有八千弟子在我二哥凌向天的手中,我娘那里还有一支卫队。我们凌家除了冯毅之外,还有一个出名的人物,那便是路洋。所以,咱们的队伍还会壮大的。我呢,则与其他弟兄留下来,按猴子所说的戏路来演几场好戏,就是与马彪的部队捉迷藏。刚才,我们是越沟壑而来的。现在,咱们送走云儿、狗娃、铁牛,便攀藤萝条,潜到沟壑里去。我料定,马彪必分派人马四处搜索咱们,也必然会留下部分兵马于山顶守留。咱们就等山顶上的敌军睡着了,或是等到夜晚时,咱们再潜爬上山顶,悄然宰杀马彪的士兵,夺取枪支弹药,尤其是多弄些机枪弹匣、炸药包、手榴弹来。这些天,他们老是追打金万胜的部队,又攻打砀城一个夜晚,还追了咱们一个上午,尤其是这场爬山之战,多么艰苦啊!他们也是人,也会累的,而且绝对比咱们累。咱们现在有米饭吃,他们有吗?所以,咱们多弄他们几次枪支弹药,然后找机会轰炸他们,吓死他们,吓跑他们。好了,弟兄们,吃饭就到此结束了。所有人,带好干粮,或是带上面粉白米,马上分头行动。”凌南天不待大伙笑声毕,便道出心中的策略来。  “好!”  “太好了!”  “娘的,这回要是咱们几十人,打跑马彪一千多人,那咱们就算是常胜将军了。”  “对!就这么干!”  “娘的,死就死,怕啥?”  “不就是死吗?咱们又不是没有打过仗!”  凌南天话音刚落,30多号人,全是拍手叫好,全是精神陡振,全是干劲十足,全是高声呼喝,全是一副战天斗地的英雄气慨。  “公子,我要走了,你也要小心点。云儿好担心你,好舍不得离开你。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过?”冯云眼泪汪汪地走到凌南天跟前,泣声低语,很舍不得与凌南天分开。  “云儿,我也很担心你。此去青岛,路途遥远,前路茫茫,生死莫测。但是,我们的部队始终要发展壮大,我们肯定会因为战争而经常分开。这是第一次,接下来,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就让咱们变不习惯为习惯吧。这个炊事连是你带出来的,他们对我是忠诚的,你放心去吧。一路上小心点。还有,你走出去的路,故意把小草弄得东倒西歪的,好让呆会追上山顶来的马彪,误以为咱们越过沟壑之后也跑了。云儿,其实你更危险些,因为你们只有三个人。我……我……好舍不得离开你。”凌南天心头对冯云更是依依不舍,想到自己还答应过冯毅,要照顾冯云一辈子的,可是因为战争的需要,却又不得不派她去搬兵求财,心里很难过。  但是,他又不得不劝说她。  说到后来,凌南天也是眼泪汪汪的,哽咽难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蛰伏沟壑 - 风流军神 - 石剑   “公子……你保重!云儿不在你身边,你更注意安全!”  冯云本来还想劝说凌南天,让自己留下来,改让赵狗娃或是铁牛去青岛的,可是她听凌南天说她自己还比凌南天危险,她又乐意去青岛了。  因为她还要踏乱洞口旁侧的小草,担负着为凌南天诱惑追兵的任务。  她乐意这样比凌南天更危险的任务。  因为如此一来,她可以为心爱的人分忧。  因为她感觉自己比凌南天更危险,她才会更心安。  她扑入凌南天的怀中,张臂搂搂他的脖子,呢喃道别,蓦然松开他的脖子,倏然转身而去。  “云儿……”凌南天泣声呼喊,蓦然追出洞口。  离愁别绪,涌上心头。  哀伤缕缕,难分难舍。  冯云不敢应声,不敢回头,掩脸捂嘴,生怕哭出声来。  自懂事以来,她首次与凌南天分开。  而她首次与凌南天的分别,是在战火纷飞中,是在两人都很冒险的情况下。  说不定,此去一别,将会是两人的永别了。  哪怕是此前的砀城血战,她也是一直相依相伴在他身边。可如今,因为凌南天扩充队伍、急需购买军火的需要,她又不得不与凌南天分开。  她肩负着为凌南天找队伍、拿存折的重任。  她怕自己一回头,就不会再走了。  她不敢哭出声来。  时间紧迫,她怕自己与凌南天的缠绵悱恻,会耽搁凌南天率炊事连士兵潜伏沟壑的时间。  “放心吧,公子,有我俩在,一定保云儿姑娘平安!只是,下一步,我们怎么联络你?”赵狗娃流着泪水,拍拍凌南天的肩膀,泣声地问。  “皇藏峪往北,便是山东境内的山脉,西连淮北,南接宿州,北近徐州。也就是说,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便是石友三要攻打争夺的陇海线边沿。他与国军在作战,而是大部队在交锋,徐州那边,也是大兵团在打。我们几十人枪,是越不过去的。如果我能杀马彪,我会往北走。如果杀不了马彪,我会改为往南走。继续南下一段,待观察外围战况之后,再择机往北走。你们找到我娘之后,就想法护送她到梁山去等我。”凌南天抹抹泪水,从怀中拿出军用小地图,张开来,指给他看,并给他分析自己将来要走的路。  “嗯!三少爷,那我们走了,你小心点。”赵狗娃含泪点了点头,拉着铁牛的手,转身而去,急追冯云。  “猴子,你先下沟壑,给弟兄们做过示范动作。”凌南天回转入洞,发现炊事连的弟兄,全是眼泪汪汪的,便泣声朝猴子下令。  “是!三少爷!”猴子接令,抹抹泪水,便抓石块、攀藤萝,奇快地滑向沟壑。  “弟兄们,按照猴子的办法,下去!”凌南天等人观望一会,待看不到猴子的身影,便下令集体行动。  众人学着猴子的动作,滑向沟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阴损的老狐狸 - 风流军神 - 石剑   沟壑里,绿荫如盖。  苍劲古桧,盘根虬于,枝叶扶疏。  藤萝纠缠之下,溪水潺潺。  30人滑下沟壑,感觉很是阴凉爽快。  沟底里两侧有些小洞口,湿润滴水。  众人各选洞口,分别藏身,各自抱枪,合目养神。  虽然,他们对于凌南天的计策并无把握,对于呆会袭击马彪所部也无胜算,但是,凌南天在与他们相依相伴。  主帅在旁,作为将士,也自心安。  到炊事连来的人,本是穷人,也大都是老实人。  否则,谁愿意到炊事连去?  这种冒着生命危险生火造饭、送饭之苦差事,既可能随时掉命,又不能立功,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人愿意做的。  只有老实巴交的人,才会服从安排,跑到炊事连去了。  “弟兄们,沿东西两侧方向走远一些,防止山顶上的敌军呆会打咱们的冷枪,或是扔手榴弹下来炸咱们。敌军很有可能会来这一招,以测试咱们是否蛰伏于谷底。弟兄们,再累,也要再走一会,隔半个小时后,再悄悄地到回来。”凌南天却蹑手蹑脚,走到每一个洞口,低声让士兵先急于睡觉,先离开此处地方一会,以防马彪等人打冷枪。  众官兵心头大震,急急起身,走远些,等了一会,上面果然有人扔手榴弹下来,还有机枪朝谷底里扫射。  他们均想:好险!马彪奸贼,果然是老狐狸,竟用这招来试探咱们是否就在谷底里!  损!  马彪真他娘的损!  哈哈!三少爷真是神算子,连这也料到了。  看来,跟着凌三少爷走的路是对的。  说不定,三少爷所说的咱们都是沾过皇气的人,还真说准了呢!  哈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不定,咱们往后还真能作开国将相呢!  “猴子,你是顺风耳,又是妙手神偷,你就少睡点,想想办法,给我观察上面的情况,帮我寻找下手的机会。有什么情况,及时回来报告。这次,咱们要报砀城兵败之仇。”凌南天在谷底里往东走了一段路,依然没有睡,却是紧张地拉来猴子,低声授计。  他想:少爷要重振军威,要壮大队伍,必先夺取武器装备,无论沟壑之上的是何人驻军,少爷都要夺取他们的枪枝弹药。否则,空有30人,没有弹药也枉然。  既然打仗打到这个份上,哪怕战死也值了。  反正由砀城逃出来,少爷已在死亡边沿走过一回了。  “嗯,公子,你放心睡会。观察敌情的事,就交给我来办。呆会机会来了,我便回来找你。”猴子闻得凌南天称赞他是“顺风耳”、“妙手神偷”,很是高兴。  终于有人称赞他了。  他机灵地点了点头,便转身又攀藤萝条、抓树枝、踏石头,悄然攀爬而上。  枪声、轰炸声响过之后。  凌南天又挥挥手,让紧跟着自己在谷底里走的那些人,又往回走,往山顶方向走,再齐聚于山顶的谷底里,静候猴子的佳音。  他们又各选洞口躲藏,各自怀抱枪枝,合目养神。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麻痹大意 - 风流军神 - 石剑   话说马彪等人到达山顶之时,也正是凌南天等人蛰伏于沟壑底部之时。  马彪本是狡猾的老狐狸,为了杀凌雄,他于凌雄身边蛰伏了二十年。  其狡猾与阴险,是世上少有的。  他下达完搜索命令之后,便又命余凡作些部署:采些藤萝条,捆着石头,扔到对面去,缠在对面的大树上,让一些士兵沿藤萝条爬到对面去,看看那个山洞,是否藏有伏兵?  他虽然阴毒,但也是奸诈之人,遇事很是谨慎小心。  “是,师长!”余凡刚提拔为营长,本是新官上任,尽管劳累,但是,依然愉快领命。  他马上吩咐士兵,采集藤萝条,捆住石块,扔到对面去,缠住一株大树,然后让几名士兵爬藤萝条过去。  不一会,有士兵回来报告,称“那处洞口内有残茶剩饭、破锅、生过火、煮过饭,但是,没有人。洞口两侧,脚步杂乱,小草被践踏得东倒西歪的,敌军明显已经逃蹿。”  听了士兵的汇报,余凡放心了。  他又命一个连长领一个连的兵力沿藤萝条,爬到对面去,守住对面,预防敌军去而复返。  余凡那边发号施令。  这边的马彪又亲自去让部分士兵朝沟壑里打冷枪、扔手榴弹,如果凌南天等人蛰伏于沟壑之中,要么会被打死,要么会被炸死,反正有士兵朝下打枪、扔手榴弹,沟壑下面的凌南天等人肯定难逃一劫。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一阵枪声响起,子弹下击。  一阵机枪响起,无数子弹飞溅而下。  一通手榴弹扔下沟壑,溪水溅起,树折藤断,沟石屑飞。  却是没有惨叫声响起,也没有血水溅起。  “报告师座,对面山洞里有残茶剩饭,但是,没有人,想必是敌军残部听到或是看到咱们上到山顶来,怆惶逃蹿所扔的东西。”一通冷枪打完,余凡便过来向马彪汇报自己所派兵侦察到的情况。  “嗯!去吧,好好歇会!”马彪终于放心了,点了点头,朝余凡挥挥手,让他退下。  马彪自己也很累了。  他连日率部追杀金万胜,攻打砀城,又爬上此山。  此前,他还率部攻打定陶、曹县等城池,马不停蹄,官兵也没怎么睡觉,就是铁人,也吃不消。  何况,他还不是铁人。  马彪尽管体格健壮,但多天奔波打仗,也是颇为憔悴,胡子拉磋,披头散发,下巴较为尖削了。  然后,他便独自找了一株大树,爬上树去睡觉了。  他刚合目,便睡着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上架感言及充值方法 - 风流军神 - 石剑   自从喜欢上网络文学创作后,石剑几乎放弃了所有的业余娱乐,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放在了创作上。码字真的很辛苦,屁股坐疼了,双腿累得麻了,腰骨累酸了,眼睛因为长时间对着电脑码字,近视度数越来越深了。可以这样说,我除了吃饭、睡觉、工作,就是在更新了。  石剑的更新速度特别快,写的每一本书都很快完结。《风流军神》自4月11日上传发表,至今已走过了差不多2个月的历程,已向广大读者免费奉献了32万字。现在,作品上架, VIP章节的定价比当前网文流行的市场价每千字4分钱低1分钱。即是每千字/3分钱。3分钱,在当今社会买不到什么东西,即使扔在地上也无人拾了。所以,石剑恳请大家收藏并订阅支持石剑的军文作品《风流军神》。石剑保证,加V以后的内容将会更精彩,抗日篇很快到来,抗战、特种军旅、谍战、爱恨情仇,将在抵御外敌入侵的一场场浴血奋战中得到充分体现,情节将会更加热血、激动人心。  下面是充值方式的介绍:  首先是网上银行,比较便宜,其实办银行卡的时候开通一下就好了,经常看书的读者们使用最好,步骤是:登陆小说阅读网――支付中心――我要充值――网上银行――填写充值数额(起充30元,1:100)――下一步――确认――选择开通网上银行的银行――进行网上银行支付操作  其次是支付宝和财付通,只要在拍拍和淘宝上买过东西的读者相信都会使用,需要说明的是,小说阅读网的支付宝业务是即时到帐业务,需要大家先付钱才能获得阅读币的。如果实在觉得网上交易不安全呢,也可以到银行汇款,汇款之后登记就好了,一般几个小时之内就有阅读币的。  以上四种方式虽然麻烦,但是比较实惠,都是1元购买100个阅读币的,建议经常在小说阅读网上看书的亲们这样充值。  下面介绍其他几种方法:  手机充值卡(注意:不是手机话费充值),只要买中国移动神州行充值卡(序列号17位)或者联通全国通用充值卡(序列号15位)就行了,之后选择手机充值卡(1)或者手机充值卡(2)充值就行了,一般在移动或者联通的营业厅就可以买到卡的。这种方式是1元买85个阅读币,也不算太贵。大家只要注意,购买右下角有全国通用的联通充值卡,就可以在小说阅读网充值了。  Q币卡(卡号9位,密码12位,可不是Q币哟)、骏网一卡通(卡号、密码都是16位)和游戏点卡,一般网吧都能买到的,也算比较方便的。Q币卡是1元60个阅读币,骏网一卡通和游戏卡都是1元80个阅读币,还算比较合适吧。  另外提醒一下大家,无论那种卡最好把卡里的钱全都充到小说阅读网上,因为如果不一次充完剩下的钱也不能继续在其他地方使用的(尤其是手机充值卡和Q币卡),而且如果选择错了相应的面额(比如买了50元的手机充值卡,充值30元,在输入序列号和密码旁边选择了手机充值卡面值30元)一张卡也就作废了,剩下的钱也就不能用了,所以大家最好是充值多少钱就买多少钱的充值卡,这样比较安全也不会给大家带来什么麻烦。  如果大家实在不想出门,固定电话和手机也可以充值的,固定电话充值要这样做:登陆小说阅读网――我要充值――电话充值――在网页下方找到中国地图――点击所在省份――得到应当拨打的声讯电话――拨打电话――获得V币号码和密码――用纸和笔记录V币号码和密码――选择V币数额(起充5元,1:50)――下一步――确认――――输入网页上方V币号码、V币密码――确定  最方便的充值方式要属以下这种,手机短信充值,发一个短信就行:登陆小说阅读网――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手机短信充值――填写手机号码――下一步――确认――确认支付――收到短信――回复短信――收到扣费短信――购买完成(必须为30元,1:40)  为了方便大家阅读,小说阅读网最近推出了手机小说阅读站,注册、充值、阅读VIP章节一条龙,只要大家用可以上网的手机登陆wap。readnovel。com就可以了,随时随地都可以看见石剑的更新哟。  如果不懂,直接点击支付中心去问客服就可以了,客服可是8:00-21:30都在线的,如果太晚了,也可以去交流中心看一下相似问题是怎么解决的,借鉴一下其他读者的经验。  感谢大家长期以来对石剑的支持,加V以后,我会更加努力更新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割喉行动 - 风流军神 - 石剑 “杜连长,领你的连队,在马师长的树下休息,注意警戒。吴连长,你去多布置几个岗哨。其他弟兄,歇息一会。” 马彪睡了,但是,余凡还不敢马上就睡觉,尽管他累得要死。他又吩咐他手下的另几个连长,马上部署警戒线。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马彪的提拔,好不容易才当上营长。 他小心翼翼的,总想做到最好,以防万一。 然后,他自己便躺于马彪的那株大树下睡觉了。 没几分钟,一个警卫营的兵力,都睡着了,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呼噜声这么大? 是的! 一个营的兵力,400多号人,一起打呼噜,那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就连不远处的岗哨,站岗查询四处没多久,也晕晕沉沉,不知不觉就倒在几株大树下的草地上睡着了。 四周是胡三迪、马正、欧坚权等人率部在搜山。 而皇藏峪早上刚经历了一阵战火,没有村民敢上山来。 那阵响彻云霄的枪声、爆炸声,把水獭、黄鼬、狐狸等动物早就吓跑了。 山顶很是安静,似乎也很安全。 只是马彪万万没想到的是,凌南天竟然没有走开,还大胆地蛰伏于他们脚下的沟壑里。 这是马彪所始料不及的。 按道理,首次从军的凌南天如此遭到沉重打击,部下数百士兵或死、或伤、或逃、或降,他何敢还留此山? 马彪左测右察,但始终是按常规来推算凌南天是否逃跑的。他千算万算,还命部下朝谷底里扔了手榴弹、打了一通冷枪,推算来推算去,凌南天应该不在山顶或是谷底了。 智者千虑,终有一失。 他就是没有直接派兵攀爬下谷底里看看,还是有点麻痹大意,轻敌了一点。 话说猴子接受了凌南天的命令之后,便机灵地潜爬上岸,他身手敏捷,动作奇快,悄然无声。 他潜爬沟壑南侧半墙,便听到了那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了。于是,他更加大胆上爬,爬上沟壑,探头一看:哇咔咔!了不得! 马彪所部警卫营真的在此滞留,果真睡着了。 作为妙手神偷的猴子,一听就知道这呼噜声是真的。 “哈哈,三少爷真是神算子。好,我得向三少爷报告去。娘的,宰了马彪,先为三少爷报仇,然后,再请三少爷率部到萧县去,找我那个仇人地主周剥皮报仇去。”猴子见状,差点笑出声来,急急又攀沿下沟壑,叫醒凌南天,把情况向凌南天作了汇报。 “好,你悄悄地叫醒众弟兄。我再想一下,如何分组?”凌南天点了点头,吩咐猴子去叫人。 他就是不按常规出牌。 他刚刚从军,刚刚统兵打仗,思维没有局限性。 他放荡不羁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按常规办事。 炊事连的士兵也刚睡着,但被猴子叫醒,知道又要作战了,他们全揉着眼睛而来。 凌南天当即分工:王八领六名士兵,负责潜爬上去,专找那些持有机枪的敌军士兵下手;贺喜领六名士兵,尾随其后,负责收拾机枪;洪武领六名士兵,收拾手榴弹、炸药包;老黄领六名士兵在收拾手榴弹后,负责拧盖,待众弟兄残杀敌军士兵回潜沟壑之后,便拉栓扔手榴弹,炸死那些熟睡中的敌军士兵。 凌南天、猴子领六名士兵,负责殿后。 众人没有异议。 现在能留下来陪凌南天的都是老实巴交的士兵。 滑头的都走光了。 他们相当听话。 老实得也没有人向凌南天献计献策,只是忠实地执行。 众人旋即行动,果然凑效。 一场精彩而残忍的割喉行动开始了。 王八领六名士兵爬上山顶,蹑手蹑脚地来到敌军那些身旁放着机枪的士兵身旁,便忽然出手。 他们各自一手捂着对方的嘴巴,一手握刀抹向对方的脖子,便如割鸡脖子一般。 被割喉的敌军士兵均是无声惨死。 只是敌军士兵断喉之时,发出轻微的血溅之声。 王八等人均是被溅得满脸血水,被敌军士兵的鲜血染得浑身通红。但是,王八他们高兴啊! 这种如割鸡喉一般的行动,带给他们莫名的剌激,让他们全身亢奋,全身来劲。 贺喜领着六名士兵,紧跟着王八等人身后,拿起机枪,便蹑手蹑脚地走开了。 他们走到沟壑边沿时,用藤条将机枪集中捆好,再用藤条吊着往沟壑底沉。 洪武领着六名士兵,专找那些腰间别的手榴弹多的敌军士兵下手,瞬间也残杀十几人。 老黄领着六人,尾随其身后,收拾了数十颗手榴弹,也捆好用吊藤往沟壑底里沉。 凌南天、猴子则领着六名士兵,专找对方军官下手,收拾手枪和手榴弹。 他们30人,爬上山顶的几分钟时间,便连杀了80多人,割断了80多人的咽喉。 血水慢慢汇聚,汇流成小溪,在阳光上蒸腾,迷蒙成一团团血雾。 只是,没有谁敢往马彪所睡的那株大树下去杀人。 因为余凡领着一个连的兵力,集聚一起,均是背靠背的,围着那株大树,稍有动静,便会惊醒其他人。 “余凡?马彪难道就在此树上?”凌南天杀了几名敌军士兵之后,将刀别于腰间,收拾了一大捆手榴弹,望向余凡等人之时,又抬头望望那株大树上,心里滴沽了一句。 他认识余凡,但与余凡没什么交情。 余凡也没对凌家有什么恶行。 但是,余凡终究是马彪的帮凶。 此人虽然文静,但是,唯马彪之令是从。 凌南天看到余凡之时,便杀机陡起。 “少爷,快走!弟兄们下沟壑了,咱们拿走了这帮鸟人的机枪,又抢走了他们的手榴弹,就这棵树下的人多,别惹他们。”猴子过来,轻轻地拉拉凌南天的手肘,附耳低声。 疯狂报复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点了点头,双目瞬间血红,真的很想过去杀马彪。 可是,马彪所睡的这株大树下,躺着那么多人,都是背靠背的,怎么杀?就是端起机枪去扫射,没几分钟时间,也杀不了一百多人啊! “娘的,对!扔手榴弹!搏一搏!”凌南天内心滴沽一句,便愤然地拧开其中一颗手榴弹的盖,拉拉栓,将一大捆手榴弹甩砸向余凡的脸门。 然后,他拉着猴子的手,跑向沟壑边沿,各自探手一抓藤萝条,便往下滑,重回谷底。 “凌南天?”树上熟睡的马彪似有心灵感应一般,或者仇人与仇人的心灵真有感应,因为都想杀对方啊! 马彪忽然惊醒,透过树枝间隙,看到了不远处的凌南天正将一捆手榴弹甩来,不由惊叫了一声。 他急急双手一按此树枝杆,腾身飘向那一株大树,又在那株大树杆上一撑脚,再飘跃落地,已离落地的那大捆手榴弹十几丈远了。 他落地瞬间,便卧倒抱头,就地翻滚,生怕被手榴弹炸死炸伤,落得无处葬身的可悲下场。 “嗖……砰……哎呀……” 余凡被一大捆手榴弹砸中脸门,登时满脸生花,头破血流,血浆柱喷,头痛欲裂,天旋地转。 他惨叫一声,双手乱抹脸上的血水,却是一阵头晕,眼前发黑,侧倒于地。 那捆手榴弹落在了他的身旁。 手榴弹的落地声、余凡的惨叫声、马彪的惊呼声,吵醒了一些人。 “不好,手榴弹……有人偷袭……”有人惊叫一声,大喊起来,当即起身,要跃身而走。 “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可是,被吵醒的,和还在熟睡中的士兵,都没有人来得及走开了。 一阵轰炸声响。 一阵惨叫声响。 一大捆手榴弹爆炸起来,掀起一阵巨浪。 余凡及他所亲率的这支警卫连队数十人被炸的飘飞起来,马彪睡过的那株大树也被炸折了。 血雨飘洒,骨碎纷飞。 尘土飞扬,山石崩裂。 还有数十人被炸飞的山石砸中,或头破血流,或滚跌数丈,或也掉入沟壑之中。 浓烟滚滚,乌黑冲天。 沟壑底里。 “弟兄们,快走!呆会,马彪就会发现咱们的藏身之所的,快!会扫射机枪的,扛机枪走,不会的就端有子弹的步枪走,每人能多背几条枪的,就多背几条。洪武,你领几名兄弟,集中扛手榴弹。咱们沿沟谷往东走,去山东。快!”凌南天耳闻头顶上的轰炸声和惨叫声,紧急集合炊事连,下达动员令,言辞简短,语气十分急促。 “是!”全连将士好不容易跟着凌南天打了个大胜仗,高兴呀!也心服凌南天啊! 他们愉快接命,扛枪、抱手榴弹,当即随着凌南天,沿着沟壑谷底往东,迅速逃离危险圈。 果然,马彪逃生之后,看着之前自己所睡的那株大树折了,树下炸出一个大深坑。 大坑四周,全是残缺不全的尸体,约有六十多具,血水横流,残尸四散。 他气得心肺欲裂,七孔生烟,几欲吐血。 他目光四扫,苦寻余凡,可是,他找来找去,只找到了余凡的眼镜片。 余凡的尸体,马彪是找不到了,因为余凡靠那大捆手榴弹太近,尸体早就被炸碎了。 “吴连长,马上集中所有手榴弹,每人边往东西两个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往沟壑里扔手榴弹,炸死那帮王八蛋。”马彪拾起一只眼镜片,大吼了一声,下达剿灭凌南天的命令。 “是!”吴连长接令,不敢吭声,赶紧集合部队,发现所剩也没几颗手榴弹了,大部分手榴弹都给凌南天等人搬走了。但是,他也不敢向马彪报告。 “一排,往沟壑打枪。二排,向沟壑扔手榴弹。三排,待扔完手榴弹后,潜下沟壑底去,搜索!”吴连长战战兢兢地朝他的连队下令,声音很低,生怕不远处的马彪听见了。 “是!”全连士兵异口同声答话,震耳欲聋。 他们虽累,却再没睡意了。 刚才的轰炸声把他们的睡意全吓走了。 马彪却注意到了吴连长所部士兵没几颗手榴弹了。 但是,他也没有吭声,因为确实遭敌袭击,诸多好装备都被抢走了。 他想:要怪,也得怪自己,怪自己大意了一点,怎么自己睡前就不让人往沟壑里实地查探一下呢? 唉,娘的。老子虽然打了大胜仗,也把砀城夺回来了,可是老子也惨亡太惨重了吧! 由偷袭曹州、定陶开始,死伤了800多人。 由黄河故道鳌头处至今晨,又死伤了800多人。仅仅几天,便伤亡1600多人。 娘的,再这样拼下去,老子的血本都快拼光了,到时拿什么资本向石友三要权啊? 马彪脸色阴霾,眼神灰暗。 他自疯狂报复凌家以来,心情首次这么低沉。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吴连长所部全体官兵120人,分别向沟壑谷底里扔了几枚手榴弹,炸得沟壑里水溅、树折、藤萝飞。 谷底里却没有惨叫声传来。 “杜连长,马上发报,分别通知胡三迪、马正、欧坚权,让他们集合部队,在皇藏峪东面山脚等我。”马彪没闻得谷底里的惨叫声,便知谷底里没人了,又让凌南天跑了。 他不想再这样耗时间。 他想:得回定陶一带看看了,否则,再迟了,恐怕石友三不高兴了。此人阴毒,老子得保存实力,否则,恐怕迟早会被此人废了。 于是,他便招手让杜连长过来,吩咐派人去找胡三迪等将领归队。 皇气 - 风流军神 - 石剑 “是!”杜连长松了口气,紧急吩咐报务人员发报。 峰峦层叠,涧水淙淙。 皇藏峪东面山脚,胡三迪、马正、欧坚权三部人马会合,对于搜索凌南天残余人马,一无所获,均是垂头丧气。 天气炎热,艳阳悬空。 三团人马各寻树木茂盛之处安歇。 胡三迪背靠一株大树,呼呼大睡。 马正、欧坚权也是有气无力,各自在绿树下合目养神。 凌南天率部由沟壑谷底往东而走,刚出谷口,便望见了胡三迪人马。 凌南天见状,急急转身,挥了挥手。 他率部退后,重回谷底。 30人紧张地靠坐在一起。 “少爷,怎么办?敌军三个团兵力屯于谷口处,万一咱们被其发现,咱们那可就是前后都有敌兵,面临腹背受敌的窘境啊!刚才,马彪便命所部人马向谷底扔手榴弹,以查看咱们是否尚留谷底?他发现没有惨叫声响,必然会派兵分从谷中东西两侧搜索咱们的。”王八回忆皇藏峪偷袭战那一幕,有些胆战心惊,颤声相问凌南天,满头是汗。 “弟兄们,别怕!我之前对你们说过,皇藏峪本是因为汉高祖刘邦避难而得名,此山有灵气。刚才,咱们残杀马彪所部人马近百人,那时,咱们有什么?要子弹没子弹,要机枪没机枪,仅凭大伙腰间的长马刀。现在呢?咱们手中有九挺机枪,六十多枝步枪,手榴弹一百多颗。怕啥?咱们现在可是沾过皇气的人了。咱们往后不会再打败了。现在,遇见胡三迪,那是好事,咱们弄死他。你们想想,胡三迪比马彪还累。马彪休息的时候,他还在追杀咱们。马彪睡觉的时候,他率先领兵攻打砀城。他累不累呀?大伙刚才也看到了,他们往地上一躺,就全睡着了。这帮鸟兵,累成这样,不正是咱们报砀城之仇的大好时机吗?”凌南天双目血红,暗道这可是自己找胡三迪报仇的好机会,岂可放过? 他立时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堂而皇之,找出了一大堆道理来说服众人。 “对对对!咱们的三少爷可是神算子,我服!再说,咱们确实是沾上了皇气的人,说不定,咱们三少爷将来也能象汉高祖一样当皇帝呢!”猴子似乎对凌南天尤其佩服,翘指称赞凌南天。 “对!咱们一夜之间,已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怕个鸟。”洪武粗鲁,但是,很勇敢,不怕死,也随声附和凌南天。 “三少爷,你说说,怎么打?”贺喜刚打了胜仗,全身亢奋,急不可耐地问凌南天。 “咱们现在共30人,分成五个班。也就是说,队伍再整编,反正就这点人,咱们也不在乎当什么官了。等以后队伍壮大了,我再任命你们当军长、当师长。现在,我为砀城之战作检讨,我自动降职,我任排长。你们几个,分任副排长。原来的班长职务不变。洪武,你领一个班,扛几箱手榴弹出去,全扔向胡三迪所部人马,炸死胡三迪,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贺喜,你领两个班,所有机枪归你,等洪武等人扔弹之后,你就朝胡三迪、欧坚权、马正的人马开枪扫射。王八,你领一个班,步枪上剌刀,跟着我,潜爬上山,从背后袭击他们,来个白刃战。猴子,你与黄班长领一个班,往回走,查看一下,马彪那些跳入谷底搜索咱们的人马走了没有?”凌南天经历的风险多了,胆子也大了,又恃枪多弹多,还想着杀胡三迪为父亲报仇。 他感觉这是一个机会,马上整编人马,重新分工。 “少爷,人家可是三个团啊!咱们才五个班,怎么会是人家的对手?”王八急劝凌南天,感觉无论如何,都打不过胡三迪一伙的。 “屁话!我们忽然袭击他们,炸死他们一大片,到时黑烟滚滚,他们怎么知道咱们有多少人?九挺机枪同时开火,我料胡三迪就算不死,也会断定咱们至少有一个营的兵力。你给少爷听着,如果你怕死,你随黄班长走。如果你不怕死,打赢了,收些降兵,全归你管。走!”凌南天大怒,真想一枪毙了王八。 但是,为了不损兵折将,他便强忍怒气,低沉喝令。 他之所以生气发怒,是因为他想起了今晨皇藏峪之战中,王八几乎背叛他而去的事情。 “是!”王八被凌南天低沉一喝,其他人不再吭声了。 他们异口同声接令,各自按分工行动。 王八脸红耳赤,但是心头窃喜,想想也对,便尾随凌南天,攀藤萝条上山,以便呆会从背后袭击胡三迪所部。 洪武率一个班,每人扛一箱手榴弹走向谷口东面,蹑手蹑脚的,悄然无声,于谷口前,便轻轻地打开箱盖,拿起一颗手榴弹,拧盖拉栓后便扔向胡三迪所部人马。 一个班六名战士,有样学样,也尾随其后,一起扔出手榴弹。 “嗖嗖嗖嗖嗖嗖嗖……” “砰砰砰砰砰砰砰……” “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七枚手榴弹扔出,摔落在胡三迪所部人马当中,先后落地,即时爆炸,震天巨响,炸得胡三迪所部人马血肉横飞,血水四溅。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几十人在睡梦中惨死。 残骨碎片飘上半空又洒落。 洪武等人一通手榴弹扔去,炸死炸伤胡三迪部人马一大片,宛若神兵天降,勇悍刚猛。 轰炸声旋即响彻云霄。 皇藏峪东面山脚处,浓烟滚滚,尘土飞扬。 “不好……是凌南天……弟兄们,快抄家伙还击!”胡三迪所躺的地方距离谷口处较远些,他虽然没被炸着,但是,也被惊醒。 他神经质般地反应,于轰炸声中高呼下令。 “弟兄们,镇定!还击!”马正也是一惊而醒,急急下令。欧坚权急急小跑而开,掏枪欲打。 玩残敌军 - 风流军神 - 石剑 谷口处的手榴弹又呼啸甩来。 吓得欧坚权急急再跑开数十丈,欲辨伏兵方向,欲查看伏兵人数。 可是,烟雾弥漫,他哪里能看得清呀? 再说,此时他要查看敌方人数,也已迟了。 乌烟瘴气之中,他能看得出伏兵的方向,可是根本无法看清对方人数有多少? “嗖嗖嗖嗖嗖嗖嗖…………” “砰砰砰砰砰砰砰…………” “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 洪武等人又是七枚手榴弹扔去,又炸死他们一大片。 胡三迪部人马也好,或是马正及欧坚权所部人马也罢,刚刚惊醒提枪,便又被炸死炸伤不少人。 浓烟滚滚,尘土飞扬。 黑烟迷蒙山谷,遮阳蔽眼,分不清洪武等人的方向,也看不清洪武等人到底有多少人。 “嗖嗖嗖嗖嗖嗖嗖…………” “砰砰砰砰砰砰砰…………” “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 洪武本是硬汉,越打越有劲,越扔手榴弹便感觉越好玩,率领六人,使劲扔弹,扔完一颗又一颗。 不用几分钟,便把六箱手榴弹全部扔完。 炸得胡三迪、马正、欧坚权三个团的人马均是措手不及,猝不及防,哪能及时还击呀?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贺喜率领两个班,由谷口出来,分隐南北两个方向,九挺机枪并三枝步枪,猛烈地朝那些在轰炸声中乱蹦乱跳乱蹿的三个团人马开火。 不求瞄准,只是机枪扫射。 九挺机枪同时开火,威力非同小可。 胡三迪、马正、欧坚权三个团人马,本是在遭到袭击的情况下,本是在还没睡醒的情况下被炸得晕头转向的。 那些没被炸死的人刚刚抄起枪枝,架好机枪,便在无数颗子弹激溅而来的时候,倒在血泊之中了。 惨叫声此起彼伏,揪人心肺,极其残忍。 此时此刻,凌南天手下的人马全来精神了。 娘的,一个排的兵力,袭击三个团,还打了敌方一个猝不及防,兴奋啊! 这哪里是打仗呀? 简直就是在杀猪啊! “撤!快撤!”胡三迪口风立变,在乌烟瘴气之中,不仅难辨方向,且难辨对方人马到底有多少人,反正感觉对方人马很多似的。 否则,何来这么多机枪扫射。 他声嘶力竭,自己狂逃狂奔。 但是,往北方向奔,他们总还是看得见的。 兵败如山倒! 何况又是指挥官呐喊后撤! “弟兄们,上!”凌南天率领王八及一个班的兵力,由距谷口不远处的地方,攀藤萝条而上,大喊一声,左手握着“盒子炮”,右手握粗重长铁枪,疾步追赶。 “弟兄们,冲啊!”洪武、贺喜等人见状,各自端枪,一边冲锋呐喊,一边开枪射击敌军士兵。 胡三迪、马正、欧坚权三个团的兵力,本是没命狂逃,哪里顾得上还击呀? 跑在最后的,便是中弹而死。 烈日炎炎,腥味呛鼻。 血水横流,草树殷红。 皇藏峪东面谷口处,残尸遍地,枪械弹药扔得到处都是。 “好啦!穷寇勿追!”凌南天率部追击一会,虽然没杀死胡三迪,但是,感觉差不多了。 他怕再追击下去,会暴露自己一方兵力太少的目标,便挥手喝令停止追击。 “呼……”凌南天终于松了口气,也感觉出了口恶气了。毕竟,今晨以来,打死、打伤、打残马彪、胡三迪所部人马不少于200多人了。 痛快啊! 还缴获了这么多枪枝弹药。 “弟兄们,收拾枪枝弹药,回谷口去。快!”王八兴奋异常,替凌南天下令收拾枪枝弹药。 虽然没获取降兵,但是,己方以一个排的兵力,吓跑了三个团的兵力,这仗打得快意啊! 他本是对凌南天信心不足的人,但是,此时此刻,他又恢复了对凌南天的信心。 他心想:三少爷所说的没错,咱们还真是沾上皇气了。娘的,痛快啊!就两个小时内,连打了两次胜仗,杀了敌军那么多人。 快哉!老子呆会得找些酒来喝。 说不定,老子真能在凌南天手下当个开国将军呢! “弟兄们,快点,回山谷去。很快,马彪听到这边枪声响,便会率部追过来的。咱们暂时不走了,从今天开始,咱们就占山为王。走,回山与马彪捉迷藏。娘的,玩死他。”凌南天见大伙忙于收拾枪弹,便又催促他们快点。 “对!玩死马彪!”全体官兵异口同声响应,士气大振。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便在此时,东面山丘一阵手榴弹扔来,在狂逃中的胡三迪、马正、欧坚权三个残团中央堕落,炸开了花,炸得三个残团兵马血肉横飞。 此次伏兵扔弹之密集,乃是胡三迪从军以来之少见的。 很明显,这支伏兵人数不少。 又是凌南天的伏兵吗? 凌南天怎么那么多伏兵? “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后,那处山丘又有一通迫击炮弹击来,又在胡三迪等三个残团南北两侧堕落,炸开了花。 “怎么回事?”王八、贺喜等人一阵紧张,拔腿就要跑。 “弟兄们,别怕!是打胡三迪的,不是打我们的。贺喜,率两个机枪班,占领谷口西侧占高点,如果胡三迪一退,你就开枪扫射。洪武,率领一个班,老计划,潜入谷口东侧山林,胡三迪一退,你就用手榴弹招呼。王八,领其他人,随我退入谷口,等待时机歼敌。”凌南天一看胡三迪、马正、欧坚权三个团遭到炮火的猛烈轰击,心头高兴啊! 凌霸天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感觉复仇的时机到了。 至于谁忽然打击胡三迪所部人马呢? 他不管,反正得抓住机会,共同歼敌,先灭了胡三迪、马正、欧坚权等人再说,断掉马彪的臂膊,又更加方便找马彪复仇。 于是,凌南天更是大声疾呼,喝令众官兵别惊慌,并马上部署作战任务。 “是!”贺喜、王八等人不知道凌南天的心意,但是,打击胡三迪所部人马,以报砀城兵败之仇,也是众人的共同心愿,便愉快领命。 众人旋即各就各位。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后,枪声大作,惨叫声迭起。 “卧倒!还击!机枪扫射!” “弟兄们,不要怕!敌军人数不多!” “顶住!给老子顶住!” “谁敢后退,老子就毙了谁!” 胡三迪、马正、欧坚权三个残团人马,刚奔至山脚,还不明白身后凌南天的追兵到底有多少,还没喘过气来,还没从惶恐不安之中清醒过来,便又迎头遭到一阵痛击。 一通炮弹和手榴弹扔炸而来。 接着,对方便是机枪扫射,再伴之炮弹轰炸。 胡三迪、马正、欧坚权三部残余人马一千五百多人,顿时又被炸死炸伤一百多人。 所剩人马再度慌乱起来,如无头蚊蝇,到处乱蹿。 越是慌乱,死的人便越多。 对方炮弹专朝人群多的地方轰炸,使劲地往死里打。 这支伏兵似乎与胡三迪、马正、欧坚权也有不共戴天之仇,非杀胡三迪、马正、欧坚权三个畜生不可。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每一颗炮弹飞来,便是十几人倒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血水横溅,血肉横飞。 山脚下,血流成溪。 马正、欧坚权、胡三迪又怕身后的凌南天会袭击而来,面临遭受前后夹击的困境,便于枪炮声中声嘶力竭地大喊,要求全体官兵死顶。 但是,此回给胡三迪、马正、欧坚权等人迎头痛击的,似乎不是小部队,是携迫击炮而来的,有辎重武器,机枪扫射,手榴弹扔来,都很密集。 无论马正、胡三迪、欧坚权等指挥官如何呐喊,如何击毙首先撤退的官兵,都难拾兵败之势。 对方炮火实在太猛烈了,手榴弹扔来之密集,也是胡三迪此番随马彪出征以来,首次遇见的。 胡三迪所部、马正所部、欧坚权所部的机枪手来不及架好机枪,便被炮弹轰炸而死,或被扔来的手榴弹炸死。 一千多人又无险可倚,刚好又在山脚下,被迫退向山谷,退后山腰。 “弟兄们,冲啊!” “活捉胡三迪!” “杀马彪!” “宰了马正与欧坚权!杀……” 对方伏兵见胡三迪、马正、欧坚权三部人马退向山谷,便发起冲锋,为首长官高声呐喊。 随后,还伴有女军官的呐喊。 旋即间,对面山丘树林里,冲出一队人马,全是国军装束,全新的军衣,十分晃眼。 “大哥?是我大哥!云儿?云儿找到我大哥了?呜呜……大哥,小弟终于盼到你了!”凌南天就躲藏在谷口处观战,正寻找战机,以图复仇。 他忽闻枪炮声中的指挥官的声音,不由心头大震,喃喃自语,失声而泣。 忽闻亲人的声音,他的泪水哗啦啦而下。 “三少爷,我们不知道凌霸天与凌向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见到他们的时候,你千万别急于冲出去与之相见。无论如何,先要保护自己的性命,待弄清事实真相再说也不迟。”便在此时,冯毅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凌南天登时脑袋嗡嗡作响,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三少爷,炮轰胡三迪的是国军!国军,他们的服装……你看,是国军!”有士兵忽然惊叫起来,并指向对面山丘冲出来的人马,指给凌南天看。 “凌大少爷?对!还有金万胜的声音!金团长也来了,太好了。” 凌南天身旁的王八,本来就是金万胜手下的加强连的一个排长,也听出金万胜的声音来了,不由精神大振,兴奋大喊,直拍大腿。 “弟兄们,出击!迎接金团长!杀啊!”王八或许是过于兴奋吧,他不等凌南天号令,便大吼一声,率先冲出谷口。 凌南天在他冲出谷口的刹那间,手中铁枪一横,挡住了后面一个班的士兵的去路。 “三少爷……这……” 一个班的士兵都不理解,异口同声惊问。 “弟兄们,王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听到金万胜的声音,就想冲出去送死,那就让他自己一人送死吧。咱们犯不着做这样的牺牲。”凌南天语气很平淡,冷冷地道。 他恨那些背叛他的人。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呀……砰……” 果如凌南天所料,正在后撤的胡三迪所部,忽见有人蹦达出来,便一起开枪扫射。 王八连声惨叫,全身洞孔,全身冒烟,血水激溅,仰天而倒,死不瞑目。 “谢谢三少爷提醒!”刹那间,全班战士都向凌南天下跪道谢,太感动了。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便在此时,谷口东西两侧埋伏的贺喜、洪武两部士兵,向胡三迪、马正、欧坚权的残部狠扔出一阵手榴弹,同时伴之九挺机枪扫射。 胡三迪、马正、欧坚权三个残团士兵登时倒下一大片,还能喘息的更是晕头转向,摸不着北了。 猛烈的炮火 - 风流军神 - 石剑 浓烟滚滚,尘土飞扬。 山下伏兵仍是一通通炮弹狠炸而来,手榴弹狠扔、机枪狠扫而来,似乎不把子弹打光、不把炮弹打光、不把手榴弹扔光,不会善罢甘休似的。 “马团长,你率部往东;欧团长,你率部往西;我正面冲锋,大伙想法突围。快!务必保存实力!”胡三迪急卧倒于地,却大声下令。 因为马彪说过,无论是马正,或是欧坚权,在作战时都归胡三迪指挥的。 “是!”马正、欧坚权两人异口同声接令,赶紧各率所部人马,分从东西两侧杀去。 这回,他们没有暗骂胡三迪不是东西了。 因为,胡三迪正面冲锋,也等于送死啊!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洪武见马正率残部向自己的山林冲锋杀来,急狠扔手榴弹,可是,抵挡不住啊,对方人多。 他的几名弟兄,惨然中枪,扑倒于地,登即惨死。 贺喜那边,则是好些。 因为他率两个班人员,共13人,九挺机枪,同时开火,子弹如洒,击向欧坚权所部。 他们打得欧坚权所部冲锋在前的士兵仰天而倒,血水横溅,中弹惨死者多数浑身弹孔。 “撤……滚着翻!快撤!”洪武见抵挡不住,急喊一声,自己率先翻身而滚。 “弟兄们,敌军人少,冲啊!冲出去!”马正听到了洪武的喊声,便挥枪一举,大喊一声,领头冲锋。 他领本部人马,由东侧冲了出去。 “弟兄们,东面,冲!”欧坚权见状,不敢再率部往西侧山林冲了,急也学着马正,奔向东侧山林。 胡三迪则是率部向北面山顶冲去。 “三少爷,咱们怎么办?打不打?”谷口处的一个班战士,急问凌南天。 “不打。他们人多,咱们犯不着送死。这次,马彪的骑兵师元气大伤,他回去也难向石友三交代。咱们以后再杀他也不迟。”凌南天依然横着铁枪,不让他的弟兄们冲锋。 他的修养功夫,在历经劫难之后,越来越好了。 仇恨面前,他倒是冷静下来。 保存实力要紧。 他想:这点兵马,是少爷东山再起的家底了,不能随便放出去送死。 贺喜当即命令两个班的战士,掉转机枪口,朝东扫射。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马正、欧坚权的残部,忙于逃命,只顾往东逃蹿,岂会顾着背后的枪弹,在九挺机枪的烈焰下,又倒下了一大片。 但是,跑在最前面的,保住了命,逃了出去。 “胡三迪,怎么回事?”便在此时,马彪率部从山顶上跑下来,急问胡三迪。 “师……师长……不好了……凌……凌霸天不知从哪里杀出来……我……我们三个团……死……了……好多人。师……师长,快跑!他们有炮……弟兄们顶不住啊!快!”胡三迪气喘吁吁,高声呐喊,却又结结巴巴,满头是汗。 “马正呢?欧坚权呢?”马彪闻言,脸色陡变,喝问一声,掏枪指向胡三迪的咽喉。 “他们……他们从东面突围了。我……卑职来此,便是来保护师长的。卑职替他们引开了敌军!师长,快跑啊!卑职愿意留下来殿后,但求师座平安。”胡三迪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马彪跟前。 “瞧你这个熊样,撤!往南撤!杜连长,你部留下阻击!”马彪又气又好笑,收起好手枪,大声下令,领头而跑。 “是!”杜连长响亮接令,反正不接令也会被马彪枪毙的,不如愉快接令,战死沙场。 他挥挥手,领着一个连的士兵,便伏倒于山腰,架好机枪,端着步枪,阻击贺喜、洪武三个班的士兵冲锋。 “弟兄们,跑进山谷里,攀藤萝条上山,从背后杀姓杜的一个措手不及!快!”凌南天见状,便又抓住一个歼敌的时机,收起铁枪,转身喝令。 “是!”全班官兵,急忙掉头,冲进山谷。 他们冲进几十米,但见猴子、老黄他们已经由山谷里回来,正攀藤萝条上山呢。 凌南天等人见状,便一起努力,也攀藤萝条上山。 北面山脚,贺喜、洪武领着三个班的弟兄,正与杜连长的一个连对射,机枪喷火,烈焰如洒。 杜连长虽然人多枪多,但是,几乎都是步枪,只有两挺机枪,不及贺喜的机枪多啊! 不多一会,他们又倒下不少人。 血水沿着山腰,滑流至山脚,染红了东倒西歪的小草。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凌南天等人由山谷爬上来,袭击杜连长所部人马的背部。凌南天手中的铁枪犹如猛虎下山,巨龙出海,苍鹰扑兔,捅、挑、敲、扫、砸,凌厉迅猛,瞬间残杀十几人。 “不好!有人袭击咱们!”敌军一个排长听得身后惨叫声响,急急回身大喊。 “达达达达达……啊呀……砰……” 可他刚起身,便挨了贺喜一梭子弹,全身弹孔,还冒着烟,仰天而倒,惨死山腰。 “杀!缴枪不杀!”凌南天如狼似虎,疯了一般,憋这口气也很久了。 他大吼一声,就地一滚,一枪捅去又一挑。 “啊呀……砰……” 杜连长所部的又一名排长后心穿洞,横甩数丈,全身骨折而死。他凄厉惨叫之声,尤其揪人心肺。 猴子、老黄等十几兄弟,全部上剌刀,在背后狠捅杜连长所部。 “弟兄们,冲锋!杀!给老子杀!报仇啊!报砀城惨死的弟兄之仇啊!”贺喜见凌南天率部露面了,大喊一声,端起机枪就冲,一边跑一边扫射。 穷追猛打 - 风流军神 - 石剑 敌军残部登时大乱,遭受前后夹攻,死伤不少。 所剩的几十个人,只好下跪,举枪投降。 “洪武,这帮人交给你了,你组织一个尖刀连。你当连长。”凌南天跃身而起,大声朝洪武下令,却握枪一捅。 “啊呀……砰……”杜连长后心又被他捅了一个大窟窿,扑地而倒,惨死山腰。 “谢谢三少爷!”洪武大喜啊,高兴得不得了,赶紧向凌南天道谢。 他心里暗道:跟着凌南天,还真他娘的好玩,老子这么快就当连长了。哈哈!爽!爽死了! “弟兄们,给老子上,缴了他们的枪!快!”洪武大吼一声,大手一挥。 全体官兵便疾冲上前,缴了这几十名敌军士兵的枪。 “怎么回事?山脚下那支伏兵,怎么忽然没动静了?我大哥……云儿也不来见我?我大哥真与我有仇?可他……为什么要救我?云儿怎么会与他在一起?是被要胁吗?还是……”凌南天附视山脚那片山林,不见凌霸天有什么动静,感觉奇怪。 刚才忙于与敌军白刃战,凌南天没顾得上去瞧对面山丘冲出来的国军跑往何方?此时,收拾了姓杜的残部之后,他不见山下有什么动静,感觉很是奇怪。 对冯云的担忧之情,涌上了他的心头。 “三少爷,卑职收编了敌军俘虏,现在,卑职请你给他们训话!”洪武领人缴了降兵的枪,便跑到凌南天的跟前来。 “不用了。你训吧。这次降兵,交给你整编。下次有降兵,就交给贺喜。你们俩人轮流坐庄。希望你们早日当营长、当团长。”凌南天铁枪一横,轻轻分开洪武。 他语气有些冷漠,但是,也很给力,很鼓舞人心。 “是!”洪武闻言,甚是兴奋,想着下一步还可以当营长、当团长,他全身都亢奋,全身都来劲。 他向凌南天敬个礼,便给几十名降兵训话去了。 “猴子,你跑下山去,看看山下那支援我等的伏兵发生什么情况了,怎么又不打马正、欧坚权了?”凌南天扎枪于地,招手让猴子过来,吩咐他下山看看。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岂料,凌南天话音刚落,皇藏峪东面山腰响起了轰轰隆隆的炮击声,接着,便是一阵惨叫声响。 “弟兄们,你们现在既然是我的部下了,那就跟我去东面看看。来人,把枪还给他们。”洪武见状,便主动请樱,要率降兵去东面山腰看看。 “走!一起去!咱们从后面杀马正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任何时候,遇到这样的好事,都不要放过。贺喜,冲!能不能再收编一个连,就看你的了。”凌南天闻言,拔枪而起,抛下一句话,便奔往山脚,折而向东,又奔东面而跑。 “弟兄们,冲啊!”贺喜、洪武一声呐喊,领七八十人,尾随凌南天而跑。 话说马正、欧坚权两个残团兵力,由东面突破洪武的防地,冲向东面山腰,逃命的时候,真是跑得比兔子快。 “哈哈哈……天不亡我啊!” 他们跑到东面山腰,马正仰天大笑,终于松了口气。 岂料,他笑声刚止。 东面山下,又是一通炮弹打来。 炸得他那些刚喘口气、松口气的残兵败将,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撤!又中埋伏了!快撤!”欧坚权见状不妙,急急大声而喊,转身就跑。 两个残团,又抛尸荒野,尾随而逃。 他们折而往西,可是,凌南天又率众而来了。 凌南天看到马正、欧坚权等人率部往西,便就地一滚,手一挥。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贺喜率领机枪手,又是九挺机枪同时开火,一阵狠扫。 洪武手一挥,率几十人,同时扔出手榴弹,炸得马正、欧坚权两部人马血肉横飞,残尸乱飘,倒跌而下。 “冲啊!弟兄们,为凌家报仇雪耻的机会到了。”西侧山林,响起了冯云的声音。 凌南天蓦然回首,但见冯云在赵狗娃、铁牛的陪伴下,领头冲锋,率领黑压压的大部队,勇猛地杀向马正、欧坚权两个残团兵员。 “往北撤!上山!”马正、欧坚权都是气急败坏,挥枪高喊,领头又跑向北面山腰。 “贺喜,冲!死咬不放。这次,咱们肯定能收编不少人枪。洪武,手榴弹掩护,助贺喜一臂之力。”凌南天见状,回身朝贺喜喊了一句,又吩咐洪武一声。 “是!”贺喜、洪武都很高兴地接令。 贺喜挥挥手,当即率领机枪手,一边追向马正、欧坚权,一边端枪扫射。 “弟兄们,你们刚过来,老子要看你们的立功表现了,一起扔手榴弹啊!炸死他们!”洪武大吼一声,领头扔出两颗手榴弹。他一边冲锋,一边鼓舞士气。 他的新连队都是降兵,闻言之后,果然卖力表现,一起向马正、欧坚权的身后人马扔手榴弹。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皇藏峪北面山腰,又是一阵浓烟飘起,轰炸声与惨叫声交融一起,血水横流,残尸乱飞。 “缴枪不杀!”凌南天随即起身,握枪冲锋,大声呐喊。 “三少爷,我们……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马正所部、欧坚权所部本来都很累,又被凌霸天、冯云、凌南天等人如此折腾,都知道再跑下去,就算不被打死,也会累死了。 凌南天的话音刚落,他们都转身过来,跪倒一大片,乖乖地扔枪举手,投降了。 将仇敌剁成肉浆 - 风流军神 - 石剑 “起来,都起来,都给我抓马正、抓欧坚权去。抓到了,人人有赏。抓不到,你们都得死。”凌南天双目血红,对着这些俘虏兵大吼一声,便掠身而过,抛下一句狠话。 “冲啊!抓马正!” “冲啊!抓欧坚权!” 这些降兵一听,吓得脸色发青,冷汗直冒,浑身哆嗦。 但是,他们又不敢不听,只好乖乖起身,拾枪就追,一边追一边呐喊。 马正、欧坚权立时众叛亲离,成了两个光杆司令。 虽然,他们仍是疯狂奔跑,但是,漫山遍野都是追兵了。 这些本来属于他俩指挥的士兵,现在又忽然变成了凌南天的兵了,反而追逐这两个光杆司令了。 历史给马正与欧坚权两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哈哈哈,看样子,老子得当团长了。”贺喜一边端枪冲锋,一边大笑,乐坏了。 因为他看到这次的降兵,足有一个团的兵力啊! 凌南天说过,这次收降的兵,全归他管。 既然有这么多人枪,那他不是团长,又会是什么? 他本是金万胜部加强连的一个排长,短短几天时间,就变成了团长了,晋升之快,世上少见啊! 他乐疯了,跑得更快了,端枪冲锋,越过众人,对着马正、欧坚权的后心又是一阵狠扫。 “达达达达达……啊呀啊呀……” 马正、欧坚权两个光杆司令,后心穿着很多弹孔,全身冒烟,鲜血淋淋。 他们连声惨叫,各自先是脚下一软,跪倒在地,尔后仰头溅血,便扑地而倒。 两个助纣为孽的小人、奸徒,终于落得了应有的下场。 “猴子,刀!剁下这两个狗头,祭典我爹在天之灵!”凌南天持枪奔到马正、欧坚权的死尸旁,一脚一个,踹翻两具尸体,又回身朝猴子喊了一句。 “是!”猴子应声接令,拔刀而出,两刀劈下,将马正、欧坚权的首级砍下来了,血淋淋的。 “猴子,用布包好他们的狗头。洪武,过来,将这两具无头尸体,砍烂了,砍成肉浆。娘的,好好给少爷出口恶气!”凌南天侧头望望两个首级,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了。 他又侧目而视洪武,大喝了一声。 “弟兄们,上!砍啊!将这两个奸贼剁成肉丸呀!”洪武挥挥手,首先拔刀,砍向马正的尸体。 他的连队原本都是骑兵,个个身上有长马刀,闻得洪武下令,岂敢不依? 他们便纷纷拔刀,朝欧坚权的尸身上,就是一通狠砍,真的将马正、欧坚权的无头尸身,砍成了肉浆,连骨头都剁碎了。即使还有来生,马正、欧坚权两人也不可能重生了。 “贺喜,将九挺机枪全交给洪武,由洪武重新组织一个机枪连。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这次收降的兵,全归你管,组织一个骑兵团,你当团长。下次收降的兵,归洪武管。我就想看看你们俩人,将来谁先当师长?谁先当军长?”凌南天又转过身来,朝贺喜喝令一声。 “是!”贺喜、洪武闻言,皆大欢喜。 他们各自的心里,都乐开了花。 他们赶紧立正,向凌南天敬礼。 “贺团长,恭喜!恭喜!”猴子包好两颗首级,递与两名老兵,便走向贺喜,拱拱手,向他道贺。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 “公子……公子……”冯云率部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远远便朝凌南天挥手高喊,声音发颤,激动之极。 “云儿,云儿……我担心死你了。”凌南天将手中铁枪一扔,转身奔向冯云,张臂一合,抱住她,搂入怀中,搂得紧紧的。 虽然分别只是几个小时的事情,但是,两人却似分开了很久,宛若久别重逢。 各自的身子都颤抖着,都是满脸泪水,都把对对方搂得紧紧的。他们的感情,在惨烈的血与火中,又得到了一次升华,谁都感觉谁也不离谁了。 “公子,我……我也担心你……呜!苍天有眼!让我一下山就遇到了大公子……呜!”冯云双手紧紧地搂着凌南天的脖子,激动落泪,泣不成声。 “我大哥呢?他哪来那么多的兵马?为什么不过来相见?”凌南天松开冯云,抹抹泪水,颤声地问。 “三弟,大哥来了……三弟……呜呜……”凌霸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凌南天的身后,一声泣喊,张开双臂。 他英挺玉立,一身戎装,甚是英武。 看他肩膀上的杠星,似乎已是少将军衔,国军服饰。 他的腰间,还佩着一把“中正”宝剑。 日影西移,山风送爽。 绿树摇曳,小草染红。 凌南天蓦然转身,怔怔地望着凌霸天,泪水哗啦啦而下。 劫后余生,兄弟重逢,多么激动的事情啊! 凌霸天待凌南天转身之时,不由心头一震,往昔英俊雅帅气的弟弟,如今衣衫褴褛,胡子拉磋,头发蓬乱。 弟弟瘦了! 黑了! 他哪里是自己的那个风流倜傥的三弟呀? 他简直就是一个叫花子。 凌霸天心头一疼,泪水喷帘而出,张张嘴巴,欲喊欲哭。 他张开双臂,期待拥抱凌南天,可是,他看到凌南天瘦削许多的时候,又怔住了。 “大哥……呜呜……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凌南天怔怔地望着凌霸天那张满是泪水的脸,不由一阵激动,一把扑入凌霸天的怀中,张臂紧紧地抱住他,泣声泪下。 “三弟,受苦了。大哥对不起你呀!大哥对不起咱爹呀!呜呼……”凌霸天搂紧凌南天,也是失声泪下。 兄弟俩抱头痛哭。 金万胜、韩新也来了。 还有曾经护送路洋去青岛的韩国栋,竟然也离奇地出现在皇藏峪里。 兵变的原因 - 风流军神 - 石剑 金万胜、韩新、韩国栋等几个人远远地望着凌氏兄弟相拥而哭,倒是不敢靠近过来。 本来,金万胜走上山腰的刹那间,是想开口向凌南天要回两个连的兵员的,因为他的警卫团损兵折将,伤亡惨重。 将来,他回到禹城之后,难向韩复榘交差啊! 可是,凌氏兄弟一见面就抱头痛哭了。 金万胜不敢开口啊! 尤其是凌霸天,现在更是国军少将军衔啊! 年青地位尊! 虽然凌氏兄弟都是落难少爷,可地位之尊,统兵之多,仍然远远胜过金万胜啊! 而几经惨败的金万胜呢? 原本统率一个警卫团的他,现在手头上的人马,也仅剩几个连了,而且枪枝弹药更是残缺不全,没有给养。 他还得暂时依赖凌霸天的供给过日子。 “洪武,领你部人马,安营扎寨。老黄,领你的弟兄们,给我家两位公子和弟兄们准备午饭。贺团长,领你部人马,掩埋尸体。猴子,把那两个首级扔到沟壑里去,免得带在身上晦气。”冯云眼望凌氏兄弟抱头痛哭,便替他们兄弟俩人分忧。 她喝令老黄去生火造饭、令贺喜率部掩埋尸体、令洪武伐木安营扎寨、令猴子扔掉马正与欧坚权的首级。 她的分工,井井有条,并不输给在场的任何将领。 金万胜闻言一怔,呆呆地看着她,感觉她好美,好有才华,好可爱,好迷人。 他就这一直痴痴地看着冯云。 他呆滞的双目,紧盯着她起伏的玉峰,紧盯着她玲珑的曲线,紧盯着她优美的圆臀。 他不时咽咽口水,也不时有口水从嘴角里滑落。 他的裤档硬鼓鼓的! “大哥,那把黄金手枪还在马彪的手上。”凌南天痛哭一阵,松开凌霸天,流着泪水,委宛提起家中旧事。 他的意思是要凌霸天给他一个说法:为什么会派人拿黄金手枪去暗杀他? 为什么凌霸天离开古城之后,不来找自己? 为什么凌霸天的前副官甘如龙三番两次前来伏击自己?现在,甘如龙身在何处? 凌南天的心头实在有太多的疑问。 虽然兄弟重逢,他很激动。 但是,冯毅生前曾警告过凌南天:兄弟重逢之时,别急于亲近凌霸天与凌向天。在没有拿到证据之前,很难分得清凌霸天与凌向天到底是好人或是坏人。 只是,刚才凌南天过于激动了,一见到凌霸天,便忍不住落泪,便忍不住与之拥抱。 毕竟是亲兄弟啊! 血浓于水。 亲兄弟于劫难重重之后再相见,岂能不激动? 可是,此刻凌南天冷静下来,便又对凌霸天疑心重重了。 “我知道,可惜,我先遣部队的迫击炮,炮弹都打光了。三弟,请放心,我下次遇上马彪,我绝不放过他。三弟,苦了你了。来来来,大哥给你讲讲大哥如何逃生的事情?大哥又是如何获取少将军衔的事情?大哥现任何职?拥兵多少?且听大哥慢慢道来。”凌霸天心头一阵难过,他也是聪明人,明白三弟对他的疑虑。 只是他素来稳重,很少轻易放言。 他颤颤地伸手,替凌南天抹去泪水。 他拉着凌南天,走到一株大树下。 然后,他扶着凌南天坐下,自己盘腿坐于凌南天的对面。 为消除凌南天对自己的疑虑,凌霸天主动讲述自己死里逃生、咸鱼翻身的经过: 中原大战一触即发,父亲面临时何去何从的问题。 多年征战,争来争去的无非就是地盘。 或许年纪大了,父亲已无雄心壮志。 因为古城地盘占据中原要塞,乃是自古以来兵家必争之地,所以,各路军阀都向父亲发出暗示信号,要求父亲要么把古城交与阎老西,要么交与冯将军,要么交与国民政府。 父亲实在不想再打仗了,他也知道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战争结束,无非就是重新划分地盘。 而死去的,终究是那些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 父亲几年前在北伐战争中,曾与老蒋有过些交情,而老蒋来函,也以中央军事委员会委员、国民政府中央教育部长职务相许,邀请父亲到南京为官。 父亲想想自己以前不过是山东响马出身,人生能做到这样的位置,确实不错了,于是便倾向于国民政府。 他说:南天也长大了,对去留问题,应该也听听南天的意见。他让我给你拍封加急电报,召你回来。 4月21日,我给你拍了封加急电报,因为涉密,不敢在电报里明言什么,所以,只能佯称父亲病重。 当夜,我与父亲、凌向天、马彪、甘如龙等人在父亲的书房里议事,并喝了些酒。 你知道,大哥素来不喝酒,沾酒即醉。 议事结束,不知为什么,那晚,大哥有些苦闷,便又随凌向天等人到后花园喝酒去。 第二天醒来,大哥发现黄金手枪不见了,便质问凌向天。 凌向天说,大哥的黄金手枪,可能落在父亲的书房里了吧?还是问问爹吧! 可大哥酒后失忆,回想不起那夜喝酒之事。 丢枪事大! 大哥也不敢轻易问父亲,怕被父亲责罚。 于是,我便趁父亲去市政大楼办公之时,溜进父亲书房查找,但是,没找到。 起初,大哥误以为父亲有意惩罚我喝醉酒之事,故意把枪收起来。 所以,大哥也没在意,一时间也不敢向父亲要枪。 反正,那些天,父亲的脸色也是阴沉沉的。 因为父亲复函给老蒋之后,还要等待老蒋的复函。 父亲的心理压力很大。 他的压力,有来自老上司冯将军的压力,还有阎老西的压力,也有老蒋的压力。 更有来自老朋友的压力,诸如还有韩复榘、石友三、孙殿英等人的压力。 4月29日,石友三来电,称于周口召开军事会议,要父亲前往参加。 父亲因为还没得到老蒋的回复,为了麻痹石友三,便同意前往周口参加会议。 之后,父亲便在周口城外颖河关帝庙前出事了。 缘何晋升少将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霸天说起父亲凌雄重伤的时候,心头伤感无限,泪如雨下,嚎啕大哭起来。 “大哥……大哥……呜呜……”凌南天听他提到父亲出事的时候,也忍不住失声而泣。 原本幸福的一个家,如今肢离破碎,残缺不全。 兄弟俩人都是心疼心酸,难过异常。 凌南天想劝说兄长别哭,可自己却是忍不住放声大哭。 “三弟……呜呜……” 凌霸天就象一个可怜的小孩,忽地一把抱住凌南天,伏头于凌南天的肩膀上,哀号起来。 他哗啦啦的泪水瞬间打湿了凌南天的肩膀。 日薄西山,清风徐徐。 树影晃动,晚霞在天。 饱受磨难的凌氏兄弟抱头痛哭。 好一会,凌霸天才又分开凌南天。 凌霸天抹抹泪水,遂继续泣不成声地讲述自己与凌向天相互残杀的情况…… 那天,我看到凌向天背着浑身是血、伤痕累累的父亲逃回古城,回到府中,便忍不住责备了凌向天几句,质问他为什么没保护好父亲? 我这么责备凌向天,这本来也是为人子女的人之常情!何况,我还是他的大哥! 岂料,凌向天忽然怒骂于我,并拔枪相向,称父亲出事乃是我向石友三告密父亲投蒋之事,才使他与父亲遭到伏击的,令随他护送父亲前往周口的卫队全军覆没,并称伏击的领头者是甘如龙。 他如此指证我,而甘如龙那天又不知所踪。 甘如龙又是我的贴身副官,跟随我多年。 凌家军中谁人不知甘如龙便是我的亲信? 我百口难辨,落泪如雨。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兄弟相残的。 凌向天要我给他一个说法,大骂我卖父求荣,不得好死。 我惊愕异常,我泪流满脸,我心疼如绞。 在我惊呆之时,他忽然开枪射击。 好在我的贴身卫士赖宇新,眼疾手快,蓦然推开我,他替我挡了一枪。 而赖宇新却因此惨死了。 我当时被赖宇新推得倒在地上,可凌向天仍然不放过我。他一脚踹开赖宇新的尸体,又要向我开枪。 便在此时,我的卫士胡建都忍无可忍,抢先朝凌向天开了一枪,又救了我一命。 凌向天惨叫倒下,他的卫士不乐意了,便纷纷陶枪要杀我与胡建都。 我的卫士闻得枪声响起,也涌进书房来。 双方开枪对射,各自伤亡惨重。 父亲伤重,兄弟相残,我心疼如绞,脑子都糊涂了。 这是我从军十年来最没头绪的一天。 论兵马,自然是我部人马多、装备好,因为凌家军其实是我在统管,是我在处理日常军务。 可是,在城内论卫士多,自然是凌向天的多,因为他本身就是凌府的卫队大队长兼古城市的警察局长。 胡建都及其他亲信侍卫浴血奋战,护我出逃。 自始至终,我未开一枪,未还击一枪啊! 作为大哥,作为凌向天的亲兄弟,我怎么舍得向自己的亲弟弟开枪呢? 我忍辱负重,我忍辱偷生,只想待事情告一段落再说。 可偏偏马彪又来了。 他领着一帮人参战,竟然是护着凌向天。 在大哥的记忆中,马彪对凌向天一向是不感冒的,甚至是经常在爹的面前胡说凌向天性情粗暴、有勇无谋、匹夫一个,而马彪则是经常在爹的面前称赞我如何多才多智、智勇双全、小小年纪就能处理数万凌家军的军务。 可那天,马彪却太反常了。 没办法! 胡建都在危难之际,强令几名贴身侍卫架我走,他率十多个人殿后。 趁双方混战之中,我由冯叔叔的副官密室里潜逃出城,陪伴我的,也就是我现在的副官卢强。 卢强怕我去城外兵营拉兵,回城再杀凌向天,真的造成兄弟相残,出城后,他便用枪壳将我击晕,然后劫来一匹马,护送我去徐州,找刘司令长官。 刘司令长官此前在北伐战争中,与父亲有些交情,听了我的哭诉,甚是同情我,也很关注古城之块地盘。 为确保古城这块地盘不落入叛军之手,为保住凌家军这支队伍不至于被拆散,刘司令长官随即通过密电,将我凌家巨变之事向委员长作了汇报。 委员长刚从外地视察回来,接到密电,即时接通刘司令长官电话,并要求与我通话,通话中了解了详情,安慰我一番,并委任我为少将旅长,协同刘司令长官镇守徐州。 此时,中原大战全面爆发,路洋去青岛接四娘之时,途经徐州城外,被我部作为奸细辑获,晋见我面之时,向我汇报了古城再发巨变之事。 我一家十口惨遭凌向天与马彪屠杀! 我伤痛欲绝,精神几欲崩溃。 我精神恍惚、服毒自尽之时,幸刘司令长官、路洋、韩国栋来救,刘司令长官鼓励我重新做人,又授予我重兵,将一个炮兵团、一个骑兵团、一个步兵团交与我指挥。 鉴于国内形势对委员长有些不利,各方舆论也倾向于阎、冯、李三方。 刘司令长官对大战前期的预感,可能是委员长处于下风,然后才是占据上风。 所以,他让我率本部人马,在冯将军大军围攻徐州之前,潜伏于九里山一带,一旦徐州告急,我部便出击救援,杀冯老将军一个措手不及。 我部潜伏九里山多时,但不得刘司令长官的命令,也不敢出击,我只是加派岗哨,巡查四周,防敌袭击我部。 早上,我部又辑获了冯云、铁牛、狗娃三人,也将他们三人当作奸细或是敌军探子,押送到我面前。 冯云见到我很激动,声泪俱下,讲述了你在皇藏峪遭仇敌围困之事,于是乎,我全率两个炮兵连赶到这里来,本想助你出逃的。 可是,马彪所部不堪一击,不仅打死了马彪的帮凶马正、欧坚权,反倒成全你收编了不少俘虏兵。 漂亮迷人的女军官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霸天声泪俱下,终于将自己逃生并获取少将军衔、这次能与冯云相聚及率部前来炮击马彪所部的原因道出来了。 “天不亡我凌家也!大哥,现在你有部队,小弟也有部队,是时候咱俩兄弟联手找马彪报仇的时候了。我们一定要查清原因,为何凌向天要如此残暴相向咱兄弟俩?另外,大娘、三娘都下落不明,可能被马彪劫走了。”凌南天抹抹泪水,扼紧拳头,握在胸前。 他也似凌霸天一样,直呼凌向天的名字,不知不觉,都把亲兄弟凌向天当作了仇人。 “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大仇必报!”凌霸天含泪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泪眼朦胧之中,凌霸天但见自己兄弟外围不远的各级军官都是满脸泪水。 凌霸天心里明白:他们肯定是刚才听了自己的诉苦,流下了同情的泪水吧。 是的! 凌霸天的猜测没有错! 金万胜、韩新、韩国栋、卢强、猴子、狗娃、铁牛等人一直在凌氏兄弟外围盘坐着,合目养神,忽见凌氏兄弟又抱头痛哭,均是倏然睁眼,也忍不住泪下。 他们都知道凌氏兄弟哭什么,都想过去劝,却又感觉不便:人家正是兄弟重逢、相互诉苦之时,过去劝的话,岂不是打扰人家兄弟相聚? “二位公子,别哭了。凌家大仇,我爹的血仇,是一定能报的。无论前路如何,我都会陪你们走到底的。”冯云刚才忙这忙那的,此时才注意到这情景,便信步而来。 她掏出一条汗帕,递与凌霸天。 然后,她又掏出一条汗帕,亲手为凌南天抹拭脸上的泪水,似水柔情,柔声劝慰。 她对凌霸天与凌南天兄弟,是有区别的,而且很明显。 “三弟真幸福!唉,只要三弟幸福就好!三弟若得云儿相伴,我就算战死沙场,也不留遗憾了,也不怕三弟没人照顾了。”凌霸天用汗帕抹拭脸上的泪水,转身过来,眼望冯云蹲在地上,为凌南天拭泪,心里甚是羡慕。 他又默默为凌南天与冯云祈祷祝福。 “凌南天,你真是死畜生,连丫环也不放过。娘的,你竟敢与老子抢美人?老子总有一天会毙了你。”金万胜看到冯云对凌南天如此亲热,心里不舒服了,眼生妒火,暗骂凌南天不是东西。 “旅长……旅长……”便在此时,山下有一女军官,在一队警卫人员的陪同下,走上山腰来。 她边走边喊,加快了脚步,跑向凌霸天。 众人蓦然回眸,望向女军官,均是眼睛一亮。 此女年属妙龄,约二十岁左右。 她个子高挑,鹅蛋脸,大眼睛,清秀美丽,也是一身戎装,腰别勃郎宁手枪,英姿飒爽。 军帽下,难掩她的飘飘长发。 那队警卫人员中,有人背着发报机。 更多的人是端着卡宾冲锋枪。 国军的装备就是不一样,明显比叛军的要先进很多。 他们一到山腰,即时放下发报机,找了一块大石块,摆好发报机,安装好天线。 看来,有情况啊! “刘主任,什么事?是不是刘司令长官有密电来?”凌霸天但见此女军官走上山腰来找自己,又瞄了一眼警卫人员快速摆好发报机的动作,感觉有事情发生。 他便将汗帕收起,放入军衣兜中,赶紧相迎,见面就问。 “报告旅长,正是刘司令长官有密电来。徐州危在旦夕,而刘司令长官因为到许昌督战,又被冯玉祥部所围,只能着你去解徐州之围。刘司令长官着你部按原定计划执行,马上去解徐州之围。”女军官走到凌霸天跟前,立正敬礼,双手奉上加急电报。 她纤腰袅娜,举手投足之间,动作优美,很有气质,很有风度,很是迷人,也很干练。 “她叫刘叶英,是刘义刘司令长官的亲侄女。上午的时候,你派我下山,去青岛。可是,我刚到山脚下,便碰上你大哥率部而来,我与狗娃、铁牛被误作奸细,被大公子手下的士兵抓住了,见到你大哥时,刘叶英也在你大哥身旁。所以,你大哥将她介绍给我们认识。刘叶英现在是少校军衔、情报主任,负责你大哥军中的往来电报、机要事务。那些警卫员,也是她的情报站工作人员。”冯云蹲在地上,悄悄地指着刘叶英,给凌南天介绍情况。 “哦,大哥另派人护送路洋去青岛吗?”凌南天茫茫然地点了点头,关问起路洋来。 “嗯!大公子不放心韩国栋那么点人马护送路洋去青岛,便改派自己的警卫连护送路洋去青岛了。”冯云点了点头,终究是她先见凌霸天一面,知道的情况多。 “那好!你马上去看看老黄,看能否吃饭了?如确实不能,请让贺喜、洪武、狗娃、铁牛做好下山打仗的准备。我得相助大哥一臂之力。”凌南天闻言,对路洋、林依依的安全放心了,便点了点头,吩咐冯云替他处理后勤事务。 他听了凌霸天的哭述之后,又把冯毅生前警告他别过于亲近凌霸天的话,抛在了脑后。 “嗯!”冯云点了点头,起身而走。 “是!请回电刘司令长官,我部即时出击,必解徐州之围。哦,不,请先立即给密潜九里山的炮兵团发报,让何峰的炮兵团马上炮轰徐州外围敌军。并着密潜象山的丘团长率骑兵前往徐州外围冲杀一阵。让密潜宝峰山的吴殿堂率步兵团策应丘展招的骑兵团。我随即率警卫连,前往宝峰山。你将我的部署报告刘司令长官,你部情报人员,发报后,由我三弟凌南天率部护送你归队。”凌霸天还敬刘叶英一个军礼,接过密电一看,一目十行,便吩咐女军官一句,将密电交还与她。 时间紧迫,刘叶英还得就地发报才能走。 凌霸天等不及了,军令火急,吩咐刘叶英几句,便走向凌南天。 临行前,他要对自己的弟弟说几句话。 争执 - 风流军神 - 石剑 “弟兄们,做好准备!护送旅长下山。”副官卢强高喝一声,凌霸天领来的警卫人员,马上排队立正。 国军的军纪风范,就是与一般军阀的兵痞不一样。 “凌南天?你真找到你的三弟了?太好了!恭喜旅长兄弟重逢!哦?是!”这边,刘叶英闻言,奇异地反问凌霸天一句,又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便赶紧接令。 她蹲在地上,拿起石块上的耳机,随即发报。 密码电波,飘向许昌,也飘往徐州外围的九里山。 “大哥,先吃点饭吧,填饱肚子,才有力气打仗。反正你是旅长,你通过电报可以指挥你的三团作战,你也不必急于一时动身嘛。再说,你身为将帅,不用凡事亲力亲为的,通过电报指挥作战也一样。另外,我愿将我部人马,全交与你指挥。咱俩兄弟会合了,就不要再分开了。我愿意在你手下当兵,愿当你手下的普通一兵,因为我也没有什么军旅生涯,我不敢祈求马上就当长官。我希望我在国军中,能从基层做起。还有,我愿意率我部洪武的机枪连,星夜去偷袭徐州外围的敌军大营。当然了,我收编的是马彪的骑兵,约一个团兵力,但是,马匹多在山下失散。这样吧,我让贺喜率部随同你一起下山。他们的军装与徐州外围敌军的军装,想必是一样的。对不对?”凌南天起身相迎凌霸天,劝说凌霸天先吃饭后下山,并提出建议,又反问一句。 “哦?是的,马彪投靠石友三,换成的是西北军的军装,与国军的军装略有区别。哦,三弟,你的提议很好,你再说说,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至于你率机枪连星夜偷袭徐州外围敌军大营,我不同意。”凌霸天眼睛一亮,本为自己兵力不足而心焦的,此时凌南天主动把部队并入他的旅部,他心头高兴极了。 但是,他不想自己的弟弟参与打仗。 他当即否了凌南天率部袭击徐州外围敌军的提议。 他心里瞬间想到:自己再度从军,无非想弄点军职,保护家人,铲除石友三、找马彪复仇。 但是,从军是有生命危险的,我现在就剩下凌南天一个亲人了,我怎么能让他也跟着冒险呢? 不行! 绝不能让凌南天去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倘若他有什么风险,将来,我见到四娘林依依时,我如何向林依依交待? “那就成了,你也换上贺喜他们的军衣,就直接率贺喜的骑兵团,冲向徐州,攻打徐州的敌军,那些敌军必定认为你也是马彪的部队,放你靠前。我自率洪武的机枪连,星夜偷袭徐州外围的敌军营寨。你打西,我打东。敌军必乱。”凌南天随即向凌霸天提出更好的建议,即伪装马彪所部,冲击徐州外围敌军大营。 “二位公子,先吃饭,一边吃饭,一边商议如何解徐州的围。”冯云把握时机,端来两大碗饭,送到了凌霸天与凌南天面前。 “哦?好,咱俩再议议。弟兄们,先吃饭。刘主任,你再发一封电报,就说我会亲自率部,换成石友三所部的军衣,靠向徐州西门,接近敌军之时,突发冲锋。你将此电,通传刘司令长官并我部三个团的团长。你拍完电报,一起过来吃饭。”凌霸天闻得凌南天的提议,无意识地捧过饭碗,便高声命令刘叶英。 “是!”刘叶英应了一声,赶紧继续给各部发电报。 尔后,她也率她的情报站人员去吃饭了,甚是紧张,准备随凌霸天去指挥战斗。 她本想发完电报就催凌霸天快下山的,所谓救兵如救火啊!在皇藏峪多呆一分钟,徐州城就多一分危险,可能就多死数十名官兵啊! 可是,凌氏兄弟这么一说,她也感觉有理。 把计划想得再周全些,呆会去驰援徐州,不就多了一份胜算了吗? 她去山沟里吃饭的时候,又心想:听凌霸天说,凌南天一向不学无术、只知玩女人,是一个无所事事、不懂生活、到处惹是生非的家伙,。 之前,凌霸天对他的这个弟弟担心死了,可是,本姑娘此番听了凌南天的一席话,感觉这小子又不象是不学无术的执绔少爷啊! 指挥打仗,凌南天的军事本领似乎不在凌霸天之下。 是之前凌霸天说假话呢? 还是现在凌南天胡言乱语、根本就不懂军旅呢? 还有,凌霸天说他的三弟很帅气! 帅气?凌南天哪有一点帅气呀? 他又黑又瘦,头发又长又乱,衣衫破碎,蓬头垢面,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 这样也叫帅气? 哼!凌南天简直就是叫花子一个嘛! 刘叶英心思如潮,一边扒饭送往嘴里,一边沉思,又不时偷眼打量凌南天,忽然,她一口饭扒到鼻子前来。 “啊迟……”呛得她打了一个喷嚏,弄得眼泪汪汪的。 “好你一个凌南天,讨厌死了,害得本姑娘把饭送到鼻子里去了。以后,本姑娘一定找个机会惩罚你。”刘叶英又气又恼,把罪怪在了凌南天身上。 她认为她这个错误动作,是凌南天给她造成的。 “娘的,凌霸天啥时候派兵护送我去禹城呀?再拼下去,老子的警卫团就要拼光了。唉!娘的,早知道碰上凌霸天就是不好事。虽然他救了我,可是,他说来说去,他都是先紧张凌南天!说什么找到凌南天,就派兵护送我回禹城。屁话,一派胡言。”金万胜眼看自己并所部人马又走不成了,还得陪凌霸天打仗去,心里窝火得很,暗骂凌霸天一通。 他垂头丧气,只好挥手,让韩新、韩国栋率部随自己去吃饭去。 “卢副官,拿地图过来。”凌霸天捧着一碗饭,又复坐于树下,朝卢强大喝了一声。 美女军官的心事 - 风流军神 - 石剑 “见过三少爷。对不起,刚才你们兄弟俩议事,卑职不方便过来打扰,请三少爷原谅。”卢强接令,急急放下饭碗,从腰间的挂包里掏出军用地图,小跑到凌霸天跟前,摊开地图,又向凌南天道歉。 “不客气。谢谢你救了我大哥。大恩大德,南天往后再报。”凌南天抬头望望卢强,感激地朝他点了点头。 “三少爷,我是凌家军的一员,你千万别说这样的话,会折杀卑职的。好了,你们议事,我先吃饭。”卢强有些不好意思,脸一红,赶紧退下。 但是,凌南天的话,却让他的心里热乎乎的。 “凌南天没有执绔气息呀?他对一个下人都很好啊。短短时间,他改变这么大?奇了!他家破人亡了,本来,他应该消沉才对呀!可是,他很坚强哦!”刘叶英见状,也捧着一碗饭过来,也蹲在凌南天的身旁,侧目而视,又时而掏饭,时而打量着他。 “大哥,这九里山呢,位于徐州西北部,又名九凝山,海拔才一百多米,面积百余公顷,由西向东依次为象山、宝峰山等。据说,这也曾是楚汉鏖兵的战场,至今留有项羽兵败的白云洞。沟壑纵横,森林繁茂。这可是一处伏击敌军的好地形。”凌南天没顾得上去看刘叶英,地图摊开,他便用筷子点着九里山的地点,说起一个典故来。 “有文化啊!凌南天有文化啊!不会不学无术啊?连这他也懂,算是不简单了。”刘叶英闻言,不由一怔,没想到凌南天能说出这么有内涵的东西来。 或许,之前,她经常听凌霸天说起凌南天的事情吧。 她对凌南天的印象似乎很深刻,此时,便一边回忆凌霸天对她说过的话,又一边一一对证凌南天的言行举止。 “嗯!这个典故,大哥知道。你接着说。”凌霸天一怔,也没想到自己的弟弟这么长进。 以前,在古城凌府,兄弟俩很少谈心的。 因为凌霸天年长凌南天十岁,凌霸天从军了,肩负起处理凌家军中日常事务的时候,凌南天还是小屁孩。 二人年纪相距较远,没什么沟通语言。 偶尔,兄弟俩人碰个面,也只是打声招呼,问声好。 对于凌南天经常在外面惹祸,凌霸天也只是听说,并无亲眼所见,听说得多了,慢慢对凌南天有些反感。 若然不是这场家庭巨变,恐怕两兄弟永远也不会象今天这样抱头痛哭,更不会聚在一起,商议军务。 或许,凌霸天根本就不会让凌南天到军营来。 “大哥,你只有三个团的兵力,徐州自古乃是兵家必争之地,相信叛军围攻徐州的人数不会少。你虽然有炮兵团,但是,你能把徐州外围的敌军全轰炸死?你一个骑兵团冲锋,就能冲乱徐州外围的叛军?凭你三个团的兵力,想解徐州之围,靠硬攻硬打是不可能的。九里山的西面,则是石友三的部队,这奸人正率部攻打荷泽、济宁一带。若是他得知徐州外围的叛军遭你部打击,他不会来援?所以,你不能那么快就暴露你的小小主力。小弟建议,诱敌到九里山来,咱们布好口袋,将其围起来打,他们来一部分人,咱们就利用山地及有利地形作掩护,灭其一部分人。这样较为合适。”凌南天分析情况,反问几句,便指出刚才凌霸天的命令的缺陷,又提出自己的建议。 “嗯!言之有理,瞧不出三少爷倒是军事奇才啊!”刘叶英闻言,赞叹出声,妙目望向凌南天,绽放出异样的神彩。 “嗯!刘主任,马上调整部署,再发报给咱们的三个团长,先让他们做好准备,但先别出击。等我命令再说。”凌霸天闻言,也感觉有理,马上指示刘叶英再给自己的三个团长发报。 “是!”刘叶英应声接令,放下饭碗,又跑到发报机旁。 “大哥,为诱敌至九里山挨打。我提议由我率我的机枪连,去袭击徐州外围西面的敌军,边打边退,慢慢地将敌军引至九里山,你命骑兵团、步兵团则在九里山布好口袋,伏击他们。同时,贺喜佯称是马彪的骑兵,赶至徐州北面的叛军军营去端营,你率炮兵团则接应贺喜。如果凑效,则徐州北面、西面的敌军会被咱们兄弟俩击溃或全歼。这样,徐州之围便就可以解了。而且,咱们打击了徐州北面、西面之敌后,石友三必然闻讯来援。咱们再由九里山伏击石友三所部。凭咱兄弟俩的实力,未必能消灭石友三的部队,但是,狠狠打击石友三,令其实力削减,为将来咱兄弟俩找他报仇,创造机会。你看小弟的策略如何?请大哥更正或补充。”凌南天缘于自己与马兰洞房之羞事,再无泡妞之心,也没理会刘叶英,但是,他刚才得刘叶英的赞赏,也是精神大振,越说越有劲,一气呵成,道出心中所想所思。 “嗯!策略很好。不过,你来替大哥指挥全局吧,我来率你的机枪连去袭击徐州西面的敌军,引敌军到九里山给你打。毕竟,我从军十年,而你才刚刚从军,我比你有军事经验。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凌霸天赞许地点了点头,果断决策。 他认为凌南天的策略很好,但是,他不想凌南天冒险,提出由自己来率洪武的机枪连袭击徐州西面敌军军营。 “不不不!大哥,偷袭敌军,我有经验。我能打赢马彪,除了你的炮弹之外,也是因为我袭击过他的部队,抢走了他所携有的机枪及手榴弹。导致他在你部炮弹轰击的时候,他没有辎重武器可以还击。这个,不是小弟炫耀自己,也不是淹没你的作用。而是,小弟想证明,小弟对于亲率机枪连袭击敌军并引敌军到九里山来有信心。战火最能考验人,也最能锻炼人,这是我这段时间来的感受。而你是委员长任命的国军少将旅长,由你来指挥全局,理所当然。而由我来代你指挥全局,则是名不正,言不顺,你的部队未必会听我的号令。如果军令不畅,那会贻误战机的。”凌南天连忙打断凌霸天的话,搬出一大堆道理来劝说凌霸天。 动员令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劝说凌霸天一番,他自己心里却暗道:我自己不能阻挡了兄长的前途,我自己从小到大没肩负过家庭的责任,我是时候肩负责任了。 再说了,我不是没打过大仗吗? 砀城血战,虽然算是不小的仗了,可是,与徐州大战比起来,恐怕是小巫见大巫吧? 嗯!少爷得好好抓住打大仗的机会。 这回,可是让我见识打大仗的好机会。 也是我亲身参与打大仗、磨砺一番的好机会。 “旅长,三少爷言之有理啊。你让他来替你指挥全局,你手下的三个团长会服他吗?再说,三少爷毕竟刚刚从军,未必能担负起指挥全局的重任。瞧我说,还是由你来指挥全局较为合适。打仗,不是小孩子玩泥巴,是拿命相搏的,绝不能儿戏用事。卑职斗胆直言,但请旅长恕罪!”刘叶英恰好发报完毕,又跑回来了,听了凌南天的话,很有触动,趁机也劝凌霸天。 她是刘义将军的亲侄女,虽然职务、军衔低于凌霸天,可是,她的话也很有份量。 凌霸天是刚加盟刘义的军营的,刘义不在凌霸天身边的时候,刘叶英就是监军啊! 不过,她也不剌激凌霸天,劝说几句之后,又向凌霸天道歉,以缓和气氛。 她不仅长得美,而且,还挺聪明的。 “好吧。三弟,你小心点,千万别出差错。现在,大哥是与你相依为命了。你如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大哥往后怎么活?大哥往后如何面见你娘亲?记住,大哥宁愿你打败仗,但是,大哥希望你能活着回来。你还要记住,你娘很快就回来了,你们母子还要团聚的。”凌霸天只能点头答应,却又眼泪汪汪地叮嘱凌南天要注意安全。 果然,素来为人稳重的凌霸天,不敢不听刘叶英的话。 为让凌南天不冲动行事,凌霸天还抬出林依依来压他。 “大哥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与你团聚,与我娘团聚。云儿,就交给你了。”凌南天反而松了口气,又指了指不远处忙活着的冯云。 “嗯!我已让军医给她治疗臂伤,她的臂伤,很快会好起来的。”凌霸天答非所问,心头一阵难过,很是舍不得凌南天就此上战场。 战火无情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果凌南天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怎么办? 凌霸天泪光闪闪,思潮起伏。 “贺喜,洪武,马上集合集队伍,少爷要训话。”凌南天没再对凌霸天说什么,便站起身来,朝贺喜、洪武两人大吼了一声。 “是!”贺喜、洪武两人赶紧将饭碗往亲兵手中一塞,召集队伍去了。 “凌南天,好样的。有文化,有内涵,作风雷厉风行。希望打完此仗,他能留在我叔叔的军营里,协助我叔叔再建奇功。”刘叶英妙目澄亮,暗赞凌南天一番,又思索往后如何劝说凌南天到刘义的部队里从军之事。 夜幕降临,山风清凉。 缘于不想惊动外围的敌军,皇藏峪的山腰间,将士们只点了几堆火。 火光摇曳,树影晃动。 “弟兄们,今晨,我们在皇藏峪南面山脚下打败仗的时候,有人投降了马彪的部队。当时,我部的士气很低沉,在生死边缘之际,有的战士发出这样的疑问,那就是我们为何而战?为谁而战?什么是理想?什么是奔头?当时,我听了这话,心里也很难过,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也没想过这些问题。作为军事指挥员,我自己竟然不能回答这样的问题,我真的是很难过,说明我无知。在此,我作检讨。记得我们在砀城的时候,我们的队伍有482人。至今晨败逃到皇藏峪的时候,仅剩下30多人,或死、或逃、或降、或掉队了450多人。这是多么惨痛的教训啊!所以,当时,我没有枪毙那些要离我而去的官兵,也没有阻拦那些要离我而去的官兵。我还哭了,我感觉自己很失败,带兵带成那个样子,痛心啊!但是,痛心之余,我也在反思,我在思考那些要投降马彪的士兵提出的问题。”凌南天待队伍集合之后,便发表出征前的演说讲话,眼有泪光,在自问,也在自责。 他的声音由高吭而低沉,不时拍掌抚胸,语气很是沉重。 刹那间,山腰间一片寂静。 无论是年轻的老军人凌霸天,或是名将之后刘叶英,还是凌氏兄弟的老部将,抑或是金万胜等人,都在静静地聆听凌南天的演说。 他们都因为凌南天的话,而陷入了沉思。 冯云站在凌南天的身后,眼神含情地望着凌南天的身影,为凌南天从军以来取得的进步而骄傲。 她双掌合什,默默祈祷,也告慰九泉之下的老父亲教出了这么好一名徒弟。 “凌三少这么厉害?他不是刚从军吗?他竟然能说出这么有内涵的话来?不简单!孺子可教也!此仗若胜,我定当马上发报给叔叔,即时委任凌南天出任军中要职。无论他过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他终究是名门之后,名将之后,还是一个出过国门、喝过洋墨水的可塑之才。”刘叶英的心也不平静,她被凌南天的战前动员讲话震撼了芳心。 她陷了沉思,也想于大战之后,留住这个人才。 “呜……三弟,我的三弟,终于有进步了!好样的!我们凌家的骄傲啊!”凌霸天是差点哭出声来,听了凌南天的战前动员,太激动了。 他双手握拳,紧紧地贴于胸前。 “老娘的,凌南天还真他娘的不简单,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金万胜想想几天前,凌南天还得向他借兵报仇啊,拿金钱来诱惑自己啊,没想到几天之后,凌南天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了。 慷慨激昂 - 风流军神 - 石剑 金万胜内心一阵惊愕,还真不敢小视凌南天了。 他哪里知道,战火是最能考验人的。 而凌南天的进步,是用血与火换来的。 凌家军教父冯毅之死,还有从砀城里好不容易拉拢起来的482人至皇藏峪时仅剩30人。 一场惨败,为凌南天的进步,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啊! 倘若冯毅之死,还不足以让凌南天进步;倘若482人仅剩30人这样的惨剧,还不足以凌南天进步,那凌南天还真没得救了。 “弟兄们,现在,我想通了,就是作为一名军人,就是要为国家而战,为国家的统一而战。我们这个国家,自鸦片战争以来,一直积弱,列强入侵。我们都弱势到什么程度了?甚至到了这种地步,那就是外国人到我们中国来,也可以随意欺负我们。而我们自己呢?也不争气啊,军阀们为了争地盘,争利益,是连年发动内战啊,造成我们的国家,越积越弱。兵荒马乱,民不聊生。老百姓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好日子?弟兄们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好生活?今天,让我来告诉你们,那就是要等到我们国家统一之后。国家统一了,国家富强了,外国人就不敢欺负我们了,老百姓就能过上好日子了,你们也能过上娶媳妇、生儿育女的美好生活了。弟兄们,作为军人,我们的牺牲流血要有价值啊!打完仗后,我们要有前途啊!现在,我给你们带来了前途了。我大哥凌霸天,已经是国民革命军的少将旅长了!中国人,热血汉子,都崇拜关公啊!为什么?因为我们中国人重情重义。关公的香火,千百年来不断,就是因为他重情重义,令世人敬仰。今天,凌霸天将军帮我们打了大胜仗,在危难时刻,挽救了我们的性命,难道我们不应该报答他吗?今夜,我们就要回报凌将军的大恩大德,我们要协助凌将军攻打徐州外围之敌。如果打赢了,明天,你们就是正式的国军编制了,你们往后就是吃皇粮的了,你们就是真正的国民政府的官兵了。弟兄们,今夜一战,关系你们的前途,关系你们往后的命运。如果不想有前途的人,请出列,可以不参战,我给你们发路费,冯姑娘那里有的是大洋,你们随时可以去领。如果你们仍想搏个好前途的,不想辜负当兵多年时光的,请随我去打徐州外围之敌,我保证你们明天开始就吃皇粮。打仗,肯定会有流血牺牲,但是,就看你为谁而死。如果你为国家的统一而战死,你是光荣的,你的家人也是光荣的,你的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也会为你们感到骄傲的。如果你们只是为某个人而战,为某个人争地盘而战,死了也不值,甚至于,你们死后连个抚恤都没有。弟兄们,愿不愿意跟着我去打徐州外围之敌?弟兄们,想不想今夜就建功立业?”凌南天反问了众官兵几句之后,没见有人吭声,便握拳在胸,慷慨陈辞,不时挥臂,高吭激言,极度振奋人心。 “愿意!” “愿意!” 众官兵本来都算是粗人,但听得凌南天的话如此让人激动,便全都挥臂高呼,高吭激昂,声威大震。 “好!好啊!啪啪!”刘叶英看到如此雄壮声威,竟然是一群近乎叫花子模样士兵发喊出的,不由甚是佩服凌南天,激动呐喊,激动拍掌。 “三少爷,你真了不起!金某看好你!不枉金某曾经借兵支持你。”金万胜也走过来,翘指称赞凌南天。 他似乎看到了凌家重新崛起的希望。 所以,他也不忘暗示凌南天――他曾对凌南天有恩德。 “公子,你和弟兄们,今夜一定能打胜仗的。你放心,我不拖你的后腿,我会好好地呆在大少爷身边的。我的安全,你不用担心,你放心出征吧!”冯云激动而泣,走到凌南天身旁,揽着他的手臂,让他放心。 “嗯!炊事连,仍然交给你。明天一早,你们要给我们做好早饭,在九里山象峰里等我们回来。我们,一定会活着回来,吃你们做的早饭。一定!”凌南天侧目而视冯云,点了点头,深情地道别。 他的语气里,对自己率部夜袭徐州外围的敌军,充满了信心,似乎必胜在望。 “嗯!嗯!嗯!”冯云泪水倏滑,樱唇张张合合,哽咽难言,唯有不住地点头,拼命地点头。 她一把扑入凌南天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凌南天对自己的真情真意。 骤然间,她心里又升腾起一股梦幻般的感觉,盼望林依依在路洋的护送下,早点由青岛回来,早点替凌南天作主,让凌南天与自己成亲。 “这……”刘叶英骤然心头一紧,樱唇一张,欲说什么,却也无法言语,似乎不甘心冯云这样搂抱凌南天。一阵醋意,涌向她的心头,弥漫她的胸腹,酸酸的。 在没有见到凌南天之前,她几乎天天都听凌霸天说起凌南天的事情。 那是凌霸天怜爱的说起凌南天的事情,自然是说他的弟弟如何调皮、整天玩女孩子的事情。 这些事情,在凌霸天嘴里说的时候,是怜爱的意思,可在旁人听来,是不学无术、执绔弟子、可恶可恨的意思。 所以,刘叶英在潜意识里就对凌南天形成了偏见。 可是,今天,她亲眼目睹了凌南天的作风与计谋智勇,感觉自己眼中的凌南天与凌霸天嘴里的凌南天,简直就是两码事。 她或多或少有些喜欢凌南天了。 所以,对于冯云与凌南天的拥抱,刘叶英心头也就不知不觉地涌起了一阵醋意。 “狗娃,拿挺机枪过来,从今夜开始,你专职保护冯姑娘。”凌南天松开冯云,又朝赵狗娃大喝了一声。 胶状恶战 - 风流军神 - 石剑 “这……三少爷,我要跟你去打仗。我……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窝在山沟沟里与一个小娘们在一起?你也太瞧不起我了。你干嘛不让铁牛留下来保护云儿姑娘?”赵狗娃拿过机枪,跑步过来,结结巴巴地道,竟然当众违抗凌南天的军令。 他却不愿意留下来当冯云的警卫员了。 但是,他说得也是振振有词,满嘴是理,又仗着是凌南天的亲信,更仗着自己是从凌家走出来的,并不惧怕凌南天。 “狗娃,你是从我们凌家走出来的,你的责任更重,比谁都重。我打赢仗了,我有前途,你一样有前途。所以,你保护好冯姑娘,就是最大的功劳。明白没有?”凌南天却不管那么多,仍是大声斥喝赵狗娃。 “是!”赵狗娃挨骂了,脑子清醒了少许。 他这才明白自己的份量,这才接受凌南天的命令。 “赵狗娃,你听清楚了,你给少爷记住,我走了之后,云儿姑娘若是少了根毛发,少爷做鬼都不会饶你。凌家人泉下有知,也不会认你这个老乡。哼!”凌南天怕赵狗娃仅仅是口头接受命令、心里不听话,便又恐吓他一番。 “是!请三少爷放心!有我在,定保云儿姑娘周全。倘若云儿姑娘有什么不测,我,赵狗娃,死了也不敢去阎罗王那里见你。你在九泉之下,可以不认我这个老乡。娘的,我豁出去了。”赵狗娃又被凌南天大喝一声,不由满脸涨红,便举起右手,握紧拳头,大声发誓。 但是,他不是会说话之人,口拙。 他情急之下,竟然胡言乱语起来。 他那个样子,很是滑稽。 “哈哈哈……”众官兵闻言,旋即大笑起来。 但是,他们每个人的心头,都很感动。 冯云感动的泪水,哗啦啦而下,却不敢望向凌南天,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会随凌南天而去。 大是大非面前,大战恶战之前,冯云作为将门虎女,自知自己负有臂伤,难以参战,若随凌南天夜袭敌军,势必拖累凌南天。 所以,她识趣地不随凌南天参战。 “凌南天对一个丫环这么好?他竟然在大战一触发之际,派一个老机枪手去保护一个丫环?什么意思?他与这个俏丫环是情人关系?”刘叶英又是心头一震,怔怔地望着凌南天与冯云,既不解,也似很明白。 “洪武,领十名机枪手,随我夜袭敌军军营,铁牛仍携步枪跟着我。猴子,拿好我那杆铁枪。贺喜,率你部将士,马上下山,搜集战马,做好策应我的准备。记住,我偷袭的是徐州西面敌军大营,呆会我大哥会派向导给你。好了,机枪连,随我来。”凌南天很是尴尬,但是,没有责惨赵狗娃,他知道赵狗娃不会说话的。 他无意中接触到刘叶英的目光,心头发热,脸上也发热。 他不想再当众儿女情长,连朝几名部将喝令了几声,简单分工,便转身而走。 “三弟……三弟……”凌霸天感动泪下,泣声喊了一句,张臂追上前去。 “大哥,请放心。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弟已差点死过多次了。今夜开始,小弟不会再有危险了。你放心吧。有你在后面的支持,我部袭击敌军,一定会成功的。”凌南天也很激动,也很感动,豪情壮志,拥抱凌霸天一下,便松开他,转身下山,快步离去。 “弟兄们,走!”洪武一声大喝,率领十名机枪手并神枪手铁牛一人,追赶凌南天而去。 “弟兄们,随老子找马去!”贺喜看到洪武率部跟着凌南天走了,便也大喝一声,率部下马。 苍穹高远,夜空漆黑。 凌南天等人下山之后,找来十多匹战马,策马狂奔,由西往东,向徐州挺进。 他们或是翻山越岭,或是行走于羊肠小道,至九里山外,便弃马步行,不点火把,摸黑而进。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但是,徐州大战仍进行中。 炮声轰隆,战火纷飞。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惨叫声不时传来,甚是凄厉,极其揪心。 炮弹呼啸之声,震耳欲聋。 每炮发射,夜空中都掠过一道光芒。 血雨腾空,凌空飘洒。 骨碎纷飞,四散而落。 透过火光,凌南天等人远远便可以看到徐州城外那极度惨烈的战况。 围攻徐州的是西北军近3万人,总指挥徐守节,下辖四个师,每个师都配有一个炮兵团。 每个师负责攻打一个城门。 3万大军,将徐州城围得水泄不通,铁桶一般。 连日激战,连日炮火轰炸,徐州的四个城门,都已坍塌。 但是,徐州守军也有炮火,国军装备更是精良,素质很高。每天白天,老蒋还不时派空军轰炸徐州城外的西北军,予以徐州守军空援、重磅炸药支持。 虽然四门坍塌,但是,徐守节仍难率部攻进城中。 甚至于,他们很难靠近护河城半步。 吊桥依然高高挂起。 所以,他们趁夜晚国军的空军不敢摸黑前来轰炸,便连夜携炮火再度攻城。 徐守节为突破一点,集中所有炮火,集中攻打西门。 然而城内的守军总指挥邹永昌也不好惹。 敌军炮火轰击的时候,他把官兵撤下来,任由徐守节炮轰城门城墙,一旦敌军炮击停下来,他便又率官兵上阵,堵在城墙坍塌处,集中城内的重炮、重机枪、轻机枪轰炸、狠扫城外的敌军。 徐守节的官兵每当在炮击停下来,便潮水般地扑向城池,也潮水般地倒在枪林弹雨中。 这场恶战,处于胶状,双方都是伤亡惨重。 夜袭特战 - 风流军神 - 石剑 城外,尸体垒叠,血流成河。 血水都可以浸到裤脚上了。 敌军士兵每人的草鞋都早被血水染红了。 徐州城虽然危在旦夕,但是,就是攻不下来。 徐守节的重炮,也损毁不少。 夜晚十一点了。 无奈之际,徐守节只好暂停炮火轰击,召集攻打西门的虎将十三师师长蔡河、副师长郭朝阳及其部下将领马鞍山、叶宗盛、罗建功、钟必成开会,决定暂让将士们歇息几个小时,再于凌晨三点时分再攻城,等待城中守军疲惫时。 城内的邹永昌也下令停火。 双方都是疲惫不堪,都想歇会,都在等待时机。 城内外,一时间,安静下来。 火光猎猎,残墙着火。 浓烟滚滚,尸臭呛鼻。 战火之烈,伤亡之大,尸体之多,血腥水浓,令人惨不忍睹,见者落泪,闻者惊泣。 虽然城内外安静下来,但是,这晚的夜空,又注定不平静。暗潮涌动,各自算计。 九里山中的象山、团山、宝峰山,三峰耸立,相互辉映,气象万千。 凌霸天的三个团,就分别潜伏于此三山之中。 之前,徐守节率部围困徐州时,也曾命部分将士,潜往此九里山,以期占据有利地形。 但是,因为徐州难攻。 又不见附近山脉有什么动静,也为集中优势兵力。 徐守节便把潜往九里山的部队全调回了徐州城外,以集中兵力,待攻下徐州再说。 如果他不调回潜往九里山的部队,凌霸天所部恐怕早就暴露了目标。但是,徐守节当时是想尽快拿下徐州,让国军、让老蒋陷入被动。 他急于夺取徐州城,也因为此一念之差,倒让凌霸天所部有了生存空间。 岩石裸露,杂树稀落,荒草茫茫。 凌南天离部潜伏而来。 若是白天,凌南天等人要于山脚下出现,肯定会被发现,但是,此时夜静更深,徐州城外城内的将士们都很困,难得利用停火间隙,合目养神。 “看到了吧?敌军八十多门大炮,如果咱们毁掉这些炮,那么,徐州城就主动解围了,敌军没有了炮火,任其兵马再多,也难攻入徐州城。”向导领着凌南天隐蔽于徐州城外西面的孤峰下,借夜色掩护,慢慢靠向敌军阵地。 他指着那些在火光中暴露的重炮,提醒凌南天。 “我部仅十三人,十一挺机枪,敌军重炮之旁又由重兵看护,要毁掉八十门重炮,谈何容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部定能毁掉敌军二十门重炮左右,并引敌军追杀我们,让追军跑进我们的伏击圈里。”凌南天低声分析情况,否决了向导的提议。 “那行,你们作主吧,我先走了。”向导说不过凌南天,又想到凌南天乃是凌霸天之弟,地位甚尊,不敢再劝,便起身告辞,回去复命了。 城内城外,双方将士歇息两个小时,又开始自觉醒来了。 敌军阵营,一队队的士兵,巡逻而过。 城头上明亮的探照灯,不时扫瞄而来。 城外,也不时有士兵朝山边打冷枪而来,这是防止国军有人通过山脉来偷袭他们。 如果凌南天等人开枪还击,势必会被发现,并被重兵围困、分割,势难生存。 更多的敌军士兵,则是密密麻麻地,背靠背地坐在地上睡觉,均是怀中抱着枪枝。 人不卸甲,枪不卸弹。 这次夜袭战,怎么打? 洪武、铁牛、猴子都伏于凌南天身旁,静待他的命令。 他们身后十挺机枪,都对准了重炮旁的那些守夜兵。 “我摸爬向前,先宰敌军几名士兵试。铁牛,用你的神枪给我掩护。如果我暴露目标,你们就狠扔手榴弹,然后就是机枪扫射。看到了吧,前面还有些炮弹爆炸出来的巨坑,若我被敌军发现,我可以跃入巨坑之中,暂躲一时。然后,你们机枪狠扫射,可以掩护我撤退。”凌南天一手握着一柄盒子炮,一手拿着匕首,又不时借探照灯光,指指前方的巨坑。 他抛下一句话,便开始行动。 猴子探手欲抓凌南天的臂膊,却被洪武死死按住。 铁牛紧张地架好步枪,瞄向敌军阵营,一旦有人发现凌南天并呼喊的时候,他便即开枪了。 凌南天的背心、头顶都盖了花草。 由敌军阵营往外看,透过火光,只能看到一堆花草,但是,难以分辨他在爬行,也辨不清这堆花草在移动。 “猴子,现在轮到你了。你身手灵敏,抱一捆手榴弹去,呆会,三少爷与敌军打起来,你就扔手榴弹,将手榴弹扔向那些重炮。因为那些重炮旁有炮弹,手榴弹一旦爆炸,就会引爆那些炮弹。”洪武看着凌南天往前爬行十几米,这才附耳猴子耳边低语,教他一番,并松开了他。 “嗯!”猴子应了一声,很低沉的一声。 他本来就很担心凌南天啊,一直在使劲挣扎,奈何被洪武死死箍住了。 此时,洪武一松手,猴子便抱一捆手榴弹,借探照灯照向其他方向时,一蹿而出,落地无声。 他个子矮小,身上帽子,一样覆盖了花草。 他动作敏捷奇快,时跑时伏,竟然不多一会,就越过了凌南天。 洪武挥挥手,旋即领着十名机枪手,也随后爬行,尾随跟进,拉近与敌军的扫射距离。 他们的身上、盖帽也如凌南天一样,都覆盖了花草作为掩护。 凌南天爬行一会,感觉衣兜里有点微细响声,便将匕首别回小腿绑带里,反手摸摸衣兜,里面竟然全是银元,可能是冯云趁他不备时,把银元放入他衣兜里的吧。 他哑然一笑,掏出一把银元铜板,捏在手掌心里,暗道:云儿对我真好!也好,少爷就用铜板作暗器。 特种兵搅乱大部队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就这么稍一分神,爬行动作发出声响。 便有敌军士兵高喊一声:“什么人……” 凌南天一惊而甩铜板。 一颗铜板不偏不奇,钳在那名士兵的额头上。 “啊呀……砰!”那人惨叫一声,仰天而倒。 “不好!有人偷袭……砰……啊呀……” 敌军闻声,旋即骚乱起来,有人随之惊呼。 那人话没喊完,额头便中了铁牛一枪,也是仰天而倒。 敌军士兵纷纷惊醒,端枪而起,转身瞄向凌南天。 凌南天手一挥,手中十几颗铜板甩去。 他暗想: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多数人吃不饱、穿不暖,少爷的暗器可能是当今世上最豪华的了,用银元作暗器,好!打出我凌家的声威来!娘的,少爷家里有的是银元!少爷往后就用银元作暗器了。 “啪啪啪啪啪……”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六七人的咽喉、额头、胸脯或是臂膊、大腿,被铜板击中,或倒或死或伤,惨叫声随之迭起。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洪武一看凌南天遇险,不由大惊,急忙架枪扫射。 他左右的十名机枪手,架着十挺机枪,也赶紧扫射。 十一挺机枪同时开火,威力甚大。 刹那间,便是枪声大作,无数颗子弹激射向那些端枪而来的敌军士兵。 凌南天趁机纵身一跃,抱住前面的猴子,摔落于一个大炮弹坑里。 两人落坑之时,凌南天便急不可耐地从猴子怀中抢手榴弹,拧盖、拉栓、投弹,动作奇快。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敌军士兵虽然反应过来,可是端枪而来,尚未开枪,便倒在洪武等人的十挺机枪扫射之中。 南北两侧士兵潮水般涌来,边跑边端枪射击,却又不幸被凌南天几颗手榴弹炸得血雨飘洒。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徐州城内的守兵,以为敌军攻城,旋即开炮,一通炮弹由城头击向城外,炸得城下的敌军血肉横飞。 城头上的重机枪手,也看不清城下是怎么回事,反正一有动静,便朝城下开枪,狠狠扫射。 敌军旋即大乱,炮手赶紧往炮筒里塞炮弹,开始炮轰城墙,他们的重机枪手也各就各位,开枪向城头守兵扫射。 “弟兄们,别慌!是敌军小股部队袭扰咱们,钟必成,你率马队出击,灭了这股敌军。”敌军炮火后的帐蓬里,蔡河闻声而出,刚好撞上也是握枪而来的骑兵团长钟必成,便朝其喝令一声。 “是!张副官,集合我部人马,随我冲锋!”钟必成应声接令,将手枪别回裤腰皮带中,也朝副官喝令一声,旋即拔出腰间的长马刀。 “三少爷,小心啊!”洪武等人异口同声呐喊,提醒凌南天,又各自翻身,端着机枪,纵跃而来,自己摔向一个个炮弹坑里,作为掩体。 洪武所部,人数虽少,但是,他们每个机枪手都是凌南天部队里的精英中的精英。 他们落入弹坑,便旋即翻身架好机枪,再扫。 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士兵,在无数颗机枪子弹中,在十挺机枪的怒吼中,惨然而倒,血水激溅。 冲天火光中,血雾蒸腾。 “弟兄们,冲啊!” 敌方骑兵团钟必成部,此时也准备好了战马,纷纷上马,高呼“冲啊!”的口号,策马扬刀,迎面冲向凌南天、洪武、猴子等十多人。 一个团的骑兵,千余人马,便是用铁蹄踏,也能踏把凌南天等人踏成肉浆、肉泥。 就别说他们手中还有刀、还背着步枪了。 此时此刻,他们有的人扬刀,有的人端着步枪。 扬刀杀来,开枪杀来。 凌南天、洪武、猴子等人处于极端危险之中。 “轰轰轰……” 也有的敌军士兵,借火光冲天,看到了数只巨大炮弹坑里的凌南天、洪武、猴子等人,旋即也向这几只巨坑里扔手榴弹。 “啊啊啊……”洪武所部,三名机枪手在巨弹坑里被手榴弹扔中,被炸得惨叫起来。 血肉飘飞,机枪都被炸碎了。 手榴弹爆炸掀动的尘土,倒掩了巨坑。 “砰……轰……嘶哑……啊啊啊啊……” 凌南天武功较好,看到手榴弹飞来,便抢过猴子手中的铁枪,握枪一敲,敲得一枚手榴弹倒飞跌于马队之间,反炸得几匹战马倒跌而下,骑兵血溅肉甩。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冲啊……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千马奔腾,千人呐喊。 喊杀声震天巨响。 敌军骑兵冲来,溅起尘土飞扬。 轰轰隆隆的炮火声中,硝烟弥漫,迷蒙夜空。 “猴子,跟着我上马,你策马,我杀敌,手榴弹给我。”凌南天看到敌军马队冲来,已知躲不过去了,便大声对猴子道了一声,旋即举枪一捅。 “嘶哑……”一匹狂奔而来的战马,腹部被捅中,前蹄扬起,马身后翻,马上的骑兵摔得头破血流。 “砰砰……啊呀……” 猴子灵捷地一跃而起,握着“盒子炮”就开枪,打死了一名迎面而来的骑兵,自己跳跃上马,勒缰掉转马头。 凌南天也随之一跃而起,双足一点,跨在猴子身后,左手搂着一捆手榴弹,右手握着铁枪。 数颗子弹从他俩身旁掠过,惊险之极。 骑兵擂战 - 风流军神 - 石剑 数十骑兵,瞬间向围向凌南天及猴子。 数十柄长马刀,狠挥狠砍狠削而来。 凌南天手中铁枪右扫,磕飞了右侧的十几柄长马刀。 他左手将一捆手榴弹放在自己的腹部前,身体靠紧猴子的背部,将一捆手榴弹夹紧其间。 他将粗重的那杆铁枪交予左手,一挥一敲又斜砸而下。 犀利的枪尖,随凌南天手臂一挥,划过数人的咽喉。 凌南天又握枪一敲,敲碎了一骑兵的马头,再斜砸而下,砸断了两名骑兵的大腿,便跃马而过。 猴子单手握缰,单手握着“盒子炮”开枪。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猴子扣动板机,数枪连发,迎面而来的数名骑兵,纷纷中弹落马,倒堕马下,被身后的骑兵纵马掠来,踏成肉泥。 “一营的弟兄们,给我往死里打。二营,准备马队冲锋。三营,扔手榴弹,做好准备,掩护三少爷撤退。” 便在此时,仍伏于山边的铁牛身后,传来了贺喜的号令声。刚才,铁牛怎么没感觉到? 那是因为铁牛全神贯注,要射击那些开枪朝凌南天射击的敌军骑兵。而贺喜的骑兵,是牵马而来,马蒙眼,马脚掌用布包住了铁蹄。 接着,贺喜一个营的骑兵,纷纷上马,策马扬刀,冒着枪林弹雨,杀向敌军。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贺喜所部一营的士兵,虽然端的是步枪,可是近四百条枪一起开火,威力也不可小视。 四百颗子弹激溅而出,也打得对方骑兵倒下一大片,对方的步兵倒下一大片。 这个营的士兵的步枪第一颗子弹打完,二营的骑兵旋即冲锋,扬刀而出。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 敌军士兵越来越多,回身杀向凌南天等人,机枪、步枪,一起射击,打不到有炮弹坑作掩体的洪武等人,但是,能打倒贺喜的骑兵。 刹那间,枪林弹雨,人惨叫,马惨嘶。 贺喜所部,急于营救凌南天等人,倒下了一大片。 战马奔腾,铁蹄声碎。 官兵呼喝,战马狂嘶。 双方很快就掠马近战。 刀风呼呼,相互碰撞,“当当”作响。 马来刀往,惨烈撕拼。 血水横洒,血肉横飞,极其惨烈。 马队近战,双方将士,都不敢开枪了,都怕误伤自己人。 火光冲天,天地通明,夜空下一片血红。 “轰轰轰轰轰……弟兄们,今夜攻破徐州,冲啊!” 但是,城下的敌军炮兵,仍然重炮轰炸城墙。 徐州城内也有重炮,可是炮火不及城外敌军的多。 城头上的守兵也经不起敌军炮火的狂轰乱炸,纷纷倒在炮声中,倒在血泊里。 残墙裂隙,城门倒塌。 吊桥的铁索也断了,自动倒下来。 护河城瞬间作废。 徐州西门两侧,都被轰塌了,都被打开了缺口。 “弟兄们,冲啊!破徐州城,就在今夜!杀!”蔡河看到这仗乱打乱的,随即发起冲锋。 他扬枪一举,副师长郭朝阳亲自领一个团,冲向徐州城墙坍塌处。 凌南天单手握着那杆又长又粗的铁枪冲锋,分开两边的骑兵的长马刀,蓦然靠后,右手抓起腹下的那捆手榴弹。 其中一枚手榴弹的盖早就拧开。 他用牙齿含着导火线一拉,便将这捆手榴弹朝其中一门重炮扔去。 猴子机灵,在凌南天扔出一捆手榴弹的时候,便掉转马头就跑。 双方马队乱对乱地撕拼,谁也不好开枪射击,倒给了凌南天这个扔一大捆手榴弹并趁机逃跑的机会。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咔嚓咔嚓…………嚓嚓咔嚓咔嚓…………”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凌南天这捆手榴弹扔出去,砸在不远处的一箱炮弹上,手榴弹炸开,也引爆了一大箱炮弹。 炮弹随之爆炸,掀动惊天巨浪,连燃引爆数门重炮。 天地间轰轰隆隆,犹如五雷轰顶,天公滑落人间。 无数人的耳膜被轰炸声震裂,从此失聪。 无数人被炮弹弹片击中,不少人全身洞孔,浑身血水激溅,惨然而倒。 炮弹炸响,掀起冲天巨浪。 稍近重炮二十米内的敌军士兵,无不惨死,无不被掀起半空,再倒跌而下。 血光闪闪,血水横溅,血肉横飞,血雾弥漫。 战况极其惨烈悲壮。 敌军的二十门重炮就此损毁,或被炸上半空,或是散架,或是铁片纷飞,或是炮管擂人。 徐州西门城外,火光冲天,黑烟滚滚。 残尸乱飞,血雨如洒。 惨叫声此起彼伏。 “砰……啊呀……”蔡河握枪高喊,下令冲锋之时,铁牛摸爬而来,扬枪就是一弹,正中蔡河后脑。 罪恶的子弹竟从他后脑透入,穿前额而出。 蔡河一声惨叫,在轰轰隆隆的爆炸声微乎其弱,无人可以听见,他扑倒在地上。 “蔡师长……不好了,蔡师长中枪了……”蔡河的警卫员急急围向蔡河,有人扶起蔡河,发现蔡河惨死,慌乱高喊。 敌军马队士兵,本能地纷纷回头。 他们稍一分神,凌南天已掠马而过。 铁牛跃身而起,端枪捅翻一名敌军骑兵,便飞身跃马,策马就跑。 凌南天也趁机飞身离马,跃到另一匹空马上,身伏马鞍,策马急逃。 “弟兄们,抢马,撤!”还在一只巨坑里不时开枪扫射的洪武见状,急喝一声,也抢马而逃。 他所部机枪手,只有七人逃生,战死四人。 惨烈的白刃战 - 风流军神 - 石剑 “弟兄们,边打边撤!不要恋战!”山边的贺喜见状,急喊一声,跃身而出,身子落在一匹空马上,伸手拔刀。 贺喜曾是金万胜警卫团手下的骑兵连连长,武功高强,枪法神奇,艺高胆大。 他反手一刀,将侧旁一名骑兵砍于马下,便纵马而逃。 “咔嚓……啊呀……” 侧旁的敌军士兵,由左肩至右勒,被贺喜一刀削开,惨叫一声,尸分两半,从马背上各倒一边,堕落马下。 血水柱溅,很是残忍。 然而,双方骑兵擂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将士们在阵地上杀血眼的时候,是不会顾对方痛苦,心里想的便是一味歼敌,杀人越多就越是快活。 “手榴弹……扔!”伏于山边的二营士兵放过凌南天、洪武、贺喜等人,便端枪射击。 三营近四百人,则是同扔手榴弹。 399枚手榴弹同时扔出,落地的时候,自然有近有远,但是,轰炸的效果绝不亚几门重炮的威力。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徐州外围西面的敌军,连同枪械炮火,惨叫而倒,轰然而散,连锁反应,登时死伤数百人。 数十门重炮在手榴弹的轰炸中化为灰烬。 这个效果恐怕是凌南天之前没有计算到的,也是凌霸天、邹永昌没有预料到的。 血雨飘洒,血肉横飞。 无数人的耳朵,在惊心动魄的轰炸声中,从此失灵,再也听不见了。 恶战造成负伤残疾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惨。 军阀内战,带给双方官兵及黎民百姓的是一样的无数的苦难,堪比天灾人祸,并不输于外敌入侵。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撕破了夜空。 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掠过了夜空,久久不绝于耳。 “弟兄们,援军来了,冲啊!”徐州守将邹永昌在残墙处观战,借残墙作掩体,闪躲往来弹雨,看到城外敌军大乱,便趁机挥枪呐喊。 其实,他内心是知道今晚有人助战的,也知道这是小股部队的夜袭战,因为他不时与凌霸天有密码电报往来,他与凌霸天之间,是相互了解的。 所以,邹永昌才能坚守徐州城到现在。 如果,他不知道刘义早派凌霸天潜伏于山林,他可能早就弃城而逃了。 因为他所部将士战死不下万人了。 多么惨重的伤亡数据啊! 他手下的师长、旅长、团长,大多数都战死了,所以,他才亲自上阵指挥的。 “弟兄们,杀出城外去!委员长派兵来救咱们哪!冲啊!”副总指挥廖东里将枪一扔,拔刀而出,领头冲出残墙。 城内的国军,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被困多天,被围多时,热血男儿,如此憋气。 此时,他们有了泄气的对象,哪能不冲锋陷阵的? 他们纷纷弃枪,握抡大刀,紧跟着廖东里冲出残墙,越过吊桥,杀向敌军阵营。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西北军副师长郭朝阳此时还不知蔡河已死,他也率部冲锋而来,见状先是开枪射击,近敌之时,也纷纷弃枪拔刀。 西北军与国军双方近身肉搏,于徐州城下展开了白刃战。密集的步枪上的剌刀,在火光中亮晃晃的,分外耀眼。 也有的官兵弃枪握着大刀对决。 刀枪相碰作响,还不时伴有稀稀疏疏的枪声。 在双方的白刃战中,双方的部分士兵,不时有人开枪对射或是打黑枪。 血肉开花,残颅横甩,残臂乱飞,残腿乱弹。 白刃战之惨烈远胜于枪战、炮战。 枪战之中,一枪击去,中弹者惨死,只是瞬间之事。 炮战之中,官兵被炮弹轰炸而死,一点痛楚的感觉也没有,便已骨散血溅了。 而白刃战若然没被砍死,只是被砍伤,那就惨了,流血、断臂、缺胳膊肘儿少腿,不仅全身疼痛难受,而且终生残疾,生不如死。 西北军骑兵团长钟必成、叶宗盛、马鞍山等人,本是率部狂追凌南天、洪武、贺喜、铁牛、猴子等人的。 可是,他们狂追一会,耳听徐州城下的喊声杀、兵器碰撞声、惨叫声,震耳欲聋的轰炸声,便又纷纷勒马往回看,均是心里滴沽纳闷。 “团长,是白刃战,城内的敌军冲杀出来了。咱们怎么办?追不追叛军马彪的骑兵团?”有士兵勒马停下后,立足于马鞍上,惊问叶宗盛,又指指徐州城下的火光。 “嗯!是白刃战。娘的,徐州守军,胆子也真大。在这种情况下,也敢出来擂战!好!有种!老子喜欢这样的鸟兵!”叶宗盛也赶紧立足于马鞍上,惊骇地应了一声,骂了一句。 但是,对于是否回奔徐州城下助战,他一时之间还拿不定主意。 他双足立于马鞍上,回身望向徐州城,看到火光中确实是双方将士再握刀端枪撕拼,血水不时闪溅,战况非常惨烈。 “什么?刚才来闹事的,是古城那个马彪的骑兵团?哎呀,我想起来了,他们穿的军衣是与咱们的一样的,娘的,刚才老子打晕了头啊!不错,那是石友三所部的兵马。马彪投靠石友三了?马彪不是在古城吗?凌雄……哎呀,凌雄都死了一个月了。哎呀,老子晕了,真晕了。这鸟仗打的,都老子打晕了。”副团长葛河海听出了端倪,急问那士兵一声。 巾帼须眉勇参战 - 风流军神 - 石剑 葛河海拍拍脑袋,胡言乱语了几句,象是自问,也象是在自答,思绪很混乱,语无伦次。 “不错!听说马彪害死凌雄之后,已投奔石友三,只是不知石友三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现在在干什么?他怎么会派兵来袭扰咱们呢?娘的,本来咱们很快就可以攻陷徐州的了,马彪这么一闹,徐州就更难打了。得马上向徐总指挥、冯将军告石友三一状才行。老子估摸着,石友三想掏乱咱们一番,然后由他来打徐州,好抢现成的肉吃。”副团长诸明亮应了一声,骂了石友三与马彪几句,胡乱分析一通,却是闹不清怎么回事。 “涂副官,你策马回去,马上将石友三部队骚扰咱们打徐州的情况,报告徐总指挥。娘的,徐总指挥一定会请冯将军问罪石友三这个反复无常的卑鄙小人的。其他弟兄,随我追马彪的残部去。娘的,老子要活捉马彪,问个明白,讨个公道。”叶宗盛闻言,便喝令副官涂有才过来,吩咐他几句,又策马追向凌南天。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他们随即策马,沿东南南下,追杀凌南天所部人马。 沿西追杀贺喜等人的是钟必成的骑兵团的残部,以及另两个骑兵团团长马鞍山、罗建功所部。 他们听得身后徐州城外的震天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击声交织一起,也勒马停下,纷纷掉转马头回望。 “得得得得……罗团长,情况不对劲,咱们是不是到回徐州城外去助战呀?”钟必成策马回奔,找到罗建功,高声问计。 “是啊!看情况,有些不妙啊!钟兄,你部是否携带了电台?可否马上向徐总指挥发报?”罗建功犹豫不决,未置可否,反问了钟必成几句。 “没有啊!不过,既然西门外双方展开白刃战,那其他城门外的弟兄们必来支援。咱们还是追杀马彪要紧。老子倒要问问,谋主求荣的奸贼马彪,为何今夜要来袭扰咱们?是不是他的主子石友三又投靠老蒋去了?”钟必成见问不出结果,便又想追讨一口恶气,抛下几句话,便策马继续追向贺喜所部。 他的残部看到团长策马追敌,赶紧也尾随钟必成而去。 马鞍山看到钟必成率残部去追敌,想想钟必成都不怕了,便也率部尾随而去。 “马彪?对啊!刚才那伙人穿的军衣,与咱们的军衣是一样的。来人,传令后队作前队,咱们回奔徐州,加入白刃战,田副官,你领人找些叛军的尸体,连尸体带军衣并枪枝,全送到徐总指挥的帐蓬里去,请总指挥问问石友三,为何今夜要派马彪来袭扰咱们打徐州?”罗建功看到黑夜茫茫,可不敢再追下去,吩咐田副官一声,便率部策马回奔徐州。 九里山诸余脉中,东端酷似琵琶的山峰叫作宝峰山。 这里群峰竞秀,沟壑纵横,森林繁茂。 峰下丛林里,埋伏着凌霸天的炮兵团,团长何峰。 凌霸天作为主帅,自然与何峰在一起。 深夜时分,他与何峰、刘叶英、卢强在一个警卫连官兵的陪同下,登上宝峰山,用望远镜观望徐州城。 起初,不见徐州城外动静。 凌霸天坐卧不安,焦躁异常,心里很是担心凌南天,生怕凌南天率部夜袭徐州外围的敌军不成,反遭杀身之祸。 “旅长,要不这样吧,我率骑兵团靠近徐州西门外围,相机接应令弟,你看如何?”刘叶英看出了凌霸天心中的不安,便主动请樱,要率部去接应凌南天。 她心想:本姑娘倒想看看凌南天的计策行不行?如果不行的话,他倒要本姑娘去接应他,那也算是本姑娘打了他一记耳光,让他愧疚难当。 如果他的计策行的话,本姑娘也应该接应他,因为他为国军、为我叔叔解了徐州之围,也算是为国民政府统一国土,立下了汗马功劳。 不知为何,初识凌南天,刘叶英便关注他。 或许,在皇藏峪山腰的时候,凌南天提出以夜袭特战、以小股部队搅乱敌军大部队的策略,并主动率部承担这种夜袭特战的那种胆识,震撼了她的怀心吧。 凌霸天背拢着双手,在山顶上走来踱去。 他闻言之后,蓦然回身,望着刘叶英那双明亮闪烁的大眼睛,心里有些吃惊,不由怔怔地望着她。 他与刘叶英相处短短一月,已经喜欢上了这位大胆、泼辣、俊秀的军中姑娘、巾帼英雄。 所以,他时时处处都领她在自己的身边。 他既需要她的情报帮助,也想与她培养感情。 他想来个公私兼顾。 凌霸天之前虽然有过三门妻妾,但都是奉父亲凌雄的旨意成亲,与三名妻妾并无多少感情。 所以,他在三名妻妾死后,相貌也没有什么变化,不见他有什么憔悴。 他依然英挺俊雅,斯斯文文。 他想:男人在世,无非就是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 在他心中,女人如衣服,衣服烂了,可以再买。 妻妾死了,更好,自己可以再娶,自己可以享受更多的美人体香。 山峰上没扎火把,黑漆漆的。 但是,两人的目光却是闪闪的,很明亮的对视。 “旅长,不要犹豫不决了,救人要紧,解围倒是其次的。那凌南天可是你的亲弟弟啊!”刘叶英见凌霸天怔怔地望着自己,目光有些灼热,不由自己也是俏脸发热,赶紧扯开话题,又稍稍别过身去,把目光移开。 短短的一个月相处,她也能感觉到凌霸天那灼热的目光,可是,凌霸天足大她十岁。 他的成熟,适应不了她的天真与泼辣。 尤其是凌霸天性格过于稳重,不轻易表态,让人感觉他是个捉摸不定的人,城府很深的人。 独特战术 - 风流军神 - 石剑 其实,凌霸天有无多深的城府,没有人知道。 至今,无人听说过他谋害过别人,也无人听说他窥伺过什么,占据过什么。 但是,有一点,只是他作为凌氏长子,凌雄又过早地将兵权交与他,所以,逼使他遇事不敢轻易表态,凡遇要事,得先与父亲相商后才敢决断。 慢慢地,他也变得沉默了,习惯也变成自然了。 这样一来,倒使人感觉到他城府很深似的,很高深莫测似的,无人了解他的心思,甚至连他为人如何,也看不出。 “刘主任,谢谢你。这样吧,你替我指挥三个团作战,我率一个骑兵营去接应南天,同时,策应南天夜袭徐州外围敌军,破损其炮火。”凌霸天闻言之后,回过神来,也是脸膛发热,赶紧答复刘叶英提出的问题。 私心归私心,凌霸天还是很想打赢这一仗的。 他归顺国军,晋升少将,当上旅长以来,尚是寸功未立。 他的某些想法,也如同凌南天一样,只是他的想法稍为偏向官场,毕竟他为官日久。 他曾想过:自己要在中原大战中打出声威,然后把官做大,将来统领更多的兵马,以便找石友三、马彪报仇。 “不!正如令弟所言,你才是旅长,你怎么可以擅离指挥岗位呢?还是我去吧,我领一个连去看看。你放心吧,我相机接应令弟。”刘叶英立即反驳凌霸天,并套用凌南天之前所说过的话。 那语气,还有点不能商量的味道。 凌霸天闻言,又是一怔。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便在此时,徐州外围火光冲天,传来一阵轰炸声。 “警卫连,跟我下山,去接应凌南天所部。快!”刘叶英再也不管凌霸天是否同意,便朝警卫连长游言志娇叱一声,领头飞奔下去。 她听得徐州城外轰炸声惊天动地的,又看到徐州城外火光冲天,真是担心凌南天啊! 此时此刻,凌南天在她的心目中,可是一位很有才华的军事天才啊! 这个干练的美女军官也有几分骄横,仗着她叔父是凌霸天的顶头上司,此时竟然在没得凌霸天的军令之前,便擅自率部下山,去接应凌南天部。 可是,她这样做,凌霸天又能对她如何? 一来,她身份特殊。 二来,她是率部去策应凌霸天的亲弟弟凌南天。 三来,凌霸天甚是迷恋她。 凭这三点,凌霸天恐怕也只能由着她的性子来了。 “这……是!弟兄们,跟我来。”游言志一怔,想请示凌霸天吧,又怕刘叶英走远了,走掉了,或是遇上不幸。 他咬咬牙,便也不向凌霸天打话,挥挥手,高喊一声,领警卫连下山,尾随刘叶英而去。 “娘的,这叫什么话?旅长,刘叶英仗着自己是刘义的亲侄女,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吧?还有,他娘的游言志更是没脑,谁是旅长,他都弄不清楚,刘叶英随便一喊,他就率部跟着跑了。他把咱俩当成什么了?我呸!娘的!”卢强见状,气得直跺脚,又漫骂刘叶英与游言志,并当即在凌霸天面前告状。 “唉,算了,她也是为我弟弟好。卢强,你马上到骑兵团去,着令丘振招,率部由西往东奔北,策应我弟弟。何峰,你率炮兵团,马上向东推进五里地,我随你部行动。”凌霸天确实也惧刘叶英三分,毕竟自己刚到刘义的军中,地位不稳,所率的三个团原本也就是刘义的亲信兵团。 他委宛相劝卢强,又命卢强与何峰各自行动。 卢强便不敢再吭声,赶紧接令下山,奔往丘展招的骑兵团去传令。 众人也随即下山。 山下,何峰的炮兵团,拥有二十辆卡车,载着二十门重炮,车辆的前后左右,全是挂着卡宾冲锋枪的战士,严严实实地守护着这二十门重炮。 冯云在军医和老黄及其炊事连的陪同下,在一辆辆卡车旁走来踱去。 她的心头整晚都是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 她更是担心凌南天的行动与安全。 在担心凌南天安危这个问题上,她比任何人都担心。 在她心目中,凌南天可是她未来的最亲密的爱人,是要与她相依相伴一生一世的。 她的手掌心,整晚都捏着一把汗。 山沟里,挺凉爽的,可是,她因为整晚都冒冷汗,一身新军衣都是湿湿的。 陡见凌霸天等人走下山来,冯云便上前急问:“大少爷,是不是要开车往前走,去相助三少爷一臂之力?” 她的语气,十分急促。 “是!”凌霸天应了一声,对于冯云对凌南天的真情,心头很是感动。 “呵呵,太好了!老黄,上车!”冯云一听,高兴得又蹦又跳,不等凌霸天下令,喊了老黄一句,便跑向最前面的一辆大卡车。 她钻进了副驾驶室里,下令开车。 她也是自作主张。 不过,她不是不把凌霸天放在眼里,而是,她急于想见到凌南天,太过于担心凌南天了。 “弟兄们,向前推进五里地,快开车。”何峰看着凌霸天对冯云的异常举动没意见,便赶紧下令,拉着凌霸天,钻进了一辆敞篷的越野吉普指挥车里。 车上装载着电话、电报机等军事指挥器材,是凌霸天的专用指挥座驾。 车队随即向徐州方向进发。 且说叶宗盛、葛河海、诸明亮、马鞍山等人勒马对话,回望徐州之际,在前逃命的凌南天忽然喊了一声:“弟兄们,下马,随我伏击敌军!玩死他们!” 他言罢,便一拍马脖,任马狂奔,自己则是握着那杆铁枪,领头飞身离马,跃入羊肠小道旁的草丛中。 铁牛、猴子、洪武及其他六名机枪手,闻言之后,借身后追军火把的微弱之光,也学着凌南天的样子,一起飞身离马,任马狂奔。 他们自己众人则也是相继跃入路边的草丛中。 视敌军为掌上玩物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自从听了猴子所说的“钻山沟,与敌军捉迷藏”的话后,深受启发。 而他从多次恶战中,也亲身经历了这样的好处。 所以,现在虽然身后追兵甚多,又都是骑兵,但是,凌南天仍然不惧,还是想着利用有利地形,玩死这帮追兵。 他与铁牛、猴子、洪武等人所潜伏的这处小山叫簸箕山,与九里山东面主峰宝峰山及附属小山米山、火山子、水山等紧紧相连。 群峰海拔都不高。 但是,也是高高低低,高矮起伏,连绵数十里。 黑夜里,群峰就象是一群追魂夺命的黑衣人,正狰狞着怪怪的脸孔,凶恶地站于路边,凶悍地等着追兵前来送死。 山间阴森森的。 蝉鸣虫唧,莹火虫一闪一闪的,犹如鬼吹灯一般。 如果没有火把之光照耀前路,羊肠小道一样很可怕。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叶宗盛、葛河海、诸明亮等人率部,举着火把,追向凌南天等人,由远而近而来,扬起阵阵尘埃。 “还有手榴弹吗?炸死前面的人!洪武领机枪手,绕山道而行,抄他们的后路。这可是一个收编降兵的好机会。洪武,想不想当团长?就看你的表现了。反正荒山野岭的,谎话随你编,能吓着这帮鸟兵就行。”凌南天待洪武、猴子、铁牛及另外六名机枪手伏身过来的时候,便低声问他们,又调侃洪武一句。 他知道,此时的洪武肯定有些憋气,因为贺喜都当团长了,洪武还没当上,仅是换来了十来挺机枪。 以洪武的个性,肯定想当团长,肯定不甘心输给贺喜。 凌南天与之接触一段时间,了解他的个性:洪武此人,之前因为在砀城的“独眼龙”手下不得志,年近四旬了,还是个小排长,憋气得很。但是,此人勇武过人,忠诚果敢,作风雷厉风行,疾恶如仇。 用好此人,重用此人,此人势必为自己卖命。 这也正是凌南天驾将驭兵的绝招:手下的军官想威风嘛,自己努力去!而且,劝将不如激将。 他让贺喜收降了马彪的一个骑兵团,洪武或其他人将来肯定会有样学样。 如此一来,何愁新的凌家军建立不起来? 而这些人想当英雄,想当统兵官,机会是凌南天给的。 他们统兵之后,一样得听凌南天号令,一样得为凌南天卖命。 凌南天本是游戏风尘的浪子,聪明之人,算计很是精明。 “哈哈,想!弟兄们,把手榴弹全解下来,留给三少爷,咱们去抄这帮鸟兵的后路。到时,老子当了团长,你们六个人,便是副团长、营长、连长了。”洪武闻言,果然大乐,低声嘻笑,吩咐他的六名机枪手,把所有的手榴弹,全留给凌南天,然后起身,领头绕道而行。 六名机枪手一听,也是心头大乐,赶紧解下斜挂于胸前的一大串手榴弹,分别放下之后,便尾随洪武而跑。 是啊! 洪武也说对了,他们六人,跟着洪武,如果收降了追兵,洪武都当团长了,他们这六个功臣,不也随着洪武升官吗? 他们七人,各端一挺机枪,身法十分骄健,跑得很快,因为都想当官,丝毫没有感觉到累。 他们瞬间便消失于夜幕下了。 “三少爷,咱们只剩三个人了。咱们三个人,能打赢这么多追兵吗?”猴子却是骤然一阵紧张,吓得浑身是汗。 他一边摆放手榴弹,一边低声问凌南天。 铁牛则是无语。 他本不擅长言辞,只知唯凌南天之令执行。 既然凌南天决定了要在此处设伏,铁牛才不管能否打赢的事,反正他就要陪着凌南天。 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死陪着凌南天。 因为铁牛是从凌家走出来的战士,是凌家培养出来的勇士兼神枪手。 他还是凌家的同乡,由他的父亲领着他,追随凌雄来到中原腹地的。父子两代人,为凌家的老少爷两代人服务,习惯了服从。 此时此刻,铁牛独自走开,爬上半山腰处一大块石头,伏身而下,端枪做好射击的准备。 他牢记凌南天的话:当好神枪手,专打敌军的指挥官,打死了敌军的指挥官,敌军就会群龙无首,不战而乱,一仗已先赢了一半。 “猴子,不是这样摆放的。你看,这些手榴弹都是串好的,刚才,大伙都是斜挂于胸前的,你又何必一个个拆开来?你拿两捆手榴弹去,拧开盖,找根藤绳,连接在导火线上,把两捆手榴弹放于马路旁,追兵一到,你就拉栓。这样,呆会手榴弹爆炸,就能炸死他们一大片。剩下的五串给我,我来拆。然后,你我再在高处上往下扔手榴弹,专往他们大队人马的中间扔、前部扔、后部扔,专往他们人多的地方招呼。这样一来,他们的马队便会死伤更多,更加慌乱起来。黑夜茫茫的,他们怎么知道咱们有多少兵力?咱们乱扔手榴弹,可能会使追兵马队误以为咱们在此埋了大量的伏兵。呆会,洪武几个人又在背后抄他们的后路。咱俩再来一声呐喊:缴枪不杀!哈哈!洪武今夜就可以当上团长了。以后,你这个副官不就更威风了吗?那么多的团长,得听你的传令,你与当军长有什么区别?对不对?”凌南天自有分寸,历经多战,他是越打越精。 他对于战争,越来越潇洒地面对了。 他低声而笑,并教猴子如何摆放手榴弹。 他以前玩美人玩多了,特会说话,而且,说得特别动听。现在,他给他手下的军官说话,就如同他之前哄那些美上睡觉一样,哄得手下军官每个人都很舒服。 此时此刻,凌南天一边哄猴子开心,也视敌军为掌上玩物。 大赢家大英雄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哈哈!嘻嘻!哈哈!”猴子低声而笑,甚是开心。 他感觉听凌南天的话,就是顺耳,就是心舒,全身都带劲,好象吃了兴奋药一般的。 他也这才稍稍放心,赶紧与凌南天一起,摆放好手榴弹。 然后,他俩也蹿到山腰间去。 这处小山,海拔不高,不过百米,说是山腰,其实距离山脚下也不过是五十米左右。 叶宗盛、葛河海、诸明亮率一个骑兵团策马追来,因为黑夜不能远视,只听得前面数匹马在跑的马蹄声响。 于是,他们便越追越有劲,又想生擒“马彪”,作为指证石友三前来徐州掏乱的罪证。 他们哪能不来劲的? 而前面那几匹没人骑兵的战马,渐渐地也慢了下来。 “团长,那些是空马,咱们好象上当了。”葛河海领跑在前,接近那些无人骑的空马时,回首高喊了一声。 他开始感觉情况不妙了,感觉到好象被“马彪”玩了一顿,潜意识里警觉起来。 “什么?”叶宗盛闻言,大吃一惊,急急勒马。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 叶宗盛话音刚落,还没听出葛河海那句话的味道来,路旁的那捆手榴弹便爆炸了。 二十几颗手榴弹捆在一起,爆炸起来,威力挺大的,登即将叶宗盛并其身后、身旁的数十人炸死了。 连他们的战马,都被炸得血肉四洒。 那些距离叶宗盛较远的骑兵,战马纷纷发惊扬蹄,将马上的一些骑兵掀翻下马,摔得头破血流。 无论凌南天今夜能否收编些降兵来,但是,他炸死了敌军的骑兵团长叶宗盛及数十名追兵。 今夜,凌南天也算是大赢家了。 “不好!中埋伏了,弟兄们,撤!” “快撤!有伏兵!咱们中计了!” 跑在最前面的副团长葛河海反倒是无事,因为他单枪匹马,领头而跑,跑得最快,距离身后的叶宗盛约有十余丈远。 虽然,因为爆炸惊天动地的,震惊得他的战马乱蹦乱蹿,但是,他死死地勒紧马缰,不让战马乱跑。 但是,他也被这阵轰轰隆隆的爆炸声吓得胆战心惊,而且,团长叶宗盛又被炸死了。 他慌乱大喊,心里十分后悔随叶宗盛率部前来追杀“马彪”的残部。 他心里暗叹:坏了,老子这回在阴沟里翻船了。 他一声呐喊。 他手下的三名营长,也纷纷呐喊,斗志瞬间消失。 “砰……啊呀……砰……嘶哑……” 葛河海喊声刚毕,山腰间的铁牛对着他的侧额便是一枪,一颗子弹从葛河海的左额而入,穿右额而出。 他一声惨叫,翻身落马,当即惨死,摔了个四脚朝天,满脸血水,死状很是难看。 他的战马终于脱缰,奔腾跑开了。 “弟兄们,快撤!”跑在后面的副团长诸明亮见状更是惊恐万状,急急勒马,大喊一声,掉转马头就跑,逃命要紧。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山腰间的凌南天、猴子两人,借夜色及树草的掩护,趁浓烟骤起之时,狠狠地向山下扔手榴弹。 他们拉栓后,就是将手榴弹乱扔,追兵的前部、中间、后面,都被炸开了花。 黑夜之中,追兵又不知道伏兵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伏兵的具体方位。 有些人便策马乱蹿乱逃。 有的人跑到沟壑里去了。 有的人,跑到田野上去了。 有的人刚掉转马头想往后跑,可是后面又是一通手榴弹扔来,吓得又被迫再掉转马头,又往前跑。 “砰……啊呀……嘶哑……” 那诸明亮呐喊一声,掉转马头就跑。 他不喊还好。 他一喊之下,等于提醒了山腰山伏于一块巨石后的神枪手铁牛要打他。 他的头颅便成了铁牛的射击目标了。 他一声喊毕,策马刚跑,后脑便中了一枪,登时脑袋开花,血浆四溅,倒堕下马,惨叫而亡。 追兵的三名正副团长,瞬间惨死,追兵便是群龙无首了。 虽然,还有三名营长、六名副营长,可是谁也无心再战。 便在此时,洪武率六名机枪手又抄他们的后路。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 七挺机枪同时开火,数十颗子弹瞬间射击而出,追兵中数十人中弹落马,惨叫而亡。 人惨叫,马惊鸣。 血水瞬间染红了羊肠小道,染红了路旁的小草。 “缴枪不杀!弟兄们,冲啊!” “缴枪不杀!弟兄们,冲啊!” 凌南天恰好也将手榴弹扔完了,闻得机枪声响,又见追兵惨倒一片,便趁机虚张声势,高声呐喊。 猴子、铁牛两人自然是有样学样,也高声附和。 “缴枪不杀!弟兄们,冲啊!” “缴枪不杀!弟兄们,冲啊!” “一团,由东往西包抄!” “二团,由西往东阻击!” “三团,由南往北拦阻敌军,别让这帮龟孙子跑了!” 包抄后路的洪武,也是趁机呐喊。 他越喊越离谱,竟然喊出三个团来,吹牛皮挺厉害的。 他想收编降兵啊,想当团长啊,他喊得比凌南天还带劲,还响亮。 他那如洪钟般的声音,在群峰中久久回响,极其震撼人心。他一人呐喊,便似有无数人在群峰之中回应似的。 他的六名机枪手,也是有样学样,高吭大喊。 美人心仪凌三少 - 风流军神 - 石剑 喊杀声本是稀稀疏疏的。 可是,追来的敌兵都被凌南天、猴子、铁牛、洪武等几个人打怕了,也被手榴弹炸怕了。 没有谁能去分析伏兵到底有多少人? 这个时候,谁也没闲功夫去分析伏兵的情况,都想保命要紧。而且,敌军骑兵团的最高长官都死了,群龙无首,谁来分析情况?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便在此时,由西往东,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响。 刘叶英率一个骑兵连,策马而来。 一个骑兵连,人数不多,也就一百多号人,一百多匹马。 但是,她们扬尘而来,而刘叶英又急于营救凌南天,一路快马加鞭,马鞭狂打战马。 马蹄声急促,也是很吓人的。 “长官,饶命啊!” “长官,俺们愿意投降!” 这些无头苍蝇似的敌兵残部,见山上有伏兵呐喊,后面有机枪扫射,前面还响起了阵阵的马蹄声。 “扑通!扑通!扑通!” 他们个个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下马,跪倒于路旁,高高举枪过头,颤声表示愿降。 “把枪扔了,否则,杀光你们!”凌南天飞快地跑下山来,又大吼一声,佯装一副很凶残的样子。 “咣咣咣……当当当……砰砰砰砰……” 降兵吓得赶紧抛枪,个个双腿发软,冷汗直冒。 “吁!凌南天,凌三少,你好样的!你真是我们心中的大赢家!大英雄!今夜,你奇袭敌军,解徐州之围,居功首位,本姑娘要替你请功!本姑娘将号令三军,向你学习。”刘叶英率部策马赶到,她一勒马缰,战马前蹄扬起,又高声盛赞凌南天。 随后,她一跃下马,走向凌南天,伸出纤纤玉手,要与之握手,很是热情。 她美丽的大眼睛,在黑夜里绽放着迷人的神色。 她俏脸泛笑,柔情热情。 “弟兄们,收缴降兵的枪枝弹药,快!”刘叶英身后的警卫连长游言志,趁机高声呐喊下令。 警卫连众官兵,纷纷下马,收拾枪枝弹药。 “西北军的弟兄们,听好了。今夜,你们既然降了我,就归我的部将洪武洪团长管辖。我给你们宣布三条军规:一是不准扰民;二是要绝对服从你们的新团长洪武的指挥;三是往后每逢打仗,你们都要勇敢冲锋。谁要违反这三条军规,格杀勿论,洪武有权临机处死违抗军令者。”凌南天没理会刘叶英,反正他不想再结婚,也不想再沾上哪个美媚,他就是要扩充军备,壮大势力,然后去找马彪报仇。 他从一块大石上,握着一杆又粗又重的大铁枪,一跃而下,英挺威武,仿似神兵天降。 他面对身前跪下的黑压压的降兵,高声宣布新规定。 治军要严。 这是他今夜征战的新心得。 也是他从降兵身上得到的反思。 他想:自己的兵往后可不能象这帮鸟兵这样,稍遇打击,便下跪投降。如此下去,收降再多的兵马,又有何用?没有战斗力可言,空有数量,而没有质量。 尽管他暂时想得还不是很周到,但有这三条军规,基本上也可以管治这帮兵痞了。 “听好了,老子今夜开始,就是你们的新团长。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得听我号令。听好了,按你们原来的编制,各归各的营队。快点!不然的话,老子就军法从事了。”洪武是粗人,粗人更重情义。 他听得凌南天如此当众宣布他为团长,激动得热泪盈眶,当即也颤声对降兵下令。 他要学之前贺喜的样子,整编这支队伍。 降兵的枪枝弹药都被收缴了,岂敢不依,个个当即依令行事,就在山边列队。 “刘主任,你怎么来了?我大哥呢?”凌南天这才过来,与刘叶英见礼,但是,没什么客套话,硬邦邦地问。 “三少爷,不错啊!就凭你们几个人,竟然打了一个如此大的胜仗。好!很好!你这次夜袭徐州外围之敌,又诱敌成功,还收编了这么多人枪,真是了不起!你就是这次徐州解围的大英雄。我佩服你。我呆会就给我叔叔发报,请他嘉奖你。呵,你想在我们军中当什么长官?说吧!”刘叶英虽然刚才自讨没趣,热脸贴在冷屁股上,但是,她是大家闺秀,也不怪意,也志在帮她叔叔收揽人才,反而又称赞凌南天一番,还问他想当什么官。 兵就是权,就是势。 拥兵越多,势力就越大,权力也更大。 这年头,所属兵马越多,就能更得到上峰的奖赏和重视。 刘叶英也想帮她的叔父刘义补充兵员。 因为刘义所部在徐州大战中,在许昌大战中,损兵折将不少,如果没有兵员补充,战后的刘义很有可能会丧失眼前的地位,被调到其他军中任虚职。 刘叶英从军多年,又长期在刘义这样的高层军官身边工作多年,很明白其中的道理。 “呵,谢谢刘主任的提携!当什么官呢?我倒没想过!我现在只想帮我大哥解徐州之围。”凌南天但听此言,心头舒服,终于有人称赞他了。 他再不想亲近美女,也自心畅啊! 他手握铁枪,走近刘叶英,拱手道谢,喜气洋洋,佯谦了几句。 他心里却想:少爷如此卖力为国军浴血,当然是想当官,想当军中的长官,如果我也能当上旅长,那么,我们凌家在国军中就有两个旅长了。两个旅长加两个旅的兵力,要找石友三、马彪报仇,那就容易了。 他心中当然有一番盘算,只是历经了多次的浴血考验,他也在成长,也在不断地成熟。 他现在终于完全明白了,也印证了冯毅的预言:报仇,确非一朝一夕之功,可能需要数年时间。如果仇人的势力也是越来越大,可能这仇还得长达数十年才能报。 攻心计 - 风流军神 - 石剑 唯一的好处,凌南天比马彪年轻二十多岁。 以后,就看谁命长了。 在这数年时间里,凌南天要做的,不是探找马彪在何方,而是不断地扩充兵力,壮大队伍,加强武器装备。 等势力大壮,等权力增大,要找马彪报仇,自然也是水到渠成了,不费灰吹之力了。 凌南天现在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战争!血仇!灾难!让他越来越成熟,越来越精明,越来越懂事,越来越有心计。 “呵,那好,呆会,我先给我叔叔发报。至于请你担任什么职务,则由他来决定。不过,我希望你也能成为前线指挥官,这边徐州解围了,那边的许昌,还在被围呢。我相信,凭你的智慧与军事才能,许昌之围也一定能解。”刘叶英娇俏一笑,甚是迷人,委宛地暗示凌南天。 她是很聪明的女孩子,虽见凌南天谦虚几句,但想人家毕竟是军门出身,曾是富贵子弟,又统兵打仗了一段时间,哪有不想当官的道理? 何况凌家还有血仇未报,一定会想统兵打仗报仇的。 “谢谢!我新收编的部队……”凌南天赶紧拱手道谢,话犹未了。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时,西南面山脉中,忽然一通炮弹呼啸地掠过夜空,击向徐州城外。 爆炸声惊天动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正在与徐州守军邹永昌部浴血拼死的西北军后援部队,被炸得血肉横飞,死伤惨重。 炮声轰轰隆隆,惨叫声也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 这是凌霸天率车队到了西南南的山脚,他就令他所部的炮兵,向徐州西门外南北两侧开炮,既免误伤自己人,也打击由徐州东门、南门、北门奔来支援西门的西北军。 凌南天也好,刘叶英也罢,或是山边的其他官兵,都是本能地抱头伏在地上。 “大伙别怕,是我们的援兵到了,是凌旅长率领炮兵团策应咱们来了。弟兄们,咱们到回去,驱逐徐州外围的敌军,一鼓作气,解了徐州之围。弟兄们,集合!”刘叶英抱头伏地,只是本能,瞬间又站起身来,高声呐喊,大声解释,大声喝令。 她是很干练的人,身份又高贵,地位又尊,就象之前不把凌霸天放在眼里那样,此时的她一样是不经凌南天同意,就擅自下令调度部队。 “弟兄们,起来,随我回奔徐州,呆会入城睡觉去。”凌南天也随之起身,大声呐喊,话语很短,但很有鼓动力。 “呵呵……”刘叶英“扑哧”一笑,感觉凌南天的动员令很滑稽。 她侧目而视凌南天,暗道:凌南天连动员令也比我强?好小子,又抢我风头!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可以进入徐州城?谁同意你率部入城睡大觉? 她有些不服气。 但是,她对凌南天的爱慕之心也油然而生。 感情的事,说来就来,没有规律可言,也没有时间限制。只看你在什么样的地方,遇上什么样的人。 刘叶英在疆场上虽然初识凌南天。 但是,就这短短的一天一夜之间,凌南天多次慷慨激昂的动员令、多次献计献策并多次率部打胜仗,极度震撼了她的芳心。 在她看来,此时又黑又瘦、蓬头垢面的凌南天,就是一位大英雄,大才子,大帅哥。 他,敢于打硬仗,打恶仗,敢于以小股部队袭击敌军大部队,这样的英雄气概,这样的才智,足以气吞山河! 他,就是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天外飞仙,是冥冥之中上天恩赐予她的宠物。 “洪武,过来!你,换上这些降兵指挥官的衣服,将他们的步枪还给他们,领他们在前开路,就佯称歼灭敌军完了,现在回来徐州城外参战。”凌南天没理会刘叶英,招手让洪武过来训话。 “这……三少爷,这可是刚收编的降兵,他们服我吗?能替我们卖命吗?”洪武一愣,赶紧提出心中的疑虑。 刘叶英又是一怔,暗道:对呀,洪武说得对呀,刚收编敌军,就想派他们去打仗?凌南天呀凌南天,你也太心急了吧。哼!你刚才还说不想当官,虚伪! 本姑娘瞧你官瘾十足。 “不碍事,按我的办法去做,包你成功。记住,仅仅是发还枪支给他们,发还少量马匹,其他的马区交与刘主任的警卫部队掌管,等打赢仗后,我再加倍还你。还有,刘主任会在背后督战,降兵谁敢不服你的命令,谁敢偷懒不参战,刘主任的警卫部队会在背后打他们的黑枪。”凌南天自有办法,并大声向洪武授计,也故意让那些降兵听见,以迷惑俘虏兵的人心,吓唬他们。 “是!”洪武闻言大喜,立正敬礼,然后跑步归队,给他的新团队训话去了。 “凌少爷,你的计策很高明啊!孙子兵法云,上兵伐谋,攻心为主。看来,你深谙孙子兵法呀!好!我就当你部的监军!本姑娘做你的坚强后盾!”刘叶英翘指称赞凌南天,满脸娇笑,语气很坚决,言辞有些嗳味。 她见凌南天妙计层出不穷,不由对他更是心仪。 虽然,她与他初相识,但是,战火纷飞的日子,她亲眼目睹了他不平凡的智慧。 作为从军的才女,作为有身份的女军官,作为名门之后,作为大家闺秀,她对男人的欣赏,不仅仅是对方的相貌,更重要的是对方的智慧。 而且,凌南天本来就长相不俗,只是最近才又瘦又黑的。 但是,瘦与黑,没能掩饰他的俊逸,他长发下的那双略带忧郁的眼睛,在经历战火的洗礼之后,虽然仍有丝丝忧郁,但忧郁之中,又闪烁着智慧与坚毅的光芒。 公私兼顾 - 风流军神 - 石剑 然后,刘叶英倏然转身,又大声吩咐游言志几句:“游连长,听到了吗?如果洪武所部不听话,咱们就在他们的背后打黑枪,记住了,你们的机枪手,专门对准他们的后心,把他们给我监督好了。否则,我毙了你。好了,你马上把那些步枪、马刀发还给他们。” 她是板着俏脸,对游言志下这道命令的。 刹那间,火光中的那张俏脸,显得异常冷艳,露出阵阵杀机,令人不寒而颤。 “是!”游言志赶紧跑步过来,接受命令。 “刘主任,谢谢你的配合。如果这回打赢了,功劳全归你。”凌南天看到警卫连忙于发放枪枝给洪武所部,便走近刘叶英跟前,低声拱手道谢。 “呵,不客气。我只盼你越打越多的胜仗。我相信你也能越打越多的胜仗。你打的胜仗越多,对我叔父的帮助就越大,算起来,我得感谢你,我得替我叔父感谢你。”刘叶英笑靥如花,呵气如兰,又向凌南天竖起了拇指,并且向凌南天道谢。 她很聪明,也很会算帐,更会拉拢人心。 凌南天望着娇俏迷人的刘叶英,又再三得她称赞,不由心神一荡,开始对她刮目相看了。 之前,凌南天对她爱理不理,颇为冷淡。 一是因为在凌南天的生命中,他所见过的美人当中,刘叶英并不算很美,尤其是与田飞燕对比,她还差得较远。 二是因为凌南天连日劳累,不仅身体累,而且心也累。 三是凌南天之前总想着报仇,总谋划着打仗的事情。 但是,此时,他开始对她刮目相看。 尽管他因为自己与马兰之羞事,闹得终日烦心,不想再结婚,但是,他也是青春少男,体内始终涌动着春潮。 他多时未碰女人,又难得静净,而且,万马军中,也难得看到从军的姑娘,尤其是军中的美丽姑娘。 他身体有些难受了。 他忽然心想:既然刘叶英连番称赞我,支持我,我也得抓住机会接近她。 虽然,我不想再结婚,但是,我只要与她在一起,才能得到她家的权势。 之后,我未必就要与她结婚啊! 与她做好朋友也一样啊! 男女在一起,难道非要结婚吗?非要做那事吗?就不能有纯正的友谊吗? 想是这样想,想得很单纯。 但是,凌南天望向刘叶英的眼神,开始灼热,似有火苗在燃烧。 “凌公子,又要打仗了,你先去给你新收编的团队,作作动员令吧。”刘叶英看到凌南天的眼神开始有些异样的火焰,不由一阵心慌意乱,急急提醒凌南天。 她对凌南天的热情得到了回报,可她终是少女,红晕的羞赧,旋即从她双颊泛起。 因为军中少女人,更是少有漂亮的女人,尤其是少有未婚的美丽女子,刘叶英长期以来,接触到这样的目光太多了。 她能从这样的目光里,读懂一种渴望,一种非分之想。而凌南天此前以风流出名,她对凌南天忽然有这样的眼神,感到一阵害怕。 她心底里隐隐约约有一种希望,希望能与凌南天在一起,可是,她又怕感情发展得太快了,被凌南天占了便宜。 “哦……好!”凌南天这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赶紧去洪武那边。 不知为何,一向风流的他,这回竟然也有些了不安与羞涩,眼神还隐含着些许慌乱。 “哦,对了。刘主任,你给我大哥发封电报吧。我部连日打仗,疲于奔命,很累的。今夜,我部得进徐州城歇息一晚。而石友三就在曹县、定陶、单县至济宁一带,指挥兵马,攻打鲁西。我看,徐州解围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他耳朵里的。所以,我请我大哥,今夜解徐州之围后,他所部兵马,仍潜于九里山一带,伏击石友三的援军。我部兵马,明天一早,即离开徐州城,由北往东再往西,潜往济宁。待石友三与我大哥死拼的时候,我则相机袭击济宁,迫使石友三首尾不能相顾。等石友三得知济宁又回国军之手的时候,我又离开济宁,再奔袭济南。这场战火,因为是四方兵马在作战,我想,阎、冯、李三方的指挥必不是很协调。作为地方军阀之后,我能理解。以前,北伐战争的时候,我爹与其他地方军阀也曾经协同作战,可是,大战即将胜利,快要结束的时候,大家暗地里却翻脸了,谁都急于抢地盘。”凌南天走了几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便回身又走向刘叶英,除了献计献策之外,还请她帮忙。 “什么?”刘叶英正自沉思,正在心慌意乱。 她闻言之后,便神经质般地反问了凌南天一句,似乎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刘主任,说实在心话,今夜,我助你也好,助我大哥也罢,我是有私心的,我冒充马彪的骑兵袭击西北军,消息传到石友三部的耳朵里,势必会引起石友三与马彪的矛盾及冲突,因为石友三是反复无常的小人,性格很多疑。而且,马彪在我们兄弟俩人的夹攻下,又损兵折将很严重,以石友三的为人,马彪现在没有了势力,马彪在石友三面前必然失势。而马彪的性格也接近石友三,两人冲突起来,马彪可能会反水,这就给我了潜往济宁、袭击济宁的机会。还有,当石友三发现我奔袭济宁的事情之后,我又奔袭济南,弄得他也疲于奔命。这样,国军部队便可趁机打败他,或是多伏击他几次。换言之,我们根本不需要前往许昌去解围,咱们伏击石友三、解徐州之围、夺回济宁,就会迫使西北军重新调整战略部署,许昌之围必然自然可解。所以,于公于私,都于我有利。但是,我希望,你不能将我这番内心话向你叔父汇报。你可以向你叔父汇报咱们围魏救赵的策略,但是,你不能害我。”凌南天佯装坦诚相告,实让刘叶英更加对自己刮目相看,他采取的是攻心之计。 煸情 - 风流军神 - 石剑 正如刘叶英刚才所言的那样,上兵伐谋,攻心为主。 凌南天此时的策略是既攻敌军之心,也攻眼前这位美人刘叶英之心。 “呵呵,好计策。你想复仇,乃是人之常情。好,你放心地率部再袭徐州外围的西北军吧,我不会害你的,永远都不会。”刘叶英闻言,笑了,笑得很是灿烂。 在微弱的火光中,她明眸皓齿,很是迷人。 “嗯!谢谢!”凌南天用力地点了点头,又向她道谢一声,转身便走。 “凌南天,很可爱,有点傻,这种心事,也随便告诉初相识的人。哦,不对!或许,他喜欢我呢?他不是风流少帅吗?我这么漂亮,我就不信,他对我不动心。瞧他刚才看我的眼神,就不对劲。呵呵!”刘叶英转身目送凌南天离去,呢喃低语。 她忽然又想到一件事,不由俏脸发热,双颊发烫。 “弟兄们,今夜,你们归降了我凌南天,从今往后,你们便是我凌南天的兵。既然,你们都是我凌南天的兵,我就会爱护你们,关心你们,善待你们,提携你们。我不想你们今夜都战死。我想,你们也不愿意为我战死,因为咱们是初相识,还没融合,还没有感情。因为你们归降于我,是被迫的。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啊!所以,我替你们设下一计,既可保你们周全,也可以逼退你们的西北军,还不用咱们的监军部队打你们的黑枪,一举三得,三全其美。为什么呢?因为我相信,徐州外围的西北军中可能有你们的朋友、战友、同乡、父兄。你们与他们,能不打当然就是最好的,如若打起来,死了人,可能谁都会心疼。将心比心啊,对不对?那么,这条计策是一条什么样的计策呢?这条计策真能保证你们与西北军不打起来吗?”凌南天来到洪武的团队,开始作动员令,并设身处地地为降兵们着想。 他以情动人,未了,他又反问了一句。 这个团,现在属于不完整的一个团,因为被凌南天与猴子炸死了不少人。 所以,他们现在的编制已经残缺不全,但是,他们的战斗力尚在,人数还达八百余人,尚有八百多匹战马。 他们投降后,发现逼他们投降的仅是凌南天、猴子、铁牛三人,他们感觉上当了,心里也很不服气啊! 此时此刻,他们人人都在想:娘的,怎么回事?老子的脑子入水了?刚才咋不就分辨清楚点,被凌南天几声呐喊就吓怕了,就投降他了?娘的,唉,老子真傻!老子不服啊,真刀真枪地拼,凌南天哪是俺们的对手呀? 可是,后来,他们一听刘叶英还率部在他们身后督战,一旦他们畏缩不前,刘叶英所部的警卫连就会在背后打他们的黑枪。 他们的辎重武器都被游言志部收缴了,便又吓怕了,不敢不听了。 可是,他们心里毕竟是不服气的。 此时,他们一听凌南天的话,全都心里被感动了。 自从军以来,他们哪里曾得到过长官的关心呀? 从来都是长官发号施令,长官要他们上前线送死。 可今夜,他们这帮俘虏兵听到的都是这位新长官的贴心话。 太让人感动了。 刹那间,他们全都是眼泪汪汪的。 因为凌南天替他们想得太周到了,徐州外围的西北军里,确有他们的朋友、战友、同乡、父兄。 曾经同一个军营,怎么能在分别一个小时之后,又相互残杀呢?降兵们确实是心里不愿意这么做。 此时,凌南天反问他们一句,他们全都流着泪水,怔怔地望着凌南天。 仅凭这一点,凌南天便俘获他们的心。 不远处的刘叶英也呆住了,也是怔怔地望着凌南天,心头荡漾着春情。 她暗道:凌南天又设什么计?他怎么那么多计?他不是刚从军吗?哟,他倒成军事天才了?军神呀? 她凝神摒气地望着凌南天,生怕错过凌南天所说的每一句话。她感觉他的话很动人,很煸情,甚至煸动了她的心,煸动了她的情。 让她的心不知不觉就系到了凌南天的身上。 “弟兄们,所谓千里有缘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虽然,你们是我的降兵,但是,你们能投降我,也是因为与我有缘份。否则,今夜,咱们怎么会聚到一块呢?所以,我对你们的爱护是真诚的,我对你们的关心是发自肺腑的。现在,咱们既然在一起了,我就当你们是亲兄弟一般看待。我也希望,往后,你们能真诚待我。我更希望,咱们往后能象一家人一样,和和气气地在一起。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咱们相处的时间长了,你们就会知道我的为人,就能感受到我的善良与真诚。现在,我告诉你们一计,就是你们回到徐州城下的时候,高声喊道:不好了,敌军援军来了,弟兄们,快跑啊!我们身后还有追兵啊!不得了啊,敌人援军的炮火厉害啊!你们就反反复地复喊这句话。为什么呢?因为你们的西北军本来就因为遭到我们徐州城内守军的顽强抵挡、多天来攻不破徐州城,而导致有些士气低落。尤其是今夜,城外那些西北军死不了少军官,此时,他们的白刃战又呈白热化程度,再经你们这么一喊,他们就会完全泄气了,完全丧失斗志了,加之黑夜茫茫,徐州西门两侧确实有炮弹轰炸,他们也只能趁机撤退了。所以,这一仗,你们根本就不用打,根本就无须与你们昔日的战友决斗,你们根本就不需要流血牺牲。我敢保证,你们今夜打打嘴仗,便能成为中国历史军事史上的佳话、千古传奇!往后,你们就是今夜打嘴仗退敌的传奇英雄。你们的传奇,后人一定会大书特书,载入史册的。”凌南天还是很动情地说道,言语还是那么动情,那么煸情。 感动俘虏兵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的动员令,仍然含有哄女人睡觉的伎俩,给官兵们一种很甜蜜、很温暖的感觉。 因为他习惯了给美女含蜜糖,这种习惯延伸至他的军队之中。当然,他有能力送给他的官兵这种蜜糖含。 连续多次打胜仗,便是他这种能力的体现,智慧的体现。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又高吭起来,很生动地说得很让人激动,很鼓舞人心。 而他的计策却很简单,简单得可能连三岁小孩都会懂。 但是,此时此刻,能想到这样的计策,在两军之中,恐怕也只有他一人。 “好!” “太好了!” “凌少爷,我们都听你的。” “啪啪啪啪啪……” 凌南天的话音刚落,这帮俘虏兵便喝彩起来,鼓掌起来。 这帮俘虏的情绪被他彻底地煸动起来,被他温馨的话语煸得很感动,不少兵痞都感动地掉泪了。 他们感觉凌南天替他们想得太周到了,大部分人都是这样心想的:凌南天,好样的,能替俺门这样想,俺们就认定你了,跟定你了。娘的,老子替谁卖命不是卖呀?若果凌南天往后也这样关心俺们,俺们愿意把命送给他。 刘叶英的眼睛旋即瞪大瞪圆,一双妙目,绽放着异样的色彩,她心底里再度涌起了对凌南天的异样情感。 “那行,上马吧,随洪团长出发。咱们今夜,入城睡大觉去。”凌南天朝他们摆摆手,又朝他们挥挥手,喝令行动。 “弟兄们,跟我来!”洪武随后高喝一声,便飞身跃马。 这个俘虏团的战士,全是含着激动的泪花,纷纷策马尾随,疾奔徐州,扬尘而去。 “游言志,还不快点率部追去?”刘叶英从沉醉中,从沉思中,被马蹄声惊醒,便朝瞠目结舌的游言志娇叱一声。 “是!”游言志仿然若梦,应声而答,又朝他的连队挥挥手,高喊一声:“弟兄们,跟我来!” 他当即率部,策马追去。 山边,夜风送爽,树草摇曳。 夜风也吹来了阵阵泥尘,还有呛鼻的血腥味。 微弱的火光中,只剩下刘叶英及其六名警卫员,还有凌南天、猴子、铁牛等十人了。 “少爷,我们干什么?”猴子急问凌南天。 “猴子,你跑得快,你策马绕此山一圈,找找贺喜,给他传令,让他回赴徐州,今夜一起入城睡大觉。哦,铁牛陪你去。”凌南天自有分寸,向猴子下了一道轻松的命令。 “三少爷,那你……”猴子可舍不得离开凌南天,也怕凌南天会有危险,此时更信服凌南天,又问他干什么。 “让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干什么?快走!”凌南天不耐烦地朝他喝了一句。 “是!”猴子与铁牛二人,急向凌南天行个军礼,便跃身上马,策马而去。 “刘主任,你小心点。这山上山下的,可能还有些没死的兵痞,得防他们咬你一口。我走了,呆会徐州城外见。记得给邹永昌发报,让他欢迎我哦!哈哈!”凌南天看着猴子与铁牛离去,便向仍在望着自己发呆的刘叶英挥挥手,抛下一句话,跃身上马,持枪追向洪武兵团。 震耳的马蹄声中,传来了他朗朗的笑声,由近而远,渐渐消失。 “喂……小心啊!”刘叶英这才仿如大梦初醒,她芳心一阵狂跳,急喊一声,情意流露。 言毕,她全身发热,双颊很烫,芳心怦跳之声,连她自己也听得见。 “来人,把发报机抬过来,先给徐州城内的邹永昌发报,告诉他,我军凌南天部伪装成西北军……今夜要入城,我呆会会过去,让他切不可对凌南天部人马开火……”刘叶英又急急招来亲兵,吩咐他们发报,并简述内容,然后也飞身上马,尾追凌南天而去,疾奔徐州城。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九里山脉中的凌霸天,仍然命令炮兵团向徐州城西门的南北侧开炮。 冯云担心凌南天啊,一夜都是为他提心吊胆的。 她手掌心里一直都捏着一把汗。 她亲自跑到炮兵身后,不停地喝令,指挥他们开炮。 虽然,没有人听她的,但是,凌霸天没下令停炮,他的炮兵团的官兵,只能不停地往炮膛里塞炮弹。 二十门重炮,轰个不停,堵死了、炸死了那些由其他城门来援徐州西门外的西北军。 炮声轰轰隆隆,如天公落地,五雷轰顶。 由其他城门前来支援西门的西北军,无数人在炮火中丧生,无数人在炮火中血肉横飞。 骨碎四洒,枪枝散架。 凌霸天的炮兵团两百多枚炮弹打过去之后,徐州其他城门外的西北军,已不敢有人过来支援西门的还在与邹永昌部展开白刃战的郭朝阳部了。 徐州西门南北两侧,全是坑坑洼洼的。 西门外的血水横流,注入这些炮弹砸出来的巨坑之中,让这些巨坑变成了鲜血池塘。 鲜血里,浮动着许多残尸。 冲天火光中,黑漆漆的夜空,也被血光染红了。 凌晨两点的夜,本是漆黑一团,苍穹如墨。 可是,今夜,却仿似霞光回照一般。 天地一色。 天地殷红。 战况之惨烈,令人触目惊心。 死尸之多,血水之浓,触目心寒。 西北军的无数官兵,在这一夜,成了孤魂野鬼。 郭朝阳率部血战,却始终难进徐州城半步,也始终难以踏近徐州西门的吊桥半步。 这么多天都坚持下来了,都坚守下来,既然邹永昌知道今夜有援军相助,又岂会后退半步? 西门外,白刃战极其惨烈,残臂乱飞,残腿四洒。 妙计退敌 - 风流军神 - 石剑 血雨纷飞,尸叠如山,血流成河。 追剿贺喜所部的钟必成骑兵团、马鞍山骑兵团在象峰下,又遭到了丘展招部的伏击,被迫退向徐州西门。 而丘展招还率部紧追不放。 贺喜也按凌南天的原定计策杀了一个漂亮的“回马枪”。 两个团的兵马直至追到徐州西门外的白刃战阵地前。 后来,丘展招收到了刘叶英发来的电报,这才退兵,重隐九里山脉之中。 因疑虑重重而率部回归徐州城外的罗建功部,刚回到徐州西门外,尚未参战,便又被凌霸天猛烈的炮火炸死炸伤了不少人,吓得他及其所部兵马,根本就不敢参战。 “不好了,敌军援军来了,弟兄们,快跑啊!我们身后还有追兵啊!不得了啊,敌人援军的炮火厉害啊!”便在此时,由西往东,驰来了洪武的俘虏兵团。 这些降兵按凌南天所授的计策,大打嘴仗,异口同声呐喊,反反复复地呐喊。 声震苍穹,山脉回声,震耳欲聋,于兵器碰击声中,于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于血雨腥风之中,让正与国军对决的西北军听得清清楚楚。 瞬息之间,西北军军心便动摇了。 有些官兵不等长官下令,便握刀而退,闪闪避避,便跃身上路,往北方向而逃。 “什么?”正与国军挥刀对决的郭朝阳一听,颤声惊问身旁的警卫员。 “不好了,敌军援军来了,弟兄们,快跑啊!我们身后还有追兵啊!不得了啊,敌人援军的炮火厉害啊!”洪武的俘虏兵团又异口同声呐喊,声震朝野,震耳欲聋。 “撤!弟兄们,快撤!”首先动摇的便是罗建功。 此人多疑,刚才都不敢追洪武等人,此时耳膜都被快被洪武兵团的人震破了,他的胆子也快要吓破了。 他大声呐喊,声音惶恐,策马就跑,瞬间便消失于夜色下。他所部的骑兵团,也尾随而跑,扬尘而去。 “援军到了,弟兄们,冲出城去,灭了这支匪军!”徐州城内,于残墙处督战的邹永昌刚接看过刘叶英发来的电报,此时见敌军动摇了,便高声呐喊。 他亲自挥刀,率众出城。 “杀……” “冲啊!……” 邹永昌亲自出战,赤膊上阵,挥刀而来,士气大振。 由徐州城内冲出来的国军又异口同声呐喊,声威大震,惊天动地。 因为憋气多时,因为战死了不少守城的弟兄。 现在,城内的官兵,竟然倾巢出动。 徐州城内奔出来的国军官兵,犹如潮水一般,虎吼而来。 无数钢刀晃动,剌刀耀眼,仿若刀山剑网。 他们欲将城外的郭朝阳所部残余兵马,一网打尽。 “撤!弟兄们,快撤!”钟必成、马鞍山刚好败逃而回,耳闻洪武兵团的呐喊声,又见徐州城内奔涌而出的国军声威大震,不由更是害怕,急急大声呼喊撤退。 果如凌南天所料,敌军的士气大落,军心涣散。 他们的斗志真的就此丧失了。 而洪武的兵团,呐喊之后,又纷纷掉转马头就跑,按原路方向狂奔,造成了兵败如山倒的假象。 在这一点上,凌南天原本没有提出来的,是洪武在策马奔入徐州的路上,思索之后,加进去的,补弃完善了凌南天的方案。 战况逆转,令郭朝阳始料不及,而蔡河之死,对他打击也是甚大。 “撤!撤!弟兄们,快撤!”郭朝阳登时如一只泄气的皮球,再无心与邹永昌所部展开白刃战了,只好高声下令。 他率先抢来一匹战马,策马而逃。 西北军官兵,旋风般地退却。 有的士兵,甚至将枪械一扔,掉头就跑,没命似地跑。至于是否掉队,往后怎么办,他们不管。 眼下逃命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有的士兵根本就没有随大群人马而跑,而是各跑各的,逃跑的方向也不同。 兵败如山倒。 他们败退之时,骑兵奔腾,还将他们的自己人,践踏死了不少人。 他们扔下了二十门重炮,三十多挺马克沁重机枪,一百多挺捷克式轻机枪。 步枪无数,弹药无数,罐头食品无数,还有尸体无数。 不到十分钟,徐州城西门外的西北军便败逃得无踪无影,其他城门外的西北军闻讯也急急撤退,还丢下了一些卡车、马车、重炮车等等辎重。 这次攻打徐州之战,西北军损失之大,不仅仅是兵员的伤亡,连攻城之用的重武器都扔了,可谓元气大伤。 “郭朝阳,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退回来了?怎么回事?说!”徐州北面的北洞山下的总指挥部里,徐守节闻讯郭朝阳率残部败退,便策马而来。 他迎面大喝郭朝阳,气恼异常,声色俱厉,当众问责。 “报告总指挥……呼……战况不妙,老蒋重兵驰援徐州,弟兄们遭到邹永昌率部出城的反击,徐州援军的炮火也很猛烈,蔡师长……蔡师长……不幸牺牲了……所以,没办法,弟兄们顶不住,只能退回来了。”郭朝阳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地向徐守节汇报战况。 提到蔡河战死之事,郭朝阳垂下了头,不敢望向徐守节。 “什么?蔡河战死?你……你……他娘的,你……你……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么一退,不仅仅是咱们再难夺取徐州之事?你知不知道,徐州乃是自古以来兵家必争之地?夺不下徐州,整个中原战局将会被改变。你……你气死我也!娘的,老子毙了你!”徐守节蓦听爱将蔡河战死,顿时落泪,伤感异常。 他感觉郭朝阳所说的都是屁话。 他气得七孔生烟,却也额头直冒冷汗,语无伦次地斥责郭朝阳一番,竟然真的掏枪,指向郭朝阳的额头,欲要枪毙郭朝阳。 兵败欲自尽 - 风流军神 - 石剑 “总指挥,且慢!郭师长尽力了,你看看弟兄们,哪个身上不染血的?郭师长也是赤膊上阵啊!总指挥,你看看郭师长,身上刀痕不少,伤口还在流血呢!咱们确实是因为老蒋援军的炮火太猛了。咱们再战下去,可是伤亡不起啊!会全军覆没的!总指挥,卑职求你了。你饶了郭师长吧!呜呜!卑职求你了。”钟必成策马而来,见状急劝徐守节,声泪俱下,甚是可怜。 唇亡齿寒! 这个道理,钟必成是明白的,如果郭朝阳都保不住性命,那么自己的性命也将难保。 所以,他必须阻止徐守节枪毙郭朝阳。 他当即下马,跪倒于徐守节之马前。 “总指挥,我们打败仗了,是我们的不是,我们肯定要请罪,可是,你不能枪毙郭师长啊。他都当副师长了,还亲自上阵与邹永昌部人马展开白刃战,这是多么迫不得己的事情啊!哪个将军打仗愿意打败仗的?将心比心啊!”罗建功也策马而来,也急劝徐守节。 他的心思也如同钟必成一样,都希望先保住郭朝阳,然后再通过郭朝阳,保住他们的命。 打败仗了,上峰自然是要问责的。 作为团长,罗建功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也赶紧跃下马来,跪于徐守节马前,替郭朝阳求情。 “总指挥,对不起!没打下徐州,我们也很内疚,但是,不是我们的错!是石友三的部属马彪,前来掏乱,这个野心狼子,竟然从背后袭击咱们,蔡师长就是被马彪所部打冷枪袭击而死的,呜呼……”马鞍山过来汇报战况,也劝说徐守节,提到蔡河之死,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伤心无比,仿似死了亲爹亲娘一般。 他也落泪下马,跪于徐守节的马前。 “什么?石友三?马彪?娘的,这两个反复无常的小人,老子与他们不共戴天。来人,马上给冯将军发报,将石友三、马彪反水之事,向冯将军汇报,并请求援军,我们明天打徐州。砰……哎呀……”徐守节闻言,反问一句,登感胸闷,气得眼前发黑。 他一头栽倒于马下,摔得头破血流,手枪横甩一边。 “总指挥……保重身子啊……”罗建功、钟必成、马鞍山等人,一拥而上,扶他们俩人起来,泣不成声地落泪。 “……唉!气死老子了……唉!你们……把老子给害死了。你们让老子怎么向冯将军汇报战况呀?罢了,罢了,老子自己自杀向冯将军谢罪吧。唉!”徐守节抹抹后脑的血浆,气得张圆了嘴巴,真的有烟喷出来,太难受了。 打徐州可是反蒋大战的重要战役,属于中原大战的重中之重啊! 如今兵败,势必影响整个战局,但是,郭朝阳也好,钟必成也罢,罗建功或是马鞍山等军官,都是自己培养出来的精英,料他们不到万不得己的时候,也不会败退啊! 徐守节又气又怒又恼,却又无法发泄心中的怨气。 他气晕了头,竟真的蓦然抓枪举起,指向自己的咽喉,要自杀谢罪。 谋夺重武器 - 风流军神 - 石剑 “总指挥,不要啊!要杀就杀我吧!扑通……” 郭朝阳一声泣喊,猛地跃身过去,出手如电,扣住了徐守节的腕脉,夺下了他手中的手枪,又下跪向他请罪。 他愧疚无比,难过无比,伤感无比,落泪如雨。 “总指挥,都是石友三那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干的卑鄙无耻之事,否则,咱们能打下徐州的。总指挥,要怪就怪我们吧,将来,冯将军要枪毙罪将,我们愿意顶罪。”罗建功、马鞍山、钟必成等人,急泣不成声地围过来,一起劝说徐守节千万别轻生。 “你……你们……让老子怎么向冯将军交代呀?唉!发报,快发报,向冯将军汇报战况,汇报石友三反水的事情,咱们明天再战,再打徐州。”徐守节又气又疼又怒,唉声叹气,很是无奈,声嘶力竭大吼。 总指挥部的情报人员,只得连夜给上峰发报,汇报战况,汇报石友三所部“马彪”率兵异常的举动。 罗建功、钟必成、马鞍山等人这才放松心情,便一起抬着徐守节,走进总指挥部的帐蓬里。 仅仅是半个小时左右,徐州外围数里,已不见半个活着的西北军士兵了。 邹永昌也不敢率部追赶追杀。 他领着万余官兵,呆呆地望着一座座如小山般的一堆堆尸体,不时瞧瞧脚下的血水。 他老泪纵横,既激动万分,又难过异常。 多么不容易的一战啊! 徐州是保住了,可是,死伤了这么多人。 代价太惨重的胜仗了! 他想:早知道要死伤这么多将士,老夫宁愿不要这样的胜仗。战争,实在太残酷了。战火无情,敌军也好,我军也罢,死去的人,原本都是生龙活虎的人啊! 他们一个个就这样离开了人世,离开了这个可爱又很可悲的世界。 太惨痛了! “妙计!凌南天设下的果然是妙计!果然是载入史册的妙计!了不起,他的一个俘虏团,不费一枪一弹,打打口水仗,喊几声,就吓退了敌军,真的很了不起!军事奇才啊!凌南天真是军神啊!”刘叶英策马而来,眼望徐州城,左右瞧瞧,不见敌军踪影,回想刚才那一幕,对凌南天的计策,赞叹出声,激动万分。 她不仅彻底服了凌南天,而且,还很崇拜凌南天了。 “总指挥,有敌军!”便在此时,邹永昌身边的士兵喊了一句,端枪指向刘叶英。 “住手!是自己人。弟兄们,列队相迎咱们的援军!是他们,伪装成敌军的样子,从背后打敌军的黑枪,助了咱们一臂之力。”邹永昌大吃一惊,急急伸手,按下了亲兵的枪管,又大吼一声,喝令官兵们集合。 因为,他事先有接到过刘叶英的密码电报,知道这场胜仗的原委。 “得得得……总指挥,你好啊!”刘叶英也是一惊而醒,赶紧扬臂,呼喊邹永昌,策马过来相见。 “得得得得得得……” “刘主任……” “凌少爷……” 便于此时,贺喜、洪武、凌南天、铁牛、猴子、赵狗娃等人分别率部,又赶回来了。 他们生怕邹永昌部发生误会,远远就开枪或是炮击,所以,他们远远便就高呼刘叶英的官衔及凌南天。 赵狗娃也是刚到,是代冯云过来看看战况的。 本来,冯云也是要来的,可是在这黑漆漆的夜里,凌霸天不放心她过来,生怕她在战乱中丧生,故此只派赵狗娃一人而来,代表冯云也代表凌霸天来看看凌南天。 “谢谢刘主任!谢谢凌少爷!谢谢前来驰骋的弟兄们。”邹永昌飞身上马,也赶紧挥臂高呼。 “谢谢前来驰援的弟兄们!”邹永昌部旋即随邹永昌高呼起来,集体异口同声向凌南天部人马道谢。 声震苍穹,山野回音。 “总指挥,进城吧,给凌公子的部队,换上国军的新军衣,给他们安排好的住处,让他们好好歇息几个小时,明天一早,他们还得出城,奔袭济宁。他们奔袭济宁,若果成功,那就是真正的解徐州之围了。今夜解围,只是短暂的。”刘叶英策马奔至邹永昌跟前,向他敬个军礼,便以商量的口气,提议安排凌南天所部进城歇息。 说是商量,却带有命令的口吻。 因为刘叶英的身份很特殊。 “刘主任,邹总指挥,我向你们汇报一下,我部就不进城了,我想乘胜追击敌军。这城外的重炮及其他辎武器,能否给我部所用?因为我部要夺回济宁,没有重武器,肯定不行。说到底,我部奔袭济宁,也是为了保徐州安全。”凌南天望着那二十门没被炸毁的重炮,还有那些重机枪、轻机枪,便想谋夺作为自己扩大军备所用。 他策马过来,向刘叶英与邹永昌两人敬敬礼,便含笑地提出要求。 “这……”邹永昌一怔,张口结舌了。 他没想到凌南天一见面,就会来这一套的。 拒绝吧,他又很难为情,因为凌南天今夜解了徐州之围。 不拒绝吧,国军没有这样的先例。 而且,此时的凌南天还不是国军。 邹永昌是感激凌南天来解徐州之围,可是,他思想传统,认为凌南天的军队始终不是正儿八经的国军,只能算是匪军或是友军,他打心眼里或多或少有些瞧不起凌南天所部。 现在,凌南天一见面就提出拿这些辎重武器走,邹永昌的心,一下子难以接受。 “不行!绝对不行!我部浴血奋战半个月,死伤了一万多官兵,这些辎重武器,怎么可能给你呢?虽说你率部帮了咱们一次,可是,你们只不过在敌军背后打打黑枪而已。保徐州,主要还是我部在浴血奋战。无论如何,这批辎重武器,都不能给你。你没有这个资格!”副总指挥郝武朝凌南天大吼一声,断然拒绝。 动心动情 - 风流军神 - 石剑 另一个副总指挥廖东里,较为稳重,见状赶紧拉拉郝武的手臂,暗示他别急于发火,静待邹永昌如何表态后再说。 他心想:娘的,这死郝武也太他娘的冲动了,要是凌南天恼羞成怒,强要这批辎重武器装备,率部与我等火拼起来,到头来,岂不是益了徐守节的部队? “哼!”郝武却一把甩开廖东里的手,仍是愤愤的,丝毫没有感觉到廖东里的好心提醒。 廖东里一阵尴尬,便不再相劝。 “好!既然你们如此待我,我无话可说。那行,我们走,后会有期!”凌南天当即大怒,却不表现于色,冷冷地道了一声,又朝邹永昌、刘叶英、郝武、廖东里等人拱拱手,策马要走。 他这句话的涵义,他可能不会去袭击济宁了。 “慢!凌公子,邹总指挥,我看这样吧,将这些重炮及辎重武器,对半分吧。大伙都是在浴血奋战,大伙都有功劳。若不是邹总指挥坚守徐州,徐州城早就丢失了。但是,若不是凌公子今夜率部袭击敌军,徐州今夜可能城破。大伙都是友军,都是为了国民政府的统一,好好合作,何必伤了和气呢。再说了,凌公子即将长途奔袭济宁,打击石友三部,防石友三派兵再围徐州,这凌公子的部队,没有重武器,也确实不行啊。”刘叶英一看情况不妙,为顾全大局,也怕凌南天真的会在一气之下,不再协助邹永昌部坚守徐州城,导致许昌之围无法解,便赶紧出面劝说,以息事宁人。 因为凌南天奔袭济宁,便是助邹永昌守徐州啊! 一旦济宁遭凌南天的袭击,石友三就无法派兵助徐守节再打徐州了。而济宁遭袭,西北军又得重新调整策略,许昌之围也自然可解了。 另外,刘叶英相助凌南天争夺这批辎重武器,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她要讨凌南天的欢心。 虽然,她与凌南天才相识一天一夜。 可是,凌南天几场恶战都打赢了,让她见证了凌南天非凡的军事才华,也使她欲收揽凌南天这个军事奇才,为她叔父刘义所用。 更重要的是,她希望凌南天拥有这批辎重武器,加重凌南天的法码,以便下一步为凌南天在国军中争得更高的军衔,谋求更重要的岗位。 因为她已经喜欢上他了,爱上他了。 男女间的感情,就是这么奇妙,人是控制不住的。感情来了,谁也挡不住,无论你武功多好,枪法多神。 她想:如果我能不断相助凌南天,凌南天必会感觉到我对他的重要,渐渐地,他就会疏远冯云了。 哈哈,嘻嘻,凌南天将来必然就是本姑娘的了。 她想到此,心里乐开了花。 所以,她出言助凌南天一臂之力。 她知道,她的话在邹永昌心里是有份量的。 果然,她料中了。 邹永昌还真是不敢不答应。 “好!就这么定了。”邹永昌心有不甘,可是,他咬咬牙,为保徐州,为解许昌之围,只能忍痛答应。 他想:刘叶英是自己顶头上司刘义的亲侄女,既然她都出面了,自己可不好驳她的颜面啊! 再说,刘叶英在来徐州之前发电报来,便已说明了凌南天打济宁的意图。 既然凌南天是拉这些辎重武器,去济宁送死的,那,老子就更没必要与一个将死之人斤斤计较了。 唉,听说蓝衣社已改组为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了,而刘叶英是军统的人,老子何必得罪她呢。 有什么情况,刘叶英可以直接反映到委员长那里去的。 倘若老子得罪她,她私下里向委员长告老子一状,老子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邹永昌左思右想,感觉都不好再与凌南天争这些辎重武器,何况刘叶英已经提出对半分这批辎重武器了。 于是,他便咬牙答应了。 作为军人,最看重的便是武器装备。 作为徐州守将,浴血奋战多时,邹永昌不能完全占据这些辎重武器,无论如何,心里也不能完全咽下这口气。 所以,他虽然咬牙答应了刘叶英的请求,不过,他没再请凌南天进城了,也不再拿国军的服装给凌南天部穿。 为了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些,他想:老子就当凌南天是土匪吧,娘的,让他占点便宜,就当这批辎武器是给他的送葬品吧。 他赶紧自我安慰,调节自己的心理,安抚自己的心脏。 “谢谢总指挥!我部就不进城了,我等马上搬运武器,拖至山脚,明儿一早,我们会向济宁进发。你们继续坚守城池,凌某担保,不会再有敌军攻打徐州了。”凌南天也是见好就收,想想能弄到十门重炮、十五挺重机枪、五十挺轻机枪,自己的部队可是有了非常了不起的装备了。 于是,他也点到为止,拱手向邹永昌道谢。 “哼!我们走!”郝武甚不愿意这样分装备。 但是,邹永昌又当众答应了凌南天,他也不好再驳邹永昌的颜面,又看到邹永昌也惧刘叶英三分,便不敢再惹事了。 他怒气冲冲地挥挥手,率领所部人马,退回城中。 “来人,清点武器装备,各分一半。”邹永昌心头也有气,便不再理凌南天,吩咐自己的警卫营查点装备,便也策马回归城中。 “贺团长、洪团长,你们俩人辛苦一下,重新整编队伍。你们各分一个连的官兵出来,分别交给铁牛、赵狗娃指挥,由赵狗娃组织一个炮兵团,由铁牛组织一个机枪团,铁牛、赵狗娃各任团长。以后收编部队,先补齐你们两个团的兵员,再平均分配兵员及武器装备。贺喜、洪武原来的这几个正副连长,分别任你们两人的团部的参谋长。”凌南天急朝贺喜、洪武、铁牛、赵狗娃下令,并给铁牛与赵狗娃新的职务――分任炮兵团与机枪团的团长。 真情流露 - 风流军神 - 石剑 同时,凌南天也抚慰原来的几个正副连长一番。 他掏出怀表,借火光一看,已是凌晨两点多钟了,时间不早,还得歇息一会。 “是!”贺喜、洪武、赵狗娃、铁牛分别策马出列,乐呵呵地跑来接受命令,齐向凌南天敬礼。 然后,他们分头行动,重新组队,弄来马车、卡车,搬运辎重武器。 虽然,贺喜、洪武的两个团,所属兵力少了些,但是,他们俩人都不怪意。 因为他们俩人连续跟着凌南天,打了几个大胜仗了。 就一天一夜之间,他们又从零开始,从只有21人的炊事连,到忽然拥兵一千多人,而且,他们俩人都如意地当上了团长,心头都很高兴啊! 他们回想起一天前在皇藏峪里,被马彪打得惨败的情景,两人的心头,都是酸酸的。 铁牛与赵狗娃也乐坏了,两人都当上团长了,虽然,他们所拥有的人数不多,但是,拥有的都是辎重武器啊! 这些辎重武器,就是实力的表现。 而凌南天又表态了,接下来,如果还能收编降兵,还会给他俩补充兵员。 这么算来,他俩将来便是凌南天部队的最重要的队伍首领了。 “刘主任,谢谢你。”凌南天安排好一切,便走到刘叶英跟前,拱手向他道谢。 “南天,你能不能叫我名字?老是用官称,好象很见外呀?很别扭呀!呵呵!”刘叶英俏脸一红,双手扼扼拳,终于大胆地说出一番令凌南天震惊的话来。 言罢,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满脸羞赧,于火光中,显得红艳艳的,更是俏丽可爱。 “叶……叶英,谢谢你。”凌南天倒也是给她闹得满脸发热,结结巴巴地称呼她的名字,一副窘态。 “你……怎么啦?这……似乎不象传说中的你呀?”刘叶英又壮着胆子,结结巴巴地反问一句。 “唉!一切都过去了。过去的凌南天,已经死了。今天的我,是重生!重生!”凌南天闻言一怔,脑际间掠过马兰惨死的情节,又幽幽地叹了口气,泪水漱漱而下。 他急转过身去,任由泪水哗啦啦地下。 “喂……喂……这……南天,你……你……这是……怎么啦?”刘叶英见状,急跨前两步,转到他跟前,见凌南天泪如雨下,结结巴巴地问。 她甚是不解,满脸茫茫然。 她美丽的大眼睛,闪烁着迷茫与不解,又饱含着满腔的深情与关切。 她想:凌南天一个大男孩,怎么能说哭就哭呀? 他一天一夜之间,可是打了几次大胜仗啊,是大赢家!大英雄啊! 现在,他又弄回来这么多辎重武器,他的部队实力大增。 他应该高兴才对呀! 难道,他有什么伤心事? 哦,对了,他再也不是什么三少爷了,他家破人亡。 难怪……哦,可能,我刚才的话触动他的伤心事了。 刘叶英忽然明白过来了。 她正欲劝慰凌南天。 凌南天却又转过身去,仰仰头,想抑制泪水。 可是,他的泪水仍是哗啦啦地下。 家破人亡的惨剧,一幕幕地在他眼前闪现,在他脑际间浮现而过。父亲凌雄惨死于胡三迪之手,马兰撞墙溅血的情景,历历在目。 他心头一阵巨痛,惊涛骇浪般地袭来。 “呜呜……”他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抱头蹲在地上。 但是,他又急急捂着嘴巴,生怕影响官兵们的士气。 “南天……南天……对不起,触动你的伤心事了。凌伯伯的大仇,我会陪你去报。相信我,天也快亮了,我马上给我叔父发报,请他拨些兵马、重武器给你,再增强你的实力。这次,你率部奔袭济宁,我陪着你去。”刘叶英急又转到凌南天身前,看着他那副痛苦的神情,蓦然明白怎么回事了,急急相劝。 她真情流露,还表态要随凌南天去偷袭济宁。 “谢谢!叶英,真的很感谢你。太深夜了,你就不打给刘将军发报了,别打扰他。之前,许昌、徐州被围,我想他一定也是心力交悴的,让他好好休息会吧。至于我部队伍壮大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偷袭济宁,你派懂发报的人员陪我去就行了。长途奔袭,很劳累的。打起仗来,我也顾不上你。你是女孩子,你就留在我大哥的指挥部吧,有什么情况,我会让人及时发报给你。”凌南天心头一阵感动,蓦然一把握住刘叶英的手,用力地摇了摇,委宛拒绝了刘叶英的要求。 “嗯!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不过,我一定要陪你去偷袭济宁,我还要亲眼看看我们的大英雄,这次偷袭济宁,又有什么好办法?将是如何拿下济宁的?”刘叶英倏然泪下,心头一阵激动,娇体一阵颤动,却也很认真,很真诚地表示,要随凌南天长途奔袭济宁。 肌肤相触,一阵电流划过她全身。 两人的身子,瞬间都颤动了一下。 “对不起,我太唐突了。”凌南天能感觉到她的颤动,急急松开她的手,道歉一句。 他慌乱之下,没再劝说刘叶英。 他暗想:呆会,她睡着了,我便不叫醒她,留言给她的警卫员就行了。长途奔袭济宁,我岂能带女孩子去? 她对我再好,我也不能带一起去,免得到时顾不上她,害了她。 “没……没什么……瞧你,你可是连打胜仗的大英雄呀,你还哭!”刘叶英颤颤地伸手,抹拭凌南天脸上的泪水,含泪开了一句玩笑话。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忽然一阵马蹄声由东往西传来。 “怎么回事?”贺喜惊喝一声。 “弟兄们,准备战斗。”洪武急喝一声,挥挥手,率领本部人马,就地一伏,一起端枪。 母子相见 - 风流军神 - 石剑 “炮火准备!”赵狗娃也骤然紧张起来,大喊一声。 众炮兵紧急出列,冲向十门重炮,搬来炮弹,推上膛。 “机枪手,准备!”铁牛一声虎吼,惊天动地,甚是威严,刚武有力。他很少说话,但是,一说话就震惊无数人。 “我去看看,咋回事?”猴子见状,主动跑来向凌南天请樱,要求去打探情况。 “嗯!”凌南天点了点头,他这才想起自己一直没有用好猴子这个妙手神偷、顺风耳。 猴子纵身一跃,就地打滚,跳跃过一堆堆的死尸,又不时打滚,由西往东,消失于火光中,身法很快。 “猴子?哦,他还真象只猴子,真是灵敏。”刘叶英望着猴子的身影,惊骇于其灵敏的身法,奇快的动作,低声赞叹,若有所思。 “砰砰砰……”徐州城上的守军开始有人打枪了,估计马队从东面而来,惊动了那边城头的守军。 “城头上的守军弟兄们,别开枪啊,我是三十三师七十二旅凌霸天旅长手下的警卫连长游言丰!” “城头上的守军弟兄们,别开枪啊,我是三十三师七十二旅凌霸天旅长手下的警卫连长游言丰!” 掠过城下的马队,似乎熟悉城头的守军,有军官向城头守兵大喊。 继而,他的马队也异口同声向城头守军大喊。 夜静更深的,数百人异口同声呐喊,不仅是让城头守军听得清清楚楚,而且,西门外小山下的凌南天所部,也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西门外驻扎着凌南天的部队,加之今夜刚打退徐守节的军队,所以,邹永昌未于城外设置岗哨。 或许,他当时因为分辎重武器之事,也气晕了头,忘了于城外设置岗哨吧。 城头上的枪声即哑,但是,探照灯却由东往西,一路照耀着城下那支驰骋而来的马队。 “南天,那游言丰,即是我现在身边警卫连长游言志的兄长,他是令兄指派、护送路洋去青岛接伯母的,你快下令,让你部人马别开枪。否则,可能会误伤自己人。”刘叶英闻声,急拉拉凌南天的臂膊。 “哦……好!”凌南天初闻游言丰之言,已是大奇,暗道大哥怎么派人来了呢?既然是大哥的部队,怎么由东往西而来,而不是由西往东而来? 此时听刘叶英一言,他犹如大梦初醒,急应声而去,找来贺喜、铁牛、洪武、赵狗娃等人,命他们先观察情况,先别开枪。 “报告,三少爷,是自己人!我看清了他们的军衣的标志。对方的马队,约有两百多人,还有三辆马车。”猴子此时又纵跃回来,向凌南天汇报。 “好!猴子,很夜了,你歇息一会,明儿一早,咱们就开拔,离开徐州城外北上。你让洪武、铁牛、贺喜、狗娃几个人,派些岗哨,其他弟兄可以去休息了。”凌南天点了点头,吩猴子去找洪武等人,安排了一事情。 “是!”猴子向凌南天敬个礼,跑开了。 马队驰骋而来,由远而近。 夜深人静的,无人阻拦,马队跑得很快。 这队人马由东往北,又由北往西,来到了西门外。 “弟兄们,别开枪,我是路洋。”为首之人,远远便向凌南天部挥手大喊,以防凌南天部打冷枪、打黑枪。 马队到了不同的城门外,便换了一个声音呼喊了。 来人是一大队人马,他们的中央,夹着三辆马车,为首之人高声喊叫,听声辨人,果真是路洋回来了。 “娘……娘……娘……呜……”凌南天闻声,知道娘亲来了,一跃起身,飞奔向路洋的马队。 他泣不成声地大喊,又是一阵泪如雨下。 确实是路洋、巫志海、小雅在凌霸天的警卫连的护送下,由青岛接来了林依依。 其实,他们前几天就到了徐州附近,可是因为徐州大战,他们难以通过这道封锁线。 警卫连长游言丰,随身携带着电台,一路上都有与凌霸天、刘叶英有联系的。 因为凌霸天要看的密码电报,须先经刘叶英之手。 所以,凌家卫队路洋等人知道凌氏兄弟重逢了,也知道今夜凌南天奇袭徐州外围的西北军,解了徐州之围。 他们和林依依都很担心凌南天了,生怕凌南天负伤或是有什么不测。 他们的心,时刻都系到了凌南天的身上。 战火一停,敌军一退。 他们便通过电台,联系了凌霸天部人马,了解情况之后,便马不停蹄地由东往西而来,急着与凌南天会合。 “林依依真来了!唉,凌南天真是一个大孩子。这么大的一个人了,看到娘亲,竟如一个小孩一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就是不一样,挺娇气的。”刘叶英一怔,望向凌南天的背影,也望向那辆马车,呢喃低语,颇为感慨。“怎么我就不娇气呢?我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呀?我爹、我叔父都是将军级人物啊!”刘叶英忽而又对比一下自己,不由又哑然失笑。 马队看到凌南天奔来,便骤然而停。 三辆马车的中间那辆马车,驾车的是巫志海。 他勒马停下,从马车上跳下来,又掀开马车的帘子。 林依依掀帘而出,在小雅的搀扶下,款款走下车来。 火光中,她雍容华贵,国色天香,仍然美貌青春。 “好漂亮的女人。她人到中年,还这么漂亮,真是天生丽质!如果我到四十岁,也能象她一样漂亮,那该多好啊!”刘叶英缓步靠近过来,透过火光,仔细打量林依依,心头暗暗赞叹她的容貌保养如此之好。 “报告刘主任!游言丰前来报到!”警卫连长游言丰下马,跑到刘叶英跟前,向她敬礼。 讨好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一路上可好?没遇到什么情况吧?”刘叶英还敬一个军礼,低声问游言丰,很是关注林依依一行的情况。 “报告刘主任,一路上都好!凌四夫人健康安全!”游言丰立正,毕恭毕敬地答话。 “那好!你去吧,与你弟弟游言志聚一下。辛苦你了。哦,你给凌霸天发个电报,告诉他,凌家的四夫人已到徐州西门外,正与凌南天相见。”刘叶英不想与他多答话,观察凌南天母子要紧。 她吩咐游言丰一声,便走向凌南天、林依依。 她还想着与林依依见个面呢。 “是!”游言丰再向她敬个礼,转身去找他的弟弟去了。 “娘……娘……呜呜……”凌南天象小孩一样欢呼,又哽咽哭泣,张开双臂,扑向母亲的怀抱。 终于见到了久别的母亲了。 凌南天的心一阵阵悸动,失声而泣,泪如雨下。 他就算到了八十岁,也还是林依依的儿子。 儿子见到娘亲,就是找到了怀抱,可以哭诉一切苦闷,可以在母亲的怀抱中,感受久违的温馨。 凌南天从小到大,都是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中长大的,直到去年,才在冯毅父女的陪同下,出国留学的。 此前,他并无远离过母亲。 而离开母亲的日子里,家遭巨变,凌南天也几度徘徊于死亡的边缘。 “天儿……天儿……呜呜……娘不在你身边,苦了你了……呜呜……”林依依从马车上跳下来,分开小雅,也是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凌南天,忍不住也是一阵痛哭。 母子别离一年多,又逢家中巨变,各自的心情可以想象,是如何的难过,又是如何的沉重。 娘儿俩抱头痛哭。 小雅掏出汗帕,怔怔地站在林依依娘儿旁,情不自禁也是一阵泪下。 “三少爷真可怜!”赵狗娃喃喃自语,也是一阵泪下。 “四夫人回来,咱们就有主心骨了。”铁牛一阵激动,倏然落泪。 他们俩人走向路洋、巫志海。 “兄弟,恭喜你们俩人当大官了。”路洋看到狗娃、铁牛,激动万分,颤声打趣,却是满脸泪水。 他已经知狗娃、铁牛都当上团长的情况了。 这两人,原本是自己的部下,可他们俩人跟着凌南天半个多月,都已当上团长了,军衔比自己都高了,恐怕自己以后都得听狗娃与铁牛的号令了。 世事无常,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路洋一时间又感慨万分。 “路大哥,冯老副官不幸战死了,你回来就好,我们就等着你回来,咱们一起好替冯老副官报仇啊!”狗娃泣不成声,提起冯毅之死,抱头哭泣,蹲在地上。 “兄弟,从今往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咱们一起冲锋陷阵,杀马彪,诛胡三迪,宰了石友三。”路洋扶起狗娃,声泪俱下,难过异常,又握握拳头,泣声发誓。 “嗯!”狗娃、铁牛含泪点头,用力地点头,然后,又走向巫志海,与之见礼。 “娘……见到你就好。你……身体好吗?韩复榘没有为难你吧?”凌南天忽听母亲一声哀号,急急率先止住哭声,任是心里再疼再酸,也不敢哭了。 他怕自己的哭声,会剌伤母亲的心。 尽管他知道母亲了解家中巨变之事,但是,他也不敢于此时在母亲面前提家破人亡之事。 他急急松开母亲,移开话题。 “天儿,娘很好!来来来,让娘亲好好地看看你。一年多不见了,你……瘦了……黑了……不过,孩子,娘亲很高兴,你很坚强,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独立拉起一支队伍。这段日子,娘亲很担心你,怕你熬不下去,可是娘亲又无法越过重重硝烟、多处战火来找你。苍天有眼啊,竟然没想到咱们母儿还能重逢。唉,以前,娘亲错了,娘亲应该让你早点从军才对的。娘亲太天真了,从未想过家庭会有变故的。幸好,我儿聪明,劫后重生,意志坚强,还能拉起这么一支队伍。好好好,天儿不哭,不哭!娘也不哭!”林依依推开凌南天几步,伸出双手,拉着凌南天的双臂。 林依依流着泪水,上下打量凌南天,认真察看凌南天。 泪光中,她双眸由头到脚,很认真很细致地看着凌南天的全身上下,生怕凌南天伤着了。 因为她知道,凌南天历经了数场战火烽烟。 哪怕是凌南天擦破了一点皮,林依依也会心疼的。 此时的凌南天,已没半点执绔气息,衣衫破烂,蓬头垢面,胡子拉磋,满脸泪水。 长发与胡子,都遮盖了他那张俊雅标致的脸。 他破旧的军衣上,沾满了血水,浑身殷红。 他腰间别一双“盒子炮”,斜挂着长马刀,瘦了,黑了,少了几分俊雅,多了几分英气与粗豪。 林依依松开凌南天的双臂,伸手抚弄了一下凌南天的长发,再捏捏他的下巴,感觉他的下巴变尖了。 她深情地道,珠泪滚滚。 她哽着说不下去了。 她伸手为凌南天抹去泪水,自己却忍不住落泪。 家里的事情,她都听路洋说过了。 她能想象得到,这阵子,她的爱子凌南天所受的苦,凌南天心头的疼,凌南天所承受的生命之重。 “伯母好!一路辛苦了。”刘叶英看准时机,走了过来,站在凌南天身旁,主动向林依依问安。 她感觉她的脸很烫很热,芳心跳得很厉害。 那怦怦狂跳之声,连她自己也听得到了。 她敢爱敢恨,可是又太过主动了。 至于为何这么主动,她也是身不由己,情难以自控,总感觉这就是一个机会。 “这是……”林依依一怔,抹抹泪水,指指刘叶英,又问凌南天,很是惊讶。 亲近 - 风流军神 - 石剑 林依依没有想到凌南天的军中会有这么一位美丽的姑娘出现,而且刘叶英还是站在凌南天身旁,与凌南天靠得很近,长得也与凌南天很般配。 刘叶英一身戎装,英姿飒爽。 林依依误以为刘叶英是凌南天的女朋友了。 她知道爱子身边从不会少了漂亮女人的。 但是,林依依没有想到凌家家破人亡之后,凌南天又是戎马倥偬,却依然有美人相伴。 “哦,这是我大哥的部下,少校情报官刘叶英,也是我大哥的顶头上峰刘义刘将军的侄女。是她,今夜助我打跑了徐州外围之敌的,也是她帮我弄来了10门重炮、15挺马克沁重机枪、50挺轻机枪。娘,你看看,现在我的部队,装备挺好的,多数是骑兵,光马匹就有800多匹。连狗娃、铁牛都当上团长了。娘,孩儿让您惊讶吧?哈哈!”凌南天抹抹泪水,急急向母亲解释,也向母亲汇报自己部队的情况。 他还把功劳的光环送给了刘叶英。 此时的他,已学会了谦虚谨慎。 但是,说起自己部队的实力时,他又情不自禁地得意起来,满脸洋溢着骄傲与自豪,列举起一系列的数据来论证自己所执掌的这支部队的实力。 他于泪光中泛笑,爽爽朗朗的,精神状态很好。 “哦,原来是这样呀。哦,刘姑娘,你好!谢谢你帮助了南天。谢谢!”林依依闻言,似乎对凌南天的部队不感兴趣,也这才明白自己误会刘叶英的身份了。 她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便向刘叶英伸出手。 她要和刘叶英握手。 可这样握手,那就是与外人相见了。 这变成了一种礼仪,一份客套了。 因为,林依依忽然想到自己的儿子凌南天已是落难之人,难配刘叶英的高贵身份,而凌南天对刘叶英似乎也不亲热,凌南天介绍刘叶英时介绍得很客气、很客套。 这种场面话,作为凌家四夫人的林依依,以前听得多了。 此时此刻,她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而且,林依依了解自己的儿子,往常,凌南天身边若是有美人相伴,一见到母亲,他肯定会搂着美人过来相见的。 可今夜,凌南天不一样,他不仅没搂着刘叶英,而且,他连刘叶英的手也没牵。 可见,凌南天与刘叶英非情侣关系了。 女孩子是很敏感的。 “伯母,不客气。南天为我军建功立业,明儿一早,我还会向我叔父说明情况,提议南天所部编入国军。我相信,以南天的军事奇才,他一定会受到重用的。伯母,恭喜你,培养出这么好的人才。”刘叶英见林依依对自己的语气忽然客气起来,不由一阵心急心焦。 好在,她也生着一张巧嘴,能说会道,见多识广,性格干练,脑子反应极快。 她生怕往后林依依会疏远自己。 她也伸手握住了林依依的手,便急急表现自己的能力,还抬出自己的身份,好让自己得到林依依的肯定,加重自己在她心中的法码。 此时,她的心思不仅仅是爱慕凌南天,而且是想要嫁给凌南天了。 她不是一般的女子,而是一名少校军官,也曾是大家闺秀,念过私塾,上过大学,知道男方的母亲将会在自己的婚姻中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所以,她要讨好林依依。 “呵呵,好!谢谢。让霸天、南天兄弟俩同在军中为官,各领兵马!我想,有你的支持,凌家报仇雪耻之日就不会远了。”林依依听了此话,心头自然高兴,竟然破涕而笑,宛若一个小女孩似的。 她又伸出一手,双手紧握着刘叶英的手,心头盈生了对刘叶英的感激之情。 她果然对刘叶英亲近了许多。 站在林依依身旁的凌南天,耳听刘叶英之言,一阵脸红耳赤,心跳加剧。 他没想到刘叶英对自己会这么主动,这倒让他有些束手无策了。 他双手摆弄衣服,双手抚抚胡子,拂拭一下长长的头发,然后,双手都不知道如何摆放了。 他满脸的窘态,有些不知所措了。 此时此刻的凌南天,就象一个仿似初听男生表白的小女孩,羞羞答答的,很是害臊。 “三少爷真是神人也!他都落难了,还能得到女孩子的欢心,而且喜欢他的,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刘叶英挺好的,美女来的呀!三少爷真是好福气!”一旁的小雅,不时瞧瞧凌南天,又不时瞧瞧刘叶英,心里滴沽着。 她忽而又想:怎么路洋这贼人总是不理我呀?我也很漂亮呀,这贱男人,那么不识趣!哎,要是路洋象三少爷那样懂风月,就好了。 这一刻,她好羡慕凌南天哦。 “伯母客气了。我与南天,同在一个部队共事,我肯定要与他共进共退。凌家的仇,便是我的仇。明天,我还要陪着南天,奔袭济宁,去抓石友三。”刘叶英见状,心头也很高兴,很激动,俏脸泛红,热泪盈眶。 她想想自己一番苦心,还是获得了些许回报。 如此下去,自己与凌南天婚事就要成了。 林依依张嘴欲语。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便在此时,后山小路一阵马蹄声传来。 “弟兄们,警戒!”贺喜、洪武、铁牛、赵狗娃本是都走近了林依依身边,目睹她迷人的风采,也想向她问好。 忽听马蹄声疾,众人不由一阵紧张,各自回奔各部人马之中,大声呐喊。 来人似乎不少人,马蹄声阵阵作响。 “四娘……四夫人……” 可是来人也是远远高呼,就象之前游言丰、路洋一样,生怕凌南天所部人马,会向他们打黑枪、打冷枪。 妒忌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大哥来了?……云儿,也来了?太好了!”凌南天闻声辨人,知道凌霸天与冯云来了,心头又是一阵激动,惊喜交集地喊了一句,自问自答。 他急急转身,飞身上马,策马相迎凌霸天与冯云。 分别一夜,他很担心冯云,很牵挂冯云,很想见到冯云。 只是,凌南天戎马倥偬,无法去找冯云,也不愿意冯云到前线阵地上来,怕有危险的时候,自己会顾不上她。 或许他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冯云的侍候,习惯了冯云对他生活的照顾。 没有冯云在身边,凌南天感觉心里始终缺少了点什么。 此时,他听得冯云的声音远远传来,便激动起来,惊喜交集,立时策马相迎。 “巫志海,率卫队陪同三少爷去,防人袭击。”路洋喝令一声,自己却走向林依依。 他心头始终是紧张林依依。 他对她,始终不离太远。 虽然,他仍没有向林依依表白过什么,但是,他心里始终深爱着林依依,痴恋着林依依。 他的心始终在守护着这尊女神。 “是!弟兄们,跟我来。”巫志海原也是怔怔地看着刘叶英的,忽闻路洋一声喝令,便回过神来,接令敬礼,率部尾随凌南天而去。 “霸天?云儿?他们也来了?太好了!”林依依急急松开刘叶英的手,倏然转身,轻步走向山边,激动地迎向凌霸天与冯云的马队。 路洋、小雅及部分警卫,分伴她左右。 “冯云?又是她?真是太讨厌了!怎么这个时候,她还没睡?她发什么神经呀?这个时候,她还来此?哼!真骚!”刘叶英听得冯云两个字,心头就发怵,很不想见到冯云。 在此之前,她曾亲目睹过冯云与凌南天的亲热,她感觉得出冯云与凌南天的关系不简单。 但是,刘叶英又始终瞧不起冯云的丫环身份。 此前,由前来解徐州之围的路上,她曾向凌霸天的警卫员,委宛打探过凌南天与冯云的关系,知道凌南天与冯云并非情侣关系:凌南天与冯云只是两人从小玩到大,感情很深似兄妹的那种。 刘叶英曾为之而喜,可想想凌南天与冯云的亲热,心里又不舒服,既非情侣,又为何亲热? 难道凌南天与冯云有私情? 可在这一点上,刘叶英却始终打听不出来了。 警卫员也不知道。 此刻,林依依走了,刘叶英却僵在原地,很是尴尬。 刘叶英不是傻子,由此看得出,自己与冯云在凌家人心目中的位置,相形见绌,显而易见。 她心里暗骂冯云一句,暗想:看来,无论我怎么帮助凌南天,我的地位始终不如那个俏丫环呀! 她骤然对冯云生恨,妒忌与酸涩同时涌上她的心头。 “大哥,云儿,你们也没睡?哈哈,真好,咱们终于一家子团聚了。”凌南天策马相迎凌霸天与冯云,见面就是惊喜相问,哈哈大笑,激动泪下,赶紧勒马。 “吁……嘶哑……”巫志海等人也赶紧勒马,众人一起勒马,勒得马匹均是前蹄扬起,激溅起阵阵尘埃。 “三少爷……你……没伤着吧?打这么大的恶仗,我都担心死了,哪还能睡得着?”冯云一见凌南天,便飞身离马,走到凌南天的马旁,伸手去抚摸凌南天的大腿。 她竟然是呜咽泪下,宛若一个小别丈夫的小媳妇。 虽然,她仍称凌南天为“三少爷”,但是,她对凌南天的感情已远不止是主仆之间的关系那么简单了。 尤其是最近两个月来,她与他都历经了血与火的考验,患难与共。 “没有!你先去见我娘,来,上我的马。呆会,我再领你去看看我的部队,哈哈,现在我也兵强马壮了,我又收编了一个团的骑兵,现在,我共拥有两个团了。我还赢来了10门重炮、15挺马克沁重机枪、50挺轻机枪、800多匹战马。”凌南天附身一抓冯云的右臂,将她提到自己的马鞍山,将她搂抱于身前,乐呵呵地将战绩告诉她,喜不自胜。 凌南天对冯云的感情,也超越了原来的主仆情感,有冯云在身边,他感觉心头更充实。 仿佛,冯云就是他可以停靠的港湾,是他可以泊船的码头,是他可以倚重的大树。 “嗯!不要得意忘形哦?谨记砀城血战的教训哦。”冯云回身,俏脸贴着凌南天的脸,提醒他注意。 她呵气如兰,香气熏人。 “嗯!我听云儿的。走,见我娘去。”凌南天感动地点了点头,掉转马头,回奔林依依所处的位置。 “三少爷真是风流,那边的刘叶英还没走,这边的冯云又来了。哈哈!不知三少爷这么与冯云亲热,刘叶英会有什么想法呢?”巫志海见状,低声而笑。 他对凌南天的风流,虽然见多不怪,但是,今夜两个美人同在,他倒想看看凌南天如何处理刘叶英与冯云两女之间的关系。 他挥挥手,掉转马头,率队尾随凌南天,策马而回。 凌霸天则是策马掠过。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骑兵连队,扬起阵阵尘埃。 “哼!真是臭不要脸!三军主帅,竟然当众与小丫环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刘叶英远远看到凌南天搂着冯云,策马而回,心头醋意更大,暗骂凌南天与冯云不是东西。 她心情落寞地远远走开了。 回到山边,她让警卫人员支起一顶军用帐蓬,自个钻进帐蓬里。 她因妨生恨,竟不与凌霸天、冯云相见,也不再去凑凌家人团圆团聚的热闹。 “四娘……四娘……孩儿给你磕头了。咚咚咚……”凌霸天策马驰骋到林依依跟前,亲切呼唤,又飞身下马,跪在她的跟前,给她磕了三个响头。 “孩子,快快起来。苦了你了,委屈你了。往后的凌家,就靠你了。”林依依一怔,又一阵激动,声泪俱下,急扶凌霸天起身。 城府 - 风流军神 - 石剑 林依依心中暗道:凌霸天怎么忽然间对我那么好?往常在凌家,他对我是不冷不热的。 四娘?凌霸天从小到大,也没称呼过我几次。 看来,是一场劫难改变了他的性子。 林依依是很单纯,但是,这不代表她没有一点城府。 扶起凌霸天的刹那间,她的心头便想到了很多。 她一心向佛,心是善良的。 可是,一场巨变,又令她不得不为凌南天着想,而且,接下来,自己母子俩人恐怕还得依靠凌霸天了。 因为凌霸天已是国军的少将旅长,而她的儿子凌南天虽然也拥有一支队伍,但凌南天则是什么官衔也没有。 确实也是,林依依虽然是凌霸天的“四娘”。 但是,她不过是只大凌霸天十岁。 两人从外表看起来,一般的年轻。 甚至林依依看起来,比凌霸天还要略为年轻些。 在这种情况下,往常耀武扬威、权倾古城的凌大公子,如何能象今天这样,亲切地称呼林依依为“四娘”? 在凌霸天的心目中,林依依只是他父亲凌雄的小妾,他父亲手中的玩偶,无非是靠美貌取悦凌雄,获取在凌家的生存空间。 更何况,林依依年轻貌美,虽然不闻不问凌家之事,但始终是凌霸天的母亲龙凤娇在凌家地位上的最大威胁。 素来稳重的凌霸天当知这一层,也了解凌雄将诸多存款、黄金珠宝早早转入了林依依的名下。 不过,凌霸天也从不过问自己母亲龙凤娇对林依依的妒忌及限制。反正那时候,他已执掌凌家的部队,替凌雄处理日常军机大事了。 他想象着有一天,自己能问鼎凌家乃甚于古城、河南省的权力顶峰。 到那个时候,自己再逼林依依交出存款、黄金珠宝也行,反正三弟凌南天一心玩女人,又无从军,在凌家有地位而没有军政权力。 世事无常,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的凌霸天更惨,母亲与妻儿老小一家十口,惨死于凌向天与马彪之手。 当时,他未拿走家中的一文钱。 他落得了人财两空的下场。 现在,最要紧的是,他得联合三弟凌南天,共同向马彪、凌向天、石友三复仇。至于财产之事,只能推后再说了。 所以,他此次一见林依依,便对她尊重许多,客气许多。 而马茹、邹玉珍下落不明,虽有传言被马彪事先接走了,但是,情况仍然不明。 眼下,林依依便是凌霸天面前唯一的家中长辈了。 “四娘,身体好吗?听说您在青岛病了一场,恢复身子了吗?韩复榘的卫队,在韩复榘离开青岛之后,有没有为难您?孩儿一直很惦念您。孩儿怕韩国栋十五人的警卫排残部不足以安全护送路洋去青岛接您,所以,孩儿便改派我的警卫连去接您。孩儿自作主张,请四娘恕罪。”凌霸天起身,分开林依依的手,很关切地问。 他言辞之中,道歉请罪。 但是,却体现他对林依依的关心。 “霸天有心了,四娘很感动。忽闻家遭巨变,四娘心力交悴,一度卧床不起。韩复榘走了之后,他的卫队长金万赢依然对我很好,也好在你及时派兵护送路洋来接我。我们刚出青岛,敌军便汹涌而来,占据了青岛。孩子,你也瘦了,你得好好保重身子,凌家的大仇,往后还得依靠你来报。南天从军了,这本不是四娘的心愿,但是,家仇不共戴天,南天也有责任复仇雪耻。南天刚刚从军,无军旅经验,也无学过军事,学问有限。希望你从今往后,多多关照你的三弟。”林依依对凌霸天忽然对自己的尊重与关心,当然是很感动,但是,也很惊愕。 只是,她没有将内心的疑虑表露出来。 她还是好言好语,安抚凌霸天。 “四娘放心,霸天作为长兄,当然爱护关照三弟。四娘,您一路劳顿,肯定很累,得早点歇息。这里没有村店,唯有进徐州城,才能得到安静与休息。您歇会,我马上与徐州守将邹永昌联系,让他开城门,放您入城,安置好您一行。”凌霸天闻言,听出了林依依似乎有求于自己的味道,也是好言好语安抚林依依。 山边帐蓬里的刘叶英,忽闻凌霸天此言,心头一震。 她心里暗道:我不能因此泄气啊!冯云虽美,却终是丫环,只要我对林依依好,她也会对我好的。 从凌南天的孝心来看,只要林依依对我好,凌南天的婚姻就由不得他作主了。 于是,她又从帐蓬里钻出来,走向林依依。 她想:自己得向林依依表明,自己有能力让林依依进徐州城安歇,而凌霸天却未必能让邹永昌打开城门。 “不了!我与南天在一起就行了。唉,现在的我,也不是什么少夫人了,不敢再奢望过昔日的荣华生活了。凌家的血仇,我也有责任去报。从今往后,我就与南天在一起,统兵治军。我才四十岁,我现在从军也不迟。哦,刚才,我听说南天明儿一早,要长途奔袭济宁。我们就在此歇会好了。路洋那儿有些军用帐蓬,还有几辆马车。”林依依却不愿离开爱子凌南天,委宛谢绝,仍然是客客气气。 她还是对凌霸天保持一定的距离。 或许,这是她在凌家生活,与凌霸天长期积下的隔阂吧。 “那好,我将游言丰的警卫连拨给路洋指挥,保护好四娘的安全。”凌霸天见林依依不允,便又送顺水人情,提出拨给凌南天一个警卫连作为林依依的警卫部队。 正如刘叶英所料,凌霸天确实没有把握能让邹永昌开城门迎接林依依进城,因为邹永昌的官衔高于凌霸天。 “好!孩子,你应该也很累了,都快天亮了,你还没睡,有心了。四娘铭记你的心意,你先回你的驻地休息吧。”林依依感动地点了点头,向凌霸天道谢。 她有点城府,但是,城府不深。 娘儿齐从军 - 风流军神 - 石剑 “这样吧,四娘,三弟明儿一早,要奔袭济宁,我看,你还是随我回我的驻地吧。三弟长途奔袭济宁,轻骑前进,速度较快,实在是不宜带家眷,而且,沿途可能还有凶险。一旦有战事发生,他可能顾不上你。而我的驻地在九里山中,沟壑纵横,我又有重炮兵团,实力较强,对四娘的保护相对来说,较为周到,也较为安全。”凌霸天却想到林依依身上有很多存折,务须讨她欢心,往后好让她把存款提取出来,交与自己在国军的官场里混。 所以,他请求林依依随他回九里山的驻地里。 “娘,听大哥的话,没错!明儿一早,孩儿要率部北上,很累人的。而且,凶险多多,您老实不宜随军行动。”凌南天搂着冯云,策马而回,见状急劝林依依。 他搂着冯云,飞身下马。 刘叶英见状,心头又不舒服了,瞬间停下了脚步。 “四夫人,听三少爷的劝,大少爷也是好心。难得二位少爷如此有孝心啊!四夫人,您就听他们的劝吧。”冯云本想与林依依叙叙旧的,可是一见此情形,又不便再叙离别之情,急着劝林依依要紧。 “呵呵,云儿,你来了?好啊,我们凌家老少要齐上阵了。我想,咱们的举动,往后在军事史上,也能成为佳话的。看来,我得演佘太君,你得演穆桂英了。呵呵!”林依依却答非所问,看到冯云走近过来,便亲热地拉着她的右手。 她还不忘幽默了几句。 “哈哈哈哈……”林依依身前跟后的警卫人员及众军官都闻言而笑,都感觉这个中年美妇其实还真不简单。 冯云立时脸红耳赤,芳心甜甜的,也无话可说了。 她是聪明人,能听得懂林依依话语的内涵,表面是幽默一下,其实是有涵义的:林依依封她为穆桂英,不是白封的,这等于承认她在凌家的地位,也表明她与凌南天结合有望。 刘叶英闻言,不是想笑,而是想哭了。 她也是聪明人,也能听得出林依依话语的内涵,暗自思索:林依依承认了冯云是凌南天的媳妇了,我可怎么办?呜呜,我为什么要喜欢凌南天呀? 苍天,你为什么要如此捉弄我? 火光中,刘叶英那张俏脸立时变成了苦瓜脸,泪水喷帘,心头一阵酸溜溜的。 “来来来,云儿,让我好好看看你。左臂的伤还没好?疼吗?哎呀,真是女大十八变呀!云儿好漂亮哦。”林依依拉近冯云,又轻拍她的手背,连声赞叹她的美丽。 其实,她刚才与凌霸天对话时,便看到了凌南天搂着冯云策马而来了。 她想:既然爱子与冯云如此亲热,那肯定是凌南天与冯云的关系不一般了。 她是这样想的,却是误会了冯云与凌南天的关系非一般了,所以,她对冯云格外亲热。 而且,她见到冯云,也感觉特别的亲切。 因为冯云从小就是在她身边长大的。 她对冯云的感情,原本就非同一般。 此时,林依依对冯云更亲蜜了一层,还有,冯毅为凌南天而战死,她得对冯云的一生负责,让凌南天好好照顾冯云一辈子。否则,如何对得起冯毅的在天之灵? “呵呵,云儿姑娘真的很漂亮。哦,伯母,您还是留下来吧,两位凌公子的话是对的。战火无情,到时炮火之中,恐怕三少爷难以顾上您。伯母,我马上给城中的守将发报,让他开城门,让小侄女与云儿妹妹一起,陪你进城歇息,好吗?这就当小侄女的一点小心意了。”刘叶英心头泛醋,却心思缜密,头脑灵活,反应机敏,收起了苦瓜脸,又换成灿烂笑容,也称赞冯云一番。 她走近过来,既称赞冯云一通,又劝林依依进徐州城休息。她心想:反正冯云此时也不是要与凌南天成亲,本姑娘有的是时间,就陪凌家人慢慢玩呗。就看到头来,谁才是凌南天的媳妇了。 她这一招很高明,既让冯云乐呵呵的,又讨好了林依依。 “娘,听叶英姑娘的劝。孩儿求您了。”凌南天闻言,感激地望了刘叶英一眼,蓦然朝林依依下跪。 他实在不想母亲随他去冒险,长途奔袭济宁,可不是一件闹着玩的事情,那是自己用性命、用鲜血去拼搏去谋取将来在国军中的位置。 行军打仗,怎么可以让母亲一起犯险呢? “四娘,孩儿求您了。”凌霸天见机行事,也下跪向林依依求情。 他心想:凌南天明儿一走,我这可是留住林依依了,到时逼她交出存折的好机会啊!如果这个机会抓不住,往后凌南天兵强马壮,我可更要不了林依依手头的存款了。一定得抓住这个机会。再说,凌南天率部奔袭济宁也是很危险的事情,若林依依陪同前往,她战死了,我可怎么办?那些存款、黄金珠宝,我不要了?还有济南的凌向天,可能也会闻讯率部前往济宁阻击凌南天,到时若是林依依给凌向天逮去了,那凌家的金银珠宝,岂不是便宜了凌向天那贼人? “四夫人,求您了。”路洋、巫志海、小雅、冯云等百余卫士,也即时向林依依下跪。 “不不不!霸天,还有诸位弟兄们,我既然回来了,就不会与我儿南天分开。虽然,我四十岁了,但是,四十岁从军仍然不迟。还有一点,你们别忘了,我林依依虽是女流之辈,但也是长期生活在军门的人,或多或少,略懂军旅,说不定,我能助你们一臂之力。而且,还有一点,我们母子齐上阵,有利于振奋军心。所以,大伙都起来吧,不用劝了。我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的。”林依依看到自己身前身后的,跪下黑压压的一片,心头一阵感动。 但是,她仍不同意进徐州城歇息。 她仍想第二天能随凌南天出征。 封官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吧,娘亲,那您就好好歇息会。云儿,小雅,扶我娘去山边休息,给她支顶大帐蓬。”凌南天见状,知道再劝无用,只好率先起身,同意林依依的要求。 未了,他吩咐冯云、小雅,扶林依依去休息。 “孝子,本姑娘就认定凌南天了。”刘叶英见状,心头一阵激动,滴沽一句,更是喜欢凌南天了。 “唉,又是冯云在她身边。”不过,她也叹了口气,心里还是妒忌冯云。 “呵呵,好!真是乖儿子。”林依依拍拍凌南天的肩膀,喜不自胜。 凌霸天见状,却是骤然泪下,想想自己家破人亡,而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却是娘儿俩亲热,还有大量的存款及黄金珠宝,几代人不用愁。 而自己呢? 除了一个少将军衔,身无分文。 可怜哦! 他的心头又酸又疼,又妒忌。 “伯母,云儿妹妹,请!”刘叶英赶紧献殷勤,抢身过来,牵着林依依的手,也牵着冯云的手,向山边走去。 路洋、巫志海、小雅等百余卫士,便围向林依依。 “三弟,打济宁的事,能打则打,不能打就不要打。无论如何,都先要保住自己的命要紧。按照咱兄弟俩的约定,我也得回九里山了,我明儿还得阻击敌军援兵。好了,你保重!”凌霸天向凌南天道别一声,嘱咐一句,语气很是关切。 失落归失落,妒忌归妒忌。 凌霸天在未拿到林依依的存款之前,仍然是不显山露水的,仍当凌南天是亲弟弟一样看待,关怀备至。 好让人感动,好让人羡慕这种兄弟情。 “嗯!大哥保重!您说的,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相信接下来的仗,有咱兄弟俩的共同努力,一定又能打大胜仗。”凌南天岂知凌霸天心里有龌龊的想法? 他听到兄长关切的话语,心头便又是一阵感动,挥手向凌霸天道别。 凌霸天朝他挥挥手,随即率领警卫连,策马上路。 “路洋,过来。你的卫队,交给巫志海与小雅、云儿。你替我处理军中日常事务。”凌南天目送凌霸天一伙离去,又朝路洋大喝一声。 众人一怔,皆是停下了脚步。 “三少爷,这……路某可不善于打大仗呀,你还是让我守护夫人吧?”路洋可不愿意离开林依依半步,哪怕在她身边站站也好啊,可以闻闻她的体香呀。 他转身过来,结结巴巴地向凌南天请辞。 “路洋,南天需要你,你就听他的吧。这里有这么多人保护我,没关系的。反正,咱们还是在一起嘛。另外,你年纪大些,从军时间长,你教教南天如何用兵。”林依依蓦然回首,吩咐路洋一声。 她根本不知道路洋暗恋自己,对路洋的忠心自然很感动,但是,为助凌南天打胜仗,她还是吩咐路洋去给凌南天当助力。 “是!夫人!”路洋见百余人都望向自己,只好接令。 “那好!明儿见!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如何打济宁之事。”林依依嫣然一笑,朝路洋挥挥手,转身而去。 上百余人,又涌向林依依,走向山边。 路洋失魂落魄地望着林依依美丽的倩影,心头一阵失落,颇为伤感。 他知道,凭凌南天的孝心,明儿出征济宁,绝不会叫上林依依的,自己又不知道能否活着回来,也许,从此会与林依依永别了。 “路洋,你怎么啦?”凌南天见状,不由一怔,轻声问了他一句。 “哦,没有什么。我在想……在想明儿如何长途奔袭济宁之事。三少爷,你看,能否这样?据你大哥的情报,徐州北面的北洞山,还有西北军的总指挥部。如果咱们直接北上,肯定要打遭遇战。所以,我感觉还是往东走,再由东往北,奔袭济宁。”路洋脸红耳赤,结结巴巴地解释一句,为掩饰自己的窘态,又向凌南天献上一计。 “嗯!路洋,我没有看错你。你是好样的!这次,我留下你,是准备把我的几个团交给你来指挥,因为我不擅长打理日常琐碎事务。现在,我部人马兵员大增,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样治军了,得建立一个框架,理顺上下级关系,理顺官兵关系,确保军令畅通。而且,你是冯叔叔的得意门生,戎马生涯较长,智勇双全,你一定能打硬仗。咱们这次奔袭济宁,一定要打痛石友三,让他率部再来攻打济宁,然后,咱们在济宁郊外设伏,一定能歼石友三部。”凌南天闻言,甚是赞赏路洋。 接着,他吐露心声,又进一步完善长远计划。 “哎呀,三少爷,卑职可担当不起。”路洋闻言,当真是受宠若惊,连忙恭谦起来。 “路洋呀,你就别谦虚了。你不想为冯叔叔报仇吗?”凌南天拍拍路洋的肩膀,反问一句。 提起冯毅之死,他眼中泛泪。 “那行,恭敬不如从命!三少爷,我全听你的。”路洋一怔,又心头一酸,终于点了点头。 “贺喜、洪武、铁牛、狗娃、猴子,你们都过来。”凌南天抹拭泪水,大吼一声,召集众将过来。 贺喜、铁牛、狗娃、洪武、猴子等人,一直都没睡,一直在看着凌南天母子相聚的事情。 此时,闻得凌南天一声大吼,他们急忙奔过来。 “弟兄们,今夜,我给你们请来了一个总指挥。这个总指挥呢,便是我娘。另外,我还给你们请来一个总参谋长,这个人,便是狗娃、铁牛的老上司,也是我娘的卫队长,路洋!往后,他就是咱们的总参谋长,总军师!”凌南天指着路洋,给众将推介起来。 现在,他及他部队还不是国军编制,没人给他官当。 所以,他自己封自己为总指挥,也封给一帮亲信、一帮将领官衔。 先将就着吧。 痴情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东方露出一丝鱼肚白,天快亮了。 徐州城里城外,只有凌南天几个还在低声谈事说笑。 城里城外的其他将士,都入睡了。 数番恶战,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入眠。 “是!副总指挥!”猴子最聪明了,对凌南天的称呼骤然改变,马上向凌南天立正敬礼。 既然让林依依当总指挥,让路洋当总参谋长,那凌南天肯定就是副总指挥了。 所以,猴子机灵地称呼凌南天为副总指挥。 “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 “喂,笑什么呀?大伙不累呀?天亮后还得上路去打济宁哦!到时,可能又会是一场恶战。”此时,刘叶英哄睡了林依依,便独自走过来,凑热闹。 她边信步走来,边朝大伙打招呼,一副热情开朗俏皮的样子,很是讨人喜欢。 帐蓬里,冯云与小雅陪着林依依睡觉。 刘叶英则想:这可是自己接近凌南天的好时机啊!若是冯云在凌南天身旁,那又没有自己说话的份了。 她对凌南天用情已深,暂时无法自拔,独自难以入眠,所以,她便又来找凌南天。 “哦,叶英呀,来,坐坐坐。事情是这样的,我给大伙请来一个总军师。这个路洋呢,你也认识,他从军十几年了,戎马生涯比我长,经历的险仗比我多,经历就是财富嘛,所以,我请他当我们的总参谋长,往后,就由他来替我处理军中的日常事务。我相信,有路洋的支持与配合,咱们奔袭济宁,肯定又会是一个大胜仗的。”凌南天看到刘叶英过来,便很亲切地招呼她,并给她简述一下自己捧林依依为总指挥、任命路洋为总参谋长的事情。 “呵呵,南天,你真是有趣,连这你也想得到。不过呀,你们娘儿俩的正副总指挥官,可当不长了,天一亮,我就给我叔叔发报,让他请示委员长,收编你们,让你们正式成为国军成员。到时,委员长恐怕不会同意令堂从军,就是同意令堂从军,也不会让她当什么总指挥,可能会让令堂在中央工作。”刘叶英闻言,也大笑起来。 笑毕,便表明自己又要相助凌南天的心迹。 路洋怔怔地侧目而视刘叶英,暗道:三少爷真是风流啊,我与他才分别多久?他身边还有一个冯云,现在却也泡上了美女军官了。而这个美女军官,身份也非同一般。 了不起! 三少爷真是了不起! 唉,十几年了,我咋向林依依表白的勇气也没有? 靠!老子真是一头猪! 一头大笨猪! 路洋自怜自艾,怪来怪去,也只有自责一番。 “哗!太好了!” “刘主任,谢谢你啊!” “哈哈哈,咱们往后也可以穿新军装了,威风啊!” 贺喜、洪武、铁牛、狗娃、猴子等人闻言,乐坏了。 “呵,能当几天就当几天的总指挥呗,过过瘾也好。”凌南天自然也希望加入国军,成为国军中的将领,不用担心后勤供给、装备及兵员补充等问题。 而且,当政府的官,确实也威风,还能拥有更多的兵马,实现早日复仇的夙愿。 他也笑了,也乐了,侧目而视刘叶英,眼含感激之情。 “嗯!副总指挥,那就请你作指示呗!”刘叶英含情带笑,也望向凌南天,俏皮地开了个玩笑。 “哈哈哈哈……”众人又乐了,又大笑起来。 凌南天心头一阵激动,脸上一阵发热。 他久经风月,能从刘叶英的眼神里看出那份情意来,可是,他不敢再想婚姻之事,因为他的心头还有伤痕。 他急急转过脸来。 “弟兄们,谢谢你们一路相随。现在,咱们请路总参谋长给咱们讲讲奔袭济宁的策略。路总参谋长,可是咱们凌家军的教父冯毅的得意门生啊!他智勇双全,很有智慧的,咱们听听他的意见,再商量奔袭济宁的行动,或许咱们又可以一次打大胜仗啊!到时再收编些俘虏兵,你们几个,那就是团长了,兴许就是旅长、师长,甚至是军长了。”接着,凌南天赶紧转移语锋,请路洋出来讲话,并高度赞扬路洋一番,还给贺喜等人鼓舞打气。 “哈哈哈哈……好!”众人笑笑,连声道好。 “他真会鼓舞士气。这么夜了,又打了几场恶战,他竟然能让众将官这么有精神,一点也不显累。奇才!我爱死他了。”刘叶英一听,更对凌南天动心了,暗地滴沽。 好在她背对火光而坐。 没有人能看得清她脸红及那副呢喃神情。 “弟兄们,既然三少爷及诸位兄弟如此看重路某,那路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好,现在,我说说咱们奔袭济宁的策略。据探报,徐州北面的北洞山,还藏着西北军的一个打徐州的总指挥部,他们的人数肯定远远多于咱们,所以,咱们是闯不过那道坎的。咱们唯有兵分三路,绕道而走,才能相机奔袭济宁。即是:一路是乔装难民,也就是小分队,由西往东再奔北,先行打探情况。一路是骑兵,尾随小分队走,每次接到小分队的情况探报,便可以决定绕道或是顺路而奔。一路是辎重部队,再尾随着骑兵身后走。现在,咱们有电台了,咱们一路上,分隔五里左右,可以一路电台联系。这样,万一遇有西北军或是有伏兵,咱们可以通过电台联系,相互策应。还有,咱们由东往北走,途经的山水便是微山湖。不过,听说那一带,还有赤匪活动,赤匪人马不多。但是,咱们有辎重武器,所以不惧,不过,也须小心些。只是,必须让炊事连备足干粮。”路洋得凌南天当众这么赞扬,心里舒服了些,便向众将抱抱拳,拱拱手。 他讪笑一声,便道出心中的策略。他讲述得很详细,确实所懂得的东西要比凌南天多。 芳心窃喜 - 风流军神 - 石剑 “赤匪?那是什么意思?”凌南天初次从军,也可以说是初涉社会,根本不知道这个年代的复杂。 或者说,他只略懂一点。 别看他打了几次胜仗,那是他学三国演义里面的计策,化诈敌军的胜仗。 之前,他长于富贵之家,哪能了解民情呀? 哪有机会单独深入社会,了解民生呀? 贺喜、洪武、铁牛、狗娃、猴子从军时间都长于凌南天,可能对“赤匪”二字,略知一二。 但闻路洋之言后,他们便是面面相觑,颇有些害怕。似乎,他们以前挨打“赤匪”的打或者说是袭击。 “这个呀?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道听途说……”路洋竟然给凌南天问傻了,他搔搔后脑,回答不出来,挺难为情的。 “赤匪,就是工农武装。赤匪二字,其实是国军对这些工农武装的贬称。所谓的工农武装,也就是工人与农民组成的武装,即是工人与农民组合的部队。他们的武器装备很差,但是,他们很得民心,老百姓经常暗地里给他们通风报信。所以,他们也经常打胜仗,国军很多有名的将领都曾遭过他们的伏击。”刘叶英涉世较深,涉足较广,接触的层次较高,自然知道的多,忙给路洋解围,也给凌南天解释了一遍。 贺喜、洪武、铁牛、狗娃、猴子等人皆是一怔,瞬间又没有那么害怕了,因为他们听说“赤匪”的装备很差。 他们想想现在自己的部队里有重机枪、轻机枪、重炮等等辎重武器,人数也达1600多人,实力挺强的,感觉就算北上奔袭济宁遇到“赤匪”,也不怕。 他们怔怔地望向刘叶英,凝神聆听刘叶英的解说,感觉很新鲜,很奇特。 刘叶英蓦见这么多目光望向自己,不由俏脸发热,芳心怦跳。虽然,平常时,她也常给手下的官兵训话,可今夜,这可是她与大伙近距离的接触。 倏然间,这么人的目光全聚焦于她身上,作为女孩子,她哪能不脸红耳赤的? “工农武装?就象陈胜、吴广那样的起义?叶英呀,你懂得的东西真多!学问渊博!很难得,我此生竟然遇上你。我想,我肯定是遇上贵人了。这辈子,我应该不用愁了。”凌南天仍是不明白,又反问刘叶英一句。 他凝神地望着刘叶英,对她赞叹不绝,甚是欣赏。 他对刘叶英所说的这些词语,感觉很新鲜,兴致勃勃地想了解清楚。 虽然凌南天对她没有非分之想,可是,他的眼神如此望着她,这一来,刘叶英的俏脸更是发热了。 她更是不好意思了,赶紧低下头。 但是,她的心却是甜甜的,对冯云的妒忌,刹那间就烟消云散了,因为凌南天当众表示欣赏她呀! 她心想:说不定,凌南天心里爱的是我。 “不完全一样,现在的工农武装,是有主义,有政dang领导的工人农民武装,具体的情况,建议你去看看两本小册子,一本是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另一本是井冈山的斗争。他们利用贫困老百姓,组织贫困百姓,提出什么打倒反动派的口号,闹了很多次革命,常常斗地主,抢粮食,分田地,也曾攻打过一些大城市。但是,当前,他们主要是占据农村、山地的多。听说,现在闹得最凶的,便是湘赣边界的井冈山。委员长派了十几万军队去攻打他们,但是,都是屡战屡败,损兵折将,伤亡惨重。听说国军惨败是有原因的,就是赤匪的武装,善于伪装,有的化装成农夫,有的化装成铁匠,有的化装成货郎,有的化装成乞丐,消息很灵通,真正的老百姓也帮着他们提供情报。所以,国军每次进山或是进村,找不到赤匪,刚一回头,赤匪又偷袭而来,所以,国军对赤匪的围剿,每次都失败了。”刘叶英低着头说话,很详细地给凌南天介绍情况。 “革命?什么是革命?”凌南天又听到这么一个新鲜词语,很是愕然地问刘叶英。 贺喜、洪武、铁牛、猴子、狗娃等人又怔怔地望向凌南天,一起陪着凌南天的兴趣。 “哎呀,你问得太多了,我一时间也回答不了那么多的问题。这样吧,以后,我找些书给你看。但是,有些书是禁的,你不能公开看。呵,现在是不是该讨论如何奔袭济宁的问题了?”刘叶英暗赞凌南天聪明,不懂就问。 可是,天都快亮了,她有些不耐烦了,便让凌南天不要再问了,又把话题扯到奔袭济宁的战术问题上。 凌南天有些尴尬,可是弄不明白这些问题,他又有所不甘心,好象总什么有积压于脑际间的,弄得脑袋有些大。 “革命?这个……大概就是要推翻当前政权,建立新政权的意思吧!哎呀,这个,我也不太懂。三少爷,如果你对这方面感兴趣的话,你可以去看看三民主义,这是孙先生倡导的民主革命纲领。还有,你也可以看看马克si恩格si这两个德国人写的著作,听说他们俩人的著作被赤匪奉为理论鼻祖,蕴涵着许多经典哲理。好了,三少爷,咱们歇息会吧。明儿还要早起呢。”路洋见状,便给凌南天解说几句,但也说不清楚。 他拍拍后脑,仍是解释不清楚,便建议凌南天去看几本书。 “哦?嗯!哎呀,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支队伍。我倒是感觉不错。这年代,贫困百姓占据中国人数的大多数,如果能把贫困百姓发动起来,就能象当年的陈胜、吴广起义一样。嗯!如果真有那么一支队伍,我倒要见识一下,如果他们的路子走对了。我想,咱们也可以不必参加国军。当前,世道混乱,咱们也可以揭杆起义、自立为王啊!”凌南天看到路洋解释不清楚,便也不再问了。 很有个性的美人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略一沉思,感悟所言,却又称赞那支穷人的队伍,还提出他自己的想法。 “对对对对……”贺喜、洪武、铁牛、猴子、狗娃等人一听,全是精神陡振,连声道好。 “什么?不参加国军?你想闹独立?你想当赤匪?这可不行!你要是有这样的想法,我可会电告委员长,让他派部队灭了你。我可告诉,提醒你,国民政府才是当前唯一的合法政府,谁也不能反对它。否则,就是死路一条。”刘叶英一听,可不乐意了,连声反问凌南天。 她对凌南天这么热情相助,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想拉这支队伍加入国军,扶持凌南天成为国军的重要将领,为国民政府效力。 霎时间,她竟然连声质问凌南天,表现出她强悍的一面的性格。 她对国民政府竟然还是死心塌地追随维护。 另外,她内心挺喜欢凌南天的,也已爱上了凌南天。 如果凌南天不加入国军,岂不是要与她分道扬镳?将来,两人岂不是要疆场对决?反目成仇? 但听凌南天那么一说,刘叶英的心骤然紧张。 众人一听刘叶英的态度生硬起来,不由均是一怔,气氛倏然紧张。 “呵,我也不是不想参加国军,但是,也要看情况。象那个邹永昌,我助他解了徐州之围,拿了那么点重武器,他竟然发火,不让我入城。所以,我要择明主而栖身。如果我遇不上明主,我就自己当明主。”凌南天也是一怔,又勉强一笑,倒也不掩饰内心的想法,便坦承相告。 他对国民政府也没有什么认识,但是,他认为既然现在有个国民政府了,中国就应该统一,不应该老是打内战,置黎民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 但是,刘叶英这么一说,也使凌南天对刘叶英有了重新的认识:刘叶英,作风干练,性格强悍,既有柔情似水的一面,也有勇敢决断的一面,当断即断,非一般女性。这是一位很强悍的姑娘。一般的男人,是征服不了她的。 “你也不用小气,邹永昌只是一个城池的守将,他不可能决定你的命运。加入国军这件事,我会替你周旋,请你放心。但是,我不希望你个人闹独立,或者当赤匪。这场中原大战,胜者肯定是国民政府,我想你既然相助解徐州之围,内心也肯定分析过这场仗的优劣,否则,你也不可能相助国军解徐州之围,更不可能奔袭济宁。”刘叶英这才松了口气,话语也缓和下来了,还说出了凌南天的内心世界。 “哈哈哈,叶英,你很聪明。实际上,确实如此。往后,我还得多向你请教。好了,咱们谈谈奔袭济宁的具体方案吧。”凌南天大笑起来,称赞刘叶英一番,赶紧转移话题。 他内心也对她暗暗叹服,没想到自己与她初相识,她竟然这么了解自己的内心世界。 他不想与刘叶英闹僵了关系,也挺喜欢她的美貌与个性,感觉她挺特别,挺有思想的。不过,对于这种强悍的姑娘,凌南天只能停留在喜欢上,爱不来。 “请教?呵,不敢当。大家相互学习嘛。比如在打仗的战术上,你比我懂得还多。哪,现在,就请你指教如何打济宁吧。”刘叶英闻言,芳心窃喜,谦虚一番,也称赞凌南天一番,还向凌南天竖起了拇指。 气氛又轻松下来。 “猴子,听路总参谋长和刘主任说,赤匪……哦,工农武装呀,到处都有乔装的农夫、铁匠、木匠、工匠、货郎之类的人员打探消息,所以,他们的消息很灵通,常打败国军。猴子,我看,你领些士兵,也化化装,为我们大部队探探路。如何?”凌南天却朝他们摆摆手,又面向猴子,举了些例子,让他去执行探路的任务。 “不不不!三少爷,这件事,我来做吧。当年,大帅领着我等打仗的时候,我也曾领些弟兄化过装,潜入古城,替大帅作内应。还有,上次救你的时候,也是我化装入古城的,所以,才替韩复榘拿下古城。这次,还是我来做这项工作吧。我领小分队先走。我看,炊事连的人,最老实。我就领着炊事连的人去做这些事情吧,替你们在前开路。”路洋打断凌南天的话,提出自己来当先遣小分队的队长,在前探路。 “嗯!也行!哦,不不不!炊事连的人不能走,正因为他们老实,所以,他们做饭,我们才放心吃。贺喜、铁牛、洪武、狗娃、猴子,你们几个,马上替路总指挥,挑些可靠的人选来组织小分队,交与路总指挥指挥。另外,为防止这些人不可靠,还得宣布几条不扰民的纪律。还有,我继续完善一下方案,就是组织两个小分队,人数各十个,全携盒子炮出发。第一小分队,交与路洋指挥;第二小分队交与铁牛指挥,猴子暂代铁牛之职。一旦第一小分队有人作乱,铁牛可以领第二小分队去灭他们,确保路洋的安全。所有的骑兵,组成一个团,骑兵团全交与洪武指挥,尾随跟进。所有没马的骑兵,组成步兵团,全交与贺喜指挥。猴子率机枪团跟进,我自率狗娃的重炮团,走在最后。大伙意见如何?哦,我再说一句,虽然这次队伍的调整,可能让某些兄弟有失权势的情况,但是,这是暂时的,只要咱们打胜仗了,就能收编更多的部队,到时候,弟兄们一样会肥起来。”凌南天也打断路洋的话,并进一步完善了行动方案,提出很具体的要求。 为打消路洋、贺喜两个的疑虑,凌南天又补充了几句。 “没意见!”众人一听,果然乐意执行凌南天完善的方案,异口同声回话。 谁比谁卑鄙 - 风流军神 - 石剑 “那好,猴子,叫老黄起来,让他马上领炊事连,准备好一千六百多人的干粮,至少预足三天。哦,对了,找些老实的士兵,充实到老黄的炊事连去。好了,弟兄们,天快亮了,大伙找草丛或是树下,歇息几个小时。上午八点,咱们准时出发。还有,各支队伍的长官,务须向自己的队伍宣布几条纪律,一是不许扰民;二是不能抢粮抢钱抢女人;三是一定要服从指挥。无论谁敢违反这三条纪律,所部长官皆有权执行军规,予以处死。”凌南天见众人无异议,便重新宣布几条纪律,还让猴子通知炊事连,马上生火造饭,做好三天的干粮。 “是!”猴子向凌南天立正敬礼,然后小跑而去。 众人便重新整编队伍,各自宣布纪律,然后钻树林、躺草地歇息去了。 睡了几个小时,众人起来吃过早饭,便各自率部上路了。 烈日炎炎,骄阳似火。 烟尘滚滚,尘土飞扬。 话说马彪、胡三迪在皇藏峪遭到凌霸天的炮火猛烈轰炸后,仅剩下两个连的兵力。 他们俩率领残兵败将,由西面下山,再折向往北,一路狂逃。 他们逃离皇藏峪三十里许,便看到了萧县县城。 “师长,咱们进县城吧。甘如龙正好在此县当县长兼一个营的营长。”胡三迪看到萧县县城,急与马彪并马而驱,并得醒马彪。 人困马乏,胡三迪骑在马上,都想睡觉了。 他累得快要死了,老是打瞌睡。 他差点几次摔下战马来。 “嗯!得向甘如龙问罪。他娘的,为什么他今晨不率部出来拦截凌南天?娘的,这杂种,这么快就把老子给忘了?没有老子的推荐,他能当上县长?我呸呸呸!”马彪闻得胡三迪提起甘如龙,便火冒三丈,连吐几口唾沫,大骂特骂甘如龙忘恩负义,要率部入城去兴师问罪。 “对对对,得向甘如龙问罪。娘的,无论是昨夜、今晨,这么好的战机,他却贻失了,他就是有罪。再说了,凌南天袭取砀城,砀城的临县萧县的甘如龙,却不率部夺回砀城,这就是他最大的罪责。老子给石友三发报去,告他一状,给师长您出口恶气。”胡三迪顺着马彪的气话,又落井下石,并指出甘如龙的具体罪行。 “什么给老子出口恶气?你怎么说话的?少废话,去去去,给老子叫开城门。”马彪闻言,心里很不舒服,好象感觉胡三迪讥笑他打败仗似的。 他却朝胡三迪大喝一声。 “是!”胡三迪吓了一跳,差点从战马上栽倒下来。 他赶紧策马狂奔,奔至萧县北门吊桥下,高声喊叫。 马彪扬刀一竖,令自己的残兵败将勒马停下来,静候胡三迪的佳音。 过了二十多钟,城头上才出现甘如龙的身影。 他看清楚城下的是胡三迪之后,这才让守兵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放胡三迪、马彪等人入城,将他们迎入了县政府。 “啪!甘如龙,你什么意思?昨夜砀城大战,你却一枪不发,不率部去看个究竟,今晨又让凌南天跑过了萧县,进入皇藏峪,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子看你如何向石将军交代?”马彪策马来到县政府公堂上,将马鞭甩在案桌上,喝问甘如龙,当即就向他问罪。 “马师长,这兵荒马乱的,作为县城兼营长,我守土有责,卑职守好萧县就行了,其他地方不归我管。倘若我看到砀城火光起,我就率部去夺砀城,那萧县给敌军袭击了,我怎么办?到时候,砀城未能夺回来,萧县又丢了,那我才不好向石将军交代。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吧,我让人给你做饭去。咱们有段时间没见了,好好喝几壶酒,犯不着为这么点事吵闹,这安徽的地盘,可不是你我的。咱们这次投靠石友三呀,错了。娘的,我花了这么大的心思,废了凌雄,石友三才让我当个小县长。娘的,没劲。”甘如龙迎接马彪入城的时候,看到马彪仅领着残兵败将,便心中有数了,也不惧他了。 他自己手中可是有一个营的兵力啊! 所以,他不冷不热地劝说马彪。 “你……”马彪给甘如龙气得胡子乱抖,张口结舌。 他扬着马鞭,指向甘如龙。 “啪!马彪,你他娘的,打了大败仗了,还对老子大斥大喝的,你当老子是什么?是你手下的胡三迪呀?瞧你现在手上也没几个鸟兵,你还狂什么?娘的,你再胡言乱语,老子连饭都不给你吃。现在,谁怕谁呀?你他娘的,之前要不是老子犯糊涂了,才不跟你走这弯路。跟着凌霸天、凌雄多好啊,大把钞票花,威风八面。那个时候,几乎老子就是古城市长。就因为老子不小心睡了凌霸天的小妾,给你抓住了把柄,收了你几根金条,把老子的良心都给昧黑了。好了,你也不用大眼瞪小眼的,老子看在曾与你同流合污的份上,叫人给你做饭去。你他娘的,真是没脑,你仅剩两个连了,一个师的兵力都给你败光了,你去石友三那里告我,能告得动吗?你还有脸去见石友三吗?那石友三比你更阴狠,他看到你败得只剩两个连了,他还不宰了你?你以为他还会重用你呀?他要是重用你,会只给你一个小师长当吗?会叫你去袭击定陶、曹县吗?那是叫你打前站,让你去送死。娘的,你真是他娘的人头猪脑。”甘如龙大怒,手指马彪的鼻子,大骂他一通,骂得十分狠。 县衙公堂上,甘如龙的警卫员,都端枪指向马彪、胡三迪,若是马彪敢动手,他与胡三迪肯定全身洞穿,血溅而亡。 马彪自害死凌雄以来,首次挨骂,而且被甘如龙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另谋出路 - 风流军神 - 石剑 甘如龙虽爆粗口,却是骂得句句有理。 “砰砰……” 马彪、胡三迪两人一边挨骂,一边是冷汗直冒,也如梦初醒,吓得跌坐在地上,浑身汗湿。 “马师长,对不起了。小弟冒犯了。不过,你也不用怕,凌向天那里还有八千弟子,又占据了济南城。他可是你与邹玉珍的亲儿子呀!你怕什么?哈哈,咱们俩人,才是亲兄弟,是不是?咱俩可是一起给凌家父子戴绿帽的人,你马师长是大哥,不仅把邹玉珍睡了,还睡出一个种来,瞧那凌向天,哦,不,该叫马向天才对。他现在多好啊,把凌家军的精英全带出来了。哎呀,小弟可不行,刚把凌霸天的小妾给睡了,还没弄出一个种来,便又给你老兄抓着把柄了。老兄,还是你运气好啊!哎呀,这要让世人知道凌向天是你马彪兄的儿子呀,嘿嘿,世人会怎么评论你呀?恐怕,你以后想投老蒋,老蒋也不敢收留你了。谁敢收留一个专给主子戴绿帽的人呀?”甘如龙见状,便蹲在地上,伸出手掌,托托马彪的下巴,冷嘲热讽他一顿。 “娘的,这甘如龙他既威胁马彪,又拉拢马彪。又打又拉,手段也挺高明的。看来,这杂种也是阴毒之人,难怪凌霸天的小妾也会看上他。娘的,这男人长着好皮囊,就是好事。凌霸天的小妾锦衣美食、荣华富贵了,居然也会看上甘如龙一个小副官。”胡三迪耳听甘如龙的话,不由毛骨悚然,冷汗直冒,心寒透底。 他瞧瞧甘如龙高大威猛、一表人才,心里既羡慕他长得一副好皮囊,又暗骂甘如龙不是东西。 “老兄,咱们得另谋出路啊。看情况,可能会是国军占上风啊,咱们得想想办法,投国军去。瞧我说,咱们得抓紧潜到周口去,把马茹马大姐、玉珍嫂子接回来,去济南好。有凌向天的八千弟子护卫,咱们才安心啊。谁知道石友三何时向咱们下手呀?马师长,来来来,请上坐,刚才小弟多有冒犯,请恕罪。但是,小弟也是为马师长着想啊。小弟听说,现在石友三又与东北军秘密联系了,恐怕他也担心阎、冯、李三派系的联合兵马不是老蒋的对手。他也在找后路,他这个人呀,投谁反谁的,别看他现在重回冯将军的麾下,其实他心里一样是另有想法的。这种人,也是看情况的。当时,中原大战刚刚开始,阎、冯、李三派系人马,来势汹汹,声势浩大,他以为老蒋必败。可是,中原大战历经一月有多,阎、冯、李三派系的联合又有裂痕了,阎老西开始说会向冯将军提供军需后援的,刚开始也兑现了,可现在呢?小弟听说,前线将士又领不到军需粮晌了,听说刚开始顾念旧情、不愿开战的韩复榘现在也与阎老西的兵马打起来了。马老兄,虽然你恨凌雄,可是当初凌雄想投老蒋的决策也是对的。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另谋出路了。”甘如龙看马彪被自己吓成这样了,便又安慰他一番,还给他分析中原大战的情况。 言毕,甘如龙扶马彪起身,扶他走到案桌前落坐。 “另谋出路?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情况?”马彪这才回过神来,抹抹脸上的汗水,把手掌里的汗,又抹在破军衣上,颤声惊问甘如龙。 “老兄,小弟自在张飞古寨伏击凌南天失败,小弟便去见石友三,给他痛骂了一顿,然后,他给了我一个营,让我当萧县县长兼这个营的营长。娘的,这个营,其实都是烟枪兵,没有战斗力的,也没几杆好枪。不过,小弟也自在,整天呆在萧县没事干,便把你送给我的那几根金条,转赠给石友三的亲戚了,打听了一下情况,果然情况在不断的变化之中。刚才呀,我也听到了皇藏峪的炮声响了,我就知道那炮火,肯定不是你打的,你率领的是骑兵师,没有重炮。迎接你入城的时候,我一看,你果然没剩几个兵了。你想想,这么大的炮声,小弟岂敢率部出城?瞧小弟说,小弟的县长也不当了,小弟手下的烟枪兵也不要了,小弟随你轻骑北上济南,找凌向天去,到他那里,既可助他一臂之力,又安全。万一战局恶化,咱们投老蒋去,有凌向天的八千弟子,老蒋肯定会在南京给咱们安排一个好位子的。”甘如龙此时想拉马彪去济南找凌向天,确保自身安全,便也不隐瞒,把自己的一切情况都告诉了马彪。 “对对对!师长,要投老蒋,须尽早。因为凌向天那里的实力尚存,如果往后实力不保,也象咱俩一样,仅剩残兵败将,咱们再去投老蒋,老蒋哪会还要咱们?”胡三迪闻言,贼眼一亮,登时向马彪建言献策。 “啪!你他娘的,你敢骂老子打败仗?”马彪闻言,火冒三丈,甩手就给胡三迪一个耳光。 “哎呀……扑通,对不起,师长,卑职说错话了……”胡三迪脸上的肿还没消,又挨了马彪一记耳光,就肿得更厉害了。 他捂着一张猪头脸,惨叫一声,急下跪向马彪道歉。 “马老兄,算了,自己人,何必呢?胡团长纵然说错话,但是,他也是好心。而且,他言之有理。”甘如龙见状,急急相劝马彪。 胡三迪感激地看了甘如龙一眼,心头甚是羡慕甘如龙这么自由自在,心里暗骂马彪不得好死。 “起来!”马彪此时不敢得罪甘如龙,想想甘如龙所言,也有道理,便侧头喝令胡三迪一句。 “是!”胡三迪捂着腮角,起身闪一边去。 “过来,说说看,咱们怎么去投老蒋,怎么联系老蒋?”马彪又朝胡三迪招招手,让他献计。 甘如龙暗暗好笑,暗道:胡三迪倒是个人才呀,可惜了,他投在马彪这样的人门下,不得志呀!好,老子找机会与胡三迪好好聊聊,得把胡三迪策反了。这样的人才,得让他为老子所用。 做贼心虚 - 风流军神 - 石剑 “是!”胡三迪捂着腮角,颤颤地走过来,可怜兮兮、眼泪汪汪地对马彪说道:“亲爹,让凌向天把济南交回给韩复榘,并请韩复榘向老蒋传递这样的信息,老蒋肯定高兴啊。他一高兴,咱们的事就成了。” “嗯!很好!就这么定了,咱们在此歇息一晚,明儿一早,咱们就西去周口,接到我大姐与玉珍,然后北上找向天去。现在,你马上给向天发密码电报,用咱们的专用秘密电台。快!”马彪但觉有理,便点了点头,把此事确定下来了。 他立时吩咐胡三迪给凌向天发报。 “来人,上茶水,吩咐下去,让厨子多做点好菜,今晚,我与马师长痛饮几杯。”甘如龙见状,也自放心了,便吩咐亲信警卫员给马彪一行做饭,安排住宿。 稍后,凌向天复电同意,表示会找机会并派员与韩复榘联系,托韩复榘联系老蒋,洽谈改投国军之事。 马彪接到凌向天的复电,这才稍稍放心。 他们一行,随后在甘如龙的盛情款待下,歇息了一夜。 是夜,甘如龙为讨马彪欢心,便领他到“风月楼”,召来几名漂亮的支女,陪马彪睡了一觉。 马彪沉沉睡去,甘如龙则从花丛中爬起来,回到县衙,叫醒胡三迪。 “甘兄,啥事?是不是凌南天打来了?”胡三迪睡眼惺松,耳听轰轰隆隆的炮声,便慌里慌张的从床榻上爬起来,颤声惊问甘如龙。 “哈哈哈哈……凌南天?那个丧家之犬,怎么可能是老子的对手?那是徐州方向传来的炮声。喂,兄弟,你们追凌南天到皇藏峪,为什么么又给凌南天打败了?怎么损失那么惨重呀?兄弟,你可是很有才的人呀,怎么会输给凌南天那小子呢?”甘如龙又气又好笑,仰天大笑,稍后,便套胡三迪的话,又赞胡三迪一顿,想收买胡三迪的心。 “是凌霸天,凌霸天来了,他救了凌南天那贼小子。娘的,本来,我和马师长打得凌南天象丧家之犬一样的,可是,后来,凌霸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通炮弹打来,我部1800多人,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就这样,我们只剩下两个连队了。”胡三迪吼了一句,似乎很不甘心败给凌霸天,然后,又捂捂腮角,低声如实相告。 “什么?凌……凌……凌霸天?砰!”甘如龙本是坐在胡三迪的床沿的,闻言之后,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吓得从床沿上滑落下来,坐倒在地上。 刹那间,他冷汗直冒,浑身打颤,心头一阵寒凉。 做贼心虚啊! 甘如龙不仅睡了凌霸天的小妾,还多次奉马彪之令暗杀凌南天,更是偷走了凌霸天的黄金手枪。 此时,他一听到凌霸天率炮兵而来,便吓得要死了。 倘若凌霸天发现马彪到了萧县,把凌霸天引到了萧县,那今夜,萧县不是完了吗? 凌霸天抓到自己,还不宰了自己? “甘兄,起来吧。我想起来了,现在是徐州大战。哎呀,凌霸天那小子可能当上了国军的大官了,是携重炮而来的。咱们呀,得赶紧跑,咱们不要萧县了,得连夜就走。那凌霸天既然有闲功来救凌南天,说明徐州战况改善了,也说明国军赢了。他们兄弟俩会合,实力大增啊。倘若,凌霸天发现咱们到了萧县,那可不得了。不睡了,小弟不睡了,走,找马师长去。”胡三迪闻得是徐州那边的炮声,便镇定下来,又见甘如龙吓成这样,便趁机再恐吓甘如龙一下,然后扶他起来。 “好……好……好!不要萧县了,老子不当这个鸟县长了。走!”甘如龙本来就是做贼心虚,此时闻此一言,还真是被胡三迪吓坏了,颤声回话,结结巴巴的。 “扑通……哎呀……老子的膝盖……哎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他被胡三迪扶起来了,便拉着胡三迪要走,可是,他双腿发软,没走两步,便跪倒于地,膝盖着地,疼痛欲裂,冷汗直冒,连声惨叫。 “甘兄,不要怕,凌霸天暂时还来不了。小弟估算着,凌霸天与凌南天会合后,肯定要互叙别离后的情况,小弟也估算着凌霸天此时肯定是国军将领,得听国军调度,以他的为人,不可能急着率部来打萧县,必先协助邹永昌守徐州要紧的。但是,他肯定会来找咱们报仇。他家破人亡,母亲及妻妾儿女十人被马彪枪杀,肯定不会放过咱们。所以,咱们还是得离开萧县,这里靠皇藏峪、靠徐州太近了。而且,从凌向天的电报上来看,他对改投韩复榘之事,尚在犹豫不决之中。咱们得抓紧找到凌向天,劝说他。如果他不领他的八千子弟改投国军,老蒋岂会收编他?咱们也将会无着无落啊!对不对?”胡三迪急又扶甘如龙起身,扶他先坐回一张椅子上,既安慰他,又继续恐吓他。 “对对对,兄弟,你真是才子。才子!你太有才了。愚兄佩服。”甘如龙闻言,既害怕凌霸天会找上门来复仇,也感觉胡三迪言之有理,便连声称赞,双手却不停地抚摸膝盖。 本来,论才智,他们两人也算是旗鼓相当的,都是阴损小人。可是甘如龙做贼心虚,真怕凌霸天率部打到萧县来啊。 “哈哈,甘兄,小弟不才,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胡三迪得甘如龙连番称赞,心里舒服些了,便又扶甘如龙起身,走向房门外。 “相互关照,相互关照。兄弟,那马彪狼狠,也不是好主子,咱们往后都得小心点。”甘如龙走了一会,膝盖没那么疼了,便又提醒胡三迪。 “嗯!”胡三迪没敢多言,只是应了一声。 但是,两人此后对马彪,便多了一份小心。 丧家之犬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不远处的徐州,正处于擂战中。 星月无光,炮声轰隆。 萧县的民众、财主、官差们都早早关门闭户了。 胡三迪与甘如龙俩人便赶紧走出县衙,跑去“风月楼”。 “风月楼”是闹市中的一栋两层小楼,砖瓦及木质结构,面积达上千平米,楼上楼下,岗哨林立。 只是那些岗哨,大都靠坐于在门边打瞌睡。 因为甘如龙请客,包下了整栋楼,所以,风月楼今夜不接其他客人。即使甘如龙不包下整栋楼,今夜也可能没有客人来,因为惊天动地炮声着实吓人。 街道上也好,“风月楼”也罢,都显得很安静。 街上连个行人都没有。 胡三迪、甘如龙在一个士兵的警卫下,策马来到风月楼。 他们敲开马彪的房门,掀开床帘。 但见马彪赤身搂着也是同样赤身的两名女子,仰躺着。 马彪呼噜声很响,他本是行军打仗就很累了,今夜,他又睡了两名支女,还喝了不少酒,那就更累了。 当他从第二名女人身上滚下来的时候,他马上就睡着了。可那两个女人,却睁着眼睛,还在颤抖着。 她们的身上,满是唇痕,各自的双峰,都被马彪揉搓得东倒西歪,手指痕尚在。 她们也累,各自的大腿还弯着的。 可能被马彪双腿分开撑着太久,一时还合不拢。 “啊啊……”她们蓦见胡三迪、甘如龙掀开床帘,吓得嗷嗷大叫起来,挣扎着拉床单来盖住身体。 “啪啪……”胡三迪看到两名支女的身体,登时双目血红,裤档硬鼓鼓的,两滴口水从他嘴巴里滑滴下来,滴落在床沿边上。 “怎么回事?娘的,不让老子睡会觉呀?你们想闹兵变呀?”马彪一惊而醒,还没睁眼,便反手从枕头下掏枪。 可他睁眼一看,却是胡三迪与甘如龙两个人,不由气恼异常,连声大喝。 “师长,我们也是关心你。情况有些不对劲,外面炮声轰隆,是从徐州那边传过来的。所以,卑职与甘县长商定,今夜离开萧县,防止凌霸天携重炮前来袭击咱们。”胡三迪惊醒过来,回神过来,附于马彪耳边,轻声低语,终于说一通让马彪不会再对他发火的人话来了。 “哦?好!”马彪闻言,仔细一听,还真是有炮声传来,刹那间,他便冒出冷汗来。 他不住点头,赶紧下床披衣,随胡三迪与甘如龙,走出了“风月楼”。 他们当即率部出城,连夜离开了萧县,前往周口。 甘如龙则以剿匪为名,拉走了萧县那个营的兵力。 战火烽烟,要穿越道道封锁线,还真不容易。 好就好在,马彪所部穿的是石友三部的军装,再加上甘如龙的烟枪兵,遇上那些攻打河南的西北军,便胡捏一通,竟然也让他们穿过了道道封锁线,进入了周口郊外。 马彪不敢入城,派胡三迪率一个连入周口接人,自己与甘如龙在城外密林里等。 接管周口的已经是晋军孙光明所部,不知马彪有变,便在胡三迪的糊弄下,交出了马茹及邹玉珍。 马彪顺利接来马茹、邹玉珍,然后又潜伏北上,专拣山道走,专走荒无人烟的村落,艰苦异常。 他们又绕道枣庄,再行北上,一路上与凌向天加强联络,打听山东战况,打探往什么路段走较为安全。 天空中不时有国军的飞机“嗡嗡嗡”地掠过,不时从半空中扔下重磅炸弹。 天地间的炮声枪声不时扎人耳膜。 虽然没有人追他们、打他们、赶他们,但是,马彪一行,仍如丧家之犬,落魄异常。 偶尔,他们夜晚去一些村庄抢抢粮食,然后就跑。 行行停停,掉队了些人马,又把马彪吓得半死,生怕那些走掉了的士兵,会向石友三告密,便又加快速度。 到了后来,连抢粮也不敢了,逃命要紧。 行程二十多天,他们一行到了沂山东面山脚。 这里山体蜿蜒,气势磅礴,奥谷深幽,钟灵毓秀。 “大伙小心点,深山老林,小心贼匪。” 胡三迪奉命在前探路,率一个连来到山脚时,便大喝一声,让连长吴坤率一个排在前探路。 他自己怕死,小心翼翼地领着两个排,尾随其后。 飞瀑流泉,酷暑无影。 “站住,举起手来。”忽见一队人马从山林两侧一涌而出,端枪指向吴坤的一个探路排。 “大爷饶命!扑通扑通扑通……” 吴坤及一个排人员,吓得纷纷举枪下跪,颤声求饶。 他们又饿又累,走了二十多天的山路,都是瘦成了皮包骨形的人,哪有战斗力? 此时,他们也不管袭击他们的人是谁了,反正保命要紧,反正马彪也不是什么好主子,管对方是谁,投降保命要紧,便全部乖乖求饶了。 “何副官,别开枪,是我……老胡呀!”胡三迪但听前面的吴坤及一个排的人颤声求饶,以为真遇上伏兵了,急率两个排,伏倒于地。 他悄然抬头,发现那些拦住吴坤去路的,竟然是凌向天的兵,为首之人便是凌向天的副官何来水、警卫营长赖深源。 胡三迪赶紧探头出来,高声喊叫,奔跑过去,与之相见。 “胡团长,你们……咋成这样子了?”何来水命人收起枪枝,过来与胡三迪相见,一看胡三迪瘦成排骨样、蓬头垢面、人不象人、鬼不鬼的,不由奇异地问。 “何副官,有吃的吗?饿死我了。”胡三迪见面就讨吃的,没顾得上与何来水叙旧。 “这……咋回事呀?我的胡大团长,好好好,来人,拿些干饼,取水来。”何来水更是奇异常,又问胡三迪,但见胡三迪衣衫褴褛、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便吩咐警卫人员取水拿干粮来。 战况逆转 - 风流军神 - 石剑 “来来来,弟兄们,先吃点东西。”赖深源见状,便吩咐全营官兵,都拿出干粮和军用水壶来,先接济胡三迪的这个残连。 何来水、赖深源既然是率部前来迎接马彪的,自然带来了好吃、好喝的东西。 “哎呀,噎死我了。娘的,老子差点饿死了。”胡三迪饿坏了,狼吞虎咽,噎了几次,又弄得满脸涨红。 然后,将小半截干饼一扔,这才开始叙说自己所部走山路之事。 “哎呀,胡团长,你们怎么慌成这样呢?二十多天来,战况逆转,石友三部打败仗了,败得很惨。怕他个鸟呀?这些情况,我不是在电报中告诉你了吗?咱们的向天少爷,现在可是阎司令长官钦定的晋军中将、山东省政府副主席了。”何来水闻言,拍拍胡三迪的肩膀,从怀中掏出一封电文来,递与胡三迪看。 “哦?太好了!咱们有出路了。娘的,好事呀!”胡三迪接看电文一看,果然是阎老西的电文,登时就乐得屁颠屁颠的,一拍大腿,转身就跑,向后面的马彪报告去。 “怎么回事?不是说联系上韩复榘了吗?怎么向天他仍留在晋军中、还率部南下打济宁?这……怎么回事?”马彪接报,匆匆率部赶来,见面就喝问何来水,甚是惊讶。 他感觉情况不妙呀,也怕石友三追究他打败仗之事。 胡三迪、甘如龙、吴坤三人急跑过来,陪于马彪左右。 邹玉珍、马茹则是各拉着赖深源的一只手,打探凌向天的情况:他身体好吗?战况如何?伤着没有? “报告师座,情况是这样的,由于凌霸天炮轰徐州外围的徐守节部,并阻击石友三率部增援徐州,而凌南天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鸟兵,忽然袭击济宁。本来向天少爷是与韩复榘联系好的,准备率部投诚老蒋的,可是他一听凌南天忽然从军,并助国军打下了济宁,之前还率部助凌霸天解了徐州之围,今晨,向天少爷又接到了阎司令长官的通电,就任山东省政府副主席并晋中将军衔。这样一来,向天少爷便不怕石友三了,也不想投靠老蒋了。如果向天少爷投靠老蒋,不一定有这样的待遇呀!师座,你想呀,向天少爷现在可是山东省政府的副主席呀,他年纪才多大?二十六岁!不简单!再说,蒋军在山东战况甚为不利,还有,韩复榘撤守胶东。蒋军可是节节败退呀。所以,向天少爷请樱率部攻宁济宁,也借机消灭凌南天部兵马,然后再打凌霸天部。本来,我部应将情况电告师座的,奈何这里山高林密,信号不好,密电一直发不出去。”何来水知道马彪阴狠,赶紧立即敬礼,向他详细汇报了凌向天的最新情况。 “好事啊!”胡三迪闻言,很是高兴,差点喊出声来,急急捂嘴,硬是将这句话塞回嘴里去。 “胡三迪有进步,能塞住自己的臭嘴,不错!”甘如龙似笑非笑,侧目而视胡三迪。 “娘的,那干嘛不早点告诉老子呀?弄得老子跑这么远的路。要是早点告诉老子,老子直接奔济宁,不就行了吗?”马彪闻言之后,仍是怒气冲冲,怒目而视何来水,连声质问何来水。 “娘的,好在老子捂嘴快,否则,又要挨打了。”胡三迪别过头去,心里滴沽了一句。 “回师座,向天少爷是今晨才决定的事情。之前,他也不知道他会这么决定的,他一直在联系韩复榘,所以,便让你直奔济南而来。”何来水见马彪不开窍,便更大声回话。 “哼!那现在怎么办?又让老子到回济宁去呀?想累死老子呀?”马彪见状,怒气稍失,急问一句。 “问得好,老子可不想走回头路,累死了。”甘如龙也差点喊出声来,急学胡三迪,赶紧伸手捂嘴。 “回师座,向天少爷说,让我部护送你去德州。他请您老好好休养。”何来水看到马彪仍是不满,不由胆战心惊,颤颤地回话。 “这才象是人话。”胡三迪也怕走回头路,但闻此言,拍拍胸脯,暗暗叫好。 “算了,老子还是去济宁,会合向天,助向天夺回济宁。这样吧,你护送二位夫人去德州,你分些粮银给我。”马彪略一沉吟,又不想去德州了,决定还是擒拿凌南天要紧。 他感觉不擒杀凌南天,始终是祸患。 于是,他委宛提出,再奔济宁去会合凌向天。 胡三迪、吴坤、甘如龙三人登时张圆了嘴巴,均是心下暗道:马彪,你他娘的找死呀?又要往回走,不累的?你他娘的一路有人抬轿,老子可没有啊! 他们三人急盼何来水拒绝马彪的提议。 “这……”何来水犯难了,按常规,他得听凌向天的,可是,马彪又是凌向天的亲生父亲,不听马彪的,可能也会被马彪处死。 “什么这个那个的?交换一下兵马,我部兵马人困马乏,交给你带往德州。你分一个骑兵营给我,老子去助向天一臂之力。既然向天不投老蒋,那老子也得为阎老西出点力。否则,将来不好相见。”马彪又朝他喝令一句,武断地作出决定。 “好吧,那卑职就陪同师座前往济宁吧。赖团长负责护送二位夫人去德州。另外,向天少爷率部也刚从济南出发,咱们在此歇几天,然后往西走,到泰山北面与之会合。”何来水一听,已知再无商量余地,只好同意马彪的意见,但也提出自己的意见。 “行!就这么定了。”马彪朝他摆摆手,不再与他说话,便走向邹玉珍,向他的这位老情人道别。 “唉,不能去德州享清福了。”胡三迪、甘如龙、吴坤三人,登时垂头丧气,仿似死了爹娘一般,都低下了头,心头一阵苦闷。 奔袭 - 风流军神 - 石剑 黄昏日落,炊烟袅袅。 天气稍许清凉,不再象正午那烘烤燥热。 因为前面有两个小分队打探情况,遇有敌情,便可绕道而走,凌南天率部奔袭济宁,一路上倒也平安。 但是,他也绕了不少弯道,耽搁了些行程。 一路上,凌南天都是亲陪着林依依,钻在马车里,押着辎重武器、车辆,很少出来见人。 冯云、小雅则是好吃好喝地侍候着林依依、凌南天母子。 几天之后,凌南天白净了许多。 他把胡子刮掉,露出了俊雅的脸形,换上一套新军装后,显得英挺玉立,英姿焕发。 刘叶英接到不少凌霸天发来的急电,催问凌南天是否到达济宁,并称再围徐州之敌又被击退,现在凌霸天所部人马已调往许昌。 刘义也发来急电,称委员长已同意收编凌南天部,并授凌南天为陆军少将旅长,待凌南天拿下济宁之后,由委员长亲自签发的任命状会由空军空投于济宁城头上,并将由空军空运部分兵员武器补充给凌南天。 他盼凌南天快速拿下济宁,并将韩复榘的密码电台相告,盼凌南天拿下济宁之后,迅速北上,驰援胶东。 然而,凌南天每次接到刘叶英送来的电报,阅后便是一笑,不急不慢。 他每次宿营歇息,便翻开他随身携带的三国演义来看,不理会刘叶英的催促。 这天黄昏,他们来到了微山脚下。 凌南天搀扶着林依依,走下马车,指着微山湖,道:“娘,多美的风景哦!今晚,咱们在此歇歇脚再走吧?” 这里山水辉映,红荷绿苇,鸥骛翔集。 风光旖旎,如诗似画。 “凌南天,你想怎么样?计是你设的,打济宁是你提出来的,可是,现在军情紧急,韩复榘被逼东撤,整个山东,三分之二沦陷叛军之手,面对委员长的信任,你就这样不作为吗?”刘叶英从一辆军上跳下来,手拿一封电报,风风火火地跑到凌南天身旁,大声质问。 军情紧急,她再也顾不上讨好林依依了,就这样当着林依依的面,严厉质问凌南天。 “叶英,别紧张。我部人马,曾经连续作战,现又经三天行军,人困马乏,在这种状态下,能打胜仗吗?让他们歇息一晚吧,我向你保证,明天傍晚拿下济宁。”凌南天却仍然是不急不躁,不紧不慢地笑道。 “哼!明天?明天整个山东就沦陷了,还明天?”刘叶英“哼”了一声,却大声反问。 “那不关我的事,反正我现在没有接到委员长的任命状,还不属于国军,不接受你的领导,我的部队,我说了算。我想什么时候打济宁,就什么时候打济宁。你歇会去吧,别打扰我陪我娘观景。”凌南天闻言,也生气了,尤其是刘叶英当着他母亲的面这样质问他,让他很是尴尬,也感觉刘叶英这样的态度对他母亲不够尊重,便冷冷地让她走开。 “你……你……”刘叶英闻言,气得俏脸发青,七孔生烟,张口结舌,浑身发抖。 她纤手一扬,指着凌南天的鼻子,却久久说不出话来,唯有怒目相向。 凌南天却也不惧,也是瞪眼相视。 四目相接,虽然均有怒火,但让刘叶英俏脸由青泛红。 “唉……气死我了……”刘叶英急别过头去,气得直跺脚,连声长叹。 因为她确实管不了凌南天。 “阿弥陀佛!佛曰:修行是点滴的功夫。叶英呀,统兵打仗,也是在修行。既然是修行,就不要急躁。如果你不给自己烦恼,别人也永远不可能给你烦恼。所以呀,叶英,别烦心了。我儿南天,自有分寸的。来来来,你来陪我沿这湖岸走走,好好散散心,兴许能想出打济宁的更好办法来。”林依依见状,便息事宁人,双掌合什,口中念念有词,说了一通佛理,便牵过刘叶英的手,拉着她沿湖岸而走。 “伯母,这是行军打仗,不是游山玩水。南天率部如此拖沓,如何能打胜仗?万一,咱们在此宿营,被附近敌军袭击,不要说打济宁了,便是咱们也会性命难保。唉,气死我了。你还是劝劝凌南天吧,让他抓紧作出决定。要是不打济宁,就说句话,我好回徐州去。”刘叶英却奋力一甩,甩开林依依的手,仍是气恼地道,并转过身去。 可当她转身之时,却发现凌南天背手而去,走向前面的路洋、贺喜等人了。 “阿弥陀佛!每一种创伤,都是一种成熟。叶英呀,南天对于打济宁,是心中有数的。因为打济宁,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他自己提出来的方案,他岂会自己去推翻?那岂不是自打耳光吗?叶英,南天经历了多次创伤,经历了多场浴血奋战,他再也不是小孩了。这一路上,他虽陪我坐在马车里,但是,他一直都是在思考如何打济宁之事。你看,他不是走向路洋、贺喜等人所坐的地方了吗?他肯定是找他们商量下一步的行动方案了。我看,你先静静心,然后过去,心平气和地与他们商量行动方案吧。”林依依自与爱子凌南天同行几天,又心平气和了,她本是修养很好的贵妇,此时仍然没有发怒,还是以佛理开篇,劝说刘叶英静下心来。 “真的?哎呀,伯母,你早说呀!”刘叶英闻言,反问一句,脸色缓和下来,又跺脚,便跑向凌南天了。 “唉,这孩子,风风火火的,虽然讨人喜欢,但是,可能南天接受不了这种性格呀。”林依依与刘叶英相处几天,颇为明了她对凌南天爱羡的心思,此时望着刘叶英的倩影,不由长叹了一声。 林依依本是凌雄小妾,自然也希望爱子能娶多个妻妾,她自己将来也可以儿孙满堂,晚年幸福。 所以,林依依虽然最喜欢冯云,但却不拒其他女孩子接近凌南天,她对刘叶英的气质容貌也颇为喜欢。 自有妙计 - 风流军神 - 石剑 阳光柔和,余晖在云彩中折射着美丽的光线。 微山湖里,芦苇成片,荷花满湖,一望无际。 绿树掩映,花香扑鼻。 “弟兄们,为拿下济宁,一路上,我故意拖沓行军速度,走走停停。因为我是有目的,就是为了让大伙多歇息,养精蓄锐,以备今夜急行军,再打大仗,再收编一些俘虏兵,壮大我部力量,诸位兄弟也可以早日当上货真价实的团长,甚至是旅长。虽然委员长只封我为少将旅长,但是,你们的每个团兵员多了、装备强了,你们也可以当旅长。那我呢?自然水涨船高,自然就是你们的师长或是军长了。对不对?大伙有官一当,有福共享嘛!咱们既然走到一块,就要一起共进退。”凌南天走到贺喜、洪武、路洋、猴子、狗娃、铁牛、巫志海等人中间坐下,便开始给军中的各级长官们鼓劲打气,描绘着大好前途。 “哈哈哈……” “好!太好了!” “对对对!” 凌南天话音刚落,众将果然得意大笑,异口同声齐喝彩。 除了路洋愁眉苦脸之外,其他人都是眉飞色舞的。 路洋心头则想:打仗?打仗!老他娘的打仗,总让我离开林依依,唉,老子真不愿意当这鸟总参谋长,老子还是想回到林依依身边去。 他想归想,却不敢表露出来。 在感情方面,他似乎永远是个弱者,与外表的英俊、武功的强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总不敢表白,想爱不能表露,心头颇为郁闷。 这种郁闷,且有越演越烈之势。 或许,之前他一直呆在林依依身边,不会郁闷吧。 此时,恰好刘叶英奔跑过来,闻言而喜。 她心里暗道:林依依没说假话,凌南天对于打济宁,果然是有谋划的,看他又鼓舞士气,看来今夜就有行动了,我也可以早点向叔父交差了,呵呵!真好! 她也坐于猴子身后,认真聆听凌南天对山东局势的分析,妙目绽放着异样的色彩。 她怔怔地望着凌南天那张漂亮的脸蛋。 她不仅心头里的气消了,而且,越来越感觉到凌南天的可爱之处。 “阿弥陀佛!佛曰:修行是点滴的功夫。叶英呀,统兵打仗,也是在修行。既然是修行,就不要急躁。如果你不给自己烦恼,别人也永远不可能给你烦恼。所以呀,叶英,别烦心了。我儿南天,自有分寸的……每一种创伤,都是一种成熟……南天经历了多次创伤,经历了多场浴血奋战,他再也不是小孩了……”此时此刻,林依依念念有词的那通佛理,仿佛又在刘叶英耳边响起。 “林依依说得对,凌南天真的变了,真的成熟了。每一种创伤,都是一种成熟。好经典的话,好经典的哲理。看来,学佛也挺好的。呵呵!”刘叶英自嘲一笑,对林依依的话,又多了一分感悟。 凌南天朗目环视一圈,又分析情况,道:“据路洋、猴子两个小分队探回来的消息,鲁东北一带没什么大仗打,晋军、西北军主要集中于鲁南、鲁西、鲁东一带与国军交战并占据了鲁中腹地的一些大城市。现在,韩复榘败走禹城,撤往胶东,这既是坏事,也是好事。为什么这么说呢?坏事,就在于他丢了禹城以北、以东的大片国土;好事,就是他吸引了晋军不少兵力的穷追猛打,削弱了晋军在鲁中腹地的兵力优势。一旦我们打济宁,晋军难以集中优势兵力前来回杀咱们,这就给了咱们在济宁的生存空间,严重地威胁在兖州坐镇指挥的石友三,有力地支援国军反攻齐鲁大地。可以说,咱们夺取济宁之战,关系到整个齐鲁大战的全局,震动会很大,影响会很大,我们不仅仅是扬名齐鲁大地,还会扬名全国甚至于全世界。还有,此仗打赢,委员长一定会给咱们加官进爵。之前,刘义将军的电文,我都给大伙看了,当我们夺取济宁的时候,委员长给咱们补充的兵员、武器,会空运到济宁来。我相信,等我们夺取济宁之后,委员长可能会直接与我通电话,让我率部前往胶东,助援韩复榘,到时,我必定是陆军中将,尔等将是全晋少将。” 他神采奕奕,说得高吭激昂,振奋人心,描绘的前景太美好了。 “嗯!有道理!” “对!咱们的将来就是那样!” “妙极了!咱们终于熬到出头之日了。”“哈哈哈哈……咱们也可以扬名全世界!” 各级长官都纷纷点头称是。 刘叶英忘情地盯着凌南天看,都听入迷了。 “来,大伙一起看看地图。这里是莲青山,位于腾州最东端,壑深沟险,其中还有一座古皇城在山脉上,地势险峻,进可攻,退可守,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猴子,你领我家的侍卫九人,携十挺轻机枪,立即快马出发,绕微山湖东面湖岸走,潜往莲青山的古皇城,在这里埋伏下来。按照现在的时间,你们到达枣庄的时候,天色既黑,至腾州外围时,应该是晚上九点多钟,也无人阻拦的了。”凌南天继而掏出地图摊开,用手指指地图上的几处地方,然后开始布置任务。 “是!巫队长,请挑九个人给我。”猴子接令,十分愉快,又请巫志海起身。 他们俩人离开了。 “凌南天的思维怪怪的,他好象很喜欢这种夜袭特战的特殊战法哦。”刘叶英见凌南天派猴子领九人走,潜往莲青山,不由又陷了沉思。“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不一会,猴子率领凌家的九名卫士、携带十挺机枪,策马而去。 抗令 - 风流军神 - 石剑 “如果我们分兵一部,绕过此湖,先打枣庄,引腾州之敌来援,我们在腾州与枣庄之间,伏兵一处,歼腾州来援之敌,并趁机杀向腾州,打下腾州,必定震惊在兖州坐镇指挥的石友三。他必调集重兵,前来回夺,你们不等他们到来,清除城中残敌之后,便悄然退出腾州,退隐莲青山,潜伏休整。另一部打下济宁后,济南的凌向天必然率大军南下,回夺济宁。此时莲青山的伏兵,在休整休息一天之后,便潜往西北面的一些山林,伏击痛打凌向天所部,确保济宁安全。”凌南天待猴子率部走后、巫志海回来,便继续分析情况,预测战况,提出战术设想。 “嗯!好计策!” “对对对!就这么办最好了。” “娘的,这回,咱们可真要扬名齐鲁大地了。” “哪里只是扬名齐鲁,是扬名全国乃至全世界!” “哈哈哈……妙计!” 各级军官闻言,都是全身亢奋,纷纷赞叹。 “那行,现在,我来分工。一、洪武、贺喜各率一个骑兵营,各携带1门重炮、2挺重机枪、3挺轻机枪,马上开拔,分别攻打枣庄及腾州,一夜不停留。巫志海,你也历练历练,不能老呆在卫队里,你也要当将军。所以,你与冯云各率一个步兵营,分别跟进策应洪武、贺喜两部人马,并携电台前往,方便向我报告战况。二、所剩的兵马,晚饭后,随路洋、狗娃、铁牛急行军,绕微山湖西南面山路往北推进,靠向济宁,务须于凌晨三点前到达腾州的西北面山林潜伏起来。三、刘叶英,领些情报人员,率游言丰兄弟的两个警卫连,乔装潜往济宁一带,现在就走。一旦发现兖州、济南、济宁方向有敌军前来增援枣庄、腾州,马上发报给路洋,以备路洋、狗娃、铁牛立即攻打济宁。然后,你率部相机奔来济宁城外,参与打济宁之战。四、我和小雅、卫队护送我娘慢行,作为后援。”凌南天摆摆手,让各级长官别笑了,并马上作出分工,将所有的将领都派往前线。 他说得很详细,部署得很周密。 “是!”各级军官倏然起身,向凌南天立正敬礼,接令非常爽快,声音也非常大,均是信心十足。 “三少爷,让我们兄弟及两个警卫连留下来陪你和四夫人吧,因为大少爷交代,我们必须保护好四夫人及你。现在,我们一走,将来给大少爷知道,他必然会责罚我们。”游言丰向凌南天敬个礼,却不愿率部出征,并说明理由。 路洋、狗娃、铁牛等人闻言,均是一怔,旋即围了过来。 “不行,你们随同刘主任出征,至于我大哥那里,我自然会向他交代。他是我大哥,而我现在也在替他卖命,所以,他将来不会责罚你们的。”凌南天语气坚决,仍令他们随刘叶英走。 不远处的林依依,见状,也走过来,站在凌南天的身旁。 “对不起,三少爷,我们只听大少爷的军令。”游言丰却当众顶撞凌南天。 “屁话!你脑子入水了?你们既然随同我到凌南天的部队来,就得听凌南天的军令。哼!你敢抗令,本姑娘毙了你。”刘叶英闻言,火冒三丈,掏枪而出,指向游言丰的侧额。 “刘主任……别别别……”游言志急忙过来相劝,声音颤颤的,霎时间满脸是汗。 “叶英,算了,让他们兄弟俩回去找我哥吧。我派卫队护送你和情报人员行动。”凌南天见状,怕刘叶英毙了游言丰之后,会伤了自己与凌霸天之间的和气,便按下刘叶英的手臂,好言相劝。 未了,他又环视各级军官,高声道:“诸位兄弟,先别忙着走,等游氏兄弟率部走了之后,咱们改变一下计划。这两个人,我感觉不对劲,有异心,可能会向敌军通风报信。所以,咱们的计划必须改变。”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没想到凌南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是,他们想想,又感觉凌南天的话有道理:否则,游氏兄弟为什么要违抗凌南天的军令呢? “三少爷……你……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怎么会有异心呢?我们只是坚决执行大少爷的命令罢了,你……你也太小心眼了吧?你让我们兄弟俩回去,又怎么向大少爷交代?你不是不让我们活吧?”游言丰一愣,没想到凌南天会当众这么说他们兄弟俩人,心头很不服气,当即斥责凌南天。 “既然你们兄弟俩随我们到这里来,又不同心,这说明什么?不管如何,我们在你们走了之后会改变计划的。现在,你们给我滚。我不需要你的两个连。滚!”凌南天大怒,朝游言丰兄弟俩大吼了一声。 “这……那……三少爷,你让刘主任毙了我们吧……我们不可能回去的……我们只能跟着四夫人,这是大少爷的严令。”游言丰满脸涨红,结结巴巴地道,竟然以死要胁。 他竟然一手去托刘叶英的臂膊,让她抬起枪口,指向自己的侧额头。 “扑通……”游言志急急跪倒于凌南天的跟前。 “南天,算了,改让卫队护送刘主任出发吧,就让游连长留下来陪同我们。由青岛至徐州,游连长一路上对娘亲都挺好的,照顾得很周到。娘相信他们没有异心,他们俩人能严格执行霸天的军令,是好事。”林依依心地善良,还真怕游言丰兄弟率部回到凌霸天身边时会被凌霸天责罚,便息事宁人,拉拉凌南天的衣袖,劝说凌南天。 “那行吧,就这么定了。巫志海,划给刘主任60名卫士,给我留下30人。各位集合人马,各到老黄那里领些干粮,就马上动身吧。”凌南天为难地点了点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颜面,还是得给他的母亲一个面子,便吩咐众军官抓紧行动。 震骇:生父竟非凌大帅 - 风流军神 - 石剑 “是!”众军官接令而去。 “三少爷,小心点。我也感觉情况不太对劲。”路洋过来,低声嘱咐凌南天一句。 “三少爷,你仅留下30名卫士,够人手吗?我部拨点人马给你吧?”赵狗娃向凌南天敬个礼,主动请示留下部分兵马给凌南天。 “三少爷,我留在你身边吧?反正有路洋率领部队攻城就行了。”铁牛也请求留下来,留在凌南天身边。 “不用!凌家的卫士,能以一抵百。你们放心地去吧,替我拿下三座城池,就是给我最大的安慰。拿下三座城池,对我的安全才是最大的保证。”凌南天摇了摇头,断然拒绝了赵狗娃的请求。 因为他也知道,赵狗娃这个炮兵团上,目前还是较空的,手上兵马并不多,远远不足于一个团。 其他人越过凌南天,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公子,无论如何,你要小心点。”冯云过来,揽住凌南天的肩膀,附耳低语。 刘叶英一看,心头一阵难受,本来也有话对凌南天说的,见状,便“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游氏兄弟俩耳闻这些剌耳的话,心头很是难受,均是满脸惭愧。 他们不安地侧过头去,不敢与众人的目光对视。 万顷红荷,百里芦荡。 天色渐黑,微山湖畔,花香扑鼻,荷香沁人心脾。 路洋、洪武、贺喜等人,各率兵马走了。 留下来的凌南天、老黄、小雅、林依依等人围坐在一起,点燃一堆柴火。 他们的外围,是凌家的三十名忠诚卫士。 三十名卫士,均是背对着凌南天等人,约距凌南天等人十五步远。 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他们漆黑的眼珠,在漆黑的夜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虎视着周围的一切。 他们的双手,均是各执一柄“盒子炮”,稍有动静,便会开枪,且每人都是神枪手,都能百步穿扬,一击即中。 游氏兄弟因为被凌南天训斥了一顿,不敢靠近过来,自觉地率部巡视四周去了。 刚才,吃晚饭的时候,他们兄弟俩人也是端着面条,闪得远远的,不敢与凌南天、老黄等人坐靠在一起。 “老黄,腾州、枣庄今夜的战斗就要打响了,攻城之战,肯定会有伤亡,而且可能会很惨烈。我部没有救护队,没有医生护士。所以,我想请你率你本部人马,制作些担架,先到枣庄抬抬伤员,掩埋我们即将战死的那些弟兄们的尸体,如果你们体力还支得起的话,再劳烦你们奔往腾州,然后,你们就潜往莲青山,会合猴子,好好休息,等我们打下济宁,你们再入城来做饭,再把伤员送到济宁城内的医院里救治。”凌南天忽然语气有些伤感,低声让老黄率部去帮帮忙。 兵员不足,还要连打三座城池。 眼下,也只有如此了,也只能把炊事连派到疆场上作为救护队了。 “三少爷,跟着你这么好的人,我们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你放心吧,我马上率领炊事连的弟兄们出发。”老黄闻言,心头一阵感动,也是一阵难过。 他赶紧起身,接令率部而去。 “小雅,你去看看我家的卫士们,吩咐他们进一步做好警戒。没有我的命令,没有特殊情况,谁也不许过来打扰我们母子拉话。”林依依待老黄走了之后,便吩咐小雅去外围看看。她似乎有什么重要事情与凌南天商量。 “是,夫人。”小雅心里想着路洋,也没心思与林依依母子废话,听林依依这么一说,便起身就走。 “天儿,你长大了,也开始成熟了。你瞧瞧,云儿与叶英两位好姑娘都喜欢你,娘年纪也大了,你愿意娶她们俩人中的哪一个?或者说,两个都娶?娘真有点想抱孙子了。”林依依随即低声问凌南天,原来是想凌南天成家立室了。 她家破人亡之后,她很想让凌南天组织起一个新的热闹家庭来。 “娘,孩儿知道。云儿与叶英,两人都是好姑娘。两人各有各的好,云儿柔情,很会照顾人,照顾孩儿很周到,而且是将门虎女,文武双全,她与孩儿的感情是从小到大培养起来的,冯叔叔临终前,我也答应过冯叔叔,一定会一辈子照顾云儿的。说实在的,她不在孩儿身边,孩儿有点不知所措。如果有将可用,我不可能派云儿上战场的,留她在我身边,我有一种力量。而叶英姑娘,虽然与我初相识,但是,她刚强果断,工作能力很强,颇为智勇。”凌南天闻言,颇为有些羞涩,双颊红红的。 火光中,他忧郁的眼神澄然一亮,点评了两位好姑娘的容貌与性格,感觉两位姑娘都很好。 “呵呵,那就行了,你把她们俩人都娶了吧。娘也喜欢她们俩人,多生几个小孙子,娘替你照顾小孩子。”林依依闻言,满脸喜气,灿烂地笑了,宛若一个俏皮的小女孩,还打趣起来。 “可是,娘,孩儿这辈子恐怕没有机会让你抱孙子了。对不起!娘,我到今天,还会发恶梦,总是梦见我和兰儿洞房、兰儿撞墙溅血的情景,我的心很疼,很内疚,我真的不敢想娶媳妇的事情了……”凌南天澄亮的眼神忽然却灰暗下来,心头一阵酸疼,倏然间便难过落泪。 他泣不成声地向母亲坦露心中的苦疼。 “天儿……天儿……不不不,你要放下包袱。唉,娘……唉,娘今天也不怕告诉你,你非凌雄之子,你与马兰不是亲兄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你的亲爹,便是娘的前夫……”林依依闻言,不由一怔,急急揽过爱子于怀,柔声劝慰。 她说着说着,心头也是一疼,便把隐藏心底深处二十年的事情道出来了。 “什么?”凌南天愕然抬头,分开了林依依。 林依依的惨痛情事 - 风流军神 - 石剑 火光中,凌南天满脸泪水,双目瞪得又大又圆。 他忧郁的目光中,饱含着愤怒,也透着忧伤。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那美不胜收、芳心善良、一直向佛的娘亲嘴里说出来的。 啊?这算什么?玩笑? 为了安慰我,好让我早点娶媳妇? 抑或是母亲真的偷汉子? 如果母亲偷汉子是真的,那我凌南天就太悲哀了! 这是娘亲带给我凌南天的耻辱! 这样不知耻的娘亲,我宁愿不要。 父亲凌雄不好吗? 他不帅?没权?没钱?不爱你? 干嘛要让别的男人与你苟合来生我? 凌南天的心非常的震撼,惊骇无比。 霎时间,他浑身颤动,如遭五雷轰顶一般。 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呜呜呜呜……”林依依刹那间也是泪流满面,她自己的话,也触动了她心底二十年来的疼。 那份疼如潮水一般,瞬间淹没了她的心,如巨浪撞礁一般,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心头。 她蓦然失声而泣,哽咽难言。 “娘……娘……娘,别哭,你说吧,孩儿能承负任何苦难,任何痛苦……不管结局如何……”凌南天一看把母亲惹哭了,咬咬牙,急忙用衣袖为母亲拭泪,便揽林依依于怀,颤声劝慰。 他都二十岁了,母亲才首次告诉他:凌雄竟非他的亲爹。 凌南天心里一下子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一直以来,凌雄不仅带给他荣华富贵,还送他出国留学,而且一直都很疼他。 每次他惹是生非,凌雄都没责备过他,且经常领着他去上门给某些官员、大财主赔礼道歉。 以凌雄昔日的辉煌,能做到这一点,为了他,不时忍辱负重,可见凌雄上多么疼爱凌南天啊! 忽然间,林依依告诉凌南天:他另有亲爹! 这个事实,凌南天如何一下子接受得了? 不过,他接受不了归接受不了。 亲娘痛哭,他还是要尽做儿子的孝心,赶紧擦干泪水,劝慰娘亲。 “天儿,不是娘有意瞒着你,也不是娘偷汉子生下你。实在是,娘有难言之隐,娘亲瞒你二十年,情非得已呀。试想,这种事情,让凌雄知道了,他会放过咱娘儿俩吗?他还会疼你吗?他还会给你荣华富贵吗?他还会送你出国留学吗?你能有今天的辉煌吗?”林依依痛哭一阵,抹抹泪水,转过身,抬起头来。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凌南天,解释她心头的苦衷,又反问凌南天几句。 “娘……那……又是为何?是那个男人强迫你……”凌南天闻言,更是诧异,又感觉很难为情。 但是,他也结结巴巴地启齿问林依依。 因为他的心中也有点好奇。 “不!他是娘的前夫,又岂会强迫于我?娘与他,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象你与冯云一样。只是娘亲命苦,唉……二十年前……”林依依也不再难为情了,事到如今,想想凌雄亦已死,凌家实际上已散,唯自己娘儿俩,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 于是,她咬咬银牙,缓缓地向凌南天讲述了二十年前的一段很心酸很痛苦的往事…… 山东济南西南部的大峰山,景色宜人,漫山滴翠。 大峰山下,住着林家村。 林依依就是出生于林家村族长林长青的家里。 她的母亲戴玉芳,也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 林长青虽然是族长,但从不欺负族人,反而领着一村男女老少,以种茶贩茶为生。 他只娶妻子戴玉芳一人,没有纳妾,夫妻恩爱。 林长青生下林德德与林依依之后,视一双儿女为掌上明珠,待林氏兄姐稍稍长大,他便送一双儿女上私塾。 私塾里有位小才子林伯仲,出身贫寒,但是,他长相标致,聪明伶俐,学业很好,心地也很善良,常常助人为乐。 林依依很佩服他,尤其是羡慕他吟风弄月时的风采。 小时候,她是佩服他,常常与他在一起玩。 渐渐地,两人长大了,她也就爱上了林伯仲。 那时候,辛亥革命已爆发多年,社会却是动荡不安。 林伯仲当然也无秀才、举人可考了。 他长大之后,便也中断了学业,随林家村的人,一起上山种茶,下山贩茶。 林长青夫妇知道爱女的心思,也不嫌林伯仲贫寒,便纳林伯仲为上门婿。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林依依的哥哥林德德偷偷地跑去从军了,听说是参加了革命,之后便没了音讯。 林德德是生是死,至今无人知晓。 林长青也想在自己百年之后,有个好女婿来为自己披麻戴孝,每年的清明节,也有个男子陪着林依依来给自己上坟。 新婚夫妇,自然恩爱。 一日,两人上山茶。 大峰山的名泉幽谷,潺潺流水,在林依依与林伯仲牵手的脚下,一一而过。 两人边采茶,边嘻嘻哈哈,快乐无比。 黄昏日落,红霞似火。 林氏夫妇各提一篮茶叶,随乡民们一起下山。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可当他们走至山脚的时候,忽然由西南方向传来一阵惊心的马蹄声,似乎不止一匹马。 “不好了,马贼来了……快跑呀!”有经验的乡民,一听便知咋回事,纷纷呼喊,纷纷快跑,东跑西散。 “别乱跑,上山,快上山!唯有上山,才能避难!”林伯仲很聪明,赶紧指挥乡民上山,他还把林依依推了推。 “啊呀……”便在他推开林依依的时候,那帮马贼疾冲而至,为首之人一刀挥下, 林伯仲惨叫一声,脖子被抹了一刀,侧倒于山边的草丛中。 鲜血登时染红了花草。 马兰非亲妹 - 风流军神 - 石剑 “伯仲……呜呼……伯仲……”林依依不顾危险,转身猛地扑向林伯仲,扑在他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捂着他的咽喉。 她眼望林伯仲的惨状,不由失声而泣,痛不欲生,悲愤异常,心疼如绞。 她捂着林伯仲的咽喉,却捂不住他断喉溅喷的血。 霎时间,她便被林伯仲的鲜血,染红了花裙子。 林伯仲咽喉已断,张张嘴,已不能说话。 但是,瞬息之间,他却用尽全力,又推翻了林依依。 因为他翻着白眼、即将合目的时候,朦朦胧胧地看到那名马贼首领,又挥刀劈向林依依。 “咔嚓……”那名马贼首领再度挥刀下劈,没劈到林依依,却将林伯仲拦腰劈断。 林伯仲断骨碎骨之声,极其剌耳。 他咽喉已破,无声惨死,却蓦睁眼,死不瞑目。 “伯仲……伯仲……呜呜呜……”林依依翻身侧滚,眼望林伯仲尸分两半,不由心伤欲裂,眼前发黑,差点晕厥。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一阵腹疼,裤脚有血滑流。 她急急捂住了腹部,止住了哭声。 她的腹内,有她刚刚怀上的她与林伯仲的骨血。 这点骨血,便是后来的凌南天。 “哈哈哈……美人来的呀?哈哈哈……好!老子不杀你,老子纳你为妾,给你荣华富贵,补偿你的兄弟之死。”马贼首领色色地瞟了一眼仰天而躺的、俏脸苍白如雪的林依依,一阵大笑。 他误以为惨死的林伯仲是林依依的亲兄弟,所以,他承诺补偿林依依以荣华富贵。 他飞跃下马,一把抱起发晕泛黑的林依依,又飞奔上马,策马而去。 他的马队也便不再残杀乡民,策马随他扬尘而去。 这名马贼首领便是凌雄。 凌雄被林依依的美貌迷住了。 他抱着林依依,看她裤脚有血,以为她擦伤了或是刚才他杀林伯仲的时候,她碰到石头碰伤了。 凌雄便赶紧策马进城,在济南城中找来一名郎中,给林依依止血看病。 当然,他不便停留于室内。 他还算是尊重郎中的。 林依依便相机低声告诉郎中,千万要保住她腹中的胎儿,千万别将她的伤情告诉凌雄。 她机智地恐吓郎中,如果郎中泄露她腹部的胎儿受伤,凌雄一定会杀害郎中全家灭口。 那郎中吓得要死,慌忙把脉,并给林依依熬药,保住了她的胎儿。 凌雄没有为难郎中,也没有为难林依依,待林依依病一好,便纳林依依为妾,带她上了梁山,也带走了那名郎中。 那名郎中,便是后来凌家的御用大夫贺郎中。 凌雄水泊梁山,占山为王。 凌雄长得高大威猛,相貌堂堂,虽然凶残,却是豪爽。 新婚之夜,他也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起床,他又要匆匆忙忙地率部下山打仗,因醉酒度新婚之夜,他也想不起来昨夜是否与林依依做那事。 炮声轰隆,他更顾不上验证林依依臀下是否有血迹? 所以,他一直没留意林依依是怀有身孕嫁与他的,也无感觉到林依依与他并不是初夜。 后来,林依依便顺利生下了凌南天。 所以,马兰确非凌南天的亲妹妹。 冯毅足智多谋,英勇善战,助凌雄始终稳坐梁山的头把交把,也无军阀可以攻克这处要塞。 后来军阀混战,各路军阀都上梁山拉拢凌雄。 凌雄后来便投了西北军。 连年东征西战,他成了西北军的一名悍将,且占据了古城,长达十年之久。 无人可以撼动其地位,也无人能强抢古城这个兵家必争之地,凌雄让林依依、凌南天在古城过了十年的幸福生活。 或许凌南天在娘胎的时候,就知道生父惨死于养父之手,而养父又那么疼他。 这是一种天生的爱恨交织,情仇纠葛。 所以,凌南天的眼睛,于华贵之中总是有那么一丝忧郁。 林依依的心一直是很疼的,想过死,却又舍不得死,因为她腹中有她与林伯仲的爱情结晶。 她想过逃。 可是,她的身前跟后,都是凌雄派来保卫、也是看管她的卫队。 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她终日以泪洗脸,常常深夜痛哭。 她怀念林伯仲,怀念她与前夫的恩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吟风弄月的快乐岁月。 为了讨林依依欢心,富贵后的凌雄常常送金银珠宝给林依依,甚至将很多存款都转到她的名下。 为了让林依依欢笑,凌雄还派卫队护送林依依回家省亲,护送林依依回家的自然是凌雄的亲信副官冯毅,后来又换成了路洋。 林依依初次回到大峰山下的林家村,却不敢去拜祭林伯仲之墓,生怕被冯毅或路洋发现林伯仲是她的前夫,到头来害了她的爱子凌南天。 她的父母林长青、戴玉芳都因伤心儿子失踪、女婿惨死、爱女生死不明而变得白发苍苍。 双亲各自的双眼都几乎哭瞎了。 幸好,往常林伯仲从不欺负乡民。 当林氏夫妇年迈无依之时,是乡民们供养着他们俩人。 但是,林伯仲的父母因为伤心爱子惨逝,没多久便因伤心过度,也病逝了。 林依依风光归来,怀抱婴孩,也带回了很多粮食、一捆捆的银元,让林氏老夫妇惊骇无比,也让当地村民震撼无比。 很多人在林依依的背后指指点点,骂她犯贱,骂她害死了林伯仲,指责她是一脸的克夫相。 林依依看着苍老的父母,听着那些指指点点的话语,又想到连林伯仲父母临终前的面也没见上,不由伤心欲绝,悲愤交加,难过异常,真想一死了之。 可是,当林依依看着怀中的凌南天那双忧郁的眼睛时,她又便狠下心来,决定从此留在凌家。 漫长的二十年屈辱史 - 风流军神 - 石剑 林依依虽然怀抱年幼爱子,留在了凌家,相伴凌雄,继续做他的小妾。 但是,她的心已经死了,已经系在林伯仲的坟墓里了。 每天晚上,她躺在凌雄身旁,便似一只木偶一样,任由凌雄搂抱亲吻揉抚,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但是,她天生丽质,国色天香,倾城倾国。 她纵然没有任何反应,在凌雄的眼中,一样也是千种风情,万般妩媚,迷人愉悦。 没有快乐,没有娇吟。 她只是瞪着眼睛,仰望着天花板,任由凌雄骑在她身上折腾。 每次完事了,凌雄就呼呼大睡。 而她却只能合上眼睛,默默流泪到天明。 等凌雄起床走了,她才能安心入睡。 林依依如此忍辱负重,忍辱偷生,忍气吞声,忍忍忍忍! 她只是为她的爱子而活着。 她只盼望凌南天能够快点健康、快乐地成长。 那时的林依依,是常常这样想的:等凌南天长大了,就让凌南天找凌雄报仇,杀了凌雄全家,以报林伯仲惨死之仇,让凌雄一家来给林伯仲陪葬。 她那时候还年轻,想法还很天真。 于是,林依依主动向凌雄请求,让武功高强、枪法如神、智勇双全的冯毅教凌南天习文练武打枪。 她盼望凌南天长大之后,武艺高强,枪法如神,一拳就能击毙凌雄,一枪就可以了结凌雄的性命。 林依依有让凌南天成才的这样的想法,可把凌雄高兴得不得了。 当父亲的,谁不想自己的儿子长大之后能有个出息呀?而凌南天又长得俊雅标致,性格也很调皮很好动。 作为凌雄最小的儿子,凌雄自然视凌南天为掌上明珠。 每次凌雄打完仗回家,或是处理完公事回家,都先趴在地上,让凌南天当马骑。 或是,他抱着凌南天又亲又抛的,甚是亲热。 为了凌南天的成长。 为让凌南天成为文武双全之人,凌雄同意林依依的请示求,竟让满身伤痕的冯毅辞去副官之职,专陪侍凌南天,也顺便教教凌霸天、凌向天,并让冯氏父女长住于凌家。 凌雄如此疼爱凌南天,父子俩人当然亲热异常。 以至于,小小的凌南天,每次听到府门外有马蹄声响或是汽车声响,便飞奔出府,去迎接他的父亲归来。 他投怀送抱,揽着凌雄的脖子,或者骑在凌雄的肩膀上。 这一切,让林依依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她与林伯仲的儿子,却与仇人亲热,那份疼痛,常常让林依依撕心裂肺般痛苦。 可是,她也想到:这又有什么办法?凌南天不知道凌雄非他的生父,凌雄也不知道凌南天非他的亲生儿子。 如果硬生生扩散凌雄与凌南天的父子关系,势必会引起凌雄的怀疑,导致林依依及凌南天迎来杀身之祸。 林依依的心头又多了一份痛苦,一份悔恨。 可是,她没办法,对于凌南天与凌雄的亲热,她只能睁一眼闭一眼的。 慢慢地,凌家居住稳定下来。 凌南天也渐渐长大,凌雄对林依依的管制,也松了很多。 一心想为官、想久霸古城的凌雄也迷上了相学、佛学、道学,经常请些僧人、道士、相士到府中来给他算命、卜卦,给他指点迷津。 凌雄请来那么多的僧人、道士、相术为他服务,无非是希望自己能有更好的前途,能拥有更多的地盘。 林依依顺其自然,也找机会拜佛,以求安心。 每当她心烦的时候,每当她想念林伯仲而欲哭的时候,她就念经拜佛,以平静她伤痕累累的心。 所以,她不理凌家府中事业,也不争权夺利,只求爱子凌南天平安、健康、快乐。 对于凌雄每次送她金银珠宝,她全都笑纳。 她天真地想以此来补偿她被纳为凌雄之妾的耻辱,也以此来补偿她的爱子凌南天丧失生父的惨重损失。 在凌家,林依依不敢与任何人交友,也从不敢向任何人讲述她的过去、她曾已婚、她是怀着凌南天来到凌家的。 她机智地也很痛苦地把那段凄惨的往事埋藏于心底。 二十年来均是如此。 二十年,她有苦无处诉,有痛不能说,有泪只能往肚子里咽,欲哭只能钻到被窝里。 这种漫长了二十年的痛苦,是何等的揪心,何等的无奈,何等的屈辱,何等的非人生活! 可是,林依依为了儿子,就是忍忍忍! 这样一来,凌雄更是喜欢林依依了,对她更是疼爱有加了,给她的金银珠宝更多了。 凌雄还常常领着林依依出席各种酒席、宴会、舞会,参与多方面的社会活动、军方交往,并以林依依的美貌来炫耀他高贵的身份,也让林依依大长了见识,大开了眼界。 凌雄对林依依的疼爱,自然会惹来马茹、龙凤娇、邹玉珍的妒忌与怀恨。 为保母子平安,为防遭到马茹、龙凤娇、邹玉珍的谋害。 稍后,林依依谢绝了凌雄对她的疼爱。 她再也不陪凌雄出席各种酒宴活动了。 凌雄牵不动林依依的手出门,又不想携带满脸皱褶的元配夫人马茹出门,大妾龙凤娇年纪也大了,二妾邹玉珍渐渐发胖,三妾林依依不随他出门。 凌雄很是无奈。 于是,凌雄便经常独自出门应酬。 渐渐地,他便沾上了风花雪月、醉卧花丛、彻夜不回、搂抱歌女的恶习,也渐渐冷落了家中的四名妻妾。 不过,这样一来,四名妻妾也没有了争斗,马茹渐渐年迈,慢慢地,她不再理凌府中事了。 龙凤娇接棒处理凌府日常事务,掌管府中的人、财、物。 凌霸天从军后,也日渐稳重,开始执掌凌家军,替凌雄处理军政大事。 邹玉珍因为自己的体形发胖,自知难斗龙凤娇,又看着爱子凌向天也开始执掌凌家的卫队,便也不再与龙凤娇争风吃醋了。 母爱真伟大 - 风流军神 - 石剑 看着小凌南天一天一天地长大,而且长得很俊雅很标致的凌南天,象极了自己这般的俊秀,也秉承了林伯仲的聪明天份,林依依的心里,慢慢地也有了更多的快乐。 时间,是医治心灵创伤的最好良方。 学佛、向佛、拜佛的林依依也不再恨凌雄了,也不想再让凌南天杀凌雄一家来报仇了。 因为凌雄对凌南天疼爱有加,不懂事却懂风月的凌南天无数次惹是生非,凌雄竟能低下头来,牵着凌南天的手,走上门去,向某些官员权政、大财主赔礼道歉。 凌雄肯愿为凌南天低下高贵的头,并让凌南天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也算是补偿了林伯仲惨死于凌雄刀下、留给林依依心底里的仇恨。 女人很现实。 林依依感觉待凌南天长大后,让凌南天去杀凌雄,拆散了凌家,自己与凌南天母子一样捞不到好处。 而且,凌南天会有极度的危险,如若凌南天杀了凌雄,凌家那些侍卫始终是不会放过她与凌南天的。 不如就这样呆在凌家,享受荣华富贵,确保子孙无忧! 再说,凌家势大,侍卫无数,警戒森严,凌南天也未必能杀凌雄。 渐渐地,林依依便放弃了天真的复仇的想法。 但是,林依依也不敢想让爱子将来与凌霸天、凌向天争凌雄的位子。 所以,她不希望凌南天长大后从军谋政。 林依依只盼凌雄早点病逝,以便她带凌南天回归故里,再住大峰山下,相伴于林伯仲的墓前,慰藉林伯仲的在天之灵,也让她自己怡养天年。 凌南天出国留学后,林依依孤孤单单的,心头很失落。 所以,她常常回乡,并也敢上大峰山拜祭一株茶树下的、永远长眠着的林伯仲之墓。 当然,她不敢说什么,只是泪眼汪汪地双掌合什,心里默默祭典林伯仲的在天之灵,并暗暗告慰林伯仲:凌南天已长大成人,且出国留学了。 路洋常陪林依依回乡祭典林伯仲,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关于林依依与林伯仲的事情。 可是,路洋暗恋林依依、迷恋林依依,把那些窃听来的话,也埋藏于心底下,当作从来都没听到过关于林依依的闲言碎语,并不向凌雄告密。 林依依也听到了些闲言碎语,但是,她认为凌南天已经长大,且已出国留学,便再也不惧怕凌雄。 她相信,即便凌雄听到了那些闲言碎语,也不会再对她母子俩如何了,因为凌雄疼爱了凌南天二十年,岂会去杀凌南天?他既不可能杀凌南天,便也无可能去杀林依依。 多次回乡,多次返回凌府,林依依安然无事,而凌雄似乎并不知林依依过去的情事。 渐渐地,林依依也当路洋是自己的亲兄弟一样看待。 上次,也就是中原大战爆发前,林依依利用凌雄出门谈判、龙凤娇领着丫环仆人搬运银宝出城掩藏、马茹病卧于床、邹玉珍外出未归的时候,林依依也踏上了回乡的旅程。 她把大量的存折、金银珠宝偷运回乡,埋藏于大峰山林伯仲的无名墓下。 这一切都是路洋帮她警卫封山的,是她亲手挖坑掩藏的。无数次军阀混战,不少小军阀惨亡,也不少曾富贵一时的军阀夫人小妾沦落青楼,子女流落街头。 她知道凌家也终会有那么一天的。 凌南天也总会有机会用得着那批金银珠宝的,也总会有机会用得上那些存折的。 因为连年的军阀混战,冷眼旁观的林依依心里,始终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感觉凌雄始早会有一天也象某些军阀那样惨死的。而无数的事例也证明了她心中的感觉。 凌雄一旦遇难,执掌凌家并凌家军政大权的龙凤娇母子必不容林依依、凌南天继续在凌家生活下去。 到那时,林依依便可很自然地携爱子归隐故里,居于大峰山腰的那株茶树旁,长伴林伯仲在天之灵,也能让凌南天有笔丰厚的存款娶妻纳妾。 她盼凌南天生很多孙子孙女,缠绕林依依的膝下,让她过上晚年的幸福生活。 中原大战即将全面爆发,身在林依依大峰山下的林依依,接到凌南天的电报,称凌雄忽发重病,自己启程回国。 那时的林依依心忧如焚,便急着从大峰山赶赴青岛相迎爱子,想先劝爱子暂避上海或其他地方,不要卷入这场战争之中,她对凌雄是否病重,并不关心。 后来,她被韩复榘迎进青岛,却接到了凌府的恶噩:凌雄遭到暗算,凌霸天与凌向天兄弟相互残杀,恰好凌南天又于此时回到家中,这可把林依依吓死了。 恐惧、担忧、劳累,让林依依卧病在床,只好滞留青岛,但是,想念爱子的心却是越来越焦虑。 多少次念经诵佛,都没能让她的心平静下来,待路洋匆匆赶回青岛接她。 林依依马上就启程,一路上,快马驰骋,按往来电报的提示,赶赴徐州,与凌南天团聚。 当她到达徐州的时候,看到凌南天安然无事,看到凌南天竟然也能拉起一支队伍。 当时的林依依百感交集,她本不想凌南天从军的,但是,凌南天不仅从军了,还统领着一支队伍,拥兵近两千人,还有重炮、重机枪、轻机枪、战马、卡车等等辎重武器。 林依依便不好再当众劝凌南天别从军了,她那时当众所说出来的话,也违她心中所愿。 她主动认错,改为支持凌南天从军统兵。 至于为凌雄报仇雪恨,那是她当众顺水推舟所说的话。 从她内心而言,凌雄死就死了。 凌雄死了,凌家散了,那才林依依她获得真正的自由。从此,她可以光明正地携爱子回大峰山下,拜祭林伯仲的在天之灵了。 卸下包袱再风流 - 风流军神 - 石剑 现在,既然现状已变,林依依也只能支持凌南天在军旅这条路上走下去。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盼凌南天能进入国军,那国军毕竟是政府军,不管这场中原大战,谁胜谁负,国民政府都是唯一合法政府。 尤其是,林依依打听到国军还有一所闻名世界的黄埔军校,倘若凌南天能进入政府军工作,晋升为将军,不用亲自上前线打仗,或者凌南天能进入黄埔军校念书。 那么,凌南天就会更安全些,更能让林依依放心些。 所以,林依依便坚决要求随子从军,伴爱子上战场,以便让爱子不敢离开她,不便亲自上前线,最终达到保护凌南天的目的。 无论如何,她也算是两次家破人亡了。 她不能再失去爱子这个精神支柱了。 战火无情啊! 果然,队伍到达微山湖时,凌南天出于孝心,真的留在了娘亲的身边。 微山湖畔,夜风送爽,火光摇曳,荷叶飘香。 红红的火光,映着林依依红红的俏脸。 林依依落泪如雨,低泣哽咽,断断续续,向凌南天述说了她二十年的艰辛与痛苦,把埋藏于心底并压抑了二十年的往事与心事,全倒出来了。 “呜呜呜呜……”言罢,林依依放声大哭,泪水漂洒,以哭释痛,渲泄心中二十年的苦与悲,哀与愁。 “娘……呜呜……娘……你好伟大……苦了你了……呜呜……孩儿不孝,由小到大,竟然丝毫未能体察娘亲的良苦用心,对不起!对不起!孩儿对不起娘亲!呜呜!”凌南天边听边哭,也是泪流满面。 听林依依讲完过去的恩恩怨怨之后,他也是放声大哭,百感交集,心酸心疼。 母亲如此饱受折磨,经历非人摧残,但也为凌南天换来荣华富贵、健康成长。 他是仇视凌雄好? 还是继续为凌雄复仇好? 霎时间,凌南天的心头很乱!很乱!很乱! 但是,他被母爱的伟大,震撼了心灵。 他跪倒于林依依的膝盖前,连连磕头,大哭痛哭。 为了他的健康平安成长,林依依竟然如此屈辱了二十年,二十年与虎狼相伴。 多么伟大的母爱啊! 然而,自己未出生,生父已惨死,且惨死于养父之刀下。 而养父又是如此的疼爱自己,一直不知自己非他的亲生儿子,赠予凌南天如此多的财产。 是喜? 是忧? 是悲? 是哀? 此时此刻,凌南天无法分得清这样的恩怨情仇。 他与凌雄是恩中有怨,怨中有恨,恨中有情,情中有仇。 凌南天的心情十分复杂,感动中掺杂着无奈,无奈之中又掺杂着酸疼,酸疼之中还包含着感激,感激之中又透着矛盾,矛盾之中隐藏着难受。 “孩子,起来,不要与娘亲客气。每一个母亲都很伟大,每一个儿子,都是娘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娘亲不疼儿子的?”林依依看着凌南天如此失声痛哭,伏于自己膝下连连磕头,能从中可见凌南天的悲与喜、愁与哀。 刹那间,她也是百感交集,酸楚无限,既难过又感动,既感动亦悲哀。 但是,林依依却是不敢再哭了。 她止住了哭声,抹拭好泪水。 虽然,她也无法分得清自己留于凌家二十年,是对还是错?但是,当她扶起凌南天,眼望爱子额头通红,不由又是一阵心疼。 林依依把凌南天搂入怀中,手抚他的长发,颗颗珠泪,落在他的头顶上、背心上。 凌南天痛哭不止,泪如雨下,浑身颤动。 “呵呵,儿子,马兰不是你的亲妹妹,这下子,你可以卸下心理包袱了,你又可以去风流了。儿子,娘不怪你风流多情。娘有的是金银珠宝,你咋风流都行,娶的妻妾越多,娘亲就越高兴。娘只盼你多生儿女,好伴娘亲,让娘亲终日热热闹闹的,让娘亲过一个儿孙缠绕、热闹的晚年。”林依依颤颤伸手,为凌南天抹拭脸上的泪水,轻抚他红肿的额头,又强颜欢笑,开起了玩笑。 她的这些话,看似玩笑话,但也真诚,发自肺腑。 “嗯!不过,马兰虽非我亲妹,却为我屈辱而死,是因为而被马彪误会,被马彪凌辱而死的。她撞墙血溅的那一幕惨剧,常常让孩儿发恶梦。孩儿一定要找马彪报仇,祭典兰儿在天之灵。所以,孩儿还是要继续从军。唯有统兵之路,才是复仇雪耻之路。”凌南天泪光闪闪,点了点头,既喜亦忧。他的眼神仍然忧郁,放下了他与马兰洞房的羞耻,也了解了家史。 但是,他不等于可以放弃某些仇恨,与凌雄的爱恨情仇也仍然纠结于他的心头。 尤其是对于马彪的仇恨,非报不可。言罢,凌南天又一阵沉默,心头一阵悲哀:自己出生以来,竟然未见过生父之面,不知生父容貌长相。这不是悲哀,那又是什么? “儿子,至于往后,你何去何从,是继续从军也罢,是营商也好,或是去考黄埔军校也行,一切由你决定,你已长大,娘亲不再干涉你的一切。你把娘亲送回大峰山下居住就行,等娘死后,让娘的骨灰与你亲爹林伯仲合葬。最好,你能有机会找找你的亲舅舅林德德。他生死不明二十年了,无论是生,或是死,娘但盼能有他的音讯,那怕是死讯也行,以告慰你的外公外婆在天之灵。那样,娘亲死后,也就真的能含笑九泉了。”林依依也不知如何劝慰凌南天了,事到如今,只能把心中所有的郁闷都说出来。 “嗯!娘,可有舅舅的照片?或是,零零碎碎的小道消息?孩儿拿下济宁城,便派人去找舅舅。还有,孩儿打到济南去,陪娘回大峰山,拜祭生父之灵。”凌南天含泪点了点头,强抑心头的酸疼,转移话题。 罪恶枪声 - 风流军神 - 石剑 “有几张照片。你看,这第一张是娘与你舅舅、你外公外婆的合影。第二张,是你舅舅离家前的相片,多俊雅呀!这是第三张,是娘与你舅舅的合影。另外这三张与这三张是重复的。来,儿子,你拿三张,娘拿三张。”林依依抹拭泪水,从小挎包里拿出六张相片,递与凌南天三张,给凌南天介绍一番,又收回三张。 她把那三张旧照片又重新放回小挎包里。 林依依提起林德德,赞叹有加,却也心酸。 她珠泪欲滴,心头又是一阵难过:兄妹俩阔别二十年了,自己却不知兄长是生是死?父母双亲病逝前还一直叨念着林德德,嘱托自己往后一定要找到林德德。 可是,茫茫人海之中,地大物博,我又哪里去找林德德? 唉,大哥,你怎么闷声不响就离家出走呢? 而且,你怎么一走就是二十年呢? “外公外婆那时候也很漂亮。唉,我见他们最后一面的时候,他们满脸皱褶、白发苍苍、瘦骨如柴了。真对不起,我竟然从未向他们尽过孝。如果是现在,我能接他们跟咱们一起住了。唉,还是接不了。我还得打仗。”凌南天低头靠近火光,看看林长青与戴玉芳年轻时的那张发黄的相片,赞了一句,又唉声叹气起来。 “孩子,这不怪你。娘也很对不起你的外公外婆,一直不敢带他们到古城来,娘怕他们不小心会说出娘的往事,引起凌雄的不快。”林依依眼眶一红,哽咽忏悔,难过异常。 “娘,为了我,你付出的太多了。以后,孩儿会好好孝敬你。孩儿一定遵照你的话,娶很多媳妇,生很多儿女,包你天天热闹,笑声不停。”凌南天一听林依依的语气又不对劲,赶紧收起哀伤,收起那三张旧照片。 他转移话题,劝慰林依依。 “呵呵,好好好,你先把云儿娶了,呵呵!”林依依破涕而笑,煞是可爱,宛若一个刚拿到糖的小姑娘,泪光中,她笑得甚是灿烂。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忽然,微山湖西南面的南北两侧,传来一阵枪声。 位于南北侧两端远远警戒的游氏兄弟两个警卫连,有些士兵应声而倒。 “机枪扫射!还击!”游言丰在距离凌南天有数十步远左右,但闻枪响,马上掏枪大喝。 “一连,随我来,往北攻击,打退山匪。”游言志当即掏枪大喊大叫,率他的连队向南方向摸黑而追,边跑边打枪。 “二连,随我来,往南冲!”游言丰也随即大喊大叫,率领他的连队往北面方向而跑,边跑边打枪。 “公子,夫人,快走!可能有山匪!”小雅及众卫士围了过来,均是语气急促地劝凌南天与林依依快离开山脚。 “南天,一起走。”林依依当了贵妇二十年,养尊处优,一直是丫环侍候、卫士环侍。 忽然在漆黑一团的夜里,在此山脚下,闻得枪声大作,她自然是心惊胆战的,伸手揽着凌南天的臂膊,抓得紧紧的。 “枪声从南北面传来。属于南北包抄。小雅,你领二十名弟兄,保护我娘往东走。我与十名兄弟殿后。”凌南天分开林依依的手,掏出双枪,吩咐小雅牵林依依快走。 “不不不,要走,咱娘儿俩一起走。娘不离开你。”林依依生怕在这黑夜里与爱子失散,不想与凌南天分开走。 “娘,你放心,我会尾随你走的。我只是查查情况,稍后就追来。你快走。”凌南天心头大急,危险时刻,岂能如此争执? 可是,舍不得离开他的是他的母亲,他又不敢发怒。 霎时间,凌南天又气又急。 “你们几个,在前开路,我牵着夫人走。”危难时刻,小雅硬是拉开林依依,吩咐几名卫士开路,便强拉着她走。 “几位弟兄们,分散作战,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个方向两个人,各人四柄盒子炮,一定能打开突破口的。快,散开,然后见机行事。”凌南天细听枪声只从南北两端响起,自己母亲往东走,便率十名卫士留在原地,分散查探情况。 “哈哈哈,三少爷,不用分散作战了,你的两个警卫连已被我调开了。你把存款交出来,把那些黄金珠宝交出来,今夜,你们母子还是平安无事的。” 可当凌南天话音一落,一阵让人心悸的笑声便从东面响起来了。 刹那间,东面的芦苇地,亮起了许多火把。 上百蒙面人,或是端着机枪,或是扛着步枪,或是握着大刀,或是执着长矛,瞧那样子,颇似山匪。 他们将林依依、小雅及二十名卫士团团围在中央。 “你们是什么人?”凌南天心头大骇,惊颤喝问一声,双手各握一枪,指向那伙蒙面人的首领。 他从笑声中,便认定了此人是首领。 凌家的卫士们,也均是双各握一枪,指向那些蒙面人。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僵硬,血战一触即发。 “南天,快走!快走!”被蒙面人团团围住的林依依,心头一阵悲哀,泣声大喊。 此时此刻,她只盼爱子脱险就是了。 “娘,孩儿岂能弃你独生?”凌南天因为母亲被蒙面人围住了,实际上林依依已是这伙蒙面人的人质。 他的心头也是颤颤的,但是,不敢表露出来,反问一句。 “哈哈哈……好!好小子,有孝心。拿出存折来,然后领我们去搬那些金银珠宝,我们就放过你们母子。”为首蒙面人一阵大笑,赞了凌南天一句,便又放言威胁。 “金银珠宝?存款?哼!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哼!你一定是从我们凌家走出来的人。看来,你是凌家军的叛贼。哼!你有种的话,就把蒙面巾取下来。”凌南天稍稍一怔,聪明至极,哼哼几声,反而喝问一句。 谋财害命 - 风流军神 - 石剑 双方剑拔弩张,血战一触即发之际。 凌南天却能感觉得出这伙蒙面人是什么样的人,大概是什么来头? 他们肯定不是山匪,也不是微山湖的“赤匪”武装,而是一伙非常熟悉自己母子财产的人。 否则,他们不可能那么清楚自己母子有那么多的藏金珠宝及存款。 只是,他一时间不敢确定这伙蒙面人到底是谁指派的? 凌南天瞬息之间,脑际间掠过很多熟悉自己母子的人的名字:冯毅已死,冯云、路洋、狗娃、铁牛、巫志海率部出征了,小雅就在母亲身旁。龙凤娇已死、马茹年迈且与邹玉珍失踪,马彪、胡三迪被自己打败逃跑了,凌向天在济南,知道自己有这么多家产的人会是谁呢? 哦,对了,游氏兄弟于晚饭前敢当众抗令,不率部上前线,不随刘叶英走。 而今,枪声一响,他们就那么自觉率部离开自己母子,跑向南北两侧,做所谓的抵御山匪去了。 不对劲! 而眼前的这伙蒙面人,并不敢直接朝自己母子俩开枪。 还有,这伙蒙面人虽然有部分蓬头垢面,也抓着长矛、破刀、破剑,可是,他们之中也有人端着几挺机枪。 百来人的山匪,竟然有几挺机枪,瞧那机枪还挺新的,很明显,这是国军的武器装备。 这说明了什么? 可疑之处终于被凌南天发现了。 “哼!臭小子,别以为爷们不敢开枪。你交不交出存款来?别以为爷们不会杀女人。哼!”蒙面人首领眼神立变,凶光毕露,手枪指向林依依的额头,对凌南天斥喝一声。 “哼!谁怕谁?本姑娘没怕过。我告诉你们,我的路大哥并没有真的走开,他率大部队就在此附近。”危难之际,小雅竟然也会虚张声势,恫吓“山匪”,她手握勃郎宁手枪,也指向悍匪的咽喉。 她喜欢路洋,深爱着路洋,危难之时,能想到救她及凌南天、林依依的,便也只有路洋。 在小雅的心目中,凌家军除了冯毅,便数路洋最厉害了。 “哈哈哈哈……路洋?” “哈哈哈哈……他恐怕已到了济宁城下了吧?” 那伙蒙面人似乎个个都知道路洋的行踪,听了小雅之言,反而个个大笑起来,没有一个人害怕的。 “我呸!你们没笑过呀?我路大哥会隐身的,他可是神仙下凡,江湖传言,他是二郎神的儿子。哼!他已经又飞回来了。你们还不快滚?等我路大哥回来,你们就会全没命了。”小雅却冷冷地唾了一口,天真地强辞夺理。 她怒斥这帮蒙面人,还编了一个很天真的骗小孩的神话谎言出来。 “哈哈哈哈……笑死我们了……” 那伙蒙面人一听,更是一阵大笑。 “这世道,哪来的神仙呀?哪来的救世主呀?要是世上有神仙有救世主,会有中原大战吗?再说,路洋要是神仙,他还能当凌雄小妾的小侍卫?我靠!你这小屁孩,回去穿开档裤去。”为首的蒙面人于笑声中连连反问小雅。 小雅一时语塞,俏脸通红,无言以对。 凌家的三十名卫士也想笑,也感觉小雅之言好笑,但是,谁也不敢笑,都是强忍着笑间,都是凝神地举着“盒子炮”。 他们虽知今夜战死难免,但是,三十名卫士,无一退缩,真的对林依依母子很忠诚。 毕竟,他们侍候林依依多年。 “交!我交,我带你们走,我带你们去搬金银珠宝,只求你们放过我儿子。”林依依见事已如此,又看对方人多势众,更看小雅之言也吓不退这帮贼匪。 林依依自己便吓得浑身发抖,冷汗直冒,生怕爱子凌南天惨遭这伙“山匪”的毒手,只好颤声认命。 “娘,不能交。你交出存款,他们必杀我等灭口。不交,我们才有活路,他们才舍不得杀咱们母子。”凌南天却紧张地大喝一声,当即否决了母亲的提议。 他把这伙蒙面人的心思也说穿了:如果要开枪的话,这伙蒙面人早就开枪了,何必与小雅废口舌呢? “不交是吧?那就别怪我们枪下无情了。凌南天,老子再问你一句,你是要你老娘,还是要那些黄金珠宝?我数一二三,你要不说,老子就真的开枪了。”为首蒙面人一听凌南天之言,便又目露凶光,握枪之手,食指扣向板机,作状势要射杀林依依。 其他蒙面人也是有样学样,各自食指,都扣向板机。 凌家的卫士紧张之极,个个汗流满脸,各自也是食指扣向板机。 他们的心都是这样想的:虽然今夜无法保证四夫人母子安全,但是,我等为四夫人与三少爷战死了,也算是愧于凌家,无愧于四夫人了。 “叫凌霸天出来。如果要杀我们,也要让凌霸天来杀。他有种劫财害命,为什么无种露面?”凌南天却蓦然大喝一声,这一声,让在场之人都是震惊无比。 “什么?凌霸天要谋害我等?我可是他的四娘呀!”林依依似乎还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颤声反问。 “什么?凌南天,你……你……你他娘的胡说什么?什么凌霸天,我们不知道!再不交出存折,再不领我等去搬黄金珠宝,老子就杀了林依依这贱人。”那伙蒙面人倏然惊慌,为首之人颤声欲反驳凌南天,却结结巴巴起来,语无伦次,反而暴露了身份。 “凌霸天?” “大公子要害三公子?” “大公子要害四夫人?” “又是兄弟相残?这怎么可能呢?” 小雅及凌家的三十名卫士,刹那间,都惊呆了,虽然没放下枪,但是,他们全都喃喃自语,甚是不解:凌霸天与凌南天是亲兄弟呀,怎么可能会谋财害命?怎么可能会谋害自己的亲兄弟? 兄弟反目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哼!叫凌霸天出来呀!傍晚时分,我就感觉不对劲,游氏兄弟违抗我军令,不上前线,他们甚于连刘叶英的命也敢不听,却非要守在我们母子身边。这算什么?当我凌南天是傻子呀?可惜,我娘心善,怕游氏兄弟率两个警卫连队回去后不好向凌霸天交差,便劝我留下游氏兄弟两个警卫连来。现在,枪声一响,他们就佯装呐喊追击山匪,跑得无影无踪,无非是想造成一种假象,一种誓死捍卫我们母子的假象。这等小屁孩玩泥巴的小伎俩,别以为我凌南天就识破不了。你们想想,我凌南天也不是笨蛋,我率一个特战队,就能搅乱困守徐州的数万西北军,现在,就凭你们这等人数、这等伎俩也想杀我母子灭口?门都没有!哼!你们与小雅对话的时候,我算来算去,我便算到了只有凌霸天才知道我母子俩有些财产。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凌霸天就站在你们的中间,别以为他也蒙着脸,我就看不出来。凌霸天,你出来呀?你今夜不是要杀我们母子灭口吗?为什么你还没种出来?”凌南天悲愤交加,终于直呼凌霸天其名,连声大吼,声如洪钟,却也落泪,一阵心疼。 他既分析这伙蒙面人及游氏兄弟的异样行动,也呼喝凌霸天出来。然而,兄弟反目成仇,兄长谋害自己母子财产,又让凌南天心疼如绞,悲愤难平。 他的心颤颤地想到了:这算什么? 好不容易才兄弟重逢,便转眼又要相互残杀,不可悲吗?不会疼心吗?难怪凌家会破败,难怪凌向天会杀凌霸天全家,原来凌霸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娘的,好在我与他不是亲兄弟,否则,今夜此事传出去,我凌南天颜面何在?今后还能安身立命? 凌南天虽然泪如雨下,但是,他这么一说,这么一吼,这伙蒙面人一时间真不知所措了。 部分蒙面人放下了枪,放下了刀剑长矛。 他们被凌南天击中了要害,被凌南天把准了心病,焉能不胆战心惊的?而凌南天似乎还是有恃无恐的样子,恐怕路洋真的就是率部在附近呀! 为首的蒙面人吓得哆嗦了一下,手中的枪,竟然也不再敢指向林依依的额头,移了开来。 真是凌霸天,没错! 林依依也好,她身边的卫士也罢,但听凌南天此言,旋即全明白过来了,全是恍然大悟了。 “凌霸天,你真是卑鄙无耻!难怪你会家破人亡,难怪凌向天会杀你全家。”小雅闻言,当即破口大骂凌霸天。 “啪……”为首蒙面人的身后,闪身出来一个人来,很愤怒地甩手就给小雅一记耳光。 “哎呀……砰砰……哎呀哎呀……”小雅一声惨叫,左腮立肿,身子侧跌而倒,压向林依依,压得林依依也是侧跌而倒,两人又是同时两声惊叫,摔落在芦苇地里。 但是,瞬息之间,小雅在侧压倒林依依之际,她的食指扣动了板机。 “……砰……啊呀……” 打她耳光的人,肩膀中了一枪,惨叫而倒。 听那惨叫声,确实是凌霸天无疑了。 凌霸天除了欲图林依依的财产之外,还不想凌南天的官衔超越自己。 他眼看凌南天打济宁是胸有成竹,而他收到了游言丰的密电称此时的凌南天也被委员长晋升为国军陆军少将,待凌南天再把济宁打下来,然后又率部往东北方向助韩复榘一臂之力,那凌南天岂不是要晋中将了? 娘的,可不能让弟弟超越哥哥,否则,凌霸天颜面何存?弄不好,将来不仅难夺林依依之财产,且恐怕连凌霸天也得听从凌南天指挥了。 凌霸天在心理歪曲的情况下,便想提前动手了。 此前,游氏兄弟与凌霸天确实有往来电报联系。 他们的异常行为,确实是被逼无奈的:因为凌霸天今夜迫不及待地要向林依依母子下手了。 若是游氏兄弟及两个警卫连被凌南天调往前线,凌霸天今夜的行动,就有可能会失败。 因为凌霸天携带而来的兵员不多,还得乔装成山匪,他也不敢率大部队来,怕引起轰动,也怕上峰会对他不满。 他只想劫财,暂时并无杀林依依母子之心,所以才乔装成山匪模样进行行动的。 然后,在拿到存折或是搬走金银珠宝的情况,他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开了。 而凌霸天在获取巨额财产的情况下午,往后还可以与凌南天是兄弟,还是可以一起联手找凌向天及马彪报仇的。 为什么之前他派员护送路洋去青岛的时候不劫财呢? 那时,凌霸天也想劫财,只是他才只派了一个警卫连护送路洋去青岛。 游言丰率部护送到达青岛之时,才发现低估了林依依身边卫队的人数以及这支四夫人卫队的质量,便一路上不敢动手。皇藏峪山腰上,兄弟重逢,凌霸天那时也知财产不在凌南天的手上。 所以,他先稳住凌南天,欲等林依依来了之后再下手。 可是,凌南天几场恶仗打下来,人马却是越打越多。 到徐州解围之后,凌南天所部的装备比凌霸天部队的装备还要强。而凌南天所收降的那些西北军士兵,均是很强悍的精英强将。 这可把凌霸天气得要死。 当晚,他劝留不住林依依,便策马回到九里山。 凌霸天苦思瞑想了一夜,便又想出一计来:即是秘密联系游言丰,打听凌南天的行程,身边有多少人?何时动手打济宁? 凌霸天从军十年,素重稳重,其实素来也是城府极深。 他算好林依依随军,凌南天必不敢亲自上前线打仗的。 所以,凌霸天便自己率轻骑绕道而行,抢先在微山湖的芦苇里潜伏好,并故意打扮成山匪的样子。 山野火拼 - 风流军神 - 石剑 可惜,凌霸天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所率的百余人,虽然掺杂了些长矛、大刀、破剑之类的玩意,也爆粗口。 乍眼一看,他们也算象是“山匪”、“赤匪”。 但是,对从军近两个的凌南天来说,能感觉得出这伙蒙面人的语言不象。 而凌南天趁他们不敢开枪之时,也打量了他们一下。 这伙蒙面人的蒙面巾,遮挡的是眼睛以下的部分。 他们的额头有戴过军帽的痕迹。 而且,他们的皮肤较白较嫩。 他们的头发均是较短,而山匪或是赤匪,都是披头散发者居多,皮肤亦黑,着装破烂。 这些情况,凌南天之前听路洋或是刘叶英说起过的。 还有,这伙蒙面人的几挺机枪也被凌南天看到了,而有些军官手中的手枪也是新式的,唯有国军才有这样的装备。 一般而言,山匪手中的就算有手枪,也不可能是勃郎宁、左轮手枪之类的国外引进的。 即便山匪手中的“盒子炮”,也多是仿造的,不可能是德国造的那种20响的。 好了,就算这批人确实是山匪或是赤匪,也无皮肤这么白嫩的山匪。 这批人,很明显是少见阳光的警卫员人员身份。 再者,游言丰为执行好凌霸天的命令,傍晚时分竟然与凌南天发生了争执,引起了凌南天的怀疑。 只可惜,林依依太善良了,放过了游氏兄弟,最终还是让凌霸天的奸计得逞了。 凌南天的脑子快速反应,快速计算,算来算去,得出的结果,这伙蒙面人绝非山匪或是“赤匪”。 本不想露面的凌霸天在小雅伶牙俐齿的责骂下,愤然而出,打了小雅一记耳光,终于也露出了马脚。 话说小雅被凌霸天一记耳光重重打得侧倒,也撞倒了她身旁的林依依。 两人都滚落在芦苇地里。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林依依的三十名卫士当即也朝这伙蒙面人开枪。 三十名卫士,六十把“盒子炮”,六十颗子弹瞬间溅激而射。 随后便是六十声惨叫声响起,血水横溅,血光闪闪。 六十名蒙面人倒在血泊之中,数十枝火把跌落在地,引燃了有些干燥的芦苇。 这处湿地的干芦苇便“蓬蓬蓬”地几声作响,着火了。 倒地的小雅、林依依连忙打滚。 其中一枝火把摔落在凌霸天的身上。 “哎呀……疼死我了……”凌霸天负伤倒地,但伤势不重,缘于腹部着火,他又是惨叫一声。 他单手乱拍灭火,急急侧滚。 他越滚越远,闪避开了无数颗子弹,便隐入了芦苇丛中。 他强忍着肩膀上的枪伤及疼痛,急蹿而跑,撞得芦苇东倒西歪的。 “娘的,想不到凌南天比老子还要狠。唉,娘的,老子太善良,早知道一开始便下令开枪,打死凌南天的那些贴卫士,只保留他与林依依的贱命,那些财产不就到手了吗?唉!当兵的,真不能心慈手软,老子今夜大意败走麦城了。唉,麻烦了,老子与凌南天反目成仇了,此事传扬出去,老子往后如何做人呀?唉,他娘的,游氏兄弟真是人头猪脑,老子让他们俩人各率警卫连不要走得太远,偏偏他们就跑得太远了,此时枪声大作,他们也不来回救老子,这批蠢材,老子见到他们之后,一定毙了他们。”凌霸天边跑边叹气,心里很是懊悔,自怜自艾,又惊又怕又怒又无奈。 他心里又痛骂特骂游氏兄弟俩人一番,但是,他却不敢停下脚步。 “娘……娘,快跑……”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凌南天双手各执一枪,双枪板机连扣,数颗子弹激溅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刚才为首的那名蒙面人及其左右的蒙面人,纷纷惨叫而倒,血溅芦苇地。 那几名机枪手瞬间也是倒在血泊之中。 最可怜的是那些扮作山匪农夫拿锄头、破剑、大刀、长矛的那些官兵。 他们以为今夜胜算在握,所以手中无枪,根本无法还击,任由凌家的三十名卫士枪击而亡。 三十名卫士,果然几乎做到了以一当十。 他们迅即围拢一起,背靠背地,面向各个方向,朝各个方向的蒙面人开枪。 他们都是身法奇快,手法极快,枪法神奇,准确无误,各人双枪,板机连扣。 枪枪不虚发,颗颗子弹不落空。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继刚才六十名蒙面人惨死之后,又有数十人惨叫而倒。 但是,也有数名蒙面人旋即开枪对击凌家卫士。 瞬息之间,六名卫士也惨叫而倒,血溅而亡。 血水飞溅,染红了火光。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夜空,于山野间久久回响,揪心裂肺,极其怆凉。 几名卫士将手枪别回腰间,附冲而跑,拾起了芦苇地里的几挺机枪。 他们又就地打滚,双手托着机枪,便朝那些退隐芦苇丛中的蒙面人一阵凶狠扫射。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四挺机枪,朝四个方向开火。 即便是退隐芦苇丛中的蒙面人,跑得再快,也不及子弹快,纷纷惨叫,倒在了芦苇丛中,溅起一阵阵血光。 凌南天开枪的同时,也跑向他的母亲林依依滚倒的那处芦苇地里。 几具尸体倒下,压在了小雅与林依依的身上。 林依依伸手欲推翻那些尸体,可是伸手即被捉。 血染微山湖 - 风流军神 - 石剑 “别动,这些尸体虽然压着咱俩,但是,可以保护我俩不中弹。憋憋气,是很辛苦,呆会再说。”小雅在尸体下,握着林依依的手,不让她拨开那些尸体,低声提醒林依依。 林依依闻言,感觉小雅言之有理,便不敢再动了。 可是,她又担心凌南天性命安全,并在在尸体的重压之下,喘息也困难,心又紧张,难受死了。 “娘……娘……你在哪里?小雅……小雅……你和我娘在哪里?” 血火之中,凌南天疾步跑来,却忽然间不见了林依依与小雅,蓦然失声而泣。 “孩子,娘在这……”林依依耳听凌南天的脚步靠前,蓦然掀翻那些尸体,与小雅爬起身来,均是气喘吁吁,浑身血水,浑身通红。 此时,她与小雅才发现,周围的蒙面人都惨死了,到处是血水,有些尸体身上的弹孔还在冒烟。 干芦苇燃烧了一会,便大都燃烬了,仅剩下少许芦苇在燃烧,火光变得微弱。 落地的一些火把,也被血火染湿,火把的火灭了。 “娘,娘……你怎么样?受伤了吗?”凌南天将双枪别回腰间,急扶林依依站好,他上下打量着娘亲,看着她浑身血水,不由甚是紧张地问,极其关切。 “没!没没没……儿子,你怎么样?你受伤没?”林依依喘息未定,连连摆手,也急问凌南天的伤情。 “没有……”凌南天话音未落,身后一阵脚步声响,继而是一阵枪响。 “快跑……弟兄们卧倒……”凌南天急喊一声,双臂一张,各抱着小雅与林依依的脖子,向下一压,三人同时滚倒在血地里。 他搂着母亲与小雅,迅即就地打滚。 无数子弹,瞬间便从他们三人的背心上、头顶上、发梢上飞掠而过,猎猎作响。 “旅长……呜……旅长……你在哪里?弟兄们,杀!杀!杀杀杀!别放过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为旅长报仇!” 率部而来的,从背后偷袭的,正是去而复返的游氏兄弟两个警卫连队。 游氏兄弟率部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但见满地尸体,血水横流,又不知凌霸天生死,生怕往后会被凌霸天责怪,便泣声大喊凌霸天,佯装要为凌霸天复仇。 他们两百多人,是在刚才的枪声和惨叫声交织的情况下和掩盖下,包抄而来。 但是,因为他们要打、要杀的是凌南天、林依依、小雅等人,又怕事后会被凌霸天灭口,均是胆战心惊的。 所以,他们大多数使用步枪的士兵,枪口都端歪了,子弹也打歪了。 唯有他们的几挺机枪,打得狠些,子弹喷薄而出。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枪声大作,在游氏兄弟几挺机枪的突袭之下,凌家所剩的二十四名卫士,又倒下了十余人。 幸好,四名卫士伏在芦苇地里,架着四挺夺来的机枪,瞄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见游氏兄弟率部袭击而来,便开枪狠扫。 还有十名卫士幸存,他们迅即伏地而倒,就地打滚,蹿入一些芦苇丛中,各执双枪还击。 瞬息之间,二十把盒子炮,也从芦苇荡里,激射出数十颗子弹。 游氏兄弟,两部人马,倒在十名卫士二十把“盒子炮”的子弹下的,瞬间也是数十人。 倒在四名卫士四挺机枪之下的也有数十人。 但是,终究是游氏兄弟的人多枪多,所幸存的卫士及凌南天母子,还有小雅,生命都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公子,别管我,你快护夫人走,快!”小雅在凌南天的臂弯中翻滚几下,便推开了凌南天。 她旋即握枪打滚,开枪射击。 “小雅……呜……小心哪……”林依依心头感动无比,泣不成声地喊了一句,却被凌南天抱着翻滚而逃入了一些湿芦苇之中。 “扑通……扑通……” 娘儿俩不停地打滚,一不小心,竟然滑入了微山湖中,溅起阵阵水花。 夜深人静,湖水冰凉,寒意寒心。 “娘……娘……小心啊!娘……” 凌南天猝不及防,落水之时,倏然惊心,不知觉地松开了林依依。但是,他出生于梁山,梁山之下也有湖泊,他从小就学会了玩水游水。 他浮浮沉沉几下,双脚狠狠踏水,双手划水,浮游出水面,急急大喊,声泪俱下,生怕从此失去母亲,失去母爱。 “儿子,我在这里……呼……你在哪里?儿子……南天……” 林依依落水之时,脱离凌南天的臂弯,也是浮浮沉沉,连呛了几口水。 她也一样,从小就在大峰山下的湖水里游水,水技颇高。她双脚踏水,双手急划,浮出水面,喷了口水出来,急喊凌南天一声,待听得凌南天的喊声在身后,便旋即转身游向凌南天。 “娘,快走,咱们游向东面,然后上岸,去枣庄找洪武他们去……”凌南天急游过来,此时也顾不上手下的卫士及小雅了,一手拉过林依依,划水就逃,往东直游。 娘儿俩手牵手,各自单手划水,各自双腿踏水,快速游离岸边险地。 眨眼间,他们娘儿俩便划水游离岸边数十米。 “娘的,想跑?没那么容易?老子抢不回凌家的财产,也不能让这些黄金珠宝落入你们这对贱妇杂种之手。”凌霸天也逃蹿到了岸边湿芦苇处,距离林依依母子约有三十多米远,耳闻枪声大作,耳听游氏兄弟的呐喊,心头大喜,知道救兵来了。 他本欲到回去看个究竟的,却听到了林依依母子在湖水中的对话。 惨哉:母子中枪齐沉湖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霸天又妒又忌又气又怒,不由火冒三丈,朝湖中的黑点,放出一番狠话,旋即掏出手枪,朝着水中的黑影,就是数枪连击。 “砰砰砰砰砰砰…………” 他用的是高级军官平常用的左轮手枪,六发子弹,六声清脆的枪响,六发子弹全部打完,欲置凌南天、林依依两人于死地。 六颗罪恶的子弹,呼啸而来。 因为湖面也黑,只是因为芦苇地里有枪火往来,不时有火光星星点点溅现。 凌霸天就是借这点零星火光瞬间的闪现开枪的,他虽然从军已久,枪法亦神奇。 但是,他此时却不可能将六颗子弹全部击中林依依或是凌南天。有些子弹溅击落水,溅起阵阵水花。 “啊呀……啊呀……” 林依依、凌南天两人各自的肩膀背部,各中了一颗子弹。 娘儿俩各自惨叫一声,血水激溅,染红了周身的水面。 他们均是一阵头晕,眼前发黑,浑身无力,登时沉下了水面。 他们惨叫之时,又因身体下沉,又各自张口,连呛了数口湖水。 母子俩本是紧牵的手,各自无力一松,连番呛水,肚子瞬间涨圆,便渐渐地失去了知觉,没有再浮上水面…… “娘的,死了就好!老子叫人来捞尸体,林依依随身携带的那个小挎包,可能就有某些银行的存折、票据……”凌霸天六枪击沉林依依、凌南天,耳听湖中传来两声惨叫,便略一思索,赶紧回身就跑。 他单臂拨开芦苇,去找游氏兄弟两人,要拉两个连队过来,再命他们下水打捞尸体。 “呜呜……夫人……三少爷……你们死得好惨啊!呜呜!我找路大哥去,找云儿姐姐去,我要让路大哥和云儿姐姐给你们报仇……呜呜……” 小雅也刚好爬到这里,也伏在这岸边的湿芦苇里。 她借着凌霸天枪击的火星,看到了凌霸天枪击湖水中的林依依母子,耳听林依依母子同时惨叫,不由失声而泣,急急捂嘴,生怕被凌霸天发现了。 好在是凌霸天自己打枪,枪响难闻,又距小雅颇远,更是急于回身去找游氏兄弟。 所以,他并无发现小雅也在附近。 否则,光有手枪,没有子弹的小雅,今夜也要落难了。 待凌霸天走后,小雅才敢哭出声来,然后便沿湖岸边狂奔,她借芦苇树草掩护,沿西方向狂奔而逃。 凌霸天右手捂着左肩,滴着鲜血,跌跌撞撞地回到原来围困林依依母子的地方。 枪声已停。 到处是尸体,血水横流,汇聚成小溪。 血腥味很是呛鼻,令人欲吐。 残枪、大刀、破剑、断矛扔得芦苇东倒西歪。 凌家的三十名卫士,全部遇难。 因为他们的子弹,全打光了。 他们在游氏兄弟尚剩的两个警卫连共百余人枪的围攻下、扫荡下,三十名卫士全倒在血泊之中。 但是,三十名卫士,也残杀了凌霸天三个警卫连的300多人,他们发挥的作用,真是做到了以一当十。 而且,他们是在忽遭围攻的情况下发挥了这种作用。 他们死得惨烈,却也重创了敌军的锐气,沉重地打击了凌霸天的心灵。 “旅长……旅长……呜呜,见到你们就好……就好……就好……”游氏兄弟正率残部打扫战场,蓦见凌霸天显身而出,均是惊喜交集。 他们如见亲爹一样,疾跑过来,各握着凌霸天的一只手。 “哎呀……”凌霸天惨叫一声,他的左肩,本是有伤的。 他的左手被游言丰一握,牵动肩膀伤势,顿时疼痛难忍,惨叫出声,脸色发青,冷汗直冒。 “对不起,旅长,对不起!”游言丰急急道歉,惶恐不安,惊慌地望着凌霸天,生怕凌霸天会宰了他。 “来人,快给旅长包扎上药!”游言志则是大吼一声,招呼医官过来给凌霸天包扎伤口。 “凌南天、林依依落水了,被我开枪击沉,你们速去调集微山湖中的小舟,打捞他们的尸体。林依依的小挎包里,必定会有些票据及存折,快!”凌霸天一把推开游言丰,没好气地朝他下令。 “是!弟兄们,跟我来。”游氏兄弟看凌霸天脸色不对劲,赶紧接令,率残部冲向湖岸边。 然后,他们点燃火把,四处找小舟子。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便在此时,东北面的枣庄城,响起了轰轰轰隆隆的炮声。 继而是枪声大作。 游氏弟兄率残部沿湖岸跑了一会,没发现什么舟子,又听炮声轰隆,有些害怕了,更想到自己兄弟俩残部人员不多,枪枝弹药有限,一旦路洋他们率众回来,那么,自己与凌霸天都会不得好死。 于是,他们赶紧回撤,又到回原处,面见凌霸天,谎称夜静更深,找不到舟子,无法打捞林依依、凌南天的尸体,待明儿一早再说。 “旅长,你先率回去吧,一旦路洋他们打完枣庄,返回这里,咱们可都不妙啊!”游言丰不待凌霸天发怒,便颤声相劝。 “对啊,旅长,你与医官先走,我派一个警卫排护送你们。然后,我和弟弟,去找路洋,谎称遇到山匪,凌南天不幸战死。把这次的事情圆过去就算了。”游言志也急劝凌霸天,还提到凌霸天的心事。 “旅长,快走吧,我们得抓紧打扫战场,免得被人发现了端倪。快!”游言丰接过话茬儿,又劝凌霸天,语气急促。 “好吧,抓紧打扫战场。这件事,不能让外界的人知道,否则,会影响我的官位,也会影响尔等的前途。”凌霸天心烦意乱,只得听劝,但也嘱咐他们兄弟俩几句。 “是!请旅长放心,我们兄弟俩一定办好此事。”游氏兄弟向凌霸天立正敬礼,异口同声接令。 凌霸天便在一个警卫排的护送下,离开了微山湖。 猛将虎胆 - 风流军神 - 石剑 “弟兄们,快,点火,焚烧尸体,别等路洋回来,发现情况。到时,咱们便麻烦了。快!”游言丰待凌霸天转身一走,便挥手高叫,语气急促地下令。 两个警卫连,战死了百余人,又给凌霸天带走了一个排,此时仅剩60人,听得路洋的名字就害怕,赶紧行动,却是一个个打着哆嗦,手脚也不太灵便。 “娘的,快点啊!等路洋回来杀你呀?”游言志看着一名老兵颤颤的动作太慢,便朝他喝了一句,骂骂咧咧,抬脚踢在那名老兵的屁股上。 “扑通……哎呀……”老兵抬了一脚,扑倒在一具尸体上,惊叫了一声。 其他士兵见状,赶紧加快进度,慌忙累死累活地搬运尸体,集中堆放。 有些人砍打芦苇,然后点火,焚烧尸体。 不一会,微山湖西南面湿芦苇地里,便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焦臭味四溢,又随风飘散。 “大哥,没有发现小雅的尸体,看来她逃走了。她肯定是找路洋去了,情况不妙啊!”游言丰很详细地检查凌家卫士们的尸体,但没有发现小雅的尸体,便走到游言志身边低语几句。 “什么?小雅?那可是林依依的贴身丫环?会不会也落水了?”游言志闻言,骇然反问,即时脑嗡耳鸣,浑身哆嗦,甚是害怕,脑子大乱。 “大哥,不能往好的方面想,万一小雅没死呢?她真去找路洋了呢?看来咱们不能去找路洋了,去找路洋,咱们就等于前去送死。小雅这贱人不见了,咱们首先得往坏处想,她肯定是先逃去向路洋汇报情况了。咱们得逃啊,也不能回凌霸天那里去了。小雅跑了,凌霸天肯定也不会放过咱们。”游言丰做贼心虚,神色大变,满头是汗,颤声地道。 “逃?逃?逃到哪里去?”游言志吓得冷汗直冒,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好在游言丰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咱们逃往许昌,找刘义将军,把凌霸天残杀亲兄弟、谋夺家财的事情,向刘将军举报,请刘将军先扣留凌霸天,就说咱们不忍心他们兄弟相残,因此相劝,结果差点被凌霸天灭口了。只是因为咱们弟兄的两个连队拼死相护,咱们才逃出来的。咱们这么一说,说不定,刘将军会因此欣赏咱兄弟俩,提拔咱兄弟俩。”游言丰想了想,想出一个歪点子来。 “这个……似有不妥!现在是大战期间,刘将军未必能擅杀将领,而且,凌霸天是委员长钦定的陆军少将,刘将军无权处置他。”游言志终究年纪大,老成,结结巴巴地道了一声,感觉不妥。 “那怎么办?咱兄弟俩就在此地等死?”游言丰一听,更是慌里慌张的,颤声问。 “不如北上济南投靠凌向天,把今夜发生的事情向他汇报,并把凌南天生前的部署告诉他,我想凌向天一定会高兴的。他恨死了凌霸天,他一相到凌霸天又与凌南天相互残杀,肯定高兴死了。再者,咱们把凌南天生前的部署告诉他,也方便凌向天重新夺回济宁,咱们那是大功一件,到时,凌向天一定会提拔咱兄弟俩人。”游言志拍拍脑袋,略一思索,道出一策。 “嗯!我看行,就这么着吧。咱俩得抓紧走,路上再告诉弟兄们干嘛去。”游言丰闻言,贼眼澄亮,仿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游言志点了点头,兄弟俩赶紧集合部队,连夜率部北上,绕道而行,找凌向天去了。 话说洪武率领一个骑兵营,携带1门重炮、2挺重机枪、3挺轻机枪,攻打枣庄。 因为辎重不多,又有多匹战马拉着马车,路上策马如飞。 枣庄东依沂蒙山,西濒微山湖,地势呈东高西低,北高南低,由东北向西南呈倾伏状。 四十岁的洪武也算是老军人了,打了二十年的仗,虽然熬到现在才有出头之日,但是,他对中原一带的地形颇为熟悉,又有凌南天的指点。 所以,对于攻打枣庄,他信心十足。 晚上十点左右,洪武率部奔至枣庄南门附近的丘陵地之时,便令马队停下来,然后召集三个连长议事。自然有人提出反对意见,称咱们只有一个营,如何能打下枣庄城?但是,洪武是猛将虎胆,身后又有凌南天撑腰,断然否决这些异议。 “日前,在赶往微山湖的路上,三少爷曾找我上过他的马车,对于这次咱们打枣庄,三少爷其实是早有部署。所以,大伙一定要有信心。一连长,你部携带2挺轻机枪,绕道而行,袭击枣庄西门城头的守敌,狠狠地打,然后佯装打不赢,逃向东北部群山丘陵,那里自有巫志海率一个骑兵营策应。如果诱敌不成,你就会合巫志海部人马,回来再打,猛攻狠打。二连长携1门重炮,率部绕道枣庄北门外潜伏起来,西门战斗打响,城内的敌军必然大多集结于西门迎战,如果敌军不出城追击,你就给我猛轰北门,我率三连,携1挺轻机枪、1挺重机枪,绕道西北面潜仗,一旦敌军出城追击,趁其吊桥来不及收起、城门来不及关上,我与三连便快马蹿入城中,拿下枣庄。如果敌军不追,咱们便再绕道北门,趁二连重炮轰城墙时,发起冲锋,强攻进入枣庄,此时的一连及巫志海部也会赶来策应咱们,咱们入城后,能收编城内降兵便收编,如不能收编,则将其全歼,一个活口也不留,免得给咱们打济宁的时候,留下祸患。好了,大伙马上分头行动,只要咱们能在一夜一天之中相继夺取枣庄、腾州、济宁三城,便是咱们扬名天下、大伙升官发财之时。”为加强治军,洪武首先抬出凌南天来压制三个连长,接着提出具体方案,然后下达了死命令。 战狼攻城 - 风流军神 - 石剑 “是!”三个连长一听凌南天早有部署,早有锦囊妙计,想想团长洪武乃是虎胆猛将,便全是信心十足了。 他们赶紧立正敬礼,依计行事,分头行动。 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 洪武如此大胆,如此威猛,他的部属虽然全是降兵,但是受他人格魅力的影响,也敢于大胆行事。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不到二十分钟,枣庄西门外,便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这马蹄声响,便是洪武所率的那个营的一连纵马而来。 星月无光。 城头扎着几枝火把,光线很弱,不能远视。 “什么人?哪个部分的?快勒马停下,尔等再靠近城池,老子就开枪了。”城头守兵见有马队驰骋而来,尘土飞扬,火光又弱,远远看不清来者是谁,便紧急喝令。 此人也是连长,姓阎名克隆,三十多岁,中等身材。 他一声大喝,城头守兵便纷纷点燃早已准备好的火把,各自持枪立城头。 整个连队打瞌睡的守兵便惊醒了,纷纷持枪,或立于阎克隆身旁左右,或是伏于城墙垛口处,伸枪出来,瞄向城下的马队士兵。 刹那间,城头澄亮。 镇守枣庄的是晋军的一个团长阎镇江,因为鲁西、南、北、腹中打得热火朝天。 所以,他不敢轻易松懈,严令夜晚值勤的各个连队,一定要守在城头观察情况,防敌来袭。 为防不测,他谨慎小心,派出四个连队,分守四个城门。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城下的马队也不打话,一边策驰骋而来,一边就在马上开枪,百余号人,百余发子弹,一起激射向城头。 一连的正副连长,两人各端一挺轻机枪,一并齐向城头的晋军开火。 一阵枪声响起,城头上的守兵纷纷中弹惨死,不少晋军中弹之后,倒堕于城下,摔得粉骨碎身。 城头上的阎克隆也是猝不及防,中弹倒堕而跌,惨死城下,摔得不成人形。 “不好,是国军!弟兄们,开枪,还击!一排长,你马上快马回团部,请团长派兵来援,快!”副连长阎正立大吼一声,赶紧伏于城墙下,掏枪出来,下令还击,并命令一个排长回城中央的团部搬兵。 城头上的还活着的几十名士兵,即时开枪还击,机枪扫射,还有些士兵向城外扔手榴弹。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手榴弹的轰炸声响,一阵枪声大作,城外的骑兵,也有十几人中弹而倒。 但是,城头上的晋军,手榴弹难以扔远,所以没有炸着城外的骑兵。 “不好,晋军有准备,弟兄们,撤!”城下的一连长见状,便高喊一声,掉转马头就跑。 “不好,晋军有准备,弟兄们,撤!”副连长也和几名排长趁机异口同声高喊,然后掉转马头就跑。 旋即间,这支连队便纷纷策马而逃,以诱敌出城。 “弟兄们,那是国军的小部队,残余败兵,可能想进城歇息的,咱们追,收缴了他们的武器,再将他们活埋。”阎正立一看城下的骑兵奔逃,便兴奋大喊,当即率部出城。 “冲啊……得得得得得……” “杀……杀杀杀杀杀杀……” 阎正立率几十人,策马追出城外,由其他城门赶来驰援的晋军见状,也策马尾随其后,追向洪武的这支打头阵的诱敌连队。 晋军多时连打胜仗,不断占据山东的一些大中小城市,胜仗打多了,自然会是得意忘形,颇为轻敌。 不多一会,便有一个营的兵力追出城外去了。 “三连长,马上通知北门的二连长,炮轰北门。其他人,随我来,杀入城中,让城中敌军守尾不能相顾。弟兄们,记住了,入城之后,给老子看好吊桥,关好城门,咱们来个关门打狗。”枣庄西北角的洪武看到晋军追击出城,而且人数越来越多,便趁机下达作战命令。 “是!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这个三连,本是全体官兵都骑在马上的,只等洪武下令,此时接令,便一起策马,奔向西门。 他们的马,都是西凉快马,因为该部本是西北军。 战马奔腾,驰骋如飞。尘土飞扬,喊杀声震耳欲聋,煞是吓人。 骑兵们各端着上了剌刀的步枪,尾随前面的一辆马车改装的仿古战车四匹马拉动着这辆粗造的仿古战车,奇快无比。 战车上架着1挺马克沁重机枪。 战车的侧旁,则是洪武,单手端着一挺轻机枪,单手握缰,策马如飞,紧伴随着仿古战车飞驰。 “不好,有伏兵,是国军大部队要偷袭枣庄,苗副官,快鸣金收兵!吹收兵号!”阎镇江闻得枪声大作,从睡梦中惊醒,又刚好接报有敌军攻城,便匆匆策马赶至西门。 他刚登上城头,便见洪武率部,驰骋而来,登时慌乱大喊,急令副官传令。 “来不及了,团长,收吊桥要紧啊!”苗副官看洪武率部策马奔驰而来,看那阵势,顿感不妙,反驳提醒阎镇江一句,便喝令城头上的部分士兵收吊桥。 “收吊桥,关城门!快!机枪手,扫射!给老子扔手榴弹,炸死他们。”阎镇江闻言,无暇思索,便接纳苗副官的意见,大声下令。 虎狼之师 - 风流军神 - 石剑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洪武高大威猛,虎胆雄心,他单手端着轻机枪,登即一边朝城头扫射,一边策马而来,跃向吊桥。 他身旁的仿古战车,那挺重机枪也赶紧朝城头开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苗副官急急按倒阎镇江,但是,城头上的其他守兵,在两挺轻重机枪的狂扫下,纷纷中弹惨亡。 洪武身后的马队,随即跃向吊桥,策马入城。 “杀……杀杀杀杀……” “弟兄们……冲啊……” 副连长扬刀侧立于吊桥旁,挥舞长马刀,大声呐喊。 马队旋即过桥,奔入城门。 “苗副官,快打电话,叫各营长集合兵马迎战……快!”阎镇江伏于城墙下,闪避如雨倾洒而的子弹,侧身对苗副官大声下令。 “是!弟兄们,下城墙,给我顶住,死守城门,不要让敌军进城。”苗副官接令应了一声,又吩咐那些墙垛处的士兵,赶紧走下城楼应战。 “娘的,弟兄们,上剌刀,拼了。”阎镇江听到洪武的马队入城,而从其他城门处赶来支援的官兵,又被洪武的两挺轻重机枪压得只能躬着身子走,便气急败坏下令,率众奔下城头,沿台阶急驰而下。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然而,洪武的马队入城,这帮原属于西北军的勇士,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他们纵马而入,逢人便砍,刀锋凌厉,容不得阎镇江等人抵御,那些刚从城头上跑下来,刚迎面由城中央冲过来的晋军,纷纷惨死于长马刀之下。 “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便在此时,北门外的洪武所部的二连长,下令炮轰北门,三发炮弹击出,登时将北门城头轰塌,炸得城头上的晋军血肉横飞,血雨飘洒。 “怎么回事?苗副官,快去北门看看!快给腾州的阎振兴打电话,请他派兵来支援,今夜肯定有国军的大部队夺我枣庄城。快!快呀!”阎镇江站立于台阶上,看到入城的国军的马队凶悍,自己不敢下来应战,又闻北门炮声轰隆,城门塌陷之时的惊天巨响,还有北门守兵的惨叫声响,便急急又向苗副官下令。 西门有洪武的马队冲锋入城,北门有洪武的一个连队炮轰城门,那支连队轰塌城门之后,随即也策马入城,由北往西,杀向西门,与洪武亲率的这支连队里应外合。 枣庄城内的晋军,登时慌作一团,首尾难顾。 “战车,冲!晋军不降,尔等见敌就扫射,不留活口,一个不留,今夜,老子要屠城。老子守住吊桥,给尔等压制城头的枪火。”洪武见一个连队跃马入城,招来晋军的抵抗,不由杀红眼了,凶悍命仿古战车入城扫射。 “驾-----------------” “得得得得得---------------” 仿古战车上由四匹战马拉动,车上有一个班的兵力,即是六个人。 每个人都是各有任务,各有功能,或是装弹、扔手榴弹、端枪护卫、重机枪扫射、策马驭车的。 他们闻洪武大吼之声而接令,随即策马跃过吊桥,冲入城中。先行冲入城的骑兵马队此时就在城门里附近作战,拼死防守晋军重夺城门。 他们闻得身后仿古战马响,便一边迎敌,与晋军士兵贴身肉搏,一边又闪让出道来。 战车入城,当即开枪,凶悍扫射。 烈焰如火,子弹如洒。 负责扔手榴弹的两名士兵,更是各抱一捆手榴弹,各朝城门里的两侧一抛。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黑烟腾空,炸得由城门里两侧疾冲而来的晋军,血肉横飞,肢离破碎,惨叫声此起彼伏,房塌墙倒。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由正面迎面冲来西门御敌的晋军士兵,则是在仿古战车上的那挺马克沁重机枪的凶残扫射下,纷纷中弹身亡,惨倒于血泊之中。 中弹者多是身中数弹,全身弹孔,全身冒烟,死状极惨。 西门里外,血水汇聚成溪。 残臂断腿乱飞,惨叫声此起彼伏,战马嘶鸣。 骑兵惨死者,空马乱腾、乱踏、乱践、乱蹦,蹿入城中,也践踏死不少晋军士兵。 此时,二连长率部由北门入城,由北往西杀来,扬刀立威,逢人便砍,甚是狼狠。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弟兄们,冲啊!”此时,城外的巫志海大声呐喊,扬刀冲锋而来。 他本是率部策应诱敌而跑的一连官兵的,在伏击出城追敌的晋军一个营后,便迫使阎正立率残部而退。 那阎正立率残部退却,又见洪武端着机枪守在吊桥前,宛若天神一般,机枪乱射。 他吓得竟然不敢由西门逃入城中,急急率残部绕道而行,奔往东门,欲图从东门回城,然后坚守城池。 岂料,他及他所率的残余兵马,甚是不幸,未至东门,便与策应贺喜打腾州的冯云所部骑兵遭遇。 杀气腾腾 - 风流军神 - 石剑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冯云见是逃蹿的晋军残部奔自己而来,便下令机枪扫射,步枪集体开火,手榴弹侍候。 一阵机枪疯狂扫射,300多枝步枪同时开火,数十颗手榴弹同时招呼,杀得阎正立及其残余兵马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便多数骑兵人仰马翻了。 阎正立等人毫无还手之力,只剩下阎正立率几个人逃往南面,绕道西行,疾奔腾州报讯去了。 冯云率部由东往西,追向阎正立,扑向腾州。 中途阎正立及其几个士兵,被冯云等人开枪击毙。 巫志海迫退阎正立所部晋军,便又率部冲向西门,掠过洪武身旁,率一个骑兵营冲杀入城,凶悍无比。 这回,城内的晋军,便再也无抵抗能力了。 “缴枪不杀!” “缴枪不杀!” “缴枪不杀!” 洪武随后入城,大声呐喊。 巫志海和几个连长随声附和,继而是两个骑兵营的官兵一起高呼。 数百骑兵,异口同声高呼,声威大震,响彻全城。 阎镇江只好乖乖地率残部把枪械一扔,然后跪地投降。 “巫志海,过来。老子留一个连给你,你收了晋军的枪,好好整编他们,老子看这帮兵痞,约剩一个营的兵力,你收编好了,你就是营长了。这可是凌三少爷交给爷们的底线。谁收编了多少兵力,谁就是这支部队的长官,按兵员装备多少给予相应的军衔职务。往后,你,巫营长,归我团指挥。明白吗?”洪武喝令巫志海过来,又低声授计,让巫志海按凌南天的老办法办。 “是!旅长!”这个巫志海年轻,警卫林依依多年,以前在凌家,军衔不过是排长级的,现在一下子就能当上营长,领导数百人了,得到了越级提拔,高兴极了。 他当即向洪武立正敬礼,并机灵地称呼洪武为“旅长”。 “哈哈哈……好小子,机灵!老子喜欢你。现在,老子率本部人马去助贺喜打腾州,估摸腾州一仗打下来,又能收编一个营,然后再打济宁,再收些降兵,到时候,老子与贺喜,说不定还真能当上旅长。哈哈,往后,你就是团长了。记住哦,别急于睡大觉,防降兵有变。”洪武一听,也乐坏了,兴奋异常,拍拍巫志海的肩膀,教他几句。 然后,洪武飞身上马,率部离开枣庄,不顾劳累,纵马前往腾州,相助贺喜、冯云攻打腾州。 打腾州更是容易。 为什么呢? 因为腾州守将也是晋军的一个团长,名叫阎新民,接报枣庄告急,便亲率两个营跑向枣庄,支援枣庄的守将阎镇江。 半路上,阎新民率部恰好逢上贺喜、冯云两个骑兵营。 这贺喜所部骑兵携带的武器与洪武之前打枣庄的武器,是一样的,也是3挺轻机枪、1挺由仿古战车装载的马克沁重机枪、1门野战山炮。 两军狭路相逢,勇者胜。 不过,时代发展到这个年代,也不仅仅是靠勇气与武功、骑术,还得靠先进的武器装备了。 本来腾州晋军出城,驰援枣庄,都是凌南天的意料之中的。当时在微山湖畔召开的军事会议,凌南天在会上也当众分析了这个情况。 所以,贺喜、冯云所率的两个骑兵营,都属于有备而战。 看到阎新民率部出城,并迎面而来。 贺喜便不客气了,当即下令重炮轰击、仿古战车及三名轻机枪手领头冲锋,杀向阎新民所率的两个步兵营。 “轰轰轰轰-----------------”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炮轰机枪扫,炸得阎新民的两个营步兵血肉横飞,扫射得阎新民的两个步兵营纷纷惨倒于血泊之中。 阎新民刚率部出城不远,便遭到贺喜重炮、重机枪的迎头痛击,所部人马登时大乱,多数晋军士兵返身而逃,欲逃回城中再说。 大势如此,阎新民也无心迎敌,随大势而去,掉转马头,策马越过步兵,逃向腾州南门。 “弟兄们,冲啊!杀---------” “杀杀杀杀杀---------------” 贺喜见状,自然发出冲锋令,并领头策马扬刀,杀向阎新民残部人马。 他身后的骑兵,异口同声,扬威呐喊,声震苍穹。 他们一阵刀劈马践,砍得阎新民的残部士兵,人仰马翻,血雨如洒,残颅乱飞。 马队掠过,阎新民的两个步兵营,不少人是尸首不全,尸骨不全。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阎新民被迫率残部继续后撤。 岂料,冯云趁阎新民与贺喜正面交锋之时,则是率一个营的骑兵,绕道而行,已先于阎新民残余人马赶至腾州南门外,等待阎新民前来送死了。 “弟兄们,杀--------”她看着阎新民率残部退却,便呐喊一声,扬刀策马,杀向阎新民及其残余人马。 “杀-------杀杀杀---------” 忐忑不安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冲啊---------杀啊--------杀杀杀杀-----------” 冯云的骑兵营见败兵好欺负,当然感觉很爽很舒服,便更是策马扬刀又扬威,齐声呐喊,冲向阎新民所部残余兵马。 刹那间,喊杀声震天巨响,冯云所部声威大震, 不要说用长马刀劈了,便是用马踏,三百多匹战马也能冲乱和踏死阎新民的残兵败将。 这样一来,阎新民及其残余人马,便是腹背受敌了。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六百多匹马奔腾,六百多名士兵咆哮如雷,气势恢弘。 贺喜、冯云各率一个骑兵营,夹击阎新民的残兵败将,他们六百多人,每每手起刀落,便如砍瓜切菜一般,砍得阎新民所部士兵东倒西歪,血肉飞溅。 马蹄声、切骨声、惨叫声,汇聚成一曲凄厉的悲歌。 腾州城中的副团长阎国鸿本是奉命守城的,可是团长有难,他不能不出城助战,不能见死不救阎新民呀。 他一看情况不妙,赶紧率部出城助战。 这一来,他也中计了。 奉命潜往莲青山的猴子,率领九名机枪手,随即策马而来,各自跃马开枪,机枪狠射,从背后袭击阎国鸿所部人马。 十挺机枪同时开火,威力奇大。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阎国鸿的骑兵纷纷中弹惨叫,堕马惨死。 此时,贺喜率部与冯云率部,夹击并杀散阎新民残余人马,又下令炮轰阎国鸿的一个营骑兵。 “轰轰轰轰轰轰---------------” “啊呀啊呀啊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对付阎国鸿的一个营骑兵,几发炮弹足够了。 一阵惨叫声响,阎国鸿的骑兵营大乱起来,所幸没被炸死的,纷纷散乱,到处乱蹿。 猴子又率九名机枪手,策马立于吊桥旁,五挺机枪对准城头,五挺机枪对准阎国鸿部骑兵。 他既不让城头上的留守晋军拉起吊桥,也不让阎国鸿率残部策马而回。 无奈之下,阎国鸿与阎新民,只好各率残部,东逃西蹿。 腾州城旋即落入贺喜手中。 猴子率九名机枪手,也不入城,而是策马而去,继续执行他的潜伏于莲青山的任务。 洪武率部赶到腾州城外之时,贺喜、冯云已率部入城。 贺喜下令放下吊桥,让洪武所部策马入城。 两部人马都打了大胜仗,皆大欢喜,相见甚欢。 小聚一会,清理城中残敌,又要出征。 此时,老黄率领炊事连来了,刘叶英也领凌家的六十名侍卫来了。 众将汇聚,实力大增,情报准确,决定提前攻打济宁。 “贺团长、洪团长,我已给南天发报了,也给路洋、冯云、巫志海发报,将咱们的情况通报给他们知道,路洋、冯云、巫志海都有回电,但是,南天没有复电。不知为何,我心头总有一种不祥之感。”刘叶英待众人商议好,准备出发时,幽幽地对洪武、贺喜两人说道。 洪武、贺喜两人闻言,脸色陡变,各自的心头,都“格登”了一下,竟是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颤。 以前,这两名悍将,都是别人的兵,但是,跟着凌南天一段时间,他们对凌南天有了感情,尤其是跟着凌南天之后,常打胜仗,升官也很快。 而且,这种感情是建立在砀城血战的基础上的,曾经患难与共,祸福与共。 时间很短,仅仅一个月,但是,这份感情很牢固。 “我看,是不是这样子,让跟随你来此的凌家卫队,回微山湖一趟?如果三少爷无事,当然更好。如果有事,也好有个策应啊。唉,今晚游氏兄弟的表现,贺某真是担心啊!可是,四夫人很善良,替三少爷作主,答应了游氏兄弟留下来作警卫。唔,不对劲,我心里也有种不祥的感觉,还是尽快让凌家卫队回微山湖好。反正,咱们现在也不缺人手。”贺喜抹抹额头上的冷汗,又感觉心跳得很厉害,旋即为刘叶英献上一策。 “对对对!此计甚好!最好能让卫队携带电台回去。以便有情况,可以及时通报,让弟兄们有个策应。”洪武也是抹抹额头上的汗水,连声赞成。 “可是,现在我身边只剩下一台电台了------”刘叶英的语音还是幽幽的,似乎人真是有心灵感应的。 她犹豫不决,未置可否,心里很矛盾。 她忠于国民政府,怕电台被凌家卫队携带走后,一旦凌南天真的有事情发生,恐怕眼前的这几支队伍要散了。 她心里暗想:倘若贺喜、洪武这两名忠臣悍将率部回奔微山湖,那么,打济宁之事便会化为泡影,支援胶东的韩复榘将成为一句话,委员长将会大失所望,山东战局将无法改观。而凌南天这个军事奇才,也将会无人收揽,本姑娘和他的婚事也将只是一帘幽梦而已。可是,如果南天真的有事情呢?他不幸遇难呢? 刘叶英的心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  “带不了电台就算了。那就让六十名卫士先回到微山湖去吧。他们本是凌家卫士,没有义务参加咱们的作战的。有什么情况,相信他们也分派人马,到济宁来找路洋的。我看,此事就这么定了,时间不等人,打济宁要紧。相信路洋率部也快到达济宁城外了。”洪武拍拍胸脯,稍为冷静下来,赶紧劝说刘叶英。 合兵一处 - 风流军神 - 石剑 “那行,就这么定了。来人,传凌家卫队,令他们马上赶回微山湖畔,看望凌南天。如若有事,速派人到济宁来报。如若凌南天无事,则令凌家卫队赶到济宁城外助战。本姑娘需要这支虎狼之师。”刘叶英听得洪武的语气如此坚定,便吩咐贴身警卫员去传令凌家的那六十名卫士赶回微山湖去。 “走!找冯云姑娘去。咱们还是按照三少爷的老办法,留给冯云一个连的兵力,负责收编腾州城内外的降兵,然后携带走辎重武器,会合济宁城外的路洋,一起攻打济宁。” 贺喜见事情办妥,便也放心了,挥挥手,便与众将一起走出腾州原来晋军的团部,来到西门城内,却不见了冯云。 但是,冯云所部人马,一人没走,还在整编俘虏兵。 “云儿姑娘呢?”刘叶英顿感情况不妙,心里隐隐猜到冯云可能随凌家的卫队出城了,便急问那位营长。 “报告刘主任,云儿姑娘看到凌家卫队出城,便拦住他们,喝问为什么。凌家卫队有人称可能三少爷出事了,务须今夜赶回微山湖。当时,云儿姑娘就哭了,她泣声吩咐卑职做好整编俘虏兵的工作,便随凌家卫队出城了。” 果然,那名营长立正向刘叶英敬礼,汇报了冯云擅自离城的情况。 “这-----------------”刘叶英傻眼了,结结巴巴地只说了一个字,便是眼眶一红,珠泪险些滑落下来。 她的心头涌起一股醋意,又掺杂着一阵难过:看望凌南天的事情,还是让冯云抢了先。 唉,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自己可是国军将领啊! 大战在即,本姑娘怎么可以因为儿女私情而走开呢? 而冯云则是不同,她在国军中没什么身份,自由人一个,她想走就走,军法拿其也无可奈何。 刘叶英终是珠泪滑落,心头一阵酸疼。 “贺兄弟,看来,得请你留下整编俘虏兵了。我和刘主任率部去济宁吧。稍后,济宁战况如何,刘主任会与你电台联系的。”洪武闻言,心头一沉,语气也沉重起来,低声对贺喜道。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我按三少爷的老办法,只率一个连队,留下整编俘虏力,其他兵马,暂归刘主任指挥吧。”贺喜很是无奈,语气低沉,只好答应。 刘叶英强忍着心头的酸疼与失落,便与洪武两人,各率本部人马,策马前往济宁城郊。 “洪团长,关于凌三少的事情,请你先别告诉路洋、狗娃、铁牛他们,免得影响士气,妨碍攻打济宁。好吗?”刘叶英知道洪武乃是凌南天的心腹悍将,途中,她先给洪武打预算防针,提醒洪武要注意嘴巴严实点。 “刘主任,你放心吧,洪某四十岁了,好不容易才有出头之日,好不容易才打了几场痛快淋漓的硬仗、恶仗,所以,洪某尽管心有忧虑,但是,洪某一定会先拿下济宁,再想其他问题。不过,我相信以凌三少的智慧,他不会出事的。或者,他可能率部已赶到济宁城郊了。”洪武知道刘叶英担心什么,但是,他也不想轻言放弃。 他性格豪迈,便没继续往坏处想,坦承心迹之后,他便快马加鞭,率部驰骋在前了。 “哎呀,吓死我了------------”刘叶英闻言,拍拍胸脯,心头稍稍镇定下来。 她也便快马加鞭,率部尾追洪武兵团而去。 铁蹄声碎,尘土飞扬。 洪武、刘叶英率部到达济宁城郊时,便会合了路洋、赵狗娃、铁牛等人,便各率本部人马,围向济宁。 “刘主任,怎么是你率部到这里来?贺团长呢?我家的六十名卫士呢?”路洋见面就问,颇为奇怪。 “报告总参谋长,贺喜与冯姑娘在腾州整编俘虏兵,晋军难缠,无可奈何之下,卑职只好自作主张,留下卫士相伴云儿姑娘,陪贺团长一起,整编降兵部队。稍后,他们会赶过来的。”刘叶英心头一震,急急强颜欢笑,立正向路洋敬礼,编了个谎言,来搪塞路洋。 “哈哈哈--------------”洪武、铁牛、狗娃等人被刘叶英的俏皮,逗得哈哈大笑。 “刘主任客气了,卑职不敢当。总参谋长之职,只是我家三少爷临时所封的,没经委员长同意的,也是不算数的。往后,卑职和我家三少爷,还需仰仗你的关照。路某不在乎做什么官,但是,我家三少爷却是高官之后,拿下济宁之后,可不能让他的军衔太低了。”路洋受宠若惊,赶紧回敬一个军礼,谦虚一番。 “总参谋长,别客气了。咱们今夜要是能连夺三夜,凌三少爷说不定会晋升陆军中将了。到时,委员长将我部兵马整编成一个大纵队,让凌三少继续当总指挥,到时,你还是总参谋长。多次陪伴三少爷作战,我感觉他的预测是很准的。呵呵,好了,咱们一起研究一下,如何打济宁吧?呵呵,天快亮了,白天打济宁,可能就没有那么顺利了。”刘叶英一怔,也赶紧恭谦,还连番称赞凌南天,以抬高众将的士气。 “我看这样吧,就由路总参谋长担任攻打济宁的总指挥。所有辎重炮火,均匀分摊,每个城门配备两门重炮。哦,这是借赵团长的炮火用,战后归还。请赵团长勿怪。”洪武性情豪爽,自然也是快言快语,不想再听路洋与刘叶英客套的事情,便提出一个建议来。 “不怪!不怪!我看洪团长的这个攻打济宁的具体方案很行。”赵狗娃嘻嘻一笑,便也赞成洪武的提议。 “好!就这么定了。现在,咱们来具体分工一下-------------------”路洋闻言,便不再客套,摊开地图,借马灯的微弱火光,让众将过来观看。 集中重炮轰击 - 风流军神 - 石剑 “唔唔,我感觉还是要作些调整。攻城之战,不能分散兵力,应该允许城中的晋军逃跑。依我等的兵力及武器装备,也无法全歼城中晋军的一个独立混成旅的兵力,且其武器装也较为先进,光其火炮都有一个团。我等兵员不足,且我等在攻城之战中还有些伤亡,所以,我等应该允许晋军逃跑。”路洋蹲下身来,借马灯微弱灯火看看地图之后,又否决了之前洪武的提议,他有点害羞,先咳嗽了两声,这才说出一顿理由来。 他没说大道理,只说具体事实上的理由。 这与凌南天的动员令有很大的不同与区别。 凌南天的动员令很煸情,能让将士们很激昂,很兴奋。 路洋的作战分析与动员令则是很实在,没有大道理,没有长远目标,只有两个字:事实! “嗯!言之有理。我猜测,城中晋军肯定会出南门驰援腾州及枣庄,因为他们出南门并顺其自然南下东进,就是腾州及枣庄了。所以,我提议,集中10门重炮,集中攻击其出城驰援腾州、枣庄的两支人马,10门重炮猛轰,必定造成其重大伤亡,吓其回撤济宁。这个时候,作为机动力量的铁牛机枪团,也集中15挺重机枪及20挺轻枪,打压南门城头上的守军士兵的火力,让其炮轰咱们的机会也没有。作为机动力量的我部人马、洪武所部骑兵,趁机出击,冲乱驰援腾州、枣庄的两部晋军。”刘叶英想了想,同意路洋的提议,并补充了如何打击济宁驰援腾州及枣庄的两路晋军的方法。 “刘主任,你是我等在场的现职国军将领,身居要职。我看大的作战方针定下来之后,还是你来作为攻城的总指挥吧。路某率部冲锋较为合适。”路洋点了点头,但是,他感觉自己当了攻城的总指挥之后,刘叶英必须率部冲锋,女流之辈出阵,路洋自己却原地指挥,他感觉不合适,遂就这一点,他提出不同意见。 “嗯!有道理,我看就别争了,就由刘主任作为攻城之战的总指挥吧。赵狗娃坐镇指挥炮兵配合。其他的事情,交给路参谋长、铁牛、我三人来办。”洪武豪爽也是急性子,便率赞成路洋之提议。 他等不及了,手痒痒的,马上就想打大仗。 “这----------”刘叶英得众人拥戴,自然芳心窃喜,可得也得谦虚一番。 她内心是极其精明的。 “哎呀,不用这个那个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弟兄们,各就各位。今夜,我路洋也显显骑兵作战的神通。哦,忘了告诉尔等一件事情了,我把三少爷的那杆粗铁枪也拿来了。这件古代的冷兵器好啊!枪长刀短,一枪捅去,敌军骑兵远远就会惨死于我的枪下。我看,以后咱们得多打一些铁枪来,并把枪法教给咱们的骑兵。”路洋朝刘叶英摆摆手,不让她再说下去了,还怕众将争议,遂之转移话题,抓起了扎在身旁的那杆粗铁枪。 “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将低声而笑。 “好!以后就打很多铁枪来,我等请路参谋长当教练,教教我等练枪法。老子特崇拜三国演义里的赵子龙,老子倒想学学子龙枪法。”洪武笑毕,废话几句,便拱手道别,回归本部兵马队列里去了。 赵狗娃、铁牛、路洋旋即也回归各部人马队列。 就等南门出来晋军了。 “看来,凌南天的这支队伍,将来会大有作为。本姑娘听说江西那边的***工农武装闹得很厉害。待收复山东全境之后,我得通过叔父,向委员长提议,将凌南天的这支队伍拉到江西去打赤匪。”刘叶英望着众将远去的背影,心思如潮,很为自己自豪,因为她搭上了凌南天,也能撑起凌南天。 随后,他们迅即集合了10门重炮、15挺马克沁重机枪、20挺轻机枪,折合人数是两个营的骑兵,三个营的步兵,兵员确实不足两个团。 此时,天色已朦朦亮。 薄雾笼纱,天地朦胧。 枣庄危急。 腾州危急。 两城晋军自然会向坐镇兖州指挥各路兵马于鲁西南大战的石友三报告军情。 石友三急调济宁兵马出城,增援枣庄及腾州。 “开炮!”刘叶英令旗一挥,娇叱一声,甚是威严。 “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 10门重炮,一起发射,10枚炮弹,同时甩砸向济宁城中由南门而的兵马,炸得他们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由于攻打枣庄、腾州很顺利。 这一来,攻打济宁之战便提前展开了。 刘叶英坐镇济宁南门外密林里,傍于她身旁左右的便是现在的炮兵团团长赵狗娃与机枪团团长铁牛。 赵狗娃与铁牛的炮兵团、机枪团,这两个团,兵员是远远不足的,合起来,也可能不到一个营的兵力。 但是,这两个团,可是装备最先进的,集中了所有的炮火及轻重机枪,他们两个团也有些步兵。 但是,他们所有的步兵都只是配衬和做些苦力活,必要时只需要呐喊呐喊就行了。 因为由济宁往东再南下,便是腾州与枣庄。 按照众将议定的具体方案,10门重炮,皆是对准济宁南门。而铁牛的机枪团15挺马克沁重机枪、20挺轻机枪,则是待路洋、洪武率马队出战后,集中使用于攻击南城头,压制城头晋军的火力。 冲锋陷阵 - 风流军神 - 石剑 炮声轰轰隆隆,战马奔腾咆哮。 尘土飞扬,浓烟滚滚。 由城头上往城下看,根本看不清城下是怎么回事,战况只能靠城头的官兵的猜测。但是,猜测不一定准确。 城头上的官兵束手无策,既不敢开炮,也不敢开枪,怕误伤自己人啊! 铁牛便借烟雾掩护,率领机枪团,朝南门推进:端轻机枪的单手端枪,策马而来;另外的15挺马克沁重机枪则由15辆仿古战车驼着奔来。 这种仿古战车,是凌南天从他无意中得到的古代冷兵器即是那杆铁枪联想到的一个结果。 好动的人,往往比较聪明。 凌南天现在是成熟些了,可是此前是活泼好动之人,颇为调皮,虽然在课室里没学到什么东西,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聪明才智的发挥。 他从三国演义这本书里思索了一下古时的冷兵器时代。 在离开徐州,率部北进的路上,凌南天便命人找些木匠铁匠来,替他打造了这种仿古战车,一共30辆,各由4匹战马拖着。 15辆仿古战车驼着15挺重机枪上战场,另留15辆仿古战车作为备用。凌南天不仅爱思考,且思考问题很长远,这也是他每次作动员令时很煸情的重要原因。 如今,这种仿古战车果然派上了用场,可以说,比卡车装载重机枪还要方便、还要快捷。 济宁城的守将是晋军的一个旅长,名叫阎明山。 此人年约五旬,属于征战经验丰富的老将了。 他所率领夺城、守城的部队,是晋军的一个独立混成旅,装备颇为先进,兵员达3000多人。 可谓兵强马壮,声势浩大。 此旅下辖三个团,即是:炮兵团、骑兵团、步兵团。 率部出城驰援腾州的是步兵团兼炮兵团中的一个炮兵营,由一团团长阎兴建率领。 率部出城驰援枣庄的是骑兵团兼炮兵团中的一个炮兵营,由二团团长阎杰率领。 两部人马共两千多人。 虽然要驰援腾州及枣庄,可是阎明山打多了胜仗,便显很轻敌,认为腾州及枣庄,不可能那么快会落入凌南天部队之手的。 他也不可能将所有的炮兵部队及重炮拉往腾州及枣庄。 所以,他只给他的两支援军部队各一个炮兵营,说具体一点,便是各部援军各十门重炮。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由于刘叶英部的重炮处于暗处,又是忽然袭击开炮。 10枚炮弹击砸而来,不仅在阎兴建、阎杰的两支队伍中炸开了花,还将阎兴建与阎杰的二十门火炮给炸毁了,亦引爆了他们俩人队伍中的那些炮弹。 这可不得了。 这就等于刘叶英的炮兵向阎兴建部、阎杰部兵马轰炸了数十枚炮弹啊! 所以,阎兴建、阎杰两部人马,一下子就死伤了500多人,很是悲壮惨烈。 因为他们是列队出城的,士兵与士兵之间,无论是并肩而走,或是先后走,都靠得很近很密集。 所以,平均每颗炮弹爆炸,都会炸死20多人。 轰轰隆隆的爆炸声不绝于耳,惊天动地。 晋军士兵中很多没被炸死的士兵,也登时失去了听觉,成了残疾人,若然不死,也是终生可悲。 乌烟瘴气之中,他们的眼睛看不清方向,耳朵又失灵,就更辨不清方向了,所以,这些耳朵失聪的晋军士兵便乱蹦乱跳乱蹿,反而变成了主动寻死。 “弟兄们,有伏兵,撤回城中。快!撤!”阎兴建、阎杰两人均是策马在前,反而没被炮火击中,忽闻身后爆炸声响,感觉不妙。 他们俩人旋即掉转马头,又异口同声地急急下令部队后撤回城。 “想撤?哼!有你洪爷爷在此,可没那么容易跑!”洪武不时策马来瞧瞧,一看敌军想撤回城中,便挥挥手,率他的骑兵团由东往西,冲杀而来。 “哼!该轮到老子发威了。一直以来,世上所有人都以为路某当警卫,是吃干饭的。今夜,老子要向世人宣告。老子不仅能冲锋陷阵,而且颇有韬略,智勇双全,一样能指挥将士们攻城掠地!”路洋心思如潮,咬牙切齿,铁枪一扬,跃马而出,率部由西往东,冲杀而来。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当城外的晋军因遭刘叶英重炮打击而乱作一团之时,路洋与洪武两部人马,忽然各由两翼杀出,又杀了阎兴建与阎杰的两部晋军一个措手不及。 洪武兵团,策马而来,趁浓烟滚滚之际,均是手起刀落,如砍瓜切菜一般,瞬息之间,便砍翻晋军数百士兵,几乎是一人一刀,就劈死敌军一名士兵,既快又狼狠。 路洋率部策马而来,也是如狼似虎。 他手握铁枪,扬枪一捅,战马未至,便连捅三名晋兵,他那杆粗重亦长的铁枪,便如串了一串羊肉串。 然后,路洋双手握枪,奋力一甩。 “砰砰砰--------啊啊啊----------” 三名晋兵被摔得远远的,惨叫而亡,声音极其凄厉。 路洋甩开三具尸体,又横枪一扫。 “砰砰砰-------啊啊啊-------” 晋军三名骑兵被他扫落下马,摔得头破血流,被后面的马队践踏而来,瞬间被践踏成肉泥。路洋策马直冲,不躲不闪,横枪一扫,又扫翻三人。 痛快:一夜夺三城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冲啊-------杀-------杀杀杀杀杀----------” “咔嚓咔嚓------啊呀啊呀-------嘶哑嘶哑------” 洪武与路洋两人勇猛冲锋陷阵,纵马所到之处,便是一阵惨叫声、碎骨声、战马惊鸣声交织响起。 他们的两支骑兵劲旅,也是如此冲锋陷阵,瞬息之间又将乱作一团的晋军冲杀得更乱了。 但是,那些没被杀死也没有被轰隆炮声震聋耳朵的晋军士兵,仍然狂逃回城。 黑烟中,他们也不知道此时袭击他们的国军到底有多少人?所以,这些晋军均是胆战心惊的。 包括阎杰、阎兴建两名悍将,也是无心作战。 兵败如山倒,再也难拾败势。 而两军贴身近战,城头上的晋军既不敢炮轰,也不敢用机枪扫射。 黑烟茫茫的,迷雾重重,尘埃遮眼。 他们也怕打中自己人呀。 “弟兄们,将重炮推前五十米,给本姑娘狠狠地轰击城头上的晋军,把城门轰塌,好让咱们的骑兵入城杀敌。弟兄们,上啊!夺取济宁,就在今晨!咱们一夜夺三城,将会成为军事史上的奇迹!你们的英雄事迹,将为后人特书传颂。”在喊杀声震天巨响之际,刘叶英与赵狗娃又喝令她们的炮兵,将10门重炮向前推进。 刘叶英还学着凌南天的语气,言辞激昂,给这帮炮兵弟兄们鼓劲打气。 “弟兄们,城外有国军,来人啊,给老子开炮,机枪扫射,狠狠地打!娘的,老子就不信,守不住济宁城!哼!”阎明山本来还在城中的旅部里睡大觉的,忽闻城外炮声轰隆、喊杀声震天响,急急下床披衣,策马走上南门城头。 他踏上城头,见状感觉不妙,便喝令炮轰城外的路洋及洪武的两个骑兵营。此时此刻,他也顾不上城外的本部人马及阎兴建、阎杰等人的生死了,守城要紧。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是,阎明山的作战命令,下达的有点迟了。 铁牛率领机枪团,已趁两军贴身交锋刀战之时,靠向南门城下,听得阎明山如此下令,便一起端枪,向城头扫射。 35挺轻重机枪的威力何其大也! 城头上的守兵纷纷中弹身亡,惨叫声尤其让人心寒。 血水沿着城墙滑流下来,许多晋兵倒跌而下,摔得全身骨折或粉骨碎身。 阎明山也是猝不及防,刚刚下令炮轰城下交锋双方部队的命令,刚刚拿起望远镜,想看看城下是什么情况时,便挨了铁牛的一梭子弹。 他的额头、脸膛、咽喉、胸脯全是弹孔,各孔冒烟,惨叫而亡,仰天而倒,血水横流。 “开炮!”率部推着重炮靠近而来的刘叶英、赵狗娃此时也异口同声下令。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济宁南门城楼,随即被轰塌了。 城楼上那些还没被铁牛的机枪团打死的晋军,也随着城楼坍塌而惨死于残砖废墟之中,吊桥摔落。 路洋、洪武便趁机放弃城外之敌,策马冲锋,跃马吊桥,率部杀入城中。 城内的晋军吓坏了,哪里还有心思恋战? 他们各自从东、西、北三门出逃。 济宁城随之落入了路洋、刘叶英、洪武、铁牛、赵狗娃等人的手中。 痛快啊! 凌南天此计是一夜夺三城,而且己部伤亡不大,器械装备不仅没有损失,而且还缴获颇多。 由此,凌南天一夜夺三城的传奇英雄事迹,稍后迅即在齐鲁大地传开,尔后扬名全国,威震海外,后被世人传为军事史上的佳话。 东方泛白,红霞满天。 血雾弥漫,天地殷红。 路洋、刘叶英、洪武、铁牛、赵狗娃等人一起登上城楼,侧目而视侧旁坍塌的城门楼,望望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和撒落满地的刀剑枪枝弹药,均是感慨万分。 “爽啊!老子爽死了!三少爷的计策就是妙啊!娘的,老子呆会喝几壶,然后睡大觉去。”洪武走上城头,振臂高呼,直言痛快无比。 “洪团长,睡大觉可不行,歇息一会是可以的。我相信,呆会兖州那边会派重兵来争夺济宁的。而晋军虽然败逃,可是兵员仍在,他们也一定会重拾旧部,重振旗鼓,卷土重来的。咱们一定得小心。我听说你们砀城曾打过大败仗,所以,我希望你们要谨记失败的教训,那是血的教训。”刘叶英闻言,可不敢苟同洪武之言,语重心长地教导他一番。 “哈哈哈哈------------------”洪武闻言,仰天大笑,又对刘叶英说道:“刘主任,你这说话的语气,我怎么感觉有点象我娘说话的语气呀?” “哈哈哈哈----------------”路洋、铁牛、赵狗娃等各级长官闻言,也是一阵仰天大笑,均是感觉洪武好滑稽。 “哎哟哟--------洪团长,本姑娘可不敢当你的娘亲,要是当你的娘,那我岂不是要被你爹占便宜了吗?”刘叶英闻言,俏脸一红,却也不惧,又冷嘲热讽洪武一番。 她感觉洪武有点不服她。 “哈哈哈哈哈---------------”城头上的众将士闻言,旋即又笑起来,均是暗想:没想到这个整天板着脸的漂亮女军官也有幽默的一面呀! 噩耗 - 风流军神 - 石剑 旭日东升,红霞弥散,血雾蒸腾。 “好好好-----刘主任,洪某说不过你。洪某自罚,洪某去打扫战场去。”洪武却也不生气,他是豪爽之人,自然心胸开阔,不计小节。 尽管他心里面确实不服刘叶英,但是,他还是朝刘叶英抱拳拱手,然后转身下楼。 “得得得得得-----路大哥------路大哥------” 此时,城下有一匹马驰骋而来,浑身染血,全身殷红。 她远远就向城头挥手,远远就泣不成声地呼喊着路洋。 喊声凄婉,也很柔弱。 “咦?那不是小雅吗?”洪武倏然回身,望望城下,惊骇地叫了一声。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小雅怎么浑身是血?坏事了,娘的,坏事了!”赵狗娃、铁牛几乎是异口同声惊呼,两人倏然转身,喃喃自语,又各自抓起一柄轻机枪,疾冲下城楼。 尽管狗娃与铁牛都是憨厚之人,很少想什么事情,平常时也多沉默。 但是,他们都是凌南天的亲信心腹,也与小雅也相识多年,而小雅则是林依依的贴身丫环。 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小雅是不可能离开林依依的。 此时,他们俩人见小雅此等模样策马而来,狗娃与铁牛的心头,均是有种不祥之感。 他们俩人均是飞身跃马,奔出城外,迎接小雅。 尽管小雅只是在呼喊着路洋,没说别的事情,但是,大伙都明白了:凌南天肯定出事了。 “不好!三少爷果然出事了。娘的,老子得率部打回微山湖去。”洪武本来之前在腾州的时候,就或多或少知道一点什么事情的,但是,当时他没太在意,又想到凌南天身边还有三十名卫士,且以凌南天的智慧加上三十名卫士的勇狠,应该不会出什么太大的问题。 此时,他见小雅策马而来,又是浑身染血的,便惊骇地吼了一句,蓦然明白惨剧终于发生。 他倏然转身欲走下城楼,却被路洋抓住了臂膊。 “总参谋长,你----------”洪武回身欲骂路洋没人情味,转身之际,却发现路洋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怔怔地望着路洋,望着路洋眼中的泪水不断涌出,望着路洋满是尘土的脸在渐渐发白,越来越苍白。 他望着路洋的牙齿紧咬着上唇,似乎不想哭出声来。 渐渐地,洪武的虎目也在发红,也有一层薄雾罩在他的眼球上,慢慢地迷朦了他的眼睛,又化作颗颗泪珠,滑滴在他粗糙的脸上。 “扑通-------呜呜呜------南天-------”刘叶英双腿一软,跪倒于城头上,失声而泣,额头前倾,一把扑在城墙上,任由泪流。 她和路洋都是聪明人,刚才眼望小雅一身是血来此,便知凌南天真的出事了。 只是,刘叶英与路洋皆怕影响士气,影响军心,默默泪流,不敢吭声,均是紧紧地捂着嘴巴,生怕哭出声来。 “洪武--------你给老子听着,我要回微山湖一趟。刘叶英,是我家三少爷很喜欢的一位姑娘,相信你也心中有数。我走了之后,你要服从刘主任的指挥,好好管束各级军官。这杆铁枪,是我家三少爷的心爱之物,是疆场杀敌的宝物,我-------暂时留给你用。将来,你还要给我家三少爷。”路洋松开洪武的手臂,抹抹脸上的泪水,哽咽着低声地道。 “这-------”洪武闻言,心头大骇:路洋要走,这济宁怎么办? 可是,他又说不下去了,他能劝路洋别走? “弟兄们,听好了,我走了之后,你们一定要服从刘主任的指挥,要听从洪团长的号令。”路洋没再理会洪武,转过身来,环视前后左右的各级军官,也看到他们的眼中,全是含着泪花,便强忍着心头的酸疼,还是顾全大局地说出一番话来。 然后,他抓起一柄轻机枪,拿了几个弹匣,转身跑下了城楼,飞身上马,跃马出城。 “南天------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竟然不能去看你--------因为我是####员,我只能服从#国大义,我只能服从全局,我心中永远也有你,可是,我不能置济宁于不顾,我不能抛弃#国大业-------你放心,终有一天,我会拿游氏兄弟的人头,来祭典你的在天之灵。”刘叶英也听到了路洋所说的话,她艰难地站起身来,眼望路洋策马出城,脑际间回放着自己与凌南天相遇相识的一幕幕镜头,心里默默念叨着,任由泪水哗啦啦地流。 洪武则是蹲在了墙角处,双手紧紧地捂着嘴巴,不敢向城下望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追随路洋走。 他的脑际间,也回放着在砀城与凌南天的相遇相识的组组镜头,那时,他只是一个俘虏兵,可凌南天待他犹如兄长一般亲热与照顾,让这个从军二十年却无所收获的汉子心头有了丝温暖,随着队伍的不断壮大,凌南天也不断地提携他,让他由一个小排长,在短短的一个多月内,做到了团长,拥有辎重武器、骑兵--------- 可是,今天恩人出事了,生死不明。 洪武却不能亲往出事地点去看一看,他心头难过之极,很少落泪的他,今天却忍不住想放声大哭一场。 可是,他又还得顾着路洋代表凌南天交给他的重托---------服从刘叶英的指挥调度,坚守济宁城,为国民政府统一国土奉献热血与青春。---------------------------------------------------------------------------------------------注:因为本书还将涉及到一些人物走上革命道路的情节,从此章节开始,书中将会出现“***”或“###”字样,读者如不明白,请见本书评论区置顶的第一条作者评论注解。 悲痛欲绝 - 风流军神 - 石剑 “小雅-----小雅------你怎么浑身染血?三少爷呢?四夫人呢?她们在哪?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来此?为什么?”铁牛策马出城,与狗娃各端一挺机枪,冲向小雅,近前大吼,颤声质问。 小雅驰骋而来,却没理会铁牛、狗娃向她奔驰而来。 “路大哥------呜呜------”她策马越过这两人,奔向刚出南门残墙的路洋,泣不成声地朝路洋挥手大喊。 虽然只是相隔一夜,小雅却经历了一场血与火、险与恶的生死考验。 此时,她喜见亲人,她心头一阵激动,又泛起阵阵忧伤。 激动与忧伤交织在一起,狠狠地撞击她受伤的心灵、她滴血的心房。 由微山湖血战,到走路迷路,再到寻马,然后跃马西来,穿越道道烽火,虽然只有一夜之间,可是,这其中的甘苦辛酸,危难险阻,让小雅憔悴了许多。 她眼睛布满了血丝。 她完全没有了往常的俏皮。 她在陡见路洋的一刹那间,泣声呼喊了一句,忽然娇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摔下马来。 “小雅,别哭,别哭,忍着-------三少爷、四夫人不会有事的。”路洋探手抓去,将小雅提了过来,将她抱在自己的身前,颤声相劝。 然而,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只能安慰别人,却不能安慰他自己。他说完之后,自己却是心头阵疼,眼前发黑,脑晕耳鸣,泪如雨下。 他的身子也摇晃数下,也几乎从马上摔下来。 他知道,若是凌南天有事,那么,路洋心爱的林依依,必定也会出事。 若然林依依不幸,我路洋还能独活吗? 路洋是成熟之人,三十岁了,经历了诸多岁月的沧桑,见证了数次大地的巨变。 他把痛苦埋藏在心底,把那份爱恋埋藏在心底。 两人同乘一匹战马,策马回赴微山湖。 “这--------”铁牛掉转马头,蓦见路洋与小雅亲热之举,颇为不解。 “别这个那个了,快走!回微山湖要紧。找三少爷要紧。”狗娃反手用机枪柄托轻敲了铁牛一下,劝说一句。 “嗯!”铁牛急又掉转马头,与狗娃一起,并马齐驱,追向路洋与小雅,回奔微山湖。 一路上,小雅依偎在路洋宽厚的怀抱中,平生首次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温暖与感动。 她泣不成声地将昨夜在芦苇荡里发生的血战,还有凌霸天谋财害命的情况,告诉了路洋。 路洋一路上都没吭声,没答小雅一句话。 他唯有默默泪滴,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嚎啕大哭起来。 他强忍着,忍着,任由内心的巨疼撞击自己的心灵。 小雅坐在前面,不能目视路洋,看不到路洋神色的变化,但是,她能感觉到路洋身体的颤动,还有路洋滴落在她肩膀上的泪水,很滚烫的泪水。 路洋虽然没吭声,但是,他是在无声哭泣。 他心系那片染血的芦苇荡,心系芦苇荡处失踪的林依依。他快马加鞭,策马如飞。 四人驰骋两个小时,便赶回到了微山湖。 艳阳腾空,大地火热,炙烤如焚。 微山湖畔,却是别有风景。 这里莲叶接天,荷花映日。 风吹芦苇,莲子鲜嫩飘香。 “呜呜呜----公子------呜呜-------四夫人------你们死得好惨啊------”先行到达芦苇荡的冯云、巫志海、猴子,还有凌家的七十名卫士,都跪在芦苇荡里,面朝湖心,哭哭啼啼,哀号不已。 “嘶哑嘶哑嘶哑--------”就连先行到达的七十三匹战马,也在芦苇荡里哀鸣扬蹄惨嘶。 面向湖心痛哭的冯云、巫志海、猴子及七十名卫士,似乎不闻身后的马蹄声,也没有回头看路洋、铁牛、狗娃、小雅等人一眼。 他们仍是一个劲儿地哀号痛哭,顿足捶胸,凄婉悲怆,落泪如雨。 “什么?依依-----真死了?砰-------”路洋策马来到,但听一片哀号之声,心头一阵巨疼撞来,撞击得他眼前发黑,喃喃地道了一声。 他本来就因为战济宁而劳累不堪,加之一路上心疼落泪,此时刚勒停战马,他便身子一侧,一头摔落下马,头破血流,却没有任何感觉。 他双手一摊,晕厥过去了。 “路大哥-----呜呜-----路大哥------呜呜-----你别吓我呀?呜呜-----我已经失去了四夫人、三少爷,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小雅吃惊异常,急也侧身落马,扶起路洋,撕下衣袖,包在路洋的头上,替他止血,连捏他的“人中”,却不见路洋醒来,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她把路洋搂入怀中,颗颗滚圆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滑滴在路洋苍白的脸上。 芦苇荡里,很大面积的芦苇已被一场大火烧毁了,残枪残械,依稀还在,血迹斑斑,零乱散落着一些遗物。 湿地里的脚印也非常凌乱。 一堆骨灰被晨风吹走了一大半,却仍有一小堆骨灰。 “三少爷-------四夫人--------呜呜--------”铁牛与狗娃飞身下马,冲向芦苇荡,面向湖心下跪,泣不成声地呼喊,两声哀号,让冯云、巫志海、猴子等人,都是蓦然心碎。 微湖碧水,清风梳柳。 万顷红荷,苇浪翻波。 哪里还有昨夜中枪堕湖的凌南天与林依依? 如此风景,主人却逝。 众人说不出心头的伤痛,唯有嚎啕大哭,落泪不止。 “云儿姑娘,咱们别哭了,还是搜索看看吧?”狗娃尚不知具体情况,反正就是心头不祥,反正大伙哭,他也跟着哭,哭了一会,便泣声请示冯云。 搜索无果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呜呜-------我们昨夜在腾州,通过电台联系不上三少爷,我们就吓得赶回来了,我们奔驰回来,不顾劳累,环湖搜索了大半夜,一直搜索到刚才,听那些舟子说,昨夜这里有人大骂凌霸天图财害命,然后便是枪声大作,激战半夜,舟子害怕,吓得悄悄划船远离此处芦苇荡,后来枪声沉寂,却有两人跳水,可惜后来又中枪沉湖了-------呜呜------后来,舟子划船过来看看,发现两队官兵在此焚烧尸体,随后有两名军官称兄道弟,说什么凌南天与林依依中枪沉湖了--------那落水者肯定是三少爷与四夫人了-------游氏兄弟两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声称小雅忽然失踪了,惧怕小雅去找路洋前来复仇,所以,游氏兄弟不敢回去见凌霸天,也不敢去济宁见路洋,改去济南投靠凌向天的去了------呜呜------游氏兄弟这对奸诈小人,还说要将咱们的计划报告给凌向天知道,以换取凌向天的信任-------又后来,还有个浑身染血的丫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向舟子借马,舟子无马,丫环便又在芦苇荡里钻来钻去-----后来舟子便听到有战马嘶鸣声-------丫环不见了----那丫环肯定是小雅了-----呜------狗娃,小雅呢?她有没有去济宁找你们报信?”冯云此前根本不觉狗娃等人的到来,一直在伤心痛哭,一直泪眼朦朦地望着这泓碧水,期盼凌南天能从碧湖中冒泡出来。 此时,她见狗娃忽然出现在自己身旁,惊诧之余,便泣不成声地回答狗娃的提问,并把她们联手于四周搜索并打听的结果告诉了狗娃,又问起小雅的情况。 她猜测舟子口中的丫环,便是小雅了。 因为她没有感觉到狗娃等人的到来,所以,她至今也不知道小雅就抱着路洋坐在她身后。 她很想快点见到小雅,然后向小雅求证自己猜测的各种情况。 “呜呜呜------三少爷,四夫人,我等弟兄们一定为您娘儿俩复仇------呜呜呜-------”巫志海、狗娃、铁牛及七十名卫士闻冯云之言,又是一阵痛哭哀号,个个泣不成声地扬言要向凌南天与林依依报仇雪恨。 “呜呜呜----云儿姐姐-----妹子回来了------”小雅闻声,急放下路洋,小跑向冯云,刚张嘴,便是泪成行,哽咽难言,难过异常。 “小雅,你快说说,三少爷、四夫人到底是怎么遇难的?凌霸天呢?游氏兄弟那对贱种呢?咱们得再找找三少爷与四夫人呀!咱们得找凌霸天与游氏兄弟那对贱种报仇呀!”巫志海一把抓住小雅,泣声喝问,双目红肿,泪流不止。 铁牛、狗娃及凌家卫队等数十人,旋即围了过来。 冯云拉拉巫志海的臂膊,示意他松开小雅。 “呜呜呜-------都是凌霸天那畜生,他道貌岸然,却狼子野心,派兵护送路大哥去青岛,却是为了劫财----可惜,游言丰率一个警卫连到了青岛,发现兵力不够,不敢向你们与四夫人下手-------昨夜--------三少爷、四夫人都跳入湖中了,凌霸天那畜生还向三少爷、四夫人开枪-------呜呜呜-------”小雅伏入冯云怀中,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地将自己亲眼目睹昨夜发生的事情,向众人述说了一遍。 她悲伤哀号不止,清泪如雨,跪倒于微山湖畔,向湖心连连磕头拜祭林依依母子在天之灵。 “娘的,弟兄们,走,找凌霸天干仗去。老子要问问他,为什么要做出此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铁牛听完小雅滴泪叙说,又见小雅如此伤悲,不由更是愤世嫉俗。 他倏然起身,并抓起那挺轻机枪,还背着他那杆装有单边望远镜的步枪,大吼了一声,要率众去找凌霸天报仇去。 “弟兄们,走!不能放过凌霸天!老子相信,凌大帅之死,肯定也与这卑鄙无耻的小人有关。”赵狗娃也是泣声大吼,倏然抓枪起身,还大骂特骂凌霸天一通。 其他人纷纷掏枪,也跟着起身。 “依依-------依依------呜呜------您怎么舍得如此抛下我?呜呜-------对不起啊!我不该去打济宁啊!要是我留在你身边,你就不会有事了。呜呜------”路洋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过来,他向人群中走来,又拨开人群,走往芦苇湿地,面向湖心下跪,泪流满面,哀伤无比。 他嚎啕大哭,宛若疯了一般。 他额头不时着地,泪水和着泥水,弄得满脸污垢,却也直呼林依依之芳名,吐露了对林依依的真情。 他暗恋林依依十年了。 十年了。 十年苦恋,不仅没有结果,而且,仅仅一夜不见,伊人便已惨逝,令路洋痛苦万分,悲痛欲绝。 他把埋藏于心底的十年的爱恋,随着那一声“依依”的真情呼唤,吐露出来了。 这段情,过去只有冯毅知道,冯云略知一二。 现在,他自己因为伤感过度,无意泄漏了心声,让凌家的众人都知道了。 众人都是倏然转身,望向躬身弯背跪倒于湖畔的路洋,耳闻其哀号痛泣之言,皆是无不震惊,愕然发呆。 “这------怎么回事?路洋------怎么可以直呼四夫人的芳名?”铁牛憨厚木讷,极其不解地问赵狗娃。 “这------路大哥疯了------他胡说什么?他精神失常了------这-------”赵狗娃似懂非懂,答非所问,感觉不可思议。 众志成城言报仇 - 风流军神 - 石剑 “路大哥,你怎么可以喜欢四夫人?那是咱们凌大帅的妻子------呜呜-----你----你你你-----你疯了?咱家的三少爷都二十岁了------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这么不道德!”巫志海拍拍后脑,指着路洋的背影,喃喃发问,既是不解,也在斥责路洋不道德。 “呜呜呜----路洋-----死路洋----你-----你你你------你胡说什么屁话?啪啪!”小雅一听,先是傻眼了,后来又似明白了什么:哦,原来路洋一直不爱我,原来他一直爱着林依依,一直暗恋着林依依。 她又伤又痛又气又愤,蓦然小跑过去,抓着路洋的头发,拉得路洋不由自主地仰起脸。 小雅怒骂斥责他几句,便愤然地打了路洋两记耳光。 “呜呜呜-------打我?打呀!打死我呀!我是喜欢依依,我喜欢她有什么罪过?我是她的卫队长,我知道她在凌家从来没有爱-------呜呜呜-----她内心的凄楚,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就是喜欢她--------”路洋并不挣扎,不还手,并不辩护,反而更是放声大哭大喊大吼,更当众人都不存在似的。 他忍着头发被扯之痛,仍然侧头,目视湖心,声泪俱下地向沉湖而死的林依依吐露心声。 他仿佛能看到林依依的在天之灵,仿佛看到林依依在天空中衣袂飘飘,含笑飘舞,朝他招手,聆听他的肺腑之言。 刹那间,铁牛、狗娃、猴子、巫志海及七十名卫士全傻眼了,不知是哭好?还是笑好?此时此刻,再怎么憨厚之人,也能听明白路洋的对林依依那份浓情表白了。 “呜呜呜------我找凌霸天去,我去宰了那个畜生-------猴子,把枪给我,呜呜-----让我死了算了-----”小雅闻言,心头更是难受,可是有苦也难以发泄,便蓦然转身,去抢猴子腰间的“盒子炮”。 “啪!你也疯了?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大伙添乱?光凭你一个小丫头,你报得了仇吗?俺们这么多汉子在此,轮到你去报仇吗?”猴子忽然仿似猛汉一样,一把握住小雅的手,打了她一记耳光,怒骂了她几句,少见的暴躁。 众人又是一怔,皆是又呆呆地望向猴子,但见他瘦骨嶙峋的,却说出一番猛男所说的话来,那气势与他的身材很不协调啊! 怎么回事呀? 猴子也疯了? 其实很好理解,猴子苦大仇深,是凌南天收留的兵,自砀城以为,他平生首次得到凌南天的关照,平生首次心头有了温暖,他视凌南天为恩人。 他对凌南天的感情是很深的。 此时,他心头正烦着呢,正悲着呢,而小雅这么取闹,岂不是让他烦上加烦? 烦了,就会发怒,就要发泄。 所以,他吼了小雅几句,打了她一巴掌。 “你----死猴子,你敢打我?我----老娘先宰了你---”小雅挨了猴子一记耳光,哑声了,手指猴子,结结巴巴地又骂了一句。 她蓦然左手去抓猴子的头发,右手使劲地朝他挥去。 真要打起来,猴子却又心怯了,可不敢还手啊。那小雅可是真正的凌家人,林依依生前的贴身丫环。 谁敢轻易去打她? 猴子也许知道自己刚才发怒错了,吼错了,打错了。 此时,他哪敢还手呀? “啪啪啪啪啪-------” “哎呀------救命啊!”猴子双手抱头,任由小雅狠打,但是,小雅每掌都拍在猴子的双手手背上。 “喂,别闹了!真要老子动手,宰了你们呀?啊?都什么时候了,还闹?哼!”铁牛大怒,走过来,端起机枪,指向小雅,大吼了一声。 小雅吓了一跳,乖乖松开猴子,闪身一边。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呜呜-----三少爷,你设下如此妙计,让我等一夜连夺三城,正是你扬名天下之时,您却如此惨死,痛哉!云儿如若不为您报仇,此生誓不为人。”冯云泣声言誓,举手握拳,悲愤难止。 她想:此时此刻,路洋与林依依是否有情,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要快速凝聚人心,同心协力,为凌南天报仇。不能等大伙心中的怒火熄灭,不能等大伙心中的仇恨冷了,再言报仇。 怒火熄灭,很难再点燃。 路洋在精神上倒下了,自己不能倒。 否则,群龙无首,大伙没有主心骨,这仇就没法报了,吵吵闹闹下去,这支队伍迟早会散的。 所以,冯云强忍着心头的悲痛,劝说大伙,并率先举手言誓,以牵动大伙的复仇之心,增强这支队伍的凝聚力。 “三少爷,四夫人,我等誓死为你们报仇!我们听云儿姑娘号令,同心协力为三少爷报仇!报仇!”众人一怔,抹抹泪水,又蓦然转身,一起跪在冯云的左右,也是泣声举手,握拳言誓。 “弟兄们,找凌霸天报仇,非一朝一夕之功。而凭我等几十人枪,一时也难有胜算,所以,我等务须回济宁,唯有回到军中,占据要职,抓住兵权,才能壮大势力,才能相机为三少爷、四夫人报仇。这也是此前三少爷领着我等从军,等待时机找马彪报仇的策略。现在,让我等按此策略走,我相信,咱们一定可以为三少爷、四夫人复仇的。”冯云此时已无法顾及路洋的感受,也无法去理路洋之情事,但看到群情激涌,人心极齐,便抹抹泪水,站起身来。 她学着凌南天的样子,握拳挥手,进行作战动员,并道出策略及复仇的行动步骤。 复仇步骤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我们听云儿姑娘号令,为三少爷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报仇!” 狗娃、铁牛、猴子、巫志海等七十多人,异口同声呐喊,众志成城,挥臂如林,声威大震。 报仇之声响彻了芦苇荡,在微山下久久回音,吓得芦苇荡里的鸥骛惊飞,鸟兽四散。 “还有,济宁那边,咱们有刘叶英相助。据闻,刘叶英不仅仅是凌霸天军中的情报官,且是刘义刘将军的亲侄女,还是蓝衣社的特工。据说,蓝衣社正在改组,现在直接归委员长领导,也就是说刘叶英有向委员长直接密报之权。咱们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刘叶英把凌霸天的丑事,形成文字,密报给委员长,请委员长将这等害群之马革除军职。只要凌霸天没了兵权,咱们要杀他,便是举手之劳了。这是咱们复仇的第一步。第二,游氏兄弟这对败类,他们已经投向凌向天、马彪,而我等夺取济宁的消息传出后,石友三必会调凌向天部人马南下攻打济宁,这是我等杀马彪、宰凌向天、斩游氏败类,为三少爷复仇的第二步。所以,我们现在去济宁找刘叶英相助,是最正确的决策。”冯云看到众志成城,凝聚力极强,心头很是激动。 激动盖过了她心头的忧伤。 她便向大伙道出复仇的第一、二步,也承认这是凌南天曾经的既定的策略。 “行!云儿姑娘,我们都听你的。你下令吧,大伙跟你走。”铁牛过来,抢先呼应冯云的号令。 “云儿姑娘,那我们走吧,回济宁,找刘叶英商量,谋划报仇之事。”赵狗娃紧张地走到冯云跟前,提议马上行动。 “-------”冯云却分开他,朝湿地湖岸边还在跪着痛哭的路洋指了指。 众人明白怎么回事了,便又一起,围向路洋。 他们想劝慰路洋,劝说路洋,先回济宁再详议复仇之事。 “路大哥,起来吧。无论你心里有何想法,都过去了。咱们现在要紧的是为四夫人报仇,为三少爷报仇。咱们得化悲痛为力量。”小雅自然比任何人都紧张路洋。 她跑在最前面,去扶路洋,柔声劝慰。 “我不走-----我要在此陪依依------我不走------呜呜呜呜-----”路洋仍是伤心欲绝,精神状态仍不正常,悲嚎难止,泣声大吼,反手推开了小雅。 “你----哼!世上就你最贱!就你最无耻!你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想着别人的小妾。漂亮的女人都死光了?老娘不漂亮呀?呸!”小雅又气又恼又羞又怒又愤,蓦然又指着路洋的后脑,破口大骂。 小雅天真活泼好动,她才十七岁,竟然自称“老娘”了,还自赞自己很漂亮。 “哈哈哈哈哈-------”铁牛、狗娃、巫志海、猴子等人见小雅如此怪言怪语的,都大笑起来,均是笑中泛泪,既难过,也好气。 “呜呜呜-----依依-----你怎么就这样抛下我?呜呜呜------”可是,路洋却对小雅之言,充耳不闻,仍然痛哭不止,泪流不止,哀伤不止,自怜自艾。 “唉!气死我了------”小雅气得直跺脚,气得眼泪汪汪的,小跑而开了。 “弟兄们,咱们这些人中,有军职的,要数铁牛、狗娃、志海兄了。其中,狗娃、铁牛是团长,志海是营长了。这些职务,虽然只是我家三少爷任命的,但是,相当重要。之前,刘叶英收到的电文,三少爷都转给我们看过,电文上的意思,是我们打下济宁之后,委员长将派飞机,给三少爷颁发委任状,并空运些兵员武器,补充三少爷的部队。也就是说,这一趟,我们再回济宁,狗娃、铁牛、志海就是有名有实的团长、营长了。我看,你们三人率弟兄们先走吧,先回军中任职,别把职位给落下了。记住,我们凌家的卫士,就不要从军了,他们跟着你们三人走,你们到哪个城市,他们就跟着你们住进那个城市。至于费用,我们自己掏,不用军方出钱。这样,方便咱们复仇,也方便咱们机动。还有更重要的是可以保护他们的安全。这七十名兄弟,可是我们凌家家的命根子了,可不能让他们有任何的损失了。一旦让他们从军,那么就得上前线,就得拼死拼活的,一不留神,可能在万马军中牺牲了。所以,我不主张他们从军。我和猴子、小雅留下来,陪陪路洋兄,稍后再去济宁,与尔等会合。这样,就不会耽搁时间了。好吗?”冯云见状,怕众弟兄们发生矛盾,发生不快,影响团结,影响队伍的稳定,便低声劝说众人。 本来,她心头的悲痛不亚于在场的任何人,但是,她也是冷静得最快的人。 因为她最心爱的人凌南天被凌霸天害死了,她要为凌南天报仇。 而要报仇,就得冷静下来,就得去谋划,去想计策,最首要的任务,便是保存这支队伍,并让这支队伍壮大。 这也是之前凌南天要找马彪报仇的一种模式。 冯云现在将这种模式复制下来。 “呜呜呜呜--------谢谢云儿姑娘,我们一定为三少爷,为四夫人报仇雪恨。”七十名卫士闻言之后,皆是热泪盈眶,纷纷抱拳拱手,泣不成声地向冯云道谢。 因为冯云为他们想得太周到了。 “云儿姑娘,三少爷不幸惨死,你就成了咱们的头儿了,你不领着大伙去济宁,可能我等见着刘叶英就不好说话了。因为我是擅自离开枣庄的,属于违反军纪的。弄不好,可能刘叶英会毙了我。我看这样吧,我和小雅、猴子留下,陪伴路兄。你意下如何?”巫志海好歹也是林依依卫队的副队长,想事情,相对而言,较其他兄弟周到些,便向冯云提出异议。 一语惊醒梦中人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不!纵然你擅自离开枣庄,违反军纪,但是,你也要一定去面对刘叶英。咱们凌家的汉子,不能让刘叶英给看扁了。这样吧,我和你们一块儿走,我领你去见刘叶英。我相信,她会给我面子的,否则,咱们反了,把洪武与贺喜的两个团拉走,把三少爷筹划来的重炮、机枪也带走。这里,由猴子、小雅留下陪路洋就行了。”冯云略一思索,点了点头,还给巫志海打气鼓劲。 她说得颇有霸气。 她也感觉自己还是与大伙一起去济宁较为好些。 她想:自己现在可是凌南天的代言人,南天不幸惨死,那本姑娘就是凌南天了,量刘叶英也不敢不给本姑娘面子。 如果刘叶英不给我面子,本姑娘就反了,还把洪武、贺喜两个团都拉走,看其怎么守济宁?哼!本姑娘大不了去当山大王去! “嗯!云儿姑娘说得好!” “对!咱们凌家的人,不能给刘叶英看扁了。” “云儿姑娘象极了咱家的三少爷!” “不错!三少爷走了,云儿姑娘往后就是三少爷。” “对!咱们到了济宁,奉云儿姑娘为总指挥。娘的,不要什么国军的任命状。咱们自立为王!” 冯云这次露出霸气,可给铁牛、狗娃等人莫大的勇气了。 七十名卫士,也是纷纷翘指称赞冯云好样的! 他们都还表明从此以后愿意奉冯云的军令行事。 冯云听着这些好言好语,心头也是一宽。 她暗道:只要他们说我是凌南天就好! 南天,永远活在我心中。 南天走了,此生,我也不会另嫁他人了。 对!今后,我就是凌南天! 我,冯云,生是凌家的人,死是凌家的鬼。 虽然我与南天未成亲,可是,在我心中,我已经认定了他就是我的男人。 刹那间,她又是一阵激动,热泪盈眶。 “那行,总指挥,咱们就一起上路吧。”巫志海这才放心,跑开几步,又牵马过来,请冯云上马,并机灵地率先称呼冯云为“总指挥”。 “弟兄们,上马,走!”冯云望着一双双期待的眼神,便抹抹泪水,娇叱一声,挥挥手,飞身上马。 众人随后也飞身上马,尾随她而奔,又赶赴济宁去了。 “路大哥,咱们也走吧,济宁需要你,大伙需要你。云儿姐姐虽然是将门虎女,但是,她终究是女流之辈。弟兄们最终需要的是你。”猴子待冯云等人一走,便蹲在路洋身边,低声相劝。 他也不知道是否言之有理,反正他感觉凌南天惨死之后,路洋与冯云都是大伙的精神支柱。 可他想想冯云终究是女孩子,将来一嫁人,一生小孩,便是持家的黄脸婆了,哪里还能指挥大伙打仗呀? 所以,他自己认定路洋才是大伙最终的总指挥。 “不!呜呜呜------我不走,我要陪着依依,我要陪着她。呜呜呜,我就一夜没当她的警卫,她就出事了,这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应该率部去打济宁,我不应该当什么总参谋长------呜呜呜-----”路洋反手推开猴子,依然哀号不停,落泪如雨,伤痛无限,甚是自责。 他对林依依爱恋十年,感情何其深! 此时此刻,他又岂能是猴子所能劝得动的? “哼!臭男人,死男人,贱男人,没良心,负心汉,王八蛋,猪脑!狼心!死路洋,臭路洋,你真不是东西!你真不是男人!你老爹是太监!你爷爷是裹脚的小娘们-------”小雅闻言,心头又疼又醋又气,又破口大骂路洋,把路洋一家祖宗三代的男人都骂遍了,还骂得特难听。 她这番怒骂,可能很经典吧。 竟把一旁观看的猴子听得目眩头晕、目瞪口呆,傻呼呼地张大了嘴巴,怔怔地看着她。 小雅恼羞成怒,还附身抓起一块小石头,扔向路洋背心。 “砰--------” “哎呀-------”路洋后心被小石块击中,惊叫了一声。 他站起身来,反手抚摸了一下后心,又转身面对小雅,却立时止住了哭声。 他抹抹泪水,红肿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小雅。 “喂,小雅,你好棒哦!看来,谁的千言万语都比不上你的一块小石头。呵呵!我服你!”猴子见路洋竟然这样子止住了哀哭声,便走近小雅,翘指称赞她。 “滚开!死猴子,就数你最坏。哼!要是我的牙板掉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呸!你给本姑娘死远点!”小雅摸摸左腮,刚才被猴子打得挺疼的,还是记恨在心,怒骂一声,推开了猴子。 她是很淘气的小姑娘,所以,林依依一直都很喜欢她,一直留在身边当贴身丫环,烦心的时候,听听她的俏皮话,看着她的俏皮样,挺开心的。 “砰-----哎呀!”猴子猝不及防,被她推得仰天而倒,四脚朝天,惊叫了一声。 “路大哥,咱们走吧,追云儿姐姐去,好吗?咱们得把济宁的部队拉回来,替四夫人报仇。你只有替她报仇,四夫人在天之灵,才能感受到你对她的爱。”小雅不再理会猴子,又走近路洋,近乎哀求地劝说他。 虽然,路洋刚才多次表明爱的是林依依,迷恋的是林依依,让小雅很痛心,很难过。 可是,她仍然爱着他,就象他爱着林依依那样。 她可以不计较回报,但是,仍然继续付出真爱。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路洋心头大震,反问一句,虽然仍似在梦里,但是,他脑子有些清醒了。 他蓦然一把抓住小雅的一双小手,红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抓着小雅的一双小手,剧烈地摇晃起来。 舟子原来是贼匪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哎呀呀,死路洋,你讨厌死了。你把我的手都捏疼了,快松手啊!”小雅一双小手被路洋一握,手掌骨“格格”作响,她惊叫起来,俏脸发青,甚至于都疼得有些歪曲了。 象路洋这样武功高强的铁汉,臂力何其大! 他可是五指如钢,插树树穿,抓铁有痕。 小雅又如何经得起路洋这么一捏? “哦-----哦哦-----对不起!对不起!疼吗?我-----我-----我无意的。请妹子别怪意。”路洋这才反应过来,明白刚才他用力过大了,便急急松开她的手,结结巴巴地向她赔礼道歉。 他又柔声反问了小雅一句,很是关切,却也霎时脸红。 这还是他平生第一次握小雅的手。 看样子,他脑子清醒多了。 倏然间,他自己的手,都有些抖了,握女孩子的手,感受不一样。 之前,他有搀扶过林依依,可那时是在战火纷飞时,是在遇险时,是他该做的警卫警戒工作。 当时,他精神高度紧张,没有任何感受。 可这一次,他握握小雅的手,却有些感觉。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在抖,他的心也在“怦怦”狂跳。 “-----------”小雅低头一看,自己一双小手,都被路洋捏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她正欲再骂路洋两句,却听得猴子大吼了一声。 路洋本能地反手掏枪,奇快反应,瞬间便双手各执一枪。 或许,他真被小雅骂醒了。 小雅也急急侧身去看个究竟。 “谁?有种的,就滚出来!不然,老子开枪了。”只看猴子此时已滚爬起来了,掏出一双“盒子炮”,正对准他跟前不远的芦苇荡里。 这猴子的耳朵特别灵,就连凌南天都赞他是“顺风耳”。 就在刚才,他被小雅推得跌倒的时候,他感觉身后有动静,便赶紧爬起来,掏出双枪,转身将双枪对准了他原来身后的那片芦苇荡。 “哈哈哈-------不错!猴子就是灵敏!在下缪远志,向三位见礼了。”芦苇荡里果然冒出一个人来,此人还真怕猴子开枪了。 此人穿一身青色长袍,年约三十岁许,下巴尖削,双眼很小,鼻梁挺细,不俊也不丑,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不白也不黑,斯斯文文的,抱拳拱手,颇为有礼。 他笑呵呵地走过来,还夸赞了猴子一句。 “你是什么人?为何鬼鬼祟祟地躲在芦苇荡里偷听我们说话?如实供来,否则,本姑娘毙了你。”小雅看他似乎有点阴阳怪气的,便对他毫不客气,娇叱一声,也是掏出双枪,对准了这个所谓的缪远志。 “小雅姑娘问得好。不过,在下并不是鬼鬼祟祟,而是胆小。胆小!刚才你们那么多人枪在此,又值此伤心之际,个个性子都很暴躁,在下很害怕你们的枪会不小心地走火啊!呵呵,小雅姑娘,你忘了昨夜向在下借马的事情了?”缪远志嘻皮笑脸地驳斥小雅的喝问,却也神色镇定,道明了自己躲在芦苇荡里的理由,又反问小雅一句。 “什么?你就是昨夜那个渔舟子?可是------”小雅一怔,这才感觉这书生有些面熟,确实仿似见过的,可一时也不敢确定。 她清楚地记得:昨夜,她向舟子借马的时候,那舟子是有点驼背的,满面胡子,戴着草帽,卷着裤脚。 “呵呵,可是什么呢?小雅姑娘是不是想说在下昨夜满脸胡子、还戴着草帽、卷着裤脚、穿着身一破衣服呀?呵呵,你看,这就是在下昨夜所戴的胡子。那顶草帽呢,在我的小舟上。在下来此,便是奉我家寨主谭八腿之命,有请诸位上船,到在下的芦苇寨走一趟,见见你家的三少爷和四夫人。”缪远志始终面带微笑,此时又似乎不把小雅、路洋、猴子的六把“盒子炮”放在眼里,越走越近。 他说话间,便走到了小雅的跟前,还从怀中掏出一把假胡子来。 “什么?谭八腿?” “什么?三少爷没死?” “什么?四夫人-----依依你们那里?” “芦苇寨?你是土匪?” 小雅、猴子、路洋闻言,皆是惊世骇俗地反问缪远志一句,所问的内容不同,声音却是一样的发颤。 他们这次颤抖的语气与之前听的噩耗可不一样,是惊喜的颤音,是激动的颤音,还充满着期待,期待林依依母子真的被人获救了。 “不错!昨天,也就是你们来到微山湖宿营之前,我寨弟兄打探到你们这支队伍要从这里路过,本想劫你们一些枪火钱粮弹药的,可是,你们人马太多,武器装备又好。我寨弟兄人手少,不敢动啊。后来,我家寨主就留了些弟兄,钻在芦苇荡里,继续偷偷地观察你们这支队伍的情况。看看是否还有没有机会下手?可是,又很不巧,当你们的大部队走后,我们正想趁凌南天与林依依凝神谈话的时候下手,此时凌霸天又率部而来,哦,当时在下不知道那批蒙面人就是凌霸天等人,只是见一群蒙面人从东面潜伏而来,在芦苇荡里钻来钻去的。后来,枪战就发生了。唉,令在下一帮弟兄们想不到的是,竟然是你们凌家的两位少爷为争家产而相互残杀,可悲啊!不过,我等也服你们家三少爷,危难之时,他挺有孝心的,一直紧紧护着他的娘亲,而且之前我等弟兄还偷听到他提出一夜打三城的妙计。所以,当他潜水而逃的时候,我们的小舟便悄然划来,时值黑夜,又有芦苇掩护,凌霸天可能也是做贼心虚,所以没发现我们的小舟子靠近过来,你们的三少爷与四夫人水性挺好的,不过,他们俩人都挨了凌霸天的枪子,受伤沉湖了。是在下撒渔网,把凌南天与林依依捞起来的。捞起他们母子俩人后,在下让一名弟兄驾船先回山寨,给他们母子俩疗伤,在下则是上岸来看个究竟,不意却撞上小雅姑娘在找马,在下估计当时小雅姑娘是想去找你们报讯吧。但是,在下当时确实没有马匹。后来,小雅姑娘不知从哪里找到一匹马,跑开了。在下心想,尔等在接报之后,一定会赶回这里来的,所以,在下今天便忍饥挨饿,一直潜伏于此,等候尔等回来找人。”缪远志朝路洋、小雅、猴子三人拱拱手,仍然彬彬有礼,很象个先生,面对黑漆漆的枪口,也没有惧色,颇有大将风度。 然后,他便详细叙说了缘何会救凌南天、林依依的事情经过,还说得有声有色。 人面兽心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呜呜呜-----太好了,依依还活着?依依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我刚才担心死了,心疼死了。”路洋闻言,惊喜交集,热泪盈眶,握着双枪,又蹦又跳。 他乐坏了,激动而泣,忘情欢呼。 他心想:太好了!林依依竟然还活着,看来,自己还可以继续守护她,当她的守护神。 或许终有那么一天,自己能与她成为秦晋之好。 人生若能得此美人,才不枉为男人也! 路洋此时仿佛置身于云端,乐得飘飘然的,高兴得让他的眼睛都不能视别物了,似乎这芦苇荡里只有他一人似的。 他没当别人存在,也没留意自己又一次当众吐露了对林依依的爱恋之情。 “素闻路洋是冯毅的得意弟子,武功高强,枪法神奇,英挺帅气,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可惜,他走火入魔了。唉,难得的悍将啊!就这样毁了。娘的,真想不通,他怎么会喜欢别人的小妾呢?那个林依依,她的儿子都那么大了。唉,这个路洋,真让人惋惜。”缪远志看着路洋这股高兴劲儿,听着路洋忘情欢呼的话语,不由瞠目结舌。 他心里既是暗暗吃惊路洋有这样的一段孽恋之情,又颇为路洋的精神状态不正常而叹息。 忽而,他又想:路洋这样为爱走火入魔、疯疯颠颠的也好,好事! 说不定,老子诱其到芦苇寨走一趟,便能利用林依依,来收服这员悍将为我寨所用。 倘若我寨能收服路洋这样的虎将,那我寨将会声威大震,也可以趁此乱世,揭杆而起了。 稍后,我与谭寨主借路洋之力,剿灭其他匪寨,也将不在话下了。 哈哈! 好! 希望路洋继续疯癫下去,走火入魔下去。 娘的,想不到老子今天忍饥饿伏于芦苇荡一趟,倒也真值了,还真他娘的发现了不少好东西。 缪远志想到此,又是满脸喜气,也是乐呵呵的。 “呸!死路洋,臭男人,王八蛋,你这没心没肺的狗东西。你就只知道关心林依依,你就不闻不问我家三少爷的死活,你真不是人养的。谁才会真正喜欢你,你不知道呀?谁才会真正爱你,你不知道呀?林依依那么高贵,她会看上你这个小侍卫吗?我呸!我呸呸呸!就你这猴子,也想人家贵妇人,吃屎去吧。”小雅一听路洋之言,却是气坏了。 她又见路洋高兴得如此手舞足蹈的,她心头当即打翻了醋坛子。 她竟然当着缪远志的面,眼泪汪汪地怒骂路洋。 她骂得依然很难听,很剌耳,很经典。 但是,她在怒骂路洋的时候,也无意中真情流露,表白了自己对路洋的爱意。 “嗯!漂亮!淘气!可爱!有性格!老子就喜欢这么淘气的嫩妞,玩起来才爽。爽!将来老子有机会睡她的时候,肯定要比那些青楼女子要爽!爽啊!哦,不行。老子快忍不住了,老子呆会领她们回山寨,就把她睡了,免得把老子的棍子给憋坏了。”缪远志见小雅如此责骂路洋,开始是目瞪口呆,后来是喜欢上小雅了,感觉小雅有性格。 随之,他认认真真地打量小雅一番:但见小雅身材娇小玲珑,双峰不是很高耸,但也挺吸引人的。 她的小脸蛋很精致,五官端正,虽然是丫环打扮,可也别有风采。 他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暗暗地打起小雅的主意来了。 他两只小眼睛贼溜溜地转。 他的裤档也旋即鼓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你胡说什么?我没----我没那档子心事!”或许路洋此时被小雅骂得脑子完全清醒了,或许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心事被人发现了,不由又气又恼又羞,满脸涨红。 他羞恼之下,竟然甚是冲动,扬枪指向小雅,结结巴巴地怒喝。 他那凶儿的眼神,象是一匹狼,似要把小雅吃了似的。 也许唯在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心事泄露出去了。 难堪啊! 尴尬啊! 往后怎么做人呀? 他虽然扬枪指向小雅,可他却是满脸羞愧。 他低下了头,不敢目视小雅。 “呜呜呜呜-------好!死路洋,你有种,你打死我好了!呜呜呜-----枉我那么喜欢你,就当我瞎眼了,我怎么看上你这个贱东西------呜呜呜-------你开枪啊!打死我啊!呜呜呜------”小雅见状,更是恼羞成怒,竟然将自己的双枪别回腰间。 她流着泪水,泣不成声地朝路洋大吼着,竟然昂首挺胸,朝路洋的枪口撞去。 “喂喂喂------别别别-----都是自己人,自家兄弟姐妹,干嘛闹别扭呢?岂不是让外人笑话吗?” 猴子本是听到凌南天还活着的消息,很兴奋,很激动,很惊喜,也是热泪盈眶的。 此时见状,他又吓坏了。 他赶紧收起双枪,拉开小雅,又劝说路洋。 路洋闻言,心头一震,急急收起双枪,满脸羞愧。 他倏然转过身去了,不敢面对大伙。 他也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了。 “呜呜呜-------”小雅推开猴子,抱头蹲地,使劲大哭起来,泪如雨下。 “唉---------”猴子见状,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了。 他不知是劝路洋好?或是劝小雅好? “缪先生,请您说说我家四夫人与三少爷的伤势如何?尔等救命之恩,路某及一帮兄弟,永远铭记,大恩大德,必当重谢。”路洋强吸一口气,镇定一会,转过身来,赶紧向缪远志问起林依依母子俩的伤势。 他现在可怕挨小雅的骂了。 这小雅的嘴巴就象一挺机关枪似的,说得既快,骂得又难听。 机灵的猴子 - 风流军神 - 石剑 路洋算是怕到小雅了。 尽管他心里最关心的仍是林依依。 但是,这回,他学精了。 他赶紧将林依依与凌南天两个人的伤势一起问了。 他以江湖礼节相见,向缪远志抱抱拳,拱拱手。 “四夫人及三少爷,先中枪,后沉湖,呛了水,伤口也掺了水,伤口都发炎了。而且,微山湖深夜湖水冷,他们都着凉了,现又发烧。敝寨简陋,只能暂时给他们敷些草药,而无法取出他们身上的子弹。所以,他们恐怕有点麻烦,得趁早送往大城市找医院给治疗去。路兄,请随兄弟来,一起上船,到敝寨去看看吧。有什么话,上船之后再说。”缪远志好言好语,把情况详细地告诉了路洋,也是抱拳拱手,彬彬有礼。 “什么?”路洋、小雅、猴子异口同声,骇然惊问。 霎时间,三人的脸色又变了,均是发青,额头见汗,担心至极,嘴巴张张合合,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各自的心都在想:子弹取不出来,得到大医院去治疗?哪里有大医院?怎么去大医院?坏事了,三少爷与四夫人,还是有性命危险的。 他们都给缪远志的一番话吓傻了,来不及多问其他什么的,也顾不上认真思考什么的。 “请随缪某来!”缪远志朝他们拱拱手,便转身而走。 路洋、小雅、猴子三人如中邪一般,如着魔一般,不由自主地迈动脚步,尾随缪远志而走,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他们拨开芦苇,走向湿地,走向岸边,已见有小舟等候他们了,便一起上船。 小船往东南方向而下。 碧水白帆,百里芦荡,万顷红荷,鸥骛翔集。 沿途风景极美。 不少渔船在湖中打鱼捞鱼。 可惜,众人心系林依依、凌南天伤势,无心观景。 路洋独自立于船头,心思如潮,既怕也担心,还很惭愧。 他担心的是,自己当众吐露对林依依的爱恋之后,影响不好,其他弟兄们会说什么,或是世上会怎么看他。 他心头的压力很大,犹如承重负行,背着一座山走路似的,压得他心头有些喘不过气来。 小雅独坐船舱一角,满脸泪水,心酸心疼。 猴子坐于小雅对面,不时瞧瞧缪远志,不时瞧瞧小雅。 他发现缪远志的目光,迟终不离小雅的脸、胸,而且口水直咽。 “看来,这个缪远志不是好人呀!这样色色地看着小雅,他不会打小雅的什么歪主意吧?既然缪远志前来报讯,为何不把三少爷直接送到岸边来?”猴子暗下沉思,开始警觉起来。 他本是聪明人,以前只是常遭军阀部队里的长官欺负,才被弄得不象人样的。 现在,他加入了凌南天的部队。 他成了凌南天军中重要的一员,精神状态好了,又恢复了聪明。 他看路洋与小雅,都是心事重重的。 本来,路洋与小雅,他们俩人也很聪明的,可是两人的眼睛,都被各自的心事遮蔽了目光,观察不到缪远志道貌岸然之下的那颗贼心。 小舟悠悠,随水荡漾,船身不时晃动。 猴子走出了船舱,走向船头,想提醒路洋,提高警惕。 他走出船头之时,心想:水域这么大,离岸这么远,若是控制不了船只,恐怕到时有事情发生,咱们想逃也逃不了呀。唉,路大哥,你怎么这么消沉? 他赶紧用手肘碰了一下路洋,又回眸瞧船舱里瞟了一眼,发现缪远志仍是色色地看着小雅,便低声对路洋道:“路大哥,情况不对劲呀,这个姓缪,不象好人。” “--------”路洋蓦然从思绪中回神,欲张嘴反问一句。 猴子却机灵地伸手,捂向他的嘴巴,又低声重复了一句。 路洋的双目蓦然瞪大,回身望了一眼船舱里的缪远志在色色地看着小雅,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便点了点头,额头即是直冒冷汗,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在芦苇湿地里,因为痛苦,因为伤心,因为惭愧,所以一直没留意到缪远志的神色变化,没仔细观察这湖上的情况。 现在,有点迟了。 猴子赶紧松开手,紧张了也回身看了缪远志一眼,便离开了路洋,他的手掌心摸到了路洋的冷汗,便明白路洋清醒过来了。 他是机灵人,但不善于设计打仗,既然路洋清醒过来,这要是有什么危险,打起来的话,就由路洋想办法去吧。 猴子是这样想的,又怕缪远志非礼小雅,便赶紧到回船舱中,复又坐下,依然坐在小雅的对面,双手环抱于胸,闭目养神。 小船在芦苇荡里,钻来钻去,绕来绕去,绕得船头的路洋的眼睛都有些花了。 他心想:娘的,这真要有什么危险,逃生都不容易啊!唉,要怪,就怪我刚才脑子不清醒,上当了。 唉,怎么办是好? 若然缪远志真是有心谋害我等,待船一到他的芦苇寨,寨匪们肯定是先要咱们交出枪枝,交出暗器,搜身进寨。 到时打起来,我赤手空拳,小雅与猴子武功又不高,对方人多枪多,我等如何护依依逃生? 唉,到时再说吧,见机行事吧。 小舟晃晃荡荡,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小岛上,靠岸停下。 岸边站着几名五大三粗的汉子,均是手执步枪,背负大刀,衣衫破烂,但是,个个都很威武,很猛壮。 此岛呈龟形,地势起伏,山石险峻,林木葱郁。 岛上最高峰约百米之高,是为岛上制高点。 路洋在船靠岸之时,认真观察地形。 “缪寨主------副寨主------”几名站岗的壮汉,因为头顶烈日,脸上都被晒黑,且被晒得冒油了,见缪远志走下船来,便躬身相迎,很是礼敬。 芦苇寨 - 风流军神 - 石剑 “你们几个,把枪交出来。站好,我们要在搜身之后,才放尔等上山。快点,把枪扔过来,举起手来。”另有一名小头目模样的汉子,看到路洋、猴子身穿国军的衣服,便拦住他们俩人的去路。 因为小雅是丫环打扮,所以,他们没拦小雅。 此汉连声大喝,声如洪钟,颇有气势。 “娘的,果然如此。坏事了。”路洋闻言,暗叫不妙,却也只得把双手别向腰间,去摸枪,欲交给这些寨匪。 他想:反正没见到依依之前,强攻是不行的。待呆会见机行事吧。唉! 猴子与小雅则是同时望向路洋,如果路洋交枪,他们也只能交枪了。 但是,失去了枪枝,呆会如果打起来,怎么办? 猴子与小雅两人的心都是忐忑不安,额头见汗。 “不用了!自己人来的。这位是路洋,以前古城很有名的凌家军的四夫人的卫队长,这位是凌三少爷手下的副官猴子兄弟。”不知道缪远志是想给路洋三人来个下马威,还是似乎他这才想起来介绍路洋等人。 他听得身旁汉子去拦路洋并要搜身之类的话后,便又回身,指着路洋、猴子给几位壮汉介绍起来,并吩咐壮汉们不用搜路洋等人的身,也不用路洋等人交枪出来。 “哎呀,吓死我了。娘的,老子三十岁了,还从来没今天这么紧张过。现在看来,依依有得救了。这个缪远志,倒是好人。”路洋抹抹额头上的冷汗,暗暗道了一句。 其实,他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他心系林依依的安全,是一直都在想着在遇到危险的情况下、在枪枝被搜的情况,如何保护林依依逃生。 此时,枪枝不用被对方收起,路洋便松了口气。 路洋不是犯傻,只是太紧张林依依了,所以,心思几乎都集中在林依依身上,集中在林依依的伤势上。 “路兄,诸位,冒犯了,对不起。请!”缪远志的眼睛瞟了路洋的神情一眼,又朝路洋等人抱抱拳,请他们上山。 他心想:看来路洋还是心神不定,这对我寨而言,倒是好事。此三人中或者上午岸边的那帮人,最难处理的还是路洋,看来只要摆平路洋,什么事都好说好商量。 嗯,就这么定了,呆会,老子上山之后,就向谭八腿献上一计,摆平路洋。 如果摆不平呢? 哈哈,那更好,就让路洋与谭八腿火拼起来,老子来个坐收渔翁之利。 到时,芦苇寨就落在老子的手上了。 这个小雅很漂亮,谭八腿的女儿谭露露也长得很迷人。 老子等谭八腿一死,就把小雅与谭露露两个小美人都吃了。哈哈!爽!爽死了! 缪远志想到此,裤档又硬鼓鼓起来,感觉走路都有些难受了,那棍子老是磨蹭着裤子,磨擦得他的枪头都微微有点疼了。 但是,他这么察颜观色,就更是心中有数了。 “谢谢缪兄。”路洋回抱拳头,拱拱手,朝他道谢。 三人便随缪远志上山。 上山之路,本不是路。 是这里的寨匪踩出来的,便也成了路了。 曲径通幽。 一路上,两旁都是树木茂密,空气清新,环境幽雅。 沿途都有些壮汉,持刀警戒,守卫倒是严密,只是好象没有几杆枪,都是握刀持矛的多。 路洋看到他们没几杆枪,便更是放心了。 小雅心情低落,一路无话。 猴子则又蹦又跳,真象只猴子,东张西望,其实他心里是忐忑不安,也在观察地形,寻找逃生的突破口。 “一个……两个……三个……二十个……”猴子以又蹦又跳的样子,掩人耳目,表面东张西望,心里却暗暗计算对方的人数,以防万一真的打起来,到时也好有个数。 山腰间,有几处破房子,其他的多是草棚或是木房。 其中的一处大破房,其实是破庙宇,年久失修。 “路兄,请稍等一下,小弟进去,向谭寨主禀报一声。”到了庙门口,缪远志便转身向路洋示意。 “嗯!”路洋只得点头答应。 到了别人的地盘, 得小心点。 他的神志是一时清醒,一时糊涂。 缪远志便闪身进了破庙。 破庙里已没有佛像,没有香炉之类的东西了,里面改造了成十来间房,狭隘的大雄宝殿也已改作山寨的议事厅了。 中间摆放着一张很大的长方形木桌,四周是木凳。 由庙门进去,首席之位坐着一位虎汉,年约四旬,满脸湖子,双目精光,甚是威猛。 此人身旁两侧坐着的是两位中年汉子,一高一矮,高的不胖不瘦,而矮的则是甚瘦,比猴子还瘦。 两人相貌颇为猥琐。 周边挂着刀、枪、剑,还有些壮汉立于四周墙壁处。 “四弟回来了?情况如何?谈拢了吗?路洋答应给咱们多少粮食、金银珠宝、枪枝弹药?”首席之位的虎汉看到缪远志进来,便起身相迎。 “大哥,低声点,路洋就在庙外。情况是这样的,小弟到了芦苇荡之后,发现路洋一伙聚集了几百号人,在岸边哭诉凌南天、林依依。所以,小弟不敢现身相见,怕他们在忧伤之时,焦躁开火,把小弟给宰了。所以,小弟等这帮鸟人分头行动之后,小弟才敢出来与路洋相见。不过,小弟有惊天发现,这个路洋呀,他暗恋着林依依,与他的弟兄们几乎闹翻了。大哥,这可是咱们收降路洋为咱们所用的好机会啊。所以,小弟有一计-----------”缪远志小跑到虎汉身旁,低声而语,介绍情况,并再压低声音,献上一策。 “这个嘛--------那个林依依虽然美貌,但是,她是凌雄死鬼的小妾,大哥怎么好意思要强纳她为妾呢?再说,你的乖侄女也不同意呀。”虎汉便是谭八腿,他听了缪远志的计策之后,很是难为情的,满脸尴尬,摇了摇头,否决了缪远志的提议。 奸人奸计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大哥,这可是演戏,不来真的。呆会,露露采药回来,小弟去劝说她。只要大哥说喜欢林依依,要纳林依依为妾,让凌家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路洋等人必然高度紧张。咱们便可以趁机提高谈判的法码,向路洋他们多要些枪枝弹药、粮食、珠宝。大哥,那个凌南天现在是躺在木板上不能动,可是,你知道吗,这小子之前设下的计策还真行,他真的是妙计一夜打三城,军神级的人物啊!现在,这小子的名声,都轰动齐鲁大地了。”缪远志见谭八腿不同意,很难为情,便又大费三寸不烂之舌抓紧劝说。 “这个-------哎呀,四弟呀,咱们只想换些粮食、金银珠宝、枪枝弹药的,这个凌南天妙计打胜仗,与咱们何干?再说,他的部队打了大胜仗,恐怕咱们就更难弄到他们的粮食什么的。咱们哪来的法码?”谭八腿武功高强,但是有勇无谋,大大咧咧的,哪有缪远志这个文化人想得那么多,搔搔后脑,又反问一句。 “大哥,凌南天这小子智勇双全,他就是一只小老虎,咱们可不能轻易放虎归山。现在,这小子手下精兵强将多的是。咱们这次不仅仅是要拿他们一些枪枝弹药、粮食、珠宝那么简单,且要收编他的队伍。只要得到这支队伍,咱们趁此乱世揭杆而起,将来何愁大事不成?如依此计,咱们再做一个凌雄,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所以,咱们一定要挟持林依依不放手。这样一来,那个路洋也必会高度紧张。小弟瞧他对林依依爱死爱活的样子,就知道此事准成。只要大哥呆会对路洋说,你要纳林依依为妾,小弟估摸着,路洋为保林依依出去,肯定啥都会答应你。现在,凌南天不能动,凌家的队伍,是路洋在作主。咱们摆平路洋,什么事都好商量了。”缪远志贼眼一翻,忙低声劝说谭八腿,分析得很详细。 “路洋爱林依依?这------怎么可能?那林依依可是凌雄的小妾呀?老子虽然是老光棍,可也不能纳人家的小妾为妻呀?这算什么?你让老子穿破鞋?我呸!”谭八腿愕然惊问,瞪圆了眼珠子,发怒了,唾了缪远志一口。 “大哥,别急呀!听小弟分析,别怒!哪哪哪,路洋这小子,年过三十,还没娶妻生子,他长相不俗,智勇双全,挺有名气的。大哥,你想想,这是为什么?小弟看,那路洋早就与林依依搭上了,只是凌雄蒙在故里罢了。大哥,按小弟之言办,准没错。现在,凌南天不能动,是路洋在作主。咱们得牢牢抓住这个机会,这可是咱们壮大势力的大好机会。大哥,真的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再说,林依依是大美人,有大美人不吃,不吃也是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啊!反正你又不是娶她当元配,演演戏而已。”缪远志被谭八腿如此一骂,慌神了,心头一阵焦急,赶紧又费口舌一番。 “那好吧,大哥答应你,咱们几兄弟就演出好戏来。哎呀,大哥自从被踢出戏班之后,都好久没演戏了。他娘的,戏路都忘了。”谭八腿摸摸后脑,略一思索,终于答应了缪远志的请求。 他又摸摸后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的怒气也消了。 “哈哈哈哈----------”副寨主骆耿秋、胡继祥闻言,都大笑起来。 “那好,小弟去请路洋进来,领他去看望林依依、凌南天,然后,咱们与他谈条件。”缪远志见谭八腿答应了,真是心头高兴极了。 他道了一声,转身就走向破庙口,去找路洋。 他边走边想:老子没卸路洋几个人的枪是有目的的,如果呆会路洋与谭八腿发生冲突,路洋把谭八腿、骆耿秋、胡继祥几个人宰了,那么,老子就是芦苇寨唯一的寨主了。 然后,老子趁他们混战的时候,偷偷转移走凌南天与林依依,再与路洋谈条件。 那时候,路洋的枪子也打光了,就得乖乖地服从我的命令。接着,老子再把路洋的队伍吞了。 这芦苇寨就是当今世上最强大的土匪寨了。 收服路洋及其兵马之后,老子同时把小雅与谭露露娶了,到时洞房花烛夜,老子一男二女--------哈哈哈-----先弄小雅好呢?还是先弄谭露露好? 哈哈哈-------- 爽! 爽死了! 缪远志想到此,乐得屁颠屁颠的,眼神有些迷,满脸通红,走起路来,都是浑身轻飘飘的。 只是,他的裤档越来越鼓。 “路兄,请!”他走出庙门,便请路洋入内。 路洋、小雅、猴子三人,并肩而入。 “这是我家寨主、也是我大哥谭八腿,谭门高手。这二位是我二哥、三哥骆耿秋与胡继祥,分别是天罗拳、地煞拳的高足。这位帅锅,便是凌家军中很有名气的悍将路洋----”缪远志领着路洋三人进来,便分别给谭八腿、骆耿秋、胡继祥与路洋、猴子、小雅等人引见。 “哈哈,久闻路兄弟英挺帅气,智勇双全,愚兄佩服,今日一见,不幸荣幸。路兄弟,并这两位弟弟、妹妹,请上坐,喝会茶,然后谭某亲领几位兄弟、妹妹一起去看凌四夫人、凌三少爷。”谭八腿待缪远志介绍完毕, 便打个哈哈,站起身来,抱拳拱手相迎,还盛赞路洋一番。 “岂敢?岂敢?小弟徒有虚名,浪得虚名。倒是谭寨主英名传四方,小弟素来仰慕,今日一见,得已目睹寨主风采,路某实乃三生有幸。哦,二位寨主大哥好。”路洋恭谦一番,也说些客套话,便又向骆耿秋、胡继祥问好。 “哈哈哈--------”听人说好话,总是舒服,谭八腿、骆耿秋、胡继祥闻言之后,都是仰天大笑,快乐无比。 垂危 - 风流军神 - 石剑 谭八腿、骆耿秋、胡继祥等人没有哄乐路洋,倒被路洋给哄乐了。 当然,路洋没被哄乐,也是有原因的。 他的心头紧张着林依依,只想尽快见到林依依,根本无心与谭八腿客套。 所以,谭八腿说得再好听,也不能让路洋心动。 “娘的,咋回事呀?大哥咋不会演戏了呢?就这几句话,他反被路洋哄得如此开心,难道我的计策不行?”缪远志见状,心里一阵滴沽,暗暗发愁了。 他只盼接下来的戏,谭八腿能演得好一点:娘的,别到时没弄到凌家军,没弄到凌南天的军火、粮食、金银珠宝,还白费心思了。 “谭寨主,请问我家四夫人呢?我家三少爷呢?请领我等看望他们一下,好吗?”小雅无心与这些匪徒客套,开门见山,不待见礼,便提出要见林依依、凌南天了。 “哎呀,好漂亮的小妹妹,人美心肠好,好好好,小妹妹如此牵挂四夫人、三少爷,我等佩服!佩服!这边请,呆会再喝茶。”谭八腿闻言,便抱拳拱手,称赞小雅一番,马上答应领小雅去看林依依与凌南天。 为了缪远志的计策,谭八腿也是昧着良心去讨好小雅,这本不是他的性格,但是,现在,他想从路洋等人手中弄到武器、粮食、弹药、金银珠宝、兵员等等。 众人便一起由破庙后门而出。 后门靠山,浓荫遮阳,很是阴凉。 这里搭建了一些木棚。 谭八腿领着路洋、小雅、猴子等人,走出后门之后,便来到一间大木棚里。 四周是参天大树,绿叶成荫,很是凉爽。 树丫上,挂着林依依的裙子,凌南天的衣服。 “谁帮我家四夫人换衣服的?这帮贼匪敢乱来?本姑娘宰了他们!”小雅眼尖,观察周边环境之时,发现了那些挂在树上的衣服是林依依母子的。 她双眸环视,这周边都是大汉。 在小雅的心目中,这些大汉怎么可以给林依依换衣服呢?这不是玷辱她家的四夫人吗? 但是,小雅一时间也不敢吭声,只想先见到林依依再说,她只是心里面在想着这件事。 大木棚里外站着两名赤膊持刀的大汉,里面摆放着两张大木板,两张大木板下面垫着石块。 这就算是木板床了。 这个芦苇寨似乎是新建不久的,很穷,很简陋,没几杆破枪,也没多少人,更没有多少钱粮。 所以,谭八腿等人救下凌南天、林依依之后,便想从凌南天的身上弄些钱粮、武器、兵员来。 言归正传。 其中一张大木板上躺着林依依,另一张大木板上躺着凌南天。两张木板床,并头而放。 也就是说,林依依母子虽然分别躺在不同的木板上。 但是,她母子俩是并肩而睡的。 林依依的身旁还有张木登,很粗糙的,坐着一名老妇人,年约五十岁左右,似乎是这芦苇寨的仆人吧。 除此之外,便无他物了。 有些水壶、木碗,则是放在地上。 林依依湿衣已换,换成了粗布衣衫,披头散发,俏脸很是苍白,毫无血色,侧身而卧,气息微弱。 路洋等人走近前来,可见林依依背部伤口血红一片,仍有血水渗出,可能里面敷着草药,背部鼓鼓的,散发着一股药味。 凌南天则是打着赤膊,裤子也已换过,也是侧卧而躺,长长的头发很凌乱,脸色很苍白,容颜很憔悴,胡子又拉拉磋磋的。 他的前胸后肩都敷着草药。 那里应该就是枪伤的伤口了,也是有血渗出。 因为这处山寨并无郎中、大夫,无法为林依依、凌南天取出身体里的子弹。 因为凌南天、林依依跳湖游水之时,又中了枪,流了不少血,被渔网捞起来后,缪远志及他的两名部下汉子,只是简单地撕下衣袖,绑住他们的伤口,但是,仍然是止不住血的,送他们回山寨,也是需要剩船走一段水路。 所以,林依依母子失血过多,伤口渗水,也被感染了,发炎了,中枪之时,身体失去抗寒能力,又着凉了。 母子俩发烧了,但是,因为失血过多,所以,脸色都很苍白。 小雅望望那名老妇女,暗道:可能是这位老妇给我家四夫人换的衣服吧? “三少爷-------呜呜呜-------”路洋看到林依依俏脸毫无血色,心头疼痛无比,真想把林依依搂入怀中,好好抚慰一把,可他当着众人的面,却不敢靠近林依依,只能抱起凌南天,泣不成声地呼唤凌南天。 “娘的,这缪远志咋回事呀?观人察事这么没眼光。路洋哪会爱林依依呀?路洋若爱林依依爱得死去活来,哪会一进门就不看林依依一眼?反而抱着凌南天痛哭?”谭八腿见此状,误会缪远志说谎了,便狠狠地瞪了缪远志一眼。 他是粗人,也是豪爽豁达之人,虽然也想劫些钱粮,可是,内心里真的不想做缪远志那个计策中的那么卑鄙无耻的事情。 “娘的,路洋的神志怎么又清醒了?”缪远志被谭八腿瞪了一眼,心头慌了,暗器路洋一番。 他急伸手拉拉谭八腿的臂膊,又指了指门口,示意谭八腿随他出去说会话。 谭八腿又瞪了缪远志一眼,却也只得随他出去说话。 骆耿秋、胡继祥不明所以,便各自伸手摸向腰间,准备掏枪,只待谭八腿与缪远志商量好了之后,一声令下,马上就用枪指向路洋等人。 “三少爷,俺门一定为你报仇。呜呜呜------”猴子则是跪在凌南天跟前,眼望凌南天的惨状,哭天抹泪的。 “四夫人-------呜呜呜-------”小雅一见林依依如此惨状,也是落泪如雨,附身搂起林依依,泣不成声地呼唤。 一招打残两寨主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哎呀--------” 晕厥中的凌南天痛醒过来,声音弱弱地叫喊了一声,背部的血水又渗出来,沿背心滑落,染红了路洋身前的衣衫。 因为路洋扶起凌南天的时候,让凌南天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凌南天惊叫一声,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望望眼前的猴子,惊喜交集却也不解地道:“猴子-----你------你们------我这是在哪里呀?” 他再回头,抬眼望望路洋,发现自己在路洋的怀中,不由激动起来,身体也随之颤抖起来。 晕厥多时,他根本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但是,见到亲人来了,又是何等的激动! “娘----娘----我娘伤势如何?她还没醒来?哎呀,她脸色太苍白了------”凌南天醒过来,就象一个小婴孩,醒来就呼唤母亲。 “小雅,我娘怎么样啦?快告诉我-------”他再侧目而视,看到小雅也在扶着他的母亲,便又颤声呼唤林依依,不见林依依回声,便骇然惊问小雅。 他此时脑子里才浮现起昨夜的惊险事情来:凌霸天乔装蒙面劫匪,领一帮人来谋害自己母子,游氏兄弟反水------ 惨剧一幕幕,更让人心寒的,竟然是兄弟相残。 凌南天倏然间,又是一阵泪下。 “哈哈哈------三少爷,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失踪了一天一夜,吓死俺们了。弟兄们都甚是牵挂你。三少爷,你知道吗?你设下的妙计,又让俺门打了大胜仗,我等兄弟们,可是一夜连夺三城啊!三少爷,昨夜一战,我们真的是扬名天下了。你说得没错!猴子就是服你,你真是神算子呀!怎么样,你伤口疼吗?饿吗?哎呀,你的额头好烫!”猴子见凌南天睁开眼睛,也是又惊又喜,破涕而笑。 他怀着激动无限的心情,连珠炮般似的,把一系列好消息告诉了凌南天。 他又伸手一探凌南天的额头,感觉很烫,真的是发高烧。 “哦?好!好啊!咱们在哪?我要见弟兄们,我要和弟兄们说说话,我们还要一鼓作气,打到济南去-------哦,快让军医过来,为我娘治伤,快!”凌南天闻言,眼睛澄亮,心情稍好些了,又有精神了,心头又有劲儿了。 “是很烫----气息很弱!骆寨主,我等告辞了,我等必须尽快护送夫人、公子出去找军医取弹片,否则,他们会死人的。”小雅闻猴子一言,急也伸手去探林依依的额头,不见林依依象凌南天这样醒来,又伸指去探她的鼻息。 然后,她抬起泪眼,急向骆耿秋提出请求:放他们走。 “对对对,骆寨主,你们相救我家三少爷之命,大恩大德,路某往后自当言谢,告辞了。”路洋瞟了林依依一眼,见她仍然深度晕厥之中,不由忧心忡忡,也急急接过话茬儿,向骆耿秋告辞,言罢,便抱起凌南天要走。 小雅也抱起了林依依。 “骆寨主?这是山寨?微山湖里的山寨?哦,路洋,我家的那班卫士呢?死伤多少人?是他们告诉你来此接我的吗?”凌南天喃喃自语,脑际间又回想起了自己与母亲跳水又中枪再沉湖的情况,蓦然间,哀伤又占据了他的心头。 “且慢!”骆耿秋、胡继祥也是直肠子的人,又见谭八腿与缪远志没回来,不敢作主,加之此前缪远志曾向他俩并谭八腿献过奸计:是要拿林依依、凌南天与路洋换钱粮武器和兵马的,此时忽见路洋、小雅各抱起伤者要走,不免焦急。 他们都是粗人,声音很大,又生怕拦不住路洋,倏然拔枪出来,分别指向路洋与小雅。 “你们--------想干什么?劫持人质?你们不是义薄云天救人的吗?你们不是英雄好汉吗?怎么会不让我们领着自己受伤的亲人走?”小雅俏脸立时失色,颤声惊问。 路洋心头大震,他的眼睛霎时间瞪大瞪圆,冒出怒火来了。他蓦然明白情况有变了。 他此时更是心系林依依的安全。 但是,他此时心系林依依的安全,与之前的心系林依依,那是完全的两码事,精神状态也不一样。 之前,他是误以为林依依中枪沉湖死了。 现在,他毕竟见到了林依依。 虽然,他在小雅目光的逼视下,在猴子面前,不敢呼唤林依依,不敢搂抱林依依。 但是,他心里却已想到要尽快带林依依母子离开山寨,去济宁找大部队、找军医,尽快为林依依母子取出身体里的弹片,救治他们要紧。 他只要是呆在林依依的身边,他就有精神,他就有力量,他就心满意足,哪怕是永远不向林依依表白,哪怕是打一辈子光棍,只要能呆在林依依身边就行。 路洋是痴情的虎汉,一旦头脑清醒,便又是一匹狼。 他忽见骆耿秋、胡继祥两人掏枪指着自己与小雅,而且大声喝斥,蓦然感觉情况不对劲。 他也这才想起来,缪远志拉着谭八腿出去了,肯定是在密议什么。 路洋虎目一瞪,虽然抱着凌南天,可就在瞬间,他躬着身子,左腿一个侧蹬,快如闪电地踹在骆耿秋的左腿上。 他头颅右侧,撞向胡继祥的腰勒。 凭其师从冯毅的经历,凭其多年警卫林依依的忠诚,凭其健硕的体形,凭其刚猛的力道,凭其非同寻常的机警。 骆耿秋与胡继祥如何是路洋的对手? 骆耿秋哪里想到路洋抱着凌南天还能如此出狠手? “咔嚓------哎呀-----咚--------”骆耿秋猝不及防,左腿被路洋踹了一脚,竟然被路洋冒着怒火的那股狠劲踹断了腿,他的另一条腿顺势跪倒在地上。 血拼匪寨 - 风流军神 - 石剑 “咔嚓------哎呀-------砰-------呼------” 胡继祥则是更惨,腰勒被路洋铁头撞断,侧倒在地,左枪横甩一边,仰天喷血,惨叫哀号。 他身体都变形了,勒骨断了之后,鼓了起来,撑破了他腰间的皮肤,凸了出来,很是可怕,鲜血淋淋。 “啊呀……”旁边的那个老妇女也没想到忽然会发生如此变故的,惊叫一声,侧倒一边,竟自吓晕过去了。 “别动!谁敢动,老子就打死谁!”猴子趁机掏枪,双枪下移,枪口各指向骆耿秋、胡继祥两人的头颅。 “哎呀-------小雅,快跑,快抱我娘跑-------”凌南天的身躯随路洋身体的晃动而晃动,牵动伤势,惨叫了一声,但是,情况有变,他也顾不上疼痛,咬牙忍住,便嘱咐小雅一声。 危难之时,凌南天做到了尽为子之孝,把生的希望留给了母亲。 “怎么回事?你们----原来竟然是忘恩负义的狗贼-----老子毙了你们。”谭八腿与缪远志闻声,冲了进来,还有刚才在门外站岗的两条大汉也疾冲而入。 本来,缪远志是拉谭八腿出去,再次唆使谭八腿的,进一步教他如何演绎这场戏,既让谭八腿与路洋火拼,自己也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稍后还可以占据小雅与谭露露两位小美媚。可是,他话没说完,室内的枪声却响了。 他们进门一看,骆耿秋与胡继祥两人倒在地上,呜呼哀哉,还被打残了。 谭八腿不由全是心头震惊,愤怒无比,连声怒吼。 他与缪远志两人急急伸手摸向腰间,要掏枪而出。 不过,瞬息之间,缪远志心头则是暗喜:好!好!太好了!终于火拼起来了,老子策划的妙计提前应验了,不用谭八腿演戏,老子的计策也能凑效。哈哈,老子真乃神人也。 他奸诈狡猾,是佯装掏枪,心里暗自寻思逃跑之策,欲等谭八腿与路洋拼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再来坐收渔翁之利。 两名大汉持刀而来。 他们四人,杀向路洋及小雅、猴子、林依依母子。 而缪远志喊得比谁都响,脚步却向后退,想闪退到木棚外去了。 “谁忘恩负义了?是你们先掏的枪!是你们想谋害我们。我呸,谭八腿,我原来以为你还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没想到你们竟然是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们救我家四夫人、三少爷,原来是有目的,是有阴谋的。哼!恐怕你们就是凌霸天的帮凶,想骗我家四夫人的钱财吧?老娘行走江湖数十年,没见过象尔等这般卑鄙无耻的小人。”小雅牙尖嘴利,小嘴张张合合,竟然瞬间还骂谭八腿十几句。 在小雅与谭八腿斗嘴的同时,路洋一脚勾着跪倒于地的骆耿秋的屁股,一撩一甩。 “砰砰------哎呀哎呀------”骆耿秋被路洋勾得甩了出去,撞击在一名大汉的刀尖上,那钢刀疾直骆耿秋前胸而入,透后心而出,也撞倒了一名大汉。 两人跌翻在地,连声惨叫,同时身亡。 骆耿秋撞倒冲在最前的大汉,也就此阻滞了谭八腿及缪远志的掏枪,逼得谭八腿、缪远志本能地缩手,闪身一边。 猴子趁机抬枪而起,双枪向谭八腿及缪远志开枪,而且习惯了板机连扣。 “砰砰砰砰砰砰砰------------” 数颗子弹激贱而出,疾如流星,快如闪电。 “啊呀啊呀啊呀------咚咚咚---------” 三声惨叫,三人倒地。 第二名大汉是胸口、咽喉各中了两枪,即时身亡。 谭八腿掏枪不及,便中了一枪,左耳朵被击飞,但是,他武功高强,瞬间侧倒,就地打滚,翻滚出了大木棚外。 缪远志左眼中了一枪,倒跌而下,后脑又磕出血来,即时磕晕过去了。 真应了那句老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即使缪远志不死,往后也成了“独眼龙”了。 “猴子,你抱得动三少爷吗?”路洋急问猴子。 “行!我力气不大,但是,百来斤重,我还是抱得起。路大哥,情况如此复杂,还是你来应付这些寨匪好了。”猴子闻言,即时将双枪别回腰间,张开双臂,去接凌南天。 “小雅,小心点!”路洋将凌南天递与猴子接住之后,便掏出双枪,准备在前开路,却放心不下林依依。 他侧目而视小雅,提醒她要小心,要注意安全。 他侧目而视时,望着林依依那苍白的俏脸毫无血色,心头一疼,虎目含泪,几乎欲滴。 “砰砰-------” 便在此时,翻滚出木棚外的谭八腿,终于掏出国内仿照的“盒子炮”来了,伸手至木棚门边,打来两枪。 子弹激溅在木棚内的木墙上,打出两只弹孔来。 “砰砰砰砰-------”路洋奇快反应,一惊而醒,双枪一起开火,板机连扣,四颗子弹激射而出。 他的一双“盒子炮”,可是德造的20响发,较之谭八腿的那枝仿造的,只有10响发的“盒子炮”,不知先进多少倍了。而且,谭八腿武功好,但是,枪法差,因为他少打仗,弹药亦少,不敢常练枪。 “啊呀啊呀------”谭八腿惨叫两声,右臂连中两弹,一条臂膊,登时被打折了,两颗子弹深深地钳入他的臂肘骨里去了。 他的仿造“盒子炮”也掉落在地上。 谭八腿掉了枪,右臂又疼痛无比,不敢再战,急跃而退,纵身一蹿,潜入侧旁的树林里了。 “走-----快走----”路洋低沉地道了一句,便抢先奔出木棚外,双手端枪,见人就开火。 内功治疗法 - 风流军神 - 石剑 路洋焦虑林依依的伤势,又焦急着尽快冲出去,还因为他被缪远志摆了一刀,心疼无比,愤世嫉俗。 他不再手下留情,枪法也很是神奇。 枪枪皆准,颗颗子弹都伤人命。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枪响人倒。 那些由破庙里,由其他方向奔来的寨匪,刚一现身,或刚举刀,或刚端枪推膛上子弹,便应声而倒在了路洋的枪下。 由破庙大门出来,沿着下山的路,一路上都是血迹斑斑,三十多条汉子,多数身亡,少数负伤滴血倒在路边等死。 芦苇寨也没有多少匪徒,没有几杆破枪,经不起路洋这样的打法,没几分钟,匪寨里便是一片寂静了。 路洋在前开路,小雅抱着林依依、猴子抱着凌南天在后面躲躲闪闪,跟着跑。 下得山来,艳阳已经悬空,辣辣的阳光,非常火热,烘烤着大地,榨油一般。 树叶无精打采地低垂头。 青青小草,红红艳花,垂头丧气,在烈日下不得不低头。 到了龟岛岸边,那叶小舟系在一块巨石上,随碧波荡漾。 “快!尔等先上船!”路洋生怕后面还有人追来,便停下来,东张西望,神情紧张地大喊。 猴子抱着凌南天、小雅抱着林依依,皆是一跃上船。 “砰---------”路洋也不弯身解绳子,一枪下移,开枪打断地系小舟的绳子,便也一跃上船。 船身剧烈晃动了一下。 猴子将凌南天放在船舱里,跃向船头,撑杆划船。 小舟晃悠悠地离开了龟岛。 “路大哥,怎么办?四夫人一直晕厥不醒?我瞧,她可能是失血过多吧?天气炎热,如不快点取出她体内的弹片,四夫人恐怕-------”小雅抱着林依依,在船舱里垂泪,见路洋跃身进来,便眼泪汪汪地问路洋。 “去济宁吧,等船靠岸之后,咱们找几匹马来,奔往济宁,大城市相对来说,郎中多一些。”路洋这才抹抹额头上的汗水,将双枪别回腰间,望望林依依苍白如雪的脸,又忍不住一阵眼泪汪汪的。 但是,他终是男人,无论小雅多么泼辣却始终是女孩子,最后拿主意的,还得由路洋来定。 “好----”小雅点了点头,眼神望向路洋,又泛柔情,似乎心平气和了很多。 这由山腰杀至山下,仅是路洋面对数十名寨匪,他始终冲锋在前,把她护在身后,路洋的这份勇猛与果敢,又占据了小雅的芳心。 “只要三少爷与四夫人都醒来,伤势都好起来,路洋肯定不敢再爱四夫人了。那时,我好好待他,他的心就会回到我身上的。”小雅含情地望着路洋一会,心思又往好处想。 “三少爷-----三少爷----你怎么样?你醒醒-----”路洋言罢,不再望向小雅,也不再望向林依依,他怕情难自禁,他实在太想抱抱林依依了,可是,他也被小雅骂怕了。于是,他转身望向凌南天,低声呼唤凌南天,伸手去抱凌南天。 但见凌南天双手平摊,面向下,伏于船舱中,又已晕厥过去了。 刚才,猴子抱着凌南天,缘于凌南天远高于猴子一个头也不止,所以,猴子抱着他,只能抱着他身体的中间,凌南天的头部与双腿,晃动是非常大的。 由山腰向山下跑,一路晃荡,震动着凌南天的伤势,进一步震裂了凌南天的伤口,敷在他背部的草药全掉了。 此时,凌南天的伤口不仅流血,流得背心全是血,而且,血中有浓。天气炎热,发炎很快。 路洋大吃一惊,急扶起凌南天,但见凌南天双目紧闭,身子热得非常烫人。 “怎么办?走出芦苇荡,约需一个小时。上岸之后,还得找马,恐我们留在芦苇里的战马,早跑了,或者被人牵走了。等找到马,我们才能去济宁。又不知道济宁那边,有没有打仗?唉------怎么办是好?再拖下去,恐怕四夫人与三少爷-------唉-------”小雅见状,又是一阵伤感,喃喃自语,语气哀伤,连声叹息。 “猴子,猴子,过来,先别划船了,快点------”路洋把牙一咬,似乎想出了什么办法,大声呼喊划船的猴子进船舱里来。 “路大哥,什么事?”猴子收起水浆,跑进船舱里来急问路洋。他满头是汗,全身湿透了,脸膛被烈日晒得通红。 “你扶好三少爷。没办法了,他伤势重,天气又热,伤口发炎很厉害。你看,都流脓血了。咱们再不给他取出子弹,恐怕三少爷的命会保不住了。来,你扶好他,我来运功试试,给他治疗一下,看能否逼出那颗子弹?”路洋语气低沉,一手扶着凌南天,一手指着他背部的脓血,表明也马上给凌南天取子弹。 “运功取子弹?这-----行吗?要是打坏了或者打死了三少爷,咋办?我们岂不是成了他灵魂中的仇人?”猴子惊世骇俗地反问路洋,不敢去扶凌南天。 “运功取子弹?没听说过呀?路大哥,不能试!试不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小雅闻言,也甚是惊骇惊愕,反问路洋一句,又劝他别试。 “没关系!如果取不出子弹,也不会伤到三少爷的。这是一门太极拳内功心法,当年,我随大帅打下梁山时也曾中枪,是恩师运功,把我体内的子弹逼出来的。来,猴子,扶好三少爷,我试试。尔等别慌,我还不知道我的功力够不够?”路洋平静下来,还是作出了决定,感觉除此之外,暂无其他办法可救凌南天了,他还是令猴子来扶凌南天。 失血过多 - 风流军神 - 石剑 路洋心想:小雅说对了,小舟靠岸之后,咱们还得找马,还不知道能否找回战马?即使找回战马,还不知道能否回到济宁?因为战况难料,不知道现在济宁是否又在打仗?如若又是战火烽烟,仅凭咱三个人,要护送两个伤重之人,穿越烽火线,那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试试传统武功的效用,看看路某能否运功逼出凌南天体内的子弹。 如若成功,我呆会便可以给依依逼出子弹来了。 只要把她们母子俩体内的子弹逼出来,呆会靠岸之后,再让猴子去找郎中,让小雅去找战马,如此双管齐下,必定能救依依母子的命。 唉,不知道行不行?到时,凌南天体内子弹挤出,会不会失血过多呢? 想归想,可是,路洋也无把握,他的心也在犹豫不决。 “那-----就试试呗------就当死马当活马医了------”猴子对路洋也无信心,他年纪不大,但是,从军已有几个年头,对于路洋口中所说的以内功逼取人体内子弹的办法,他是首次听说,感觉很奇异,不太可信。 但是,眼前也无其他办法了。 于是,他便扶好凌南天。 路洋附下身子,盘好凌南天双腿。 他脱下军衣,又脱下军裤,跑到小舟旁,搓洗了几下,拧干水,然后仅穿着裤衩,提着上衣、军裤,到回船舱来。 猴子与小雅,均是一阵目瞪口呆,怔怔地望着路洋,感觉他好奇怪,似乎又要发情颠了。 路洋进船舱后,把湿衣湿裤放在身旁,便也盘腿,坐于凌南天跟前。 他没理会猴子与小雅异样的眼光,便合上眼睛,气运丹田,双掌掌心向下,缓缓提起,然后双掌掌心上翻,蓦然按在凌南天的胸口上。 “帅呆了。路大哥就是帅!我爱死他了!多美的体形呀!将来,我有机会伏于他胸前睡觉的时候,肯定很舒服-----”小雅望着路洋结实的肌肉,心里一阵激动,更是爱慕路洋了,感觉路洋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男人的力量。 猴子坐于凌南天的身后,双手托着凌南天的一双手肘,以此定住他的身形,待路洋双掌触及到凌南天的胸前时,猴子但觉有一股柔和的力量,透过凌南天的双肘,传到自己的一双手掌中。 那股柔和的力量,便仿佛有一双纤纤玉手,在轻轻地抚摸着猴子的手掌心,令他感觉很是舒服,当即心静下来。 或许累了。 或者被如此柔软的无形纤手的抚摸得很舒服,猴子慢慢地合上了双目,慢慢地进入了一层梦境。 在梦中,一位美丽的仙女,衣袂飘飘,腾空而来,长袖一挥,缠在了猴子的手臂上,把他拉到了云朵上。 猴子揽住那位仙女,情不自禁地张嘴,亲向那位仙女---------- “卜-----啾-----啊呀------” 可就在此时,钳在凌南天后肩里的那颗子弹,在路洋强劲内力的逼迫下,忽然从凌南天的后肩伤口处蹦出来,溅激在猴子的胸脯上。 凌南天伤口处一股脓血也溅喷在猴子的面上。 继而,猴子便听到了凌南天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 猴子倏然而醒,欲睁眼来看看咋回事。 可是脓血遮脸,他睁不开眼睛,也无法睁开眼睛。 他只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小雅却是一直瞪圆眼珠看着路洋运功为凌南天疗伤,但见路洋与凌南天的头顶,缓缓升腾起一阵白雾,继而是两人的脸上,都是汗如雨下。 蓦然地,路洋的脸色由红转紫,由紫又转红,渐显青筋。 也就在那一瞬间,凌南天后肩的子弹在路洋强劲的内力的逼迫下,由后背伤口处激溅而出,并激射一阵血水,染红了他的后背,也染红了猴子的面。 “快止血------”于是,小雅眼望凌南天后肩血柱狂溅,急忙大声惊呼,生怕凌南天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儿子-----儿子-----南天-----南天-----”母子同心,似有心灵感应,一直深度晕厥中的林依依,忽闻凌南天一阵杀猪般的喊叫声,倏然睁睛,泣声大喊。 小雅就抱着她面对着凌南天、路洋、猴子。 猴子闻言,急伸左手为自己抹拭脸上的血水,可是他左手一缩,仅凭右手托着凌南天的左肘,无法支撑凌南天的体重。 “咚------”凌南天侧跌而倒。 “三少爷-----三少爷-----”猴子大骇,急急去扶他。 路洋收掌,呼了口气,满头大汗,身体剧烈摇晃。 他拿起刚才他洗干净的军衣,敷在凌南天的伤口上,按住伤口。 “小雅,快过去帮忙-------”林依依精神高度紧张,急吩咐小雅一声,声音很细很弱,娇喘吁吁。 小雅轻轻地放下她,赶紧过去帮忙,拿起路洋洗干净的裤子,绕着凌南天的腋下、肩膀、勒骨,缠绑着在军衣上。 军衣军裤,霎时间被凌南天伤口涌流出来的鲜血染红。 “这可怎么办?流了这么多的血,还在不停地流。”小雅惊世骇俗地问路洋。 “猴子,你洗干净手脚、身子,然后到回来服侍三少爷,我还得给四夫人运功疗伤。”路洋却没理会小雅,又吩咐猴子一声。 “是!”猴子旋即起身,跑向船头,然后又跑向船尾。 “喂,你干嘛跑来跑去?”小雅不解,问了猴子一句。 “路洋,快给南天止血------”林依依声音又变了,惶恐不安地吩咐路洋。 “夫人,请放心。扎紧三少爷的伤口,慢慢地,他就不会流血了。呆会,等等。很快就自动止血了。”路洋赶紧柔声劝慰,眼泛柔情地望着林依依。 得饶人处且饶人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哦-----嗯-----”林依依闻言,点了点头,将信将疑,仍是十分担心凌南天,冷汗直冒,娇体颤动,胆战心惊地又向凌南天望去。 忧虑的神情,迷蒙了她的俏脸。 “三少爷有此慈母,真是幸福。唉,我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我才是世上最可怜的人。”路洋怔怔地望着林依依,心里甚是羡慕凌南天,不知不觉,他泪水滑落,心头阵疼,自怜自艾自己的身世。 “不对劲!刚才,我没划浆,任由小舟晃荡,现在方向变了,这是哪里呀?”猴子跑来跑去,是有原因的,刚才无人划船,任由小舟随水势漂流,慢慢地方向变了。 “我去看看-----”路洋望着林依依一会,又不由颇为害臊,想想自己之前因为对她的担忧,发起疯来,不知当众吐露了多少心事,此时颇感难为情的。 他抹拭了一下泪水,收起对自己身世的伤感,便找个借口,再去扶凌南天侧卧好,便抛下一句话,站起身来,想去船头看看。 岂料,他站起身来的时候,眼前忽然发黑,身子摇摇晃晃了一下,差点栽倒在船舱里。 “路大哥,你怎么啦?是不是内力消耗过大?”小雅在凌家生活时间也不短,也是经常与卫士们一起舞枪练棒的,对于武术,略知一二,见状急问一声。 她也站起身来,扶住了路洋的臂膊。 “路洋,你歇会吧,谢谢你救了南天。”林依依见凌南天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开始响起了细匀的呼噜声,稍稍放心了,便又侧转过头来,向路洋道谢。 “四夫人,你别客气。我生是凌家的人,死是凌家的鬼。”路洋闻言,心头一阵激动,分开小雅,转身面向林依依,躬身回话。 每次,他听到林依依关切的话,他总是心头一阵激动。 “哎呀,路洋,自家人,你别弄那么多礼节。你歇会吧,哦。小雅,扶我起来,我去看看南天。”林依依俏脸泛起红晕,精神好多了,因为她看到凌南天熟睡着,悬上咽喉的心石终于放下了。 她言语很轻,很细,似风,轻柔,动听。 “是!夫人!”路洋还是习惯地向她敬了个军礼。 “呵呵--------”林依依与小雅都笑了,都笑得很灿烂。 “路大哥,咱们在湖里迷失方向了,这可怎么办呀?”猴子还是在船头与船尾之间,跑来跑去,实在辨不明方向,便又回到船舱,急问路洋。 “反正咱们需要静静地为三少爷、四夫人疗伤,暂呆微山湖,也是好事,无人打扰。有岸吗?你划船靠岸,我找找草药去。”路洋借机走出船舱,避免尴尬,冷静地对猴子说道。 盛夏时节,万顷红荷齐放,如霞似火,风光旖旎,美不胜收。此时,日影已渐渐西斜了。 “风光真美!”路洋虽然有些体力不支,但是,走到船头之时,舒张双臂,还是赞叹微山湖的美景。 “路大哥,那边有艘渔船,咱们靠过去,弄点吃的吧,我饿了。”猴子在船尾划船,但见这一片红荷地周边湖水中,竟然有不少渔船。 他指了指一艘较大的渔船,喊了路洋一句。 “好!”路洋闻言,也感觉肚子空空的,只是之前要逃命,要救凌南天,所以没有感觉到,此时闻猴子一言,还真感觉饿了。 于是,猴子便划小舟,靠向那艘稍大些的渔船。 “猴子,把军装脱掉,别吓着那些渔民。”路洋忽然又喊了一声,让猴子脱掉军装。 他从军时间长,知道老百姓常遭兵痞欺负,每每见到兵痞,便远躲远闪的。 所以,路洋考虑问题较为周全。 “好呢------”猴子愉快接令,就在船尾,把军衣一脱,也学着路洋的样子,只穿一条裤衩,然后,也附下身子,把军衣搓洗干净。 路洋走向船尾,经过船舱的时候,听到小雅在与林依依拉话,说着林依依中枪沉湖之后的事情,还说着冯云率部去济宁找大部队去的事情。 他脚步滞留一下,细心聆听林依依说什么。 “唉------如果有机会见到云儿就好了。与凌霸天的仇,咱们就算了。想想咱们在凌家,锦衣美食,卫队开路,风光无限,这些好处,都是托拜大帅之福。霸天是大帅的儿子,我等岂能因为霸天的一些过错,就把他往死里整。唉,若然刘叶英将凌霸天的丑事,报告委员长,相信凌霸天也是走投无路了。咱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林依依叹了口气,想想凌霸天也挺可怜的,竟然提出往后若遇见凌霸天,要放过他。 “夫人,你的心地真好。凌霸天那畜生,都把你与三少爷害成这样子,你竟然还能放过他,小雅很感动,你真是很豁达。学佛真好,小雅往后,就跟着你学佛了。”小雅闻言,怔怔地望着林依依,很是感动。 “宽恕众生,不论他有多坏,甚至他伤害过你,你一定要放得下,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我们母子俩,没有死,是不幸中的大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过去的恩恩怨怨就算了。给霸天一条出路,等他回头是岸吧。”林依依闻言,又道出一番佛理,还是劝说小雅要放过凌霸天。 或许,她这番话也是说给路洋听的。 “嗯!夫人,我听你的。”小雅点了点头,便扶林依依躺下。此时的小雅,竟然温柔可人,十分乖顺,宛若变了一个人似的。 “依依真好!人美心善,国色天香,这样的人,怎么就那么可怜地落在凌雄的手上呢?”路洋的脚步,在船舱里滞留了一下,但闻林依依此言,更是感觉林依依好可爱。 冤孽 - 风流军神 - 石剑 路洋听罢林依依之言,若有所思地走出船舱,走向船尾,替猴子划浆。 他臂力刚健,劲道十足,远非猴子可比。 小舟驰飞,泛波逐浪,快速靠向那艘渔船。 红荷吐芳,湿地流翠,碧波荡漾,白帆点点。 这一带,竟然有不少渔船。 两岸的青山上,也有些小村落,稀稀疏疏,零零散散。 “喂,小兄弟,停停船,向你们讨点饭吃,可以吗?我们饿了。”路洋看到渔船上,一位妇女划着渔船,一位小伙子光着膀子,在收渔网,路洋便挥手高喊。 小舟就靠在渔船边。 “你是谁呀?怎么有船而不会打鱼呢?你不是渔民吧?呵呵!在微山湖里,还怕没吃的?呵呵,别过来,米饭就没有了,给你们几条鱼吧。”船舱里跑出一位小姑娘来,大声笑言。 她年约十五六岁,身材苗条,满头乌发。 她秀美的瓜子脸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很迷人很醉人的酒窝。若是她长大了,绝对是国色天香倾城倾国的美人。 小姑娘长长的睫毛下,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煞是俏皮可爱。 她背着一只小蒌萝,朝路洋言罢,便抓起渔网里的两条大鱼,甩向路洋,竟然不让路洋由小舟上跳往她家的渔船。 “呼呼-------” 两条大鱼甩来,竟然挟带劲风,宛若两把匕首,扎向路洋胸膛。 路洋闻风而动,弃浆张臂,双掌一探,十指一张一拢,抓着了两条大鱼。 他心里暗道:这妮子,竟然试我武功?太调皮了!太可爱了! 于是,路洋便笑道:“小妹妹,原来你是会家子呀。好功夫。行,我就不上你家的船了,谢谢小妹妹赠鱼之恩。不过,能否多来几条?我们还没学会打鱼,我的舟子上还有家人几位,只有两条鱼,不够吃的。” “大哥哥,看来你也是会家子。好功夫,凭你这手功夫,小妹就多赠你几条鱼。”那位小姑娘一看路洋身手不凡,颇为佩服,但是,她的警惕性很高,仍然不让路洋跳上她的船。 她笑言几句,附身又抓起两条大鱼,甩向路洋,一先一后。两鱼抛完,她便又抓起两条鱼,甩向路洋。 她就象甩暗器一般,瞬间将几条大鱼,掷向路洋的脸、胸、腹,手法奇快,竟似要试路洋武功似的。 路洋手一松,将两条大鱼扔下,左臂一探,右臂一绕一抓,如此轮回,身形不动, 竟然将几条大鱼,全接在手中,不时松手,将鱼抛下,又其他甩来的鱼。 “谢谢小妹妹了------”路洋接过几鱼,明白对方不肯让自己上船的意思,便向她拱手道谢。 “不谢!大哥哥,你的功夫好棒!有机会再见!”小姑娘青春阳光,眼珠黑白分明,开朗活泼,朝路洋挥挥手,便助那位中年渔妇划浆而去。 “冤孽!冤孽!”船舱里的林依依单臂撑船起身,双掌合什,闭目喃语。 “夫人,什么意思呀?”小雅骇然惊问。 “那位小姑娘,便是救我母子,给我母子换衣上药的谭露露,芦苇寨的谭露露,谭八腿的女儿。唉,冤孽啊,我们竟然杀了她芦苇寨那么多人。之前,她救了我们母子,现在,她又赠我们鱼吃。我们,欠她的。唉,不知道谭八腿怎么样了?”林依依倏然睁眼,盈有泪光,这才道出详情。 她听声音听出来的。 “什么?啪啪------”路洋手抓两条大鱼,闻声而惊,两鱼从他手中滑落,呆呆地看着林依依,如傻了一般。 “这-----怎么可能?谭八腿是要谋害咱们,可那位小姑娘,心地善良,与咱们素不相识,竟然赠鱼予我等?”猴子闻言,也跑进船舱来,愕然地问林依依。 “唉-----”林依依一声长叹,也不知说什么好。 路洋转身,跑向船尾,眼望那艘渔船在自己的视线中,渐离渐远。 他便又跑回船舱中,道:“不错!那船是往东南方向而行的,咱们是往东北方向而下。东南方向,就是龟岛,咱们的小舟------唉------当时,我也红了眼,只想救夫人与三少爷出来,没顾及下手轻重------谭露露回芦苇寨之后,望着满地死尸,肯定会说咱们恩将仇报。唉,对不起,夫人,卑职惹祸了。” 路洋言罢,颇为内疚,低下了头。 “唉,路洋,不怪你,你也是为我母子俩安全着想。哦,你说咱们往东北方向而行,岂不是靠向枣庄了?岂不是离济宁越来越远了?”林依依也不便责怪路洋。 毕竟当时路洋是好心救自己母子,而当时的情形,路洋只能是那样重下杀手,否则,自己一干人,岂能逃生。 她叹了口气,不再提此事,便问路洋方向。 “是啊,夫人。看来,咱们得在这微山湖里多呆几天了。没办法,就凭我与小雅、猴子三人,难以穿越烽火,天色晚了,咱们得靠岸歇歇,找点柴火来烤鱼。晚上,我再给你疗伤,挤压出你体内的子弹。”路洋点了点头,也不敢再提芦苇寨那事,提议暂时停留微山湖。 “好!”林依依点了点头,说话一会,又感头晕,便闭上眼睛,复又躺下。 山岛森林,湖面渔船,芦苇荷花,风光秀丽。 猴子忐忑不安地划船,找处岸边,停靠下来。 路洋拔出长马刀,一手握枪,一手握刀,上山开路,健捷的身形,迅即消失于密林杂草之中。 猴子也拔出马刀,跃下小舟,劈树砍柴,生火烤鱼。 落日夕阳,袅袅炊烟。 “砰砰砰砰----------”忽然,密林里传来几声枪响,煞是吓人。 喋血美人前 - 风流军神 - 石剑 “怎么回事?路大哥-----路大哥-----你在哪里?别吓我,是不是遇上山匪了?”小雅神情紧张,满头是汗,旋风般地掏出一双手枪,跑出船舱,跑向船头,跃离小舟,奔向山中,泣声大喊。 霎时间,她便泪流满脸,脸色发青,汗流浃背。 “猴子,猴子,快来帮忙,路大哥肯定遇上山匪了-----”小雅越过猴子,却又回头喊了一句,便跑入密林中。 “情况不妙!娘的,又有贼匪?”猴子正在烤鱼,闻得枪声响起,也很吃惊,再听小雅之言,便急急起身,跑向小舟,拿枪要紧。 “什么事情呀?你们都跑了,南天咋办?”林依依看到猴子进来拿枪,也觉诧异,便有气无力地道。 刹那间,她也很害怕,害怕无人照顾她的爱子凌南天。 “哦-----没事!”猴子一怔,想想自己一走,林依依母子在小舟上便无人照顾了,若是真有匪徒来了,又把林依依母子劫走了呢? 咋办? 于是,他摇摇头,把枪别在裤衩上,便不敢离开小舟了。 “杀-----弟兄们-----冲啊-------杀杀杀------” 枪声也把凌南天惊醒了,可能他刚才在晕厥中在睡梦中,做着他统兵打仗的梦吧。 忽闻枪声,他单臂撑着船板,坐起身来,眼睛还没睁开,便连声高呼,单臂挥舞。 “儿子-----儿子-----”林依依见状,又气又好笑,刹那间,芳心又没有那怕了,连声呼唤凌南天。 “哦-----娘,我在做梦呀?”凌南天这才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侧目而视林依依,自嘲地笑了,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哈哈哈哈------”猴子见状,哈哈大笑。 “哎呀,吓死我了,路大哥,你好棒哦,跑开一会,竟然打回一条鹿来。这回可好了,四夫人可以喝点鹿血了。三少爷也得补补------”此时,山边密林里又传来了小雅惊喜的声音,说说笑笑的,甚是欢畅。 “这丫头,一惊一诈的,唉,我不病死,也得给她吓死了------”林依依闻声,悬在咽喉的心石终于放下,怜悯地道,用手抹了抹满脸的汗水。 “喔-----有鹿肉吃了,哈哈!真好!”猴子闻言,欢呼而出,又跳跃而出,奔入山边树林里,迎接路洋。 路洋裤衩带上,别着手枪,左手握刀,右手拖着一条鹿回来,血淋淋的。 众人一起动手,用马刀削制木碗、筷子,然后削了几条竹子,弄好竹筒,杀鹿宰鹿,割断鹿角,用竹筒盛血,再倒给林依依喝,然后又灌凌南天喝。 凌南天喝完鹿血,精神也好多了,出了一身汗,醒来了。 母子相依,有说有笑的。 天色渐晚,众人吃完鹿肉,恢复精神。 他们在船头船尾,各扎一枝火把。 然后,路洋便开始运功为林依依疗伤,也要向刚才为凌南天疗伤一样,用内力挤压出林依依身上的子弹来。 凌南天与小雅,各自伸出一手,撑在林依依的后背上,各拿一件干净的湿军衣,准备为林依依弄出体内的子弹后,堵住她的伤口,别让她失血过多。 猴子则在船头望风。 路洋眼望美妇人,目光柔情,心头荡漾着一湖情水,很是激动。 林依依此时盘坐双腿,美目已经合上,静待路洋出掌,为她运功疗伤。 路洋深呼吸一下,镇定一下情绪,便气运丹田,也合上双目,双掌掌心向下,缓缓提起。 他忽然掌心一翻,双掌按向林依依的胸口。 触及她双峰的刹那间,路洋的手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如触电般倏然缩手。 那股运出的气流,急剧回流,倒撞向他自己的胸口。 霎时间,路洋的心头如被巨石撞击了一下,身体剧烈摇晃起来了。他暗道不妙,蓦然睁眼,欲再运功,把体内的气流再逼出去。 岂料,气流倒撞,他内脏已损,气血翻滚,五脏六肺震荡,非他此时可以自控,旋即血腥上涌。 “呼------哎呀------”路洋终是忍不住,一口鲜血溅喷而出,溅在林依依的脸上、身上。 “咚------”他惨叫一声,喋血于美人之前,侧倒于旁。 他双手抖动,双腿抽搐,浑身打颤。 “喂,路洋,怎么啦?”林依依倏然睁眼,惊愕大喊,伸手去抚路洋侧勒。 “路洋----路大哥----”凌南天与小雅急扶林依依躺好,又去扶路洋起来,惶惑大喊,不知何故。 路洋之所以会气流回撞,原因是他太激动了,又是双手按在心慕已久的美人双峰上,虽然隔着衣衫,却也瞬间感觉到了人世间的美妙。 这种美妙给路洋带来的激动,非同寻常,犹如万马奔腾,疆场浴血,绷紧的神经乱蹦乱跳,脉络立乱。 这种感觉加上激动,情绪随之波动,便导致气流回撞,自损内脏,导致内伤,吐血晕厥。 他自己侧倒之时,心里也是明白咋回事的。 可是,旁人不知。 猴子疾冲进来,抱起路洋,伸指探探他的鼻息,骇然地道:“三少爷,路大哥肯定受内伤了,可以是下午之时,为你疗伤,消耗功力太多了。” “嗯!”凌南天伸手,握握路洋的脉搏,感觉他的脉搏也很乱,便点了点头,相信猴子的分析。 “路大哥------路大哥------”小雅吓坏了,吓哭了,一把抢过猴子怀中的路洋,抱在怀中,失声痛哭,串串珠泪,滑落在满是鲜血的路洋的胸膛上。 “唉,早知如此,我的伤不治也罢了。路洋是我家的悍将,他活着,远远比我有价值。如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唉------”林依依唉声叹气,颇为苦恼。 暂隐深山 - 风流军神 - 石剑 淡月笼纱,山风送爽,树影摇曳。 碧湖边,蛙声一片。 湖面闪烁着一道道鱼鳞似的银光。 山野风光,优美如画。 “娘,你放心,还有鹿血,还有鹿肉。咱们一边喂路洋喝此鹿血,一边撑船走,找些村落,找郎中去。”凌南天虽会武功,却不懂医理,无法诊断路洋之伤情。 但是,他当了一段时间的三军统帅,遇事已很冷静,不再象当初那样慌张、无头绪、哀伤。 此时,他便劝慰母亲,作出决断。 “夜静更深,若遇湖匪,咋办?你又有伤在身,光凭猴子与小雅,如何能冲出去?依娘亲看,这山中猛蛇奇兽颇多,湖中鱼虾也多,不如再打些鹿来,割角盛血,喂喂路洋,试试看,天亮之后再走,如何?”林依依却不同意,持反对意见,但也说得有理。 凌南天闻言,无语点头。 对于林依依的话,凌南天不敢苟同,但是,作为孝子,他又得听母亲的话,所以,他无语点头。 小雅立时止住哭声,倒是泪眼一亮。 “好!我去打猎------”猴子闻言,马上提刀握枪,穿舱而出,把枪在裤衩上,抓起一枝火把,便跃离小舟,奔入山林之中了。 是夜,猴子又打来一条鹿,割鹿盛血,喂了路洋之后,让路洋精神了些。 林依依与小雅则是沉沉睡去。 “猴子,天快亮了,辛苦你一趟,你独自划船出去,打听一下云儿及众兄弟的消息,老实说,我不放心济宁的战况。你想想,刘叶英只是一个情报官,现在一下子成了济宁、枣庄、腾州三城兵马的总指挥,面对石友三、凌向天大部队的围攻,她应付得过来吗?所以,我很担心。但是,有一点,你到了济宁,别去见刘叶英,因为你本来的任务,是潜伏莲青山,可是,因为我家卫士去通知你,说我遇难了。你出于对我的忠诚爱护关心,导致你没再坚守莲青山的潜伏任务,这在战略上来说,是你放凌向天进入了济宁境内的一个致命点。所以,你违反了军纪,我怕刘叶英会拿你开刀。因为刘叶英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孩,很讲原则,且原则得有些死板,当然,她对国民政府、对委员长的忠诚很值得我等学习。所以,你如果能进入济宁城,只能悄悄地找云儿,让她找军医并派卫队来接我们几个。如果你找不到军医,那你就想想办法,看看微山湖四周的村落,有没有出名点的郎中,找个有名的郎中来,帮我娘取出体内的子弹。还有路洋,受了内伤,吐了几次血,也需要郎中来治疗。”凌南天喝完鹿血,服侍林依依睡了之后,便找来猴子,吩咐他离湖找部队去,也说出了心中对济宁的担忧,并提醒他不要去见刘叶英。 凌南天心想:自己现在负伤,又暂隐微山湖,只怕刘叶英会将自己遇难的情况上报委员长,自己作为陆军少将的任命,恐怕也成了一纸空文了。暂时,自己离开微山湖去济宁,也不现实,因为携带着负伤的母亲与路洋,始终是不方便的。 “是!三少爷,你放心,猴子一定办好此事。”猴子起身,立正向凌南天敬礼,然后别好双枪,提着长马刀,驾着那叶小舟而去。 月色如水,山湖之间,恬静自然。 猴子走了。 路洋晕晕沉沉,斜靠一株大树杆上。 林依依又发高烧了,额头敷着一件用湖水浸湿的上衣。 小雅累得早已睁不开眼睛,喝完鹿血,便合目养神,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凌南天体内的子弹取出来了,没再发高烧,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还很苍白。 此时,山野寂静,他一人独处,很是无聊。 或许,这几个月来,他习惯了戎马倥偬。 或许,他当了几个月的军官,习惯了身边的热闹。 此时夜深人静,他很不习惯。 他从路洋跟前,拿起其中的一柄“盒子炮”,取下弹匣,看到里面填满了20发子弹,便收起来,别在自己的腰间,便走往湖边。 月朗星稀。 凌南天环视湖光山色,又抬头望天,依稀可见那枚织女星高高悬挂在天空中。 和织女隔银河相望的牛郎星似有泪光,朦朦胧胧可见。 “牛郎星和织女星?”凌南天忽然又低下头来,眼中有泪泛出,喃喃自语,朦朦胧胧之间,仿佛那个可爱的田飞燕在湖心中驾一叶小舟,向他驰来。 她秀雅清丽,衣袂飘飘,美目流盼,桃腮带笑,美若天仙,妩媚可人。 “嗯!我等你,等你回来。我永远铭记你曾经对我说的话,生当同床,死当同穴。半年,或者一年,你如果不回来,我会去中国找你。如果你回国后变心了,我会杀了你。”那天,在富士山凹的樱花树下,田飞燕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眼眶泛红。 她珠泪涌上眼湖,碧波荡漾,依依不舍,离情之苦,尽显于俏脸上,眉梢里。 “唉-------”凌南天心头一疼,长叹了一声,身子摇晃了一下,急急蹲下身子,痛苦地抱住了头。 “如果燕子真的回到中国来找我,怎么办?中国地大博物,人海茫茫,她又如何找到我?兵荒马乱的,若是她回到中国,不幸遇劫,不幸遇难,那又怎么办?唉,我真对不起她!但愿,她会变心,不再爱我,永远都不会回到中国来找我。这辈子,我和她不可能了。我可以听娘亲的话,不找凌霸天报仇,但是,我得找马彪报仇,我得弄清凌向天与马彪混在一起,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我对不起凌雄的二十年养育之恩,对不起凌雄二十年对我的关爱之情。”凌南天抱头蹲地一会,又站起身来,已是泪流满面,喃喃而语,对那一段美丽的感情,不再期待,只盼绝望。 心寒 - 风流军神 - 石剑 月亮悬挂苍穹,高而远,却像云朵般苍白,也映衬着月色下凌南天那张苍白的脸。 他的泪珠很晶莹,也透着苍白,含着悲凉。 夜风吹来缕缕清凉,也让凌南天的心有些冷。 告别了富士山,樱花树下的那幕缠绵,已成了睡梦中的回忆。往事不可追,痛苦埋藏在心头。 他离别了最心爱的女子,饱受了相思的煎熬,却又因为家破人亡,因为战火烽烟,与心上人远隔千里关山,万里烟波,如何还能再相见? 他感觉自己与田飞燕的那段情,已随风渐逝,只盼田飞燕在与他分别之后,能有一个好归宿。 凌南天无奈地抹抹脸上的泪水,回归山林,往火堆里加了一把干柴,便倚靠于路洋的对面的那株树杆,合目养神。 “此时此刻,石友三肯定已调兵围攻济宁了,不知战况如何?云儿是否安好?铁牛、狗娃、志海、洪武是否受伤?莲青山少了猴子的一道潜伏线,凌向天便无所顾忌地挥兵南下,腾州的贺喜能否保住腾州?唉,我真对不起云儿!我答应了冯叔叔的,要照云儿一辈子的,可是,现在我连点也都不到,反要她来代我统军治兵,冲锋陷阵--------”凌南天合目养神,想睡一会,可是,他的心头却始终平静不下来,思潮起伏,波澜惊涛,总是撞扰他的心海。 冯云美丽的倩影,又在他脑际间飘来晃去。 还有一帮曾经誓死追随的弟兄,他们的安危,也悬在凌南天的心头上。 圆月渐弯,树影斑驳。 夜色渐浓,慢慢地,天地间一片黑暗。 不远处的村落,传出一阵鸡鸣声。 天亮了。 凌南天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夫人,夫人------你醒醒------你醒醒-----路大哥------夫人又晕过去了,气息很弱,怎么办?怎么办------” 朦朦胧胧之中,凌南天听到了小雅的大喊大叫声。 他蓦然惊醒,却见路洋与小雅已扶林依依起坐。 “娘,娘,你怎么啦?”凌南天忽蹿步上前,伸手一探林依依的额头,又一探她的鼻息。 她的额头非常滚烫。 她的鼻息很弱。 生命垂危。 凌南天的心又寒到了心底,凉透了全身。 一阵晨风吹来,他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不祥之感再度涌上了他的心头。 “上天,为何你要如此这般折磨我?我已家破人亡,山野为生,为何你还要让我娘伤成这样?难道你非要我当孤儿,你才快乐吗?”凌南天蓦然松开林依依的双臂,站起身来,透过树枝间隙,仰望苍穹,痛苦地大声呐喊。 悲泣之声,在山野间久久回旋。 “呜呜呜呜----------”路洋与小雅闻得凌南天如此仰天哀号,蓦然泪下,失声而哭。 悲怆的哭泣声,惊得林鸟惊飞,蛇兽四伏。 “唉,天命如此,我凌南天认了。路洋,小雅,别哭!别哭!我们再想想办法,再想想,那么难的路,那么痛心的路,我们都走过来了,我想,咱们一定能救我娘的。”凌南天仰天长叹,脑际间回掠过自己最近几个月来的艰辛之路,便抹抹泪水,握握拳头,又坚强地劝慰路洋与小雅。 “小雅,将长马刀洗干净,然后用火烤烤,消消毒。没办法了,现在,一定要取出夫人身体内的子弹头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路洋含泪地点了点头,却也灵光一闪,想出办法来了,便泣声吩咐小雅准备取弹器械。 他也要搏一搏,绝不能让心爱之人死去。 他扶正林依依,咬咬牙,一掌按在她的后心上,运功给林依依输气。 凌南天心头忐忑不安,松开母亲双臂,赶紧自觉地往即将熄灭的火堆里加干柴。 小雅则是流着伤感的泪水,跑到湖边去清洗长马刀,还拿着路洋的军衣和军裤,全洗干净,拧干水。 “路大哥,没有止血的纱布和药水,一旦夫人大出血,怎么办?流血过多,一样会死人的。”小雅提着长马刀,拿着湿军衣裤,跑了回来,颤声问路洋。 “这-------”凌南天与路洋闻言,又都张大了嘴巴,一时间都无法答复小雅的问题。 “只能找处村落了。农村里,有些妇女生小孩,也会大出血的。所以,那些农民伯伯,肯定会积累一些止血的经验。”还是小雅机灵,或者,她曾随林依依回过几次大峰山下的农村里,见识过一些类似这样的情况。 所以,她忽然间想到了一个办法。 “好!马上行动!你来背人,我在前面开路,三少爷殿后,让猴子看好小舟,以备后用。”路洋当即拍板,也不管凌南天是否同意,他心焦于林依依的伤情。 “昨夜,你们睡了,我让猴子连夜赶往济宁,探探情况,探探云儿她们的安危,顺便让云儿派些兵马来接咱们,或者先派军医来此。好了,不管如何,我都得先救娘亲。不过,猴子此时肯定还没到济宁,来不及了,走吧。”凌南天连忙解释猴子走了的情况,然后,坚定地支持路洋的决定。 路洋与小雅无语,顾不及去想凌南天派走猴子的决策是对还是错了。 他随即托起林依依,扶她上了小雅的背。 然后,他便将湿军衣军裤披在肩膀上,提着长马刀,握着盒子炮,在前开路。 凌南天踏灭火堆,尾随而去,心头绷得很紧,绷紧得让他再也无其他思绪了。 三人翻山越岭,挥汗如雨,艰苦异常,终于在微山西面山脚,找到一处小村落。 这里,零零散散地住着几户农户。 泥砖草房,四周堆满了干柴干草,农犁锄钯,随处而放。 耕牛栓在房屋外,骡子拖石磨。 畜便四处皆是,男女老幼,皆是脸带菜色,饥瘦黝黑,衣裳破旧,打满了补丁。 求医 - 风流军神 - 石剑 艳阳腾空,骄阳似火。 凌南天、路洋、小雅三人都是汗流满面,衣衫全湿,蓬头垢面,衣裳破碎,活象三个叫化子。 但是,当凌南天跑到此处小村落之时,心头却是震惊异常,暗道了一声:这些房子太破了吧? 这些破房子能叫房子吗? 还不如我家的马棚好呢! 娘的,世上竟然有这么穷的人,怪哉! 哦,少爷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作兵祸连结,民不聊生,饿殍遍野! 唉,以前,我只是在书本上认识这些字眼。 现在,我终于亲眼目睹了。 哦!老百姓为何会揭杆而起了? 就是因为穷。 穷则思变! 凌南天对此触目惊心之时,心里又多了一层认识,多了一层体会,也多了一层思考。 路洋在凌南天瞠目结舌的时候,四处求情,寻找有止血配方的农夫。 起初,几户农户聚到一起,对路洋、凌南天两人握着枪、提着长马刀而来,十分惧怕,也都是暗握锄头,准备搏命一击,以保护村里的男女老幼。 稍后,小雅灵机一动,掏出衣兜里的几块“袁大头”,递给了农户,这才得到几户农户的信任与支持,也才帮他们找来教书先生韩长年。 还好,小雅猜对了,这个破村落里其中一户农户韩长年,也算是教书先生(其实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凑合点口粮,让韩长年为村里的孩子上上课,教教识字、数数一二三之类的,严格上来说,韩长年还不能完全算是教师先生)。 韩长年瘦骨嶙峋,身穿破长袍,个子瘦长瘦长的,竟与凌南天一般高。 他的样子倒是斯文,酸迂之中透着郁闷。 他脸色焦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但是,他烟瘾很重,愁眉苦脸的。 因为其妻张叶,曾因小孩/出/生/时大/出/血/的/病/历/,韩长寿又有点文化,所以,他从/接/生/婆/那里学来的止血配方。 韩长寿起初称自己不懂这些土药方,看着路洋与凌南天身上的军衣,便眼冒怒火,旋即走开了。 好在,路洋硬拉他回来,并从小雅的衣兜里,多掏几块“袁大头”出来,塞到他掌心里。 韩长寿这才同意赠药方相救。 几户农户,每人分得一块“袁大头”,便很积极地外出上山采药了。 他们的妻子儿女,则是很殷勤地招呼路洋、凌南天、小雅落坐,都一齐来到韩家,帮忙煮饭、端茶水、搬木头凳子、腾房间地侍候。 她们又还小心翼翼地为林依依敷冷巾、擦洗油脂、梳理头发、更换旧服。 凌南天、路洋、小雅三人,只能焦急等待,却帮不上什么忙。他们坐卧不安,不时来回踱步,只盼农夫们早点采药回来,好为林依依疗伤。 时间在他们的焦虑中,分分秒秒过去。 凌南天掏出怀表来看时,时针已指向早上十点半了。 “两位长官,这位小姐,吃饭了。”满脸皱褶的张叶,身板很硬朗,很壮实,满头白发,样貌与实际年龄很不相称。 她做好饭,衣衫褴褛地过来招呼凌南天、路洋、小雅三人到院子里的树下吃早饭。 所谓的早饭,不过是蕃薯加几粒米熬的稀饭,稀连粥都算不上,没菜没盐的,煞是难吃。 凌南天望着这样的稀饭,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掉进破碗里,融入稀饭里。 实在难咽啊! 兼之,他又担心林依依的伤势,在焦急地等待那些农夫们上山采药回来。 虽然,凌南天曾遭过家破人亡的惨剧,可是一直不愁没好吃的呀,即便是兵败砀城,或惨遭凌霸天暗算,他也有肉吃呀。 昨夜,他还连喝了几碗/兽/血/呢! 可如今,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吃这样的稀饭。 他喝了一口,便感难咽下肚,无盐无味的。 “公子,将就些吧。等猴子领弟兄们来接俺们,俺们就有好吃的了。再说,现在担心也无用,与其饿着肚皮,干焦急,不如先填饱肚子,耐心等待。”路洋终是年长凌南天十岁,较为成熟,经历的磨难也较多,吃的苦头也较多。 虽然他很担心林依依,可不想看到凌南天这个伤心的样子,他怕凌南天这样下去,把精神弄垮了,到时他就背着两个患者的负担了。 所以,他忍着直打眶的泪水,低声劝说凌南天。 “公子,吃点吧,等猴子领着弟兄们回来,你也好有精神接见弟兄们呀!否则,连你都没精神,弟兄们岂不愁死了?那咱们的军队,还有战斗力吗?小雅记得,你每次的动员令,都很号召力的,很煸情的。怎么你自己却情绪这么低落呢?”小雅见状,也含泪过来相劝。 “好!我吃!我喝!------骨碌碌------”凌南天心头大震,点了点头,咬咬牙,仰头张嘴,将一碗稀饭一饮而下。 “呵呵--------”小雅见状,乐了,笑了。 凌南天饮罢一碗稀饭汤,便离开后院,又回到前屋,却见韩长寿依然傻坐着。 韩长寿一直坐在门槛前的石头上/抽/旱烟,长烟斗里闪着火星,不时烧得“啪啪”直响。 “这个韩长寿,似有心事啊!很苦恼的样子。”凌南天为了讨好韩长寿,便先不入房去看望娘亲。 “韩大叔,你怎么啦?咋不去吃饭?”他不时地在韩长寿身前晃来晃去,几次低声相问。 “哼---------”韩长寿都是爱理不理的,似乎并不怕凌南天这个/国/军/长/官,每次都是鼻子里“哼”地一声回应。 所以,凌南天便更是奇怪地观察他,感觉他有心事。 凭其从军统兵经验,他想:韩长寿有心事呀。好!有心事就好,这种人情绪最低落,最好套话茬儿。少爷得试试他,到底他心里藏着什么鸟事情? 美女大学生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大叔,说说话呀,我也闷啊。你放心好了,我不是国军,也不是晋军,更不是西北军。我这枪是抢来的,我家是梁山的,当然,我属于大户人家,可能是你眼中欺压百姓的地主阔少这一类型的吧。不过,我从不欺负老百姓。这次,我护送我娘逃难,想到青岛去走走亲戚,避避战乱。可这兵荒马乱的,我们半路上遇到兵痞了,好象是晋军的士兵吧,于是乎,我和我家的护院,便与那些兵痞打起来了,抢了些枪,可是,我家的护院也死伤了些人,我娘还中枪子了。大叔,你是为缺钱而愁苦呢?还是为缺粮而闷呢?你放心,我娘伤好,我会派人送钱送粮的来报答你的。俗话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一定能做到的。”凌南天讨好韩长寿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怕韩长寿给的药方残缺不全,或者夹有毒药,怕到时不仅救不了娘亲,反而害死了娘亲。 所以,他一定要讨好韩长寿。 他哄美人哄得多,说话向来很煸情,一番似是掏心窝的话,果然迎来韩长寿的好感。 “什么?青岛?你还会去青岛吗?老夫跟着你一起去!好吗?”韩长寿听了凌南天的话,果然神经质般地跳起来反问凌南天。 他将旱烟杆一扔,握住了凌南天的双手,用力地摇了摇,似是老朋友意外重逢,多年不见似的亲热。 “对对对,青岛------小侄还去青岛,大叔,你为什么也要去青岛呢?有何急事?不妨交与小侄来办!”凌南天其实不去青岛,但想到猴子领着一帮弟兄回来,自己让几名弟兄护送这韩长寿去一趟青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便也随口胡捏了。 “你等等------你等等------呜------”韩长寿闻言,居然忽然浊泪滑流,激动万分,倏然松开凌南天的手,转身跑进房间里去了。 他入房之后,从枕头下拿出一张发黄的照片来,又跑到凌南天面前,颤声道:“知道吗?这是我闺女,我的大闺女,她,她------在青岛女子国文大学念书,不见了,几个月没来书信了,失踪了。这兵荒马乱的,老夫担心死了,唉-------老夫与她娘含辛茹苦地供她念书,可她到了青岛之后,性格发生了巨变,整天与那些/激/进/分/子/呆在一起,不时上街/游/行,还常走在最前面,挥舞小旗,高喊什么我要自由,反对包办婚姻,什么抵制/日/货/,停止内战之类的屁话。唉------早知如此,老夫就不该送她到青岛念书,早点给她找个婆家算了。唉,老夫要不是一场重病,也不会离开青岛,回山居住的。就是为了供她念书,老夫连病都不敢治,回来自寻草药,过的也不知是什么日子。唉------气死我也!” 他叹了口气,再度泪流,声音哽咽,难过异常。 黑白的照片已经开始发黄。 但是,照片中的女孩子很漂亮:短发齐耳,倒是时髦,属于眼下社会上那些女学生流行的发型;圆圆的脸蛋,五官端正,很标致,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水灵灵的。 她上穿蓝衫,下穿黑裙,一双布鞋。 样子苗条,曲线玲珑,双腿细长细长的。 看样子,一定是个美人。 凌南天接过相片一看,竟然咽了一下口水,道:“韩先生,你闺女叫什么名字?” “韩丹!唉,这丫头,不听话,怪就怪老夫让她念书了。唉,老夫惭愧啊,忘了祖训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唉,都怪老夫啊,把她宠坏了。这丫头,以前在村里念书的时候,挺乖巧的,这一进城,思想就变了。唉,都怪城里的那些/激/进/分/子--------”韩长寿抹抹浊泪,唉声叹气,把女儿的名字告诉了凌南天,自责一番,也责怪城里人带坏了他的闺女。 “好,韩先生,你放心。小侄一定会让人找到她的。”凌南天闻言,脑际间掠过刘叶英给他介绍过的“赤匪”、“激/进/分/子”、“**分子”之类的字眼,或多或少明白咋回事了,感觉此事有些辣手。 因为这类分子,都是国民政府要抓的人。 不过,之前他说出口了,只好将就着答应了。 他想,或许自己还能当上陆军少将呢?娘的,少爷一介将军,统兵一方,要找个人,还不容易吗? 他以这样的思维来安慰自己,也答应了韩长寿的请求。 “太好了,来来来,贤侄呀,院子里阳光烈,咱们到树下去坐会-------”韩长寿一听,精神大振,对凌南天煞是热情,拉着他的手,来到一株枣树下坐下。 他俩一边乘凉,一边拉话,就象一对亲叔侄。 “呵呵,三少爷一有精神,就闲不住--------”不远处偷看的小雅见状,乐了,偷笑出声,掩嘴而走。 农夫们顶烈日,翻山越岭,来来回回,终于黄昏日落之前,采摘回来蒲黄、仙鹤草、血余炭、艾叶、地榆、棕榈等多种叶草根。 他们将草药研磨碎烂后,分别生火煎药,分成外敷、内服等几剂药。 “农民真的不容易,为了一块袁大头,付出了如此的艰辛,花了一天的时间,多么辛苦啊!他们的心,又是多么的善良啊!而我呢,以前总是一掷千金,呼朋唤友,锦衣美食,每日三餐,都是满台酒肉,吃不完的,就倒掉。我家连喂狗的肉,都是新鲜的。连我家里的丫环仆人,都穿得比这些农夫好、吃得比他们好、住得比他们好-------”凌南天看着这些农夫,各人为了一块袁大头,各自的全家人竟然忙活了一天,由早到晚,晒得又红又黑,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生活之艰辛,是他从来没见到过的。 刮骨疗伤 - 风流军神 - 石剑 晚上,全村都是乌灯黑火的。 山上山下,一片寂静。 连狗都伏地睡着了。 农夫们早早抱着妻子入睡了,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他们唯一的娱乐,就是夫妻生活。 最可怜的是那些光棍们,晚上无处去,那么早躺在床榻上,睡又睡不着,辗转反侧,终是难以入眠。 此村又无合适的大姑娘家可瞧,这生活枯燥得令人很难想象。 年轻的壮汉们只好趴到邻家的窗口下,偷听那些娶上了媳妇的汉子,在室内“骑马”的声音。 然后,他们便伸手去捂裤档,或是将裤子除下来,手握自己的那根棍子,糊弄一番,舒服一番,自吟一番------- 也有的汉子,跑到某些寡妇的窗外,戳破纱窗,瞄眼偷看里面的寡妇宽衣解带或脱衣沐浴-------------- 这日子,让孤男寡妇,都很难煎熬,不仅物质上艰苦,连精神上都艰苦异常------------ 韩长寿因为女儿到青岛念女子大学未归,儿子尚小,能腾出一间破房子来,点着小油灯,亮着微弱的火光。 凌南天、路洋、小雅三人,在破木板床榻上,扶起仍然高烧与晕厥中的林依依,开始为她动手术。 路洋持一把用火烤过、算是消过毒的剪刀。 小雅端着一碗草药胶,握着木汤匙,盛着一小勺刚熬好的草药胶,一旁忐忑不安地等着路洋为林依依取出子弹。 手术未动,凌南天则是扶着林依依,并在她嘴里塞进一件干净的破布,防她喊叫及咬破舌头。 凌南天已是满头是汗,心头甚是惶恐不安,怕一招不慎,便失去相依为命的慈母。 路洋扯开林依依背部的衣服,望着她红肿的香肩,咬咬牙,凝神摒气,蓦然将剪刀扎入林依依的伤口处。 然后,他将剪刀一分,伤口裂隙更大了。 刹那间,林依依伤口处的脓血粘稠而流,附近的肌肤都因发炎而腐烂了。 “啊唔唔-----------唔唔唔----------”林依依在疼痛中醒来,哀号起来,泪流满面,汗如雨下,满脸痛楚,浑身乱颤,拼命挣扎,全身抽搐。 好在,她嘴里塞进了一条布巾。 “娘,别动!别乱动!我们在为你疗伤,早点把子弹取出来,你就可以早点康复了,也不会让孩儿担心受怕了,娘,你忍着点,很快的,很快的------------”凌南天死死地箍着她的双臂,按住她,不让她动,含泪柔声劝说。 待脓血滑流一会,路洋可见钳在林依依肩部骨头里的子弹,便伸出两指,伸进伤口处去。 他双目一闭,咬咬牙,两指一夹,将子弹夹了出来。 “嗤--------”一股血柱从林依依的伤口处溅喷而出,激射至路洋的脸上,溅得路洋脸上全是鲜血。 路洋将剪刀取出一扔,又抓起长马刀,挖割林依依伤口周围的腐烂肌肉。 小雅将一勺草药胶塞进她的伤口处,并在周围涂抹起来,然后拿来干净的毛布,包扎她的伤口。 林依依此时又痛晕过去,全身汗湿。 难为她了,当了二十年的贵妇人,现在如此受苦受痛,确实很难承受的。 凌南天坐于床沿,翻转母亲的身体,捏开她的嘴巴,张叶端一碗草药汤过来,一勺一勺地往林依依的嘴里灌。 众人忙活了大半夜,林依依终于退烧了。 凌南天、路洋、小雅三人,这才松了口气。 “少爷,请问何时启程去青岛?”韩长寿见处理林依依伤口完毕,便急着问凌南天。 “呵呵--------你们出去谈吧!”小雅见状,既好气又好笑,便朝凌南天、路洋、韩长寿下逐客令,她要陪林依依睡觉了。 “韩先生,没那么快,得等我娘能起来走动的时候。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走路?你别急,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办到。还有哦,我家有些护院会过来,到时我们一起上路。你看看这山这湖,有什么珍禽异兽?我们想打一些来,熬汤给我娘滋补一下,方便她快点康复。”凌南天拉着韩长寿,走出房门,便低声而语。 “哦,也对。这样吧,天一亮,我领你们上山下湖去。”韩长寿闻言,感觉有理,想着要让林依依快速康复,便也同意领凌南天与路洋去打猎。 竖日一早,他便领着路洋去打猎了,果然打来珍禽异兽,连韩长寿一家及附近村民都吃上肉了。 如此过了半月,林依依终于可以自己走动了,天天吃着珍禽异兽,身体恢复也快,俏脸上又能泛起红晕了。 韩长寿又来催凌南天快上路,启程去青岛。 他穷得连路费也没有,又怕战乱祸害,想搭凌南天的顺风车,也想路上得到凌南天的照应。 可是,凌南天的脸色,却渐渐地凝重起来,也沉默起来。因为路洋每天都去他们曾经下船烤鹿的地方等候猴子,却始终不见猴子回来。 是猴子出事了?还是猴子趁机逃跑了? 又或是冯云出事了?济宁、腾州、枣庄出事了? 不仅仅是凌南天,甚至于林依依、小雅、路洋都变得沉默起来。二十多天过去了,不见猴子回来,肯定是出事了,只是不知道哪一头出事。 韩长寿一家有肉吃了,较少来催凌南天启程上路,但是,他也是天天催,只是每天只催一次。 “娘,有件事,孩儿要与你商议一下。孩儿想请路洋、小雅陪你回外公外婆的老家去,孩儿乔装到济宁打探一下情况,云儿没有消息,实在让孩儿揪心啊!请娘亲恩准!”这日黄昏,凌南天牵着林依依,在路洋、小雅、韩长寿的陪同下,又来到了微山东北面,等候猴子回来,凌南天终于开口向林依依提议了。 生死两茫茫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夕阳犹如刚沐浴过的一只巨大火球,慢慢地落在了微山湖的西面,沉了下去。 晚霞似火,在微山湖蒙上了一拢粉红的轻纱。 秋风骤起,天地凉爽。 绿叶渐黄,青草渐枯。 眨眼间,又过去了二十多天。 林依依的身体完全康复,脸色也好多了。 她身子消瘦了些,却显得更为优美动人。 她虽然人到中年,却仍然是容貌闲雅,额秀颐丰,明艳出众。 真应了一句古语:天生丽质难自弃! “不!咱娘儿俩会合了,就不要再分开了。你放心,这段时间,娘亲在小雅的陪同下,常常偷练枪法,如有需要,娘亲也陪你上战场。还有呀,别瞧娘亲不起,娘亲昔日在凌家,也曾玩过枪,当然,那时候是贪玩,枪法不太准。这十多天来,娘打光了小雅两把手枪的子弹了,枪法开始有些起色了,十发子弹,至少有两发可以命中目标了,相信会有那么一天,娘亲一定能帮上你的忙。”林依依却是死活不肯离开爱子,还把自己私自练枪法的事,告诉凌南天。 这就表明,她往后就是要坚定地与凌南天在一起的,无论是生,无论是死,母子决不分离。 她心想:自己都两次家破人亡了,我再也不能失去儿子了。只有陪着南天,他才不敢亲自上战场去冒险,唯有如此,才能确保天儿平安。 “哦,好!太好了!”凌南天岂敢反对母亲的提议,只能违心地答应,违心地称赞林依依了。 “南天,娘亲在你身边,是不是拖累你了?让你施展不开拳脚?不过,南天,你是三军统帅,无须亲上战场,运乔迁帷幄就行,能决胜千里就行。”知子莫若母,林依依能感觉出凌南天的应付之言,便又反问一句,也趁机劝说凌南天。 她的目标,始终是不愿爱子亲上疆场撕杀。 “没有!真的没有!娘亲在孩儿身边,孩儿就有力量,就会有更多的妙计,就能让将士们更多地打胜仗。”凌南天心头一凛,赶紧回话。 “好!那就好!那就好!”好话听着舒服,即使是听儿子的话,也是一样,林依依登时笑逐颜开。 “路兄弟,你能否教教老哥,也让老哥练练枪?”韩长寿闻言,急侧目而视路洋,也请求练枪。 差不多两个月的相处,他感觉凌南天、路洋、小雅、林依依都挺和气的,根本不是此前他遇上的那些国军官兵那种盛气凌人、欺男霸女的鸟样。 此时,路洋、凌南天、小雅、林依依,均换上了韩家村的农服,均是身穿满是补丁的粗衣布,亦都晒黑了,从表面上看起来,倒象是村民村妇。 只是,曾是富贵人家,身上始终有股华贵的气质。 但是,他们都穿着粗布衣,倒显得更平易近人了。 “哈哈哈哈---------” 韩长寿此言一出,众人均是大笑起来,感觉韩长寿傻得很可爱。 就瞧他这身子板,也能练枪,与人撕杀? “别笑!别笑!不瞒诸位,在下曾参加过护国战争,也曾当过兵,那时候是反对袁世凯称帝,在下负伤了,自己从战场上逃命回来的。哪哪哪,你们看我腰间的枪伤疤痕----”韩长寿却在笑声中,说出一番令人震惊的话来,并当即除裤,捋起上衣,转身给众人看。 林依依与小雅急急转过身去,才不想看他那黑不溜秋的瘦身板。 “哟,原来是老前辈呀!好啊,老英雄来的。那你当过兵,枪法也应该不错呀?”路洋一看,果然是枪伤的疤痕,便将信将疑地反问了一句。 凌南天则是不语,心里感觉挺不安的,似乎心头总有一天不种不祥之感,无心搭理韩长寿。 “唉,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路兄弟,行不行呀?好歹,老哥对你家夫人也有救命之恩呀!”韩长寿叹了口气,也反问路洋一句,并挟恩示报。 凌南天闻言,又是心头大震:看来,我必须报答他,必须领他去青岛找他的女儿韩丹了。否则,恐怕此人永远都不会再理国军官兵了。 看来,挽救官兵的形象,得从我凌某人开始做起来了。 “行啊!韩先生,你别急,等我那弟兄回来,路某一定安排专人,教你打枪,并送一把手枪给你用。我家弟兄的枪,全是德国造的20响哦。”路洋听出味道了,想想也是,便也答应了。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韩长寿闻言,乐坏了,登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少爷------三少爷------”便在此时,远处一叶轻舟驰来,划船之人,挥手高喊。 “猴子,是猴子-------喂,猴子,我们在等你呢-----”小雅眼利,回身面湖,乍眼一看,果见是猴子,便也挥手回应,欢呼雀跃,很是高兴。 “好消息来了,呵呵,太好了!我们可以出山了。老娘也上上战场,打一仗试试-------”林依依也乐了,握握拳头,竟然真有上战场的意思。 “那,老夫回去收拾东西,马上出发?”韩长寿一听,也是满脸的兴奋,忙问路洋。 凌南天、路洋却是心头一紧又一沉,都没有回话,因为他们俩人只看到猴子一个人回来,而不见冯云、铁牛、狗娃、巫志海等人,说明情况有变了。 “呜呜呜呜--------三少爷------呜呜呜-------” 果然,猴子一靠岸,便跪在凌南天面前放声大哭。 他也是衣衫破烂,蓬头垢面,更瘦更黑了,可见受苦不少,也常饿肚皮。 “猴子,怎么啦?云儿呢?铁牛呢?狗娃呢?”林依依、小雅异口同声惊问。不祥之感,从她们的心头冉冉升起,慢慢地幻化成迷朦眼睛的一层薄雾------------- 长马刀下岂有完尸 - 风流军神 - 石剑 “猴子,无论何事,都要说出来。我,凌南天,哭的次数太多了,流的泪水太多了,这一次,我不会哭了,无论何事,多么惨烈,我都不哭了-------”凌南天心头的不祥之感得到了应验,但却强忍着泪水,扶起猴子,颤声相问。 正如他自己所言,他最近几个月来,经历伤痛的事情太多了,所流的泪水也太多了,哭了不知多少次了。 他的泪腺都麻木了。 他的心也几乎麻木了。 但是,他说是这么说,泪水还是滑流下来了。 悲痛难忍啊! “卑职上次划舟靠岸,便听到了济宁的轰轰隆隆的炮火声,但是,卑职不顾危险,仍然迈向济宁,路上向难民打听情况,也向一些兵痞打探情况。不知为何,凌向天忽然投靠了国军,趁石友三兵围济宁之时,忽然率部南下,重创石友三部,刘叶英也接到了密码电报,打开城门相迎,岂料凌向天自恃兵多将广,忽然下令辑捕云儿姑娘及众兄弟,并严令要将云儿姑娘等人格杀勿论。好在,洪团长反应很快,率部拼死一击,护送云儿姑娘他们逃出城外,但因凌向天大军紧追不放,城外还有马彪、胡三迪、甘如龙的伏兵----------呜呜呜呜---------马彪率骑兵伏击,长马刀之下,哪有完尸?随后,凌向天命人打扫战场,详细清点云儿姑娘所部人马,可是战死者皆是血肉模糊,又如何能辨?凌向天便公告天下,称潜藏于国军内部的叛贼全被歼灭!呜呜呜------他们随后又杀向腾州,好在贺团长闻风而逃,下落不明------”猴子却又是双腿一软,跪倒于凌南天跟前,嚎啕大哭。 他泣不成声地讲述冯云、铁牛、洪武、狗娃、巫志海、贺喜等人战死及生死不明之经过,自己也是悲痛欲绝。 那些都是几个月来,一起浴血烽火的生死兄弟啊,可以说不是亲兄弟,但是,胜似同胞所生。 烽火连天的日子,他们生死相依,生死与共。 感情何其深厚! “呜呜呜呜-------云儿------云儿--------” 闻者动容,凌南天、路洋、林依依、小雅四人皆是悲怆而泣,泪如雨下,各自双腿发软,眼冒金星,眼前发黑,不由自主地跪倒于湖岸边。 尽管凌南天说过不会哭的,不会掉泪的,可是,他还是嚎啕大哭,痛心疾首,全身发颤,落泪如雨。 太心疼了,战死的不仅仅是冯云,还有一帮兄弟啊! 更有他好不容易收揽的1600多降兵啊! 这种痛,不是一般的疼,而是揪心裂肺般的疼,犹如潮水一般,包围了他全身,慢慢地将他淹没。 “云儿--------咚--------”凌南天又悲凉地呼唤一声,眼前一黑,便侧倒于地,晕厥过去了。 “三少爷,路大哥,四夫人,小雅,尔等千万别有事情啊,咱们还要报云儿姑娘惨死之仇呀!还得杀马彪、杀凌向天,以祭典众兄弟在天之灵啊!”猴子见状,又慌神了,赶紧抹泪,扶起凌南天。 “儿子-----三少爷-----三少爷------”林依依泣声呼唤凌南天,路洋泣血呼唤凌南天,小雅悲痛呼唤凌南天。 路洋遭此沉痛打击,牵动内伤,咯血了。虽然,他不是新凌家军的主帅,可他也是这支新凌家军的重要成员,重要领导者之一,这支新军,也有他融入的心血,况且还有他原来卫队的七十名兄弟。 七十名兄弟,曾与路洋相伴数年,朝夕相处,共同忠诚地警卫林依依的安全。忽然间,这七十名兄弟在人世间消失了,路洋如何不心痛? 只是众人都沉浸于悲痛悲愤之中, 无人留意他嘴角边的血。 “他娘的,这帮人都是骗子,说什么会有一帮兄弟来接他们,现在倒好,人没来,猴子倒是来了一只。唉,算老夫倒霉,老夫不去青岛算了。娘的,得赶紧回家关门,别再让这帮鸟人白吃老夫的蕃薯饭了。”韩长寿自然听到了猴子的血泪哭诉,虽然不是很明白怎么回事,但见凌南天晕倒了,路洋咯血了,林依依与小雅哭天抹泪的,便独自寻思一番,悄然溜走了。 “哎呀,不好。丹丹的相片还在那贼小子身上------唉,算了,不要了,免得呆会那小子醒来,又拖累老夫一家,唉!”韩长寿走了几步,蓦然想起爱女韩丹的相片还在凌南天手里,又气得直跺脚,可是略一沉思,还是没有回头,径自回家去了。 路洋抹抹嘴角,强忍着心头无限的伤痛,急捏凌南天的人中,将他捏醒过来。 “刘叶英呢?刘叶英干嘛不阻拦?为什么?为什么?”凌南天一疼而醒,泣声吼叫,质问猴子,似乎猴子就是当事人一般。 “凌向天不知为何,竟然敢把刘叶英拘留了,并公开公布刘叶英的罪名是私通赤匪,后来,听说刘义将军获知消息后勃然大怒,声称要率部讨伐凌向天,委员长怕国军内耗,便命凌向天放人,这才逼使凌向天释放刘叶英。刘叶英无权无势,又自愧没有保护好云儿姑娘及一帮兄弟,悄然离开了济宁,不知去向。缘于战火烽烟,我一时无法再回微山湖,只能潜藏济宁城内,整天东躲西藏,胆战心惊地小心翼翼地偷窃为生。最近,原持观望态度的东北军通电拥蒋,张少帅亲率东北军入关占领平、津等北方数省市,阎、冯通电下野,所属军队皆被东北军﹑国民政府改编,其中石友三率部投到了东北军中---------现在,韩复榘仍任山东主席,凌向天出任山东副主席兼济南市长并兼警备司令员、胡三迪出任济南警察局长,马彪出任青岛市长兼青岛辖区警备司令员,甘如龙出任青岛警察局局长,游言丰、游言志兄弟出任副局长-----------哦,还有凌霸天已因刘叶英的举报,而被委员长革除军职,去向不明-------”猴子止住哭声,抹拭泪水,将详情相告。 北上寻仇 - 风流军神 - 石剑 众人都没有再哭了,虽然都垂着泪水,但是,都很认真地聆听猴子诉说灾难之源及凌向天、马彪、胡三迪、甘如龙、游氏兄弟、凌霸天等人的动向。 “估计,是游氏兄弟将三少爷的部署情况透露给凌向天的,这两奸贼卖主求荣,乃是石友三式的三姓家奴。老子今天就去青岛,先除此两恶贼,断马彪左臂右膀,然后再诛杀马彪。哼!”路洋闻言,悻悻不已,愤世嫉俗,拳头紧握。 “对!咱们一起去青岛,宰了这两个奸贼。”猴子随声附和,很是赞同。 “娘,古时候有曹阿瞒,散尽家财,揭杆而起。如今,我凌南天背负如海深仇,看来也得散尽家财,揭杆而起。凌向天也好,马彪也罢,都是手握重兵之人,单枪匹马,很难斗得过他。路洋,小雅,请你们两人,乔装陪我娘回老家一趟,挖掘些金银珠宝,先把林家村的青壮年组织起来,暗地训练,买些枪火,做好揭杆而起的准备。我和猴子,先潜往青岛,打探情况,然后,我会派猴子到大峰山下去找你们。猴子一到大峰山,便是咱们揭杆而起来的时候。”凌南天抹抹泪水,侧目而视林依依,由古道今,再联系自己一家的际遇,提出了揭杆而起的目标,紧接着就是吩咐路洋、小雅护送林依依回老家,组织队伍,训练队伍。 “好吧,孩子,娘知道再也拦不住你,也不可以再拦你。因为,你答应了冯毅,要照顾云儿一辈子的,而今云儿却惨遭不幸。还有,那些长年累月为我警卫的弟兄们,我们也不可以辜负他们的亡魂。但是,正如你自己所说的那样,你与猴子只是先潜往青岛,绝不能单独动手。娘回到老家,会尽快动员村里的小伙子们参军入伍的。”林依依内心叹息一声,再也不敢坚持提出要随凌南天走了,因为这次背负的血仇,实在太深了,实在是有愧于冯毅的在天之灵,有愧于一帮卫士多年警卫照顾自己的情谊。 而眼下的形势,也只能拥兵自重,无兵则无权。 林依依当了二十年的贵妇,自然也知这个道理。 于是,她语重心长,再三叮嘱凌南天一番。 “嗯!孩儿谨记娘亲教诲!路洋是老军官了,由他训练新兵,孩儿一百个放心。娘,上船吧,咱们一起划舟北岸,然后找马车来,择机北上。”凌南天点了点头,要离开母亲了,终是依依不舍,可带着母亲走,又始终施展不开拳脚,万般无奈之下,他只有劝说母亲先回老家大峰山下。 众人随即上船,划舟急驰东北面。 微湖夕照,渔舟唱晚。 苇浪翻波,绿减红瘦。 夏走秋至,景色颇为不同。 “三少爷,听你之前说过,似乎要投韩复榘的,现在为啥不找他?倘若他能答应咱们,杀马彪、诛凌向天,可以起到事半功倍之作用啊!”小舟晃荡,路洋由船舱走至船头,不解地问凌南天。 “此一时,彼一时。今凌向天乃山东副主席,韩复榘纵与其无瓜葛,又岂敢能动他?胶东乃是刘珍年主政的一块小地盘,马彪当青岛市长兼警备司令员,而不是与凌向天在一起。我估摸着,这可能是老蒋按排的两粒棋子,也就是说凌向天与马彪并非投靠韩复榘,而是投靠老蒋的。而凌向天与马彪均与韩复榘有仇,韩复榘此人是有仇必报。但是,他一下子也不敢拿凌向天、刘珍年、马彪怎么样,因为他在山东,也算是立足未稳。所以,我们可以趁马彪与凌向天分开的机会,先宰了马彪,拿着马彪的首级,再去找韩复榘。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咱们要有势力,要有枪杆子。而大峰山就在韩复榘的眼皮底下,所以,路洋,你不能暴露咱们的势力,更不能暴露咱们的枪杆子。你这支新兵队伍,将是我的一把尖刀,必要时,可以扎进韩复榘或是凌向天的心脏。”凌南天一直立于船头,是在思考,不是在观景,所以,他马上就给路洋一套充足的理由,他还很形象地打了一个比喻。 “嗯!卑职明白。三少爷,您放心,一旦猴子到达大峰山,我必准备好一支队伍给您,到时,您说打哪里,卑职就率部往那里冲锋。”路洋明白了,并握拳向凌南天言誓。 “那就好,快要靠岸了,你和我娘一定要小心,要注意安全。为防我娘哭哭啼啼,我一下船就跑,所以,你先回舱里,陪我娘聊聊天,不要让她感觉到船已到岸,等我与猴子走了,你们才下船。另外,我和猴子的枪,都留给你们三人防身。”凌南天点了点头,并提出不向林依依道别了。 “嗯!”路洋感动地点了点头,明白凌南天意思,而且,凌南天想带枪入青岛城,恐怕也无可能。 他转身走入船舱中,奉命陪林依依聊天,把心中的故事,把所听到的笑话,全说出来,逗得林依依与小雅大乐,还真不留意船已到岸。 凌南天与猴子离船而去,回眸之际,又情不自禁地一阵泪下,却也咬交牙,不向林依依道别,然后,便迅即跑离岸边,消失于芦苇荡里。 等林依依发现不见了凌南天,怒斥路洋,又哭哭啼啼之时,已无济于事,只能乔装,按计行事,奔赴济南,回归大峰山下。 凌南天离开微山湖,一路北上,昼伏夜行,因身无分文,幸好猴子在旁,可以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填填肚皮,不成问题。 但是,因之前几个主政山东的军阀,都是苛政猛于虎,导致民贫村困,大量田地荒芜。 此次大战,更是造成兵祸之害无穷,民不聊生,饿殍遍野。双方将士战死于野,不得掩埋的尸骨,处处皆是,触目惊心。 天涯歌女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大战后的鲁中、鲁南一带,相当萧条。 很多小镇的商铺都关了门。 凌南天与猴子两人,偶尔想偷只鸡来吃,都不可能。 两人风餐露宿,又无钱买马匹,唯有徒步行走,多宿山野,多走羊肠小道。 行走半月,两人又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 最后,凌南天嫌步行太慢,狠下心来,终于抢了两匹马,这才策马扬鞭,快速奔向青岛,可是因为之前徒步走了半月,这样下来,总共也走了一个月。 仲秋之时,他们俩人才至青岛城外。 恰好当天,便是马彪正式上任之时,青岛里外,全是官兵荷枪实弹地戒严,警察开道。 凌南天与猴子两人,衣衫褴褛,自然难以靠近马路,只能在人群外观看坐着轿车、警察开路官兵警戒的马彪耀武扬威地入城。 青岛三面环海,地势东高西低,多丘陵。 话说马彪荣任青岛市长兼保安司令员,甘如龙任青岛警察局长,游言丰任副局长,游言志任巡捕长。 三人接到任命状,便率所部人马,耀武扬威地进驻青岛。 万余兵马,自然驻扎于城外,从中挑选了一批兵员,作为警察,入城办公巡捕。 马彪上任的当天晚上,城中殷商、地主、买办,还有些日本商人,都前来祝贺。因为曾被日军战领过,在中原大战中,少遭炮火轰击及兵痞的横行,青岛城内,颇为繁荣。 夜晚的青岛,多情美丽。 黄包车夫,多聚集于热闹场所,如新世界夜总会、花花世界俱乐部、乐翻天咖啡厅、迎春楼、市政中心、迎宾广场、日商协会、英法领事馆、警察局大楼前、青青百货大楼等地。 大街小巷,一些报童,在大喊着卖报、号外号外的。 一些年青学子则是三三两两,说说笑笑。 不时有轿车、自行车、马车来来往往。 也些有乞丐,沿街乞讨。 卖花姑娘,娇叱甩卖。 “好哥哥,上来呀!” “唔,干爹,好久没来看小乔了!” “乌公子,把小荷忘了吧?上次,你把小荷双腿都弄弯了,到现在也合不拢,你今夜要赔偿哦!” 迎春楼上,花枝招展的女郎,不停地向楼下经过的行人招手卖笑,楼下迎客的姑娘,与殷商、财主、富家公子打情骂倩,搂搂抱抱,一起走进楼内。 “三少爷,咱俩身无分文,怎么办?肚子咕咕嘟嘟地叫了。”猴子与凌南天两人,并肩走在街头上。 猴子手抚肚皮,侧目而视凌南天,叫起饿了。 “呆会再说吧,天无绝人之路。”凌南天肚子也饿,但是,很是冷静,不急于找饭吃。 两人边走,边观察街头情况,发现街头便衣密布。 市区中心的新世界夜总会。 莺歌燕舞,热闹非凡。 殷商包围,财主献媚,歌女作陪,好言入耳,觥筹交错,频频碰杯,马彪、甘如龙、游氏兄弟,皆是喝得满脸通红。 舞台浪漫,灯光变幻。 “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哎呀哎哎呀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家山呀北望,泪呀泪沾襟,小妹妹想郎直到今,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哎呀哎哎呀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人生呀,谁不,惜呀惜青春,小妹妹似线郎似针,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哎呀哎哎呀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变幻莫测的灯光之下,新世界夜总会的台柱歌女、芳当韶龄的李菲菲粉红色紧身上衣,白色短裙,妆容精致,美貌靓丽。 她在其他六名歌女的伴舞下,一展金嗓子,唱响一曲“天涯歌女”,载歌载舞。 霓虹旋转,舞女们骚首弄姿,甚是迷人。 令人心酸,摧人泪下,发人深省。 也让人欲说不能,欲罢还休,欲哭无泪。 “好!啪啪啪啪啪--------------” 李菲菲一曲歌罢,满场掌声骤起,欢声雷动。 “谢谢捧场!明晚再见!” 只可惜,李菲菲只唱一曲,歌罢便登台谢场,向台下躬身一辑,便转身而去,圆臀晃动,给台下纸醉金迷的军政要员、殷商财主留下无限的想像空间。 “来人,把那个歌女,给本市长叫过来,陪酒!今夜,就让她留在本市长身边,不要走了。”马彪首掌大权,又有些醉意,便朝身边的游言丰大喝一声。 “是!”游言丰赶紧起身,立正敬礼,转身欲走。 “慢!”新世界夜总会的老板杜巍,连忙起身,放下酒杯,横手一拦,挡住了游言丰的去路。 “杜老板,你什么意思?啊?不想活了,是不是?”游言丰仗势欺人,当即掏枪,指向杜巍。 “哎呀------砰砰砰砰砰-------”那些作陪的歌女,吓得纷纷小跑而开,手中的酒杯因为慌乱,不时摔落,跌得粉碎。 四周的客人,也纷纷起身观望,有的趁机离场。 “别动!谁敢动,老子就毙你们!” 杜巍也不是随便可以被人欺负的主、被人随便骑的马,他附近那些身穿西服的汉子,纷纷掏枪,围了过来,各自扬枪,指向马彪、甘如龙、游言丰、游言志。 “游副局长,便是韩主席来了,也得敬敝人三分。好!你有种,竟敢扬枪指着杜某的脑袋,那你就开枪找死我。哼!我死了之后,青岛将永无宁日。”杜巍浑然不惧,冷冷地对游言丰道了一声,竟自坐下,端起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强龙难压地头蛇!”甘如龙老于世故,闻言之后,立时酒醒,马上就想起了一句俗话来,他即时站起身来,甩手就给游言丰一记耳光,骂道:“你是什么身份?啊?上有市长在此,下有局长在此,何时轮到你来作主?” 强龙难压地头蛇 - 风流军神 - 石剑 “啪------哎呀------” 甘如龙这记耳光打得很重,很是响亮,打得游言丰左腮立肿,牙血直流,身子旋转。 游言丰当众出丑,惨叫一声,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眼前金星乱冒。 游言志大怒,当即掏枪,要指向甘如龙,可是,就在此时,马彪发话了,吓得他赶紧把枪别回裤腰带上。 “哈哈哈哈-------把枪放下。杜掌柜的,下人不懂事,冒犯了,请别见怪。回去之后,我会惩罚他。来来来,诸位,继续喝酒,喝酒,哦,还有什么好听的歌呀?再听几曲,再来几曲,今夜尽兴,所有费用,市府包了。”马彪也被甘如龙一言提醒,醉意立醒,虽然他有万余兵马驻扎于城外,警察局里也两百多号人。 可是,他不了解杜巍,但见杜巍如此有恃无恐,恐怕对方后台太硬,却也不敢随便轻易对杜巍下手。 他心头里暗暗记下这笔帐,也顾着自己的身份。 于是,他便起身挥手,满脸笑意,还一副很大方的样子,扬言包场,费用自付。 游言丰一手捂着左腮,转过身来。 他瞠目结舌地望着马彪,暗骂马彪祖宗十八代:你他娘的死马彪,臭马彪,说要找那歌女的是你,现在说开玩笑的也是你,你他娘的不得好死。 游言志拉拉游言丰的衣袖,示意他赶紧把枪别回腰间,别再出丑了。 “哈哈哈哈------诸位尽兴。今天,新市长上任,我等商人,自当宴请马市长。刚才,只是一曲小插曲,是敝人与游副局长事先安排的,是自我表演,只想给诸位一个惊喜。来来来,让我等敬马市长一杯,往后,我等还须马市长多多关照啊!”杜巍也是点到为止,反正也捞足了面子了,便也放过游言丰。 他大笑压场之时,又端杯躬身,向马彪敬酒。 “马市长,多多关照!” “甘局长,有空到敝人的花花世界去乐乐!” “游副局长,游巡长,来来来,干一杯,恭贺到任青岛,往后常到乐翻天咖啡厅来聊聊,保证诸位开心,开心!” 似乎杜巍的号召力很强。 众殷商、地主、买办、各级官差,甚至于日商也纷纷起身,端杯而来,均是好言好语。 他们好话说尽,围着马彪、甘如龙、游氏兄弟干杯。 几曲下来,马彪怕自己醉酒后闹事,影响身份,影响形象,便下令甘如龙率警察开路,告别众殷商,便乘车回马府去了。 浩大的马府,是前任市长住的,是仿古建筑式的大宅院,位于市政中心之后。 大门牌楼上书“马府”二字,是市政中心官员为讨马彪欢心,请来著名的书法名家为马彪所书,今晨才挂上去的。 马府左挨警察局,右靠保安司令部,警卫营荷枪实弹,三步一岗,四步一哨,守卫极其森严。 里面回廊飞檐,雕梁画栋,古色古香,总建筑面积约300多平方米。 院墙四周镶嵌书法碑石,书法风格或齐整匀圆,厚重雄劲,或含蓄透逸。 前庭内小桥流水,绿叶成荫,红花青草,景致极佳。 后院则是错落有致地摆放着石磨、石滚、杵臼,左侧为马棚,右侧是后厨及佣人房,中间是练功场,颇有点古城凌家的大宅院的布局。 马彪乘车回府,邹玉珍挺着大肚子,出阁相迎。 “哎呀,市长呀,怎么喝得这么醉?你现在可是市长了,身份不一样,得顾着形象-------”邹玉珍迎上马彪,搀扶着他走进府门,语气讨好,关怀备至。 “嗯,你先去睡吧,我还有点事情与甘局长等人相议。”马彪却一把推开她,让她走开。 言罢,他回身朝甘如龙等人招了招手。 “妈的,你现在不需要老娘的支持了?啊?死马彪,你有今天,还不是靠着老娘给你生了个好儿子凌向天。好,你敢冷落我?我马上就给向天打电话去。哼!看你狠,还是看我狠?老娘要是瞧不上你,向天会瞧得上你吗?我呸!”邹玉珍也不是好惹的主,被马彪如此冷落,颜面无存,心头失落,拂袖而去。 她马上就打电话到济南去,向她的儿子凌向天诉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娘,你放心,呆会,我会打电话给马彪,骂他一顿。另外,他刚到青岛,难免有些应酬,你对他也不必太苛刻。”凌向天似乎也算是孝子,电话里,传来了他的声音,且直呼马彪之名,似乎对马彪并无特殊感情,抚慰了邹玉珍一番。 邹玉珍闻言,这才心宽,自个去睡了。 且说马彪回到厅堂落坐,甘如龙、游言丰、游言志、吴坤等人鱼贯而入,分两侧落坐。 游言丰兀是眼泪汪汪地捂着滴血的左腮。 佣人丫环,端上茶水,看看这等情势,便胆战心惊地退了出去。 “游言丰,把手放下,你堂堂一个警察局副局长,这样老是捂着腮角,象什么样子?你心里很委屈吗?老子打你一记耳光,你就记仇了?娘的,你真不是干大事的人。老子当众打你,那是演戏,懂吗?不给杜巍一个台阶下,马市长又怎么下台阶?难道真要双方枪战一场?让刚刚上任的马市长形象尽毁?你真是他娘的不识抬举的混帐东西。”甘如龙看到游言丰仍然捂着腮角,不由又勃然大怒,起身斥责,又将游言丰臭骂一顿。 “谢谢局座大人提醒,卑职回府之后,一定好好劝说舍弟。对不起,舍弟年轻不懂事。”游言志赶紧起身,向甘如龙解释,也向甘如龙道歉。 他从刚才在新世界夜总会的那幕闹剧来看,无论错与对,马彪都是向着甘如龙的,这种事只能怀恨在心,可不敢表露出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 - 风流军神 - 石剑 游言志又想想自己兄弟俩人是从凌霸天那边改投过来的,要是反了马彪,暂时也没有地方去,只好暂吃哑吧亏了。 他向甘如龙道歉之后,又朝游言丰眨眨眼睛,示意弟弟别死撑了,先当龟孙子吧,以后再找甘如龙算帐。 “谢谢局座!”游言丰仿如大梦初醒,移开捂腮之手,躬身向甘如龙道谢。 “哈哈哈哈-------好!很好!这才象我马彪的部属。游言丰,游副局长,你听好了,你不许怀恨在心。你看看那个胡三迪,现在怎么样?他以前也经常挨老子的打,可他现在多威风呀!向天对他多好啊,让他当济南警察局长兼济南保安司令部副司令员,主持济南日常军政大事。这叫不打不成才。现在,胡三迪成才了,威风了,甚至于比老子还威风啊!他主持的是省城济南的日常军政工作,老子他娘的还得跑到胶东来。好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也不必斤斤计较那么多。现在,凌霸天被委员长革除兵权,离开军队,下落不明,凌南天已经惨死于微山湖,咱们已经没有心腹之患了,得赶紧议议新官上任三把火之事,大伙先提提意见。”马彪见状,仰天大笑,很是惬意,又教训游言丰一番,便把话题扯到他的施政方向上来。 “市长,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今夜之事,我看暂时就算了,而且,明天市长要而且必须要召见杜巍、花花世界夜总会的刘中生、乐翻天咖啡厅的朱武研等等殷商,好好安抚他们,待警察局彻底查清这帮人渣的底细背景之后,再向他们下手也不迟。到时,他们要命还是保财?就得看咱们的脸色行事了。”甘如龙自然首先向马彪献媚献计,俗话开篇之后,便又道出毒计,极其阴损。 “市长,我看可把上海的斧头帮、白虎帮、青龙帮请到青岛来,让青岛再变得鱼龙混杂些。这叫以暴制暴,以毒攻毒,以匪制匪。委员长让我等到青岛来,便想让咱们节制胶东,节制韩复榘,协助就刘珍年把胶东划分出去,独立成省,削减韩复榘的势力范围。济南那边,向天少爷再闹点事,也让韩复榘不得安心。这样一来,韩复榘迟早就得离开山东了。到时,胶东一带多了这么多的匪帮,贩毒、贩枪枝弹药等等什么事情都来了。咱们再来一个镇压、清剿,弄他们几次,他们还不乖乖送钱上门来?届时,咱们的钱多了,匪徒也清得差不多了,市长政绩显著,可能就要当山东主席了。”吴坤这次大战结束之后,没捞到什么油水,仅仅成了马彪的秘书兼警卫营长,心里很不快活,也想着法子讨马彪之欢心。 “市长,我听说青岛城内的学生,向来都闹腾得挺厉害的,似有赤匪在暗中撑腰,委员长也很不喜欢这种样子,我看可以多出警力,对学生们背后的赤匪深入挖掘,把此等与国民政府作对的害群之马绳之以法,弄得轰动点,届时,蓝衣社的特工便会密报市长大人的政绩突出,说不定,市长大人会就此事能得到委员长的特别青睐,步步高升了。”游言丰赶紧想法将功赎罪,也向马彪献上毒计一条。 “市长,现在中日关税协定正式签订。根据协定,日本仍享有优惠国待遇。我看,根据这条政策,咱们是否可以与日本驻青岛总领事馆秘密加强联络,咱们支持日方多进些日货到青岛来,咱们则提出向他们购些先进武器来充实咱们的部队。听说小日本的迫击炮、掷弹筒、摩托车、步枪都很先进,咱们如果能从小日本那里购进些先进武器,那么,咱们以后驱逐韩复榘时,就能享有优先控制权,而且,不需要委员长拨给咱们一文钱。委员长肯定很高兴。”游言志最后发言,但是,谋思长远,也很让马彪欢心。 “哈哈哈哈-------好好好!诸位兄弟,这些计策,马某统统接纳,并由甘局长牵头,一一落实。明天,哦,明晚吧,我在市政大厦宴会楼,宴请殷商、财主,择机让他们捐点款给咱们花花,慰劳一下弟兄们,多余的钱呢,则购购先进武器。另外,如有学生上街示威游行,一定要镇压,在马某的地盘里,绝不允许赤匪地下组织的存在。就这样了,大伙回去好好休息吧。”马彪仰天大笑,感觉个个都说得有理,便一概接纳,又吩咐甘如龙牵头,一一落实这些事情。 言罢,他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想睡觉了。 “是!”甘如龙、吴坤、游氏兄弟赶紧起身告退。 “弟兄们,到警察局里再坐会,咱们先议议如何镇压学生运动之事,把他们背后的赤匪先挖出来。”甘如龙走出马府,便转身对游氏兄弟、吴坤说道。 “局座,我看这样吧,吴某连夜给上海的青龙帮、白虎帮、斧头帮发函,请他们进驻青岛,等这帮匪徒到了青岛之后,由他们出面,到学校去闹闹事,打伤一些学生,届时,各大学校的校长便会来求咱们出警调查此事。咱们呢,到时可以提出来,以维护治安为名,让警方进驻学校,既是查案,也可以趁机暗中调查闹事学生背后的赤匪首领。”吴坤实在太累了,可不想又给甘如龙折腾,便献上一计,以求早点回府安歇。 “哈哈哈------吴老弟,此计高明。好,就这样,大伙散了吧,明儿见。”甘如龙闻言,正中下怀,哈哈大笑,挥挥手,让众人各自回府。 于是,各人便带着护卫随从,各回各的府上了。 灯火朦胧,人影晃动。 凌南天与猴子两人,一副乞丐的样子,一直守候在新世界夜总会对面的小巷里,忍饥挨饿,看到马彪等人离开夜总会,便又尾随而去,一直跟踪到马府附近,看到马府周围警卫森严,这才作罢。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夜深人静,街灯昏黄。 部分街灯已经熄灭了。 有些小巷黑漆漆的,很静,很可怕。 摊贩的在赶着收挡。 酒馆饭馆旅馆,亦都纷纷关门闭户。 街头行人越来越少,间或有几辆轿车呼啸而过。 各处夜总会开始散场,里面的舞女客人,也都纷纷走出夜总会,大都是坐黄包车回家,少数乘马车而走,个别乘轿车离去。 凌南天与猴子两人,跟踪马彪到马府附近,发现马府警卫森严之后,便远离马府,又沦落街头。 他俩均都是身无分文,无着无落,肚子又饿得咕咕叫了。 “少爷,咱们睡街头倒无所谓,可也得想想办法,弄点吃的来,否则,饿都饿死了,咋找马彪报仇呀?要不,你让我去偷点东西来?你不说我是妙手神偷吗?”猴子一路上都是在低声滴沽这句话,一直都是双手抚着肚皮。 “猴子,别担心,我也饿,但得忍一忍。呆会,街头路灯会灭很多的,小巷里就更是昏暗了。咱们今夜,不用睡街头,就潜到大户人家里去,好好搓一澡,刮刮胡子,然后弄点吃的,美美睡一觉,明天一早到,咱们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我租辆黄包车,当当黄包车夫,这样,我就可以满街头乱跑,熟悉街道,打探更多的消息。你呢,继续扮作乞丐。还有啊,咱俩得改个名字,你也不能再叫猴子,我也不能公开叫作凌南天了。”凌南天自恃有一身武功,并不愁吃愁喝的,只是在耐心等待时机,他边走边低声授计予猴子。 他心里想:城里的富人,多数为富不仁,抢些他们的钱粮来,也不算昧了良心,反正他们也是心术不正、缺斤短两的奸商,就当给这些奸商一点惩罚吧。反正,少爷也急需钱财,换取枪枝弹药。 “哈哈,好!听三少爷的。那咱俩改叫什么名字好?”猴子闻言大乐,精神也来了,又低声问凌南天如何名字。 “唔------我娘姓林,我暂改作姓林吧-------唔,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就叫作林鸟吧。你呢?唔-----就叫------哦,你不是顺风耳、妙手神偷吗?你又是萧县人吧?那好,你就叫作萧顺风。往后,你的人生就顺顺利利的,顺风顺水的过日子。”凌南天略一沉吟,便想出了两个人的“新名字”来。 “哈哈哈哈------三少爷,你真有意思。好,就这么着了。”猴子闻言,乐得手舞足蹈,低声称赞凌南天。 “哦,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我从古书上看过,宋朝的时候,乞丐是最多的,而且还组织成为丐帮,这个丐帮成了天下第一大帮,消息最灵通,打架也最有实力。到了后来,有些朝代的开国之君,都是丐帮帮主出身,比如朱元璋。所以,你扮成乞丐之后,要主动讨好那些老乞丐,我每天拉着黄包车路过的时候,会甩些铜板给你,你每天就请那些乞讨不到钱财或剩饭的乞丐搓一顿,树立你在乞丐中的威信,你就慢慢地团结他们,把他们组织起来,将来成立一个丐帮,由你来当帮主。你们明里乞讨,暗中助我打探消息,帮我在城里城外,都弄些秘密据点来,必要时咱们是用得着的。比如杀了马彪之后,咱俩要逃生啊!对不对?再说,马府戒备森严,想杀马彪,可不是一天两天之事,咱们俩人得有长期在青岛立足的计划。”凌南天终究出过国,留过洋,看的课外书多,吸收的营养成分也多,历经甘苦之后,更是颇有计策,便又授计予猴子,打算长期在青岛立足。 “嗯!三少爷,我都听你的。哈哈,想不到我也能当帮主,太好了。咦?那个不就是周剥皮吗?他咋来到了青岛?娘的,老子得宰了他。” 两人并肩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在迎春楼的门前。 猴子侧目而视凌南天之时,却瞧见了昔日萧县的大地主周剥皮竟然也出现在青岛城内,且这么巧就出现在迎春楼前,与自己相遇了。 仇人见面,即时眼红。 猴子即时双目血红,拳头紧握,青筋毕露,欲报杀父杀母之仇,马上就失去理性,很想立即宰掉周剥皮。 “别急。兄弟,这既是你的仇人,那咱们就偷偷跟着他,看他到哪里落脚?说不定,因为中原大战的原因,他搬迁到青岛来定居了。如真是那样子,咱们今夜不仅要宰了他,且要把他家的钱抢光----------”凌南天快速反应,即刻捂住猴子的嘴,揽着他的肩膀,快步走过迎春楼,躲在阴暗处,低声授计予猴子。 现在,他知道马兰非他的亲妹妹了。 他多时没碰女人,身体难受,只是苦于无处发泄。 此时,凌南天一听猴子之言,感觉机会来了:反正周剥皮是坏人,杀了他,既可以替猴子报仇,又可以人周家弄些钱粮来,还可以睡他家里的女人,多舒服啊! 象周剥皮这样的殷商、大地主,肯定拥有三妻四妾吧。 现在,自己身无分文,泡处子可能不现实了,先找地方发泄一下再说,哪怕是周剥皮的女人也好啊,至少他的小妾会是年轻少妇吧? 凌南天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最后那句话,没说出来。 他感觉猴子还没发育似的。 这猴子虽然十八九岁了,却跟小屁孩一样高,还瘦骨嶙峋的,这种事,凌南天感觉似乎不宜对猴子说。 否则,教坏了猴子,咋办? 凌南天如此盘算一番,裤档即时就鼓起来了。 “好!三少爷,你功夫好,呆会,你制服周剥皮家的护院,抓到周剥皮之后,就将他交给我来处置,我要将他千刀万剐。”猴子耳闻凌南天之言,又高兴起来,亢奋起来,回转身来,便死死地盯着迎春楼前的周剥皮与那些花枝招展的女郎的肉麻对话。 擒拿管家 - 风流军神 - 石剑 “嗯,呆会,宰他的时候,你得先堵住他的嘴,可不能让他叫喊,若是惊动警察或是附近邻家,那可不好。来,你把衣袖撕下来,撕成几片,来两块大片的,你再看看,这里附近有没有破铁片、尖石块之类的东西,拾一些来,呆会作为凶器之用。现在,我替你盯住周剥皮。”凌南天应了一声,便又低声授计予他。 经历了芦苇寨那档子凶险事后,凌南天对于江湖仇杀,又多了一份经验,也多一份谨慎与小心。 “嗯!嘶-------”猴子撕下几片衣袖,塞进凌南天手掌心里,转身就走。 他低着头或是躬着身子,去找破铁片或是尖石块了。 凌南天随即望向迎春楼。 他由暗处望向明处,迎春楼前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迎春楼前的两根柱子上,高高悬挂着两只大红灯笼。 灯光富有色调,符合迎春楼这样的营业性质。 门前站着数名妖冶女郎,迎风招展。 她们个个扭腰摆臀挺胸,大多数是仅穿着一件肚兜,露肩露背,也微露着双峰。 有些女郎,胸脯沟壑颇深,对某些前来寻欢的殷商、财主们的眼球很有杀伤力。 此时,肥胖如猪的周剥皮,醉熏熏地刚从迎春楼出来。 他脚步踉跄,还将他刚才玩弄的那名女郎搂得紧紧的,还舍不得分开。 “哎哟------周老板,你还没搂够呀?刚才,你把凡凡压得都快扁了,现在又搂得凡凡喘不过气来了,松松手,好吗?凡凡知道周爷很懂得怜香惜玉的。”肚兜女郎眨眼搔首弄姿,纤指一点周剥皮的鼻子,妩媚一笑,娇滴滴地道。 “哈哈,凡凡------我可爱的凡凡,我舍不得离开你哟--------哎哟,没想到你功夫那么好,把老夫折腾死了,哎呀,老夫的双腿现在还发软,这膝盖刚才跪得都红肿起来了-------你真行呀!老夫爱死你了!”周剥皮醉眼朦胧,依然搂着凡凡不放手,又探手伸进她的肚兜里,捏捏她的双峰,竟然满嘴叫起苦来,实际上是很得意。 “唔------说明周老爷子体力好嘛,厉害嘛,今夜,凡凡可是陪你玩了三次哦,每次你弄得时间都很长,姿态也不同,动作很多花样------凡凡-----现在都有点疼了------”凡凡佯装不知害臊,伸手握着周剥皮的手,将他的手拉出了她的峰间,顺着他的语气,连声称赞他。 “哈哈哈-----有三次呀?老夫今夜这么厉害?好!好好好!来人,再拿十块银元来,送给凡凡姑娘!”周剥皮当众被凡凡这样称赞,心头舒服极了。 他醉熏熏的,刚才其实是伏在她身上睡着了,至于与她来了多少次,他根本不知道。 但是,他当众受赞,可高兴了。 男人嘛,就爱听女人说他那事厉害。 谁听了都高兴! 他松开凡凡,摇摇晃晃地转身,走向一辆黄包车。 管家领两名护院过来搀扶他上车,他却对管家道了一声,吩咐多给凡凡一些银元。 然后,他头一仰,便又在黄包车上睡着了。 “是!老爷。”管家应了一声,从衣兜里掏出一包银元来,数了十块,递给凡凡,然后便转身去追黄包车夫了。 两名护院,分别护在黄包车的两侧。 一人提着灯笼,一人边跑边说话引路。 两人小跑着跟着周剥皮的车走。 凌南天与恰好赶回身边的猴子,抓过他手中的破铁片,便又从阴暗处蹿出来,尾随周剥皮的管家而走。 管家年纪不少,追了一会,便又落下了脚步。 周剥皮的家在城西文昌胡同里,却是一处小宅院,进入小胡同之前,便是一条大马路,挺宽敞的。 这里坐北向南。 进入了小胡同,便是死胡同了。 高高的围墙,让这条黑漆漆的胡同变得神秘莫测。 而迎春楼在城东,东西相距,也是挺远的。 但是,黄包车夫熟悉路段,专抄小路小胡同走,这样便缩短了送周剥皮回家的距离。 大街上的路灯,越来越少,灯光越来越暗。 进入一处阴暗小胡同之后,凌南天松开猴子的手,快步蹿前,左臂一张一揽,勒住了管家的脖子,顺势一拖,将他拖倒在地上。 猴子赶紧回身,退后数步,又前进数步,来回的替凌南天把风。 凌南天右手握着破铁片,对着管家的眼睛,低声喝道:“说!周剥皮家有多少家丁护院丫环?他有几个妻妾?几个儿女?他为什么由萧县到青岛来?他住在哪间房子里?” 灯光极弱,相互间都看不清对方的脸孔。 凌南天喝问一句,便松开手臂,却仍然握着破铁片,对着管家的眼睛,并缓缓下移,滑至他的咽喉,便停下来。 “呼呼呼------我说-------我说------这里的新宅,暂时就只有2名护院-----呼呼------都贴身相随------丫环1名,佣妇1名,厨子1名,妻妾8名-------最小的年仅十七岁,叫小红,新纳的小妾,原来是周家的丫环,因为她家欠两年地租未交,就半月前被迫与周剥皮成的亲----呼呼-------周剥皮只带着小红到青岛来,两天前才到青岛的,他一到青岛,便喜欢上了迎春楼------他两天没见小红了,听说周剥皮每次从迎春楼回来,小红对他又抓又咬的,不准周剥皮入她的房间-----他之所以搬到青岛来住,完全是因为小红的哥哥黎建考入了青岛理化大学,可是黎建半年没回老家萧县了,周剥皮便领着小红到青岛来看看她哥哥到底是咋回事没回家的。我等在此不是长住,宅子是买给黎建用的--------是周剥皮讨小红欢心用的--------”管家的脖子刚才被勒得太紧,此时呼呼喘息,胆战心惊地,自觉地压低声音,断断续续地把周剥皮到青岛来的原因讲清楚。 绝不放虎归山 - 风流军神 - 石剑 能当管家的人,都是精明人。 此时,周府的这名老管家,他亦知遇上周剥皮的仇家了。 否则,凌南天不可能问得那么详细。 所以,他胆战心惊地,汗流浃背地,又很自觉地压低声音,他一边喘息,一边断断续续地把周剥皮到青岛来的原因讲清楚,以求保全性命。 “好,很好!你很老实,我不杀你。起来吧,领我俩回周宅去。今夜,我必杀周剥皮。你就当作什么也看不见。然后,你拿些金银珠宝逃跑--------”凌南天便移开破铁片,单手扶他起身,低声嘱咐。 其实,凌南天无非是想让管家引路。 因为此时,周剥皮的黄包车已走远了。 凌南天并不知周剥皮的家住在哪里? 乌灯黑火的,可不好查。 “嗯!--------好-----好------”管家的老命捏在凌南天的手中,岂敢不依? 他战战兢兢地起身,颤颤地应了一声,便双腿发软地、一瘸一拐地在前领路。 凌南天与他并肩而行,防他有变。 看到管家走得这么慢,凌南天便伸出一手,挽着他的臂膊走路,加快步伐。 猴子仍然跟在他们俩人身后。 三人左弯右拐的走了二十分钟,便又走进了一处小胡同里,却见一人提着灯笼,小跑着迎面而来。 凌南天便松开管家的臂膊,落后两步,尾随管家身后,用手中的破铁片对准管家的后心。 只要管家敢喊敢叫,凌南天手中的铁片便会毫不犹豫地直捅而入,置他于死地。 经历了战火硝烟与芦苇寨的江湖仇杀之后的凌南天,深知行走江湖,只能走狠辣这条路。 否则,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最后会害死自己的,就象娘亲放游氏兄弟一马那样,自己母子俩人到头来反而被游氏兄弟害死于微山湖。 双方靠近。 凌南天借灯笼之光一看,却是其中一名护院跑回来了。 此时,那名护院也看清了管家回来了,便气喘吁吁地对管家喊道:“刘管家,你咋走那么慢呀?快快快,老爷都睡了-------呆会铁门一关,就不准任何人进出了,免得弄出声响来。若是不小心吵醒八夫人,那可是要挨骂的-----” 原来此护院是回来找人的。 此人年约三十多岁,并不粗壮,个子也不高,腰间鼓鼓的,显然别有手枪,双脚穿着长皮靴,露出扎于皮靴处的匕首柄来。 凌南天不待他把话说完,蓦然蹿步上前,越他而过之时,蓦然张臂一揽,搂住了那名护院的脖子。 凌南天右手握着破铁片,扎进了护院的腹部里,又横划一下,再往上一划,将其腹部里的肠子全部划断,将其肝脏切裂。 刹那间,护院腹部血水激溅。 他双腿一软,萎倒而下,膝盖着地,双手将灯笼一扔,本能地去分凌南天勒他脖子的手臂。 凌南天将破铁片塞进他腹部里,自己的腰身随他萎倒而躬身下来,单手下探,抓住了他皮靴里的匕首,又握着匕首,再朝他裤档又捅一刀。 血水立时顺着护院的裤子,滑流至裤脚,滴落在地上。 猴子则是附身一抄,将灯笼抓在手中,又急急地拉住了管家的手臂。 纵然偷袭得手,凌南天左臂仍然死死地箍着这名护院的脖子,不让他惨叫出声。 这名护院嘴巴张大张圆,发出轻微的“唔唔”低迷的惨叫之声,眼睛放大,眼珠凸了出来,舌头伸长,煞是吓人。 慢慢地,他双腿乱蹬几下,便侧头一歪,抓着凌南天双臂的双手软绵绵地垂了下来,再无气出。 管家眼望此护院这等惨状,吓得欲惊叫出声,却急急伸手捂嘴,生怕惊动了附近邻居,也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很明显,以凌南天奇快的杀人手法来看,凌南天显然是练过武术的,而自己则是双腿早就发软了,怎么逃都逃不了的。与呼喊被杀,不如老实点,换取这两个高瘦不一、蓬头垢面的乞丐的好感,保住性命! 管家心思陡变,双腿实在太软了,颤颤地萎坐在地上。 他既不敢呼唤呼救,又吓得浑身哆嗦,冷汗直冒,心寒到底。他眼望血水横流而来,心头越来越怕,一颗心如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的,怦怦跳声越来越响,响得让他自己都脑嗡耳鸣。 他身子抖个不停,感觉一阵头晕,金星飞舞,天旋地转的。他也怕被凌南天无情地杀害啊! 忽然,管家的头一侧,便“咚”地一声,晕厥过去了。 他的手,仍捂在嘴边,可见他是多么的害怕。 凌南天看到护院不动了,眼睛也凸出来了,握匕首之手伸出一指,探探他的鼻子,发现他已无气出,这才松开他的脖子,轻轻地托着他的尸体,放在地上。 血水横流。 猴子提着灯笼,附身过来,看看管家,发现管家脸色发青,双目紧闭,嘴唇发紫,便故意地搔搔他的腋下,不见其发笑,这才放心管家是真的晕厥过去了。 凌南天却不放心,为防管家奸滑有变,便拖过护院的尸体,压在管家的身上,又拉着护院的手臂,揽着管家的脖子,以试试管家的反应。 管家是真的晕厥过去了,岂会有动静? 如此将死状极惨之人的手臂揽着管家的脖子,管家若果清醒的装晕的,势必会有反应。 凌南天附身观望一会,不见管家有动静,这才放心。 他想:虽然我说过放过他的,可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谁知此管家清醒之后,会不会去报案?算了,连此管家也一起宰了吧。 凌南天想到此,便再狼狠出手,手握匕首,一刀下切,如割鸡脖子一般。 报仇雪恨 - 风流军神 - 石剑 匕首之尖,锋利无比。 凌南天一刀下划,寒光闪烁,但听“咔嚓”一声响起。 管家即时喉管断裂溅血。 他便在晕厥之中,无声惨死,嘴巴即时渗血出来。 他断喉血溅,溅到了凌南天的脸上,溅得凌南天满脸都是血水。此时的凌南天又是蓬头垢面的,活似个血鬼一般。 凌南天杀了管家之后,便从护院的腰间,掏出他的手枪来,一看是勃郎宁,便将手枪递与猴子,让他收好。 “咣嚓--------”前面的死胡同尽头,便是周家之新宅了,有铁门轻轻打开之时发出的轻微的碰擦声响起。 凌南天一惊,跃身而起,疾冲向铁门。 打开铁门来看个究竟的正是另一名护院,因为他不见刚才那名护院陪着管家回来,想探头出来看看咋回事。 这不,他刚打开铁门一条缝隙,探头而出。 凌南天已奔至铁门前,趁机一扔匕首。 “当--------”匕首掉落在地。 那名护院大惊,欲推门而出,欲张嘴巴而喊。 可是,凌南天也手更快更狠。 他双手倏抓而出,抓着铁门上的两个钢环圈,蓦然朝身前一拉,强行关上铁门。 两扇铁门一合,刚好夹住了这名护院的脖子。 “咔嚓--------”这名护院猝不及防,脖子瞬间被铁门夹断,也是无声惨死。 凌南天又轻轻一推铁门。 两扇铁门各向后张。 这名护院便滑倒在地上,扑地而倒。 “死了三人,咋办?”猴子提着灯笼,急奔而来,低声相问凌南天,声音也有些颤颤的。 因为凌南天出手太狠了,瞬间杀三人夺三命,也让猴子不寒而颤。 此时,周府冷冷静静的。 丫环佣人厨子,全睡着了。 周剥皮的呼噜声很响很大,依稀可听见。 “你先将灯笼挂起来,然后将三尸都拖进来,拖到院子大树下去。你再到后厨去,找把菜刀来。我先去帮你找周剥皮,捆好他,塞住他的嘴。然后,你拿菜刀将周剥皮千刀万剐,再找个下水道,将周剥皮与另外三具尸体,扔进去。其他佣人丫环,就别伤他们的命了。杀了周剥皮之后,你找个大麻包袋,将他府上的所有金条银元珠宝全部掠走。不要首饰,那些首饰若是典当出去,便会变成警察查案的线索的。你卷好金银珠宝之后,在院子里掏些泥土,故意将大麻包袋弄脏,免得引人注目。然后,咱俩就先后冲个澡,哦,呆会,你就睡在周剥皮的房间里。听到了吗?他打呼噜声响的那个房间。至于我,则是另找房间,咱俩好好歇息一晚。天亮之前,一定要离开这里,仍然穿回咱们现在的衣服,就当是捡垃圾的,背着一个肮脏的大麻包袋,再佯装乞丐一天,寻处地方,先埋些珠宝金银,然后拿点铜板,买几件粗布衣来穿,以便我当黄包车夫。”凌南天附身抓起地上的匕首,又人刚倒地的护院腰间,取出一把手枪,别在自己的腰间里,又揽过猴子,附耳低语再授计。 “嗯!”猴子不住点头。 两人随即分头行动。 猴子将灯笼挂在周宅小院的一株大树的枝丫上,然后便蹑手蹑脚地出去搬运尸体进来。 随之,他又小心翼翼地、来来回回地去后厨的水缸里提来十几桶水,把胡同里的血水冲干净。 然后,猴子仍不放心,又提着灯笼出来,看看胡同的小道上是否有血迹,有血皮? 直到看不出任何血迹痕迹了,他才放心地回周宅,并轻轻地关好铁门。 此时,凌南天也很顺利地将熟睡中的周剥皮捆绑好了,还在周剥皮的嘴巴里,塞了条毛巾,抱着被捆绑了手脚的周剥皮放在宅院的厅堂里,将他放坐在张太师椅子上。 然后,凌南天又到后厨去,搬来一只大沐浴桶,抱起周剥皮这堆肥肉,放进大沐浴桶里去,防止猴子将其千刀万剐的时候,血水流得满地都是。 “猴子,周剥皮就交给你了。你慢慢玩,别弄得动静太大,尽量小声点,尽量小心点。我去冲个澡,然后我另找地方睡了。你呆会弄完一切,把周剥皮的碎骨扔进下水道里,你搓澡后,就睡在周剥皮的房间里。”凌南天弄完了这些基础的工作,便想去找周剥皮的小妾小红了。 他又附耳于猴子,低语几声,然后走出厅堂,并轻轻把厅堂之门关上,提刀去后厨里,提水沐浴。 “周剥皮,还认得我吗?”猴子握着一把从另一名护院长皮靴里掏出来的匕首,在浑身是汗、直打哆嗦、眼神恐惧的周剥皮面前晃了一下。 刀光闪闪。 周剥皮吓得汗流如雨,脸色泛青,悲哀地恐惧地直摇头。 他嘴巴里塞了条毛巾,填满了他的嘴巴,弄得他发不出半点声响。他拼命摇头,摇得自己的脑袋都快晕了,眼睛不断地眨啊眨啊,金星飞舞。 “狗杂种,死肥猪,还敢说不认识我?嚓--------”猴子悲愤无比,火冒三丈,双目血红,一刀挥下,将周剥皮的左耳割了下来,扔进大沐浴桶内。 “唔唔------喔-------”刹那间,周剥皮便满脸是血,疼他得嗷嗷叫,可是嘴巴被塞了毛巾,惨叫声极其低沉。 “死肥猪,这就疼了?当年,你将我扔进屎坑里的时候,何其残忍?嚓-------”猴子顿感快意,骂了一句,又挥刀而下,将周剥皮的右耳割了下来,也扔进了大沐浴桶内。 “唔唔------喔-------”刹那间,周剥皮又疼得嗷嗷叫,惨叫声仍然极其低沉,小眼瞪大瞪圆,开始泛白了。 他的泪水都流出来了,和着满脸的冷汗,滑进他的嘴里,又咸又臭,苦不堪言,痛不欲生。 千刀万剐:快意恩仇 - 风流军神 - 石剑 “死肥猪,这就叫疼了?当年你害死我爹娘的时候,不是很快乐吗?当年你把我扔到屎坑里的时候,不是哈哈大笑吗?哼!更痛苦的事情,还在后头呢。哼!嚓嚓-----”猴子泪如雨下,又低声漫骂,然后快意复仇,握刀在周剥皮的脸上划了两刀,致周剥皮的脸上形成一个“X”形刀痕。 周剥皮又低沉惨叫两声,肥嘟嘟的猪脸更是难看了。 “哼!周剥皮,老子要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疼!老子今夜是要将你千刀万剐,以泄我心中的仇恨--------咔嚓--------”猴子是骂一句,便挥一刀,此时又一刀下去,将周剥皮的左臂砍断。 周剥皮疼得浑身发麻,脑袋霎时间空荡荡,几欲晕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拼命喊叫,就是喊不出声来,因为嘴巴被毛巾塞得太满。 猴子又一刀挥去---------十几刀下去,溅得自己浑身也是血。 周剥皮终于死亡。 最后,猴子握刀一阵狠捅、狠劈、狠砍,就象砍柴一样,砍得周剥皮血肉模糊。那只大沐浴桶满是血肉。 猴子也累倒在大沐浴旁。 此时的凌南天,已经沐浴好,他也不穿衣服,赤条条地就从沐浴房出来。 他一手握刀,一手握枪,走向宅院两侧厢房。 凌南天本是少爷出身,对宅院内的房间是熟悉,大概知道哪个房间属于主人睡的,哪个房间是元配睡的,哪个房间是小妾睡的,这些都是有规矩的。 凌家的规矩如此,其他宅院的财主家也应该差不多。 这处宅院,两侧各有两间厢房。 凌南天每到一处厢房门前,便低头看看门槛处的那双鞋。如果房门前放着的是男人的鞋,一眼便可以看出来,那肯定是厨子睡的房间。 较粗的女子鞋,肯定不是妇佣的,就是丫环的。 最后,他在一间厢房前,看到了一双秀气的绣花鞋,便可确定这处小房,便是小红今夜所睡的房间了。 因为之前管家也说过,周剥皮刚到青岛,便迷上了迎春楼,导致小红吃醋,不愿陪着周剥皮睡,自找厢房,并关好房门,不让周剥皮进房。 凌南天轻轻地推了推门,感觉里面的门栓确被关死了。 他又去侧旁推推窗户,也关死了,但是,要弄开这窗户,倒是好办,因为窗户里面的栓子轻细。 他便用刀,透过窗隙,轻轻地上划下按,待碰到窗栓时,便一刀下劈。 “咔嚓----------”窗栓断了。 凌南天用刀撩开窗门,双足一点,身子一弯,便蹿入了房中。里面乌灯黑火的,啥也看不见。 “谁?周剥皮,死肥猪,别进来,呜呜------你这死肥猪,你天天去迎春楼寻欢,你不得好死-------”窗栓一断,便把房里床榻上的小红给惊醒了,她一边泼口大骂,一边翻身而起,伸臂撩开蚊帐,便欲下床,要阻拦“周剥皮”过来。 凌南天蹿入房中,便蹲下身子,将手枪及匕首放在地上,蹲着身子,移动脚步,靠向床前。 此时,那窗叶还会晃动。 小红坐于床沿,双脚探地,抬头看着窗叶晃动,还以为是周剥皮在窗外,又一边骂一边探手去摸床前长方桌上的打火石,欲点亮烛火,却忽略了蹲身而来的凌南天。 凌南天借着窗叶晃动的瞬间,借着室外灯火透进来的微弱之光,蓦然起身,一把搂住了小红,厚唇便印向小红的嘴唇,两人便顺势倒在床榻上。 “喔--------哦-------”小红急急侧头,想移开嘴,想喊想骂,可是凌南天在这方面经验太丰富了,她的小脸侧向哪边,他的嘴便堵向那边,始终是印在她的唇上。 他的手也甚是不安分,探进小红的肚兜里,左手握着她的一座小玉峰,右手则是搂紧她的脖子。 小红仰躺着,两人脸贴脸的,都是气息粗重起来。 她伸手去拍打凌南天的背,去推他。 可是,阵阵酥麻,似电流般地划过了她全身,她娇体一个劲儿打颤,凭直觉,她感觉她身上的不是周剥皮,因为周剥皮太胖了,且十分猴急,每次匆匆完事。 可今夜,感受却不一样。 小红是新任少妇,已会向往美好的夫妻夜晚。 可每次,周剥皮都不能让她尽兴,她还没兴奋,周剥皮就完事了,然后就象死猪一样,趴在她身上。 现在,凌南天吻得她好舒服,好酥麻。 慢慢地,她也张开了嘴巴,两人舌战起来。 她也不再推凌南天,也不再拍打凌南天的背,反而慢慢地伸手,搂紧凌南天的脖子。 凌南天即时全身热血沸腾,一手轻轻揉搓她的一座玉峰,然后移嘴下滑,亲亲她的脖子,又下滑,含住了她一处珠峰上的葡萄。 一股强烈、从来没有过的、让她亢奋舒服的感觉由此传向她的全身。 “哦------噢-------”小红樱桃小嘴微张,发出轻微的娇吟,兴奋起来,身躯颤动,圆臀摇摆。 凌南天吮吸她的葡萄一会,脸膛下移,一手扯开她的肚兜,嘴巴慢慢地滑至她的小腹,又扯掉她的裤衩,再一路下滑,直吻而下,又附身而上,挺枪顺势而入。 进入她底部的刹那间,凌南天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她里面那种久违的温暖滋润与狭窄。 他又瞬间附头下来,吻住了小红的樱桃小嘴。 “啊-----哦-----噢------”小红立时浑身颤抖,一阵前所未有的充实感涌上她的心头。 她娇体剧烈地晃动起来。 她本能地拨开凌南天的脸,仰起下巴,张开小嘴,娇吟出声,双手紧搂住他的粗腰,极力地逢迎着,娇喘吁吁,呢喃而吟:“啊-------啊------好舒服啊------我------我要死了-------噢------飞-------噢------我------我飞得好高-------好飘-------好多云彩--------” 醉卧花丛 - 风流军神 - 石剑 秋夜凉爽。 天高露浓。 苍穹幽黯。 稀星淡光。 赋予了秋夜浓郁的诗情画意。 这个美丽的秋夜,给了凌南天美丽的情怀。 也让他胯下的小红感觉到了秋的凉爽欢愉,又是那么的甘畅淋漓。 十七岁的她,平生首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今夜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快乐的女人,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 啊! 今夜遇上好男人,做女人的感觉是多么的好啊! 多么的舒服啊! 两人的身子,粘合在一起。 两人的汗水汇聚在一起,流淌在床单上。 分不清是谁的汗子,却湿透了床单。 当凌南天把积蓄了半年多的琼浆玉液,灌注入小红的体内时,一场剧烈持久的运动战终于结束了。 “呼呼呼呼-------” 凌南天与小红的喘息声,却仍是那么粗重。 他累了,却不敢入睡,得赶紧离开这里。 于是,凌南天翻身下马。 “别走-----别离开我------”小红却一把抓住凌南天的臂膊,娇柔地道,颤颤的声音,却透着妩媚,又流露着依依不舍。 尽管她不知道刚才与她大打运动战的男人是谁? 可是,这个男人却让她实实在在地痛快了一场,让她通体舒服,四肢百骸舒畅。 让她在今夜得到了实惠。 既为人妇,自然也会想着这档子事。 可是,当周剥皮的小妾半月以来,她从没有过象今夜这样痛快淋漓尽致的激情与欢愉。 她舍得不凌南天离开她。 她梦想着凌南天还能再给她这样的快乐。 “波-----为什么?你并不认识我------”凌南天侧转身子,搂着她,吻了她的脸颊一下,不解地问。 他的心挺镇定的,因为周剥皮正被猴子千刀万剐,周家的管家与护院都死了。 此时,无论他是去是留,都无人可以为难他。 “因为-------你是男人-------你是------真男人!”小红羞羞答答,结结巴巴,甚是依依不舍,也侧转身子,伸臂搂紧了凌南天的脖子。 两人又是脸贴脸的,靠得太近,也无灯火,谁也看不清谁的脸孔,可是,却互闻着对方的鼻息。 小红的内心盈满了羞涩,还掺杂着激动与不舍。 “你知不知道?我把你家的周剥皮、两名护院、管家都杀了。唉,你恨我吧。我杀了他们,我只想给我的兄弟报仇。”凌南天凭经验,感觉小红不让他离开,是真诚的。 他便叹了口气,说出了实相。 “嗯!周胖猪死了倒好,我就盼着他早点死-----呜呜!我家交不起地租,他就逼我到他家当丫环,不然的话就打我爹我娘,然后又逼我作他的小妾。呜呜!要不是为了我哥哥能继续上大学,我就早跳河死了,呜呜!我跟着死肥猪,一点快乐也没有-------呜呜,苍天有眼,恶有恶报,周剥皮终于死了,太好了。你带我逃走吧!”小红闻言,却是心里感觉一阵痛快,心头更是激动。 她说着说着,便埋头于凌南天的怀里,低声抽泣起来,娇体又是一阵颤动。 她的双峰随她娇体颤动而晃动,磨蹭着凌南天的腹部,传来了一阵阵异样的酥麻与舒服。 但是,她说得实在、有理。 “我带你走?周剥皮死了,这处宅院就是你的了。哦,那你往后怎么过日子?周家的人,迟早会找到这里来的,你又怎么应付?还有你家的丫环、佣妇、厨子,你怎么应付他们?”凌南天闻言,心生出一份爱怜,轻抚她的秀发,幽幽地问。 “丫环、佣妇、厨子,他们也是穷苦人,就象我一样。明儿一早,我就给他们一些盘缠,打发他们回乡下。至于周家的人-----春节前可能会找来------到时,我就说周剥皮领着两名护院和老管家外出做买卖去了,一直没有回来,周家的人不信的话,可以到迎春楼去打听打听-------至于我,当然渴望和你在一起,哦,咱俩就一直住在这里吧,永远--------”小红轻轻分开凌南天,又搂着凌南天的头,堆放于她胸前的两堆肥肉上,幽幽地道。 她倒是有简单的应付办法。 她心头忽然就涌起了这份奢望:既然自己现在是少妇了,就得找个好男人相伴,夜夜快乐,也好有个生活依靠。 再说,她也不能白便宜了眼前这个男人。 他把自己睡了,然后就溜了。 这叫什么事儿? “那行,咱们起来吧,让你瞧我,也让我瞧瞧你。哦,对了,我还有一个兄弟,在厅堂里处理周剥皮的善后事,你给我们俩找两套衣服来。我刚才是光着身子进来的,原本是想把你睡了,以报复周剥皮以前对我那位兄弟的血仇。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占你家财,我明天租辆黄包车,我去拉车,我去赚钱。我有力气,我能养活我自己,当然,也能养活你。”凌南天闻言,心头大喜,没想到自己睡了别人的女人,还睡出一个落脚点来。 他当即提议起床,也想瞧瞧小红到底漂不漂亮? 他本是风流种,一度不风流,只缘于自己误会马兰是亲妹及与之洞房的那羞事。 可是,现在他明了一切,与国外的田飞燕是不可能的,冯云又战死了,刘叶英也下落不明,自己总不能守活寡呀! 他想:自己长期没有女人睡,会憋死的,棍子会憋坏的。反正少爷要剌杀马彪,将来鹿死谁手,谁也心中无数,能活一天,就多睡一个女人,往后黄泉路上,也可以自豪一番,也可以笑哈哈了。哈哈!还真是的,少爷这辈子缺个啥?没曾拥有钱?没曾拥有枪?没曾威风过? 留住小帅哥 - 风流军神 - 石剑 “啪啪啪啪-------” 下雨了,传来屋顶瓦片遭雨水敲打的声音。 天凉好个秋。 秋雨淅淅沥沥,滴滴答答。 荡走了尘埃,涮走了烦躁。 “嗯!钱嘛,暂时不成问题,周剥皮带来了不少钱,如果他还活着,肯定开销大。可是,你说他已经死了,那咱们三个人,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开销了。还有,我找到哥哥了,因为他也恨周剥皮占有我,所以,他不肯来我这里。明儿,我去学校找他,我会告诉他,周剥皮外出做买卖去了,然后请我哥哥到这里来。他挺瘦的,还与他的一帮同学,坐了一段时间的牢,浑身是伤,我想买点好吃的东西给他吃,给他滋补一下,然后领他去医院看看伤情。”小红闻言,甜甜地起身,也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被陌生的男人睡了,竟然睡出情意来。 她当即松开凌南天,起身去摸床边那张长方桌上的打火石,“啪”地一声,打着火,点燃了煤油灯。 室内澄亮起来。 凌南天翻身下床,掀开纱帐,眼望小红那丰满苗条的身材,细腻洁白的皮肤,漂亮迷人的秀脸,圆滑的双峰不是很高很挺却很可爱。 她柳条般的细腰,平坦光滑的小腹,还有她腹下那片黑油油的芳草覆盖着那条的小溪,全身上下都很迷人。 凌南天又咽了一下口水,忍不住赞叹出声:“小红,你很漂亮,真的,很可爱!我愿意为你留下来。” 此情此景,他就她象刚才没碰过她似的。 小红点亮火烛,回身眼望凌南天时,内心也是一阵赞叹: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真漂亮,真俊! 他行云流水般的身躯,不是很壮,却很健美,毕挺修长。 他的头发很长很乱,却难掩他那张清秀、轮廓硬朗的脸,鼻子高挺且直,嘴唇厚厚的,很讨人喜欢,很自然地流露出华贵的气息。 只是他的眼神有些忧郁。 凭女人的直觉,眼前这个男人,肯定不是一般的男人。 小红的一张小脸,艳红艳红的,眼睛湿润了,情绪激动起来,胸口起伏不平,双峰颤动,剧烈摇晃。 她暗想:没想到这个把我睡了的男人,竟然这么年轻,这么青春,这么帅气,真好! 难道,这就是世人平常时所说中的那种艳遇? 凌南天蓦然张臂搂住她,搂入怀中,搂得紧紧的,又倒在了床榻上,他的棍子登时又硬邦邦的,顶在小红的腹部上。 “咦?你怎么知道我叫小红?你叫什么名字?”小红诧异地反问了一句,从凌南天身上翻落下来,双侧身伏于他胸膛上。 她又情不自禁地又很好奇地伸手去握他的棍子,内心惊骇了一声:喔噻!这么长!这么粗! 难怪,它刚才塞我那里的时候,让我那么舒服-------- 哎呀,好硬! 他又想了! 小红纤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凌南天这根棍子的硬度与热度,娇羞地暗道了一声,俏脸一阵发热。 “我叫林鸟。我来此之前,抓住了你的管家,逼问了他一些关于周宅的事情,护卫情况,也问到了你姓名,你叫黎小红,你哥叫作黎建,他是青岛理化大学校的学生,对不对?”凌南天轻抚她的玉峰,说出了自己的假名,也道出了部分事实。 “林鸟?呵呵,你名字好怪哦!噢-------”小红闻言,“扑哧”而笑。 她玉峰被他轻揉,忍不住又娇吟了一声,羞赧地闭上了眼睛,松开了他的棍子,张开了腿。 凌南天一把抱住她,搂着她,将她翻在自己的身上,托起她的圆臀,竖起棍子,然后手一松。 小红便顺势坐了下来,不偏不奇--------- “噢-------嘶---------啊--------” 换了一个姿态,小红感觉更是充实,身体里的空虚,旋即被凌南天的那根粗长棍子,填塞得满满的。 她忍不住张嘴而吟,强烈的欢愉,如浪潮一般,卷涌而来,迅速传遍了她的全身。 她兴奋地头部后仰,飘逸的秀发在空中乱舞,雪白的双峰活蹦乱跳。 “嗯-----哦-----”凌南天也忍不住吟出声来,腰身一挺,小红登即上下晃动。 凌南天两手抓住她的双峰,不停地揉搓着。 这次反传统的姿态,又让小红感受到了另一种的甘畅淋漓尽致,另一种的酥麻与舒服--------- 春宵很短,良辰易逝。 雨过天晴,雄鸡啼鸣。 天蒙蒙亮了。 凌南天仰躺着,呼呼大睡。 小红却是心满意足地起床,穿好衣服。她洗漱一番,梳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便自个跑到后厨里。她想以自己的勤快与温柔,永远地留住凌南天这个小帅哥。 “咦?这就是林鸟的破衣服?他咋穿得这么破烂呀?瞧他那个模样,不似穷人呀?怪了!难道,他是故意装模作样的这样打扮?他就象我哥哥一样,不是一般人?”小红往沐浴房里拿桶,却发现了凌南天留在那里的破衣服,不由拿起凌南天的破衣服,怔怔发呆,心思如潮。 昨夜,她与凌南天是处于激情之中,恩爱之中,所以,她没有多思索凌南天身份的真假。 此时,激情之后,她的脑子可就冷静下来了。 她没文化,没念过书,年纪也小,才十七岁。 她是一朵初开的花蕾,含苞已放。 可是,她好歹也当了半个月的少夫人,也在周家当了几年的丫环,见识还是有的。 再者,她的兄长黎建,可是大学生,也不是一般的大学生,逢年过节回家,便会给她讲很多很多的人生道理。 温柔朴实的美少妇 - 风流军神 - 石剑 秋雨洗涮过的天空,分外澄清蔚蓝。 朵朵霞云,冉冉升起,色彩绚丽。 空气清新,一尘不染。 一场短暂的秋雨,也将昨夜周宅里外的血腥洗涮干净。 后厨大沐浴房里,小红拿起凌南天沐浴后留下的破衣服,怔怔地发呆。 此时,她对凌南天的身份开始有了怀疑。 “哦,对了,不能让张婶她们看到这些破衣服,烧了。无论这个林鸟是怎么样的人,但是,我能瞧得出,他决不会是坏人。既然,我都和他睡在一起了,那就------”小红望着破衣服,怔怔发呆一会,忽然俏脸一红,便将破衣服拿出去,扔到火炉里,架上柴火,点火就烧。 厨房里立时传来一阵焦味。 她又拿了几只鸡蛋,淘了把米,便做起早餐来。 佣妇、丫环、厨子,都还没起床,闻得后厨乒乓作响,又有一阵焦味传来,吓坏了,赶紧起来,个个衣衫不整地跑到后厨来看个究竟。 他们一看,竟然是周家的八夫人在做早餐,又吓傻了。 “哎呀,少夫人,这种事,是俺们下人做的事,怎么可以让你来做呢?”张婶、丫环、厨子见状,都发慌了,赶紧劝说小红,争着抢着来做这些事情。 这几个仆人,都是小红进城之后才请来的。 虽然才相处几天,彼此不熟悉,可他们终究是下人。 少夫人早起干活,这就说明他们几个仆人不作为了,就很有可能会被周家炒掉,面临失业的危险。 他们焉何不惊? “张婶、阿珠、来叔,不用你们来做这些事情了。老爷今儿一大早就出门做买卖去了,我也即将回乡下,咱们好聚好散,我多给你们两倍的工钱外加车马费,你们也回家吧。或者,先在外面租套房子住着先,慢慢找工作。呆会,我哥就要来接我了。来来来,每人五块袁大头,不分彼此了。主仆一场,总算有情。谢谢你们这几天对我的照顾。”小红俏脸红艳艳的,芳心也自发慌。 因为撒谎不是她的本性。 但是,她得留住凌南天,可不想白被凌南天占了一夜的便宜,而要留住凌南天,她就得听凌南天的话,只能遣散这几个人。 何况,这也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遣散仆人嘛,以前在萧县的周宅里,也是常有的事情,只是没有遣散费,甚至于是克扣了大部分的工钱。 免得他们呆会瞧见“林鸟”与“萧顺风”,怀疑她偷汉子,多嘴多舌,闹得满城风雨的。 黎小红果断地从衣兜里掏出十五块银元,分别递与张婶、阿珠、来叔。 “哦,谢谢少夫人!那,我们走了。少夫人,再见!”张婶、阿珠、来叔分别接过银元,都是乐呵呵的。 他们当了周宅佣人几天,可烦周剥皮了,很不愿意呆地这样的宅子里,尤其是小丫阿珠,周剥皮每次见到她,都要捏捏她,摸摸她,搂搂她。 讨厌死了。 但是,为了讨碗饭吃,为了家人的生活,他们还是得耐着性子,呆在周宅干活。 现在,他们拿了两倍的工钱,还有车马费,又不用再呆在周宅里受周剥皮的气,还有充分的时间另找工作,可高兴了,便纷纷挥手向小红告别。 然后,他们各回佣房,收拾东西,打开铁门,走出了周宅,再也没有回头-------- 小红随她们走出后厨,看他们没往其他房间瞧瞧,也没拿别的东西,便关上铁门,这才放心地又跑进后厨里。 她本是农家女,农活家务活,做得很麻利,井井有条的。 煎几只荷包蛋,熬一锅继,对她而言,那是小菜一碟。 很快,她就熬好了粥,煎好了几个荷包蛋,香喷喷地送到了她的厢房里来,送到凌南天的床前来。 “哎呀,真香------哗!终于有碗饭吃了,太好了!”凌南天不用小红去推他,吵他,闻得香味,便会醒来。 他翻身下床,眼望桌子上的荷包蛋、白米粥,口水直咽。 这几个月来,他还真是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 自家破人亡至今,整整半年了。 半年来,他要么是东躲西藏,要么便是率部作战,要么就是潜伏在微山湖里养伤,哪有这么好的东西吃呀? 他也不穿衣服,也没衣服穿,便端起碗筷就吃。 实在是太饿了,昨夜都没吃东西了。 还为了小红的快乐,也为了自己的快乐,付出了一夜的劳累,饿啊!饿极了! “小心烫哦-------”小红见状,也很高兴。 女人留住男人,厨艺可是一招,且是很高明的一招。 这个道理,别看她年纪小,可是她在周家当丫环的时间长,知道周家的那些夫人们都是这样去讨周剥皮的欢心的。 于是,她赶紧提醒凌南天。 “哎呀-------” 小红话音刚落,凌南天还真被烫着了,急急将嘴里的白米粥吐回碗里去。 “呵呵-------烫伤了没有?让我瞧瞧-----呼-----”小红“扑哧”一笑,又很温柔地凑前来,双手捧起凌南天的下巴,认真地瞧他的嘴唇,温柔地朝他的嘴唇里呵气。 “倒没伤着。小红,你真好!”凌南天轻轻分开小红,还真被她的温柔感动了。 “哪,你就别焦急着吃,先凉快凉快后再吃。哦,你既然醒了,外头又没有人,去浴房搓个澡吧,我去拿几件好衣服给你穿上,先将就着穿,稍后,我上街买菜,再给你买几件合身的衣服。哦,对了,你那位小兄弟呢?叫他起床吧,让他一块来吃早餐,我和他认识认识。”小红看到凌南天被自己的温柔感动,心头也自高兴,便劝他先去搓澡,让他顺便去叫醒猴子给她认识。 为美女相片吃醋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哦,外头没人吗?你把佣人都赶走了?这么快?哦,我那位兄弟,就睡在周剥皮的房间里,你就先别去叫醒他了。免得他误会你,伤害你。嗯,你现在就去买几件粗布衣给我和那位小兄弟吧,哦,工人穿的那种,买回来之后,最好先撕破,再打点补丁,弄点泥土,擦脏些。哦,最好能向店家买件破烂衣服,又不是特烂的那种。我想外出租辆黄包车来,赚点钱,我一个大男人,可不能当软蛋,靠你过日子。”凌南天点了点头,蓦然明白她已把佣人赶走了,脑海里瞬间掠过她昨夜曾对他说起过的话,便套着她的话,与她拉近心理距离。 他由小红早早起来,并做好早餐给他吃,又一副很甜蜜的样子,知道她不会出去告密的,知道她喜欢上了自己,便也有恃无恐,说出了部分内心话、部分真心话。 “嗯!我刚才,在浴房里,看到你的破衣服,我就想,那些破衣服不象是你穿的。你这人,虽然头发凌乱,可是一身贵气,怎么可能是穷人出身呢?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好歹,咱俩也共枕了一宿-------你得负责任,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小红点了点头,愿意为凌南天去做这些事情,可是,她有疑问,也很好奇,说到此,又羞羞答答的满脸艳红。 她忽而心想:昨夜的第一次,我属于被他袭击的,可是,我怎么会愿意与他来第二次呢?奇怪!我骨子里这么浪?呵呵,谁叫他第一次弄得我这么舒服,让我心痒痒的。 哎呀,想这些干嘛?羞死人了! 黎小红想到此,满脸发热,很是烫人,辣辣的,耳根都红了,直至红到脖子上。 “嗯!实不相瞒,我本是一个落难少爷,这次进城来,是找日本武士复仇的。所以,我得探探情况,其实,我也不缺钱。我去当黄包车夫,就是为了打探情况。”凌南天岂敢将所有事实完全相告? 他只能半撒谎半真诚地道出一些事情。 “哦?好!那就好!就要打死那些欺辱咱们同胞的小日本。哪,咱俩也算是夫妻了,你可不能瞒着我做坏事哦。否则,我一定到警局去告你杀害周剥皮的事情。瞧你这身板,好象练过武的。你能不能帮帮我大哥,前两天,我去学校找他的时候,也有日本人扮成便衣,去跟踪他。可能,我大哥也惹了些日本人的麻烦。”小红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虽然,她没有完全了解凌南天。 可是,她凭女人的直觉,接下来,肯定能完全了解凌南天的,于是,她又试探着提出请求。 “嗯!可以,只是你先别告诉你哥哥关于我的身份,毕竟,我曾经是少爷,我怕你哥会瞧不起我。待慢慢熟悉了,我自己会向他坦白一切的,顺其自然,会更好些。哦,对了,我租到黄包车后,我会到你哥哥学校附近去拉车,若果发现有人跟踪他,我就偷偷地宰了那些跟踪你哥的人。记住,今天若是你哥来了,你就说我是周剥皮的穷亲戚,暂时借住你家的,是个臭拉车的。”凌南天点了点头,很乐意帮她这个忙,但是,也嘱咐她几句。 他一听黎小红的哥哥黎建也若了日本人,还曾坐过牢,耳边便掠过了之前刘叶英对赤匪情况的介绍,心里对黎建的身份或者黎建的激进思想,有了或多或少的了解。 于是,凌南天更是信任黎小红了。 既然她有这样的一个哥哥,又是佃农,更是丫环出身,那她就算有些坏心眼,也坏不到哪里去? 更不可能为自己杀了周剥皮之事而偷偷去警局告密。 “可是,你这个周剥皮的穷亲戚,咋会与我睡在一起呢?还有,我这里有钱呀,你干嘛要去租黄包车?咱俩买一辆,不就行了吗?或者,我给你买辆马车去,你拉马车载客,不用太辛苦,一样可以打探你那些日本仇人的情况。”小红忽然迷茫了,反问了一句。 “哎呀,你哥是大学生,晚上不可能住在这里,我白天也得去拉车。我与他基本不碰面。确实有时候,他要住在这里,你就另外给我和那位兄弟腾间房子吧。偶尔一两夜,咱俩分开睡,也没啥大不了的,错失几次恩爱嘛,呵呵,咱俩就当是小别胜新婚了。另外,我去租黄包车,可以了解社会状况,我来青岛之前,听说过城里有黄包车协会,如果不租这个协会的车,会惹麻烦的。我也不是付不起这钱,我是不想惹麻烦。因为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拉黄包车只是表面工作而已。”凌南天自有办法应付,战火纷飞、浴血奋战的日子都挺过来了,这点小事算什么? “呵呵------你真坏!啥也想得到!咚咚咚------”小红一听,既喜亦羞,轻擂了凌南天胸膛几拳。 “哦,对了,我那件破衣服呢?里面有张相片------”凌南天忽然想起来了,提起他那件破衣服里的旧相片。 唯在此时,他也才想起:自己还得帮韩长寿打听他爱女韩丹的下落。那个美女大学生,要是真失踪了,或者死了,多可惜呀,少爷还想着睡她呢!嗯,一定得找到她。 凌南天不再戎马倥偬,清闲下来,便又是风流病发作。 他忽而还想到:咦,不知甘如龙有没有女儿或者漂亮的小妾,少爷得把甘如龙家漂亮的女人也睡了,娘的,不这样报复他,少爷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哼!讨厌死了,你还有别的女人呀?那你干嘛要睡我?啪!”小红闻言,脸色陡变,摸摸衣兜,掏出那张旧相片来,一把拍在桌子上。 她满心都是醋意,眼幕瞬间盈满了泪水。 同病相怜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哦,对了,你向你哥哥打听一下这位女生的情况,她叫韩丹,是微山人,家住微山湖。嗯,好象是青岛女子国文大学的学生,现在应该读大二了。你哥是大学生,韩丹也是大学生,也都是半年没给家里写信,是不是也一起入过狱呢?都是齐鲁老乡,或许,他们早就认识了呢?”凌南天忽有灵感,蓦然想起小红的哥哥也是大学生,便顺便托小红向黎建打听韩丹的情况。 “哦?对对对,也许会那样。呵呵,好呵!呵呵,就这样了,我去买菜去。你不回来吃午饭,得一定回来吃晚饭哦。”小红一听,这下子完全放心了,向哥哥打听这张相片的真假,不就行了吗?不就什么事情都清清楚楚了吗? 她揽着凌南天的脖子,回亲凌南天一下,便离开厢房,找开铁门,走出周宅,上街买菜去了。 凌南天端起碗筷,喝了一碗粥,吃了几只荷包蛋,便推开厅堂的门,走进周剥皮的房间,叫醒了猴子。 “喂------三少爷,你-----怎么不穿衣服?哗,你这根棍子,怎么这么粗大呀?好吓人哦。你将来怎么娶媳妇呀?哪个女孩敢与你洞房呀?岂不是要给你捅死了?”猴子昨夜很晚才睡,得处理杀人后的善后事呀。 此时,他睡得正香,蓦被凌南天推醒,睁开眼睛,倏见凌南天的粗棍子摇摇晃晃的,不由吓了一跳。 他结结巴巴地质问凌南天,又指指凌南天腹下的那根粗黑大棍,很是惊讶,竟然瞪圆眼珠。 “兄弟,我不穿衣服,那表示对你是赤诚相见哦。哈哈,咱俩的这条棍子都是一样的,你也不用害臊,只是咱俩的棍子也有区别,那就是有长有短,有粗有细而已。兄弟,我告诉你呀,女孩子其实是喜欢又大又粗的棍子。哈哈哈-----好了,我与周剥皮的小妾小红说清楚了,你呆会别对她敌视,她也是穷苦人出身,她以前是在周家当丫环的,因为交不起地租,才被逼迫做了周剥皮的小妾的。现在,府上的佣人也被小红赶跑了。昨夜的事情,你也别再提了。走,咱俩搓澡去,呆会你继续穿你的破烂衣服去讨饭,我则换上小红给我买的衣服,去租辆黄包车来。咱俩晚上回到这里来住,暂时,就把这里当家了。还有,小红的哥哥黎建,可是激进分子,对国民政府,对国军是有偏见的,所以,你一定要小心点,别轻易露出马脚来,反正一切要小心吧,能不说话,就不要说话。”凌南天睡美人都不怕,又岂怕在猴子面前露出棍子?他反倒指着自己的棍子,幽默起来,哈哈大笑之余,又提醒猴子留在周宅一定要小心。 然后,他便揽着猴子走出房门,走出厅堂,走向后院,走向浴房。 “小红?------这丫头,好象我以前见过他,因为我也曾在周剥皮家做过苦工,我记得那丫头,比我少一岁,如果真是她的话,她今年才十七岁。哎呀,真惨!她就这样给周剥皮这样的人渣睡了-------”一路上,猴子都是没吭声,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到了浴房,他忽然一声诧喊,终于回想起一些事情来了,并告诉了凌南天,还颇为同情小红的遭遇。 “哈哈,那就好!我一直都相信,茫茫人海之中,人与人之间是讲缘份的,相识相遇都是缘分在起作用。猴子,你与小红,既是旧时相识,则更要惺惺相惜,相互帮助,共渡难关。不过,你一定要谨记你我曾从军、曾与马彪浴血奋战之事。”凌南天闻言,仰天大笑,又语重心长地教诲猴子。 “嗯!”猴子应了一声,却不敢当着凌南天的面子脱衣服,先溜了出去了。 “这个死猴子,怕啥呢?不都是男人嘛?身体上的东西,不都一样的嘛?还怕羞?多大的人哪!”凌南天出身富贵,又出过国,留过洋,对男女之事较为开放,对人之身体也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如此嘛。 他望着猴子的背影,自嘲了一番,便提水搓澡。 等他出来,洗得干干净净的时候,小红买菜已经回来了,且与室外的猴子聊起了往事,两人都是眼眶红红的,泪流满面的。儿时相识,长大重逢,又都是苦难之人,自然免不了一番嘘唏长叹。 “喂,你发什么神经?羞死人了。接住!”小红流着泪水,蓦见凌南天光着身子出来,不由大羞,嗔骂了一句,便将新买来的破粗衣服扔向凌南天,随后小跑而开,去杀鸡剁猪肉准备午饭的菜去了。 “喂,三少爷,你也太过分了,你在我面前威风一下你那根大棍子就行了,别在小红面前晃来晃去的,人家一姑娘家,瞧你这样子,多不好意思呀?”猴子马上斥责凌南天,让凌南天要懂得尊重小红,因为小红是他从小相识相处的人,同病相怜,他特别爱护小红。 “哈哈哈,下不违例!对不起哦,兄弟,轮到你搓澡了。好了,大哥先出去。晚上见。”凌南天接过衣服,摸摸衣兜,摸到了十几块银元,知道是小红为他准备买黄包车兼吃午饭的,不由乐呵呵的,高兴极了。 他朝猴子挥挥手,便回转浴房,穿好破衣服,穿上新布鞋,又走出浴房,走出周宅,奔往街头了。 “呵呵,哪象黄包车夫呀?穿得再破旧,也是贵公子。”小红从后厨里跑出来,瞧着凌南天的背影,乐呵呵的。 因为,她听到了猴子称呼凌南天为“三少爷”,足以证明自己心中的猜测是对的。看来,这个“林鸟”,没骗自己,待自己还是真诚的,不枉自己陪他睡了一夜。“可是,他会娶我吗?我可是周剥皮的小妾,虽然我侍候周剥皮仅仅才半月,但是,我已非处子之身,林鸟会嫌弃我吗?”小红高兴一会,又脸显忧郁之色,心头涌起了一阵担忧。 时髦女郎 - 风流军神 - 石剑 晴天丽日,苍穹悠远。 秋风中吹来些许寒意,荡起了凌南天的衣襟,也吹来些许腐叶的气息,还有杨树的清香。 街头上,熙熙攘攘的。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各种小贩,呼喊叫卖,煞是热闹。 有些戴着礼帽的黑衣便衣,腰别仿造的“盒子炮”,踩着脚踏车往来街头巡逻。 新的警察,也就是马彪部队挑选来的壮汉,各自背着步枪,三三两两,走在街头上,穿越小巷,耀武扬威。 黄包车也算是街头的一处风景。 这是一种用人力拖拉的双轮客运工具,其前身叫“东洋车”,又称“人力车”,约于1870年创制。 凌南天掏出怀表一看,时候尚早,才是上午七点多钟。 不急于去找黄包车。 他眼望不时有黄包车载客而过,便想找一处地方,找几个没拉客或在等客的黄包车夫来聊聊,了解一下行情,免得往后惹事,导致不必要的麻烦发生,左右了复仇的计划。 “号外-----号外-----新市长,新气象,市府决定释放四月份那些反对内战而闹事入猝的学生------今晨六点,马市长亲往城南监狱,亲自给学生们开镣铐-------号外,号外号外,新市长新气象------”便在此时,有报童举着报纸,沿街走动,大喊大叫。 童音嫩稚,新闻内容却尤其引人注目。 一群身穿长袍,带着礼帽的人。 一群西装革履之人。 几个坐着轿车经过的人,停下车来,一起围向报童。 他们纷纷掏出铜板买报纸来看,又纷纷议论,称赞马彪这位新市长很开明,很关爱学生,有这样的好市长,中国的未来必定有希望。 “娘的,死马彪,通过这一招来收买人心。你他娘的够狠。哦,这报童真不错,小小年纪,便走上街头卖报,自谋生活了,真不简单。唉,想想我,象他这般年龄,可是锦衣美食、丫环侍候的。要是我现在象他这般大,在家破人亡的时候,我可能饿死街头了。嗯,我真的不能依靠小红过日子,哪怕是拉两年黄包车,我也得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剌杀马彪。如果我连自己也养活不了,我怎么还能拉起一支队伍?我岂会还能东山再起?听刘叶英说,赤匪的武装,就是为穷人打天下的队伍。将来,我的队伍也要为穷人打天下,才能象赤匪武装一样立于不败之地。”凌南天眼睛一亮,暗骂马彪祖宗十八代,又暗赞了报童一番,握握拳头,暗暗起誓,一定要自力更生。 走上街头,深入民众,又让凌南天对社会、对民众疾苦多了一份了解,多了一份同情,他对自己的人生也多了一份感悟。 他急忙也掏钱买来一份报纸来。 “大哥,找你九个铜板。”报童一看凌南天给的是现大洋,急急低头从怀兜里掏出小铜板来找兑给他。 “小兄弟,不用找了,你一天卖报,能卖多少钱?”凌南天将九枚铜板塞还给小报童,又低声相问。 “谢谢大哥哥!能卖三块大洋吧,还得交按金,纳税,付保护费,还得付给报社的报纸成本钱,我买些烧饼吃,减去这些,我每天可得九块铜板。哦,大哥哥,瞧你也不富,还是算了吧,这几块铜板还给你。”报童感动地朝凌南天点了点头,见凌南天也穿着破衣服,便于道谢之后,如实相告,并将九枚铜板塞还给凌南天。 “哦!小兄弟,不必客气,大哥哥有力气,能拉黄包车,能去码头搬货,能进工厂当工人,赚的钱可比你多。你放心收下吧,哦,对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什么是保护费?”凌南天又把九枚铜板塞还给报童,表明自己力气大,不愁赚不到钱,安慰他一番,又问起保护费的问题。 “谢谢大哥哥,谢谢------我叫虎子------保护费,就是要交给帮匪的钱,如果不交保护费,就别想卖报、摆摊、开小饭馆和小旅馆------这城里有大刀会、铁棍帮-----政府、警察也不管,听说这些帮匪收的保护费,部分会上缴给财政。唉,再这样下去,还让人活不活呀?”报童再次接过凌南天塞给他的九枚铜板,感动得热泪盈眶,几度哽咽难言。 他朝凌南天招招手,示意凌南天蹲下身来。 待凌南天蹲下身来,他便附耳低声相告。 未了,他又流着泪水,说道:“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你现在就要找黄包车吗?我带你去。” “嘎唧-------” 凌南天心头也是一阵感动,正要谢谢虎子的时候,身旁一辆轿车刹车停下,吓得凌南天赶紧搂着虎子走到一处店门口。 他抬头望去,但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中央,车上跳下几个西装革履大汉,拉开车门。 后排座里,由后门走下一位时髦女郎。 她年约二十二三岁,长着一张瓜子脸,五官端正,眼睛大且有神,肌肤白嫩,两耳挂着两只银耳环,皓腕带着名贵玉镯,左手中指戴着名贵闪闪发光的戒指,穿着白色紧身上衣,紫色短裙,透明丝长袜裹腿。 她在朝凌南天与虎子走来,人未至,香味已扑鼻而来。 她身上隐约散发出法国香水味。 她风姿绰约,雍容大雅,就像一只智慧而美丽的蝴蝶精灵。 “真美!这姑娘实在太美了!迷死人了。娘的,没想到少爷一到大城市,就能遇上这么多的美人,真是幸运。娘的,少爷不当什么军官了,往后就呆在大城市泡美媚吧!”凌南天呆呆地望着这位漂亮女郎,嘴边竟然有口水滑落下来,暗自呢喃而语,顿生爱慕之心。 他登时热血澎湃,双目血红。 他裤档里的那根粗棍也不安分地翘了起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大哥哥,别怕,这是新世界夜总会的李菲菲姐姐,她每天路过此地,便会给我一块大洋买报纸看的。她对我挺好的,我娘半月前病重住院,就是她帮我安排的。好心人来的。”虎子以为凌南天痴痴地盯着李菲菲看是吓呆了的,便急从他背后闪身而出,抛下一句话,便抱着一叠报纸,奔向李菲菲。 “姐姐,报纸。哦,我今天也遇上一位象你一样好心肠的大哥哥了。就是他!他刚才听到刹车声,吓傻了。”虎子年少,既不懂事也懂事,递一张报纸给李菲菲,便又回身指着凌南天,胡乱介绍一通。 “呵呵-----这世上,好人总是多数。好了!”李菲菲闻言,灿烂地笑了,从手挎包里掏出一块大洋,塞进虎子的掌心里,拿过报纸,又朝凌南天挥挥手,便转身上车了。 几名壮汉随即上车,轿车驰援而下,留给凌南天的却是一个难忘的倩影和一个好听又好记的芳名。 “大哥哥,走啊,我领你去找黄包车行,帮你租车去。”虎子虽然年少,却也很仗义,得了凌南天的赏钱,便想帮回凌南天。 他将一块大洋塞入怀兜里,便跑向路边小摊,握住了凌南天的手。 “哦------虎子,大哥叫作林鸟,记住了。以后每天,大哥也会路过此地,向你买一份报纸,也是一块大洋。哦,你娘住在哪家医院?领大哥哥去看望她吧?喂,黄包车,停下。”凌南天这才回过神来,看有空荡荡的黄包车路过,便招手让其停下,然后拉着虎子坐上去,又关问虎子的娘亲病情。 “请问先----请问兄弟,去哪里?”拉黄包车的是一位老汉,习惯了对客人点头哈腰的,可是一看凌南天也穿着破衣服,忙又改口,称之为兄弟。 “去城北利兴车行,我这位大哥也是去租车的,大叔,以后我这位大哥就是你的同行了,他叫林鸟,请你往后多多关照哦。”虎子机灵,马上反应,又指指凌南天,介绍给拉车老汉。 “我呸!自己都拉车过日子,也想坐车?下来罢了。”岂料,这位拉车老汉,很不给面子,当即将两端车柄下移着地,让凌南天与虎子下车,还朝凌南天与虎子唾了一口。 他生气是因为还有一个原因:这年头,本来拉车的揽活也难,收入不高,现在凌南天又加入拉车队伍,岂不是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分薄了他的收入? 人是很现实的动物。 老汉马上就翻脸了。 “臭拉-------”虎子下车,张口欲骂,却给凌南天捂住了嘴。凌南天朝老汉笑了笑,揽着虎子便走了,头也没回。 “林大哥,这里是城南,由南到北,挺远的,得花很长时间,你焦急拉车吗?对不起哦,小弟嘴臭,不告诉那老头就好了,弄得你没车坐。”虎子走了几步,颇为内疚地向凌南天道歉。 “呵呵,虎子,林大哥不介意。你也是为我好嘛,想给我介绍朋友认识。不过,大哥已经有很多朋友,将来都会帮助你的。呵呵,好了,你说说,你娘住哪家医院?先领我去看看你娘吧?大哥与你挺投缘的,往后大哥就当你娘是我娘了。”凌南天笑了,既感动,也开导虎子。 “真的?太好了!我也喜欢交朋友,哪哪哪,我还交了几乞丐朋友,有老的,也有少的,其中两位,还会武功,可是城内乞丐中的主。哦,我娘住在渤海路的教会医院里。这样吧,林大哥,你晚上再去看我娘吧,我那几位乞丐朋友也会每天看望我娘的,到时,我把他们介绍给你认识。我白天得卖报纸,卖完早报,得卖晚报。”虎子一听凌南天有很多朋友,乐得哈哈大笑,还自豪宣称自己也交了些朋友,说着说着,又感动地落泪了。 因为他忽然想起凌南天的那句话:“大哥与你挺投缘的,往后大哥就当你娘是我娘了。” “嗯!虎子,你去卖报纸,大哥不能因为我找车行,就耽搁你。好了,晚上教会医院见。大哥知道车行在哪里了,自己一个人也能找到的。”凌南天替虎子抹拭脸上的泪水,点了点头,也不想再耽搁虎子卖报纸了。 “不!没关系的,我陪着你找车行,一样可以边走边喊的,一样可以卖报纸的。只是,我卖完了这叠报纸,还得去日报社,吃完午饭之后,就去晚报社。”虎子摇了摇头,挺讲义气的,硬是要陪着凌南天去城北找车行。 他说罢,便又挥手高叫:“号外-----号外-----新市长新气象,市府决定释放四月份那些反对内战而闹事入猝的学生------今晨六点,马市长亲往城南监狱,亲自给学生们开镣铐-------号外,号外号外,新市长新气象------” 他这么一高喊,路边一些文化人又围向他了。 “哈哈哈-----虎子倒是挺有办法的人啊!咦,这可是可朔之才。”凌南天看不少人围向虎子,便也笑了,感觉虎子挺聪明的,暗暗起了惜才爱才之心。 他不便打扰虎子卖报,便低下头来看自己手中的早报。 “本报讯,新任市长马彪平易近人,关爱市民,关爱学子,公道正直。今晨七点,马市长早早起来,便轻车简从,直奔城南监狱,亲手为---------被释放的学生,有理化大学男生十三人,女子国文大学女三人-------其中包括吴志刚、郑子捷、贺金城、韩丹、罗美珍-------”凌南天低头一看头版头条,认真细读新闻内容,竟然从报纸上看到了今年四月份反对内战、街头闹事的学生名单,其中竟然真有韩丹的名字。 得来全不费功夫 - 风流军神 - 石剑 “啪啪------娘的,真应了那句古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韩丹,你好样的!我爱死你了。这下子,我可以向你老爹韩长寿有个交代了。嗯,我得写封信给韩长寿,给他报个喜,然后找韩丹聊聊,只有这样,我才算报答了韩长寿一家对我娘养伤时的照顾之情。”凌南天手指轻敲报纸,惊喜交集,喃喃自语,想出了接近韩丹的一计。 那天,他从韩长寿手中接过韩丹的照片时,便咽了一下口水。虽没谋面,但是,他内心可喜欢这样有气质的女孩子了。 他出身富贵,从心底里是想与有文化又漂亮的女生交往的。 所以,他一到青岛,就关注着韩丹的信息,盼望能尽快看到她,能有机会与她呆在一起。 “哈哈哈-----韩长寿,少爷为了更好地报答了,决定娶韩丹为妾。怎么样?哈哈,这可是少爷对你最真诚的报答,最实惠的报答了。你以后也不用担心你闺女没钱花、没人照顾了。我凌南天往后就是大部队的领导人呀,要钱有钱,想咋威风,便可以咋威风。嘻嘻------”凌南天背靠街头残墙,敲敲报纸之后,又乐呵呵地自嘲一番,竟然笑逐颜开,笑容满面,激动万分,仿佛见了韩丹,娶到了韩丹。 “林大哥,笑啥呢?看把你乐的?”虎子卖了十几份报纸,又跑到凌南天身边来,嘻嘻哈哈地问。 “大哥激动呀,这些学生,可都是咱们祖国的未来。好了,大哥看完报纸了,把报纸还给你,你再拿去卖。”凌南天急忙掩饰内心的龌龊想法,把报纸放回虎子的那叠报纸上。 “大哥,这报纸已经卖给你了,你就拿着,一个铜板的小事,明儿一早,小弟又能从你手中、李姐姐拿回两块大洋,小弟不亏。哈哈,你拿去擦屁股也好,省得上茅房的时候------哈哈,有时候,也可以铺在地上坐呀。”虎子见状,又拿起报纸,塞还给凌南天,可能感觉与凌南天混熟悉了,便又嘻嘻哈哈地开玩笑。 “哈哈哈-----虎子,你这小子,挺机灵的哦。好了,走吧,大哥天天给你一块大洋。”凌南天拿过报纸,一想也有道理,便用报纸一拍虎子的头,赞了他一句,拉着他又往前走。 “哪,林大哥,那幢楼便是我现在所卖早报的早报大楼,主编郭妙妙,也是位姑娘家,挺漂亮的。但是,表情很冷漠,很高傲,一般人,她看不起,不如菲菲姐姐好说话。”两人往前走了一会,转到了德昌大街,虎子指着左边的一幢三层小洋楼,给凌南天介绍情况。 “什么?”凌南天闻言,脑袋如被虎子狠击一棍,立时脑嗡耳鸣,全身发颤,冷汗直冒,双腿发软。 他因为神经质地反应,声音很大。 他暗自心道:苍天啊,怎么郭妙妙也到了青岛呀? 呜呼!这是什么世道呀? 少爷来青岛,她也来青岛! 这不是要克少爷的命嘛! 唉! 瞬息之间,他与郭妙妙由东海归国邮轮上相遇、相识、相处、同枕共眠、古城翻脸的情景,一一浮掠过他的脑海中-------- 其中,两人有过柔情蜜意,即便是郭妙妙假装的也好,毕竟曾经相拥过,甜蜜过,恩爱过。 可是,两人之间,也有过伤痛,有过恩怨,有过仇恨--------- 霎时间,凌南天泪水便涌出了眼帘,和着满脸的汗水,滑滴下来,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虎子给他吓了一跳,侧目而视凌南天,看到他瞬间便是满头大汗,眼眶发红,不由奇异地问:“林大哥,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呀?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教会医院?” “哦,没事,没事。大哥有头疼病,走一会就没事了。”凌南天抹抹汗水,也抹抹泪水,赶紧掩饰心态。 他忽而又想:也许此郭妙妙,非彼郭妙妙呢?可是,又不对,虎子描述她的相貌,与我睡过的那个郭妙妙是一样的,冷艳、美丽、高傲,不可一世。 人有相似,可性格绝然不同。 肯定是那个郭妙妙。 他揽着虎子走了几步,又一阵心思如潮,一阵阵心疼。 心疼之余,他又暗自心道:我得小心点,千万别让郭妙妙认出来了,由今天开始,我在青岛的日子,不能再刮胡子了,哪怕是泡不到美媚也罢了。 保命要紧! 安全第一! “大哥,我今天已经赚三块大洋过八个铜板了,比以前完成的营业收入,多了六个铜板,算是提前完成任务了。这样吧,我看你身子发冷,又抖得厉害,还是小弟先送你去教会医院吧,那里看病是免费的,只收点药费、针水费。很便宜的,你要是身上不够钱,那就先拿小弟身上的钱看病吧。”虎子感觉不对劲,凌南天搂着他的肩膀走路,可是凌南天的手臂会发抖,自己肩膀贴其勒间,也能感觉到其身体的冷。 他分开凌南天的手,侧目而视,发现凌南天已经全身汗湿,便以为凌南天真是生病了,赶紧劝说凌南天去教会医院看病。 “不不不!大哥身体好,没事的。大哥昨夜因为没盖被子,是有点着凉,可是不碍事的,走会路,多出点汗,大哥就没事了。无论如何,大哥今天要租到车子,不然的话,晚上大哥回去,可不好向房东交代啊。房东会以为大哥没找到工作,往后交不起房租,然后就会把大哥赶出去的。”凌南天赶紧又编谎言,搪塞应付虎子。 言罢,他心头一阵内疚,没想到自己为了保命,为了避免以后见到郭妙妙,竟然连对小孩子也说谎话,太对不起虎子的真诚了。 黄包车夫 - 风流军神 - 石剑 阳光明媚,枫叶流丹。 “那,大哥,咱们就抓紧走呗。等我娘病好了,我让她多弄些刀削面给你吃。我外公外婆是山西人,我娘可会弄刀削面了。还有,我娘还会接生这门技术。我娘就是因为月前一个夜晚,替一财主的小妾接生,在黑漆漆的路上,掉进路中的一个陷阱里了,擦得浑身都是伤,双臂也折断了。否则,小弟现在就可以领你回家吃我娘做的刀削面去。”虎子闻言,又连忙安慰凌南天一番,还给凌南天讲述他与娘亲相依为命的故事。 “好!走快点!”凌南天应了一声,收起忧伤,迈开大步。 一路上,虎子又不时高喊“号外------号外-------”,到达城北复兴路,已基本上将报纸卖完。 为引人注目,招徕生意,人力车的车身涂黄漆,故名黄包车。 城北复兴路,利兴商行,到了。 掌柜何文广年约四十岁,给凌南天介绍了租车黄包车的相关规定,介绍了到哪里拉客较为方便,并提出每月收租金两块大洋。 凌南天没说什么,便与他签了协议,交了按金、租金,然后拉车就走。为了熟悉路段路名,他让虎子坐在车上,让虎子指路,自己拉车就跑。 初玩黄包车,凌南天也挺快乐的,跑得也挺快的。 虎子坐在车上,更是乐呵呵的,不时给凌南天讲些城中的情况,指点街道名,往哪里走比较顺。 然后,凌南天又依虎子的指点,转入城东中山路停下,因为虎子还要到这里的日报社,领些日报来卖。 “中佐阁下,你对中国这次中原大战有结果预测很准啊,哈哈,果然,你这么快就由少佐晋升为中佐了。这次,你出任青岛特务机关长,如能猎获新的大情报,肯定很快又会荣升大佐了。中佐阁下向陆军军部及外务省提出,将青岛的领事馆与特务机关合并,这个建议很好,相信军部与内阁会同意的,并且很快就会推广的。哈哈,中佐阁下真是年青有为,往后请你多多关照。” 凌南天停下车来,用毛巾擦擦汗,摆好报纸,坐在自己的黄包车旁。 此时,一辆轿车停在日报社旁的“北海道菜馆”,牌匾是用日文写的。车上跳下几名西装革履的汉子,说的却是日语。 凌南天曾留学东京,自然也会日语,能听得懂。 他闻言心头大震,拢拢长头发,遮掩脸蛋,又取脖子上的毛巾,佯装擦汗,捂住了眼睛以下的部位,望向那几个西装革履的汉子。 “田中尚武?犬养太郎?娘的,怎么少爷走到哪里?都能遇到熟人呀?坏事了,又碰到这帮龟孙子。田中尚武晋升中佐了?还出任青岛的特务机关长。不得了,看来,我要在青岛杀马彪,可不容易。”凌南天这抬头一望,可不得了,眼睛立时瞪得又大又圆,心头惊骇无比,瞬间便思潮起伏。 与田中尚武并肩而行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汉子,雍容华贵。犬养太郎及另一名汉子尾随其后。 “秋野阁下,你的领事馆也办得不错。在未设立特务机关之前胶东一带的情报,主要还是靠你的领事馆来搜集、挖掘、提供。这次,阁下调任上海领事馆总领事,荣升一级,可喜可贺。”田中尚武春风得意,一边夸赞身旁的汉子,一边伸手搀扶其走上“北海道菜馆”的台阶。 此时,里面也有三三两两的日本武士走出来,见到田中尚武都是鞠躬,并“咳”了一声。 犬养太郎与另一汉子回眸望了一眼,没发现什么跟踪的、盯梢的情况,这才尾随田中尚武而入菜馆。 “娘的,我怎么如此不济呀?”凌南天想想虎子还得去卖报纸,便拉起人力车,慢悠悠地走着,心里却是很不平静。 这一来,他连午饭都没心情吃了。 他本是不靠拉车赚钱过日子的,也不在乎能否揽到客人,便拉着黄包车,沿街转悠,先熟悉城内街道小巷地名为主。 当他转到城中南京路这条繁华路段时,却听得一声叫喊:“大哥,求求你,给块铜板吧,我娘病了,我爹死了,我媳妇又难产---------我给你磕头了,我侄子也卖了,好可怜的-------” 凌南天侧头一看,不由哑然失笑,说这话如同念经一般的却正是猴子。 他衣衫褴褛地拄着一根棍子,手捧一只破碗,坐在墙角下,傍着身边的几个乞丐一起,当街乞讨,低垂着头,头发遮脸。 若果不是声音熟悉,恐怕凌南天一时间也很难认出这乞丐便是猴子兄弟。 “唉,谋生不易啊,兄弟,你有手有脚的,为何不自己干点实事?到饭馆里当当店小二,跑跑腿,也比在这里乞讨强啊!唉,既然你说得这么可怜,算了,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吧,下次在我面前别再说这话了--------”凌南天停下脚步,佯装唉声叹气地道了一声,一副可怜猴子的样子,从兜里掏出一块大洋,“当”地一声,扔到猴子的破碗里,然后拉车继续走过。 “谢谢大哥!谢谢大爷!好人啊!呜呜呜-------”猴子自然早就看到凌南天了,见凌南天抛来一块大洋,便佯装感动而哭的样子,一个劲儿地朝凌南天的背影拱手作辑,泣声道谢。 然后, 猴子从破碗里收起那块大洋,起身欲走,想换条街道再行乞讨,观察行情,了解城中状况,熟悉城中街道小巷。 “喂,兄弟,慢!”猴子刚拄棍子起身,肩膀却被人按住了。 “喂,大哥,什么意思?”猴子回身一看,正是自己身旁的另外两名乞丐,便明知故问。 猴子所谓的明知故问,便因为昨夜凌南天对他说起过的一些行规,乞丐当中也有老大,也有当头的,也看谁入行走,也得敬神。 郭妙妙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一阵风吹过,卷起街边落叶飞舞。 尘土飞扬,迷蒙了街头。 “什么意思?小兄弟,你第一天当乞丐吗?你不知道乞丐中的行规吗?你讨了一块大洋啊,我的天。你不请俺哥俩搓一顿,说得过去吗?哪,说好了,这顿饭,你要是不请,往后你要是挨打挨骂,俺们哥俩可不理你了。”其中一名乞丐是高大威猛的壮汉,站起身来,宛如铁塔一般,又粗又黑又脏,冷冷地提醒猴子,但并不强抢豪夺。 “哎呀,大哥,咱们都是乞丐,本是装可怜的,这要是到饭馆搓一顿,往后谁会扔钱给我呀?”猴子装疯卖傻,佯装不懂行规,反问了一句。 “兄弟,这你就错了。俺哥们几个,在这附近的澡堂里,放有几件好衣服。走,咱们进澡堂去,搓个澡,换套衣服,然后光鲜光艳地到饭馆搓一顿,酒醉饭饱之后,再换回这破衣服,再出来乞讨。晚上呢,谁讨到有钱,还是谁请客,到时,咱们到夜总会去,或者迎春楼,乐一乐。这日子,这样打发,就快过了。”壮汉乞丐,竟然说出一通让猴子惊讶万分的事情来。 这些事情,可是凌南天没教过他的。 “可是-----大哥,我在澡堂时没放衣服啊,我咋办?搓澡之后,我还是得穿回这件破衣服啊。”猴子机灵,虽然心头震骇,可是仍然装疯卖傻地反问。 “兄弟,你放心,咱们到了澡堂,还怕没衣服吗?不怕告诉你,俺哥俩经常带些新入行的小乞丐去澡堂,那里放着一些衣服,合适你穿的。走吧,搓了这次澡,吃了这顿饭,咱们就是好兄弟了。往后谁敢欺负你,老子替你揍他。走走走,反正你那番讨钱时所说的话,也是骗人的,大哥是老乞丐了,这种骗人的鬼话,大哥都不知道说了多少千遍了。”壮汉乞丐好说歹说,见猴子动心了,便又附耳低语,然后,再也不管猴子是否同意,便强拉着猴子走了。 “哈哈哈------哎呀,笑死我了------”凌南天走得不远,耳听这几个乞丐的对话,不由心头大乐,笑出声来。 他继续拉车往前走,至南京路未端拐弯处,即是与上海路交汇处,忽然一辆轿车驰骋而来,因为是拐弯处,凌南天根本没料到刚拉着黄包车拐弯时,会碰上一辆轿车的。 眼看就要被轿车撞上了。 “啊啊啊啊-------” 路边的行人吓得纷纷掩眼,或是惊叫出声。 凌南天大吃一惊,双足一点,身子腾空而起,反手拖着黄包车的长拉柄,竟然一个“鸽子翻身”,凌空倒跃,仍是拉着黄包车,翻回了南京路未端处。 “咣当----------” 凌南天身子落地,黄包车却被他拉得翻了个跟头,车顶蓬着地,两只车轮向上。 轮子转过不停。 “嘎唧--------”轿车也旋即急急刹车停下,不偏不奇,就停在南京路与上海路的交汇处,急刹车时,车轮骤停,溅起了一阵尘埃。 四上跳下两个汉子来,拥着由轿车副驾驶室里走下的一位阔少,均是西装革履,头戴礼帽。两名汉子高大威猛,腰间鼓鼓的,明显别有手腰。 此位阔少,样子本也挺俊的,五官端正,身材修长,肌肤白嫩,只是额头有只红肿的鸡蛋包,可能是因为刚才急刹车的原因,他可能额头撞到副驾驶室的平台上了。 很明显,他额头的鸡蛋包是新撞出来的,并非天生的棱角。 后门下车的是一位身穿红色旗袍、香肩披着白色风兜的姑娘,穿着高跟鞋,身材颀长苗条,双峰高耸。 此女年约二十一二。 她一头乌发束了起来,后尾扎着着一只紫色的发箍。 她脸似芙蓉,俏脸上钳着两只深深的酒窝,很是迷人。 但是,她秀眉细长亦弯,那像道纱幕般的长长睫毛下有一双神秘深沉的丹凤眼。 她的旗袍上别着金黄色的胸针,闪闪发亮,显得高贵冷傲。 他们一起走向凌南天,冷艳女郎则是尾随他们三人之后。 路人急闪躲而走,似乎很怕这伙人。 “娘的,这些权要、富人真不当老百姓的命是一回事呀?明知这里是两路交汇处,他们还敢开快车?”凌南天骂了一句,松开黄包车的两端的长木柄,转身去扶起黄包车,扶正黄包车。 他没看到车上的人跳下车来,更没想到这伙人会向他问罪。 “喂,臭拉车的,你没长眼睛呀?害得你家少爷撞在平台上,娘的,少爷打死你。”那位洋气的阔少,走得最快,走到凌南天身后,大喝大骂。 他摸摸额头上的鸡蛋包,挥手就是一拳,击向凌南天的后脑,出手就想置凌南天于死地。 似乎拉黄包车的车夫,在此阔少的眼中,不是人,而是一只蚂蚁,踩死就算了,根本无须偿命的。 凌南天闻风而动,却也不敢还手,只能暗认倒霉。 他身子一躬。 “砰蓬-------” 那位阔少爷,一拳击在凌南天的背心上,拳头反弹而开,身子“蹬蹬蹬”地后退了几步。 凌南天既不敢还手,也不敢反骂,只好忍气吞声,由拉车变成了推车,急急小跑,推车往南京路走。 “哟呵?原来还是会家子?追!给少爷狠狠地打他一顿。”阔少似乎腕骨有些疼,左手搭在右腕上直揉,惊诧一声,喝令他的两位护卫去追凌南天。 “杜少爷,算了吧,你已经打了他一拳,何必还与这个臭拉车的斤斤计较呢?”冷艳女郎瞟瞟凌南天的身形,似感熟悉,冷眸下移,再看看凌南天脚下的那双新布鞋,又若有所思,便劝说那位阔少。 美女主编 - 风流军神 - 石剑 “郭小姐,我爹是什么身份?昨夜,连新市长在他面前也不敢惹事。今天,我吃了这样的亏,我若是放过这个臭拉车的,不仅我没面子,而且,此事传扬出去,连我爹也会没面子。哼!我今天不打断这个臭拉车的腿,我不姓杜。”阔少却不给冷艳女郎面子,他咬牙切齿地冷冷回话,还反问了冷艳女郎几句。 “那行,你可以不顾身份去与一个臭拉车的打架斗殴,本小姐得顾着我的身份,我好歹也是一家报社的主编。杜少爷,再见了,我步行回去就可以了。你去打斗吧。”冷艳女郎神色无喜怒哀乐,见劝不动杜少爷,便淡淡地道了声,转扭腰转身,又走向南京路与上海京的交汇处,然后便再走向上海路。 她的腰特别细,碗口般粗,纤腰轻轻一扭,圆臀晃动,贴身的旗袍角又随风飘起,露出了她那双洁白修长的美腿。 “啪啪-------”杜少爷眼望她转身而去,两滴口水从腮边滑落在地上。 “喔靠!郭妙妙说得也对哦,我他娘的是杜巍的儿子,杜巍是谁呀?大名鼎鼎的新世界夜总会的老板,他的儿子这么不争气,去与一个臭拉车的斤斤计较?好!郭妙妙,少爷听你的,就放过那个臭拉车的鸟人。嘿嘿,你别走啊,少爷还要泡你呀!”阔少摸摸后脑,想想也有道理,心里滴沽一句。 他便挥手朝那两名保镖喊道:“喂,回来,别追了。快回来开车走人。” 两名保镖追出不远,因为杜少爷与郭妙妙也只是说了两句话而已,闻声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又跑回来,然后护着杜少爷上车,却不见了郭妙妙。 “娘的,开车到早报社去等她。”杜少爷人海茫茫的,也不好找郭妙妙,便只好吩咐驾车的保镖继续驾车,往南京路赶了,再拐往德昌大街早报社门前等候郭妙妙回来。 岂料,郭妙妙却是一个下午也没再回早报社了,杜少爷还不放心,便几次亲自上楼,喝问报社的编辑记者们,又亲自到郭妙妙二楼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会,确实没见郭妙妙回来,这才丧气地回归新世界夜总会,开始打理晚上的生意了。 他想:郭妙妙每晚都喜欢到夜总会的厢房来静坐,观赏歌舞表演,也爱品味高级红酒。嗯,晚上,少爷就向爹请个假,专门到二楼厢房去陪郭妙妙,把她灌醉,然后就睡了她--------- 话又说回来,刚才郭妙妙隐身于上海路,还真不是那么好找的。这是一条步行街,街道不宽敞,却更是热闹,人山人海。 因为这是一条贵人街,路两旁是大百货、大酒楼、大旅馆、大洋行、大裁缝店、大理发店、大马戏团、大电影院,反正营业的商铺都是很大的。 白天进进出出这些商铺的是军政权要、殷商财主们的夫人们、小姐们、支女们以及她们的随从、保镖们。 但是,商铺门前附近摆地摊的、耍猴戏的、说书的、卖狗皮膏药的、卖报纸的,都利用这条街贵人多、富人多的特点,都涌到这条街上来摆卖。 凌南天因不想暴露身份,不想与那位杜少爷的保镖打斗,拉着黄包车,跑得特别快,由南京路跑出来,又奔向上海路。 这里人山人海,人挤人往的,可能不容易被人发现吧? 凌南天心里是这样想的。 他拖着黄包车,来到上海路,便钻进人群里。 “号外号外------新市长新气象-------今天上午九点,马市长偕同议会议员、警察局长、税吏等人,乘黄包车6辆,出城视察码埠头,随途考察部分路段塌陷情况,表示会拨款修路,一路观者骇然,可谓开风气之先--------”虎子胸前斜挂着一只绿色的邮政包袋,里面装满了日报。 他手握一份日报,也来到了上海路,于人群中大嚷大喊大叫, “娘的,死马彪,挺会做官的嘛,怕世人不知他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张扬他的政绩-------如此来收揽民心-------我呸!”凌南天闻言,又见很多人围向虎子去买他手中的报纸,便闪身于“杯具杂货铺”的侧边小巷,放下车子,蹲于一边,破口大骂马彪的卑鄙无耻行径。 这条小巷叫作避邪胡同。 凌南天骂了一会,感觉口渴,肚子也饿了,便取下脖子上的毛巾,擦擦汗,也用毛巾理理也被汗水湿透了的长发。 “拉车的,载我去德昌街的早报社。”便在此时,一声丽音响起,一双高跟鞋走到他的眼皮底下,一双白嫩的美长腿呈现在他的眼前,红色的旗袍飘动了一下。 此人道了一声,便飘过他的眼前,自己坐到了黄包车上。 岂料,凌南天一听此话,一听此音,心头便“格登”了下。 霎时间,他便冷汗直冒,心里暗道:娘的,少爷撞鬼了?今天咋回事呀?少爷这么倒霉?刚才在两条大道的交汇处遇上郭妙妙了,咋少爷现在又撞上她了?娘的,麻烦了! 不错,坐上他的黄包车的正是冷艳的旗袍女郎郭妙妙。 郭妙妙为什么会到青岛来呀?------------ 上次她从古城凌家的秘道里逃出来后,便扮成难民,潜逃回上海蓝衣社总部,向蓝衣社领导刘松生汇报了自己的工作政绩:即是已经弄得凌雄家破人亡了。 实际上,弄得凌家家破人亡的不是她,但是,她汇报得有声有色,刘松生也信,因为之前黄水平逃回来后,还在刘松生面前大骂郭妙妙陪凌南天睡了一觉。 刘松生一听,感觉这是好事,这证明郭妙妙为了国民政府的大业而不惜献身啊! 于是,刘松生便真的提拔她当处长了。 折磨(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适逢蓝衣社真的在改组,拟将在蓝衣社、复兴社以及其他敌特组织的基础上,成立“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以加强对赤匪及其地下组织、各地军阀的监控,并兼搜集情报、惩处内奸、打击日军在华的特务机关。 于是,中原大战一结束,老蒋为防韩复榘在山东闹独立,便派遣大批特务潜到山东来及全国各地去。 郭妙妙正是奉刘松生之命,率队潜往青岛,并以青岛早报社主编的身份作为掩护,率特工小姐负责胶东一带的敌特工作。 她立功了,又当上了处长,眼看她又被派往胶东主持一方的敌特工作,刘松生又让上海的一些老板出钱赔偿黄汉胜,以重金求治黄水平的命根子。 所以,她把黄水平踢成太监的事情,青龙帮也只得不了了之。 而郭妙妙为了加强己方在胶东的力量,便主动地秘密联系上海青龙帮帮主黄汉胜,请他率青龙匪帮随自己到山东去。 她许诺给青龙帮的好处,便是把胶东一带的匪帮地盘划给黄汉胜,任由黄汉胜/走/私/、/贩/毒/、/贩/卖/枪/枝/,所得收入,各分一半。 当然,前提条件是黄汉胜自己率部去暗杀、去打斗。 这一来,黄汉胜也乐了,眼看大儿子黄水平已废,自己得再纳妾啊,再生几个儿子出来呀。 否则,黄家将来怎么传宗接代? 于是,他便率部随郭妙妙来到了青岛,重新开天辟地。 凭郭妙妙与官方的关系,青龙帮自然在胶东一带,做的风生水起,油水也是捞得盘满钵满。 因为大战之后,枪枝弹雨特别好卖,大量烟馆死灰复燃。 郭妙妙是上个月到达青岛的。 她面见刘珍年后,并让刘珍年出面,秘密召见胶东一带城市、城镇、乡村的主要的军政头头脑脑开会,要求军政各方都要支持蓝衣社在胶东分支机构的工作。 昨夜,郭妙妙也参加了宴请马彪到任的酒席,并与马彪见了面,两人碰杯之时,郭妙妙掏出证件给马彪看了看。 马彪自然醒目,当即表示会拨款支持郭妙妙在胶东的特工组织。郭妙妙也很聪明,当即向马彪献计一策。 即是:释放监狱里的学生,换取百姓信任,蒙蔽赤匪及其地下组织,派员秘密跟踪出狱的学生,但表面上能拉拢民心,待赤匪组织浮出水面与出狱学生联系接头的时候,便将赤匪组织一网打尽,此为马彪到青岛上任之头功也! 稍后也可以协助刘珍年将胶东独立出去,缩小韩复榘的地盘范围及势力。 这一招非常狠毒,郭妙妙也好,马彪也罢,既可以查清赤匪及其地下组织,也可以与韩复榘争民心。 马彪一听,不由对郭妙妙肃然起敬,并主动向郭妙妙敬酒,对她刮目相看,还自饮了三杯。 今晨,郭妙妙利用自己作为早报社主编的身份,第一时间,于早报的头版头条,刊载了马彪亲往监狱释放学生、赢取民心的重大新闻。 这一来,可把马彪乐得心花怒放了,当即命人送钱到早报社去答谢众编辑记者。 郭妙妙也因此赢得了早报社一帮工作人员的喜欢。 为广泛接触社会各界,争取各方势力的支持,又因昨夜杜巍的冷静表现、气势不凡。 所以,郭妙妙上午便主动到新世界夜总会面见杜巍,与之商谈蓝衣社在青岛、在胶东一带的工作,请求杜巍的支持。 这杜巍在中原大战的时候,捐助国军不少钱粮啊,所以,正如他在马彪面前所说的那样:连韩复榘、刘珍年也得给他面子。 此人除了是新世界夜总会在老板之外,还经营着地下钱庄,掌控着一个大匪帮:忠义堂。 这个忠义堂的汉子,多是武林高手,枪法亦好。 分舵遍布山东各大城市,真要闹起事情来,官方亦难收拾。 所以,杜巍不惹事,也不怕事。 忠义堂的堂主,便是他的亲弟弟杜威,副堂主则是杜巍的儿子,也就是刚才追打凌南天、耍泼皮的那位杜少爷杜春景。 杜巍当然不敢拒绝郭妙妙的提议,但也不愿随便得罪社会各界,便支支吾吾,左右掩言,不着边际,海阔天空地与郭妙妙聊了半天,最后答应会派出忠义堂的弟兄去查探赤匪行踪,暗杀赤匪组织,控制工会,援助蓝衣社。 款项当面捐助给郭妙妙的随从人员。 至于忠义堂到底出不出兵呢? 这个,郭妙妙就不得而知了。 偏巧,一直都盯着郭妙妙的杜春景,很是喜欢郭妙妙,便提议开车相送郭妙妙回早报社。 于是,便有了刚才杜春景差点车撞凌南天及追打凌南天的一幕闹剧。 且说郭妙妙离开杜少爷之后,便复回上海路,独自漫狂一会,买了两盒化妆品,便想沿着小巷走,不用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那么辛苦。 恰好,她看到小巷口便停着一辆黄包车,拉车人正蹲一旁,埋头抹汗。 郭妙妙便道了一声,就自己坐到黄包车上去了。 她坐上黄包车时,却仍见凌南天在低头抹汗。 但是,凌南天的额头却仍在不停地渗汗出来,且是汗水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地上。 言归正传。 “拉车的,载我去德昌街的早报社。”郭妙妙便奇怪地望着凌南天,又重复了一句,却仍不见凌南天反应。 她便瞪大眼睛细瞧着凌南天,这才认出这个拉车的汉子,便是刚才被杜春景派保镖追打的那个臭拉车。 “嘿嘿,原来是你呀?怪不得,你竟然不敢抬起头来?” 凌南天与郭妙妙曾经同床共枕,内心自然是有感应的,好歹也曾经融为一体过。 之前,郭妙妙也感觉凌南天的体形眼熟啊,只是没有细瞧。 折磨(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此时,郭妙妙见凌南天仍然没有反应,仍是低头抹汗,而他额头渗出来的汗水又是越抹越多,便看出了端倪。 就在凌南天拿着毛巾,由额头抹下,至脖子的时候,长长的头发分开两边,没有遮脸。 郭妙妙就这么一瞧,马上就认出了凌南天。 于是,她发出了让凌南天更是寒心的冷笑。 只是,瞬息之间,郭妙妙便思潮起伏,百感交集,珠泪盈眶,阵阵心疼,如巨浪般撞击在心礁上。 霎时间,她从黄包车上站起来,却因双腿发软,娇体颤动,又跌坐回去。 她心潮翻滚:自己不是很恨凌南天吗?不是一直都想杀他吗?可是,自己回到上海之后,一直没停止过打听他的下落啊! 唉,前阵子,蓝衣社收到凌南天晋升陆军少将的时候,自己不也曾失声而泣吗? 是真恨? 或是为他晋升陆军少将而激动? 现在,凌南天竟然在青岛出现于自己面前,是为何事? 他干嘛不上任陆军少将之职,却来此街头,当一名黄包车夫?是来找我? 哦,不! 本姑娘明白了,此人根本就是个多情种,绝不会迷恋本姑娘的,何况昔日在凌家的秘道里,我已与他恩断义绝了。 他此行扮作车夫,很明显就是为了行剌他的仇人马彪。 哼!既然他甘愿流浪街头,扮作车夫,那好,本姑娘就狠狠地折磨他,将他折磨置死,以泄劲本姑娘被他所睡之恨。 想到此,郭妙妙明眸露凶,俏脸更是冷峻异常。 她脸露杀机,杀气腾腾,伸手探入小挎包里,就欲掏枪射杀凌南天。 话到了这个份上,事情也到了这个地步。 凌南天心头悲哀无比,只能豁出去。 他将湿透地汗水的毛巾一扔,霍地起身,面向郭妙妙,颤声地道:“是我!正是我!你想怎么样?今日凌某落在你的手上,要杀要剐,请便!” 只是瞬息之间,他的眼眶泛红了,泪水直打眼帘。 倏然间,他想起了自己家破人亡、潜逃秘道之时,郭妙妙当时对自己还想下毒手的情景。 凌南天不由暗自长叹:唉!郭妙妙这种人是蛇蝎心肠,对我亦毫无夫妻之情、恩爱之德。这一点,昔日在我家秘道里,已经见证过了。 她这回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娘的,既然少爷命该如此,那也活该。 她不仁,我不能不义。 反正我死在谁的手上也是死。 那,本少爷就念在一夜之情的份上,成全郭妙妙的功名吧。 他仰仰头,想抑制泪水。 可是,泪水终究还是从他的脸上滑落下来了。 “哈哈哈------勇解徐州围、一夜夺三城的凌将军,怎么会哭呢?演戏吧?想学刘备装可怜?哈哈哈哈-------”郭妙妙看着凌南天如此痛苦的表情,却怒极而笑,反而收起了手枪,冷嘲热讽地反问凌南天一句。 凌南天面对着她,仰头抑制泪水之时,半眯着眼睛,也瞧见了她收起手枪,悬在咽喉处的心石,倏然间也放下了,便颤声地问:“郭妙妙,你到底想怎么样?别忘了,我娘对你有救命之恩,昔日,你在我家秘道想杀我而被我们发现的时候,我也放过你了。算起来,我对你有两次救命之恩。” “对!你说得也对!本姑娘今天不杀你,我慢慢地玩死你。你现在不是想扮成黄包车夫,好伺机行剌马彪复仇吗?走吧,拉我全城转一圈,要每条街道每条小巷都跑一次。否则,我决不放过你,我会将你在青岛出现的情况,转告马彪。还有,你别想着害我,刚才,我的保镖还在四处找你。”郭妙妙收起笑容,冷冷地道,承认凌南天所说是真的,不过,她提出了一个很苛刻的要求。 “你----------”凌南天刚松一口气,刹那间,又傻眼了,气得七孔生烟,扬手指指郭妙妙,却张口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 “好啊,你不跑是吧?那行,我走了,我去市政中心,找马彪去--------”郭妙妙却仍然冷艳相对,冷冷道罢,便下车,转身而走。 看到凌南天被自己气成这个样子,她心里舒服了些。 “好!我听你的--------请郭主编上车。”凌南天气得脸色发青又转紫,肺都气炸了,可是,怕郭妙妙真的到马彪那里告密啊,便急忙又喊住郭妙妙。 “呵呵-------跑全城一趟,收多少钱呀?”郭妙妙乐了,因为赢了凌南天,又讥讽地问道。 她转过身来,走上黄包车落坐。 “你坐车,我不收钱。”凌南天强忍着怒,把气咽回肚里去,冷冷地道。 他附身抓起黄包车的扶手柄,拉车就跑,沿着这条小胡同,狂奔起来。 “不收钱?那怎么行呢?你现在又不是什么三少爷了,你也得生活啊!放心吧,本姑娘会赏钱给你的。这样吧,跑一圈,就一块大洋。这可是本市黄包车的最高标价了。本姑娘想看看你今天下午能赚多少钱?”郭妙妙坐在车上,心情特别好,又冷嘲热讽凌南天。 “呱呱呱呱呱呱----------------” 凌南天给她气得真是鼻子有烟出来,就如同是从爪哇国过来的外国人一样,气得连张几次嘴,都没说出话,只是呜里哇拉的吐词不清,宛若鸟叫一般。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真想举起黄包车,掼甩出去。 “嫌钱少啊?那就不用拉了,我现在步行去市政中心,也不远啊!嘻嘻!”郭妙妙看着凌南天气得脸形歪曲,却是更加开心,嘻皮笑脸的又嘲弄凌南天。 她料想凌南天既要杀马彪,就得潜伏起来,必不敢暴露身份,所以,她更是有恃无恐地戏弄凌南天。 折磨(三)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哈哈哈哈-------不嫌钱少,我一个臭拉车的,一个下午能赚一块大洋,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了。谢谢郭主编的关照。”果然,凌南天怒极反笑,还真不敢对她怎么样。 他在瞬息之间,又回转身去,继续拉车就跑。 他也不再吭声,真的按照郭妙妙说的话去办,由避邪胡同出来,拐入南京路,再由南京路出来,跑入渤海路,然后转入文昌街。 这一来,反倒是郭妙妙无话可说了。 转了几条街,她始终是想不出什么话来气凌南天,倒让她自己气呼呼起来。 恰好,到了文昌街了,这里有座迎春楼啊。 凌南天拉着黄包车,正好往迎春楼方向奔,约距迎春楼还有十几米远。 “喂,三少爷,你不是风流少帅吗?咦,这里有座迎春楼啊,你要不要进去歇会?”郭妙妙触景生情啊,便借机又道出一个话题来讥讽凌南天。 “我现在是太监,不会想那事了。”凌南天却不当她的话是一回事了,冷冷地应了一句,仍然拉车往前跑,瞬间掠过了迎春楼。 “呵呵------------”郭妙妙既是自讨没趣,也被凌南天逗笑了,还笑得在车上仰起头来。 “娘的,郭妙妙,你别得意,少爷要不再睡你一夜,少爷不是人。今天之仇,少爷一定记在心上。”凌南天却感觉她的笑声尤其剌耳,心里暗骂郭妙妙,也暗自发誓:一定会报复她。 “哎哟喂,改邪归正了?是不是你与亲妹洞房那件羞事,促使你改邪归正的?那件事,是不是到现在还很恶心呀?”郭妙妙笑了一会,又没瘾了,便又出言剌激凌南天。 她就是要戏弄凌南天,就往他的伤疤里撒盐,这样,她才快乐。因为她也被凌南天占过便宜,她还是处子之身。 这件事,她始终不服。 凌南天心头一疼,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虽然他知道马兰不是自己的亲妹了,自己与之洞房也不是羞事了。 可是,马兰惨死,也是因为自己而惨死,这件事始终是他心头上的疼,永远的疼。 “怎么啦?不吭声?心口疼呢?”郭妙妙看到凌南天脚步慢下来,便知他心里是怎么想,可是不愿放过凌南天啊,便依然出言剌激他。 “吧嗒吧嗒-------”两颗浑圆滚烫的泪珠,从凌南天的眼幕里滑落下来,可是,他咬咬牙,赶紧加快脚步,拼命往前冲,往前跑。 “他变了!他真的变了!仇恨可以改变一个人。”郭妙妙也没再吭声了,感觉很是无趣,仰躺于黄包车上,沉默一会,又思潮起伏,感觉凌南天变了。 “咦,凌南天本来就是委员长任命的陆军少将,只因凌霸天的谋害,才导致社会各界误会凌南天惨死于微山湖的。现在,江西剿匪正火热,委员长也是急需用人之际,凌南天智解徐州围、一夜夺三城,可是军事奇才啊,这两件事也是非常轰动海内外的。咦,这也真是奇怪了,为什么凌南天活过来了,他不去南京报到呢?他若是现在到南京报到,他的陆军少将之职,可是有效的,委员长岂会将这样的军事奇才拒之门外?哦,对了,凌南天要找马彪报仇。可是,他当上陆军少将之后,找马彪报仇,不更加方便吗?哦,又不对。他当了陆军少将,岂敢私自率部去打仗、去杀马彪?这不是违反军法吗?倘若我把这个消息密报给委员长,我岂不是又立大功了?嗯,也好,本姑娘先把凌南天戏弄够了,再将他的事情密报给委员长知道。哦,不,在密报委员长之前,本姑娘还得施舍点恩惠给凌南天,先助他杀了马彪之后,才将此事上报。嘿嘿,往后,凌南天升官了,还不得对本姑娘感恩戴德的?呵呵,真好!到时,本姑娘的气也出了,仇也报了,又让凌南天对本姑娘感恩戴德,多好的一箭三雕之计啊!”郭妙妙仰躺黄包车上,闭上眼睛,想合目养神,可她的脑袋里却始终想着凌南天的事情,思来想去,终于想出一个办法来,登时乐得手舞足蹈,笑逐颜开。 “郭妙妙怎么会自己发笑?她笑什么?又在想法子捉弄我?好!你他娘的,少爷我忍!我忍忍忍!等少爷杀了马彪之后,再找你算帐,到时,少爷一夜玩你七次,把你玩死在床榻上。”凌南天听到了郭妙妙偷笑出声,也是暗自沉思,便也强忍恼火,自我安慰。 “哦,对了,刚才凌南天称我为郭主编?他知道我到早报社工作了?奇了?他怎么会知道的?不好!这小子可能到青岛不止一天两天了,嘿嘿,他竟然把我的底细都摸清楚了。他想干什么?要伤害我?哦,不对,凭其武功,现在要伤害我也可以呀!可是,我刚才掏枪对准他,他却落泪了,并不反抗。为什么?难道,他还喜欢我?还爱着我?刚才落泪,是想博取我的同情?”郭妙妙笑过之后,又蓦然想起一件事,登时吓出一身冷汗来。 可当她联想到凌南天还有可能爱着她的时候,又扑哧一笑,娇嫣如花,俏脸红艳艳的,很是热辣,发烫! 不过,她也不问凌南天,也不怕凌南天,反正她也是带着一帮人来到青岛的。 两人就这样无声僵持着,一人拉车快跑,一人坐车仰躺着。气氛有些沉闷。 不知不觉,日影西斜。 夕阳沉沦,晚霞在天。 凌南天果真拉着她,绕城内的大街小巷,跑了一圈,转了一遍,然后将她拉到德昌大街的胶东早报社门停下。 “呼呼呼呼--------”凌南天喘息粗重,汗如雨下。他纵是统兵将官,也曾练过武,但是,如此跑了一个下午,也是累得够呛的。 折磨(四)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夕阳西下,秋风萧瑟。 树木沧桑,落叶飞舞。 凌南天停下车子,直喘粗气。 他的喘息声很重很响,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跑了整整一个下午了。 城内的每条街道,每处胡同,每条小巷,他真的都跑遍了,严格地按郭妙妙的话去办完了此事。 多累的活啊! 不用拧,他这件破衣服都有汗水滴落下来。 “不错呀,三少爷,你都成飞毛腿了。哎呀,这趟车,我可是坐的真舒服呀!呵呵------赏你钱!你明天的车,我也包了。记住,你明儿早上七点,准时到这里来接我--------当当当当当-------否则,我会去市政中心的哦-------呵呵--------”郭妙妙走下车来,朝凌南天呵了口气,吹气如兰,芬芳清凉。 但是,她却又嘲弄地对凌南天道,又从小挎包里掏出五块大洋,扔在凌南天的身上。 那五块大洋从凌南天身上滑落下来。 她还交给凌南天一个任务:明儿早上七点,仍然要坐凌南天的黄包车,至于要去哪里呢?是不是又要让凌南天拉着她再跑一次全城呢? 她没说! 反正是猫戏老鼠呗! 郭妙妙如此嘲弄凌南天,还扔五块大洋于他身上又滑落在地。此等侮辱,可是非一般的侮辱,比韩信受胯下之辱并没有差多少毫厘。 霎时间,胶东早报社门前,便围了一些小商小贩过来观看,他们都感觉这是一场好戏,都在怔怔地望着郭妙妙与凌南天。 报社二楼,也有记者、编辑探出头来,往下看个究竟。 凌南天抹抹额头上的汗水,眼望地上的散开的五块大洋,眼睛便蒙上了一层薄雾,有泪水在盈出来。 但是,他咬咬嘴唇,低沉地对郭妙妙道:“遵命!” “那就好!”郭妙妙听出此话的愤怒,却也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上台阶。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凌南天愤怒了,说明她对他的剌激很有效。 凌南天受此侮辱,不气不怒,那是不可能的,也是非正常人之感受。 可是,他咬咬牙,仰仰头,又深呼吸了一口气,便蹲下身子来。 他伸手把五块大洋,一一收拾起来,塞进自己的衣兜里。 郭妙妙亦想看看凌南天会如何对待自己抛给他的五块大洋,也很好奇地想看看凌南天会有怎么样的神情? 于是,她回身瞟了他一眼,却又一怔:没想到凌南天以陆军少将、凌家三少之尊,竟然会委屈自己去拾那五块大洋。 刹那间,她傻眼了。 她的眼睛霎时间也蒙上了一层迷雾,芳心也极度地被凌南天这个忍辱负重的举动所震撼了。 “喔噻,这趟拉的是什么车呀?五块大洋?这么贵的价格?跑很远的路程吧?”围观的小商小贩和街头行人见状,纷纷低声议论,甚是不解。 他们倒没感觉到这是郭妙妙对凌南天的侮辱。 因为富贵人家坐车之后,把钱一扔一抛,甩给车夫,是很正常的事情,在这个年代,对于富人趾高气扬的动作,路人是见惯不怪。 任何一个车夫,也不敢对客人怎么样? 这年头,混碗饭吃,可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只是,他们不了解内情,不了解郭妙妙与凌南天之间的恩恩怨怨、情仇纠葛。 所以,他们只在议论这趟车的价格,而没往他处想。 凌南天收拾好五块大洋,便拉起黄包车,转身而去。 望着凌南天拉车而去,那脚步又似乎很沉很重的样子,还有他湿漉漉的衣裤汗水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郭妙妙的心头又是一阵失落,一阵空荡。 兴奋迅即消失了,换之而来的是感伤,是落寞。 她转身走入报社大门。 美丽的倩影也随之消失于街头。 少了一道靓丽的风景,小商小贩和路人也就一哄而散。 报社里面灯火通明。 因为这是一家早报,向世人传送的信息是最早的。 每天早晨七点前不仅要将报纸印好,且要发送出去。 所以,编辑、记者每天晚上都得通宵达旦地工作。 郭妙妙走上二楼,看到很多编辑、记者愕然地看着自己,不由害臊地低下了头。 她低下头的刹那间,两颗滚烫浑圆晶莹的泪珠,也滴落在地上。 她黯然地走进她自己的的主编办公室。 里面已端坐着社长刘终生。 他也就是蓝衣社的领袖刘松生的弟弟。 郭妙妙一怔,便改坐到办公桌前对面的客座上,呆若木鸡地望着刘终生。 “郭主编,那人是谁呀?好象,他不是一般的车夫哦?听你刚才在楼下所说,他是什么三少爷?是一个落难公子哥吧?哦,对了,报社给你配了轿车的,你为何不坐轿车,反而去坐黄包车呢?哦,新世界夜总会的杜少爷刚走,他等了你足足一个下午。”刘终生年约四十,中等身材,西装革履,胖嘟嘟的,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 他被郭妙妙呆瞧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便红着脸,扯开了话题。 他是文人,属于那种有正义感的文人。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亲哥哥便是蓝衣社的特工领导,也不知道郭妙妙是蓝衣社的人。 只是因为郭妙妙是刘松生介绍来的。 所以,刘终生让郭妙妙当了主编。 在刘终生看来,郭妙妙是热血青年,富有正义感,热爱祖国,才华横溢,社会活动能力也很强,堪当主编之重任。 所以,郭妙妙到胶东早报工作以来,他一直很关照郭妙妙,关心郭妙妙。 今天,郭妙妙又为报社拉来了一笔钱,而且是新市长派人送来的。 这可把刘终生乐坏了。 折磨(五) - 风流军神 - 石剑 在这个年代办报纸,办报刊杂志,就是缺经费啊。 一些报刊杂志要是办得正义点,正气些,偶尔为广大劳苦大众呼吁点什么,就会得不到政府的支持,甚至要被当地政府强行勒令关闭报社。 多少名报、名杂志、名周刊都因为缺经费而办不下去? 郭妙妙这次可是帮了他的大忙啊! 刘终生言毕,便从怀兜里拿出一叠纸钞,已用胶绳捆好,放在桌面上,意思是奖励给郭妙妙的。 他一出手,就是三万元。 当然,纸币贬值,也不值多少个大洋。 “谢谢社长,你先回家吧,令夫人和小孩可能等你吃饭了。哦,晚上,我会主持编务会议,讨论并主持明天早报的稿件。”郭妙妙冷冷地道,答非所问。 “那好!辛苦你了。老让你熬夜,我实在不好意思。明晚开始,我来轮值下一个月的夜班吧。再见!”刘终生看到郭妙妙的情绪不对劲,语气冷淡,便不敢再胡扯下去,随便客套两句,起身走出了主编室。 “唉,凌南天今夜会住在哪里呢?他在青岛,于何处落脚?会流浪街头吗?他会去迎春楼胡来吗?唉,他去不去迎春楼,与我何干?我吃啥醋呀?”郭妙妙待刘终生一走,便起身走到窗口,向下观望,街边哪还有凌南天的身影? “唉,我折磨了他,也是折磨了我自己呀!他跑了一个下午,累死累活。可我得到什么了?我很快乐吗?怎么此刻我的心情是如此的低落?我不饿吗?可是,我竟然不想去吃饭。”随之,郭妙妙又感觉胸口有点疼,叹了口气,又是一阵泪光盈盈。 她心头又是一阵失落,一阵感伤,一阵思索。 “他何苦用这种方式来报复马彪呢?难道,他就没有更好的办法来杀马彪?哦,对了,可不能让他马上就把马彪给杀了,得先利用马彪清除赤匪及其地下组织之后,把闹事学生的幕后主使者揪出来之后,才能让凌南天去杀马彪。只有这样,我才能功成名遂。”郭妙妙若有所思,却又忽然吓出一身冷汗来。 她抹抹泪水,赶紧走到房门前,把房门关上,又回到办公桌前。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黄汉胜家里的电话,说道:“喂,黄帮主吗?今天早上,我把你们到青岛来发展的事情,与马市长、甘局长作了沟通,呆会,你去马府拜会一下马市长,顺便告诉他---------------” 她说到此,却又吓出一身冷汗来,说不下去了。 这算什么? 把凌南天还活着、又出现于青岛城的消息通过黄汉胜,转递给马彪知道,好让马彪派兵来个全城大搜捕? 万一,凌南天不幸遇难呢? 咋办? 果真如此,那自己就真的一辈子也见不到他了。 刹那间,郭妙妙的心情很是复杂,很是纠结。 “喂------喂喂------郭小姐,郭小姐,你咋不说下去?你让我告诉马市长什么事?你说呀!说话呀!咋没声音了?奇怪!难道电话断线了?可是,又有电流声呀!”电话那端,传来黄汉胜急促的声音,传来他百思不解的话语。 “哦,你顺便告诉马市长,韩复榘将会更换全省各市县的税吏,请马市长小心点。这是韩复榘在山东闹独立的第一步,他想控制税源,作为他自己购买军火、扩充军备之用。好了,你带这个好消息给马市长,必然会引起马市长的好感。稍后,我也会建议马市长,让令公子黄水平到警察局去工作。争取弄一个好位置给黄水平。”郭妙妙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便急急改口,语气很是关心黄水平,又给了黄汉胜一颗糖含。 “哈哈哈------好!谢谢郭小姐!卑职一定办好此事。我挂了啊!”电话那端,黄汉胜闻此良言,乐得哈哈大笑。 他于得意大笑之中,把电话挂上了。 话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哎呀,吓死我了。我得小心点啊,我今天下午办事情,咋如此乱七八糟的?刚才,在楼下,我称呼凌南天为三少爷的事情,也被刘终生听到了。若果刘终生不怀好意,将此事传出去,岂不是害了凌南天?唉,我这是咋回事呀?”郭妙妙放下电话,芳心怦怦直跳,满头是汗,连秀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她拍拍胸脯,自言自语,始终是难以心安。 “啪啪!妈的,死凌南天,本姑娘见到他就没好事。哼!明天,我整死他。唉--------我也被他折磨的够呛的。”郭妙妙芳心很乱,始终平静不下来。 她很是气恼,气得直拍拍桌子。 “咚咚咚--------郭主编,开会时间到了。”此时,房门响了,有人敲门。 “哦,来了。你们到会议室等我。”郭妙妙闻言一惊,应了一声,便拿起镜子,理理秀发,整整妆容,这才推门而出,前往会议室开编务会议。 话说凌南天拉着黄包车跑开了。 他边跑边落泪,真的很想大哭一场。 他心有不甘啊,连被睡过的女人,也敢欺负他,太受气了。他受了如此大辱,心头始终是愤世嫉俗,愤愤不平。 可是,他又是有苦无处诉,有闷无处泄。 若是与郭妙妙硬对着干,岂不是要暴露身份? 万一,自己与郭妙妙争斗,被马彪发现了端倪呢? 自己焉能找马彪报血海大仇? 现在的马彪是大权在握,重兵在握啊! 苦与闷,化作阵阵泪雨,从凌南天的脸颊上滑流下来。 他的脚步很沉,很重,跑得很慢。 几分钟之后,他跑到德昌大街与北平路交汇处的拐角处时,闪出三个黑衫黑裤的汉子。 狮子扑兔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天色黯淡下来,街头亮起了灯。 富贵人家的门牌前,高高挂起了大红灯笼。 饭馆飘香,茶楼里传来了悠悠琴声。 迎春楼那边,打情骂俏之声,又扎耳而来。 人们不是回家吃饭去了,就是走进了酒楼饭馆。 街头上,暂时冷冷静静的。 三名黑衣黑裤的大汉,皆是左手翘着大拇指,手戴足金戒,横眉怒目,敞胸赤膊,右手则是各握着一把钢刀。 凌南天心酸心疼,悲愤异常,泪眼朦胧。 但是,他对于眼前此事却是很敏感的。 因为他历经了太多的艰难、险阻、凶劫了。 凌南天旋即停下脚步,一手松开扶手柄,抹抹泪水,一手仍是握着黄包车的扶手棍柄。 他定眼一看:这三名汉子都是帮会人物的衣着打扮哦! 凌南天再看看他们手中的大刀,耳边骤然响起了虎子上午对他所说过的话:无论在城里做什么买卖,除了纳税之外,还得向匪帮交纳保护费。 否则,无论你做什么生意也做不下去,可能你还会惨死街头,家破人亡。 城内有两大匪帮:一个是铁棍帮,一个是大刀会。 此两匪帮,专收保护费发财,且有上缴给市府及警局,所以,这帮恶匪横行多年不倒。 靠! 这么巧! 自己刚受郭妙妙之辱,又碰上了匪帮中人。 娘的,少爷今天真是倒霉死了。 话犹在耳,凶险已在眼前了。 凌南天霎时间心思如潮,也难过异常,愤怒异常。 郭妙妙的气,他可以忍气吞声地受。 可眼前这些帮匪的气,凌南天就受不了了。 要是再他娘的忍气吞声下去,他的肺就要炸了。 “嘿嘿,小子,拉黄包车就不用交保护费了?刚才那个客人可是给了你五块大洋的酬金呀?快,交三块出来。否则,你今晚就没命回家吃晚饭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帮人真是大刀会的。 为首的汉子把钢刀一横,冷冷地对凌南天说道。 整个下午,凌南天都是拉着郭妙妙满街跑,他这个生脸孔的黄包车夫,自然地引起了城内帮会中人的注意了。 于是,大刀会的人,便跟踪凌南天而来,务必要收一笔新的保护费。 当然,他们也怕记者拍照。 所以,他们不敢在“胶东早报社”的门前闹事,便分别派些人手,尾追前堵,分头行动,包抄而来。 “各两块大洋吧?可别忘了俺门铁棍帮哦。再说,得留一块大洋给这小子养家糊口,若是把他逼急了,他不跑黄包车了,咱们怎么办?喝西北风去呀?” 大刀会的人刚喝令凌南天交出三块大洋来,话音刚落,旁侧小巷里又蹿出三人。 这三名大汉也是黑衫黑裤,只是所握的兵器不同。 他们各自手握一根铁棍,很骄横地走来,站在凌南天的身后,堵住了凌南天的后路。 但是,铁棍帮的三名汉子,其中一人说话倒是很动听,那语气,倒象是很关心黄包车夫的生活似的。 这样一来,凌南天如不交出四块大洋,便会腹背受敌了。而且,对方六人,皆有凶器在手。 他们就好象似以往一般,吃定了眼前的这个黄包车夫。 “好!给你!”凌南天给他们对话,又气得七孔生烟,真的要炸肺了。 他蓦然掏出几块大洋,大喝一声,便随手向眼前的三名大刀会汉子一甩。 “嗖嗖嗖---------------” “啪啪啪---------------” “啊啊啊---------------” “当当当---------------” 三块大洋,疾如流星,闪电般击去,并不亚于当世任何的暗器。劲道之猛,速度之快,令三名汉子想都想不到的。 但听三声惨叫,大刀会三名汉子握刀之手背,各被一块大洋击中。 三块大洋径穿他们的手背而入,透掌心而出 三块大洋沾血而落地。 刹那间,大刀会三名汉子的手,都是鲜血飞溅,掌骨筋脉立断,三把钢刀也当即落地。 三声惨叫之后,三名汉子捂手蹲地,哀号起来。 三只手掌,肯定要废了。 今夜开始,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三名残疾人。 “我呸!收保护费?你们也敢向老子收保护费?好!老子明天不拉车了!”刹那间,凌南天又大吼一声,宛若愤怒的一只雄狮,出手必尽全力,犹如狮子扑兔,饿虎扑食。他双手抓起黄包车两端的拉杆,举起黄包车,双腿一弯,身子一萎,头向后仰,举车倒砸于身后的铁棍帮的三名汉子。他甩出三块大洋击中大刀会三名汉子的事,是眨眼间的事情。他身后的铁棍帮的三名汉子又如何能想得到瞬息之间,凌南天会置他们于死地? “咔嚓咔嚓咔嚓----------------” 黄包车的座位底板,砸破了凌南天身后铁棍帮猝不及防的三名大汉的头颅,也被三名大汉手中的铁棍捅穿了底板。 “啊呀啊呀啊呀------------咚咚咚----------” 铁棍帮三人登即惨叫而倒,即时头破血流,天旋地转,侧倒在地,晕厥过去了。 大刀会三名抚手背哀号的汉子见状,吓得急急起身就跑,很快就跌跌撞撞地消失于小巷里了。 “哎呀喂,这车还能用呀?哈哈,好,老子明儿继续拉车,让小红帮我弄点假胡子来。”凌南天双手松开黄包车的扶手柄,站直身子,转过身子一看,黄包车除了底板穿孔之外,也没其他什么变化,便自嘲一笑。 珠圆玉润的韩丹 - 风流军神 - 石剑 打倒打残了六名想收保护费的帮匪,凌南天心情大好。 今天下午,他足足受了郭妙妙一个下午的气,可把他给憋闷坏了。 现在,他心头郁积的那口闷气,总算是有地方发泄了。 凌南天附身拾起三条铁棍、三把钢刀、三块染血的大洋,把刀棍都放进车内,把三块大洋复放入兜。 然后,他拖车而跑,七拐八弯,时而越大街,时而穿小巷,时而钻胡同。 他不时回头看看看是否有人跟踪,待发现无人跟踪自己时,便跑回了周宅。 “三少爷,回来了?哈哈,太好了!俺就等着你吃饭呢。咦,怎么车里放有刀棍?出啥事了?”猴子此时已换了服装,正蹲在周宅铁门外等候凌南天归来。 他沿街晃荡乞讨了一天,也累了,也饿了。 他看到凌南天拉车回来,便起身相迎,却无意中发现了车内里的三根铁棍及三把钢刀,不由甚是惊诧地、却也机灵地、压低声音地问凌南天。 “猴子,晚上不去上班了?这么早就回家了?今天,乞讨到手几个铜板呀?”凌南天笑呵呵地拖车而来,走进周宅大院,将黄包车停放一株大树下。 院内,每株大树上,厅堂前的横梁上,两侧厢房的屋瓦下,都挂着大红灯笼,亮如白昼,透着粉红,落叶都被清扫干净,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总得有个下班时间嘛!别人下班,我也下班了。哈哈,三少爷,你又赚了几个铜板呀?哎呀喂,瞧你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你肯定比我辛苦,也肯定赚得比我多。”猴子尾随其后入院,关好铁门,开起玩笑来。 不见凌南天回答刀棍之事,猴子也便不再多问。 他想:呆会三少爷会悄悄告诉俺的,三少爷肯定是惹祸了,打架了。 “喂,胡扯什么呢?都回到家了,还不赶快洗手吃饭---------记得到厢房这边来哦!”黎小红已经苦等凌南天回家已是一天了,终于盼到凌南天回来了。 她喜出望外,声音甜蜜,笑逐颜开,又蹦又跳,快乐无比。今天,她一天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凌南天出门就不再回来了。 黎小红是新婚少妇,她有很扑实、很传统的一面,但也是正常的女人。 她成亲了,就会想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就会向往着美好的夜晚。兼之她刚刚才享受到作为他人妇的快乐。 于是,她今天有空就想:要是“林鸟”跑了,俺黎小红这辈子咋过日子呀? 真要是活守寡呀? 没有那事做,俺可睡不着,总是失眠。 嘻嘻,他还真是个猛男哦。 昨夜,他弄得俺挺舒服的,花样也多,又挺柔情的。 这样的好男人,要是跑了,往后哪里找去? 俺已嫁给周剥皮了了,周家村、黎家村的人都知道,甚至于萧县都很轰动,都说周剥皮又是老牛吃嫩草了。 这“林鸟”已算是俺的第二个男人。 他要跑了,俺就算能找到第三个男人,恐怕也找不到好男人了。依世俗的眼光,两个村子里的男人,肯定没人要俺。 唉,俺也是怪可怜的,一朵鲜花就那样扎在周剥皮这堆牛屎上了。这辈子也抬不起头,也翻不了身了。 一天之中,黎小红都是忐忑不安的。 此时,她闻得凌南天之声,便兴奋地从后厨跑到前院来,乐呵呵地对凌南天说道。 她忽心想:今晚又可以做那事了,不知他今夜又有什么新花样让俺舒服呢? 呵呵!俺咋老想着那事呢? 黎小红言罢,指指关着门的厅堂,又指指侧旁的厢房。 她言下之意,是厅堂里有客人,凌南天与猴子得到侧旁厢房里吃晚饭。 “哦,好!好-------”凌南天明白了,回应一声,望向厅堂的大门,门缝里透出灯光。 “嗯!”小红也应了一声,便甜甜地跑开了。 “哈哈哈------韩丹,吴志刚,郑子捷,贺金城,罗美珍,我和黎建敬尔等一杯,祝贺你们出狱了!也恭喜你们又回到了美丽的校园。我钱师承代表组织-------”厅堂里,传出朗朗笑声,还有觥筹交错的声响。 也有人在朗朗笑声中高声说话。 果然是小红的哥哥黎建领着一帮同学回来了。 似乎,他们的晚饭也是刚刚开始。 只是,他们听到铁门的响声,听到凌南天与猴子的对话声,听到黎小红招呼凌南天之声,朗朗笑声,便嘎然而止。 里面的人似乎全都沉默了,甚至连咀嚼声也停止了。 估计,里面的人怕凌南天与猴子偷听到什么了。 凌南天没见过韩丹,但是见过她的相片。 相片中的韩丹真是太美了。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凌南天只要有空,就会想起韩丹,就想面见韩丹。当然,他也会想起韩长寿的嘱托。 他很想知道相片上的她与现实中的她,是否一样漂亮。 “韩丹?她也来了?果真如此,她是赤匪地下组织中的成员。黎建也是。”凌南天喃喃自语,身不由己地跨步朝厅堂之门走去。 “呀-------你们两个,去去去,到后厨吃饭去。”便在此时,厅堂的门打开了,一位身穿白色中山装,衣着整洁,中等身材,头戴学生帽子的年青人走出来。 他很不客气地朝凌南天与猴子两人挥了挥手,冷冷地催他们俩快离开厅堂门前。 “喂,黎建,算了,他们一个是乞丐,一个是黄包车夫,都是穷苦人,别以这样的口气对待他们俩。”此时,室内又跑出一名女生,劝说黎建别这样对待凌南天与猴子两人。 她脸若银盆,眼同水杏,圆润柔美,体形娇俏,清纯可爱。她身穿一件蓝衫,搭配一条黑色裙子,脚穿布鞋,短发齐耳。 一群热血青年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她漂亮的圆脸上,弯弯的眉毛下,钳着一双清澈流动的大眼睛,晶莹闪烁。 “珠圆玉润!真美!好一副旺夫相!她肯定就是韩丹了。”凌南天陡见这个女生,便立时双目血红,真想马上就吃掉她。 倏然间,他双目都凸出来了。 他暗赞了此女一句,却不敢上前相认,暗道:我写封信给韩长寿就可以了,此时,我实在不便认识韩丹,青岛城太复杂了,不仅马彪来了,连郭妙妙与田中尚武等人都来了。 于是,他朝韩丹躬躬身,说道:“对不起,打扰了。” 道罢,凌南天便拉着猴子的手,转身走向厢房。 “喂,你们去后厨!”黎建又朝他们的背影喊了一句。 “哦-------”凌南天只好佯装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又拉着猴子的手,走向后厨。 此女确实是韩丹,上半年因为领着学生们上街示威游行,反对内战,被当局抓起来了,关在城南监狱里。 所以,半年来,她一直没有寄书信回家。 她是山沟沟里飞出来的金凤凰。 喝着微山湖水长大的韩丹,不仅长得珠圆玉润,清丽脱俗,且富有浓郁的文化气息。 她柔美的背后便是很强的原则性。 这种文化气息又兼容着原则性,很快就使她成了学生领袖。此时,韩丹看到黎建如此对待凌南天与猴子二人,便低声道:“黎建,你怎么能如此粗暴地对待咱们的阶级兄弟呢?乞丐、黄包车夫,都是处于社会的底层,都是和我们一样的穷苦人,也都是我们团结的对象,” 她声音很低,却很严厉。 “可是,那个林鸟是周剥皮的戚,我讨厌周剥皮,我恨死了周剥皮。我妹妹小红,才十七岁,就被迫作了他的小妾,多可怜啊!你我都在美丽的大学校园里读书,唉,你是体会不到我妹妹和我的这种心情的。”黎建却很不服气,矛头对准周剥皮,也对准了周剥皮的“亲戚林鸟”,仍是悻悻地为自己刚才的粗暴辩护。 “黎建同志,小红的苦难,我很同情她。所以,你我才会参加革命工作。但是,我们一定要区分清楚革命的对象和团结的对象。林鸟、萧顺风虽然是周剥皮的亲戚,可是,他们俩人出身贫苦,靠自己的双手,通过辛勤劳动来谋生,与周剥皮有本质上的区别。两者的阶级成分是完全不同的。你不能把林鸟与萧顺风等同于周剥皮来对待。”韩丹原则性强,虽然站在门边,但是,就是要给黎建讲清楚革命道理。 “啪啪啪啪---------” 厅内的一帮学子闻言,登时为韩丹鼓掌喝彩。 “韩丹同学,说得好,说得对。你的分析,你对待革命同志的态度,既有原则性,又有灵活性,符合辩证法,符合唯物主义,符合无产阶级革命思想。”此时,一位男生离桌而来,走到门前,翘指称赞韩丹。 此生也是身穿白色的中山装,头戴时下很流行的学生帽,高高的个子,很瘦,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吴志刚,你他娘的别嘻嘻哈哈,你就只知道讨漂亮女生的欢心。”黎建当众被韩丹训了一顿,心头很是不舒服,此时见吴志刚如此称赞韩丹,也等于打了他黎建一记耳光,便把黎建惹火了。 他破口大骂吴志刚一番,便跨步进厅,气呼呼地落坐。 “喂,黎建同学,我怎么就只会讨好漂亮女生了?我的女朋友罗美珍就坐在我身旁,我还能讨好谁?再说,我不革命吗?我可是坐了半年牢才出来的呀!哪次上街游行,我不是领头的?你瞧瞧我脸上的鞭痕,那是###反动派打的。我倒想问问,我坐牢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就不是通过周剥皮把你保释出来吗?”吴志刚被他一骂,也来火气了,回身落坐,指指身边的女生,又指指自己脸上的伤痕,有理有据地质问黎建一番。 “你-------”黎建满脸涨红,气呼呼地起身,欲与吴志刚辩论一场。 “好啦!好啦!都是革命同志,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嘛!干嘛要发火呢?吴志刚同志,为了咱们工农阶级的革命事业,坐了半年牢,受了不少苦,挨了不少打,但是,他从来没有向敌人吐露过咱们的地下组织,这种坚强的革命精神,很值得在坐的每位同志学习。黎建同志,爱恨分明,他对阶级敌人,疾恶如仇。他对待自己的同志,热情似火。今天,我等刚出狱,他便领着一帮同学来接咱们,可见他对咱们的革命友谊有多深了。来来来,让我等一起举杯,感谢黎建同学的盛情款待。”韩丹见气氛不对劲,赶紧也走进来,端起酒杯,既赞吴志刚,也赞黎建,以平息之场无谓之争。 “哈哈哈哈--------咣咣咣咣咣---------” 一帮学子都笑了,各自举杯相碰,又各自仰头一饮而尽。 “好你个韩丹,就你这张嘴,你要是男生呀,咱们女子国文大学的女生,恐怕全都要死在你手上了。”罗美珍放下酒杯,俏皮地横手刮了一下韩丹的鼻子,也不知道是夸她,还是骂她。 “哈哈哈哈-------------”一帮学子再度大笑起来。 气氛又缓和下来。 “好啦!同学们,同志们:你们都是一群很有朝气的革命青年。现在,我钱师承代表*组织,代表胶东地委,宣布你们都是合格的、优秀的******员。希望你们再接再厉,再创佳绩,再创辉煌,争取把青岛城内的所有大学生、中学生、工人阶级都团结起来,组织起来。地委决定,在青岛城内成立一间工人夜校,以培养团结更多的工人。乡村的农民工作,由地委另派人员去做。一旦发动武装起义,到时城里城外就可以相互遥应了。所以,现在我代表地委宣布,成立青岛城内大学生联合会*支部,由韩丹同志任书记,吴志刚同志任组织委员,郑子捷同志任宣传委员。接下来,你们几个骨干力量,都要到工人夜校去教书。好了,咱们还是要继续保持单线联系,夜了,为防敌特跟踪,我得先走了。”一名身穿长袍的中年汉子站起身来,朝这帮学子摆摆手,压低声音,表扬了这帮学子一通,又给他们部署了新任务。 然后,他拿起身边坐椅上的礼帽,向众学子躬躬身,转身就走。 敌特在行动 - 风流军神 - 石剑 星月无光,苍穹高远。 夜风吹拂,秋意寒凉。 落叶飞舞,纷纷扬扬。 “钱同志,请跟我来,走后门。”黎建登即站起身来,要相送钱师承出门。 “要不,这样吧,咱们几个男生,护送钱同志走。现在的白色恐怖,其实并不亚于中原大战之前。那个韩复榘,更是积极的反*分子,中原大战后,他在就职山东主席的誓师大会上表示,一定会在他的任期内,彻底清剿赤匪分子。所以,现在的平静,很有可能就是暗流涌动。”样子瘦小,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郑子捷也站起身来,向在坐的学子提议:一起护送钱师承走。 “不不不!------我听我表兄说新来的马市长,也就是各大新闻媒体公开称赞的马彪,此人原来是古城军阀凌雄的部属,狼狠无比,他害得他的老主子凌雄家破人亡后,便率部投靠了晋军,投奔了石友三。后来,他看到中原大战战局不利于阎、冯、李这一方,便又改投老蒋。此人骨子里是反动的。但是,现在,他一上任,便向广大劳苦大众表示友善,且公开宣布,释放入狱学生,又乘黄包车视察民情。对他的异常举动,我感觉可疑。所以,咱们还是要小心为上。也就是说,咱们不能送钱同志出门,人多影响大。以防万一有敌特分子盯咱们的梢。很有可能,这段时间,敌特分子是外松内紧。我清楚地记得,半年前,罗三友同志就是这样出事的。”吴志刚赶紧起身相劝,并分析了马彪的背景与为人,也分析了当前的形势。 “你表哥?你表哥是谁呀?”这帮学子中最精壮的年青人,便是贺金城了。 他闻言之后,便霍地起身,质问吴志刚。 “吴坤!就是现在马彪身边的秘书兼警卫营长。今晨,马彪亲自来监狱里释放咱们的时候,吴坤是先率警卫人员到监狱来打前站的,所以,当时他打开牢门,便对我说了些悄悄话。听他的语气,他对马彪很不满,因为他也参与了谋害凌雄的行动,一场中原大战下来,他也没少血战,没少流血流汗的。可是,大战结束,他却没捞到什么好位子,反而更加要累死累活地熬夜为马彪起草各种文件。所以,我感觉我的这位表兄,是咱们可以争取的、可以团结的一个对象。”吴志刚很坦率,也很直白地讲述了他那位表兄的情况,并提议要把吴坤争取到革命的阵营中来。 “嗯!很好,我同意吴志刚同志的提议。很难得在敌特阵营里有这样的人。我们的革命活动,如果有这样的人,经常提供一些敌特组织内部的情况,我们就能做到更加有的放矢。比如办夜校这件事,将来肯定会有敌特人员前来掏乱的,如果有吴坤这样的人通风报讯,便会减少咱们的损失。”韩丹闻言,也霍地起身,相当果断地拍板。 “好!这件事,我会向胶东地委汇报,争取尽快给你们一个批复。就这样了,我单独从后门出去即可。你们也尽快散了吧,若然尔等太夜回学校,恐怕也会引起敌特组织的注意。毕竟,你们今天才刚释放出来。如果吴志刚同志的分析是正确的,那么,反动派肯定现在就在暗中盯咱们的梢。好了,同志们,保持向上的革命精神很重要,但是,保护自己的安全,也很重要。只要咱们活着,才能为广大劳苦大众,做更多的革命工作。同志们,再见!”钱师承认真聆听他们的对话,初步同意了韩丹的设想,并嘱咐他们要注意安全,然后转身就走。 黎建赶紧抢先几步,走在钱师承的前面,引他走向后门,并打开后门,目送钱师承离开周宅之后,这才关上后门,重新回到厅堂。 厅堂里,气氛又有些紧张了。 那是因为吴志刚的一番话引起的气氛紧张。 他们很是担心钱师承的安全。 “同志们,既然咱们的支部成立了,那么,今晚咱们就在这里召开一次会议。我刚想到的议程,有两项,同志们讨论一下,然后举手表决。非支部成员,请先出去一下,半个小时之后,你们再到回来。”韩丹首先打破僵硬的气氛,机智果断地提议马上召开支部会议。 “那好,咱们几个非支部成员,就分别到前门、后门的胡同里站站岗吧?”罗美珍闻言,很赞成韩丹的提议,便也提议非支部成员出门站岗,防止敌特分子盯梢。 “好!”黎建点了点头,拉着贺金城的手,便走出了厅堂。罗美珍尾随其后,顺手关上了厅堂的门。 “我去后门,你们两个去前门吧。”贺金城出来,便对黎建、罗美珍两人道声,然后转身就走,穿走廊而过,走侧门而出,通过后院,蹑手蹑脚地打开了后门,又顺手关上了后门,就在后门前蹲下了身子。 后门有口池塘,但是没有点灯,乌灯黑火的,寂静可怕。 黎建与罗美珍便打开铁门,走到了周宅外的胡同里。 两旁的围墙里有灯光透出来,这条死胡同倒是有些微弱灯火,能朦朦胧胧地看得较远些。 “确实有人影晃动,穿便衣戴礼帽的,看来,咱们被盯上了。得抓紧去找鞋店的老孙,请他尽快通知老钱。”罗美珍走出周宅的时候,看到胡同的东边路口有几个人影晃动了一下,然后就迅速地消失了,便被吓了一跳。 她赶紧挽住黎建的臂膊,把头伏于他的肩膀上,佯装情侣,却低声与黎建商量。 “嗯!我也看到了,那几个黑影看到咱俩出来,就离开了胡同口。我敢肯定,他们就是敌特分子。走,咱们佯装去胡同口对面的小食店买几串羊肉串,然后再到回来。对不起了,我得非礼你一下。”黎建也吓了一跳,但是,他终究是男人,很快就镇定下来,伸臂搂住罗美珍的纤腰,揽着她,便走向胡同口。 决策 - 风流军神 - 石剑 风似幽灵,落叶残卷。 尘埃蒙蒙,秋夜虚幻迷离。 周宅厅堂里,满桌残菜。 郑子捷、吴志刚、韩丹三人围桌而坐。 韩丹主持支部成立以来的第一次会议,并首先发表讲话,给会议定调:“同志们,为贯彻落实钱师承同志的指示精神,今夜,咱们的支部光荣地成立了,所以,我们召开第一次会议,议程有两项:第一,关于创办夜校,团结更多的无产者,把城里的工人都组织起来的问题。工人阶级,是最先进的阶级,是最革命的阶级,咱们只有把工人首先团结起来,咱们的革命才能成功。那么,夜校设在哪里好?怎么设?是公开?还是秘密?第二,关于成立工人纠察队。我*在八七会议上,提出了‘枪杆子里出政权’的著名论断,随后就有了轰轰烈烈的南昌起义、秋收起义等等,事实已经证明这个论断是非常正确的。为保护咱们的地下组织,保护领导机关,保护学生,也为下一步咱们武装起义作作准备,我认为成立工人纠察队很重要。同志们发表一下意见,然后举手表决,形成会议决议。” “我认为,第一,夜校应该公开办,并可以利用马彪现在公开拉拢民心的举动及心理,咱们以感谢马市长释放咱们学生的善举,向市府申办,把夜校办得越轰轰烈烈,就越能吸引更多的工人到夜校来。至于团结工人,在工人中发展*员,可以秘密进行,个别谈话。再由先进分子、核心骨干去发展更多的人,更多的*员,建立各处秘密分校,把公开与秘密结合起来。第二,成立工人纠察队很重要,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弄到枪枝弹药。这项决定,可以在思想先进的工人中,秘密进行,先把先进的工人秘密组织起来,形成骨干力量,再慢慢发展壮大,最后形成一支武装队伍。1927年4月12日的这个日子,我们永远要铭记,为什么老蒋能在那天发动反革命政变?就是因为我*前期的软弱,没有让工人武装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枪。”郑子捷就韩丹提出的议程,首先发言,举例说明,并提出一系列的策略。 “嗯!夜校,我建议设在纱厂的礼堂里,表面上可以让马彪派人监督咱们,监督工人们学习。但是,实际上这种公开,可以掩护咱们的革命活动。因为我们找工人谈话,可以私下进行,可以秘密进行。课堂上,我们只是传授文化知识,讲讲社会发展的道理。但是,因为我们是老师,又是免费的义务的讲课,工人们肯定会从心里感激咱们,亲近咱们。所以,咱们无须担心这种公开办夜校的结果好不好。为了办好这两件事,我决定退学。而且,我家里确实也负担不起来了。我就利用这件事,去找吴坤,以请他帮忙给我找工作为名,与他谈心,清除他脑中腐朽的资产阶级思想,帮助他树立无产阶级革命思想,把争取到咱们的阵营中来。哦,大家不用劝我了,我家里确实供不起我了,退学的事情,我就决定,你们劝我也无用。在我坐牢的半年时间里,我爹病逝------我娘独木难支------几个弟弟妹妹,还得吃饭------我-----我-----实在不忍心年迈多病的娘-------”吴志刚没再分析这两项议程的对与错,张口就拥护这两项议程,并因家里负担重而决定退学,专职做好*的工作,谈到家中事时,他几度哽咽,数度落泪。 郑子捷伸手拍吴志刚的肩膀,甚是同情,可自己也是穷苦人,无力资助好朋友、好同志、好同学啊! “好-----那,我们就举手表决!同意的,请举手。”韩丹也落下了同情的泪水,却也与郑子捷一样,在经济上确实无法帮助吴志刚,她也哽咽难言,便提议表决。 “同意!” “同意!” 吴志刚与郑子捷都举手表决。 “好!一致通过。子捷,你负责整理会议记录,会议纪要,并通过铁匠铺里的老孙,把会议记录、纪要报给老钱,送到胶东地委。另外,你发动一些热心的同学,免费的义务的,到夜校给工人们上课。夜校择址之事,及争取吴坤的工作,由吴志刚负责。后续发展*员的事,成立工人纠察队的事情,由我负责。明天,咱们就分头行动。散会。”韩丹作最后总结发言,并作了分工,宣布散会。 “这个韩丹真的很不错,不仅长得漂亮,一副旺夫相,做事也是雷厉风行,有思想,有文化,有头脑,人又美,魄力大,够果断。我爱死她了。看来,这个赤匪组织真的很不错,组织纪律强、处事条理清晰、善于找到争取团强的对象,若他们真把工人、农民都组织起来,可不得了。农民应该占全国的大多数,工人为数也不少,且掌握了先进的技术。今夜,他们支部的这次会议,也是我的指路明灯啊!”厅堂门口右侧巨柱之后的凌南天,偷听到了韩丹等人的议论及会议精神,感触颇深,心里盛赞韩丹一番,又登时陷入沉思。 他心里暗道:若果我能接近这些人,团结这些人,那么,他们举行武装起义的时候,便是我杀马彪复仇之时。还有,如果吴志刚真能争取到吴坤加入赤匪组织,那真是非常不了起的一件大事,这在兵法上来说,就是离间,就是策反。好计策。往后,若我还能活着,若我还能统兵治军打仗,这一计策,真的要很好地运用起来。唉,可惜呀,那本三国演义放在云儿那里了。 凌南天怎么会伏于巨柱之后呢? 那是因为他饿了一天,累了一个下午,吃起饭来,狼吞虎咽的,风卷残云,一下子就吃饱了。 然后,他说他去搓澡,便悄然来到了这根巨柱之后偷听他们的对话。 被误会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喜欢韩丹。 虽然,他才第一次看到韩丹。 可是,他看过韩丹美丽的相片,已经好几个月了。 他对韩丹的喜欢,是从心底里涌起来的爱慕之情。  所以,他现在很认真地聆听韩丹所说的每句话,感觉她所说的每句话都很有道理。 他对韩丹肃然起敬。 此时此刻,他对韩丹已经不仅仅是喜欢那么简单了,而且还有些佩服,也从她的话语中获益非浅。 “林-----林-----大哥-----林------林鸟------你在干嘛呢?你不是说你冲澡吗?你干嘛跑到这里来呢?”正当凌南天陷入沉思之时,坏事了,小红来找他了。 小红本是送衣服到浴房给凌南天更换的。 她是农村女孩,穷苦人出身,很质朴的。 她脑海里根深蒂固的观念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自她与凌南天好上之后,便想好好地侍候凌南天,好好地经营好她与凌南天的“家”。 她从凌南天身上感受到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充实,还有一种情感上的温馨。 两人就睡了一夜,也只来了两次,就睡出了她对凌南天的感情了。 言归正传。 小红到了浴房之后,不见凌南天的人影,便抱着衣服,出来找人了。 她看到凌南天躲在巨柱后,便结结巴巴地问。 因为她也一时也不知如何称呼凌南天好。 称呼亲热点吧,小红与他又没公开成亲,且小红之前对她哥哥及其一帮学子介绍凌南天的时候,是称凌南天为周剥皮的穷亲戚、穷拉车的。 但是,她又与凌南天温存亲热了一夜,她心里自然的就会去亲热称呼凌南天。 所以,这样一来,倒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便也结结巴巴的了。 恰好韩丹、郑子捷、吴志刚三人走出厅堂,见小红跑来喊叫凌南天,而凌南天就躲在厅堂门前的一根巨柱后。 韩丹三人均是大吃一惊。 瞬息之间,韩丹他们三人的脑海的第一反应:今晚的会议内容泄密了,林鸟是奸细。 否则,林岛不可能藏在巨柱后偷听他们开会的情况。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偷听我们的对话内容?你这个死奸细,反动派,我们打死你。”吴志刚、郑子捷、韩丹三人是学生领袖,经历人生的风风雨雨也不少,反应都很快,当即包围凌南天。 吴志刚一把抓住凌南天的衣襟,大声喝问,握拳欲击。 “不不不!你们误会了-------误会了-------”小红惊颤地劝阻吴志刚,急去抓他的手腕,想分开吴志刚,别让吴志刚如此抓着凌南天的衣襟。 “小红,你出外面去看看,把把风。如有风吹草动,马上回来告知一声。我会给韩书记、吴委员、郑委员一个交代的。他们都是大学生,文化人,斯文人,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放心去吧。”凌南天却视吴志刚的拳头而不见,他一手拨开小红的手,低声吩咐她。 他很镇定,因为韩丹、吴志刚、郑子捷三人根本为难他不了,也打不过他。因为韩丹是女生,吴志刚瘦骨嶙峋、弱不禁风的。郑子捷戴着深度眼镜,个子也偏矮。 别说凌南天要打郑子捷了,就是凌南天把郑子捷的眼镜摘了,那郑子捷也会摸不着北。 “这-------我大哥已在外面把风。你们有什么事,请一起坐下来吧,慢慢说,慢慢说,千万别伤了和气。”小红摇了摇头,不肯离开凌南天,真担心他们打起来。 而韩丹方面是三个人。 小红不了解凌南天,却又心爱凌南天,生怕韩丹他们三人会捶扁凌南天啊!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故意潜伏到周宅里来的?你这死奸细,能蒙骗小红,蒙骗不了我们。哼!”郑子捷趁吴志刚抓着凌南天衣领的时候,赶紧回身,抄一根木棍在手,又奔回来,喝问凌南天。 “喂,别乱来!谁敢动我家少爷?我就宰了谁!”猴子闻声而来,见状当即掏枪,而且一掏就是双枪。 他握着两把勃朗宁手枪,分别指向郑子捷与吴志刚。 这两把勃朗宁手枪,是凌南天昨夜缴自周剥皮的两名贴身保镖的。凌南天因为白天要拉车,不便随身携带,所以,将两把勃朗宁手枪交与猴子保管。 “谁怕谁?我们没怕过!哼!你们这些###反动派,老是与民众为敌,屠杀百姓,搞独裁者统治,压制民主,总有一天,你们会不得好死。总有一天,全中国人民都会站起来,推翻你们的残暴统治的。”吴志刚却依然不松开凌南天的衣襟,反而泼口大骂猴子。 面对猴子的双枪,他毫不畏惧。 “哼!开枪呀,打死我们呀!我们如果怕死,就不是***员。我们不怕把牢底坐穿,我们敢于流血牺牲。”郑子捷在枪口面前,也是昂首挺胸,丝毫不惧。 “少爷?你是谁家的少爷?你不是车夫?你不是穷苦人?这位是你的仆人?林鸟是化名吧?你们不是周剥皮的穷亲戚吧?小红,我说得对不对?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韩丹倒是冷静,不愧是学生领袖,不愧是这个支部的书记,见小红挺身相护凌南天,又听猴子称呼凌南天为“少爷”,马上就看出了此事的端倪。 她柔声细气地质问凌南天,又侧目而视小红。 “这-----没------没有------他------他确实叫林鸟,周剥皮的穷亲戚,你们误会他了。真的!松手啊!”小红一听,慌神了,男女间的事情,就是做贼心虚啊,她生怕被人误会自己偷汉子,弄得结结巴巴,慌里慌张的。 拉近美人心 - 风流军神 - 石剑 “别紧张。我确实叫林鸟,我以前也确实是一位少爷。不过,半年前,中原大战伊始,我已经家破人亡了。现在,我也是穷苦人了,我也是无产者了。这次,我到青岛来,主要是报恩,报答一位曾经救过我娘的恩人,他叫韩长寿。”凌南天拂拂遮脸的长发,又朝韩丹一笑,很简单又委宛很含蓄地量明了自己的身份。 他很聪明,知道韩丹、吴志刚、郑子捷他们几个都很恨富人、很恨地主、很恨当局政府。 所以,他自称自己是穷苦人,自称是无产者,以此拉近彼此的心理距离。 凌南天拂拢开遮脸的长长的头发,露出俊雅的面容,明眸皓齿,甚是帅气。 他俊雅的脸蛋,毕挺的英姿,让韩丹、吴志刚、郑子捷三人都是呆若木鸡的。之前,凌南天回到周宅的时候,他们可没有细瞧凌南天的模样啊! 现在一看,凌南天哪象奸细啊! 那些奸细、叛徒多是尖嘴猴腮的。 而且,凌南天的声音虽然很低,可是他的话语,却如一枚重磅炸弹,登时就炸得韩丹晕头转向了。 也把吴志刚、郑子捷两人炸愣了,炸呆了:看来林鸟不仅不是奸细,而且与韩家关系非同一般,咋回事呀? “什么?你说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咋会认识我爹的?我爹现在哪里?”果真如此,韩丹一听,即时脑嗡耳鸣的,颤声反问,甚是惊骇。 她一问就是几个为什么,足见她的思维很缜密。 吴志刚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凌南天的衣襟,退后了两步。 郑子捷举起的木棍,也放下来了。 猴子旋即把枪收起来。 “我是受韩长寿韩伯伯的委托,前来青岛找韩丹韩书记的下落的。哦,韩书记,令尊拿了你的一张相片,托我带来了,相片的背后,他也写了几行字。说你我相见之时,让你即刻给家里面写封信。韩伯伯、张大婶、韩良小兄弟都很担心你,说你半年没回家了,为了能供你念好书,将来有个好出息。韩伯伯有病在身,却不敢留在青岛治疗,怕付不起昂贵的医疗费用,为了让你安心读书,他甚至放弃了在青岛的教书职业,回到了乡下,自寻草药,自己医疗自己的病。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凌南天仍然不急不躁,和和气气地讲述自己与韩家的关系,但是,略去了自己母子为何呆会在韩家养伤的事情。 他媚媚道来,就象他与韩家是世交,是亲戚。 他那语气很低沉,言语却也很煸情,很关心韩丹,对韩家很知根知底似的,很能打动人心。 “呜呜呜--------我真是不孝------呜呜呜-----爹,娘,女儿对不起您们--------”韩丹边听边落泪,等凌南天把话说完,她已泣不成声,泪如雨下了。 她抱着头,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吴志刚、郑子捷、猴子、小红四人,全都傻眼了,都是眼眶发红,眼泪汪汪的。 后门的贺金城听到宅内吵吵闹闹的,急急回来,还随手抄了一根棍子过来。 他脚步尚远,便听了凌南天一番动人的肺腑之言,不由也停下了脚步,呆呆地远望着他们这帮人。 这些情况,猴子也知道一部分呀。 可是,他没想到凌南天会说得这么动听,就跟讲故事似的。而且,这个故事也太动人了。 猴子心里暗道:三少爷,你真是太有才了。 “小红,把韩书记的相片拿出来,作个见证。”凌南天侧目而视小红,低语道了一声。 “韩书记?什么韩书记?”小红是丫环出身,不懂这方面的官称,虽有些见识,却不至于见识这么广,茫茫然地反问了凌南天一句。 “韩书记,就是韩丹嘛!她可是你大哥一帮同学的头儿,职务是书记。你记好了,在外面不能泄密韩书记的真实身份,打死你都不能说。在家里嘛,要称呼韩书记。快去呀!”凌南天指了指蹲地抱头而哭的韩丹,低声解释,嘱咐小红快去拿相片。 其实凌南天也不知道书记是什么东西,反正他把握一条:书记是领导,这样称呼准没错。 “哦-------哦哦------”小红这才明白过来,赶紧跑开了,去拿相片作证要紧。 “丹丹,起来吧,别哭了。自古以来,忠孝不能两全。尽孝难尽忠,尽忠难尽孝。历史上哪位著名的帝王将相,能兼顾忠孝呀?丹丹,你为了革命工作,入狱了半年,没有写信回家,出狱后也没有马上看家里来的书信,忙于工作嘛,可以理解的。稍后,我也会写封信,寄回微山湖,向韩伯伯澄清情况,请他放心,让他安心养病。来,起来,把泪水擦干净,你可不能哭。因为你可是领头羊,你是书记哦!”凌南天看到小红一走,便对韩丹心猿意马了。 他附身下来,扶起韩丹,分开韩丹掩脸之手,为她拭泪,又搂着她,一起走向厅堂。 那情景,就象凌南天与韩丹认识了若干年,相依为命了若干年,生活在一起了若干年。 韩丹虽然是学生领袖,一个支部的领导,具有很强的原则性,脑子也灵活,思想很活跃,反应很快。 可是,此时的她正处于情绪波动之时,伤心于自己没有尽孝之责,担忧于父亲的病情,焦虑于母亲的乡村的艰苦操劳,她没有感觉到凌南天在借此机会占她的便宜。 凌南天的手臂揽着她的细腰,她也没有感觉。 “喔噻,小蛮腰来的哦,抱着她的感觉真好!纤腰锦锦,舒服啊!”凌南天搂着韩丹的细腰,走向厅堂,揽着她纤腰的手臂都在发抖,在她腰间颤动着。 他闻着她的处子体香,爽舒啊! 疑云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心里乐开了花,真想就这样一辈子搂着韩丹。 此时此刻,他搂着她,轻飘飘的,就好象不是走向厅堂,而是走向洞房。 “他娘的,咋回事呀?他们倒是好上了。娘的,老子就是为了韩丹才参加革命的。这------这叫什么事儿?他们一见钟情?一见倾心?娘的,老子往后咋办?独身呀?老子可是陪韩丹坐了半年牢的。”郑子捷又傻眼了,看着凌南天与韩丹如此亲热,心底弥漫起一阵醋意。 他暗地滴沽,却又闹不明白。 吴志刚、猴子呆若木鸡地望着凌南天与韩丹搂搂抱抱的背影。贺金城瞠目结舌望着凌南天这个举动。 凌南天搂着韩丹,来到厅堂,扶她落坐,自己也坐于她身旁。他知道,小红拿相片过来,应该是很快的。 可不能让小红瞧见自己与韩丹的亲热,否则,会闹出大问题来的。这可是凌南天风流历程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相片拿到了,韩书记,请看!”果然,就眨眼功夫,小红拿着相片就跑回来了,还直接跑到厅堂里。 吴志刚、郑子捷、贺金城、猴子都如梦初醒,赶紧也走进厅堂里,全都挤站于韩丹的身后,眼望那张相片。 “哦-------”韩丹接过相片,只瞄了一下正面,便翻转过来,看背后的字。 但见上面确实有韩长寿写的几行小字:丹儿,林长官陪母在我家养伤,他将赴青岛,爹特托其寻你下落,以相片和爹的字为证,望丹儿见过林长官及相片、爹的字之后,速写信回家报平安!或有空回微山湖一趟。爹、娘、良儿皆甚为惦念你。 “谢谢!对不起,刚才,我们误会你了。”韩丹一看相片后面的字,果真是韩长寿所写的,又激动落泪,也泣声向凌南天道歉,还主动伸手,要与凌南天握手。 “呵呵,不客气。人生,总有些磕磕碰碰,误会难免,这也是人之常情。找到你了,我也可以给韩伯伯一个交代了。”凌南天侧过身来,伸手与之一握。 他的手腕霎时抖动了一下,颤声回话,暗自滴沽:她的手真软!真绵! “林长官?长官?你是国军的长官?你果然是奸细。娘的,你是不是威胁韩伯伯一家人了?”郑子捷待韩丹看完相片背后的文字后,便抢过相片来看,从两行小字中看到了“林长官”,这可不得了。 这可是国军士兵对军官的习惯称呼啊。 他马上气脑地质问凌南天,吼声如雷,双目血红,好象要吃掉凌南天似的。 “对!他肯定是奸细,是反动派的特工,韩丹,别信他。他肯定威胁你家人了!”吴志刚也吼了一声,急急伸手分开凌南天与韩丹握紧的手。 贺金城更是倏然伸手,搂住了凌南天的脖子,勒住了凌南天的脖子。 “喂------松手------会勒死人-------砰砰!”小红大惊失色,急急去分贺金城的双臂。 可是,贺金城牛高马大的,小红脑袋还齐不到他肩膀高,哪能分得开? 她急得双擂双拳,敲打贺金城背心。 “别动,松手!不然,我打死你们!”猴子也是吃惊异常,急急掏出双枪,一枪指向韩丹,一枪指向贺金城的腰勒。 猴子也是矮小之人,举起手来,也探不到贺金城的脑袋,只能用枪指向他的腰勒。 “啪!住手!都给我住手!”韩丹又气又怒,一拍餐桌,霍地起身,娇叱一声,颇为威严。 猴子急急收枪,贺金城也松开了凌南天的脖子。 凌南天仍然很镇定,也没有因为脖子被勒而喘不过气了,他在被贺金城勒脖子的时候,便自动闭气,只是闭气了小会,脸色依旧,喘息自然。 “你当过兵?你是国军的军官?就我家人的安全问题,请你给我一个交代。”韩丹抹抹泪水,又坐下来,侧目而视凌南天。 她声音很细,也很镇定,但是,一定要问清楚。 她的大眼睛很严厉,逼视着凌南天。 她相信自己这双眼睛,如果凌南天真是奸细,一定逃不过她的眼睛。因为她这双眼睛,已在过去的革命工作中,慑服过不少意志不坚定者或者说一些奸细。 韩丹之所以又如此镇定,也是因为她感觉凌南天好镇定,而且凌南天还有一种特殊的慑服力。 他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神情,绝非奸细可以装出来的。 韩丹曾经被捕过,就是因为奸细的出卖,而且敌方还领着奸细来认人,指证她、列举她的一系地下活动。 当时,她就喝斥过奸细。 那名奸细被她一喝,神色慌里慌张的。 因为做贼心虚嘛。 而她眼前的凌南天不会,说话也特动听。 小红与猴子又是一阵紧张,急急站在凌南天的身后,防止贺金城又对凌南天动粗的。 “不错,我当过国军的长官,只是我兵败了,我全军覆灭了。很惨痛的教训--------我所部兵马1600多人全部战死了---------呜呜---------”凌南天忽然眼眶一红,心中的伤痛被触及了,冯云、洪武、贺喜、铁牛、狗娃等人的音容笑貌又浮掠于他的眼前。 他哽咽难言,泪水滑流,抽泣起来。 “什么?”小红张大了嘴巴,骇然惊问。 昨夜以来,自瞧凌南天一眼之后,她就开始怀疑他的身份,白天也曾向猴子打听过凌南天的身份,只听猴子说凌南天是什么少爷。 她也相信凌南天的身份是高贵的。 可是,她却一直没想到凌南天竟然是一支1600多人部队的长官。 凌南天年纪才多大呀?官衔这么高? 小红张大嘴巴,旋即便瞠目结舌。 深邃的目光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呜呜呜呜------洪团长他们死得好惨啊!1600多弟兄啊!呜呜呜呜--------”猴子闻言,又见凌南天落泪抽泣,也被触动心事,蓦然抱头掩脸,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而这些情况还是他潜往济宁,打探回来向凌南天汇报的,他惨痛的体会可能还更深些。 吴志刚、郑子捷、贺金城闻言,都是瞪圆瞪大了双目,张大了嘴巴,久久没有合上:是不是真的?林鸟才多大?二十岁左右吧?领导1600多人枪?可能吗? “对不起!惹你伤心了。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过去的事情,是惨痛,是教训,你有收编俘虏兵的特长,我很高兴。好,这些事情,我不问了。你伴你娘在我家养伤,说明你是个孝子。孝子,一般不会做出埋没天良的事情来。现在,我只想知道你到青岛来,有什么目的?因为你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我们几个人的身份了。但愿你也能如实相告你的目的。如果你去告密,也让我们在黄泉路上知道我们是咋死的?”韩丹被他们一哭,心头很不是滋味,不知如何评价凌南天好,也不知如何对待凌南天好,只能这么问。 当然,她柔声细气之中,也将凌南天一军。 她懂得“劝将不如激将”的道理。 “中原大战之前,我是个学生,就似尔等一样。大战伊始,缘于叛徒的出卖与谋害,我家破人亡,所以,我借兵复仇---------收编了晋军、西北军、国军的一些俘虏兵,所以,我当了长官,不过,我这个长官是我自封的。又后来,缘于我收编的人马之中有人发动兵变,我与我娘差点战死,幸好被令尊所救。在我陪我娘到韩家村养伤期间,整个韩家村的男女老少,对我与我娘都很好。我也资助了他们的一些生活费用。他们对我的印象挺深刻的。等到你父亲回信的时候,你就会明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了。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具体情况,我就不多说了。哦,我陪我娘在你家养伤期间,令尊还写了不少信到你的学校去。因为你今晨才出狱,又要忙于工作,忙于联络你这些革命战友,可能没看见令尊的书信吧?又或者,令尊写给你的书信,被当局扣押起来了。反正不要紧,我也还得在周宅住上一段时间的。稍后,我娘他们还会来青岛。我率部到青岛来,是为了报仇,找那名叛徒报仇。”凌南天抹抹泪水,镇定下来,他此时已有城府了,自然不肯说出自己是来找马彪复仇的,便含糊其辞,东拉西扯,但仍说得很动情,很煸情。 仿佛他在微山湖的韩家村呆了十几年似的。 “嗯,我回到学校后,会查找家书的。还是刚才那句话,你已经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所以,我给你讲讲当前的革命形势。”韩丹也不考究凌南天所言之真假,暂时也无法考究,便对凌南天半信半疑,可是,她这个学生领袖很有斗争经验,便委宛提出要与凌南天继续拉拉话。 凭女孩子的直觉,她感觉凌南天绝非坏人。 “韩书记,不可以相信此人。我瞧他挺滑头的。”郑子捷可不乐意了,马上制止韩丹。 “韩书记,我们犯不着对牛弹琴,走吧。如果我们的事业有什么损失,我们就拿小红是问,就当小红是叛徒处理。”吴志刚颇有策略,也不相信凌南天之言,便拿小红来威胁。 他想:既然这个林鸟能住周宅里,小红又一直替他遮遮掩掩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可以说明,小红很在乎这个林鸟,威胁小红,便可以威胁林鸟了。 黎小红立时吓得俏脸发青,冷汗直冒,浑身发颤,这才感觉事情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自己好傻:不仅白陪林鸟睡了一夜,还如此头脑简单上爱上这个陌生人。 唉!真是不值! 唉!没文化,真是害死人。 今夜,我得赶走林鸟。 往后,夜校开学,我也去上课。 刚好凌南天侧目而视韩丹,黎小红居高临下,便恨恨地瞪了凌南天一眼。 凌南天触及小红怨恨的目光,不由心头大震,急急别过脸去,还真不敢面对她怨恨的目光。 瞬息之间,他心思陡转,暗道:看来,我不能再住周宅了。若是往后情况有变,我可能会连累小红的。 唉,我之前也不知道小红是好人,所以就把她给睡了,伤害了她了。 唉!真对不起!我又伤害了一个弱女子。 “不!我们是革命者,从参加革命的第一天开始,就时刻准备着为解放广大劳苦大众而流血牺牲的。所以,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只要有闲功夫,我们就得把话说清楚,而且,一定要在桌面上公开说清楚。”韩丹却有自己的原则,强调自己是革命者,革命者就是光明磊落的,一定要与凌南天沟通交流。 因为,她也看出来了,凌南天的眼神有些忧郁,有此眼神,证明凌南天绝非坏人,只是他忧郁的眼神之中又有点邪气,也掺杂着仇恨。 这是一个复杂的人。 虽然年轻,但是,他的心思是复杂的。她以深邃的目光,关注眼前这个年轻人,看待这个同龄人。她想:既然林鸟对国军中的某些将领有仇恨,又打了大败仗,那我就不妨做做此人的思想工作,争取把他拉到我们的阵营中来。此人既有统领过1600人枪的经历,肯定也是个人才。稍后,我把夜校办起来,把工人纠察组织起来,我就需要这种有军事才能的人来帮我发动武装起义。 “嗯!”众人都感觉韩丹言之有理,都点了点头。 走上革命道路 - 风流军神 - 石剑 “韩书记,你说吧,我洗耳恭听。”凌南天也点了点头,又侧目而视韩丹。 他暗自心想:韩丹要与我谈话,那最好不过了。 娘的,与女生聊天,那可是少爷的拿手活。 以前,在日本的时候,我每天晚上都与各国的漂亮留学女生谈心。 谈啊谈,然后就谈到床榻上去了,把衣服一脱,把被子一盖,便谈得融为一体了。 哈哈! 好! 爽! 谈! “林先生,从你的人生经历来看,你也算是个人才,因为你曾领导过1600多人枪,打过不少仗。你的身份、成分,我先撇开来不谈。今天,既然我们相识了,也是一种缘分。而且,你还知道了我们的秘密,我们的身份。你会不会去告密?我们无从知道。但是,我相信你是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而我们做的革命工作,是为了广大劳苦大众。从你嘴里所说的那个仇人来看,他仍然在国军里,就在青岛城内或是城外的驻军里当军官,对不对?”韩丹开篇称赞凌南天,继而话锋一转,又将了凌南天一军,以防凌南天告密,先把话堵死了,然后又针对他的仇恨反问了一句。 “对!韩书记言之有理,不过,我的仇人当中,还有日本人。他们老说我们中国人是东亚病夫,我很不服气啊,我始早要找他们较量一番,而且是公开的较量,我要打倒他们,扬我国威,并以此证明我们不是东亚病夫。当然了,我的仇人还不止这么多,还有的在济南、在热河、在平津一带,基本上都在国军里任职。等我在青岛杀了第一个仇人之后,我还得往其他地区去报仇。”凌南天点了点头,也坦承自己的仇人与仇恨,还有自己的民族自尊心。 他想:韩丹挺会说话的,挺像我的嘛。 哈哈,这就是我们的共同特点了,也将会是我们的感情基础。 往后,有机会的话,我也到夜校讲讲课,少爷也让她见识见识我的才华。 嗯,就这么着,少爷泡定她了。 众人闻凌南天之言,不由一怔,均有一种对他肃然起敬的感觉,似乎都在刹那间,暂时放下了对凌南天的疑虑。 “既然你对国军中某些将领有仇恨,那么,我建议你把你眼中的仇恨再放大些,放大到全中国来看,放大到整个国军队伍中来看。你觉得国民政府、国军与广大民众合心吗?他们什么时候与广大民众同过心,同过德?我们千千万万的同胞,目前还都是生活水深火热之中,而各路军阀,为了自己的地盘,为了自己的利益,相互混战不休,导致民不聊生,饿殍遍野。你由微山湖北上胶东,相信你一路上也看到了民贫国弱的惨状。就当前,老蒋为了自己个人的统治地位,而不惜与日本签订中日关税协定,根据协定,日本仍享有优惠国待遇,规定对110种进口的日货暂不加税。现在上海及其他一些大城市还有公共租界,某些城市还在外国列强的手中,老蒋不去收回这些国土,却拿起屠刀,砍向民众。在这种形势下,你说我们不革命,行吗?我们不把老百姓发动起来,不武装起义,就任由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沦丧的国土又何时才可以收回?”韩丹由凌南天个人的仇恨,延伸至全中国,又乃至于放眼世界,视野很宽,思维很敏捷,分析了国内的形势,又给凌南天提几个问题。 她忽然又有一种想法:要将这个林鸟引向革命道路,使林鸟成为自己的同志。 众人都很认真听,都被韩丹的话深深地吸引住了,就连猴子、黎小红都自觉地坐下来,出神地望着韩丹秀丽的脸蛋,坚毅有神的大眼睛。 “嗯!韩书记,我感觉你们的革命热情与精神是可嘉的,你们的视野也很开阔,咱们应该一起研究一下、打听一下日军的动向。中原大战给我们进一步造成了民贫国弱,现在,国军又重兵云集江西,围剿你们的工农武装,这就会给日军把握一个侵华的时机。另外,我希望我能成为你们当中的一员,在组织工人武装起义的过程中,我也可以趁机杀我那仇人,报仇雪恨。哦,我会说日语,如果你有需要,比如说见日本人,我可以为你们当翻译。今天上午,我拉车经过北海道菜馆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几名日本特工人员的对话,很可怕的。日军还有进一步的侵华野心。”凌南天细细聆听韩丹的话,也很佩服她独到的分析,接过话茬儿,表明了自己靠向她一方的决心与愿望,还显示自己是有文化的人,会说日语。 “日语?你会说日语?”吴志刚闻言,惊世骇俗地问凌南天。 “真的吗?那好,明天我领你去找日本人,你说几句日语给我听听。”郑子捷却冷笑一声,很不服气。他可不想凌南天向韩丹靠拢。他暗自心道:这个林鸟,从长相上来说,可比我帅多了,对美女的杀伤力强啊!娘的,此人要呆在韩丹身边,哪还了得?老子更没机会娶韩丹了。 “嗯!林鸟同志,你有这样的愿望,我先欣赏。我也希望你能向我们靠拢。不过,正如你刚才所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们还要考验你。希望你在复仇之前,能为我们的革命工作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且,你也有这种便利,你这个黄包车夫,可以打探到很多情况,很多消息,希望有些有价值的消息,你能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真诚地希望,你能走上革命道路。”韩丹也很认真地聆听凌南天之言,也很感叹凌南天活跃的思维,开阔的视野,对他更是欣赏,对他的称呼也变了,称之为同志了。 当然,她也不是一下子就接受凌南天,她表明还需要考察考验凌南天一段时间。 惊魂时刻 - 风流军神 - 石剑 秋凉如水,静静流淌。 夜色渐浓,风声萧萧。 寒星稀疏,光芒暗淡。 “嗯!韩书记,你放心!你的话,我全记在心上,我一定能为你们的革命工作作出一些贡献。我也一定会向你们靠拢,希望你们多多帮助我改造思想和落后的资产阶级腐朽观念。我愿意加入你们的工农武装队伍之中。待夜校创办起来后,我也愿意义务地为工人们讲课,争取让我尽快走上革命道路,在你的领导下,浴血奋战,为解放广大劳苦大众贡献我的青春,洒下我的鲜血。”凌南天何等聪明,马上就听出了韩丹的弦外之音了,他也马上表明心迹,向韩丹靠拢。 他还说得非常动听,把刚才偷听到来的词语,把韩丹嘴里蹦出来的词语,全都用在自己的嘴皮上,活学活用,灵活应用,巧用妙用。 他心里却暗想:少爷不向你靠拢,不经常无事找事的找你聊天,少爷又怎么能够泡到你呢?嘻嘻,丹丹,我爱死你了,我泡定你了。 “呵呵,好!但愿我们能早日成为革命的同志。好了,夜了,我们要走了。明儿见!哦,明天,我会到校务室里看看有没有我爹的来信?”韩丹闻言,嫣然巧笑,站起身来,又向凌南天伸出了纤手。 她典雅清丽,煞是迷人,有礼有节,更是可爱。 “救命啊------快来人呀------有人抢劫了-------” 便在此时,周宅的胡同里,传来了罗美珍凄婉的呼喊声。 “砰砰砰砰--------啊呀啊呀----------” 接着便响起了拳头的声响,还有凄厉的惨叫声,更有急促的脚步声响。 “不好!果然有敌特来掏乱。”吴志刚惊呼一声,心系罗美珍,便急冲出厅堂,抄起一根木棍。 “慢!吴志刚,我们来救人,你快给你表兄打电话。无论对方是谁,你就说我们出狱后,同学聚会喝点酒,但是,遭到了匪徒的入室抢劫。请你表兄过来看看。”韩丹也急跃而出,抓住了吴志刚的衣袖,语气急促地劝说他别冲动。 “对,厅堂里就有电话。吴志刚同志,快回来打电话。”凌南天闻言,暗赞韩丹果然是帅才,遇事冷静,处理事件有条理,便也随声附和,随即站起身来。 他学着韩丹的语气,称呼吴志刚为“同志”。 不过,话一说出口,他心头隐隐有些后悔,也有些担心,暗道:若果呆会吴坤率领部队来了,他认出我来,我岂不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唉,娘的,少爷想泡韩丹也不容易。 “好!郑子捷、贺金城,快去救人啊!”吴志刚回身朝厅堂里的人大喝一声,便也跃身回厅堂,打电话呼救要紧。 韩丹也急跃而退,回到了厅堂,欲向郑子捷与贺金城部署御敌任务,刚刚张嘴,尚没发声。 厅堂内却上演了一幕内耗的闹剧---------- “娘的,林鸟,你还敢说你不是奸细?贺金城,勒死他。”郑子捷却蓦然朝凌南天一声大喝,下令贺金城诛杀凌南天。 “慢!”小红蓦然色变,倏然起身,颤声回应,张臂拦住了贺金城。 她对凌南天虽有怨恨,却也有一夜恩爱之恩,可不想凌南天被这样给贺金城勒死了。 “住手!”猴子也大吃一惊,立时冷汗直冒,马上扬枪而起,指向贺金城的腹部。 双方立时剑拔弩张,气氛甚是僵硬。 韩丹侧目而视凌南天,心头也是一阵紧张,额头冒汗。 “顺风兄弟,把枪收起来。强敌面前,咱们一致对外,是非错对,自有公道。韩书记,我的黄包车里有份胶东早报,报上有该报公开的报料用的电话号码,若果呆会我有什么不测,请你致电该报社的郭主编,请她派记者来拍照来采访,用舆论压力制约一下这帮暗杀之徒。顺风兄弟,你负责保护两个女的安全。好了,其他人,是爷们的,就一起出去救人。在这里吼什么?”凌南天却也不与郑子捷计较,侧头朝猴子喝了一声,嘱咐韩丹一句,便霍地起身,冲出了厅堂。 然而,他却没有冲出铁门,而是抓着院里的大树杆,爬到树上去。 接着,他又由大树跃向围墙,沿着围墙,跑向胡同口。他动作很快,瞬间便消失于众人的视野中。 “走!”贺金城也顾不上想什么了,拉拉郑子捷的衣袖,拖着他就跑。 两人跑出了厅堂,发现黄包车上有铁棍、有大刀,便各自抄刀握棍。 他俩刚抄起钢刀、铁棍,铁门便被撞开了,一群黑衫黑裤的汉子,各握钢刀,朝贺金城与郑子捷砍来。 部分黑衣人扬刀冲向厅堂。 韩丹也跑出来,欲去拿黄包车上的胶东早报,可一看这么多黑人涌进院子里来,便也抄起一根铁棍。 她明知不敌,明知可能会溅血而倒,但也奋不顾身地砸向一名黑衣人。危险时刻,纵是妙龄少女,也勇敢与自己的同学战友,一起并肩作战。 那名黑衣人恰好是这帮匪徒中的首领。 院内灯火通明。 他一瞧韩丹珠圆玉润,漂亮迷人,不由色色地笑道:“嘻嘻,俊妞来的?好!大爷今夜有的爽了。” 他闪身一侧,横臂一抓,五指如钩,扣向韩丹之香肩。 韩丹一棍砸空,娇体倾斜,立足不稳,香肩刚好倾向黑衣人的五爪之下。 黑衣人抓着韩丹的香肩往自己身前一拉,拉得韩丹跌向他的怀中,他松开五爪,横臂一圈,张嘴吐舌,亲向韩丹脸颊,便欲着揽着韩丹寻欢。 “死畜生,放开我--------”韩丹怒骂一声,收刀回劈斜削向黑衣人的肩膀。 送出初吻 - 风流军神 - 石剑 秋风萧瑟,夜凉露浓。 草木摇动,刀光棍影。 周宅忽然遭袭,一群黑衣均是手握钢刀,杀向一帮革命青年,见人就砍,狼狠无比。 惨叫声、脚步声、拳头刀棍碰撞声纠织在一起。 话说黑衣人首领擒拿住韩丹,却欲猫戏老鼠,侧刀一斜,便架开了韩丹斜削来的一切,仍然张嘴亲向怀中的韩丹。 韩丹又怒又悲又愤又羞又恼,却又无可奈何,欲挣无力,因为香肩被此黑衣人五指抓着,她娇体稍动,香肩立疼,肩胛骨“格格”作响。 眼看韩丹将难逃一劫。 “嗖--------咣--------”院内树影摇曳,一人凌空而下,横腿狼狠扫来,一脚扫中了黑衣人的头颅。 “啊呀---------砰--------当------------” 此黑衣人一心戏弄韩丹,猝不及防,脑袋惨遭重击,颅骨立断,脸膛变形,惨叫一声,狂吐一口鲜血,便横倒在地上,钢刀横甩一边。 此匪双腿乱蹬几下,便旋即凄凉惨死。 韩丹也随黑衣人倒地而倒。 但是,瞬息之间,她便被由树上跃下来之人搂住了,耳边响起了温馨亲昵的话语:“丹丹,别怕,有我在此。” “林鸟?你怎么回来了?”韩丹闻声而惊骇,亦惊喜交集,俏脸发热发烫。 她愕然侧头相问,却不慎刚刚张嘴,双唇就印在了搂抱自己之人的脸颊上了。 她人生的初吻,就这样送给了凌南天。 由树下跃下之人,正是凌南天。 他本想跳墙去胡同里救人的,岂料刚跃上围墙,却见一群黑衣涌进了周宅大院,便又急跃转身,再跳回大树上。 他凌空下跃,横扫飞腿,打死了黑衣人,也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 韩丹素来庄重,虽然不慎将初吻送给了凌南天,却也急急伸手去推凌南天。 凌南天却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搂着她转身一旋,手入衣兜,掏出一把银元一甩。 韩丹被他搂着一旋身,转了一个圈子,身子飘了起来,登感一阵晕眩,睁眼之时,却是面向厅堂之门。 她没想到张口说话,却送给凌南天一个吻。 刹那间,她便脸热耳赤,心跳得厉害,娇体发软,软绵绵地倒在凌南天的怀中,圆满坚韧的双峰压迫在凌南天的胸膛上,电流旋即划过了凌南天的全身。 霎时间,凌南天也感觉一阵晕眩。 他明显感觉到韩丹的这两座玉峰,与自己以往睡过的、捏过的任何女子的双峰完全不一样啊! 太饱满了! 小红与猴子双双跃身厅堂门口,各拉一扇门又一退身,将厅堂之门合上了。 猴子甚是机灵,并不敢开枪,怕惊动声太大了。 也就在此瞬间,数名黑衣扬刀冲至到厅堂门前,抬脚端向厅堂之门。 恰好凌南天的银元--------豪华暗器也甩到。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数名黑衣人的后脑,各被凌南天甩出的一块大洋击中,霎时间后脑血浆激溅,数名黑衣人应声而倒,惨叫而亡。 “你会武功?”韩丹又是一阵目眩,骇然惊问凌南天,话犹未了,身后却又传来一阵惨叫声。 “波----------”凌南天回吻了她一下,厚唇印在她双唇上,便松开她,急去救人要紧。 “你---------”韩丹虽然长得漂亮,但是,为人庄重严肃,自己无意吻到凌南天,已让她芳心狂跳,羞涩无比,此时被凌南天一吻,更是又羞又恼。 她张口欲骂凌南天,却又不敢再骂下去,作声不得。 她此时此刻岂敢责怪凌南天?还须靠他去救人啊。 她与凌南天身后的惨叫声,是贺金城与郑子捷传来的。 “当当当当--------哎呀-------啊呀-------” 贺金城虽然高大威猛,却终究是学生,有几分蛮力,却不会武功,不善于格斗。 他握棍左拦右格,弹开了几把钢刀,自己也是破绽多多,很快就被几名黑衣划了几刀,浑身染红,连声惨叫。 郑子捷更不用说了,握刀一挥,虽然扫开了两名黑衣人的刀,自己的刀也被震飞了,被另外两名黑衣人扬刀下划,当胸开花,脸蛋也被划了一刀,登时鲜血直流,惨叫而倒。 凌南天松开韩丹,脚下一滑,便滑向郑子捷,近前之时,双拳直擂而出。 这是惨无人道的一击,专致对手断子绝孙的。 “砰砰-------啊呀啊呀---------” 两名黑衣人的裤档被他双拳击中,仰天而倒,凄厉哀号,各自双手一松,两把钢刀被凌南天挟手夺去了。 这两名黑衣人捂着裤档,满地打滚,甚是凄凉。 “会家子来的,先杀他!”数名黑衣人见状大惊,纷纷高嚷着,急急扬刀围向凌南天,劈向凌南天。 “林鸟,小心啊!”韩丹兀是双手捂着双唇,含羞发呆,忽见凌南天遇险,惊叫一声,又甚是关切。 凌南天就地一滚,避开下劈而来的三刀,蓦然跃身而起,左刀反削,右刀斜划,扬腿侧踹。 刀光凛凛,寒气逼人。“唰唰----------咔嚓---------啊啊啊--------” 一名黑衣人脖子被凌南天一刀削断, 一名黑衣人背心被凌南天划了一刀,一名黑衣人的右腿被凌南天踹断,跪倒在地上。 拳拳碎骨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中刀者鲜血飞溅,砰然而倒,惨叫而亡。 断腿者,跪地呜呼哀号。 周宅里外的惨叫声,撕心裂肺的,吓得邻家宅院纷纷关门闭户熄灯。 不时溅起的血水,和着大红灯笼发出的红光,让周宅院内殷红一片。 院子里,只剩下两名黑衣人了,他们见凌南天如此凶残,岂敢再战,纷纷拖刀而退,退出了铁门外。 “嗖--------”凌南天岂会放过这两名黑衣人?他一刀脱手甩出,疾如利箭。 刚退到铁门口的两名黑衣人,均是被钢刀捅后心而入,透前胸而出。 “啊呀啊呀-------砰砰-------”两名黑衣人凄厉惨叫,被一柄钢刀串连在一起,扑地而倒。 激溅而出的鲜血,染红了铁门。 “啊--------”韩丹见状,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双手急急捂嘴,芳心怦怦狂跳。 凌南天双足一点,腾身而起,又跃上铁门后右侧的大树上,再沿大树跃向围墙,去救围墙外胡同里的黎建与罗美珍。 “好功夫!娘的,老子刚才看走眼了。”贺金城是直爽的汉子,见状不由高声称赞凌南天,也为之前自己对凌南天的误会作检讨。 韩丹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里,眼望凌南天健捷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之中:林鸟真是一个国军长官吗?国军长官有这么勇敢的吗? 国军中的官兵,不是文官贪财,武将怕死吗? 林鸟此人遇险机智,武功高强,勇往直前,奋不顾身,却又趁机占我便宜---------- 他-------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我引导他走向革命道路,是对或是错? 他会真心追随我闹革命吗? 他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者吗? 他怎么如此凶残?杀人得偿命呀! 他今夜伤了十几条人命了。 哎呀,坏事了,坏事了! 韩丹虽然也勇敢机智,但经历的事情,多是领着学生上街游行,高呼口号而已。 她哪曾遇过象今夜这样如此腥风血雨的场面? 此时此刻,她或多或少,也慌神了。 “子捷,你怎么样?子捷-------”贺金城赞了凌南天一句之后,便附身去扶郑子捷。 “好多星星,怎么今夜这么多星星?”郑子捷的眼镜摔破了,满脸是血,胸前也血痕道道。 他躺在贺金城怀中,但觉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喃喃自语,便眼睛一闭,晕厥在贺金城的怀中了。 “不好!伤亡了这么多人,怎么办?哎呀,这帮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呀?好象不是敌人的特工便衣?哦,对了,林鸟说过要给胶东早报打电话的。哦,原来林鸟敢如此放肆杀人,恐怕林鸟的社会关系不简单!嗯!也对,他曾是国军的统兵将领,肯定与胶东早报的社长或主编有关系。嗯,就这样,我得先给胶东早报社打电话。”韩丹耳闻贺金城对郑子捷的呼唤,便如梦初醒。 她本是极其聪明之人,联想到凌南天如此大胆,又看看眼前地上血水横流的黑衣人尸体,或多或少明了些事情。 她便跑到黄包车旁,拿起那张胶东早报,又回奔向厅堂,打电话找报社来采访要紧。 其实,她有些情况还猜对了:凌南天正是看出这帮黑衣不是什么特工特务便衣,而是城内的匪帮组织大刀会来寻仇的,所以,凌南天便敢狠下重手。 在凌南天看来,便是再多杀大刀会的几个黑衣人也无妨,因为这种事,郭妙妙好处理。 他下午拉着郭妙妙满街跑的时候,心里便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郭妙妙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可能他遇险时,她还会保护他的。因为郭妙妙真要报复他,当时在避邪胡同掏枪之时,便可以杀了他。 “呀--------”恰好,吴志刚打完电话,握棍推门而出。他要出去救罗美珍。 两人顾不上打话,便各顾各的事情了。 “外面情况怎么样?少爷呢?”猴子很遵守纪律,很听凌南天的命令,单手握枪,守护在惶恐不安的小红身边,见韩凡进来,便颤声急问。 “林-----林鸟呢?”小红也站起身来,颤声惊问。 韩丹无暇顾及她们俩人的问话,便按报上的电话号码,抓起电话,拨通了胶东早报社的电话:“胶东早报吗?我这里是城西文昌街弼马温胡同103号周宅,有匪徒前来抢劫害命,请求支援。哦,我认识郭主编的,请她一起过来。” 言罢,韩丹便放下了电话,又冲出了厅堂,也抄起一条铁棍,跑到胡同去支援罗美珍。 “哥,哥------走呀,顺风,救我哥去-----呜呜----”小红见状,更是吓得六神无主,此时见韩丹敢抄棍而出,蓦然想起自己的兄长还在外面拼命,便也泣声对猴子道了一句,也冲出了厅堂,抄起一把钢刀,冲出周宅,奔向胡同。 “娘的,老子倒成了小脚女人了-------”猴子自嘲一骂,感觉反应慢了,急握双枪,也飞奔而出。 胡同里,挨打的确实是罗美珍与黎建。 他们两人自发现胡同口有黑影晃动之后,便也佯装情侣,搂搂抱抱地走向胡同口。 他们假装到对面的小食店里买羊肉串。 可是,他们俩人刚走到胡同口,便发现越来越多的黑衫黑裤的汉子。 于是,他们俩又发慌了,急又往回奔,欲呼喊提醒周宅内的同学们逃命。 本来,这帮黑衣人还不想那么早动手的,但见黎建与罗美珍一跑,便知行动已无秘密可言。 为首黑衣人低沉地道了一声:“柱子,抓住这对狗男女。其他弟兄,冲进周宅里去。” 刀刀追魂 - 风流军神 - 石剑 胡同口,那名黑衣人首领话音刚落。 他身旁的一名彪形大汉,手握钢刀,便双足一点,身子腾空而起,凌空翻了个筋斗,落在了黎建与罗美珍的跟前。 此壮汉象一座铁塔一般,却又身法灵活,不会如猪之蠢笨,他瞬间便堵住了黎建与罗美珍的去路。 危难之时,黎建倒是有些英雄气概,明知不敌这名叫柱子的黑衣壮汉,可也是勇敢地挥拳擂去。 罗美珍趁机越过柱子的身旁,大声呼喊起来。 其他黑衣也越柱子身旁两侧而过,扑向罗美珍,抓住她,将她按在地上,便痛打一顿,打得罗美珍遍体鳞伤。 罗美珍俏脸生花,连声惨叫,不时吐血。 话说黎建双拳擂出,击向柱子的腹、胸。 柱子却单臂一格一分,震开了黎建当胸擂来的双拳,也震疼了黎建的双臂。 “哎呀-------”黎建登时双臂发麻发疼,惨叫了一声,双臂肘欲裂欲断似的。 可是,为救罗美珍,他得强忍着。 他惨叫一声之后,又挥拳擂去,还一脚端向柱子的裤档。 这下子,这名叫柱子的虎汉便火了。 他本来就让了黎建一招,若是刚才还击,已将黎建打倒在地上。此时再见黎建如疯了一般,柱子暗想:老子再不出招,恐怕副总舵主就会责怪我了。 这柱子本本就高于黎建一个头有多,手长脚长,体格猛壮,武功了得,不待黎建双拳擂近,便抬脚一端,当胸一脚。 “砰--------啊呀-------呼---------” 黎建双拳没有擂到,一脚也没至柱子裤档,便被他当胸一脚踹中,仰天而倒,鲜血柱喷。 他体内的五脏六腑翻翻滚滚,如被人揪,似被刀割,疼得他双手抚腹,满地打滚,哀号惨呼。 其他黑衣人,便一涌而上,拳脚齐下,按着黎建便是一阵狠打狠踢,霎时间便打断了黎建的几根勒骨。 “嗖--------------” “唰唰唰唰唰唰------” “砰砰--------------” “咔嚓--------------” 就在此时,凌南天由围墙上一跃而下,一脚蹬向柱子头部,一脚勾向柱子的脖子,握刀下划、斜抹、直劈、横斩,挽起朵朵刀花。 刀法狠辣,招式奇特。 一招数式,变化多端。 柱子忽闻头顶上呼呼风响,左拳上举一格,右手急急握刀翻撩、横格、竖挡、上划。 他奋力握刀格拦抵挡,却仍感觉眼花缭乱,手忙脚乱,欲退不能,欲闪难避,唯有硬拼。 两刀相碰,各自的力道都刚猛异常,两把钢刀一碰之下,均是一折而断。 但是,柱子的脖子被凌南天沟住了,身体被凌南天借下跃之势,被凌南天勾得侧倒在地上。 缘于柱子身躯太重,倒地的刹那间,发出巨大的响声,如同滚木一般,重重地着地。 柱子惨叫了一声,右肩即时摔裂,右臂撑地之时,疼得他又惨叫了一声,又侧倒于地。 他急换左掌撑地起身。 “柱子,你怎么样?”胡同口站立着的那名黑衣人首领,见柱子中招倒地又惨叫出声,不由大吃一惊,这才明白江湖之上: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 他拔刀出销,忽奔向凌南天,动作奇快,马步很大,迎面便一刀捅向凌南天。 却见凌南天身子落在他身前一米远处,握着半截钢刀脱手甩出,又横腿一扫,继而附身,双臂下探,十指一抓而下。 “嗤--------啊呀-------” 半截钢刀径穿一名参与围殴黎建的黑衣人的咽喉而过,此人即时溅血而亡。 另外三名围殴黎建的黑衣人,其中一人头颅被凌南天一脚扫中而侧,又侧撞向另一名黑衣的头部。 两头相撞,甚是剧烈刚猛。 “砰砰”两声,两头颅骨撞歪撞裂。 “啊呀啊呀--------”两名黑衣人又惨叫而亡。 最后一名黑衣人正擂拳下击黎建,忽然双臂被凌南天一抓一拗。 “咔嚓咔嚓--------啊呀-------” 此名黑衣双臂立断,惨叫一声,眼前发黑,跪倒在地上。 凌南天却抓着他一双已折的断臂,提他而起,直掼而出,随之,自己双足一点,身子腾空而起,双腿凌空端向由胡同口握刀奔来的黑衣人首领。 “嗤--------啊呀------砰砰------啊呀---------” 断臂的黑衣人被凌南天直掼而出,撞向由胡同口奔来的黑衣人首领,撞在黑衣人首领的刀尖上,刀尖透胸而入、后心而出,也撞得黑衣人首领连退数步,溅了他一身是血。 没被撞倒,算此黑衣人首领武功很高、马步很稳、身体很壮了。 可是,凌南天凌空蹬腿而来,如影随形,双脚端去。 一脚踹中惨死的黑衣人头颅上,一脚蹬中黑衣人首领的侧额上。 黑衣人首领仰天而倒,侧滚而翻,晕头转向,金星飞舞,惨叫吐血,也哀号起来。 “扑通------大哥,请你放我一马,我是被逼加入大刀会的,因为他们威胁我家里人。”此时,柱子见所有的黑衣人不死亦残,便将半截钢刀一扔,远远地向凌南天下跪,请求饶命。 “我叫林鸟,我很欣赏你的武功,还有你耿直的性格。你走吧,但愿你往后不会再作恶。否则,我下次见你作恶,势必取你性命。”凌南天走过来,扶起柱子,好言好语相劝,真的放他一马。 “谢谢大哥!”柱子感激地点了点头,闪身就跑。对这帮黑衣人,凌南天是心中有数的,所以下手不留情,但也想结交江湖好汉,故此既杀伤打残一帮喽罗,也放过耿直的柱子。 崇拜 - 风流军神 - 石剑 “美珍----------呜呜呜呜---------” “大哥----------呜呜呜呜----------” 此时,吴志刚跑过来,弃棍一扔,扶起罗美珍,泣不成声地为她抹血,颤声呼唤。 黎小红也扶起黎建,抱入怀中,失声痛哭,泪如雨下。 黎建与罗美珍皆已晕厥过去,都流了不少血。 “你怎么把那人放走了?呆会警察来了,那可是要录口供的。否则,何人来证明我等是受害者?这满地尸体、满地伤残者的,咋办?你让我等咋办?”韩丹跑过来,气呼呼地质问凌南天。 “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凌南天双掌合什,念经一句,道出佛理一句。 “你------扑哧-------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唉,气死我了。”韩丹气得张口结舌,却也失声而笑,又长叹一声,不停跺脚。 “丹丹,没事的,现在的这个马彪马市长,不是想向市民们显示他的怀柔政策吗?拉拢民心,好与韩复榘争地盘吗?这就是咱们利用他的大好机会。呆会,你让吴志刚找吴坤应付警察就行了。而且,那个郭主编也肯定会来拍照的。有军队、有警察、有记者这三方人马而来,我担保尔等一定不会有事的。另外,我与顺风兄弟不想见到军方及警方的熟悉人物,得暂时回避一下。还有,你领小红到学校去住,暂时不要住在这里了,防这帮匪徒的其他人来报复小红,周宅暂时锁上,尔等也暂时不要到这里来聚会了,得换个地方。”凌南天走过来,眼望小红还搂着她兄长痛哭,便趁机去占韩丹的便宜。 他伸臂一揽,将韩丹搂入怀中,耳语几句,亲了她的脸颊一下,又分开她,闪身而过,拉起猴子就跑。 “喂-----你-----你怎么可以耍无赖?呸,我有生以来,还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人?我与你很熟吗?”韩丹忽又被凌南天搂入怀中,不由俏脸发热,又羞又恼。 她娇体蠕动,肩膀一撞凌南天,欲挣开他的拥抱。 可是,凌南天力气远大于她,搂得她很紧,且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正当她挣扎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凌南天亲昵的话语及劝告。 她这回可是正经严肃之人碰上无赖之人了。 她刚回过神来,欲骂凌南天,可凌南天又松开她,拉着猴子跑入胡同尽头,蹿入周宅了。 “哎呀,真是死无赖,我咋会碰上这种人?讨厌死了。唉,我还领这种人走革命道路呢?呸!他简直就是害群之马!哼!”韩丹欲骂凌南天而骂不了,因为人已不见了,气得她浑身哆嗦,因为她今夜接二连三被凌南天吻了几次。 “不过,他的脑子很好使啊!反应太机灵了。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据他所言,他还懂日文。总得来说,他还是了不起的人才啊!唉,无赖就无赖吧,先领他走上革命道路,慢慢地做他的思想工作,把他赤化过来就是了。”韩丹跺了几脚之后,伸手抚抚脸颊,感觉双颊仍然很烫,不由又是一阵害臊,却也思潮起伏,终于还是决定把凌南天拉到自己的革命队伍中来。 “韩丹,咋啦?救人要紧呀!那个林鸟,他娘的,跑了,惹事了,就交给咱们来处理,真他娘的不是东西。”此时,贺金城从周宅里跑出来找韩丹,又破口大骂凌南天。 “哦!金城同学,不要骂他了。他有为难之处,另外,他已设下妙计让我等应付了。在这个白色恐怖年代,咱们对敌斗争,需要智慧。看一个人,不能只盯着他的缺点看,更重要的是要综合他所有优点。就拿今夜来说,没有林鸟在场,咱们可能血溅当场了。对不对?”韩丹回过神来,走近贺金城,马上就做他的思想工作,指出工作方法,并称赞凌南天一番。 “对对对,韩书记,你就是高人一等,我骂是骂了林鸟,可是,我也挺服他的。他似乎挺有脑子的,武功挺高明的。我服死他了。往后,我还得拜他为师,且发动同学们一起拜他为师。真的,我现在好崇拜他。哗,他的功夫真厉害。走吧,此事后议吧,先救人要紧。”贺金城伸手搔搔后脑,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是耿直之人,知错就改。 然后,他转身分开小红,抱起黎建,跑向周宅。 “咦,这倒是一个发展革命同学、同志的好办法。看来,发挥好林鸟的作用,还是有利于革命队伍的壮大的。呵呵,这个林鸟,怎么起的这样的怪名字?林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嗯,这应该是一个化名,绝非真名。嗯,这个林鸟,可是文武双全啊,他一人打这么多人,还打赢了,真厉害。我倒也挺服他的。”韩丹一听,来灵感了,反思贺金城的话,也对凌南天多了几分佩服。 她联想到凌南天“林鸟”这个古怪的名字,又乐了,也猜测到“林鸟”可能是个化名,便又想: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得好好问问他,一定要将他的情况了解清楚。咦,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他呢?他-----他------他怎么可以轻易就吻我?难道,他喜欢我? 凌南天拉着猴子,蹿入周宅,穿过厅堂,奔入后院,推开后门,拉着猴子,跳入池塘之中,游水而走。 韩丹等人抬起伤者,回归周宅。 “快,围起来!给这帮聚众闹事的学生上镣铐。”不一会,游言志领一帮警察来了,他气汹汹,要抓韩丹等人。 “慢着!”吴坤也领一个排的兵力来了,朝游言志大喝一声,一个排的兵端着步枪,便将周宅里外的所有人都包围起来,包括警察在内。 料事如神 - 风流军神 - 石剑 “吴营长,处理治安问题,可是警察的事啊。”游言志一惊,慌忙奔到吴坤跟前。 “游探长,你不知道吴志刚是今晨马市长亲手释放的吗?他们几个同学出狱之后,小聚喝酒,又是在富人家中,能闹什么事?你一个小探长,能买得起这样的大宅子吗?在这富人家的宅子里,你也敢能乱抓人?你不想活了?你以为你有几杆枪,就很了不起吗?到时这宅子的主人要是跑到马市长或是甘局长那里告你一状,你就会吃不了兜着走。哼!这帮黑衣人,可是城内大刀会的人。大刀会是干什么的?是专门敲诈勒索的黑心人!我听说,他们收的保护费,还会送一部分到警局去,游探长,你这么紧张大刀会的人死伤惨重,是不是平常时收他们的钱,收多了?”吴坤对游氏兄弟、甘如龙在马彪面前的得意,是心里有气的,想想自己追随马彪出生入死的,到头来才混到一个小营长当,心里很不舒啊! 所以,吴坤对游言志毫不客气,冷冷地挖苦他,挤压他,打击他,戏弄他。 “你-----你你你-----你胡说!吴营长,咱们俩人可都是马市长身边的人呀!你怎么可以这样血口喷人?”游言志一听,头发都发麻了,结结巴巴地,愤然地斥责吴坤。 “既然都是马市长身边的人,就更要爱护马市长的声誉。各位同仁,把周宅里外的尸体及同学们的情况,全部拍照下来。我们新闻媒体,对社会丑恶现象,一定要敢于揭露。顺便,也可以揭露一下警匪勾结的事情。”吴坤尚未答话,郭妙妙便领着几名记者也来了。 她身穿旗袍,肩披风兜,纤腰款摆,风情万种。 她身后的几名记者,随即端起相机,就给地上的死尸或是韩丹、游言志等人拍照。 果如凌南天所料,几方人马齐来,可不太好处理韩丹等人。郭妙妙作为蓝衣社的特工,自然也希望能铲除这些匪徒,好让国民政府得民心、得天下。 吴坤怔怔地望着郭妙妙的曼妙身材,咽了一下口水,感觉自己身体忽然难受起来了。 “喂,郭主编,事情可不是你想像中的这样子,游某可是刚到青岛上任啊!根本就不熟悉大刀会的人,真的,求你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游言志一听,头皮更麻了,慌里慌张地跑到郭妙妙跟前,连忙费舌解释一通。 他还连连向郭妙妙躬身作辑,苦苦哀求。 面对相机的镁光灯闪烁,他又急急捂着脸孔,生怕明天真的会上头版头条。 这个警匪勾结、欺压百姓、到富人大宅里劫财劫色的罪名可是不轻啊! 更何况游言志长得很对不起观众。 不过,如果他不知道郭妙妙的特工身份,可能他马上就会开枪,毙了郭妙妙。 可是,这个郭妙妙挺精明的,本来,特工人员,是不可以随便向国民政府的官员提供身份的。 可是,郭妙妙却偏偏反其道行之,美其名曰是为了共同做好工作,实际上也是保护自己。 再说,密报权在她手上。 城内知道她身份的人,都得让她三分。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用警车将伤者送往医治疗?难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警方就不用负责任吗?你们就任由匪徒入室抢劫,谋财害命吗?国民政府为什么会被老百姓骂?就是因为尔等官差不作为。”郭妙妙却娇叱斥责游言志一番,骂得很严厉。 “是!”游言志吓得浑身哆嗦,赶紧立正敬礼,挥手喝令警察,抬起伤者,送到胡同口的警车上,急奔医院而去。 所谓的警车,只不过是一辆改装、重新涂漆的大卡车。 韩丹、小红、贺金城、吴志刚等人急急也上了大卡车,护送黎建、罗美珍前往医院。 “林鸟,还真是个人才,料事如神啊!他杀死大刀会十几个人,打残大刀会十几个人,竟然一点事情没有,还弄得那个蛇头鼠目的游探长里外不是人。”吴志刚上了警车之后,心定了许多,便侧目而视韩丹,感慨地道。 “嗯!了不起!他这个师父,我拜定了。我相信,我们学校很多同学,都愿意拜这样智者为师。”贺金城经历一场搏斗后,本来就很佩服凌南天,此时见军、警、新闻媒体三方都被凌南天摆弄着,不由更是佩服凌南天了,更是翘指称赞凌南天了。 “嗯!这个人,我们在了解其身份背景之后,马上报材料给胶东地委,这是个人才,我们不能流失人才。以后,我们还要搞武装起义的,需要这样的领军人物来指挥作战。”韩丹听了他们俩人的话,心中更是有数了,肯定了吴志刚与贺金城的说法。 她心里却想着另外一码事:林鸟怎么敢老是吻我呢?从小到大,哪有男孩子敢轻易牵我的手? 如果不是革命工作的需要,我不伸出手来与人握手,谁又敢轻易伸手要与我握手? 可这个林鸟,刚刚认识我,就吻了我几次。 哼!什么人呀? 他们几个低声谈话,车上的警察也听不到,因为大卡车的马达声太响,夜风亦大。 周宅院落内,士兵们正紧张搬运尸体,打扫院落。 “谢谢你,郭主编。我表弟吴志刚,你应该见过的了,他家庭困难,实在念书念不下去了。我刚到青岛,各方关系也不属,我想请你出面,帮帮我表弟找份工作。”吴坤向郭妙妙敬个军礼,道谢一声,又请郭妙妙帮忙。 “行啊!就让吴志刚到我们报社当个记者呗。不过,这份职业很辛苦,白天采访,夜晚赶稿。”郭妙妙也想与吴坤搞好关系,满口答应,毫不犹豫。 “哈哈哈,穷苦人出身,这份职业,吴志刚应该承担得起。谢谢郭主编,看你哪天有空,我和志刚一起请你吃饭。”吴坤闻言大乐,赶紧再道谢。 怀柔政策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不客气!吃饭的事情,有空再说吧,你呆会请马市长到医院看看伤者,我明天再加一条新闻报道,保证明天的市民,对马市长更有好感。另外,你让吴志刚明天早上六点半左右到报社报到。七点之后,我要下班回家睡觉了。哦,你让士兵们将这些尸体抬走,打扫一下这处宅院。中原大战刚刚结束,委员长要取信于民,咱们当差的,就是要尽职尽责做好这些工作啊。现在赤匪玩的奸计,就是糊弄老百姓,所以,咱们的国军调到江西后,老打不过赤匪武装,就是因为老百姓暗中相助赤匪武装。吴营长,只要取信于民,咱们就可以赶走韩复榘,到时,你可能就是团长、师长,甚至是军长了。”郭妙妙对这种请客不在乎,吃喝对她来说,不是问题,便谢绝了,但是,又向吴坤献上一计。 “哈哈哈,好!郭主编,马市长正好在府上,这样吧,你随我一起去见他吧。这个主意是你出的,最好你与他面谈。我觉得为了你的工作好做,请他给你一个军职较好。你兼多一个职务,遇有什么事情时,你也可以调动警卫部队。”吴坤投桃报李,也回献一策,也想拉拢郭妙妙。 “呵呵,好!那咱们就一起走吧。”郭妙妙闻言,正中下怀,如吴坤之策得逞,自己还真的可以带来很多工作上的便利啊。 于是,她上了吴坤的吉普车,驰向马府,面见马彪。 缘于郭妙妙如此卖力为马彪树形象宣传,马彪也非常乐意给郭妙妙一个军职:城内警卫营副营长,协助吴坤负责城中的警卫工作,有权调动部队,平时可以不理警卫营的事务。 吴坤连夜召集警卫营的官兵,介绍郭妙妙,推介郭妙妙。 这一来,三方皆大欢喜。 马彪也当即在胶东早报记者、甘如龙、游氏兄弟等人的陪同下,前往教会医院,去看望郑子捷、韩丹、罗美珍、黎建等伤者。 他们还送上红包,以示慰问,并在许多病人出来围观之时,当着记者的面,表示将严惩恶匪。 这一来,真把医院里的很多病人都感动了,纷纷称赞马市长是好人啊!马青天啊! 就连郑子捷黎建、罗美珍、黎小红也是热泪盈眶。 看到这个情景,韩丹、吴志刚相视一眼,两人的心头,都是一阵沉重。 他们俩人都这么想:倘若郑子捷、黎建、罗美珍、黎小红真被马彪感动了,这些人以后还会继续参加革命吗?尤其是郑子捷还是支部成员,掌握着诸多的秘密,若是此人叛变投敌,那后果之严重将不堪设想啊! 话说凌南天与猴子二人由周宅后门,跳入池塘里。 两人潜水而游,至对岸才浮出头来。 他们俩连大气也不敢出,只能静静呼吸,约过了几分钟,不见四周有声响,有动静,这才敢说话。 “三少爷,你太不仗义了。小红的哥哥都被人打成那样子,你还领着我逃跑。你对得起人家小红吗?她对咱俩可好了,提供吃、住、穿,连每天的零用钱都给咱俩准备好。哼!”猴子对于凌南天逃离周宅之事,产生了误会,甚是愤愤不平。 “猴子,小红也好,他哥哥那帮同学也罢,都是我结交的对象,你没听我说吗?我在往他们的革命道路上靠拢。但是,今晚的情况很特殊,吴坤、游氏兄弟都是认识我的,我不走,行吗?你放心,我领你打仗的时候,打胜仗的时候多,还是打败仗的时候多?你放心,他们没事的。你要相信我所设下的计策。你放心,如果有什么不良后果,你找我算帐,你打死我。现在,你先别吭声,呆会,咱俩再潜回宅里去,如果没什么事情,就冲个澡,换套衣服,咱们去教会医院,看望虎子的娘亲去。”凌南天不怪意猴子的斥责,又向他拍胸担保小红等人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虎子?哪个虎子?”猴子愕然反问。 “我新结交的一个小朋友,他才十一岁,就自己卖报纸谋生了。他娘是接生婆,月前路黑回家,摔断臂膊了。虎子还要赚钱给他娘亲治伤呢。所以,我感觉他很坚强,是可造之才,也很佩服他,我一定要去看看他的娘亲。这个虎子,将来,我一定要将他带在身边,和你一起,当我的左臂右膊。”凌南天便把今天遇见虎子等的一系事情,都低声告诉了猴子。 “了不起,我也服他。走吧,到回去吧。我呆会去找我两个乞丐哥哥过来,一起去教会医院。”猴子闻言,也对虎子赞叹不已,听得凌南天称他与虎子将来会成为凌南天的左臂右膊,更是高兴,便把不愉快给忘掉了。 他又急着想回周宅看个究竟,便掏出一把勃朗宁手枪,塞到凌南天的手中。 “好吧,走!”凌南天不想与猴子伤了和气,便接枪别在腰间,同意马上游回周宅的后门去。 两人重又潜水,游回周宅后门,不见四下有动静,便悄然打开门,伏地爬行,沿猪圈这边滚来,弄得全身烘臭。 爬至厅堂侧门时,听到了郭妙妙对游言志的训斥。 猴子乐了,心里暗道:三少爷真是神算子也!啥事情,他都料到了。唉,刚才,我误会他了,对不起他,我往后得努力点替他办事。 黑暗中,他露出洁白的牙齿,向凌南天笑了笑。 两人趴在地上,等到吴坤与郭妙妙都走了,这才站起身来。 浩浩天夜,苍穹如墨。 凌南天与猴子两人大摇大摆地穿过走廊,去浴房冲澡,然后换上原来那两个护院的衣服,又跳上屋顶,跃向另一条胡同,叫了两辆黄包车,便直奔教会医院。 猴子指路,中途下车,叫上他的两名乞丐好友,分别与凌南天、与猴子各乘一车,也一起去教会医院。 被隔离 - 风流军神 - 石剑 秋夜沁凉,尘埃飞扬。 街头少有行人。 凌南天与其中一名乞丐同乘一车。 猴子则与另一名乞丐同乘一车。 这是凌南天的有意安排,目的是想了解猴子结交的这两个朋友,是否可靠? 因为,凌南天想到:自己要剌杀马彪,而马彪又有大部队及警方的保护,仅凭自己一人,是难以办到的。所以,就必须结交仗的江湖朋友,多几个得力帮手,行剌马彪,才能多几分胜算。 凌南天与那名乞丐并肩而坐。 两人一路聊天,越聊越亲热,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因为作为凌南天手下的猴子都这么豪爽,可以想像得到凌南天又将会是多么的豪爽。 所以,同车的乞丐颇为信任凌南天。 从聊天中得知,这两名白天欺负猴子的乞丐,一人叫作卢宗英,一人叫作卢宗保。 他们两人是挛生兄弟,河间人氏,都是八卦掌门的弟子,因三年前触犯门规,被其师父罚作乞丐,以此思过。 本来,他们兄弟俩人当乞丐一年即可,岂料恩师忽然去世,对人生有新感悟的卢氏兄弟,感觉愧对恩师。 所以,卢氏兄弟便甘愿多做两年乞丐,用这种忏悔的方式,以乞求恩师在天之灵的谅解。 两辆黄包车到了城南的渤海路教会医院附近的时候。 黄包车夫又掉转车头,往回拉了几十步远,便将凌南天等人放下来,然后自个走了。 凌南天、猴子、卢氏兄弟都意识到医院出事了。 此时的这四个人,也都算老江湖了。 所以,他们都没有问黄包车夫为什么。 待下车后,他们便又沿小巷,蹑手蹑脚地到回医院附近去。 但见医院四周军警林立,三步一岗,四步一哨。 透过微弱的灯火,刚好看到马彪等人正从医院里出来。 韩丹、吴志刚、黎小红、贺金城等人自然礼貌相送。 胶东早报、日报、晚报的记者则是紧紧相随,不时给马彪拍照,生怕错过了马彪任何一个亲民的生动细节。 这可是又一条轰动胶东地区的头条新闻啊! 马彪看到记者如此卖力为他拍照,心头更是高兴。 他边走下台阶,边对身边的甘如龙道:“甘局长,一定要严厉打击城中的匪帮,严禁匪帮收保护费之举,凡扰乱治安者,一律严惩不岱。另外,让游副局长亲自率队,二十四小时在医院里保护这批学生伤者,直到伤者伤好为止,严防大刀会的其他匪徒会来袭击报复伤者。” “是!市长!”甘如龙对马彪此举,自然心领神会,马上立正敬礼。 “这个-------韩同学,贺同学,你还是回学校吧,免得耽搁学习。这个-----吴志刚同学,恭喜你明天到胶东早报上班啊。以后有空,常来我办公室坐坐。哦,诸位不必担心照顾伤者之事,我会派专人照顾几位伤者。这样吧,我让游探长驾车送尔等回学校。吴志刚同学明天要到胶东早报社去上早班,这医院里颇为吵杂,就让甘局长领你到好的旅馆去休息吧。”马彪表面上官腔十足,心里却想支开韩丹、贺金城、吴志刚等人,然后策反病榻上的郑子捷、罗美珍、黎小红、黎建等人,以便从郑子捷等人身上获取“赤匪”在胶东地区的地下组织联络暗号、名单、活动规律。 然后,马彪再将这批地下组织一网打尽。 这也是郭妙妙为马彪献上的一条毒计。 因为对人而言,病榻上的伤者较容易动情,较容易激动。 如果马彪不断地关心他们,不断地来看望他们,并派人严密监视,策反郑子捷、罗美珍、黎氏兄妹,还是较为容易的。 所以,马彪佯装很关心韩丹、贺金城的学业,派游言志率队护送韩凡、贺金城回学校。 “好!谢谢市长,有市长的关心,我们一定好好学习,将来为国民政府服务。再见!”韩丹是很聪明的学生领袖,闻言之后,虽然心里暗暗叫苦,却不敢当面拒绝马彪。 她当即向马彪表示感谢,并朝吴志刚眨眨眼,便拉拉贺金城的衣袖。 她与贺金城两人一起上了游言志的大卡车,当夜回归学校。 随后,吴志刚也上了甘如龙的轿车,被甘如龙安排在城西“旺盛”旅馆住上好的房间,费用由甘如龙包办。 甘如龙一下子就替吴志刚支付了三个月的费用。 “娘的,三个月的房费都付了,这叫什么事儿呀?老子不是等于被他们软禁了吗?我还能见韩丹吗?我还能见贺金城吗?我还能为革命做工作吗?完了,完了!工人夜校的事情,办不了了,我愧对组织,愧对组织对我的培养了。”甘如龙一走,吴志刚便毫无睡意,在房间里走来踱去,脑际间在思索马彪等人的用意,在考虑行动对策。 他可是韩丹支部里的重要成员,不是一般人,人穷志不穷,革命热情非常高涨。 “看来,我也不能多找吴坤啊。否则,争取吴坤到革命阵营来的策略行不动,反而会害他丧命的。唉,韩丹、贺金城也很麻烦,一个是女子大学的学生,一个是理化大学的学生,两人不同校区,分别被送回各自的学校,肯定近期不敢联络了。麻烦了,如果郑子捷、罗美珍、黎氏兄妹等人真被策反,那怎么办是好?我又送不出信息去。坏事了,坏事了。唉,老子的头好疼,唉,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过几天再说吧,总会有对策的。老子就不信,我一帮革命者,会斗不过马彪此等卑鄙小人。哼!”吴志刚愁眉苦脸,在房中走来踱去几个小时,自己都走晕了,闪花了眼睛。 最后,他苦思无果,便往床榻上一躺,呼呼大睡。 韩美人的难眠之夜 - 风流军神 - 石剑 萧条街头,寂寞枯枝。 韩丹被警察送回学校大门口时,便自个下车回学校了。 她连与贺金城道别的机会也没有,就别想着对贺金城交代几句话了。干革命工作,得特别小心啊! 韩丹是坐过牢的人了,斗争经验虽然不是很丰富,可经历了牢狱之灾,总会变得小心翼翼的。 学校里,还亮着些微弱的路灯。 但是,所有的课室,图书馆和宿舍区都关灯了。 韩丹走进校门,感觉里面冷冷静静的。 她穿越长长的林荫小路,来到与学校正大门相对的是一片宽阔的草坪上坐下,孤孤单单的。 尽管她刚出狱,而且也很累了。 可是,她毫无睡意。 由医院回学校的一路上,她的心里一直都很纠结。 她一直都在想:怎么办?很明显,马彪不仅仅是在搞怀柔政策,而且还拟将搞策反活动,把我与吴志刚、贺金城等人隔离开来,目的就是要策反郑子捷、罗美珍、黎氏兄妹啊! 自己最近一段时间,肯定出不去了。 我一走出校门,肯定也会被敌特的便衣跟踪。 这帮刽子手,肯定会监视我与谁接头?与谁联络? 怎么办? 对了,找林鸟帮忙传话,找林鸟去医院送信或是探听情况。 这个人挺灵活的,又会武功,也会乔装。 他一个少爷,乔装成黄包车夫,不也挺象的吗? 对,就找他帮忙。 可是,林鸟逃出周宅之后,会在何处落脚呢? 林鸟还会到回周宅去吗? 唉,我又不一定能找到他呀! 找吴志刚? 找贺金城? 肯定都不行。 他们俩人肯定也会分别被监视着。 怎么办? 我如何才能找到林鸟? 我怎么样才能找到林鸟? 我又不能走出校园。 唉,烦死了。 难道我的革命工作,就此中断? 组织上可是赋予我重任呀,对我期望很高呀! 韩丹独自坐在草坪上,思来想去,想的脑袋都大了,却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她抱头仰躺草地一会,坐起身来,却感觉头晕晕的,只好先回宿舍休息。 同宿舍的女生,都已睡着了。 里面乌灯黑火的。 因为韩丹坐过牢,此时又有警方送她回来,学校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无人敢随便为难韩丹。 韩丹有气无力地摸黑回到宿舍,和衣躺在床榻上,合目便睡。 可是,她却辗转反侧,终是久久也难以入眠。 虽累却睡不着,很烦躁! “我怎么样才能找到林鸟帮忙传讯?怎么办?我不能为革命事业做工作,这是小事,我个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可是,胶东地区的地下组织若然因此受到损失,那就是大事了,那会给革命事业造成重大损失的。唉,我的头好疼!”韩丹仍是不自觉地在为自己支部的人员被分别隔离而苦恼,任是苦思瞑想,却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 “咦,有了。我把林鸟拉黄包车的模样,画成一张素描画,交给我的室友梁丽娟,让她去街头找林鸟去。可是,林鸟还会拉黄包车吗?他放荡不羁的性格,会不会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今天拉黄包车,明天化妆成别的模样,做别的行业的事情呢!唉!此计还是不行。”韩丹蓦然想到一策,甚是兴奋,跃身而起,可刚坐起来,便又自我否定了。 “嗯!有了,我易容后去找他。林鸟此人,他刚认识我,就敢吻我几次,说明此人是风流种,绝对是放荡不羁的人,他必定会去夜总会、歌舞厅、咖啡厅,甚至于------迎春楼-------呵呵,羞死人了,我咋想到那种事去了?”韩丹复又躺下,双手抚摸一下双颊,摸到脸上被凌南天吻过的地方,蓦然灵光闪闪,想出一条计策来,却又忍不住“扑哧”一笑。 她既气恼又好笑,还很气,且亦羞。 她双颊又是一阵发热发烫。 “丹丹,咋回事呀?你今天命犯桃花了?我都睡着了,你还笑?”上铺的梁丽娟被韩丹辗转反侧、腾起身来又躺下、笑声吵醒了,便附头下来嘲笑韩丹。 她也闻到了韩丹身上的一阵酒味,便与韩丹开起了玩笑来。 “呵呵,亚娟,你才命犯桃花呀。瞧你,佯装睡着,心里却想着白马王子,稍有风吹草动,就起床。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事,你喜欢理化大学的贺金城,哗,他好高大威猛哦!”韩丹却一跃而起,探手拍拍梁丽娟的小脸,反过来取笑她。 “呵呵,贺金城?--------就那头大水牛?-------呸!本姑娘就算这辈子独身,也不会嫁给他。睡了,明天再犯桃花呗!”梁丽娟一听,自嘲地笑了,讥讽贺金城是人身牛脑。 她拨开韩丹的手,便又缩回了头,蒙被而睡。 “喂,亚娟,我想求你一件事。跟你说心里话吧,我呢,确实喜欢上了一个富家子弟,今天,我刚出狱,他便来接我,还为我接风洗尘。他这个人呀,放荡不羁,被他家里人赶出来了,现在街头上拉黄包车为生。当然了,他家里人始早会接他回去的。哦,他家里人也认识我,所以,我得易容之后才能去找他。否则,他家里人会跟踪我的。因为我家里穷啊,我与那位落难少爷,仍是门不当、户不对的。所以,明天呢,麻烦你上街一趟,替我买点易容的化妆品,我化妆成贵妇人,去街头找她。还有呀,你回来之后,我扮成你母亲或是你小姨的模样,与你并肩走出校门去街头找他。好吗?我可是掏心窝的话呀,我真的是带你去见我的白马王子哦。我对你这么真诚,你是不该帮我一忙呢?”韩丹忽然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办法来,于是哀求梁丽娟帮忙。 大胆:夜潜女生宿舍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哎呀,求什么呀?咱们还是不是好姐妹呀?哪哪哪,说好了,不用你掏钱哦。行了,你既然招供了,我就替你办好这件事。不过,这位落难少爷身边还有没有别的小帅哥呀?本姑娘也想找一个---------呵呵----------”梁丽娟答应替韩丹办好此事之后,便又含羞地问韩丹一个问题。 她出身富贵,不愁吃不愁穿的,读书也不认真。 她到学校来,也就是度度日子,打发一下时光。 到了现在这个韶龄,她自然也会想心中的白马王子,自然也会向往浪漫的爱情生活。 她想:韩丹出身贫寒,都能找到帅哥少爷,我岂能不行?我长得又不差,我家里又有钱,嘻嘻---------------- “有啊!有好多个呢,我保证,你一定能从中挑到一个白马王子出来。哗!那可比贺金城帅多了。全是有文化又高大又靓仔的那种哦。呵呵,就这么说定了。睡了。”韩丹掀开她的被子,伸手轻轻地拍拍她的脸,俏皮一笑,便缩回身子,复躺于床,蒙被而睡。 “哼!讨厌死了。你的事办好了,你就睡。我呢?我倒被你弄得睡不着了。喂,你得陪我说说话。喂-------喂喂喂---------”梁丽娟见韩丹睡了,不由气恼起来。 她唠叨几句,不见韩丹回话,便也只好合目睡觉了。 韩丹其实没有睡着。 她只是不想与梁丽娟废话,也怕继续瞎聊下去,会吵醒其他室友。 她在蒙着被子,故意不搭理梁丽娟的。 她的芳心,此时是一阵怦跳。 她心里暗道:“我咋会胡说林鸟是我相中的白马王子呢?为什么这件事,我一定要请他来帮忙呢?我才认识他呀?而且,我并不了解他。就因为他会点功夫?就因为他调皮掏蛋?就因为他吻了我几次?哎呀,羞死人了,呸呸呸呸-----------不过,这个林鸟也是挺帅气的--------呵呵!” 时间在韩丹的胡思乱想中,分分秒秒地流逝。 宿舍里四个女生,有一个是很胖的富家小姐,就是梁丽娟,名字好听,但胖得厉害。 胖女会打呼噜,呼噜声一响,韩丹就更是难以入眠了。 她不由烦躁起来,正欲起身,敲敲梁丽娟的床板。 “咚咚咚--------”宿舍门响了。 “谁?”韩丹倏然一惊,一骨碌便翻身起床,蹑手蹑脚地来到房门后,低声问。 “是我-----萧顺风!”房门外响起了猴子的声音,很低沉的。 “你?呀!”韩丹又惊又奇又喜,蓦然拉开门栓,打开房门,借着走廊的微弱灯光一看,却见是一名妇女躬身于她的房门前。 韩丹不由一怔。 “我胸里面鼓起来的东西是面包来的--------随我出来一下。”妇女蓦拉开衣襟,胸脯果然放在两只馒头,果然是男扮女装的猴子。 韩丹扑哧一笑,急急伸手捂嘴,生怕吵醒同宿舍的人。 她轻轻地拉上房门,朝右边指了指。 两人便蹑手蹑脚地来到了走廊的尽头的厕所里。 这里是女校,女生宿舍的厕所,肯定就是女厕了。 猴子进去一看,不由尴尬起来。 “萧顺风,你啥意思?你怎么扮成这样,混到校园来?若是给学校的保卫人员抓到,你可就是被押着上街游行的大罪。到时,我看你的颜面往哪搁?”韩丹领着猴子到了卫生间,便低声斥责他。 “我这是奉三少爷-------我这是奉林先生之命,前来保护你的。你们离开周宅之后,我们也跑到医院里------”猴子急向她摆摆手,低声讲述他奉凌南天之命,特来保护韩丹的情况---------------------------------- 冷风卷着枯叶,凌乱地盘旋大街小巷中。 “猴子,情况不妙啊。哪,韩丹、贺金城都上了警车。不知道他们是被抓?还是咋回事?那车是往这边方向过来的,这条小巷与大路的交汇处,路中有个陷阱,你滚过去,滑到陷阱里,等那辆警车过来的时候,你钻到车底下,抓住车底板的铁撬之类的东西,就潜伏于警车底下,看看这辆车是要把韩丹、贺金城弄到哪里去?如果是回学校,你就想法混到学校去。如果是押韩丹去坐牢,你就回来报告。如果你没回来,就证明你混到了女子大学。如果你回来,就回周宅里,我会回去等你。快!”伏在教会医院附近的幽暗小巷里的凌南天,低头附在猴子的耳边,低声授计。 他由暗往明处看,对教会医院门口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一看那阵势,便知是马彪在玩他的怀柔政策,接受郭妙妙的意见,佯装到医院来看望黎建、罗美珍等受伤学生了。 但是,他具体听不到马彪等人说什么,又看到韩丹、贺金城上了警车,心头便焦急起来,很想弄清楚到底是何事? 于是,他便授计猴子办此事。 “嗯!”猴子机灵地点了点头。 他就地一滚,由小巷滚向大街,落在路中央的一处陷阱里。 待警车越过,他便抓着车底的一根横杠,双脚一伸,又靠在另一根横杠上,就这么一路上都潜伏于车底下。 他由车底下往外瞄着,待到了女子学校,看到了韩丹与游言志打招呼,便下了车,往校门口处走去。 他便松手松脚,松开两根铁杠,人往地上一躺。但是,他也不走,他就躺在车底下。因为他发现警车的车头仍然是向着东面的,而贺金城没有下车,这说明警车呆会仍得往前开。这猴子真是鬼精灵。 男扮女装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夜色茫茫,露冷风寒。 凄凉的枯叶随风飘荡,或是在悲风之中挣扎,或是秋歌之中舞动起来。 不一会,警车开走了,猴子便由地上起身,站了起来。 夜静更深,校园外也没有行人。 “韩丹一个人进了这所学校,这里应该就是女子大学了。”猴子内心滴沽了一下。 他没文化,不认识字。 但是,他机灵,有脑子。 他看到韩丹进去了,又看看校门,便知这是女子学校了。 他左看右看,东张西望,看到左侧高高的围墙外,有几株大树,便纵身一跃,闪身到树丛中去。 “里面灯火这么亮!什么时候才是全校熄灯呀?老子啥时候才能潜入学校里去找韩丹呀?唉,他娘的,这个任务不好办。三少爷咋交给我这样的任务呀?”猴子仰躺于树下的枯草上,心里犯愁了。 他暗道:“现在翻墙进去,可不好弄,万一给里面的保卫人员抓住了?会坏们了三少爷的大计的。” 于是,他便仰躺于树下的草丛中,合目养神,静待时机,翻墙进去找韩丹。 “快快,你们几个,守在前门。你们几个,守在后门。你们几个,随我去校务室找值班的副校长。记住了,你们一定要给老子盯住韩丹,她要溜出校门去接头,你们就先别把打草惊蛇,一边派人暗中跟着她到目的地,就一边派人回来报告。” 猴子躺了一个多小时吧,校园内的灯,慢慢地熄灭了。 他正要起身翻墙而入,却听到校门东侧大街边上,传来低沉的几声呼喝。 猴子躬着身子,透过树梢缝隙往外望,但见一队便衣,悄然而来,约有十几个人。 为首之人正给那些人部署任务。 尽管那名便衣首领的话,说得很低沉,声如蚊咬,而猴子与他们相距也挺远的。 但是,猴子是“顺风耳”,仍然听得清清楚楚。 猴子心里暗道:靠!三少爷又算对了,这帮鸟警察果然还会派人来监视韩丹的。 不行,老子得先爬墙进去,找到韩丹,提醒她要小心点,然后再想法子混出来,向三少爷报告。 于是,猴子便借夜色掩护,悄然爬上树梢,纵身一跃,双手搭在围墙上,用力一按,便翻入了围墙内。 恰好,此时校园内的韩丹正由草坪上起身回宿舍,猴子借着树影的掩护,便随其回宿舍。 可韩丹刚入宿舍大门,大门值班室的女管理员兼卫生清洁员,她的目光透过窗口,看到韩丹神色不对,待韩丹走过宿舍大门,便蹑手蹑脚地出来,想跟踪韩丹。 猴子见状,便从宿舍门外的一株大树下一蹿而出,伸手搂住了这名女管理员。 他顺势用力地一按而下,将她按倒在地上。 他一手死死地捂着这名女管理员的嘴,一手捂紧她的鼻子。没几下子,这名女老师便窒息晕厥过去了。 猴子将她拖进值班室,双手颤颤地剥下她的外衣,穿在自己的身上,却发现值班桌子上还有几只馒头。 似乎,这几只馒头是值夜班的管理员的宵夜。 猴子便拿起两只馒头,塞进自己的胸脯里,拉下长发,扮成一个很丰富的妇女,又一间间宿舍地去找韩丹。 当然,他不敢去敲门。 不过,机灵的猴子也会想到:韩丹刚进宿舍,里面肯定有动静。她不可能不冲澡吧?她不可能不脱衣服吧?她刚才在草坪上坐得那么脏。 于是,猴子便在一间间寝室的门口,聆听动静,找了几间寝室,他果然听了韩丹与梁丽娟的对话。 于是,他便确定这间寝室就是韩凡的宿舍了。 缘于梁丽娟也在说话,猴子一时间又不敢敲门,便就这样一直伏于宿舍门前。 直到梁丽娟打起了呼噜声,他这才敲门。 “谢谢--------谢谢你们!谢谢林先生!” 猴子说明自己男扮女装,潜到宿舍来的原因,韩丹已是热泪盈眶,感动落泪。 她仅仅道谢一声,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太感动了,自己刚认识的林鸟,他竟然如此关心自己,派猴子不顾危险地来找自己,看看自己是否安全。 林鸟的这份关心,还胜过了革命队伍中的某些同志了。 “不客气。现在便衣或在校门口,或是已经进驻校园了。你有什么打算,我得回去向三少------向林先生汇报。”猴子习惯了称呼凌南天为“三少爷”,习惯成自然,此时又不慎说漏了嘴,急忙改口。 “三少爷?林鸟是三少爷?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他是谁家的三少爷?说!”韩丹一怔,答非所问,反问质问起凌南天的身份来。 “不不不-------我说错了,我说的是另一位三少爷。不是林鸟,哦,不是林先生。”猴子慌了,赶紧摆手,急忙辩护,却是越辩越露马脚。 “你不说是吧?那好,我喊非礼了--------这可是女厕所,你到了女厕所里来,若是被人发现了,那会是什么结果?”韩丹已经看出了端倪,便要揪住此事不放,因为她还要发展凌南天加入她的革命组织的。 因为她已见证了凌南天的智慧,见证了凌南天功夫,而凌南天又那么关心她,还与她父亲有“交情”。 所以,她必须了解清楚凌南天的身份背景。 当然,作为少女,她也很好奇。 “你------姓韩的,你怎么能够这样子来害我?我是来救你的,唉,气死我了。”猴子气得七孔生烟,满脸涨红色,没想到正直美丽的韩丹也会来这一招。 他马上斥责韩丹。 “我不管。你知道,我很欣赏林鸟,我也不会害他的。你其实也知道我的身份,我是决不会害林鸟的。你快说!你说了,我就放过你,也会感激你。你不说,我就恨你。”韩丹破涕而笑,笑中泛泪,很是灿烂,有些得意,表明态度,却仍然逼问猴子说出凌南天的身份。 女厕:玩死敌特(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唉,好吧,你可不能泄密,可真的不能害我家三少爷。哪,那林鸟呢,其实就是勇解徐州围、妙计一夜夺三城的闻名天下的国军少将凌南天。你看过了有关他的新闻报道吧?你应该听说过国军中有这么一位神奇的少将吧?他此来青岛,是来找马彪报仇的-----------你要闹革命,也要杀马彪,咱们的路不同,但是,目标却是一样的------”猴子无奈,只好警告韩丹要替自己、替凌南天保密,也只好将凌南天的身份说了出来。 因为,他知道韩丹确实不是坏人,而且是学生领袖,还被敌特组织抓去坐过牢的。 他相信韩丹不会害凌南天的。 “我的天啊!---------人才!奇才!天才!鬼才!太棒了!了不起啊!----------我今天早上一出狱,我就翻看了很多旧报纸,我看过他的新闻报道。我看这篇旧报道的时候,我的心就在想,国军也有这样的将才?怎么他们与我们的工农武装打仗,还老打败仗呢?但是,你现在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国军队伍里,确实也有将才。凌南天,了不起的军事奇才!明天,你领我去见他,我要见他,我要重新和他谈谈。”韩丹听了猴子讲述凌南天的人生经历和真实身份,不由张大嘴巴,喃喃自语,煞是激动。 她双目晶亮,连声赞叹凌南天。 “什么你的天?那是凌家的凌南天。什么你的天?哎呀喂,你别说的那么亲热!你还没嫁给他,你还没过门呀!”猴子却装疯卖傻,戏弄了韩丹一番。 “死猴子,你真坏!啪啪!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的!哎呀,你气死我了!”韩丹一听,俏脸泛起了红晕。 她伸手拍打了猴子两下,娇嗔地骂了猴子一句,漂亮的脸蛋红成了一只成熟的苹果。 那俏样,可爱极了,迷死人了。 就算是没有完全发育的猴子,看到韩丹如此娇俏迷人,也会忍不住直咽口水,裤档里的硬物也会有些异动。 尤其是韩丹此时很激动,因为激动,她的双峰在摇晃着,撑着上衣起伏不平,波浪线煞是好看。 “喂,你干嘛这样色色地看着我?”韩丹忽然发现了猴子眼神的异样了,不由羞涩地喝斥猴子。 她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 哎呀,自己的胸口可能是因为听了凌南天的传奇军旅生涯,而激动得起伏不平。 双峰颤动。 那猴子的目光正往这里瞧。 “咦,你还先别骂。我家三少爷,还真是喜欢你。我想起来了,我陪他来青岛的一路上,每次歇息,他都拿出你的相片来,有时候我佯装睡着,我看到他老亲是相片中的你。哪哪哪,你们一帮学生,他唯独最关心的就是你!对不对?”猴子吓了一跳,急急收回目光,别过头去,不敢再往她的胸口处看了。 然后,他又带着几分童真,亦真亦假,加油添醋,画蛇添足地说起凌南天对韩丹的爱慕之情。 “死猴子--------你-------你你你-------胡说!”韩丹一听,眼前又浮掠过凌南天吻她的情景,不由更是害臊,羞羞答答地喝斥猴子,又握拳擂了猴子两拳。 “哪哪哪哪--------你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你还敢说不是?你也喜欢我家三少爷,对不对?否则,你不会因为听了他的故事,而那么激动!啧啧啧,哎呀喂-------我在社会上混的时候,我听那些老大哥说,这个什么的女孩子常常口是心非的--------哈哈!被我说对吧?”猴子闪闪躲躲,避开她两拳,却仍然戏弄她,把韩丹说得好象就是她对凌南天一见钟情似的。 “哼!不理你了。滚!”韩丹芳心怦跳,却佯装发怒,转身欲走。 “是这边,这边有动静------------” 韩丹刚刚转身要走出女厕之时,门口不远处,却响起了轻微低沉的声音。 她又吓了一跳,赶紧回身。 猴子也听到了动静,急从腰间掏出两把勃朗宁手枪,递与一把给韩丹。 他又竖指于唇边,意思让韩丹别再吭声,又朝女厕的两扇门后指了指。 然后,他自己也收起了嘻皮笑脸,闪身于门背后。 韩丹见状,也握枪闪身于另一扇门背后。 来人是两个,确实是游言志派来的便衣警察,就是来进驻校园,专门监视韩丹的。 他们两人先是通过值班的校领导,亮明身份,然后便来到韩丹所住的这幢宿舍楼。 可是,他们俩人到这幢楼的值班室一看,值夜班的女管理员被人弄晕了,外衣也是被剥了。 这两名便衣一惊可是非同小可,马上就意识到的有赤匪分子潜入到这幢楼里来会见韩丹了。 他们躬着身子,摸黑而行,不时停下细微的脚步,探听哪间寝室有说话声。 可是,每间寝室都没有说话声。 后来,因为猴子与韩丹开玩笑,声音大了些,从最东端的女厕里传出来。 这两名便衣闻声而大喜,各自掏枪,蹑手蹑脚地走向这处女厕,好在韩丹因为佯装发怒要走出女厕,听到了这两名便衣的低沉的说话声。 女厕里的嘻笑声,忽然没了? 奇怪! 两名便衣蹑手蹑脚走到女厕前,不见里面有动静,两双贼眼相视一下,鼠光闪闪。 其中一人便躬着身子,蹑手蹑脚地先进去。 岂料,他的脚步刚刚踏进女厕,猴子便从门背后一闪而出,握枪指向此便衣的腹部,吓得这名便衣乖乖地就举起手来。韩丹也闪身而出,夺下了他手中的枪。 “------------”猴子朝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进来,又朝里面指了指。 女厕:玩死敌特(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忽然被黑漆漆的枪口指着,那名便衣吓坏了,浑身哆嗦,脸如土色,竟然尿了裤子。 尿汁从他裤脚了潺潺地滑流下来。 他双腿发软,差点就跪倒下来。 他只好乖乖地听话,朝女厕最里头走了进去,脚步颤巍巍的,仿佛老态龙钟似的垂暮之年了。 猴子收起手枪,蓦然伸臂,一手去捂便衣的嘴巴,一手去勒便衣的脖子。 那名便衣欲要挣扎,伸出双手去钳、去分猴子的双臂。 “对同志要热情似火,对敌斗争要残酷无情。”这是韩丹参加革命工作后的格言。 她蓦然握枪,愤怒地用枪托狠砸向此便衣的后脑。 “咣--------” 这名便衣登时脑浆飞溅。 因其脖子被勒,因其嘴吧被捂,惨叫声极其低沉。 他萎倒在便池中,晕厥过去了。 血浆潺潺地流向便池,又被尿便及墙壁上滴下来的水冲淡冲走了。 这名便衣在晕厥中,因为失血多,也无声地惨死了。 “喂,兄弟,什么情况呀?你咋了?小心点呀!别弄出太大响声,吵醒这幢宿舍的女生,可就坏事了,传扬出去,人家会说我们跑到女生宿舍来做坏事的。别没占到便宜,反而弄了一身骚。”站在女厕门外的另一名便衣,听到里面“咣”的一声,以为他的弟兄在里面撞到了什么,便一边持枪而入,并喝问一声,又一边劝说他的那名便衣兄弟。 他的声音也不大,怕吵醒了这幢宿舍的女生。 “进去!”韩丹又从门后闪身而出,低沉地娇叱一声,握枪指着这名便衣的脑袋。 吓得这名便衣也只能乖乖地举起手来。 韩丹的左手举起,下了这名便衣的枪,用双枪指着他。 “哎呀,我的娘--------”唯在此时,这名便衣才看到先进来的那名便衣倒在便池里,吓得惊叫起来。 猴子再故伎重演,从门后一闪而出,一手捂向此便衣的嘴巴,一手去勒他的脖子。 韩丹从这便衣身后出手,用枪托又狠砸其后脑。 “咣-----------”这名便衣也如同之前的那名便衣一样,血浆飞溅,萎倒在便池里,晕死过去了。 “怎么处理?” 两名便衣警探死了。 猴子也紧张得浑身是汗,此时轻松了许多,便请示韩丹如何处理后事? “去!把值班室的女管理员,背到这里来,给外界造成两名特务强--------暴-------女管理员的假象。”韩丹处事一向是果断的,也是很机智的,对敌斗争经验也积累了不少,马上喝令猴子去背值班室的女管理员过来。 提到“强暴”两个字时,她又结结巴巴的,以她庄重的个性,真是很难说得出口。不过,现在没办法了,只能说这样的粗话。 “好!”猴子闻言,朝她竖起的拇指,对她也挺佩服的。 他转身就跑,把还在晕厥中的女管理员背到女厕里来,堆放在两具死尸身上。 “好了,你回去找凌南天,让他和你的乞丐朋友,一起混进教会医院里,探望几名伤者。看看马彪有没有对伤者下毒手。第二,你们要找到城南孙氏铁铺的铁匠老孙,让他通知钱师承,迅速通知我们的地下组织,马上更换地址,不能让敌特破坏我们的组织。第三,你们想法找到吴志刚,让他把夜校办起来。第四,我是出不去了,你以后要常潜到学校来见我,把外面的动静告诉我,把我的想法传出去。”韩丹在猴子跑出去背管理员的时候,自己悄然回宿舍,换了套衣服,把自己这套染红的衣服也洗干净,然后便吩咐猴子快走,还提了几点要求。 她思维清晰,话语有条有理。 言罢,她把手中的两把仿造的“盒子炮”及从那两名死便衣身上搜出来的弹匣,递与猴子。 “嗯!你拿着枪呀!干嘛要把枪给我?”猴子不接她递过来的枪,愕然地反问了一句。 “不行!出了两条人命。明天,其他的便衣,肯定会进学校来搜查的,我肯定是被怀疑的重点对象。所以,你把枪枝弹药,全部拿走。不能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记住,我可能到寒假前,甚至于春节,都出不了校园了,你得经常来看我,帮我来回的传递消息。”韩丹摇了摇头,把不留枪枝的原因告诉了猴子,又着重嘱咐他一番。 “嗯!你小心点哦。我走了。”猴子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收起几把枪,也嘱咐韩丹一句。 他很是佩服韩丹的镇定、沉着、稳重。 稍后,他便如幽灵一般地潜逃出校园了。 韩丹便也回宿舍睡觉了,悄然关上门栓,躺在床榻上,耳边回味猴子的话,心头又是久久难以平静。 她心想:怪不得凌南天会吻我,原来他看到我的相片的时候,就喜欢上我了。 咦,世上竟然有这样的情痴? 怪事了! 我的相片很美吗? 我自己怎么不觉得呢? 呵呵! 唉,幸好,他不是坏人。 但是,我也不可能喜欢他呀,他是国军的人,而我则***员,两*势成水火,我怎么可以喜欢他呢? 我和他怎么可能走到一起呢? 哦,不! 如果我把他争取到我们的革命阵营中来,我与他就有可能。呵呵,羞死了,我咋想到这回事上去了------------ 天色蒙蒙亮了,韩丹这才疲惫地,双手捧着发热发烫的脸,迷迷糊糊地入睡。 一阵秋风吹来,卷起满地落地,又将卷成堆的落叶,重重地摔在地上,尘土飞扬。 凌南天、卢宗英、卢宗保三人还伏于教会医院附近的小巷里,偷看着医院附近的情况,但见马彪乘车走了,甘如龙、游言丰却留了下来。 成立丐帮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所潜伏的那条小巷,与教会医院相隔颇远,听不到甘如龙与游言丰的对话。 但是,甘如龙与游言丰耳语一会。 游言丰便驱车跑开了,而甘如龙则是走进了医院里。 医院四周,仍然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这一切,让由暗处往明处看的凌南天,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不知道甘如龙与游言丰说什么。 而且,游言丰是马上驱车去办事的,马上就执行甘如龙的命令的。这个情况,很不正常啊! 看来,甘如龙今夜就向郑子捷他们下手了。 凌南天见状,心里很是焦急,却又很是无奈,暗道:现在这种情形,硬闯是不可能的,暗潜而去,也无可能的。 看来,唯有等猴子回来再说了,先看看韩丹那边的情况吧。唉,如果郑子捷、罗美珍经不起严刑拷打逼问,那么,韩丹等人所建立的地下组织就会毁于一旦。 凌南天的心,很是忐忑不安,却又束手无策。 “怎么办?看这情形,救不了你那些受伤的兄弟姐妹呀?这些军警都把医院给控制起来了。”卢宗英靠近凌南天的耳边低语几句。 他虽然不了解凌南天的真实身份,但是,看到猴子那么服凌南天,便也很服凌南天。 白天的时候,他们兄弟俩是欺负了猴子,可是也与猴子聊了很久。 三人从澡堂里出来,进了一家饭馆,边吃边聊。 卢氏兄弟知道猴子是穷苦人,且苦大仇深,血海深仇还是凌南天助猴子报的。 凌南天这样一个能助穷苦人报仇的人,肯定是好人。 卢氏兄弟是江湖侠客,白天乞讨,晚上铲除人间不平事,并非仅仅是两个乞丐那么简单。 而现在,凌南天又如此信任他们俩人,让猴子把他们俩人叫来助凌南天到教会医院来探望伤者或是营救伤者。 侠义之人,总想着助人为乐。 “你们俩兄弟结交了多少乞丐朋友?能把他们组织起来吗?倘若能的话,咱们就组织一个丐帮,由你们兄弟俩当正副帮主,所有费用与刀具、枪枝,都由我来提供。帮规、帮里的宗旨,你们俩人决定,我决不干涉。但愿你们能行侠仗义,多多扶助穷苦人就行了。偶尔,我有困难,你们认为我值得帮,就过来帮帮忙。”凌南天答非所问,反问起卢氏兄弟与其他乞丐的交情,提议组织一个丐帮。 他还试探卢氏兄弟,未来是否会助自己一臂之力?或者能否听从自己的号令? “这个嘛-------有交情的乞丐有十多个吧。行!你的建议很好。说好了,你不能干涉我们丐帮的活动的。”卢宗英搔搔头皮,说出一个数字,接纳了凌南天的建议。 “那行,你们把那些乞丐找来,就到这附近来,严密监视这帮军警,看看什么时候能有个缺口,可以混进去的,便进去探望一下那些伤者,他们都是穷苦人,都是穷学生。这件事,不算是我找你们帮忙,你们自己凭良心去做这些事情。明天,我让猴子把钱给你们送来。就这样了,我现在也救不人,也无可能混进去,我先回家睡觉。我明天还得早起拉黄包车呢。”凌南天知道卢宗英所说的数据有假,但也不点破,反正要利用这帮人,也不必急于一时,往后做几件轰动的事情出来,这帮乞丐便自然就会服自己了。 于是,他嘱咐卢氏兄弟两句,便闪身欲走。 “慢着。听猴子说,你一人就把大刀会的二十多人给做掉了,你的功夫真那么好?我们兄弟俩想见识见识一下。”卢氏兄弟去拦住了凌南天,一个拦,一个堵,不让他走开,并提出要与凌南天比武。 习武之人,大多数都怀有好强好胜之心。 “二位兄弟,这里不是比武的场所。这样吧,你们俩人一人去找乞丐来,部署好任务。我与你们的其中一位守在这里,等你们的乞丐弟兄齐了,咱们就另找地方比武,如何?”凌南天一看这架势,似乎非打不可,便也同意。 但是,他很紧张医院里的几位伤者,所以,也提出要求。 “那行,你别袭击我哥哥哦。我先找人去。”卢宗保闻言,倒也直爽,抛下一句话,就走了。 凌南天闻言,却是又好气又好话:卢宗保此言不等于屁话吗?卢氏兄弟的武功不等于露底了吗?他还怕自己打他的哥哥卢宗英,笑死人了。哈哈,原来这两个家伙是武痴来的,没脑子。好!少爷喜欢没脑的武痴,这样的人,更会听我的话。 好在,他不敢笑出声来,伸手急急捂嘴。 “嘟嘟嘟------------”就在此瞬间,游言丰又驾车回来,车上还跳下一批汉子。 “黄水平?看来郭妙妙与青龙帮还呆在一起,且一直与马彪有勾结。”凌南天喃喃而语,借着轿车的灯光,认出了其中的一人便是昔日在邮轮上暗害过自己的青龙帮的人。 他马上就联想到了郭妙妙、青龙帮、马彪这三者的关系。 “甘如龙把黄水平请到医院来干什么?请黄水平下手害黎建、郑子捷、罗美珍他们?嗯!完全有可能。坏事了。由帮匪出面来修理受伤的大学生,这一招,够阴险的。好名声却让马彪捞走了。娘的,这伙杂种,真不是人养的。”凌南天想通了一件事,心里又“格登”了一下,再接着往下想,手掌心里不由捏了一把汗。 他心里暗暗问候了马彪、甘如龙、游言丰、黄水平等人祖宗十八代以来的女人一遍。 “喂,林先生,你怕到我们两兄弟了?怕啥?咱们只是切磋武功,我们又不是要你的命。”卢宗英就靠着凌南天,感觉到凌南天额头有汗珠滴落了,便冷笑一声,讥讽凌南天。 营救行动 - 风流军神 - 石剑 秋风添寒,天高露浓。 苍茫黑夜,满城阴霾。 “卢兄弟,今晚,咱们在救人当中比试吧。我和你们兄弟俩比一比,谁杀的人多?如果你们兄弟俩杀的人多,那就是你们兄弟俩人赢了。或者说,看我和你们兄弟两人之间,谁先救出伤者?谁就算赢!至于咱们之间的单打独斗,稍后再说。你看,那个刚下车的胖子,便是上海青龙帮的少帮主黄水平,此人被警方请到医院来,肯定不是好事。我估计他们要向那几个学生伤者下毒手。所以,今夜,我们要救人。呆会,你让令弟领来的乞丐去纠缠那些军警,我与你、令弟三人,潜入到医院里。没办法了,能救出几个人,就先救出几个人吧。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凌南天何等机智,他可是一个妙计能一夜夺三城之人啊!于是,他转身过来,低声而语,提出今夜救人及比武之策,想来个激将法。 “你不比武,我怎么知道是你武功高,还是我武功高?我武功高的话,我能听你指挥吗?不行!我也不认识那些学生伤者,要让我们兄弟俩听你的,你就必须与我们比武。”卢宗英却不听凌南天的指挥,也很浑沌,而且,他很直白地道明了自己的心思。 他对家国大事不感兴趣,就是想知道凌南天的武功怎么样,如高于卢氏兄弟,则卢氏听凌南天的。 否则,就别想他们兄弟俩服从凌南天的指挥。 “行!当我看错你们俩兄弟了。我不会与一介武夫交朋友,也不会与纯粹的武夫决斗,因为那样子的话,我与街头小混混有什么区别?好了,不救人就不救人吧。我一个人也救不了,与其站在这里心疼,还不如回去睡大觉。”凌南天闻言,甚是失望,悲哀地向卢宗英道了一声,转身就走。 “那行吧,就先这么比,如果咱们活着回来,你可一定要与我们俩兄弟单独比试一下。”卢宗英见状大急,便蹿步上前,抓住了凌南天的肩膀,不让凌南天走开。 有时候,劝将还真不如激将。 凌南天又差点笑出声来。 “可是,救人之后,往哪里藏?城门已关,根本就出不去。”凌南天强忍着不敢笑出声来,便转身向卢宗英问计。 他想:卢氏兄弟长期在青岛内乞讨为生,应该远比我更了解,更熟悉城内的地形,也必会有好的藏身地点。 “这个问题,你放心,救人之后,藏身之处,就交给我们兄弟俩来办。”卢宗英不假思索,张口就答应了凌南天。 “好!兄弟,我会遵守我的承诺,一定好好与你们过过招。人生能结交你们俩兄弟,我死而无憾。”凌南天闻言,心头一阵激动,紧紧地握住了卢宗英的手。 “咦,先别说的那么好听。若是你输了,我也不会往死里打的,最多打断你一两根勒骨。若是我们兄弟俩输了,我们一辈子就只听你的话。说好了,救人之后,你不许逃跑。否则,我就把那些学生伤者交回给警方。”卢宗英闻言,却甩开了凌南天的手,对他的激动并不领情,仍然强调要比武的事情。 凌南天又好气又好笑,不再吭声,只是在微弱的火光中,点了点头。 于是乎,两人都不再吭声,都在静静地等待卢宗保领一帮乞丐来助阵。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卢宗保领来一帮乞丐。 还带来一些破刀、破剑、破枪头、破剌刀。 “你说,怎么个打法?”卢宗英便问凌南天。 “让这帮弟兄三三两两,分散去闹事,与医院外围的军警们纠结不清,双方必起争执,夜静更深,军警不敢轻易开枪的,因为他们的马市长现在搞怀柔政策,很虚伪地想当显示其良好的公众形象。咱们趁机绕道医院后面,借树影的掩护,翻墙而入。另外,尔等不可以全部去闹事,得分一部人接应我、宗英、宗保兄弟,还有,你们还得想好逃走的街道、小巷,看看呆会往哪里逃才是最安全的?记住,咱们没有枪,人员也不多,得多拾一些石块或是其他什么破玩意,随时袭击追兵。”凌南天从一名乞丐手中拿过两把破损的、生锈的剌刀,别在腰间,又附身拾起了一些小石头,然后便向卢氏兄弟及众乞丐授计。 “捡什么石头呀?我们大伙都用飞镖。嘻嘻!”卢宗保见凌南天附身收拾小石粒,不由一笑出声,从腰间的暗器兜里掏出一把飞镖来。 “好小子,不错啊,有备而来。借我两把用用,如何?”凌南天见状,高兴地笑了,将两把石粒放入衣兜里,又向卢宗保索取飞镖暗器。 “行!没问题。”卢宗保倒是豪爽,从腰间的暗器兜里便掏两把飞镖,递与凌南天。 “好!就这样了。兄弟,你给大伙分分工。我和林先生先潜往医院的后门,呆会,你看情况再潜入到医院来。”卢宗英点了点头,又吩咐他的弟弟卢宗保。 然后,他拉着凌南天,沿着小巷走,左弯右拐地来到了医院的后门。 卢宗保似早有分工,大手一挥,四名乞丐各拄着竹杖,端着破饭碗,随即走出小巷,分从东南西北走向那些军警,佯装乞讨,纠缠不休。 “嘿嘿,想来救人呀?找死吧?”游言丰看着乞丐靠近过来,与军警纠缠不清,便冷笑数声,大手一挥。 大刀会的总舵主木青安、副总舵主乐得刚、收费堂主涂光头率领一帮大汉,均是黑衣黑裤,从一帮军警的后面。 他们果然与军警有勾结,也似乎早就等复仇的机会了。 他们均是十人一组,每组匪徒,均是各持钢刀,闪身而出,各围着一名乞丐,便一拥而上,瞬间就按住一名乞丐,捂住乞丐的嘴巴,然后挥刀就是一阵狠砍。 毒!毒毒毒 - 风流军神 - 石剑 星月无光,风停了。 阴霾的天空中,忽然飘落下一阵雨丝。 霏霏小雨,轻轻敲打着落叶,一起落在尘土上。 又和着柱柱血水,让这个悲凉的夜晚,更显得瑰丽凄恻。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唔唔唔唔--------” 大刀会四十名汉子,张牙舞爪地挥舞着四十把钢刀,同时向被他们按住的四名乞丐劈下。 刀光凛凛,寒风呼呼,一阵乱砍乱削乱剁。 一阵阵碎骨之声响起,一柱柱血水激溅而起。 四名打前站找军警闹事的乞丐当即便从人世间蒸发了。 四名乞丐,分隔几十米远,分别各被十人围着按着,瞬间便各被砍成肉泥。 因人被按着,嘴巴被捂着,无法挣扎,更无法还手,发出一阵轻微的惨叫声,便成了一堆血泥。 一些军警又闪身而出,各握扫把、各提着一桶水,瞬间将血泥打扫干净,冲洗干净。 医院外围的空地上,不留下一丁点死过人的痕迹,不给市民们留下任何的想像空间。 马彪之毒,更胜以前。 此计之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呜呜呜------------”卢宗保远远看着,急急捂嘴,差点哭出声来,赶紧挥挥手,下令撤退。 然后,他率众绕道,奔向医院后门,要阻止凌南天与卢宗英入院内救人。 很明显,游言丰等人早就预料到了今夜会有人来救郑子捷、罗美珍、黎氏兄妹他们的。 所以,军警们并不开枪,预防惊动市民围观,生怕破坏马彪好市长的形象。 他们请来一帮恶徒群殴救人者,按住救人者,便用刀砍,这样就毫无动静,且用水冲洗干净,不留痕迹。 这便是刚才马彪临走之前,与甘如龙密议的计策。 而甘如龙不仅让游言丰请来了青龙帮助阵,而且还把大刀会的残余人马全叫来了。 这样既可以消除警方与大刀会的误会,也可以让大刀会复仇复的痛快,又让救人者死伤惨重,还不会影响教会医院里的病人及医护人员,更可以继续保持马彪的良好市长形象。 毒! 太毒了! 今夜凡来救人者,结局只能是“送死”两个字! “游副局长,事情办得不错!现在,我等把伤者抬回马府中去,连夜审讯,呆会就直掏黄龙,将赤匪的地下组织,一网打尽。你,继续领一个连的士兵和全警察局的弟兄,做好这里的警戒,继续制造这种保护伤者的假象,吸引更多的赤匪分子前来送命。好了,这件事情办好了,你往后就是警察局局长了,我呢?哈哈哈--------”甘如龙领着黄水平等人,走出医院,便低声交办游言丰,又忍不住大笑出声。 在一大帮扮作商人、官差的汉子围绕下,抬着郑子捷等伤者,且把郑子捷等人围得水泄不通地从医院出来。 “是!甘市长!”游言丰自从挨了甘如龙的打后,便变得机灵起来了,马上立正敬礼,称呼甘如龙为“市长”。 因为甘如龙没把话说完,要是说完了,便是职务高升的事情了,而马彪将“赤匪”地下组织一网打尽之后,自然也会高升了。 “哈哈哈------哎呀,兄弟,咱们得好好感谢郭主编啊!妙计可是她提出来的。人才啊!委员长手下有这样的人才,何愁天下不定!哎呀,大哥现在可喜欢她了。郭妙妙,人美,有智慧,有脑子。这可是新时代的美貌女性啊!哈哈哈--------”甘如龙一阵得意大笑,并不谦虚,又暗示游言丰还要助他一臂之力:想法助他泡到郭妙妙! “是!卑职明白!不过,吴坤好象提前做了手脚,他向马市长提议,让郭妙妙兼任警卫营的副营长,现在还在市政中心开会呢。听说,吴坤向警卫营全体官兵隆重推介郭妙妙。”游言丰再次向甘如龙立正敬礼,又附耳过来,报送上小道消息。 “哼!我们走!”甘如龙闻言,勃然大怒,甚是妨恨吴坤,不再理会游言丰。 他挥挥手,率一队人马上了一辆大卡车了。 然后,他命司机驱车,直奔马府。 “小人。嘿嘿,甘如龙,你他娘的卑鄙小人,你去吴坤斗吧。老子是故意给你汇报这条消息的。你与吴坤,最好是两败俱伤,老子最后来坐收渔翁之利。”游言丰眼望甘如龙的背影,却暗自发笑,暗呼痛快。 他只盼甘如龙与吴坤斗得两败俱伤,最后由他得到好处。他还朝甘如龙的背影,打了一个下流的手势! 且说凌南天尾随着卢宗英,穿大街,越小巷,走破烂房屋的屋顶,终于绕到了医院的背后。 “果然很熟悉地形!好样的。将来杀马彪,卢氏兄弟肯定会是我的好帮手。”他又暗赞卢宗英一番。 可是,当他们俩到达医院后门的小巷时,这里灯火通明,警戒更严,如临大敌。 此后门的军警人数更多,全是荷枪实弹,且都是密密麻麻地并排站立着。 每一排士兵后面还有一排士兵,后排的士兵都把枪架在前排士兵的肩膀上。 就算凌南天端着机枪而来,也一下子扫射不完这帮大兵。他们人数之多,令人瞠目结舌。 凌南天与卢宗英二人,自觉地退了回去,岂敢还言救人之事。两人蹑手蹑脚而来,也是蹑手蹑脚而退,越退越远,再绕道而回。 他们俩人行至一条小巷时,迎面碰上了哭丧着脸的卢宗保等人。卢宗保当即向卢宗英、凌南天哭诉了一番。 “对不起!我欠你们四条人命!我林鸟有生之年,一定记住这笔血帐。”凌南天愧疚无比,痛苦心酸,躬身赔罪,落泪如雨。 惨无人道的摧残(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秋雨惆怅,沥沥地低诉着世道的悲凉。 “林先生,我们本来就命贱。走吧,你也是好心提议救人的。我们虽然是乞丐,但是,我们也同情弱者,同情那些有勇气为劳苦大众奔波的学子们。只怪我们手无寸铁,又无文化,无能救国。今夜之事,我等并不怪你。我们将会把这笔血仇,记在马彪的身上,记在大刀会那帮凶徒恶匪的身上。唉---------复仇的时候,记得叫上我等老叫花子。”一名老乞丐走过来,流着浊泪,悲愤地劝说凌南天。 言罢,他长叹一声,拍拍凌南天的肩膀,落寞而去。 一帮乞丐,也垂着泪水,随老乞丐而走了。 风萧萧,雨悲寒。 这帮乞丐在悲风凄雨中,留给了凌南天一个模糊颤巍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夜幕下。 卢氏兄弟都是泪流满面,各自坐倒在地。 “二位仁兄,对不起!走吧,往后,咱们一定找机会,报此血海深仇。尔等放心,我林鸟的牙齿当金使,既言报此大仇,必报此大仇。相信我,我许下的承诺,一定会实现。”凌南天身经百战,心疼归心疼,却也镇定下来,抹抹泪水,扶起卢宗英,又向卢氏兄弟赔罪道歉,并再度许下诺言。 卢宗英没理会凌南天,甩手分开了凌南天搀来的双手,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对凌南天十分满,颇有怨恨。 他脸无表情,很是冷漠,满脸泪水。 “大哥,算了,这也不是林先生有意害咱们的弟兄的。走吧,相信林先生会给咱们兄弟俩一个圆满的答复的。”卢宗保的性格相对软一点,便泣声劝说卢宗英一番。 因为此时要怪凌南天也无用,除非杀了凌南天! “好,姓林的,你给老子好好地听着。今后,无论你走到哪里?我们就跟着你走到那里。因为你欠我们的血仇,此仇不报,我们一天也不离开你。我给你半年时间,你如果不能替我那四名弟兄报仇,老子非宰了你不可!”卢宗英这才抹拭泪水,咬牙切齿地颤声地指着凌南天的鼻子说道。 “嗯!林鸟对天发誓,如半年内不能替四位乞丐大哥复仇,林某愿遭天打五雷轰!”凌南天含泪地点了点头,并举手言誓,认下了这笔血帐。 倾刻间,酸酸的雨水和着咸咸的泪水,一起渗入了他的嘴角,和在一起往他肚子吞。 酸疼阵阵,苦涩无限。 唯有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凌南天随之领着卢氏兄弟,回到了周宅。 三人冒雨而回,到回周宅之时,四周寂静。 三人均是全身湿漉漉的,宛若落汤鸡一样。 谁也没有沐浴更衣,各坐在走廊里,各背靠巨柱,静静地等待猴子回来汇报关于韩丹的情况。 话说甘如龙、黄水平等人押抬着郑子捷、罗美珍、黎小红、黎建等人,却不是去马府,而是来到一家名叫“老爷子”的高档豪华旅馆里。 原来,甘如龙连游言丰也骗了。 当然,他如此扬言出去,也是怕部队里有奸细,会传出去,又让“赤匪”到马府闹事。 所以,他们还是将伤者送到这处旅馆来,反正夜已深,又下着雨,更有军警封路。 夜静更深的,老百姓不会出门,即使出门,也不敢到这里来。 马彪早在二楼的一处大房间里等候甘如龙等人了。 他还换上了一身睡袍,赤露着毛茸茸的胸脯,显得更象豺狼一般。 甘如龙、黄水平,还有青龙帮的副帮主黄冰、唐文山,各抱着全身被捆绑的、嘴巴被塞了毛巾的罗美珍、郑子捷、黎小红、黎建上楼,来到了马彪的房间内,放在了马彪的床榻下。 这帮人渣,都知道马彪今夜想干什么,因为马彪此时穿着的是睡袍。 普通官兵不得入内。 “唔唔唔唔---------” 无论是伤者郑子捷、罗美珍、黎建此时都知道了马彪的豺狼之心,甚至是质朴单纯的黎小红,也知道了马彪的狼毒。 他们四人皆因嘴巴被塞了毛巾,而发出微细的怪叫声,都在不断地挣扎。 “报告市长,小人已经给这帮赤匪分子服用了福寿膏,这种药给他们外涂内服,他们既可以止痛,也很快会上瘾的。说实在话,这种福寿膏,其实就是鸦片制成的。这等于这帮赤匪贼子是在吸毒啊!他们很快就会上瘾的啊!往后,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乖乖地听咱们的话了。”黄水平因为命根子被郭妙妙一脚踹坏了,后被送回上海治疗,又因伤重,医生只好将其命根子切除,以保其命。 所以,他也成了民国的太监。 此时,他说话细声细气的, 而且,他的声音是越来越妩媚。 现在,他就当着罗美珍、郑子捷、黎建等伤者的脸,直言不讳地向马彪汇报了自己向革命者们所下的毒手。 黄水平这伙人对革命青年真是惨无人道的摧残啊! “畜生,人渣,狗杂种---------”罗美珍、黎小红、黎建、郑子捷闻言,皆是不寒而颤,各自双目冒出愤怒无比的火星来,个个心里破口大骂黄水平不是东西。 他们四个人,每个人瞬间在心里,都问候黄水平的老娘一百遍了。 “好!很好!甘局长,你给黄先生安排一个探长之位。”马彪手中有的是官位,但听此言,自然开心,连连点头,大为赞赏,甩手就让甘如龙给黄水平安排一个官位。 而且是警局里的官位。 因为青龙帮是匪帮,最需要的便是警局里的位子。 警匪原本是一家嘛! “是!” “谢谢市长!” 甘如龙与黄水平连忙躬身答话,各自瞟瞟马彪睡袍下面那棍翘起来的棍子,均是明白马彪在猴急了,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惨无人道的摧残(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娘的,死马彪,你呆会最好就死这张床榻上。娘的,老子如此替你卖命,你也不分一个妞妞给老子尝尝!你还让老子在门外给你站岗。恶心!我呸!我呸呸呸!你他娘的死马彪,你真不是人养的狗杂种!”甘如龙在退出房门的刹那间,心里痛骂大骂马彪及其祖宗十八代。 黄水平则是乐呵呵的。 反正他现在是太监,对女人没有一点兴趣。 他想:反正老子现在也玩不了女人,能给马彪在门外站站岗也好,听听那吟声嘛,也是很舒服的,可以浮想联翩。 “把这处妞身上的绳子解开了。老子今夜要亲自审讯,且要让这帮赤匪眼睁睁地看着。哼!老子不怕告诉你们,今夜,尔等要是不说出赤匪的地下组织藏身地址及名单,那老子就一个一个地玩死你们。”马彪又朝黄冰、唐文山挥了挥手,喝令解开罗美珍身上的绳子,然后色色地一笑。 这便是他到旅馆来审讯的真正原因了。 今夜,他要好好地玩玩罗美珍这个处子,然后,再玩玩黎小红这个初经人事不久的少妇,一夜二女,好好地饱享美色一番,又可以不让家里的老泼妇邹玉珍知道,还可以向革命者来个下马威,逼黎建或是郑子捷说出赤匪地下组织的藏身地点及相关名单。 最后,他将赤匪地下组织成员一网打尽,自己立功晋职,步步高升,永享富贵--------------- 马彪之狠之毒,又比以前更胜一筹! “呼呼呼-------畜生,呜呜呜------马彪老贼,你这死畜生---------”罗美珍看着马彪色色的眼神,便明白怎么回事了,既愤又怒亦悲且恐惧。 她嘴里的毛巾被取下之后,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哭泣,一边痛骂马彪不是人。 她泪如雨下,悲愤无比,却又浑身是伤,稍动一下,便全身疼痒无比。 郑子捷、黎小红、黎建三人一个个地直“唔唔唔”声地怪叫,拼命摇头,泪如雨下,各自的心头均是伤感无限,却无法阻止马彪对罗美珍的禽兽行为。 黄冰、唐文山解开罗美珍身上的绳子之后,便也咽着口水,识趣地退了出去。 “哎呀,真嫩!” 马彪将睡袍一脱,他腹下那根又大又粗又黑的棍子摇摇晃晃,煞是可怕吓人。 他蹲下身子,色色一笑,道了一声,便将罗美珍抱到床榻上去,直接就扑到罗美珍的娇体上。 他亲吻拥抱着罗美珍,探手入怀,抚摩她的玉峰,然后双手一缩,将罗美珍身上的衣服扯烂了,又随手一抛。 “咚-------”黎小红眼望罗美珍如此惨状,再看看马彪那根吓死人的粗黑大棍子,眼前一黑,竟然吓晕过去了,侧倒在床榻下。 “死畜生,呜呜------你滚开-----啪啪-------”罗美珍又惊又怒又气又悲又愤又羞,她哭天抹泪地甩手打了马彪两个耳光。 床榻下还跪着郑子捷、黎建、黎小红几个人,并且在眼睁睁地看着她呀! 这让罗美珍承受何等的羞耻! 人生如此当众被辱,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此时此刻,罗美珍悲痛欲绝,痛不欲生,只求与马彪同归于尽,或者自己被杀死也罢,万万不甘心如此受辱。 “哎呀,好!打得本市长好爽呀!来来来,再打我两个耳光,舒服!舒服!”马彪却不感觉到疼痒,因为罗美珍浑身是伤,此时惊怒羞恼交加,更是浑身无力,就等于伸出两只纤手,轻轻地抚摸马彪之脸。 马彪色色地邪笑着,还鼓励罗美珍如此地打他。 “嘶嘶嘶---------” 他一双狼爪,随即舞动,不时按按罗美珍的双手,又用自己的双膝压着罗美珍的双腿,然后将罗美珍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撕碎,扔到床榻下,或是罩在郑子捷的头上,或是蒙在黎建的脸上。 然后,马彪扛起罗美珍的双腿,挺棍就捅。 “啊呀-----------”罗美珍凄厉惨叫,全身颤动,悲泪如雨,嘴巴张得很大很圆,鲜血便沿着臀部滑流而下,瞬间染红了床单。 也便在此时,罗美珍忍痛挣扎,从马彪单掌的箍按下,脱出一只手来。 她奋尽全力,伸出二指,叉向马彪的右眼。 “啊呀-------”马彪惨叫一声,从她身上倒跌而下,仰天而翻下,跃落床榻下面,双手捂眼,哀嚎打滚。 他的右眼瞎了,满脸是血。 “好!好!好!好好好!马彪,你这死畜生,就应该得到应有的下场!” 床榻下面跪着的黎建、郑子捷本是闭着眼睛,不忍心看到罗美珍如此被马彪摧残的,忽闻马彪惨叫声响,倒跌而落在床榻下,黎建、郑子捷倏然睁眼,看到马彪满脸是血时,均是在心里直呼好、爽。 “砰--------马市长--------”甘如龙、黄水平、黄冰、唐文山等人在房门外,听得马彪的惨叫声响起,急推门而入,疾冲进来。 “死贱人,老子毙了你-------”甘如龙冲进房中,蓦见马彪满脸是血,哀号打滚的惨状,便朝罗美珍怒喝一声,当即掏出手枪,指向罗美珍的头部。 他食指扣向板机,却没有开枪。 他眼望罗美珍腹下那片草丛渗滴在鲜血,不由口水直咽,暗道:可惜,眼前这个处子如此被马彪给糟蹋了,唉,死马彪,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若是换了老子,今夜岂会造成这种悲况。 他又侧目而视地上的马彪,心里大乐:马彪,爽够了吧?哈哈,老子才爽,你他娘的,怎么才瞎了一只眼,你干嘛不瞎两只眼?你两只眼要都是瞎了,老子就可以接任市长了,你也可以永久地呆在家中,永享清福了。 惨无人道的摧残(三) - 风流军神 - 石剑 此时此刻,甘如龙一点也不心疼马彪的痛楚,只盼马彪早点去见阎罗王,好把市长之位让给他来坐。 他握枪指着罗美珍,却是装模作样,迟迟没有开枪。 黄水平人疾冲上前,扶起马彪,抱入怀中,又朝黄冰、唐文山二人大喝一声:“快!快快快-----拿马市长的衣服来,给他穿上,快叫军医来。” 黄冰拿着马彪的睡袍过来,裹在马彪的身上。 唐文山则拿过马彪的军装,包在他的头部上,死死捂着马彪的右眼,防止马彪失血过多,快速死亡。 郑子捷、黎建眼睛看到甘如龙冲进来,握着手枪指着罗美珍,不由皆是瞪大瞪圆,额头冒汗。 他们俩人均甚是担心罗美珍的性命安全,只是苦于嘴巴被塞了毛巾,无法发出声音。 他们俩人拼命地点头,拼命地摇头。 “哈哈哈哈哈哈-----------”罗美珍身上挂着衣衫的破条丝,披头散发,双腿全是血,从床榻上翻身而下,脸色苍白无比,艰难地站直身子,仰天大笑。 笑声悲凉,泪流满面,凄楚无限。 她的右手二指,还血淋淋地串着马彪的右眼珠。 “死畜生,总有一天,你们这些反动派,会被人民送上断头台的。”罗美珍看到甘如龙、黄水平等人疾冲而入,知道生存无望,也不想再受凌辱,便指着满地打滚的马彪,怒骂一句。 她收起悲凉的笑声,又仰仰头,呢喃而语:“志刚,我最爱的志刚,别了,永别了!如有来生,我还会爱你,我还会和你一起参加革命。” “子捷、黎建,我亲爱的战友,永别了!如有来生,我还会和你们并肩战斗!”然后,罗美珍向郑子捷、黎建挥手道别,蓦然纵身一跃。 “砰--------打倒###反动派--------” 罗美珍横身侧头,撞破窗户,从窗口跳了下去。 她头上脚下,摔落街头的瞬间,仍然高呼号口。 “砰---------啊呀--------”终于,她头颅着地,摔得颅破骨折,血浆溅发,惨死街头,为革命事业流尽了最后一滴血,至死坚强不屈。 “美珍------呜呜呜--------”郑子捷眼望罗美珍如此惨状,不由一声哀嚎,泪如雨下。 或许,这声哀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竟然将嘴巴里的毛巾吐了出来,发出的凄怆的呼唤声,尤其剌耳,揪人心肺。 “唔唔唔唔--------咚咚咚咚-------”黎建也是失声痛泣,只是嘴巴里还塞着毛巾,他泪流满面,心疼如绞。 他与罗美珍不仅仅是同学,且是战友,刚才还搂揽在一起,走出周宅去站岗放哨,可忽然就天人相隔了。 他怎么受得了这种痛苦? 黎建心疼的得脑袋空荡荡的,不停地用脑袋去撞床沿。 “娘的,就这么死了?”甘如龙急疾步至窗口,探头往下一看,喃喃自语。 他没想到罗美珍竟然如此刚烈! 他没想到***员如此有气节! 他呆呆地望着楼下的那具赤条条的女尸,张着大嘴,愕然而立,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哎呀-----哎呀------黄冰,那里还有个小妞,赏给你了。去,马上给老子表演一出真人秀。”马彪体格彪悍,痛楚一阵,缓过神来。 他急于逼迫郑子捷或黎建说出***地下组织的藏身之处及名单,所以,他竟然强撑着睁着独眼,命令黄冰去凌辱黎小红。 “是!市长!”黄冰闻言,贼眼洽亮,全身亢奋,向马彪敬个礼,马上就扑向黎小红。 他年约五十岁左右,个子较矮亦偏瘦,蛇头鼠眼,上唇又留着胡子,样子很是猥琐。 不过,此人武功很高,乃是“大力鹰爪手”门下高足。 “死马彪,贼马彪,人渣马彪,畜生马彪-------你他娘的,甘某为你鞍前马后,累死累活的,你自己玩了罗美珍,却不给我玩黎小红,我草你娘的。你真不是东西!”甘如龙闻言,神经质般地转身过来,心里泛起阵阵醋意,怔怔地望着躺在黄水平怀中的马彪。 他暗自问候马彪家里的女人十八遍。 “唉,老子真是没福气!都怪郭妙妙这贱人,把老子端成太监-----------”黄水平眼望黄冰,心里甚是羡慕他,又暗自大骂特骂郭妙妙是世界上最贱的女人。 唐文山口水直咽,双目血红,暗想:呆会黄冰玩过黎小红之后,要是马彪将黎小红再赏给俺玩一次就好了。 他年约四十岁,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乃是六合掌门的高手,长着两颗虎爪,常年暴露在外。 他美美地想着,倏然间,他的裤档便硬鼓鼓起来。 黄冰走近床榻下的黎小红,发现黎小红仍处于晕厥之中,便不急于脱她的衣服,先脱自己的衣服。 当着房中诸多人的面,他竟然瞬间脱得赤条条的,一丝不挂,露出一身的排骨。 “啪啪啪啪----------”甘如龙、唐文山两人实在忍不住了,各自嘴角边渗出来的口水,滑滴在地上。 黄冰光身之后,便伸手拨开自己腹下的那片泛黄的枯树枯草,寻找他那根萎缩的棍子,并将这根缩得极短的棍子拉长,又不停地弯曲着食指去敲打它。 “哎呀-------”黄冰忽然惊叫了一声,竟然是不小心用力过大,敲疼了枪头,导致没有敲硬他那根棍子,反倒把棍子又敲得缩了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马彪、甘如龙、黄水平、唐文山等人见状,滑稽而笑。 叛变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哎呀-------”马彪这么放声大笑,脸部肌肤蠕动起来,便也牵动了眼角的伤势,疼得他惨叫了一声。 甘如龙、黄水平、唐文山三人急急闭嘴,笑容立时发僵。 黄冰背对着他们,一时不知所措,满脸发热,浑身是冷汗,甚是羞愧,无地自容,真想找个鼠洞来钻进去。 堂堂一个鹰爪门的功夫高手,大庭广众之下,却拨弄不硬自己的命根子,太没面子了,还算是男人吗? 他就感觉自己将永远地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死马彪,你个死畜生,你不得好死,你是人渣,你不是人养的------呜呜呜呜-------咚咚咚咚------”郑子捷见状,破口大骂马彪,声泪俱下,悲痛欲绝。 他痛苦得又用头直撞床榻边沿,侧额已肿成鸡蛋包。 不一会,他便撞晕了,缓缓地倒在地上。 或许,他也是有意撞晕自己的。 眼不见为净,看着更心疼。 若是不晕,岂不是又要眼睁睁地看着黎小红受辱? 刚才,他已为好同学、好战友罗美珍的受辱以及惨死而撕心裂肺地疼了,此时岂还能再看着黎小红又再遭受这样的凌辱?他恨不得撞死在床榻前。 黎建见状,更是心疼亲妹,却又苦于骂不出声来,唯有嘴里发出“唔唔唔唔唔”的惨叫声。 “报告市长,对不起,卑职实在无能-------卑职的棍子,确实不会硬!-------卑职没有完成对敌任务,特向市长请求处分。”此时,黄冰满脸通红,很是惭愧地走到马彪跟前,敬了个礼,便向马彪作检讨。 马彪也很没面子,黄冰可是刚才自己亲自点的将啊! 这个“死排骨”竟然连一个少妇都玩弄不了,还他娘的活着有用吗? “去去去,你他娘的,真没用,真不是男人!唐文山,轮到你了。给老子上!”马彪愤然地怒骂黄冰,但不敢再说那么大声了,嘴巴张得太大,会牵动眼角的伤势的,于是,他又低沉命令唐文山去玩弄黎小红。 黄冰的脸立时红成了猪肝色,心里也感觉很丢人,尤其是又当着甘如龙、黄水平、唐文山等人的脸。 他退闪一边,蹲着身子,去拿衣服,然后背转身子,把衣服穿好,却不敢转身回来,面对他的一帮禽兽同伴。 他兀是低头,不敢见人。 “是!请市长放心,卑职有能力有信心打好这一仗,保证完成任务!决不给市长丢脸!”唐文山随即也跑到马彪跟前,向马彪立正敬礼,并向马彪立下军令状。 “娘的,死马彪,你最好呆会就两只眼都瞎了。娘的,怎么就轮不到老子呀?老子的棍子,都硬得快要断了。”甘如龙又暗自破口大骂马彪了,且气得脸色铁青,七孔生烟,无奈之下,只好伸手去捂裤档。 他硬生生地把裤档内的棍子按下去。 “去吧!便宜你了。”马彪轻轻地朝唐文山挥了挥手,对唐文山的表现,颇为满意,并对唐文山寄予重望。 唐文山便转过身子,将衣服一脱,赤条条地走向黎小红,附身将她抱起,平放于床。 “甘如龙,将黎建嘴里的毛巾取下来,问问他,愿不愿意提供*匪的名单、地下组织的藏身之处?如果愿意,马上拿纸笔给他写下来,然后就可以放过黎小红。”马彪注意到黎建泪如雨下,拼命摇头,“唔唔唔”地怪叫着,感觉机会来了, 便吩咐甘如龙一声。 原来,马彪是另有目的的。 “是!”甘如龙闻言,心头大喜,心头的醋意,马上就消失了。他蹿步过来,一把取下黎建口中的毛巾。 “呼呼呼------我------我愿意------呜呜呜------”黎建侧目而视床榻上的唐文山,眼看这个禽兽便伸手去剥黎小红的衣服了,想到呆会亲妹又会象罗美珍一样,被敌特用棍子狠捅的情景,不由一阵心悸。 他粗重喘息几声,便结结巴巴地答应了,也哭了。 背叛革命,本不是他的意愿。 上次坐牢,他受了不少皮肉之苦,可是,他也挺过来了。 但是,今夜,他实在不忍心自己的亲妹妹如此被人凌辱,兼之此前罗美珍的惨状,实在令他恐惧了。 “哈哈哈-----好!文房四宝侍候,从现在开始,黎建就是咱们的弟兄了。来人,准备宵夜。唐文山,你这小子,给老子下来。”马彪得意大笑,大喝一声,竟然没有感觉到眼角的疼痛,全身亢奋,很是激动。 这可是他到青岛的第三天。 仅仅三天,若能破此大案,马彪焉能不升职? 何况为了此事,马彪又弄瞎了一只眼睛了,有所失,得有得啊!总得要有一个回报啊!否则,往后他将如何见人? 所以,他乐了,也忘了眼角的伤痛。黄冰过来,自觉为黎建松绑,并扶起黎建,托过文房四宝,为他磨墨,然后扶黎建坐好,让他写出***地下组织的路线图及相关领导的名单。 “市长,我------”唐文山傻眼了,转身走下床榻来,眼望马彪,又伸手指指自己的那根粗棍,意思是自己的棍子翘得都很疼了,赏它乐一下子吧。 “穿好衣服,准备行动。”甘如龙不待马彪发话,便抓起衣服,甩在唐文山的身上。 他心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哼! “唉-----啪啪------”唐文山长叹一声,又很气恼地敲打了一下他的硬棍,无奈地穿上了衣服。 “甘局长,知道今夜的下一步怎么办了吗?”马彪便打起官腔,喝问甘如龙。 心疼如绞 - 风流军神 - 石剑 “回市长,呆会名单一出,卑职马上率部抓人,并将名单密报刘珍年将军,最迟于明晨上午八点之前,将胶东一带的*匪地下组织一网打尽。另外,派黄水平将黎建、郑子捷、黎小红护送回教会医院,并逐日假少警力配备,逐日放松对医院的警戒,以诱敌来救人,也保证黎建、郑子捷、黎小红往后的性命安全,等黎建、郑子捷、黎小红回到*匪的队伍里,*匪的残余势力自然就会鬼打鬼,给咱们上演一场好戏了。到时,卑职陪着市长日夜看戏就是了。”甘如龙不愧为毒狼中的高手,瞬间便向马彪端出了一套方案。 此方案可谓长短结合,滴水不漏,还保证下一步如何使用黎建这个有用之才。 “黄水平,甘局长的话,你听明白没有?”马彪没有马上批复甘如龙的方案,便侧目而视黄水平,喝问一声。 “回市长,卑职听明白了。呆会,甘局长抓人,敝帮人马负责将黎建等人送回教会医院继续治疗。不过,卑职补充几点:第一,郑子捷在晕厥中,可以将他抱起来,让他伏于黎小红身上,然后找人给他这个猥琐动作拍照,并将照片晒出来,交给黎建保管,一旦*匪怀疑黎建,黎建可以拿出照片来指证郑子捷是叛徒,以确保今后黎建的安全。第二,*匪胶东地下组织这次被一网打尽之后,必然还会重建地下组织,卑职建议黎建潜回他们原来的组织去,继续为咱们效命。第三,黎小红是周剥皮的小妾,我等切不可侵犯富人之妾,因为富人乃是市长财税收入的重要来源。第四,暂时不抓捕女子大学的韩丹、贺金城,以便他们活着,继续与*匪的地下组织联系,确保黎建有情报线索来源。另外,卑职补充的这几点,不是因为卑职有脑子,此乃郭主编的意思。卑职不敢居功。”黄水平低声汇报,表示明白甘如龙的意思,然后又将郭妙妙的意思搬出来。 “嗯!这个郭主编很不错,真乃国之栋梁也。向天尚未娶妻,如龙啊,老夫托你说个媒,把郭妙妙介绍给向天认识吧。稍后,我调走了,我的市长之位,就是你的了。咱们要强强合作,强势联手,不愁不把官位做到南京去。好了,你们办事吧,我随军医去疗疗伤。”马彪点了点头,更是欣赏郭妙妙了,便又向甘如龙授计,还以官位相诱。 “是!卑职保证完成任务。”甘如龙听到马彪想将郭妙妙嫁与凌向天,心里很不舒服,可是又亲耳听到马彪以市长之位相授时,又是心头大喜,马上向马彪立正敬礼。 “来人,送马市长!”黄水平随后高喊一声。 房门外的亲兵一涌而进,抬起马彪就走了。 冷雨,淅淅沥沥,天阴沉沉的。 朦朦雾气笼罩着大地。 枯枝败叶寒风冷雨中,拼命挣扎,悲凉肃穆! 凌南天与卢氏兄弟一路绕道,冒雨步行回周宅,由胡同口正对面望去,但见对面胶东大街的“老爷子”旅馆四周,布满了军警。 三人便缩回了头。 “砰----------打倒###反动派--------砰---------啊呀--------” 凌南天刚拉着卢氏兄弟,缩回身子,却见“老子爷”旅馆二楼的窗口里一人撞窗而出,并高呼口号,横身侧头,撞破窗户,从窗口跳了下去,头上脚下,摔落街头,头颅着地,摔得颅破骨折,血浆溅发,惨死街头。 “美珍------呜呜呜--------”继而,“老爷子”旅馆内响起了一声哀嚎-------- 凌南天泪水喷涌而出,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不要说郑子捷的一声哀号由旅馆内传出来,便是罗美珍高呼口号以及她头颅着地的凄婉的惨叫声,凌南天便知堕楼而的亡的人,便是罗美珍了。 一个原本活生生的命,一个曾经在几个小时之前还和自己讨论人生、讨论革命的青春女学生,忽然间就这样惨死了,这是人世间多么可悲的事情。 凌南天又如何不心疼,他本就很佩服这帮青年革命学生,他的心也正在向这帮青年学生靠拢。 “喂,你怎么回事?”卢宗英大吃一惊,急急扶起凌南天,低声喝问。 “呜呜呜---------”凌南天一把拨开他的手,又跪倒在泥巴中,溅起阵阵泥水,溅得湿漉漉的衣服全是泥浆。 他侧身扑在胡同里的围墙上,低声哀号,心疼如绞。 “他娘的,你找死呀?哭什么丧呀?给那些匪警听到了,我们会死在他们的枪下的。”卢宗英气恼异常,一把扳转凌南天的身子,又低声斥责。 “呜呜-----------”凌南天边低声哭泣,边转身过来,又往回走,跌跌撞撞的。 “大哥,不对劲!跟着他吧,别骂了。”卢宗保的性格没卢宗英倔硬,便低声劝说卢宗英。 “娘的,跟着这么一个疯子,真是不值!”卢宗英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跟在凌南天的身后。 约模过了半个小时,凌南天跌跌撞撞地回到周宅,推开厅堂的门,但见满桌的残茶剩饭仍在,那帮充满青春朝气的学子已是不在了。 他泪眼朦胧地坐倒在地上。 “唔-------真香!”卢氏兄弟一看满桌的残茶剩饭,便不顾凌南天了,两人伸手就去抓桌上的鸡腿、鸡爪、肥猪肉,一起塞进嘴巴里,塞得嘴巴鼓鼓的。 两人乞讨了三年,过惯了这种残茶剩饭的生活,虽然偶尔会欺负小乞丐,硬逼着新来的小乞丐用讨到的钱请他们俩人到小饭馆里吃一顿,但是,那毕竟是偶然的。 此时,满桌子虽然是残茶剩饭,可也比在街头乞讨的东西好多了。 全城大搜捕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三少爷,回来了?我等你好一会了--------三少爷,你怎么哭了?”此时猴子由侧厅闪身而出,愕然地问。 他也是刚回来不久,但是,周宅仿佛阴森森的,他不敢吭声,便潜伏于厅堂的卧室里,待听到凌南天哭泣的声音,才敢出来。 “猴子,韩丹的情况如何?快说说。”凌南天闻声,惊喜交集,抹抹泪水,一跃起身,拉过猴子。 他顾不上讲述自己看到罗美珍堕楼而亡的情况,便紧张地打听韩丹回到女子大学后的情况。 “-------------就这样,我和她弄死了两个便衣,她挺坚强的,死活不肯离开学校,她说她呆在学校里,便可以敌特的眼球,掩护地下组织转移--------”猴子急忙坐下来,把自己潜到学校的精彩一幕,告诉了凌南天,还翘指称赞韩丹确实不错。 “坚强个屁!娘的,她都死到临头了,还坚强?猴子,你马上去老孙鞋铺,劝说老孙,赶紧去通知赤匪的地下组织。卢宗保,你陪猴子一起去。卢宗英,你和我一起换衣服,马上去女子大学。”凌南天闻言,却是又气又急,脸色铁青,破口大骂。 韩丹仍留在学校里,凌南天都担心死了,哪里还有闲情听猴子那些赞美韩丹的话? 他马上喝令猴子执行韩丹的指示,通知老孙鞋铺的联络员老孙转移,他自己则拉着卢宗英去换衣服。 “女子大学?哦,好好好--------”卢宗英正在狼吞虎咽桌子上的残茶剩饭呢,闻言之后,稍稍一愣,继而又是满脸喜气。 这么晚了,还要去女子大学?太好了!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很高兴。 他将残鸡腿一扔,手舞足蹈地尾随凌南天去厢房换衣服去了。 “三少爷,卢大哥,枪-------”猴子追过来,递一把勃朗宁给凌南天,递一把仿造的“盒子炮”给卢宗英。 “哎呀喂,好家伙来的。哈哈!”卢宗英也不会打枪,不过,接过“盒子炮”的时候,还是笑得见不见眼。 “少废话,快换衣服。”凌南天接过手枪,低沉地喝了一句,便拉着卢宗英又跑向厢房。 猴子也拉着卢宗保出去了。 夜色茫茫,秋雨细蒙,街道坑坑洼洼,泥泞难走。 凌南天与卢宗英又得绕小巷去女子大学,很不容易,城市不大,他们却躲躲闪闪地走了半个小时。 可当他们走到女子大学前门一看的时候,傻眼了,满街都是军警,全是荷枪实弹的分站街道两旁,便衣则是来回走动。于是,他们只好又绕道去女子大学的后门,可是,这里的情况也一样。 于是,凌南天只好拉着卢宗英的手往回跑。 可是,没跑几步,便听得军车呼啸而来,满城响起了警报,还传来了稀稀疏疏的枪声,偶尔有几声惨叫掠过夜空。 “娘的,连回家都回不了。”凌南天急又停下脚步,骂了一句,就地打滚,弄得满身都是泥浆的。 “喂,你干什么?娘的,你真是懦夫!老子跟着你大半夜,累死累活的,一件事也没办成。”卢宗英既不理解凌南天的举动,又骂骂咧咧地指责他。 “娘的,你懂什么?就凭咱俩个人,两把枪,几发子弹,去跟上万军警拼命吗?还躺在地上滚几下?呆会军警一来,看你穿得这么好,不搜你的身才怪!真是没脑的蠢猪。”凌南天还骂他一句,斥责他无知无脑。 “你--------”卢宗英闻言大怒,正欲握拳擂向凌南天,便在此时,不远处一辆军车掠过,军车之后还有一队步兵,便急急就地打滚,也滚得满身泥浆的。 两人扯乱头发,窝缩于小胡同里的一处屋檐下。 一队警察端枪跑步过来,见是两个浑身泥浆的乞丐,便也没理会凌南天与卢宗英,就跑步而过了。 “走,见机行事,反正今夜不能硬拼。硬拼的话,不仅救不了人,而且,还会丢了咱俩的命。”凌南天待一队警察走过之后,便又拉起卢宗英,一边跑一边教他保命的力法。 “哎呀喂,你这小子倒是有点脑子,不错!老子开始有点服你了。”卢宗英经历了刚才那件事,开始对凌南天刮目相看了,边跑边赞了他一句。 “以后,你会更服我。卢兄,你放心,咱们与那些###反动派,不会单打独斗的。不怕告诉你,很快就会有一帮人跟着咱们俩人干大事情。”凌南天松开他的手,在小巷口又停下来,给卢宗英描绘美好前途。 “好,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如果还只有猴子跟着你,那就对不起了,我可不会再当你的傻瓜了。”卢宗英淡淡地说道,他有点倔也有点愣,还有点精明,却不会轻易给凌南天打动心。 “不用一个月,再有十天八天的,就行了。到时,我还不一定要你这样没脑的人。我告诉你的,我的部下,全是很精明的人,全是有脑的。走吧!回去换衣服,得睡一觉,明儿一早,我还得拉黄包车去打听消息。”凌南天语气也冷下来,可没耐心与他磨嘴皮。 他道罢,且加快了脚步。 却是甘如龙的全城大搜捕开始了------------- “老爷子”旅馆里,黎建将***胶东地委、各级地下组织、***员名单全将写好了,交与甘如龙。 “好小子,不错!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老子若然当上市长,你这小子至少也是警局的副局长。黄水平,黎先生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老子抓人去。”甘如龙接过路线图、名单,轻轻地拍拍黎建的肩膀,很是欣赏他,然后又朝黄水平喝了一句,拿着名单,转身率部而去。 受气 - 风流军神 - 石剑 霎时间,楼下军车、警车呼啸而过,全城警报拉响,在寂静的夜空下,甚是尖锐,宛若鬼哭狼嚎一般。 随之,城中的百姓、居民纷纷哭哭啼啼,撞门之声,围堵之声,喝斥之声,还有“砰砰”、“啊啊”的稀稀疏疏的枪声和惨叫声响起。 部分地下组织成员因身份暴露,起身反抗,被甘如龙开枪击毙。 整个城市陷于白色恐怖之中,所有的百姓都颤动不安。 至天亮之时,甘如龙率部押着一百多人,来到了城南监狱,将这一百多人关好,便疲惫地回府睡觉了。 雾蒙滨城,寒风瑟瑟,树枝光秃秃的。 街道泥泞,坑坑洼洼,有些积水处飘浮着血水。 街头上,明显没有昨天那么多人来来往往了,很多居民都被凌晨时的枪声及军警呼喝声吓怕了。 凌南天又蓬头垢面地拉着那辆破黄包车,来到了德昌大街的胶东早报社门前,掏出怀表看了看,六点五十分。 还好,没有睡过头,可以提前几分钟来到报社门口,等候郭妙妙。 “志刚,你刚走上社会,好好工作,不要怕辛苦,多深入社会,了解情况,多写点正面新闻,好好报道新市长。”就在此时,郭妙妙与吴志刚并肩走出报社大门,郭妙妙一边走,一边给吴志刚提出要求。 郭妙妙仍是身穿旗袍,初冬时节,她似乎没感觉到冷,身材曼妙,曲线优美。 吴志刚则是换上了一套西装,似乎这套西服不是他的,借来的,略得较为宽大。 他边聆听郭妙妙的话,边不断地点头。 一副对郭妙妙很恭敬的样子。 走出大门时,他看到了凌南天,不由一怔,但是,也没有与凌南天打招呼。 因为韩丹昨晚说过,要发展林鸟加入革命队伍的,吴志刚心想:不能随便当街与革命同志打招呼啊,免得被敌特发现。而且,自己本来就处于被监视之中。 “好了!你出去转溜去吧,最好先到市政中心,与各级官员熟悉熟悉。下午六点前要交稿子的。再见!”郭妙妙很热情地向吴志刚告别,满脸堆笑,甚是灿烂。 她也想拉拢吴志刚这名新人加入她的蓝衣社,故此对他表现得很热情很热心。她此时的神情,没有人能瞧得出来她是一名毒辣的女特工。 “郭主编再见!喂,黄包车,拉我去市政中心。”吴志刚含笑地向郭妙妙挥挥手,便又朝凌南天打招呼,想坐凌南天的黄包车,以便呆会与凌南天拉拉话,互通一下信息。 “哦,你另外找一辆车吧,我坐这辆车走。”郭妙妙看到凌南天准时来接她,心头很高兴,便朝吴志刚摆摆手,抢先上了凌南天的车。 凌南天朝吴志刚眨眨眼,意思是稍后再聊,便拉起黄包车就跑。 “娘的,失去了机会,唉,晚上再说吧。回去看看新报纸,看看今天刊载的是什么内容?”吴志刚见状,无奈地笑了笑,便回身走向报社二楼。 他气色没变,似乎并不知道罗美珍出事的消息。 “咦,郭妙妙不是有轿车吗?她干嘛不坐轿车?反而要坐黄包车?怪事!”吴志刚走没几步,便又转过身来,跑到报社门口,却见郭妙妙的那轿车正缓缓开动,尾随着凌南天的黄包车后面。 “这是怎么回事?她认识林鸟?她非要坐他的车不可?不对呀!她怎么会认识一个黄包车夫呢?哦,我想起来了,昨夜,林鸟让韩丹打电话给郭妙妙求救的,他们俩人真认识。坏事了。郭妙妙如此硬要坐林鸟的黄包车走,肯定是要与林鸟密谋什么。唉,这个韩丹,怎么就看不出林鸟虚伪的面目呢?坏事了。我得出去一趟,找找老孙,了解一下情况。”吴志刚看着凌南天黄包车,又看看郭妙妙的专车,陷入了沉思,蓦然想到了什么,惊吓出一身冷汗来。 他赶紧跑出报社,拦停另一辆黄包车,直奔城东孙氏鞋铺,找地下交通员孙海去了。 “喂,小子,你跑去哪里?你知道我去哪里?没问过我,你就跑?你会不会拉车呀?”郭妙妙看到凌南天服服贴贴地准时来接自己,本来很高兴,可坐车一会,又想起自己的初夜被凌南天占据了,不由又来气,待凌南天跑了几十步远,便又斥责他。 “对不起,郭主编。我这人笨,我以为又象昨天一样,拉你满城跑。请问,郭主编要去哪里?咦,那辆车是专程跟着咱们的?”凌南天今天也不生气,也不闷,便装聋作哑,装疯卖傻,停下脚步,转身来问郭妙妙。 无意中,他看到了自己身后的那辆轿车,便又奇异地问,因为他看到那辆轿车竟然就停在自己的黄包车后,而且不按喇叭。 “这座破城,有什么好转的?那辆车是我的专车,怎么样?三少爷,你以前是坐车的,现在变成拉车的,你有何感想呀?”郭妙妙“哼”了一声,表露出不想再乘黄包车转悠市区了,然后又带着嘲弄的味道,承认那是自己的专用轿车,又反问凌南天一句。 她这话,宛若一把利剑,戳在凌南天的心窝上。 “没感想!请问郭主编,今天要去哪里?我一个臭拉车的,没文化,没感想,没体会。我只想今天再赚几块大洋,填填肚皮,过过小日子。”凌南天心头一疼,浑身哆嗦了一下,鼻孔似有烟出,他握握又拳,运运气,仰仰头,强自抑压,努力镇定下来,淡淡地回话。 “哎呀喂,没感想?好象想掉泪了喔?好,是你自己想辛苦的,可别怪我。这样吧,你拉我出城,到码头去转转,我累了,想吹吹海风。”郭妙妙自然说了气话之后,也盯着凌南天的脸蛋看,便又继续戏弄他。 算计美女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呱呱呱----------- 凌南天这回是真的给她气得七孔生烟,脸色铁青,浑身哆嗦,额头上青筋毕露,嘴巴有点歪了。 他的喉咙咕咕作响,真想破口大骂郭妙妙的了。 好歹他也是凌三少,现职仍是陆军少将,比郭妙妙的身份差吗?比她地位低吗?权力比她小吗? 娘的,今日少爷竟被郭妙妙如此侮辱。 凌南天真是气炸了肺。 但是,他又握握拳头,仍是强忍着,忍得脸部肌肉都蠕动起来,太气了! 他倏然转身,拉车就跑。 “呵呵------”郭妙妙看到凌南天这么难过、脸色这么不好的神情,却乐得呵呵笑。 她仰躺在黄包车上,得意极了,舒服极了。 “扑通--------” 不知是给郭妙妙气坏了,抑或是这几天来太累了,又或是因为昨夜打斗一番而没有休息好。 凌南天跑出没几步,便眼冒金星,眼前发黑,忽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嘎唧---------”后面那辆轿车急急刹车,差点就撞在黄包车上了。 “喂-----喂喂,你怎么啦?不舒服?还是被我气成这样的?”郭妙妙感觉不对劲,急忙下车,走到凌南天身旁,低声问,倒是柔情了些,但是,话语仍有嘲弄的味道。 “没什么--------上车吧,咱们出城去。我保证你今天在码头玩得快乐!”凌南天满脸泪水,满脸发青,侧过头去,冷冷地道了一声。 他双手松开车柄,按在双膝上,强撑着站起身来。 郭妙妙呆呆地看着他的泪水从他的脸膛上滑落下来,忽然心想:唉,我这玩笑又开大了,凌南天当了二十年少爷,被我如此奚落,心里确实不好受的。 “砰-------”可是,凌南天强撑着站起身来,却又摇晃了一下,一头侧倒在地上,便无动静了。 “喂-----喂喂-----凌-----你怎么啦?你别吓我啊!我可是小女子,很胆小的哦。喂--------来人啦,快抬他上车,去教会医院!快!”郭妙妙见状,吓了一跳。 她忙蹲下身子,伸手指去探凌南天的鼻息,感觉他气息很微弱。 她又推了推凌南天,不见凌南天有反应,吓坏了,俏脸色变,急急招手让她的司机及随从便衣人员过来。 “小姐,他浑身脏兮兮的,抬他上我们的车,会把咱们的车弄脏的。”一名便衣过来,不想去抬凌南天,还抬出理由来。 “不管那么多了,救人要紧。快!”郭妙妙语气急促,以不容置疑的命令,吩咐她的一名司机、两名便衣随从。 “你这个臭拉车的,真不识抬举,竟然在这个时候晕倒,弄得爷们反过来要侍候你!娘的,改天,老子揍死你。”两名随从,很是无奈,转过身来,指着凌南天的鼻子,低声骂骂咧咧的。 但是,只好附身去抬凌南天上车。 “小姐,这辆黄包车怎么办?”司机指了指黄包车,请示郭妙妙。 “一辆破车,一块大洋都不值,不要了。快开车。”郭妙妙心头有些焦急凌南天的病情,兼之现在也是财大气粗,便喝斥司机一声,抢先上车了。 她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室里,回头望向横躺在中间排位两名便衣大腿上的凌南天,不觉又对凌南天起了怜悯之心。 “他变了很多。磨砺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唉,也挺难为他的。他家破人亡,还如此被马彪凌辱,他却能拉起一支军队,设下妙计,一夜夺三城,名震天下,不简单。他胸怀也挺宽的,当初我在邮轮上暗杀他,可是,他几次有机会报复我,都没对我下手。他是念着与我的一夜夫妻之情?还是他心里真的很爱我?”郭妙妙回头看看凌南天苍白的脸色,百感交集,心情很是复杂。 郭妙妙这么一感慨,又忽然想起自己与他在邮轮上的那一夜,她俏脸泛起晕圈,有些羞涩,又有些感慨。 “我往后也不应该再为难他了。毕竟,他是委员长任命的陆军少将。倘若凌南天杀马彪后,到南京走马上任,将来,我可能还得求他呢。唉,得利用他生病的这个机会,与他搞好关系才对。对委员长来说,凌南天比马彪重要得多,而且,委员长正为江西剿匪之事头疼呢,说不定复兴社的人发现凌南天还活着,马上就会向委员长汇报。说不定,委员长接报之后,便会马上重用凌南天这样的军事奇才。”忽然间,她又联想到凌南天的特殊身份,竟然惊吓出一身冷汗来,也随即心生一计:决定先与他重修于好。 司机便将黄包车推往路边,然后小跑上车。 他驾车直奔医院。 “嗯!好!很好!少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送我去医院,妙极了。我可以躺在医院里,等到晚上的时候,就去找郑子捷几个人的下落,想法将郑子捷几个救出来。”凌南天听得是送他去医院,心里高兴坏了。 原来,他并不是真的生病,也不是给郭妙妙气坏的,更没有晕厥,而是他自己趁郭妙妙气他的时候,瞬间想到的一条妙计。 他凭再次见到郭妙妙的感觉,凌南天知道她不会再害他了,因为如果郭妙妙要害他,早就让军警抓他了。 这两天,他有空的时候,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既然郭妙妙不会害自己,那就得利用她的特殊身份,择机早点宰杀马彪,以报血海深仇,且还可以帮韩丹做点事情,在革命工作上做点成绩出来,获取韩丹的好感,争取尽快把珠圆玉润的韩丹泡到手。哎呀,这个韩丹,真他娘的迷死人了,丰满!和她睡在一起的时候,肯定很舒服! 只得逞一半 - 风流军神 - 石剑 “小姐,这小子不正常,你看,他腰间别有手枪、飞镖,衣兜里竟然有几十块大洋,他不象一个臭拉车的那么简单,卑职建议,先拉他回咱们的秘密审讯室,用冷水泼醒他,严刑拷打他一番,逼问他的身份真相。”一名便衣随从在抬凌南天上车的时候,便感觉到凌南天的腰间硬鼓鼓的。 上车之后,其中一名便衣便搜其身,果然从凌南天身上搜出一把手枪及飞镖暗器。 待郭妙妙一上车,此名便衣便手捧证物,向郭妙妙汇报。 “哎呀,娘的,麻烦了,枪械被这帮杂种搜出来了。少爷咋如此不小心呢?坏事了!不知郭妙妙会有何想法?”凌南天心叫不妙,心头怦怦狂跳了两下。 “放回他身上去。其实------他也是我们蓝衣社的人。我坐他的车,便是有事情与他秘商,是为了工作上的需要。”郭妙妙一怔,很是尴尬,暗道自己与凌南天的秘密可不能给同事知道啊,便只好自打耳光,结结巴巴地替凌南天辩护了。 “嘻嘻------好事来了。看样子,少爷还有机会再睡郭妙妙一夜的-------这贱人,对我倒是还有些情意。不枉我多次放生她。就是,不知道她与我分别后,她是否跟别的男人睡过?要是没有就好了。”凌南天但闻此言,心里乐开了花,就差点笑出声来了。 他强摄心神,不动弄出动静来。 “什么?”两名便衣及司机都愕然惊问郭妙妙。 “别问那么多,他有他的特殊的工作性质,这可是委员长亲自交办他的。快开车吧,去医院要紧。哦-------不不不,就在路边找家诊所,先到诊所看看再说。”郭妙妙深知言多必失,便娇叱一声,喝令他们住嘴。 她蓦然又想到教会医院里还关押着郑子捷等人,便又急急改口,提议送凌南天去路边诊所看看。 昨夜的行动,很多环节都是她设计的。 所以,她不想凌南天去教会医院看病。 现在,她只知道凌南天乔装到青岛来的其中一个目的:杀马彪。除此之外,凌南天是否还有别的目的呢? 郭妙妙弄不清楚。 她可不想因为凌南天,而导致自己也惹火烧身。 “麻烦了,少爷的这番计策,没有完全凑效呀!娘的,只得逞了一半,这个郭妙妙被少爷睡了一夜之后,好象精明了很多,不会随便做吃亏的事情了。哎呀,她咋又想到不送少爷去教会医院了?哦,少爷明白了,这个郭妙妙还是挺聪明的,不想让我知道教会医院里的事情。娘的,还得少爷再费一番心机。”凌南天闻言,颇为失望,没想到自己的这个计策只凑效了一半,只骗取了郭妙妙的同情心,而没进入教会医院。 听郭妙妙这么一说,两名便衣都对凌南天肃然起敬:不得了,这个患者竟然是委员长亲自点将的!看来,此人来头不少,地位很高! 他俩吓得赶紧将钱物都塞回凌南天身上去,更是小心翼翼地扶着凌南天了。 司机驾车转了几条街道,来到了宵云路中医诊所。 两名便衣抬着凌南天下车。 诊所里坐诊的是一老一少。 老的年约六十多岁,中等身材,须发尽白,胡子很长,慈眉善目。少的是一位小伙子,年约十七八岁,个子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 时间尚早,诊所才开门,没有其他患者。 郭妙妙亮明自己是胶东早报社主编的身份,让人把凌南天抬进来,搁在里间病卧上。 老中医坐于病榻前,伸手给凌南天把脉,眉头紧锁。 “老先生,情况如何?”郭妙妙一看老中医的神色不对劲,不由一阵心焦,颤声惊问。 她还真怕凌南天被她气坏了。 “脉搏很乱,心跳不正常,额头很烫,呼吸不均匀,属于劳累过度,心中气不顺,流血不畅,且患有焦虑怔------如此病理,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且有心病,这样吧,老朽先开几剂药给这位先生调理调理吧。”老中医松开凌南天的手,起身走出室外大堂,语气有些沉重地对郭妙妙道。 “什么?蹬蹬蹬--------”郭妙妙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退了几步,瞪圆眼珠,俏脸变色,霎时间很是苍白。刹那间,对凌南天的内疚之情盈满了她的心头。 “脉搏很乱,额头很烫,心跳不正常,呼吸不均匀,属于劳累过度,心中气不顺,流血不畅,且患有焦虑症。”老中医此言宛若一枚炸弹,炸得郭妙妙的脑袋“嗡嗡”作响,她一听就听出来了,这其中除了“额头很烫、且患有焦虑症”这两项病外,其他的都是她惹出来的。 “脉搏很乱,心跳不正常,呼吸不均匀”是因为凌南天给她气的。“劳累过度,心中气不顺,流血不畅”是因为凌南天昨天下午在她的逼迫下拉着黄包车跑了一个下午,整整一个下午。郭妙妙也是聪明人,一想就通,想通了,也便有了内疚之情了。 “这老不死,干嘛不说要送我去教会医院作进一步的拍片检查呢?唉,枉费少爷运功弄乱脉搏,枉费少爷心机了。”凌南天的一切病情,都是他自己运功弄出来的,一动功自然就全身发热了,佯装晕迷的他,闻得老中医之言,不由心头一阵气苦。 “郭小姐请坐,那么,老朽这就去开药方,且让小徒冬瓜熬几剂中药给这位先生调理一下吧。”老中医心地很善良,见郭妙妙瞬间脸色苍白、身体抖个不停、久久沉吟不语,便又劝慰她。 “好-----好好------倘若老先生能治好这位先生的病,晚辈当重金酬谢。”郭妙妙闻言,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谢。 旧情复燃 - 风流军神 - 石剑 “郭小姐客气了。老朽行医,志在济世,终生如此。当然,收取小额酬金,养家糊口,也是需要。郭小姐,你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似乎昨夜没有睡觉或是没有睡好。这样吧,如你信得过老朽,请暂将这位先生留在这里,老朽会好好调理他的。待他醒来,老朽自当派小徒去贵报社送个信。你先回去歇歇吧。”老中医倒是好心,奉劝她先走,先回去休息。 他看看郭妙妙的眼睛的血丝,便知她也是很劳累的。 他再看看郭妙妙美貌动人,她又主动提出重金酬谢,应该是一位不拿权势压人的好姑娘。 “谢谢老先生。老先生忠厚老实,心地善良,总会善有善报的。不过,算了,我还是在这里陪着他吧,世道很乱,昨夜,军警又到处乱查赤匪,胡乱抓人。我若先走的话,我实在放心不下。请老先生先开药方,先熬药吧。”郭妙妙摇了摇头,想到现在军警到处抓人,万一警方到此查勘,认出凌南天了呢? 军警首领当中,可有不少人曾是凌家的家奴啊,如吴坤、甘如龙、游氏兄弟等等,而自己所掌控的青龙帮此时也算是军警的一部分。 黄水平也是认识凌南天的。 若是偏巧这帮认识凌南天的人到此查勘,认出了凌南天,到头来,岂不是害了凌南天? 自己本是好心送凌南天到此就医,到头来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所以,郭妙妙实在不放心把凌南天单独留下来,便委宛拒绝了老中医的好心劝说。 但是,郭妙妙情急之下,也流露出她的心事:她对军警乱抓人,尤其是乱抓“赤匪”之事是心中有数的。 “哦,好,好!”老中医不由一怔,又提笔醮墨,点了点头,便在柜台上书写药方了。 “看来,昨夜警方抓了很多人啊!看来,郑子捷、黎建、黎小红三人当中,至少有一人是叛徒,或者郑子捷与黎建两人都是叛徒。至于小红,是周剥皮小妾,不知赤匪之事,不能算是叛徒。嗯!不行,我得替韩丹分分忧,如能让郭妙妙释放一些赤匪分子,我既结交了赤匪这样的朋友,又可以讨韩丹的欢心,还可以在往后借助赤匪及韩丹的力量,制造城中的混乱,趁机诛杀马彪。”内室里,躺在病榻上仍佯装晕厥的凌南天,也听出了郭妙妙的弦外之音了,马上就悟出了道理。 凌南天瞬间心思如潮,即时盘算自己如何与郭妙妙缓和关系之策。 他忽而又想:刚才,郭妙妙为了掩饰我的身份,在她的两名随从面前,故意说我是蓝衣社的人,又为抬高我的身份,说我是委员长亲自点的将。 由此可见,在郭妙妙的潜意识里,她是保护我的。 她对我,是有情义的。 既有情义,就得要利用好。 于是,凌南天倾刻间,便心生一计,来一招:以情动人! “妙妙------别离开我------别气我------我其实是装酷-------我很爱你的--------妙妙--------妙妙-------别-------别--------别这样待我-------我心疼!”于是,忽然间,内室便传来了凌南天在晕迷之中的呢喃之音,结巴之声,颤颤的。 “哎呀,这位先生病得不轻,得请父师下重药才行,他都胡言乱语了,额头也是烫得吓人,神智都迷糊了。” 接着,内室又传来了冬瓜的惊叹声,然后便响起了冬瓜慌乱的脚步声。 郭妙妙闻言,俏脸红艳艳的,心头既喜又甜,还有些恼怒,不由羞羞答答地低首弄衣。 可是,当她忽然听到冬瓜的一声惊叹,蓦然“明白”这是凌南天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说出的“真心话”。 倏然间,郭妙妙心头盈满了感动,热泪盈眶,没想到凌南天会如此爱她,这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因为一直以来,凌南天背负的都是“风流少帅”之誉,在郭妙妙内心里一直认为自己与凌南天的那夜情,无非是凌南天在玩弄她。 所以,她一直心有不甘,一直都想报复凌南天,当然也想借此嫁入豪门。但是,自从亲眼睹凌南天家破人亡之后,她入嫁豪门之梦又碎了。 可如今,凌南天在晕厥之中,竟然还如此惦念着她,又如何让她不感动?不流下热泪? 女孩子嘛,本来就容易心软,容易动情。 她急急转身,奔向内室,放下挎包,扶起凌南天,搂入怀中,搂得紧紧绵。 她难过又很激动地道:“呜呜,南天,我也很爱你的----对不起!我这几天伤害你了,把你伤害成这样,对不起!呜呜呜呼--------其实,你昨天下午把我送回报社之后,我的心也在被折磨,在受煎熬--------我们都曾经------在一起过,我怎么会忘记你呢?我怎么又会舍得折磨你呢?呜呜!半年前,在邮轮上,我看到你痛打那些耀武扬威的日本武士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很佩服你,敬重你,因为你为我们中国人争了光,你扬我国威--------可能,那一刹那间,我有些喜欢你---------所以,我虽然奉命去暗杀你,可是一直都下不了手,否则,你即算有十条小命也早没了-------呜呜--------这几天,我气你的时候,我的心也是疼的------------” 瞬息之间,她激动哽咽,也吐露了对凌南天的相思之情。 串串晶莹剔透的珠泪,也滑滴在凌南天通红的脸上。 此时,听了郭妙妙的真诚告白,凌南天不用动功让脸蛋发红,也自脸红了。 白色恐怖(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万万没想到,郭妙妙会被自己感动的,更没想到郭妙妙会是如此爱他,竟然会搂着他失声痛哭,吐露爱幕,吐露相思之情。 刹那间,凌南天的心头涌起了一丝愧疚。 他心里暗道:在此之前,我是想利用郭妙妙,争取郭妙妙给少爷一个身份来作掩饰,接着去营救昨夜那些被捕的***员,然后,少爷就去讨韩丹之欢心。 唉!若真如此,我真是愧对了郭妙妙了。 唉,麻烦了,郭妙妙对我竟然是真心的。 女孩子一旦用了真心真情,就会缠死少爷的。 麻烦了---------------- 看来,我不能去追韩丹了,若是我不幸跟韩丹好上了,到时,郭妙妙一生气,就把我的身份给暴露出去,我就死定了,就更别想杀马彪报仇了。 郭妙妙紧搂着凌南天,低声泣诉。 她珠泪串串,打湿了凌南天漂亮的脸蛋,打湿了凌南天的发丝,也打动了凌南天的心。 而凌南天的心被打动了,也就心乱如麻了,想得很多,想得很远。 “嘎唧--------” “给老子搜!无论是何嫌疑人,一律带走。你,带队去对面。你,领队入内。你,领队人马,封锁这条街的所有胡同,若放跑了赤匪分子,老子要你脑袋。” “快,就是这里了,给老子围起来!” “若遇赤匪反抗,就格杀勿论!” 便在此时,诊所店门前,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刹车声,脚步声更是“砰砰”直响。 似乎,从车上跳下来了许多人。 接着,便响起了游言丰的喝斥声、黄水平太监般的尖叫声,他们在喝令一队队人马查诊所、查前后胡同及沿街店铺。 “对不起!我们的郭小姐在里面,任何人匆进打扰!”守在诊所门外的郭妙妙的手下两名便衣似乎拦挡在门外,不让军警入内。 “滚开!老子不认识什么郭小姐、张姑娘、李闺女的-----------” “砰------哎呀-------” 来人似乎很粗鲁,很横蛮,一把拨开了那名便衣,拨得那名便衣特工侧倒在诊所内。 “放肆!都给本姑娘滚出去!叫游言丰那死杂种过来见本姑娘!什么东西?竟敢不把本姑娘放在眼里?哼!”郭妙妙心头一震,从相思之苦中回过神来,放下凌南天,抹抹泪水,又从挎包里掏出手枪。 她抢身而出,朝那名军警娇叱一声,扬枪对准了他的咽喉,且怒骂游言丰不是东西。 这名军警是游言丰的得力助手,警局新提拔上来的探长,高大威猛,反应颇快,也举枪指向郭妙妙。 “唉,麻烦了,这次,***的地下组织损伤惨重了,那些***员得死伤无数了。不知道猴子有没有通知到老孙?不知道钱师承逃出去没有?唉,真对不起韩丹的委托了。”内室里的凌南天闻得街头如此之乱,不由一声叹息,黯然神伤,颇为内疚,感觉没有帮到韩丹的忙。 诊所门前。 “啪啪-------砰砰------狗杂种,你没长眼呀?连郭小姐也不认识吗?”唐文山、黄冰、黄水平三人齐跃而来,分从后心、两侧,或擂此探长一拳,或打此探长两记耳光,又破口大骂他一番。 “郭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是卑职手下有眼无珠,对不起!”游言丰闻声而来,连忙躬身向郭妙妙道歉。 “游局长,我在看病,我也不是不让你搜,但是,别瞧不起我的手下。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记住了,打我的人,便是打我。进来搜吧。别忘了,我现在还兼任了警卫营的副营长。”郭妙妙也是识大体之人,既然是军警在执行任务,就不能挫伤他们的积极性。 她教训游言丰一番,扬威一番,便扭腰转身,先入内室,放下纱帘了。 她风姿绰约,扭腰之时,更是风情万种,莲步款款。 “啪啪-------”游言丰、黄冰、唐文山望着郭妙妙的曼妙身姿,咽咽口水,却没咽住,谗水均从各自的嘴边滑滴下来,溅在地板上。 他们忘了向郭妙妙敬礼,也忘了执行任务。 “哼!”此时,那名粗壮的探长爬起身来,抹抹腮边的牙血,“哼”了一声,脸色悲愤,眼有泪光,转身就走。 他似乎是颇为正直之人,很瞧不起游言丰、黄水平、黄冰、唐文山等阿谀奉承的卑鄙无耻小人。 “曾任--------搜到曾任了--------” “别跑--------再跑的话,老子就开枪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呀--------------------------” 便在此时,隔壁传来几声大喝,继而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随后便响起了一阵枪声。 有人应声惨叫,扑地而倒。 “绍震光,过来,认认人,这个是不是夏建军?说!” 此时,不远处,又响起了军警的喝斥声。 游言丰、黄冰、唐文山、黄水平,这才如梦初醒,急急转身,跑了出去。 但见斜对面的一条胡同口处,几名军警持枪押着一名身穿长袍的中年人出来,要求站立于胡同口的一名身穿西装的年青人认人。 这个年青人便绍震光,他瞄了那名中年人一眼,便朝其他军警点了点头,算是认人了,也算是认准人了。 确认了这名中年人便是夏建军。 这个绍震光是怎么回事? 他便是凌晨时分甘如龙率队抓来的“赤匪”交通员之一,此人没经严刑拷打,当游言丰搬出一套刑具时,他便吓坏了,便也什么都招供了。 白色恐怖(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绍震光年约二十五六岁,本是富家子弟,没吃过苦,大学毕业之后,进入纱厂工作,凭着一腔热情,在革命同志的革命热情的影响下,参加革命。 他的革命意志比起黎建的意志来,更是不堪一击。 清晨时分,绍震光被抓入狱,面对游言丰端出老虎钳、辣椒水、有倒剌的皮鞭、烤得通红的烙铁等等刑具,他都快吓晕了,哪里还能受刑? 他乖乖地把自己知道的什么事情,全都招供了。 然后,他为保自己的命,便提出由自己出来领路查捕革命者,确认谁是***员。 “绍震光,你这死畜生,你这没有人性的狗杂种,你祖宗十八代都是乌龟王八蛋!你这死叛徒,枉费组织上培养你多年,老子瞎眼了,当年你入*的时候,老子竟然当你的入*介绍人。啪啪!呸!”被军警称作夏建军的中年人,此时已知自己被捕或被屠杀是无可幸免的事情,便朝叛变革命、前来认人的绍震光破口大骂。 他脸无惧色,甩手就打了绍震光两记耳光,很响亮,很清脆,还唾了绍震光一口唾沫。 “死老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呀?我呸!”黄冰朝夏建军大骂一句,便双足一点,一招“苍鹰扑兔”,凌空扑去。 他双臂一张,十指如钩抓下,扭着夏建军的双臂一旋,竟然硬生生地将夏建军的双臂拧断。 “咔嚓-------啊呀----------”夏建军惨叫一声,额头冒汗,脸色苍白无血,扑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滚。 “押走!”游言丰大手一挥。 数名军警一捅而上,架起疼痛发晕的夏建军,便“咣”地一声,将他扔到军车上去,就象扔砖头一样。 “啊-------呀-------”夏建军又惨叫一声,摔落在车厢上,头破血流,晕厥过去了。 “绍震光,上车,领路,今天务必找到本城的赤匪地下组织首脑钱师承。快!”游言丰随之大喝一声,令绍震光上车领路,继续查勘“赤匪”地下组织的要员。 绍震光低着头,红着脸,走上了军车。 当街被他的恩人夏建军如此斥责,或多或少,他有些无地自容,故此红了脸,也只能低下头,生怕围观之路人认识他便是叛徒。 随后,一帮军警也爬上了后尾车厢。 “嘟嘟嘟---------” 军车启动,又继续载着一车军警,继续沿街而走。 他们所过之处,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地点,不时停车,不时让绍震光下车认人,凡遇反抗者,均是开枪击毙。 一天之中,不时有枪声及惨叫声响起。 大街小巷,血迹斑斑。 整座城市陷入白色恐怖之中。 话说中医诊所里的凌南天,耳闻阵阵军警呼喝之声,耳闻阵阵枪声,耳闻阵阵惨叫声,心头也随之阵阵悸动。 “钱师承?看来,猴子通知老孙的事情办成功了,好!少爷总算为韩丹办了一件好事。哎呀,不好,不知韩丹会不会被这些军警抓走?”他躺在郭妙妙的怀抱中,思潮起伏,阵阵颤动。 因为担心,因为激动,也因为心情太复杂,凌南天不自觉地动了一下。 “你-------你醒了?哎呀,吓死我了!”郭妙妙感觉到了怀中的凌南天的动静,分开他的长发,轻抚他的脸,惊喜交集,竟有泪水滑落在凌南天的脸上。 “哦-------这是在哪里?妙妙,我是在做梦吗?”凌南天无奈,只好佯装微微睁眼,颤颤地伸手,轻抚郭妙妙的脸,一副茫茫然的呢喃若梦的样子。 不过,郭妙妙的惊喜的泪水,滴落在凌南天的脸上,也让凌南天十分感动。 他此时的神情,也不是完全装出来的。 “呜嗯------你在中医诊所里,刚才,你晕厥过去了。你不是在做梦,你在我怀抱里,我不再伪装,我要撕下我气你的虚假面具---------”郭妙妙俏脸触及凌南天的手,娇体颤动,心头竟然涌起了一种久违的温暖,身子里有异样的电流划过,喜极而泣,也是呢喃而语。 她伏下头来,把脸贴在凌南天的脸上。 “妙妙------你真是妙妙?我-----去拉车------我拉着你去码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你知道吗?我到青岛来,既是为了杀马彪,也是为了见你一面。我的部属打听到你到了青岛,所以,我赶来了-------我很愿意为你拉车--------如有来生,我还是愿意为你拉车----------”凌南天的戏演到这个份上,也只能继续演下去,他一副如梦似幻的样子,说着很肉麻的话,伸起双手,搂住郭妙妙的脖子,佯装身子很弱,借搂她脖子之力,轻轻起身。 “呜,别说了,我不该折磨你。我现在才知道,我折磨你,其实也是在折磨我自己------嗯,你醒来就好,我马上去找医生---------”郭妙妙被凌南天动情的话,感动得一塌糊涂,泪水涟涟,泣不成声地诉说着相思之苦,吐露着心头的爱恋。 她被凌南天如此一说,更感觉对不起凌南天,亦松开了凌南天,扶他起身坐起来。 情到浓时,她也不觉心思外泄,芳神全贯注在凌南天的情话绵绵之中。 “妙妙------呜呜------真是你吗?!呜!原来真的是你!呜呜,我好感动!波------”凌南天见状,心头大乐,也很感动,翻身而起,一副完全醒来的样子,一把抱住郭妙妙,亲了她一下,然后,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双唇印向她美丽的双唇。 爽!随美女回家 - 风流军神 - 石剑 郭妙妙也醉了。 她目光迷离,双眼湿润,双颊滚烫,长长的睫毛缓缓地垂下,眯着眼睛,俏脸艳红,娇体发热,浑身颤动,双峰起伏,摩挲着凌南天的胸脯。 她双手情不自禁地伸出,搂住了凌南天的脖子。 她如梦似幻,激动感动,陶醉爱河,与凌南天激吻起来,娇喘吁吁。 “唔唔--------”便在此时,门帘外传来两声咳嗽。 凌南天与郭妙妙倏然从陶醉中惊醒过来,都不由自主地分开了对方,各自退后了两步。 “郭小姐,哦,这位先生醒了?老朽已经熬好了药。”老中医掀帘而入,一手端着一碗药,见到凌南天神采奕奕的,不由一怔,不解地问了一句,又端药于凌南天跟前。 “哦,谢谢老先生。请!”凌南天接过那碗药,稍一闻,便觉得这碗药很苦,很恶心,不想喝。 于是,他请老中医先出去。 老中医正怔怔地望着凌南天的脸,忽见凌南天一打手势,便是一惊,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便转身而出。 “哗啦啦---------”凌南天随即将这碗药倒掉。 “喂----你-----”郭妙妙自然不解,愕然地问,意思是你干嘛不喝药,你不是病了吗? “太苦了,我喝不下。妙妙,没事的,我歇一会,好多了。你------还坐我的车吗?我拉你去码头,吹吹风?”凌南天根本没病,当然不想喝药,便辩解一句,又转移话题。 他感觉哄郭妙妙开心要紧,既然两人关系改善了,得抓紧讨好郭妙妙,好让她帮助自己复仇。 “哦,不了,我昨夜改稿审稿,一夜没睡,我累了。我得回去休息了。你住哪里?我送你!”郭妙妙的俏脸仍是红艳艳的,羞羞答答的,声音很细很轻地应了声,问了一句。 她刚从陶醉中醒来,低下了头,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波-----妙妙,你今天特别可爱,我爱死你了。可是,我已经没有家了,对不起!我------我------我给不了你温暖。你先走吧,我哪里都可以躺,哪里都可以睡。”凌南天看呆了,感觉这个样子的郭妙妙好可爱,好迷人。 他情不自禁地又搂住她的纤纤细腰,亲了她一下。然后,他又佯装感慨万分,淋然泪下,一副很凄凉的样子。 “别-------别哭!那-----那你------就跟我回家吧。我在城里租了一套房子,两层小楼,一楼是佣人、警卫、司机住的,二楼是我住宿、办公之用的,另还有一间空房。”郭妙妙被他的热情,被他的激情又感动得一塌糊涂,也被他那副可怜的样子激起了同情心。 她想想凌南天确确实实是家破人亡,确实也是挺可怜的,便邀请凌南天回她的住所里住。 说起此事,她又怕凌南天误会她心里想什么,也怕凌南天会对他胡思乱想,她又弄得结结巴巴的,羞涩地别过头去。 “嗯!我就住在一楼吧,我与司机一起住也行。”凌南天却无非分之想,但不拒绝回她的寓所里来住。 他就是想着法靠近她,接近她,从她身上得到好处。 这种好处,不仅仅是晚上两人睡不睡觉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一种便利,然后利用这种便利去杀马彪。 “嗯!好吧,走!哦,对了,你得乔装一下,弄点胡子,戴双墨镜,戴顶圆礼帽。然后,你去照张相片,我给你办张特工证。因为我所住的苏州街,就靠近市政中心,附近全是军警,马彪、甘如龙、游氏兄弟、黄水平等人全都在那里晃荡,进进出出的。”郭妙妙但听此言,放心了些,便消失了羞涩,拿起病榻上小挎包,道了声,就走。 她尚未转身,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便低声嘱咐凌南天几句,坦言她的寓所是最安全的,也是最危险的,并提议给凌南天办张特工证件,以方便凌南天的各种行动。 现在,马彪已经清剿城中的赤匪及其地下组织了,也差不多将赤匪及其地下组织一网打尽了。 整个胶东地区都处于白色恐怖之时。 这些情况,郭妙妙是心中有数的,也是她参与策划的,某此计策还是她定下的。估计也就几天时间,马彪就会枪毙那些被逮捕的人员,且会公开审判。 凌南天也差不多可以行动杀马彪了。 郭妙妙希望两边都有好结果。 两个好结果出来之后,她便建议凌南天去南京履职。只要凌南天到南京履职,就任陆军少将,便可以与她门对户当,身份匹配了。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现在的郭妙妙,在社会上,地位确实要远远高于凌南天。 虽然,她曾有想过嫁入凌家豪门的梦想,但是,凌家现已破败,凌南天在没上任陆军少将之前,只能是一个落难人,难配她的处长身份及地位。 但是,现在,她也不明言,只求先保证凌南天的安全。 “嗯!我听你的。”凌南天点了点头,很是柔顺,很是乖巧,就象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 但是,他心里就乐开了花。 要是郭妙妙不在他身前,他就要手舞足蹈了。 太高兴了! 太激动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虽然,今天装病,没能去成教会医院。 但是,他得到了另一种效果,比只去教会医院还要更好的结果:尤其是郭妙妙能给他办一张特工证件,待乔装打扮之后,自己查探马彪行踪以及从郭妙妙口打听一些关于马彪的情况,就很方便。 娘的,看来少爷拉了两天车,挺有效果的,哈哈! 谢谢郭妙妙折磨我,给了我一个装病的机会,博取她同情的机会。 温馨美人窝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与郭妙妙,两人随即掀帘而出。 他俩走出内室,来到大堂。 郭妙妙掏出几块大洋,酬谢老中医一番,然后就领着凌南天上了她的车,乘车回她的寓所里。 轿车驶出宵云路,转入上海路,经过市政中心大街,来到了苏州街。凌南天一路上,都是侧目而视车窗外,但见市政中心军警守卫森严,如临大敌。 “师父,开慢点!”郭妙妙不时回头,看看凌南天在干嘛,但见凌南天如此认真地看着街道两旁,眉头紧锁,便知他想报仇行剌之事,于是,她主动开口,让司机开慢些。 凌南天一怔,心头又涌起了一阵感动,对她又添增了几分好感,几分爱意。 他明白,郭妙妙暗地里支持自己行剌马彪,至于是什么原因,他不懂,但是,郭妙妙支持他杀马彪就可以了。 车速放缓,不时有军警向郭妙妙的这辆车敬礼。 这些军警都熟悉郭妙妙的这辆轿车及车牌号码,因为郭妙妙现在还是城内警卫营的副营长。城内,除了马彪、甘如龙、吴坤,便数郭妙妙的权力最大了。 “那是马府,庭院浩大,就跟之前的凌府一样。”轿车驰过市政中心,来到了市政中心后面的一条小巷,郭妙妙隔着车窗,指着一处大宅,回过头来,给凌南天介绍情况。 两名便衣闻言,都是莫明其妙。 凌南天闻言又是一怔,倏然心疼,咬牙切齿,蓦然泪流。 虽然,他已经知道自己并非凌雄的亲生儿子,可是凌雄二十年对他的疼爱之情,让他终生难忘。而且,他还被马彪凌辱过,还连累马兰惨死。 无论如何,这个血海深仇还是要报的。 触及心中的仇恨,凌南天心疼如绞,难过异常。 “哦,到苏州街了,这可是一条风情街,你别学坏哦。呵呵!”郭妙妙看到凌南天满脸泪水,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便又转移话题,轻松活泼,暗喻这条街还有支院之类的小楼。 “不会的,我做人有底线,绝不会轻易进春楼买醉的。”凌南天抹抹泪水,握握拳头,亮明心迹。 “呵呵----------长大了就好!”郭妙妙闻言,自然芳心窃喜,笑逐颜开。 凌南天没再吭声,专注于车窗外的一草一木,一举一动。 苏州街是一条长达数里的苏式商业街。 这里有从姑苏城里来的很多商人在此经营,喧闹的街景商铺,熙熙喃喃的吴侬软语。 使人真的好像置身于繁华的苏州街头。 苏州街东侧房子的背后,是一条小小的人工河。 小河里荡漾着很多小船。 一些青年男女在小河里划船。 碧波荡漾,颇有点江南水乡的秀丽景色。 郭妙妙租来的这处寓所,前依街头,背靠小河,风景颇美,也较为安静。 他们驱车到达时,保姆闻得车声,便出来打开铁门,直接驱车入内。 女保姆年约五十岁,样子挺扑素的,衣着很好,精神不错,她看见郭妙妙领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男子回来,不由一阵愕然。 但是,她也不敢问郭妙妙是咋回事。 寓所是前庭后院,两层小楼,还有地下室。 “哗!真漂亮,好久没住上这么好的房子了。妙妙,你真舒服!”凌南天下车,左看右看,上望下瞧,目光环视四周,赞叹不绝。 “呵呵,有钱了,得好好享受一下,我本想接爹娘一起来的。可是,我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太长。所以,便没接他们一起来住了。哦,我带你到处转转,先外后内吧。走!”郭妙妙将挎包递与保姆,从中取出手枪,握在手中,相伴于凌南天身边,笑容灿烂地谈了心中的事。 她今天的心情格外好,刚才在中医诊所,还说很累,此时回到家里,却仍然很有精神。 她说说笑笑,蹦蹦跳跳,又领着凌南天沿着院子转悠。 院子里,有两株大槐树,花草修剪得很整齐,两株大树丫里,还挂着两只鸟笼,里面养着几只鸟。 鸟语花香啊! 两名便衣,也即是两名警卫员,到家了,便在院子里先转悠一圈,然后就自觉地回厅堂里喝茶聊天了。 司机打来几桶水,拿着抹布,洗涮轿车,清理车内凌南天留下的污秽物。 保姆忙于生火造饭。 “我的目标是到南京当官去。南天,你很快就可以完成你的梦想了,相信你的事,也就在这几天可以办好了。这样吧,过两天,我先走,我到南京替你打前站去,呆会,我就给委员长发汇,说我找到你了,争取让你到南京就职陆军少将之职。你办好你的事情之后,你就来南京,我们----------我们---------哦,这前庭停车,后院栓着一匹战马,浑身殷红无一根杂毛,是有名的汗血宝马。”郭妙妙委宛地提到凌南天很快就可以下手杀马彪之事了,也随之道出了心中的愿望:盼望凌南天到南京面见老蒋,就任陆军少将之职,然后娶她。 可是,结婚这件事,她一个少女,怎么好意思先提出来呢?于是,她又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 “妙妙-------波-------”凌南天当然能听出弦外之音,霎时间,心头很是激动,人生有一个这样的少女对他,真的很幸福。 他情不自禁地侧身,一把搂住郭妙妙的纤腰,亲了她一下,这次,是动了真感情,不再是演戏。 都已经入住她的寓所了,凌南天也无须再演戏。 “哎呀------别让我家里人看到,传出去不好-------”郭妙妙情怀也乱,却急急地推开凌南天,羞涩地加快了脚步,低声抛下了一句话。 汗血宝马 - 风流军神 - 石剑 “那,晚上,我悄悄地上你的房间--------”凌南天童心骤起,偏要逗她,亦想试探她的反应,便跨步上前,又搂着郭妙妙,附耳而语。 “去你的,讨厌死了,你就不会想点别的事情呀?老想这种事,什么人哪?哼!不理你了------------”郭妙妙闻言,俏脸大红,全身发烫。 她一把推开凌南天,羞羞答答地绕后院而跑,走开了。 她旋即走回厅堂,走上二楼,更衣沐浴。 除衣之后,她站在卫生间里的大镜子前。 大镜子反映着她优美的体态,红晕的俏脸。 她反手取下发叉,秀发披散,更是妩媚动人。 她一手抚峰,一手捂着腹下那片菁菁芳草,全身颤动了一下,目光有些迷离,不觉喃喃而语,道出声来:其实,我也想的----------唉,不知道,他晚上会不会悄悄地到我房间来-------------” 楼下,凌南天呆愣愣地站了一会,咽了一下口水,便绕向后院,走到马棚。 “嘶哑----------” 汗血宝马身长腿高,粗壮刚健,浑身通红,果真是没有一根杂毛。它虽然被栓着,但见来人陌生,便长嘶一声。 宝马嘶鸣声很响很剌耳,可见它是何等的刚猛与威武。 “好马!真是好马!真棒!若我能得此马,往后率部驰骋疆场,那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凌南天便不再靠前,但却赞叹出声。 他心中暗道:我得向郭妙妙索取此马,我杀了马彪之后,得快速出城,依靠此马逃生,然后,我回大峰山下,会合我娘、路洋、小雅等人,再潜往济南,宰杀凌向天。 “唉,不知我娘回到了大峰山下了吗?她与路洋、小雅三人,会遇到危险吗?唉,我还是复仇心切了些。当时,我干嘛不先护送娘亲先回大峰山,稍后再来青岛也行啊!反正马彪出任青岛市长,也不会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唉,若是早有此马,那该多好啊!由它来驼着娘亲跑,多快啊!”凌南天望着战马,想着复仇后的逃生办法,又联想到母亲一行的安危,不由长叹了一声,颇有些后悔。 他沉吟一会,便也回厅堂去,却见两名便衣在厅堂里喝茶,便眼珠一转,佯装好奇地道:“二位大哥,可否领小弟去地下室里看看?” “哦,好!好好!”两名便衣见郭妙妙此前对凌南天神情亲昵,岂敢不依? 他们俩人异口同声道好,便领着凌南天来到了地下室。 “哗!原来是枪库啊!嗯,在这里练枪,可以不让外面的人听到枪声,好!甚好!妙妙就是聪明!” 凌南天随两名便衣走入地下室里,惊叹了一声。 地下室里,各放着一枝步枪、一枝左轮手枪、一把勃朗宁手枪、一柄正宗德国造20响的“盒子炮”、一只望远镜、一挺轻机枪,还扎着靶子。 很明显,这里是郭妙妙练枪法的地方。 “先生,有兴趣的话,可以一试。”两名便衣见郭妙妙此前隆重推介凌南天,此时又闻凌南天如此亲热称呼郭妙妙的名字,既对凌南天很是好奇,也想见识凌南天的枪法或是武功,更想讨好凌南天。 既然郭妙妙都把凌南天领回家中来住了,凭直觉,这两名便衣或多或少感觉到郭妙妙与凌南天的关系非同一般。 其中一名便衣便顺藤摸瓜,提出请凌南天打打靶子。 “好!不过,地下室空间有限,距离靶心太近了,就算是打中了,也不值一提。砰---------”凌南天点了点头,也不客气,更不谦虚。 他抓起勃朗宁手枪,看也不看靶心,侧目而视两名便衣,张嘴说话,甚是张狂,一扣板机。 一粒子弹激溅而出,正中靶心,击得靶子摇摇晃晃的。 “喔噻,厉害!啪啪啪啪----------”两名便衣对凌南天登时佩服得五体投地,拍手叫好。 “呵呵,让二位大哥见笑了。敢问二位兄长尊姓大名?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小弟对二位兄长,得有个称呼!哦,我叫林鸟!不过,我的身份姓需要保密,这是郭小姐特别交办的。”凌南天一笑,放下手枪,朝他们俩人拱拱手,问了一句,又主动报上自己的假名,也套他们的姓名家底背景。 “哦,呵呵,林先生客气了。此等保密工作,我们知道的。哦,我叫郭清!这位是郭重!” 两名便衣登时受宠若惊,急急拱手还礼,还朝凌南天躬身一辑,然后也报上姓名,竟然都是姓郭。 “你们都姓郭?是郭小姐的家乡人?都是江浙一带的?”凌南天闻言一怔,又听听他们的口音,感觉与郭妙妙的口意很像,不由好奇地反问。 他也暗自惊骇,心道:看来这个郭妙妙挺聪明的,挺有才华的,很会用人啊,用的都是自家人,信得过的人。 “呵呵,是的,我们俩都是妙妙的堂兄,几个月前,她派人来找我们俩,并把我们带到上海,于是,我们俩就跟着妙妙这个堂妹妹跟班学习了。”自称郭清的便衣也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向凌南天禀报细节。 “呵呵,原来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家人。哦,请你们帮我请一个理发师、到家中来,顺便帮我买点好西装、墨镜、假胡子------剩下的钱,你们留着,有空寄回家里去,好好孝敬老人。哦,待我理好头发、装扮一番,你们再帮我请个照相的人来,我要办证件。往后,你们俩多随我出去历练历练。”凌南天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出,他们此时是绝对尊重自己的,因为他们不了解自己,且得给郭妙妙面子。 恩威并施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摸清了郭清与郭重的背景身份底细之后,便大胆地吩咐他们出去办事。 他又恩威并施,掏出二十块大洋,塞进其中郭清的手中。 然后,凌南天便转身走出了地下室。 “呵呵,林先生真是大方豪爽,难怪堂妹喜欢他,原来他真是贵人啊!看来,真应了俗话所说的那样,人不可貌相,海不可估量。初瞧他之时,他衣衫褴褛的--------哎呀喂,林先生不简单,长得也帅气!--------”郭清与郭重都来自乡村,原本是凑合着有点小文化,在乡村教教小屁孩的先生,哪里见过这么大方的人呀? 即便是他们的薪水,一个月也不过是几块大洋。 偶尔还得郭妙妙给他们几块大洋接济过日子。 此时,凌南天甩手就给他们二十块大洋,可把他们给乐坏了。郭清望着凌南天的背影,更是高声赞汉。 两人拿出十块大洋来办事,然后当场就将另外的十块大洋私分了。 倾刻间,他们俩人对凌南天由肃然起敬便提升至崇拜的高度了。 凌南天除了确实需要购买那些物品衣服之外,还另有目的,便是要支开他们俩人,好与郭妙妙温存一下。 他走出地下室,回到厅堂,便径直上楼。 此时,司机在庭院里洗车,保姆在厨房里做饭。 这正是他想与郭妙妙温存的大好机会。 两名便衣一走,便无人阻拦凌南天了。 凌南天走上二楼,闻得一间房里有水声响,便知郭妙妙在沐浴。凌南天随即把衣服一脱,扔在郭妙妙房门后,关好房门,拉好窗帘,轻轻地推了推浴房的门。 哈哈! 没上栓! 因为平常时,家中的仆人警卫,没得郭妙妙的吩咐,谁也不敢上二楼来。 二楼也是密码电报的机房重地。 凌南天便推门而入。 浴桶里,腾起阵阵水雾。 肌肤光洁、曲线优美的郭妙妙,仰躺在大浴桶里,眯着眼睛,美目微闭,在腾腾水雾之中,宛若仙女下凡。 她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轻轻洗涮身子,颇为陶醉。 “喂-----你-----出去------”此时,郭妙妙忽听浴房的门轻“呀”了一声,便蓦然睁眼,侧目望向门口。 她见凌南天竟然光着身子进来,不由既惊又怒亦羞,急骂一句,伸出玉臂,探手取过毛巾,裹住了双峰。 凌南天可不管那么多,双足一点,便跳入了大浴桶里。 水花溅起,迷蒙了两个人的眼睛。 郭妙妙本能地伸手抹拭脸上的水珠,却在瞬间,被凌南天搂着,又倒在大浴桶里。 凌南天侧躺于她身旁,横臂一搂,将她搂入怀中,轻声耳语:“美人,真不想我呀?我可想死你了!真的!半年了,咱们分别半年了,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我是多么的难过!我很快就可以复仇了,然后,我陪你去南京。我们俩人,就再也不分开了,就可以永远地生活在一起了----------” 郭妙妙正要推开他,正要骂他,可耳听他的绵绵情话,芳心即软。 她想:凌南天描绘的生活,不正是自己的所想吗? 如果凌南天杀了马彪之后,就到南京上任陆军少将之职,自己也因这次屠杀赤匪地下组织而有功晋职,然后与他组织一个家庭。 真的就是能过上夫妻美满、家庭幸福的日子啊! 两人脸贴脸的,耳鬓厮磨。 两人的身子,都是阵阵颤动。 异肤相触,极其美妙。 阵阵电流,划过了两人的身子,电得两人的身子都是阵阵酥麻。 两人的呼吸登时急促起来。 一股女孩特有的香气钻进凌南天的鼻子里。 他翻身过来,伏于郭妙妙身上,亲吻而下。 “噢-----哦------”郭妙妙俏脸绯红,轻声低吟,美目合上,双臂伸出,反搂着凌南天的脖子。 她高耸的双峰随着呼吸一起一落,摩挲着凌南天的胸膛,也剌激着凌南天体内的团团烈焰。 凌南天蓦然抱着郭妙妙起身,走出浴房,滚倒在床榻上。 两人身上的水珠,倾刻间便弄湿了床单,也抹干了两人身子上的水珠。 凌南天亲吻着郭妙妙漂亮妩媚的鹅蛋儿脸,手抚她两座饱满突出的玉峰,很快就将她双峰搓揉成各种形状了。 郭妙妙双手搂着凌南天,兴奋地“啊------噢------”的低吟着。 她细腰扭动,身体每个部位传出来的电波一起涌向她的大脑。不一会,她便瘫软在床,舒服得神智不清了。 凌南天分开她双臂,附身吻下,张口含住了她一只樱桃吸吮舔舐,百般撩拨。 郭妙妙再也把持不住了,娇哼了起来:“啊-------嗯--------啊--------噢----------” 她的娇体颤动得很厉害。 凌南天轻轻分开她那双雪白修长的大腿,腾身而上,宝物顺势滑入了她的幽峦峰谷底部。 里面又滑又湿又热又狭又紧。 “呼呼呼天--------”凌南天钢骨在触及她体内底部的刹那间,长长地喘了口气,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啊噢--------”郭妙妙在吞噬凌南天的独门兵器的刹那间,也发出一声长长的娇吟,扬起了下巴,释放出所有的压抑与烈火,体验到剌入她体内的那根棍子的硬度与热度,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与充实。 她双手搂着凌南天的脖子,使劲往下按,昵喃地道:“吻我-----吻我------吻我-------” 两人在阔别半年之后,终于冰释恩恩怨怨,再次融为一体。 奸贼作媒 - 风流军神 - 石剑 “叮咚---------”寓所大门,响起了门铃声。 一辆军车停在大门口,车上跳下一名全身戎装的汉子,在一帮军警的拥簇下,威风八面地站在郭妙妙的寓所大栅栏铁门前。 正在院内洗车的老司机跑出来一看是甘如龙,便连忙点头哈腰地笑道:“哎呀,是甘局长来了?呵呵,很对不起,我家小姐昨夜在报社值夜班,很累,她回来就睡了。请甘局长下午六点之后再来吧。” 这个老司机尽管表面上对甘如龙很恭敬,却并不打开铁门让甘如龙进来,还委宛地将甘如龙拒之于门外。 因为他也知道,郭妙妙的地位犹在甘如龙之上。 “哦?是这样呀!不好意思,我倒忘了。呵呵,是这样的,老人家,我奉马市长之命,前来探望郭小姐,顺便替马市长送来些许礼品,请老人家开开门,让我把东西送进去,然后,我就走。”甘如龙被一名老司机拒之于门外,心头很不高兴,很不舒服。 但是,他也不敢怎么样,便强压心头的恼怒,耐着性子,把豺狼本性收起来,装成道貌岸然,含笑地请求老司机开门。 实际上,他是奉马彪之命,前来替凌向天与郭妙妙作媒的,当真是让手下一帮人抬来了很多礼物。 “呵,对不起,甘局长,请你下午六点再来。到时,我家小姐起身吃过晚饭了,陪甘局长聊天喝茶,会较为方便。对不起,卑职要去洗车了。”老司机却仍不给甘如龙面子,仍然嘻嘻哈哈的,就是不开门,委宛道两句,转身而去。 因为郭妙妙事先就交代过了,家里来了“林鸟”这位客人,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能开门迎客。 “我呸!狗东西,等老子当了市长,老子把你当赤匪处理,将你全家抄斩。哼!”甘如龙脸色铁青,却又不敢硬闯郭妙妙的香闺。 他朝老司机的背影暗骂一句,转身而走。 他重上军车,率领一帮爪牙,悻悻地而去。 寓所里,二楼上。 郭妙妙的香闺里。 烈火干柴,正在熊熊燃烧,火势正旺。 凌南天耳闻郭妙妙陶醉的吟声,不由自主地在她娇体上滚动起来,动作由慢变快,渐渐加速,越来越快。 霎时间,整张床都在剧烈地晃动起来。 忽然间,凌南天又搂着她,翻转过身子,把郭妙妙抱在自己的身上,他冲剌向郭妙妙更深的世界里。 “啊--------”郭妙妙旋即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晕眩,天旋地转般的晕眩。 她也感受到凌南天那根硬物一种前所未有的长度。 不过,这一次,郭妙妙没有感觉到疼,迷迷糊糊地晃动着,双峰剧烈摇晃。 她在晃动之中,享受着无穷无尽的快乐。 在她俏脸上荡漾着晕红的涟漪,一圈一圈的------- 两人时卧时坐时翻时旋。 凌南天不停地,也不由自主地变换着各种招式姿势。 郭妙妙被他摆弄得晕晕乎乎,仿佛飘飞入到了各种颜色不同的花样世界之中。 娇吟之声,时高时低,抑扬顿挫,旋律优美--------- 久旱逢甘雨,一次难解渴。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直到两人都累不动了。 直到凌南天也把身上所有的子弹都打光了。 两人这才心满意足地相拥而睡。 都睡得很沉,很香。 “铃铃铃------床头边的电话响了。 “啊哈------累死我了------”郭妙妙一惊而醒,打着哈欠,努力地睁开眼睛,欲伸玉臂去拿话筒,但觉臂膊很酸很麻,几欲提不动。 她推了推身边的凌南天,娇嗔地骂了一句:“哼!都怪你!把我累死了。” “嗯-------”凌南天昵喃地应了一声,翻转身去,卷缩而睡,呼噜呼噜的,双手去搂郭妙妙,却搂了个空,便抱住了一只枕头。 “嘻嘻-----真可爱!”郭妙妙看着凌南天这个动作,甜笑出声,便伸手捏捏他的肩膀,搔搔他的腋窝。 “哈哈哈哈哈-----------”凌南天还真是怕痒,大笑起来,辗转反侧,给她吵醒了。 他翻身坐起来,看看床对面墙壁上的古钟,时针指向六点了,惊叹一声:“哎呀,这么晚了。” “去搓个澡吧,我去楼下拿衣服给你,呆会就要吃饭了。”郭妙妙抓着他健有力的臂膊,爬了起来,依偎在他身边,很是温柔,又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嗯!”凌南天也很乖巧,点了点头,便移腿下床,却是脚步踉跄,差点跪倒在地板上。 他慨叹一声,自言自语地道:“哎呀,这么累。” 然后,他便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浴房。 郭妙妙这才拿起电话。 话筒里传来了保姆的声音:“大小姐,六点了,起来吃晚饭吧。甘局长都等你一个多小时了。” “哦?他来干什么?”郭妙妙倏然一惊,颤声反问,还以为甘如龙发现了凌南天藏身于她的香闺里。 “甘局长送来了很多礼品,说是替马市长作媒,称马市长的公子现在是山东的副主席,又兼济南市长、保安司令,是当今世上的青年才俊,且对你仰慕已久-----------”保姆可能陪甘如龙聊过天了,便将甘如龙所说的话,转述给郭妙妙听。 “呵呵,好,你让他先到乐翻天咖啡厅点好菜等我,我呆会到那里与他谈这件事。”郭妙妙一听,这才放下悬在咽喉的心石,随即吩咐保姆一句,便放下了电话。 然后,她翻身下床,却觉双腿很软很酥很麻。 苦闷:是否去救韩丹?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哎呀,我咋累成这样子了?”郭妙妙附身握拳,轻轻敲打膝盖,自言自语,然后起身,却感觉头又有点晕,眼花缭乱的。 久旱逢甘雨,纵欲过度了。 她伸手急扶床沿,又自言自语地说道:“唉,麻烦了,上午玩过度了。唉,都怪凌南天太色了。” 她合目一会,慢慢地伸直纤腰,这才感觉好受些,便一瘸一拐地走向浴房。 骂归骂,她还是与凌南天一起,共浴爱河。 她把甘如龙来访之事告诉了凌南天,让凌南天再过半个小时之后才可以下楼去吃晚饭。 然后,她先走出浴房,梳妆打扮,将秀发盘于脑后,穿上一套贴身的西装,系上领带,戴上礼帽。 沐浴更衣之后,清爽多了,也精神了些。 “呵呵,帅呆了!我比凌南天还帅!唔,不对,他是男人,我是女人,没有可比性。呵呵!”她对着镜子,望着镜中的自己成了一个英俊小生,不由嘻笑出声,还拿自己与凌南天来作比较。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朝镜子中的自己放了放电,便起身下楼。 “郭小姐,卑职已让人先去乐翻天咖啡厅订座并点菜了。请!”甘如龙就守在楼梯口,看着眯眯微笑、模样俏皮的郭妙妙身穿西服下楼来,不由贼眼澄亮,口水欲滴,赶紧躬身相迎。 “好!我不开我的车去了,就坐你的车走吧。呆会晚饭后,你送我到报社去办公。这个月,是我当夜值审稿。哦,对了,今天报道马市长深夜探望受伤学生的新闻,社会反响情况如何?”郭妙妙微笑地点了点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她双颊上的两个小梨涡,非常惹人喜爱。 她又反问甘如龙一句。 然后,她与甘如龙并肩走出了寓所,上了甘如龙的军车,乘车驰向乐翻天咖啡厅。 “妙妙没有开车走?哦,我明白了,她肯定想让我开车熟悉一下城内的情况,以便早点剌杀马彪,陪她一起回南京。咦,她干嘛也要马彪死呢?难道,这也是她上峰的意思?马彪现在不就是国军将领吗?为什么会这样子?好象很矛盾的事情。郭妙妙不是一直在帮马彪吗?昨夜,黄水平还到教会医院相助甘如龙一伙残害受伤的学生呢?为什么?”凌南天走出楼梯口,耳闻郭妙妙不开她的轿车走,心头不由一阵狂喜。 可是,忽然间,凌南天的心头又掠过一道疑云,对郭妙妙也想马彪身亡这件事,颇为不解。 他从郭妙妙的衣柜里,翻出郭妙妙乔装所用的一套男装穿上,虽然不合身,但是,也穿在身上。 他待郭妙妙乘甘如龙的军车走了之后,便走下楼梯。 “行,我呆会开她的车去学校探望韩丹,看看韩丹是否还在女子大学里?是否安全?如果她还在学校的话,我就是豁出去了,也要把她救出来,然后就开妙妙的轿车,护送韩丹出城。娘的,反正杀马彪之事,也不急于一时。只要少爷活着,此仇肯定能报。嗯!就这样,我驾车冲出城外后,我就顺便去找我娘吧。可是,如此一来,我岂不是害了郭妙妙?我驾车去女子大学,那么多便衣纵然不会拦阻,也会密报与马彪、甘如龙知道啊!妙妙对我多好啊!我为了另一位姑娘,而把这位姑娘给害了,我岂不是等于一样没救人?还是一命换一命啊!”凌南天走到一楼的瞬间,又思潮起伏,心头很是矛盾,胸口一阵疼痛。 “哎呀,姑爷,可等到你了。来来来,快点吃晚饭,别饿着。”保姆看到凌南天走下楼来,惊喜交集,亲热异常。 “姑爷?哦,哈哈哈,大婶,你也是妙妙老家的人吧?”凌南天愕然反问一句,又蓦然明白过来,便套保姆的话。 或许,有人说说话,他的心头好受些了。 凌南天的胸口也没那么疼了。 “我是她姨妈,妙妙在上海念大学的时候,那是我和老头子供她念的书。哎呀,这个妙妙呀,现在越来越调皮掏蛋了,她有了心上人,也不告诉我一声,都一家人了,还弄得如此神神秘秘的。哦,好了,来来来,吃饭吧。我房间里还藏着理发师和照相师呢,他们俩人肯定憋坏了。来来来,你先坐下吃饭,我去叫他们。哦,我姓梁,叫梁月。妙妙她姨父叫张汉。”保姆也不讳言,责怪了郭妙妙几句,便直截了当地告诉凌南天关于她的身份、姓名。 “哦,原来开车的师父,便是妙妙的姨父啊!哈哈,妙妙真是妙,用的都是自家人。怪不得,她的二楼也敢不关门。”凌南天这才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郭妙妙的用人艺术:用人唯亲! “那是,自己人做的饭菜,她才放心吃。她做这份工作,也很不容易,有时候就象当老鼠似的,东躲西藏。好了,你吃饭吧。”梁月也笑了笑,给凌南天摆好碗筷,便去她的房间,放出理发师与摄影师来,还抱着一大堆衣物过来。 这些衣物,便是郭清与郭重二人买回来的,且严格按照凌南天的吩咐买回来的。 晚饭后,凌南天理发、拍照,忙了一通。 他换上新的西服,戴上礼帽和墨镜,粘上胡子,脖子上系一条白色围巾,照照镜子,看不清,便取下墨镜,这才看清自己的容貌。 镜子里的他,因为粘了胡子,显得更是儒雅英俊,多了份成熟,少了份奶油味。 “哈哈哈-----行!”凌南天一笑,向保姆要了车钥匙,欲驾车而出。 他本是豪门子弟,早就学会了驾车技术,当年凌家有权有势的时候,他家里的车多的是。 “喂-------喂喂-------姑爷,你可不能开车,你还没办好证件呢。你要去哪里?姨父来帮你开车,我送你。” 仗义救人(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冷秋萧瑟,落叶纷纷扬扬。 街头昏黄的灯光,迷乱轻荡。 凌南天上车打着火,亮着车灯的时候。 老司机张汉一边穿衣,一边跑出来,拉开车门,劝说凌南天别自己驾车,因为这两天军警到处抓人查证件。 他还自称是凌南天的姨父,说得很亲热。 凌南天心头一热,想想也是,便走下车来,再拉开副驾驶室里的门,坐到副驾驶座上去了。 他想:不仅仅是妙妙对我好,而且,她一家人都对我好,我不能为了韩丹,而把妙妙给害死了。 至于韩丹------- 唉,就当我从来没见过她吧,就当我从来就不认识她吧! 两*之争,我也不知谁对谁错? 我不能随意同情哪一个*派。 反正,我也不是共产*员。 我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为共产*办事。 我近期的目标,还是以复仇为主。 至于凌霸天的事,我可以按我娘亲的风度胸怀,放过他。 可是,马彪与凌向天、甘如龙、游氏兄弟的仇,我一定要报的。 俗话说,一旦女儿情长,就会英雄气短了。 嗯,就这样吧,我暂时不要去想韩丹的事情了。 反正,我也已派猴子帮过她了。 可是,我娘在她老家里养伤的时候,她一家子对我娘是何等的照顾! 我如不救韩丹,我又如何对得起韩长寿一家对娘的照顾之情呢? 凌南天再次上车之后,心头又一阵迷乱,毫无头绪,胸口隐隐作疼,内心矛盾之极,亦难过异常。 “去哪里呢?”张汉上车关门,侧过头来问凌南天。 “我-------下车走走吧!”凌南天此时心情矛盾,也不知干什么好,无目标方向,回应一声,便想下车。 “不行!这两天军警抓人,满街都是便衣,有时查证件,你没有证件,可不能乱走。还是我开车送你吧,至少我有证件。而我的证件,便是全中国的通行证。”张汉探手抓住凌南天的臂膊,不让他下车,还好心提醒他。 “算了,我不出去了。等我的证件办下来之后,我再出去吧。”凌南天闻言,心灰意冷,淡淡地道了一声,便又推门下车。 “呵呵,不出去就最好了,安全第一,安全第一。你的证件嘛,得等明天拿到相片,妙妙回家一盖章就行了。呵呵!”张汉便熄火,也推门下车,把车匙拿走了,随凌南天一起回厅堂。 “原来妙妙自己就可以给我办证!”凌南天闻言一怔,但是也没再吭声,对于证件之事,便心中有数了。 他随即上楼,坐了两分钟,便将楼上的灯关了。 “老爷子,他睡了,睡了就好。咱们也休息吧。”楼下传来了梁月的声音。 “嗯!把厅堂门和后门都锁好,免得他偷偷出去,唉,这两天满城都是血雨腥风的,可不能让他出去,万一丢了性命,妙妙这辈子怎么过?唉!城门都封两天了,都不知道马彪搞什么鬼?”稍后,又传来了张汉的叹息声。 接着,楼下又传来了关门声、灭灯声,随后就静悄悄的。 凌南天窝宿在二楼郭妙妙的香闺里,独坐于梳妆台前,心情仍是很复杂,很烦闷,很矛盾。 “不行!我还是得出去一趟。唉,至少,我要回周宅见见猴子去,得听听猴子的消息才行。唉,没有车,我只能从后面的小河边走,才能绕过马府的军警。”凌南天烦闷了一会,决定还是出去一趟。 于是,他推开窗门,纵身一跃,双臂一展,双手一探,凌空跃在后院的一株大树上。 然后,他顺着大树,悄然爬下,又蹑手蹑脚地走到围墙前,悄无声息地攀爬围墙而出,跳入后门后的小河堤岸边上。 冷风清爽,灯光幽黯。 堤岸边的每只路灯,相隔三百米左右,很黯很弱。 夜晚里,这里没什么行人,而且这两天又处于白色恐怖之中,就更无行人或是情侣了。 凌南天小心翼翼去朝西而走,手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飞镖,作为防身之用。 “砰砰砰--------当当当-------” 忽然前面三百米远,传来一阵刀棒碰击声。 “哈哈哈,柱子,你左肩膀受了伤,你跑不了的。你还是乖乖地跟我回大刀会,好好地给总舵主赔礼道歉,以你的为人及武功,总舵主是不会罚你的。再说,我冯狗子还是你的好兄弟嘛。” 似乎在打斗现场,还有人围观,那人哈哈大笑,既劝主说被围攻之人,也向被围攻之人作担保。 “呸!冯狗,你这死杂种,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今夜就算死在你们手上,老子也不会回大刀会的。狗杂种,你们杀了我娘,还假惺惺地当好人?老子今晚与你们拼了。来啊,老子杀一个赚本,宰两个有赚。哼!不怕死的就上啊!” 随后,又于打斗声中,响起了一个悲愤的声音。 “砰砰砰------当当当当------啊呀啊呀啊呀------” 接着,便响起了更激烈的打斗声和凄厉的惨叫声。 “柱子?就是那个被我打败打伤的大刀会的汉子?哦,我明白了,他真的是改邪归正了,不愿再回大刀会,所以,他娘亲被大刀会的威胁致死了。嗯,柱子是耿直的硬汉,我要救他,交他这个朋友,为我所用。”凌南天停下脚步,细听他们对话,明白咋回事了。 他当即飞跑过去。 被围攻的汉子,确实是柱子。 他高大威猛,但是,性子耿直。 他本是黄包车夫,也是因为不满大刀会的人收保护费,与之打了一架,因有些武功,反被大刀会的人看中,将他拉入大刀会中。 仗义救人(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柱子不想加入大刀会,可是他母亲年迈体弱,一下子就被大刀会的人挟持了。 这一来,他也就不得不加入大刀会,只能助纣为孽了。 那天,凌南天打伤他,又放过他,教训了他一番。 柱子幡然醒悟,连夜回家,收拾东西欲逃走。 可是,他的破家,很快就被大刀会的围住了。 他母亲也被大刀会的人打死了。 他悲愤交加,可是双拳难敌四虎,况且左肩膀被凌南天打伤了,只好只身逃出,东躲西藏的,只盼伤好后再复仇。 今夜,他饿得实在熬不住了,便出来买点烧饼吃,却又被大刀会的冯狗领一帮人盯上了,追至苏州街后的小河边。 柱子又累又饿,跑不动了,再度被围上,只好徒手搏斗。 可是,他终究是赤手空拳,左肩膀又负伤,虽然也能打倒几个汉子,自己也挨了数刀,全身是血。 此时此刻,冯狗指挥十名持刀汉子围攻他。 柱子命在旦夕。 凌南天飞奔而来。 恰好这里有路灯。 贼眉鼠眼的冯狗,又矮又瘦,却扬刀立威,拦住了凌南天的去路,并大喝一声:“你是什么人?滚开去。” “什么人?老子是来向大刀讨还血债的。哼!那晚,在周宅的胡同里,你们打伤了几名学生?不记得了?哼!”凌南天停下脚步,冷冷地道,质问几句,便扬手一甩。 “嗖嗖嗖-----------”三枝飞镖,激射而出,分袭冯狗咽喉、胸、腹上中下三路。 “当当当------------” 冯狗大吃一惊,挥刀疾舞,格挡凌南天的三枝飞镖。 此人虽然又矮又瘦,可是刀法也很精湛,竟然瞬间格飞凌南天的三枝飞镖。 凌南天却借机疾扑而上,趁他舞刀下划挡最后的一枝飞镖之时,探臂一抓,五指如钩,捏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拧。 “咔嚓---------呀-------”冯狗喉管立断,血溅惨叫。 “扑通----------”随之,他翻着白眼,气咽腿软,跪倒在凌南天的跟前。 凌南天五指一松,抓过他的钢刀,挥脚横扫。 “扑通-------” 冯狗被凌南天一脚挥飞,跌入河中,溅起阵阵水花。 “狗哥-----弟兄们,这杂种杀了狗哥-----快,一起宰了他,为狗哥报仇!”围攻柱子的黑衣人中,有些人见冯狗瞬间惨叫而死,便呼喝着,一起舞刀扑向凌南天。 “呼呼呼呼------当当当当------” 凌南天握刀迎上,舞刀格、挡、拦、划、劈,格开数刀,又一个旋身侧踢,端腿而出。 “砰砰砰-------咔嚓咔嚓咔嚓------啊啊啊-------” 他一脚踹中一名黑衣人的腹部,端得那名黑衣倒跌而飞,倒撞他身后夹攻柱子的两人,三人相撞,登时骨折,惨叫而亡,血水柱喷,十分悲凉。 “嗖嗖嗖--------呼呼呼--------” “砰砰砰砰砰砰---------啊啊啊啊啊啊啊---------” 恰在此时,堤岸旁的树林里,也有数枝飞镖激射而来。 接着,树林里蹿出三人,拳打脚踢,瞬间将所剩的六名黑衣人给收拾了。 六声凄厉惨叫,六名黑衣或是中镖溅血,或是被那从树林里蹿出来的三人偷袭击中,倒毙在地。 “猴子--------二位兄弟,怎么是你们呀?不错!够侠义!”凌南天一看是飞镖,蓦然明白出手相助的便是卢氏兄弟了,他喊了一句,赞了卢氏兄弟一句,便将钢刀一扔。 他抢身而来,扶起柱子。 “兄弟,你能知错就改,改邪归正,不再鱼肉百姓,你是好样的。你是一条好汉!令堂之仇,我等助你去报。”凌南天扶起浑身是血的柱子,赞叹出声,随即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为柱子包扎伤口,先给他止血。 “谢谢!大哥,你的模样咋变了?”柱子早就听出了凌南天的声音,哽咽道谢,又颤声而问。 听音辨人。 可是,当时他被凌南天打伤时,凌南天是蓬头垢面的,而今夜的凌南天却是西装革履,脖围白色围巾,头戴礼帽,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只是上唇多了撮胡子。 “柱子兄弟,这几天,城里处于白色恐怖之中,我得乔装呀。我还得去救那几位负伤的同学啊!好了,我先送你去找大夫,给你止血。”凌南天为他包扎好,又搀扶柱子。 “嗯!谢谢大哥两次救命、放生之恩。往后,我柱子的命,就属于大哥的了。”柱子心中甚是感激凌南天,坦言将听命于凌南天。 他是耿直之人,也是性情中人,一次得凌南天饶其性命,今夜又得凌南天相救,还听凌南天会助他复仇, “不客气,咱们都是江湖中人,义气为重,侠义为怀。但是,我们要做智者,遇事要冷静,要想办法,非到万不得己的情况下,不能死拼,白白丢了性命。有仇不报非君子,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兄弟,你放心,咱们一定找机会为你娘亲报仇。”凌南天搀扶着他,劝说得很动听,话也在理,更是有意收揽人心。 “嗯!”柱子没文化,没念过书,理解不了大道理,但是,听着也很顺耳,点了点头。 “兄弟,一天不见,你咋搞得这么洋气?哎呀喂,啧啧啧!要不是刚才听你骂那条冯狗,我还真听不出你就是你啊。好功夫,愚兄算是服你了。我放你一马,暂时不找你比武了。”卢宗英很是羡慕凌南天西装革履的样子,过来之后,连声赞叹凌南天。 他与卢宗保、猴子三人,将几具尸体抛于河中,这才过来相见。 群英会萃 - 风流军神 - 石剑 小河边的路灯,散发着暗淡的光。 秋未初冬,河边潮湿,寒气浓浓。 “三少爷,路大哥他们来了,我找你整整一天了。走走走,快回周宅去见路大哥,他听说你失踪了一天,都急死了,就差到马府找马彪拼命去了。”猴子不待凌南天答话,便奔到他跟前,且向凌南天报告一个重大消息:路洋也到了青岛! 路洋到了青岛,说明林依依也到了青岛。 因为路洋是奉命专职保护林依依的。 “什么?我娘他们这么快就回老家挖到金银珠宝,聚众起义了?”凌南天闻言,神经质地跳了起来,骇然相问。 不用计算时间,凌南天也知道林依依、路洋、小雅三人不可能这么快就由大峰山到青岛来。 而且,当时离开微山湖,是凌南天与猴子先走的。 凌南天与猴子到青岛来,都走了一个月的时间,怎么林依依、路洋既要去大峰山,还要到青岛来,岂能这么快? “没有。夫人一行北上大峰山的时候,偏巧遇到云儿姑娘、铁牛、狗娃、巫志海、洪武、贺喜几个人,所以,夫人没去大峰山,她始终担心你的安危。云儿姑娘他们的部队打散了,但是,他们没有战死,而且都以为你和夫人真的在微山湖落难了,又听说马彪到青岛任职,便哭天抹泪的前来寻仇。所以,云儿姑娘会合夫人之后,夫人便率众赶来青岛,给你助战来了。不过,夫人、云儿姑娘、小雅、巫志海、洪武、贺喜几个人没有进城。听路大哥说,这次女人们都提出先不进城了,怕给咱们男人杀敌惹麻烦。巫志海、洪武、贺喜三人主要还是负责城外的接应,他们负责盗取城外驻军的马匹、机枪、弹药。狗娃、铁牛随路大哥入城,因为狗娃是机枪手、铁牛是神枪手、路大哥是武功高手,他们三人入城相助,对你的帮助是最大的。只是,他们进城没有找到你,只能乔装,满大街地找人。今天,我一天不见你,也急死了,所以,我和二位卢大哥,又满城乞讨地去找你,无意中,路大哥、狗娃、铁牛路过的时候,听到我的声音,便扔了一块大洋给我,然后,路大哥附身低声与我说话。哎呀,当时,我可高兴死了,我都乐得抱着路大哥大哭了一场。后来,我让卢大哥把一帮乞丐兄弟组织起来,到周宅附近观察情况,发现很多便衣,于是,我们商量着在傍晚的时候下手,把那些便衣一个个玩死在胡同里,然后,就将他们的尸体扔到排水道下面去。喔噻,路大哥显露几手功夫,可把卢氏兄弟给折服了。走走走,咱们快点回周宅去。”猴子越说越高兴,在简述情况中,又蹦又跳,几度激动哽咽,落泪低泣。 “什么?云儿?云儿?她-----她-----她还活着?太好了!呜呜呜-------怎么他们只有几个人?我家的卫士呢?我家还有七十名卫士的。”凌南天闻得冯云还活着,激动落泪,颤声哭泣,蹲在地上,又愕然反问猴子。 “济宁那场恶战之前,你家卫士因为分散于城内落脚,事发突然,来不及聚众,等到云儿姑娘率部与凌向天撕杀的时候,大伙也失散了,后来也就下落不明了。唉,云儿姑娘、铁牛大哥、洪团长他们没死就好,咱们很快就可以报仇了。另外,我通知了老孙,让他通知了老钱,也算救走了一批赤匪分子。女子大学外围全是军警,不准学生进出。估计韩丹的话有道理,她应该暂时没事,还在学校里。不过,我沿街乞讨的时候,听到有些军警私下议论,马彪明天就要在市政中心,公开宣判、枪毙所有被抓捕的不肯投降的赤匪分子,同时打开城门。路大哥估计,这是马彪对赤匪的欲擒故纵之计,目的是引赤匪武装前来救人,然后将胶东一带的赤匪成员,一网打尽。三少爷,我所知道的情况就这些了。而且,为赤匪之事,我们也尽力了,如果明天打开城门,那我们最近几天,就可以集结人马,杀马彪报仇,然后就可以逃出青岛了。”猴子唉声叹气,泪水涟涟地劝说凌南天,又介绍了一些情况。 “不能再回周宅了,你们玩死了那些便衣,但是,同时也说明那些便衣已经在注意周宅的举动了。这样吧,猴子,你们三人扶好柱子,随我走,呆会,我驾车去周宅接路大哥等人。”凌南天含泪点了点头,心情很激动,很兴奋。 他情绪一好,智慧也多,瞬间便想到了周宅的危险,也便想到了郭妙妙的寓所是自己一行暂时的安全的藏身之所。反正要杀马彪,即便最后连累了郭妙妙,就带郭妙妙一起走吧。 于是,他吩咐猴子、卢氏兄弟三人扶好柱子,扶着柱子慢慢走。他自己转身,沿着堤岸往东跑,快速跑回郭妙妙寓所的后面,翻身入墙,打开后门,迎接猴子、卢氏兄弟及柱子进来。 随后,他敲门叫醒梁月、张汉,让梁月拿些药物为柱子止血疗伤,自己带上猴子、让张汉驾车,直奔周宅。 “咦?怎么满街的军警都撤了?没人影了?”一路上,猴子隔着车窗相望,不见大街上有什么军警,感觉很奇怪。 凌南天没有吭声,因为张汉在场,不便给猴子解惑答疑。 但是,他心里有数:马彪将满大街的军警撤掉,是外松内警,是欲擒故纵之计,目的好让那些没被抓到的赤匪地下交通员相互联络,最后再将赤匪的地下组织一网打尽。 有轿车坐,速度很快,很快就到了周宅,接到了路洋、狗娃、铁牛三人,顾不上述说别后的情况,然后迅速回到郭妙妙的寓所里。 众人相见,惊喜交集,激动异常,相拥而泣。 一种相思 - 风流军神 - 石剑 “喔噻,三少爷,你真了不起!这么多人听你的指挥!哗,一天不见,你又住上了这么好的房子,还有轿车,宝马,你真是太棒了!我佩服你,咱们不用比武了。”卢氏兄弟是连番称赞凌南天,均是翘起拇指,真心地服了。 凌南天淡淡一笑,无语。 张汉、梁月二人挺乖巧的,自觉地回房去睡了。 路洋也习惯了好生活,看到厅堂里有茶具,便泡茶来喝。 群英会萃,士气高扬,实力大增,合议行剌马彪之事。 “猴子,你留在厅堂里,我领弟兄们到地下室商议事情,记住,看到梁大婶、张大叔出来,你要拦着他们,别让他们靠近地下室。”凌南天喝了几杯茶,便附耳低语,授计予猴子,让他监视张汉夫妇。 然后,他便领着路洋等人到地下室去。 “喔噻,这么多枪枝?三少爷,我服你,我太他娘的太服你了。”卢宗英走到地下室一看,瞪圆了眼珠,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又翘指称赞凌南天。 此时此刻,他对凌南天佩服得五体投地。 “扑通------三少爷,请一定要收下柱子。呜呜,柱子要为娘亲报仇,靠你了。”柱子一看,也瞠目结舌,这才知道凌南天不是一般的功夫高手,更是一支队伍的领导人。 他跪在凌南天身前,请求加入凌南天的队伍里。 “柱子,别这样,快起来。记住了,从今夜开始,你、二位卢兄,在我们的神枪手铁牛的指导下,就在此地下室里练习枪法。吃住都在这里。当然,二位卢兄是丐帮帮主,每天白天得率众出去打探情况。”凌南天赶紧扶起柱子,好言好语抚慰。 “神枪手大哥,请指教。”卢氏兄弟、柱子当即拱手向铁牛请教枪法。 “好,二位卢兄把你们身上的盒子炮拿出来。柱子,你将那枝步枪拿过来-----------”铁牛也不谦虚,也不会谦虚,更不拱手回礼,便就这样硬邦邦地教他们端枪、握枪、举枪、射击。 “三少爷,咱们有个丐帮,挺好的。卑职建议,丐帮人员不要暴露身份,往后由咱们提供经费,丐帮专门负责情报这一块的工作。冲锋陷阵的事情,则由咱们来干。”路洋眼睛一亮,当即向凌南天献上一计。 “嗯!这倒是个好法子。我们要把丐帮建成象蓝衣社那样的特工组织,专门打听城市里的敌军动态、小道消息。不过,丐帮的人,毕竟没文化,不会写字,不会发电报。所以,我们还得寻找军方方面可靠的人、匪帮方面可靠的人作为我们的内线,多花点钱也行。这是我向赤匪组织成员所学的一招。他们的人,挺厉害的,而且,对于从事他们所谓的革命工作,挺执着的,不怕牺牲,不怕流血。当然,我们暂时仍是以复仇为目标,至于将来的路,怎么走,我还没想好!妙妙多次建议我到南京找委员长。可是,委员长现在连马彪也要除掉。我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而且,我的部队打散了,也就剩下你们几个人,可以说,我现在是没实力的人了。委员长还会给我陆军少将的职务吗?会拨给我一个旅的兵力指挥吗?”凌南天点了点头,同意路洋的想法,还完善路洋的计划,也提出心中的疑虑。 “嗯!我也有这样的担心。我听说老蒋这个人,重用的全是嫡系部队,也就是所谓的中央军。归降他的各路军阀,往往都需要被他裁军。中原大战,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发生的。不过,最后还是老蒋赢了。但是,我的感觉,你应该去一趟南京,面见老蒋,能够谋个职位最好。如若不能,你也可以走嘛。因为你暂时没有实力,所以,老蒋肯定不会害你。”路洋点了点头,同意凌南天的看法,也给凌南天提供了一些关于老蒋的情况,并且鼓动凌南天先到南京就职试试。 “嗯!哦,路洋,今晚委屈你与弟兄们,先躺在地下室里歇息吧。明天一早,咱们乔装上街,看看马彪是如何将赤匪组织一网打尽的。但是,咱们只能只看不动,一定要先保存实力。赤匪伤亡情况,不关咱们的事。”凌南天点了点头,又对第二天的事情作出部署。 他说是这么说,但是,言罢之后,心头却是一阵沉重。 “我明白,我一定会约束好这帮人的。卢氏兄弟及丐帮的问题,交给我来处理吧。好了,你先去歇息一会。”路洋又点了点头,便劝凌南天去休息。 风寒夜暗,寂寥苦闷,心似秋霜。 凌南天走出地下室,回到厅堂,揽住猴子,仰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三少爷,咋了?这不象你呀?”猴子甚是不解地问道。 “唉,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我现在很担心韩丹会不会与她的地下组织首脑会面?若果他们在密谋明天劫法场之事,那绝对是一场悲剧。”凌南天叹了口气,吟风弄月,语气沉重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担忧。 “三少爷,我们也算是报答了韩丹了。我、你都为她做了不少工作。唉,现在,就听天由命吧。反正光凭我们几个人,是帮不了韩丹及其赤匪组织的,也不可能替她去劫明天的法场。”猴子经历了一段时间的风风雨雨,也成熟了不少,闻言之后,劝慰凌南天别在为韩丹操心了。 凌南天无语地仰躺着,仍是呆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他的目光有些呆滞。 然后,他缓缓合上双目,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歇息。 乌云遮掩,秋夜阴霾。 女子大学,乌灯黑火,寂静一片。 几天的白色恐怖,把女子大学的学子们也吓怕了。 女生们个个都很早关灯入睡。 两处闲愁 - 风流军神 - 石剑 韩丹却是眉头紧缩,愁容无奈地站在走廊里,静待地下组织派人来接头,给她讲述这几天的情况或是上级组织的指示。 因为几天的白色恐怖,她无报纸可看,亦无人前来联络。 她对社会上的状况一无所知,对上级的动态,对下一步的革命工作很是茫然。 她的内心,甚是焦躁不安。 凭一段时间的地下工作斗争的锻炼,亦凭女孩子特有的敏锐的直觉,她能感觉得出地下组织肯定出事了。 只是,她不知道地下组织损失多大? 伤亡如何? 还有,猴子那晚到我们学校来,能否逃生? 凌南天怎么样了? 唉,这是个人才,也是个奇才。 若他能为我*所用,那该多好啊! 咦,猴子的话是否真的? 凌南天真的爱上我了? 不可能吧,仅凭一张相片,他就爱上我? 呵呵,天方夜谭的事情! 可是,猴子不象是在说假话啊! 再说,我确实也有几分姿色。 唉,不想这些了,但盼凌南天能安全,等我见到他的时候,劝他为革命做一些有益的工作。 爱情上的事情,我只能寻找志同道合的革命同志。 无论凌南天再怎么优秀,但是,如果他不参加革命工作的话,我与他也无可能。 而且,我作为一个革命者,一个坚定的革命者,我的婚姻之事,需要向组织上申请,需要组织上来决定。 象凌南天这样的身份背景,组织上肯定不同意我与她成亲。 可是,又不对啊! 这几天,做最多革命工作的、做最多革命工作的人,便是凌南天啊!他派猴子,星夜来找我,可见,他是多么的关心我,多么的在乎我。 为了我,猴子杀了两名便衣,又不顾个人安危,去通知老孙,让老孙去通知钱师承转移。 现在,老孙与钱师承两人都脱险了,而且,他们两人又救了一部分同志。凌南天与猴子的功劳何其大也! 唉,脑子好乱! “唧唧唧----------” 正当韩丹愁眉不展地想着革命工作的时候,走廊对面不远处的秃树下、枯草中传来了蝉鸣之声。 韩丹左看右看,瞻前顾后,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便纵身一跃,蹿入树丛中,然后伏地爬行,潜往围墙脚下。 “韩书记,出事了。那个林鸟也不见了。不过,我看到他与我们报社的主编郭妙妙在一起。我估摸着林鸟便是奸细,听我表兄说,这几天,马彪等无耻败类,捕获我们的地下工作者近200人,明天公审并执行枪决。唉,我写了几篇稿,都给郭妙妙毙掉了,看得出,这个女贱人,肯定是敌特人员,不容我等揭露社会及当局黑暗方面的报道,只要求我为当局喝赞歌。林鸟与她走得这么近,肯定有问题。”佯装蝉叫的便是吴志刚,看到韩丹伏地爬行而来,便低声汇报工作。 “不可能。刚才校园内外的便衣一撤,老孙来找过我。幸好有林鸟派猴子通知他先撤,如若不然,老孙与老钱,肯定会惨死敌特的枪口之下。唉,先不提他了。你告诉我,明天是否会有咱们的工农武装前来劫法场?”韩丹否定了吴志刚的想法,并有理有据地证明凌南天是好人,但也不敢完全确定。 时间紧迫,为防与吴志刚在此时发生无谓的争执,她便转移话题,扯到明天马彪的公审及枪决大会问题上来。 “嗯!明晨城门一开,我们胶东的工农武装便会乔装入城。另外,我表兄的工作,我基本上做通了。到时,他领着警卫营,会按兵不动。韩书记,你现在随我离开这里吧。我感觉马彪撤掉在女子大学校园内外的敌特便衣,肯定是个阴谋。但是,如果你现在离开这里,也肯定是个机会。我将你送到我表哥那里去。明晨城门一开,你便乔装出城。”吴志刚称是,又劝韩丹逃走。 虽然,他仍然关心韩丹,但是,他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因为韩丹替凌南天说了好话。 “坏事了。吴志刚同志,你现在能找到老钱他们吗?明天,咱们的工农武装,绝对不可进城来以劫法场。敌人现在将满城的军警撤掉,便是麻痹咱们,好让咱们没被抓捕的同志出来活动,然后,敌人就会将咱们的革命同志一网打尽。再说,咱们的工农武装,无论从武器装备上,还是人员数量上,或是兵员素质上,都远远弱于###反动派的部队。还有,你自己也会说了,马彪撤掉在女子大学校园内外的敌特便衣,肯定是个阴谋。我现在若然离开校园,肯定正中他的奸计。我若躲到吴坤家中,肯定会连累吴坤。所以,我不能走,无论如何,我得坚守在女子大学里。就算死,也只是死我一人。现在,你还要去理化大学,通知贺金城同志,一定要沉住气,务必死呆在学校里。”韩丹闻言,心头大震,很明白吴志刚此时内心的矛盾,便急急劝吴志刚去找相关负责同志,一定要阻拦工农武装前来劫法场,免得革命武装成为敌人的瓮中之鳖。 “韩书记,你错了。咱们的工农武装,虽然在武器装备上不如敌军,但是,我们有革命精神的支撑,我们敢于牺牲,我们一定能救出那200名地下工作者。如果打得好,说不定,咱们明天就能把整个青岛城夺下来。现在,中央负责同志号召我们的革命武装,要攻打大城市,以达到夺取数省胜利并将革命之火引向全国,最终达到夺取全国政权的目标。韩丹同志,中央领导已经这么决策了,你还怕什么?不过,你分析得也有些道理,我得马上去找老钱,再重新部署一下明天的劫法场行动,明细明天的行动细节,确保明天一战成功。”吴志刚闻得韩丹之言,甚是不高兴,冷冷地道罢,便起身而去,翻墙而走。 铁棍帮帮主 - 风流军神 - 石剑 “唉----------”韩丹一声长叹,悲泪滑流。 但是,她又阻止不了吴志刚,也无法阻止明天的行动。 她心忧如焚,顾虑重重。 吴志刚本是她领导的支部成员。 可是,现在吴志刚明显不听她的命令。 他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 韩丹的心一阵沉重,对明天的劫法场之事,甚是担忧。 “哎呀,怎么猴子不来找我?凌南天又跑哪里去了?唉!不行,我得出去一趟,反正梁丽娟为我买了易容品,只是前两天便衣不允许我们进出校园。现在,我得请丽娟帮帮忙,请她打电话给她家里,派车来接她。然后,我乘坐她的车出去,去周宅看看凌南天回来了没有?”韩丹思潮起伏,难过异常。 忽然间,她却也灵光一闪,想出一个办法来。 于是,韩丹赶紧回宿舍,摇醒了直打呼噜的梁丽娟,低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不过,她话语内容有点变动:请梁丽娟帮忙派车,送自己出校园,好让自己去找心中的白马王子,也带梁丽娟去找白马王子。 梁丽娟一听,还真动心了,虽然她一直很自信会有白马王子来找她的。 可是,她至今未见白马王子出现呀? 她马上就跑到值班室,给她家里打电话,说自己病了,请家里派车来, 送她去医院。 梁丽娟的父亲梁山一听,吓哭了,赶紧让两名司机驾两辆车,带上四名保镖,送自己到女子大学去接女儿去医院。 梁山矮矮胖胖,浑身嘟圆,又爱穿长袍、戴礼帽,上唇还留一撮胡子,以扮斯文,可是,这样一来,就显得更难看了。 梁丽娟与韩丹一上车,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让司机驾车去周宅,韩丹坐在前排指路。 “娟娟,咋回事?虽然现在满街的便衣都撤了,可是,你应该明白,实际上这是假象,你可不能闯祸呀。现在这个马彪马市长,挺狠的,阴毒异常。每天的报纸,都报道他对市民的好,可是,他暗地里都干些什么呀?哪哪哪,那天晚上,他去教会医院,看望受伤学生,命军警加强警戒,名义上是保护受伤的学生,可是,暗地里呢?他却秘密地把几名伤者押到老爷子旅馆去,听说一名女生因为受不了他的禽兽侮辱,跳楼自尽了。唉,那姓罗的女生,挺惨的,所以,你不要到处乱跑。若是没病,咱们还是回学校吧。”梁山与梁丽娟同坐在后排,一听韩丹要去城西文昌街胡同,又吓了一跳,便赶紧劝说梁丽娟。 “呜呜呜呜---------”韩丹闻言,蓦然泪流,急急捂嘴,心中暗自哭泣。 “什么?美珍死了?”刹那间,梁丽娟的脑袋嗡嗡作响,登感一阵头晕,骇然惊问,蓦然泪下。 “哎呀,乖女,别那么大声。唉,回学校吧,别惹火烧身。爹听说你那个同学是赤匪地下组织的重要成员。唉,那么漂亮的女娃子,不好好学习,整天吊儿郎当的,死了也活该。乖女,你就听爹的话,马上到回学校去吧。”梁山一听,急急去捂梁丽娟的嘴巴,低沉地劝说梁丽娟。 他怕车窗隔音不好,传出声响大,被那些潜伏路旁的特务听到,那就麻烦了。 “梁伯伯,今夜,娟娟是陪我来会见男朋友的,我和娟娟绝对不会做坏事,请你放心。”韩丹生怕司机掉头又回学校,抹拭脸上的泪水,回过头来,劝说梁山。 “都怪你。韩丹,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底细。那天晚上,你也与那几个负伤的赤匪学生分子在一起的。哼!你还敢狡辩?看你长得漂漂亮亮的,却尽不干人事,老是与一帮臭赤匪混在一起。哼!你与青楼的那些表子,又有什么区别?”梁山一听,火冒三丈,随即斥责韩丹。 韩丹岂敢吭声? 她心头一阵焦急。 她即时冷汗直冒。 “爹,你是铁棍帮帮主,怕啥呢?你与马市长、甘局长、吴营长不混熟了吗?你都送多少钱给他们了?女儿出去,也不是做什么坏事,只是陪丹丹去见见她的男朋友。这几天,特务不让我们学生进出校园,可把丹丹给憋坏了。哦,还有呀,丹丹男朋友身边还有一帮帅哥呢!爹,你也让女儿见识见识一下那些帅哥吧?女儿二十了。嘻嘻!”梁丽娟此时抹拭泪水,侧倒在父亲的怀中,使劲地撒娇,还把自己父亲做什么的,与马彪的关系,也道了出来。 “啊?”韩丹又是心头一震,差点惊诧出声。 “梁帮主,请你嘴巴放干净点!别忘了,那天晚上,是我们的人,打死打伤大刀会的恶徒二十多人的,我相信大刀会死伤了二十多名壮汉,实力必定大减。这对你们铁棍帮来说,可是一件好事。”韩丹心又气又愤又羞又急,但听梁氏父女的对话之后,又大胆起来了,马上辩论反驳。 “唉,你呀!--------”梁山就心疼自己的胖闺女,很气很无奈,此时一听韩丹之言,也有些道理,便伸指刮了一下梁丽娟的小鼻子,又责怪不下去。 他忽而心想:韩丹这表子言之有理,好,老子今夜就送她去周宅,看她怎么死? 哼!反正老子关系过硬,我与娟儿也不会有事的。 如果姓韩的表子出事了,到时老子就对那些军警说,老子是骗韩丹出来送死的。 嘿嘿,说不定,到时候,老子还能立一大功呢! 嗯,就这么着,呆会,让娟儿陪韩丹去见那帮狗杂种,然后,老子就偷偷去报案。 今夜,老子就把姓韩的表子废了。 然后,老子花点钱,疏通一下关系,把姓韩的表子带回家中,好好睡她一觉,玩死她,也让老子尝尝学生妹的味道。 豁出去之一:为了韩美人 - 风流军神 - 石剑 “嗯!看来,得发展丽娟入*,她有这么方便的社会关系,本身就是可以为我们的地下组织潜伏于敌特心脏提供便利。”韩丹虽然悲痛,虽然伤感,虽然瞧不起梁山。 可是,她此时一听梁家有这么好的社会关系,便马上想到可以发展梁丽娟作为革命同志。 有梁家的这层社会关系掩护,革命的地下组织在敌人心脏里进行秘密的革命活动,便会更安全,更便利。 而且,有梁丽娟加入革命队伍,梁山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韩丹想到此,便下定了决心。 夜晚无阻,轿车速度奇快。 韩丹沉思间,车了便来到了文昌街,驶入了小胡同,停在周宅铁栅栏门前。 四名保镖,也是即铁棍帮的四名弟子,各自持棍站在胡同口里警戒,梁山则与两名司机,也执棍倚靠在两辆轿车旁。 梁山即等韩丹、梁丽娟进入周宅之后,便可以去告密了。 他是故意佯装在周宅门外警戒的。 “嘎唧------嘎唧-------” 两声刹车声响。 周宅的铁栅栏也随之打开了。 里面的人,似乎与韩丹有感应似的,也似乎料到了进宅而来的人,便是韩丹。 “小红,你回来了?呵呵,太好了!”韩丹一看铁门打开,便狂喜而喊,拉着梁丽娟就疾奔而入。 她想:肯定是小红释放出来了,能见到小红,便可以打听这几天的情况,打听黎建与郑子捷的伤情及这两位革命同志是否会背叛革命?又或者,黎建与郑子捷也回来了。 韩丹拉着梁丽娟小跑入周宅。 忽然间,两扇铁门后面,闪出两个人来,闪电般地勒住了韩丹及梁丽娟的脖子,也捂住了她们俩人的小嘴,旋即便拖着她们俩人进了厅堂。 “坏事了。唉,我真是太冲动了,明知现在不可以离开学校,可我-------唉,我都是坐过牢的人了,我怎么这么不懂事?我怎么就不能好好地忍几天呢?唉,今夜,不仅我要死了,而且,我还连累了好同学、好朋友梁丽娟的命!我真是对不起她。也对不起梁山了。虽然梁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毕竟间接帮过我,平常时,梁丽娟也经常接济我。唉,想不到,我没等到革命成功,便如此莫名其妙惨死,真是不值!”韩丹脖子被勒、嘴巴被捂之后的刹那间,已知不妙,心头旋即有了最坏的打算。 她想喊,喊不出声。 她想挣扎,也无法挣扎。 因为她脖子被勒,连喘息都喘不了,全身更是无力,伸手去抓那人的手臂,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她思潮起伏,慢慢失去知觉,脑袋渐渐空荡荡的。 厅堂里乌灯黑火的。 但是,在韩丹与梁丽娟被拖入厅堂的瞬间,却有人把厅堂的门关上了。 预谋! 阴谋! 看来这伙人是有策划的,有预谋的,也是有组织的。 韩丹在渐渐失去知觉的时候,仍然想到了很多很多。 那两名勒住韩丹与梁丽娟脖子的人,仍然勒着她们的脖子,但是,手臂有所松劲,不再勒得那么紧了。 两名袭击者,拖着她们俩人,由厅堂穿过侧门,走向后院,至糟料棚里,才松开她们俩人的脖子。 “丹丹,别吭声,是我!哎,不容易,我终于等到你了。唉,你也真大胆,你怎么敢在这个时候还跑出学校来?你不是一个支部的领导吗?你怎么这么没脑子的?哼!还是什么学生领袖?要是我们是马彪的特务呢?你还有命吗?丹丹,我虽然想死你了,可是,我也不希望你此时出来呀!你可知道,为了你,我已经豁出去了。丹丹,我真的爱死你了。”忽然袭击之人,将韩丹与梁丽娟拖至后院,其中一人便松开韩丹的脖子,很低沉地责怪她。 他的言语之中,还吐露着爱意,饱含着关爱之情。 “南天-------呼呼呼呼呼--------”韩丹一听声音,这才心安,低沉地道了一声,便直喘粗气。 原来勒她脖子,将她拖至后院糟料棚的竟然是凌南天。 刹那间,韩丹的心头又喜又恼又羞又气又激动。 她竟然不由自主地亲切称呼凌南天为“南天”。 “南天”两个字,从她嘴里脱口而出,连她自己也感觉意外。 另外勒着梁丽娟脖子的那个人,便是猴子。 那两个打开、关闭周宅铁门的人,便是卢氏兄弟。 且说梁山与两名司机,将车灯的灯光调弱,便走下车来,各自背倚在两辆轿车车头上。 梁山见韩丹亲切称呼“小红”,又拉着梁丽娟飞奔而入,铁门旋即关上,随后便没声响了。 于是,梁山便招手让两名司机过来,低声道:“你们两人,马上去找甘如龙、游言丰,请他们派警察来这里抓赤匪分子韩丹-----------” 他话犹未了,墙头上一阵轻微声响。 梁山急急仰头,且一边伸手掏枪。 可是,墙头上的两个人,行动速度极快,均是一跃而下。 其中一人,附冲而下之时,一手按住梁山掏枪之手,一手勒住了他的脖子,借势倒地,勒得梁山也倒在地上。 因那人臂力刚劲。 就这么一勒,竟让梁山即时窒息,瞬间晕厥过去了。 他的手枪也被袭击之人夺走了。 “好枪!娘的,又是勃朗宁,不错!轻便!”那人将梁山轻轻地放在地上,便玩弄所夺的手枪,低声赞叹。 另外一人,则是更狠。 他由墙头上跃下之时,从后面扑去。 他双臂一张,各自五指如钩,捏着两名司机的后脖子,用力一捏,竟将十指硬生生地扎进两名司机各自的脖子中。 豁出去之二:残杀恶徒 - 风流军神 - 石剑 “咔嚓-------咔嚓-------” 断喉之声很是低迷,但声音却也很吓人。 偷袭之人的铁爪又向后一缩一拉,硬生生地将这两名司机的喉管扎破、捏断、并从脖子里拉出来,动作极其残忍野蛮,与狼人毫无分别。 两名司机无声惨死,萎倒地上,血水激溅。 那人双手十指拉着喉管退出两名司机的残脖,双手都是血淋淋的,各握一根破喉管。 这两名忽然袭击梁仙及其两名司机的人,便是卢氏兄弟。 卢氏兄弟是八卦掌门的高足,武功之高,不在凌南天及路洋之下。当乞丐时间长了,心里憋气得很,难得有机会杀杀人,出口憋气,出口恶气。 他俩关好铁门之后,便爬树跃墙,袭击梁山,也听到了梁山的话语。 所以,他们兄弟俩人甚是愤怒,出手很重。 不过,卢宗保因为长期乞讨,知道的消息多,自然了解城中收保护费、鱼肉百姓的两大匪徒:铁棍帮与大刀会。 他们也知道梁山是梁丽娟的生父。 所以,卢宗保只是勒晕梁山而已。 而卢宗英则对两名司机不客气了,而且这两名司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铁棍帮的匪徒而已。 所以,他狠下重手,一击致死两名司机。 卢氏兄弟弄梁山,杀了两名司机之后,搜出两名死尸上的钱、物、手枪,剥下两名死尸身上的黑衣黑裤,便掀开胡同尽头排水道的井盖,将两具被剥了衣服的尸体扔了进去。 然后,卢氏兄弟他们俩人,搜搜梁山身上的衣兜,拿出了他身上钱、香烟,便学着刚才梁山等人的样子,倚靠在车身旁, 胡同口四名手持铁棍的黑衣人,远远看不清胡同尽头发生的血案,但是,一直见梁山没发话,也感觉很奇怪。 有两名黑衣人便持棍走向胡同尽头,想听听梁山有什么指示。铁棍帮与大刀会的恶徒,均是黑衣黑裤打扮,只是手握的凶器不同。 卢氏兄弟由黑暗处望明处看,自然能看清两名黑衣人持棍走来,便各闪身靠围墙的车身旁。 待两名黑衣人走近轿车的时候,卢氏兄弟又有车尾后闪身而出,也是出手如电,各自从后面张臂,各自伸出一臂,勒住了两名黑衣人的脖子。 卢氏兄弟各自的另一手臂则是一扳两名黑衣人的脸膛。 “咔嚓咔嚓----------”两名黑衣人脖子立断,无声惨死,只是脖断之声很细微的响起。 卢氏兄弟各自一手握住他们手中的铁棍,缓缓萎身下来,将两名黑衣人的尸体放在地上,也轻轻地放下铁棍,再从黑衣人手身上搜出钱物,将两名恶徒身上的黑衣黑裤剥下来。 然后,卢氏兄弟也将这两名光着身子的黑衣人,扔到井盖之下。 最后守在胡同口的两名黑衣人,不见之前的两名黑衣人回来,亦感觉奇怪,便也持棍走向胡同尽头的周宅,结果是一样的惨死。他们仍然被卢氏兄弟搜去钱物、剥掉衣服、扔到井盖下。 弄晕了梁山,弄死了两名司机、四名恶徒,卢氏兄弟这才松了口气,各自换上铁棍帮恶徒的黑衣黑裤,手握铁棍,扮成铁棍帮的弟子,然后点烟,长长了吐了口烟圈。 “大哥,你进去吧,拿两件黑衣黑裤给三少爷他们更换,呆会,咱们就兵分三路,攻打市政中心和马府了。今夜,咱们俩也玩玩枪,杀杀人,全方位展示一下咱兄弟俩的武功、枪法,可不能让三少爷的那帮手下小瞧了。”卢宗保吸了几口烟,便低声对卢宗英道。 “嗯!你盯紧点。别着了别人的道,大哥进去了。”卢宗英闻言,掐灭手中的烟,拿起两套黑衣黑裤,便翻墙而入,并不去开铁门。 话说周宅后院里,糟料棚下。 “哇哇哇--------”梁丽娟身体胖,被勒脖子一会,喘息不过来,气血不畅,胸闷异常,脖子一松,便作呕了,吐了不少脏物出来。 “哎呀,死胖猪,臭死了。吃那么多东西,难怪你会发胖。瞧你这身体壮的,往后谁敢娶你呀?”猴子点亮小马灯,看到梁丽娟呕吐这些脏物,不由一阵恶心。 于是,猴子又捏住梁丽娟的鼻子,冷嘲热讽她一番,然后再用脚撩些糟料,将梁丽娟呕吐出来的脏物掩上。 “咳咳--------” 猴子这么去捏梁丽娟的鼻子,又让梁丽娟喘息不顺畅,咳嗽起来,直翻白眼,口吐白沫。 “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哦,死猴子,你怎么泄露我的身份?”凌南天闻得韩丹称呼他为“南天”,不由惊骇异常,但也蓦然明白过来了,马上伸手一拧猴子的耳朵,低声喝斥。 “三少爷,你不是喜欢丹丹吗?哎呀,就告诉她也不无妨,我也是为你着想。你啥也不说,她怎么了解你?又怎么会喜欢你?再说,刚才在寓所里,你想韩丹,想得直翻白眼,老望着天花板发呆,我也怕你闷出病来。”猴子却振振有词,自有一番道理,也不惧凌南天的责怪。 “你们------呼呼呼-----胡说什么?咦,吴志刚?他----被你们勒死了?”韩丹闻得猴子之言,又羞又恼,于粗重喘息之中,低声斥责凌南天与猴子两人。 她翻身坐起,却见吴志刚也躺在她身前不远处,直挺挺的,宛若一具死尸一般,不由甚是惊骇,倏然心慌。 凌南天急松开猴子的耳朵,侧身一躺,抱着韩丹滚倒在地上,附耳而语,道:“丹丹,小声点。我不抓住吴志刚,又怎么知道你会来周宅?丹丹,你也喜欢我,对不对?哈哈,你都称呼我为南天了,真是亲热!我今夜就算为你而死,也值了。丹丹,我们走。今夜,我们就去暗杀马彪,然后护送你出城,一场混战下来到,可能我们会战死,但是,你的同志也会被惊动,明天就不会来劫法场了。丹丹,为了你,我真的豁出去了。” 豁出去之三:情迷意乱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对付美女,特有手段。 他抱着韩丹滚倒在地,附耳而语之时,又捂住她的嘴,说着很动听、很煸情的甜言蜜语,誓言可以为她牺牲性命。 言罢,他即松手,双唇印在韩丹的玉唇上。 “哎呀,儿童不宜,我先走开了。”猴子见状,脸红耳赤,急急走远些,打开后门,出去站岗去了。 “喂---------你-------唔唔唔--------”韩丹兀被凌南天如此抱着,气坏了,芳心狂跳,又羞又恼又火,急急去推凌南天,然而,她小嘴被堵,吐词不清。 可是,她哪能分得开凌南天死死箍着她的双臂? 她耳闻凌南天的甜言蜜语,心头忽又一阵狂喜:无论如何,凌南天还是为她付出的多。 为了她,也为了她的一帮革命同志,凌南天竟然扬言今夜要去行剌马彪,估且不论能否剌杀马彪,但是,也可以逼迫马彪明天取消公审大会及枪决那些地下工作者。 更重要的是,老孙、钱师承闻讯之后,必不敢率部来劫法场。 而凌南天则很有可能会战死,因为凌南天并没几个人。 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一帮革命同志,凌南天要浴血奋战,可见他确实是很爱自己,爱到可以献出年轻的生命。 她芳心一喜一甜,激动无比,感动无比,热泪喷薄而出。 她双手原本要去分开凌南天的手,但是,此时却软绵绵地搭在凌南天的手臂上。 凌南天双唇在她双唇上的摩挲,也让她感觉到了阵阵酥麻似电流一般划过她的全身。 她全身乏力,双颊烫得厉害。 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嘴,迎接凌南天的激烈如火之吻。 两舌交织,香津互传,忘情激吻。 两人在草料上翻翻滚滚,开始进入了一种旁若无人的境界。 韩丹双手,不知不觉地搂在了凌南天的脖子上,搂得很紧。 而凌南天那双不安份的手,也探进了韩丹的怀中,握住了她饱满的双峰。 哗!手感真的不一样! 真大!坚挺!舒服! 凌南天双手颤抖着,内心充满了喜悦,愉悦由双手传至全身,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快。 “噢-------啊-------”韩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娇吟,娇体颤动,合上了美目,脑子浮现出一幅美丽的图画:天空中,白云飘飘,红霞飞舞---------- “唔唔------”卢宗英潜伏进来,手抱着黑衣黑裤,来到后院糟料棚,见状便咳嗽两声。 “唔唔-------”韩丹闻声,一惊而醒,急急又去推凌南天。 凌南天松开韩丹,缩回一双咸手,也闹得满脸通红,心里暗骂:卢宗英真是不是东西,咋这时候进来,坏了少爷的好事!娘的,卢宗英,少爷问候你娘。 “娟娟------喂,你们咋能这样?出手太狠了吧?你看娟娟,都不醒人事了。”韩丹羞羞答答地翻滚起来,双手紧紧扣好衣领。她为掩饰窘态,便去扶梁丽娟起来,见梁丽娟仍在口吐白沫,便吓了一跳,不由又怒骂凌南天等人。 然后,她放下梁丽娟,又走去看吴志刚。 “夺了四套黑衣黑裤,你们兄弟俩穿了两套,另外两套,就给韩丹与猴子穿上吧。今夜,咱们不仅要杀马彪,而且,要致铁棍帮于死地。今夜咱们冒充铁棍帮,开着铁棍帮的轿车去闹事,明天,警方肯定会灭了铁棍帮,咱们也算是借刀杀人、为民除害了。”凌南天接过卢宗英手中的黑衣黑裤,查看之下,只有两件,便对卢宗英道了一声,拿着衣服走到韩丹身旁。 “我?我穿这个干嘛?什么?借刀杀人,除掉铁棍帮?哪,哪,那可是我这位同学的父亲当帮主的。”韩丹看到凌南天过来,看到他双唇有自己的红印,脑子间掠过刚才与他滚倒在地的情景,不由又一阵心慌意乱,结结巴巴地问。 她很担心梁丽娟会就此丧父。 “丹丹,你要明白,铁棍帮是城中鱼肉市民的匪帮。他们不值得我们同情。当然了,我顾及你的情绪,呆会,我们会抬梁山进来,将他与梁丽娟藏到车尾箱里去,带他们俩一起逃跑。然后,咱们一起去杀马彪,给他掏乱一下。能否杀到马彪?我不清楚,但是,我们请你当总指挥,我凌南天听你的。”凌南天为了讨好韩丹,佯装让出兵权,双手捧着衣服,对她很是恭恭敬敬,与刚才对她的搂搂抱抱,形同两人。 “今晚真要行动?可------咱们就几个人呀?这不是白白送死吗?不!我从不主张这样的革命方式。无论你对我的情意如何,我都不愿意你这样蛮干!你要是不幸战死,我就--------就-------少了一名得力的革命同志了。”韩丹一怔,收起慌乱,颤声惊问,反劝凌南天别蛮干,且十分担心凌南天的安全。 她可没打过仗。 “丹丹,你既然从猴子嘴里,知道我的身份,那也应该听猴子说过我勇解徐州围、妙计一夜夺三城的故事吧?相信我,虽然,咱们不一定能杀马彪,但是,我们所起的作用,肯定能让马彪心惊胆战,迫使他取消明天的公审枪决大会。另外,马彪这个沾满老百姓鲜血的刽子手,他与韩复榘也有矛盾。只要能掏乱得马彪下不了台,韩复榘必定抓住机会,迫使马彪下台。这样,你们的革命同志也得救了。你找处黑暗的地方,换好衣服,然后回来与我研究今夜的行动方案。”凌南天却胸有成竹,很是自信,也很张扬,又给她分析了一些远景。 他又抱着她,亲了她的脸颊一下。仿佛,韩丹已经是他的娇妻了,他想亲就亲,想咋样就样。 男人亦吃醋 - 风流军神 - 石剑 “嗯!哎呀,你咋那么流氓?讨厌死了。我从小到大,没见过象你这样耍流氓的人。去去去,以后别碰我。”韩丹点了点头,透过火光,看到了凌南天那双略带忧郁又盈满自信的眼光,心里也陡增了一丝勇气。 她接过衣服,忽然又被凌南天搂住一吻,情不自禁地又一阵情迷意乱,急急推开凌南天,娇嗔地骂了一句。 然后,她马上到僻静处、黑暗处更换。 “怦怦怦怦怦-----------”只是,韩丹的心跳很厉害,跳声很响,跳动很快,全身发热。 她本是传统的女孩,也是正经的女孩,还是一名严肃的革命者。在这个年代,除了一些官员、兵痞、外来侵略者,还真没有人敢如此大胆:动不动就搂着女孩子,亲吻女孩子。 在韩丹的人生中,更无一男子,象凌南天这样,刚认识她就敢动手动脚的,真让她很羞很怕很无奈,也让她有些喜欢,有些意外,有些彷徨。 让她的心,这几天总处于矛盾交织之中。 可是,有一点,韩丹忘了:凌南天曾经是豪门少爷,放荡不羁,根本就无视世俗眼光。 他想爱就爱,想恨就恨,想搂就搂,想亲就亲。 而且,凌南天还出国留学了一年,性情与思想自然是很开放的,他心里面根本就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 “唉,他------他-------怎么敢就这样摸我的一对宝贝?唉,麻烦了,我被人吃豆腐了。咋办?往后,我咋嫁人呀?我与他-------刚才,相吻了?-------这?我刚才怎么就晕了?”韩丹芳心狂跳之时,除衣换衣之时,又情不自禁地用手掌托托自己那对饱满圆润、坚挺可爱、笑傲群芳的双峰,惊叹了一声。 倏然间,她的心又彷徨起来,很害怕,很不安。 因为她脑子清醒之后,又想到自己与凌南天结婚是不可能的事情。 猴子也由后门进来,则是当众除衣换衣。 “三少爷,我他娘的太服你了。你真他娘的厉害!你泡的都是美媚,都是倾城倾国的。喂,那个郭妙妙,是不是也早给你摆平了?哗,这个韩丹,更加动人哦,好丰满,刚才,你肯定很爽吧?”卢宗英趁机翘指称赞凌南天,更加佩服凌南天。 他没想到凌南天的身份如此之尊,也没想到凌南天曾经是名震天下的一夜夺三城的名将,更没想到凌南天弄女孩子也这么厉害。现在,他绝对不敢提要与凌南天比武之事了。 他真的对凌南天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嘶--------卢宗英,你他娘的给老子记住,不许在一个女孩子面前提及另外一个女孩子,她会吃醋的。”凌南天竖指于唇边,又低声警告卢宗英。 现在,他收服了卢宗英,也敢骂卢宗英了。 卢宗英伸伸舌头,不敢再吭声了。 但是,卢宗英怎么会认识郭妙妙呢? 事情还得回顾一下凌南天为什么会率部出来闹事的原因----------------------- 之前,凌南天仰躺在郭妙妙寓所厅堂的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一直在发呆。 猴子不停的打趣,也没让他回过神来。 可是,不多一会,寓所前庭铁门外响起了车辆的声音。 一辆军车“嘎唧”一声,在门前刹车。 凌南天一惊,急让猴子去地下室,提醒路洋等人不要弄出声响来,因为他自己刚到郭妙妙家,可又在仅仅几个小时不见郭妙妙的情况下,领回来一帮汉子。 他怕郭妙妙一下子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然后,他走到窗前,将窗帘掀开一条缝隙,瞄眼向外看。 灯火朦胧,树影摇曳。 “呵呵,甘局长,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回去告诉马市长,过几天,我回南京,稍后有机会,让凌向天将军到南京来见我吧。我会好好宴请他的。再见!”门外响起了郭妙妙的声音,她似乎有几分醉意,脚步有点踉跄。 但是,她又说得很委宛,含糊其辞,让人无法猜测到她是否接受凌向天。 她似乎脑子并不糊涂。 “郭处长,再见,但愿你与凌向天将军,有情人终成眷属啊!哈哈哈!”甘如龙似乎也有些醉意,并无下车,移下车窗,向郭妙妙挥挥手,一阵大笑,便驾车而去了。 郭清掏出钥匙,伸进铁栅栏门的缝隙里,绕手进去开锁,然后推开铁门,先进小院,又打开铁门。 郭重则是搀扶着郭妙妙,随后走了进来。 “郭妙妙与凌向天?有情人终成眷属?什么意思?郭妙妙一脚踏两船?哦,对了,下午的时候,梁大婶还说甘如龙送了很多礼物来,代表马彪来求亲的。”隔窗有耳,凌南天听着甘如龙与郭妙妙的对话,不由一怔,内心嘀咕几句,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心头泛起一阵醋意,还有些难过。 “看来,我与郭妙妙还真是不可能的。这次,抓了那么多赤匪地下组织成员,妙妙立功了,她回到南京,肯定又要晋升了。而我呢?名义上是陆军少将,可实际上,我却无着无落,没有实力。我就算到了南京,见到了委员长,他也不一定会再给我少将军衔,或是给我统兵。唉,现在,我与妙妙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了。妙妙长得这么美,身份也特殊,她回到南京之后,给她说媒之人,肯定不少。我与她,之前恐怕是幻想。就算我与她结婚,她地位这么高,整天在外面应酬,岂有可能在家相夫教子?嗯!也好,不管我与郭妙妙怎么样,反正,我可以利用她的掩护去杀马彪、杀凌向天。对,我今夜就行动,杀了马彪之后就逃跑,然后,我先去南京等她,待凌向天跑到南京去见她的时候,我再择机诛杀凌向天。嗯,就这么办了。反正,我也不用她的车,不用她的宝马,我不会连累她的。相好一场,我也不能连累她。”凌南天思潮起伏,却也想通了自己与郭妙妙的命运,很有可能会是两条不同的路。 办好特务证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对男女关系很开放。 但是,他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也象他一样开放。 或许,这也是男人们的通病吧。 尤其是,甘如龙还是凌南天的仇人。 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与自己的仇人一起共进晚餐,对凌南天而言,已是胸怀很宽,很大度了。 可郭妙妙与甘如龙一起,还喝醉了。 这就让凌南天很不满意了。 凌南天心思如潮的时候,郭妙妙歪歪扭扭地进门来了。 “妙妙,我想死你了。你看,我这身打扮怎么样?”凌南天当即笑脸相迎,嘻嘻哈哈地搂住郭妙妙的纤腰,亲了她一下。 尽管他对郭妙妙不满,但是,他还得讨好她。 因为,他还得利用她来掩护自己进行复仇行动。 郭妙妙对他的重要,远远胜过床第之欢。 “唔------讨厌死了!你是谁呀?”郭妙妙醉熏熏的,凌南天又理了头发、粘了胡子、西装革履的,她还真是一下子没认出来。她推开凌南天,脚步踉跄,自己摔向沙发,往沙发上一躺,又道:“呵呵,南天,原来真是你呀!帅呆了。呵呵!” 她真有些醉了,半眯着眼睛,躺于沙发上,定定神,瞪大眼睛一看,这才认出她身前的人真是凌南天,便又乐呵呵地笑道。 凌南天心里很不是滋味:郭妙妙竟然醉酒后不认识自己?这叫什么事儿呀?娘的,好!你不理少爷了,是不是?哼!少爷还不想理你呢!哼! 他生气了,转身就要走。 “林先生,你的相片,我取回来了。呵呵,你放心,刚才妙妙与甘局长吃饭的时候,我让郭重盯着,我自己去相馆取回来的,没被甘如龙发现。你现在可以请妙妙给你办工作证了。她挎包里有公章,你送妙妙回二楼去,找一本空白证件,贴上你的相片,写上你的姓名、性别、年龄、代码、组别,然后,让妙妙盖一个章就行了。”郭清过来,从怀中掏出相片,递与凌南天,还主动提醒凌南天办好工作证。 他收了凌南天的钱,办事格外卖力。 “哦,对对对-------南天,我们--------上楼去------我现在就给你办证-------呵呵,现在--------”郭妙妙闻言起身,揽着凌南天的臂膊,拉他上楼。 “这倒是个机会。”凌南天心头有些气恼,也是醋意弥漫胸间。可是,他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随郭妙妙的脚步而动。 两人上楼,郭妙妙从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书房的门。 “啪---------”她按按开关。 灯火一亮。 凌南天便瞧见了这间书房里的设备。 里面有一张宽大的写字台,正对着房门。 写字台后是一张椅子,椅子后面是一只大书柜。 书柜上但没摆什么书,上面放了几本书、花瓶。 写字台台面上放着一台密码电报机,一台电话,一台留声机。 台下,是一只保险柜。 郭妙妙附身下来,先是旋转保险柜的密码锁,然后拿着钥匙,打开柜门,拿出一本蓝衣社的证件,将凌南天的相片贴上去,又从挎包里掏出公章一盖。 她将盖好的工作证一抛,抛至台面边沿,道:“南天,你自己填写吧。我累了,我得去睡会。你今夜就不要折磨我了,我受不了。今天上午,你可把我累死了。” 她附身关好柜门,将公章也锁进去了。 然后,她拿起挎包,摇摇晃晃地起身欲走。 “妙妙,不如你现在发报给委员长试试?看看我的陆军少将之位,是否还在?”凌南天拿起工作证,收入怀中,又拦住郭妙妙,要求她马上给老蒋发报。 “呵呵,你这么猴急干嘛?就算这个职务不在了,我也会帮你弄到别的官当的。你放心吧--------”郭妙妙醉眼朦胧,亲了凌南天一下,便也推开他,闪身而出,走进她的香闺里,横床一躺,便揽着枕头而睡。 凌南天尾随她进房,抱她起来,亲亲她红艳艳的俏脸,道:“妙妙呀,我可是为你着想。我本来不焦急那个陆军少将之位的。可是,为了你的幸福,为了我们将来能在一起,所以,我又心急了。你起来吧,帮我问问,现在时间尚早,委员长肯定没睡。好吗?亲爱的!” “唔-------你就会甜言蜜语---------好呗,看在你的甜嘴上,我现在去发报。”郭妙妙被凌南天一亲,人醉心也醉,耳听这些话,心里甜滋滋的。 她灿烂一笑,醉眼一睁,从凌南天怀中起身,摇摇晃晃要去书房。 “亲爱的,你真好!我爱死你了,波---------”凌南天一听,激动与高兴,盖过了他心头的不满与醋意。 他抢身上前,搂住郭妙妙,又亲了她一下。 但是,他无意中,却看到卢氏兄弟趴在楼梯口,正贼眼溜溜地瞄着他与郭妙妙。 “----------”凌南天一怔,急急将郭妙妙的脸按下,搂在胸脯上,不让郭妙妙看到卢氏兄弟。 然后,他朝卢氏兄弟呶呶嘴、摆摆手,意思是:“你们上来干嘛?去去去,楼下等着去!” 卢宗英朝他眨眨眼,眼泛羡慕之情,然后又朝翘翘拇指,意思是:“三少爷,你真厉害!老子服你!” 然后,他揽着卢宗保的肩膀,便缩爬而下。 “唔--------你又来了--------不要啦-------”郭妙妙晕乎乎的,以为凌南天又想“折磨”她,一把推开凌南天,侧身一歪,又倒在床榻上。 “唉--------妙妙,明天,你不一定能见到我了。祝你好运!”凌南天见状,不再勉强,嘀咕一声,走出了郭妙妙的香闺,顺手带上了房门。 豁出去之四:八匹狼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心头酸酸地走下楼来,却见路洋、铁牛、狗娃、猴子、柱子、卢氏兄弟全在厅堂里,而且,他们还将郭清、郭重两人都捆绑起来,并在郭清、郭重两人的嘴巴里塞了抹布。 “怎么回事?”凌南天一怔,低声惊问路洋。 “这两个贼子,看到我等由地下室出来,他们就掏枪,没办法,弟兄们只好动手了,也只好委屈他们俩人了。”路洋起身,指指郭清,便向凌南天汇报情况。 “二位兄弟,这些好汉,都是咱们特工组的成员,是郭小姐请来的。刚才,郭小姐喝醉了,所以,我没来得及告诉你们,也没来得及向郭小姐汇报。对不起了,一场误会。你们早点歇息去吧,明天,你们还得早起保护郭小姐去上班的。来来来,这点心意,就当兄弟我给二位赔个不是。”凌南天闻言之后,没责怪路洋,便急急蹲下身子,去解郭清与郭重二人身上的绳子。 他取下他们嘴里的抹布,又给他们俩人道歉,并掏出十块大洋,分别塞进郭清与郭重的手掌心里。 “呼呼呼------没关系------误会------一场误会------林先生,你也早点睡,明天可能是场恶战。今夜,马市长放松警戒,让军警们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城门一开,城外的赤匪武装就会来劫法场,马市长的意思是要把重兵放在明天上午打击入城前来劫法场的赤匪武装。所以,今夜,大部分军警都要早早入睡,他们都累了好几天了。咱们的特工人员,明儿一早,要到各处城门监视赤匪武装入城。那些赤匪,狡猾的很,都会乔装入城的。啊哈------------”郭清也好,郭重也罢,喘着粗气,向凌南天抱拳拱手,并不怪意,且很高兴。 因为他们俩人各自的手中,又各多了五块大洋。 郭清还很关心凌南天,提醒凌南天也要早点睡,等着明天的重任。他以为凌南天是真的蓝衣社特工,便把偷听到的刚才郭妙妙与甘如龙的对话内容也吐露出来。 然后,他们俩人便欢天喜地地转身回卧室里去了。 “弟兄们,走!去地下室。”凌南天收起地上的绳子,朝路洋等人挥挥手,又低声对猴子道:“猴子,你守在这里,密切监视他们。呆会,路洋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去。” 然后,他便领着一帮人,走向地下室。 “弟兄们,我决定提前动手,今夜,咱们就剌杀马彪。路洋、狗娃、铁牛、柱子,端好机枪、步枪,拿好手枪,把地下室里所有的子弹都拿走。二位卢兄、猴子他们已经有枪的了。”凌南天走到地下室,马上就作出决定,宣布今夜剌杀马彪。 “为什么?不是说要过一段时间吗?”路洋骇然惊问。 “因为郭妙妙刚才陪甘如龙出去吃晚饭,两人都喝醉了。甘如龙是警局局长,他醉了,就好办。咱们一旦闹事,警察便会群龙无首,就很难集聚一起,围攻咱们。另外,郭妙妙没去值夜班,我的一个内线人员吴志刚,也肯定不会留在胶东早报社里。他一定会出来活动,而且,他也是赤匪,是一个没完成学业的大学生。我估计,他肯定会去女子大学找他们的头儿韩丹,商量明天劫法场的事情。所以,现在路洋随猴子去女子大学,拦截吴志刚,如果韩丹也走出女子大学,就连韩丹也一起捆绑至周宅,然后说服吴志刚,找警卫营长吴坤,让吴志刚陪吴坤喝酒,争取将吴坤灌醉,导致咱们行剌马彪事发之后,警卫营也无人可以调动,难以集聚围攻咱们。这是其一。”凌南天面对一双双愕然的眼睛,面对一张张诧异的脸,便马上分析今夜行动的有利情况。 “对对对--------” 众人闻言,各自的眼睛都澄亮起来了,都点头称是。 “其二,今夜,马彪也是有意放松警戒,以诱赤匪明天入城救人。因为城内的赤匪基本上被马彪收拾了,所剩的几个人,看到城中的军警一撤,就会给城外的赤匪武装发密码电报。为打击赤匪,就算今夜响几声枪声,大多数军警也会按马彪的意思办,不会随便开枪的,也只会以为咱们几个人就是赤匪,所以,这又是一个剌杀马彪的好机会。路洋劫到吴志刚及韩丹之后,即领狗娃、柱子前往警局,拿下游氏兄弟,把当夜值的警察全部诛杀或捆绑。其三,我、猴子、铁牛三人,潜往马府,行剌马彪,如果事情暴露,路洋率柱子、狗娃端着机关枪来救。卢氏兄弟,去南门,负责替咱们打开南门,放咱们逃生。好,大伙拿足枪枝弹药,马上行动,就由后门出去,沿堤岸潜伏而行。二位卢兄,请先通知你们俩的丐帮兄弟,悄然潜往马府观察情况,然后,你们两人到周宅来会合我。大伙记住,今夜,咱们八个人,要成为八匹狼,对我们的任何一个敌人绝不手软,你们尽管放开胆子杀人放火。”凌南天看着一双双充满信心的眼睛,看到每个人都精神大振,便又将整个行动计划都道出来。 “是!我们今夜一定会是狼。”全体人员,马上向凌南天立正敬礼,遵令执行,即时行动。 随后,路洋在猴子的引领下,潜往女子大学,也偷听到了吴志刚的对话,便在吴志刚翻墙出来的时候,路洋将吴志刚勒晕,劫回到周宅。 猴子则是在学校里继续监视韩丹的举动。 他看到韩丹鼓动梁丽娟给家里打电话派车时,这才翻墙而走,提前赶回周宅向凌南天汇报。 “不可能去医院。因为韩丹随同出来,必定会来周宅,她肯定是想看看周宅里,小红、郑子捷、黎建有没有回来?就算韩丹她们会去医院,也会先到周宅来。猴子,呆会就这样子-------”凌南天听了猴子的汇报,便附耳而语,授计他呆会如何行动。 于是,便有了刚才凌南天勒韩丹脖子的那一幕--------------- 豁出去之五:狼人行动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且说韩丹、猴子换好衣服后,凌南天又吩咐卢宗英把后门外站岗放哨的铁牛叫进来。 然后,他们围着马灯,盘坐一起,商量袭击马府、行剌马彪之事及具体的行动方案。 “丹丹,你看,这是马府、市政中心、警局、教会医院的路线图。其中,教会医院位于城南渤海路,靠城南门出口。我们兵分五路,一路先去警局掏乱,迫使警察无法到马府增援。这一路由我家的卫队长路洋负责,他现在已率柱子、狗娃及丐帮人员先去了,掏乱警局之后,路洋会来接应咱们。第二路,由你、我、猴子、我们家的神枪手铁牛共四人,潜往马府掏乱;第三路,由吴志刚去找吴坤喝酒,把吴坤灌醉,让吴坤酒后无法调动警卫营增援马府。第四路,由卢氏兄弟领此乞丐先潜往南门,给咱们谋一条逃生之路。第五路,城南外,我家原来的卫士巫志海,还有我的老部下洪武、贺喜,三员猛将会在码头准备船只、马匹、机枪接应咱们。逃出青岛之后,咱们沿水路南下逃走,然后再找机会潜回山东,潜回青岛。”凌南天指着自己画好的草图,给韩丹分析路线,并告之行动方案。 “嗯!我完全同意你的方案。不过,你也别骄傲,这是因为我没有打过仗,我还不太懂军事行动,所以,我才找不到你的破绽的。”韩丹听凌南天这么一说,倒也信心陡增,更愿意与凌南天一起行动。 “哈哈--------今夜之后,你会认为我值得骄傲的。”凌南天一笑,仍然张扬,也很骄傲。 “唉,不跟你说了。你这人,没得救了。我马上去叫醒吴志刚,让他去找吴坤喝酒。哦,对了,这图画得真好,图上作业高手。南天,你可否将这个画图之人介绍给我认识,我*需要这样的人才。”韩丹见状,颇为气恼,当即起身,忽然又想起什么,便又附身拿起这张路线图,又问凌南天。 “真的?如果画图之人是一位小帅哥呢?你会不会喜欢他?我真怕他把你的心勾走了。”凌南天笑嘻嘻地反问韩丹一句,眼神色色地望着她明亮的大眼睛。 因为这张图是他自己画的。 他留学日本的时候,自己选择了美术学科,而没上军事学校。 所以,别说这样的路线图,就是他所到过的地主,他都能画出一张张很漂亮的地图来。 “你------你咋这么讨厌?这么贫嘴?哎呀,我可是说正经的。哪,哪哪哪,凌南天同志,我郑重警告你,我可是共产*员,我*非常强调纪律、组织原则。我希望你不要再与我开这样的玩笑。否则,我真生气了,我真会不理你了。”韩丹既羞亦气,再看看凌南天那双忧郁之中又露出色色的神情,不由更是恼怒,便板着俏脸,严正地警告凌南天。 她一时倒没想到这张图,竟然是凌南天画出来的。 猴子、铁牛、卢宗英皆捂嘴而笑,他们都知道这图是凌南天画的,感觉凌南天这么戏弄韩丹,真是很过瘾。 “那好吧,等咱们逃出去之后,我一定将这个人介绍给你认识。说实话,他真的很帅,他的江湖外号是美女杀手。我怕他会勾引你。唉,没办法了,你需要这样的人才。我只好忍痛把他介绍给你认识。”凌南天点了点头,却仍然不是那么正经。 “哈哈哈哈哈--------------”猴子、铁牛、卢宗英三人实在忍不住了,都笑出声来。 “你-------哼!”韩丹闻言,真的生气了。 “弟兄们,扛起这具肥猪,一起走吧。出去着车,等候韩丹。说服吴志刚的事情,就交给她了。”凌南天随即朝铁牛、猴子、卢宗英几个人挥挥手,领头走出了周宅后院。 猴子扛不动梁丽娟。 凌南天是少爷。 卢宗英无奈,只好自己去扛梁丽娟了。 “娘的,你这死肥猪,咋就那么胖呢?哪个男人敢娶你呀?我呸!”卢宗英扛着梁丽娟,一边走,一边骂,一边吐唾沫。 梁丽娟刚刚稍为清醒些,闻言之后,又气晕过去了。 韩丹转身就走,扶起吴志刚,用力一按他的“人中”。 “哎呀--------韩书记,你,怎么会是你?那个姓林的奸细呢?杀了他,快杀了他,是他把我弄晕的。”吴志刚一疼而醒,惊叫出声,还破口大骂凌南天。 “吴志刚同志。我与你同在一个支部工作,我是书记,你是委员,现在,我严肃地命令你马上去找吴坤,找他喝酒,一定要灌醉他。因为,今夜,我要去杀马彪。你只有灌醉他,才能防他调动警卫部队来我们今夜这支敢死队。同时,我要用我自己的鲜血,阻止你们明天入城劫法场,让你们清醒地认识到明天马彪的公审大会必然是一场阴谋。我走了,你可以不听我的劝。但是,你要明白,罗美珍已被马彪强------强------强暴而死。”韩丹冷冷地道,很严肃地命令吴志刚,也把罗美珍牺牲的消息透露给他听。 只是,说到“强暴”二字,她仍是结结巴巴的,很不好意思。 然后,她放下吴志刚,起身就走,跑向厅堂,跑出了周宅,却见两辆车都打着火了。 凌南天自然会开车,其他人不会,怎么办? 有办法! 铁牛拧醒梁山,把枪架在他的脖子上。 梁山就只好乖乖地替铁牛开车了。 卢氏兄弟则是飞跃上围墙,时点时纵,从屋顶上,潜往南门。 “娟娟呢?”韩丹上了凌南天的车,颤声地问。 “放心,在后尾箱里。”凌南天淡淡答话,驾车后退,瞬间退出了胡同口。 “啧啧,凌南天,你还真不错,驾车技术真好!”韩丹不得不服凌南天,翘指称赞。 豁出去之六:血洗警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冷风卷着枯叶,凌乱飞舞。 “别忘了,我可是豪门少爷出身。驾车算什么?我还会驾飞机呢!算了,不跟你废话。还有,今夜,我们可是狼人行动。你千万别手软,一定要壮着胆子,杀人放火。一旦心软,你那两百多名革命同志,明天就会被马彪送上断头台的。”凌南天仍然淡淡地答话,仍是很张狂,还很冷血地警告韩丹。 瞬息之间,他宛若换了一个人,目光由忧郁张扬,忽然变成了两道利影,寒光闪闪,仿佛能吹出一阵冷气来似的。 韩丹一怔,侧目而视凌南天,眼珠瞪得又大又圆,一阵瞠目结舌,娇体竟然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感觉凌南天好可怕。 “美珍--------呜呜呜---------我吴志刚如若不为你报仇,我誓不为人,我是狗娘养的。呜呜呜------”周宅后院,吴志刚一声哀嚎,落泪如雨,心疼如绞。 他哭天抹泪一会,才镇定下来。 然后,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周宅,去市政中心,找吴坤出来,一起去乐翻天咖啡厅里喝酒。 凌南天驾车前往马府,一路上都很顺畅。 因为他这辆车和后面的那辆车,都是铁棍帮的车。 路上虽有些军警,却无人敢拦。 铁棍帮可是送了不少钱去犒劳这些军警啊! 幽暗夜空,苍凉大地。 路洋、狗娃、柱子三人,沿着幽暗的小巷,潜往警局。 这郭妙妙的寓所,本来就靠近市政中心,靠近警局。 狗娃、柱子两人打前站,已伏于警局侧旁的小巷里,静候路洋的到来。 他们一人端着机枪,一人握着手枪,伏于墙角里。 “情况怎么样?”路洋赶到,蹲下身子问狗娃。 “警局门口有两人站岗。里面情况,我就不知道了。游氏兄弟刚刚进去,可能也喝酒了,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丐帮的弟兄,已散落在几个角落里。路大哥,你爬过去吧。只要你显身,丐帮兄弟就会助你一臂之力的。我,只能暂时呆在这里,替你警戒,然后,我为你殿后。”狗娃急向路洋汇报情况。 “嗯!”路洋应了一声,一手握枪,一手掏出凌南天给他的飞镖,便伏地爬行。 警局门前的路灯很亮。 狗娃紧张地伏地架着机枪,枪口指向警局门口,只要两个站岗的警察敢动,他只能开枪了。 好在,两名站岗的警察也很累了,忙了几天抓“赤匪”行动,都没睡好觉。 累死了。 此时此刻,两人都打着哈欠,只能点烟提神。 就在他们低头点烟的刹那间,路洋倏然起身,纵身飞跃,右手一扬,两枝飞镖激射而出。 “哦------噢------”两名警察均是侧脖各中一枝飞镖,各自吟叫一声,很低沉的。 他们奇怪地伸手,捂捂脖子,似乎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侧头一歪,身子歪歪扭扭地斜靠在门前的石狮上,又缓缓滑倒下来,然后惨然闭目。 路洋飞掠而来,抓过一名警察,又探臂一伸,再抓着另一名警察,挟着他们俩具尸体走进警局大院。 附近的一名乞丐,似乎武功不错,甩手掷出一粒小石头。 “碰嚓--------”路灯立碎,警局门前,登时乌灯黑火的。 一帮乞丐,随即起身,疾冲向警局大院,有人随手拿走了两尊石狮旁的步枪。 警局大门是虚掩着的,因为门前有人站岗嘛。 路洋将两具尸体,轻轻地放在墙角底下,又从这两名警察死尸的腰间,取下了两把剌刀。 他将一把剌刀别在腰间,又将别一把剌刀握在右手中,左手又掏出几枝飞镖,便蹑手蹑脚地推门而入。 进门之后便是值班室里,里面亮着灯火,一名警察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嗤-------哦-------”路洋探手入窗,手握剌刀,狠扎而下,一刀剌入那名警察的脖子里。 那名警察后脖一疼,怪叫而醒,想抬头看看是咋回事吧,可是,他的脖子被长长的剌刀钉在桌子上了。 他又瞬间合目,再无气出。 路洋拔刀。 “嗤--------”那名警察的后脖,喷起一股血柱。 然后,路洋便沿台阶上楼。 二楼,没有灯火。 三楼,居中的房子亮着微弱的光,因为拉着窗帘。 路洋蹑手蹑脚地走上三楼,却见那处亮着微弱灯火的房子门前,也站着一名警察持枪站岗,很是精神。 路洋缩回楼梯口,暗下沉思:用什么办法,才能让这名站岗的警察无声地惨死呢? “啊哈-------大哥,你说甘如龙能当上市长吗?我看,他就算当了市长,也不会重用咱兄弟俩的。在姓甘的奸贼眼中,咱们兄弟俩可是凌霸天的人,且背叛过凌霸天,不可靠。”房间里传出低沉的问话声,说话之人,还打着哈欠,似乎已经很累了。 路洋听声音便知,里面说话的便是游言丰。 他不由心头一阵怒火,恨不得马上就将游氏兄弟碎尸万段。 倏然间,路洋便失去了冷静,头脑里只剩下怒火与仇恨。 他不再想什么办法,探手一甩。 “哦噢---------咚-------砰-------”那名在游氏兄弟办公室门前站岗的亲信警察,咽喉中了一镖,怪叫一声,侧身而倒,手中的步枪也摔落在地上。 “什么人?怎么回事?路洋?扑通!”游言志大吃一惊,推门而出,低头一看,惊呼一声,抬头之时,额头已被人用枪指着了,他吓得哆嗦一下,便跪倒在地,出声求饶。 用枪指着他的额头正是高大威武、冷峻很酷的路洋。 豁出去之七:血债血偿 - 风流军神 - 石剑 “游言志,你这个狗贼,你敢谋害我家四夫人和三少爷?哼!老子宰了你!嗤-------嚓-------” 路洋怒骂一声,身子下蹲,握着剌刀捅入游言志的腹部,又向上一划。 “啊呀-----------” 游言志凄厉惨叫,肠肚立断,肝肺即裂,血水狂喷,溅得路洋的衣衫一片殷红。 “路洋?不好!今夜警局有难!坏事了!”办公室里面的游言丰闻得兄长一声惊呼,又听得一声惨叫,还听得路洋的愤怒骂声,也吓得直打哆嗦,颤声自语。 他深深知道,路洋是一只猛虎。 猛虎下山,前来寻仇,大事不妙。 但是,他比游言志要聪明少许,不敢再走出房门,掏出双枪朝窗口射击。 因为就此瞬间,他看到了路洋的身影在窗口闪现了一下。 “砰砰砰砰----------” 四声枪响,在静夜里很是清脆响亮,却没击中路洋。 因为也就在此瞬间,路洋蹲身用剌刀捅死了游言志,恰好避开了游言丰打出来的黑枪,避开了四颗子弹。 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娘的,路洋死了吗?”游言丰打了四枪,不见路洋动静,心头嘀咕一句,这才胆壮,这才敢起身离开办公桌前,绕桌子而出,奔向房门口。 “嗤--------啊呀--------扑通---------当当--------” 可当游言丰蹿身出门之时。 路洋蹲身一刀捅来,正中他的裤档。 游言丰凄厉惨叫,双枪一扔,双手捂着裤档,跪倒在路洋跟前,表情极其痛苦,贼眼瞪大瞪圆,放射最后一道光芒。 “狗贼,是不是很蛋疼?哼!想不到你会有今天的下场吧?你这狗娘养的贱种,老子今夜,一定要让尔等贱种,全部血债血偿。哼!死杂种,你死期到了。”路洋冷冷地质问游言丰,破口大骂,蓦然起身,横腿一扫。 “咣----------啊呀----------砰-----------” 游言丰侧额挨了路洋一脚,如撞铁杆,惨叫一声,头颅立裂,脖子折断,又横撞于墙,血浆激溅,倒地惨亡。 他的裤档,还扎着那把剌刀。 路洋也不再去拔他裤档里的剌刀,反而拿起他摔落在地上的那两把“盒子炮”,起身便走。 走廊里的对面,便是警局宿舍。 因为这支警察队伍,是新组建的,是马彪的部队士兵改编的,是马彪从古城那边带过来的。 暂时,这些警察都还没有自家的房子,绝大多数住在警局的宿舍楼里。部分没被甘如龙清退的老警察,则全部有自家的房子,都回家住了。 所以,留在警局里的人数较多,反应还是较快的。 而且,人数也较之一般市县警察局的警察要多。 游氏兄弟的惨叫声响,惊动了对面宿舍楼的警察,纷纷亮灯,持枪而出。 警察局里办公室与宿舍楼之间的空地里,灯火通明。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们一亮灯,一跑出宿舍门,刚好挨枪子。 路洋手执双枪,板机连扣。 这两把“盒子炮”可是德国造的20响全自动发射。 那是游言丰从凌霸天的国军队伍里带过来的,两把“盒子炮”里面各自尚有十八发子弹。 瞬息之间,路洋便将三十六发子弹打光,对面宿舍楼也倒下了三十六名警察。 血水横流,血雾蒸腾。 路洋附身,把手中双枪一扔,又去取游言志身上的两把“盒子炮”,并把游氏兄弟身上的弹匣全取下来。 所剩的警察均是吓得缩回了宿舍里,打开窗口,伸枪而出,向对面三楼走廊里的路洋开枪,还有士兵架起了机枪。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一阵枪声响起,路洋却无损伤,因为他正蹲身拿枪与弹匣。 路洋躬着身子,迅速蹿向楼梯口,奔下一楼。 此时,丐帮十多名弟子,由前门潜往后院,摸爬而来。 他们一起朝宿舍楼里的各处窗口开枪。 虽然,他们枪法不准,但是,乱打一通,也有警察中弹。 机枪手不小心也中弹了,机枪即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丐帮弟子,瞬间也伤亡了六七人,因为他们不是军人,不善打枪,也不善于爬行及翻滚闪避。 但是,无论如何,这批丐帮弟子与警察枪火交锋,为路洋作了掩护,路洋争取了时间。 路洋借一楼走廊的柱子的掩护,跑跑停停,又借丐帮弟子与警察交锋,导速来到了宿舍楼,又沿着窗台下,伏地爬行,将一把盒子炮别回腰间,单手执枪。 “砰砰砰砰砰砰--------------”他算算刚才那挺机枪的窗口,蓦然探手一举,朝窗内连开数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间房内的数名警察,登即惨叫身亡。 路洋蓦然起身,将盒子炮别回腰间,探手伸入窗口内,纵身一跃,蹿入宿舍之中,端过机枪,张目四望,发现墙壁上还挂着一只机枪的弹匣袋子,便探手取下。 然后,又从另一窗户里蹿出。 于是,他从这幢楼的宿舍楼的后面,沿着屋檐下跑,每遇上一处窗口,便用机枪一捅,撞开窗户,端枪就朝宿舍里一阵狠扫。 误判形势 - 风流军神 - 石剑 那些窝藏在每间宿舍里的警察,正对着房门旁侧窗口,朝办公楼及办公楼后空地上乞丐开枪的,都是猝不及防,惨然中枪而倒。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路洋会来这么一手的。 每间宿舍里,都是血水横流,尸体横躺。 所有死者身上的多只弹孔都冒着烟。 不多一会,警察局大楼内的枪声便渐渐稀疏。 路洋端着机关枪,由后面围墙,翻墙而出,又绕道而来,沿着围墙下,再奔向警局前门。 此时,警卫营长吴坤在“乐翻天”咖啡厅的包厢房里,与吴志刚喝酒聊天,且颇有些醉意了。 警卫营副营长郭妙妙在她的寓所里睡大觉。 其他两名警卫营副营长,也分别去“新世界夜总会”、“花花世界夜总会”寻欢去了。 因为他们也累死累活了好几天,也需要休息。 官兵入城之后,本来就会松懈的,因为之前长期作战,长期呆在山林里,此时入城没多久,感觉城里挺新鲜的,也感觉城里的天空与山野战场是完全不一样的。 警察局长甘如龙也因醉酒,辞别郭妙妙之后,又打了个电话给马彪报喜,便驾车跑到“迎春楼”里寻欢去了。 他分别与两名支女翻江倒海,翻云覆雨,打光身体里的子弹,愉悦之后,便搂着两名支女呼呼大睡。 警卫营共有四个连,属于加强营,本来战斗力挺强的。 但是,有一个连的兵力,驻守于城南监狱。 一个连驻守于马彪住宅外围。 一个连的兵力在市政中心大楼两侧的宿舍里睡大觉。 还有一个连,分别守在四个城门处。 枪声骤响,惊动了马府里的马彪,急急喝令前来讨好、探望马彪眼伤的黄水平、唐文山、黄冰出去看个究竟。 黄水平走出马宅一看,枪声是由警察局方向传来的,且枪弹火星闪闪,也是在警局大院内闪现,而且伴有机枪声响声。 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 于是,他便急急又回奔马府,向马彪作了汇报。 “这应该是城内小股赤匪的营救活动,因为今夜我等刚刚撤掉沿街的军警,表面上我们累了,我们松散松懈下来了。于是,仍潜于城内的小股赤匪就迫不及待地展开营救活动了。他们先攻警局,目的是扰乱军警,防止军警重兵集结于教会医院和监狱,而他们真正的目标却是教会医院和城南监狱。在警局里外大战,目的就是拖住我方军警。黄水平,你领我府上一个排的人马,去监狱。唐文山,你领我府上的一个排兵力,去教会医院潜伏起来。黄冰,你独自去市政中心,找吴坤,让他务必亲自督战,将城内这批闹事的赤匪一网打尽,记住,重点是监狱和医院、四个城门。”马彪刚刚放下电话,便吩咐黄水平、唐文山、黄冰几个人,率领马府的部分人手去参战、督战。 他刚给警局办公室和市政中心吴坤的办公室挂完电话,但是,市政中心警卫营部和警察局长办公室都没有人接听电话。 他又听得机关枪声响起,误以为吴坤已率警卫营参战,也误以为甘如龙离开办公室只是率领警察作战去了。 十几名乞丐与警察交锋,又有一阵机关声响起,让马彪对城内的形势作出了错误的判断。 按照正常情况,如果仅仅是匪徒闹事,不可能有机关枪声响起的。所以,赤匪武装的目标应该是教会医院里的郑子捷、黎建、黎小红。 现在,马彪静心一听,似乎机关枪声还不止一挺。 所以,马彪对城内形势作出了错误的判断。 他坚信“赤匪”武装的目标一定是教会医院和城南监狱。 所以,教会医院和城南监狱才是他防守的重点,也将是他功成名遂的地方。 马彪身经百战,遇事颇为冷静。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凌南天竟然还活着。 而且,凌南天不仅还活着,且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如果他知道凌南天还活着,他绝对不会作出这样的误判。 他绝对是要防范凌南天为主,亦可能不会去抓“赤匪”。 “市长,我们三个人领本帮人马出去就行了。贵府外围的警卫兵马,还是留给你用吧,以防赤匪到贵府上闹事。”黄水平为了讨好马彪,自告奋勇,主动提出不带马府外围的警卫排出去。 “市长,卑职也是这样为市长着想的。”唐文山也是赶紧献媚,随声附和黄水平。 “对对对,市长,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黄冰也迫不及待地连声称是。 三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口吻一致,自然也能干扰马彪的决策。 “也行,快去吧。我再给四处城门的守兵打个电话,让他们今夜死守城门,决不放赤匪出城。哦,尔等记住,在监狱、医院歼灭赤匪之后,告诉吴坤、甘如龙,不可以全城大搜城,好让仅剩的赤匪地下组织首脑,给城外的赤匪武装发报,他们自会称劫狱无效,只能等明天城门打开之后再来劫法场。明天,才是咱们真正大功告成的时候,也是胶东地区所有赤匪溅血青岛城南之时。”马彪瞪大独眼,又再三叮嘱黄水平等人,也同意不再派兵随他们三人出去。 官当大了,马彪或多或少也有些怕死。 “是!”黄水平、唐文山、黄冰三人向马彪各行了一个不标准的军礼,转身而去。 马彪又拿起电话,道:“我是马市长,快给我接南门--------你们都给老子记住,一定要封好城门,今夜,谁也不许进出城门----------给我接城外驻军何来水何旅长----------何旅长,务必让驻军松散些,佯装不知今夜城内的枪声,明儿一早,也佯装不知赤匪乔装混入城中-------------------” 豁出去之八:浴血奋战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哦,对对对!何旅长,你记住,明儿九点之后,尔等才乔装入城----------对对对,至少调两个团入城。哦,十点之后,你们才扛重武器入城,然后就封锁城门、封锁大街小巷。那时的赤匪武装,精力必集中于市政中心的公审大会上,静待十一点行刑的大好时刻来劫法场。哈哈,那时候,我等不将赤匪从监狱里提出来,让他们白等一场。到时,你就可以将这批赤匪武装一网打尽了,哈哈哈哈------------” 马彪先后给四个城门的守兵长官下达了死守城门的电话,又给城外驻军旅长何来水挂了一个电话,密授奸计。 然后,他在大笑声中,挂上了电话。 马彪挂上电话,走出书房,便仰躺厅堂里的沙发上,合目养神。此时,厅堂里,只剩下他独自一人。 他很是无聊,也不想去邹玉珍的房间。 时过境迁,他对邹玉珍也玩腻了。 以前是因为要讨好邹玉珍的原因,他才时不时潜到她房中去睡她的。现在不同了,他不再戎马打仗,而是入城当官,政职为主,军职为辅了。 他想:老子是时候风花雪月了,该是补偿自己失去青春好时光的好时机了。反正向天已经长大成才,向天是我儿子,这是铁定之事实。 邹玉珍嘛,老子要不要她倒无所谓了。 哼!她以前不过是凌雄的小妾,别人睡过的二手货。老子不把她扫门出地,还让她安享富贵,已算对得起她了。现在,邹玉珍又胖又老,老子看到她,就恶心。 要是再过几年,老子人老了,棍子也硬不起来了,再多的金钱美女,又有啥用? 马彪想到此,他脑际间便浮现出罗美珍优美的娇体,不由长叹一声:“唉,可惜,那晚,老子才扶棍捅进去,才捅入一半,可能还没捅破她那层膜-----------唉,他娘的,这个罗美珍就---------------” 他咽咽口水,裤档又硬鼓鼓起来。 他伸手捂捂裤档,将裤档里的粗大硬棍按了下去。 “娘的,待处理好此事之后,老子就该去睡黎小红了。嘻嘻,睡少妇更爽。当年,邹玉珍嫁给凌雄没多久,老子去睡她的时候,哗!她那里又狭又紧,真是舒服!又不会喊疼,搂得老子虎腰紧紧的,直呼爽!咦,听说黎小红刚被周剥皮纳为小妾不久,她初经人事,一定会向往风花雪月---------嘶----------”马彪按下棍子之后,又伸手抚摸一下独眼。 他伸出舌头卷了一下嘴唇,然后又想着貌美少妇黎小红,幻想着自己很快就可以与她睡上一觉了。 黑夜茫茫,街道灰蒙蒙。 市政中心的一个连兵力,在连长的指挥下,紧急增援警察局,却遭到警局对面小巷的狗娃的机枪忽然袭击。 狗娃本来就是有名的机枪手。 他一阵机枪扫射,瞬间便打死打伤警卫连十几个人,也让他身旁的虎汉柱子瞠目结舌。 柱子登时对狗娃佩服得五体投地,对军旅生涯甚是向往。 正当警卫连掉转枪口,冲向小巷,欲擒拿狗娃与柱子的时候,路洋却又由警局后面的围墙后杀来,端着机枪,一阵狠扫。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由于路洋也算是忽然袭击,警卫连登时腹背受敌,有机枪手刚端枪掉转枪口,却不明不白了挨了枪子。 打死警卫连机枪手的却是警局里面所剩的八名乞丐,此时也端枪由警局里面出来,朝这个警卫连队开枪。 一时间,这个警卫连三面受敌,被打蒙了。 他们在一阵血雾及惨叫声中,死伤了几十人,急向西面大街退却,以期在得到支援之后,再反攻警局。 几名乞丐伏于地上,拾起这个警卫连扔下的机枪,便朝这个警卫连队追着打。 虽然,这些乞丐不太会使用机枪,可是,端枪就扫,比使用步枪就方便多了。 子弹吐舌而出,瞬间扫倒不少兵痞,把一些乞丐乐得哈哈大笑,甚是兴奋。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警卫连在惨叫声中,又扔下十几具尸体,便分散沿着大街小巷里逃跑。 此时,监狱及教会医院附近潜伏的两个连队,因为接到马彪的电话严令:不许出战,重点守好监狱及教会医院,务必等着赤匪前来送死。 所以,监狱及教会医院附近的两个连队都没有出动兵马。 这也是马彪为什么会忽然听到这么多机关枪响的原因了。 警局这边枪声大作,黄水平等人绕不过来,只能钻小巷而走。 他们奔至市政中心,市政中心大楼,却空无人,因为警卫连刚刚打散,四下逃蹿。 黄水平等人只能驱车,又分头急奔教会医院及监狱、城门去了解情况和督战了。 驻守马府四周的警卫连被这阵枪声弄得很是紧张,纷纷端枪,对准各个路口。 稍有异常,他们便会开枪。 凌南天和梁山分别驾车而来。 “停车!证件!”本来,按往常,这帮兵痞是不会理会这两辆车的,可是,现在附近发生了枪战,得检查检查才行,否则,出了什么事情,到时马彪怪责下来,谁也担当不起。“麻烦了。南天,看来不对劲!”韩丹大吃一惊,终究是缺少战斗经验,看到一些军警端枪围来盘查,不免惊慌失措,急急伸手,抓住了凌南天的胳膊肘儿。 豁出去之九:深入虎穴 - 风流军神 - 石剑 “没事!镇定点。你们俩都下车,但不要吭声,握棍一边站着便可。呆会,铁牛见你俩下车,必然会逼梁山下山应付的。”前面的车里,凌南天很是镇定,侧头对韩丹道了一声。 “这-------行吗?”韩丹迟疑了一下,轻声反问了一句。 “快下车啊!不听我的话,你想找死呀?你当真以为你才是总指挥呀?老子才是。”凌南天朝韩丹喝斥一声。 “哦--------”韩丹摇了摇头,定定神,应了一句,这才反应过来,与猴子当即推门下车。 她们俩人各站车身的一边,各拄着一根铁棍,都默不吭声。他们两人皆是黑衣黑裤打扮,戴着黑帽,挺象铁棍帮的弟子。 “下车,告诉他们,你是前来拜会马彪的。记住,你女儿在前面那辆车里。如果你敢轻举妄动,那你们父女就得阴阳相隔了。”果如凌南天所料,后面那辆车的铁牛看到前面的轿车里,韩丹与猴子都下车了,也颇为机智,有样学样。 他用枪口轻捅梁山侧勒,低声喝令一句。 “是!”梁山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推门下车,朝奔过来的军警,颤声道:“哎呀喂,军爷,不小认识小人了?小人是铁棍帮的梁山啊,小人是来探望马市长的,请军爷放行。” “呵呵,原来是梁帮主呀,请请请!”连长过来几步,一看是梁山,便笑脸相迎。 看到黑色款爷梁山来了,这个连长也不疑有他。 “谢谢军爷,等明儿公审大会之后,小人请军爷到迎春楼去乐乐。”梁山朝连长躬身作辑,点头哈腰,讨好一声,便转身上车。韩丹、猴子也分别上车。 “连长,迎春楼哦,听说最近新到了一批美媚----------” 几名士凑近那连长,听得梁山会请他们去迎春楼,都乐得哈哈笑,全是屁颠屁颠的。 “哈哈哈----------”这个连长也仰天大笑,乐得浑身轻飘飘的,宛若已随梁山到了“迎春楼”一般。 “南天,你真行啊!挺聪明的。”韩丹上车之后,连声称赞凌南天,侧目而视凌南天之时,眼泛柔情。 凌南天没有吭声,专注开车,目光不时环扫周边环境,心里想着逃生之法。 韩丹见凌南天不答理她,甚是没瘾,别回头去,眼望车前。 但见沿路两旁,全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军警,不由暗道:虽说凌南天挺聪明的,可是,我们人手这么少,也没几枝枪,能袭马彪吗? 两辆轿车随即驶入马府门前的胡同。 “路洋他们几个,能阻挡得敌军前来增援马府吗?这里的兵痞也很多呀!”纵是学生领袖,但是,真刀真枪上车,韩丹或多或少有些害怕,重要原因是己方实在太少人了。 她的心忐忑不安的。 凌南天冷冷地道:“你要是害怕,呆会你就别下车。” 韩丹几次问话,都遭凌南天的冷遇,不由气得七孔生烟,骂道:“你既带我来此,你当得保护我的安全。哼!你想出卖我呀?” 她横眉怒目,大眼冒火,煞是可爱,别有风采。 “哈哈,呆会呢,你要是害怕,你就抱着我,抱紧点哦。喂喂喂,你生气的小样,真可爱。我爱死你了。”凌南天刚才无非是故意逗她的,此时见她发怒,便又换回嘻皮笑脸,言罢,还伸手捏捏她的下巴。 “喂,你-------流氓!哼!”韩丹一把拨开凌南天的手,闻言之后又侧目而视凌南天。 她看他嘻皮笑脸的,这才明白刚才凌南天是故意气她的。 她不由娇嗔了骂了凌南天一句,伸出手指轻轻地敲打了他的头颅一下。 刹那间,她芳心既喜且甜,亦带着些许酸涩味。 凌南天既帅气又有才,还曾是扬名天下的“一夜夺三城”的智者悍将。韩丹总被凌南天如此撩拨,不动心,不动情亦难。 可是,她想想共产*的组织纪律,想想共产*的组织原则,想想凌南天的身份,她的心头又是一阵黯然。 “哎呀喂,别这样亲热,儿童不宜,往后等车上没别人的时候,你们再那个也不迟。”猴子插科打诨,随之也戏弄韩丹,说得韩丹与凌南天好似真的是情侣那样。 “死猴子,就你最坏--------------”韩丹闻言,俏脸发热,双颊滚烫,回头又骂猴子。 “嘎唧----------”凌南天忽然刹车。 原来说话间,车子已到马府门前。 梁山胆战心惊地下车,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好在,他终究也算江湖汉子,眼疾手快,探手扶了扶车门,这才站稳身子。 有士兵过来一问:“梁帮主,怎么啦?” 梁山此时已知凌南天一伙人是对马彪不利的,想着自己父女俩呆会也会牵连进去,本就一路上吓得忐忑不安的,此时见士兵来问,不由吓得心跳声更是“怦怦”直响。 他满脸发青,冷汗直冒,双腿更软,竟然尿裤子了,又差点跪倒在地上。 猴子下车较快,见状急跃过来,机灵地扶住梁山,对那士兵笑道:“大哥,我家帮主双腿患有风湿病,这几天天气不好,他腿病又患了。” 言罢,他从衣兜里掏出两块大洋,塞到这名大兵手中。 “呵呵,梁帮主对我家市长真好,自己有病,还来探望市长伤势,不错!不枉我家市长罩着你们铁棍帮。进去吧,我家市长还没睡呢。”那士兵闻言,连声称赞梁山。 因为他手掌心里捏着两块大洋,心里乐呵呵的,也没留意梁山尿裤子了。 凌南天、韩丹也随之下车。 铁牛由副驾驶室里下车,绕过车头,持棍搀扶梁山,与猴子一起,两人夹着梁山,一起走入马府大门。 惊险:美女体香惹祸 - 风流军神 - 石剑 守门站岗的都是熟悉梁山的军警。 但是,凌南天仍然小心翼地急急抢身在前,从衣兜里掏出数块大洋,分别递与守门士兵。 这样一来,既是熟人,又得大洋,士兵们不仅放行,还有士兵主动小跑去厅堂,向马彪汇报:又有款爷来看马市长了。 当然,也有士兵端枪拦住梁山、凌南天、韩丹、猴子、铁牛的去路,原因是:市长有规定,凡来拜访者,不能携带随从入府,只能由梁山一人去见马彪。 “哎呀,我的娘,今夜这番折磨,老子不死也剩下半条命了。”梁山闻得此言,又吓了一跳,感觉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他内心嘀咕一句,吓得满头是汗。 “兵大哥,我家帮主双腿最近冒了风寒,走路有些困难,请大哥行行好,我扶他进去吧。其他三人,就留在门口,陪大哥拉拉话。行吗?”凌南天急又从衣兜里掏出几块大洋,塞进这位长官模样的手中。 这位长官模样的人,其实不过是一个小排长,看到其他士兵拿的大洋与自己的一样多,自然心头不服。 现在,凌南天多给他几块大洋,他便也满脸堆欢地点了点头。 凌南天随即单独搀扶梁山进去。 那名排长回过头来,上下打量铁牛、猴子、韩丹三人,感觉三人脸孔陌生,不象上次梁山来访时所带的那几名随从。 忽然,他又感觉韩丹身体上有香气散发,便靠近她来嗅了嗅,真香!哪有小伙子这么香的? 铁牛与猴子见状,心头大急,均是冷汗直冒。 其他士兵见状,也怔怔地看着他们的排长,似乎也感觉有不妙之情况。 这名排长越闻韩丹的体香,便越是感觉不对劲,便瞪大眼睛,细瞧韩丹的模样,感觉她特别清秀,眼睛也很大,肌肤白嫩,不由心下更是生疑。 他贼眼再往下瞧,看到韩丹虽然黑衣黑裤的男装帮匪打扮,可是,她的胸脯也太大了吧? 这么健硕的汉子? 不对劲啊! 她个子也不高,其他方面块头并不大,腰身细细的。 “嘿嘿,肯定是个娘们!姥姥的,在老子眼皮底下也敢如此到马府来掏乱,看老子如何收拾你?”这名排长内心嘀咕一句,歪嘴冷笑两声,便色色地伸手去捏韩丹的酥峰。 刹那间,韩丹额头直冒冷汗,浑身哆嗦,既气又恼还羞,真恨不得马上就给这名猥琐的排长一枪。 可是,她又不敢,只能强忍着怒气。 猴子机灵,急朝铁牛使个眼色,又竖手指指衣兜里。 “哎呀,大哥,来来来,说句悄悄话。”铁牛会意,挺身而出,一把按住此人手臂,一手揽着他的肩膀,又从衣兜里掏几块大洋出来,塞进他手掌心里。 “去去去,有钱了不起呀?你们敢带个娘们来马府?还女扮男装,什么意思?”这排长颇有为精明,一般贼眉鼠眼的人都精明,收下铁牛的钱,却仍不卖帐,低声喝问。 好就好在,他没有大喝一声。 毕竟又收了人家的钱。 吃人家的嘴短,收人家的手短。 铁牛本不擅长言辞,闻言大急,急忙用力,手臂死箍在他肩膀上。这一来,那排长更感觉不对劲,马上发怒,张大嘴巴欲喊。 “哎呀,大哥,这可是梁帮主送给马市长的骚货。待梁帮主见过市长之后,我们哥俩便送这骚货陪马市长入洞房了。呵呵!今夜,马市长肯定爽死了。”猴子见他们俩的背部模样,便知情况又不妙,急急上前,机灵地向那排长解释。 “呸!我呸呸呸---------死猴子,你敢这样侮辱本姑娘,呆会出城后,本姑娘饶不了你。”韩丹闻言,气得俏脸煞白,双目圆瞪,柳眉倒竖,暗骂猴子一番。 她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之后,却又暗自心道:看来,我确实很幼稚,我真不配当这个支部书记。对敌斗争经验,别说我远远不如凌南天,便是眼前的这个小猴子,我也不如他。 要是这帮人能为我所用就好了。 我*现在急需要这样得力的能潜入敌特斗争的干部。 韩丹抹拭汗水,又暗暗佩服凌南天一帮人,羡慕凌南天一帮人,赞叹凌南天一帮人。 她的心由初接触之时抗拒凌南天一帮人,也渐渐转由接纳凌南天一帮人。 她真的很想发展凌南天一帮人为共产*员。 “哎,这个凌南天,胆子真大,敢想敢作为,了不起。敌方重兵布防,他却泰然处之,镇定面对,冷静处理。了不起!嘻嘻,跟他在一起,还真是有趣。唉,就是他老动手动脚的,特令本姑娘讨厌。咦,我真讨厌他吗?”韩丹镇定下来,便是思潮起伏,芳心系到了凌南天的身上,想着他诸番的好,想着他的调皮,也想着他的流氓样子。 此时此刻,她俏脸上的神情百变。 她芳心时喜,俏脸时笑。 时忧! 时嗔! 她此时宛若一幅变幻莫测的风光秀丽的山水画,煞是好看,耐人寻味。 那名排长转过身来,呆呆地望着韩丹,双目色色地盯着她的双峰,口水直咽,裤档硬鼓鼓的。 “哎,他娘的,老子想合目想想美媚也不行。老子这个鸟市长当得,没一点自由。刚送走一批人,又有另一批人来。老子没个清闲,连想想美媚都被打扰。”马彪此时仰躺于沙发上,一手抚着独眼,一手捂着裤档,正想着黎小红的花容月貌。 他听得士兵的汇报,便睁开独眼,挥手让士兵出去,他还叹了口气。 他站起身来,伸个懒腰,低头一看,裤档竟然湿了。 “他娘的,老子想一下也不行,想一下也把裤弄湿了。嘻嘻,老子的棍子这么棒?”马彪既气恼又欢喜,暗赞自己的小弟弟一番,伸指弹了弹裤档,便复又坐下。 豁出去之十:奇袭秒杀 - 风流军神 - 石剑 风吹腐叶,寒气渐浓。 马彪端正位子,摆足官架子,等候梁山送钱送物到来。 “马市长,不好意思,小人深夜打扰你了。”梁山战战兢兢地在凌南天的搀扶下,走进厅堂的大门,便朝马彪躬躬身,向马彪请安。 只是,他的样子虽然恭恭敬敬,但是,他的声音颤颤的。 他额头的汗珠很大很圆,脸色很青,双腿哆嗦着。 马彪见状,感觉不对劲:梁山手中无礼物,且携带一人进来。这不符合马府的规矩,也不符合前来拜访者的礼节。在青岛,谁来马府?不携带礼物的? 马彪是什么人呀? 他可是带着狼性的老狐狸。 他与一般的官兵不一样,警惕性特别高。 因为他欠着凌家一身的血债,也欠着共产*人的血仇,他的双手都沾满了老百姓的血腥。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尽管凌南天一再克制自己的仇恨,一再在心里面提醒自己要注意,要小心。可是,在看到马彪的刹那间,凌南天的目光还是瞬间血红,双目喷火,仇射着道道杀气。 马彪稍稍一怔,瞟了凌南天一眼,在接触到凌南天目光的刹那间,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没有答梁山的话,旋即起身,快速掏出一把金光灿灿的“勃朗宁”手枪。 这把金光灿灿的勃朗宁手枪,便是凌家的那把黄金手枪,也便是凌雄送给凌霸天的从军礼物,也曾从凌南天身上被马彪强行夺走。 凌南天搀扶梁山到厅堂门前时,便松开了梁山,已经掏枪。 他双手都别在裤兜里,都握着两把脖朗宁手枪,见马彪起身掏枪,掏出的又是那把令凌南天心头大震的黄金手枪。 凌南天便知马彪起疑,且黄金手枪尤其剌目晃眼,那也是凌马两家血海深仇的见证。 凌南天便双手齐出,双枪齐开,板机连扣。 火星溅发,火舌吐露。 数颗子弹,全部击中马彪的额头、脸门、胸腔、腹部、裤档。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呀啊呀--------------当-----------------” 马彪惨叫两声,仰天而倒,跌回了沙发上,血水染红了沙发,身体歪歪扭扭的。 他手中的黄金手枪摔落在地上,艰难地扬手指指凌南天,欲问什么,却已发不出声音了。 但是,他的独眼瞪得大大的,圆圆的。 他的意思应该是问凌南天: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杀老子?老子得罪你什么了?老子待铁棍帮一向不错的呀! 马彪得在他自己临死前讨个答案,以便他死亦瞑目。 “哎呀,娘-------扑通------”梁山眼望马市长惨死,对面沙发全是血水,马彪又独目迷茫地瞪着,便吓得也是惨叫一声,双腿一软,再也撑不住了,跪倒在地上。 “完了------我和娟儿要被抓去枪毙了--------咚------”梁山跪倒在地刹那间,心头想到一件事,一件很可怕的抄家灭门之事,吓得他的心脏再也受不了。 他眼花缭乱,眼前一黑,侧头歪倒在地上,晕厥过去了。 “哼!马彪,你这死奸贼,你害我家破人亡,害得兰儿屈辱而死。少爷今夜就让你死个明白,少爷便是凌南天!哼!”凌南天红着眼睛,大吼一声,道出自己的真面目。 愤恨面前,他不顾一切,也忘了埋名隐姓。 然后,他又大吼一声:“少爷就是凌南天,今夜杀马彪奸贼,为家人复仇!” 他连声大吼,泪水喷涌而出,血仇终报,压抑心头半年之久的苦闷、怨气也终于得到了部分的发泄,因为他还没杀凌向天。 瞬息之间,凌雄咽喉被马彪掺入骨头的惨状,马兰受辱撞墙而死的惨状,冯毅战死砀城城外又被马彪所部骑兵践踏成肉泥的情景,都一一地掠过凌南天的脑海里。 言罢,他又愤怒地扬手给马彪一枪。 “砰------------” “--------------” 马彪咽喉中弹,无声惨死。 虽然,他临死之际,知道了杀手是谁,却仍是睁着独眼,可能还是死不瞑目吧。 因为,他没有想到凌南天竟然还活着,更没想到自己今夜会惨死于凌南天的枪下。 又或许,他还有遣憾事-------他还没睡到美少妇黎小红吧。 “有剌客!” “快来人哪!” “梁山是剌客!” “不好了,马市长死了----------” 厅堂门口不远处的卫兵闻得枪声响,闻得马彪的惨叫声,又闻得凌南天的怒吼声,已知情况不妙了,纷纷大喊大叫,端枪疾扑向厅堂。 但是,刹那间,凌南天也已转身,双枪一扬,板机连扣,火舌狂吐,瞬间将两把手枪所剩的子弹打空。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疾冲而来的卫兵,纷纷中弹,惨叫而亡,血水激溅。 灯火通明之下,厅堂前的庭院里,横躺着十几具尸体。 “当当--------”凌南天将双枪一扔,附身拾起马彪死前扔下的黄金手枪,又从腰间取下一把威力更大、装弹更多、德国造20响全自动的“盒子炮”来。就在此瞬间,他脑际间又掠过一个念头:邹玉珍呢?马茹呢?马府的卫兵,也不尽是马彪从石友三那里带过来的,有些人原本就是凌家军的成员。嗯!得争取这批成员归队,我凌南天也得重拾旧部,不能一味结怨。 奇迹:收编仇敌部队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稍一沉吟,便没有马上冲出厅堂。 他只站在厅堂门前,又大吼一声:“官兵弟兄们,自古以来,卖主求荣者,均为世人所不耻。我凌南天就不相信,你们跟着马彪的待遇,会有昔日我家给尔等的待遇好?马彪有什么好?他残害我爹我家人,投靠石友三,又投靠韩复榘,此等反复无常的卑鄙无耻之徒,能善待尔等吗?现在,我宣布,凡我凌家原有士兵,如果重新归顺我凌南天,少爷对尔等以往过失,一概不究,并且一律重用,破格提拔。凡不想随马彪共赴黄泉之路的其他官兵,亦可追随我凌南天,待遇亦一律从优。少爷家里有的是银子,少爷也是国军陆军少将,世人皆知。尔等与我为敌,便是与委员长为敌,便是与国军为敌,便是与国民政府为敌,望尔等三思。” 然后,他反而进入厅堂里,穿向侧堂,越过书房,进入马彪的主卧室。 他听到了主卧室里传来一阵低泣声。 听音辨人,他知道那是邹玉珍。 “呜呜呜-------马彪------你怎么可扔下我?你怎么可以扔下我们孤儿寡母?你这样死了,我们的儿子向天怎么办?”主卧室里,邹玉珍吓得早已钻到了床底下。 她掩脸而泣,声音很低,却埋怨马彪,责怪马彪,也道出了她对马彪的真情。 “凌向天竟然是马彪所生的?唉!义父真不是值,竟养了邹玉珍这种为世人所不耻之贱妇--------”凌南天进入主卧室,闻得邹玉珍在床底下的哭泣声,心头震惊无比,也悲愤无比。 尽管凌雄杀了凌南天生父林伯仲。 但是,在凌南天的心中,凌雄仍然是他的义父。 因为凌雄对他疼爱有加。 他不可能忘却凌雄对他的养育之恩和带给他的富贵之德。 凌南天又想想凌雄待凌向天也很不薄,一样也很疼爱凌向天,且在凌向天从军之后,便任用凌向天为凌家的卫队长。 让凌南天肩负保卫凌府之重责。 可见,凌雄对凌向天是何等的信任与疼爱! 但是,凌雄对凌向天的疼爱,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结果? 凌雄的小妾邹玉珍竟然暗中与马彪偷情! 这贱妇竟然还与马彪私生了儿子凌向天! 凌南天心头大震大疼,泪流满面,暗叹一声,甚为凌雄而不值,心头甚是难过,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愤怒。 刹那间,他对凌向天背叛凌雄、残害凌雄、甚至在凌雄前往周口参加石友三召开的军事会议途中遭到伏击等一系列事件,都是凌向天与马彪串通所为。 凌家一个好好的、一个原本很美满的家,就是如此给凌向天与马彪这两个畜生,外加贱妇邹玉珍所害得肢离破碎的。 凌南天想到此,愤然蹲身,朝床底下连开两枪。 “砰砰-------” “啊呀-----------”邹玉珍一声惨叫,侧倒于床底下,血水激溅而出,染红了凌南天的裤脚。 她再也一动不动了,也再没了哭泣声。 她追随马彪,赶赴黄泉路上去偷情了。 马府卫兵,不见凌南天显身于厅堂门前,便又纷纷奔向厅堂。可是又闻凌南天此声长篇大吼,很多人的脚步瞬间停滞。 还有的士兵不由自主地端枪转身,枪口指向那些仍冲向厅堂的士兵。 也有人瞬间哭泣出声: “呜呜呜--------三少爷,原来你没死啊!太好了!我们可找到你了。” “呜呜呜,马彪这奸贼,我们早就想毙了他。” “马彪这个狗娘养的畜生,无数次欺骗了我们,到济宁的时候,他唆使我们与云儿姑娘所部拼命,我们当时是自己人杀自己人啊!” “三少爷,我们心疼啊!” “三少爷,我们此前无知,错跟小人,我们向你赔罪了。” 也有百余卫兵,心下皆想:凌南天?他说得也对啊!他是国军少将,是委员长亲自委任的,马彪既死,我等仍与凌南天为敌,岂不是与国民政府为敌?岂不是与委员长为敌? 哎呀,我的娘,此事不好玩,得听凌南天的话才对。 兼之原有的凌家军中的一些士兵,用枪口指着这帮马彪由石友三那里带过来的士兵。 所以,这百余官兵的意志,瞬间便被凌南天的话及原有凌家军士兵的枪口所瓦解了,他们旋即也跟着举枪下跪。 此时,凌南天杀了邹玉珍,小心翼翼地从主卧室出来,回到了厅堂,瞄眼望去,看到厅堂门前竟然跪着黑压压的一大片人。 凌南天这才放心,倏然冲出厅堂,激动高喊:“弟兄们,快起来,跟着我出去,宰掉残害我家的马彪的帮凶甘如龙这个奸贼!取他首级,祭典我父在天之灵!然后,随我回南京任职。” “是!三少爷!” “是!凌将军!” 一百三十多号人,异口同声回话,虽然内容不同,但对凌南天已有敬仰之心,很是听话。 他们起身,掉转枪口,扑向大门口。 奇迹再显,就象往常打胜仗一样,凌南天又收编了一支队伍。 话说马府大门口处的韩丹,忽听府内枪声骤响,吓得芳心怦跳,俏脸发青,冷汗直冒,双腿发软,浑身哆嗦。 “南天--------南天-------南天--------扑通------”她情不自禁地泣声大喊,泪如雨下,花容失色,迈步欲跑向马府厅堂,可是她双腿一软,却跪倒在地上。 那些卫兵及那名猥琐的排长,忽闻府内传来枪声还有马彪的惨叫声,皆是不由一怔。 但听凌南天一声大吼之后,这些卫兵全都惊醒了,纷纷扬枪,指向韩丹及铁牛、猴子三人。 俘获美人心 - 风流军神 - 石剑 此刻,铁牛与猴子两人是一左一右,夹着那名猥琐的排长。 他们俩人既是阻止这名猥琐排长侵犯韩丹,也防他有变。 故此,铁牛单臂死箍着他的肩膀,按搂得这名猥琐排长动弹不得,肩膀骨格都“格格”直响。 此时,铁牛闻得府内厅堂传来枪声、马彪的惨叫声响起及凌南天的大吼声,便知凌南天剌杀马彪得手了。 今夜的狼人行动成功了! 于是,铁牛便对猥琐排长更不客气了,愤然横腿一扫。 “咔嚓------啊呀------” “扑通--------啊呀--------” 猥琐排长双腿如何有铁牛之腿坚硬? 他双腿立断,骨折之声甚是剌耳。 他惨叫了一声,又因为腿断而导致膝盖着地。 膝盖跪裂,疼得他又惨叫了一声。 猴子趁机撒手,就地一滚,掏枪射击。 铁牛瞬间掏枪,滚倒在地。 他也是双枪在手,双枪齐扣板机,双枪齐发。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门口处里面的卫兵也端着步枪,准备朝铁牛、猴子、韩丹三人射击的,可是,他们端着步枪,毕竟反应稍慢,哪有铁牛、猴子两人的四把德国造20响、全自动的“盒子炮”反应快? 这帮卫兵瞬间纷纷中弹而倒。 惨叫声此起彼伏。 血水瞬间染红了大门口两端的墙壁,横流一地。 “狗杂种,你去死吧-------”韩丹抹抹泪水,见状便怒骂猥琐排长一句,握着铁棍直捅过去。 刚才,她的酥峰差点被其所捏,差点受此屈辱。 此时的韩丹,是何等的愤怒! 她握棍一捅,用尽了全力。 “嗤------嚓-------” 铁棍径穿猥琐排长后心,透前胸而出,将其胸骨捅断,将其心脏捅烂,也渲泄了韩丹心头的悲愤与憋闷。 “啊呀-----------”猥琐排长再度惨叫一声,尖腮仰了仰,便又垂下,血溅而亡,扑地而倒。 “不好!府内有剌客!” “弟兄们,冲进去保护市长!快!” 此时,府门外领一队人马巡逻的一名排长,听得府内枪声大作,吓得哆嗦了一下,登感不妙。 他颤声大喊,掏枪而出,领头冲锋,率队扑向府门。 他身后的卫兵也端枪大喊,各自推弹上膛,疾冲入内。 铁牛急握双枪,就地翻滚,转过身子,面向大门外,开枪射击。猴子也是有样学样,也执双枪向府门外射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领头冲向府门的排长胸脯惨中一枪,激溅出一股血柱。 他扑倒在地,手枪甩出老远。 他身后的士兵则是不断中枪而倒,瞬间惨死十几人。 这个排的其他人吓得急急伏地,闪避子弹。 剌耳的枪声,凄厉的惨叫声,撕破了马府的上空,久久回荡在附近居民的心头。 “娘的,没子弹了。”铁牛连开数枪之后,发现没子弹,便将双枪别回腰间。 他借府门外的那帮兵痞伏地之际,双掌撑地,头下脚上,身向府门一歪,双脚叉开反蹬。 “砰砰---------”两扇铁门被铁牛双腿一蹬,便合上了。 猴子翻滚而起,跃身上前,将一把“盒子炮”塞给铁牛,便伸手拉门栓,将府门横栓关上。 “猴子,我不要驳壳枪,我拿步枪上屋顶,打死府外的那些指挥官。你去接应三少爷。”铁牛用惯了步枪,而且,步枪射程远,便把盒子炮塞还猴子, 他把自己用过的盒子炮别回腰间,只是很珍惜先进武器,其实并不想用那双“盒子炮。” 铁牛吩咐猴子一句,便抄起两枝步枪就跑。 他一边跑,一边将一枝步枪背在肩膀上,然后,双手端枪,躬着身子,冲向走廊,准备爬上屋顶。 可是,此时的凌南天却领一队人马,迎面走来了。 “呜呜呜-------南天------南天,你怎么样呀?你说句话呀,呜呜呜----------”且说韩丹一棍捅死那名猥琐排长,顾不上支取那棍铁棍,便冒险起身,掏枪冲向走廊,冲向厅堂。 一场惊险的恶战下来。 凌南天以小胜多,他用自己的智慧智闯马府。 他以勇敢无畏的不怕死精神,单枪匹马入虎穴,擒杀了马彪这个罪恶的刽子手。 她亲眼见证了一切,亲耳听到了马彪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韩丹的心中,此时的凌南天便是智慧的化身,他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他的气质深深地吸着她。 她的芳心也很自然地完全系到了凌南天的身上。 真情流露,仅在瞬间。 芳心情怀,却早已萌芽。 如若她不是对凌南天早有情怀,以她从小到大的严肃正经,以她走上革命道路后的坚定的原则性,以她对革命的执着与热情,以她作为遵守*内婚姻纪律的模范。 她岂容凌南天三番四次撩拨她,戏弄她,拥抱她,亲吻她,抚摸她? 可在此瞬间,韩丹奔到走廊之时,却看到了奇迹般的一幕:130多名官兵,竟然一起举枪下跪,竟然全被凌南天给收编了。 刹那间,韩丹又仿佛傻了一般,喃喃自语,泣声赞叹:奇迹!奇迹!真是奇迹! 凌南天,你好样的!我也爱死你了! 你真是专门收编别人部队的鬼才呀! 险境中的缠绵 - 风流军神 - 石剑 韩丹此前听猴子说起过凌南天在战场上的很多事情。 她知道凌南天有收编他人部队的超凡能力,也从旧报纸上了解到凌南天曾亲率小股部队勇解徐州围、妙计一夜夺三城的神奇故事。 可是,那时,她并不是很相信。 因为在她以往的心中,凌南天终究是执绔气息太重,亦不时对她动手动脚的。 对韩丹这样的革命者而言,毛手毛脚是凌南天的最致命的缺点,那是革命队伍中绝不允许的。 而且,他还很年轻,军旅生涯也不长。 今夜,她信了。 因为这是她亲眼目睹的奇迹! 她忽而心想:凌南天有如此奇才,我一定要说服她加入中国共产*。现在,井冈山上的工农红军不断遭受国民#反动派军队的围剿,我*很需要这样的军事奇才。 韩丹怔怔地望着凌南天。 她瞪圆眼珠,盯着凌南天的那双厚唇,聆听着他给降兵们讲话。此时此刻,韩丹耳边也响起了凌南天多次戏弄她时的言话:丹丹,你真美!我爱死你了。 倏然间,韩丹俏脸泛红发热,激动感动,热泪盈眶。 仿佛凌南天这话是刚刚对她所说的。 她暗自心道:凌南天多次向我示爱,被我多次责骂,可他仍然痴情不变,为证明他的真心,今夜,他还带着我来冒险。这样的人,我不能辜负他。如果凌南天同意加入我们的革命队伍,我哪怕违反组织原则,不经上级同意,我也可以与他成亲! 与这样的军事天才成亲,我终生无憾,死而无憾。 嘻嘻,我咋想到这事上来了。 哎呀,他过来了,真是羞死人了! “丹丹,你没事吧?你怎么哭了?铁牛呢?猴子呢?”凌南天收编了一帮降兵,便挤入人群,越过队伍,跑在最前面,看到韩丹怔怔地站在走廊里,便关切地问。 他忧郁的目光中溢满了关爱,盈满了柔情。 他将一把“盒子炮”别回腰间,单手握着黄金手枪,左臂一伸一揽,搂过了韩丹,将她搂入怀中,搂得紧紧的。 “嗯!我没事。南天,你好棒!我服你。”韩丹这会似乎没感觉到羞涩,也似乎没当一百多名官兵存在。 她心头只有喜悦。 她眼中只有凌南天。 她激动得全身都颤抖。 她双臂张开,也搂住了凌南天的脖子。 她甜甜地应了一声,心头盈满了柔情。 她似乎告别了她往常的一本正经、严肃呆板。 刹那间,全体官兵都怔怔地望着韩丹,望着这个泪流满面、激动亢奋的大美人,都很羡慕凌南天。 不少人也在想:风闻凌南天素来风流,身边从不缺美人,果然如此,名不虚传啊! “三少爷,我在你身旁呢,你咋就看不到我呢?”铁牛听得凌南天问韩丹且关问自己及猴子的下落,心头奇怪,甚是纳闷,明明自己就在他身旁嘛! 他本是耿直之人,待凌南天与韩丹话音刚落,他便又靠近凌南天身旁,向凌南天立正敬礼,并报告自己的存在。 “哈哈哈哈哈----------” 一百多名官兵,登感滑稽,均是仰天大笑。 朗朗笑声,盖过了府门外的枪声。 “哎呀------------”韩丹耳闻朗朗笑声,一声惊总,她仿佛这才发现身旁跟前有这么多人似的。 她娇羞地松开凌南天,别过头去了。 她甩头之时,黑帽也被她甩掉了,露出一头乌黑的秀发,更显得靓丽动人,娇俏可爱,丰满迷人。 “弟兄们,今天,我凌南天给你们安排一位女团长,一个很漂亮的女军官,也是我凌南天部队中唯一一位高级女将官。就是她!她叫韩丹,女子大学学生,胶东地区的学生领袖,她将会是你们的骄傲!因为,我相信你们从军以来,从未见过这么一位漂亮迷人的女军官。有美人相伴,我相信你们将会更有风采,更有军人风度。你们这支队伍将是我凌南天的军官教导团,等我们的人马全集聚齐了,你们将是我凌南天部队的各级军官。但是,你们要永远铭记,韩丹是你们永远的教导团长。将来,无论你们当旅长、当师长,还是当军长,她都是你们的老团长。弟兄们,你们认可她吗?”凌南天回转身子,振臂高呼,又发挥他煸情的动员讲话。 他说得很委宛,没表示自己到底有多少人,但是,却马上表态给这支新收编的队伍一个前途:人人都是军官。 “认可!” “我们永远听韩团长的。” “啪啪啪啪-----------” “哈哈哈哈------------” 凌南天的讲话实在太有诱惑力了,也太有杀伤力了。 从军之人,谁不想当军官? 谁不想有个好前途? 现在,他们刚降给凌南天,便听得凌南天将会扶持他们人人当军官,将来还有可能当团长、旅长、师长、军长,全都亢奋起来了,全都激动起来了,全都激情洋溢,全都振臂高呼。 “呵呵-------笑死我了。就这么点兵员,我倒成了他们的团长了。呵呵,凌南天真是有趣!与他在一起工作,就是快乐。好象,现在不是打仗,而是在闹着玩,是小孩玩泥巴。”韩丹见状,笑逐颜开,笑靥如花,红唇皓齿,大眼闪亮,更是灿烂迷人。 但是,韩丹忽然间就当上了团长,虽然有名无实,也够她激动的。她在笑嫣之中,又一次被凌南天感动得热泪盈眶! 她感觉凌南天好有活力,好迷人,好有风采。 “那好,原有的卫队长、副队长、小分队正副长出列。”凌南天看到这样的场面,心头也是很激动,全身也很亢奋,马上高呼一声。 舍生为情为伊人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知道,马府内的官兵属于卫队性质,已经不再属于吴坤的警卫营中的官兵了。而且,卫队的装备更加先进。 因为凌南天本是凌家军的三少爷,他知道这种建制。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三少爷,不好了,大门被外面的敌军士兵用子弹打得全是弹孔呀!他们就快要破门而入了。”猴子此时由马府大门口跑过来,颤声向凌南天报告。 枪声大作,似乎外围的敌军不止一个警卫连,还响起了黄水平、唐文山的呼喊声。 其中,黄水平的尖叫声更加剌耳。 因为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很奇特。 却是这两个奸贼没走多远,听到马府枪声大作,又率青龙帮匪徒掉头而回,前来助战了。 而且,黄水平还派黄冰去找郭妙妙。 他不去监狱,也不去教会医院了。 他很明白,营救马彪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救活马彪,无论城中出了任何事情,到头来,他都会得到马彪的赏识与重用。 他已经不是男人了,金钱与美女对他没有吸引力。 他现在唯一所求,便是权力与地位。 所以,这是他接近马彪、讨好马彪的最好办法。 “慌什么?我们的大部队已经入城接应。怕个鸟呀!你不知道路洋就在外围呀?”凌南天却朝猴子吼了一句,伸手且粗鲁地拨开了他。 “这------大部队?哦,哦-------是!对!路大哥率大部队肯定就在外面。不怕!我一点也不怕!”猴子本来也够机灵的,可是被凌南天这么一吼,却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没能完全明白凌南天是在虚张声势、鼓舞降兵的士气。 韩丹又是“扑哧”一笑,赶紧捂嘴。 她怕自己笑声太响,笑破了凌南天的玄机。 她眼泛柔情,美目流动,含情脉脉地望着凌南天的背影。 她的心靠向凌南天,靠得更紧了。 果然,有凌南天这一声中气充沛的大吼,眼前的卫队全是士气大振,个个精神抖擞。 “报告!卑职李中天,职务是队长。” “报告!卑职江正伟,职务是副队长。” “报告--------------” 瞬息之间,队长、副队长、六名正副分队长全部越众而出。 “好!李中天,你率一个小分队,暂时听我们的神枪手铁牛团长的号令,上屋顶阻敌。快!”凌南天更加不客气了,当即指着这名队长,下达了作战命令。 “是!一分队,跟我来。”李中天向凌南天敬个礼,大吼一声,率领一个分队的士兵,站在了铁牛的身前。 “上!”铁牛指指一根柱子,将手中步枪一扔,马上攀爬上屋顶。他还背着一枝步枪。 李中天挥挥手,领一个排的官兵,分别攀爬其他柱子,一起爬上了屋顶。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刹那间,枪声更响了。 铁牛等上爬上屋顶,朝屋檐下便是一阵枪击,打死打伤打残青龙帮四十多名匪徒。 “机枪,向屋顶扫射。”马府外,又响起了那名曾经拦过凌南天去路的连长的声音。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机枪火力压制,打击得瓦片乱飞乱弹乱溅。 “江正伟,你率一个小分队,暂时听猴子团长的号令,给本少爷守住这道大门,等候我大部队来支援。快!”凌南天心头也很焦急,却不敢表露出来,便让副队长江正伟听从猴子的号令。 “弟兄们,跟我来,伏地,朝大门射击。”猴子闻言,精神大振,心里乐呵呵的:没想到自己也能当上团长了。 他小手一挥,就地一伏,握枪就指向大门。 江正伟本瞧不起猴子的,可是一听猴子竟然是团长,赶紧乖乖听令,挥挥手,领一小队卫兵,伏于猴子两旁,静待大门一破,便开枪射击。 “第三分队,把外衣给本少爷脱掉,把帽子也扔了,从今夜开始,专职保护你们的美女团长,快!马上护送你们的美女团长,由后门突围。”凌南天面对最后的这三十多人,也即是凌家军中原有的官兵大喝了一声,同时又指了指自己身边的韩丹,号令他们护送韩丹突围。 “南天,那你呢?”韩丹忍俊不禁,刚刚想笑,蓦然又感觉不妥,因为凌南天并没有说要和她一起突围。 “丹丹,我亲爱的丹丹,去吧。我留下打阻击。总指挥官在哪,士气就在那。所以,我暂时不能走。呆会,我们凌家军最勇悍的猛将路洋会率队来接应我。现在,你先去南门,那里有卢氏兄弟接应你。城门一开,你马上出城,不必等我,能逃多远就逃多远,以后再联络,再相见。”凌南天依依不舍,声音哽咽,眼含泪水,搂过韩丹,附耳而语。 他合上双目,仰仰头,让依依不舍的泪水静流下来之后,又附身亲了她的脸颊一下。 然后,他倏然推开她,大喝一声:“身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快走!” 凌南天刚才面对一百三十多人,说得很煸情,很慷慨激昂,然而,他对于逃生之事,心里并无底。 因为军情会变,战况也是瞬息万变。 战场上,永远也没有永恒不变的军情。 他的坚强,他的自信,是装给别人看的,是用来鼓舞士气的。尤其是,他刚才的坚强与自信,是装给新收编的这支卫队看的。 拼剌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张扬的外表之下,内心却是异常的冷静:无论如何,不能让心爱的女孩子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天生多情。 他眼前的这个韩丹,他在与她未谋面、仅看过她的相片之时,他就喜欢上她了。 他喜欢她的珠圆玉润。 见到她本人之后,凌南天更是爱上了她,而且爱得很疯狂,他几乎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可以为她而生,也可以为她而死。 但是,此前,韩丹没流露过对他的情意。 无论凌南天为她做什么事,她都是一本正经,都是很严肃。 每一次,凌南天撩拨她的时候,他都遭到韩丹的呵斥责骂。 今夜,韩丹却主动投怀送抱。 她用行动向他表明了她的爱意。 他征服了她的芳心。 这就够了。 虽然,他此时没有得到她的人,但是,他得到了她的心。 得到了女孩子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凌南天决定舍生为情为伊人。 他把自己最信任的第三分队交出来,交给韩丹指挥,并让第三分队由后门杀出去,护送韩丹突围。 “是!三少爷。陈道一定听从韩团长的指挥。她指向哪?我打那。我将用我的鲜血,向你证明,我生是凌家的人,死是凌家的鬼。我用我的生命,向你道歉,之前,我错投了马彪,错误地服从了他的指挥。”第三分队的队长陈道,将军衣军帽一甩,马上向凌南天立正敬礼,举手言誓。 “誓死追随三少爷!”陈道的部属但闻陈道之言后,也异口同声地举手言誓。 “呜呜呜-----不!南天,我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战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韩丹是很聪明的人,有时候反应不过来,那是因为她为情所困。 现在,她能听得出凌南天话语的份量与内涵:这是凌南天把生的希望留给她,而他则与死神相伴。 他留下来是在死死地咬着敌军,好让她能冲出重围。 她心头感动之极,热泪滑流。 她扑入凌南天怀中,双手紧紧地搂着凌南天的脖子,失声而泣,誓死不分离。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丹丹,不哭!乖哦!你听我的劝,你先冲出去,我呆会才会更加安心地突围。我相信,今夜城外的驻军是不会为难你们的,因为他们在等待明天的到来,以便实施马彪的那起阴谋。如果我真的战死了,那就等到你们革命成功的那一天,你到我的坟头上柱香。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就可以含笑九泉了。”凌南天心头哀伤,泣声低吟,拭泪相劝,又倏然分开她,将她一推。 韩丹耳闻凌南天的低泣轻吟,心疼如绞。 她忽然被凌南天推开,猝不及防地脚步踉跄,跌跌撞撞,歪离了凌南天数步之远。 “陈道,架她走!”凌南天抹抹泪水,又朝陈道大喝一声。 “弟兄们,跟我来。”陈道此时也已满含泪水,心头被凌南天与韩丹的这份真情所感动。 他探臂一伸,抓住了韩丹的手腕。 他大吼一声,强行拖着韩丹走,奔向后门。 他所率的卫队,分侍左右及身后,冲向后花园。 “南天-----南天-----呜呜呜--------”韩丹的泣声呼唤,渐去渐远,慢慢地,再也听不到了。 “蓬蓬-----------------------------------”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时,被外围敌军的子弹打得百孔千疮的马府大门已倒塌,敌军警卫连冲锋而入。 猴子、江正伟等四十多人同时开枪。 冲进来的警卫连的一个排,瞬间在四十多发子弹的射击下,倒在马府大门口处。 三十多具尸体,堆积起一座小山,堵住了大门口。 警卫连被迫退撤向马府大门外。 屋顶上,铁牛、李正中等四十多人,被屋檐下的几挺机枪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铁牛只好不断翻滚,远离马府大门上面的屋顶,左翻往东数十米远时,探头伸出步枪,瞄准射击。 “砰----------啊呀---------” 屋檐一名机枪手即时额头中了一枪,惨叫而亡。 “好!好枪法!”李正中忍不住大声喝彩。 之前他不理解铁牛为什么翻滚那么远,还以为铁牛怕死呢,此时不由甚是佩服铁牛的枪法。 “机枪--------东面--------砰---------啊呀---------” 警卫连一名副连长发现了铁牛的隐身之处,朝另一名机枪手喝令一句,用手指向铁牛的藏身之所。 岂料,他这么高喊一声,反而成了铁牛的攻击目标。 铁牛一枪击去,这名副连长旋即中弹身亡。 那颗子弹不偏不奇,穿他嘴巴而入,透后脖而出。 “砰---------啊呀---------”另一名机枪手刚掉转枪口,也挨了铁牛的一枪,额头深钳着一颗子弹。 “好!铁团长他娘的太神了!弟兄们,上剌刀,跳下去,拼了。”李正中忍不住又喝彩了一声,又大喝一句,命令第一分队上剌刀,跳到屋檐上拼剌刀。 屋檐下,两挺机枪都哑了。 屋顶上,李正中所率的一个卫队全都沿着屋顶爬向屋檐口,各自掏出腰间的剌刀,安装在枪口处上。 “江正伟,你们卫队,给少爷上剌刀!”凌南天听到了李正中的这一喊声,也马上命令江正伟的卫队上剌刀。 他自己也拾起一枝步枪,只是他腰间没系剌刀。 街巷肉搏战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三少爷,铁棍!”猴子一看凌南天的步枪没有剌刀,便冒着弹雨,在小山似的尸体下,把之前自己所持被压在尸体下的那根铁棍拿回来,递与凌南天。 “好!当--------”凌南天接过铁棍,便将步枪一扔。 “砰砰砰砰砰------------” “唰唰唰唰唰唰------------”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此时,屋顶上的李正中所部卫队,全沿着屋檐跳了下来,与屋檐下的青龙帮匪徒展开了白刃战。 他的卫队,本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岂是青龙帮的匪徒可以抵挡的? 就此瞬间,青龙帮的匪徒约有十几人倒在了李正中卫队的剌刀下。 明晃晃的剌刀都滴着血。 “开枪---------” “砰--------啊呀--------” 附近指挥作战的警卫连长竟然丧心病狂地下令他的部队向青龙帮匪徒及李正中的卫队开枪。 恶有恶报,时候就到。 他话音刚落,左胸便挨了铁牛的一枪,惨叫而倒。 然而,他的命令也已下。 警卫连掉转枪口,一起端枪朝青龙帮匪徒及李正中所部卫队开枪。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霎时间,青龙帮匪徒及李正中卫队两部人马,各有十来人中弹而倒,吓得双方都急伏于地上,无法展开白刃战。 “畜生------真他娘的畜生!枉老子前来助战。”黄水平见自己的弟兄又死了十几人,心疼啊,破口大骂那名连长。 可是,那名连长已死,再也听不到他的骂声了。 “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时,屋顶上的铁牛朝屋下连扔三颗手榴弹。 炸得那帮开枪射击青龙帮匪徒及李正中卫队的兵痞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没被炸死的兵痞,急急举枪,向屋顶的铁牛开枪。 可是铁牛打一枪,就翻滚而走,换一个地方。 屋檐的警卫连的士兵们打枪对他无用,根本伤不到他。 “弟兄们,冲啊!”李正中可是憋了一肚子气,硝烟弥漫中,他看不清警卫连那帮兵痞干什么,但是,没有子弹飞来,便跃身而起,大吼一声,握枪就下划。 “啊呀啊呀---------” 他身前两名青龙帮的匪徒后心被划烂,惨叫而亡。 卫队旋即快速反应,没等青龙帮的匪徒反应过来,便个个跃身而起,剌刀下划。 他们纵掠而过,瞬间又划死划伤十几名青龙帮的匪徒。 “娘的,弟兄们,上!”唐文山拔刀、黄水平也拾起一枝步枪并装上剌刀,迎头阻拦李正中,而且是双战李正中。 他俩率领匪徒与李正中的卫队再次展开白刃战。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马府大门口西侧小巷,血肉横飞,惨叫声迭起,地下铺满了尸体,多数是青龙帮的匪徒,少数是卫队士兵。 此时的警卫连因为无正副连长的指挥,只有两名排长及两个排的兵员了,除了向屋顶的铁牛开枪,可不敢再向青龙帮的匪徒及李正中部开枪了。 “弟兄们,给我冲,进府看看马市长去!” 其中一名排长还是惦念马彪的险情,且也不知道马彪已死,扬枪一举,又率部冲向马府大门。 马府内。 “南天-------南天-------”便在此时,韩丹又从后花园跑回来,满脸泪水。 她的身后,跟着陈道等人。 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她跑到后花园时,忽然奋力挣脱了陈道的手,又跑回来。危难时刻,她不愿离开凌南天而独自求生。 她想想自己还是一名共产*员呢! 自己岂能在最危险的时刻,不如既不是国民#员、也不是共产*员的凌南天? 况且,凌南天还是自己深爱之人! “丹丹,你-------哎呀,你跑回来干什么?我们要与敌人白刃战了,我可顾不上你。”凌南天见韩丹跑回来,气得直跺脚。 “南天,如果要死,就让咱俩死在一块吧。”韩丹再次真情告白,她已看到了猴子、江正伟等一帮人在上剌刀了。 她蓦然扑入凌南天的怀中。 此时此刻,她似乎不再是学生领袖,也不是什么坚强的革命者,而是一位小媳妇。 她搂着凌南天的脖子,是那么的柔情,那么的依依不舍。 陈道率队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向凌南天道歉,立正敬礼,语气低沉地道:“对不起,三少爷,我-------卑职向你请罪!” “好了,那就一起死吧!弟兄们,上剌刀。陈道,少爷不怪你。现在,我命令你率部护卫在韩团长的左右,随我冲杀出去。”凌南天再无心顾及儿女私情,分开韩丹,伸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抹拭她俏脸上的泪水,便朝陈道大喝一声。 “是!弟兄们,上剌刀!”陈道应声接令,又朝他的卫队大喝一声。 “弟兄们,杀出去!”凌南天蓦然又反手一推韩丹,握棍领头冲锋。 恰好府外的一名警卫排长率部而来,握枪大喊:“弟兄们,伏地开枪---------------” 不留活口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大雨渐停。  小雨稀疏,淅淅沥沥。  慢慢地,雨停了。  天空明朗起来。  苍穹如洗,澄清碧蓝。  东方开始泛白。  凌府的一场惊天巨变,及随之而来的一场血战,折腾了大半夜,让一夜不敢合眼、一夜惊慌的城中居民,终于迎来了黎明前的曙光。  然而,古城并没有因此平静下来。  “驾驾驾……得得得……”  枪声渐稀,但是,大街上却传来一阵马蹄声。  黎明时分,铁蹄声尤其清脆剌耳,呼啸而来。  凌府内,马彪顶不住路洋、冯毅、金万胜、韩国栋等人的凌厉攻势,在其亲信的掩护下,边开枪还击,边退却。  当他退至凌府大门外时,会合了马正、欧坚权等残兵败将,也见胡三迪率骑兵连,驰骋而来。  “把凌府围起来!胡三迪、马正,各率一个排,封锁前门、后门及各处进出口、小巷,向府内扔手榴弹,炸死他们。娘的,今夜,要把凌府炸为平地,方解老子心头之恨。欧坚权,你率一个排,骑马冲进去,见人就杀,不留活口。”马彪一看援兵来了,又不觉得裤档的疼了。  他移开双手,从胡三迪手中接过马灯,挥手高呼,再次狼毒下令。  “是!”胡三迪、马正、欧坚权接令,向马彪立正敬礼,便各率一个骑兵排,封锁凌府的各处出口。  “杀……”欧坚权跃上一匹战马,拔出长马刀,将疆绳套在马脖子上,左手握着“盒子炮”,右手握刀,双腿一夹马腹,刀柄轻敲马脖,跃马冲向凌府大门。  “杀……”他身后一个排的骑兵,士兵们各握一柄“汉阳造”、上了自制长剌刀的步枪,策马冲向凌府大门。  用上了自制长剌刀的步枪当作长马刀,也算是马彪长期征战的经验总结。  这样,骑兵策马近战肉搏时,剌刀可划、扎、挑、劈,远战时可以开枪射击,一举两用,多年称雄沙场。  言归正传。  凌府内,硝烟弥漫,多处宅基起火。  火光冲天之中,走廊框架基本坍塌。  许多房子已经被炸毁。  哀号之声,此起彼伏。  因为房子损毁,部分躲在房中的丫环、仆役没来得及逃跑,便被坍塌的木板、横梁砸死或是被砸成重伤。  死了的倒好,不知痛苦。  还有喘气的,唯有在废墟里哀号大叫,期盼有人来救。  但是,此时凌南天与马彪双方还在稀稀疏疏地打枪交战,谁又顾得上废墟中的伤者呢?  “三少爷,怎么打?你吩咐吧!”赵狗娃待路洋、冯毅等人一走,便请示凌南天。  “大娘、三娘?”凌南天眼望府中主楼损毁坍塌,喃喃自语,忽然想起了马茹、邹玉珍两位亲人。  而这两位亲人就是住在主楼的。  现在主楼毁了,马茹、邹玉珍还能活命吗?  “大娘、三娘……爹……兰儿……”他蓦然泪流,泣不成声地哭喊着,朝主楼下跪。  主楼,还有他的一场恶梦,他被马彪所骗所逼,与亲妹马兰洞房的恶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火烧马府 - 风流军神 - 石剑 “很好!宰了游氏兄弟,你便立功了。你与狗娃马上前面开路,我们突围出城!”凌南天闻言之后,这才息怒,又喝令路洋往回杀,替他开路。 “是!”路洋这才放心,应了一声,双手各握一枪,左格可拦,上撩下划,瞬间又杀了几名兵痞,撕开血路。 “弟兄们,撤-------------”黄水平听得凌南天怒喝路洋,吓坏了,听到路洋的名字,他便魂飞魄散。 而且,他因为接二连三听到“三少爷”的字眼,这才明白眼前这帮如狼似虎的人,便是凌南天领来杀马彪的。 凌南天与马彪之仇,黄水平听郭妙妙提起过。 那可不是一般的仇恨。 黄水平赶紧高喊一声,率残匪而逃。 所剩的十几名兵痞再也无法抵挡李正中、江正伟、陈道等人的围攻了,纷纷下跪求饶。 “现在才降?晚了。来人,把他们全宰了,不留一个活口。猴子,把马府给少爷放火烧了。”凌南天这回却不玩收编的把戏了,很冷血地下令,搂着韩丹就跑。 “是!江正伟,跟我来,堆柴点火。快!”猴子有硬汉撑腰,底气也足,大吼一声,率领江正伟所属卫队,再度冲进马府,堆柴点火。 不一会,马府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铁牛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将步枪一扔,抓起地上的机枪,朝这帮跪地求饶的兵痞,就是一阵狠扫。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剩的十几名兵痞纷纷中弹而亡,惨叫声汇聚一起,揪人心肺,极其凄凉。 “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马府后院里,忽然传来一阵马鸣声。 “哦,对了,三少爷,等等,后院有马。第一队,跟我来,回奔马府,牵马出来。”李正中此时才想起马府后院还有数十匹战马,此时要出城,没有马匹马不行。 他对凌南天道了一声之后,便率部回奔马府。 “梁山呢?”韩丹也颤声惊问凌南天。 “铁牛,回马府厅堂,将梁山背出来到,快!”凌南天顾及韩丹的颜面,便朝铁牛喝令一声。 然后,他搂着韩丹,冲出小巷,打开车门,将韩丹抱到车上去。他又跑到后尾厢,打开厢门,抱出梁丽娟,也放进车内。 “娟娟--------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韩丹探指一探梁丽娟的鼻子,发现她还有气出,只是不太清醒,不由喜极而泣。 “车?太好了!”江正伟也是眼睛一亮,惊叫一声,便上前对凌南天道:“三少爷,市政中心还有很多大卡车。我率队去开回来。” “好!快去快回!陈道,你率部接应一下。”凌南天点了点头,又吩咐陈道一声。 “是!” 两人都率部走了。 “三少爷,你开车先走,狗娃、柱子相随。快!附近有敌军包抄而来。可能是城南监狱与教会医院调过来的。两个连,再加上青龙帮、大刀会的人,估计有四五百人哪。动静太大,我怕城外驻军会入城,城外驻军可是何来水的一个旅。无论如何,咱们都抵挡不住的。”路洋此时端着机枪,率领狗娃、柱子、乞丐又到回来了,语气急促地劝说凌南天。 “嘶哑嘶哑嘶哑-------------”此时李正中与所部卫兵,各骑一马,从马府里蹿出来,铁牛也背着梁山出来了。 “李正中,你听好了,这位是我们的路参谋长,你命人让出两匹马来,你与其他人马上随路洋、铁牛开路,奔南门。快!”凌南天自有办法,马上指令李正中让出两匹马给路洋与铁牛,并让李正中听从路洋的指挥。 “是!你,下马,把马给路参谋长。”李正中也搞不清路洋是什么东东,但是,凌南天说得这么好听,也只能继续上当,马上喝令两名卫兵下马,让马与路洋、铁牛。 “路洋,李正中,你们听好了。你们策马而出,要高声呼喊陆军少将凌南天奉委员长之命率领宪兵队前来辑捕奸贼马彪,谁敢阻拦,便是与国军、与委员长为敌!出城之后,如遇何来水率部阻拦,也照此办法高喊。如无阻拦,则直奔码头。”凌南天听得路洋说监狱、教会医院那边的警卫部队也被调动过来了,此时想到一个办法,当即授计予路洋及李正中。 “是!弟兄们,走,随我喊!”路洋闻言,也感觉有道理,或多或少有威胁作用吧。 他大喝一声,马上率队出发。 “柱子,你与丐帮兄弟等一下陈道他们,呆会乘他们的大卡车出城。狗娃,你坐前面副驾座。走!”凌南天随即交办柱子、狗娃几句,随即上车。 他打着车,快速驾车离去,尾随马队而行。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 前面有路洋、铁牛、李正中的马队开路,且有机枪、步枪,他们率领马队一边奔跑,一边开枪,伏于大街小巷围堵的一些敌军、大刀会、青龙帮匪徒,纷纷中弹落马,李正中所部人马也有死伤。 重兵围堵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驾车紧跟。 他单手打方向盘,一手探出车窗口,一边开枪。 狗娃坐在他身旁的副驾座里,也端着机枪伸出车窗外,向旁侧敌军扫射。 韩丹按住梁丽娟,伏于梁山身上。 轿车颠簸很厉害,且不时有子弹击打在车身上。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此时,市政中心那边,陈道、江正伟、猴子等人率部,接到柱子、丐帮的人,驾着两辆大卡车,一边驾车,一边机枪扫射,尾随而来,起到了殿后的作用。 他们奔至城南门附近时,吴志刚及卢氏兄弟率领一些丐帮弟子,已将城头上城门处的守兵或擒拿或残杀了。 城门打开,众人策马或是驱车出城。 卢氏兄弟在城头上放吊桥。 吊桥缓缓放下,但见城外忽然亮起无数火把。 何来水率部严阵以待。 为什么会这样呢? 马彪不是严令何来水不得率部阻拦吗? 城内监狱、教会医院的伏兵不是不得随便调动吗? 那是因为青龙帮起到了一定的坏作用,黄水平率部在马府血战之时,也令副帮主黄冰前往郭妙妙寓所,叫醒郭妙妙,请示郭妙妙。 郭妙妙一听吴坤失踪、甘如龙不知在哪里?马彪又被困于马府且生死不明。 她急坏了,她之所以急坏了,不是同情马彪,而是因为这关系到城内监狱那些被反动军警抓获的赤匪分子,关系到第二天的阴谋是要将城外的赤匪武装一网打尽的。 她气急败坏,只好擅自作主,打电话给城外的何来水,也打电话让监狱、教会医院的两个警卫连赶来增援。 她此时当然知道马府之事是凌南天所为。 本来,她也同意凌南天这么做的,只是不是在这个夜晚让凌南天向马彪下手,得等到马彪处死所抓捕的赤匪分子、打城外进来劫法场的赤匪武装一网打尽之后,凌南天才可以去杀马彪。 如果过几天这么办,那么,郭妙妙就功德圆满了。 但是,现在,凌南天擅杀马彪,且在客观也利用了郭妙妙。 这可把郭妙妙气坏了。 郭妙妙这人是一心想当官的,想光宗耀祖的,她在原则问题上与韩丹是一样的。 只不过她是绝对服从国民政府,而韩丹则是效忠于共产*。 在大原则和在大是大非面前,郭妙妙也狠下心来,而且,也因为凌南天如此利用她,把她气晕了、气坏了。 她想:好你个凌南天,你他娘的不仁,休怪本姑娘不义。你做初一,本姑娘就做十五。 所以,她也就不顾凌南天的死活了,便要求何来水一定要率部阻拦、城内所有兵马及匪帮都要共同出力辑捕凌南天,务必保住马彪之命。 她也是刚刚醒来,也是刚刚打完电话。 所以,监狱与教会医院附近的两个警卫连才没拦住凌南天,而且城外驻军则好办些,本来夜晚就有连队巡逻守夜的。 何来水接到郭妙妙的电话,也吓坏了。 马彪是谁呀? 那可是何来水的恩人兼顶头上司凌向天之父啊! 何来水赶紧喝令副官传令驻军各部,封堵于四个城门外。 话说卢氏兄弟一看城下忽然亮起火把,吓了一跳,赶紧又收起吊桥,然后,他们兄弟俩跑下城墙台阶,直奔凌南天的轿车旁。 “陆军少将凌南天奉委员长之命率领宪兵队前来辑捕奸贼马彪,谁敢阻拦,便是与国军为敌、与国民政府为敌、与委员长为敌!”路洋在吊桥缓缓升起之时,急中生智,张口高呼。 李正中及其所剩下的十几名卫队,随即也张口高呼。 随后,陈道、江正伟也率部照高声呼喊。 上百人异口同声高呼,声威大震。 整座城内外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这一喊,城内追兵吓傻了,赶紧退后数步,个个面面相觑。这些人的最高长官也不过是连长,哪懂这些国家机密级的大事?城外的何来水所部听了路洋等百人的喊话之后,也被弄得晕头转向的,搞不清楚到底是咋回事? 街巷里,坐在一辆轿车里指挥的郭妙妙闻得此言,心头一阵气苦,暗道:马府着火,马府的卫兵变节,证明马彪已死,我又何苦与凌南天为敌呢? 好歹,我与他也是夫妻啊! 把他杀了,我这么漂亮,当然也不愁嫁。 可是,我还能遇上象凌南天这样有才帅气的意中人吗? 但是,如果我不拦阻凌南天,我的官位也保不住了,我以后也无藏身之地啊!这凌南天可是从我的寓所里走出来的,且还领着一帮人藏在我的地下室里。 唉,怎么办? 三方人马,一时都无人打枪。 “陆军少将凌南天奉委员长之命率领宪兵队前来辑捕奸贼马彪,谁敢阻拦,便是与国军为敌、与国民政府为敌、与委员长为敌!” 只有凌南天收编的部队,仍在异口同声呐喊。 城外的何来水也处于非常的矛盾之中:凌南天是陆军少将,这件事,他清楚。 可是之前传闻凌南天被凌霸天所杀,后来下落不明。 怎么凌南天又忽然大半夜里从青岛城内杀出来呢? 拦阻凌南天吧,何来水又怕此事是真的,到头来可能会连累凌向天,自己也得惨死。 不拦吧,那凌向天是何等暴躁,马彪若有三长两短,凌向天还不宰了何来水? 城门僵持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将军,你听着,卑职何来水,但盼你先别轻举妄动,卑职先请示凌向天将军并电告委员长,待请示之后再定此事。如何?”何来水心里矛盾一会,思索一会,终于想出一个法子,便命左右随从异口同声高呼,传话给城门里的凌南天听。 他能混到旅长之职,也是有脑子的。 “得得得得----------三少爷,怎么办?”路洋旋即掉转马头,奔至凌南天的破轿车旁,向凌南天请示下一步行动。 “南天,何来水要这么做,咱们可会穿帮的。”韩丹闻言,一阵紧张,往前一靠,纤手搭在凌南天的肩膀上,颤声提醒凌南天要注意了。 “好!你领官兵们喊话,先表示同意,他们是大部队,一个旅长,除了调一个警卫营入城进驻,那么,城外至少有二六百人左右。我等百来人,绝对打不过他们的,何况,他们还有重武器,有炮兵。利用这点时间,你安排一下,让江正伟、陈道率部阻击城内的追兵。我估计,城内的追兵也肯定会向委员长请示的。他们真要请示委员长,我们就穿帮了,但是,我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再想想办法。”凌南天当然也听到了城外的高喊声,顾不上搭理韩丹,便指示路洋按计行动,安排阻敌计划。 “是!”路洋只好来回策马,安排人员高喊,也安排陈道及江正伟两部人马打阻击战。 “韩书记,怎么啦?要不,我去找老钱他们,领一帮人,从背后打击城内的追兵?”吴志刚也急死了,他本是性情较为急躁之人,此时也顾不上凌南天的颜面了。 他跑到破轿车旁,敲开车窗门,低声请示韩丹。 “不行!绝对不能暴露老钱他们的身份及藏身地点。我都强调过很多次了,马彪明天法场公审大会本来就是一场阴谋。现在,他死了,你得感谢凌南天。而且,现在我和凌南天已经拥有一支部队了,我们逃出城外,然后再想办法回来营救监狱里的同志们。马彪之死,反动派得考虑换市长。新市长上任,得点新的三把火,不会马上就屠杀监狱里的同志们的。”韩丹很是气恼地回答,斥责吴志刚没脑,说得很严厉,分析得也很详细。 吴志刚满脸通红,也明白自己夜里潜到女子大学见韩丹的时候,自己的态度有些生硬,此时韩丹远比他强势,又有凌南天的武装部队支持,他便不敢再吭声了。 而且,他也很奇怪,明明自己知道凌南天是没有几个人的,怎么忽然间,凌南天的身边就冒出一大队人马来呢? 而且,凌南天不就是林鸟吗? 咋忽然间又叫作凌南天了?他还成了国军的陆军少将? “你在想什么?你还不服林鸟-----哦,不服凌南天吗?你还误会他是奸细?有杀马彪这样的奸细吗?今夜的行动,你办得到吗?你知道这百余人马是哪里来的吗?这是凌南天同志刚收编的队伍,是从他的仇人马彪的卫队中收编过来的。这种奇异的超凡能力,你有吗?别以为自己是大学生,就很了不起。凌南天同志还出过国,留过学呢!你没看过旧报纸吗?凌南天率领小股部队几十人,在中原大战之中,在数万将士拼杀之中,他勇解徐州围,后来还设下妙计,一夜夺三城。你不服,你行吗?”韩丹看到吴志刚不语,便又斥责他,狠狠地批评他。 “哦,了不起!喂,你说什么?凌南天同志?他是我们的同志?他真是我们的同志?哎呀喂,太好了。我们竟然有这样的一位同志,了不起!”吴志刚闻言,这才完全心服,可忽然间他又神经质一般地反问一句。 凌南天闻此一言,心头一热。 他接触这些人一段时间,知道他们对“同志”的称呼的意义不一样。 “嗯!凌南天同志今夜组织的行为,是彻底的革命行为,是严重打击国民#反动派武装士气的行为。我出城后,我会向组织上推荐凌南天同志加入中国共产*的。我们的*需要这样的军事奇才。现在,井冈山的斗争很残酷,老蒋老派重兵围剿我们的工农武装。我们的革命武装队伍,他们在井冈山上浴血奋战,缺衣少食、缺少弹药武器。我们真的需要发展很多象凌南天同志这样的人才,加入我们的革命队伍。所以,我们做人要大度,不要随便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韩丹的语气缓和下来,但仍是指醒吴志刚,教育吴志刚,严肃正经。 “嗯!我明白了,谢谢韩书记,我一定配合你们做好革命工作。”吴志刚这才恍然大悟,收益良多,感慨万端,向韩丹道谢。 然后,他又走到凌南天的车窗前,敲敲窗口,待凌南天移开车窗口,他便探手进去,与凌南天握手,并向凌南天道歉。 他低声说道:“南天同志,对不起,之前,我误会你了。谢谢你为我们的*,为广大受苦受难的劳苦大众,为我们不幸入狱的革命同志除掉了马彪这个大奸细。我向你赔罪,向你鞠躬,希望你不要怪意我之前的鲁莽。” “呵呵,吴同志客气了。我不会怪意的。哦,你把吴坤弄到哪里去了?谢谢你今夜做了这项工作,没有你灌醉吴坤牵制警卫营,我也杀不了马彪,不可能火烧马府。”凌南天一笑,淡然处之,但也圆滑地感谢吴志刚。 他想:今夜这事情闹到这个份上,我也没有退路了。老蒋那边,即便之前能给我留着陆军少将的职位,但经我今夜这么一闹,老蒋肯定也恨死我了。从今往后,我只能和韩丹在一起,投奔中国共产*,走她们那条革命道路,说不定,我也能因此走出一条光明大道来。所以,我不能得罪韩丹支部重要成员的吴志刚。 军心不稳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呵呵----------”韩丹听到凌南天称呼吴志刚为“同志”的时候,把这两个字说得很生硬,不由笑了,笑得很灿烂,很迷人,很可爱,很甜蜜。 她能理解凌南天对此称呼的不习惯。 但是,她的心甜滋滋的。 她盼的就是凌南天能随她一起,走上革命道路。 如果真能如此,那她就有希望与凌南天结为革命伉俪了。 此时的韩丹,虽然在人前仍很严肃,很正经,但是,她的内心发生了巨变。 因为凌南天今夜剌杀她心目中的“国民#反动派”马彪,更因为她亲眼目睹了凌南天的组织能力、策划能力、收编降兵的能力和一场街巷贴身肉搏战的勇敢无畏。 本来,她就在此之前就有些喜欢凌南天的,经历今夜的恶战,她在喜欢的基础上,真的爱上了凌南天。 “哦,我把吴坤灌醉之后,就把他藏在乐翻天咖啡厅的垃圾桶里,明天运垃圾的人会把他连人把桶搬运走。南天同志,不如我们现在去劫狱吧,监狱里有我们的200多百同志,加上其他囚犯,应该有500多人,这可是一支不可小视的力量。顺便,咱们也把教会医院里的黎小红、黎建、郑子捷劫出来。既然事情闹到这个份上,反正咱们也没退路了。”吴志刚与凌南天握手言和之后,便鼓动凌南天去救人。 说着说着,吴志刚的眼眶红了,泪水哗哗而流,因为他提及黎小红的时候,也想到了自己心爱的人罗美珍的惨死。 他很伤心,很伤感,很难过。 “不行!我们后面还有两个警卫连的兵力,外加大刀会、青龙帮的人在堵着咱们的退路。就算我们能闯过去,这城外的敌军一旦入城,那么,不仅仅我们这百来人要战死,而且,还会连累那两百多名革命同志惨死。不划算的。”凌南天尽管从吴志刚的泪水中,看出了吴志刚的情,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否决了吴志刚的提议。 现在,凌南天在吴志刚面前,可算是老军人了,在统兵作战方面,能力远远强于吴志刚这个书生。 “志刚同志,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希望你不要急,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要逃出去,要保存实力。咱们这支队伍可是凌南天同志好不容易收编过来的。这可是咱们的革命种子,咱们保护好这支队伍,然后发展壮大,咱们不仅可以再入城来救监狱里的同志,救教会医院里的黎小红等人,而且,咱们还能救出千千万万的劳苦大众。”韩丹是学生领袖,看问题确实远比吴志刚深刻长远,也语气沉重地劝说吴志刚。 “嗯!”吴志刚含泪地点了点头,别过头去了。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理解凌南天及韩丹之言的话语内涵。 “娘的,凌南天搞什么鬼?他到底是不是奉委员长之命来抓马彪的呀?如果不是,咋办?老子再反他?可是,现在,我也进退两难了。我再到回城中去,恐怕城中的警卫部队也会杀我,何来水也不会放过我。娘的,确实没办法了,我只有先擒拿凌南天了,只有把凌南天抓住献给何来水,我便可以将功赎罪了。” 何来水的喊话及城内警卫部队的追击,也让李正中、江正伟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们俩人与凌南天非亲非故,只缘于被凌南天在马府的那番话所骗,才临时变节,投奔凌南天的,当时也是冲着凌南天的陆军少将军衔来的。 但是,他们俩人能当上马彪的卫队长,脑子也并非很简单的,也会思考问题的。 于是,江正伟与李正中,都分别下车或下马,都朝对方走去,他们要低声商议事项,以确保性命安全。 凌南天透过倒车镜,看到了这一幕。 这也是凌南天很头疼一幕:他能收编降军,这是他非凡的超能力。可是,他所收编的降军,往往又会再次发生兵变,象之前在砀城一样,一个警卫排叛变,差点害死了他与冯云。 还有在皇藏峪作战的那个王八,身在曹营,心在汉。 “看样子,李正中与江正伟是要密谋什么!肯定是何来水的那番话触动了李正中与江正伟的神经了。如果发生兵变,我该怎么办?”凌南天便推门下车,瞟了李正中与江正伟一眼,看到了他们在窃窃私语,自己也陷入苦思之中。 凌南天心想:城门内外,敌我双方,僵局的时间不会很长,形势逼人。 这回,自己得到了韩美人的心,却也面临生死考验。 而且,我还带着一帮好兄弟、好部下呢。 自己惨死不要紧,若连累一帮好兄弟惨死,那么,我在黄泉路上也不得安心啊!更何况,我娘怎么办? 不! 我不能死! 我绝对不可以死,我还要杀凌向天,还要杀甘如龙、胡三迪。 我还要侍候我娘终老。 娘亲为了我,受尽了屈辱,不容易啊! “三少爷,看情况,恐怕要闹兵变了,你看到了吗?李正中与江正伟在窃窃私语。”路洋也警觉起来,他安排好一切事务,便又跑到凌南天身边低语。 “嗯!你与铁牛收拾他们两人。打死了这两个人,其他的人便不敢怎么样。现在,你就让他们到我的车上来,借口便是要与他们商量如何出城的问题,趁机做掉他们。”凌南天点了点头,低声授计路洋,便回身上车。 他钻进车内驾座里,又回头过来,对韩丹说道:“丹丹,你与狗娃拖梁氏父女下来一下,李正中与江正伟要闹兵变,我们要在此车上处理这两个人。快!” “什么?”韩丹闻言,惊骇反问。 “哎呀,来不及了,快下车。”狗娃听了凌南天的话,便推门下车,又走到后门,拉开了车门,喝令韩丹下车。 非常手段 - 风流军神 - 石剑 韩丹本想看看凌南天是如何处理兵变事宜的,是如何劝说李正中及江正伟的。 但是,她毕竟年轻,当众如此被狗娃一喝,也拉不下脸来。 她无可奈何,只好先下车再说。 她与狗娃一起,将梁氏父女拖下车来。 此时,路洋领着李正中与江正伟过来。 “二位兄弟,请上车来商议一下行动方案。”凌南天也探出头来,含笑相请李正中与江正伟二人。 路洋便拉开车门,请李正中与江正伟上车。 前面副驾座,狗娃也端枪上车。 李正中与江正伟迟疑了一下,还是上了车。 毕竟,双方还没撕破脸面。 凌南天的陆军少将身份是值得怀疑,李正中与江正伟却无证据确定凌南天是不是陆军少将? 而且,城外何来水对凌南天的语气也很柔和。 岂料,他们俩人一上车,刚坐到后排座位上。 路洋与铁牛也分从两侧车门挤上来,将李正中与江正伟两人夹在中间,且各执剌刀。 “你们想干什么?”李正中大吃一惊,眼望明晃晃的剌刀,颤声相问。 可是,迟了。 路洋与铁牛都忽然出手,各自捂李正中及江正伟的嘴巴,用剌刀狠狠地扎入李正中及江正伟的心窝之中,再将剌刀上划横划,将李正中及江正伟的肠肚全部划烂。 凭路洋之神功,凭铁牛之臂力。 李正中及江正伟只能无声惨死。 “嗤嗤嗤嗤-----------”血水溅得铁牛与路洋两人全身都是,也染红了车厢内前排的座椅背垫。 凌南天则把车窗移上去了。 车外的韩丹,还有刚转身过来的吴志刚,透过车窗口,目睹车内的惨状,均是一阵瞠目结舌,不寒而颤。 他们俩人都是浑身哆嗦了一下。 “南天,你太残忍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处死李正中两人?刚才,你在马府残暴下令屠杀俘虏兵,我没说你,但是,不代表我赞同你的做法。这要是在我们*内,是绝不允许的。你这是违反俘虏政策的。”韩丹原则性很强,马上就敲开凌南天的车窗,斥责他一番,严厉地批评凌南天。 “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有什么事情,出城后再说。”凌南天闻言,嘻嘻哈哈的,不当一回事。 在他心中,韩丹职务再高,也是女孩子,将来是要给自己生孩子、侍奉婆婆的。 现在,他想随她投奔共产*,无非是想先谋个出路,先站稳脚跟,先把韩丹娶到手再说。 他可不想去当别人家的兵。 他习惯了当长官,当少爷的。 他可不想在自己的头顶上,给自己弄一顶紧箍罩。 凌南天道罢,便推开车门,走下车来,飞身上了李正中原来所骑的那匹马。 “你---------”韩丹闻言,又见凌南天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可生气了,她扬手指指凌南天的背影,气得说不出话来。 “韩书记,这就是反动派的腐朽军官典型。我看呀,不能发展这种人走革命道路。凌南天再有能耐,也只是在特定的环境下的表现。这种人若是走进咱们的队伍中,迟早会出问题的,也会带给咱们的革命队伍一场灾难的。”吴志刚也很气愤,靠近韩丹身旁,附耳而语。 韩丹心头一震,侧目而视吴志刚,怔怔地发呆。 她批评凌南天,那是爱护凌南天,可不是为了个人出口气。 她不仅仅是为了革命组织着想,也是为了她的心上人凌南天的未来发展。 她希望凌南天的人生道路能走稳点,不要行差踏错。 她愕然望了吴志刚一会,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低声反问:“那,吴坤呢?他不也是反动派的旧军官吗?你不也在发展他走革命道路吗?” “这---------”吴志刚即时哑口无言,瞠目结舌,满脸尴尬,满脸通红,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得得得--------”凌南天上马之后,一手掏出黄金手枪,掉转马头,回奔而来,忽然探臂,抓着韩丹,将她提到自己的马上,放在了身前的马鞍上,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喂,你-----------”韩丹当众被凌南天如此搂抱,不由又羞又恼又气,却也作声不得。 “唉-----完了,韩丹就是一个经不起革命经验的小女孩,说什么发展凌南天入*,哼!屁话!她是被一个小帅哥迷惑了,上当了。哎呀,上级怎么会任命她来当书记呢?唉,气死我也!这都成什么体统了?唉!”吴志刚见状,顿足捶胸,暗自叹息,却也不敢再吭声。 “弟兄们,不要担心,我们有委员长给咱们撑腰,我们一定可以活着出城的。现在,何来水只是一路叛军而已,他和马彪合伙,想在胶东地区闹独立,他们想投靠日本人。有一天,我乔装成黄包车夫,我偷看到他与马彪一起乔装,与日本人密谋着走进了北海道饭馆。所以,我才会杀马彪的。弟兄们,不要怕,城外,我们有一支宪兵队伍接应咱们。呆会,何来水就得给咱们让路。弟兄们,做好战斗准备。今夜,随我冲出城外去的,明日就是功臣,委员长就会给咱们授勋章。”凌南天搂着韩丹,策马缓行,振臂高呼,鼓舞士气。 他心里却想:呆会真打起来,活下来的人也没几个,反正能骗就先骗吧。 凌南天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不可否认,他鼓舞士气,还是很有一套的,这也是天生的。 此时,路洋从车上走下来,也飞身跃马,振臂高呼:“誓死效忠*国,誓死追随凌将军,誓死忠于委员长。” 狗娃、铁牛也走下车来,紧跟着高呼。 柱子、卢氏兄弟、一帮乞丐紧跟着又大喊起来。 这样一来,陈道也激动了,也在后面的大卡车上大喊起来。 接着,这一百多人便也高呼起来。刹那间,城门下,声威大震。 赤匪掏乱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你这不是收编降兵的超能力,你是在骗人。骗人!所以,你收编的队伍,才会闹兵变的。你听说过秋收起义吗?你听说过三湾改编吗?我们井冈山上的工农武装,也经常收编俘虏兵,可是经我们收编的队伍,没有一个会闹兵变的。那就是因为我们著名的三湾改编经验的推广,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呆会,若我等能逃生,我也得给你这支队伍来一次海湾改编,一定要将这支队伍改造成革命的新型武装。你也不能再这样骗人。骗人,只能骗一时,而不能骗一世。”韩丹耳闻这些呼喊声,心里感觉很不是滋味,她当即回头,低声怒斥凌南天,还举了几个例子。 “什么秋收起义?三湾改编?我没听说过。咦,丹丹,我亲爱的丹丹,如果你真有这方面的成功经验,我的队伍,我愿意交给你来改编。真的!我真的不希望再次出现兵变的事情。”凌南天一怔,没有发怒,没有嘻笑,很动情也很诚恳地道明心声。 因为这个问题,是困扰他多时的问题。 凌南天自己也在寻找一个答案。 只是,时至今夜,他还没找到一个象样的准确的答案。 在他的印象中,收服人心,无非就是靠金钱、地位、权力、待人和气些,靠如此手段来拢络人心。 蓦听韩丹这么一说,凌南天倒是高兴起来了。 “南天,你有这样的觉悟,我很高兴。等咱们出逃成功之后,我一定将这方面的经验传授给你。我感觉你武功很好,枪法很神,冲锋陷阵很勇猛,你的嘴巴也很能说,你的手下也有一支精干核心力量。除此之外,哦,还有,除了你-------色-----色的之外,我几乎再难找你的其他缺点。如果你能把-----把-----色---字去掉,再接受我们的改编方法,你一定能成为一代新战神。哦,你先放我下来吧。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支部的书记,整个胶东地区的学生领袖,我不是小女人。你这样当众对我搂搂抱抱的,你想想,我往后威信何在?组织上的同志,又将如何看待我?我*的组织纪律是很严格的。无论男女,确定恋爱关系之前,都要先向组织上汇报,经组织上同意这后,才可以恋爱。结婚之事,也得先向组织上申请才行。不是你想咋样就咋样的!”韩丹闻言,开心地笑了,然后,又羞羞答答地让凌南天松开她,放她下马,并亮明了自己的态度及组织纪律。 “什么?男欢女爱,也要先向组织申请?这叫什么组织?那还革命干嘛?这还不是封建社会那一套吗?哎,我以为你们的组织有多么先进呢?原来你们的组织也跟宗族里的族长制度一样的!”凌南天一听,傻眼了,既是不解地反问,也对韩丹口中的革命组织的信任度产生了怀疑。 “凌南天,你错了。我表扬你两句,你就翘尾巴了?你不懂。我们的*是当今社会最先进的*,是由工人阶级这个最先进的阶级组成的核心力量。我们的组织有这样的规定,那是因为现在是处于非常时期,是处于我们革命当中的初始阶段,恋爱的问题,婚姻的问题,涉及到革命队伍的纯洁性。因为结婚之后,可能双方都要进入革命队伍,若是不严格审查,我们的队伍出了叛徒怎么办?有敌特找借口找我们革命队伍的先进人物结婚,然后打入我们的地下组织,我们的革命队伍岂不是要遭受重大的损失?唉,这些事情,你一时半会,也不会懂的。你先放我下来吧。”韩丹一听,可生气了,马上就扳起俏脸,严肃批评凌南天,还说了一大堆革命道理出来。 “不行!我们马上就得出城,我抱你上马,是要亲自护送你出城。你以为我凌南天真没素质,当众占你便宜呀?你忘了,我在城外早有伏兵接应。只不过,现在我也在等待。我们的援军一到,我们立刻出城,浴血冲锋。”凌南天也没生气,反正也听不懂这些革命道理,先不管这些规矩。 他心想:先把韩丹娶到手再说。 但是,他却不放韩丹下马,并提醒韩丹:快要作战了。 韩丹一怔,便没再说话。 城内街道小巷中一辆轿车里的郭妙妙,此时也听到了城外的何来水所部的高喊声。 她不由心头一震,暗道:今夜,凌南天肯定死定了。不行,我不能跟着他去送死。 反正他也不听我的劝,我说过他可以迟几天去杀马彪的。 他为什么就这么猴急要干这蠢事呢? 哼!那也就怨不得我了。 我也得给委员长发码电报,万一凌南天藏身于我寓所的事情败露出去,我也可以争取委员长的宽大处理。 郭妙妙想到此,招手让两名连长过来,严令他们堵死凌南天一伙的回城之路。 然后,她便喝令张汉驾车回寓所,连夜给老蒋发报。 她与凌南天的人生目标不一样。 她的人生在于求官,求地位,光宗耀祖。 而凌南天的人生目标,是志复仇雪耻,暂时也没什么大志向当什么大官。 所以,他们俩人的爱情在困难面前,在岔道口处,在风浪尖上的时候,也经不起考验。 “蓬蓬蓬---------------” “轰轰轰---------------” 郭妙妙乘车刚走,城西方向传来一阵火光,继而响起了轰炸声。吴志刚兴奋地拍手叫好,高声地道:“是我们的人,老钱他们肯定救出了黎小红、黎建、郑子捷了。”凌南天眼望城西火光,也拍手叫好,道:“丹丹,看来咱们多虑了,你们的老钱同志玩起了江湖救急,去教会医院救人,援助咱们来了。” 江湖救急 - 风流军神 - 石剑 “我呸!老钱这样做,肯定会给我们的革命事业造成损失。他今夜即使能救走黎小红、黎建、郑子捷几个人,但是,我们走了之后,今夜,城内的敌人肯定就会举起屠刀,杀害我们那些被捕入狱的同志,那可是200多条人命啊!救走3人,却要死亡200多人,不划算啊!你们都以为我是冷血动物吗?我不想组织人马去救人去劫狱吗?-------呜呜呜!--------”韩丹却持相反意见,唾骂了钱师承一口之后,分析其中的要害,说着说着,竟然失声而泣,珠泪哗啦啦地流。 “我去找老钱-------呜呜呜-------”吴志刚这才如梦初醒,难过而哭,翻身上马欲跑,却被路洋拦住了。 路洋抓着他的手臂,拦住他的去路,冷冷地说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你回去,只能是白白地搭上一条性命。何苦呢?你不如留着性命,往后再为你们的革命同志报仇?” 吴志刚一怔,又呜呼哀号起来,泪如雨下。 “黄水平,你率贵帮兄弟去教会医院看看,肯定是赤匪在救人,对他们不用客气,格杀勿论!快去!”此时,大街小巷中的警卫营的三连连长马上招手让黄水平过来,大声喝令。 “是!”黄水平接令,率部而去。 “弟兄们,不要再等了,开枪,打死凌南天再说!”二连连长也怕了,赶紧朝他所部官兵下达袭击凌南天的命令。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啊啊啊啊--------------” 此连长话音刚落,城门处的陈道听到了,赶紧先发制人,喝令机枪手朝这个连队开枪扫射。 霎时间,打死了警卫二连十几名士兵。 警卫二连随即开枪还击,并向城门处发起冲锋。 双方擂战起来。 子弹呼啸往来,不时有人死伤,惨叫声再度在夜幕下响起。 血光闪闪,血柱不时柱喷。 “卢宗英,快上城墙,放下吊桥,我们出城!”凌南天焦急地朝呆蹲在城门角的卢氏兄弟大喝一声。 “是!”卢氏兄弟赶紧飞奔上城楼,去放吊桥。 “弟兄们,准备作战。”凌南天又挥手高喊,手握黄金手枪,金光闪闪,很有豪情与霸气。 “蓬蓬蓬蓬蓬-------------------”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吊桥缓缓放下。 就此瞬间,城外敌军之后,数道火箭激射入敌军之中。 火箭落地,立时爆炸。 却是这些激射而来的火箭上都携有炸药包的。 敌军中即时火光冲天,惨叫声此起彼伏。 炸药包炸开,也引燃了敌军之中的炮弹、手榴弹、炸药包,随之也一起爆炸起来,发出阵阵惊天动地之巨响,炸得敌军血雨纷飞,骨肉四散,战马惊呜,卡车立碎。 一阵爆炸声响后,冲天火光之中,不远处便有一队骑兵驰骋而来,或举大刀狠砍狠劈,或握长矛狠捅狠挑,或执巨斧斜削横扫,刹那间,便砍杀得南门外的敌军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敌军忽然遭此袭击,而何来水恰好又回西门外帐营发电报给凌向天,并静候凌向天请示国民政府后的回音。 如此一来,南门外的敌军便陷入群龙无首又忽然遭到袭击的境地之中。再者,他们也确实被忽如其来的猛烈爆炸给炸得晕头转向了。 “弟兄们,冲啊!我们的宪兵部队前来接应了。”凌南天握枪一举,大声呼喝。 他搂着韩丹,便策马驰骋出城,越过吊桥,策马如飞。 “弟兄们,杀出去!城外有咱们的弟兄接应。冲啊!”路洋左手持疆,右手握着一柄上了剌刀的步枪,呐喊一声,率部尾随凌南天出城。 他们所骑的都是马彪后院里的上等战马,驰骋如飞,马踏剌刀划,又杀伤一部分晕头转向的敌军。 而最后出城的陈道则是驾着一辆大卡车,车头上几挺机枪同时开火,往血路中央两端狠扫,既起殿后作用,也起增援作用。 不过,他的卡车上,也剩下没几个人了。 因为他的卡车后,有两个警卫连的追兵,一路追辑,一路开枪。陈道的卫队三十多名弟兄,仅剩下十六个人。 “走!”城头上的卢氏兄弟见状,便躬着身子,跑下了城墙台阶,趁城中处于混乱状态,便闪身于街巷中的阴暗处。 他们兄弟俩按照凌南天的指令,还得潜伏于城内,替凌南天搜集情报。于是,他们俩人躲躲藏藏,专闪避于队暗处,瞬间也消失于血色的夜幕下了。 “总指挥,哈哈哈------卑职终于见到你了。我的三少爷,你真爽啊!总是怀抱美人冲锋!好!弟兄们,围好咱们的总指挥,保护他先走。我等弟兄,留下殿后。快!”持大爷率一队彪悍骑兵砍杀而来的是洪武,看到凌南天怀抱韩美人驰骋而来,乐得哈哈大笑。 他于大笑声中,又高声喝令。 “三少爷,哗!抱着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呀?哪里来的?哎呀喂,学生妹来的!哈哈哈!”贺喜则是手执长矛,挑、扫、砸、捅而来,杀开血路,迎接凌南天,见面也是大笑起来。 韩丹羞红了俏脸,浑身发烫发热,转身伏于凌南天怀中,不敢见人。 成功突围 - 风流军神 - 石剑 韩丹耳闻这些朗朗笑声和欢呼声。 她平常时的严肃正经呆板统统都不见了。 她的心头只剩下羞涩与甜蜜。 她甜甜的芳心,再次涌起美好的愿望:刚才,凌南天纵然有屠杀俘虏兵的缺点过错,但他也是军事奇才,今夜,他设下的妙计,每一个步骤都实现了。他以前的奇迹,我也全信了。 我相信我一定能领着他走上革命道路。 我和他一定会幸福美满的--------------- 她侧身紧搂着凌南天的脖子,心随马驰,情随风动,幸福的感觉盈满了胸间。 而凌南天无心与洪武、贺喜打话开玩笑,紧搂着韩丹,策马一掠而过。 一批彪形大汉,策马左右护卫,甚是呵护凌南天。 “三少爷,这边------------”最后迎接凌南天的是巫志海,他手握长马刀,刀锋都砍卷了。 他看到凌南天策马而来,也没有开玩笑,而是忽然掉转马头,在前领路。对于凌南天总是怀抱美人,作为凌家侍卫多年的巫志海,早已见惯不怪了。 虽然不知洪武忽然间哪来的这么多兵马? 但是,凌南天也顾不上多问为什么,策马狂追巫志海,怀抱韩丹,逃命要紧。 路洋、铁牛、狗娃、柱子、猴子、丐帮弟子、吴志刚、陈道的大卡车紧追其后。 他们逃出南门,在巫志海的引领下,沿山路由南而东方向狂奔。不一会,他们的身后也响起了洪武、贺喜两支马队的马蹄声。 山路边,不时有一些包着头巾、身穿粗布烂服的粗壮汉子,张弓搭箭,射向尾追而来的敌军。 他们的火箭上都搭有炸药包,每枝火箭激射而出,落入追军阵营之中,便会不时炸飞了后面追兵的骑兵、机关枪手、车队。 东方泛白,血雾弥漫,秋霜冷艳。 何来水忽闻爆炸声轰轰隆隆作响,惨叫声不绝于耳,急率亲兵策马赶赴南门。 他赶到南门之时,凌南天等人在洪武、贺喜率骑兵的策应下,已经逃离。 何来水看着满地死尸,军车碎裂,数门重炮粉碎,血水淌脚,将手中电报递与也是驱车刚到的郭妙妙。 他长叹一声:“郭主任,你看吧,我上当了,我上了凌南天那个狗贼的当了。” 然后,他仰仰头,悲泪却始终滑流下来了。 晨风掠过,寒噤直颤。 何来水心底里也涌起一股寒意。 “嗯!”郭妙妙神情黯然,甚是落寞,眼角有泪痕。 她也发过急电给南京了,已知老蒋根本就没有给凌南天留什么陆军少将军衔。 对于南京方面而言,凌家除了凌向天之外,其他人都是兔死狗烹。或许,凌南天勇解徐州围、妙计一夜夺三城的事,南京方面早已忘记。 纵然是投诚过来的军阀,南京方面都要削其兵权,又何况凌南天“死讯”传出已有四个月之久,南京方面又岂会保留一个“死人”的军衔?而凌南天之“死”又是与“兄弟相残”有关,并非因为在疆场上战死。 而郭妙妙则因为今夜事变之事,要继续留在青岛,领命负责辑捕凌南天归案,且要求一定要查清凌南天在武装掏乱青岛之前的落脚之处。 如无政绩,则不得晋升,也不得回南京或上海任职。 高升无望,如果凌南天事发前落脚于她的寓所里的情况被查到,郭妙妙也将会有牢狱之苦。 因此,郭妙妙又恨死了凌南天。 她与凌南天的恩爱之情,再度烟消云散。 “何旅长,我建议你入城先代理市长之职,将监狱里的200多赤匪马上枪毙。否则,一旦早上又有赤匪闹事,那你失职就更大了。教会医院的三名囚犯已被城内赤匪残余地下势力接走。为防赤匪残余的地下势力再次掏乱并劫狱,你可抓住这个借口与机会,再次清理城中赤匪,该抓就抓,该杀就杀,将功赎罪。还有,甘如龙与吴坤皆不知所踪,也要搜查一番,务必将此二贼抓住,交给凌向天将军处置。”郭妙妙将密电递回何来水,哀伤又冷血地向何来水献上一条毒计。 “谢谢郭主任!”何来水闻言,精神一振,眼睛澄亮,感觉按照郭妙妙之计行事,可能自己的失职失责之罪会有转机,便向郭妙妙道谢一声。 他马上让尚余的一个半团兵力于城郊附近设伏,静待白天前来劫狱的“赤匪武装”落网。 而他则亲率一个团兵力入城。 清晨时分,城内再度剌耳揪心的枪声与惨叫声,200多名被捕入狱的“赤匪分子”全部被何来水从监狱里提出枪杀。 市政中心广场横躺着二百多具衣衫褴褛的尸体,尔后全被何来水命人悬挂城楼上。 鲜血铺满了市政中心广场。 白色恐怖再次笼罩城区。 且说凌南天在一队彪形大汉的护送下,由南往东驰骋,至海边一座山下时,勒马停下。 “我下来了。”韩丹趁凌南天抬头望山之时,从他怀中挣脱,一跃下马,回头一看,却见吴志刚愤怒地看着她。 韩丹不由一怔,心头既羞也很不安。 她想过去找吴志刚解释一番,却缘于路洋、铁牛、陈道等人皆围在一起,围得她与凌南天、吴志刚紧紧的,她又感觉不便与吴志刚解释什么。 于是,她也抬头望山。 “哦,到崂山脚下了。”韩丹喃喃自语,张开双臂,舒展一番,深呼吸一口清新空气,煞是舒服。 不错,这里正是处于崂山脚下。 此山在海边拔地崛起,海拔而立,山海相连,雄山险峡,水秀云奇,山光海色。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尾随而来的洪武、贺喜等人,率领活下来的不多的悍汉,策马而来。 筹钱借兵 - 风流军神 - 石剑 “洪团长,贺团长,我们总算是成功突围了。这次,你们很了不起啊!就几天功夫,你们哪里弄来的这么多兵马?得给小弟传授一招啊!”凌南天策马相迎,笑脸相问。 “哈哈哈--------三少爷,收编降兵,老洪可没你的本事啊。这次呀,可是多得令堂、云儿姑娘与小雅啊!女人顶个半边天,这句话,洪某听说过很久了。今天,我是深有体会啊。”洪武策马近前,飞身下马,将马交与一名壮汉,拱手向凌南天汇报了忽然拥有一支队伍的原因。 “我娘?云儿?小雅?她们在哪里?我娘身体如何?现在是否安全?云儿呢?她的臂伤怎么样?是否已好?”凌南天闻言,愕然相问,又很担忧林依依,亦对冯云之伤很关切。 韩丹怔怔地望着凌南天,心头忽然有些不安:云儿是什么人呀?凌南天好象很关心她!好象不是一般的关心哦! 云儿? 云儿姑娘? 这姑娘应该不是姓云吧? 姑娘?也就说云儿仍是少女,凌南天的恋人? “云”肯定是名,凌南天称呼她这么亲热! 哎呀!不好! 刚才这些人在乱军之中见到我和凌南天的时候,都说凌南天总是怀抱美人冲锋陷阵。 哼!凌南天,我上了你的当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想当你的三少爷? 你还想拥有三妻四妾? 你当我韩丹是什么人? 我可不是小脚女人! 我是一个革命者! 我可不会给你当小妾。 哼! 韩丹想到此,涨红了脸,双拳紧扼。 “三少爷,请放心。令堂很安全。这几天,我们陪着令堂,都在海边彷徨,苦思接应你的对策。小雅也很烦,这丫头,心烦了,她就更看不惯码头那些地痞流氓闹事了。结果,她出手打架,帮了一条大汉,却得罪了崂山寨匪。土匪头子钟昆下山抓人,一看云儿姑娘却是故人,登感意外,便请我等上山。边走边聊,我等方才得知,钟昆这个老头子,原是冯毅老将军十年前攻打古城时抓到的俘虏。当时,冯老将军看他豪爽,便放他一马。后来,钟昆辗转到了胶东一带占山为王,他感恩于冯老将军当年放生之德,便每年都到古城去拜访冯老将军,故此认识云儿姑娘。我们随钟昆上山,提出借兵接应你之事,钟昆很是为难,因为他兵马不多,武器装备多是长矛、弓箭、大刀,仅有几杆破枪。于是,令堂便提出赞助钟昆一笔款项,以资助钟昆购置军火之用,且马上让云儿姑娘与小雅动身去上海取款,而她自己则留于山寨上作为人质。钟昆这才同意借兵予我等。三少爷,这次,我等能成功接应尔等,实乃令堂、云儿姑娘、小雅三女之功啊!走吧,下马,上山去,令堂甚是惦念你。”洪武看凌南天如此担忧,便马上将详情给他汇报了。 “云儿姑娘?小雅?看来,这帮人对待云儿与小雅还是有区别的!可能,这个云儿姑娘与凌南天关系非同一般。这个云儿姑娘还是冯老将军之女,哦,她姓冯!看来,冯云家世不凡,乃是大家闺秀,与凌家是世交,门当户对的。唉,不想了,烦死了,到了匪寨再说,到时,我再偷偷打听一下。”韩丹认真聆听洪武的每一个字,心里一阵嘀咕,心头醋意弥漫,很是烦燥不安。 路洋一听林依依留在匪寨作人质,吓得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心里暗想:可不能让依依给钟昆那老寨匪占便宜了。 于是,他不待凌南天下令,便自作主张,大喝一声:“弟兄们,下马,快上山。” 他领头下马,飞跃上山。 陈道及一帮丐帮弟子,急急尾随他上山,纵跃如飞。 “巫志海、狗娃、柱子,你们三人,马上绕山脚下去找船只,立即动身前往上海,接应云儿、小雅。顺便在上海找家大医院,替柱子治疗一下臂伤。”凌南天却大喝一声,喝令自家亲信赶紧前往上海接人。 “扑通!”柱子闻言,跪于凌南天跟前,单臂撑地,含泪说道:“谢谢三少爷!” “柱子,起来,咱们已经是兄弟了,不必客气。待你伤好,回到崂山,咱们再进城去灭大刀会,替你娘报仇。去吧,你跟着巫大哥,去大城市,好好历经一番,相信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到时,云儿把钱取回来,咱们便招兵买马,让你当将军。”凌南天飞跃下马,扶起柱子,看着浑身血水的柱子,也很动情地道。 凌南天言罢,忽然想起自己身上有些银元,原本作为暗器之用的,便松开柱子,探手入兜,全掏出来,塞进柱子手中。 然后,凌南天便牵过韩丹之手,欲跨步上山。 韩丹却奋力甩开他的手。 凌南天侧目而视韩丹,却见韩丹满脸怒容,柳眉倒竖,不由一怔,暗道:咋回事呀?就因为我一路抱着她?不对呀,她不也是伏于我怀中吗? 她的双手不也是一路上都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吗? “哼!”韩丹却扭头上山,快步而走了。 “娘的,咋回事呀?咋女孩子翻脸就象翻天一样呀?说变就变,也得给我一个理由啊!”凌南天细想一番,怎么也找不到触怒韩丹的原因,摸摸脑袋,颇为迷茫。 他做梦也没想到是因为洪武多次提到“云儿姑娘”这个不一样的称呼、凌南天自己多次提及“云儿”的语气的亲热与关切,触及了少女敏感的神经,也打翻了韩丹心头的醋瓶。 革命的女同志,仍然是女子,一样有醋意的,一样有血有肉的,不是食古不化的神仙。 韩丹也一样。 “咋回事?韩书记咋忽然间发脾气了?嘿嘿,不理凌南天就好。老子就烦凌南天。”吴志刚背起梁山,眼望韩丹忽然气呼呼不理凌南天的情景,也感到很突然很迷茫。 旺夫旺财旺军队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三少爷,走啊!”铁牛背起梁丽娟,走到凌南天身旁,催促他一下。 “哦,哦!”凌南天这才回过神来,疾步上山,去追韩丹。 “------------”柱子嘴唇蠕动,心头感动之极,眼望凌南天的背影,想再道谢一声,却已哽咽难言,泪流满面。 “走吧!我也很担心云儿、小雅两个女孩子取那么多钱会惹事。”巫志海过来,拍拍柱子肩膀,道了一声,转身便走。 “洪团长,接住机枪。”狗娃飞身下马,将机枪递与洪武,然后过来,拉过柱子,尾随巫志海,沿着山边行走。 他们三人,自寻船只南下上海,接应冯云去了。 “老洪,发啥呆呀?你老盯着人家姑娘家的屁股看啥呢?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色!小心咱们的三少爷拧你的脑袋哦。”贺喜过来,拉拉洪武的衣袖,也催他上山。 他还打趣取笑洪武一番。 “老贺,我是感觉不对劲啊。哪,哪哪,那姑娘刚才与三少爷不是挺亲热的吗?两人在千军万马之中都搂搂抱抱地走过来了,怎么她忽然间又不理三少爷了?奇怪啊!”原来,洪武也在想这件事,感觉不可思议。 他反拉着贺喜之手,奇怪地指着韩丹的背影,反问贺喜。 “我哪知道呀?我要是能懂女人心,我就不用打光棍了。走吧,回山寨后再说。哎呀,这姑娘挺丰满挺漂亮的,长着一副旺夫相啊。三少爷要是娶了她,咱们肯定能东山再起,咱们的队伍肯定能再次兴旺起来。”贺喜反问一句,也是满脸茫然。 他拉着洪武之手上,望着韩丹上山时晃动的圆臀,喃喃自语,很替凌南天高兴。 “我靠!你不也盯着人家的屁股看吗?”洪武侧目而视贺喜,也嘻嘻哈哈地打趣一句。 “哎呀,看人家屁股,好过看人家前面那两座山峰。看屁股呀,三少爷不会拧咱们的脑袋的。”贺喜却有一番歪论,说罢,还故意地咽咽口水。 “哈哈哈哈--------------” 洪武及其身旁的一帮人都大笑起来。 众人沿着崂山南麓上山,直奔老君峰。 天色大亮,晨风送爽。 碧海连天,惊涛拍岸。 上山之路,弯弯曲曲,青松怪石,郁郁葱葱。 “洪团长,贺团长,这里可是好地方啊!”凌南天行走一程,感觉心胸开阔,气舒神爽,回身又朝洪武道了一声。 他想:反正我还得入城找甘如龙复仇,我何不在此建立我的基地? 韩丹老说她们的井冈山基地好,猴子以前也说过只要钻到山沟里去,就不怕敌军的追杀,只要善于与敌军捉迷藏就行。 嗯,我得与众将议议此事,崂山这么大,我还是有机会在此扎根的。 于是,他便回身招呼洪武过来。 “对呀!三少爷,咱们杀了马彪,凌向天可能会来青岛,我看啊,咱们应当在此扎根,不时下山进城,查看情况,然后再伺机诛杀凌向天那个奸贼,彻底为你们凌家报仇。在血战之中,磨砺咱们的将士。另外,咱们每次下山进城,也可以从凌向天手中弄些枪枝弹药来,凭你的收编能力,咱们的队伍一定会壮大的。”洪武单臂挟着机枪,快走几步,追上凌南天,向他献上一策。 “三少爷,刚才那个姑娘叫啥名字?我看她长着一副旺夫相,干脆上山之后,你就娶了她,让她旺旺你,也让咱们旺起来,尽快拉起一支队伍来。那个姑娘,一定是旺夫旺财旺队伍的。卑职十分赞成你娶她。”贺喜赶到,又提起了韩丹。 “哈哈哈哈哈--------------” 路过的乞丐弟子,均是一阵大笑。 “嗯!”凌南天怦然心动,点了点头。 他爱上韩丹,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韩丹的旺夫相。 如果纯论美貌而言,还是田飞燕与郭妙妙更为漂亮。 郭妙妙是骨感美人,尤其是她双美长腿,迷死人了。 而田飞燕更是完美动人,身材脸蛋,均是巧夺天工,宛若雕刻出来的美人胚一样。 可是,他与郭妙妙走的是两条不同的路。 他与田飞燕分隔一方,山长水远,千里烟波,音讯不通,相爱已渺茫。 至于冯云,他一直都当她是亲妹子一样看待。 除此之外,他睡过的那些各种肤色不同的美人,则是过往云烟,图一时之快活。有时,一夜风流之后,他还会扔一叠钱给她们,睡醒之后就清帐。 凌南天点了点头,眼眶泛红。 他走出几步,面向东望,隔海之滨,便是日本了。 “燕子,亲爱的燕子,你是否还会去富士山?冬天了,樱树落叶,遍地金黄,我们的爱情也黄了吗?”凌南天的泪水忽然滑落下来,思潮起伏,心头一阵难过。 “三少爷,咋了?那姑娘刚才把你气的?揍她嘛,怕啥?女人不听话,就揍她。多揍她几次,她就乖乖地听话了。”洪武望着凌南天的背影,感觉他的抽泣,走过来一看,凌南天果然落泪了。不懂爱情的他,还以为凌南天被韩丹气哭了呢。 于是,他便握握拳头,向凌南天献上对付女人的一策。 “对对对,他娘的,揍她。要是她娘家人上门讨公道,那就让她老爹来找我。我不怕,我烂命一条。”贺喜也懂,过来连连称是,还很讲义气地劝说凌南天。 “哈哈哈哈---------爱情,若然如尔等所说的那么简单,吕布就不会为了貂婵去杀董卓了。吴三桂也不会为了陈圆圆,冲冠一怒为红颜,打开山海关的大门,迎接清兵入关了。”凌南天还真是被他们逗笑了,但是,他却也感慨万端。 不肯背胖女 - 风流军神 - 石剑 “爱情?什么是爱情?你娶了她,不就是爱情了吗?你把她娶了,让她多生几个胖小子,她这辈子就只能跟着你,只能和你爱情了。”洪武是个粗人,在这个年代,也很少听人说起“爱情”两个字。 偶尔,他上街维护秩序的时候,听那些上街游行的学生呼喊过“反对包办婚姻”、“恋爱自由”、“女人不用再裹脚”这样的口号。可是,洪武听不出深意。 反正,他感觉男人和女人就是那么回事,就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于是,他又握着拳头,往凌南天眼前晃了晃。 “哈哈哈哈---------好了,此事上山后再议吧,反正,我也得听我娘的。喂,铁牛,猴子,还有你们几个丐帮的弟兄,过来一下。”凌南天又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他知道一时半会与洪武、贺喜说不清爱情的内涵,便喊来一帮亲信,还有几名手端机枪的乞丐。 但是,凌南天却不马上说话,而是让寨匪的一帮汉子越过他们之后,才说话。 “弟兄们,咱们手上现在有六挺机枪,但是,弹药有限,得省着用。上山之后,咱们也得感谢钟昆借兵接应我等之恩啊,而他肯定也会向咱们索取机枪弹药的。我的意思是,肯定要感谢他,云儿由上海取回来的款项,也要分一部分给他。但是,款项及枪枝弹药是我们军人的命根子啊,可不能全给他呀。没有枪,咱们就得寄人篱下,所以,你们得想个办法,领些人藏起三挺机枪和和大部分弹药。只带三挺机枪上山,到时,钟昆若是向咱们索要机枪,那咱们就大方地给他两挺,少给他一点子弹。咱们也得占山为王啊!不然,咱们哪有活路?对不对?所以,咱们得留些家底。我看洪团长与贺团长辛苦一下,轮流背背这位胖姑娘,让铁牛与猴子去办此事。如何?”凌南天回头望山,瞟了一下那些远走的汉子,再东张西望一下四周,这才压低声音,掏出内心话来。 因为现在活下来的,能继续留他身边的,都算是他的生死兄弟了,否则,也不可能浴血奋战去接应他出城。 “嗯!我同意,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因为我看惯了你的大方与豪爽,所以,我不敢提这个建议。”洪武一听,马上就赞成,他说罢,便将机枪放下。 他张开双臂,主动去接铁牛背上的梁丽娟。 “咦,你醒了?你他娘的,你醒了,干嘛不自己走路呀?我那铁牛兄弟背着你爬山坡,不累人的?去你娘的。”洪武接过她一看,梁丽娟正瞪着眼珠听他们说话呢! 洪武不由火冒三丈,愤然斥责她一番,将她扔在草上。 “砰------哎呀------”梁丽娟重重摔在草地上,尽管屁股是着在草地上,也很疼啊! 她惊叫了一声,爬起身来,也对洪武怒目相向。 “哼!是你们把我背到这里来的。你们现在弄得我家破人亡啊!我没怪罪你们,你们反倒骂我?哼,呆会上山之后,我告诉那个山大王去,说你没道德,不讲信用,私藏枪枝弹药。”梁丽娟却也不惧,酥峰一挺,反骂洪武一番。 反正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怕也没用,一路都怕过来了。 “坏事了!猴子,你马上去追吴志刚,他背上的梁山肯定也醒了。他知道咱们的行军路线,为防他偷偷下山告密,做掉他。”凌南天一按洪武的肩膀,示意他先别发火,马上喝令猴子去追吴志刚。 “是!”猴子也上转身,飞奔上山。 “不要-------不要-------呜呜呜--------我不会说的,我真的不会说出去的,求求你们,放过我们父女吧。呜呜呜,我给你们磕头了。”梁丽娟闻言,吓得猪脸色变,一下子就跪倒在凌南天跟前。 骨肉情深,血浓于水。 梁丽娟岂舍得父亲被凌南天一帮人诛杀呢? 她嚎啕而哭,请求饶过梁山之命。 凌南天朝洪武、贺喜眨眨眼,又回身大喊:“猴子,回来,不用去了。” 然后,他扶起梁丽娟,和颜悦色地说道:“梁同学,起来吧,今后,你要好自为之啊!现在,我们可是土匪了,土匪是杀人不眨眼的。最好,你能跟着你的老同学韩丹走。你若与令尊乱走的话,那你们父女俩的命就很难说了。我是很好说话的,可是,我的一帮兄弟性子都比较粗暴,我很难保证他们会不会乱来。” “他娘的,死胖猪,你自己走路,害得我累死了。”铁牛气恼交集,甚是冒火,扬指怒斥梁丽娟,拿过几挺机枪就走。 丑人往往喜欢别人说她漂亮。 “呜呜呜------你以为你很帅呀?你不就是一头牛吗?呸!我呸呸呸!”梁丽娟最讨厌别人说她胖了,这下子可气得七孔生烟,得了活命,又不怕凌南天一帮人了,破口大骂铁牛。 铁牛没再吭声,不擅言辞,自个端枪走开了。 “贺团长,你不是说你是老光棍吗?哪哪哪,交给你了。哈哈哈哈----------”洪武见状,也不再为难梁丽娟了,拍拍贺喜的肩膀,嘻笑一番,转身上山了。 “哈哈哈哈--------”几名乞丐也乐了,大笑转身上山去。 “哎呀喂,老洪,你可便宜我了,胖女暖和,冬天来了,我正想找人暖暖脚呢!”贺喜也不恼,反而嘻嘻哈哈的,却扔下一句话,追向洪武,并无去扶或去背梁丽娟。 “呜呜呜,你们这帮畜生,害我家破人亡,害我无家可归,还合伙来欺负我-----------”梁丽娟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山腰间, 又羞又恼又气又心酸,嚎啕大哭起来。 思春想帅哥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闻得梁丽娟的哭骂声,不由一怔,停下了脚步,暗下思量,心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把这头胖猪得罪了,若她真要是下山去告密,我又立足未稳,那可是会坏事的。 于是,他回身又走到梁丽娟跟前,笑道:“喂,梁同学,我长得还算帅气吧?来,我来背你,咋样?” “嗯!你还差不多。韩丹呢?”梁丽娟一看凌南天玉树临风,皮肤白嫩,俊雅标致,马上就破涕而笑了,她又问起韩丹。 “哈哈哈哈-----------”凌南天倒也乐了,仰天大笑,然后蹲下身子,背对着她。 梁丽娟还真不客气,一下子就跳到凌南天的背上去,还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占尽帅哥的便宜。 凌南天无奈,只好背她上山。 梁丽娟伏于凌南天的背部上,就象在一座小山压着凌南天,压得凌南天只能躬着身子走路。 由山上往下看,山上的人肯定看不到凌南天,只能看到梁丽娟。她胖乎乎的身躯遮蔽了凌南天的身子。 但是,凌南天背起她之后,她胸前那两堆肥肉摩挲在背心上,又让他感觉挺舒服的。 凌南天背着梁丽娟走了一段坡路,虽然汗水不断往下滴,却也不感觉到累。 他忽而心想:要是韩丹能让我背背就好了,昨夜,我吃韩丹豆腐的时候,手感真是舒服。 “韩丹呢?我以为她是好人呢,在学校里,我经常买东西给她吃、给她喝,买衣服给她穿的,没想到她却害我家破人亡。这个臭泼皮,真是死贱人,大坏蛋,她连青楼支女都不如。”梁丽娟伏于凌南天背上,又泣声怒骂韩丹一番,骂得甚是恶毒,却也骂得很天真。 她连小孩子吃东西的那套玩意也搬出来,翻旧帐。 可见此女之天真。 凌南天低头赶路,闻言之后,既好气,也好笑。 但是,为了不让梁丽娟反感,也为了稳住她的心,防止她偷偷择机下山去告密,他还是很耐心地听她诉说。 他心想:听其言,观其行,梁丽娟心肠并不坏。这样的人,得争取她为我所用。这样的人,给她洗洗脑,她很快就会变样的。 等梁丽娟骂完之后,凌南天便笑着劝说她。 凌南天说道:“梁同学呀,助贫扶弱,这是中国姑娘的传统美德啊!你平常时经常帮助韩丹,说明你很有善心。男人帅哥,都喜欢象你这般善良的姑娘。梁同学,如果你能一直保持你这颗善心,我担保,将来一定会有很多帅哥喜欢你。哪,你也别跟我那些弟兄过不去,他们长期当兵,性子肯定是暴了些,可是,他们都象你一样,都很善良,都很乐于助人。这个世界穷人多,如果你们富人多拿一点钱财出来,周济穷人,那些穷人就不会起来造反了。你们富人也可以长期保平安,永享荣华了。这次,我们确实连累你了,我代表我的将士们,向你道歉,向你赔罪,往后,我定当补偿你。可是,你不能责怪丹丹啊,这不是丹丹的错,不是她连累你的。连累你的,是我。当时,我只想借你们的车子,混进马府里。后来,混战之中,丹丹很担心你,她不断地提醒我们,一定要把你和令尊背走,她的心也很善良,如果她不善良,她把扔下不管就行了。你们能成为朋友,共同的特点就是因为你们都很善良。而且,因为我们驾着你们家里的车,军警们都认得那两辆车。所以,我们只能接你来此山,目的是防止那些军警报复你们梁家。再说了,令尊及其铁棍帮,平时鱼肉乡民,收取巨额保护费,还与军警私分。你济助困难同学,是你在为你的父亲赎罪。所以,你也不要生气了,要怪,就怪我吧。我觉得你挺好的,你耿直,豪爽,大方,如果你能多爬爬山路,可能对于减轻你的体重有好处,如果不是胖了一点,你一定是一位很漂亮的姑娘,你的脸蛋长得很有福气。刚才,你也听我的弟兄们说了,男人都喜欢有福气的姑娘,旺夫哦,对不对?” “嗯!那我就下来吧,我也不回家了。反正我娘去世很久了,家里的那个骚货不是生我的,也不知道我爹哪里勾搭来的?她也不疼我。铁棍帮那帮混蛋,我也很看不惯他们,也很讨厌他们,随他们死活去。希望你们往后在山上,好好待我和我爹就行了。以后,我也和你们一起扛枪打仗,天天爬山。对,就这样。”梁丽娟听凌南天这么一说,心里很舒服。 再说,她本来就是想随韩丹“出来找帅哥”的,现在竟然有凌南天这样的帅哥背着她爬山,要不是因为她之前一路来的生气,她此时肯定乐坏了。 现在,她马上就要求落地,要自己爬山走路,希望减轻体重,以后变漂亮些。 她本是天真善良的姑娘,脑子一点也不复杂,纯洁得如同一个小婴孩。 她长的也是娃娃脸,胖乎乎的,煞是可爱。 只是,她哪会想到凌南天这是在哄她开心呢! “呵呵,好!”凌南天当即伏于坡地上,让她下来。 当她与凌南天两站起身来,却见韩丹笑容灿烂,俏若春花般地立于他们的跟前。 韩丹本是气恼地走在最前面的,可是,她却不由自主地不时回身,但却一直没看到凌南天。 她感觉很奇怪,脚步也就很自然地慢下来了。 然后,她也就越来越慢,慢到她最后一个人了,却仍是不见凌南天的到来。 韩丹心头又暗暗发惊了,暗想:凌南天不会跑了吧?怎么回事呀?部队全上山了,怎么就不见他的人影? 于是,她就站在这里观望,忽然发现山下有人走来,如乌龟爬行一般。 可爱的骗子(3059字) - 风流军神 - 石剑 韩丹定眼一看,却是有人背着梁丽娟上山。 她这才想到,背着梁丽娟爬坡的肯定就是凌南天了。 于是,她便在此守候凌南天的到来。 可是,凌南天因为象乌龟爬行一般背着梁丽娟,低头走路,没有看见韩丹。 但是,凌南天劝说梁丽娟的一番话,却让韩丹听到了。 心上人在她背后,尽说她的好话。 韩美人自然也就开心地满脸甜笑了。 “丹丹,你怎么在这里?”梁丽娟心头对韩丹的气已经消了,见到好同学,即时又蹦又跳的。 她上前拉着韩丹的手,很是高兴。 “哦,我明白了,你在等这位小帅哥,你在学校里说的那位帅哥,肯定就是他了。我说的对不对?呵呵,给我猜中了吧?嘻嘻,你说过他身边有很多小帅哥的,可得分一个给我哦!”梁丽娟忽然又恍然大悟,指指凌南天,道出了昨夜在学校时,与韩丹的对话内容。 她不待韩丹答话,便认为自己猜对了,兴奋得又又蹦又跳起来,满脸红光,满脸喜气。 凌南天抹抹额头上汗水,含笑地望着韩丹,意思是:嘿嘿,原来你在背后也想我! 哼,你还说不爱我!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 “去你的,谁让谁背呀?谁在思春想男人呀?呸!你自己找男人了,还说我!哼!”韩丹被梁丽娟暴露了心思,又看看凌南天那含笑带色夹情的眼神,不由羞红了脸。 她羞羞答答地嗔骂梁丽娟一句,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喂,丹丹,别跑呀!”梁丽娟急追韩丹而去。 “哎呀,我的头好晕!”凌南天摸摸额头,忽然一阵眼花缭乱,“砰”地一声,侧倒在草地上,便侧卧着,一动不动了。 韩丹闻声回头,大吃一惊,花容失色。 她急又推开梁丽娟,回身奔向凌南天。 她一把扶起凌南天,搂在怀中。 她探手一摸其额头,感觉他的额头很烫,再看看他的脸很红,不由吓得得芳心怦跳,颤声大喊:“喂-------南天,你怎么啦?南天------南天-------怎么啦?” 她摇了摇凌南天,摇得他的身躯晃动起来,却不见他回声。 韩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珠泪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凌南天通红的脸上。 “哎呀,还是丹丹胸前的双峰舒服啊!挺挺的,大大的,圆圆的。哈哈,爽死我了。再摇!再动!再晃!”凌南天心里却是直呼爽,原来他是故伎重演,把戏弄郭妙妙的那一招使出来了。 他一运功,自然就满脸通红,青筋毕露,全身发热。 “南天,你怎么啦?南天------南天------你别吓我----”韩丹见呼唤不醒凌南天,还真吓哭了,附头下来,抱着凌南天的头,搂紧在胸前,失声而泣。 她与凌南天脸贴脸地摩挲着。 她双峰颤动着摩挲着凌南天的双肩。 凌南天舒服得真想吟喊出声来。 “来人哪,来人哪,快来人哪,南天晕倒了--------”梁丽娟回身也跑过来,一看凌南天双目紧闭,再看看韩丹哭天抹泪地搂着凌南天,不由心头也很着急,颤声大喊。 “三少爷------你怎么啦?三少爷-------你怎么啦?” 跑去藏机关枪的铁牛与猴子,闻声回应。 他们急疾奔而来,见韩丹抱着凌南天如此痛哭,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得脸色都变了。 “三少爷-------你怎么啦?”猴子附身,一探凌南天的额头,烫得吓人啊,不由颤声急问。 霎时间,猴子也是眼泪汪汪的。 凌南天忽然睁眼,朝猴子眨眨眼,又朝呶呶嘴。 “哦-------哎呀,我的娘------咋病成这样了?韩书记,快给他做人工呼吸,快!他------他------他他快没气了!”猴子机灵之极,忽然会意,更是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站起身来,吩咐韩丹去吻凌南天。 “这-------我来!”铁牛却是青愣头,闻言之后,急急蹲身去吻凌南天,却给猴子抓着头发,逼得铁牛头向后仰。 “呜呜-------阿牛哥,你我跑来跑去,累死累活的,你哪有足够的气息呀?”猴子抓着铁牛的头发,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哎呀,你快滚开!”梁丽娟太天真了,被猴子佯装一哭,却信以为真,一把推开了铁牛。 “波--------”韩丹此时已吓得花容失色,哪还顾得上羞涩?她急附下头来,去吻凌南天。 她用香舌头撬开凌南天的双唇,吸吮起来。 她只能给凌南天做起人工呼吸来。 韩丹是在微山湖长大的,小时候弟弟韩良溺水,她看到母亲也是这样给她弟弟韩良做人工呼吸的。 此时,韩丹附吻下来,凌南天颤动了一下,心里真是舒服,全身百骇都很舒畅。 他心里乐坏了。 “我上山去报告四夫人--------”铁牛焦急万分,还真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吓得脸色发青,满头是汗,抛下一句话,便疾奔上山,要将凌南天的“病情”向林依依汇报。 “喂,阿牛哥--------等等我-------”猴子心头好气又好笑,疾追铁牛而去。 “哎呀,咋办呢!咦,我去采点草药来--------”梁丽娟急得乱蹦乱跳,忽然灵光一闪,想起铁棍帮弟子休克的时候,梁山常用一种草药去救休克的弟子。 她想到此,便离开韩丹与凌南天,四处去寻草药。 他们一走,凌南天便轻轻举手,搂住了韩丹的脖子,趁她吸吮自己的双唇的时候,便也用美舌卷住韩丹的香舌,咀嚼起来。 韩丹被凌南天这样忽然反吻卷舌咀嚼,她的娇体也不由颤动起来,却也不疑有他。 两人舌卷舌地激吻起来。 含苞欲放的韩丹可受不了。 不一会,她便双颊晕红,双目迷离,娇喘吁吁,脑子梦幻。 经验丰富的凌南天搂着她的脖子,蓦然翻身搂着韩丹滚动一圈,把她抱在自己的身上。 他坏坏地一手紧搂着她的脖子,另一手探手入怀,直揉她的玉峰。 “噢-------”韩丹俏脸菲红,全身发热,不自觉地移唇一边,娇吟了一声,大口喘气,秀眉微蹙,媚眼迷离,全身颤动,娇体酥麻,身子瘫软。 凌南天又吻在她双唇上,身子缓缓坐起,仍是一手揉着她的玉峰,一手揽在她圆臀上,抱她起身。 他脚步轻轻移动,约摸走了十几步,来了一处山洞口。 此洞口处有两棵干粗合抱的耐冬。 一棵开红花。 一棵开白花。 拳头的花朵开满枝头,红的火红,白的雪白,满树绿叶滴翠,红花娇艳,白花犹如天降一层绛雪。 树下青草高耸。 这处地方,刚才,凌南天佯装晕厥之前,已观察很久了。 趁韩丹处于晕乎乎的时候,他又抱着她,轻轻地仰躺于草地上、耐冬树下。 没有人能乍眼看得到这处地方。 很安全。 凌南天的手从她怀中出来,美舌离开她的香唇,搂着她轻轻翻身。他伏于她的身上,双唇由她的额头开始往下吻,额头、鼻梁、嘴巴、脖颈--------------- 刹那间,晕乎乎的韩丹,她的身子抖得如风中的树叶。 凌南天一手又探入她的怀中,揉搓着的玉峰,另一手去为她宽衣解带。蓝色衣衫,黑色裙子,粉红肚兜,一件件地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剥去,甩在一边。 当韩丹的粉红肚兜甩开的时候,她的身子上,顿时蹦弹出一对颤巍圆润的玉峰,丰满白嫩,细腻光滑。 玉峰上的樱桃坚挺粉红,不停地摇曳着。 凌南天附吻而下,含住她一粒樱桃,吸吮起来,一手轻揉她的另一玉峰,一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啊噢--------”强烈的刺激,让韩丹情不自禁的吐出一声长长荡人心弦的娇吟,兴奋地头部后仰,飘逸的秀发凌乱得让她更显妩媚迷人。 凌南天脱光衣服,又附身而下吻,厚唇一路滑至她平坦小腹下的芳芳菁草。 韩丹彻底梦幻起来,晕眩得如飘身云端,披霞飞舞。 “嗯-------嗯-------嗯-------”她气息越发急促起来,她一双丰满、滑润的大腿,不由自主地分开。 凌南天激动地腾身而上。 “啊唔----------”韩丹身下一阵辣辣的疼,感觉好象被撕裂一样,整个人几乎要跳了起来,身下的巨痛使她眼前一黑,几乎要昏过去---------- 害怕组织处分 - 风流军神 - 石剑 崂山傍海,旭日初升,奇观绮丽。 群峰竟秀,万木争荣,佳景迭出。 南面老君峰,三面环山,前濒面海,四季葱茏。 “三少爷,三少爷,你在哪里?--------------” “丹丹,丹丹,你在哪里?我采药回来了---------------” 此时,铁牛与猴子爬坡一会,不见身后动静,坐等良久,仍不见凌南天、韩丹、梁丽娟三人的身影。 他们两人便开始心慌了,便又复下山,东张西望,大声呼喊,四处寻找凌南天与韩丹、梁丽娟三人。 而梁丽娟采药恰好回来,也张目四望,大声呼喊。 高吭的呼喊声,在山峰间久久回荡。 韩丹从疼痛与沉醉中惊醒过来,这才感觉上当了。 她心里大骂凌南天是大骗子。 可无论她怎么骂,也已无挤于事了。 两人的躯体,已经融合在一起,难分彼此。 韩丹惨叫之时,双唇又被凌南天的厚唇堵上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 虽然,韩丹心里怒骂凌南天,承受疼痛的苦楚,可她的双手却不知不觉地搂紧了凌南天的脖子。 慢慢地,她又合上了美目,脑际间时而看到了阎罗殿,时而又看到彩霞白云。 她时而如入地狱,时而如飘云端,时而如畅游大海,浪花朵朵,惊涛骇浪,逐浪颠簸。 疼痛酥麻,电流划动。 韩丹娇体随着凌南天的晃动而晃动。 她芳心既喜亦甜,可也很难过,心里暗道:这事,我未向组织上申请的,怎么办是好?往后组织上知道了,会处分我的。 狂风暴雨,如入地狱。 酥麻疼痒,心情复杂,百般滋味,交集在一起,汇成了她脸上的一条泪河。 初经人事的韩丹满脸泪水。 她饱满漂亮的脸蛋,因为疼痛而有些歪曲。 她也这才感觉得到草地的冰凉。 她雪白的身体上布满了淤痕、乌青、牙印------------- “喂,我家少爷呢?”猴子看到梁丽娟,便高声质问。 “不知道啊!”梁丽娟仍是东张西望,迷茫应答。 “可能从另一面上山了吧?走,你东我西,一边找一边上山。”铁牛心思单纯,不见凌南天与韩丹,便提议与猴子分开上山,边找边上山。 他心想:凌南天与韩丹二人也不可能走到哪里去,肯定是三少爷清醒过来,与韩丹浪漫去了。 我家三少爷爱浪漫,只要看到美女,就想着如何去浪漫,此事谁不知道呀? “哪------我呢?我咋办?”梁丽娟看到铁牛与猴子要走,她自己便不知所措了,茫茫然地问铁牛。 “跟我来吧,便宜你了。”铁牛应了一声,却不回头。 他说得很骄傲。 “我呸!你不过就是一条大水牛,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而已,你有什么好?哼!我宁愿跟着猴子走。我宁愿摔下悬崖去,也不会跟着你走!”梁丽娟闻言,心头很不舒服,骂了铁牛一句,急追猴子而去。 “哎呀,我娘呀!梁丽娟跟着我走,我惨了,要是被别人看到我与一头大胖猪在一起,我会被世人耻笑的。呜呜!完了!我的人生完了。”猴子听得梁丽娟随他走,赶紧加快脚步。 他心里嘀咕着,满脸的苦闷。 雨过天晴。 凌南天气喘吁吁,全身是汗,双腿发麻,累得眼花缭乱。 他艰难地从韩丹的身上爬起身,赶紧穿衣。 然后,他又附身搂起麻木疼痒难受的韩丹,为她穿衣,很怜爱地扶她起身。 “哎呀----------”韩丹起身,双腿一合,疼痛难受,惨叫了一声。她低下头来,看到了草地上的殷红一片。 “我背你吧?”凌南天蹲下身子,张开双臂,反拢着。 他对这样的事太有经验了,韩丹是他的第几个处子女友,他可能算不出来。 可能,韩丹应该是排在第三百名之外吧。 “呜呜呜,我未向组织上申请,就擅自恋爱结婚,你让我怎么向组织上交代?你这死骗子,玩这下三滥手段来骗我就范,让我干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组织上会开除我的,你知不知道?你葬送了我的革命生涯了。呜呜呜呜呜呜-----------”韩丹泣声反问,泪如雨下,双拳直擂凌南天背心。 “咚咚咚--------”她如握锤擂鼓一般,敲打得凌南天的背部咚咚作响。 她此时感觉事态的严重,不是在于自己与凌南天做了这件事,而是组织上的规定,被她违反了。 至于与凌南天洞房花烛,那是迟早的事情。 她心里很清楚,虽然稍为不满凌南天玩手段,可是,她还是能够接受。她怕的就是被组织上知道了,会受到处分,从此与革命队伍决别。 “丹丹,乖哦,别哭了。你太漂亮,太迷人,太可爱了。我实在经受不了你的诱惑。昨夜,我与敌人拼杀的时候,我都在想着和你在一起的事。而且,刚才,我的弟兄们都说你长得很旺夫很旺财,也将会很旺我的军队。所以,我必须娶你为妻。这样吧,我把队伍拉起来之后,归你指挥,我当你的警卫员,我日夜守候在你的床沿,我为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人生有你这样的娇妻,我呆会就死,也死而无憾。如果你亲手毙了我,我一定会含笑九泉。再说,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呀?这种事,能随便告诉别人的吗?过几天,我派猴子下山去找老钱或是老孙,替你找到组织,然后咱俩一起去见你们的胶东地委书记,我积极工作,努力向你们的革命队伍靠拢,然后,你再向组织上申请我们恋爱和结婚的事情。这事,不就成了吗?”凌南天不敢转身面对她,可却也振振有词,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俊媳妇见美婆婆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嘴里道出来的既是应对之策,也是对韩丹海誓山盟。 他对韩丹又哄又劝,既送蜜糖给她含,也给她送颗定心丸。 实际上,凌南天心里根本不当韩丹嘴里的革命组织是一回事。他心里却想:少爷就是因为考虑到你多次提及得向组织上申请恋爱结婚,所以才玩这种把戏的。 若是你的组织上不同意我和你恋爱结婚呢? 少爷怎么样办? 少爷追你那么久,花了那么多心思,为你浴血奋战,九死一生,到头来却一事无成,你让我白费力气呀? 你当少爷是苦力呀! 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别人,我不心疼死了吗? 那可不行! 少爷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你! 否则,我才是死不瞑目呢! 凌南天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嘴上却是那么说的。 “呵呵,就你这嘴巴,甜死人了--------”韩丹登时破涕而笑,泪眼含情,给凌南天哄得心花怒放。 她感觉凌南天言之有理,便慢慢地艰难地爬到他的背上去。 “哎呀----------”韩丹爬上凌南天的背部,张开双腿,却又惊叫了一声,感觉很疼,赶紧合拢双腿,又从他身上滑下来。 “咋了?”凌南天起身,又转身过来,柔情地轻抚她脸上的泪珠,轻声低问,很是关爱。 “我-------我一张腿------就疼!”韩丹俏脸泛起红霞,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声如蚊咬,初经人事,还是很不好意思。 “哦-------那我抱你吧!来!”凌南天怜悯地道了一声,附身下来,张臂抱起她。 “嗯!”韩丹心头甜甜的,娇俏一笑,很是迷人。 她双手又搂向凌南天的脖子,把头伏于他宽厚的肩膀上。 “呵呵,哦,我抱着小媳妇回家喽--------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凌南天登时也乐得心花怒放,全身亢奋,精神抖数,一点也没感觉到累。 他抱着韩丹,不时地左右摆动起来,就象抱小孩玩耍一样。 “哼!我可不是小媳妇,我可是你这支部队的当家人,我要改编你的部队---------哦,不,改编我的部队,我还要好好地改造你,让你变成一个革命者,挽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广大劳苦大众。将来,我们一起去实现社会主义。”韩丹含泪带笑,伸手轻敲凌南天的脑袋,呢喃而语,却仍然表达她的革命热情。 “好。好好好!你天天晚上都改造我吧!反正我是你的人哪!你想咋改造就咋改造。明天晚上开始,我躺下,你在上面,你狠狠地改造我吧。你把我往死里改造都行!”凌南天却仍是不太正经,色色地说着与革命不沾边的话。 “呸!你就不会想点正经的事情呀?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感觉你不安好心。你太坏了!你简直就是地主、流氓、恶霸、土匪、兵痞、军阀、特务、反动派、骗子----------”凌南天的话气得韩丹娇嗔大骂。 她双手扯着凌南天的耳朵,给他扣着许多顶帽子。 “哈哈,我这么多职务啊?太好了!”凌南天乐呵呵地,抱着她走出山洞口,抱着她上山,一路上都是笑得合不拢嘴。 “哼!不理你了。”韩丹拿他没折,生气了,嘟起了小嘴。 “丹丹乖哦,你可是我的小乖乖,我的小蜜蜂,我的小白菜,我的小绵羊------”凌南天却一路上哄着她,嘴里念念有词,就象背书一样,吐气芬芳,让满山的空气都弥漫着甜蜜。 “呵呵--------你呀--------”韩丹又笑了,纤指戳了一下凌南天的侧额,又扯着凌南天的耳朵。 她真不知道怎么说他好。 她笑靥如花,灿烂迷人。 山上山下,村落零零星星,炊烟袅袅。 半山腰构建着的一处木寨。 寨前寨后,奇峰异石,古树清泉。 两侧都是头包白巾手执长矛或是大刀的粗汉。 山寨挂着横牌,上书歪歪扭扭的字体:崂山寨。 寨门口前。 林依依秀发盘脑,身穿粗布衣,系着皮带,别着勃朗手枪,更显纤腰袅娜。 她脚穿草鞋,衣着朴素,却仍然雍容华贵,风姿绰约,优雅大气,美貌可人。 她左边站着满脸甜笑的路洋。 路洋是第一个跑到钟昆的山寨里的,当他看到林依依安然无恙,备受尊崇。 他这才心石落地,一直就这样甜笑着护卫在林依依的身旁。 林依依右边站着手端机枪的粗壮的洪武,身后站着手端机枪的高大威猛的贺喜。 然后,她的左右依次排列着铁牛、猴子、陈道等一帮壮汉。 在此等阵容下,林依依既是美不胜收,又显英姿飒爽。 只是,她的俏脸上挂着丝丝忧郁。 因为她在苦等着爱子凌南天的归来。 此时,她忽见凌南天抱着韩丹上山。 “天儿--------天儿---------”林依依惊喜交集,迈步小跑,亲切呼喊着爱子,奔向凌南天,张开双臂,拥抱凌南天。 “呵呵,娘------娘-------”凌南天放下韩丹,骤然泪流,张开双臂,似小孩童一般,飞扑入母亲的怀抱之中。 “唉,娇生惯养!无用之徒!韩丹发展这样的人加入革命队伍,真是笑死人了。往后,韩丹怎么向组织上交代呀!唉!愁死人了。”吴志刚眼望此情此景,一个劲儿地摇头,内心叹息不已,颇替韩丹担忧。 “哗!凌南天的母亲这么漂亮的?怎么回事呀?她这么年轻?她是不是凌南天的亲生娘亲呀?太美了!我都给她比下去了。哎呀,我可不好意思见她喽!”韩丹怔怔地看着林依依,感叹其花容月貌,自惭于自己也曾以美女自居。 落草为寇 - 风流军神 - 石剑 韩丹的芳心忐忑不安起来。 她不知道林依依会不会接受自己? 凌家可是豪门啊! 之前,她虽然嘴里说要改造凌南天,把凌南天改造成一个坚定的革命者,一个可以为劳苦大众流血牺牲、甘于为实现社会主义甚至共产主义献身的新式军人。 但是,现在,她感觉有很大的难度:凌南天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了,见到他母亲的时候,竟如一个小孩一般欢呼落泪。而林依依也是一样,把凌南天当作小婴孩一般搂在怀里。 这叫什么事儿? “丹丹,丹丹,你去哪里了?我可担心死你了。”梁丽娟也从人群中挤出来,跑向韩丹,拉着韩丹之手,又蹦又跳的。 韩丹纤手被梁丽娟一拉一扯,娇体晃动,腿部一疼,俏脸变色,却咬紧银牙,不敢吭声,心里暗暗叫苦。 寨前的壮汉们,都是满脸堆笑地看着韩丹。 “孩子,站好,让娘亲好好看看你。伤着没有?哎呀,浑身是血!快回山寨,你钟叔叔正在里面摆酒宴欢迎你呢。他说你是一个军事奇才,一定要请你当军师。这回啊,咱们得落草为寇了。听路洋说,你让众将士高喊你是委员长派来擒拿马彪的,此话传出去,你的陆军少将之职肯定没有了,而且,南京方面肯定会抓捕你。哎呀,儿子,你这回当不成少爷了,只能当山大王了。”林依依松开凌南天,上下打量爱子,美目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她看到凌南天一身血衣,心疼怜悯,调侃一番,便牵手就让凌南天回山寨。 她高兴起来,心里只专注于凌南天,倒忘了凌南天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美丽丰满俊俏的学生妹。 “唉,她眼里真的没有我。惨喽!我咋办?又这么多人看着我,都尴尬死了。”韩丹见林依依忽然牵着凌南天的手就走,不由秀眉立觑,脸色难堪,低垂着头。 她心头一酸,险些掉泪。 “娘,等等。这位是孩儿的革命引路人,韩丹!微山湖人,几个月前,你在韩家养伤,她就是韩长寿韩伯伯的女儿。很有才华的学生领袖,这次,孩儿杀马彪报仇,全赖韩丹同学相助。”凌南天忽然俊脸发红,拉着林依依转身,指着韩丹给母亲介绍。 “不对!不对!我的功劳最大,马府的军官,全是我射杀的。还有路大哥,先灭了警局---------”铁牛一听,感觉不对劲:凌南天这是在抹杀他的功劳,便马上挥手高喊。 “哈哈哈哈------------”满寨壮汉,立时哄笑起来。 “还有我呢!是我带队接应的!”洪武于大笑声中,又高喊一句,打趣起来。 “哈哈哈哈----------”满寨壮汉,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不成体统,一群乌合之众,难成大气。土匪窝就是土匪窝。唉,韩丹来到这个地方,真是可悲!可叹!”吴志刚满脸苦闷,哪里笑得起来,拼命摇头,暗骂众将士不是东西。 韩丹俏脸红艳,急急转身,还真给他们笑得很不好意思。 她扭扭妮妮,羞羞答答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低首弄衣。 她作为一个学生领袖,作为一个支部领导的严肃,不知道哪里去了,此时此刻,她完全就象一个新过门的小媳妇。 她那张圆润饱满的俏脸,红成了一只熟透的苹果。 “哦,让娘亲瞧瞧,嗯!好漂亮!有气质!不错!长得很有福气!”林依依却不理会众将士的嘻笑,迈步于韩丹身前,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赞叹不绝。 “见过伯母!”韩丹闻言,惊喜交集,热泪盈眶,忙朝林依依躬身一辑,问安问好。 “呵呵,走喽!进寨吃饭去。哦,丹丹呀,你得写封信回家,代我向令尊问好。真的很感谢你一家子昔日对我母儿的照顾。”林依依一手牵着韩丹,一手牵着凌南天,迈步回寨。 她边走路,边不时地侧头打量韩丹。 她看着韩丹妞妮模样,便知韩丹与凌南天的关系非同一般。 但是,林依依也挺喜欢韩丹的,尤其是韩丹的福相。 “喔噻,丹丹,你还敢骗我?你说你的帅哥是落难公子,哪是落难公子呀?南天拥有这么多人枪,还这么有钱。你骗我,看你平时一本正经的,没想到一帮同学之中就数你最会骗人。呵呵!”梁丽娟一看林依依对韩丹这么好,羡慕死了,马上就调侃韩丹一番。 她天真的话语,倒把寨前的虎汉们都逗笑了。 “哈哈哈哈-------------” 这一来,韩丹又羞得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看来,韩丹可能会叛变革命了,在凌南天家资产阶级腐朽思想、金钱、富贵的腐蚀下,她又年轻,意志不坚定啊。”吴志刚看着韩丹与林依依母子的亲热, 韩丹每走一步,腹下都很疼,走了几步,疼得脸色都发青了,冷汗直冒,浑身直抖。 “丹丹,你怎么啦?”林依依本是牵着她的手走路,感觉到她的身子在抖动,便奇怪地问了一声。 “娘,她受伤了。我来抱她!”凌南天这才想起韩丹的身子,被自己弄伤得很厉害,急忙松开母亲的手,走到韩丹的身旁,一把抱起她。 韩丹又羞红了脸,可也无法推。 因为自己的腹下玉溪确实疼得很厉害。 她俏脸由青转红,把头伏于凌南天的胸脯上,还伸手掩脸。 “完了。韩丹彻底完了,我得择机找老钱去,把韩丹的情况向组织作个汇报,我们的革命队伍绝对不可以有这样的害群之马。看她的样子,已经和凌南天恋爱了。她作为一个支部的书记,不经组织同意就擅自和资产阶级恋爱,严重违反了组织纪律,而且是带头严重违反组织纪律。这种人,必须清除出革命队伍,免得整个队伍都被她祸害了。”吴志刚见状,心头一阵气苦,对韩丹的表现,很是失望。 赠送枪枝弹药 - 风流军神 - 石剑 “走喽,闹洞房去!”洪武又带头起哄。 “哈哈哈哈哈---------------”众将士都大笑起来。 韩丹羞得脸红至耳,芳心怦跳,却又满心欢喜。 喜悦之下,倒没多想,也没考虑吴志刚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甜蜜遮蔽了其他心思,也就只剩下甜蜜了。 林依依寄着梁丽娟的手,跨前两步,不时回头看看凌南天与韩丹,嘴边也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然而,她心里则想:云儿怎么办?排老一?还是排在老二?其他女孩子呢?南天应该不止一两个吧?不要乱了哦! 林依依本是凌雄小妾。 她知道在豪门之中,妻妾的排名也是很重要的。 首先是先来后到,其次就凭谁的本事来掌握家中的权力。 她在微笑中,陷入了深思,主要是考虑冯云怎么办? 无论如何,林依依都得先考虑冯云为先,因为冯云为林依依母子奉献最多,牺牲最大。 寨前玉立着的路洋,忘情地看着林依依那抹灿烂迷人的微笑,心头一阵醉意。 此时,钟昆及其妻子薛大妹、儿子钟辉率队出寨,迎接凌南天。 钟昆长得浑身圆嘟嘟的,矮胖矮胖的,眼睛在满脸横肉的包围下,显得略小。 他宛如梁山的挛生兄弟一般,年约五十多岁,双腿极粗,犹如两根粗木头,走起路来,脚步声响很大。 钟昆之子钟辉,便是钟昆的同一版本,只是年轻一些,年约二十七八岁。钟昆之妻薛大妹则是高大威猛,五大三粗,头发全剪短了,剪成男儿型的平头妆。 本来,钟昆不认识凌南天的。 但是,他一看林依依领着一个小伙子走来,而林依依的部属全站在寨前左右,那么,那么,这个小伙子肯定就是凌南天了。 “贤侄,老夫终于把你盼来了。好,好啊,帅气,有才,勇敢,风流。有你的到来,老夫的山寨肯定能兴旺起来。”钟昆上前拍着凌南天的肩膀,甚是亲热,连声赞叹。 “谢谢钟叔叔派兵来救,大恩大德,小侄永不敢忘。这次,小侄略有所获,待回山寨之后,小侄向叔父敬献机枪两挺,步枪五枝,子弹共三百发。待云儿由上海回来,送给叔父大洋一万块。小侄只盼在叔父山寨里,暂时谋求栖身之地。如叔父用得着小侄,小侄愿率本部人马,为叔父效力。”凌南天抱着韩丹,无法与其握手或是拥抱,便侧目而视钟昆,给钟昆送上一颗蜜糖。 凌南天话音刚落,路洋便挥挥手,领着陈道、铁牛、猴子一帮人,端着两挺机枪、五枝步枪、抱着三百发子弹,全送到钟昆的跟前。 钟辉及护卫赶紧接过,躬身回礼。 “钟寨主,银款之事,得云儿从上海回来,才能交付,请见谅。”路洋送罢枪枝弹药,便向钟昆道明情况。 “哎呀喂,贤侄言重了,请请请-----------”钟昆听得凌南天、路洋如此一说,再看看身旁护卫虎汉手中的两挺机枪,当即笑得见牙不见眼,兴奋之极,激动之极,热泪盈眶,说完“请”字之后,便已哽咽难言。 正如凌南天所说,武器粮银可是军人的命根子啊! 凌南天一下子送这么多武器及银元给钟昆,钟昆如何不高兴,不激动,不感动落泪? 这一来,钟昆倒忘了向凌南天介绍他的妻儿了。 “哟,三少爷的媳妇儿挺俊的,哗!满脸旺夫相哦!好极了,这回可得给咱们带来福音啊。来来来,伯母这穷山寨的,也没啥好东西,就送个祖传的玉镯给你。这可是我娘的外婆的祖母的外公的媳妇传下来的。”薛大妹是绿林中人,大大咧咧的,一听凌南天出手这么大方,便也赶紧讨好凌南天怀中的韩丹了。 她抚开韩丹的秀发,称赞韩丹俊美之后,更是直接称呼韩丹是凌南天的媳妇儿,又除下左腕的玉镯,然后,她去抓出韩丹的手来,为韩丹戴上她的玉镯。 “哈哈哈哈哈---------------”一帮大汉大笑起来。 “老洪,你担心什么呀?我都说了,三少爷看中的姑娘,哪能跑得掉?看到了吗!三少爷的好事成了。还是薛大嫂看得准。”贺喜这回打赌打赢了,便揽着洪武的肩膀,打趣一番。 “我老洪就喜欢杞人忧天,你不知道吗?”洪武也调侃起来。 “那咱们以后就直接称韩丹为少奶奶呗!”陈道也插科打诨。 “哈哈哈哈-----------------” 众将士都捧腹大笑,乐翻天了。 韩丹这回都羞得不知怎么样了,刚露出俏脸欲与薛大妹搭腔,赶紧又缩回去,把头埋在凌南天的胸前了。 “怪不得韩丹羞羞答答的,原来,她与凌南天私通啊!这是*的纪律完全不允许的,没经组织上同意,你随便找对象谈恋爱,已是严重违反纪律了,现在,你竟对婚姻大事先斩后奏。韩丹,我们都看错你了。原来,你竟然是披着资产阶级外衣的狼。我一定要将情况上报组织,开除你。”吴志刚此时对韩丹完全失望了,心里嘀咕一阵,咬牙切齿,甚是憎恨韩丹。 凌南天也羞红了脸,可是,没办法,得抱韩丹走。 他低着头,象犯错的小学生,红着脸,快步入寨。 一帮大汉,拥簇着凌南天母子、钟氏一家人走进寨内。 云卷云舒,山俊林秀。 寨内岗哨不少,虎汉林立。  凌南天进入山寨才知,外面是搭着木棚,里面其实是一只巨大的山洞,洞口挂着一块木牌,上书“崂山寨聚义堂”。 聚义堂就是一处山洞,里面也撑着一些木梁,有些地方遮拦着一些木头木板,插满了火把,亮如白昼 旺夫媳妇谁都疼 - 风流军神 - 石剑 山洞里,人来人往。 每隔十来步远,便有一名持刀大汉站在洞壁前,虎视人群。 里面竟然有不少山民、妇女、小孩在帮忙端茶倒水、摆桌子、上酒菜。看样子,这些是村民,都是衣着破破烂烂的。 看来,钟昆十年不倒,与崂山村民的关系挺好也有关系。 因为里面长年扎着火把,洞里的滴水都被烘干了。 洞里面甚是干燥凉爽。 “贤侄,你的媳妇儿受了什么伤?来来来,到大娘房中来,寨里有郎中。辉儿,马上叫郎中来。”薛大妹甚是热心,看着韩凡的裤管还滴着血,便关切地问凌南天,又侧头让她儿子钟辉赶紧去叫郎中。 韩丹一听,吓得芳心都快蹦出来了,娇体一阵颤动。 她的腹下的小玉溪是受了伤,可是,这种伤怎么能让郎中来看呢?而且,这种伤是自然愈合的,不需要郎中来治的。 象韩丹这样二十岁的年纪,如果不出来念大学,在农村早就嫁出去了。 所以,处子初经人事这种事,一般母亲在女儿长到十二三岁时都会说的。因为有些贫困家庭,为了谋生,常常就将十三四岁或者十五六岁的女儿嫁出去了。 韩丹虽然也生长在贫困的家庭里,却好在父亲是教书先生,能凑合点口粮小钱,供其念书。 所以,她年到二十岁,仍在大学里念书。 这在微山湖韩家村里,是一件令韩长寿非常自豪的事情。有文化的人,相对来说,对子女较为平等对待。 韩长寿除了有样的思想,还有一个想法,就是韩丹长得漂亮、一副旺夫相。如果将韩丹培育成才,那么将来韩丹就能找个好婆家,然后就有钱供其弟弟韩良念大学了。 凌南天也有些不知所措了,红着脸,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哦,大嫂,不用叫郎中了,小妹略懂医术,还是我来照顾丹丹吧。”林依依察颜观色,瞧瞧韩丹裤管里的血,再看看凌南天的脸色,又瞄瞄凌南天怀中的韩丹伏头掩脸,她似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林依依劝阻薛大妹,自言会医术,替爱子及韩丹遮掩。 “哦哦哦,我来抱吧,请随我来。你们男人喝酒吃肉,讨论大事去,我和嫂夫人、这位姑娘另外就餐,一起照顾媳妇儿。”薛大妹仍然很是热情,张臂去接韩丹,性格相当豪爽。 韩丹也好,凌南天也罢,这才稍稍放心。 林依依、梁丽娟尾随薛大妹而去,路洋则是紧跟。 他一回到林依依身边,便会寸步不离,更何况这里毕竟是匪寨,大多数汉子是光棍,林依依又漂亮,此时又多了一个漂亮妹妹韩丹,所以,路洋格外小心。 林依依、路洋、梁丽娟在抱着韩丹的薛大妹引领下,走向旁侧洞口,这里是山寨弟兄们的宿舍,洞顶部较高,洞的两侧依次是大大小小的几十个“房间”,有一个排水井口,水井附近还有一个规模比较大的洗漱间和厕所。 “喔噻,这地方不错啊!”梁丽娟作为富家千金,平生首次来到这样的地方,不感觉害怕,反而很是好奇。 而路洋与林依依此前已来过了,并不奇怪。 “到我房间来吧。”林依依不想让别人知道韩丹的事情,她怕儿子与韩丹被别人讲闲话。] 所以,她宁愿薛大妹抱着韩丹去她的房间。 林依依的房间,是一间算较大的房子,是之前一个堂主让出来的,设备有一张大长方桌子,一张床,几张板凳,床榻上摆放着旧棉被,还铺着一阵草料,有绣花枕头。 这是林依依来到这里后,自己新绣的。 薛大妹抱着韩丹,平放于床。 “大嫂,路洋、梁小姐,你们三人先出去一下,我替丹丹换换衣服,对不起了。”林依依在这方面处理得很小心,很细致,吩咐路洋三人先出去,并带上房门。 韩丹闭着眼睛,始终不敢睁开眼,太羞了。 她想:自己第一回做这事,流了些血,竟然惊动了这么多人。 哎,身在豪门,就是不一样。 要是我当了皇妃了,岂不是更不得了? 唉,难怪那些皇妃都早早死亡,这种生活还真是没自由。 要是让我挑,我宁愿选择做一个平凡的人。 唉,要是凌南天是一个平凡的人就好了。 韩丹的心,一直都在狂跳,都在害怕,有生以来,首次这样忐忑不安的。她的心既喜又甜,又或多或少感觉到悲哀,感觉缺乏必要的自由。 待众人出去之后,韩丹倏然睁开眼睛,挣扎着坐起来,羞羞答答地对林依依道:“伯母,我自己来吧-----------” 她道罢,便侧过头去,不敢再面对林依依了,实在太羞了。 “丹丹,你我都是一家人了,不要见外,你要愿意,你就直接称呼我为娘。这种事呀,伯母是过来人。唉,南天这孩子,怎么说呢?我就不应该让他去日本留学,学坏了。好了,我知道你们打仗,肯定会有些人受伤的,所以,我这几天准备了一些消炎药水。来,你除掉裤子,我替你抹抹身子,然后上点药,过几天就没事了。这种事,有的女孩子反应较强烈,有的可能没多大感觉,既然你反应这么强烈,那就上点药吧,免得留下后遗症。”林依依一笑,知道韩丹怕羞,便轻言细语地劝慰她,又佯装责怪了凌南天几句,其实心里为爱子而自豪。 “不要--------我自己来---------”韩丹娇羞无比,赶紧躺下,抓过被子,蒙在头上。 “呵呵--------好,你自己来。桌子上有盆清水,放好毛巾了,药水,我也放在桌子上。你弄好后,敲敲门,我就进来。”林依依又是一笑,交代几句,便推门而出。 英雄排座次 - 风流军神 - 石剑 林依依就站在门边,为韩丹“站岗”,对韩丹挺好的。 “妹子,怎么样?媳妇儿伤势重吗?”薛大妹也就在房门外,见林依依出来,便关切地问。 “呵呵-------没事,上过药了,让她歇息一会,呆会再一起吃饭。”林依依这回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俏脸菲红起来,含羞带笑地点了点头,只好替韩丹掩饰了。 她那副娇羞神情更是如花似玉,沉鱼落雁。 路洋痴痴地望着她,眼睛眨也不眨,人醉心也醉。 他只盼一辈子就这样瞧着林依依。 他也是始终没有勇气向林依依表白心中的爱意和对她的那份迷恋之情。 他想:那怕永远不向她表白,那怕永远不与她成亲,就这样瞧着,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哦,哦----------那我吩咐后厨,再给媳妇儿杀只鸡,熬鸡汤给媳妇儿补一补。”薛大妹五大三粗,没看出林依依的窘态,点了点头,道了一声,便很热情地张罗去了。 唯有梁丽娟呆呆地看着林依依,怎么也想不通韩丹为啥忽然间会受伤呢? 话说凌南天将韩丹交与林依依、薛大妹之后。 “贤侄,走。男人吃肉喝酒,女人不上桌。这是老夫多年来的臭规矩。走!”钟昆此时镇定下来了,举起手来去揽凌南天的肩膀,推着他往前走。 眼望此景,吴志刚又拼命摇头。 他仍然慨叹这是一群乌合之众。 陈道则是抓着梁山的肩膀,推着他走向山洞的尽头。 梁山脸如死灰,全身汗湿,心里面憋屈死了。 他也知道经凌南天这么一闹:铁棍帮肯定要完蛋了,何来水岂会放过铁棍帮? 他想想自己的家底,又想想家中的那位骚货,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了,此时哪敢吭声? 山洞宽长,也弯弯曲曲。 最里头用巨石及木板堆砌着门墙。 推门而入,里面也有些汉子在摆桌子、上菜、端水倒茶。 桌子后面,有人工堆砌的台阶。 台阶之上是一张虎皮大椅。 台阶之下两侧,每一边都各摆放着六张木椅,前面两张木椅前摆放着木板茶几。 之后的木椅上都挂着木牌,上书“虎威堂”、“忠义堂”、“飞鹰堂”、“灵豹堂”,则没摆放木板茶几了。 看来,虎皮大椅便是钟昆所坐的了。 虎皮大椅之下的两张摆有茶几的木椅是江湖客人所坐的,之后挂有牌子的木椅则是崂山寨里面各小头目所坐的。 等级挺森严的。 “贤侄,请坐,先喝会茶,然后喝酒吃肉。山里面没啥好东西,但是,天天有肉吃,虎豹牛羊鸡兔蛇,多的是。”钟昆领着凌南天进来,指指虎皮大椅之下左边首席木椅,又扶凌南天坐下。 “咦,路参谋长呢?”钟昆扶好凌南天之后,又想请路洋入座,回头一看,却不见了路洋。 “呵,路洋乃是我家的卫队长,他的职责是专司保护我娘。哦,对不起,不是不相信伯父,只是他当卫队长时间长了,习惯成自然。我娘去哪,他便跟着去那里。”凌南天赶紧起身解释。 “哦?哈哈哈哈-------好!老子就喜欢路参谋长那样智勇双全又忠诚事主的虎汉。那行,这右手边的客座,就留给路洋,他来与不来,都给他留着。老子太喜欢他了。”钟昆闻言,仰天大笑,翘指称赞路洋,并当众表态,要将此位留给路洋。 “哦,不不不,我看,还是请梁帮主来坐吧。这个梁帮主是城里铁棍帮的,虽然平时不义,但是,此回,他也立了大功,小侄是因为驾着他的两辆轿车去马府杀马彪的,所以,才能顺利通过军警的关卡。而一路上的浴血奋战,梁帮主始终是奉陪着。所以,我等对梁帮主既往不究,也希望钟伯伯能给梁帮主一个改个自新的机会。我看,咱们山寨就继续设立一个铁棍堂吧,让梁帮主统领吧。梁帮主既然能办起一个铁棍帮,自然能力很强,肯定会办好铁棍堂的。”凌南天赶紧起身,转身走到木椅背后,从陈道手里提出梁山,推着他出来,隆重推介,安抚人心。 然后,凌南天又朝钟昆眨眨眼。 他眨眼的意思是:设立一个铁棍堂,让寨里的弟兄们监视梁山,别让梁山偷跑下山去告密了。 “哈哈哈哈--------好!很好!铁棍帮的恶行,老夫早有耳闻,本来,老夫要进城除贼的,但是,凌贤侄这么一说,老夫放过你,且给你一个铁棍堂主之位。来,坐坐坐。”钟昆虽然看凌南天向他眨眼,但也不太明白凌南天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还是尊重凌南天,过来牵着梁山手臂,推其坐在凌南天的对面上去,对梁山也是好言好语的。 “谢谢三少爷,谢谢钟寨主宽容!”梁山此时才稍稍心定,毕竟保住了性命。 他抹抹额头上的汗水之后,起身拱手,再三作辑,向钟昆及凌南天道谢。 他心想:待事情稍定之后几天,老子就偷偷下山回城,向官兵报讯,灭掉你们的匪寨。 钟昆便走上虎皮大椅一坐,大喝一声:“来人,再搬些椅子来,掺杂到各香堂的椅子中间,由凌三少指定人去坐。今天,我们会师了,再重新确定各位的排名座次,往后,就按这个座次排定弟兄们的名次。也就是说,咱们今天上午,就来个英雄排座次。” 他一声令下,几名虎汉便又搬来椅子。 “洪武,贺喜,陈道,都是自家兄弟,你们自己择位而坐。反正,洪武,贺喜,你们仍然是团长,虽然兵马不多,但是,来日方长,你们的两个团,会很快充实起来的。陈道,你从今天开始,接受洪团长的指挥,你暂任副团长。铁牛、猴子,暂时跟我的班,负责打探消息,向洪、贺、陈三位团长传令。吴志刚,你是客人,接下来如何,等你与韩丹商量之后,再给你排座次,你和铁牛、猴子就先站着吧。”凌南天也不客气了,马上吩咐洪武与贺喜自己找座位,并再次表明会尽快扩充军备。 匪气十足 - 风流军神 - 石剑 既然当土匪了,凌南天干脆也来个匪气十足,说话再也不象以前那样斯文和气了。 吴志刚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情很复杂地站在凌南天的身后。 “哈哈哈哈--------贤侄之言,老夫听着开心,素闻贤侄收编能力极强,老夫佩服不已。贤侄,山寨穷了点,但是,伯父会给你腾个大房间,也不会亏待你的众兄弟。这山里山外的,都是一家人,老百姓跟咱们的关系也挺好的。所以,咱们不怕官兵来扰。稍有风吹草动,老百姓会来报讯的。今天开始,暂时委屈贤侄坐第二把交椅,来日方长,贤侄若是翼翅丰满,可以离寨,另树旗帜。说好了,咱们好聚好散,不争斗。争斗就会益了官兵。现在,这附近有几个寨,以前都是老夫的把兄弟,他们的翼翅丰满了,分出去了,老夫送粮送枪送人给他们。所以,老夫与他们关系挺好的,一有官兵来打,几个寨的弟兄都相互帮忙。呆会,华峰寨、龙潭寨、三清宫几位首领都会过来认识认识贤侄。”钟昆待众人坐好,便先给凌南天介绍情况,言语豪爽,胸怀宽宏。 然后,他又分别指着那些坐在挂有牌子的木椅上的虎汉给凌南天介绍:“这位是虎威堂主文智广兄弟,这位是忠义堂主龚品兄弟,这位是飞鹰堂乔栋兄弟,这位是灵豹堂常明兄弟。至于这三位--------哦,洪团长、贺团长、陈团长设什么堂主职位,我看还是由凌贤侄来命名设立个香堂,自率你们本部人马吧。贤侄啊,暂时委屈你当副寨主兼总军师了,这个,我儿钟辉、我那老太婆子都是副寨主。平时呢,我那老太婆与我儿子,都不太参与寨中事务,他们主要是筹粮筹款,负责与山中的村民搞好关系。” 他每介绍一位,各堂堂主都站起来,向凌南天躬躬身、抱抱拳,倒是很有江湖礼节。 “这个-------我们这里还有些寨规,因为大伙都没文化,不识字,写着也没用,所以,老夫让众兄弟背熟了,都记在心里。哦,文智广,你站起来,将寨规念给凌总军师和新来的弟兄们听听。”钟昆又回到虎皮大椅上落坐,扬手指指虎威堂堂主文智广,喝令他念寨规。 ““这个,我们有四盟约,五赏规,六斩条。四盟约是严守秘密、谨守寨规、患难与共、与山共休。五赏规是忠于山务者赏、   拒敌官兵者赏、出马最多者赏、扩张山务者赏、奋勇争先者赏。 六斩条是泄密者斩、抗令者斩、临阵脱逃者斩、引水带线者斩、欺侮同类者斩、/调/戏/民/女/者斩。”文智广当即起身,背出寨规。 “好!很好!啪啪啪啪啪啪--------” 凌南天一听,拍手叫好,连声赞叹。 洪武、贺喜、陈道、铁牛、猴子也随之拍掌叫好。 “看来,这帮山匪也不是完全放荡不羁,为所欲为。他们还是受些约束的。咦,我何不建议韩丹,协同凌南天一起改造这支队伍呢?如果能将这支队伍改造成革命武装,那该多好啊!由凌南天这样的名将统筹指挥,咱们的工农武装联成一片,合成一个游击队,那么,我们占据整个胶东地区,就不在话下了。韩丹如此坚定地与凌南天走在一起,冒着违反组织纪律的风险,是不是也就是这个原因呢?凭其聪明才智,她不会弱智到与资产阶级子弟、山匪在一起呀!”吴志刚一直心里都很不舒服,可听了这些山规条约之后,心头却有所触动。 他本是如韩丹一样的坚定的革命者。 所以,他才会弃学专做革命工作,并不是意气用事之人。 他考虑工作的出发点,或对某个人有偏见,都是缘于工作的出发点。 只要对革命工作有利,他就会支持,就会去发展,就会去开展工作。 “让贤侄见笑了,贤侄是大学生,又出过国,留过洋。还请贤侄提提笔,醮醮墨,把寨规进一步完善起来。现在,世道仍然很混乱,国共两*还在打大仗,各地军阀也有异心,老蒋并无真正统一中国。小日本对咱们也是虎视眈眈。我看呀,贤侄还是与老夫一道,把山寨做强做大。从今天开始,老夫当甩手掌柜,恭请贤侄处理日常事务。”钟昆之所以久当匪而不倒,确实胸怀很宽,且义气很重,又器重凌南天这个文化人、豪门子弟,竟然迎接凌南天进寨的第一天,便赋予凌南天重要职务。 “伯父无须客气,小侄年轻才疏识浅,难当大任,而且,我不熟悉寨务,就连这周山也不太熟悉,仅仅是之前在地图上看过。我看,还是请文堂主继续主持寨中事务吧,我等协助。另外,我等初来乍到,理应先去拜会这附近三山五寨的老前辈。我看这样吧,伯父,我们一起出寨相迎华峰寒、龙潭寨、三清宫的诸位当家吧。小侄年轻,理应重礼相迎。”凌南天心里并不想只是投靠钟昆,以此甘居人下。 毕竟,他是军门出身,豪门公子,自己统兵也达半年之久了,可不想总当人家的老二。 而且,他新来乍到,人心也不服。 所以,他机灵地转移话题,把处理日常寨务之事推给文智广。 “哈哈哈,没那么快,三山五寨的好汉,没那么快到。来来来,贤侄,先吃饭,他们得中午才到。咱们这样,先不喝酒,你们先填填肚皮,正午时分,再与三山五寨之人喝酒。”钟昆爽朗大笑,离开虎皮大椅,过来按住凌南天的肩膀,牵着他的手臂,走向大方桌子。 此时,酒菜也已端上来了。 “那行,伯父请上坐。小侄还是陪伯父喝两杯,向伯父敬敬酒。”凌南天想想也是,便又推着钟昆上座,自己坐于下首,并亲自倒酒,然后起身向钟昆敬酒。 赌酒论英雄 - 风流军神 - 石剑 “贤侄,先吃菜,吃肉,酒嘛,可以慢慢喝。不急!不急!正午时分,还有三山五寨首脑过来,到时还得喝大酒。”钟昆笑呵呵的,拿起筷子,挟了一大块豹子肉放到凌南天的饭碗里。 “伯父,请让小侄先尽尽礼节,小侄先敬你三碗,谢谢你救命之恩,收留之德。伯父之重恩,小侄没齿不忘。”凌南天却没有先吃菜,仍是坚持要先敬钟昆三碗。 这里没有小杯,只有大碗。 凌南天本来也不太会喝酒。 他昔日在古城当花花太少的时候,偶尔会从家里偷点鸡尾酒、红酒或者洋酒,搞搞同学聚会,玩玩小女生什么的。 但是,白酒,烈酒,他倒是没有喝过。 不过,他此时身处江湖,也只能按江湖规矩来办。 于是,他硬着头皮,端起了大碗。 “哦,好好好。咣---------”钟昆笑呵呵地端碗,与之相碰,举碗一饮而尽。 凌南天也是一饮而尽,感觉白酒太烈,远不如自己家中之前喝的那些酒洋纯。 他登时满脸涨红,酒气熏人,并且咳嗽起来,差点呕吐,赶紧伸手捂嘴。 “三少爷,你不胜酒力,还是卑职代你喝吧。”洪武见状,赶紧端碗过来,要替凌南天挡挡酒。 “好忠心的虎汉。好,老子喜欢。贤侄,你就算了,少喝点。呵呵,你出身高贵,可能喝惯了洋人的玩意。伯父不怪你,慢慢来适应。”钟昆见状,倒也满意,便按住凌南天,翘指称赞洪武,举碗与之一碰,又一饮而尽。 他是老江湖了,这点酒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两碗下去,依然神色不变,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 “钟寨主,小弟敬你。”贺喜见状,也端碗过来,替凌南天挡酒。 “好!”钟昆是来者不拒,非常豪爽,又举碗一饮而尽。 然后,铁牛、猴子、陈道、梁山依次端碗而来,感谢钟昆收留之德。 轮到吴志刚的时候,他则拿着一碗茶而来。 钟昆一怔,举着一碗酒,停留于半空中,呆呆地望着吴志刚。 “伯伯,这位是大学生,因为闹学潮,被反动派抓入狱中,所以,他不喝酒,也是情有可原,可以理解。学生嘛,我看,他就算了吧。”凌南天连忙起身,替吴志刚说好话。 他的神经也是很敏感。 自从上山以来,凌南天便见吴志刚一直板着脸,感觉吴志刚明显有心事,只是不便过问。 此时此刻,凌南天身处难处,不想多结仇人冤家。 “呵呵,好,大学生,有才。免酒了。来来来,坐坐坐。”钟昆一听,对吴志刚是肃然起敬,并拉着他来到自己身旁坐下。 本来,他身旁右侧之位是留给薛大妹的。 吴志刚的心头的气,这才顺了些。 他望向凌南天,倒也露出感激之情。 接着,轮到山寨众香堂主轮流向凌南天敬酒了。 洪武、贺喜、铁牛、猴子、陈道只好又替凌南天挡酒。 江湖汉子,义气为重,更讲究喝酒。 这一来,文智广、龚品、乔栋、常明等人有些不高兴了。 “来来来,我来敬诸位兄长吧。小弟担保,往后每一顿饭,我都进一步,每顿递增一大碗,但是,小弟初入江湖,酒量确实有限,我就半碗半碗的来敬诸位吧。”凌南天吃了几块肉,好受些了,察颜观色,只好端碗而起。 “兄弟错了,半碗酒只能代表半心半意。咱们现在是共一处山寨了,你还是副寨主、总军师,你怎么能喝半碗酒呢?你要半心半意对待咱们?倒满!”文智广神情不悦地反驳凌南天之言。 他想:老子追随钟昆十年了,到现在也只弄到首席堂主之位,你凌南天一个小毛孩,一来就是副寨主兼总军师,我等累死累活,打生打死,流血流汗,到头来还得听你的指挥。 哼!老子整死你。 洪武、贺喜、铁牛、陈道四人霍地起身。 气氛倏然紧张。 “啪!文智广,你疯了?南天贤侄才多大?他从军才多久?”钟昆大怒,拍案而起,怒喝文智广。 文智广在其老大面前,自然不敢怎么样,但是,也很不高兴,一声不吭,便复坐下来,气呼呼的。 凌南天也朝洪武等人摆摆手,笑道:“行!倒满!既入江湖,少爷就拼了。喝就喝,谁怕谁?弟兄们,咱们与钟老伯是一家人,无论什么事,都切莫误会。尔等退下吧。我凌南天若是连酒也对付不了,今后又将如何做大事?” 他追美女追多了,很会察颜观色,一看气氛不对,一看文智广等人的神情,便也知他们对自己不服。 本来,凌南天以为自己让出处理日常事务大权,会让他们心服一些,可是,现在这个样子,看来还不足以征服文智广等人。 怎么办? 没关系! 不就是喝酒吗? 总比上战场打生打死简单吧! 所以,他决定豁出去了,无论如何,也要收服人心。 洪武、贺喜、铁牛、猴子、陈道只好退开,却不敢远离凌南天,生怕他不胜酒力,便就此倒下。 凌南天将西服脱去一甩,甩在猴子的脸上。“哎呀,三少爷未喝都醉了,呆会,我等怎么向四夫人交代?麻烦了。”猴子脸孔被凌南天的西服甩罩住了,急急双手抓下衣衫,心里嘀咕了一句,以为凌南天现在醉了。 他露袖捋肘,探手抓过桌子中央的酒坛,侧目而视文智广、龚品、乔栋、常明四人,道:“这一坛酒,我相信不止四碗,在此,凌某一口气干了。敬你们四人。下次,我喝两坛。老子说话算数,每顿饭进步一大碗。来!干!” 言罢,凌南天暗自运功,气运丹田。 斗勇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如此运功运气,护住心肺,立时便满脸涨红,青筋毕露,臂膀增大,骨格微微作响,全身毛孔增大。 “三少爷-------南天-------” 不仅陈道、洪武、贺喜、铁牛、猴子紧张起来,就连吴志刚也颇为担忧地呼喝着,劝阻凌南天。 可是,迟了。 凌南天已举起酒坛,便“骨碌碌”地仰头就饮。 他真的一气呵成,全喝进肚子里面去。 霎时间,他浑身是汗,浑身通红, 热气腾腾,额头上的青筋由青而红。 豆大的汗珠,从他双颊滑流而下,从他双袖溅涌而出,从他裤管里潺潺而流。 虽然,他运起功力,不足以完全让一坛酒全部化作汗水蒸发掉,但是,也减去了心脏的负荷,作用还是挺大的。 本来,凌南天不想玩这样的伎俩,奈何文智广严重不服他。 为拢人心,为能得到在崂山寨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 凌南天只好拼命喝酒,并玩些伎俩出来,以保护心脏。 “四位,轮到你们了。你们年纪大,饮一碗即可。如需再饮,小弟我仍然大坛酒奉陪!请!砰----------”凌南天一坛酒喝下,又请文智广等人也把碗中酒喝掉,然后将酒坛一摔。 酒坛摔得粉碎。 钟昆瞠目结舌。 洪武、贺喜、铁牛、猴子、陈道急急围向凌南天,异口同声惊问:“三少爷,你咋样?” 吴志刚瞪圆眼珠,张大嘴巴,宛若傻了一样,此时,心里不得不服凌南天,暗自心道:看来,凌南天是对的,难怪韩丹喜欢他。江湖义气,不错! 我现在也算是打入江湖匪帮之中,如果我能做通这支队伍的思想工作,劝说他们参加革命,我喝死了也值。 嗯!就这样,凌南天喝完,我也喝! 我他娘的也豁出去了。 老子不能输给凌南天。 他还不是一个革命者,老子却是革命者,老子怎能输给凌南天呢?罗美珍也不能白死,要替珍珍报仇,老子就得团结一帮人,寻找机会,打进城里去,劫杀甘如龙、何来水这帮贱种。 吴志刚联想到罗美珍惨死之事,眼眶泛红,心头难过之极,也悲愤之极,还想到了要团结这支武装力量来替罗美珍复仇之事,更想到自己堂堂一个革命者既能放弃学业专做革命工作,又岂能输给凌南天? 于是,吴志刚也探手抓来一只酒坛,只待凌南天喝完,自己便与这帮寨匪斗酒,争取他们的信任,争取这支武装力量为革命作贡献。只是,此时人们的眼睛,都盯在凌南天的身上,无人注意到吴志刚也探手抓起酒坛。 “没事!别忘了,我爹是凌大帅!昔日凌家军名闻天下,中原大战之前,各路军阀争相着邀请我爹与之联手谋天下。我凌南天人生在世,绝不给老子抹黑。”凌南天反手一推,推开洪武,豪情满怀,豪言壮志,却也双目血红,确有几分醉意。 “好!不愧是将门虎子。老子服你。” “啪啪!好小子,不错!” “行啊!兄弟,老哥刚才看走眼了,原来小兄弟是真人不露相。好!” “啪啪啪啪---------喝酒是性格,来者不拒方大气。小兄弟,老哥向你赔罪!” “骨碌碌---------”文智广、龚品、乔栋、常明立时被凌南天这番酒气豪胆所征服,纷纷翘指称赞凌南天。 他们又自顾颜面,也各自抓起酒坛,各自仰头喝酒,各自将各自的一坛酒全部喝完。 尔后,他们也学着凌南天的样子,纷纷将酒坛摔在地上。 “砰砰砰砰----------” 四只酒坛摔得粉碎。 文智广坐倒在凳子上,侧头一歪,便靠着凳子的扶手,睡着了。龚品手指凌南天,酒熏熏地道:“兄弟,喝,再来一坛----” 话犹未了,便“砰”地一声,横倒在地上,不醒人事,摔得头破血流,也没感觉到疼。 “他娘的,天黑了吗?怎么那么多金星?哇哇哇哇-------”常明摔烂酒坛之后来,眼花缭乱,金星乱舞,便伏在桌子上,呕吐起来。 “啪!他娘的,不能喝就不要喝。喝成这样子,给老子丢脸。来人,将他们抬出去晒太阳,让他们清醒清醒。”钟昆登感颜面无存,怒喝一声,命亲兵进来,将文智广、龚品、乔栋、常明四人抬出寨外晒太阳。 “慢!伯父,算了。江湖义气嘛,小侄理解。让人打扫一下,小侄饿了。献丑了。”凌南天赶紧劝说几句,扮起和事佬来,然后端碗扒饭,实在也饿了。 “哈哈哈哈--------贤侄好大气。好!大气者事竟成,老夫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来人,将这几贱种抬放一边,打扫一下,我等继续喝酒吃肉。”钟昆仰天大笑,朝凌南天翘起了拇指,喝令一声,也低头端碗吃饭。 “钟寨主,晚辈敬你一坛酒,感谢前辈救命之恩,收留之德。晚辈先干为敬。”吴志刚此时如疯了一般,倏然起身,向钟昆道了一声,举起酒坛,仰头便饮。 他“骨碌碌”地将酒水喝进肚子里去。 “喂,吴志刚,你疯了?”洪武大惊失色,探手去抢吴志刚的酒坛,却被凌南天横臂一挡,推开了。 刹那间,所有人都呆呆地望着吴志刚。 “砰-------咚------”吴志刚既不胜酒力,又是文弱书生,没喝几口,便头一晕,侧倒在地,酒坛摔得粉碎。 他当即天旋地转,不醒人事。 “这------贤侄呀,吴志刚-------这小伙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钟昆是老江湖了,感觉不对劲,便奇异地问凌南天。---------------------------------------------------------------------------------------------兄弟姐妹们:凡书中出现“*”或“#”字样,请见评论区置顶的第一条解释。--------------------------------------------------------------------------------------------另外:兄弟姐妹们每月手中都有一块或两块免费金牌,请扔一些给本书吧,鼓励一下。谢谢! 斗智 - 风流军神 - 石剑 “是有心事!让他醉吧。他女朋友,被马彪强暴而死,他挺伤心的。好了,老伯,我背他走。此时此刻,他正需要安慰的时候。洪武、贺喜、陈道,你们三人,好好陪钟伯伯喝几碗,一定要尽兴,我呆会再回来。”凌南天似醉非醉,回答了钟昆的话,便附身去扶吴志刚。 铁牛赶紧过来,蹲在地上。 凌南天与猴子两人,便抬起吴志刚,放在铁牛的背上。 “钟寨主,来来来,小弟敬你。不过,咱们是自己人,还是用碗吧。”洪武不明白凌南天之意,但很听从凌南天吩咐,便随即倒酒,端碗过来,向钟昆敬酒。 钟昆只能举碗,与之对饮。 凌南天、铁牛、猴子趁机背走了吴志刚。 有壮汉在前引路,引领凌南天三人去找房间休息。 房间恰好就与林依依的房间同一排,相隔不远。 凌南天扶吴志刚躺好,便双臂揽过铁牛与猴子,附耳低语。 铁牛与猴子二人,不住点头。 然后,他们俩人便先出去了。 凌南天为吴志刚拉好被子,便也开门出去。 恰好林依依在薛大妹、梁丽娟、路洋的陪同下,提着一筒饭菜回来侍候韩丹。 “儿子,喝得这么醉呀?哎呀,你看看,干嘛喝那么多酒?这脸红成这样了?”当林依依看到凌南天满脸通红、酒气熏人、摇摇晃晃的,林依依便嗔怪他。 “娘,丹丹呢?”凌南天应了一声,跨步向母亲走去,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三少爷,你咋喝那么多酒?醉成这个样子?”路洋急急快步上前,去扶凌南天。 “你扶我到丹丹房间去,然后由我娘陪我与丹丹,你拉梁丽娟去忠义堂看看,呆会猴子会故意扰乱梁丽娟,此事,你不必管。另外,你悄悄提醒弟兄们不要再喝了,能歇会就歇会的。若大伙都醉了,你也佯醉。我感觉呆会其他山寨的人来,可能会找咱们一些麻烦。这些江湖中人爱斗狠,刚才,我把文智广弄醉了,但是,我又感觉他好象在装醉,所以,我也装醉。现在,你做做准备去,最好你想法潜到野外去,以防万一,必要时可以忽然袭击而来。”凌南天打个趔趄,无非又是玩弄把戏,把头歪在路洋的肩膀上,却趁机附耳而语。 “嗯!”路洋一怔,轻声回话。 她想想有凌南天在林依依身边,自己亦可放心,便扶着凌南天去韩丹房间。 韩丹在房中已整理好一切,换上了林依依的衣服,梳妆一番,俊俏娇艳。 只是她比林依依要丰满,双峰撑得上衣欲裂,陡见凌南天歪歪扭扭地在路洋的搀扶下进房。 “怎么啦?喝这么醉?”韩丹不由诧异地问了一句,赶紧过来搀扶凌南天。 “丹丹,我想死你了--------砰-------”凌南天看到韩丹,便推开路洋,歪歪斜斜地去搂韩丹,却又一个趔趄,侧倒于床榻上,瞬间响起呼噜声。 “哎呀,你这孩子,咋醉成这样呢?”林依依赶紧将手中的两个竹筒递与韩丹,附身去抱凌南天双腿,将他扶正于床榻上。 “梁小姐,走,看看令尊去,可能他们喝酒喝太多了,得劝劝他们。”路洋趁机劝说梁丽娟走开。 “我也去看看。”薛大妹闻言,也担心钟昆醉酒,赶紧也随路洋、梁丽娟走开了。 林依依关上房门。 韩丹将两只竹筒放于桌上,端盆倒水,拿毛巾过来,帮凌南天除衣、抹身、洗脸。这种服侍男人的拿手活,韩丹还是很善于做的,因为她本是农村贫苦女孩。 凌南天本是佯睡,在母亲及韩丹的侍候下,慢慢也就舒服地睡着了,真的打起轻微的呼噜声了。 “咦,他的呼噜声怎么越来越细?”韩丹不解地问林依依,一时间不知如何称呼林依依,是喊她娘好呢?还是称呼她伯母好?抑或是称呼她四夫人好? 韩丹只好不提称呼,直接发问了。 “呵呵,这孩子,二十岁了,大人了,还这么调皮,连娘亲也哄。呵呵,他刚才是假睡,现在是真睡着了。哎呀,胡子都会扎人了。从军一段时间,皮肤粗糙了很多。真可怜!”林依依怜爱地捧起凌南天的头,用手摸摸爱子的脸,慨叹一声。 她靠坐于床头上,拉过被子,盖在凌南天的腹部上,防他着凉。她轻轻地抚弄爱子的头发,很轻,很柔。 “呵呵-------他跟谁学的这么坏?刚才,在山下,他就是这样骗我的?他假装晕倒,然后就骗我------------”韩丹闻言笑了,感觉凌南天挺滑稽的,自己也不知不觉露了口风,不由俏脸泛红,又羞羞答答的。 林依依瞪大眼睛,望向韩丹,这才明白她刚才为什么流那么多血了。 “我------我吃饭了--------”韩丹心头大臊,急急转身,拧开竹筒的盖子。 她坐在桌子边上吃饭,芳心兀是一阵狂跳。 “怎么儿子对哪位姑娘都使坏,他就一直不对云儿使坏呢?唉,我多想他对云儿使坏,好让我早点抱孙子。”林依依目光下移,瞧着儿子的俊脸,轻轻地拍打他的脸蛋,心里一阵嘀咕,很是奇怪。 “南天挺幸福的,长这么大了,他娘亲还象哄婴孩一样,轻轻拍打,哄他入睡,多幸福的人生啊。只盼革命成功之后,将来,我和我儿子也能有这样的幸福生活。”韩丹低头吃饭,细慢咀嚼,闻声回头,看着凌南天安然睡在他母亲大腿上,不由心头甚是羡慕这份母子情。 “喂,胖猪,又吃得肚子这么大?怀上小孩了?男的?还是女的?唔,麻烦了,往后谁敢娶你呀?”房门外,猴子走来,看到梁丽娟就嘻嘻哈哈地取笑她。 斗狠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哈哈哈哈-------------” 那些站岗的虎汉闻言,均是仰天大笑起来。 “死猴子,烂排骨,人渣,畜生,疯狗,你敢骂我,我揍死你。”梁丽娟气得胖脸煞白,怒骂几句,便跃身去打猴子。 “你打得着我吗?来呀,你追得上我,我就让你打。我是排骨,排骨熬汤香啊!你那肥猪肉------------”猴子仍然嘻皮笑脸,闪身一晃。 梁丽娟双拳捶落空了。 她气呼呼地追逐猴子,追出了洞口。 可猴子不紧不慢,左晃右闪,满山寨地乱跑。 梁丽娟甚是不服,偏要追着猴子打。 两人在寨内嘻戏起来,尔后又追逐出寨外,又由寨外跑回寨内,把梁丽娟累得喘息如牛,浑身是汗。 “这猴子-------”路洋看到猴子如此戏弄梁丽娟,摇了摇头,欲劝猴子别闹了,忽然耳边响起凌南天的话来。 他便走向忠义堂,去看洪武等人如何与钟昆斗酒。 此时,在洪武、贺喜、陈道、梁山等人的轮番灌酒下,钟昆也醉熏熏的。 “老钟,你喝多了,好了,好了,别再喝了。你的胃都疼很久了。还喝?”薛大妹进来,赶紧搀扶钟昆起来,好言好语劝说。 “你走开,我没醉--------”钟昆眯着眼睛,一把推开薛大妹,抓过酒坛,又往碗里倒酒。 “报------华峰寨袁兴邦寨主,龙潭寨高盛林寨主,三清宫谭七腿宫主到--------” 路洋前脚刚进来,便有岗哨后脚就跑来大喊。 “谭七腿?谭八腿?会不会是两兄弟呀?坏事了,好在三少爷有先见之明。不行,老子得乔装一下-----------”路洋不待那名岗哨跑进来,便佯装脚下一滑,躺倒在地上,双手反撑,身子蹿向酒桌底下。 他武功高强,动作奇快,旋即滑到,快如闪电。 醉熏熏的钟昆,目光模糊。 薛大妹自顾劝阻丈夫,也没有看到路洋这一动作。 洪武、贺喜、陈道、梁山等人也醉眼朦胧,而且还在猜拳饮酒,都没看清路洋滑至桌底下。 路洋轻轻翻身,由桌底往外看,暗道:刚才,三少爷说文智广等人醉了,人呢?咋不见文智广等人?这帮杂种,果然没安好心,里外勾结,欲图凌家钱财。 “来了,叫上文兄弟几个一起,出寨相迎。”钟昆醉熏熏地应了一声,摇摇晃晃起身,便随那岗哨出去了。 “唉,咋喝成这样子?”薛大妹急急追上,去搀扶丈夫。 “老大,俺们准备好了,呆会,就宰了凌南天。然后,那个冯云由上海取款回来,老子就玩死她---------”一个侧洞口处,文智广闪身而出,换了一套衣裤,肚子皮带上,别着双枪,挺威风的。但是,他说话的声音很低。 “别急,凌家的宝藏不止这些的。哎呀,兄弟,你别以为老哥喝多了。老哥没醉。让凌南天多活些日子,咱们争取从他嘴里套出更多的宝藏。这个凌霸天不是说了吗?凌雄当年最疼林依依,只要林依依稍有点不高兴,凌雄马上就送金银珠宝给林依依。听说单凭黄金首饰,便已价值连城了。”钟昆拍拍文智广的肩膀,细声细气地相劝。 “喂,老钟,你能不能小声点?”薛大妹赶紧又去捂钟昆的嘴巴。 然后,他们一起,出去迎接三个匪寨首领的到来。 洪武、贺喜、陈道三人则是继续喝酒猜拳,都醉迷糊了。 梁山起身相随,并趁洪武等人不备,顺手抓起了餐桌上的一把削肉刀,连手带刀,缩进了衣袖里。 “娘的,好在我家三少爷泡美媚泡多了,善于察颜观色,早有预料,否则,我等三十名弟兄,还真会死无葬身之地。哼!也好,凌霸天来了,老子就不用再愁天南海北地去找他了。这回,有好戏看了,凌向天也要来青岛。凌南天也在崂山寨,三兄弟就拼个你死我活吧。老子倒要看看,是我与凌南天先死,还是凌向天与凌霸天先死。”路洋随即钻出桌底下,站起身来,暗骂钟昆一番,也慨叹凌南天察颜观色的那种特异功能。 他握握拳头,咬咬牙,决定先不打草惊蛇,待了解一切事项再说,反正钟昆也没决定就朝凌南天与林依依下手。 路洋也把梁山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不拦阻。 他走出忠义堂。 但见外面站着几名大汉,原来持刀的,换成持枪了。 路洋也不吭声,迈步而出,约走了十来米远,他看到侧洞长廊处站着一名端着机枪的虎汉。 “娘的,连我们送给他们的机枪都端出来了。好家伙,老子不发威,尔等畜生当老子是病猫。”路洋暗地嘀咕一句,佯装没看见,缓步而过,却忽然一个转身,探手一伸,双手搂着那名虎汉的脖子向下一按,膝盖迅猛上顶。 “砰--------咔嚓--------”那名虎汉毫无防备,根本没想到过路的路洋忽然朝他下毒手的。 他脖子被勒,瞬间窒息,又被路洋膝盖一顶,鼻子歪裂,颊骨即断,不成人形。 此虎汉无声惨死。 路洋将他按倒在地,剥下其衣衫,自己换上,然后将其推入水沟里,自己端枪,替其站岗。 竹树葱笼,绿荫掩映。 “哎呀,袁贤弟,高贤弟,凌贤侄,谭宫主,诸位兄弟好,请请请!”钟昆走出寨门,抱拳拱手,笑脸相迎华峰寨寨主袁兴邦、龙潭寨寨主高盛林、凌霸天、三清宫宫主谭七腿等人。 他果然没有喝醉。 “钟叔父,凌南天那畜生在哪里?小侄去宰了他。这贱种,霸占我家那么多财产。哼!”凌霸天满脸杀机,目露凶光,走到钟昆跟前,抱拳拱手,要求马上诛杀凌南天。 斗毒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哈哈哈,贤侄莫急,我家八弟好心救了凌南天。他倒好,这狗杂种,忘恩负义不要紧,却让姓路的畜生,杀害了芦苇寨二十多名弟兄,还打伤了四位寨主,枉我那露露贤侄女为凌南天采药疗伤。所以,咱们不要急,慢慢玩死他,会更过瘾的。首先要拿到钱!然后呢,那个林依依那么骚,得让弟兄们玩玩呀。贤侄,那可是令尊留下的二手货啊,你不怪意吧?哈哈哈!”谭七腿果然是谭八腿的哥哥,他听了凌霸天的话,仰天大笑。 然后,他皮笑肉不笑地讲述了自己要杀凌南天的原因,接着又是一阵大笑。 他感觉如果按照自己的方案来杀凌南天,肯定很快乐。尤其是能玩玩林依依,人生不枉过。 “嘿嘿,不怪意,老子也想玩玩她,感受一下,当年我爹为什么这么喜欢她的原因?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有多骚?哼!”凌霸天不仅因为杀凌南天不成,而且,还丢了陆军少次的职位,心理又往前歪曲了一步。 他竟然冷笑一声,竟然提出自己也想玩玩林依依,尝试一下自己父亲小妾的体香,到底是啥滋味? 或者说,他想感受一下,父子俩同睡一个女人,到底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他说这话的时候,竟然一点也不脸红。 听了凌霸天的话,钟昆登即瞠目结舌。 袁兴邦呆若木鸡。 高盛林傻了一般,眼珠竟然不会转动。 “砰--------”薛大妹吓得坐倒在地上。 文智广冷汗直冒。 龚品双腿发软,立足不稳。 乔栋浑身哆嗦。 常明差点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他们没有想到自己一伙混江湖这么久了,竟然还不如凌霸天一个毛头小伙狠毒,个个都感觉很害怕,很惭愧,无地自容。 江湖险恶,自己一帮老鬼,玩不过一个毛头小伙,将来要被凌霸天吞了,咋办? 他娘的,这小子今天说出这么狠的话来,好在他说出来了。 否则,咱们一帮老鬼,将来还真不知道怎么死? 华峰寨副寨主邓益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他的每一根头发都是直的。 龙潭寨副寨主徐世祖直尿裤子,双腿湿淋淋的。 “哈哈哈哈--------凌贤侄,那好,你有这样的愿望,我等就先成全你。到时,你玩林依依的时候,她可能心情会非常复杂啊!哎呀,她在你的身下,可能会想起令尊当年伏在她身上的情景。啧啧,完事后,你把你的心得告诉大伙一声,咱们一帮弟兄们得好好分享受你的快乐嘛。要不,到时,大伙到你房门口听听林依依的吟叫声?哈哈哈哈----------”唯有谭七腿还能笑得出声来,他许诺先帮凌霸天完成这样的心愿,并为凌霸天献上两一策,任由凌霸天挑一计。 他仰天大笑之后,又拍拍凌霸天的肩膀,甚是佩服凌霸天! 此时此刻,凌霸天才感觉到脸上很热很烫,有些不意思地低下了头,感觉自己太过锋芒毕露了。 他想:毕竟自己逃到三清宫也没多久,才几个月的功夫,便让这些老江湖如此害怕。 往后,这些人可会防着自己的。 “唉,都怪我太急于想杀凌南天了,被仇恨冲晕了头脑。娘的,我真不是个东西。”凌霸天低下头的刹那间,心里暗自叹了口气,颇为后悔在这些老江湖面前露出豺狼的真相。 “老谭,你别担心没有小姑娘玩。这回,凌南天又带来了两个学生妹。哗!其中一个真他娘的漂亮!真乃是天仙一般。这小姑娘,还是青岛女子大学的学生,也是胶东地区的学生领袖,她叫作韩丹,还负伤了,走路不方便。哗,她长得一副旺夫相,身材又好,脸蛋圆圆的,皮肤特光洁,大眼睛水灵灵的,尤其是她胸前的两堆肥肉,啧啧啧-------我这山寨里,没有一件衣服合她穿的。啪啪-----------”此时,文智广回过神来,忙给谭七腿描绘韩丹美丽的相貌,比手划脚的,还环抱胸前一圈,说着说着,他自己都流口水了。 他抹抹口水,无意低头之时,看到自己的裤档竟然鼓得很高,不由吓了一跳,赶紧双手下移,把裤档里的棍子按了下去。 “哈哈哈哈-------”这帮贼匪看着文智广这个怪模样,均是忍俊不禁,又都仰天大笑起来。 “娘的,与这帮贼匪在一起,真是玷辱了我陆军少将的身份。等宰了凌南天与林依依,抢回我凌家的财宝,老子将这帮贼子也宰掉,吞了他们的队伍,老子就是唯一的崂山大王了。哼!再从崂山村民家里挑些漂亮的女人来作妾,到那时,少爷与当皇帝,又有什么区别?”凌霸天看着这帮贼匪,心里颇为后悔与他们在一起,暗自嘀咕了一番。 可是,他想想自己也是落难之人,也只能忍气吞声,只能往后想法报仇了。 “韩丹?微山湖韩家村韩长寿的女儿?好啊!这贱人,竟然与凌南天关系密切,还敢跑到这里来,老子饶不了她。来人,宋志光,你马上领人回微山湖,将韩长寿一家给老子擒到这里来,韩长寿居然敢收留林依依养伤,老子就当着他的脸,玩死他女儿。”谭七腿听得韩丹两字,马上双目血红。 他蓦然想起之前听钟昆所说林依依曾在微山湖养伤之事,不由咬牙切齿,马上下令三清宫副宫主领人回微山湖去抓韩氏一家人到崂山来。 他要当着韩长寿的面,来凌辱韩丹,以报弟弟谭八腿被路洋打伤之仇。 他本也是微山湖人,也曾在那一带当过匪,只是几兄弟挤在一块,那里又穷,再加上被中原大战一折腾,感觉没发展,才到这边来发展的。 鸟兽散之一:老贼难斗新毒霸 - 风流军神 - 石剑 当然,谭七腿初来之时,得到了钟昆的帮助,只是抢来了一座旧道观,自任宫主。 所以,他对微山湖一带的村落,自然知根知底的。 “是!弟兄们,跟我来,马上下山,去微山湖抓韩长寿。”宋志光马上领命,领几个汉子就走了。 “走吧,进寨去,喝几杯。现在呀,凌南天、洪武、贺喜、陈道、吴志刚等人都醉了,路洋躲在林依依的房门前当看门狗,咱们乐一乐,再想一个更好的法子,商议一下如何套出林依依更多的金银珠宝,然后购买军火,壮大咱们的实力。如果凌南天醒来呢,那么,弟兄们就说是来看望他这个一夜夺三城的名将到底是啥样的?哄哄这小子开开心,然后再将他灌醉。”钟昆此时也回过神来了,朝袁兴邦、高盛林、谭七腿抱抱拳,拱拱手,邀请他们进寨议事。 “凌将军,请!”谭七腿拍拍凌霸天的肩膀,嘲弄了他一句,他还真看不起凌霸天这个落难将军。 “不去了。既然尔等看不起我,那行,我走。”凌霸天感觉太没面子了,愤然地一甩谭七腿的手臂,转身就走。 凌霸天走着走着,他忽然感觉双腿好沉,泪水竟然不知不觉就滑下来了。 他想:自己好歹也是豪门之后,执掌过数万凌家军,也曾是陆军少将,统兵数千,今日虎落平川,如此被人欺辱,老子难道非投这帮鸟人不可吗?老子就没有别的求生能力吗?就非要被世人所不耻不吗? 同是兄弟,至少表面上是兄弟,为什么凌向天能得国民政府信任?为什么林依依的卫队至今忠于林依依? 为什么凌南天能扬名天下?而自己家破人亡,父母妻妾子女惨死,却无世人同情? 凌霸天在受到此等嘲弄之后,才知自己原来在世人的心目中,形象是这么差!自己原来是这么孤单! 一时间,他百感交集,难过泪流。 “哎呀喂,你算老几呀?他娘的,你以为你走了,老子就弄不到凌南天的银子了?老子就得靠你为生呀?没有老子收留你,你现在连一条狗都不如。我呸!草你娘的。老子毙了你。”谭七腿当众这样被凌霸天甩开手臂,也很没面子,手指凌霸天的背影,竟然破口大骂,甚是粗暴。 “砰--------啊呀----------” 可是,谭七腿话音刚落,额头上就挨了一枪。 一颗子弹深深地钳在他的额头上。 谭七腿满脸是血,仰天而倒,惨然闭目。 “他娘的,谁敢再骂我凌霸天,老子就打死他。老子不怕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老子就是三清宫的宫主。”打死谭七腿的,还真是凌霸天,他刚走了几步路,刚流了几滴泪,便又听到谭七腿这样骂他,讽刺他,心里实在受不了,心肺欲炸,马上掏出双枪,反手一枪。 即便他此时抛下这句狠话,他也没有回过头来。 凌霸天到底是军门出身,军阀之子,名将之后,从军统兵之久,枪法神奇。 “娘的,凌霸天,你这狗娘养的畜生,敢杀谭七腿,你还真当自己是将军呀?我呸!弟兄们,上,给老子毙了他。”袁兴邦一看谭七腿死了,吓了一跳,也大吼了一声,当即掏枪。 刹那间,徐世祖、高盛林、邓益、乔栋、龚品、常明等人纷纷掏枪,指向凌霸天。 崂山寨的壮汉们,也各执大刀、长矛、步枪,还把放在寨门口的那挺机枪端出来,围向凌霸天。 “哈哈哈--------开枪呀!开啊!老子把双枪扔掉,量你们这帮老鬼也不敢开枪。不信,你们试试。哼!当当------”凌霸天仍然背对着这帮人,仰天大笑,口出狂言,竟然真的将双枪一扔,丝毫不惧。 他竟然料到这帮山匪不敢对他怎么样? “别开枪!别开枪!凌-----凌南天------路------路洋他们在寨里面,会听到枪声的。”钟昆果然做贼心虚,一阵发惊,颤声相劝,还按住了乔栋的手枪。 “别开枪!别开枪--------死了谭七腿就算了,咱们多了一个凌霸天,实力更强,人家还当过国军少将呢。你们看,他枪法挺神的。都是江湖中人,义气为重,义气为重。活着的,一定要团结,千万别内讧,咱们一内讧,就益了青岛城中的国军,也益了寨内的凌南天与林依依。”文智广在崂山寨里,算是军师级的人物,也吓得赶紧跑向凌霸天身边,满头是汗,浑身汗湿,惊恐万状。 他与凌霸天背靠背的,双手乱摆,大声喊叫。 “哈哈哈-------要不,大伙动动拳脚也行啊!他娘的,老子是什么人啊?是你们这帮老鬼可以随便欺负的吗?我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尔等谁敢在背后说老子一句不中听的话,老子就毙了他。哼!宋志光,给老子回来。”凌霸天得意大笑,附身拾起双枪,更是张扬,又高喊一声。 他竟然让刚跑出没多少步远的三清宫副宫主宋志光率部回来,可见,他把谭七腿的人都早已收买了。 凌霸天喊了宋志光一声,又把这帮山匪都吓愣了。 “砰-----哎呀------给老子滚开!”他趁机反脚一踹,踹得文智广侧跌在地,然后分开身前的两名汉子,扬长而去。 “他娘的,老子就跟他拼了。弟兄们,开枪啊,打死凌霸天这个畜生。”袁兴邦气歪了鼻子,高声大喊,喝令华峰寨的匪徒合围凌霸天,扬枪就要朝凌霸天开枪,却给钟昆死死按住了。宋志光等人端着步枪,倏然转身,与华峰寨的山匪们执枪相向,各自怒目而视。“大少爷,我们来了。”也就在此时,山上又冲下一支人马,人数不多,但是,端的都是国军中精良的武哭,领头之人便是凌霸天的副官卢强。 鸟兽散之二:山匪避难 - 风流军神 - 石剑 “老袁,咱们已经死了一个兄弟了,你再杀凌霸天,咱们这山上,岂不是又少了一员虎将?到时,咱们拿什么与国军拼呀?你没看到他枪法挺好的吗?再说,凌南天就在寨内,凌霸天也已收买了三清宫的人,你开枪打他?你打的已不只是他一个人了?而是华峰寨与三清宫结仇了。你看看,凌霸天这番是有备而来的,他藏起来的人枪不少啊,装备也比你华峰寨的精良。哎呀,好了,好了,大伙回去吧。今天,大伙心情都不好,也聊不出什么结果来。明天,就明天正午,我去拜访你们,就到--------就到凌霸天的三清宫去吧。大伙别结仇了。这一结仇,咱们就成了鬼打鬼了。这崂山,也就等于白白送给国军了?到时那个冯云拿钱回来,给谁分钱呀?咱们都死了,她给谁分钱呀?”钟昆死死按住袁兴邦的手枪,好说歹说,拼命劝说。 他满头大汗的,语气都颤颤的。 他还真被凌霸天打死谭七腿那一枪震慑了。 这凌霸天够狠了,动不动就把收留他的恩人谭七腿给杀了。 可想而知,这些山匪往后再惹怒他,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不仅仅是钟昆有些怕了,就连高盛林也有些怕了,甚至是文智广、乔栋、常明、龚品、薛大妹、徐世祖都怕了。 再看看卢强带来的那帮人,动作娴熟,训练有素,很明显以前就是凌霸天的警卫部队,亲信部队。 他们装备全是国军的精良武器,还有卡宾枪、几挺轻机枪,某些头目握的手枪也不是一般的汉阳造“盒子炮”,而是德国造20响全自动的那种。 “弟兄们,给老子记住了,今后,要是有谁再敢对三清宫不利,尔等就开枪,格杀勿论,反正爷们的武器多的是。哼!走!”卢强毕竟也曾是国军的军官,素质远远高于这帮山匪,见又虚张声势一番。 然后,他率领宋志光等人,扬长而去。 可见,凌霸天这番确实是有备而来的,只是他也想拉拢这些山匪,所以,说话张扬了些,有时候也忍气吞声的。 可把他惹恼了,他拉不下他曾当过国军少将的身份来时,放不下他曾是凌家大少爷身份的时候时,那么,他就是一头豺狼,肯定要和对方拼命。 “不好了,梁山杀死几位弟兄,逃跑了--------他肯定是回青岛城,给何来水报信去了。”便在此时,钟辉慌里慌张地从寨内跑出来,颤声高喊。 “快------快快-----弟兄们,快分散搜索梁山,千万别让这死猪肥跑掉了---------”钟昆闻言,吓得猪肝红脸立时就煞白了,松开袁兴邦的手,转身高喊。 崂山寨里的壮汉们,赶紧出动,各执长矛、大刀、枪枝,四散而跑,三三两两地沿各个方向去搜索梁山的下落了。 “我们走!他娘的,好好的一场戏,给凌霸天搅黄了。这死畜生,狼子野心,他既然敢杀亲弟弟凌南天,肯定也敢杀咱们。唉,谭七腿这王八蛋,也真是他娘的财迷心窍,一听凌霸天会介绍一条财路给他,就收留凌霸天,也活该他惨死。”袁兴邦兴味索然,垂头丧气地高喊一声。 他侧头看看谭七腿的尸体,骂骂咧咧几句,便率本部人马走了。他真不敢在凌霸天的背后开枪。 “弟兄们,回本寨去,提前做好防御准备,找好后退路,防止国军来打咱们!”高盛林也扬枪高举,挥手大喊。 各山寨的人,立时如鸟兽散。 霎时间,都走得干干净净的。 “作孽呀!咱们好好一帮兄弟,忽然就闹矛盾了,何必呢?那林依依都说了,而且也让冯云跑去上海取款来酬谢咱们,可现在这一闹,钱没分到,人心散了。不值得啊!老钟!唉,你气死老娘了。”薛大妹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钟昆跟前,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双手,直摇起来。 “哎呀,你一个老娘们,你懂个屁呀!没有凌霸天,咱们怎么知道林依依有那么多财产呀?老子不说,那凌霸天不会说吗?这馊主意,本来就是谭七腿手下那个独眼狼缪远志提出来的。他娘的,现在谭七腿倒是先死了。他娘的,这-------这这这叫什么回事呀?唉!”钟昆反手一甩,将薛大妹摔倒在地上,怒骂她一通,又气呼呼的,说着说着,连自己都闹糊涂了。 “寨主,小弟现在想起来了,咱们都上了凌南天的当了。那,那那-------那小子,清晨逃到山下时,命他的二号虎将巫志海去上海接应冯云,然后,他到了山寨,又隆重地向你推介梁山。他给咱们埋了一颗炸弹。这颗炸弹可以保他的命,也可以害咱们的命。你看,你看看,现在梁山跑了,肯定是回青岛,向何来水汇报咱们山寨的情况了。寨主,撤,咱们得赶紧撤。梁山入寨,咱们的底细全露了。以前,何来水没来青岛,城里的国军不知咱们有多少人枪,现在梁山回城一报信,何来水对咱们的底细就一清二楚了,他肯定会率部来剿匪,尤其是凌南天杀了马彪之后,又跑到咱们山寨来避难。他得杀凌南天为马彪报仇啊,堂堂一个大市长给人宰了,他会没有任何行动?否则,他怎么向凌向天交代?怎么向国民政府交代?怎么向他的老蒋交代?唉,凌南天本身就是一颗炸弹,唉,咱们惹大祸了。”文智广别好双枪,拉着钟昆的手,哭丧着脸给他分析情况。 “唉--------啪啪-------气死老子也!撤!”钟昆一听,登时胸闷气滞,眼前发黑,举手狠狠地拍打自己的脑袋,顿足捶胸,不停跺脚,踏得地上尘土飞扬。 鸟兽散之三:匪嫂善心 - 风流军神 - 石剑 钟昆骂着嘀咕着,回身一看,却不见了文智广,气得他又直跺脚,危难之时,竟然没个人听他诉诉苦。 “弟兄们,赶紧收拾东西,先撤往山头的八仙墩。快!多准备弓箭炸药!能不要的东西先扔着。”却是文智广见钟昆答应撤了,便赶紧去具体经办此事了。 龚品、常明、乔栋等人也分头行动,奔走呼喊。 “他娘的,咱们入城接应凌南天,死了二十位兄弟,只换了两挺机枪,五枝汉阳造,三百子弹。但是,又把这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山寨丢了,唉,他娘的,真是不值。”钟昆摸摸后脑,稍稍清醒过来,扳着手指算算帐,气得又破口大骂,也不知道骂谁。 “大哥,把这山寨烧了吧。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文智广此时又跑回到钟昆的跟前,他眼珠一转,想想凌南天醉酒睡着了,洪武等人仍在喝酒猜拳,估计也醉得差不多了,便想趁机火烧山寨,置凌南天等人于死地。 “你放屁,把山寨烧了?这可是老子的心血!你我十年在此经营的心血啊!”钟昆闻言,勃然大怒,当即斥责文智广。 “大哥,你不烧,国军来了,他们会烧的。你没听说过吗?国军围剿赤匪的时候,所到之处,都是烧杀抢掳。小弟不是放屁,咱们也没多少家底,带不走的,自己烧。免得国军来了,让他们来烧,咱们岂不是更心疼?”文智广却也有一番歪理,振振有词的。其实,他心里仍想烧死凌南天。 “烧吧,烧吧!唉,烦死了,怎么这事就办成这样了。他娘的,那凌霸天也他娘的出手太狠了,无论怎么着,谭七腿也收留了他,给他饭吃,他却倒好,把人家的手下收买了。唉!弄得几个寨子现在还闹了矛盾,怎么一起抵御国军呀?”钟昆拍拍脑袋,甚是懊恼,向文智广大倒苦水。 “弟兄们,堆柴,这边。淋些煤油,寨主说了,把山寨烧了,免得留给国军来烧。弟兄们,快走,放火了。”可是,文智广却又已溜走,并没在钟昆身边了。 他东奔西跑,指挥一些壮汉点火烧山寨。 “弟兄们,梁山跑了,肯定是下山向国军告密,咱们快撤往八仙墩!”寨里的汉子,相互奔走,相互大喊,慌里慌张的。 也再没有人顾得上凌南天、林依依、路洋等人了。 这些匪寨的人,也没多少家底,就是有点粮食,枪杆也没几枝,还有些炸药、弓箭、长矛、大刀。 马匹则是放在山下的一个隐蔽据点里。 所以,他们要撤退,很容易,退却很迅速。 刹那间,崂山寨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四夫人,快出来,快跑啊,梁山跑了,他回城告密去了,将会有国军来打咱们了。咱们自己烧山寨了。大伙都走了。四夫人,林妹子,山寨着火了。快走啊!”薛大妹可不是贪财之人,看到文智广等人也不喊林依依,看到钟昆脑子不清醒,便赶紧自己跑入寨中,去喊林依依。 薛大妹希望林依依与凌南天也能一块逃走。 可是,房间里没有回音。 “奇怪?人呢?都那么死睡?哎呀,急死人了。”薛大妹急死了,嘀咕一声,也不再讲斯文了,便一脚踹去。 “砰--------”房门被踢开了,里面空荡荡的,哪有人呀? “大嫂,你干嘛呢?快走啊,熊熊大火,整个山寨都要毁了。快快快-------”此时,常明过来,强拉着薛大妹的手,拉她走。 “不行!你得把林依依找出来,咱们既然收留了人家,就得对人家负责。做人不能太黑,她都让她的贴身丫环去上海取款来酬谢咱们了,你们怎么还能害人家?那凌霸天不是好东西,他一言不合,就把谭七腿做掉了。这种人,不可靠,别听他的。人家林依依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啊,多单纯啊,为了感谢咱寨,把全身的珠宝首饰送给咱们不说,她儿子浴血生死之后,还送咱们两挺机枪,五枝步枪,三百发子弹。他们也是逃难啊,也在遭国军追杀啊,人家在这么不容易的情况,都能如此大方大度,咱们岂能去谋害人家呢?”薛大妹甩开常明的手,怒目而视,怒斥常明。 “哎呀,大嫂,这男人们的事,你不懂的。”常明被她骂得满脸涨红,心里颇有些不好意思,但火光猎猎,有些横木都快倒塌倒了,便强辞夺理。 “啪------你给我滚。没良心的东西,见财贪财,你们都背弃了崂山寨的宗旨了。你不去找,我去找。滚!”薛大妹见他还强辞夺理,不由愤然地又甩手给他一个耳光。 “四夫人,三少爷,你们在哪?快跑啊,山寨着火了。”她悲愤转身,四处寻找林依依一家人。 “哎呀,大嫂,大嫂,别乱走,会烧死人的。快走吧,大哥在寨外等着咱们呢!”常明挨了一记耳光,惊叫一声,左腮立肿。 可是,他也不怪意,因为薛大妹性子粗暴,山寨中人都知道,她的性格就是五大三粗的,挨她打的人倒不少。 所以,常明还是朝薛大妹追去。 “常明,你给老娘听着,你他娘的,咱们崂山塞五兄弟,就数你最年轻,老娘也最看得起你,最疼你,没少给你缝补过衣服,没少给你抓药疗伤,没少私下里多给你钱花,就差没当你是儿子看待了。老娘让你做件事,都差不动你?你要是没良心的,你就给老娘滚蛋。老娘死了,也不关你的事,滚!”薛大妹回身气恼大骂,历数自己对常明的关照,把常明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扬手又刮了常明一记耳光。 “啪------哎呀------” 鸟兽散之四:三少爷的神算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大嫂,小弟有良心的,好好好,我陪你去找人,行了吗?唉--------三少爷,四夫人,你们在哪里?快出来呀,快跑啊,我二哥放火烧山寨了,三少爷、四夫人------”常明又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良心也被打挨了,也被骂醒了,赶紧四处大处喝林依依、凌南天。 他们两人冒着猎猎火光的危险,四处大喊,穿小洞,钻大洞,最后来到了忠义堂前。 “哈哈哈哈-------弟兄们,吃啊,喝啊!他娘的,钟老儿想害咱家三少爷,去死他娘的吧。这崂山寨,外面是寨,里面是洞,大火再大,也烧不到洞里来,路参谋长把顶上的木板扫掉了,石门木板外,滴着水呢,有点烟传进来,不必怕。” “弟兄们,喝!怕个鸟呀,咱们三少爷可是神算子!料事如神!我老贺告诉你们,三少爷这回用的是美女兵法,观人察事,入木三分。他用看美女的方法,看出了钟老儿一帮贼匪不安好心,提前让弟兄们作准备了。” “哈哈哈哈---------” “好啊!钟老儿在寨外忙死了,咱们在里面快活,将来再相见,咱们把情况告诉他,气死他!” “哈哈哈哈----------” 里面传来洪武响亮的笑声,还有贺喜的呼喝声,还有觥筹交错的声音。 “啊?”薛大妹一直急于寻人,没注意洞内洞外的情况,此时闻得洪武的爽朗笑声,这才抬头一看,不由倒吸了些凉气。 山洞上面本是“一线天”,平常时隔着木板,遮风挡雨防滴水的,现在穿着很多孔。 很明显是弹孔,是用机枪扫射的。 只是寨内火光冲天,人声鼎沸,没人能听到枪声。 此时,“一线天”两侧的山沟的水都往下滴了。 滚滚浓烟,也顺着这些弹也,往外升腾。 “哼!凌南天,你什么意思?你经常这样看美女的?你给我老实交代。”里面又传来韩丹的愤怒声,在质问凌南天。 似乎,她还扯上了凌南天的耳朵。 “哈哈哈哈--------” “哎呀,不是的,我只是在认识你的时候,才学会这种方法的,那是因为被你迷住了,我上当了,也顺便学到了这种观人察事的方法,饶命啊!长官!”里面又传来了凌南天的声音,似乎耳朵被扯疼了,却仍然哄着韩丹开心。 “哈哈哈哈-----------”里面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好了,别闹了。事情闹到这个份上,并非我林依依所想,唉,毕竟人家收留咱们,接应咱们,咱们要铭记人家的恩德。做人不能忘本。唉,希望老钟也能清醒过来。”里面又传出林依依劝说她一帮忠诚卫士的声音。 “咱们是可以呆这里不走,敌人来了,一看这山寨烧了,洞口堵上了,肯定不会再往这最里面的一线天洞口处搜,我相信南天的计策是对的。可是,铁牛、猴子、我那老同学三个人出去,也进不来,尤其是我那老同学-------唉,我担心死了。”里面又传来韩丹的声音,很闷很郁气的话。 她似乎放开了凌南天的耳朵了。 薛大妹与常明都心头大震,低下头来,又望向石门,却见路陈道端着一挺机枪,似笑非笑地站在石门前,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俩人。 “喂,你们-------你们这帮狗贼,算计我大哥?老子毙了你--------”常明大惊失色,一手拨开发呆的薛大妹,掏枪指向陈道。 “达达达达---------”陈道一扣板机,数颗子弹呼啸而来,却打在常明与薛大妹的身前,子弹击打石地板,溅得石屑乱飞,吓得常明与薛大妹乱蹦乱跳的。 “进来吧,不用跳了。现在洞口外,火势这么大,烟雾这么浓,你们也出不去了。我家三少爷是什么人呀?是你们这帮没脑的人可以算计的吗?嘿嘿,你们还联合凌霸天来算计我等?当我们真醉呀?我们没几斤酒量,能在国军里混个军官当吗?常明,我告诉你,这次,我家三少爷看在薛大嫂这么热心,叫我们避火灾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否则,嘿嘿--------”陈道不过是端枪吓吓他们俩,并不真是要杀他们。 他收起机枪教训常明一番,也向薛大妹表明心意:凌南天一家感激薛大妹。 “陈道,你脑子入水了?敢这样对待好人薛大嫂?我拧断你的脖子。”此时,贺喜出来,佯骂了陈道一句,又做好人。 他朝瞠目结舌的薛大妹与常明拱拱手,道:“大嫂,常兄弟,洞外大火,咱们出不去了,请进来吧,洞里有酒有肉的,够咱们吃一段时间。请!我家三少爷有请!” “进就进,怕你呀?”常明一看陈道所端机枪,便是凌南天刚上山时送给自己一伙的,现在却又落回了陈道手中,便知原来准备在洞内伏击凌南天的机枪被缴了。 他既很不好意思,也胆战心惊的,却又佯装出一副强悍的样子,昂首挺胸,搀着薛大妹走出石门,走进忠义堂。 “大姐--------大婶-------嫂夫人--------” 里面的林依依、凌南天、韩丹、路洋、洪武,还有陈道带来重投凌南天的二十多名卫兵,全部起身,一起向薛大妹躬身作辑,甚是礼敬。 想来薛大妹刚才冒着大火之危险,前来呼喊林依依出逃的事,林依依等人都知道了。 “你们-----不怪我?不怪我家老爷子所做的那档子蠢事?呜呜!”薛大妹被感动得热泪盈眶,颤声问了一句,跨步上前,一把抱住林依依,失声痛哭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大姐,我林依依,本是落难之人,承蒙你们收留,才有这么一个栖身之地。我们,怎么会怪你们呢?我-----林依依,好歹也是名门媳妇,好歹也见识过大场面。我又岂能没一点气度呢?大嫂,钟老哥把山寨烧了也好,等国军以为咱们都逃了,或者以为咱们都被烧死了,到时,你再找钟老哥和一帮弟兄回来。负责重建山寨的钱,我们出。”林依依松开薛大妹,用衣袖抹拭薛大妹脸上的泪水,低声言语,表明心迹,也劝慰薛大妹。 “呜呜呜-------大妹子,对不起!如果老钟还有下次,我薛大妹,一定大义灭亲。”薛大妹被感动得流下了一阵热泪,抱着林依依,泣不成声地道歉。 常明的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默不吭声,也感觉林依依所言,很有道理,确实是自己一伙因为贪财而昧了良心。 “至于凌霸天,我希望,你们能劝劝他,不要再作恶了。无论如何,南天在凌家呆了二十年,与他还是兄弟,兄弟相残,只会让外人见笑,也会为后人所不耻。如果你有机会见着凌霸天,我希望,你捎带句话,他要多少钱?我给他,只要能留点给我们母子俩吃饭的钱就行了。另外,如果他不容我们母子留在崂山上,我们也可以走。”林依依还是继续劝说薛大妹,并提到了凌霸天的问题,还很大度地表示愿意与之释和。 “什么?你们会放过凌霸天?” 不仅薛大妹的心灵被震憾了,就连常明也被震憾了,他们俩人均是异口同声发问。 薛大妹倏然松开林依依,退后了两步,仿如不认识林依依似的,那眼神盈满了迷茫:怎么可能?这可是凌霸天第二次想害林依依母子了!还有兄弟情可原? 常明瞪圆了眼珠子,甚是吃惊地望着林依依。 “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仇人。我们的目标是杀凌向天,凌向天杀了凌霸天一家十口,凌向天才是凌霸天的仇人,且是马彪的私--------钱财乃是身外物,我们有饭吃就行,我们有手有脚的,我们能自己挣钱吃饭,我们不想与凌霸天争家产。所以,凌向天才是我与凌霸天的共同仇人。所以,我们还会潜往青岛,我们不会在此山呆太久。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凌霸天还把我林依依母子往死路上逼,到头来,我想他会更可怜,我这帮弟兄,也不是吃素的。他们都是一夜夺三城的好汉。”林依依忽然也落泪了,她所说的话,有些话也触疼了她的心酸事,还差点露出凌氏三兄弟并非同一个父亲所生的口风。 她抹抹泪水,把自己与爱子凌南天的目标道出来,并表明不会留在崂山太久,甚至于有必要,可以马上就走。 众人静静地听着林依依所说的话,都是默默落泪。 “娘,别说了,坐下吧,咱们好好吃顿饭,吃顿安乐饭,吃顿团圆饭。”凌南天眼睛湿湿地走过来,想搀扶林依依落坐。 “还有,这把黄金手枪,本是我家老爷子凌雄送给凌霸天的从军之物,现在,我儿子南天杀了马彪,也从马彪身上夺回了这把手枪,小妹特托大嫂送还给凌霸天。”林依依轻轻推开凌南天,今天,她非要把心里话全吐出来,否则,太憋屈了。 她说着说着,又流下了心酸的泪水。 但是,她是信佛之人,非常不愿意看到凌霸天与凌南天“兄弟”之间相互残杀。 须知,凌霸天与凌南天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也是在同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了二十年。 林依依实在不想看到“凌氏兄弟”相残的惨剧。 她反手从凌南天的腰间,掏出那黄金手枪,塞到薛大妹的手中,斯盼以此来与凌霸天彻底释怨。 “妹子--------呜呜呜--------我们全都错怪你们了,呜呜!”薛大妹本也是朴实无华之人,接过林依依手中的黄金手枪,又耳闻林依依这番话,不由感动万分,激动万分,失声而泣。 她又抱住林依依一阵痛哭。 太感人了。 常明都落泪了,握着盒子炮,连连拍胸,甚是愧疚。 路洋掏出洁白的汗帕,轻轻分开薛大妹,递与林依依。 刹那间,他真想亲手为林依依拭泪,可是又不敢。 面对感情,他始终说不出口。 “好了,弟兄们,让梁山那狗贼领着国军来折腾吧,咱们继续喝酒吃肉。一定要喝好,吃好,然后好好地睡几天大觉。弟兄们,来啊!继续喝。”洪武本是砀城过来的兵痞,以前很穷,没事就是喝酒,酒量特大,酒瘾也大,这回,满桌子好酒好肉的,又无其他啥事,便招呼一帮弟兄再喝酒猜拳。 “老常,来来来,一起喝。哪哪哪,这回,你不许装醉哦。等过几天,老子带你入青岛,掏乱一番,再弄几挺机枪来。”贺喜揽过常明,揽着他坐到大餐桌子前,亲自给他倒酒。 “好!我就喜欢有一天,能和你们一样,痛痛快快地打一仗。娘的,总窝在这山沟沟里,憋屈啊!一听到国军来,咱们就得撤,不敢打。这回,你和老洪早上领着弟兄们接应三少爷,这一仗,打得可真痛快。来,老贺,我敬你。”常明的良心醒了,心也开始靠向贺喜等人,感觉这帮人真象一家人,很是羡慕。 他端碗向贺喜敬酒。 “哈哈哈,兄弟,这就对了。你跟着咱们三少爷,我老贺,保证你每仗都打得痛快。来来来,你让让,让我家四夫人和薛大嫂坐。”贺喜一听,高兴了,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起身让坐。 此时,路洋搀扶着林依依来了。 而林依依则是拉着薛大妹之手。 两重天 - 风流军神 - 石剑 “来来来,大伙敬敬四夫人、薛大嫂!”洪武见状,赶紧起来,也端起酒碗,又呼喊起来。 “好--------哈哈哈哈---------”众人旋即闹起酒来。 “喂,你娘也这么会说话?啧啧啧,怪不得你那张嘴,也那么厉害。遗传啊!”韩丹见状,悄然拉着凌南天退后几步,低声问凌南天,也不知道是赞林依依,还是骂林依依。 “什么我娘?那也是你娘。你得改口了。你不能再称伯母、大娘、大婶的。我娘是什么人?见多识广,她都提出为你疗伤了,肯定就知道你我是什么关系。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肯改口呀?哦,我告诉你,我娘是学佛的,信佛之人,慈悲为怀。”凌南天可不想闹酒了,他搂着韩丹,走到一旁坐下,又一脚撩开躺在地上的吴志刚,伸手捏了捏韩丹的酥峰。 “哎呀,你坏死了,这么多人在这里呢!你娘那么好心肠,咋生的你那么坏呢?”韩丹羞涩地拨开他的手,嗔骂了他一句。 “唉,不过,我这段时间也想过这个问题,我也不想与凌霸天相互撕杀。好歹,我也在凌家生活了二十年。二十年的美好生活,确实让我终生难忘。哦,还有,我娘以前是贵妇人,参加过不少军阀间联络和谈判的酒会、宴席。有时,我们凌家军管辖的地方,发生了什么水灾、旱情,我娘还得维护家父------凌大帅的形象,搞一些筹措善款、发放善款的活动,要参加酒会、宴席、筹款放款等等的活动,就肯定会有人请她出来讲话。她这讲话讲多了,自然口才就好了。”凌南天缩回手,收起了嘻皮笑脸,语气忽然沉重下来。 “算了,你也别唉声叹气了,如果凌霸天确实死性不改,那也没法,咱们只有狠狠地打他。好了,你想个法子,弄醒吴志刚,我要与他开个会,我得尽快给这帮弟兄做做思想工作,讲讲革命形势,争取能把这帮人尽快改造成革命武装,把崂山的村民们都团结起来,发动起来。在这里,我们要形成一个革命的根据地,与敌特开展长期的斗争,并且在这一带,组织建立咱们的苏维埃政权,还政于民,还田于民,把反动派都赶出胶东地区,然后壮大力量,再把反动派赶出齐鲁大地。”韩丹看凌南天情绪低落,便红着脸,羞羞答答地主动亲了他一下,又给他讲起革命道理来。 “嗯!有精神了。”凌南天被她一亲,果然精神一振,马上起身,招呼洪武、贺喜等人不要再闹酒了,打扫饭桌,听韩丹发表演说、讲解革命道理。 洞里洞外两重天。 洞外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钟昆眼望自己经营十年的山寨,毁于自己的一把火中,心头一阵痛,悲泪横流。 “娘------娘------”钟辉在火光前泣声大喊,看到火势这么大,很多横木横梁都被烧断了,倒砸下来,以为薛大妹在里面出不来,被烧死了,便跪在山寨门前哀嚎大哭。 “什么?你娘------进去了------”钟昆闻言一怔,抹抹老泪,急拉起钟辉,颤声相问。 “进去了,和常五叔进去的,进去喊林依依那贱人逃命,可现在---------呜呜呜----------连我娘和常五叔的命都搭进去了。”钟辉把自己看到薛大妹及常明进寨呼喊林依依逃命的情况,泣声说了一遍。 “啪啪-------兔嵬子,你不会劝你娘呀?呜呜呜--------”钟昆一听,傻眼了,甩手就给钟辉两记耳光,泣声大骂。 “可我娘当时对常叔叔又打又骂的,我不敢近前去,我想他们会自己出来的,都这么多岁数的人了--------呜呜呜-------”钟辉双手捂脸,泣不成声地辩护。 “你混蛋啊,你--------咚-------”钟昆举手欲再打钟辉,却是心头一阵巨疼,眼前一黑,侧倒在地上,晕厥过去了。 他与薛大妹三十年夫妻,现在,妻子说没就没了,伤心欲绝,悲痛欲绝,心头难承巨疼啊! “来人哪,快抬寨主走啊!”文智广见整座大寨都着火了,也忙完了,跑到钟昆身旁,想劝他想拉他,可是听得钟氏父子的对话,又不敢靠近过来,因为提议放火的人是他。 此时,他看到钟昆晕倒了,才敢喝令寨匪来抬钟昆走。 然后,他走到钟辉身旁,低声道:“贤侄,快走吧,反正凌南天、林依依也烧死了,也算为你娘亲报仇了。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便半拉半劝钟辉走。 文智广竟对薛大妹与常明之“死”,一点也不心疼。 他边走边回头望,看着山寨化为灰烬,心头高兴之极,暗自心道:等国军走了,那个冯云从上海取款也该回来了,到时,便以引见凌南天为名义,把冯云强留于崂山,抢了她手中的款项,然后,就强行拥着冯云入洞房---------- 崂山寨的人,边回头望,边撤往山顶的八仙墩,不少人都流下了依依不舍之泪。 巨石相叠,侧看成岭,竖看成峰。 话说梁丽娟因为被猴子戏弄,所以,她追逐着猴子,想抓他,想打他。可是,猴子太灵活了,明知梁丽娟追不上自己,便不时停下脚步来骂她,不停地引着梁丽娟追他。 然后,他飞身上树,待无人注意时,忽然一跃而下,借身躯下降之力,将梁丽娟压翻在地,又搂着她的脖子,沿着陡坡翻滚,直至翻滚至一块巨石下,才附耳而语。 猴子低声道:“梁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戏弄你的,我是奉我家三少爷之命,借骂你引你来追逐我,好让我混出山寨来。目的是了解这处山寨的地形、险处,以防万一,将来遇上险事,也可以方便逃生些。” 官兵攻山 - 风流军神 - 石剑 “嗯!---------” 梁丽娟本来就很胖,追逐着猴子一会,已是浑身大汗,喘息粗重,几乎就跑不动了。 现她如此被猴子勒着脖子,登时直翻白眼,香舌长露。 猴子连忙松开她,悄悄探头出来,观望上面的山寨情况,待看到凌霸天也来到了山寨时,吓得急急缩头,出了一身冷汗。 于是,他便凝神听着山寨前那帮匪徒的一番对话,且不时探头出去一看。 他心里暗道:三少爷真是料事如神啊!这帮贼人果然是不安好心!他娘的,凌霸天什么时候来到了崂山的? 钟老儿咋与这样的小人也勾结上了? 猴子心里既暗赞凌南天的猜测很准,也对凌霸天的到来很是吃惊,预感到凌氏兄弟又会相残了。 他想找找铁牛,因为他出来是凌南天授计的。 同时,铁牛也接受了这样的命令。 可是,他探头四望,却不见铁牛的身影,不由嘀咕出声:“咦,铁牛哥也出来的,他又跑到哪里去了?” 他侧头之时,发现梁丽娟翻滚起来,急又将她按倒,死死地捂着她的嘴巴。 “唔唔唔----------”梁丽娟被猴子死死地按着嘴巴,双臂也被猴子的双腿膝盖压着。 她想哭想喊,却无法正常发音。 她耳听山寨前凌霸天与钟昆等人的一番对话,吓得心脏都差点蹦出来,后来听得有虎汉大喊“梁山跑了、要下山找国军来进攻崂山”,心情则是十分复杂。 因为她也不希望父亲梁山留在山寨里,与一帮山匪在一起,梁山始终存在着危险,但是,她也怕父亲要逃跑出去真是给国军报信,到头来害死了韩丹。 她又见文智广下令放火烧山寨,更是吓得眼前发黑:因为她的好同学韩丹还在山寨里。 她嘴巴又被猴子捂着,心里又担惊受怕了,浑身是汗,心里憋闷,不一会,又直翻白眼,慢慢地晕厥过去了。 猴子拖着她,将她藏进一处石洞里,然后便自个撕破衣衫,弄乱头发,从另一侧面下山,想乔装入城。 但是,他到码头一看。 梁山恰好领着何来水、郭妙妙、甘如龙、黄水平、黄冰、唐文山等人,率领一支部队,朝崂山奔来,吓得码头工人纷纷闪躲,商船急急划离岸边。 猴子急抓起一只麻布袋,佯装搬运工人,扛着重物跃到一艘小商船上。 他心里暗道:梁山这只死乌龟,这么快就找到国军了?还有,这郭妙妙怎么会与国军在一起? 嗯,我明白了,三少爷为什么不喜欢郭妙妙,敢情是三少爷早知道郭妙妙是什么身份了。 娘的, 国军上山打钟老儿,正好! 老子巴不得无良的钟老贼早点死了。 哼!反正我家三少爷早有准备。 此时山寨起火,三少爷肯定也领人跑了。 好!老子就安三少爷吩咐,进城去找卢氏兄弟,探探城中的情况再说。 猴子待国军部队一过,便又从商船里跃出来,然后走上码头,却见城门大开,不由一怔。 然后,他又去其他城门,发现其他城门也是全开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四个城门都大开呀?何来水疯了?唉,先不管他,老子先进城去。”猴子嘀咕一句,便低头入城。 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崂山老君峰,三面环山,南向大海。 虽然初冬时节,但是,老君峰上却暖如阳春,海风送爽。 “咦,怎么上面浓烟滚滚?” “是他们自己打起来了?还是-----------” 何来水率一个团的兵力,来到老君峰下,抬头一看,山腰浓烟弥漫。 黄冰、唐文山、甘如龙、黄水平等人都议论纷纷。 “何旅长,不管是怎么回事?部队都要上山,而且要严密搜索。我建议,甘局长应该将功赎罪,率一个尖刀营的兵力,先冲出去探路,试试各路匪寨的反应。然后呢,你、黄水平、黄冰、唐文山各率一个机枪连分别从东南西北面上山,既是接应,也是包抄。反正不可以放过任何一个匪徒。”郭妙妙看何来水拿着望远镜老向山上瞧,便向他献计献策。 “哈哈哈-------郭主任,哪你呢?”何来水放下望远镜,大笑了一会,反问一句。 “我替你指挥炮兵。相机接应。你放心,我一定命弟兄们,将这些迫击炮搬上山去。拆开来,也得搬上山去。”郭妙妙冷冷地道,竟然还有几分霸气。 她心想:现在,也该是本姑娘耍威风的时候,马彪死了,凌向天又向我求亲,我不威风,谁威风? 她心里暗骂:他娘的,跑了凌南天,本姑娘也没好日子过,本来可以回南京的。 现在,本姑娘却还得赖在青岛当特工,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呀?本姑娘才不要继续当特工了,本姑娘要好好立一功,当军官或是当地方官去,那才威风。 凌南天,你他娘,你如此谋害本姑娘,你不得好死。 凌南天,本姑娘抓到你,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郭妙妙此言一出,甘如龙等人都不由一怔。 “哈哈哈,好!郭主任真乃巾帼英雄也!”何来水曾是凌向的天的副官,自然是聪明人,也马上就想到了这一点。 他又奸笑两声,也想讨好凌向天的这个未来媳妇,便翘指称赞郭妙妙。 他心里暗想:这个郭妙妙还算有良心的人,老子把甘如龙从支院里捞出来,本来是要毙了甘如龙的,可郭妙妙却替他求情,不就是甘如龙替郭妙妙作了一回媒吗? 不行,老子也得送点恩惠给郭妙妙。 否则,将来,她当了凌二夫人,老子可没好日子过。 这回,马彪死了,邹玉珍死了,不知道凌向天到了青岛之后,会对我咋处分呢?如若不行的话,到时,老子也得靠郭妙妙向凌向天求情。 毁灭 - 风流军神 - 石剑 何来水想到此,便转身对甘如龙大喝一声:“甘如龙,你他娘的,还不给老子率尖刀营上山冲锋?要等着老子握枪顶着你的后心,你才有动静啊?老子告诉你,这次剿匪,你要是抓不到凌南天,老子就把你在支院里的事情,报与凌向天将军,毙了你。” “是!梁山,带路,一营,跟我来!”甘如龙吓得脸如土灰,急急颤声大喊,掏枪而出,押着梁山,领头跑步上山。 尔后,何来水、黄冰、唐文山、黄水平,各率一个机枪连,分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山。 “呼呼呼----------这---------这怎么回事?”梁山又矮又胖,累死累活了一夜,此时又得爬上山来,喘息粗重。 可他跑到崂山寨一看,傻眼了:崂山寨成了一堆废墟。 “梁山,你他娘的,你干吗不早点报信呀?你让老子怎么向何来水交代呀?你他娘的,你不知道老子昨夜是在支院过的?老子在两个女的身上累死累活了一夜,今天还得爬山打仗,现在山匪又不见了,你他娘的,你敢让老子白费力气,老子毙了你。”甘如龙也累出一身臭汗,见状便怒斥梁山,握枪指向他的脑袋。 “别别别-------甘局长,那么多匪徒看着我,我逃得容易吗?我得找机会才能逃出来呀。我今天也是累死累活的,上山下山都两趟。再说,梁某平常时也没少孝敬你呀!哦,对了,这崂山上还有华峰寨、龙潭寨、三清宫三处匪寨。不如,咱们分兵去华楼峰、玉龙潭、三清宫一带看看?我-------小人在此等候何旅长的到来,然后领他去找你?”梁山吓得跪倒在甘如龙跟前,赶紧磕头求饶,然后又道明此山还有多处匪寨,并向甘如龙献计献策。 “来人,你们几个,给老子看好他,如果梁胖子有什么轻举妄,就就地正法。一连,随我去找华楼峰;二连,攻打玉龙潭;三连,攻打三清宫。”甘如龙一听,感觉有理,便黑着脸下令,不顾劳累,亲率一连攻打华楼峰。 华楼峰是矗立山顶东部的一座方形石峰,由一层层岩石组成,宛如一座叠石高楼耸立在晴空之下。 “弟兄们,快点啊!”袁兴邦、邓益正在指挥四十多名匪徒,搬运粮食、弹药、金银珠宝、好床好被、好锅好铲,护送漂亮的丫环及几房小妾走。 本来,他们的家当也不多,匪徒则远远少于崂山寨。 可是,袁兴邦、邓益离开崂山寨后,还得继续奔走一段山路,才能回到华峰寨。而华峰寨地形险峻,爬起来,也不容易。 回到华峰寨后,他们也得歇歇,又闷了一肚子气。 袁兴邦与邓益两人,还为在崂山寨发生的事情,争吵了一下:袁兴邦怒骂凌霸天,而邓益则认为谭七腿也有不对的地方,更认为团结凌霸天这样的人才有利于拧成一股绳。 因为谭七腿已经死了,还为死去的人出气,到头来还得与凌霸天闹矛盾,那可不值。 他们争吵了一段时间,缓慢地下令撤退的决策。 然后,他们两人都舍不得抛下妻妾、丫环。 而他们的妻妾则舍不得那些锦衣玉被美食化妆品,慢吞吞的,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缓慢。 带着坛坛罐罐的搬家,则就更慢了。 崂山地形险要,但是,海拔不高。 何来水怕凌向天责怪自己。 所以,他率领一个机枪连的兵力,由东面上山,爬得比甘如龙都快,至华楼峰时,潜伏而行,摸爬而来,忽然率众露面,各自端枪就扫。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十几挺机枪,还有一挺重机枪,一百多人轮流扛枪而来,速度很快,合围扫射。 华峰寨的匪徒正在扛东西走险道呢? 这样的一支队伍如何能抵挡装备精良的国军部队?更兼之,何来水所率的劲旅,本是凌向天所属最精锐的部队之一,因何来水是替凌向天肩负保护马彪之重责的。 而华峰寨的山匪们本身就没有重武器,就连步枪也没多少枝,只是靠着有些拳脚功夫、刀矛剑棒占山为王,欺负老百姓而已,偶尔下山抢劫,抢些达官贵人的金银珠宝。 他们连人带肩膀上扛着的东西,在一阵惨叫声中,倒地身亡,翻滚落山,又摔得骨碎皮烂,不成人形。 “弟兄们,扔掉东西,撤!”袁兴邦蓦闻枪响,吃惊异常,甩开他妻妾的手,掏枪大喊。 “砰砰砰砰砰-----------啊呀啊呀啊呀----------” 便在此时,甘如龙率部赶到,手握双枪,朝袁兴邦及其妻妾连开数枪。 袁兴邦及其妻儿老小,全部惨死,倒在血泊之中。 那邓益还算较为聪明,一听机枪声响,急伏地滚倒,借巨石掩护,边潜边逃,再也顾不上妻儿老小了。 “相公--------爹--------呜呜----------” 邓益的妻、儿摔落在地,哀嚎痛哭,在阵阵枪声中,抱着头,连闪都不会闪。 “嘿嘿,半老徐娘,也不错,有点韵味。弟兄们,爬山那么辛苦,赏给你们了,轮着来哦------------”甘如龙提枪走过来,附身托起邓益的妻子,色色地瞧了一下,便放开她,起身喊了一句,便走开了。 “哈哈哈哈------------”一帮兵痞,闻甘如龙此言,都乐坏了,随即将枪一扔,便朝邓益妻子扑去,那就看谁靠前,谁先上了------------- 玩阴的 - 风流军神 - 石剑 黄昏日落,残阳如血。 岚气蒸蒸,霞天水映。 何来水也累了,坐在一块巨石上,呼呼喘息,不时抹汗。 他冷眼往下观望,想看看甘如龙,到底玩什么把戏? 他想:反正围剿其他山寨的,还有其他部队。 再说,他何来水暂时还得用甘如龙这个人。 何来水也不想逼得甘如龙太紧。 “畜生,放开我!呜呜呜--------畜生--------你们都是畜生-----邓益,你是不是男人呀?呜呜呜------邓益,你还是不是男人呀?你就忍心看着你女人被别人这样凌辱吗?”邓益的妻子哀号大骂甘如龙这帮兵痞,也骂邓益不是男人,无能保护自己的女人。 她拼命挣扎,拼命哭喊,拼命大骂,却哪有一帮大兵们力气大?骂也没用! 很快,她就被剥光了衣服,无论怎么哭喊都没有---------- 邓益的儿子眼望母亲惨状,虽然年纪尚小,也不知道这帮畜生想对她母亲干什么。 “娘--------放开我娘,放开我娘-------啊呀-------”但是,他也哭天抹泪地站起身来,去抓、去咬这帮兵痞。 凄怆的童音,久久在苍山中回荡。 甘如龙狞笑着,将手枪别回腰间,抓起一支步枪,一枪捅去。 锋利的剌刀透穿了邓益儿子的后心,鲜血染红了还在苦苦挣扎的邓益的妻子的脸。 “儿子--------”邓益之妻凄婉大喊,心疼如绞,悲愤难忍,胸闷气滞,眼睛一闭,晕厥过去了。 邓益逃出不远,耳闻他老婆的哭喊声,心疼啊!再听他儿子一声凄厉惨叫,更是心疼如绞。 老婆被人凌辱,儿子也惨死了。 “老婆,儿子,呜呜呜-------要死一块死!”邓益想到此,自己也不想活了,勇气回身,蓦然转身,飞越而来,一边奔跑而来,一边握枪便朝甘如龙开枪。 “儿子------儿子--------砰砰砰砰---------” 可是,他泣声喊了他儿子几句。 甘如龙及其所率的尖刀营官兵,都警觉起来了。 邓益连打四枪,四颗子弹都落空了。 甘如龙附身一滚,闪开四枪,却大喊一声:抓活的!抓住此贼,老子重重有赏!剿匪之后,谁上迎春楼,老子掏钱付费。 众兵痞一听,便一起端枪,亮着明晃晃的剌刀围向邓益。 邓益再扣板机,可是他这枝仿造的“盒子炮”没子弹了。 他将手枪一扔,转过身来,又转过身去,四下被围了,而他的妻子还被一帮大兵们轮流弄着呢:有人抓揉她的扁平小峰,有人抚摸她的小腹下的枯黄乱草,也有人已经掏出硬邦邦的大棒来,正欲朝她的干涸老溪塞进去。 “老子和你拼了---------”邓益心疼如绞,欲哭无泪,泣声大吼,双拳紧握,欲与自身功夫与甘如龙等人对决。 岂料,甘如龙趁他转身来转身去的张目四顾之时,已扔枪闪到他身后,纵身一跃,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脖子。 几名兵痞将枪一扔,也一涌而上,按住了邓益,各自解下绑带,将邓益捆得结结实实的。 “住手!别玩了,剿匪后再上迎春楼好好玩。”甘如龙擒拿下邓益,便又朝那几个按住邓益之妻的兵痞大喝一声。 “甘局长,我已经很硬了----------”一名大兵气呼呼地道,赤身站起,手握大棒。 “你放屁,按下住,不许硬!”甘如龙恶狠狠地下令,掏枪扬了扬。 “是!”那名兵痞又气又怒,却也很无奈,只好转身穿衣服。 “畜生--------你们这帮畜生--------甘如龙,你不得好死------------”邓益眼望妻子惨状,悲愤交集,泣声怒骂这帮大兵及甘如龙。 “老小子,不错啊!你还认识我?好,念在你认识我的份上,老子放你一马,也放你的老婆一马。”甘如龙奸笑一声,附身过来,伸手轻轻拍打邓益的脸,竟然大发善心。 “什么?”邓益泪如雨下,却也愕然惊问。 “不过,你得说出钟昆老贼藏到哪里去了?他的山寨为何会烧毁的?凌南天又跑到哪里去了?三清宫、龙潭寨有多少匪徒?只要你说出来,你们夫妇俩就自由了,你和你老婆都不用受辱。至于你没了儿子嘛,你们夫妇年纪也不是很大,可以再生嘛。对不对?如果连你都死了,那你就真的绝后了。而且,你在九泉之下,还会受辱。哎呀,儿死妻被--------嘿嘿,真是辱没祖宗啊!”甘如龙却话锋一转,逼邓益举报崂山上的匪徒兵力情况。 “好------好-------我说!钟昆自毁山寨,也烧死了喝醉酒的凌南天,自个跑到八仙墩去了。龙潭寨有高盛林、徐世祖等三十多人枪,三清宫则是由凌霸天率一支原来的国军部队执掌,不过,龙潭寨及三清宫的人,可能会先逃----------”邓益一听,虽然无地自容,可想想甘如龙的话也有些道理。 他也想着若是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往后再杀甘如龙报仇也不迟,便也如实地说了。 “什么?凌南天被烧死了?太好了!你们,跟我下山,马下扒开崂山寨的残墙断壁,查查凌南天的尸体去!”何来水坐在大石上一听,马上就亢奋地蹦达起来,喝令他的机枪连,马上随他下山,赶回崂山寨去查看。 “很好。来人,给邓寨主松绑。”甘如龙本是玩阴谋诡计的高手,一听此言,很是满意,马上喝令兵痞给邓益松绑。 然后,他转过身去,抹抹额头上的冷汗。 人面兽心(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他娘的,凌霸天竟然也到了崂山为匪。看来,这个贼子是来找我报仇的,也是来找马彪报仇的。老子得小心点。对三清宫不能强攻硬拼,否则,一不小心,就会着了凌霸天的套。这个畜生,打仗还是有点能耐的,毕竟他一直都是在军队中当大官。”甘如龙刚才听得邓益提起凌霸天,便胆战心惊的,只是不敢在众官兵及邓益面前表露出来。 此时,他转身思索一下,浑身也哆嗦了一下。 做贼心虚,他始终欠着凌霸天的。 霎时间,他便全身汗湿,宛若被一场大雨淋了一下。 “呜呜呜--------”邓益松绑后,哭丧着脸,赶紧扶起爱妻,为她穿衣,搂着她又是一阵痛哭。 爱子惨死,爱妻被当众剥光衣服,在数百官兵色色的眼幕下遭人凌辱。 邓益的人生如此,真是比死还难受。 “三营长,过来一下。”甘如龙抹抹额头上的汗水,抓起一枝步枪,撑着身子,招手让三营长过来,附耳低语。 甘如龙说道:“马上给郭妙妙发报,炮轰八仙墩。你让一个排的兵力,除掉军装,换上华峰寨匪的江湖匪装,押着邓益前往三清宫,佯装是华峰寨的逃兵,前往三清宫求救的,然后出其不意攻击凌霸天。尔后,尔等会佯装是三清宫的匪,潜留那里一段时间,待我等彻底清剿崂山之匪后,尔等才下山回城。估计,要彻底铲除崂山之匪,至少需要十来天时间。呆会,我率部潜伏下山,接应你们。另外,马上放火烧了华峰寨,用火光来说明华峰寨遭到咱们的袭击,你再安排一个连,潜伏着,慢慢地往八仙墩搜索崂山寨的钟老儿,不可以放走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是!”三营营长接令而去。 随后,甘如龙等人火烧华峰寨,押着邓益夫妇,依计行事。然而,当甘如龙等人率部赶到三清宫时,里面除了一部分土匪死尸,便无活人了。 夜色苍茫,群峰突兀。 风声鹤唳,火光猎猎。 甘如龙便又率部于三清宫四周搜索,稍后会合了其他部队,又展开地毯式搜索,不放过蛛丝马迹,然后又赶赴八仙墩。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便在此时,山顶传来一阵炮火声,着火处正是崂山南部山顶的八仙墩。 此处风劲浪高,波涛汹涌,极为惊险。 到此潜伏的钟昆、钟辉、文智广、龚品、乔栋及手下百余寨匪,正为自己一行逃脱而欣慰,猎兽烤肉之时。 一通炮弹打来,炸得他们血肉横飞。 巨石被炸裂,倒砸而下,又砸死了一些匪徒。 “走!去黑风口,快!”钟昆大惊失色,拉起爱子钟辉就跑。文智广拉过龚品就跑,不喊不问,兔起鹘落,奇快蹿逃。 “弟兄们,快跑-------啊呀-------”乔栋也挥枪高喊,于火光中指挥所剩不多的匪徒逃跑。 可是,此时,国军一个机枪连的士兵赶到,趁机开枪扫射。 乔栋惨叫了一声,滚倒在地,好在只是左臂受了伤。 他连忙潜爬而行,借巨石掩护,借树木掩护,不时滑滚,终究还是逃脱了一劫。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一战,钟昆、钟辉、文智广、龚品、乔栋等人仅率十几个人逃生。 他们赶至黑风口时,却见凌霸天率百余人在此安营扎寨、生火造饭了。 龙潭寨的高盛林、徐世祖也率残部十余人在此,反被凌霸天收编了。 此时,钟昆、钟辉、文智广、龚品等十多人,见到凌霸天,反而胆战心惊,自甘归降,只能成为凌霸天所部的一个小头目。 黑风口是一处山梁,海拔八百多米。 拥有大片落叶松林。 但是,山风较大,发出阵阵轰鸣声。 “宋兄,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凌霸天新到崂山,地形不熟,肯定是你领路来的吧?”众人不敢随便去军用帐蓬里见凌霸天,但背靠一处巨石,围着三清宫的副宫主宋志光套话。 “唉,谭七腿一死,我领来的人中有人趁混乱而逃,先回三清宫,告知了谭八腿。除了缪远志那畜生外,谭八腿、谭露露、骆耿秋、胡继祥等贼子全跑了。这处地方,是缪远志那独眼畜生提出来的。娘的,枉老子为凌霸天这毒狼累死累活的,现在帐蓬里喝酒吃肉的,却只有卢强、缪远志两个畜生可以陪凌霸天,老子却只在这里饥寒交迫。”宋志光似乎对凌霸天很不满,骂骂咧咧的,向这帮山匪诉苦起来。 “凌霸天带来很多人吗?他一个国民#的弃将,还能带出这么多人?不简单!”文智广却仍是向宋志光套话。 “那是他的副官卢强替他拉出来的一个警卫连,实力挺强的,拥有轻重机枪十几挺,不得了。不过,凌霸天打了埋伏,刚投奔咱们谭寨主的时候,只带了几个人来见,就今天正午,到你们崂山寨吵闹的时候,卢强身边便忽然多了许多人。三清宫内那些不服气的弟子,全部被杀了。”宋志光因为气愤自己不得凌霸天的重用,一一爆料。 众人闻得凌霸天装备如此之多,皆是瞠目结舌,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山匪本就是异类,如异兽无异,都是欺弱怕强的。 强者恒强。 之前,他们敢骂凌霸天,敢欺负凌霸天,无非瞧其势单力薄。而今闻得凌霸天兵力实际上是如此强盛,谁也不敢随便乱放屁。 凌向天 - 风流军神 - 石剑 文智广再没吭声,心里暗道:缪远志这独眼龙挺聪明的,跟着谭八腿走了多年,现在马上见风使舵,改投凌霸天。老子得向此人学习,此人只剩下一只眼,尚且如此聪明,老子两只眼,可不能落后于此人。行!老子呆会去帐蓬里见凌霸天,主动提出数寨联合,拥凌霸天为盟主。 济南。 市区大明湖。 湖上,鸢飞鱼跃,荷花满塘。 岸边,杨柳荫浓,繁花似锦,其间点缀着各色亭、台、楼、阁,远山近水与夜空融为一色。 天边泛白,已是凌晨四点多钟了。 湖中一艘画舫上,一个身材魁梧、虎头虎脑、刚武威猛、外表霸气十足、全身戎装的年轻军官。 此时此刻,他手拿一纸电文,泪流满面,咬牙切齿,凭栏而立,临湖而泣。 此人便是凌向天,山东副主席兼济南市长、保安司令。 画舫外围,是数艘小船,船上划来荡去的。 其实全是他的警卫员。 凌向天刚收到郭妙妙、何来水发来的电文,对于马彪之死、凌南天忽然显身青岛,他心头震惊无比,悲痛无比,连夜召集城内城外的亲信军官开会。 此人本是天生残暴,性情象极马彪,但是,他率部征战,也是勇冠三军,在中原大战投入西北军,曾屡建奇功。 后因中原大战是南京方面获胜,他也在谋士的策划下并在马彪的鼓动下,投向了南京方面。 事后,他才发现权力争斗是如此的复杂。 虽然出任山东副主席兼济南市长、保安司令,但是,他发现自己不过是南京方面的一粒棋子,负责牵制韩复榘在山东的兵马及官吏布局。 或许,身居高位,手握重兵,又经历了一场大战,现在的凌向天少了一份粗暴,多了一份成熟。 他知道自己与韩复榘矛盾重重。 所以及,他不敢在自己的官邸里开会,怕被韩复榘派潜而来的特工人员发现。 他只能连夜跑到大明湖上来。 好在,济南城防是他的部队负责,让城外团级以上军官入城,无须经过韩复榘同意。 “主席,团级以上军官全到齐了。”胡三迪走进画舫,向凌向天行了个军礼,毕恭毕敬地提醒凌向天。 胡三迪此时是济南的警察局局长。 因为他之前跟着马彪,经常挨打,年纪青青,满口牙齿都被马彪打落了。 所以,中原大战结束之后,论功行赏之时,他不愿再跟着马彪走,留在了凌向天的身边。 此时的胡三迪,一身警服,别着手枪,精神多了,没有经常挨打,脸孔好看了,还镶上了一副金牙。 他张嘴说话之时,满嘴金光灿灿的,煞是豪华。 “胡局长,家父惨死,青岛市长职位空缺,韩复榘必定会另指派人员上任。可委员长不希望胶东落入韩复榘手里,才派家父前往青岛主政的。现家父不幸惨遭凌南天奸贼所害,刘珍年在胶东独木难支。我又兼了济南市长之职,在鲁中一带牵制韩复榘。若是韩复榘另外指派人员到青岛上任,那么何来水在青岛的驻军,也必被撤走。青岛则完全落入韩复榘之手,到时,韩复榘就会收拾刘珍年。委员长寄予我等的重任,则会全部落空,到头来,你我也得离开山东,风光不再。”经历了几个月的政坛风波,凌向天没再那么粗暴了,流着泪水向胡三迪问计。 “未必!中原大战方刚结束不久,韩复榘也是元气大伤,难以抗衡南京政府。我倒是听说,他最近频频与东北军秘密联系,以谋求东北军给予他武器装备上的支援,也谋求张少帅给他在政坛上的支持。中原大战一结束,他就想推荐东北军的将领赴青岛就任的,奈何委员长快速反应,先将令尊推往青岛。卑职相信,此次韩复榘对此事仍然冷处理,他只待兵强马壮之后,才会收拾刘珍年,然后才霸战胶东一带重域。”胡三迪奸计多多,颇有智慧,只因嘴巴太臭,老是实话实说,才惹马彪老打他的。 但是,马彪也喜欢他,常对他委以重任。 这几个月来,他呆会凌向天身边,可谓如鱼得水。 所以,此时此刻,胡三迪也不讳言,直阵己见。 “嗯!可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报此仇的。”凌向天很器重胡三迪,闻言之后,心头一凛,但仍表明一定要杀凌南天,必报马彪惨死之仇。 “主席,你与令尊之关系,乃是秘密的。外界知之甚少,依卑职之愚见,你还是冷处理好,按兵不动,仍留济南牵制韩复榘,不怒不悲不痛,唯有如此,你方可继续得到委员长之信任及重用。其他事,则由卑职替你处理。卑职乃令尊一手栽培成长,今令尊不幸,卑职甚为痛心,卑职闻报之后,悲痛欲绝。”胡三迪却持反对意思,他深知马彪已死,自己唯一依靠者乃是凌向天,所以,他必须阻止凌向天的粗暴行动,苦口婆心相劝。 说着说着,胡三迪又一副淋然泪下的样子。 “胡局长有此心意,凌某甚慰。请坐,请继续说下去。”凌向天心头又是一震,抹抹泪水,又掏出汗帕,递与胡三迪抹泪,然后拉他坐于画舫栏杆下的木凳上。 “卑职设想有七:一是责令甘如龙、何来水等人反省思过,因为此二人并非有意加害令尊,尤其是何来水,还奉令尊之命,于城外严防死守,本是令尊之过失,至于甘如龙因数天清剿城中赤匪,劳累过度,到支院玩玩女人,也非失职,人之精力有限,他不可能数天不吃不睡的;二是重金支持培植青龙帮等势力,深深扎根青岛;三是请写手匿名刊载凌南天与亲妹马兰洞房之羞事,将其名声弄臭,凌南天名声一臭,其手下将领必起义愤之心,叛他是事在必然,凌南天的最终结果是无处藏身,众叛亲离;四是让何来水抓紧领兵搜寻凌南天下落,务必将凌南天辑捕归案;五是拨款给郭妙妙,提请蓝衣社秘密搜寻凌南天;六是密派赖深源组织便衣侦辑队前往青岛,暗中督战并侦察凌南天之下落;七是抓到凌南天之后,将其公审,依法来办。帅者,运筹维幄也!无须凡事皆由主席亲临处置。”胡三迪抹拭泪水,提出处理马彪善后事宜的七个要点及辑捕凌南天的毒辣办法。 枭雄内斗 - 风流军神 - 石剑 “嗯!好!就依胡局长之计策,马上开会,严令团级以上军官严守秘密。”凌向天点了点头,起身欲往会议室。 “将军,会议要简短。会后,你须马上去请示韩复榘,看看他的态度如何?电令各部及重新部署青岛势力之事,交卑职来办。”胡三迪赶紧起身,又拦住凌向天去路,再献上一计。 “嗯!”凌向天点了点头,遂与胡三迪并肩走向会议室。 这边凌向天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那边的韩复榘也未闲着。 他就住趵突泉旁的别墅。 初冬时节,趵突泉水气袅袅,像一层薄薄的烟雾。 泉池幽深,波光粼粼。 泉旁楼阁彩绘,雕梁画栋。 里面戒备严密,卫兵林立。 韩复榘接到马彪之死的密电,走出卧室,来到厅堂,一拍案桌,大吼一声:“好!南天贤侄,替我干了一件大事。” 厅堂里,已齐聚着亲信将领一帮人,围着韩复榘而坐。 韩复榘大吼一声之后,全身舒服,精神大振。 清除异己,独霸山东,强军固省,是他主政山东的基本策略。马彪之死,为他赢夺胶东一带区域,奠定了基础。 客观上,凌南天是为他立了一功。 所以,韩复榘格外兴奋,十分高兴。 金万胜随即起身,立正向韩复榘献计,低声道:“主席,据新世界夜总会杜巍密电,凌南天突围之后,退往崂山一带,是被山匪接应走的。但是,青岛布有凌向天的重兵,即是何来水的一个旅。何来水必定率部围山搜索,南天兄弟很危险。而且,南天兄弟为了突围,令手下几十人齐声喊叫是奉委员长之令杀马彪的,他此举必然惹恼南京。南天兄弟在政坛及军界,算是被老蒋判了死刑了。卑职请主席示下,是否由卑职率部前往青岛接应凌南天?若我等能救出凌南天,林依依必然向主席捐献她的秘密财产,补充我军购置装备之用。凌霸天之前为财而杀凌南天,可见林依依坐拥宝藏之多,必定富可敌国。” 他心想:老子得尽快见到冯云啊,老子都快得相思病了。另外,老子出马救救凌南天,凌南天之前许诺会给老子一些财产的,现在,老子再救他一马,他必定报恩,而冯云也必定会以身相许。 “嗯!不可正面与凌向天部发生冲突,他不动声色,我不动声色。青岛市长一职,还是由东北军的将领来任,如此这样,既可让南京方面接受,也可让凌向天接受,更让刘珍年很无奈。万胜,你速令你部城外驻军,乔装出发,马上前往青岛,务须打探南天贤侄的下落。老子之前就不相信南天贤侄会死,现在,他果然没死,如此将才,务必拉来为我所用。另外,指示杜巍,一旦发现南天贤侄,务必保护南天贤侄,并将南天送到济南来。然后,让凌南天与凌向天斗,咱们坐收渔翁之利。如果杜巍与何来水撕破脸,就让杜巍以江湖帮会的名义作战。还有,如果一时送凌南天到不了济南,万胜的队伍主动接受凌南天的指挥,让凌南天去替咱们驱除何来水之旅。此事就这么定了,天一亮,马上召集济南厅长级官员开会,通报马彪惨死之事,并讨论委任青岛新市长之事。哦,万赢,你现在就逐个打电话给那些支持我的厅长们,要求他们明天上午的会议,务必支持东北军将领李进年到青岛任职,其他事项,佯装不提,静待凌向天反应。”韩复榘从政从军已久,举重若轻,应对自如,很是潇洒,不待众将献计,便提出解决问题的策略。 “是!我等谨依主席军令行事。”众将闻言,一齐起身立正敬礼,然后退出了趵突泉别墅,各自按计行事了。 崂山黑风口。 树林在大风中摇晃,似滚滚海浪,又台鬼哭狼嚎,呼啸而过。 凌霸天走出帐蓬,临风而立,满脸泪水。 卢强提着马灯立于他的身旁左侧,缪远志立于他的右侧。 他们都不明白,为何凌霸天今夜如此多愁善感?刚才,缪远志在一顿漫长的晚餐之中,费尽口舌,向凌霸天解说在此建寨立营,谋求长远发展之策。 而凌霸天自始至终,竟然一声未吭。 如今,凌霸天走出帐蓬,竟然落泪。 卢强与缪远志皆是愕然地侧望着凌霸天。 “你们两个,先回帐蓬休息吧。各路匪寨残余人马,汇聚一起,须防人一把,加强岗哨。明天让他们进帐来议成立黑风口寨之事。”凌霸天临风而立一会,感觉寒凉,便吩咐卢强及缪远志走开,嘱咐一番,自己先回帐蓬里了。 他横躺于木板上,拉过棉被盖上,却毫无睡意,脑际间仍在回想着白天到崂山寨前的那一幕,也唯有经历了那一幕,凌霸天才知道自己的名声是多么的臭:连土匪都瞧不起他为夺财而谋杀林依依母子之事。 “我错了吗?我真错了吗?----------可能,我是错了。连土匪都骂我,都瞧不起我。可见,我确实错了。现在,杀马彪为我及父亲复仇者,竟然是凌南天,而非我。这段时间,我在干嘛?不思复仇,而谋夺财,我真的很卑鄙无耻。”凌霸天悲哀的泪水,横流于脸颊,反思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颇为悔恨--------- 想一想,如果我与凌南天好好合作,我现在可能是中将、上将了。他受我领导,勇解徐州围,一夜夺三城,他的功劳也是我的功劳啊! 现在,南天被一场大火烧死了,我又得到什么好处? 钱,我没得到;功名,我也没得到;倒是骂名,我得到了。 还有,凌向天没除,我领着百来人兵马,如何能与拥兵八千多人的凌向天斗? 假如当初,我能明智些,我与凌南天好好合作,除掉凌向天又有何难? 唉!我真浑! 难怪,昔日在古城凌府,我会遭到凌向天与马彪的暗算。 好歹,我与凌南天也是亲兄弟啊! 我当时咋就只盯着“钱”字看? 热脸贴上冷屁股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夜色如墨,星月无光。 狂风呼啸,飞砂走石。 帐蓬里,木板上横躺着的凌霸天辗转反侧,终是睡不着。 他复又起身,却见文智广到了帐蓬门口,正被卫兵拦着。 于是,凌霸天便走出来,招手让文智广进来。 与白天的毒辣狼狠相比,此时的凌霸天脸上有泪痕,和气了很多。 或许,他想通了一些事情,背负的心理包袱太重了。 让文智广进来后,凌霸天指了指木板前的小木头,示意文智广坐下,便低声问道:“你有什么事?说吧!” “将军,我是来投诚的,也是来献策的。”文智广见凌霸天和颜悦色,反倒更是心惊胆战,颤声回话,又站起身来,躬身作辑,十分猥琐。 因为白天凌霸天不回头,也能一枪打死谭七腿,后出奇兵,对文智广等人的剌激与震慑实在太大了。 凌霸天此时的和气,在自以为颇有智谋的文智广看来,可能便是暗藏杀机,所以,令到文智广心头更是一阵害怕。 “你我两寨,已经合兵一处,你已谈不上投诚。说吧,你有什么好策略,可以摆脱国军的清剿?”凌霸天见状,既好气,也好笑,便也不再对文智广客气,就让他站着说话。 “将军,你可是国军名将啊!勇解徐州围,一夜夺三城,说到底也是你领导的,功劳应该归你。不过,由于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将军一时入山为匪--------入山避难--------入山为王!”文智广因为胆战心惊的,又急于讨好凌霸天,所以,他说话更是结结巴巴的,反倒不知如何说凌霸天进山的原因好。 “-----------”凌霸天张嘴欲骂,可是忍住了,嘴唇蠕动了一下,便没吭声出来。 “将军,小人之策有二:一是将军名震天下,崂山各寨愿与将军结盟,并请将军出任盟主之位。各寨联结,有利于保存实力。”文智广见凌霸天没吭声,便又斗胆献策,以讨其欢心。 “你放屁!老子何须与这帮残匪结盟?你告诉钟老儿,他若愿意当我帐下一兵,我可以许他小头目当当。如若不然,让他尽早滚出去,别浪费老子的粮食。哼!”凌霸天闻言,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一队卫兵端枪而入,指向文智广。 “扑通--------将军饶命!饶命!小人说错话了。小人没有恶意,小人是来投诚的。咚咚咚!”文智广被凌霸天一喝,吓得哆嗦了一下,双腿一软,跪倒在凌霸天跟前,不住磕头,连声求饶。不一会,他的额头便磕出血来了。 “起来吧,你还有什么策略?说出来,饶你不死。”凌霸天见状,又和气下来,并挥手让卫兵退出去。 “禀将军,黑风口沿西之行,便是白沙河,河水经山脚而折流,有九折;人行河畔小路,转折处须涉水而过,亦九涉;每涉一次为一水,故称九水。小人以为,虽然敝寨、龙潭寨自毁,但是,何来水大军必不甘心,肯定会仔细搜索,我等于黑风口非久留之计,将军可及早部署,趁何来水大军未到,率小人等前往北九水,再寻出海之路,然后南下微山湖,安营扎寨,等兵力壮大之后,再到回青岛,与何来水决战。”文智广战战兢兢地起身,双腿却兀是发软,颤颤地向凌霸天献上第二计。 “滚!你马上给老子滚。老子是什么人?老子曾是陆军少将,何惧何来水小小的一个旅?呸!滚出去!”凌霸天越听越不是滋味,怒吼一声,又朝文智广唾了一口。 “是--------”文智广热脸贴上冷屁股,只好哭丧着脸,顾不上去抹脸上的唾液,便滚爬而出,离开了凌霸天的帐蓬。 他滚爬一阵,慢慢站起身来,抹抹额头上的汗水。 他回身朝帐蓬里的凌霸天一阵暗骂:凌霸天,你他娘的,你算什么东西?老子是看你有几个兵,所以,便明珠暗投。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呀? 你他娘的不过是一介没脑的武夫,你残杀亲兄弟,落难为匪,你这小子一样不得志。 呸!老子今夜就找何来水告密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哼! 文智广便悄然回到巨石后,悄然叫醒在冷风簌簌发抖的钟昆、钟辉、乔栋、龚品、高盛林、徐世祖,瞄瞄仍在熟睡中的宋志光,便借微弱火光,招招手,让钟昆等人移步说话。 他提议悄然率部离开黑风口,改投国军而去。 “什么?”钟昆等人骇然惊问。 “大哥,我刚才去找凌霸天----------可是这小杂种自以为自己有百余人枪,很了不起,竟破口大骂我等是无脑猪头,明言我等给他舔脚趾也不配,如何能与他结盟?他叫我等快滚,别浪费他的粮食。”文智广此时又恨极了凌霸天,添油加醋一番,把凌霸天的狼毒说得更是淋漓尽致。 “呸!这死畜生,老子本来就看不惯他,他有什么了不起?他连个藏身之所也没有,要不是谭七腿收留他,他早就饿死了。”高盛林闻言,随即破口大骂凌霸天不是东西。 “唉,兄弟,你有什么好计策?现在国军清剿,凌霸天又不容咱们安身立命,得想个万全之策求生啊!”钟昆此时早成惊弓之鸟,闻言之后,便颤声向文智广求教。 “大哥,走吧!凌霸天这畜生连亲弟弟也不放过,不可靠。咱们若是走迟了,恐怕会遭其毒手啊!现在,何来水大军围山,必然清剿,我等再也不可象此前那样钻山捉迷藏了。他一通炮弹打来,八仙墩的巨石立时不碎裂了,咱们得抓紧投诚去。还有,为保咱们见何来水时有功劳可呈,反正凌霸天也不走,咱们就爆料称凌霸天就在此黑风口处。待明天一早,咱们领着何来水率大军来黑风口,困住凌霸天,杀了他。说不定,咱们就可以立大功了,也就可以由匪转为国军官兵了。”文智广随即向钟昆并一帮山匪,献上一条极其毒辣的计策。 苦肉计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马上行动,悄悄地叫醒弟兄们,找何来水去。娘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哼!老子就不信找不到好主子。”高盛林不等钟昆说话,便气呼呼地抛下一句话,拉着徐世祖就走。 “唉,也只好如此了。”钟昆见状,无可奈何地答话。 他又长叹了一声,苦恼地收拾行李,悄然率部离开黑风口。 “嘿嘿,凌将军真是有才,料事如神啊!他娘的,钟昆老儿,你们这帮狗贼,你们真以为我会恨凌将军啊?老子是佯装的,老子是在你们这帮人渣面前演戏,凌将军早看穿尔等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哼!老子现在就向凌将军汇报你们的动态去,明天再打你们这帮狗贼一个落花流水。哼!”宋志光蓦然起身,冷笑两声,心里嘀咕几句,便离开巨石,走向凌霸天的帐蓬。 原来黄昏之时,他躲在巨石之后大发牢骚,不过是试探这帮山匪的心思,当然也是奉凌霸天之令。 宋志光走入凌霸天的帐蓬之时。 卢强、缪远志两人已先于他到达了,正与凌霸天铺开地图,研究第二天伏击何来水之事。 “将军,果如你所料,文智广这奸人出尔反尔,他走出你的帐蓬之后,便对你破口大骂,又说服钟老贼等人去投何来水去了。相信,何来水天亮时分,便会率部赶来黑风口攻打咱们。”虽知凌霸天已有准备,但是,宋志光也得表现自己的功劳,进来之后,马上就向凌霸天汇报自己偷听文智广与钟昆等人的对话内容。 “嗯!宋兄弟,你这个苦肉计演得很好!老子喜欢你。等拿下何来水,老子重重赏你。过来吧,一起研究地图,看看在哪里设伏最佳?”凌霸天闻言,勉强地笑了笑,招呼宋志光过来看地图。 “轰轰轰轰轰轰-------------” 便在此时,崂山上传来一阵轰炸声。 “出去看看,难道是何来水提前找到了咱们这处地方了?卢强,马上集合弟兄们,做好作战的准备-----------”凌霸天大吃一惊,随手抓过望远镜,抛下一句话,抢身冲出了帐蓬。 他跃上一块巨石,拿起望远镜观望。 他由暗往明处看,望远镜还是能看到南面山峰中的火光。 “怎么回事?这么深夜了,何来水为何还会炮轰崂山寨那个方向?”凌霸天看了一下,喃喃自语,又将望远镜递与尾随而来的缪远志,示意他也去看看。 “嗯!那里确实是崂山寨的方向。我估计凌南天没死,给何来水发现了。因为一线天那处山洞,洞外是寨,寨里是洞。山洞里很深很长,有狭有宽,洞中有洞。之前,我到过那里。凌南天这奸贼,倒是命好,怎么也打他不死?我敢肯定,钟老贼火烧山寨之时,凌南天一定率残部撤往山洞深处或穿越其他小洞藏起来了。表面上,他被烧死了,实际上,他并无损伤。不过,苍天有眼,好在何来水发现他没死的真相了,炮轰一线天山洞,这回,凌南天必死无疑了。唉,最可惜的便是凌南天的虎将路洋了,如此英雄,却为林依依所迷,可惜啊!”缪远志也跃上巨石,拿着望远镜观望一会,便将望远镜还给凌霸天,并分析其中缘由,最后得出凌南天必然死亡的结论。 “唉!”凌霸天一声幽叹,接过望远镜,跃下巨石,回归帐蓬里。 缪远志的话,再次触动了凌霸天的神经。 凌霸天黯然神伤,暗自心道:冯毅、路洋若然能为我所用,我又何至于落得今日下场?若然我和凌南天兄弟俩能精诚团结,我又岂会入山为匪? 现在的我,借助于凌南天勇解徐州围、一夜夺三城的功劳,我应该在官场上或在军队里风光无限了。 或许,我已经在南京侍候委员长左右了。 唉,刘叶英在济宁一战之后,也不知所踪了。 如此佳人,如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九泉之下,也心有不甘啊!她天生丽质,多才多艺,文武双全,本是我从军以来见过的最美最有才华之女。我家破人亡,婚姻不幸,好不容易才迎来第二春,却又失此良缘,唉,难道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 唉! 凌霸天心弦被触动,又由凌南天联想到了心中的佳人刘叶英,不由长叹落泪,心头一阵难过。 “将军,怎么啦?”缪远志等人尾随而入,看到凌霸天望着地图怔怔发呆,还有泪珠滑落,不由奇怪地问。 “没什么!抓紧研究明天的行动吧。刚才,文智广向我提出一个沿西后撤的建议,你们看,这里便是北九水----------”凌霸天这才回过神来,颤声答话。 他抹抹泪水,收起不安与悔恨,拿过铅笔,在地图上划了一个箭头,提出自己设想的行动方案,以供卢强、缪远志、宋志光三将参考---------- 崂山寨前,火光冲天,巨石碎裂,石屑纷飞。 何来水不相信凌南天会被烧死在山洞内,便率众回来查看,可他所率的一个机枪连并无铁锹之类的工具,靠手工难以搬开残木、废瓦、碎石、泥堆,便马上通过电报联络郭妙妙。 郭妙妙率一队炮兵上山。 何来水命官兵装好炮台等零配件,便炮轰废寨,以打开废墟中通往山洞之门。 可是,一阵炮轰之后,是把这些废寨的残木、废砖、泥堆轰散了,但是,山上巨石裂碎,石、木滚滚而下,山体滑坡,反而把洞口堵得更严实了。 他们几百人甚至根本就看不到洞口到底在哪里? “他娘的,弟兄们,给老子再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找到凌南天的尸体!”何来水见一阵炮轰,还轰不到洞口门,气恼大喊,再次下令炮轰。 奸贼下场之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郭妙妙在火光中,怔怔地望着这处废寨,珠泪盈盈。 她颤声地说道:“何旅长,算了。不要浪费炮弹了。而且,黑夜里炮声轰隆,也会惊动那些潜藏的寨匪的。咱们何必为一个死人浪费炮弹呢?你轰炸得越厉害,这山体滑坡就越厉害,你能轰炸到什么时候?不如把炮弹留着,明天去轰炸山匪?” 她言罢,又朝何来水摆了摆手。 她脑际间一一掠过自己与凌南天曾经的恩爱之情。 她道完此言之后,珠泪涌出眼帘,滑落下来。 爱过疼过,怎能说忘就忘? 奸贼往往较聪明,甘如龙本是使诈弄奸之高手。 他察颜观色,心里暗道:“郭妙妙今夜的表现,似乎不对劲呀?她怎么会流泪呢?她以前见过凌南天吗?哦,对了,她曾领青龙帮的人行剌过凌南天,行剌凌南天的那把黄金手枪,还是老子提供的。可是,她行剌凌南天,应该与之有仇才对,她干嘛流泪呢?难道,她对凌南天那个风流贱种一见钟情?不对!她昨夜,今天,今夜,不都是一直在领头喊着追杀凌南天吗?城内的官兵,不是她最早喊来追杀凌南天的吗?哦,可能我猜错了。她在凌南天出城之前,便已答应了凌向天的求婚,她与凌南天应该没有什么私情!可是,她为什么会忽然间落泪呢?” 他心里充满了疑虑,一会儿肯定,一会儿否定。 最后,他还是否定了郭妙妙与凌南天有私情的可能。 但是,他也不明白郭妙妙为何会流泪。 “报---------崂山寨、龙潭寨匪首来投诚,并称知道凌霸天的藏身之所-----------” 何来水也因郭妙妙的阻拦而奇怪,正欲问问郭妙妙是什么意思,此时有士兵匆匆忙忙来报,称钟昆、高盛林等人来求见。 他闻言大喜,便顾不得再炮轰崂山废寨了,大喝一声,道:“收拾炮火,改天再说。” 何来水又朝甘如龙招招手,道:“甘如龙,随我来。” 他与甘如龙便一起走向报信的兵丁。 “呼------------”郭妙妙长长地吐了口气,悬在咽喉的心石终于落下来。 好似是她真的救了凌南天一样。 钟昆、钟辉、文智广、乔栋、龚品、高盛林、徐世祖领着一帮人,在国军官兵长枪短炮的押送下,来到了何来水、甘如龙等军官的跟前跪下。 “扑通!求见何旅长--------” “快说,凌霸天在哪里?”甘如龙上前,一把抓起钟昆,目露凶光,沉声喝斥。 钟昆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赶紧回话,说道:“他屯兵黑风口--------我们愿领长官们去打他--------” 何来水闻言大喜,向郭妙妙行个军礼,说道:“郭主任,这伙人渣就交给你看管了。” 然后,他随即下令,大喝一声:“弟兄们,走,跟我去黑风口抓凌霸天去!” 何来水马上就率部出发,前往黑风口。 甘如龙还是比何来水精明,喝道:“慢着,押着钟老贼与高老贼一起去,叫这两个人渣领路,防止有诈,防止有埋伏。” 有几名警卫过来,用枪托撞了钟昆、高盛林的后心一下。 “哎呀-------”钟昆与高盛林各自惨叫了一声,都是五脏六腑翻滚纠结,均是眼前发黑,差点吐血。 文智广见状,吓得贼心狂跳,冷汗直冒,双腿发软,竟然无法站起身来。 他心里一阵后悔,暗道:“娘的,早知如此,老子不来投何来水好了。唉,这世道,真是弱者受辱。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做强者呀?咋老子就没认识一个好人呀!唉,好人都叫老子害死了。呜呜!凌南天就是好人哪!他答应了给我等钱财了,老子为啥还要害他呀?呜呜!老子真不是个东西呀!” 他侧目而视之际,却见钟辉、龚品、乔栋、徐世祖都对他怒目而视。 文智广羞愧地低下了头,暗道:唉,老子咋回事呀?老子不是一向都很有才吗?咋这几天老不办人事呢?弄得谁都对老子有意见似的? 郭妙妙心情很复杂,泪水止不住,泣声喊了一句:“黄水平,这帮人渣交给你看管。至于如何处理,就由你决定吧。” 然后,她转身就走,钻进了帐蓬里。 “黄爷,饶命啊!我等愿意为你效力呀!”文智广急大声向黄水平求饶。 可是,黄水平此时已经不是爷们,他的命根子给郭妙妙踢坏了。他一听文智广称他为“爷们”,心头可气了,马上就大喝一声:“来人,把这几个人渣,阉了。” 青龙帮的弟子闻言,感觉好玩,均是哈哈大笑的,便一涌而上,纷纷按住文智广、乔栋、龚品、钟辉、徐世祖等人,各拿剌刀过来。 “黄水平,你这畜生,你毫无人道,你不讲伦理,你没道德,你----------唔唔唔唔---------”徐世祖又气又怒又愤,破口大骂黄水平,可没骂几句,黄水平便脱下自己的臭袜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徐世祖嘴里被他塞臭袜子,差点被黄水平的脚臭味呛死,不一会,便直翻白眼,侧头一歪,被气晕过去了。 “文智广,你这人渣,你咋带我来投这帮没有人道的畜生呀?老子还没娶妻生子啊?老子连女人是啥滋味都不知道呀?”龚品见状,不敢骂黄水平他们,便改口怒骂文智广。 “来人,在此贼脸上加刻一个贼子,让世人都知道他是贼。”黄水平一听,也不是滋味,暗道这个龚品不是在变相骂自己吗?于是,他一样火冒三丈,喝令青龙帮弟子再给龚品加一项处罚。 血战黑风口(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哈哈哈哈----------” 青龙帮弟子闻言,更是感觉好玩,均是大乐。 这帮匪徒便剥掉文智广、钟辉、乔栋、徐世祖、龚品他们的裤子,抓住他们的命根子一拉,拉长之后,便挥剌刀,一斩而下。 然后,又在徐世祖左脸颊上加刻一个“贼”字。 “啊啊啊啊啊--------------” 数声惨叫响起,文智广、钟辉、徐世祖、乔栋、龚品全都晕死过去了。 “哈哈哈-------老子又多了几个亲密朋友了!”黄水平见状,得意大笑,心情格外舒畅。 黄冰、唐文山等青龙帮弟子,却是想笑也不敢笑,各自紧紧捂嘴,生怕笑出声来。 而文智广等人领来的残余山匪,个个都吓得不敢吭声,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且说钟昆、高盛林累死累活的,领着何来水、甘如龙等两个营的兵力,再回黑风口。 此时,天色已亮。 云似是从此飘过,亦云亦雨,时明时暗,色彩斑斓,景象万千,变化无穷。 由山上往下看,但见山峡处,一些巨石后,一些大树杆旁,凌霸天所部士兵三三两两,背靠背地坐在一起,相互取暖而睡。 有的士兵则是砍些树枝覆盖于身上。 有的士兵身前生着一堆火,只是火堆已燃烬。 不远处,还有一顶军用帐蓬,帐蓬四周站着几句卫兵,都在打哈欠,很是没精神。 “来人,给钟老儿、高老儿松绑。甘如龙,你率机枪连,悄然摸索下山,打凌霸天一个措施不力,最好能将他擒拿,交给凌向天将军处置。这样,你不仅可以将功赎罪,而且,你还可以得到晋升。”何来水见状大喜,低声喝令士兵给钟昆及高盛林松绑,又令甘如龙率一个机枪连潜伏而战。 “好!机枪连,跟我来。”甘如龙本是很精明的人,但是,他也想抓住凌霸天,也想趁此机会,将凌霸天折辱一番,好向凌向天邀功请赏。 于是,他低喝一声,挥挥手,掏枪而出,借巨石、树木掩护,蹑手蹑脚下山。 “七连长,你率部往西,堵住凌霸天逃往北九水的后路。八连长,你率部接应甘如龙。六连长,九连长,你们各率部包挑黑风口,合围黑风口。”何来水也赶紧部署兵力,包抄凌霸天有可能出逃的各处出口及后路。 “呼呼呼--------”钟昆与高盛林二人累得直喘粗气,浑身汗湿,双腿发软,各自坐倒在地上,相视一眼,这才心安。 “打--------砰--------”甘如龙率部靠近凌霸天的驻地,潜伏于一处巨石后,握枪朝那顶帐蓬前的卫兵打了一枪,又大喝一声。 帐蓬前的那名卫兵应声而倒。 也就在此时,甘如龙所部机枪连端枪欲扫射,可是,凌霸天帐蓬前那卫兵倒地之时,手里拽着的一根导火线也因其倒地而拉动。埋藏于甘如龙等人潜藏之处的那些炸药轰然而炸。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甘如龙的一个机枪连一百多号人,被炸得血肉横飞,骨碎四洒,惨叫声响彻云霄,揪人心肺,极其凄厉。 霎时间,黑风口处,浓烟滚滚,遮天敝日,乌烟瘴气。 活下来的没几个人。 “砰砰砰------------啊呀----------” 甘如龙藏身于一处巨石后,尚且好点。 但是,他的后心、肩膀、左腿也各被几块激飞而来的石头砸了一下,砸得他口吐鲜血,连声惨叫,左腿立断,又跪倒在地,凄厉哀号。 “钟老贼,你他娘的,敢串通凌霸天来骗我?老子宰了你。”何来水一看,情况不妙啊,就眨眼间,一个机枪连都报销了,气得脸色煞白,冷汗直冒,悲愤交集,握枪指向钟昆的侧额,怒骂出声,一扣板机。 “砰---------啊呀---------” 一声枪响,可怜钟昆还没来得及辩护一句,便已脑袋开花,血溅而倒,当场惨死。 “旅座,饶命啊!我们不是故意的--------”高盛林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 可是,何来水丧失一个机枪连,损失何其惨重,岂会饶他狗命?何来水一枪击毙钟昆,便朝高盛林也开了一枪。 “砰--------啊呀--------”高盛林惨叫一声,额头中了一枪,也是脑袋开花,仰天而倒,溅血而亡。 “弟兄们,有埋伏,撤!”何来水打死钟昆与高盛林,出了口恶气,便大声疾喝,挥手下令后退。 他也不管甘如龙是死是活了? 逃命要紧啊!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可是,迟了,早有埋伏的凌霸天,率领几十人,全端机枪,从何来水的部队身后摸爬而来,当何来水下令撤退之时,凌霸天等人端着机枪狠扫。 由两翼率部而来的缪远志与卢强,则是朝何来水等人狠扔手榴弹。 凌霸天的手下,也是正规军出身啊,且是凌霸天之前的警卫连,这样的连队,一般都是加强连,战斗力何其强盛,装备亦好。 一阵机关枪响,一阵轰炸声响,山谷回声阵阵,血光闪闪,血水激溅,血雾掺着烟雾,弥漫整个山谷。 血战黑风口(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何来水领来的士兵在凌霸天等人的机枪火舌下,纷纷惨叫丧生,中弹士兵身上不时溅起一股血柱。 “顶住,给老子顶住。不许跑,逃者,军法从事也!”何来水吓得伏倒在地,声嘶力竭大喊大喝大叫。 但是,兵败如山倒。。 何来水部下那些没被机枪扫死的士兵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蹿,闪避子弹,逃命要紧,哪里顾得及去听何来水的指挥? 甚至何来水的喊叫声,他们都听不到,机枪声太响太吵!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在,何来水之前撒出去了几个连队,准备包抄凌霸天的,此时,这几个连队听得何来水这边枪声大作,赶紧回援,端枪杀来,凌霸天身旁的一些士兵,也纷纷惨然中枪而倒。 这是凌霸天设下打伏击战时,没有充分考虑到的。 “撤!”凌霸天自知自己兵员少,硬打硬拼,难敌何来水两个营六百多人的夹攻,闻得自己的士兵应声而倒,便大喊一声,退向山林。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卢强、缪远志、宋志光从两侧翼狠扔手榴弹,掩护凌霸天率部撤退,又炸死了何来水手下士兵不少人。 “弟兄们,他们弹药少,兵员少,不要怕!压过去。冲啊!”何来水见状,站起身来,挥枪喝令,并领头追向凌霸天。 他仗着人多枪多,不怕死人。 他深知,抓到凌霸天或者打死凌霸天,远比自己的部队死几百人重要。只要抓到凌霸天或者打死凌霸天,他的顶头上司凌向天必定高兴,必定对何来水重赏或提拔使用。 所以,何来水又率部反扑过来,仗着人枪多,反而包抄凌霸天,竟然出奇地反败为胜。 “冲啊!弟兄们,杀啊!抓到凌霸天,人人有赏!”甘如龙扶着巨石,也站起身来,强忍着伤处的疼痛,大声喝令。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指挥官的勇气,就是士兵们的勇气。 何来水虽然惨遭伏击,但是,实力尚存。 他率两个营的士兵而来,一共六百多人,因遭伏击而死伤了一百多人,但是尚有四百多人枪,且还有不少是机枪。 而凌霸天总共只有一百多人,还得拿出一部分士兵作为诱饵,实在难敌何来水的四百之众,只好被迫分头撤掉。 “追!弟兄们,抓到凌霸天,人人可到迎春楼玩一夜,老子掏钱付费!”甘如龙又大声喊叫,还是那一招。 但是,这一招很灵。 这年代,有几个兵痞能娶上媳妇的? 有的兵痞三四十岁了,还没碰过女人,他们平时想女人都想疯了,更何况现在甘如龙许下诺言了。 甘如龙话音一落,两个残营的士兵,便狠追凌霸天而去。 “弟兄们,拼就拼!给老子宰了甘如龙!” 甘如龙的喊话,也把凌霸天给惹火了。 凌霸天蓦然大喊一声,端着机枪回身,狼狠扫射。 主将的毅力便是士兵的毅力。 凌霸天身旁的士兵闻言,也纷纷端枪回身扫射。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些追向他们的国军士兵如滚木一般,纷纷中枪而倒。 “弟兄们,上剌刀,贴过去,拼了!”卢强扔光了手榴弹,看到凌霸天脱身不得,心头焦急,便抓起一枝步枪,取下腰间的剌刀,安在枪口上,大喊一声,端枪勇猛冲锋。 他一个箭步上前,一枪捅去。 “啊呀---------”背对着卢强的一名国军士兵机枪手后心穿了一个窟窿,扑地而倒,血水溅红了卢强的胸前衣衫。 卢强一拔剌刀,握枪旋划。 “啊呀啊呀---------”又有两名国军士兵应声而倒。 卢强所部只有一个排,且全是端步枪的,见卢强如此勇猛,想着逃生也难,便纷纷上剌刀,也跟着冲锋拼杀。 “弟兄们,上!拼了!拼了才有活路,你们看不到钟老儿的惨死吗?投降害怕没出路!弟兄们,上啊!”宋志光刚才眼望钟昆惨死,想想自己可不能落得象钟昆一样的下场,便也端枪回身,大喊一声,来不及装剌刀,便与追敌展开白刃战。 他所部人马,本是他在三清宫里的亲信,也是山匪,平时没枪可用,用惯了大刀长矛,此时便纷纷手持大刀长矛,随宋志光冲锋拼杀。 “娘的,老子可不能死,最多,老子逃回微山湖,再回芦苇寨,反正老子留下来,也是秘密的,谭八腿并不知道,他只会以为老子失踪了。唉,可惜,没等到小雅取钱回来,老子没玩到小雅,实在不甘心啊!”缪远志睁着独眼,看到敌军士兵这么多人,哪敢拼剌刀呀? 他心里嘀咕几句,还是惦记小雅玲珑优美的身体,感觉没趴到小雅的身体上玩一把,人生如此死了,很不值,便滚爬而走。 血战黑风口(三) - 风流军神 - 石剑 黑风口本来就风大。 此时硝烟弥漫,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响,血雾腾腾。 缪远志伏地爬行逃走,还真没有人能看到他逃走。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弟兄们,死就死,我凌霸天已经死过一回了,也不在乎多死一次,我凌霸天没爹没娘没家没人疼,我死了就是与家人在黄泉路上团聚。尔等若不愿意再跟着我凌霸天,请自寻出路。” 凌霸天再端枪狠扫一会,没子弹了,只好将机枪一扔,取下腰间的那把“中正”宝剑,扬剑一举。 他大喊一声,却也蓦然泪流。 他心里暗道:假如当初我若不贪财,不争那份虚无飘渺的家财,不谋害三弟,此时此刻,我应该是兄弟俩一起上阵杀敌了。 而且,杀马彪的时候,也有我的份了。 事到如今,三弟死了, 我要想去杀拥兵八千的凌向天也不可能了。 今天,老子就拼死吧。 我在黄泉路上再向三弟认错,再向四娘认错。 经历这样的一场血战,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弱势,多么的孤单,多么的无助。 他哽咽着说了一番话,也对人生感悟了许多。 可是,也迟了,此时他被敌军重兵围困,只有拼杀。 凌霸天便决定拼命。 因为甘如龙是他的仇人,且多次凌辱于他与凌南天,虽然凌霸天对家破人亡之事很多细节不明白。 但是,他此时百分之百敢肯定甘如龙便是马彪之帮凶了。 因为甘如龙此次是率部来打他的,也是随何来水而来的。 凌霸天流着泪水,握剑冲锋。 他出身名门,从小就有武术教练、军队教官辅佐他成长,无论武功、枪法、兵法,都有一定的造诣。 当然,他身处豪门时间长了,又是凌家的大公子,从小到大,都听着好话,都受人尊崇,实战经验不多,且无大阵仗经验。 此时,凌霸天握剑而来,一个旋身,握剑一划,探手一抓,反脚一踹,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啊呀----------” 国军一名士兵被他划破了脖子,惨叫而倒。 另一名士兵腹部被他一脚踹中,手中上了剌刀的步枪也被凌霸天挟手抢去了。 “弟兄们,杀啊!冲啊!”作为凌霸天培养出来并与之相伴多时的警卫连官兵,在身陷敌阵、面临生死之时,不会有几个人弃凌霸天而去的。 大多数活着的士兵,都端着没弹的机枪或是步枪,追随凌霸天上阵撕杀,不时呐喊。 而警卫连的士兵,全部是在之前凌霸天所在部队中挑选出来的精英,个个都会武功,至少也会两招。 此时,他们虽然人少,可拼起命来,也能做到以一当好几个。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双方贴身肉搏,展白刃战,处于胶状态势,拼杀得十分惨烈,都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惨叫声极其凄厉悲凉。 苍山回应,树林沾血,山石殷红,遍野死尸。 凌霸天握枪握剑,左冲右突,来回拼杀,寻找甘如龙及何来水,他想在自己临死前,先诛杀这两个奸人。 可是,国军的长官岂会那么傻去拼剌刀? 何来水搀扶着甘如龙,走得远远的。 他们立于山腰一块巨石上观战,不时指指点点,偶尔哈哈大笑,甚是得意。 他们俩人,对于眼皮底下那些不断倒下的士兵,一点也不心疼。他们心想:反正老子人多枪多,再死两百人,也还有两百人,而我们死了两百人之后,凌霸天便无人可死了,凌霸天也便成了瓮中之鳖了。 他们有这样的想法,其实也是对的,事实确实如此。 经过约摸半个小时左右的白刃战拼杀,凌霸天的身边没剩几个人了,他们的脚下层叠着尸体,血水由山岗流下,汇聚成一条小血溪,滑流至黑风口处。 战况之惨烈,是凌霸天统兵治军十年来首次亲身所经历。 杀到这个时候,凌霸天与宋志光、卢强三人背靠背的,与其他三十余人被分割包围了。 他们的眼前全是明晃晃的剌刀,而凌霸天及其三十多人,都是浑身带伤的,衣衫全是殷红的。 “弟兄们,你们投降何来水吧,用不着为我凌霸天送死。我凌霸天家破人亡,没爹没娘没家没人疼,我孤身一人上路。弟兄们,你们都降何来水吧,保命要紧。”于是,凌霸天伤感地道出这番话,满脸泪水和着血水。 这是一番在他经历了遭受山匪凌辱之后、在经历了这场血战之后、在对人生感悟之后,所说的一番话。 “我们誓死不降,誓死不当钟老贼!投降没有好下场!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 岂料,他所剩的三十多人,皆因为钟昆、高盛林之惨死而有所触动,并不降,而是异口同声呐喊,视死如归,仍是端枪,背靠背地与敌军重兵对峙。 “哈哈哈哈---------凌霸天,你这恶贼,现在才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呀?哈哈哈,哎呀,你好可怜啊,要是你不杀你的亲兄弟,我想凌南天一定会来救你呀!”甘如龙立于巨石之上,见状大笑起来,好不得意,又大声取笑凌霸天,揭凌霸天的伤疤。 打虎亲兄弟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霸天伤口被甘如龙如此撒盐,心疼如绞,回身扬剑指指甘如龙,却气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凌霸天,如果你不下毒手杀凌南天。林依依手下的虎将路洋肯定也会保护你啊!或者,你现在已经是陆军中将了,还用得着来这里受苦吗?哈哈哈,你这个蠢猪,有个替你冲锋陷阵的好弟弟,你不去疼,你不去爱,却要杀他。哎呀喂,我想世上没有象你这么蠢的人了。哈哈哈哈哈,你今天----------哈哈哈---------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啊!你死了之后,竟然没有一个亲人给你收尸啊!凌霸天,你快死了,老子不怕告诉你,你的三个妻妾,老子睡她们比你睡她们还多。哈哈哈-------气死你!老子送了三顶大绿帽给你戴啊!哎呀,那三顶绿帽都很漂亮的。哈哈哈---------凌霸天,你今天,可以瞑目了。哎呀,可惜呀,老子替你生的那几个子女,都给马市长毙了。不过,老子也不恨马市长,因为他给官我当啊!”甘如龙立于巨石之上,见状又大笑起来,好不得意,竟然当众几百官兵,亲口承认他的恶行,更当众羞辱凌霸天。 “甘如龙,你这人渣,老子宰了你---------呼-------砰!”凌霸天本就给他气得心疼如绞,此时又闻此言,脑子如遭重击了一棍,回身朝巨石上的甘如龙大吼一声。 他气得青筋毕露,双目凸出来,浑身哆嗦了一下。 他气血翻涌,竟给甘如龙气得眼前发黑,仰天而倒,狂喷了一口鲜血,直翻白眼。 “将军-------凌将军--------”卢强与宋志光将步枪一扔,急附身下来,扶起凌霸天。 凌霸天却兀是翻着白眼,张大着嘴巴,呼呼直喘粗气,说不出话来。 “杀!”何来水狞笑着,不待宋志光、卢强等人反应过来,便大手一挥,下令所剩的三百人枪,围杀凌霸天等人。 “砰砰----------啊呀啊呀----------” 何来水话音刚落,忽然身后传来两声枪响,他与甘如龙各人的肩膀都各中一枪。 两人各自惨叫一声,从巨石上倒跌而下,摔得头破血流,眼花缭乱,几欲晕厥过去。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声枪响之后,两翼山腰,洪武、贺喜、铁牛、陈道各端一挺机枪,各率几个端步枪的汉子冲杀而来。 那些将凌霸天、卢强、宋志光及其所剩三十名士兵团团围着的国军官兵正欲剌杀凌霸天等人,可因何来水、甘如龙二人中枪惨叫,又不由自主地回身,可刚刚转身过来,挨了一串子弹,纷纷惨叫而倒,溅血而亡。 没反应过来的,纷纷中弹惨亡。 反应过来的,急速伏地,推弹上膛,展开还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此时,薛大妹、常明两人跃上巨石,凌空翻滚而下,各自朝国军士兵中连扔手榴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些伏地国军士兵被炸得血肉横飞,残腿飞弹,颅骨四散,惨叫声此起彼伏。 “洪武?贺喜?铁牛?他们--------他们怎么来啦?”卢强闻枪声和惨叫声而起身,蓦见铁牛等人,不由大愕,颤声惊问。 “老钟-------大哥--------”薛大妹与常明扔完几颗手榴弹,便泣声大喊而来。 他们刚才就伏于山腰间,本就是潜伏而来的,只剩国军士兵太多,所以一直没敢急于露面,也给铁牛等人死死按住了。 此时见凌霸天与国军士兵撕杀得差不多了,凌南天的这帮人马,便冲锋而来。 他们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钟昆、高盛林惨死,但是,也听到了何来水枪毙钟昆、高盛林时的漫骂声和惨叫声,还有凌霸天的三十名手下不愿意投降何来水时所说的那些话。 薛大妹及常明都是悲痛欲绝啊!都奋不顾身地朝这群国军士兵们冲来。尤其是薛大妹手中的黄金手枪,甚是晃眼。 “弟兄们,快还击!快开枪啊!” 国军中的两个营长颤声高喊,也是很吃惊,很害怕,不知道对方到底来了多少人枪? 光铁牛等人的四挺机枪已经很难挡了。 他们两人赶紧高喊,喝令还击。 “砰砰----------啊呀啊呀---------”这两个营长刚一抬头高喊,各人的额头便中了一枪,当即额头着地惨死。 而这两枪竟然是一条汉子,跃在刚才何来水与甘如龙两个贼人所站的那块巨石上,凌空翻跃而下所打的两枪。 此人双手各执一把“盒子炮”,凌空翻下,将一枪别回腰间,仍然手执一枪,抓起了何来水,虎吼一声:“谁还敢再开枪,老子打死何来水!哼!” “路洋---------黄金手枪?-------怎么在哪老妇女手中?”卢强又是一声惊叫,又看看那把晃眼的黄金手枪,声音是充满了惊喜。 “弟兄们,把枪放下!把枪放下!”何来水本已中枪,又摔得头破血流,全身是血,此时被路洋一枪指着脑袋,胆战心惊的,哪敢不依?只好颤声高喊,下令手下三百人弃枪。 两名营长同时死了,稍一抬头者,又会惨死于对方的机枪狠扫之下,旅长何来水又被对方挟持。 所剩的这三百敌军士兵,只好乖乖地举手扔枪。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三百多枝步枪扔得遍地都是。 兄弟释怨之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铁牛大手一挥。 陈道手下的那些卫兵,纷纷跃下去拾枪,然后用绑带捆成一捆捆的提走。 国军官兵们,仍然伏在地上,抬起头来,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道所属的这几十名卫兵拾枪并背走。 谁也不敢轻易反抗或是呼喊。 因为铁牛、陈道、洪武、贺喜等人各执一挺机枪对着他们呢。 稍有动静,四挺机枪的火舌又要喷过来了。 “老洪,三百多人啊,看来,咱们又很快当上货真价实的团长了。哈哈哈哈--------”贺喜看着伏地等着处理的三百多国军士兵,乐呵呵的,又想着象往常一样,收编过来,然后自己当团长了,也拿洪武来开玩笑。 “喂喂喂,贺喜同志,我可得批评你了。昨天下午,昨天夜里,韩丹同志给我们讲了一个下午的革命道理,吴志刚同志在夜里又给咱们讲了四个小时的革命道理,你忘了?你得称呼我洪武同志,知道吗?你都一把年纪,咋就不长点记性?哪哪哪,贺喜同志,我得提醒你,小心犯错误哦。”洪武却反过来取笑贺喜一番,当然自己也很高兴。 “哈哈哈哈-------------”铁牛、陈道、贺喜、路洋等人大笑起来。 “呜呜呜--------老钟,你死得好惨啊!呜呜呜,我一定要为你报仇。常明,走,去杀何来水与甘如龙两个畜生。”薛大妹终于找到钟昆及高盛林的尸体了,她抱起钟昆的尸体痛哭一阵,便咬牙切齿地朝跪在一旁的常明大喝一声。 她放下钟昆尸体,与常明便朝何来水与甘如龙走去。 何来水吓得哆嗦了一下,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冷汗直冒。 甘如龙躺在地上,则是眼睛一闭,就此等死。 他想:他娘的,老子怎么又着了凌南天的暗算了?这死畜生,怎么老是忽然蹦达出来?唉,他不死,那就得我死了! “将军,你看,咱们有救了。是凌南天--------三少爷救了咱们--------你看,三少爷---------三少爷来了!他还活着,真好!”卢强扶起凌霸天,朝那块巨石上指了指,却见凌南天风采依旧、英俊帅气地含笑向下观望。 凌南天就在卢强扶起凌霸天的眨眼间,已不知从何而来。 就在卢强扶起凌霸天的刹那间,凌南天双足一点,凌空翻飞,跃身至路洋的身旁。 他一手抓着甘如龙的衣领,抓起了甘如龙,又一手从腰间取下一柄剌刀。 他握着一把剌刀,在甘如龙面前晃来晃去。 “三-------弟--------三---------”凌霸天刹那间热泪盈眶,百感交集,哽咽落泪,扬扬手,又垂下,想呼唤凌南天,却很难出口。 他怕凌南天不认他,更怕凌南天会处置他。 他眼望凌南天的到来,心情十分复杂,既激动也很难过。 倏然间,他想起了上次在微山湖岸边,他握枪置林依依与凌南天母子于死地的情景,就在昨天,他还当着一帮土匪的面,以不服输的精神,扬言他也要睡林依依一回,玩死林依依。 凌霸天脑际间掠过这些幼稚的往事,他的心里又是一阵羞愧难当,难过了垂下了头,颗颗滚圆的泪水,滑滴下来。 “凌将军,这把黄金手枪,是你们家四夫人,托我送还给你的。也是南天少爷杀马彪时夺回来的。南天少爷说,这把手枪是令尊送你的从军礼物。四夫人说,不管你以前做错了什么,她都会把冯云姑娘由上海取回来的款项全部交给你,你若愿意,留给她们母子俩吃饭的钱就行了。她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她与南天少爷在凌家生活了二十年,南天少爷二十年与你同在一个屋檐下,兄弟相称了二十年,她实在不想看到你们兄弟俩相互残杀,那会让凌大帅在天之灵蒙羞的。”薛大妹本想去杀何来水与甘如龙的,蓦然听得凌霸天低沉呼唤凌南天的声音,便想起了林依依的重托,又返身过来,掏出那把黄金手枪,塞到凌霸天的手里。 她流着泪水,述说林依依的嘱托。 “呜呜呜呜-----------三弟---------四娘!我错了!我以前确实错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呜呜呜!”凌霸天接过黄金手枪,失声而泣,哽咽而语,终于又朝凌南天与林依依,喊出了亲切的称呼。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大少爷,我家老钟之死,其实就是被文智广等奸贼所害的,文智广那奸人,与我家老钟不同心啊!他利欲熏心,贪财贪色。唉,不仅害死了我家老钟,也害惨了他自己。他被黄水平一伙阉了--------------”薛大妹拍拍凌霸天的肩膀,好言相劝,也是哽咽泪下。 因为何来水炮轰崂山寨废墟的时候,她已随凌南天等人从山洞里出来了,就潜伏在附近,偷听到了何来水攻打黑风口的对话,也偷听到了黄水平下令阉割文智广等人的惨剧内容。 只是当时凌南天死死地按住她,不让她闹出动静来。 虽然文智广罪孽深重落得那样的下场,也不为过,可是,她好歹也听文智广称她为“嫂”多年啊! 总有一份兄弟情谊啊! 她又怎么忍心亲耳听到文智广遭受非人折磨的惨叫声呢? 凌霸天一怔,抹拭泪水,别好手枪,正要去找凌南天与林依依,忽听得一声大吼,却是甘如龙悲哀的号声。 他与薛大妹、常明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向巨石下。 “凌南天,你杀了我吧!哼!老子侮辱你和凌霸天,那又如何?”却是甘如龙被凌南天提起来后,只能自认倒霉,竟不讨饶,还振振有词,连声大吼。 他一副不把凌南天放在眼里的硬汉的样子。 奸贼下场之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甘如龙右肩受了枪伤,右腿被爆炸来的石块砸伤。 此时,他被凌南天抓着衣领提了起来。 甘如龙是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他也不敢反抗,也无法反抗,只能声嘶力竭大喊,硬充好汉。 “杀了你?有那么容易吗?甘如龙,你这狗贼,你害我家破人亡,你害我受马彪之辱,你害得兰儿惨死,你害我大哥一家十口惨死。我没那么容易放过你的!嗖------” 凌南天双目血红,咬牙切齿地,冷冷地骂道,手中剌刀一挥,削下了甘如龙的一只耳朵。 “啊呀---------呜呜呜,疼啊!凌南天,你他娘的,你别这样一刀一刀来剐我,你来个痛快的,杀了我吧!你这样一刀一刀剐我的肉,我疼啊!” 甘如龙登时如杀猪一般大喊大叫起来,单手竖起,去捂左腮,可是难止血水。 不一会,他左腮便流得全是血了。 也疼得他满脸泪水。 “好!痛快!哈哈哈哈---------” 洪武、贺喜、陈道、铁牛、卢强、宋志光、薛大妹、常明等人却大呼痛快,高兴得又蹦又跳,还大笑起来。 “啊---------”一旁被路洋用枪指着侧额的何来水也惊叫一声,浑身打颤,冷汗直冒,尿水潺潺顺着裤管而下。 而伏地等着处理的那三百国军官兵也是吓得个个直打哆嗦,甚是害怕会落得象甘如龙这样的下场。 “三少爷------等等,让大婶来------”薛大妹见状,抹抹泪水,大喊一声,便离开凌霸天,跑向凌南天。 她感觉这样处置甘如龙,确实很痛快。 “三弟-------等等,让大哥来--------”凌霸天满含热泪,也满怀对甘如龙的仇恨,握着黄金手枪,奔跑而来。 常明、卢强、宋志光也大呼痛快,赶紧尾随跟上。 “这就疼了?甘如龙,你他娘的死奸贼,你害死了我家那么多卫兵弟兄不算,你还拿着那把黄金手枪,多次来暗算我,伏击我,多次想置我于死地,也离间我和我大哥之间的感情。哼!你还害死了崂山寨这么多弟兄,你以为我削你一只耳朵,这就够了?不够的,我要慢慢地折磨你,我今天要慢慢玩死你。哼!嗖---------------”凌南天冷嘲热讽甘如龙一番,既是说给凌霸天听的,也是说给甘如龙听,还是说给薛大妹听,更是说给陈道手下几十名卫兵听的。 他说着说着,又挥刀而下。 “啊呀------------狗贼,我跟你拼了---------呼!” 甘如龙的另一只耳朵,又被凌南天削掉了,疼得他又杀猪般地惨叫起来,疼得他又一阵眼泪汪汪的,满脸都是血水。 他惨叫一声,又大吼一声,挥拳擂向凌南天的腹部。 凌南天不躲不闪,却握刀下切。 “咔嚓-------------啊呀------------” 甘如龙左手腕立断,整个手掌给凌南天一刀切了下来,血淋淋地掉在了地上。 他惨叫一声,疼得霎时间全身都麻木了,脑袋空荡荡的,眼前一黑,便萎倒下来。 “啊-------咚--------”何来水吓得也惨叫一声,仿佛凌南天那两刀削在他的耳朵上,砍在他的手腕上,蓦然眼前一黑,晕厥过去了。 他侧倒在地,侧额头又磕出血来。 “好!痛快!哈哈哈哈-----------” 洪武、贺喜、铁牛、陈道等数十人又齐声喝彩起来,大呼痛快,心情甚是甘畅淋漓。 “哎呀--------娘--------”伏地等候处理的三百官兵个个吓得颤声呼喊,有人双眼一翻,吓晕过去了。 也有人尿裤子。 “呼呼呼呼---------”还有人呼呼喘着粗气,生怕自己也落得象甘如龙这样的下场。 还有人吓得喘着粗气,竟然一口气缓不过来,活活给吓死了。 “甘如龙,装死呀?没那么容易让你死的。老子要玩得你不成人形,然后将你抬回青岛城去,让你继续为官,让你好好享受,终生靠人服侍。你这么狠毒的仇人,少爷舍不得杀你啊!嗖-----”凌南天蹲下身子,捏捏甘如龙的鼻子,见他没反应,又怒骂一声,又挥刀而下。 “咔嚓-------啊呀---------”甘如龙的右手掌被切了下来,疼得惨叫一声,疼醒过来了。 “咔嚓--------咔嚓---------啊呀---------”甘如龙又疼得全身麻痹,脑袋空荡荡的,再次杀猪般地大喊大叫起来。 凌南天却再也不与之废话了,握刀连挥,又将甘如龙的一双脚掌切下来。 这下子,甘如龙疼得彻底晕死过去了。 “哼!想死?没那么容易!唰!”凌南天踢了甘如龙,见他没反应,便又对准他的裤档,握刀下切,将甘如龙的命根子切断。 刹那间,甘如龙两次伏击凌南天的情景,又一一浮掠于凌南天的眼前。 凌南天双目血红,满腔仇恨,又执刀上移,轻轻下戳,剜去他的一只眼,又握刀横削,将甘如龙的鼻子削掉。 “啊呀------------” 甘如龙再次杀猪般惨叫,声音极其凄厉,满地翻滚,可每翻滚一下,身子更疼。 因为他被切了一臂,手掌脚掌也被切掉了,浑身是血,已成血人了,独眼、无鼻、缺了命根子、无手掌脚掌,甘如龙真的被凌南天玩残了,不成人形了。 他的可悲下场,比起黄水平、文智广、乔栋、龚品、钟辉、徐世祖等人来说,更是悲惨凄凉。 兄弟释怨之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痛快!哈哈哈哈-----------” 洪武、贺喜、铁牛、陈道等数十人看着凌南天如此折磨甘如龙,又齐声喝彩起来,大呼痛快,心情更是甘畅淋漓。 “哎呀--------娘--------” 伏地等候处理的三百官兵个个吓得颤声呼喊,又有人双眼一翻白,吓晕过去了。 也有人吓得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了。 “呼呼呼呼---------” 还有人吓得喘着粗气,竟然一口气缓不过来,活活给吓死了。 “薛大婶,麻烦你给甘如龙止止血,保住他的命,反正他已生不如死。呆会送他回城!哦,你还得在他脸上刻上他的名字‘奸贼甘如龙’,从今往后,我要让天下人都认识这个奸贼,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作为奸贼的下场,也让甘如龙这辈子生不如死。而我们也要借此扬名立万,扬威江湖,震撼那些想谋害咱们的人。”凌南天痛快复仇一番,这才将剌刀一扔,对奔跑过来的薛大妹道了一声,然后奔向凌霸天,张开了双臂。 “哦哦哦,---------可我没文化,不会写字!我怎么刻字呀?三少爷,你这不是作弄大婶吗?哎呀,我羞死了。”薛大妹对凌南天佩服得五体投地,唯唯诺诺地应了几声,附身拿起剌刀,却又茫然地喃喃自语。 “哈哈哈哈---------” 洪武等人望着薛大妹满脸窘态,又是一阵大笑。 “薛大姐,你先给他止血,然后,我帮你给甘如龙的脸上刻字。”路洋走近薛大妹身旁,低声道。 “哦哦哦,好!”薛大妹连忙掏出金创药,先往甘如龙的各自伤口处敷药止血,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些纱布,给甘如龙包扎,似乎早有这样的准备了。 忽然间,她又抬起头来问路洋一句:“咦,你咋叫我大姐呢?路贤侄,你得叫我大婶啊!” “哈哈,这个-------我与大姐年纪相差不远,我还是称你大姐吧。”路洋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辩解。 他心想:我叫你大婶,那以后我和依依成亲了呢?她称呼你为大姐,我称呼你为大婶,那岂不是乱套了吗? “不对!你少我二十岁。二十年为一代,你比我少一代人,那你就得称呼我为大婶。”岂料,薛大妹很质朴,也很较真,又反驳路洋一句。 “这个--------你先给甘如龙止血吧,我和常明两人先给何来水行行刑,得让他的样子也象甘如龙一样。这是我家三少爷的决定,我得先执行。”路洋很是尴尬,好在大笑声中,他与薛大妹的对话没被其他人听到。 “常明,过来,学着我家三少爷的样子,给何来水行刑,不过,别弄死他。”路洋急急转移话题,回身招呼常明过来给何来水行刑。 “嗯!”常明含泪地点了点头,取下腰间的匕首,蹲下了身子,便朝何来水的眼睛剜去。 “我也来,这何来水可是凌向天的帮凶,害得我家大少爷一家十口惨死。我得替我家大少爷报仇。”卢强见状,也蹲下身来,取下剌刀,朝何来水的手掌切去。 “啊----------”何来水惨叫一声,一疼而醒,旋即又疼晕过去。不一会,在常明与卢强的杰作下,何来水也被弄成甘如龙那不成人形的模样了。 “大哥---------”且说凌南天泣声喊了一句,便拥抱住凌霸天,情真意切。 他似乎没当之前凌霸天置他于死地的事发生过。 “三弟------呜呜呜------大哥对不起你啊!大哥给你磕头谢罪!呜呜呜--------”凌霸天蓦然落泪,失声而泣,心头感动之极,也难过之极。 他倏然分开凌南天双臂,跪倒于他跟前,且是当着数百敌我双方官兵的颜面。 “大哥,别别别,折杀小弟也!快起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是兄弟,兄弟俩不客气。”凌南天的心头也很感动,很激动,很兴奋,热泪盈眶,颤声劝说,扶起凌霸天。 “三弟---------”凌霸天一声泣喊,心头暖暖的,张开双臂,紧紧地拥抱凌南天,便再也哽咽难言了。 他伏头于凌南天的肩膀上,呜呼啜泣,落泪如雨。 “好-----兄弟同心了,咱们的大好日子也到来了。” “啪啪啪啪---------” 洪武、陈道、路洋、铁牛、贺喜等人泣声呼喊,兴奋异常,纷纷放下武器,拍手叫好。 他们几十人,每人的脸上都挂着泪帘,都是激动万分。 他们的脑际间,都掠过了之前林依依在山洞里对薛大妹所说的那番话,都对凌霸天的忏悔与转变而感到高兴与激动。 那伏地等候处理的国军三百士兵都愕然地望着他们,甚是不理解,但是,又骤然感觉轻松,不再象刚才那么怕了。 “大少爷,四夫人来了。”路洋此时含泪过来,轻拍凌霸天的手臂,提醒他:林依依来了。 凌霸天心头大震,蓦然分开凌南天,转身一看。 林依依已经含笑又含泪地站在巨石上,正怔怔地望着凌霸天与凌南天两兄弟紧紧相拥。 这是她期盼已久的结果。 虽然,林依依知道凌南天与凌霸天不是亲兄弟,可也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凌南天与凌霸天曾在同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了二十年,兄弟相称了二十年。 这二十年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感情,纵然冷漠,也是兄弟之情。 而且,在林依依看来,凌南天与凌霸天之间,根本不存在利益之争,只是当中凌霸天有误会。只要把误会消除了,凌南天与凌霸天之间,就能拧成一股绳了。 组建武装队伍 - 风流军神 - 石剑 站在巨石上,搀扶着林依依的,左侧是珠圆玉润的韩丹,右则是肥胖可爱的梁丽娟及吴志刚。 韩丹、吴志刚与梁丽娟三人,也都是含着激动的泪花。 关于凌南天与凌霸天的恩恩怨怨,她们三人在山洞里的时候都听说了,她们也想看到凌氏兄弟俩人的和解与团结。 因为今天支援凌霸天,收编国军队伍的策略是凌南天提出来的。只要凌氏兄弟和解了,那么,接下来,按照韩丹的设想及她与吴志刚商定的方案,就可以成立崂山游击队了。 而眼前的俘虏兵达三百多人枪,再加上凌南天原有的路洋等人精兵强将,这支崂山游击队将会是非常强大的。 韩丹作为一个支部的书记,本来只负责学生运动及办工人夜校的工作,对于首次组建革命武装队伍的韩丹及吴志刚来说,那可是非常了不起的政绩。 因为经过一个下午、半个夜晚的革命道理宣传,凌南天及其一帮得力干将,全部同意加入革命队伍。 把韩丹及吴志刚乐坏了。 所以,韩丹格外期盼凌氏兄弟的团结与合作,不用由此事老是困扰凌南天。现在,凌南天在军事上的预测、行动方案及结果,基本上百分之百都能实现,所以,韩丹非常器重凌南天,也籍此与之结为革命伴侣。 此时的吴志刚也是春风得意,满眼绽放着异彩,望着巨石下伏着的三百名国军官兵,不由激动得热泪盈眶,他对凌南天太佩服了。 “四娘,对不起!孩儿给你磕头赔罪了。咚咚咚----------”凌霸天望着林依依质朴的打扮,望着她眼神里的期盼,不由心头一热,再次称呼林依依为“四娘”,蓦然下跪。 他真的给她磕头认罪,而且是当着数百敌我官兵。 他赔罪的态度很诚恳,很真切。 三个响头下来,凌霸天的额头都磕破了,即时流血。 “孩子,快起来。人生谁无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最重要的是,今后,你们兄弟俩人要精诚团结,共同发展,壮大队伍,那就不愁不报凌向天杀害令堂及你妻妾儿女一家十口之仇了!倘若你们兄弟俩相互残杀,那就是在做令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了。我想,最痛快的肯定是凌向天,他肯定在看你们两个弱者的笑话。还有,咱们原来的凌家军,还有八千梁山子弟在凌向天的手中,那可得向他要回来。八千子弟,不是小数目,想当年,项羽起家,靠的也是他的江东八千子弟啊!”林依依跃下巨石,附身扶起凌霸天,用衣袖抹去凌霸天额头上血水,轻声细语地劝慰凌霸天,也语重心长地劝说凌霸天。 她有理有据,引古道今,但也说得很实在。 她俊美如花的俏脸上那双明亮靓丽的大眼睛,闪烁着柔情,也透着期盼,还露出慈爱。 “四娘,孩儿往后一定听你的话,一定----------”历经此劫的凌霸天闻言之后,又是心头大震,含泪点了点头,想誓言一番,可却哽咽难言,激动得泪流满面。 “孩子,啥也别说了,心照就行。我们来此支援你之前,已经商定,在这位韩书记的领导下,决定在救下你之后,成立一支革命武装,走工农革命之路,南天力排众议,决定请你担任这支队伍的临时队长,韩书记兼任临时的指导员。因为得向上级请示,所以,只能是让你当临时负责人。”林依依轻轻拍拍凌霸天的手,劝慰一番,又把即将成立崂山游击队及凌南天主动让贤、请凌霸天当临时负责人的事情道出来。 “工农武装?游击队?这可是赤匪的名称?这--------你们可是站在了国民政府的对立面上去了?”凌霸天一声惊骇,愕然反问,虽然对凌南天让贤之举很感动,却对忽然出现这个革命组织很惊诧,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嗯!人生总要有个出路嘛。反正事情闹到这个份上,你和南天两个陆军少将的职务都没了,可能,你们兄弟俩还会成为国民政府的通辑犯。南天杀了马彪,现在又把何来水与甘如龙剁成这样,凌向天肯定不会放过咱们的。所以啊,我们也只能走革命道路了。有这么一个大的组织撑着咱们,有你们兄弟俩的精诚团结,有一帮弟兄们-------哦,同志们的支持,我想,我们会有活路的,也会走出一条光明大道来的。听韩书记说,井冈山那边的革命武装现在很雄壮了,老蒋也头疼,估计会有一天改天换日的。哎呀,这个革命之路呀,我也说不好,我听韩书记讲了一个下午,又听吴委员讲了几个小时,听得脑袋都大了,不过,感觉他们说得都有理。这样吧 ,呆会转移宿营之时,再请韩书记帮你解说解说。”林依依连忙给凌霸天解说道理,可也说不太明白,便又提起了韩丹。 “韩书记?吴委员?”凌霸天仍是茫茫然的反问。 “哦,你好!凌霸天同志,欢迎你参加我们的革命队伍。我叫韩丹,这位是吴志刚,我俩是一个支部的书记和委员,还有一个委员叫郑子捷,还在青岛城内,南天同志派猴子去接他了。这样吧,咱们后面再聊,现在,押着俘虏,赶紧撤到北九水去吧。”韩丹从巨石上一跃而下,向凌霸天伸出手,要与他握手。 然后,他又指指巨石上的吴志刚,给凌霸天介绍。 “同志?哦,韩同志,你好!吴同志,你好!”凌霸天愕然反问,对“同志”两个字很不习惯,说得很生硬,但是,也赶紧与韩丹握手,又抬头望了吴志刚一眼。 “霸天同志,你好!有你们兄弟俩加入咱们的胶东的革命队伍,咱们这支队伍可是有两个将军哪!”吴志刚一跃而下,也伸出与凌霸天相握,还打趣一番。 新式改编之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哈哈哈哈----------”一帮人大笑起来。 “你们几个,将何来水与甘如龙抬回青岛去,等凌向天来了,你们告诉他,老子凌南天在崂山北九水等他来送死。铁牛,领其他弟兄,押这三百多人走,去北九水。”凌南天待凌霸天与韩丹、吴志刚相互认识之后,便马上叫来几个俘虏兵抬奄奄一息的甘如龙及何来水走。 然后,他又喝令铁牛等人押着三百俘虏去北九水。 凌霸天怔怔地看着几名俘虏抬走了何来水及甘如龙,心头很不是滋味。 没杀何来水及甘如龙,他的心头始终不痛快。 他与凌南天的性格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不过,他也没吭声,谨记林依依的话:兄弟俩得团结,才能一起去杀凌向天,才能收回凌向天手中的八千梁山子弟。 他随军而行,慢吞吞的,思潮起伏,暗道:游击队长?什么军衔?也是少将吗?凭老子的地位,至少也得弄个少将军衔吧? “大哥,想什么呢?呵,小弟有件喜事告诉你,韩丹可是我的小媳妇,麻烦你支持一下她的工作。”凌南天陪着笑脸,等候凌霸天,等他近前,便主动与之寒暄。 “什么?哈哈哈,好!三弟,咱家兄弟就你有本事,泡的姑娘全是很漂亮的。这个韩丹,珠圆玉润,既漂亮又有福气的。我看啊,咱们这支队伍肯定能兴旺起来。”凌霸天闻言,恍然大悟,也暂时放下了心头的疑虑与待遇要求,大笑之余,又翘指称赞凌南天。 凌南天一停下脚步,他那帮铁杆部下洪武、贺喜等人也停下来,围过来。 “大少爷,那个梁丽娟也挺有福气的,我看呀,你把她泡了。”洪武闻言,便拿凌霸天开涮。 “哈哈哈哈----------” “这个呀--------我怕我抱不动她--------倒是你,洪团长,你高大威猛,这个任务得交给你来办啊!”凌霸天也难得开心,闻言之后,也与洪武等人拉近了距离,也开起了玩笑。 “哈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喂,你们嘀咕什么呢?快赶路呀!一线天废寨前的青龙帮一干人,可能在见到何来水、甘如龙之后,便追打咱们。”韩丹东张西望,不见凌南天,便拉着梁丽娟的手寻来,凑近过来之后,不解地问。 “哎呀,弟妹,你放心。青龙帮那群畜生若是敢来,你尽管与我三弟浪漫去,这回,大哥打头阵。”凌霸天抢先给韩丹回话,说得甚是亲切。 “哈哈哈哈----------” “什么话?八字还没一撇呢!走啦,快点哦!”韩丹一听,羞红了脸,羞羞答答地抛下一句话,便跑开了。 “三少爷-------哦,南天同志,别高兴得太早了------”洪武拍拍凌南天的肩膀,怪话一句,也跑开了。 “哈哈哈哈---------” 众人一路说说笑笑,奔往北九水。 沿途山峡奇秀,清流迂回,水作龙吟,石同虎踞,峭壁危岩,触目皆是。 两山相夹,下有深潭。 水味甘冽。 “喔,有水喽!”洪武、贺喜、凌南天、路洋、陈道、铁牛等人押着三百多号俘虏,到了北九水,看这里水深石碧,呈靛蓝色,都欢呼起来。 “贺喜同志,你先看管俘虏,老子------我老洪同志,先去洗个澡。”洪武又高声打趣起来。 “哈哈哈哈---------” 众人都是一阵大笑,对“同志”感觉很新鲜。 “洪武同志,我老贺同志警告你哦,要有革命纪律性。不得韩书记的号令,不准下水洗澡。”贺喜也打趣起来,佯装训斥洪武一番。 “不是吧?咱爷们洗澡,也要一个娘们批准?”洪武佯装不解,又打趣起来。 “哈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然后,他们沿着瀑布一处岸边坐下来,坐成长条形的队伍。 铁牛则是率部押着俘虏在不远处看管。 “同志们,请静一静。现在,我宣布中国工农武装崂山游击队正式成立了--------”韩丹见状,急跑到一处巨石上,大声喝令,双手直摆。 “好!啪啪啪啪--------”凌南天自然领头鼓掌,大声喝彩。 “好!啪啪啪啪-------------” 众人急急随声附和,也喝彩鼓掌。 “好!昨天下午,昨天晚上,我给同志们讲解了很多革命道理,你们要消化,肯定需要一个过程。但是,你们都是沙场老将了,应该知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希望同志们不要嘻嘻哈哈的,要严肃点。现在,我根据昨夜我们支部,也即是我和吴志刚同志开会讨论的决定,咱们这支队伍公开打出旗号,制作我们工农革命军的红旗,因为还得向上级请示部队的建制,咱们在这里只是先斩后奏。所以,各级领导人,都是临时负责人,等联络到咱们的上级组织,才正式任命。现在,我宣布凌霸天同志为游击队队长,我,暂时兼任指导员。整支队伍在以我韩丹为书记的支部领导下开展革命武装工作。另外,部队分设五个小分队,第一小分队,即是宣传队,由吴志刚同志任队长,梁丽娟同志任副队长,从俘虏兵那里挑选十个人,负责我们这支队伍及崂山地区的宣传教育工作、群众组织工作、打土豪之后分田分地工作、筹粮筹款工作。”韩丹随即宣布游陆队的建制及负责人。 “等等-------韩书记,我听说设指导员,好象是赤匪-----工农武装的连级建制呀?我------我一个少将,当一个连长?这---------------”凌霸天毕竟是从旧军队里走出来的军官,一下子难以接受这么低军衔的职务安置,马上起身质问韩丹。 新式改编之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飞流而下的瀑布,气势排山倒海,水沫飞溅,蔚为奇观。 全体人员,目光“唰”地聚焦于凌霸天的身上。 凌霸天脸一红,又不安地坐下来了。 但是,他这个问题,问得也很好。 因为涉及到洪武、贺喜等人的职务、待遇问题。 这些人都曾在凌南天的手下当过团长,而且是货真价实的团长,都曾冲锋陷阵过,流过血,负过伤。 现在,他们只在一个连级建制的游击队里任小队长,可能会有人心不服啊。 林依依骤然紧张,欲待起身,说凌霸天几句。 薛大妹连忙按住她。 凌南天心头也是一紧,暗道:为了争取凌霸天,我可是作出了很大的牺牲。 本来,这支崂山游击队的大队长是应该由我来担任的。 可是,我现在主动提出请凌霸天来当队长了,我只任个小分队长。还有,等云儿取款回来,我将全部款项送给他。 我凌霸天这么大的人情,不知道他领不领我的这份情? 从小到大,人们都说凌霸天成熟稳重。 可我现在知道,凌霸天的那种稳重,其实是城府。 很深的城府! 他故意不让人看到他的内心! 唉,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我与他到头来,是否能合作下去呢? 他会随我与韩丹一起参加革命吗? 到头来,我与他还是“兄弟”相残吗? 凌南天坐在人群中,低下头来,陷入了沉思之中。 “霸天同志,我们是革命的队伍,工人的队伍,农民的队伍,是天下穷苦人的队伍,不讲职务军衔,级别高低。我们讲的是如何为广大劳苦大众翻身解放而工作,而流血牺牲。我们的目标是实现耕者有其田,住者有其屋,早日建立广大劳苦大众的民主政权。我们的革命武装工作,是在中国共产*的统一领导下开展的。我这个支部,领导这支队伍,也只是暂时的。至于我们这支队伍将来如何建制,那得等咱们联络到上级组织之后才能定。霸天同志,呆会,我们再单独聊聊吧,好吗?”韩丹处变不惊,耐心解释,见凌霸天仍是无语,便提出呆会再单独聊。 “卢强,给我烟!”凌霸天却想不通。 他初次接触这些革命道理,很迷糊,听不懂,有些苦闷,便招手让卢强过来,拿盒烟给他。 “喂,妹子,你这个小媳妇,又漂亮,又有胆识,还挺能说的,把我羡慕死了。”薛大妹用手肘儿轻撞林依依的侧勒,侧目而视,低声言语,很是羡慕。 “儿大不由娘。这也不是我挑的。”林依依模凌两可地笑道,灿烂迷人,却似乎藏有心事。 林依依确实有事心,嘴里应付着薛大妹,心里却想:云儿怎么办?韩丹说革命队伍实行一夫一妻制,那云儿怎么办? 有了韩丹,就不要云儿了? 云儿受得了吗? 我和南天对得起冯毅的在天之灵吗? 唉,此事不好办,好就好在韩丹对于她与南天的婚事,还得向她的组织申请。 这就给了我一个回旋余地。 薛大妹怔怔地侧目而视林依依,感觉到了林依依有心思,却不知她到底想什么?想张嘴再说说话,可又不知说什么好? 吴志刚不满地看了凌霸天一眼,也陷入了沉思。 他对韩丹的举动也很担心。 虽然,这是他与韩丹两人开会确定的。 可是,毕竟这未先得到上级组织的同意啊! 收编凌南天这样一支豪绅的队伍,收编凌霸天这样的一个旧式军官,收编一支国民#反动派的降兵,收编象薛大妹这样的山匪,来组织一支游击队,没有一个现成的工人和农民,除了象需要韩丹这样的胆识和魄力,更重要是一种创新。 然而,上级组织会同意吗? 吴志刚陷入了深深的苦思之中。 “好了,我继续宣布咱们这支队伍的人员编制、负责人及其他小分队的负责人。林依依同志、薛大妹同志分别任副大队长。侦察队,由凌南天同志任队长,成员由铁牛、猴子及他们自由挑选十名士兵组成。大队部保卫队,队长路洋,副队长陈道,所率原帮人枪负责。洪武、贺喜、常明、卢强、宋志光分任战斗一分队、二分队、三分队、四分队、五分队的小分队长,队员分别从三百多俘虏中挑选,每队五十人枪。弹药、后勤由保卫分队统一负责。”韩丹见凌霸天没再吭声,便继续宣布游击队的组成及负责人的任命。 虽然她没有从过军,人生也首次统兵治军,可是看书读报多,阅看文件多,这次分工还是井井有条的。 “报告!韩书记,我还是任我家大少爷的副官吧,把我的队长职务让给其他弟兄……哦,让给其他同志。”卢强出于对凌霸天的忠诚与爱护,站起身来,提出一个问题。 “哦,卢强,我们是新型军队,象我们这样的游击队,不设副官,就给大队长配一个通讯员吧,也就是负责发通知、传令的同志。保卫工作,统由保卫队负责,这个保卫队,不仅仅是负责大队部的保卫工作,也负责所驻村庄的工作,负责整个崂山地区的岗哨、保卫、安全工作。另外,我们这是新型军队,你不能再称凌霸天同志为大少爷、凌南天同志为三少爷的。咱们相互之间,要称同志。这样吧,散会后,你与霸天同志,一起对瀑布上面的那块石头,与我一起聊聊天。大伙好好聊聊,有些事情,我给你们解释一下。好了,散会了。保卫队负责做饭吧。侦察队就辛苦一下,先出去侦察,并接应一下猴子、钱师承、郑子捷、黎小红、黎建等同志。宣传队也去给咱们的俘虏兵做做思想工作。午饭后,宣传队就深入到山里的农家中,做好群众支持、参军入伍、筹款筹粮的宣传发动工作。”韩丹知道在大会上,一时也解释不清楚,便简单说说,宣布散会。 新式改编之三 - 风流军神 - 石剑 韩丹感觉找凌霸天、卢强单独谈话较好。 她也把做俘虏兵的思想工作的重任交给了吴志刚与梁丽娟。 “走吧,先听听她的解释是否合理?”凌霸天站起身来,拉拉呆若木鸡的卢强的手,道了一声,便走往瀑布上面的那块石头上,与韩丹对话。 “大哥,这帮俘虏兵暂时可能战斗力不强,也有可能会随时反水,我看让丹丹先给他们上上课,做做思想工作,再来使用。因为,我之前有过多次收编俘虏力的经历,但是,每次都有人反水,砀城那一次,我就差点被一个警卫排害死了。一直以来,这个问题困扰着我。直到这几天丹丹给我和弟兄上了几堂课,我才知道原因。那是因为我在收编降兵之后,缺乏思想政治工作。”凌南天领着铁牛,即将出发了,临行前,他走到瀑布上侧一块石头前,找到凌霸天与卢强,嘱咐几句。 “三少爷,你变了?你那语气,就跟韩书记一样的,真让人受不了。”卢强嘟起嘴来,一时间还真接受不了。 韩丹俏脸即时变色。 她没想到凌霸天及其前副官的思想工作那么难做。 自己都费口舌半个小时了,都说得唇干舌燥的了,可卢强一出口,还是少爷少爷的。 “不不不,卢强同志,从今往后,你得称我为南天同志。咱们凌家这帮人,可是这支队伍的核心人物,如果我们都来支持丹丹的话,咱们这支游击队一定会建设好。我能放下少爷之尊,你也应该放下前副官的身份。我娘现在都亲自去做饭了。我娘的身份不尊贵吗?我希望咱们真的要真诚团结,枪口一致对外。”凌南天因为之前接触韩丹较多,听她讲解革命道理较多,所以,消化革命道理也较多,此时便半带训斥的语气,教育卢强。 “是!三少……凌……哦……南天同志!”卢强赶紧立正敬礼,可是,还是一时改不了口,弄得结结巴巴的。 “三弟,你去吧。大哥虽然对有些道理听不懂,但是,大哥会耐心听的。另外,我感觉我这个大队长还是由四娘来当吧,她是长辈……现在,也是我们凌家活着的唯一长辈了,我们怎么能指挥她呢?所以,我请韩书记再开个会,让我四娘当大队长吧。我倒想与我三弟一起,去当侦察兵,进青岛城一趟,潜伏起来,等候凌向天的到来。到时,我和三弟在城内给凌向天掏乱,韩书记等人率部攻城,咱们来个里应外合,打凌向天一个落花流水。”凌霸天被凌南天这么一说,苦闷的心情有所缓解,但是,存在着急于复仇的情绪,并提出不当大队长。 他感觉当这个大队长也没什么意思。 仅仅是连级建制的游击队,他原本是一个陆军少将,来到当连长,心头始终不是滋味。 “霸天同志,这是共产*领导下的一支队伍,不是某个人的。我们不能认为林依依同志出身高贵,又是长辈,就由她来负责这支队伍。论亲情,现在的我,并不输给你了,因为我……我……我与南天也是一家人了。但是,我是出于公心,也是因为南天同志的推荐,才作出让你任大队长这样的安排,林依依同志毕竟没有统兵治军的经验。所以,不能让她来当这个大队长。我觉得还是你合适,你以前是凌家军处理日常军务的最高首领之一,后来也到过国军中当过旅长。”韩丹握握双拳,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又耐心地劝说凌霸天。 为证明自己的公心,她提起了自己与凌南天的关系,结结巴巴的,很是羞涩,弄得满脸通红。 “好吧,我接受这样的决定。丹丹,私下里,我可是你大哥了。看得出,你与我三弟关系非同一般了。你去给俘虏兵们做思想工作吧,我静一静,思考一下,如果何来水回城之后,再派兵来打咱们,我该领兵如何应付的问题。很多道理,我一时听不懂,你也别见怪。但是,你放心,我这次与我三弟重逢,我决无异心。因为,我经历的这场恶战,太惨重了。我的警卫连,战死了90多人。那都是能与我生死相依的弟兄,他们放弃在国军中优越的待遇,随我到深山老林来。唉,我对不起他们啊!”凌霸天虽然接受革命道理缓慢,可毕竟还是接受了些,语气沉重,眼眶发红。 韩丹俏脸更红了,却也心头一热,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她边走向俘虏兵,边心想:我能有今天统兵,得感谢南天啊。 没有他的支持,没他的妙计,没有他的胸怀,不可能有这样的局面啊! 一下子,我就拥兵三百多人,成为一支武装力量的最高领导人。多少地下组织成员,多少游击队长,打生打死,到头来也不过是十几杆人枪啊! 我,很了不起了! 但是,我首先应该感谢南天! 没有他让出大队长这个位置的胸怀,没有他主动放弃仇恨、团结凌霸天的胸怀,这支队伍不可能成立。 南天,我亲密的爱人,请相信我,我一定会说服组织的。 我和你一定会成为人人羡慕的革命伉俪。 我,也不应该骄傲,一定要带好这支队伍。 然后,我在胶东地区打出一片天,最后,联接整个齐鲁大地。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一个职业的革命军人了。 韩丹边走,边甜甜地微笑,也流下了热泪。“大哥,革命队伍强调的是官兵平等。这么多人平等相处,可能会有些日常矛盾,有些原来当长官的,可能会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所以,我们要大度,因为我们的出身不一样啊。对不对?” 凌南天瞟了一眼韩丹娇美的倩影,想想自己走后,一支数百人的队伍重担将夺在韩丹洁嫩的香肩上,心里沉沉的,便抓住凌霸天这个要害,继续做他的思想工作。 新式改编之四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三弟,你咋了?怎么你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你是不是因为有了小媳妇?就变样了?这不象你呀?去去去,趁着进城的机会,偷偷找个娘们乐一乐,大哥替你保密就是了。”凌霸天可不想听凌南天罗嗦,也知凌南天风流,便玩起转移话题的游戏了,推着凌南天快走。 “大哥,我们一定要高姿态,要主动接受组织上派来的人的领导,主动接受这样官兵平等的制度。这确实是一种全新的制度。尽管我因为这种制度,过不上舒服的日子,但是,我拥护这制度,我也想尝试这种全新的制度到底有没有生命力?如果有,证明我们这支队伍,就能永久地走下去。或许,我们在这样的队伍来,真的能走出一个新人生呢?话又说回来,将来,我们感觉这支队伍不行,没有老百姓拥护,那咱们也可以走嘛,对吧?”凌南天去不走,仍然唠唠叨叨地劝说凌霸天。 凌霸天怔怔地望着他,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感觉心头很烦。 “大哥,你别介意,咱们都是落难人,能有革命组织接受我们,已经很不错了。这个什么级别的建制,我觉得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自己一身文武,能有用武之地。这大小也是一支队伍,你是首脑,你一声令下,大伙冲锋,多打胜仗,这几百人,将来就由可能发展成为几千人,几万人。将来,你可能就是师长,军长,司令员,大将军。所以,别怪意一时间的小连队建制。还有哦,丹丹这个支部建在连以上的原则,也挺新鲜的,班排都有*小组,昨天夜里,我和我娘、洪武、路洋、贺喜、陈道、薛大婶、常明都向她递交了入*申请书,我建议你呀,也抽空写一份加入中国共产*的申请书。早日入*,这样,咱们就可以参加她那个支部会议,就有决策权了。好了,大哥,我娘和丹丹的安全,就拜托你了。我进城一趟,不一定马上回来,有什么情报,我会让我的丐帮弟兄传递出来。云儿那笔款,她回到崂山的时候,她会交给你处置的。”凌南天却偏要说,因为他还得顾及林依依与韩丹的安全,最怕最担心的就是凌霸天有什么变卦。 所以,他分开凌霸天的手,还是一本正经地劝说,继续做他的思想工作。 “不不不……三弟,你误会了……钱,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我们兄弟俩要团结一心,共同对付凌向天。你进城掏乱,我不时率部袭扰,一定会打败凌向天的,一定能从他手中收回咱们梁山家乡的八千子弟的。你放心,我不会再犯浑!真的,我向你保证,如果我还有异心,我将死于乱枪之下。”凌霸天的心窝被凌南天犀利语锋戳了一下,心头一疼,慌乱起来,满脸涨红,急急举手言誓,向凌南天保证。 “那好,小弟走了。这北九水也不是久留之地,不过,在此歇息一晚,还是可以的。我相信,这一晚,丹丹就算不能完全做通这帮俘虏兵的思想工作,至少对他们会有些触动。好了!大哥保重!”凌南天这才稍稍放心,再三嘱咐,拥抱一下凌霸天,转身而去。 “三弟保重!注意安全啊!”凌霸天动容地落泪,心头一阵激动,挥手向凌南天的背影道别。 “大少爷,想不到三少爷变化这么大?都说赤匪是神仙,赤化人很厉害,果真如此。咦,你说三少爷是因为迷上了韩丹才参加革命的?还是参加革命后,才认识韩丹的?”卢强搔搔后脑,望着凌南天与铁牛两人的背影,喃喃地问凌霸天。 “卢强同志,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不许再称我为大少爷,也不得称呼南天为三少爷了。否则,大伙会笑话我们落后的。既然参加了这样的一支队伍,就先顺着他们的制度,做好军事工作吧。如果将来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再另起炉灶。走吧,看看韩丹去,看看她如何给一帮俘虏兵做思想工作,咱们也得学学啊。我这个三弟啊,我想了一下,他确实有他的优点,就是他的性格,特开放,接受新生事物能力很强。你说,他刚从军才多久?打的胜仗比咱们多的多啊!所以,咱们俩人也得向三弟学学。现在,他的威信可比咱们高啊!象洪武、贺喜、陈道这样收编过来的降将都对他服服贴贴的。唉,这次咱们打的败仗,给我的感触实在太深了。”凌霸天朝卢强摆摆手,劝他按新队伍的新制度执行,望着凌南天远去的背影,凌霸天感慨万千。 卢强若有所思,默默随凌霸天走向瀑布下面的一片空石地上,看韩丹对俘虏兵的演说。 “国军弟兄们,起来吧。我们是崂山游击队,工农革命武装,我队的队员全是贫苦子弟。我相信,你们也是贫苦子弟,否则,你们不会跑去当兵吃粮。既然咱们都是贫苦子弟,何必相互撕杀呢?国军也好,工农武装也罢,都是中国人,都是自己的同胞兄弟姐妹,何必相互撕杀呢?”韩丹振臂高呼,给三百多号俘虏兵发表激情的演说。 凌霸天信步走来,不由一怔,感觉韩丹挺会说话的,而且,韩丹的演说也挺新鲜的。 他定眼一看,林依依、薛大妹、路洋、洪武、贺喜、陈道、常明、宋志光等人,全在凝神听着韩丹讲话。 凌霸天赶紧拉着卢强,也在人群外坐下来,点燃一支烟,凝神听韩丹的演说。 “听说这个韩丹之前是学生领袖,经常在街头演说,真不赖。三少爷……哦,呵,南天同志,他这次泡的这个韩姑娘,真有才,能说会道,人又长得漂亮,我看四夫人挺疼她的。”卢强也点燃一支烟,坐到凌霸天的身边,翘指称赞韩丹。 新旧思想碰撞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霸天感觉刘叶英与韩丹,身上都有共同点:她们都是很热爱她们各自的*组织。 只是,她们各自走的路又不同。 “唉,往后,我若是再见叶英之时,我又参加了共产*的组织,我与叶英还会有缘吗?我与她在疆场上撕杀吗?唉,所以,我暂时还是不向韩丹递交加入中国共产*的申请书。这样,我与叶英之间的感情,就有回旋的余地。唉,可是,我不递交加入中国共产*的申请书,我就不能成为其*员,不能参加韩丹的支部会议,也无决策权。我只能机械地执行她的支部会议的决策。”凌霸天刚走出金钱的怪圈,又为情所困了。 他思潮起伏,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刘叶英美丽的倩影,刚在他的脑后,又飘荡在他的眼前。 挥不去,剪不断,理还乱。 “我们崂山游击队,优待俘虏,实行官兵平等的制度,不开军官灶,不许打骂士兵,维护群众利益,主张解放广大劳苦大众,主张打土豪、分田地,实行辖区内耕者有其田。如果你们愿意跟着我们走的,请留下来,加入我们的队伍。如果不愿意的,请在此歇息两天,然后再回青岛,有伤的好好养伤,没伤的就好好睡一觉,吃好喝好。”韩丹的话语,此时又由激情演说,转为轻声低语,慢慢地将革命武装的制度融入令人动容的演说之中。 “好!啪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骤然响起。 “我们加入崂山游击队……” “我们在此歇息两天才走,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官兵平等?如果是真的,我们留下!” “韩书记,你骗人,你这支队伍,不是还有大少爷、三少爷的吗?” 掌声雷动之中,不少人纷纷握拳高举,表示愿意跟着韩丹走,参加崂山游击队。也有人在观望,还有人在反对。 凌霸天一怔,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 林依依也是一阵骇然,俏脸立时煞白起来。 “不错!在我宣布成立崂山游击队之前,确实有大少爷、三少爷。可是,这是在我宣布这支队伍成立之前,现在成立了,也就没有了。而且,你们刚才听到的大少爷、三少爷,他们现在都是无产者,都是落难人,都是穷苦人。古城凌家的事,你们都听说过吧?凌霸天现在还算大少爷吗?凌南天现在还算三少爷吗?你们拍拍良心自问。现在,为了给咱们找一条出路,或者说为了下一步再打胜仗,凌南天同志已先行出发,去侦察敌情去了。而他仅带了一个人出去。他这种不顾人身安全,舍身成仁的做法,是多么的大无畏啊!也让我对他为什么能勇解徐州围、一夜夺三城的故事,有了更深刻的体会。”韩丹仍然处变不惊,有理有据地辩护,又反问一句。 说到后面,她的语气有些沉重,有些哽咽。 她话是如此,心也是如此,确实是很担心凌南天。 因为凌南天大闹青岛城,还杀了马彪,这件事肯定会轰动全国,乃至轰动全世界。 可是,凌南天还是义无反顾地再进青岛城。 客观上,与其说凌南天是为了这支队伍,可是,事实上是为了韩丹啊!没有韩丹,凌南天会这么热心? 韩丹心里是清楚的。 相处一段时间,韩丹对凌南天是了解的,否则,也不可能与凌南天相爱,她知道凌南天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也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可是,凌南天竟然把大队长之位让给了凌霸天,为的是团结凌霸天,更为的是韩丹。把凌霸天收服了,凌南天就少了一个仇人,就可以全力支持韩丹组建一支革命武装。 韩丹又怎能不激动?不担心呢? “不算了。我们参加游击队。” “啪啪啪啪………………” 凌家的事情,这三百俘虏兵都知道,因为这三百俘虏兵是凌向天的部下,也就是之前的凌家军的官兵,当中当然也间杂着一些其他部队来的官兵。 韩丹的话,引起了共鸣,也引起了三百多人对凌霸天与凌南天的同情。 “哎呀,妹子,你这个小媳妇太能说了,都把我说哭了。你真的好福气。弟兄们都说丹丹呀,长的是旺夫相,还真是的,你看,她一来,咱们马上就拥有几百人枪了。”薛大妹听着听着,更是羡慕林依依,又用胳膊肘儿轻撞了林依依的侧勒一下。 “以前,南天在徐州城外,还有过一夜收编1600多人的经历呢。”林依依却不以为然,似乎没看到韩丹的旺夫相。 她现在害怕了,害怕韩丹得到太多人的认可,这会导致将来不知道如何安排冯云的。 薛大妹又是一怔,呆若木鸡地望着林依依,或多或少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可是,薛大妹很茫然,暗道:之前,韩丹刚上崂山的时候,林依依不一直很喜欢韩丹吗?就在昨夜定下今天的行动方案和组织这支游击队的问题,林依依不是一直都带头支持韩丹吗?可是,现在,林依依的表情咋不一样了? 薛大妹哪里知道? 正是韩丹在陪同林依依下山来支援凌霸天的路上,韩丹对林依依说了一番对林依依极度剌激的话:在革命队伍里,只允许一夫一妻制。 而之前林依依之所以喜欢韩丹,那是林依依认为凌南天可以三妻四妾、儿孙满堂。 现在,韩丹这句话,等于对凌南天往后的婚姻判了死刑。这对于由小妾出身又富贵了二十年、旧观念根深蒂固的林依依来说,无疑就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这也就带给林依依一个困扰心理的难题:等冯云从上海取款回来时,冯云往哪里摆?凌南天将如何面对冯云?林依依又将如何面对冯云? 唱服俘虏兵的心 - 风流军神 - 石剑 对于疼爱凌南天疼得骨髓里的林依依而言,自然知道凌南天身边不会只有韩丹一个女孩子,他肯定还藏着心事,他心里肯定还有别的女孩子。 林依依可以不去管凌南天的别的女孩子。 但是,林依依不能不管冯云啊! 冯云可是从小就在凌家长大的呀! 为了保护凌南天,冯云之父还战死了! 而冯云又是一直都对凌南天一往情深,要是凌南天与冯云无缘,林依依岂对得起冯毅的在天之灵以及冯凌两家的交情呢? 所以,众人对韩丹越拥护,也就越加重了林依依的心理负担,也就很自然地让她对韩丹越反感。 更重要的是林依依喜欢那种能乖乖地呆在家中相夫教子的女孩子,而不是象韩丹之样终日抛头露面的革命者。 之前,林依依初见到韩丹时,只是认为韩丹就是一个学生妹,是被凌南天哄来的。 而今,林依依眼中的韩丹,形象强悍无比啊! 在这样的一支队伍里,最高领导人竟然是韩丹,既不是凌霸天,也不是凌南天。 “国军弟兄们,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会跑来当兵吃粮?”韩丹待掌声一停,又反问一句。 “穷呗!”三百多官兵竟然异口同声回答了两个字。 凌霸天震惊地站起身来,愕然望着这个场面。 林依依也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吃惊异常地望着韩丹。 “呜呜呜……”很多人霎时间都哭了。 薛大妹旋即望向韩丹,眼神澄亮。 “弟兄们,那我又想想问你们,为什么穷人多?富人少?”韩丹朝这帮俘虏兵摆摆手,又问了一句。 “俺们天生就是穷苦命呗!”三百多人又异口同声回答。 “不对!天生的贫苦富贵贱论,是封建迷信,是统治阶级,剥削阶级糊弄你们的。问题的关健是什么?是因为你们没有田,没有地。田地都让土豪劣绅、地主恶霸占去了。你们能不穷吗?所以,穷人才起来闹革命,要求翻身解放当主人。弟兄们,留下来,好吗?我们一起握紧手中的枪,去砸碎这个旧世界,创造一个新世界。我们一起打土豪、分田地,我们自己作主人,实现耕者有其田,住者有其屋。好吗?”韩丹双手向下一压,声音高吭起来,铿锵有力,说得更是动情。 “好!我们都跟着韩书记走!” 三百多人,除了极少数军官,大多数士兵都异口同声呐喊。 有的人哭了。 落泪的人一大片。 大多数人的心弦都被韩丹的话触动了。 “说得太好了!啪啪啪啪…………”薛大妹蓦然起身,使劲鼓掌,热泪盈眶。 “啪啪啪啪…………” 刹那间,三百多号人,全都使劲鼓掌! 场面气氛蓦然热烈起来。 凌霸天、路洋、陈道、卢强、林依依等人的嘴,却是张得奇大,各自的眼珠也是瞪得很圆,凸了出来。 韩丹此言,不是要革他们的命吗? 林依依的心,更是寒凉透顶,全身打颤。 她忽然间,感觉韩丹好可怕! “弟兄们,请你们记住,尤其是留下来的弟兄们记住,我们最亲切的称呼,是同志。那好,同志们,这崂山周边的村落、乡民、百姓,他们都与咱们一样,都是穷苦人。所以,我们穷苦人要疼穷苦人。我们手中有枪,但是,从今天起,我们不能拿起咱们的手中枪,去欺负崂山的老百姓,去欺负青岛中的老百姓,去欺负胶东地区的老百姓,甚至不能欺负齐鲁大地乃至全中国的老百姓。我们还要爱护他们,保护他们,团结他们。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给咱们送粮食,他们才会是咱们的大后方。我们和老百姓一道,一起打下一个新中国,一个由老百姓作主的新中国。好不好?”韩丹循序渐进,循循善诱,不时与三百多人互动,越来越拉近官兵们的心。 “同志们,听我讲了这么多道理,听累了吧?那好,我现在请吴志刚同志,和我合唱一首歌给同志们听听,让同志们精神精神。”韩丹话刚道毕,又补充一句。 “好!啪啪啪啪……” 美人要唱歌,可把这帮兵痞乐坏了。 他们拼命喝彩,拼命鼓掌。 “这首歌产生于井冈山斗争时一名红军战士所做,现在革命苏区传唱,很流行。歌名叫作:红军阿哥你慢慢走。”韩丹又迈步离开场中央,走到一声巨石上去,说说这首歌的背景。 “好!啪啪啪啪…………” 众官兵更是大声喝彩,使劲鼓掌,一听歌名,就感觉有情调。 吴志刚也赶紧跃到巨石上去。 他和韩丹两人清唱起来…… 韩丹:啊呀勒,红军阿哥你慢慢走勒,小心路上就有石头   碰到阿哥的脚指头,疼在老妹的心里头。红军阿哥你慢慢走勒   小心路上就有石头,碰到阿哥的脚指头,疼在老妹的心里头。 吴志刚:啊呀勒,红军哥哥你慢慢走勒,红军哥哥你慢慢走勒,红军哥哥你慢慢走勒,红军哥哥你慢慢走勒。 韩丹:红军阿哥你慢慢走勒,走到天边有七星头,老妹等你又长相守,老妹等你又到白头。 吴志刚与韩丹合唱:红军哥哥你慢慢走勒,慢慢走勒,红军哥哥你慢慢走勒,走勒,红军哥哥你慢慢走勒,慢慢走勒,红军哥哥你慢慢走勒。 韩丹:红军阿哥你慢慢走勒,革命胜利有你回头,老妹等你又长相守,老妹等你又到白头,老妹等你又长相守,老妹等你又到白头。 “好!啪啪啪啪…………” 欢呼声,喝彩声,掌声,经久不息,雷动震天,山谷回应。 “同志们,我在学校有很多漂亮的女同学,她们也如同你们一样,都是革命者,但是秘密的革命者。以后,我们的队伍壮大了,再把她接出来,咱们成立一个文工团,让她们天天为你们唱歌,好不好?”韩丹顺势利导,又振臂高呼。 浪子再入城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啪啪啪啪…………” “韩书记,最好把你的女同学们都介绍给俺们当媳妇吧…………” “哈哈哈哈哈哈………………” 美人一曲,唱服了俘虏兵的心。 “韩书记,我和你薛大婶,陪梁丽娟、吴志刚两位同志一起去做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的工作吧。”林依依心里始终感觉不是滋味,便拉着薛大妹的手,来到了韩丹的跟前,提出请求。 她不想与韩丹在一起了。 与韩丹在一起,她心里有些难受,始终会想着如何安置冯云的事情。此时的凌南天又进城去了,这种家事,林依依又不便与外人相议,便想离韩丹远点。 “韩书记?她,为何忽然对我这么见外?称呼我这么生疏?是出于场面话的需要?还是,另有原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一直到昨夜,她都是称呼我为丹丹的呀?”韩丹闻言,不由一怔, 心里嘀咕了一下。 不过,她也没有表露出来,冷静地道:“依依同志,你肯出马,那就太好了。谢谢啊!咦,路洋准备好了吗?” “报告韩书记,准备好了!”路洋正领着陈道等三十多人,距离她们不远,闻声而喊,挥手而来。 “那好,你们去吧,注意安全。”韩丹勉强笑了笑,向林依依送别。 “嗯!”林依依朝韩丹点了点头,转身便走,很是冷漠。 “怎么回事?我哪里得罪她了?唉,这贵夫人,真不好服侍。我没得罪她呀?她咋一下子就对我那么冷漠?”韩丹目送林依依离去,一直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发怵。 纵然当了这支三百多人的游击队的最高领导,可韩丹也是林依依的儿媳妇呀! 她不得不考虑自己与林依依的关系。 “韩书记,吃饭喽。请,一边吃饭,一边再给我讲讲革命道理吧。很多事情,我实在不懂啊。”此时,凌霸天在卢强的陪同下,来到韩丹的身后。 之前,林依依在此,凌霸天不敢靠太前来,毕竟他与林依依有些隔阂。他也对林依依伤害过,始终不敢靠近过来。 “好啊!”韩丹勉强一笑,便随着凌霸天走了。 黄昏日落,天地间灰蒙蒙的。 朔风劲吹,尘土飞扬。 青岛城,四门紧闭。 每处城楼上,都挂着几十具血已被风吹干的尸体。 每具尸体的身上,都挂着白纸黑字,上书“赤匪下场”。 话说凌南天与铁牛二人下山,穿上那帮俘虏兵留下的军装,大摇大摆地走向青岛。 一人扮装军官。 一人扮作警卫员。 他们抬头一看那些血被风干了的尸体,皆是心头一沉。 “干什么的?哪部分的?”守门士兵横枪一拦,挡住了凌南天与铁牛两人的去路。 “啪啪……你他娘的,看不到老子浑身是血呀?老子在崂山打了几天几夜的仗了,你敢不让老子进城?老子毙了你!”凌南天学着旧军官的模样,甩手给那士兵两个记耳光,怒骂一声,掏枪而出,指向那士兵的咽喉。 “哎呀……这……可何旅长还没率部回城呀?”那士兵被打得晕头转向,嘴边滴血,结结巴巴地反问。 他还是不敢开门放凌南天进城。 “你他娘的,何旅长说,城中有赤匪闹事,让我先回来的。你看不到我的军衔呀?老子可是个营长。几个团长出去了,老子就是城中最大的官,快开城门。要是给城中的赤匪逃了,何旅长肯定毙了你。”凌南天没想到这个士兵这么聪明,只好又编谎言,去骂此士兵。 “可……可……城中的几个营长,卑职以前都认识的。”那士兵抹抹嘴边的血,还是不放。 “你看看这本证!老子可不是一般的营长,身兼两职,还是一名特工人员,你能轻易见得着我吗?呸!快开城门,否则,老子真毙了你。”凌南天无奈,只好掏出那本郭妙妙给他办的特工证,但是,他很聪明,他握着那本证,只是在那名士兵眼前晃了一下,不待那名士兵看清证件上的姓名,便又收起来了。 “哦……哦……好!开门!”那名士兵这才放行,喝令另一名士兵开门。 他其实也没有文化,不认识字。 但是,他见过这种证件,只好放凌南天与铁牛两人进城了。 城内,坑坑洼洼的街道,不时可见血迹,没有什么行人。 可能城中的百姓都被这几天的枪声吓怕了。 “三少爷,城中连乞丐都没有呀?怎么找到卢氏兄弟?也不知道猴子在哪里?钱师承同志又在哪里?”铁牛东张西望,穿大街,走小巷,发现连乞丐也没有,感觉很奇怪,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便请示凌南天。 “很简单。之前,卢氏兄弟领了些乞丐帮我杀进马府去,留在城里的乞丐,肯定被何来水杀光了。要么,有些乞丐就是躲起来了。猴子是很聪明的,无须担心他。”凌南天边走边低声说话,也是东张西望,观察城内的敌情。 “嗯!三少爷,我们去哪里落脚?”铁牛不时左右看看,前后看看,又问凌南天。 “去周宅,我先换好衣服,换成长袍,戴上礼帽。你把枪收好,只给我一把勃朗宁和几十块银元就行了。你好好睡一觉,然后到苏州街后面的堤岸上看看,猴子与卢氏兄弟是否在哪里?至于我,你就不必管我了。我到处逛逛,如果城中有什么情况,你交给卢氏兄弟或猴子去送情报。如果我了解到有什么情况,我会去宵云路中医诊所,把情报放在诊所里。看样子,凌向天并未率大军而来。不知道凌向天什么时候到?也不知道何来水什么时候被抬回城中?凌向天性格粗暴,何来水吃了大亏,可能会发疯的。所以,你要小心点。”凌南天低声嘱咐他,便低头走向周宅。 杀人狂 - 风流军神 - 石剑 “嗯!”铁牛点头领命。 两人在城中转了一圈,没发现异况,便走向周宅。 天色渐晚,文昌街胡同黑漆漆的。 风卷落叶,寒气袭人。 凌南天与铁牛两人前后左右看看,没发现什么异常现象,便翻墙而入。 里面乌灯黑火,且有些阴森森的。 两人也不点灯了,摸黑从各自的军衣兜里掏出早准备好的衣服换上。 然后,各按计划行动。 凌南天走出周宅,却听大街上传来一阵嚣喧声。 大队官兵沿街呼喊,喝令清查。 一些军车呼啸而过。 凌南天急又退回小巷里,返身回周宅,然后就伏于铁门之后。 “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这帮畜生,怎么见人就杀呀?呜呜呜…………” 不时有呼喝声响起。 不时有枪声响起。 不时有惨叫声响起。 不时有哀嚎声与痛骂声响起。 “估计咱们入城的事情被发现了。三少爷,怎么办?现在可是只剩咱们两个人啊!”铁牛掏枪而出,将两把“盒子炮”递与凌南天。 他想着凌南天身边只由自己一个警卫员,不免提心吊胆的,急向凌南天问计。 “别吭声,不是咱们出了问题。守在城门哨卡前的一个小士兵,是不可能向城中的最高长官汇报这样的事情的。肯定是另外出了什么问题。放心吧,敌人不会来这里的。周宅,肯定被搜查过多次了。虽然乌灯黑火的,可是铁门没锁,脚下的草,我也能感觉得出是歪歪扭扭的。所以,敌人暂时不会来这里了。我只是感觉奇怪,既然老钱率部救出了黎小红等人,为什么不回这里来呢?这可是黎小红的家呀?是不是猴子找到他们了?这城门,今天肯定是紧闭的,可能昨天猴子就领老钱他们出城了。缘于山上打仗,可能没有找到咱们。这样吧,看来,今晚咱们可能出不去了,就好好睡一觉吧。反正山上游击队的事情,如何闪避和打伏击,我已向韩丹提供过策略了,而薛大婶也熟悉路。遇事,她会带路的。走吧,咱们到大厅睡一觉,咱们也累了。养足精神,咱们明天才有精力活动。”凌南天低声分析情况,分析来分析去,决定还是今晚不出去转,便拉着铁牛去厅堂睡觉。 火把高举,满城通明。 只是没有路人与行人。 满街都是军警,荷枪实弹地站岗。 城中的大街小巷,都有血水。 不时有尸体横躺着,身上的弹孔冒着烟。 却是郭妙妙在崂山寨的“一线天”山洞前,等到了不成人形的何来水与甘如龙。 她气坏了,握枪高举,朝天连开数枪,咬牙切齿地骂道:“凌南天,本姑娘不杀你,我誓不为人!你这人渣!妈的!” 然后,她下令黄水平率部上“一线天”看看。 结果一查,“一线天”悬崖上那里吊着藤萝条。 郭妙妙再派人抓着藤萝条下去看看,发现下面山洞的桌椅都层叠起来了,肯定是凌南天爬着层叠起来的桌椅,爬上“一线天”,再采藤萝条垂下,接应洞里其他人逃出去的。 郭妙妙气得连爆粗口,七孔生烟,大骂凌南天。 但是,她又因兵力不足,不敢再搜山了,只好下山回城。 她率部回城之时,发现凌向天派来的援军赖深源率一个旅的兵力来了,便命人抬上何来水与甘如龙。 这可把赖深源气得暴跳如雷,马上下令所部人马,再次搜索城中可疑人物,凡可疑者,一律枪毙。 甚至赖深源看不顺眼的人,长得不好看的人,都拉出来枪毙,把满城都弄得乌烟瘴气的。 这一来,城内只剩下俊男美女了,没有丑人了。 “赖旅长,好了,别再杀人了。再杀下去,可就没人给咱们纳税了。再说了,青岛市长也不是你,警察局长也不是你。你杀那么多人,新市长会不会向委员长告状呢?无论哪个市长上任,首先最重视的肯定是税源,把人都杀光了,谁来纳税呀?”最后,还是郭妙妙的一句话,劝住了赖深源这个杀人狂。 “对不起,郭小姐,我是气疯了。唉,气死我也。这个凌南天,真他娘的狠,把何来水与甘如龙折磨成这个样子,我心疼啊!唉,好在,我杀的都是穷人。”赖深源想想郭妙妙可能会是凌向天的媳妇,可不敢得罪她,却又气得直跺脚。 “我先回去睡了,你给我派一个警卫连,归我直接指挥,加强装备。你们好好商量一下,明天如何打崂山的事情吧?”郭妙妙也猜中了赖深源的这种心理,遂向他提出一个新要求,然后扬长离去。 黄水平不顾劳累,又领着赖深源到城中“迎春楼”里乐一乐。 他们还抬着文智广、乔栋、龚品、钟辉、徐世祖等人一起去。 望着一个个妖冶的支女,可把文智广、钟辉、乔栋、徐世祖、龚品等不是男人的人气坏了。 文智广、乔栋、钟辉、龚品、徐世祖等人个个直骂黄水平不是东西,却又不敢吭声。 “旅座,挑几个,乐一乐。这些妞都是新来的,干净的。”黄水平进了一个房间,让老鸨叫来一帮露肩露背露腿的妖娆女郎,让赖深源去挑选几个,睡一晚。 “唉,不了,没心情。你还是替我找找崂山的地图来,明儿一早,咱们就去打崂山。新市长快到任了,可能,城防也可能不需要我部管了。黄水平,这个凌南天很鬼,在中原大战中也名扬天下,我怕剿灭不了他。他还是收编的鬼才,这一点,我不得不服。虽然,我也恨他。可我也服他。我对围剿他这件事,一点信心也没有。所以,我给你一个加强连,乔装成你的青龙帮弟子,负责保卫郭妙妙小姐的安全。明天,你让黄冰领些弟子,抬着徐世祖这个废人给我引路。你就不用去了,好好保护郭小姐的安全,尽量找名医治何来水与甘如龙的伤。另外,你用好文智广这帮废人,对于将来打击和搜查赤匪,这帮废人肯定会有帮助的。”赖深源一点心情也没有,还很沉重,交代黄水平几句,捏捏一名支女的下巴,起身便走。 李菲菲 - 风流军神 - 石剑 “谢谢旅座。旅座,三清宫那里,有我们的一帮兄弟,乔扮成山匪的样子,挟持着华峰寨的土匪头子邓益。如果凌南天蹿到三清宫的话,那他就跑不了。我那帮兄弟可趁与他说话之机,将他擒下。”黄水平一听,喜出望外,小跑到赖深源身旁,千道谢万道谢的,又为赖深源献上一策。 “好!托老兄吉言。好了,我连夜出城,回驻地。不过,你拥有一个加强连的事,也别太张扬。弄不好,会有人告我家凌将军的。明白吗?”赖深源闻言,大为高兴,拍拍黄水平的肩膀,嘱咐他几句,便走了。 天色惨淡,烟霏云敛。 山川寂寥,满城萧条。 凌南天与铁牛二人,一夜无事,睡了个好觉,舒舒服服的,一觉醒来,都是精神抖数,神采奕奕。 第二天早上起来,便一前一后,走上街头。 凌南天是头戴礼帽,身穿长袍,上唇粘着浓密的假胡子,手拄一根拐杖,颇有绅士风度。 铁牛是黑衣黑裤,帮匪打扮。 街头冷冷静静的,血迹又干。 大街小巷却仍有些尸体无人收拾。 “卖报……卖报……号外……号外……赤匪地下组织再遭重创…………”胶东早报社门前,又传来了小虎子的声音。 “虎子,过来一下,十块大洋!你今天不用卖报了,找处地方,咱们聊聊。”凌南天看到虎子高喊卖报,急急过去,佯装买了一份报纸,却低声道了一句,然后塞给虎子十块大洋。 “林大……哥……”虎子惊喜交集,惊叫出声,却又急急压低声音,把十块大洋塞还给凌南天,转身就走。 凌南天与铁牛便尾随跟着。 这些天,城内白色恐怖搞多了,街头没有什么行人,也就没什么人买虎子的报纸。 虎子领着凌南天、铁牛穿大街走小巷。 因为时间尚早,很多饭店尚未开门。 “虎子,买份报纸。”此时,一位时髦女郎从侧街驾车而来,看到虎子,便停下车来,喊了虎子一句。 “菲菲姐姐……我想死你了,都好多天没见你了。我每天缺你的一块大洋,连续三四天了,缺了三四块大洋,我都快饿死了。”虎子蓦然转身,飞快地奔向那辆轿车,向摇下车窗的时髦女郎送上报纸,欢快大喊。 “李菲菲?新世界夜总会的歌女?真漂亮!”凌南天蓦然回头,眯着眼睛,打量李菲菲,咽了咽口水。 李菲菲漂亮洁嫩的瓜子脸上,五官端正,眼睛大且有神,两耳挂着两只银耳环,皓腕带着名贵玉镯,左手中指戴着名贵闪闪发光的戒指。 这次,她没有下车,也没有说什么。 她只从车窗口探出头来,美波流转,巧笑倩兮,伸手将四块大洋递与小虎子,拿过一份报纸,便又驾车而去。 “谢谢姐姐!”小虎子朝她的轿车鞠了一躬,连声道谢,喜气满脸。 然后,他又蹦又跳地继续往前走,领着凌南天、铁牛来到了一处小饭馆,找了个靠角落又靠窗口的位子坐下。 “虎子,想吃什么?尽管点!”凌南天一笑,却不坐在小虎子的那张桌子里,而是与他相隔一桌,背靠而坐,然后佯装附身系鞋带,轻声低语地道。 “林大哥,你想问什么?”小虎子故意一拨报纸,把报纸散乱在地上,然后佯装蹲下身子来拾报纸,却借机会去问凌南天。 “你把城里面这几天的动态告诉我。哦,我有很多天没买你的报纸,我欠你的大洋,应该比你那个李菲菲小姐更多。你还是把大洋收起来吧。好好给你娘买点营养补品。你放心,大哥不是一个黄包车夫那么简单,大哥是江湖中人。”凌南天低声向他要信息,又掏出十块大洋,塞进小虎子的手里。 “那天晚上,凌南天领着一帮人杀了马彪之后,国军便提出监狱里的200赤匪,当夜屠杀。后来,教会医院里的三名犯人伤者却被赤匪救出来了,这几天,国军故意大开城门,好让城外的赤匪入城接应那三名犯人,结果,入城来的赤匪又被一网打尽。昨天夜里,凌向天派来一个旅,旅长叫作赖深源,入城之后发现何来水及甘如龙被凌南天打得不成人形,便下令再次搜捕城中赤匪分子,只要是长得不顺眼的,都杀,昨夜又杀了两百多人。但是,赖深源今天一早就领城外的驻军出发去崂山剿匪去了。听说,他留下了一个加强连的官兵,化装成青龙帮的匪徒,交与青龙帮的匪首黄水平指挥,秘密潜伏在城内,必要时可以动用再杀入城的赤匪。林大哥,这些是报纸上没登的消息,我全部说出来了。我不吃饭了,我得回家给我娘做饭去,这几天报纸不好卖,街上没有什么人。我进的报纸也不多。”小虎子便低头告诉凌南天一些消息,然后拿起报纸就走。 “嘻嘻,林大哥真好!一下子就给我十块大洋。咦,这个林大哥还真不是一般人。我说呢,他怎么忽然就不拉黄包车了。十块大洋,够我和我娘吃半年的了。”小虎子走出店门,摊开手掌,看看手掌心的十块大洋,开心地笑了。 “刚才,我们经过中医诊所,那里还没开门。铁牛,点几菜,吃点东西。然后,我去中医诊所,你出城回崂山,把城里的情况向丹丹汇报,注意安全。”凌南天闻言之后,便低声与铁牛分工。 “可是,赖深源已经率部出发打崂山了,我们这个情报没用啊!”铁牛脸显忧郁,提出自己的见解。 “赖深源这畜生打崂山,我倒不担心,因为我离开崂山前,向丹丹提醒过,也提供了一套策略给她。此外,她有我大哥、路洋辅佐,还有薛大婶熟悉各处山路,我想丹丹所说的游击战应该会成功的。我之所以,还让你去把这旧情报带去崂山,主要是想让丹丹知道她的地下组织受到的损失有多大。”凌南天却另有道理,分析了情况,仍坚持铁牛去崂山。 “嗯!”铁牛这才点了点头。 路见不平 - 风流军神 - 石剑 话说小虎子屁颠屁颠地走出小饭店,还数着手中的大洋,乐呵呵的,不意迎面走来几个黑衣黑裤的汉子。 小虎子一怔,感觉这些人很面生,急把手掌反转,藏于背后。 “哎呀喂,谁给你这小子这么多大洋呀?快交保护费,六块!”为首一个黑衣汉拦住了小虎子的路,迎头大喝,要拿小虎子手中的大洋。 他似乎刚才看到小虎子数大洋了,知道小虎子手中有多少块大洋似的。 “凭什么呀?我这个月已经交了三处保护费了,青龙帮、大刀会、铁棍帮的保护费,我都已经交了,我不可能再交了。要再交保护费的话,我一家人就没饭吃了。哼!”小虎子很是气愤,却也害怕,急将十块大洋放入衣兜里,大声喝问一句,转身便跑,又跑入了店内。 因为就此瞬间,他想起了凌南天。 他坐过凌南天的黄包车,感觉过凌南天的脚力,又因刚才凌南天打听城里的事态事宜,感觉凌南天不是一般人,也感觉凌南天会功夫,一定能保护他逃过此劫。 “我们是上海白虎帮的,现在转到青岛来,快把保护费交上来。还有你,你,你……”一群黑衣人追进小饭馆,指指凌南天,指指铁牛,也指指店掌柜。 原来这就是马彪生前之计:把上海的几个帮会都弄到青岛来,以搅乱青岛的帮会,达到以乱制乱,以暴制暴,以此敛财,最后又可以借匪徒之手消灭“赤匪”的目的。 现在,白虎帮、斧头帮,都来了。 可惜,马彪没等到这些帮会全到来之时,便已惨死了。 “大哥,我们小店交过保护费了,求求你们高抬贵手啊。小店生意不好,这几天街道上又乱,根本就没有人来吃饭,没有营业收入啊!”店掌柜哭丧着脸,频频抱拳作辑。 “呸!老不死,不交保护费,老子就剁了你的手,啪……”一名黑衣人走到柜台前,探手抓着掌柜的衣领,怒骂一声,甩手就给掌柜一记耳光。 “哎呀……我交……我交……呜呜……”掌柜挨了一记耳光,左腮立肿,牙血直流,哭哭啼啼地蹲身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大洋,递与黑衣大汉。 “老不死……每月三块大洋啊!啪……”黑衣人又大喝一声,目露凶光,又甩手给掌柜一记耳光。 “哎呀……呜呜……这是什么世道呀?”掌柜右腮立肿,牙血越流越多,哭天抹泪地又蹲下身来,从抽屉里拿出两块大洋,起身递与黑衣大汉。 “这就对了,以后每月三号,准时要交啊!哈哈……”黑衣壮汉收起大洋,便离开柜台,围向凌南天。 “林大哥,他们欺负我……”小虎子跑回凌南天的身边,指指追进来的那群黑衣人。 “姥姥的,你们找死呀?砰……”铁牛义愤填膺,大吼一声,一拳擂在桌子上。 “碰嚓…………” 那张桌子即时被他铁拳擂塌了,桌子中央出现一个大坑。 “铁牛,你走吧,这里的事,我来收拾。快走!”凌南天可不想因为打这一场架,耽搁了铁牛回崂山的行程,便横手反推,低声劝说,推开了铁牛。 “哎呀喂,有点蛮力呀?你们是哪个帮会的?”为首的黑衣人走近过来,瞄了一眼铁牛一拳塌桌子的那个坑,冷嘲热讽地问。 可是,他话未说完,咽喉便给凌南天倏然伸手捏住了,捏得他舌头长露,满脸涨红。 “噢……哦……咳……” 他挥肘反击,撞击向凌南天的侧勒。 凌南天斜抬腿又斜踩而下,捏他脖子的手,也松开了。 “咔嚓…………啊呀…………”那黑衣人手肘没擂击到凌南天的侧勒,便已一声惨叫,右腿立断,跪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他泪流满面,宛若刚死了爹娘的一样。 “哗!大哥的功夫好棒!啪啪!”小虎子一看,瞪大了眼珠,拍手叫好,称赞凌南天,眼神甚是羡慕。 “妈的,敢打我们米帮主?宰了他…………”其他黑衣人见状,既吃惊,又愤怒,纷纷抬脚,取下绑在小脚上的匕首,围向凌南天,扑向凌南天。 原来,这名匪首叫作米只华,是白虎帮的副帮主之一。 “走!”铁牛趁机拉着小虎子,由饭馆侧门穿出,走向后门,由后门而跑。 到了后门,铁牛松开小虎子,便自己走了。 小虎子则又到回来,心都悬到嗓门上了,伏身于侧门框上,瞄着大厅里的一帮黑衣人及凌南天,生怕凌南天会有什么不测。 面对五个壮汉,厅堂又这么小,而且打久了,会惹来军警到饭馆来查处。 凌南天唯有速战速决。 他纵身一跃,跃到一张饭桌上,又双足一点,身子由饭桌上腾身而起,跳出了包围圈,双手反手横拳一扫。 “咣咣……哎呀……砰砰……” 两名匪徒的头部各挨了凌南天的一拳,登时如遭重锤所击,各自惨叫一声,各自侧倒在地上,均是口吐鲜血,都是双手抱头,都是感觉天旋地转,急急闭目。 “哎呀,我的妈呀,我得报警…………”掌柜吓得赶紧跑开,跑去后院,想穿后门而出。 “可不能让掌柜去报警,否则,我大哥会有事的,会被抓去坐牢的……”小虎子闻言,大吃一惊,心里嘀咕一句,便蹲身横腿一绊。 “砰……哎呀……”掌柜猝不及防,被小虎子一脚绊倒,跌了个“狗吃屎”,扑倒在侧门边框上,两颗门牙磕掉了,满口是血,眼花缭乱。 小虎子一跃而起,跨过掌柜的后心,跃入前厅。 “唰唰唰…………”大厅里,所剩三名匪徒大吃一惊,急急转身,各自握着匕首剌、划、捅向凌南天。 拜师学艺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双腿叉开,身子一矮。 三名匪徒的三柄匕首,均从他头顶上掠过。 凌南天双腿在地上拉得笔直。 他双拳各向外一横,头一低,用力一顶。 “砰砰砰…………哎呀…………砰…………咔嚓…………” 三名匪徒,一人腹部被凌南天头部顶中,腹疼如绞,仰天而倒,眼前发黑。 另两人的胸腔各被凌南天一拳横擂击中,各自的胸腔骨被凌南天的一拳击断,惨叫蹲地,各自双手抚胸,口吐鲜血。 “大哥,快跑……”小虎子喊了一句,急扶凌南天起身,要赶紧逃走。 凌南天双手分开虎子,双腿一合,奇迹般地在地上站了起身。 虎子不由瞠目结舌地望着凌南天。 凌南天他探手一抓拐杖,反而拉着虎子人从前门而出,然后横拐一拦,拦住一辆黄包车的去路。 他拉着小虎子上了一辆黄包车,便要求黄包车夫拉他俩去宵云路中医诊所。 “大哥,你功夫好棒啊!收我做徒弟,好吗?要不,你在城里开家武馆,我把我认识的乞丐哥哥、车夫哥哥、猪肉佬哥哥、码头搬运工哥哥、纱厂工人都找来拜你为师。这样,小日本武士不敢欺负我们,城里的匪帮也不敢欺负我们了。”小虎子上车之后,很是羡慕凌南天凌厉的拳脚功夫,便恳求凌南天传授其功夫,并提出会拉一大帮人来拜凌南天为师。 “好啊!从现在开始,你就成为我的徒弟了。”凌南天一听,马上就点头答应。 他心里却想:丹丹不是一直想发展共产*员吗?她不是一直想解放广大劳苦大众吗?她不是一直想办间工人夜校吗? 如果我开一家武馆,收了很多的徒弟,我既能在城里搞侦察活动,又可以打着与抗衡日本武术的名义,迫使警方不敢随便查我,我也能在城里站稳脚跟。 反正,我暂时只能是侦察小分队的队长了。 若我回崂山去,我可能会与凌霸天发生什么冲突。 毕竟,我性格与他的性格区别很大。 若我潜留城中,既可以查探凌向天的行踪,又可以搜集官方军方情报,还能把我的这些徒弟发展成为革命者,然后请丹丹抽空回城,给他们上上课。 这样,我们的崂山游击队,队伍就会不断地扩大,而且队员还会武功,打起仗来便更加有利于取胜,尤其是在白刃战的时候。 嗯!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真的?太好了!车夫大哥,停车,我要拜师学艺。”小虎闻言,激动万分,马上就喝令黄包车夫停下车来,好让他下跪拜师学艺。 “喂,虎子,别急啊,咱们还没找到开武馆的合适场所呢!”凌南天急急伸手去拉虎子,劝说他别当街拜师。 “师父,连俺也一起收下吧。我们常遭匪帮欺负,我们每月拉车的收入还不够交保护费啊!”此时,黄包车夫也跪倒在凌南天的跟前,哀求凌南天也收他为徒。 “咚咚咚…………” 一大一小,两人跪在凌南天的跟前,瞬间就各磕了三个响头,磕得额头都流血了。 一些路人马上就围过来观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好好,快起来,咱们走!呆会咱们一起找场馆。另外,我不收费。但凡有正义感的中国人,都可以到武馆里来学武。”凌南天一看这么多人围过来,怕引起军警、便衣的注意,急急去扶起黄包车夫及虎子,低声言语,表明态度。 “好!太好了!听师父的。”黄包车夫一听,乐坏了,抹抹额头上的血,待虎子坐回车上,便拉车就跑。 “哎呀,虎子,你流血了。哎,磕那么大力干嘛,不就是个礼节吗?不用磕这么大力的。来来来,包扎一下,止止血,别把脑子磕坏了。”凌南天侧目而视虎子,望着他额头上血,甚是怜悯地道,忙要撕衣袖为他包扎。 “不用!只是磕破点皮而已,不算啥的。哎,我挨打是经常的事。这些匪帮,收保护费呀,经常是重复收的,我都经常挨打的,我不缺胳膊少腿的,我就很算幸运了。”虎子分开凌南天,自己用衣袖捂着伤口止血,不当一回事,还道出心中的委屈。 “是啊,师父,我们经常挨打的。哎呀,连乞丐都得交保护费,否则,那些匪帮连乞丐都狠打。这下可好了,我拜师了,等师父教我几手拳脚功夫,我打还他们。娘的,那些匪帮真不是东西。”黄包车夫边拉车而跑,边回头说话,也诉说心中的苦。 “喂,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凌南天便不再管虎子的伤口,去问黄包车夫姓名。 “回师父,徒儿叫易坚,济南人。中原大战的时候,凌向天那恶魔忽袭济南,并连夜屠杀城中军民,徒儿家破人亡,外出逃难,最后来到青岛,拉车为生。”黄包车夫不仅回答自己的姓名及人氏,还道出了来青岛谋生的原因。 “哦,易坚,等你学会了武功,师父还请人帮你练习枪法,往后你再找凌向天报仇。好了,到了,你把车停好,师父先进去找找人,呆会出来叫你们。”凌南天闻言,心头很是高兴,便又提出将来会教易坚打枪。 然后,他下车走进了中医诊所。 “太好了……呜呜呜……”易坚闻言,高兴地蹦跳起来,蓦然泪流,激动而泣。 “易大哥,别这样,你当街大哭,会害了咱们的师父的。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师父,肯定是世外高人,埋名隐姓的那种。”小虎子急蹦起身来,手掌盖着易坚的头顶,奋力下按,将易坚按得蹲在地上,便附耳低语,好言相劝。 易坚双手捂脸,强忍着激动,不哭出声来。 不一会,他双手便捧满了泪水。 接头暗号 - 风流军神 - 石剑 诊所内。 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中医及他的弟子冬瓜,正在洒水打扫大堂里的卫生,他们蓦见凌南天拄着拐杖进来,便双双愕然地盯着凌南天手中的拐杖,然后又抬头望着凌南天。 “老先生,我是来看病的,我得的是心病。请问老先生,心病,也可以治吗?”凌南天顺着他们的眼光,也目光下移,聚焦在自己的拐杖上,然后又含笑地抬头问老中医。 “敢问先生得的是什么心病?如果是相思病,那就最好治了。如果是其他的心病,老朽不一定能治!”老中医眼睛一亮,微笑地问凌南天。 “想家!请问老先生,想家可算相思病否?”凌南天回答一句,怔怔地打量老中医。 上次,他装病来过这里,可没打量过老中医。 那时,他忙于戏弄郭妙妙,心中只有美人。 这次,他细细打量老中医,感觉老中医很象自己很熟悉的一个人。可是,老中医象谁呢?凌南天又一时想不起来。 “哈哈,想家也算是相思病的一种。先生,请进内堂把脉。”老中医一笑,便相请凌南天进内室去坐。 “同志,你从哪里来?我好象前几天见过你似的。”老中医一进内室,便双手紧紧地握住凌南天的手,激动地摇了起来。 他也感觉好象见过凌南天似的。 只是上次,凌南天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没有易容。 原来,刚才凌南天与老中医的对话,便是接头暗号,是凌南天走下崂山前,韩丹传授给凌南天的:拄拐杖、想家的相思病。 想家:即是想念组织。 “崂山。我叫凌南天,是韩丹韩书记派我来的。林兴华同志,没想到你是自己人呀?哎呀,太好了!同时,也说明我的直觉是对的。哦,前几天,我与胶东早报社的郭妙妙郭主编来过这里,当时,我就感觉林主任是一位很特别的人,不似一个老中医那么简单。还有,凭我的直觉,你肯定易容了,你的实际年龄及相貌肯定比现在这身打扮要年轻。你应该在四十五岁左右吧?”凌南天激动地也握着老中医的手直摇,坦率地说起自己几天前还到过这里来的事情。 这是他首次从事地下接头工作,真是很激动。 他还感觉到这个老中医特别亲切,便也直率地说出了自己的直觉。因为他阅女无数,在察颜观色方面是很准的。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凌南天?你是古城人?凌雄第三子?你母亲叫林依依?是你杀了马彪?孩子,你入城来,太冒险了,这满城贴的都是关你的通辑令啊!”老中医心头大震,蓦然松开凌南天的手,眼含泪花,颤声反问。 “嗯!你这么熟悉我?林主任,听你口音,好象你是济南人?哎呀,有组织真好,有人关心啊。”凌南天一怔,没想到林兴华这么熟悉自己,愕然反问,若有所思。 原来,这个林兴华便是胶东地委青岛地下交通站的负责人。 “嗯!我,确实是济南人氏……”林兴华倏然落泪,颤声回话,肯定了凌南天的猜测,眼神又掠过几丝慌乱。 “唉,我家巨变,家父不幸惨遭奸人马彪所害,我后投国军不成,前来青岛复仇,遇上韩丹同志,在她的帮助上,我和我娘、我大哥凌霸天都走上了革命道路。杀了马彪,我逃出城外,现在崂山组织了一支游击队。韩书记任游击队指导员兼支部书记,她派我来,是想让我了解一下城中的地下组织蒙受损失情况,还有整个胶东地区因为入城来救人而损失了多少革命同志?地委有什么指示?整个齐鲁大地到底有多少支游击队?我们和想其他游击队联合起来,把革命武装做强做大,向井冈山的会师学习嘛。还有,因为找不到老钱,韩书记才派我向你直接汇报崂山游击队的建制及各级负责人的情况,麻烦你请示上级,我们下一步如何开展武装革命斗争活动?”凌南天见状,便不再问林兴华的个人背景,而把自己下山回城的情况告诉了林兴华。 “唉,进城来救人的,是胶东地委下属的赤卫大队,一共也是200多人,入城来救人,结果,赤卫大队入城后,被捕的同志已经牺牲了,唉,惨死了100多名队员。此事,你要承担一定的责任,韩丹支持你杀马彪,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钱师承急于去教会医院救人,更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因为,是你们的冲动,迫使反动派急于处死了我们在狱中的200名同志,也因此导致赤卫大队入城救人中了敌人的埋伏。你们……”林兴华转过身来,严厉斥责凌南天,说着说着,悲泪滑流,泣不成声,哽咽难言。 “狱中200名同志的惨死,包括后来入城救人的赤卫大队人员的惨死,责任与我、与韩丹皆无关。要承担责任的,只有钱师承同志。因为韩丹在我逃离出城之前,已派人告知钱师承,不能去救人,也通知钱师承,务必通知我们的地下组织向胶东地委汇报,不能派赤卫队来救人,因为我与韩书记都分析了这是一场阴谋。只要暂时不派人来救人,敌人的阴谋就无法实现。只要暂时不派人来救人,敌人就只能在观望,在等待。可是,钱师承同志偏偏不听,是他入教会医院救人,才剌激了反动派屠杀狱中的200多英烈。至于我杀马彪,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凌南天闻言,不由勃然大怒,愤然反驳。 “啪!凌南天同志,你既为一个革命者,你就不能为报一己私仇而损害革命利益。你要好好深刻反省。有了错误,你还不检讨?你怎么能算是一个革命者?”林兴华闻言,愤怒地一拍床榻,怒斥凌南天。 晴天霹雳(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啪!林兴华同志,韩书记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在昨夜之前,我可不是革命者。我是今天才参加革命的。也就是说,在此之前,我可以凭我一己之私去报仇,在此之前,我做过的任何事情,与你们无关,与你们的制度也无关。但是,今天开始,我不会这样给你们惹麻烦。还有,崂山游击队现在有三百人枪,那都是我的功劳。你们搞地下工作,搞了这么久?你们拥有多少人枪?是你们的愚蠢无能,才给革命造成这么大的损失的,这样的责任不应该由我来承担。如果你们继续这么愚蠢无能,我凌南天决不会再接受你们的领导,免得我新组建的游击队也蒙受损失。革命,不能仅凭一腔热血,更需要智慧。”凌南天也火了,也一拍病榻,愤怒地反斥林兴华。 “你………你算什么?你才多大?你参加革命才多久?你竟敢教训起我来?”林兴华闻言,气得花白胡子直抖,脸形歪曲,怒发冲冠,指着凌南天的鼻子,拍案而起。 “喂,小声点……今天是新市长进城,现在满城警戒呢……” 此时冬瓜听到内堂吵闹声,赶紧进来劝说。 然后,他又马上出去把风了。 内堂的气氛一时僵硬起来。 林兴华与凌南天都是气呼呼的。 “好了,既然要我承担责任,就由我承担责任吧。不过,此事与韩书记无关,剌杀马彪一事,她是局外人,她没参加行动。因为我需要革命的引路人,所以,我才派人强行到女子大学去劫持她出城的。现在,我把崂山游击队的建制情况向你作个汇报,也把我这次进城侦察到的和打听到的情况向你作个汇报,至于你愿不愿意把上级的指示告诉我?那就没关系了…………”凌南天感觉这样闷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不想韩丹去承担什么责任,便自己主动去揽责任来承担。 然后,他把自己组建游击队情况及这次入城后从小虎子嘴里打探到的情况向林兴华作了一个说明。 言罢,凌南天朝林兴华拱拱手,转身而去。 “且慢……钱师承、黎氏兄妹、郑子捷、贺金城都已经出城去崂山了。前两天,钱师承派一个叫萧顺风的人来向我汇报过。你现在出城回崂山吗?”林兴华听了凌南天自作检讨的话,态度有所缓和,连忙去拦凌南天的去路,也向凌南天说了些情况。 “我不回崂山。随我入城来侦察的,还有另一名同志,我已派他回崂山向韩书记汇报情况去了。我打算潜留城中,等候凌向天的到来。我与韩书记商定的策略是,我留在城中,干扰凌向天,并负责侦察敌情及办起工人夜校,韩书记则率部队在崂山与敌军打游击,以里应外合的形式,打败凌向天,并争取把凌向天手中的八千弟子收回来。因为凌向天手中的八千兵马,本是家父从梁山带出来的子弟兵。就当我为革命再作点贡献吧。但愿你们慎重考虑韩书记的责任问题,最好不要处罚她。别说她没有过错,就算她有错,她也能将功折过了。”凌南天见林兴华态度好转,便复又坐下来,道出自己与韩丹、吴志刚三人商定的策略,并提请组织上考虑别追究韩丹之责。 他很怕心爱的人遭到处分,让自己好不容易又拉起来的一支队伍,再次军心不稳。 他知道萧顺风就是猴子,而猴子的这个化名,还是凌南天帮忙起的。 凌南天听林兴华提到“萧顺风”时,心里暗暗好笑。 “好吧,这件事不是咱俩能说了算,交给组织上来处理吧。你有战争经验,现在,你必须回崂山去,参加这一轮打击赖深源旅的阻击战。办工人夜校的事情,我们会另派人去负责。还有,我明确告诉你,根据萧顺风同志之前关于组建崂山游击队的汇报,根据韩丹同志无统兵治军经验及崂山游击队和赤卫大队所用人数枪枝弹药的实际情况,组织上决定,把胶东地委赤卫队及崂山游击队合编为胶东游击队,正团级建制,由原赤卫大队的大队长潘久年同志任游击队的大队长,另派地委副书记熊百胜同志任游陆队的政委兼*委书记,游击队的内部分工及各分队负责人的任免,由熊百胜同志主持游击队*委会讨论研究并报胶东地委审定。”林兴华怔怔地望着凌南天,似乎并不认真听凌南天所汇报的情况,语锋一转,明确告诉了凌南天关于组织上重新整编崂山游击队的决定。 “什么?”凌南天闻言之后,如遭雷劈,立时脑嗡耳鸣,霍地起身,反问一句,浑身打颤。 他霎时间思潮起伏:自己组织的游击队,领导层竟然没有自己的份,也没有与自己共患难的韩丹的份。 这也太过分了吧? 什么意思? 不相信我? 缘于我的个人家庭出身? 是因我大哥是旧式军官出身? 还是因为我杀马彪,组织上对我的惩处? 可韩丹呢? 她是一个支部的书记啊,她也进入不了游击队的领导层? 林兴华的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凌南天脑袋霎时间空荡荡。 “凌南天同志,作为一个革命者,你必须无条件地服从组织上的决定。也许,这支队伍的组建,有你和韩丹的功劳,可是,这正是一个革命者所应具备的素质及应该作出的贡献,而不应该成为你和韩丹向组织上讨价还价的条件。你也不能因此向组织上伸手要权要官。我们共产*人讲究的是奉献,我们的革命宗旨讲究的是为广大劳苦大众翻身解放流血牺牲,而不是斤斤计较个人的得失。如果你连这点意识也没有,那你就别留在革命队伍里,更别想加入中国共产*。韩丹本是校园里的书记,她擅任游击队的书记及指导员,正好说明她的幼稚与无知。革命工作,怎么可能先斩后奏呢?她应该回到城里来,继续她的学生运动及创办工人夜校的工作。革命有分工,但应由组织上来决定,而不能随个人意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革命工作,可不是江湖义气,可以随意快意江湖恩仇的。好了,你去吧,抓紧回崂山参加战斗去。”林兴华望着凌南天的表情变化,语锋一转,又劝说凌南天,做凌南天的思想工作。 言罢,他马上下令凌南天回崂山去参加战斗。 飞机轰炸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凌南天心头一阵难过,语气落寞,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来,也不向林兴华道别,便走出内堂。 他走向外厅,走出中医诊所。 阳光懒散,若有若无。 寒风凄厉,残花稀碎。 光秃秃的树木,纤骨毕露。 “大哥,你终于出来了?哎呀,小弟焦急死了,刚才迎接新市长,一队队军警戒严,小弟又怕官方乱抓人了。”小虎子见凌南天出来,一阵狂喜,也颤声相告自己在中医诊所外头的见闻。 “新市长是哪里来的?你知道吗?”凌南天一怔,拉着小虎子来到黄包车旁,低声问。 “听行人说,是东北军的一个将领,叫张守信。还带来了新的税局局长、警察局长,现在市政中心宣誓就职呢。大哥,你要去哪里?要不要现在就去找武馆的场馆?”小虎子还真有小道消息,马上向凌南天汇报。 “虎子,你这段时间就不要去卖报了,因为你得罪了白虎帮的人。你就专职帮大哥找场馆吧。不过,大哥现在要出城一趟。还有,你帮大哥打听一下城中的态势,过几天,大哥再回来。大哥会领一帮功夫高手回来教你们练习各种拳术。我刚才给你的十块大洋,够不够你和你娘十天的生活费?”凌南天点了点头,嘱咐小虎子不要再去卖报,又关问起自己给小虎子的钱够不够用? “够了,大哥!足够我和我娘半年的生活费了。”小虎子很是感动,紧紧地拉着凌南天的手,甚是依依不舍。 “好了。易坚,我给你十块大洋。你呢,每天拉小虎子转转,帮我找家场馆,拉车的活,你就不要再干了。以后的生活,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负责。现在,你拉小虎子回家吧,他得罪了白虎帮的匪徒。我自己另找一辆黄包车就行。”凌南天点了点头,又掏出十块大洋,塞进易坚的手里,吩咐他一声,转身而去。 “师父……呜呜呜……”易坚手捧着十块银元,泣声呼喊,心头感动之极,蓦然朝凌南天的背影下跪,热泪如雨。 “大哥,走吧!人生有这样的师父,我们心足了。就让咱们一起为师父出点力,为他找一处场馆。”小虎子也是热泪盈眶,扶起易坚,颤声相劝。  小虎子因为出身贫苦,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 “嗯!”易坚含泪地点了点头,拉起小虎子就跑。 “臭小子,挺会拉拢人心的嘛!唉,组织上的决定肯定有错。凌南天组建的队伍,领导班子竟然没有凌南天的份,这支游击队,肯定要出问题。唉!”林兴华悄然走出中医诊所门口,目送凌南天的离去,唉声叹气,心头一阵沉重。 “师父,那你干嘛刚才严厉批评他呢?”冬瓜听着师父沉重的语气,又不解地问。 “唉,我也是为他好啊!他一个年轻人,刚刚参加革命,很多事情都不懂,如若不严厉地批评,他往后会犯错的。师父希望革命的后生,不要出事啊!唉,现在白色恐怖这么厉害,人活着都不容易,更何况还要干革命工作呢!”林兴华拉着爱徒的手,回到中医诊所大厅,坐了下来,语气还是很沉重。 冬瓜若有所思,但没再吭声,也不知说什么好。 崂山。 南九水。 山舒水缓,林幽壑美,山路蜿蜒。 树林茂密,大树连着荆棘,漫天盖地。 “同志们,快,敌军很快就要追上来了。”韩丹正指挥她与凌南天新组建的游击队,端枪扛着弹药撤退。 他们由北九水撤至南九水,却依然没有摆脱赖深源部的搜索与追击。 薛大妹、常明在前领路。 路洋、陈道护着林依依紧跟。 凌霸天、卢强、宋志光率本部人马三十多人殿后。 赖深源这次围山兵力达到五个团,分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山,他自己亲率一个团,押着徐世祖开路,由崂山西面上山。 而赖深源也与之前埋伏在三清宫的挟持邓益夫妇的三十多人,通过电台联系,由这三十多人从山中潜伏而行,搜索韩丹等人行踪。 凌向天闻报何来水、甘如龙被凌南天打得不成人形,愤怒交集,马上调来两架飞机,在崂山上空,进行空中侦察。 赖深源5000多人沿山搜索着韩丹300多人,由山脚慢慢上山,渐渐向山中压缩、包抄而来。 首次从军的林依依,行走异常艰苦,浑身是汗,一双脚板底都磨出血泡来。 “嗡嗡嗡嗡嗡………………” 两架飞机低空飞掠而过,发现了韩丹等人在行军,马上就扔下十几颗炸弹。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啊……………………” 刹那间,爆炸声响,有的炸弹落入瀑布之中,炸得溪水溅起丈余高。有的炸弹炸得树折草飞。 也有的炸弹炸得队伍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同志们,卧倒!”韩丹惊呼一声,回身挥手,不顾安危。 “同志们,快跑啊,跑上山顶,就有大树林了…………”吴志刚焦急万分,也不顾安危,回身大声呼喝。 “妹子,姐姐背你,快!”薛大妹回身过来,发现路洋搀扶着林依依行走缓慢,几乎落在最后面,急又往回跑,不顾安危,越过人群,跑到林依依跟前,便背转身子,蹲在林依依的跟前。 “夫人,上!”路洋此时为了林依依的安危,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一把抱起林依依,放在薛大妹的背部上。 薛大妹背起林依依就跑,竟然仍是奇快无比。 “弟兄们,护在四夫人周围!”路洋端着一挺机枪,回身大喝一声,便紧紧地护着林依依的身旁。 强将手下无弱兵 - 风流军神 - 石剑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啊……………………” 便在此时,飞机由山中掉头往回飞,又扔下十几枚炸弹。 部分卧倒的士兵反被炸得血肉横飞。 有的残尸被炸得飘飞而起,摔入瀑布下的溪水中,溅起朵朵血花。 但是,其中一架飞机因为掉头过急,扔下炸弹的同时,自己也撞在一块巨石上。 “蓬轰……………………” 半空一声巨响,燃起一团火球。 一架飞机着火燃烧起来,自毁而下,掉入瀑布之中。 “蓬…………”残机落入瀑布之下,溅起惊天巨响,水浪掀起数丈之高,大火即灭,残骸里泛出血花。 另一架飞机上的飞行员吓得不敢再乱掉头了,顺势飞走,掠空而起,瞬间离开了崂山。 惨叫声引起了搜索而来的敌军的注意。 邓益夫妇领着一队官兵,皆由山匪打扮,忽然由山顶树林钻出来,疾冲下山,发现了韩丹等人,马上下令机枪扫射。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卧倒…………” 路洋大吼一声,眼疾手快,纵身一跃,压在林依依的背部上,压得林依依连同薛大妹,扑倒在地上。 而奔跑上山,跑在最前面的游击队员,纷纷中弹而倒。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陈道等人端着机枪、步枪,当即就地一伏就开枪。 邓益夫妇身旁十几名官兵应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情况危急,也无人问起邓益等人到底是什么人,反正紧急开枪射击,以便撕开血路。而邓益夫妇皆化了妆,以至于薛大妹与常明都没认出他们来。 “陈道,集中机枪和手榴弹掩护,我去灭了那帮贼子。”路洋将机枪抛给陈道,双臂一张,抓过两杆步枪,下了两配剌刀,大喝一声,便翻身侧滚,滚向左侧山边。 “路洋,小心!”林依依花容失色,慌忙大喊。 可是,路洋身法奇快,瞬间消失于丛林之中。 枪声大作,路洋也听不见。 “妹子,你自己要小心!”薛大妹赶紧横臂一揽,按倒林依依,死死按着她的脖子,不让她抬头。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陈道率领几名卫兵,开动四挺机枪,向山上狂扫。 附近的洪武、贺喜听得路洋一声大喝,便取下手榴弹,向山上一扔。他俩一扔手榴弹,手下士兵纷纷跟着扔手榴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轰炸声响声,一阵惨叫声响起。 树倒木折,人死花碎草飞。 血雨如洒,巨石破碎,尘土飞扬,浓烟滚滚。 邓益夫妇周围又死伤了二十余名官兵。 路洋趁机起身,借烟雾掩护,纵身上树,由一棵树跃向另一棵树,纵跃之间,借石树掩护,奇快地潜到了邓益等人的藏身之处,蓦然扑下,手起刀落。 “啊呀啊呀………………”两名士兵的后心被剌刀扎中,后心溅起阵阵血柱,伏地惨叫而死。 “掉转枪口…………啊呀…………” 一名长官模样的人,发现了路洋,大吼一声,喝令机枪手端枪反射路洋,却被路洋甩手一刀扎中咽喉,怪叫一声,仰天而倒,溅血而亡。 那名机枪手刚侧回头,眼珠也被路洋一刀甩中,惨叫一声,双手脱离机枪,掩脸哀号起来。 路洋一双剌刀扔出,又就地打滚,掏枪而出,双枪射击。 邓益夫妇身旁所剩十余名官兵纷纷惨叫而亡,血柱激喷,不时溅起,吓得邓益抱着妻子,翻滚而逃。 “同志们,冲啊!”洪武见状,大吼一声,双手各执一把盒子炮,双肘撑地,倏然起身,疾冲上山,边跑边打枪。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同志们,冲啊!”陈道也大吼一声,端枪而起,边跑边开枪扫射。 山上的机枪手重伤,机枪立哑,有些人端着步枪与路洋展开白刃战。 陈道及其手下几名机枪手端枪而射,山上的邓益等人抵挡不住,纷纷抱枪侧逃,没入树林之中。 “同志们,冲啊!”韩丹握枪起身大喊,领头冲锋。 200多游击队员,纷纷端枪起身,蜂拥而上,迅速蹿入树林之中,但见路洋浑身染血,不由纷纷围着路洋赞叹。 路洋跑回林依依身旁,含笑不语。 “强将手下无弱兵啊!”吴志刚这才由衷赞叹出声。 “呵呵……”韩丹感觉他在赞凌南天,不由甜笑出声。 “指导员,走吧,趁敌机未掉头飞回来,抓紧走。”路洋这才分开人群,走到韩丹身旁,提议再潜伏而走。 “薛大婶,劳烦带路。同志们,抓紧,跟着薛大婶走。”韩丹点了点头,朝薛大妹喝了一声,又回身朝游击队员挥手呼喊。 众人赶紧随薛大妹出发。 他们躲躲闪闪,于黄昏日落之时,来到了龙潭瀑。 这里原建有龙潭寨的,但是,也被高盛林烧毁了。 众人坐在山谷崂的一旁。 这里百尺悬崖飞流直下,喷珠吐玉,状如龙舞。 潭中碧水凝寒,清澈见底。 “韩丹同志…………”就在此时,林中有人蹿出来,喊了韩丹一句,游击队员慌忙端枪起身。 “老钱,子捷、黎建,小红……哈哈……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韩丹正在清点人数,闻声回首,发现找来的竟然是钱师承等人,不由惊喜交集。 晴天霹雳(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韩丹与吴志刚两人越众而过,奔向钱师承等人。 “贺金城,你也来啦?呵呵!”梁丽娟远远看到贺金城,便跑去打招呼,她对高大威猛的男子特有好感。 或许,这种男人就是她心中的帅哥吧! “哎呀,梁小姐,你也在这里?呵呵,太好了。韩丹同志就是有能耐,竟然能把梁小姐拉上革命道路。好啊!”贺金城早就认识梁丽娟了,也是热情打招呼,跑过来与她握手。 “林……凌……三少爷呢……?”黎小红蓦见韩丹,抢身而来,结结巴巴地向韩丹问起凌南天。 她一时不知如何称呼凌南天好? 她铭记着自己与凌南天的一夜春宵,俏脸通红,羞羞答答的。 “他进城找你们去了。呵呵,小红,你没事吧?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太好了!咱们终于相聚了。怎么样?伤着没有?在教会医院里,也如坐大牢一般吧?呵呵,我可是坐过牢的人呀。在坐牢方面,我可是老前辈了。”韩丹因陡见自己的革命同志,很是高兴,很是激动,一时也不疑有他。 她纵身跃来,抱住黎小红,乐呵呵地反问一句,甚是热情,很是关切。 “哦……哦……”黎小红蓦然想起此时不是问凌南天的时候,便随便附和两声,不敢再言语了。 吴志刚也与钱师承等人相见,与黎建、郑子捷、贺金城三人紧紧相拥。 “哎呀……”黎建本是断了勒骨的人,被吴志刚一抱,侧勒疼痛,惨叫了一声。 “哈哈,你这小子,还没好呀?”吴志刚急急松开黎建,指指他的勒骨,关问起来。 “你给我打断一根勒骨试试?看你多长时间能好?”黎建握握拳头,佯装要打吴志刚。 “别别别……这种好事,你找别人吧。”吴志刚一闪而开,又打趣起来。 “哈哈哈哈………………” 一帮同学大笑起来。 “来人,拿水过来。”韩丹松开黎小红,回身娇叱一声。 有通讯员拿着军用水壶过来。 “哗,韩丹,挺威风的嘛!当了首长,就是不一样啊!”黎建、郑子捷、贺金城三人过来,凑近韩丹,嘻嘻哈哈起来。 “坐坐坐……都是自己同学,别说客气话。来,说说,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韩丹俏脸一红,便将水壶递与黎小红,又拉着她,来到一珠大树下坐下,问起钱师承来。 “是萧顺风接我们出城的,他是有备而来,找到咱们在城中的秘密联络点,也随身带着一些国军军衣让我等换上,于是,我们便上山来了。由于我们身穿军衣,所以上山时无人查问,便按萧顺风同志的指点,先到龙潭瀑这边来,换回衣服,等你们。韩丹同志,你为我们想得真是周到。好样的,你成熟了很多。”钱师承流着热泪,感慨地提起猴子,又翘指称赞韩丹。 “呵呵……这是凌南天想到的,我只是把联络地点及暗语告诉萧顺风同志,至于其他安排,都是凌南天同志吩咐他的。”韩丹谦虚一番,提起凌南天,俏脸洋溢着春情与甜蜜。 “哦?”钱师承愕然地应了一声,便无语了。 “咦,凌南天同志呢?唉,好在有他。没想到他一个公子哥,竟然能干出顶天立地的大事来!”郑子捷不待钱师承讲完,便翘指称赞凌南天。 “萧顺风同志呢?”吴志刚急问猴子下落。 这一来,大伙都在问话,反而无人作答了。 “哈哈哈哈………………” “哦,韩丹同志。来,我来给你介绍这两位同志,这位是胶东地委副书记熊百胜同志,这位是胶东赤卫队队长潘久年同志。”钱师承这才想起一件事,忙指着身旁两位大汉,介绍给韩丹认识。 “呵呵,欢迎,欢迎两位领导到我队来视察指导。”韩丹甚是热情地伸手,分别与潘久年及熊百胜两人握手。 “同志们,坐下来,咱们开个会,简单传达上级的指示精神。哦,小红,你先走开。梁丽娟同志,你做好外围警戒,别让非*员同志靠近过来。”钱师承待韩丹与潘久年、熊百胜握手之后,便招呼众人坐下来,围坐一起,提议开会,并让黎氏兄妹走开。 熊百胜、潘久年、钱师承、韩丹、吴志刚、郑子捷、贺金城等人,便围坐在一起。 “根据萧顺风同志之前回城时,关于组建崂山游击队的汇报,根据韩丹同志无统兵治军经验及崂山游击队和赤卫大队所有人数枪枝弹药的实际情况,组织上决定,把胶东地委赤卫队及崂山游击队合编为胶东游击队,正团级建制,由原赤卫大队的大队长潘久年同志任游击队的大队长,别派地委副书记熊百胜同志任游陆队的政委兼*委书记,游击队的内部分工及各分队负责人的任免,由熊百胜同志主持游击队*委会讨论研究并报胶东地委审定。”钱师承当即传达了上级的指示精神,并宣布游击队新的领导成员。 钱师承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半空惊雷。 “什么?”韩丹闻言,如遭电击,蓦感一阵头晕。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很是尴尬,瞪圆眼珠,眼眶泛红,心头一阵难过。 她心里暗道:不仅自己被免掉了游击队的指导员一职,而且,游击队的领导层也没有凌南天的位置。 这支队伍实际上是凌南天所创建的啊! 就在刚才遇袭之时,也是凌南天的原班部属奋不顾身地冲锋,才有机会撕开血路的。 怎么组织上就想不到凌南天的功劳呢? “老钱,组织上考虑清楚没有?咱们这支队伍可是凌南天同志收编过来的,核心骨干可是凌南天的兄长凌霸天所部、凌南天母亲的卫兵人员。你们这样把凌南天、凌霸天、林依依三位同志,拒之于游击队的领导层内,我感觉不妥,如处理不当,可能会发生兵变的。”吴志刚为人耿直,霍地起身,大声质问钱师承。 自乱阵脚 - 风流军神 - 石剑 吴志刚也被钱师承这个晴天霹雳炸得脑嗡耳鸣,双腿哆嗦,浑身打颤,冷汗直冒。 他本是性子急躁之人,之前还不停地误会过凌南天。 因为这几天他与凌南天的相处,以及他亲眼所见凌南天收编敌军部队的超凡能力,还有凌南天一帮手下都能征善战,这才服了凌南天。 可他刚服了凌南天,凌南天又被踢除出游击队去了。 吴志刚能不震惊吗?能不气恼吗? 而且,这支队伍也有他的心血。 他这两天一有空便率宣传队做俘虏兵的思想工作、教育工作,还走门串户去做山中农户的思想工作、宣传群众、组织群众的工作,虽然暂无效果,可自己辛辛苦苦做通一些俘虏兵的成果被人夺去,作为一个革命者可以毫无怨言。 可是,作为这支队伍的参与者,作为一个有智慧的革命者,吴志刚不能不顾及凌南天及其部属的感受啊! “什么?你们说什么?不要我家大少爷和三少爷了?什么意思?播种的时候,需要我们流血出汗,现在收获了,就一脚踢开我们?”路洋闻声,惊世骇俗地问了几句,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娘的,娶了媳妇忘了娘呀?狗杂种,不当我家三少爷是一回事?老子毙了你们。”洪武也听到了,闻言之后,怒吼一声,竟然真的端枪而来。 “哎呀,我的娘呀…………”黎小红与梁丽娟吓得脸色苍白,惊呼一声,急急抱头,蹲在地上。 “什么鸟革命组织?老子就听我家三少爷的。我家三少爷当不了大队长,老子就不干!”贺喜也是吼声如雷,跑步过来,厉声质问,愤世嫉俗。 他可以容忍凌南天让位与凌霸天,可不允许凌氏兄弟在游击队中没地位。 凌氏兄弟在游击队中没地位,也等于洪武、贺喜、陈道等人没地位啊! 他们与凌南天共患难、共生死走过来的,感情何其深厚! 凌霸天刚好率部而来,虽然没吭声,但远远观望,呆若木鸡。 “洪武同志,这是革命队伍,不是你们家三少爷的护院,请你住手。无论发生何事,可以商量。再说,还有我呢。”韩丹虽然心头难过,但是,顾全大局,流着泪水,转身喝住洪武。 洪武一怔,蓦然想到韩丹是凌南天所爱,便停下了脚步,却仍是愤然地怒盯着钱师承、潘久年、熊百胜等人。 “路队长,等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都是革命同志,凡事可商量……枪口一致对外……”吴志刚慌神了,急急迎向路洋,伸手去按他的手枪,颤声劝说。 “这……怎么回事?韩丹,你带的好兵……”钱师承毫无思想准备,见状茫茫然地喃喃自语两句,便朝韩丹发火。 韩丹蓦然回首,既惊骇,又愕然,还伤感,却不敢吭声。 “哼!弟兄们,这帮狗杂种,不让咱们大少爷和三少爷当队长,咱们走!咱们到别的地方干革命去。”贺喜却大吼一声,马上就翻脸。他本对革命工作一知半解,想着别的地方还有共产*组织,不如另投别的组织? “弟兄们,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们走!”陈道也火冒三丈,大吼一声,领着自己所部卫兵三十多人,端枪就走。 如此一来,一帮俘虏兵便不知所措了。 他们这两天因为接受了韩丹、吴志刚的宣传教育,他们的心才稍稍靠向韩丹与吴志刚。 现在,洪武、贺喜、陈道等人吼声如雷,倒令这帮俘虏兵茫茫然起来,有人也端枪随陈道而走。 有些人则望着韩丹、吴志刚。 有些人端起了枪,暗道:老子本就不想干什么革命,闹吧,闹得越大越好,老子回家种田去。 也有些人静静呆坐着,心想:你们都走啊,老子有枪,在山上打鸟为生也不难。哼! 这支新组建的游击队,本来思想还不是很纯洁,对革命也没多少感情,军心不稳。 此时众将一闹,大多数人的思想都混乱起来。 军心旋即晃动,人心思变。 “砰砰砰…………住口!住手!都给老子打住!否则,老子将你们军法从事!”潘久年见状,既惊又愤,掏枪而出,朝天鸣枪,怒喝贺喜及洪武等人。 他一个赤卫队长,也没有什么文化,只是有点革命觉悟,早些入*而已,却因长期与莽汉在一起,为人也粗鲁,没提什么好方法出来,便想开枪镇慑路洋等一帮人。 可是,他根本就不知路洋等人是什么出身。 刹那间,陈道端着机枪,指向潘久年及熊百胜、钱师承等人。 “去你娘的……什么革命队伍?拿枪吓老子呀?老子是吓大的。”路洋闻得枪声响,不由大怒,本有些心软,此时一发火,便不顾一切了,伸手一拨,推得吴志刚仰天跌倒在地,当即握枪,一脚踏在吴志刚的胸膛上。 “砰……哎呀……”吴志刚哪有路洋力气大?被推得仰天而倒,后脑都磕出血来了,惨叫一声,登时眼花缭乱,金星飞舞。 “路队长,住手!别别别……”韩丹花容失色,吓得浑身冒汗,战战兢兢地跑来劝阻路洋。 路洋一怔,这才移开踏在吴志刚胸膛上的脚。 “喂,你敢打我同学?老子揍死你……呼呼呼……”贺金城见吴志刚后脑出血,气坏了,自恃高大威猛,力大无穷,挥拳便朝路洋击来,竟然瞬间便是连挥三拳。 路洋一手拨开韩丹,一个旋身,避开贺金城三拳,又横肩一撞,反肘一击。 “砰……砰……哎呀……”贺金城胸口被路洋横肩一撞,登时眼前发黑,胸骨欲断,再被路洋反肘击中腹部,登时五脏六腑如绞肠机一般翻滚,仰天吐血,坐倒在地。 跪求 - 风流军神 - 石剑 路洋一手拨开韩丹,一个旋身,避开贺金城三拳,又横肩一撞,反肘一击。 他身法优美,动作奇快,出手如电。 “砰……砰……哎呀……” 贺金城胸口被路洋横肩一撞,登时眼前发黑,胸骨欲断,惨叫了一声,再被路洋反肘击中腹部,登时五脏六腑如绞肠机一般翻滚,仰天吐血,坐倒在地。 这还是路洋手下留情,看在韩丹的面子上。 “贺同学……”梁丽娟颤声而呼,急忙起身,竟然很有勇气,不顾生死,冒险而来,附身搂着贺金城,伸衣袖为贺金城抹拭嘴边的血。 众人一怔,想不到梁丽娟喜欢的竟然是贺金城! “他娘的,这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什么鸟游击队?”黎建本是叛徒,巴不得天下大乱,趁机起哄,破口大骂洪武等人,希望以此激化矛盾。 “砰……咔嚓……啊呀……” 洪武大怒,纵身跃来,当胸一个蹬腿,正中黎建胸膛,蹬得黎建倒跌在地,刚接上的勒骨又断了。 疼得黎建连声惨叫,口吐鲜血,晕头转向,分不清南北。 矛盾被他此言激化了,可是,他也受伤了,为叛徒事业作出了贡献。 “喂,你们……”熊百胜、钱师承、郑子捷均是手足无措,想劝想鸣枪,却又不敢。 因为他们均被陈道等人端着机枪指着,只好结结巴巴发音,却不知说什么好。 场面如此混乱,始令他们所料不及。 “大哥,呜呜呜……怎么回事呀?怎么会这样子呀?呜呜呜……大伙以前不是好好的吗?”黎小红见状,急急起身,过来扶起黎建,搂着他一阵痛哭,泣不成声地自问,很是迷茫。 “他娘的,吓唬老子啊?打就打?弟兄们,给老子上!”洪武大怒,大吼一声,挥挥手。 陈道、贺喜及三十名卫兵旋即端枪而来。 “他娘的,捞到了我们兄弟的好处,就把我们兄弟俩一脚踢开。好,你们有种!老子看在韩丹的面子上,今天不动武。弟兄们,我们走!”凌霸天刹那间也是热血冲脑,掏枪而出,大吼一声,便伸手去扶林依依。 “四夫人,且慢,这…………怎么回事呀?”薛大妹惊慌失措,赶紧去拦林依依,愕然惊问。 常明低垂着脑袋,真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谁对谁错?只感觉脑子好晕!卢强、宋志光均是眼神迷离,茫然不知所措。 “韩丹,想不到你的上级,竟然是这种人。想想我儿子南天,还有我们家的一帮兄弟,跟着你走上革命道路,为尔等浴血奋战,到头来,你们竟然是给我们脸色看。嘿嘿,你当我们没脑的?原来,你前几天真是说得比唱得好听。好!算我们看错人了。不过,我林依依今天也不与你们计较,看在南天我儿与你的交情上,我放过你们。”林依依霎时间也是珠泪欲滴,心头难过异常,感觉被韩丹摆了一刀。 她本来就对韩丹有些看法的了。 此时此刻,林依依更是气愤与伤感。 她美眸噙满泪水,却又冷冷发笑,讥讽韩丹一番,朝自己的一帮家族手下挥挥手,拉着薛大妹就走。 “这……妹子,咱们就这样走了……丹丹那闺女咋办?”薛大妹被闹糊涂了,茫然地跟着林依依走了两步,又很不解地问。 她很喜欢韩丹。 而且,她感觉韩丹有为难之处,舍不得离开韩丹。 “喔……可以散了……” “哈哈哈,太好了,不用再吃红蕃薯汤了……”有些俘虏见状,也登即起哄,提枪就走。 陈道等人端着机枪,边走边不时回身警戒。 “百胜同志,这该如何是好?你快说说话啊!不然,这支队伍就没了!”钱师承急急拉拉熊百胜的衣袖,提醒他。 因为这里熊百胜的职务最高,也是一帮共产*员的老上级。 “喂,林依依同志……伯母……娘……娘……”韩丹大急,泪水纷飞,泣声大喊,转身去追林依依。 她喊“林依依同志”,没见林依依停下来,便急喊林依依为“伯母”,可仍然不见林依依反应。 眼看一支队伍就要散了。 终于,韩丹鼓起勇气,喊出了一声“娘!” 林依依蓦然停下脚步,回转身来。 “娘?” “什么意思?” 刹那间,钱师承、熊百胜、潘久年、郑子捷、贺金城、黎小红等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骇然惊问,相视而茫。 就连一帮想走的俘虏兵,也蓦然回身,愕然地望向韩丹。 吴志刚艰难起身,对钱师承说道:“老钱,今天,你务必收回组织上的决定,一切得听韩丹的。否则,这支队伍真的要散了。” “娘,我求你了!扑通……呜呜……孩儿请你留下来。这支队伍也是南天的心血啊!求求你,娘,请你看在我和南天的情份上!”韩丹跌跌撞撞地追上前来,一把跪在林依依的跟前,失声而泣,甚是伤感,无奈哀求。 本来,象这种事,韩丹是绝无可能当众说出来的,而这种事情,也必须先向组织上申请。 可是,现在,她确实很无奈,只盼以此能打动林依依的心,留下这支队伍。 她想:无论事后受到什么处分,我也认了,只要能留住这支队伍,尽了我为革命事业的一份心,我就算死,也无憾事了。 霎时间,数百人的目光都望向林依依。 “对!谁拉起这支队伍,谁就是革命的功臣!钱师承,你们这样做,真令人寒心啊!你们有什么功劳?你们一来就想当领导?却把拉起这支队伍的人踢出去!你们这是革命的行为吗?”梁丽娟眼望自己的好同学韩丹忍辱负重,当众下跪,也非常气愤地斥责钱师承。 生死存亡 - 风流军神 - 石剑 “这……不是的,这是组织上的决定……不是某个人的决定!你……你……你不要胡言乱语,动摇军心!”钱师承慌里慌张的,不知如何回答梁丽娟的质问好,唯有强辩和诡辩。 “你们这是什么组织?一支队伍的创建者,竟然当不上领导。而你们寸功未立,滴血未流,就抢着当领导,你们算什么革命者?你们有一点奉献精神吗?凌南天哪一点比你们差?你们有过一夜夺三城的辉煌战绩吗?你们能领着几十个人去解徐州之围吗?我怀疑你们根本就不是革命者,你们可能就是叛徒,你们是替反动派来骗取咱们这支队伍来的。”梁丽娟本来就是很天真的人,此时更是说出一番很天真的话,用很天真的语气,用很天真的猜测,质问钱师承,也得出一个很天真的结论。 “你……你……你……”钱师承气得七孔生烟,指着梁丽娟的鼻子,却无言以对。 “好,好,梁同学,这件事,我来处理。我保证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好吗?”熊百胜心头大震,意识到地委的决定,确实有错误了,赶紧向梁丽娟敬个礼,拍胸保证。 “那你还不快去?你想等队伍散了才去吗?哼!”梁丽娟笑了,却又喝斥他一句,俨然自己才是最高领导人一样。 “是!”熊百胜身不由己,赶紧走向林依依。 潘久年瞠目结舌地望着梁丽娟。 钱师承张大了嘴巴,黎小红抬起了泪眼,贺金城艰难地站起身来,吴志刚感觉梁丽娟好可爱! “娘?什么意思?韩丹称呼林依依为娘?她……她……她与凌南天……?”郑子捷傻眼了,眼镜立时蒙上了一层雾,喃喃自语,很是伤感,似乎明白了韩丹与凌南天的关系了。 “孩子,起来,快起来……”林依依闻言见状,果真心软,附身去扶韩丹,霎时间也是热泪盈眶。 毕竟,韩丹此声喊“娘”,当着数百人的颜面,承认了她是林依依的儿媳妇,林依依不能不动心,也不会不动心。 都是女人! 都容易心软。 “娘,你留下来,好吗?”韩丹可不敢起身,生怕林依依扶她起来后又走,颤声反问。 “林同志,林同志,林同志……我们,收回组织上的决定,待我们重新请示上级再说,好吗?请原谅我们的鲁莽,请原谅我们上级组织在不了解情况时候而贸然作出的不正确的决定。我们恳请你率部留下来。不然,韩书记的一番心血就废了。拉起一支革命队伍不容易。无论如何,先同心对付强敌再说,好吗?这四周都是敌军,若是咱们散了,谁也不讨好。”熊百胜终于抓到机会,也飞跑而来,向林依依躬躬身,又抱拳作辑,恳求林依依率部留下。 “好吧,孩子,我们看在你的份上,先留下来,此事等南天回来后再定。”林依依心念一动,想想也有道理,便含泪点头,握着韩丹的手,却也话留后路。 她没搭理熊百胜。 “谢谢娘!嘻嘻!”韩丹这才破涕而笑,自己站起身来,终于松了口气。 “林依依同志,同志们,请静一静!对不起,我们确实错了。现在,我代表地委,向林依依同志,向韩丹同志,向全体指战员表示道歉。我们共产*人,做错了事情,就要有错就改,也要勇于承认错误。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革命者。在军队中,威信的建立,源自于指挥员的智勇和接二连三的胜仗。今天,这个场面,算是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凌南天同志没有担任这支队伍的最高领导人,今天也不在现场,但是,他却能赢得同志们的信任与喜爱。说明他的形象是深入人心的。”熊百胜终究是地委的副书记,位高而望远,兼之梁丽娟天真质问的触动,还韩丹跪求林依依的忍辱负重举动,让其心头大震。 于是,他向林依依敬个军礼,又环视四周,向全体人员鞠了一躬,真诚道歉,然后高度赞扬凌南天一番。 “唉,路洋他们始终是向着南天。唉,看来,我在这支队伍里,真没有什么地位。唉,算了,我先和南天共同对付凌向天吧。凡事以后再说吧。”凌霸天见状,心里一阵唉声叹气,既酸又醋也难过。 但是,他仍是强忍着心头的酸醋,决定先和林依依母子走在一起,诛杀凌向天之后再说。 “啪啪啪啪………………”路洋机智地领头鼓掌。 “好!这才象一个领导者!啪啪!”洪武听了,心头才舒服,跟着喝彩与鼓掌。 “好!啪啪啪啪………………” 刹那间,全体指战员都跟着鼓掌与喝彩。 “同志们,现在,我宣布,撤销地委的错误决定,保留地委的正确决定。撤销的错误决定是什么呢?就是不改变咱们这支队伍原来的领导人的任命。保留地委正确的决定是什么呢?就是给予这支队伍正团级的建制,即是凌霸天同志仍任大队长,韩丹同志的任政委兼这支队伍的*委书记。我回地委之后,会把我今天的讲话,向上级汇报。希望同志们坚定革命信心。我们有错误,有缺点,一定会改正。这支队伍下属的各个分队,提升为正营级的建制。关于凌南天同志的职务,我听说本是他主动提出由他自己任侦察队长的。我尊重他的决定,也相信他的理由。在这里,我向韩丹同志、凌霸天同志提个建议,建议由凌南天同志兼任副大队长,请你们讨论一下,作个决定,然后报给我们审批。同志们,好不好?”熊百胜在掌声雷动之中,更能感觉军心所向,大胆地作出一个决定,一个可以决定这支队伍生死存亡及去留的决定。 “好!啪啪啪啪啪啪……………………” 这回,不用谁领头鼓掌了,所有指战员都热烈鼓掌,拼命喝彩,高声欢呼。 美少妇的恨 - 风流军神 - 石剑 “敬礼!” 路洋于掌声雷动之中,大喝一声,领头向熊百胜敬礼,支持他的这个正确决定。 “唰!” 所有指战员见状,赶紧立正站好,一起举手,向熊百胜敬礼。 一场濒临兵变的风波,以吴志刚的大胆耿直抗争,以熊百胜的深明大义,以韩丹智打爱情牌的策略,暂告一段落了。 危难之时,熊百胜与韩丹、吴志刚三人,都各自体现了作为一名共产*人的革命本色。 他们三人,都把个人的荣辱得失,放在了一边,而把崇高的革命事业放在了首位。 为了革命事业,他们三人都能忍受委屈,都能忍辱负重。 韩丹、林依依、薛大妹、吴志刚、梁丽娟等人,均是眼噙激动的泪水。洪武、贺喜、陈道、卢强、常明、宋志光都松了口气,也都为熊百胜的宽宏、大度、大义所感动。 “娘?韩丹称呼凌南天的母亲为娘?她与凌南天……”黎小红蓦然合目,泪水哗啦啦而下,再纯朴的农村女子,也明白韩丹与凌南天是怎么回事了。 她心头一阵巨疼袭来,娇体摇晃了一下,坐倒在地上,难过无限,有一种被凌南天欺骗的感觉。 “凌南天,你敢骗我?你这杂种……我饶不了你……你以为我会被你白睡呀?事上没那么便宜的事情!哼!你夺去了我的身体,我就要让付出十倍的代价。”黎小红坐倒在地上,思潮起伏。 她泪流不止,伤感阵阵。 她想想自己原本有一个有钱有地位的家,纵然自己不爱周剥皮,但是自己与周剥皮也是一家人,缘于被凌南天所骗,自己现在被凌南天弄得家破人亡,自己还得亡命崇山峻岭,过着衣不遮体、食不裹腹的日子,还搭上了兄长的残疾,自己亦差点遭受马彪一帮贼人的凌辱。 她越想越气,越想就越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凌南天的身上。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的仇人才是凌南天,而不是周剥皮。 她对韩丹又妒又忌,对凌南天也由爱变成了恨,而且恨死了凌南天。反正,此时在黎小红看来,一切都是凌南天的错。 她想:得找个机会,向熊百胜举报凌南天霸占自己身子的事,一定要报复他,一定不能让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得志。哼! 黎小红醋意弥漫,爱恨交织。 女人一旦恶毒起来,比男人还可怕。 刹那间,黎小红便咬牙切齿,拳头紧握。 当爱成为往事,当一夜缠绵换成了另一种解释。 黎小红对凌南天也剩下恨与仇了。 “同志们,因为四周是敌军,我们几个外来的和尚,现在一时间也出不去。所以,我们暂时随军行动,请你们批准。现在,请韩丹同志、凌霸天同志讲话,或者趁早作出撤离这里的决定。”熊百胜旋身,环视一周,回敬一个军礼,又提醒韩丹及凌霸天。 “各分队队员归列。”凌霸天悬在嗓门上的心石终于放落,马上精神大振,喝令队伍列队。 洪武、贺喜、常明、卢强、陈道,还有梁丽娟搀扶着吴志刚过来,队伍迅即列队。 “同志们,我们是革命的队伍,我们是有错就改的队伍,我们也是一支纪律部队。为了保存实力,为了打败5000敌军,我们要克服困难,多走点路,牵着敌人的鼻子走。现在,我们开动两条腿,继续与敌人捉迷藏去。”韩丹赶紧向全体指战员下达作战动员令,握着拳头,不时挥舞。 “薛大妹,在前领路。”凌霸天紧跟着大喝一声。 “是!”薛大妹应声接令,便小跑在前,继续引路。 众人尾随其后。 “百胜同志,你怎么能代表组织宣布这样的决定呢?你这是违反组织纪律的,不经地委讨论研究,你的宣布是无效的。”行军路上,潘久年走在最后,气呼呼地指责熊百胜。 “久年同志,我是地委副书记,我可以代表地委宣布这样的决定。这叫当机立断,临机处置。你的大队长职务没有了,我的政委职务也没有了,你说你亏了,我不亏吗?干革命工作,怎么能讨价还价呢?就在刚才,老钱同志宣布游击队新任领导的时候,韩丹同志一句话也没吭声啊。人家的觉悟就是比你高,也比你有文化,别忘了,人家可是学生领袖,在这一带很有号召力。这样吧,赤卫队与游击队暂时不要合编了,你还是回去当你的赤卫队长。呆会呢,我与韩丹同志商量一下,让她资助枪枝弹药给你。你把你的赤卫队也好好武装一下。”熊百胜久经风浪,处理事情很果断,也很有智慧,既严厉批评潘久年,也解说革命道理,还提出一些平衡关系的策略。 潘久年闻言,不敢再吭声了,毕竟还是得到了些好处。 “百胜同志,可凌氏兄弟都是资产阶级子弟啊,那林依依还是人家小妾呢,他们一家三口都当游击队的领导,这土豪劣绅都渗透到部队来,我怕部队变质啊!”钱师承还是不服,委宛提醒熊百胜,暗示凌霸天、凌南天、林依依仍不足以胜任担任这支游击队的领导。 “是啊,这不就等于凌家军了吗?凌霸天是大队长,凌南天、林依依是副大队长,路洋、洪武、贺喜、陈道又都是分队长。这与凌家军有什么区别?”黎建清醒过来了,躺要担架上,又起哄。 他想:自己不叛变也叛变了,没办法,自己在口供上签了名、按了手印的,只能把曾经志同道合的革命同志往火坑里推了,否则,老子不好向何来水、甘如龙、郭妙妙等人交差啊。如果郭妙妙透过胶东早报,把自己叛变供出胶东地区地下组织人员名单和地址的事情揭露报道出来,自己一样要死啊。我死,还不如韩丹、吴志刚他们死好了。 风流惹祸 - 风流军神 - 石剑 “这怎么能说是凌家军呢?这是*领导的革命武装,韩丹同志是政委兼*委书记,政委有最后的决定权。也就是说,这支队伍的当家人,是韩丹同志,而不是凌氏兄弟。再说,这帮俘虏兵改造成游击队员,他们大多数也是贫民子弟,以前当兵是为了吃粮的。何况,凌南天已向组织上递交了入*申请书,正在向组织上靠拢。还有,经过韩丹同志与吴志刚同志的努力,这支队伍的思想工作已经在很有效地开展。你们看看,韩丹同志、吴志刚同志在行军路上,还在做一些队员的思想工作,难道你不为咱们地委有这样的人才,有这么努力干革命工作的人感到自豪吗?我相信韩丹同志会尽快把游击队的*组织建立起来,会发展一批新*员的。这样的话,这支部队不就成为咱们*绝对领导下的新型军队了吗?所以,打破敌人的围剿之后,我们这些人,都要离开这支队伍,放手让韩丹同志去领导这支队伍、改造这支队伍,我们还是去做我们擅长的地下工作。老钱,我们这几个人啊,得尽快把工人夜校办起来,给咱们队伍输送新鲜血液。”熊百胜点燃一支烟,分析了游击队中的阶级成员,指出队伍的决定权在政委手里,并对韩丹寄予重望。 他还要求自己带来的几个人,事后都要离开这支队伍,免得给韩丹造成工作压力。 众人无语,默默往前走,都在细细地体味熊百胜的话,都感觉熊百胜说得有理,纵然心有不服者,也不便再说什么。 “百胜同志,可韩丹称呼林依依为娘了。她自己公开表明自己是凌家的儿媳妇了。她与凌家的人合起来,不就是等于她与凌南天在开夫妻店吗?这个韩丹,不经组织同意,就与凌南天结婚,这是对组织的不尊重,也严重违反了组织纪律,生活作风极其糜烂。这个韩丹,外表清纯,却迷惑了一批革命者。以前,我信错她了。我相信,对于这个问题,你回到地委后,也不好向书记交代。”黎建感觉这样下去,不利于自己向甘如龙、何来水等人交代啊,他还不知道甘如龙、何来水被凌南天整得不成人形了,所以,他躺在担架上一会,细心去找韩丹的不足,终于又找出一条理由,恶毒地攻击韩丹。 “对!韩丹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拉拢凌南天,这与支院的支女有什么区别?这哪是一个真正革命者的行为?一定要追究她的责任,要清查她的底细。我怀疑她是为凌南天的金钱所腐蚀,披着为革命工作的外衣,实际上从事反革命的工作。”郑子捷一定,心头大疼,满心醋意,也攻击韩丹,言辞比黎建还恶毒。 “黎建同志,郑子捷同志,你们不要胡言乱语,动摇军心。韩丹称呼林依依为娘。这就代表她与凌南天结婚了吗?她与凌南天恋爱中,就不可以称呼林依依为娘吗?你们哪只眼看到韩丹与凌南天同房同床?你们这样恶毒攻击韩丹,我倒想问问你们,你们究竟意欲何为?”熊百胜闻言,甚是愤怒,他本为了稳定这支队伍而心焦的,此时更是青筋毕露,语气更是严厉地斥责黎建与郑子捷。 黎建脸红耳赤,不好意思地拉上了披上身上的军衣。 郑子捷低垂着头,如同霜打的茄子。 钱师承、贺金城、潘久年都不敢再吭声了,想想熊百胜说得有理啊,人家熊百胜都能放下地委副书记的架子,让贤与韩丹,自己几个本来就不是这支游击队的领导,又何必这样去攻击韩丹呢?再说,韩丹拉起一支武装队伍,也是为了保护胶东地区的革命事业嘛。 “不!我大哥与郑子捷不是恶毒攻击韩丹,而是韩丹确实有问题。熊书记,我现在向你举报凌南天这匹豺狼,是他,杀了我丈夫周剥皮,占有了我的身体。凌南天才是披着羊皮的狼,我恳求组织上还我一个公道。扑通……”黎小红一路上,心里都不舒服,熊百胜越为韩丹辩护,黎小红的心就越疼,终于,她鼓起勇气,跪在熊百胜的身旁,含泪诉说凌南天对她的霸占。 “什么?”熊百胜、钱师承、潘久年、贺金城刹那间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异口同声反问。 “凌南天,你这畜生……老子不宰你了,老子不姓黎……呜呜呜……”黎建闻言,既惊又怒更恨,也终于再次找到了打垮这支队伍的理由,他忍着身体的伤痛,从担架上滚爬而起,嚎啕大哭,怒骂声声。 “这件事,萧顺风可以作证……呜呜呜……我……我不清不白的,我无家可归,我家破人亡,我……死了算了……呜呜……我没脸见人啊……”黎小红被黎建这样一嚎一哭,更是伤感,落泪如雨,酸屈无限,越说越气,竟然真的纵身一跃,一头向一块巨石撞去。 “喂……”贺金城牛高马大,手长脚长,赶紧一把拉住黎小红,将她按在地上。 “百胜同志,你看,这叫什么话?啊?什么军神凌南天?什么狗屁政委韩丹?他们简直就是奸……夫……盐……妇……这对狗男女,也叫革命者?也叫共产*员?熊百胜同志,你可是韩丹入*的介绍人啊,我看你怎么向地委交代?”钱师承震惊异常,气愤地质问熊百胜,语利之锋,不亚利剑,直戳熊百胜的心窝。 “熊书记,这就是你信任的好同志?革命者?我就敢肯定,韩丹必定已经凌南天已经同房同床,那个凌南天,世人称之为风流少帅啊!韩丹同志落到此人手中,便是羊入虎口啊!熊书记,你今天……你今天……务必给同志们一个答复……一个交代……”郑子捷心口更痛更恨更妒更怒,厉声又含泪地质问熊百胜。 叛徒的挑拨 - 风流军神 - 石剑 郑子捷想到黎小红都被凌南天睡了,韩丹这么漂亮这么饱满的美人,还能逃出凌南天的“魔掌”? 暗恋韩丹多时的郑子捷,想着自己的心上人被凌南天睡了,不由心疼如绞,眼前发黑。 他质问完熊百胜之后,一阵胸闷气滞,竟然气血翻涌,忽地张口,“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来,萎倒在地上。 “子捷……子捷……”贺金城松开黎小红,急急去扶郑子捷。 “熊书记,不除凌南天,不枪毙韩丹,我们兄妹俩,无脸见人啊……老天都不服啊……哇……”黎建见状,也大吼一声,一副十分激愤难平的样子。 他悄然伸手一按自己那根断裂的勒骨,按得断骨倒扎于胸肺上,扎伤胸肺,也是一口鲜血喷溅而出,仰倒在担架上,刹时间不醒人事。 为了叛徒事业,黎建不惜自残吐血,也真叫人佩服的。 “军医……快叫军医……军医……”钱师承见状,冷汗直冒,慌忙大喊。 两名抬担架的游击队员,放下黎建,慌里慌张地跑开了,去找军医去了。 因为军医本来就在凌霸天的警卫连里。 流言随之也悄悄地在队伍中传开………… 熊百胜食指与中指挟着一支烟,烟头都烧没了,都烧到两只手指头上了,皮肉灼伤了,他也没有感觉,也不知疼。 他心中疼、恨、悔、怒、愤、恼交集。 同情黎小红的泪水,不知不觉从他脸上滑下。 这瞬间,他浑身发抖,鼻孔生烟,咬牙切齿。 他牙齿咬得“格格”直响,暗道:如真有此事,那就太可怕了!这支队伍肯定要变质! 如何是好? 是先稳军心? 还是先处置韩丹? 不! 我要冷静! 冷静! 我不是一般人,我是地委副书记,我是一名老*员,我不能偏听偏信。 纵然凌南天有这样的禽兽行为,我也得先稳住军心再说,三百多人枪的队伍啊! 这可是*的宝贝啊! 不能说散就散了。 “熊百胜,原来你是韩丹的入*介绍人?好啊,你原来是有一己之私啊!你维护韩丹,原来竟是维护你自己的利益,原来竟然是你自己想通过韩丹来控制这支队伍,你安的是什么心啊?我呸,枉我老潘多年敬仰你,听你的指令行事。原来你也是一匹豺狼!是不是韩丹先让你睡了,啊?好漂亮女大学生啊!嘿嘿!”潘久年本是粗汉莽汉,本来听了黎小红的话,已经震惊无比,此时接二连三地听了钱师承与郑子捷、黎建的话,更是愤怒。 他握拳狠擂了熊百胜一拳,怒骂出声,恶毒无比。 “……砰……啊呀……呼……” 熊百胜猝不及防,又在苦思之时,胸口中了潘久年的一拳,仰天而倒,后脑还磕出血来。 他更因为心中的疼,尤疼过胸口被擂拳之疼及后脑磕破出血之疼,他气怒愤恨交集,竟然也是仰天喷血,眼前发黑,差点晕厥过去。  “潘久年,你什么意思?你怎么可以打熊百胜同志?有事好商量嘛?你不服气,可以向上级组织申诉吗?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你这是革命同志的行为?你堂堂一个赤卫队长,却干出军阀的蠢事来,就算由你当游击大队长,你又如何能服众?”贺金城又惊又怒,愤然指责潘久年。 “我……唉……我不是故意的……唉,我……我气晕了头了。唉……妈的,这事……”潘久年也被自己的行为所震惊了,气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急附身下来,扶起熊百胜。 “熊书记……熊书记……”钱师承顾不上去责骂潘久年,便附身轻声呼唤熊百胜。 “不要责怪老潘……个人的荣辱得失,不算什么……先要稳定军心……凌南天的事情,一定要等调查清楚再说,……韩丹的事情,暂放一边,等打破敌军的围剿再说……你们可以不相信我,可是,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们的上面,还有地委,还有省委……组织上一定会给咱们一个合理的答复,非常时期……我们作为老革命,不能妄自猜测……。同志们,听我劝,先保住这支队伍……”熊百胜眼花缭乱,金星飞舞,可脑子磕破了,反而更清醒,毅然决策,果断下令中止这种猜测与评论,要求众人绝不能动摇军心。 “好,熊书记,我们听你的,先保住这支队伍。你放心,走,我背你走。”潘久年打伤了熊百胜,心头一阵后悔,也一阵难过,蹲下身子来,要求背熊百胜行军。 “同志们,听清楚熊书记的话了吗?”钱师承急问军医,急问抬担架的两名警卫员,急问贺金城与黎小红。 “听清楚了,先保住队伍!”众人异口同声回话,却是心里各有滋味。 军医心想:原来你们这帮贼子还是不放心我家大少爷!哼! 黎小红则想:我的问题没解决啊?我还是白被凌南天占了便宜啊!这叫什么决定? 贺金城则想:说来说去,还是要处理我的好同学韩丹同志。唉,枉韩丹做了这么多工作。这男欢女爱的事情,怎么还要经组织批准呢?说来说去,还扯到什么资产阶级的成份上去了。这叫什么话?拉起一支队伍,没见你们做点什么贡献,却老是要处分这个,处分哪个的。 “小红同志,你的不幸遭遇,我们一定会查清的。如果你真受了这样冤屈,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我们一定会枪毙凌南天。但是,你现在不要张扬。我们拉起一支三百多人枪的队伍,不容易啊。不能让它就这样垮了。咱们的队伍垮了,敌人会得意大笑的。”熊百胜在钱师承的帮助下,爬到潘久年的背上,又侧头对黎小红说道,好言相劝,让她耐心等待。 心碎 - 风流军神 - 石剑 “枪毙?哦……哦……”黎小红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 她此时的脸,已红成了一只苹果,很害臊,很羞涩,也写满了“不安”两个字。 她自己与凌南天的男女房事都说出来了,还说了自己一夜与凌南天做了多少次恩爱之事,哪能不羞啊? 或许,诉说了心中的苦之后,她又有些冷静下来,待听得熊百胜说如果事情是真的,将会枪毙凌南天,黎小红又吓了一跳。 她又不想凌南天死啊! 此刻,黎小红的心情很矛盾,很复杂。 她本是贫民子女,很质朴,很单纯,对地主恶霸疾恶如仇。 她本对凌南天杀死周剥皮怀有感恩之心的,却因为她作为女人的妒忌与醋意,因为气恼凌南天与韩丹的相爱,而在气晕头的情况下,把事情说了出来。 为了举报凌南天,为了报复凌南天,黎小红而且还把事情经过说得有些歪曲。 此事过后,她也甚为不安的。 她人本善良,如此在背后说他人的不是,在黎小红十七年的人生之中,尚属首次,而且说的还曾是自己爱过甚至于现在还爱的凌南天。 她总感觉自己做了一件背后中伤他人的事情。 她在未到崂山之前,一直还惦念着凌南天,一直在幻想着与凌南天会合之后,还能与凌南天恩爱,想像着在深山密林里与凌南天的床第之欢,可能别有韵味。 在前往崂山的一路上,她的心一直在激动。 可现在,她却在彷徨,在迷茫了。 潘久年背着熊百胜,紧急赶路。 众人追上队伍,一起穿山峪,爬石坡,钻树林,绕溪水。 梁丽娟气喘吁吁地跑到韩丹身边,把韩丹与吴志刚两人从队伍中间拉开,拉到一边,然后低声把偷听来的情况告诉了韩丹与吴志刚。 “什么?凌南天睡了黎小红?这……”韩丹与吴志刚骇然惊问,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轰轰轰轰轰…………嗡嗡嗡嗡嗡…………”韩丹与吴志刚宛若被炸弹炸到了,刹那间都是脑嗡耳鸣的,都感觉眼花缭乱,都是金星飞舞,都是眼前发黑,都是身子摇晃了一下。 “这……怎么可能……南天……南天同志爱的是韩丹同志呀?你没听错吧?不可能!要是凌南天那样子,他岂会将这支队伍交给韩丹来指挥?三百人枪啊!他还背负着血仇呢!他完全可以拉着这三百人枪去打凌向天啊!他……他……他怎么可能写入*申请书呢?他怎么可能会把大队长之位让出来呢?不!凌南天同志爱的是韩丹同志。梁丽娟,你听来的肯定是谣言!谣言!百分之百是谣言!”吴志刚愕然地又反问了几句,又斥责了梁丽娟几句,不敢去相信那种事实。 他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睛珠。 听到这样的消息,吴志刚实在头晕。 他只好探手扶着梁丽娟的肩膀,缓缓蹲下身子来。 韩丹仰仰头,合上美眸,长长地睫毛低垂贴脸,俏丽的脸容很是苍白,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她娇体一个劲儿地摇晃,双腿在哆嗦,在发软。 她强忍着在抑止那将喷薄欲出的珠泪。 韩丹有着与年龄、性别不相称的稳重与成熟。 因为她是一名学生领袖,此时又是一支武装队伍的首脑人物。此刻,韩丹听到好同学好朋友梁丽娟的话,虽然心头难过异常,却没轻易说话。 她在回忆与凌南天的相识、相遇、相爱的种种经过,每件事情的细节。 她脑际间掠过了她在周宅第一次见到凌南天的情景,那时的黎小红也在场:黎小红对待凌南天的神态是扭扭妮妮的。 如果不是韩丹与凌南天有了那么一次刻骨铭心的恩爱缠绵,她是想不到黎小红当时的表情的代表什么的。 可是,现在,韩丹也算是少妇了,也能想到了。 女子的神经本来就很敏感。 韩丹心里喃喃地嘀咕:没错!黎小红那种扭扭妮妮的神情,正是男女间恩爱之后的神情,且是在首次之后。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心上人的红杏出墙。 而现在,凌南天真的是红杏出墙了,更可悲的是,他霸占的是一个少妇,一个地主恶霸的少妇。 而且,此事是黎小红亲口所说。 一个少妇,不会随便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的,尤其是黎小红本也是质朴之人。 刹那间,韩丹的泪水喷帘而出,在她漂亮饱满的脸颊上,流淌出两条小溪,沿着两腮,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她梦幻般地看到了自己的那颗心,正被一把刀缓缓地划过。而握刀划她的心的人,正是凌南天。 终于,她的心被那把刀划成了两片。 韩丹眼前一黑,心疼如绞,双腿一软,差点萎倒在地上。 她急探手扶在梁丽娟的肩膀上。 “这可是黎小红亲口说出来的,哪能有假?郑子捷气得吐血了,黎建哭天抹泪,骂完凌南天后,也吐血晕倒了。还有,抬担架的两名警卫员找军医的时候,也说了此事。你看看那边,军医正向凌霸天汇报情况呢。哪个女人会随便说出这种事呀?丹丹,咱们真上当了,都被凌南天骗了。唉,气死我了,尤其是你,都被人家吃豆腐了……你说你一个革命者,竟然被一个资产阶级吃了豆腐……这……这叫什么事儿呀?我的天……羞死人了!”梁丽娟仍然很天真。 她天真得也只知道男女间的得失,天真得没顾及韩丹此时心里痛苦无限的感受,天真得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都道出来,天真得直骂韩丹不小心失身了,天真得又指着不远处的那个军医与凌霸天之间的附耳低语。她说得越详细,韩丹就越痛苦。尤其是梁丽娟还把黎小红与凌南天一夜做了几次的细节都说出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呼呼呼呼…………” 韩丹耳听梁丽娟这些扎人心肺的话,令她伤痛无限的话,却不敢睁开眼睛。 她张大了樱唇,大口大口地喘息。 她很是胸闷!很闷!很闷! 她的心很疼! 她心头的疼,慢慢延伸到全身,全身都在摇晃。 仿佛,她的身子也被刀割刀划,浑身血淋淋的。 “丹丹……韩丹同志……你咋样?不要相信那些流言,你千万别倒下,千万不要……咱们的队伍需要你……你是政委,你一定要把队伍带出去……一定!”吴志刚抬起泪眼,看到韩丹如此痛苦的表情,心酸心疼,难过了站起身来。 他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一把握住韩丹的手,用力地摇着,沉声相劝,却也泣不成声。 “丹丹,咋办啊?你说句话呀?你怎么真成了小媳妇了?这不是你的性格啊!熊书记说等稳定队伍的事后再要处分你的!而且,他还要处分吴志刚的,你得想个办法啊?哎呀,急死我了。我可是亲耳听熊百胜、潘久年、钱师承几个阴险小人中伤你的。他们说先保住这支队伍,然后处置你和吴志刚。丹丹,你发句话呀!”梁丽娟不见韩丹吭声,焦急得又直跺脚。 “对!先保住这支队伍,咱们走!”韩丹蓦然惊醒,睁开满是泪水的美眸,咬咬银牙,点了点头。 她坚毅地道了一声,奋力地甩开吴志刚及梁丽娟的手,跨步往前迈。 “这……”梁丽娟愕然不解地望着韩丹蹒跚的步伐,茫茫然地道了一声,不知所措。 “别再这个那个了……你快去扶韩丹,千万别让她倒下,她很痛苦的,你看不出来吗?你说的越多,她越痛苦。我求你别说了。唉!”吴志刚粗暴地打断梁丽娟的话,催促她快去扶韩丹,语气又近乎哀求。 “哦……哦……”梁丽娟茫茫然地应了一声,便跑去扶韩丹。 二女艰难行进,挥汗如雨。 韩丹的脸颊上,泪水和着汗水,滑至嘴边,咸咸的,咸得很苦涩,令她作呕想吐。 但是,她却一直强忍着,仍是一声不吭,一言不发。 游击大队,在薛大妹及常明的领路下,避开了赖深源五千敌军的围剿,连夜钻进了大山深处。 他们不见四周动静,这才宿营。 山峰险怪,峡谷幽邃,流水澄明成韵。 古木盘根,虬枝荫郁,峰石诡怪。 众人在幽邃山洞里点燃了小许柴火取暖。 或是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 或是三三两两靠坐在一起,喝着清泉水,咀嚼着干粮。 然后,他们疲惫地合目休息。 “薛大妹同志,这是哪里呀?”熊百胜低声问薛大妹。 “这里是北九水,咱们兜了一天,又到回来了。呵呵!”薛大妹赶紧起身,立正敬礼,却是乐呵呵。 因为队伍是她领出来的,她高兴啊! “哦。大妹同志,你真行啊!谢谢你,麻烦你照顾好林依依同志。”熊百胜点了点头,笑了笑,指指背靠洞壁而睡的林依依,然后便走开了。 “这个熊同志真好!”薛大妹复又坐下,还朝熊百胜的背影赞了一句。 “是不是真的好?现在下结论,太早了。”路洋冷冷地道,傍着林依依坐下。 众人无语,因为都服路洋。 洞口处,莹火星一闪一闪的。 熊百胜、钱师承、潘久年都抽着烟。 吴志刚、郑子捷、贺金城围坐在一起。 韩丹象一个罪人,坐得远远的,很孤独。 她晶莹剔透的泪珠,在黑夜里闪闪发光。 “韩丹同志,恭喜你啊。一下子就成为团级干部了,现在,你是我的领导喽,请多作指示。”钱师承回转身子,酸溜溜地对韩丹道,冷嘲热讽。 韩丹一怔,抹抹泪水,却没有吭声。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钱师承,你说什么屁话?本来,我一直很尊重你的。可是,你这次到我们的队伍来,竟然充当了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曾是我和韩丹同志的领导。可你现在在干什么?你在干亲者痛、仇者恨的事情!你再胡说八道,老子毙了你。你他娘的,有你这么中伤自己的革命同志的吗?”吴志刚悍然维护韩丹,勃然大怒,愤然斥责钱师承。 “吴志刚,你他娘的,你真是忘恩负义。你入*的时候,我可是你的介绍人。没有老子推荐你,你现在还是*外人士,你能参加这支革命队伍吗?你他娘的,别以为你成为营级干部,你就可以颐指气使的。你算过屁呀?老子参加革命的时候,你还穿开档裤呢!”钱师承被吴志刚一骂,也恼羞成怒,愤然斥责吴志刚没良心。 黑漆漆的夜,洞外也不敢点燃柴火。 但是,钱师承与吴志刚两人眼珠都是血红血红的,都燃烧着一团团愤怒的火焰,煞是让人害怕。 “别吵了,稳定军心!听熊书记的。”潘久年因为白天的一时愤怒与误会,打了熊百胜,此时倒变得小心翼翼的,低声劝说钱师承与吴志刚。 “老钱,胸怀开阔点。韩丹同志的工作,有目共睹,成绩显著,大伙都不要眼红。我们革命者,奉行的就是谁有能力,谁就上去。韩丹同志是学生领袖,有文化,革命坚定,意志坚毅,也很有谋略,她能够把国民#反动军官拉过来,作为我们队伍成员,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大事。想想我们从事地下工作这么多年,谁曾拉起过一支这么多人的队伍?这么多枪枝弹药?不容易啊!同志们,要支持,要补台,不要拆台。队伍垮了,对咱们在座的谁都没有好处。革命斗争很残酷,没有武装力量不行。而且,韩丹同志与吴志刚同志对队伍的思想工作也抓得很好,只要有空,韩丹、吴志刚两位同志,都深入到队伍当中去解战士们的思想问题。这一路行军,我都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啊!有志不在年高,在中央,年轻的领导也很多嘛。哪能论年纪大呢?”熊百胜定下的策略是此时不是处理韩丹与吴志刚的时候,所以,他仍然好言好语劝说众人,以免把事情闹大。 乌七八糟的非议 - 风流军神 - 石剑 洞口前的瀑布飞流而下,以排山倒海之势倾入湾中。 水声哗哗,水沫飞溅。 熊百胜的话很有效力,思想工作也很到位。 他句句在理,句斟字酌,字字如珠。 钱师承与吴志刚各自别过头去,不敢再吭声了。 他们俩人愤怒眼神里的火焰也暂时被熊百胜的话压住了。 潘久年、郑子捷、贺金城也慢慢冷静下来了。 韩丹闻言,美眸澄亮,精神一振。   “熊书记,你得给我妹妹作主啊!呜呜呜……凌南天那畜生,糟蹋了我妹妹…………呜呜呜…………你让我们兄妹如何见人呀?这叫啥革命队伍呀?出了败类也不惩处…………真叫人寒心啊!…………呜呜呜…………” 可忽然间,山洞内的黎建却嚎啕大哭起来,而且是当着山洞里三百多名指战员的颜面,泣不成声地斥责凌南天,声泪俱下地控诉凌南天,声言要为黎小红讨一个公道。 “快去制止黎建,把他抬出来。他娘的……真幼稚!”熊百胜闻言,大吃一惊,感觉不妙,赶紧喝令众人进洞去抬黎建出来,别让黎建掏腾此事。 他哪里知道黎建是叛徒呀? 钱师承、贺金城、吴志刚、郑子捷、潘久年都急跃进山洞。 韩丹明眸再次失神,黯淡下来。 她缓缓起身,也走向山洞。 黑暗中,她每跨一步,都很艰难,双腿很沉,似有千斤之重。 “韩丹同志,且慢。你,就不要进山洞了。”熊百胜心情沉重,语气沉重,起身拦住了韩丹。 韩丹无语落泪,泪光晶莹,横手一拨,拨开熊百胜的手,还是跨步走进了山洞。 山洞内,火光很暗,看不清人的面目,但是,却是蛙声一片。 因为没有人注意到韩丹走进来。 “唉…………”有些指战员一声叹息,长长的,又很沉重。 “凌南天真是猪狗不如的畜生!老子跟错人了。” 有的士兵可是穷苦人啊,被黎建触动了心底对地主恶霸劣绅的怨气,甚是同情也是穷苦人出身的黎小红,而张口漫骂凌南天。 “哈哈,风流少帅,名不虚传!连地主的小老婆也睡上了!往后,咱们打土豪的时候,也睡睡地主的小老婆!” 也有人很开怀,乐呵呵地幻想着未来。 “不可能!凌南天可是少爷,家里有的是钱,他怎么可能去睡地主的小老婆?分明是黎小红去勾引他的嘛!” “对对对,我看凌南天的眼界还是很高的。这分明黎小红是无中生有的事。” “不对!我听说凌南天有一天还背梁丽娟上山呢?这个风流少帅,那可是丑女胖女都要。只要是女人,他都想上!” “韩政委这下子惨了,她这么漂亮,如果熊书记要枪毙凌南天,韩政委这辈子岂不是活守寡?” “对呀!这么漂亮的人守生寡,那可是咱们男人的悲哀啊!” “可不是嘛?兄弟,等凌南天被熊书记枪毙之后,你去追韩政委,可千万别让韩政委守活寡啊!老哥心疼啊!” “哈哈哈哈………………” “不可能。你都说韩政委很漂亮了,想要她的男人多的是。这年代,讨个婆娘不容易。二手货也抢手。” “对啊!街上的破鞋也大把人买。” “哈哈哈哈……………………” “咦,我听说呀,韩政委在跟凌南天睡之前已经是破鞋了,她早被熊百胜睡过了。听说,韩政委是靠陪熊百胜睡觉,才换来入*的机会。否则,她哪有机会当政委呀?” “对啊!要不然,韩政委本是一个学生妹,没有熊书记撑腰,哪能当上政委呀?” “唉,还是做女人好啊!女人的身体就是本钱啊!陪上级领导一睡,啥都有了。瞧瞧韩丹,年纪轻轻的,不过二十吧?已经是政委了,再过几年,她可能做官做到中央去了。” “那也不是哪个女人都有这样的本钱,韩政委漂亮啊!” “是啊!怪不得她长得那么丰满,原来她那两个大包子是被男人睡大的。” “哈哈哈哈……………………” 事情其实在白天的时候,已经悄然传开,黎建此时的嚎啕大哭,不过是火上浇油而已。 果然,黎建这么一哭,煸动了洞内一些士兵的不满情绪,也让一些原是兵痞的人嘻笑幻想起来。 刹那间,山洞内各种怪调怪话议论都有。 这一刻,黎小红羞恼交集,哪敢见人? 她钻到了黎建的担架下面去了。 “好!凌南天死定了!老子的策反成功了!韩丹离队是必然无疑的了。哈哈哈……等过几天,老子回到城里,便可向郭妙妙、甘如龙、何来水邀功请赏了。嘿嘿,老子长这么大了,还没玩个娘们。这回,老子拿到赏钱后,得到迎春楼好好乐乐,叫上几个小娘们,一起服侍老子。”黎建佯装痛苦大哭,心里却在发笑,幻想着策反游击大队这件事成功后请赏的快乐,他都差点笑出声来了。 “砰砰砰砰砰……………………” “住嘴!都给老子住嘴!谁要是再议论我家三少爷,老子毙了他。”洪武性子暴,尽管事先林依依、凌霸天有令,不许再将事情矛盾扩大化。 可是,洪武听了这些乌七八糟的议论,还是忍不住站起身来,并掏枪朝天放枪,然后大声呼喝。 山洞内,霎时间一阵寂静,谁都急急闭嘴。 因为所有的机枪都掌握在陈道的卫队里。 真要打起来,还是凌家军赢。 “黎建,你哭什么丧呀?你给老子滚出去!你他娘的,你……”潘久年走进洞里,听到这些剌耳扎心的议论声,又看到洪武朝天开枪,心头大急,朝黎建怒吼起来。 离间计 - 风流军神 - 石剑 “潘久年,你算什么东西?你妹妹要被人睡了,你会不会难过?你怎么一点阶级同情心也没有?我呸,你还想当游击队的大队长?你当白狗队的队长去吧!”黎建却仍然巴不得天下大乱,反而朝潘久年大吼一声。 “你……你……你……”潘久年给黎建气得七孔生烟,却又语无伦次,结结巴巴,无言以对。 “哇…………呼呼…………” 忧郁了一天,积压了伤感一天的韩丹,倚靠在山洞口,闻得这些议论,心都碎了。 她再坚强,也是一介少女,本又劳累过度,此时阵阵巨疼袭向心窝,她真的再也支持不住了。 她的脚步再也迈不动了。 忧郁成疾,劳累成疾,情怀受伤,伤心伤肺。 倏然间,她气血翻涌,血腥上涌,骤然溅血。 娇体缓缓倚靠着洞墙,萎倒下来。 “丹丹,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娘相信你,你不是乌七八糟的人,等南天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林依依一直盯着洞口处的韩丹,心里很难过。 可是,她一直强忍着。 因为她也牢记住了白天熊百胜所说的话:队伍要是乱了,受益的肯定是敌人。 所以,她尽管白天知道了熊百胜最终还是会处理韩丹及凌南天的,但是,她也要等到凌南天回来处理此事,并严令自己本部人马,不可轻举妄动。 也正是如此,洪武、贺喜、路洋、凌霸天等人才会整晚没吭声的,才会如此沉着的。 否则,以洪武之暴,以贺喜之急,又路洋的年轻气盛,以凌霸天的不甘居人下,部队早就出事了。 现在,林依依忽见韩丹吐血萎倒,林依依便一冲而出,搂住了韩丹的纤腰,颤声劝说。 “潘久年,你还愣着干什么?你们还不将黎建抬出去……”熊百胜冲进山洞里,大吼了一声。 吴志刚愤怒地按住黎建的嘴巴。 贺金城却伸手一戳黎建的侧勒。 “咔嚓……啊唔……”黎建勒骨又断,疼得死去活来,却因嘴巴被吴志刚捂住了,未能惨叫出声。 潘久年与钱师承二人,抬起担架就走,将黎建抬出了山洞口。 “你这贱人,你害死人了?你知不知道呀?老子……一脚踢死你……”担架抬开,露出了蹲在地上、抱着头、捂着耳朵的黎小红,吴志刚怒骂出声,抬起脚来,真的很想一脚踩死黎小红。 “别别别…………小红也是受害者…………唉…………老子都糊涂了…………”贺金城连忙阻止吴志刚,低声劝说,却也语无伦次。 “小红,快出去!”梁丽娟很是担心黎小红,急扶她起来,扶她出去。 “韩政委……韩政委……韩政委……您咋样?别听那些兵痞胡说,俺门相信你是清白……您就是俺门的女神!俺门服你!” 毕竟,大多数士兵是穷苦人,是有同情心的,是服韩丹的。而且,韩丹这几天,给他们讲解了很多革命道理,还真的实行了部分土地革命。 霎时间,很多士兵都冲出洞口处,围住了林依依与韩丹,都轻声细语地呼唤着韩丹,都向韩丹表明心迹。 “韩丹同志……韩丹同志……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吴志刚、贺金城、潘久年、钱师承、郑子捷、熊百胜等人挤开人群,弯下身子,均是含着泪花,颤声地问韩丹。 越来越多的人,涌上韩丹,围向韩丹。 “韩丹同志,你为革命做了许多工作,你的成绩有目共睹。我相信你,我相信组织上也会相信你的。你别难过!战士们有些议论很正常。任何一件事情,都会有议论。人生,谁在背后不被人议论,谁又在别人背后不议论人?韩丹同志,想开点。”熊百胜心头焦虑万分,颤声继续劝慰韩丹。 “呜呜呜……凌南天,你这个畜生,你还我妹子一个清白……我告到哪里,我都告倒你,哪怕是去井冈山,我也要去告倒你!革命队伍,绝不允许出现你这样的败类。”黎建强忍着断骨的疼痛,又哀嚎起来,继续泣不成声地漫骂凌南天,继续实施他的离间计策和朝他的叛徒事业迈进。 “唉…………”许多士兵本已同情韩丹,可被黎建如此一哭,又偏向黎氏兄妹了。 “熊书记,谢谢你!……我……我好难过!……我……我确实违反了组织纪律……我未经向组织上申请……我就和……就和……凌南天结婚了!……我不很了解他的为人……我很无知……我请求组织上处分我!……现在,我颜面无存,不清不白……我很难再担任政委之职了,我……我决定……离……队!……但是,我不会背叛革命,我要去井冈山,我要去找中央红军……”韩丹难过无限,伤感无限,嘴边滴着血。 尽管,她身处于红彤彤的火把光芒下,她的脸色仍然苍白如雪,她断断续续地向熊百胜道谢,并主动坦白自己的过错,也主动请求处分,还作出了极其艰难的决定。 黎建的声声漫骂,真让韩丹受不了,这可是往韩丹的伤口处撒盐巴啊!心上人的背叛,本来就是一件让她很痛心的事情,现在组织上又不信任她。 她确实无法再维持这支队伍了,尽管她多天来,一直为这支队伍呕心沥血地操劳。 可她最终决定,还是选择了放弃。 这支队伍便如她初生的婴孩,是她与凌南天爱情智慧的结晶。让她这个“母亲”放弃这个“婴孩”,她能不疼心吗? “呼……”她说罢,又是一阵心疼,珠泪哗哗,再次咯血。 或许,她吐出胸中的闷气及郁血之后,人会精神些。 倏然间,她奋力推开了林依依,双掌再往前一推,推开人群,疾冲而出,飞跑下山。 姜是老的辣 - 风流军神 - 石剑 韩丹的话,击得熊百胜、潘久年、钱师承、郑子捷、贺金城、吴志刚等人的心窝隐隐作疼,也令他们反应不过来。 谁也没有料到一直沉默的韩丹,竟然会提出要辞职,要离开队伍的。 尤其是钱师承、潘久年想极了这支队伍的领导权,如果韩丹抗争,他们肯定会骂会愤怒,可忽然间韩丹的放弃,始令他们措施不力,束手无策,反让他们茫茫然不知所措。 “喂……丹丹……”吴志刚大吃一惊,急拦韩丹。 “韩丹同志,韩政委,你要干什么?站住!你给我站住!”熊百胜从惊诧之中回过神来,连忙喝阻。 “丹丹…………快,来人呀,追!”林依依颤声大喊,并领头去追韩丹。 “四夫人……四夫人……”薛大妹也大吃一惊,急追林依依而去。 “弟兄们,跟我来…………”凌霸天、路洋、洪武、贺喜、陈道、卢强、宋志光、常明都异口同声大喝,端枪就跑,追向韩丹。他们本身的亲信,及部分士兵,都点起火把,追向韩丹。 “弟兄们……走!”有些士兵愤愤不平,也端枪就走。 霎那间,三百多号人枪,走得没剩下多少了。 “砰砰砰…………”熊百胜万般无奈,只好鸣枪射击。 部分士兵停下脚步。 潘久年、钱师承、贺金城掏枪而出,指向那些乱跑的士兵的背心。 “不可以!你们这样开枪打人,会造成战士们相互撕杀的。哪有游击队员打游击队员的道理?若是林依依她们闹出误会来呢?咱们岂不是今晚要自己人打自己人?”熊百胜虎目含泪,沉声阻止。 “吴志刚,我们去追韩丹!”郑子捷尽管也责难韩丹,可他心里实在不想失去韩丹,无论如何,他都深爱着韩丹,他朝呆若木鸡的吴志刚道了一声,马上就跑。 吴志刚连忙紧跟。 “我们也去追!快!”潘久年赶紧拉拉钱师承、贺金城的衣袖,提议去追。 “慢!由韩丹的两位好同学、好朋友吴志刚、郑子捷去追韩丹足矣,其他人去追,那是多余的,只会越闹越乱。唉,先去看看黎建的伤势吧。好好安慰他们兄妹俩,待查清事实真相,一定要还黎小红一个公道。潘久年,你马上上任游击大队大队长之职,立刻整编部队,别再乱套了。”熊百胜横臂一拦,又沉声吩咐潘久年,甚是果断。 “是!同志们,马上回山洞,清点人枪!快!”潘久年喜出望外,朝没走的士兵大喝一声,领头走进了山洞里。 “还剩多少人枪?”熊百胜点燃一支烟,狠吸几口,镇静下来,便问潘久年。 “七十多人枪。所有手榴弹、机枪都被带走了。看来,凌霸天那狗贼这次是有备而走的。林依依那贼婆娘……唉……”潘久年有些丧气,难过地道,又大骂凌霸天与林依依。 “只盼吴志刚与郑子捷能追回韩丹同志。唉,我都说你们处置此事,别操之过急了,你们偏偏不听。唉,那个黎建也是,没有一点革命意识。一个革命者,哪能如此胡闹啊?哪能谨记着那点私仇啊?”钱师承走进山洞来,没待熊百胜开口讲话,便一阵唉声叹气,也责怪黎氏兄妹起来。 “老钱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很令人疼心。你就别再责怪这个,责怪那个的了。唉,黎建的情绪是可以理解的,他的妹妹被人睡了,他能不气吗?好好劝劝他,先别伤心。我们一定会处理置凌南天的,但是,事情的经过,一定要调查清楚,不能冤枉任何一个革命者。现在看来,凌南天这个人还是很有凝聚力的,凌家倒台这么久,他竟然有一帮亲信誓死追随,这说明凌南天确有过人之处。另外,你们也别责怪韩丹了,看得出,凌南天与黎小红的事情,对韩丹的伤害很深,也因此看得出,韩丹是很在乎凌南天的,很爱凌南天的。只是,韩丹同志此去井冈山,千里迢迢,关卡重重,生死难卜啊!多好的同志,不能为我们地委所用,多可惜啊!”熊百胜位高而望远,又点燃一支烟,长长地吐口烟圈,沉重叹息一声。 他分析了黎氏兄妹的情况,对韩丹的离去表示惋惜。 “什么?那你刚才为什么阻拦我们去追韩丹?”钱师承与潘久年骇然惊问。 “熊书记,你是说韩丹追不回来?哪……哪……吴志刚与郑子捷……还有那么多战士……唉!”贺金城进来,恰好也听到了熊百胜的话,不由也很愕然地反问。钱师承则暗想:姜是老的辣,这个老熊,难怪取名叫百胜,为人处事,还真有一套。 “韩丹的个性,我很了解。你们都别忘了,我是她的入*介绍人。她现在被那份感情伤得那么深,肯定得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另外,她如果留下来,地委肯定要处分她。再说,她如果看到凌南天被咱们处死,她岂不更伤心?我作为他的恩师,我岂能看着她这样伤心?好了,别说了,也别追了。钱师承同志,你任这支队伍的指导员。贺金城同志乔装回城,通知林德德同志和冬瓜同志赶紧转移,不要再行医了,先改行,再乔装乔装,在青岛城里开个饭馆或者旅馆什么的,我也连夜回地委,找赤卫队的同志谈谈话,然后向李书记汇报工作。贺金城同志回城后,与林德德同志好好研究下一步办夜校,进一步扩红的方案。至于老孙,则任赤卫队队长。好了,再见。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黎氏兄妹,等他们伤好,送他们回城,继续从事地下工作。另外,这支队伍及韩丹同志所产生的责任,全部由我来负。你们别背着包袱上阵。”熊百胜又深吸了口烟,叹息一声,随即落实这支队伍负责人的新任命,叮嘱他们几句,便转身要走。 真走 - 风流军神 - 石剑 熊百胜态度端正,旗帜鲜明。 他光明磊落地表态,承担了所有的责任。 潘久年与贺金城,还有山洞内的士兵,闻言之后,都很感动。 “指导员?我任指导员?熊书记,这可不是正团级建制啊?”钱师承闻言,瞬间就对游击队不感兴趣了,他可不愿意任一个小小的指导员。 他伸手一拉熊百胜的衣袖,急问一句。 “老钱,你这点人枪,能正团级建制吗?你有能力的话?你迟早也是团长!一个革命者,怎么能向组织讨价还价呢?我看这样吧,还是我来兼这支队伍的指导员吧,我不怕地位低,你与贺金城同志回城吧。俗话说,正人先正己。你这种态度,你这种情绪,肯定做不好部队的思想工作,肯定管不住人。你走吧,向地委汇报的事情也交给你了,随便你向李书记怎么汇报。”熊百胜闻言,火冒三丈,大声喝斥钱师承,狠狠地批评他一顿。 “是!”钱师承本是冲着正团级建制来的,瞧瞧眼前的几十人枪,想想深山老林的生活更艰辛苦,还不如留在城内做地下工作呢!他倒真是无胃口去做什么指导员了。 他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便拉着贺金城走开了。 山下,还有微弱的火光。 以薛大妹对崂山地形的熟悉以及她硬朗的身材板,没有谁能跑得过她。 所以,她很快就追上了韩丹,拉住了韩丹,抱住了韩丹,死活不让韩丹走开,静候林依依的到来。 “呼呼呼……丹丹,随娘亲去上海吧。我去上海取款回来,咱们再购置枪枝弹药,重新组建大部队。别说让你当政委,就是让你当司令员,娘亲也做得到。”林依依娇喘吁吁地追上来,拉着韩丹的手,急促地劝说。 她关爱过韩丹,也憎恨过韩丹。 可今天上午,韩丹在三百多指战员们面前,跪下称呼她为“娘”,又把林依依的心,拉了回来。尤其是现在,韩丹都咯血了,人生处境极其艰难,更需要林依依的关爱。 所以,林依依也亲切地自称为“娘”了。 “娘…………”韩丹闻言,心头一热,热泪盈眶,哽咽难言。 她便躺在薛大妹的怀中,不再挣扎了。 “弟妹,别理那帮狗畜生。你辛辛苦苦地做弟兄们的思想工作,稳定军心,领着咱们干革命,却遭此不公,咱们都为之惋惜。不过,这样也好,咱们更自由。作为军人,有了自由,才能打更多的胜仗。要是咱们的头顶上,还有刚才那帮狗贼婆婆,那咱们还真不知听谁的好!”凌霸天率部围过来,团团地围住韩丹,他也劝说韩丹,且称呼韩丹,也甚是热乎乎的。 “大哥…………”韩丹心头又是一热,暖乎乎的,感动地喊了凌霸天一句,欲说什么,却仍是哽咽难言,泪流满面。 “同志们,保留一支火把,把其他的火把都灭了。陈道,做好警戒,防止有人打黑枪,打冷枪。”路洋赶来,大声喝令一句。 诸多火把骤灭,只剩下一支火把闪着微光。 “韩丹同志,希望你不要恨我家三少爷。唉,他就算与黎小红有那事,也是在认识你之前的事情。他不算背叛你。他真的很爱你。如果他不爱你,他不可能将一支队伍交给你。这世道,有枪就有权,有人就有势。这是很浅显的道理。那晚,你在一线天山洞里教导我们的时候,你也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三少爷把一支武装队伍交给你,实际上便是把政权交给了你。他对你是何等的信任啊!”路洋挤身进来,苦口婆心地劝说韩丹。 今天上午,韩丹跪求林依依的时候,智打爱情牌,聪明的路洋是能领会得到的。 现在,他也智打爱情牌,希望能以此留住韩丹。 否则,凌南天回来,他可不好向凌南天交代啊! “对对对……” 路洋的话,引起了共鸣,所有追围过来的指战员,都异口同声地叫好。 韩丹心头大震,灰暗的眼神澄亮起来,娇体颤动,蓦然发热。 “丹丹,事实是这样的。我家南天,真的爱死你了。”林依依也赶紧随声附和,甜言去哄韩丹。 “有其子必有其母啊!”薛大妹见状,不知说林依依什么好。 但在此瞬间,她看到了韩丹嘴边一抹不为人察觉的甜笑。 “丹丹……老同学,别走啊……咱们是革命者,你可不能意气用事,要相忍为*,要顾全大局……”吴志刚和郑子捷追上来,挤进人群,也急促地劝说韩丹。 “不!我不是……意气用事,我也非……不顾大局,事已至此,我真的……很难在胶东开展工作了,明天开始,……我名声扫地,我还能做什么工作?不过,不要紧,我不会背叛革命的。……相反,我越受到不公,我就越热爱革命事业。……这恰好说明,革命事业不是一帆风顺的,其中必有艰难险阻。我……真的要去井冈山,那里……本是我一直都向往的红色摇篮,那里的斗争最彻底,土地革命进行得最好。”韩丹没有回答路洋与林依依的话,她澄亮的眼神,只是亮了瞬间,很快又灰暗下来,仍是毅然表态,坚定要走。 言罢,她轻轻地推开林依依,推开薛大妹,双手又去推人群。 男女授受不亲。 众指战员们只好闪身而开,让出一条路来。 “丹丹,你真要走?”林依依急追上前去,再问一句。 “嗯!娘,我真是要走!谢谢您的关心!孩儿给您磕头了。您老保重!”韩丹再次分开林依依,朝她冉冉下拜,真的给林依依磕了三个响头。 “孩子,你……快起来!你不管南天的死活了?熊百胜他们可是要处分南天的呀!”林依依急扶韩丹起来,抚摸她红肿的额头,一阵心疼,又抬出凌南天来劝说韩丹。 各派猎杀对象 - 风流军神 - 石剑 韩丹双唇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珠泪却直打眶。 “再见!”她樱唇张张合合,最后也只是颤颤地道出两个字,便又分开林依依,倏然转身而去。 她转身而走的瞬间,伤感的泪水,哗啦啦而下。 “洪武、贺喜,你们俩人,携带两挺机枪,护送韩丹去井冈山。到了目的地后,你们再回来向三少爷报平安。”路洋横臂一拦林依依,便又侧目而视洪武与贺喜,大喝了一声,果断地派悍将护送韩丹前往井冈山。 “是!” 洪武、贺喜应声接令,端着两挺机枪便紧跟着韩丹而去。 “丹丹……韩丹同志,老同学,等等我们啊,我们也跟你走,我们也去井冈山。”吴志刚与郑子捷本是怔怔发呆的,也很不明白韩丹朝林依依下跪磕头的深意。 此时,他俩闻得路洋的大喝声,便回过神来,急朝韩丹追去。 “四夫人,我也去吧,韩政委身边跟着四个大男人,路上若没个女的照顾韩政委,我感觉挺不方便的。我儿钟辉,就拜托您和常明兄弟代为寻找了。”薛大妹很是佩服韩丹,很舍不得韩丹离去,向林依依抱抱拳,又嘱咐常明一句,便朝韩丹追去。 “谢谢大姐!山长水远,你们一路保重啊!”林依依感动落泪,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于夜幕下,拱手祝福。 “夫人,按照我等正午商定的计划,我领十五名弟兄护送你往东走,到了东面山脚,找些船只南下上海,接应云儿和小雅去,也给大少爷和三少爷找条后路。”路洋不想看到林依依伤感,便提议按计划行事,连夜离开崂山,前往上海。 “四娘,放心吧,我一定会和三弟同心协力的。钱财,对我而言,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孩儿与众弟兄继续潜留崂山,相机策应三弟。我明白的,我和三弟只有同心协力,才能杀凌向天,也才能从凌向天手中夺回我们家乡梁山的八千弟兄。”凌霸天怕林依依不放心,便跪在林依依的面前,举手言誓。 “嗯!霸天,好孩子,我信你。我之所以要走,是不想给你们兄弟俩留一个累赘,我既不能打,也不能杀的,又无智勇,留在这里,只会徒增你们兄弟俩的心理负担。现在,有你这样的大哥去照顾你的三弟,我也就放心了。我到达上海,会买好大洋房,等着你们兄弟俩凯旋归来。两台电台,我带走一台,有什么事情,你要发报来。”林依依扶起凌霸天,好言好语安抚凌霸天,只盼凌霸天真能和凌南天真诚合作。 “嗯!敌军已被我们调往深山老林了,四娘,你快走吧,我怕敌军又会到回来,我们也得走了。有什么事情,通过电台再联络。”凌霸天含泪地点了点头,急促地催林依依快走。 透过火光,他能看清林依依期盼的眼神。 “再见!”林依依、路洋和十五名兄弟,挥手向凌霸天道别。 他们纷纷放下机枪、步枪,各自只别两把“盒子炮”,然后往东走,也很快地消失于夜幕下了。 “陈道,你领两名兄弟,进城一趟,找找我三弟,提醒他,别再干什么革命工作了,把在崂山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让他注意安全。到了这个时候,不仅国民#反动派要杀他,而且,共产*极左派也要杀他了。唉……三弟现在可是各派各界猎杀的对象啊!你让他务必要小心。另外,你委宛劝劝他,别再去惹那些风流事了,报仇要紧。别整天给一帮娘们拖后腿。”凌霸天目送林依依等人离去,又回身朝陈道喝了一声,嘱咐他进城找凌南天去。 “是!你们两个,跟我来。”陈道朝自己的两名老部下卫兵招招手,又向凌霸天敬个军礼,也领人而去。 “卢强,率部挺进黑风口。宋志光,率部殿后。常明,在前领路。”凌霸天安排好一切,便下令部队开拨,挺进黑风口宿营。他和凌南天的人生,开始了一种无后援无后勤无组织无派别的搏击。 青岛城内。 乌云遮阳,寒风萧萧。 残叶零落成泥,天地间灰蒙蒙的。 行人耸肩缩颈,白色恐怖下的街道寂寥落寞,冷冷清清的。 话说凌南天沿街晃荡,欲出西门,再绕道往东出城,赶往崂山,寻找队伍,向韩丹汇报情报工作。 岂料,他刚到西门,便见两辆轿车开进城来,便急闪一边。 “嘎唧…………” 他身后又传来一阵刹车声。 凌南天急身贴城墙而走,可不想在此时惹事。 “老金,对不起哦,杜某本是要出城相迎的,奈何新市长上任,杜某得去捧场啊!来迟了。幸好,我还是在城门处迎上了你这位贵客呀!” 凌南天拉低帽沿,回眸瞄了一眼说话的那人,但见此人身材魁梧,身穿长袍,外套黑上衣马褂,大腹便便,头戴礼帽,上唇留胡,仪表堂堂,颇有风采,年约四十五六许。 此人身旁还有一位窈窕女郎。 此女年约二十二三,身穿粉红色紧身旗袍,外套白色披风罩着香肩,俏脸精致,身上隐约散发法国香水气。 她绰约多姿,举手投足之间,耐人寻味。 她与自称杜某的汉子的身后,跟着几名彪形大汉,腰间鼓鼓,明显携带着手枪。 “李菲菲?新世界的歌女?娘的,咋少爷无论到哪里,都能撞上她?难道,这是缘分?难道,少爷也有福气,睡她一回?嘻嘻!好事又来了。少爷真有艳福!”凌南天看到窈窕女郎的时候,差点惊叫出声,张张嘴,咽了咽口水,心里嘀咕了一句。他还不知自己已成为各派各界猎杀的对象,还想着风流一番,找寻别有风味的快乐。 原来,自称杜某的汉子便是新世界夜总会的大老板杜巍。 虎穴买醉之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哎呀,杜老板,客气了,你可是胶东地区的大老板啊,金某岂敢劳动杜老板的大驾?哈哈哈,这回,小弟前来青岛,得让杜老板破费了。” 城门处下车的一帮汉子,均是黑衣黑裤打扮,也是腰间鼓鼓的,明显也是携带了手枪。 为首一人,满脸堆欢,迎向杜巍,拥抱杜巍,甚是高兴。 “金万胜?此人是他娘的金万胜?他与杜巍是好朋友?他咋来青岛了?他是奉凌向天之命来抓我的?不对!听人说,凌向天与韩复榘不和,凌向天是奉老蒋之命,在济南牵制韩复榘的,凌向天不可能派金万胜来抓我。那么,金万胜作为韩复榘的警卫团长,前来青岛,又有何贵干?”凌南天闻声辨人,听出乘车进入城门又下车迎向杜巍的汉子是金万胜,不由心头一阵震惊。 他瞬间思潮起伏,内心一阵嘀咕。 “客气,客气,都是自家兄弟,请上愚兄的车,边聊边去老爷子饭馆吃饭。”杜巍松开金万胜,拉着他上自己的车,又指着李菲菲给他介绍一番,便驱车而去。 “老爷子饭店?哦,南京路,少爷得去打听打听,得弄清楚金万胜到来的原因。”凌南天待他们驱车而去,便尾随而行。 “老爷子”饭店分三层,就在“老爷子”旅馆隔壁,规模宏大,装饰古曲优雅,门前有停车场,四周有铁栅栏围着。 铁栅栏的正中央设置着一个铁拱门,为车辆驶入驶出口。 两侧有行人进出口,每处进出口都有各有两名穿西装戴礼帽的汉子站着,一看这气势,便是有钱人上的饭店了。 凌南天拄拐而来,掏出四块大洋,从侧门而入,将四块大洋递与两名守门的汉子,便无人阻拦了。 哗!里面还真停满了各种豪华车辆,且停有欧式马车数辆。 看来这“老爷子”饭店、旅馆都挺受中外人士欢迎的。 进进出出的绅士、财主、官员,多是胳膊肘儿有位女士挽着。 “靠,少爷孤孤单单一个人,真没劲!”凌南天一看进进出出的那些人,自己傻眼了。 但是,他也只得硬着头皮进去。 “先生,您几位客人?是中餐?还是西餐?”当凌南天踏入饭店大堂时,有跑堂向他打招呼,热情相问。 “哦,中餐,楼上还有雅间吗?”凌南天抬头一看楼梯口,站了不少汉子,都是杜巍的人,而大堂里则已坐满了其他客人,便明知故问。 “先生,您几位客人?”跑堂又点头哈腰地问。 “两位。”凌南天含笑答话。 “呵,楼上没有雅间了。先生,大堂请,最里角边还有一张小台。我去给你倒水。”跑堂一听凌南天才两位,勉强笑了笑,指指大堂最里面,便转身而去。 “靠,一个小跑堂也这么牛!看来这世界真是笑贫不笑娼啊!好,少爷忍一忍。”凌南天便自行走进大堂的最边角的一张小台前坐下。 到这种地方吃饭的人,都有身份与来头,都有人议论时政。 凌南天身前的那张餐台,也是小台,坐着四个人,均是穿西装戴礼帽,也正议论时政。 “喂,兄弟,城里很萧条呀?这一下子来了斧头帮、白虎帮,城里本来又有青龙帮、铁棍帮、大刀会,这么多帮会在一起,咱们怎么挣钱呀?光靠向穷人收保护费,挣不了几个钱呀?” “咱们铁棍帮很快就垮了,还挣什么钱呀?梁帮主这次可给凌南天害死了,妈的,这个凌南天,让老子看见他,一剁了他。” “那不一定,梁帮主领着赖深源又去打崂山了。这次可是五个团的兵力大围剿,说不定赖深源就能灭了凌南天那三百来人。梁帮主也可以借此翻身啊!” “敝帮的事,就不说了。咦,我听说呀,原来的马市长答应了白虎帮及斧头帮在胶东一带贩鸦片、经营枪枝弹药和赌场的,可是这两帮刚由上海赶来,马彪就死了,没办法,这两大帮现在正在码头那边与大刀会争地盘,打的死去活来。而青龙帮呢,则有官方背景,经费不用愁,也不用上街讨保护费,听说这次赖深源上山前,还特意留了一个特务连给青龙帮,乔装成青龙帮的弟子。我看呀,咱们改投青龙帮门下就是了。” “听说大刀会这次死伤惨重,码头地盘丢失了。白虎帮主要经营赌场,听说在上海的时候,斧头帮与白虎帮也不和,时有争斗,这次白虎帮助斧头帮争抢码头地盘,是因为斧头帮答应了白虎帮,不入城争地盘,两帮分占城里城外的地盘,免得往后在城里面争食。” “大刀会死伤惨重,官方不管吗?” “官方还管什么?马彪死了,甘如龙、何来水给凌南天打得不成人形,现在还躺在教会医院里养伤呢。” “大刀会的木总舵主不找新市长吗?” “听说新市长这次是中立派的,而且新官不理旧事。” “中立派?” “是啊!齐鲁官方分三派,凌向天一派,韩复榘一派,胶东是刘珍年独立成派。所以,今天新市长的就职演说很平淡,只提出:凡青岛辖区内的民众甚至于外国人的经营点都要纳税,凡不交税者,一律重罚,并增加了税种,每个税种增加了税金。其他一概不管。驻军不变。” “唉,走了,没瘾。咱们呀,还是找青龙帮的黄水平去,也来个改旗易帜,混碗好饭吃,免得整天在刀尖上舔血。” “那也不一定,我看哪,还不如去投靠日本领事馆的田中先生。” 铁棍帮的四个人,酒足饭饱,便起身而去。“看来,这个新市长的到来,对我在胶东的发展,有很大的好处。我办起武馆之后,成立一个帮会,多交税,新市长必喜欢,官方就不会对我怎么样。”凌南天耳闻这些议论,对于自己在青岛城内的侦察工作,心中有数了。 心疼 - 风流军神 - 石剑 “小二,结帐!”凌南天想到此,便大喊一声。 “先生,你不是要边吃边等,还有人来吗?”小二小跑而来,躬身相问。 他看着凌南天才点了两个菜,一瓶小酒,颇为不满,暗骂:你这贼人,不是乱占位吗?爷这里客旺,有的客人还找不到位子呢,你倒好,骗了爷,才吃这么点钱。 “他不来了,老子没心情。啪!”凌南天不想与之废话,便掏出两块大洋,放在餐桌上,冷冷地道:“不用找了。” 言罢,他便转身而去。 “你他娘的,哪用找呀?一块大洋过九个铜板。我呸,你没钱也装富。没钱就别到爷这里来吃饭,哼!真不是东西!”这里的店小二可是见惯了大世面,一看凌南天才留下两个大洋,便对凌南天更是不满,朝凌南天的背影骂了几句。 凌南天闻言大怒,倏然转身,可是想想不能惹事,便也只好作罢。于是,他转身走出大堂,又走向“老爷子”旅馆,要了一间房,便上二楼休息。 他和衣躺在床榻上,心想:“我得打狠点,多结交些武功高强人士,把白虎帮及斧头帮、青龙帮、铁棍帮、大刀会都赶走。这样的话,我组建的帮会,表面为匪帮,实际上可以暗中支持山里的游击队了。队里的事情,思想工作由韩丹做着,军事行动由我大哥与路洋指挥着,钱粮之事由我筹着,兵员补充可以从我的武馆或是工人夜校里提取,何愁队伍不扩大?杀凌向天,又有何难?嗯!大计就这么定,不过,对于金万胜的到来,我得小心点,虽然他是韩复榘的人,可现在我们凌家无权无势,韩复榘也不一定会对我好了。看来,白天是接触不了金万胜了,得晚上去新世界夜总会一趟。嗯,就这么着。” 凌南天想到此,便美美地合目而睡。 他一觉醒来,发现窗口外透射着五颜六色的灯火。 “哟,几点了?天都黑了,我睡得这么香?往后可不能那么死睡,要是给人砍了,真的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啊!”凌南天打亮床头的灯,探手入怀,想掏出怀表来看,摸了几处衣兜,没摸着怀表,这才哑然失笑。 他自言自语地道:“呵呵,怀表送给丹丹了,方便她行军打仗。唉,我自己倒忘了。” 他拍拍后脑,这才想起怀表送给了韩丹之用。 “得弄点钱来啊!口袋里没几块大洋了。我要去花花绿绿的世界里搞侦察工作,没钱可不行。嗯!得找处富人家,弄点钱花花。嗯,有了,找大刀会的总舵主木青安家,这老贼的大刀会捞了不少不义之财,但是他现在被斧头帮与白虎帮联手打得惨败,肯定众叛亲离,家里护院不多,少爷就到他家里玩玩。最好,他家里也有个什么小妾的,让少爷爽一把再走。既得财,也得色,这样,也算是少爷惩治江湖败类嘛!哈哈!”凌南天洗漱一番,出来一看,房间里有只古钟啊,时针才指向六点,时间还早着呢。 于是,他对着镜子,嘻嘻哈哈地琢磨一番,又乐得手舞足蹈的。他下楼之后,又去老爷子饭店吃了顿饭,这才离开“老爷子”的铁门。 “黄包车……”凌南天不知木青安家住何处,便招手让黄包车过来,心想:黄包车夫肯定知道木青安家住何处。 “哎呀,三少爷,可找到你了。我们都等你一老半天了,都饿死了。你怎么一顿饭吃那么久?” 听声辨人。 岂料,凌南天话音刚落,猴子、铁牛从对面蹿过来,分别挽住了凌南天的胳膊肘儿,既亲热又喊饿。 他们两人都改穿西装打扮了,人模人样的。 “先生,您要车吗?”黄包车夫过来,见状急问。 “你能拉三人吗?”凌南天只好反问一句。 黄包车夫不敢吭声,只好自认倒霉,拉车走开。 “你们两人不是回大山了吗?哦,饿了嘛,你们不会自己进去吃呀?干嘛要在这里等着?吃顿饭不用多少钱?再说,我从来没限制过你们用钱啊!”凌南天待黄包车夫走了之后,便骇然低问,又对猴子与铁牛二人饿肚皮之事,感觉不可思议。 “大山出事了。我送钱师承等人入山后出来,便遇上铁牛哥。听铁牛哥一说你要求他回山汇报工作,我又领着铁牛哥在山里打转找队伍,可是,又遇上陈道了。他说出山入城找你呢。所以,我们又回城,满大街的找你。唉,这是富人进出的饭店,我们兜里没钱,给门童的钱还不够呢,卢宗英说你进去了,我们便一直守在这里。”猴子焦急地道,语气很是不安。 “出事了?我大哥又背叛我?还是部队中了埋伏?”凌南天闻言大惊,顾不上关问陈道在哪里?也顾不上问卢氏兄弟现在干什么,便压低声音急问大山里的事。 “不是的,哎呀,这里不是说话之处。你还是领我们进去找个雅间,边吃饭边说吧。”猴子跺跺脚,左瞧右瞄,发现街头不少便衣,便又急促地对凌南天道。 “我也没钱了……哦,我开了间房,先上我房间,呆会我带你们去弄钱,然后再吃饭。”凌南天想想口袋也没有几个钱了,到“老爷子”饭馆,可没办法坐雅间,在大堂里坐着吃饭,又不是谈事的地方,摇了摇头。 他忽又想起自己在“老爷子”旅馆有房间,便拉着猴子与铁牛两人复又回去自己开的房间里去。 “丹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身败名裂不要紧,可你别走啊!你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离开我?烟……有烟吗?给支烟……呼呼呼呼……”当凌南天听猴子哭诉完山中发生的事情时,骤然泪流,颤声伸手,向猴子他们要烟抽。 病倒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没有哭,可是流泪了。 他心疼啊:好不容易再度拉起一支三百多人枪的队伍,这才几天功夫,又散档了。要是给敌人打败了,他可以理解,也不会心疼,队伍打垮了,可以再拉起来。 但是,现在这不是敌人打败的,而是内乱而败的。 更可悲的是,黎小红竟然举报他,导致韩丹极端的痛苦而离开了他。而韩丹的离去,似乎很决别,很绝情,她与凌南天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跑到遥远的井冈山去。 此时此刻,凌南天心疼如绞,气血翻涌,一阵胸闷气滞,浑身哆嗦,喘息开始粗重起来。 他忽感眼前很多金星在乱舞,地板似会摇曳。 他赶紧合眼,稍一睁开,又感觉身子会旋转似的。 他想抽支烟,镇定一下。 至于为什么忽然会想到抽烟,他也不明白,反正就想长长地舒口气。 “没烟啊!我们本来就不抽烟。少爷,你想哭就哭吧,我们一帮兄弟可不会管你是对还是错?那时候,我们都不是革命者,我们只是散兵游勇,我们没有纪律约束,你和黎小红之事,她肯定也是情愿的,因为她待你很好。我估摸着她是被她哥哥或是郑子捷给利用了。因为黎建、黎小红、郑子捷这三人,本来就可疑,正是因为他们三人被捕后,*的地下组织,才遭受了巨大的损失。现在,郑子捷跑了,如果他是叛徒,韩政委会很危险,好在路大哥聪明,派了洪团长与贺团长两人携带两挺机枪随行护送。如果黎氏兄妹是叛徒,那么,山里的熊百胜书记也会很危险。”猴子哭丧着脸,拍拍全身的口袋,哪有烟呀?便劝凌南天痛哭一下,发泄一下内心的痛苦。 “呼呼呼呼……给我买几盒烟来……快……呼呼呼……铁栅栏门口,就有烟童,胸前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很多小格子,放着各种香烟。买最好的,买最贵的就行了……呼呼呼……”凌南天呼呼喘气,就是哭不出来。 他只是胸口好疼,很闷,气血上涌,腥味都涌上咽喉了。 他说话声音很低,很沉,半眯着眼睛,象垂死挣扎之人。 他捂着胸口,指指猴子,忽然真的眼前发黑,仰倒在床榻上。 “呼……”他张开口,真的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刹那间,他双手一摊,真的晕过去了。 “三少爷……三少爷……三少爷……” 猴子与铁牛两人颤声惊呼,淋然泪下。 猴子抱起凌南天,但见凌南天满脸都是星星点点的血。 那是凌南天仰喷而倒洒下来的血。 “阿牛哥,你在这里守着,给三少爷抹抹血,我去找林兴华过来看看,唉!”猴子放下凌南天,含泪对铁牛道了一声,转身而去,推门而出。 “唉,谈啥恋爱啊?娶个小媳妇,乖乖巧巧的那种,不就行了吗?你找那种抛头露面的那种,迟早害死你。她们再漂亮,再有能力,可是不听话,不乖顺,老在外面,哪能相夫教子呀?唉,那个韩丹,也真是的,枉咱少爷那么疼她,一走了之,连声招呼也不打。这种女人,真不值得疼。”铁牛扶凌南天躺好,又拿来毛巾为他擦血,气呼呼地自言自语。 “这可如何是好?三少爷这么一病,大少爷在山里面没有后援,没有粮草,迟早会被赖深源害死的。唉,夫人又不在,路大哥也不在,这可怎么办呢?唉,急死我了……”铁牛在房中走来踱去,不时直跺脚,很烦很闷。 “呀……”猴子领着林兴华与冬瓜,提着药箱来了。 “这么快?”铁牛也不会看时钟,仰头一看,惊诧地道。 “你还说快?都两个小时了,我刚才出去的时候,是六点半,现在是晚上八点半了。”猴子指了指墙壁上的古钟,对铁牛道。 “猴子,你出去警戒,现在钱师承、贺金城领着一帮锄奸队,正四处找南天同志呢!若是给老钱发现了,南天同志就没命了。”林兴华满头是汗,吩咐猴子出去,然后搬来凳子,坐于床前,握着凌南天的手,为其把脉。 “嗯!”猴子惶恐不安地推门而出,出去警戒了。 “什么?他娘的,老子先宰了钱师承,就是他弄散了咱们的游击队的。他还好意思找我家三少爷报仇?哼!”铁牛闻言,火冒三丈,掏枪而出。 “哎呀,你就别添乱了。哪有革命同志杀革命同志的?钱师承也是因为忠于*,出于公心,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唉,这件事,你们最好还是继续保持沉默,待案情调查清楚再说。我们林主任,已打了电话给地委李书记,请地委再慎重研究。另外,今天开始,我和林主任选址开饭店了,那处中医诊所暂时不开了。这是因为林主任怀疑黎氏兄妹、郑子捷三人中有奸细,他们三人被捕后,我们就出现200多人被捕及被屠杀的现象。所以,我们呆会重新易容,我们也会留下一套易容工具及药物给你们。铁牛同志,你放心,林主任绝对相信你们,但是,需要时间来证明,也需要上级调查清楚,我们会劝阻钱师承与贺金城的。但是,此二人现在气在头上,一时劝不了。所以,你们千万要忍,千万不能在自己的同志间相互撕杀,那样,会益了敌人的。”冬瓜连心拦住铁牛的去路,好言好语相劝。 “好!老子看在你们为我家少爷看病的面子上,我放钱师承一马。你见着他的时候,替老子警告他,他若是敢轻举妄动,我家的卫士可不是吃素的。哼!”铁牛指着冬瓜的鼻子,恶狠狠地道,给予严正警告。 “冬瓜,拿纸笔来,开药方。”林兴华此时喊了一声。 冬瓜气呼呼地闪身一边,附身去打开药箱。 谋划东山再起 - 风流军神 - 石剑 “林主任,我家三少爷得的是什么病呀?”铁牛只好暂时放下仇恨,也来到林兴华跟前,问了一句。 “心病来的。也就是气怒攻心,气血太旺吧。我开几剂中药,你让猴子抓紧去抓药,再过半个小时,所有药店可能都会关门了。记住,头一天喝六剂,然后每天减一剂,到了第七天,自然就没药了,他的病也彻底好了。唉,铁牛同志,以后咱们之间的称呼,要相互称同志,别再三少爷、大少爷的了。咱们现在是革命同志。别遇到一点挫折,就气呼呼的,骂这个,骂那个的。革命嘛,哪有一帆风顺的?你们要相信*,相信组织,我们迟早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好了,走了。这几包药物及工具,是留给你们易容用的。”林兴华草书几行字,递与铁牛,又从药箱里拿出几包东西,放在桌子上,并语重心长地劝导铁牛。 然后,他领着冬瓜,便急匆匆地提着药箱走了。 “猴子,药方是开了,可是咱们不认识字呀?咋办?抓什么药好?如果抓错药了,会害死三少爷的。”铁牛待猴子回来,焦急地拿着药方问猴子。 “哎,这不是你我想的事情。你守在这里,我去找药店,药店的掌柜认识字,他自然会配药的。只要肯花银子就行。”猴子拿过药方,又从凌南天的口袋里摸出几块大洋,便气恼地抛下一句话,便闪身而出。 “哎,这也不能怪我呀,我从小到大都没病过,哪有机会去抓药呀?”铁牛闻言,也是气呼呼的。 他拍拍后脑,气恼地坐回凌南天的床前。 林兴华还真是点药成金,把脉有方,药到病除。 凌南天晕晕乎乎了七天之后,终于头脑清醒过来了。 他本是心病,心弱而身体不弱。 风萧萧,雪茫茫。 大地一片洁白。 “三少爷,你终于醒了?哎呀,饿死我们几个人了,我们几个,每天只吃一顿面条,穷得响叮当的。好在,你在旅馆开了间房,否则,我们几个都没地方去了。”猴子看到凌南天睁眼了,既兴奋又诉苦,闪着激动的泪花。 “陈道?你们也在?我大哥怎么样?”凌南天翻身而起,却见陈道及其两名随从都是蓬头垢面的坐在床沿上,便急问一声。 “唉,我就是为此事而焦急。现在天降大雪,大少爷领着一百多号人,天寒地冻的,肯定没粮食了。怎么办?大少爷领着一百多号人啊,可不是几个小钱能买到这么多口粮的?还有,青岛换了市长,可是驻军没换,赖深源还率领五个团的兵力,围着崂山,仍然天天搜索。虽有些缝隙给咱们钻,可是就算筹到钱,运粮也不好弄。或许,赖深源已经熟悉山路了,他令梁山回来了。梁山这个死胖子,每天黑夜,都领着青龙帮的人在街头巷尾搜索你的身影呢。还有,黎氏兄妹、梁丽娟也回城了。他们跟着钱师承,也在找你的麻烦,听说组织上对你与黎小红的事,还不定案。”陈道急握着凌南天的手,向他汇报城里城外的情况,语气急促,很是焦躁。 “大刀会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全被灭绝了?”凌南天答非所问,怪异地道。 “差不多被灭绝了。城里城外各大帮会都联手打他们,听说大刀会仅剩下总舵主木青安、副总舵主乐得刚及涂光头几个人了。三少爷,你想打大刀会的主意呀?好啊,咱们就到木青安家里劫点钱粮,早日送到崂山去。”陈道这几天没白忙活,倒是打听了些情况,以为凌南天要打大刀会的主意,高兴地跳起来。 “卢氏兄弟现在何处?”凌南天又没答理他,侧目而视猴子,关切地问起卢宗英与卢宗保两兄弟来。 “自从乞丐跟着咱们杀了警局一帮人和马彪,现在乞丐也没活路了。卢氏兄弟二人现投到花花世界夜总会当打手、做看门狗去了。城里城外的帮会情况,就是他们兄弟提供的。听说木青安、乐得刚、涂光头几个天天晚上都到花花世界夜总会里买醉呢!”猴子便把卢氏兄弟的生存情况,向凌南天作了汇报。 “那行,咱们就来个锄强扶弱,去帮最弱的帮会。大刀会现在处于最低迷的阶段,肯定想找些功夫高手,想打翻身仗。咱们若能助其一臂之力,必得重用。然后,咱们就宰了木青安,取而代之。唔,就这样子,你们几个想法弄几柄斧头来及斧头帮弟子的几套衣服来。晚上的时候,你们几个扮成斧头帮的弟子,到花花世界找木青安,打他一顿,我与猴子呢,就佯装江湖救急,打跑你们。然后,我与猴子就混进大刀会去,与木青安拜把子,助他重建大刀会。他肯定有些余钱,还会重赏咱们,咱们就利用他的招牌,买些粮食,然后以巴结赖深源为名,送好吃好喝好酒好肉去慰问赖深源部,在萝筐里或是麻包袋里装些炸药,炸死赖深源。赖深源一死,他的部队就会乱套,我大哥的困境也自解了。你们看,这个计策行不行?”凌南天点了点头,提出策略,供大伙参考。 “嗯!” “好计策!” “如此计得逞,咱们一定又能东山再起。” 众人点头称是,盛赞好计策。 “咱们马上行动,现在就出城,弄死几个斧头帮的弟子。不过,我们怕斧头帮有功夫高手,而咱们又不便开枪。三少爷,我看,你也一起行动吧?你在后面看着,如果我们能打赢,你就不出手。如果打不赢,你再出手救急。”陈道是老军人,提出具体执行策略,却又担心。 “现在是白天,卢氏兄弟有空,他们俩夜晚才当看门狗的,你们先去码头,我去找卢氏兄弟帮忙。来来来,赶紧易容,咱们今夜就讨好木青安。”猴子不待凌南天答话,便献上一计,又拿起桌子上的易容物品,分递与陈道及其两名卫士、铁牛。 “哈哈哈哈…………” 化解危机之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哈哈哈哈…………” 陈道、猴子、铁牛等人在大笑声中,化好妆,乔扮一番,便出去了。 凌南天又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床沿上。 他眼前浮现了韩丹迷人的笑脸。 凌南天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起来:“听弟兄们说,丹丹临走前,还跪在我娘面前,称呼我娘为娘。由此看来,丹丹并不是要与我决绝,而是要给我一个教训。她带我走上革命道路,对我充满了期盼。现在,她虽然走了,可是,我不能背叛革命,我要顽强地沿着革命道路走下去。这也应该是我将来与之复合的根本条件,毕竟,我与她的婚事,需要组织上的批准。若我非*员,则我与她永无复合之日了。” 想到此,凌南天对前途与未来,对爱情的向往与憧憬,又充分满了信心。 “嗯!当务之急,我要化解与黎小红之间的危机。我还是要争取回到*的怀抱里。只要我是*员,将来,我与丹丹就会有团圆圆聚之日。反正,现在丹丹离我天遥地远的,我一个大男人,没有女人,我也会憋死的,我就再去找黎小红温存温存吧。她一介十七岁的少妇,新婚不久,便没了男人,肯定很想和男人做那事,就当我帮她解决问题吧。也顺便解决我的出路问题和我复返组织的问题。”他握握拳头,走下床来,走到洗漱间,沐浴更衣洗漱一番,然后回桌子前,对着镜子打扮乔装一番,自言自语一番,便也走出了“老爷子”旅馆。 他拦停一辆黄包车,便乘黄包车直奔周宅。 寒风呼呼,雪花飘舞。 洁白的雪地上,被污泥所染,满是车轮辙和脚印。 周宅外围胡同,静悄悄的。 面向胡同的每家每户都紧闭着铁门。 凌南天在胡同口下车,掏出一块大洋,扔给黄包车夫后,便独自走向周宅。 他脚踏积雪,传出一阵“沙沙”响的脚步声。 周宅的铁栅栏门却没有关。 两个黑衣黑裤的汉子在门内庭院里嘻笑,也算是站岗放哨吧。他们俩人陡见凌南天进来,便双双上前拦着凌南天。 其中一人,问道:“你是谁呀?干嘛随便走入大宅人家呀?” “我是周剥皮的弟弟周剥骨,我大哥两个月没回老家了,我来看看他。咦,你们是谁呀?我怎么以前没见你们呀?我大哥呢?”凌南天西装革履,风度翩翩,戴着礼帽,戴着墨镜,很有神采地反问一句。 “哦,原来是周先生呀?请,我们是青龙帮的弟兄,我们的正副帮主与你八嫂之兄黎建可是好朋友,今天,唐文山与黄冰两位副帮主领我们几个过来,慰问黎建。哦,黎建被赤匪打伤了,断了勒骨,伤得挺重的,请,他们正在厅堂里谈事情呢!”一名黑衣汉子闻得凌南天是周剥皮的弟弟“周剥骨”,便甚是热情地为凌南天解释,还为凌南天引路。 另一名黑衣汉也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脸。 “呵,不客气,我熟悉我大哥的家。我自己走路就行。咦,我八嫂呢?”凌南天一听黎建等人在厅堂里,可不想去见黎建,便问起黎小红。 “呵,少奶奶与唐副帮主刚进后厨呢……哦,不,你还是先去厅堂,与黄副帮主聊聊天吧,先见见黎建兄……”黑衣汉煞是热情,道出黎小红身在何处,却不慎漏了口风,忙又改口。 “看来,唐文山是想在后厨弄小红啊!……娘的!敢欺负老子的相好?老子玩死你们。”凌南天本是风花雪月的高手,何其聪明,闻言之后,脸色陡变,目露凶光。 他内心嘀咕一句,双臂一张一合,蓦然便揽住了两名黑衣汉的脖子,使劲一勒。 两名黑衣汉猝不及防,哪防“周剥骨”会忽然翻脸且下重手的?他们脖子被勒,毫无反应,便当即舌头长露,满脸涨红,宛若吊死鬼一般地气窒,无声地惨死了。 凌南天勒着他们两人的脖子,拖着他们来到右侧厢房旁的屋檐下,将他们俩堆放在一起,伸指探探他们的鼻子,发现他们俩人已无气出,便掀开排水道的井盖。 凌南天又搜搜他们的身体,下了他们俩人腰间的仿造“盒子炮”,别在自己的腰间,又搜出他们身上的钱物及匕首,然后将他们两具尸体扔入排水道下,盖上井盖,又蹑手蹑脚地走到厅堂门前偷听。 周宅庭院,可不象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 就凌南天与两名黑衣汉,一共三人的脚印,没多一会功夫,便被飘扬的雪花遮盖住了。 “哈哈哈……好啊!黎兄弟设下好妙计,拆散了游击队,立下大功,郭主编肯定会晋升黎兄弟啊。兄弟就要高升了,往后可得多多关照啊!来,愚兄敬你一杯!” 厅堂里传出一阵笑声。 却是黄冰为掩护唐文山到后厨去戏弄黎小红,故意东拉西扯地哄说黎建,还倒酒端杯去敬黎建。 他自己的宝物硬不起来。 上次在审讯黎小红等人的时候,黄冰已经在马彪、甘如龙、黄水平等人面前很尴尬了。 此次,他主动退出,主动为好兄弟唐文山作掩护,好让唐文山霸占黎小红,并想出一个掩人耳目的办法:以唐文山会炒拿手好菜为名,配合黎小红到后厨炒几个下酒菜。 黄冰怕呆会传来黎小红的吟喊声,还把厅堂的两扇厚厚的木门关上,且于自己与黎建身前生一堆炉火。 炉火正旺,烧得“啪啪”作响。 这一来,厅堂外发生的事情,只要响声不大,厅堂里的黎建与黄冰皆听不到了。 “咣……”两人举杯一碰,各自一饮而尽。 “哈哈,谢谢黄帮主。可惜,小弟有伤在身,未曾去郭主编那里领赏钱。稍后,待小弟领到赏钱,再请几位帮主到新世界夜总会里乐一乐。呵,去迎春楼也行!”黎建一饮而尽之后,便又讨好地对黄冰说道。 化解危机之二(4011字)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天寒地冻,冷风嗖嗖。 唐文山陪着黎小红走到后厨,便主动往灶炉里塞干柴,倒腾锅水,清洗锅具,然后点火。 他点着火后,又借厨房门口风大,把后厨的房门关上了。 然后,唐文山便色色地打量黎小红的玲珑曲线,口水直咽。 “想不到我的哥哥这么坏,他竟然叛变了革命,导致我胡说八道,让我害了凌南天,害了韩丹,害了游击队,也害了我自己。可怜啊,游击队翻山越岭,在崂山传播革命道理,为求穷人翻身解放流血汗,而我竟然就此害了韩丹,也害了队伍的创建者凌南天。今后,我怎么面对贺金城及钱师承?他们为了我,现在还到处找凌南天复仇呢?唉,惨了,我从今往后,也无颜面见人了。如果凌南天被钱师承所杀了,我该怎么办?凌南天会不会化作厉鬼来找我报仇?唉,当时在崂山上,我真是晕了头,我咋听哥哥之言,去举报凌南天呢?好歹,我也与爱过一场,他也给过我一夜的快乐。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啊!都还不到一百天,我咋就忘了他给我的快乐之恩呢!”黎小红此时已知唐文山是青龙帮的人了,因为她被捕时,见过这狗贼的,可是现在黎建有伤在身,而她也不敢喊叫,怕惹来杀身之祸。 她心情很复杂,很难过,也很低落,低头去切菜。 她忽听后厨门“砰”地一声关上,这才惊世骇俗地回过神来。 “喂,你想干什么?快把厨门打开!不然,我喊人哪。”黎小红握着菜刀回身,紧张惊问,眼露惊慌,神色惶恐不安。 对于象唐文山这样的猥琐小人,无耻之徒,黎小红自然有一种心理防范的。只是让唐文山陪着她来到后厨,是她亲兄长黎建点头答应的,而庭院里又站着两名保镖。 黎小红既害怕,又无奈。 “呵呵……没什么,就是因为门外风大,所以把门关上。哦,你不愿意,我去打开它。”唐文山没想到黎小红反应这么快,奸笑两声,解释一番,便又去拉开厨房门。 他欲来个“欲擒故纵”之计,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吃掉黎小红,决不白来周宅一趟。 黎小红呼呼地喘了两口粗气,这才放下心来,便又转身切菜。 岂料,她刚一转身,唐文山便一脚撩在厨房门上,又将厨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他忽地附冲而来,从黎小红的身后抱住了她,一手去卸她手中的菜刀,一手却捂她的嘴巴。 “死畜生……人渣……啪啪……快来人哪……大哥,救命啊!”黎小红拼命挣扎,拼命喊叫,却因嘴巴被捂,而发不出太大的声响,又因唐文山力大,手中菜刀瞬间被其所卸。 但是,黎小红穿着高跟鞋,鞋跟尖尖的,反腿乱蹬,尖尖的鞋跟倒也扎中了唐文山的小腿。 “哎呀……” 疼得唐文山“哎呀”惨叫起来。 可他却忍痛不松手,反而变本加厉,单手环抱着黎小红的纤腰,将她抱起来,让她的双脚脱离地面。 然后,唐文山身子一旋,他抱着的黎小红自然也是一旋。 “哎呀……唔……”黎小红双腿横甩,身子横飘,登感一阵目眩头晕,却无法挣脱唐文山的魔爪。 唐文山见状,又抱着她再旋! 又旋! 再旋! 连续旋转十几圈。 黎小红终于被旋晕了。 她双手无力垂下,合上了双目,晕头转向的,根本无法睁开眼睛,稍一睁眼,便天旋地转的。 “嘻嘻……成了!唉,厨房里没地方做此好事呀?”唐文山不见怀中的黎小红有动静,便浪笑一声,得意地自言自语。 他停下脚步,环视左右,发现没地方可以躺下的,天气又冷,可不情愿与晕乎乎的黎小红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做这事。 于是,唐文山便松开黎小红的嘴巴,换成双手抱起她,走向厨房门,用脚去撩厨房门,欲打开厨房门,抱着黎小红去厢房的床榻里去睡,盖上被子,快快乐乐地去舒服一番。 “呀……唔……” 岂料,唐文山抱着黎小红,刚用脚撩开厨房门,凌南天却已愤怒地站在厨房门前了。 凌南天探手一伸一抓,捏住了唐文山的脖子,用力一拧。 唐文山也是功夫高手,凌南天想以忽然袭击的方式拧死他,可没那么容易。 就此瞬间,唐文山双手一松,便一手去掰凌南天的手,一手握拳,击向凌南天的眼珠,抬膝顶向凌南天的裤档。 “砰……哎呀……”黎小红摔落在地上,屁股重重着地,惨叫了一声,脑子稍为清醒了些。 她揉揉眼睛,睁开眼睛来看,却见一名戴着礼帽、神采飞扬、帅气翩翩的汉子正捏着唐文山的脖子呢。 “谢谢好汉救命之恩……”黎小红赶紧道谢,双手撑地,欲爬起身来,却因为刚才被唐文山抱着旋转数圈,实在头晕,稍一起身,便感天旋地转的,忙又合眼,背靠水缸而斜躺。 且说凌南天见唐文山瞬间竟然出此狠招,以攻对攻,不由吃惊异常,但也愤怒异常,双足一点,蓦然纵身而起,双腿跨夹在唐文山的腰间上,左肘一抬,挡住了唐文山狠击而来的一拳。 唐文山缘于脖子被捏而因挣扎,导致气力不足,一拳击在凌南天的胳膊肘儿上,被弹开了。 他抬膝顶向凌南天的裤档,想让凌南天断子绝孙,却也顶空了。而且,他因腰身被凌南天双腿所夹,腰身负重,逼得他步步后退。 此时,凌南天跃身而上,双腿跨夹在唐文山的腰间,右手仍捏着唐文山的脖子,左拳横扫。 “咣……啊……呀……砰……” 唐文山右耳中了一拳,耳膜立裂,右耳即聋。 他惨叫了一声,登时天旋地转,直翻白眼,嘴角渗血,双拳无力垂下,身子左摇右晃,舌头长露,满脸涨红,即将萎倒。 凌南天双腿一分,双足轻轻落地,右手松开他的脖子,又探手一抓唐文山的双臂一拉,不让他摔倒在地上,以免再发出声响。 “呼呼呼……咳……”唐文山晕头转向地咳嗽着,缓缓缩回了黄舌,又喘着粗气,身子仍然左摇右晃的,双眼仍是翻白,嘴角有白沫溢出,且和着耳朵里流出来的血,滴落在地上。 凌南天扶他坐靠在水缸旁,然后晃身将厨房门关上,并且横上了门栓。 唐文山喘了几口气,实在头晕,喉管疼痛无比,喘息都疼,又脑嗡耳鸣的,浑身无力,便慢慢地合上双目。 他想静会,呆会再收拾凌南天。 他合上双目,嘴边却不时有血渗出。 他连喘息都疼,连忙张大嘴巴,想通过嘴巴来喘气,可每呼吸一口气,都有热血由咽喉处涌上来,嘴巴一张一合,都有血从他嘴里滴答下来,把他的裤档都染红了。 却是因为他的喉管虽然没断,但也被凌南天捏裂了。 “壮士……别别别……我怕……”黎小红又清醒了些许,急忙张臂去制止凌南天关后厨门,颤声地道了一声,只因头晕,目光仍不清晰。 “小红,是我……南天……林鸟啊!”凌南天蹲下身子,抱起黎小红,轻轻地吻了她一下,低声相告身份。 “啊?……是你?你……你……你怎么还敢来找我?我……我……”黎小红闻声辨人,听出来了,确实是凌南天。 她不由骇然相问,巧目张得又大又圆,小嘴嘟起,双颊显出一片红潮,如艳时桃花,雨后彩霞,煞是好看。 被凌南天抱着又被他亲吻着,她娇体颤动起来。 黎小红在凌南天的怀抱中摇晃起来,既惊又喜,更是激动。 因为她也想念凌南天。 她始终难忘她与凌南天刻骨铭心的一夜春宵,很怀念凌南天那一夜带给她的无限快乐。 多天过去,又见兄长叛变革命,她对凌南天此时已没有恨,更多的是牵挂与担心,担心凌南天会被钱师承处死。 因为韩丹又远走井冈山了,她此时再也没有了醋意与妒忌。 “小红,我很想你,我很爱你。我知道,你也很爱我。尽管四周都是敌人,但是,我仍然冒险来此,就是想向你证明我对你的爱。哪怕今天,我被敌人杀死,但若能和你共处一会,我死也无憾。小红,相信我,我对你的爱,始终是不渝的。波……”凌南天附唇于她耳边,与她耳鬓厮磨,低声耳语,情话绵绵,又亲她脸颊,再附唇而下,滑至她的香唇。 黎小红不由自主地张开嘴。 她俏脸色红得好似年糕面上糊的蜜枣浆一样。 她稍一张嘴,便含住了凌南天的上唇。 她本想说:“不是的,你爱的是韩丹。” 可是,她又是如此地身不由己地迎合了凌南天,脑子霎时间更晕了,反而没了任何言语,只剩下晕眩与激情。 或许,她确实心灵与身体都空虚了。 她距离上次与凌南天的快乐之夜,相距时间太长了。 她需要凌南天来填补她身体的空虚,兼之此时凌南天又确实救了她,而且凌南天又确实处于极度危险之中,且还冒险来此与她相会,让她太激动了,太感动了。 她又缓缓地合上了双目,双臂搂向凌南天的脖子。 两人激吻起来。 凌南天抱着她,步步后退,退至炉火前,暖和身子,然后一手从她纤腰上移开,去解她的衣衫。 黎小红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落在了地板上。 当她身子赤条条的时候,一团潮润芬芳气味扑面而来。 凌南天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扶她的玉峰,只觉触手之处是一片烫热,又溜滑无比。 他不由又更是左右扶摸捻捏,然后松开小红的香唇,将她抱举高些,自己附唇而下,含住了她玉峰上的小虫。 “噢……哦……”黎小红背靠炉火,本身又热,被他含挠的又酥又痒,身下一阵奇痒,泉水潺潺,不知不觉地娇吟出声,全身瘫软在凌南天的身上。 凌南天将她轻轻地放下,单手搂住她,侧头亲吻她。 他一手自解衣衫,不一会,也脱得赤条条的。 然后,凌南天又一把抱起黎小红。 黎小红晕眩万分,激动万分,颤动不停,双腿不自觉地张开,夹在了凌南天的腰间上。 凌南天双手扶着她的纤腰往下一按,挺起自己那根坚硬粗大的宝物,塞进了她的玉溪里,然后便用力地抱着她的臀部,开始了一阵阵猛烈的摇晃运动。 黎小红的双脚已经离地,双腿只能紧紧地夹住他的腰部。 由于凌南天抱着她,猛烈地晃动,使她整个人被他向上顶得一耸一耸的。 黎小红只能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仰着头,张开嘴。她合着双目,脑际间出现了一幕幕梦幻间的仙境,她大口大口地喘息,不时呢喃而吟:“噢……哦……噢……” 她的双峰在上下磨蹭着凌南天胸膛,磨蹭的让凌南天全身都又痒又酥。 凌南天也忘情舒服地合上了双目。 唐文山被黎小红的吟叫声惊醒,缓缓睁眼。 但见凌南天如此抱着黎小红做运动,唐文山不由将眼睛瞪得又大又圆,黎小红背部肌肤光洁白嫩,线条分明。唐文山不由愤恨无比,双目血红,欲挣扎起身,却又浑身泛力。 凌南天本是对着唐文山,可他闭着眼睛在享受。 而黎小红则是背对着唐文山。 两人在舒服之中,均没看到唐文山被气激成的那个怪模样。 化解危机之三 - 风流军神 - 石剑 唐文山一张嘴,便满嘴有血溢出。 他一合嘴,又觉得极其难受,喘息困难。 “噢……唷……咳……唔……” 他有裂隙的喉咙发出阵阵的怪叫声。 他的裤档硬鼓鼓的,且越来越涨,越来越疼。 不多一会,唐文山便青筋毕露,血脉贲涨,烈焰烧身,浑身发烫得都冒出腾腾热气来了。 他全身的血管几乎爆破欲裂了。 他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地粗息,破喉管也涌上越来越多的血,从他嘴里滑流而下。 且说黄冰为掩护唐文山去后厨戏弄黎小红,自己陪着黎建在厅堂里喝酒。 “黄帮主,劳烦你去后厨看看,怎么回事呀?还没有菜端上来?难道还要去买菜吗?”黎建见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不见妹妹端菜上来,已经无菜下酒了,便不耐烦地去催黄冰去后厨看看。 时间长了,黎建也感觉有些不妥,暗道:那唐文山可是卑鄙无耻之徒,可别让他把我妹妹给吃了。 “好……好!”黄冰无奈地点头答应,只好硬着头皮起身,跑去后厨。 可当他跑到后厨房门外之时,听到了厨房里的唐文山大口大口的喘息声与很低迷的怪叫声。 黄冰的脚步便停于厨房门外,然后贴耳于厨房门偷听。 除了唐文山的粗重喘息声,还有黎小红舒服若仙的吟叫声。 “噢……啊……好爽……好飘……啊……好多浪花……哦……云朵……啊……我看见很多云朵……” 这可听得黄冰也是心痒痒的。 他以为是唐文山在玩弄黎小红呢! 他又妒又忌唐文山,却也很无奈,心下暗道:“我靠!唐文山这杂种,做那事竟然能做那么久!怪不得,他到现在还没上菜。他娘的,唉,气死我了。唉,老子真不是男人!” 他抚摸一下自己的裤档,里面却是软绵绵的,毫无反应,又把他自己给气坏了。 岂料,黄冰低头抚弄自己的裤档之时,发觉问题不妥的黎建也摇摇晃晃地走来了。 黎建只是断了勒骨,现在又接上了,走路晃动厉害时,勒骨会疼,但是,他能走动,只要慢慢走,就没事。 此时此刻,黎建走近过来,闻得厨房里面传来黎小红的一阵舒服吟声,还有唐文山的粗重喘息声,也以为唐文山在玩弄黎小红,他不由气恼大骂:“黄冰,你这畜生……你与唐文山狗杂种串通好,戏弄我妹子,我……我宰了你这畜生……” 黄冰被他一骂,倏然吃惊抬头,这才发现黎建来到了他的跟前。恰好黎建愤怒之下,挥舞双拳击去。 “砰砰”两声响。 黎建双拳分别击在黄冰的眼珠上。 “啊呀……嗖……”黄冰一声惨叫,一双眼珠爆裂,双手掩脸,却也本能反应,抬脚蹬向黎建。 “咔嚓……啊呀……砰……”黎建腹部被黄冰一脚蹬中,惨叫了一声,勒骨又被黄冰蹬断了。 他仰天而倒,仰天喷血,即时疼晕在地。 “啊呀……啊呀……”黄冰双手掩脸,滑倒在地上,满地打滚,他一双眼珠被黎建打爆,血流满脸。 瞬间就疼得他脑袋空荡荡的,浑身麻麻的。 厨房里,炉灶前。 凌南天站着抱着黎小红在做越来越剧烈的运动。 两人搂得紧紧的,也进入了最后的冲剌阶段。 这也是黎小红被凌南天晃动得最厉害,她全身最酥麻最舒服之时。 当凌南天激流柱溅,盈满黎小红体内之时。 “啊……”黎小红娇体被烫得差点飞起来。 她双手松开了凌南天的脖子,头向后仰,双手后甩,秀发飘洒,娇吟长嘘。 她娇体倒仰,她胸前的两只绣球也倒翻倒晃起来。 串串汗珠倒滴而下。 “呼呼呼……”凌南天也仰起头来,张开口,粗重喘息。 他双手几乎无力抱着黎小红的光洁白嫩的娇体,缘于黎小红双腿夹着他的腰身,娇体后翻。 凌南天的身子也被带动, 双腿情不自禁地向前迈动了两步,差点跪倒在地上。 “骨碌碌……呼呼呼……呼……”一直瞪大瞪圆眼珠望着凌南天与黎小红在爱河中翻腾的唐文山,此时也是身体似乎要飘飞起来,他的破喉咙里发出阵阵怪叫声。 他双手蓦然握拳,用尽了全力,环抱自己的胸膛,合上双目。 他一阵激流溅喷,射击在裤档上。 然后,他粗重喘息数声,便侧头一歪,双拳摊开又垂下,在他的自我舒服之中,晕厥过去了。 凌南天这才睁开眼睛,双手慢慢上移,揽着黎小红的纤腰,扶正她的身子,又轻轻地放她下来。 “啊……爽死了……”黎小红双腿落地之时,骨酥体软,又长吟了一声,竟然立足不稳,娇体软绵绵地躬身下来。 凌南天急急伸手扶住她,一脚撩起自己的那件长袍,甩在灶头前的木凳上,扶着黎小红轻轻地坐下来。 他四肢百骇舒服,通体欢畅,却也双腿无力,急急转身,与黎小红并排而坐,颤颤地伸手,揽住了黎小红。 “南天,这回,你不会抛弃我了吧?”黎小红仍沉浸于爱河之中,歪头倚靠于凌南天的肩膀上,伸手轻抚他的胸膛,柔情地问道。 “不会。我一直都没抛弃你,我一直都很爱你。小红,现在,他们都倒下了,你我得快速处理此事,赶紧穿衣,然后,你打电话给你那个叛徒哥哥的顶头上司、也就是胶东早报的主编郭妙妙,请她马上派人来调查此事,待她来人后,你马上嚎啕大哭,指责黄冰、唐文山合伙戏弄你。这样,便可保你与令兄无事。我也可以安全脱身,稍后,你去找华兴饭店的林兴华主任,他是华兴饭店的掌柜,也是这里革命组织的领导人之一,向他诉说清楚你是受钱师承指使才诬蔑我的,你帮我脱身之后,我便可回到组织之中,然后和你长相厮守。但是,你要乔装成男人的模样,注意身前身后有没有人跟踪你。”凌南天伸手轻抚她的玉峰,捏捏她玉峰上的那粒葡萄,在绵绵情话之中,又低声授计予她。 化解危机之四 - 风流军神 - 石剑 “嗯嗯嗯!”黎小红听着凌南天的绵绵情话,甚是陶醉,连连点头,也精神大振。 两人起身穿衣。 凌南天忽然弯身下来,拾起地上的黎小红的那条粉红色的裤衩,甩在唐文山的脸上。 “唔……你真讨厌!”黎小红见状,又差红了脸,羞羞答答地嗔骂凌南天一句。 她伸出纤指,刮了他的鼻子一下,甚是娇俏迷人。 “小红,咱们捉弄唐文山一番,让他死后也得受气,气死他。他不是想得到你吗?那就让他闻你的裤衩吧,让他到死也只能闻到你的裤衩味。嘻嘻!好了,你先穿衣,跑到客厅去打电话,就那份胶东早报上有郭妙妙的电话。我来除掉唐文山这贱种的衣服。哦,你的衣服不要穿得那么整齐,头发也不要梳,你打完电话,呆会回来,就坐在你哥哥的身旁痛哭,要流很多眼泪,把眼睛哭肿,然后就要死要活的。还有,你处理好一系列事情后,到老爷子旅馆308房来找我。我躲藏在那里,因为我要做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然后重组崂山游击队,到时,你也参加革命,我让你当游击队的副大队长。但是,你一定要乔装,而且一定要乘黄包车或是马车来找我,防人跟踪,还因为老爷子旅馆是一家顶级豪华旅馆,一般人是不让进的。所以,你要随身携带充足的钱,要大方地掏点大洋甩给门童,那样,就没有人敢拦你的路了。”凌南天又伸手捏捏黎小红的下巴,轻声低语地催促她去处理善后事宜。 “嗯!”黎小红满脸甜笑又羞涩地点了点头,便倏然转身,去拉门栓,推门而出,高兴地执行凌南天交给她的任务。 因为她得到了凌南天的一切,包括凌南天帅气的身体、游击大队的副大队长,还有,她还可以与凌南天长相厮守了。 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她的心灵却迎来了人生的春天。 当黎小红推门而出之时,她看到了黄冰仍然掩脸满地打滚,而黎建却仰天而躺地晕厥过去了。 “唉……真是活该!”黎小红骂了一句,长叹一声,颇为同情黎建的凄惨。 毕竟,他是她的亲兄长。 黎小红的珠泪也就不知不觉地滑流下来了。 凌南天剥除唐文山的衣服,把他剥得赤条条的,将他的裤衩扔进炉灶里烧掉。 然后,凌南天穿好衣服,东张西望,环视四周,待发现无漏洞之时,便别好各种手枪和匕首,走出后厨,来到了厅堂。 “这袋大洋,你先拿走,反正,往后,我也很少回来住了。这辈子,我跟定你了。你可不允反悔哦。”黎小红此时已打完电话,包了一袋银元和金条纸币出来,塞给凌南天。 她衣衫不整,脸有泪痕,秀发凌乱,楚楚可怜。 “嗯!那我先走了,你要小心点,你现在就去厨房痛哭,然后送你哥哥去教会医院。你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也不要把你哥哥当叛徒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他毕竟是你哥哥,往后,我会潜往教会医院教育他,拨正他的人生方向,让他重回革命组织。但是,我不希望有人伤及他的性命。因为我爱你,所以,我爱屋及乌,也爱护他。”凌南天将一袋银元挟在腋下,又附头下来,轻吻了黎小红的脸颊一下,再低声授计,很是关心黎建的生死存亡,说得很动情,呵护黎氏兄妹很备至。 “嗯!呜呜呜…………南天,之前,我真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黎小红用力地点头,应了一声,感动地哭了,此时她哥哥的叛徒身份被凌南天识破了,可凌南天却仍要保护她哥哥的安全,真让黎小红好感动。 她庆幸自己回到了凌南天的怀抱,也为自己曾一度伤害凌南天而内疚。 泪水瞬间便哗啦啦地从她双颊滑流而下。 凌南天又轻吻她额头一下,便挟着一袋银元,走出了周宅。 天色朦胧,大地洁白,气候寒冷。 胡同里没有行人。 凌南天留下串串脚印,却又瞬间被纷纷扬扬的飘雪所覆盖。 他走出胡同,信手招来一辆黄包车,乘车而去,回到了“老子爷”旅馆308房。 “嘎唧……嘎唧……” 几辆轿车驶停在文昌街小胡同里。 几辆轿车上,先后跳下了郭妙妙、黄水平、郭清、郭重等人,甚至于黄水平的父亲、青龙帮的帮主黄汉胜也来了。 这既是青龙帮内部的丑事,也是郭妙妙得继续利用黎建这个叛徒的大事啊! 黄汉胜岂敢不来? 难道他不怕郭妙妙宰了他呀? 现在的郭妙妙大可不必利用青龙帮的势力了。 因为郭妙妙已获得了赖深源一个加强连的兵力。 此时的郭妙妙,对城里的任何人,都拥有生杀大权了。 只要她不高兴,不满哪个人? 加强连便会应声而出,冲锋抓人毙敌。 “呜呜呜……哥……你死得好惨啊……呜呜呜……唐文山,你这畜生,你让我怎么活呀?呜呜呜……黄冰,你这狗贼,你怎么能对我做出如此禽兽之事呀?枉我大哥如此盛情款待你呀!” 周宅里面,传来了黎小红阵阵哀苦的哭声。 黎小红衣衫不整、发秀凌乱、脖有吻痕地跪在后厨房门前的走廊里,跪在黎建的身前,哭天抹泪,悲苦痛诉,泪如雨下,愁苦无限。 “怎么会这样?哎呀,羞死人了。快来人哪……”郭妙妙闻得哭声,急飞奔而入,沿着哭声,跑到后厨,进入厨房,发现唐文山赤条条地斜躺在水缸旁,脸上还甩挂着一条粉红色的裤衩。 郭妙妙不由羞得满脸通红,急跃而出,疾声而喊。 “郭清,拍照,存档,查案要用。”郭妙妙跑出来后,又吩咐郭清一声。 化解危机之五 - 风流军神 - 石剑 郭氏兄弟赶紧掏出相机,将厨房里外的三个残疾人黎建、黄冰、唐文山的血淋淋的猥琐镜头,都拍了下来。 “你他娘的,唐文山,你这狗杂种,你怎么能对黎建的妹妹做出如此禽兽之事?你不知道黎建对我们的重要吗?你坏了郭主任的大计了。呸,你这死畜生,你严重违反了我们的帮规,你不知道我们青龙帮是世上最正义的帮会吗?我呸,呸呸呸!老子弄死你。”黄水平跑进后厨,看见唐文山这等骚样,不由大怒,愤然大骂唐文山,还朝唐文山的脸不停地吐口水,甚是讨厌他。 吐口水,这一高招,可是黄水平从那死鬼市长马彪那里学来的,现在只是活学活用。 其实,黄水平是做样子给郭妙妙看看,还大言不惭地自称自己的青龙帮是世上最正义的帮会。 他又盛了一勺水,泼在唐文山的脸上。 哗啦啦! 大冷天的,唐文山本是赤条条地冷得直打哆嗦,早就冷醒过来了,只是苦于喉咙发不出正常的声音。 他脑子是清醒的,知道自己或多或少有些“冤枉”,毕竟,他并没有玩到黎小红,便惹来了一身骚。 可是,他的喉管有裂隙。 他发音不正常,他无法表达他内心的“痛苦”。 此时,黄水平如此责骂他,让他又气又急又惊又怕。 “噢……哦……”唐文山被一瓢冷水泼来,又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张口欲言,却仍是发出不正常的无人能听懂的怪叫声。 “你他娘的,唐文山,你这贱种,你说句人话啊!老子可是你的少帮主啊,你怎么可以用狗叫声对待老子呀?我呸!”黄水平见唐文山用如此的怪叫声来应付他,让他更是气愤难平。 黄水平感觉自己被唐文山侮辱了智慧,便又盛了一瓢冷水,泼在唐文山的脸上,又朝唐文山大吼了一声,再朝唐文山的脸吐了一次口水,又漫骂了几句。 唐文山有“苦”无处诉,有话不能言,便侧头一歪,身子也斜倒在地上,被黄水平气得晕厥过去了。 “哎呀喂,黄帮主,你看看唐副帮主的裤子……哗,令人作呕啊……”郭重拍完照片,拿起唐文山的裤子,指指裤档里的污垢,赶紧将他的裤子一扔,捂着鼻子走开了。 “不知轻重的死畜生,老子留着你这条瞎眼狗有何用呀?你让老子丢尽颜面了。你让青龙帮往后如何在世上立足呀?要是黎建又反向了赤匪,你让郭主任怎么办呀?你坏了我们的灭赤匪大计了。我呸!啪……”厨房外,黄汉胜气恼大骂黄冰,满脸涨红,七孔生烟,自认为自己无能管束部下,便愤恨地一脚踏下,踩在黄冰的脖子上。 他怕郭妙妙会责罚他管教帮中弟子不严啊! 他想:反正黄冰也伤成这样了,已经无能再为青龙帮出力了,还要黄冰这样的狗贼何用? 不如就这样让黄冰当替死鬼算了。 于是,黄汉胜便决计踏死黄冰。 “咔嚓…………”黄冰喉管立断,当即惨死,再次仰天溅血,双手一摊,便含恨地赶赴黄泉去了。 “喂,黄帮主,你可不能再伤害唐文山与黎建了,得马上送此二人到教会医院去治疗,事后得审讯,得将审讯记录上报我们总社的,以后通报全社,谨防再次发生此等丑恶的事情。尔等既入我社为特工,自当谨守我社规章制度。凡违令者,一律严惩。”郭妙妙却要抓住此事作典型,闻得黄冰断脖之声后,急又转身,劝阻黄汉胜。 “是!”黄汉胜只好悻悻住手,气恼转身而去。 他的心却忐忑不安,生怕唐文山事后被审讯时会说出关于黄汉胜很多瞒住郭妙妙所做的坏事了。 他额头直冒冷汗,低头走出了周宅,先坐回轿车上,苦思瞑想良策:下一步如何赶在郭妙妙之前弄死唐文山呢? “来人,将唐文山与黎建抬走,送教会医院治疗,严加看护,切莫出错。尔等先走,我陪小红说说话。”郭妙妙随即娇叱一声,喝令随从抬走黎建及唐文山,送往教会医院。 她自己则留下来,收买人心,想劝慰黎小红一番。 她怕黎小红知道黎建的丑事,会向“赤匪”告密。 “呜呜呜……我不活了……我哪有颜面见人哪!”黎小红蓦然起身,哭哭啼啼地一头向墙壁上撞去。 “喂………小红,别这样。你受了苦,受了委屈,我也很难过,我也是女人,我也知道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但是,女人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也要不回来,这是天定的,你我都没有办法挽回的。唉,我会替你报仇的,我会严肃处置唐文山这狗贼的,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郭妙妙拉住黎小红,揽她入怀,柔声劝慰黎小红,说着说着,想起自己的爱情也不如意,不由也是眼泪汪汪的。 她心里对凌南天恨之入骨了,暗自心道:凌南天,如果让本姑娘活捉到你,我一定要剥你的皮,饮你的血,抽你的筋,将你千刀万剐,然后将你的骨头剁碎喂狗。 “嗯……郭主任,我听你的劝……呜呜呜……你领我去教会医院,陪我哥哥,好吗?我就黎建一个亲哥哥……呜呜呜……”黎小红抬起泪眼,颤声问郭妙妙。 “好!小红不哭哦,乖哦。往后,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我一定会帮助你。来,你拿着我的卡片,上面有我住宅的电话。记住,一定要保密哦,我只告诉我信任的人哦。”郭妙妙又由自己的“不幸爱情”,由让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凌南天,又联想到黎小红的“不幸遭遇”,甚是同情她,也想将黎小红的心收服,便留给黎小红一个可以随时找到她的电话,然后又好言好语地哄劝她。 夜总会闹事 - 风流军神 - 石剑 “嗯……以后我有什么苦,我都找你帮忙……呜……我好想我哥哥……”黎小红接过卡片,放入衣兜里,又抬起泪眼,可怜兮兮地对郭妙妙道。 “嗯!我往后会当你是我亲妹妹看待的,如果你不敢住在这里,就回我的住宅住吧。唉,你才十七岁,便……”郭妙妙倒是越来越同情黎小红,想想黎小红十七岁就被逼当了周剥皮的小妾,真的很同情她,还差点说漏嘴了。 因为郭妙妙也是贫民出身,由小到大,也受了不少苦。 “呜呜呜……我命苦啊!我家穷啊!我也是没办法的。”黎小红被她的话触动心底的疼,又嚎啕大哭起来。 这回,黎小红可不是演戏了,而是真正的痛心大哭了。 “唉,好了,走吧,咱们一起去教会医院。往后,我一定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郭妙妙无法再劝黎小红,只好安慰她,扶着她走出周宅,又扶着她走上自己的轿车。 郭清、郭重两人随即往周宅铁门上贴封条,然后也上了郭妙妙的车,驱车前往教会医院。 “老爷子”旅馆308房。 “哈哈哈哈…………”陈道、铁牛、猴子等人回来,看到凌南天拿回一大袋银元,还有听凌南天讲述做通了黎小红的思想工作之后,都是一阵仰天大笑。 当然,凌南天是不会说出他与黎小红又做那件事的事情的。 “有钱了,大伙拿些去,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买几件好衣服,吃好、喝好、住好,今晚开始,大伙就要与我同住一房了,分开住,住舒服些。多开一间房给小红,先给她准备好。反正,大伙好好潇洒一下。反正,你们跟着我,大伙是不会穷的。如果我娘去上海取款没那么快回来,我就再去找几个富婆,请她赞助支持一下。所以,大伙别担心。”凌南天解开绳子,让众人自己拿钱,想拿多少就拿多少,还打趣一番。 “哈哈哈哈…………” “大伙先到楼下吃饭,呆会乔装,分头行动,前往花花世界夜总会,演出一好戏,打进大刀会,给各个帮会制造矛盾。”凌南天待大伙笑毕,便又提出下一步的行动步骤。 众人按计行事,吃饱喝足,便分头行动。 花花世界夜总会,灯光煜煜,光怪陆离,歌舞升平。 尽管社会混乱,军阀征战不休,但是,名门望族们仍然锦衣玉食,镂金错彩,纸醉金迷,一些社交名媛往来穿梭,频频与各界绅士名流碰杯,或是附耳私语。 按照卢宗英与卢宗保的指点,一身西装、粘着假胡子的凌南天拄着拐杖,很有绅士风度地来到了舞台下,在前排中央贵宾台旁侧后一张桌前就坐,并大方地掏出几块大洋分别递与引路、侍酒的几名侍者。 正中那张贵宾台所坐的三人,分别便是大刀会的正副总舵主木青安、乐得刚、涂光头。 他们三人,各自搂着一名妖冶女郎,一边听歌,一边饮酒取乐不时猜拳喝酒,颇有些醉意。 凌南天不时举杯遮挡自己的脸,却瞄眼望向木青安、乐得刚与涂光头三人:木青安年纪较大,约五十岁左右,中等身材,五官还算端正,大腹便便;乐得刚年约四十岁左右,个人瘦长,尖嘴猴腮;涂光头则是三十多岁,高大威猛,光着头,鹰眼勾鼻,长相颇凶。此三人均是身穿西服,衣领系着礼花。 舞台上,一名风姿绰约的歌女在几名舞女的伴舞下,正在演唱一曲“玫瑰玫瑰我爱你”: 玫瑰玫瑰最娇美,玫瑰玫瑰最艳丽,长夏开在枝头上,玫瑰玫瑰我爱你! 玫瑰玫瑰情意重,玫瑰玫瑰情意浓,长夏开在荆棘里,玫瑰玫瑰我爱你! 心的誓约,心的情意,圣洁的光辉照大地! 心的誓约,心的情意 圣洁的光辉照大地! 玫瑰玫瑰枝儿细,玫瑰玫瑰刺儿锐,今朝风雨来摧残,伤了嫩枝和娇蕊,玫瑰玫瑰心儿坚,玫瑰玫瑰刺儿尖,来日风雨来摧毁,毁不了并蒂枝连理! 玫瑰玫瑰我爱你! “好!啪啪啪啪………………” 一曲既终,满场掌声雷动,呼喝声此起彼伏。 “小妞,老子请你跳一曲。”西装革履、腰别两把匕首的陈道佯装醉熏熏地走到木青安跟前,伸手摸摸他怀中的女郎的脸,又因身子倾斜而导致手中的高脚酒杯倾斜,泼了一些酒在木青安的脸上。 “哎呀……讨厌……”女郎一拨陈道,却并不破口大骂,而只是嗔怪了一句。 “啪……你是什东西?找事找到爷们头上来?滚开!”木青安勃然大怒,分开女郎,站起身来,指着陈道的鼻子,就是一番怒斥。 “哎呀喂,你算老几?还爷们的?老子可是白虎帮的,现在,城内可是我们白虎帮说了算。哼!哗……”陈道佯装大怒,还骂木青安一句,自爆“家门”,将酒杯里所剩的酒泼向木青安。 “你他娘的……白虎帮算什么鸟?你们就真以为老子虎落平川了?呸!呼呼……”木青安的头发及西装都给淋湿了,更是气恼,怒骂一声,朝陈道吐了口水,出手就揍陈道,两拳击来,一拳击向陈道眼珠,一拳由下而上擂向陈道的腹部。 “哎呀,别推……”恰好此时,铁牛佯装与猴子追打而来,铁牛跌跌撞撞的,背部撞在木青安的肩膀上,撞得木青安侧跌于地,不仅两拳击空,还摔疼了胳膊肘儿。 “哎呀……”木青安侧跌在地,惊叫一声。 “啊……”几名女郎及附近客人,纷纷惊叫,离桌而跑,生怕惹火烧身。 “你他娘的,敢欺负我老大?老子宰了你!老子今夜端了白虎帮。”乐得刚与涂光头,皆是愤怒异常,各自拿起一只酒瓶,砸向陈道。 打出了效果 - 风流军神 - 石剑 铁牛却趁机从背后袭击,双拳击出,快如闪电,拳头如锤,力道刚猛,分别击在乐得刚与涂光头的后脑上。 “咣咣……啊呀啊呀……”乐得刚与涂光头两人都各自惨叫了一声,刹那间,他们两人都脑嗡耳鸣,晕头转向的,身子也歪歪扭扭,几乎立足不稳。 “你他娘的……”木青安爬起身来,恼羞成怒,竟然掏枪而出,指向陈道,欲扣板机。 猴子却早有准备,抄起一只酒瓶,敲向木青安握枪之手。 “啪……咔嚓……哎呀……当……” 木青安猝不及防,右手腕被敲中,酒瓶即碎,碎片扎入其手腕之中,疼得他连声惨叫,手腕流血,直打哆嗦,握枪不住。 手枪掉在地上。 “白虎帮算个鸟!白虎帮就可以在我们夜总会闹事呀?弟兄们,上!宰了这帮鸟人!”卢宗英、卢宗保佯装大喝,领着一帮打手围了上来。 陈道手下的两名卫兵,分别站在角落里,见状便掏枪射击天花板上的灯光。 “砰砰砰砰…………” 几声清脆的枪响。 数只大灯破碎。 夜总会里登时灯火晕暗,全场大乱。 人们乱蹿乱跑,反而阻滞了卢氏兄弟及众打手的去路。 “他娘的,木青安,你的手下敢开枪?老子宰了你。”陈道蓦然怒骂木青安,一脚踹向木青安的腹部。 “住手!”凌南天相机出手,手中拐杖一横,轻敲在陈道的大腿上,又侧踢一脚,踹在铁牛的腰勒上,再横擂一拳,击在猴子的脸上,均是未点到即止。 “哎呀……我们走……”陈道、铁牛、猴子便佯装惨叫,旋即趁乱逃跑。 “快!追!抓住他们!别让白虎帮的人渣跑了,叫他们赔钱。”卢氏兄弟佯装大喝,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喝斥多次,却仍是没跑到木青安身旁。 “这位老哥,您老伤势如何?小弟送你去医院吧?”凌南天“打跑”了陈道等人,便拄拐而来,挽扶起木青安。 “谢谢兄弟相救!兄弟大恩大德,木某不敢忘。帮我看看我的两位兄弟!”木青安颤声道谢,奇异地望着凌南天,又指了指跌跌撞撞地找不着北的涂光头及乐得刚两人。 “他们身体壮,没事的!”凌南天握着拐杖,朝涂光头及乐得刚两人的后心背脊椎骨,分别一戳,快如闪电。 “哎呀哎呀……大哥,你怎么样?”涂光头及乐得刚疼叫一声,脑子立时清醒,均是倏然转身,奔回木青安跟前,抱拳拱手,关切地问。 他们都看到了木青安的手在流血。 “哦,不碍事。哦,在下木青安,大刀会总舵主,这位兄弟,你好身手,可否容木某答谢你一番,请兄弟盼告尊姓大名,如果方便,请兄弟移步到寒舍一聚。”木青安摇了摇头,不在乎自己手上流出的这点血,反而抱头拱手,要与凌南天交朋友。 “哦……原来是木当家的,在下可是久闻大名了,幸会幸会!哦,在下林伯仲,济南人氏,随家父在上海经营点小生意,此番来鲁,是来进批货的。小弟初来青岛,想看看青岛的夜景与上海有何区别,奈何兴趣被打扰了。”凌南天握拐抱拳,他想想自己生父惨死已久,自己未曾尽孝,便以父名代替,与木青安相见。 “哦,原来是林兄弟,好功夫。既兄弟初来青岛,又想看看青岛的夜晚是怎么样的,那么,木某承蒙兄弟相助,也当助兴,以报答林兄弟的相救之恩。这样吧,木某包扎一下,时候尚早,木某请你去新世界夜总会乐一乐。如何?”木青安心想自己要重振大刀会,当揽贤才及武功高强之人,眼前此子既能出手相救,又是初来乍到,也需安身立命。 他便仍请求凌南天赏脸,再去新世界夜总会乐一乐。 “新世界?青岛也有新世界?好!好!小弟倒想看看这里的新世界,与上海的新世界夜总会有何不同?”凌南天佯装不知早有此事,一副高兴乐坏的样子,豪爽答应。 “请!”木青安闻言,甚是高兴,躬身相请。 “慢着。木青安,你们打坏了我们夜总会这么多东西,就想一走了之了?赔钱!”卢氏兄弟领着一帮人围上来,不让木青安走,且直呼木青安之名。 “你他娘的,我们老大在你们这里消费了多少钱呀?你不会算呀?叫你们老板何文广过来说清楚。他娘的,就打坏几只灯泡、几张桌椅,几个破酒瓶,也要我们赔钱?是不是看到我们大刀会落难了,就好欺负呀?”涂光头朝卢氏兄弟大吼一声,捋袖横胳膊肘儿,摆出一副又要打的样子。 “那是以前!咱们开门做生意,认的就是钱。再说,这可不是几张桌椅的问题,你们这么一闹,吓跑了满场的客人,这才是大损失。赔钱吧!没钱赔?你们就别想出门。弟兄们,把家伙亮出来。”卢宗英浑然不惧,就想打架,而且手痒痒的,也自恃武功高强。 忽啦啦! “花花世界夜总会”一帮看场子的打手们,纷纷握棍持刀而来,团团围住了木青安等人。 那气势,一架下来,肯定要将木青安砍成肉泥。 涂光头及乐得刚都吓了一跳,脸色立变。 “兄弟,算了,要赔多少钱?我这有,说个数吧,别为这么点小钱,伤了人命,可不值。都是江湖同道中人嘛!有话好好说!”凌南天又做好人,横拐一拦,挡在卢宗英的身前。 “至少也得一万大洋。老子也是打工的。老子没拿到钱,只能拼命。否则,老子无颜面见老板。”卢宗英亮出一个手指头,又用拇指指指自己的下巴,冷冷地道。他说得有理有据,且他一个看门的,也只能拼命。 混入大刀会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吧,我赔。你拿纸笔来,我写张欠条,明天派人送钱过来。你们老板何文广也是我的朋友,你叫他出来相见也行。老子虽然现在虎落平川,但是,一万块大洋还是出得起的。哦,还有,叫人帮我包扎一下。”木青安的大刀会败落了,终究是底气不足,不敢碰硬的,便缓和语气,自认倒霉,认下这笔帐。 “哈哈哈……木兄,不必客气了。小弟知你牙齿当金使,一定说话算数的。来来来,小弟为你包扎一下。”此时,何文广才越众而起,满脸嘻笑,还拿白纱布和一瓶药水过来,走到木青安身旁。 此人文质彬彬,年约三十岁许,身材修长,西装革履,皮鞋锃亮,风度翩翩,一表人才。 他身旁两名妖冶女郎过来,便为木青安清洗手腕,淋上药水,包上纱布。 卢氏兄弟挥挥手,一帮打手当即散开。 看来,卢氏兄弟到此半个多月,也挺吃香的,毕竟是功夫高手嘛,看场子确实需要这种敢于碰硬的人。 “难得兄弟还认得我这个老哥。嘿嘿!木某明天保证送钱过来。告辞!”木青安气得七孔生烟,咬牙切齿,然后冷笑两声,转身而去。 “幸会!”凌南天握拐抱拳,朝何文广点了点头,便随木青安而去。 木青安上车后换件衣服,便驱车陪凌南天前往“新世界夜总会”。路上,他问凌南天是做什么生意的? “呵呵,福寿膏!这年代,纯做正儿八经的生意,很难赚到钱啊。小弟估摸着花花世界夜总会也不一定靠场子赚钱,可能何文广还经营着别的门路呢。”凌南天佯装尴尬一笑,假装如实相告,又机灵地猜测其他大生意人的生意也差不多。 他抬出最为世人所不齿的鸦片毒品来,以确保木青安相信他也是道上的人。 “哈哈哈,兄弟,不必客气。这种事……哎呀,怎么说呢,此时的齐鲁大地,可是毒品泛滥成灾啊。听说韩主席上任之后,提出了清乡、剿匪、禁毒、普教等策略,其中就有禁毒两个字。可是,执行不了啊。可见此物是多么的畅销啊!哈哈,兄弟精明啊,跑到我们胶东来进货,你算是找对门路了。木某手头上就有不少福寿膏药。为答谢兄弟相救之恩,木某可以降价打折,优惠卖给兄弟。”木青安闻言,似乎有一种找到了知音的感觉,拍拍凌南天的肩膀,很是亲热,也掏出了心里话。 他一听凌南天报上的货物名称,便相信凌南天是道上的人。因为正派人士,是绝不会经营鸦片毒品的。 “哈哈哈,好!成交!不过,这护送可是难题啊!听说新市长来了之后,打税打得狠,凡出关卡货物,都需开箱验货,如实收税,就象何文广一样,认钱不认人啊。”凌南天也豪爽答应会买木青安的货,可是,他又佯装携货出城难。 “嗯!是有这回事。本来呢,敝会与上层关系也挺好的,可是,最近,敝会不顺,给上海来的几大帮会折腾了一下。要不这样吧,兄弟有副好身手,帮帮愚兄,重整旗鼓,把白虎帮与斧头帮打下去。这第一批货呢,愚兄分文不收,免费相赠。愚兄只请求兄弟留下一段时日,帮愚兄一个忙。这个帮会呀,有几天时间就够,只要兄弟能打,够狠,在江湖上就能扬名立万,马上就可以把敝会那些走失的弟兄拉回来,政界上层对咱们也马上会另眼相看,刮目相待的。到时愚兄领着兄弟打点一下新市长、警局及税局的头儿,然后,兄弟携货出城,送点小钱给那帮兵痞,肯定会顺风顺水的。”木青安一听,又正中下怀,便请凌南天留在大刀会相助他一臂之力,以助他重震大刀会的声威。 因为大刀会很多弟子不是死了,而是跑到斧头帮及白虎帮或是青龙帮去了。只要凌南天能打,那么,大刀会那些走失的弟兄,肯定又会回来。 这可是木青安这个老江湖的老经验啊! “哈哈,好!听老哥的。俗话说,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咱们明天就打白虎帮,把这个狗帮压下去。把大刀会的弟兄们拉回来。”凌南天闻言,也中下怀,暗想借这样的一批货再夹些粮食,先送出海,绕道东面,再上崂山,不就可以接济凌霸天的部队了吗? 于是,他仰天大笑,答应得也很豪爽,一副江湖汉子的味道。 “好啊,林兄弟,你性子够豪爽,说得对,咱们再打出一个新世界。兄弟,呆会,咱们就拜把子。说定了,你当我的四弟。明天,我就把我的看家护院,全交给你,抄了白虎帮的新赌场。大刀会行不行,就看兄弟你的了。”木青安闻言,乐坏了,马上就拉拢凌南天,要与之结义。 “好啊!大哥,说定了。明天待小弟抄了白虎帮的赌场之后,回来就拜把子。兄弟我一定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宰了白虎帮那帮狗娘养的贱种。”凌南天一拍大腿,一副与木青安不谋而合的兴奋样子,还狠狠地比了一个手势。 说话间,车子已到了“新世界夜总会”。 “哈哈哈……好!兄弟,请!”木青安在大笑声中,先下车,并为凌南天拉开车门,甚是礼重。 乐得刚与涂光头二人,尾随下车,见状对凌南天甚是不满,各自的心头也泛起了阵阵醋意,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哗!这个新世界夜总会,和上海的新世界夜总会一样啊!嗯,漂亮!老子就喜欢这种氛围。高雅!堂皇!够激情!舒服!”凌南天走下车来,打量新世界夜总会的这幢建筑,但见其外观采用美国近代前卫的ArtDeco建筑风格,外观华丽,不由赞叹不绝。 虎穴买醉之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是啊,新世界夜总会可是齐鲁社交首选场所啊!汇聚了各界各国名流。兄弟,请!不过,愚兄是江湖中人,很少来这里。我感觉,要寻欢,还是花花世界夜总会好!因为在这里,哪个帮会也闹不起来。新世界夜总会的杜老板,可是有着上上层的关系呀。上次那个死鬼市长刚上任,胶东商会在这里举行宴会欢迎马彪,马彪喝醉,竟然想睡睡胶东最出名的歌女李菲菲,结果反让老杜戏弄了一番。而马彪呢,屁也不敢放一个,很是丢脸。所以,咱们到这里来,兄弟要小心,切莫生事。”木青安陪在凌南天身边,一边给他介绍这里的风格特点,一边提醒他莫在“新世界夜总会”里惹事,注意安全。 “这个杜老板什么来头呀?这么牛?看来,那个李菲菲肯定是他的情人了?”凌南天闻言,心头酸酸的。 他本来就挺喜欢李菲菲的。 此时,他闻木青安一言,心里很不舒服,便打听杜巍之事。 “听说啊,杜老板的后台,便是韩主席。听说这个杜巍杜老板还养着一个帮会,叫作忠义堂,正副堂主便是他的亲弟弟及他的儿子。老杜呢,在老蒋登台之时,还帮过老蒋,捐赠过巨款。听说中原大战之时,老杜还替老蒋从德国买了一批军火,替老蒋武装部分宪兵,尤其是德国造的卡宾冲锋枪。所以,他后台够硬的。听说他的忠义堂的那帮弟兄,手持的都是精良的家伙。这一带的官方不敢惹他,而他呢,一般也不惹事。就是谁敢惹他,也不会有好下场。”木青安久居江湖,掌握的信息量挺大的,对杜巍有些了解,忙详细地向凌南天介绍各种情况。 “哦!谢谢大哥!请!”凌南天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谢一声,又躬身相请。 他心里却暗道:日本禁止世界各国向中国贩运军火,杜巍却能帮老蒋从德国人手中买入军火。这么说来,这个杜巍与小日本的关系挺不错啊! 嗯! 难怪金万胜与杜巍交情这么好! 原来杜巍与韩复榘也是深交。 只是,不知金万胜现在是否还在这里? 若是金万胜还在青岛的话,少爷得与他见见面。 只要能杀凌向天,能收回凌向天手中的八千弟子,少爷哪怕暂时投靠韩复榘也值! 木青安与凌南天两人并肩走进新世界夜总会。 里面富丽堂皇,灯光优美璀璨。 舞台上,一流的爵士乐队和红舞女,争奇斗艳,正为无数名流、政要、客商表演激情歌舞。 大厅都坐满了。 木青安在侍者的引领下,又陪着凌南天走向二楼的椭环形大厅。此二楼大厅,前排雅座,尚有少许虚位。 每台雅座旁都间隔着一张小台。 每张小台,都坐着一名身穿西装的虎汉。 可能,这些虎汉便是看场子的保镖打手了,又或者是忠义堂的弟子了。 一旦谁敢在二楼惹事,肯定得遭这些虎汉的惩处。 四周的厢房还传来些许麻将声。 “好!啪啪啪啪…………” “来,干杯!” “好酒!” 掌声阵阵。 楼上楼下,时有喝彩声,也伴着觥筹交错的杂音。 “下面,有请李菲菲小姐为大家奉上一曲……何日君再来。”此时,一阵掌声中,报幕员走上台来,报上下一台节目。 “好!啪啪啪啪…………” “菲菲小姐,我爱你!” “喔!菲菲,老子想死你了!” “哈哈哈哈哈…………” 刹那间,满场欢动,掌声如雷,欢呼声一浪高于一浪,当中也夹着李菲菲的粉丝的尖叫声。 旋即,一首带有浓重探戈味道的曲子响起。 脸蛋精致的李菲菲,身穿典雅的旗袍,轻抚着波浪式的披肩秀发,迈着轻盈的脚步,款款走来,风情万种。 “好……啪啪啪啪……终于等到菲菲小姐出场了!” 登时,一阵浪涛般的掌声响起,喝彩之声掺杂其间。 李菲菲薄唇轻启,嫣然一笑,眼睛笑得弯弯的,很是妩媚。 她的唇角边浮出一个逗人的酒窝。 她走到台前,纤腰稍弯,低头向台下的观众行礼,又直起身子,退后数步,走到了麦克风前,便伴着动人的曲调,唱起了“何日君再来”: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人生能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李菲菲稍停唱而独白:来,喝完这杯再说吧! 然后她又接着唱: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喝完了这杯,   请进点小菜。人生能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白:哎! 再喝一杯,干了吧!  李菲菲歌喉如同天籁,清澈隽永。 歌声细腻,曲风幽雅,浪漫凄美。 楼上楼下的观众,听着此歌,如痴如醉。 乃至于,她唱完了一曲,观众们还沉浸于痴醉之中,无人欢呼,无人鼓掌,仍然凝神望着台上的李菲菲。 “好啊!菲菲,你唱得真是他娘的太好听了!啪啪!”凌南天激动地起身,怪叫一声,使劲鼓掌。 “哈哈哈哈………………好!啪啪啪啪啪啪………………” 刹那间,楼上楼下的观众闻得凌南天如此怪话,满场哄笑起来,然后又使劲鼓掌,拼命喝彩。 霎时间,楼下大厅的人,回身回眸向二楼望去,均是望见了长身玉立的凌南天在二楼的栏杆前使劲鼓掌、又蹦又跳的,都不由自主地暗道:这是哪家子的傻冒呀?他怎么能这样称赞菲菲小姐呢?这不等于在漫骂李菲菲吗? 二楼的观众则是盯着凌南天的背影,他们使劲鼓掌和拼命喝彩之时,也均是暗想:听这位的口音,好象不是本地的傻冒呀? 多情公子 - 风流军神 - 石剑 “菲菲,你他娘的,我爱死你了!”凌南天似乎没看到无数朝他望来的怪异的目光。 他又蹦达起来,朝舞台上的李菲菲挥挥手,又大吼一声,中气极其充沛。 “哈哈哈哈哈………………” 楼上楼下的观众又大笑起来。 李菲菲本来听惯了怪叫声和喝彩声、欢呼声。 可是,今夜,她感觉凌南天的怪叫声不一样,很剌耳,颇有点戏弄的味道,还扎疼了她的芳心的感觉。 她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二楼的凌南天,暗道:这是哪家养的畜生,他怎敢对本姑娘如此无礼?此人脑子入水了?他不知道这是新世界夜总会吗? 刹那间,李菲菲便横眉怒目而视凌南天。 她竟然忘了向楼下楼上的观众谢幕。 舞台下前排就坐的杜巍、杜威、杜春景等人本是一直都沉着气的,他们以为凌南天的怪叫声,不过是象往常一样,无非就是一名观众喝彩过头了点。 可是,当他们看到李菲菲的情绪不对劲时,他们也倏然起身,转过身来,仰望二楼的凌南天。 凌南天面对杜巍兄弟、父子怒视的目光,浑然不惧,心想:少爷可是乔装而来的,少爷就要戏弄李菲菲,反正现在丹丹离我而去,小红也不在身边,这正是少爷讨漂亮女孩欢心的时候,得到了,少爷花费的也就是嘴皮上的功夫,浪费点体力而已。得不到,也无所谓,反正少爷也不吃亏。 哼!这世道,不玩白不玩,若是错过了青春,往后老了,少爷就算再有权有势有钱,也没用了。 到时,少爷变老爷,棍子可就硬不起来了。 哼!少年不风流,老大吐伤悲! 行乐须及时,不枉少爷在人世间走一回! 哼!少爷就要让李菲菲对我的声音特别深刻,让她对我的印象特别深,哪怕是坏印象也好,反正就要给她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让她的心里从此有了我。 哪怕是她恨死我了,或是想杀死我,那也是她心里有了我。无论如何,少爷就让在她的心田里种下一颗难忘的种子。 凌南天想到此,便又蹦达而起,挥手高喊:“菲菲,我在这!波啊…………” 他又竖指于唇边,送了一个飞吻给李菲菲。 “哈哈哈哈…………”满场观众更是大笑起来。 有些识趣人士,赶紧悄悄离场,感觉很快就有事端发生了。 “你……你……你这畜生……我……我……”李菲菲被凌南天这个动作气得浑身发抖,竟然结结巴巴地还不了口。 “畜生会吻你吗?”凌南天仍不怪意,反问李菲菲一句,又竖指于唇,再送一个飞吻给李菲菲。 “林兄弟,不要啊,走,快走!你惹事了!哎呀,老哥提醒过你的。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花痴啊!惨了!今晚老子不挨揍,怕是回不去了。”木青安本来听李菲菲唱歌,也是听得如痴如醉的,此时见凌南天如此胡言乱语,可吓坏了。 他赶紧起身离台,去抓凌南天的臂膊,催促他快走。 “娘的,兄弟,快走,要出事了。大哥这回要给人家玩死了。林伯仲这畜生真不是东西!”乐得刚见状,感觉不妙,骂了凌南天的老爹一句。 因为凌南天此时化名“林伯仲”,本想是向亲爹献点孝心的,岂料被人家骂了。 言归正传。 乐得刚赶紧拉着涂光头就要跑,竟然不顾木青安的生死存亡了,逃命要紧。 “哎呀,得顾着大哥啊!”涂光头却义气重,心系木青安,挥手一甩,甩开了乐得刚的手,又到了回木青安的身边。 “娘的,是大刀会的贼子来闹事的,弟兄们,砍了他们。这帮鸟人,真不识趣!”杜巍尚未发话,杜春景却按耐不住怒火了,大吼了一声,朝二楼挥了挥手。 一群看场子的虎汉,即时纵身跃来,扑向凌南天、木青安、涂光头和乐得刚,手臂如林,纷纷挥拳而来。 “不……不不不……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木青安没拉到凌南天的胳膊肘儿,见四周虎汉扑来,慌忙大喊,声音都变了。 可是,他话犹未了,便与涂光头、乐得刚被一群虎汉按得趴下了,刹那间,他们三人背部、后脑,便连挨了数拳。 “杜老板,饶命啊!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求你了,呜呜呜!”木青安、涂光头、乐得刚三人也不敢还手,任由那些虎汉拳打脚踢的,他们的勒骨都快断了,他们的脑子也快被打爆了,却仍是颤声求饶,哭哭啼啼的,很是可怜,一直不敢还手。 观众纷纷离坐退席,因为无打斗场面,所以,现场并不混乱,而且来的大都是绅士、名流、政要、大客商,都有保镖或是警卫或是护院,他们退场之时,仍是挺有秩序的。 且说凌南天看到一群虎汉扑来,便抓起拐杖,双足一点,腾身而起,凌空翻了几个筋斗,身子稳稳地落在舞台上。 李菲菲根本想不到凌南天会来这一招的。 她仍在仰望二楼,只盼一群虎汉将凌南天打残打死,以泄她心头之恨,此时,她陡见凌南天凌空翻飞,不由又是一阵惊骇,瞪大瞪圆了眼珠,如梦似幻一般。 “菲菲,我真是爱死你了,波……”凌南天身子落在她身旁,一把搂住瞠目结舌的李菲菲,附耳而语,与她耳鬓厮磨,说着甜言蜜语,又亲了她的脸颊一下,然后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 他根本就无视眼前的危险,就好象李菲菲真是他的女人一样,他想吻就吻,想亲就亲,想抱就抱。 “你……啪……哎呀……” 李菲菲被他一亲,娇体颤动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欲骂却气得说不出话来,便甩手就打凌南天的耳光。 佛门功夫 - 风流军神 - 石剑 岂料,凌南天却在仍抱着李菲菲不放的情况下,稍稍抬起胳膊肘儿,挡开了她的一巴掌。 李菲菲一巴掌打在凌南天的胳膊肘儿上,她的手掌被弹开,她的手腕反而奇疼起来,惊叫了一声,俏脸立时变色,气嘟嘟的,小嘴两腮鼓了起来,别有另一番风味。 “菲菲,俗话说,打是情,骂是爱。你打我是对的,你打我,就是疼我。可是,你别打我的脸呀。你知道吗?我娘生下我之后,对我最满意的,就是我这张脸。从小到大,我娘都舍不得打我这张脸,她最多是打打我的屁股。来来来,你打我的屁股吧。”凌南天仍然搂着她,仍然与她亲密无间,仍然是嘻嘻哈哈的,继续胡说八道,浑浑噩噩一般似的不知凶险。 “呵呵……”李菲菲与他耳鬓厮磨,异性肌肤,传来阵阵异样的感觉。她即使是在万分气恼之中,也不得不被凌南天幽默的话语逗笑了。 霎时间,她明眸皓齿,笑得甚是迷人。 她俏脸上的两只梨窝更是靓丽可爱。 她如此娇笑,甚是动人心魄,很是勾魂。 不少欲离场的观众,都闻她笑声而转身,而回头,而呆望。 一些政客、殷商、名流、绅士,又舍不得离开李菲菲了,纷纷坐回原来的坐席上,继续忘情地望着李菲菲,品味李菲菲俏脸上难得一见的无限春色,秀美风光。 舞台下的杜巍、杜威、杜春景,也都看傻眼了,均是心里嘀咕了一句:菲菲咋还对这贼人傻笑呀?这不犯诨吗?唉,菲菲脑子入水了! “波……”凌南天侧目而视李菲菲,陶醉于她迷人的娇俏神情之中,心神荡漾,又情不自禁地又亲了她一下。 凌南天与李菲菲如此打情骂俏,只是瞬间的事情。 就在凌南天再次吻李菲菲的时候,舞台上下的虎汉们便纵跃而来,纷纷张牙舞爪,或是挥拳踢腿,扑向凌南天。 这帮虎汉的神情及动作,便似野狼一般,似要撕碎凌南天,咬死凌南天,吞噬凌南天。 凌南天似乎后脑侧额都长有眼睛似的。 他虽然嘻嘻哈哈的,却是闻风而动。 他手臂下移,搂着李菲菲的纤腰,又双足一点,竟然搂着李菲菲的身子,两人都腾空而起。 “砰砰砰砰……咔嚓……哎呀……啊呀……” 一些虎汉的拳头、虎爪没有击中凌南天,却相互碰撞在一起,都是刚猛的拳头或是抓石石裂的虎爪,相互碰撞,相互抓擒,互有损伤,纷纷惊叫惨叫起来。 “哎呀……喂……”李菲菲瞬间也是惊叫了一声,却因娇体忽然凌空,又不得不伸手去搂凌南天的脖子,以顾及自身的安全。 此情此景,她与凌南天便似一对嘻戏玩耍的情侣。 凌南天侧目而视李菲菲,含笑夹色,嘟起嘴来,吻定在她红似熟苹果的俏脸上。 他虽然身子凌空,却双腿叉开,分别压在两名虎汉的头顶上。 他握着拐杖,手腕翻抖,瞬间舞弄出一套枪法出来。 点、敲、戳、扫、砸! 他手中的拐杖虚虚实实,瞬息之间,便幻化出一片杖林,奇快无比地分别击中了数名汉子的头顶、额头、耳朵、脸颊、胸腔、腹部、侧勒。 “啊呀……啊啊啊……哎呀……啊……砰砰砰砰……啊呀……嘻嘻……嘻嘻……哈哈……” 围上来的七名虎汉,纷纷惨叫而倒,或是在舞台上打滚,或是浑身搔痒,或是抓耳挠腮,或是曲膝弯腰、模样古怪,或是仰躺在舞台上、张臂而笑。 这些虎汉的倒下,也阻拦了一些仍疾冲而来的虎汉的围攻。 而被凌南天双腿压着头顶的两名虎汉,脖骨“格格”直响,不住缩短,竟然浑身乏力,膝盖渐弯,身子慢慢下蹲,似顶着千斤重担一般。 “佛门点穴法?” “千斤堕?” “少林功夫?” “子龙枪法?” 舞台下的杜巍、杜威、杜春景纷纷骇然惊叫,都张大了嘴巴。 “住手!都给老子住手!别再打了!”忠义堂堂主杜威很聪明,似乎从杜巍的话语中闻出了什么味道,急忙挥手大喊。 “啊……这……这……这……怎么回事呀?” 李菲菲张口结舌,结结巴巴,如梦似幻般地看着舞台上躺着的那些虎汉,收起了灿烂的笑容,却又是满脸的迷茫。 她双手紧紧地搂着凌南天的脖子,似乎尚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甚至于,她似乎连凌南天刚才的恶作剧都忘了,只剩下了迷茫,宛如没了意识一般。 “扑通……扑通……”两名头顶被凌南天各一腿压着的虎汉,再也支持不住了,跪倒在舞台上,浑身是汗,眼前发黑,几欲扑倒在舞台上。 凌南天拄拐撑在舞台上,搂着李菲菲附身而下。 然后,他松开了李菲菲的纤腰,朝舞台下的杜巍抱拳拱手,笑道:“杜老板,在下献丑了。” 他似乎料定了杜巍不敢对他怎么样似的。 “咚咚……” 那两名刚才被凌南天双腿压着头顶的虎汉,扑倒在舞台上,双膝仍是弯跪着,只是额头着地,腰身躬着,很是难看。 李菲菲呆若木鸡的站着,茫茫然地不知所措,似乎忘了身在何方?人在何处? 她眼前的这一切,太梦幻了! 是在做梦吗? 她晃了晃头,脑子没清醒过来,但是,她的秀发却凌乱起来,更是妩媚动人。 “啪啪啪啪啪啪………………” “好!好功夫!” “哈哈哈哈……原来是杜老板准备的另一台精彩大戏呀!” “哎呀,刚才吓死老夫了。” “哗!帅呆了,老娘就喜欢这种帅哥!他做那事的时候,肯定很猛!嘻嘻!”-------------------------------------------------------------------------------------------喜欢本书的兄弟姐妹们:可否把你们手中的免费金牌扔给本书呢?方便的话,扔点红包,别让本书孤孤单单的、冷清清的。谢谢!------------------------------------------------------------------------------------------- 亲如叔侄 - 风流军神 - 石剑 楼上楼下,没有走的政要、名流、绅士、殷商、名媛、阔太、小姐、姑娘,纷纷鼓掌。 有人赞叹不绝。 有人嘘唏感叹。 也有人尖叫起来,喝彩起来。 刹那间,新世界夜总会里,掌声雷动,欢声笑语。 喝彩声一浪高于一浪。 “呜呜呜……哎呀哎呀哎呀……” 二楼上,木青安、涂光头、乐得刚衣衫破碎,浑身伤痕,脸青鼻肿,满脸是血。 他们的周边散落着他们被打掉的牙齿,疼得他们哀嚎而哭。 他们一哭之下,嘴巴就疼,满嘴渗血,又惨叫起来。 他们因为没了牙齿,说话漏风,吐词不清。 虽然,虎汉们闻杜威之令,松开了他们,不再对他们拳打脚踢。可是,木青安、涂光头、乐得刚三人,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均是臂膊欲断,腿骨欲裂,锥心般地疼痛。 “小兄弟,虽然你粘着胡子,不过,杜某听你声音,你似乎很年轻,最多是二十岁左右。对不对?下来吧,走,到杜某的办公室里去,一起喝杯酒。”杜巍也朝凌南天拱拱手,竟然以礼相待,邀请凌南天走下舞台来,去他的办公室喝酒。 “爹……”杜春景愤怒地阻拦,喊了杜巍一句。 杜巍横臂朝他摆摆手,便拉着从舞台上一跃而下的凌南天,走向大厅旁侧,然后上二楼,又朝身后的杜威道了一声:“阿威,派人把木青安三人抬送去教会医院,给他们疗疗伤。稍后,大哥会去看他们。” 然后,他便牵着凌南天的手,走上三楼办公室。 杜威赶紧照办。 舞台上的李菲菲这才如大梦初醒,赶紧躬身谢幕,由舞台后侧离开,绕道而走,也上三楼办公室。 三楼,杜巍的办公室,几乎占了整层楼的一半,宽大宽敞,堂皇富丽,灯火亮堂。 “景儿,你不是一直都想拜个名师吗?今夜,爹就圆你这个梦。倒酒,跪下,向这位壮士敬杯酒。”杜巍松开凌南天的手,便侧目而视杜春景,含笑而语,很是慈祥。 他向爱子提出一个建议。 “免了!杜老板,实不相瞒,我是故意来搅事的。不过,我也是来找人的。得罪了!请问金万胜走了没有?让他过来见我。”凌南天跃下舞台,朝杜春景摆摆手,竟然还瞧不起杜春景,冷言冷语,却又问起金万胜。 “哈哈哈……三少爷,你胆子也真够大的。这满城都张贴着你的画像通辑令,你竟敢一夜之间大闹两个夜总会,了不起。不过,这也不算啥,对比起你一夜夺三城英雄传奇来说,你一夜大闹两个夜总会,属于小菜一碟了。明天呀,你若是开家武馆,城内的小伙子肯定会全去拜你为师啊!嗯!冯老副官的高足,果然名不虚传!”杜巍仍然不气不恼,笑呵呵的道出凌南天的真面目,还盛赞冯毅一番。 “什么?你是凌三少?”杜威、杜春景,还有刚进来的李菲菲,都无不惊骇地指着凌南天问。 “哎呀喂,杜伯父,好眼力。小侄服你,哈哈哈,这叫大水冲了龙王庙。”凌南天一怔,马上改口,亲热地称呼杜巍。 凌南天心里却暗道:不管杜巍是好是坏,少爷且先稳住他。 “哈哈哈,贤侄呀,你的假胡子掉了,没粘好!帽子也弄丢了。假头发散了。这满大街都是你的画像通辑令,伯父早记熟悉你的容貌了。来来来,请坐。喝点酒,这个金团长啊,是奉韩主席之命,专程来保护你,来接你的。韩主席对你勇解徐州围、一夜夺三城的传奇故事很感兴趣,希望你能到他麾下当军官,助他一臂力,驱除凌向天这个狗贼。现在,金万胜听说你在崂山被困,便率队去崂山了,他想相机策应你,必要时,他也只能与赖深源翻脸了。”杜巍指指凌南天的嘴唇和假发,笑了,拉着凌南天坐在沙发上,又聊起金万胜的去向。 他探手抓过茶几上的一瓶XO,倒了两杯,将一杯递与凌南天,自己举起酒杯欲与之碰杯。 杜威、杜春景、李菲菲均是傻呆呆地看着杜巍与凌南天。 他们想想:刚才杜巍还命忠义堂的一帮虎汉围困围攻凌南天,此时杜巍与凌南天已是叔侄相称,仿若忘年似的。什么世道啊?此二人变脸就象夏天的天气一样的。 “哦,这样啊。伯父,劳烦你派人马上出城,前往崂山,找找金团长,我大哥率部留在崂山里,只是不知在哪个位置?若能找到我大哥和金团长,则让我大哥马上率部随金团长去济南见韩主席。先让我大哥接受韩主席的秘密任命。至于小侄我,稍后再去见韩主席。我先玩死赖深源再说。为报答伯父之恩,小侄打算整合大刀会,将其变成一个正义的帮会,一来可以协助伯父做点实事;二来可利用大刀会,铲除其他为非作歹的帮会;三来嘛,将来大刀会壮大了,可以并以忠义堂,平常时也可以从侧旁协且伯父办点什么事情。”凌南天举杯与之一碰,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又请求杜巍帮忙。 “哦,好,好,好好!阿威,你马上率众出城,前往崂山找寻金万胜,转告三少爷的话。往后,三少爷可就是咱们的领导啊!凭韩主席对三少爷的器重,三少爷至少也能当过某市的保安司令呀。”杜巍在获知凌南天真相之后,本想劝他加入忠义堂的,可闻凌南天此言,更觉合心,连连点头。 他兴奋异常,马上吩咐杜威领忠义堂的人照办。 “是!”杜威闻言,起身欲走。 “威叔,且慢,劳烦威叔带上点银粮、衣服,天降大雪,我大哥他们可能缺衣少食,深山老林又冷。”凌南天却喊住他,补充了几句。 名歌女原是大小姐 - 风流军神 - 石剑 “没问题。三少爷,你就住在咱家吧,等我回来,威叔陪你好好喝酒。”杜威愉快接令,应声而去。 李菲菲与杜春景呆呆在望着凌南天。 “贤侄啊,你打算明天开始如何惩处白虎帮、斧头帮、青龙帮、铁棍帮等匪帮?能给伯父一个计划吗?以便伯父相助你一臂之力呀!”杜巍又给凌南天倒了一杯酒,问凌南天的下一步行动。 李菲菲与杜春景更是瞪大眼珠,望着凌南天。 因为凌南天在太有名气了,那可是一夜夺三城的名将啊! 从得知凌南天的真实身份开始,他们便从气恼凌南天,转为崇拜凌南天。 “公开去砸白虎帮的赌档。然后呢,白虎帮可能会联手斧头帮来找我复仇。那我也准备一帮兄弟,设伏,将两个匪帮一起打掉。至于青龙帮嘛,听说其有官方背景。一般的械斗,青龙帮是不会参与的,估计也会坐山观虎斗,以坐收渔翁之利。白虎帮与斧头帮不存在,对青龙帮而言,则是好机会。至于铁棍帮嘛,估计会并入青龙帮,因为梁山现在正领着赖深源在崂山上搜索呢。这说明铁棍帮只能依附于青龙帮。也就是说,往后,城里城外就剩下大刀会与青龙帮了,我不会一下子剿灭青龙帮,得让其存在一段时间,把青龙帮利用好。好让青龙帮给凌向天通风报讯,方便我打击凌向天。”凌南天胸有成竹,媚媚道来,好象吃定了这几个匪帮似的。 “嗯!好!难怪军方的人都说贤侄是军神啊!此前,伯父只是听人传闻贤侄勇解徐州围、一夜夺三城之玄妙。今日亲眼目睹贤侄雄风,又亲耳聆听贤侄策略,伯父对贤侄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好,好计策。伯父提供车辆给你避风头,一旦赖深源回城,你就钻进我给你的车子里,保证无人敢盘查你。来来来,伯父敬你一杯。”杜巍一听,拍手叫好,赞叹有加,表态提供帮助,当即举杯。 “来来来,我也敬三少爷!”李菲菲见杜巍一直都在称赞凌南天,又听凌南天讲得那么有道理,遇事泰然处之,也很佩服他,也倒了一杯酒,凑近过来,向凌南天敬酒。 杜春景如梦初醒,赶紧倒酒,也向凌南天敬酒。 “谢谢伯父。就这样吧,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木青安。缓和一下关系,以便将来将大刀会并入忠义堂。”凌南天举杯与之相碰,一饮而尽,又提议去医院。 现在与杜巍认关系了,凌南天可不敢随便色色地看着李菲菲,只能一心一意地与杜巍说话。 “好!不过,贤侄尚须乔装一下。哦,蕾蕾啊,你帮帮三少爷,帮他画画妆。”杜巍点了点头,又吩咐李菲菲一声。 “是!爸爸。”李菲菲点了点头。 “什么?李菲菲叫杜蕾蕾?菲菲姑娘是伯父的女儿?这……你们不是情……”凌南天闻言,骇然惊问,望望李菲菲,又看看杜巍。 他没想到世人盛传是杜巍情妇的李菲菲,竟然便是杜巍之女、杜家大小姐杜蕾蕾。 凌南天对杜氏父女这样的安排,很是吃惊。 “喂,你胡说什么呀?你还是凌少帅呢?原来,你与社会上那些胡说八道的人渣也没什么区别。”李菲菲俏脸通红,知道凌南天想说她是不是杜巍的情人,马上喝斥凌南天。 “哈哈哈哈,蕾儿,别这样说三少爷,这个……社会上的传言满天飞,三少爷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嘛,他也不是神仙,他刚来青岛没多久,他怎么知道咱们一家子的事情?”杜巍大笑,朝李菲菲摆摆手,低语相劝。 然后,他又侧目而视凌南天,说道:“贤侄,小女杜蕾蕾,因自小喜欢歌舞,长大后想唱歌拍电影,可伯父也算是有身份的人,拉不下这张老脸,所以,便让蕾儿改个艺名,暂不向外界公布她的身份,先让她唱几年歌,满足一下她的爱好。等她男朋友建功立业一番,就蕾儿嫁过去。到时候,我再来公布她的真实身份。哈哈!见笑了,伯父向社会各界玩了点小阴谋。哈哈!” “哦,原来如此!伯父真有谋略。佩服!哪往后,我是称菲菲姑娘好呢?还是称呼杜大小姐好呢?”凌南天闻言,心头颇为失落,因为李菲菲有男朋友了。 他便勉强一笑,竖指而赞,又反问一句。 “还是称呼我为菲菲姑娘吧,呵呵,这是我爸爸当你是自己人,才把真相告诉你的。我妈妈姓李,我的艺名是我妈妈起的。哦,这件事,除了我弟弟、我叔叔之外,没其他人知道,包括忠义堂的弟兄也不知道。”李菲菲俏脸艳红,颇有些娇羞,长长地睫毛眨了一下,解释了一通。 她性子颇为开放,接触面也广,称呼父母与传统的“爹娘”称呼,颇为不同。 “哦,好!”凌南天失落地点了点头,没多言一句。 因为杜巍说李菲菲已有男朋友了。 这也意味着凌南天不可能有机会对李菲菲下手了。 所以,凌南天的心一阵落寞。 “扑通……请三少爷收小弟为徒!传授小弟佛门功夫。”杜春景又给凌南天倒酒,然后跪在凌南天跟前,请求拜凌南天为师。 “三少爷,收下吧。小儿崇武,三少爷又是冯毅老将军的爱徒,若能传授小儿几手功夫,杜某真乃感激不尽。呵,冯老将军从军前可是少林高徒啊。而令尊凌大帅,也是少林分支六合刀门下的高足,传闻大帅昔日与冯老将军比试武功,二人一见如故,便联手疆场数十年,打下了一片天地。这些事情,韩主席都详尽地告诉了杜某。哈哈,贤侄啊,算起来,咱们也是一家人啊,杜某也恨石友三这个小人。等贤侄杀了凌向天之后,咱们得联手找石友三算帐啊。这个……韩主席很重旧情,拉不下脸来处置石友三。这种事,得交给咱们来办。”杜巍怕凌南天拒绝,便又套旧情,从几十年的往事说起,到最后还提起凌家的另一个大仇人石友三,暗示凌南天往后还得借助杜家的力量。 犬养家族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哈哈哈,好!那小侄就不客气了。杜兄弟,你既要拜我为师,得效仿古人,得向我磕三个响头,敬我三杯酒。哈哈哈!”凌南天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岂敢拒绝? 他便打了个哈哈,又对杜春景说道。 “恩师在上,请收小徒三拜。咚咚咚……”杜春景甚为乖巧,马上就行拜师之礼,真的给凌南天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他拿来三只酒杯,倒满三杯酒,放在一只托盘里,跪着端到凌南天跟前。 杜巍与李菲菲相视一笑,均是暗道:此事成了!中国的所谓佛门功夫到底如何,不用过多久,就会暴露了。 “好!春景小弟,你这个徒弟,我收下了。不过,这三杯酒,我不能喝,我得敬我师父在天之灵!”凌南天爽快答应。 他拿起两只酒杯,转身走到窗口前,把酒倒在窗户前。 然后,他又回来,拿起第三杯酒,也倒在窗户前,以示向冯毅的在天之灵敬酒。 “师父,请你随我姐姐去乔装一下,我陪你去医院吧。家父不宜出面。”杜春景起身,乖巧地拱手对凌南天说道。 “三少爷师父,请!”李菲菲随即请凌南天去办公室里的内室化妆。 “哈哈哈哈……”众人被李菲菲的俏皮话逗乐了。 凌南天随即随李菲菲到内室化妆。 他踏入内室之时,不由暗叹杜氏生活之豪华。 但见内室沙发上是绣花的蒲团,床榻上是绣花的帐幔,光彩夺目的地板。 壁画多姿多彩。 吊灯澄亮。 凌南天坐于化妆台前。 李菲菲站于其傍侧,拿着化妆物品过来,看看镜子里的凌南天,便又去浴房拿毛巾,为凌南天擦擦脸,取下他的假发,然后再为凌南天化妆。 镜子倒映。 凌南天望着镜中倩影优美的李菲菲,他的眼睛眨也没眨动一下,又是色色的望着镜子中的李菲菲。 没有其他人在身旁,凌南天对李菲菲又心猿意马起来。 他悄悄地伸手,去揽李菲菲的纤腰。 “喂,别乱动。你懂不懂礼貌呀?你有没有修养呀?”李菲菲恼怒起来,怒喝凌南天。 “呵呵,不小心的。菲菲姑娘,你太客气了。我的出身比你差吗?我怎么会不懂礼貌?没有修养呢?可是,你实在太美了,见到你,我就没有礼貌,也没有修养了,因为我的眼中只有你,我的心里只有你!我便把礼貌与修养给忘了。要怪,也只能怪你长得太美,把我的魂勾走了。”凌南天尴尬一笑,却又强辞夺理地胡说八道起来。 “呵呵!三少爷,你这个人嘛,我此前没见过,可是,我听说过你。嘿嘿,你是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风流少帅嘛!但是,你的风流和甜言蜜语对我却无用。”李菲菲既怒亦甜,好话总是听着顺耳,但也冷嘲热讽凌南天。 凌南天登时脸红耳赤,讪讪地道:“那就请菲菲姑娘往后多点指教我。不知菲菲姑娘的男朋友帅?还是我帅呢?” 他言罢,又横臂去摸李菲菲的臀部,颇有点无耻。 “你……你再这样,我不帮你化妆了……呵呵……”李菲菲很是气恼,芳心狂跳,脸红耳赤。 她闪身一边,却不慎在凌南天的脸颊旁横画了歪歪扭扭的一笔,把凌南天画成了一个大花脸。 她不由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菲菲,要是你能天天给我化妆就好了。哗,跟你独处,真是心情好。今夜,是我有生以来,心情最好的一个夜晚。”凌南天也笑了,又说些甜言蜜语。 “我呸!你天天要化妆,你一辈子就东躲西藏的呀?哪位姑娘愿意跟着你这样的男人呀?”李菲菲既羞亦恼,反唇相讥,又靠前过来,拿毛巾抹去凌南天脸上那乱七八糟的一笔。 “我天天化妆,也不代表就是东躲西藏。菲菲呀,为了你,我现在就不化妆。我豁出去了,我就以我凌南天的真面目示人,那又如何?看谁又能把我怎么样?”凌南天一听,火气来了,热血冲脑,横臂分开李菲菲,抓起台上的毛巾,道了一声。 他真的自己走向浴房,拧开水龙头用水洗毛巾洗脸。 “喂……你……你……又何必呢?我都有男朋友了……”李菲菲既惊又怒亦羞,急急追进浴房,颤声地劝道。 “你一天没嫁人,我就有机会。哼!走着瞧!记住,如果我死了,我是为你而死的。”凌南天头附于水龙头下,放水哗哗冲洗头发和脸蛋。 他也不望李菲菲一眼,口中仍是胡言乱语,也说得很热血和很甜蜜。 似乎李菲菲就是他的女人一样。 “喂……你……你……你别这样,好吗?”李菲菲既惊又怕亦甜,刹那间,她竟然被凌南天感动得热泪盈眶,娇体颤动。 她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就这样呆呆地站在浴房门口。 “不好!我就要为你而死。那又如何?人生总有一死,能为美人而死,做鬼也风流。菲菲,让我最后吻你一次。”凌南天洗干净化妆品后,忽然站起身子,呢喃而语,蓦然又抱住李菲菲,将厚唇印向李菲菲的薄唇上。 “喂……你……唔……哦……”李菲菲一时间,又惊又怕又甜又喜,百感交集。 她激动的珠泪滑流而下。 虽然,她本能侧脸而闪,却也半推半就,还娇吟出声,软绵绵地倒在了凌南天的怀中。 “爸爸,凌南天那杂种对智子这样子欺负,你也能忍住恼火?哼!你忍得住,孩儿可忍不住。”刚进入内室偷窥的杜春景被杜巍拉回办公室之后,不满地道。 “孩子。我们犬养家族,世受天皇之恩,总得为天皇作出贡献,作出点牺牲。”杜巍却按住杜春景的肩膀,低声细语,传授为人处事的一套经验方法给他的宝贝儿子。 害怕假戏真做 - 风流军神 - 石剑 “可是,智子是我妹妹,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凌南天搂搂抱抱的?我们与凌南天很熟吗?智子与他相识才多久?这不乱套了吗?”杜春景甚是不满地道。 “唉,但愿智子这次受了凌南天的欺负,能从此吊死凌南天的心。你知道吗,这可是爸爸接近凌南天的最好办法。唉,孩子,你要向田中尚武学习。你应该知道,田中尚武也在找凌南天,若是他先找到凌南天,那么,咱们就会丧失接近凌南天的机会。”杜巍连忙低声再劝,还举了个例子。 “田中尚武?”杜春景反问一句,瞠目结舌地望着杜巍。 “嗯!田中尚武由少佐晋升为中佐,那是得益于凌南天。因为当时凌南天由我们大日帝国回归中国的邮轮上,给田中尚武分析了中原大战的形势。凌南天这个支那猪并不蠢,他从猜测中得出的结论是老蒋赢。于是,田中尚武就将凌南天这个猜测报上军部,结果中原大战一结束,真是的老蒋赢了。田中尚武也晋升了。所以,孩子,咱们现在来华作间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得多结交有层次的支那人。象凌南天这样,有身份,可也在落难之时,咱们帮他一把,他往后跑到韩复榘那里飞黄腾达,肯定会惦记着咱们。”杜巍便把田中尚武如何在军界晋升的事情道出来,再三相劝杜春景别那么大火气。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呀,我与田中尚武是陆军学校的同学,他怎么就升得那么快?原来如此!”杜春景这才恍然大悟。 “咱们通过智子,可以套牢凌南天。再通过凌南天,可以套牢韩复榘,通过套牢韩复榘,可以获取老蒋的很多军事机密和在中国各省的兵力部署。因为韩复榘是山东主席呀,老蒋的很多军机密电会发报给他的呀。而韩凌两家是世交,凌南天这头支那猪又是扬威天下的名将,韩复榘能不信任他吗?孩子,刚才爸爸对凌南天说,智子已经许配给别人了,那是钓鱼,只有这样,才能吊死凌南天的胃口。此人好色,是他的最大的弱点。孩子,爸爸相信,你的妹妹智子,一定能把凌南天这条蠢鱼钓死的。还有,在凌南天开武馆期间,你要记住他的武功套路,然后,咱们让你堂兄犬养太郎、犬养次郎去踢馆,打击中国人的精神士气,扬我大日帝国之威。”随后,杜巍便把让杜春景、李菲菲打入凌南天内部的原因和策略,全告诉杜春景。 原来,杜巍竟然是日本间谍犬养野生。 他的儿子杜春景真名叫作犬养龙夫。 他的女儿李菲菲真名叫作犬养智子。 “那好,我现在去叫妹妹……咚咚咚……”杜春景点了点头,却不甘心李菲菲被凌南天吃豆腐,便去敲内室的房门。 “哦……噢……”此时,内室浴房门旁的李菲菲正与凌南天激吻紧拥在一起,她俏脸绯红,呼吸急促,时有娇吟。 她高耸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落。 蓦听得房门响,她便从沉醉中惊醒过来,一把推开了凌南天。 “呼呼呼……”两人皆是急促喘息,各自脸红,都低垂着眼睛,不敢目视对方。 “我……我……我还是帮你化妆吧,你真的不值得为我冒险。我……我们俩,不可能的……”李菲菲首先打破僵局,羞羞答答地道,语气有些哀伤。 她其实没有男朋友,只是与凌南天的国籍不一样,在她看来,凌南天是支那人,不配与她成亲的。 即便她想嫁与凌南天,她的家族,她肩负的使命,也不允许她这样做。 何况,她与凌南天刚刚认识。 “好!我听你的,没娶到你之前,我也不想死。才吻了你一次,我就死了,太不值得了!”凌南天也换了个口气,点了点头。 刚才,他说为李菲菲冒险而死,只是做做样子。 他还没得到她,岂会为她而死? 何况他只是想睡她,并不是真的爱上她。 但是,凌南天嘴里说出来的话,仍然是很甜。 “哎呀,你又来了……你怎么老想这样的事情……”面对凌南天的甜言,李菲菲真有些受不了。 她含羞含嗔地推了凌南天一下,便转身走出浴房。 她一次次被他如此感动,不想感动也会感动。 可她转身走出浴房的时候,抬头一看,却看到了杜春景站在房门处,不由又是羞得俏脸通红,急急自己坐于化妆台前。 杜春景狠狠地瞪了李菲菲一眼,转身而走,回到了办公室。 他气呼呼的,脸色很难看,暗道:凌南天这个头支那猪,风流传天下,真怕妹妹受不了他的诱惑,到时假戏真做,就坏事了。 杜巍见状,心里也不是滋味,却不敢表露什么,忙拉着杜春景,坐回沙发上,等候凌南天出来。 不一会,凌南天与李菲菲出来。 杜春景便陪凌南天去教会医院了。 “孩子,难为你了。喝口水。凌南天这头支那猪,总有一天,爸爸会剥了他的皮。哼!”杜巍等凌南天与杜春景走了之后,便好言安慰女儿,亲自倒水,递与她。 “……”李菲菲甚是难为情,张张嘴,又不知说什么好,红着脸,接过一杯水,侧过头去了。 “孩子,凌南天这头支那猪,是低级人种,配不上你的。他长得是很帅气,武功颇为了得,也有些智勇,可他绝对配不上你的。你千万不能与他假戏真做。爸爸会尽量安排你哥哥与他在一起,尽量减少你与他的往来,避免他老对你想入非非。估计,他对你观察很久了,他对你的了解,肯定仅非今夜那么简单。只是,爸爸也不知道这头支那猪是怎么观察你的,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混入到城中来的?这头支那猪,咱们要利用他,可不容易,看样子,他颇有些智慧,不仅仅是传闻中的一夜夺三城那么简单。”杜巍赶紧劝说李菲菲,他看到了李菲菲俏脸上的吻痕与唇印,心里很火,却又不得不压抑自己。 医院探路 - 风流军神 - 石剑 杜巍好言好语地劝说李菲菲,尽量贬低凌南天的身份。 可是,他的话又很自相矛盾。 他想尽量贬低凌南天的智商及地位,以激起爱女对凌南天的卑视,好让李菲菲远离凌南天。 可是无论如何,他又贬低不了凌南天。 毕竟,凌南天辉煌的战绩与一夜夺三城传天下的威名又摆在一边。杜巍怎么贬低凌南天,也贬低凌南天不到哪里去。 “好了,爸爸,太晚了,我得回去陪妈妈了。”李菲菲听不出杜巍到底说什么,也缘于少女本身的羞涩,便红着脸,朝杜巍道一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这……哎……中国古语说得对,女大十八变,女大不中留。妈的……气死我了。”杜巍见状,气得语无伦次,顿足捶胸。 话说凌南天在杜春景及忠义堂一帮喽罗的陪同下,驱车前往教会医院,探望木青安、涂光头、乐得刚三名伤者。 路上,凌南天心想:我现在去医院,有意义吗?我的目的是想劫走黎建与黎小红啊!可是,我现在去,没有我的亲信啊!谁来帮我抬人?我刚接触杜春景,救人的事情,可不能对他说。 算了,今晚先不救人吧,先观察一下医院的环境再说。 夜晚,路上没什么行人。 杜春景驾车也快。 正当凌南天思绪飘飞之时,车子便到了常州路西侧的教会医院。 这所教会医院美国基督教传教士所建的。 医院为一栋砖木结构的三层楼,高大宽敞,既有中国古代建筑的传统风格,又有西方建筑之神韵,是中西建筑结合的典型代表。整个建筑,布局合理,错落有致。 医院西北方有一别致的西式二层小楼,是基督教会会堂。 每逢礼拜天,基督教徒就在教堂做礼拜或传教活动。 凌南天在杜春景的陪同下,走下车来,自有打前站的忠义堂的弟子引路,又来到了一层外科中心。 “谢谢杜公子……林兄弟……”木青安、涂光头、乐得刚此时属于落难之人,看到杜春景、“林伯仲”来看望自己三人,甚是感动,激动道谢。 就是三人没了牙齿,说话漏风,有些吐词不清。 “上好药了吗?可以出院了吗?”凌南天坐于木青安的床头,低声问。 “可以出院了。兄弟,咱们明天可有重要事情啊。”木青安点了点头,双臂膊都绑着白色的纱布带,头部也缠着白纱布,白纱布上还渗着血水。 他却仍然想着要出院。 因为他惦记着明天要随凌南天砸白虎帮赌场、重整大刀会的事情。 “那就准备一下吧,稍后就出院,兄弟我随大哥回家。哦我找找厕所,稍后就回来。”凌南天点了点头,吩咐木青安及杜春景一声,便先溜出病房。 “师父,我知道厕所在哪里?我领你去。”杜春景殷勤地尾随而来,要领着凌南天上厕所。 “我想救两个人,你看方便吗?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凌南天无奈,只好低声提出要求。 “可以呀,在几楼?这里有医生和护士是我们的人,我马上去找人。”杜春景想讨凌南天之欢心,大献殷勤。 “嗯!那好,你先找齐自己人,想个办法。我先去找人。然后,将乐得刚弄得半死不活、又不能说话的,来个偷梁换柱,把我那个病人给换出来……不过,这样子不好,青龙帮会怀疑你们忠义堂干的勾当的。算了,改天再说吧。你先给木青安办出院手续,救人的事情,我稍后再想办法。”凌南天闻言,倒是高兴,马上就想到一个办法。 可他说着说着,又怕过早连累忠义堂,便又拒绝了。 “哦,那行,那就稍后再说吧,到时候师父有需要,我们忠义堂弟子再乔装而来。”杜春景一听会连累忠义堂的,马上就打“退堂鼓”,顺手推舟,转身而去。 “这个杂种,根本不象江湖中人,一点也不爽快。”凌南天见状,便暗骂杜春景一句,对他的身份颇为怀疑。 “哦,对了,杜春景与郭妙妙关系不错,他曾经追打过我。”凌南天一怔之间,蓦然想起自己第一天拉黄包车的一幕,曾经与杜春景及其两名手下打过架的。 而那时,郭妙妙便是从杜春景的车上走下来的。 “不知道杜春景这个畜生,会不会把我的情况泄漏给郭妙妙知道,看样子,杜春景挺喜欢郭妙妙的。嗯,得想个办法,让杜春景与郭妙妙接触一下,我来窃听。哦,有了,明天与白虎帮大打出手,让大刀会威风起来,我就领大刀会的人来救黎建与小红。随后,大刀会的生死存亡便与我无关了。我再通过杜春景,混入青龙帮去。我明里开武馆,暗地里打探郭妙妙与凌向天的动静。反正我可以乔装嘛。唔……不行!我要混入青龙帮,还是得靠我自己,不能通过任何人。算了,此事稍后再想。”凌南天审时度势,根据情况的变化,也调整自己的策略。 然后,他走上楼梯,走向二楼,每经过一间病房,都放慢脚步,没发现黎小红及黎建,便又走向三楼。 三楼,明显气氛森严。 走廊里,三三两两的便衣,来来回回在巡逻。 处处病房的门都紧闭着,楼道里的灯光也很明亮,一眼就可以看出可疑之人与生人。 栏杆前,黎小红素装素颜,正倚靠于黎建病房门前的栏杆前。 她神思悠悠,幻想着与凌南天过一辈子的事情。 她才十七岁,虽然成为少妇了,却仍然很天真,兼之她与凌南天的男欢女爱,确实也带给她快乐的巨大冲击。尤其是白天在厨房里的一幕,凌南天弄得她太舒服。 她很想与凌南天天天生活在一起,夜夜同枕共眠。 厕所相会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呵呵……他咋那么多花样呢?弄得我这么舒服!做女人真好,闭着眼睛就可以享受!怪不得村里的一些大嫂,常遭她们的男人打骂,也非要跟着她们的男人过一辈子不可。原来,女人没有男人,生活真不行。别说一辈子,独睡一夜都难熬。”黎小红想起白天自己与凌南天在厨房里做那事的一幕,回味无穷,乐呵呵的笑出声来,竟然感慨良多。 凌南天踏上楼梯口的时候,便听到了黎小红的笑声。 他跨步而来,望着黎小红所处位置对准的房门上挂着“316”的房牌,便知那是黎建的病房了。 “站住!你是什么人?找谁?”他正想过去靠近一看,却被两名便衣拦住了。 “哦,自己人,我来看看甘如龙局长、何来水旅长。”凌南天急从怀中掏出自己的“特务证”,在两名便衣面前一晃,又收了回去,低声解释。 “呵,甘局长、何旅长在东边最里头的两间病房里。”两名便衣一看凌南天的“蓝衣社特工证”,虽然没看清“林鸟”的字样,但也陪着笑脸,给凌南天指点迷津。 “南天?”黎小红闻声辨人,心里嘀咕一句,便向楼梯口走来,走向凌南天。 “哦,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们盯好黎建那边,小心看紧了。”凌南天一看两名便衣对自己陪着笑脸,便知他们职位不高或者可能是青龙帮的匪徒而已,便不客气地板着脸吩咐他们。 他自己则抛下一句话,向东面走廊尽头走去。 “是!”这两名便衣还真是青龙帮的人,闻言便点头哈腰的,赶紧转身,走向黎建的病房。 黎小红与他们擦肩而过,他们也不管,因为熟悉黎小红。 而郭妙妙事先也有交办,对黎小红要客气,不许胡来。 凌南天走了几步,又回头朝黎小红打了个手势,便闪身进了三楼的厕所里。 进入厕所大门之后,内分两侧,左侧是男厕,右厕是女厕。 凌南天闪身进厕,黎小红尾随而入。 “小红,我想死你了。”凌南天待黎小红尾随而入进来时,便回身抱着她,附耳低语,亲了她一下。 “嗯!我也想你。”黎小红心花怒放,笑靥如花,应了一声。 她双手搂着凌南天的脖子,回吻了凌南天一下,便幸福地陶醉于他的怀抱里。 “你大哥怎么样?青龙帮的人,会不会对你们兄妹俩下毒手?”凌南天松开她,关切地问。 “不会,那个郭妙妙有交办,他们对我和大哥,都挺好的!”黎小红心头一热,摇了摇头,道出凌南天离开周宅后的情况。 “哦,这样子呀,那我就放心了。看来,你大哥伤好后,他们会安排你们兄妹俩好吃好住的。不过,你可以找借口,过几天就说周家的人找上门来,你得回萧县一趟。否则,无法向周家的人交待,到时候,我化妆成周家的人,前来接你,然后送你回游击队,我让你当副队长。你走革命之路,你只有参加革命,咱俩才能永远地在一起,你也才能翻身解放作主人。而你大哥则继续留在郭妙妙的身边,你劝说你大哥,窃取郭妙妙的情报,送给游击队,多打胜仗。这样,你大哥就能将功赎罪了。反正,他当叛徒的事情,我一定保密。另外,你们兄妹俩失踪了,钱师承他们肯定很焦急。说不定,钱师承他们又会蠢笨地来救人。”凌南天放心地点了点头,又低声授计予黎小红,还说了几句革命道理。 实际上,他想送走黎小红,好方便自己展开对李菲菲的追求。 他想:反正把黎小红送到游击队里,她肯定很安全。 因为他一度被黎小红的举报,弄怕了,还拆散了他与韩丹。 “嗯!钱师承已经来过了,他化妆成医生来的,这医院里也有咱们的人。只是便衣太多,钱师承救不走我们。当时,我大哥也很无奈,只好说我们回到家里就被敌特盯上了,又被打伤了,被胁迫住院,可能伤势稍好些会被提审。南天,我告诉你,我大哥当叛徒是被逼的。逼他的人,是郑子捷,我大哥的衣服里,存有郑子捷……戏弄我的相片,当时我吓晕了,我一点也不知道……因为那时马彪对我们都很残酷……好在,我也把我诬告你的事情向钱师承说清楚了,组织上对你没有误会了。现在钱师承与贺金城正四处找你,他们说要向你道歉,上了郑子捷这卑鄙无耻小人的当了。”黎小红被凌南天的关心,感动得热泪盈眶,又把钱师承在地下组织的安排下,来过医院之事及黎建拿出相片为证的事情,告诉了凌南天。 她说罢,满脸羞涩,神情有些伤感。 “什么?那……那……”凌南天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冷汗直冒,他蓦然想到郑子捷要是叛徒的话,那韩丹就很危险了。 可是,他结结巴巴了几个字,又不敢在黎小红面前提起韩丹。 “庆幸的是,我听我大哥说,郑子捷没有碰到我……”好在,黎小红毕竟是农家女,很单纯,误以为凌南天结结巴巴是误会郑子捷占她便宜了。 她怕凌南天会嫌弃她,赶紧又解释郑子捷对她没得逞的事。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凌南天抹抹额头上的冷汗,勉强装出一副解脱的样子,心里却仍然对韩丹的“危险”很焦急。 “嘻嘻,你们男人了,就怕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占便宜,而你们男人,却尽想着占别的女人的便宜。每个男人都想占很多女人的便宜,那世人哪来的那么多干净的女人呀?”黎小红闻言,甜甜地笑了,却也暗地警示凌南天以后别乱找女人。 “对对对。小红,你说得太有道理。我服你。既然钱师承得知了真相,那就好。如何开展下一步的工作,我得请示他,然后才定。就这样吧,咱俩在厕所里不能说话太久,免得呆会有人进来怀疑咱俩,我先走了。你方便的时候,再来找我。”凌南天是聪明人,听出黎小红话语的味道来了,便搂住她,亲了她一下,向她告辞。 暗杀行动之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嗯!你小心点,注意安全,我很快会去老爷子旅馆找你的。”黎小红搂着凌南天的脖子,亲了他一下,依依不舍地松开凌南天。 “嗯!”凌南天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厕所,又走向楼梯口,走下楼去,陪伴木青安、涂光头、乐得刚三人回木宅。 凌南天吩咐杜春景自个回去,想法替他找一处场子开武馆。 木宅是一处三层小洋房,前庭后院,富丽堂皇,绿叶成荫,花香扑鼻,守卫森严。 里外皆有不少黑衣黑裤的汉子把守警戒。 这木青安当了多年的大刀会的老大,敛财倒不少,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 众人驱车进入木宅之下,木青安与凌南天等人下车。 “老大……老大……老大……” 院内里的黑衣汉,都毕恭毕敬地向木青安问安,却无人敢随便问木青安为啥脸青鼻肿的? “弟兄们,老子给你们引见一位新头领,也即是你们的四哥,他叫林伯仲,武功高得很,是老子替你们请回来的军师兼四哥。明天开始,你们在他的带领下,砸了白虎帮的场,把那些改投白虎帮的弟兄拉回来,咱们重整旗鼓,再扬名立万。”木青安未进厅堂,便召集院内外的一帮兄弟训话,介绍了凌南天,要求第二天所剩的弟子听从凌南天的号令,去砸白虎帮的场子。 “是!大哥!”众弟子异口同声应答,声音很低,底气不足。 “兄弟,进来吧,喝会酒。”木青安也感觉到了,可是没再往下说,他招呼凌南天进宅。 “不了,大哥,小弟得回去了。我借你的车用一下。还有,拿些大刀和你们弟兄的这些衣服给小弟,放在车上。明天,小弟另带人去砸场,大哥和众兄弟来观战就是了。”凌南天何等聪明,听出味道来了,便不再进木宅,只是提出另外的一些要求。 “也好。来人,拿十件衣服和十柄大刀来。”木青安将车匙递与凌南天,又朝亲信弟子大喝一声。 “是!”马上就有弟子高兴答话,匆促地跑进宅内,不一会拿来十件衣服及十柄大刀,放在车上。 “大哥,走了,明天正午,你们到白虎帮的赌场来观战。”凌南天朝木青安挥挥手,便拉开车门上车,驾车而去。 “大哥,要不要派人去跟踪一下?你的座驾可是很昂贵的。”乐得刚望着凌南天驾车而去,急忙提醒木青安。 “屁话!林伯仲要骗咱们的车吗?你没看出来,他与杜家的交情吗?这小子可是来头不少。你们回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去赌场观战。”木青安闻言,气恼地训了乐得刚一顿。 “可是,正因为如此,我担心林伯仲是不是在利用咱们,故意让咱们与白虎帮结更大的梁子。”乐得刚却没被木青安训得灰头灰脑的,仍然提出自己的疑虑。 “嗯!有道理。可是,林伯仲想灭白虎帮,也正是咱们的想法啊。咱们可以不相信林伯仲,可灭白虎帮却是共同的目标。咱们都快被白虎帮欺负到鼻子上来了。再说,林伯仲没有金刚石,也揽不了磁器活。就算他与杜巍有交情,那也是因为他有本事。再说,他在新世界夜总会闹那么大件事,不似装出来的,那李菲菲可是杜巍的情妇啊!杜巍能拿自己的情妇开玩笑吗?就算林伯仲与杜巍合伙来骗咱们,故意在新世界夜总会上演一场功夫秀,杜巍也不可能拿李菲菲的名誉来开玩笑,这可是林伯仲公然往杜巍的头上戴绿帽啊!杜巍是什么身份?岂能甘心如此受辱?所以,我估计杜巍不是与林伯仲在演戏。林伯仲后来进入杜巍的办公室,那是因杜巍也欣赏林伯仲的功夫。”木青安到底是带头大哥,虽然混蛋,可看事情,还是入木三分。 “可李菲菲毕竟是当众被林伯仲搂着又亲又吻的,杜巍如果不是与林伯仲演戏,杜巍岂能咽得下这口气?他还让他的儿子杜春景拜林伯仲为师?这林伯仲还不是一样给杜巍戴绿帽?我看呀,咱们还是别让林伯仲去砸白虎帮的场子,事情闹大了,咱们大刀会可就是真的有灭门之祸了。”乐得刚可就是另有想法,还是苦心婆心地劝说木青安。 “哎呀,吵啥呢?咱们为一个外人争吵,值得吗?林伯仲是骡是马?明天他出来溜溜,咱们一看,不就知道了。大哥,晚安!”涂光头也不敢肯定第二天凌南天是否得胜,便含糊其辞一句,拉着乐得刚就要走。 “慢!二弟说得对。哎,大哥此前一心想着报仇,想着为咱们大刀会重整旗鼓,想晕头了,没想这么详细。二弟不愧是咱们的军师。我看,此事还是慎重点。这样吧,咱们明天还是提前去白虎帮的场子外守候着,等林伯仲一到,咱们劝他放弃砸白虎帮的场子。咱们呀,给林伯促送些钱粮,让他走,此事就此揭过去算了。”木青安细细品味乐得刚的话,感觉有道理,便喊住涂光头,表示还是要接受乐得刚的建议。 “好吧,那就明天上午十点左右在赌场附近等候林伯仲。”涂光头也终于被木青安劝服,点了点头,便拉着乐得刚又走了。 他俩驾车驶出木宅不远,却见拐角处路中央堆放着几块石头,若驾车硬撞过去,底板肯定会损伤,车子必然无用。 于是,乐得刚急急停车,与涂光头分别从两侧下车。 可是,他们刚走下车来,乔装成斧头帮匪徒的铁牛、陈道及其两名手下卫名,忽然从拐角处闪身而出,挥舞斧头闪电般地朝乐得刚与涂光头劈去。 涂光头急就地一滚,大喊一声:“弟兄们,快来救我们呀!斧头帮在暗算我与二哥!” 他趁机钻进了车子底下。 暗杀行动之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乐得刚就没那么幸运了。 “呼呼呼…………” 因为是铁牛朝他扑来,挥斧奇快,劲风呼呼。 乐得刚想躲都有些难处,便学着涂光头一样,就地一滚。 可猴子从侧旁闪身而出,握着斧头,拦腰扫去,忽然袭击。 “咔嚓……啊呀……”乐得刚后脊骨被猴子挥斧砍中,惨叫了一声,血水激溅,几欲扑倒在地,眼前发黑,疼得全身发麻。 他欲要转身,可因后腰上钳着一把斧头,稍一转身,便疼痛难受,转身不灵,稍为迟滞之间,他的脖子又被铁牛挥斧劈中。 “咚……”乐得刚的人头,被削飞了,远远地落在一丈多远处。他的兀脖溅起一股血柱。 “砰……”他的无头尸身晃动了一下,才倒在地上。 “二弟……三弟……弟兄们,快……”木青安闻声而来,领着大刀会的弟子,疾冲而来救人,边跑边喊。 陈道、铁牛、猴子急分散而跑,分别溜进了小巷里。 “呼呼呼……呜呜呜……二哥……二哥……”涂光头喘着粗气,从车底下钻出来,借车灯一看,看到乐得刚已经尸首分家了,不由抱着乐得刚的无头尸体,放声大哭。 “袁锡农,老子草你娘!你派人暗杀我二弟,对我大刀会赶尽杀绝,老子和你没完。”木青安率众跑到现场,仰天大吼一声,便抱起乐得刚的无头尸体上车,其弟子们拾起乐得刚的头颅,然后一起驾车回木宅。 大刀会所剩人员不多,竟然没有人敢沿着小巷去追猴子、铁牛、陈道等人,生怕中了埋伏。 袁锡农,便是斧头帮的帮主。 木青安与涂光头都哭丧着脸,连夜为乐得刚设灵堂,召集所剩弟子,发誓要铲除斧头帮。 他们本想第二天早点守候在赌场,劝阻凌南天别砸白虎帮的场子的。可经乐得刚之死这么一闹,便痛哭了一夜,天明时分才迷迷糊糊地困乏躺在木宅厅堂里入睡,错过了劝阻凌南天别砸白虎帮场子的机会。 闹了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青龙帮的匪徒及便衣侦辑队。现在,黄冰死了,唐文山全身伤残,领队沿街巡逻的,只能是黄汉胜、黄水平父子。 他们先后到场,观察现场一会,又率众前往木宅,但听里面哭声一片,便没敢进去,留下侦辑队的人员监察,便各自回家。 话说猴子、铁牛、陈道等人分从小巷跑出来,于一条大街的十字路口会合,但见凌南天驾车而来,停在了大街的一旁,移下车窗口,正朝他们招手。 于是,众人上车。 “弟兄们,做得好。上车吧,咱们现在就去砸白虎帮的赌场。车上有十把大刀、十件大刀会的衣服,都是木青安提供的。陈道,你来驾车,到了目的地附近,你把车牌号罩上。把你身上的衣服换给我。铁牛,你领两名弟兄,换上大刀会的衣服,握着大刀,在赌场附近守候接应。我和猴子扮成斧头帮的匪徒的样子去砸场。咱们给外界扮成一个大刀会与斧头帮联手勾结的样子。还有啊,从今天开始,咱们夜晚活动,白天睡觉。”凌南天待他们上了车,便回头吩咐他们,作出一个更完善的决定。 “这样一来,明天就会有白虎帮与大刀会、斧头帮,三帮混战的太势了。高明啊!三少爷!”铁牛在凌南天的领导下,经历了这么多风浪,参与了凌南天所设计的多次行动,僵化的脑子渐渐开窍,闻言之后,竖指称赞凌南天。 “好啊!江湖帮会矛盾越大,咱们就获利越多。到时候,咱们收编各个帮会的残余势力,来收拾残局,然后想法运送粮草到崂山去。”陈道关好车门车窗口,哈哈大笑。 “我大哥那里,暂时不用咱们送粮食了。就是不知道熊百胜的游击队,是否要咱们送粮食?刚才,我大闹新世界夜总会的时候,与杜巍是不打不成交,他竟然是韩复榘的人,他说韩主席正四处找我和我大哥,让我和大哥一起参加韩主席的部队。所以,我让杜巍的忠义堂弟兄,连夜出城,去崂山找金万胜及我大哥,并让我大哥与金万胜会合后,立即前往济南找韩主席,潜伏于凌向天的眼皮底下,择机诛杀凌向天。”凌南天点了点头,便把自己在新世界夜总会里的情况,告诉了众人。 “哈哈哈哈哈………………” “三少爷,李菲菲的脸挺香的吧?”猴子又笑问凌南天。 “还可以呗。一般般哪!”凌南天闻言,随便答了一句,驾车便走。 “哈哈哈哈哈哈……………………” 雪片纷飞,天地间白茫茫。 缱绻西风,冷寒飕飕。 苏州街郭妙妙的寓所里,响起了一阵电话铃声。 卷宿在温香被窝里的郭妙妙,睡得朦朦胧胧,探臂抓过床头柜子上的电话,打了个哈欠,问:“谁呀?” “郭小姐,我是黄水平,有情况啊!今夜,城里出现一个武功高强,又显风流之人,大闹新世界及花花世界两处夜总会,还敢当众亲吻李菲菲……他娘的,这个鸟人也太他娘的大胆了,这两件事一闹,马上就轰动全城啊!此人还与木青安结伴,后来,到了教会医院……然后进入了木宅……”电话是青龙帮少帮主黄水平打来的,声音尖尖的,不男不女。 “什么?武功高强,尽显风流?此人长相如何?你马上对木宅加强监控。”郭妙妙听得“武功高强,尽显风流”这几个字眼,翻身坐起,当即惊醒。 倏然间,她脑际掠过“凌南天”三个字。 “嗯!此人长相不俗,可是后来又与杜巍进了办公室。不知是表演功夫秀,还是什么的?杜春景这贱种后来又陪着此人去了教会医院看望木青安。这一连串事件发生,卑职一时无法猜测其中缘由。不过,卑职已对木宅实施了监控,可是木宅里哭声一片,刚才有辆车先后驾车而走,其中大刀会二当家乐得刚驾车离开木宅不远,便遭斧头帮的人砍死了……”黄水平汇报了自己的行动,又将木宅内外发生的离奇事情述说了一遍。 美女套话茬儿 - 风流军神 - 石剑 “那……那……教会医院里,黎氏兄妹情况如何?他们安全吗?”郭妙妙听了这些情况,又否决了“凌南天”三个字,便关问起黎建与黎小红的安全来。 “今天下午,钱师承通过他们一方在医院内的线人,到过医院,但因我等布防严密,他未能劫走黎建,但是,经我事后盘问黎建得知,他质问了黎建,拿走了黎建身上的相片,估计他们会通过电台,给井冈山那边发报,处死郑子捷吧。现在,卑职已控制钱师承在医院里的线人,只待钱师承率众再来医院劫人,咱们便又可将钱师承一伙人一网打尽了。”黄水平便把下午的情况向郭妙妙作了汇报,还献上了一策。 “好!我马上联系杜春景,套出今夜大闹两处夜总会那人的真实身份来。你马上率队到乐翻天咖啡厅来潜伏保卫。”郭妙妙应了一声,授计予黄水平,放下了电话。 然后,她又拿起了电话,拨动了杜春景的电话。 美人深夜来电约见面,可把杜春景乐疯了。 杜春景也是刚刚回到家里,刚刚躺下,准备睡觉,接到郭妙妙的电话,马上翻身而起,领着几名保镖,驾车直奔“乐翻天”咖啡厅,竟比郭妙妙还先到。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 天空下着纷纷扬扬的雪,尽管是深夜,但是天地一片银白。 “乐翻天”咖啡厅,也是一个有歌舞表演的地方。 这是一处是供执绔子弟消遣的地方,是很多殷商买醉的地方,也是一些军政要员密议阴谋的地方。 这里,一样有歌舞表演,只不过没有歌舞台的喧嚣,没有夜总会气氛的过份热闹。 上台表演的舞女几乎处在斑斓闪烁的室内灯光下,脸部受脚灯的反射,阴影出现在上半部,形象的轮廓是模糊不清的,更显妩媚与妖娆。 男士们几乎都端着咖啡,都露着色色的目光。 室内装饰是蓝调爵士风格,让人很休闲,很惬意。 此时播放的歌曲是英文歌曲,曲调很慵懒,很深情。 郭妙妙身穿一袭旗袍,肩披貂绒,手握一只小皮包,里装手枪。她惊艳而来。 她与生俱来,便是气质姣好,美貌妩媚,冰冷神秘,具有别样的风情。 “郭小姐,请!”杜春景正坐在最里面的靠窗雅座里,目光一直望着大门、大厅,守候着郭妙妙的到来。 他陡见郭妙妙冷艳优美的倩影出现,忙起身相迎,满脸堆欢。 “杜少爷,凌南天呢?你怎么不带这位风流少帅一起来?这样的地方,可是非常适合凌南天的!”郭妙妙近前就低声问一句,她冷艳的俏脸上,嫣然一笑,甚是妩媚动人。 她这种人真的很适合当特工。 此时,她在她的冷艳之下,犀利的话语,忽然袭击杜春景的心窝,狠狠地戳在杜春景的心上。 她杀了以为深夜找他买醉或是上门献身的杜春景一个措手不及。 “凌南天?他没来……哦,哦,不!……我不认识他,他是谁呀?”杜春景冷不防郭妙妙会来这么一招,本能反应,差点漏了口风,赶紧解释。 他差点露了口风,也就是露了口风。 “呵呵,杜少爷装得很可爱。想不到呀,你们父子俩竟然是凌家的好朋友。听说杜凌是世交呀?凌南天此人,可是威震天下的名将,我倒是挺想见见他的,不知杜公子何时方便引见一下?咱们国家的可是很需要这样的栋梁之材啊!委员长正四处找他呢,准备让凌南天凌少帅披甲上阵,率部前往井冈山剿匪呢!”郭妙妙何等聪明,听出来,也猜对了。 她仍然笑靥如花,继续套话。 “哦,不不不!杜某真不认识什么凌南天,凌北天的。郭小姐开玩笑了。咦,你是说今夜大闹我们夜总会的那个人吗?哈哈,郭小姐,你误会了。那是家父故友之子,少林和尚,练得一手好功夫,所以,家父请他来表演的,也想给观众朋友一场惊喜。最近夜总会的生意不太好,家父想多拉些客源嘛。”杜春景既有些聪明,也有些蠢笨,说不知道就好了,可是,他偏偏故作聪明,猜测郭妙妙所指是什么回事,主动提出今夜凌南天大闹夜总会之事,然后来个否认,还编了个故事来骗郭妙妙。 “呵呵呵呵呵呵………………”郭妙妙得意而笑,什么事情都明白过来了,也不再说话,不再问了。 她优雅地端起一杯咖啡,轻呷一口。 她俏脸神色不变,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暗道:凌南天,你这个王八蛋,你占了本姑娘的便宜就跑?还利用本姑娘替你作掩护去杀马彪,哼!本姑娘饶不了你。 哼!杜巍是殷商,哪有又如何? 他就能保证你的安全? 自古以来,富不与官斗。 本姑娘倒要看看,哪个殷商能保得了你? 她心里想到此,冷艳的眼神,露出一丝凶光。 “郭小姐,你可千万别误会,真的。那人真不是什么凌南天!”偏偏杜春景急于讨好郭妙妙,还在蠢笨地狡辩。 他望着灿烂而笑而眼神不善的郭妙妙,心里阵阵发怵。 他不知道自己的辩解,是对还是错?他更不知道郭妙妙的笑声,代表的是什么?是欣赏?还是什么? “呵,杜公子,你什么时候方便邀请我到你家作客呀?我可是一直很向往你们杜家的豪宅,我到想看看青岛城中首富的家到底是什么样的?”郭妙妙看着杜春景的神情,知他为自己的美貌所迷,便端着咖啡,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杯。 “哦,好好好,什么时候都方便!明天,明天吧!明天正午,我请你到我家里来吃饭。好吗?”杜春景闻言大喜,也是一阵心猿意马的,急急抓住机会,邀请郭妙妙到他家里作客。 暗杀行动之三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就明天吧,走吧,回去休息吧,太晚了,明儿见。”郭妙妙探知了事情的真相,可不想再与杜春景深夜聊天,点头答应,拿起小皮包就走。 “好!郭小姐走好!明儿见!”杜春景乐在其中,此时也想着早点回家,部署明天接待郭妙妙的事情。 他哪还会去想其他的事情? 他赶紧起身相送,讨钱付帐。 郭妙妙走出咖啡厅。 郭清、郭重躬身相迎,为她拉开车门。 四周便衣晃动,均是手抚腰间,按住手枪。 “郭小姐,情况如何?”黄水平已先坐到了她的车上,待郭妙妙一上车,便急不可耐地问。 “杜春景这小子很圆滑,我与他说不到边际。好了,很夜了,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明儿中午到他家吃午饭,再摸摸情况。”郭妙妙头也不回,就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室里,冷冷地道。 她话刚说完,心里却又一阵后悔,暗道:唉,我真诨,我干嘛不说已套出了真相呀,我干嘛不让黄水平去抓凌南天呀?哎! “是!”黄水平向郭妙妙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军礼,赶紧下车,自己回家了。 他听说郭妙妙明天还要到杜家摸摸情况,便也信以为真了。 郭清驾车,又回郭妙妙寓所。 郭妙妙回家,走上二楼,脱去衣服,换上睡袍,钻进从天花板吊到地板上绣花的帷帐里。 没有关灯。 香闺里亮堂堂的。 郭妙妙仰躺于床,毫无睡意,心里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对于凌南天再度出现于城内这件事,她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那天夜晚,当她与何来水一起上崂山的时候,看到何来水炮轰崂山匪寨的时候,她阻止了何来水的炮轰。 她真怕凌南天还躲在“一线天”的山洞里,真怕重炮会轰塌了山洞,会砸死了凌南天。 她始终有一天预感:凌南天没有死。 而事后何来水、甘如龙的伤残,也证明了凌南天没有死。 而今,凌南天又跑到她的眼皮底下来了。 郭妙妙在想:凌南天既然回城,为何不来找我?他与杜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以前,怎么不见凌南天去找杜家?他这次回城,为何又去找杜家,且得到了杜家的支持。 他公然打伤杜家的数名保镖,且当众拥吻李菲菲,杜巍不仅不气不恼,还保护他? 怪事呀! 哎,凌南天,你又去惹别的死妖精,我恨死你了。 郭妙妙想着一连串的事情,想到凌南天当众拥吻李菲菲的这个环节,不由气恼地翻身而起,骂了一句:凌南天,你这个人渣,我整死你。 她马上去抓床头柜上的电话,要打电话给黄水平,令他去搜捕凌南天。 可当她抓起话筒时,她又不知所措了。 她忽而又想:真要杀了凌南天吗?杀了他,真可以解我心头之恨?嗯!不对!我这是在吃醋!我干嘛在吃醋?因为我爱着他。既然我爱着他,干嘛要去杀他? 唉………… 她叹了口气,又缓缓放下话筒。 “铃铃铃铃………………” 郭妙妙刚放下话筒,电话却又响了。 “怎么回事呀?这么夜了,谁这么没趣打电话来?”郭妙妙内心嘀咕了一句,便气恼地拿起话筒,“喂”了一声。 话筒里传来了黄水平急促的声音:“郭小姐,大事不好了,白虎帮的赌场被人砸了,白虎帮的少帮主霍少杰被打死了。砸赌场的人现在驱车进了木青安的住宅,我们要不要去抓人?据弟兄们说,那人的身手非凡,只是化了妆,可能便是今夜大闹两处夜总会的那个混蛋。” “不!维护治安是警察局的事情。咱们的任务是抓赤匪。现在无证据证明此人是赤匪,所以,你们只须加强对木宅的监控,而不是去抓人。”郭妙妙闻言,芳心狂跳了一下,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阻止黄水平去抓人。 “哦,也对……对不起,打扰了。”黄水平听郭妙妙这么一说,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便道歉一声,挂上了电话。 “凌南天,你到底想干什么?”郭妙妙放下电话,气恼而骂,更无睡意了………… 血案真是凌南天所酿造的。 他驱车来到太平路“风云赌场”,便与猴子跳下车来,走进赌场。看门的几名虎汉想拦他,可是,凌南天掏出几块大洋往他们当中一人手中一塞。 便没人拦他了。 赌场外围是高高的围墙,围墙有好几重,重重围墙之中是七拐八弯的小胡同。 胡同两边,挂着灯笼。 灯笼之下有小帐蓬,用于遮风挡雪。 每个小帐蓬下,各站立着一个执刀持剑的彪形大汉。 凌南天与猴子顺着小胡同拐进了赌场内。 很晚了,赌场内灯火通明,却没多少人在赌了。 室内宽敞,却空荡荡的。 打手、支女、酒保、匪帮老大和满屋子的混杂味。 只剩下几张桌子,约有十几个人在赌,乌烟瘴气的,赌博的人都在叼着烟。 而且多剩下警察在赌了。 “田探长,你又输了。哈哈哈……”其中一张赌桌前,一位少年公子,站起身来,朝一位探长模样的人,大笑起来。 少年公子年约二十二三岁,长得虎背熊腰,叼着香烟,西装革履,面目英俊。 此人便是白虎帮的少帮主霍千年。 凌南天恰好走进赌场,一看那名尖嘴猴腮的探长,不由气恼起来,亦差点惊叫出声:田水源? 原来这名探长正是昔日古城凌家的骑兵排长田水源,曾是铁牛的顶头上司。 此人原属于马彪部下。 他在凌南天那夜落难之时,也帮过凌南天,最后又离开了凌南天。所以,凌南天看到他的时候,很是气恼。 暗杀行动之四 - 风流军神 - 石剑 “娘的,又输了,今天真霉气,不赌了。弟兄们,走人!”田水源赌了一个晚上了,也没赢过一场,把携带而来的钱全赌光了,甚是气恼,骂骂咧咧的,招呼同僚,起身就走。 “咦,田探长,输了就得给钱呀。你应该知道的,本少爷的这家赌场,可是要纳税的,只认钱不认人。”霍少杰探臂一抓,抓住了田水源的衣领,不让他走,还张口向田水源要钱。 “你他娘的霍少杰,你想钱想疯了?你不知道老子是谁吗?你敢?老子是探长,你再拦着老子,老子一枪崩了你。”田水源当众被霍少杰这样子抓住衣领,很没面子啊! 他本是兵痞出身,本是欺负百姓都成习惯了,何况今夜他也不是分文没付,是因为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输光了。 所以,他心情不好,此时又当众丢脸,不由怒气冲冲,当即朝霍少杰怒喝一句,便低头掏枪。 “啪啪……哎呀……” “你他娘的田水源,你没脑的?你在警局里只是一个小小探长,你算个屁呀?你他娘的,你敢掏枪?少爷宰了你。”霍少杰自恃人多势众、财大气粗,又是前死鬼市长马彪邀请过来的,最近斗殴亦无警察理,此时正疯狂得很。 他根本就不把田水源放在眼里,他松开田水源的衣领,甩手就打了田水源两记耳光,怒骂声声。 田水源惨叫一声,嘴边滴血,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了。 他的枪还没掏出来,他的肩膀及双臂便被几名打手按住了。 “哈哈哈哈………………”场内的赌客及打手、支女们等等,均是仰天大笑。 “霍少爷,算了!算了!说起来,咱们田探长也挺照顾你的生意的,我们整天到这里来,也算是帮你维护治安嘛。何况,我们都整晚输钱,一直在掏钱。确实没钱了,改天再算帐吧。”还在赌的另几名警察见状,急急起身离座,过来劝说霍少杰。 有警察分开了几名打手,扶住了田水源。 “警察弟兄们,不能就这样算了。娘的,霍少杰,你敢打我们的田探长,便是不给我们斧头帮面子!”凌南天悄然上前,蓦然大吼一声,从腰间拿出两柄斧头,一斧勾向霍少杰的脖子,一斧由下往上一勾。 “嗖……咔嚓……啊呀……砰……” 霍少杰猝不及防,蓦见斧光闪闪,急急歪头侧身闪避。 岂料凌南天是执双斧偷袭而来,一斧搂头勾去,便是虚招,另一斧由下往上一勾,后发先至,才是实招。 他一斧刚好勾住了霍少杰的左勒,由霍少杰的左勒往上一划,划至他的腋下,划出一条长长的深深的血糟,划断了霍少杰左勒的勒骨。 霍少杰一声凄厉惨叫,侧倒在地上,满地打滚,浑身是血,哀嚎悲号。 忽如其来的鲜血,激溅在田水源和几名扶着他的警察的脸上,吓得田水源和几名警察都坐跌在地上,浑身哆嗦,谁都吓得忘了掏枪。 他们坐倒在地上,不住地哆嗦地双手撑地,后移身子。 “不好!少帮主受伤了,弟兄们,抄家伙!”此时,场内的打手们这才惊呼起来,纷纷抄棒、抽刀、抓剑,也有的掏枪而出。 凌南天将双斧脱手一甩。 “咔嚓咔嚓……啊呀啊呀……”两名掏枪的汉子当即中斧惨死,各自额门中了一斧,脸膛分家,血肉溅飞。 两把仿造的“盒子炮”横甩一边,滑进了赌桌底下。 “警察弟兄们,快走!外面有大刀会的弟兄接应!今夜是俺门斧头帮与大刀会联手复仇,挡我者死。嗖嗖嗖嗖…………”猴子大喊一声,虚张声势,杀人嫁祸。 他将自己腰间的两柄斧头拿出来,递与凌南天,自己就地一滚,掏出飞镖乱甩。 “啊呀啊呀啊呀…………”竟然也有三名汉子给猴子的飞镖击中咽喉、腹腔、大腿,惨叫而倒。 一帮警察见状,吓得战战兢兢,急拖田水源而走。 他们走出室外,便抬起田水源就跑。 他们气恼刚才霍少杰的飞扬跋扈和无礼,此时根本不维护治安,不制止场内的双方撕杀。 他们也不敢阻止。 他们凭从警多年的感觉,知道凌南天是有备而来的。 而这种帮会之间的打架斗殴复仇,在最近的这段日子里,很平常,几乎天天都有血案发生,兼之新市长根本不管治安,只要收税。 新市长似乎在短期内,也有意放纵这种混乱的社会治安状冲的蔓延。 因为这白虎帮与斧头帮都是前任市长马彪请来的,故新来的市长是新官不理旧事。 “当当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啊啊啊啊啊……” 凌南天抓过猴子塞来一双斧头,纵身一跃,左斧一划,右斧砍、削、斜劈而下。 力道刚猛,斧风荡人,快狠辛辣,斧斧意在夺人命。 三名打手手中的棍棒被砍断,或是颅破,或是肩膀被卸,或是脖子被劈折,均是惨叫而倒,血肉横溅。 血水腾腾,当即迷蒙了室内的灯火。 猴子飞镖击倒三人,便抓起两柄斧头,身子一蹿,滑到了赌桌底下,他再从一侧钻出,握着两柄斧头就砍那些经过桌子旁的脚掌,砍完之后又缩回赌桌底下,甚是机灵。 “咔嚓咔嚓咔嚓……啊啊啊啊……”几名汉子的脚掌瞬间被剁,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呜呼哀哉。 支女和侍者,吓得纷纷钻到茶桌或是赌桌底下去了。 室外那些站岗及本来在于阻止赌输钱之人逃跑的汉子,闻得室内的惨叫声,纷纷持刀握棍,冲进室内,欲要护主,加入战团。 铁牛、陈道将轿车弄脏,将车子交与陈道手下的两名卫兵保管,便各自握刀而来。 暗杀行动之五 - 风流军神 - 石剑 雪花纷纷扬扬。 大地像是拉起了一个白色的帐篷。 寒风刺骨,银装素裹。 胡同里,积雪很厚。 铁牛与陈道两人进入胡同,踏出一串串的很深的脚印。 他们碰见了一帮警察抬着田水源而走,便一手握刀,一手摸向腰间的“盒子炮”。 可这帮警察望着铁牛及陈道手中的大刀,还真以为今夜是斧头帮与大刀会联手找白虎帮复仇的。 他们赶紧闪闪躲躲、胆战心惊地抬着田水源跑开了。 铁牛及陈道两人,便疾跑而进,跃步而来,各自上前,搂着一名汉子的额头,横刀一抹他们的脖子。 两名汉子喉断溅血,无声而倒。 鲜血染红了胡同的积雪,瞬间又被飘扬的雪花覆盖。 铁牛与陈道杀了二人,又飞跃而来,又从身后偷袭,各搂着一名汉子的额头,又横刀一抹他们的脖子,就象割鸡脖子一样,又杀了两名汉子。 如此循环,铁牛与陈道一路杀进来,竟连杀了十二名虎汉。 他们杀进来之时,正是凌南天与赌场内的打手,撕杀得最惨烈之时。 话说凌南天两斧砍翻三人,双足落地之时,便反足一勾一撩,撩着霍少杰的身子一甩。 “砰砰砰……咔嚓咔嚓咔嚓……啊呀啊呀啊呀……” 霍少杰本是满地打滚地哀号的,被凌南天一脚撩起反甩,便横飞起来,横撞向身后疾冲而来的三名打手身上。 他的身子又被三名打手的手中利剑戳穿了三处窟窿,血流如柱,惨叫而亡。 而三名打手也因被霍少杰的身子重重撞来,撞得全身骨折,倒跌而亡,三把利剑,横甩一边。 而凌南天则是跳上一张赌桌,双足一点,身子腾空而起,凌空倒跃,翻身而落,反手两斧狠砍。 他既跳出了包围圈,又狠狠砍杀。 反正今夜,他就是要给白虎帮与斧头帮、大刀会制造矛盾,砍杀的人越多,这种矛盾就越深,而由他最后来收拾的机会就越大。他豁出去了,出招必尽全力,犹如狮子扑兔。 “咔嚓咔嚓……啊呀啊呀………”两名本是疾冲向前,去围杀凌南天的汉子,冷不防凌南天闪身到了他们的身后。 他们均是后脑被凌南天两斧劈中,各自颅骨即裂,脑袋分家,血浆激溅,扑地而倒,惨叫而亡,死状极惨。 凌南天又双足一点,身子跃起,倒跃于赌桌之上。 刚才那帮虎汉正转身围来,不意又扑空了。 凌南天身子侧倒在赌桌上,双臂一横,双斧扁平削去。 “咔嚓咔嚓……砰砰……” 两名虎汉的脖子被两斧削断,两颗人头血溅而飞,两具兀脖之身,血水柱喷,然后“砰”然而倒。 所剩十来名汉子,各执刀剑棍棒,纷纷散开,围向那张赌桌,并朝赌桌乱砍乱劈乱砸。 凌南天却侧身一滚,反斧一撑,跃身而起,离开了赌桌,一斧脱手而甩。 而赌桌瞬间也被这帮虎汉打手砸砍而塌,轰然而散。 “咔嚓……啊呀……” 赌桌一边的边沿之前的一名汉子中了凌南天一斧,登时脸膛开花,鲜血四溅,惨叫一声,仰天而倒。 凌南天滚落赌桌一边,身子一萎,横斧一扫,疾冲而来的一名汉子大腿被扫断,惨叫而倒,鲜血溅了凌南天一身。 凌南天萎身探臂,抓过钳在一名虎汉脸膛上的斧头,又就地一滚,双斧齐下。 “咔嚓”两声响起。 “啊呀啊呀……”两名疾冲而来的虎汉,一双脚掌被凌南天砍切下来了,鲜血由地上溅起。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啊啊啊啊…………” 此时,铁牛、陈道两人赶到,各舞大刀,横削、竖划、侧砍、斜扫,刀光闪闪,凛冽寒划。 室内四名汉子刚反应过来,便臂折、脖歪、腿断、腹腔破,惨叫而倒。 地板上血水流淌,尸体杂七杂八的。 断腿残臂蠕动,一派凄凉景象。 “大刀会,是他娘的大刀会…………” 所剩的七八名汉子,闻声而侧头,望向门口,陡见铁牛及陈道扬刀而来,吓得纷纷惊叫。 凌南天趁机钻进赌桌底下,由这一头进去,从另一头蹿出来,蓦然起身,握斧各向两边一砸。 “咔嚓咔嚓……啊啊……”两名虎汉的胸腔被斧头劈中,各自腔骨被劈断,仰天而倒,惨叫而亡。 “扑通……扑通……大哥饶命啊,我们原来也是大刀会的。呜呜……自己弟兄啊!俺们是被逼加入白虎帮的……我们愿回大刀会啊!”所剩数名大汉,见所剩人数不多,更无法抵挡凌南天、铁牛、陈道三人的砍杀了,便纷纷弃刀下跪,磕头求饶。 “我告诉你们,木青安木大哥给敝帮袁锡农大当家的送了一笔巨款,由今夜开始,大刀会与斧头帮联手,拆了白虎帮,往后赌场归斧头帮打理。城内居民的保护费,由大刀会与斧头帮重新划分地盘收取。愿意回归大刀会的,跟俺们走!”凌南天随即胡说一通,转身扬长而去。 他也不管那些下跪之人,是否愿意回归。 猴子这才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抓起一些飞镖,从几具尸体上取回斧头,“哼”了一声,也随凌南天而走。 铁牛与陈道两人,回眸望望,便转身而去。 “大哥,等等!我们回大刀会,我们向木当家请罪。”几名下跪之人,还真是大刀会原来的弟子,赶紧抓起地上的大刀,追随铁牛及陈道,跑了出去。 他们真的重新回归大刀会了。 利益面前,势力面前,他们感觉还是回归大刀会安全。那些躲藏于茶几、墙角、厕所、赌桌底下的支女、侍者,吓得战战兢兢地爬起身来,赶紧打电话报警,打电话给白虎帮帮主霍千年,赶紧打电话给医院派救护车来。 心雄胆壮 - 风流军神 - 石剑 貂绒似的积雪,软绵绵地覆盖在屋顶和大街小巷上。 天地间,都闪着寒冷的银光。 风稍止,雪却越下越大了。 凌南天、铁牛、陈道、猴子率领大刀会的回归人马,离开了赌场,走出了胡同,来到了那辆仍在小巷前守候他们的轿车旁。 “你们几个,跑步跟着我们的车,回木大哥的家里,一起商议明天如何对付上门讨血债的白虎帮。你们是否真心回归大刀会,就看尔等呆会会不会回到木宅了?”凌南天对重新回归大刀会的几名汉子抛下了一句话,便钻进了车里。 猴子、铁牛、陈道三人也尾随上车。 四人拥挤地坐在后排。 两名卫士坐在前面的驾驶室和副驾驶室里。 轿车发动,驶向木宅。 六名打算回归大刀会的汉子,相视一眼,均是点了点头,便尾随轿车而跑。 路上已没有行人了,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钟了。 但是,在木宅外围,倒有不少便衣汉子,闪闪躲躲,畏畏缩缩地在小巷里向木宅里偷窥,紧盯着木宅的大门。 “三少爷,咱们引起警方或是青龙帮的关注了。你看,车窗外有些便衣。怎么办?咱们还是想法弃车,回老爷子旅馆去吧?”陈道本是卫士出身,甚是警觉地问凌南天。 “对!或是回周宅也行!此时的周宅,应该没有人监视。”铁牛闻言,也骤然紧张起来,忙掏枪而出,颤声提醒凌南天。 “不必担心。现在,咱们的后台可是韩主席啊!如果有事,今夜我大闹新世界夜总会的时候,杜巍的忠义堂那么多武功高强之人,联起手来,已经把我宰了。我还能活到现在吗?我相信,咱们砸了白虎帮赌场的事,肯定会有忠义堂的人盯着,此时在被窝里的杜巍,一定也知道,他肯定在与韩主席通电话。”凌南天一笑,不当一回事,根本不看车窗外,反而给铁牛及陈道分析情况,不仅不怯怕,反而更胆壮。 “我敢担保,此时的杜巍,已与韩主席通过电话,向韩主席汇报找到了咱家三少爷的事情。警方肯定不会理咱们与匪帮撕杀,因为白虎帮与斧头帮是马彪由上海引到青岛来的。新市长肩负的税收任务很重,这批匪帮不除,老百姓承担的保护费就多,市府要收的税收就被摊薄了。所以,新市长也不会理这些匪徒的撕杀的,而新市长是韩主席派来的,我相信韩主席在接到杜巍的报告后,韩主席也会交办新市长,让新市长不必理会咱们屠杀这些匪帮弟子的。”猴子真机灵,马上就想到了凌南天一天来的安排及凌南天一夜大闹两处夜总会的事情,猜测一番并得出结论。 “嗯!现在的韩主席,其实心里希望咱们在青岛闹腾得越厉害越好,那样子,性格暴躁的凌向天就会按耐不住了,他可能会再派得力干将或是亲自率部来青岛打击咱们。因为我凌南天不死,始终是凌向天的一块心病,他手中的八千子弟便会军心不稳。如此一来,则就更好了,咱们可以派兵,在济南至青岛的路上设伏,打凌向天一个伏击战。弟兄们放心吧,今夜,咱们在木宅里睡个好觉,等明天白虎帮上门讨债的时候,咱们再打一个痛快。记住,砍杀他们的时候,不必手软,你出手越狠,大刀会的人,对咱们就越佩服,匪帮的人就越害怕。到时,咱们就正儿八经的扮演大刀会的汉子就行了,打出威风来,把那些投奔白虎帮和斧头帮的弟兄拉回来,把白虎帮及斧头帮的匪徒收编过来,等大刀会壮大了,咱们就偷偷地宰了木青安,再将木青安之死,嫁祸于斧头帮,让涂光头领着一帮人与斧头帮的人拼死拼活的,涂光头一死,大刀会及木家的产业,就全部落在了咱们的手上。”凌南天顺着猴子的话,设计出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然后,咱们再弄些枪枝弹药,发给大刀会的弟兄,这支队伍也就成为游击队了,然后,就跟着咱们闹革命了。三少爷,是不是这样子?”陈道听凌南天及猴子这么一说,干脆也补充一句。 “不用弄。韩主席会给咱们发放枪枝弹药的。”铁牛也来凑个热闹,幽默了一番。 “哈哈哈哈哈………………”车内六人,齐声大笑。 然后,他们在车内一起换回大刀会的服装。 说话间,车子便到了木宅大门前。 “开门,四当家的,凯旋归来了,今夜,我们弟兄几个,砸了白虎帮的场子。”铁牛率先下车,朝铁门内的汉子大呼小叫。 “喂,小声点,传扬出去,白虎帮会来复仇的。”宅里面的汉子吓了一跳,赶紧出来开门,低声相劝,吓得脸色都变了。 轿车驶入,后面跟着跑回来的六名汉子也跑进来了。 铁门关上。 “猫哥,你回来了?” “兄弟,对不起,大哥知错了。请兄弟在帮主面前美言几句。” “林四哥真把白虎帮的场子砸了?” “哪个林四哥?” “就是走上台阶,很年轻很帅气很酷的那位。” “哦,是他呀!武功真好,一人打几十个,连白虎帮的少帮主霍少杰也给他一招打死了。” “真的?太好了!” “好什么好?明天就要大祸临头了。白虎帮帮主霍千年明天不上门报仇呀?” “你怕呀?你怕就走呀?俺门又不留你。” “呵呵,不怕!现在林四哥来了,还带着一帮虎汉,咱们赢定了。” 重新回归大刀会的六名汉子,与院内的大刀会汉子相见,甚是亲热,又连连道歉。 他们又议论声声,或激动,或唉声叹气,或忐忑不安。 “林四哥,请!”也有几名汉子在前指路,引领凌南天等人走上台阶,走向木宅大堂。 抗拒诱惑 - 风流军神 - 石剑 “咦,怎么啦?怎么大堂摆着一口棺材?大当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凌南天走进木宅大堂,望着厅堂摆放着灵位,摆放着棺材,一些弟子披麻戴孝的跪在棺材前守灵,便佯装骇然惊问。 乐得刚是凌南天派铁牛、陈道、猴子三人去弄死的,凌南天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唉,四当家的,你离开大当家宅里不久,二当家与三当家也驾车而走,驶出不远,便遭到了斧头帮的恶徒的袭击,二当家的便惨死了!好在大当家领着我们及时出去救人。否则,三当家的,也要惨死了。唉,死得真惨,连头都给砍了。刚才,大当家与三当家都差点哭晕了,现在刚睡。”有弟子起身,抚摸发麻的膝盖一番,把情况告诉了凌南天。 “哦?那我得给二当家的上柱香,明天,弟兄们随我一起杀斧头帮的那帮恶徒,给二当家的报仇吧。咦,二当家的家眷呢?他们怎么不来守灵?又或者,这里哪位是二当家的家眷?”凌南天佯装惊讶地问,硬是挤出了一点泪水,便跨步而过,拿香点香,朝灵位鞠躬,朝棺材鞠躬,然后上香。 他上香之后,对守灵的帮众说了一番要报仇的话,还关问起乐得刚的家眷。 “唉,二当家的,哪有家眷呀?前些年,大刀会没红起来,咱们没钱没势的,谁也娶不上媳妇。这几年,大刀会红起来了,便先给咱大当家的娶了门媳妇,是一个老寡妇,可是不下蛋。没办法,咱们又凑钱给大当家的娶了一个小妾,又不下蛋,只好帮大当家的再娶了。这不,大当家刚娶上新媳妇,还没洞房呢,白虎帮和斧头帮来了,大闹酒宴,把咱们的弟兄都打惨了。大当家刚消消气吧,今夜又给忠义堂的人打伤了,气得大当家到现在,也还没与新媳妇洞房呢。可怜大当家的新媳妇,本来就是在迎春楼卖艺的,弹得一手好琵琶,长得也挺俊的,好不容易得助于大当家帮忙赎身出来,现在又活守寡,人家年纪也不少了,真可怜。”有弟子站在凌南天身旁,低声下气地禀报乐得刚的情况,还顺便说出了木青安的家底。 “哦,呆会,你领我去看看三嫂,我得好好安慰她。记住,不要打扰大哥、二哥歇息了。让他们睡个好觉。还有,你领我的几个弟兄,去安排几个房间,或者炒点酒菜来,给他们暖暖胃。天寒地冻的,明天还得打架,不容易。”凌南天闻言,色眼一亮,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坏主意。 他想要支开这帮人,于是低声吩咐这名弟子。 “嗯!”那弟子哪有凌南天的机智?又佩服凌南天的声威及武功,更盼望靠凌南天来支撑濒临绝境的大刀会,便频频点头。 “四当家武功高强,我们誓死追随,一定要杀光斧头帮和白虎帮那帮狗贼。”此时,众守灵弟子,及随后而入的那些大汉,纷纷举手握拳言誓。 随后,那位弟子领着铁牛、陈道、猴子等人去吃宵夜了。 凌南天在仆人的引领下,到后面的大浴房里冲了个澡,便按照刚才那名弟兄所说的房间位置,悄然穿过大堂侧门,转入后院,来到一处厢房门前。 他看到纱窗透着烛光,便轻轻地推了推房门。 房门没上栓,一推即开。 这处厢房面积不大,但是,挺雅致的。 房中摆着梳妆台、衣柜、床铺。 床铺上是绣花的帐幔,桌边是绣花的桌围,光彩夺目的地板,壁炉烧着檀香,墙壁还挂着几幅字画。 床沿上坐一个身着锦衣睡袍,双腿盘坐于床沿的美貌女郎,没化妆的,素面上一双眸子会放电。 她的头发黑亮柔顺地搭在肩膀上。 她樱口微启,笑盈盈的。 她睡袍衣领露得很开,香沟峰峦,一眼可见。 睡袍之下,也撇开着,露着盘着的一双白玉腿。 她一手怀抱绣花蒲团,一手夹着一支烟,正吞着烟圈。 看到凌南天进来,她马上收起了笑容,冷冷地问:“你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想干什么?别过来,否则,我喊人哪。” “三嫂好!我是林伯仲,刚加入大刀会的,身为四当家,刚砸完白虎帮的赌场,听弟兄们说起三嫂的事,便过来看看三嫂,认识一下,免得稍后有什么误会或是什么冲撞。”凌南天察颜观色,便知此女是早有准备的,也不是那位弟子所说的什么守生寡的新媳妇,便站于门边,自我介绍一番。 也就在此时,他果断地把色胆收起来了。 “哦,原来是四弟呀?呵呵,太好了,刚才,你大哥还说起你呢,你大哥说你很能打,很有才。来来来,四弟请坐,呵,就坐这里吧,没事,我也是青楼出来的,放得开,咱们好好聊聊。既然同在一个帮会里,咱们就是姐弟了,往后就是一家人。来来来。”此女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忙将手中烟点往床头柜上的烟缸一塞,抛开蒲团。 她走下床来,要拉凌南天到床沿一坐,却不慎睡袍没扣好纽扣,她双腿下床一直,张臂欲迎。 她的睡袍便从双肩分开,自然滑落于床榻下。 她如凝脂般雪白的优美娇体立时如一幅美丽的山水画般地呈现于凌南天的眼前。 她腰如杨柳般纤细,平坦小腹之下,一双丰满修长的大腿之间夹着一片乌黑整齐的芳芳菁草。 她纤腰扭动,胸脯的一对白玉兔随之跳动起来,迷人妖冶,风情万种。 凌南天的眼睛即时充血,裤档硬鼓鼓起来,但是,他却保持克制,保持头脑清醒,并朝此女摆摆手,颤声说道:“三嫂,夜了,明儿再见!再聊!你也早点歇息。” 然后,他便退出了房门,顺手带上了房门。 引狼入室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急促离开“三嫂”的雅致厢房,沿着走廊,回到了后厨,赶紧与陈道等人一起吃宵夜。 “少爷,你的脸咋那么红?天气这么冷,你还冒冷汗?”猴子边吃饺子边取笑凌南天。 以他猴子的机灵,和熟悉凌南天的秉性,猴子知道凌南天刚才去了哪里? “水汽烫的,刚冲澡回来嘛,不奇怪。”凌南天脸色更红了,忙端着一碗饺子走开,走到另一张桌子去吃了。 “哈哈哈哈…………”陈道、铁牛等人皆是大笑起来。 他们都知道凌南天是风流人物,刚才在厅堂的时候,也曾偷听到那位弟子向凌南天所说的“三嫂”的事情,暗道:三少爷刚才肯定偷腥去了,可能没偷到吧,心神不宁的。 凌南天性格是双重的,对敌狠,对自己兄弟则是很温和,也不怪意弟兄们对他的取笑。 宵夜后,他硬要与铁牛、陈道、猴子等人睡在一起,借口是怕遭暗算。 这一夜,他的心跳了很久,才慢慢平静下来,才慢慢入睡。 “妈的,他竟然不吃老娘这一套。气死我了。老娘这块地,守了二十四年了,还没有男人来开垦,今夜首次拿出来,竟然钓不到一介武夫。呸!气死我了。”厢房里的“三嫂”看到凌南天迅速退出了房门,并顺手关上了房门,尔后脚步声急促地跑开,不由气得直跺脚。 她自言自语,暗骂自己无能,长得不够漂亮,不够迷人,骂着骂着,竟然流下了泪水。 她附身拾起睡袍,重新穿上,又喃喃自语:“悲哀!老娘真是太悲哀了。以前,我是舍不得把身子乱给别人。可是,今夜,老娘得为五万块大洋垫底,也真是找个男人了结一下,可是没人要,连一介武夫也瞧我不起。呸,我真是没用。以前,老鸨打死我,我也不把身子给那些臭男人,自视甚高,现在,我自己卖弄风骚,愿意献身了,却没人要。悲哀!我真是太悲哀了!” “呀……”此时房门又开了,却是木青安走了进来。 “大当家的,对不起,老娘失败了。”“三嫂”仍是气呼呼的,坐回于床沿,抹了抹泪水,道罢则是别过头去,胸口起伏不平,香沟浅露,煞是迷人。 “哎呀,小凤仙,别急啊!哪有猫儿不吃腥的?林伯仲这小子色得很,今夜,他大闹新世界夜总会的时候,还当众拥吻李菲菲呢。只是,他刚来我家,可能是有色心没色胆吧。看得出,这小子确实是来吞并我大刀会的。娘的,他刚才真把白虎帮的场子给砸了,还打死了霍千年的儿子霍少杰,明天一早,白虎帮必然聚众来闹事。小凤仙,你得跟紧这小子了,一来是别让白虎帮的人伤着,二来是要讨他欢心。往后,老夫得依靠你啊。你的风情楼,可是老夫帮你夺回来的,要不是老夫帮忙,你的风情楼早被迎春楼兼并了。无论如何,老夫总是于你有恩。现在,老夫与三弟一身是伤,明天一战,林伯仲这小子肯定成名,我们大刀会的弟子肯定佩服他,恐怕明天之后,老夫在大刀会中得坐冷板凳了。所以,你给老夫盯紧他,想法了解他的心思,及时告诉老夫,等大刀会振兴起来,咱俩好好合计,把这小子灌醉除掉。到时候,老夫让你到会中当二当家的,你一边经营你的风情楼,银子由你赚,在大刀会这边,威风由你摆。”木青安头部仍包着白纱布,双臂由白纱布捆扎着,又用吊带斜挂于肩膀,进来之后,嘻皮笑脸地劝慰“三嫂”小风仙。 原来,这位小风仙并非真的是木青安的小妾,而是城内另一处支院“风情楼”的老鸨。 她年轻貌美,一表人才,是从“迎春楼”的卖艺姑娘分出来的,能弹一手好琵琶。 因为她之前在迎春楼常受欺负,便领一帮姐妹出来,另立炉灶,组建了“风情楼”,却因刚起步,不善经营,也因资金问题和支女资源不足,“风情楼”一度差点被“迎春楼”兼并。 在她危难时刻,频频光顾“风情楼”小风仙手下一帮姐妹们的木青安也想兼并“风情楼”,便出资支持小风仙,让小风仙继续经营好“风情楼”,但受控于木青安。 可是,他刚出资给小风仙,自己的大刀会便受到了外来帮会白虎帮与斧头帮的联手欺负,自己也差点丧命。 于是,今夜凌南天离开木宅之后,木青安因听了乐得刚的一番分析,便请小风仙亲自出来,到自己的家中来,扮演他的三姨太,以勾引凌南天,稍后等凌南天重振大刀会之后,再与小风仙一起合谋,除掉凌南天。 可是,小风仙本是卖艺不卖身的女郎,真在勾引男人方面无经验,虽然感觉木青安之计甚好,也很想坐上大刀会二当家之位,借大刀会势力做强做大“风情楼”,且欠木青安的钱也不用还,再想想自己年纪也不少了,留着处子之身也无用,反正世上有权有势有地位的年轻公子也瞧不起自己,不会娶自己为妻,而无权无势无钱之人,自己也瞧不起,便很卖力地亲自来演这出戏。 可是,她演得太露骨了,反而一下子就把凌南天给吓跑了。 “好了,少废话,老娘知道怎么做了。慢慢来吧。老娘要睡觉了,你滚出去。”小风仙平生首次勾引男人没成功,感觉自己很失败,很没面子,便没好气地道。 “晚安!”木青安此时有求于小风仙,不得不低头,便讪笑一声,退出了房门,也咽了咽口水。 他顺手带上房门之时,心里也暗道了一声:娘的,老子出了五万块大洋给小风仙,只握过她的小手,还没碰过她的身子,就这样把她让给林伯仲了,老子那五万块大洋花得真不值。 上门寻仇 - 风流军神 - 石剑 木青安边走边跺脚,不时顿足捶胸的,跺得地板“砰砰”作响。他放不下,抛不开,舍不得,既骂别人,也骂自己,他的脑子却是越来越糊涂了。 他心里气呼呼,唉声叹气地想:唉!听说小风仙往昔因为在“迎春楼”只弹奏琵琶卖艺而不肯接客,常被老鸨彭姣美及其打手打得遍体鳞伤的,几次还休克过去,说明她肯定还是处子之身。 唉,娘的,处子啊,又这么美,就这样白送给“林伯仲”了? 唉,气死老子了。 老子真是引狼入室啊! 老子初结识“林伯仲”,咋就被他哄晕了头啊,拉他来当四当家的? 四个鸟呀? 他比老子这个大当家的还强悍。 唉!也不完全是吧,谁叫老子虎落平川呢! 现在没有“林伯仲”相助,也是不行的啊!都杀了霍少杰了,老子也没有退路了。 唉,老子真是左右为难啊! 风停雪止,积雪过膝。 天刚蒙蒙亮,厚厚的积雪里被踩踏出一串串很深的脚印,血水染红了雪地,烫热的血水,也融化了一些积雪。 木宅里外,便传来一阵“当当当”的兵器碰击声与“啊啊啊”的惨叫声。 木青安、涂光头、小风仙等人急急起床,跑出厅堂一看,所有的仆人及所剩弟子正四处乱蹿。 小风仙见状,暗道:坏事了,我真蠢,昨夜根本就不该来木宅,唉,为了风情楼,为了五万块大洋的周转,我不仅仅要搭上我守了二十四年的处子身,还真是要搭上一条命了。罢了,罢了,呆会有机会就逃呗,老娘才不管木青安的死活呢! 他们推开厅堂门一看。 但见身着短打、手戴戒指、卷袖开怀打扮的百余白虎帮弟子已经杀进院子来了。 大刀会十余名汉子已被砍翻在地。 白虎帮副帮主罗三军,高大威猛,年约四十,满脸络须,膀大腰圆,握大刀,领头砍杀而来,见人就砍,衣衫染血。 他的手下百余人,均是握着十八般武器而来,刀枪剑棍钩锤,武器不统一,各种各样的都有,均凶悍无比地将木宅内外都围起来了,冲进来的也有数十人。 明晃晃的刀剑棍棒,在积雪的反光回照下,尤其耀眼。 “木青安,你给老子滚出来,你他娘的,你敢与斧头帮联手害我家少帮主,老子今天杀光你们大刀会,烧了你们木家的房子。”罗三军边打边吼,满脸怒容,满腔仇恨,正朝台阶跃来。 “快叫林伯仲,快!救命哪!”木青安吓得心胆具裂,颤声地对小风仙道。 小风仙闻声之后,便转身大喊:“林伯仲……林伯仲……快来人哪……救命啊……”便跑向侧门,穿过走廊,不意却迎来了凌南天。 两人相撞。 她仰天而退,脚步踉跄,几欲摔倒,双峰都撞疼了,哎呀地惊叫了一声,双手急急抚胸。 “三嫂,对不起。”凌南天急道歉一声,伸手一拉小风仙的玉臂。她顺势跌入了凌南天的怀中。 “三嫂,不用担心,我都部署好了,放他们进来打。”凌南天又轻轻地推开她,道了一声,便跨步往前走。 “伯仲……四弟……”小风仙一看,凌南天也换上了短打、卷袖开怀的打手服装,且右手握刀,英挺帅气,颇有点匪气,便急急转身,追上前去,一手拉着凌南天的左臂。 她急促地又颤颤地道:“伯仲,你得保护我,保护我。我不会武功的。白虎帮……白虎帮,杀了咱们好多人……” “三嫂,你放心,保护你是我的职责。走,咱们去后院,等着匪徒来。”凌南天轻轻分开她,侧目而视,淡淡地道,似乎不为小风仙所动。 不过,他望向小风仙的刹那间,还是心神一凛。 但见小风仙此时已换了服装。 她瓜子脸,身穿束身旗袍,流苏披肩,风骚撩人,风情万种。 “啊啊啊啊……乒乓……砰砰……咔嚓……” “四弟,救我……啊呀……”此时,厅堂里传来一阵打砸声,物品破碎声,木青安、涂光头等人的奔跑与呼喊声。 声音传来之时,但见木青安、涂光头两人衣衫染血,小跑而来。罗三军率着十几人,在后面追逐着。 大刀会几名汉子浑身刀痕,浑身是血,拦挡不住,也逃跑而来。 小风仙此回真是紧张至极,紧紧地揽着凌南天的手臂,把酥峰印在他的手臂上。 “娘呀,她的玉峰这么坚挺的?不象小媳妇呀!倒象是处子。娘的,她二十多岁了吧?还没开苞吗?真的刚嫁到木家来?真的还未与木青安洞房,果真如此,少爷可得玩玩她呀。”凌南天虽然面对危险,可手臂被小风仙的玉峰印磨了一下,身子还是激伶伶地打了个冷颤,暗道了一下。 也在此同时,他让过木青安、涂光头,握刀一横。 他拦住了罗三军,冷冷地道:“你是谁?为何闯入我大哥府中?为何滥杀无辜?老子告诉你,霍少杰是老子杀的,怎么样?你有种就冲着我来。” “对对对,罗三军,罗当家的,霍少帮主是我兄弟杀的,我不知道的,饶命啊!”木青安此时毫无重振大刀会的想法了,唯一的心思,便是保命保身家,临阵之时,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凌南天。 他已吓得魂飞魄散,除了保命,其他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你就是林伯仲,就是你昨夜大闹两处夜总会的?臭小子,有种!有胆量!可是,你有胆量,你的种用的不是地方。小风仙,你他娘的也说说,是不是他?你怎么也在这里?不然,老子就砸了你的风情楼。哼!”罗三军闻言,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扬刀指指凌南天,又扬刀指指小风仙。 伏击匪首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哈哈,老小子,你也知道爷的威名啊?那还不快滚?”凌南天一点也不谦虚,收刀下移,刀尖拖地,冷冷地对罗三军道,杀机毕露。 他心里暗道:嘿嘿,原来小风仙是“风情楼”的老鸨,年轻掌柜,嘿嘿,了不起,老子玩定她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木老大临时请来作客的,你千万别砸我的风情楼,所有的事都不关我的事。”小风仙吓得俏脸变色,急急松开凌南天的手臂,颤声辩护,后退了数步。 她一下子就露底了。 “娘的,木青安真不是东西。少爷帮他重振大刀会,他却请人来诱惑我,可能还给我设了一个圈套,想等我重振大刀会之后,便置我于死地。哼!少爷今天一不做,二不休,让白虎帮的人砍杀木青安。今天,少爷就当大刀会的老大。”凌南天闻言,心里火冒三丈,却不显露于色。 他左手握拳,右手握刀,凝视着罗三军。 “三弟,快跑……咔嚓……啊……”木青安眼见事情败露,更是吓得要死,对涂光头道了一声,转身欲跑。 却不意迎面刀光一闪,木青安左脖至右勒被砍了一刀,当即侧跌在地,脖伤很重,勒骨尽断,血流如注,惨叫一声。 他翻翻白眼,断断续续地道了一声:“霍……霍千年……你……你怎么也进来了?” 然后,他便含恨瞑目了。 “我呸,木青安,你这老畜生,你敢骗老子?斧头帮的袁锡农,是我兄弟,他咋会杀我儿子?你他娘的没脑的?去死吧!”诛杀木青安的,确实是霍千年,个人矮小,但是精悍刚武,左刀右钩。 他竟然是握着奇形兵器,翻墙而入的。 他一刀劈死木青安,又骂骂咧咧地怒吼了一声。 此时,白虎帮的人,已将凌南天、涂光头、小风仙和几名昨夜投奔过来的大刀会的汉子,团团围住了。 “伯仲,救我……救我……我不是勾引你的,我慕名来爱你的……”小风仙真吓怕了,颤颤地道了一声,又跑上前,揽着凌南天的臂膊。 生死面前,她好怕,真不情愿就这样死了。 她想想:自己还年轻,不过才二十四岁,又是处子之身,大好年华,刚刚当上掌柜,便死了,人生真不值啊! 再则,自己十六岁时被仇人卖到支院去,此仇未报。 既然“林伯仲”英雄盖世,自己也曾勾引过他一次了,也不在乎再多勾引他一次。 若与他真成好事,也可以借助“林伯仲”之势力去报杀父之仇及自己被卖往支院之仇。 她在支院长大,虽然本身正经,但是,她对于卖弄风情,颇有一套,也不怕当众露羞。 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凌南天的侧旁。 她双峰磨蹭着凌南天臂膊,身子慢慢萎倒下来。 凌南天臂膊一收,揽着小风仙的纤腰,硬是将她拽起来,搂在怀中。 “四弟……四弟……救命啊……”涂光头眼望木青安死状,吓得脸色发青,冷汗直冒,浑身哆嗦,也急急跑到凌南天身旁,颤声求救。 “嘿嘿,你这小子,是自寻了断?还是让我们来动手?”罗三军看到自己的人马已将凌南天团团围住,这里又是走廊,量凌南天插翅难飞,便口出狂言,扬刀一指凌南天。 这里是走廊,霍千年身后是围墙,凌南天左臂搂着的小风仙身旁是几个房间。 房门正好对着凌南天、小风仙、涂光头、罗三军、白虎帮的一些弟子。 “闪开,让老子来宰他,为我儿少杰报仇。”霍千年也料到凌南天必死无疑,便朝凌南天身后那些围困凌南天的白虎帮弟子吼了一声。 众弟子闪开之时,霍千年握着铁钩,勾向凌南天的脖子,左刀刀尖捅向凌南天的后心。 “娘呀……”小风仙闻刀风而回头,吓得惊叫一声,急急闭上眼睛,娇体再次发软,又软绵绵地摊在凌南天的臂膊上。 “四弟小心!”涂光头吓得头皮发麻,脸形歪曲,倒是有点良心,颤声惊叫,提醒凌南天,忙侧倒一边。 “嗖……呼……”便在此时,走廊对面的一株大树上,铁牛握着一根铁棍,蹿出树丫,握棍凌家扑来,狠砸向霍千年的头颅。 “当当当……”霍千年保命要紧,不及去杀凌南天,急忙纵身而退,握刀舞钩,格挡勾划铁牛手中的铁棍。 刀钩棍三般兵器碰撞,火星溅发,当当直响。 霍千年手臂发麻,吃惊异常。 铁牛武功一般,但是,他力大无比,铁棍被格开之时,以横、斜、抡、砸、扫、捅,铁棍疾舞,呼呼风响,声势吓人。 “啊啊啊……”凌南天身后三名白虎帮弟子,于眼花缭乱之乱中,瞬间被砸碎了颅骨,被扫折了腰勒,被捅穿了后心,惨叫而亡,或扑地而倒,或侧跌而翻,或跪倒在地。 血水四溅。 吓得围在凌南天身后的白虎帮的弟子,急急四下散开。 “老大小心……乒乓……蓬蓬……” 罗三军蓦见树丫上跃下一人,铁棍砸向霍千年,惊世骇俗地急喊一声,握刀劈向凌南天。 几乎同时,走廊里几处房门同时被人踹了一脚,房门倒砸而下,砸向罗三军及白虎帮弟子的头颅。 陈道及两名卫兵,还有潜伏起来的大刀会的六名汉子,呼啦啦地从房间里蹿出来,握刀大砍大杀。 凌南天搂着小风仙,身子一侧一萎,横刀疾扫。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罗三军握刀举起,刚好因房门倒砸而下,刀尖捅穿了房门,自己的头颅也被房门砸得头破血流。 斩获颇丰 - 风流军神 - 石剑 罗三军身边的数名弟子一样是头破血流,侧跌在地,连声惨叫,血水横流,或是晕厥,或是当即惨死。 陈道及两名卫兵、六名虎汉,横刀杀出,瞬间削飞了罗三军及白虎帮数名弟子的脑袋。 而凌南天萎身握刀一扫,快如闪电。 刀光寒闪之际。 他身前数名白虎帮的弟子也均是双腿被扫断。 断骨之声尤其剌耳,鲜血激溅而来,染得凌南天、小风仙、涂光头似血人一样。 “哎呀,我的妈呀……”小风仙闻得房门倒砸而下的声响,睁开眼睛,却见血腥一片,吓得又惊叫起来,急急合目。 而伏倒于地的涂光头,身上则不断有尸体倒在他身上。 涂光头干脆伏地装死,闭目养神,不闻不问走廊后院血肉横飞之惨剧。 “二当家……二弟……”白虎帮的一帮弟子及霍千年见状,都泣不成声地呼叫了一声。 然而,罗三军的头颅都被陈道削飞了,岂能还能应答? 凌南天借此瞬间,搂着小风仙,双足一点,身子斜飞而出,跃在庭院的那枝树丫上。 他又大喊一声:“原来大刀会的弟兄们,什么是幸福?那就是回家吃饭!什么才是你们的家?大刀会!回来吧,今天便是大刀会重新崛起的时候。昨夜,你们已经有六名弟兄回来了。他们,等着和你们团圆啊!” 也就在此时,最后从房间里跃出来的猴子,双手一甩飞镖。 “啊啊啊啊啊啊…………咚咚咚咚咚咚咚…………”白虎帮又有六名弟子咽喉各中一枝飞镖,怪叫而亡,均是仰天而倒。 “大刀会的弟兄们,如果你们不回家,那请闪开。今天,我们是有埋伏的,凡与我们对手者,我们均不会手下留情。”陈道握刀劈、砍、刺、格、扎、撩,气充力雄,刀随身转,进退自如,瞬间又劈翻白虎帮的数名弟子,且边打边喊。 这一来,大刀会那些归降白虎帮的弟子,纷纷闪退一边,静观其变,均是认为凌南天这一派若能打赢,则重新回归大刀会。如若不能,到时再加入战团,屠杀凌南天等人。 而陈道等人伏击杀出,猴子又甩飞镖而出,也造成了一种伏击白虎帮弟子的假象,确实起到震慑作用。 令大刀会原来那些降向白虎帮弟子,再也不敢乱来了。 霍千年在铁牛铁棍呼呼风响之中,虽然左刀右钩,却丝毫也占不到便宜。 而铁牛抡着铁棍,也似乎不会累似的,仍是威武刚猛,着着进招,不躲不闪,以攻为进。 “弟兄们,宰了这帮出尔反尔、吃里扒外的畜生。”霍千年见看已投白虎帮现又退出战团的原来的那些大刀会弟子闪身一边,便气恼大喊,呼喝白虎帮弟子围杀退出战团的原来的大刀会的弟子。 帮主一声令下,白虎帮自有一些疯狂为其卖命之徒,纷纷抡刀握棍,杀向退出战团的原来的大刀会的弟子。 “当当当……弟兄们,还是回家好!杀啊!”原来的大刀会弟子被激怒了,蓦然握刀反击,且不时有人呼喊。 双方刀棍剑棒相碰,发出阵阵碰击响声。 “坐在这里别动。”凌南天松开小风仙,扶她坐于树丫上,道了一声,便从树丫上翻跃而下,握刀环划,震断诸多刀剑棍棒,左拳砸擂,右腿狠踹横扫。 “砰砰砰……咔嚓咔嚓咔嚓……啊啊啊……” 瞬息之间,白虎帮数名弟子被凌南天左拳擂断腔骨,被凌南天挥腿踹断数腿,惨叫声此起彼伏。 陈道及两名卫兵、大刀会的一些弟子,也越战越勇,砍翻白虎帮弟子的人数,越来越多。 “哗!帅呆了!酷毕了。老娘爱死林伯仲了。”树丫上坐着观战的小风仙,眼望凌南天身材动作优美,握刀擂拳,刚健有力,不由芳心窃喜。 她由最初被木青安所逼去勾引凌南天,由此演变成真的喜欢上凌南天了。 她喃喃自语,芳眸望着凌南天的优美动作,神色越来越骚,俏脸越来越浪,越发刁蛮可爱,风骚迷人。 猴子边甩飞镖,边由一间房内跃身而出,不时双足点纵,不时凌空甩出飞镖,越打越准。 中镖者越来越多,惨死者越来越多。 凌南天借陈道率领两名卫兵及大刀会弟子血战白虎帮弟子之时,双足一点,凌空翻飞,跃至霍千年身后。 他握刀一招“三羊开泰”,狠辣舞出,斩、劈、抹、云、撩、错、带,大劈大砍,刀风如吼,气势猛烈。 “啪啪……好!打得好!林伯仲,老娘真的爱死你了。”小风仙春情萌芽,动情大喊,纤掌合拍,盛赞凌南天。白虎帮的弟子一怔,均又握刀持棍,扑向小风仙所在的那株大树,欲擒小风仙作为人质,岂料猴子的飞镖如影随形,飞甩而来,扑向大树的数名白虎帮弟子,均是后脖中镖,惨然怪叫而倒,血溅身亡。 铁牛为人耿直,不耻于与凌南天联手杀敌,见凌南天杀向霍千年,便转身抡棍砸、扫、捅向白虎帮的弟子。 “咔嚓……呼……啊呀啊呀啊呀……” 眨眼间,白虎帮又有三人倒在他的铁棍之下,颅碎骨折脖歪,血溅而倒,惨叫而亡,声音极其凄厉。 白虎帮的弟子见难挡铁牛、陈道等人如狼似虎的凶残出击,便四散而开,边打边撤,退向厅堂,退向台阶,退向木宅前庭的大铁门外。 凌南天杀向霍千年。 霍千年也闻风而动,回身握钩舞刀,拦、格、架、勾、拉,起伏吞吐,风格粗犷,却仍难阻挡凌南天这招劲猛狠辣之刀术,兀是拦格不住,被凌南天当胸划了一刀。 “啊呀……”霍千年惨叫一声,胸衫血红,皮绽肉烂,腔骨断裂,不住后退,眼花缭乱,立足难稳,身子摇摇晃晃。 收编匪帮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握刀而上,一招“分花拂柳”,寒光闪闪,刀声铿锵,捅、格、拦、分、扫,步步紧逼。 霍千年强忍着疼痛,咬牙切齿,握钩舞刀拦、格、勾、拉、扫,却因为失血而气力不支,腹部又被凌南天划了一刀。 刹那间,他便腹破肠露,血流如注。 霍千年“啊呀”惨叫一声,眼前发黑,跪倒在地,钩刀撑地。 凌南天如影随形,一个旋身侧踢。 “咣……啊呀……咚……” 霍千年头部被凌南天铁腿扫中,如遭锤击。 霎时间,他脑嗡耳鸣,晕头转向,惨叫吐血,侧倒在地,侧额又磕破了,便钩刀横甩,四肢抽搐,晕死过去。 凌南天踏步而上,一脚踩在霍千年的头上,大喊一声:“住手!谁不住手?老子就宰了霍千年。” 双方旋即止戈,怔怔地望着凌南天。 “好!太好了!林伯仲,我爱死你了。”树丫上的小风仙见状,又拍掌起来,大喊一声,也不怕羞,也不知羞,娇体颤动,甚是风骚。 她身子一晃,树丫支撑不起,“咔嚓”作响,断裂了。 “哎呀……”小风仙一声惊叫,从树上摔将下来。 “哎呀……” 白虎帮及大刀会,两帮弟子都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凌南天也大吃一惊,单足一点,扔刀一边,身子斜飞,双臂一张,接住了小风仙。 他身子又轻飘飘而下。 “好功夫!”两帮人马,均是忍不住喝彩起来。 即使是仇敌白虎帮,众多弟子也是忍不住喝彩。 “晕……好晕……”小风仙落入凌南天的怀中,登觉身子无力,软绵绵的,呢喃而语。 涂光头掀翻尸体,挣扎爬起,抓刀而起,一刀劈向霍千年。 “当……涂光头,请静候林当家发话。”陈道横刀一格,震飞了涂光头的刀,冷冷地道。 “哎呀……”涂光头浑身是伤,臂膊无力,钢刀被陈道震飞,手臂发麻发疼,惊叫了一声。 白虎帮的人,瞬间又握刀而下,有些人则是围向凌南天。 “白虎帮的弟兄们,你们也是中国人,我们也是中国人,何必相互残杀呢?大伙都是人,又何必鱼肉乡民呢?你们的父母兄弟姐妹,不也是乡民吗?你们鱼肉乡民,这如同你们鱼肉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又有何区别?”凌南天抱着小风仙,飘身而下,大声疾呼,欲暂时与白虎帮释怨。 因为,他看到大刀会也死伤了不少人。 他志在收编大刀会,可不想杀到最后的时候,杀完了白虎帮的人,大刀会的人也死光了。 那样子,他混入大刀会,将毫无意义。 收编他人的部队或者说是他人的部下,本也是他的强项。 凌南天话音一落,双方旋即又止戈。 因为双方的弟兄都是贫民子弟,听了凌南天这么动情的话,心弦都被触动了。 可是,不鱼肉乡民,作为帮会中人,又将如何生存? 如何生活? 他们又想听听凌南天说说作为帮会中人,在不收取保护费的情况下,如何生存的问题。 “你说得太好了!你是不是帮会中人?是不是道上的汉子?我感觉你不象,你很仁义。道上的人,没那么仁义的。” 凌南天怀中的小风仙闻言,也是一怔,呢喃而语,伸手搂向凌南天的脖子。 涂光头心头一紧,呆呆地转身望着凌南天,感觉凌南天变了一个人似的。 是的,凌南天变了一个人。 因为木青安、乐得刚都死了,涂光头浑身是伤,大刀会只能是凌南天来作主。 凌南天不再需要伪装。 凌南天堂堂正正来当大刀会的老大就行了。 而且,木青安生前留下的财产,分配权也落在凌南天的手上了。凌南天对涂光头不再需要客气。 “弟兄们,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句话的道理,我想连三岁小孩也懂。从今天开始,我们大刀会开始正当的经营,不再收取保护费,我们也不会让其他帮会收取城中百姓的保护费。我们大刀会要做好人,我不想听到再有百姓来骂我们大刀会的人。今天,我也不杀霍千年,希望我们大刀会与白虎帮从此相依为邻,从此止戈。原来那些曾经降于白虎帮的弟兄,曾经降于斧头帮的弟兄,愿意者,可以回到大刀会来。不愿意者,我不勉强。为了让回归大刀会的弟兄能做一个良民,我将清理木老大生前的一些债权债务,将他留下的一些财产分给弟兄们,我们开一家武馆,经营一些商行,自谋生路,自食其力。白虎帮的弟兄们,今天,是你们杀上门来的,怨不得我们杀了你们的人。如果你们下次还杀上门来,那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一个不留。你们抬走霍千年吧,快点送他去医院。”凌南天抱着小风仙走向走廊,一边走,一边说,讲解很通俗易懂的道理,却也拉拢人心。 “当当当……我们愿意回归大刀会!请四当家收留!” “当当当……我们也愿意加入大刀会,请四当家收留!” 凌南天话音刚落,原来大刀会的人,都扔刀一边,跪在凌南天的跟前,纷纷请求归队。 白虎帮的一些人,也弃刀剑而下跪,表示愿意加入大刀会。 帮会中人,就是这样,强者恒强,强者感染力大。 白虎帮的米只华数天前在一家小饭店里,欲抢小虎子手中十块大洋的时候,被凌南天打残了,尚躺在医院的病榻上。 霍千年也是垂死挣扎之人,而帮中的几位当家霍少杰、罗三军已经惨死,白虎帮实际上也散了。 所以,一些仍想以帮会为家作后盾的汉子,明智地选择了大刀会,选择了凌南天作为大刀会的老大。 谁也不是省油的灯 - 风流军神 - 石剑 “清理债权债务?我还不是一样要还大会刀的五万块大洋?还大刀会的五万块大洋,不等于要还林伯仲的五万块大洋。妈的,没办法,现在风情楼生意很差,迎春楼在挤着风情楼的生意,这风情楼都快要关闭了。看来,我只能为林伯仲献身抵债了。不,林伯仲比木青安要强悍很多,武功也好,看似也不象是匪帮中人。此人一定另有什么背景,敢杀这么多人,敢把霍千年打残,敢杀了罗三军,却至今也不见有警察上门来查看。嗯,林伯仲一定不是简单人物,听说昨夜他大闹新世界夜总会的时候,杜巍都请他到办公室里去,对于他当众吻李菲菲之事,没有下文。看来,这林伯仲不是官方小子,便是富家公子,老娘这回得傍大款了。现在,我与以前不同了,我差不多人老珠黄了,得赶紧把自己嫁出去。否则,过几年,我真没人要了,既然林伯仲昨夜敢来戏弄我,虽然没对我做什么,但是,看得出,此人对我感兴趣的。”小风仙闻言,伏于凌南天怀中,哆嗦了一下,暗自思量一番,决定还是跟着凌南天走。 “弟兄们,起来吧,都站好,等候这位左耳大哥的收编,他会具体告诉你们往后怎么做人,食住在哪里?打扫战场吧。我得给这位小风仙姑娘疗伤去。往后,这位左耳大哥就是你们的老大。我就是幕后掌柜。”凌南天见状,便单臂抱着小风仙,伸手指指陈道,抛下一句话。 “弟兄们,列队站好,这位是右耳大哥,是你们的四当家,这位是中耳,是你们的五当家。大伙记好了,大当家是林伯仲,二当家是我,三当家仍是涂光头。大刀会的日常事务归我处理。”陈道知道凌南天的意思,凌南天是让他收编整顿新的大刀会,可能将来还会派上军事用场的。 于是,陈道也不客气,指着铁牛与猴子,分别介绍了一番,将大刀会的当家排名,重新排序了一番。 “哈哈哈……”铁牛、猴子等人均是大笑起来。 凌南天抱着小风仙离开走廊。 他进入侧门,走向厅堂。 “你抱着我去哪里?你别那么邪气哦!我可是第一次,会受不了的。”小风仙看到凌南天抱着自己到了厅堂,还不放自己下来,便低声问凌南天,问得也/风/骚,话语颇为/撩/人。 她的脸红艳艳的。 凌南天被她/撩/人的话/撩/得也是满脸的红。 “大当家……”刚才那些躲起来的仆人,见凌南天抱着小风仙上来,均是胆战心惊地向凌南天点头哈腰的。 因为他们也听到了凌南天刚才在楼下所讲的那番话,意味着这处小洋楼换主人了,大刀会换主人了。 “你们提几桶热水上来,拿几件合适我与小风仙姑娘穿的干净的衣服上来。小风仙姑娘伤着了,我得为她疗疗伤。快点。”凌南天也不客气,就这样自认自己是大刀会的老大了,马上喝令他们办差。 “是!”仆人丫环,赶紧战战兢兢而去。 “喂,你抱着我上三楼呀?想与我/鸳/鸯/浴?吗?”小风仙红着俏脸,羞羞答答地问凌南天。 她伸手握着秀发发丝,去拨弄凌南天的下巴。 她在青楼弹琵琶弹了多年,虽然卖艺不/卖/身/,但是,却见多了风月,熟悉这些/撩/拨男人的动作。 她自己经营“风情楼”之后,也常常这样培训新人的。 “去做比/鸳/鸯/浴更痛快的事情。老子呆会让你飘到天上去。”凌南天邪邪地坏笑着,抱紧小风仙,继续上楼。 然后,他抱着小风仙沿台阶而上,上了二楼,又上三楼,找了间大房间,便直接将小风仙抱到浴盆里,一只很大的浴盆。 “人家可是黄花闺女呀,听说第一次做那事很痛。”小风仙摸清了凌南天的底细,却并不推辞,仍然是羞羞答答地低言笑语。 “是不是黄花闺女?呆会就知道了。嘻嘻!”凌南天也直言不讳,当即脱衣。 此时,几仆人提着几桶热水上来,放进浴房,转身就走,顺手带上了房门。 “如果是呢?”小风仙也躺在浴桶里脱衣,脱得比凌南天还快,反问了一句。 “如果是的话,我保你的风情楼做的风生水起,保你终生荣华,保你一生平安。”凌南天脱掉衣服,附身下来,抱起她,然后,将热水倒进浴桶里,和些冷水,自个先跳进浴盆里。 小风仙脱得/赤/条/条/的,走到浴盆前。 她滚圆的双峰白得象雪一般,格外耀眼。 凌南天的眼球,马上就/充/血/起来。 待小风仙也走进大浴盆里,凌南天便翻身骑在她身上,细吻着她的娇体,双唇上下求索,掠过她的粉颈、玉峰、柳腰,专注地品尝着她的芳香。 “哦……噢……”小风仙娇喘微微,双眼微闭。 她两只手轻轻挠着自己的秀发,享受着凌南天带给她的刺激,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她象条水蛇般地扭动着她的身躯,雪一样洁白的美臀在水中晃动。 两人在水中磨蹭了一会,凌南天便抱起她,走出浴房,走到床沿,将她平放于床。 小风仙尽管是第一次,却是有准备。 她昨夜已有准备,原本是在昨夜/勾/引/凌南天的,可是昨夜的凌南天有顾忌,在她脱掉衣服的时候,便跑开了。 而今,凌南天也有了心理准备。 小风仙仰躺着,自然地将双腿/张/开/。 虽然二十四岁了,但是,她的肌肤似乎没到这个年龄,她的脸蛋仍然很秀气白嫩,线条很细腻。 有了之前在浴房里的前奏,她已全身发烫,满脸艳红。 凌南天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望着她雪白无暇的肌肤,是那么的/诱/人。 凌南天的血直往脑门上涌。 她闭着眼睛,却忽然张臂搂住了凌南天,且搂着凌南天的脖子向下一搂,搂得凌南天跌在她的身上。 凌南天跌至她身上,张嘴就含住她的大半只玉峰,大口地啃着她柔软的胸脯,舔舐着她充满弹性的葡萄,双手在她的身上到处揉搓。 “噢……哦……”小风仙发出既激动又紧张的哼声。 当凌南天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 她的下巴向上一扬,俏脸绷得很紧。 她很疼,流着成功成为少妇的激动泪水,却强忍着不吟喊出声来……………… 帮会老大 - 风流军神 - 石剑 旭日东升,光耀积雪,分外晃眼。 街道宛是银子铸成的,灿烂光亮。 木宅的前庭后院及三层小洋楼,也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 里里外外,都是持刀而虎立的壮汉。 刀光和着阳光,更是晃明。 此时的木宅,俨然是一座森严壁垒。 经过了陈道强有力的整编,新的大刀会,已拥有八十多名壮汉,在胶东一带的匪帮之中,重新崛起。 前庭后院的尸体、残臂、断腿、破颅、血迹,皆被清理干净。 凌南天与小风仙在三楼一间大房里,激情地“清理”完“债权债务”后,他便累得浑身是汗,正趴在她身上睡觉呢。 而一夜未睡,清晨又担惊受怕,刚才又完成了由少女到少妇蜕变的小风仙,也累坏了。 她也承受着凌南天的体重,进入了梦乡。 “咚咚咚……老大,要拜神了,快出来吧。”房门响了,响起了猴子很低沉的声音。 “哦,来了。”凌南天翻身下马,应了一声。 “哎呀,累死我了,疼死我了,你什么人呀?你的棍子那么长,那么粗,捅死我了,早知道这么疼,我不做这事了,一辈子都不做,哎呀……”小风仙很累,微睁着眼睛,脸形有些歪曲,还有些泪痕。 她的大腿内侧,殷红一片。 凌南天翻身而落,牵动着她的身子,也让她疼吟了一声。 她身上不再承重,便粗粗地喘息了几口气,又呢喃地责怪凌南天。 “没想到你真是第一次。好,疼你!波!你继续睡吧,男人拜神的事,你就不用参与了。等你睡醒了,我们一起去风情楼看看,把你的风情楼的生意继续做起来。”凌南天下床又转身,望望小风仙身下的血,轻揉一下小风仙两座被自己压得扁平的玉峰,柔情地道了一声,又亲了她一下。 他为她拉好被子,嘱咐一句,便转身去浴房冲洗、更衣。 小风仙艰难地转身,又劳累地睡着了。 凌南天更衣之后,神采奕奕地走下来。 他西装革履,头戴大礼帽,身穿长风衣,围着白围巾,脸带微笑,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 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有撼人魂魄的魅力。 在与八十多名弟兄,一起跪在庭院里敬神、切乳猪之后,宅内外放起了鞭炮。 由此,凌南天的军旅生涯又多了一项经历:黑帮老大。便在此时,庭院外响起了一阵发动机声及喇叭声,八辆轿车开了过来,停在这幢带庭院的小洋楼外,吓得青龙帮那些仍在严密监视凌南天的便衣探子,急急从几条小巷里跑开。 庭院内外的大刀会的弟子,都蓦然惊慌起来。 陈道、铁牛、猴子及陈道的两名卫兵,都不由自主地把手别在腰间,摸着腰间的枪。 八辆豪华轿车共跳下八个人,为首的是杜巍、杜春景、李菲菲,然后便是杜威、金万胜、凌霸天,再尔后是两名司机。 其他的人,便分别站在大铁门外,分立大门两边,没再进来。 陈道便朝众人摆了摆手,示意别紧张。 “大哥……”凌南天惊喜交集,张开双臂,迎上前去,拥抱凌霸天。 “三弟……恭喜你!你又成功了。”凌霸天拥抱凌南天的刹那间,激动落泪,颤声道贺,差点哭出声来。 因为凌南天又一次救了他。 “杜老板……杜老板……” 涂光头及大刀会的弟子们,看到凌南天与凌霸天紧紧相拥。 虽然,他们都不知道凌霸天是谁,但是,他们都认识杜巍,都朝杜巍点头哈腰的,都为这位贵客的到来,感到激动与欣慰。 这代表着大刀会新老大的背后,确实有强有力的支撑。 “林伯仲”敢如此张扬地砍杀白虎帮的弟子,说明他确实有来头,有背景,有后盾。 也难怪至今无警察出现在这处新凌宅里外。 即便是涂光头,此回也真的心服了。 “二位贤侄呀,你们就这样把我这位老人凉在庭院里挨冻呀?”此时,杜巍走到凌南天身旁,低声打趣起来。 “哈哈哈哈…………”陈道、铁牛、猴子、金万胜、杜春景、杜威、李菲菲等人都笑了。 “哦,杜老板,里面请!谢谢你及时出现在这幢楼里,你的出现,将使我们新的大刀会变得更强悍起来。请。”凌南天急急分开凌霸天,躬身相请杜巍入内。 然后,他又朝李菲菲笑了笑。 李菲菲俏脸一红,也朝凌南天笑了笑,便走到杜巍的身旁,揽起了杜巍的臂膊。 她怕凌南天又会过来拥抱她,赶紧跑到父亲身边。 她今天身穿一袭兰花旗袍,外罩貂皮大衣,肩罩绒毛被风,款款移步,纤腰袅娜,别有一番醉人的风情。 虽然,她闪开了凌南天,但是,她朝凌南天一笑的瞬间,她的眼神却绽放出妩媚的烟火。 她感觉今天的凌南天,也特有风采,尤其迷人,厚重沧桑之外,还多了份成熟。 “木地板、老藤椅……哎呀,这个木青安敛财倒不少啊。”杜巍走进厅堂,望望里面的家具,感叹了一番。 “杜老板,请进书房。”凌南天近前过来,托起杜巍的手臂,牵着他走,引领他走进了书房。 铁牛与猴子两人便站在书房门外站岗。 “三少爷,恭喜你呀。哎呀,你总是出手不凡!难怪韩主席总是惦记着你。现在呀,韩主席已有十几次来电报询问你的下落了,他每次来电报,都说找到你后,要尽快把你送到济南去。你看,这叠电报,都是韩主席拍来的。”金万胜进了书房,便无顾忌了,热烈地拥抱凌南天,说了一番很让凌南天激动的话,然后,又分开凌南天,从怀中掏出一大叠电报递与他。 相残计划 - 风流军神 - 石剑 “谢谢……谢谢韩叔叔。金团长,你来了……就好。劳烦你率部护送我大哥前往济南,开启我们兄弟俩猎杀凌向天的计划。”凌南天看完一大叠电报,激动泪下,心头感动之极。 他将电报递与凌霸天,又对金万胜说道,话语几度哽咽。 危难之时,有贵人相助啊! “哎呀,贤侄呀,你称呼错了。现在他可是金师长了。你该称师座了。”杜巍赶紧纠正凌南天的说法,又打趣一番。 他一直瞅着凌南天的神色,看到凌南天落泪,他心里暗道:看来韩、凌两家交情确实很深,韩复榘要扎根于山东,要与老蒋决裂,确实需要这样的良才名将。 如今,凌向天在济南牵制着韩复榘,让韩复榘施展不开拳脚。如果凌南天与凌霸天的策略实施得好,打死了凌向天,那么,韩复榘就是脱缰之马,南京方面,再难牵制韩复榘了。 嗯,等凌南天到了韩复榘身边,老子就策划韩复榘山东独立一事,让中国人再来一次鬼打鬼,把山河再打碎些。 然后,再由我们大日本帝国来收拾。 再来一次中原大战,中国就完了,就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天下了。哈哈!真好! “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 “诸位请坐,稍后会有上茶,因为不知诸位忽然驾到,所以,得先烧点水。”凌南天在大笑声中,请众人落坐,对于茶水不周之事,聊表歉意。 “三少爷客气了……”众人寒暄客套一番,各自落坐。 “什么?我去济南?三弟,你不去吗?那你……?”凌霸天接过电报,没看便递还金万胜了,惊诧地问凌南天。 “大哥,在金师长的相助下,你率部安全逃出了崂山,可赖深源还蒙在鼓里。他还在率部继续搜山。所以,你此时潜往济南,秘会韩主席,赖深源与凌向天都是意想不到的。而我在这边闹出动静来,稍后,我将亮出我的真面目,以震动凌向天。凌向天的性格是暴躁的,他之前之所以没来青岛,一是瞧不起咱们这点兵马,二是他身边有谋士在帮他出谋划策。但是,他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他听说我在青岛又冒泡,必定会亲自率兵而来。而你则可以出其不意地宰了他的家人,端了他的老巢,这种事情由你出面来做,便是替韩主席除了一块心病。我呢?探听到他率部而来,则在半路上设伏,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你随后押着马茹,再从他后面打击他。我相信春节前,咱兄弟便可以完成诛杀凌向天的大计了,也可以择机收回他手中的八千子弟兵了。当然,要完成这样的复仇大计,还须金师长及杜伯伯的相助。”凌南天胸有成竹,早有策划,媚媚道来,一计套一计,不时比手划脚,神采飞扬。 李菲菲怔怔地看着他,感觉凌南天好有神采。 她脑际间不时回想起昨夜凌南天大闹新世界夜总会时当众吻她的情景,俏脸艳红艳红的。 她的眼神不时蒙上一层迷离的色彩。 她心里又暗道:凌南天一个执绔弟子,竟有如此城府,不简单,真看不出来。 他表面嘻嘻哈哈的,实是谋略极深之人。 爸爸让我贴近他,潜伏于他身边,套取他与韩复榘之间的军事机密,恐怕不容易。 就大半夜的时间,他把白虎帮与大刀会两个匪帮都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此等谋略与智慧,当不容小视啊。 恐怕未必是我容貌可以征服他的。 “啪!好!贤侄,难怪世人皆称你为军神啊!此计真好!说,需要我帮些什么忙?凌向天这奸贼,杀兄弑弟,罪大恶极,人鬼共愤,不杀之,难解我等到心头之恨。”杜巍闻言,拍案叫绝,盛赞凌南天一番,又破口大骂凌向天。 他想:凌氏兄弟相残,最好他们兄弟三人都战死,这样,韩复榘也便没了凌南天这位谋略之士。 没有了凌南天这位谋略之士,那么,韩复榘就会完全的在田中尚武的控制之下了。再来一次中原大战,也就会很快发生了,我们大日本帝国也将快速登陆中国。 中国,这片破败的国土,将成为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安身立命之所。我们大日本国民,也不用再担心受地震之灾了。 “好!三弟,我听你的。”凌霸天闻言,顿时精神大振,伸手去握凌南天的手。 “不!三少爷,你可不能亮出你的真实身份。因为韩主席是要用你的,你若用真名,韩主席岂敢用你?南京方面通不过啊!”金万胜却朝凌南天头上泼冷水,紧张地劝说。 众人愕然地望向凌南天,也感觉金万胜言之有理。 李菲菲一怔,又呆呆地望向凌南天,眼神出现迷惑之神。 凌霸天松开了凌向天的手,神情黯淡下来。 “哈哈,这是一个很小的技巧问题。韩主席要用我的时候,我可以用别的名嘛。随便改个名就行了。而且,我不一定要统兵,统兵的将官,交给我大哥来当吧。我当帮会的老大,一样可以为韩主席效力啊!宰了凌向天之后,韩主席可以请示南京,恢复我大哥在军中之职,而我也可以到军中当一名参谋长或是就继续当帮会老大,韩主席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办的,我一样可以出谋划策或是以帮会的身份去处理啊。就算我换个名字,我也一样可以正儿八经地替韩主席统兵啊。”凌南天哈哈一笑,感觉金万胜嘴里的问题,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并道出一番理由来。 “哈哈哈哈…………” 众人闻言,大笑起来。 金万胜虽然化了妆,也是脸红耳赤。 李菲菲眼神澄亮,又怔怔地望着凌南天,心情是越来越复杂了。她想:我是执行爸爸的策略,从此整天与凌南天成双成对出入呢?还是我坚决拒绝爸爸的要求,从此远离凌南天?这么帅气的人,这么智勇的人,我怕我真的会控制不住感情啊。 让人沉重的倩影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大哥,将你的部队留下给我。你带卢强及宋志光走,你到了济南之后,韩主席自然会拨给你兵马指挥,到时,你又是正式的国军将领了,用不着担心枪枝弹药和粮晌,专心研究军事即可。哦,还请金师长给我留下足够的枪枝弹药,并请杜伯伯在海上提供几艘船和部分粮食,供我大哥留下的兵马,暂作栖身之所。粮食供给,我会让陈道率大刀会的弟子,借与码头的斧头帮打架之机,送往海上。事不宜迟,马上就得行动,大哥越快到达济南越好。军务紧急,今天,我就不请客了。”凌南天待众人笑毕,便提出自己刚才涉及到的几个条件,并马上要众人前往码头,交接凌霸天留下的百余人枪。 “凌南天遇事真是果断,听说他从军时间不长,在留学我大日本帝国期间,还不学无术,他咋那么快就对军旅上手呢?奇怪!可能是怪才吧!”李菲菲不得不服凌南天,暗地里心思如潮。 “好!好计策!贤侄,人才哪!杜某马上就行动,稍后,我请你吃饭。走了。”杜巍一听,又大赞凌南天一番,明确表态。 “那,谁去统领我给你留下的百余人枪?”凌霸天同意凌南天的决定,问起接管之人。 “唉,现在我身边能用的、懂治军的,也只有陈道了。让陈道去吧。顺便让他在码头岸边不远处,接应我娘与路洋由上海回来。稍后,我让他直接将我娘送往济南,与大哥会合。”凌南天叹了口气,提出派陈道去接管凌霸天留下的百余人枪。 当然,他也委宛提出,等林依依一到青岛,会由林依依送钱到济南去给凌霸天。 “好!三弟,四娘来了,还是呆在你身边吧。大哥知道,四娘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她,你从小到大,只要她在你身边,你哪一天不是依偎在她的怀中撒娇?哈哈,你什么时候来济南,再什么时候陪她来吧。钱财乃身外之物,大哥到了韩主席身边,不愁没官当了,也不愁发不了财。现在,咱家就剩下四娘一个长辈了,咱们要好好尽尽孝心。我娘……唉,我已经没机会再尽孝了。以前不懂……走吧,叫陈道过来。”凌霸天点了点头,却也脸红耳赤,赶紧表明态度,确实也不再想凌南天的那笔巨款了。 他说着说着,想到自己的母亲龙凤娇惨死,不由眼眶一红,泪水随即洒落,心头一阵难过。 凌南天拍拍凌霸天的肩膀,牵着他的臂膊,一起走出了书房。 走到房门口,凌南天又对房外站岗的铁牛说道:“兄弟,呆会开始,你接陈道的二当家之位,统管大刀会。记住,对帮会中人要狠一点。” “三少爷,这……陈道不是干得好好的吗?你这样的决定,会让我与陈道闹矛盾的。”铁牛耿直,兼之凌南天也没直说要让陈道另接重任,便焦急起来,结结巴巴地反驳凌南天。 “放心吧,不会的,你先出去,让陈道跟我大哥走就行了。哦,猴子同往,稍后回来,告诉我陈道所处的位置。”凌南天当着大刀会在走廊站岗的汉子的面,不便直接说什么,便又委宛劝说铁牛。 “是!”猴子没等铁牛反应过来,便牵着铁牛走开了。 “陈道,带上大刀会原有人刀五十人,跑步跟在杜老板的车后面,去办杜老板交办的一件事。”凌南天走到厅堂,召来陈道,大声喝了一句。 然后,他又低声对陈道说道:“你去海边,接管我大哥留下的百余人枪,顺便将大刀会的人,改编成咱们的部队士兵,给予严厉的纪律约束,一定要将他们改编成新式军人。记住,要用韩丹那套新式的思想方法来改编,一定要把这百余人枪改编成为咱俩的铁杆部下。让任何人都拉拢不了的铁杆部下。” “嗯!三少爷,我明白,但不一定能办好。因为,我也才接受了韩丹两三天的教导,领略她的思想内涵不多。卑职建议,你想想办法,与钱师承他们接个头,请他们派个人来,兼我的副政委,帮忙做做队伍的思想工作。反正是副的,来人也起不了控制部队的作用。”面对凌南天语重心长的叮嘱,陈道感觉肩膀上沉甸甸的,便低声提出一个新要求。 “不!如果他们插手,咱们这支队伍便会军心不稳,因为他们又派人来兼任什么书记呀、政委呀、*代表呀,建立支部呀,一下子把我的大权剥夺了。这样吧,我抽空去你那里,我兼你的政委。我会时不时到你的船上,去做做弟兄们思想工作。这些新式的整军治军方法,虽然不是我的强项,但是,我们可以慢慢学,在实践中学。你也一样。你先去吧,我稍后逛逛书店,找些马列的书籍来看看,也送一些给你看看。”凌南天一怔,没想到韩丹人已走,影响力却这么大,竟然还能让陈道惦念着她,便赶紧去堵陈道的这个思想缺口,也适当更改了一下策略。 陈道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他忠于凌家,忠于凌南天。 但是,他内心对于凌南天自兼政委一职,信心不足。 他暗自心道:让韩丹走了,还是很可惜的,改编部队,还是韩丹在行。韩丹深入群众,深入民心,不仅仅是能说会道,还能讲解许多形势和长远的道理。 三少爷虽然也能说会道,可是,他的甜言蜜语只能哄骗一时,或者说哄哄小女人还可以。 要长期哄着一支队伍,可是不现实的。 凌南天望着陈道转身而走的刹那间,不由眼眶一红。 他说得轻巧。 可是,韩丹的倩影马上就浮现在他眼前。 韩丹那圆盘似的漂亮脸蛋,齐耳的短发,明亮的杏眼,饱满的双峰,洋溢着青春与无穷活力的娇体,在凌南天的脑际间,飘来荡去的。 小风仙 - 风流军神 - 石剑 伊人已走,体香飘散。 然后,韩丹却留下了一种精神。 一种不仅扎根于凌南天自己心灵的精神,也让凌南天一帮弟兄扎根的精神:革命精神! 凌南天的心,骤然沉重起来,眼角隐有泪光:韩丹离去,崂山游击队四分五裂,迟终是他心头的疼。 他脚步慢了下来,抹抹眼角的泪花,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才镇定下来。 “林老大,留步!”众人走到铁门外,杜巍机灵地向凌南天拱拱手,道别一声。 “杜老板,走好!有空,我会去新世界夜总会看望你,也看望菲菲小姐!”凌南天向杜巍等人拱拱手,含笑道别,又朝李菲菲一笑。 他强颜欢笑,但是吐出来的话语,仍含风流韵味。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然后转身上车,驱车而去,护送凌霸天出城,并在海边与陈道交接凌霸天所剩的百余人枪。 “弟兄们,今天开始,右耳大哥任咱们的二当家,处理会中的日常事务。左耳大哥有要事要办,领五十名兄弟去办事了,需要一段较长的时间,才能回来。所以,今天开始,大伙听这位右耳大哥的号令。好了,吃饭吧。”凌南天目送陈道领五十名弟子,跑步离开小洋楼,便集合所剩的三十多人训话,隆重推介铁牛。 然后,他便回归厅堂。 佣人摆上酒菜,凌南天招呼闷闷不乐的涂光头入席,强颜欢笑,道:“涂兄,是不是看到我没重用你呀?这是表面的,你现在身体有伤啊,我只是希望你能安心养伤,待伤好后,再全面接管大刀会。来来来,吃菜,喝两杯,晚上,咱们一起去风情楼看看,让小风仙给你找两个漂亮的妞,好好玩玩,好好乐乐。还有,你在城中所有饭店吃饭及娱乐场所活动,只管签名就行,产生的所用费用,都从敝会经费中支出。” “呵呵,没有心事,请老大放心。看到大刀会又重新兴旺起来,我也高兴。”涂光头闻言,这才开心而笑。 “吃饭也不叫上我,什么人哪!”此时,小风仙穿着睡袍,一瘸一拐地从搂梯上走下来,没到餐桌前,便娇嗔地责怪凌南天。 她衣领撇开,香沟玉露,秀发凌乱,由楼梯走下来,酥峰飘荡,体香淡散,十分妩媚。 涂光头回头一望,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 “呵呵,我是想你多睡会。来来来,坐,呆会去风情楼看看。咱们一起议议,如何把迎春楼挤垮?哦,如果你还疼的话,呆会呆在家中,我教你练练枪法也行。如果你的姐妹中有较年轻较活跃,又不想继续在风情楼干活的话,让她们一起来练枪也行。哦,这支脖郎宁送给你,还有弹匣。”凌南天赶紧起身哄她,连给她几颗蜜糖含,又从衣兜里掏出一支勃郎宁,塞到她手中。 在凌南天起身回身的刹那间,小风仙呆呆地望着凌南天,因为今天凌南天穿着西装,披着大衣,系着白色的围巾,戴着礼帽,实在太帅气了。 直到凌南天把手枪塞到她的手中,她才“哦哦”了两声。 “枪?”涂光头一怔,惊叫出声。 “呵呵,有枪了,再也不怕有人欺负我们姐妹了。”小风仙这才反应过来,心头一阵狂喜,握枪指向涂光头。 “哎呀……砰砰……小风仙……别别别……我可没有欺负过你……”涂光头又惊叫一声,吓得身子一阵哆嗦,脸色发青。 他身子后仰,摔坐在地上,连椅子也被他带动倒地。 “呵呵……起来吧,老娘吓你的,试试你的反应。”小风仙乐呵呵的,笑靥如花,煞是好看。 “哈哈哈哈…………”众仆人及众弟子都大笑起来。 “哎呀,小风仙,这玩意可不能开玩笑,一开玩笑,便夺人命的。”涂光头抹抹脑门的泪珠,滚爬而起,颤声地道。 “不开开玩笑,我咋知道这玩意是真是假的?呵呵,来吧,喝两杯。”小风仙收起手枪,拿起凌南天用过的碗筷,大大咧咧地坐下,挟了两块肉塞进嘴里,便倒酒喝。 佣人们赶紧又搬来椅子,拿来碗筷。 “来,涂兄,喝酒。稍后,我让左耳再些枪弹来,到时送你一把左轮手枪。右耳,你在院子里弄几个弹靶子,有空教教小风仙打枪。”凌南天端杯而起,饮酒给涂光头压惊,又吩咐铁牛教小风仙练枪。 “是,三……少爷!”铁牛马上起身,习惯性地立正敬礼,差点说出“三少爷”,好在磨砺了一段时间,也学会了机灵。 “少爷?”涂光头与小风仙等人都愕然地望向凌南天。 “不行啊?我当不得少爷吗?我出身比你们差吗?”凌南天脸色立变,语气开始冷淡起来,反问了小风仙与涂光头一句。 “不不不……少爷!”涂光头吓了一跳,赶紧辩解。 “呵呵……我果然没看错你。”小风仙虽然有些愕然,却笑靥,起身走到凌南天身旁,傍着他坐下,坐在他的大腿上,垂头于凌南天的肩膀上,心头盈满了幸福。 她心想:原来我真没看错人呀,林伯仲果然有来头,果然身份显赦,嘻嘻,没想到我第一次勾引男人,就勾出一条大水鱼来了,说明我运气好!从此乌鸦变凤凰了! “老大,门外有三个人求见,有个人自称姓林,曾经给你看过病。”此时,有看门的弟子进来,向凌南天躬身禀报。 “哈哈,好,请他们到我的书房里来。哦,风仙,你先吃饭。吃完饭后,让右耳陪你练枪法去。”凌南天一听,知道林兴华来了,高兴地乐了,便捏捏小风仙的玉峰,轻轻地推开她。 “讨厌……”小风仙纵然风骚,但她当众被凌南天捏着玉峰,还是很害臊,羞红了脸,伸指轻敲凌南天的脑袋,便闪身而开。 晋任政委 - 风流军神 - 石剑 涂光头见状,又是一阵口水直咽。 他暗叹一声:自己真是没运气、没福气,认识小风仙这么久了,连她的手指头都没摸过。 唉,好事都他娘的让林伯仲占去了。 凌南天随即起身,走出厅堂,迎接林兴华、钱师承、贺金城三人的到来,并将他们接到书房里,关门坐下。 “南天同志,对不起!地委委托我、熊百胜同志、贺金城同志、林兴华同志向你道歉。也向韩丹同志、吴志刚同志道歉。对于这次游击大队所遭受的损失,由我与潘久年同志承担责任,并责令黎建、黎小红向组织上写出检讨。我已自觉辞去地下交通站的书记职务,改由林兴华同志担任。从今往后,我会当自己是一名革命新兵,重新开始,从头来过。”钱师承进入书房,待房门一关,便向凌南天躬身行礼,连声道歉。 “老钱啊,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现在,我已经成功打入敌特组织,咱们还是一起来想想办法,如何来给大山里的熊书记送大衣、送粮食吧?”凌南天很大度地说道,不提旧事,反而热诚地提出一个支援游击队的问题。 “好……好好!南天同志高风亮节,胸怀大局,着实令人佩服。”钱师承感动得热泪盈眶,连声道好。 他的来意,也正是如此。 寒冬腊月,天降大雪。 深山老林,寒冷异常。 熊百胜、潘久年率领一支弱小的游击队,纵然能以打游击的方式,保住性命,保住队伍,但是,如果没有粮食衣物的支援,迟早也会冻死饿死在山林里的。 “南天同志,你混入帮会的目的,就是打入敌特组织?大刀会是反动派的爪牙?还有新世界夜总会?白虎帮?斧头帮?风情楼?”贺金城狂喜地问。 “嗯!杜巍曾经给老蒋买过军火,全新德国装备武装老蒋的宪兵队。大刀会曾借过五万块大洋给风情楼的小风仙,木青安在今晨与白虎帮的混战中已战死。我合并了大刀会与白虎帮的部分人员,争取改造他们成为正义帮会,然后慢慢地将他们过渡为咱们的游击队员。”凌南天点了点头,提出一个全新的设想。 “好啊!南天同志,你的工作很有成效。虽然这些天,我们不是与你在一起,但是,你在城中的声望如日中天,我已把你近期的活动情况,通过电台,报告了地委。”林兴华闻言,拍案叫绝,高度评价凌南天。 凌南天一怔,望向林兴华,但觉林兴华的眼神充满了关切与期盼,这种眼神似乎超出了一般的同志友谊与上级的那种关爱。 而且,凌南天由第一次到中医诊所认识林兴华开始,他就一直感受到这种眼神了。 他忽然心想:为什么林兴华望着我的时候,会有这种慈爱的眼神呢?难道,他便是我失踪了二十多年的亲舅舅?林兴华?是化名吗? 凌南天的察颜观色,是入木三分的,这得益于他长期泡美媚的经验,他知道哪些姑娘一泡就得手,哪些姑娘很难泡。 所以,他把这种察颜观色运用到其他方面的工作之中,成就了他超凡的收编工作能力。 “地委很重视,李书记也指出你手中的大刀会,如果能有效改造过来,将会是一支不容忽视的革命队伍,革命力量。今天,我们来拜访你,主要也就是两件事,一是如何改造大刀会?二是如何给大山里的部队送粮食衣物和弹药?两件事,都以你为主,由牵头办好。地委李书记很开明,他也对之前改组游击大队领导层之事,坦率地承认了错误。他近期会入城来找你,与你深入地谈一次话,确定你的预备*员。李书记还决定,鉴于韩丹同志的离职,请你担任新的游击大队政委一职。这样,队伍的建制,至少也是在正团级以上建制了,这距离你原来的陆军少将之衔,相差不远。哦,我还给你带来了很多书,你有空的时候看一看,好好学习。”林兴华看凌南天的眼神里有异样,便移开目光,传达了上级的指示精神,还打开包袱,里面露出一堆书籍来。 尽管他移开了目光,但是,他言语之中,对凌南天的人生前途,仍是很关切。 “马、恩、列、毛的著作,太好了,我正苦苦寻求这些经典著作呢。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篇文章写得太好了。我听韩丹同志讲起过这篇的经典论著,里面很多传世名言啊!还有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太棒了。”凌南天站起身来,拿起几本书一看,欣喜若狂,连声赞叹。 “是啊,要指导革命工作,就必须要有革命的理论来武装自己的头脑,然后结合实践,开展革命工作,才能更加卓有成效。”钱师承点了点头,也给凌南天鼓舞打气。 “嗯!南天同志,你有渴望看无产阶级革命家经典著作的想法很好,说明你是一个渴望求上进的好同志。现在,地委申请成立胶东军分区,统一领导鲁东的革命武装队伍。组织上决定,由熊百胜同志担任军分区政委,一名负伤的红军指挥员留下来当军分区的司令员。南天同志,你对这个决定,可有什么想法?你可以提出来,包括你在军分区的任职问题。”林兴华见状,也很兴奋,便继续传达了上级组织的一些决定。 “我没意见。我其实更愿意做一些具体的革命工作,我最近的想法,就是争取凌向天手中的八千梁山子弟兵回归到我的怀抱,加入革命队伍。组织上的决定,我坚决服从。无异议,我刚参加革命工作,只有与敌特的密切接触,才能获取更多的革命斗争经验。我希望熊百胜同志能常来给我讲讲革命道理和革命形势。”凌南天一笑,坦承自己的心靡。 辞职:为了心上人 - 风流军神 - 石剑 “南天同志有这样的想法,很好,说明你很开怀,心胸很广。好,你说说你对大刀会的改造工作吧,方便我回去之后向组织上汇报。”林兴华闻言,拍手叫好,盛赞凌南天一番。 “金城同志,我希望,你也能乔装到大刀会来,给弟兄们讲讲革命形势,讲讲革命道理,争取尽快把这支队伍改造过来。至于风情楼的小风仙,她出身贫寒,昔日街头卖唱,被土匪卖到迎春楼作艺女,熬了十年,卖艺不卖身,常遭迎春楼老鸨彭姣美的毒打,最后在木青安的帮助下,自己领着一帮穷苦受气女孩,出来经营风情楼,因受迎春楼的打压,生意惨淡。所以,她的思想工作很容易做,我已做通了她的思想,并让铁牛同志教她练习枪法。”凌南天怕这帮人革命革到小风仙的头上,便抓住机会,为小风仙开脱。 “嗯!做这种事的人,本来就是因为生活出路问题,并非她们本身所想的,都是生活所逼。小风仙的问题,做通了思想工作就好。”林兴化闻言,便插话一句,定下了不追究小风仙的问题。 “我还打算买一批马匹,把风情楼的院子圈起来,变成一个练马场,作为新大刀会弟兄习武、骑马、练枪之地,以武馆的形式示众。至于风情楼嘛,就不要再继续办下去了。”凌南天随即谈了自己的具体想法,还坦率邀请贺金城到大刀会来。 “嗯!我看可以。金城同志也算是老*员了,由他来做思想工作,一定能把大刀会改造好。”钱师承闻言,很是兴奋,支持凌南天的提议,又赞扬贺金城一番。 “好!这件事,我就可以拍板,此事就这么定了。贺金城同志,呆会就留下来,给南天同志当助手,负责改造大刀会的具体工作,同时,支持南天同志,把工人夜校办起来,为我们的革命队伍积聚更多更大的力量。”林兴华闻言,当场拍板,指示贺金城留在凌南天身边工作。 “嗯!有领导的支持,有南天同志的支持,我相信我能象韩丹同志一样,做好旧队伍的改造工作。”贺金城全身亢奋,马上点头答应。 他是一个大学生,年轻有朝气,就想做这样的具体工作。 只是,他无意中再次提到韩丹,让大家的心情骤然一阵沉重。凌南天的眼眶都红了,眼角泪花闪闪。 一时间,无人说话,也不知说什么好。 “南天同志,还是你说说如何争取凌向天手中八千子弟的问题吧。哎呀,这可是一件大事啊!这项工作做好了,南天同志就不是一个游击队的政委那么简单,可能要率这支队伍加入到红军队伍行列之中,出任师长或是师政委这样以上的要职了。”林兴华打破尴尬气氛,提议由凌南天说出夺回凌向天手中八千人枪之事。 他似乎很了解凌南天的性格,循循善诱。 “近期,我会设计诛杀凌向天,因为他手中有家父从梁山带来的八千梁山子弟兵。如果我在诛杀凌向天的过程中,能把这八千人枪拉回来,那么,我这支队伍将会很强大。我希望大伙能把韩丹同志请回来,当我们的政委,弟兄们……哦,同志们都很挂念她。有八千多人枪,我这支队伍至少也是正师职建制,也希望大伙不要再去争位,象共产*这样的新兴政*,应该打破用人格局,我听说井冈山那边,二十岁出头当师长、当军团长的年青人比比皆是,而韩丹同志革命斗争经验,又善于做思想工作,威信较高,人也长得漂亮,容易服众。政委之职,理应由她担当。至于同志们怕我与她把游击队办成夫妻店的顾虑,我也理解,所以,我个人不担任这支队伍的任何领导职务,我就做我最擅长的敌情侦察、特工、收编旧队伍的工作,我已经成功打入敌特组织,取得了杜巍的信任,我也不想轻易放弃这样的好机会。接下来,我向组织上申请,我打入韩复榘的军队内,为整个齐鲁的各支革命队伍提供情报。”凌南天点了点头,再次坦承心靡,还提出请组织考虑,把韩丹接回来的想法。 “嗯!很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我看南天同志可以提前入*,无须再经火线上的考验。那么,南天同志,你需要我们做什么?需要组织上怎么样来支持你?”林兴华点了点头,又连声赞叹,并让凌南天提出难题来供组织参考。 “没有!我只希望,组织上能把韩丹同志请回来。仅此一点。至于办起工人夜校、壮大革命队伍、筹粮筹款、支援其他兄弟部队的工作,我相信我能独立完成。希望组织上赋予我自主权。我打入敌特组织,可能也会引起某些同志的误会,希望组织上能帮我澄清事实,免得正义感过强的同志给我掏乱。还有,鉴于韩复榘再三邀请我出任他军中的要职,我决定请我大哥去任那个职位,以获取更多的敌特情报。因为韩复榘主政山东之后,提出了清乡、剿匪、禁毒、普教四项大政策。清乡、剿匪对我们的革命队伍是不利的。禁毒、普教这两项,则是利民利国的。所以,由我大哥打入韩复榘内部,既是顺理成章,也可以摸清韩复榘的底细,为齐鲁革命事业作点贡献。大伙记住,也不用再劝我,如果能把韩丹同志请回来,我和我大哥都不担任游击队的任何领导职务,我们兄弟俩在敌特组织内部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就行了。”凌南天尽管风流,但是,还是想着能让韩丹回来,毕竟,她是自己未谋面就爱慕上的女孩子,那份感情来之不易,所以,他对自己在游击大队的任何职务都推掉,以换取韩丹的回归。 “好!这件事,我向地委作个汇报,请地委给井冈山那边发份电报,让韩丹同志回来。好了,我们也得走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到华兴饭店来找我,联络暗号是…………”林兴华点了点头,答应了凌南天的请求,并留下了新的联络暗号。 然后,他与钱师承起身告辞,留下贺金城作为凌南天的助手。 培养巾帼英雄 - 风流军神 - 石剑 “号外……号外……大刀会与白虎帮在市区血腥火拼……号外……号外……林伯仲胆大包天,一夜大闹两家夜总会……号外……号外……大刀会铲除白虎帮市区赌场,民心所向,全城震动,百姓欣喜若狂……” 凌南天与贺金城送走林兴华、钱师承,转身回府,忽然听得铁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小虎子的声音。 贺金城一怔。 凌南天蓦然回身,暗道:小虎,好小子,够机灵。 “你,让那个报童进来,要高喊一声,让他送报纸进来拿钱。”凌南天不便直接出府与小虎子亲热,怕此事传出去之后,会伤害小虎子的性命,便命一名在院内站岗的弟子,出府门招呼小虎子进来。 “伯仲,你不是说,下午要去风情楼看看吗?怎么到现在也没动静呀?是不是得到了我,就把甜言蜜语给忘了。”小风仙在后院随铁牛打枪一会,回到厅堂,看到凌南天奔厅堂而来,急急上前拦住他。 她揽住他的臂膊,挤眉弄眼的,亲了他脸颊一下,便歪头倒在凌南天的肩膀上,撒起娇来。 陪同凌南天回到厅堂的贺金城,瞠目结舌地望着凌南天,暗道:这位就是小风仙呀? 娘的,她倒是挺风骚的! 怪不得刚才凌南天为小风仙说好话,原来他们已经有一腿。 我呸,他娘的,我们的革命组织上当了,凌南天竟然是生活腐化堕落之人,枉我还给他当助手。 哼!老子不干了,我得回去向林书记汇报凌南天存在的生活作风问题。 他娘的,凌南天真是狼心狗肺,还装着很重感情的样子,要请韩丹回来当政委,这真是他娘的猫哭老鼠假慈悲。 “小风仙,急啥呢?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咱们晚上去吧,让你的姐妹们不要再接客了。风情楼,改成我的武馆、练马场、打靶场。你呢,把你的姐妹们都组织起来,你来当队长,咱们成立一支女兵队。我呢,给你派一个教官,哪,就是这位贺先生。将来打仗时,女兵们给弟兄们绣鞋织布缝衣,敲锣打鼓,鼓我士气,扬我军威。将士们上疆场,身后有一帮娘们看着,会更加拼命。”凌南天注意到贺金城异样的眼神了,但是,他也不惧,相反,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因为他不想自己老是有个“婆婆”管着自己,他习惯自己我行我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所以,他当着贺金城的面,仍与小风仙亲热,但是,他也说出一番让贺金城震撼的话来。 “对不起。我当不了这个教官,三少爷,告辞。”贺金城听得凌南天让支女作女兵,可能还要许配给游击队员,不由气得差点当场吐血。 他脸色煞白,愤然地抛下一句话,转身而去。 “不送!”凌南天冷冷地道了一声,一把抱起小风仙,就在厅堂居中首位落坐。 他就要与小风仙亲热。 与美女亲热,是凌南天懂得男女之事以来的最大的乐趣,也是他的最重要爱好! “你……姓凌的,好!你他娘的,咱们走着瞧!哼!”贺金城气得转身,面对凌南天搂着小风仙亲热的这个样子,哆嗦了一下,双腿发软。 他愤世嫉俗地指着凌南天的鼻子,骂了一句,又转身而去。 “波……小风仙,咋样?答应我的要求吗?我实话告诉你,我是一个军人。不过,你不能泄露我的身份。否则,我会死的,会被人暗杀的。我死了,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凌南天似乎没看到贺金城那愤愤不平的样子,低头亲了小风仙一下,又问起刚才的事情,还稍露了一点自己的身份。 “呵呵,好哦,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是一个一般的人。呵呵,木青安让老娘勾引你,这是老娘平生第一次做的第一件龌龊事。可是,这件龌龊事,我还真是做对了。呵呵,我听你的。不过,你得给我弄些枪呀、马呀的来。我想,我和我的姐妹们,将来一定会是疆场上的巾帼英雄。咦,你是哪边的军人?国军?赤匪?”小风仙笑靥如花,灿烂无比,眼神柔情,小嘴蜜意,甜甜地说出了内心话。 贺金城走出不远,闻言之后,心头大骇,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嗯!枪枝弹药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你先给你们的姐妹们秘密的开个会。把我的意图告诉她们,我这也是为她们着想啊!是吧?我是在帮她们脱离苦海!如果她们不当我的兵,她们的出路何在?还过着天天任人骑来任人打任人骂的不是人的生活吗?到青楼卖身的姑娘们,本就是贫苦出身,逼于生活窘境所迫。我不能因此瞧不起她们。而她们,要摆脱这样的命运,就得到社会上去打拼。以前,她们是没机会,或是让人给卖了,没办法。可是,今天,她们遇上我,就不一样了,全解放了。由今天开始,她们全是翻身当主人。往后,她们将骑男人,而不是男人骑她们。”凌南天点了点头,很实际地开导小风仙,引导小风仙。 “嗯!”小风仙听着听着,伤感的泪水,簌簌而下,便哽咽难言,小嘴张张合合,却再也发不出声响来。 贺金城闻言,心头大震,蓦然转身,又向厅堂走了回来。 “师父,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也猜到了,林伯仲,就是林……哈哈,你昨夜今晨这几架,打得让全城市民都痛快啊!尤其是城里的女人们,都称赞你是大英雄,你救了她们的男人啊!没了赌场,她们的男人再也不用卖妻卖儿去赌博了。师父,你做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大事啊!”小虎子来到凌南天的跟前,嘻嘻哈哈地称赞凌南天。 “吃饭没有?大哥这里有好酒好菜。记住,以后别叫师父,我感觉别扭。来人,把刚才的好菜热一遍,侍候我这位小兄弟,好好吃一顿。”凌南天松开小风仙,扶她起来,扶她落坐,笑问小虎子,警告小虎子。 凤戏龙(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呵呵,谢谢大哥!我还真是饿死了。哪,这叠报纸,全给你擦屁股吧。反正我以后跟着你,也不用卖报纸度日了。呵呵!”小虎子一听,笑得见牙不见眼,将一叠报纸一扔,便随仆人跑向后厨了。 “喂,虎子,还有我呢,我是大师兄!有好吃的,你得让给大师兄。娘的,跑这么快。” 易坚自然也来了。 他是拉着黄包车,载着小虎子来的。 刚才,他站在厅堂门口,一直没敢进来。 毕竟,他是社会底层人士,虽然凌南天认他作徒弟,可是不得师父召唤,他不敢进来。 此时,他一看小虎子跑去后厨,可着急了,还真怕好吃的肉都给小虎子吃光了,便大喊一声,也尾跑追去。 “哈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起来。 唯有涂光头瞠目结舌地望着凌南天,感觉凌南天不可思议,因为就一天之间,却越来越多的人找上门来与凌南天认亲了。 怎么回事呀? 林伯仲不简单! 他娘的,这小子肯定是有阴谋来吞并大刀会的。 唉,上当了。 “小风仙,领我去风情楼,马上!我去做你的姐妹们的思想工作,我教他们练习枪法和武功。”贺金城见凌南天不搭理自己,不由很是尴尬,便讪讪地对小风仙说道。 凌南天的一番话,震撼了贺金城的心灵,让贺金城不敢再歧视支女。 现在,贺金城倒是感觉凌南天的这个策略很好:组建一支红色娘子军,还可以解决游击队员的配偶问题,自己也想找个女朋友或是媳妇啊! “好!”小风仙点了点头,便转身朝凌南天一笑,与贺金城并肩走出厅堂。 “铁牛,你扮作黄包车夫,拉着易坚的黄包车,尾随而去风情楼,我怕斧头帮会对风情楼不利。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尽管下狠手。我会在幕后,替你周旋,保你无事。”凌南天望着贺金城与小风仙并肩而走,便招手让铁牛过来,附耳低语。 “嗯!”铁牛点了点头,转身急跑出厅堂,跑出铁门,拉起黄包车就跑,尾追贺金城与小风仙,前往风情楼。 阳光明媚,白色茫茫。 “郭小姐,看来,这个林伯仲与杜巍确实有勾结,而杜巍的后台是韩复榘。看来,是韩复榘在争抢青岛这块地盘了。咱们是不是明智点?还是与韩复榘交往好些,他毕竟是山东主席,是正职,拥兵也比凌向天多许多啊!那个林伯仲明目张胆屠杀白虎帮,新市长、新警察局长也不理。此事不简单啊!” 郭妙妙的寓所里,一楼大厅,黄水平颇有顾虑地劝说郭妙妙。 “你放屁!咱们是投哪一派军阀的吗?咱们是代表国民政府的,咱们是直接对委员长负责的。按程序,按道理,韩复榘也好,凌向天也罢,都得听我的,都是在我的监视下工作。你去,马上把那个尖嘴猴腮探长田水源给我找来,这个狗东西,以前是凌……我认识他。”郭妙妙俏脸一板,狠狠训斥黄水平,让他马上去找田水源。 她恼怒之下,差点露了口风,差点说出“田水源是凌南天家的看门狗”,好在,她急急刹住了口,改说“我认识他”。 “是!”黄水平尖叫一声,赶紧离去。 门外站岗的文智广、乔栋、龚品也赶紧随黄水平离开,他们伤好后,便成了黄水平的跟班。 他们虽然恨极了黄水平,但是,他们也很无奈,他们不仅成为民国的太监,而且无家可归了。 “回来!”郭妙妙目送黄水平离去,看到了文智广等人,忽然想到一个计策,又走出厅堂,喊了一句。 她妙目绽放出异样的光茫,美丽的小嘴也挂着丝丝冷笑。 她心里暗道:好啊,凌南天,你不来见我,那么,本姑娘去见你,我倒要看看,你见到我的时候,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你就这样占了我的便宜,想跑? 没那么容易,本姑娘玩死你。 哼!本姑娘就戳破你的阴谋,让你做不成你的大事,让你杀不成凌向天。 “郭小姐,有何吩咐?”黄水平蓦然停下脚步,转身相问。 “别去找田水源了,你们随我一起去找林伯仲。”郭妙妙却回身拿起皮包,披上貂绒大衣,戴上蝴蝶结礼帽,道了一声,便走出厅堂,钻进了自己的车内。 “上车!”黄水平反应不过来,但是,赶紧下令一帮跟班,分别钻进自己一帮人驾来的几辆轿车里,尾随郭妙妙而去。 郭妙妙玩起了忽然袭击,她的忽然到来,还真是始令凌南天意料不及。 凌南天只是略作了些乔装,上唇粘上了浓密的假胡子,眉毛画粗了,但是,熟悉他的人,还是一眼能瞧出他来的。 更何况郭妙妙与他尚有几夜恩爱。 他此时正在书房里,与小虎子、易坚密议开武馆之事。 而郭妙妙以胶东早报主编的身份来访,兼之她的跟班打手是青龙帮的黄水平,所以,无聊的涂光头不敢怠慢,便没请示凌南天同意,就放郭妙妙等人进府来了。 凌南天闻声而出厅堂之时,已经准备不及,想改装都没机会。 “林老大,你好!现在,你是本城之中,最风光的人了。我来采访你,想来,你不会拒绝吧?嘿嘿!”当郭妙妙踏入凌府之时,向凌南天浅笑一声,并优雅地向凌南天问好。 凌南天只能朝郭妙妙拱拱手,不敢张口说话。 他怕自己张口说话,便会露出声音的真相。 他将郭妙妙迎进厅堂,便怔怔地望着郭妙妙。 她身穿旗袍,外罩貂绒大衣,头戴蝴蝶结礼帽,很有品位,格调优雅,浪漫摩登,漂亮迷人。 她两弯柳叶之下的一双丹凤眼,如秋水似寒星。 凤戏龙(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唉,真是美女蛇啊!这个耍阴谋,那个举报我,有的勾引我。还有的发脾气,说走就走。唉,还是燕子对我好。可她,又与我相隔千山万水,人在东京。唉,麻烦了,又惹上郭妙妙,不得了,这件事很棘手。”凌南天怔怔地望着郭妙妙,却是思潮起伏,既想着如何应付郭妙妙,又联想到了诸多美人对自己的要胁。 黎小红、小风仙、韩丹、田飞燕等各个不同的美丽倩影,从凌南天的眼幕前,一一飘掠而过。 各女的身份不一样,性格也是均不同,都不容易侍候啊! 凌南天虽然眼望郭妙妙,霎时间,他却感慨万分。 他心里暗道:老子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呀?我咋找的每位姑娘都这么难缠呀? 哎呀,以后不要乱碰这些姑娘们喽。 哎呀,等我杀了凌向天,我还是去日本找燕子吧,反正我的生活也慢慢好转了。 我也答应过燕子的,明年的4月22日之前,一定要与她在富士山上相会的。 想起曼妙美不胜收的田飞燕,凌南天的眼眶忽然泛红起来,思念如潮水,渐渐地淹没了他的心。 郭妙妙走进“凌府”的厅堂,看到凌南天今天穿着这么帅气,不由一怔,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并不回避凌南天的目光。 她看凌南天见到自己时竟然不敢吭声,而且眼眶泛红,隐有泪光。 郭妙妙便心头得意起来,暗道:凌南天啊凌南天,本姑娘就知道你多情,你肯定忘不了我! 哼!激动了吧? 想哭了吧? 哼!你一张口说话,你的声音,我与黄水平、文智广、乔栋、龚品几个人可是能听出来的! 嘿嘿,本姑娘让你装,看你怎么装? 装啊,看你怎么装? 然后,她又淡淡地指着黄水平等人给凌南天介绍起来,说道:“林老大,这位是青龙帮的少帮主,黄水平。我是胶东早报的主编郭妙妙,是来采访你的,听说你的新的大刀会,将走正义之路,这可是很有新意的新闻啊。哦,这几位,想必你也认识吧?文智广、乔栋、龚品,那可是道上有名的人物啊,崂山寨的几位当家啊。林老大,你现在道上那么有名气,应该认识他们吧?” 凌南天看到郭妙妙领着黄水平来,已是暗暗吃惊,再看到文智广、乔栋、龚品等几个人渣时,心头已是吃惊兼恼火。 他心里暗道:郭妙妙,你他娘的,你什么意思?其他人没给我掏乱,你来给我掏乱?你想我死呀?枉少爷那天让你快乐了五六次。你他娘的,一点感恩之心也没有? 待郭妙妙如此介绍黄水平、文智广等人时,凌南天更是尴尬之极。 而黄水平、文智广、乔栋、龚品几个人,皆感觉凌南天好面熟啊,都是怔怔地望着凌南天,各自的眼神里都不怀好意,各自的心里都打着不同的算盘。 “林老大好!呵呵,好面熟啊,黄某似曾在某艘邮轮上,见过林老大似的?”黄水平也很狡猾地试探凌南天,目不转睛地盯着凌南天看,嘴边挂着一丝阴笑。 而文智广、乔栋、龚品三人,却是冷汗直冒,因为他们看到了凌南天那双华贵又略带忧郁的眼神。 凌南天的眼神太好认了。 华贵而略带忧郁,天生的。 文智广曾经阴毒地算计过凌南天,曾想置凌南天一家人及一帮弟兄于死地,待看到凌南天这双眼神时,他如何不胆战心惊? “……”凌南天勉强一笑,仍是不敢吭声,便朝黄水平等人拱拱手,抱抱拳,又侧身一指,示意他们落坐。 “呵呵,原来林老大是哑吧呀?咦,昨夜,李菲菲的脸很香吧?林老大真是风流人物哦!”郭妙妙得意而笑,灿烂美丽,戏弄味道很浓,也挂着丝丝阴毒。 她也不客气,便于居中首席位子落坐,就与凌南天隔着一张茶台,算是并肩而坐吧。 但是,她仍然侧目而视凌南天,就是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让凌南天的神情越来越不自然。 “哈哈哈哈…………”黄水平尖声大笑,他也感觉到了郭妙妙的意图了,便也与凌南天打哑谜。 就看双方之间,谁有耐力了。 凌南天勉强的笑容,旋即合上了,再也笑不出来。 他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红白相间。 文智广、乔栋、龚品三人又惊又怕,又不知道郭妙妙玩什么把戏,三人均是冷汗直冒,双腿哆嗦着,脸色发青。 涂光头站在凌南天的身后,不时瞧瞧凌南天,不时瞧瞧郭妙妙,感觉此时的气氛不对头。 “师父,书房里电话响了,是杜老板打来的。”此时,易坚从书房里蹿出来,向凌南天报告。 凌南天朝郭妙妙无声地笑了一声,便起身到书房里接电话。 “你们几个先坐会,我进去看看。”郭妙妙很是精明,生怕凌南天接电话是假,躲避她是真的,便起身朝黄水平等人道了一声,也尾随凌南天走向书房。 果然,凌南天去书房接电话是假的,是机灵的小虎子导演的一出让凌南天避免尴尬的好戏。 “大哥,接电话是假的,我刚才偷看到厅里的气氛不对劲,所以,我让易师兄去找你,佯装说是杜老板来电话了。”小虎子就站在书房的房门口,看到凌南天走来,便让过凌南天,尾随走进书房,嘻皮笑脸地低声地向凌南天报告他的妙计。 “嘿嘿……凌南天,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哎呀,没想到一夜夺三城的名将,竟然是一个戏子。厉害,本姑娘佩服!你的母亲林依依也是戏子吧?你这么厉害,干嘛不到上海去拍电影?”郭妙妙就尾随而来,偷听到了小虎子的话,进来就冷笑一声,冷嘲热讽凌南天一番。 化解危机之六 - 风流军神 - 石剑 “虎子,关门!你先出去,记住,不许任何人进来。”凌南天闻言,气恼转身,令小虎子出去。 “是!砰……”小虎子吓了一跳,赶紧蹿出书房,顺手把房门带上。 小虎子带上房门的刹那间,双腿哆嗦了一下。 他心里暗道:原来我师父是凌南天啊! 哎呀,我的娘呀! 我竟然拜了这么一个有名气的师父! 一夜夺三城的名将啊! 哎呀,不好!凌南天肩负着杀马彪的血案,官方始早要辑捕他归案的。 哎呀,麻烦了。 怪不得,凌南天每次入城,都要化几个姓名,整天乔装来乔装去的,老向我打听城里的情况,他还每次出手都很大方。 原来,他是贵公子式杀手啊! 小虎子是贫苦子弟,也是早熟之人。 他想到此,蓦然冷汗直冒,双腿发软。 “妙妙,对不起,不是我不想去找你,实际上,我想等我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再去见你,那样子,象样点,也避免给你再带来麻烦,我是为你好。你可知道,我对你是日思夜想,每晚做梦,都是梦见你。妙妙,我真的想死你了。”凌南天到了书房,只剩下他自己与郭妙妙两人,松了口气,便取下礼帽,除掉假糊子,转身走向郭妙妙。 他张着双臂,去拥抱郭妙妙,嘴里说着甜言蜜语。 “滚开!死畜生,人渣,你少来这一套。哼,你得了便宜就卖乖。你利用我去杀马彪,让我回不了南京,影响了我的前途,你差点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郭妙妙却早有准备,探手入皮包,掏出手枪,对准了凌南天,还破口大骂凌南天。 “喂,妙妙,你不能这样子对待我呀?我杀马彪,那是事先告诉过你的。而且,我知道不会影响你的人身安全,至于你的前途嘛,可能会有些影响。可是,你是女孩子嘛,前途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找个好男人。嫁个好男人,至少少奋斗十年。我就是一个好男人,有钱,又帅气,还能征善战。你与我在一起,就是一个好前途。我一样保你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威风八面。我在这里的活动,韩主席是默许的,等我杀了凌向天,我就到韩主席麾下为军官了,至少也是师长级人物。你到时候,就是凌师长的太太了。”凌南天面对黑漆漆的枪口中,丝毫不惧,朝郭妙妙摆摆手,讲道理,摆事实,还自夸自赞一番,嘴巴可以喷出甜味来。 “我呸,你很帅吗?城里比你的帅的人,多的是。哼!你以为你会说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哄我了?当我是弱智的?哼!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就把我的前途看得很重。我就要杀了你。”郭妙妙唾了一口,却忍俊不禁,还是眯眯笑了,但也仍骂凌南天,手枪仍是对准凌南天。 “好好好,你绝情。我承认,是你绝情。可是,那天晚上,我杀了马彪之后,你嚷嚷着指挥国军围杀我,想置我于死地。从由日本归国的邮轮上算起,你已经是第几次想杀死我了?我可从来没想过报复你。你想想,咱俩之间,谁没良心?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哪!好吧,你确实想杀我,就杀吧,拿我的人头去见凌向天,去济南当你的副主席夫人去吧,反正你也算是我二嫂,我泉下有知,一定称呼你为二嫂的。”凌南天仍然不惧,有理有据,说来说去,还是郭妙妙欠他的。 “你……你胡说……”郭妙妙被凌南天这么一说,倒还真感觉是自己欠凌南天的,不由脸红耳赤,结结巴巴地喝斥凌南天,手中的枪也缓缓下移。 “亲爱的,来,坐下,咱们也有半个多月没见了,我真的挺想你的,波……”凌南天一笑,近前过来,按下郭妙妙的手枪,将手枪按入她的皮包里,将郭妙妙搂入怀中,亲了她的脸颊一下。 “我呸,你就会说甜言蜜语……”郭妙妙心头一软,俏脸一红,羞羞答答地唾了他一口,便歪头依偎在肩膀上。 “亲爱的,我和我大哥都从崂山上回来了,赖深源必然也会回城,而你的手下黄水平可能会密报情况予他。所以,你要多加小心,好好呆在你的寓所里。当然,我也是有准备的,等我杀了赖深源,激怒凌向天,让凌向天亲自率部而来,我再杀了凌向天,我们俩就结婚,好吗?”凌南天搂着郭妙妙坐下来,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了她,还提醒郭妙妙要注意安全。 “结婚?”郭妙妙听到这两个字,神经质般地从凌南天的怀中起来,激动的泪水,蓦然喷涌而出。 “嗯!你前途上的事情,你根本无须担心,没有工作成绩,我可以替你花钱,打通处处关节,保你晋升。现在,国民政府的腐败,举国共睹,无须我多说,有钱能即为官。哪,你先回去,晚上呢,咱们到乐翻天咖啡厅去聊聊,我把木青安生前留下来的两万块大洋,全都送给你。到时候,我让我的手下,把钱搬到你的车上去,你拿这些钱去送礼,女人嘛,何必那么辛苦?还得提着脑袋去工作?花点钱,打通关节,不也一样有前途吗?有几万块大洋给你提回南京去花耍,你弄个副厅长来做,应该不成问题了。”凌南天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为郭妙妙抹拭脸上的热泪,又说具体的爱意礼物。 “南天……呜呜呜……”郭妙妙被凌南天感动得又是一阵泪下,一把扑入他的怀中,竟然失声而泣。 “咱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何必执仇呢?就算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好嘛,反正我娘那里还有很多钱,你往后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也可以随时威胁我。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哪,这是我搜出来的账本。木青安还很抠门,给他的弟兄娶媳妇,花点钱,都不肯。”凌南天为表达对郭妙妙的情意与诚意,还绕着她走了几步,来到书桌前,拿出账本,递与郭妙妙看看。 化解危机之七 - 风流军神 - 石剑 “南天……南天……呜呜……别说了,我相信你……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的……”郭妙妙泪眼朦胧,却也看到了账本上的财产清单,再次感动而哭。 她将账本一扔,绕到桌子后,扑入凌南天的怀中,感动得娇体颤抖,颗颗晶莹的珠泪,滴落在凌南天的肩膀上。 “亲爱的,我很坦率地告诉你,你今天不来打听我的情况,我过几天也会公开我的身份的,因为我需要赖深源率部回城,以便我伏击他。这样吧,这件功劳,还是让给你,你呆会回去就给赖深源发报,称在城中发现我了。他必然率部回城,好让我伏击他。这样的话,你既拿到了我的钱,又因为举报我有功,你便可以到南京去请功去了,也不用再留在地方上受苦了。至于我,肯定得等到杀了凌向天之后,才能去南京找你。你若肯等我,那就等着我到南京去与你结婚。如若不肯,那你另找个好人家嫁了,我也心安。但是,你一定要找个好人家,最好是高官之子,要么就是富得流油的殷商之子。这个世道,要么要有权,要么就得非常有钱,才能过上富足无忧的生活。女人嘛,找老公,嫁给哪个男人不是嫁?感情不能当饭吃,所以,你一定要找高官之子,或是超级殷商之子,别做对不起自己容貌的蠢事。女人的资本,就是自己的容貌。你天生丽质,既然上天给予你那么好的资本,所以,你一定要嫁一个上层的好男人。”凌南天是性情中人,霎时间也是泪花闪闪,想到自己与凌向天的决战,迟终是有危险的,万一是自己战死呢,所以,他也向郭妙妙留下了遗嘱。 “你……你……你什么意思?你想不要我?你嫌弃我?”郭妙妙闻言一怔,冷冷反问,又掏枪而出,对准了凌南天的胸口。 “不不不,我这是为你着想。万一,我斗不过凌向天呢?他毕竟兵多将广,装备亦好。我潜在的危险,还是存在的,而且,我的风险还很大。万一,我战死了,你对我感情太深的话,你怎么办?我九泉之下,能看到你痛哭吗?你最好还象上次那样,当我差不多要死的时候,你就落井下石,置我于死地,反正我给别人杀,也是死,死在你手上,也是死,不如将功劳献给你?”凌南天以退为进,说得很动情。 “你……你别说了……呜呜呜……”郭妙妙被凌南天如此一说,心头感动无比,又哭了。 霎时间,她泪流满面,收起手枪,将皮包扔在书桌上,转身搂着凌南天的脖子,搂得紧紧的。 她娇体一阵颤抖,好象瞬间就要生离死别似的。 “妙妙,人生终有一死。死在情人的手里,一样很幸福。不过,我希望我能杀凌向天。我坦率地告诉你,凌向天是马彪之子,与我非同父。他伤残凌雄,杀害凌雄,便是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他现在很强大,他带走了我父亲从梁山上带下来的八千家乡子弟兵。而我,很渺小,我只有百来号人,我要杀他,不仅不容易,而且,很危险。而这件事,韩复榘肯定不会掺和。因为他,得顾及老蒋的感受。他对我是器重的,但是,他刚主政山东,而胶东又处于他这个主席的特权之外,他甚至连派兵来驻军的权利也没有。情况很复杂,他是老军阀,他是聪明人,所以,他会作壁上观。他既不得罪我,也不会得罪凌向天,更不会得罪凌向天背后的老蒋。所以,妙妙,我最亲爱的人哪,你今晚拿到钱之后,就走吧,回南京去,或者去其他地方,免得到时被凌向天挟持作人质了。”凌南天也感觉这次与郭妙妙分开,时间会很长,也很可能会是永别,所以,他把话说得很透彻,很直白,但是,也很动情。 “南天,求求你,别说了……呜呜呜……”郭妙妙泪如雨下,芳心都被感动成软泥团了,她哭着用自己的嘴,去堵凌南天的嘴。 “不!今天,我一定要和你说清楚。我与你在书房里呆了这么久,外面的黄水平不可能没有想法。他能投靠你,肯定也能投靠凌向天,何况,他与你的加强连连长整天混在一起。”凌南天侧开头,轻轻分开郭妙妙的脸,搂着她,却仍然说着很动情的话,也很现实的话,很贴心的话,很温暖人心的话。 “嗯……那就宰了他……反正,他是条狗,我从来不当他是人看的。”郭妙妙心头感动无比,娇体剧烈颤动,却也果断决定。 “不!得先留着他的狗命,我还要利用他来不停地给凌向天传讯,好让凌向天不断地中我的埋伏。好了,你先出去,先回家,晚上,我若能与你在乐翻天会面,我就去,若是去不了,就让那个小虎子和他的师兄去,一定将两万大洋送到。你别推辞,因为我很快要与赖深源、凌向天决战了,我也带不走那两万大洋。但是,这笔款,不能落在其他人的手中,只能落在你的手中。若然,我不幸战死,你至少有笔款项养家。若然,我还活着,你可以拿这笔款子置办嫁衣。最好,你拿到这笔款子,今夜就走。你放心,我会派人砍掉跟踪你的尾巴。”凌南天摇了摇头,为郭妙妙抹拭脸上的泪水,授计予郭妙妙安全离开青岛的办法。 “嗯!我在南京等你。如果你死了,我一辈子不嫁,只抱着你的灵牌位过一辈子。”郭妙妙心酸地点了点头,更是落泪如雨,泣不成声。 “走吧,脸上有泪痕也好,让黄水平这条狗看看。他肯定认为我就是凌南天。他肯定秘密向赖深源和凌向天汇报。或许,今夜,我就可以了结赖深源这条狗的命了。”凌南天忽然心生一计,便搂着郭妙妙,抓起她的皮包,塞到她手里,搂着她走向房门,拉开房门,推她出去。然后,他又抓小虎子进来。 血拼风情楼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个美女,好象给你弄哭了?你真厉害,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好象很凶的,手中还有枪,都把小弟给吓死了。”小虎子被凌南天拖入书房,便不解地问。 “虎子,这是两万大洋,晚上,你送到乐翻天咖啡厅去,看到门口那个女人的车子,便塞到她的车上,然后离开。哦,用你易坚师兄的黄包车拉就行。呆会,我领弟兄们出去一趟,你与易坚就把想法大洋拉走。另外两小包大洋,是我送给你与易坚师兄的,你们好好过日子,做点小生意,或者,为掩人耳目,暂时继续卖报纸,拉黄包车也行。记住,好好孝敬你娘。”凌南天抓进小虎子,来到办公桌前,指指办公桌子下的几包大洋,授计予小虎子。 “师父……”小虎子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他早熟的脑袋,马上就意识到要与凌南天分别较长一段时间了。 他跪倒在凌南天的跟前,留下了依依不舍的泪水。 “虎子,相识是缘份,大哥是通辑犯,你刚才也听到了,我叫凌南天。今天夜里或者明天,大哥就要与围剿大哥的国军决一死战了。不知道大哥能否活着回来,如果大哥还能活着,大哥往后再教你武功。你把我的话,转告易坚。大哥现在就领人去风情楼。”凌南天抹抹小虎子脸上的泪水,扶他起来,语重心长地叮嘱他。 “嗯!”小虎子难过地点了点头。 凌南天随即出门,走到厅堂,发现郭妙妙等人已经走了,便召集三十多名弟兄。 “老大,我有伤在身,我就不去了吧?”涂光头可不想追随凌南天了,想留下来,独自开溜。 “好。哦,你来一下,我有点事情告诉你。”凌南天点了点头,没有勉强,便牵着他的衣袖,拉到来到后院的厢房前。 “老大,什么事情呀……咔嚓……哦……噢……”涂光头来到后院,便甩开凌南天的手,冷冷地问,话未犹了,喉咙已给凌南天捏住了。 凌南天五指如钩,用力一捏,将涂光头的喉咙捏断。 涂光头怪叫一声,便溅血而亡。 凌南天抓起地下管道的井盖,将涂光头的尸体扔进去,便在雪地里抹血擦手,然后走回了厅堂,率众前往风情楼。 话说小风仙领着贺金城,步行前往风情楼,到达风情楼的时候,大门紧闭,冷落萧瑟。 贺金城平生首次来这样的地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此前,他与韩丹一样,是学生领袖,只是威信不如韩丹高而已,他是很耿直也较粗鲁的人,但是,心中有信仰,不如随便出入这种场所,家境也不允许他出入这种场所。 “咚咚咚……姐妹们,开门,我是小风仙,我回来了。”小风仙敲敲门,大喊了一声。 门“呀”地一声开了。 小风仙跨步而进,贺金城尾随而入。 “砰……”大门又关上了,门后闪出几条汉子来,各自把斧头架在了小风仙与贺金城的。 “你们是什么人……”小风仙与贺金城同时回头,小风仙的手别在腰间。 “嘿嘿,小风仙的,你的林老大不是冒充我们斧头帮的弟兄,剌杀白虎帮的少帮主霍少杰吗?你怎么就不认得我手中的斧头呢?”院里,一名虎汉走了过来,冷笑着走向小风仙,伸手去捏小风仙的下巴。 “嗖……砰……啊呀……”贺金城既惊又怕也怒,蓦然抬脚,一脚踹向那人的腹部,那人猝不及防,惨叫一声,仰天吐血,仰天而倒。 “他娘的,还敢反抗,宰了他们……”斧头帮三当家范南车搂着两名被他所控制的支女,也是尾随而来的,见状便怒吼一声。 几名将斧头架在贺金城与小风仙肩膀上的汉子,蓦然举起,劈向小风仙与贺金城。 小风仙与贺金城却趁他们斧头离肩而起的时候,就地一滚,小风仙掏枪而出,翻身开枪。 “砰砰砰砰…………啊啊啊啊…………” 大门背后四名欲杀她与贺金城的四名汉子惨然中枪,萎倒在地,斧头摔落,血溅门背。 范南车大吃一惊,没料到小风仙会有枪在手,也没料到小风仙竟然会打枪,急忙松手,大喊一声:“弟兄们扔斧头,劈了这个臭表子!” 他一松手,他怀中的两名支女吓得眼前一黑,萎倒在地。 院内走廊,忽啦啦地,就涌来一帮人马,各执双斧,各举斧头,欲扔向小风仙与贺金城。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忽然间,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了,黄包车夫打扮的铁牛握着一双“盒子炮”,板机连扣,双枪齐发。 那些由走廊两端,涌向大门处的斧头帮弟子,包括范南车,纷纷中弹而倒,惨叫声响成一片,血水横溅,瞬间惨死了三十多人。 铁牛握枪,宰了这三十多名斧头帮的弟子后,又疾冲入内,挨门挨户搜索是否还有斧头帮弟子的残渣。 他发现有,就一枪击去。 一段集中的枪起响起之后,又时断时续地响了二十分钟的枪声,斧头帮四十八入风情楼准备伏击凌南天的弟子,全部惨死。 铁牛、小风仙、贺金城营救出十二名已经被斧头帮弟子轮流强过的支女。有的支女已经严重流血,奄奄一息,活下来的支女,只有七人。 小风仙放声大哭,贺金城淋然泪下,铁牛面无表情。 斧头帮在风情楼内闹事,自然会在楼外、在街道上安排一些弟子作外围监视,待看到小风仙与贺金城进去后,发生枪响,外围的一些弟子感觉不妙,便欲冲进去看个究竟,可扮作黄包车夫模样的铁牛来了。 铁牛对于匪徒,可不会客气,放下黄包车,双手一张一合,就将两名斧头帮弟子勒死于风情楼大门外,然后掏枪而出,又吓跑了街道上疾冲而来的斧头帮的弟子。 继而,风情楼内一阵枪声响起。 那些外围的斧头帮弟子,便赶紧跑出城门,跑向码头求救。 吊尸打法 - 风流军神 - 石剑 “什么?他娘的,林伯仲与小风仙那臭娘们也真够狠的,杀了我三十多名弟兄,这笔血仇,老子不能不报。弟兄们,抄家伙,烧了风情楼!”正在码头收保护费的斧头帮帮主袁锡农接报之后,咆哮如雷。 他挥手喝令斧头帮的一帮弟兄,进城与大刀会血拼。 “大哥,不可啊!万万不可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现在,林伯仲正在风头上,武功既高,又合编了大刀会与白虎帮的一帮人,还得到了杜巍的忠义堂的支持,势力太大,咱们斧头帮由上海而来,人数不多,人生地不熟。可不能与林伯仲硬碰啊!”二当家岳新建急忙拉住袁锡农,苦口婆心相劝。 “你懂个屁!就你老是当和事佬,冤有头,债有主,这个俗话,你没听说过吗?你三弟活活给人家打死了,你就一点兄弟情义也没有吗?我呸!弟兄们,走!进入城去,宰了林伯仲。”袁锡农吞不下这口气,大骂岳新建一番,然后挥挥手,率领五六十人,便疾奔入城,冲向“风情”楼。 满大街的路人,被斧头帮这帮气势汹汹的人,吓得纷纷闪躲。 沿街领着一帮警察巡逻的田水源,却远见远走远闪,似乎害怕,也似乎丝毫不想处理这几起帮会火拼似的。 闪身路边的行人,议论纷纷,都对最近警察不理帮会火拼及治安问题,感觉气愤,感觉奇怪。 “砰……”袁锡农一脚踢开“风情楼”的大门,便率部冲进去。可是,当他进来一看,傻眼了。 他领来的六十名斧头帮的弟子,也全都傻眼了。 大门的棚顶及走廊两端,用长绳子吊着很多血淋淋的尸体,全是之前被铁牛打死的那三十多人。 每具尸体,都是双脚沾地。 “嗖嗖嗖嗖…………唰唰唰唰唰…………” 就在袁锡农及他的弟兄们握着斧头,傻眼的时候,莫明其妙的时候,呆若木鸡的时候,这些被吊着的尸体忽然旋转起来。 尸体的背后,凌南天、铁牛、小风仙、贺金城,还有大刀会的弟兄,纷纷横刀抹出。 袁锡农及他的六十名弟兄,来不及反应过来,便瞬间被凌南天等人勒着脸部,割断了脖子,鲜血溅了凌南天、铁牛、小风仙、贺金城等人一身。 斧头帮的大当家及其一百多人,瞬间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哈哈哈哈哈………………” “哎呀,跟着咱们林老大,打架就是舒服!” “是啊!爽死了,就横刀一抹,象割鸡脖子一样,多痛快啊!” “林老大可比木青安、涂光头、霍千年、乐得刚、霍少杰这些人渣强多了。” “痛快!痛快啊!老子真想马上喝几口酒。” 这次随凌南天来杀敌的大刀会成员,可是白虎帮那边过来的,宰了斧头帮一班龟孙子,都大呼痛快,全是笑呵呵的。 “扑通……呜呜呜……谢谢林老大,我们都愿意跟着小风姐参加革命,成为娘子军的一员。”报了被强暴的仇,所剩下来的,七名支女,都纷纷跪在凌南天的跟前,表示愿意从此从良,参加革命队伍。 “他妈的,凌南天真是他妈的鬼才,连支女也能收编。不过,支女杀起匪徒来,一点也不含糊,因为她们心头有怨气,以前总过着陪着笑脸、低三下四、任人打骂和骑辱的生活。嗯,凌南天是在利用她们心头的怨气来组织一支娘子军。我呢,就要向韩丹同志学习,把这支娘子军的思想工作抓好,争取把这支娘子军改造成一支新式的女子军。”贺金城见状,思潮起伏,心里一阵嘀咕,也不得不服凌南天。 “姐妹们,你们之所以整天受人凌辱,被那些有几块大洋的男人当作取乐和发泄的工具,那是因为你们穷,为了生活所逼。如果你们想改变这种命运,只有参加革命,参加娘子军,练好枪,练好马术,练好武功。杀了那些剥削你们,将你们卖到青楼来的人,你们才能夺回尊严,重新做人。”凌南天扶起她们,激情演说,鼓动她们重新做人,参加革命队伍。 “呜呜呜呜…………” 凌南天的一番话,把她们说得都失声大哭,个个泪如雨下。 连大刀会一帮痞子,全都眼角湿润了,毕竟都是穷人出身,都是血肉之躯啊! “呜呜呜……伯仲,别说了,你干嘛要让我们掉泪啊?”小风仙也被触动心头的痛处,也是失声而泣,伸手搂着凌南天的脖子,依偎在他的怀中,又伸手去捂他的嘴。 “唉,其实,除了韩丹同志,我看,在我认识的革命者当中,还没有其他人能象凌南天这么会做思想工作。娘的,以前,我们真是看错他了。鬼才啊!我他娘的太服他了。”贺金城见状,心里又一阵嘀咕,对凌南天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凌南天曾经是富贵一时的三少爷,天下人都知道,可是,我现在也是落难人,我现在的命运和你们相差无几。所以,我不会歧视你们,古诗云,同是天涯沦落人。既然,我们都是沦落人,我们就要团结起来,打倒资产阶级,打倒奸商,打倒军阀,自己解放自己,翻身作主人。从今天起,我凌南天视你们为妹妹,为姐姐,我和你们义结金兰。我们一起,去解救那些和你们一样命运的姐妹们。当然,你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练好枪法,练好武功,练好马术,然后才能营救迎春楼的姐妹们,或是其他地方迎春楼的那些姐妹们。”凌南天分开小风仙的手,却偏偏要说下去,还道出自己的真姓名来。 “什么?凌南天?三少爷?”刹那间,小风仙吓得滚开了凌南天的怀抱,其他七名支女也颤声惊问,全都止住了哭泣,都是双腿发软。 娘子军 - 风流军神 - 石剑 “什么?你是凌南天?通辑犯?” “哎呀,我的娘呀…………” 大刀会一帮汉子闻言,个个吓得屁出尿流,不少人双腿发软,坐倒在地上,更多的人是直尿裤子,均是浑身发颤。 “妈的,凌南天,你想害死老子呀?这么早就暴露身份了!”贺金城闻言,这回也是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额头渗出汗珠来。 “不错!我是一个通辑犯,但也是一个革命者。如果你们不想跟着我走,你们可以去告密,或者自谋生活。我决不会仇恨你们,因为你们是被生活所逼,才加入各种帮会的,而且,你们还可以从我手中领些赏钱,继续生活下去。要走的,可以提出来,我发给路费或者说是生活费,每人五块大洋。”凌南天却有自己的想法,他想起韩丹所说的那样,做人要真诚,待手下的兵更要真诚,不要在乎人多,只要精兵强将,慢慢再做思想工作。 所以,他边说边掏出大洋来。 “扑通……扑通……呜呜呜……三少爷,你待我们太好了,正是因为你的相救,我们几个姐妹才有活路,我们还是跟着你走。”七名支女闻言,心头感动之极,全部复又跪下,泣不成声地表示要跟着凌南天走。 “弟兄们,我家三少爷对你们是真诚的,重义气的。今天,三少爷把真面目说出来,是想与弟兄们共生死,共患难。如果弟兄们不愿意跟着我家三少爷走,可以离开,我铁牛决不为难,但是,请你们把大刀放下。无论你们是否去告密,我和我家三少爷,都当你们是好兄弟,好朋友。而且,三少爷为你们准备了一笔路费和生活费,确实不愿意与我家三少爷在一起的,可以马上回木宅拿钱去。”铁牛见状,急替凌南天说话,这些话,他听多了,所以,也会说了。 “当当当…………不…………不要钱了…………” 有十几个人把大刀一扔,胆战心惊地移动脚步,颤声道别,退出了“风情楼”的大门。 “喂,凌南天,你怎么不拦着他们?他们都是亡命之徒,肯定会去告密的。哎呀,你想害死咱们呀?”贺金城见状,气愤质问凌南天,气得直跺脚。 “放心吧,我家三少爷正是要让这帮乌龟孙子去告密呢!他们不告密的话,赖深源怎么率部回城呀?我家三少爷怎么杀赖深源呀?贺金城,亏你还是一个老*员,没见过大阵仗哦,都吓成这样子。哼!我瞧不起你。”铁牛冷冷地道,指着贺金城的鼻子,嘲弄他一番。 贺金城被铁牛如此一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很是不好意思。 铁牛这么一说,又有五六个人,将手中大刀一扔,滚爬而出“风情楼”。 地上,拖着一条尿带来。 大刀会,愿意留在凌南天身边的,只剩下十六人了。 “那好!今天,你们这支娘子军成立了,小风仙原是你们的老鸨,现在就是你们的队长,这位贺金城帅哥,就是你们的指导员,负责你们的生活及思想工作。好了,大伙再一起辛苦下,把这些尸体,用同样的方式,吊起来。姐妹们,今夜,我们会有一场恶战,呆会,会有人来接你们出城。等你们练好了枪法,练好了武功,练好了马术,再来参加战斗。”凌南天又一一扶起她们,再动情地演说,并给部队命名,且任命领导人员。 “好!啪啪啪啪…………”女兵们都兴奋得有蹦又跳的,使劲地拍掌,然后一起拥抱小风仙,均是热泪盈眶。 “要是她们之前不是支女,她们该是多美丽可爱啊!”贺金城望着这群女兵,看着张张笑靥如花的俏脸,想着她们的过去,内心对她们甚是惋惜。 “弟兄们,你们为什么留下来?不怕跟着我凌南天送死吗?”凌南天便转过身来,问留下来的十六名汉子。 “呵呵,死就死呗。三少爷,俺们对你是久闻大名了。你连马彪也敢杀,你还怕谁呢?你可是一夜夺三城的军神啊!我们就愿意跟着你这样的英雄,够霸气的。再说,我们得罪了白虎帮,得罪了斧头帮,再得罪你的话,也等于得罪了大刀会,得罪了忠义堂,我们还有活路吗?”其中一人笑嘻嘻的答话,颇为精灵。 “哈哈哈哈…………” 众人旋即大笑起来。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便在此时,大门又被人踢开了,还扔进来很多尸体。 一众彪形大汉,随即一涌而下。 被扔进来的尸体,全是刚才那帮要离开凌南天的人。 “哎呀……”里面的小风仙、贺金城及娘子军都异口同声惊叫,十六名大刀会的弟子,急急抄刀在手,准备决战。 “扑通……扑通……三少爷,俺们归队了!”涌进来的七十名虎汉,进来之后,便反手关上大门,一起归在凌南天的跟前,拱手说话,全是满脸泪水。 “弟兄们,原来是你们啊!哈哈哈,太好了!我铁牛想死你们了。”铁牛一看,这七十人全是凌家林依依的卫队中的卫士,便是昔日离开微山湖,潜伏济宁的那帮卫士。 他们衣衫褴褛,满脸风尘,脸饥瘦黄,但均是腰别双枪,各穿着破军靴,每人双腿的破军靴上,均各绑着一柄匕首。 “弟兄们……辛苦了……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凌南天急急上前,与铁牛一起,扶起众人,激动落泪,颤声相问。 刹那间,贺金城、小风仙等人均是呆呆地望着凌南天,不知道凌南天忽然间哪来那么多人枪。 刚才留下来的十六名弟子,均是心想:娘的,凌南天果然够狠,好在刚才俺门没走,否则,又要成为尸体了,瞧刚才出去的这帮鸟人,全是被勒死的。这帮新来的汉子,武功不凡啊。 美女亦狼狠 - 风流军神 - 石剑 “报告三少爷……济宁……凌向天那狗杂种,忽然接管……忽然下令,擒杀冯云姑娘,我们分散在居民家中,事件过程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现凌向天派人全城大搜索,我们才知道出事了,弟兄们想拼……我……我死死揽着弟兄们……事后,我们便四处打听你的下落……听说你被凌霸天那狗贼所害……我们都很气愤,便聚众搜索,欲为你及四夫人报仇……后来,又听说你在青岛杀了马彪……所以,我们便寻来了……我们没钱了……一路讨饭来的,没有违反纪律……到了青岛,又听说你率众逃往崂山了……后来又听说你被烧死了……我们想上崂山,可是崂山脚下被封锁了……刚才,我们在码头搬运货物,遇上陈道、猴子,他们说你在城中……于是,我们便寻来了,恰好在风情楼外,看到这帮龟孙子,说要去告密,弟兄们都很气愤,便上前各勒一个,象拖死狗一样,将这帮杂碎拖进来……呜呜呜……三少爷,终于见到你,太好了……”为首一人,声泪俱下,向凌南天哭诉了分别以来的种种经过。 他时断时续,多次哽咽难言,满脸泪水。 他言罢,便嚎啕大哭起来。 “兄弟……们,谢谢……你们!”凌南天一把抱住此汉子,道谢一声,也忍不住落泪如雨,哽咽难言。 “三少爷,怎么杀凌向天、凌霸天,你说吧,我们跟着你干!”其他六十九名卫士异口同声,哽咽地道。 声威甚是雄壮。 “看来,林兴华的决策才是对的。凌南天的身份,决定了他永远都是个领导者。而他的性情,他的义气,他的胆量,他的谋略,也决定了他永远是个领导者,潘久年也好,钱师承也罢,想争游击大队领导之位,都是猪脑想出来的问题。”贺金城看着这帮虎狼之师,思潮起伏,对凌南天又多了一层崇拜与敬仰。 “弟兄们,你们来得正好,晚饭,咱们将就点,今夜就有一场血战。来来来,都进来,都把大刀拾起来,等候猴子送武器进城,风情楼里有盐油酱醋米,今夜,咱们在此吃顿别有风味的晚餐…………”凌南天便拉着一人,率领众人入内,一起到院中,生火取暖,密授计策。 小风仙及娘子军们赶紧生火做饭………… 且说郭妙妙含泪上车,回到寓所。 “郭小姐,下午有什么安排吗?没有的话,我想领弟兄们到处转转,溜达溜达,查看一下,赤匪地下组织又有什么活动?”黄水平进门便问郭妙妙,其实是想溜出去报信。 他看到郭妙妙流着泪水离开凌南天的书房,便知什么情况了。之前在邮轮上让郭妙妙勾引凌南天的计策,本来就是他设计的。而凌南天又一直不敢在黄水平面前吭声。 如果“林伯仲”不是凌南天,郭妙妙进了“林伯仲”的书房,缘何会泪流满脸而出? “哦,没什么事情了,我给赖深源及凌将军发个电报,你们出去玩吧。”郭妙妙佯装不知黄水平内心的龌龊事,冷冷地道了一声,便拿着皮包,直奔二楼。 “臭表子,你还狂什么?你很快就死到地了。娘的,老子将你与凌南天的丑事,报与赖深源及凌向天。嘿嘿,看到时凌将军抓住凌南天,再将你与凌南天这对狗男女剥光衣服,悬挂于城楼之上,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一个表子。呸!头发长,见识短。好好一个凌将军不要,偏要与一个通辑犯混在一起,你脑子入水了。娘的,当初老子让你去勾引凌南天,想法杀了他,你却假戏真做,还害得老子变成了太监。好,老子玩死你。”黄水平见状,便暗骂郭妙妙一句,转身朝文智广等人挥挥手,要离开郭妙妙寓所。 “哎呀,刚才喝的茶可能有毒……疼死我了……”文智广却忽然间捂腹蹲地,脸色惨白,冷汗直冒,低声哀号,又朝乔栋及龚品二人眨眨眼。 “什么?茶有毒?我……我怎么没事?”黄水平吓了一跳,霎时间也是冷汗直冒,颤声怒喝文智广。 “可能吃东西不对劲吧?那茶没事呀?二哥,我们送你去医院看看吧。”乔栋急忙蹲下身子,去背文智广。 “好,你们先去医院查查看。黑连长,咱们一起到城中转转吧?”黄水平无奈,只好放文智广等人走,也只好叫上大厅里的加强连连长黑老三。 “黑连长,你上二楼来一下,你来向赖旅长汇报工作,有些细节,你来说,更方便些。”便在此时,郭妙妙却在楼上喊话,让黑老三上楼去。 “是!”黑老三急忙上楼。 “娘的,老子一个人走。哼!”黄水平无奈,只好独自离开郭妙妙的寓所,一路上都骂骂咧咧的,诅咒郭妙妙。 他回到家中,便急着拿起电话,致电凌向天,致电赖深源。 黑老三走上二楼,不知是进郭妙妙的卧室好,还是进郭妙妙的书房好,但见两扇门都虚掩着。 “黑连长,我在书房呀,给赖旅长打个电话……”书房里,传出郭妙妙的声音。 黑老三闻言,便改去书房。 岂料,郭妙妙忽然从门背后闪身而出,握着一柄剌刀,对着黑老三的咽喉,就是凶狠一刀。 然后,她拿着抹布一捂黑老三的嘴巴。 “哦……砰……”黑老三翻着白眼,低沉地怪叫一声,便倒跌而下,当即惨死,鲜血溅得郭妙妙浑身都是。 “郭清,郭重,你们也上来一下。”郭妙妙一脚踢开黑老三的尸体,又呼唤两个表兄弟上来,低声吩咐他们俩处理尸体,然后换好衣服。 她换上了一套戎装,腰别手枪,美丽俊秀,英姿飒爽。 她梳洗一番,便走下楼来。 溜马逃生 - 风流军神 - 石剑 郭妙妙找到梁月、张汉夫妇,便低声道:“姨母,姨丈,出事了,咱们得逃,我先把府中的警卫连带走,留下郭清、郭重保护你们。不过,事态没那么快发展,可能要等到深夜才有枪战。所以,你们要镇定,即便是黄水平呆会回来查问,你们也要镇定。晚上七点,你们开车到乐翻天咖啡厅,到达大门口,便有人送大洋到车上来,那是一个小孩,拿到一大袋大洋,然后你们驾车前往码头,我先往码头雇好船只等候你们。咱们回南京,到了南京,咱们就好办了。” “哎呀,乖女,你要小心点,别整出点啥事来。”梁月叹了口气,甚是担心郭妙妙。 张汉则是连连点头,他跟着郭妙妙时间长了,知道郭妙妙颇有智慧,一听计策也行,便很放心。 他想:即便是黄水平呆会再来,那又怎么着?这狗东西,能把老子咋样?黄狗腿不过是看门狗而已。 “没事,回到南京,咱们自有说法,而且有钱了,咱们可以打通相关关节,说不定,我还能步步高升呢。姨母,姨丈,这回,咱们有钱了,就给二位表哥讨媳妇去。哦,记住,你们把电台抱到车上去,送到船上来。”郭妙妙想起凌南天所说的话,勇气倍增,丝毫不惧,抛下一句话,便走后门而出。 她来到后院,牵出汗血宝马,飞身上马,策马出府,对府门外的警卫连大喝一声:“弟兄们,黑连长在楼上给赖旅长、凌将军发报,尔等随我出去练马。” 警卫连的士兵能知道什么? 长官说什么,他们便执行什么了。 而且,在他们的心目中,郭妙妙才是这个支加强连的最高长官,因为在他们看来,郭妙妙未来可是凌向天的夫人。 他们便跑步跟着郭妙妙策马出城。 郭妙妙策马绕城池跑了一圈,又奔向码头,说是乘船吹吹海风,警卫连的士兵也只好傻乎乎的跟着。 等到了晚上,梁月、张汉、郭清、郭重拿到了小虎子送来的两万块大洋,郭妙妙便宣布乘船南下,且宣布黑老三为赤匪地下组织成员,已被处死。 加强连由郭清郭重任正副连长。 他们随即乘船回归南京。 郭妙妙有了钱,这支加强连的士兵,便成了她的私家护院了。 她再花出一万大洋出去,什么事情也没有,仍然当她的处长,虽没晋升,却也保了平安,还回到了首都。 她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舒舒服服的,不时敲诈些商家,拿点小钱,养着这支加强连,等候凌南天到南京来与她结婚。 话说文智广被乔栋、龚品抬到了医院,还没进病房,文智广便从乔栋的背上滑下来,乔栋与龚品二人大愕。 “二位兄弟,别吭声。我看出来了,林伯仲就是凌南天,他与郭妙妙的一段情,我听黄水平说起过。郭妙妙进入凌南天的书房,没多久,就流着泪水出来了,这说明,郭妙妙与凌南天的旧情复燃,而黄水平虽然阴毒,但是,他却是郭妙妙利用的工具,是郭妙妙的一条看门狗。现在,郭妙妙与凌南天旧情复燃,必然导致郭妙妙与黄水平必然翻脸。咱们找凌南天去,此人好说话,用兵神奇,咱们投奔他,为我们被黄水平所伤害,为咱们大哥之死报仇。四弟,你现在马上去找钟辉,咱们分散去风情楼找凌南天。”文智广昔日在崂山寨可是军师,只因一时的财迷心窍,而遭此重创,待被凌霸天瞧不起,又遭到黄水平的无人道的伤害后,便幡然醒悟。 于是,他刚才便佯装肚子疼,混出来密谋。 “这……不行啊!咱们曾经谋害过凌南天呀,咱们上门找他,岂不是送上门去送死?”乔栋闻言,吓得脸色惨白,胆战心惊的,连连摇头,不肯听文智广的话。 “风情楼?凌南天不是木宅里吗?”龚品倒是心动,却又不解地问,声音也是颤颤的。 “三弟,要说上门送死,凌南天刚才便可以杀咱们几个。在青岛,现在官方不理治安问题,只抓税收,听说这是韩复榘与凌向天、刘珍年三人的矛盾造成的一种局面。再者,凌南天与凌霸天和解的消息,你没听说吗?凌霸天尚且是亲手向凌南天与林依依开枪的,将他母子俩击下微山湖的,可是,凌南天多大度啊,不仅放过了凌霸天,且还自己收编的队伍交给凌霸天来统领,此等胸怀,何等宽广?他岂会惦记咱们那一点仇恨?何况,咱们并无伤他到什么?反而提供了一个逃生的环境给他。他此时又是壮势力之时,必然会收留咱们兄弟几个的。再说,他的队伍还杂着赤匪呢,听说赤匪更是宽宏大度。那个韩丹呀,长得又漂亮,多有福气呀,我估摸着,凌南天就是看中她的旺夫相,她一来,凌南天就收编了何来水的三百多号人枪,到现在,赖深源还没找到那支队伍呢。好了,不说了,咱们赌一把,赌赢了,咱们以后就是赤匪的军人,就一定能东山再起,跟着凌南天去风光。赌输了,反正咱们不男不女的,活着比死还难受,死就死。”文智广这次却要赌一把,还是想重投凌南天,便苦口婆心地劝说他的两个兄弟。而且,他说得很现实。 “可……要是凌南天还惦记着咱们的仇恨,把咱们杀了呢?再说,那……那凌霸天与咱们不一样,可是凌南天的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乔栋沉吟了一下,还是结结巴巴地反对。 “反正,咱们不能再跟着黄水平这样的狗腿子。咱们都被他伤的不是男人了,这是何等的侮辱!连咱们的祖宗都被黄狗腿凌辱了。而他,算什么?他只不过是郭妙妙的看门狗。好,你们不走,我走。我如果被凌南天杀了,那也值,就当我把我欠他的,还给他。哼!”文智广见说服不了两位兄弟,便打定主意,自己去投凌南天,他悻悻地抛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跳楼扑打法 - 风流军神 - 石剑 “这……”乔栋扬扬手臂,又结结巴巴的,不知所措了。 “这什么这呀?走吧,二哥的话没错。唉,咱们都被黄狗腿伤成这样子,还跟着黄狗腿呀?大哥死了,咱们的寨子没了,总得要有个去处啊!走走走,看着二哥,咱们不跟那么紧,如果二哥被凌南天剁了,到时再说。”龚品捂着乔栋的嘴,又劝说乔栋一番,感觉跟文智广走,是对的。 “那好吧,你去找钟辉,我远远跟着二哥,如果凌南天待咱们和和气气的话,咱们投凌南天也无妨。反正,咱们这辈子也不是男人了,就图个生活吧。”乔栋终于被说服,便吩咐龚品去找钟辉,自己远远跟着文智广。 他们到了“风情楼”,果然受到凌南天的热情款待。 看着凌南天成立了一支娘子军,个个都很漂亮。 文智广、乔栋、龚品、钟辉四人,均是垂涎三尺,口水哗啦啦地流,却又无可奈何,直捂着裤档在叹气。 可叹气又有何用? 他们的裤档是空荡荡的。 一楼的大门及走廊,都吊着尸体。 众人都分别坐在二楼的支房里喝茶聊天取闹。 “报告,萧顺风……同……同志回来了。还跟着一帮弟兄,全拉着黄包车。可是,黄狗腿也领着一帮人来了,还有斧头帮的二当家岳新建。他们正拦着萧顺风……同……同志呢!”此时,有大刀会的汉子进来报告。 称呼“同志”,他还不习惯。 所以,提到“同志”两个字时,他结结巴巴的,说得很艰难。 “南天,怎么办?”小风仙一阵紧张,拉着凌南天的手臂,直摇晃着,颤声相问。 “妈的,看样子,凌南天又把小风仙摆平了。这小子,真没人性,韩丹才走了不到一个月,他又觅新欢了,说什么一定要请韩丹回来,全是屁话。”贺金城观察小风仙与凌南天的神态很久了,此时见状,又心里暗骂凌南天一番,却拿凌南天无可奈何。 因为凌南天此时还不是共产*员,不归他管。 而他还得归凌南天管,他得呆在凌南天的部队里。 “黄包车里躺的不是人,而是装备。铁牛,领卫士们出去接应,上屋顶,跳下去,除了不杀黄水平,将斧头帮及青龙帮来的人,全给我勒死,然后将尸体拖进来,一样地吊起来,今夜,咱们再来个吊尸战术。哦,将黄水平押进来,给文兄几个出口恶气。”凌南天轻轻分开小风仙,很是镇定地吩咐铁牛。 “是!”铁牛起身,向凌南天敬个礼,便召集一帮弟兄去了。 “三少爷,我们也去。我们被黄狗腿弄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这次一定要杀黄水平报仇。”文智广霍地起身,请求出战。 尽管他不再是男人了,但是,他的武功及枪法还在。 他一听到黄水平来了,便双目血红。 “别杀他,顶多可以割了他的耳朵,我留着他的狗命,还有用的。”凌南天当然知道文智广的心情,但是,他也有要求。 “这……”文智广一听,可没劲了。 “文兄,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何必急在一时?郭妙妙走了,谁来替我们给赖深源和凌向天报信?没了黄狗腿的报信,赖深源深夜率部回来,他怎么知道我们藏在风情楼?赖深源不知道我们在风情楼,又如何来这里给咱们伏击?文兄,我凌南天是要做大事的,可不能为了丁点江湖恩怨而放弃大业。你既然重投我凌南天,当然不希望我只当过山寨土匪头儿或是帮会的帮主这么简单吧?我若只是一个土匪头儿,你又有什么前途?”凌南天拍拍文智广的肩膀,淡淡地相劝。 “好吧,这次就割他两只耳朵。”文智广一想也是,便点了点头,率领钟辉、乔栋、龚品,追随铁牛,及凌家的七十名卫士,爬上了屋顶。 此时,积雪消融,华灯初上,街头行人,来来往往。 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这街巷战,太适合凌家的七十名卫士了。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卫士,武功高强,又是使用手枪的,近战对他们而言,是轻而易举的拿手好戏。 七十多人,爬上屋顶,看到街头那些黑衣黑裤的,腰插两把斧头的,便知是青龙帮及斧头帮的汉子了。 他们纷纷一跃则下,不用勒,便各自扑倒了青龙帮及斧头帮的一名匪徒,就将两帮的各自匪徒给压死在街道上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哎呀,我的娘呀……”黄水平、岳新建正在街道上晃荡着,背着手来回,想困死凌南天等人于风情楼。 岂料,他们刚刚转身,便听得“砰砰”直响,青龙帮及斧头帮的两帮弟子,便被凌家的七十名卫士压死在街头上了。 “哎呀……” “娘……” “天啊……” “呜呜呜…………” 街头旋即大乱,行人吓得纷纷闪进了饭店或是娱乐茶座里,或是跑进了迎春楼,或是钻小巷跑大街,急闪而开。 来来往往的轿车也紧急刹车。 黄水平、岳新建见状,吓得惊叫起来,也顾不上那些死去的弟兄尸体,转身就跑。 “砰砰砰砰砰……嘿嘿……想跑?黄水平,你还老子的命根来。”文智广、钟辉、乔栋、龚品等人也从屋顶上一跃而下,拦住了黄水平、岳新建的去路,各自的手中,各握着一把匕首。 “文智广,你这死太监,原来是你他娘的干的好事。老子饶不了你。”黄水平一看,是文智广,不由气恼大骂,当即掏枪。 岳新建也拔出双斧,劈向钟辉,他看到钟辉矮小,以为钟辉不堪一击。 割耳朵 - 风流军神 - 石剑 文智广、钟辉、乔栋、龚品四人也是有备而来的,而且是复仇而来的,四人各自将匕首掷去。 岳新建、黄水平自然要闪躲,他们一闪身,文智广与乔栋便纵身扑去,将黄水平压翻在地上。 龚品与钟辉也各自纵身一跃,也将岳新建扑翻在地。 “砰砰砰砰砰……哎呀哎呀哎呀……”几个人同时扑倒在地,都摔得嗷嗷叫。 铁牛领着七十名卫士来到,扶起文智广等人,将黄水平与岳新建拧住手臂,押进了“风情楼”。 “哎呀……我的娘呀……扑通……扑通……”一进大门,便看到里面吊着这么多的尸体,吓得黄水平与岳新建两人惊叫一声,各自双腿发软,跪倒在地上,浑身瘫软,直尿裤子。 “黄水平,你给少爷听着,我放你一条生路,你去给赖深源通风报讯吧,让他晚上率部到这里来找我。这里吊挂着的尸体,就是他和他的部下的最终的归宿。风情楼,就是埋葬他的地方。哦,这位是斧头帮的种子吧?行,你也滚吧。希望你再把斧头帮拉起来,往后再找我决斗,多请些武林高手哦。”凌南天走下楼来,瞟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黄水平与岳新建,冷冷地道,冷嘲热讽一番,然后便走开了。 “死畜生,便宜你了。唰唰……”文智广气呼呼地骂了黄水平一句,握着匕首,便割下了黄水平的两只耳朵,又踢了他一脚。 “啊呀……呜呜呜呜……疼死我了……”黄水平一声惨叫,双手颤颤地捂耳,泪水直流,仿若死了爹娘似的。 “谢谢三少爷……谢谢……咚咚咚……”岳新建则是不停地给凌南天的背影磕头,还知道了凌南天的真实身份。 “来人,将他们俩人扔出去。”铁牛再也不想看到黄水平与岳新建,便朝几名卫士喝了一句,转身也跟着上楼了。 “砰砰……哎呀哎呀……”四名卫士,抬着黄水平及岳新建,便扔出大门外,摔得黄水平与岳新建头破血流,头晕眼花,差点晕厥过去。 两人滚爬而起,便跌跌撞撞地走了。 猴子随即推着黄包车,率众而入“风情楼”。 他们的黄包车上,果然会是枪枝弹药。 这下子,可把“风情楼”内的人,都高兴得又蹦又跳,全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报告三少爷,这些可是忠义堂送来的上好武器啊。”猴子跑到凌南天身旁,兴奋得手舞足蹈。 “嗯。猴子,你再回码头船上一趟,把这帮娘们先送走。战争,不适合女人。我成立娘子军的目的,是让她们给弟兄们疗疗伤,顺便解决弟兄们的配偶问题。这打仗啊,时间长了,弟兄们没有女人,可受不了。将来,还得壮大娘子军,争取每位弟兄,一人有一个女人。”凌南天点了点头,吩咐猴子送小风仙等人走。 “三少爷,我想跟着你参加战斗,好久没打仗了,手痒痒的。”猴子一听,可不愿意了,虽然凌南天说得好听,可猴子却不想老做这么没劲的活。 “猴子,你听我说,你今夜一样要参加战斗的,你得给陈道送信啊,让他午夜在码头上观察到赖深源率部回城,你和陈道就率部尾随而来。晚上,我这街巷战一打响,杀了赖深源,敌军可能会杀红眼,大炮小炮就会轰城啊。若果你们在身后打击赖深源部,敌军就会以为腹受敌,就会无心恋战。到时候,咱们一会合,收拾敌军留下的辎重武器,继续当几天城中王,等候凌向天的到来,多爽啊!”凌南天只好再废口舌,吩咐猴子去送人。 “行啊!有仗打就行。那我走了。哦,将来得先给我讨个媳妇。我长大了,真的,我这条还长毛了。”猴子一听,可高兴了,马上就点头答应凌南天的要求,并嘻嘻哈哈地指了指自己的裤档。 “臭小子!好,我看看你新婚之夜,能不能尿得出来?”凌南天闻言,可乐了,拍拍猴子的肩膀,转身喊道:“小风仙,贺金城,领你们的娘子军,随猴子出城。快!” “喂喂喂,三少爷,新婚之夜,要尿尿的?呵呵,这个我懂,我天天不是尿尿吗?”猴子一听,想着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怎么不可能办到呢?便又拍着凌南天的肩膀,既懂又不懂地问。 “哈哈哈哈…………” 猴子天真的话,可惹迎面而来的小风仙及娘子军们笑弯了腰。这帮娘子军,都是风骚娘出身,可不怕这种话,也不会回避这种场面。 “猴子,你连新婚之夜是啥回事都不知道呀?那你还敢想娶媳妇?” “猴子,你可不能往你娶媳妇身上尿尿呀?你那是侮辱你媳妇!” “哎呀,你们说啥呢?猴子刚才不是说刚长毛吗?他哪能知道新婚之夜的事呀?” “猴子,打完仗,我教你怎么完成新婚之夜的任务。” “猴子,把你的棍子掏出来,让姐姐看看是象虫子还是象条蛇?女人喜欢粗大的。” “哈哈哈哈哈……………………” 倒是凌南天与贺金城两个大男人,闹得满脸通红。 猴子手足无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低着头,傻笑着。 “走吧,猴子,新婚之夜的任务,往后,你会慢慢明白的。少爷教你一个办法,哪天,有哥们要娶这其中的一个姐姐,你就先钻到他们洞房的床底下去,等他们开始运动的时候,你再钻出来看看,一看就明白的。”凌南天拍拍猴子的肩膀,吩咐他快领娘子军们走,又附耳低声授计。 “是!三少爷,卑职保证完成这项任务。”猴子闻言,乐呵呵地笑了,向凌南天立正敬礼,转身而去。 “南天,你要小心点。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否则,我会当寡妇的。寡妇的日子可不好过,睡都睡不着的,夜晚很熬人的哦。”小风仙尾随而出,经过凌南天身旁的时候,嘻皮笑脸地道了一声。 “哈哈哈哈哈……………………” 野狼特战队 - 风流军神 - 石剑 “弟兄们,现在上楼,马上分工分组。”凌南天目送猴子领着娘子军离去,便朝大伙喝令一声,领头走上二楼茶水大厅。 铁牛率众跟上,领着众人,环立于大厅四周,团团围住凌南天,各自毕挺着身姿。 “铁牛,你是神枪手,你负责打死赖深源。”凌南天首先交给铁牛一个任务,也是他领导铁牛以来的同样的任务,击杀敌军的指挥官。 “三少爷,这个,不用你说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以后,我每次都执行这样的任务。”铁牛一听,有些烦了,便唠叨起来。 “嗯!往后有作战任务,你自主决定往哪个方位走。你往后当了团长,师长,我都给你安排一个副手,替你主持临时事务,或者,你有空的时候,给我培养几个象你这样好枪法的人来。往后,你就不用做这样的事情,你当将军就行了。”凌南天点了点头,也感觉自己罗嗦了些,便红着脸一笑,答应以后不再教铁牛这么做了。 “三少爷,我不想当什么将军,我只想当你的警卫员。”铁牛却很耿直,不接受凌南天的好言好语。 “金锤,你领四十名弟兄,埋伏在风情楼对面的屋顶上,等赖深源率部赶到这条风情街,你们就往他的部队扔手榴弹,炸死他们。黄水平回去向赖深源汇报,必然会说咱们埋伏于风情楼的屋顶上,然后跳下来扑击他们。所以,咱们晚上就反其道之而行。银锤,你领三十名弟兄,潜伏于东门对面的屋顶上,等赖深源部撤退的时候,或是城外增加援兵的时候,你们才开枪。大刀会的弟兄们,随我留在风情楼,等候赖深源的到来,当他们破门而入的时候,咱们采取白天的吊尸打法,贴身肉搏。如果他们不破门而入,赖深源率部来到就炸咱们的风情楼,那么,杀敌军的任务就交给金锤,咱们杀向后门。”凌南天没再搭理铁牛,随即密授计策,说得很详细。 “是!”众人立正敬礼。 “可是,我们没有枪啊?”大刀会的弟兄可担忧了,纷纷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大刀会的弟兄,不擅长用枪,现在练枪也来不及了,唯有贴身近战,才是咱们的特长,用刀抹他们的脖子。记住,大伙都不要怕,赖深源与新市长必不和,也不敢率他五个半团的兵力入城,他只能领小股部队入城。咱们把赖深源打死了,敌军就会群龙无首,暂退城外,或是再来支小股部队沿街小巷搜索。但是,街巷战,是我们凌家卫士的特长,我们一定能取胜,反正大伙不要恋战,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沿大街小巷撤,东躲西藏,逃过一劫之后,便乔装前往码头,海边有咱们娘子军接应。”凌南天连忙解释一番,以打消大刀会弟兄们的顾念。 “嗯!”大刀会的人,还是没信心,回答得很勉强。 毕竟,枪子无情,也不长眼。 “我大哥凌霸天也会率部由济南来援,韩主席很疼我们兄弟俩,是不会看到我们兄弟俩死于凌向天的枪下的,而且,韩主席必定会趁此机会,派大批兵马来给我大哥统领,以剿匪为名,占据整个胶东地盘。所以,我们是有后援的,我们不必怕赖深源。此仗打赢,我肯定至少也是韩主席麾下的师长级人物。大伙都有官当。”凌南天没办法,只好先使出最后一招,封官许封。 本来,他不想这样做的,他想学韩丹,慢慢做思想工作,可是,时间来不及了,他只得又搬出这一招来。 “是!”大刀会的弟兄,这才响亮回话,个个精神陡振。 虽然,这不是长远之计,但是,眼前,毕竟同心协力了。 “那弟兄们就分头行动吧,卫士兄弟会很辛苦,每人既要扛步枪,还要别两把手枪,更要挂十颗手榴弹,沿着屋顶潜伏、奔跑都很不容易。在这里,我代表我娘,谢谢你们。”凌南天随即挥手让他们分头行动,也代表林依依向凌家卫士道谢。 “三少爷,咋这么客气?咱们可是一家人啊。哦,三少爷,咱们重新组织队伍了,你得给咱们的队伍起个名字啊。最好,能让敌人一听就害怕的。”金锤向凌南天敬个礼,拍拍他的肩膀,便问起新队伍的名称来。 “狼!就叫野狼特战队。也就是说,我们不仅能打街巷战,还能攻城掠地,也能到水上打仗,将来,我们要还当飞行员。一句话,我们要能上天入地下海。凡是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就能在那里出现。召之能来,来之能战,战之必胜,而且,还要学会做群众工作,即是宣传群众,武装群众,组织群众。我们还要打土豪,分田地,取信于民。也就是说,我们是善良的狼,对付敌人,我不手软。对付穷人弱者,我们要怀有同情心,要去扶助。”但是,今夜,我们每个弟兄,都是一匹狼,对敌不能手软,除非能收编收降他们,除此之外,一个活口都不能留,出手必尽全力,一定要让敌人闻风丧胆,更要一战成名,让天下人都听说起咱们这支队伍,都要心惊胆战的。”凌南天点了点头,道出一个字,然后又解释一番,长篇论述。 “是!三少爷,我们明白了。今夜开始,我们就是狼人,善良的狼人。”金锤闻言,甚是兴奋,朝凌南天敬个礼,便率众转身而去。 “弟兄们,风情楼内,只剩下咱们十七个人了。来,我教你们埋炸药。还有,我教你们扔手榴弹,很容易学,拧开盖,一咬拉栓,然后扔出去,哪,就这样子……”凌南天看着铁牛他们离去,便召集大刀会的十六名弟兄,传授埋炸药、扔手榴弹的方法。 大刀会的弟兄们,赶紧练习。 各方阴谋之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积雪反照,天光云影。 新世界夜总会。 灯火通明,金碧辉煌。 彩灯煜煜,歌舞升平。 三楼办公室。 李菲菲走来踱去,芳心忐忑不安。 差不多到她换装登台上场唱歌的时候,可是,她却不知所措。 “爸爸,你说这次凌南天的胜算有多大?”杜春景也是心头烦躁,疑惑地问杜巍。 “凌南天是什么人?需要我们来担心吗?别忘了,他可是以小股部队勇解徐州围、一夜夺三城的悍将,也是一位智者。他虽然人数很少,可是,他不傻,他肯定算到了一点,就是赖深源不可能率五个半团的兵力入城与凌南天决战。若是如此,那等于凌向天与韩复榘翻脸了。而凌向天手中只有八千人枪!韩复榘呢?则已扩兵四万余人。凌向天再勇悍,也未必是韩复榘的对手。”杜巍却对凌南天充满了信心,很是淡定地说道。 李菲菲蓦然妙目一亮,俏脸上泛起了红晕,一圈一圈的,煞是好看。 她悬在嗓门上的心石,终于放下了,便笑眯眯地走出了办公室,脚步轻快,纤腰款摆,袅娜多姿。 “唉……”杜巍微转身过来,眯眼望着李菲菲的神情,不由长叹了一声。 “爸爸,你既然对凌南天如此有信心,为何还如此叹气?”杜春景不解地问杜巍。 “龙夫,爸爸是担心智子呀!唉,瞧她那副神情,爸爸真是担心她与凌南天会假戏真做啊!”杜巍忧心忡忡地对杜春景道。 “爸爸,假如智子的芳心,能够俘获凌南天这名智勇双全的名将的心,孩儿倒是认为值得。你不是说,田中尚武的中佐是凌南天给的吗?那么,孩儿的少佐、中佐、大佐,往后也可以靠凌南天啊!咱们可以不时地向他请教对中国时局的看法。还有,假如智子能与凌南天成为一对,慢慢地将凌南天的心拉到咱们这边来,将来,我们大日本帝国全面进攻中国时,也多了一个善于统兵的内应啊!”杜春景也不完全是傻瓜,眼望着田中尚武的高升,自己也心急啊,都是同龄人,为何自己就不如人家,所以,他反过来劝说杜巍。 “嗯!龙夫,你长大了,会想事了。好,爸爸甚慰。既然如此,那就任由智子吧。”杜巍闻言,一怔之下,呆呆地望着杜春景,继而眼睛一亮,绽放着异样的光茫。 他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对杜春景寄予重望。 “谢谢爸爸!你早点歇着吧,孩儿出去看看凌南天,看他如何打赖深源?顺便,跟他学点兵法。”杜春景得到杜巍的赞许,很是高兴,便朝杜巍躬躬身,转身而去。 “大哥,我领弟兄们去看看,别让侄子出了什么事。”杜威见状,急向杜巍请樱,率众而出。 济南。 大明湖。 湖面暂失碧波,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娘的,凌南天,你也太嚣张了,别以为老子奈何你不得。胡三迪,马上给赖深源发报,率部回城,给老子宰了凌南天。哼!”凌向天一身便装,在也是一身便装的一群侍卫陪同下,来到了太明湖上的一处亭子中。 他一掌拍在栏杆上,气恼地朝胡三迪下令。 “不行啊,二少爷。你这样冲动,会中了韩复榘的奸计的。若让赖深源率部入城,五个半团的兵力,而新市长又不是咱们的人。你想呀,新市长若是将此事报与南京及韩复榘,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到时南京不吭声,刘珍年也不吭声,韩复榘宣布咱们为叛军。咱们就以八千人枪,如何能敌韩复榘四万之众?再说,凌南天现在与凌霸天和好,又得赤匪支持,也得韩复榘秘密支持。而青岛的驻军问题,自老爷不幸走后,韩复榘无明确指示,到底派谁驻军?南京方面,只给咱们暗示,而无明确指示,可能也与井冈山剿匪有关吧,委员长此时还腾不出精力来处理韩复榘。所以,韩复榘对青岛驻军问题不明朗,这本身就是一个阴谋。咱们也不可能放弃济南这块鲁中腹地。委员长给咱们的任务,便是死守济南,牵制韩复榘,防韩复榘有变。毕竟咱们有梁山的八千子弟兵,拼起命来,也够韩复榘喝上一壶的。”胡三迪小跑而来,急跪于凌向天跟前,苦口婆心相劝。 “妈的…………”凌向天一时作声不得,骂了两个字,便气呼呼地说不下去了。 “二少爷,凌南天再怎么折腾,也只能是在青岛。他那么丁点人枪,岂敢到济南来闹事?所以,咱们最明智的办法,就是与他耗着。看谁长命?咱们就把凌南天、凌霸天投靠赤匪,又与韩复榘勾结之事,上报给南京。另外,卑职认为,应让赖深源率部撤回济南,因为青岛的防务无明确电示,谁也不知南京、刘珍年与韩得榘是咋想的?咱们要牵制韩复榘,只能玩阴的。卑职听说,韩复榘最近与小日本来往很密切。这个……若是事实,那他可就是死罪了。委员长可恨小日本啊,只是眼下对小日本无可奈何而已。”胡三迪见状,又向凌向天分析形势,并献上二计。 “嗯!胡局长,你看这样行吗?你所言二策,由我来办。我,麻烦你率部乔装,前往青岛一趟,秘密暗杀凌南天及凌霸天。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哪怕是利用小日本也行。黄水平的密报,不是说,凌南天欲在青岛开武馆吗?好!咱们先成全他开武馆的愿望,然后,你挑拔小日本的武士,去挑战凌南天和凌霸天,打死这两个狗贼。”凌向天无语半晌,忽然心生一计,便扶起胡三迪,密授机宜。 “这……”胡三迪一听,自己的警察局长不是白干了? 他可不愿意了。 各方阴谋之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胡三迪,你放心,我给你一个保安司令部的参谋长之职。济南警察局长嘛,仍然是你。待赖深源回到济南之后,我秘密给他一个副局长及便衣侦辑队长之职,替你主持日常警务。你要是完成这件任务,老子让你当我们马家军的副总司令兼总参谋长。而且,在你赴青岛期间,经费由你随意申报,随你怎么贪,怎么花!如何?”凌向天见胡三迪这个为难的鸟样,便给胡三迪开出一个高价的条件。 他感觉自己的现行部属之中,也就胡三迪最聪明了。 此时此刻,自己正需用人之际,也尚无找到取代胡三迪之人,也只好如此高价安慰胡三迪,以稳住胡三迪,让胡三迪为自己卖命出力。 他心想:无论胡三迪如何贪?如何花费,终究还是有限的。对于我的三军而言,这只是一个手指头的费用。 只要能杀凌南天与凌霸天,就算给胡三迪花一个团一年的费用也值得。 “是!卑职领命!”胡三迪闻言,喜出望外,登即向凌向天躬身道谢,乐呵呵地笑得满嘴金黄。 奋水若轮,雪涛数尺,声如隐雷。 趵突泉池旁。 韩复榘设宴款待凌霸天、宋志光、卢强一番,便与他们三人,迈步趵突泉旁,也有相议对策。 “贤侄啊!我看,你还是连夜率部出城,进逼青岛,以防万一。这样,我任命你为我军独立师师长之职,中将军衔。你悄然率部开拔,接应令弟。等令弟回到济南,我让他当你的参谋长。如何?至于卢强及宋志光之职,由你自行任用。”韩复榘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派人前往青岛,接应凌南天,并授予凌霸天非同寻常的军职。 “谢……谢……!”凌霸天闻言,心头迎来了久违的温暖,热泪盈眶,哽咽道谢。 卢强及宋志光,均喜形于色地立正向韩复榘敬礼。 “去吧,我等着你得胜回来的消息。顺便,你部驻扎于青岛附近,注意别让凌向天的驻军发现了,若是凌向天与刘珍年有什么异样行为,你就把他们给我解决了。金万胜当你的副师长兼参谋长吧。今夜开始,你改个名字,就叫作韩再起吧。以表示你将会东山再起。”韩复榘拍拍凌霸天的肩膀,还把一个更深层次的任务,交给了凌霸天。 但是,作为老军阀的韩复榘,也对凌霸天的职权作了些限制。 他让金万胜兼任副师长及参谋长之职。 而这支部队本是韩家军,凌霸天空有师长之职。 凌霸天若是不通过金万胜的参谋长职务,无法下达作战及调度命令。 “谢谢韩伯伯赐名之恩。哦!韩伯伯,还有一件事,我得向你说明,南天,已加入赤匪组织。不过,我会劝说他的。唉,我真是很担心他,会走入歧途啊!亦请伯伯有空,劝劝他,别闹了,为一名女生如此胡闹,丢了性命,可是不值啊。”凌霸天感动道谢,继而,他又是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请求韩复榘联系凌南天,劝说凌南天。 实际上,他是怕凌南天在韩复榘面前得宠。 因为他听说韩复榘让凌南天当参谋长,虽然这个参谋长在他凌霸天的领导下,但如何能保准凌南天未来不会超过凌霸天呢? 弟弟超过哥哥,那么,当哥哥的,岂不是要让世人笑话? 于是,他便把凌南天与韩丹的事情说出来了。 另外,他也想:参谋长之职何其重要! 凡是军事行动,都须经过参谋长。 而今,我虽然当上中将师长,且是韩复榘的独立师师长之可,可是,却由金万胜当参谋长啊! 这岂不等于架空我吗? 娘的,韩复榘,你也够阴的,枉老子向你掏心掏肺的。 “嗯!这倒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咦,贤侄,若果你能劝说令弟,借此机会,打入赤匪组织,那倒是大功一件啊。这样吧,你与万胜试试看看,携带几台电台给他。若然,他能密叛赤匪组织,而替咱们暗中效力,那可是一件两全其美之事。嗯,好了,你先与万胜率部前往青岛吧,无论后事如何,都得先去青岛接应他,保他性命安全,终究是当前之大事。这也是我趁机灭刘珍年所部,把胶东收回来的重大举措。你们二人放心,你们只是先遣部队,后续部队将由万赢率领,驰援尔等。只是,我一时不便调动大量军队,以防惊动凌向天。”韩复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调整部署,还是让凌霸天与金万胜率部快走。 “是!”凌霸天与金万胜、卢强、宋志光四人等,向韩复榘敬个礼,便转身而去。 “万赢,老子现在提拔你,让你当炮兵旅旅长,尾随凌霸天所部人马,小心点。凌霸天,这可是一匹狼。你刚才看到了吧?凌南天之前对凌霸天是何等的大度,可凌霸天呢,在老子这里一得志,便又把弟弟的好处给忘了,他还如此抵毁凌南天。哼!”韩复榘便马上侧身吩咐金万赢,提醒他要小心注意凌霸天。 “主席,卑职明白。”金万赢终于不用再当看门狗了,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向韩复榘敬了个礼,受命而去。 青岛。 教会医院,被割了双耳的黄水平,止血包扎之后,与岳新建同在一个病房里。 两人相视苦笑,相顾无言,但是,两颗心却贴近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共同的仇人,都是凌南天啊! 共同的复仇目标,使这对狗贼,走到了一起。 “他娘的,凌南天,你如此伤残我儿,老子一定劈了你。砰砰砰砰…………”黄汉胜望着头包白纱布的黄水平,满脸血水,很是憔悴,不由一阵心疼啊! 他怒骂凌南天,擂拳于病房门,擂得“砰砰”直响。 偷鸡不着反蚀把米 - 风流军神 - 石剑 “爹,别骂了。骂也没用。你还是乔装上街吧,看看赖旅长啥时回城?你给赖旅长引引路。现在,郭妙妙逃跑了,这青岛的特工任务,就由咱家接下来了,往后,特工经费,那就得咱们说了算了。唉,可惜,加强连的弟兄及装备,给郭妙妙那臭表子带走了。唉,我咋就没想到这一步棋呢?”黄水平伸手轻捂于耳,劝说黄汉胜。 他唉声叹气,甚是惋惜加强连的人枪给郭妙妙带走了。 他两腮一动,便牵动着耳边伤势,疼得他脸色惨白,冷汗直冒,浑身发抖。 “嗯,这次,咱们对凌南天,要斩尽杀绝。哼!儿子,你安心养伤,这特务工作,暂交给爹来处理,爹请个文化人来,写信给南京,然后向赖旅长要部电台,告发郭妙妙。哼!”黄汉胜望着黄水平惨白的脸,咬牙切齿地道,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咦,凌南天快要死了,黎小红可又得守寡了,老子还想生个儿子,而黎小红才十七岁,人又漂亮,又有周剥皮给她留下的家财,老子何不先上三楼,摆平黎小红,然后再上街去看凌南天如何一个死法?”黄汉胜离开病房之后,便又打起黎小红的歪主意来,于是,他又由二楼,向三楼走去。 因为郭妙妙走了。 所以,三楼的特工也没人管,人心散乱。 不少人出去溜达去了。 这些原是青龙帮匪徒的便衣特工,守在教会医院里一个多月了,可闷死了,难得没人管,有如此机会出去走走。 唯有何来水与甘如龙两个病房的里外,都是这两个伤残人士的荷枪实弹的亲兵。 黎建及唐文山的病房,这天下午,便冷静下来了。 黎建、黎小红、伤势渐好却仍不能说话的唐文山,均是感觉奇怪。可是,他们奇怪的是时候,文智广、钟辉、乔栋、龚品四名太监却乔装而来了。 为打消黎氏兄妹的疑念,文智广进来,就把唐文山掐得直翻白眼,将唐文山的几名看护给捏死,塞进床底下了。 只是,按照凌南天的说法,文智广等人只能暂时先留唐文山一条狗命。 以便给凌向天留几个能传口讯的人。 只是文智广等人这么一掐,又把唐文山的喉咙掐破损了,又弄得唐文山继续说不出人话来。 当文智广等人弄完这一切之时,黄汉胜领着两名打手,走上楼来。 门外站岗的黎小红见状,便急急闪身进黎建的病房,朝文智广等人竖唇打了个手势,便也不关栓,任由黄汉胜闯进来。 “呵呵,美人,看到老夫就藏起来,藏啥呢?”黄汉胜让几名打手,留下门外,自己闪身而入,伸手便去搂黎小红的腰。 “畜生……”黎建勒骨刚接好不久,伤势未痊愈,从病榻上挣扎坐起,手指黄汉胜,怒骂一声。 文智广与乔栋二人,从门背后闪身而出,一人勒住黄汉胜的脸,一人去拧他的脖子。 “砰砰……咔嚓……” 岂料,黄汉胜身为青龙帮的老大,虽然年过五十,却是武功高强,力大无比。 他松开黎小红的纤腰,便反肘一击,正中乔栋的胸膛,竟然击断了乔栋的两根勒骨。 “啊呀……砰……啊呀……” 乔栋一声惨叫,仰天而倒。 也就在此瞬间,黎建抓起枕头下的手枪,砸在黄汉胜的头颅上,砸得黄汉胜血浆柱溅,萎倒在地上。 “唉,老子真混啊!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娘的,老子只能等死了。”黄汉胜萎倒在地上,晕头转向,眼前发黑,双手捂脑,悔恨不已,只好闭目等死。 “老爷……砰砰砰……” 门外的两名打手闻得房内的黄汉胜的惨叫声,便踹门而入,龚品、钟辉两人一甩匕首。 两名打手的咽喉都被匕首剌中,惨然而倒。 黎小红这才惊魂稍定,脸色苍白地扶黎建下床。 “黎建同志,黎小红同志,咱们走!”文智广学着革命者的称呼,亲切地对黎氏兄妹道,然后,他也背起了乔栋。 “去哪里?我先杀了黄汉胜。”黎小红抓起黎建的手枪,指向黄汉胜的胸脯,侧目而视文智广,惊愕地问。 她很讨厌文智广等人,可是,现在文智广等人,却打死打伤了黄汉胜等人,令好满头雾水,难辨别真假。 “走吧,去风情楼,三少爷今夜在那里设伏,准备收拾赖深源。三少爷说了,得留黄汉胜一条狗命,好让他给赖深源通风报讯。弟兄们,把这三人的手枪拿走。”文智广抛下一句话,背起乔栋就走。 “黎建同志,来,我背你。”龚品也蹲下身子,来背黎建,很是主动。 龚品搜出黄汉胜及两名死去的打手身上的枪,还有扎于他们咽喉上的匕首,拉拉黎小红的衣袖,便尾随走出了病房。 众人走出医院,上了木青安原来的那辆轿车,驱车前往“风情楼”。 “哎呀……哎呀……”黄汉胜爬起身来,呜呼哀哉,跌跌撞撞地下楼包扎去了,但是,他心里却很高兴。 因为他再次偷听到了凌南天在“风情楼”设伏之事,心里暗道:呆会向赖深源告密,今夜必定能歼灭凌南天,凌向天还不重用老子呀? 以致护士为他包扎头伤的时候,他还高兴地手舞足蹈。 然后,黄汉胜又让楼下等候的一帮打手,抬他上楼,找甘如龙与何来水,把情况向何、甘二人作了汇报,又率众离去,前往城外,等候赖深源率部回城。 风情楼里。 “南天……呜呜,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太好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与你分开了。”黎小红见到凌南天,便扑入他怀中,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激动地流下了热泪。 撒网之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黎建看到黎小红与凌南天如此亲热,不由心头一阵欢喜。 他心里暗道:凌南天毕竟在客观上帮我洗脱了叛徒的罪名。此人收编能力超凡,财产丰厚,势力大,谋略多,将来必定统领大部队,小红与此人混在一起,倒是好事啊! 有凌南天在背后撑腰,将来,我也容易出人头地啊!若凌南天能当上军区的司令员或是调到地委任领导,老子至少也可以弄个赤卫队长来当吧。嘻嘻! 唉,只是我回到游击队后,能否得到认可呢? 熊百胜是否察觉我曾当过叛徒呢? 嗯!我不能回游击队去,我得呆在凌南天的身边。唯有在凌南天的身边,才可能断绝他与其他女人的亲热来往,小红也才能成为凌南天唯一的女人。还可以阻止韩丹回到凌南天的身边。 黎建想到此,嘴边露出了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笑得有些阴险,有些怪异。 “小红,梁丽娟呢?你和令兄回城,不是由她与一些队员一起护送的吗?”凌南天轻轻分开黎小红,关问起梁丽娟的情况来。 “她与弟兄们,护送我们回城后,便被他父亲强行带回家中了。你找她?有什么事情?”黎小红闻言,冷冷地道,心头泛起一阵醋意。 她心里暗想:难道凌南天连梁丽娟这头胖猪也爱上了? “小红,别误会。梁丽娟可是咱们的革命同志,我们不能让她再落入魔爪了。多发展一名革命同志,咱们的力量就壮大一份。稍后,我让她想个法子,给你找家学校,送你去读书识字。咱们闹革命,没有文化可不行。而她,接二连三出事了,也不可能再到回女子大学念书,只能另觅学校。这样吧,你现在由文智广同志、钟辉同志陪同,前往梁家,去找梁丽娟,趁梁山给赖深源引路去崂山的机会,把她接到老爷子旅馆去住,你们在风情楼,随便换套男人的服装,马上就去。等我杀了赖深源之后,我会去老爷子旅馆,与你会合。龚品同志护送黎建同志去崂山,找游击队,走水路。码头处,自有我的弟兄接应你们。你们找到游击队后,落实一个固定位置,然后派人来联络我,到时,我会再派你们送粮食给山里的部队。这次,赖深源被我调回青岛,咱们潜留在山里的部队,可以说完全脱险了。”凌南天好言好语劝慰黎小红,分派人手,分别护送黎氏兄妹,各走不同的路。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南天,今夜,你会很危险的,我不想离开你。如果要死,我也要与你死在一起。无论如何,我不会走的。”黎小红醋意消了,可是,不愿离开凌南天,强烈抗议。 “南天同志,让我们留下来,和你一起战斗吧。以前,我们都愧欠你的,请给我们一个机会,补偿一下。”黎建见状,便也主动请樱留下来。 他怕到深山老林后,怕被精明干练、革命经验丰富的熊百胜发现自己曾经的龌龊的心事与可耻的叛徒经历。 “是啊!南天同志,我们也留下吧,再说,乔栋勒骨断了,行动不便。”文智广也是一样的心思,也请求留下来。 “同志们,今夜,我留在风情楼,是要与赖深源展开白刃战,黎建、小红不懂武功,乔栋又身上有伤,所以,你们留下来,我还得分人保护你们,兵力不足啊。你们也看到了,我在风情楼,手中只有大刀会的十六名弟兄,这本来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如果还得分兵保护你们,那这一仗怎么打?这样吧,干脆你们几个一起去梁家,接到梁丽娟后,一起住到老爷子旅馆去。老爷子旅馆有外国人,赖深源是不敢率部去那里搜查的。若果伤了外国人,可是外交事件了。你们放心吧,我一定能杀赖深源。我们明天就会会合的。”凌南天闻言,心头一阵焦急,赶紧分析情况,劝说众人离开。 “不!既然这么危险,我就更不能离开你。”黎小红却是死活不依,怕凌南天战死了,自己又得当寡妇。 黎建见状,心头窃喜,庆幸自己有个好妹妹。 “那这样吧,黎建、钟辉、龚品三人去找梁丽娟。把她接到风情楼来,与小红相伴。”凌南天见状,只好无奈地答应。 “呵呵,太好了!”黎小红见凌南天答应了,激动地又流下了热泪,搂着凌南天的脖子,又蹦又跳的。 黎建无奈,只好乔装,与钟辉、龚品两人去接梁丽娟。 梁丽娟来到“风情楼”,凌南天便让她到一处小房里来,与她单独聊天。 梁丽娟独自再见凌南天,百感交集,想想韩丹是因为凌南天与黎小红的丑事,才愤然离开崂山的,便怒骂凌南天一番,把凌南天骂了个狗血淋头。 “好了,丽娟同志,我现在与黎小红没什么了,组织上对此事也调查清楚了。这样吧,我想撒张大网,情报大网,我想请你帮帮忙,帮我在胶东地区,给黎小红找间学校,让她念书识字。咱们闹革命,得有文化。我看,你与小红去济宁吧。顺便帮我搜集敌特情报。再说,学校里,帅哥多,而且是有文化的帅哥,说不定,你重回学校,能找到一个意中人,所有费用,由我提供。如何?”凌南天任由梁丽娟破口大骂,不还口,等梁丽娟消消气了,便提出自己心中的设想。 “嗯!我回学校可以,我爸爸也打通了女子大学的关系,让我重回女子大学。我不去济宁,我不想远离我爸爸。否则,我一走,你们就会把他的命也革掉的。我痛恨我爸爸,可是,我不想他死。我留在青岛,我会慢慢劝说他改邪归正,参加革命的。这样吧,我在青岛帮小红找家学校吧,就那种快速识字班,也是专门培训报务人员和文书人员的学校,附属于女子大学校,也办在女子大学校园内的。”梁丽娟点了点头,还真想重回校园,找位帅哥,但是,她也提出,不去济宁,便掏出心里话。 撒网之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那行。文智广几个人现在是太监了,声音也变尖了,他们几个对女生不可能再有非份之想了,往后,我让他们来护送女生,应该是最安全的。这样吧,你现在找他们几个商量一下,并劝说小红,呆会就离开风情楼,到学校去。文智广护送你们到了女子大学,再回来参加风情楼的战斗。这里要打仗,确实不适合你们女孩子。打起仗来,我可顾不上你们。另外,我要建立情报网,得请一些报务人员,你看看,在女子大学的报务班里,帮忙找几个这样的女子,我迟早是要弄一些电台来的。如何?”凌南天想想也有道理,便点头同意,但要梁丽娟马上领黎小红离开。 他心里想:强扭的瓜不甜。这张情报网,也不能强撒,得挑选能愿意接受任务的人去干。 也得选一些女子过来,明天,我就把我那些活下来的卫士,也撒出去,让这些女子与我的卫士结婚,一起经营情报站。 “嗯!那我就佯装领她逛街吧,说是帮你打听情况,反正时候尚早,等到了校园,我帮她改个名字,就叫……梁红吧。进了女子大学,夜晚就出不来了,她也无可奈何的。”梁丽娟闻言,倒是点头同意,还提出自己的意见。 “嗯!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你有空,劝劝她,让她另找一个有文化的革命同志结合,重新组织一个家庭。劝她别再这样活守寡了,如果惹来闲言碎语,既伤她的心,也伤同志们的心。你是一个革命者,要对得起韩丹同志对你的思想上的帮助。我也不想与她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但是,你要以你的口气劝说她,别说是我教的,你要显得你很有智慧。”凌南天点了点头,又给梁丽娟增加一项任务。 “是!”梁丽娟一听,高兴死了。 她马上立正,向凌南天敬了一个不标准的军礼。 她听了凌南天的话,缘何开心呢? 那是因为,她盼望韩丹回来之后,能与凌南天重修前缘,可不想凌南天与黎小红扯上关系。 她与韩丹是好同学,好朋友,感情极深,而且,是韩丹引领她走上革命道路的。 无论如何看,她都感觉只有韩丹,才与凌南天般配。 所以,她乐坏了。 她非常愿意做黎小红的这项思想工作。 “去吧!”凌南天得意一笑,朝梁丽娟摆了摆手。 他就是要使梁丽娟有这种心理,也利用梁丽娟这种心理。 对付女孩子,他本来就很有一套,也对女孩子的心理研究很透彻。而且,凌南天鉴于黎小红醋意大,也有意支开黎小红,避免黎小红与小风仙相遇。 若是给黎小红发现自己与小风仙有一腿,那稍后就麻烦了,到时,黎小红因为吃醋,再来一次举报。 不仅事件对自己影响不好,可能,韩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梁丽娟高兴而去。 凌南天便纳头就睡。 “咚咚咚…………”房门响了,门外响起了龚品的声音。 凌南天开门一看,却是钱师承与林兴华二人乔装而来。 “南天同志,你作为一个革命者,不经请示组织,擅自开展军事行动,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你为了一己私仇,置广大指战员的性命安全于不顾,你的思想是很危险的。”钱师承挥手让龚品退下,便严厉批评凌南天。 “钱师承同志,如果你仅仅是来批评我的,那么,请你离开。我不是共产*员,我无须听你的指示行动。我今夜确实要报一己之仇。但是,这帮弟兄,是我拉起来的,我有权指挥他们作战。如果我加入共产*,只是在头上多了一个婆婆,那么,我宁愿不加入共产*。你走吧,别阻碍我打白狗腿子。”凌南天闻言,勃然大怒,很是冷寞地道。 “啪……你……”钱师承气得脸色铁青,愤然地拍案而起,却又给凌南天气得语无伦次,结结巴巴,不知说什么好。 “好了。南天同志,你这个军事行动,已经展开了,劝你回头也很难。获知你的消息后,我已请示地委同意,调赤卫队到城外,准备接应你。但是,你今夜的行动,实在是太危险了。如你所言,赖深源即使不敢率五个半团的兵力入城,也肯定不敢屠城或是炸城,但是,你终究兵力太少,武器弹药不足啊。你是一个人才,一个军事天才,组织上对你是极为器重的,地委李书记正往青岛赶,不远而来,准备找你谈话的。所以,我还是请你三思。”林兴华的态度,与钱师承的态度,绝然不同,他先是表明地委会帮助凌南天。 继而,他细声细气地批评凌南天,说得较为委宛。 他似乎很了解凌南天的性格。 钱师承一怔,想说什么,却张开口,又急急闭嘴。 “谢谢李书记!谢谢林书记。今夜的行动,你不用担心,首先,我有周密的部署。此仗,我必赢。我作为一支队伍的负责人,而这支队伍也是我拉起来的,我有机断权,我得把握时机开展军事行动。若是什么事情都得先请示,那么,战机稍纵即逝,何来打胜仗?队伍什么时候才能壮大?另外,我开展这样的军事行动,也是为山里的熊百胜同志解围,因为赖深源被我调离了崂山,熊百胜同志的困境不就自动解了吗?还有,你们别动不动就指责我,我现在筹集好了粮食,准备于此战后,送到大山里的。如果你们再这样指责我,那么,送粮食这件事,我看就免了。我并不是要靠你们才能生活下去的,没有你们,我一样活得很精彩。至于未来,你们打出一个新世界,也可以枪毙我嘛。”凌南天闻言,心头一热,虽然瞧不起赤卫队,但是,林兴华有这样的表示,还是令凌南天很感动。 撒网之三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不过,凌南天仍然表示了心中的不满。 钱师承闻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异常,坐立不安。 “南天同志,地委及城内的地下交通组织并无指责你的意思,刚才钱师承同志所言,只是代表他个人的观点,并不代表组织。相反,李书记倒是很欣赏你的胆略。所以,她听说你开展这次军事行动后,仍然要来青岛,与你见面,与你亲谈,并决定,同意你提前加入中国共产*。好了,凌南天同志,请你说说你今夜的行动方案,这也算是你给组织上一个交代吧。”林兴华微笑点头,慢慢引导凌南天,说得仍然很委宛。 钱师承满脸羞愧,也甚是气恼,脸色很难堪。 “城内,我已严密设伏,赖深源如率部入城,必定惨死。这一点,是无疑的。至于他死后,他所部人马,能打多久?很难说,街巷战,我的部属很有经验,而且不便于大部队展开,当今青岛又处于韩复榘、凌向天、刘珍年三部人马的敏感地带。所以,炮火轰城、手榴弹乱扔乱炸,赖深源部是不敢的。白刃战,我们不惧之,且有必胜把握。此其一也。其二,我已让我大哥去找韩复榘了,我不瞒组织,我们凌家与韩家以往交情是很深的,而且韩复榘一直很关心我的下落,一直都想我到他的部队里任职统兵。我大哥一到济南,韩复榘必任我大哥出任军中要职,这也算是我派他打入国军组织的一个行动吧,我大哥必然率部来援。当然,客观上,也是助韩复榘进军胶东,助他夺回胶东。所以,此仗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赢定了。”凌南天点了点头,听了林兴华的话,眼角都湿润了,便坦承心靡之音。 钱师承闻言,望向凌南天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嘴巴张开,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他没想到凌南天的能量竟然如此之大。 他这才发现,自己确实不了解凌南天,小瞧了凌南天。 “嗯!南天同志,你的策略很好。我相信你此仗必赢。哦,李书记出发前,让我先与你谈谈话,鉴于你有韩复榘此层关系,她想让你打入敌特组织,此前,你也提起这件事。你看,此仗之后,你能否打进韩复榘的军中?如能争取到他的一个军或是一个师起义,那么,这对于齐鲁地区的革命事业的发展,将是非常有利的,也是影响非常大的。李书记的意思是,你可以率领游击大队全体成员,渗入到韩复榘的军中去,慢慢地将游击队的成员提拔为各级军官,控制一个师或一个军的力量。如何?”林兴华点了点头,细声细气地劝说凌南天。 钱师承闻言,合拢了嘴巴,不敢再吭声,反而是细心凝听了。 “好!看来,我与地委的李书记不谋而合啊。哎,我真想马上见到李书记。我本来是想此仗之后,先在青岛城内,开间武馆,以授徒为名,扩展势力,暗办工人夜校的,看样子,这两件事,我完不成了。呵呵!”凌南天闻言,心头一阵激动,拍手叫好,热泪盈眶,感觉在*内找到知音了。 “不!开办武馆及创办工人夜校的重任,还是要交给你来办。若你在韩复榘那里有军职作掩护,办这两件事,就更加好办了。现在,韩复榘提出清乡、剿匪、普教、禁毒四项政策,普教与禁毒是利民的,你之前也赞成这两项政策。可清乡、剿匪,对我们的地下组织伤害极大。所以,你要利用你将在韩复榘那里的军职,保护我们的地下组织成员。所以,李书记对你期望很大。”林兴华站起身来,扶凌南天坐下,又交予凌南天几项重任。 “是!林书记,我保证完成这几项任务,一定不负你、李书记和*组织的厚望。”凌南天激动起身,向林兴华敬了个礼。 “那好,我们先走了,你积极备战,我与师承同志,去指挥赤卫队接应你。”林兴华见目的达到了,便身起告辞。 “嗯!”凌南天起身相送林兴华与钱师承。 寒风呼呼,透骨奇冷。 尘土飞扬,天地间灰蒙蒙的。 凌南天及部署好的队伍,却没能迎来一场伏击战。 第二天,众人汇聚风情楼,还有猴子入城汇报,才知赖深源率部离开崂山后,回归济南了。 而凌霸天所部人马,也被刘珍年重兵阻挡于胶莱河以西。 接下来,刘珍年将派部队接管青岛。 “妈的……”铁牛气得直跺脚,骂骂咧咧了一句。 “三少爷,既然大少爷又率部而来,咱们就去追赖深源这狗娘养的杂种,打死他,然后,再攻进济南,活捉凌向天,将他千刀万剐。”金锤也气,劳累了一夜,没打死赖深源,实在不服气,便气呼呼地向凌南天献计献策。 “对!打到济南去,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在鲁中树起凌家军的大旗!”银锤也大声嚷嚷,很不甘心。 七十卫士,个个义愤填膺,都是声言要杀到济南去。 “哎呀,好在赖深源走了,娘的,真好。真要打起来,老子可能昨夜就死了。”黎建闻言,心里可高兴了,毕竟不用浴血奋战啊。 他当了一段时间的叛徒,可不想过那么艰苦及危险的生活。 “铁牛、金锤、银锤、铜锁、猴子、小风仙,你们几个,到小风仙的房中来。”凌南天听了这些议论和激嚷的言语,脑子却是异常的冷静,召集亲信就走。 “弟兄们,小风仙,你们都是我的亲信,都是我的至亲,我有一项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们去办。我听韩书记说过,情报的来源,对于军队能否打胜仗,是很重要的。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组建一张情报网,在整个齐鲁大地展开,直接隶属于我。凌南天安睡了一夜,精神很好,神采飞扬,把自己撒开一张强大情报网的决定,提了出来。 撒网之四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啊!南天,我可以继续办好风情楼,吸收更多的姐妹,加入我的娘子军。你说得对,咱们得撒网,搜集情报,我倒真是舍不得风情楼啊!虽然,在你们男人看来,风情楼是俗气的别称,是你们男人取乐的地方,可是,那也是我的事业啊!我真舍不得放下这幢楼。这也是我买下来的一处宅基地啊!”小风仙闻言,喜上眉梢,乐呵呵地搂住了凌南天的脖子,亲热异常。 她没完全理解凌南天意思。 “不!你要去烟台发展。接下来,我要与韩复榘合作,组织上让我率部渗入到他的军队之中,让我的部下成为韩复榘一个师或者一个军的各级军官。而韩复榘此次命大哥来驰援我,本来用意有二,一是支援我,打击凌向天的部队;二是,试探胶东王刘珍年。现在,我大哥所部,被刘珍年派兵阻挡于胶莱河以西,刘珍年又提出要派兵进驻青岛。这必然加深韩、刘之间的矛盾。我估计,韩复榘很快会对刘珍年用兵的,而我则是韩复榘统兵打击刘珍年部的首要人选。所以,小风仙,你我得暂时分开一下,你率你的娘子军,到烟台去发展,搜集刘珍年所部的动向,我肯定会经常去烟台看你。再者,你和我在青岛闹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肯定再也不便在青岛抛头露面了。”凌南天轻轻地分开小风仙,给她,也给大伙分析形势,提出小风仙的任务。 “嗯!”小风仙无可奈何,只好点头同意。 但是,她也要求,搂着凌南天的脖子,撒娇地道:“你一定要常来看我啊。你的子弹可不能给别的女人用。否则,我背叛你,我勾引刘珍年去。” 说罢,她亲了凌南天一下。 她是风骚之人,又是青楼出身,并不怕羞,也不羞,大言不惭,直截了当地指指凌南天的裤档。 “哈哈哈哈哈………………” 铁牛、猴子及七十名卫士,均是仰天大笑,倒是个个脸红。 凌南天的脸,也红成了猪肝色。 “风仙,放心吧,我的子弹只给你用。我向你保证,我绝不红杏出墙。再者,现在革命斗争,又这么复杂,不容我去思考男女之事。好了,你现在召集你的姐妹们,单独一间房,做她们的思想工作,并做好出发的准备,记住,不可让其他人知道。哦,你拿一袋银元去,随身藏好手枪。这次,我让陈道配给你们的手枪,可全是上好的勃郎宁手枪啊。哦,还有,你到了烟台,得再找些姐妹,给我们这七十多名卫士各配个对象,解决他们的子弹出路问题。”凌南天在轰笑声中,略一沉吟,便反手搂过小风仙,亲了她一下,便向她保证绝不出轨,又指指桌子上准备好的一袋银元。 他说罢,又伸手指了指铁牛等人的裤档。 “哈哈哈哈哈………………风仙姐,拜托了!”铁牛、猴子及众卫士都朝小风仙拱拱手,大乐起来,心情极其舒畅。 “嗯!”小风仙从凌南天的怀抱中滑开,点了点头,柔情地看了凌南天一眼,拿起桌子上的一袋银元,便离开了这间房,出去找她的娘子军商议去了。 “弟兄们,现在,房内全是自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稍后,金万胜与凌霸天必然入城来找我。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娘的卫士又回来了。凌霸天此人,心胸狭小,众所周知,虽然,我表面上与之释和了,可是,他内心世界如何,我不得而知。所以,我不想让他看到弟兄们在一块。现在,我划分区域,你们七十多人,分头行动,乔装出城,进驻各个城市。”凌南天待小风仙一走,又马发表演说,号召七十名卫士全去当特工。 “三少爷,我们不离开你,我们还想见到四夫人呢。”金锤一听,可不愿意了,委宛抗议。 “三少爷,我们堂堂七尺男儿,应该跟着你,血洒疆场。这些搜集情报的事情,你还是找小风仙那样的娘们做吧。”银锤也不乐意,嘟起了嘴。 “三少爷,我们本来就是四夫人的警卫,保护你,保护四夫人可以,做特工,可不擅长。再说,整天没仗打,还不把我们憋死?”铜锁也有意见,气呼呼的。 “弟兄们,你们都是我娘的卫士,卫士的警惕性是最高的,武功、枪法皆好。而且,你们是我娘最忠诚的卫士,否则,你们也不会归队,也不会到青岛来找我。你们的情报工作,比伴随我在疆场上撕杀,功劳更大。有了你们的情报来源,我才能打更多的胜仗。我的兵权,才能更趋稳定。所以,我派你们去当特工,开展搜集情报的工作,既是迫不得已,也是对你们的信任。而有了你们这张网,将来,我要暗杀些对手,也随时可以调用你们出击啊。否则,临时抱佛脚,哪里找人呀?而作为卫士的你们,样子长得也帅气,容易取信他人。”凌南天已料到了他们会有情绪的,所以也不紧不慢,不急不躁,耐心劝说他们。 他这么一说,金锤、银锤、铜锁等人便缓缓消气了。 但是,看得出,他们仍是不太愿意当特工。 没有人张口说话。 “弟兄们,你们想想,这些事情,我为何不让大刀会的人去干?为何不让陈道所率的那帮人去干?这就是我对你们的信任。还有,从事情报工作,综合要求较高,因为你们卫士出身,本身素质也较高,此外,你们到了各个城市,要注意不能喝醉酒,这是最需要警惕的。如果你们当中有人好酒贪杯,我建议你们在从事情报搜集工作之前,要马上锻炼酒量,注意戒色。女人的问题,我会帮你们解决。”凌南天见状,又给他们戴高帽子,高调赞扬他们,取悦他们。 撒网之五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哈哈哈哈…………”听说凌南天会帮他们解决女人的问题,这帮卫士全笑起来了。 “你们的活动经费,全由我提供,我从木青安的宅子里搜出大洋十万块,除了花去两三万打通相关关节,还剩七万块,够尔等作为启用经费的了,往后,你们到了各个城市,可以做些生意,比如开饭馆、开酒糟、开窖子、娱乐场所……反正,各种各样的生意,随你们想,随你们做吧,但是,一定要做正道生意,免得被查封,被敌特组织抓住了马脚。至于你们的活动经费,全由我承担,你们经营所得收入,全归你们个人所有和支配。还有,我会向韩复榘或是杜巍,申请或购置一些电台,稍后让猴子分别送给你们。另外,我已让梁丽娟领黎小红到女子大学报务员班,帮忙找些女生,当你们的报务员,也给你们当妻子,稍后一并送到你们那里去。另外,你们都与我单线联系,也就是说,你们分开之后,不可以再有联络,防止有人叛变的时候,也把其他弟兄出卖了。我这是说丑话,也是为防万一。希望弟兄们不要怪意。”凌南天还真有办法解决他们的女人问题,而且昨夜就想好了,此时又提出来。 “好吧,三少爷,我们答应你。”金锤首先表态。 “三少爷,报务员一定要漂亮的哦。否则,对不起我们这帮帅哥的身子。”银锤也随之表态,还发表怪论调。 “是啊!丑女可对不起我们身上的子弹,我们身上的宝贵东西,那可是压抑了二十多年的子弹啊!”铜锁也嘻嘻哈哈起来。 “哈哈哈哈哈…………”众人又大笑起来。 “放心吧,我介绍给你们的女人,一定会很漂亮。你们三三两两一组,具体由金锤分派,分别潜往济南及济南外围的大城市。按三人一组,你们可分二十组,可以进驻济南及其周边的二十座城市,稳定及熟悉情况之后,报务员到位之后,你们各组再分工,再分派人手,往这二十座城池外的城池扩展,把整个齐鲁的情报网,给我组建起来。现在,金锤来分组,然后,每组各拿一袋银元,马上出发,到各大城池去,进驻并找到合适的房子之后,各来一封信件,寄到此城苏州街甲1-31号楼,萧顺收!这个萧顺,便是猴子兄弟的新化名。此处房子,我是昨天派人秘密租下来的,作为我在城中活动的据点之一,很隐蔽,除了我与铁牛、猴子三人知道,无其他人知道。然后,我就按照你们来信的地址,派猴子给你们送美女,送电台。”凌南天待众人笑毕,便点了点头,又把长远谋略道了出来。 “是!”金锤等七十人,马上起身,向凌南天立正敬礼,也流下了依依不舍的泪水。 “弟兄们,不用担心我和我娘的安全。我实话告诉你们,我娘到了上海,不可能马上回山东。我说是让她到上海取款,实际上,我不会让她拿款到山东来的。这笔款,我到时会让她分别寄给弟兄们作为活动经费,也视凌霸天对我的表现情况而定,分些钱给他。好了,弟兄们,你们分工分组吧,我出去了。我会到各个城池看望你们的。希望,明年的今天,大伙都能与报务员美人,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出来,作为我们革命的种子。”凌南天也是热泪盈眶,依依不舍,含泪起身,回敬一个军礼,又语重心长地嘱咐他们,然后离开了这个房间。 “铁牛,既然崂山解围了,就让贺金城领些人,把粮食护送崂山去找熊百胜,小送点。其他的粮食,你领些人,送到陈道的船上去。猴子,领些弟兄,把吊起来的尸体,全解下来,掩埋在后院里,挖深坑掩埋。另外,将牌匾及场地都清扫好,弄些石灰粉,重新粉刷。挂一块武馆的牌子,我现在去写牌子,就叫……华术武馆吧,铁牛任馆长,我和其他会武术的兄弟,轮流当教练。记住,每天每夜,都得安排些持枪的岗哨,防止敌特或刘珍年的人来搞破坏。我现在去新世界夜总会找杜巍,等候金万胜的到来。有什么情况,就打电话到新世界夜总会杜巍的办公室去。哦,猴子,你让陈道继续率部潜伏于海上的船只里,刘珍年的部队进驻青岛之后,可能还会去崂山剿匪。咱们得防他这一招。”凌南天顺手带上房门,又回身揽住铁牛与猴子的肩膀,分派他们去办一些事情,然后,他便下楼,驱车前往新世界夜总会。 寒冷萧瑟,冷风凄厉。 时间尚早,此时才是早上九点多钟。 虽然寒冬来临,可是,也临近年关。 街上又热闹起来,许多农户都进城卖东西,换点钱,换年货。 只是行人个个耸肩缩颈。 “凌先生,我们又相见了。” 凌南天刚走出“风情楼”,却见田中尚武、川岛雄起、北野小泉、中村木下,站在“风情楼”外。 田中尚武笑呵呵地站立在一辆轿车前,与凌南天打招呼。 “呵呵,田中先生,在青岛见到你,我很高兴。谢谢你昔日邮轮上对我的帮助。”凌南天一怔,没想到田中尚武会找上门来,且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打扮,一怔之际,马上便笑呵呵地上前去,与田中尚武打招呼。 “我的三少爷,了不起啊!你继勇解徐州围、一夜夺三城之后,又吓退了赖深源的五个半团兵力,了不起!方便领我到风情楼内参观吗?”田中尚武热情地拥抱凌南天,又分开凌南天,竖指称赞凌南天,又笑嘻嘻地提出要求。 “田中阁下,听说你荣升中佐了,你也很了不起啊。现在,里面正在搬运尸体,哦,就是昨天打死斧头帮、白虎帮的那些人,本来,我是拿那些尸体来吓唬赖深源的,没想到赖深源这小子不禁吓,跑了。呵呵,这样吧,我请你们一起到新世界夜总会去,杜老板请我吃早餐。我介绍这个好朋友给你们认识。”凌南天考虑到小风仙和自己的七十名卫士正在整装待发,不想让田中尚武看到自己的这些亲信的路线,也不想让田中尚武看到铁牛及贺金城准备运粮出去,便有意引开他们。 傲骨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说罢,又大度地伸手,要与川岛雄起、中村木下、北野小泉等人握手。 他伸手伸向川岛雄起的时候,又笑嘻嘻地道:“川岛阁下,对不起了,上次在富士山,把你伤得太重了些。稍迟些,我会开间武馆,到时,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过来与我的徒弟切磋一番。” 凌南天虽然大度,也脸带微笑,可是话语却是冷嘲热讽。 他也感觉到田中尚武此时的出现,对自己肯定也不怀什么好意。以前,他没有这个想法,不怪意与哪个国家的人交朋友。 现在,他参加革命了,思想觉悟提高了很多。 “杜巍?犬养野生?凌南天早就与犬养野生勾结上了?妈的,犬养野生竟敢瞒着我这件事,老子饶不了他。哼!”田中尚武听凌南天说与杜巍是好朋友,不由一怔。 他心里暗骂杜巍不是东西。 因为日本在胶东、在齐鲁的侨民或是间谍,都应该向田中尚武汇报工作啊! 可是,“杜巍”也就是犬养野生,竟然瞒着他与凌南天交往。 从凌南天的语气上来看,杜巍与凌南天的交情还不浅。 可是,这些天来,杜巍每天秘密到领事馆的时候,竟然没对田中尚武提起过。 什么意思? 田中尚武对杜巍,一下子就非常不满起来,神色立变。 “八嘎!凌南天,你这个支那猪,你上次在邮轮上是耍花招赢我的,这次,我一定打败你的中国功夫!哼!你们在胶东的武馆,全给我踢爆了,你显什么神气?”犬养太郎闻言,怒气冲冲,怒骂凌南天。 他从轿车上跳了下来,还将腰间的武士刀,拔出了半截,说罢就想动武,象疯狗一样。 他说的是日语,因为他提到上次在邮轮上被凌南天打败的事情,不好意思用中文来表达。 行人路人,纷纷驻足,对凌南天品头论足,赞扬者诸多。 也有些路人,闪身一边,生怕惹火烧身。 “哎呀喂,原来我的手下败将也在这里呀?好,太好了,这次,你用刀,我赤手空拳,再让你三招,让满大街的老百姓,看看你这个猴子是如何败在我们中国武术之下的?”凌南天一看犬养太郎这个样子,乐了,更是出言戏弄他。 他也不说日语,就说中文,还说得很大声。 “好!啪啪啪啪………………” 凌南天的话,让“风情楼”前的老百姓都大乐大笑起来,纷纷拍掌叫好。 川岛雄起、中村木下、北野小泉,全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马上就宰了凌南天。 他们各自的手,也别在腰间的武士刀上,均欲拔刀而出。 “什么?南天与这帮小日本认识呀?他们还打过架?” “风情楼”上,上百人听得楼下的熙嚷声,都推开窗户,往下楼下看,小风仙不解地问铁牛。 “可能是吧。我家三少爷,曾经在日本留学过。从小,我家三少爷就爱打架,他可能在日本留学的时候,也打过不少日本武士吧?瞧了那小日本的小样,就要打他。娘的,弟兄们,跟我来。哼,小日本也与我们比人多?”铁牛答了几句话,便高呼一声,要领一帮卫士下楼去打犬养太郎等人。 “喂喂喂,铁牛,放心吧,楼下打不起来的,那个田中尚武,可是日本驻青岛领事馆的领事,他岂会当街与南天同志打架?小日本死要面子的,没有他在场,可能南天同志会与日本武士打起来。现在,田中尚武在场,打不起来的。咱们呀,还是尽快隐装好粮食,尽快送到崂山去,熊书记呀,可能饿坏了。”贺金城连忙拦住铁牛,好说歹说,总算劝住了铁牛及一帮卫士。 “哎呀,太好了,南天还出过国呀?嘻嘻,我勾引的人,这么了不起?”小风仙一听,乐得手舞足蹈。 “犬养君,请息怒。咱们有三少爷这句话,就好办。过几天,再来挑战吧。”田中尚武反手一探,按住了犬养太郎的武士刀,冷静地劝说。 正如贺金城所料,田中尚武领着一帮日本武士,与凌南天打架,那象什么样子? 兼之,他本人也是死要面子的人。 所以,他拦住了犬养太郎。 然后,他又对凌南天笑道:“凌先生,我欣赏你。你与很多中国武士不一样,你很有爱国心,说话也很有煸动性,有特点。好!我们大日本的武士会挑战你的。不过,比武归比武,我希望,我仍能与你成为好朋友。这样吧,你先去新世界夜总会,我就不打扰了,你们一定有要事相商。中午饭,我请你到我们的领事馆就餐,请赏脸。” 说罢,他向凌南天躬躬身子。 “好!我一定赏脸!”凌南天拍拍田中尚武的肩膀,仍然嘻皮笑脸地道,表现出中国人的一股傲气来。 “再见!”田中尚武见街头围着这么多中国的老百姓观看,象看猴戏一样,便又朝凌南天一躬身,转身上车。 “支那猪,稍后,我一定宰了你。哼!”犬养太郎恶狠狠地怒骂凌南天一句,便与川鸟雄起等人一起上车离去。 “我靠!就凭你?去吃屎吧。”凌南天朝犬养太郎的背影,打了一个下流的手势,也怒骂一句,转身上车。 “哈哈哈哈…………啪啪啪啪…………” 围观的路人,看到凌南天打的这个下流手势,倒是不怪意,反而兴奋拍手叫好,仰天大笑起来。 “大哥……” 凌南天出门上车,却给小虎子和易坚拦住了。 “虎子,易坚,上车吧。”凌南天移下车窗,招呼两人上车。 “哈哈,大哥,真好,我和易师兄,也可以坐上轿车了。哦,大哥,你去哪里?我刚才经过新世界夜总会的时候,发现新市长进了夜总会的大门。”小虎子生活无忧了,虽然仍怀抱着一大捆报纸,却不重于卖报,而是替凌南天搜集信息了,此时,他一上车,便嘻嘻哈哈的,还向凌南天送上了一条信息。 各方阴谋之三 - 风流军神 - 石剑 “嗯!你们到木宅去看看,是否有人前去掏乱过?呆会,你们再去文昌街胡同的周宅里看看,是否有人到那里掏乱?然后,你们再到老爷子旅馆看看,是否有狗腿子守着?晚饭,咱们到华兴饭店去吃。哦,我还告诉你们,不用另找武馆了,武馆就设在风情楼,明天开始重新装饰。你们动员一些贫苦子弟来学艺吧,全免费的,而且,我们还教弟子们学文化。但是,要低调,不能太张扬,并且要告诉其他人,也要如此低调的传告。”凌南天点了点头,一边驾车,一边低声授计予小虎子与易坚。 “嗯!我们下车吧。”小虎子闻言,点了点头,让凌南天停车。然后,他与易坚在路边下车,绕道而行。 空气清冽。 阳光若有若无,光茫很淡,水瘦山寒。 新世界夜总会,警局探长田水源领着一帮警察,在楼下警戒。 “妈的,没想到林伯仲便是凌南天!唉,老子咋会在青岛遇上他呢?唉,他会不会收拾我呀?这小子,砍白虎帮的恶徒时,砍得多狠啊!斧头帮也给他灭得差不多了。现在,他又有韩复榘撑腰。唉,老子的脑袋……唉!”田水源心里忐忑不安,想想自己可是两三次背叛凌南天了, 三楼办公室里。 杜巍、杜春景、杜威、李菲菲正陪着新市长张守信聊天,聊的话题很沉重。 因为刘珍年派出来的大军已经南下,逼近青岛。 此前,因为凌向天派驻军警备青岛,凌向天与刘珍年又同是老蒋的人,所以,刘珍年默认了。 可现在,凌向天的兵一走,刘珍年便急着派兵前来抢占这座城池,吓得张守信赶紧把警局、税局的局长撤掉,腾出两个空缺来,以便向刘珍年的大军作出些妥协。 李菲菲愁眉苦脸,很是苦闷,颇为担心凌南天的安全。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有这种担心,而且自己与他是不同国家的人,自己与他是无可能的。 杜春景则是笑眯眯地望着妹妹,观察她神情上的变化。 他得靠这个妹妹来换取他的军衔啊! 杜威则是面无表情,托腮沉思应付突如其来的这次危难。他想:这次帮凌南天,可是帮出事来了,我等又不便暴露身份,刘珍年大军一到,必到夜总会闹事,以问相助凌南天之罪。 怎么办? 如何应付? 事情闹得这么大,田中尚武肯定也知道我们犬养家族与凌南天的交往了。这小子,会不会吃醋?他的中佐军衔可是靠凌南天得来的呀! “张市长,刘珍年此次派来的将领,号称杀人魔王,叫作刘寒秋。此人横征暴敛、巧立名目、杀人放火,可是出了名的。不过,我相信他也不敢乱动你呀。毕竟,刘珍年与韩复榘还没公开撕破脸,而且,你已经提前让出了警局、税局两个局长的位子给他来任用人员。所以,你不必担心。”杜巍赶紧劝慰张守信,举例子,摆事实。 他心里却在想:如何才能激化韩复榘与刘珍年、凌向天三方的矛盾呢?如何才能策化一起新的中原大战,进一步削弱支那人的国力呢? 嗯,有了,一女二嫁! 我得学学支那人三国时期王允将貂婵嫁与吕布,又送与董卓作妾的故事。 我马上去济南,既避刘寒秋的风茫,也故意留下智子,让她与凌南天亲热,然后,又将智子许配给济南的凌向天,让凌南天与凌向天二虎争食。 现在,这凌南天是必投韩复榘,而且,事实上,韩复榘都派兵来接应凌南天了。 凌南天与凌向天的矛盾激化,势必在韩复榘头上点火。韩复榘一旦支持凌南天杀凌向天,凌向天必然向刘珍年求救,也等于韩复榘与刘珍年交锋。 这样,新的中原大战就又会爆发了。若是此计得逞,我儿龙夫,必受军部重视,也就可以与田中尚武一样,官拜少佐了,也将很快追上田中尚武的中佐军衔了。 杜巍想到此,嘴边露出了阴险的微笑。 “杜老板,我现在不担心刘寒秋,因为我是东北军的人,张少帅的人,我到这里当市长,是老蒋、老韩、老刘三方都无话可说的人。再怎么着,刘珍年也不敢对我怎么样,最多,我这个市长没有权力而已。但是,我这个市长之职,他可不敢免我的,因为我背后毕竟还有张少帅。我担心的是,你支持了凌南天,刘寒秋率部到达青岛之后,会拿你开刀啊。”张守信听了杜巍的劝慰,倒是心宽,兼之细想一下,自己的安全确无问题,便提起了杜巍的安全问题。 李菲菲的脸色“唰”地变白了,不安地望向杜巍。 “这个嘛,我不担心。我呆会就走,留下菲菲、舍弟杜威守着这个夜总会,我与春景先去济南。凌南天呢,不会看着夜总会与菲菲落难的。而且,刘珍年需要扩充军备,正缺钱呢,我已准备了一笔钱,等刘寒秋一到,便让杜威与菲菲送钱给刘寒秋。这可是武力与财力,双管齐下啊。”杜巍倒也不惧,反而坦然而笑,道出了自己表面上的策略。 李菲菲的心“砰”地一声,狂跳起来,俏脸登即菲红,泛起了层层晕圈,颇为羞涩地低下了头,暗道:爸爸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他不是不同意我与凌南天交往嘛! “不不不,杜老板,凶狠之人,必然好色。菲菲姑娘这么漂亮,我替你担心啊,万一刘寒秋对菲菲姑娘有什么举动,那你一世威名,就付之东流了。我看,你还是领着菲菲姑娘走吧。”张守信望着花容月貌的李菲菲,担心的事,不仅一件,便低声提醒杜巍。 “那,老夫倒要看看,凌南天与刘寒秋之间,到底鹿死谁手了。哈哈哈……”杜巍却似乎胸有成竹,哈哈大笑,不当一回事。 镇定自若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哈哈哈…………”杜春景、杜威都大笑起来。 “你们……你们都把我当成什么啦?”李菲菲被他们笑得很不好意思,也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便气恼地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岂料,李菲菲这么含羞低头出门,恰好与兴冲冲而来的凌南天撞了个满怀。 “哎呀……”李菲菲高耸的双峰撞在凌南天的胸膛上,把她双峰都撞疼了,惊叫了一声,身子本能地后退。 “对不起!”凌南天双臂一张,搂住了李菲菲的纤腰,扶她站稳,含笑地道歉一声。 李菲菲羞羞答答地别过头去。 “哟……三少爷来了。来来来,这位便是新市长……”杜巍含笑地起身,向凌南天引见张守信。 “哦,张市长,幸会幸会……”凌南天急急松开李菲菲,抱拳拱手,走向张守信。 “凌三少爷好风采,久仰了,请!”张守信也赶紧站起身来,礼请凌南天过来落坐。 李菲菲红着脸,跑出了办公室,却跑出办公室即止步,便背靠办公室大门旁侧,双手捂着胸口,偷听室内的对话,想听听凌南天是否会留在青岛? “三少爷,刘寒秋奉命南下青岛接防,此人凶狠…………三少爷还是离城,避避风头吧。要不,与老夫一起,到济南韩主席那里去?”杜巍亲手为凌南天倒茶,并介绍了胶东军的情况,还好心相劝凌南天暂离青岛,与自己一起到济南去。 “不!谢谢杜老板和市长的关心,我一定会在青岛熬下去的。你们也不必送钱给刘寒秋,如若他敢发难,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杜老板,既我大哥及金万胜过不来,那请你帮我接通韩主席的电话,我要与他直接通话,我要向他献策。”凌南天摇了摇头,理直气壮,不把刘寒秋放在眼里。 “好!有骨气,好男人!”办公室外的李菲菲闻言,暗赞凌南天一番,自己也是精神陡振,勇气倍增。 “可是,若是刘寒秋搜捕不到你,我怕他屠城啊,几万居民,手无寸铁,在他一个骑兵团的长马刀下,将会血流成河啊!”张守信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满脸的忧虑。 “是呀!这倒是个难题,虽然我们快要用兵,强占中国了,可是,老百姓迟终是老百姓,老百姓是无辜的。”李菲菲闻言,心头又是一沉。 “不会的,我有办法震慑他。保证他率部到达青岛城外的时候,只能驻扎于城外,而不敢入城。”凌南天胸有成竹,很是坚决,并站起身来,意思是要与韩复榘通电话。 杜巍无奈,只好领他到内室,接通韩复榘的电话。 “凌南天有什么好办法?”李菲菲闻言,又是一怔,感觉胸口不疼了,便又情不由自禁地移动脚步,走向办公室,穿过办公室,走向内室,倚靠于内室之门,继续偷听凌南天与韩复榘的电话。 “韩叔叔,你好,我是凌南天。”凌南天拿起电话,很是激动地说道。 “南天贤侄呀,你还是那么调皮掏蛋啊,看你把青岛里外闹的……哈哈哈,不过,叔父对不起你,我派一个师的兵力去接应你,可是,过不去啊。我看你还是尽快到济南来吧。”韩复榘听到凌南天的声音,也是很激动地说道,很是关心凌南天。 “谢谢叔父的厚爱与关心!你放心,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为难,因为你刚主政山东,你一定不想马上与刘珍年、凌向天撕破脸。所以,我建议你让我大哥撤军,因为你打刘珍年的时机未到。我会让我的部下,率部到即墨一带闹腾一下,而我继续留在青岛装模作样。不过,我缺少电台,我很想请求你援助些电台给我,以便我及时与你联系。而我在这边闹腾,凌向天又不知我大哥已到济南,可趁机让我大哥剌杀凌向天,我在这边闹腾得越厉害,我大哥在济南剌杀凌向天的机会就越多。我会让人乔装成我大哥的样子,出现在青岛城,让凌向天产生一个错觉。”凌南天感动地道谢,却仍表示不走,并提出策略。 “贤侄,你有这样的勇气与韬略,叔父很高兴,电台不成问题,我已让金万胜随身携带,撤军也没问题,我让金万胜派小股部队乔装将电台送到青岛去。好吧,就按你的计策办,你小心点,注意安全,一定要活得好好的,到济南来见叔父。”韩复榘无奈,只好同意凌南天的想法。 “杜老板,我建议你也别走,至少眼下不能走。如果你此时走了,刘寒秋会认为你做了亏心事。等此事平静下来,你再走。”凌南天放下电话,走向杜巍,也劝说他留下来。 他说罢,便抬头走向内室的门,却发现李菲菲站在门口处,呆呆地望着他。 而张守信、杜春景、杜威等人也站在了李菲菲的身后。 “哦,我也想打个电话……”李菲菲见凌南天走来,一阵心慌,一阵脸红,找了个借口,赶紧走进内室,与凌南天擦肩而过。 “好,贤侄,那你注意安全,我会平静地留在办公室里等你得胜归来。”杜巍也走出了内室,相送凌南天,表示会留下来。 凌南天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杜威,让忠义堂的弟兄,做好准备,一旦凌南天的计策不凑效,那么,你就要率忠义堂的弟兄,护送春景、菲菲去济南,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来。因为凌南天一旦失败,刘寒秋必然不会放过咱们。”杜巍将凌南天送出办公室,便又折身回来,吩咐杜威做好战斗的准备。 然后,他掏出汗帕,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大哥,据弟兄们探报,凌南天刚才离开风情楼的时候,撞上田中尚武了,还差点与犬养太郎打了起来。不过,田中尚武对凌南天仍是很友好,邀请凌南天共进午餐。”杜威点了点头,把探报情况报告给杜巍。 大将风度 - 风流军神 - 石剑 “马上备车,我要去一趟领事馆。”杜巍闻言,一怔,马上决定拜会田中尚武,讨好田中尚武。 “凌南天遇事镇定,胸有成竹,临危不惧,真乃大将风度。嗯,我明白爸爸的意思了,他是要我与凌南天在一起,监视凌南天,窃取凌南天与韩复榘之间的情报,策动新的中原大战,制造中国的混乱,好让我们大日本帝国趁机挥军而入。”李菲菲在内室,佯装拿起了电话,却又放下,内心陷入了沉思。 她沉思一番,开始领悟到了杜巍的意思,俏脸泛起晕圈,露出羞涩之情,可就这扭妮之瞬间,她又愁眉苦脸起来,芳心既甜亦苦:这,不是真正的爱情,这是一起悲剧! 凌南天离开新世界夜总会,便驱车出城,直奔码头。 靠岸的邮轮、渡轮、货柜船,泊满了码头。 仓库、浮桥、鱼市场、餐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脚步匆忙。苦力们弯腰扛货,在大寒天里,仍然挥汗如雨。 “三少爷,你来了?有何指示?”有士兵乔装成客商模样,在码头处观察情况,看到了凌南天的车牌,便走过来,以借火点烟为名,低声问安。 “马上告诉陈道,率部出征,前往即墨,那里有座鹤山,离此不远,你让陈道兵分两路,一路由他率领,大闹即墨县城,从城中的地主恶霸殷商手中抢些钱粮来,动静一定要闹大。一路由铁牛率领,潜往鹤山,等候刘寒秋率部经过的时候,取其项上人头。”凌南天很简单地交办任务,然后驱车回城。 光茫暗淡,寒风阵阵,尘埃迷蒙。 凌南天驱车回城,摸摸怀中,想掏表出来看看时间,却摸了个空,他不由又想起来了:自己的那块黄金怀表送给了韩丹。 “丹丹,你啥时候才能回来呀?我想你呀。”凌南天眼眶一红,泪水溢出了眼角。 他缓慢驾车入城,驶向南京路的首饰洋行。 南京路是最繁华的路段,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远远望去,人头是黑压压的一片。 凌南天落寞地在街头下车,东张西望,寻找有表卖的洋行。 “长盛首饰商行?”凌南天在人群中寻找一会,发现左侧街面有一处这样的洋行,便迈步走去。 但是,他总感觉身后总有什么人紧跟着自己似的,便蓦然转身,果然发现黄水平、岳新建几名身穿黑衣黑裤的人,在鬼鬼祟祟地跟踪自己。 凌南天蓦然回头,吓得黄水平、岳新建等几个人急急转身,退隐向人群中。 “黄水平,别跑了,少爷看到你了。放心吧,少爷不会伤害你的。我凌南天还等着你给刘寒秋、凌向天报讯呢。”凌南天好气又好笑,朝人群中的黄水平,大喊了一声。 可凌南天这么一嚷,吓得黄水平、岳新建更是害怕,闹不清凌南天所言是真还是假? 他们俩人及随从打手,都赶紧在人群中东奔西跑,没命似的狂逃。 “唉,这帮龟孙子……”凌南天一笑,朝黄水平、岳新建的背影骂了几句。 忽然间,他看到了人群中一对男女正怔怔地看着他。 男的高大威猛,穿长袍,戴礼帽,年约三十。 女的年约二十五六,端庄文雅,穿着银白色镶边短袄和黑裙,长发挽髻,胸前堆起的鸽乳造型很是优美。 看到凌南天望来,这对男女的目光,移开了。 “这对男女,也是反动派的特工吗?可看他们长得那么正气,又不象啊!邪恶之人,眼神流露的,自然是一股邪气。我阅人无数,观人察事,自有一套的方法。”凌南天看到这对男女移开目光,自己也陷入了沉思,双手不知不觉地别向腰间,本能地摸着枪柄。 “咦,南天?你怎么也有闲情来逛街?就你一个人?”便在此时,凌南天的耳边响起了一个清丽温柔的声音。 “哦,菲菲姑娘呀?你在这买首饰?呵,我来买块手表,方便把握时间。我现在是土包子进城了,可不能抬头看日出来衡量时间呀?”凌南天闻声转身,却发现李菲菲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与自己的身子贴得很靠近。 他便伸手一揽,搂住了她的纤腰,幽默了一把。 而李菲菲的身旁站着几位彪形大汉和一名丫环。 也就在凌南天揽住李菲菲细腰的刹那间,人群中的那对男女也低声细语地议论,男的说道:“看来,他就是凌南天了。风流少帅,果然名不虚传!” “嘘……别乱说话!”女的赶紧竖指于唇,制止男的胡说。 “嗯!果然是来盯我的梢的。嘿嘿,盯吧,稍后,看少爷怎么来收拾你们这对狗男女!”凌南天武功高强,听力极佳,听到那对男女的议论时,心头一阵冷笑。 “呵呵,你哪里是土包子出身呀?世人谁不知你是凌家的三少爷呀?你还是扬威天下的名将呢!呵呵,你能不能低调些?别忘了,你现在仍是通辑犯身份,你大声嚷嚷,会惹火烧身的!”李菲菲身子立时发热,双颊发烫,却并不分开凌南天,娇羞一笑,灿烂无比。 她低语相劝凌南天,一副很为凌南天担忧的样子。 “呵呵,那是过去的老黄历喽。至于是否有危险,我倒不怕。俗话说,真神面前不烧假香。没事的,我向来都是高调做人,低调做事,我就是要让刘寒秋、凌向天来找我,省得我费心去找他们。走吧,再进去,我送件礼物给你。”凌南天笑嘻嘻的,仍是镇静自若,神采奕奕,搂着她的纤腰,走向商行里。 “掌柜的,过来。给我拿一块最好的怀表。”李菲菲自然是洋行的常客,进门就喊了一声。 然后,她侧目而视凌南天,柔情款款,说道:“南天,我今天送块怀表给你,作为我们相识的纪念。呆会,你别争着掏钱哦。” 买表风波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呵呵,好啊!有美女送礼物,当然好了,我会终生不忘的。那我送你什么?波……”凌南天闻言,自然心头大乐,笑嘻嘻地说道,还亲了李菲菲一下。 “喂,别太过份了哦。”李菲菲羞羞答答,脸红至脖,娇嗔地警告凌南天。 “我得回报你呀!波……”凌南天却搂着她,仍然笑嘻嘻的,附唇于她耳边说道,又亲了她一下。 两人打情骂俏,吸引了店内很多异样的眼神。 “咦,李菲菲不是杜巍的情人吗?她怎么又勾搭上另一个男人了?” “哎,歌女嘛,是这样的。哪个男人有钱,她就跟那个男人睡呗。” “是啊!女人要扬名,需要银子来捧场,瞧这个男人,年轻帅气,一身打扮亦是价值不菲啊!他肯定是个有钱的阔少。李菲菲能傍上这样的男人,也不枉此生啊!” “哎,想不到李菲菲竟然是这么下贱的女人,枉我当她是偶像,太伤我们歌迷的心了。” 刹那间,店内的人,便窃窃窃私语,低声议论李菲菲与凌南天,都把李菲菲与凌南天当成一对狗男女了。 李菲菲俏脸立时变色。 凌南天却神情自若。 “哎呀,李小姐……呵呵,到回来了?哟,这位……不就是大刀会的新任大当家林先生吗?”掌柜的应了一声,小跑而来,点头哈腰,陪着笑脸,瞟了凌南天一眼。 他看到凌南天搂着李菲菲的腰,眼神颇为古怪,似乎感觉这是一件不敢想像的事情:名歌女李菲菲不是杜巍的情人吗?她怎么又和黑老大“林伯仲”在一起了? “掌柜的,我姓凌,叫作凌南天。林伯仲,是我初来青岛的化名。那时,我还没打出一片天空。现在,我打出来了一片天空,我就把我的真姓名告诉你。”凌南天生怕世人不知他的真实身份似的,纠正了掌柜的说法,自爆身份。 “喂,南天,你……不要……”李菲菲大吃一惊,欲待阻止,却已来不及了,便怔怔地侧目而视凌南天。 “哎呀……啪……我的妈呀……通辑犯……”掌柜一听“凌南天”三个字,惊叫一声,霎时间便双腿发软,脸色发青,冷汗直冒,吓得坐倒在地上。 “走走走…………” “快,伙计,打电话报警…………” “喂,你们……还没付钱呢……” “小二,拦住那个狗杂种,他拿块表跑了……” 店里的客人闻言,也吓得纷纷惊叫,闪闪躲躲而跑。 有的客人趁机拿着东西就跑。 有的伙计惊呼要报警。 有的伙计大呼小叫称货物被人拿走了。 凌南天松开李菲菲的细腰,双足一点,凌空倒翻,身子落在店门口,探臂一伸。 他抓住了一名拿着一块怀表要逃的客人的衣襟,甩手就是两个耳光打去。 “啪啪……哎呀……当当……” 那名客人两腮立肿,牙板被打掉了,和血吐在地上,惨叫了一声,立时晕头转向,眼花缭乱,立足不稳,侧倒在地上。 店内的客人,全都傻眼了,赶紧纷纷转身,又往店内跑。 李菲菲蓦然回身,呆若木鸡地看着凌南天,妙目瞪得圆圆的。 “拿来,没付钱就想跑?真贱!”店里的伙计们,纷纷上前,抢回一些顾客手中的东西,骂骂咧咧的。 凌南天从他手中拿过怀表,一看是银质怀表,明亮耀眼,甚是漂亮可爱,暗道:我的黄金怀表送给了韩丹,我再买一块银质怀表,往后,我与韩丹便是金银表了,嘻嘻! 于是,凌南天便挤开人群,走向那名掌柜。 他扬扬怀表,扶起掌柜,对掌柜道:“掌柜的,这块怀表真漂亮,我替你拿回来了。虽然我凌南天是杀前市长的通辑犯,可是,我想问问,马彪该不该杀?他虚伪地欺骗老百姓,然后抓了几百人,关在监狱里,严刑毒打,马彪死后,何来水又将监狱里的人,全部提出来枪杀。这说明了什么?还有,刚才,有人趁店里内乱的时候,有人借看货物为名,拿着东西,没有付钱就跑,这又说明了什么?” 凌南天还是如此张扬地公开自己的真实身份,生怕世人不认识他似的,仿佛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潜在的危险。 “南天,你别胡说八道,很危险的。唉,气死我了,枉我为你担惊受怕!”李菲菲闻言,吓得俏脸色立时煞白,急忙颤声劝说凌南天,又拍拍胸脯,额头上都渗出冷汗来了。 她双腿一阵发软,还东张西望,生怕会有人忽然袭击凌南天,或是辑捕凌南天。 店内的客人及伙计们,都瞠目结舌地望着凌南天,不知凌南天是什么意思? “啪啪啪啪…………问得好啊!说得好啊!” 此时,店门进来两个人,使劲鼓掌,拍手叫好。 一男一女。 店内的人不由自主地向店门口望去。 女的趁机挥手说道:“这说明马彪是个伪君子,是反动派,是杀人魔王,是欺男霸女的大骗子。何来水杀的那200多人,是什么人?是为民请愿、打土豪分田地的革命者!” 她说到此,那男的急急转身关上店门,生怕店门外的人听到这女的说话。 凌南天一怔,不由自主地转身,望向这对男女。 他心里暗道:看这女的说话,倒象一个革命者,她是装出来的吗?或者,她是为方便跟踪我,故意说这样的话? 李菲菲也随之转身,望向这对男女,呆若木鸡。 “刚才店里有客人借看货物为名,又趁店里一乱,拿了东西就跑,不付钱,这说明国人素质有问题,说明了国人贪小便宜的弱点。同胞们,为什么我们会国贫民弱?为什么列强会欺负我们,占我们的国土,杀害我们的同胞?就是因为我们近代的很多国人,没有自强的精神。抽鸦片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不掏钱?赌博的时候,你们连妻儿老小都舍得卖掉。你们为什么拿几件小货物,就不付钱呢?中国,可是仁义之邦啊!山东,可是孔孟之乡啊!你们的仁义道德哪里去了?”那女的恬静优雅,继续演说。 芳心苦涩 - 风流军神 - 石剑 那女子说话,声音不大,却吐字如珠,很有道理,很有哲理,给这处商行带来一阵清新的芬芳,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头。 而她,则象一枝傲雪的寒梅,仿佛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之中。 店内的男男女女,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个文静优雅的女子,霎时间,个个人都是脸红耳赤的,不少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三……三少……三少爷……这……这块表,你……你拿去吧!当……当我……当我送你的,不收费。”掌柜胆战心惊,满头是汗,颤颤地说道。 他听得“凌南天”三字,已是吓得要死,又想到自己若是收了凌南天的钱,大刀会往后来收保护费,打“重税”的话,自己的商行还能运营下去吗? 所以,他岂敢收凌南天的钱? 他也以为凌南天故意说此客套话呢? “伙计们,掌柜的,各位同胞,我今天不是来说教的,而是来买表的。好了,这块表多少钱?我不讲价,也一分钱不欠商行的。我凌南天好歹也是三少爷出身,现在还是大刀会的大当家,买块表的钱,我还是有的。我不是强盗,不会强要的。而且,我在新大刀会成立的那天也说过,大刀会从我执掌的那天起,不许再向商家、市民收保护费。好了,掌柜的,你开个价吧。”凌南天起初是怔怔地望着店门口处的那名女子,听得掌柜胆战心惊的话,便回过神来,也说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话。 他还再次替大刀会说话,然后伸手入兜,要掏钱付账。 “啪!说好的,我来买,送你的。”李菲菲却抢先从皮包里掏出一小捆用红布包好的银元,放在柜台上。 然后,李菲菲侧眸朝凌南天一笑,甚是灿烂柔情,拉着凌南天就走。 “哦,找你钱……谢谢凌当家,谢谢大刀会!”掌柜瞠目结舌,看到李菲菲牵着凌南天的手要走,便反应过来,扯开红布,看到数十块大洋,便随意抓了一把,塞还到李菲菲的皮包里。 “波……谢谢!”凌南天也露出了甜滋滋的笑,又亲了李菲菲一下,脚步不由自主地随她的脚步而动,朝店门口走去。 店门口的那对男女,呆若木鸡地望着凌南天与李菲菲,竟然忘了打开店门。 店内所有的人,都瞠目结舌,呆呆地望着凌南天与李菲菲的背影,象着了魔一样。 每个人的眼神都似一潭死水。 每个人的眼珠一动也不会动。 “伙计,开门啊!”凌南天走到店门前,不见有人来开门,便回眸喊了一句。 “哦,哦,来了!”店内两名伙计,这才回过神来,跑到店门前,打开了铁门。 凌南天搂着李菲菲的纤腰,走出店门。 刚才那对男女也回过神来,随后出门,闪身于人群中,消失了身影。 李菲菲的轿车,就停在商行前。 “你开车来了没有?我送你?”李菲菲走出店门,便推开凌南天,含笑地问凌南天,目光深情,满脸柔情。 “我的车在上海路与南京路的交汇处。这条南京路,人太多,我没敢驾车过来,怕一不小心,撞伤了路人。呵,虽然此处离上海路的路程很短,不过,还是你送我吧,我可舍不得离开你。”凌南天走下台阶,拉开车门,让李菲菲先上车,很绅士的风度,尔后又邪邪地说道,满嘴散发出来的都是甜味。 “呵呵,好!”李菲菲钻进副驾驶室里,朝凌南天笑了笑,便拉车门。 凌南天随即钻进后排座里。 两名保镖无奈,只好也挤在后排座里,将凌南天夹杂在中间。 人潮涌动,轿车驶得很慢,不时按喇叭。 李菲菲不时望望轿车挡风玻璃上面的倒车镜,从镜子中倒映出凌南天低头看着那块新买的怀表的情形。 她不由芳心又是一阵窃喜。 她心里暗道:象凌南天这种风流多情种,只要哪家姑娘貌美,可是很容易勾引他的。 或许,不用勾引他,他也会上钩的。 哦,我呸,我可不是勾引他,“勾引”两字,太恶心了。 唉,可惜,我是大日本帝国的军人,我肩负的使命不允许对异国男人动真情! 她想到这里,芳心涌起了阵阵忧伤,眼眶泛红,珠泪欲滴。 凌南天确实低头看着手中的怀表,眼前却浮掠过韩丹的倩影,也是双眼泛红,泪水盈眶。 他心里喃喃自语:“丹丹,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的金表银表合一?我和你,那可是金银组织啊!我善于收编队伍,你善做思想工作,我们珠联璧合,队伍一定不断壮大。” 两颗泪珠,滑滴在他手中的银表上。 夹着他而坐的两名保镖,怔怔地望着凌南天,不知是祝福凌南天与李菲菲好,抑或是为凌南天与李菲菲这段情感到悲哀。 因为这两名保镖也是日本武士,也误会了凌南天望着银表滴泪,是因为为李菲菲送表而感动落下的泪水。 终于,车子到了上海路与南京路的交汇处了。 司机停车,两名保镖,赶紧各从两侧车门下车,又拉开前面副驾驶室的车门,让李菲菲与凌南天下车。 “你……怎么哭了?”下车的刹那间,凌南天与李菲菲欲挥手道别,却都发现双方眼眶红红的,各自的脸上都有泪痕,都不由自主地颤声问对方。 “嗯!我今天好激动!因为,我是和你逛街的。有你相伴,真的很幸福。”李菲菲只好睁着眼睛说瞎话,糊弄凌南天。 言罢,她芳心一阵狂跳,“怦怦”直响,怦跳的心盈满了苦涩,也跳动着难过。 说谎,对李菲菲而言,对她这个间谍而言,自然已是无数次了。可是,今天,她面对凌南天说谎,却是心慌慌的,芳心乱极了,胸口一阵发疼。 暗杀行动之六 - 风流军神 - 石剑 这种又慌又疼的感觉,可是李菲菲进入中国作为间谍以来,历经无数次说谎之后的首次。 她对凌南天说谎之后,忽然有一种想痛哭一场的感觉。 她的芳心很是难过。 刚才的兴奋,刚才的甜蜜,刚才的激动,刹那间,都不见了。 “嗯!我今天也很激动,因为这块表,因为你的情。菲菲,我今天收获的不仅仅是一块表,也是一颗心。再见,晚上,我再去新世界夜总会,看你的演出。”凌南天本是说惯了甜言蜜语的人,也勉强一笑,也说了一番哄李菲菲开心的话。 言罢,他便上前,拥吻李菲菲,又扶李菲菲上车。 “嗯!晚上,我唱那首何日君再来,虽然是登台演出,可我,从那晚以后,只唱给你一个人听。”李菲菲此时闻言,当真又是心头一阵激动,一阵感动,颤声地道。 她躬身上车的刹那间,两行清泪,倏然滑落。 她樱唇蠕动,娇体颤动,胸口越来越疼。 凌南天替她关上车门,朝她挥挥手。 李菲菲却别过头去了,侧目而视方向盘,不敢让凌南天看到她落泪的情景。 轿车启动,快速拐向苏州街。 “呜呜呜呜…………”而车上的李菲菲,终于失声而泣,抱头伏于轿车的平台上。 “智子小姐,智子小姐…………”司机、两名保镖,都颤声呼喊李菲菲,想劝说她,却又均是不知说什么好。 或许,他们都明白了李菲菲此时的痛苦心情,也知道李菲菲与凌南天之间的“感情”,将会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恋情。 可他们怎么劝? 劝李菲菲放弃? 还是劝李菲菲想开点? 或是劝李菲菲别陷得太深? 但是,这又不是一段纯粹的感情,而是一项特别的任务。 李菲菲美丽的倩影和她那辆豪华轿车,消失于凌南天的视野之外。 “师父,快闪开…………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就在凌南天呆呆地目送李菲菲乘车离去之时,身旁一个健捷的身影一晃又大喊一声,伸手一推凌南天,推得猝不及防的凌南天侧跌于地,那人也扑倒于地。 继而便响起了一阵枪声,前后数颗子弹激射而来,从凌南天及那人的背心、后脑上掠过。 “哎呀,我的妈呀,又打起来了…………” “孩子,快跑…………” “唉,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呀?…………” 枪声一响,吓得上海路的行人纷纷惊叫,或是闪躲入店铺内,或是跌倒在街石上,又或者急跑向南京路。 “易坚,滚入我的轿车底下去,快!”凌南天听声辨人,知道相救自己的人是易坚,便低沉呼喊,反手掏出双枪,就地打滚,双枪前指,板机连扣。 他的一双德国造20响全自动的“盒子炮”,登时威风起来,吐着道道火舌,数颗子弹激射而出。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迎头持枪扑来的十余名黑衣黑裤打扮的青龙帮弟子,惨叫而倒,跌在血泊之中。 每个人的额头,都钳着一颗子弹,不偏不奇,都是印堂中枪。 “弟兄们,围上去,杀了通辑犯凌南天!”黄水平在凌南天的身后数米远,大声呐喊,也一边开枪朝凌南天射击。 此前,他多次被凌南天戏弄,却一直忍气吞声,因为新市长没有通辑凌南天,警方也对凌南天再次在青岛城内的出现睁一眼闭一眼,所以,他没胆量去杀凌南天。 现在,他刚接到了凌向天的电话,要求诛杀凌南天。 有了凌向天这个强硬的后台支撑,黄水平终于壮胆了,也敢当街掏枪暗杀凌南天了。 他更知道,纯靠青龙帮手中的冷兵器和斧头帮的斧头,是很难杀凌南天的。 唯有用枪,唯有暗杀,才能一击成功。 但是,黄水平不敢得罪忠义堂,因为杜巍有钱、有关系、亦有势力。所以,刚才,有李菲菲及其保镖相半在凌南天的身旁,黄水平和他手下的匪徒,都不敢对凌南天轻举妄动。 而李菲菲率保镖乘车一走,黄水平便挥手从拐角、暗巷、人群里,率领两帮人马,奔涌而出。 为了一击成功,为了杀死凌南天,好向凌向天邀功请赏,黄水平今天把青龙帮在城内的弟子和斧头帮的残余势力,全调来了,他不仅给青龙帮的匪徒配上了大刀、斧头、长矛,而且,他还给青龙帮的每个匪徒都配上了仿造的“盒子炮”。 他还知道,暗杀凌南天,未必就能一枪成功,可能自己的青龙帮会损伤惨重,可是,为了凌南天,他把家底都豁出去了。 好在,替凌南天打听情况又到回来汇报的易坚,满大街地寻找凌南天,找到了凌南天的车子,便守护在凌南天的轿车旁,偷看到了黄水平的举动,也救下了凌南天的一命。 此时,青龙帮的匪徒,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一边从各个方向扑向凌南天,一边朝凌南天开枪。 他们都是一手握着刀、或剑、或长矛、或斧头,一手握着仿造的“盒子炮”,扑向凌南天。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颗颗子弹激射在地上,击碎了街石,溅起阵阵石屑。 “弟兄们,凌南天很快就会没子弹的,拿出斧头来,呆会劈了他!为咱们的大当家、三当家报仇,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岳新建也高声喝喊,挥着斧头,领着斧头帮的残余人马,张牙舞爪地扑来。 上百人枪登时包抄合围过来。 凌南天尽管武功高强,枪法神奇,也是险象环生。 韩丹去向 - 风流军神 - 石剑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凌南天就地打滚,双枪板机连扣。 颗颗子弹都击中了一些匪徒的额头。 一阵惨叫声响起,一阵血雾弥漫,青龙帮又倒下了三十名匪徒。可是,凌南天的双枪,一共才四十发子弹。 他打死了四十名匪徒之后,真的没子弹了。 他的腰间,还有两只弹匣,可是,枪林弹雨之中,匪徒合围、包抄、枪击之中,他没法更换弹匣。 情况十分危殆。 “娘的,少爷真是自作孽,我放过黄水平的命干嘛呢?”凌南天处于生死存亡边缘,钻进轿车底下,低声喃语,只能等死。 “师父,我拼死护你出逃……”轿车底下,易坚激愤且勇敢,要拉凌南天出去,却被凌南天甩开了。 “凌南天,你死定了,老子要割下你的人头,交给凌向天将军,悬挂于济南城门。” “哈哈哈哈哈…………………………” 黄水平尖声高喊。 岳新建等人都是仰天大笑,好不得意。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便在此时,青龙帮、斧头帮两帮匪徒的身后,响起了一阵机关枪声,两帮匪徒纷纷中弹而倒,惨叫而亡。 惨死者,皆是浑身弹孔,全身冒烟,死状极惨。 上海路,血水流淌。 一处巷口里,端着机关枪杀来的,是洪武与贺喜这两名悍将。 “撤………………”黄水平尖声高喊,自己先晃身钻入一处小巷里了,青龙帮、斧头帮的没死的匪徒,吓得四散而逃,再也顾不上去杀凌南天了。 两帮匪徒,一下子便鸟兽散了,只留下八十多具尸体。 “三少爷,快出来,老贺回来,向你报到!”贺喜背对轿车,退向轿车,大声呼喊。 “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老子一个月没杀过人了,手痒啊!娘的,今天正午,得多喝几杯,痛快!实在痛快!”洪武也是背对着轿车,脚步退向轿车,仰天大笑。 他与贺喜二人,均怕青龙帮及斧头帮的残余势力,又会从大街小巷里跑出来。 所以,他们俩人背对着轿车,退向轿车。 “老洪,老贺,丹丹呢?”凌南天从车底下,换好弹匣,滚爬出来,仍然手执双枪,惊喜交集地问。 “三少爷,你先上车,呆会再说。”洪武仍然端着机枪,背对靠轿车而来,答了一句。 “师父,快上车!”此时,易坚也钻出车底,朝凌南天喊道。 凌南天无奈,只好掏出车匙,打开车门,自己钻进了驾驶室,打着火。 “走,边走边说!”洪武、贺喜两人异口同声地道,都钻进了后排座。 易坚也赶紧钻进副驾驶室里。 凌南天驾车就跑,驶向苏州街,再绕道而走,驾车直奔日本领事馆。 路上,洪武、贺喜两人,向凌南天讲述了他们缘何会提前回来的原因………… 韩丹在薛大妹、吴志刚、郑子捷、洪武、贺喜的陪同下,离开崂山,一路伤心哭泣。 他们没有战马,各人的身上也无几个铜板,只有步行。 他们沿着海岸边南下,耳闻惊涛骇浪之声,却无默默无语,每个人的心头,都很沉重,都很难过,也不知如何劝慰韩丹好。 毕竟,谁也不愿意看到一支队伍就这样散了。 按照洪武与贺喜的想法,抢些马匹来,先应付一下。 可是韩丹很讲原则,不允许洪武、贺喜去干这种抢劫的事情,并说如果洪武及贺喜去抢马的话,就不许他们俩人同行。 相处多天,洪武及贺喜也知韩丹的为人和性格,便不敢再吭声了,只好舍命陪君子,陪她步行。 天寒地冻,寒风呼呼。 众人步行南下,饱一顿,饿一餐,常常夜宿山林,艰辛异常。 韩丹说,要远离齐鲁,到井冈山去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家?得先回家看望父母一次。 众人想想也是,便先陪韩丹回家探亲。 行程半月,他们回到了微山湖韩家村。 微湖夕照,渔舟唱晚,芦荡飞雪。 听得韩丹回家了,韩家村的老少爷们,都奔来相见。 可是,他们看到洪武及贺喜两人的腋下,都各挟着一挺机枪,都很害怕,都站得远远的,都不敢靠前过来。 “丹丹……孩子……姐姐……爹……娘……弟弟……” 韩家的破屋前,韩氏一家人都闻声而出来。 韩长寿老泪纵横,张大娘失声而泣,韩良飞跑而来,韩丹也是泣声而喊。 一家四口,紧紧相拥在一起。 “可惜,我家老钟命不好……一家团圆,是多么幸福的事啊!”薛大妹眼望韩丹一家紧紧相拥,内心一阵慨叹,泪水倏然滑落,心头一阵难过。 “韩老哥,我们奉我家三少爷之命,找到了韩丹同志,并护送韩丹同志安全回家,向您兑现了承诺。在此,我们也感谢您昔日为我家四夫人疗伤之恩。”洪武、贺喜各挟着一挺机枪,向韩长寿立正敬礼。 “什么?你们……你们是林鸟的部下?哈哈,太好了!林少爷好样的,说话算数,真的找回了我家丹丹。好样的,真汉子。”韩长寿松开韩丹,愕然惊问洪武及贺喜,又喜形于色,抹泪而笑,连声赞叹凌南天。 郑子捷闻言,心里甚不是滋味,胸口隐隐作疼。 “丹丹,看来,凌南天还算是老实人啊!他说的话,是真的。”吴志刚回想起凌南天昔日在青岛周宅里说起过如何在韩家养伤之事,现在又听韩长寿称赞凌南天,便开导韩丹,劝慰韩丹。 口是心非 - 风流军神 - 石剑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韩丹闻言,心里甜甜的,答话却是模棱两可,冷冷地道。 “唉,这就是我们女人啊,总是口是心非的!既然相爱,干嘛死要面子活受罪啊!你回凌南天身边去,不就行了吗?一千个黎小红,也比不上你韩丹啊!咱们游击队三百多号人,都知道凌南天爱你爱到骨髓里,把队伍都交给你了。这还不能将功赎罪呀?”薛大妹听着韩丹这样说话,内心又是一阵慨叹。 “呵呵……”吴志刚仿佛也听出了韩丹的话语内涵,嘻嘻哈哈地笑了。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没笑过呀?”韩丹俏脸通红,当知吴志刚笑什么,便娇叱了一声,瞪了吴志刚一眼。 吴志刚急急伸手捂嘴,却仍是忍俊不禁。 韩丹只好气呼呼地别过脸去了。 “报告韩老哥,现在,我家三少爷与韩丹同志已经结婚,三少爷已是你的女婿了,你有什么要求,请指示!”洪武是老淘气,将机枪递与贺喜,自己向韩长寿立正敬礼,怪话连篇。 “哈哈哈哈哈…………”吴志刚、薛大妹与贺喜三人,均是仰天大笑。 郑子捷脸色阴沉,悲泪滚滚,心头难过之极,坐倒在韩家的房门前。 他哭丧着脸,仿佛刚死了爹娘似的。 “什么?丹丹与林……林鸟……结婚了?”张大娘愕然惊问,惊喜交集,嘴巴张圆张大。 “啊?三少爷是我姐夫了?太好了!我挺喜欢他的,他还教过我打枪呢!呵呵,我要参加革命,找我姐夫去。”韩良一听,乐得又蹦又跳的。 昔日,凌南天可是在韩家陪伴林依依疗伤了两个月啊! 韩良与他经常玩耍、打猎,凌南天为了哄韩良开心,还真的经常教他打枪。 所以,韩良对凌南天的印象极好,感觉凌南天挺帅气、挺和蔼可亲的。 “这……那……礼金呢?丹丹不念书了?哦,也好,找个大少爷嫁了才值!他人呢?他咋不回来?”韩长寿本来就是希望爱女能嫁个有钱人、有身份的人,闻言之后,既惊愕,也欢喜,喜上眉梢地问洪武。 因为昔日,他常听路洋等人称“林鸟”为三少爷、称林依依为四夫人,知道“林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现在连“林鸟”的部下还端着机关枪护送韩丹回家,那就更加印证了韩长寿对“林鸟”的身份猜测了。 “恶心!”郑子捷暗骂韩长寿,却哭天抹泪的,无法与凌南天抗争抗衡,根本不敢吭声。 “哈哈哈哈…………”吴志刚与贺喜又大笑起来。 与洪武、贺喜等人相处多时,吴志刚也不怪意洪武说这样的话了,因为他感觉洪武及贺喜,都是性情中人,且都很耿直很豪爽,打仗勇猛,颇有智勇。 “大姐,你还真是找了个好女婿,丹丹的先生呀,可有钱了,他娘亲在我们出发来微山湖的时候,去上海取款了,听说好大的一笔款项,还领着几十人保驾护航去提款呢。哎呀,丹丹的先生呀,挺有才的,挺帅气的,我们那支军队,全听他与丹丹的话。”薛大妹是老实人,质朴人,耿直人,有啥说啥,拉着张大娘,乐呵呵地替凌南天说好话,也是故意说给韩丹听的。 “哈哈哈,太好了,我姐夫这么有钱?那我家是不是可以买地了,我也可以当地主了?我可以买新衣服了?哈哈!”韩良一听,高兴坏了,乐得又蹦又跳,实在是穷怕了。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还想当地主啊?啊?你姐可是革命者,她可是要革地主的命,然后分了地主的田地,你不想要小命了?”贺喜闻方,用机枪撩了撩韩良的脸,故意气他。 吴志刚闻言,心头一沉。 “贱格!卑鄙无耻!都想钱想疯了!哼!什么革命者?我呸!呸呸呸!”郑子捷悲苦落泪,不停地朝韩良的背影吐口水。 “真的?此前,他在我家陪他娘亲养伤的时候,我就感觉他与众不同了。哎呀,连他家那个卫士路洋,都很了不起的啊!我看出来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不过,他当时并不认识我家丹丹呀!怎么就那么快与丹丹结婚了?哎呀,丹丹这孩子,念了几年书,老闹着什么自由恋爱,这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她也不先告知家里一声。”张大娘也是老实人,也是质朴人,也是耿直人,也是有啥说啥,但是,她再老实,也希望自己的闺女找个好人家啊。 她听了薛大妹的话,乐呵呵的,激动得浑身发抖,也把自己昔日的所见所闻道出来。 只是,她对于凌南天与韩丹的快速结合,感觉到不可思议。 她唠唠叨叨几句之后,便嗔怪地说韩丹。 “洪武,薛大妹,你们这两个混蛋,你们胡说什么呀?”韩丹一听,可生气了,怒喝洪武及薛大妹一句,却又娇羞无比,转身跑进了屋里去。 “哎呀喂,丹丹,你咋能这样说你的同事呢?他们可是护送你回家的,你得谢谢人家。你不能当了少夫人,就摆架子,咱们可是佃农出身,摆不起那架子……”张大娘闻言,急追着韩丹,跑进屋里去,劝说且责怪韩丹。 “哎呀,娘,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的脑子不正常,事情没那么简单…………”韩丹又羞又恼又喜又甜又无奈,责怪娘亲一句,抓起被子就蒙头。 “哎呀,丹丹,你嫁出去了,可是好事啊。要是你再念书下去,娘还真担心你嫁不去。这女人,就要早点嫁出去,否则,人老珠黄,将来谁要你呀?当年,娘亲十六岁就嫁给你爹了。”张大娘却甜滋滋的,抓过被子,不让韩丹蒙头。 “哎呀,娘,你气死我了……”韩丹娇羞无比,一把扑入娘亲的怀抱中,羞得都不敢抬头见人了。 因爱生恨 - 风流军神 - 石剑 “生个闺女真好!”薛大妹也追进屋子里来,见状便倚靠门边,眼望这对母女,倒是羡慕张大娘生了个好闺女。 “报告韩老哥,我家三少爷军务繁忙,暂时不便陪韩丹同志回娘家探亲。稍后,他一定会送礼金上门,拜谢您老人家。”洪武虽然挨了韩丹的骂,却也不恼,反而佯装一本正经的,又向韩长寿敬了个军礼,答话更是响亮。 “恶心死了,我要吐了……”郑子捷闻言,心头气苦,差点悲嚎出声。 “那……那……他……他当啥官呀?”韩长寿含辛茹苦供养爱女念书,就是希望韩丹能嫁个好人家的,此时一听凌南天军务繁忙,便急问凌南天的官衔。 “报告韩老哥,三少爷是少将军衔。”洪武还是一本正经地答话,声若洪钟。 “哦?少将?哈哈,太好了,少将可是旅长或者师长啊!我家丹丹真了不起,找了个好丈夫,好!好啊!不枉老夫辛辛苦苦地供她念书啊!太好了!太好了!我老韩家,终于有个依靠了。我老韩家,终于也可以光宗耀祖了。”韩长寿是文化人,一听凌南天是少将,高兴坏了。 他激动万分,想到凌南天还年轻,以后可能会是中将或者大将,韩长寿这回可是笑得合不拢嘴啊! “哈哈哈哈哈………………” 吴志刚、贺喜二人,都笑弯了腰。 “呜呜呜呜…………”郑子捷心头苦闷之极,再也忍不住了,哭哭啼啼的,蓦然起身,飞快跑开。 “喂……子捷……子捷……你干什么?你干嘛去?你……你怎么哭了?”吴志刚止住笑声,愕然地望着郑子捷的背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啥回事,忙高声呼喊。 可郑子捷却是越跑越快。 “子捷,你要去哪里?等等…………”吴志刚感觉不妥,便跑去追,可是,迟了,郑子捷的身影,很快就隐入山凹之中。 “喂,你们怎么不去追呀?”韩丹在屋里听得屋外的哭声,感觉不妙,忙又跑出来,质问洪武及贺喜。 “郑子捷那个鸟人,都不象男人,整天阴沉着脸,老子看到他就烦,还追他?不去!”贺喜却冷冷地答话,甚是不满郑子捷。 “是啊!郑子捷以为他戴了副眼镜就是斯文人呀?就有文化了?我呸,去追他?老子看不起他。这年头,戴眼镜没用,拿枪才有用。”洪武也唾骂郑子捷一口,也不愿意去追郑子捷。 “唉……都是革命同志,你们俩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好,你们不追,我去追!到了我家,他便是我的客人。哼!”韩丹恼怒地责怪洪武与贺喜,愤然地抛下一句话,欲要去追郑子捷。 “好了,贺喜去追吧,你也别去了,我当你的警卫员。”洪武一听,生怕韩丹生气,赶紧横臂一拦,让贺喜去追。 “喂,凭什么呀?老子不累啊?”贺喜一听,也不乐意,气呼呼地质问洪武。 “哎呀,你别废话。都是革命同志,只是咱俩分工不一样嘛。你会做饭吗?那你留下来做饭!我去追!”洪武一听,却心生一计,糊弄贺喜。 “哦,那我去追算了。”贺喜一听,要留下来做饭的,便抛下一句话,扔下一挺机枪,转身去追郑子捷了。 “哈哈哈,老洪,你这老小子,就会糊弄人,这样也能哄跑贺喜,真有你的。下回打仗的时候,你也这般糊弄敌人哦。”薛大妹跑出来,哈哈大笑地对洪武说道,也不知道是赞洪武,还是骂洪武。 “男人嘛,都怕洗衣服和做饭!好了,我累了,我先喝会茶。”洪武脸色一红,辩解一句,便抓起机枪,跑进屋里去了。 “呵呵……”薛大妹与韩丹闻言,又笑了。 唯有韩长寿,还在雪地里手舞足蹈的。 雪映微湖,万鸟翱翔。 要在微山湖找一个人,可不容易。 而郑子捷又是先跑开的。 天色渐晚,夜幕拉下。 微山湖成了一处黑点,郑子捷的身影也消失了。 晚上,亮灯吃饭了,贺喜、吴志刚才垂头丧气地回来,称没找到郑子捷。 “那咱们等几天再走吧,他会回来的。”韩丹无奈,只好提出要求。 而且,她也心知肚明。 因为她与郑子捷相久时间也挺长的,知道他喜欢自己,知道他为何哭着跑开的。 但是,她相信,郑子捷会回来的。 等了几天,郑子捷却没回来,微山湖的地下组织却找上门来。 原因为是韩复榘主政山东之后,提出清乡、剿匪之策,大肆查捕、屠杀共产*员。 所以,微山湖的地下组织成员,也要求随韩丹去井冈山。 “老洪,老贺,薛大婶,有这么多的老*员,还有我的老同学吴志刚相伴,我此去井冈山,肯定是安全的。你们三人就不要陪我去井冈山了。崂山上的游击队,需要你们这样的悍将,而且,你们还带走了两挺机关枪,这对游击队的战斗,将会是很大削弱。虽然,我与熊百胜他们有些矛盾,但是,这毕竟是革命队伍内部的矛盾,不是敌我矛盾,我真不愿意看到我们的队伍,尤其是我与南……哼!我亲手组建的这样一支武装分裂。你们回崂山吧。还有,我参加革命的事情,在这一带传开了,我家里人肯定不安全,你们有两挺机枪在手,你护送他们到青岛去找南……反正先到青岛去安顿吧。”韩丹在这种情形,便要求薛大妹、洪武与贺喜回到凌南天的身边去。 只是,她提到凌南天的时候,她结结巴巴的,俏脸通红。 “唉,有情人难成眷属,悲哀啊!不知道凌南天会怎么想?唉,看来,我也得回崂山了,不知辉儿怎么样了?”薛大妹闻言,心头一沉,颇为韩丹的决定而难过。 分道扬镳 - 风流军神 - 石剑 “也好!有这么多人伴你前行,我们也放心。而且,我们也放心不下三少爷。那行,你们一路珍重!到了井冈山,给我老洪来封信吧。”洪武看到这么多人陪韩丹走,知道很难劝说韩丹回头,便也只好点头答应,并向韩丹送上祝福,委宛提请韩丹写信给凌南天。 韩丹点了点头。 双方互道珍重,分头上路。 于是,洪武、贺喜、薛大妹护送韩长寿、韩良、张大娘前来青岛,没了韩丹在身旁。 洪武可不客气了,路上,他横枪挡路,抢了一辆马车,驾车回青岛,沿路打听青岛的形势,听说了凌南天大闹青岛之事,便快马加鞭,疾奔青岛。 到达郊外,恰好遇上铁牛率部前往鹤山。 铁牛让洪武、贺喜、薛大妹入城保护凌南天,先安置韩长寿一家人,还给了洪武一袋银元。 “哈哈哈……发财喽……”韩长寿接过铁牛手中的一袋银元,激动大喊,将这袋银元紧紧地揽入怀中,笑得见牙不见眼。 洪武、贺喜、薛大妹只好依计照办,入城之后,找到城中最豪华的老爷子旅馆,安顿好韩长寿一家人,留下薛大妹作陪,便端着机枪,沿街寻找凌南天的下落。 他们之所以敢端着机枪上街,是因为他们听说了新市长及警方不管治安的事。 他俩沿街搜寻一番,后来听得上海路一阵枪响,便急急跑来,没想到果然是凌南天遇险,于是便出手救下了凌南天。 “嘎唧……” 凌南天听完洪武的讲述,心头一阵沉重,没想到韩丹此次对自己的惩罚,竟然那么重,竟然不回头。 他在“老爷子”旅馆刹车停下,掏出怀中的银质怀表,叹了口气,暗道:“丹丹,难道我们真要分道扬镳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重逢?你什么时候才肯原谅我?” “三少爷,这表真漂亮。新买的?白银所铸,不错。与你送给韩丹的黄金手表,配对起来,就是金银合壁啊!”洪武知道凌南天心头难过,便哄他开心。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 “老洪,把机枪交给老贺,由老贺……哦,这位是我徒弟易坚,你们几个陪韩长寿一家找处宅子,买下来,买豪宅吧,让他们对外不用乱说胡说。晚上,我再去拜会他们。现在,老洪陪我去日本领事馆,我要会会其领事田中尚武中佐。他们提出要与我比武,我也想商定具体日期,为我开武馆,扬国术声威,多拉一些工人来习武,练枪法。尽早把工人夜校办起来,为我们的队伍补充新鲜血液。唉,虽然韩丹走了,可是,我们也得参加革命,反动派的猖狂,迟早是没出路的。但是,我们的内心,要保持队伍的独立性。现在,我新建的这支队伍,不能再交给其他人领导了。老洪,老贺,你们是跟着我的老将,你们随韩丹徒步一趟,肯定从她那里学来不少革命思想,所以,往后,你们俩人要学着做战士们的思想工作,把队伍给我稳定好。这段时间,或者需要好几年,我主要当间谍了,我得当特工了。好了,老贺,易坚,你们下车吧。”凌南天笑不出来,又叹了口气,畅谈了自己重组队伍之事,要求洪武、贺喜要学会做思想工作,然后让贺喜及易坚下车,自己领着洪武,驱车前往日本驻青岛领事馆。 阳光慵懒,尘埃浮躁,空气污浊。 小贩沿街摆卖,马路上飘着烤红薯的香味。 “卖报……卖报……” 凌南天驾车没走多远,便看到了前面马路边的小虎子,于是,他便停下车来,对洪武说道:“老洪,那个小报童,是我的徒弟,你佯装买报纸,拿一块大洋给他,告诉他,我要去日本领事馆,问问他有什么情况没有?哦,他叫小虎子。” “哎呀,三少爷,你真了不起。我就走了一段时间,你不仅拉起一支队伍,还收买了那么多的线人。厉害!”洪武哈哈一笑,赞了凌南天一句,推门下车。 他下车后,东张西望,看看是否有人跟踪自己与凌南天? 待看到无异常现象时,他便走向小虎子,按计行事。 不一会,洪武拿着一张报纸回来,对凌南天说道:“三少爷,小虎子说,新世界夜总会的杜巍和新市长现在日本领事馆里。黄水平、岳新建率队到回上海路收拾尸体。” “嗯!我就感觉奇怪,日本对我国实行军火禁运,怎么杜巍就能帮老蒋买到德国的装备来武装宪兵队呢?而且,最近他还弄来一批武器,卖给了韩复榘。原来,他跟日本人的关系这么密切。老洪,组织上同意我打入韩复榘的军队内部,往后要策反一个师或是一个军的人马起义。所以,我部的日常事务要交给你处理,你要肩负起这个担子,我们还组织一支特工队伍,收购一些电台,为我们提供情报来源,你也要广结朋友,但是,不要轻易露自己的底。另外,我告诉你,我还组建了一支娘子军,准备给你给弟兄们找对象,争取在我的部队里,每个人都能娶上媳妇。这支娘子军的成员,都是苦难同胞。稍后,我派你携带电台,送给我们娘子军,你见到首领小风仙之后,让她给你介绍个对象,尝尝女人味。哦,还有,你见到小风仙时,不要说我与其他女人的事情,免得她吃醋……哈哈,她也是我的女人。我是怕那些女人们吃醋,所以,我把她们全支开了。这次,我得泡泡新世界夜总会的名歌女李菲菲。可能,这是我泡的最后一个了,往后,纪律越来越严,没法泡了。”凌南天听了洪武的汇报,慨叹一声,明白怎么回事了,便又借题发挥,提出组建特工队伍之事,并提起利用报务员及娘子军的事情,给弟兄们娶媳妇。 战略眼光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哈哈哈哈…………好啊!三少爷,我就知道,跟着你干革命,肯定能娶上媳妇。放心吧,与韩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与老贺都成熟了不少,或许革命道理,我俩理解得不是很到位,但是,我们坚定了革命的信心,我们也会慢慢学着做战士们的思想工作的。保密制度,我与老贺……相信陈道、铁牛、猴子他们也懂的。至于文智广等人,我们会慢慢教导他们。另外,这次韩丹离开微山湖前,还抄了一份红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给我们,作为我们游击队的纪律原则。我没文化,看不懂,但是,我听她说了,挺好的,她说是那个什么毛……毛……委员写出来的。这个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还编成了革命歌曲,韩丹同志教我们唱熟悉了。稍后,我教弟兄们……哦,我教同志们来唱。”洪武闻言,开怀大笑,还真想娶媳妇了。 他笑毕,谈了些体会,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来,递与凌南天。 “三大纪律: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八项注意:上门板;捆铺草;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洗澡避女人;不搜俘虏腰包。嗯!写得真好。这三大纪律及八项注意的来历及故事,我听丹丹说过。当年,红军当进行三湾改编时,针对许多红军战士来自旧军阀的军队,带有很多坏习气这一现状,所以,秋收起义的领导人特别制定了三大纪律,1928年夏天,井冈山的红军领导人又补充了六项注意。其中上门板、捆铺草,是因为当时部队在住宿时,常借用老百姓的门板作铺板,借用稻草作铺草。各家的门板高矮大小不一,部队撤走时如果不物归原主,一大堆的门板就对不上榫。这洗澡避女人、不搜俘虏腰包,可能是后来增加上去的吧。好,老洪,部队纪律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还得给我记住,咱们的部队,暂时屯兵海上的船只,所以,你还要请人当好咱们士兵的教练,教士兵们练习水性。”凌南天停下车来,接过纸条,低头一看,赞叹不绝。 他谈了一番感受,又把严明部队纪律的事情,交给洪武去办,并提出让部队借在海上屯兵的机会,熟习水性。 “三少爷,其他工作没问题,我都可以承担起来,可是,咱们的部队,熟习水性干什么?”洪武点了点头,却也不解地问。 “老洪啊,英国也好,日本也罢,能入侵我们中国,主要是因为我们中国,没有强大的海军,这些强盗,都是从水上过来的。当然了,随着形势的发展,咱们将来还要有制空权,咱们的士兵,还要学会开飞机,开汽车,开小日本的那种摩托车,练好马术。俗话说,水无常形,事无常态。小日本在我们国家很多地方,设立了领事馆,搜集我们的情报,还派出大量的武士,到处踢我们的武术馆,以打击我们的民族士气,我感觉,迟早有一天,我们会与小日本有一战。至于其他国家,我们也可能与之有一战。你想想,英、美、法、日等国,在我们的一些城市里,划出了多少租界啊,至今,他们还不还给我们,还有不少的传道士、传教士,跑到咱们国家来传道传教,宣传他们的主义,这些列强,把大量的物资,倾销到我们的国家来,赚我们国民的钱。他们这是从领土、从物质、从精神上来控制我们。皇姑屯事件,就说明了这一点,也说明了小日本的野心。”凌南天从今到古,从近代到现代,还有列强对中国的虎视眈眈,分析了一遍,提醒洪武,要加强对部队的水陆两路训练,以防万一。 “哎呀,三少爷,我就走了这么段时间,你的思想觉悟,提高很快啊!都放眼全世界了。不愧是留洋归来的,想法就是不一样。这个做思想工作,策动群众,你不如韩丹。可是,在军事问题的远见上,你真比她强多了,可能比老熊他们都强。我最服你的,就这么一点。咦,你说林兴华传达地委的指示时,提出让你担任新游击队的政委之职,我感觉,你还是应该当大队长。反正现在凌霸天也走了。由你来指挥军事行动,我感觉我们打胜仗的机会较多。”洪武闻言,对凌南天更是心服口服,便提出地委的任命有问题。 “老洪,你有这样的认识,我很高兴。其实,地委对我还是有偏见的。主要是我的出身问题。他们这是打着政委有最后决定权的旗号,给我设的一个套。我当政委,又兼做地下工作,那么,大队长就有机会把队伍拉走。所以,你们这些跟着我的老将,一定要提高警惕性。千万别让新的大队长把队伍给拉走了。队伍,可是我们几个兄弟的命根子。任何时候,你们都要防止新的大队长拉人马走。一定要将兵权牢牢地控制在咱们弟兄的手中。所以,我决定让路洋、我娘他们提前回青岛来,把咱们新成立的大队,分成若干小队,都由咱们的人任中队长。地委可能又会提出中队设指导员,让我这个政委管不了他们任命的指导员。所以,你们控制队伍的任务就更重了。”凌南天闻言,高兴地笑了,然后又语重心长地教导洪武,要求他要替自己看好队伍。 “嗯!三少爷,我是老军人了,以前,在砀城的时候,只是个小排长,跟着你,才有今天,也才有机会打了这么多的大胜仗,威风了一把。所以,我坚决听你的。控制队伍的事,我会秘密与弟兄们商量好,无论地委派什么人来,我们都会以礼相待,敬而远之的。”洪武点了点头,很是感慨,也向凌南天献上一策。 “嗯!很好。走了,咱们提前会会小日本,万一以后有什么战事,咱们至少也熟悉部分日本军官啊。”凌南天点了点头,开怀一笑,驾车又走。 制造矛盾的高手 - 风流军神 - 石剑 “犬养野生,你早与凌南天交往了,你早就知道凌南天在青岛,是不是?可是,你作为我这个领事馆属下的特工人员,你为什么知情不报?” 日本驻青岛总领事馆里。 田中尚武对杜巍咆哮如雷,厉声质问。 “中佐阁下,我不是知情不报,而是,我一直都不知道你与凌南天有交情。另外,我一心一意想策划新的中原大战,所以,我的心思一直也没往他处着想。我这些天,一直都在考虑这样的一个方案,利用韩复榘、刘珍年、凌向天、凌南天这四方面的矛盾,激化他们的矛盾,促使他们爆发战争,好让各派军阀参与,迫使支那人进一步国贫民弱,我大日本皇军也可以趁机而入。”杜巍在来领事馆的路上,已经想到了应付田中尚武的对策。 虽然田中尚武的军衔高,可他也不惧,慢条斯理地解释,并马上就给田中尚武一个合理的理由。 “哦?新的中原大战?嗯!这个方案好,我马上呈报军部。你再详细说说。哦,对了,听说你用智子小姐作为诱饵?美人计?勾引凌南天?这一点,我不赞成。咱们大日本帝国的女人,怎么能够作出这样的牺牲呢?不行!这一点,绝对的不行!”田中尚武闻言,反问了一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心里想:老子喜欢犬养智子啊!犬养野生,你他娘的,你怎么可以把我喜欢的女孩子送入虎口呢?你不知道凌南天是色鬼吗?要是智子给凌南天占了便宜,那老子怎么办?你让老子打光棍呀?你以为老子把你的侄子犬养太郎带在身边干嘛的?那还不是为了与你联络感情? “妈的,老子搭上了女儿,开展了卓有成效的间谍工作,功劳却被田中尚武占了。不行,他呈报军部之后,他又得升了。老子得将此人宰了,老子让龙夫取代他当领事馆的总领事。”杜巍一听,脸色立变,心里暗暗叫苦,思潮起伏,没有吭声。 “犬养君,请你说话呀。对总领事来说,你有什么不能说的?”田中尚武看到杜巍不吭声,便又追问了一句。 “呵呵,方案是这样的。凌南天与凌向天矛盾很深,凌南天好色,凌向天没娶,而韩复榘又在拉拢凌南天,韩复榘、凌南天与刘珍年又有矛盾。我想学支那人三国时期的一个计策,即是司徒王允的一女二嫁之计。哦,你听说过吧?支那人东汉未年的时候,董卓专权,有义子吕布,是反复无常小人。王允为了制造董卓与吕布之间的矛盾,先把貂婵许配给吕布,然后却将貂婵送与董卓,导致吕布常常私下跑去董府与貂婵幽会。董卓自然恼火,果然与吕布矛盾激化,结果董卓被吕布所杀。只要凌向天与凌南天打起来,那么,刘珍年必然支持凌向天,而韩复榘支持凌南天。这样一来,山东大战就爆发了,而韩复榘背后还有昔日的西北军支持,刘珍年则是老蒋在支持。到时,新的中原大战,不就发生了吗?新的中原大战一发生,那么,中国连年兵祸,就更加国贫民弱了。我们大日本皇军,也就可以趁虚而入了。”杜巍当然知道田中尚武喜欢李菲菲啊,可是,杜巍与田中尚武有矛盾,可不想李菲菲嫁与田中尚武。 对杜巍,即是对犬养野生而言,犬养家族可是日本天皇历来宠爱的家族,近代败落,而田中家族却是新崛起的家族,反过来领导犬养家族,所以,犬养野生很不服气。 他总想取田中尚武而代之,或让他的儿子犬养龙夫,即是杜春景取代田中尚武。 “哦……我明白了。好计策。犬养君,不过嘛,可以派别的女人去勾引凌南天嘛。或者,从支那人的女郎中,挑选一个。”田中尚武是聪明人,所以升官升得快,尤其会窃取别人的功劳为己用,马上就想到了另外一个计策。 “嗯!让我想想吧。现在要换人,多少有点来不及了。因为凌南天此前潜入城中的时候,已在密切注意智子了。要不,你挑选一个更合适的中国女郎来?”杜巍一听,蓦然又想到了美人计中的第三策,即是让凌南天、凌向天、田中尚武三人来争犬养智子,以便让田中尚武死于凌南天或是凌向天之手。 所以,他便模棱两可,含糊其辞地劝说田中尚武。 “嗯!好!我另找一个支那人的女郎来取代智子小姐,不过,你得盯凌南天盯紧点,别让他占智子小姐的便宜。犬养君,不瞒你说,我非常喜欢智子小姐,她能歌善舞,人又漂亮。呵呵,你放心,我一定尽快找到一位漂亮的支那人女郎来诱凌南天上当。”田中尚武闻言,点了点头,心里骤然紧张起来,便坦露心靡。 “哈哈哈……田中君,这个,得靠你自个的本事啊!听说你将组织武士们与凌南天比武。女孩子嘛,喜欢英雄,你们打赢了,自然能赢得美人心……哈哈哈哈……”杜巍闻言,正合心意,便趁机制造凌南天与田中尚武的矛盾。 “报告,凌南天来了,正在大门口,与犬养太郎发生冲突,两人正喊着要打要杀呢。”此时,门卫进来报告。 “哈哈哈,中国有句古话,叫作:说到曹操,曹操就到。咱们提起凌南天,凌南天就来了。犬养君,你从后门走吧,我出去迎接凌南天。”田中尚武仰天大笑,趁机脱窘。 因为他知道,以他现在拥有的武士力量,未必能胜过凌南天,而凌南天此前在邮轮上打败过犬养太郎。 所以,田中尚武狡猾地不想回答杜巍的问题。 “好吧,有什么情况,电话联系,现在凌南天来了,咱们不方便太多的露面接头。”杜巍看出了田中尚武的虚伪,冷冷地道了一声,起身便走,从后门而出。 设套 - 风流军神 - 石剑 “川岛君,你马上拟封电报给军部,请军部派遣我们大日本黑龙会的高手到中国来,与凌南天新开的华术武术馆比武,打败这帮不知死活又十分狂妄的支那猪,以此打击中国人的士气。现在,中国人的中原大战结束了,仅剩下湘鄂赣边界国共的那点战争,我怕中国人又团结起来。所以,你们要支持中国的帮会,咱们大日本帝国也要派些帮会到中国来,制造事端,加强贩毒,大兴赌场,大办支院,把中国人的志气弄得消沉下去。还有,再给东北那边制造麻烦,我们大日本皇军将来登陆中国,从东北进入,是最方便的。还有,提议在中原腹地郑州设立领事馆,以搜集中原方面的情报,策反石友三。咱们的方案,一旦获军部批准,那又将是咱们晋升之时啊!”田中尚武年纪轻轻能晋任中佐,智商自然很高,脑子极其聪明。 他待看到杜巍一走,便马上吩咐川岛雄起给日本军部发报,汇报他从杜巍那里窃取过来的关于新的中原大战的方案。 然后,他便出门迎接凌南天。 “哈哈哈,凌先生,误会了,来来来,里面请。今天,我请你品尝你久违的东京菜。”田中尚武奸笑数声,拥抱凌南天,甚是亲切,满脸堆欢。 “哈哈哈,好啊!我有大半年没吃东京菜了。富士山,还有我的梦。”凌南天也是大笑数声,拥抱田中尚武。 他笑毕,却又感慨万分。 因为田中尚武的话,让他又想起了田飞燕。 刹那间,凌南天的眼眶红红的,盈着泪光。 “哎呀,我们的三少爷,你今天怎么啦?是不是又想起东京的哪位美人了?哈哈哈,风流少帅,果然名不虚传!哎呀,你可是到哪里都留情啊!不知道,有没有留下种子呢?”田中尚武松开凌南天,看到他眼中盈满了泪水,便佯装关切地问,幽默了一把,也把话戳在凌南天的痛处上。 言罢,他便细心地观察凌南天的神情,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了凌南天脸上的任何一丝变化。 “…………”凌南天转过身去,仰仰头,尽量抑制自己眼中的泪水,想说什么,却张张嘴,始终发不出声音,哽咽难言。 田飞燕那倾城倾国的容貌,那曼妙纤美的身影,又从他眼前浮掠而过。 凌南天的心,还真是被田中尚武的话戳痛了。 “凌先生,听说你将到韩主席的军队里工作,可是,你是一个被国民政府抛弃的少将,你还杀了前市长马彪,敝人还听说你参加了共产*的游击队,你的动静闹得这么大,恐怕你在韩主席的军队中要不被人发现,很难啊!你说说,你有什么样的打算?或者,需要我帮什么忙吗?呵呵,咱俩可是好朋友啊!咱们邮轮上的相识,令我对你一见如故啊!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对朋友是忠诚的。”田中尚武嘴边露出奸笑,为自己猜中了凌南天的心思而高兴。 因为他可以把凌南天的这种心思,转告给李菲菲知道,以杜绝李菲菲对凌南天的幻想,割断李菲菲对凌南天刚刚产生的丝丝缕缕的感情。 而他自己则可以借此趁虚而入,把李菲菲追到手。 于是,他不露声色,把自己的虚伪与奸诈,深藏在内心里,转移话题,点到为止,并拉着凌南天走进领事馆里。 “是啊!我也想过这个难题。所以,我决定不到韩主席那里去了,我就留在青岛开武馆,自己赚点小钱,养家糊口就算了。反正,我也风光过了,再去风光,会很辛苦,也很危险。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就想当一个平凡的人,一个可以在海边坐看日出日落的人。哦,中佐阁下,谢谢你的帮助。这回,你还真得支持我。这次,凌向天的兵,与刘珍年的兵,换城防。听说杀人魔王刘寒秋当主将,若是他追究我之前杀马彪那档子事,我可会有麻烦啊。还有,刚才,我在上海路便遭到了青龙帮和斧头帮的暗杀,我差点就见不着你了。”凌南天似乎真把田中尚武当朋友,还真把自己的为难之处道出来。 “好!这个问题,我帮你解决。这样吧,我们定在春节那天比武。那天,不是你们中国人最热闹的春节吗?咱们就来个比武助兴,让青岛城的居民全来看热闹。而且,我把这件事,事先登报出去,这样一来,刘寒秋再凶残,他也不敢对你怎么样了。如果他把你杀了,他岂不是如你们中国人所说的那样,助纣为孽吗?对不对?青龙帮和斧头帮也只能暂时放你一马。对不对?但是,春节后,我就不敢保证你的安全了。呵呵,不过,我会继续想办法来帮你的。”田中尚武闻言,眼珠一转,想到自己得从日本本土调武士高手前来助阵,路途遥远,不是三几天可以赶到的,所以,他便以保护凌南天为名,提出延期比武,拖延比武时间,还想让凌南天欠他一个人情。 “好!谢谢!”岂料,凌南天也不是傻瓜,便点头道谢,同意田中尚武的提出的策略。 这也是他今天愿意到日本领事馆来见田中尚武的目的。 因为他想到自己的武功与犬养太郎真实拼斗起来,最多也不过是难分胜负。 之前,在邮轮上,凌南天打败了犬养太郎,无非是凌南天耍花招,玩了个小聪明,使了个计策。 可若是与犬养太郎真拼实力,那就难说了。 但是,作为中日两国武术的较量,可不能难分胜负就算了,得一定要分出胜负来,也就是说,凌南天一定要打赢。 怎么样才能打赢犬养太郎呢? 还有,田中尚武提出延期比武之事,田中尚武不会从日本国土上调一批高手过来吗? 所以,凌南天也得调高手过来。 美女上司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心目中的高手,那就是那个远赴上海护送林依依取款的凌家军悍将路洋。 路洋,是凌南天的母亲林依依的卫队长,是以前凌家军的教父冯毅最得意的门生,文武双全,一表人才。 凌南天自然了解路洋的武功强过自己。 所以,凌南天也得花时间,把路洋从上海调回来,决战田中尚武从日本国土调来的武术高手。 双方,都得拖延时间。 这就是凌南天的精明之处。 他故意泄露自己面临的难题给田中尚武知道,以便田中尚武给自己设套。而且,凌南天面临的难题,并不是秘密,而是众所周知的。 最后,也让田中尚武掉进他凌南天的套里去。 两人,都是相互给对方设套。 现在,凌南天与田中尚武不仅是相互剌探机密,而且,还争女人了。只是,凌南天暂时不知田中尚武要争夺李菲菲。 “来!干了这杯你在东京留学时喝过的清酒。”田中尚武看到凌南天答应了,心头很是高兴,得意异常,满以为凌南天中了他的计,便举杯要与凌南天碰杯。 他想:犬养野生刚才不是说,美女爱英雄吗?嘿嘿,老子就让犬养智子看一看我这位英雄!到时,本国的高手一到青岛,我便向他们请教武功,把各式高招学到手,然后打败凌南天,让犬养智子对凌南天这样的败将彻底死心。 “好!干!”凌南天满脸微笑,也是高兴举杯,与之相碰。 “咣…………” 两杯相碰。 两人仰头而饮。 一饮而尽。 随后,两人边吃边聊,象老朋友一般,甚是尽兴。 午饭后,凌南天离开日本驻青岛总领事馆。 他醉熏熏的,在洪武的陪同下,回到木青安的小洋楼里,美美地睡了一觉。 晚上,他一觉醒来,便驱车直奔兴华饭店。 正是晚饭时间,大厅里面热闹非凡,宾客如云。 “掌柜的,冬天能否喝到冬瓜汤?”凌南天到达兴华饭店,走到柜台前,便问柜台的一位妇女。 “冬吃萝卜,夏吃姜。先生,我这里有姜汤,你喝吗?”女掌柜笑答一句。 “可我就想喝冬瓜汤,这样吧,把姜汤和冬瓜一起熬吧。”凌南天还是强辞夺理地说道。 “哦,先生,那我领你到后厨找厨师吧。”妇女掌柜闻言,便点了点头,回应一声,便领着凌南天走向柜台的侧门。 走到侧门时,女掌柜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发现无人注意,便低声道:“楼上203房。” 凌南天点了点头,便由侧门上楼,直奔203房。 上楼之后,他也左看右看,前看后看,没发现异样,便在203房门前咳嗽三声,又敲门三下。 “呀……”房门开了,林兴华出来开门。 外面北风呼呼,屋内温暖如春。 凌南天走进房内,却见房里坐着好几个人了,贺金城、钱师承,还有两名瘦骨嶙峋的汉子,另外两人是凌南天今天上午在“长盛商行”买表时见过的一对男女。 那女子,正是在“长盛商行”发表演说的人。 看到凌南天进来,那对男女便起身朝凌南天走来。 “是你们?哦,大姐,你肯定是李书记吧?我当时就想啊,你说话的语气,与丹丹是一样的,但是,我没想到你就是李书记。年轻有为,貌美如花,可敬!”凌南天是聪明人,蓦然想到林兴华提起过,地委李书记是女子,很年轻,要来青岛看望凌南天,要与凌南天作一次谈话,便确定此女便是李书记了。 “呵呵,南天同志,你很聪明啊。不错,我是地委书记,我叫李惠惠,我年纪比你大,你往后就这样称呼我为大姐。哦,这位是胶东军区的段峰,段司令员。里面坐着的两个,左侧是熊百胜同志,右侧是潘久年同志。”此女果然是李书记李惠惠,热情大方地伸手与凌南天握手。 “呵呵,谢谢李大姐夸奖!段司令员,久仰大名了,听说你是红军指挥员啊!了不起,这么年轻!好风采!”凌南天笑容满面,与李惠惠握手之后,又伸手与段峰握手。 “您好!” “您好!” 然后,熊百胜、潘久年两人起身过来,分别与凌南天握手。 众人落坐。 “南天同志,听你提起韩丹同志,我感觉不是滋味啊!她刚走,你就另结新欢了?听说韩丹同志刚走的时候,你还为之病倒过,可现在又这么快傍上名歌女了,你什么意思呀?你就靠糊弄女人来开展侦察活动?”段峰收起了笑容,冷冷地质问凌南天。 “那是,人家可是风流少帅啊!”钱师承插话一句,冷嘲热讽凌南天。 众人一怔,瞠目结舌地望着凌南天与段峰。 李惠惠用手肘碰碰段峰,暗示他别那么快向凌南天发火。 “呵,段司令员,你是上级领导,你应该比我更明白现在的斗争是多么的复杂。我在青岛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是为什么?是为了给崂山上的游击队解围,好让敌人的目光全聚焦于我身上。这也符合你们的游击战术啊。我只是把游击战术应用到了地下工作方法上而已。”凌南天注意到了李惠惠这个动作,感觉这个李书记与众不同,便不与段峰翻脸,而是脸带笑容,细声细气地分析情况。 “南天同志,段司令员,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啊。现在,可以这样说,你比我们在坐的任何一人都危险。除了胶东的刘珍年派刘寒秋率部而来,济南的凌向天也派出一支特工队伍来青岛,目标都是你。另外,今天上午,我们离开南京后,听说青龙帮、斧头帮一百多人围杀你。所以,我们都很担心你。呵,我还要代表地委谢谢你,解了崂山之围,还给山里的部队送粮食。”李惠惠怕段峰与凌南天发生冲突,便抢先说话,赞扬凌南天,关心凌南天,把凌南天的心说得热乎乎的。 大姐姐 - 风流军神 - 石剑 “谢谢李书记,说实话,除了韩丹同志,林兴华同志,再过来,我就最服你了。我这个人呀,出身不好,放荡不羁,身上缺点很多。可是,我刚参加革命嘛,有些缺点,得慢慢改正,希望同志们多帮助。现在,我向李书记你汇报一下,关于筹办武馆及工人夜校之事吧。”凌南天心头一热,起身向李惠惠躬身一辑,既道谢,也讽刺室内的其他人,但也不想太过分,便委宛地提到工人夜校的事情。 他此言一出,室内的钱师承、贺金城、潘久年、段峰皆是脸色立变,霍地起身。 熊百胜强忍着,点燃了一支烟,狠吸了一口。 “都坐下。”李惠惠也感觉凌南天的话惹来了一阵紧张的气氛,但是,她很冷静地挥了挥手,淡淡地道了一声。 钱师承、贺金城、潘久年、段峰等人只好坐下,都是气呼呼地别过头去。 “南天同志,我这次由地委机关专程来青岛,就是专门找你谈话来的。你是一个有理想,有文化,有朝气,有军事指挥才能的年青人,我们的队伍需要你这样的年青人。地委此前对你不是很了解,对你进行必要的考察是正常的,你不要有怨气。一个革命组织,是有门槛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来的。我们的革命组织主要是贫苦人,和有志于改变中国落后现状的人。这些话,可能韩丹同志对你说过很多,我就不重复了。地委对你此前对游击大队的构架,做出了错误的决定,给游击大队造成了损失,我代表地委,向你道歉,我也代表地委向省委作出检讨。现在,我宣布,维持你之前正确的决定,并决定由你任大队长兼政委。此前,韩丹同志是你的入*介绍人,现在,她走了,就由我和熊百胜同志当你的入*介绍人,鉴于你在军事上的突出表现,鉴于你为革命做了很多实在的工作,所以,经地委讨论决定,提前吸收你为*员,因为你也算是在火线上入*了。”李惠惠似乎威信很高,她说话时,无人敢出声。 她主动承担了游击大队损失的责任,并向凌南天真诚道歉,对游击大队的领导层作出了重新的决定,赋予凌南天重任,还提前吸收凌南天为*员。 她很庄重,很端庄,很漂亮,很有风采,却象一位大姐姐那样劝导凌南天,开导凌南天,教导凌南天,也教导室内的所有人。 “谢谢!”凌南天被李惠惠这番话感动得热泪盈眶,起身向李惠惠鞠躬,哽咽道谢。 林兴华站起身来,在墙壁上挂起一面红旗,还贴上入*誓词。 “南天同志,现在,你跟着我,在*旗下宣誓。”李惠惠也站起身来,仍象一位大姐姐那样关爱小兄弟,她伸手替凌南天抹拭脸上的泪水,拍拍他的肩膀,转身面向红旗,面向誓词,举起了右手,握紧了右拳,念读入*誓词。 刹那间,室内所有人都站起身来,都站于李惠惠的身后,以同样的样子,举起了右手,握紧了右拳。 凌南天赶紧有样学样,清清嗓子,在*旗下,激动万分地握拳举手宣誓。 “好!宣誓毕。南天同志,这是你的*员证,也是你从此以后的身份证明。由这一刻开始,你再也不是落难人,你是有家的人了,共产*就是你的家。而且,你也是一支革命武装的领导人。你肩负的使命很重,你还得在你的队伍中发展共产*员,包括你进入韩复榘的军队中工作,仍然要秘密发展共产*员,紧密团结广大有识之士,贫苦子弟,你得学会做思想工作,把队伍稳定好,发展好,壮大好。你之前对林兴华所说的几项事情,我完全赞成。鉴于熊百胜同志要调回地委,任军区政委,段峰同志任司令员,潘久年同志调回赤卫队任队长,钱师承同志调任赤卫队指导员,贺金城同志留在游击大队协助你的工作,林兴华及冬瓜的岗位不变。另外,熊百胜同志此次由山里回来,把所剩的队伍人员也带回来了,仅剩三十多人枪,他们已经没有弹药了,划归赤卫队。希望你与地委、军区、赤卫队及各级组织同心同德,一起做好革命工作。你现在较肥,你拨点枪枝弹药粮款给赤卫队。”宣誓完毕后,李惠惠又掏出*员证递与凌南天,语重心长地嘱咐凌南天,并将组织上的系列调整,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凌南天。 体现了她对凌南天的充分信任。 “是!”凌南天接过红色的*员证,一边聆听李惠惠的教诲,一边激动落泪。 待李惠惠说完,他向李惠惠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南天同志,从今天开始,你得交*费了。这是你的*费证!”林兴华站起身来,将*费证递与凌南天。 “好!我交,我马上交!这是两根金条,够吗?”凌南天激动万分,颤声答话,从衣兜里掏出两根金条,塞到林兴华的手中。 “哈哈哈哈哈………………” 众人此时感觉凌南天好可爱。 “南天同志,*费的多少,暂时没有统一的规定,由一块铜板算起,每月交一次,也可以一次交几个月或是半年、一年的。有钱者,就多交点。没钱者,就少交点。你交两根金条,那可是我们地委成立以来,收到的最多的一次*费啊!呵呵,你本是公子哥出身,有钱嘛,多交点,也算是为革命作贡献。好了,你刚入*,对于*内的很多规定,可能还不完全懂,慢慢学,不懂的地方,多向金城同志请教。我还带来了一些文件和书籍,放在金城同志这里,你可以抽空看看。好好学习!”李惠惠扶着凌南天的肩膀,让他坐下,给他解释一遍,并要求凌南天要虚心学习。 “李书记,谢谢!我今晚真的很感动,我一定听你的话,听*的话,我会做好地委交给我的革命工作,一定。现在,我向你汇报几件事。日本领事馆提出要与我比武,且把时间定在春节这天………………”凌南天含泪道谢,诚恳表态,并把自己得滞留在青岛段一时间的一些情况向李惠惠作了汇报。 误杀 - 风流军神 - 石剑 “什么?你靠小日本来保护你度过难关?你吃错药了?”钱师承闻言,勃然大怒,斥责凌南天。 “师承同志,这是表面的。我倒感觉凌南天同志的这个权宜之计很好,风闻韩复榘与小日本有来往,且最近来往还很密切,可能有什么勾结,进行卖国活动吧。南天同志此次与小日本比武,借田中尚武来保护自己,可能会被不少人误会,可能将来会被人骂作卖国贼。但是,有一点,可以更顺利地帮助南天同志,进入韩复榘的核心军机处室去工作。”熊百胜也上制止钱师承的粗暴,点燃一支烟,狠吸一口,称赞凌南天一番。 凌南天感激地望了熊百胜一眼。 “嗯!这倒是一个好的权宜办法。南天同志可以利用春节前的这段时间,把武馆办起来,把武馆的贫苦子弟发展为游击队员,这些贫苦子弟,白天练武,晚上可以学文化,这样,武馆与工人夜校就有机结合起来了。如果发展得好,游击大队成为上千人的支队,甚至改编为红军,都是有可能的。自韩复榘提出清乡、剿匪政策以来,我们的地下组织遭到了很大程度的破坏,革命成员越来越少。所以,南天同志让凌霸天同志先进入韩复榘的军队中工作,是对的,可以剌探他的一些军事机密,暗中保护我们的地下组织及工作者。但是,南天同志,你不必担心刘寒秋的到来。因为胶东王刘珍年,对我们共产*员很好,每次他的上峰有什么命令,要捕杀我们,都是先纵后捕,即是先放风声出去,让我们的组织及成员先出逃,然后他再虚张声势来抓捕我们,最后从监狱里提取一些杀人犯枪毙,就算对他的上峰交差了。他在税赋方面确是横征暴敛,可是,他的军队,纪律很严明,因为有我们的共产*员在帮他规范军队的行为。”李惠惠接过话题,为凌南天提供发展游击队员和剌探韩复榘军机的策略,还谈到了即将率部接管青岛城防的刘寒秋的问题。 “什么?”凌南天颤声惊问。 因为他已派陈道率部扰乱即墨、铁牛率部伏击刘寒秋,可此时他却听了李惠惠的话,称刘寒秋是好人。 一旦铁牛率部袭击刘寒秋成功,那岂不是误杀了好人? 凌南天焉能不惊? “报告……李书记,刘寒秋率部经过鹤山时,遭到一股匪徒的枪击,中弹负伤。其部人马暂由其弟刘寒冬掌管,刘寒冬率残部赶到了青岛城外驻扎。目前,刘寒冬已率少数亲信入城,拜会市长张守信,派员担任了新的税务局长及警察局长。”便在此时,收到情报的的冬瓜推门进来,向李惠惠报告了情况。 “唉……”众人一声叹息。 “可惜,李书记已发展他为预备*员了……”熊百胜更是一声长叹,道了一声,却说不下去了。 “如果刘寒秋不幸惨死,我们的革命组织,又失去了一员猛将……”林兴华也甚是沉痛,低头垂泪。 刹那间,室内一阵嘘唏长叹之声,不少人落泪。 “伤势重吗?”李惠惠倒是很沉着,低声问冬瓜。 “唉,刘寒秋脸颊中了一枪,他那张脸算是毁了。他一个团的兵马,损失了约两个连的人枪。”冬瓜唉声叹气地说道。 “看来,这股山匪不是一般的山匪,必配有重武器,而且,战斗力极强,组织严密,很有可能,并非山匪。咦,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鹤山有这样的一支山匪呢?”熊百胜吐了一口烟圈,自言自语,自问自答,陷入了沉思。 “对不起,李书记,误伤刘寒秋的人是我。我应该象你一样,光明磊落地承担责任。但是,我事先也不知道刘寒秋的情况,我只听杜巍说起过,他是什么杀人魔王,为了保护我的队伍和我本人的生命,我只好采取了先打击刘寒秋及其团队的办法。”凌南天见状,心头也是一阵沉重。 毕竟误伤了好人。 他想想李惠惠刚才承担责任的勇气,便也勇敢地站起身来,坦承自己派部队袭击刘寒秋的行动。 “什么?”熊百胜等人愕然抬头,泪眼朦胧地望向凌南天。 李惠惠怔怔地望着凌南天。 “凌南天,你应该为刘寒秋及其两个连队的人员偿命。”钱师承悲愤起身,掏枪而出,指向凌南天的侧额。 “啪……钱师承,把枪放下,你还嫌不够乱吗?刘寒秋之事,你是事先知道内情的,为什么你不先向凌南天同志解释清楚?这只是个误会。可是,误会的造成,你也有责任。钱师承同志,不要冲动,我已经劝说过你很多次了。”李惠惠拍案而起,且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凌南天的身前,严厉斥责钱师承。 “我……我之前没想那么多……唉,对不起!”钱师承吓得急急收枪,满脸是汗,颤声向李惠惠道歉。 “凌南天,你开展军事行动,为什么事先不请示,刚才也不报告?你什么意思?你拥兵自重吗?”潘久年也站起身来,愤然斥责凌南天。 “两个连啊……唉!两百多人枪,就这样毁了。心疼啊!烟,给我一支烟……”段峰起身,悲愤地望着凌南天,又侧目而视熊百胜,向他要烟。 “咔……”熊百胜掏出一支烟,并拿火柴为段峰点烟。 “我错了。我确实错了。但是,我把这件事说出来了,我问心无愧,我又很轻松。事发突然,我无法先请示,后行动。而且,军事上的行动,是临机的。这不比要攻打某座城池,事先写个攻城方略,报批之后,再组织攻城。这次事件,是临时发生的,无法先请示。不过,我确实杀错了那么多人,我应该承担责任。我请求组织上处分我。”凌南天难过地低下了头,沉重地向李惠惠提出处分的请求。 女神 - 风流军神 - 石剑 “同志们,这件事的责任,仍然在我。唉,我真是一个不称职的书记。我们有内线人员,我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事先通知凌南天同志呢?误伤了一个好人,错杀了两个连队的人员。也伤了一支准备投诚我们的队伍领导人的心,如果刘寒秋醒来,如果刘寒冬知道这件事是凌南天同志做的,还有可能,会造成两军火拼。我的心很难受。可是,我们应该吸取教训,而不是相互指责。这个时候,我们相互指责,只能削弱我们的革命队伍力量。好了,我现在去找刘寒冬吧。处理这件事,我来负责。”李惠惠严肃地对众人说道,还是她主动承担了责任。 她语气很沉重,隐有泪光,并马上要外出去看望刘寒秋,找刘寒冬谈话,妥善处理事宜。 “李书记,我陪你去吧。无论如何,这件事,我应该都有错。我在采取军事行动之前,应该与林书记通通气。”凌南天闻言,对李惠惠这种革命风范佩服得五体投地,也主动承担责任,并要求随李惠惠一起去。 他感觉李惠惠很温文尔雅,很有修养,素质很高,与其他人真的完全不同,带给他的感受也非常不一般。 她象极了韩丹,她的素养却又明显高于韩丹。 她比韩丹更有斗争策略,遇事更沉着,思维更敏捷。 “你去?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一向温文尔雅的林兴华,忽然怒吼凌南天。 “南天同志,你先回去吧,稳定好队伍,隐藏好队伍。还有,同志们,这件事先冷处理吧。注意保密!南天同志已经认识到错误,就对他不要横加指责了。我*纠错的方针,是治病救人,而不是落井加石。知错认错,这是好事,也是革命的好同志。再说,相比刘寒秋而言,南天同志及其武装,对我们更加重要。毕竟,南天同志已经投诚过来了。而刘寒秋及其队伍是否会真的投诚咱们,还是未知数。如果真算起帐来,在坐诸位,也是人人有责。可是,这种内线中的事情,谁又能随便去说呢?不说,就会有误会。南天同志不采取一定的军事措施,他怎么保存自己及其武装队伍呢?所以,同志们应该冷静下来,好好总结,认真吸取教训。想想往后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处理?好了,段峰同志陪我去吧。百胜、久年两位同志这段时间吃了不少苦,好好休息一下,明儿一早,我们回地委机关。”李惠惠摇了摇头,劝说凌南天先回他的武馆,又要求同志们要冷静反思。 她的话,很有哲理,很有说服力。 “李书记,我们陪你一起去吧,斗争形势很复杂,你这趟来青岛,肯定存在着危险。或者,我们暗中保护你吧。”熊百胜霍地起身,提出要求,很是担心李惠惠。 “对啊!李书记,让我们陪同你一道去吧。这不仅仅是你个人的安全问题,那可是涉及到一个地区的安全和革命队伍的发展壮大。你肩负的使命太重要了。我们不能没有你。” 熊百胜之言,让众人都纷纷站起来劝说李惠惠。 在这帮人的眼中,李惠惠如同一位美丽的女神,很让他们佩服和敬重! “不必!人去多了,反而不好。反正此事,目前只能冷处理,这是为了两支队伍的安全,不火拼。哦,还有呀,南天同志,你以后得叫我大姐,呵呵!韩丹同志,之前可是我学生啊!我是女子大学的教授。你放心,我会叫她回来的,我已给井冈山那边发了电报。另外,你在处理与李菲菲的这件事情上,一定要小心谨慎。你以前是风流少帅,我们管不着。可是,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一名共产*员了。共产*,标准很高很严格。虽然,你暂时从事地下工作,有些事情,可能迫不得已,但是,也要注意生活作风问题。生活作风关系到一个人内心世界,一步不慎,很有可能会玩火自焚。另外,你与其他女孩子过于亲近,还会伤了韩丹同志的心的。你的一举一动,肯定往后会有人把闲言碎语传到她的耳朵里的。你要制止这些闲言碎语,首先就正己正身。而你的形象,也关系到一支队伍的形象。好了,我走了。春节那天,我会到擂台下来捧场,希望你和同志们能打赢小日本,也希望你能早日渗透到韩复榘的军队之中,保护我们的地下组织。记住哦,叫我大姐,韩丹同志也是这样称呼我的。呵呵!”李惠惠摇了摇头,不让熊百胜等人陪同。 然后,她又侧目而视凌南天,指出凌南天与李菲菲的问题。 她和蔼可亲,语气缓和,语重心长,明眸皓齿,却剧烈地冲撞着凌南天的心灵。 “是!大姐!”凌南天再也不敢嘻皮笑脸了,立正向李惠惠敬礼,双眸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李惠惠没再说什么,朝凌南天挥挥手,转身而去。 段峰拿起礼帽戴上,也向室内众人挥手道别。 “南天同志,你看,拨给赤卫队的枪枝弹药粮款,如何交接?”潘久年待李惠惠一走,便迫不得已地问凌南天,语气变了。 “潘队长,你放心吧,我整合队伍之后,会让陈道把你所说的一切,交到林书记这里,至于如何送到你手中,到时林书记会有安排的。我说话算数,而且,这也是李书记交办的。”凌南天一笑,点头认帐。 “南天同志,你的武馆和工人夜校办起来之后,可得往我们的赤卫队输送队员啊。赤卫队不仅缺少枪枝弹药粮款,而且很缺人,需要及时补充。南天同志,虽然,我经常向你发火,但我对事不对人,我的性子就这样,请你勿见怪。作为一个共产*员,我希望你能有些胸怀!”钱师承也过来,向凌南天提要求,也将凌南天一军。 爆炸案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不客气,我明白。我现在是共产*员了,我知道轻重,孰知是非。好了,你们好好休息吧,我也得回武馆了。若有什么事情,往后,你们就往林书记这里塞纸条,我会照办的。熊书记,明天是否要我派员护送你们回地委机关?”凌南天淡然一笑,也不与钱师承计较,好言好语的,又关问起熊百胜等人回地委的安全来。 “哦,不用。这方面,我们另有安排。南天同志,希望你按照李书记的指示,早日办好武馆及工人夜校,咱们地委革命队伍的壮大,有赖于你的工人夜校和武馆。打个比方说吧,如果工人夜校办好了,那么,这所工人夜校,就是咱们的黄埔军校啊!哈哈!”熊百胜摇了摇头,还是语重心长地叮嘱凌南天,还打了个生动的比喻。 “嗯,我明白,我一定做好这项工作。”凌南天闻言,心灵再受到剧烈的撞击。 他点了点头,伸手与熊百胜等人握手,然后便与贺金城离开了房间。 凌南天走出房门的时候,心里暗想:对啊!诚如熊百胜所说的那样,那我就是“黄埔军校”的校长了,我也将与老蒋一样,能培养很多人才了。 嘿嘿,将来,革命队伍壮大了,那我至少也是李书记这样的职位吧?或者,我的职位还会更高呢。嗯!得培养多一些人,用人不能全瞧在亲信上。 凌南天走下楼来,经过大厅,在一张桌子上轻拍了一下,示意洪武、贺喜两人快走。 “掌柜的,结帐。”洪武大喊一声,起身就走。 “娘的,老洪又耍老子,又让老子结帐?”贺喜气恼地骂了一句,掏出几块大洋,往桌子上一拍,也起身走人。 尾随而下楼的冬瓜见状,气恼一笑,拿起几块大洋,走回了柜台,递与老板娘。 凌南天先行走出“兴华饭店”,掏出车匙,打开车门,便要与贺金城钻进车内,驾车回归“风情楼”。 “大哥,这车不能再用了,快走开…………” 便在此时,小虎子从来来往往经过兴华饭店门口的人群中钻出来,冲到凌南天的身旁,喊了一声,拉着凌南天就跑。 凌南天左手腕被小虎子抓着,右手急环揽着小虎子的腰,双足一点,纵身一跃,凌空翻了几个筋斗。 贺金城也大吃一惊,急急跨步而跑。 “轰轰…………啊呀啊呀啊呀…………” 贺金城刚跑出几步,便听身后一声巨响。 凌南天的那辆轿车,被炸弹炸得四分五裂。 碎片纷飞,剐伤了不少人。 贺金城因为跑得不够快,后心被轿车一块铁板撞中,狂吐一口鲜血,扑倒在地上,登即眼前发黑,却仍强撑着滚爬而前行。 “兴华饭店”门口,当即硝烟弥漫,血肉横飞,数名路人被碎片击伤,路过这辆轿车车旁的数人,也被炸死了。 “三少爷……呜呜呜……”刚刚走出店门的洪武、贺喜见状,大吃一惊,当时就吓哭了。 浓烟滚滚,他们也看不清凌南天是否被炸死? “妈的,青龙帮、斧头帮,老子灭了你们……虎子,你怎么样?伤着没有?”凌南天凌空翻着筋斗,抱着小虎子,稳稳地落在两丈多远处。 他回身望着一片火光,破车板熊熊燃烧,不由气恼大骂,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就领人灭了青龙帮及斧头帮。 “不是青龙帮和斧头帮的人干的。是刚入城的一伙人,为首的汉子,年约二十五六岁,满嘴镶着金牙,就是那个镶金牙的大坏蛋指挥一群人干的。”小虎子看到凌南天无事,不由激动落泪,颤声地将内情告诉了凌南天。 小虎子是进了一批晚报来卖,沿街叫卖,恰好来到了“兴华饭店”前,看到有个镶金牙的人,正指挥一群人在凌南天的车底下摆弄东西,接着还在车尾里安装了一样东西。 虽然,小虎子不知那是什么,但是,他敢肯定有坏人在这辆轿车做了手脚,而那伙人肯定是要害死凌南天的。 所以,小虎子便佯装不知,仍然抱着一叠报纸,闪身而过,没走多远,便不再叫喊,又悄然返身回来,然后尾随这伙人,跟踪这伙人到了何处,再折了回来。 饭店里面的食客,闻得轰轰隆隆的爆炸声响,吓得纷纷抱头掩耳伏桌,或是钻到了桌底下去。 “老洪,老贺,我在这里……快过来!”凌南天听得洪武及贺喜的哭泣声,便挥手大喊。 因为烟雾弥漫,双方都看不清。 “砰砰砰砰砰砰…………………啊啊啊啊啊………………” 凌南天话音刚落,对面屋顶上,射来十几颗子弹。 一些没跑远的路人,纷纷中弹而倒。 但是,缘于烟雾太浓,没有击中凌南天与小虎子。 这说明敌人是做了充分准备的,今夜是一定要置凌南天于死地的。那些埋伏于对面屋顶上的人,正是听到了凌南天的声音,知道凌南天没被炸死,所以朝浓烟中开枪,依据凌南天的声音传来,辨别凌南天大概的所在位置。 “三少爷没死……嘻嘻……砰砰砰砰砰砰…………” 洪武、贺喜一听凌南天的声音,便知凌南天无事,不由又喜极而泣,反手掏枪,各执双枪,朝对面屋顶开枪。 他们俩人,各闪身于饭店门口的两根柱子后,借柱子掩护,与对面屋顶的人,展开激烈的枪战。 只是因为烟雾未消,双方的枪战,都未打死打伤对手。 “虎子,跑进人群里去,随人群走,快!”凌南天身子一躬,反手掏出双枪,低声对小虎子道了一句,便身贴着“兴华饭店”的墙壁而走,绕道而行,钻进了一条小巷里。 他又绕小巷而走,绕到刚才爆炸处对面屋顶的后面,查探这帮杀手所处的位置。 嚼舌根 - 风流军神 - 石剑 “兴华饭店”所处街道两端的人群,吓得纷纷回头而走。 小虎子夹杂于人群之中,也跑开了。 “兴华”饭店门口处的街灯被炸毁了,除了兴华饭店里的灯火照耀出来,便无其他灯光,但有些子弹呼啸对射的火星。 “妈的,凌南天惹祸了,熊书记,咱们要不要下去支援凌南天?”兴华饭店二楼,钱师承听到楼下一阵爆炸声响,尔后又听得贺金城的惨叫声、洪武及贺喜的泣声呼喊,便惊慌失措地移开小许窗帘,望向楼下及对面屋顶。 他没有回头,仔细观察情况,却低声问熊百胜。 “熊书记,怎么办?会不会是特务袭击凌南天?会不会是特务发现了咱们?”潘久年也紧张地掏枪而出,急问熊百胜。 “不急!静观事态的发展。咱们不能轻易暴露目标。而凌南天也不是好惹的主。你没听贺金城说过吗?凌家的七十名卫士又回来了。卫士呀,什么概念?那是比一般的指战员要强十倍以上的那种人,会武功,枪法神,警惕高。凌南天有这七十人保驾护航,谁能随便动得了他?再说,今天上午在上海路发生的枪战血案,青龙帮、斧头帮忽然袭击凌南天,可到头来,两匪徒却死伤八十多人,凌南天连根寒毛都没伤着。所以,同志们,不要急。如果是特务发现了咱们,那么,凌南天在遭到袭击的同时,肯定有特务上楼来查咱们了。”熊百胜做地下工作多年,又曾领导赤卫队、民兵打过仗,相当镇定,又是领导,处事淡定。 他吐了口烟圈,分析了情况,然后横躺于床,合目养神。 “咦,门开了,林兴华呢?”钱师承闻言,回过头来,一看,林兴华不见了,房门开了,便奇异地问。 “走,出去看看……”潘久年吃了一惊,赶紧持枪而出,却发现另一间房门打开了,便探头望里房里一眼,又缩回头来。 而林兴华掏枪而出之时,离开了这间房,跑到了另一间房去,拉开小许窗帘,探头往窗口下观望。 他也不敢亮灯,心头一阵忐忑不安,喃喃自语:“南天,你可千万别有事呀,舅舅……可就你这么一个外甥呀……呜呜……哎呀,依依,我的好妹妹,你明知道你的儿子风流会惹祸,你干嘛还要领着路洋走开呀?唉,急死我了,气死我了。” 原来,这个每次与凌南天接头时,都奇异地望着凌南天,深情地注视着凌南天的林兴华,确实是化名。 他的真名便是林德德,即是林依依的亲哥哥,凌南天的舅父。 他二十年前参加辛亥革命,后来又因各派军阀混战,他投奔这派,投奔哪派的,最终仍然一事无成,直到选择了共产*,做起了地下工作,便也忙得没有时间回家探亲了。 但是,他在革命工作中,自然能探知自己父母已经亡故,林依依后来嫁与军阀凌雄当小妾,还生下了凌南天。 这就是每次凌南天见到林兴华时,都看到林兴华的眼神不一样的神情。 那是一份舅父对外甥的深情关爱与呵护。 上午凌南天惨遭袭击的事情,林兴华自然也知道的,还担惊受怕了一天。 只是,因为他是老革命者,严守纪律,又忙于接待李惠惠与段峰,肩负保护李惠惠及段峰的安全。 所以,他不敢外出去看望凌南天。 而此时,凌南天刚出门,便遭遇爆炸案。 随之,楼下枪声大作。 林兴华如何不急?不担心? 可是,熊百胜没有下令出击,很守纪律的林兴华也无可奈何,不敢下楼去支援凌南天。 他只能急得喃喃自语了。 “妈的,原来林德德竟然是凌南天的亲舅舅,怪不得他一直都护着凌南天。呸,老子和同志们都上当了。这是林德德为凌南争兵权。走,回房去,把情况报告给熊书记知道,请熊书记转告李书记。咱们得把兵权夺回来,决不能把革命武装的领导权落入敌人的手里,危害革命。”钱师承偷听到了林兴华的喃喃自语,蓦然大怒,附在潘久年耳边,低声怒骂,又拉着他回房,向熊百胜汇报这一奇异情况。 “嗯,这情况确实有些特殊,不过,此时,李书记正欣赏凌南天,她未必会听得进去。这样吧,老钱,反正你是赤卫队的指导员,赤卫队日常工作不需要你来处理,你就留在青岛,监视林德德与凌南天的交往情况。如果他们有密谋,你可以领着锄奸队,先斩后奏,事后再报与地委审定。不过,你遇事也须冷静。也有可能,林德德与凌南天不象你想像的那么坏。毕竟,是凌南天替咱们拉起了一支队伍,咱们作为共产*员,不能因为没揽到这支队伍的领导权,就给凌南天与林德德捏造罪名。咱们共产*人,要光明磊落,可不能争利益。无论咱们担任什么职务,做什么工作,都是为了革命事业,都是为了苦人打天下。”熊百胜一听,也感觉情况有些异样,但也不完全偏听偏信,既让钱师承留在青岛监视林德德与凌南天,又警告他不可以乱来,要求他仔细查明情况,等待时机,再向李惠惠汇报。 “熊书记,凌南天这小白脸,咋一下子就把李书记的心勾走了?李书记与凌南天可是刚刚认识的。他娘的,这风流少帅还真是名不虚传,连咱们的地委书记都给他勾搭上了,不简单。咦,李书记她……她让凌南天在火线上入*?可今天这情形……象火线吗?哪里是火线呀?李惠惠是韩丹的老师,怎么她们师生俩都这般糊涂?都同时爱上这个小白脸呢?”潘久年为人粗鲁,遇事不够冷静,闻言之后,不解地问熊百胜,还背后骂人。 金牙杀手 - 风流军神 - 石剑 “久年同志,这,你可别胡说啊!李惠惠同志,可是某一位红军团级领导的未婚妻,人家的心可是完全红的。他们俩人,在上海复旦念书的时候就相爱,相约等到革命胜利就结婚。这是什么样的一种革命精神啊?没有坚定的革命信念,李书记与她心爱的人,能做到这一点吗?久年同志,你自己要有脑子,要好好想想。没凭没据的话,不要乱说。这嚼舌根的事,可不是咱们革命者的特长啊!至于李书记欣赏凌南天,关爱凌南天,那是因为凌南天是韩丹同志心爱之人,而且,凌南天确实有过人之处。收编,便是凌南天的超凡能力。你们参加革命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俩做得到吗?你们俩人发展了多少人参加革命?你们没事的时候,要找点事干,不要胡思乱想,这样歪想的话,会伤害革命同志的感情的,也会被敌人利用的。”熊百胜一听不对劲,马上就严肃地批评潘久年和钱师承,非常严厉。 “是!熊书记批评得对!我们一定知错就改!”钱师承闻言,吓出一身冷汗来,赶紧认错。 恰好林兴华回到这间房中,见状不由一怔。 潘久年与钱师承登时十分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熊百胜则继续抽烟,埋头一边。 且说凌南天趁洪武及贺喜二人,与对方枪战之机,绕道而行,循着枪声的方向,绕到了杀手潜伏于屋顶的那处宅子前左侧小巷,探头一看。 这处宅子门口吊挂着两只大红灯笼,门前澄亮。 有几个黑衣黑裤打扮的汉子持枪而立,正紧张地东张西望。 “情况怎么样?”此时,对面胡同口来了一帮人,均是握着“盒子炮”,迈大步而来。 看他们迈的大步伐,便知这帮黑衣汉,并非匪徒中人,而是军人乔装打扮的。 为首镶金牙的,满嘴金光,喝问门前站岗的几名黑衣汉。 “报告胡局长,没炸死凌南天,给一名报童发现了,是那小报童拉走了凌南天,现在,凌南天在兴华饭店门口,与咱们枪战呢。”一名黑衣汉,赶紧立正,向满嘴金灿灿的人汇报情况。 “胡三迪?他娘的,原来是他要杀我?怪不得,我说呢,青龙帮今天上午损失这么惨重,还敢来暗杀我?嘿嘿,原来凌向天也懂得随机应变了,明里不敢与韩复榘翻脸,暗地里派胡三迪到了青岛。好样的,老子得在青岛闹翻天了,闹得凌向天迷糊之时,我便可以偷溜到济南,暗杀凌向天,收回我梁山的八千子弟兵了。”凌南天瞄眼看去,又听声辨人,知道这名满嘴金光闪闪的人,便是胡三迪了。 他登时心思如潮,暗下思索下一步行动计划。 “你,马上率队包抄过去,围住兴华饭店的前门后门,不让任何人出来。你,马上去警局,报告新局长,就说兴华饭店是赤匪开的黑店,务须清查。听好了,你就说这是凌向天将军的命令。还有,今夜午时,封掉风情楼,把进出风情楼的人,全部抓起来枪毙。”胡三迪为人阴毒,听了汇报,马上就想斩草除根,果断下令。 “是!”几名首领闻声立正敬礼,转身欲走。 胡三迪抛下一句话,转身入内,刚跨出一步。 “砰砰砰砰砰砰砰……………啊啊啊啊啊啊………………” 凌南天握着双枪,扣动板机,射击而出,双枪齐发,上十颗子弹,瞬间击出。 胡三迪肩膀挨了一枪,扑倒在门槛上,赶紧滚爬入内,关上大门。而府门前站岗及刚来的十余名汉子,就惨了,瞬间中弹而倒,惨叫而亡,血水染红了府门前的石板。 “下来,你们都下来,救我,前门有人暗杀我……”胡三迪滚爬入府门内,象狗一样爬着,大声嚷嚷。 屋顶上仍与对面兴华饭店门口柱子后开枪对射的十几名汉子,赶紧跃下屋顶,去救胡三迪,各握着手枪,对准府门口。 他们等候良久,却不见有人推门而入。 于是,他们便自个打开宅门。 可是,宅门前哪有人影呀? 凌南天早跑了。 因为,他不知道宅内到底有多少人枪? 凌南天想到胡三迪是济南的警察局长,肯定会带大队人马而来,决不会独自来的,所以,凌南天很是小心谨慎。 虽然,他很恼恨胡三迪,很想诛杀胡三迪,但是,他也不敢硬拼。既然调开了屋顶上的敌人,帮洪武及贺喜解困了,凌南天便也趁机离开。 此时,猴子、文智广、钟辉、龚品及大刀会的兄弟,都送粮食回来了,闻得街头一阵枪声响,想起听说到的关于凌南天上午遭到青龙帮和斧头帮袭击的事情,纷纷吓出一身冷汗来,便也纷纷持刀握枪而来。 拉着黄包车满大街跑的易坚也赶来了。 “弟兄们,警戒,三少爷没事的,他肯定打游击去了。”洪武看到这么多弟兄来了,登时雄心胆壮,喝令猴子等人守在店门前,自己便拉着贺喜,跑上楼去。 “哪位是李书记?得尽快转移,呆会,敌特肯定要来搜查。”洪武跑到楼上,看到有间房门开了,便握枪而入,朝熊百胜等人喝问一句,又催促一句。 “老洪,你回来了?韩丹同志呢?”熊百胜看到洪武,惊喜交集,颤声关问韩丹的去向,伸出手来,要与洪武握手。 “哎呀,来不及了,别婆婆妈妈的,快走!否则,敌特包抄而来,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林兴华同志呢?哪位是?你也得暂避风头。这间饭店,临时找个伙计当掌柜吧。新警察局长肯定不会放过这间饭店的。快,你们都从后门走,我们的弟兄们来了,我们可以抵挡一阵子。”洪武不想与他废话,也不想与他握手,冷冷地道了几句,便又走了。 武馆夜校 - 风流军神 - 石剑 “喂,老洪……老洪……别走啊!咱们好好聊聊!”熊百胜急去拉洪武,喊声着去追洪武。 他与洪武、贺喜在山里相聚过,知道洪武、贺喜是凌南天手下的虎将,他很想给这两名虎将做做思想工作,也想从洪武嘴里知道韩丹的下落。 可是,他自己却被钱师承给拉住了。 “熊书记,咱们走吧!这里发生了枪战,呆会李书记与段司令员肯定不会回这里来,走!老洪几个的思想工作,稍后,我会找他们做的。唉,咱们伤了韩丹同志的心,老洪他们几个有情绪也很正常。不过,他们会慢慢认识过来的。”林兴华凑近过来,也低声劝说熊百胜。 “好吧,走!去最高档的老爷子旅馆,那里有很多外国人来来往往,肯定没人敢查。”熊百胜无奈,想想林兴华有钱,便只好下令撤走。 “三少爷,师父……你怎么样?伤着没有?”此时,凌南天回到了饭店前门,猴子等人急急围上前去关问。 “我没事,弟兄们,警戒!我先看看贺金城的伤?”凌南天别好双枪,挤开人群,望着人群中央仰躺于地的贺金城,关问他的伤势。 “我后心被撞了一下,好晕……”贺金城眼花缭乱的,微睁着眼,道了一声,便急急合目。 “不是枪伤,不是给炸弹炸伤的,便没事,撞了内伤,我们练武之人,自己能治疗。弟兄们,抬起他,放到黄包车上去,回武馆去。”凌南天闻言,又附身下来,翻转贺金城身体,没发现弹孔,便放心了,喝令大刀会的弟子,抬走贺金城。 “易坚,呆会有拐弯的地方,你拉黄包车快走,去木青安的宅子里。里面很多跌打药、金创药,随便你给他上药都行。但是,你别开灯,摸黑给贺金城治伤,顶多可以点一支烛火,切莫给外界发现里面有灯火,免得惹来杀身之祸。我领弟兄们,会在大街上把敌人引开。”凌南天待贺金城上了黄包车,又附耳于易坚,低语授计。 然后,他大手一挥,率领一帮弟兄,浩浩荡荡地走向风情楼。 “南天同志……谢谢……”仰躺于黄包车里的贺金城,闻言之后,甚是激动和感动,欲拉凌南天的衣袖,向凌南天道谢。 可是,凌南天已经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了。 对面屋顶上,胡三迪强忍着左肩膀的伤痛,在一帮黑衣汉的搀扶下,爬梯上屋顶。 他偷看到凌南天率一帮人扬长而去,气得直想吐血。 “走,去医院疗伤,顺便找找刘寒冬,商议出一个对策来。黄水平,你率队去围兴华饭店,每个房间都要搜查,然后,派人守在兴华饭店里,日夜监视。岳新建,你率队去跟踪凌南天,看这贼小子到底会去哪里落脚?呆会,我请刘寒冬帮忙,今夜再行动,务必全歼凌南天一伙贼兵。”胡三迪略一思索,便下令撤退,吩咐接待他、帮他暗杀凌南天的黄水平与岳新建。 胡三迪此次是乔装而来的,所带的人不多。 因为,他认为刘珍年与凌向天是同一战线的人,共同的敌人便是凌南天与韩复榘。 他到了青岛,可以借助刘寒秋、青龙帮、斧头帮的力量来歼灭凌南天及其部属。 而且,他由济南来青岛,路途遥远,也不敢兴师动众,生怕被韩复榘发现,把韩复榘与凌向天的矛盾公开化。 薄雾笼罩岛城。 路灯在雾蒙蒙中透射着昏黄的光。 凌南天等人回归风情楼。 里面已收拾干净。 多了一批衣衫破烂的黄包车夫、码头工人、纱厂工人,竟然有二十多人。 他们正围着红彤彤的柴火,涮着热腾腾的火锅。 羊肉香味弥漫着整个“风情楼”。 “三少爷,他们都是易坚与小虎子领来的。”猴子指着这二十多名新人,给凌南天介绍起这帮人的来历。 “哦,弟兄们好!”凌南天高兴地朝他们挥手。 “师父……咚咚咚咚……”二十多人这才反应过来,知道凌南天是他们的师父,便纷纷下跪,给凌南天磕头。 “弟兄们,快起来!咱们边吃边聊边喝酒,从此刻开始,咱们便是一家人了。来来来来……”凌南天急忙请他们起来,和气地说道。 众人便围坐在一起,“风情楼”内好生热闹起来。 “猴子,过来,吩咐弟兄们如此如此……”凌南天半途退席,召集一帮亲信,低声授计,以防不测。 这些码头工人、纱厂工人、黄包车夫难得如此热闹,也难得吃到这么香的饭菜,更难得喝到可口的酒,平生如此高兴,快乐无比,感受“新家”的温暖,气氛甚是热烈。 凌南天授计完毕,又到了回来,与他们一起喝酒,讲述一些如何翻身解放的道理,试着做他们的思想工作,说到苦难这一点时,把很多人都说哭了。 到了后来,“风情楼”内又是哭声一片。 “好了,弟兄们,我来给你们讲讲课,教你们认识一些字。往后,每天黄昏开始,你们下班就来练武,到了晚上八点左右,我就教你们认字写字。咱们要翻身,要解放,不仅要练好武术,还要学好文化,想娶媳妇,想追漂亮姑娘,得学会给他们写情书啊!”凌南天把握时机,看到猴子等人,竖起了黑板,便起身走到黑板前,鼓动他们学文化。 “哈哈哈哈哈………………”这帮工人都大笑起来。 凌南天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个“工”字。 “弟兄们,这个便是工人的工字。你们都是工人,首先要会写自己身份的字。你们看,这个工字,一横,一竖,又一横。上面一横代表天,中间一竖代表我们工人,下面一横代表地。合起来,我们工人便是顶天立地。所以,我们工人一定会翻身解放当主人的。”凌南天本是调皮淘气之人,说话既很煸情,也很有幽默感,把一个“工”字,教说的很是生动。 神枪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啪啪啪啪…………” “说得太好了……太好了……” “哈哈哈哈哈…………当工人真好!” 室内登时响起热烈的掌声,说得二十多名工人都激动起来,兴奋起来,使劲鼓掌,拼命喝彩,掌声雷动。 稍后,凌南天又写了五个字,教他们念熟,还打了一趟拳给他们看看,便吩咐这二十多名工人从后门出去,先回家休息。 “风情楼”里的灯火,也逐渐熄灭。 教会医院里,三楼特护病房。 “胡局长,我大哥伤成这样子,我实在没有心情去闹腾这些事。等我大哥的伤势好转,再说吧。”刘寒冬委宛地拒绝了出兵去剿杀凌南天,轰炸“风情楼”的阴谋。 “那好吧,我先发报给凌向天将军,请示他之后,再来联络你。晚安!”胡三迪心里很气,可不敢表露出来,冷冷地道了一声,言含威胁之意,便朝刘寒冬抱拳拱手,转身离去。 “镶了金牙,就可以威胁我呀?我呸!胡三迪,你他娘的,你不就是凌向天的一条狗吗?你有什么了不起?”刘寒冬彬彬有礼地送胡三迪下楼,将他送出医院门口,目送他上车,率众而去之时,便朝胡三迪轿车的背影唾了一口,怒骂一句。 “刘参谋长,谢谢你。南天同志没事就好。哎呀,刚才,可把我们吓坏了。我们走了,麻烦你送我们出城。”李惠惠一副护士打扮,与医生打扮的段峰,从里面走出来,走到刘寒冬身旁,道谢一声,提出当夜要走。 “好!我马上派车,并派部队,护送你们出城,轿车直接送你们回烟台。”刘寒冬点了点头,转身回医院,召来副官,吩咐如此如此。 随后来了一帮人,几辆大卡车的兵,还有一辆轿车,送李惠惠与段峰,连夜回烟台。 “妈的,刘寒冬,老子饶不了你。哼!黄水平,你们青龙帮还有多少人?岳新建,斧头帮呢?”胡三迪上车之后,怒骂刘寒冬一番,然后问身旁的两个喽罗首领。 “回胡局长,敝帮还有二十人。斧头帮约有四十人吧。”黄水平尖声回话,又捂捂双耳。 “我带来的,还有三十多人。这样吧,咱们分头行动。我率部打头阵,青龙帮封堵风情楼的后门,斧头帮负责接应。咱们今夜就把风情楼给炸了。如果能炸死凌南天,当然更好。如果炸不死他,那你们就枪、斧齐上。杀了凌南天,拿着他的人头,去见凌向天将军,往后,你们都是国军将领了。再也用不着在江湖上过刀尖舔血的日子。”胡三迪算了算人数,约有一百人枪斧,感觉当夜诛杀凌南天还是有可能的,便当即吩咐黄水平与岳新建。 “是!”黄水平与岳新建闻言,倒是高兴,当即半路下车,去召集匪徒去了。 夜色深沉,万簌寂静。 “风情楼”及所处大街,均是乌灯黑火,还有些阴森。 或许,因为“风情楼”里曾吊死过很多斧头帮的弟子吧。 所以,无论白天黑夜,最近都没有什么人敢经过这条街,人们更不敢随便窥伺“风情楼”。 即便是斧头帮及青龙帮那些跟踪凌南天的匪徒,也不敢过分靠前,只能小心翼翼地远远站在这条街的两端观察“风情楼”的情况。 胡三迪率部而来,小心翼翼,蹑手蹑脚,来到了“风情楼”前,低声下令,道:“弟兄们,快扔手榴弹。快!” 然后,他却跑开了。 因为胡三迪怕死,怕不小心被手榴弹炸“风情楼”时,“风情楼”一塌,砸伤他。 或是手榴弹的弹片击伤他。 “嗤…………” 三十多人,当即掏出手榴弹,拧盖拉栓,就要扔向“风情楼”。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可这三十多人,刚拧盖拉栓,导火线着火之时,“风情楼”对面的房子屋顶或是窗口,一阵机枪声响,一阵长枪短炮响起,一阵子弹击出,打得这三十多人,个个都是浑身弹孔,仰天而倒。 拉了栓又没来得及扔出去的手榴弹,将这三十多具死尸,炸得飘飞而起,骨碎四洒,血肉横溅。 惨叫声此起彼伏,撕破了夜空,吓得无数居民都滚落到床底下去,人人心悸。 “风情楼”前的这条街,立时火光冲天。 街道被炸出许多深坑。 原本好好的石板路,立时变得坑坑洼洼的。 浓烟滚滚。 不远处的胡三迪吓得抱头就跑,跑到街道拐弯处。 “砰……”忽然一声枪响。 “啊呀……”胡三迪惨叫一声,裤档挨了一枪,疼得他立时全身发麻,脑袋空荡荡的。 他抱头的双手,瞬间松开头部,捂在裤档上,蹲地侧倒,在地上直打滚,哀号痛哭。 拐角处,瞬间点起了火把。 凌南天右手握枪,玉树临风,很是有型,身后跟着大刀会的一帮人,还有猴子。 “猴子,领几个弟兄,扶好胡三迪,扒开他的裤子,验证一下,看看我的枪法如何?这是我第一次卑鄙无耻地打人家的裤档。不过,拿胡三迪来练枪,倒是过瘾。”凌南天笑嘻嘻地侧目而视猴子,吩咐他一声。 “是!弟兄们,上!”猴子接令,挥挥手,几名大刀会的弟子,便一涌而上,跑到胡三迪身边,按住他的手脚,扒开他的裤子。果然,胡三迪的命根子断了,断为两截,沾留在腹下的,只剩下一丁点。 那根断下来的大半截命根子,在他的裤衩里滚动着。 他的裤衩殷红一片。 谍海风云之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哈哈哈,三少爷,你的枪法可以赶上铁牛大哥了,真神!可是,往后胡三迪怎么拉尿呢?你放过他,他一样也是生不如死啊?”猴子戴上手套,从胡三迪的裤档里,拾起大半截命根子,乐呵呵地跑到凌南天的跟前。 他赞叹凌南天的枪法,却又不解地问凌南天。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也都是很不解,不过很开心。 “凌南天……你……你这畜生……啊呀……”胡三迪闻言,气得七孔生烟,却也疼得浑身发麻,大骂凌南天一番,又惨叫起来,泪流满脸,苦不堪言。 “妈的,敢骂我家三少爷?枉我家三少爷饶你不死!真是忘恩负义之徒!哼!”猴子大怒,又跑回胡三迪身边,一脚踢去。 “啊呀……当当当……”胡三迪左腮挨了一脚,惨叫一声,刚镶上不久的金牙,又掉了三颗,和血喷出。 “咦,是真金来的呀!”一名大刀会的弟子,拾起三颗金牙,用衣袖抹抹血,仔细一看,惊呼一声。 “是啊!胡局长可是富得流油,弟兄们,把他的其他金牙也卸了,弟兄们拿去买点好东西吃。补补身子。”凌南天见胡三迪仍不服气,便命大刀会的人,又去卸他的金牙。 “饶命啊,三少爷!”胡三迪已经是疼得死去活来了,怕如此再被凌南天折磨,可能今夜就没命了,吓得赶紧求饶。 “嘿嘿,你认为我会饶你吗?”凌南天握枪跨步上前,指向胡三迪的猪头脸,冷冷发问。 “三少爷,你会饶我的,因为你需要我给凌向天报讯。还有,凌霸天那样对你,你都饶了他,你一样会饶我狗命的。”胡三迪冷汗直冒,颤声求饶,竟然说出一通道理来。 “好,放了他。把这点东西拿到风情楼的后门去,给文智广看看,让他乐一乐。然后。文智广自然会阉了岳新建。哦,明天,你到市场上去,多买几条狗,给咱们的武馆看场子,顺便将两段这臭东西,喂狗。”凌南天笑嘻嘻地点了点头,也不急于找胡三迪报仇,他想慢慢玩死胡三迪。 于是,他又吩咐猴子一声,转身便走,便悄然地钻小巷,绕阴暗处,回苏州街的小洋楼去了。 “哈哈哈哈………………”大刀会的弟子,均是仰天大笑。 冬夜,彻骨奇冷,风吹在身上,冷飕飕的。 胡三迪一手捂着裤档,一手捂着左腮,哀号着,独自艰难地走向医院。 “风情楼”的背后,是一处公园。壹条护城河式的小河穿公园而过。 严冬时刻,小河上水气袅袅,像一层薄薄的烟雾,迷蒙着光秃秃的树丫。 黄水平率领二十多人,各执“盒子炮”,踏着枯草,悄然扑向“风情楼”的后门,摸黑而来。 岂料,他靠近后门之时。 “风情楼”里忽然灯火通明起来。 “弟兄们,撤!”黄水平本因天气寒冷而哆嗦,此时忽见“风情楼”灯火通明,不由吓得直尿裤子,颤声喊了一句,转身就走。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贺喜端着机枪,从后门里出来,端枪狠扫。 一阵机枪声响起,随之便是一阵惨叫声响起。 青龙帮的二十多人,纷纷中弹而亡,仅剩下几个人和黄水平一起,扑倒在地,翻滚而爬,屁出尿流。 公园出口处,潜伏而来接应的岳新建,率领四十多人,吓得全是哆嗦着,急急转身而逃,再也顾不上黄水平的死活了。 可他们转身而逃之时,眼前却亮起了火把。 洪武领着一帮人,端着机枪而来。 “饶命啊!洪爷!扑通……当当当当……” 岳新建吓得双腿一软,便跪倒于洪武的跟前,他与他的弟兄们,纷纷扔掉手中的斧头,磕头求饶。 四十多人,每个人的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岳新建,来来来,天气冷,吃点温补的。张开嘴巴,吞下去,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猴子从洪武身后,闪身而出,拿着胡三迪那大半截命根子,来到岳新建的跟前,让他张嘴去吃胡三迪的脏物。 “这……这是谁的?”岳新建望着猴子手中的大半截命根子,登感恶心,尤其是这大半截命根子上的“枪头”,难看死了。 “哈哈哈哈………………”大刀会的人,倒是感觉岳新建问得很幽默,全都仰天大笑起来。 “胡三迪的。岳新建,吞下去吧,那可是你主子的宝贝东西啊!否则,你与你的四十多名兄弟,就没命了。斧头帮,从此将在世上消失。”文智广闪身而出,近前一捏岳新建的嘴巴。 “哦……唷……”岳新建不由自主地张口,喉管一阵怪叫,却不敢挣扎,也不敢反抗。 猴子便把胡三迪的这大半截命根子塞进了岳新建的嘴巴里。 文智广将岳新建的嘴巴一合,又捂住他的嘴巴,擂拳往自己的手掌背一上擂。 “骨碌碌……咳……咳……”胡三迪的那大半截命根子就这样被岳新建吞下去了。 岳新建登时咳嗽起来,喉咙被胡三迪的大半截命根子卡住了,惹得他不住地咳嗽,直翻白眼。 “二哥,快吞啊!”斧头帮的弟子见状,异口同声去求岳新建,把岳新建气得七孔生烟,却因为喉咙卡住了脏物,无法发声。 钟辉、龚品上前,随即按住岳新建的手脚,广智广扒开他的裤子,握着剌刀一挥。 “嚓…………啊呀…………”岳新建的命根子登时被文智广切了下来,疼得岳新建哀嚎大叫,满脸泪水,浑身摔搐。 反而把卡在他咽喉里的大截命根子吞了下去了。 七孔生烟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呼呼呼…………” 斧头帮的四十多名弟子见状,都松了口气,都粗重喘息起来。 “好了,弟兄们,你们都是贫苦子弟,加入斧头帮,也是为混口饭吃。但是,自作孽,不可活。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你们往后能改邪归正,咱们再见之时,可能就是朋友。如若不然,可能下次咱们再见之时,岳新建便是你们的榜样了。”洪武端枪而来,嘴里却说着好听的话,意欲收编这伙匪徒。 “是啊!弟兄们,你们本都是贫苦子弟,跟着斧头帮,也不见得过得多风光,反而整天在刀剑上舔血。现在,大刀会改邪归正了,跟着我家三少爷开武馆,过着温馨的生活。看到了吧?大刀会的弟兄们都穿得好好的,每人都穿着皮大衣,吃得白白胖胖的。不如,你们加入到大刀会来?和我们一起经营好武馆?”文智广握着剌刀,在岳新建的身上抹干血迹,也劝说斧头帮的弟兄。 “是啊!这大冷天的,你们今夜睡何处?胡三迪伤了,黄水平也没剩几个人,你们回去见胡三迪和黄水平,他们俩人会放过你们吗?”钟辉也学做思想工作,劝说斧头帮的人。 “弟兄们,快过年了,你们得找个家呀。谁也不知道岳新建能不能活到春节那一天?难道你们想流落街头吗?”黎建也闪身而出,鼓动斧头帮的人加入大刀会。 “大爷,咱们弟兄,愿降大刀会!饶命啊!”斧头帮的弟子,听着这些暖心窝的话,都哭了,都又跪下,请求加入大刀会。 “好了,弟兄们,起来吧。哦,岳新建,你自个回去吧,记住,你若再作恶,下次,我们不仅仅是阉了你那么简单了,可能是割你的人头了。”文智广招手让斧头帮的人起来,又冷冷地对岳新建抛下一句话,与洪武率众回“风情楼”。 岳新建艰难起身,穿好裤子,双手捂着裤档,一边呕吐,一边走向医院。 黄水平领着两名随从,已先回到医院,看望胡三迪。 看到岳新建、胡三迪都成了太监,黄水平真是高兴无比。 “好啊!老子又多了两个孪生兄弟了。真好!从此,我活在世上,也不孤单了。”黄水平兴奋得手舞足蹈,内心一直嘀咕不停,待岳新建止血缝针后,便扶着胡三迪前来看望岳新建。 岂料,岳新建一看到胡三迪,便“哇哇哇”地大吐起来。 因为他想起了自己吞食胡三迪大半截命根子的经过,恶心无比,难受无比,把他的黄胆水都吐出来了,溅了黄水平与胡三迪一身。 “妈的,怎么回事呀?”黄水平扶着胡三迪赶紧离开,喃喃自语。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不怪他了。”胡三迪也闹不明白,走出岳建新的病房,叹了口气,倒也不怪意。 然后,他又对黄水平道:“黄兄,扶我回你家,我要打电话给凌将军,向他汇报咱们失手的事情。” “嗯!”黄水平无奈,只好扶胡三迪回自己的家中。 “喂,凌将军吗?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我们失手了……刘寒秋率部经过鹤山的时候,也挨了土匪的枪子,脸部中枪,其弟刘寒冬没有心情配合我开展暗杀凌南天的行动……请你再派些人手来吧,不过,你千万别来青岛,你一定要忍住气,别让韩复榘抢了咱们的地盘……”胡三迪自以为自己与凌向天的关系很好,三更半夜致电凌向天,汇报全过程,然后又劝说凌向天。 “妈的,胡三迪,你这个畜生,你又让我损失了一百多人枪,你他娘的,快滚回济南来……哼!”电话那端,凌向天气恼大骂,反把胡三迪骂了一个狗血淋头,骂罢即挂电话。 “唉,寄人篱下,日子真不好过!”胡三迪唉声叹气,挂上电话,愁眉不展。 “胡局长,别伤心,白虎帮还有些人马,咱们把白虎帮的人拉过来,为咱们所用,不就有人了吗?而且,警察局里,有位探长,叫作田水源,听说他以前是你的手下。”黄水平尽管累得快睁眼不开了,但是,还是为胡三迪献计献策。 “哦?好!好!很好!明天,带我去见霍千年!哦,不,明天,你去见霍千年,最好请令尊一起去。我去找刘寒冬和田水源,咱们双管齐下。只要有人有枪,咱们始早能杀凌南天的。黄兄,若能杀凌南天,我保举你到济南当警局的副局长。”胡三迪闻言,贼眼一亮,连声道好,还修膳补充了黄水平的计策。 他听到田水源就在青岛警局里,实在太高兴了。 他兴奋得竟然一夜没睡,天一亮,就去教会医院找刘寒冬。 “胡局长,我现在帮不了你了。你看看这份报纸。春节当天,小日本要与凌南天搭擂台比武。如果我把凌南天杀了,那么,我就等于帮了日本人,我就是卖国贼。你也一样。所以,我不能答应你:借兵给你。不过,你可以找田水源帮忙,让他替你监视凌南天,你们与凌南天的仇,等过完春节再了结吧。这段时间,我肯定不会让你在岛城乱来的。我是岛城的军事主官,军警归我管,若是凌南天不幸于春节前惨死,那么,国人会骂我的。”刘寒冬这回不冷淡,因为他手中有份报纸作为宛拒胡三迪的理由。 他把报纸递与胡三迪,明确表示春节前,一定会保护好凌南天,不会让胡三迪乱来的。 “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呀?”胡三迪拿过报纸一看,上面刊载的是日本领事馆的公告:即是凌南天与犬养太郎、梅川内酷等高手比武之事。 这则公告写得很好,还写上了这场比武是中日友谊武术赛,是为中国人过春节助兴的。 这下子,可把胡三迪气得七孔生烟了。 有奶就是娘 - 风流军神 - 石剑 “胡局长,个人的仇恨是小事,民族气节是大事。你愿意背上卖国贼的骂名吗?你我都是军人,军人要爱国,你难道不明白吗?而且,你与凌南天的仇,是你欠凌南天的。凌南天昨夜还饶你一命,何等大度?这说明,凌南天参军、统军、治军以来,他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的思想可能不再是计较个人仇恨那么简单了。”刘寒冬见胡三迪气得浑身发抖,便又问他一句。 “刘参谋长,这……这……明显就是凌南天借小日本来保护他自己,他才是卖国贼。妈的,咱们都给这贱种利用了。他要比武,干吗不今天比?不明天比?非要等到春节的那一天?这不就是他需要一个保护他的时间吗?我不信你的话,凌南天会有什么民族气节!他本来就是留学东洋的,说不定,他在小日本的东京里,早干出了卖国的事情来了。哼!”胡三迪也是聪明人,气归气,但是,有话说。 “胡局长,如果你不服气的话,那你与小日本比武吧。你打赢了,那就用不着凌南天与小日本比武了。你也可以随便诛杀凌南天了。”刘寒冬闻言,心头暗暗吃惊,暗赞胡三迪聪明,但是,他也拿话来挤兑胡三迪。 因为刘寒冬事先从李惠惠嘴里得知:凌南天是共产*员。 而刘寒冬的顶头上司刘珍年部对共产*并不捕杀。 刘珍年重视招纳具有真才实学之人。 他曾到天津招收了一批知识分子,又曾派人专程到上海代为向共产*方面请求派干部支援。 一些*员干部到刘部开展军运工作,对刘治军整武提高部队战斗力起了重要作用。 刘寒秋、刘寒冬兄弟俩是很佩服共产*的宣传和工作能力的,当然,仅仅是利用而已。就在刘寒冬的部队里,都是有共产*员在活动。 但是,刘珍年此时并无下达通知要捕杀共产*人。 所以,刘寒秋、刘寒冬兄弟俩也不敢随便滥杀共产*人。 对于凌南天,刘氏兄弟也是仰名已久。按照刘寒冬的意思,率部到了青岛之后,还要秘密请凌南天出任军中教官的。 只是因为刘寒冬出了事,胡三迪又到了岛城来掏乱,所以,刘氏兄弟俩至今未见凌南天。 “你……刘参谋长,我倒感觉你好象也是在保护凌南天。你三番四次拒绝我,为什么?你们不想与凌向天将军合作吗?你知道,我们两部人马在山东,是奉委员长之令牵制韩复榘的。咱们两部人马是兄弟部队,我向你借点人枪,你都不肯吗?”胡三迪是马彪手下最聪明的人,隐隐约约感觉不对劲,便质问刘寒冬。 “胡局长,我警告你。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随便乱讲。你我的身份,都不一般,不要去说那些地痞说的话。既然你会说,你我两部人马是奉命牵制韩复榘的,那么,凌南天与韩复榘的关系不一般,你杀了凌南天,那就等于凌向天宣布与韩复榘决裂。韩复榘在济南,必然给凌向天小鞋穿。韩、凌两部人马必生磨蹭,战争也会一触即发。”刘寒冬想起了李惠惠的话,便严正警告胡三迪。 “好吧,我自己想办法解决,我不让世人知道我杀凌南天就是了。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公开保护凌南天。刘参谋长,我也警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刘家军中有共*活动之事。”胡三迪闻言一惊,暗暗佩服刘寒冬想事周到。 可胡三迪想来想去:刘寒冬应该是没此头脑的人,怎么会想得这么周密呢? 于是,他想起了一些传闻,联想到刘寒冬此时的话,便也冷冷地警告刘寒冬,还来了一招“敲山震虎”。 “胡局长,你也不用拿这些话来威胁我。好了,对于此事,我作壁上观。而且,新市长对于匪帮扰乱治安的问题一直没表态。我也不便公开做些什么。这样吧,田水源暗中归你指挥,而且,为了增加你可以指挥的便衣警力,我提升田水源为警局副局长。胡局长,这应该也算是我对你的支持了吧?我对你,对凌向天将军,也算有个交待了吧?”刘寒冬闻言,暗暗吃惊,便也应付胡三迪,适当相助胡三迪,免得稍后凌向天指责刘珍年。 他马上拿出任命状,签署任命田水源为青岛警局副局长的命令,并注明:警局所有便衣警察,一律归田水源调配了。 完了,他将任命状递与胡三迪。 “哈哈哈,谢谢刘参谋长。以后,你到济南,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协助的,我一定动用济南所有警力,帮助你。”胡三迪闻言,接过任命状,得意而笑,满嘴金光。 他向刘寒冬道谢一声,便走出医院,找田水源去了。 田水源本来就是那种“有奶就是娘”的人,昔日在古城凌家发生惨案时,他的卑鄙面目与行径便已表现无遗。 当胡三迪将任命状交与田水源,把田水源感动得一塌糊涂,当即就跪在地上认胡三迪为义兄,热泪盈眶地向胡三迪效忠,表示愿意归顺凌向天,效忠凌向天。 这让一旁的黄水平很是妒忌。 “娘的,胡三迪,你真不是东西,难怪你会和我一样,成为民国的太监。哼!老子为了你,死伤了上百名弟兄。到头来,坐冷板凳的人是我,吃香喝辣的,却是田水源这只猴子。我呸,草你祖宗的。往后,老子也学精点,再拉起一帮人马时,老子可不能再打头阵了,得保存实力。”黄水平背转身去,暗骂了胡三迪祖宗十八遍,这才心情好点,也想通了一个道理:保存实力,才能得到应有的地位。 “黄兄,你来胶东有一段时间了,你可否认识一些武林中人?如果有一些武林中人到凌南天的武馆里踢馆,以比武的名义打死凌南天,那么,再由这些武林中人去应付与日本人的比武,那么,咱们就不会是卖国贼了,也不算是帮了小日本。你说,对不对?”胡三迪见黄水平神色不对,有些不解,但是,无法去理这种事情,便问起胶东武林的状况。 暗战 - 风流军神 - 石剑 “对对对,胡局长,好计策。斧头帮原来的大当家、三当家,都是武林中人,而且,那两位当家都死于凌南天之手,让岳新建去找这两位当家的门派中人。还有,霍千年的武功也很不错,也可以让他联络一些武林中人找凌南天决斗。咱们就打着与小日本决战的旗号,通过我们国人内部的比武,组织一个武林盟会,选出武林盟主,再与小日本决斗。这样的话,凌南天便失去了风头。胶东这么大,我就不相信凌南天的武功会是第一的。而且,比武消息放风出去,整个齐鲁的武林中人,可能都会来青岛,找凌南天一斗。这样的话,不用咱们出手,天天有人找凌南天比武,累也累死凌南天。”田水源也是狡猾之人,所以“有奶就是娘”。 此时,他不仅对胡三迪的大计,赞叹不绝,而且,还补充了胡三迪的计策,说得十分完善。 “嗯!我看,咱们也在报纸上刊载一则公告,邀请武林中人到青岛来,与小日本比武,并且要说明,与小日本的比武,不仅仅是凌南天的事情,而是所有中国人的大事情。这则公告,要用化名来刊载,要以武林中人的名义刊载,免得被凌南天和日本人发现了咱们的手段。”胡三迪拍拍田水源的肩膀,对其十分赞赏,便又萌生一计,详细道了出来。 “好!好计!胡大人的脑子就是不一样!” “啪啪啪啪…………” 黄水平闻言,吓出一身冷汗来,没想到胡三迪如此阴毒,赶紧出言恭维讨好。 田水源拍手叫好。 胡三迪感觉田水源一个人给他鼓掌,没劲! 而且,黄水平说还是胡大人的脑子好使!“胡大人”三字,在胡三迪听来,尤其剌耳,仿佛是讽刺他糊涂。 但是,胡三迪是非常狡猾的,此时也不便怪罪黄水平,因为黄水平对他而言,还有利用价值。 “黄兄,你联系霍千年之事,如何?”于是,胡三迪语锋一转,便问起黄水平秘密勾结白虎帮余毒的事情。 “没问题。霍千年在养伤,很快就痊愈了。他也在秘密拉拢人马,杀凌南天是一定的。”黄水平点了点头,汇报了此事。 “那就好!走吧,去医院看看岳新建去。让他把斧头帮也重新拉起来。”胡三迪点了点头,提议去看望岳新建。 岂料,当胡三迪赶到医院看望岳新建时,岳新建又当着他的面,“哇哇哇”地呕吐起来,又一次把黄胆水都吐出来了。 因为岳新建一看到胡三迪,便会想起自己吐食胡三迪那大半截命根子的事情来,很恶心。 “他娘的,怎么回事呀?他一见到我就吐。黄水平,你问问他。”胡三迪赶紧跑出病房,不解地自问了一句,又喝令黄水平重新进病房找岳新建。 “黄兄,哎呀,不瞒你说,我昨夜……被……被凌南天逼着,吞下了胡三迪那大半截命根子……他们说,那是很补的……所以,我一看到胡三迪就呕吐,我一看到他就恶心。你可千万保密啊!不能让胡三迪那龟孙子知道,否则,他会杀了我的。”岳新建是有小聪明的人,所以,当初袁锡农率队去杀凌南天,他才劝阻的,只是最近被黄水平给利用了,才又鲁莽行事,导致斧头帮几乎全军覆灭。 所以,此时,他小心翼翼地把秘密告诉了黄水平,千叮嘱万叮嘱黄水平要保密。 “哈哈哈哈…………哎呀,笑死我了…………”黄水平闻言,忍俊不禁,哈哈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喂,你笑什么?”病房外的胡三迪不知啥回事,闻笑声而进来,质问黄水平。 岳新建看到胡三迪,又“哇哇哇”地直吐起来。 只是,他腹内的东西早吐光了,此时吐出来的,全是黄胆水。 “妈的,恶心死了……我们走!”胡三迪气得七孔生烟,但也不怪岳新建,因为他需要斧头帮的支持,还想让岳新建重新拉起一支队伍来。 但是,他也受不了岳新建呕吐出来的脏东西,赶紧离开病房,离开医院。 然后,他领着田水源与黄水平,到岛城各个报社去刊载公告。 天寒地冻,但是,风和日丽,海水干净,内敛深蓝。 白色浪花给大海镶上了花边。 海面上,白帆点点。 远处的小岛笼着一层烟雾,轮廓模糊。 凌南天检阅了隐藏于崂山东面海上部队的情况,给船上的部队指战员们讲了一些革命道理,思想工作也越做越顺手,坚定了几条船士兵扛枪跟着他走下去的信念。 他此时在铁牛、猴子、洪武的陪同下,从船上下来,走上码头,却见李菲菲在几条虎汉的陪同下,守候着他的到来。 “弟兄们,散开!”猴子见状,便朝众人挥了挥手,防范有人暗杀凌南天。 “三少爷到哪里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啊!哎呀,俺们啥时候也能娶上一门媳妇呀?憋死我了。”洪武既赞凌南天,也仰天长叹,又伸手捂了捂裤档。 “老洪,快了。三少爷已让小风仙组织娘子军了,按照三少爷的意思,那是给咱们找对象。”猴子赶紧劝慰,把娘子军的事,道了出来。 “哈哈哈……那就好。三少爷这个人,就是胸怀宽,不吃独食。我最佩服他,就是这一点。所以,我一定会跟着他,直到战死为止。”洪武仰天大笑,低声说了一通心里话,坚定了跟着凌南天走到底的信心。 “嗯!我也认为是这样的。”铁牛等人都坚定地点了点头。 然后,众人便背对背地,观察四方情况。 “她怎么知道我到海边来了?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又或是巧遇?难道杜巍察觉到我在海上屯兵了吗?这个杜巍又是什么人?他与韩复榘到底是什么关系?”凌南天看到李菲菲时,不由一怔,暗下思量,感觉不对劲。 真情还是假意 - 风流军神 - 石剑 “南天,为什么?这几天晚上,你为什么不来听我唱歌?为什么?说好的,你为什么又不来?你可知道,我每天晚上在舞台上唱哥的时候,都盯着舞台下看,一直在寻找你的身影。”李菲菲蛾鬓淡扫,旗袍裹身,肩被貂皮。 她的眉宇间写满了细碎的忧怨,见面就质问凌南天。 似乎相隔三夜没见凌南天,便如隔三秋一般。 “亲爱的,你应该明白,这几天,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去听你唱歌,正是为了保护你。如果我天天晚上呆在新世界夜总会,你也应该知道,我会带给夜总会什么样的灾难?菲菲,我爱你。但是,我要保护你。因为我是男人。有空,你来看我吧,至少,夜总会的财产不会受到损失。他们要暗害我,也只能在我的武馆里。但是,我的武馆里人多。我死不足惜,但是,我的弟兄们会保护你。”凌南天一把抱住李菲菲,一副很真诚的样子,道出了“内心话”,又吻住了李菲菲的额头。 凌南天话是如此说,心里却想起了李惠惠的一番话:生活作风问题关系到一个人内心世界。 他想想也是:自己玩过的女人不少了,即便是现在死了,也值了。 可是,人生得有奋斗目标,不能一味为了女人。 继续玩下去,只会伤害韩丹的心越重。 小风仙、黎小红、郭妙妙,她们若是知道了,又会如何反应? 还有,燕子还在东京等我。 唉!到此为止吧! 李菲菲再美,也不一定属于我的。 或许,她真是杜巍的情人呢? 我为了一个女人,如果掉进别人设的套里,一不小心,死了,值得吗? 可是,凌南天习惯了说带有甜味的话。 他本想劝说李菲菲远离自己的话,却把李菲菲感动得一塌糊涂。她伏于凌南天的怀中,呜呜啜泣起来,芳心阵阵颤动,双手紧紧地搂着凌南天的脖子。 她忽然心想:我是爸爸的女儿,可他却把我往火坑里推。而凌南天呢?他还是一个异国人,他为了我,为了夜总会,却替我想得那么周到。 唉! 我是幸运? 还是不幸? “菲菲,回去吧。不要和我在一起。我会害了你的。现在,中国的武林中人,也刊载了要与日本人比武的公告,召来四面八方的武林中人,还将成立一个武林盟会。他们天天不断地来我的武馆踢馆,期望打败我,然后,他们中赢了我的人,代表我与日本人比武。这里面,其实有个阴谋。我不知道设计这个阴谋的人是谁?但是,设计这个阴谋的人,一定想要我的命。所以,你尽量不要和我在一起。否则,很有可能,他们会拿你作人质来要胁我。或者,他们为了迫我就范,很有可能会威胁你的家人。如果为了我,死伤了那么多人,就算我最后得到你,和你结婚了,那么,我一辈子也会不安心的。”凌南天继续劝说李菲菲远离自己,可空气里,海风中,还是含着他吐出来的糖味。 他决定浪子回头,还是接受李惠惠的劝告,从此与新相识的女孩子决绝,便劝说李菲菲离开自己。 只是,他对女人习惯了甜言蜜语,劝说是劝说,可说得却仍是那么动情。 “南天,别说了,无论发生何事,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怕死,为了你,我愿意和你一起死。”李菲菲听在耳里,甜在心上,很是感动。 她芳心一次又一次地被凌南天震撼着,更是紧紧地搂着凌南天的脖子,哽咽地向凌南天表达她心中的情意。 “菲菲,谢谢!走,我们回城。”凌南天不知为何,这次与美人紧紧相拥,却无法更多言语。 他不知说什么是她,便分开李菲菲,牵起她的手,拉她上了自己的车。 “弟兄们,上车,回城!”洪武大手一挥,率领一帮弟兄们,纷纷上车,或在凌南天的车子前面,或在凌南天的车子后面,驱车回城。 因为凌南天遭受了几次暗算,他的手下部属,都学会了当他的随从,保护他了,且组织了一道严密的保护网,也弄得凌南天无论去哪里,都有一大帮人开路、紧跟。 李菲菲坐在车上,一路上都是把头歪伏于凌南天的肩膀,心头盈满了幸福与甜蜜。 此时此刻,她真想这么一辈子就这样靠着凌南天的肩膀。 “南天,你好象换了一个人似的,你怎么不说话?你平时不是很多话的吗?”李菲菲歪头凌南天的肩膀上好一会,也没见凌南天吭声,便奇怪地问。 “菲菲,人是会变的。我现在感觉心头很重,很沉。你说,我们国人怎么那么愚昧?我与小日本比武,他们却来打我?踢我的馆?这叫啥回事儿?我都忍了好几天,憋了好几天了。”凌南天扶起李菲菲,搂她入怀,烦闷地道。 “你刚才不是说,那象是一个阴谋吗?既然是阴谋,那么,那些来踢馆的人,可能就不是什么正派的武林中人。对这种人,你又何必忍呢?武林中人也分好人与坏人,对于坏人,你就不必手软。该打得打,该杀得杀。”李菲菲伸手摸着凌南天的下巴,反问了一句,也提醒凌南天。 “可他们毕竟又都是中国人啊!现在,我与小日本还没开打,就与中国人自己打起来,无论伤了谁,不都是益了小日本吗?唉,这件事,是我从军以来最为难的事情。打吧,伤了国人,让小日本笑话。不打吧,又很难忍,我武馆的大门,天天都被人踢破了。牌匾也被砸烂了好几次。落后就要挨打,国人很多真是很愚昧,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我们经历了鸦片战争,可是,至今仍然那么多人吸毒。”凌南天叹了口气,道出了心头的苦闷和为难之处。 推波助澜 - 风流军神 - 石剑 “可是,你不打他们,他们也不清醒啊!你又能忍到什么时候?要是,那些人把你的武馆烧了呢?把你的弟兄打死了呢?到时候,你再去报仇?那么,届时,你要报仇,红了眼,那可就是往死里打了。”李菲菲闻言之后,芳心大震,没想到凌南天考虑问题,如此有深度。 但是,她还是相劝凌南天与那些前往“华术武馆”掏乱的人打一场。 她心里想:爸爸、田中尚武不都希望中国人大乱吗?中国人自己一乱,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队,不就可以趁虚而入了吗? 要是中国人,人人都象凌南天这样,都想着国家大事,都想着民族兴亡,那我们大日本帝国军队还能进入中国吗? 可是,连日来,那么多人到“华术武馆”挑战凌南天,凌南天又不是天下无敌之人。 万一,他受伤了? 万一,他不幸被人打死了? 我如此策动他去比武,他死了或是伤了,我良心能安吗? 唉………难!……… 李菲菲嘴边说着此事,心里想着那事,既希望凌南天与中国内部的武术界打起来,又不希望凌南天与那些挑战者对决。 她的心很矛盾。 “嗯!菲菲,你言之有理。这样吧,你先下车,坐回你的车去,你先回家。我处理完与这些国人的事情,再去找你。”凌南天闻言,也是心头大震,便决定先搏一搏,免得武馆遭殃。 美女的话,往往很有杀伤力。 本来,凌南天意识到这是一起阴谋,想等事情冷却些,再去拜会部分武林中人,握手言和,共同对外。 可是,李菲菲如此合情合理之说,又让他不得不愤怒起来,冲动起来。 “不!我送了一块表给你,也送了一颗心给你。我陪着你去淌这些险滩。”李菲菲尽管心里面很矛盾,但是,她的嘴里也吐着蜜糖味。 她为了她的大和民族的利益,决定挑起这系列决战,让凌南天与那些武林中人斗个你死我活。 “菲菲,你让我好感动!波……”凌南天又一次被李菲菲感动得热泪盈眶,搂着她,亲向她的双唇。 李菲菲能听到凌南天的“怦怦”心跳,能感受到凌南天是真实的激动与感动。 她也不由自主地张开小嘴,亲吻凌南天。 “砰砰砰砰……哎呀哎呀哎呀……” 轿车驶入“风情楼”这条街,但见坑坑洼洼的街道里,围满了人。 人群中,传来一阵打斗声,不时有人惨叫哀号地痛叫着。 凌南天的车队急速刹车,洪武、铁牛、猴子等人端枪下车,大喝几声,吓得围观人群急急闪开。 但是,人们又舍不得跑得太远,只是闪身街道两边,仍想看着这场好戏。 却是霍千年领着“鹰爪拳门”的掌门廖宗先及其弟子汤炳才、孟长云,“翻子拳门”掌门程得通,“醉八仙门”掌门柴世岳,“六合拳门”掌门夏克胜等十几个门派的人,浩浩荡荡,竟然四十多名武师,前来踢馆。 而留在“风情楼”的文智广、龚品、钟辉、易坚、小虎子及一帮新加入进来习文练武的汉子,自然不服,便出来应战。 可是,不敌霍千年这伙人之狼狠,“风情楼”里有十几名汉子被打伤了,所以,不时有人哀号痛哭起来。 “凌南天,你有枪就了不起啊?” “凌南天,你这个狗东西,你不是说要与小日本比武吗?为什么不敢和我比武?” “凌南天,你这个通辑犯,假借与小日本比武之名,来逃避政府的通辑。” “凌南天,你这个缩头乌龟,你这个卖国贼,你与小日本事先串通好的,怕政府辑捕你。” 看到洪武、铁牛、猴子握枪端着机枪而来,霍千年等人自然害怕,但是,也不逃跑,按照胡三迪教他们的言语,吼声如雷,出言挤兑凌南天。 他们纷纷斥责凌南天阴险毒辣,靠投靠日本人来保护自己。 “什么?风情楼的掌柜是凌南天?天啊!” “反动派也太黑暗了,前市长被杀,通辑犯就在眼皮底下,也不抓!” “警匪一家,你没看到凌南天这伙人还端着机枪啊!” “这风情楼啥时候改成武馆的?” “你是说中间那个挽着漂亮女孩子的,是凌南天?他不会是通辑犯吧?挺帅气的。” “咦,那个漂亮女孩,听说是新世界夜总会老板的情人呢!这个凌南天也真不是东西,竟然勾搭人家的情人。” “看来,凌南天是被着羊皮的狼啊!” 霍千年、黄水平、廖宗先、程得通等人对凌南天的漫骂,又让街道两旁的围观之人,议论纷纷,戳指凌南天的脊梁,也骂李菲菲不要脸。 凌南天心头一阵难受,尤其是听到这些“卖国贼”呀、“投靠日本人”呀、“通辑犯”呀等等字眼,仿如针尖一般,狠扎于他心的窝上。 李菲菲俏脸艳红,心慌慌的,有些难过,有些矛盾,有些难堪,有些不知所措。她既怕凌南天不出手,无法完成她鼓动凌南天与中国武师内斗的使命,又怕凌南天与中国武师打斗,伤了凌南天。 她挽紧凌南天的臂膊,低垂着头,尽量让长发遮挡着秀脸。 “大哥,看来,智子起作用了。自从胡三迪化名刊载挑战凌南天的比武公告以来,支那武林中人,纷纷上门挑战凌南天,可凌南天一直躲起来。今天,智子一出门,凌南天便出来了。我看,今天这架打定了。支那人内讧,对咱们而言,可是好事啊!我看,咱们得向田中尚武报喜呀,反正他已窃取了咱们的功劳,上报军部,调黑龙会的高手到支那与凌南天比武了。”正对着风情楼对面的小巷的一辆轿车里,杜威狂喜地对杜巍说道,称赞了李菲菲一通,提议去日本领事馆。 谍海风云之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嗯!我看是不是可以这样子?看得出,智子对凌南天用情了,听说,她还送了块表给凌南天。唉,我真担心她会假戏真做。弟弟,你抽空领智子去一趟济南,听说凌向天常在大明湖,你拜会韩复榘之后,就领智子去一趟大明湖,引凌向天上钩。当然,得乔装乔装,有机会,你领智子陪凌向天吃顿饭。争取尽快让凌向天与凌南天为争夺智子打起来,让韩复榘支持凌南天与刘珍年支持凌向天打起来。等新的中原大战打起来,等支那人的各路军阀参战,咱们大日本帝国的军备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到时,便可以进军中国了。”杜巍点了点头,又忧虑地提起李菲菲与凌南天的事情,还道出了一个歪点子。 “好!我看,就今晚走吧。这次,刘寒冬兄弟率部到了青岛,仍然是屁也没放一个,对凌南天的事情仍是睁一眼闭一眼的。他是不是经过鹤山的时候,让山匪整怕了?他娘的,刘寒秋堂堂一个国军将领,竟怕凌南天一个二流子。支那人的脑子,真是不可思议,大都是脑子入水了。”杜威点了点头,又提起刘寒秋受伤的事情,及刘氏兄弟二人在青岛没什么作为的事情。 杜巍没再吭声,合目养神。 然而,他的心里不平静。 他也闹不清刘氏兄弟为什么也不抓捕凌南天这件事。 所以,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扑通……扑通……师父,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呀?天天被这帮狗杂种欺负,武馆的门被他们砸碎了,窗户被他们砸烂了,他们上门来挑战,你当师父的也不应战,就我们这些弟兄一直在挨打。呜呜,我们再也不留在华术武馆了。”一些新加入到武馆来的弟子,纷纷跪在凌南天的跟前,失声痛哭,也指责凌南天的不作为,然后纷纷起身,要离开武馆。 “弟兄们,到我们白虎帮来吧,工钱从优,看到了吧?有这么多高手当你们的师父呢!还有啊,这个化名林伯仲的人,就是凌南天,杀前市长的通辑犯,他迟早是要被送上断头台的。你们跟着这小杂种,没出息。你们跟着凌南天,迟早要丢命的。”黄水平从人群中站出来,趁机起哄。 他尖声道罢,便又闪身躲于霍千年背后之中。 “他娘的,什么事儿?”洪武闻方,怒不可遏,骂了一句,便端枪上前,指向霍千年。 “黄水平,你这个死太监,老子扒了你的皮!”铁牛咆哮如雷,要跑进人群去抓黄水平。 凌南天分开李菲菲,横臂一拦洪武与铁牛,然后转身。 他高声对这些跪于自己跟前又起身要走的搬运工人、黄包车夫、纱厂工人说道:“弟兄们,我与小日本比武,本来应该是中日两国武术的较量。小日本不是经常说我们是东亚病夫吗?其他各国列强,不也是看不起我们中国人吗?” 李菲菲一听这话,感觉脸上发烫,辣辣的,仿佛被凌南天刮了一记耳光。 霍千年等人本想继续起哄,可听凌南天这么一说,一时间又不知说什么好。 “风情楼”所处的这条街道登时肃静一片。 且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观看。 路人都静静地聆听着。 凌南天的话,击中了这些国人的心病。 “老林,凌南天真变乖了,面对这样的围攻,他还能心平气和地发表演说,不错!大将风度!好风采!”人群中,乔装打扮的熊百胜,低声对林兴华说道。 “可是,凌南天还是没听李书记的话,他与李菲菲还是走得很近。看样子,他们的关系,不简单啊!”潘久年却不满地说道。 “唉,凌南天当特工,当到小娘们的床榻上去了。可笑!要是咱们的地下组织成员,人人象他一样,我看啊,个个都肯定会叛变革命。”钱师承更是不满,他怎么瞧凌南天,都感觉不舒服。 “老熊,别听老钱和老潘他们胡说。凌南天已经多天没去找李菲菲了。今天,凌南天去海上给指战员讲课,是李菲菲自己走到码头来等候凌南天的。这些天,凌南天几乎天天跑到船上去,给指战员们讲革命道理。每天晚上,他亲自给夜校的工人们讲课,教认字。凌南天的夜校兼武馆,办得很成功,仅仅几天时间,便为游击队输送了一百多位工人成员。凌南天这段时间可是起早摸黑干革命啊!他还从韩复榘那里弄来了一批电台和枪枝弹药,已分发到他亲自创建的一支特工队伍去了。很快,凌南天的特工队伍就要见成效和发挥作用了。他的母亲林依依及随从路洋、小雅、巫志海、狗娃、柱子、冯云等人由上海回到岛城来后,亲自乔装到各个城市的地下组织送电台。报务员,全是从女子大学报务员速成班里挑选出来的女子,这一点,梁丽娟和黎小红也作出了贡献。哦,枪枝弹药和电台,是凌霸天亲自率队,乔装送来的。我看,凌氏兄弟俩人,不,应该是凌南天的一家人,都为我们的革命事业作出了贡献。事实证明,凌南天的每项决策是对的,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的决策是对的。至于他与李菲菲的事,应该是逢场作戏,我看没有必要大题小作。一些牢骚说多了,我真担心迟早会伤害凌南天同志的感情。”贺金城混在人群里,听得钱师承和潘久年那些牢骚满腹的话,赶紧给熊百胜介绍凌南天最近几天来的工作业绩,对凌南天的一家一人,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他也恼火地批评钱师承与潘久年。贺金城这些天与凌南天相处,对凌南天的了解越来越深,终于对凌南天冰释了所有的误会,越来越敬重凌南天了。 钱师承、潘久年两人闻言,瞠目结舌地望着贺金城,傻眼了,各自脸红,甚是不好意思。 泼脏水之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金城同志,请转告凌南天同志,我代表地委,向他问好,对他一家为革命事业作出的贡献,我和地委的同志们表示衷心的感谢。同时,希望他打赢小日本的武士,为我们中国人争光。春节那天,我和李书记一定会来岛城观看凌南天同志与日本武士的比武,给他擂鼓助威。”熊百胜闻言,怒视了钱师承与潘久年一眼,便低声表扬贺金城,也请贺金城转达他对凌南天的评价和赞扬、谢意。 熊百胜说着说着,激动得热泪盈眶。 “金城同志,拜托了。现在,趁这里混乱,我护送熊书记出城。等我回来时,你安排我与南天同志见上一面。”林兴华闻言,也是激动得眼含泪花,紧紧地握住了贺金城的手,低声嘱托。 “嗯!应该是你与林依依兄妹相认的时候了。我们都衷心地祝贺你和林依依同志兄妹团圆。”贺金城也紧紧地握着林兴华的手,眼闪泪花地道。 然后,熊百胜、钱师承、潘久年、林兴华等人,便分开人群,离开了“风情楼”这条街,趁着“风情楼”前这条街被军警便衣吸引住的时候,离开了岛城,分头回归各人的总部去了。 “父老乡亲们,我要打败小日本,也要打败其他到中国来欺负咱们的列强武师。所以,我不想与国人武师比武。我不是怕到眼前的这些所谓的各门派掌门人。只是,咱们国人自己先打起来,小日本会笑话咱们的,其他列强武师也会笑话咱中国人的。我们国人自己闹哄哄的,将会益了谁?父老乡亲们,你们要好好想一想!我凌南天是通辑犯,可是,我不怕死,我也不怕小日本,更不怕其他列强武师!”凌南天张目四望,不时转身,环视四周,挥臂高呼,说了些简单的道理。 李菲菲心头大震,此时心头的矛盾消失了,倒怕凌南天与霍千年等各路武师打不起来。 围观的数百路人,仍是静静的聆听着,感觉凌南天所言极是。 只是,他们怕到霍千年、黄水平、梁山、岳新建这些为非作歹的恶徒,怕事情过后,会遭到这些帮会的报复。 可是,凌南天自爆家门,杀前市长马彪又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让围观的老百姓又不得不暗暗佩服凌南天。 李菲菲又是心头大震,吃惊异常地望着凌南天,又跨步上前,去拉凌南天的手臂,暗替他捏了一把汗。 霍千年、岳新建、黄水平、梁山,还有藏于人群中的胡三迪等人,也瞠目结舌,本来,他们想借凌南天通辑犯身份来事了,可是,凌南天竟然敢当众承认了。 凌南天这话,反把这帮鸟人给吓了一跳。 田水源领着一帮便衣警察,本来就受胡三迪指使,也想相机抓凌南天的。 可是,他一看洪武等人端着机枪,一听凌南天当众承认这样的身份,他反而缩手缩脚,根本不敢从人群中挤出来,更说不上敢去抓凌南天了。 “再说,自1840年鸦片战争以来,不是我们国人的拳头不行,而是我们的脑子不行。不是我们国人的拳头不硬,而是我们的脑子太硬。我们已经国贫民弱了,可是,多少武师在组织帮会横行乡里?白虎帮开赌场,斧头帮贩毒,青龙帮欺男霸女,大刀会、铁棍帮收保护费。这不就加重了老百姓的负担了吗?这还让老百姓过日子吗?我灭大刀会又重建大刀会,是想树起一个正义帮会的样子,给国人看看。怎么样建立一个帮会?一个正义的帮会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另外,我办起这家武馆,白天教弟子们练武,晚上教弟子们习文识字。我有何过错?父老乡亲们,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我开武馆以来,我重组大刀会以来,我招谁惹谁了?”凌南天见数百路人都静静聆听自己的讲演,便又从近代到现代,一一道来,好让围观的老百姓思想开窍,好让华术武馆能得到更多的人的认可。 “好!说得好!” “啪啪啪啪啪啪………………” 凌南天的一番话,还真得到了数百路人的轰然喝彩,登时掌声雷动。 “南天,你别说了,你快走!你自爆身份,会有人暗杀你的。”李菲菲这回是真吓怕了,急抓着凌南天的臂膊,催他快走。 “不用!我也吸取教训了,我的弟兄们已遍布这条街道,没有人可以暗杀我了。”凌南天心头感动,可话语却是淡淡的,还分开了李菲菲的手。 李菲菲又气又急,又挽起凌南天的手臂,却又不便再劝,也不便拉他走。 “父老乡亲们,我们白虎帮从今天开始,也不收保护费。让我们团结起来,打死凌南天这个卖国贼!” “父老乡亲们,我们青龙帮自到岛城以来,什么时候欺男霸女过?这都是凌南天这个卖国贼为了粉饰太平、掩饰他投靠小日本的借口!” “父老乡亲们,别再受凌南天的欺骗了,他可是赤匪啊!他在崂山还组建了游击队,我可是亲眼目睹啊!我还被他挟持了一段日子啊!我在崂山上被他挟持时,过的是非人生活,你们看,我都瘦了十几斤了。” “凌南天是赤匪兼土匪!他强抢了很多民女在崂山上,当他的压寨夫人呢!这个畜生,他天天在山抡那些民女啊,有的女孩子,年纪才九岁……呜呜……可怜啊!” “对!咱们报警去!” “这里告不了凌南天,咱们到济南去请愿!” “就是!韩主席不作主,还有凌向天将军主持正义!” 黄水平、岳新建、霍千年、梁山等人看到凌南天的话,惹来这么多的掌声与欢呼声,对凌南天便更是不满了,便来狠的,来阴的,纷纷挥臂高喊,向凌南天大泼脏水。 凶狠决斗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说得好!”藏在人群中的胡三迪闻言,心里真高兴,真希望自己的一帮狗腿子黄水平、岳新建、霍千年、梁山等人能多说几句。 “哎呀,我的妈呀,赤匪来的…………”华术武馆新来的工人们一听凌南天是赤匪,登即吓跑了一半人。 “哎呀,看样子要打大架了,跑……”围观人群,也散开跑了一大半。 “不可能吧,凌南天要真是赤匪,他敢当街说事?老子不走,老子喜欢这样的真英雄!” “凌南天是通辑犯?可政府为何不抓他?我看马彪就该杀。” “这是什么世道呀?凌南天杀了前市长,竟然无人敢抓他!” 也有些围观的路人不走,反而议论纷纷。 “妈的,这帮畜生敢败坏三少爷的声誉。弟兄们,开枪,给老子打死这帮王八蛋!”洪武、铁牛、猴子、文智广、龚品、钟辉、易坚等人都是怒不可遏,纷纷怒骂霍千年等人,喝令已配好了枪枝弹药的大刀会弟子端枪射击。 这样一来,围观的路人,便吓得一哄而散,纷纷拔腿就跑,没命似的狂逃。 他们生怕机关枪声一响,子弹不长眼,会误伤自己。 田水源一看洪武、贺喜端着机关枪,吓得赶紧率队跑开了。 “妈的,田水源,老子稍后将你剥了皮,熬汤喝!”胡三迪发现田水源不见了,气得暗暗地问候田水源的十八代祖宗。 “住手!弟兄们,不可以开枪!别中了敌人的奸计!听我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枪!”凌南天急忙高声喝令,制止洪武等人向霍千年等恶徒射击。 洪武等人无奈,便只好收枪。 但是,他们仍是严密监视霍千年、岳新建、黄水平、梁山这帮恶徒。 “好,霍千年,今天要打是吧?我瞧你们这帮武夫,不打也不醒!来吧,你们是一起上,还是单独上?老子一个人就够!”凌南天也愤怒了,他本来早就愤怒了。 只是,他现在作为一个革命者,遇事较为冷静了,而且,他是从民族气节这个高度上来考虑问题,也感觉不应该与这些武师斗起来。 可是,他越让步,霍千年等人便越是咄咄逼人。 而且,霍千年这帮人再如此胡言乱语地满大街乱说,凌南天迟早也在岛城呆不下去。 刘寒冬也好,韩复榘也罢,肯定不敢再公开包庇凌南天了。 这会坏了凌南天诛杀凌向天的大计的。 不打不行了! 凌南天除下墨镜,递与猴子,又脱下大衣,甩与易坚,再脱下外衣、除了腰间的手枪,分别递与几名大刀会的弟子。 “南天,小心点!”李菲菲抹抹额头上的汗珠,搂过凌南天的脖子,亲了他的脸颊一下,低声道了一句,便羞羞答答地闪身于“风情楼”的大门处。 “啪啪啪啪……风流少帅,果然名不虚传啊!你快要死了,还这么风流!” “哈哈哈哈……凌南天,你死定了。做鬼也风流啊!” 黄水平、岳新建、霍千年、梁山等人见状,心里酸溜溜的,可是却大笑起来,好让凌南天放松警惕。 “哈哈哈哈……嗖……” 廖宗先特想为霍千年报仇,见状便大笑起来。 此人中等身材,年约六十,脸小、眼小、鼻小、嘴巴小、耳朵小,头顶已秃,长相独特,很好认。 然而,他奸笑一声,只是掩护他进攻凌南天的借口。 趁众人为他大笑之时而怔住的时候,他忽然双足一点,身子腾空而起,一招“苍鹰扑兔”,凌空扑向凌南天,搂头、抓拿、掐扣,极其凶狠。 他十指如钩,抓铁有痕,插树成洞。 此人既为霍千年之师父,武功之高,自然是当世少有。 而霍千年的武功比之凌南天,也没差多远。 廖宗先,确是劲敌一个! “三少爷……南天……小心啊!”洪武、铁牛、猴子、李菲菲等人无不吃惊,均是异口同声高叫。 凌南天陡见廖宗先出手便是如此狠招,心头暗自吃惊。 他心里暗想:山外有山,楼外有楼,古人云之,果然有理。少爷一向自负武功了得,今日一见此人之狠,实在难斗。 凌南天当即也是双足一点,身子腾空而起,一脚踹向廖宗先面门,一腿横扫其头颅,以硬碰硬,以狠斗狠。 “砰砰……” 廖宗先凌空变招,十指欲扣凌南天一腿,可因为凌南天又横腿扫来,只好以双肘抵挡。 肘腿相碰,发出声响,两人皆是凌空倒翻而落。 “好!啪啪啪啪…………” 双方阵营的人,纷纷喝彩,使劲拍掌,感觉今日廖宗先与凌南天一战,堪称武林一绝。 刚才那些跑得不远的路人,还有从华术武馆逃出去的工人,又纷纷到了回来,把“风情楼”所处街道两端,再次封堵起来,津津有味地观战。 闻声而来的田中尚武、犬养太郎、川岛雄起、中村木下、北野小泉,也挤入人群之中观战,留心凌南天的一招一式,窃窃私语,暗自思量春节之战,如何打败凌南天之策? 廖宗先没想到自己这么凶狠的一招,瞬间会被凌南天化解。 他也是暗暗吃惊,心想:凌南天这小子胆敢狂言挑战小日本的武士,果然武功了得,并非如霍千年、胡三迪之流所言的那样徒有虚名、狂妄无知、执绔子弟那般简单。 他身子落地,便又扑向凌南天,一招“雄鹰捕食”,双掌上下翻转,探手抓拿,抓肩、锁腕、捏喉,刚暴凶狠。 “南天……小心啊!” 观战之人,见廖宗先连出狠招,招招要夺凌南天的命,不由看得目眩头晕。 李菲菲更是担心受怕,颤声泣喊,珠泪盈盈,俏脸煞白。 凌厉腿功之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八嘎……犬养智子,你敢对凌南天动真情?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吗?哼!你们这对狗男女,老子宰了你们。”田中尚武见李菲菲如此担心凌南天,不由气恼交集,暗骂李菲菲,暗恨李菲菲,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就杀了凌南天和李菲菲。 凌南天双腿未击倒廖宗先,便不再与之硬拼,而是闪展腾挪,窜蹦跳跃,干净利落。 廖宗先又一招落空,感觉以己一代宗师之名,连出数招,且是先出招,又是偷袭,竟不能擒拿或是抓伤凌南天,不觉忘却宗师身份,恼羞成怒起来。 他吸腰收胯,含胸拔背,拧旋翻转,再施狠招,把外家鹰爪硬功中的撑、缩、提、拧四劲及内家功夫中的阴、柔、寸、脆混元指力融为一体,动作快速密集,勇猛凶残,招招不离凌南天身体之要害,式式欲夺凌南天之性命。 “三少爷……南天……小心啊!”洪武、铁牛、猴子、文智广、龚品、小虎子、易坚、李菲菲等人看得直冒冷汗,提心吊胆,不时呼喊,提醒凌南天要注意安全。 听得窗口外的呼喊声,乔栋要求黎建扶他出来观战,也甚是为凌南天担心。 “啪……八嘎,打死他,打死他!”田中尚武看到李菲菲又为凌南天惊叫出声,不由气恼拍掌,怒骂出声。 然而,凌南天并不还招,不与廖宗先对攻。 他动作轻灵敏捷,灵活多变,圆和自然,动如行云流水,连绵不断,一气哈成。 他静则是乘人之势,借人之力,借力打力,顺其自然。 “呼呼呼……凌南天,你这狗杂种,你有种就别闪!”廖宗先瞬间连攻凌南天数十狠招,却再也碰不到凌南天的一根寒毛,反而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破口大骂。 “廖师父,你认为我们还有必要再比下去吗?中国人打中国人,很痛快吗?”凌南天趁其抓擒无力之时,双足一点,身子退跃,飘出丈余,淡淡地道,脸露微笑,仍然神采奕奕。 他之所以忽然不还招,便是想从心理上收服廖宗先。 此时的凌南天已经又成熟了许多,不再争强斗胜,只想着唤醒同胞,唤起更多的工农子弟参加革命。 因为,李惠惠这一趟的到来,地委领导带给他的关爱,坚定了他的革命信念,让他对革命前途充满了信心。 “凌南天,你认为你还是中国人吗?你是小日本的走狗!”黄水平不待廖宗先的答话,也怕廖宗先的心被凌南天俘获,便又尖声高喊。 “对!凌南天假仁假义!” “廖师父,别上当!凌南天打不过你的!” “廖师父,好功夫!宰了小日本的走狗!” 霍千年、岳新建及两匪帮的恶徒,趁机高声呐喊,戳指凌南天的脊梁,以激怒廖宗先。 “三少爷,折了这老鹰爪!” “对!廖宗先倚老卖老,真不是东西!” “廖宗先才是卖国贼,才是小日本的走狗,是替小日本来打头阵的!” 洪武、铁牛、猴子、文智广、黎建、乔栋等人可不服,便以骂还骂,以牙还牙,怒骂廖宗先。 “凌南天,你要是再跑,你就是畜生,就是小日本养的。”廖宗先果然被气得呱呱叫,七孔生烟。 他怒吼一声,一招“凶鹰袭兔”,抓扣掐拿,上下翻转,连环快速,分筋错骨,如狮子扑食般地扑向凌南天。 双方如此骂战,廖宗先又如此恼怒,凌南天再也无法与之握手言和了,只能打了。 于是,凌南天便蓦然转身。 他背对廖宗先,一个旋身,左足撑地,右足侧腿踢出,腿风迅猛,踹向廖宗先的腹部,忽又收腿,变成右足撑地又点地,左足抬高横扫。 不待扫到廖宗先时,凌南天因右足点地而身子腾空而起,右膝顶向廖宗先的腹部。 廖宗先蓦吃一惊,急急十指下扣,抬膝侧扫。 岂料,凌南天腿法变化极其,虚虚实实。 廖宗先不仅双手抓空,而且抬膝挡空,待见凌南天横腿扫自己头部时,急又左肘高抬,右手抓向凌南天扫来之腿。 不料,凌南天的连环三腿却尽是虚招,廖宗先仍是挡空抓空了,且被凌南天见隙甩招,一膝顶中了腹部。 “砰……啊呀……砰……” 廖宗先腹部中膝,惨叫一声,身子后翻,仰天吐血,倒跌着地,五脏六腑犹如滚滚翻转,心肺欲裂,眼前发黑,双手捂腹,痛吟哀号。 “好!啪啪啪啪…………” “师父好棒!” “哈哈哈……我家三少爷赢了!” 围观的数百人,登时拍手叫好,掌声雷动,喝彩之声一浪高于一浪。华术武馆的弟子们,还有洪武、铁牛、猴子等人更是乐得又蹦又跳。 那些刚才想离开“华术武馆”的弟子又跑回来了,再也舍不得离开“华术武馆”。 “凌师父,我们拜你为师!” “凌师父,好功夫,请教我们武术!” “扑通!……扑通!……” 还有一些年青人,尤其是贫苦子弟,纷纷跪在凌南天的跟前,要拜凌南天为师。 “师父……廖师父……”霍千年、岳新建等人急跃而出,惶恐不安地大喊,扶起廖宗先,黯然神伤。 “妈的,吃干饭的老废物一个!”胡三迪暗骂廖宗先一句,甚是无趣。 “南天……你真棒!”李菲菲小跑而来,激动而赞,妙目含情,眼闪泪花,奔到凌南天的身旁,吻了他的脸颊一下,傍在他身边,揽着他的臂膊,娇艳无比。 “好!” “金童玉女啊!” “哈哈哈……啪啪啪啪……” 围观的数百人,登时又喝彩起来,高声称赞凌南天与李菲菲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李菲菲羞羞答答,芳心甜甜,又一笑跑开了,跑回了武馆的大门口处,倚门而靠,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凌南天的身影。 谍海风云之三 - 风流军神 - 石剑 “八嘎……凌南天,你敢勾引我的智子,我不杀你,誓不为人!你这支那猪,也配与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女孩子交往?我呸!我呸死你!”田中尚武看到李菲菲与凌南天如此亲热,气得七孔生烟,脸色煞白,青筋毕露,握拳含凶,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就宰了凌南天。 “凌南天的腿功确实厉害。不过,他还是耍了花招,他计诱廖宗先,待廖宗先功力用尽,兼之年迈,这才出手,狼狠出腿。我上次,便是如此败在凌南天的手下的。中佐阁下,骂凌南天是没用的。这小杂种奸滑得很!你只有天天晚上呆在新世界夜总会里听智子唱歌,然后多约她出来,给她讲清她的身份,提醒她别假戏真做,才能阻止她与凌南天的进一步发展。”犬养太郎细心观战一会,对凌南天的腿功又多了一层了解,道出心得体会,然后又劝田中尚武。 “哼!我们走!”田中尚武却气呼呼地道了一声,转身而去。 “真不是东西!”犬养太郎也气恼地指着田中尚武的背影,骂了一句,便跟着他而走,钻进轿车里,驱车回归领事馆。 “凌南天,你这杂种,你出阴招呀?老子可饶不了你,你真有种,就面对面地打,你先逃后打,算计廖老拳师年迈,体力不支,你算什么功夫高手?我呸!”夏克胜破口大骂凌南天,握拳弄掌而出,扑向凌南天。 此人高大威猛,年约五旬,满脸红光,内外兼修,是“六合拳”掌门,武功高强,不输入廖宗先。 但见夏克胜握拳、化掌、变抓、云手、捋手、缠手、掸手,拳法、掌法、抓法犹似浮云,刁钻古怪。 围观路人及对阵双方,登时又摒气凝神观战。 “哈哈,就凭你?少爷不用手,也能打赢你。”凌南天哈哈一笑,从战略上邈视敌手。 他嘲弄夏克胜,双手竟真是环抱于胸。 然后,他歪腰斜胯,挥腿踢、蹬、踹、搓、跺、撩、扫,双腿连环,腿法变化多端,竟然以攻对攻,且是着着进攻。 “啪啪啪啪…………” 凌南天的脚不时与夏克胜的双拳对碰,发出阵阵碰击声。 所有观战之人,都是目眩头晕,瞠目结舌。 两人交手三十余招,夏克胜双拳拳背或是掌心都被凌南天踢麻了,便一跃退开,呼呼直喘粗气。 “夏师父,承让!”凌南天也收腿不追打,点到为止,抱拳拱手,含笑道了一声。 “哼!”夏克胜无法再打,又拉不下颜面,便气呼呼地转身,挤入胡三迪、黄水平、岳新建、霍千年等人群之中。 “好!啪啪啪啪…………” “还是凌师父武功高啊!” “哈哈哈……这种下三滥功夫,也敢来挑战我们华术武馆?回家喂猪去吧!” 围观路人纷纷拍手叫好,洪武、铁牛、猴子等人高声欢呼,也讽刺夏克胜等人不自量力。 “南天,你的腿功真棒!”李菲菲又从门口跑出来,掏出汗帕,为凌南天擦汗,柔情蜜意,细声细气。 “哈哈哈,凌师父好福气!” “唉,可惜了。凌南天如此年轻帅气,却勾搭别人的情人。” 刹那间,围观有路人,有人称赞凌南天与李菲菲是俊男美女,天生一对。也有人漫骂凌南天没有武德,勾引“有夫之妇”的名歌女李菲菲。 胡三迪、霍千年、岳新建等人,皆是垂头丧气,不敢再吭声了。黄水平便朝“翻子拳”掌门程得通、“醉八仙”掌门柴世岳抱拳拱手,笑道:“二位老拳师,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还打什么?咱们车轮战法,胜之不武。”程得通看到夏克胜难敌凌南天,廖宗先还给凌南天打伤了,可不敢再战,便圆滑地回话,委宛拒绝出战。 “对!改天吧,让凌南天喘喘气,再打败他,也可以让他心服口服。”柴世岳闻言,暗骂程得通圆滑世故,便也顺手推舟,也就此作罢。 他也怕败于凌南天的凌厉腿功之下。 “凌南天,我们不愿采取车轮战法,那样子,人家会说我们胜之不武的。改天再比,今天,你也累了,你好好休息去。”黄水平无奈,也只好作罢,作抱拳拱手出场,圆滑说话。 “哈哈,黄水平,要比,就现在比,等什么等?我还能等吗?今天,你们都胡说我是通辑犯了,我不跑的话,等着你们这帮狗腿子来抓我呀?以后再说吧!春节那天的中日武术大赛,就劳烦你们组织一帮武师与小日本比武了。黄水平,我多次留你一条狗命,就是希望你组织好春节当天的中日赛事。还有几位老师父,请原谅我是通辑犯,无法再与你们比武了,山水有相逢,往后再见吧。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中国人,都应该是枪口一致对外。如果春节当天,你们打不过小日本的武师,请派人到崂山来找我。”凌南天一笑,朗目环扫,抱拳环顾,又回身斥责黄水平,并劝说没有与自己对擂的一些门派拳师。 他声如洪钟,让围观的人和对阵双方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父老乡亲们,散了吧。呆会,狗腿子们会来武馆抓我的。肯定会有枪战,你们快散了吧,免得呆会枪战误伤了你们。”然后,凌南天又抱拳拱手,身子旋转一圈,朗声劝说围观的路人。 “哎呀,我的娘……”围观的路人,闻言之后,便哄然而散。 凌南天也回归武馆,洪武、铁牛、猴子等人持枪面对着胡三迪等人,步步后退,退回了武馆。 “妈的,凌南天这狗杂种,当真还有几分小聪明,他竟然能事事料先,估计到了他身份当众泄露,必受刘寒冬辑捕。不行,不能让这小杂种了,我得尽快逼刘寒冬来抓他。凌南天承认身份,是当着数百人的颜面的,这回,我看刘寒冬如何向我和凌向天将军交代?哼!”胡三迪闻言,心头一阵吃惊,暗自思量一番,便赶紧溜走,逼刘寒冬派来抓凌南天要紧。 临别依依 - 风流军神 - 石剑 “各位掌门,不要再为难凌南天了。这小子,虽然伤了我,可是,我能感受到他的一腔正气。他被咱们逼得当众承认自己是通辑犯,还敢与咱们交锋一番,胆识不错。而且,他武功确实很高,一直都给咱们面子。至于我那不孝徒弟霍千年,危害百姓,到处收保护费、开赌场,这些事情,我早有耳闻。我这次来青岛,也光是与凌南天比武来的,我还想认识这个凌南天,也要铲除我的师门败类霍千年。”廖宗先在被抬往白虎帮总舵的路上,看到霍千年与黄水平、岳新建等人跑在前面,便伸出手来,握住夏克胜的手与程得通的手,气喘吁吁地劝说他们。 “是啊!小弟已经看出来了,所以,小弟便没再与凌南天动手。不过,凌南天也给咱们留下了一个烂摊子啊!接下来,咱们也没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应战小日本了。凌南天被咱们逼跑了,如果咱们不应战小日本,那么,春节那天,咱们就会成为卖国贼了。廖老哥啊,我看,咱们还得继续联络武林中人,多请些高手来备战。否则,春节之战,光凭咱们这帮糟老头,未必应付得了小日本啊!小日本把比武期限放在春节那天,距离现在时间尚长,他们肯定也会有准备的,肯定会也从他们本国拉些高手到我们中国来的。所以,咱们也得有所准备。”程得通仍然圆滑应答,还向廖宗先提出一个建议。 “嗯!有道理!咱们联名写信给一些门派掌门,请他们尽快到青岛来备战,研究日本的空手道和柔术。”廖宗先艰难地点了点头,答应了程得通的请求。 “三少爷,电话,警局打来的。” 凌南天刚走进武馆,便有亲信卫士跑来,向凌南天报告。 “菲菲,你回去吧。岛城,暂时没有人敢为难你们一家。或者,令尊也在找你,也会带你一起去济南。而我,得亡命天涯去了。”凌南天没理那亲信卫士,而是搂着李菲菲,附耳低语。 “他娘的,凌南天真是畜生一个,他占据了我妹妹,又得到了韩丹,还去找别的娘们,真是恬不知耻!”黎建看到凌南天与李菲菲这么亲热,不由甚是气恼,心里一阵嘀咕,愤然暗骂凌南天。虽然,黎小红向组织上说清楚了凌南天无占据她之事,但是,黎建看得出来,黎小红与凌南天的关系非同一般。 “不!我跟着你走!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李菲菲拼命摇头,双手紧紧地搂着凌南天的脖子,含泪地道。 “菲菲,你应该知道,国军不容我,很多特务在想法暗杀我。现在,事情又闹得这么大,岛城的居民都知道我是通辑犯了,新来的驻军首领肯定要辑捕我,韩复榘也必不敢收容我,因为岛城的驻军首领或是特务会将此事上报给南京。我领着这么点人枪,也不知道能战斗到什么时候?或许,我很快就会战死的。你跟着我,没有好日子过,没有好果子吃。我凌南天曾经伤害过很多姑娘家,但是,今天,我长大了,我不想再害人。菲菲,听我劝,快点回家吧。”凌南天望着满眼泪水的李菲菲,耳闻她铿锵的真情告白,心头很是感动。 他搂紧李菲菲的纤腰,也噙满了泪水,低声相劝。 黎建一听,心里舒服些了,暗道:凌南天啊凌南天,算你识相,不带这个表子走。否则,老子拼着再当一次叛徒,也要把你的丑事捅出去。 “不!我死也不离开你。为你,我已付出了真情!你知道吗,女人付出了真情,是永远也收不回来的。”李菲菲却仍是紧紧地揽着凌南天的脖子,拼命摇头,泣不成声地要求陪着凌南天浴血生死。 “那……你吩咐你的保镖和司机,先开车回家吧,至少得让他们告诉令尊一声。否则,我可就对不直杜叔父了,我就变成了与你一起逃婚或者私奔了。”凌南天无奈,只好哄她。 尽管他心里也舍不得她。 尽管他的心一次又一次被她温暖和感动。 但是,他牢记李惠惠的教导:生活作风问题关系一个革命者的内心世界。 他也牢记自己心里已经有了韩丹,还有隔海相望的田飞燕。此外,他对小风仙为了自己去当特工做地下情报工作,不顾生死,颇有内愧。 还有黎小红,可怜的少妇,她的未来,又将如何处理? “嗯!”李菲菲这才破涕而笑,松开了凌南天的脖子,转身走出了武馆。 “猴子,领人跟着李菲菲,走到她的轿车旁,让她的保镖,把她带回家去,不能让她跟着我。然后,你再回来。”凌南天眼望李菲菲转身而去,泪水也滑流下来,抓住猴子的衣领,低语一番。 “是!你们两个,跟我来!”猴子接令,招呼两名大刀会成员,便跑出了武馆。 “黎建,你马上一起去女子大学,接走黎小红,躲起来。必要时,你假装再当叛徒,投靠黄水平,就说我们躲在崂山上。贺金城,你去找林书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向他汇报,让他向地委汇报。春节那天,我会回青岛与小日本决战,决不给组织上抹黑,决不给中国人丢脸。”凌南天处理完自己与李菲菲的事情,便吩咐黎建与贺金城。 “是!”黎建与贺金城两人,皆是爽快接令,应声而跑。 “老洪,老贺,集合人马,准备撤退。”凌南天抛下一句话,然后便跑上二楼办公室。 他拿起电话就说,也不管对方是谁,说道:“喂,刘参谋长吗?我是凌南天,我马上离开青岛,请你率部到武馆抓人,并在我的武馆贴封条,往后不准任何人进入武馆,我会让我的部下大声嚷嚷并佯装慌乱逃跑,如果你们的人追到,你我的人都朝天放枪。然后,你率部出城,追往崂山方向。” 谍海风云之四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哈哈哈……凌南天,好小子,你武功不错,枪法也好,还会率兵打仗,可是,你终究还是嫩了点。你真当我是刘寒冬呀?你以为你真是军神呀!”话筒里传出一阵笑声,颇有嘲弄的味道。 “如果你不是刘寒冬,你不会在这个时候来电话。我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当我泄露军机吧,那你接下来,就跟刘寒冬打一架吧。反正,对我毫无损伤。就这样,我没闲功夫与你聊电话,我得率部撤退,我得去崂山躲一阵子。”凌南天淡淡回话,仍然不管对方是谁,说罢,便挂上电话了。 “铃铃铃铃…………” 电话又响了。 可是,凌南天摆了摆手,自己不接,也不让别人接。 “三少爷,咱们真撤呀?”洪武、铁牛、贺喜、文智广、龚品、乔栋、钟辉等人围上前来,急切地问。 “不全撤。老洪,老贺,铁牛,猴子,你们四人马上率大部分弟兄们,往崂山方向跑。我这边给海边的陈道发报,让他率部密切关注码头,并由崂山东面海边接应你们上船。记住,你们大声嚷嚷着出城,要开枪,要把动静闹大,但是,不要伤了人命。要让胡三迪知道咱们跑出了青岛城,逃往了崂山。然后,你们会合陈道后,一起率部到济南的大峰山去潜伏起来,分头领些得力亲信,乔装进入济南,做好接应我的准备,因为我要去济南,剌杀凌向天。我和猴子、易坚、小虎子待胡三迪出城后,便尾随他回济南。春节前,咱们毙了凌向天,把我家的梁山八千子弟兵拉回来。到时,你们几个,就是旅长、团长了。路上,要给弟兄们做好思想工作,要告诉弟兄们,我们的革命道路是曲折的,但是,前途是光明的。好了,就这样,快撤吧。”凌南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授计予洪武、贺喜等人。 “是!” 洪武等人立正敬礼,随即率部出发,欢天喜地地上路了。 “三少爷,那……我娘和韩大叔他们几个呢?”钟辉不放心薛大妹,便滞留脚步,又回身问凌南天。 “放心吧,他们一直未公开露面,又享受着富人的生活,还住在苏州街的豪宅里,一般情况下,无人敢去打扰他们的。你快去追洪武吧,好好在部队锻炼,将来,你也要当团长的。我的队伍,还缺少大量的军官。一路上,想着自己的美好前途吧,率兵打仗,对于热血男儿来说,可是很兴奋的人生大事情哦。”凌南天胸有成竹,简单分析一通,便吩咐他快走。 “是!”钟辉这才乐呵呵地又向凌南天敬了个礼,便跑步下楼,追向洪武的队伍。 “同志们,换装,警戒,准备撤往后门外的公园里!”凌南天待钟辉一走,便朝留下来的警卫人员喝了一声,然后给自己的母亲发报,告知自己的动向。 然后,他又给陈道发报,让其做好接应洪武等人的准备。 “南天,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我不走!我死也不走!哼!”李菲菲却满脸泪水地跑回来了,见面就呵斥凌南天。 “对不起,三少爷,我……无能为力。不过,菲菲姑娘的保镖和司机,我劝走了。”猴子低着头,红着脸,向凌南天道歉。 “别说了,按照我刚才的授计,马上联系卢氏兄弟,让他们严密监视黄水平、胡三迪等人的动向,然后,你到后面的公园来找我。”凌南天吩咐猴子一句,便朝他挥挥手。 猴子接令而去。 “同志们,收拾电台,我们走!”凌南天又朝一帮警卫员道了一声,便搂着李菲菲下楼。 “你不赶我走了?”李菲菲甩开凌南天的手,娇叱一声,泪水哗啦啦而流。 她又怕凌南天赶紧她走。 “你都到回来,我还赶你走?唉,这回,你肯定得受很多苦。走吧!你知不知道,我这回走,可是要打大仗的,很冒险的。如果你随我战死了,令尊一定会生生世世都诅咒我的。”凌南天又搂着她,动情地道。 “呵呵…………”李菲菲得意地笑了,歪头于凌南天的肩膀上,心头盈满了幸福,也夹杂着些许悲哀。 她不知自己当间谍的路子还有多长? 而这种工作,她是无法辞掉的,因为她一家人都是特工。 除非,她与犬养家族决裂。 市政中心。 警局大楼。 “他娘的,这个凌南天,也真他娘的太狂妄了,真当他自己是军神啊?我呸,老子如果不瞧在李惠惠的面子上,早就毙了他。娘的,他这回,给老子惹来多大的麻烦啊!老子还得费神向南京方面解释呢!”打电话给凌南天的,还真不是刘寒冬,而是刘寒秋,他放下电话,气呼呼地大骂凌南天。 “大哥,算了,共产*帮助我们整军治军,我们的部队纪律严明了很多,战斗力提高了很多,现在,韩复榘想动咱们,也不敢动。我走了,我抓紧率部去查封华术武馆,做个样子给南京方面看看。哪,胡三迪都跑到楼下来了。哈哈,这个镶金牙的杂种,真他娘的会嗅味。”刘寒冬倚靠在窗口处观望,料到了胡三迪会来找他的。 于是,他便劝说刘寒秋一番,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他跑到楼下,拉过胡三迪,主动说道:“胡局长,你来得正好。走,一起去抓凌南天。他娘的,他敢在老子的眼皮底下装蒜,老子饶不了他,今天,老子一定要剥他的皮。” 说罢,他拉得胡三迪,跌跌撞撞地钻进了他的轿车了,领着几大卡车的军警,疾奔“风情楼”。 胡三迪一路上,都是愕然地望着刘寒冬。 阵阵寒风,冷雾飘散。 新世界夜总会里,三楼办公室。 “啪!什么?八嘎……啪啪啪啪……”杜巍,也即是犬养野生,听得李菲菲也即是犬养智子的保镖、司机的汇报,称李菲菲跟着凌南天跑了,气得破口大骂,连扇了保镖及司机几记耳光。 判断失误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哥哥,那我领人去崂山,追智子去。”杜威也顾不上在背后骂凌南天了,急忙向杜巍提议献策。 “放屁!凌南天的话,你也相信?他那是放风,他说去崂山,就是不去崂山,是骗支那人的愚蠢军人的。这个狗杂种,可不是一头猪。他是一匹狼。将来,我们要占据山东并在山东立足,他将是我们最强劲的对手。这匹狼,很懂得骗人家的心。不仅是智子,就连韩复榘也被哄得团团转,一下子就托我送给凌南天几十部台电和十挺机枪、二十把德国造20响全自动手枪、三百枝步枪、五颗手榴弹、三千发子弹。而且,田中尚武也上了他的当了。凌南天提出要跟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武士比武,不过就是一个幌子,以便他从刘寒秋的眼皮底下溜走。”杜巍一拍桌子,直骂杜威无脑,然后便分析了凌南天的动机。 “可是,不对啊!凌南天要溜走?他根本无须溜走,他要走的话,前些天就走了,又何必等到刘寒秋率部到来之时才走呢?”杜威虽然被杜巍骂得狗血淋头,却仍然不是很明白杜巍的话。 “你……你呀,真是蠢!当时,凌南天的部队还在凌霸天的手上,还在崂山上饿得连力气也没有,他还没有得到智子的心,他怎么舍得提前走啊?现在,他从凌霸天的手里拿回了他的部队,也得到了智子的心,水到渠成了,他当然得走了。这匹支那狼,他会把智子带到哪里去呢?”杜巍给杜威的话,气得一时语塞,可他略一思索,又分析了凌南天之前的动机,然后,他又若有所思地问起一个令他揪心的问题。 “济南!”杜威想起凌南天与韩复榘的关系,便不假思索地道了出来。 “啪……八嘎,你没脑的?济南有凌向天的重兵,凌南天就率几百人枪去济南?是上海!上海!他的母亲还在上海取款呢!你,马上领人去上海,追寻凌南天的行踪,把智子给我找回来,并把凌南天给我宰了。”杜巍却又骂了杜威一句,又打了他一句耳光,责令他马上出发去上海找李菲菲。 因为杜巍想到凌南天此时去济南复仇,是不可能的。 因为凌南天翅膀未硬,而济南有凌向天的重兵,仅凭凌南天一支百来人的部队,是无复仇可能的。 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凌南天去上海投靠他的母亲林依依。 他还不知道林依依已从上海回到了青岛,正抱着电台,分别送往凌南天撒向各个城市的特工网呢。 “咳……”杜威抹抹嘴边的血,朝杜巍一躬身,便马上率队出发了。 “爸爸,那我……”杜春景看到杜威连连挨骂,连连挨打,不敢靠杜巍太前,可杜威一走,他又怕杜巍拿他来出气,便躬身相问,结结巴巴的。 “孩子,你不是说你在东京美术学院有个女同学,被你拉着加入了陆军部特务机关组织吗?你还说她是田中尚武的妹妹,名叫田中樱子,长得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国色天香,倾城倾国。我看,你赶紧写信给军部特务机关总部,让田中樱子到中国来,到青岛来,替代智子。智子到了已婚的年龄,她再这样与凌南天混下去,是很危险的。”杜巍反问杜春景一句,提出了他的女同学,让他马上把这美貌特工女同学召到中国来。 “可是,咱们在山东是归田中尚武管的呀?咱们暗地里来这么一招,惹怒了田中尚武,怎么办?他会处死咱们一家人的。”杜春景闻言,一阵冷汗直冒,战战兢兢地反问杜巍。 “按爸爸说的办。等田中樱子一到,你就跟田中尚武说,中佐阁下,你不是喜欢智子吗?我找樱子小姐来,目的是让智子中止工作,好早点嫁给你。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办。另外,你把凌南天会去上海的消息,散播出去,好让凌向天派人去追杀这个鸟人。到了今天,我们不需要再为韩复榘去收凌南天这个专门肇事者的心。若然咱们继续与凌南天合作,恐怕,我们的心都会被他收去了。”杜巍道出理由,又密授毒计,然后大手一挥,喝令杜春景抓紧去办。 “咳……”杜春景躬身应了一声,也率队出去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抓住凌南天!别让凌南天跑了!” “追啊!” 此时,岛城街头传来一阵枪声和呼喊声、马蹄声、卡车的发动机响声,人声鼎沸,脚步杂乱。 一队大兵,踢破风情楼的大门,蜂拥而入,四处搜索,没发现里面有人,便把大门堵上,并贴上了封条。 凌南天、小虎子、易坚、李菲菲领着十名警卫员,由后门而出,乔扮成游客的样子,来到了后面的公园。 公园里,红梅傲雪,丘陵起伏蜿蜒,积雪映衬。 “菲菲,你们坐会,我去公园门口看看,找机会出城。”凌南天松开李菲菲的纤腰,道了一声,便跑向公园门口。 他看到猴子正领着卢氏兄弟跑来。 “凌南天又与谁接头呀?他怎么每次有秘密事,就撇开我?是不是他发现我是奸细了?难道,我非得向他献身,才能套取他与韩复榘的军事机密?这次,他将带我去哪里?他怎么连目的地也不告诉我?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对我很色的。而最近这几天,他淡淡的,好象对我没什么感觉!奇怪!”李菲菲呆若木鸡地望着凌南天的身影,心里甚是不解,一阵嘀咕。 她真想追上凌南天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当她环目四顾之时,却发现小虎子、易坚皆是怔怔地望着她,她又不敢去追凌南天了。 芳心矛盾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三少爷,我们来了。”猴子领着卢宗英、卢宗保走到凌南天的跟前,乐呵呵的。 尤其是卢氏兄弟,因为成为凌南天的特工,少与凌南天见面,此时见到凌南天,格外兴奋。 “三少爷,你真神啊!武馆办起来了,队伍也壮大了。我真不想再呆在夜总会里当看门狗了,让我们兄弟俩跟着你去打仗吧?”卢宗英向凌南天抱拳拱手,提出请求。 他很是羡慕那些能跟着凌南天上战场的勇士。 他想到自己武功不弱,人也不蠢,窝在“花花世界”夜总会里看门收票,很窝囊,很憋气。 “不行啊!你们得留在青岛,替我打探这里的情况。现在,我留在青岛城里的人,就剩下你们俩人没有被敌特发现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到苏州街、我的那套房子里报个讯,现在,薛大婶手里有电台了,也有专业的报务员了,无论何事,都会很快发报给我的。还有,根据情报,黄水平将组织廖宗先等人成立一个胶东武盟,你们兄弟俩的其中一人,要想法混进这个武盟里去,做通一些武林正气之士的思想工作,把他们拉到我的队伍来。将来,我的部队要成立一支大刀队,象西北军那样的大刀队,由你们兄弟俩人统领,因为打仗,有时候需要白刃战,大刀队就是白刃战中的精英。春节当天与小日本的比武,我还会来的,我一定要打败小日本。你们兄弟俩人要组织人员接应我,严密监视擂台下面的情况,严防有人暗杀我,还要替我做好当天逃出城去的准备。好了,轮到你们说说城里面的情况,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岛城?”凌南天摇了摇头,低声授计予卢氏兄弟。 “哈哈,大刀队?好!哪,三少爷,我可记在心里面的。你别反悔哦!城里,现在很乱,新世界夜总会放出风声,称你不是去崂山,而是去上海找你母亲去了,并由杜威率部,前往上海追杀你,要抓回李菲菲。胡三迪领霍千年、岳新建及一帮匪徒出城,刚才也去了码头,乘船南下,买的是到上海的船票。”卢宗保闻言,乐呵呵地向凌南天汇报了城里的混乱局面。 “新世界夜总会放出的风声?看来,这个杜巍对我并不是真正的友好啊!”凌南天闻言,低声道了一句。 他心头有些沉重,庆幸自己撒了一张特工网,能及时获知有关情报,否则,将来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啊! “三少爷,我们把夜总会何文广老板的轿车开来,还拉来了平时乘坐保镖人员的一辆大马车,够你们几个人坐的了。你们赶紧乘车出城去济南吧。何文广送了不少钱给警局,城门处,没人敢拦你们的。而且,天色一黑,何文广就得到夜总会办公,现场管理夜总会的娱乐活动和秩序,他必须要乘车去夜总会。走吧,迟了,就来不及了。”卢宗英继而又为凌南天献上出城的策略。 “好!走!猴子,你去叫小虎子他们!”凌南天闻言,抬头看看天色,便点了点头,吩咐猴子一声,便揽着卢氏兄弟的肩膀,走出公园大门,钻进轿车里。 他们一行,随即顺利出城,有序撤退。 他们出了东门,便有卢氏兄弟新结交的一些乞丐,牵来盗来的三辆马车送与凌南天等人。 凌南天搂着李菲菲钻进中间那辆马车,率领众警卫员、猴子、小虎子、易坚等人,随即赶赴济南。 三辆马车,易坚驾一辆坐着几名警卫人员的马车,在前开路。猴子驾一辆马车居中,里面坐着凌南天与李菲菲。 最后面是几名警卫员抱着电台而坐,一名警卫员驾车。 他们尽走山路,羊肠小道,颠簸厉害。 “南天,我们去哪里落脚呀?你别一路不吭声,我好闷!”李菲菲躺在凌南天的怀中,在马车的颠簸之中,两人的肌肤不时在触电。 她身体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很美妙,很舒服,一种从未有过的舒服,让她的身体麻麻的,不时有阵阵电流划过全身。 她看到凌南天虽然抱着她,但是,他却呆坐不动,似乎在沉思,在想着什么事情。 于是,她便佯装惊讶地问凌南天。 她的声音很是温柔婉约。 “哦,对不起!我很担心我的部队,他们被刘寒秋的部队赶往崂山,危险很大。呵,冷落你了,菲菲!坐马车,很辛苦吧?你真美!”凌南天这才回过神来,低头向怀中的李菲菲道歉。 他望着她阳光灿烂的笑容,柔美动人的俏脸,情不自禁地附吻下来,双唇印在她的双唇上。 他也情不自禁地伸手,探入她的怀中,握住了她的一只玉峰。 燥热的感觉,瞬间侵袭李菲菲的脸庞。 一股热气从她怀中漫向脖子延至脸蛋,瞬间灼红了她的脸。 “不!不能!我虽然爱他,可是,我与他是不可能的……”李菲菲的心里似有只小鹿在撞,头脑保持着几分清醒,她心里在鹿撞般狂跳中嘀咕,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抵凌南天的胸膛,想推开他。 可是,她忽而又想:“我为什么就一定要当间谍?我为什么就不能过一个正常女孩想过的生活?我既然爱他,我就没有理由去伤害他。假如,我只是为了套取情报,将来出卖他,那么,受到伤害的,不仅仅是南天,我也会受伤的,我也会心疼的。他,是我到中国来爱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一个男人。我也能感觉得出他对我的爱。这些天,他总为我着想!可是,如果我任他为之,那么,我就等于背叛了天皇。唉……” 她想到此,内心充满了矛盾。 可是异性带给她的阵阵酥麻与烫热,又让她的纤手软绵绵的,由抵在凌南天的胸前,又情难自禁地环绕在凌南天的脖子上。 金童玉女 - 风流军神 - 石剑 朔风劲吹,马蹄声疾。 李菲菲闭上了眼睛,双手搂紧了凌南天的脖子。 她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小嘴,迎进了凌南天的舌苔。 她与凌南天香津搅拌,心里却想:“我为凌南天献身,不也等于为天皇献身吗?我不也是为了更好地窃取中方的情报吗?估摸着,凌南天此行是去济南了,因为离开岛城的时候,我们出的是东门,而且,刚才我掀开车帘来看,方向也是一路往东,嗯!凌南天应该领我去济南。爸爸不是一直希望能策动韩复榘,挑起新的中原大战吗?然后,又策反韩复榘暗中叛国吗?我和凌南天成了好事,那么,我就不会被凌南天排斥于他与韩复榘的军机门外了。” 凌南天颤抖着手,解开了李菲菲的衣扣子。 她洁白的胸脯上,那对盈盈不堪一握的瓷碗,上面粉莹莹的两粒葡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她那细若凝脂的玉肤,一掐就能掐出水儿来。 凌南天情不自禁地移唇而下,含住了其中一粒可爱的葡萄。 “哦……”李菲菲刚才是逢场作戏,想择机而止,可是,此时她玉峰上的葡萄被凌南天一含,便全身抖过不停了。 她情难自禁地发出了柔媚音韵的吟声,甚是勾魂。 “噢……”她再娇吟出声,终于也忍不住搂着凌南天的脖子,附唇于他身上一阵狂吻。 她娇体剧烈地晃动起来,浑身发烫,烈焰焚身。 阵阵酥麻的电流,将她电的晕眩起来。 她的心里再也没有了矛盾,只剩下了缠绵悱恻。 所有的私心杂念,都在此瞬间,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的脑海里,只剩下迷离与美妙。 她紧闭及坚守了二十三年的处子之门,终于自动打开。 她脑际间梦幻般地出现了一幅美丽的图案:她和凌南天牵手迈步于云端上,无数美丽的星星围辍着他们俩,漂亮的圆月笑盈盈地向他们飘来。 凌南天的喘息粗重起来,双手再也难以自禁,胡乱地除掉李菲菲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便附唇而下,舔遍了她不堪一握的柔软细腰,然后便原始地本能地腾身而上。 当凌南天进入到她的小腹里的时候,李菲菲的双腿忽地肌肉绷紧,就连她平坦柔软的小腹也一下子绷了起来。 “噢……疼……”她俏脸通红,表情痛苦,水灵灵的大眼睛里蕴满了泪花,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却依然无法克制吟声出唇。 丝丝缕缕的殷红沿着她双腿两侧,落在了马车上………… 冷气侵袭,偏北风狂吹。 尘土飞扬,天空灰蒙蒙的。 因有电台联络,对于凌南天准备于春节前行剌凌向天,早想除去心腹之患的韩复榘,对凌南天的到来,自然十分高兴。 这天下午,韩复榘以出城打猎为名,率领卫队奔至郊外光秃秃的树林里,迎接凌南天一行。 “贤侄……叔叔终于见到你了……来来来,让叔叔好好看看……哎呀,真帅气!比叔父都高半个头啊!怎么样?娶媳妇了吗?还那么风流?叔叔今晚给你介绍一个师长之女,高贵荣华,美丽大方,贤侄一定喜欢,令堂也一定喜欢。她与贤侄可是门当户对啊!哈哈哈哈……”韩复榘跃身下马,张开双臂,拥抱飞跃下马车的凌南天,甚是激动。 然后,他分开凌南天,上下打量凌南天一番,赞叹有加,又关问凌南天的终身大事。 道罢,他仰天大笑,十分快意。 “没想到韩复榘与凌南天的关系如此密切!要是爸爸在场,不知道他会有何感想?哎呀,好在我与凌南天及时在一起,先做了夫妻呀!否则,我以后真没机会接近凌南天了。这韩复榘一见面,就要给凌南天介绍美人,说明他很了解凌南天的风流本性,这对我而言,也绝非好事,我得尽快断了韩复榘这个想法。”李菲菲钻出马车,双腿难以合拢地走下马车。 她眼望韩复榘对凌南天的亲热,耳闻韩复榘要给凌南天介绍对象的说法,吓得额头都冒汗了,急忙小跑过来,以制止韩复榘给凌南天介绍对象。 她双腿跑动,疼得她直皱眉头。 “韩叔叔,谢谢!我……凌南天,对于您的帮助,很感动。您的大恩大德,我将永远铭心刻骨。呵……您……不用给我介绍对象了,杜伯伯的女儿来了……”凌南天感动落泪,颤声道谢,看到李菲菲走来,便又腼腆一笑。 他泛着激动的泪水,给韩复榘介绍李菲菲。 言罢,他轻轻地分开韩复榘,闪身一旁,好让李菲菲与韩复榘相见。 “李菲菲?杜蕾蕾?乖侄女,叔叔称呼你啥好呢?哈哈哈,怪不得南天不让我给他介绍对象,哈哈,原来如此!好,才子佳人,天生一对!金童玉女,地造一双!也是亲上加亲哦。令尊啊,可把凌贤侄当儿子一样看待啊。哎呀,他每次替南天贤侄向我要粮款,要枪枝弹药的时候,说得南天贤侄就象一个叫花子一样,其实,他是想让我多掏点本钱出来支持南天贤侄啊!哈哈!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们早成一家了,都在想着霸占我的家产啊!”韩复榘闻言,便侧目而视李菲菲,稍为一怔,便打个哈哈,幽默了一番。 “哈哈哈哈哈………………” 猴子、易坚、小虎子及众警卫员,还有韩复榘的卫队,都忍俊不禁,仰天大笑起来。 “谢谢韩叔叔对南天的关照。”李菲菲俏脸通红,羞羞答答地伸手与韩复榘握手,仅此一言,便满脸甜笑,合不拢嘴。 不过,她也是话外有话,此言也是说给凌南天听的。 “谢谢蕾蕾!谢谢杜伯伯!谢谢韩叔叔!”凌南天闻言,心头一热,对于杜巍之前在青岛散播他前去上海的谣言的不满,便也烟消云散了。 阻挠暗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对李菲菲也换了个称呼,称呼李菲菲的本名“杜蕾蕾”。只是,凌南天做梦也没想到:“李菲菲”也好,“杜蕾蕾”也罢,全是化名、假名。 她的真正本名才是犬养智子。 “哈哈哈,都是一家人喽,还谢来谢去的干嘛?南天啊,抓紧换上军装回城,凌向天的探子多,叔父暂时也奈何他不得。这回,得靠你来治治他喽。”韩复榘仰天大笑,拍拍凌南天的肩膀,让他及其随从马上换装,夹杂于卫队之中,策马回城。 这一骑马,可把李菲菲给害苦了。 她本来就是腹下玉溪奇痛,骑马颠簸,又流血了。 但是,当着上千卫士的颜面,李菲菲岂敢吭声? 她咬牙骑马入城。 她奔入城中之时,双腿裤管全滴着血,俏脸煞白。 韩复榘在上千人的护卫下入城,浩浩荡荡,十分荣华。 “韩叔叔,蕾蕾流血了,可能是小产,晚宴不要摆了。改天吧!你看哪个军官靠近城南这边的,我得和蕾蕾尽快到他家去,坐上轿车,再到医院疗伤。至于剌杀凌向天的事情,我们晚上电话再联络,我会尽快想到办法的。”凌南天侧目而视李菲菲,看到她的裤子殷红一片,而她脸色煞白,表情十分痛苦,便急忙抓着韩复榘的衣袖,低声提出请求。 “你们……好了多久?这么快就怀上了?好……好!咱们现在绕道黑虎泉,你抱着蕾蕾下马,先到黑虎庙里落脚。反正人多,天色将晚,没有人会发现你们进了黑虎庙的。稍后,我让卫队长金万好以巡城为名,领着军医官和护士驱车经过黑虎泉来接你们,再来一个大队侍卫小跑经过黑虎泉,遮挡凌向天的耳目。你们的住处,我会秘密安排好给你。”韩复榘闻言,愕然惊问,但是,仅呆滞一瞬间,便想出一个好办法来。 “好!就这样。”凌南天闻言,急探臂一抓,搂过李菲菲,让她身前贴着自己,让她双腿跨在自己的腰间,又朝韩复榘点了点头,便策马前行。 上千人的马队。 凌向天的耳目再多,也会看得眼花缭乱的。 经过黑虎泉时,凌南天便抱着李菲菲,和他的一帮随从,飞身下马,蹿入了黑虎庙里。 黑虎泉就在南护城河东端南岸。 泉为一天然山洞,内盘曲伏卧一巨石,上生苔藓,黑苍苍的,如猛虎深藏,泉水从巨石下涌出,激湍撞击。 半夜时,朔风吹入石隙裂缝,酷似虎啸,故称黑虎泉。 黑虎泉洞上,建有黑虎庙,始建于明嘉靖年间。 庙里,院内院外,花木扶疏,洞壑迂回,幽静蜿蜒。 “蕾蕾,苦了你了,忍一下。”凌南天抱着李菲菲进了黑虎庙,抱着她坐在石阶里,心疼地道。 “你什么人哪?那么粗!捅死我了……”李菲菲鼓起小嘴,气呼呼地说道,双手紧搂着凌南天的脖子。 言罢,她又一阵羞涩,伏头于凌南天的肩膀上。 凌南天抱紧她,侧额相贴,心头暖暖的。 “我到了济南,也明了了凌南天的目的,他是来杀凌向天的!我如何才能把这个信息告诉爸爸呢?凌南天的电台,我肯定不能用,否则,给他发现了,那就麻烦了。韩复榘给他安排的住宅,是否有电话呢?”李菲菲伏头于凌南天的肩膀上,心里却想着如何把情报传递出去。 庙里乌灯黑火,阴森森,冷嗖嗖的。 众人又冷又饿,很是难熬。 警卫人员,行来走去。 “来了,大伙出来吧!”还是小虎子机灵,悄然跑出去,然后跑进来,喊了一声。 凌南天急忙抱起李菲菲,抢身而出。 果然是金万好领着一队卫士,以巡城为名,驱车经过黑虎庙,前来接应凌南天。 驱车直驶于千佛山与大明湖轴线上,开进了一幢两层的欧式小楼大院内。 红瓦白墙。 小楼房间比较多,一楼是一个主卧室,两个客房,还有书房、厨房、浴室。楼上是两个卧室,一个浴室,还有一个大的露天阳台。锦被华幔,沙发桌椅,全是新的。 楼上楼下,都有电话。 一楼餐厅里,已端上了香喷喷的饭菜。 女仆丫环,环立侍候。 “哎呀,饿死我了。”李菲菲从凌南天的怀抱中滑下来,便小跑到餐桌旁坐下,拿起碗筷就吃饭。 “咦?她……她不是小产吗?”军医官傻眼了,结结巴巴地问凌南天。 “没事,你让护士留下来就行了。哦,金队长,你们也快走吧,这么多车和人呆在这里,可能会给凌向天的耳目发现的。你不是说他经常到大明湖来的吗?”凌南天尴尬一笑,急吩咐军医官与卫队长金万好先走。 “嗯!”军医官和金万好缘于凌南天是韩复榘的贵客,不敢得罪,也不便多问,便应声而去。 “猴子,摆好电台,我要发报!”凌南天却不敢急于吃饭,因为他担心母亲会到济南来。 他朝猴子喝了一声,便率先上楼。 这一来,所有饥肠辘辘的警卫员,只能先抬电台上楼,摆好设备要紧。 李菲菲见状,便趁机溜进一楼书房,给青岛的新世界夜总会三楼办公室的杜巍打了个电话。 “什么?你……你……与凌南天结婚?你……八嘎……啪!”话筒里,传来了杜巍气急败坏又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声音,然后就是“啪”地一声响,电话被挂上了。 “爸爸……你不是说想策划新的中原大战吗?可不能让凌南天杀了凌向天啊!凌向天一死,胶东的刘珍年就独木难支了。到时候,韩复榘与凌南天合兵一处,打刘珍年就是轻而易举之事。届时,何来新的中原大战?所以,从这层意义上来说,女儿也是为天皇献身,为天皇尽忠!爸爸,请你速和田中尚武商议,尽快到济南来,或是派特工来,但是,此事不宜声张,只能秘密提醒凌向天。否则,以凌南天的聪明,肯定能察觉到没能成功行剌凌向天,可能会有内奸作怪。”李菲菲放下电话,走出书房门,看到楼上人影晃动,脚步声杂乱,便又潜回书房,再接通杜巍的电话,耐心相劝,并提供策略。 谍海风云之五 - 风流军神 - 石剑 “嗯!那……你……小心点,注意安全,我派你哥哥乔装到济南密会凌向天。这一次,我不会将此事告诉田中尚武,我将自己给军部发电报,我们犬养家族要崛起,不能再将功劳让给田中尚武。”话筒那边,杜巍的语气稍为缓和了些。 或许,他是出于无奈。 或许,他默认了李菲菲与凌南天婚姻的事实。 或许,他被李菲菲的话打动了心。 或许,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或许,他看到了策划新的中原大战的希望。 “爸爸,干嘛要派哥哥来?你让哥哥放放风,把话传到黄水平的耳朵里,不更快吗?等哥哥来到济南时,凌向天已经人头落地了。”李菲菲闻言,又不解地反问了一句,并又道出策略。 “嗯!两条腿走路吧,我一边派你哥哥去济南,面见凌向天,套交情,一边派人去放风,把话传到黄水平的耳朵里,好让黄水平给凌向天通风报讯。智子,你今天好象成熟了很多啊!好了,你小心点,注意安全,别通电话太长时间,免得给凌南天发现了。”杜巍闻言,感觉很惊奇,怎么女儿就忽然变成熟了呢?不过,他想想也是,便提出一个补充策略,然后放下了电话。 李菲菲放下电话,赶紧溜出书房,回到餐桌上吃饭,俏脸菲红,暗道:我当然成熟些了,因为前几天,我还是少女。而现在,我是少妇了,我有男人了。虽然,这个男人是我的对手,可是,也是我的男人。我得时时刻刻提防着他,我不成熟,能行吗? 烟台。 隆冬时节,银装素裹,玲珑剔透。 夜色茫茫,小风仙陪林依依等人吃完晚饭,便又招呼客人去了。她所开办的“甜心”饭店二楼203、204、205三间房,送完电台,小住两天,整装待发,准备前往济南的林依依、冯云、小雅、路洋等人,忽然收到了凌南天发来的急电。 “什么?又让我们回青岛?凌南天,他疯了?啪……不行!我们一定要去济南!哼!凌南天,他怀的什么鬼主意,我还不知道呀?他就想风流!哼!我就要去济南。”冯云从小雅手中接过凌南天发来的电报,气呼呼地将电报扔在地上,愤然而骂。 “云姐,我也认为我们应该去济南。三少爷那个人呀,总是吃着碗里的,又看着锅里的。他支开咱们去上海,便和那个韩丹在一起。现在,我瞧小风仙那骚样,我就知道她与三少爷有一腿。青岛那边,还有黎小红。济南那边,他身边带着一个李菲菲。哼,他就怕你回到他身边去!哼!这回,咱们就不让步。说什么有危险?杀了凌向天就跑的,不用去那么多人,女人最好不要去!全是屁话!全为他和李菲菲在一起作掩饰。”小雅附身从地上拾起电报,也是气呼呼地大骂凌南天,很为冯云抱打不平。 可她拾起电报时,却发现冯云满脸泪水,脸色发青,浑身颤抖,牙齿直咬嘴唇。 “云姐……我……我多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三少爷好样的。你……你别怪意!咱们把电报扣下来吧,不让四夫人知道。或者,我改一下电报内容,让路大哥陪你去济南?”小雅见状,不由慌了,生怕自己的话剌激了冯云,便赶紧道歉。 古灵精怪的她,还想起“一石二鸟”之计来:让路洋离开林依依,也让冯云有个伴赶赴济南。 她与冯云各得好处。 她也不想看到路洋整天与林依依呆在一起。 “呵呵……”冯云闻言,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破涕而笑。 “云姐……你……我都支持你喽,你怎么不支持我?”小雅一看冯云笑了,便知她笑什么,不由羞红了脸,拉着冯云的手,撒起娇来。 “小雅,更改电报内容,再报与四夫人知道是不对的。咱们不能做那么卑鄙无耻的事情。回电,就说我们一定要到济南助阵。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赶到济南去。这回,我要看看凌南天有什么话好说的。”冯云虽然心头醋意弥漫,酸涩难受,可是,她不愿意耍手段,便吩咐小雅复电给凌南天。 “是……”小雅嘟起小嘴,回答得很勉强。 岂料,她们俩人说完话,却发现林依依倚靠于房门框上,笑眯眯地望着冯云与小雅。 “夫人……”小雅与冯云均是闹得满脸通红,很是不好意思。 一时间,她们俩人均是低首弄衣,很不自然。 “云儿,这回,咱们还是得听南天的,咱们先到青岛做准备,防止春节那天与小日本的比武,擂台下面会有人暗杀南天。不过,春节当天比赛完毕。娘就把你与南天的婚事办了,娘保证,他往后一定不会乱来了。”林依依看到她们俩低首弄衣,便款款走来,牵过冯云的手,拉她坐在床沿上,低声劝慰,话含玄机。 “什么?娘?……”冯云无心听她前面的话,可是听到后面这两句,便骇然惊问,惊喜交集。 “云儿,你的婆婆都主动了,你当儿媳妇,咋不主动叫娘呢?一家人啊!咱们其实,都是一家人。经历了大半年的风风雨雨,更加坚贞地见证了我们的感情。”路洋笑眯眯走进来,又很动情地对冯云说了一番话。 “娘……呜呜呜……”冯云这才完全领会了林依依的用意,即是林依依要给凌南天造成一种既成的事实,她扑入林依依的怀中,激动而泣。 “云儿别哭!其实,你由小到大,都是南天的好媳妇。你为南天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好了,这件事解决了。我们连夜回青岛,依靠南天自己建立的特工组织,搜集情报,做好春节当天中日武术比武擂台赛事的安全防范工作。”林依依拍拍冯云的背部,动情地说道,眼角也湿润了。 “嗯!”冯云含泪地点了点头,便分开林依依,和小雅一起,收拾好东西,随林依依、路洋连夜赶往青岛。 谍海风云之六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大明湖。 碧波暂失,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娘的,胡三迪这镶金牙的狗贼,搞什么鬼?连凌南天的去向都弄不清楚,他还当什么警局局长?他娘的,凌南天到了济南,胡三迪却跑到上海去,真不是东西!”凌向天接到黄水平的电话, 气恼大骂胡三迪,心情郁郁地来到大明湖畔散步。 四周布满了警卫。 “将军,我看这样吧,凌南天到济南来行剌你之事,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黄水平的这个情报是否属实,咱们就来个死马当活马医,就当凌南天真的到了济南,马上出动军警,全城搜查。如果抓到了凌南天,就宰了他。如果没有发现凌南天,咱们就向韩复榘报告,就说全城大搜查是要查处赤匪分子,然后从监狱里随便提出些死囚犯来枪毙,这事,也就算蒙了过去了。”陪同散步的赖深源,马上向凌向天提供对策。 此计也颇为狠辣。 “不!咱们不仅不能全城大搜查,且要放松警戒,哦,内紧外松,撤掉街头的部分军警,等着凌南天前来行剌我,然后,咱们再来个瓮中捉鳖。这样的话,如果凌南天真来了济南,咱们也可不用打草惊蛇,将其活捉或将其击毙。万一,凌南天没来济南,咱们也不至于闹出笑话,被世人耻笑怕死。好吧,你马上去传令,按我的话去办。”凌向天摇了摇头,否决了赖深源的提议,然后,他自己提出一个办法来,并让赖深源马上执行他的指示。 “将军高见!卑职马上执行!”赖深源闻言,稍为呆滞地看了凌向天一眼,便立正敬礼,转身而去。 他想:“人真是会变的。一向虎头虎脑的凌向天,身居高位之后,也变得成熟起来了,也学会了城府两个字。看来,凌南天迟早有一天会死凌向天的手中的。老子跟着凌向天是对的。” 济南,一夜之间,仿佛宽松了许多。 便衣不见了,军警少了。 但是,老百姓模样打扮的人多了。 大明胡与千佛山轴线上的欧式小楼。 二楼主卧室里, 华幔锦帷的床榻上,李菲菲披头散发,妩媚侧卧。 忽然,她翻了个身,伸臂一揽,却揽了个空,不由倏然一惊,呢喃而语:“南天……南天……” 她蓦然睁眼,发现自己旁枕空空的。 凌南天已不在床榻上搂着她入眠了。 “人呢?到哪里去了?”李菲菲又是一惊,生怕被凌南天抛弃了,赶紧翻身下床,东张西望,喃喃自语。 “滴滴滴滴………………” 忽然,她听到了书房里传来电台发报时的响声,便跑向书房,却见凌南天背手而立,站于书房的窗口前,正呆望着窗外。 一名警卫员正在发报。 “南天,你干嘛这么早起床?你要今天行动剌杀凌向天?”李菲菲奔到凌南天身旁,揽着他的臂膊直摇,打探情况。 “不!情况变了。不知为何?黄水平竟然给凌向天打了个电话,称我到了济南。而凌向天反而一夜之间,撤掉了济南城内大部分的密探便衣及军警。你说,是黄水平探知了真实消息?还是我们走漏了风声?或是黄水平的胡思乱猜无意中准确呢?而据我对黄水平的了解,他没那个猜测的水平。我们的环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凌南天没有回眸,也没有侧视李菲菲,他在遥看千佛山的梵宇僧楼,苍松翠柏。 他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问李菲菲。 “怦怦怦……”李菲菲闻言,心头一阵狂跳,骤然脸红。 她很不自然,便含糊其辞地道:“南天,这行军打仗的事情,可是你们男人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是你的小女人。你再陪我睡会,好吗?” 她道罢,双手去搂凌南天的脖子,撒起娇来,以掩饰她内心的慌乱。 “不了!你睡会吧,我乔装出去走走。现在,凌向天对于我的到来,已经有了准备,我春节前对他的行剌,成功无望。我很烦!唉,我的部队还在深山老林里忍饥捱饿呢!三百多号人啊!这可全是我的家底了。若是他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的人生也完了。”凌南天情绪很低落,语气很闷,长嘘短叹,提起他的战友们面临的困境。 “你不是有韩复榘在后面给你撑腰吗?三百多号人的吃饭穿衣问题,对于韩复榘这个山东主席来说,不算什么!”李菲菲没想到自己的一份情报,会给凌南天造成这么大的困境,心里不由隐隐约约地感到愧疚,便向凌南天献策,请他找韩复榘帮忙。 她只是想掀起新的中原大战,暂时保存凌向天的实力,而不是为了害凌南天个人。 而且,凌南天也是她的心爱之人。 “蕾蕾,如果我总是向韩复榘乞讨,你认为他会瞧得起我多久呢?如果我凌南天连一支三百人的队伍也养不起,那么,我将来又如何成就大事?你睡会吧,现在,才早上七点,时候尚早,天刚蒙蒙亮。这个嘛,男人要吃好,女人要睡好。你多睡会,正如你刚才所说的那样,行军打仗的事情,是男人的事情。乖哦,部队的事情,你就不多管了。”凌南天搂着李菲菲的纤腰,亲了她一下,又松开她,掏出她送给自己的怀表看了一眼,便道了一句话,便转身而下楼。 李菲菲看到自己送给凌南天的怀表,不由灿烂一笑,芳心甜甜的。她随着凌南天走了几步,伸手欲拉凌南天,却拉了个空,便倚靠于门边。 她怔怔地望着凌南天下楼的背影,心里陷入了沉思之中。 “三少爷,咱们出城入山吗?队伍给养有困难,你真不去找韩复榘解决吗?”走出欧式小楼,猴子奇异地问凌南天。 侦察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不!咱们不用理会山里部队的事情。我刚才起床,已给陈道发了电报,让他们学着韩丹教给他们的办法,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就地开展土地革命,把群众发动起来,打土豪,分田地,筹粮筹款。现在,我对陈道、老洪、老贺他们的要求,就是要他们自己解决给养问题。不能总是依靠我,也不能总是依靠韩复榘,要依靠老百姓。这也是我对老洪他们的一次考验。三百多号人,藏在大山深处,如果能活下去,能和群众打成一片,那么,往后无论我们到哪里发展?我们都能够站稳脚跟!”凌南天摇了摇头,伸手拦停一辆黄包车,拉着猴子上了车,便低声耳语,把自己的策略告诉了他。 “可是,你刚才对李菲菲说的话……”猴子明白了凌南天的这层意思,却没明白凌南天的那层意思。 “她刚才也说了一句很不错的话:行军打仗,是男人的事情。或许,我天生也有大男人主义思想吧。这行军打仗呀,我还真不想女人参与。让女人多睡觉,女人睡好了,人也好看,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漂亮,心情也好,可以更多地打胜仗。所以,往后,咱们的部队还得规定一条纪律,打仗的事情,不得对女人说。娘子军们呀,都到群众中去做宣传工作,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筹粮筹款,当好男人们的大后方,让男人们可以专心打仗。”凌南天一笑,称赞了李菲菲的一句话,又从李菲菲的那句话中衍生出许多道理来。 “哈哈哈哈……三少爷,那咱们出去干什么?”猴子闻言,明白过来了,乐呵呵地笑了,又问凌南天大清早出来的用意。 “猴子,咱们这次可能行剌凌向天不行。可是,无论如何,咱们也得给他一点苦头尝尝。这济南是他的警备区,有他的军火库。如果我去暗杀他,你们一帮弟兄们去夺他的军火库,来装备咱们的队伍,并抓些梁山子弟兵回去。你想想,凌向天不气得吐血吗?还有,咱们抓些梁山子弟兵回来,做通他们的思想工作后,又放他们回去,让他们去替咱们做仍在凌向天军中的子弟兵的思想工作。慢慢地,咱们把凌向天的队伍拉过来,孤立凌向天,然后再杀他,那就容易了。”凌南天拉着猴子下车,来到一处早餐档处,买了几只馒头,边啃边低声授计予猴子。 “哦……好,那查军火库的事,就交给我来办吧。你回家陪李菲菲睡觉吧。”猴子恍然大悟,又朝凌南天打趣一番。 “哎呀喂,猴子,你的棍子长毛了?会想那事了?”凌南天一笑,也打趣猴子一番,还用脚撩了撩他的裤档。 “哈哈哈……”两人笑笑闹闹一番,便分开走了。 稍后,小虎子、易坚两人也走出了欧式小楼,满大街乱蹿,观察济南城防情况。 当天晚上,赵狗娃、巫志海、柱子也分别领着凌家的一些卫士,分从各地送电台,回到了济南,与凌南天相聚在欧式小屋里。 “三少爷,现在,凌向天已经有了准备,咱们再在济南一闹,恐怕所有弟兄都有可能幸免于难啊!须知,凌向天手中有八千兵马,这城中,除了韩复榘的手枪旅,便全是凌向天的军警。咱们人少,才三百多号人枪,如何是他八千人马的对手?我看,还是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吧。你也曾经说过,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咱们何必急于一时呢?”巫志海拿着凌南天绘好的济南的城防图,却不无担忧地劝说凌南天别冒险。 “南天,你不可以……不可以冒险……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办?你怎么可以扔下我不管?”李菲菲偷听到他们的对话,吓得赶紧从楼上跑下来,抱住凌南天的脖子,泣不成声地劝说他。 “好!我听你劝,放弃行剌凌向天的行动。弟兄们,你们也早点睡吧,大伙都忙活一天了,一定挺累的。”凌南天无奈,只好点头答,便向猴子眨眨眼,抱起李菲菲上楼去了,关好房门,陪她入睡。 “巫队长,你可是四夫人的卫队副队长,按理说,你最不怕死。可是,这次,退缩的只有你。为什么?是不是你送电台这一趟,给敌人收买了?”猴子待凌南天上楼关门之后,便质问巫志海。他看到巫志海站起身来,想走,想回房睡觉,便拉住他的手。 “死猴子,你放屁!你他娘的,老子何时怕死过?你明知道凌向天布好了口袋阵,等着咱们送死呢?咱们为什么就要往人家的口袋里钻?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过段时间再来剌杀凌向天?我们又不是年纪很大?我们来日方长!”巫志海闻言,气恼大骂猴子。 “巫大哥,咱们这次行动的目的不是剌杀凌向天。你以为三少爷是傻的?咱们目的是要在济南掏乱一番,顺便把凌向天的军火库掏空。你明白吗?”猴子却嘻皮笑脸的,一点也不生气,重新讲述凌南天的目的。 “我知道。可是,这还得依靠三少爷去剌杀凌向天,作为诱饵,引诱凌向天的重兵云集于大明湖,好让大伙去掏军火库。就算到时咱们掏到了军火,那么,三少爷在凌向天那狗贼的重兵围困下,如何脱身?另忘了,凌向天不是一般人,他有卫队的,而且,他现在事先知道了三少爷到济南来的消息,且又从城外的驻军中调了一个旅进城,加强了兵力防范。”巫志海仍然气呼呼的,也讲道理,摆事实。 “所以,我们才要讨论,才要认真对付!铁牛大哥,文智广、龚品、钟辉已率一百多兄弟混进城中来了。按照三少爷的部署,咱们每十人一组,你、我、铁牛大哥三人,随在三少爷装成游人,在大明湖上行剌凌向天。文智广、龚品、钟辉、易坚各率一组人马,分别袭击市政中心、警局、粮库,并佯装袭击千佛山里的韩复榘。老洪领一组人负责打开西门,陈道领最多人数的一组,去掏军火库,老贺率部在城外接应。三少爷如此周密的部署,咱们这次掏军火库行动,是一定能够成功的。”猴子忽然板起脸,一本正经地分析凌南天的计策的可行性。 谍海风云之七 - 风流军神 - 石剑 “猴子,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这济南城这么大,咱们就这么丁点兵马,环跑城中一圈,都跑不过来。三少爷的计策虽然很好,可是,不现实。我们还是静待金锤的情报,等凌向天落单的时候,再行动也不迟。”巫志海摇了摇头,还是很谨慎。 他说罢,起身便走,回房睡觉了。 凌南天抱着李菲菲上楼之后,便搂着她入睡。 因为她体伤没完全好,两人也不能干什么。 所以,凌南天也心无杂念,只是一手搂着李菲菲,一手握着她的玉峰,如此搂着美人,很快就睡着了。 而李菲菲却是睡不着。 尽管她的房门关着,可是巫志海与猴子争论的声音太大,还是让她听见了。 “凌南天的胆子真大,明知凌向天调集重兵入城,张网以待,可他还是要在济南闹腾。哦,原来,凌南天是想掏城中的军火库!这可不行,一旦凌向天的军火库被掏空,那么,凌向天就会很麻烦,可能会负有失职之罪,韩复榘一旦将此情况上报南京方面,那么,南京方面肯定会处分凌向天,所以,我得将情况尽快报与爸爸知道。在新的中原大战未打之前,可得保住凌向天的实力。”李菲菲心里暗自思索,再三权衡。 她不敢合眼,待听得楼下关灯之声,及众人脚步声杂乱响起,似乎各自回房了,便轻轻掀开凌南天,悄然拉开房门,探头看到楼下果然乌灯黑火,便轻轻地带上房门,摸黑走到书房,打着灯,又把书房门带上。 然后,李菲菲便打开电台,悄悄地给杜巍发了一封电报,使用她的日本密码,将凌南天及其部队全潜入济南、欲掏凌向天军火库、并绘制好了城防图的情况,报与杜巍知道。 她发完电报,关闭电台,关掉电灯,便又悄然离开书房,回到卧室,搂着打着微酐声的凌南天入睡。 寒冬腊月,大明湖尤其空旷,湖面结冰。 北风凛冽,败柳秃枝在寒风中哆嗦着。 月下亭。 南北以白石小桥相连,小桥南通湖岸,北通一大厅。 大厅坐北朝南,厅之东西,各有耳房一间。 “凌将军,我们杜家确实帮过韩复榘很大的忙,可是,我们杜家却非韩复榘的人,我们只是奉委员长之命,与韩复榘搞好关系,以把握韩复榘的动静,另外,委员长要亲往湘鄂赣剿匪,得先稳住韩复榘。其实,你我才是同一阵营的人。咱们的主子,是老蒋。咱们的共同任务是防韩复榘闹分裂、闹腾山东的独立。所以,此次,我是冒险来此面见凌将军。还有,凌南天潜入济南来的消息,是我们放风出去,有意让黄水平知道的,并让黄水平给你打电话。另外,我妹妹被凌南天劫走了,家父和我都很担心,我们都知道凌南天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很担心凌南天这个畜生会对我妹妹下手。”杜春景被五花大绑着,来到月下亭的大厅,面见凌向天,陈述他拜会凌向天的理由。 “你不是说,这个消息是令妹报与令尊的吗?这说明令妹很安全,且很得凌南天的信任啊!”凌向天脸色缓和下来,淡淡地反问杜春景,又朝赖深源挥挥手,示意给杜春景松绑。 “凌将军,舍妹年轻,又是黄花闺女,小人与家父都很担心她抵挡不住凌南天的甜言蜜语啊!唉,急死我了。哦,对了,为了证实是我们杜家放风让黄水平知道这件事的,你可以问黄水平,昨夜是不是在花花世界夜总会舞台下闹酒的时候,左侧桌子有几名戴舌毡帽子的人把凌南天潜入济南的事情说出来的。”杜春景见凌向天仍不信任自己,很是焦急,不时气得直跺脚,焦急之中,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赖旅长,马上去打电话,证实一下。”凌向天瞪了杜春景一眼,便吩咐赖深源马上致电黄水平家里。 赖深源转身而去,走进侧厅,拿起电话求证。 “赖旅长,您好,我正要打电话给你。我刚收到风声,凌南天属下的三百人枪,已全部进入济南,他们准备以凌南天行剌你为名,派人去掏你们在济南城中的军火库。哦,昨夜的情况是那样的……”话筒里,传来了黄水平的声音,气喘吁吁的,似乎刚从外面回来。 “凌将军,情况一致。而且,黄水平今夜也是到花花世界夜总会打听到的消息,称凌南天所部三百多人枪已混入济南,准备以剌杀你为诱饵,逼你将重兵调集于将军府守卫,然后,他们便掏军水库。”赖深源详细问明情况,便到了回来,又向凌向天作了汇报。 “凌将军,这回,你信了吧?”杜春景闻言,便向凌向天拱手求情。 “没那么容易。如果你把你妹妹和凌南天的住址告诉我,我就相信。”凌向天统兵多年了,自然不是傻瓜,虽然感觉黄水平的情报可信,但是,仍不是很相信杜春景,要逼杜春景说出凌南天与李菲菲在济南的藏身之地。 “这不可能。凌将军,你应该知道凌南天是很聪明的人,如果舍妹说出凌南天的藏身之处,恐怕舍妹会遭凌南天杀害。不过,舍妹知道,凌南天的兵马的藏身地点是大峰山,至于大峰山的具体位置,舍妹不知道。”杜春景闻言,倒是感觉很为难,便把凌南天的那支队伍的潜藏之所的大概位置报告了凌向天。 “啪!你放屁!妈的,你不是放风让黄水平知道,又让黄水平向我报告,称凌南天的兵马都潜入了济南城了吗?来人,把他绑起来,沉湖淹死。”凌向天闻言,却是一阵发怒,拍案而起,怒斥杜春景,并喝令卫兵捆绑杜春景,要处死杜春景。 “凌将军,两国交锋,不斩来使。而且,我不是你的敌人,我的身份,你可以致电南京方面查询,如果有假,你再处置我也可以。但是,你今夜的态度,很令我失望。”杜春景倒是镇定,自动背转手来,任由卫兵捆绑,淡淡地对凌向天说道。 谍海风云之八 - 风流军神 - 石剑 “将军,杜公子言之有理。凌南天虽然在学校不学无术,可是在武功及兵法方面,尽得冯毅老贼的真传,他确实诡计多端,用兵颇有些神奇。虽然,我等查不出凌南天的确切藏身之处,但是,咱们可以派兵到大峰山查查其兵马的潜藏之处,哪怕是其兵马进城了,也可以从大峰山中查出些踪迹来。一支队伍潜藏过的地方,必有生火造饭、拉屎拉尿、砍柴伐木等等痕迹。而且,为防凌南天掏乱城中之后,再退兵于大峰山,咱们也可以先派部队在大峰山上设伏,万一凌南天在城中掏乱一番,又真退兵于大峰山,那么咱们就可以将其兵马全歼。至于城中,咱们也应该再调一个旅进城防范,务求全歼凌南天的三百多号人枪。”赖深源听了杜春景的话,却感觉有理,并劝说凌向天。 “赖旅长,你没脑的?我已调了一个旅入城了,再调一个旅入城,六千多人打凌南天的三百多号人,传闻出去,岂不是笑话?”凌向天闻言,又是一阵大怒,斥责赖深源无脑。 “将军,据胡三迪、黄水平、梁山的情报称,凌南天与赤匪确有联系,恐怕他此时也被赤匪洗脑了,此人心爱的女学生韩丹本来就是胶东的学生领袖,所以,凌南天的部队叫作游击队。你想想,他现在是否是赤匪的队伍成员?而游击战,是咱们最头痛的一种战术。就是委员长云集那么多兵马,也对井冈山的赤匪的游击战毫无办法。凌南天率潜入城来的人数虽然可能不多,若然是在阵地上交锋,当然不是咱们的对手。可是,如果他的三百多号人,东一枪,西一枪的打,大街小巷的乱蹿,那么,咱们一个旅的兵马入城作战,也未必能将其歼灭。须知,马市长此前在砀城与之作战,攻入砀城之后的街巷战,也难以取胜。真正与凌南天的三百多号人对着打,咱们确实不需要很多人,只需要一个营或是两个营就够了。问题在于,到时候还得挨家挨户去搜查,还得重兵把守几个城门,以防凌南天逃出城外去,这才是费神、费时、费兵力的事。你想想,把济南闹腾得鸡犬不宁,韩复榘会高兴吗?南京方面会高兴吗?”赖深源却仍耐心为凌向天分析情况,对其十分死心塌地卖命。 “那也不用调两个旅入城。调集那么多兵马入城,到时,恐怕韩复榘还会起疑我领兵反叛呢。这样吧,你率一个旅到大峰上去,查探凌南天那支队伍的行踪,顺便设伏,如果凌南天掏乱济南之后,真要是退兵大峰山,你就将其全歼。如若不然,你就率部分兵马伏于大峰山下,监视凌南天部的动向,做好几手准备。另外,吩咐我的义弟凌孝天,率梁山子弟兵旅,靠向济南,既防凌南天,也防韩复榘,还可以接应你部在大峰山上的作战。”凌向天终究是身居高位,看问题更深远些,否决了赖深源的提议,并重新调整了部署。 “是!赖深河,赖深安,你们两个卫队长,给老子听着,须每天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凌将军,确保将军之安全。”赖深源想想也有道理,便不再坚持自己的看法,向凌向天立正敬礼,又吩咐他的两个弟弟,一定要确保凌向天的安全。 然后,赖深源转身而去,深夜出城,率部扑向大峰山。 “赖深河,发电给南京方面,求证杜春景的身份。”凌向天目送赖深源的离去,便吩咐卫队长给南京方面发电。 他竟然是当着杜春景的颜面,这样吩咐部下的。 “凌将军真是多疑啊!”杜春景倒也镇定,因为他们犬养一家,潜入中国已久,早已取得了各种身份,无论凌向天如何求证,他的身份都是对的。 于是,他便嘲笑凌向天。 “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杜公子,委屈你在此住上一晚。如果明天南京方面复电,你的身份是真的,那么,我的卫兵自然会放你回青岛。再见,晚安!赖深河,连夜挨家挨户搜查凌南天的下落,一经发现,格杀勿论!”凌向天当然也能领悟杜春景话语的含义,淡淡一笑,抛下一句话,便起身回他的将军府去了。 “妈的……喂,凌将军,你可得确保舍妹的安全啊!”杜春景一听,吓出一身冷汗来,真怕凌向天查到了什么,把李菲菲也害死了。 于是,他骂了一句,连忙大声呼喊凌向天。 可是,他却被卫兵拦住了去路,而凌向天也已走远。 杜春景一夜便在忐忑不安之中度过,熬得双眼血红。 当天夜里,济南城,被凌向天的军警闹翻了天。 可是,他们仍然没有发现凌南天的行踪,也没有发现凌南天三百多号人的下落。 倒是赖深源通过电报,向凌向天证实,大峰山确实有一支队伍潜藏过的痕迹,只是又不知所踪。 而南京方面回电:杜巍、杜威、杜春景皆为复兴社特工人员。郭妙妙亦已回南京总社上班。 竖日清早,胡三迪又从上海打来电话,向凌向天报告:林依依把摩根银行的300万存款全部取走了。 “妈的,凌雄老贼,我娘、还有龙凤娇,同为你的小妾,你凭什么把这么多的财产分到林依依的手上?凌雄狗贼,老子没有杀错你。你死无葬身之地,是上天对你的报应。妈的,枉老子称呼你为爹二十六年。二十六年啊!妈的,你怎么就不疼我?那么多钱,就给了林依依那贱人,就凭她的脸蛋漂亮。呸!凌雄狗贼,老子往后死了,在阴曹地府,也与你势不两立!郭妙妙,你这死贱人,骗走了我一个加强连,你就是死后到了阎罗王那里,也会被阎罗王判为支女!郭妙妙,天下就你最贱!啪啪……砰砰……”凌向天接到这些情报,气得瞪眼珠,拍桌子,踢板凳。 谍海风云之九 - 风流军神 - 石剑 想到凌雄在生时,把大部分家产都给了林依依母子,醋意便弥漫于凌向天的心间。 凌向天气得破口大骂凌雄的在天之灵。 他就是没想到凌雄曾经给他的好:养了他二十六年,给了他二十六年的荣华富贵,给了他统兵的机会,给了他手握凌家卫队的机会。 否则,凌向天连背叛凌雄的机会也没有。 凌向天也骂郭妙妙不是东西,发誓有一天见到郭妙妙,一定要在她身上骑八百遍,将她抡死为止。 他一边骂一吐口水,象极了马彪生前的粗鲁。 将军府内的上上下下,都吓得战战兢兢的。 谁都连大气也不敢出。 “看来,郭妙妙带到南京去花的、打通关节的那笔巨款,也是凌南天送给她的。妈的,马彪也真是有眼无珠,他怎么能把郭妙妙这种贱人,介绍给我为妻呢?妈的,好在老子与郭妙妙没有结婚,否则,凌南天将一顶大绿帽扣在老子的头顶上,老子这辈子岂不是成了笑料?马彪啊马彪,你真是早死早赢啊!要是你还活在世上,我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呀!”凌向天骂完凌雄、郭妙妙,又骂马彪一番,也诅咒马彪在九泉之下不得安生。 他是兵变前才知道马彪是他的亲生父亲的。 所以,他对马彪并无多深的感情。 反正,他就是不记得他所骂的这些人对他曾经的好! “赖深安,把杜春景放了,派人跟着他,看他会去哪里?如果发现他与李菲菲接头,就把李菲菲抓住,严刑拷打,一定要逼问出凌南天的下落。另外,你把林依依从上海摩根银行取走800万现款的事情,放风出去,争取让这消息尽快传到韩复榘及凌霸天的耳朵里。这两个狗贼,都急需要用大钱,购置军需,以扩充军备。这笔巨款对他们肯定很有吸引力,他们就算收藏了凌南天,也会因为这笔巨款,与凌南天闹出矛盾来的。很有可能,三方会因为这笔巨款而相互撕杀!”凌向天发火一会,吐口水也吐得他口干舌燥的,于是,他便召来赖深安,吩咐如此如此这般。 他阴狠地把林依依的300万存款增加到800万,以便消息传出去后,好让各方军阀对这笔巨款垂涎三尺,都与凌南天拼斗起来,最终多败俱伤。 然后,由凌向天来坐收渔翁之利。 “将军,这么重要的信息,怎么能放风出去?如果我们派兵抓到林依依或是凌南天,咱们就能把这笔钱独吞,那该多好啊!咱们的八千人马,很快就可以扩编为数万人枪了。到时,这山东的主席将是你了。”赖深安不解地反问,并无马上离去。 他也不知道林依依的这笔款项的真实数据。 所以,他算了这样的一笔帐。 “赖深安,你给老子记住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永远不变的,只是利益。凌霸天曾经为争家产的事情与凌南天闹翻了脸,且置凌南天与林依依于死地。当时,盛传林依依手中不过是几十万存款和一批黄金首饰。现在,数据变大了,那是800万。800万啊!我想韩复榘与凌霸天都会动心的,都会替咱们把凌南天找出来,然后,他们必定会火拼,咱们再坐收渔翁之利。只要他们三家打伤了,哦,可能连刘珍年都会动心的。那么,嘿嘿,山东,将会是我凌向天的天下了。”凌向天阴阳怪气地一笑,便把道理给赖深安解释清楚。 “是!将军!”赖深安一听,笑着向凌向天敬礼,兴奋而去。 只是,凌向天及其手下折腾得这么累人,却做梦也没想到,凌南天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就住在大明湖与千佛山的轴线上的一处欧式建筑里。 风是一阵比一阵大。 天色由灰而黄,地暗天昏。 “这鬼天气,还让不让人出门呀?我都憋了几天了,到济南以来,我也没逛过一次街。唉,闷死我了。”李菲菲清早起来,发现凌南天又是站在书房的窗口前发呆,便佯装牢骚满腹。 她奔到凌南天的身旁,搂着他的脖子,发完牢骚,便瞟了一眼凌南天身后办公桌子上的电文。 电文上写道:凌向天昨夜在月下亭里会见秘密客人,且调了一个旅入城,且在城中挨家挨户搜查了一夜,又派赖深源率一个旅进大峰山搜查三少爷三百多号人枪的行踪,并调凌孝天一个旅的梁山子弟兵靠向济南,以备急需之用。请三少注意安全,别乱走!署名:黑熊! “看来,凌南天也有他的情报网啊!凌南天是什么时候建立他的情报网的?这个黑熊是谁?是在凌向天的手下当差的吗?还是韩复榘军中当差的?如果此人既不在凌向天军中当差,又不在韩复榘的军中当差,此人何来如此详尽地知道凌向天的兵力部署?只是,凌向天既然挨家挨户搜查了一个晚上,为什么不到我们住的这报房子搜一搜呢?我是否要将我和凌南天住的地方报告给爸爸知道呢?”李菲菲瞟了电文一眼,便思潮起伏,想了很多很多。 “不行!我不能暴露我和南天的住所。我执行的任务,只是不能让凌南天那么快杀死凌向天,以策划新的中原大战,挑起支那人的内乱,好让我们大日本帝国尽快趁虚而入中国。而不是要杀我心爱的南天。我可舍不得南天送死!我对他的爱是真诚的。而且,我也是真诚的为他付出。”李菲菲想到此,又否决了自己的最后一个想法。 窗户关着。 凌南天呆呆地望着窗户,也不知在看什么,反正是看不到窗外的什么。 冷风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又灌进李菲菲睡袍的衣领里。 她打了一个寒噤。 赔了夫人又折兵 - 风流军神 - 石剑 “蕾蕾,记住我的一句话,男人要多吃,女人要多睡。天气冷,时候尚早,你再睡会吧。我得出去一趟,我很担心我在大峰上的部队的安全。外面黄沙漫漫,呼吸困难,你就不要出去了,好好呆在这里。记住,全城唯有千佛山及这里是最安全的。我走了之后,你千万别出去。等我回来!”凌南天感觉到了李菲菲的娇颤,也才回过神来,便抱起李菲菲,回到卧室。 他将她放回床榻上,为她拉上被子,低声嘱咐。 “嗯!你亲我一下。我会睡得更香!”李菲菲应了一声,佯装幸福地娇笑一下,便向凌南天提出一个要求。 “波……”凌南天附身亲了她的脸颊一下,起身就走。 “早点回来哦,我会想你的。”李菲菲又朝凌南天的背影喊了一句,便合目而睡。 她心里则想:凌南天出去了也好,我正要给我爸爸发个电报或是打个电话呢! 凌南天顺手带上了房门。 李菲菲不顾天气寒冷,急忙起身,跑到窗口前,打开窗户,看到了凌南天走出了大厅的门,走向庭院。 李菲菲便又回身坐到床沿,抓起床头上的电话,给青岛的新世界夜总会办公室打电话。 “喂,智子小姐吗?哦,老爷去济南接应你了。你快告诉我,你的具体地址。老爷急死了,他听说凌向天连日来都是全城大搜查的,生怕凌向天抓到你,在不了解你身份的情况下,把你击毙了。小姐,你快说说,你到底在济南城的哪里?好让我给老爷发报。要不,你自己给老爷发报也行。”话筒里传来了杜巍贴身女秘书的娇滴滴的声音,语气却也很急促。 “你给老爷发报,我和凌南天躲在一处地方,可以看到大明湖,也可以看到千佛山。但是,这几天,我没出过门,因为凌向天一直派兵大搜查。不过,我听凌南天说起过,他说济南唯有千佛山和我住的这个地方是最安全的。现在,凌南天在庭院里,我来不及发报,你给我爸爸发报吧。还有,凌南天有他的情报网,济南有他的情报站,其中有个代号叫黑熊的人,经常给他发报,且对韩复榘与凌向天知根知底,凌向天每天的搜查及兵力部署,都在黑熊的掌握之中,都由黑熊发报给凌南天知道。”李菲菲生怕凌南天又到回房中去,便也语气急促地把自己的住所及“黑熊”告诉了对方。 说罢,她便放下了电话,忐忑不安地躺下了。 她复躺下之后,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睡,望望床对面墙壁上的古钟,看到时针指向十点了,便再也不睡了。 “咦?怎么这么安静?所有人都走了吗?不可能吧?南天每次出门,都会留下几个警卫员保护我的。怎么今天,这幢楼这么安静?”李菲菲起床后,拉开房门,不见有什么动静,便感觉奇怪,喃喃自语,又走向书房。 “凌南天,你这个畜生……人渣……呜呜呜呜……”当李菲菲走到书房时,傻眼了,书房里一片狼藉,电台不见了,她马上意识到凌南天撇下她,跑了。 于是,李菲菲便赶紧跑下楼来,却见楼下的每间房,都是房门打开,没有一个人在,各人的行李都拿走了。 很明显,凌南天撇开了她,或者凌南天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李菲菲气得破口大骂凌南天,抱头蹲地而哭,扯得头发很是凌乱,串串珠泪滑滴在地板上。 “呀……”此时,大门被推开了,杜巍、杜春景、韩复榘、金万好在一群卫兵的陪同下,冲了进来。 “孩子……爸爸……” 杜巍进来看到女儿在哭,不由一阵心疼,急将皮包一扔,跨步上前去扶李菲菲。 李菲菲也陡见亲人,也是泣不成声地扑入杜巍的怀抱中。 杜春景领着一伙人,持枪冲上二楼,挨间房搜索一遍,不见有人影,便又跑下楼来。 他立正向韩复榘报告:“主席,凌南天跑了,电台也带走了。这杂种,真是白眼狼!得了便宜就卖乖,枉主席对他那么好。他连电话线都扯断了。妈的,这狗东西,真不是人养的。” “砰砰……妈的……800万……泡汤了……唉,气死老子了。金万好,马上给凌霸天、金万胜、金万赢发报,一定要抢在凌向天之前,找到凌南天的下落。记住,要活捉凌南天!等林依依拿钱来赎人的时候,才将凌南天正法。他娘的,这个大骗子。唉!砰!”韩复榘闻言,气得七孔生烟,乱踢凳子,猛拍桌子,气呼呼地朝他的卫队长金万好下令。 他下令之后,又一拳擂在餐桌上,气得直喘粗气。 “好!韩复榘生气就好,这样子,新的中原大战很快就发生了,最好,凌南天投奔刘珍年,然后,韩复榘与刘珍年打起来。”杜春景看到韩复榘气恼的样子,心才好受些,因为,终于有人比他更难过,更气恼。 “是!”金万好向韩复榘敬了个礼,转身而去。 “爸爸,怎么回事?800万?是什么意思?”李菲菲松开杜巍,泪流满面,诧异地问杜巍。 她娇体一阵颤动,声音变了,俏脸发青。 “乖女啊!唉,你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你……你当特工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凌南天是什么人呀?你给我报告情况,咋就不离他远点?唉,气死我了。那个杂种,之前欺骗凌霸天,说他母亲存在上海摩根银行只有三十万元,可现在胡三迪奔上海一查,却查到林依依取走了800万元,消息都传遍了大江南北了,全世界的华文报纸,都刊载了这则新闻。这……这畜生……”杜巍也是悲泪而流,好象死了爹娘一般,哭天抹泪的给李菲菲讲述事情的经过,不时哽咽难言,偶尔又气呼呼的语无伦次。 倒打一耙 - 风流军神 - 石剑 “什么?”李菲菲瞪圆了眼珠,呆望着杜巍,似乎没听清杜巍说什么,反问了一句,便忽感一阵头晕。 凌南天忽然离开,将她撇下,已经仿佛砸了她当头一棒,让她头疼欲裂。 此时,又从杜巍嘴里吐出这么多关于凌南天不道德的话来,又仿佛在李菲菲的头顶上击了一掌。 击得李菲菲几欲扑倒在地上。 “凌……凌南天这杂种,他每次和他的部下讨论问题,都当着你的面,都是故意说给你听的。他故意在你面前搞出一个乌七八糟的掏乱凌向天的军火库的计划,以便你传出去,再由爸爸来放风,由黄水平来打电话,好让凌向天上当,把重兵调往济南城和大峰山,可凌南天这杂种却领人去了鲍山,把凌向天的亲兵旅、也即是他义弟凌孝天的三千梁山子弟兵给骗走了。那三千梁山子弟兵是当年凌雄从梁山上带下来的八千子弟兵中的一员,是随凌雄南征北战、为凌雄立下汗马功劳最多、替凌雄攻城掠地最多的一支狼队。据说,凌南天从军统兵以来,最大的梦想,就是夺回这支狼队。”杜巍气呼呼的直喘粗气,咽喉好象被什么梗阻了一般,说话断断续续,结结巴巴,满脸涨红。 李菲菲娇体摇晃了一下,眼前发黑,差点萎倒在地上。 杜巍的话犹如一柄鼓棰,又敲在李菲菲的脑壳上,敲得她的头,疼痛欲裂。 她没想到自己献身于凌南天,想利用凌南天,想绑住凌南天,榨干凌南天。可是,到头来,她自己却一直被凌南天所利用。 这叫什么事儿呀? 倒贴啊! “就在二十分钟前,韩主席还打电话来关心他,想让他别乱走,可是,电话打不通。给他的电台发报,他的电台没开机。然后,凌向天就跑到千佛山下质问韩主席……唉……凌南天这畜生,骗了杜、韩、凌向天、凌霸天等很多人啊!咱们都给他耍了。”杜春景看到妹妹气成这样,看到李菲菲煞白的俏脸上写满了伤感,不由一阵心疼,却又不得不将情况向李菲菲道明,以免李菲菲再上凌南天的当。 他想:长痛不如短痛,不如趁此斩断智子与凌南天的缕缕情丝,以绝后患。 所以,杜春景在李菲菲面前,骂凌南天骂得更厉害。 李菲菲边听边抚胸,似乎胸口很疼,有股气流,想从她嗓门奔出去。 可是,这股气流始终在她胸口处乱转,始终无法呼出去。 她一阵胸闷,眼花缭乱的,一头栽倒在杜巍的怀中,娇体慢慢萎滑下来。 “蕾儿……蕾儿……”杜巍大吃一惊,急忙扶起李菲菲,去捏她的“人中穴”。 “砰砰……韩复榘,请你务必给我一个交代。凌南天这狗贼住在你老丈人的房子里……哼!你敢包庇通辑犯?老子看你怎么向委员长交代?”此时,凌向天领着一帮荷枪实弹的军人,冲进了这处欧式建筑,气呼呼地质问韩复榘。 天旋地转般的李菲菲躺在杜巍的怀中,又睁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凌向天,傻了一般。 “凌向天,老子也告诉你。这件事,是你与凌南天那狗贼串通好的。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哼,你到底与是亲兄弟啊!兄弟之间,枪下留情,很正常嘛!嘿嘿,否则,他怎么可能带走你的一个旅。嘿嘿,三千梁山子弟兵啊!就这么跑了?还携带走了国军的精良武器!老子倒要看看,你又怎么向委员长交代?”韩复榘不是一般人,而是老军阀,老滑头了。 他闻言之后,便倒打一耙,反而迅速编出一个理由来,把所有的责任,瞬间推给了凌向天。 “韩复榘,你别忘了,这是你老丈人的住所。老子除了千佛山下你的别墅和这处住所没查,城中其他地方都查遍了。哼!这到底说明谁是在窝藏通辑犯啊?”凌向天见韩复榘撕破脸,便也撕破脸,怒喝韩复榘,竟然不再当韩复榘是顶头上司。 “不错!这是我老丈人的住所,可是,我老丈人不在这里住,已经很久了。除了你这个警备司令有这样的权力之外,谁敢把凌南天藏到这里来,还有谁他娘的敢这么做?哼!只有你这个不把我老韩放在眼里的警备司令才做得出。凌向天,老子告诉你,济南城是你的天下,可是,山东还是老子说了算。啪!济南也归山东省府管。”韩复榘边说边骂,嘴边不时冷笑,说完,又一拍餐桌。 “韩复榘,你也给老子听着,你别想来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子不受你这一套。老子倒要看看,咱俩到底谁先离开山东?哼!别让老子先抓到凌南天,到时,我会把他交给南京的。老子要让凌南天亲自给委员长一个交代。到时,我把凌南天送到了南京,我想,你也会到南京去交代的。哼!我们走!”凌向天闻言,当真是气得七孔生烟。 不过,他也不惧韩复榘,针锋相对,怒目相向。 而且,他刚才冲进来时,也听到了杜巍之言,知道自己的放风,已经产生了效果。 所以,他最后那句话,还是剌激韩复榘,以便策动齐鲁的各派人马去抓凌南天并为凌南天而打起来。 然后,由他来坐收渔翁之利。 言罢,凌向天领着卫队,扬长而去。 “凌南天,你这死人渣,你这个畜生,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说过要娶我的?你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呜呜呜……哇……”李菲菲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泣不成声地质问凌南天。 但是,她哭声未毕,却是一阵咳嗽,心头一阵巨痛。 她一口气喘不过来,一阵胸闷气滞,蓦然吐血,眼前一黑,便晕厥过去了。 鲜血溅在了她跟前的韩复榘的戎装上。 发毒誓,下毒令 - 风流军神 - 石剑 “妹子,你不用伤心,凌南天本来就是没有人性的畜生,他不是人,他不是东西,你不用伤心。咱们,就当曾经养过这样的一条狗。现在,这条狗跑了,去啃别的骨头去了。”杜春景泣不成声地附身下来,劝慰李菲菲。 可是,李菲菲却听不到,已经晕厥过去了。 “妈的,凌南天,你他娘的,要是下次让少爷碰上你,老子一定扒你的皮,削你的骨……少爷……老子不剁了你,老子死于万箭之下!老子死后喂狗!哼!”杜春景见唤不醒李菲菲,蓦然又想起自己曾经给凌南天磕过三个响头的事情来,不由气得青筋毕露,满脸涨红。 他咬牙切齿,握紧拳头,发下毒誓。 “杜老板,快送闺女去医院吧。来人哪……”韩复榘倒是顾不上自己戎装上的鲜血,急忙和杜巍一起扶起李菲菲,又声呼喊卫士进来。 欧式建筑里面的人,登时忙成了一片。 “啪……唉!在凌南天这个杂种的眼里,我们所有人都成了大傻瓜。他哭穷,我们就给他送粮食、送弹药、送枪枝。他说处境困难,我们派兵去接应他。他说冬天冷,我们就给他送女人。妈的,他把我老朋友的闺女李菲菲睡了,什么好处也没给老子留下。结果,他还是把我们所有人都耍了。来人,传令下去,老子在山东所有的部队,一旦发现凌南天,就开枪。然后,让林依依拿800万来赎凌南天的尸体。”韩复榘又一掌拍在餐桌上,气得自嘲了一番,恼羞成怒地下了一道阴毒之令。 在济南城东约30里处。 鲍山。 这里曾有一座石城,名叫“鲍城”,是春秋时代齐国大夫鲍叔牙的食邑。 满山积雪,白皑皑。 古树参天,石岩苔碧,涧幽水清,日夜潺流。 凌孝天刚率一个旅的兵力,策马到达此山脚,便有开路的侦察连策马到回来,连长报告,称:前面有伙人在拦路,并称匪首认识凌孝天,一定要见到凌孝天。 否则,就拉响埋下的炸药包,炸死凌孝天这三千多人。 “他娘的,他是什么东西?他想见老子,就见老子吗?命令部队,绕道走!”凌孝天年约二十三四岁,高大威猛,却满脸胡子,样子很凶,闻言之后,虽然感觉事情有些蹊跷,但是,也自持身份,不想见那人。 他又怕真有埋伏,不能及时赶到济南城外,便下令部队绕道走,不想与这支山匪拖拖拉拉的。 他没什么文化,家丁出身,曾是凌雄的贴身侍卫,是被凌向天诱骗出凌家的,一直随凌向天打仗。 他每当打完仗,便被凌向天命令率部躲在山沟里,美其名曰是驻军,实际上,凌向天是怕这个文盲凌孝天听到了江湖上的什么传闻,泄露了凌向天与马彪合伙谋害凌雄的事情。 因为凌孝天没文化,所以,也不能读书看报。 所以,此人唯一的爱好,就是训练部队,业余睡老婆,喝酒吃肉。他娶了三个老婆,都随军,每天都要睡三个老婆各一次,每次都定在吃饭前。 他的身体很是强悍,作战也勇猛,打起仗来,冒着枪林弹雨,真不要命。 “旅长,不行啊!那家伙领来了不少人,光端机枪的,就有十几个。而且,他们在山上,占据了有利地形,咱们再能打,就算闯过去,或是绕道,可能也会损伤不少。如果,万一,他们真在四周埋了什么炸药,那么,咱们这点剩下的梁山子弟兵,就全完蛋了。卑职以为,旅座见见那家伙,也无妨。确实,到万不得己的时候,再开战也不迟。”侦察连长深知粗人好说话,便好说歹说地劝凌孝天,大费口舌。 “行!老子去见见他。来人,让特务营过来。”凌孝天虽然不怕死,可也不想死,点了点头,让人传令特务营随他去会会那个匪首。 “陈道?铁牛?巫志海?狗娃?你们……”当凌孝天率领特务营,走到一处山凹时,却看到昔日同在凌雄卫队工作的一帮故人,不由呆住了。 而陈道,后来是跟着马彪走的,又叛了马彪,与凌南天走到了一起。 “凌孝天,跟着凌向天,日子过得不错呀!听说,你讨了三门媳妇了。嘿嘿,一点也不留恋凌大帅对你昔日的好?一点也不想念三少爷和四夫人?”陈道冷笑几声,质问凌孝天。 “凌孝天,凌向天和马彪两个狗贼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凌向天是马彪与邹玉珍偷情所生的杂种,这三个贱人,一起合伙谋害大帅,又投靠石友三,在中原大战中,将我家八千梁山子弟兵败得只剩下三千多人。你一点耻辱的感觉也没有?”铁牛不待凌孝天张口,便揭凌向天与马彪的老底,还质问凌孝天。 “凌孝天,你这没良心的畜生,凌向天与马彪可以给你一个旅长当。可是,你也别忘了,我家三少爷与四夫人,却可以要你的狗命,剁你的三个老婆喂狗。”赵狗娃端着机枪,怒骂凌孝天。 这些话,自然是陈道、铁牛、赵狗娃等人事先商量好的。 “凌孝天,你知不知道?大帅的仇人马彪的狗头就在此呀?砰……”巫志海忽然又咬牙切齿地蹦出来,从一只小箱子里,拧出马彪的人头,朝凌孝天一扔。 “哎呀,我的娘呀……这……这……”不仅凌孝天被陈道等人骂蒙了,而且,整个特务营的指战员也傻眼了。 因为自中原大战后,凌向天为了稳住这支队伍,为了把这支队伍培养成忠实又无知的狗,所以,一直让这支队伍过着闭塞的生活,一直对凌孝天等人封锁着各种信息。 此时,凌孝天及特务营的弟兄们听了这些震耳欲聋的话,眼望马彪被石灰粉裹着的人头,都是呆若木鸡。 收回三千子弟兵 - 风流军神 - 石剑 陈道蓦然大手一挥。 怪石树丛后,洪武、贺喜、文智广、龚品、钟辉、乔栋等率领三百多号人枪,犹如神兵天降一般,全都一跃而出,将凌孝天及其特务营团团包围了。 “陈道,你想干什么?砰……哎呀……”凌孝天一惊,当即掏枪,却被巫志海纵身一跃,将他扑倒在地。 巫志海可是林依依的卫队的副队长,武功不凡,出手奇快,扑倒凌孝天之后,便从皮靴里拔出匕首,对准凌孝天的侧脖。 “弟兄们,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梁山人。我的父兄陈全、陈义,都是当年凌大帅从梁山上带出来的。他们打古城那一仗时,战死了,这件事,我相信弟兄们都听说过。所以,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兄弟。只是我们当年所属部队不同,很少在一起。今天,我们会合了,往后就是生死兄弟。呆会,三少爷要来见你们,给你们讲述一段他被凌向天和马彪、邹玉珍合伙欺负的血泪史。现在,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扔枪、抱头、蹲地,等候三少爷的到来。”陈道便大声喝斥凌孝天的特务营,勒令他们缴枪投降。 “砰砰砰砰…………” 特务营的人也没办法,一来确实是同乡,听陈道口音就知道。 而且,陈道及巫志海之名,他们也听说过。 再则,他们又不知不觉地被控制了,凌孝天的命也控制在巫志海的手中,他们只能缴械。 “起来,老子陪你一起回后面的队伍里,你好好传话给弟兄们,让弟兄们放下枪械,集中列队,听候三少爷讲述凌向天与马彪是如何残害大帅的血泪史。凌孝天,你可得给老子听好了,听说你的大老婆,已身怀六甲,二夫人的肚子好象也有四个月了。你要是不听话,那可是二尸四命啊!” 巫志海一把拉着凌孝天站起来。 赵狗娃端着机枪过来。 巫志海收起匕首,从凌孝天的腰间掏出脖朗宁手枪,指着他的侧额,喝令他在前领路,召集全旅的梁山子弟兵听候凌南天的将令。 “是!是!是!”凌孝天本想抗争,可是一听到自己的大老婆、二老婆的身孕之事,都被巫志海知道了,便再也没有斗志了。 何况这支队伍本来就是凌家军,凌向天统领,还是凌南天统领,都是一样的。 他乖乖地举着手,步行回后面的队伍,喝令三千多人,一起放下枪枝,列队相迎凌南天的到来。 不一会,凌南天便一身戎装,在猴子、易坚、小虎子及十名警卫员的陪同下,来到了鲍山。 他帅气翩翩,却脸色凝重,双目忧郁。 因为他听到八千梁山子弟兵,只剩下三千多人,心里很是难过。他奔青岛来的目的,本来对杀凌向天也没抱多大希望,目标就是冲着这梁山子弟兵而来的。 可是,他心目中的八千人,仅剩下三千多人,而丧生的四千多人是在无聊的中原大战之中战死的。 他的心疼极了。 “三少爷……三少爷……三少爷……” 当凌南天走到三千多人马的跟前时,不少认识凌南天,甚至看着凌南天长大的指战员,都热泪盈眶,颤声而呼。 “三少爷……”凌孝天见到凌南天,却是战战兢兢的,双腿哆嗦着,脸色发青,冷汗直冒。 “弟兄们,父老乡亲们,还记得我爹吗?还记得我娘吗?你们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吗?你们知道我娘现在是如何落泊江湖的吗?”凌南天看到一帮子弟兵,兴奋代替了忧伤,也是热泪盈眶,挥手高呼,却又话语哽咽,难过失声,连续提出几个问题。 刹那间,鲍山脚下,一片沉默,无人吭声。 不少人流下了泪水。 “父老乡亲们,你们……至少你们的父兄,是我爹带出来的。可是,我爹是怎么死的?你们竟然忘了?还是到底不知道?我很难过,很心疼。昔日,在我们凌家,你们及你们的父兄,被世人誉为我爹的子弟兵。可是,我爹作为你们的主帅,你们连他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叫什么?这叫忘恩负义!还有,你们参加中原大战,在凌向天的带领下,死了四千多父老乡亲,还为他卖命?这叫愚蠢和无知!”凌南天抹抹泪水,颤声地质问这三千多人马,愤然怒斥他们跟错人、走错路。 所有人都静静地聆听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凌南天看。 “我们凌家,为有你们这样的一支队伍而羞耻!你们知道马彪是怎么死的?你们知道马兰又是怎么死的?你们知道你们的大公子凌霸天的母亲龙凤娇又是怎么死的吗?………………”凌南天泣声控述凌向天,将马彪逼自己与马兰成亲并致马兰于死地的阴谋道出来,又颤声质问这帮子弟兵,越说越愤慨,越说越难过,说到最后,泣不成声,悲泪如雨。 “呜呜呜呜……三少爷,别说了!” “我们受骗了……呜呜呜呜呜……” “我们错了……我们一定要杀了凌向天那狗贼……” “三少爷,带我们回家乡吧,我们阔别家乡十几年了……” “三少爷,我们愿意缴枪,愿意解甲归田……” “三少爷,你别哭,我们为你报仇,为大帅报仇……” “凌向天,你这狗贼,你骗我们的父兄参加中原大战,只为求你一人官职,你不得好死……” “扑通……扑通……扑通……”三千多人马听凌南天讲述完凌家的巨变之后,无不痛斥凌向天,大都誓言追随凌南天为凌雄报仇,也有少数人感觉很心累、想离队回家。 “弟兄们,今天,我重新改编你们这支队伍。现在,所有连级以上军官出列,组织成一个军官教导团和游击队合并,由洪武任团长、贺喜任政委。陈道任一团团长兼一营营长,巫志海任二团团长兼一营营长,赵狗娃任三团团长兼一营营长。铁牛任特务营营长,猴子、文智广、龚品、乔栋、钟辉任副营长。各位新长官马上到各团去整编队伍,由各连、各营推选连长及营长。一个小时后出发回梁山。”凌南天随即调整这个旅的军官,把一帮旧军官或是凌向天的亲信军官全集中到洪武的教导团,把整个旅的兵权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旁观者清 - 风流军神 - 石剑 “喔……呜……咱们可以回乡了!” “跟着三少爷真好!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嗯!回家!回家!十几年没回家喽!” “不知道老婆子改嫁了没有?当年,老子与她成亲的时候,才洞房了一夜,就分开了。” “我那儿子,该高过我了吧?” “呜呜呜呜………………” 凌南天的话音刚落,全旅官兵便哭声一片,欢呼声一片。 因为凌南天要带他们回家,回梁山了。 这三千多人,大多数是十几年没回过家了,或是很多人自小随父兄出来,现在刚长大成人。 所有人都难过而哭,激动而哭。 “三少爷,那我呢?”凌孝天垂头丧气地出列,走到凌南天跟前,沮丧地问。 “你先到教导团好好学习,识字认字,学点文化,顺便照顾好你的二位夫人生产的事情。我的部队,不止这点人枪,往后,你会高升的。希望你协助洪武、贺喜两位领导,做好教导团的工作。这教导团,有不少人是凌向天的亲信军官。他们今天,是有被俘性质,未必服我。老兄,你我还是远房亲戚,血脉相连,命运是联在一起的。如果你叛我,我也不会追究你。可是,这支队伍永远也回不到你的手里。凌向天也会追究你失职之罪,望兄三思。”凌南天安慰他,劝说他,教育他,提醒他。 “是!”凌孝天闻言,知道自己的兵权被削了,便立正敬礼,去后面找他的三位夫人去了。 “老洪、老贺,对不起啊。这次,没让你们二位担任旅长和旅政委,那是因为任命了你们,等于公开撤了凌孝天的职。所以,委屈二位暂就团长和团政委之职。你们二人,跟着韩丹的时间最长,应该从韩丹那里学到的思想工作方法最多。所以,我把最难控制的军官教导团交给你们俩人。你们俩人在行军的途中,要深入队伍,一一去做军官们的思想工作,另外,要防止有人闹腾或是兵变,毕竟军官们之前的任职,全是凌向天把持的,可以说这些军官都是凌向天的亲信,你们一定要把教导团控制好。旅长职务的事,等队伍回到梁山、完全控制好再说。”凌南天待凌孝天一走,又召来洪武、贺喜两人,千叮嘱,万叮嘱。 “哈哈哈,三少爷,我和老贺,都是旧军阀里的小排长、小连长出身,现在,都当了几次团长了,过瘾了。反正,这支队伍,你说了算。放心吧,你都游击大队合并到军官团,让我和老贺都有足够的信心,控制这支军官团,我们俩会二十四小时去唠叨那些旧军官的,就算他们听不进去,我们俩人和一些中队长也会烦死他们的。”洪武哈哈大笑,拉拉贺喜的衣袖,一起向凌南天敬礼,当即表态一定控制好军官教导团。 凌南天向他们俩人还了一个军礼,便朝他俩挥挥手,让他们抓紧整编队伍。 雪片纷飞,岛城银白。 太平路。 天后宫,清水墙,小灰瓦,苏州式彩绘点染,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琉璃瓦盖顶的戏楼里里,生着一堆炭火。 林依依、路洋、小雅、冯云在卢氏兄弟的接应下,藏于青岛天后宫里,静待凌南天的消息。 “想不到天后宫还这么漂亮!”冯云拉着小雅在天后宫里乱蹿,东张西望,既是检查安全情况,也对天后宫颇感兴趣,还想让她的大师兄路洋与林依依多呆一会。 在处理路洋与林依依、小雅的感情问题上,冯云内心很是矛盾:一方面为路洋对林依依的痴情而感动,另一方又为路洋如此暗恋林依依而感到悲哀。因为冯云作为旁观者,知道这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 凌南天都二十岁了,林依依岂有另嫁他人的可能? 可是,冯云又不忍心去打扰路洋的这份痴恋,又怕小雅胡说八道,所以,自从与林依依会合以来,冯云一直将小雅拉在自己的身边。 对冯云而言,处理林依依、路洋、小雅三人的感情问题,只要不添乱就行。至于结果如何,那只能等待上天来裁决了。 “是啊!保存得真好。古代的建筑,一点也不比现在的建筑差。听说,这座天后宫始建于明成化三年,距今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了。” 卢氏兄弟一前一后,既是带路,也迷上了这两个漂亮的女孩子,领着冯云与小雅在这处砖木结构建筑群里转悠。 卢宗英讨好地给冯云介绍情况。 “嗯!据说,是先有天后宫,后有青岛城。天后宫历史悠久。”冯云是将门虎女,知书识礼,颇通明清历史,应了一句。 “冯姑娘真厉害,懂得这么多。佩服!佩服!”卢宗英陪着笑脸,讨好冯云。 冯云娇灿一笑,又侧过头去,东张西望了。 “云儿,快回来,电台响了!”此时,林依依跑出戏楼,喊了冯云一句。 冯云急忙回奔戏楼,接收电报。 “小雅姑娘,我陪你走走!”卢宗保看到兄长卢宗英讨好冯云,现在又随冯云跑回戏楼了,便想讨好小雅。 “不走了,肯定三少爷发报来,有事情发生。走,回去。”小雅却再无心情观景,道了一声,便回身奔向戏楼。 卢宗保乐呵呵地跟着她的屁股后,也回到了戏楼。 “哼!又让我们去折腾!哼!”冯云收到电报密码,也不用对着密码本,便翻译出来了。 她一看内容是凌南天让她和林依依、路洋、小雅四人回梁山的电报,便火冒三丈了,气呼呼地将电报扔在地上。 她想:凌南天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不想与她会面,好方便凌南天与李菲菲鬼混。 处理别人的感情,冯云很冷静,因为她是旁观者。 旁观者清! 当局者迷 - 风流军神 - 石剑 旁观者清! 当局者迷! 处理自己与凌南天的感情,冯云便是当局者迷了。 众人皆是愕然地望着冯云,但见冯云俏脸煞白,气呼呼的呵出一团白雾来。 “云儿,你的心思,娘亲知道。南天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儿女私情和军事要务,他应该可以分清轻重。一定,又是济南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青岛离梁山远,济南离梁山近,咱们必须马上启程,赶赴梁山。这样吧,小雅发个电报给金锤吧,问问济南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林依依附身拾起电报,劝慰冯云,满脸忧虑地道。 “我来吧!如果情况危急,我们分开走,你们回梁山,我去济南。”路洋一看林依依的神情不对劲,便没看电报,马上就跨步到电台前,急忙给济南情报站的金锤发报。 “三少爷真是太聪明了,竟然能想出办起情报站的妙计来。听说,他这一招是向共产*学的。好计!”小雅在林依依面前,翘指称赞凌南天。 “哎,这孩子,就是淘气了些。”林依依灿烂地笑了。 只要听到有人称赞凌南天,那便是她最开心的事情。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电波往来,信息传递极快。 “情况如何?”冯云满怀醋意,却也焦躁地抢先问路洋。 “情况有变,消息有好有坏!坏消息有二:一是杜春景到了济南,密会凌向天,而昨夜,凌向天调了一个旅的兵力入城,且进了挨家挨户的搜查。他又调了一个旅,搜查大峰山。二是凌向天在中原大战中,将八千梁山子弟兵折损过半,仅剩三千多人,也就是凌孝天手中的一个旅。唉……”路洋拿着电报,也不用密码本,便译出了电文。 他道出两个坏消息后,长叹了一声,甚为八千梁山子弟兵的损失惨重而难过,而痛心。 “南天呢?他是否安全?”林依依与冯云都颤声地问路洋,甚是担心凌南天的安危。 她们俩都伸手去抢路洋手中的电报,结果把电报给撕烂了。 “好消息呢?”小雅、卢氏兄弟急问路洋。 “好消息是三少爷收编了凌孝天的一个旅,正率部远离济南,奔赴梁山,让咱们帮忙接管这支子弟兵。另外,对于云儿而言的最好的好消息是……三少爷离开了李菲菲,且知道了李菲菲是奸细。小雅,快,收拾行李。”路洋一看电报被林依依与冯云撕烂了,不由又哑然失笑。 他急促地解释几句,又向冯云卖了个关子,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将话说完,随之便令小雅收拾东西,马上要走人。 “哈哈哈哈…………” 路洋话音刚落,众人便大笑起来,甚是开怀,倒没往别处想,只想到凌南天收回了一个旅的子弟兵,皆感痛快与兴奋。 “呜呜呜呜…………”冯云听到凌南天离开了李菲菲,喜极而泣,扑入了林依依的怀抱中。 众人旋即乔装离开青岛,南下梁山。 可他们刚出青岛城东门不远,便又收到了凌南天的来电,让他们先别离开青岛,并称情况有变,部队遭到韩复榘、凌向天等多两方面敌军的合围,并请路洋、薛大妹等人相机到崂山一趟,找块易守难攻之地,等待部队突围后,到崂山休整。 林依依等人接报后,既担心又难过,只得复回青岛,联络薛大妹,赶赴崂山探路。 这是为什么?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因为凌南天率部济南南部山区西营镇外宿营的时候,当天夜里,凌孝天率领一帮旧军官逃跑了。 这意味着凌南天行军的最终目标暴露了。 他不能再率部赶回梁山,如果仍然率部回梁山,很有可能会给梁山的百姓惹来杀身之祸及战乱。 西营镇群山环抱,沟壑纵横。 洪武、贺喜闻讯后,率教导团官兵去追,可是不好追,黑夜里,天气亦冷,也不知往哪里追? 他们赶到凌南天的营帐里,却发现陈道、巫志海、赵狗娃、铁牛、猴子、易坚、文智广、钟辉、龚品、乔栋等人全都睡眼惺忪地站在凌南天的帐蓬里。 洪武、贺喜二人急将情况报告了凌南天,并向凌南天请求处分他们两人。 “没关系。我其实也不想那么快回梁山。子弟兵们想家了,这不是一件好事。一旦我们此时回到梁山,很有可能,这支队伍会人人回家,队伍也等于散掉了。你们来得正好,我也刚收到金锤发来的情报,称凌向天在济南放风,称我娘从上海取款八百万元。现在,导致韩复榘、凌向天、刘黑七、凌霸天都想擒拿我,从我手中拿到这笔巨款。”凌南天朝洪武、贺喜两人摆摆手,拿起一份电报递与他们俩人看。 “可笑!八百万元,这样的数据,居然也有人相信。我家哪来的那么多钱呀?南京政府恐怕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吧?真是可笑!凌霸天又掉到钱眼里去了,亲自率部由东往西而来。韩复榘驻扎于聊城、泰安、莱芜一带的驻军已经埋伏好我南下梁山的必经之路,凌向天的两个旅由济南城及大峰山南下,也就是说,我们已经处于一个大口袋里,四面八方的敌人正在合围而来,收缩口袋。好在,凌孝天他们跑了。如果不跑,真要打起仗来,我担心他们会从背后打我的黑枪。现在,凌孝天等人跑了,倒是安心了。”凌南天知道他们俩人识字不多,便把情况解释了一遍。 “那我们连夜开拔,钻到云梯山去打游击。”洪武、贺喜确实识字不多,所以,他们也不看电报,只是认真地听凌南天说话,待凌南天说完,便异口同声提议钻到西营镇的云梯山去。 惨烈阻击战之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嗯!不过,打游击,拖住韩复榘、赖深源、凌霸天、刘黑七的土匪军,不需要那么多人。但是,牺牲会很大。因此,需要留下能忠于我的部队来打游击,拖死这四方兵马一万多人。四方兵马围西营镇而来,济南那边就空虚了,倒给了我一个复入济南城诛杀凌向天的机会。”凌南天点了点头,但是,提出留下最忠于他的部队来阻击这几个方面的兵马。 “我留下……我留下……我留下……” 霎时间,陈道、洪武、贺喜、巫志海、铁牛等人都纷纷张口,要求留下打阻击,都显示了对凌南天的忠诚。 “弟兄们,你们都忠于我,我心中有数。你们都主动要求率部留下打阻击,我很感动。可是,我担心的是部队,不是你们这些人。教导团,即便是原来的游击大队,毕竟跟着我时间最长,接受共产*的思想教育时间最长,接受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教育时间最长,很多人与我有师徒关系。就战士而言,教导团对我应该是最忠诚的。其他三个团的梁山子弟兵刚回到我身边,对我的感情还不是很深,所以,由陈道统一率领,弃马步行,往东赶往沂山,相机回崂山隐藏起来。我率特务营随陈道的三个团行动,至沂山时再分开走,然后,陈道率部去崂山,我率特务营去大峰山,相机复入济南,剌杀凌向天。”凌南天看着眼前的这帮弟兄提出这样的要求,很是感动,很是激动,热泪盈眶。 但是,他指出了问题的核心所在,要求洪武、贺喜率教导团留下打阻击战。 “老洪,老贺,拜托了!” 这一来,陈道、巫志海、铁牛、猴子等人,便不再跟洪武、贺喜争了,都向洪武、贺喜两人抱拳拱手作辑。 “哈哈哈哈……弟兄们,不要小看我老洪,我老洪可是递交了入*申请书的人。虽说,我老洪这次率部留下打阻击,有为个人效忠之嫌,但是,也算是为组织办事,至少也能打死打伤两千敌人以上。我才三百多号人枪,如能以一敌三,那我与老贺赚大了。放心吧,你们保存实力,将来为我和老贺报仇,等到革命胜利了,再给我俩上坟也不迟。”洪武仰天大笑,甚是豪迈,一点也不惧,再次向凌南天表示效忠。 “那好。老洪、老贺率教导团马上策马去云梯山,把所有的马匹带上,每人骑一匹马牵几匹,要闹出大动静来,要让四方面的兵马,以为咱们所有人都到了云梯山,让四方面的兵马围向云梯山。其他各团,再各留两挺机枪和大部分的手榴弹给老洪、老贺的教导团。老洪、老贺,拜托了,希望你们不怕牺牲,多留云梯山战斗几天,尽量吸引四方面兵马的注意力。只要坚守三天,我一定能回济南,诛杀凌向天。但是,你们两人,一定要活着回青岛,看我与小日本的武士比武。”凌南天流着感动的泪水,向洪武、贺喜抱拳拱手作辑,又令众人多留下些枪枝弹药给洪武、贺喜打阻击。 言罢,众人随即分头行动。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 西营镇一时间人声鼎沸,战马嘶鸣,马蹄声碎。 洪武、贺喜率领教导团,每人骑一马,又各自牵着几匹马,奔向云梯山,身后留下了串串清晰慌乱的马蹄印,仿佛是一个旅的骑兵,都赶往了云梯山。 而凌南天却集合新收编的一个旅,在树林里进行动员。 “弟兄们,凌孝天率领教导团的军官逃跑了,也意味着他会向凌向天告密,接下来,便会有各方面的部队阻止我们回家,回梁山。怎么办?”凌南天站在一声巨石上,振臂高呼,大声问全体官兵。 “杀!杀!杀!杀!” “谁阻拦我们回家,我们就杀谁!” 三千多人,各有说法,但是,每个人的嘴边都沾着杀气。 “弟兄们,我们杀出去,回梁山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回到了梁山,韩复榘、凌向天、刘黑七、凌霸天调集大军围攻梁山,请问,我们在梁山上的父老,能安生吗?不能!所以,我们暂时不能回家,不能回梁山!所以,我们要把凶险的敌人引开,免得我们的父老乡亲惨死于战火之下。弟兄们,请随你们的新旅长陈道将军往东走吧,到青岛去,到崂山去,那里,是胶东刘珍年的地盘,韩复榘及凌向天等人的势力延伸不到那里。我们可以暂避一时,保全实力,将来再找机会复仇。怎么样?”凌南天见士气鼓动起来了,仇恨也激起来了,便提出一个策略来。 “好!听三少爷的!” 这回,三千多人,是异口同声回答同一句话了。 “弟兄们,跟我来!”陈道当即下令,并领头出发。 部队灭火,摸黑往东走,潜往沂山方向。 云梯山,飘云行雾,清泉古树,白雪皑皑。 洪武、贺喜率部策马赶到云梯山脚,天已蒙蒙亮,他们放马自行,便潜爬上山,身后留下了串串脚印。 赖深源、金万胜,投奔韩复榘而来的土匪头子、鲁中保安司令刘黑七为了共同的利益,暂时放下了矛盾,会合聊城、泰安、莱芜等驻军,成立联合指挥部,由金万胜任总指挥,一万多人围山攻山。 他们从散乱山脚的三千匹战马中看出或者认为,凌南天肯定是率新收编的一个旅潜往了云梯山。 所以,他们采取“铁桶战术”,将大部分兵马围在了云梯山的山脚,将云梯山的山脚围得水泄不通。 然后,金万胜下令炮兵,向云梯山开炮,每打一通炮,看到山中的血肉横飞时,听到山中的惨叫声时,便又率领部队,逐步向山上围去,逐步缩小包围圈。 惨烈阻击战之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奇石云雾,云梯翠谷。 云梯山本是美景良辰,然而此时却是炮声轰隆,惨叫声时而响起,大煞风景。 硝烟弥漫,积雪纷飞。 不时有尸体被轰上半空,血雨腥风,骨碎四散。 洪武、贺喜所率的游击大队,在炮火声中,阵亡了二十多人。 “同志们,快往山顶跑,能上树的,也可以上树,有山洞钻的,就往山洞中钻。敌人开炮的时间不可能很长。因为炮火是韩复榘的部队的,他也得保存实力,而合围咱们的则是几个方面军的敌人,他们也有矛盾,都不想损失太多兵员,所以,炮火过后,必定是敌人的合围冲锋,到时,咱们就可以撕开一个缺口或是打伏击。反正,咱们在山里钻。山中有树,有雪,有巨石,有山洞,咱们不怕,咱们有游击战术。”贺喜时而跑在队伍的最前面,借山脚下炮声的掩护,不时停下脚步,给他的队伍作作战动员,给队员们鼓舞打气。 云梯山海拔不高,才九百多米高,但是,山体面积不少。 虽然树木没了枝叶,可也古树参天,积雪很厚,巨石遮身,掩体是现成的。 打游击,还是可以的。 “王朝,看到了吗,距离山顶不远处,有一处山洞,你率你的一中队,钻到山洞里,堆好滚木巨石掩体,打伏击。胡三春,敌军的炮火只集中在南面山脚,你率你的二中队,往西面滚下山,佯装突围往西,把敌军给我牵西面,然后,你们再退回来。其余人,跟我上山顶。快!”洪武待贺喜高喊完毕,便下达作战命令,率部分队员冲往山顶。 一通炮弹打完。 “凌孝天,一个旅的兵力是你丢失的,现在,我命令你率赖副总指挥交给你的一个新旅,由南面冲锋。刘黑七,你率保安团,由北面冲锋;赖副总指挥,请你率本部人马,由西面冲锋;我自率本部人马由东面围山,咱们一起逐渐缩小包围圈。”果然,金万胜为了保存实力,命令凌向天的兵马率先发起冲锋,同时也想借机让刘黑七的土匪改编军与游击队斗个两败俱伤。 命令是同时下达的,可是冲锋起来,便是有先有后了。 凌孝天不完全是诨人,所以,他会率众逃跑,逃回凌向天的部队中,以求荣华富贵。 他率部由山脚往山上冲锋,起初冲得挺快的,到了山腰之后,便缓慢下来,因为,事先赖深源授计予他,打仗不要太勇敢,别把队伍打光了。 由北面率部冲锋的刘黑七、由西面率部冲锋的赖深源、由东面率部冲锋的金万胜也都是一样,都有保存实力的想法。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嗖嗖嗖嗖嗖嗖嗖…………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洪武、贺喜、王朝、胡三春各率一个中队,各执数挺机枪,从山上朝下开枪,并扔出一通手榴弹下来。 打得四面八方围攻冲锋的敌军,血肉开花,死伤一片。 敌军第一次冲锋,各部都留下了数十具尸体,合起来伤亡两百多人。 积雪遭到蹂躏,洁白的雪山被染红了。 残臂断腿,不时从山腰间滑滚而下。 敌军的第一次冲锋被打退了。 枪声暂时停止,双方指战员,都在寻找到有利隐蔽的位置后,开始啃面包,吞干粮,饮水。 然后再战。 第一天,金万胜、赖深源、刘黑七、凌孝天各自率部,分别发起了四次冲锋,均被洪武、贺喜所率的游击队打退。 敌军死伤四百多人,游击队员也死伤了一百多人。 尽管各方有矛盾,不合心,但是,战况仍然异常惨烈。 山泉溪流,远山鸟吟,植被丰富。 夜色茫茫。 山顶一处山洞里,洪武安排好岗哨之后,便回到山洞,与贺喜会合。 “老洪,敌军不擅长夜袭战,我看,由我率部分同志留下来打阻击,你率部分同志趁夜色突围下山。”贺喜一见洪武浑身血迹斑斑地走进来,便激动地上前握着他的手,与之商量突围事宜。 “不行!凌三少让我们坚守三天时间。而且,我们有充足的弹药,虽有人员伤亡,可是敌军伤亡也大。如果他们明天伤亡增加,他们四方面的首领便会发生矛盾,我们第三天晚上就可以突围了。”洪武摇了摇头,不同意贺喜的提议。 “老洪,我感觉凌南天不象一个共产*员,拉着部队为他报私仇,咱们今天可是伤亡了一百多人啊!我心疼啊!韩丹同志教导我们,要革命为公。咱们是共产*领导下的红军游击队,怎么可以为凌南天个人报私仇呢?唉!我不是怕死,我是不忍心咱们辛辛苦苦拉起来的一支队伍就这样毁了。”贺喜对革命有了新认识,却不想再为凌南天个人卖命。 “老贺,你错了。韩丹同志对我们的教育是没错的。可是,你也别忘了,咱们手中的游击队是凌南天同志组建的,而且,咱们留下来打阻击,诱敌军上当,是为了掩护大部队的安全。任何战争,都会有伤亡。如果我们死了这三百人,而保全了凌南天手中的三千人,我认为是值得的。别忘了,你我刚认识凌南天的时候,都是小排长,而现在,我是团长,你是团政委。更重要的是,凌南天教会了我们打仗的方法。而且,凌南天也走上了革命道路,且贡献比我们大。如果他真能杀了凌向天,那么,我们的革命队伍在山东又将少了一个强悍的敌人,我们在山东的革命可能就会早日成功。你是政委,本来是要给战士们鼓舞打气做思想工作的,你可不能先动摇,更不能随便乱说话。”洪武却斥责贺喜一番,分析了此战的得失及凌南天的为人,还有即将要继续走下去的革命道路的前景。 惨烈阻击战之三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哈哈哈……老洪,不错!你现在变化多了,有思想,有信心,忠诚,勇敢,有谋略,觉悟好。好!很好!我希望我能和你搭档到革命胜利。往后,咱们再见到韩丹同志的时候,咱们有可能会是她的领导了。你想想,她在咱们这里是领导,可她到了井冈山,就不一定喽。咱们在凌三少的手下,提拔得快。刚才,我是试探你的革命觉悟的。不过,如何突围的事,咱们还是要事先研究。来,抽支烟,提提神。说说突围的策略。”贺喜闻言,忽然仰天大笑,这才道出心中的想法。 “他娘的,你这老小子,这么阴毒!难怪你娶不到媳妇。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世事难料,咱们未必能做到旅长,或许,这次,咱们真有可能战死在云梯山中。唉,韩丹同志走了,真是可惜。每当想起此事,我就想痛打钱师承一顿。在我看来,凌三少玩的女孩虽多,但是,真正能与他般配的,还是韩丹同志。一对壁人,就这样散了,真是可惜。”洪武闻言,气恼地轻擂了贺喜胸膛一拳,骂了他一句,也接过了他递来的烟。 他听贺喜提起韩丹之事,不由嘘唏长叹,甚替凌南天与韩丹的分离而惋惜。 山洞里的柴火,随风摇曳。 “不一定!我听说,凌三少在日本留学的时候,有个女朋友,长得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国色天香。猴子说,凌三少夜晚说梦话的时候,都是喊着‘燕子’、‘燕子’的。好了,不提凌三少的感情生活了,咱们议议突围的事情吧。”贺喜却摇了摇头,还向洪武透露了一个秘密。 洪武瞠目结舌地望着贺喜,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两人腾云吐雾地吸了几口烟,便又商议如何突围之事。 “老贺,经我观察,今天敌军的冲锋,是一次比一次弱,客观上来说,他们确实各有保存实力的想法。但是,最好打的,还是刘黑七的土匪改编成的保安团,武器装备差,兵员怕死,战斗力弱。但是,话又说回来,土匪擅长夜战。所以,咱们的第三天夜晚的突围,须放在南面的凌孝天部。听说此人,身体特强悍,每天晚上都要和他的几个老婆做那事。也就是说,他每晚都要睡觉。咱们从凌孝天的部队里突围出去,胜算最大。你看呢?”洪武狠吸了几口烟,便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又征求贺喜的意见。 “嗯!我赞成你的看法。明天,敌人的冲锋还会削弱。你刚才说得对,土匪往往擅长夜袭战。所以,今夜开始,你我更须小心,以防刘黑七从北面冲上山来偷袭咱们。我建议,让王朝挑选大刀会来的同志,组织一个敢死队,星夜下山,偷袭凌孝天部。金万胜这个人哪,以前是我的老上司,警卫团长。守城、防备是他的强项,可是带兵上前线打仗,则是他的弱项。明晚,咱们再派王朝率敢死队去偷袭赖深源部,后天晚上,敌人就会以为咱们会去偷袭金万胜部了。这样,就可以制造咱们想利用夜晚进行突围、又象无头苍蝇一样乱蹿的假象,然后,后天晚上,咱们集合所有队员,打光所有步枪子弹,扔光所有手榴弹,然后,在机枪的掩护下,天刚蒙蒙亮时,从南面山脚的凌孝天部突围。”贺喜赞同洪武的分析,又补充和修膳了洪武的计划。 “嗯!就这么定了!”洪武将烟头一扔,用脚踩了一下,踩灭火星,便抛下一句话,端枪而出,巡视各处岗哨去了。 “谁?” “什么人?” “不好了,敌人偷袭上山了。” “砰砰砰砰……啊啊啊啊啊……” 果如洪武所料,刘黑七深夜率部,偷爬上山,袭击而来。 游击队站岗放哨的士兵大喝一声,却被刘黑七等人开枪击毙。洪武、贺喜、王朝、胡三春等人急端机枪而来,有思想工作做后盾的游击队员们很快聚合,开枪还击。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刹那间,潜藏于山洞里,围坐于巨石后,或躲于树丫上的游击队员们,纷纷跃身而出,端枪杀来。 山顶上火舌狂吐,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一阵机关枪响,数十颗手榴弹扔出,打死打伤了刘黑七的土匪保安团数十人。 吓得刘黑七扔下几十具尸体,便率残部,翻滚下山了。 刘黑七滚到山脚,又被金万胜臭骂了一顿………… 沂山。 山体蜿蜒,气势磅礴,奥谷深幽。 银装素裹,疑入仙境。  “三少爷,我真是很担心老洪、老贺他们。要不,我率一个团,回去接应他们吧?三百多号人枪的游击大队,自组建以来,可是倾注了你我的心血啊!我真舍不得他们!唉!” 凌南天率部到达沂山时,陈道气喘吁吁跑步追来,向凌南天提出率部回援的请求。 “不行!打仗,肯定有伤亡。咱们的目标是杀凌向天,是把三千多子弟兵带出去。陈道,我告诉你。即使留在云梯山打阻击战的是我,你也不能回援。咱们须硬下心肠来,就可以实现两个目标:一是杀凌向天,二是把三千子弟兵带出困境。如果此时你有妇人之仁,那么,咱们纵使援救出老洪、老贺他们,咱们也将是死路一条,全军覆灭。我是全军最高领导人,队伍战死任何一人,我比你更心疼。而且,老洪、老贺从我打砀城的时候就跟着我,一路对我忠诚,他们更是一夜夺三城的悍将。我心里面,比你更紧张他们的生死。”凌南天板起脸,训了陈道一顿,然后,让人找支烟给他抽,又细声细气地劝说陈道。 谍海风云之十 - 风流军神 - 石剑 整支队伍,静静地聆听着凌南天的讲话,不少人流下了热泪。 这热泪,是为洪武、贺喜所率的教导团而流的。 因为洪武、贺喜所率的教导团以三百多人枪,阻击着四个方面的敌军一万多人枪,把生的希望留给了三千梁山子弟兵们。 “可是,没有办法。咱们走出困境的路是相连的,每个策略的细节也是相连的。我们将三千人马带出困境,才是大计,才是大局。不让老洪、老贺率部打阻击,我不领特务营到济南闹腾一番,三千人马是带不出去的。走吧,我领特务营给你殿后和警戒。希望你率部到达崂山之后,好好开展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打土豪、分田地、建立民主政权的工作。春节能否过好,就看你和同志们是否把这些工作做好了?”凌南天为长远计,为全局计,泪眼环视队伍,又细声相劝陈道。 “嗯!弟兄们,跟我走!”陈道含泪地点了点头,回望云梯山方向一眼,便挥挥手,率部上路了。  “铁牛,队伍交给你和钟辉二人,你们率部潜伏而走,至济南城东门外潜伏起来,准备今夜接应我们。柱子,将电台拆散,将零件分别用干柴捆扎起来。文智广,你到附近村落找到些农户,拿钱买些他们的破衣服给我们换上,用骡车送柴进城。猴子、柱子,你们两个先走,先入城,找落脚的地方。”凌南天不见身后有什么动静,便召集亲信军官,分派任务。 众人随即分头行动,于天黑前,分别潜入到了济南城。 在金锤的情报站的接应下,凌南天率队潜伏于一处财主家,并将财主一家控制起来,然后自己做饭。 众人饱餐一顿,便到各个房间休息,养精蓄锐。 趵突泉,水气袅袅,泉池幽深,波光粼粼。 傍泉而建的几幢别墅,楼阁彩绘,雕梁画栋,仿如人间仙境。 云蒸雾润之中,卫兵林立,守备森严。 居中别墅大厅,也在四个角落里站着数名卫兵。 韩复榘翘着二郎腿,仰坐在沙发上。 卫队长金万好、炮兵旅长金万赢分侍两侧。 站于韩复榘面前的凌霸天,冷汗直冒,双腿稳稳发颤,低垂着头。大冷天里,他的汗珠却不时滴落在地板上。 凌霸天身旁的卢强和常明,眼神悲哀,苦闷异常。 卢强与常明,原本以为跟着凌霸天,到了韩复榘这里,生活会过得好好的,即便没有什么权势,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没想到,忽然平湖起波澜,又出了这样的一出闹剧来:林依依忽然拥有八百万元家财,导致四方豺狼又不放过凌南天,而且还涉及到了凌霸天。 “凌霸天,我没想到你统兵十年,你竟然还连一个小计策也想不出来。这样吧,我替你想办法,把八百万元夺回来。”韩复榘看到凌霸天害怕成这个样子,好气又好笑,也很瞧不起他,便起身冷冷地对凌霸天道。 “是!但凭主席吩咐!我也是受骗之人,可怜之人。仇人凌向天近在眼前,我却不能杀他。家中的财产集中于父亲的一个小妾身上,我却遭到愚弄,林依依骗我说,她存到上海摩根银行的钱,只有三十万元,并说取出来后会全部送给我,只盼我和凌南天兄弟释和。可是,她取款之后,却不知行踪。现在,我没兵、没权、没自由,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凌霸天悲哀答话,语气低沉,盈满无奈。 因为他确实被韩复榘囚禁了。 “我还你自由,你就能从凌南天手中夺回八百万元吗?就算你夺回钱财,你又能把八百万元送到我的手上?”韩复榘伸手,托起凌霸天的下巴,冷冷地问,充满了嘲弄的味道。 他的意思是:你凌霸天是凌南天的对手吗?你凌霸天是什么样的人品,老子还不知道?老子可是看着你长大的。 “能!都能!”凌霸天咬咬牙,什么都答应下来了。 他忍气吞声,心想:老子现在只求活命,等找到凌南天,再与他算帐,夺回八百万元后,重新组兵,再杀韩复榘。老子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哈哈哈哈…………凌霸天,你是什么鸟?老子还不知道!你能从凌南天手中夺回八百万元?你又能把八百万元送到我手中上?你的自由,你暂时就别想了。还是我替你想一个既能杀凌南天,解你心头之恨,又能从林依依手中夺回八百万元的计划来吧。”韩复榘闻言,仰天大笑,感觉凌霸天很幼稚,对他又冷嘲热讽一番。 凌霸天脸色惨白,心冷到底,眼神灰黯,不敢再吭声。 “软骨头!贱骨头!忘了凌南天是如何待你好的了吗?妈的,老子怎么会跟着你这个贱种到这里来?真是沾了一身霉气。”常明见状,暗骂凌霸天不是东西。 “金万胜来电,称凌南天率部在云梯山打得很顽强,打了一天了,凌南天部人马仅伤亡一百多人,这伤亡的一百多人,经查证尸体,却是他的游击队员,而非他新收编的凌向天的那个旅的士兵。从他们对峙的人枪来看,武器装备很好,可是兵员不多,不象是一个旅的兵力在抵抗。所以,我怀疑凌南天是西营镇集中马匹由他的游击队和得力悍将牵着往云梯山跑,作为诱饵,把金万胜他们引到云梯山去了。而凌南天则率新收编的那个旅却跑了,目的地肯定是青岛的崂山。因为整个山东,也只有那块地,才是他的藏身之地。根据凌向天所说,他在崂山还布有一颗棋子,即是现在作为三清宫宫主的邓益,所以,这件事,很快会得到证实的。但是,胶东现在不是我的地盘,我与凌向天也不便进兵崂山。”韩复榘又伸手托起凌霸天的下巴,分析了凌南天的动机及在云梯山部署兵力的情况。 诱饵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主席,那就让我去崂山吧,我一定骗取凌南天的信任,从他手中夺回八百万元,一定会送给你的。只要你能让我统兵就行。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杀凌向天。”凌霸天闻言,眼神一亮,伸手拨开韩复榘的手,颤声求饶。 卢强与常明,一下子也都兴奋起来,都是激动得满脸红光,仿佛看到了一条生路。 他俩均想:只要能回崂山,生存有办法,凡事往后再说。 “嘿嘿,我当然希望你能杀凌向天。但是,凭你的能力,你永远也杀不了他。所以,我不能放你走。嘿嘿,而且,我放你走了,你是绝对不会回来的。所以,我决定以你为作诱饵,我让人放风并张贴布告,佯称我要枪决你们三人,理由是你们加入了赤匪组织。凌南天是聪明人,他能从布告上看出弦外之音的。如果他能拿八百万元来赎你们三人,证明他是你的好兄弟。如若不能,证明你们的兄弟情义也完了。我只能真的枪毙你们三人。”然后,韩复榘作为一省军阀,智商远高于凌霸天三人,冷笑几声,却道出一个阴险的办法来。 “什么?砰!”凌霸天闻言,但感天旋地转,萎倒在地板上。 “大少爷……”卢强颤声惊呼,急附身去扶凌霸天,却被卫兵们拦住了。 “带下去!”韩复榘大手一挥,喝令一声。 众卫兵抬起凌霸天就走,将卢强与常明押到他的身后。 “万好,你查出代号叫黑熊的人是谁了吗?”韩复榘转过身来,又问卫队长金万好。 “还……没……有!主席,我……卑职有话说……”金万好战战兢兢地回话。 “妈的,这个代号为黑熊的人,对我的情况和凌向天的情况,怎么如此清楚?说!你有什么事情?”韩复榘气恼地骂了一句,便坐回到沙发上,让金万好说话。 “主席,之前,我们给凌南天那么多的帮助,现在,为了那么点钱,却与之翻脸,我……卑职感觉划不来。把凌南天逼反了,咱们就多了一个仇人,少了一个朋友。现在,胶东的刘珍年还没赶走,凌向天在济南还呼风唤雨,刘黑七的保安团不安份。我们又与凌南天结仇。真是划不来。此人有超凡的收编能力,所率领的队伍是一天比一天壮大。若是此人能为主席所用,那么,咱们在山东的势力必定大涨,而且,也可以利用此人去打刘珍年。再者,林依依拥有八百万元的事情,我不相信。就是凌雄在世,凌家的财产总共加起来,也不可能有八百万元。”金万好看到韩复榘脸色缓和,便斗胆献策,分析了与凌南天不能结仇的原因。 “万好,你言之有理。可是,据李菲菲昔日传递给杜巍的情报称,黑熊获知了我与石友三交往密切的情报,并将这情报传与凌南天知道了。所以,我与凌南天不可能再有来往了。凌南天极度仇视石友三,石友三是与马彪、凌向天被凌南天列入他人生必杀的三个人之一。而石友三也放不过凌南天。现在,石友三被东北军的张少帅收编了,拥兵六万多人。而凌南天才拥兵三千多人,且无军需给养。孰重孰轻,我分得清楚,我只能为了石友三,而放弃凌南天。而凌南天弃李菲菲而走,说明他表明了与我决裂。我也知道,凌家现在不可能拥有八百万元的财产,我放风出去,无非是让各路人马围杀凌南天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林依依至少也有百万元的家产,凌雄生前疼她,我是知道的。现在山东财政面临如此困境,若能将林依依的这百万财产揽到手,可以缓解我购置武器、扩充军备所需的财政危机。”韩复榘并不责怪金万好,因为他知道,金万好是为他着想。 所以,他好言相向,耐心解释。 “可是,我们当天接凌南天入城,李菲菲流血了,我派去给她疗伤的那个护士说,李菲菲进书房打电话给杜巍告密的时候,护士悄然到房门外偷听了一下,可能当时杜巍很生气,所以回话时很大声,话筒里传出‘八嘎’两个字。这可是日本话。我怀疑,杜巍一家是日本间谍。日本人仍有继续入华的倾向,我们与日本人走得太近,往后杜巍一家身份露馅,可能主席会被世人骂作卖国贼、汉奸。”金万好见劝不动韩复榘与凌南天修复关系,便语锋一转,又扯到杜巍一家的身份上。 “万好。你能想到这一点,很好。说明你对我很忠诚,能为我着想。可是,你别忘了。咱们要与老蒋抗衡,就需要扩充军备。小日本禁止世界各国向我国出口武器,所以,我们更要利用日本人,让杜巍来替咱们购置武器。还有,你们都听好了,对于小日本,我们是饭照吃,钱照拿,艺伎照睡,他们提出的一切要求,就以喝醉酒的方式,应付了事。小日本耍流氓,咱们也要学凌南天的样子耍流氓。你们看,凌南天把李菲菲睡了,又得意地跑了。杜巍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哈哈哈哈…………”韩复榘表扬了金万好的忠心,但是,他位高而望远,道出了他内心的对日政策,然后得意忘形地大笑起来。 “是!”金氏兄弟及众卫兵闻言,对韩复榘肃然起敬起来。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韩复榘大笑声未停,忽然城中传来一阵枪声及轰炸声,他脸色骤变。 室内的卫兵骤然紧张起来,纷纷掏枪而出。 暗杀行动之七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哪里打枪?走,看看去。他娘的,哪个狗杂种胆敢在老子眼皮底下如此妄为?”韩复榘喝了一句,镇定下来,挥挥手,领头走出了别墅。 “报告主席,是大明湖那边传来的枪声,听声音,凌向天的卫兵死伤了很多人。可能是凌向天的警备司令部出事了。”迎面有卫兵跑来,气喘吁吁地向韩复榘报告。 “不好!肯定是凌南天!是凌南天那杂种!快!弟兄们,包抄过去,打死他。”金万赢很聪明,一听说是大明湖传来的枪声,又想想刚才韩复榘所分析的情况,便想到是凌南天率部进城来杀凌向天的了。 “慢!你们尽管封锁城门就是了。凌南天与凌向天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他们兄弟俩狗咬狗的,这可是一出好戏!哈哈哈,哪个死了,对老子都有好处。”韩复榘朝他们摆摆手,道出了“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的策略,又得意了仰天大笑,露出了阴险的嘴脸。 “可是,凌南天现在手上有一个旅的兵力啊!而咱们手中,现在也只有一个手枪旅。他的旅,肯定有重武器啊!”金万赢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提醒韩复榘,且有些害怕。 “他不可能带一个旅的兵力入城。去,你们分头行动,待大明湖的枪声一停,你们就一边带人进行全城大搜捕,一边封死各个城门。能将凌南天抓活的,就抓活的。如若不能,则将他乱枪打死,然后张贴布告,让林依依拿着钱来赎凌南天的尸体。就这样,老子回家了。”韩复榘以不容置疑的态度,断然下令。 金氏兄弟只好照办。 天气冷,又刚下了一场大雪。 凌向天以为凌南天率部被困死于云梯山,便放松了城防,而且,他手中的兵力也不足了,将仅剩的两个旅交给赖深源具体指挥,围剿云梯山去了。 况且,凌向天之前多天对城中进行大搜捕,弄得天怒民怨的,所以,今夜,他对城防确有些放松。 大明湖面结冰了。 文智广、乔栋、龚品等领着一帮武功高强、枪法较准的警卫员,各携两柄“盒子炮”,各带两枚手榴弹,跃入大明湖的冰面上,潜往月下亭。 他们时而在冰面上跑,时而在冰面上翻滚,当靠近月下亭的石桥时,被凌向天的卫士发现了。 “你们是什么人?站住!再靠近,老子就开枪了。”卫士们一声喝令,各自掏枪而出,或是端枪而出。 文智广等人各甩飞刀、飞镖、石块、钉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石桥上站岗的数名卫士应声而倒。 然后,文智广等人便各自掏枪,各握着双枪,跃上了月下亭的石桥,与从月下亭大厅里涌出来的卫士,开枪对擂起来。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凌向天的卫士猝不及防,纷纷中弹而倒,而文智广领来的警卫员中,也有两名警卫员也中弹而亡。 在两名警卫员倒在冰面上的刹那间,他们将手中的手榴弹扔向月下亭。 双枪展开激烈的枪战,都借柱子遮蔽,掩护身体。 “妈的,这帮杂种是什么人呀?弟兄们,给我往死里打!”一名卫士小头目推开大厅的门,不认识文智广等人,也不知道文智广等人是干嘛的,但见文智广等人各自握着双枪杀来,便也不客气地下令机枪扫射。 “轰轰…………啊啊啊啊啊啊…………” 岂料,他话音刚落,那两颗扔来的手榴弹,炸开了,炸得那名卫士头目及机枪手血肉横飞,当即魂归西天。 文智广便率先端枪冲进残缺的大厅里,因为这里实际上是凌向天的军事指挥机关。 他拿起电话,说道:“喂,给老子接云梯山的赖深源。” 军事指挥机关的电话需要转接,但是,话机房的人,谁也不敢不转接,尽管不熟悉文智广开始发尖的声音。 “喂,赖深源吗?老子是凌三少属下的文智广,也是昔日崂山寨的二寨主。你他娘的,你给老子听好了,你真是他娘的太糊涂了,老子都领兵打到月下亭来了,你还在云梯山干嘛?傻呼呼的,你脑子入水了?你娘怀你的时候,动了胎气呀?你他娘的,你经常被猪亲啊?凌向天的狗头都给我家三少爷拧下了,你还呆在云梯山上看风景,你真没良心!你真是蠢猪!啪!”文智广接通赖深源的电话,便朝他怒骂一通,骂了赖深源一个狗血淋头,便把电话给挂上了。 他这么一骂,可把赖深源吓死了。 赖深源当夜就率部离开云梯山,紧急北上济南,保护凌向天要紧。这样一来,云梯山下,便有两个缺口留给洪武、贺喜率部突围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文智广打完电话,见枪声越来越密集,便率众跳入冰面上,边打边撤,不时扔出两颗手榴弹,炸得冰面开了花,溅起阵阵水花。追来的凌向天的卫士,在冰面上奔跑着,一边开枪,一边追向文智广等人,却也纷纷跌入冰冷的湖水中。 双方不时有人死伤,不时有人因为冰面破裂而跌入冰冷的大明湖水中,或被冷死,或被淹死,血痕斑斑。 可是,文智广等人却不撤走,就在宽阔的大明湖冰面上,与凌向天的卫队,展开激战,以把凌向天的警卫部队,全吸引到大明湖的冰面上来。 凌向天之死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冰面上打仗,可不好玩,但又好玩! 太滑了,很多军警刚跃到冰面上,便滑倒了。 有些冰面较薄,增援而来的军警,有些人刚跳跃在冰面上,便因冰面破裂,而跌入冰冷的湖水中,大呼救命! 淹死的,滑倒受伤的,比被子弹击伤的人还要多。 因为事先有“黑熊”的情报。 所以,凌南天等人是事先知道凌向天今夜没来月下亭的。 凌向天去了医院,看望因为伤心而病倒的李菲菲。 这杜巍为了策动新的中原大战,以便日军找机会入侵华厦,所以,他真的玩起了“一女二嫁”的把戏来了,以便策动凌向天早日对付韩复榘。 虽然,杜巍知道凌向天的一个旅被凌南天收编走了。 可是,凌向天还有两个旅的兵力,凌向天又是济南的警备司令。如果策动凌向天与刘珍年迅速联合起来,对付韩复榘,那么,韩复榘就会联合石友三,与刘珍年、凌向天打起来。 这些军阀的背后,谁都有人。 当他们打起来的时候,他们背后的后台也被牵进来了,新的中原大战也发生了。 这就是杜巍玩的好把戏。 而李菲匪长得确实漂亮,此时躺在病卧上,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如雪,更显妩媚动人。 凌向天动心了。 但是,他怕凌南天给他戴绿帽。 因为,他知道李菲菲被凌南天带走了数天。 在那数天里,李菲菲是与凌南天躲在一起的。 李菲菲与凌南天当时是住在一起的吗? 这个问题,又不便问! 所以,今夜,凌向天的心情挺纠结的,没想去月下亭。 忽然,城中枪声大作。 赖深安来报,称月下亭遭到一伙人的袭击。 凌向天大吃一惊,急忙率众走出医院,欲奔向月下亭,指挥作战,或是保住他的军事指挥机关。 可当他走出医院门口时,伏于对面屋顶上的凌南天,用铁牛的那枝装有瞄准器的步枪,对准了凌向天的额头,当即扣动板机,一颗子弹击来。 “砰……啊呀……砰……”凌向天惨叫一声,额头深深地钳入一颗子弹,额头溅血,仰天而倒,当即身亡。 医院里外的凌向天的警卫员,这条街替凌向天警戒的军警,吓得都慌乱起来,纷纷掏枪,纷纷端枪,寻找剌客的藏身之处。 “将军……将军……呜呜呜呜……来人哪,抓剌客……封锁城门,全城大搜捕,发现可疑之人,一律格杀勿论!”赖深安、赖深水登时如同没娘的孩子,失声而泣,并同时向左右两侧的警卫员下达了“如发现剌客则格杀勿论”的命令。 然后,他们又将凌向天抬进了医院,进行急救。 虽然回天无力,但是,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吓坏了,都赶急抢救凌向天。 一帮军警沿着大街两侧店铺搜索。 而屋顶上的凌南天却隐身而退,从另一条大街而走。 一辆轿车和一辆大卡车驰骋而来,在凌南天的跟前停下。 猴子、柱子、易坚、小虎子和十名警卫员,驾着韩复榘的三夫人的轿车及其警卫人员的大卡车而来,且全换上了军装,并在卡车的车顶上架好机枪,前来接应凌南天。 轿车里,坐着被猴子等人劫持的三夫人。 驾着韩复榘三夫人的车,车内又坐着三夫人,便驶向大明湖,接应在湖面上玩没冰打仗的文智广、乔栋、龚品和所剩的两名警卫员,然后一起驱车出城。 “停车!”金万好在城东门处,率众荷枪实弹地拦住了轿车和卡车的去路。 虽然这是韩复榘第三夫人的轿车和警卫人员所用的卡车,可是,金万好感觉可疑啊。 这么晚了,三夫少要去哪里? 韩复榘不是说刚要回家吗? 他肯定是回三夫人的家中啊! “金万好,你给老子听好了,把我大哥凌霸天放了。否则,你家三夫人便有难。而且,她是一家人都会有难。”凌南天很是镇定,走下车来,朝金万好打招呼,且是颐指气使的。 “凌南天?你……” “放不放人?否则,你就等着给你家三夫人一家老幼收尸吧!哼!马上把城门打开。还有,你还得替我挡住后面的追兵,告诉那些追兵,凌向天已被我所杀,尸体就在医院里,别再作无谓的抵抗。你们这些人,也可以收编凌向天的兵马。咱们是各得好处。”凌南天冷冷地道,回身拉开后排座的车门,指了指里面的三夫人。 “来人,把凌霸天三人带过来……”金万好吓得赶紧下令去带凌霸天、卢强、常明三人过来,与凌南天交换人质。 即便是后来韩复榘赶到东门,也只得乖乖下令放人。 城外,铁牛、钟辉率领特务营前来接应,要求韩复榘提供军车或是马匹。 折腾一番,韩复榘又只得答应。 凌南天一行,顺利离开济南,前往青岛,前往崂山。 崂山南麓八水河中游玉龙潭。 碧水凝寒,清澈见底。 陈道、巫志海、赵狗娃及比凌南天还先到的洪武、贺喜等人,正指挥及率领全旅官兵,依山傍潭,营建山寨。 百尺悬崖飞流直下。 喷珠吐玉,状如龙舞。 洪涌瀑注,飞腾叫啸,蔚为壮观。 瀑下长形巨石下尖上平,林依依、路洋、冯云、小雅正坐在平台上,眺望四周群峰,守候凌南天的归来。  “看,三少爷、大少爷他们回来了!”小雅眼尖,忽然欢呼起来。 “娘……” “儿子……” 凌南天远远挥手高呼。 林依依也挥手高呼。 母子都是远远张臂,拥向对方。 冯云羞羞答答地站起身来,眼望凌南天,却竟然不敢下来相见。小雅蓦然一拉冯云之手,硬是把她拽着走向凌南天。 母亲作媒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三少爷……三少爷……喔!三少爷回来了……” 官兵们相互奔走相告,三千多人枪围涌而来。 凌霸天孤零零地站在人群外,心头很落寞,很苦闷。 “老洪,老贺,谢谢你们的阻击战!杀凌向天之功,应该是你们的。辛苦了!同志们,让我们除下军帽,向在云梯山战死的烈士们敬礼!”凌南天松开林依依,紧握着洪武与贺喜的手,感激道谢,然后又领头除下军帽,高声下令。 全军“唰”地转身,全都除下军帽,向在云梯山战死的游击队员们默哀。 “大少爷,我们走吧。我们去沈阳,找张少帅去。昔日,令尊去东北做买卖,曾与张大帅有过交情。我想,张少帅肯定能接纳我们。我们也一定能走出一条路来。我知道,你身为大少爷,要屈居于三少爷之下,心里不痛快。可是,三少爷始终于咱们有恩。咱们听他的,心里不舒服。不听他的,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国军,又在通辑咱们。所以,我们只能投奔张少帅去了。听说石友三也投奔了张少帅。现在,三少爷杀了马彪、凌向天两大仇人,剩下最后一个仇人,应该由我们来杀了。否则,我们真不对起大帅的在天之灵啊!”卢强对凌家,对凌雄还是很忠心的,他看到凌霸天神情落寞,便低声劝说凌霸天。 “嗯!”凌霸天泪水滑落,在卢强的搀扶下,悄然离开了崂山,步行北上。 “霸天……霸天……” “大哥……大哥……” “大少爷……大少爷……” 默哀毕。 林依依、凌南天、路洋、陈道、巫志海等人呼喊凌霸天。 “报告三少爷:大少爷走了,是卢强提议的,他们俩人要去东北找张少帅,要找石友三复仇……”卢强小跑而来,向凌南天报告了凌霸天的去向。 “靠!什么大少爷?这么小气!” “没有三少爷,凌霸天早死一百遍了!” 官兵们议论纷纷。 “同志们,静一静!”凌南天感觉部队这样议论下去,可不行,不利于团结的,便跳上一块巨石,挥手高呼。 全体官兵肃静下来。 “同志们,一路上,我通过电台与组织上联络,但是,不知何故,联络不上。没有组织依靠,没有后勤支援,我们就象没爹没娘的孩子。梁山,我们也回不去了,因为敌军重兵阻拦。我估计,多方面的敌军,很快就会来围剿我们。为适应斗争形势的需要,为使部队适应新形势下的作战,效仿一些部队的组织建制。现在,我宣布,林依依任我军总指挥,我任副总指挥,路洋任参谋长,冯云为军需部长,薛大妹、小雅任军需部副部长,其他团级单位建制不变。特务营并入教导团。常明归队了,就任特务营副营长吧。”凌南天当即讲明形势,并请母亲出任军中最高长官,将特务营并入教导团,以嘉奖洪武、贺喜打阻击战的功劳,补尝教导团的损失,平衡各方关系。 “好!啪啪啪啪啪啪………………” 这样的建制,所有人都没意见,三千多人纷纷鼓掌叫好。 玉龙潭里,登时掌声雷动,欢声笑语。 因为凌南天本是这支队伍的最高领导。 林依依则是凌南天的母亲。 对于这样的构架,谁会有意见? “老洪,老贺,陈道,巫志海,赵狗娃,咱们这三千多人,不能全在一起,须分别建寨。咱们在鲁中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韩复榘必然不会放过咱们,而胶东王刘珍年也不敢包庇咱们。很快,就会有国军来打咱们的。咱们应该建几座品字形的山寨,如遇战事,可以互为犄角,相互策应。遇险时,也不会被敌军一网打尽,还可以多占几座山头。我看这样,总部及教导团、军需部的山寨就建在玉龙潭。其他三个团,另择险要之地建寨,电台联络,稍后,咱们还要找些技术人员帮咱们搭通电话。”凌南天经历的风雨多了,对军事斗争更有分析和预见性了,便提议各团分别占山头去。 “是!”各团团长当即立正敬礼,率部分别行动。 晚饭之后,天空又飘起了雪花。 林依依、路洋、凌南天、冯云、薛大妹、小雅、洪武、贺喜、铁牛、猴子等人在林依依所住的山洞里,生火取暖,坐在一起议事,商量如何迎新年、联络组织、发动群众、应战即将到来的几路兵马的围剿事宜。 “弟兄们……哦,呵呵,同志们,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南天,有点事情要商量。家事,呵呵,家事。”林依依一个晚上都无心情与众人讨论什么,一直都在观察冯云的神色。 她多次掏出怀表来看,看看时间不早了,便劝说众人离开,独留凌南天于她房中。 “娘,你也早点睡吧。寒风冷雪,同志们衣衫单薄,没有被铺,我得查查岗去。”凌南天看到母亲的简陋山洞里,冷风嗖嗖的,心头一疼,便劝母亲早点歇息。 因为他还看到了这山洞里,还有数张木板床铺,很明显是小雅、冯云、薛大妹的床铺。 他感觉不便在母亲的“房”里呆太久。 “孩子,坐下来。娘有话跟你说……今天,云儿见到你,一直没怎么说话……冯老将军为了助你逃出砀城,不幸战死了,云儿一人无依无靠的。我看,你和她的事,就办了吧?”林依依却拉住凌南天的手,拉他坐于床沿,提起了他与冯云的婚事。 因为她答应了冯云的。 “云儿?我和她的事?办了?什么事?”凌南天一怔,一时倒是反应不过来,反问了一句。 因为他从未想过要与冯云结婚。 他只当冯云是妹妹看待。 他一直对冯云无非分之想。 敲定婚事 - 风流军神 - 石剑 “儿子,你是装蒜呢?还是真看不出来?你不知道云儿一直都挺爱你的吗?她从小到大,都在照顾你的起居饮食,人也长得漂亮,性格温柔,知书识礼,还是名将之后,可以说是文武双全。她在我们家生活了十九年。你还当她是外人吗?你还当她是丫环吗?”林依依见状,便搂着凌南天入怀,动情地说起冯云的好。 “娘……这……”凌南天吓了一跳,急急从林依依的怀抱中滑出来,想反驳,想宛拒,可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拒绝。 因为林依依说得句句在理。 刹那间,他明白母亲的意思了。 只是,他真的从来没想过要与冯云结婚的,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 他脸红耳赤。 他神色慌乱。 他束手无策。 “儿子,在你荣华时,云儿没离开过你,伴你远涉重洋去求学。在你最困难时,甚至你多次有性命之危时,她也一直陪伴在你身边,伴你度过无数难关。她对你,对我,都很尊重,都很好,照顾非常周到。在我心中,我当她是女儿一般看待。她父亲冯毅老将军,不仅传你一身武功,教你兵法打仗,还为你战死了。你就不为她的终身大事着想吗?”林依依却不容凌南天想什么了,板着手指,一件一件地诉说冯氏父女对凌南天的好。 凌南天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张口无声,无法辩护。 “儿子,你现在不是一般人了,而是三千多人枪的领导人。你还想玩下去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婚姻之事,媒妁之言,父母作主。儿子,现在,全军上下都会合了。娘亲,名义上是总指挥。实际上,娘是啥也不懂,你才是实际上的全军最高领导人。你得保持形象,不能再当浪子了。娘是传统妇人,年纪大了,只想抱孙子。明天,是农历立春的日子,新的一年要到来了,你和云儿的婚事,就办了吧。”林依依又把话题扯到凌南天的身上,然后说起自己的年龄,再次提到凌南天与冯云的婚事。 凌南天心头有些难过,有些彷徨,有些不知所措。 他低垂着头,脑际间掠过冯氏父女对自己的好,尤其是在自己家破人亡之时,冯氏父女不仅对自己不舍不弃,且还帮自己从军、统兵、治军,协助指挥打仗,伴随自己度过无数难关。 此时,说亲的,还是他的母亲林依依。 凌南天岂能拒绝? 但是,他脑际间也掠过了田飞燕的倩影。 他的眼前也飘浮着韩丹的珠圆玉润。 他的心很是矛盾。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步步后退。 “儿子,娘亲相信,此生能伴你到老的,也只有云儿这样的好姑娘了。韩丹虽好,可她不是相夫教子之人,她对人生道路的选择,决定了她此生将是抛头露面,引领潮流。黎小红长得也漂亮,可她只是别人的小妾,身份微贱。郭妙妙嘛,确实很美,可她与你走的道路不同,实际上,她为官,你为匪。李菲菲只是歌女,且是简谍,与你有缘无份。小风仙是风尘中人,青楼老鸨,以你的身份,你能娶她吗?至于你那个什么燕子,她在国外,千里烟波,分别日久,恐怕你与她的缘分也早尽了。儿子,听娘的话,好吗?这是娘亲第一次求你。要不,娘亲给你下跪?”林依依看到凌南天步步后退,彷徨无奈,怕凌南天不答应,便以哀求的语气,劝说凌南天。 说罢,她站起身来,双膝一弯。 “娘……别别别……别这样!孩儿一切听娘亲作主!”凌南天又吓了一跳,蓦然泪下,急急跪在母亲跟前,磕头请罪,认下了这门婚事。 “儿子,起来吧。你出去查岗吧,婚事的操办,娘亲就交给薛大妹和小雅了。不过,危难之时,也不便大操大办,还得注意安全,你给各团的团长发封电报,请他们明晚到此喝喜酒,同时布置好部队的警戒。”林依依这才松了口气,扶起凌南天,就把婚事婚期定下来,嘱咐凌南天让部队注意安全。 “是!”凌南天应了一声,便转身走出了山洞。 他想到此生与自己相拥入洞房的,竟然不是自己的最爱田飞燕,也不是让自己倾慕一时的韩丹,心头很是难过。  凌南天独自走上玉龙潭上的一巨石上坐下。  雪花纷纷扬扬,积雪反映,竹影婆娑,空谷幽怨。 凌南天眼前浮掠过自己在东京与田飞燕一起的甜蜜。  “嗯!我等你,等你回来。我永远铭记你曾经对我说的话,生当同床,死当同穴。半年,或者一年,你如果不回来,我会去中国找你。如果你回国后变心了,我会杀了你。” 那天,富士山上,田飞燕双手搂着凌南天的脖子,眼眶泛红。 她珠泪涌上眼湖,碧波荡漾,依依不舍,满脸离情之苦。 “我不会变心的,我心里只有你。听到我的心跳了吗?我的心是为你而跳,在跳动着‘我爱你’三个字。最迟在明年的今天之前,我会赶回富士山这处山凹里与你相会。让漂亮的樱花再次见证我对你的爱恋。”凌南天情意绵绵,深情款款,信誓旦旦。 他搂紧了她,搂着她的头,让她的耳朵贴在自己的胸脯上,让她聆听自己的心跳…… 然而,归国之后,凌南天的生活发生了巨变,戎马倥偬,常临险池,无数次,他距离死神仅一步之遥。 他与田飞燕的那段情,也渐去渐远。 他的人生,最终还是留下了遗憾。 对于自己与冯云的婚事,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 “燕子,对不起!我真的食言了!我回国之后,家国不幸,我只得从军,人在疆场,身不由己。而今,你我重洋远隔,关山重重,千里烟波……别了!永别了!不要怪我,不要怨我……” 那情那景,便如云烟过眼。 凌南天的脸上,滑下了串串泪水。 他呢喃而语,心头一阵疼痛。 约法三章 - 风流军神 - 石剑 崂山,白雪皑皑。 玉龙潭,浮光潋滟。 四周玉壶冰镜,竹林莹光浮动。 “噼噼啪啪……………………” 腊月立春这天。 玉龙潭的营寨里,喜气洋洋,欢天喜地,鞭炮齐鸣。 各部首脑前来祝贺凌南天与冯云成亲,并发动四周乡民一起参加盛宴。 主婚人是薛大妹,证婚人是路洋,作媒人是洪武。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噼噼啪啪………………” “好!啪啪啪啪啪啪………………” “弟兄们,喝酒!不醉不归!” “来啊,一团对三团,看哪个团厉害?” “哈哈哈哈…………来就来,谁怕谁呀?”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教导团除特务营外,其他官兵参加婚礼,其余各团,仅派代表参加,以防有人袭击部队,很是谨慎小心。 凌南天与冯云牵着绣球,在众将士的拥簇下,走入洞房。 洞房是今天才搭建的。 也就是一处山洞,里面搭建着简易的木棚、木床、木凳、木茶几、木门。 众将士将凌南天与冯云拥簇进洞房,便退了出去。 红烛高烧。 凌南天颤颤地伸手,揭开新娘子的红盖头,但见冯云温柔柔美,波浪式刘海下是一张红扑扑的俏脸,很是娇娆。 她一袭粉红旗袍,凸显其优雅玲珑的曲线,唇形饱满,腮红多采,弯弯的柳叶眉低垂着,娇羞妩媚。 虽然,她昨夜就知道自己将会是凌南天的新娘了,可是,今夜,她还是很娇羞。 凌南天怔怔地望着她,目光停滞在她的俏脸上很久很久。 “看够了吗?”终于,冯云声若蚊咬地问凌南天,抬起头来,望向凌南天。 “呵,云儿,你今晚好美!能娶到你,是我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凌南天一阵心醉,呢喃而语,附唇吻向她的脸颊,拥着她倒在了床榻上。 “不,你得先给我签一份契约,才可能碰我的身子……”冯云娇体轻颤,却又推开了凌南天,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 上面写着秀美的字。 看那字迹,便知是林依依所书,只等凌南天签名而已。 “约法三章?一、家中之事全凭夫人作主。二、夫妇间有矛盾则由夫人裁决。三、如需纳妾则须经夫人同意。”凌南天一看这张纸上的字,不由哑然失笑,脸红耳赤。 “不愿意吗?”冯云已起身磨墨,握着毛笔往砚上醮了墨,递与凌南天,冷冷地问。 “愿意!既为夫妇,当一切以家为重!”凌南天点了点头,强忍着心头的酸楚,将田飞燕的倩影压抑在心底下,取过冯云手中的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呵呵……波……这才是我的好丈夫……”冯云得意而笑,张开双臂,揽着凌南天的脖子,亲吻着他的脸颊,带着他倒在了床榻上………… 济南。 趵突泉,水气袅袅,云蒸雾润。 别墅群中的居中一幢别墅大厅里,韩复榘背手走来踱去,很是焦躁。 “韩主席,邓益夫妇、梁山今天混入崂山乡民中,参加了凌南天与冯云的婚礼,对凌南天部队在崂山的布防,调查得一清二楚。我看,完全可以派刘黑七以土匪的名义,袭击凌南天部。以刘黑七的名义打击凌南天,你的部队不算越界啊,你还可以让金万胜、金万赢的两个师旅的兵力混杂于刘黑七的队伍中。事情败露,可以将责任全推到刘黑七的头上。事情成功了,则主席可以铲除心腹之患了。”杜巍闻得凌南天与冯云成亲的消息,气得心肺欲炸,可是,事已至此,也无办法了,只好鼓动韩复榘派兵剿杀凌南天。 “嗯!杜老板言之有理。只是,我身边那个黑熊尚未查出来啊!这个黑熊对我的兵力部署,也是一清二楚。我调兵遣将,黑熊也会电告凌南天啊!娘的,这个凌南天,啥时候学会了简谍战啊?他从军才多久?怎么如此了得?把情报站都建起来了。”韩复榘感觉杜巍的提议很有道理,可是,又担心自己身边的“黑熊”会给凌南天报讯,所以,他还是举棋不定。 “主席,现在大厅里,就你、我、小儿、金万好队长、金万胜师长、金万赢旅长几个人。你派金师长、金旅长率兵去云梯山找刘黑七,我等就坐留于此。吃喝拉撒在全此,如果还会走漏风声,那说明就是你、我、春景、万好几个人是内奸了。否则,就是万胜师长、万赢旅座或是刘黑七了。我想,你这次调兵遣将,也是查处黑熊的一个好办法。”杜巍见状,又想出一条阴计来,再为韩复榘献上一策。 “哦?好!好好好……”韩复榘闻言,眼珠一亮,感觉这倒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马上点头答应。 “主席放心!我等到了云梯山,也会日夜陪在刘黑七左右,行动之时,不声张,反正让刘黑七随我军行动便是。如此保密,若是泄露军机,那就真是咱们这几个人了。”金万胜闻言,也是贼眼澄亮,随声附和,并提出具体实施方案。 “嗯!就这么定了。尔等马上出发,打掉凌南天这匹狼。”韩复榘点了点头,马上下令金氏兄弟出发。 三天内,他果真与杜氏父子,足不出户,吃喝拉撒全在大厅及旁侧厕所里解决,即便是如厕,也让贴身警卫紧跟。 玉龙潭。 小雪霏霏。 涧水穿山越岭,沿路汇集了数十条溪水,聚成一股急流,奔腾而下,击得潭中水花四溅。 夜静更深,夜色茫茫。 四周寂静。 金万胜在邓益夫妇的引领下,亲率二个团的兵力,包抄而来,欲来一个斩首行动,当夜打死凌南天。 他把刘黑七部派往北九水陈道部队的驻地,把一个团及金万赢的炮兵旅派往崂顶。 都是雪夜摸黑而来,欲求一击即中,全歼凌南天的一个旅兵力,以泄韩复榘的心头之恨。 偷袭=送死 - 风流军神 - 石剑 “弟兄们,扔手榴弹!快!炸死凌南天!” 金万胜率部奔至玉龙潭附近时,蓦然喝令点燃火把,包围了玉龙潭四周的凌南天的营寨,并下令两千多人同时向扔手榴弹。 然后,他集中机枪手,对准各处营寨的出口,只要轰炸声中有人冲出来,便是机枪扫射,以便将凌南天部全歼。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两千多枚手榴弹扔出,爆炸起来,当真是惊天动地,泣鬼神,不亚于数十枚炮弹的轰炸。 玉龙潭处,山崩地裂,石块纷飞,潭水掀起数十丈高,当即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数处营寨灰飞烟灭。 “哈哈哈哈……凌南天,你在与冯云风流吧?哈哈哈,你死定了。你他娘的,死在老子手下,也算不枉,毕竟老子帮过你。”不远处指挥的金万胜见状,仰天大笑,好不得意。 熊熊大火,烧红了玉龙潭,映红了天空。 “师座,情况不对劲啊!没有惨叫声啊!没有尸体蹦出来啊!”副官拿着望远镜,由上而下观望,认真察看火光中的情况,忽然惊呼起来,朝金万胜泼冷水,提醒他一句。 “什么?……”金万胜颤声反问,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此时此刻,他的脸部肌肉甚是难看。 “不好!我们脚底下有导火线在燃烧,有埋伏!” “弟兄们,脚底下埋有炸药,快撤!” 就在金万胜笑容僵住时,就在金万胜的副官提醒金万胜时,忽然前面有人大喊,靠前扔手榴弹的官兵纷纷大喊,并纷纷后撤,四散跑开。 “师座,撤……”金万胜的副官见状,急拉着金万胜的手就跑,也顾不上下令指挥部队后撤了。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营寨爆炸,引燃了埋藏在金万胜等人脚下处的炸药。 刹那间,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轰炸声响。 山崩地裂,巨石碎片纷飞,山峰塌陷,数百官兵随着土丘的塌陷而葬身于火海之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金万胜与副官本在部队的后面指挥,他们及警卫营跑得快,可是近前向凌南天教导团营寨扔手榴弹的那一个半团的士兵,大都是撤跑不及。 随着山丘被炸得塌陷,金万胜的部队被炸死、被巨石砸死砸伤,共600多人。 在前引路的邓益夫妇也肢离破碎,尸骨不全。 满山血水,积雪纷飞,化成血雨,星星点点洒落下来。 惨叫声撕破夜空,在崂山上久久回响,甚是揪心吓人。 金万胜率领残部,逃下山脚,一阵嚎啕大哭,均是双腿发软,个个浑身是汗,心跳皆是厉害。 崂顶,海拔1132。7米,峰顶面积约1。5平方公里,为崂山的主峰,山势陡峭。 巫志海的二团就在此建寨立营,占据着制高点,万一其他各团有危险,巫志海便可率二团由山顶往下冲,前往各团支援。 金万赢率炮兵旅,推着十门山炮,摸黑上山。 虽然只推着十门山炮,也是辛苦异常,攀登艰难。 他率部推炮上山,也不用推至山顶,只要够得着射程内就行。 可是,不待金万赢率部赶到山腰时。 山腰的巨石、树丛中,忽啦啦地跃出一群人来,全点着火把。为首之人,正是巫志海。 “金万赢,你他娘的,这么深夜了,不好好睡觉,跑来送死干嘛?你年纪也不大呀?这么年轻就死了,怪可惜的。”巫志海冷嘲热讽金万赢,甚是得意。 “不好!有埋伏……撤!”金万赢汗流满面,见此阵状,知道对方有准备,大吼一声,下令撤退,大炮也不要了。 巫志海大手一挥。 他身旁身后士兵数百人,齐扔手榴弹而出。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山崩地裂的巨响。 数百枚手榴弹轰炸起来。 刹那间,地动山摇,半山腰里巨石碎裂,古树折腰,血肉横飞,骨碎四散。 “同志们,杀!”巫志海怒火中烧,大喝一声,端着一挺机枪,领头追杀而去。 全团官兵奋勇当先,机枪、步枪一起开火,紧追金万赢的部队不放,一路冲杀下山。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金万赢的部队也扔下了300多具残尸,逃命而去。 “同志们,把枪枝弹药给老子收起来。”差不多追杀至山脚,巫志海这才喝令收兵,吩咐官兵们沿路收拾金万赢部队扔下的枪枝弹药。 十门山炮,被炸毁了七门,仅剩三门山炮。 巫志海感觉可惜,叹了口气,吩咐官兵将三门山炮推回营寨内去备用。 然后,他们喜洋洋地回山顶营寨里,喝酒吃肉,痛快一场。 刘黑七领着保安团,前往北九水。 两山相夹,沿途山峡奇秀。 清流迂回,水作龙吟。 石同虎踞,峭壁危岩。 刘黑七率部尚没到北九水时,便在一处峪谷里,遇到了凌南天的伏兵。 林依依、路洋、薛大妹、小雅站在左翼山腰,率领铁牛、猴子、文智广、钟辉、龚品、乔栋、常明、易坚、小虎子、柱子的特务营,燃起了火把。 凌南天、冯云、洪武、贺喜率教导团在右翼山腰,也燃起了火把。 一夜赢三仗 - 风流军神 - 石剑 “喂,老刘,送上门来找打呀?金万胜炸死没有呀?你们这帮土匪,真没素质!哎呀,没文化,就是悲哀!哪有这样送上门来找死的?天下之大,也恐怕只有你刘黑七这个大傻冒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凌南天揽着冯云的纤腰,哈哈大笑,喝问峪谷里的刘黑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翼山腰的官兵,骤然哄笑起来,嘲弄味道比火药味还浓。 “他娘的,有埋伏。弟兄们,撤…………”刘黑七看到两翼山腰亮起火把时,已感不妙,此时又闻凌南天讥笑他,顾不上与凌南天斗嘴,便吓得颤声下令撤退。 “砰砰砰砰砰砰………………当当当当当当………………” 很多土匪兵当时就吓坏了,不少人双腿发软,坐倒在峪谷里的积雪上,步枪扔了一地,滚倒在雪地中等死。 凌南天一挥手,两翼山腰的官兵们,随即开枪,机枪步枪一起开火,很多官兵则扔手榴弹。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枪声大响,轰炸声惊天动地,惨叫声撕心裂肺。 血雨飘洒,碎骨纷飞,残尸乱弹。 峪谷里的积雪,被滚烫的血水所融化,汇聚成一条小血河,缓延流淌。 不一会,陈道率部由北九水的营寨里,追了出来,边追边端枪开火…… 刘黑七仅在少数亲信的掩护下逃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翼山腰的官兵们,均是仰天大笑,好不得意。 “三少爷,少夫人,托你们的福啊!你们成亲是给咱家的弟兄们冲喜啊!今夜这三处胜仗,俺老洪估计至少也能缴获上千枝枪,数千发子弹吧?哈哈哈哈……”洪武走近凌南天身旁,敬礼之后又说笑。 “那是!咱们的三少爷可是军神啊!以前,他领着咱们,一夜夺三城。今夜,他又领着咱们,一夜打三处胜仗。咦,三少爷都与三字分不开啊!每次胜仗都有三。”贺喜接过话茬儿,也盛赞凌南天。 “哈哈哈哈哈哈……………………” 全体官兵又大笑起来。 冯云羞羞答答地歪头于凌南天的胸前,心头盈满了幸福。 她庆幸自己与凌南天终于能组合,能走到一起,能进入幸福的婚姻殿堂。 “老洪,你他娘的,打伏击打这么好,弄得老子打得不过瘾。”此时,陈道跑上山腰来,责怪洪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全体官兵闻言,又是一阵大笑,好不痛快。 “同志们,我娘由山腰下山谷了,副营级以上军官随我下山谷,大伙商议一下后路。各团指定一名指挥官,率部回原来的驻地,收拾山寨,清点缴获的枪枝弹药和粮草,重建山寨。”凌南天待笑声毕,便下了一道命令,然后牵着冯云下山。 各团军官赶紧依令行事。 他们会合林依依、路洋等人,在山谷中支起一顶帐蓬,点燃一堆火,围着火堆而坐。 “娘,真过瘾,咱们又打大胜仗了。这回,可能气得韩复榘都没心情过春节啊。”冯云分开凌南天,跑到林依依身旁,傍着她坐下,笑盈盈地道。 “那是因为你有福气啊!你和三少爷的婚事给同志们冲了喜啊!”薛大妹接过话茬儿,取笑冯云。 “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 冯云羞红了俏脸,依偎在林依依的怀中。 “同志们,我们应该感谢黑熊啊!这仗能打赢,能让咱们避免遭到袭击,全是因为黑熊提供了准确的情报给咱们啊!这是其一。”凌南天待笑声毕,便感叹地说道。 “三少爷,这黑熊到底是谁呀?无论是玩死李菲菲,还是诛杀凌向天,都是黑熊在帮我们提供情报,我们得感谢他啊!俺老洪见到他,得向他敬三碗酒。”洪武感慨地说道,翘指称赞“黑熊”,真想见到这名代号为“黑熊”的情报人员。 “哼!”冯云一听“李菲菲”,马上就恼火起来,满怀醋意,恨恨地瞪了凌南天一眼。 她马上就联想到此前凌南天在济南的时候,肯定是与“李菲菲”住在一起的。 洪武急急闭嘴,起身走开,坐到一角去了。 帐蓬里一阵沉默。 “不知道啊!金锤说此人是认识我的,且是我的好朋友,但是,他让金锤不要泄密,以确保他的安全。所以,我也一直不便对金锤过多地问起这个人。将来,革命成功了,我们得好好感谢他。”凌南天脸色红红的,知道冯云“哼”一声是什么意思,忙又把话题扯到“黑熊”身上来。 “对!咱们都要感谢他。”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三少爷,你说说下一步,咱们的路怎么走吧?”贺喜赶紧又把话题切入正题。 众人的目光“唰”地望向凌南天。 “其二,咱们杀了凌向天,这一仗又打赢了,恐怕会惊动老蒋啊!其三,咱们与组织上失去了联系,没有后勤供给,又多面树敌,咱们仍然是很危险的。其三,为了保存实力,为了寻求更好的发展。我决定率特务营乔装入岛城,找张守信谈判,他是东北军的人,如果能通过他,致电予张少帅,我部可以暂时归编于东北军,且暂时可以作为东北军在青岛的驻军,维稳岛城的安全,获取军需供给,我部便算是在胶东站稳脚跟了,刘珍年也好,韩复榘也罢,均不敢对我等如何了。”凌南天便把心中所想道了出来。 到底谁是黑熊 - 风流军神 - 石剑 众人凝神地听着凌南天对后路的分析。 他们均是怔怔出神地望着凌南天。 “而且,我部也可以暗中在崂山开展土地革命,然后相机剌杀石友三。我听说石友三被张少帅收编了。现在,石友三的部队发展到6万多人枪,现驻军于邢台。但是,石友三是反复无常的倒戈将军,他将来也必叛张少帅。所以,咱们杀他是有可能的。其四,宰了石友三,我想,韩复榘便不敢再向咱们叫板了。因为韩复榘再也没有盟友了。要不,将来,他也只能投奔张少帅去。”凌南天环视一圈,望着众军官期盼的眼神,便将全部策略道出来。 “嗯!对啊!” “好办法!” 众军官闻言,纷纷叫好。 “是啊!张少帅为人和蔼可亲,长得很帅气,性格颇与我家三少爷相似。多年前,我随凌大帅去东北的时候,见过他,那时,他也只是一个旅长吧。我想,我部与张少帅的谈判,应该可以进行的,且有可能谈得拢。”路洋闻言,也感慨地道。 “哼!性格与南天很象?是在风流方面与南天很像吧?”冯云又“哼”了声,讥笑凌南天。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又大笑起来,知道冯云心里想什么。 他们心下均想:这女人吃醋起来,真是不得了! 太他娘的可怕了。 “云儿,你与南天,已经是夫妻了。我想,你们俩人都该成熟了。南天,往后再也不会犯天下男人都容易犯的错误了。”林依依赶紧低声劝慰冯云,侧目而视,抚弄了一下冯云的秀发。 冯云便羞羞答答地红着脸,不再吭声了。 “天快亮了,特务营随我乔装进城吧。经此一战,金万胜肯定吓破胆了,他必定率残部回归济南,等候韩复榘的骂。岛城里外,仅有刘寒秋的两个团驻军,万一有变,我有一个特务营也足够应付,而且还有你们可以通过电台联络来接应我。所以,我的安全不成问题。我进城后,也就在城中过春节了。春节当天,我还得与小日本的武士比武。大伙电台联系,注意警戒,别把崂山给丢了。到时的比武情况,我会通过电台,发报给大伙知道,留守崂山的各团,须和乡亲们搞好团结,尽快开展土地革命,打土豪,分田地,争取得到乡亲们的信任。所以,薛大妹、钟辉、常明须留在崂山领路,老洪要组织宣传队,随薛大妹深入到乡亲们中开展宣传工作。”凌南天也是满脸通红,当即又扯话题,分析了岛城的情况,并作出分工。 “是!”众军官当即起身,立正敬礼。 他们各自分头行动,率部而去。 凌南天、冯云、林依依、路洋、小雅、铁牛、猴子、文智广、乔栋、龚品、易坚、柱子、小虎子等人,便率特务营离开崂山,在码头处上船,换好衣服,召来些马车、黄包车,便分头走,陆陆续续地进城。 春节临近,岛城热闹非凡,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市政中心广场,还搭起了大擂台。 各派武林人士,都派弟子在擂台下值守,防止有人破坏。 林依依、凌南天、冯云、路洋、小雅、柱子入住城中最豪华的“老爷子”旅馆。 猴子、文智广率部分人马进驻天后宫。 乔栋、龚品率部分士兵由后门进入风情楼。 铁牛率部混进各城门处的旅馆、民宅。 部分士兵在易坚的帮助与引领下,乔装成黄包车夫、民工、小商贩、苦力、乞丐。 特务营整营官兵都混入了城中。 济南。 趵突泉,泉池幽深,波光粼粼。 旁侧的别墅区,楼阁彩绘,雕梁画栋,宛若人间仙境。 “啪!妈的,我们同时关在大厅里三天,情报还是泄露出去了。真是他娘的活见鬼了。怎么回事呀?什么世道呀?他娘的!”韩复榘接到金万胜、金万赢损兵折将的消息,气得瞪眼珠,拍桌子,踢凳子,直跺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都没有走出去啊!关了三天,在沙发上躺了三天,换来就是死伤一千多人的结果?”杜春景喃喃自语,也甚是不解。 “难道?这房中有窃听器?”杜巍是老间谍,闻言之后,沉思良久,终于拍案而起。 “来人,将整个大厅的东西都搬出去,认真检查,一定要给老子查出窃听器来。否则,你们这帮兔嵬子,就给老子滚蛋。”韩复榘闻言,也是蓦然惊醒,大喊一声,喝令直冲而入的众卫兵满屋子检查窃听器。 “砰砰砰砰…………当当当当…………啪啪啪啪…………” 众卫兵闻令,急忙搬桌子,翻箱倒柜,移挪沙发,拆散电话。 终于,他们在沙发下发现了一颗纽扣似的东西。 “妈的,果然是窃听器!韩主席,这窃听器的另一边,便是听筒。我建议,你必须清查你秘书处机要组所有人的宿舍。而且,要以忽然袭击的方式进行。”杜巍拿过窃听器,怒骂声声,又为韩复榘献计献策。 “金万好,听到了吗?马上按杜老板所说的计策办。快!”韩复榘闻言,气得七孔生烟,气急败坏地下令。 “是!手枪队,跟我来。”金万好接令,率众而去。 天色渐晚。 雪花纷纷扬扬,把济南城都染白了。 “报告主席,什么也没发现。”金万好去而复返,三个小时之后,回来向韩复榘汇报。 韩复榘垂头丧气地朝金万好挥挥手,便领着杜巍到城中最豪华的“香味”饭馆吃饭了。 “主席,凌南天一天不灭,对你始终是一个威胁。另外,你也不好向南京方面交差啊!”杜巍呷了口小酒,又逼韩复榘派兵去剿灭凌南天。 “老蒋那里,倒是好交代。因为他正与井冈山那边,打得不可开交。关键是凌南天及其黑熊,令我头疼啊!”韩复榘叹了口气,大倒苦水。 谍海风云之十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主席。黑熊的事情,好办。咱们不妨透露一个假消息,即是你佯装传命金万胜整顿兵马,再往崂山剿匪。事实上,你将金万胜忽然调回来。崂山和青岛那边,还有咱们的几粒棋子,即是黄水平及梁山、霍千年、岳新建等人。这些人,会密切关注凌南天所部的动向。如果凌南天还在崂山调兵遣将,那说明主席的身边确有奸细。而且是集中于机要组及卫队。”杜巍根据自己的间谍经验,又向韩复榘献上一策。 “嗯!那我就通过机要组向金万胜下命令,然后,我再派金万好亲自跑一趟向金万胜下达调兵回济南的命令。”韩复榘闻言,点了点头,将计策具体化。 “韩主席,来,干一杯!”杜巍闻言,嘴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现在恨死了凌南天,因为凌南天夺走了李菲菲的处子之身,又将李菲菲抛弃了。 “咣…………” “哈哈哈哈哈………………”韩复榘与杜巍心照不宣,碰杯之后,各自一饮而尽,又均是仰天大笑。 青岛。 “老爷子”旅馆306房。 “南天,我打好热水了,你冲个澡吧。”冯云领着两个汉子,提着几桶热水,走进房里来,掏出两块大洋,塞给两名汉子,让他们出去后关上门,便喊凌南天冲澡。 “唉,我们到底怎么样才能摆脱困境呢?为什么我连石友三也不如?他在中原大战之后,便拉起了一支6万多人的队伍。而我,拼了命,也只拉起一支三千多人的队伍。”凌南天站于窗口前,吸着烟,望着楼下,闻得冯云的呼唤声,便转身过来,叹了口气,很不服气的说道。 “道理很简单。他是卑鄙无耻的小人,而你不是。明白了吗?如果明白了,就先冲个澡吧。”冯云笑嘻嘻地走过来,把头往凌南天的怀里一靠,便道出一个道理来。 “哈哈哈……你说得对!夫人,你真是聪明,一语惊醒梦中人哪!哎呀,我这辈子能娶到你,真是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凌南天闻言,将烟头一扔,哈哈大笑,豁然开朗,揽冯云于怀中,嘴里又吐出一阵蜜糖味。 “呵呵,不用哄了。你哄不哄我,我这辈子就是你的夫人了,这辈子就这么过了。你记住哦,咱俩的第一个孩子得姓冯,纪念我爹。”冯云灿烂一笑,捂捂凌南天的嘴,口是心非起来,心里却盈满了甜蜜。 “嗯!我去冲澡,你帮我擦背。”凌南天分开她的手,拉着她,一起走进了浴房…… 天色漆黑,苍穹如墨。 街头冷冷静静的。 凌南天乔装一番,要独自出门。 “你真是去找林书记?”冯云想起城中还有一个黎小红,可不放心凌南天独自出门,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走。 “云儿,我与林书记是单线联系的,这是组织上的纪律。所以,我只能一个人去。这样吧,你和柱子尾随着我,相隔远一点,帮我看看身后是否有盯梢的人?”凌南天当然知道冯云心里想什么,因为两人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便解释一通,也让冯云与柱子跟着去。 “呵呵,这还差不多。柱子,走,陪我和少爷出去逛逛。”冯云闻言,娇俏一笑,便蹦蹦跳跳地先走出房门,喊了一句。 凌南天只好依着她,让她与柱子尾随着自己。 三人一先一后,乘黄包车奔向“华兴饭店”。 临近年关,在饭店里吃饭的人已经不多,大厅里冷冷静静的,没几个人。掌柜和小二都换了人。 凌南天知道情况有变,只好又退出饭店的门。 他拐了个弯,转向南京路,召来黄包车,又乘车奔向花花世界夜总会,进门的时候,朝看门的卢氏兄弟手里塞了几块大洋,捏了捏卢宗英的手掌心。 卢氏兄弟便赶紧点头哈腰地陪着凌南天走进场子里面去,引领着凌南天走上二楼,找了个门朝楼下舞台的雅间。 三人一起坐下。 “二位兄台,我与组织上失去联系了。最近城中是不是情况有变?”凌南天待房门一关,便低声问卢氏兄弟。 “是啊!我听说了,地委的李书记与军分区的段司令员,在赤卫队的护送下,前往省委开会,途中恰遇兵败的赖深源部,打了起来,赤卫队死伤惨重,李书记、段司令员、钱师承、潘久年被捕了。听说被赖深源部抓走的人中有人作了叛徒。而赖深源率部投奔刘珍年去了。稍后,岛城也闹哄哄的,刘寒秋派兵抓了些人。又稍后,听说刘寒秋把所抓的人,押到城外枪毙,其实是放走了。这都是警局那个田水源探长到夜总会来喝酒,醉了之后的言语。情况是否真实?我就不得而知了。三少爷,听说你在崂山又一夜赢三仗,缴获颇丰,你就领我们兄弟俩从军吧。我们俩在此看门的日子,真是憋屈啊!”卢宗英点了点头,把听到的消息,一一报与凌南天知道,又请求凌南天带他们兄弟俩走。 “二位兄台,再忍忍,好吗?打胜仗,需要准确的情报啊!昨夜,打胜仗的其实不是我,而是和你们兄弟俩一样的情报人员,给我提供了准确的情报啊!梁丽娟和黎小红,还有韩长寿的情况如何?”凌南天伸出两手,各握卢氏兄弟俩人的其中一只手,动情地劝说他们俩人继续潜留于花花世界夜总会当探子,又关问起黎小红等人的情况来。 “韩长寿一家倒是安全,因为除了你我几个人,贺金城等人都不知道韩家人的住处和下落。至于贺金城、黎小红等人,都被抓了,也都被放了。就连梁丽娟,这回也被赶出了岛城。他们的去向,我不知道,来这里玩的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卢宗英无奈,只好继续屈就当探子,又报上黎小红等人的情况。 寻求后勤保障 - 风流军神 - 石剑 “张市长是否还经常去新世界夜总会?”凌南天心头一沉,但又不敢表露什么,于是又问起张守信的行踪。 “新世界夜总会倒是照常营业,只是李菲菲不出场唱歌,生意没之前那么火了。张守信也不去新世界了,倒是经常到我这里来听歌。因为何文广从上海请来了几名歌女,歌舞表演都很不错。今晚,张守信也来了,他就在舞台下的中央那张台子坐着。”卢宗英便把张守信的情况向凌南天作了汇报。 “嗯!”凌南天闻言,便又掏出十块大洋,让卢氏兄弟代为结帐,然后推门而出,朝楼下走去。 “你是谁?怎么这么不识趣?滚开!”当凌南天走到张守信所坐的那张台旁,警卫人员却推他走开,怒骂出声。 “张市长,我是凌。我有事情与你相商。”凌南天无奈,只好双臂一张,揽着两名警卫人员的脖子,勒住他们,靠前上去,低声对张守信道。 “你?”张守信当然能听出凌南天的声音,闻声而惊,神经质般地站起来,指指凌南天,便转身离台。 凌南天松开那两名警卫人员,尾随而去。 那两名警卫人员直翻白眼,呼呼直喘粗气,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柱子按着肩膀,推着他俩往前走。 离开“花花世界”夜总会,凌南天与张守信都钻进了轿车里。 而冯云与柱子,则挟持着两名警卫员,站于轿车外。 “凌三少,你怎么还敢露面?你不要命了?事情败露,你让我怎么做人?”张守信上车,便喝问凌南天。 “张市长,实不相瞒,我也走投无路。所以,我想请你牵线搭桥,联系一下张少帅。我要率部投奔他。如有可能,将我部编入东北军序列,并将我部作为岛城驻军。我爹生前与张大帅、张少帅有些交情。虽然事过境迁,但是,我部投奔张少帅之事,他可能会同意的,毕竟我部三千子弟兵是一支劲旅,有生力量。麻烦你,事成之后,大恩自当言报。”凌南天也不讳言,开门见山,便道明来意。 “你开什么玩笑?你闹出这么多大事情来,谁敢要你呀?滚!你马上给我滚!这回,你出现在岛城的事,我可以佯装不知。”张守信闻言,嘿嘿冷笑,断然拒绝了凌南天的请求,并很不客气地驱逐他下车。 “张市长,如果你是这种态度的话。那么,我对你不客气了。我只好毙了你,然后再将青岛闹翻天,让你身败名裂。”凌南天闻言之后大怒,蓦然掏枪,指向张守信的额头。 “你……好吧,你随我去市政中心,我马上致电张少帅,接通电话之后,你与他讲话。妈的,认识你,就不是好事。谁和你在一起过,谁都倒霉。”张守信吓得一阵哆嗦,只好同意凌南天的请求。 “柱子,你们叫几辆黄包车跟着去市政中心。云儿,快走,去叫弟兄们到市政中心接应我。”凌南天移下车窗口,便对冯云与柱子说道。 “凌三少,需要这样子吗?我与你无怨无仇,我领你到市政中心,就会害你吗?妈的,你真不是东西。”张守信喝令司机开车,又漫骂凌南天。 “张市长,这是非常时期,敝人自当使用非常手段。今夜,只要我能与张少帅通电话,无论我部能否为张少帅接受,我都会感谢你。我相信,张少帅还会继续信任你。因为你在为他拉拢一支很有战斗力的部队。”凌南天收起手枪,低声嘻笑,拱手向张守信道歉。 张守信无语,想想也是。 轿车及后面的几辆黄包车,驶入了戒备森严的市政中心。 张守信领着凌南天到他办公室,接通张少帅的电话,客套请安几句,便将话筒递与凌南天。 “少帅好!卑职是凌雄之三子凌南天。我部昨夜在崂山揍了韩复榘部队一顿之后,缺少军需供给,也面临各种危机,想请少帅收编我部,并让我部作为青岛驻军。请少帅训示,指教。”凌南天接过电话,便直言告白。 “哈哈哈……凌三少,你好样的。一夜夺三城,一夜赢三仗。你是扬威天下的名将啊!我是非常欣赏你的。给你的军需供给,没有问题,我会指示刘珍年先支援你,然后,我再还给他。过阵子,我将到北平任职,你到北平来见我。不过,你现在动静闹得这么大,我收编你部并作为青岛驻军,那就影响不好。而且,南京方面已在调兵遣将,准备攻击崂山。如果到时韩复榘与刘珍年被迫也参加对你部的攻击,那么,你将面临着多面的重兵围攻。这样吧,我知道你与石友三有仇,你就率部到保定去吧,给我监视石友三。到了保定,我给你一个部队番号,你暂时委屈一下,改个名字。你的武器兵员补充,我来给你想办法。你现在有一个旅,我保证春节之后,你部可以扩编为一个军。”张少帅很豪爽,很大气,满口答应凌南天关于军需供给的请求,但是,他不同意凌南天率部留在青岛。 他既顾及方方面面的影响,也是为凌南天及其所部人马的安全着想。 “谢谢少帅!您让我率部到保定去,当然好。可是,我不想率大部队的方式去保定。我擅长特战,我会组织一支特战队,潜往邢台行剌石友三的。这样吧,我还是留在崂山吧。石友三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他迟早会反你的。我的大部队就留在山东,作为一把尖刀,对着韩复榘。往后,你与石友三开战的时候,我保证韩复榘不敢支援他,方便您收拾石友三,就当作我对您的知遇之恩的回报吧。我会尽快接通崂山的电话线,希望经常能与你直接通电话,聆听你的教导。”凌南天想着还要营救李惠惠等人,不敢擅自率部离开山东,便委宛谢绝了张少帅令他率部前往保定的决定。 深山屯兵 - 风流军神 - 石剑 “这样吧。你先不要行剌石友三。因为令尊之死,与石友三无直接关系。据有关情报表明,令尊之死,纯属马彪与凌向天的恶行。当时石友三召开军事会议,只是想对所辖战区作出部署,并劝说令尊参加中原大战,并无加害之意。石友三这个人啊,有一点与你很相象,就是他的收编能力。他扩军能力很强,他不敢且也不会随便加害一个有实力的督军,他只会加以拢络并收为己用。令尊当时拥兵数万,若然不是马彪与凌向天从中作梗,谁能害得了你令尊?石友三就不怕事后凌家人找他复仇吗?此事,你可以慢慢调查了解。现在,我个人的意见是,你的部队必须暂离崂山,暂避风头,你仅有一个旅的兵力,无论你多么聪明,多么有智计,都很难敌国军大军的合围,更何况你部无后勤供给,无兵员及武器装备的补充。我让张守信调集船只,同时配备三个月的粮草给你,你率部由崂山东面下水,乘船而走。你到达隐蔽点的时候,再给我来电话,到时候,我让张守信和刘珍年按时供给你各种军需。如何?”张少帅可能对石友三还抱有幻想,也可能是真的了解凌雄之死的事实真相,所以,他不同意凌南天去行剌石友三,并提议让凌南天率部离开崂山。 “谢谢少帅!我可以离开崂山。但是,我想请您周旋一下南京方面的关系,别另派国军来围剿我部,你就提请南京方面指示刘珍年部来围剿我部吧。我部今夜就离开崂山,前往莲青山秘密驻扎。等刘珍年部到达崂山的时候,我部已离开崂山,这样,刘珍年便可报上一功,就称将我部打败,将我部赶出了胶东。若果往后韩复榘发现我部驻扎于莲青山,他也不愿意中央军来鲁平叛我部的。他肯定怕中央军抢他的齐鲁地盘。只要中央军不来,刘珍年又不方便率部到鲁中鲁南来打我部,仅凭韩复榘的几万人,我不怕。我可以利用地形与之周旋。另外,万一将来石友三有变,韩复榘慑于我部仍在鲁中腹地,他必不敢轻举妄动地去支持石友三。只要韩复榘按兵不动,而石友三几万人也必不是你几十万东北军的对手。如何?请少帅训示。”凌南天就是不想离开山东,因为他必须去救李惠惠等人,所以,他便耐心请求张少帅予以支持。 “嗯!好吧,你把电话交给张守信,我让他给你备好船只和粮食。南京方面,我周旋一下,试试看吧。如果不行,你就寻找高山密林隐藏好。虽然你的队伍人数不多,但是,你部战斗力很强。我不希望你这支队伍消亡或是落在别人的手里。另外,如果南京方面同意我的提请,你在莲青山也须扩军,因为韩复榘现在扩军也很快,他截留了山东的财税,全用在扩军上了。现在,他已拥兵4万多人,对比中原战之后他仅剩下3万人枪,已扩军1万多人枪了。他是省主席,在扩军方面比你有优势,我估计他拥兵10万人枪是很快的事情。所以,你仍须注意安全,待这种尴尬局面一过,我设法让你回青岛驻军,打出东北军的番号,避免你与韩复榘部及刘珍年部的冲突。”张少帅听了凌南天的分析,想想过去石友三的诸多的反复无常的经历,便勉强同意了凌南天的请求,让凌南天把话筒交给张守信。 此事暂时就这么定下来了。 凌南天离开市政中心,在楼下吩咐冯云,马上给崂山的部队发报,让陈道、洪武、赵狗娃、巫志海四个团,连夜在张守信的配合下,离开崂山,乘船南下,再改道而行,前往莲青山驻扎。 “你要去烟台?那我也要一起去。”冯云听得凌南天要连夜赶往烟台,便又想相随。 因为她想到烟台那边还有个小风仙。 她怕凌南天一到烟台,又搂着小风仙钻进被窝里。 “云儿,放心吧,我去烟台,只是救人,并不想见小风仙。哎呀,算了,我派路洋率特务营去烟台救人吧。我和你带队走。”凌南天闻言,当知冯云心里想什么,解释一番,又怕冯云仍要去烟台,到时真见着小风仙了,那可不妙,便干脆不亲自去烟台了。 “就是嘛。路大哥武功高强,枪法神奇,智勇双全,派他去最好了。你是三军统帅,哪能什么事情都由你出面呀?”冯云一听,高兴得又蹦又跳,灿烂地笑了,揽着凌南天的臂膊,上了黄包车,回归“老爷子”旅馆。 随后,路洋率部去烟台。 凌南天、林依依、小雅等人率部回崂山,并连夜率部由崂山东面下水,乘船南下,由日照靠岸,夜行昼伏。 凌南天率部利用春节期间韩军只固守于大城市,放松了对山地丘陵的巡视与警戒,于大年初三到达了莲青山。 只是,凌南天没参加春节当天与小日本的比武,导致诸多武林中人伤残于小日本武士之手,惹来骂声一片。 武林中人皆骂凌南天为缩头乌龟、胆小鬼、怕死鬼。 莲青山上,奇石交错,壑深沟险。 冬去春来,花草遍布,林木茂密。 飞鸟走兽,嬉戏其间。 古皇城营寨里,凌南天召开军事会议后,相送各团主官出寨,尔后,他独自一人,立于寨门前的一块巨石上,附览山下风光,心思如潮。 时间已指向1931年4月22日,距离他与田飞燕在富士山分别,刚好一周年。 一年前,他对田飞燕说过,最迟会于今天之前,再回到富士山与她相会的。可是,今天,他却仍然在中国,在莲青山上,并无去日本。 他还与冯云结婚了。 与冯云成亲后,因为冯云看得紧,几乎对凌南天是寸步不离。所以,凌南天与其他女孩子杜绝了往来。 可是,在他心中,最爱的仍然是田飞燕。 富士山上的相思 - 风流军神 - 石剑 “亲爱的燕子,对不起!今天,本是我们约好的在富士山上相会的日子,但是,我却食言了。世事沧桑,家国巨变,我是迫不得已的,请你原谅我……”凌南天泪光闪闪,眼眶泛红,心头难过,喃喃自语。 “南天,你在干嘛?换上军装吧,呆会,你得率队下山迎接李书记一行呢。”此时,冯云从营寨里跑出来,呼喊凌南天。 凌南天连忙抹拭泪水,转过身来,强颜欢笑地相迎冯云。 “你怎么啦?哦,今……天……去年,你与田飞燕在富士山分别……你……你还想着她?你是什么意思?你的心里,怎么可以还有别的女人?”女人很敏感,冯云笑容灿烂地跑到凌南天身前时,发现凌南天的眼眶红红的,惊诧地问了一句。 蓦然间,她想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来,便又颤声地道起去年今日的往事,恼怒起来了。 “不!不是……你刚才提起李书记,使我想起她心爱的人在井冈山牺牲的消息……”凌南天慌乱地辩护,结结巴巴的。 “哼!你心里想什么,难道我不知道呀?从小到大,我是与你一起长大的。你不爱我,就别娶我。你娶了我,又想着别的女人,你什么意思?你忘了你签名的约法三章了吗?”冯云气呼呼地质问凌南天,从怀中掏出那纸新婚之夜时凌南天签名的“约法三章”来。 凌南天无言以对,满脸尴尬。 “冯部长,四夫人找你呢。”此时,洪武从营寨里走出来,喊了冯云一句,便又跑过来。 冯云只好收起“约法三章”,瞪了洪武一眼,转身回寨。 “三少爷,您又被夫人揭老底了?哈哈哈……还是我老洪高明吧?我找借口支开她了。嘻嘻!”洪武待冯云转身一走,便笑嘻嘻地问凌南天。 凌南天脸色一红,急忙转移话题,说道:“老洪啊,石友三真的背叛张少帅了,少帅让咱们继续屯兵于此,牵制韩复榘,以防韩复榘出兵驰援石友三。咱们得做好打仗的准备,你得协助路着,做好教导团对新兵的训练工作,且要抓紧进行啊!” “三少爷,放心吧。咱们到莲青山四个月来,已展到6个团的兵力,装备全是精良武器,对比韩复榘,咱们可能在兵员上远少于他。可是,真要打起仗来,他未必是咱们的对手。再说,你刚才在会上也说过,韩复榘虽然已扩军6万,但是,他的兵马是分散驻扎在各城市郊的。他不可能把6万人枪全调到莲青山来打咱们。如果是那样,咱们正好趁机端掉他的济南,看他怎么着?论部队的机动能力,他那6万人枪,可是远不如咱们的6千人枪啊。现在,咱们有炮兵团,有骑兵团。还怕他个鸟!”洪武闻言,一点压力也没有,还把刚才凌南天在会议上所说的话重述一遍。 “话是如此,但是,咱们还是得小心些。哦,对了,你说说我刚才在会议上的部署怎么样?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凌南天闻言,提醒洪武不要轻敌,并征求他对刚才军事会议部署的意见。 “为了配合张少帅的军事行动,三少爷派贺喜率一团及炮兵团的一营、狗娃率二团及炮兵团的二营从东西两翼北上大峰山,威胁济南城,给韩复榘施压,迫其不敢与石友三联合出兵反张。如果此战,东北军能给石友三予毁灭打击,那么,咱们到青岛屯兵的时间表就会提前了。不过,为防炮火辎重途中被截劫,卑职以为,应该再派巫志海率骑兵团的一营、铁牛率骑兵团的二营尾随跟进,作为护送,万一途中有仗打,两个骑兵营可以随时驰援接应。”洪武赞扬了凌南天的举措,但是,也提出了补充意见。 “嗯!前面有猴子、易坚、小虎子的侦察队开路,后面有巫志海、铁牛的骑兵策应,这应该是一个完美的计划。老洪,你马上去山下把巫志海、铁牛给我叫上山寨来,我再对他们俩叮嘱一遍。”凌南天点了点头,道了一句,吩咐洪武去找巫志海与铁牛。 然后,凌南天便转身回营寨去了。 东京。 富士山。 湖光山色,风景幽美。 樱花盛开,满树烂漫,如云似霞,花朵极美。 很多情侣在樱花树下聊天谈心。 花瓣飘落,如雪片飞舞,美极了。 田飞燕一身白衣白裤白鞋打扮,来到了富士山的一处山凹,背靠一株樱树而倚,面临山下美湖而立。 她眉似初春柳叶,脸若三月桃花,纤腰袅娜,玉貌迷人,芳容生香。 田飞燕眼望株株樱树下的情侣依偎在一起,而她却独自倚靠树杆而立。 她心头盈满了落寞。 如此美景,也牵动了她的回忆: 去年,今日,此时,田飞燕与凌南天情不自禁地拥吻在一起。 她轻微娇吟,媚眼如炽。 随着两人的衣衫一件件地落下,她和凌南天也倒在了地上。 甩挂在树枝上的艳红肚兜象一面小红旗,迎风招展,多姿多彩,绚丽耀眼………… 那情那景,犹在眼前,恩爱如昨。 可是,今日在富士山上,却只有她独来寻梦。 凌南天那帅气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他食言了,他违背了他对田飞燕发过的誓言。 “呜呜呜呜…………”田飞燕回忆至此,心疼如绞,双手捂胸,滑倒在樱花树下,一阵呜咽低泣,泪如雨下。 泪眼中,她眼前又掠过与凌南天分开前的那一幕…… “嗯!我等你,等你回来。我永远铭记你曾经对我说的话,生当同床,死当同穴。半年,或者一年,你如果不回来,我会去中国找你。如果你回国后变心了,我会杀了你。” 那时,她是双手搂着凌南天的脖子,眼眶泛红地如此对凌南天说这句话的。 田飞燕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你敢负我?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哼!你不仅违背了今天要来看我、与我相聚的誓言,而且,你还在中国成了亲,娶了冯云那个臭丫头贱女人。你且还沾惹了那么多的女人,恶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不仅要杀你,而且,我还要杀冯云、郭妙妙、黎小红、小风仙、韩丹、犬养智子这些不知廉政的贱女人。”田飞燕回忆至此,抹拭泪水,站起身来。 她妙目露凶,拳头坚握。 她发誓一定要杀凌南天,且要杀所有和凌南天有染的女人。 似乎,她对中国很了解,对凌南天很了解,对凌南天所有好过的女人都很了解。 “樱子……樱子……快回家吧。你大哥又要去中国了。这次,他不是作为青岛总领事馆的总领事职务前往中国的,而是带兵去中国打仗,率领的是先遣队,先潜往中国东北的柳条湖一带。这次,他晋升为大佐了。如果他能发动事变,挑动支那军方决战,那么,他就可以晋升为少将了。哈哈,樱子,你大哥有出息了,很快就可以当将军了。” 忽然,田飞燕的身后,走来一个身穿和服的中年美妇。 此妇身上的和服,色彩缤纷艳丽,腰带很宽。 她脚穿木屐和布袜,庄重安稳,宁静高雅。 当她走近田飞燕之时,便轻声呼唤田飞燕,还告诉田飞燕一个好消息。 她的身后,还站立着北野小泉、中村木下两位武士。 “妈妈?你……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田飞燕闻声转身,泪流满面,梨花带雨,楚楚动人,颤声惊问中年美妇。 她瞟了北野小泉与中村木下一眼,似乎又明白母亲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了,便没有再问下去。 “自然是北野先生、中村先生领路喽。樱子,回家吧,你的儿子在等你回家喂奶呢!哎呀,你呀,都当妈妈了,还如小姑娘一般似的。凌南天的事,你就忘了吧!现在,他再也不是什么三少爷了,而是一个落泊军人,无依无靠的山匪!支那人,不靠谱。当初,你与凌南天相恋的时候,妈妈就劝说过你。可是,你不听。妈妈、爸爸都没办法,还瞒着你大哥。现在,你为凌南天生了儿子了,你大哥又要出征,所以,你爸爸就把此事告诉了你大哥。唉,其实,你大哥早就知道你与凌南天的事情了。所以,你大哥派北野先生领路,让我前来劝劝你。樱子,早点回家吧。咱们一家人,一起为你大哥送行。”美妇靠近过来,伸袖为田飞燕抹泪,低声相劝。 “嗯!妈妈,我也要去中国。我要找到凌南天,我要杀了他,杀了在他身边呆过的所有的支那贱女人。”田飞燕点了点头,眼眶红红的,泪光晶莹,话语很低沉,但是,露着丝丝杀机。 言罢,她分开中年美妇,又对北野小泉说道:“北野先生,你能不能不回我哥哥身边工作?陪我一起去杀凌南天,好吗?” “樱子小姐,现在的青岛总领事馆总领事,是犬养野生先生,他的儿子犬养龙夫可是你的同学,他一直都发电报催你到中国去搜集情报。如果你去青岛找犬养君一家,他们将是非常欢迎你的。而且,犬养野生先生的女儿犬养智子也受到了凌南天的愚弄,他们一家都非常恨凌南天。若然你与他们一家联手,要杀凌南天,可是易以反掌。”北野小泉委宛拒绝了田飞燕的要求,但也不敢逆田飞燕的性格,所以,他没有阻拦田飞燕到中国去,且把田飞燕到中国后杀凌南天的事,推给了犬养家族。 “对啊!樱子小姐,我们要跟着你大哥田中尚武大佐出征。作为先遣队,更需要功夫高手。这次,中国的东北军即将出关与石友三交战,中国的东三省面临着兵力空虚,正是我们关东军占据东三省的大好时机。尔后,战局铺开。中国,就是我们帝国的天下了。我们帝国的子民,将从此再也不用担心没资源、地震、火山、沉岛了。我们将从此登陆,过上美好幸福的生活了。而杀凌南天,则是小事情。这头中国猪,目前生存维艰,藏山为匪。你到了中国,只要找到犬养君一家,便可以找到凌南天的藏身之处了。”中村木下接过话茬儿,斗志昂扬地自夸自己是功夫高手,浮夸着未来的幸福生活。 他似乎忘记了去年今日此时此地,他与北野小泉、川岛雄起三人,因为跟踪凌南天与田飞燕到此,而被凌南天与冯氏父女打得趴倒在地上吐血的情景了。 原来,田飞燕是化名。 她的真名叫作田中樱子。 她是田中尚武的亲妹妹。 她也是东京陆军军官大学间谍学院的高材生。 只是,她家族显赦。 她毕业后可以不当间谍。 但是,她又很好奇,所以,她在与凌南天的交往中,不仅没套到任何情报,反倒迷上了凌南天。 结果,她假戏真做,又因怀上了她与凌南天的爱情结晶,而被迫中途退学。 她曾随她的父母组织开拓团,到过中国东北生活过十年,即是她十岁以前是在中国东北度过的。 所以,她能说满口流利的中国话和标准的东北话。 以致凌南天在和她长达一年的缠绵爱恋之中,根本就没有发现她是日本人。 春节前,她生小孩,坐月子。 但是,她频频接到了杜春景即犬养龙夫的电报,催她到中国发展,从事间谍事业,并“揭发”了凌南天的诸多“劣迹”。为了打动田中樱子的心,犬养龙夫还把自己亲妹妹与凌南天的“丑事”道了出来,以剌激田中樱子到中国去。 半月前,田中尚武因为在中国搜集情报有功,受命回国述职、履新。 怨+恨=仇 - 风流军神 - 石剑 田中尚武回国回家,田中樱子便向他打听了诸多关于凌南天的情况,一一核实凌南天的“情变”后的情况。 从此,怨恨和仇视的种子,深深地播在了田中樱子的心间。 不过,她对于今天与凌南天的约会,还存有幻想。 她还期待着能在富士山上见到凌南天。 如果,她今天能在富士山上与凌南天相聚相拥,她会和从前一样迷恋凌南天,爱护凌南天。 但是,这一刻,她对凌南天彻底失望了。 她和凌南天的爱恋缠绵,从此烟消云散。 而田中樱子身边的人都在漫骂中国人,都说中国人无知、没脑、愚蠢。起初,她根本不相信这些谬论。 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心上人凌南天很聪明很帅气很精灵。 但是,谎话说了一百遍,也就成了真理。 慢慢地,她也变得仇视中国人。 当爱成为往事,留在田中樱子心底的,便全是怨和恨了。 “怨”和“恨”,加在一起,等于“仇”。 “樱子,你真要去中国?那,孩子怎么办?田中俊男,他出生才几个月。你就忍心抛下他?他可是你身上掉下的肉啊!”美妇吃惊地问田中樱子,满脸的忧虑。 “妈妈,我的儿子就交给你抚养了。如果,凌南天能率部归顺我们大日本皇军,我可以当他为他的过错赎罪,我会回来接俊男。如果凌南天不能率部归顺我们大日本皇军,俊男就只能永远地留在东京,和你、和爸爸一起生活,让凌南天永远也看到自己的儿子。不过,您别担心,当年,您和爸爸作为开拓团的第三批成员,去了中国,一样是把我和哥哥留在国内,交给我的外公外婆抚养的。事后,您和爸爸才接我和哥哥去中国的。妈妈,走吧,咱们回家,一起喝为我和哥哥的送行酒。过阵子,我和哥哥一定会回来接你和爸爸到中国去生活的。听说,中国人虽然愚蠢,但是,那块土地却是天堂。”田中樱子又是一阵眼泪汪汪的,但是,她决心已下,无可更改,便滴着泪水,道出心声。 她揽着她母亲的臂膊,跨步下山。 美妇无语。 她默默地搀扶着女儿下山,心中盈满了担忧与伤感。 中国。 济南。 大明湖。 暖风吹拂,柳丝轻摇,微波荡漾。 改为韩复榘军事指挥部的月下亭,四周葱绿片片,嫣红点点。 韩复榘站在石桥上,怔怔地望着湖中的迷人荷浪,脸上却显出懊恼的神色。 “主席,汪主席纠合各派反蒋势力,在广东另立国民政府。他这次派人过来拉拢石友三,给出的军晌价码是每月50万元。石友三发来电报,邀请你一起反蒋,作南方政府的开国元勋。”金万胜拿着电报,站于韩复榘身边良久,待看到韩复榘张臂舒气,这才敢献上石友三发来的电报。 “50万?比张少帅给他的每月军饷还差着20万呢!他娘的,石友三的脑子入水了。倒戈倒上瘾了?现在反老蒋,还能反吗?”韩复榘闻言之后,侧目而视金万胜,拿过他手中的电报,扔入了大明湖中,愤然地骂了石友三一句。 “主席,汪政府给石友三每月的军费是少了点,可是,这开国元勋倒是好事啊!而且,您与石友三可是好兄弟,好盟友,是昔日西北军中的哼哈二将啊!卑职以为,您还是尽快给石友三回电吧。凌南天虽然派陈道、赵狗娃率部驻扎于大峰山中,但是,他就三个团的兵力,不足为虑,难以威胁济南的。”金万好见状,吓了一跳,探手去抓电报,却没抓到,便急劝韩复榘。 “放屁!石友三当初是做马夫的,他认为谁给的夜草肥,做马儿的就应该为谁效力。他变脸是家常便饭。可是,老子不能学他。再说,张少帅早看穿他的野心了,所以,张少帅一直接济凌南天的军需物资,把凌南天部当作一把尖刀,剌在鲁中。凌南天部兵马虽然少了点,可是,他背后现在有张少帅撑腰啊!我部去打凌南天部,岂不等于我宣告天下,欲与张少帅开战吗?金万胜,你他娘的真是没脑。你小时候一定被猪亲过。中原大战最后一幕,你忘了吗?这张少帅通电入关,老蒋得胜。现在,石友三秘密扳张反蒋,就一定能成功?蒋张联手,精兵百胜,不把石友三打入十八层地狱,老子不姓韩。这样的蠢事,老子能瞎掺和吗?快滚你娘的,回电去,死远点。”韩复榘闻言之后,脸色铁青,气得大骂金万胜。 “那,这份回电如何拟写?”金万胜被韩复榘骂得晕头转向,不敢再劝了,便请示如何回电。 “不能回绝,得留有余地。万一,石汪合作,赢了蒋张联盟,咋办?你回电就说,我部正在准备,但须先清除内乱,目前很缺钱。你得想办法,让石友三把钱送到我这里来。”韩复榘甚是圆溜巨滑,便授计金万胜一条策略。 “是!主席,那,我部马上围攻大峰山,与凌南天开战?”金万胜立正敬礼,转身欲走,忽然想起要报凌南天在崂山打败他的仇,便又回转身来,请示韩复榘。 “啪……你没脑的?老子刚才说的话,你一点也领略不到内涵啊?你这个师长,别当了。当初,老子上了犬养野生的当,出兵逼反了凌南天,把赖深源的两个旅也赶到了胶东。现在,老子再逼凌南天的话,不也把他逼到刘珍年那里去了吗?若是刘珍年再得到凌南天的六个团,他实力大增,那老子何时才能打跑刘珍年,何年何月才能收回胶东呀?你他娘的真是脑缺氧了。”韩复榘闻言大怒,甩手就给金万胜一记耳光,怒骂声声,甚是严厉,面目狰狞,十分可怕。 美貌+功夫=迷倒众生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哎呀……卑职该死!卑职无能!卑职没有内涵!卑职确实和猪亲过嘴!” 金万胜惨叫一声,左腮立肿,牙板和血吐出,掉在石桥上。 他急急捂腮讨饶,泪水直流,双膝一弯,差点跪倒在石桥上。 “滚!马上给石友三回电去!你他娘的,这么不长记性!你下次亲猪的时候,记得不要亲猪脑。亲猪嘴就行了。”韩复榘看着金万胜这个哭丧着脸讨饶的样子,便又骂了他一句,然后悻悻地转身而去。 青岛。 碧海连天,惊涛拍岸。 商埠码头,船舶密集地停泊在码头岸边。 人潮涌动,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田中樱子在她的昔日同班同学梅川内酷、江郎才俊的陪同下,从一艘邮轮上出来,踏上船与码头的连接板,缓慢地在人群中走着。 她穿着一袭短袖、左襟开叉、露腿的旗袍。 旗袍的腰身很窄,完全贴身,将她全身的曲线充分显露于外。 她脸容俊俏,身材曼妙,温柔斯文,举手投足都是一种风情。 当她漫步于码头的青石板小路上之时,码头工人、来往的客商、黄包车夫、保镖护卫、上船下船的军政要员、横行的匪徒,恍惚之间都如移了魂似的。 他们望向田中樱子的眼神都在冒着熊熊烈焰之烟。 田中樱子成了在人群中绽放成妩媚的烟火。 “喂,小姑娘,我来帮你提箱子呗?”正在码头收保护费的霍千年,简直就被田中樱子的美貌迷傻了。 他越众而出,嘴边滴着口水,颤声地朝田中樱子打了个招呼,便走近田中樱子,伸手去捏她的下巴,一手去抓她的箱子。 “好,给你!”田中樱子灿烂一笑,甚是迷人,勾魂夺魄。 她提着箱子一举,挡住了霍千年伸来的魔爪,却蓦然抬脚,踹在霍千年的裤档上。 霍千年倏见田中樱子笑得这么迷人,不由全身发软,通体难受,眼睛都凸出来了。 他的口水哗啦啦地从他嘴里流出来。 他伸手被挡,尚未反应过来,他的裤档便挨了田中樱子的一脚,他被她踹得仰天而倒。 “砰……啊呀……砰……” 霍千年惨叫一声,疼得他全身发麻,刹那间脑袋便空荡荡的,直翻白眼,口吐白沫,双手捂着裤档,满地打滚。 “哎呀,我的娘,美女蛇来的…………” “我爹说过,越是漂亮的女人,越碰不得,果真如此!” “你爹那是放屁!胡说八道!” “老子若是能摸她一下,便是马上当太监也值!” 被田中樱子美貌迷倒的万千众生,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惊颤后闪侧躲。也有些人胡说着怪话,口沫飞溅,虽然闪躲,却仍是色色地望着田中樱子,生怕错过了人生间最美的一道风景。 这么多人闪开,难免有人脚跟踩着别人的脚,难免挤倒后面的人。 “砰砰砰……” “哎呀,我的脚……别挤!” “娘的,别乱撞,喂,你的手肘撞着我的小弟弟了呀……” “对不起!老兄,我是武大郎啊!我这么矮,我的手肘只能撞到你的裤档上!这是天生的,没办法!” “我靠!老子还是西门庆呢!你再敢碰老子的小弟弟一次试试?” 刹那间,青石板小路上,人群互涌,相互挤压,挤倒了一些人,踩伤踏伤了一些人,惊叫声和怪叫声此起彼伏。 “哈哈哈哈哈………………”梅川内酷、江郎才俊见状,均是仰天大笑,好不得意,却又各自暗骂:一群支那猪,果然没见过世面,竟然就此被樱子小姐的容貌迷倒了。 “海盗来的,宰了他们……”岳新建看到霍千年捂着裤档这么痛苦,想想自己也是太监,不由同病相怜,回过神来,抹抹嘴边的口水,蓦然大喊一声。 斧头帮的弟子挥舞着斧头。 白虎帮的弟子各执刀枪剑棒。 数十名恶徒一起围向田中樱子、梅川内酷、江郎才俊三人。 田中樱子“嘿嘿”冷笑两声,蓦然将手中的箱子往前一扔,双腿一蹬。 一双高跟脚被她甩了出去。 “砰……咣咣……啊呀啊呀啊呀……”迎面扑来的斧头帮三名弟子,一人被箱子砸得头破血流,两人的腹部被高跟鞋的鞋跟甩中,被尖尖的鞋跟扎穿了腹部。 三人仰天而倒,均是头破血流或是腹部受伤,疼痛难忍,哀号扔斧,左右翻滚。 田中樱子的动作是一气呵成的。 她扔出皮箱和甩出两只高跟鞋后,便双足一点,娇体腾空而起,双腿一张一合,凌空夹住了由身后握刀劈来的白虎帮两名弟子的脑袋一夹。 她却又同时柳腰后弯,双手反转,双掌按在身后另两名恶徒的头顶上。 “咣……当当……”白虎帮的两名弟子登时脑袋开花,血浆激溅,晕头转向地旋转而倒,各自手中的钢刀甩落在地上。 “咔嚓咔嚓……砰砰……当当……” 另两名头顶被田中樱子按着的恶徒,脖子受力不起,蓦然萎缩,脖骨立折,头颅侧歪,无声惨死。 田中樱子却瞬间借双掌一按之力,娇体倒翻,凌空倒跃出了包围圈。 她双足落地之时,又反脚一蹬,蹬倒了两名恶徒,反手一探,抢过了两名恶徒手中的斧头,身子稳稳地站于包围圈之外。 “好功夫!女侠来的…………” “看不出她是哪一门派的高徒啊?” “啪啪啪啪啪啪………………” 田中樱子出手虽狠,可她打倒、打死、打伤的毕竟是收保护费的恶徒,赢得远远闪躲又舍不得离开的人群的一片喝彩声。 她娇体落地之时,依然风情万种,沉鱼落雁,花容不变,只是秀发有些散乱,却更显妩媚娇俏。周边人群轰然欢呼,掌声雷动,好评如潮。 英雄救美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呼呼呼……砰砰砰……啊啊啊……” 梅川内酷横掌如刀,施展招招夺命、拳拳到肉的空手道,一边腾挪闪躲,一边脚蹬掌劈,瞬间也打倒五人,踢翻三人。 中其拳者,无不是胸腕塌陷。 被其腿脚蹬中者,全是腹疼如绞,仰天跌翻,不住吐血。 江郎才俊则是忽然伏地,抓起地上的两块石头一甩,趁斧头帮两名弟子闪避之际,蓦然抢身而上,抢过了他们手中的斧头,左格右拦,扬劈横扫,凌厉凶狠,斧斧追魂。 “当当当当…………啊啊啊啊啊…………” 四名白虎帮弟子和三名斧头帮弟子,所持斧头和刀、剑、棍、棒瞬间被江郎才俊持斧震飞。 眨眼间,七名恶徒便伤残于江郎才俊的利斧之下。 “哎呀,娘呀,这可是两匹狼啊!”人群的喝彩声刚过,便又对梅川内酷和江郎才俊骂声一片。 血路杀开了。 田中樱子手执双斧,跨步向前。 她面前的斧头帮弟子吓得纷纷后退。 “当当……”田中樱子将双斧一扔,穿回双鞋,抓起皮箱。 “砰砰…………围起来,将凶徒辑拿归案!”便在此时,田水源率领一队警察,疾扑而来,并扬枪鸣枪示警,大声呼喝。 一队警察,各端着步枪,围向田中樱子三人。 “警匪一家,真是无耻。明明是斧头帮和白虎帮的人惹是生非,到头来却要抓好人。岂有此理!”人群中的贺金城见状,怒骂出声,要出来阻止田水源抓人。 “记住你的身份。咱们是做地下工作的。”梁丽娟死死拉着贺金城的手臂,附耳相劝。 “哥,我们走吧,别惹事。南天好不容易把咱们从烟台的监狱中救出来的。”黎小红也拉着黎建的手,低声细语相劝。 可是,黎建的脚步,却是一动也不会动,眼神呆滞地望着被警察围住、用枪指着的田中樱子。 他与万千众生一样,被田中樱子美貌所迷,神魂颠倒的。 “嘎唧……住手……”可是,不远处的一辆轿车朝码头方向驶来,奇快无比,刹车停在田中樱子的旁侧,并迅即推开了车门,驾车之人探头出来,朝田水源喝了一句。 此人是胶东武盟盟主铁沙掌门的少掌门许卫冕,英挺潇洒,颇为帅气。 因为春节当天与日本武士的擂台赛上,许卫冕之父许久露了一手硬功夫,打败了川岛雄起,而赢得大众的喝彩,并得以青岛广收门徒,赚取了一笔经费,买了一辆轿车。 于是乎,许卫冕便经常驾车出来兜风,以吸引更多的眼球,吸收更多的门人弟子,赚取更多的武功教授费。 刚才,他也在人群中观看田中樱子,无意中看到田水源率领一帮警察来了,便赶紧钻进他的轿车里,驾车而来,英雄救美。 “二位好汉,这位女侠,请上车。”许卫冕朝田水源喝了一句之后,便请田中樱子、梅川内酷、江郎才俊上车。 然后,他又对田水源说道:“田探长,春节比武的事,历历在目吧?这三位如此英才,如此武功,岂可乱抓?春节的擂台赛,我们被小日本打败了。所以,我们武盟要东山再起,再邀请四方侠客好汉,再将与小日本决一雌雄。何况今天之事,万千观众可以作证,本是白虎帮与斧头帮惹是生非。” “对!是白虎帮与斧头帮在收保护费,在戏弄这位美人。” “我们一起作证!” 一帮码头工人本是不堪受白虎帮和斧头帮的气,闻得许卫冕之言,便纷纷出来,指证白虎帮与斧头帮为非作歹在先。 “来人,人证物证俱在,将白虎帮和斧头帮的余孽,给老子抓起来。”田水源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只好佯装公正办差,喝令改抓两匪帮的恶徒。 人群轰然而散。 “走吧,咱们上崂山去,看看是否有匪徒或是其他军队驻扎?替凌南天同志打打前站,待蒋张打击石友三之后,南天同志将率部回青岛驻军。”林兴华拉过贺金城、黎建,低声道了一句,便跨步在前,向码头岸边走去,率众赶往崂山打探情况。 “唉,我何时再能见到南天呀?自去年冬一别,我已没见他了,想死他了。唉,他又与小风仙搭上了。我不知道,我是该远离凌南天,还是继续跟着他。”黎小红边走边想,甚是惦念凌南天,惦念他带给自己的诸多快乐。 想起凌南天与小风仙也有一腿之事,黎小红的心头又一阵难过:英俊帅气的凌南天,竟然不能为自己所独享,真是遗憾。 春节前,胶东的地下组织缘于叛徒出卖,差点被一网打尽,后来凌南天派路洋率部携重金前往烟台周旋,在小风仙的协助下,打通诸多关节,夜晚袭击赖深源部驻军,引开敌人重兵,这才从刘珍年睁一眼闭一眼的监狱里救出李惠惠及黎小红等人。 所以,黎小红在与小风仙的接触中,知道小风仙也在想念凌南天,也知道了小风仙与凌南天有一腿。 但是,情报站的事,都是单线联系。 凌南天率部离开崂山之后,除了与他自己构建的情报站联络,还有胶东的一些地下组织有联络,其中在青岛便是与林兴华单线联系。 黎氏兄妹、贺金城、梁丽娟、冬瓜等人只对林兴华负责。 “谢谢这位公子相救,敢问公子贵姓?”田中樱子上车之后,便向许卫冕道谢。 “呵呵,不客气。都是武林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敝人免贵姓许,贱名卫冕。敝人铁沙门的弟子,家父许久即是掌门,承蒙武林各界捧场,家父现为胶东武盟盟主,在岛城开有一家小武馆。姑娘及二位侠士,是何门派的?从何而来?如若不嫌弃,请到敝人的小武馆一聚。”许卫冕一边驾车,一边自我介绍,言语中很是自豪,好好地表现了家世身份一番。 混入武盟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呵呵,原来是许少掌门,久仰久仰!小女子田飞燕,这二位是我的师兄梅林、江俊,家父乃是东北飞龙门掌门田东山。呵呵,我等正想到青岛寻找武盟,再与小日本武士决战呢!春节那天,国人武士,诸多伤残于小日本武士之手,东北武盟甚是愤慨,想来支援,可是天寒地冻,路途遥远,无法成行。现在,东北武盟派我等前来打前站,本着团结中原武林各界,再与小日本武士决一雌雄的想法,前来寻找胶东武盟,无奈刚踏上码头,便被一帮小混混所围。唉,警匪一家亲啊。好在许公子出手相救,谢谢!”田中樱子随即胡编一通,盛赞许卫冕一番,抱拳拱手,道谢一番。 只是,她身穿旗袍,抱拳拱手,显得有些与武者不相符。 “呵呵,田姑娘过奖了。”得美人称赞,许卫冕乐坏了,笑得合不拢嘴,所以也没多想。 他驾车入城之时,差点撞到城门墙边上。 就这样,田中樱子顺利地混进了胶东武盟,开始了她在中国的间谍生涯。 当晚,许久、许卫冕父子在“华兴饭店”,隆重宴请东北武盟派来的支援者田中樱子、梅川内酷、江郎才俊。 “鹰爪门”掌门廖宗先及其弟子汤炳才、孟长云,“翻子拳门”掌门程得通,“醉八仙门”掌门柴世岳,“六合拳门”掌门夏克胜等十几个门派的人,都参加了盛宴,都争着目睹美人的风采。尤其是各门派的弟子,都抢着向田中樱子敬酒。 可是,田中樱子酒杯沾唇即止,又是女的,各门派弟子也不敢强行要其干杯。 所以,没等田中樱子喝酒脸红,各门派的弟子便已醉得东倒西歪了。 席间,各门派的人都破口大骂凌南天,都说是凌南天挑起中日这场武术比试的罪魁祸首,可是,临场之时,凌南天却当了缩头乌龟,反倒让武林各界受到了小日本武术的重创。 “凌南天现在何处?这样的武林败类,本姑娘一定要宰了他。”田中樱子佯装气呼呼地大骂凌南天,将酒杯“砰”地一下,摔在餐桌底下,摔得粉碎。 “好!田姑娘真是巾帼英雄!” “啪啪啪啪………………” 田中樱子此言此举,赢得满堂喝彩。 “田姑娘,凌南天这只缩头乌龟,现躲在莲青山中。不过,听说他已拥兵六个团了。咱们赤手空拳,可不是他的对手啊!听说本省主席韩复榘尚惧其三分。凌南天昔日在岛城大闹一番,岛城的驻军也让他三分。现在,齐鲁成了三分天下,三足鼎立。一方是韩复榘,一方是刘珍年,一方是凌南天。凌南天一方兵员枪枝是最少的,但是,凌南天比谁都狠啊!鲁南鲁东一带的绿林好汉,多数惨死于凌南天的枪口下。无论是韩复榘的部队,抑或是刘珍年的部队,经过腾州一带时,都须绕道而行。”廖宗先感慨万千,怒骂凌南天。 “廖老拳师,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杀凌南天,其实也不难。听说此人的超能力主要是收编别人的部队,若是他收编了绿林中人的一些队伍,那就好办。咱们可以派员,混入凌南天的部队中,进行策反,将那些绿林弟子再拉出来。另外,凌南天总要走下莲青山吧?咱们可以暗杀他,途中伏击他。反正,杀他的办法,多的是。杀了他之后,再嫁祸于刘珍年或是韩复榘,让凌南天的部队与韩、刘两家的部队鬼打鬼,反正他们都不是好人。”田中樱子是有备而来的,她脑子里装满了各种事先获知的情报,便糊弄一帮武林中人。 兼之她是世间少见之美人,说的话,让人听起来,更是舒服。 “好!” “田姑娘真是智勇双全啊!” “啪啪啪啪………………” 果然,田中樱子话音刚落,便又赢得了满堂喝彩。 “那咱们就给各方的武林中人发英雄贴,到莲青山下汇聚,伏击凌南天,宰了这个给国人武林惹是生非的缩头乌龟。”许卫冕待掌声一停,便马上随声附和田中樱子的策略,并提出具体的措施。 “好!”不少门派弟子,纷纷拍掌响应。 许卫冕得意地朝田中樱子笑了笑。 田中樱子也朝许卫冕灿烂一笑,以示赞许。 许卫冕望着笑靥如花的田中樱子,登时骨酥体软,傻痴痴地望着田中樱子,眼睛眨也没眨一下。 他真想马上就拥着田中樱子回房………… “唔唔……都是武林同道,国人没必要相互残杀。听说凌南天治军不错,纪律严明,不犯百姓秋毫,还在莲青山地区,开展了打土豪、分田地的活动。按官方的话来说,此人可能是赤匪啊!现在,得民心的,又往往都是赤匪。再说,咱们武林中人,大规模地与凌南天火拼撕杀,让小日本的武士看到了,他们可能会偷偷发笑的。”廖宗先也恨凌南天,可是,他毕竟是一代宗师,还是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许卫冕登时脸红耳赤,仿如被廖宗先扇了一记耳光,脸上辣辣的。各门派的拳师、子徒,也都把目光从田中樱子曼妙的身材上收了回来。 “廖老前辈所言极是,晚辈初涉江湖,见识短浅,往后还请廖老拳师多多指教。”田中樱子机灵应变,急忙向廖宗先道歉。 她心里却暗想:看来,得另想法,让凌南天与胶东武盟火拼起来。千万不能让凌南天的军队和武盟的实力壮大。否则,将来,我大日本皇军到山东来的时候,凌南天和武盟都很有可能会成为我们大日本皇军的绊脚石。 或者,我得相机策反凌南天,让凌南天率部屠杀武盟。 “田姑娘客气了。你初入江湖,便有如此豪气和胆识,老朽甚是佩服。老朽之想法,也是历经江湖数十年,才磨砺至此,不足为夸。稍后,请田姑娘到老朽武馆来,与老朽门人切磋一番,相互促进。”廖宗先也谦逊一番,并向田中樱子发出邀请。 谍海风云之十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明日一早,晚辈一定到前辈武馆拜会。夜了,我长途来此,得先回旅馆歇息了。谢谢诸位前辈和武林弟兄们的盛情款待。”田中樱子抱拳拱手向廖宗先道谢,又站起身来团团作辑道谢,提出先回旅馆了。 “好,我送你。”许卫冕赶紧点头哈腰地道。 田中樱子点了点头,便离席而去,与梅川内酷、江郎才俊一起入住城中一处简易旅馆。 她兜里有的是钱,可是,她不敢入住太高档的旅馆,生怕武盟之人会怀疑她的身份。 “田姑娘,我觉得你的计策很好。这样吧,咱们瞒着廖老头,实施你的策略,找些绿林中人,袭击凌南天的驻军,扰乱他的军心,然后将其诛杀。”许卫冕尾随着田中樱子进房,无事找事,无话找话,只为了套近乎。 他对田中樱子一见钟情,倾倒于田中樱子的花容月貌之下。 “咱们这样瞒着廖老拳师,不太好吧?若是事后给其发现了,咋办?”田中樱子嫣然一笑,甚是灿烂迷人,反问一句。 “呵呵,廖老头年纪大,思想保守。反正咱们是在做对武林有利的事情,即便往后他知道了,也不便说咱们什么的,再说,还有其他年轻的武林中人支持咱们这么干嘛。你说呢?”许卫冕望着田中樱子迷人的微笑,自己的心也醉了,赶紧陪笑。 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想以此讨好田中樱子,表现他的勇气及胆识谋略,俘获田中樱子的芳心。 “许公子果然多才多艺,足智多谋,智勇双全。好!如果大功告成,我请你到东北走一趟。晚安!”田中樱子又是嫣然一笑,点了点头,赞扬许卫冕一番,然后下了逐客令。 她也想与许卫冕多聊聊,以便更详尽地了解中国的武林情况以及山东的形势。可是,她想着呆会还要会见犬养野生一家子的,实在不便与许卫冕聊太久,只好暗示他快走。 “晚安!明儿早餐,一起吃吧,我在老爷子饭店请你们三位。”许卫冕只好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向田中樱子告辞,又留下话来。 “嗯!明儿见!”田中樱子起身,拉开了房门。 许卫冕无奈,只好走出房门,心头一阵失落,又一阵欢喜。 他失落的是,因为他在田中樱子房中没聊几句话,便被逐出房外了。他欢喜的是,田中樱子称赞了他,还说将来事成之后会邀请他去东北一趟。 他想:去东北一趟?田飞燕是不是领少爷去见她的老子呢?嘻嘻!少爷去拜会老丈人和岳母啊!哈哈! 他又乐得屁颠屁颠地走了,下楼梯的时候,竟然一脚踏空,摔跟头下来,跌得脸青鼻肿的。 “咚咚咚…………”田中樱子关好房门,便更衣沐浴,刚穿好衣服,蓦听一阵敲门声响起。 她便拉开房门,却是杜巍、杜春景、杜威三人乔装来访。 “樱子小姐,戏演得不错!打击凌南天的策略很好!”杜巍落坐之后,便翘指称赞田中樱子。 他也派人乔装混入了武盟,对今天田中樱子的表现一清二楚,也监视着田中樱子一举一动。 他说这话的目的,也暗示田中樱子别对凌南天旧情复燃,他对田中樱子的一切,了如指掌。 现在,他可是日本驻青岛的总领事,有权管理胶东乃至整个山东的日本侨民。 “谢谢总领事阁下的夸奖。此计的实施,还需仰仗总领事先阁下的帮忙。请您马上派人乔装凌南天的模样,蒙上蒙面巾,暗杀廖宗先,但是,得让廖宗先留口气,让他指证是凌南天所为后才死亡。哦,记住,凌南天擅长的是腿功,所以,你派出的杀手也必须用腿功攻击廖宗先,且身体外形要相似。如此计成功,那么,齐鲁武林中人乃至中国武林中人,都会恨死凌南天的。到时,他几个团的兵力,将会受到中国武林中人的不断骚扰,不战自乱。”田中樱子嫣然一笑,道谢一声,又补充了一计。 她闻杜巍之言后,心里暗暗吃惊,但是,她也不动声色。 她直接把话题扯到凌南天的身上,表明她的心思全在工作上,并道出策乱中国武林之计。 “好!樱子小姐真是聪明。你比智子聪明多了。唉,现在,智子被凌南天伤害成整天卧病在床,更不巧的是,她不幸怀上了凌南天的小孩,肚子都大了。樱子小姐,你认为此事应该如何处置?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杜巍又称赞田中樱子一番,然后又拿李菲菲的事来剌激田中樱子,以激起田中樱子对凌南天更大的仇恨。 他心里也暗赞田中樱子聪明,她竟然不闻不问他为何对她了如指掌的事情。 他暗道:田中樱子果然城府极深,难怪她能在本国的时候,迷倒凌南天,而又不被凌南天识破。厉害!可惜,她也是残花败柳,是凌南天的残茶剩饭,否则,老子真要替我儿龙夫说媒了。 “啪!什么?”田中樱子闻言,拍案而起,颤声惊问,立时眼泪汪,娇体乱颤,伤感异常。 她果然大受剌激,芳心登时凌乱起来,满怀醋意。 她到中国来之前,曾打听到凌南天与李菲菲在一起的事情,可是,她没想到的是,李菲菲竟然怀上了凌南天的骨肉。 这让田中樱子心灵大为受伤。 “樱子小姐,凌南天现在与冯云结婚了。可是,他们尚无小孩。我想将智子送回凌南天身边去,以此拆散凌南天与冯云的姻缘。这冯云现在是凌南天所部的军需部长,她且是名将冯毅之后,听闻你去年在富士山上时,也曾见过冯云这贱人。这贱人长得很漂亮。更重要的是,她是梁山人,且文武双全,凌南天的六千多人枪中,有三千多人枪是梁山人,这冯云对于凌南天的那三千多梁山子弟兵的凝聚力极大。如果能拆散凌南天与冯云,对于策乱凌南天的军心,将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樱子小姐,你认为呢?”杜巍察颜观色,知道此计已生效,便继续剌激田中樱子。 情变之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杜巍还为田中樱子献上一策,很阴毒的一计。 “好……砰……”田中樱子颤声地应了一句,便泪水滑落。 她失神地跌坐于坐椅上,黯然神伤,心疼如绞。 “那好!樱子小姐,在下告辞!”杜巍目的达到,便起身辞别,领着杜春景与杜威,离开了她的房间。 “啪!凌南天,你负我……你负我……我一定要杀了你!”田中樱子抹抹泪水,一拍案桌,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 房门外的杜氏三人闻言,均是相视而笑,这才扬长而去。 莲青山。 古皇城。 残墙外围,花香蝶舞,草长莺鸣。 茂密林间,满目苍翠,松涛阵阵,绿波汹涌。 李惠惠在钱师承率赤卫队员的护送下,在凌南天的特务营的接应下,来到了莲青山。 她视察了凌南天的布防,听取了凌南天的工作汇报。 她在凌南天、冯云、陈道、洪武、巫志海、铁牛、龚品、薛大妹、文智广、钱师承等将领及一帮警卫人员的陪同下,在莲青山的古皇城外散步。 “他娘的,凌南天的部队竟然发展得这么快!他真是他娘的卖国贼,竟然投身于东北军来换取枪枝弹药和给养。唉,李书记也真是的,刚才竟然还表扬凌南天的举措。这是什么世道呀?”钱师承看到凌南天的队伍壮大如此之快,真是又妒又忌又恨凌南天,也暗骂李惠惠一番。 李惠惠边走边聊,提出几点意见,说道:“俗话说,进谁家的门,吃谁家的饭。南天同志,你得入乡随俗啊!我知道你想找石友三复仇,可是,张少帅的话也很重要。你按他的话去办,率部留在鲁中,在韩复榘面前摆一把尖刀,令韩复榘不敢轻举妄动去助石友三。这样,你往后就可以得到张少帅更多更大的支持。他说过,他会助你部扩充为一个军的兵力,我相信,以张少帅豪爽的性格,他是能助你办到的。不过,你现在的兵力还是很欠缺,我担心韩复榘会对大峰山上的贺喜、狗娃两个团兼两个炮兵营动武。咱们啊,好不容易才拉起几个团,可得小心啊,可不能因此就让部队打散了。” “大姐,你放心。韩复榘若敢对贺喜、狗娃两个团及两个炮兵营人马动武,那是最好不过了。济南城,就会落在我的手上。实不相瞒,我已在济南布了棋子。韩复榘只要派兵包围大峰山,我的人便会在济南闹事。而且,我与刘珍年也秘密约好了,韩复榘一旦重兵围我大峰山与莲青山的时候,胶东便会出兵南下,夺取鲁东北至鲁东南一带地盘。”凌南天胸有成竹,也提出对策。 “不!刘珍年的话也不可靠。他毕竟得听老蒋的。老蒋肯定不希望看到山东有乱。南天同志,我感觉你得寻条后路,比如说你一直打算回梁山发展的路,就是一条很好的后路和思路。哦,听说冯云同志是梁山人,而你的六个团中,有三个团也是梁山子弟兵。不如,你派冯云同志领三个团去梁山发展?我们在梁山的地下组织发展得很好。梁山那一带,虽然不归我管,但是,我可以通过电台联络那边的负责人,让他们可以协助你部一臂之力,继续在梁山扩红。现在,我们在山东,就你一支独大的武装力量,但是,还不足以达到公开起义的力量,难以抗衡韩复榘的6万大军和刘珍年的3万大军。”李惠惠摇了摇头,提醒凌南天要防止刘珍年也会有变,并让凌南天分兵一部分去梁山发展。 “这……李书记,您……还是另派别人率部到梁山发展吧。我……无独立统兵的经验。再说,我们进驻莲青山以来,在薛大婶的说媒下,很多梁山子弟兵已在此与很多当地姑娘成亲了,此时要带他们回梁山,肯定有难处。”冯云一听,焦急了,赶紧委宛拒绝。 她可不想离开凌南天,更怕自己一旦离开凌南天,别的女人又会来掏乱她与凌南天的婚姻。 此时的冯云虽然与凌南天结为夫妇了,可是,她却更担心了。因为凌南天以前惹下的风流债太多,让她始终心有余悸。 “哈哈哈哈…………” 众人都知道冯云的心思,闻言之后,皆是大笑。 “你们……笑什么?我是在向组织上说老实话。”冯云俏脸通红,连忙辩护。 “报……密电!”便在此时,凌南天的副官柱子拿着一纸电文,气喘吁吁地跑来找凌南天。 “什么?”凌南天接过电报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脚步蹬蹬蹬地后退了数步。 他脑子一阵发晕,霎时间眼花缭乱的,仿如忽然遭到一记重锤的袭击,竟然拿捏不住一纸电文。 那份电文飘落在地上。 凌南天急扶一株大树杆而稳住身子。 “三少爷……副总指挥……南天同志……发生什么事情了?”陈道、巫志海、洪武、铁牛、龚品、柱子、文智广等人急忙抢身上前,去扶凌南天,颤声惊问电文内容。 “娘的,这都快成为凌家军了。都加入了共产*了,还称呼凌南天为三少爷,成何体统?我呸!什么乌七八糟的队伍!”钱师承见陈道等人如此拥戴凌南天,又如此称呼凌南天,不由暗骂凌南天及其部属悍将一番。 冯云抢过电报一看,竟然是混入胶东武盟的卢氏兄弟发来的电报。 电文称“田飞燕”到了青岛,并提及了她在武盟宴会上的所说的一些话。 “哦,凌南天,原来是你的老情人回来了?你让李书记劝说我率部到梁山去发展?呸!原来,你是想我走?想我离开你,好让你与旧情人团聚!那好,我走!哼!”冯云拾起电文一看,不由勃然大怒,将电报一扔,愤然怒骂凌南天,朝他唾了一口,便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情变之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冯云误会凌南天是通过李惠惠来劝说她率部离开莲青山,好让凌南天与“田飞燕”相会了。 本来,这是一份提醒凌南天小心武林中人到莲青山掏乱的电报。冯云看了,应该高兴才是。 可“田飞燕”三字,蒙蔽了冯云的眼睛:情敌回来了,抢她的夫人位置来了。 她焉然不气? 她焉能不晕头? 她转身离去的刹那间,泪水漱漱而下,伤心异常,悲愤异常。 众人瞠目结舌地望望凌南天,又望望冯云离开的背影,涉及到凌南天夫妻间的事情,却无人敢去拾电文。 “陈道、志海,追……”凌南天急朝陈道、巫志海喝了一句,示意他们俩去做做冯云的思想工作,别让冯云闹出什么事情了。 陈道与巫志海接令,急转身朝冯云追去。 钱师承、李惠惠都很不悦地瞪着凌南天。 李惠惠本来一直很看重凌南天的。 可是,她对于凌南天的“生活作风”问题,也一直很头疼。但是,她又不便过多地去管凌南天的感情生活。 因为凌南天的部队性质不是很单纯,她不好处理凌南天,只能慢慢做凌南天的思想工作。 而现在,凌南天也结婚了,并自结婚以来,没发生过“生活作风”问题。 所以,她对凌南天的发展方向还是充满期待的。 此时,李惠惠不用去拾电文,也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更意识到这份电文主要还是涉及到凌南天的私人感情生活问题。 “云儿,咋回事?”林依依、路洋、小雅刚好巡视营寨回来,撞上冯云,都是异口同声惊问。 “你问你的好儿子凌南天去吧?哼!呜呜呜……”冯云此时可没好气,朝林依依抛下一句话,哭哭啼啼地跑回皇城内去了。 “小雅,走,劝劝夫人去。”薛大妹拉拉呆若木鸡的小雅,道了一声,拉着她快速跑进了营寨里,找冯云去了。 路洋附身拾起电文一看,便又将电文递与林依依。 然后,路洋别过头去,叹了一口气,既为凌南天担忧,也为他的师妹冯云不值。 “田飞燕?这……她什么时候到了青岛?儿子,她……她回国了,怎么不来找你?你们……到底闹什么矛盾了?她竟然要如此置你于死地?”林依依拿过电文一看,骇然惊问凌南天,双目瞪得又大又圆。 李惠惠心头一震,暗道:看来,我得出手了,得救救凌南天。 “是我有负于她!去年我回国前,我们本来说好的,今年的4月22日之前,我要去日本与她团聚的。我们曾发誓,我非她不娶,她非我不嫁,生当同床,死当同穴。可是,我回国之后,国破家亡,忙于组兵复仇。现在,我拉起一大队人马,焉能走得开?所以,她恨我。是我违誓在先,我不怪她。我会找机会,与她见面,向她解释清楚。我和她,已无可能结为夫妻,但是,我与她不应成为仇人。”凌南天泪流满面,难过地说道。 “李书记,你看看,此事如何处理是好?”林依依但闻凌南天此言,便又将电文递与李惠惠,向她问计。 “依依同志,情况很复杂,你们得先作些部署,以防武林中人毁了咱们这支队伍。武林中人的事,我来处理吧。熊百胜同志与潘久年同志,都算是武林中人,我派这两位同志去找胶东武盟和鲁南一带的绿林中人。化解此事。不过,田飞燕这件事,有些蹊跷。她以前既然是南天同志的恋人,回国之后,为什么不来找南天同志?而是直接惹是生非,把火引向南天同志呢?并且,她为什么还想毁掉南天同志这支队伍呢?此事不简单,要么,她是受人操纵、胁迫。要么,南天同志以前不是很了解她的背景和身份。”李惠惠拾起电报,一目十行地扫视了电报内容,果断地朝林依依下令,又喃喃自语地自问。 “是!路洋,马上作出部署!按李书记的指示办,尽量别伤及武林中人的性命。能抓到的,一定要做通其思想工作。我们不能与绿林中人结怨。否则,韩复榘会趁机攻击咱们的。”林依依向李惠惠立正敬礼,又马上吩咐路洋去办。 路洋急转身而去。 “这……她没瞒过我,她的父亲是叫田东山,确实是飞龙门的掌门人。我见过她的父母,都是很慈祥的老人家。当初,日本到东北的开拓团赶走了她的父母,田东山为了复仇,便也率村民和徒弟到日本去占小日本的山地拓荒,然后通过农产品的交易,积累资本,后东京开馆授徒,曾与很多来踢馆的日本武士交过手,打败过日本武士,自己也受过多次内伤。也有很多小日本的年青人崇拜田东山的人格和武术,拜他为师。这个……梅林与江俊,我也见过,他们俩人是田老的得意门生。”凌南天闻言,心头大震,脑际间一一掠过他与田飞燕相识相爱的经过,但觉并无什么不妥,便把自己在日本在田飞燕家中所见过的情况,报告了李惠惠,供她参考与分析。 “因爱生恨吧!唉,南天说过,今年的4月22日之前,一定会回日本与她相聚的。可是,南天不仅没有去与她相会,而且,他还与云儿结婚了。此事都怪我,我太急于想抱孙子了。而且,我一直都想,我和南天是欠冯家的,云儿已经无父无母,又从小照顾南天,兼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彼此了解,便作主让南天与云儿成亲了。唉,没想到田飞燕忽然回国,还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李书记,此事,还得麻烦你尽快下山去找有威望的绿林头领做思想工作,尽量化解南天与武林中人的误会。田飞燕的工作,我来做。我马上领人去青岛,寻找田飞燕。”林依依本是当了二十年的贵夫人,见多识广,也曾是情海翻波澜的人,又当了一段时间的六千多人枪的首领,所以,她变得很果断,立即请求李惠惠离山去找绿林中人的首领,化解矛盾与纠纷。 烫手的山芋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哎呀,好在南天同志之前也撒了一张大情报网啊!否则,这件事还真是棘手。不过,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依依同志,我建议你留在莲青山,坐镇指挥各处驻军,应付韩复榘,预防韩复榘忽然翻脸,袭击你部兵马。去青岛处理田飞燕的事,交给南天同志去办吧。顺便,由他护送我回胶东。你呀,留下来,做做冯云同志的思想工作,让她以大局为重,争取让她率部到梁山去发展,进一步做好扩红及扩展根据地的工作。”李惠惠点了点头,对凌南天之前撒了张情报网感慨地赞叹了一声,甚是欣赏凌南天的这个策略,又向林依依提出一个要求。“这……”林依依却怕凌南天去青岛见“田飞燕”有危险,举棋不定。“依依同志,现在,形势很复杂。我们真不愿意看到,有新的中原大战在发生。如果是那样,那我们中国就更是国贫民弱了。你放心吧,南天同志会处理好与田飞燕的事宜的。他已经长大了,而且已经结婚了,更是一支六千多人革命武装的领导人。你不要总当他是小屁孩。呵呵!”李惠惠见状,便耐心劝说林依依,言罢,温婉一笑,甚是好看。她想在凌南天护送她回胶东的路上,再做做凌南天的思想工作,彻底改变和扭转凌南天的“生活作风”问题。“好!”凌南天垂头丧气,摇摇晃晃地走近李惠惠。他对“田飞燕”心存内疚之情,想想确实是自己有负于她,颇为愧见于她。可是,事已至此,他又不能不见她。如果真是去见她,那冯云又会如何想?若是冯云也喊着要随他一起去见“田飞燕”,怎么办?凌南天心里暗自叹息:唉,女人多了,真是烫手的山芋啊!“儿子……”林依依紧张地上前,扶住了凌南天。便在此时,猴子领着一帮汉子跑上山来。“报告!三少爷,我们回来。不过……”他向凌南天立正敬礼,说话却是结结巴巴的。“什么事?贺喜他们怎么样?”凌南天分开林依依,双手抓着猴子的双肩,紧张地问。他看到猴子这个情形,以为韩复榘派兵攻打大峰山呢。“贺团长、赵团长都没事。是你这边有事。”猴子分开凌南天的双手,拉着他走远几步,低声向他汇报情况。“我这边有事?你也知道?”凌南天愕然反问一句,脑子晕乎乎的,感觉很是奇怪。“韩复榘派人把怀孕的李菲菲送到大峰山,让贺团长把李菲菲给你送回来。韩复榘托人来说,不管你与他、与杜家有什么恩怨,但是,作为男人,你应该对一个和你睡过的女人负责。李菲菲的肚子很大了,她的样子也很憔悴,据金锤的情报称,李菲菲被你愚弄之后,一直卧病在床,没和其他男人接触过。刚才,我在山下听说李书记来了,感觉不便当着李书记的面,把李菲菲抬上山来。所以,我让易坚、小虎子领弟兄们在山下陪着李菲菲。你看,该如何处理此事?”猴子见凌南天这个愕然的模样,不由嘻笑出声,便又低声将具体情况向他作了汇报。“什么?砰……”凌南天骇然惊问,跌坐于地上。一时间,他心情十分复杂,不知是喜还是忧或是悲?他喜的是李菲菲怀上了他的骨肉。他要当爹了,他要升级做父亲了。他悲的是,李菲菲是日本人,且是间谍,把她领到自己身边来,万一她又向杜巍或是韩复榘密报自己的军事部署呢?到时,她岂不是要毁了自己的这支队伍。他忧的是冯云刚才因为田飞燕的事情,已经对他很生气,如果再来个李菲菲的事情,恐怕冯云再也受不了。这又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怎么今天这么多棘手的事情堆在他面前?凌南天心头很纠结,头脑有点晕。“儿子……南天同志……三少爷……”林依依、李惠惠、洪武等人大惊失色,慌忙跑过来扶起凌南天。“萧顺风同志,李书记是这里的最高领导人,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李书记的面说吗?”钱师承见状,愤然地斥责猴子。他看到这支队伍的各级领导都向着凌南天,而不当李惠惠是一回事,心头很是气愤。因为在他看来,李惠惠才是这支队伍的最高领导人。“呵呵,没什么要紧事。我喜欢和三少爷开玩笑,我吓吓他,我就说大峰山遭到韩复榘的袭击了。你知道,三少爷一直当我是小兄弟看待的。哈哈哈……”猴子是机灵人,也知道钱师承一直窥视凌南天的位子,便胡言乱语的应付他一番。“你……”钱师承闻言,气得七孔生烟,却拿猴子没办法。“南天同志,你还能走吗?”李惠惠不是一般人,自然知道此时不便干涉凌南天的私事太多。因为她还没完全掌握这支武装队伍。所以,她便不问猴子,而是低声问凌南天。“大姐,我先让老洪率部护送你走吧。我休息一晚后,再去青岛。现在,我精神压力很大,得先想一个周全办法出来。队伍一天天壮大,我已无暇顾及诸多女人的事情了。可偏偏我以前惹下了祸根。这次,我必须处理好。否则,我这支队伍恐怕要毁了。另外,我得执行你的指示精神,我得对大峰山增派人马,小心应付韩复榘。”凌南天也知道李惠惠是厉害角色,不敢在她面前放肆,便委宛地拖延时间。但是,他也真诚吐露心声。因为他现在确实不想身边有太多的女人了。而他也感觉自己很不幸,找的这些女人,全是很难缠的,一个比一个厉害,弄得他很头疼。“好!那我先走了。派支队伍去梁山发展的事情,请你与各级队伍的*员干部再议议。”李惠惠望着凌南天真诚的脸,听着他真诚的话语,感觉很有道理,也想给凌南天一点私人空间,便点头答应。 金刚钻 - 风流军神 - 石剑 李惠惠在洪武及钱师承的护送下,离开莲青山,回归胶东。途中,李惠惠便与洪武聊了起来。“老洪,凌南天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我对他一直不错,你是看得到的。但是,凌南天好象并没有完全与我交心啊。他有很多事情瞒着我,瞒着组织。对不对?”李惠惠在轿车上,与洪武谈起凌南天的情况来。“南天同志这个人嘛,帅气、多情、风流、和善、果断、凶狠、传奇。但是,自他与冯云同志结婚以来,多情、风流便与他绝缘了。现在,他是整天到莲青山周边的农村,找些好姑娘给同志们当媳妇。我们这帮连级以上干部,都非常感谢他,我们全都娶上媳妇了。陈道、巫志海、铁牛他们都快当爹了。哈哈!”洪武老老实实地向李惠惠汇报了凌南天的情况,言语之间很是推崇凌南天。说罢,他忍不住笑了,颇有些腼腆。李惠惠不住点头,但是,没有表态。她很稳重。她心里则想:看来,凌南天能得到这支队伍官兵的拥戴,确实做了很多好事,并不完全是因为他是三少爷出身、有钱有权有势的缘故。“老洪,在这支队伍里,我一直认为你是最直爽的人,你怎么也替凌南天打起埋伏来?李书记是让你说实话,汇报凌南天的情况,不是让你表扬他。”钱师承闻言,对洪武甚是不满,便怒喝洪武一句。“老钱,真神面前不烧假香。我在李书记面前能说假话吗?没有金刚钻,揽不来瓷器活。在凌南天同志的领导下,我们的队伍一天天地壮大,是事实吧?我们的队伍与莲青山的老百姓打成一片,是事实吧?我们没向组织上要求过什么,从未给组织增加过负担,也是事实吧?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就一直对凌南天同志存有偏见呢?他哪里得罪你了?他在弹药粮食方面,可没少接济过你的赤卫大队啊!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洪武闻言,很是恼火,恨不得扇钱师承两记耳光。他马上反驳钱师承,斥责钱师承。“你……”钱师承一时哑口无言,张口结舌,满脸通红。李惠惠也没有吭声,没有表态。她在细思洪武的话,感觉洪武的话,确实无瑕可击。“李书记,你知道吗?我们这支队伍的军需供给,虽然有张少帅的支持,可是张少帅答应的,只是给我们原先四个团兵力的军需供给。当然,我们后面兵员的扩大,他也不知道,我也不便让他知道的更多。毕竟,我们是一支红色队伍。我们到莲青山后,又扩军两个团,这新扩的两个团中,其中一个团的军需供给,是当地群众在打土豪分田地之后提供的,另一个团的供给是凌南天同志个人掏钱的。一个团,有一千多人啊!凌南天同志每月得垫支一千多人多少粮晌费用?他可是把他的资产阶级军阀家庭都掏底了。”洪武见钱师承不敢吭声,便又进一步讲道理,摆事实,力证凌南天的人品及策略都是上好的。“什么?那……为什么在莲青山的时候,你们不把这个情况向我汇报?”李惠惠闻言之后,心头大震,感动之极,热泪盈眶,颤声反问。钱师承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可以塞进一个鸭蛋。“李书记,如果,我们把两个新扩团的供给完全交给当地百姓承担也可以,因为莲青山的新政权是我们建立的,我们给当地的老百姓带来好处。但是,南天同志不愿加重当地百姓的负担。按他的话来说,我们部队现在与当地人是亲戚、是亲家。很多指战员们娶的都是当地百姓的闺女,我们怎么能给当地百姓或者说我们的老丈人增加负担呢?说真的,南天同志为人真的很不错。所以,在齐鲁的游击队、赤卫队中,我们的装备是最好的,我们的伙食也是最好的,我们的一切条件都最好的,甚至对比韩复榘的部队,我们都要好一些。别看我们平常时嘻嘻哈哈的,可是,我们的战斗力不弱,我们的纪律是非常严格的,无论谁违反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都是严惩。所以,韩复榘至今不敢对我们怎么样。”洪武没有直接回答李惠惠的问话,而是继续讲道理,摆事实,再度把凌南天的优点道出来。他说这些话时,也很动情,眼角湿湿的。“嗯!老洪,你让我进一步了解了凌南天同志。谢谢你。你下车回去吧。说真的,我让你率部护送我,我是使了诈的。我有赤卫队的护送,根本不需要你率部护送。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多些了解凌南天同志。”李惠惠被洪武的话,感动得阵阵哽咽,几度落泪,很认可他的话,也对凌南天有了全面的了解,并向洪武道出了心声。“不!李书记,我护送你到青岛之后,我得率部潜往崂山。万一南天同志到了青岛之后,有什么危险,我也可以率部接应他。”洪武抹抹眼角的泪水,也坦率地道出了下一步计划。李惠惠点了点头,没再吭声,眼睛一直都是湿湿的。“李书记,韩丹同志怎么样了?”洪武感觉车内气氛很闷,便打破尴尬,问起韩丹的情况来。“呵呵……是南天同志多情呢?还是你真的关心韩丹同志?她与吴志刚都已到了井冈山,都参加了第四次反围剿作战,现在都调到文工团当宣传干事。哦,对了,郑子捷一直没有消息,不知道你们打听到了他的情况了吗?”李惠惠闻言,忽然笑了,好象明白洪武是在代凌南天关问韩丹的情况。钱师承一怔,张口欲言,却又闭嘴,没再吭声。“哈哈……也不算是南天同志多情,你在莲青山视察的时候,南天同志多次张口欲言,却又合上嘴巴。我是他的老部下,我知道他想什么。可能是因为冯云在场,他不敢问吧?或者,他现在真的成熟了,感觉不方便问吧?郑子捷……一直没有消息。哦,韩丹同志知道南天结婚的消息吗?”洪武也笑了,暗赞李惠惠聪明,却又替凌南天掩饰。 情变之三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呵呵!没想到凌南天也犯了‘妻管严’啊?不过,他的变化,真的挺大的。他能有这样的变化,我很高兴。南天同志给你们这帮干部介绍了那么多的对象,他竟然没有给他自己私下找一个,呵呵,了不起的变化啊!哦,韩丹同志知道南天同志结婚了。不过,从她的来信中,看不出她的情绪变化。唉,好在她不是田飞燕。否则,凌南天又有好戏看了。老洪呀,你往后得多多提醒凌南天,别敌人没打垮咱们的队伍,却给他自己的曾经的女人掏乱散了。”李惠惠笑了,感慨了一番。她提到韩丹的情况时,又叹息了一番,心头一阵发疼。“妈的……”钱师承暗骂了一句,轻拍了一下大腿,暗替韩丹不值,却又不便说什么。“那倒也是。梁丽娟、贺金城都是韩丹的好同学,好朋友。他们知道的事情,韩丹同志没有理由不知道的。唉,但盼吴志刚能与韩丹走到一块吧。这两个年青人,都是在情感上受过伤害的人,也都是很讲原则、顾大局的同志。他们俩也算是志同道合吧。”洪武点了点头,慨叹了一声,便闭目养神了。莲青山。“三少爷,李书记她们走了。你说李菲菲的事情,怎么办?她可是怀着你的小孩啊!现在,她精神状态也很不好,疯疯癫癫的。”猴子看到李惠惠在洪武等人的陪同下走远了,便向凌南天请示如何处置李菲菲到来之事。“什么?李菲菲?她怀上了南天的骨肉?”林依依却凑近过来,听到了猴子的话,愕然惊问。“娘,马上给铜锤发报,请他在腾州先找一处风景好又安全的地方,然后乔装在城北门内等你。你得马上在猴子侦察队的护送下,将李菲菲送到腾州去。唉,刚才,云儿为田飞燕的事情正生气,李菲菲肯定是不能留在此山上。一则是怕她来察看咱们的军事布防;二则也是怕云儿再大闹起来。我知道,云儿生气,其实也是为我好。她是在乎我,才会吃醋,才会生气。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没办法,只能暂时这样将就着处理吧。我先回皇城内,给云儿解释清楚,然后,我再去青岛。莲青山暂交与路洋把管,你得留在腾州一段时间,陪陪李菲菲,把她的心争取过来。”凌南天镇定下来,当即作出决策,派母亲护送李菲菲去腾州,自己留下来劝说冯云。“好!我马上走。”林依依看着爱子痛苦的神情,想想冯云的情况确实是如此,兼之凌南天与冯云的痛苦婚姻是自己包办的,便毅然答应下来。“猴子,在前面开路,小心点,注意安全。柱子,率手枪队一个排,乔装尾随跟着侦察队。”凌南天想到母亲在没有路洋及小雅保护的情况下,要赴腾州这处虎穴,心里很是担心,马上吩咐猴子与柱子各自率部保护林依依、李菲菲前往腾州。“是!”猴子、柱子向凌南天立正敬礼,便率队护送林依依下山,陪李菲菲赶赴腾州。皇城地势,三山加一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呜呜呜……”冯云在皇城内的玉女城的总指挥部里失声痛哭,泪如雨下。路洋、小雅正在低声劝慰,但见凌南天进来了,便识趣而去。“云儿,对不起!但是,你也别哭了,那是我以前惹的事。婚前的事,与现在的我无关。婚后,我可没有沾花惹草,我对你一直很忠诚,而且,我们俩几乎寸步不离。我向你承诺,以后也不会有沾花惹草的事情发生。你不用离开我,你也不用率部去梁山发展。你可以日夜守护着我。若是发现我沾花惹草,你可以毙了我。”凌南天走进总指挥部,将失声痛哭的冯云搂入怀中,低声劝慰,并发誓将永不沾其他女人的手。“啪!凌南天,那些女人骂你是畜生,没错的!你看看这封刚收到的电文,李菲菲挺着肚子来到了莲青山,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哼!”岂料,冯云非但没有破涕而笑,反而怒骂凌南天,并推开凌南天,将手中一纸电文拍在办公桌上。然后,她流着泪水,愤然而去。“这……我已把她送走了。”凌南天拿起电文一看,却是“黑熊”发来的,提醒凌南天别把李菲菲带上莲青山,以防李菲菲装疯卖傻而暗地里出卖凌南天在莲青山上的兵力布防。他一看电文,即时傻眼了。却是刚才冯云哭着跑回总指挥部的时候,恰好收到了这封电文,知道了李菲菲怀上了凌南天的骨肉,心情十分痛苦,失声而泣,任由路洋与小雅相劝都难以止住哀伤的泪水。“黑熊”是好心来电,却来的不是时机,偏巧电文落入了冯云的手中,好心办了坏事,打翻了醋坛子。“娘的,这叫什么回事呀?唉!气死我了。”凌南天跌坐在办公椅上,顿足捶胸,甚是气恼。家事难处理啊!他感觉自己今天特别疲惫。“三少爷,我感觉田飞燕之事,有些蹊跷。她怎么一回到国内,就被人要胁呢?她怎么不直接来莲青山,而到青岛呢?如果她是因爱生恨,知道了你与其他女人的事情,而挑拔胶东武盟并其他地区武林中人与你作对,那么,她之前身在国外,为何能知道你与其他女人的关系呢?难道熟悉你的人,有些人到了东京,恰好又撞上了田飞燕,且把你的情况告诉了她?这么巧?可是,咱俩身边的亲信并无人离开你。而且,不是亲信,谁又能知道你的情事那么清楚?共产*的地下组织成员,总不会与田飞燕通电话或是互发电文吧?再说,更巧的是,李菲菲恰在此时,又来到了莲青山。咱们面对的是现实,并非无巧不成书吧?”路洋挥手让小雅去追冯云,自己走进总指挥部,为凌南天分析情况。 情变之四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闻言,心头大震,霍地起身,却又有气无力地说道:“路洋,你分析得有道理。可能是田飞燕的身份、背景有问题。你马上给青岛那边的韩良发报,让他找到卢氏兄弟,一定要查清田飞燕的身份、背景。我暂不去青岛,待观察一阵子再说。唉,我的心,现在很乱!”“好!不过,你也别乱了方寸。你可是咱们新凌家军的主帅。。天塌不下来,咱们总会查清事情发生的根源,也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的。”路洋闻言,点了点头,劝慰凌南天一番,便推开内房的门,打开电台,亲自给青岛的韩家发电报。“报告!三少爷,大事不好!夫人率特务营走了,说是回梁山去,永远也不回来。我咋拦都拦不住!”便在此时,小雅气喘吁吁地跑回总指挥部来,向凌南天汇报紧急情况。“什么?快,传令巫志海、铁牛,率骑兵团去追!确实追不回来,就让巫志海、铁牛率部留在云儿身边,在梁山开展土地革命斗争,开展扩红活动!”凌南天闻言,登时脑嗡耳鸣,幸好没晕倒,语气急促地下令。“是!”小雅本想骂骂凌南天的,可是情况紧急,便向凌南天敬礼,转身而去。凌南天仰躺于粗木坐椅上,心力交猝地闭目养神。南京。玄武湖畔。湖水碧绿,荷花掩映。满湖清香,景色迷人。郭妙妙蛾鬓淡扫,旗袍裹身。“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如此良辰美景,而我,却是孤苦伶仃,无人相伴。凌南天,你把我哄回了南京,你却与冯云那贱人结了婚。你真是玻璃脑袋八面光啊!好,你够狠!你既然负我,就莫怪我往后无情。”她低眉俯首,吟风弄月,凄美哀怨。“小姐,你真的要回山东工作呀?”郭重领着一帮黑衣虎汉,四下散开,保护着她,他自己走上前来,低声问。“正在向社里申请,唉,也不知道社里批不批准?在南京也是挺闷的,城里全是高官和殷商,很难侍候,社里闲言碎语又多。”郭妙妙泪光闪闪,低语应了一声,回身便走。“可是,听说要将在几个社的基础上组织军统统计调查局了。你一走,往后,你的位子……”郭重小心翼翼地提醒她。“嗯!”郭妙妙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赞许,还是别有含意,便没再吭声。她既恨凌南天,很想跑到山东去,找到凌南天,报复他一番,却又留恋官位,真的迷茫起来了。她眉头锁着苍凉,携带满腹零零碎碎的心绪,怅然地回家。郭重愕然地望着她的背影,甚是不解与迷茫,不知道郭妙妙应了一声,到底是什么意思?莲青山皇城玉女城内总指挥部。路洋呆在密电室内一个多小时,苦守着卢氏兄弟的回电,终于,他收到了卢氏兄弟的回电,便走出作战大厅,将电报递与凌南天,说道:“三少爷,情况不妙,胶东武盟的廖宗先老拳师遭人暗杀,据称他临死前指证是你暗杀他的,暗杀他之人蒙着脸,但是用的却是腿功。现在,田飞燕及胶东武盟盟主许久、许卫冕、夏克胜等人,正四处发动绿林中人,要到莲青山来兴师问罪。这是卢氏兄弟的回电。情况,越来越复杂了。”“什么?啪!他娘的,老子一直呆在莲青山,何来暗杀廖宗先。再说,廖宗先也不是我的对手。我要杀他,何须采用暗杀的卑鄙无耻手段?”凌南天接过电报一看,气恼异常,一掌拍在办公桌子上,将电文扔得飘飞而出。“看来,绿林中人很快就会到莲青山闹事了。不知道,这是不是田飞燕所为呢?若果是她策划的,那么,她的身份背景,真的值得怀疑。要不,这样吧,我和四夫人去一趟青岛看看,想办法接触一下田飞燕,你留在莲青山坐镇指挥全军,如何?”路洋望着凌南天气恼的样子,便提醒凌南天要注意提防绿林中人到莲青山来闹事,又提议由自己与林依依替凌南天去青岛察看情况。“哦,我娘刚才率侦察队、手枪队护送李菲菲去腾州了。我看这样吧,咱们静观其变,都留在莲青山中,严令战士们小心提防就是了。”凌南天这才回过神来,便把母亲护送李菲菲去腾州的事情,告诉了路洋。“什么?这……那……我还是去一趟腾州吧,我既可以替你打探情况,也便于保护四夫人。对比于猴子等人来说,我更了解四夫人的生活习惯,我的警卫经验要更丰富些。四夫人可是全军的总指挥啊!”路洋闻言,吓出一身冷汗来。他双腿哆嗦了一下,瞠目结舌之余,又向凌南天请示,由他去一趟腾州。他很舍不得离开林依依。闻说林依依离开了莲青山,他的心,瞬间空落落的。没有林依依在他身边,他感觉束手无策,不知所措。他既为林依依的安全担心,又甚是想念林依依,仿佛林依依在离开他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两人分别了数年。相思煎熬,甚是难熬。“嗯!这样也好,你率一队人马去腾州,把猴子、柱子等人,给我替换回来。现在,情况很不妙。绿林中人,肯定会来掏乱。根据多方面的情报,金万赢已率炮兵旅,驻扎于大峰山下。金万胜率一个师的兵力驻扎于腾州。可以说,韩复榘部署的兵力,都是针对咱们的。所以,你要多率些兵力,分别乔装进入腾州,一旦我与金万胜打起来,你与我娘便可以在腾州城内扰乱一番。”凌南天拍拍后脑,虽然仍不知路洋暗恋林依依之事,但是,也感觉有道理,更想到路洋的武功、枪法和智慧,便点头同意。“好!”路洋再也不多言,急忙离开指挥部,调兵遣将,分别乔装,飞奔腾州而去。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入腾州城中。一路上,他策马如飞。他人未到腾州,但是,他的心都到了腾州,到了林依依身边。 谍海风云之十三 - 风流军神 - 石剑 岛城。天空湛蓝,沙滩金黄,浪花朵朵。红瓦绿树,碧海蓝天,美丽热闹。夏日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袭旗袍分外晃眼,吸引万千目光。田中樱子身穿旗袍,千娇百媚,步履翩然,万般风情。她在梅川内酷及江郎才俊、许卫冕的陪同下,来到了“风情”楼前,停下脚步,怔怔地望着“风情”楼大门上所贴的封条。“封条发黄了,看来凌南天很久没回来过青岛了。不知道我在此这么一闹,他会不会到青岛来会我?现在,我闹得动静这么大,他有感觉吗?他探到了我到中国来的消息了吗?如果他知道我在此闹事,他会否怀疑我的身份?我是不是闹得有些过头了?”田中樱子眼睛望着“风情”楼大门上的封条,心里却想着自己与凌南天的往事,猜测着凌南天的种种行踪或是他的感触。忽而,她又想:凌南天怎么会与他的小丫环冯云结婚呢?凌南天身份高贵,而冯云身份卑微,两人怎么可能结合呢?据我大哥所言,郭妙妙不仅比冯云美貌,且学历也在冯云之上,又是为官之女,为何凌南天不对郭妙妙动情?反而娶冯云为妻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凌家家破人亡之事?可感情之事,又与家事何关?唉,怎么之前我不好好想想这些事情呢?我在来中国之前,是不是听到凌南天与冯云结婚的消息,就气晕了头?唉,南天,你怎么可以这样折磨我?田中樱子望着“风情”楼大门上的发黄封条,百感交集,心思如潮,竟然想了很多很多。“我可能又错了一步棋。我到中国来,不应该这么张扬,也不应该先如此伤害凌南天。我应该低调去调查情况。唉,我可能中了犬养家族的计了。这次,我大哥离开青岛,犬养野生马上就接任青岛总领事馆的总领事……”田中樱子眼有泪花,思潮起伏。“这个……是什么原因?他一切都算计好的?他现在将犬养智子送回凌南天身边去,是什么意思?按道理,犬养智子败给了凌南天,她得剖腹自杀,向天皇谢罪才对呀?难道,犬养野生想利用智子回到凌南天身边,剌探凌南天部的军情?剌探凌南天部的军情有什么用?凌南天部又不是中国军队的主力。哦,对了,犬养野生想助韩复榘一臂之力,灭掉凌南天。这……犬养野生也太可恨了。凌南天是我的爱人,岂能让别人来灭?不行,我得去一趟莲青山,杀了犬养智子。即便要杀凌南天,那也得由我来杀,而不是由别人来杀。哼!”田中樱子又联想到其他的事情,反思自己的一些行为,却对凌南天仍是又恨又爱,爱恨交织。“啪啪……”许卫冕与田中樱子并肩而立,他闻着她缕缕体香,侧目而视她俏丽的脸容,心醉了。口水不时从他嘴边滑流而出,滴落在地上。“小红,你天天来风情楼,有什么用呀?凌南天现在可是缩头乌龟,全城人都知道。春节那天,他不敢到青岛来与小日本武士比武,造成我方武士惨死或伤残于犬养太郎拳脚之下十几人。唉,现在,武盟的廖老拳师又惨死于凌南天之手,他更不会来了。唉,真想不到凌南天会做出如此卑鄙无耻的事情来!可恨!可叹!可悲!我和韩丹以前都是瞎了眼了,怎么会跟着凌南天上崂山去闹革命?”田中樱子正凝视“风情”楼之时,蓦然身后传来一阵对话声。她倏然回眸,却见两个女孩从她东面的街头走来。一胖一瘦。胖的是梁丽娟。瘦的是黎小红。“韩丹?哼!我不可以就此原谅凌南天,同情凌南天!我一定要报复凌南天。而且,我此次来中国,不仅是处理我与凌南天之间的关系的,也是为了皇军占据中国河山而来打先锋的,更是为了帮助大哥率部进入东北而打前站的。我不能只为了凌南天一个人,而放弃收揽中国民心的机会。”田中樱子刚刚有些抛开怨气的想法,但闻“韩丹”二字,心头又恼火起来,又恼恨凌南天起来。醋意弥漫心间,仇恨再次盖住了理智。“不!不是的!凌南天不可能是缩头乌龟。以前,他冒着通辑犯身份的危险,尚且敢公开他的身份,与白虎帮、斧头帮、青龙帮、大刀会、铁棍帮对决,扬岛城正气,迫使各匪帮不敢在岛城收取保护费,减轻了老百姓的负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缩头乌龟呢?我想,他之所以没来青岛与小日本比武,完全是因为他屯兵于莲青山,统兵治军,不便前来青岛之缘故。”黎小红脸有泪痕,拼命摇头,反替凌南天说起好话来。“小红,凌南天不是东西,他已经结婚了。你还恋着他这个人渣干嘛?你长得这么漂亮,且还年青,才十八岁,又不是没有男人要你?我每次陪你走出大学校门,我都发现你的回头率好高啊!哎呀,你真是气死我了。我都给你讲了一千多遍道理了,你咋就那么不开窍?唉,你呀,你真是缺心眼!难怪你会被凌南天那个畜生玩弄的。你看看人家韩丹,说走就走,根本不回头,就当凌南天不存在似的,就当从来没认识凌南天似的。”梁丽娟一听,气得胖脸煞白,当即怒骂黎小红,又用手指头戳了黎小红的脑门一下。“呜呜呜呜…………”黎小红被梁丽娟如此一骂,触动心事,伤感而泣,泪如雨下。田中樱子依据所传闻中的相貌,分辨出了梁丽娟与黎小红。她满怀醋意,也对黎小红恨之入骨,真想上前拧死黎小红。但是,当街人多,她又不便行凶。“我们走!”于是,她便下令众人,离开“风情”楼前。田中樱子跨步而走之时,忽然一阵心疼,珠泪滑落而下。 最毒妇人心之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忧伤和茫然,层层堆积于田中樱子的心头,又和着她满怀的醋意,幻化成颗颗仇视的子弹,再次击伤了她心底那份软软的疼。田中樱子脚步踉跄了一下。忽然。她从心底里冒出一个阴毒且很可怕的想法来:我要杀光凌南天所有爱过和碰过的女人,让凌南天痛不欲生。嗯!就从黎小红杀起,一直杀到凌南天身边没有女人为止。恶毒的念头应运而生。于是,田中樱子便放缓了脚步,且不时回头看看身后不远处的黎小红,留意黎小红的相貌及身材、衣着。田中樱子回到旅馆之后,她抓笔画下了黎小红的素描像。然后,她喝令梅川内酷和江郎才俊二人,拿着画像,满大街去寻找黎小红、打听黎小红的下落,寻机猎杀黎小红,实施她要先杀光凌南天碰过的所有的女人的计划,以泄她心头之愤与恨。骄阳似火,天气闷热。黎小红很久没回城西文昌街的周宅了,看看“风情”楼没什么变化之后,便提出要回家一趟看看。“算了吧,我感觉好像要下雨了。再说,你那位大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能在鬼混呢!咱们回去,要是碰上他又在鬼混,岂不是很尴尬?”梁丽娟明确表示反对,并漫骂黎建不是东西。“回去一趟吧,我煮好吃的给你吃。好吗?我可是乡下人,会做很多好吃的东西。我大哥虽然没出息,可他毕竟是我大哥,总不能不管他的生死吧?”黎小红抹抹泪水,便以美食为诱饵,引导梁丽娟回周宅。梁丽娟是胖人。胖人爱食。于是,梁丽娟便也答应了,随即陪黎小红一起回周宅。乌云盖顶,天色暗了下来。一阵风刮来,树叶摇晃,尘土飞扬。“滴哒滴哒滴哒滴哒滴哒……………………”豆大的雨点落下来,在地上溅起了一朵朵水花。“好凉快…………哈哈哈哈…………”两人纵跃蹿跳,淋了个落汤鸡,却嘻嘻哈哈地跑回了周宅。“唔……不要嘛,你都来两次了,凡凡的腿都麻了……”“哈哈,来来来,再给你加钱,三块大洋,再来一次……”“噢……哦……啊……”正厅里面的大房里,传来一阵娇吟声,男女的打情骂俏声。梁丽娟跑入大厅,闻此之声后,胖脸不由一阵通红。黎小红脸色陡变。她听声音便知,是她的哥哥黎建从“迎春楼”带回女人在做那事了。于是,她便急拉梁丽娟跑到旁侧厢房里更衣。“小红,你哥哥……唉,真不象一个革命者。”梁丽娟随黎小红跑到厢房,便责怪黎建起来。“男人好象特喜欢做那事。唉,没办法,我也管不了他。随他的便吧。对不起啊,象你这样的身材,我家只有以前那个黄婶的衣服合你穿了。”黎小红无奈地叹了口气,便从衣柜里拿起几件旧衣服,递与梁丽娟。然后,她除衣换衣,抹擦头发。便在此时,两个蒙面人身被雨衣斗蓬,蹿进了周宅。这两个蒙面人,便是梅川内酷、江郎才俊。他们是奉田中樱子之命,前来暗杀黎小红的。可他们冒雨翻墙进入周宅的时候,蹑手蹑脚地走进厅堂时,却听了厅堂里正房里传出一阵吟声,不由面面相觑。梅川内酷、江郎才俊相视一眼,尽管不敢确定里面传出的女人吟声是否是黎小红发出的,但是,他们仍然决定还是破门而入,杀了黎小红再说。“砰砰……”于是,两人同时抬脚,踹向房门,房门立塌。黎建正伏于支女身上,卖力使劲地运动着,挥汗如雨,闻得房门声响,他吓得从支女身上翻滚而下。但是,他的脖子却瞬间被梅川内酷捏住。“啊呀……我的娘……”支女光着身子,吓得“哇哇”大叫起来,掩脸坐于床角,抓过被单遮身。“黎小红呢?”梅川内酷低沉喝问黎建,目露凶光。“我……我不知道……她……可能在学校里……”黎建战战兢兢,颤声回话,浑身哆嗦。他刚才坚挺的粗棍子,吓得立时便缩成了乌龟状。“胡说!我们看着她回来的。快说,她在哪里?”梅川内酷气恼地大喝了一句。“我……我真不知道……你也看到了,我在与凡凡做这事……对你们进来,我尚且没感觉,何况……她……有没有回来?我……我哪能……知道呀?”黎建吓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双目无神。他意识到妹妹惹事了,可是,他也怕自己被宰了。“快宰了他们,与他们废什么话呀?”江郎才俊色色地望着支女的身子,自己的身子也是一阵火热起来,不耐烦地朝梅川内酷喝了一句。“住手!”便在此时,房门外又蹿进了两个人来,为首一人大喝一声,当即掏枪而出。“嗖……”江郎才俊大吃一惊,急将手中匕首掷向来人。“砰砰……”来人侧身一闪,开枪射击。其身后之人萎身一矮,闪过匕首,也掏枪而出。两声枪响。梅川内酷松开黎建的脖子,急与江郎才俊就地一滚,又横腿扫向房门的来人。“砰砰……”来人纵身跃起,闪过两腿,其身后之人虽然萎着身子,却也开枪射击。“啊呀啊呀……嗖……啊呀……”梅川内酷与江郎才俊二人的肩膀,各中了一枪,但是,梅川内酷也趁机将手中的匕首掷向此人,也击中此人的右臂。江郎才俊二人趁机翻滚入床底下,掏枪射击。来者二人急也翻滚而出,退出了房门,各闪房门外的一侧。其中一人,大喝一声:“同志们,将院子里围起来。”随即,房外便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梅川内酷、江郎才俊听得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便知来者人多、枪多,不敢恋战,便边开枪,边从床底下翻滚而出,然后纵身一跃,跳窗而去。 穷寇勿追 - 风流军神 - 石剑 “扑通……扑通……”梅川内酷与江郎才俊俩人然后从后院翻墙而出,跳入院后的池塘里,游水而跑,怆惶逃蹿。一帮持枪之人,追至后院。“老洪,还追吗?”那个右臂还扎着匕首、滴着血的受伤之人,便问为首之人。原来,老洪便是洪武。是洪武、龚品率三团到了青岛。他们俩人让团部参谋长率部潜往崂山。然后,他们俩人率警卫排乔装混入了城,也到了周宅,恰好救下了黎建、黎小红、梁丽娟及那名支女。受伤之人便是龚品。“俗话说,穷寇勿追!不追了,雨下得太大。再说,咱们这次也不是惹事来的,除了护送李书记回胶东,还有任务,就是替凌三少打前站来的。辛排长,派人去警戒。”洪武追出后院,也被雨水淋了个落汤鸡。他应了龚品一句,便挥手喝令警卫排排长辛海分派士兵冒雨去警戒。然后,他扶着受了伤的龚品回到了前厅,为龚品拔下匕首,为其包扎伤口止血。此时,黎建已穿好衣服,并将支女打发走了。他看到洪武、龚品率队进来,不由满脸通红,赶紧烧水倒茶,一声也不敢吭。黎建的那幕丑态,毕竟让洪武、龚品看到了。所以,他很不自在,生怕洪武告密,向上级汇报他的丑事。“洪团长,谢谢您们相救!”此时,梁丽娟也穿好衣服,拉着黎小红赶到了客厅。“凌……南……南……南天同志呢?”黎小红苍白的俏脸升腾起点点红晕,东张西望一会,没有发现凌南天在场,便结结巴巴地问洪武。她以为凌南天也来了,真想马上见到凌南天。“他可能明、后天会来青岛。据情报,东北那边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位叫田飞燕的姑娘,策动胶东武盟,扬言要杀三少爷,并到处发邀请函,煸动武林,准备围攻莲青山……”洪武看到黎小红安然无事,松了口气,便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了黎小红,只是隐去了情报来源及凌南天与田飞燕的情事。“不会吧?田飞燕?那天,我在码头瞧她打白虎帮和斧头帮的恶徒的。她挺好挺漂亮的,她怎么会策动武林中人去杀凌南天呢?”梁丽娟感觉此事不可思议,反问了洪武一句。“哗!太好了!洪团长,你坐会。哦,让我大哥找些衣服给你们换。我现在去做饭……”黎小红闻得凌南天会来青岛,高兴得又蹦又跳,热情招呼洪武,转身跑去后厨生火做饭了。她跑到后厨,点燃柴火之时,自己也是浑身发热。她心里暗道:南天啊南天,你快来呀,我想死你了。我都半年没和你睡过了,我的身子真是难熬啊!嘻嘻,不知道他来到青岛之后,又会用什么样的花样弄我呢?火光映着她红红的俏脸。厅堂里。“世事难料啊!”洪武含糊其辞,应了梁丽娟一句。“难道田飞燕又是凌南天以前的女朋友?因爱生恨?要真是那样,那么,韩丹离开凌南天还真是对的。哼!男人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可梁丽娟没事做,还是喋喋不休地问洪武。言语中,她又含沙射影地讽刺黎建,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黎建急忙移开目光,红着脸,别过头去了。洪武没再吭声,饭后吩咐龚品率警卫排一半人出城,先回崂山,自己则是暂住于周宅,等候凌南天的到来。腾州。城区北侧远离闹市的僻静处,有一所外朴内秀的庭院式馆舍。馆舍外黛瓦粉墙,馆舍内素净清雅,修竹绕翠,花圃飘香,荷池云影。这是潜伏于腾州城内的特工人员铜锤为林依依所租住的一处馆舍。在林依依几天细心的照料和安抚下,精神有些失常的犬养智子,稍稍恢复了些许精神状态。此时此刻,两人在庭院里散步。“娘,领我去莲青山见南天,好吗?”犬养智子默默走了一会,便侧目而视林依依,再次提出请求。“菲菲啊,南天这是关心你啊。莲青山上生活清苦,所以,他才让我领着你到腾州来安胎的。我是他的母亲,我亲自在此作陪,难道你还不相信他对你是真心的?城里毕竟是城里,药物、营养,较为齐全。你啊,你的肚子可不是一般的肚子啊!那是中日友谊的结晶。你把胎儿安好,把孩子好好地生下来,争取生个大胖小子,那才是我们凌家的大事。”林依依附身抚摸一下李菲菲的肚子,低语浅笑,好言相劝。犬养智子苍白俏脸一红,既羞涩又甜蜜亦心酸。她想:要是自己不是间谍,那该多好啊!这样的生活难道还不叫幸福吗?凌家有军队,有财富,凌南天又帅气,他对自己亦好,作为女人,有如此的人生,该知足了。但是,她想起自己的任务,即是察看凌南天在莲青山的军事部署及策乱凌家家事之重任,便又哀求对林依依说道:“可是,我好久没见他了,我挺想他的。娘,你领我去莲青山吧!好吗?哪怕让我见南天一面也好。”“菲菲,放心吧。等你生下小孩,咱们就回莲青山。再说,过些天,南天会来城里看望你的。中国有句古诗,叫作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好了,太阳落山了。咱们回厅堂吧,听听音乐,让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感受一下新时代的不同。”林依依自然不会领犬养智子到莲青山去,因为那里是军事重地,便找种种理由来应付犬养智子。“好!我听娘亲的劝。”犬养智子甚是无奈,只好作罢。林依依便搀扶着她,离开庭院,走向厅堂。她身穿古香缎旗袍,体型优美,点线突出,显得丰韵柔媚,华贵高雅,举手转身,贞静贤淑。岁月苍桑,然而,林依依美得仍然经典。 忘年恋 - 风流军神 - 石剑 林依依宛若经年的檀香,丝丝缕缕地弥漫在路洋的心头。尾随林依依、寸步不离林依依的路洋,痴痴地望着她优美高雅的体态。他忽然奇异地心想:假如我和依依结婚了,那么,犬养智子生下的孩子,岂不是要叫我爷爷?哈哈!我才三十一岁,就当爷爷喽!忽然,路洋又暗自叹息,心道:“唉!为何我与凌南天的性格会恰恰相反?我怎么就不敢当面向我心爱的女人道出真情?“报告,参谋长,三少爷发来的电报!”便在此时,有卫士从机要室里拿着一纸电文跑出来,递与路洋。“参谋长,南天发来的电报?能让我看看吗?”犬养智子一听,心从厅堂里跑出来,问路洋。“可以啊!”路洋瞟了一眼电文内容,便将电文递与犬养智子,然后走开了。“路洋,你疯了?你怎么可以把电文给犬养智子看?这是可是我部的军机大事,一旦她向韩复榘或是她的领事馆汇报,咱们在莲青山上的部队,就会完蛋的。”林依依也是闻声而出,可是,迟了一步,迎面碰到路洋的时候,低声斥责他。“夫人,您放心吧。这是三少爷让咱们使诈的电文。三少爷说,咱们在城里可以公开露面。就只一句话。卑职猜测,三少爷的意思是把金万胜引到城里来。然后,三少爷会率部攻打金万胜驻扎于城外的驻军。只是,电文内容太短,没说明三少爷具体如何实施他的军事行动。不过,猴子回山的时候,肯定给三少爷带去了腾州城里城外的情况。还有,智子看完电文,也没用。她出不了这个院子,又不能用电话,也不能发电报。夫人,你陪好她,我去作些部署,以防金万胜忽然发难,我还得联系铜锤。”路洋赶紧把凌南天的电文内容报告给林依依知道,又猜测凌南天的想法,分析一通,然后转身而去。“什么电文呀?只有一句话。哼!我看了之后,又有何用?”果如路洋所料,犬养智子看完电文,反而气呼呼的。林依依瞟了犬养智子的背影一眼,便放心地先回厅堂了。莲青山。花香蝶舞,草长莺鸣,满目苍翠,松涛阵阵。皇城总指挥部里。凌南天挂上电话,苦闷地坐于木椅上。“三少爷,云儿姐姐不回来了,已到梁山。这是巫志海发来的电报。看来,这回,她真的很生气。”小雅从机要室出来,将电文呈于凌南天跟前。“唉……”凌南天长叹一声,仰仰头,强抑欲流之泪。“三少爷,不是我说你。你也真太不是东西了。你平常说,女人是咱们的姐妹,可你,糟蹋了我们的多少姐妹?现在,还闹得咱们四面楚歌。要不是看在四夫人的面子上,我早就不干了。”小雅见状,仍是气呼呼地大骂凌南天。“小雅,你骂得对。我真不是东西!这样吧,你乔装去梁山一趟吧,那里,还有韩复榘的部队。我是怕云儿率部与之发生冲突。你聪明伶俐,智勇双全,你帮云儿一把,好好治军,在梁山上扩红,尽快壮大咱们的队伍。平常时,你有空就给同志们找媳妇,安稳军心。另外,你率部携带些大洋过去,路上小心点。云儿走得匆忙,没带钱啊!一个骑兵营加一个特务营,需要的钱粮不少。”凌南天虽然被小雅骂了个狗血淋头,却没有责怪小雅,他眼闪泪花,反而低声吩咐她带队去支援冯云所部。“啪!凌南天,你别假惺惺的,好不好?你为什么不去追云儿姐姐?”小雅闻言,更是气恼,一拍案桌,质问凌南天。“小雅,现在,我能走得开吗?但是,我结婚之后,确实没碰过其他女人。就是你,那么漂亮,美若天仙,我也没正眼看过你一眼。对不对?小雅,你帮帮我,好吗?我知道你喜欢路大哥,等你够二十岁的时候,我给你作媒。行不?”凌南天见状,很是无奈,只好哄她。“呵呵……也不用等到二十岁吧?”小雅闻言,芳心甜滋滋的,俏脸通红,低声抛下一句话,便含羞跑开了。她想:若是凌南天真能给我作媒,那我和路大哥就有机会真成一对了。呵呵!太好了!“猴子,让报务员给老洪发电,让他率部南下,支援大峰山。再给路洋发电,通知我娘在腾州公开活动,引起金万胜的注意。猴子,你自己率侦察队开路,让乔栋率教导团的三营也即是弓箭营携火箭,乔装成绿林中人,去炸金万胜的军火库,然后,嫁祸给武林中人,让金万胜、韩复榘与绿林中人鬼打鬼去。薛大妹率教导团的二营也即是斧头营,下山策应,并让陈道、文智广率炮兵一营注意警戒,防止金万胜追赶过来。一切完事,你们就去云梯山,再建根据地。”凌南天随即召来猴子,吩咐如此这般。“三少爷,为什么呀?这不等于向韩复榘宣战吗?咱们与他打,一时取胜,肯定没事。可是,时间一长,咱们可支持不住。他可是拥兵6万,而咱们总共才6千人枪。”猴子闻言,吃惊异常,愕然反问凌南天。“猴子,咱们这么一闹,后果肯定严重,韩复榘必定恼羞成怒,不会放过咱们,彻底与咱们开战。但是,刚才,我接到张少帅的电话,称韩复榘将出兵相助石友三。所以,少帅让我部在齐鲁闹点动静出来,迫使韩复榘不敢出兵相助石友三。少帅马上就要与石友三开战了,而少帅从关内带出关外,驻扎于平津一带的兵马,只有一万多人枪,暂时无法抗衡石友三与韩复榘两派人马共十几万人枪的联合攻击。那么,我部在腾州一闹,韩复榘必然心烦,不敢那么快相助石友三,当然,也必定会对大峰山上的贺喜、狗娃的两部人马动武,咱们让老洪由崂山前往大峰山支援,至少可以吓吓韩复榘。我领柱子的手枪队,还有教导团的一营,趁金万胜率部追赶你们的时候,我部则与腾州城内的路洋里应外合,拿下腾州。然后,我部再撤出腾州,绕道北上,再闹大峰山。所以,我们的集合地点,便是大峰山,暂别莲青山。军人嘛,本来就是漂泊的。今天以此山为家,明天是那山为窝。我呆会找小雅,让她将指战员的家眷、家草,全部带往梁山,隐藏起来。”凌南天点了点头,便把情况告诉了猴子,分析了情况,详细分解任务。 水泊梁山 - 风流军神 - 石剑 “是!”猴子明白过来了,愉快领命,转身而去。“乔团副,你在率神箭营火箭射击金万胜的军火库之后,要高声大喊胶东武盟必杀凌南天的口号,以此迷惑金万胜。文团副,你率一个炮兵连,携带五门迫击炮,尾随我部潜往腾州。其他人马,交与陈道指挥,离开莲青山,然后打游击去。”凌南天随即召来乔栋和文智广,吩咐一番,便也依依不舍地率部下山。他不时回头,告别了居住半年的莲青山。梁山中的凤凰山,郁郁葱葱,连绵起伏。冯云一路落泪,率部来到此山,摸黑驻扎下来。此山南端,有四个幽深曲折的大溶洞。冷气扑面,神奇莫测。冯云率部分女兵,入住中间的山洞。点燃火把。里面亮堂堂的,平坦宽敞,像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厅,四壁怪石嶙峋,千姿百态。因为梁山其他的一些山系,还驻着韩复榘的部队。所以,冯云格外小心。只是,不见凌南天追来,冯云甚是伤感。此日傍晚,落霞余晖透入西洞口,洞内洒满金黄。里面淡雾弥漫,冷气袭人,水声滴嗒。“凌南天,你也太绝情了。我从小就服侍你,你要睡觉,我为你宽衣;你要冲澡,我为你打水,为你搓身;你要吃饭,我端碗拿筷送到你嘴巴前。现在,我又是你的元配夫人,我甩甩小性子,不行吗?我说要走,你竟然连追我一下,劝我一下也没有。枉我爹还为你战死了。好啊,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哼!”冯云倚靠洞口石壁上,眼望美景,却是一阵心酸心疼,落泪如雨,对凌南天也恨得牙痒痒的。“云儿姐……云儿姐……呵呵,这里真漂亮!我们终于回到梁山了。”便在此时,小雅领着一帮妇女,跑上山来,全是浑身大汗,气喘吁吁的。“小雅?你……我娘……”冯云抹抹泪水,芳心一阵狂喜,东张西望,寻找林依依与凌南天的身影。可是,她却没发现林依依与凌南天,便奇怪地问。因为,她知道小雅是林依依的贴身丫环。小雅来了,肯定是林依依也来了。说不定,凌南天也来了。但是,她没在人群中发现林依依与凌南天,心头又失望了。“云儿姐,别望了。三少爷不是一般人,而是一支大部队的领导人,不可能为了儿女私情,跑来追你,而置大部队不顾。但是,他是真心爱你的,他让我们把凌家的家底都背来了。二百万元,你数数。”小雅是聪明人,一看冯云的泪眼,便知是什么回事,劝说着,又挥挥手。她和一群妇女,将一袋袋麻布包放下,解开封口,露出一堆堆纸币。“我要钱干什么?呜呜呜……”冯云气恼地踢翻一只麻布袋,伤感地哭着跑进了山洞里。“云儿姐,钱的作用大着呢。三少爷说,你刚率部到达梁山,还没发动群众,这梁山山脉又驻扎着韩复榘的部队,你率部初来乍到,处境是很艰难的,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还有,你也别再责怪三少爷了。他没把李菲菲接到莲青山来。不过,这都不重要了。现在,为了牵制韩复榘配合石友三,三少爷率部打腾州,稍后会进入大峰山与韩复榘决战。三少爷说,你率特务营和骑兵团走了也好,给凌家军留点种子。”小雅追了进来,给冯云讲了一番道理,又把凌南天的心思与去向告诉冯云。“什么?来人,给巫志海发报,我们率部去大峰山。”冯云闻言,吃惊异常,芳心“格登”了一下,脚步也踉跄了数步,急又喝令女兵发报。“慢!云儿姐,我到梁山来,就是奉三少爷之命,协助你部开展扩红工作,发动群众,在梁山闹革命,替三少爷建一个革命的大后方。云儿姐,三少爷自从和你结婚以来,真的没碰过别的女人。这一点,部队的上上下下都看得见。以前的那些事,就算了吧。那时,你是丫环,他那点事,你也知道的。现在,你都飞上树丫变凤凰了,还计较他以前那点事干嘛?你千辛万苦与他结了婚,就与他好好地在一起嘛。”小雅连忙拦着那名女兵,将她拉回来,走到冯云跟前,转述了凌南天的话,还不停地劝说冯云。“哼!”冯云气呼呼地转过身去,没再吭声。但是,对凌南天安全的担忧,却涌上了她的心头。她在想:用什么样的办法?可以助南天一臂之力呢?嗯!对了,我有一个骑兵团,还有一个特务营的兵力,攻打梁山县城完全没问题。这也是锻炼我独立统兵打仗的好机会。以前,我总是处理后勤事宜,还有就是协助南天。指战员们都说我是将门虎女。那么,我这个将门虎女为啥就不能独立指挥战士们打一仗呢?这一仗打赢了,也有利于我在梁山一带打土豪、分田土、发动群众闹革命,壮大我部力量啊!对!就这么办。“小雅,放开她。你来给巫志海发报,让铁牛领些人,乔装入梁山城,打探一下情况。咱们也得闹点动静出来,准备攻打梁山城。咱们女人,不能让男人小瞧了。以前在崂山、莲青山,凌南天总是让咱们处理后勤事宜,从今天开始,处理后勤的事情,交给男人去办,咱们女人去冲锋陷阱。从今天开始,咱们女人当家作主,让男人都听咱们女人的。”冯云想到此,便喝令小雅松开她的通讯员,并让小雅亲自给巫志海发报。“云儿姐,咱们要打梁山城?呵呵,太好了!这对三少爷所部人马,可是很有力的支援啊!好!”小雅闻言,乐得又蹦又跳,马上跑入洞里,打开电台,给山下驻扎的巫志海部发报。腾州。林依依公开走在街头上,果然引起了便衣人员的注意,并报告给金万胜知道。这天晚上,星月无光,天气闷热。金万胜便将此事报告了韩复榘。韩复榘指示,既然撕破脸了,就要务必抓到林依依,逼其交出家产。 嫁祸之战 - 风流军神 - 石剑 “咚咚咚…………”“师座,敲门很久了,没人出来开门,也没有应声。是不是室内有地下秘道,他们从地下秘道里逃了?”一名营长敲门良久,不见有人开门,便回身跑了几步,向金万胜报告。“先礼后兵,我们做到了,对得起凌南天了。弟兄们,破门而入,擒拿林依依,就等于拿到数百万元。但是,你们也要小心点,防止里面有埋伏。”金万胜诡异一笑,便朝那名营长下令。“是……砰砰……”那名营长应令而去,率一个连,破门而入,涌进了馆舍内。里面灯火通明,就是没有人,而且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金万胜在他的副官和一名团长的陪同下,随后而入。“肯定有秘道!搜!找出秘道,扔炸药进去,炸死他们。”他看见一个连的兵力进到馆舍里,也没找到什么,便又阴险下令。“师座,秘道在厢房,你看……”此时,刚才那名营长在厢房里大喊,并指了指房里一张书桌下的井盖。然后,他一脚踢翻那张书房。“砰……”书房翻倒侧旁,井盖暴露无遗。“哦?打开!派一个排进去秘道看看,再命一个排准备好成箱的手榴弹,如果他们还在秘道里,就炸毁秘道,将他们炸死。娘的,林依依这老娘们也敢跟老子玩游戏?哼!”金万胜闻言,甚是高兴,急在一名团长和副官的陪同下,走向厢房,并向身旁的一名连长下令。那名营长看到金万胜来了,想讨好金万胜,便亲自伸手一拉井盖,但是,也拉动了套在井盖下方的炸药导火线。“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阵轰轰隆隆的爆炸声响,那名营长及厢房被炸得粉碎。厢房外围的官兵瞬间肢离破碎,血雨飘洒。“师座,快跑……”金万胜的副官便忽在转身,将金万胜扑倒在地上,保护了金万胜。而他自己的背部,被瓦片碎石刮伤。那名团长却旋即被飘飞而来的横梁砸死在地上。“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岂料,这处厢房一爆炸,也引燃了埋在馆舍里其他地方的炸药。金万胜掀翻副官,扶他起来,馆舍内便又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整座馆舍被炸毁。墙倒房塌,血肉横飞,惨叫声撕破夜空,响彻全城。刹那间,城北便浓烟滚滚,火光冲天。馆舍里的花草被烧光,残树杆被炸得飞上半空又倒砸而下。金万胜和他的副官,还有馆舍里外的一个营300多人,全部葬身火海。倾刻间,全城发惊,所有居民及官员政要、警察,均为之颤抖,无数人吓得钻进了床底下去了。“弟兄们,快去救师座,呜呜呜呜呜…………”在城北大街两侧埋伏的两个营长,蓦见“馆舍”方向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惨叫声撕心裂肺般地传来,便感觉不妙,都吓哭了,分别泣声大喊,率部冲向馆舍废墟。也就在此时,城外驻军的南面军火库,传来一阵火光。“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扑通扑通扑通扑通……………………”两个营的兵力蓦听城外一阵惊天动地的轰炸声响,均是吓得伏倒于上,久久不敢起身。有的士兵感觉耳朵都聋了。“二营长,这里交给你了,我部出城去看看!”城北东端的那名营长对西端率部而来的那名营长说道。“好!金师长肯定……唉,都不知道如何向韩主席汇报好?妈的,凌南天也太狠毒了!”西端率部而来的那名营长流着泪水,茫茫然地点了点头,又唉声叹气起来。“不关咱们的事,是金万胜领咱们入城的。谁叫他亲自来?”东端的那名营长也害怕,却故作镇定,应了一句,便率部而去。刚出城门,便有骑兵赶来报讯。“营长,不好了,城外军火库起火了,是绿林中人干的,全用的是火箭…………”“什么?绿林中人?火箭?妈的,走,去三团看看。”那名营长闻讯,瞠目结舌一会,便率部出城。此时,四个城门的守兵,已被路洋率特工、特务连的士兵,解决掉了。“于志国,马上电话通知其他城门楼上的弟兄们,将城门关上,静候三少爷的到来。等三少爷一攻城,咱们在城头上观战,寻找战机出击,与之里应外合。卓士富,你随我来,把馆舍里搬找金万胜尸体的那个营解决掉。”城北门城牌楼上的路洋,看到敌军一个营的兵力出城了,便召来副官,喝令电话通传关城门。然后,他率机枪连,潜往城北“馆舍”那条大街。城外驻军随即倾剿而出,追向乔栋的弓箭营,半路上却遭到了薛大妹所率的一个斧头营的贴身混战的阻击,敌军死伤一片。薛大妹率两个营安全退向莲青山,引得金万胜所部气急败坏地连夜攻打莲青山。炮火连天,枪声大作。可是,薛大妹与乔栋本是崂山上的土匪出身,钻山林是他们的强项。两个营的兵力在她们两人的率领下,很快就消失了踪影。凌南天则是趁机率教导团一营、手枪队攻打腾州。路洋喝令打开城门,将凌南天迎进了城内。在一处豪华旅馆里,凌南天见到了林依依与路洋。“儿子,智子就在隔壁房间里,你见她一面吧。她,也是挺可怜的。”林依依开门迎接凌南天,见面就低声说起犬养智子的事情。 亦真亦假 - 风流军神 - 石剑 “唉,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还是不见了。娘,咱们走,去大峰山,接应贺喜、狗娃他们。我率部入城,是静悄悄的。所以,咱们也静悄悄地走。不理会城内一切政要和军警。等韩复榘接到消息,派兵攻打大峰山的时候,咱们也差不多赶到大峰山了,到时便可以趁机攻击山下的敌军,策应贺喜、狗娃他们。”凌南天闻言,颇为伤感,低吟一声,摇了摇头,便拉过母亲的手要走。“夫人,三少爷说得对!这是卑职自进入凌家当侍卫以来,所见证的三少爷最明智的一次选择和决策。”路洋在旁,也赶紧劝说,含沙射影,也讥讽凌南天以前太色、不懂事、惹是生非,希望以此提醒凌南天,往后别再惹火烧身。凌南天闻言一怔,不由脸一红,目光不敢望向路洋。“不!智子肚子里有我的孙子啊。我们怎么可以扔她下不管呢?那云儿的肚子,至今仍是平平的……唉……这样吧,你率部出城,去大峰山接应贺喜、狗娃两部人马。我和路洋护送智子去梁山吧?”林依依急于抱孙子,舍不得就此抛下犬养智子,便分开凌南天的手,心疼地劝说凌南天。“不行!夫人,智子可是日军间谍,你领她去梁山,等于把云儿的军事布防,明明白白地告诉韩复榘或是日军的特务机关。云儿领到梁山去的兵力仅只一团一营,很是单薄,又是初到梁山,一旦遭到韩复榘的重兵攻击,她和所部人马将是很危险的。”路洋闻言,急急上前劝说林依依。“娘,现在小日本正在紧锣密鼓地在我国进行间谍活动,中日之间始早会有一战的。从国力上来看,小日本的经济实力强,咱们可是国贫民弱。去年,我和冯叔叔……岳父大人在富士山的时候,偷听到他们一些年青人的对话,他们入侵我国,是始早的事。所以,我们不能带智子到我们任何军事据点去。”凌南天也摇了摇头,分析了两国形势,仍是不同意带智子走。“那也不能把智子留在此地,至少也要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才能放她走。”林依依却想着抱孙子,坚决不同意把犬养智子留在腾州或是放她走。说罢,她少见地板起了脸孔。“那……好吧。娘,你和路洋率部绕道去大峰山,支援贺喜、狗娃吧,等你们率部赶到大峰山附近时,金万赢的炮兵旅对大峰山也轰炸得差不多了。你们就在背后攻击金万赢部。而我留在腾州,放出风声,也吊住韩复榘的部分兵马,防他把宝全押在大峰山上。”凌南天无奈,只好作出让步,提出与母亲互换角色。“让路洋率部去支援大峰山吧?娘亲和你留下来。智子有孕在身,需要娘亲的照顾。如何?”林依依也作出让步,但是,提出的办法是折衷的。“路洋,你的意见呢?”凌南天便侧头问路洋。“好!不过,盼你们也早点来大峰山。腾州毕竟很危险,金万胜虽死,他的一个师兵力也损失了两个营,但是,他还有将近三个团的兵力,一旦他们追薛大妹等人到莲青山而抓不到薛大妹时,这将近三个团的兵力又会回腾州城外驻守的。所以,你们要隐藏好。千万别让智子露面。”路洋黯然神伤,心里很是舍不得离开林依依,但是,他也不敢儿女情长,毕竟大峰山方面吃紧,便答应下来。随后,路洋率部而去。凌南天便去敲犬养智子的房门。“南天……呜呜……真的是你吗?”犬养智子亦真亦假,热泪盈眶,颤声惊问,一把扑入凌南天的怀中。“菲菲,是我。深山老林里的生活不好过,所以,我将你安置在城里。让我娘陪伴着你,也见证了我对你的真情。今夜,我与绿林中人联手打垮了金万胜的一个师兵力,夺下腾州。今夜开始,你我就是腾州的最高领导人了。但是,我也真诚地告诉你,我和田飞燕的事情。请你原谅我,她是我以前在日本留学时认识的女朋友,我和她也是夫妻关系。所以,她一回国就助我一臂之力,佯装策动武林骂我、杀我,实际上是混淆视听,助我攻城掠地。冯云呢,则是从小伴我一起长大的,她父亲冯毅老将军为我而战死,所以,春节之时,由我娘作主,我与她结婚了。菲菲,对不起,这辈子,我只能有三位夫人,一是云儿;一是燕子;一是你。如果你愿意,请你往后和她们和谐相处,一起伴我终老。如果你不愿意,请你把小孩生下来,我会重金补偿你。”凌南天分开犬养智子,伸手为她抹拭泪水,轻抚她的秀发,也是亦真亦假地表达自己的相思之情。“什么?你……”犬养智子闻言,双目瞪得又大又圆,无论是接受这种任何女人都难接受的感情,抑或是接受“田飞燕”与凌南天的“合谋”,都是很艰难。她张张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泪水又溢出了她的眼眶。她脚步“蹬蹬蹬”地后退了数步,直到倚靠在床沿上,这才立稳身子。或许,她根本就没想过要作凌南天的妻子,她只是为剌探情报而来。但是,她与凌南天毕竟又是有感情的。或许,对于冯云成为凌南天的元配妻子,她或多或少可以接受,然而,她对于“田飞燕”与凌南天的“合谋”,则又让她感受到了另一种愚弄。“田飞燕”怎么可能与凌南天“合谋”?此事是真还是假?说是假的,为何今夜凌南天能与绿林中人联手,夺下腾州?凌南天夺下腾州,又是否真的是与绿林中人联手?犬养智子一时间百感交集,思绪万千,泪珠滚滚。“菲菲,云儿也好,燕子也罢,都于你之前,与我相识相爱,只因诸多缘由,与我分分合合。现在,你别多想,最重要的是安好你腹中的胎儿。我得巡视城防,防止金万胜被绿林中人调开的部队回来攻城。我请娘亲过来,陪你聊聊天。”凌南天瞟了一眼犬养智子脸上的神情变化,便又过来,搂她入怀,轻抚她的秀发,低声劝慰。尔后,他松开她,扶她坐好,便转身而去。 错综复杂 - 风流军神 - 石剑 “……”犬养智子的嘴巴张张合合,却始终说不出话来。她芳心阵阵疼痛,想要伸手拉住凌南天的手,却又仿如伸不出手来似的。这样一份奇异感情,令她无法接受。她更无志于去做男人的小妾。何况,她也不是一般的小女人,而是生长于富贵之家,且是异国贵族。而今,她跑到中国来,凌南天竟然让她当他的小妾?然而,凌南天的话也摆明了:若是她不愿意,生下小孩之后,她随时可以离开。对比四个多月前的缠缠绵绵,凌南天明显是冷淡了许多。或许,与她本身是间谍也有关吧,不能完全怪凌南天。谁又愿意摆一颗定时炸弹于自己的身边呢?别说象凌南天这样的聪明人,便是傻子,也不会。犬养智子泪眼望着凌南天的背影,心头难过之极,心情亦甚是复杂与无奈。凌南天走下楼梯,对猴子说道:“猴子,令易坚率部分人马,穿上军装,大摇大摆出城,放风出去,就说我走了,并让士兵们出城时要说说笑笑,说我到青岛宴请胶东武盟,感谢胶东武盟这次助我打胜仗。然后,你携电台,外出侦察情况,等金万胜的兵马回归腾州城外之时,你传我令,让陈道炮轰城外驻军,轰完就走,再令薛大妹、乔栋途中设伏,再宰追兵。这样,我明天就可以顺利出城了。”“是!”猴子闻言,想着又要打胜仗,便高兴地领命而去。然后,凌南天便在楼下开了间房休息。楼上,林依依待凌南天一走,便走到犬养智子房门口,轻轻地敲敲房门,低声说道:“菲菲,南天回来了,行军打仗,他也没顾得及带上行李和换洗衣服,浑身臭哄哄的,我得出去给他买些衣服更换。你早点睡吧。”言罢,她仿如没看到犬养智子的眼泪,便转身而去。“我该怎么办?举报田中樱子与凌南天假戏真做?还是……唉!她不仁,我不义。田中樱子不仅与我争男人,且损害国家利益,助凌南天壮大声势,扩充兵力,长此以往,韩复榘就有难在山东立足的危险,韩复榘可是爹手中的一粒棋子啊!对,趁林依依离开旅馆,我到她房中发电报给我爹。”犬养智子眼泪汪汪地望着林依依离去,亦是心思如潮,终于做出决定,报复“田飞燕”,并破坏凌南天的军机大计。她想到此,便抹抹泪水,走到林依依的房中,用自己的密码,给青岛的“杜巍”发报!济南。趵突泉。泉池幽深,水气袅袅,波光粼粼,楼阁彩绘,雕梁画栋,云蒸雾润。观澜亭里。韩复榘收到腾州城外驻军的急电,又收到了“杜巍”的情报,勃然大怒,一掌拍在石桌上,气得七孔生烟,瞠目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主席……呜呜呜,我大哥死得好惨啊……呜呜呜……请主席恩准,让卑职炮轰大峰山……呜呜呜……”金万赢也匆匆忙忙跑来,跪于韩复榘跟前,哭哭啼啼,请求批准他回大峰山下,亲自指挥炮兵炮轰大峰山的贺喜、赵狗娃两团人马,以报金万胜被路洋所杀之仇。“呜呜呜呜……主席……请你恩准啊,让我率卫队到胶东去杀武林中人。”金万好也是哭丧着脸,跪在韩复榘跟前,请求批准他率卫队到胶东去杀武林中人。“好!都起来吧。”韩复榘满腔怒火,点了点头,伸出双手,各拉一人起身。“报告!石友三急电,他请主席尽快作出出兵冀中,与之联手反张抗蒋并归顺汪主席的决定。另外,凌南天之妻冯云,率部忽袭梁山县城,我军损失惨重。”此时,一名女军官小跑而来,向韩复榘立正敬礼,汇报一份电文内容,并将电文递与韩复榘。此女军官身材修长,瓜子脸,清秀雅丽,齐耳短发,一身军装,腰别勃郎宁手枪,英姿飒爽,严谨干练。“啪……妈的……梁山、腾州失手,济南也被凌南天用刀架在脖子上!唉,杜巍误我,田中樱子……什么间谍之花,一派胡言!到头来,却是她与凌南天联手策动绿林中人的一个阴谋。”韩复榘接过电文,看也不看,便扔到泉池里。他骂骂咧咧,又气得心肺欲裂,甚是恼火,大骂“杜巍”与“田飞燕”。“主席,日本人是靠不住的。纵然他们的情报是准确的,那也是有阴谋的,无非是想主席与凌南天拼个你死我活。据了解,凌南天部之所以这么猖獗,是因为他得到了张少帅的军需资助,所以扩军很快,亦敢攻城掠地。卑职猜测,张少帅知道主席与石友三交情丰厚,是让凌南天那狗贼在鲁牵制主席,让主席不敢出兵相助石友三这个有名的倒戈将军。但是,张少帅这一招,对主席是有利的,如果主席对凌南天开战,而冀察豫地区一带石友三又将与东北军交战,势必会引发新的中原大战,于国于民不利。即便是我军能斩杀凌南天。那么,凭凌南天勇悍及智谋,我军也将会有重大损失,而胶东的刘珍年却是在不断地崛起。将来,主席要收复胶东,则难上加难。”女军官似乎不识抬举,又跨步上前,劝说韩复榘,分析重重利害关系。“姓刘的贼婆娘,你……一派胡言,老子毙了你!”金万赢闻言,当即起身,掏枪而出,口沫横溅地怒骂女军官,握枪指向女军官的额头。“金万赢,你想干什么?滚!老子准你炮轰大峰山。啪!”韩复榘见状,怒喝一声,一脚踢在金万赢的屁股上。“主席……这……”女军官惊颤欲言,却不知怎么说好了,似乎怕了。“主席,我们走了……”金氏兄弟生怕韩复榘反悔,便异口同声地抛下一句话,急急转身而去。 以打促谈 - 风流军神 - 石剑 “叶英,你替我回电给石友三,称我要与凌南天决战,今夜就要炮轰大峰山上的凌南天所部,明天可能就要与之大动干戈,脱不开身。现在,我也进退两难啊!金万胜死了,不打一仗,难消金氏兄弟的气。另外,老子被凌南天如此折腾,我也颜面无光啊!再则,不打这一仗,我没借口不出兵支援石友三啊!天下人都知道我与石友三的关系,他有难,我能不帮吗?如果我与凌南天打一仗,那么,我就有借口不出兵了。不过,为了保存实力,让金万赢朝大峰山轰几炮就算了。听说你在中原大战的时候,你与凌南天有几分交情,我想以打促谈,派你作为我方代表,找凌南天谈一谈,议和!”韩复榘望着女军官俊雅的脸蛋,迟疑了一下,艰难地作出一个决定,挥手让她去复电。“什么?我去与凌南天谈判?我不去!他不是人,他是畜生,我讨厌那个色鬼!”叶英闻言,愕然反问,又拼命摇头,断然拒绝了韩复榘的要求。原来,此女军官便是在凌南天面前失踪已久的刘叶英。“哈哈哈……叶英啊,令尊及令叔父将你托付于我照管,我怎么会害你呢?凌南天已经结婚了。我听说他奉母之命,与他的小丫环结婚之后,他再没碰过别的女人。唉,都怪我之前错听杜巍……哦……犬养野生的一派胡言,与凌南天翻脸啊!其实,凌南天这个小子,是我看着他长大的,我与其父也有几拜之交。正如你所说,我与之开战,那是两败俱伤啊!同时,也是便宜了胶东的刘珍年。再说,如果引发新的中原大战,那我老韩就有被老蒋铲除的危险了。就象令叔父一样,中原大战一结束,便被老蒋削去了兵权,只能到上海学做陶翁去了。”韩复榘连忙劝说刘叶英,也对之前自己的错误决策,作了检讨。“主席,您说得有理。可是,我不愿见他,我看到他那双色色的眼神,我便会恶心。您还是另请高明吧!要不,让凌霸天来传话?听说凌霸天到了张少帅那里当参谋。让凌霸天传话,那可是一石三鸟之计。一是可以借此消除张少帅的疑虑,与张少帅交个朋友,来日或许可以从张少帅那里拿回青岛。二是凌霸天远在东北,由他发报给凌南天,可以不让石友三知道。三是您也可以借此与凌氏兄弟释怨,为下一步收拾刘珍年奠定基础,至少到时你收拾刘珍年的时候,您的背后无忧啊!”刘叶英还是摇了摇头,表示极度讨厌凌南天,又向韩复榘献上一策。“这……”韩复榘感觉刘叶英此言很中听,可是脸子上过不去,张口结舌。“主席,天下大势,分分合合。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很正常。您与凌氏兄弟也一样。俗话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永远不变的是利益。您的利益是在于统一齐鲁。您与刘珍年之间迟早会有一仗。何不送个人情给凌氏兄弟呢?再说,凌南天那800万元的事,不一定是真的。凌雄生前就算有那么多财产,也不可能全部送给林依依啊!”刘叶英见其心动,便又讲道理,摆事实,深入分析他与凌氏的仇怨。“那好吧,你与凌霸天联系一下。并且要指出,如果张少帅愿意交出青岛,我军可以按兵不动,不与凌南天斗,不支援石友三。就这样。这件事,你一定要办好,否则,你就不要再在我军工作了。”韩复榘闻言,便一锤定音,把这项工作交与刘叶英,然后转身而去。大峰山,地势险峻,险崖古洞,名泉幽谷,风景秀丽。此山位于济南长清西南部,地处平阴、长清、肥城三地交界处,东接泰岳,西扼黄河,有连山扼塞四固之势,属于战略要地。始建于2500年前的齐长城横卧于山巅之上,山势宏伟,巍巍壮观。流水潺潺,漫山滴翠。城墙、垛口、马道等设施虽然坍塌了,但是,仍可以用。贺喜率一个炮兵营和一个步兵团,在古长城处往东方向安营扎寨,炮兵营安置在山腰,对着山下。赵狗娃率一个炮兵营和一个步兵团,则是分布于山下山腰之间,由东往西安营扎寨,一旦有战事发生,则可接应贺喜所部。两团两营兵马布防,处于犄角形。午夜时分,金万赢哭哭啼啼,策马奔至大峰山西面山脚,便下令炮击大峰山的贺喜所部兵马。一个旅的炮兵火力轰击,十分迅猛。“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炮声轰轰隆隆,震耳欲聋,宛若天公落在地面上。大峰山上,石碎树折,尘土飞扬。花草树木熊熊燃烧,火光冲天,山崩石裂。“旅长,不对劲啊!山上没有惨叫声。”副官屠胜海见炮声响了半个时辰,在火光中,没见山上有尸体落下,也没见血雨,更无残臂断腿的,感觉不对劲,便走到金万赢身旁,提醒他小心上当,免得炮弹浪费。“传我将令,停止炮击。令步兵团上山搜索一下。”金万赢闻言,登时惊醒,急令副官传令。炮声即止。步兵团上千人,端着明晃晃的步枪、轻机关枪上山搜索。山中,不少火堆在燃。不用点火,也能看到五百米外的地方。山腰中,弹坑无数,硝烟弥漫。一些山洞被轰炸而坍塌。由东往西上山,这个步兵团的士兵,没有发现贺喜、赵狗娃两部兵马的任何一个士兵,只发现一些被炮火轰炸而燃烧的稻草人在燃。“屠胜海,你率卫队尾随上山看看?他娘的,上千人上山,弓着身子搜索而上,却连个屁也没放。”金万赢拿着望远镜,透过熊熊大火,看到一个步兵团只是在搜山,什么也没搜到,便喝令副官率卫队上山看看。 大获全胜 - 风流军神 - 石剑 屠胜海接令,率卫队百余人,尾随上山。“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就在此时,由金万赢炮兵阵地的后面,扔来一阵手榴弹。“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不好!手榴弹,快跑…………”金万赢及其炮兵,都傻眼了,待看到手榴弹落地时,导火线燃烧所发出的声响,有些炮兵慌忙大喊。有机灵士兵,拉着金万赢就跑。可是,数十颗手榴弹扔来,可不是那么好玩的,落地瞬间即爆炸,也即时引燃了大炮旁的炮弹。随后,数十颗手榴弹,连同炮弹和大炮一起炸毁。“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惊天动地的轰炸声响起,伴随着大炮破碎之声,还有阵阵惨叫声,血肉血水和着阵阵黑烟腾空而起。“旅长……旅长……呜呜呜……”率卫队疾冲上山的屠胜海蓦然回身,泣声大喊。但是,他却在轰炸声中,本能地伏倒于地。而金万赢也永远不能回答他的副官了。他已化作阵阵骨雨,融入尘土之中,作为树木花草的肥料了。“呜呜呜呜……旅长……旅长……”屠胜海待烟雾散去,哭天抹泪大喊金万赢在天之灵,泪如雨下。“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爬上山顶搜索的那团步兵,刚到长城处,却见长城后一队兵马,从长城的另一面闪身而起。赵狗娃率一队士兵,全端着机枪,扫射而来。部分士兵,一边奔跑而来,一边狠扔手榴弹而来。金万赢的那一团步兵猝不及防,登时死伤一片,其他没伤没死的,急急伏地,托枪还击。可是,贺喜率一帮士兵从山顶的南北两侧扑来,或是端枪射击,或是扔手榴弹而来。“同志们,冲啊!”“缴枪不杀!”刹那间,山顶上枪声大作,喊杀声震天响。烟尘滚滚,硝烟弥漫。惨叫声和碎骨声夹杂其中。“弟兄们,上啊!为金旅长报仇!”屠胜海抹抹泪水,站起身来,抬头望向山顶,陡见漫山遍野是凌南天的兵,不由大吃惊,但是,他强作镇定,喝令卫队上山督战。“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屠胜海率百余警卫人员往山顶冲时,没跑几步,忽然山脚下的废炮墟里、草丛中、枯树中,闪身而出一批人来,或端着机枪,或手托步枪,或是握着“盒子炮”,开枪杀来。子弹飞洒,火星闪闪。屠胜海的百余警卫员,瞬间全是背部开花,血柱溅喷,纷纷惨叫,扑倒于山石垒土中。血水沿着山坡,滑流而下,腥味甚浓。屠胜海吓得伏倒于地,侧着回头。但见为首握着“盒子炮”,冲锋杀来之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骨健筋强,年约四十,甚是粗壮。此人正是洪武,率部由崂山而来,杀了一个“回马枪”。“辛海,卸了这小子的枪,让他回去给韩复榘报信。”洪武挥手喝令龚品率部冲锋,围杀山顶与贺喜、赵狗娃两团人马混战的那支步兵团,又令警卫排长辛海领警卫人员去擒屠胜海。“砰砰……起来!娘的,你他娘的敢打我们工农革命军?找死啊?”黎建想表现一番,闻令而领头跑,奔至屠胜海身前,踢了屠胜海两脚,骂了屠胜海两句。因为黎氏兄妹在青岛曾遭遇暗杀,虽然未遂,但是,洪武也担心其兄妹俩有危险,便顺便保护黎氏兄妹过来了,没想到黎建一到大峰山,便给洪武惹祸。“哎呀……哇……”屠胜海腰勒挨了两脚,勒骨欲断,吐血而出,连声惨叫。“黎建,你胡说什么?你给老子回来。他娘的,你没脑的?”洪武闻言大吃一惊,暗道黎建这贼子想干什么?这不是泄露我部军机吗?他是粗中有细之人,急急喝问黎建。“洪团长,我……我怎么啦?”黎建愕然回头,反问洪武一句,语调中很不服气。“大哥,你说错话啦!唉,洪团长的意思,你不可以在敌人面前乱说话,因为洪团长是要放此人回去报信的。”黎小红急跃身上前,捂着黎建的嘴,低声劝说。洪武白了黎建一眼,没再说话,漫步上山。“哼!”黎建自恃甚高,认为自己是大学生,洪武是土包子,兼之自己的妹妹与凌南天有一腿,虽闻黎小红之言,却仍是不服气,“哼”了一声。他分开黎小红,还推了她一下。黎小红僵硬地站在原地,甚是尴尬。“滚!”辛海上前卸了屠胜海的枪,抓着他的头,将他拉起来,又朝他屁股踢了两脚,骂了一句。屠胜海便哭丧着脸,赶紧跑下去,跌跌撞撞地连夜赶回济南报信。此时,山顶上的那支步兵团也被贺喜、赵狗娃两部人马,打得东奔西散,活下来的,便丢魂地跑开了。贺喜、赵狗娃两部人马,开始打扫战场,收拾满山的枪枝弹药,获利颇丰,战果不凡。“哈哈哈哈,老洪,老贺,狗娃,尔等今夜又大获全胜啊!好好好,不负三少爷期望。看来,三少爷失算了。他派我来此增援,无效啊!” 最毒妇人心之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此时,火光中,山下一彪人马疾奔而来,个个手执“盒子炮”。这是一支手枪队。为首之人,一身戎装,唇若涂朱,面如冠玉,仪表英武,此人便是被广大指战员们称之为“少女杀手”、“少妇克星”、“寡妇救星”的超级帅哥路洋。“哎呀,是路参谋长呀?来人,搭帐蓬,备酒肉。咱们打胜仗了,得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贺喜笑呵呵地飞奔下山,相迎路洋,他向路洋立正敬礼之后,便喝令警卫员,做好接待工作。“不不不……打扫战场之后,大峰山交与洪武、龚品的三团布防,你与狗娃马上率部奔往济南,于城外安营扎寨。张少帅要与石友三开战了,咱们的军需供给可能很快要断。刚才,我收到三少爷的电报,称凌霸天来电,韩复榘想与三少爷谈判,条件是咱们不可以在山东扰乱,韩复榘不出兵支持石友三,并请三少爷转告张少帅将青岛划归山东省府管理。如果谈判成功,可能有段时间,我们需要韩复榘的军需供给。所以,我们要以打促谈,象凌向天以前一样,把兵马驻扎于济南城外,给韩复榘造成威胁,牵制他不敢出兵支援石友三。”路洋拉住贺喜,摇了摇头,马上下达新的命令。“那……为何不让老洪率部前往呢?”贺喜一怔,又惊又喜又奇怪地问。“你和狗娃刚打了胜仗,士气正旺。屠胜海回城之后,必率部出城,欲与我部交战,可他改天一看是你老贺的旗号,他还不怕?或者,他红了眼,不又中你的埋伏?好了,你抓紧去传令,我随你部行动,我得入济南城,与韩复榘谈判。”路洋松开贺喜的手,解释一番,又催促他赶紧率部行动。“那三少爷来吗?”贺喜点了点头,又问起凌南天。“入济南谈判,很危险。所以,我擅自作主,我代表三少爷入城谈判。所以,你一路上都要想办法,如何在城外保证我的安全。也就是说,你要想好明天再打赢屠胜海的办法,你打得越狠,我入济南,就越安全。老贺,咱们的队伍壮大了,可不能什么事情都让三少爷来操心啊!这么大的一支队伍,什么事情都让三少爷来操心,他理得过来吗?再说,他养着咱们干什么的?”路洋摇了摇头,把即将与韩复榘谈判的事情,告诉了贺喜,又委宛地训了贺喜一番。“是!”贺喜感觉路洋话中有话,不敢再吭声了,便向路洋敬礼,接令而去。“路参谋长,我们也想跟着你见见世面,你看,能否领我们兄妹一起入城?”黎建待贺喜一走,便靠近路洋,低声请求。他在青岛城里,过惯了好日子,可不想呆在深山老林里生活。“好!换上军装,向老贺要两把手枪,随我入城。”路洋当然给他面子,因为涉及到凌南天与黎小红的关系。他点头答应了。“哈哈哈,我也有枪喽!”黎小红闻言,高兴得又蹦又跳。双方都是以打促谈,只是凌南天部打得狠些,不仅把兵马驻扎于济南城外,冯云还打下了梁山县城,凌南天占据了腾州。兼之路洋仪表堂堂,智勇双全。所以,谈判进展顺利,双方作出让步,就此罢战。待韩复榘给足路洋军需粮晌之后,三个团兵马退出大峰山,退出济南,撤回莲青山。至于梁山县城,路洋不让,以冯云与凌南天闹僵为名、指挥不了冯云为由,仍任冯云占据梁山不放。而凌南天虽将腾州防务交出来,但是,他却仍住在腾州不走,这一来,等于没将腾州交还给韩复榘。刘叶英代表韩复榘,几经催促路洋。但是,路洋代表凌南天,答应将腾州、梁山县城交还给韩复榘部,但是,要在张、蒋与石友三的战役结束之后。韩复榘甚是恼怒,暗中调集齐鲁大军,围向梁山。他决定先歼梁山的冯云所部兵马,再打击腾州及莲青山的凌南天部兵马。然而,冯云也不是好惹的主。她是名将之后,文武双全,利用梁山的地形,与之周旋。凌南天急派林依依、路洋、洪武、贺喜等人赶往梁山支援,并适时开展扩红、打土豪、分田地运动,很得老百姓的支持。如此一来,凌南天便有效地在齐鲁牵制韩复榘、迫使韩复榘无法出兵支持石友三反叛的军事行动。金万好率手枪队赶到青岛,又传来了二哥金万赢阵亡的消息,便怒发冲冠,大肆屠杀武林中人,并亲自率队闯入许久的武馆,枪杀许久及其徒弟上百人、数十名武林人士。青岛。兴华饭店二楼203厢房。“啪!凌南天原来与韩复榘是一丘之貉啊!那金万好杀了我们武盟一百多人啊!田姑娘,咱们如何是好?如何向武林中人作个交代?”夏克胜愤然拍案而起,怒骂凌南天与韩复榘,又向田中樱子问计。“对!田姑娘,若不是你的鼓动,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武林中人到青岛来。凌南天素以风流闻名,很有可能……”程得通分析情况,摩拳擦掌,冷言讥讽田中樱子。众武林中人怔怔地望向田中樱子。田中樱子俏脸涨红,抱拳拱手,环视作辑,说道:“诸位,武林中人掏乱凌南天军队之事,确系小女子鼓动。然后,世事难料。之前,凌南天与韩复榘打生打死,谁又曾料到世事变化这么快?转眼间,他已与韩复榘合作了。但是,无论如何,小女子一定会给武盟一个交代。我,即刻启程,偕同二位师兄,前往腾州,行剌凌南天。他不死,则我亡。若他亡,我当回青岛,给诸位一个交代。”她听出程得通冷嘲热讽的话了,而且,她也是心虚,又想去杀“李菲菲”,便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且要亲自行动。“田姑娘勇气可嘉,依老夫看,田姑娘师兄妹三人行,危险重重,还是程某偕同夏老拳师一门陪同前往吧。”程得通可不放心田中樱子的策略,便提出同行,以便对她加强监视。 暗杀行动之八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晚辈欲报父仇,也随同前往。”许卫冕披麻戴孝,泪水涟涟,拱手抱拳,也要求一同前往腾州。他心里却想:男人如水,女人如石,水滴石穿。少爷只要每天跟着田飞燕,少爷始早能得到她的心。“好!那就有劳诸位了。”田中樱子只好点头答应,抱拳拱手,四下作辑。虽然,她对于许卫冕对自己的纠缠很烦,却终究做贼心虚,又不想过早地暴露身份,便也只好答应许卫冕随行。随后,她和许卫冕、夏克胜、程得通等一行二十人,策马前往腾州,开展暗杀凌南天的行动。一路上,她却想着如何置“李菲菲”于死的计策,心中想的是如何清除凌南天身边所有女人的毒计。至于凌南天,田中樱子倒不想马上就杀了他。“若能收降凌南天及其所部兵马为我们大日本皇军所用,那么,我们田中家族将会荣耀无比。而我和南天,也将幸福美满。我和他,始终是夫妻,还育有一子。自己的一家三口,自己不能去拆散。”她策马如飞,芳心也在飞,飞到了腾州。腾州。市政中心。凌南天刚从大楼里走出来,副官兼卫队长柱子便附耳来报:“黎小红来了,住在三生缘旅馆里,务必要求见上三少爷一面。”凌南天点了点头,便钻进轿车里,在卫队的护送下,驱车来到了“三生缘”旅馆。“三少爷……副总指挥……”路洋、黎建等人在旅馆前,拱手相迎凌南天。“南天,你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黎小红从房中跑出来,挥手向凌南天嚷嚷。“路洋,我先去见见她,呆会再与你相议有关军情。”凌南天无奈,红着脸,对路洋抛下一句话,便朝黎小红走去。“三少爷,据卢氏兄弟的情报显示,田飞燕、许卫冕、夏克胜、程得通等二十多人,已离开青岛,前来腾州暗杀你。所以,你务必要小心。家里防务如何?算算田飞燕离开青岛的时间,她应该已到腾州。”路洋却转身跨步,拉住凌南天,附耳低语,提醒凌南天一定要小心,要注意安全。“好!你先去吃饭吧。其他事情,呆会再议。家里,防范很严,沿街都是我的警卫人员,凡发现异常,均可格杀。”凌南天点了点头,松开路洋,又朝黎小红走去。“嘿嘿,凌南天,我妹与你纠缠不清,老子就不相信你不会重用我?哼!你不仅要让老子在城里生活,你还得给老子配备一支卫队。”黎建回眸而视,心里一阵冷笑,也为自己有个好妹妹而自豪。“黎建同志,走吧,咱们到旁边饭店去,先填填肚皮。”路洋无奈地望着凌南天离去,暗自叹息一声,便又拉着黎建走出旅馆,走向邻街的饭店吃饭。“弟兄们,做好警戒,我先陪路参谋长喝点酒。”柱子见无自己的事,便朝二十名卫名抛下一句话,也尾随路洋去邻街饭店吃饭喝酒。“小红,我想死你了。见到你,真好!”凌南天尾随黎小红入房,便反手关好房门,笑嘻嘻地道。虽然,他对黎小红的到来,感到不安:若是被冯云发现他与别的女子幽会,那么,气恼未消的冯云,恐怕终生不会率部回莲青山了。唉!可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她,嘴巴里呵出甜甜的气味。时隔半年,黎小红显得丰满成熟了些。她娇小玲珑,但是,皮肤很白,长发及腰。“南天……我……我……好想你……”黎小红一看到凌南天进房,便扑入他怀中,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她激动地附耳低语,甚是羞涩,满脸通红。言罢之后,她便对凌南天的脸颊一阵狂吻。凌南天本能地把她软绵绵的身子拥进他的怀抱。黎小红合上双眸,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强烈地刺激着他。凌南天在她的拨撩下,情不自禁地伸手进入她的衣服里,抚摸她的双峰。两人在迷乱之中,旋即滚倒在床,胡扯乱扯衣服,一件件地扔在地上。黎小红呼吸急促,娇哼了起来:“嗯……啊……快放进去……我……我那里……好痒!……我……我受不了……”她瘫软在床,雪白丰韵的大腿已经分开。凌南天腾身而上,奇快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开始了剧烈的运动、猛烈的撞击。黎小红登时舒服得神智不清,娇哼起来:“噢……好……热!……好涨!……啊……好……爽!……”…………雨过天晴。凌南天翻身下马,仰躺在她身旁,呼呼直喘粗气,浑身是汗,甚是疲软。黎小红媚眼如炽,不时翻白,也是呼呼喘着粗气,浑身是汗,秀发凌乱,分外妩媚。弥久的空虚,得到了充实,让她四肢百骸,甚是舒服。她娇体上牙痕吻痕交叉,胸口剧烈起伏,双峰随身摇曳。良久。“南天,为什么你说话不算数?为何你不娶我而要与冯云成亲?你嫌弃我吗?”黎小红翻身伏于凌南天的胸膛上,悲苦相问。她丰满的双峰堆在凌南天的胸膛上。凌南天将她搂在怀中,叹息一声,说道:“小红,我与冯云从小一起长大,她父亲为我战死,兼之又是我娘作主。唉,我能不娶她吗?而且,我与她是有感情的。以前,我一直当她是妹妹。可是,后来,我发现,我没有她,我也不行,生活很不习惯。”“……”黎小红软软地紧贴着他,张张嘴,无语泪流。“小红,对不起!我食言了。但是,你不要难过。你才十八岁,还很年轻。我军优秀的指战员很多,我会介绍好军官给你认识的,我会帮你重新组织一个家庭的,我一定会让你感受到新生活的温暖。”凌南天环臂揽着她,内疚地劝慰她。 不求名分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不!不!你给了我快乐,就不应给我痛苦!……”黎小红翻身而下,坐了起来,拼命摇头,泪洒如雨。“唉!小红,对不起!我……真的……给不了你名分。娘亲把我养大,辛辛苦苦,我得听她的话。现在,我都已与冯云结婚了,这是事实。没法再改变的了。不过,我会补偿你的。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凌南天起身下床,拾衣穿上,内疚地对黎小红说道。“我不要……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跟着你,天天和你在一起。我再也不受这种相思之苦了。呜呜呜!”黎小红又拼命摇头,挥泪如雨,心疼如绞。“小红,那……你让我怎么办?我们现在是红军的地下武装了。军中纪律规定,男人不许三妻四妾。唉,我知道,惹上你,是我的错。以前,我是浪子。那时,我做什么,都是意气用事。看到漂亮的姑娘,就想抱!可是,我现在我长大了,统兵七千多人枪,终日想的事情很多,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情。我……真的不可以再惹是生非!”凌南天看她这个痛苦的表情,心里更是内疚,但是,还是劝慰她。“那你刚才和我……你喜欢我?对不对?你说那么多,其实,你仍然舍不得我的,对不对?”黎小红抓住凌南天的手,另只手抹抹泪水,俏脸泛红,低声地问。“小红,先穿衣服,小心着凉!”凌南天被她如此一问,倒是心慌,赶紧移开话题。他确是有些喜欢她,因为黎小红颇有姿色,且每次和他做那事,她都让他都很痛快。“你别打岔!说实话!”黎小红甩他的手,泪眼朦胧地问。“……是!”凌南天脸红耳赤,没想到女人这么难缠,而且黎小红还是村姑出身。他尴尬之极,颤声回话,低下了头。“那……你不能给我名分,我当你小妾,行吗?”黎小红双手捧起凌南天的脸,让他望着自己,低声问。黎小红虽然有些难缠,却终是村姑出身,也不敢要求太多,只想与凌南天在一起就行了。对于名分,她当然想要。可是,现在凌南天与冯云是夫妇,冯云是凌南天的元配夫人,黎小红知道争不了只个名分了,便退为求其次。而且,她本是周剥皮的小妾,还是第八小妾。她想想自己卑微的身份,此时也实在不奢求太多。“这……”凌南天张大了嘴巴,拒绝不是,不拒绝也难。“我就这么点小要求,你也不能满足我吗?那好,试问,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吗?你是不是又想我到地委告发你?”黎小红却是真心喜欢上了凌南天,爱上了凌南天,便忍着心中的酸痛,苦闷地问,言带威胁。“这……好吧。小红,你就跟着我吧,但是,人前不可以与我亲热。我真的不想影响自己在军中的形象。如果我坏了形象,那么,军中的指战员就很难管理了,将来,他们就会持枪恃强凌弱、欺负民女的。你明白我的苦衷吗?”凌南天闻言,脸色煞白起来,无奈地点了点头。“呵呵……南天,只要能让我和你在一起,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真的!”黎小红虽然委屈,却也破涕而笑,下床抓着凌南天的臂膊,蹦跳起来。“小红,打仗很冒险,随时有生命危险。整天打游击,深山老林,日子也不好过。这样吧,你就留在城中,无论我到哪个城池,你都跟着我到那个城池中。你帮我搜集情报,你白天呢,就乔装,打扮成各种模样的人,走上街头,帮我留意各种现象。有什么不对劲的情况,你马上联系我的警卫人员。哦,我也会给你派警卫人员,就让你哥哥当你的卫队长吧,自己人领头,更可靠些。”凌南天见事已至此,只好将就,但又不想黎小红到军中去,便委宛劝说她当特工人员。“嗯!只要让我留在你的身边,我什么都听你的。哪,我住在哪里?你每天什么时候来看我?陪我?”黎小红点了点头,忍着心中的委屈,答应下来了。但是,她想凌南天每天都来陪她。“通过你我的警卫员联络吧。我每天都要处理军务,还要处理各方关系,肯定很忙。但是,我尽量每天会来陪你的。好了,你先去吃点东西吧。我去与路洋商议一下军需供给之事,我把房外的警卫人员,全留给你指挥,我出去之时,会交办他们的。你的一切费用开支,均由警卫人员支付。”凌南天却怕被人发现他与黎小红之间的私情,委宛提出另外相见之法,便推门而出了。“呵呵,我也有警卫员了,一下子就有二十个,呵呵!”黎小红笑逐颜开,乐在其中,一时间倒没感觉什么不妥。她坐于梳妆台前,梳洗一番,然后才推门而出。“黎组长,卑职请示,请问您要到哪处饭店进餐?”黎建已与二十名便衣警卫人员守在房门外,看到黎小红,黎建便装腔作势地向妹妹敬礼请示。“行了,大哥!我刚到腾州,与这里的人,无亲无故,没有人认识我的。带这么多人出去,倒让坏人注意我了。我看,我还是单独出去吧。”黎小红想起凌南天的嘱咐,想起自己要最终得到凌南天的爱,便决定做好情报搜集工作,倒不在意排场,便朝黎建摆摆手,转身而去。经历了一些风风雨雨,见多了世面,她此时不再属于村姑了,而是有见识的少妇了,她也在慢慢地成长和成熟。“关小栓,你领十个人,守在这家旅馆,免得坏人掏乱或是跟踪我们。我领十名弟兄,尾随黎组长,保护她的安全。”黎建终于有点权力了,得威风一下,马上就吩咐他的副队长一番。“是!”关小栓向黎建立正敬礼。黎建得意而笑,挥挥手,领着十名便衣警卫员,远远地尾随着黎小红。 一尸两命 - 风流军神 - 石剑 市政中心。后面沿街的每株大绿树下,都各站着一名彪形大汉。不远处的一处豪宅里。铁门外站着四名彪形大汉,均是黑衣黑裤打扮,各自的腰间鼓鼓的。从表面来看,他们似是帮会中人。实际上,他们是凌南天的警卫人员。铁门内。庭院里,每个角落都站着一名彪形大汉,与铁门外的那些彪形大汉是一样的打扮。犬养智子腆着大肚子,在庭院内的绿荫下,走来走去,甚是烦躁,很是不安。“唉,这样的日子真难熬啊!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牢笼般的生活?凌南天虽然陪着我,可是,他对我却是平平淡淡的,已没有热情可言。或许,孩子出生之时,我也将是被他扫地出门之时。可我至今,仍没窃听到有用的情报。唉!我的付出并不值啊!”她暗自叹息,心里没有一点即将当母亲的喜悦。“唉,我也不能这么想。作为间谍人员,窃取有用的军事情报,哪能凭一朝一夕之功啊?耐心!耐心!我要象爸爸那样有耐心。想想爸爸,潜入支那已有十五年了。多么漫长的时间啊!也正因为有这么长的时候,他才能结交支那的上层人士。”可她又踱步几次,心情又豁然开朗,又想通了些许事情。想通了,心情也好了。她微笑着走向台阶,回归厅堂。门前大街,一辆豪华轿车驶来,车上坐着梅川内酷与程得通。这是梅川内酷在执行田中樱子的辣计,美其名曰是拉着程得通到凌府附近侦察情况,实际上是想让程得通送死。实际上,轿车上底盘里藏着重磅炸药。至于凌南天的这处豪宅,田中樱子已从她本国的间谍渠道里拿到了情报。前两天,她快马加鞭,到达腾州之后,一直亲自监视凌南天进进出出这处宅子,计算凌南天出门和回家的时间。此时,梅川内酷驾着豪华轿车,忽然猛踩油门,轿车如箭离弦,蓦然前蹿。他又一打方向盘,车头拐向凌府大铁门。轿车的异常驶动,引起凌府门前警卫人员的注意,有虎汉掏枪而出,指向轿车,并大声呼喝:“停车!什么人?”其他虎汉闻言,一惊而醒,纷纷掏枪,又本能地闪身。这些警卫人员都是千挑万选的,呼喝一声及本能地闪身之后,便马上开枪射击。“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啪啪啪啪……啊呀啊呀……”轿车的挡风玻璃被四名虎汉八把“盒子炮”的子弹击烂。梅川内酷本想加大油门之后就跳车,可是没想到凌府的警卫人员如此机警。他尚来不及跳车,便已中弹身亡。程得通额头、脸颊、胸腔也是连中数枪,浑身是血,惨叫而死,扑倒在前面的平台上。“蓬……咔嚓……”轿车无人驾驶,仍然如箭矢般撞来,竟然将铁门撞倒了。“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轿车如此剧烈碰撞,车身火花闪闪,引燃了底盘里的炸药,登时爆炸,轿车被炸得四分五裂,也炸倒了凌府围墙,炸死了凌府庭院里外的八名警卫人员。轿车破碎,碎片纷飞,刚由庭院回归厅堂的犬养智子,背心、臀部、后脑被碎片击中,身穿数孔,扑倒在台阶上,连声惨叫,腹疼如绞。“扑通……啊呀……”刹那间,犬养智子浑身是血,在台阶处翻滚几下,便双手一摊,晕死过去了。凌府警卫员登时慌作一团,急调车送犬养智子去医院急救。可是,犬养智子后脑、后心也被弹片击中,抢救无效。“菲菲……菲菲……呜呜呜……”凌南天闻讯后,急赶往医院,却没见上犬养智子的最后一面。而对一尸二命,他悲痛地跪于犬养智子床前,失声而泣,泪如雨下,伤感异常。路洋赶到医院,对于犬养智子之死,既感到轻松,也很难过。他心里轻松的是,他可以不用再看到他讨厌的女间谍。他本来就是很看不惯凌南天的生活作风问题的,可是,他一直不敢反对凌南天的这种生活态度,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能算是凌南天的家仆,反对也好,提醒也罢,是无效的。他难过的是,犬养智子毕竟怀有凌南天的骨肉。因为在此之前,路洋还很天真地想过:如果智子生下了婴孩,那么,这个婴孩很有可能就得称呼他为爷爷了。唉!一尸两命啊!“回到梁山时,我怎么向依依交待?唉!”路洋轻松、难过之时,又感到很为难,暗自长叹。他招手让猴子过来,低声说道:“猴子,在侦察队和卫队中,就数你最聪明,你给我把轿车的碎片、行剌者的尸骨,仔细地合成起来,一定要认真彻查行剌者的身份、背景,不可放过蛛丝马迹。无论我们是喜欢或是讨厌犬养智子,但是,此事都涉及到三少爷的安全,行剌者肯定是冲着三少爷来的。所以,你在处理轿车碎片及行剌者的尸体外,还得派出大量的侦察人员,监视城中可疑之人。另外,你还要与青岛的卢氏兄弟联系,让他们从胶东武盟打听情况,此事是否是田飞燕所为?”“是!”猴子接令而去。田中樱子没有因为梅川内酷之死而伤心,而是乔装一番,也潜到了医院来了。她远远地听到了凌南天的哀嚎,心里高兴无比,激动无比,暗道:“嘿嘿,凌南天,也有你哭的一天呀?你敢抛弃我?我就会让你哭!哼!”因为她的其中一个情敌,在人间消失了。在她自己看来,她距离自己回到凌南天身边,又近了一步。她很想再走近凌南天痛哭的那个病房,可是,那条走廊的军警人员实在太多了。 护灵遇险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的金屋之娇出事了,其卫队哪敢再懈怠?所以,医院里外,尤其是犬养智子所在的病房的走廊里,更是警卫森严。田中樱子装成病人,也只能远远地听,远远地看,而不能靠近犬养智子的那间病房。她看不到什么。但是,她却能听到凌南天带哭腔的喝斥声。她的心一阵紧张,怦怦直跳。“柱子,你过来,马上组织队伍,一个小时之后,随我将菲菲母子的遗体送回青岛,面见杜先生,向其请罪。”此时,凌南天哭声立止,且颤声大喝卫队长柱子。“咣……嗡嗡嗡……”田中樱子闻言,仿似被凌南天击了一棍,立时脑嗡耳鸣。她咬牙切齿地暗道:好你个凌南天,你对智子这么深情?那我在你心中算什么?以前……以前,你……你每天都在我耳边说……你要和我生当同床,死当同穴,哄我宽衣解带,枉我为你生下了田中俊男!原来,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哼!我到中国来多少天了?你来看过我吗?你没听说过我到中国来的消息吗?哼!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一直呆在青岛!呸!没良心的支那猪!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个负心汉!田中樱子气恼起来,恨凌南天又恨得要死。“三少爷,你不可以亲自去呀,危险!胶东武盟就在那里!而且,到时刘寒秋兄弟也不会放过你的。现在,老蒋已下令国军一旦发现你,务必辑拿你、剿灭你。听说,韩复榘也在收买刘氏兄弟两人,以便收回青岛。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卑职可是无法向四夫人交待啊!你饶了我吧?”柱子跑入病房,大声回话,劝说凌南天。“不!做人要有良心,无论如何,我与智子始终有一份感情在。再者,哪家父母养大一个女儿都不容易!我一定要亲自护灵回青岛,面见杜先生,给他一个交代。你让路洋替我在腾州处理日常军务。另外,你马上去购买上等棺木一副,服从命令,快去!”凌南天的声音发怒了,吼了柱子一句。“是!”柱子不敢再劝了,赶紧接令而去。田中樱子远远地偷听到凌南天与柱子的对话之后,心里暗道:凌南天,你护灵去青岛?犬养智子是你的女人,我不是吗?好!你们夫妻情深!我就在途中设伏,杀你狗命!想到此,她便转身而去。她边走边又想:我得抓紧召集有关人员,提前在凌南天护灵回青岛的路上设伏,且要在多条线路上埋伏好,防止凌南天虚张声势、浮云遮眼、另路前往青岛。她的心思相当缜密。路洋站在走廊里,听得凌南天咆哮柱子的声音,便机智地等待机会再劝。“三少爷,你不可以亲自去的。”他从怀中掏出怀表来看时间,待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便走进病房里,关上房门,低声相劝凌南天。“不!路洋,我一定要亲自去,而且要大张旗鼓,要有哭灵队伍,要一路上吹吹打打。你给我组织好这样的一支哭灵队伍。但是,你要密调乔栋的神箭营、薛大妹的斧头营,事先沿着我去青岛的路途密林里埋伏起来。我护灵回青岛的消息传出去后,绿林中人必然会来伏击我,到时,我们便将其一网打尽。真实的灵车队伍,等我出发六个小时后再出发,走水路。还有,这个消息传出后,你要在莲青山埋伏兵马,防止韩复榘派兵来攻打咱们。唉,菲菲死了,我很难过。但是,我们的队伍要利用这次机会,打几个胜仗。”凌南天此时是独坐于床沿,面对路洋的劝阻,反而更是坚定了护灵前往青岛的信心,却也道出一计。“好!你要小心。最好,你能扮成士兵步行或骑兵,千万别坐在轿车或是卡车里,而且不能走在最后面,也不能走在最前面,防止绿林中人朝你打黑枪或是在你途经的路上埋炸药。”路洋闻言,这才同意凌南天护灵前往青岛,但也揪心地提醒凌南天要注意安全。“嗯!你先别把此事告诉我娘,我怕她伤心,毕竟她的孙子死在腹胎中,唉……另外,你发个电文给冯云知道,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但是,也提醒她别让我娘知道。”凌南天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路洋,也提醒他既要注意保密又别保密。他的话似乎很矛盾。但是,路洋是聪明人。他闻言便知凌南天想以此事来与冯云释和、夫妻团聚,毕竟给冯云带走了一支队伍,凌南天在莲青山一带的势力大减。路洋含笑地点了点头,转身安排诸事宜去了。沂山。山体蜿蜒,气势磅礴,峰峭石奇,谷翠水秀,松涛云霭。凌南天率护灵队伍北上青岛,一路上吹吹打打,不时放放鞭炮。途经沂山脚下时,已是黄昏。前面的“凌南天”挥手下令休息。“哈哈哈哈,凌南天,今天,你死定了,我要为我大哥、二哥报仇雪恨!”半山腰中,密林里,一伙人显身而出,为首哈哈大笑之人正是金万好!“弟兄们,快跑!”“凌南天”大喊一声,飞身上马,策马朝前狂奔。卫队成员也纷纷飞身上马,策马前奔或是回奔,连灵车而顾不上了护卫了。凌南天借“灵车”掩护,急就地一滚,滑向峡谷之中,双手掏枪而出。“开枪!扔手榴弹!”金万好大喝一声,大手一挥。“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部分警卫员,中弹惨叫,堕马而亡。 情为何物 - 风流军神 - 石剑 血雾蒸腾,战马嘶鸣。也有部分警人员,武功较高,轻功较好,飞身离马,或跃身上树,或跳往巨石之后,或是翻滚下马并借死马护身挡弹。“呜呜呜……南天……”金万好藏身之处稍往上山腰的巨石堆后,田中樱子哀号而哭,以为凌南天中弹惨死了,失声而泣之时,双手推石。看到凌南天好好的,田中樱子就想凌南天死,因为她恨他,恨他多情,到处惹下风流债。可当她看到凌南天落难时,她又于心不忍,柔情无限,怜悯心疼,急忙出手去救他,保护他,扑入他怀中。此时此刻,她根本分不清爱与恨,只顾及凌南天的安全,心中对凌南天的怨恨与不快,全抛到了九宵云外。她就连自己呆会将是生是死,也顾不及了。甚至于,她连自己的间谍身份也忘了。她唯一的目标,就是要救出凌南天,保护凌南天。“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一块巨石翻滚而落。江郎才俊也急推动石块。混入武林中的日本武士也随之推动巨石。数十块巨石翻滚而落。撞得金万好率领而来的百余名士兵飘飞而起,凌空吐血,倒堕山谷之中。“田姑娘,你疯了?你怎么可以去帮凌南天?”夏克胜骇然惊问,不顾男女授受不亲,伸手去拉田中樱子的手,想拉开她。可田中樱子在推动一块巨石之后,蓦然双足一点,腾身而起,身法奇快。她凌空跃向下面的一株大树,又单足一弹树杆,再飞掠而下,左手从腰间掏出一把梅花针,凌空洒下。这种梅花针是五枚钢针在根部相连,击中敌身后,分刺五点,状如梅花五瓣。针的长度约为3厘米。她的右手摸向纤腰间,拔出腰刀,借娇体落下之时,握刀斩、劈、抹、云,刀风呼呼,寒光逼人。“嗤嗤嗤嗤嗤………………”“咔咔咔咔咔………………”“啊啊啊啊啊啊………………”金万好手下卫队成员十多人在一阵惨叫声中,倒在田中樱子的梅花针之下,或是满脸生花,或是双眼被剌瞎,或是穴道中针而浑身发痒。七人瞬间倒在田中樱子的钢刀之下,断骨之声尤其剌耳。血水溅了田中樱子一身。江郎才俊领着五名日本武士也凌空跃下,各自挥刀,对着金万好的警卫人员猛砍狠杀。“砰砰砰…………啊啊啊…………”金万好扬手对着三名日本武士,就是三枪,可是要再对田中樱子及江郎才俊开枪就很难了,因为田中樱子与江郎才俊与金万好的卫兵陷入了混战之中。金万好气得将手枪扔在地上,拔刀而出,双足一点,凌空而起,扑向田中樱子。“当当当…………”两人舞刀格、挡、削、劈,凶狠对决,两柄钢刀不是碰出火星,各人的刀锋上都已有缺口。“娘的,田中樱子肯定是内奸,她是凌南天的贱人。咱们上当了。一切都是阴谋!阴谋!”夏克胜居高临下,见状蓦然醒悟,便破口大骂,老泪纵横,甚是悔恨。“不!……不可能……不可能的……”许卫冕傻眼了,拼命摇头,泪如雨下,心疼如绞。他喜欢田中樱子,爱上了田中樱子,却根本不了解她。此时此刻,他还拼命地维护她。“许卫冕,你他娘的就是猪……嗖……啊……”孟长云气恼地指着许卫冕大骂,话犹未了,便中了一箭,惨叫而亡。“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便在此时,树林两侧,一阵箭雨射来。夏克胜等三十多名武林中人,全部中箭而倒。许卫冕中箭倒地之后,仍是迷茫地睁着双眼,没感觉到疼,脑子里仍是闹不清田中樱子为何会忽然去救凌南天。田中樱子花容月貌、窈窕身材、娇捷身手,从他眼前浮掠而过,他似乎看到了田中樱子正伸手来拉他。他缓缓的扬起手来,却有利斧划过。“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箭雨一停,便有一群蒙面人,从一些树丫上飞身而下,对着中箭又尚未咽气的夏克胜、许卫冕等人,便是一阵狠砍,将夏克胜、许卫冕等人的尸体,砍得肢离破碎,血肉模糊,尸骨难辨。许卫冕终于在迷茫中惨死。“大嫂,田飞燕与几名武林中人,又杀向金万好,不知何故?”一名蒙面人扯下蒙面巾,对另一名长头发的蒙面人说道。原来此二名蒙面人便是薛大妹与乔栋,其他蒙面人中持弓箭的是乔栋的神箭营士兵,握斧头的是薛大妹的斧头兵。“情之一事,很难说得清楚。不管那么多了,弟兄们,扑下去,灭了金万好这狗杂种。”薛大妹叹息一声,也不知如何解释,便大喝一声,纵身一跃,飞扑而下。其身后的斧头兵、神箭兵,便也纷纷飞跃下山,扑向金万好的卫队,或是斧头砍,或是弓箭射。不一会,便将金万好所部砍杀而尽。金万好武功不弱,臂力惊人,刀风迅猛,对决田中樱子,步步进逼,但是,田中樱子武功博杂,兼中日武术之长,身法轻灵,刀法神奇,如蝴蝶穿柳,飘来荡去。两人难分胜负。但是,金万好的手下一死,他便无心恋点,只好落荒而逃。此时峡谷中的凌南天却悄然爬了上来,对着金万好的后心,扬手就是两枪。“砰砰……啊呀……砰……”金万好背部中弹,惨叫而倒,翻滚落山。“南天,你……你没死……”田中樱子见状,喜出望外,泣声而喊,将钢刀一扔,飞奔下山,扑入凌南天的怀中。 剌心试爱 - 风流军神 - 石剑 薛大妹、乔栋等人,纷纷扯下蒙面巾,呆呆地望着田中樱子与凌南天紧紧相拥。他们均自暗想:田飞燕这么漂亮啊!难怪军中传闻凌南天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唉,三少夫人怎么办?江郎才俊也傻眼了,呆若木鸡地望着凌南天与田中樱子激动相拥。他心里暗想:前些天,最恨凌南天的便是田中樱子,说要杀凌南天的话最多的也是田中樱子,提出最多伏击、嫁祸凌南天的方案的还是田中樱子。怎么眨眼间,她就为了救他而奋不顾身呢?我们大日本最漂亮的姑娘怎么可以爱上支那猪呢?“燕子,亲爱的,我想死你了。我一直都不会相信,你会杀我的。呵呵,你真好,是你救了我。”凌南天其实观察田中樱子与金万好的撕杀有一会了,可是一直伏于草丛中没有露面。他就是想看个究竟:田中樱子对他的感情变了没有?她是真恨他?还是假恨他?她会不会真的置他于死地?此时此刻,凌南天搂住一身血衣的田中樱子,激动无比,感动泪下,双手紧紧地搂住了田中樱子的纤腰,又附唇而来,连亲她的俏丽的脸颊。“哼!你这个畜生,你这个人渣……我恨死你了,我……我……呜呜呜……”田中樱子闻言,忽然似乎想起了自己对凌南天的恨,便侧过脸去。她双手一推,推开凌南天。她纤手指着凌南天的鼻子,破口大骂,哽咽难言,挥泪如雨。她的心头也是激动无比,终于与心上人紧紧相拥了。但是,她忽然间又想到了凌南天的冯云、黎小红、小风仙、韩丹等等女人。她的心头又甚不舒服。继而,她还想到了凌南天护灵北上,根本就是一场骗局,骗她显身,骗杀武林中人和金万好等仇家。田中樱子是极其聪明的女子,瞬间想通了这些事情,便又恼恨起来,又愤怒起来,心头又弥满了醋意。“燕子,对不起!是我违背了誓言!我一年前对你说好了,一年后,我回日本,到富士山与你相聚。可是,世事难料,我回国之后,家破人亡,我得复仇,唉!我的军队壮大之后,我又得处理军政大事。我想,当你知道我的这些情况后,你会原谅我的。亲爱的,4月22日,这一天,我永远记得的。燕子,你回国来找我,我很感动,无论你对我做过什么,我都理解,是我对不起你在先。”凌南天望着田中樱子的如花俏脸,心神荡漾,跨步上前,又揽她入怀,动情地说起自己与她的往事,还有他的誓言。他确实从未忘记她,他经常想起她。“你有难处,你很不幸,这些事,我都知道,我可以原谅你耽搁回来看我的时间。可是,你回国之后,你又做了哪些卑鄙无耻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要不要我替你数数那些女人?冯云,韩丹,黎小红,小风仙,李菲菲……哼!”田中樱子闻言,心头有些软,语气缓和了些,可是,她余怒难平,醋意难消,又推开凌南天,扳着手指,给凌南天数数。“唉,都过去了。菲菲已死,冯云离我而去,韩丹远赴井冈,黎小红是他人小妾,小风仙不知去向……唉……”凌南天见状,心头一阵伤感,亦真亦假,连番叹息,内心隐隐作疼。时至今日,他对犬养智子无爱也无恨了。可是,他与犬养智子毕竟还有爱情的结晶。大好婴孩,便死胎中,令他伤感无比,难过至极。他湿湿的眼帘,串串泪珠滑落。“她们要不是离开你,你会见我吗?你会对我说起她们?你是不是想骗我一辈子?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回日本来看我?”田中樱子早就知道这些女孩子离开了凌南天,可是亲耳听凌南天这么说,她的心还是较为舒服些。但是,她的心间仍是弥漫着醋意,气呼呼地质问凌南天。“燕子,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想你在心间,爱你在心底。思念无穷,爱意无限。否则,我与冯云又岂会不和谐?她又岂会率部离我而去?因为,她知道,在我的心里,始终是装着你。”凌南天低吟一句,情浓意绵,却也脸显哀伤。他情真意切,所言属实,且为自己所部人马担忧。毕竟他自己现在与冯云各率一部兵马。两人的身边,都削减了实力,处境都更危险了。“两情?朝朝暮暮?我看你是朝朝暮暮都想离开我,你朝朝暮暮都想着别的女人。死畜生,你敢负我?我杀了你!”田中樱子闻此一言,脑际间掠过冯云的影子,想到凌南天娶的竟然是一个丫环,想到自己付出了真爱,反倒不如一个丫环,不由怒气更盛,怨气更甚。她蓦然附身拾刀,娇叱一声,扬刀向凌南天胸口剌去。刀光凛凛,奇快无比。“三少爷……”呆若木鸡的薛大妹、乔栋等人惊惶大喊,却无法阻止田中樱子忽然对凌南天的袭击。“嗤……啊呀……”凌南天眼睛一闭,挺胸相迎,胸口中刀,低沉惨叫,萎倒在地上,鲜血狂溅,染红了田中樱子的如花俏脸。“南天,你……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你为什么不闪躲?”田飞燕双瞳急剧放大,张口惊呼,急急收刀,刀尖却始终剌入凌南天心窝中。她将钢刀回收一扔,珠泪喷薄而出,泣声而喊,急为凌南天除衣,然后将凌南天的衣服,去堵他的伤处,去堵涌流出来的血。“死贱人,你敢伤害我家三少爷?老子毙了你……”刚才策马佯装狂跳的柱子,还有附近的薛大妹、乔栋等人,急掏枪而出,跃奔近前,纷纷大骂田中樱子,扬枪指向她的头颅。各人的食指,都扣向板机。眼看田中樱子的脑颅就要开花了。 女人心,海底针! - 风流军神 - 石剑 “谁敢动我家大小姐?老子就先毙了凌南天!哼!”江郎才俊吃惊之余,因为他靠田中樱子与凌南天较近前,也急掏枪而出,枪口附下,指向凌南天的额头。他的食指也扣向板机。他的速度快于薛大妹、乔栋及柱子等人。“不!不要……柱子,你们……退下……”凌南天伸手抚胸,手指柱子,喝令他们退后。他胸口伤痛,话语断断续续,表情很是痛苦,俊脸甚是苍白。“唉……”薛大妹、乔栋、柱子等人一声沉重叹息,却不得不接令,各自退后了数步,均是感觉凌南天不可思议。但是,他们手中的枪,仍是指向田中樱子以及江郎才俊等几个人。他们的眼神,仍是紧张地盯着田中樱子和江郎才俊等人,生怕江郎才俊和田中樱子再度伤害凌南天。“哦,金创药,快给我家三少爷敷上……”薛大妹退后数步,忽然想起了什么,便从衣兜里掏出一只小瓶子,急朝田中樱子道了一声,便将小瓶子扔向田中樱子。江郎才俊探手接住,附身下来,将瓶子放在凌南天的腹部上。“呜呜呜……南天,你为什么这么傻?你可以闪的!你可以躲的。你为什么不闪?你为什么不躲?你为什么要拿你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可知道,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的命。”田中樱子用衣衫捂着凌南天的伤口,堵着他的血口,哀号哭泣,一阵心疼,既感动又难过,还有些内疚。她恨过凌南天,但是,在她心中,她更爱凌南天。否则,她也不会为他生下一个儿子。但是,这种爱与恨,又夹着国恨家仇,仿佛两人之间,有一堵不可使逾越的墙。凌南天尚不知道田中樱子是什么人,但是,田中樱子却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她明白,中日之间肯定会有一战,而且很快就会发生。因为她的哥哥田中尚武,已全身披挂,正全副戎装,率部潜往东北三省的某处山地。“燕子,亲爱的,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怪你。人生,如若能死你的刀下,我一样很开心。因为,我的心,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你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拿去。你看,我流出来的血,是红色的。说明我对你的爱,是诚心的。”凌南天强忍着胸口的伤痛,颤颤地伸手,轻抚着田中樱子的脸,动情地说道。“呜呜呜……南天,别说了……”田中樱子感动而哭,伸手捂住凌南天的嘴巴,拼命地摇头,泪如雨下。这回,她是真的被凌南天感动了。因为凌南天在她一刀剌来之时,没有闪躲,确实是愿意把命交给她。他爱她,胜过爱自己的命。“田小姐,我帮你给我家三少爷上药吧。”薛大妹见状,脑际间掠过韩丹的身影的,不由又暗自叹息一声,便附身过来。她拧开瓶盖,扯开凌南天伤口处上的衣服,把药散倒在凌南天的伤口处。不一会,血涌而出之时,便在药粉上慢慢凝结。伤口处凝结,鲜血立止。“来人,准备好马车,护送三少爷回去。”薛大妹为凌南天上药后,看到血水不再往外涌,便站起身来,大声喝令士兵做好准备。“南天,你不去青岛了吗?”田中樱子将凌南天搂入怀中,泣声而问。凌南天的脸色很是苍白,却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已另派人去了。唉,燕子,和我一起回莲青山吧?好吗?我想你,我爱你,我舍不得你离开我。”田中樱子闻言,芳心窃喜,俏脸泛晕,佯装哀伤地说道:“不!你已是有妇之夫了。今时不同往昔,我随你回山,既让你与冯云夫妻闹矛盾,也让我自己尴尬。唉,你我之事,算了吧。从今往后,我不再恨你,也不会再爱你。我还是回日本吧,或者,我去美国,等淡忘了往事,再回日本。唉,谁叫我不幸呢?如果要居承受痛苦,就让我一人承受吧。”凌南天闻言,紧张地反手撑地,从田中樱子怀中挣扎坐起来,双手捧起田中樱子的俏脸,颤声地说道:“燕子,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云儿那边,我会向她说清楚的。虽然,我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可是,我与你山盟海誓在先。”他的眼神,充满了期盼。田中樱子佯装叹息一声,说道:“南天……我……我知道,你与云儿的婚事,乃是你身不由己,是伯母作主的。你也很不幸,但是,云儿自小伴你长大,对你一往情深,你应该好好待她。何况,她已与你拜堂成亲了。她是你的元配,而我……而我……而我……”她话犹未了,已是泣不成声,泪流满面,一副悲苦无比的样子,再也说不下去了。凌南天闻言,心头感动之极,伸手搂住田中樱子,颤声地说道:“燕子,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呜呜呜……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宁愿什么也不要……”田中樱子双手紧搂着凌南天的脖子,泣不成声地道:“不……南天,现在小日本对我国虎视眈眈,你一定要从军,你一定要统兵。古人云,没有国,哪有家?当今中国,狼烟四起,山河破碎。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唯有统兵,才能守护好的我国的大好河山,才能让更多的青年男女换取幸福。亲爱的,我实不愿看到你们夫妻姻缘破裂。我更不愿看到,你好不容易拉起来的一支队伍,从此烟消云散。”薛大妹、乔栋、柱子怔怔地望着田中樱子,均没想到田中樱子竟是如此的“女中豪杰”、“巾帼英雄”!之前,他们很恨田中樱子,认为田中樱子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冯云或是韩丹。可是,现在,他们的心全被田中樱子“顾全大局和忧国忧民”的一番话,感动了。江郎才俊也是怔怔地望着田中樱子,心里暗道:樱子小姐真是厉害,这么会演戏,不愧是从陆军情报学院出来的高材生。好!好样的!我们大日本帝国有如此精英,何愁支那猪不被俘虏? 谁入地狱 - 风流军神 - 石剑 沂山,飞瀑流泉,酷暑无影。山果遍野,奥谷深幽,钟灵毓秀。薛大妹被田中樱子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便走近过来,颤声劝道:“燕子姑娘,跟俺们回去莲青山吧。我家三少爷是重情重义之人,我军七千多人枪,均知道三少爷的性格。至于你与三少爷之间的婚事,稍后再议,毕竟三少爷与冯云姑娘已经成亲,好吗?咱们在此兵马不多,万一有劫匪来或是韩复榘尚有后续兵马追来,会很危险的。”田中樱子正有些难下台阶,见有人前来劝说自己,不由芳心窃喜,便佯装长叹一声,颤声说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好吧,我随南天回莲青山。不过,我不愿插手南天的家庭,不能拆散南天与冯姑娘的婚缘,我也不愿做怨妇,让我回到南天身边,我心足矣,别无他念。为免冯姑娘误会,就让我到山下开间小店经营点小生意吧。或许,我还可以替南天注意一下路人,搜集一下情报呢。”她道罢,俏脸泛晕,佯装羞涩地垂下了头。凌南天被田中樱子一番话感动得热泪盈眶,又自觉有愧于她,便含泪地点了点头,说道:“燕子……燕子,你……让我太感动了……”他话犹未了,已是哽咽难言。薛大妹、柱子、乔栋、江郎才俊等人皆是长长地松了口气,只是各人的心境又不一样。薛大妹等人是感觉田中樱子很大度,既回到了凌南天的身边,又不给部队及冯云惹麻烦,对她佩服之至。而江郎才俊则是为田中樱子见好就收、顺利打入凌南天的军事机关而欣赏,暗赞田中樱子不愧是我大日本皇军间谍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把现实的戏演活了。因为田中樱子虽说不到凌南天的部队中去,只在莲青山下经营小店,可是,凭江郎才俊的感觉,以田中樱子与凌南天的感情,凌南天又岂会不天天呆在田中樱子身边呢?只要田中樱子能天天与凌南天在一起,她便能窃取到有效的情报。田中樱子这一招,比犬养智子高明得多了。早有士兵,将翻落悬崖的马车找回且修好,供凌南天与田中樱子乘坐马车而回。回归莲青山途中,凌南天与田中樱子柔情蜜意。马车晃动,两人的心在荡漾,情在荡漾。田中樱子换上一身戎装,躺在凌南天的怀中,噘嘴相问:“南天,你不是说要护灵前往青岛,面见杜老板,向其请罪吗?怎么又不去了?”凌南天叹了口气,眼帘又湿了,说道:“不!我当时是放风,我知道犬养智子母子之死,与绿林中人有关。所以,我要彻底扫除绿林贼子给我所设的障碍,故此放风声出去,以便伏击他们。我亲爱的燕子,坦言地说,对于智子,我是有感情的,毕竟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多,且我与她有了孩子。可是,她毕竟是间谍。我岂能亲自护送她的遗体去见犬养野生并向犬养野生请罪呢?所以,护送遗体北上,我是另派得力干将去的。”田中樱子闻言,蓦然回头,双手捧着凌南天的脸,佯装惊诧地问:“犬养智子?李菲菲是日本人?间谍?她的父亲杜老板也是间谍?太可恨了,他们父女俩人竟然是间谍!哼!”凌南天轻轻地分开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动情地说道:“嗯!不谈她了。我的心中只有你,你才是我的永远,你才是我的唯一。每一种创伤,都是一种成熟。以前,我不懂事,欠了很多债。可这一年来,我经历的风风雨雨实在太多了,现在,我统兵七千多人枪。我之言行,必定影响这支队伍。燕子,感谢你让我走下这个台阶,避免在我军中造成不良之影响。”田中樱子听此一言,却是怀恨在心,暗道:凌南天啊凌南天,你对不起我的事太多了,你想这么轻描淡写,就回避过去了?我呸,我既然回到你身边,就要好好地惩处你,我一定会一报还一报,我一定要你尝到你背叛我的恶果。但是,她却佯装动情地点了点头,又嫣然一笑,轻声说道:“好了,南天,我也曾经怨恨过你。但是,都过去了。我们俩人的事情,翻开了新的一页。咱们不谈伤感的事情,聊点开心的吧。咦,这次张、蒋、石三派之间的战争避免不了了,但是,会不会引发新的中原大战啊?”凌南天感动地点了点头,不假思索,便道:“不会!因为此一时,彼一时。老蒋现已是真的最高统帅了,再也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那个曹阿瞒了。因为张少帅归附于他,所以,他的实力更强大了。汪是文弱书生,现在虽搞南方政府,但是,搞不起来的。他要搞得起来,以前就不会让位于蒋了。不过,我倒是担心小日本,因为少帅为了打击石友三,从关外调兵近十万入关。一旦东北兵力空虚,小日本恐怕会趁虚而入啊。”未了,他又补上一句,叹息地道:“可是,少帅不出兵,纯让老蒋出兵,既说不过去,而老蒋又重兵围剿井冈,抽不出兵员啊。叹,中国幅员辽阔,难治啊!”田中樱子闻言,芳心窃喜,情难自禁,满脸喜气,暗道:这就是好情报。我得想法派江郎才俊给我大哥发电报,一旦张蒋石三方大战,我大哥就可以率部袭击东北,炮轰沈阳了。不过,她却佯装叹息一声,说道:“南天,这个话题也太沉重了。咱们再换个话题。咦,你能不能让我拜会一下伯母?”她占了便宜便卖乖了,不再套取其他军情或是国之大事。她此言一出,又让凌南天的心暖暖的,也让凌南天的心里很是为难,因为林依依在梁山。而冯云也在梁山。不过,凌南天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田中樱子嘻嘻一笑,便双手按在凌南天的双肩上,将他按倒在马车里,自己伏身于凌南天的胸膛,欣赏又疲惫地合目休息。 煎熬 - 风流军神 - 石剑 残阳如血,云海苍茫。梁山中的凤凰山,风景秀丽。层峦叠嶂,云海松涛。在暮色云气之下,凤凰山好像蒙上了一层薄雾冰纱,神秘幽邈。一处悬崖上,玉立着一位身穿戎装、腰别手枪、英姿飒爽、美貌如花的青年女军官。只是,她俏脸上泪痕犹在,颇为憔悴。她身后数丈远处,环立着全是腰别一双短枪的虎汉。“犬养智子刚走,又来了个田飞燕。我和南天的起点到底在哪儿?终点又在何方?”“为什么我和南天的生命轨迹不再停留?我为什么要如赌徒般歇斯底里的孤注一掷,率部出走,水泊梁山?”“呜呜呜呜…………”“君为女萝草,妾作菟丝花。轻条不自引,为逐春风斜。南天,我伴你二十年,陪你一起长大,难道就敌不过你那些一见面就宽衣解带的女人吗?”这名美貌女军官,时而呢喃低吟,时而嚎啕大哭,时而仰天发问,时而挥袖拭泪。她,便是冯云。她身后数丈远的虎汉,便是她手枪队的警卫人员。她水泊梁山,初时带来的是一个特务营,随后是凌南天命巫志海、铁牛率骑兵团到梁山驻扎,归冯云调度指挥,既是保护冯云,也助冯云占据一席之地。尔后因为凌南天与绿林中人、韩复榘的几场争战,又由林依依率洪武、贺喜两团人马前来梁山助阵,并随之也驻扎于梁山。所以,此时的冯云统率的兵马,远远多于凌南天身边的兵马,且凌南天将家产200万元全部转交到她的手上。当时,冯云芳心惊喜交集。这说明凌南天对她疼爱有加,视她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她满以为不久将来,凌南天会率部到梁山来与她团聚。可是,她听到的却是犬养智子身怀有孕到了腾州。前阵子,她听到了犬养智子惨遭绿林中人行剌而死。冯云又是一阵激动,她又满怀希望凌南天会来梁山与她团聚。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是,今天,她接到的情报,却是凌南天身边多了一个田飞燕。这可把冯云的心伤透了。冯云是见过田飞燕的,也是曾与之在一起结伴游山玩水过。昔日,在富士山凌南天与田飞燕不堪入目的一幕,冯云至今历历在目。当时为护凌南天,冯云与川岛雄起等人打斗,还曾受伤。之前,江湖传闻,田飞燕一直鼓动绿林中人讨伐凌南天。但是,世事难料,田飞燕最终还是回到了凌南天身边。由小到大,冯云在生命中时时捍护着凌南天。然而,她冯云与凌南天成亲之后,她的性格似乎发生了巨变,她变得纤弱了。因为凌南天婚后并没有带给她温暖如蜜的幸福,反而不时给她带来永远无法消融的如水冰凉。她的内心深处,始终是恐惧和煎熬。因为凌南天的身边,总有如花姑娘出现。现在,尤其是田飞燕到了凌南天身边,这对冯云是最大的威胁。因为冯云对田飞燕“太了解”了。此时此刻,冯云的心好像给利刃划过,割得片片碎裂。她的身前是悬崖,脚下谷深苔滑。冯云楚楚可怜,梦幻般地往前走了两步,脚下石块翻滚而下,掉下悬崖,传来极其微弱的回音。便在此时,小雅拿着一纸电文,匆匆赶上山巅来,陡见冯云要跳崖自尽,不由惊恐万状地急喊一声:“云姐……你千万不要……”她喊声未毕,便双足一点,纵身飞来,抓着冯云的头发又凌空一旋,将她拖退数步。冯云头发被抓且被拖着身子倒退,不由疼得惊叫一声:“哎呀……”待身子停定,冯云便又怒目而视小雅,喝道:“小雅,你没脑的?我会自杀吗?真是的!”小雅见状,甚是尴尬,讪讪地道:“云姐,我也是好心。哦,这是新收到的电文。9。18事变发生了!唉,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冯云接过电文,还没来得及看,闻此一言,倒吸一口凉气,颤声问:“什么‘9。18’事变?”小雅用手指指冯云手中的电文,感慨地道:“唉,石友三起兵反张,蒋、张联手,四面围攻。东北军主力入关,杀得石友三6万兵马所剩无几,怆惶逃蹿。但是,关外的东北军布防力量因此削弱,日军趁机侵华,昨天也就是9月18日,事变随之爆发。三少爷来电,称日军不会仅仅侵我东北那么简单的。所以,他来电提醒云姐,要做好筹备粮草、出关打击日寇的准备。因为我部现在形式上隶属于东北军,我部粮晌军需供给是张少帅提供的。当然,国土有难,我部不管隶属于谁,都是守土有责。”冯云一听是凌南天的来电,却愤然地将电文将悬岸一扔,“哼”了一声,转身下崖。小雅见状,“唉”地叹了口气,便拔步朝冯云追去。下得山来,众人飞身上马,奔向梁山主峰虎头峰。虎头峰是冯云在梁山中的指挥机关,顶端开阔平坦。她率特务营在此筑营扎寨。这里东西南三面危岩壁立,四周有两道内外石砌寨墙围绕,北侧有两重扭头门。寨墙固若金汤,易守难攻,森严壁垒。指挥部里,中军大堂。虽然是现代军事指挥机关,但是,冯云所部兵马,却或多或少有点占山为王的味道。大堂正中,摆放着虎皮交椅。座位空空的,等着冯云来坐。只见两个粗豪大汉,揭开虎帐,直闯入来。堂上众将,围列四周,个个垂手而立。冯云回到指挥部,但觉大堂上的气氛异乎寻常,很是寂静。林依依在大堂里,走来踱去,脚步似乎都很焦躁。当冯云走入大堂,各位营团长“唰”地举手向她敬礼。本来,冯云的军中职务,不过是军需部长,但是,她是凌南天的名正言顺的夫人,且林依依不理军中事务,所以,在梁山上,各级军官便当冯云是总指挥一般。 三少遭劫 - 风流军神 - 石剑 暮色重重,火把高举。冯云走进大堂,见林依依如此焦躁及不安,便把心头的醋意及烦乱压下,走近林依依身旁,颤声地相问:“娘,发生什么事情了?”林依依转过身来,已是满脸泪水。她颤声说道:“刚才路洋来电,称今儿南天下山,深入乡村,动员乡民捐粮捐物捐款,准备出兵东北,支持张少帅抗日。但是,他回山途中,遭人劫持,卫队损失惨重,柱子身受重伤,性命垂危。劫匪全是蒙面人,这帮贼子劫持着南天,策马奔北而上,疑似奔济南而去。路洋、薛大妹、乔栋等人分别率部分头追赶。云梯山那边,赵狗娃也率部下山拦截,四布伏兵。但是,情况仍然很危急,各路兵马都无寻到南天的踪影。你、我须马上率部赶往莲青山。梁山这里,请你与各位团长简短议议,尽快确定留守主将。”冯云闻言,骇然惊问:“什么?南天……他……”她脚步“蹬蹬蹬”地后退了数步,纤腿一软,坐倒在地上。小雅上前,急扶她而起。尽管她为田飞燕的事情吃醋,尽管她很恨凌南天风流多情,但是,她仍似从小到大一般关心凌南天,深爱着凌南天。惊闻凌南天出事,她吓得芳心几乎蹦跳而出。林依依见状,便心疼上前,拂袖抹抹冯云脸上的泪水,颤声说道:“云儿……有事呆会路上说,请你马上确定留守梁山主将。娘心焦啊!”她言罢,抚胸而泣,泪如雨下,甚是担心爱子安危。冯云抹抹泪水,不假思索,便点将了,说道:“主将……就留老洪吧。咱们率巫志海、铁牛的骑兵团走,这样……速度快。”她想想洪武是从砀城起追随凌南天过来的,一直伴着凌南天浴血奋战,且多次担负殿后任务,粗中有细,敢打敢拼,留洪武作为梁山主将,她放心。林依依闻言,却又忧心忡忡地说道:“可是,济宁一带,驻韩复榘的重兵,万一,咱们遭到伏击怎么办?据传,南天是被劫持着往济南方向走的。恐怕劫持之人,便是韩复榘的手下。”铁牛闻言,心烦地大声嚷嚷,地道:“哎呀,夫人,不管那么多了。找三少爷要紧!我先率一个骑兵营在前开路。如遭伏击,你们随后策应。就这么定了。一营长,随我来。”言罢,他不待林依依作出决断,也不等冯云发话,便朝骑兵团一营长喊了一句,转身而去。“老贺,你率一个营,左翼跟随;常明,你率一个营,右翼跟随。巫团长,建议你率一个骑兵营居中尾随铁牛。最后,才是总指挥、冯部长的特务营,这样,可确保总指挥、冯部长的一路安全。”洪武感恩于凌家的信任,兼之统兵时日长了,也学会了用兵布阵,便语气急促地献上一策。“好,就这么定了。救三少爷要紧。”贺喜是爽快人,闻言便点了点头,大喝一声,率部而出。林依依、冯云、小雅随即尾随启程。由梁山沿东南方向而赶往莲青山,确实需要经过几道关卡,主要是济宁及兖州方面的重兵。几场激战,虽然林依依、冯云等人率部撕开血路,闯过来了,但是,损伤了不少人枪。纵然如此,众人也顾不及许多,赶往莲青山要紧。当时由冯云率部驻扎于梁山的这几支队伍,那可是凌南天个人拿出家产来作为军需供给的。所以,人人都感恩于凌南天,都把凌南天当成自家的主子。现在,主子丢了,军中将士全是心焦,都急于找寻凌南天的下落。至第三天清晨,众人赶到莲青山脚下。全是人困马乏,疲惫不堪。有的士兵骑在马上都差点睡着了。恰好路洋、田中樱子率部外出寻找凌南天没有结果而赶回山脚下,替林依依、冯云等人抵挡了追兵。待打退追兵之后,众人回山,在古皇城总指挥的会议室里落坐。冯云一看到田中樱子,便怒火中烧,妙目血红,醋意满怀,娇叱一声:“田飞燕,你这贱人,邪物!你还敢跑到这里来勾引南天,我毙了你。”她握枪指向田中樱子的额头。会议室里,气氛登时紧张起来。十几双眼睛,紧张地盯着冯云与田中樱子。因为冯云是凌南天的夫人。凌南天不在,便是冯云与林依依为军中的最高长官。而田中樱子又是凌南天心爱之人。这几个月来,莲青山驻军上下,人人皆知,人人都能看到凌南天与田中樱子并肩而立、双双进出的情景。谁也不好劝!谁也不便劝!各级军官的心一下了便蹦紧了。小雅起身欲拦,却给路洋拉住了纤手。小雅纤手如触电一般,缩了回去,芳心窃喜,侧目而视路洋,眼神全是柔情蜜意。她心里暗道:要是路洋哥哥天天牵着我的手就好了。路洋却朝她摇了摇头,便又望向冯云与田飞燕了。田中樱子看到冯云的刹那间,也是双目殷红,心里甚恨冯云。但是,她是聪明人,深知在军中,冯云才是主子。她并不相抗,反而镇定地冷冷地说道:“姓冯的贱人,你杀了我,我的灵魂一样会留在这里。因为南天就是我的梦。而且,我与他相恋在前,他与你成亲在后。你凭什么指责我勾引他?是你趁我不在南天身边的时候,你勾引他才是真!哼!臭不要脸!你不过就是一个丫环!你神气什么?”她反骂一通,且话语犀利,句句如利剑,狠狠地戳在冯云的心窝上。林依依看到田中樱子时,心里对她倒是喜欢。因为田中樱子太美了。虽然,田中樱子因为追查凌南天行踪几天很累很憔悴,却仍是很娇俏迷人,便赶紧上前劝架,伸手移开冯云手中的枪,劝慰道:“云儿,当务之急,还是急议如何寻找南天的下落。其他的事情,待后再处理。” 苦与疼 - 风流军神 - 石剑 林依依到底是贵妇人出身,见多识广,说得很有道理,也很委宛,很难让人看出她是喜欢田中樱子。冯云又气又妒又愤,却又很无奈,便喝斥一声:“来人,将这贱人关押起来,稍后再审。哼!”她道完,便气恼地转身,背对着田中樱子。卫队随即一拥而上,或持枪指着田中樱子,或拿绳子要捆绑她。田中樱子小嘴一嘟,风采更是迷人。她伸出双手,任由卫队捆绑,却冷嘲热讽地说道:“冯云,谁是贱人?当初在日本的时候,你忘了我对你的好了吗?我回国找我心爱的人,也不行吗?是谁在勾引凌南天?你我心相皆有数。你只不过是一个小丫环,你勾引凌南天,无非是想乌鸦飞上树头变凤凰。哼!”“你……”冯云闻言,气得七孔生烟,俏脸煞白,握枪转身,又指向田中樱子的侧额,食指扣向板机。林依依吓得花容失容,急晃身于冯云与田中樱子之间,用自己的脸蛋挡住冯云手中的枪。“哼!”冯云斗嘴斗不过田中樱子,想拿她出气又无可能,只好放下手枪,气呼呼地转身而去。她从林依依的脸色中,看出了林依依对田中樱子的喜爱。她也知道林依依是传统的贵妇人,总想让凌南天多娶媳妇、多生儿孙。可林依依这点心思,对冯云而言,却是很让冯云痛苦的。因为冯云是当事人,她岂愿意自己与别的女人一起分享凌南天?这一刻,冯云对林依依也甚是怨恨,只是不敢明言,也不便对林依依发怒。她只能把怨气与苦闷埋藏于心底。]因为在冯云与凌南天的结合问题上,林依依又是冯云的恩人。没有林依依的胁迫和作主,凌南天是不会娶冯云的。只是冯云万万没想到,这段她从小到大祈盼来的婚姻,竟是如此的痛苦,新婚之夜迫使凌南天写下“约法三章”,仍然无法阻止凌南天与其他女人来往。“云儿,我不知道三少爷是否是遭到韩复榘的暗算。据狗娃来电称,劫持三少爷的一群蒙面人没从云梯山下经过,也亦从云梯山附近经过。分别率部追踪三少爷的几路人马,也查不到三少爷的踪影。不管是谁劫持了三少爷,但是,有一点,就是我们须团结一致,共同对敌。否则,一旦韩复榘派兵来攻打咱们,咱们会不战自乱的,咱们好不容易拉起的七千人枪会溃散的。俗话说,群龙不能无首,当务之急,须由你暂代总指挥,统管三军,马上就以会议形式,形成决议,给我军各部驻军发电。”小雅看到路洋上前劝说冯云,便也想抓住机会讨好路洋,于是,她也赶紧上前,相劝冯云,说道:“夫人,路参谋长说得对。你看,老夫人整天都是以泪洗脸,而且憔悴异常。”她说罢,又指了指林依依。冯云闻言,虽是仍然怒气未息,但是,她也马上作出决定,说道:“好!我暂代副总指挥,总指挥仍是我娘。现在,请路大哥给我军各部驻军发报。另外,把留守莲青山的部队全派出去,搜寻南天的下落。其他刚赶到莲青山的各部,各抽部分人员,做出警戒工作。我陪娘先去歇息一会。小雅,你给我看好田飞燕。如她敢轻举妄动,则击毙她。哼!”然后,她回身拉过林依依,走出了会议室。众将照办。林依依小息片刻,又走出营帐。路洋早在她的营帐前相迎。林依依离开他,去梁山的那些日子,路洋为她担心牵挂,终日相思,饱受煎熬之苦。今天重聚,可是在各级军官面前,路洋又得保持稳重,不敢对林依依轻言什么。所以,他办完军中要务,便走到了林依依的营帐前守候。他是总参谋长,他虽然走到林依依的营帐前,但是,他不吭声,卫兵也不敢随便问他。此时,林依依望着路洋殷红的双眼,心疼地说道:“路洋,你双眼都熬红了,你睡会吧。唉!”尽管她不知道路洋暗恋她十一年,尽管她无心再嫁,人也到了中年,但是,她很欣赏路洋,当他是小弟弟一般看待。在她心中,路洋便是她的亲人,是除了凌南天、冯云之外最亲的人。她更明白,路洋是她母子的一尊守护神。路洋看着林依依脸上的泪痕,望着她憔悴的脸容,也心疼地说道:“夫人,你再睡会吧。我军数千人,虽然不是全员出兵,但是,派出的小分队达数十支,总会有三少爷的行踪眉目的。找三少爷的事,你别担心,交给我来办吧。”林依依心头焦虑,伤感异常,颤声叹息,说道:“唉,我睡不着啊!什么人这么厉害?什么人这么大胆?竟能从柱子的卫队中劫走南天啊?”路洋见状,又是一阵心疼,急忙劝慰,说道:“夫人,放心吧。蒙面人如果是要谋害三少爷的,肯定当场会枪击三少爷。可是,蒙面人并无这样做,而是数人用枪指着三少爷的脑袋,迫三少爷束手就擒,之后捆绑三少爷的手脚,扛起三少爷就跑。可见,这伙蒙面人只是劫持三少爷,并无伤及三少爷性命之意。或许,这伙蒙面人想胁迫三少爷放弃什么?他们劫持三少爷,只是好让他们手中有个法码!卑职估计,这伙蒙面人会派人来找咱们谈判的。”林依依闻言,精神一振,抹抹泪水,侧目而视路洋,说道:“哦?如若如此?那咱们咋办?”路洋见林依依容光焕发,便也心宽,说道:“答应对方的任何要求,哪怕是让咱们交出兵权!只要三少爷人身安全,咱们就有资本,就可以从头开始!”林依依稍稍宽心地点了点头。两人边说边走,并肩跋山涉水。他们来到莲花池,放眼四周,空旷寂寥。 壮胆碰圣女 - 风流军神 - 石剑 远处葳蕤的森林,宛如无穷的碧叶。林依依沉默走了良久,停下脚步,含泪相问:“路洋,田飞燕到莲青山的这几个月来,可有异样行为?”路洋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他感慨地说道:“没有!卑职缘于听闻过田飞燕此前要杀三少爷解恨的种种传闻,所以,在田飞燕回到三少爷身边之后,我便处处留心她的一举一动,又派猴子、易坚、小虎子及其他侦察队员,时刻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均无发现她有何异样行为。”林依依怔怔地望着路洋,很认真地听他述说各种情况。路洋迎目而视林依依的目光,不由俊脸一红,便继续介绍情况,说道:“她这几个月来,倒是安分守己,在山下经营一个小店,还替咱们留意过往路人,发现情况,均会及时来报。而那处小店的四周,都是我们侦察队员乔装的农夫。三少爷失踪当晚,她哭着跟着我,两天两夜没合眼,脚步没停留,随我到处查寻三少爷的踪影。估计,她现在累得会在羁留室里睡得很香。根据我的观察,田飞燕此女貌美如花,能文能武,颇有智谋,还助猴子辑拿过韩复榘派来的密探、奸细。从她对三少爷的眼神里可知,她是非常爱三少爷的。”林依依闻言,点了点头,对田飞燕是放心了。她移开目光,心想:在我人生见过的女孩子之中,田飞燕是最美的。燕子既然是南天的最爱,燕子也很爱南天。那么,待找回南天之后,我便好好劝说云儿,让南天纳田飞燕为妾吧。云儿的元配地位肯定是不能动的。可是,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啊。为何云儿要如此吃醋呢?当年,我为凌雄小妾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吃醋,为何今天南天身边的女孩子个个都要吃醋呢?她想到自己又将多一个漂亮的儿媳,未来真的可能会是儿孙满堂,自己晚年幸福,不由开心一笑。可是,她忽而心头又一阵大疼,因为她联想到了爱子凌南天失踪。她对凌南天的担心却是越来越焦虑。她仰仰头,强自压仰欲留之泪,颤声地问路洋,道:“黑熊、金锤、银锤、铜锤及各城市的特工网,都没有音讯传来吗?或者,又会不会是刘黑七所为?”路洋望着她脸上的泪水,心头一疼,伸出手来,真想替林依依拭去脸上的泪水。可是,他双手颤动着,却又不敢轻拂在林依依的脸上。路洋内心叹息一声,便说道:“有音讯,但无三少爷的消息。不可能是刘黑七所为。因为刘黑七当过韩复榘的保安司令,他如有动静,势必会与韩复榘联络,但是,近日黑熊的来电,均无刘黑七的字眼,且称韩复榘派兵在济宁一带阻滞你们的时候,也是刚听到三少爷被劫持的消息。”林依依闻言,仰天长叹一声,心疼泪流。路洋又颤颤地伸手,真想抱着林依依,好好劝慰她。但是,他伸出手来,仍是不敢,说道:“我还有一种感觉,这个黑熊可能是个女的。从她电文的语气来看,她流露出对三少爷的爱慕和关切之情。她的电文很特别,常关心三少爷的起居饮食,常关问三少爷身边的女人情况。”林依依愕然地转目而视路洋,喃喃地反问:“女的?为什么南天说不认识她?为什么南天还要托金锤请求黑熊与之见面?她既是女的,为何要取黑熊这么难听的代号?她为何又至今不与南天见面?”路洋强压着自己对林依依那份奔放的感情,柔情地说道:“夫人,黑熊只是个代号,无所谓难不难听。我看,你还是回去歇会吧。我怕呆会云儿师妹醒来,又会拿田飞燕出气。无论如何,田飞燕是三少爷心爱之人,别伤着她。否则,等三少爷回来,我们无法向三少爷交待。”说罢,路洋犹如情窦初开的少女,浪漫而又含羞,壮着胆子,伸手去搀扶林依依。林依依感动地点了点头,转身回营寨。层峦叠嶂的山林深处,忽然传来了田中樱子的泼口大骂声:“姓冯的死贱人,你敢碰我一下,看南天回来会不会饶你?他爱的是我,你只是倒贴给他的。”路洋与林依依心头一紧,急急跑步去羁押室。冯云正拿着一把刀,在田中樱子的眼前晃来晃去。林依依气喘吁吁地大喝一声:“云儿,住手!”冯云一惊,急急回头。路洋上前,夺下她手的尖刀。田中樱子之前一直绷紧的心,这才放松,看到救星来了,便狡猾地下跪于林依依跟前,泣不成声地道:“娘,你放了我吧,让我带些同志去找南天,好吗?我好想他。”冯云闻言,又蓦然转身,愤然而骂:“死贱人,你真是臭不要脸!谁是你娘?”言罢,她便抬脚踢向田中樱子。路洋抬脚一撩,格开了冯云的腿,倏然伸手,扣住了冯云双手的脉搏,道:“师妹,现在不是与田姑娘斗气的时候。咱们要集中精力,想办法找到三少爷。”言罢,他强行将她拖出羁押室。冯云心酸心疼,伤感而泣。路洋松开她的手,低声说道:“师妹,别伤心,你还是抓紧继续联系卢氏兄弟,看看胶东武盟的动静。另外,你得以代总指挥的名义,电令各部要提高警惕,防止韩复榘派兵来掏乱。处理田飞燕的事,交给我来办,好吗?”冯云心头大震,抬起泪眼,望望路洋满脸的真诚,便难过地点了点头,垂泪而去。羁押室内,跪在地上、口称林依依为“娘”的田中樱子的满脸泪如春水出涧,携带着莲花的芳香,飘逸着莲花的气质,纯美甘冽。林依依被她一声“娘”称呼得心里热乎乎的。她不由心头一软,望望田中樱子纯美的泪脸,便附身去扶田中樱子起身,感动地说道:“孩子,受苦了。起来吧,我让我的卫队随你下山,你与他们乔装一番,找找南天。” 最毒妇人心之三 - 风流军神 - 石剑 田中樱子闻言,心头也是暖乎乎。她在看到林依依的时候,就挺崇拜林依依的。田中樱子心想:以前在富士山下,我听南天说起过,他母亲很美,尽管年近四十,但是,林依依不象一个中年妇女,宛若少女一样。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此时此刻,林依依便如花瓣之上的莲花仙子,自然超脱,肤如白莲,美若天仙。田中樱子又想:世间竟有这么美的女子。若然我将来人到中年,也还如她这般美,我即便要死,也值了。于是,田中樱子双手紧握着林依依的手,泪光盈盈,又蹦又跳。她喜极而泣地说道:“娘……呜……你承认我了?呵呵,太好了……我终于拨云见日了……嗯,娘,我听你的,我一定会找到南天的,我会和他一起回来的。娘,我也做你的儿媳妇,好吗?”言罢,她又趁热打铁,双膝一弯,“扑通”一声,复跪于林依依跟前。她瞬间又变回此前可怜兮兮的样子。她既是可怜兮兮,又讨好林依依,以便获准离开此地。她怕时间一长,冯云又会来折磨她,甚至于冯云恼怒之下,会把她枪毙。因为她也是女人,她知道女人醋意大发的时候,是不顾后果的。虽然,面对冯云的斥责与怒骂的时候,田中樱子仍能潇洒应对,其实她心里也挺害怕的。林依依耳闻田中樱子如此甜蜜的话,再看看她一副可怜兮兮又楚楚动人的样子,心头甚是感动。她赶紧又扶田中樱子起来,说道:“孩子,快起来。只要你不嫌弃凌南天,不计较在家中的排位,做娘的就答应了。云儿可能会难受一阵子,毕竟她从小伴着南天长大,她对南天的感情是很深的。她此前因为吃醋,对你的行为过分了些,你多多包涵。”田中樱子闻言,热泪盈眶,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娘,只要你同意我和南天在一起,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之前对冯云也有不敬之处,我会向她赔罪,我会把此前我与她不愉快的事情全忘掉。”她心里却想:我现在只能先讨好林依依,等我完全取得林依依的信任,等我和南天的事情稳固下来之后,再派人密取冯云之命也不迟。哼!林依依闻言,心头大宽。她此前担心的是田中樱子会与冯云争斗、争风吃醋、弄得家里或是军中鸡犬不宁。现在,她听闻田中樱子此言,放心了。林依依心宽脸和,温婉亲切,风韵怡人。她伸袖为田中樱子俏脸拭泪,柔情地道:“好孩子,你能这么想就好!走,先去吃饭,然后,你率我的卫队乔装,娘和你一起去找南天。”田中樱子却摇了摇头,道:“娘,我不能率你的卫队走。因为你的卫队都是从军多年的卫士,无论如何乔装,都有军人的痕迹。我独自回武盟,佯装是从莲青山逃出来的,然后,我鼓动武林中人都找南天的下落,承诺谁先找到南天,我就嫁给他。我想,武林中人一定会拼命去找南天的。”她心里另有打算。她想:等我逃出去之后,我就让人放风,就是绑架凌南天的是胶东武盟的人。让路洋率部与武盟拼个你死我活,让支那猪天天鬼打鬼!哼!林依依闻言,心头却甚是感动。她伸手扶扶田中樱子的香肩,噙泪点了点头。田中樱子轻轻分开林依依,又向她下跪,并“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娘,你多保重!我一定要找到南天,让你母子团聚,让我们一家团聚。”然后,她倏然起身,跑出了羁押室。“燕子,保重!路洋,传令下去,谁也不许为难燕子!我去找云儿,拦着她!”林依依快步追出羁押室,朝田中樱子的背影挥手高呼,又喝令路洋去传令。然后,她快步跑向总指挥部找冯云。她怕冯云知道自己释放田中樱子的消息,会领人去截杀或是阻拦。路洋刚才一直站在羁押室门口,亲眼所见田中樱子对林依依的真诚,心里颇受感动。此时,他又见林依依对田中樱子如此亲热,便也只好如此接令,吩咐他的副官:“来人,电令山下各部,谁也不许为难田飞燕。”有林依依这一声高呼,有路洋副官的电令。山中岗哨,山下各部人枪,便无人敢拦阻田中樱子。田中樱子奔跑下山后,便有江郎才俊准备好快马给她。二人飞身上马,策马扬鞭,直奔东去。他们过了枣庄,又往北奔,日夜兼程,直至日照出港,弃马交给接应的日本武士,便走上了一艘邮轮。碧海翻波,邮轮往东,乘风破浪。日薄西山,海风怡人。田中樱子心情轻松无比,站在甲板上,手扶栏杆,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秀发飞扬,灿烂欢笑。钟山龙蟠。石城虎踞。南京。山势险峻的钟山,蜿蜒如龙。上山下山的石级,青年男女学生,三三两两,或沿石级上山,或沿石级下山,都在议论着国事,都在谈论着“9。18”事变。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一位身穿旗袍的骨感美人,无精打采,脸有泪痕,独倚山下石级旁一株大树杆,羡慕地望着来来往往的青年男女学生。此时此刻,她脑际间来来回回荡漾着她和凌南天在一起的各种情节,那甜蜜的往事却象一根根剌,剌得她的心裂成无数碎片,剌得她的心房血淋淋的。她,便是郭妙妙。她叹了口气,两颗珠泪滑落下来。郭妙妙伸袖抹了一下泪水,低头再看看手中的报纸,醒目的套红大标题下,报道着爆炸事件:“鲁中赤匪匪首凌南天遭劫,不知所踪。其部属近八千人枪何去何从?借国军围困莲青山之机,黑匪忽袭梁山,凌南天部、梁山上的洪武一个团被打散。赖深源为报凌向天惨死之仇,改投韩复榘,这对南京而言,是喜或是忧?” 生死未卜 - 风流军神 - 石剑 对面一家别致的小饭店里,靠大门口处一张桌子,围坐着两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孩。两个大男人,年纪相差二十岁。一个人到中年、相貌斯文、年约四十二三岁。一个宛若小孩,年约十七八岁,相貌有些猥琐。小孩年约十岁左右,虎头虎脑,很精明的样子。这三人中,中年人是林兴华,也就是林德德。另外两人是猴子与小虎子。他们三人是奉命到南京来查探消息的。因为路洋怀疑凌南天失踪,很有可能是南京方面特工搞的鬼。而跟踪蓝衣社高级特工郭妙妙,便是最好的办法之一。所以,林兴华三人到南京后,便四处打听郭妙妙的下落,然后跟踪郭妙妙。但是,他们三人跟踪郭妙妙好几天了,也没有发现郭妙妙有什么异样行为。此时此刻,林兴华强忍着心头悲痛,强颜欢笑。他指着店小二刚端上来的一笼包子,眼睛却瞟了不远处的郭妙妙一眼。然后,他低声说道:“猴子、虎子,这可是有名的鸡汁汤包。这种汤包特讲究汤汁,做的时候要把高汤凝成透明的固体胶质,切碎了拌在里面,热气一蒸,就全化成了汤水。好的汤包,皮薄如纸,提来提去还不会破的。小心翼翼地提出来,放在醋碗里,对准上面一吸,鲜美的汤汁就进了肚了。不过不能着急,不然会烫着。”他说罢,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送到猴子的碗里,又夹一个,放在小虎子的碗子里。尽管林兴华强颜欢笑,把包子说得如此美妙,可是猴子、小虎子二人还是没有丝毫的胃口。猴子与小虎子仍是怔怔地盯着店门口不远处的郭妙妙。没打听到凌南天被捕的消息,猴子与小虎子二人,都是心里空荡荡的,既感回到莲青山后,无法向路洋交差,也很牵挂凌南天的安危。最近报道凌南天被劫持及失踪的消息铺天盖地,但是,人们的眼球因被“9。18”事件所吸引,倒没多少人议论凌南天遭劫持事件。世人更多的是指责东北军不抵抗日寇行为。但是,这些铺天盖地的消息,却让凌南天的铁杆部属们很揪心。诚如一些媒体所猜的那样,凌南天部已呈现军心涣散的局面。而韩复榘借机联合赖深源、凌孝天两部兵马,围困莲青山,刘黑七趁机卷土重来、忽袭梁山洪武的那个团。林兴华见状,叹了口气,招手让店小二过来,让店小二将这笼包子包起来,然后掏钱付帐。他伸手拍拍猴子、小虎子的肩膀,低声说道:“走吧,南京方面没戏了。估计凌三少被劫持不是南京方面的行为。如果是南京方面所为,郭妙妙的心情不会如低落。她肯定在四处奔波营救南天了。这些天,咱们看到的都是郭妙妙心情低落、到处瞎逛的情景。这说明,她很爱凌南天的。”他言罢,便起身先走。猴子与小虎子沉重叹息一声,便也只好起身,跟着林兴华离开这家别致的小饭店。青岛。天空湛蓝。上空飘散着海腥味。海风抚面而过,海浪渐渐舒缓。然而,岸边玉立的小风仙却仍是不安。她远眺大海深处,看着零星来来往往的木船,在海浪起伏之间轻松得跳跃着。她的眼帘浮动着的却是她与凌南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今天,她是专程从烟台跑到青岛来找卢氏兄弟打听凌南天的消息。可是,她得到的消息却仍是失望。她是青楼出身的女子,对于凌南天娶冯云为妻,倒不怎么吃醋。她对这个世上一夫多妻的现象,早已见惯不怪。她甘愿当凌南天的小妾。只要能不时看到凌南天,能不时与凌南天欢聚一起,她便会心满意足了。但是,现在凌南天遭人劫持,不知所踪。她连当凌南天的小妾,也当不成了。“呜呜呜……”小风仙眼望滔天巨浪,不由蹲在海边,失声而泣,泪如雨下。干佛山。东西横列,峰列如屏,铺翠描金,风景秀丽。大明湖,芦花飞舞,水鸟翱翔。黄昏日落,残阳如血。刘叶英站在千佛山腰,望着大明湖的美景,一阵心酸心疼,泪流满面。她呢喃而语:“怎么回事?凌南天到底遭谁劫持?如果是韩复榘派人干的,我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是刘黑七,他没那么大的能耐。刘珍年远在胶东,手臂伸不到莲青山。老蒋忙于在井冈山一带剿匪,石友三被张少帅打得惨败、忙于逃命。那么,谁会这么恨凌南天?胶东武盟?不可能,据黄水平汇报,胶东武盟自沂山惨败之后,便无人敢随随便便到莲青山一带活动了。难道,是凌南天内部人做的手脚?”她满脸迷茫,透过泪帘,感觉犹如雾里看花,对此次事件,怎么也看不透。“叶英,想什么呢?”便在此时,刘叶英身后有人轻声呼唤她。“凌……凌霸天?你……你们怎么敢到这里来?”刘叶英一惊,急急拭泪,转身一看,却是凌霸天与卢强二人,均穿身袍,戴着墨镜,不由颤声惊问。凌霸天朝卢强呶呶嘴。卢强急转身观望四周。凌霸天取下墨镜,低声说道:“叶英,南天出事了。你肯定知道。现在,韩复榘调集重兵围剿莲青山。梁山的洪武一个团已经被打散。少帅很担心南天的这支部队的前途,故派我来齐鲁,争取接管这支队伍。但是,这支队伍营级以上军官都是凌南天的亲信,可能信不过我。所以,我想请你帮帮忙,把金万好率部围剿莲青山的兵力部署告诉我,我率小股部队去营救林依依、路洋,然后,争取将这支队伍带到北平去。”刘叶英闻言,不由呆若木鸡地望着凌霸天。尽管凌霸天笑得很亲切,可是,刘叶英却感觉他很陌生。 血战中诀别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霸天见刘叶英眼神异样,知道她看不起自己,而自己也实在是有些卑鄙无耻。他不由脸红耳赤。但是,他有求于刘叶英,便强颜欢笑,说道:“叶英,这是少帅的决定。虽然,少帅因为不抵抗命令的事情,受到全国上下的质疑和各界的责难,但是,不抵抗命令的上面是不抵抗政策,而不抵抗政策是老蒋所定。少帅也是无可奈何的。现在,少帅的处境很艰难,但是,他始终关注这支队伍,不想因为南天出事了,而让这支队伍出现意外。这可是数千人枪啊!我知道,我有时投机取巧,有时趁人之危,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你不能置这支队伍于不理。”刘叶英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仍疑惑地问:“我相信少帅有他的苦衷。但是,你为什么要将这支队伍带到北平去呢?青岛可是直属中央的,划归少帅管辖。为何你不将队伍带到青岛去呢?”凌霸天见刘叶英脸色缓和下来,自己也放松了心情,笑道:“少帅现在处境困难,需要各省军阀言论的支持,当中也包括韩复榘的表态。再说,东北军在鲁仅拥有青岛也无多大意义,因为山东绝大部分城池都是韩复榘的。不如送个顺水人情,将青岛还给韩复榘?所以,少帅让我把这支队伍带到北平去,因为少帅是平津公署主任,平津冀察热河一带都属于少帅管辖的地盘。”刘叶英闻言,这才放心,便道:“好吧,我马上把金万好的兵力部署画出来给你。”她言罢,立刻蹲在地上,掏出钢笔和一本小笔记本,画了几下,然后撕下一页纸,交给了凌霸天。凌霸天接过这张兵力部署的草图,心头激动万分,颤声说道:“叶英,跟我一起走,好吗?你潜到韩复榘这里当特工,我每天都很担心你。”他眼神充满了期盼。刘叶英摇了摇头,说道:“不!这是组织上交给我的任务。这不是我个人的事情。我不能擅自离队,更不能擅自离开工作岗位。你先走吧,有机会,咱们再联络。”她从凌霸天的眼神里,能看出他对自己的渴望。但是,她对凌霸天没有感觉。尤其是凌霸天于微山湖一带枪杀林依依与凌南天的卑鄙行径,更让刘叶英对凌霸天深恶痛绝。只是,现在,凌霸天是打大旗号来的,刘叶英又不能不配合。凌霸天的眼神立时灰暗下来,点了点头,朝她挥挥手,便和卢强转身而去。刘叶英望着凌霸天的身影,眼前又浮现过凌南天的身影,不由又呢喃而语:“南天,你到底出什么事情了?”珠泪沿着她双颊又漱漱而下。一阵悲哀由她心底涌上她的心头,幻化成无数针尖,剌得她的心百孔千疮,鲜血淋淋。她胸口疼痛难忍,便双手捂胸,慢慢靠着一树杆,萎坐下来,闭上眼睛,任由泪流。凌霸天、卢强率小股骑兵,先是乔装成客商,尔后是打扮成难民,后又扮成送货的马队,到达莲青山附近不远时,便穿上军装,端出箱子里的机枪、手榴弹,各握着长马刀,朝莲青山疾冲而去。莲青山。“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山谷杀声震天,枪声大作,炮声隆隆,群山回响,震耳欲聋,惨叫声不绝于耳。韩军三万多人枪炮围山,总指挥是金万好,他此前在沂山被打伤,跌入山崖,大难不死,幸有树杆挡住,逃回济南,养好伤后,又卷土重来。而凌家军士气低落,派出了大量的兵员去侦察、打探凌南天下落去了,均没有回来,且又因分兵梁山、云梯山、大峰山,兵员分散。在刘黑七匪军的忽然袭击下,莲青山上岗哨被暗杀。金万好借机忽然重炮轰击。林依依、路洋、冯云、小雅、薛大妹、乔栋、陈道、文智广率领教导团、炮兵团一营、特务营留守,阻击战惨烈异常,以两千人枪,对付韩军、赖深源、凌孝天的三万多人枪,实属不易。赵狗娃、钟辉率领的二团、贺喜和常明率领的一团,分别被阻隔在云梯山和大山峰一带,不仅无法赶来增援,且各自也面临着生死存亡的时刻。古皇城内,总指挥部里。陈道浑身泥尘,满脸血水,跑来向路洋报告:“参谋长,我部炮兵并所有火炮虽然打死打伤敌军数千人,但是,也均被敌方摧毁。我看,此仗打不下去了。得组织一支敢死队,相见护送夫人突围。再这样拼下去,我军将全部殉难。”路洋闻言,将手中铅笔往地图上一抛,侧目而视冯云,说道:“师妹,你和小雅马上领特务营护送夫人突围。陈道,你去组织一支敢死队,将薛大妹的斧头兵、乔栋的神箭营一起并入敢死队,随我摸爬下山,贴近敌军,展开白刃战,迫对方炮火暂停轰击。”然后,路洋又侧目而视副官于志国,说道:“小于,你马上电令我军各部,在一个小时之后突围,能冲出去多少人算多少人,暂时各觅山林隐藏,以后再通过电台联络。”林依依闻言一愣,就一愣之际,路洋已分工完毕。她一听路洋要上阵拼剌刀,不由心头大急,忙上前拉住路洋的臂膊,颤声说道:“不!路洋,要走一起走!”十一年来,路洋相伴于她身旁。尽管林依依不是很懂军旅,此时还饱受失子之痛,也不知道路洋多年来暗恋自己的情怀。但是,她与路洋情若姐弟,相伴习惯了。她也知此战之后,众人未必再能相见。 爱比命重 - 风流军神 - 石剑 战火纷飞,炮火无情。林依依舍不得路洋就此离开自己。她也不习惯路洋离开自己。没有路洋在自己身边,她感觉自己身边便少了一尊神。一尊守护她的神。在过去的十一年里,每次与路洋短暂分别,她心里都是空荡荡的,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或许,林依依还没意识到了她对路洋也有一份奇异的感情。或许,她对路洋的依赖已经习惯。或许,林依依还受传统观念的束缚,不敢再想着下一段感情。总之,没有路洋在她身边的日子,她的心会空虚,会不知所措。刹那间,路洋的泪水哗啦啦而下。平常时,他总想握握林依依的手。可现在,林依依握住他的臂膊,靠近他,贴近他,温人玉手,香气扑鼻。他心里却无半点喜气,只有哀伤与离愁别苦之情。路洋急急捂嘴,生怕哭出声来。他也舍不得离开林依依。他更知道自己亲自上阵拼剌刀,生的机会很渺茫。可能这一别,便是他与林依依永别了。他暗恋林依依十一年,迷恋林依依十一年,这份感情是多么的深厚啊!要与自己心爱的人离别,那真是比死还难受。若不是面临生死存亡之际,若是在平常时,他肯定会与林依依在一起。甚至,他有时对于凌南天的工作分工,也会争论,无论如何都要跟着林依依。但是,今天不同于平常时。他也知道,凌南天不知所踪、生死未卜,自己此时实际上是三军主帅。若自己不留下来,不领头去拼剌刀,又岂能让各团各部信服?眼下已是军心涣散,若自己先逃走,那真的就会全军覆灭了。关键时刻,他把生的希望留给了林依依。尽管他舍不得离开林依依,但是,把生的希望留给林依依更重要。因为他爱她,爱她胜过爱自己的命!路洋泪水哗啦,无法言语,甚至于无法张口。他忙转身一甩,甩开林依依之手,朝冯云、于志国一挥手,便跑出了总指挥部。他甩开林依依的动作,可能是他此生唯一对林依依的一次“粗鲁”。“娘,我们走!小雅,集合特务营!快!”冯云当知道路洋是舍生为自己,为林依依,也为凌家军保留火种。她趁势抓过林依依的臂膊,然后双手箍着她的肩膀,吩咐小雅一句,便拥簇着她走。“路洋……路洋……”林依依心头感动之极,难舍之极,泣声大喊路洋,去分开冯云,去拉路洋回来。可是,她被冯云死死箍住了。陈道抹抹泪水,躬身朝林依依一辑,也转身而去。特务营迅速集合,护送林依依从古皇城的秘密通道走出,钻进一处树林,绕开战火,潜往大山深处。五百多人的影子,消失于夜色之中。路洋跑出总指挥部不远,终是忍不住,蓦然双腿一软,蹲在地上,失声而泣。他不怕上战场,不怕拼剌刀,不怕死。但是,他舍不得林依依,实在不愿意离开林依依,割不下自己心中那份埋藏了十一年的情感。这十一年的感情,是他由少年经历到壮年的一份深情。“路大哥,我和你在一起。生,我和你一起生。死,我和你一起死!”便在此时,小雅跑了回来,也蹲到地上,低声劝慰路洋。她背插大刀,双手执着一双“盒子炮”,俏脸显坚毅之情,洋溢着少女的春情。她刚才集合特务营,护送林依依、冯云进了秘道,便以指挥队伍为名,缓慢地落在队伍的后面,然后堵上秘道,又跑回来找路洋。她心想:自己活着,或许一辈子都无法与路洋在一起。如果,能与他一起战死在山下,就可以和心爱的人死在一块了。生不能同床,死可同穴,那也是自己的幸福。路洋心头大震,站起身来,抬起泪眼,怔怔地望着小雅。他知道小雅深爱着自己。可是,自己一直以来只当她是小妹妹、亲妹妹。倏然间,热泪又涌上了路洋的眼帘。这位英挺帅气的虎汉,从不轻易掉泪。但是,今夜,他接二连三落泪。刚才洒下的是他与林依依的离愁别苦之泪。现在,他洒下的是感动之泪。刹那间,他的心底也涌起了一阵对小雅的愧疚之情。他爱的是林依依,若是战后仍然活着,他恐怕自己一生也无法回报小雅对自己的深情。若是战死了,他恐怕在天之灵也是愧欠小雅的深情。倾刻间,路洋心思如潮,难过与激动揉夹在一起,心情十分复杂。“报告!敢死队前来听命!”便在此时,陈道、文智广、薛大妹、乔栋、柱子率神箭营残部、斧头营残部,在路洋身后集后。各级军官俱向路洋敬礼,等待路洋下令拼剌刀。敢死队一千多人,全上了明晃晃的剌刀,全是怔怔地望着路洋的泪眼。在他们的印象中,路洋帅气、机智、勇猛,从没落过泪。可是,今夜,火把光茫之中,路洋却是双眼红肿,满脸泪痕。“薛大妹,柱子,我令你们两人率一个排,随小雅去寻找四夫人,一定要保证四夫人的安全。”路洋不忍心小雅随自己去送死,虽然他此时心酸心疼无限,却也机智,便委宛朝薛大妹和柱子下令。因为薛大妹是女人,柱子身上还有伤。“不!我不走!四夫人有一个特务营保护,且走的是秘道,她是安全的。我要和你在一起!路大哥,你别想着赶走我。我不会走的。我要和你死在一块。”小雅却不走,还很大声地回话,并且走到了敢死队的队伍之中。她俏脸泛晕,红圈荡漾,心里却很是甜蜜。因为敢爱敢恨的她,当着上千将士的颜面,吐露了她的心声,她爱的宣言。即便是死,她也没有遗憾了。 血浓于水 - 风流军神 - 石剑 敢死队的将士们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有的已婚。大多人未婚。他们加入这支队伍以来,因为凌南天等各级军官常为优秀官兵作媒。所以,这帮小伙子都向往美好的爱情。此时,他们闻言,也皆是心头大震,均自暗道:爱情,原来这般伟大!深爱一个人,原来可以爱到为对方去死的地步!路洋心头又是大震,雄躯晃动了一下。他明白,只要自己稍一犹豫,小雅便会跟着自己送命。于是,他强自压感动的泪水,咬咬牙,又喝一声:“小雅,你敢违抗我的军令吗?难道你不知道违抗军令的结果是军法从事吗?”言罢,他掏出手枪,指向小雅的额头。敢死队一千多人都吓了一跳,都舍不得活泼可爱的小雅就这样被路洋处死。刹间,两千多只眼睛,都瞪得圆圆的。乔栋、薛妹、文智广、柱子皆是心头一紧,均是跨步而出,去拦挡路洋。小雅眼望横眉怒目的路洋,但是,她却从他表面愤怒的眼神里,看到了他那丝丝少有的柔情。她明白,路洋是为她好,不希望她死在敌人的剌刀下。但是,她要和路洋在一起的心意已决,绝不回头。小雅面对路洋枪指自己的额头,不仅没有怨恨,反而激动万分。她噙着泪水,泣声反问:“我又不是当逃兵?我是上战场杀敌,我要与敌人拼剌刀,我奋勇杀敌,难道我有错吗?难道你这位总参谋长,不希望你手下的兵都奋勇杀敌吗?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走!哼!”她言罢,便别过头去了。她面对路洋黑漆漆的枪口,毫不变色,毕毫不惧。“啪!”便在此时,陈道跨步而出,一掌拍在路洋的后脑上。路洋脑子受到刹那间的剧烈震荡,登时眼花缭乱,金星飞舞。他转身望了陈道一眼,便缓缓萎倒在地上。敢死队一千多人登时全是瞠目结舌,不明所以。小雅芳心震撼无比,跨步而出,双枪指向陈道胸膛,厉声质问:“陈道,你想叛乱吗?老娘毙了你!”“哈哈哈……”众官兵听得小雅气愤中仍带俏皮的骂声,均是笑出声来,均是笑声带泪,都笑到一半,便笑容全僵。陈道虎目落泪,面对小雅双枪指来,不闪不避。他泣声大喊:“弟兄们,三军不可以无帅。三少爷生死未卜,路参谋长便是我军的支柱。我们岂能让他上阵拼死?弟兄们,且听陈某一言,让薛大妹、柱子兄弟率一个排,护送小雅姑娘与路参谋长走。其他弟兄,随我上阵决死。咱们留点种子,让路参谋长往后东山再起,为咱们报仇,好吗?”“好!”“我们听陈团长之令!”“薛大婶,麻烦你帮忙照卑职的家眷!”“小雅姑娘,你护送路参谋长走吧,记得往后为俺门报仇就是了。”敢死队员们被陈道所感动,纷纷上前,向薛大妹、柱子、小雅道别,留下遗嘱。薛大妹、柱子热泪盈眶,均是嘴巴张张合合,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小雅热泪哗啦啦地流,哽咽难言,唯有拼命点头。陈道强忍着直打眶的泪水,蓦然朝薛大妹、柱子、小雅大吼一声:“快走啊!”然后,他大手一挥,吼声如雷:“弟兄们,冲下去山,与金万好决一死战!冲啊!”他吼罢,便率先转身,握着一柄上了剌刀的步枪,疾跑下山,冒着枪林弹雨,冲入敌阵之中。“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山下的金万好部,弹雨袭来,炮弹呼啸。陈道所率一千多人,在疾冲下山之时,又倒下了一百多人,惨死于血泊之中。一些尸体被敌方炮弹轰下半空,洒下阵阵血雨。一些尸体挨了枪子,倒地之后,身上的弹孔仍然冒着烟。火光冲天,血水与火光交融。莲青山下,天地一色,殷红一片。“哈哈哈哈……陈道,就凭你这点鸟兵,也敢拼剌刀!弟兄们,上!冲啊!”金万好在重炮阵地前,远远看到陈道率领八百余人疾冲下山,便仰天大笑,讥笑陈道前来送死。他也大吼一声,率领万余官兵,上了明晃晃的剌刀,冲向陈道所部。“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剌刀、大刀、斧头相碰,“当当”作响。呐喊声声,震耳欲聋。均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战况之惨烈,为陈道从军以来首次所见。八百多人,对抗一万多人,即便是以一当十,也经不起几下子的剌刀拼杀。最后冲下山的乔栋,率神箭营,对着金万好部便是一阵箭雨,射倒敌方上千余人。不出几分钟,陈冲所部八百多人,便惨死了六百多人,也用剌刀扎死、用斧头劈死、用箭雨射死敌军三千多人。莲青山下,遍地尸体,血流成河。“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弟兄们……冲啊!宰了金万好这狗贼!”“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便在此时,凌霸天率一队骑兵,挥舞着长马刀,高呼口号,狼狠杀入金万好的阵营之中。这是一群东北军,人高马大,人数不多,个个武艺精湛,刀法凌厉。凌霸天率众纵马而来,均是手起刀落,金万好的部队瞬间倒下一片。长马刀所劈之处,皆是一阵断骨声响,很是剌耳,甚是揪心,让不少敌兵瞬间哆嗦腿软,冷汗直冒。 瞧不起残兵败将 - 风流军神 - 石剑 “弟兄们,援兵来了!”“大少爷率部救俺们来了!”“三少爷肯定复活了。”“一定是三少爷搬来的救兵。弟兄们,冲啊!”陈道见状,狂喜而泣,无论他对凌霸天有何偏见,但在此刻,因为凌霸天率小股骑兵来救援,他仍是激动万分,便泣声大喊。他的副官和卫兵也紧跟着大喊,以提振士气。陈道将步枪一扔,拔出背部的大刀,横扫直捅,左劈右格,斜划抹撩。“冲啊!”文智广、乔栋等人皆是浑身伤痕,鲜血淋淋,但是,陡见救兵而至,均是精神大振,皆是奋勇拼杀。金万好部忽遭凌霸天的骑兵一冲,登时大乱,又不知凌霸天率多少骑兵而来,还听陈道如此大吼,当真以为凌南天复活搬来的救兵。不少韩军吓得纷纷闪躲,或是滚爬而逃。陈道、文智广、乔栋等人趁机冲出重围,迎向凌霸天所部骑兵,然后纷纷寻找机会,跃上东北军的马队,策马离去。虽然这小股骑兵都是一马驼二人,但是,因为凌霸天率众来去如风,兼之金万好部不知道凌南天到底有没有来?所以,凌霸天还是救出了陈道的二百余人枪。金万好率部要追,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他们也不太敢追,生怕凌南天当真回来了,生怕凌南天率不少人枪回来支援了,生怕中了凌南天的埋伏。因为此前,韩军与凌南天多次交锋,多次被凌南天打得惨败,而且金氏兄弟三人之中丧生了两人。韩军听得“凌南天”的名字便会头疼,便会产生心理恐惧。因为凌南天此前已享有“军神”之誉!几乎是百战百胜的代名词。于是,金万好气恼大吼一声:“他娘的,弟兄们,上山,搜!一定要查出林依依的尸体!外围的敌军,留给凌孝天与赖深源两位旅长建功立业!”他率部冲上山腰,命官兵在古皇城中到处搜索,不放过任何丁点蛛丝马迹。搜索大半夜,忽有士兵来报:“报告师座,找到秘道了。不见林依依的尸体,她肯定从秘道里逃跑了。”金万好抹抹脸上的血水,惊愕回首,便对副官下令:“哦?廖副官,你率特务营进秘道去看看,多准备手榴弹和机枪,入秘道后如发现敌情,将所有的手榴弹扔进去。”廖副官立正敬礼,便招来特务营长,率众蹿入秘道之中。“他娘的,金万好,你他娘的祖宗十八代都是表子养的。哼!让俺门在秘道里扔手榴弹,想连俺们一起炸死呀?”廖副官率众进入秘道之后,破口大骂金万好祖宗十八以来的女人都不是东西。其他官兵也有怨言,但大都不敢吭声,闻得廖副官如此漫骂金万好,这才放心,随即,这支特务营的官兵也纷纷大骂金万好不是人。他们举着火把,在弯弯曲曲的秘道里行进,越往深处走,便越感潮湿,且有阵阵霉味熏鼻而来。他们约走进洞内百余米时,走在最前面的士兵回来报告,称洞中有大石块堵住了去路,仅有道小缝隙可以透光,可以看清缝隙外的一米远左右,至于大石块之外是否有敌情?是否有埋伏?是否埋有炸药?则不清楚!廖副官一听,想起上次在腾州时,金万胜率部到临时凌宅搜索地下通道被炸死的情况,感觉不宜去推开挡路巨石或是搬开挡路巨石,生怕又发生象金万胜那样的不幸遭遇。于是,他便吩咐撤兵,率众退出秘道。然后,他向金万好汇报,称洞通道被堵死了。金万好闻言,只好停止往秘道里的搜索。他下令:部队部分兵马在莲青山安营扎寨,部分兵马沿莲青山诸峰搜索,部分兵马去追凌霸天的小股骑兵,辑捕陈道等人。然后,他星夜向韩复榘报喜,受到韩复榘的通令嘉奖。莲青山花岗岩巨石遍布,奇石众多。山山之间沟谷相连,纵横交错。凌霸天率部冲出重围,分别驼着陈道等二百余残兵败将,星夜出逃,狂奔往东,约摸奔出十里许。马队不见身后追兵,便纷纷勒马停下,大都下马歇息。凌霸天飞身下马,执刀来到陈道的马前,喝问一句:“陈道,四夫人呢?其他部队呢?”他的目的是来玩收编的,而不是来救陈道的。陈道虽然不明白凌霸天的目的,但是,素来对凌霸天没有好感,便有气无力地道:“回大少爷,部队打散了。卑职负责殿后,就剩这点兵马了。唉,累死我了。”言罢,他坐倒在地上。他对凌霸天很反感,便佯装垂头丧气。凌霸天闻言,对陈道、林依依、路洋甚是失望,感觉在韩复榘的重兵围剿之中,林依依、路洋等人必死无疑了,便也看不起陈道这两百多残兵败将。于是,他便没好气地说道:“那好,你想法查找一下四夫人的下落。我先走了,我得去一趟北平。”言罢,他便朝他的骑兵队挥挥手。然后,凌霸天一行一起上马,策马离去。马蹄声渐去渐远。山谷中,短暂的一片寂静。有士兵生起了一堆火,在静夜里,火光很弱。陈道所率领的残部,全是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之中。文智广在副官的相助下,包扎好伤口,眼望凌霸天等人绝尘而去,不由破口大骂:“他娘的,凌霸天就是一个小人。他肯定是来趁火打劫的,听得咱们的部队打散了,所以,他就不理咱们了。”乔栋也是有气无力地骂道:“凌霸天走了才好。老子才不想欠他的人情。哼!若不是他,老子占山为王,爽死了。哪会沦落到今日当丧家犬的地步?”陈道闻言一怔,嗅出了些味道,暗想:现在连连打败仗,三少爷下落不明,我与四夫人、路洋等人又失散了,军心如此涣散,士气如此低落。看来,我暂时只有和乔栋这些混蛋混在一起,暂时占山为王去了。否则,一旦发生兵变,不仅我性命难保,便是这二百多人枪也会落入他人手中。 推断三少下落 - 风流军神 - 石剑 于是,陈道当即起身,挥动大手,高声说道:“弟兄们,咱们还处于莲青山脉的范围之中,脉体很大,群峰林立。刚才,咱们冲出了金万好的重兵围困。但是,此次来攻打莲青山的部队中,还有凌孝天的一个旅、赖深源三兄弟的一个旅,恐怕咱们的仇敌刘黑七也率部来了。说不定,咱们呆会还会撞上鬼。但是,峰多林密,也给咱们提供了生存的条件。所以,咱们必须发扬连续作战、不怕苦、不怕累的优良作风,马上绕道回山。记住,不要乱蹿。一群人跑,比一个人偷偷溜走好。以集体的力量,形成一个拳头。”他言罢,二百多人马上从地上站起来。这二百多人虽然都是心惊胆颤的,但是,都打起了精神,都想着逃生,都感觉生存条件是充分的,是可依的。文智广见状,便从火堆里拿过一支火把,尖声说道:“弟兄们,咱们只有钻回深山老林里,才是最安全的。弟兄们,咱们的家眷大都在梁山上,隐蔽农家中。所以,咱们无须担心家人的安全。咱们尽管与敌军捉迷藏、兜圈子。或许,咱们在深山老林之中,能遇上四夫人的特务营。或许,巫志海和铁牛的骑兵团会回来接应咱们。咱们这次虽然打了败仗,但是,咱们的主力还在,咱们的实力还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只有活下去,咱们只有团结一致,总有一天,咱们会杀了金万好、赖深源、凌孝天,为咱们死难的弟兄复仇的。”他的声音很尖,不男不女,让官兵们听着不太舒服,但是,他所说的也很有道理。二百多人都附身拾起了大刀、斧头、弓箭、步枪。乔栋见状,也从火堆里拿过一支着火的木棍,尖声说道:“弟兄们,不要丧气,咱们虽然仅剩两百多人枪,但是,活下来的都是精英,咱们会有出路的。你们应该知道,俺老乔以前是山匪,就是靠着与国军在深山里捉迷藏这一招,常年不倒的。所以,你们应该相信俺和陈团长,俺们这些军官,一定能带着你们,活下去。说不定,过阵子三少爷便会回来,又和咱们在一起,咱们的队伍又能从小到大呢!你们一定听说过,收编别人的部队,是咱们三少爷的强项。”三名主官这么一说,二百多人全都精神大振,立即随陈道出发,摸黑而行,重新钻进山林里。几经辗转,跋山涉水几个月,兜圈子,捉迷藏。他们终于在莲青山的谷翠双峰之中,遇上了林依依的特务营。随后,洪武、贺喜、常明、龚品、钟辉、赵狗娃、巫志海、铁牛等人也率残部,陆陆续续地归队了。数支队伍会合,尚有三千余人枪弹。虽然实力大减,但是,各级军官和主要将帅尚存,实乃不幸之中的大幸。时值初春,群峰披银,积雪厚重。谷翠双峰分东大谷、西小谷,两峰突起,秀云中天。林依依的总指挥部在东大谷。多时无爱子凌南天的消息,林依依明显憔悴,苍老些许,两鬓居然染霜。冯云身子也消瘦了许多,显得弱不禁风,身影甚是单薄。路洋则是黑了许多,瘦了许多,两鬓也是白了些许。若是往常凌南天在时,路洋一般不理军务,挂着总参谋长之名,实则仍是警卫林依依的卫士。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三千人枪的队伍,吃喝拉撒,潜伏、退敌、练兵、打游击、筹粮筹款等重任,只落在了路洋的肩膀上。林依依与冯云每天皆是神情恍惚,都惦记着凌南天的安危,都牵挂着凌南天的消息。此时此刻,林依依、冯云、路洋在洪武、贺喜、陈道等人陪同下,散步茂密林间。风声猎猎,松涛阵阵。众人皆是无语,均是情绪低落。小雅远远落在后面,满脸伤悲,俏脸写满了懊恼。她没想到,自己与路洋又会与林依依会合的。她更没想到,自己想与路洋死在一起也不可能。望着林依依与路洋并肩而走,小雅忧伤无比,懊丧无比。她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韩复榘,再派重兵来打俺们吧,把俺们打散吧,让路洋与林依依在乱军失散吧。可怕的念头冒出来之后,她又一阵后悔,暗道:我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四夫人可是我的恩人啊!再说,她并不知道路洋喜欢她呀!唉,我真是的!我怎么会变得这么无耻!猴子从一处山林里钻跑而来,气喘吁吁,远远就大声喊叫:“总指挥,总参谋长,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他手里揣着一叠报纸。路洋生怕各驻军点发生什么事情,便转身跑步迎上,低声喝道:“什么事情?遇事别慌乱,别惊扰军心。往后遇事,记得悄然叫走我。”猴子闻言,惶恐不安地点了点头。他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将报纸递与路洋,说道:“日本侵略者于年初在上海不断寻衅挑起事端。1月28日晚,突然向闸北的第十九路军发起攻击,随后又进攻江湾和吴淞。十九路军奋起抵抗。时间长达一个多月。由于南京方面坚持不抵抗政策,破坏淞沪抗战,19路军被迫撤离上海。在英、美、法等国调停下,当局和日本签订了卖国的《淞沪停战协定》。事件中中国金钱损失约为14亿元。闸北华界的商号被毁达4000多家,房屋被毁近2万户,损失惨重。”“什么?”“没想到咱们躲进深山老林里几个月,国家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唉,中国还有出路吗?”陈道、洪武、贺喜等人围过来,闻讯之后,皆是骇然反问,均是仰天长叹,甚是沮丧,情绪更为低落。路洋胡乱翻看了一些报纸,便将报纸递与林依依与冯云。 前景堪忧 - 风流军神 - 石剑 形势如此复杂多变,凌南天又失踪已久,部队的士气长期不振,莲青山外围仍布着韩复榘的重兵。何去何从?出路何在?若是凌南天在的话,这些事情不用自己考虑,自己只要伴着林依依就可以。但是,现在……“唉……”路洋沉重地叹了口气,他对部队的前景多了一份担忧,便又伤感地问猴子:“可有三少爷的消息?”猴子摇了摇头,刹那间,双眼便红了,泪水敲打着眼帘。他伸手抹抹泪水,低声说道:“没有!小虎子潜往各城街头卖报几个月,只听得一些关于三少爷失踪消息的议论,至于何人所为?却探不到情况。易坚混进胶东武盟,也是一无所获。各城池的特工网,也没有打听到三少爷的信息。但是,有个现象,就是关于田飞燕的情况。她也失踪了,据易坚和卢氏兄弟传来的消息称,田飞燕离开莲青山后,根本就没回胶东武盟。卢氏兄弟前往东北多时,久经打听,东北并无‘飞龙门’这个武术门派,东北武林也无名派掌门人田东山。换言之,田飞燕之前的身世与背景,可能是她编造出来的。现在,卢氏兄弟正由东北往关内赶,随后将潜回武盟。但是,关外兵荒马乱的,他们兄弟俩要回关内也属不易。”冯云闻言,芳心大震,纤手一颤,双腿哆嗦了一下,膝盖一弯,差点跪倒在地上。她将手中报纸一扔,伤感泪流,却泣不成声地对路洋说道:“师兄,我明白了,田飞燕是化名,她肯定是日本人,肯定是她劫持了南天,她把南天劫到了日本。咱们得马上议议,组织一支精悍的小分队,前往日本救人。”“什么?”“有道理!”“田飞燕太过妖冶,肯定不是好东西!”林依依闻言,既震惊又失望,眸子黯然失色,樱唇泛圆,骇愕异常,娇体劲晃,似受重拳所击,仿如内伤甚重一般。此前,她还曾幻想过让田飞燕当凌南天的小妾呢!岂料,猴子却探回这些情况。而这些情况,太出乎她的意料了。林依依如若被人狠击了一棍,脑子嗡嗡作响。陈道、洪武、贺喜骇然反问之时,也进行了一番推理。路洋瞪圆眼珠,望望冯云,眼神忽然绽放久违的光茫,坚毅地点了点头。他倒是感觉这是一个好消息,心头忽然轻松了些许。他心想:只要凌南天还活着,事情就好办,总能将其救出来的。于是,他激动地说道:“好!请洪武马上与地委联系,给咱们这些军官和总指挥部的部分卫士办出证件,包括出国的证件。我提议,由我、冯云、贺喜、陈道、猴子、易坚、文智广、乔栋组成小分队,前往日本探路救人。咱们的部队,交由四夫人与洪团长主持。”“好!”众人均无异议,异口同声赞同。林依依仍是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心里既轻松了些许,也难过之极,泪水如断线的风筝,串串滴落而下。“我也要参加小分队。”小雅闻言,机灵反应,大喊一声,小跑而来,双峰随娇体奔跑而摇晃,煞是好看。她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次行动,林依依不是与路洋在一起,那便是自己与路洋在一起的大好机会,不能错过。即便危险,会丢性命,也要把握与路洋在一起的时光。即便不能说话,哪怕瞧瞧他也好!众人一怔,皆明白小雅的心思。路洋张张嘴,想反对,却又说不出话来。他不敢吭声。因为他知道小雅牙尖嘴利,争论起来,可能小雅又会当众说出他喜欢林依依的事情。其他诸人,不是最高领导人,不便多言,不敢作主,皆把目光望向路洋与林依依。林依依终于回过神来。她忧郁中露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说道:“小雅机灵,武功也不差,枪法颇佳,我看可以算上她。”众无异议。随即,各人分头行动。路洋转身而去,走了两步,又回头望了林依依一眼。林依依也正呆呆地望着他帅气的身影,心里一阵落寞,又是分别时。她感觉很不习惯。小雅落在最后,手挽林依依玉臂,兴高采烈,又蹦又跳地说道:“夫人,军中就数你对我最好了。”路洋只好转过脸,低头跑开了。林依依心情不佳,可见小雅如此开心,心情也受感染,嗔道:“你呀,无非就是想和路洋在一起嘛!军中谁人不知?呵呵!”她笑出声来,又伸手刮了一下小雅的小鼻子。小雅并不害臊,反而嘻嘻哈哈,松开林依依的手臂,跑开了。她急回总指挥部,收拾行李,等待出发号令。春夜喜雨,淅淅沥沥。腾州城中,一处大宅子里。夜静更深,城中寂静,宅院静寂,虎汉林立。客厅旁侧主卧室里,红烛高烧。锦床边沿,黎小红垂泪独坐。原本与凌南天相聚就难,现在凌南天失踪了,遭劫持了,生死未卜。黎小红伤感异常,终日以泪洗脸,形容憔悴,瘦骨嶙峋,双峰都扁平了些许。此时此刻,她想起了自己与凌南天在一起的细节。回忆令人沉醉。她心底蕴藏着一份铭刻在内心深处的思念。那令人心动的暗香,总是萦绕在她心房左右。“咚咚咚……”房门响了。黎小红慌忙拭泪起来,打开房门,却见黎建酒气熏人地站立于房门前。他的身后,站着几名提着灯笼的便衣警卫员。黎建眼皮下垂,待房门一开,便又睁眼,伸手一指黎小红,说道:“哈哈,你是我妹妹黎小红,对吗?嘻嘻!”黎小红拨开他的手,气恼地说道:“大哥,你现在都象啥样子了?整天不是喝酒,就是上支院,你这样过日子,有意思吗?你忘了你是一个革命者了?” 欠揍 - 风流军神 - 石剑 黎建虽然醉熏熏的,闻言却是哈哈大笑。他脚步轻浮,摇摇晃晃地后退了两步,却又跨步上前,反问黎小红一句,说道:“革命者?哈哈哈!傻妹妹,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革命者的?小日本都打过来了,咱们还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呢?唉,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有钱今日花。人这一辈子过得很快的,生不作乐,死了之后,啥都不知道了。你没听说过吗?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眼睛一睁一闭,一辈子过去了。想想那周剥皮,很富有吧?可他死了,他的宅子落在了咱们的手中,他的钱也带不走,给咱们花了。哈哈,对吗?”黎小红被他一番歪理气得俏脸煞白,听他提起周剥皮,想想自己十七岁就被那头肥猪糟蹋了,大好人生,弄得没人要,不由一阵心疼。她泪水喷帘,眼眶泛红,张嘴却无语,便哼了一声,说道:“无聊!我懒得理你。滚!”言罢,她转身欲回房。黎建又摇摇晃晃地跨步上前,一把拉住黎小红,说道:“妹子,你哭过?你又在想凌南天呀?唉,你这又是何必苦呢?天下优秀的男人又不独只他一人。再说,他也未必优秀,现在,他鬼影无踪。你还是听我的劝,嫁给何文广吧!咱们一起回青岛去,那里还有咱们的大宅子,然后把咱爹娘都接到青岛去过好日子。现在,新世界夜总会砸了,岛城最大的夜总会就是花花世界。何文广前些天来腾州,哥领着你陪他吃饭的时候,他可是一直都在色色地看着你。哥心里明白,他喜欢你。妹子,听哥劝,好吗?咱们的钱差不多用完了,凌南天又不在人世了,军中没人会接济咱们的。冯云那贱人,又是只醋坛子,她现在肯定恨死你了,又岂会拿钱给你花?妹子,你改嫁,好吗?大哥现在花惯了钱了!没有钱,大哥不知怎么过日子呀?要不,你不嫁何文广也成,咱们回青岛,把那处大宅子卖掉?”这黎建自从当了一回叛徒之后,吃喝玩乐习惯了。现在,他兜里没几个铜板了,还真不习惯。再说,他天天逛窑子,夜夜换“新娘”,品尝各种不同体形的女人,快乐如仙,也真怕没钱之后不知咋样活?黎小红看他醉熏熏的样子,便已难受,此时听他提起冯云,心里不仅是难受,还有一番裂心般的疼。泪水再度涌上她的眼帘,喷薄欲出。她冷冷地说道:“呸!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哼,组织上迟早会处理你这个败类的。滚!”她愤然地骂了他一句,便转身回房,反脚一踹,端在房门上。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黎小红反手移栓,把房门关得死死的。黎建“哎呀”一声惨叫。因为他靠房门太靠,在房门关上的刹那间,他的鼻子被关上的房门碰着了。他惨叫一声,身子后退数步,伸手一摸鼻子,湿淋淋的,满手都是血。黎建借着卫士的灯笼之光一看满手是血,不由勃然大怒,气恼而骂:“娘的,黎小红,你要不是我的亲妹,老子早把你卖到支院去了。呸,你算什么?你不就是一个贱货吗?你就不是一只破鞋吗?哼!你不就是傍上了凌南天吗?他现在死了,他再也不能罩着你了。呸,与何文广的这门亲事,你答应最好,不答应也得答应。哼,老子连聘礼都收下了,难道还能退还他不成呀?明儿,老子绑也要把你绑着去青岛,直接送你和何文广进洞房。”他越骂越狠,越骂越解恨,骂着骂着,竟不当黎小红是他亲妹妹看待,骂得甚是难听。也许他酒后想挨挨打吧。他话音刚落。他身旁的几名警卫员,再也忍不住了。尽管这些警卫员颇为看不惯黎小红与冯云争男人,可他们毕竟是凌南天的亲信,平时可以忍着恼火。现听黎建这么无良漫骂黎小红和凌南天,尤其是听不得黎建如此漫骂凌南天,他们个个都是怒发冲冠。他们愤怒地相视一眼,然后凑在一起,头往一块凑,几张嘴使劲往灯笼里一吹气。“呼……”灯笼灭了。黎建骂骂咧咧,忽然眼前一黑,忙问:“干嘛灭火?找死呀?老子毙了你们!”他言罢,借着几分醉意,竟然真的伸手往腰间摸枪。几名警卫员恼怒他说凌南天的坏话,恼怒他见利忘义,恼怒他如禽兽般地不把亲妹当一回事。他们愤然地一扔灯笼,几只碗钵大的拳头,一起朝居中的黎建擂去。“砰砰砰砰砰……咔嚓……啊呀……”黎建本无功夫,身子也不壮实,兼之天天醉酒,夜夜上支院。他便是不喝醉酒,也不是任何一名警卫员的对手,何况此时他还醉熏熏的。黑暗中,他又猝不及防,连挨数拳,腔骨给打断了,勒骨又裂了,牙齿掉了。要不是他本能反应,伸手抱头护脸,恐怕腮骨也会断裂。黎建连声惨叫,眼冒金星,萎倒在地上。几名警卫员气恼而去,当即便离开了这处大宅,再也不当黎建的警卫员了。他们找处旅馆住下,待第二天城门一开,便离城而去,前往莲青山,寻找大部队去了。黎小红刚坐回床沿,气愤难平,胸口起伏,尚未落坐,忽听得房门外拳脚交加之声和黎建的惨叫声响,不由大吃一惊,急急转身,又去拉开房门。房门外漆黑一团,黎建“哎呀哎呀”的惨叫声,让人听起来,感觉甚是恐怖。黎小红颤声大喊:“来人,快来人啊!”可是,一帮警卫员都跑开了。只有一名老佣人和一名丫环颤颤地提着灯笼,从各自的厢房里跑出来,均是衣衫不整。黎小红借着火光,这才看到黎建萎倒于房门前,满脸是血,腔骨都鼓起来了,身子有些变形。 奇事:被绑架后很平静 - 风流军神 - 石剑 黎建虽然变坏了,但是,他毕竟是黎小红的亲哥哥。骨肉情深,血浓于水。妹子哪有不疼哥哥的?黎建之坏,暂时无非也就是吃喝玩乐,又非杀人放火,也并无欺负黎小红。偶尔,他醉酒之时,虽有牢骚,言语不恭,会剌伤黎小红的心。但是,那毕竟是他在醉酒之后,黎小红还是会原谅他的。何况黎小红为了供黎建上大学,不惜在十七岁之时,嫁与周剥皮作小妾,以换取钱粮,供黎建念书。十七岁,花一样的年龄。她被迫与一头“老肥猪”成亲同房,对她而言,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但是,她心里却有一种精神在支撑着她,那便是她的亲哥哥黎建在上大学。那时,她总想:等哥哥大学毕业,找到好工作,或是有了一官半职,自己就逃离周家。她除了妹妹对哥哥的道义之外,还有一份盼望与疼爱。只可惜,她的付出,没有所获。她的盼望,到头来成为失望。失望会使人产生巨大的心理落差,好在,她遇上了凌南天,又杀了周剥皮。她的人生还是有春天。在那份若隐若现的爱情的支撑下,她的心思多牵挂于凌南天的身上,无暇顾及黎建的生活作风。此时此刻,黎小红见黎建伤势不轻,不由吓得惶恐不安地大喊:“哥,你怎么啦?谁打伤你的?警卫员们呢?”黎建浑身疼痛,有气无力,颤声道:“就是那帮兔嵬子警卫员打伤的。他娘的,他们跑了。往后老子找到他们,一定亲手宰了他们。哎呀,快送我去医院!”黎小红长叹一声,骤然泪下,但见黎建仍是如此爆粗口,且漫骂警卫员,便无语应对。她忙和两名佣仆,护送黎建去医院疗伤。邮轮扬帆,碧海扬波。且说田中樱子踏上归国邮轮之时,在甲板上高声欢呼,又蹦又跳,快乐无比,全身轻松。她俏丽的身影,灿烂的笑容,快乐的样子,惹来诸多异样的眼神。川岛雄起出舱迎接田中樱子,晃身站于她的跟前。他身子一弓,然后低声汇报凌南天的情况,说道:“樱子小姐,你还是先到船舱里看看凌南天吧?这小子有点不对劲,两个多月了,他出奇的平静。这反而显得他不正常。卑职担心,会否有人来救他?或者,他在耍什么阴谋诡计。他这个人,在支那军界,曾被誉为军神,颇有智勇,咱们得小心应付才是。”原来,那夜凌南天下山深入乡村筹粮筹款,动员乡民支持抗战,在回山之时,走出高梁地之时,遭到一伙持枪蒙面人的劫持,此等行径,真是田中樱子派人干的。她派出的那队日本武士,忽然袭击凌南天的卫队,将凌南天抓走的。由莲青山下抓走凌南天后,川岛雄起等人一直将凌南天藏在这艘邮轮里。所以,任是凌南天的亲信部将再多,派出的侦察人员再多,也难以在陆地上找到他的藏身之处。而此时的“9。18”事件,又让人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东北抗战的问题上。除了凌南天的几个老对手之外,没什么人关注凌南天被劫持并失踪事件。田中樱子一怔,没想到听到关于凌南天的消息,竟是这样子的。她原以为凌南天遭劫后,会大吵大闹,要生要死,或是以绝食相挟,或是反抗至死。岂料,川岛雄起却说凌南天一直都是出奇的平静。这令田中樱子始料不及。于是,她又低声地问:“从迎春楼买来的几名漂亮支女,凌南天也不要吗?他知道那些人是支女?”川岛雄起点了点头,说道:“凌南天自然不知道那些女人是支女。据调查,凌南天在青岛期间,从未去过迎春楼,不认识迎春楼的任何女人。但是,奇怪就奇怪在这小子,现在,他竟然变得不喜女色了。樱子小姐,可喜可贺啊!”他回答田中樱子问话的时候,又取笑她一番。田中樱子闻言,心头大喜,甜蜜一笑,却仍是不放心地说道:“那,他有什么表现?”川岛雄起又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每天都在船舱里打坐念经诵佛。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每天早起,先是练功,尔后是打坐,闭目诵经,接着是午睡,醒来又打坐诵经,然后再练中国功夫。晚饭后,他诵经一遍,很早睡觉。他,这段日子,变胖了。樱子小姐,你进去看看他吧?卑职心想,他见到你的刹那间,肯定很震撼。他绝对意料不到,绑架他的人,竟然是他最疼爱的美人。”田中樱子闻言,俏脸一红,眼眶也忽然泛红。她忽感一阵心酸。刹那间,她碧波流动,盈盈欲滴。走到绑架凌南天这一步,原非她人生所愿。谁心甘情愿去绑架自己的心上人?但是,此时的中国人与日本人,是水火不容,相互指责,时有武斗,“9。18”事变更是再度燃起战火。异国之恋,可能无果。甚有可能,走上革命道路后的凌南天,会率部与日军交锋。如若待到疆场撕杀时,那便再无退路。田中樱子在日本的时候,有长达一年的时间里,与凌南天甜蜜厮守,知道他的为人。平常时,他嘻嘻哈哈,见异思迁,喜近女色。而每谈国事,他则是严肃正经,富有爱国热情。多次在街头与日本学生或是日本武士的打斗或比武,皆是因为他在捍护他的中国。田中樱子瞬间心思如潮,尔后又颤声说道:“中国有句俗话,叫作强扭的瓜不甜,捆绑不成夫妻。我不想绑架他的。可是,他说,他要率部到东北抗战。那就等于与我大哥开战了。两军交锋,互有死伤。不是我大哥杀了他,便是他杀了我大哥。我大哥死了,我会伤心。凌南天死了,我更会伤心。唉,我也是迫不得已的。算了,我先不去见他。免得他看到我,又知道是我暗中派人绑架他的,他会情绪激动起来,若是归国途中,他出了什么事情,那我一生也完了。” 试探 - 风流军神 - 石剑 川岛雄起点了点头,“咳”了一声之后,便朝田中樱子鞠躬,然后转身而去。他在人群中,低头走路,若有所思,心里暗道:“看来,樱子是不会杀凌南天的。她还深爱着凌南天。而田中尚武与犬养野生交办给我的任务,是要除掉凌南天。只因等待樱子回来,我才一直没有下手杀凌南天。田中尚武、犬养野生、田中樱子多头指示,此事不好办啊。唉,我到底该听谁的?得罪哪一方都不好受啊!现在,这两大家族都是当权派。八嘎,老子头都晕了。”田中樱子忽见川岛雄起低头走路,似在沉思,便马上起疑,感觉川岛雄起有心事。她是聪明伶俐之人,略一思索,便感觉不对劲,马上招手让江郎才俊过来。江郎才俊是她的同班同学,向来是她的死党,对她亦颇为倾心,一直都对她唯唯诺诺。田中樱子待江郎才俊走近过来,便低声说道:“你告诉所有人,从现在开始,凌南天的起居饮食,全由我个人照顾。其他人等,只管外围警戒。另外,你马上领人去凌南天的房间里,竖一块木板,将他的房间一分为二,他睡里头,我睡外头。我会乔装打扮后才去见他的。刚才,川岛雄起所言,只是凌南天的表象,凭我对凌南天的了解,他决不会安安静静地任由咱们摆布的。他肯定在耍什么花招!”江郎才俊闻言,不由一怔,迟疑一下,便“咳”了一声,应令而去。田中樱子便也回归船舱,在事先安排好的豪华单间里,沐浴更衣,然后乔装一个小老头。她召集众武士,又将自己刚才对江郎才俊的命令,再次宣布一遍。然后,她亲自端饭来到凌南天的房中。川岛雄起闻言,暗道:如此这般,甚好!反正我很难杀凌南天。到时犬养野生和田中尚武追究起来,我便可将此事向他们俩人汇报,将一切责任推到田中樱子身上去。凌南天被关押的房间,也是一处豪华套房,分里外间,里为卧室,外为会客室。所不同的是,现在在里外室中间,加装了一道铁门,外面的会客室摆放了一床被铺。里房里,凌南天确实很平静。他对于江郎才俊领人来加装铁门,也不吭声,无动于衷,漠不关心,似乎与他切身利益无关紧要。当然,江郎才俊也是乔装后才领人进去安装铁门的。此时此刻,凌南天在里房里,正在盘膝于床,双掌合什,闭目诵经,口中念念有词。尽管他不知道是谁绑架了他。但是,当天夜里,他的卫队成员忽然遭到一伙蒙面人袭击,或死或重伤,在卫队长柱子中弹倒在田埂上的时候,数名蒙面人持枪跃到了他身前身后。数枝手枪指向他的额头。那一刻,凌南天就明白,这伙蒙面人绝非胶东武盟的人,也绝非中原绿林中人。而是一伙标准的、训练有素、枪法神奇的军人。而这伙蒙面的军人,目的不是来杀自己的。或许,这群蒙面的军人,并无权杀自己。既然这群蒙面的军人无权杀自己,那就表明他们背后首领不是一般人。如果他们要杀自己,当下就开枪了,而用不着用枪口指着他,然后再绑他。既然对方只是绑架,那就好办。此时的凌南天,再也不是中原大战前的那个毛头小伙,而是一伙统兵两年、征战经验丰富的人,颇有军事思想、打仗心得。他在双手被绑、双枪被卸之时,便心思倏转。他想到了一个道理:既然对方只是绑架自己,那么,必然是绑架自己去见对方的头领,肯定是要谈判什么,对方在达到何种目的情况,才会处死自己或是释放自己?既然要谈判,那就说明自己有逃生的可能,犯不着在当时作无谓的反抗,或是承受皮肉之苦。所以,他被绑架和被蒙面蒙眼之后,一路上安分守己。对方让他走路,他便走路。对方让他上车,他便上车。对方让他骑马,他便骑马。至于往何方向,他因为被黑布蒙眼,所以不知前往何方。反正,他坐车是有人驾车。他骑马之时,有人牵马。他走路之时,有人牵着捆绑他双手的绳子。他到达海边,才被押上船。凌南天脸上的黑布,也被取下了,却不见有人来审问自己。他便耐心等候,甚是宽心。他想:急也没用。部队之事,自由智勇双全的悍将路洋、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妻子在处理,还有一帮铁杆军官如洪武、贺喜、狗娃、铁牛等人相助。自己当前要做的,便是静下心来,等待要与自己谈判的那个人出现。然后,便假装答应什么,寻找机会逃跑。两年多的军旅生涯,让凌南天也学会了盘算。他不再是一个花花公子,执绔太少,而是八千人枪的最高领导人。为平静自己的心境,凌南天便学着母亲的样子,每天在练功之后,便盘膝而坐,闭目诵经。念佛经两月有余,他还真是变得心平气和了。现在,对于金刚经一书,他已能倒背如流了。对于书中的一些佛理、经典名言,他细细品味,品尝哲理之余,对自己的人生又多了份理解,多了份憧憬。阳光柔和,海波翻滚。天空湛蓝,海水碧绿。海天一色。邮轮在海中航行,宛若蚂蚁般大小,在巨浪中显得脆弱和渺小。海鸥飞翔,船帆点点。田中樱子乔装一番,又走到甲板上,张臂舒服,深呼吸,长松气,这才回舱。或许,她有些做贼心虚吧。毕竟,她绑架的人,也是她最亲密的人。她从厨子手中端过饭菜,欲借此机会,到凌南天房中看个究竟?待走近凌南天的房门前时,不免心下思量一番,又退了出去。 不动心 - 风流军神 - 石剑 田中樱子略一思索,便召来一名颇有姿色的支女,低声吩咐她如此如此,然后,她便将手中托盘交与支女,让支女端饭菜进房,服侍凌南天就餐。而她,则是蹑手蹑脚地来到凌南天的房门前,贴耳于房门,悄悄偷听支女与凌南天的对话。她要以此来试探凌南天是否真的平静?或是真的不再近女色?支女依言照办。她端着饭菜走进里间,将饭菜放于床对面的茶柜上,便双臂一张,揽向凌南天的脖子,“波”地一声,亲了他的脸颊一下。然后,她娇媚地说道:“凌先生,你都被关押了两个月了,你不闷吗?你不想女人吗?你的命根子,是不是经常硬得很难受?”她直接撩拨凌南天,想以此激起他的欲火,与他合身为一,既可尽快完成田中樱子交办的任务,也解决自己空虚了两个多月的身体的需要。此时的凌南天正闭目诵经,口中念念有词。忽然香气扑面,伊人投怀入抱。若是往昔,他肯定睁眼,双手反抱,以此寻欢。但是,此时的凌南天却无动于衷,双掌合什。他微睁双眸,说道:“阿弥陀佛!小僧乃是带发修行的出家人,粗茶淡饭,没有女色,正好修行。施主,请自重!”支女闻言,哈哈大笑,仍然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双峰印在他的肩膀上,并不时磨蹭他的肩膀,说道:“凌三少,你别装蒜了。天下间,谁人不知道你是风流浪子?我听说,那白头发、绿眼睛的外国女人,你也吃过。对不对?你现在熬了两个月了,你会不想女人?除非你不正常!来,让小女子摸摸,看看你的命根子硬了没有?我可是很想哦!我可是久闻三少大名,极盼三少能带给我一场快乐!嘻嘻!”她言罢,真的伸手下探,握向凌南天的裤档,去摸他的“是非根”。支女见惯风月,丝毫不害臊。凌南天也不阻拦,仍然微睁双眸,双掌合什,说道:“阿弥陀佛!佛祖曰:一切皆为虚幻。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小僧已是出家人,无欲无求。施主,请自重!”支女伸手握握他的裤档,里面那根“是非棍”果然是软绵绵的,耳听他“胡言乱语”,不由一怔。她想不到自己如此卖弄风骚,却仍然拨撩不硬凌南天的“是非根”。此时,她又茫茫然不知他说什么,不由喃喃地问:“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人话,好吗?”她言罢,便松开凌南天,退后两步,呆若木鸡地望着他。凌南天合上双眸,仍是双掌合什,淡淡地道:“阿弥陀佛!人生如梦随风散!聚散喜忧皆是缘!施主,请回去吧。贫僧做完吐纳功课,便会吃饭饮水。”他言罢,便口中念念有词,背诵经文。他自始至终没看支女一眼。支女仍是听不懂,她虽然颇有姿色,却没文化。但是,凌南天逐客的话,她听出来了。于是,她气恼地骂道:“神经病!哼!老娘还怕没人要呀?我呸,假正经!不是男人!”其实,她被抓来两个多月,也处于囚禁状态,初时以为喜,因为不用接客,不用侍候她们心中的“臭男人”。但是,憋了两个月,没有男人使用她们的身体。她们也会空虚,也会想念“臭男人”身上的“是非根”。此时,她没弄硬凌南天的“是非根”,自己的身下反而却是一片潮湿,所以,她甚是气恼。由铁门外贴耳偷听,又瞄眼透过房门孔偷看的田中樱子,看见支女出来,忙闪身先走开。她躲进洗手间里,暗道:一切皆虚幻?金刚经里的经曲名句。难道凌南天知道是我派人绑架了他?难道他知道此时乘船是回日本?难道两个月囚禁生活,真能让他心平如水?不可能吧?但是,凌南天向来活泼好动,没有女人不能过日子,这段时间,他竟然强忍得住?奇怪了!“砰!”此时,支女从凌南天的房中出来,反手关上了铁门。田中樱子蓦然惊醒,晃身从洗手间里跃出。她倏然伸手,狼狠出招,一手捂着支女的嘴巴,另一手五指如钩,掐在支女的脖子上。然后,她五指一拢,将支女活活捏死,以防支女出到外面,会胡说八道,并传扬出凌南天被押往日本的邮轮上,漏了风声。支女头一歪,嘴边泛血,双眼翻白,双腿乱蹬,却无法挣扎,便被田中樱子强拖出去了。江郎才俊等亲信,急忙在豪华套间外帮忙,拖开了尸体,用麻布袋包好,然后将支女的尸体扔到大海里喂王八。田中樱子复入房间,洗干净手,便静静地坐在外室里的沙发上,细细品味着凌南天的话,猜测凌南天的心思。时间分分秒秒过去。眨眼间,两个小时过去了。田中樱子兀是苦思无果,不明凌南天到底此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也不明白他到底是故意胡说,还是有意传话?她起身再瞄眼透房门孔向内房里看,却见凌南天已侧卧在床,呼呼大睡。凌南天似乎甚是心宽,一点也没顾及危险,或是想法逃生。田中樱子茫茫然地回头,转身而去。她反手关上外室的铁门,又锁上,吩咐江郎才俊站于房门外看守,防止有人暗害凌南天。然后,她便一人独上甲板。阵阵海风,夹杂着此许腥味。清新湿润的空气,迎面扑来,田中樱子但觉神清气爽。她想:无论凌南天想什么,说什么,本姑娘都先不要去理他,以便顺利将他带回日本,然后再想法与他修好。无论他多难对付,待他看到田中俊男的时候,他都会开心的,都会高兴的。]据情报,我和他生的田中俊男,可是他当前唯一的骨肉。 被自己手下暗算 - 风流军神 - 石剑 田中樱子想到此,豁然开朗,便复回房,在外室和衣躺下,美美睡觉。或许,她奔波多时,费心费神多时,实在太累了。很快,她就睡着了。她迷迷糊糊之中,进入一层梦境,白云飘荡。她一袭白裙脱地,腾空而飞。天空中,艳阳西下,却又忽现金光。五彩斑斓处,凌南天也是一袭白衣,丰朗俊秀,迎风而来,张臂揽住了她,将她搂得紧紧的。他附耳低语:“樱子,你真美!现在,我才知道,日本女孩是世上最美的女孩!所以,我不怪意你是日本人。”田中樱子甜甜一笑,娇嗔地说道:“你就会油嘴滑舌,唔,你搂得我太紧了,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凌南天却忽然翻脸,变得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甚是可怕。他恶狠狠地说道:“刚才,我只是哄你,我就是要勒死你。你这个可恶的间谍,你不仅害了我,而且还害死了我娘,害我八千多弟兄战死在疆场上。我要勒死你,我要为我娘报仇,我要为我八千弟兄报仇!”言罢,他单手五指如钩,箍得田中樱子双手腕发疼,另一手去捏她脖子,迫她张嘴。田中樱子吓得惶恐大喊:“啊……不要……不要……”她蓦然睁眼,登时全身都汗湿了。更可怕的是,她感觉自己双手真有被勒的感觉,嘴巴也被人捏开,有块布塞进来。田中樱子一惊,睁眼又合眼,因为房里已亮着灯。灯光有些剌眼。所以,她吓醒来之后,睁眼又合眼。然后,她又睁大眼睛。眼前,床沿前晃动着几个人影。他们正在捆绑自己。自己的嘴巴还真被塞进了一块毛布,自己的手脚真被人捆绑了。捆绑她的人,并非别人,正是她大哥田中尚武的得力悍将川岛雄起与另外几名武士。田中樱子大吃一惊,蓦然明白怎么回事了:川岛雄起捆绑自己的目的,是要杀凌南天。刚才,她不仅仅是发恶梦,且真的是川岛雄起在捆绑她。她樱唇蠕动,因为嘴巴里被塞进了一块毛布,只能“唔唔”作响,却无法吐词。瞬息之间,她妙目喷火,愤怒异常,心涌悲哀:没想到自己也被人算计了。而算计她的人,却是她大哥的手下武士。田中樱子的心里,瞬间仿似有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甚是担心凌南天的安危。她又气又恼又愤,却无法挣扎。因为她全身被捆,嘴巴被堵,动弹不得,吼叫不得。悲愤的泪水,沿着她涨红的俏脸,哗哗而下。她甚是伤感,心里甚是后悔:早知如此,自己还不如不设计绑架凌南天,真是作茧自缚啊!真是罪有应得啊!如今,这场巨变,不仅会害了凌南天的性命,且自己也将从此一生孤苦,无爱无倚。她忽然心里又直问候江郎才俊的母亲:狗杂种,江郎才俊,你死到哪里去了?你为何不进来救我?你难道不是我忠实的狗吗?川岛雄起捆好田中樱子,便朝她鞠躬行礼,低声说道:“樱子小姐,对不起。我向你赔罪!你不要怪我,等我杀了凌南天,我会亲自给你松绑,我会下跪向你赔罪。这是田中大佐的命令,也是犬养野生的命令。我等必须杀了凌南天。我知道,你对他有情。但是,这头支那猪,死抱着中国声誉不放,他不会投降我们大日本皇军的。与其将来让他成为我们的死敌,成为我们难缠的对手,还不如现在解决他?再说,樱子小姐美若天仙,天下间任何一个男人见到你,都会动心动情,你不愁没有男人爱的。死了一个凌南天,又有何妨?最重要的是,我们东亚圣战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田中樱子流着伤痛的泪水,拼命摇头,眼神极度愤怒。她眼中的那股火焰,似是真的要燃烧起来。虽然,她千百次说过要杀凌南天,才能解她心头之恨。但是,爱得深,才会恨得深。她爱凌南天,所以,她才会恨他。其实,无论她嘴上如何说要杀凌南天,但都并非真的想他死。所以,一旦凌南天有难,她还是会奋不顾身地去救他。就象上次凌南天护灵经过沂山遭到金万好的伏击时那样。可如今,凌南天真的要被人杀害了。而她却再也不能救他了。两人就要永别了。田中樱子的心冰冷到了极点。她的心疼到了极点。川岛雄起见状,生怕她的“唔唔”声会吵醒睡在里房的凌南天,便朝身旁一名武士使个眼色。那名武士似乎还是个医生,肩膀上斜挂着一个药箱。他看到川岛雄起朝自己使眼色,便取下药箱,蹲下身子,打开药箱,拿出一支针筒,然后又拿出一小瓶针水。田中樱子双瞳急剧放大。因为那是一瓶“镇静剂”。那名武士医生是要给她打一支“镇静剂”,让她暂时安静地睡去,让她看不到凌南天是如何被害死的。恐怕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回到了日本。她使劲地摇头,拼命地摇头,喉咙发出的“唔唔”声越来越响。川岛雄起大惊,急伸手去捏她的脖子。他五指稍一使劲,田中樱子立时妙目翻白。武士医生的针管也在此时吸满了针水,他卷起田中樱子的衣袖,便一针扎去。慢慢地,田中樱子便失去了知觉。她头一歪,双眸合上,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川岛雄起这才放心,拉过被子,为田中樱子盖上,并蒙住她的头脸。然后,他掏枪而出,其他几名武士或是掏枪而出,或是拔刀而出,蹑手蹑脚,一起走近铁门。为防万一,川岛雄起小心翼翼,甚是细心。他靠近铁门之时,还瞄眼透过铁门上的小孔,向里房的床望去,但见凌南天祥和地睡着,蒙被而睡。 暗杀行动之九 - 风流军神 - 石剑 川岛雄起彻底放心了,便悄然退后几步,朝几名武士点了点头。其中一名武士拿出钥匙去开锁,拧开锁的时刻,他猛然拉开铁门,以奇快的速度去杀凌南天。川岛雄起和几名武士同时跨步而入,同时握枪,指向床榻,同时扣动板机,各自朝床榻上蒙被而睡的凌南天连开数枪。他们的手枪,都安装了消声器。“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十余声低微的枪响。十余颗子弹同时击中了蒙被而睡的凌南天,打得被子穿孔,被窝里的棉花飘飞。没有血溅,没有惨叫声。川岛雄起一怔,意识情况有变,喝了一声:“去看看。”一名武士扬刀扑向床榻,纵身跃起,握刀下劈,砍在被铺上,软绵绵的,仍是没有声响,没有血溅。但是,被子被锋利的刀锋劈下又一划,马上分为两半,但见被窝里塞的却是两个枕头,歪歪斜斜的,给人一种假象。似是凌南天卷曲身子而睡。川岛雄起骇然大喊:“不好!床底下看看!”他喊了一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又不由自主地回头。他回头之时,却看到凌南天果真藏于门背后。因为凌南天午睡时间很短,又因为天天闲着,并不困盹,且是练武之人兼军人首领,嗅觉十分灵敏。当田中樱子被绑被捂嘴发出“唔唔”声时,凌南天顿感不妙,感觉那声音很熟悉。他惊醒过来,便翻身而起,在床榻上制造假象,便藏身于门背后,偷听到极细微的川岛雄起向田中樱子的道歉声。凌南天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即将有危险了。于是,他握紧双拳,等待着敌人进来,意欲一击即中,拼尽全力,哪怕鱼死网破,也要杀几个人给自己的灵魂垫底。言归正传。话说川岛雄起回头之时,门背后的凌南天却忽然出手,双拳迭出,横腿狠扫。“砰砰……咣……咔嚓咔嚓……啊啊啊啊……”这是凌南天在极度愤怒之下的出手,且是偷袭,出尽全力。一拳击在川岛雄起胸腔上,打得他的腔骨当即折断,凹塌下去,狂喷一口鲜血,全溅在凌南天的脸上。川岛雄起腔骨倒折,剌入心脏,眼前一黑,登即萎倒在地,手枪“咣当”一声,扔在一边。他晕死过去了。另一名武士的额头也挨了凌南天一拳。此人被打得额骨也塌陷下去,当即双眼凸出,仰天后倒,嘴边慢慢渗血,直勾勾地望了凌南天一眼,似是不解,很是迷茫,便仰天倒地惨死。还有一名武士,被凌南天横腿一扫,腿骨立断,身子侧跌于床沿处,撞倒了刚才那名握刀劈床的武士。凌南天附身一蹿,双手下垂,已拾起了地上的两把手枪。他拾起手枪,当即朝那名断腿的武士和被撞倒的武士开枪。“嗤嗤”两声,那两名武士各自的后脑、额头都各中一弹,各自张大嘴巴,却无声惨死。他们血柱涌潮,满脸是血,各自的双目兀自凸出,甚是可怕,似是死不瞑目。凌南天顾不上去检查川岛雄起是否命毕,便握枪转身,疾冲出房门。田中樱子床前还守立着两名日本武士,闻得里室的惨叫声和格斗声响,意识不妙,马上拔刀而出,刚好与抢身而出的凌南天撞上。凌南天握枪而出,却也为防室外有人偷袭,故此边跑边开枪。又是“嗤嗤”两声,两名迎面撞来的日本武士各自咽喉中弹,当即惨死,仰天而倒。凌南天急于逃命,也没顾及外室床榻上还躺着田中樱子,而田中樱子被捆绑后也是蒙被卧的。而且,他也不知道田中樱子在此。他仍是边跑边开枪。豪华套间外的日本武士闻得里面不时传出惨叫声,便纷涌而入。“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凌南天边跑出来,边开枪,板机连扣,十余颗子弹激射而出,抢涌而入豪华套间的日本武士或是士兵,纷纷中弹,或是萎倒在甲板上,或是仰天而倒。血水由豪华套房门口,沿走廊两端涌流。两把手枪,虽然都装了消声器,但是,中弹者都会惨叫,有的死者中弹后、临死前,惨叫声颇为尖锐和凄厉,于是,便惊动了船上的士兵。这些士兵本不是田中樱子或是川岛雄起的手下,他们是负责维持邮轮上的治安和给这艘邮轮保驾护航的。他们听到凄厉的惨叫声响,便纷纷持枪涌来。凌南天冲出豪华套间,蹿到走廊通道里。走廊两端,各都涌来一队日本士兵,看到凌南天浑身染血,便吱吱嘎嘎地说着一通鸟语,喝喊而来。当然,凌南天曾留学日本,能听得懂这些鸟语,知道他们在喝令自己停下脚步,等待检查和被捕。他心头一凛,当真是进退两难。他想退回房中,只能坐以待毙。他欲强行冲出走廊,也只能战死。他咬咬牙,心里暗道:娘,永别了!云儿,你改嫁吧!路洋,我们的队伍托付与你了。燕子,下辈子,我再娶你!他双臂一张,人往通往甲板的那一端跑,双手却连扣板机,各向走廊两端射击,数枪连发,直至弹尽。“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又是十余声微弱的枪响,走廊两端各有五名士兵“啊啊啊啊啊啊”地中弹而倒。吓得其他日本士兵赶紧伏在地上,慌忙托枪,瞄向凌南天,要格杀勿论。凌南天趁机双足一点,将双枪一扔,从一端出口掠身而出,从伏地日本士兵背部跃飞。另一端伏地的日本士兵,趁机朝凌南天的背部开枪。“砰砰砰砰砰………………”数声枪响起,数发子弹击射而来。 跳海自尽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左肩、右背斜勒各中了一枪,登时血流如注,鲜血瞬时染红了背部衣衫。他“哎呀哎呀”地惨叫了两声,凌空而跌。“砰”地一声,他跌出了走廊,摔落在船尾的甲板上。甲板上尚有少许人在看风景。因为时值初冬,海风大,颇有些寒意,所以,人不多。陡见凌南天血淋淋地摔落在甲板上,那些冒寒看海景的人,都“哎呀”惊叫起来,纷纷撒腿而跑。凌南天自知难免一死,想想就算自己死了,也得将事情传扬出去,好让自己的母亲知道,好让冯云知道,好让自己的部队知道。此前,他虽然一直很平静,其实纯是表面。因为他知道,他被人劫持了,他的母亲肯定会很伤,他的部队肯定会派人四处寻找他,军心会受到影响,各方仇敌很有可能会借机生事,合力围剿他。所以,他一直在背诵经文,以求平静自己,暂时安抚自己,也是想以假象来谋求逃生之路,或是查出劫持的幕后主谋。然而,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幕后凶手也查出来了。只是,他势单力薄,孤身难斗群狼,还是要受伤惨死,最终抛尸他国,葬身大海。此时,尽管他身中两弹,又凌空摔落,头晕眼花,金星飞舞,欲晕欲死。但是,他头脑却是清醒的。于是,他伏地大吼,声嘶力竭:“我是凌南天!是中国人的,快来救我!”他这么喊的目的,不是盼望有人来救他,而是要让世人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自己之死是光荣的,无辱家庭,无辱家族,无损国威。他也知道,即便是这条船上有中国人,也难救他。面对几队荷枪实弹的日军士兵,谁能救他?走廊里的两队日本兵,纷纷起身,端枪追来。凌南天这么一喊,还真有效果。船舱里跑出一些人来,皆是手端照相机。“咔嚓咔嚓…………”。可能,有些人摄影爱好者。有些人是记者。各种肤色都有。他们纷纷按下快门,拍下凌南天血淋淋的镜头。凌南天看着照相机镁光灯闪烁,便急合眼,却仍大喊,握拳挥舞:“中国人万岁!我凌南天宁死不屈!宁死不降!决不叛国!”此前,他看到川岛雄起抢身进房来暗杀他的时候,便知道自己是被日兵劫持的,虽不知主谋是谁,但已断定日军所为了。他大吼完毕,便蓦然单掌撑着甲板,双脚尖也一点甲板,身子横空而起,飞离甲板,跌向海中。“咔咔咔咔咔………………”或是被凌南天的举动所震惊,有人抢镜头,连连抢拍镜头,自成一组大义凛然的图片。“蓬……哗啦啦……”凌南天一百多斤的身躯凌空跌入海中,溅起阵阵浪滔。“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十几名日本士兵端枪冲到甲板上,见凌南天跳海自尽,便又冲至甲板栏杆前,持枪朝海水中开枪。而那些持照相机的人群中,有人吓得纷纷跑回船舱中。有人却分散于船两端,仍然朝下拍照。然后,这队日军士兵收枪,分立于栏杆前,听候长官指令。一名军官吱吱嘎嘎地朝那些端着照相机的人喝道:“把胶片拿出来!”无论是记者,或是摄影爱好者,均是很无奈,只好拆开照相机,把胶片取出来,递与日兵军官。夕阳西下。大海狂暴起来。海浪迅猛地冲击处处礁石,发出天崩地裂的怒吼声。泡沫翻腾,邮轮随巨浪飘伏而颠簸。田中樱子获救之后,跑到甲板上,哀号痛哭,任由船身巨晃,却扶栏杆,挥泪如雨,伤心欲绝。最爱的人死了,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所杀,却无异于自己亲自所杀!若不是自己设计伏击凌南天,绑架凌南天,凌南天不会有这样的劫难。她悲痛哀号之时,也想纵身跳海,伴随凌南天而去。可是,她脑际间,又掠过了她的爱子:田中俊男!田中俊男应该叫作凌俊男或是凌什么。只是因为之前田中樱子误会凌南天,恨极凌南天,所以没让爱子从中国人的姓氏,改从她姓。或许,心疼骨肉,乃是每位母亲的天性吧!田中樱子此时哭得神智迷糊,迷糊之中又有丝毫清醒。她还能意识到自己是位母亲:若是自己也死了,儿子怎么办?让儿子成为孤儿?若是儿子长大后,他问起父亲,自己又该如何回答?说自己制造事端,杀了他的父亲?她悲痛欲绝,却也甚是矛盾,颇为迷茫。江郎才俊愧疚地走近她的身旁,也是手扶栏杆,低沉地道歉:“樱子小姐,对不起。卑职未能保护好你。但是,卑职也很无奈,势单力薄,不是川岛雄起一帮狗贼的对手。我被绑了之后,十分焦急,直到我在地上翻滚,不时用肩膀或用头撞房门,引来士兵们的注意,才有人给我开房门,为我取下塞在嘴里的毛巾,我也才有机会来救你。很可惜,川岛雄起已被隔离治疗,否则,我一定会杀了那个狗贼。凌先生不幸惨死,就让我来从此照顾你吧。”田中樱子无心听他的辩解。或许,此时她伤心到了极点,根本就不知道江郎才俊在胡说什么。她痛哭哀号,泪流满面,芳心欲裂,疼痛不已。不一会,她哭晕在甲板上。江郎才俊急喊医官过来,救治田中樱子。此后多天,田中樱子一直处于高烧状态,神智不清,只要睁眼,便会哭泣,泪如雨下。她心酸心疼,凄楚悲苦,但也最终回到了本国。缘于伤感,身子亦伤。她回东京之后,便一直卧病于床。好在,她家庭环境好,生活富裕,地位颇尊,大哥又是佐官,无人追责她什么。而儿子灿烂的笑脸,幼稚喊“妈”的童声,或多或少给她丝丝宽慰。 害人害己 - 风流军神 - 石剑 冬去春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又到了4月22日这一天。富士山上,樱花遍野,红白相间,颜色艳丽,在柔和的阳光下,烂漫娇美,绘成一幅幽秀风景。田中樱子在母亲大岛慧子的搀扶下,在江郎才俊的陪同下,和怀抱田中俊男的她父亲田中角哉,一起来到了富士山。她脚步蹒跚,身子瘦弱,上山之路不远,却已娇喘吁吁。然后,她咬着牙,仍然强撑着虚弱之躯,前来寻找她曾经的梦。此时此刻,她找到了两年前她和凌南天滚倒的那处山凹,回味着她和凌南天甜蜜的往事。她天生丽质,娇美无匹,仍是眉似初春柳叶,脸若三月桃花,纤腰袅娜,玉貌迷人,芳容生香。只是,她多了份憔悴。她的眼神,失去了往昔的光彩,增添了一丝哀伤。株株樱树下,依偎着无数情侣。她却独自倚靠树杆而立,心头盈满了落寞。田中角哉自顾牵着小外孙在樱花树下玩耍,小婴孩会走路了,他在享受小外孩带给他的惊喜与快乐。大岛慧子不敢远离田中樱子,仅距田中樱子两步之遥,但是,也不敢打扰爱女,怕惊扰她的美梦。江郎才俊满脸忧郁,心思如潮,颇有些丧气。他距离田中樱子,约有十步之遥。此时此刻,田中樱子的脑际中,不时掠过她与凌南天恩怨情仇,甜蜜的微笑,始终洋溢于她腮边。尤其是去年凌南天在沂山上,当她扬刀剌向凌南天的时候,凌南天竟然不闪不躲,迎胸抵刀,以死明爱,血溅当场。田中樱子回忆至此,腮边的甜笑换成了苦涩,喃喃地道了一声:“唉,南天,你真傻!”往事犹在眼前,可心上人却已跳海惨逝,死无葬身之地。美好往事,瞬间变成了悲哀。她挥泪如雨,心口巨疼,背靠树杆,萎倒而坐,全身瘫软,眼前发黑。“樱子……樱子……你怎么啦……”田中角哉、大岛慧子、江郎才俊等人均是大惊失色,急忙过来,扶起田中樱子。田中俊男眨着大眼睛,抓着一叶樱花,呆若木鸡地望向母亲,甚是迷乏!江郎才俊颤颤伸手,一捏田中樱子的“人中穴”。田中樱子一痛而醒,“哎呀”地惊叫了一声。田中俊男兀见母亲哎呀一声,吓哭了,小跑而来,却因刚学会行走,腿脚无力,跨走没几步,便摔倒在地上。田中角哉甚是吃惊,急忙跑开,去抱田中俊男,柔声劝说,抱着他又亲又舔,以示安慰。大岛慧子扶稳田中樱子,颤声说道:“孩子,回家吧。咱们在富士山盖起了别墅,往后,咱们一家,天天都可以出门登山的。凌南天之事,已过半年,人死不能复生。你得为俊男着想啊!”田中樱子缓缓睁开眼睛,珠泪喷涌,又合上双眸,点了点头。田中角哉走近过来,将怀中婴孩递与大岛慧子,弯腰蹲地,要背爱女下山。江郎才俊扶起田中樱子,扶她爬上田中角哉的背。田中角哉便背爱女下山。他们缓步下山,途遇一对青年男女上山。那女孩颇有姿色,与田中角哉擦肩而过之时,仿似心有灵犀一般,走过两步,忽然又回头望望。倏然间,她惊叫了一声:“樱子,老同学,你不是去了支那国吗?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同学,多田奈子呀!”她手中拿着一份报纸。她言罢之后,本能地握着报纸卷,朝田中樱子扬了扬。田中樱子闻声,有气无力地回头一看。那名称呼她的女孩,却确是她中学时的同学多田奈子,便道:“爸爸,放我下来。那是我同学多田奈子。”田中角哉便蹲地弯腰。田中樱子从父亲背部滑下,转身迎向多田奈子,兴奋地说道:“奈子,这么多年,你到哪里去了?好多年没见你了?”或许,见到老同学,会有一种自然的注意力转移,哀伤稍逝,换之精神一振,因为惊奇和惊喜!多田奈子望着田中樱子含着哀伤的眼神,感觉奇怪,答非所问,说道:“樱子,你怎么啦?你以前可是我们学校的第一花呀!怎么啦?你怎么会这么憔悴?”田中樱子明眸瞬间失神,叹了口气,说道:“唉,说来话长。咦,你手中的是什么报纸?是有关中国的战事吗?看到我大哥的消息没有?”多田奈子扬扬手中的报纸,淡淡一笑,说道:“看到了。你看,支那的战事时报,刊载着田中尚武大佐晋升少将的消息!他可是一二八事变的功臣啊!你看,他率部进入上海,多威风啊!呵呵,你大哥可是我们大日本帝国青年人的偶像啊!他真了不起!由东北打到上海!”她手中的报纸,却是旧报纸,本是拿着上山来垫屁股的。她言罢,便将报纸递与田中樱子。田中角哉、大岛慧子、江郎才俊见状,不由暗暗叫苦,欲拦已来不及了。但是,谁也不敢吭声,怕剌激田中樱子。但是,他们不敢吭声,却又另有担忧,又怕田中樱子看过旧闻之后,亦受剌激。因为这份报纸,他们早已看过,只是悄悄地藏起来了。他们之前不让田中樱子看到这份报纸而已。因为,这份报纸上还刊载着凌南天宁死不屈、跳海自尽的消息。记者署名:爱国者。田中樱子闻言,黯淡的眼神又恢复了些神采,出手如电,蓦然抢过报纸一看,“呵呵”而笑,却又忽然俏脸变色。田中尚武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扬进入上海的大幅图片在战事时报头版居中之位,配以记者“中国心”的评论:倭贼入侵,天理不容。“1。28”事变刽子手田中尚武,一个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魔鬼竟由大佐晋升为少将。 战事时报 - 风流军神 - 石剑 刽子手扬刀立威!恶魔成英雄!苍天啊!世上还有公道吗?尽管这是一则中国战地记者抨击田中尚武没有人-性-的文章。可是,这篇报道,在倭人的眼中,却是喜事盛事,因为日军顺利占领了上海。刽子手的形象倒成了光辉的形象,成了倭族英雄。倭贼中的青年男女,受武士道精神的影响,也缘于天皇及其内阁的鼓吹,所以,均视田中尚武为偶像!所以,田中樱子也甚为自己的兄长自豪!但是,当田中樱子目光上移,却看到了头版头条的一则简讯。这则简讯,田中樱子起初没有注意到,因为她的目光在关注她的兄长田中尚武。她是无意中目光上移的,因为同在一个版面嘛。但是,这则简讯却极其震撼着她的心内世界。简讯是这样写的……大小标题:凌南天书写抗倭传奇。昔日风流执绔,当今传奇军神,与倭寇抗争到底,宁死不屈,跳海自尽。中国人的骄傲!这则简讯,文字不多,却句句振聋发聩,令中国人兴备和骄傲!详细报道的文字是:曾在中原大战中勇解徐州围、一夜夺三城的护国名将、素有风流军神之称的凌南天,于数月前,惨遭倭贼劫持,失踪已久。四个月前,他却在倭国一艘邮轮上出现,看他衣衫破旧、浑身染红的样子,似是备受折磨,在被押运往夜郎国的海上,凌南天打死打伤看管他的倭贼十余人之后,身中两枪,却宁死不屈,尽忠报国,跳海自尽。简讯之下,还配有评论员文章:……若我国军民能团结一心,都象凌南天这样,英雄无畏,宁死不屈,岂会有“9。18”和“1。28”事变的发生?国人们,醒来吧!让我们都如凌南天一样,浴血奋战,以不怕死的大无畏精神来捍卫我们的国土。在亡国灭种的危难时刻,我们需要这种精神!时代,呼唤这种精神!凌南天,国人之骄傲!…………………………简讯旁侧,配有两幅大图片,分外醒目,触目惊心。一幅图片是凌南天血淋淋地躺在甲板上,握拳高呼。另一幅图片是凌南天滴血横空跳海的悲壮情景。图片中的凌南天,衣衫破旧且染血,胡子拉磋,长发凌乱,但威武不屈,大义凛然。…………………………………………原来,那天凌南天在邮轮甲板上,受伤大喊,惹来一些记者和摄影爱好者的拍照。后来,有些人的胶片被日兵军官收缴了。但是,在日兵持枪冲出甲板,朝海中开枪之时,其中一人却抱着相机,悄然离开,回归船舱。所以,此人的相机没被检查,胶片也没有被没收。但是,当时那人(也就是署名“中国心”的记者)正乘船前往日本,似办要事,直到此人回国之后,才在战事时报上刊载这则新闻和图片。虽然,凌南天之死距离报纸刊载的新闻,时隔数月,但是,因为中国接连发生了“9。18”和“1。28”事件,这则新闻和图片仍受世人瞩目及关注,在世界各国引起巨大的反响,后续报道不断,好评如潮。田中樱子看到这两幅图片和文字报道之后,倏然间,胸闷气滞,气血翻涌,腹内滚烫发热,身体甚是不适。她泪流满面,俏脸苍白如雪,娇体颤抖不停,双腿发软,眼冒金星,眼花缭乱。“哇…………”终于,她喷出一大口血来。鲜血染红了她手中的报纸。她眼前一黑,便萎倒在地上,当即晕死过去了。大岛慧子、江郎才俊惊慌失措,失声而泣,惶恐大喊,急急扶起田中樱子,由田中角哉背负她下山,叫车送往医院治疗。他们慌乱的身影之后,留下的是多田奈子及其男友迷茫的眼神。莲青山。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岩石裸露,山峰林立。一处山凹间,四周松柏流翠欲滴,微风吹过,飒飒作响。丛林里,伏兵暗哨诸多。偶尔,明晃晃的剌刀会在阳光的透射下耀眼。路洋、冯云、贺喜、巫志海、铁牛、猴子、柱子、文智广、乔栋、龚品、钟辉、小雅等人从总指挥部里出来,整装而发,欲出山谷,前往日本,营救凌南天。他们还不知道凌南天在被押往日本的途中,跳海自尽之事。因为他们此时还处于困境之中,还处于金万好的重兵包围之中。信息闭塞,很难及时听到外面世界的消息。大山深处,农户少,筹款筹粮甚为艰难,就是打土豪,也没有几个土豪可打。藏居深山的农户,多是自己开荒种地。三千余人枪,少数农户可供养不起。部队没有后援,断了军需供给,即便是林依依还有百余万元,也购不到粮食和衣物。因此,部队给养甚是困难。所以,在深山密林打游击的半年时间里,路洋、冯云、小雅、贺喜等官兵,全是衣衫破旧,披头散发,脸显菜色。好就好在,部队前期的思想工作做得很到位,且在凌南天等各级军官的帮助下,很多人结了婚,算是翻身当了主人。但是,也时有一些士兵弃枪逃跑。毕竟,山里的生活太艰苦了,且随时会遭到敌军的袭击,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危。某些不坚定的革命分子,还是悄悄地走了。而林依依总惦念着凌南天的安危,无心处理军机。一些军官也开始动摇,毕竟全军少了主帅。在官兵们的心中,凌南天才是主帅。路洋再有能耐,也只是总参谋长,不是这支队部队的最高领导人。所以,三千余人枪,又走了几百人,兼之战斗减员,目前只剩下两千四百多人枪了。此时此刻,林依依、洪武、薛大妹、常明等人率领卫队,走出总指挥部相送。 特别行动小组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临别依依。各人的心头,都甚为不舍。路洋要率特别行动小组,前往异国救人,队伍人员又少,还不能携带武器装备去。危险很大!没有接应!也不知道凌南天被关押于何处?很有可能,路洋等人会一去无回。但是,路洋等人又强烈地要求救回凌南天。对路洋而言,凌南天是林依依的独苗,是她的心头肉,也算是自己的“儿子”,因为他想与林依依结合。对冯云而言,凌南天是她的青梅竹马,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命!对铁牛、巫志海、贺喜、文智广、乔栋、龚品、钟辉、柱子、猴子等人而言,凌南天是全军的主心骨,是主帅。三军不可以无帅!对其他一些队员而言,凌南天是穷人的救星,是凌南天使崂山、梁山、莲青山一带的农户,翻身作了主人,分到了田地,且让很多穷人子弟参军入伍,扬眉吐气。不少官兵因此娶上了媳妇,对凌南天感恩戴德。哪怕,他们所获的是假消息也好,他们都得前往日本一趟,看看富士山中,是否有凌南天的身影?他们也想查查田飞燕,到底是否是倭人间谍?分别在即,路洋心里盈满了对林依依的太多不舍。他一步一回头。他每次回头,目光都集聚于林依依的脸上。仿佛天地间,就剩下他与林依依。他的眼中只有林依依。他现在心里很害怕,害怕自己这次和林依依道别,便会成为永别。“他的目光为何如此柔情?他的眼神为何忧郁?”或许林依依对路洋有些感觉了,面对路洋多情的目光,林依依心里在思索。但是,她的目光,一直紧盯着路洋的身影。她也很害怕。她已失去了儿子。她不能再去路洋了。曾经的贵妇人,现在落草为寇,已够倒霉。没想到,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家庭,还发生如此一连串的悲剧。在不幸的背后,她始终感觉有股力量在支撑着她。那,就是路洋。他始终不离不弃地相伴着她,警卫着她。他言语不多,却始终是她心灵的慰藉。以前,她没有感觉到。最近几个月,尤其是在凌南天失踪之后,路洋便成为她心灵最重要的依靠。因为此时的冯云,也是满怀的忧伤,不能安慰林依依,还需要林依依经常去安慰她。当送别的队伍停下,路洋飞身上马。林依依忽然喊了一声:“路洋,小心啊!一定要回来!”她,声带些许哭腔。她的眸帘,似有泪珠在扇动。她的眼前,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路洋回首,应了一声:“嗯!”他朝林依依挥挥手,便一拍马脖,策马狂奔,再也不敢回头了。战马扬蹄,嘶鸣而去的瞬间,路洋的泪水直打眼帘。这个即便是在疆场上临死不屈的硬汉,冲锋陷阵,他从不退缩,肉搏硬拼,他从不畏惧。他从小到大,几乎没落过泪,唯有几次与林依依分别,才掉过泪。他策马狂奔,纷飞的泪水,也洒落在马鬓上。冯云等人纷纷上马,均朝林依依挥挥手,也策马上路,尾追路洋而驰。对于冯云而言,除了难过,便是兴奋。最近半年,只有今天,才让她兴奋。无论凌南天在日本的消息是真是假,她都会当成是真的。她,太想见到凌南天了。半年不见心爱之人,她的心一直被泪水所淹没。时过境迁,她不再恨凌南天,心里再也没有了醋意,只剩下无尽的思念与担心。几个月来,她心里想的是,只要找回凌南天,救回凌南天,无论他有多少妻妾,她都愿意接受。她发誓,她不再骂凌南天,不再恨凌南天,不再限制凌南天,只要凌南天平安回来就行。因为,她从小到大,心里都爱着凌南天,所以,她才会很在乎凌南天。马蹄声渐渐稀疏。路洋、冯云等人的身影渐渐远去。洪武见状,便对林依依说道:“夫人,为助路参谋长顺利离开莲青山,我率部往南方向打几枪,以吸引金万好的重兵的注意力。你和薛大姐也回指挥部吧,留心战况,防止敌军袭击。”林依依木然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睛仍然望着正东方向。其实,她也没听到洪武在说什么,只是听见有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是不是洪武在与她说话,她也不知道。她的心思,全在路洋的身上。她在心里祈祷,盼望路洋与凌南天,都能平安归来。她孤独的心,再也受伤不起了。忽然间,林依依珠泪盈眶,樱唇蠕动,想哭想喊。她眼前晃动的全是往昔路洋柔情相伴的影子。珠泪漱漱而下,晶莹亦单薄。“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路洋等人快马加鞭,策马出谷,渐去渐远,慢慢成了林依依眼中的黑点。最终,连黑点也消失了。洪武的眼睛也是湿湿的。他的心里也是很舍不得路洋等人的离去。两年多时间里,洪武习惯了与路洋等人相伴议事,共同抵御强敌,出生入死,浴血奋战。他们情如同胞,宛若兄弟。而今,只留下他和薛大妹、常明等有限的几名旧将,相伴林依依,协助林依依。洪武心里甚是不习惯,对前景也很迷茫。他不知道两千多人枪,还能否在莲青山群峰中呆下去。他也是知道路洋对林依依的感情的。所以,他此时不敢打扰林依依。他默默地朝卫队挥手,抓抓常明的衣袖。两人率部而去。陪伴在林依依身边的,仍然眼望谷口的,只有薛大妹和一群卫兵。山谷很是冷静,似乎各人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轰轰轰轰轰轰轰……………………”山谷南面,忽然传来一阵手榴弹的轰炸声。 浴血疆场抢报纸 - 风流军神 - 石剑 “轰轰轰轰轰轰轰……………………”山谷南面,忽然传来一阵手榴弹的轰炸声。随之,一阵机关枪声由远而近地响起。“突突突突突突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弟兄们,冲啊!别让洪武这贼头跑了……”薛大妹和卫兵们急速回身西望,长官掏枪,士兵推弹上膛,煞是紧张。但见南面山谷口,烟雾弥漫。喊杀声震天。轰炸声和枪声响作一团。薛大妹不由大惊失色,忙拉拉林依依的衣袖,颤声说道:“夫人,不好了,洪团长与金万好的伏兵打起来了。咱们得快回指挥部,部署撤退事宜,更换驻地。”林依依这才回过神来,愕然地望望薛大妹。她耳闻轰轰隆隆的枪炮声,这才惊醒,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说道:“大姐,咱们率总指挥也往东撤吧,路洋、云儿是往东方向走的,东边没有动静。”薛大妹叹了口气,真想骂一句:你想路洋想晕了!但是,她也感觉林依依说得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回身就跑,冲进指挥部里,指挥参谋人员和警卫员,搬电台设备和取下作战地图。然后,她和林依依慌里慌张地率领特务营东撤。这种逃命的日子,这种边打边撤的情况,经常有。林依依此时倒也逃跑习惯了。她从军统兵也有一年多了,经常爬山,经常越野,经常逃命,体质也好多了。只是,因为半年来,她因为凌南天惨遭劫持,常常茶饭不思,常常垂泪伤感,脸容苍老了许多。她和薛大妹率部撤往东面不远,便又绕道北进,潜入北面山林,静候洪武、常明率残部来会合。夕阳西下,乍暖还寒。山高林密,蚊虫叮咬,空腹饥肠。林依依和特务营的官兵们,都被林中的雾和露水打湿了衣裳,因为饥饿,身体颇有些冷。“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洪武老贼,凌南天死了,你还死扛什么?投降吧!”“活捉洪武!”“活捉路洋!”“活捉林依依!”“抓住寡妇冯云当小妾!”“弟兄们,冲啊!抓到林依依的,老子重重有赏!”“姓洪的,别作无畏的抵抗了,你的主子凌南天被倭贼扔到大海里喂王八了,这可是战事时报刊载的重要新闻!我们都把报纸拿来了。”忽然间,山林南面,由远而近,传来一阵枪声,还有敌军得意的高呼声,更有敌人军官的狂嚣声。洪武、常明的呼喝声,也随之响起。只听得洪武吼声如雷,说道:“同志们,绕道向西,四夫人在西面山林接应咱们!”常明也是大声吼叫:“同志们,上剌刀!”特务营官兵慌忙做好战斗的准备,各伏于树根处,或是爬上树丫,或是藏于巨石后,或是跃身进入一些小山洞里,都是端枪或是持刀,等着敌人前来送死。此时,他们再跑,也已来不及了。很有可能,洪武看到摆不脱金万好的重兵追击,又不想到此与林依依会合,他似乎怕是危及林依依与特务营官兵的安全,故此大吼,特意摆龙门阵。似乎,常明对洪武的决策感觉没有可能实现,所以,他却喝令官兵们上剌刀,以防万一被敌兵追上,方便白刃战。历经两年多来,这支凌家军较擅长的就是伏击战和白刃战。伏击战,是凌南天训练出来的。白刃战,是路洋训练出来的。也是因为常遭敌人重兵围困逼出来的。但是,林依依却忽然一阵头晕,娇体哆嗦了一下,便双膝一软,跪倒在一株大树下。因为她听到凌南天死了,还有报纸为证,尤其是金万好的声音远远传来,提出了具体的报纸名称,即是战事时报。她哆嗦自言自语:“太可怕了!南天……南天……他死了?不!不可能!我的儿子是军神!我儿子是一夜夺三城的名将!他……他不会死的!他永远不会死的!”珠泪滚滚而下,林依依失声而泣。附近伏击的特务营的官兵,闻言之后,个个都是心头冒上一阵寒意:凌南天死了?是真是假?瞬息之间,他们五百多人,又是个个咬牙切齿,均自心下暗道:俺们特务营是四夫人的亲信部队,是新凌家军中的精英的精英!是四夫人的御林军!谁都可以走,俺们不可以!三少爷若真是死了,俺们更要与敌军拼到底!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俺们也不能走!战死了,俺们就当到地下阴曹去陪伴三少爷,三少爷也一定会有阴曹地府里帮俺们娶媳妇的!特务营也是加强营。一般的营队,只有三百多人枪。而特务营,却有五百多人枪,且机关枪数最多,士兵的体格最好,枪法最好,格斗技能最高超,是凌南天之前从近八千人枪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壮汉子组成的一支队伍。薛大妹见状,生怕呼啸的子弹会击中林依依,急忙跑到她身旁,揽着她的脖子,压着她萎倒下来。林依依双眸噙满了泪水,侧目而视薛大妹,颤声地说道:“大姐,你听到了吗?金万好说南天死,他说他手中还有报纸作证,你能派人将报纸抢过来吗?”她天真惯了。或许,她天生缺少城府。又或许,她听到凌南天死了,她方寸大乱。她竟然下达这样幼稚可笑的命令。薛大妹当然听到了金万好的喧嚣声。她听到金万好高声喧哗,称凌南天已死,且登报,也自心疼。一直以来,她都很敬仰凌南天,视凌南天为亲侄,视林依依为亲妹。但是,凌南天毕竟不是她的儿子。她比林依依要镇定。 凶险战况 - 风流军神 - 石剑 于是,薛大妹便哄劝林依依,说道:“好妹子,别听金万好这贼人胡说八道。他那是骗人的鬼话,他的目的是要扰乱咱们的军心。他这么说的目的,是想骗你从树林里出来,好让他擒拿你。”她是这样说,也是这样认为的。因为她曾经是山大王,年纪亦大,经历的风风雨雨太多。她有这方面的经验,也有这方面的教训。至少,她不能让一支部队为了一份报纸去送死。此时此刻,她和林依依身边的部队就剩下特务营了。如果连特务营都拼光了。那么,这支日渐变小的凌家军真的就全完蛋了。林依依闻言,眼神立时灰黯下来。或许,她此时意识到了派一支部队去抢报纸是不现实的。否则,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薛大妹岂会拒绝她的要求?若是别的任务,恐怕薛大妹已亲自率领部队上阵了。不过,路洋的副官于志国却爬过来。他靠近林依依,低声对林依依说道:“夫人,任务交给卑职吧,我率一个连的士兵,由左翼爬下去,再绕道几下,从背后袭击金万好。卑职一定将其手中的报纸夺回来。”林依依闻言,双眸刹时又恢复了光亮,绽放出迷人的色采。她饱含泪水,感激地点了点头。她真的很想求证此事。因为这是事关她爱子凌南天的生死存亡的消息。虽然,她不是很理智,但也是人之常情。于志国得到林依依的信任,甚是高兴,又嘱咐林依依一番,学足了路洋的样子。他说道:“那好,夫人,你小心点,让特务营其他两个连队加强警戒,千万别让金万好发现你的藏身之地。”林依依甚是感动,看他这副神情,还挺象路洋的样子,不由对他甚是好感,又点了点头。于志国便从林依依身旁爬开,回身低喝一声:“一连,随我绕道敌军后面袭击敌人。”言罢,他便掏出“盒子炮”,跃身而起。一连长挥挥手,赶紧率领一连,跟着于志国跑开。薛大妹感觉不妥,暗道:用一个连队,抢一叠报纸,且不一定是真的。万一,这支连队覆灭了呢?部队损失多大啊!但是,此时此刻,她又不便相劝林依依。毕竟,薛大妹也是一位母亲,且是一位纯扑的母亲。儿行千里母担忧!别说凌南天失踪已久,林依依会担心纠结。就是这次钟辉参加路洋组织的营救凌南天的特别行动小组,薛大妹的心也一样很纠结,很担心。固然,于志国作为路洋的副官,奋勇去完成林依依的任务或者是说林依依的梦想,精神可嘉,可毕竟涉及到一百多名官兵的性命啊!何况又是特务营的一连!这可是整支凌军家的精英中的精英啊!薛大妹想到此,便移开身子,然后站起身来,对二连连长薛长贵说道:“长贵,你保护夫人后撤,撤得越远越好。以后再联络。我带三连去监视于志国。这小子不正常,用一个连的官兵去换一张报纸,我不赞成,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我去看看他。”言罢,她朝三连连长刘喜洋说道:“刘喜洋,你率部随我来。”于是,她便率特务营三连,尾随于志国而去。薛长贵赶紧爬至林依依的藏身之地,低声说道:“夫人,薛大姐率三连支持于副官去了。这里只剩下我的一个连,责任很重,我请你随我部后撤一段路。否则,你的安全有问题,卑职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够赎罪!”林依依闻言,心头暖乎乎的,点了点头,便悄然起身,随薛长贵的二连跑开。群峰环抱的山谷中,枪炮声回应,惨叫声此起彼伏。洪武、常明率领一个营,想引开金万好的重兵,也想尽快与林依依会合,但是,他们没想到惹火烧身。仅凭他们率领的一个营的兵力,根本就没有办法摆脱金万好两个团的纠缠。何况,潜伏于莲青山群峰之中的赖深源、凌孝天的两个旅也在不断地缩小包围圈。此时,洪武率残部接近林依依藏身之处,眼看摆不掉金万好的重兵追堵,不由心头大 急,生怕以此连累林依依战死或是被活捉。于是,他又下令残部往西方向跑。金万好扬着手枪,看见洪武、常明率残部狼狈不堪,不由得意大笑,高声大喝:“弟兄们,上啊!活捉洪武,老子赏金条,包你娶媳妇!”韩军眼看就可以包围洪武的残部了,又听得金万好许下这么好的诺言,便纷纷奋勇当先,包抄洪武、常明的残部。“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韩军一阵机枪声响起,洪武、常明的残部,又有数十名士兵倒在血泊之中。山谷回应着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常明见不能摆脱追兵,蓦然一声大吼,端着上了剌刀的步枪,不停地就地打滚,滚入敌军之中。然后,他一个“鲤鱼打挺”,跃身而起,端枪一扎。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敌军一名士兵腹部开花,肠断肚穿。鲜血溅得常明浑身都是。拼剌刀之战,往往是最惨烈的,也是最残忍的。常明的亲兵有样学样,也是就地打滚而来,贴近敌军士兵,端枪就剌。洪武见状,也率部过去,与敌军展开白刃战。双方贴身拼剌刀,均是无法再开枪。要是再开枪,便会误伤自己人的。金万好仗着人多枪多,也是一声大喝“上剌刀,剁了姓洪的贼人喂狗!”言罢,他也拿过一枝步枪来,上剌刀,端枪悄然上阵。他趁洪武与其他士兵拼剌刀之时,金万好握枪狠命地朝其后心一捅。 剌刀见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岂料,洪武刚好端枪捅死一名敌兵,抽枪反磕。“咣……”洪武的枪托刚好退撞在金万好的剌刀上。两人皆被对方力度反震,各自退跃一步。“金万好,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竟敢暗算老子。呸,老子宰了你!”洪武惊骇转身,怒吼一声,将枪一扔,纵身而起。他凌空一脚蹬在金万好的枪杆上,另一脚扫向金万好的头颅。他高大威猛,但是浑身是血,披头散发,兼之极度气愤,此时显得面目狰狞,一副要生吞活剥了金万好似的。金万好“嘿嘿”冷笑,阴森森地说道:“就凭你?”他咬牙切齿,双目喷火,显得穷凶极恶,似豺狼一般地张牙舞爪,弃枪侧身一闪,横拳擂向凌空的洪武左勒。“砰……哎呀……”洪武急于求成,却欲速则不达,想取敌手性命,反而露出破绽。他左勒挨了一拳,惨叫了一声,勒骨欲断,痛彻心肺,凌空下跌。金万好趁势飞身而起,凌空蹬腿,气势凶猛,端向洪武侧额。“嗖……哎呀……砰……”便在此时,不远处草丛中一箭射来,正中金万好右腿。“嗤”地一声,这一箭竟然穿腿而过!金万好惨叫一声,右腿竟然被箭射穿,血水急溅,凌空跌翻在地上,摔得脸青鼻肿。洪武翻身落地,抢过一柄步枪,握枪下扎。金万好忍痛翻身滚开。韩军士兵,人如潮水,围向洪武。十几枝明晃晃的剌刀,扎、捅、剌向洪武。洪武左拦右格,上撩下拨,仍然难挡敌兵众多。“嗤嗤嗤嗤…………啊呀啊呀啊呀…………”瞬时之间,洪武连中四刀,连声惨叫,浑身血淋淋的,命在旦夕。“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在此时,不远处的草丛中,又飞来数箭。围攻洪武的十余名韩军官兵,纷纷中箭,惨叫而倒。却是外出侦察情况的易坚,恰好回山,发现战况之后,迅速组织一帮猎户,均是手持原始的弓箭,前来助战。这群猎户,本是过着与世无争的深山老林里的原始生活,但是,自从凌军家驻扎莲青山中,他们便被这支纪律严明的军队所震撼,也与军中的各级军官交上了朋友。在十余箭的相助下,洪武这才得以救生。但是,洪武各处伤口,均是血流如注,脸色刹时苍白,头晕眼花,身躯摇摇晃晃,几欲立足不住。金万好忍痛探手,抓过一枝步枪,撑在地上,大吼一声:“弟兄们,开枪!”他竟然不顾双方官兵剌刀混战,丧心病狂地下令亲兵朝洪武的残部也夹杂着韩军士兵开枪。“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情况万分危急,眼看洪武就要全军覆灭了。便在此时,于志国、薛大妹率领特务营两个连,绕道而来,从背后袭击金万好。两个特务连的官兵,如狼似虎,枪法颇神,机枪狠扫,金万好外围所部,瞬间惨倒一片。“同志们,冲啊!一团,围左翼。二团,围右翼!绝不能让狗杂种金万好跑了!”于志国却真是来抢报纸的,扬枪而喊,且虚张声势,将两个连喊成两个团,以此恐吓敌军。有效果!“他娘的……弟兄们,撤!撤!给老子撤!”金万好大骇,但听山谷回声,不知对方援兵来了多少人枪,急忙惶恐地下令撤退。两名亲兵扶他上了担架,抬着他拼命地跑。血战暂时结束。“呜呜呜呜呜………………”洪武、常明两人伤痕累累,浑身血红,衣衫破碎,都抱头蹲地,一阵失声而哭。此战伤亡太惨重了。他们两人率领一个营,血战两三个小时之后,伤亡两百七十多人,仅剩八十多人生还。伤心啊!心疼啊!那是他们俩人多年所带的兵。几个小时前,这两百多人还是活生生的,现在均是尸首不全地横躺、斜扭、萎缩地惨死于山野间。“三少爷……呜呜……三少爷……”于志国率部来袭,吓退敌军之后,还真在草丛中拾到了一份战事时报。当他看到了凌南天死讯的“旧闻”,不由失声而泣,泪如雨下,双腿一软,跪倒在草地上。“什么?”“三少爷……真死了?”“小鬼子……呜呜,老子跟你们这群倭贼拼了!”众将士围了过来,争抢着于志国手中的战事时报来看,也都看到了凌南天的死讯。有人愕然!有人痛哭流涕!有人破口大骂倭人!有人握拳举誓要替凌南天报仇。刹时间,山谷哭声回响。全军同悲,天地同悯。夜空漆黑,苍穹如魔。晚风送寒,血腥流散,山谷阴森。每个人的心底,都直透冰冷之气。当薛长贵护送林依依回到此山谷时,闻得凌南天噩耗的林依依,即时晕厥在地,不醒人事。薛大妹伤感地背起林依依。官兵们相互搀扶着,一起走向山腰。火光猎猎,随风摇曳。士气极度低沉,哽咽一片。官兵们无精打采,毫无食欲,个个垂头丧气。洪武、常明、于志国、易坚、薛大妹、刘喜洋、薛长贵等人围着刚从晕厥中醒来、坐靠树杆发呆的林依依,均是一阵心酸心疼。他们无言以对,不知如何劝慰林依依好。林依依背靠树杆而坐,双眼发直,头稍上仰,眸子无光,亦无泪流,樱唇蠕动,却无声响。或许,在爱子失踪半年多的时间,她的泪早已流干。或许,她此时是欲哭无泪。她腹内阵痛,心如刀割,娇体颤动不停,容颜哀苦。 心冷心寒 - 风流军神 - 石剑 在痛闻凌南天噩耗的这几个小时里,林依依如傻了一般,痴呆了一般。她呆坐着,无语无泪,脸色苍白无比,毫无血色,宛若一个木偶人。丧子之疼,揪心裂肺。她的眼神呆滞的,象是在凝视着一堆坟,她儿子的坟!没了儿子,林依依便没了所有的希望。她的眸子湖里,美波已不会流动。此时此刻,她小时候在大峰山下林家庄里生活,顽皮地捉弄心上人林伯仲的情景,一一浮掠上她的心头。尔后,林伯仲惨死,她被迫成为凌雄小妾,双亲病逝,兄长失踪,悲惨命运的组组镜头,从她脑际间浮光掠影而过。古城家变,凌南天惨遭凌辱,从军统兵,她也成为近八千人枪的最高统帅,时而风光无限,时而凶险重重。但是,有爱子相伴,所有的风风雨雨,她都挺过来了。所以,一直以来,无论凌南天或小或大,她每次小别回来,都会拥抱爱子,直当他仍是自己怀中的小婴孩一般看待。对林依依而言,凌南天就是她的命。凌南天死了,林依依自认为自己的命也完了。往事历历,幕幕在她的眸子前掠过。她时而微笑,时而酸涩欲哭。当所有往事飘过她心头的时候,她喃喃地自问:“是不是我的前世太作孽?是不是我长得很克夫?很克子?是不是我诵经念佛不够诚恳?难道上天注定我这辈子无夫、无子、无人送终?我作过什么孽?我害过谁?为何上天要如此惩罚我?我错了吗?我错在哪里?”洪武等各级军官,都是背靠背地,围着林依依坐着。多时艰辛,营养不足,刚刚又经历了一场恶战,饥肠辘辘,他们都疲惫不堪地眼帘下垂。有的军官已响起了呼噜声。薛大妹默默流着泪水,眼看周边的将士都晕晕欲睡,而林依依的眼神却仍在呆滞地向上望着什么。她不由甚是担心林依依会傻、会呆、会病,或是会死。于是,她凑近过来,扶扶林依依的玉臂,又移开手。她抓起一条已经烤熟的蕃薯,除去蕃薯的皮,将蕃薯送往林依依的嘴边,低声劝道:“夫人,吃点东西吧?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俗话说,人死不能复生。请你节哀顺变!三少爷走了,路总参谋长和三少夫人又不在,咱们所剩的将士都看着你,盯着你。你要是有什么不测,那么,三少爷辛辛苦苦组建起来的这支队伍,就彻底完了。如若那样,三少爷在天之灵也不会瞑目的。再说,那则新闻所说的内容,也不一定是真的。很多报纸,经常刊载的内容,都是瞎说。我认真地看了看三少爷的相片,那哪象他呀?体形发胖,胡子拉磋,披头散发。世人都知道,三少爷很帅的!说不定,那是韩复榘或者刘黑七故意收买记者瞎编的,他们可能想打击咱们的军心、士气,以便彻底打垮咱们这支队伍。世人都说,韩复榘想独霸山东,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说不定,战事时报的记者被韩复榘重金收买了呢!”林依依闻言,精神一振,侧目而视薛大妹,眼放异彩,却只是在瞬间。她眸子光芒一闪而过,瞬间又灰黯下来。泪水随之漱漱而下。她噎声说道:“大姐,谢谢你对我不离不弃。可是,我养的儿子,无论他变成什么样的身形体态,便是他变成魔鬼,或是幻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你我都是当母亲的……你好心相劝,我很感谢。但是,你不用再说了……我……我……我吃了这条蕃薯就是……”她说到后来,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却抹抹泪水,拿过蕃薯,轻咬了一口,咀嚼起来。然后,她仍然很斯文地将这条蕃薯吃完。只是,她的串串珠泪,再没停歇过,不时滴落在她手中的那根蕃薯上,一起送入她的嘴巴里。咸咸的。薛大妹被她如此一说,倒是无言以对。任何一个母亲,都不可能认错自己的儿女,因为那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更何况,林依依二十年来,从未当凌南天长大过,一直都伴在凌南天的身边。对林依依而言,爱儿胜过爱自己的命。二十年来,无论是在明里,或是在内心深处,她只当凌南天是自己活在世上的唯一亲人。她父母已亡,兄长失踪二十多年,前夫为后夫所杀,自己只是凌家排名最后、最无权无势的小妾。在凌家的二十年生活,在世人看来,林依依是风光无限的。然而,在她内心深处,却始终认为是屈辱的。因为她与凌雄过的是一种没有爱的生活。所以,在她内心,她只是与儿子相依为命的。尽管在世人面前,她一直都给予端庄的容颜、灿烂的笑脸,展现的是翩翩风采。然而,在她内心深处始终是苦涩的。她只有和爱子凌南天在一起,才是唯一的快乐。虽然年近四十,她的容貌却一直象少女般端庄优美。仿佛,她如此容颜,就是为她儿子保留的。而凌南天失踪半年,她顿时苍老,两鬓染霜,皱纹立现。现在,她的美眸也灰暗了。她曾经梦想过,希冀过,盼望凌南天能妻妾成群,带给她儿孙满堂。然而,今天,她的梦,破灭了。她的心,宛若被打入第十八层地狱,摔碎了。将士虽多,金银珠宝尚有,然而,这一切都比不上她的儿子。她的心,孤寂无比,落寞无比,凄凉无比。仿佛这世上,只剩下她一人了。薛大妹不敢吭声了。她默默相伴着林依依,只盼明日一觉醒来,林依依的精神状态会好些。或者,过阵子,路洋率领特别行动小组,能救出凌南天或是带回好消息。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凌南天之死讯不是真的! 心死为尼 - 风流军神 - 石剑 薛大妹又怕林依依会想不开,怕林依依会做出什么诸如寻短见这样的傻事来,便多又留了一个心眼。她伸手揽住林依依的手臂,靠紧林依依。这样子,如若林依依稍有动静和声响,薛大妹便会知道,便会醒来。或许,薛大妹也累了。残星明灭,东方欲白。不知不觉,圈子内的火堆也燃烧而尽。薛大妹也不知不觉地合上了双眼。经历了一天的恶战,她太疲惫了。以至于林依依虽有动静和声响,薛大妹还是未能知道。当她醒来之时,林依依还是不知去向了。薛大妹吓坏了,心如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起身张目四望,惶恐大喊:“夫人……四夫人……你在哪呀?”事情随即震惊全军上下,这对士气,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好在这是一支精英部队,虽有人弃枪而走,却无人向金万好告密。洪武、常明、易坚、薛长贵、于志国、刘喜洋等军官蓦然惊醒,骇然起身,分散跑开,急动员所部官兵,一起搜山,寻找林依依的行踪。然而,搜索一个上午,还是没找到林依依的踪影。当他们回到昨夜所聚的那个地方,却发现有名卫兵傻痴痴地站在原地,手里捧着一张纸。有文化的军官,仅是于志国一人。众人噙着泪水,颤声要求于志国念读那张纸上的字:南天已死,我心亦死。红颜命薄,只能跳出红尘外。诸位不必找我。部队暂托洪团长管治。待路洋回来之后,转交路洋指挥。云儿孤苦,请诸位助其另觅良缘。依依拜谢诸位多年关照之恩,有生之年定会为诸位诵经念佛祈福!“夫人……四夫人……呜呜呜呜………”各级军官登时挥泪如雨,泣声大喊。山野回声,却再无林依依踪影。洪武集合各级军官,哽咽地说道:“我非帅才,只能暂管全军一时。但是,夫人失踪,三少夫人和总参谋长回来,我等无法交代。现在,我命薛大妹、易坚、薛长贵、辛海各率一个排,乔装一番,分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寻找夫人下落。请于副官,立即致电黑熊及各特工网,代为打听夫人下落。其他弟兄,务须管好自己所部,仍然从严治军,多布岗哨,防止逃兵下山向金万好告密。”“是!”各级军官低沉回话,无力地举手敬礼,然后分头行动。洪武命人搭起一个简易棚作为临时总指挥部,吩咐于志国加强与其他残部、各特工点的联系。他不敢懈怠,白天深入各部队,备粮备战。夜里,他与相关文职军官,一起研究军情,分析情报。仅仅三天,洪武便消瘦了一圈,黑了一圈,兼之在此前的白刃战中受了数处刀伤。他的身体显得很弱,不时咯血。向来都是乐天派的他,每天只有几句话。他的眼睛始终是红红的,一直都是布满了血丝。这天夜里,山野寂静可怕。洪武识字不多,却要熬夜看电文,还得边看边请教于志国和其他文职军官。遇有密电,他不敢让其他人看,只能自己猜测相关内容,苦不堪言,精疲力歇。“报告……路参谋长回来了……是小虎子领着特别行动小组从原秘道的峡谷中钻过来的。”便在此时,警卫人员进来报告。“什么?”洪武、于志国均是瞪圆了眼珠,他们及相关文职军官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因为呆会见到路洋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如何向他及特别行动小组汇报凌南天的死讯及林依依失踪之事。再者,路洋等人这么快就回山了,证明他们很有可能在外面听到了什么风声。他们根本就没有去日本救凌南天,或者他们在山外已听到了凌南天的死讯。洪武、于志国等人的心,忽然好沉。“报告!路总参谋长距此仅约五百米,请问代总指挥,是否列队相迎?”此时,又有一位警卫人员进来报告。洪武本是不置可否,犹豫不决。此时,他见警卫人员再三催促,便对指挥部里的工作人员下令,说道:“同志们,听着,当着众人的面,不要提三少爷和夫人的事情,他们要是提起,就说夫人睡了,呆会单独向总参谋长汇报,再由总参谋长向三少夫人汇报。”“是!”众军官异口同声接令,然后一起出去迎接路洋等人回来。他们走出简易木棚,下山十几步,便迎面遇上了柱子、小雅、陈道等几人,且抬着冯云。洪武骇然惊问:“三少夫人……怎么会这样?”他举着火把,看得真切,但见柱子、小雅、陈道、文智广、乔栋、龚品等人全是脸有泪痕。而担架中的冯云,双眸紧闭,脸色十分苍白。于志国已猜到陈道等人可能已知凌南天死讯之事了,便问起路洋:“总参谋长呢?”巫志海悲沉地说道:“我们在回山的时候,刚好碰上薛大婶,她说四夫人说什么跳出红尘外。路大哥猜测四夫人可能到摩天崖的三界外尼庵出家了。他和我等一起将云儿妹妹送到这里,便让猴子先回来找他的卫队,他先和铁牛两人去摩天崖了。”“什么?”“你们都知道各种情况了?”洪武、常明、于志国等人闻言,便知道巫志海等人无功而返,是知道凌南天之死讯和林依依出走失踪的消息了。巫志海点了点头,泪水又从眼帘里涌起来。他抹抹泪水,颤声说道:“嗯!我们到达枣庄的时候,恰好遇上小虎子,他在进货卖新报纸的时候,发现包着新报纸的是一张旧报纸,便随意看看,他识字不多,但认识‘凌南天’三个字,其他内容是虎子请街头先生念给他听的。所以,我们就回来了。岂料,刚才又撞上薛大婶。唉!没想到,不幸的事情,接二连三发生了。” 削发修行 - 风流军神 - 石剑 洪武闻言,焦急地道:“那行,军中事务暂交陈团长主持,我率卫队去摩天岭看看。巫团长,尔等先去歇歇!有什么消息,我会派人知会尔等。兄弟一场,那是缘分,彼此多多包涵!”言罢,他朝于志国挥挥手,便率领卫队沿岔道而走,直奔摩天岭。陈道奔波数天,有气无力,便朝薛长贵喝了一句:“薛长贵,你领你的特务二连,随后跟进接应。”薛长贵应令而去。巫志海急朝洪武的背影大喊:“洪团长,等等,我们也去摩天岭!我们一定要劝四夫人回来。”言罢,他和文智广、乔栋等人,不顾疲劳,追向洪武。“不!洪团长去就行了。巫大哥,你们劳累数天,疲惫不堪,先歇歇。明儿一早,你、乔副团长率小股部队出去,去云梯山,助狗娃一臂之力,确保云梯山根据地不丢失。陈团长,文副团长,你们率一个营或是多一点的部队,赶赴梁山,趁刘黑七得意忘形之时,狠狠地教训他一番,夺回咱们的梁山根据地。我在此镇守,又有洪团长、路大哥相助,没事的。当务之急,须保我军心不乱。南天已死,我们接下来,就是为其报仇雪恨。等我们重拾旗鼓,就出关打倭寇。或是到上海去杀田中尚武。”岂料,伤心欲绝、娇体虚弱的冯云忽然从担架上起身坐起,娇喘吁吁,声息弱弱地说道。这些天,她哭过,疼过,晕过,病倒过。人生漫漫,少妇成寡,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冯云自然悲痛欲绝。何况,她对凌南天的感情,不仅仅是夫妻之情。那是她从小到大,堆积的一份感情。但是,在担架上的几天,她也想通了:再怎么哭,也哭不回凌南天。她再伤心,再痛苦,凌南天也是人死不能复生。此刻,冯云唯一愿望,便是为凌南天报仇。而要报仇,便要重整军备,壮大军力,不能仅守着莲青山这么小块根据地。然后,便是查清凶手,诛杀仇人。洪武、常明、陈道、巫志海、文智广、乔栋、龚品等人闻言,均是精神一振。刹那间,他们低沉的心海,宛若被扔进了一块巨石,掀起一阵巨大的波澜。因为主帅的勇气,决定三军的士气。凌南天死了,林依依出家了,冯云就成为事实上的最高统帅。所以,洪武他们怔怔地望着担架上的冯云。只见她又黑又瘦,眼圈是红黑相间,秀发凌乱。但是,她的眉宇之间却盈满了杀气。冯云见众将都怔怔地望着自己,不由俏脸一红,挥挥手,沉声说道:“马上执行命令!”她本是将门虎女,一旦认真起来,便自有一番威仪。“是!”洪武、陈道、巫志海等人当即立正,向冯云敬礼,声音很大,甚有力量。然后,各人转身而去,分头行动。且说路洋、铁牛回到营地之后,不顾劳累,各从士兵手中拿过一挺机枪、一枝步枪,由一名卫兵举着火把引路,沿着北麓走向摩天岭。途中,铁牛垂着泪水,问路洋:“路大哥,你怎么知道四夫人在摩天岭上当尼姑的?”路洋滴着泪水回话:“她若是率卫队走,当然是远离莲青山,另寻尼庵,出家修行。可是,现在,她是一个人走的。她娇生惯养二十多年,一个人如何能走出莲青山群峰?再者,之前三少爷主持军务的时候,我有闲陪她来过此庵。”铁牛暗赞路洋聪明,却赞不出口。他的心情也是很复杂,很难过。这位凌南天培养出来的神奇狙击手,闻名齐鲁,却对凌家极其忠心,且对凌家军贯注了所有的感情。他父子两代人,都在此军服役。现在,主帅已殁,主母出家为尼,令铁牛这样的汉子,难过无限,伤感无限,悲痛无限。他本是沉默寡言之人,问清了原因,便更加沉默了。他暗暗起誓:待查清仇人之后,一定要血刃仇人。他们一行三人,到达摩天岭的时候,已是清晨时分。此时的摩天岭上,云蒸雾罩,红霞如火。山峰挺拔,岩石奇秀,丛林覆盖,郁郁葱葱。青山古刹倏现眼前。“三界外庵”几个残旧大字,若隐若现。庵门尚闭。路洋满脸泪水,伸手“咚咚咚”地敲敲门,泣声喊道:“卑职路洋,求见四夫人!”铁牛及那名卫兵也自报姓名,高声大喊,均是泪流满面。“呀……”庵门开了,出来一名小尼姑,年约十五六岁,身材苗条,相貌颇美。她开门的刹那间,看到路洋、铁牛、卫兵三人身穿戎装,还端着机枪,提着步枪,挎着“盒子炮”,不由吓了一跳,登即俏脸发青,瞳孔放大,吃惊异常。她以为又是坑蒙拐骗的旧式军官到此抢掠。她哆嗦了一下,赶紧退入庵门内,去关庵门。“小师父,请别关门。我等不是坏人,不是无良的韩军军官,而是林依依夫人的属下,我们请求见上林依依夫人一面。”路洋心头大急,急推门而入,大声说话。小女尼力气弱,可不是路洋的对手。庵门没掩上,便被路洋推进。她见路洋跨步进来,不由吓得倒跌在地。她哆嗦着,双掌合什,直念“阿弥陀佛!”她娇体却是一个劲儿地发颤。“哎呀,跟她废什么话?”铁牛气呼呼地说道,跨步进庵,便直闯而入。路洋一呆。他可没铁牛那么粗鲁和勇气,不敢直闯而入。庵内有大雄宝殿、钟楼、鼓楼、念佛堂等等,虽然残旧,颇为破败,但是,仍显庄严肃穆。院落内,大门后数步处,有两株古银杏,高十几米,腰杆甚粗,可能需要两人张臂环抱。便在此时,大雄宝殿内,走出一名老尼姑,青衣辎帽,满脸皱褶。但是,她的脸容很慈祥。 尼庵表白 - 风流军神 - 石剑 老尼姑双掌合什,身子一躬,拦住铁牛去路,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这是佛门净修之地,请勿乱闯!”铁牛可不懂规矩,兀是气呼呼地说道:“老人家,我们是红军,是穷人的队伍,我们是来找我家四夫人林依依的。她是不是到这里来削发为尼了?”那名卫兵见状,也急急进来解释,说道:“老人家,请明说,好吗?我们找我家夫人,找得很急!哎呀,急死人了。”老尼仍是双掌合什,浊目半闭半睁。但是,她没理会铁牛和那名卫兵,侧身对路洋说道:“诸位施主,佛门中人,四大皆空,与世无争,超然物外,哪来的四夫人?哪来的林依依?请诸位施主回去吧,千万勿扰佛门净地。阿弥陀佛!佛祖会怪罪的!”她去年夏天,见过路洋。当时,路洋独自陪伴林依依到此庵来上香,祈求佛祖保佑,好让冯云早日回归凌南天的身边,早生贵子。路洋心头一疼。他虽说没见着林依依,但是,此时他心里更是肯定林依依就在此庵里出家。他是聪明人,悟出了老尼姑话中有话。“哎呀,你烦死了,老是说那些爪哇国的话,老子听不懂。现在,老子就是要找四夫人。你让不让?”铁牛又气又急,又本是粗人,亦没有文化,可听不懂老尼说什么玄机之言,便呼喝几句。然后,他就伸手去拨老尼。路洋大惊失色,出手如电,急急扣住铁牛的手腕,颤声喝道:“铁牛,休得对师太无理!”他推开铁牛,便也双掌合什,说道:“大师,请开恩。我家三少爷凌南天,你是听说过的,咱们去年也见过面,你还帮忙我家四夫人求过签。现在,凌三少爷遇难了,我军数千人枪,何去何从,须等四夫人决策。那可是涉及到数千生灵啊!求求您了!”言罢,他双膝一弯,便“扑通”一声,跪倒于老尼跟前。老尼叹息一声,说道:“唉!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痛苦的,没有例外。欲得净土,当净其心,随其心净,即佛土净。圣人求心不求佛,愚人求佛不求心;智者调心不调身,愚者调身不调心。林施主削发为尼,是为净其心!路施主,请起来,回去吧!尼庵不便留男客!”路洋心头一疼,没想到连林依依的颜面也没见上,不由黯然神伤,颤声说道:“师太,我路洋三十一年没向人跪求过什么?但愿您能满足弟子的小小心愿!否则,弟子宁愿跪死于此!”老尼见状,不由长叹一声,说道:“阿弥陀佛!路施主,你这又何苦呢?”便在此时,林依依光着头,款移莲步,走出大雄宝殿。“夫人,您……”铁牛和那名卫兵见状,颤声惊问。因为林依依那头青丝已经不见了。她粗布辎衣,脚穿布鞋,双掌合什,边从大雄宝殿里出来,口中边念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路施主,请回吧!贫尼对尘世间的一切,已万念俱灰,遁入空门,四大皆空。”“依依……您为何要这般对我?呜呜……想我路某,迷恋你十几年,难道您连怜悯之心都没有吗?”路洋见状,嚎啕大哭,理智全失,心声尽吐。他蓦然起身,伸出双手,去握林依依的双手。铁牛和那名卫兵,还有老尼及那名小尼姑,全是惊世骇俗地望着路洋,呆若木鸡。他们没想到路洋竟会如此深爱着林依依。林依依心头一疼,清泪滑流。她颤声说道:“路施主,你还年轻!可……贫尼已经满脸皱纹,白发苍苍了。何况,贫尼是小妾出身,根本就配不上你。”路洋心头大疼,几乎眼前发黑。他壮着胆子,紧握她双手不放,颤声说道:“不!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世间最美的!依依,逃避不是办法!只要我们共同努力,一定可以为三少爷复仇的。现在,云儿师妹,已经振作起来,您听我劝,还俗!好吗?”林依依感动泪下,泣声说道:“路洋,你之心意,依依明白。但是,依依心已碎,还俗已无可能。金刚经云:一切皆为虚幻。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真正的美,在于人心所营造的幻境。我不是逃避,缘于尘世间带给我太多的悲哀。现在,我心已死,不再留恋红尘。一切皆流,无物永驻。请您原谅依依,此生不能以残躯相报!人世间,好姑娘多的是,你又何必为我一介老尼而苦呢?路洋,听我劝,回总指挥部去,只有你,才能扩充军备,壮大实力,为南天复仇!但盼有那么一天,您能提着仇人之颅,到尼庵来看我。”言罢,她奋力甩开路洋的双手,双掌合什,念了句“阿弥陀佛!珍重!”便转身复入大雄宝殿内。不多时,里面便传出一阵木鱼声,还有林依依诵读经文之颤音。路洋泣声大喊:“依依……呜呜呜……”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眼前一黑,侧倒在地上。老尼扶起小尼姑,道了声:“阿弥陀佛!诸位施主,敝庵不留男客,免惹非议,请自便!”然后,她拉着小尼姑,也走进了大雄宝殿。铁牛这才回过神来,跪于路洋跟前,抱他起身,泣声大喊:“路大哥……我好可怜的路大哥……呜呜呜……”“路总参谋长……怎么回事?”此时,洪武等人,还有随后跟踪而来的薛长贵及其特务连,赶到了“三界外庵”,跨步而入之时,众人惶恐大喊,均是落泪如雨,颤声惊问。“呜呜呜……”铁牛悲凉而泣,抱起路洋,无言以对。人群自然分开,让出一条道来。铁牛抱着路洋,从人群中央走出尼庵,兀是痛哭不停。 深情陪修行 - 风流军神 - 石剑 那名卫兵泣不成声地,将事情经过向洪武作了汇报。洪武听完经过,心里如被剌了一剑,登时疼痛欲裂,泣声大喊:“夫人,呜呜呜……”他泪流满面,当即跪于大雄宝殿之前,磕头拜别林依依。“扑通……扑通……夫人……呜呜呜……”刹那间,三百多人,一起跪于尼庵门前,嚎啕大哭。事已至此,他们都知道再劝也无用,何况林依依一直以来都是崇佛尚经,即便平常时在总指挥部里,她也经常诵经念佛。现在,她在伤痛之中,在家破人亡,在中年丧子的悲哀之中,皈依佛门,未尝不是好事。或许,她留在军营里,整天想念爱子生前的音容笑貌,很有可能,她会伤心而逝。数百人在“三界外庵”院里院外跪着嚎哭,但是,林依依始终没有出来。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如何?她有何想法?她在大雄宝殿内是哭是念经?没有人知道!“洪武,留下卫队,集体削发为僧,就在此庵旁边,建一座简易寺院,随我守护夫人!”路洋被一阵哭泣声惊醒,从铁牛怀中滑落下来,他身躯摇晃,却泣声大喝。“总参谋长……您……”洪武及众官兵,没想到路洋也会离开部队,从此与青灯相伴。他们全是骇然望向路洋,或是围向路洋。“弟兄们,我心已决,尔等无须再劝!但盼尔等,能在云儿的领导下,日益壮大队伍,查清仇人下落,为三少爷复仇!路某在此拜谢诸位,并一定为诸位祈福!”路洋噙着泪水,蓦然向四周团团作辑,然后下跪,请求官兵们相助他一臂之力。“扑通……扑通……”洪武等人见路洋心意已决,无法再劝, 便又纷纷下跪,向路洋辞行,挥泪而别。“我也要出家,我也要削发为尼!”但是,当洪武等人拜别路洋,转身下山之时,却见小雅满脸泪水、气喘吁吁地跑上摩天岭来。她一边奔跑,一边大喊,疯了一般似的。洪武、铁牛等人大愕,急忙拦阻,欲待劝说。小雅却一把推开他们,喝道:“滚!呜呜呜……”她哭着跑进了“三界外庵”。三百多人呆若木鸡一般,没想到今天会接二连三发生这等事情。无人敢进庵去找小雅,知道这丫头不好惹,也知她向来钟情于路洋。现今,路洋削发为僧,三百多人都想,可能小雅对路洋伤心绝望了。确实是这样:路洋削发为僧,小雅伤心欲绝。之前,她知道路洋对林依依情深,但是,她对路洋还有些幻想,毕竟林依依年过四十。而小雅,却年方十九,正值青春妙龄。她始终认为,总有一天,路洋会放弃林依依的,因为林依依终会老的,越老越难看的。但是,现在,她的幻想便如肥皂泡一样,破灭了:林依依削发为尼,路洋竟然削发为僧,且为尼庵之侧兴建一处简易寺院,陪伴林依依出家修行。小雅悲愤交加,心酸心疼,却知无法再劝路洋。于是,她也决定削发为尼,也与路洋比邻而居。就算是出家修行,她也要伴着他,挨着他。洪武、铁牛、于志国等人,无法相劝小雅,只好任其所为,唉声叹气而去。薛长贵率特务连全体官兵,削发为僧,相伴路洋与林依依,并逐步建起一座简易寺院,奉路洋为主持,天天诵经念佛,但却再也没有看到林依依露面。而路洋则是天天走出寺院,去看尼庵,等待林依依那只美丽倩影的出现。然而,林依依从未露面,倒是削发为尼的小雅,天天学着路洋的样子,走到庵门外,敲打木鱼,诵经念佛。每当路洋唉声叹气,双掌合什地转身回寺院时,小雅仍学他的样子,将木鱼交与另一小尼姑,自己也是双掌合什,唉声叹气地回归尼庵。但是,时日一长,路洋无趣,便也不再走到尼庵门前去等林依依,而是派薛长贵去看着尼庵门,只要看到林依依出来,才向他汇报。小雅又戏弄路洋,看路洋不再走到尼庵前,她自己也不再走到寺院前,而是派另一名小尼姑去观察路洋。她就是这般与路洋斗气,常常弄得路洋哭笑不得。如是敲得几年木鱼,小雅与路洋才各自心平气和下来。草长莺鸣,花香蝶舞。满目苍翠,松涛阵阵,绿波汹涌。“喔哦……哈哈哈哈……”且说当洪武、铁牛率领卫队赶回总指挥时,但见千余指战员,欢呼雀跃,均是拍手叫好,个个激动泪流。洪武骇然地拉住辛海的手,问:“怎么回事?”“报告团座,金万好、赖深源、凌孝天撤军了!韩复榘与刘珍年开战了!老韩再也顾不上咱们了。哈哈哈!”辛海却反抓着洪武的手腕,嘻嘻哈哈地蹦跳起来,并道出了详情。“哦……呜呜呜……”洪武闻言,眼神绽放异彩,兴奋而泣,激动落泪。官兵们热烈欢呼,以水代酒庆祝全军走出困境。随后,冯云抓住韩刘大战之机,积极打土豪,分田地,扩充军备,壮大实力,很快就夺回了梁山根据地,重建了云梯山根据地和大峰山根据地。她所部兵马,又扩充至三千余人。韩、刘大战,最终以韩复榘获胜,但是,韩、刘大战,也对韩军消耗甚大。韩军暂无能力驱赶冯云所部兵马。而犬养野生不时逼迫韩复榘投降。韩复榘既没答应,也无拒绝,反正是饭照吃,钱照拿,女人照睡。不过,他也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他想与冯云开战,那刘黑七又倒戈,不时掏乱。稍后,韩军又与刘黑七的匪兵开打,又给了冯云扩军的一个机会。待韩军打垮刘黑七的匪兵,诛杀刘黑七之后,冯云又在沂山一带建立了根据地。她所部兵马扩充至四千多人。 僧兵 - 风流军神 - 石剑 摩天岭。余晖西斜,晚霞似火。凉风扑面,云雾缭绕。那座没有寺名的寺院外,数队僧兵在练习武功,一些人在挥舞大刀,还有些僧兵在端枪剌草人。这里,已经开辟出一个练功场地来了。这些僧兵,便是薛长贵的兵。起初,他只带了一个特务连来此,奉路洋之命,集体削发为僧。后来,冯云数次求见路洋、林依依,均不得而见,便加派了两个特务连的官兵,到此寺削发为僧。名曰为僧,实仍是官兵。他们肩负着保护路洋和林依依的重任,以防韩军的小分队或是土匪上摩天岭来袭扰。因此,上摩天岭的各处要塞,都被长年封锁。欲上摩天岭的人,须经过重重关卡的检查后,才得以上山。导致寺院和尼庵没有什么香火,没有什么捐款捐物捐粮。路洋和林依依食物,仍由冯云的部队供给。这群肩负特殊使命的僧兵们,在寺院外搭棚,夜宿凉棚,白天越野拉练或是习武练枪法,练剌刀,练大刀。薛长贵也由特务营的二连长,顺其自然地晋升为特务营长。事隔两年多,这支光头的、身穿僧袍的特务营因为冯云不断派兵加入,已发展到六百余人,人手一枪一刀。派到这里来的指战员们越来越多,动静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吵。尤其是最近,喊杀声和拼剌刀的声音,震耳欲聋,让寺院内静修的路洋、尼庵里诵经念佛的林依依很是不得安宁。或许,这便是冯云的意思,故意让僧兵们这么大吵大闹的,好唤起路洋、林依依对军队的回忆和深情。因为路洋曾是这支队伍的总参谋长。而林依依曾是这支队伍名义上的总指挥。冯云的出发点是这样的:既然林依依和路洋都曾是这支队伍的最高领导人之一,肯定对这支队伍有感情。不能让路洋永远出家为僧,更不能让林依依后半生都与青灯为伴。否则,对不起凌南天的在天之灵。她就不相信会唤不起林依依和路洋对这支队伍的感情。虽然,她也很痛苦,守寡的日子很难熬。但是,她立志要为凌南天报仇,她不信林依依和路洋会永远逃避于凡尘俗世外。她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没有什么效果!此时,冯云在于志国、辛海、铁牛的陪同下,正站立于寺院外的一处巨石上,观看这支僧兵特务营的官兵拼剌刀格斗术、大刀搏击术。环绕巨石,四周是严密警戒的僧兵,重重叠叠地将冯云和寺院、尼庵围在其中。“当当当当当………………”“杀……杀……杀……杀……”场中三个连队都派出精英,在人群圈子内奋力格斗,刀枪碰击之声、喊杀声震耳欲聋。“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惊涛般的掌声和喝彩声也不时响起。此时,小雅青衣辎帽,挤入人群,娇叱一声:“喂,你们有完没完呀?净心师太给你们吵得无法诵经念佛了。滚!滚开啊!”她嘴里的净心师太,便是林依依的法号。可是,众僧兵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似的,仍然表演刀枪搏击术,观看的僧兵们也是阵阵喝彩,不时鼓掌叫好。“喂……喂……喂喂喂……他娘的,你们这帮兔嵬子,连老娘的话也敢不听吗?砰砰砰…………”小雅双手掩耳,却仍是尖声高呼,见喝阻不停,便爆粗口。她再看看仍是无法阻止这群僧兵的疯狂,不由更是恼怒起来。她愤然地抢过薛长贵副官的手枪,扬手对天鸣枪。刹那间,表演格斗搏击技术的僧兵纷纷跳开,围观的僧兵惊骇地望向小雅。于志国、薛长贵、铁牛等军官则是走向冯云,静待她的指示。“小雅,你不是出家人吗?你怎么爆粗口?你怎么还拿枪恐吓我们?你对得起佛祖吗?”冯云对此事是心中有数的,也仿佛只在此时才看到小雅似的,她跳下巨石,款步走向小雅,笑嘻嘻地问。“你……你……你……”小雅忽然感觉僧兵们这么大吵大闹是故意的,是冯云安排的一场阴谋,她手指冯云,却是一阵气噎,不知说冯云什么好。“哈哈哈哈哈………………”僧兵们这才爆笑起来。“小雅,我是故意这么安排的,我的目的,就是要引路大哥出来,好让你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他。”冯云没提林依依的事情,而是把犀利的话语,戳在小雅的心窝上。“哈哈哈哈哈…………”僧兵们都知道小雅对路洋的情意,闻言之后,又是一阵爆笑。“哼……”小雅羞红了脸,气得将手枪一扔,转身跑回尼庵里去了。“高僧们,继续练!大声喊!大声喝彩!热烈鼓掌!”冯云却是要见路洋或是林依依,想通过这种大吵大闹的方式,逼迫林依依或是路洋出来。她看见小雅跑回尼庵里去了,便又高声下令。“当当当当当………………”“杀……杀……杀……杀……”场中三个连队又都派出精英,在人群圈子内奋力格斗,刀枪碰击之声、喊杀声再次震耳欲聋。“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惊涛般的掌声和喝彩声接着不时响起。然而,寺院的大门,尼庵的大门还是紧闭着。路洋和林依依都没有出来。天幕拉下,山岭漆黑一团。冯云无趣,悻悻地下山。薛长贵下令僧兵们生火造饭,然后歇息。摩天岭又归于沉寂。干佛山。峰列如屏,古木参天,松柏满谷。铺翠描金,风景秀丽的山下一处别墅群里。其中一处别墅一楼大客厅里,韩复榘在召开军事会议,主要议题就是要解决冯云及各根据地这个心腹之患的问题。会议气氛较为轻松,允许抽烟。 遗像:精神寄托 - 风流军神 - 石剑 室内烟雾弥漫,不少将领在腾云吐雾。议来议去,似乎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要集中兵力打吧,可能某个地方的城池会被冯云的部队袭击或被占领,因为冯云的几个团分别在几处山脉里站稳了脚跟,且与当地群众打成一片。时过境迁。冯云扩军人数虽然不如从前那么多,但是,她利用韩刘之战、韩与匪的交战之机,占领那些要塞山地,且开展了土地革命与武装斗争。贺金城、梁丽娟等***渗入到各个工作队、宣传队去发动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而洪武、贺喜、陈道、巫志海等团长也更趋成熟了,治军统兵更是得力有方。冯云的部队更富战斗力了。不打吧,不赶走冯云吧,齐鲁大地始终有根剌,韩军中的将领,个个心里都不太好受。某些地方总会受到一些牵制。少将、步兵旅长金万好在众人沉默之时,站起身来,语出惊人,道:“主席,现在长城抗战进行得轰轰烈烈,打得也很惨烈。全国人民都在支持抗战。不如,我们以收编冯云所部为名,供其军需,然后安排我旅及冯云所部兵马,前往长城抗击倭寇。当然,为了保存实力,可让冯云先行率部出征,然后,我部去少量部队即可。当她率部到了长城,我们即断其粮草军需方面的供应,理由是补给线太长。这样,我们也回报了张少帅归还青岛之恩,又支持了抗战,获得了世人的好评,还可让冯云的部队与倭寇拼个两败俱伤,达到驱逐冯云所部出齐鲁的目的。”韩复榘闻言大喜,含笑点头,张嘴欲说“知我者,金氏兄弟也!”他素来重视金氏兄弟,见金万好说出这么好的计策来,不由心头大喜,全身亢奋。但是,少将、炮兵旅长凌孝天霍地站起身来,说道:“我不同意。要抗战的话,我们就要真心抗战。保家卫国,本来就是我们军人的神圣职责。金旅长除掉冯云所部的计策虽好,但是,不光明正大,往后传扬出去,我等会被世人耻笑的。更何况,她真率部出关打倭寇,我们做出断其粮草、军需供给方面的违心事吗?她率部与倭寇浴血奋战,我们断其军需粮草,那是天理不容的事情!”韩复榘的微笑立时僵住了,不满地瞪了凌孝天一眼。少将、骑兵旅长赖深源拍着桌子,说道:“对!我们不能昧着良心的事情。为了保存实力,我们应该不出兵出关作战。反正全国的军队多的是。再者,老蒋提出攘外必先安内之策,对倭寇之入侵,寄望于国际调停。南京方面也没要求我们要出关作战。至于除掉冯云嘛,让土匪与她打就是了。最近,中原一带的张黑仔、张黑脸、孙业文等人不是闹得很厉害吗?我看,我们可以派员去与张氏谈判,收编张黑脸为我们鲁南的保安司令,令其率部剿匪。如果他们能赶走冯云的部队,等他们与冯云的赤匪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咱们把这两伙人都收拾了。就象我们之前收拾刘黑七一样。”韩复榘闻言,又含笑地点了点头,说道:“此计甚好!此事就交给赖旅长去办吧。散会!”赖深源、凌孝天等人被收买后,都成为韩复榘的重要将领,就连胡三迪也回到了泉城,重当警察局长。反正,凌向天已死,韩复榘也不怕他们有异心,也量他们不敢有异心。此时,韩复榘言罢,怕有人提出异议,便起身离座,走出了会议室。众军官便也无语而散,各归各的军营或是官邸。莲青山。古皇城。冯云收复失地之后,便对古皇城加以维修。这里,地势三山是加一头,险峻而优美。她在四周设立了五营四哨,把守极严。由摩天岭回来,冯云很是懊恼:这次到摩天岭去,又没见到路洋和林依依。尤其是没见到林依依,让冯云心里很是不安。她率卫队回到总指挥部,郁郁寡欢,一人深夜独坐。这新的总指挥部里,亮着微弱的灯火。里面的布置,宛若灵堂。里墙正中,挂着凌南天的遗像,素描的。遗像四周环挂着白绫,下面放着一张桌子,供着香火和馒头、猪腿、鸡、苹果。居中是几张桌子拼凑起来的大地图形桌,上面垒起她自己所属部队的山形,扎着一些小红旗。侧墙则是挂着大幅的军事地图,画着猩红的箭头指向。室内还有几张桌子,放着电台、电话机。多数老将被冯云派出去,到各根据地任团长和政委。如洪武、陈道的一团,去了梁山;贺喜、巫志海的二团去了沂山;赵狗娃、文智广的三团去了云梯山;薛大妹、龚品的四团去了大峰山,且已在当地扎了根,发了芽,开枝散叶。冯云身边新进来一批年轻人,且是有文化的年轻人,如于志国、辛海、刘喜洋,还有一些大学生。冯云是寡妇,却是美寡妇。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是决定不会再嫁了,因为她始终深爱着凌南天。这是一份从小就堆积起来的感情。改变很难,亦无人可以改变。但是,作为全军的最高领导人,她必须端庄严肃。所以,新来的这批有文化的年轻军官,看不出她内心的痛苦,看不出她内心深处的那份感情。此时,冯云回到总指挥部,推开房门,便对着凌南天的素描遗像落坐。她呆呆地望着墙上的遗像。或许,这是她每天必做的功课。无事处理之时,她就是呆呆地望着凌南天的遗像。直到累了,睁不开眼睛了。她才会回房睡觉。而她的床头,有同样的一张遗像,还镶上镜框,那是她每天夜里搂着睡的。墙上挂的这张,是她用来观望的。凌南天的遗像,是她的精神寄托! 倭贼入侵 - 风流军神 - 石剑 在这个娶媳妇不容易的年代,而冯云却美貌如花,拥有少女的苗条和少妇的丰盈。兼之,她统兵一方,呼风唤雨,智勇双全。能和冯云这样的美寡妇在一起,那是一帮年轻军官的自豪和骄傲。她,也是他们追求的对象。此时,于志国为冯云端上来热腾腾的饭菜。辛海为冯云送上一杯温水。刘喜洋则是提来一桶给冯云洗脚的温水。冯云闻得动静,便侧目而视于志国、辛海、刘喜洋,含笑说道:“谢谢!今天,你们都辛苦了。明天,尔等再随我上摩天岭。我要送我的女卫兵们去尼庵削发,我则借机混入尼庵之中,面见我娘。现在,关外狼烟四起,战况激烈。我想率部出关打鬼子,完成南天的遗愿。但是,我又很担心我率部离开齐鲁之后,我娘和路师兄会遭到韩军的迫害。所以,我必须劝说他们回到军中来,随我一起到关外打鬼子去。”“是!”于志国、辛海、刘喜洋三人,均是无奈地接令而去。他们也只有在此时,才明白冯云最近常去摩天岭的原因。原来,是即将有大仗打了,要挑战小鬼子了。于志国、辛海、刘喜洋等人也说不出是喜悦,或是激动,又抑或是苦恼。反正,他们回到参谋部之后,个个都无心睡眠,各自佯装看地图,批文件,拟写什么告示,装得似模似样。然而,他们的内心,却晃动着冯云的倩影。冯云待他们走了之后,便关上房门。她端起饭菜,眼望凌南天的遗像,泪水直打眼帘,喃喃地对着遗像说道:“南天,饿吗?我喂你,好吗?就象小时候那样,我天天喂你吃饭!”颗颗珠泪,滴落在她手中的饭碗里。无尽的思念,宛若潮水一般,淹没了冯云孤寂的心。竖日一早,双目红肿,颇为憔悴的冯云,率领一队女卫兵,又上摩天岭。她以众女兵要求削发为尼为名,敲开了尼庵大门,但是,林依依仍然不出来相见。出来接待的仍然是小雅。冯云只好再度伤感离去。此后,冯云想尽千方百计,常攀摩天岭,却仍是无法见到林依依,也没有见到路洋。随后,韩复榘新任鲁南保安司令张黑仔率部前来剿匪,采取江湖匪徒乔装混进各处根据地的形式,暗杀冯云所部各团驻地的军官,驱逐冯云所属各团走出根据地。各团或多或少损失了些人枪。为聚拢兵马,合力抗击韩复榘的围剿策略,冯云下令收缩防线,将各根据地的各团调回莲青山,让各团各占山峰,遇敌合击,闲时练兵。兵员虽有所减,然实力尚存,仍三千余人枪。打打停停,在艰苦的岁月中,又是两年过去。莲青山群峰仍在冯云的掌控之下。韩复榘见无法消灭冯云所属部队,又怕张黑仔在齐鲁成了气候,便反过来派重兵将张黑仔的部队全部灭掉。而冯云派到摩天岭削发为僧的指战员,已达900多人,到尼庵削发为尼的女兵也达百余人。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随后,老蒋在庐山发表准备抗战讲话,说:“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皆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庐山谈话发表后,全国军民抗战信心大振。韩复榘被任命为第五战区副司令长官兼第三集团军总司令,负责津浦路北段和山东的防务,他表示对日“决绝”,积极进行抗战,并派员与冯云谈判,要收编她的部队,一起抗日,条件是供给冯云部队军需物资,且让她率部就地镇守莲青山群峰,以保济宁一带平安。倭寇入侵,大敌当前。冯云与各级军官商议,接受了韩复榘的整编,所部编入第三集团军,负责济宁至枣庄一带山区的防务。冯云所部,积极备战。岂料,好景不长。形势又变:老蒋命韩复榘拨出两师归华北第六战区指挥,韩复榘极不情愿,但也只得从命。随后,老蒋为加强淞沪战场实力,调走韩复榘所属的一个重炮旅撤走。韩复榘大怒,从第六战区调回两师,下令撤出河北防线,拆毁黄河大铁桥。稍后,他为保存实力,竟放弃济南,向南退却。在退出济南时,韩复榘匪-性-毕露,实施焦土抗战,命自己的部队毁掉了济南城的许多房屋,砸掉了大量的商铺,令济南百姓苦不堪言。日军长驱直进,先后占领济南、泰安、曲阜、兖州、济宁。在日军空中飞机轰炸之下,地面重炮轰击之下,坦克迎头痛击之下,冯云所部兵马损伤惨重,伤亡千余人,四个团唯有铁牛的特务团才是完整的。此时已无军需供给,也无后援兵马。韩复榘率部,龟缩于鲁西一带,不愿抗敌,以保实力。冯云无奈,将所有兵马并僧兵压缩为四个团。她任赵狗娃一团团长,洪武为政委,驻守古皇城指挥部。陈道为二团团长,贺喜为政委,驻守摩天岭东南峰脚下。巫志海为三团团长,文智广为政委,驻守摩天岭西北峰脚下。铁牛为特务团团长,薛大妹为政委,率领僧兵和尼姑兵,驻守摩天岭。“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十余架日军飞机附冲低飞,在青山一带,来回低飞,不时扔下重磅炸弹。“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摩天岭前峰山脚,陈道、贺喜所率二团,处于前沿阵地,受到北面、西面两个方向的日军两个中队的攻击,不时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时有人被轰炸上半空。血水骨雨不时由半空洒落。 炮火凶猛 - 风流军神 - 石剑 前峰下,绵延东南方向的二团阵地,全团官兵本是在一处小山包的半山腰潜伏。居高临下,打伏击很有利。为打好这一仗,陈道、贺喜除了要求部队要潜伏好,还要在密林内挖好战壕。因为他们听说了,鬼子兵的炮火很厉害,还有坦克等装甲部队的配合,甚至空中会有飞机扔炸药包轰炸。但是,被枚枚呼啸砸来的炮弹擂出深坑,也被不时从天空中扔下的炸弹炸塌了战壕。“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烟雾弥漫,尘土飞扬,树折枝断,蓬蓬着火。残肢断腿纷飞,血雨飘洒。阵阵惨叫声极是揪心剌耳。二团所属三个营的指战员们,在日军飞机炸药和地面炮火的猛烈轰击下,只能卷缩于战壕和丛林里,根本无法伸出脖子,端枪去瞄准敌人。更谈不上还击或者冲锋了!不时有士兵被轰轰隆隆的炮弹爆炸声震聋了耳朵,从此残疾,成为聋子。小山包都快被刨平了,脚下的尘土都快成为焦土,会冒烟了。由北往西进攻二团一营长钟辉的阵地的是奥野秀赖中队,日军兵力人数约在250左右。由东往南二团二营长乔栋的阵地的是龟岛正志中队,日军兵力人数也是约在250左右。日军侦察机不停地在小山包的阵地上空盘旋,不时扔下重磅炸弹。南面指挥日军炮兵轰炸二团指战员的是一个很矮很胖青年军官,名叫小熊高岩。小熊高岩是炮兵中队的中队长。此时,他拿着望远镜,看到对方的指战员不时被他的炮弹轰炸上半空,肢离破碎,骨雨飘洒,血水横溅。他甚是得意,叽叽喳喳地狂嚣着,笑得满脸蛮肉生。他对身旁坐镇指挥的步兵大队长江郎才俊说道:“中佐阁下,传闻凌南天的遗霜冯云很能打,很会组织整编队伍。现在看来,不堪一击啊!”其实,“传闻”是他听江郎才俊说起过的。他此时反过来讥笑江郎才俊。小熊高岩是步兵联队长犬养龙夫大佐的得力悍将,持宠而骄,虽受江郎才俊管辖,却不是很听他的话。每遇争执,小熊高岩便致电犬养龙夫。而犬养龙夫每每也会痛骂江郎才俊一顿。那犬养龙夫便是昔日的杜春景。这次,他奉令攻打鲁南一带,便有意为他亲妹李菲菲(即是犬养智子)复仇。于是,犬养龙夫便重兵聚集于莲青山一带,目的是要全歼冯云所部兵马。在他看来,凌南天死了,杀冯云也一样。江郎才俊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小熊君,这可是阵地战。等到了冯云的部队实施山地游击战的时候,你就知道厉害了。我以前可是追随樱子小姐,参加过他们的部队。韩复榘十万大军,七年来,也没能剿灭他们,这其中还包括了刘珍年和其他支那部队有时候对冯云部队的合击。或许,冯云是在试探咱们的兵力、武器装备、炮火、飞机、坦克等多兵种联合部队的运用。对于冯云这个支那女人,可不能小觑。咱们现在是多兵种且在空军的支援下,对其阵地实施攻击,如若单兵作战……嘿嘿……”他说着说着,看到小熊高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便甚是无趣,不再说下去。小熊高岩听江郎才俊那么说,确实不耐烦,所以,又拿起望远镜,观察我军阵地的状况。但见在日军猛烈炮火轰击掩护下,奥野秀赖、龟岛正志扬起军刀一指,两个中队的日军,端枪冲锋。看看接近我军阵地。小熊高岩怕误伤日军士兵,便下令停止炮轰。日军持续二十分钟的空中轰炸,地面炮击,导致陈道、贺喜的二团,竟无一挺完整的机枪,两门迫击炮也被损毁。一个团近900人,伤亡过半。小山包上的团指挥部,也被震塌。贺喜被倒砸而下的木板砸伤,头破血流。炮火轰击一停,日军的空中轰炸也停止了,飞机嗡嗡飞走。警卫员们掀开木棚,挖开泥土堆,拖出陈道与贺喜,又从尘埃中找回望远镜,递与陈道。“妈的,只能白刃战了。通讯员,马上前往一营阵地,让钟辉放敌近前才打,咱们的步枪射程没有鬼子的三八大盖射程远。唉,一营伤亡很大啊!三营长,你率领你的尖刀营,从战壕里摸爬过去,相助钟辉一臂之力。警卫员,你们护送贺政委回山,并让总指挥赶紧撤离指挥部,我团最多还能撑半个小时。还有,提醒总指挥,为确保摩天岭的安全,须早作准备,哪怕强行动粗,也要架走路洋与四夫人。”陈道拿起望远镜一看,钟辉的阵地上,已没有多少人了,便赶紧对身边的警卫员、通讯员和三营长龚品等人下令,再次作出更具体更详尽的安排和部署。贺喜包扎好伤口,止住了血,便头缠白纱过来,焦急地对陈道说道:“老陈,我已受伤。而你完好。还是你先回山向总指挥报告我团阵地的伤亡情况。我留下来指挥战斗。”陈道摇了摇头,说道:“老贺,就是因为我没有受伤,我呆会可以拼剌刀。你受了伤,你去拼剌刀,会打折扣的。听我劝,你先回山。”他怕贺喜再劝再争,将望远镜往他手中一塞,忽然提起一柄步枪,便跑开了。反正很快要与鬼子兵近前拼剌刀了,陈道心想自己也不再需要望远镜。贺喜气恼地骂道:“妈的,老陈,你这老顽童,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来这么一招。唉,来人,随我抄近路回指挥部,向总指挥汇报情况。”电话线断了,电台也被炸毁了。他只能领几个警卫员,跑步回山,汇报战况。 火力压制 - 风流军神 - 石剑 陈道是提着步枪跑向一营的阵地的。他边跑边骂:“娘的,这打的是什么鸟仗呀?老子打了大半辈子仗,也没打过今天这么窝囊的仗啊!这小鬼子果然厉害,比国军厉害多了。不好对付!看来,三少夫人这次提出打一次伏击性质的阵地战,试试小鬼子好不好对付的决策,是对的!果然不好对付,天上地下,都有炮火。”以前,他常率部与韩复榘或是刘珍年的军队打仗,虽然也遭遇这种轰炸式的袭击,可是韩部或刘部是在没有飞机协助下的狂轰滥炸。韩复榘也好,刘珍年也罢,均要保存实力,不舍得浪费过多的炮弹。打刘黑七或是张黑仔,那是更好打!因为土匪兵的武器弹药不足,又是乌合之众,一听到陈道的部队吹冲锋号,便吓得浑身发抖。今天可不同,攻打莲青山的日军全是训练有素且是久经战阵的侵略者,有备而来,有备而战。联队长犬养龙夫更是挟着报私仇的目的,并请求了空军的支援,更不怕将炮弹打光。他此时可是坐镇腾州城内,在等待江郎才俊给他发捷报。或许,等到消灭冯云部队的时候,他会亲自来检查尸体。空中和地面同时轰炸夹击,一个团的兵力在开战之初,便伤亡过半的情形,在陈道的军事生涯中,尚属首次遇到。“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奥野秀赖指挥他的中队士兵,或端机枪,或端步枪,一边冲向一营的阵地,一边朝阵地开枪或是机枪扫射。一营的阵地其实没剩多少人了,很多战壕沟都被对方炮火轰塌,造成战壕已经不连贯、不贯通了。阵地上烈火熊熊,部分尸体和树木、枪枝一起着火燃烧。焦土触火发烫。通讯员前来传令,得不时爬出战壕,从地面上弓着身子快步跑一小段路,然后又跃入战壕内再跑。这样的速度,令通讯员的步速又大打折扣。日军的“三八大盖”步枪,射程远,速度快,冲锋之时就边跑边射击。“弟兄们,打!扔手榴弹,别让鬼子靠近过来!”钟辉不见对方炮击,便从战壕里爬出来,晃晃脑袋,甩甩泥尘,定定神一看对方向自己的阵地冲锋,便大吼一声,下令开枪射击和扔手榴弹出去炸小鬼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是,指战员们一探头,便挨枪子,不时士兵肩膀或是额头中枪。中弹者的脑袋如被猛击的蕃茄一般爆裂。血雾从后脑勺上弹发散开。一些肩膀中弹者,身子也被子弹击得倒跌入战壕内。钟辉一营残部官兵,所用的是“中正”式步枪,有的是老掉牙的“汉阳造”,射程短。打一枪,还得退一下膛,再将子弹推上膛。打起仗,还真是费劲。不过,所剩下的一百八十多人,仍用手中的枪杆,交替发弹,吐出长短不一的猩红色的道道火舌。“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可惜,射程不远,手榴弹也扔得不够远。虽然,冲锋的日军队形前方溅落很多弹壳,手榴弹爆炸也掀起阵阵尘土,烟雾弥漫,却无日军士兵受伤。但是,日军士兵迅速趴下,伏地摸爬进攻,边爬边开枪。由此可以看出鬼子兵的战斗素质确实很高,不愧为侵略者,不愧为东亚人民的刽子手。奥野秀赖命令轻机枪手集中于队伍的左翼,六挺轻机枪随即吐露道道火舌,压制一营阵地。奥野秀赖又命六挺重机枪集中于队伍右翼,也随即吐出道道火舌,压制一营阵地。轻重机枪同时开火,子弹如暴雨倾洒。钟辉一营残部士兵被压制得哪能抬得起头来?不多一会,我方阵地又有一些士兵或伤或亡,血溅而倒。恰在此时,三营营长龚品,率领尖刀营,沿着战壕,或是弓着身子,跑步前来增援,竟然与通讯员同时到达。龚品告诉钟辉,在对方火力密集的情况下,只能等着日军冲锋至战壕前,开展白刃战。钟辉急令通讯员传令:等着鬼子近前,开展白刃战!人在阵地在,人亡阵地亡。他刚下令完毕,陈道已经弓着身子,在几名警卫员的护送下,跑了过来。奥野秀赖见对方阵地被己方火力压制得无法还击,便扬刀一指。他所属中队士兵,又站起身来,以波浪式阵形向钟辉的阵地发起第二次冲锋。这种阵形亦称“三段式冲击”。进攻中的日军士兵排列成三到五条散兵线,在轻重机枪的掩护下交替向前冲击。如果一条散兵线被击溃了,组成这条散兵线残余士兵就会退到后面去重新整队。他们仗着人多、火力大,周而复始地如此向前推进。陈道伏于战壕的土垒上,侧目而视钟辉,大声说道:“钟营长,再去传令,等小鬼子距咱们三十米左右的时候,让战士们把所有的手榴弹和子弹打光,然后再拼剌刀。他娘的,小鬼子欺人太甚,老子就是战死,也要剥小鬼子一层皮,拉几个鬼子兵来垫底。”“是!”钟辉应了一声,便滑下战壕里,弓着身子,逐个去传令。龚品感觉对方人数较多,而己方兵员少,便焦急地说道:“团长,今天的白刃战可是不妙,咱们兵员太少了。你看鬼子后面还有预备队呢!”陈道闻言,怒道:“屁话!咱要学学打平型关战役的八路军战士,你别看到鬼子兵就害怕。你要想学韩复榘的话,就赶紧滚蛋!老子可以不当你是逃兵!”他如此怒骂,对于老部属而言,可是很少见的。 残忍搏弈 - 风流军神 - 石剑 龚品满脸通红,不敢再吭声了。他心里却想:这样拼消耗,可不是咱们的特长啊!娘的,陈道是什么意思?想试试鬼子拼剌刀有多厉害?那也不用拿全团官兵的命开玩笑呀?现在,我团这处阵地已伤亡三分之二了!再拼下去,咱们的老本都拼光了!龚品心里如此想着。鬼子兵却很快就近前至三十米范围内。奥野秀赖不敢再让机枪射手开枪了,怕误伤自己的兵。日军轻重机枪一停。一营和三营的残余官兵便敢露出头脸来了。陈道握着“勃朗宁”手枪,一勾板机,“砰”地一声,一粒子弹激射而出。“啊呀……”日军一名握着军刀的小队长,应声而倒,额头钳弹而溅血,仰天着地,当即惨死。团长开枪了,其他指战员们便不再客气,纷纷端枪射击,或是狂扔手榴弹而出。“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疾冲入三十米内的日军士兵,在战壕前,倒下了一大片,或死或伤,或在中弹后哀嚎起来,或是被手榴弹炸得飘飞上半空再倒跌再下,摔成肉饼。血雾腾腾,迷蒙一片。其他日军急急伏地,或是托枪射击,或是取下腰间手雷,扔向二团的阵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双方近战搏弈,互有死伤。奥野秀赖看看己方的官兵在战壕前竟然被对方火力压制,便又恼怒地下令轻重机枪朝战壕开火。此时,战壕的日军士兵都趴下了,奥野秀赖所辖中队的轻重机枪同时开火。火舌狂吐,伤不到日军士兵,倒是打死打伤我方阵地上不少士兵。陈道、钟辉、龚品及所部指战员们,被迫又缩回战壕内。奥野秀赖见状,喝令轻重机枪停止射击。那些趴下的日军士兵,瞬间站起身来,端枪冲锋。陈道、钟辉、龚品等指挥员,又领着士兵们,趴在战壕坡上,开枪射击,或扔手榴弹。“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双方又互有死伤,惨叫声此起彼伏。但是,双方贴得更近了,仅距十来米远。陈道见状,收起手枪,便一声大吼:“弟兄们,拼剌刀!杀鬼子!”他拔出背部大刀,率先冲出战壕,握刀劈向日军小队长。那小队长武士刀一格。两刀相碰,火星激溅。两人恶斗起来。钟辉、龚品也各大吼一声:“跟小鬼子拼了!”他俩下令部队出击。“杀!杀鬼子!”两营官兵旋即冲出战壕,均是吼声如雷,惊天动地。他们或端着上了明晃晃剌刀的步枪冲锋拼杀,或是拔出背部大刀,疾扑鬼子兵。那些鬼子兵仿佛知道接近战壕,必有一场白刃战一般,在刚才第二轮趴在地上时,便给各自的步枪装上了剌刀。双方的指战员们,混战一团,贴身肉搏。此时因有龚品的三营助战,反倒是我方将士人数多些,对日军这个中队实施反包围。但是,日军士兵拼剌刀很厉害,他们标准的刺杀准备姿势为一手握前护木,一手握枪托前段弯曲部,枪托稍下垂在支撑腿侧面,半斜向面对对手,刺刀尖略与眉平。这样,鬼子兵的枪从斜上方到斜下方,正好护住颈,胸,腹要害,而刺刀一甩就可以突刺入我方士兵的脖子或是腔腹,基本上都是一招要了我方将士的命。而我方将士,以前也有不少拼剌刀的经历,但是,多与国军或匪军拼剌刀,对鬼子兵的拼剌刀方法不太适应。而这支鬼子兵征战多时,作战经验很丰富,且遇到过不同的对手。所以,我方将士人数多于奥野秀赖中队人数一倍,却伤亡惨重,倒下的人更多。不过,远远观战的江郎才俊,怕奥野秀赖中队人数不够,便又扬刀一挥,令预备队冲上。他的预备队,另一支步兵中队的中队长安腾达子闻令而动,当即率部冲锋,支援奥野秀赖中队。“当当当当当………………”“嗤嗤嗤嗤嗤………………”“咔嚓咔嚓咔嚓………………”“啊啊啊啊啊啊啊……………………”或是剌刀对剌刀,或是大刀对剌刀,或是武士刀对剌刀,总之都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无论是哪一方,从对手腹部拔刀而出的时候,那血溅出来都是有声响的。而我方将士大刀磕飞鬼子步枪,劈砍在鬼子身上断骨碎骨之声也甚是剌耳。小土包处血红一片。与陈道对决的那名小队长,握着武士刀,在与陈道大刀对碰几下之后,便感手臂酸软,不住后退。陈道蓦然旋身,刀背一磕,碰开一名鬼子兵的剌刀,握刀顺势斜削。“啊呀…………”那名鬼子兵的左胸至右勒被划了深深的一条糟,惨叫斜跌而倒。陈道双足一点,腾身而起,握刀下劈,却忽然半空变招,握刀斜划。一名鬼子兵端着步枪欲架,不想陈道半空变招,脖子被划了一刀,脖折颅飞,兀身溅起一股血柱,“砰”然而倒。两个营的官兵见陈道如此勇猛,毫不退缩,虽然伤亡惨重,却更是精神一振,本已退缩的脚步瞬间止嘎,挺枪又上。便在此时,安腾达子率一个中队上阵支援。 血战中那双眼睛 - 风流军神 - 石剑 鬼子兵兀增了一倍,更是不容易对付。刚才,我方将士是几个人围着一名鬼子兵来拼剌刀,现在,则是反过来了。因为之前奥野秀赖率部冲锋受阻,下令火力压制,伤了我方不少士兵。而刚才的白刃战,我方士兵因为不适应鬼子兵的拼剌刀方法,又倒下了不少人。现在,我方不少士兵是以一人敌两至三名鬼子兵。不过,我方将士,虽然连连挨刀,却仍是血战不退。再者,团长陈道都亲自上阵,挥刀杀敌,浑身染血,至今也没下令撤退,普通士兵有谁敢当逃兵?陈道所部陷入重重包围之中,倒下的人越来越多,而活着的人越来越少。白刃战之残忍,令人不敢目睹。双方将士杀人,都是宛若杀猪宰鸡一般。或是剌刀捅腹,或是横刀抹脖。剌刀捅入腹部的,都是刀尖从正面进去,透背部而出,死者表情甚是痛苦。大刀抹脖子的,倒是好些,如割鸡脖子一般,一抹割断咽喉,倒下之人,即无气出,瞬间惨死,没什么痛苦。虽然我方将士倒下的人,越来越多,但是,陈道却仍不下令撤退。他仍然握刀死拼。此时此刻,他一人对决两名鬼子兵的中队长:奥野秀赖和安腾达子。奥野秀赖高大威猛,面目狰狞,脸部表情很让人害怕,而且力大无比,刀快劲狠,刀法精湛,杀人伎俩甚是高明。他的军刀质量也很上乘。安腾子身姿英挺,满脸络腮胡子。不过,看得出,此人很年轻。只是,他的脸蛋为胡子所遮掩。不过,他的眼神华贵兼有些忧郁。看得出,如若不是胡子遮蔽,他的脸蛋应该长得很漂亮。陈道的大刀都砍卷了,刀刃缺口很多。可是,他感觉安腾达子握着军刀挥洒,于刀光凛凛之中,却又似乎处处刀下留情。而且,在关键时刻,安腾达子的军刀轻触陈道的大刀之时,却好象小女人一般,没什么力气。此时,他手中的军刀被陈道的大刀磕得转了方向,反而误伤了两名鬼子兵,救下了陈道附近的钟辉与龚品。陈道感觉不可思议,观其刀法,似乎精纯娴熟,且不完全是日本的刀术,还夹杂着些中国功夫。“当当当…………”他再磕了奥野秀赖的军刀几下之后,又不由自主地再望向安腾达子,却见安腾达子朝自己眨眼。陈道不由一惊,稍不留神,破绽毕露,背心对着奥野秀赖。那奥野秀赖趁机凶悍袭击,双手握刀,一刀捅向陈道背心,欲取陈道性命。安腾达子大吃一惊,手中军刀佯装再被陈道磕碰转了个方向,身子滑溜转向,反倒转到了陈道的侧旁,并握刀顺势一划。“当”地一声。安腾达子手中军刀,恰到好处地格开了奥野秀赖的军刀,他又佯装力道弱小,不敌奥野秀赖的蛮力,佯装再被奥野秀赖军刀磕碰而再转了一个方向。“嗤”地一声,安腾达子一刀剌入一名鬼子兵的左勒。刀尖透那名鬼子兵的左勒而入,穿右勒而出。那名鬼子兵惨叫一声,侧目而视安腾达子,眼神甚是怨恨,似乎在骂安腾达子:八嘎!老子没死在支那猪的刀下,倒死在你的刀下,真是不值!此人张口喷血,鲜血激溅在安腾达子的脸上,将安腾达子的脸染得殷红。“八嘎!你想干什么?……”奥野秀赖也怒骂了安腾达子一声,质问他一句。陈道对这一幕,心头惊骇不已,尤其是安腾达子的眼睛是那样的华贵又略带忧郁。这双眼睛让陈道感觉好眼熟,且让陈道即时萌生撤退而弃阵地的想法。他急忙跳出战圈,大吼一声:“撤!”而安腾达子脸部在被鬼子兵喷血染红之时,我方一名大刀兵挥刀劈来。安腾达子身子略一斜侧,同时从那名鬼子兵身上拔刀而出,背部稍贴而上,主动挨了那名大刀兵的一刀。他的背部瞬间被划得血淋淋的。他惨叫一声,便侧扑而倒,军刀长甩而出,又砍伤了一名日军士兵的小腿。“哎呀……”那名日军士兵痛得蹲倒在地,惨叫起来。一名中方士兵见状,挥刀斜抹。那名鬼子的脖子被削断,头颅斜飞而出,兀脖溅血,兀身侧倒,双腿仍是乱蹬。奥野秀赖急忙舞刀去击那名大刀兵。陈道忽然反手一刀,格开奥野秀赖的军刀,反手抓过那名大刀兵,便带头奔逃。他边逃边格开一些鬼子兵的剌刀,顺便救下了钟辉和龚品。此时,也有两名鬼子兵,扶起了安腾达子。另有两名鬼子,端枪护在安腾达子的身旁,生怕再有“支那猪”伤害安腾达子。“追击!”奥野秀赖疑惑地瞟了安腾达子一眼,大吼一声,扬刀指挥鬼子兵追击陈道的残部。他心里同时也暗道:“安腾达子的刀法,历来不错,颇为高明。怎么今天,他却几次出错?支那军官的武功虽好,但凭我与安腾达子两人夹击,必死无疑。可现在,那支那军官却逃了!”他心里起疑,却喝令两名鬼子兵背安腾达子回去。然后,奥野秀赖率领两个中队的鬼子兵,追向陈道的残部。鬼子的机枪手,也端起轻机枪,尾随而追,不时端枪射击,扫倒了陈道残部的不少士兵。“哈哈哈哈…………”小熊高岩见状,得意地仰天大笑。江郎才俊又扬刀一举,然后下劈,再往前一剌,大吼一声:“预备二中队,出击!缩小包围圈,务必全歼支那军队!”山本戎庭中队长,随即率领一个中队,又冲锋而出,冲到小山包后,再沿东方向包抄而去。然而,在小山包背后下坡处。当陈道率残部狂逃下坡时,背后摩天岭的密林里,忽然射出百余枝火箭。 原始武器的威力 - 风流军神 - 石剑 用火箭这种原始武器伏击鬼子的,正是易坚和他所组织的猎户兵。他谨记他的师父凌南天生前曾说过的话:对敌作战,必要时可组织使用原始武器的特种部队,如斧头兵,大刀兵,火箭兵、盾牌兵,有时有些原始的东西,未必就不如现代科技,要看具体用在什么样的战役上。凌南天去逝的消息传开之后,他的想法被军中各级军官暂时放弃了一些。但是,作为总指挥部侦察队副队长的易坚,却始终牢记师父的话,始终组织着一支神箭兵。而且,他还把莲青山带的猎户找来,渗入其中。因为猎户善于挖陷阱,善于布置陷阱。今天,这支携带原始武器的侦察部队,终于又派上了重要的用场。几十人轮流点火上箭,张弓搭射。“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有的火箭射倒了一些鬼子。中箭而倒的鬼子皆被自己的血溅得浑身都是,衣衫即是着火,哀嚎打滚,声嘶力竭,又力竭而哀,渐渐瞑目。而有的火箭落在下坡处,却引燃了埋在下坡处的炸药引线,发出燃烧声响。有的鬼子虽没中箭,但是,他们的裤脚着火之后,不停地跺脚灭火,活蹦乱跳,象耍猴戏一般,甚是难看。有的火箭的枝杆上还捆着小炸药包,落地即炸开,即时炸死炸伤了一些鬼子兵。“不好!下坡处埋有炸药,快退!散开!”奥野秀赖初时看到火箭忽袭而来,本能地伏地打滚,以避火箭的射击。可是,当他翻滚之时,却发现火箭落地之后,很是异常。他吃惊下令鬼子撤退。但是,迟了。陈道的二团在此场战役中,付出了惨重代价,是有目的,他们不仅仅是为了牺牲而牺牲,也不仅仅是为了一块阵地而死守撕杀。或许,尚有其他原因,但是,更重要的是,他们要引诱鬼子上当,让鬼子进入他们的伏击圈。一般情况下,要引鬼子上当也不容易,因为鬼子有装甲部队,有炮火,还有空军的轰炸。所以,陈道必须装出死守阵地且欲与阵地共存亡的架势,来引鬼子上当。“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埋在小山包下坡处的炸药被引燃,发出惊天动地的轰炸声。两个中队的鬼子,除了百余名步伐不够统一,速度慢了些、散开两翼的鬼子没有追上来之外。其余三百多名鬼子瞬间随着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全部被炸得血肉模糊,尸骨不全。就连小山包,也被如此之多的炸药炸平了。奥野秀赖来不及爬起身来,便已粉骨碎身,葬身火海。侧翼包抄而来的山本戎庭吓得急伏地抱头,所率一个中队士兵,也纷纷抱头伏地。有些来不及抱头伏地的鬼子,则被一些因爆炸而震飞乱弹的石碎、铁片、断枪、残剌刀击中,瞬间全身洞孔,血流如注,惨叫而亡。即使山本戎庭和他一个中队士兵抱头伏地,但因小山包下塌,他们的身子也随之下塌,不少士兵随着小山包的下塌而被活埋其间,瞬间窒息而死。扬起的惊天尘土,弥漫山谷,黑烟遮空。远离小山包的安腾达子,伏于一名鬼子兵的背部上。因为忽然惊天动地的爆炸,那名背他的鬼子本能地伏地,安腾达子却无惧,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反而闻声回眸而望,心里暗暗庆幸自己佯装受伤这幕戏演得好,否则也会落得奥野秀赖一样的悲惨下场。现在,奥野秀赖惨死了,安腾达子在白刃战中误伤其他鬼子兵的情况,也无人向上级汇报了。安腾达子在庆幸自己幸免遇难之时,又暗赞冯云成熟了,能够当机立断,以此引鬼子上当。她不愧为将门虎女。巾帼不让须眉!对面千余米远的炮兵阵地上。小熊高岩的笑容立时僵住了。而江郎才俊忽然悲泪喷涌,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三个中队中,有近四百余人,或是被炸死,或是葬身火海,或是被活埋于尘土坑中。除此之外,刚才的白刃战又伤亡了一些鬼子兵。这是江郎才俊几年来侵略了那么多地方中,他打的最惨败、最悲哀的一仗。回到腾州,他怎么面对顶头上司犬养龙夫?看来,他得剖腹自杀,以向天皇谢罪了。此仗因为小山包被炸平,双方伤亡惨重,而暂告一段落。双方各自的将领,都要回去汇报战况,然后才能再战。陈道、钟辉、龚品率领残兵败将,没命似的狂逃,奔至摩天岭山腰的丛林里,这才停下脚步,各自呼呼喘息。寒冬腊月,透骨奇寒。陈道他们却是满脸汗水,浑身汗湿,喘息如牛。时值深冬,落叶成堆。满地落叶之中,埋伏着我方一些将士,皆由落叶堆积于身并蒙住头,只露出一双双眼睛。他们以这种方式,作为岗哨,也是一种警戒。打了多年的仗,不仅仅总指挥冯云有这种防范意识,就连普通的官兵也已有了这种防范意识。易坚和一帮猎户兵,则是潜伏于树丫上。虽然树丫光秃,但是,树大林密。一支陌生的侵略部队,若然忽袭上山,也不易发现树丫上有人。如果发现,那么一箭由树上射下,鬼子兵也得惨死。此时,陈道等人跑上山来。树上的伏兵,跳了下来。地下的岗哨,也翻身跃起。“谢谢……弟兄们,快领……我们去找总指挥……我有急事汇报……”陈道上气不接下气,尽管劳累异常,却仍急促地催这些伏兵哨兵带他去找冯云。因为他想起了血战中的那双华贵又略带忧郁的眼睛。他感觉这是他在血战之中最重要的情况。 老和尚 - 风流军神 - 石剑 陈道要把发现这双眼睛的情况,快速地向冯云汇报。尽管疲惫,浑身染血,但是,他的表情很激动,似发现新大陆一般。易坚向他站正敬礼,说道:“好!总指挥已和机关人员,撤到了摩天岭,正在动员四夫人和路总参谋长撤离寺院和尼庵呢。”陈道点了点头,即随易坚等人上山。夜色暂黑。风声猎猎,宛若鬼哭狼嚎。峰顶上,火把如林,光芒摇曳。僧兵们团团围在寺院和尼庵前,虽穿僧袍,却背刀持枪,各人的肩勒,还各自斜挂着几枚手榴弹。他们的样子有些怪异,每个人却是精神抖数,摩拳擦掌。因为以前打仗,多是被动,全是国人互拼,互争的是地盘,拼的却是国人的血肉。今时今日却不同,面对的却是异族入侵。凡我有良知的国人,都会义愤填膺,不甘沦为亡国奴。所以,这支即将参战的僧兵队伍,每个人的心头,都填满了愤,装满了恨,也涌动着要上阵杀贼的勇气和决心。寺门和庵门都开了。此时此刻,寺门和庵门不开也得开,各级军官只能硬闯,因为情况危急。山下打得如此惨烈,经贺喜回来汇报和渲染,众官兵都知道日军可不是韩复榘部或是刘珍年部或是刘黑七部那么容易打的。洪武、贺喜进入寺院,吩咐警卫员强行拖出路洋来相见。或许是因为路洋修行多年却并无放弃对林依依相思之缘故吧,他身披大红袈裟,光着头。虽然他出家诵经修行多年,但却形容枯槁,脸部有些雍肿,双目无神,苍老了许多。他是“人在三界外,心在红尘中”。每天,他都饱受相思之苦,只要醒来,都惦念着林依依。奈何,寺院与尼庵近在咫尺,路洋与林依依却仿佛远隔天边,六年互邻,却无法相见。这份相思之苦,谁能承受?幸好,路洋承受下来了,但是,相思之苦却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形了。他再无往日的帅气和翩翩风度了。这个只有三十八岁的小伙子,此时宛若一个老和尚。洪武、贺喜和一帮警卫员在强行架他出来之时,见他如此模样,皆是心疼落泪。他们均在心里暗问: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原来的路洋,多么帅气啊!这些年来,他竟被感情折磨成这个样子!唉!他们无不唉声叹气。他们默默垂泪一会,强自镇定下来之后,就在里面的木房里,围着他盘坐四周,苦口婆心劝说他尽快离开摩天岭,防止敌机空投炸弹,到时难免会有死伤。弟兄们准备撤离摩天岭,请路总参谋长一起撤离,以让弟兄们放心,并请路总参谋长一起到尼庵劝说四夫人撤离。路洋却一直微睁微闭双眸,双掌合什,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始终不语。然而,他微睁的眼帘里,始终有浊泪滑落。或许,“四夫人”几个字从洪武和贺喜嘴里说出来,却成了一把利剑,狠扎在路洋的心窝中吧。倾刻间,路洋内心疼痛无比。他有些皱巴巴的脸孔上,流淌着两条小小的泪溪。洪武本是性子急的人,劝说一通,不见路洋表态,不由更是焦急,大声说道:“总参谋长,你说句话,行吗?俺老洪求您了!根据情报,鬼子兵闯不上山来,可能会用飞机扔炸药来轰炸寺院和尼庵。据传,攻打鲁南一带城池的,是犬养龙夫,也就是昔日岛城新世界夜总会的大少爷杜春景,他本是鬼子扮成的间谍。这些年,他从军了,到处攻城掠地,侵犯东南亚一带民众。最近,这个刽子手又打下了济宁和腾州一带,现在,他派重兵来攻打咱们这块地盘了。”路洋闻言,反而合上双眸,并无言语。不过,他脸部肌肉在跳动。贺喜也急了,烦燥地说道:“总参谋长,路兄弟,老贺求您,还不行吗?你说句话呀!哎呀,急死人啦!我叫你大哥,行不?你不怕死,可你得为四夫人的安全着想啊!您和四夫人在此出家多年,哪个敌人不知道你们的住址和行踪?坦言之,您和四夫人才是犬养龙夫攻击的目标啊!”路洋闻言,心头大震,双眸又微睁。他的身躯激灵灵地晃动了几下。但是,他仍是没有吭声。洪武见状,焦躁地道:“他娘的,你装什么酷呀?你再不说话,老子派警卫员抬你出去!”此时,陈道赶到摩天岭,不打招呼,便闯了进来,进门就呼喝:“报告总参谋长,有好消息!我部歼灭鬼子兵四五百人。而且,三少爷还活着,我看到他了。”他声音洪亮,满脸红光,甚是激动。“什么?三……三少爷……还……还活着?”洪武、贺喜当即下床,起身惊问。他俩的声音都变了,颤颤的,眼帘当即蒙上一层迷雾,泪光闪闪,激动无比,竟然无暇苦思陈道此言是真是假?路洋闻言,眼睛全睁开,双眸瞪得大大的,怔怔地望着陈道。他不相信,认为陈道在找借口,以便劝说他离开寺院,回归凡尘。但是,他一听此言,却不由自主地精神一振。他心里忽然涌上一个念头:若是凌南天还活着,林依依肯定会走出尼庵,重归凡尘俗世。而他路洋,当然也会跟着林依依走出寺庵,重上战场。但是,这到底是真是假?“总参谋长,信不信由你。我现在去报告四夫人和三少夫人。”陈道朝路洋敬个军礼,抛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老洪,你留下,我去看看到底咋回事!”贺喜闻言,急急也抛下一句话,转身追向陈道,奔向尼庵。路洋身躯忽然震动了一下,倏然下床,道了一声:“老洪,走,一起去尼庵看看!” 美尼姑 - 风流军神 - 石剑 情绪激动之中,路洋竟然忘了称洪武为“施主”。言罢,他快步走出木屋,走出寺院,走向尼庵。尽管他很消瘦,刚才在床盘膝而坐之时,亦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但是,此时他下床走路,却是脚下生风,跨步很大,虎虎生威。显然,他虽然饱受相思之苦,却没弃练过武功。而且,他的武功又精进了一层,内力明显更为精湛,武功修为又提升了一个境界。洪武一看,不由瞠目结舌,心里嘀咕了一声:“我靠!老子大费口舌,却不如陈道一句话?”言罢,他奇怪地追向路洋,走向尼庵。僧兵团也即是特务团。“敬礼!”团长铁牛,看到路洋从寺院中出来,马上大喝一声,领头举手敬礼。副团长薛长贵等人急急肃立,举手敬礼。路洋看到一群光着头、身穿僧袍的人,全是持枪背刀,又立正向自己敬礼,样子甚是古怪。他纵然修行多年,也是忍俊不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千余僧兵也接二连三地大笑起来。或许,他们是因为自己的怪模怪样而自嘲发笑。或许,他们看到路洋终于走出寺院,而开怀大笑。笑声爽朗,掠空回声,山峰回应。尼庵内。冯云、薛大妹采取同样的方式,派女卫兵将阻拦她们入庵内的小雅捆绑起来,并用毛巾将小雅的嘴巴堵上,然后又派女兵们入庵,强行将林依依拖出来相见。当林依依在数名女兵的架扶下,脚步踉跄地走出大雄宝殿来相见的时候,冯云、薛大妹和众女兵都惊呆了。多年不见了。虽然冯云常率一群军官来求见林依依,但是,林依依一直不肯相见。此时的林依依,虽然青衣辎帽,没有了那一头乌丝。然而,她却肤光胜雪,脸上原来的皱褶竟然全不见了踪影。她美眸虽然忧郁,却碧波荡漾。她消瘦的体形,更显纤美,曲线玲珑。完全看不出她是一名中年尼姑。年轻了!更美了!或许是她出家前就信佛拜佛的原因吧。出家六年,她想反正爱子已逝,唯有静心修行,整天诵经、念佛、敲木鱼。渐渐地,她心如止水,境界提升,真的跳出了红尘。无欲、无情、无杂念。山高空气好,水清至灵。她竟然变年轻了。她人本美貌,兼之修行几年,当真变美了。林依依本不想出来相见,奈何被一群女卫兵强行架了出来。此时,她看见冯云与薛大妹,无奈之下,她双掌合什,说道:“阿弥陀佛!诸位施主,擅闯佛门圣地,却是为何?”冯云、薛大妹看到林依依反而更年轻且变美了,本是各自看得双目发直,忽闻此言,蓦然惊醒。她们急忙跪于林依依跟前。冯云激动泪下,心中有苦亦有甜,颤声说道:“娘,孩儿终于见到你了……呜呜……孩儿命人强行架娘出来,请娘勿怪!非孩儿有意冒犯,实是事出有因。当今,倭贼入侵,山河破碎,国土沦丧,百姓惨遭屠戮,妇女惨被日寇蹂躏。孩儿要率部出山打鬼子,誓死一拼。但是,时过境迁,时代不同,武器装备不同。鬼子拥有海陆空三军,天上敌机轰炸,地面炮火无情,其装甲部队又刀枪不入,国军虽奋起抵抗,但却连连败退。现在,我军驻地,也被倭寇包围,摩天岭下,全是鬼子兵。孩儿今天派陈道率二团与其决战,虽然也打死打伤鬼子兵不少,我方却亦死伤数百官兵,可用惨败二字形容。孩儿唯恐鬼子攻山,且又有敌机轰炸,故请娘亲移驾莲步,出庵一避!”她言罢,抹拭泪水,抬头望向林依依,期盼林依依能给她一个明朗的答复。她心想:如果林依依仍然不离庵,没办法,我只有强行抬其下山了。她心想至此,忽感林依依答不答复,都是意义不大。林依依出家多年,已是与世无争,心如止水。她闻言之后,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阿弥陀佛!贫尼四大皆空,两耳不闻世外事。施主好意,贫尼心领。我佛慈悲,寺院尼庵自有佛祖护佑,请施主勿念。”言罢,她欲转身而去。六名女兵却组成一道人墙,拦住她的去路。冯云急忙起身,张口欲言,却如鱼骨剌喉,哽咽难言。她一片苦心好心,换来的却是林依依不咸不淡之言,心头实在气苦。然而,林依依又是长辈,且是自己的婆婆,冯云欲骂不能骂,只能有气反往自己的肚子里灌。要是换了别人,冯云可能会上前扇她两个耳光。但是,对于林依依,冯云却不敢轻举妄动。她泪光盈盈,举起手来,咬咬下唇,欲挥手令女兵架走林依依。便在此时,陈道风尘仆仆地走进来,高声大喊:“四夫人,三少夫人,好消息。三少爷还活着!我今天看见他了。好啊!上天有眼啊!好人有好报啊!哈哈哈哈!”他言罢,还仰天大笑,甚是豪情,心头很是舒服。“什么?”“南天?他……”“三少爷活着?”陈道话音刚落,尼庵内外,全是一阵惊愕之声,无数双眼睛望向陈道。冯云与林依依两人的身躯皆是一个劲儿地摇晃,两人的眸子瞬间泪光晶莹,都张开了嘴巴。陈道见众人喜悦之中又起疑,便马上向林依依敬礼。他很严肃地向冯云与林依依汇报情况,说道:“报告二位夫人,此事是真的!卑职从军十几年,对三少爷那双眼睛是很熟悉的,也知道三少爷的眼睛很特别,是华贵之中带点忧郁。我军上下,有此眼睛者,唯有三少爷一人。今天,我团与鬼子兵展开白刃战,我与两名鬼子军官挥刀对决的时候…………” 老僧和美尼 - 风流军神 - 石剑 陈道将血战中发现的情况,向冯云与林依依作了汇报,包括每一个细节,还有倭寇那名军官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说得非常认真,非常详细。“什么?”“真是三少爷?”“不可能吧?鬼子兵中也有好人?”“可笑!战事时报都报道了三少爷遇难的消息了,三少爷怎么可能还活着?”“陈团长可能在恶战中眼花了吧?”“太好了!三少爷还活着!嘻嘻!呜呜!”“可能吗?双方白刃战之中,那人就算是三少爷,他不怕被其他鬼子发现?”“三少爷就算活着,也不可能夹在倭寇军中啊!那不成了叛国贼了吗?那不成了屠杀我华厦民众的刽子手了吗?”“是啊!三少爷疾恶如仇,岂会与倭寇为伍?”“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如果三少爷还活着,他为何不回来呢?”众人又骇然反问。每个人的眼珠,都瞪得很大很圆。此事象一个故事,仿似天方夜谭,又如真的一般。因为凌南天的死讯,是媒体披露的。媒体披露的事情,岂会有假?可眼前的陈道这么一说,又让众人迷茫了。刹那间,各级军官也好,僧兵女尼也罢,都是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都有。而冯云和林依依的眸子里,都盈满了泪水。两人的娇体都是一阵颤动。无论林依依是如何的心如止水,此时,她听到爱子的消息,也不能不情不自禁地激动。无论她是信或是不信,她体内的血液都加快了流动。这一刻,她再也不能置若罔闻,置身事外了。尽管她仍是双掌合什,但是,她一双嫩芽般的纤手却在剧烈地抖动着,俏脸肌肉在跳动着,樱唇蠕动着。“阿弥陀佛!师……师太……此事……有……有可能是真的!”路洋也是激动得发抖,他分开人群,走到林依依跟前几步,便双掌合什,念念有词,劝说林依依。他说得甚是结巴,且是脸红耳赤。久未见林依依,此时忽然相见,他心头有种异样的感觉。刚才,路洋在人群中看到林依依时,他心里一阵悲哀,霎时思潮起伏,难过异常,比邻而居,却多年不见。但是,林依依变年轻了,更美了。而自己呢?却是老态龙钟!路洋一时间陷入深深的自卑之中。他竟然不敢显身相见他日思夜想的伊人!没来此,没看到林依依之前,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林依依,盼着能见到林依依。虽然,他不敢再祈求自己能与林依依结为连理,却盼望能时时见到她。时到现在,只要能见到她,路洋便会心满意足了。只要她平安就好!修行多年,路洋已能全面体会到林依依当初痛失爱子、必须削发为尼、出家修行的那种悲痛欲绝的心境。既然林依依要出家,就让她出家吧,但愿她能平静就好,不伤身就好。这是路洋唯一的期盼。但是,现在见到林依依了,路洋自己却陷入莫大的痛苦之中。因为他感觉自己又老又丑,而林依依却娇美如少女一般,即便林依依能走回凡尘,自己又怎么能配得上她呢?路洋未出家前,颇为自己帅气的容貌自负。而今,他的心境却完全不同。他的这种痛苦,揉杂进了深深的自卑!导致他的内心,在堕入痛苦的深渊!“阿弥陀佛!大师……您……哦?您……您是路洋?您……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您……您真是路洋吗?路洋,是您!真的是您!”林依依但闻此言,便望向路洋。起初,她竟然没有认出路洋。于是,她便合什还礼。岂料,当她跨步上前,忽从路洋的侧额至耳朵的一处小刀疤上,认出路洋来了。所以,林依依的声音也忽然发颤,结结巴巴的,心头震骇无比,倏然心酸,甚是难过。这处刀疤,若是路洋没有削发,外人看不出来。可是,现在路洋削发为僧了,林依依便看出来了,认出来了。因为路洋的这处刀疤,是替林依依挨的,那是路洋对她忠诚付出的见证。那是十年前,另外一个军阀为谋古城那块地盘,派奸细带队入古城行剌凌雄,因凌府守卫森严,实在无法下手。那奸细离开凌宅不远,恰遇林依依在街头闲逛,便想活捉林依依为作人质。当时,好在路洋在旁,在奸细出刀横向林依依脖子之时,路洋眼疾手快,机敏反应,附身一冲,抱着林依依就地一滚,而路洋却不小心挨了那奸细的一刀尖,登时血流满脸。那奸细也被路洋反腿一蹬,踢中腹部,且跌出三丈多远,即时吐血身亡。事后,林依依亲自为路洋剪辑其侧额至耳朵处的头发,亲手为他上药疗伤,为他包扎伤口,以表谢意。所以,林依依对路洋这道不为人易察觉的伤口,印象极深。此时,她言罢,忽感一阵心酸,没想到在六年的时间里,路洋竟苍老成这个样子。她是聪明人,蓦然明白路洋人在出家,心却在红尘里,还是在为她饱受相思之苦,被感情折磨至此的。刹那间,林依依骤然泪下,心头感动之极。她没想到自己人到中年,却还有路洋这样的痴情汉子为其担心牵挂,为她相思,为她受苦。这样的一份感情,林依依出家前已经知道。当时,她的心因为凌南天的死讯传来而破碎,亦想时间是医治心灵创伤的最好良药。她满以为,当自己削发为尼,出家修行之后,路洋会另觅女子。在路洋削发为僧之时,林依依也自认为,路洋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这份虚无飘渺的感情。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六年没见,路洋仍然对她那么痴情,且为她憔悴成这个样子!这份相思之苦,实在太折磨人了。这样的一份感情,实在太沧桑了! 最可怜的姑娘 - 风流军神 - 石剑 林依依心念方动,却已珠泪骤下。她心头感动之余亦自心酸,为路洋这份对自己无论沧海桑田都永不变的情意。她的//六//情//七//欲//亦随之陡生。她半生修行,十五年诵经念佛,六年削发出家,也随即付之东流。瞬息之间,各级军官,众僧和女尼们,都愕然地望向林依依和路洋。这支队伍之中,有的是老军人,之前见过林依依和路洋。有的则是新兵,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林依依与路洋。但是,林依依忽然的感动表情,还有路洋痛苦的表情,都让官兵们感觉奇异。因为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路洋对林依依的这份感情的。仿佛,大家都忘记了凌南天的事情,关注力都聚焦于林依依与路洋的身上,都为他们俩人异样的表情和言语举止所吸引,所惊骇。因为凌家原来的卫士很多人担任了这支队伍的军官,所以,一直以来,队伍教育都是以林依依为最高领导人,即便是她削发为尼了,各级军官仍然奉她为最高领导人。队伍家族化的气息是很浓厚的。不过,林依依之言,却如利剑一般,扎在路洋的心上。她震骇的表情犹如一柄重锤,狠击在路洋的心窝上。路洋没想到自己竟然苍老至连林依依也差点认不出来到,他不由心头一阵巨痛。悲哀宛如巨浪般侵袭他的心头。倏然间,他酸楚无限,心疼无限。他一阵气血翻涌,咽喉发腥,颤声说道:“夫……夫人,您……您终于……认出贫……贫僧了……哇……”他话犹未了,竟然一口鲜血溅喷而出,身子剧烈晃动一下,眼前一黑,手抚胸口,萎倒在地上。“路洋……路洋……”林依依再度震惊之极,张口而呼,声音极是惶恐不安。她急跨步上前,附身去扶路洋,却忽然因为太过于激动和感动,气血翻涌,咽喉发腥。她附身伸手之时,亦“哇”地一声,溅喷出一口鲜血来。瞬息之间,她手足酸软,浑身乏力,侧倒在地上。“夫人……总参谋长……”刹那间,官兵们都慌神了,纷纷抢身上前,扶起林依依和路洋。冯云悲泪如雨,泣声大喊:“卫生员……卫生员……”卫生员应声而至,分开人群,背着药箱,急救林依依与路洋。好在两人瞬间又醒来,均是侧目而视。林依依美眸柔情。路洋浊泪中目光黯淡。他看到林依依也溅血而倒,侧卧于女尼怀中。他心疼无限,难过至极,却也自卑。他不敢面对她柔情的目光,瞬间又别开头去了。“唉…………”冯云、薛大妹、陈道、洪武、贺喜这帮知道内情的军官,见此情形,均是异口同声叹息,暗暗替林依依与路洋难过。在路洋别开头去的时刻,林依依一怔又心疼。她不明所以:为何路洋忽然对自己这么冷淡?她脸颊晕红,内心不安,眼神迷茫。然而,最痛苦的,还不是路洋,而是小雅!小雅此时被捆绑在大雄宝殿前的巨柱上,嘴里塞着毛巾,“唔唔”地狂叫,满脸泪水,却发不出多大的声响。因为她多次阻拦冯云入庵拜见林依依,此次也是在阻挠,所以,冯云让卫兵将她绑起来了,并非惩戒她,只是防她阻挠。她这些年削发为尼,本来就是为了路洋。后来,路洋见不到林依依,便也足不出寺,也不见小雅了。他爱的人是林依依,怕误了小雅的青春。初出家时,小雅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现在,六年多过去了,小雅已是二十四岁的大姑娘了。天真活泼,娇俏美丽的她,越来越象棵成熟的葡萄,娇艳欲绝滴,喜欢她的、迷恋她的军官很多,可她爱的人却只有路洋一人。她对路洋的这份爱,缘于十五六岁。她爱路洋,就象路洋爱林依依一样。这也是一份沉甸甸的爱。多年没见路洋,她起初也差点认不出路洋了,后来听得他是路洋,不由心酸心疼,没想到路洋竟然会苍老成这个样子。小雅的心,仿如刀割一般,疼痛欲裂。她伤感地哭了。只是,她的嘴巴被堵上了毛巾,哭不出声来。此时此刻,她看到路洋竟然为林依依吐血,她心里是多么的愤愤不平与悲凉。她真想放声大哭,心疼啊!偏偏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于路洋与林依依身上,没有人安慰她。她的这份悲凉,这份孤苦,这份凄楚,只有她一人默默地承受。林依依是收养她的恩人,她不仇恨林依依。但是,她爱路洋,她为路洋对林依依的这份爱,感到愤愤不平,也为路洋沉重的付出而愤世嫉俗。“小于,向二位夫人报告你所收到的电文情况。我猜测那些电文是三少爷事先拟草好的,然后才转与铁锤发来的。你要大声说,高声说,不仅要让二位夫人听见,还要让路洋听见,更要让全体在场的官兵听见,以震醒四夫人,击疼路洋,好让他们俩还俗,随军行动。”陈道机灵,悄然拉过于志国,低声吩咐他如此如此这般。于志国频频点头。他此时是总指挥部的参谋,常处理往来军机要务电文,在一片质疑和震骇声中,他也站出来向林依依敬礼。他壮着胆子,说道:“报告二位夫人。我军今日之战,实有高人指点。电文是铁锤发来的,但是,在措辞语气方面,全用四字短语,三少爷以前的电文就是使用这种风格的。猴子、柱子、虎子三人已经潜往腾州,事情将会很快水落石出。请夫人今夜务必撤离尼庵,随我军一起转移。另据刚收到的电文称,鬼子知道夫人与路总参谋长在此出家修行,明天鬼子将加调飞机轰炸摩天岭,电文要求我们迅速撤离峰顶,潜伏到其他山岭之中,且要连夜撤离,因为鬼子现在还不擅长夜战。而我军的特长,就是夜战、奇袭、伏击。夫人,倘若三少爷真还是活着,且混进鬼子兵中作为内应,而你却不幸遭敌机轰炸……那么,他日,三少爷归来,他会不会也是伤心出家呢?” 力证三少活着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为了劝说林依依撤离尼庵,于志国力证凌南天还活着。他对于敏感词的使用很是谨慎。但是,他说到紧要关头,又不得不说。说罢,他的心头酸酸的,暗想:若真是凌南天还活着,我就别想追云姐了!唉!他心里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沉重落在心底里。刹那间,在场的官兵们的注意力都由路洋和林依依的情事,转移到凌南天是否还活着的事情上了。冯云骤然激动泪下,娇体剧烈摇晃。她樱唇蠕动,张张合合,想说什么,却无法出声:这个消息和于志国的分析,都太有道理了。南天,我心爱的人啊!你失踪了六年,终于盼到了你的消息!太激动人心了。她的心“怦怦”直跳,跳声很大,似要蹦出来一样。她伸手捂胸,想镇定一下。可是,她的心跳却仍然加剧。“南天……呜……南天……”终于,她发出声音来,泣声喊了一句,便感一阵头晕,双腿一软,竟然萎坐在地上。众人惶恐不安大喊,数名女兵一拥而上,扶起冯云,却感觉她浑身好烫。想是她实在太激动了,激动得气血翻涌太过厉害,导致她脑部缺氧而头晕。“报告!铁锤又来电,称鬼子兵明天一早在飞机轰炸之后,会搜山,让我们抓紧撤离,且要清壁坚野,不可留下蛛丝马迹和粮草。山中的百姓,尤其是妇孺,更要一道撤离,在尔等避险之外,要广挖陷阱,多设竹签。鬼子兵十分惨忍,与畜生无异,所到之处,都是屠城杀戮,且//奸//淫//掳//掠//,没有丝毫//人//性/。电文还称, 13日,倭寇攻城南京城后,倭贼在南京城区及郊区对我国平民和战俘进行大规模屠杀、抢掠、//强//奸//等战争罪行,南京城的三分之一被日军纵火烧毁,百姓惨死人数至今无法统计。来电还指出,让我军不要与倭寇进行阵地战,要发挥我军伏击、夜袭、奇袭、暗杀、长途奔袭的特长,暂时专打其辎重后勤部队。必须组织几支特战队,每队人数不超过二十人,用于营救、暗杀、除//奸//、夜袭、诱敌等军事行动。所有僧兵和女尼暂时不能露面。鬼子出于对摩天岭寺院和尼庵的仇视,会射杀所有僧人和女尼。僧人和女尼可以在伏击战中发挥作用。”此时,刘喜洋拿着一份电文,跑上山顶来,气喘吁吁地向冯云汇报。电文很长,他说到后来,泪水漱漱而下,表情甚是悲愤。围观的官兵们闻言,心头震骇无比,个个悲愤握拳,咬牙切齿,心肺欲炸。于志国抹抹眼中泪水,跨步上前,颤声道:“二位夫人,此电必是三少爷用事先写好的内容,转交给铁锤的。因为指示很明确的,使用的是命令口吻,且对倭寇暴行描述很详细。如果不是今天陈团长遇到那个相助他脱险的倭寇军官所为,铁锤搜集情报工作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对倭寇罪行知道得那么详细。因为这些事情,媒体尚未公布,能知道如此情况的,必定是日军内部的人。卑职敢肯定,三少爷还活着,且陈团长今天所遇那人,便是三少爷。四夫人,请听卑职们相劝,尽快撤离。时间很紧迫,我们还得去动员山中的老百姓随军撤离、进行坚壁清野行动啊!”他说到后面,语气很是急促。众人盈满泪水的目光,全又望向林依依。“南天……南天……呜呜呜……好……我听你的……”林依依早已落泪如雨,此时哽咽低语,泣不成声,激动无比,整个娇体在颤抖不停。她双腿一软,无力地坐倒在地上。“师妹,路洋归队!我向您请求,由我来组织一支特战队,先组织一支,如果成功了,再组织多支。因为我武功还可以,枪法也不错,有点智谋。请总指挥批准!”路洋闻得林依依愿意随军行动,心头兴奋无比。但是,他想到自己苍老了,再也配不上林依依了,便想远离她。于是,他根据电文内容的指示要求,主动向冯云请求组织特战队。“嗯!师兄,欢迎你归队。你点将吧!”冯云激动感动,也为路洋心酸,明白他的心思,点头赞成,赋予特权。“路洋……小心点!”林依依闻言,想劝路洋,却当众说不出口,樱唇轻启,换成了另外一句话。“谢谢夫人关心!卑职一定多杀鬼子,为我百姓复仇。今夜,我就率队潜伏出山,潜往腾州,去找三少爷。夫人,请放心,只要我路洋有一口气在,我便还您一个凌南天,还全军一个三少爷!”路洋心头一阵激动,但是,他的这份激动仍被他内心深处的自卑所掩盖。于是,他握拳起誓,换成了一种下属对上司所立的军令状。林依依刚燃起对路洋的热情,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路洋的冷淡。她心头一阵难过,便不多言,点了点头,伸手扶着女兵的肩膀,挤开人群,去给小雅松绑。“路大哥,我也参加特战队。我可以当卫生员,可以为你们进风月场打听情况,可以带路。反正,我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女孩子的作用,有时候比男人的作用大。”小雅嘴里的毛巾被取下,手脚还没松绑,便放声大喊,泣不成声。路洋想想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说道:“好!不过,你要严守特战队的纪律!你参加特战队,还有项任务,就是要背电台,要处理往来电文。很辛苦!”“嗯!嗯!嗯!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怕苦,我不怕死。”小雅拼命点头,激动无比,誓言铿锵,情比金坚。她心想:能和路洋在一起,能死在一起就最好!反正他爱的不是我。我和他一起死了,别人就抢不走他了。 狡猾的鬼子军官 - 风流军神 - 石剑 尚未出征,小雅便想到了死,且要和路洋死在一块。她心想:生不能同床,那就死后同穴吧。我和路洋在一起战斗,我们俩如果不能活着,就肯定会死在一块的。到时,我临死前,让战友们将我与路洋合葬就行了。呵呵!她想到死后能与路洋合葬,不仅对即将与小鬼子作战没有丝毫的害怕与忧伤,心头反而充满了喜悦。她差点笑出声来,满脸的甜蜜。在场众人,闻言之后,无不感动落泪,纷纷围向路洋,握拳起誓,要求参加特战队。“二团打散了,其他官兵,就整编到一团去吧。陈道,贺喜,铁牛,狗娃,钟辉,文智广,乔栋,龚品,常明,于志国,薛大妹,小雅,柱子,猴子,虎子,易坚,还有我,够了!洪武留下,协助冯云处理日常军机,并兼任特务团长,确保四夫安全。”路洋却高声点将,要的全是旧属,得力悍将,又嘱咐洪武一番。他虽然自卑自怜,却对林依依的安全甚是关切。一共十七人。“是!”被到点名的人,都是很兴奋,很激动,都高声回话,都挤到路洋身边。这十七人中,有曾经任过团长和政委、独挡一面的高级军官,有太监,有老妇,有少女,也有神枪手,还有机枪手。“好!刘喜洋,给路总参谋长配备最好的武器,并配齐弓箭、钩绳、匕首、飞刀等原始的武器,还有电台。更要互留江湖暗号,以便联络。”冯云当即招来新的军需部长刘喜洋,流着泪水,颤声安排诸事宜。随后,路洋率特战队,在林依依的泪水中,消失于夜色下。冯云则组织部队和当地百姓转移,坚壁清野。且说江郎才俊打了大败仗,损失两个中队的兵力。身在腾州坐镇指挥的顶头上司、步兵联队长犬养龙夫闻讯之后,在电话里,将江郎才俊臭骂了一顿,并马上派他另两个部下步兵大队长川岛雄起和步兵大队长北野小泉分别率部赶赴莲青山,包围莲青山。阵地被川岛雄起大队和北野小泉大队接防了。江郎才俊现在手上的兵力,只有龟岛正志一个光杆司令,还有安腾达子及其残部100多人。犬养龙夫便命他先率残部回腾州,将受伤的安腾达子送往医院疗伤。待江郎才俊回到腾州后,犬养龙夫又将江郎才俊臭骂一顿,下令将他关押起来,宣布由自己的亲信中队长渡边乃劫接任江郎才俊的大队长职务,负责腾州的城防,驻守城外。龟岛正志任腾州城的特务机关长,负责腾州一带的治安及情报工作。处理好这些事务,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钟了。犬养龙夫这才想起自己应该到医院看望受伤的安腾达子。于是,他招来龟岛正志,让这位新任的特务机关长陪同前往。龟岛正志迟疑一下,说道:“大佐阁下,很深夜了,卑职以为,明天早上去看安腾君吧。他算是皇室中人。说不定,他的夫人、天皇御弟的女儿由美竹子现在也在医院陪着他呢。这可不太方便呀!”犬养龙夫闻言,摇了摇头,说道:“龟岛君,我正是冲着竹子的颜面,才去看安腾君的。竹子也算是公主吧?只有现在去医院探望安腾君,我才可以见到她,才能得到她的赏识。你知道,江郎才俊、川岛雄起、北野小泉仗着有田中尚武旅团长这个后台,不太把我放在眼里。我现在关押了江郎才俊,说不定田中尚武旅团长会来电臭骂我一顿,如果我此时会见公主,你说,田中尚武还敢保释他的爱将吗?”或许,多年过去,曾经年少轻狂的犬养龙夫,竟然变得成熟了很多,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的老谋深算。龟岛正志闻言,不由大为佩服,翘指赞道:“大佐阁下,位高而望远,智勇双全,不愧是我大日本皇军的精英啊!”犬养龙夫闻得此言,但觉全身都轻飘飘的,仰天大笑,得意异常,便与龟岛正志,并肩走出联队部。自有亲兵早早准备好轿车和开路的摩托车。两人上车之后,龟岛正志不解地问:“呵呵,卑职有一事不明,安腾君有幸娶皇室姑娘为妻,为何他现在的职位这么低呢?”犬养龙夫说道:“据说皇室有意安排这位安腾君从军中的底层做起,以便他熟悉各种军政要务。龟岛君,别小看这位皇室的平民女婿啊,他可是有鸿鹄之志啊!听说他由步兵做起,然后当小队长、中队长,先后已换了许多个兵种的岗位,哨兵、机械化、装甲、炮兵、机枪手、神风刀队、空军飞行员、骑兵等等。这回,他到回步兵联队来,是真正想建功立业的。不出两年,此人必然官至联队长或是旅团长。这次,他负伤了,田中尚武旅团长、秋野村夫师团长都先后打电话来过问此事啊!”龟田正志闻言,张口结舌。他那嘴巴可以塞进两个鸡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久久发不出声响。说话间,轿车驶入了医院。医院里外,守备森严。道道岗哨,看到犬养龙夫的轿车,都举手敬礼。三楼一处高级病房里,安腾达子伏朝病榻上,脸部朝下,背朝上,赤膊,背部缠着透血的白纱带。一个身穿底色为黑色的和服的日本少妇,正附身为安腾达子按摩腰部。犬养龙夫和龟岛正志进来,喊了声“报告!”,便立正敬礼。那少妇便移手转身,朝犬养龙夫和龟岛正志躬了躬身,笑脸相迎,道谢了一声。她冰肌玉骨,齿白唇红,眉目如画,双瞳剪水,如花似玉,亭亭玉立。好一个国色天姿的美人,年约二十六七岁。她的和服染有五个花纹,前身下摆两端印有图案。和服一向宽大,但是,此妇的和服明显经过改良,突出了纤腰和双峰,尽显其娇美体态。 福气 - 风流军神 - 石剑 眼望这个倾城倾国的美人。犬养龙夫竟然喉咙“咕咕”作响,口水欲滴。龟岛正志双眼发直,即时充血。他裤档的“是非根”倏然硬直起来,直顶裤档。犬养龙夫看到美少妇为安腾达子按摩,在身体难受之时,心里也甚是羡慕安腾达子,暗道:他娘的,安腾达子不过是一介平民军官,何德何能?他竟能娶到公主为妻!而且,这位公主竟然如此贤惠!唉,老子怎么就没这么好的福气呢?因为美少妇正为安腾达子亲昵按摩,所以,病房内没有其他人,护士们也不敢进来。“二位,请坐!”此时,美少妇见两名军官进来敬礼,便摆了个手势,又喊了声:“来人,上茶!”病房很大,是套间,有会客室。“哦哦……夫人,请问安腾君伤势如何?”犬养龙夫这才回过神来,并用手肘碰碰龟岛正志,问了美少妇一声,便走向病榻前。“皮外伤,不碍事。他刚入睡!谢谢二位!”美少妇又朝犬养龙夫和龟岛正志欠欠身,道谢一声。这位美少妇,但是安腾达子的夫人,由美竹子!此时,漂亮的小护士,应声而来,也端进来两杯茶。她把两杯茶放在病床对面的茶几上,便又退出去了。“哦……哦……卑职犬养龙夫是安腾君所在步兵联队的联队长。这位是腾州特务机关长龟岛正志,我们就不打扰了夫人和安腾君了。二位早歇,请夫人代卑职二人,向安腾君问好!”犬养龙夫本想上前去与安腾达子拉拉话,再与由美竹子套套近乎,可现在安腾达子睡了,他想自己不便再在病房里呆下去,便机灵地自报姓名,又介绍了自己的爱将龟岛正志,便向由美竹子告辞。他再也不敢坐下来喝茶了。但是,他机灵地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并表示自己是安腾达子的上级,显示自己这位上级军官对下级军官的重视、关心和爱护。从这一点上来看,显示了犬养龙夫很重的心机。“待安腾君醒来,我会告诉他的。谢谢犬养君、龟岛君。二位真是体恤下属!安腾遇到了一位好上司!也遇到了一位好同僚!谢谢!二位慢走!”由美竹子瞟了犬养龙夫肩膀和衣领的杠星,便知其军衔,也记住了他的姓名,道谢一声,也不挽留。犬养龙夫和龟岛正志二人向由美竹子敬个军礼,便转身而去,脚步有些飘飘然。因为由美竹子竟然记住了他们二人的姓名。这可把犬养龙夫和龟岛正志乐得竟然一夜无眠。病房内。由美竹子送犬养龙夫和龟岛正志出病房,目送他们离去,便低头看看手表,看看时间不早,便回身进房,顺手关上了病房门。“夫人,睡觉吧。你明天还要回国,早点睡吧。”安腾达子并无睡着,只是刚才被她按摩,很舒服,迷迷糊糊的,一有动静响,便知道是谁来过。此时,他翻转身子,双手撑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伸手去牵由美竹子,很是关心她。“哎呀,你别动,你背部有伤,裂了道口子。”由美竹子慌忙快步上前,伸手去按安腾达子,惶恐地劝说。“竹子,不碍事的。皮外伤而已!能和我心爱的人在一起,我不感觉到疼。”安腾达子握住她的手时候,顺势一拉,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他柔情似水地说道,又亲了她的脸颊一下。“你呀,知道我明天要回国,要离开你。今晚,你想拆我的骨头,所以,你就对我甜言蜜语了。”由美竹子双颊晕红,羞羞答答地说道,便躺在他怀中宽衣解带,将衣衫抛向对面的椅子上。安腾达子亲昵地说道:“我当然想。可是,我更舍不得你离开我。唉,可惜,咱们的孩子岸男在国内,在皇宫里。要是岸男也在身边,我可不想你走。”他本来在被窝里只穿一条裤衩,双手下移,双腿一伸,便将裤衩除下一扔,就搂着由美竹子滚倒在被窝里。“嗯!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可是,我是皇室中人,我不便久留于此,我怕影响不好,毕竟,绝大多数军官未带家眷随军。现在,我军入占支那国土,很顺利,我怕有人说我坏了军中的规矩,因为你是低级军官,还不是我作为家属随军的时候。我只盼你早点建功立业,早点晋升,往后,我就可以携岸男到中国来随军,永远和你在一起了。”由美竹子侧伏于安腾达子的胸脯,饱满的双峰堆于他身子上,颇有些过难地说道。“嗯!我明天率部护送你去青岛上船。反正我有伤在身,我暂时不能上战场,我能呆在你身边多一天,我的心就快乐一天。”安腾达子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一手抚摸她的玉峰,呢喃而语,又附唇去吻她的眼睛,很是留恋,很是缠绵。“不用!……嘶……我……明天改乘空军的飞机走,你不用送我!”由美竹子从安腾达子胸脯上滑下,仰天而躺,娇吟了一声,呢喃而语,便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安腾达子也不再吭声,翻身骑在她身上,分开她双腿,腾身而上。“嗯……噢……”由美竹子连连娇吟,登感身子充实无比,骨酥体软。病榻摇晃,两人合二为一,不时变换姿态,时卧时坐,时而老汉推车,时而老树盘根,皆是身心俱醉,神魂颠倒。竖日一早。空军已派人派车到医院在院内相迎由美竹子。为了避嫌,由美竹子不让安腾达子下楼相送,并吩咐三楼的宪兵,尽量不要让人打扰安腾达子养伤休息。然后,她拥吻安腾达子,在空军军官的陪同下,走下楼梯。安腾达子由楼上窗口往下望,但见医院的院子里,岗哨密布,四周全是荷枪实弹的宪兵,如临大敌一般。 三少复活之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安腾达子听到了房门外,由美竹子对守病房门的军官的嘱咐。他眼望楼下,暗道:既然竹子有此吩咐,更好!我得想法出去一趟,搜集一下情报。哎呀,不好,我现在是“住院养伤”期间,若是出门,恐有不妥,也肯定会有卫兵跟着。怎么办?犬养龙夫、龟岛正志等人肃立一边,均是立正敬礼。就连之前在泉城和济宁的旅团长田中尚武、兵步联队长中村木下,也赶来送行。由美竹子此时已换上戎装,外被斗蓬披风,英姿飒爽,却和蔼可亲,与各级军官一一握手。待见到田中尚武的时候,由美竹子指着犬养龙夫,表扬了犬养龙夫关心爱护部属的做法。然后,她便上了一辆豪华的轿车,在一队摩托车兵开路、一辆大卡车官兵的护送下,离开了医院。犬养龙夫被由美竹子当众表扬,而且又当着他的顶头上司田中尚武的颜面,他心里乐飘飘的,笑得见牙不见眼。田中尚武当着由美竹子的面,不住地点头躬身,还随声附和,使劲地说犬养龙夫的好话。他想:反正说好话是不用花钱的,暂时就多说些。他娘的,待公主走了之后,老子再来收拾犬养龙夫。待由美竹子一走,田中尚武便狠狠地瞪了犬养龙夫一眼,然后,他转身走向楼梯口。他暂时不敢再开口要求犬养龙夫释放江郎才俊。因为他昨夜致电犬养龙夫办公室的时候,接电话的机要员说犬养龙夫去拜会公主去了。而且,江郎才俊确实打了大败仗,造成了数百士兵的伤亡。田中尚武怕犬养龙夫会与公主胡说些什么,此时便不敢急于提出释放自己的亲信军官江郎才俊,但对犬养龙夫怀恨在心。此时,他在中村木下的陪同下,走上三楼,想去看望安腾达子。尽管安腾达子是他的部属军官,但是,他还没见过安腾达子,因为安腾达子是新转到他的旅团的低级军官。但是,他明白,安腾达子迟早是要提拔的,因安腾达子的夫人是公主。岂料,守在安腾达子病房门的宪兵军官却说奉公主之令,安腾达子尚未醒来,凡在安腾达子未醒来之时,一律不见客,无论职务多高,以确保安腾达子能得到充分的休息,早日伤好。田中尚武只好托守房门的军官向安腾达子表示自己的问候,并报上自己的姓名,然后,他悻悻地离去。下楼之时,中村木下也是悻悻地说道:“肯定是犬养龙夫这匹白眼狼在公主面前胡说了些什么,公主刚才走的时候,才会这样交办宪兵的。旅团长,现在江郎才俊被犬养龙夫撤职查办并被关押,大队长换成了渡边乃劫,城里的特务机关长也换成了龟岛正志。我很担心时间长了,犬养龙夫会加害于江郎才俊,且会在公主的帮助下得到提升,然后与旅团长对抗。又或者,他往后升迁过快,会加害于旅团长。”田中尚武闻言,咬牙切齿地说道:“嗯!我会找到犬养龙夫的缺陷的,一旦他打败仗,或是出现什么差错,我就拿他开刀,让他剖腹自尽。哼!”安腾达子在房内听得田中尚武求见,便跨步至房门前。他欲拉开房门,迎接田中尚武。他想:田中尚武此人爱面子,这在多年前,我在归国邮轮上初认识他的时候,就了解他了。老子只要多说他的好话,他肯定高兴。只有与更高级的军官接触,才能获知更多的军机大事。再说,事隔多年,他也未必能认出我来。他想到此,伸手摸摸自己脸上的胡子,便自信地去拉门栓,相迎田中尚武。岂料,门外宪兵拒绝了田中尚武的求见。于是,安腾达子在听到田中尚武告辞的话之后,便悄然拉开房门,虽然仅仅是一条缝隙,却恰好偷听到了田中尚武与中村木下的对话。他心里暗想:犬养龙夫昨夜来看我,原来是想讨好我,嘿嘿,他的目的当然是想讨好公主,请公主帮忙他在仕途上的升迁。好!很好!我当相助犬养龙夫一臂之力,助其升迁,然后让他与田中尚武对抗,让小鬼子来个鬼打鬼!咦,怎么样才能做到让小鬼子尽快的鬼打鬼呢?哦,对了。刚才,中村木下说江郎才俊被犬养龙夫关押了,且被撤职查办,担任要职的也换成了犬养龙夫的人。嗯!这就是他们的矛盾症结了。老子把情报传给铁锤,再让铁锤把情报传给云儿。唉!不知道云儿有没有组织特战队?唉!我想死云儿了!唉!不知道我昨天在战场上助陈道一臂之力,朝其眨眼,他是否能领会我的意思?如果他能领会我的意思,能猜测出我仍然活着的消息,对于敦促我娘离庵还俗、路洋离寺还俗,将起到巨大的作用,对于提振军中士气也有积极意义。安腾达子待田中尚武两人走远了,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了,便又悄然关上房门。他走到窗口前,微掀帘布,探头向院子里观看。他一会儿心思如潮,一会儿因为想念冯云而跺脚,一会儿为母亲、路洋出家的事情而烦心。原来,安腾达子便是凌南天。他不是中弹之后,跳海自尽了吗?连媒体都公布了他的死讯,他怎么会活过来呢?事情还得从六年前说起……那天,凌南天身中两枪,但非要害,一弹钳入他左肩,一弹击在他右背勒。他中弹后,一阵巨痛袭心,脑子晕乎乎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便大喊精忠报国,以让世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是遭谁劫持的?也以便让他的部队为他报仇雪恨。可是,当他跳入海中之时,冰冷的海水立时剌激着他,又让他的脑子瞬间清醒。他本能地抓住了邮轮尾部的一条铁链,趁船势而晃动,贴身于船尾的水下。 三少复活之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邮轮上。一群日军士兵朝甲板拦杆下开枪,那是在邮轮两侧其中的一端上开的枪。子弹自然打不到船尾水下的凌南天。于是,这群日军便以为凌南天死了,亦以为就算凌南天不是中枪而死,也会被海水淹死。何况凌南天跳海之时已经身中两弹、浑身染血。日军士兵及军官便没再深究凌南天的死活,只是要船上拍照的人交出胶片,忙于处理怕其恶行被外泄之事。时值初冬,海水冰冷亦咸。冷,促使凌南天脑子清醒。咸,让凌南天的伤口疼痛欲裂。他不时悄然露出头脸来呼吸。因为邮轮的船尾是延伸出去的,遮蔽了甲板上的人。没有人能看到船尾下面的凌南天。而且,因为日军士兵的驱逐,天气又冷,所以,也没有人走到船尾去。凌南天一直没被发现,兼之当时已是傍晚,天已黑。虽然,凌南天能不时露脸呼吸,可是咸咸的海水,剌激得他伤口好很痛,海水又冷,他抓着铁链,随邮轮航行而被拖着浮动,几乎难以支持。但是,求生本能,又使他紧紧地抓着铁链。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既然自己身中两弹又跳海而没死,那就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有机会就要保命,凡事以后再究。恰在此时,他透过邮轮的探照灯,看到不远处有处浮出水面的礁石,便于邮轮经过浮礁附近的时候,手松铁链,身子一蹿,双手奋力划拨,双腿奋力而蹬。他游到了不远处的浮礁上,爬上礁石。他也筋疲力尽了。他找了处避风处一躺,终于支撑不住,便晕厥过去了。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一艘渔船上了。却是一艘也是经过浮礁附近的渔船发现了他,好心的渔民们将他救起。渔民们发现他浑身是血,胡子拉磋,脸色苍白,气息很弱,便马上宰鱼,并熬鱼汤和鱼片粥喂他喝下。凌南天肚子里有些暖气,精神稍为好些,苏醒过来,看到了一双双朴素的目光和一张张善良的笑脸。因为他身体内还存留有弹片,虽然有吃有喝,也被好心的渔民更换了衣衫,能在船舱里睡上一顿好觉。但是,他身子已经无力,伤口开始发炎,且身子发高烧。他向好心的渔民道出自己的姓名、经历和所遭受的劫难,并留下遗嘱,让好心的渔民找合适的地方靠岸,或是护送他回莲青山,或是在他死后到莲青山报讯,并许诺自己的部队一定会重赏这些渔民的。好心的渔民为凌南天的遭遇而悲泪涟涟,且对日寇的暴行义愤填膺,欣然同意划船找合适的地方靠岸,并愿意护送凌南天回莲青山。但是,事与愿违。渔船没走多远,便遇到一艘押解“华工”前往南洋做苦力的船。这艘船上的洋买办是英国人,看到渔船上的渔民身强力壮,便起了歹心。他心想:被关在又臭又脏又闷的船舱里的“华工”,天天都有人死亡,每减少一人,自己就少赚一份钱,不如再劫些渔民来?于是,英买办便歹毒地命坚船靠近渔船,又派一群持枪的打手劫持这群渔民和凌南天,让这群渔民和凌南天充当“华工”,补充死亡“华工”的人数。当可恶的英买办看到凌南天是垂死之人,便喝令打手将凌南天扔到海里喂王八。好在,一名会说英语的中国人,听到了凌南天在高烧晕厥中所说的胡话之时,出面与英买办耳语几句,便救下了凌南天。这名中国人,便是凌南天由日本回归的邮轮上认识的寸拳师父叶豪。叶豪此时已认不出凌南天。因为凌南天因为在川岛雄起的邮轮上被关押了两个月,天天好吃好睡,没什么剧烈运动,造成身体发胖,且胡子拉磋,长发掩脸。他更因曾受海水浸泡时间过长而皮肤浮肿。但是,叶豪对于凌南天身上有血,且听凌南天在晕厥胡言乱语,胡说什么要打倭寇、精忠报国之类的话,便对凌南天有些感兴趣。凭其丰富的阅历,叶豪感觉凌南天不是一般人。他救下凌南天之后,才发现凌南天背部中了两枪,便猜测凌南天是因为中枪落水、伤口化脓而发高烧晕迷的。不知是叶豪是因为在英买办的心中有份量,抑或是他本身就是拐骗这船血泪“华工”的合伙人。叶豪随后叫来船上的医护人员,救治凌南天,并给凌南天取出了背部的两粒子弹。凌南天清醒过来后,认出了坐于自己板床对面的人是叶豪,心头一阵狂喜,便叫道:“叶师父,你怎么也在渔船上?”言罢,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因刚做完手术,浑身乏力,而坐不起来。叶豪听得凌南天称他为“叶师父”,没想到凌南天竟然认识他。一时间,叶豪可能是做贼心虚吧,脸色立变,颤声喝问:“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这可不是在渔船上……”或许是因为心虚,他说漏了嘴,露了口风。凌南天忽见叶豪凶神恶煞地抢身上前,抓着自己的衣领,又因叶豪说漏嘴“你是谁?……不是在渔船上”,便感觉事情蹊跷。曾经是有名的贵公子、八千人枪的最高统帅,凌南天自非凡人,机智之极,只要脑子清醒,便是反应极快的。于是,他即改要与叶豪相认的初衷,暂时隐藏身份,机灵地用日语回话,说道:“哦,我……我是日本人,……我……我曾在一艘邮轮上……与叶师父有过一面之缘……那时,我是田中尚武先生身旁的一名小兵……我……我见识过叶师父的寸拳……很崇拜叶师父……我……我前两天在回日本的邮轮上,遇上海盗了……所以,我中枪落海……”言罢,他便佯装晕厥过去。 三少复活之三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双手一摊,闭上眼睛,且将头一歪,暗运内力,将自己的脉搏弄乱。“喂……喂……啪啪……”叶豪闻言,心头更是吃惊,却也暗暗庆幸自己救了一名日本人,便伸手轻拍凌南天的脸蛋,感觉他仍是在高烧之中,便也不疑有他。因为凌南天以前虽然不是很喜欢读书学习,但是,他毕竟在日本留学过,日语说得很流利。于是,叶豪又叫来医护人员,救治凌南天。他想:我这艘船是要经过台湾海峡的,澎湖列岛上驻有日军,到时我这艘船要接受例行的盘查,虽然是例行检查但是,如果日军敲诈勒索,我也会少赚很多钱,若是我对此人好些,到时日军盘查时,我便让此人应付日军,好让船只顺利通过。现在,小日本强大起来了,不把英国佬放在眼里。若无此人,船经澎湖列岛之时,未必能通过检查。好!嗯!就这么办!叶豪自认聪明,没想到却给了凌南天一个逃命的机会。此后,叶豪每天让医护人员照料好凌南天,并不时地盘问凌南天,由于凌南天曾与之切磋过武功,对其武功颇为了解,能说出所以然来。所以,叶豪便认定凌南天确实是日本人,且曾是田中尚武身边的小兵。南下途中,他便好吃好喝地照顾凌南天,还塞给凌南天许多美钞、英镑、日元,请凌南天在船只经过澎湖列岛的时候,又日本人的身份,出面应付日军军舰的检查。他又许诺,如果船只能顺利经过澎湖列岛,将会重金感谢凌南天。当然,他心里却在想:船只顺利经过澎湖列岛后,老子才不鸟你呢!凌南天了解情况之后,心里对叶豪甚是愤怒,认为他是一个没有良知的人,不配做一名中国人。但是,凌南天自思自己一人,无力对付船上众多的持枪打手,而叶豪的武功与自己的武功也在伯仲之间,光是叶豪一人,便已难敌。更何况,这艘沾满“华工”血泪史的船只上持枪的打手是各国肤色的,都是牛高马大且会武功的人渣。他只好佯装豪爽地答应下来。凌南天想起曾经救过自己的渔民也落难了,便想法去救那些渔民。岂料,那些渔民被关进船舱之后,因为反抗英买办,已被英买办枪毙了。还是独木难支!!!凌南天只好暂时放弃救人义举。当船只经过澎湖列岛之时,日军军舰围过来,依惯例检查。凌南天待日军军舰靠近过来时,便用日语向日军军官讲明情况,然后,他趁叶豪不留神,便跃到日军的军舰上,并说自己是日本商人,途遇这群强盗,也是被劫持过来的。日军军官龟田孙子大怒,下令日军扣押船只,并下令日军辑捕英买办和叶豪、众多的持枪打手。叶豪大惊失色,紧急下令船长开船,要硬闯过日军的军舰的拦截,并怒骂凌南天“小日本不讲信用,忘恩负义!”凌南天哈哈大笑,心里暗道:爽!你他娘的,你骂的是小日本,与少爷何干!骂呀!使劲骂!龟田孙子见叶豪骂日本人,更是大怒,下令日军士兵开枪,并炮轰英买办和叶豪的这艘船,将英买办和叶豪打死,击沉了船只。船只沉海,船上所剩的“华工”,自然遇难。凌南天暗自落泪,心头难过之极,却又无力营救那些被关押在又脏又臭船舱里的血泪“华工”们。他唯有在心里暗暗起誓,总有一天,要让日寇血债血偿。他面对龟田孙子对自己身份、背景、家世的盘问,便临时给自己起了一个日本名字,叫作安腾达子,愚意是“老子在世,安能让鞑子折腾?”他自称是东京郊外农民,但是,于东京美术学院未毕业,便因失恋而精神恍惚,然遇贵人,便追随贵人经商,常跑东南沿海一带。不过,他真有一位同学,叫作安腾达子,曾是凌南天的情敌,追求过田中樱子。后因凌南天财大气粗,英俊圆滑,击败了安腾达子,得到了田中樱子。安腾达子因失恋而精神失常,某夜,他在看到凌南天拥着田中樱子入房关灯的刹那间,冒雨沿街奔跑出城。此事当时只有暗中跟踪保护凌南天的冯毅知道。冯毅怕安腾达子往后会对凌南天不利,便尾追其出城,追上安腾达子之时,已是夜深人静。冯毅以重手法,将安腾达子击毙,将其死尸秘密掩埋。事后,虽有人报案,称安腾达子失踪,但警方查不到线索,此案不了了之。冯毅残杀安腾达子,事后秘密向凌南天汇报过。凌南天一笑置之,笑称“杀倭寇好啊!”便将此事抛于脑后,没想到今天却派上了用场。他用安腾达子之名,既戏弄了日军军官,又让日军军官查不到自己的真实底细。即便龟田孙子要查他的底细,也只能查到确有此人,且是农民,是相信得过的日本农民。龟田孙子很年轻,二十七八岁,因为个子矮胖,相貌丑陋,失恋多次,闻得“安腾达子”曾因失恋而精神失常,不由有同病相怜之感。他对凌南天甚是赞赏,称赞他是有血性、有良知、智勇双全的日本青年,并留凌南天在军舰上喝酒。言谈中,凌南天吐露出对军事上的一些见解,佯装羡慕当兵的人。龟田孙子闻言大乐,又见凌南天有才,待电请国内安全机构查证“安腾达子”的身份后,便让凌南天留在他军中当兵,且当他的亲兵。凌南天对于统兵治军,卖力献策,常让龟田孙子的巡逻舰受到军方高层的好评。期间,凌南天朝思暮想自己的亲人,自己的部队,自己的战友,却因无船回大陆,只好黯然地留在龟田孙子身边当兵。当看到日军不时欺辱当地的百姓时,凌南天愤慨万分,却因孤身一人,无可奈何。 三少复活之四 - 风流军神 - 石剑 日子一久,龟田孙子因有立功表现,被提拔为台南的特务机关长,凌南天也随龟田孙子的职务变动而变动,登陆上岸,被龟田孙子推荐为日军驻台南的宪兵分队小队长。一次由美竹子代表皇室,前来台海犒劳三军。宪兵队在前开路,遇到台海一群正义青年的袭击。摩托车队登时车翻人仰,纷纷惨叫身亡。当时,凌南天亲自驾着敞篷的越野军车,车上副驾驶座坐着由美竹子。因为她在检阅部队情况,要向驻军挥手致意。凌南天单手握着方向盘,左拨右打,猛踩油门,奇快地驾车强行穿越弹雨。他自己则是侧身伏于由美竹子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替她挡子弹。结果,凌南天的肩膀、右胸各中了一枪,但是,他也将由美竹子安全地送回到龟田孙子的指挥部里。他被送往医院之后,大难不死,且受到由美竹子的嘉奖,称之为大日本帝国的勇士。由美竹子被凌南天的奋不顾身相护之情,感动得热泪盈眶,她也对这位年轻英俊且拼死相护的军官感到好奇,对他产生了浓烈的好感。后来,在凌南天住院养伤期间,由美竹子多次到医院看望他。龟田孙子为表现自己善于挖掘人才的一面,在由美竹子面前大吹凌南天枪法如神、武功高强、智勇双全。由美竹子听了之后,对凌南天更是感兴趣,待凌南天伤好后,便命凌南天表演枪法和武功,并让凌南天与她的卫队高手对决骑马、射击、刀术、拳脚功夫等等。龟田孙子在观赛时,吓出一身冷汗,心下认为自己“吹牛”捅马蜂窝了,没想到凌南天还真是样样出色。由美竹子的芳心便系在了凌南天的身上,经多方调查,核实“安腾达子”的身份后,她又到台南来视察,并指定由凌南天带宪兵队护卫,更让凌南天亲自驾车。两人在同一辆车上,不免会说说话。凌南天经历多,收集的趣事亦多,经历的战事多,本又是调皮的人,常常逗得由美竹子“咯咯”而笑。尤其是在对话中,凌南天提出“战争是一种手段,要让占领区的民众心服,关键还是在于善待民众,收服民心,才能长治久安”。他的这番言论,本是为台海民众着想,不想再看到日军士兵对台海民众的暴行。可是,他这番话很符合日军高层的意思。日军高层也对不断爆发的当地民众的起义感到头疼。由美竹子也因为凌南天的这番话而震撼,便暗示龟田孙子向军方高层建议,由军方高层为由美竹子与“安腾达子”作媒。凌南天心里很不情愿,但想想自己要回大陆,要回莲青山,若无高层关系,恐怕自己这辈子都难离开台海而去了。于是,他便点头答应了。为抬高凌南天的身份,以便他能与高贵的公主匹配,军方高层提议先提拔凌南天。但是,凌南天不同意,感觉自己要是进入军方高层,常在民众面前露脸,恐怕会被田中尚武等人识破。再者,自己若是进入军方高层,恐怕要提很多建议,要献很多入侵他国的策略,那岂不是自作孽吗?于是,凌南天便自称自己要在军队基层历练,且想经历多兵种的历练。军方高层经请示皇室之后,皇室认为“安腾达子”是理想远大、奋发有为的青年,同意凌南天的请求,但又顾及皇室的颜面,便让由美竹子低调完婚。女人的心放飞了,系到了心爱的男人身上,便不是自己的了。尽管由美竹子非一般人,却也是少女,心爱凌南天,便接受这样的建议,低调与凌南天完婚,并于婚后将凌南天调往各兵种服役锻炼。龟田孙子借着凌南天的这层关系,也是步步高升。七七事变后,日军全面侵华。为增强多兵种联合作战的能力,凌南天随新任舰队司令龟田孙子又回到了海军,参与对华沿海城池的登陆作战。期间,凌南天以身体不适为由,委宛拒绝出席各种军事分析会议,更不愿上阵屠杀华夏民众。后来,他又随龟田孙子的职务变动而变动,龟田孙子成了入侵齐鲁的师团长,凌南天也请求调到基层服役,以便有机会上战场拼杀。龟田孙子对凌南天这样的请求,自然不敢作主,经请求由美竹子同意后,才放凌南天到犬养龙夫部服役。但凌南天到犬养龙夫部后,便没见犬养龙夫,就直接上战场,且于白刃战中故意受伤,以助陈道脱险,暗示陈道:自己还活着。于是,便有了今天的一系列镜头。现在,凌南天很担心莲青山,牵挂着莲青山群峰中的冯云、林依依、路洋等人和全军将士。冯云所部还在生存,且暂时编入韩部的战斗序列。凌南天对这些情况,自然了如指掌。他要问的事情,无论是上级军官,抑或是下级军官,谁也不敢向他隐瞒。如何保存自己那支部队的实力并扩大呢?如何才能更有效地打击入侵倭寇呢?这是凌南天眼下需要考虑的最重大的问题。时过境迁,男欢女爱,已不再是他的追求。他面对的是国土沦丧、中华复兴的重大课题。此时此刻,他由楼上窗口往下观望,看到田中尚武、中村木下、犬养龙夫、龟岛正志等军官都先后乘车,离开了医院。他就在想:老子怎么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呢?冯云有没有组织一支武功好、枪法神、行动快、智勇双全的特战队呢?娘亲和路洋是否撤离了摩天岭的寺庵?今天,鬼子可是要派空军轰炸摩天岭上的寺庵的呀?凌南天心忧如焚。忽然,他灵光一闪,暗道:我只是出去一会,我可以乔扮成护士的样子。 是敌?是友?是陷阱?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牵挂母亲和冯云的安危,牵挂大山里部队的安危,只想快点送出情报,只想通过铁锤传讯给冯云,让冯云尽快组织特战队来扰乱犬养龙夫的军事行动。但是,他又无法明目张胆地出去,因为他是“伤员”,否则,会露馅的。此时,他站在窗口前发呆,不时唉声叹气:唉,可惜,我太高了,远远高于我所见护士的一个头啊!扮不成!那扮成什么人呢?哦,有了!我扮成卫兵的样子,并吩咐其他卫兵,没有我的吩咐,不能放任何人进病房来,包括护士在内。但是,卫兵事后会不会说我偷偷溜出去呢?卫兵会放心我独自出门吗?老子可是身上有伤啊!不成!老子还是找个高挑的小护士,扮成护士模样好些。凌南天想来想去,也只想到这个办法。但是,很快,这个想法又给他否定了。他还哑然失笑:“谁知道什么时候、哪个高挑护士会进来?这又不是老子定的规矩。”他正自思量,房门“咚咚咚”地响起来了。凌南天便跨步去开房门,探头一看,却是真来了一个戴口罩的护士,只露出一双眼睛。他便拉开房门,低声说道:“请进!”护士推着一辆药罐子车进来,似乎是要给凌南天换药的。她朝凌南天点了点头,便推车入房。凌南天反手关上门,看那护士身材,虽然高挑些,可顶多也是齐至他的下巴。他就算弄晕她,剥她的护士装束下来,给自己换上,也还是难以遮自己修长的身材。他暗地叹息一声,便走向床沿,想除衣,好让护士给他换药。岂料,那名护士却弯下腰来,从药罐子平台车下面拿出一套护士服和口罩,扔给凌南天,并低声说道:“把衣服穿上,你就可以出去了,我装成你的样子,睡在病榻上。因为公主吩咐过,只要你不开房门,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你养伤。”她说的是日语,但却是要为凌南天外出作掩护。“我出去干什么?你是谁呀?你什么意思?”凌南天闻言,不由一怔,便冷冷地说道。他心里却是一凛,暗道:难道鬼子的医院里或是腾州城内的鬼子,有人识破我的身份了吗?派人故意来试探我?所以,他不仅语气冷淡,且佯装不解地反问。可忽然间,他又感觉这个声音似是很熟悉。他接过护士装束和口罩,又扔回药罐子平台车子上,然后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这个护士。“因为你的身份很尊贵,所以,上午会有很多军官来看望你。如果你现在不走,呆会,你可能就走不了了。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那名女护士冷冷地说道,言罢,便自除外衣衫,除下帽子,往病床一躺,蒙被而睡。她除下帽子之时,露出一头秀发,但是,仍戴着口罩,不露真容,仍然说日语。“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捉弄我?你找死呀?”凌南天不知她是敌是友,又怀疑自己身份暴露,便佯装低喝一声。他跨步至床前,探手掀被,要扯掉女护士的口罩。岂料,他刚掀开被子,女护士已握手枪指向他胸脯,冷冷地说道:“凌南天,别装了。你今天肯定要送重要情报出去。我是来帮你的。我也是中国人。作为中国人,无论你是国军的人,抑或是赤匪的人,在国家沦亡之际,我都希望你能把情报送出去,救出你那支军队,然后让他们发挥游击战的特长,打击鬼子的嚣张气焰。现在,韩复榘靠不住了,他为保住他的军事实力,步步退却,山东已差不多全沦陷了。目前,在山东的中国部队,除了韩复榘,就数你那支部队实力最强了。请你肩负起救国救亡之责任,要么离开鬼子窝,回你的军中,指挥队伍作战。要么,你在潜伏过程中,就要做好情报剌探工作,暗中指挥你的部队作战,驱逐倭寇。”枪口忽袭胸口,凌南天本能地步步后退,但听她这么一说,心头更是骇然,便又摇了摇头,说道:“你是谁?我不明白你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再用枪指着我,我可要喊卫兵进来了。”他越来越感觉她的声音很熟悉,再看看她的眼睛,也感觉很熟悉,似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记不起来。这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但是,眼睛忧郁,兼有哀伤。因为她一直低声说日语,所以,凌南天一时难以分辨她是自己见过的哪个女子?她的眼睛是桃花眼,虽然戴着口罩,但是,依稀可以看出她的脸是锥子脸。她淡扫柳叶眉,听凌南天这么一说,她的眼神有些急了。但是,她仍是冷冷地说道:“你别装了。如果你要喊人,你早就喊了。快点换衣服出去报讯,为了你那支在大山里惨遭敌机轰炸的部队。要不然,你的部队会全部拼光的。那是你的爱妻多年打拼和保全的一支队伍,留在你心爱的云儿身边的都是精英。绝不能让两千多人枪拼光,得发挥你们部队打游击战的专长,与倭寇周旋,慢慢消耗鬼子的实力。”她说的话很有道理,似乎很了解凌南天,也很了解凌南天的部队与特长。她对凌南天似乎也很熟悉。但是,身处虎穴,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所以,凌南天仍是不放心,话语留有余地说道:“好!我换衣服,我出去,是你逼我的。我怕死!我怕你手中的枪。记住哦,是你用枪指着我,逼着我出去的。”言罢,他便当着她的面,除衣换衣。那护士眼神掠过一丝羞涩,急往病床一躺,又蒙被而睡。凌南天换好衣服,穿上白大褂,戴好护士帽和口罩,也只是露出两只眼睛。但是,他低头一看,这身护士服挺合身的,似乎是专门为他度身量做的。 送情报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奇疑地朝病榻上那名蒙被而睡的护士看了一眼,便双手握着药罐子平台车的扶手,探手拉开房门,推车而出。然后,他又反手拉上房门。房门外,两名卫兵挺立着,各自扛着枪。枪杆上,还装上了明晃晃的剌刀。凌南天怕有陷阱,在走廊里推车走得很慢。不时有医护人员经过他的身旁。不时有巡逻宪兵经过他的身旁。但是,他仍然不时回头看看自己那间病房的门。直到走到楼梯口,他将药罐子车推进药房,然后走向楼梯口,仍不忘朝自己的病房门看一眼。见无动静,凌南天便快步下楼,心道:不管那么多了,送情报要紧,救我的部队要紧,救我娘和云儿要救。得尽快将城防兵力图送到铁锤那里去,得尽快通过铁锤传讯,让云儿尽快组织特战队,进城扰乱日军,打乱日军的部署,迫使日军从莲青山一带撤离。不过,走到一楼楼梯口的时候,凌南天还是本能地回头朝楼梯上看了看,见无可疑之处,便加快脚步,走出了医院。当他跨步走出医院大门时,却一眼看到了在医院对面蹲着的扮作车夫、拉黄包车的金锤。凌南天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额头立时见汗,心跳得很厉害,暗道:金锤怎么来了?是专程来接我的吗?他不是在泉城吗?怎么不得我的命令,他就敢擅自到腾州来?他什么时候来的?我前天见到铁锤的时候,铁锤还说没有他的消息。难道,金锤叛敌了?忽而,他又想:难道是因为铁锤将我的情况传扬出去了?故此,金锤领着他手下的特工网来帮我?难道,刚才那名女护士是金锤的人?但是,金锤和他的手下,怎么知道我的房间号?又怎么知道我会此时从医院里出来?尤其是那护士,她怎么知道公主交代了卫兵在没睡醒前任何人不准进房看望我的命令?唉,是我谋虑不周了,我本想让我的部队知道我的一点信息,以便振作士气,好让娘亲兴奋还俗,避免日军飞机轰炸摩天岭的时候,伤了我娘。唉,现在看来,这对我潜伏于日军的指挥机关不是好事,会太早暴露我的身份的。唉,不过,我想念我的亲友和战友,我也很想尽快回到我的部队中去啊!唉!就在凌南天心思思的瞬间,金锤倏然起身,拉着黄包车跑过来了。凌南天朝他招招手,便上了他的车。金锤拉车,旋风般地跑起来。但是,跑了十来米远,金锤便回头低声道了一句:“三少爷,车蓬顶有帘子,你扯下来,掩盖好坐卧,你便可以躺在车上除掉护士装束,免得引人注目。然后,将护士服塞到坐卧下面的箱子里。”他的声音很激动,颤颤的。或许,他是为终于见到了失踪六年的凌南天的缘故吧。不过,照他这样说,这辆黄包车都是特做的,与一般的黄包车不同。凌南天一怔,便伸手上举,扯下布帘来,赶紧躺在车上除下口罩和帽子、白大褂。寒冬腊月,北风呼呼,刮起尘埃,舞动落叶。街头上没多少行人。脚下坑坑洼洼的街道,血迹斑斑,一些宅子残墙断壁,想是鬼子兵入城后,烧杀掳掠,给城内居民带来了一场灾难。金锤高大威猛,体格健壮,拉着黄包车左拐右钻,奇快无比。他飞跑起来,小船般大的脚掌,溅起阵阵尘土。很快,他就拉着凌南天来到了一处小胡同。车子停下,凌南天掀帘而下,看到小胡同是那么的熟悉,他这才放心,暗道:不错!确实是铁锤的宅子。凌南天掀帘下车,右手却伸进裤兜里,握着一把勃朗宁手枪,防止意外事件的发生。然后,他便镇定地直奔小胡同里的一处宅子。这里,便是往昔凌家的卫士、被凌南天派出作为特工人员的铁锤的住宅。宅门早已打开。金锤将黄包车拖进院子里。天寒地冻,小胡同里,家家户户都关上门。唯有铁锤这处宅子开着门,里面有两名汉子,不时探头探脑地向外望,为凌南天的到来把风。或许,这两名汉子是铁锤后来所招的部属,不认识凌南天,也不知道铁锤家里今天会来什么贵客。他们只是奇疑地瞧瞧凌南天,没问什么,也没向凌南天打招呼。他们只是看到凌南天是随金锤来的,所以,也没有盘查凌南天。证明这两名汉子认识金锤了。凌南天跨步入院,正奔客厅。之前两天,他已来过了。昨夜摩天岭上,于志国、刘喜洋收到的电文内容,正是凌南天拟写的,所以,于志国与刘喜洋也认出了凌南天的文字风格:偏重于四字短语。并以此劝说林依依、路洋还俗,要求组织特战队,避免与鬼子的阵地战。“三少爷,情况不妙!日军的飞机对摩天岭狂轰滥炸,我军前沿阵地的巫志海、文智广的三团又受到重大损失。现在,巫志海率残部后撤,但仍在山林中血战,日军紧追不放。川岛雄起、北野小泉率两个步兵大队进山搜索,对那些不愿撤走和来不及撤走的山里民众,大肆屠杀,妇女一律被抢被奸被杀,在这群禽兽的围困下,路洋的杀鬼特战队在山里出不来,无法执行你的扰敌命令。”铁锤出来相迎,拉着凌南天走进客厅,关上门,便低声又急促地向凌南天汇报山里部队的情况。“我娘怎么样?云儿有没有受伤?”凌南天闻得日军飞机狂轰滥炸,不由声音发颤,甚是担心母亲和冯云的安危,握住铁锤的手,紧张地问。他似乎没有听到路洋已经还俗的消息,更无听到路洋组织了“杀鬼特战队”的情况。铁锤也是紧握着凌南天的手,没顾得及请凌南天落坐,便又详细汇报山里的战况。 黑熊是美女 - 风流军神 - 石剑 铁锤颤声说道:“昨夜已撤出摩天岭。部队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士气大振。虽说巫志海部伤亡很大,但是,打得很顽强,不怯敌。路洋也已还俗,并亲自组建特战队。但是,昨夜,三少夫人率部劝说山民撤离,山民不太愿意,所以,劝说时间过长,造成撤退缓慢。”他话犹未了,凌南天又急促地问:“简略说,我娘情况怎么样?”铁锤却道:“四夫人很安全,只是要跟着部队在山林里兜圈子子,会很辛苦。今天,鬼子大部队围山、封山、搜山,巫志海的二团作为殿后团,留在前沿阵地警戒,还是与鬼子发生了遭遇战,伤亡惨重。鬼子武器装备好,战斗素质很高,而且不怕死,很狂!很残忍!据路洋特战队发来的电文称,鬼子似乎不止两个大队进山,似乎增加了兵力。不过,新增的兵力,似乎在外围,刚到不久。路洋特战队人少轻装,本来差不多也钻出山林了,偏偏又遇到了鬼子的增兵,得更改出山线路。”凌南天闻言,眉头一皱,却又心宽。他这回似乎听到路洋还俗了,路洋能还俗,证明林依依也已还俗。他心宽的是,路洋亲自组织了“杀鬼”特战队,虽然暂时走不出山林,但是,他相信,凭路洋的才干,路洋率部一定能走出山林,绕开日军的重兵围困,进城扰敌。而路洋能离开摩天岭,林依依肯定也是安全无事。于是,凌南天松开铁锤的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说道:“我明白了。田中尚武由泉城率部来此,既是相送公主出城,也是让他的第二兵步联队即是中村木下的步兵联队出动了。刚才,肯定是中村木下率一个联队增援犬养龙夫的第一步兵大队。”铁锤不断点头。凌南天又道:“田中尚武、中村木下来此,犬养龙夫必然出城督战。城中无主将,易出乱子。为给他们制造矛盾,我建议你联络一些特工人员,袭击龟岛正志的特务机关羁押室,那里关着江郎才俊,给犬养龙夫制造假象,那就是田中尚武故意率部增援,逼迫犬养龙夫出城督战,造成城内兵力空虚,然后,有人扮作田中尚武的手下,趁机劫走江郎才俊。现在,我把龟岛正志的特务机关地形图、城防兵力图给你们。今晚,你们就行动。”凌南天详细说罢,便从怀中拿出地形图,塞与铁锤,这才落坐,也才与金锤相见。两人久别重逢,均是激动泪下。铁锤则是认真研究地形图和城防兵力图。凌南天与金锤叙旧之时,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便对铁锤说道:“铁锤,你要记住,要用日军的军刀、南部十四式手枪。这些东西,你们可以趁黑夜的时候,猎杀日军在城内的巡逻兵获得。现在,日兵猖獗,不把我们中国人放在眼里,很大意。你们要劫这些装备,不会有难度。尔等劫到江郎才俊后,马上出城,然后于途中释放江郎才俊。等着江郎才俊被犬养龙夫辑捕,到时,江郎才俊说不出是谁救了他,只能说在途中失散了。届时,犬养龙夫就会疑心是田中尚武派人所为,并憎恨田中尚武。往后,犬养龙夫有什么危险,田中尚武也必不敢派援兵去支持犬养龙夫。但是,你不要出城。因为出事后,日军必然会封城几天,还会从莲青山带抽兵回援腾州。如果你不在城中,我无法给你送情报。”铁锤不住点头,若有所思一下,这才想起忘了给凌南天倒茶了,便赶紧去烧茶。凌南天忽然想起那名护士助自己从医院出来的情况,便问金锤是否有样的手下。听凌南天问起那名护士掩护他出来送情报的情况,金锤愕然地说道:“那不是我的人。我只是接到黑熊的密电,按她的话来接你。”凌南天闻言,骇然地从木椅上弹跳起来,惊问:“不是你的人?黑熊?黑熊又出来了?我听铁锤说起,自我失踪之后,黑熊已多年没给咱们提供过情报了吗?黑熊不是潜伏于韩复榘部的军统特务吗?她咋又潜伏到日军的军事指挥机关了?难道,刚才那名护士就是黑熊?”金锤瞪大渗泪的眼睛,愕然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与黑熊只是电文往来,她确实多年没给我提供情报了。难道,她这些年离开了韩复榘部,潜伏到了日军的指挥机关?”凌南天一把握住金锤的手,颤声说道:“那你告诉我,黑熊到底是谁?以便让我在日军寻找她的下落。”金锤咬咬牙,没办法只能说出“黑熊”的真实身份。可能以前“黑熊”告戒过他,不能说出“黑熊”的真相吧,但是,现在凌南天问起,金锤不能不说啊呀。于是,金锤便说道:“好!她,就是刘叶英!”凌南天闻言,张大了嘴巴,这才想起那名护士的眼神是那么的熟悉,声音也是那么的熟悉。若不是她说日语,可能凌南天会想到她。毕竟,凌志天与刘叶英交情非浅。金锤着凌南天呆怔的样子,便又详细说明情况,道:“当年你被凌霸天杀入微山湖,后来,凌向天忽然改投老蒋,率部忽袭济宁,刘叶英下落不明。当你派我到泉城当特工时,我才遇上她。她给我讲述了她被上级组织派潜到韩复榘身边当特工的情况,并经常给我送来一些情报。慢慢地,我也信任了她。于是,我与她相互交换了电文密码。但是,六年前,你遭劫失踪后,她再无给我回电。从此,我与她便失去了联络。”凌南天这才回过神来,想责怪金锤违反纪律、不该胡乱告诉他人密电码吧,但是,刘叶英一直以来并无害过自己,且一直不断给自己及部队提供有效的情报,也正是因为刘叶英,自己才多次沉重打击了韩复榘的部队。 愤怒与纠结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再度张张嘴,责怪金锤的话却没说出口。事过境迁,身处狼口多时,历经艰难百折,凌南天也不再年轻气盛,成熟很多了。金锤自然猜不到凌南天想责怪他,他看到凌南天张大嘴巴,只是以为凌南天对“黑熊”就是刘叶英而感到惊骇。于是,金锤继续说道:“直到半个月前,刘叶英忽然给我来电文,让我速到腾州。我携电台来此,她便不断给我来电,称有你的消息了。但是,我一直没见过她。也不便问她怎么对日军情况了解得那么详细。还有,她还告诉我,胡三迪率领霍千年、黄水平、岳新建等人叛国了,投在田中尚武那里当伪警,到处查认***,抓捕抗日分子。同时,刘叶英还告诉我,胡三迪现在正在联系赖深源、凌孝天两部人马,劝说这两个旅的兵力全部归降田中尚武部。”“啪!娘的,真是卖国贼!狗改不了吃屎!”凌南天闻言,愤怒地一拍案桌,愤世嫉俗地大骂胡三迪。愤怒的情绪,一时盖住了他获知“黑熊”就是刘叶英的那份激动。此时此刻,凌南天心肺欲炸,因为赖深源、凌孝天的两个旅兵力,实际上是凌家军。只是后来被凌向天带走了。凌向天死了之后,赖深源、凌孝天两人便领着这两个旅的兵力,象数姓家奴一般,时而投靠刘珍年,时而投靠韩复榘。而胡三迪以前更是属于凌家的家将。在凌南天的心里,若是赖深源、凌孝天在胡三迪的劝说下投降了倭寇,那么,连自己也蒙羞了。凌家,在此世上,还有何颜面?尽管凌南天已经知道自己并非凌雄的亲生子,但是,缘于凌雄生前对林依依、凌南天的疼爱,凌南天在得知自己真实身世之后,并无改姓林。他也知道自己仍然姓凌的好处,便是自己这支队伍的班底是凌家军。几十年来,这支队伍的班底,对凌家、对凌雄极其忠诚。他是出过国、留过洋的人,思想很开放,知道姓名只是一个人的代号而已,只要于己有好处就行。他可以允许赖深源、凌孝天投靠刘珍年或是韩复榘,那是因为刘珍年或是韩复榘毕是中国人,而今赖深源、凌孝天却要投靠异族、投靠禽兽、投靠入侵华夏的倭贼,凌南天可就愤怒异常了。此时,他呼吸粗重,满脸涨红,双拳紧握,愤怒之极。“娘的,若是老子有机会见到胡三迪,老子一定剁了他。”金锤也是激愤填膺,怒骂声声,扬言要诛胡三迪。“三少爷,你何时归队?大伙都盼着尽快见到你呢!”铁锤端茶过来,在凌南天身边落坐,低声地问。他不想看到凌南天这样痛苦的样子,所以,转移了话题。“唉,现在日军全面侵华,我却至今未得到有用的情报。总得为我国军方作点有用的贡献,才能回去吧?反正小鬼子现在是瞎眼的女婿,有眼不识我这个泰山。云儿军事才华不在我之下,又有路洋和一帮可靠军官的支持。我想,我暂时还是得继续潜伏于倭寇的军事指挥机关之中,待获取更多的情报,待助云儿打得倭寇惨败,我归队才能颜面有光。”凌南天却心有顾虑,淡淡地说道。他想:我若公开归队,恐怕对公主不利,毕竟是夫妻一场。怎么样才能回我的队伍中来,又不会对公主的声誉造成影响呢?可眼下的情形,我又不能不归队。全军上下,人人在打小鬼子。我呢?却躲在安乐窝里。唉!凌南天回话之后,内心便陷入了苦思之中。金锤忽见凌南天眼帘低垂,似有心事,便转移话题,说道:“三少爷,可能那名护士就是刘叶英。你到此来,已有一个小时了,你还是回去吧。免得刘叶英出现麻烦,她毕竟在帮咱们。再者,她出现了麻烦,你也会过早地暴露身份。”他并不知道凌南天在倭寇军中已经又结了婚,体会不到凌南天的苦衷,只是以为凌南天在为山里部队陷入困境而苦恼之事。凌南天心头一震,当即起身告辞,并嘱咐金锤速回泉城,搜集泉城方向的情报,若自己见到刘叶英,会让刘叶英传讯给铁锤的。铁锤要组织人力于今夜劫人,便仍让金锤护送凌南天回医院。凌南天上车之后,扯下车帘,又换上护士服,戴好帽子,戴好口罩,安然地回到了医院。他轻轻地敲敲房门,里面的那名护士便拉开房门,探头一看是凌南天,便放凌南天进来,复又关上房门。凌南天进来,激动地扶住她双肩,说道:“叶英,辛苦你了。你总在做这些最危险的事,我真为你担心。我代表我的家人,代表我的部队,感谢你多年来一直为我们传讯情报,谢谢!”这回,他说的是中文。他说罢,还向刘叶英鞠躬道谢。“你说什么?请使用日语,我听懂支那人的言语。”那护士却仍然冰冷地说道,用日语回话。仿佛,她没听出凌南天在说什么。她不仅不承认自己是刘叶英,而且甩开了凌南天的双手,蓦然掏枪,指向凌南天。她要逼凌南天让路,好让她出去。但是,瞬息之间,她眸子里荡漾着泪光。在她的枪口下,凌南天被迫举起了双手,且步步后退,却忽然伸手下移,一抓她的口罩一扯。“你……”真面目露出来了,果然是刘叶英。怪不得她的声音那么熟悉!怪不得她的眸子那样熟悉!那眸子里的柔情,凌南天在勇解徐州围后见过。刘叶英既气又激动, 珠泪汪汪,急急伸手掩脸。“叶英……多年没见了!我好激动!想不到我们原本是两条战壕上的人,却一直会成为战友。”凌南天激动无比,蓦然跨步上前,抱住了刘叶英,搂得紧紧的,低声耳语,泪水滑落。 激动相拥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呜呜!南天,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找你找得有多苦?你出事多次,但是,每次的消息到头来都是假的。你总是害得我为你担惊受怕。呜呜,我真受够了。我都为你担心而白了头发,我的眼角都有鱼尾纹了。你把害老了。你让我往后怎么嫁人嘞?呜呜!”刘叶英伏于凌南天的怀中,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她双手拍打凌南天的背部,一个劲儿地埋怨凌南天,却也吐露了心声,哭诉着她多年的凄苦无依,还有她内心深处,对凌南天的那份浓浓的情意。她言下之意是她至今未嫁,还深爱着凌南天。为了凌南天,她付出了青春与心血。从皇藏峪相识,刘叶英对凌南天便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当时,她感觉象凌南天这样一介执绔少爷,竟然会统兵打仗?而且又是在家破人亡之后,简直是不可思议。或许,那时,刘叶英对凌南天只是好奇。但是,到了凌南天率小股部队,勇解徐州围之后,她对他萌生了爱慕之心:好一个风流倜傥的凌南天,竟然有勇有智,武功高强,枪法神准!当凌南天设下妙计,让部队一夜夺三城之后,刘叶英的心里,便深深烙上了他的印记。虽然,传来了凌南天在微山湖中枪落水,但是,她陷入这个深深的情坑里,再也不能自拔了。后来,刘叶英受到她的上级指示,潜入韩复榘的部队中,监视韩复榘,以防韩复榘背叛南京政府。她便失去了回到凌南天部队中的机会。期间,凌南天先后绯闻多多,后又与冯云正式结婚,这可把刘叶英的心伤透了。每每深夜独处,她会骂他,会恨他,会发誓永远不见凌南天,永远不再向凌南天提供情报。六七年了,多少个孤寂的夜晚,她是独自流泪而过的!然而,刘叶英也是倔强之人,虽深爱着凌南天,却从未向凌南天表白过,更不愿放弃“#国事业”而顾儿女私情。她如其他少女一样,也向往花季的爱情,但是,她有责任感,有事业心,有原则。她在泉城,与凌南天相距并不远,随时都可以去见凌南天。但是,她自始至终严守纪律,且不愿与他女争风吃醋,一直未去崂山或者莲青山见凌南天。她把苦与泪,全往肚子里吞。每当有什么情报时,她还是通过金锤传讯给凌南天,不停地相助凌南天打败韩复榘,致使韩复榘始终患有心病,不敢背叛南京,不敢反蒋。后来,凌南天又失踪了,还传来了死讯。刘叶英伤心欲绝,精神几近崩溃。但是,她更感觉此事很可疑,很蹊跷,只是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田飞燕”所为。于是,刘叶英便与犬养野生加强了联系。当时,犬养野生为了劝说韩复榘明珠暗投,与韩复榘亲密来往。刘叶英在凌南天“死讯”传开后,便装出一副取悦犬养野生、靠近犬养野生的样子,获得了犬养野生的好感。而且,刘叶英又因为不时向犬养野生提供一些关于韩复榘的垃圾情报,最终得到了犬养野生的信任。于是,犬养野生收刘叶英为义女,并帮她加入倭国国籍,指示她继续为倭国“效力”。刘叶英也佯装明珠暗投,卖力为犬养野生出力,不停地报送一些关于韩复榘日常生活和没有什么意义的军机情报给犬养野生,让犬养野生对她疼爱有加。时值犬养野生刚刚失去犬养智子这个爱女,刘叶英大献殷勤,无疑是填补了犬养野生心灵的空白。鬼子也有感情的。缘于韩复榘为保存实力,不想在抗战过程中牺牲太大的原因,泉城失守。刘叶英在随韩复榘部队撤退的过程中,暗自逃离,又潜回泉城,会见犬养野生,并自称在撤退过程中与韩复榘的指挥机关工作人员失散,请求暂时先到皇军中为伤员效力。犬养野生闻言,喜形于色,勉励刘叶英为皇军效力,并给刘叶英取了个日本人的姓名:犬养明子。于是,刘叶英便凭借犬养野生给她的户籍本,换上倭国的和服,混入日军之中,帮助救护伤员。因为日军在泉城无恶不作,为防止金锤遇难,刘叶英便联系金锤,同往腾州,靠向莲青山冯云的部队。昨夜日军士兵抬回凌南天之时,虽然凌南天满脸络胡,但是,扮成护士的刘叶英,还是认出了凌南天。尽管事隔多年没见,但是,凌南天在刘叶英的心里,已打上深深的烙印。她还是认出了凌南天。所以,才有了今天她相助凌南天外出送情报的一幕。此时,刘叶英在凌南天的怀中,浑身发颤,激动无比,热泪盈眶,珠泪不时滴落在凌南天的肩膀上。尽管她嘴里说她不是刘叶英,还用枪逼迫凌南天,但是,她内心深处早已想与凌南天相认了。“什么?你……还单身?你……这又何苦呢?”凌南天闻言,心头大震,松开刘叶英,眼望她梨花带雨,幽怨动人,眼角却真有鱼尾纹了,不由心头一苦,惊骇地颤声反问。刘叶英幽怨含情的话,对于凌南天这个情场浪子来说,如何听不出来?但是,以往,凌南天只是当刘叶英是好朋友,从未对她有非分之想,一直都没体察到刘叶英对自己的那份深情。今天,他明白了,却也震惊无比,感动无比。他眼帘瞬间被激动的泪水涌开,脸上流淌着两条泪河。“呜呜呜!你这个花心人,你现在才知道吗?我这么多年的苦白受了!呜呜呜!不错,你无论到哪里,都有美人相伴,你如何会想起我这个可怜的女子?”刘叶英闻言,泣不成声地反问质问凌南天。她掩脸而泣,又狠擂了凌南天的胸口两拳,悲泪滑流,悲愤至极。 左右为难 - 风流军神 - 石剑 “叶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其实,我已不再是以前的我。我长大了。以前,我错了很多!”凌南天感慨万千,感动无比,热泪哗哗而下,复又将刘叶英揽入怀中,颤声道歉。时过经年,他不敢再妄谈感情,更不敢奢望三妻四妾。他更不敢去想和其他女子有什么瓜葛。他真的长大了,时年二十八岁了。他学会了换位思考,常常想到冯云活守寡的孤苦。此时,他体会到了内心深处,原来最爱的仍是冯云。那是一份青梅竹马的感情,那是一份由小到大埋藏了二十年的感情,是弥足珍贵的,是值得一辈子相守的。若是再与其他女子纠缠不清,便是凌辱了他与冯云二十年的感情。他被刘叶英感动,但是,他不愿凌辱自己与冯云的那份纯洁的感情。“你道歉?道歉有用吗?我八年的青春与心血的付出,你想想道歉一声就抹去吗?”刘叶英声泪俱下,幽怨反问。“叶英,做特工很苦,尤其是心理方面很苦。以前,我体会不到,我总以为花些钱,或是利用些美色,就很容易获取情报。现在,我深有体会了,情报的来源,非仅仅利用金钱美色那么简单的。身处虎穴,随时都有性命危险,且很有可能掉入敌人的圈套里,或是连累同僚、战友,这种心理压力,非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你潜藏韩复榘身边那么久,孤身奋战,是何等的不易!今天,你又往狼口里钻,更是不容易。日军之残暴,与禽兽无异。”凌南天感觉到了刘叶英娇体的颤动,知道她如自己一般激动,知道她心里的苦楚,便动情地抚慰她,轻拍她的背,轻抚她的秀发。他不敢再谈感情这个话题,机灵地转移了话题。刘叶英闻言一怔,或许因为凌南天的转移话题,让她迷醉的心稍稍清醒。仿佛,她也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奋力推开凌南天。“不!你……你是有妇之夫,你……不能抱我……”刘叶英呢喃地道了一声,俏脸泛起了红晕,别过了头去。她悄然拭泪,又戴上口罩。此时,她才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怦平直跳,那心跳声,似乎那颗心要蹦出来似的。凌南天一怔,没想到忽然间刘叶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病房里刹那间一片寂静。凌南天听到了她的心跳声,也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也是满脸赤红,脸热若烫。就在凌南天一怔之间,刘叶英便低头掠过,拉开房门,出去了。“唉……”凌南天沉重地叹息了一声,内心颇为复杂,便脱去护士装束,塞在床铺下。然后,他换上病人穿的衣服,复躺于床,随手拿起一份报纸来看。但是,他却无心看报,心里晃动着母亲、冯云率部在山林里与倭寇血战的场景,脑际间亦不时掠过刘叶英刚才幽怨的神情,还有她楚楚动人的话语。他心神不宁,坐卧难安,泪光闪闪,难过异常。“怎么办?我是此时狼窝?抑或是收集到重要情报再走?又或是剌杀几名重要军官再逃?由美竹子对我疼爱有加,我公然逃走,连累了她,她岂不是伤心透了?唉!儿子还在她手中!唉!”凌南天不时下床踱步,时而唉声叹气,时而泪流满面,感觉左右为难。“不!留下刘叶英作为情报员,我得回大山里,回到母亲身边,回到云儿身边,我再也不能做对不起云儿的事情。但是,我怎么离开狼窝,才不伤到公主的声誉呢?我走了,她伤心是难免的。但是,两国交锋,我不能仅仅顾及她一人的感受。亡国灭种面前,我得守护我的国土,我得为民族存亡而奋战。嗯!就这么定了。今夜,我就走!但是,我怎么走?有什么良策令到由美竹子声誉不受到损害呢?若然世人皆知她嫁的人便是凌南天,她今后怎么做人?她可没害过中国人,也没害过我?唉!若是狗屁天皇一怒之下,将由美竹子母子杀了,我怎么对得起我与由美竹子的儿子呢?”凌南天烦闷之极,苦恼之极,在病房里走来踱去,焦躁不安。他与由美竹子三年夫妻,虽然起初的目的,是出于保全自己,好让自己有机会回国、回大陆、回到自己的部队中。但是,几年的朝夕相处,且又有了结晶,不能说他对由美竹子没有一点感情。“不!叶英为我受了很多苦,很多年的苦。我怎么能忍心再让她独自身处狼口?我已经辜负了她的感情,我不能再让她冒险了。否则,我就真的不是男人了!”凌南天心思如潮,既想顾全由美竹子的声誉,又想尽快回到自己的部队中去指挥战斗,可又舍不得让刘叶英就此孤身患险。他当真是左右为难,一时想不出完美之策。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在凌南天的焦虑之中,时间到了正午十二点,吃午饭的时间了。“咚咚咚……”刘叶英又戴着口罩,推门进来,端着饭菜。她进来之后,看到凌南天满脸的泪痕,看到了他满脸的苦恼,张口欲言,却又忍住。她怕凌南天又抱着她纠缠起来。现在,凌南天不仅是有妇之夫,且是多妇之夫:山里有冯云,城里有由美竹子。而且,凌南天的多段绯闻,还没处置好。一旦凌南天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那些曾经与凌南天有过风月的女子,会放过凌南天吗?或许男人可以割舍得下,但是,女人呢?女人这辈子不就是为了那份感情而活着吗?霎时间,刘叶英的脑际间,一一掠过一些情报。据情报显示:小风仙没嫁,仍在经营她的风情饭馆,仍在为凌南天的部队搜集情报。南京的郭妙妙,也是至今未嫁,听说在唐生智率部撤退之时,郭妙妙也下落不明了。东海那边的田中樱子也是没嫁。只有可怜的黎小红,在其兄黎建的胁迫下,改嫁与岛城“花花世界”夜总会的老板何文广作妾。 缠住他 - 风流军神 - 石剑 还有,参加红军后的韩丹呢?经历了第四、五次的围剿后,她是不是还活着?她是不是也经历了二万五千里长征?她嫁人了吗?她真的从离开崂山之后,就永远与凌南天诀别吗?唉,若我是韩丹就好!让自己的心,永远地离开花心的男人,那是一种勇气!可我,为什么就不没有这份勇气?这么多年来,韩复榘的部属,也有不少优秀的军官啊!我咋就看不上他们呢?我为何要拒绝他们投来的爱慕的目光呢?唉!苦的是我自己啊!瞬息之间,刘叶英心思如潮,想到了很多,想到了很远。她心里唉声叹气,却又无法舍弃深埋内心已久的这份感情。她的心很乱,很乱!“叶英,我想今夜回山里。”终于,还是凌南天打破尴尬的气氛,提出他思考已久的问题。“不行!”刘叶英却坚决地摇了摇头。“为什么?”凌南天骇然惊问。“因为我听到倭贼的军官在议论,龟田孙子即将率海军陆战队,在空军的配合下,登陆入侵青岛。你得陪我一起,将这份情报弄到手,还有他们的兵力部署。现在,原先驻守青岛的东北军第五十一军被调往徐州,青岛兵力部署很是单薄。若你能联络上你的特战队或是其他部队,可命他们前往青岛支援。须知,青岛是重要的商城,一旦失守,便会沦为倭寇的经济区,所有的钱税都将落入倭寇的口袋里,反而成了支援他们入侵战争的经济支柱。青岛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多年前,韩复榘为了胁迫南京方面将青岛划回给他管理,他竟然以辞去山东主席作为要胁。现在,山东大部分城池陷落,若是青岛再失陷,整个山东便落入倭寇手中了。而青岛的钱税,则成为倭贼屠杀我民众的帮凶。”刘叶英心里对工作却有分寸,也舍不得让凌南天离开自己,即便是凌南天不答理她,但有凌南天在身边,她心里便能获得安慰,于是,她说出一大堆理由。凌南天闻言,心头又是一阵沉重,低声问:“那,我如何脱身去青岛?”刘叶英闻言,想到了一个可以和凌南天在一起的绝妙计策,既可以让自己和凌南天在一起,又可以让凌南天为国军做点实在事。这姑娘家一旦想和男人在一起,往往就能想出绝妙的办法来。刘叶英但见凌南天如此一问,不由精神一振。她走近凌南天,说道:“我与你一起去。你的借口,是想到海边散散心,需要护士护理。反正军方不敢让你上战场。你提出这样的理由,完全无人敢阻拦。如若你同意,我呆会就秘密发电给金锤,并让金锤转告你的特战队或是其他部队悄然潜往青岛。”“但是,我山里的部队,现在与倭寇浴血奋战,伤亡惨重,我此时抛离部队,前往青岛,于心何忍?再说,山里有我的母亲,有我的妻子,有我凌家军的班底,若是连老本都拼光了,我将来如何安身立命?”凌南天闻言,摇了摇头,不同意远离腾州,总想着为自己的部队办点实事。“凌南天,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抗战,是你一支部队的事情吗?你能以你一支部队来抵御异族的入侵吗?得联合广大民众,得联手全国的军队一起浴血奋战。现在,大片国土沦丧,抗战不是一支部队的事情,而是涉及到全中国的民众和所有的军队。敌强我弱,唯有联合所有的国民和所有的军队,才能取得抗战的胜利。”刘叶英闻言,甚是愤怒,当即严厉斥责凌南天自私自利,毫无全局观念。她听得凌南天提起冯云,不由心头大疼,霎时间便眼泪汪汪的。她是想不争风吃醋,但是,一听到情敌之名,便会不由自主地吃醋。有时,深夜独处,她也会想:我这是何苦呢?我不是一般的姑娘家,我是巾帼英雄,我不能如小女子一般见识,我不能争风吃醋。但是,一旦面临这种事情时,她的心又会不受控制,很自然地就会疼,就会吃醋。尽管刘叶英避提“冯云”二字,但是,凌南天仍然“唉”地叹了口气。他手扶刘叶英双肩,脸色凝重地说道:“叶英,你说的话,我都懂。但是,你总得让我为我的部队做件实事。否则,我就此前往青岛,将来,我如何归队?有何颜面再去指挥我的部队与倭寇作战?”刘叶英当然知道凌南天所言有理。但是,她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与凌南天在一起,岂能就此放弃机会。她生怕凌南天动摇前往青岛之举,便步步进逼,说道:“那行!你说,你要为你的部队做些什么?现在,我国任何一支军队与倭寇作战,伤亡在所难免。伤亡惨重的问题,不是你一支部队的问题,缘于倭寇科技飞速发展,其机械化装备程度高,空中和海军都很有优势,武器弹药充足,装备精良,我国各军,凡御敌之军,皆是伤亡惨重。你就算此时回到山里去,也于你的部队无济于事。何况,冯云指挥部队打游击战多年,经验不比你少。你现在回山,情形也是一样的。再者,你现在回山,还不一定能入山,山外都是鬼子兵在包围。就算你能入山,你一时间又如何能找到你的队伍?”凌南天又“唉”地一声,沉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好!我听你劝,我和你一起前往青岛。不过,咱们得先让腾州城内乱一下,以解我部莲青山之围。否则,路洋的特战队仍然出不来。无特战队与我会合,光凭你我二人,即便到达青岛,也很难有所作为。咱们掌握情报,总得有人去实施情报中提供的一切。”“那你说,我们在去青岛之前,该怎么做?”刘叶英想想也有道理,便又逼问凌南天。 说干就干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一是制造犬养龙夫与田中尚武的矛盾,相助铁锤的特工组劫持江郎才俊,然后放弃江郎才俊,让犬养龙夫去杀江郎才俊;二是我要出院,参加一些舞会,或者,利用深夜人静的时候,趁机剌杀一些倭寇军官,让鬼子兵人心惶惶。这也是我这次佯装受伤的一个重要原因。”凌南天闻言,精神陡然一振,便扳着手指,说出自己的方案。刘叶英闻言,双眸澄亮,对凌南天少了一份恨,多了一份倾慕,不住地点头,说道:“这两件事一闹,腾州城内,必然大乱,犬养龙夫的心也必然大乱。只要将城内掏乱,只要加深田中尚武与犬养龙夫的矛盾,田中尚武就必然愤然率部离开莲青山,回归泉城。而犬养龙夫因为腾州城乱,也无心在莲青山一带围剿你部兵马。好计策!”她还替凌南天分析了如若成功执行两大方案后有利于莲青山林内部队解困的原因。她一又眸子绽放出灰暗了多年的光芒,盈动着碧波,俏脸泛起了红晕,荡起了阵阵涟漪。“无论倭寇在哪个场子里外戒严,都不会有人对我起疑心的,即使不准携带枪支匕首的场所,暂时也无人敢搜我的身子。今夜,我们就执行第一方略。”凌南天接过话题,表明自己有行剌倭寇军官的可能。“好!我配合你。今夜,城内的银如玉夜总会,就有一场舞会,是专为倭贼受伤军官举行的慰劳舞会。女伴多是中国的舞女,还有一些是达官贵人逃离腾州时未来得及带走的家眷。你让铁锤开展劫人行动,我陪你到夜总会去大闹一场,将两个方案一起执行。咱们,明天就动身前往青岛。借口是今夜这么一闹,你心情更不好,想去海边散散心。还有,你也可以借口由美竹子回国之后,你心情很闷,想去海边散心。现在,你说说行动的细节吧。具体的战略战术,你比我擅长。”刘叶英是坚强勇敢的姑娘,她闻言之后,激动地点了点头,马上向凌南天提供一个情报。而且,她还提供一个策略供凌南天参考。但是,她激动之余,胸口又是一疼,因为她自己提到了由美竹子,又是一个情敌。“好!我呆会就向院长提出来,我想出院回家疗伤。请医院护士犬养明子随我回家护理我。请军方派两名警卫员驾摩托车给我开路,并给我准备一辆豪华轿车。晚上,我就带你参加舞会。你呆会下班之后,就联系铁锤,给我准备毒角锥之类的中国式的暗器、匕首、毒针。还有一把盒子炮,要德国造的。到达晚上,请铁锤派人潜往夜总会,适时拉灭灯光,我趁出手暗杀军方要员。趁夜总会大乱的时候,我和你趁乱而走,佯装回家睡觉,驱走卫兵,再蒙面相助铁锤等人劫持江郎才俊。然后,趁敌特机关混乱之时,我们再蒙面相助金锤,让金锤轰炸医院。咱们既然要闹,就把动静闹大一点,把犬养龙夫的心闹乱,让他无法在前线指挥作战,以让我部脱困。”凌南天点了点头,略一思索,便提出具体的行动方案。“好!你先吃饭,我下班了,顺便去联络金锤,部署夜晚的行动。”刘叶英闻言,激动无比,泪光盈盈,便向凌南天告辞。然后,她拉开房门,出去了。说服了凌南天跟着自己走,刘叶英的心头,仿佛卸去了一块巨石,感觉轻松了许多。她走起路来,脚步很是轻快。她的美腮,始终洋溢着微笑。凌南天关上房门,端起饭菜,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便将饭菜吃完。然后,他整整衣冠,便推门而出,前往院长办公室。他利用这个机会,东蹿西走,摸熟悉医院的情况和兵力部署,以便晚上连医院也一锅端。小小医院,他东逛逛,西走走,竟然逛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将地形记熟悉于心里,凌南天才去院长办公室。他向院长陈述自己因为妻子回国之后很烦闷且受伤不重、想回家疗养的理由,并点名让“犬养明子”护士相伴回家护理他。面对“驸马”的要求,院长哪敢不答应?他乖乖地命人去找来“犬养明子”,又至电给城中的特务机关长龟岛正志。龟岛正志赶紧找来两名高大威武的宪兵作为凌南天的警卫员,并给凌南天配备一辆开路用的摩托车,给凌南天本人配备了一辆豪华轿车。开路的摩托车上配备一挺歪把子机枪。凌南天刚到腾州城,尚无住宅。龟岛正志又命人强行驱逐一名殷商出宅,将城中的一处大宅让给凌南天居住。这处宅子,坐落在西区北一路,旁有公园。宅子四周是高高的围墙,里面有前庭,古树参天,空气清新,环境幽静。殷商家的佣人留下了两名,一老一少。老佣和丫环闻得是让给日军高官所住的,便战战兢兢地换好了床铺,将宅院内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各自惶恐不安地站于庭院内,等候凌南天的到来。龟岛正志办好这一切手续,便亲自率部护送凌南天回家,数辆军用摩托车开路,中间夹着凌南天的豪华轿车,后面是一辆站满了持枪宪兵的军用大卡车,吓得路人纷纷闪躲,所到之处,皆是鸡飞蛋打,怨声载道。两名日军士兵,便当了守门员,站在院外站岗。龟岛正志为了讨好这位“驸马爷”,命人停车之后,亲自率队先往宅内检查一番,见无可疑之处,这才出来相迎凌南天进宅。凌南天朝他摆摆手,也顺其自然地摆起架子来,命他率部回去,不得打扰自己休息。然后,他便在刘叶英的陪同下,走进宅院。凌南天佯装不懂中文,朝旁侧厢房指了指,挥手让老佣和丫环退下,防止老佣和丫环无意听到他和刘叶英的对话。 亦怕亦盼 - 风流军神 - 石剑 然后,凌南天和刘叶英走入客厅,又指指客厅两旁的房子,低声说道:“先休息吧,各人一房,你先挑,反正我也是新来的,不熟悉。咱们要歇息好来,晚上准备战斗。”刘叶英灿烂一笑,说道:“好啊!”她便挑了左侧的房间,提着箱子进去了。她进房之后,心里暗道:凌南天素来以“风流“闻名于世,他会不会趁我睡着了,偷偷来侵犯我?想想上午,他认出我之后,便一把抱住我!抱得我……抱得我……全身都发软……呵呵,他真大胆!男女间相拥,那感觉真是美好!唉!不行!我得小心点。我在婚前,绝不可能与他做那事!他这人,在感情问题上可不靠谱!她想到此,脸热心跳,放下箱子,赶紧关好房门。为防凌南天对她有异样的举动。刘叶英也不敢除衣,小心翼翼地和衣而躺,还仔细检查身上衣服和裤子的纽扣,发现没扣好的,赶紧扣好。她防凌南天“入侵”她的身体,便象防贼一般,做足了防备的功夫。就连佩在纤腰间的手枪,也不敢除下。她想:必要的时候,可以用枪指着凌南天,逼其退后。待刘叶英进房关门之后,凌南天便进入右侧房间。他除去外衣裤一扔,就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一盖,便睡觉了。今天上午,他认出了刘叶英,耐不住激动,当时一下子就抱住了刘叶英。但是,他并非有意占她的便宜。当时,是因为激动,情难自禁。当然,换作以前,对于倾慕自己的女孩子,凌南天自然不会放过入侵的机会。那时,品尝各种美女,乃是他的人生目标,他的最大乐趣。可现在,不同了。时过境迁,他对男欢女爱,已无过多的要求。他现在,只想着如何保国土,保部队,打倭寇,早日与妻子、与母亲、与部队会合。他离家多年,饱受相思之苦,常常念叨妻子、母亲的好,还有数千人枪为他所牵挂。在台海的日子,他常常想起冯云的好,那时是天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甚至于,连每晚睡前的洗脚水,也是冯云打好给他,端在他的脚前。有时,她还附身为他按摩脚部。每当想起冯云的好,凌南天的心,就是一阵不安,一阵难过,感觉自己于她,确实有愧。或许,想到很快就可以和自己的部队会合了。凌南天的心情很是激动。他躺床一会,辗转反侧,却是睡不着觉,便又起身,握笔画图。他将医院里的兵力部署情况、各处通道、重伤员病、轻伤员房、各级军官伤员的中高级病房、机枪摆放位置,全部详细画好路线,并标明重点攻击目标。他本是学美术出身,尽管是素描,画图却很快亦很美。刘叶英虽然防范凌南天“入侵”,守护自己的身体,守护得严严密密的。但是,她的心情也是很激动。她没想到此次自己不仅会与凌南天重逢,会与他一起战斗在倭寇的“心脏”里,而且,自己还有幸与他同住一处宅子了。起初,她怕凌南天“入侵”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的,凝神听着房门外的声响。时间一长,她又隐隐失望了:凌南天竟然没来侵犯她。她心里暗道:凌南天怎么啦?他怎么没动静?他的色心真的变了?抑或是我不够漂亮,不够迷人?他看不上我?不会呀!他今天早上抱着我的时候,是多么的激动!刘叶英也是辗转反侧,久久睡不着觉,没见凌南天来“入侵”,她不仅心里有些失望,且有些不安了,很是担心自己不够漂亮,不够迷人。于是,她便翻身而起,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细细观看自己的容貌,不时浅浅一笑,瞧来瞧去,感觉自己还是颇有姿色的。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前,伸手轻轻地抚摸自己的双峰一下,继而又害羞地喃喃自语:挺大的呀!他不喜欢?男人不都喜欢姑娘家的这两坨肉吗?嘻嘻!哎呀,我咋会想这些?真是羞死人了!刘叶英对着镜子,羞红了脸,感觉双颊好烫,便又回床,复入躺下,尽量地平静自己。但是,她还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于是,她又起身,想看看凌南天睡着了没有,恰好凌南天也没关房门。刘叶英见凌南天没关房门,心下暗道:他睡觉时干嘛不关房门呀?盼我来呀?我呸!天下帅哥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她的脸颊又是一阵发热,芳心怦怦直跳,颇为不安。但是,她又好奇,暗想:凌南天不在房间里吗?他到哪里去了?他会不会偷偷跑到丫环的房中去?于是,她便径直走入凌南天房中。此时,凌南天正伏案聚精会神地画图,倒是没注意到刘叶英轻盈的脚步声。刘叶英进房后,看到凌南天竟然伏案写画些什么,不由又暗暗道奇。她便蹑手蹑脚,走近他身旁。凌南天专注于画图,兀是没有发觉她走近身旁。刘叶英探身瞧瞧,不由惊讶地赞了一句:“你画的图真美!哦,对了,听说你出洋留学的时候,学的是美术!难怪,你画图能画得这么好!”“哦,叶英,你没睡呀?你看看,这是医院的地形图和兵力部署。咱们在原来商定的方案上再加一条,就是劫持江郎才俊、夜总会行剌军官、炸毁医院连同里面的伤员及医护人员一并炸死。”凌南天侧头一看,见是刘叶英来了,便将医院的图形递与她。他既没谦虚,也不骄傲,很淡定。“嗯!好图!好计策!只是,纵然是夜郎国的人,但是,医护人员却是无辜的。唉,要不是倭寇残暴无良,我真的不愿意伤及这么多的人命。”刘叶英接过地图,瞄了一眼,便放回案桌上,赞了一句,却也长叹一声。 夜总会奇遇 - 风流军神 - 石剑 “嗯!我也不愿意伤及无辜。但是,这些医护人员全是倭寇的官兵,连护士也是受过军队的专业训练。他们,救的也是倭寇的伤兵。伤兵好了,便会继续拿起刀枪,屠杀我国民众,残害百姓,祸乱妇女。所以,我们只有狠下心来,把医院炸掉,连同医院里的医护人员一起炸死。这样,腾州附近的倭寇伤兵,便无法得到及时的医治,死亡率就会高一些。久而久之,这一带的倭寇兵就会产生恐惧的心理,伤了没人治,没地方治,谁还敢在疆场上拼死一决?拼剌刀的时候,他们便会有心理负担,怕缺胳膊少腿之后,一时得不到医治,只能等死。再说,南京大屠杀,倭寇的屠刀,对准我手无寸铁的民众,狠砍狠杀,又曾体谅过他们刀下之鬼是那些民众吗?倭贼以比寨杀人取乐,可恶之极,用不着我们同情可怜。”凌南天点了点头,表明态度,语气有些怅然,但是,他坚持要炸毁医院。他边说边拿起案桌上的地图来看,言罢,抬头望向刘叶英,却见刘叶英怔怔出神地望着他。她的眸子里,全是柔情。触及凌南天的目光,刘叶英俏脸一热。她赶紧移开目光,说道:“你言之有理,就照你说的去做吧。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晚上要打仗的。”言罢,她便手抚发梢,转身而去。凌南天望着娇美的倩影,呆怔了一会,便复上/床。他双手抱头,仰躺而睡。寒风呼啸,天地昏浊。小城内很是冷静,民众早已乌灯黑火,躲在家中不敢出来。即便是殷商,也不敢出来寻欢作东。唯有不远处的医院,灯火通明。城南的银如玉夜总会,歌舞升平。凌南天换上西装礼服,和身穿长裙脱地的刘叶英一起,驾车来到了银如玉夜总会。灯光煜煜,色彩斑斓。舞会已经开始,舞台上歌女轻舞浅唱。舞台下,已经伤好的军官,各选舞伴,翩翩起舞。耍无赖的倭寇,一个个将伴舞者搂得紧紧的,不时又亲又舔,均是双目充血,裤档硬鼓鼓的。这帮禽兽,都想等舞会结束,将舞伴强行携带回宅,寻欢作乐。夜总会大门前大半条街道,都是守卫森严。站立街道两边的宪兵,均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全是荷枪实弹。凡进夜总会者,均要递交证件,被搜身后才能进入。唯有凌南天,掏出证件一晃,守门的宪兵便站正敬礼,不敢轻举妄动。凌南天便昂首挺胸,搂着刘叶英的纤腰,跨步而入。龟岛正志、渡边乃劫均在舞池内,但是,都靠近大门口处的舞池边缘,都在等待凌南天的到来。此时,他们看到凌南天搂着刘叶英进来,均是弃开舞伴,躬身相迎凌南天,请凌南天到舞台下的大圆就坐。凌南天一笑,搂着刘叶英的纤腰,甚是从容地走向那张圆桌。他算算时间,铁锤的劫持行动应该还没开始。于是,凌南天便尽量与献媚的渡边乃劫、龟岛正志周旋,不时举起日本的清酒碰杯,与之谈笑风生。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凌南天便要搂着刘叶英进入舞池。岂料,此时医院院长,却领来一位贵夫人。整个夜总会,霎时间灯火辉煌起来,所有的灯光都亮堂起来。院长要推介夜总会的主人,也就是他手挽的这位贵夫人。舞池里的军官,很不愿意离开舞池,各自揽着舞伴,搂得紧紧的,均不让那些舞伴离去。他们就站在舞池中央,静候院长快点将屁话说完。当凌南天看到这位贵夫人时,不由心头大震:这位贵夫人,竟然是黎小红。原来,这处“银如玉”夜总会是青岛花花世界夜总会的分店,而此时的黎小红,已在黎建的胁迫下,改嫁夜总会的老板何文广多年了。历经多年富贵生活,历经多年的逢场作戏,今时的黎小红,再也不是往昔胆小、稍带些娇羞的黎小红了。她身子明显丰满了许多,稍稍有些发胖,浑身珠光宝气。黎小红皮袄红裙,雍容华贵,落落大方,任由院长挽着手臂,含笑出场。她的身后,跟着也是发胖的黎建,还有一群保镖和丫环。凌南天眼望黎小红如此贵气,不由鼻子一阵发酸,心头有些疼痛。他怔怔地望着黎小红,双眼发直。刘叶英侧目而视凌南天,注意到了凌南天神情的异样,便拉拉的手,捏捏他的手掌心,附耳低语一声:“人会变的。请你忘记过去,记住今晚我们来此是干什么的!”凌南天心头又是一震,这才镇定下来,揽着刘叶英,复坐于大圆桌前。他落坐之后,便松开刘叶英,拿起桌子上的酒瓶,自倒一杯,又举杯一饮而尽,低头放下酒杯之时,忽然泪水喷涌,滴落于酒杯之中。霎时间,凌南天百感交集,心酸心疼,几欲顿足捶胸。他心里暗道:是我害了小红。如果不是我给她描述美好生活,她也不会堕落。现在,她生活是无忧了,但是,她陪伴的是一群狼。引狼入室,到头来,终会伤害她自己。此时,众倭贼军官,皆是眼望黎小红。便是与凌南天同坐于大圆桌旁的龟岛正志和渡边乃劫,也是色溜溜地瞧着黎小红。刘叶英从小挎包里,拿出汗巾,左瞧右望,见无人注意,便将汗巾塞到凌南天的手中。然后,她又恼恨地望向黎小红,感觉黎小红很可恶,真想上前扇黎小红两记耳光。霎时间,她的心情也甚是复杂。她到腾州之后,出于特务工作的需要,来过这处夜总会,见过黎小红,也打听过黎小红的情况。她知道黎小红是凌南天的旧爱。此时,凌南天举杯独饮又落泪,很明显,他想起了往事。刘叶英刹那间可是妒火中烧,甚是恼恨黎小红。她心想:最好舞会又尽快开始,以便借灯火熄灭之时,暗杀部分军官,连累这家夜总会,连累黎小红,让倭寇军官最终怀疑黎小红,杀了黎小红。 意外事故 - 风流军神 - 石剑 黎小红并无注意到凌南天。她在院长的陪同下,昂首挺胸而来。她左臂被院长挽着,右臂却提着一只黑色的小挎包。因为她有钱,倭寇进城之后,也不便得罪她。到了今天,日军入侵至此,缘于中国国土辽阔,已渐见倭寇兵力不足,为维持倭寇对中国的长治久安。倭贼们真是良苦用心,已开始用另一种手段来维持他所占的地盘,提出了一种新口号:建立东亚新秩序。院长色色地挽着黎小红,来到舞台下的正中央,也就是大圆桌前,便很不情愿地松开了黎小红。他环视四周,举手又摆手。全场登时寂静。无数双眼睛望向院长和黎小红。院长随即说道:“今夜举办舞会的目的,除了祝贺我军伤者痊愈出院之外,还要宣布一大盛事,就是庆祝腾城的治安维持会成立。现在,我来介绍维持会的会长黎建黎先生,他是岛城花花世界夜总会大老板何文广先生的小舅子。这位漂亮的夫人,便是黎先生的妹妹、何先生的妻子。”他边说,边指着黎建与黎小红,向日军军官们介绍起来。“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院长话音刚落,在座的部分被邀请而来的殷商,和所有的日军军官,都热烈地鼓掌起来。凌南天抹拭泪水,也只得转身鼓掌。他的眼眶红红的。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想到黎氏兄妹当汉/奸/了。这维持会就是代政府,代管一方治安和秩序。“谢谢!”黎小红弯弯腰,点点头,仍然落落大方地向夜总会大厅内的四方宾客挥手致意。“谢谢!”黎建摘下礼帽,也躬身道谢,受宠若惊,胖脸流光溢彩,甚是兴奋。他们兄妹俩,似乎为自己当上了/汉/奸/而感到自豪,感到光荣。待掌声一停,院长又指着凌南天介绍起来:“诸位,这位是安腾达子少佐,此前莲青山一战,安腾君与支那游击队拼剌刀,英勇负伤,并由原大尉晋升为少佐。但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一层身份,就是,他是天皇陛下御弟之女由美竹子的丈夫,用中国话来说,他就是驸马爷。驸马爷勇参战且受伤,大大提振了皇军士气!请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他参加今夜的舞会。这是我们所有到场之人的无限光荣!”凌南天登时满脸通红,双颊发热,心里很是难受:明明自己是中国人,却被院长描述成倭寇中的英雄。“耻辱!”院长的话音刚落,凌南天脑际间便浮现出两个字。他等于被院长狠狠地打了两记耳光。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但是,他又不得不站起身来,面向全场,鞠躬道谢。“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刹那间,全场掌声雷动,众军官皆是欢呼雀跃,还真是士气大振,个个涌向大圆桌,围向大圆桌,争先恐后地要与“驸马爷”握手。这些本来都想着与舞伴共度良宵的军官,仿佛都忘了裤档里的计划,纷纷撇下了舞伴,涌向凌南天。掌声经久不哀。凌南天只得与各级军官握手,他还得按照倭寇的礼节,不住地“点头哈腰”问好各级军官。握手时间很长。与各级军官握手毕,凌南天还得与在场的殷商握手,也得按倭寇的礼节,不住地“点头哈腰”。他的手,都握得酸麻了。他“点头哈腰”一会,感觉甚不自在。“小红,快上前与驸马爷握手啊!”黎建见黎小红闪身一边,急推她上前。“少佐阁下,您好!欢迎您常光临夜总会!您往后到夜总会来消费的单据全免。您的光临,是我们夜总会的荣耀!盼您能常常光临夜总会。”黎小红无奈,只好上前,伸出白玉般的纤手,与凌南天握手,并讨好“安腾达子”一番。凌南天也甚是无奈,只好转身与她握手,用日语说了一声:“您好!”黎小红在握住凌南天的大手的刹那间,不由娇体一震,芳心也是一震。她注意到了凌南天的眼睛,华贵而忧郁,是那么的熟悉。她张张嘴,不由一怔,久握凌南天之手,没再发出声响。她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凌南天的脸膛,虽然看到的是凌南天的满脸络须,却仍感觉这张脸是那般的熟悉。刹那间,全场的人,都奇怪地望向黎小红,均是心里暗道:难道老板娘想勾//引安腾君?哈哈,支那的女人真骚!“小红,你失礼了!哎呀,你歇会!”黎建吓坏了,急急上前,分开黎小红。他僵笑着,劝说黎小红走开。“对不起!我是感觉少佐阁下,很像我的一位故人。”黎小红眼眶一红,珠泪上涌,躬身向凌南天道歉,便垂泪转身。她在一群保镖和丫环的拥簇下,离开了夜总会大厅,回她的办公室里去了。凌南天的鼻子一阵发酸,泪水盈眶,险些滑落下来。黎小红的话,犹如一根长长的利针,剌入他的心房,剌得他的心瞬间血淋淋的。刘叶英见状,心里既怒又怕,还很担心今夜的行动会夭折,想劝说凌南天,想提醒凌南天,却又于众目睽睽之下,怕露了马脚。因为渡边乃劫、龟岛正志、院长都在凌南天的身旁。刘叶英急得心都快要蹦出来了。“跳舞!”凌南天强忍着心酸,蓦然转身,也不与黎建握手,颤声大喝,挥挥手,便搂着刘叶英的腰,走向舞池。“奏乐!跳舞!”黎建吓了一跳,以为得罪了凌南天,便赶紧随声附和,又蹦又跳,十足的一个跳梁小丑。他心里暗道:原来安腾达子是喜欢小红。娘的,老子怎么看走眼了。坏事了!唉!老子怎么越来越蠢了?哦,对了!明天!就明天,老子上门去找安腾达子,再探探他的口风险,如果他真喜欢小红,那么,我就在明晚送小红到他的府上,让小红陪他睡一觉。 跳梁小丑之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哈哈!老子要发大财了!嘻嘻!老子不蠢啊!呵呵!老子当真是越来越聪明了。黎建沉思一会,又豁然开朗。他又想到:自己的亲妹黎小红,反正已被好几个男人睡过,也不必在乎让她去陪陪倭寇军官入睡了。“反正,妹妹陪的高官贵人越多,自己赚的钱就越多,地位也会越来越高。再说,小红陪的是日本人的军官,还是位驸马爷,好事啊!那何文广就算知道了,也不敢吭声的。哈哈!真的好感谢爹娘,他们真是生了个好女儿,睡的都是高贵的男人。嘻嘻!”黎建想到此,手舞足蹈起来,心花怒放,飘飘如仙!灯光即是灰暗下来。舞台上的乐团,赶紧奏响乐曲。彩灯煜煜,却已幽暗。各级军官也才醒悟过来,纷纷寻找自己刚才拥抱过的舞伴,走向舞池。混入夜总会的铁锤吓得浑身是汗。他趁各级军官各搂舞伴,走向舞池之际,便悄然起身,沿舞池边缘而行,走向夜总会的后台通道。电排就在通道里。此时,舞厅内的人,纷纷走向舞池,或目光游走于那些漂亮舞女的身段上,倒是没有人关注铁锤离场且走入了后台通道。院长呆呆地望着舞池一会,这才回过神来。他左顾右盼,仿佛此时才发现不见了黎小红,便转身走向办公室,去纠缠黎小红。他刚才就挽着黎小红走向舞厅了,可以想像他此时龌龊无比的内心世界。岂料,黎建也急回办公室,进门就是一句话:“小红,好事来了,安腾君看上你了。”这院长颇懂中国话,闻言一怔。他刚在黎小红的身旁坐下,闻言之后,便又急急起身,朝黎小红躬躬身,道声:“告辞!”他赶紧溜出了黎小红的办公室。他岂敢与“驸马爷”争女人?“呸!爹娘怎么会生下你这个卖国贼?滚出去!”黎小红怒不遏,朝黎建唾了一口,怒骂了他一句,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她外表华贵,风光无限,内心孤苦。为了黎建,黎小红付出的太多了,还在十七岁那年,为了供黎建上大学,为了还清供黎建念书所欠下的债,她被迫嫁与周剥皮作小妾,从此开始了她没有真爱的人生。后来,凌南天“死讯”传开,黎小红又在黎建的步步逼迫下和父母的劝说下,不得不又嫁与何文广作妾。似乎,她的人生注定了要为她的兄长付出,要与“妾”字沾边。嫁来嫁去,她还是作“妾”。黎小红的内心是多么的苦闷与无奈!“小红,那小日本看上你,又怎么啦?反正,你又不是黄花闺女。嘞,你上次听大哥劝说,嫁与何文广,才有今天的风光生活。嘞,你看看,你瞧瞧,多少人整天围着你转!你失去什么啦?你要不是听大哥的劝,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讨饭吃呢?这女人啊,既然都嫁出去了,都陪男人睡过了,也不在乎多陪一个男人睡!何况那小日本,身份比何文广还高贵!人家可是驸马爷啊!他要是能睡你一夜,那可是咱们黎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黎建却不在乎,嘻嘻哈哈地凑近妹妹的跟前,点头哈腰,陪着笑脸地劝说黎小红。“啪啪……无耻!”黎小红闻言,气得差点眼前发黑,愤怒地甩手扇了黎建两记耳光,斥喝一声,便已眼泪汪汪,掩脸而泣。“哎呀……嘻嘻,不疼!妹子,你最疼大哥了。为了大哥的钱途,你什么事情都愿意做的,对不对?再说,何文广年纪也不大,比周剥皮少了二十岁!现在这个安腾少佐,那身子,可比何文广要硬朗几十倍。这女人啊,也会想男人的……”黎建挨了两记耳光,双颊发疼发麻,却仍是陪着笑脸,劝说黎小红。“呜呜呜呜…………”黎小红耳闻扎心的话语,被他气得眼冒金星,酸涩至极,掩脸起身,失声而泣。她跑向了内室,“砰”地一声关好房门,嚎啕大哭起来。黎建呆住了。一名保镖不知趣地凑近过来,掏出一支烟,递与黎建,陪着笑脸,说道:“少爷,别急。这种事,得慢慢来,慢慢劝。九夫人一定会听少爷您的话的。”“啪啪……哎呀……”“砰……啊呀……”“当当…………”保镖话犹未了,便已重重地挨了黎建两记耳光,腹部也挨了黎建一脚。他连声惨叫,两腮牙板皆已掉落。他眼花缭乱之际,又感觉腹疼如绞,惨然地坐倒在地上,嘴边登时泛血。其他保镖和丫环,吓得赶紧闪身而出办公室。黎建受了黎小红的气,便把气发泄到保镖的身上,无论是扇保镖耳光,或是踹保镖腹部一脚,都是用尽了全力。他踹出的那脚倒也罢了。他甩出的两记耳光,把他自己的手掌心都打麻了。打得那名保镖的脸,立时肿成了猪头。“你他娘的狗屁,真不是东西!这话是你说的吗?滚!”不过,黎建仍是不解恨,又上前踢了保镖两脚,怒骂一番,这才解闷。他发泄一通,便扬长而去,复入舞厅,在舞台下的大圆桌前坐下。他点烟一根,吐了口烟雾,便望向舞池。而那保镖捂腹哀号,仍在办公室里满地打滚。黎建目光四扫,在寻找凌南天的身影。他心里也在寻思如何去拜访“安腾达子”,然后又如何劝说黎小红送上门去给“安腾达子”蹂躏,以换取自己的地位和财富。舞池里,刘叶英与凌南天翩翩起舞。凌南天木然地搂着她,脚步有些生硬,不时踩着她的脚。刘叶英脚背不时痛,却强忍着不敢吭声。忽然,她咬咬牙,便扑入凌南天的怀中,双手搂紧他的脖子,附耳而语:“你找死呀?你这么长情,还不如跟着黎小红去当汉//奸?”然后,她又分开凌南天,眸子犀利地盯紧他。 暗杀行动之十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闻言之后,心头大震。他刚才是伤心黎氏兄妹的堕落,而不是因为黎小红改嫁的问题。此时,他脑子清醒过来,忙强摄心神,点了点头。他暂时将黎小红的倩影压在心底下,振作精神,张目四望,于幽幽暗暗的彩灯下,寻找渡边乃劫和龟岛正志的身影。渡边乃劫和龟岛正志可是今夜凌南天要行剌的两个重要目标,不仅仅是因为这两个畜生是犬养龙夫的爱将,且这两个人在城中均是手握兵权。杀了这两个人,才能将城内的重兵调往夜总会。也才能掏乱犬养龙夫的心,迫其在城外无心指挥作战,到时便可让山里的部队脱困了。刘叶英这才松了口气,感觉衣衫有些湿了。她于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吓出了一身大汗。湿衫贴肉。因为刘叶英穿的是白色的长裙,故没有没穿肚兜。她双峰在湿衣中已慢若隐若现。在舞步中,她双峰不时摩挲着凌南天的胸脯。她身子上不时传来一阵阵让她酥麻美妙的感觉。彩灯迷离,音乐抑扬顿挫。相拥着的又是自己的心爱之人。这样的夜晚,是多么的美妙。倾刻间,刘叶英的呼吸便粗重起来。她感觉双腿好软,身子亦是软绵绵的。她在阵阵美妙的酥麻中,浑身乏力,身子不断下滑,几乎要瘫倒下来。凌南天感觉到了她身子的异样,急忙搂紧她,扶住她,劝慰她,低声说道:“刚才的事情,是小意外,别紧张!有我在,一定能办成事。”他以为是刘叶英是在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而过度紧张所致。他注意到了她额头上的汗珠。凌南天此时的注意力,集中于搜索可下手的目标,倒没想到刘叶英是因为她双峰上的两粒葡萄摩挲凌南天的胸脯而致她自己全身酥麻。刘叶英是一个未婚的大姑娘,紧紧搂着她的,又是她心爱之人,她如何不倾倒。此时此刻,她是美眸微闭,俏脸粉红,眼神迷离。这种与心爱之人身贴身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她娇体内旋即燃升起腾腾烈焰。她不由自主地轻启樱唇,去吻凌南天的双唇。好在,凌南天的低语如一瓢冷水泼来,让刘叶英倏然惊醒。她红着脸,别过头去,长长地嘘了口气。霎时间,虚汗又从她额头渗出。刘叶英的心一阵狂跳,内心盈满了羞涩,暗道:凌南天是风流才子,尚且把持得住,而我守身如玉二十八年,怎么能把持不住呢?终于,凌南天看到了夜总会舞池里最重要的两个身影,便搂着刘叶英,舞动脚步,靠近过去。于是,凌南天便更加搂紧刘叶英,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脸上,附唇去亲吻她的脸颊。刘叶英的心倏然又是一阵紧张,甚是羞赧,俏脸火//辣辣的,浑身发烫,急急缩手,想去推凌南天。凌南天却附耳低语:“别动!你的左侧是渡边乃劫,你的右侧是龟岛正志。呆会,灯一灭,我杀渡边,你杀龟岛。两柄匕首在我腰间,你双手下移,扶到我的腰间。”刘叶英闻言一怔,然后又伸手,搂紧凌南天的脖子,情不自禁地回亲了他的脸颊一下。然后,她慢慢双手下移,扶到他的虎腰间,摸到了他腰间的两柄匕首。渡边乃劫、龟岛正志见“安腾达子”对“犬养明子”如此“猥琐”,均是发笑,心下都想:看来公主走后,安腾君也难耐寂寞啊!看看合适的时候,老子得找几个美媚来,帮安腾君解解闷!哈哈!凌南天紧搂着刘叶英,舞动脚步,旋身到了渡边乃劫、龟岛正志的身后。便在此时,灯光忽灭。“怎么回事?”“哎呀,你踩着我的脚了……”舞池内的男男女女,纷纷发牢骚,有的舞女尖叫起来。“嗤嗤……哦……哦……”也就在此时,凌南天与刘叶英两人,快速拔下凌南天腰间的匕首,均是握刀,反手狠扎。在喧嚣声中,发出匕首剌肉中的低微声,还有渡边乃劫和龟岛正志两人低沉的怪叫声。凌南天与刘叶英两人均是手松匕首柄,又互楼着,移动脚步,旋身而舞,撞倒了几个人,却也远离了渡边乃劫和龟岛正志的舞圈。忽然间,彩灯又亮了起来。凌南天与刘叶英仍是在人群中贴脸相拥,仿佛不知世间事似的。“啊……啊……”此时,人群中发出两声尖叫,却是渡边乃劫和龟岛正志两人的后脖子,均是各扎着一柄匕首。两柄匕首各穿渡边乃劫和龟岛正志的后脖而入,透前喉结而出,血水溅在他们俩人的舞伴脸上。起初,两名倭寇的舞伴均是觉得脸上一热,似有什么水珠溅来。她俩只道是这两名倭寇的口沫。岂料,灯光一亮,两名倭寇便低沉怪叫着,萎身而瘫。喉咙被匕首捅穿了,喉管被剌断了。这两名倭贼已无法发声,均是瞪大眼珠,茫茫然的死不瞑目。鲜血淋淋地从这两名倭寇的脖子间往下滴。两名舞伴各自伸手抹抹脸,移手一看,却是血,便各吓得尖声大叫。舞厅里,旋即大乱起来。“快叫宪兵进来!”“有剌客!”“啊啊啊………………”各级军官吼声如雷,舞女们纷纷尖叫着跑开。刚失落地走到夜总会门口的院长,见状急大喊宪兵进来。有些殷商趁机溜走。凌南天也趁机拉着刘叶英离开舞池。敌特机关的宪兵们,都认得这位“驸马爷”,都不敢拦他和刘叶英。但是,宪兵们却纷纷横枪拦住那些想要溜走的殷商们。凌南天牵着刘叶英的手,走出夜总会,便钻进自己的轿车里,用日语对两名卫兵说道:“夜总会里发生行剌案件,很乱,咱们先离场,别伤着了。”然后,他便喝令开车。他的两名卫兵便驾着摩托车开路。 跳梁小丑之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腾城两名留守的重要将领在舞池里惨死,夜总会自然大乱。这场舞会本是医院院长组织的,主要是庆祝各级军官伤愈出院、重返战场、鼓舞士气之用。此时,最焦急的便是院长了,在场的人当中,军衔最高的除了凌南天便是这位医院院长。而凌南天已经离场。所以,只有院长能指挥各级军官和宪兵队了。他急令宪兵集合夜总会内的所有人,喝令宪兵搜查所有人的身体,检查枪支武器情况,搜索可疑之人。黎建吓坏了,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向院长求饶。院长也不知如何处置黎建好?因为黎建刚才说“安腾达子”看上他的妹妹黎小红了。这样一来,就等于黎氏兄妹与“驸马爷”沾上关系了,院长岂敢轻易处置黎氏兄妹?以致于黎建也只能迷茫地在地上长跪不起。因为院长茫茫然地没有发话。时间一长,黎建双膝欲裂,甚是疼痛。黎小红闻声出来,哭哭啼啼的,吓得俏脸发青,浑身哆嗦。她本来就因为黎建逼她去陪“安腾达子”睡觉而伤感,此时又见夜总会出了大乱子,死了两名高级军官,登时就吓得六神无主了。他们兄妹俩旋即被院长及宪兵带回夜总会的办公室内盘问。黎建艰难起身,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他为了推卸责任,指着那名仍然哀号打滚的保镖,称“是可能保镖为了泄怨而干的坏事”。可怜的那名保镖,本被黎建打得满地打滚,在宪兵明晃晃的剌刀下,又吓得直打哆嗦,无法分辩,流着悲泪。院长只好喝令将那名保镖架走,先关押起来,并喝令到场的伪警,要严密看好黎氏兄妹,听候处置。然后,院长离开了办公室。黎氏兄妹两人,颤抖着,各坐在一张椅子上,你望我,我看你,茫茫然地不知所措。沉默一会,黎建忽然灵光闪现,侧目而视黎小红,说道:“妹子,别怕,还有那安腾少佐阁下呢!他不是看上你了吗?明天,明天……或者呆会,我带你去拜会他。”“你放屁……啪……呜呜呜……”黎小红当然明白黎建的意思,那是要她把自己卖给“安腾达子”,她愤然地怒骂黎建不是东西,又甩手打了他一记耳光。这记耳光,是黎小红在极度愤怒之下甩出去的,几乎用尽了全力。“哎呀……”黎建惨叫一声,左腮立肿,牙血直流,捂着腮子,眼泪汪汪地哀号起来:“你什么意思呀?虽然我靠你吃饭,但是,我是你的亲哥哥呀?你怎么说打就打?不疼的?呜呜!你以为我想的?这不是生活所逼吗?这年头,谁他娘的活得容易呀?如果你不去陪安腾少佐,那你有个三长两短,哥还靠谁养呀?爹娘怎么办呀?”黎小红心头一震,抹抹泪水,呆若木鸡地望着黎建。她在呆楞楞之中,眼前忽又浮掠过凌南天那双华贵又略带忧郁的眼睛,不由呢喃而语:“怎么他的眼睛那么象?难道,他没死?”一帮伪警闻得“安腾少佐看上了黎小红”,又见黎氏兄妹起了内讧,个个吓得站起身来,赶紧退出房门外警戒。“妹子,你说谁的眼睛那么象?他没死?你说谁?”黎建本是被黎小红瞧得头皮发麻的,很怕黎小红又打他,此时听黎小红呢喃起来,不由一怔,便关问起来。经历多年的富贵生活,在吃喝玩乐方面,黎建现在可是人精,察颜观色,很有一套。他似乎看到了事情的转机。“关你屁事呀?你这个小人,滚远点!”黎小红一怔,回过神来,便又怒骂黎建。“呵呵,妹子,哥是小人。古人说,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咱家出一个女子,出一个小人,这才有了富贵。妹子,你应该感谢大哥。上次没有大哥的坚持劝说,你能有今天的富贵生活吗?妹子,听大哥劝,呆会或者明天,去拜会一下安腾少佐。他虽然官衔不高,但是,这在场的军官,哪个不是见了他都得点头哈腰的?妹子,得求他保命啊。咱俩保住命,什么都有了。如果咱俩保不住命,那年迈的爹娘怎么办?谁来给他们俩养老送终?妹子,大哥求你嘞!扑通!”黎建看黎小红虽然仍是怒骂自己,但是,已没之前那么愤怒了,便又大费口舌,动情地劝说黎小红,说着说着,他竟然跪在黎小红跟前。“大哥,你……唉,气死我了……”黎小红见他又来这卑鄙无耻的一招,气得俏脸煞白,语无伦次。“呵呵,妹子,你答应了?答应就好!我马上出去,联系院长,请他帮忙联系安腾少佐。”黎建见状,就当黎小红答应了,便趁机起身,抛下一句话,一溜烟地出去了。“啪啪……畜生!……黎建,你是畜生!唉……他疯了……无耻!极其无耻!唉……”黎小红气得直拍茶几,破口大骂黎建,却又唉声叹气,甚是无奈。珠泪又漱漱而下。事态非常严重。夜总会沿街警戒的宪兵纷纷冲入了夜总会,吓得里面的殷商和舞女纷纷抱头蹲地。有些殷商和舞女都尿裤子了。须知渡边乃劫是负责腾城城防的步兵大队长,而龟岛正志则是城中的特务机关长,统管城内宪兵,维护治安。而今,城内这两个最重要的实权人物竟然忽然惨死。夜总会内所有的军官和殷商、舞女、乐队、保镖、丫环、杂工全吓坏了。城内那些没来参加舞会的低级军官也纷纷赶来看个究竟。然而,宪兵们认真搜查每个人的身体,都没有发现武器,检查夜总会的每个角落,也没有发现可疑之人。有一名军官称“安腾达子”不见了,立时也有宪兵报告称:“安腾达子”在事情发生后便牵着舞伴的手走出去了,并耳听“安腾达子”说“场内太乱,别伤着,得先走。” 特工组肇事 - 风流军神 - 石剑 因铁锤尚在“银如玉”夜总会里,在众多宪兵的包围下,他出不来,只能抱头蹲地,无法亲自参与今夜的另外两项重要行动。所以,前往龟岛正志的特务机关办公场所羁押室里劫持江郎才俊的任务便落在了金锤的身上。金锤高大威猛,本是凌家卫士出身,武功高强,动作麻利,枪法神准,捷如灵猴,猛如饿虎。他率领特工组,趁日军宪兵涌向“银如玉”夜总会之时,趁机潜往龟岛正志的特务机关大楼里。寒风呼呼,刮脸发疼,犹如刀割。金锤到达特务机关大楼前,便让一名特工成员扮成“醉鬼”,手持酒瓶,摇摇晃晃地走向特务机关大楼大门前。特务机关大楼门前站岗的,有两名鬼子兵,见有“醉鬼”上前来,便持枪阻拦喝问:“八嘎!你的支那猪,死啦死啦的滚开!”此时的倭寇,因为刚刚实施全面侵华的军事行动,且进展很顺利。所以,他们傲慢得很,自视很高,不把任何中国人放在眼里。那名鬼子岗哨兵,端枪而来,用明晃晃的剌刀,剌向那名佯装成“醉鬼”的特工的腹部。金锤忽然从旁跃身而来,凌空张臂,搂住鬼子的脖子,伸手一扳鬼子的脸部。“咔嚓……”那名鬼子哨兵的脖子即时折断,无声惨死。另一名鬼子哨兵本是含笑地看“好戏”,在他的心目中,用剌刀捅死一名中国人,便是踩死一只蚂蚱。忽见他的同伴被拧死,他见状大惊,急急端枪而起,推弹上膛,指向金锤,欲要开枪射击。“嗖……”又有特工组的一名成员,从黑暗中蹿出来,扬刀飞甩。一刀正中那名鬼子哨兵的咽喉。“哦……哦……”那名鬼子哨兵低沉怪叫,便溅血而亡。金锤跨步一跃,扶住其尸体,下了他的步枪,扔给其他成员。一人把风,顺便从衣兜里掏出抹布,拭干净地上的血迹。特工组的两名成员,便走进岗亭里,更换上鬼子哨兵的衣服,然后出来,佯装押着金锤,走进了特务机关大院。另有几名特工组成员,由大街上驾着摩托车驶来。他们是在一处街道的拐角处,以忽然袭击的方式,拧死了几名鬼子,便换上鬼子军装,佩戴鬼子的军刀,执着鬼子步枪或是南部十四式烂手枪。然后,他们驾着鬼子摩托车,呼啸而来。金锤命令穿上鬼子兵装束的两名特工留在大门外站岗。然后,他率部入院,按图索骥,查寻江郎才俊所在的羁押室。因为地形图纸是凌南天事先画好的。金锤等人下午都看熟悉了地图。所以,他们进入特务机关大院后,便径直走向羁押室。因为他们穿上了倭寇的军装,进入大院后,倒无人盘问。但是,羁押室前的两名鬼子哨兵,却扛枪上前阻拦。“八嘎!啪啪!”金锤不会别的日语,就只会这么一句脏话。他跨步上前,骂了一句,便甩手就给这名鬼子兵两记耳光。粗大的手掌犹如芭蕉扇一般大,扇出去之后,耳光打得很响亮。“哎呀!”鬼子兵哪禁得起金锤的两记耳光的狠打?他惨叫一声,鲜血和牙板一起吐溅而出,登时眼花缭乱,金星飞舞,身子摇晃了一下,便一头栽倒在地上,晕厥过去。另一名鬼子兵闹不清金锤到底是谁?他又见同伴挨打,便战战兢兢地闪身一边,竟然不敢再上前盘问。金锤跨步上前,直奔羁押室的铁门,却忽然横跨一步,伸手五指如钩,锁住了那名双腿哆嗦的鬼子哨兵,用力一捏。“咔嚓……”那名鬼子兵的喉管又给金锤捏断了。其他成员附身下来,从鬼子兵身上搜出钥匙,打开羁押室。手腕般粗的铁栅栏杆里面的羁押室,又乱又脏又臭,无草席,唯有高梁杆草杂乱地铺在地上。江郎才俊并没有被上镣铐。但是,他双臂环抱于胸,苦闷地横躺在高梁杆草上。特工组一名成员用钥匙打开铁门。江郎才俊忽见有军官率一帮人进来,便奇怪地站起身来,朝金锤问道:“龟岛正志呢?让他来见我?我倒要问问,如此大胆地关押我,到底是田中将军的命令?还是犬养龙夫的意思?”“八嘎!啪啪!”金锤听不懂鸟语,也不会说鸟语,便重复说出那一句脏话,又甩手打了江郎才俊两记耳光。江郎才俊本是日本武士,武功高强。虽然两记耳光打得不轻,但是,他承受得起。“哎呀!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他惨叫一声,又喝问金锤。岂料,金锤两记耳光打完,便是特工组的一帮成员一拥而上,按住了江郎才俊,将他双臂一拧,拧得江郎才俊双臂反背转过来又交叉一辗。金锤蓦然从裤兜里拿出未洗的裤衩,往江郎才俊的嘴里一塞。“咔嚓……啊呀……”江郎才俊双臂当即被拧辗而断,疼得他张口惨叫。他刚刚张嘴,嘴巴却被金锤的裤衩塞住了。他沉闷而叫。霎时间,他的脑袋发麻,晕头转向。金锤趁机抬腿一顶,膝盖狠顶在江郎才俊的脸膛上。“砰……咔嚓……噢……”江郎才俊又是一闷闷的惨叫,鼻梁骨立断,鼻血横溅。霎时间,他脑子空荡荡的,宛若灵魂出窍一般,侧头一歪,便满脸是血地晕厥过去了。本来,以江郎才俊的武功,金锤等人要制服他会很不容易。但是,金锤等人以倭寇军官装束打扮,特工组其他成员也穿着日寇士兵的服饰,这就给江郎才俊制造了一种犬养龙夫派人来提审他的假象。也因为如此,金锤等人便瞬间将其制服,将其击晕。然后,特工组的成员,将羁押室外的两名鬼子兵拖了进来,将他们的枪枝收起,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炸敌医院 - 风流军神 - 石剑 本来,按照凌南天的意思,是要让金锤他们将江郎才俊带出城外去,再释放。但是,作为具体的经办人员,金锤认为完全照凌南天的意思来办,不现实:一是此时此刻,鬼子肯定已封了城门。二是经过银如玉夜总会一闹,鬼子兵必然在查封夜总会之后,又要沿街搜索。三是劫持江郎才俊一事发生后,可能会有鬼子兵发现。四是凌南天后来又多交办了一项任务,就是要炸毁倭寇的医院。于是,金锤便临机处理这起事件。他将江郎才俊打晕后,便率众扬长走出羁押室,又扬长离开了龟岛正志的特务机关大院。然后,他们上了摩托车,直奔倭寇的医院。他们此时全是日军士兵和军官的装束,又驾着摩托车而来,无论是医院门前的岗哨兵,抑或是医院内的巡逻兵,谁也不敢拦阻他们。金锤等人,驾车直入医院大院。灯光昏黄。金锤等人的身影,幽幽暗暗地晃动着。进入医院大楼,金锤等人仍然是按图索骥。他们找到器械间,拧死里面的几名医护人员,换上医护人员的服饰,便将腰间的手雷,分别放入几辆医护车里。然后,他们将那几名被拧死的医护人员,拖入柜子里,便推车而出,分别潜入几处楼层的病房里,掐死卧伤在床的鬼子军官。随之,金锤等人便各掏一枝香烟出来,打火点燃香烟,又让香烟的柄靠在一只手雷的导火线上。布置好一切,金锤等人便各自走出病房,离开各处楼层,回到器械室,重新换上鬼子的军装,驾着摩托车,扬长而去。“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就在他们离开医院大楼数十米的大街上,便传来了一阵轰轰隆隆的爆炸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宛若天崩地裂,震耳欲聋。瓦碎纷飞,楼层坍塌,砖块横溅,将医院里面的医护人员和伤病员埋葬在一片废墟里。烟雾弥漫,惨叫声撕心裂肺般响起。一队队宪兵,急驾着摩托车,呼啸着直奔医院的烟尘中而来。而金锤等人驾着摩托车,进入一处胡同里,开进一处宅子里,将摩托车及倭寇的军装、枪械、手雷,一起堆进深层地窖里。然后,他们便各搂着一名早早准备好的支女而睡。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以防日军士兵的搜查。届时,即便有日军士兵进来搜查,那也是看到不堪入目的一幕幕。大山里。烈火熊熊,枪炮声不时响起。尸体的焦臭味,不时呛鼻而来。狼犬狂吠,追寻着冯云所部人马的行踪。有些老幼,跑不动的。或是有些人刚蹲下来想尿尿,都会瞬间被狂奔而来的狼犬扑倒,然后是在一阵凄厉的惨叫声,被数十条狼犬撕咬撕烂,血淋淋而亡。很多妇女因为跑得慢,而被倭寇追上,便会惨遭//奸//杀,均是衣衫破碎,披头散发,身下滴血,双峰被扯烂,死不瞑目,双拳紧握。在摩天岭山腰间,到处都是残臂断腿。有的人仰天惨死,眼睛被挖。有的人,被倭寇的剌刀,扎得百孔千疮。有的人死后可能被倭寇的狼犬刨去了内脏,甚至脑壳也是被掏空了。有的人,在逃跑或是撤退过程中,被炮弹击中,死得肢离破碎。凡死之人,皆无完尸,令人惨不忍睹。此时虽是深夜,但是,田中尚武、川岛雄起、中村木下、犬养龙夫、北野小泉,分别指挥所部日军,包围了大山群峰,并逐步缩小包围圈。倭寇点火烧山,借火光追寻冯云所部的行踪。且战且退两个昼夜,冯云所部的弹药已经所剩无已,人员伤亡也甚是惨重。炮火纷飞之中,他们还缺衣少食,饥肠辘辘,饥寒交迫。然而,凌南天还活着的消息传开,让冯云的残部人马,均是精神振奋,越战越勇,宁死不屈。重伤者,竟然一律抱着手榴弹与敌同归于尽。轻伤者,则是坚持战斗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用每一滴血,打出了中国人的雄风,打出了中国人的无畏,打出了国威。“同志们,抗战与往常的国内战争完全不同,打的不是我们华夏自己人,我们杀的是异族,是败类,即便是死,我等也虽死犹荣。呆会,如果倭寇再来进攻咱们,咱们就拼死一击,战至最后一滴血。所以,同志们,全要上好剌刀,备好各种原始武器。记住,一定要让咱们的三少夫人、四夫人活着去见三少爷。我们的三少爷,一定会给咱们报仇雪恨的。”洪武低沉动员,要求全体指战员战至生命的最后一刻,务必保证冯云与林依依的安全。“抗战到底,誓死卫国!”全军将士,在洪武的动员令后,均是低沉握拳起誓。火光中,冯云难过地望向林依依,暗道如护林依依不周,将来如何与心爱的凌南天相见。堪让冯云稍稍感觉安尉的是,林依依甚是平静。她双掌合什,念念有词!冯云见状,便也背靠树杆,合目养神。她刚合上眼,她的脑际中,便一一掠过她与凌南天从小到大青梅竹马的情节。当她回忆起她与凌南天洞房花烛夜,要求凌南天在“约法三章”上签字时,不由笑出声来,感觉那时的自己真是太幼稚了。她摸摸怀中的支票,尚有一百多万元。那是她负气率部上梁山时,凌南天派小雅送来给冯云的。她念及于此,珠泪滑流,满脸梨花雨。她于泪雨中,呢喃而语:“南天,我最爱的人,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我啥都不再计较了。只要我俩活着,只要我俩能为抗击倭寇作点贡献,一切皆足矣。”她掏出支票来,怔怔地瞧着,然后,又将支票贴在自己的胸怀中。 一夜三件事 - 风流军神 - 石剑 仿佛,冯云紧紧抱着怀中的不是支票,而是她心爱的凌南天,她最亲蜜的爱人。她流下了相思之泪。她的每颗晶莹珠泪,又饱含着激动之情。因为她明白了:无论凌南天过去在感情上有什么错,但是,他最爱的还是她,最疼的也是她,最关心的仍是她。因为凌南天把所有的身家,都留给了她。如果凌南天不爱她,绝对不会将所有的身家交给她,且让她任意率部队走人。那时,凌南天仅率少许部队,与万众之敌周旋,时刻都有生命之危、全军覆灭之险。然而,那时,凌南天却任由她带走了队伍中最精悍的特务营,后又指派骑兵团赶赴梁山归她指挥。这就是凌南天对她的爱!其实,凌南天爱她,已胜于爱他自己的命。冯云在相思之苦中,只盼能早点见到凌南天,夫妻团聚,一家团圆。她流着激动又哀伤的泪水,沉沉睡去。洪武、巫志海、刘喜洋等各级军官可不敢睡,他们商议一番,轮流守更,以防日军深夜攻打山林。然而,却是一夜无事。天亮时节,全军及追随撤退的山民们,全是欢呼雀跃。冯云在一阵喧嚣中被惊醒,急收好支票,拭干泪痕,掏枪而出,站起身来。“报告总指挥,三少爷昨夜在腾城中干了三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一是成功行剌了腾城的城防大队长渡边乃劫、特务机关长龟岛正志;二是命金锤成功劫持了江郎才俊,激化了田中尚武与犬养龙夫的矛盾;三是炸毁了倭贼的医院,将倭贼的伤病员并医护人员,全部炸死在废墟中。现在,田中尚武领头撤兵,并去了腾城。犬养龙夫独木难支,也率部撤回了腾城,估计这二贼回城之后会相互残杀。”刘喜洋早就收到铁锤发来的电报了,见冯云醒来,便喜洋洋地送上电文,并向冯云道贺。他的眼圈漆黑一团,眼胎很大,可见他之辛劳。“呜呜呜…………”冯云没再看电文,激动而泣,挥泪如雨,既激动又伤感。她激动的是,倭寇退兵了;她心爱的人凌南天又做了三件震惊天下的事,“军神”之誉即将重现。她伤感的是,战死了那么多的指战员,被倭寇残杀了那么多的老百姓。洪武噙着泪水,低声吩咐各级军官,集合部队,分散搜寻食物,并换岗布哨,严密警戒,防敌去而复返。日军撤围,潜伏于山林间的路洋,率领“杀鬼”特战队,也有机会钻出山林来了。走下山脚。路洋将枪枝弹药交与小雅保管,自领猴子、易坚、柱子、虎子入城,让陈道与贺喜率特战队其他成员,潜伏于城郊乡村,等候电文指令行动。路洋率领猴子等四人,艰难地向城中行进。他们也是饥肠辘辘,饥寒交迫。然而,他们一路上所见,却更是触目惊心。无论是羊肠小道,抑或是宽阔大路,都挤满了逃难的人群。路洋等人只要往逃难中的人群一挤,各种汗酸味儿、尿臊味儿、臭脚丫子味儿、烟草味儿便会充斥而来。婴儿的啼哭声、病人的疼吟声、叫花子的乞讨声不绝于耳。倭寇入侵,给我国民众造成了巨大的灾难。走近城门时。路洋发现鬼子兵很认真、很详细地检查进城之人,而且对于没有头发或是头发稀疏之人,都要先抓起来。路洋见状,摸摸自己的光头,叹了口气,暗道:没办法,老子的头发还没长出来,今天是入不了城的。于是,路洋便叫来猴子,将情况告诉了猴子,吩咐他们几个入城,面见凌南天,或是夜晚的时候,再在城中掏乱一番。然后,路洋便与特战队其他人,暂隐于城郊的乡村里。历经了昨夜的三件事,城中更是萧条,居民都吓得不敢出门,满街是军警。朔风劲吹,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田中尚武、中村木下比犬养龙夫更快入城,此时医院又炸毁了。好就好在,田中尚武听到“安腾达子”没事,这才心安。他策马入城,便先巡城视察一圈,然后奔往城中的临时诊所,看望他那歪了鼻子的老部下江郎才俊。江郎才俊脸部塌陷,伤势也挺重的。他在医护人员(昨夜不是上夜班的那部分医护人员,因为没到医院,所以没被炸死)的搀扶下,起来见田中尚武。很可惜,他脸部伤势重,双臂又折断了,不能说话,不能写字,不能指证任何人。后来,中村木下出了个不算馊的主意,拿来纸笔,让江郎才俊用脚趾夹着钢笔写字。江郎才俊泪流满面,仿佛死了爹娘似的,哭丧着脸,艰难地写下了几个字:伤我的人,应该是犬养龙夫指使的。这是他从晕迷中醒来之后,一一回忆昨夜发生的事情,感觉只有犬养龙夫才会耍那下流的手段,兼之,他与犬养龙夫又有矛盾在先,且犬养龙夫还与田中尚武有矛盾。之前,犬养龙夫都敢关押他,那么,犬养龙夫又何不可能折磨他呢?明里不敢,暗里还不敢吗?所以,他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副官拿起地上的纸,递与田中尚武看。田中尚武看到这行不象人写的小字,怒不可遏,七孔生烟,连声怒吼:“八嘎亦鲁!犬养狗贼,真不是东西,他与我有矛盾,想与我争位,劲往我身上使啊!八嘎,这狗娘养的杂种,老子废了他。哼!”恰好犬养龙夫回到城中,也是巡城一圈,视察城中的情况,然后到临时医护所看望江郎才俊。他本来不想理江郎才俊的,但是,他听到田中尚武去了临时医护所,心里便“格登”了一下。犬养龙夫感觉情况不妙。虽然,他自视犬养家族权势大,但是,此时的田中尚武毕竟是他的顶头上司。作为军人,田中尚武对他握有生杀之权。 艾叹红颜薄命 - 风流军神 - 石剑 此时,田中尚武一看到犬养龙夫,便火冒三丈,满脸愤慨,怒骂声声:“八嘎!啪啪啪啪!”他愤然地狠打了犬养龙夫几个耳光。“哎呀……咳!哎呀……咳!”犬养龙夫被他打得牙板和血吐出,连声惨叫,却还得躬身道谢,接受教训。他暗道:八嘎!田中猪头,事实真相没查清楚,你就打老子?你把老子两腮的牙板都打掉了,老子怎么喝酒吃肉呀?好!老子先记下这笔帐,往后老子升官,再打还你。我呸!我向你妈妈问好!向你妹妹问好!犬养龙夫在挨打的同时,心里使劲地问候田中尚武的母亲,还问候田中尚武的漂亮妹妹田中樱子。直到问候了她们母女十八遍,他感觉差不多可以讨好便宜了,这才心里舒服了些。田中尚武狠打犬养龙夫一番,摊开双手掌一看,发现手掌心都红了,便不再打他了。但是,田中尚武又以“部署城防不力”、“抓捕赤匪和南京军统特工不力”、“莲青山战事失利”为名,宣布将犬养龙夫降职为步兵大队长,让川岛雄起代理步兵联队长。犬养龙夫哪敢吭声?他只好在心里又问候田中尚武的母亲和田中尚武的漂亮妹妹田中樱子十八遍。此时,那名原医院院长也押着黎氏兄妹来见田中尚武。因为想讨好“安腾达子”,兼之又偷偷收了黎建的钱物,院长很是卖力为黎氏兄妹处理此事。他请田中尚武移步一边,低声对田中尚武说道:“安腾少佐看上黎小红了,黎建从昨夜至今一直嚷嚷着要领妹妹去见安腾少佐。卑职以为,黎小红既有关系背景,此案就不要再从“银如玉”夜总会那里查了。安腾少佐肯定不会杀人放火,但是,老查夜总会,又会让安腾少佐惹来不好的传言,从大的方面讲,可能会给皇室抹黑。”田中尚武闻言,感觉很无奈,只好说道:“那你就马上领黎小红去见安腾少佐。他娘的,现在,我得率部增援去打青岛。中村君,让人抬上江郎君,前往青岛大医院疗伤。川岛君,调霍千年、岳新建到腾城来当警察局正副局长。另外,集合重兵,围剿莲青山的赤匪,务必抓到林依依、冯云、路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此时此刻,我部撤围,冯云残部可能会松口气,我军正好趁虚而入。此外,让胡三迪、黄水平去青岛任警察局正副局长。”言罢,他便愤然走人。本来,他想去看望“安腾达子”的。但是,他心里怀疑“银如玉”夜总会有“鬼”,否则,夜总会的灯一关,龟岛正志和渡边乃劫就给人杀了。怎么那么巧?这件事,不仅田中尚武想到了其中有“鬼”,就连日军中的普通军官也想到了。但是,他们毕竟没抓到事实证据,只好将案件的焦点,聚集于黎氏兄妹的身上。换言之,黎氏兄妹确有掉脑袋的危险。在处理这件事情上,虽然黎建很猥琐,但是,他通过出卖妹妹的身体来讨好“安腾达子”,以求保一家人之命的馊策是对的。但是,现在,又因为“安腾达子”的原因,日军方面无法处理黎氏兄妹。所以,田中尚武便气呼呼地走了。须知,他可是旅团长,少将!不是一般人!“谢谢旅团长!谢谢!”黎建闻言,乐得手舞足蹈,笑逐颜开,一个劲儿地向田中尚武躬身道谢。因为他躬身作辑,低头着地,以至于连田中尚武走了之后,他都不知道。黎小红心里幽幽叹息,却又无可奈何,唯有暗暗垂泪,悲叹自己红颜薄命,被自己的亲哥哥卖来卖去的。但是,现在也没办法了,自己只有求见“安腾达子”,若果“安腾达子”真要睡自己,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自己不从,自己与兄长就会人头落地,父母将无人赡养和送终。那边,黎建笑逐颜开,笑得见牙不见眼。这边,黎小红愁眉苦脸,悲泪涌帘,几欲失声痛泣。犬养龙夫抚摸着自己猪头似的脸,眼泪汪汪地望着田中尚武等人扬长而去。他心里除了又问候田中尚武的老娘之外,还暗骂自己是猪头,心想:早知如此,刚才老子先去安腾君的宅子拜访他先了。唉,棋差一着,老子不仅丢了联队长之职,还被田中尚武这个猪头打掉了两腮的牙板!不行,呆会,老子得去向安腾君诉诉苦,把联队长之职谋夺回来,以后,借助安腾君之力,再往上蹿,待军职高于田中尚武之时,老子再拿田中尚武开刀。哼!那名院长只好领着两名宪兵,押着黎氏兄妹,上了两辆摩托车,去拜会“安腾达子”。“犬养君,马上率领你的第一步兵大队,前往莲青山剿匪。天降大雪,赤匪缺衣少食,这仗很好打,困死他们、饿死他们、冷死他们。记住,你要与第二步兵大队的北野小泉部密切配合好!”川岛雄起忽然成了犬养龙夫的上司,便也不客气了,冷冷地朝他下令。“咳!”犬养龙夫很是无奈,只得躬身接令。他想:老子刚刚回城,这又要回大山里的前沿阵地,娘的,老子不累的?唉,老子连拜访安腾君的机会也没有了。怎么办?嗯!对了,安腾君不是领着我爸爸的义女“犬养明子”回他的宅子里了吗?嘻嘻!好事来了,这“安腾达子”,也够色的。名义上是带我义妹回家护理他的伤,其实,他无非是想护理我的义妹明子。嗯!我让爸爸打电话给明子,让明子代我向安腾君诉求一番。犬养龙夫想到此,开怀一笑,忽然感觉两腮不疼了。但是,他不敢违抗军令,又想着“安腾达子”领着刘叶英回宅,肯定会有一腿,只要让犬养野生致电刘叶英,再让刘叶英在“安腾达子”面前美言几句,他的联队长职务会很快恢复的。 奴化策略 - 风流军神 - 石剑 于是,犬养龙夫挥挥手,摸摸自己猪头似的肿脸,领着一帮亲信军官出去了。出城之后,犬养龙夫重新整理部队,率部出征,又赴莲青山“剿匪”,会合北野小泉的第二步兵大队,联合攻打冯云残部人马。川岛雄起望着犬养龙夫离去的身影,唾了一口,又让自己的亲信军官多奈山鸡中队长、山本木鱼中队长过来。他摆出一副足智多谋的样子,说道:“多奈君,城中无医院可不行,须马上重建医院。自现在起,你任城防大队长。山本君,你任特务机关长,一定要将昨夜肇事的凶手抓出来,哪怕是挖地三尺。”多奈山鸡、山本木鱼闻言,喜形于色,不仅得到了川岛雄起的提拔,而且,他们还不用出城与中国军队交锋了,这可是好差使啊!上阵打仗,可会有死伤的。尤其是与冯云的部队打仗,挺难受的,山里到处是陷阱,到处都有竹签。一不小心,他就可能掉进陷阱里,或是足底被竹签剌伤,或者对方一拉绳索,“轰”的一声,事先埋好的炸药,就会把他炸到半空去。再说,天寒地冻的,不要说打仗,就是出城一趟,也会生冻疮,若是受点,那更是难受死了。现在,不用出城打仗了,爽啊!于是,他们乐哈哈地躬身应了一声:“咳!”川岛雄起又说道:“记住,你们明里要当好人,坏人则让支那人去做,也就是让霍千年、岳新建去做。重建医院的事,要让黎氏兄妹组织殷商掏钱。现在,我军兵力不足,要吞掉支那这头大象,可不容易。所以,你们,一是要宣传‘新民精神’,即要支那人甘当咱们的亡国奴,不要反抗;二是以复兴‘东方文化道德’为名,灌输奴化思想;三是在经济上搞‘中日提携’,侵占中国的广大市场,掠夺中国丰富资源和廉价劳动力,扩充我国经济;四是建立在天皇陛下统一领导下的‘东亚新秩序’。”多奈山鸡、山本木鱼闻言,又躬身应了一声:“咳!联队长阁下真是高瞻远瞩,足智多谋!”川岛雄起多多手表,见时间差不多了,便长话短说,又道:“形势发生了变化,你们的脑子也要跟着发生变化,适应形势的需要。好了,你们自己思考,我要率部去打枣庄。到时候,济宁、腾州、枣庄、泰安、济南连成一片的时候,山里的冯云,便再无可藏身之处了。中国的军队不堪一击,怕的就是赤匪,这帮穷匪,善于钻山沟,很难抓到他们。哦,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凌孝天愿意率部投诚了,他会随霍千年、岳新建一起到腾城来见你们,你们要好好安抚凌孝天,抓人、捕人、围剿赤匪的事,要多交给他们去做,你们严加督促。”言罢,他转身而去。“咳!祝联队长阁下马到功成!攻打枣庄,旗开得胜!”多奈山鸡、山本木鱼两人一起躬身,应了一声,送上祝福。且说凌南天一觉醒来,已是上午十点了。他迷迷糊糊之中,探手一捞,却捞了个空。他睁眼一看,自言自语地说道:“咦,人呢?叶英哪里去了?哎,天寒地冻的,一个人睡,有点冷啊!”于是,他翻身下床,赤条条的,感觉有些冷,便去椅子上抓衣服来穿。不经意间,他看到床单上有一滩血。凌南天的眼睛,马上就蒙上了一层雾,眼眶湿润了:刘叶英还真是在为他保留着处子之身。经历一夜的辗转反侧,和当时他与刘叶英的翻云覆雨,刘叶英滴下的贞//血,已经幻化成一片美丽的“红花瓣”。凌南天心头一阵感动。他穿好衣服,独坐于床沿,却又发现床头柜上有张纸条,上写:亲爱的,我出去打听情况,我已吩咐佣人为你准备好洗澡水和早餐了。字,写得端庄娟秀。虽没署名,但是,很显然,是刘叶英留给他的字条。他拿起字条,捏在手中,捂于胸口前,贴得紧紧的,感觉心头好温暖。往日,由美竹子对他也很好。但是,凌南天始终却没有“家”的感觉。或许,他对外族入侵自己国土的愤恨吧,他在心里始终认为由美竹子是异类。而今天,他却被刘叶英细微的关心所感动了,热泪盈眶。但是,感动之余,一种愧疚之情,又涌上他的心头。他感觉自己又犯错了,对不起冯云啊!“唉……我总是犯错!”凌南天将字条撕碎,扔到垃圾桶里,又自擂了自己的胸膛一拳。他仍是感觉很不自在,又自骂了一句:“老子昨夜咋又犯诨了?怎么对女人一点克制力都没有?”他脑子清晰地回忆起昨夜和刘叶英颠鸾倒凤的情节,感觉又不完全是自己的错,便又叹息一声:“咋办?若是叶英也要求自己安置她,那可咋办?唉,女人的迷魂汤,可真不好喝。以后,见到漂亮女人,老子可得小心点。”他自怜自艾,自责自怨一番,便披衣而出。老佣和丫环赶紧为他准备早餐和洗澡水。凌南天吃完早点,沐浴一番,整装打扮刚刚完毕,却有卫兵来报:“院长领着黎氏兄妹来了。”“小红来了?”凌南天惊骇反应,差点蹦出一句中文来。“不行!我不能见她。她与我有床第之欢,熟悉我的味道,若是她发现我是我,那就麻烦了。但是,如若我不见她,日军可能会找她的麻烦。好歹,她也陪我睡过多时。古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岂能忘了她给我的恩德?唉!难啊!昨夜的舞会,怎么就选择在银如玉夜总会呢?倭寇咋就不选择在其他地方?闹了这么大的乱子,小红肯定逃不开嫌疑!”凌南天是风月场上的“老人”,对于见不见黎小红,却一时未置可否,犹豫不决。 送上门去卖 - 风流军神 - 石剑 卫兵还在立正敬礼中,等候凌南天的指令。凌南天低头思索一下,抬头看看卫兵还在等自己的指令,感觉还是要见见黎小红,以自己的“特殊身份”,影响一下此案的聚焦点。于是,他便对卫兵说道:“让他们进来吧。”卫兵这才退了出去。不一会,院长领着黎氏兄妹进来,均对凌南天点头哈腰。黎建更是一个劲儿地朝凌南天鞠躬道谢,为表示对倭寇的尊崇,他对凌南天一辑到地,甚是恭恭敬敬。他还给凌南天送上一只锦盒。不用打开来看,凌南天也知道盒子里面的肯定是银元或是金条之类的礼物。这几年,他收到的珍贵礼物不少。而黎小红却直勾勾地盯着凌南天的眼睛看。她感觉他的这双眼睛象极了凌南天的眼睛,瞧得凌南天都不好意思了。她感觉得出,“安腾达子”被她瞧得有些不自在。但是,她仍然瞧着他,不仅瞧他的眼睛,还瞧他的额头、鼻子、嘴唇、下巴,心里又暗暗细量他的身高。她暗想:这个“安腾达子”,无论体形或是脸膛,抑或是他的眼睛,都象极了凌南天。一个倭寇,怎么那么象凌南天?黎小红边瞧边起疑,越来越感觉“安腾达子”就是凌南天。她思潮起伏,有些激动,又有些难过,泪光盈盈,心情很是复杂。被黎小红如此直勾勾地瞧着,凌南天有些不自然,但是,他又不得不请他们落坐。他瞟了黎小红一眼,不敢太过触及她的目光。黎小红身穿一袭花色旗袍,外披镶有貂绒的皮袄,耳环闪光,戒指澄亮。她手执一只红色的小挎包,手腕上的玉镯碧绿耀眼。不过,她没化妆。她的皮肤仍是原汁原味,白了些,更嫩了。她身上再没有一丝土气了。富贵生活多年,她原本小小的俏脸已经因为稍许发胖而饱满,原本娇小纤细的体形亦胖了些许,显得很丰满。凌南天在她眼神的逼视下,捧着盒子转身,放在厅堂居中两个位子中央的茶台上。就此瞬间,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小红老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什么意思?难道,她认出我来了?看来,这盒礼物,我得收下,保她一次。嗯,就这样,我收下礼物,但不作表态,外人便会猜测我的用意,也不敢对小红乱抓捕。然后,我就尽快让她走开吧,免得她认出我来。念及于此,凌南天这才转身落坐,侧目而视院长,说道:“请院长代我谢谢黎氏兄妹,礼物,我收下了。”他说的是日语。院长便侧目而视黎建,把凌南天的话,翻译成中文,告诉黎氏兄妹。黎氏兄妹当即开怀地笑了。凌南天瞟了黎小红一眼,见她泪光盈盈,不由心头一疼,暗道:难道,小红真的认出我来了?难道,她至今对我未忘情?她不是改嫁与何文广作妾吗?唉!恰好,黎小红一笑之后,又望向凌南天。凌南天脸色一红,便又避开,望向院长。应该说,没有文化、丫环出身的黎小红,不是很聪明的人,但是,她对爱情既单纯又执着。她的人生是不幸的。但是,她在不幸的人生中,唯一爱过一个男人,那就是凌南天。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付出了感情,无论这个男人发生怎么样的变化,她都能嗅出这个男人的味道来。正如凌南天所料,黎小红熟悉他的味道,特别是凌南天的眼神,很好认。凌南天的体形,也是黎小红熟悉无比的,因为凌南天曾多次进入过她的身体。曾经同床共枕之人,怎么轻易相忘呢?何况这里面还有她爱他的前提!此时,黎小红一边直勾勾地盯着凌南天看,一边心想:怎么他的眼睛那么熟悉?他是凌南天吗?难道他没死?难道他之前确实是在假传“死讯”,并以此谎言作为掩饰他来扮作日本人?否则的话,以日军的残暴无良,这个“安腾达子”应该是禽兽一般的人。可眼前的他,为何这么善良?他怎么对我们兄妹俩一点恶意也没有?又或者,他真是看上我,想睡我?不对!他刚才触及我的目光,眼神流露出慌乱,这里面一定有“鬼”!但是,如若凌南天没死,如若这个“安腾达子”真是凌南天,他有必要失踪六年、远离妻子、远离母亲、抛下部队去日军中当特工吗?凌南天不是已经早有了自己的特工网吗?黎小红心思如潮,仍是直勾勾地盯着凌南天看。她猜不出原因,也猜不出“安腾达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但是,她却熟悉凌南天的眼神:华贵而忧郁!尽管此时的凌南天是侧目而视院长。但是,他如此被黎小红直勾勾地盯着看,表情还是有些不自然,他络胡掩盖下的脸部表情仍闪着丝丝慌乱。这丝丝慌乱,却不是院长和黎建所能看出来的。但是,却逃不过女人敏感的目光。于是,黎小红心道:无论如何,我得求证一下,反正兄长要我卖,以保一家人之命。那好,既然我今天要卖给“安腾达子”,那么,我就试试看,我感觉一下他的味道。她想到此,便打定了主意:呆会就陪“安腾达子”回房,让他一亲自己的芳泽。既将此案了结,也了解一下这个眼神和凌南天一样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凌南天?求情的事情还在做。黎建说一句中文,院长便替黎建翻译一句。意思是昨夜“银如玉”夜总会出了乱子,有人怀疑是夜总会暗藏赤匪或是军统特务,蓄意破坏皇军舞会计划,行剌皇军成员,罪责很重,请“安腾君”出面保释一下。黎建说完,便趁院长用日语翻译给凌南天听的时候,又用手肘磕碰了黎小红一下。 很尴尬 - 风流军神 - 石剑 黎小红的手肘被黎建的手肘碰了一下,知道他在暗示自己做什么,心里既怒又羞还无奈。她红着脸,无可奈何地起身,走到凌南天跟前鞠躬,说道:“民女想请安腾少佐阁下移一步说话!”言罢,她又侧目而视院长,递了一个眼色给院长。院长只好硬着头皮,又翻泽一遍。不过,他翻译得很委宛,只对凌南天说:“何夫人还有件礼物要送给你,并想与你单独谈谈昨夜案子的善后事宜。”凌南天红着脸太久了。他当着诸人,被黎小红老是盯着看,甚是不好意思,也怕黎小红急了,会做出什么傻事来。这之前,黎小红可是有过先例的。这女人要是疯起来,比男人更狠。于是,凌南天便点头同意。黎建见状,心头甚喜,便躬身向凌南天告辞,说道:“舍妹单独向安腾少佐阁下汇报昨夜的详细情况,我和院长先回府听命。如若有其他方面的需要,请安腾君呆会来电话。”言罢,他又向凌南天作辑到地,恭恭敬敬地告辞。院长识趣地翻译了此言,也向凌南天躬躬身。凌南天又点了点头,朝院长与黎建摆摆手。院长与黎建便并肩走出了厅堂。黎建边走,边不时回头看看。当他看到凌南天与黎小红由厅堂走向卧室时,他笑了。他笑的很得意。他心里暗道:哎呀,我得好好感谢爹和娘,他们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这辈子,老子有这么一个好妹妹,我不想大富大贵都很难啊!哈哈!老子爽死了!“砰……”黎小红随凌南天进房之后,便反手将房门关上。凌南天一怔,急急转身去拉开房门。他之所以要领着黎小红进房,是因为黎小红不会日语,只能与之说中文。但是,他又怕自己在厅堂里说中文,会被佣人和宅门外的卫兵听见,坏了他暂时继续潜伏于日军中的大事。接下来,他还要与刘叶英去青岛窃取情报的。抗战大计,任重而道远啊!大事面前,凌南天的脑子是清醒的。“少佐阁下,你不是想睡我吗?干嘛又要开房门?你不怕被人看见我俩的事情吗?来呀!老娘倒想品味一下日本男人的味道!”黎小红将小皮包往床榻上一扔,身子后退,背部靠在凌南天的手腕上,不让他拉开房门。言罢,她便脱衣,将皮袄脱下一扔,又去解旗袍衣领上的纽扣。“喂,你……”凌南天又气又好笑又无奈,急忙松手又去握她的手。他不经意间一急,竟然蹦出中国话来。“呵呵,南天,你没死?真是你!我闻出了你的味道,我看出了你的眼神。呜呜!”黎小红但闻此言,蓦然转身,扑入凌南天的怀中。她双手高举,搂住了凌南天的脖子,又笑又哭,泪如雨下,娇体颤动,激奋无比。她猜测的事情,终于得到了认证!心爱的人果然还活着,而且就在眼前!她此时的心情,是何等的激动?“小红,苦了你了。六年前,我真的是跳海自尽了,但是,有好心人相救……唉,一言难尽。”凌南天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她对自己的这份深情,心头也很是激动,也是哽咽泪下。他情不自禁地紧紧地搂住她,附唇而下,亲吻她的泪水。“呜呜!南天,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你嫌我改嫁了吗?你可知道,你跳海自尽的消息传开,我的心都碎了。呜呜!我发誓终身不嫁的,但是,我大哥却苦苦相逼,他还动员我爹、我娘以死相胁。为了一家人的生活,我无奈地改嫁的。虽然现在有钱了,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要的,就是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不敢想你能给我一个名份,但是,我要时常见到你,能不时与你在一起。我的心里只有你呀!呜呜!”黎小红埋头于凌南天的胸膛,珠泪滚滚,泣不成声地述说自己虽然改嫁了,但是,她的心里仍然装着凌南天,心里只装着凌南天。“小红,别说了。如此战乱年代,我尚且求生艰难,又何况是你?我一点也怪你。相反,我为你高兴。毕竟,你过上了好的生活。来,把衣服穿上!昨夜的案子,我已以收下礼物的方式,并让那院长看到了。院长肯定会传与军方知道,相信你和令兄已经无事了。放心吧,只要我活着,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为你担待的。”凌南天感动泪下,轻轻地分开她,好言相慰。他又跨步上前,拾起她的皮袄,要为她穿上,“不!我们重逢了,就要在一起。我很久没回青岛了,我很不愿意看到何文广!我……我想……要……你!”黎小红却是激动之余,又全身亢奋,体内涌动着春潮,又将皮袄一扔,并解开旗袍的衣扣,拉开旗袍的领子,露出了她胸脯上的那道深深的峦沟。她说到后来,羞羞答答的,满脸通红。“不不不!小红,听我说。做人要对得起良心。何先生给了你幸福的生活,我们不可以做对不起他的事情。我现在很危险,我的身份会被倭寇识破的。你最好还是远离我,否则,你和令兄都会惹来杀身之祸的。”凌南天吓了一跳,可不敢想再与黎小红有什么关系了,他赶紧扶定她双肩,委宛相劝,阻拦她和自己旧情复燃。“呜呜!你嫌我和何文广睡过吗?你嫌我脏吗?当初我不也是和周剥皮睡过?你那时还不是要了我?我就要你!我要和何文广离婚!我不要过什么富贵生活!我只要和你在一起!”黎小红一怔,激动的泪水刚止,悲泪又涌帘而出。她眼神幽怨,恨恨地反问,还例举以前的事情。她边问,边甩开凌南天的手,去解旗袍上的最后一粒纽扣。 克制不了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不不不!小红,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刚才,我也说了,我很危险。现在,我是身入虎穴,与狼共舞,我随时都有性命危险的。敌特整天在监视我,跟踪我,怀疑我,不停地探我口风。你真的不可以与我靠得太近!至少,你明里不能与我靠得太近。否则,你会惹来杀身之祸的。你应该知道,倭寇根本就不是人,是畜生!他们杀人如麻,不把中国人当人看。我潜入虎穴的目的,就是要窃取倭贼的军事情报,然后打败这帮野狼。再者,我确是为你好,你一定要听我劝。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用心。这样吧,有空的时候,我想法偷偷地去约你。好吗?”凌南天看黎小红眼神不对劲,怕她疯狂起来又做傻事,坏了自己的大计,赶紧又大费口舌地去哄劝她。不过,他真的不想与黎小红再有什么男女关系了。不错!他是一度与她颠鸾倒凤。但是,高傲的他,始终感觉黎小红配不上他。他一直都在想:玩玩就好了!他刚才都为昨夜与刘叶英的事情懊恼,感觉很内疚,很对不起冯云。此时此刻,他想: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再做傻事了。否则,我真的无脸回去见云儿了。但是,作为女人,可不是这样想。黎小红需要的是一份真诚的感情,而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身体的需要。此时,黎小红旗袍上的最后一粒纽扣解开,旗袍自然滑落在地。玉体立时外露。她那很细腻很白净的皮肤,如一幅美丽的图画,水嫩水嫩的,呈现于凌南天的眼前。黎小红的双峰不大。但是,因为她本身身材娇小,不但不让凌南天感觉她的胸小,反倒给他一种小巧可爱的感觉。她的腹下,长着一片乌黑整齐的菁草。尽管凌南天心里有了准备,不想与黎小红发生什么关系。但是,当黎小红赤身露于他的眼前时,他还是霎时间双目充血。热血直往脑壳上涌,他的脑子立时晕乎乎的。他的心“怦”地一声,狂跳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他裤档里的“是非根”,倏然发直,如尊火炮,冉冉升起,本能地对准了黎小红的腹下那片丛林菁草。黎小红俊俏的脸蛋胀得通红,仿佛很害羞似的,又似很愤怒。她瞪大眼珠,悻悻地望向凌南天,眸光逼视着他。她的意思是:你不是嫌我脏吗?那,为何你的双眼又充血?臭男人,你不就喜欢我的身体吗?来呀!凌南天虽然有些心动,裤档里的“是非根”也不听使唤地膨胀起来。但是,他仍然努力克制自己。他握握拳,很努力地镇定了一下,张口欲言,试图再加以劝说。但是,黎小红却忽地双足一点,跃身而起。她跃身而出,旗袍自然完全脱离她的身子。于是,她就这样光着身子,双手搂在凌南天的脖子上,双腿夹在他的腰间上。这一招,本来就是上次凌南天在岛城周宅的后厨里,教会黎小红的。今天,她旧梦重温,故伎重演,娴熟地使出此招。她不容凌南天再劝说什么,便用自己的双唇朝凌南天的双唇,狠狠地印去。凌南天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臂,搂住了她温润的纤腰,张开了双唇,迷糊地迎进了她的双唇。“噢……”黎小红忽地呢喃低吟一声,勾魂夺魄。瞬息之间,凌南天便被她这一声呢喃低吟,夺去了灵魂。他忍不住附唇而下,张嘴含住了她的大半玉峰。黎小红趁机移开一手,托起另一座玉峰,横扫他的脸颊。她如此扫荡,又令凌南天登时神智不清。他不自觉地后退数步,倒在了床榻上。此时,他只剩下原始的本能。他翻身骑在她身上,大口地啃着黎小红柔软的玉峰,舔舐着她充满弹性的樱桃。他的双手在她的身体上到处揉搓,一直抚摸至她的腹下那片丛林菁草。“哦……噢……啊……”黎小红娇喘微微,双眼紧闭。她也登时舒服得灵魂出窍。她象一条水蛇一般地扭动着她的身躯。她雪一样洁白的双臀剧烈地晃动起来。她两只手轻轻挠着枕头,仰起下巴,忘情地享受着凌南天带给她的刺激。终于,她忍不住了,又吟叫了一声:“快……放进……来,我要……我……我里面好痒……啊……哦……噢……”她又于呢喃之中,忽然奋力掀翻凌南天,自己翻身跨在凌南天的身上。她纤手一握他的铁棒,双臀缓慢地顺着他的铁棒坐了下去。她的两片桃花瓣,一点一点地把凌南天的巨棒吃了进去,直到全部。“啊……”两声在此一刻,皆忍不住地异口同声吟叫。黎小红在“啊”地一声长吟,又迷迷糊糊,神智不清地呢喃而喊:“啊!好涨……啊……动啊……快动起来!”凌南天仰起头来,直舔黎小红突起的樱桃,右手拨弄着她的长发,左手扶握着她的右峰。他的身子本能地一挺。两人紧贴在一起,不停地摩擦。床榻吱吱作响,剧烈摇晃起来。“哦……啊……噢……啊……”黎小红的吟声越来越响亮,听得凌南天兴奋不已。他迷迷糊糊地地搂着黎小红的纤腰,猛地翻身,将她反压于身下。他象一头猛狮子一般地扑在她的身子上,双手抓着她的双峰,身子快速运动起来。“啊……再用力!……啊……好……爽哦!”黎小红舒服的忘乎所以,肆无忌惮地大声浪吟,身子疯狂地扭动。凌南天终于忍不住了,铁棒一挺,探入底部,在黎小红的身体里一泄如注。“啊……好……爽!……好……烫!”黎小红长吟一声,娇体内被他击出的火球烫得身子飘了起来。 小小风波 - 风流军神 - 石剑 黎小红双手一探,紧紧地搂住了凌南天的脖子。她搂着凌南天的脖子一按。按得凌南天又吻在她的脸颊上。“安腾少佐阁下……安腾少佐阁下……我回来啦……”便在此时,房门外,响起了刘叶英的喊声。凌南天吓得蹦达而起。他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地去关房门栓。就在此瞬间,他吓得浑身虚汗,身子发冷,双腿哆嗦着。虽然刘叶英不算是他的妻子,但是,凌南天知道,两个女人碰在一起,必然吃醋、吵闹。这在他以往的人生中,是有过这样的经历的。“谁呀?”黎小红心头一震,从沉醉中清醒过来,便低声问凌南天。这话一出,又把凌南天吓了个半死。他急奔床沿,伸手一按黎小红的嘴,编了个谎言,附耳低语:“你快走!那是一个日本娘们,护士来的。我背部有伤,她负责为我疗伤。她是倭寇的特工,特意监视我的。若是她发现你与我亲热,往后,她会怀疑你,跟踪你,暗杀你。快走!”说罢,他又翻身而起,打开窗户,让黎小红跳出去。“咚咚咚……安腾君,你干嘛关门呀?我买回来很多药!哎,这么死睡呀?你到换药的时间了。”房门外,响起了刘叶英的敲门声和喊叫声,且有些急促。估计她起疑了。好在,刘叶英怕用中文被宅外的卫兵听见,仍然在使用日语,叽叽喳喳的。黎小红虽然听不懂那鸟语,但是,她还真被吓了一跳。于是,她急急穿衣,拿起皮包,提着鞋子,蹑手蹑脚地爬在窗口上,然后一跳而下,赶紧溜出了这处宅子。凌南天也急急穿衣,抚平床铺,又去照镜子,拿过毛巾,抹拭脸上的唇,梳顺长发,撩撩胡子。他再详细对照着镜子,发现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异样了,便关好窗户,又佯装打着哈欠,拉开了房门,说道:“我刚才起床,沐浴更衣,后来还是感觉累,便又睡会。走,到厅堂去泡茶喝。”他边说边推着刘叶英退入厅堂中,然后,他在居中的坐椅里坐下,低声说道:“外面有什么情况?”说罢,他又朝厅堂外瞄了一眼,透过厅堂,看到两名卫兵在宅外站岗,佣人也不在。“嗯!一点柔情都没有!你先亲我一下。”刘叶英不满地瞪了凌南天一眼,嘟起了小嘴,撒着娇说道。言罢,她坐在凌南天的大腿上。凌南天一怔,暗道:这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我就昨夜和她睡了一夜,她今天对我的神情就变了。于是,他“波”地一声,亲了她的左颊一下,抱她起来,将她放在旁侧的坐椅上,笑道:“亲爱的,满意了呗?”“嗯!情况发生变化了。咱们现在去岛城,可能有困难。田中尚武在大山撤围,原来是为了率部增援打岛城。不过,咱们昨夜所做的三件事都非常成功,田中尚武将犬养龙夫降职了,又让犬养龙夫率第一步兵大队与北野小泉率第二步兵大队合围冯云的部队,称是因为皇军刚刚撤退,冯云必定大意,此时再回去杀个回马枪,必然能杀冯云一个措手不及,其实,这是一个非常奸诈的策略,目的是让犬养龙夫与冯云两败俱伤,既除冯云,又杀犬养龙夫。田中尚武要求重建医院,他们现在设立一个临时医护所,要求黎氏兄妹组织殷商掏钱。最重要的情报是凌孝天率部投降倭寇了,现驻扎于城外,霍千年、岳新建两个畜生也竟然当了警察局正副局长。另外,犬养野生来电话,请你帮忙,让犬养龙夫官复原职。还有,猴子、易坚、虎子、柱子进城了,他们呆会会佯装送柴草和菜果过来咱们府上。”刘叶英甜甜一笑,便低声向凌南天通报相关情报,提到“冯云”的时候,她的眉头皱了一下,很不情愿地提起“冯云”两个字。“什么?猴子他们来了?太好了!”凌南天闻言,高兴地跳了起来,声音大了些。刘叶英闻言,吓了一跳,急也蹦跳而起,伸手去捂凌南天的嘴,忽而闻到了凌南天身上还杂夹着另一股味道:女人香气。刚才,凌南天不是沐浴过吗?他身上怎么会有女人的香气!而这种香气,并不是她自己身上传过去的香气。刘叶英不由一怔,脸色忽变,冷冷地说道:“说!你是不是碰了别的女人?是不是咱家的那个丫环?我就感觉你刚才在房内鬼鬼祟祟很奇怪。哼!”她言罢,忽然离开凌南天,直奔他的房间,“砰”地一声,一脚踹开了房门。房间内没有其他人。刘叶英跨步进房,掀开被铺,又嗅了嗅。凌南天吓了一跳,暗道:这女人真是怪物,娘的,她这样子一闻,也能知道我碰过别的女人。唉,女人呀,真的不能多碰,一碰就出事。他急中生智,急忙也追进房间里,拿起梳妆台上的一只锦盒,说道:“叶英,你听我说,我没碰别的女人。刚才,院长陪黎氏兄妹来了,对于昨夜在银如玉夜总会发生的大案,他们向我求情。黎小红拉着我进房间来,送给我一只锦盒。你看看!唉,她就是近前与我说了些话,我连锦盒都没打开。可能,她今天喷的香水多了些。”“黎氏兄妹?黎小红?她……她认出你没有?”刘叶英附首于床榻上,闻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因为这被铺和床单也有她自己的味道,忽听凌南天此言,不由又骇然惊问。她脸色由青转白,语气惊颤。因为她知道,黎小红与凌南天是“有过去的”。“哎,什么话?他们是一起来的。就为了送礼方便,其实是为了避免让我尴尬,黎小红拉了我一下,进入房间,把锦盒塞给我而已。当着院长和她的兄长,她还能怎么样?难道我们就睡一会,让院长在外头等?哈哈,我一直都在说日语。她没认出我来。”凌南天不想在男男女女的问题上,与刘叶英纠缠不清,影响自己的思维,便陪着笑脸解释了一番。 鬼子的回马枪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哦……哟,三根金条,七筒银元!哈哈……发财了。”刘叶英闻言之后,这才将信将疑。不过,她打开锦盒的时候,拿起三根金条掂量掂量重量,然后又拆开七筒用小红布包着的银元,便乐呵呵地笑了。她不是贪财,但是,感觉好滑稽:凌南天竟然收旧情人的礼,太好笑了。“给大山里的伤员买药、买粮食用吧。或者,你兑些钞票来,寄些钱回家,向伯父伯母献献孝心。反正,你支配吧。钱嘛,我有的是。随便你咋用!”凌南天见状,心生一计,又献殷勤。他也知道刘叶英笑什么。所以,他霎时间脸红耳赤。他心里暗道:有什么好笑?老子这不是因为扮倭寇的军官嘛!你以为老子想收黎小红的钱呀?迫不得已的事情!“嗯!南天,你想事真周到,竟能想到我爸爸,我妈妈。不过,我家里不缺钱,我写封信回家就行了。这些钱,还是用作咱们的活动经费吧。”刘叶英闻言,心头一阵感动,热乎乎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她出身富贵之家,还真不差钱。而且,兵荒马乱的,想寄钱回家,谈何容易?“嗯!我也长大了,我今年二十八岁了,再也不是小孩子了。再想想,伯父伯母养大你,供你念书,挺不容易的,又转手送给了我。我当然得孝敬他们了。走,咱们到厅堂去,泡好茶,等候我的弟兄们。我得让他们在城中闹点事情出来。”凌南天见状,便再献殷勤,又一番甜言蜜语去哄她。刘叶英闻言,感动泪下。她在凌南天的拥簇下,走出了房间。这一起小小风波,便就此宣告结束了。美女虽然难缠,但是,凌南天机智地把握机会,哄好劝好,还是顺利化解了这起“危机”。天空飘舞着雪花,积雪成堆,晶莹光亮。天地间一片洁白。不一会,猴子、易坚、虎子、柱子四人,分别扮作送柴、高梁杆、水果疏菜的农夫,走进了凌南天的宅子。兄弟重逢,均是激动无比,热泪盈眶。多年过去,当年的小虎子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人,长得也是牛高马大,都高过易坚,接近柱子的身高了。他们四个人中,现在反而是猴子最矮的。为方便说话,凌南天让刘叶英呆在厅堂里,以便监视宅外站岗的两名卫兵,或是应付忽然到来的客人。他自己领着四名兄弟到了后厨,又挥手让佣人、丫环走开,这才低声说话。猴子马上汇报情况。他流着热泪,说道:“三少爷,凌孝天投奔倭寇,仅在城外逗留一会,接过小鬼子的膏药旗,便又率部去打咱大山里的部队了。我刚才入城,将情况告知了铁锤,请他马上发电文给三少夫人。”“师父,你什么时候回山里与师母团聚呀?”易坚待猴子话音一落,便急不可耐地问凌南天。他是凌南天的徒弟,自然常在冯云身边,知道师母的相思之苦。“师父,徒儿给你磕头了。咚咚咚!山里的弟兄们听说你还活着,还混进了鬼子兵中,都高兴死了,都想早点见到你,都盼着你能早日回到部队中,领着大伙打大胜仗。”小虎子跪下给凌南天磕头,噙着泪水汇报山里的情况。柱子相对木讷,含泪而立,没有吭声,也不知说什么好。“弟兄们,把泪水拭干。咱们现在就出城,你们钻到我的车尾箱里或是挤在我的轿车的后排座里。我会让两名鬼子卫兵先出去上摩托车等候,让那位军统特工刘叶英姑娘拖住他们。然后,咱们直奔凌孝天的队伍中。我现在的身份是鬼子的少佐军官,凌孝天见到我,肯定象见到他的亲爹一样。他一个旅的兵力,人很多,肯定不可能全上阵,我得让他招待我,今夜把他灌醉。哦,途中,你们俩人将两名卫兵做掉,剥下他们的衣服由柱子和虎子换上。猴子、易坚则留在我的轿车里,等到天黑,你们俩人便偷偷出来。咱们今天就联系路洋他们,做掉凌孝天的警卫营,剥下这些人的军衣,给咱们山里的弟兄们穿,抢了他们的粮食和马匹。好了,我先出去吩咐刘姑娘一声。你们迟两分钟出来。”凌南天颤颤伸手,一一去拭四位兄弟脸上的泪水,马上决策,果断出击。他言罢,便走回厅堂,探头一看那两名鬼子卫兵还站在宅门口处,便低声吩咐刘叶英先出去吩咐卫兵上摩托车准备出发,等自己一走,刘叶英马上找铁锤给山里的部队和城外守候的路洋等人发电文。刘叶英闻言,妙目绽放异彩,也认为此计可行,便点头同意。于是,她先出去吩咐两名卫兵先上摩托车,做好出行前的准备。她又佯装关心“安腾达子”的伤势,对两兵卫兵千叮咛、万嘱咐的,以此拖住他们,不让他们回头看到凌南天和四名兄弟上轿车。凌南天和猴子四人,趁鬼子卫兵在宅外先上摩托车,望向前方,并架机枪、同时又与刘叶英说话的时候,偷偷溜了出来,找开摩托车后面的轿车的后尾箱,让猴子、虎子钻进去,又拉开后车门,让易坚与柱子钻进去蹲着。然后,凌南天便自己上车,亲自驾车。刘叶英便喝令卫兵开路出城。凌南天驾车,直接奔北门而出,追向凌孝天的部队。天空阴霾,雪花飘扬。城里萧条,乡村萧瑟。饿殍遍野,山村荒凉,少有炊烟。犬养龙夫和北野小泉分别率一个步兵大队,约2000多人枪,由大山的南面和东面,逐步推进搜索。大山群峰在大雪中,兀立天地,白雪皑皑。鬼子的两个步兵大队,忽然杀个“回马枪”,但是冯云接到刘叶英传给铁锤的情报,也已经稍为提前撤离。群峰连绵,鬼子也显得兵力不足,搜索行动没有什么效果。 犒劳伪军 - 风流军神 - 石剑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鬼子们边进山搜索,边不时放枪试探。枪声稀疏,不见游击队的踪影。“啊呀……啊呀……啊呀……啊呀……”不时有鬼子踩中了长长尖尖的竹签,穿脚底透脚背而过,鲜血飞溅,躺在雪地里,呜呼哀嚎,哭爹叫娘。“砰……咔嚓……啊呀……”“砰……咔嚓……啊呀……”也有些鬼子兵踩中了陷阱。陷阱里安放着“狐狸辗”。鬼子掉入陷阱里,脚就会立时被“狐狸辗”辗断小腿,然后就是一阵钻心般的疼。有些小鬼子当时就疼麻疼晕过去了。搜索了半天,鬼子在山林中,行进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不愿意上山搜索。天寒地冻的,空山寂寂,积雪过膝。鬼子兵也不容易,长时间作战,长时间奔袭,兼之也不是完全的取胜,不时有死伤。异国作战,本来已经够辛苦的。陷阱又多。所以,很多鬼子兵也不太愿意钻到这深山老林中来。犬养龙夫的指挥部设在大山南面山下。北野小泉的指挥部设在大山东面山下。若有四个步兵大队围山搜山,还差不多。但是,只有这两支步兵大队,显得兵力很不足。凌孝天出城时,城中的新任特务机关长山本木鱼和新的城防大队长多奈山鸡,都接见了凌孝天,都让凌孝天部接受北野小泉的指挥。因为这两个倭寇鸟人是川岛雄起的亲信,而川岛雄起与北野小泉同为田中尚武的亲信。他们自然向着北野小泉,让凌孝天听从北野小泉的指挥,增加北野小泉的兵力,加重北野小泉的份量。所以,凌孝天率部出城后,便让翻泽官发报联系北野小泉,自己也率部直奔大山东面的北野小泉指挥部。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天幕已拉下,天地间黑漆漆的。雪花飘舞,寒风呼呼,透骨奇寒。北野小泉接见凌孝天之后,便想自己喘口气。于是,他命凌孝天率部连夜搜山,而他自己则是鸣金收兵,命令部队沿山脚安营扎寨,歇息一晚再行动。天寒地冻,大雪封山。连夜搜山,谈何容易?凌孝天接令之后,自是不满,却不敢在北野小泉面前吭声,只好命令自己下属的三个团长赖克青、何占祥、郭展宁,分别率三个团进山搜索。凌孝天自己则是率领警卫营,驻扎于大山的东北面山脚,美其名曰是坐镇指挥,其实是自己怕冻怕死。象往常一样,他仍然带着三位夫人随军。不过,此次跟着凌孝天出城的,是他的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他的大夫人则带着几个小孩,留在城中的新宅里。他的四夫人是刚娶不久的小妾。凌孝天这个人,特喜欢和他的几位夫人睡觉。而且,他分别与三位夫人睡觉颠鸾倒凤的时间,便是一日三餐之后的休息时间。每天如此,他在这方面的能力特别强。到了晚上,他则是一个人睡,不与任何一位夫人同房。这也算是世界军事史上的一个奇迹,一个极品古怪的军人吧。凌南天亲自驾着轿车,在两名卫兵的摩托车开路下,直奔大山,经过大山南面山脚时,有倭寇士兵阻拦,但给凌南天的卫兵扇了两个耳光之后,便不敢再拦了。待犬养龙夫闻讯跑出来,想求见凌南天时,凌南天等人已驾车越过了。东面的北野小泉闻讯,则是早早就出阁相迎。凌南天胡言几句,称要到凌孝天军中督战,也不下车,在车上与北野小泉挥挥手,便驾车越过防线了。北野小泉连忙回营房,打电话通知凌孝天出营寨相迎。过了北野小泉的防区,凌南天按按喇叭,让前面驾摩托车的两名卫兵停下来。他招手让这两名卫兵到轿车前门来接受命令。然后,凌南天装出一副要与他们说话的情景。待两名卫兵来到轿车前门,凌南天忽然一推车门。“咣……啊呀……”车门撞得两名卫兵倒跌在地,撞裂了他们的腿骨,撞得他们连声惨叫。这两名曾经神气一时的倭贼,莫明其妙地捂着腿部,哀号起来,满脸泪水。在这样的大冷天里,谁身上伤了一下,都是透骨奇疼的。轿车后排的虎子、柱子两人趁机一跃而下,扑在两名卫兵身上,将这两名卫兵活活地掐死了。然后,就是虎子和柱子换上这两名卫兵的倭寇军装,扮成开路倭寇卫兵的模样。他们挖了一个深坑,将那两名卫兵埋了。轿车后尾箱藏着的猴子、易坚则是跳下来,钻到了轿车的后排座去坐。接着,凌南天等人继续驾车前行。因为事先有北野小泉的电话通知,所以,凌孝天率部迎接凌南天到来的仪式,相当隆重。大山东北面山脚下,凌孝天领着三位夫人,还通知三位团长赖克青、何占祥、郭展宁都赶了回来,警卫营全体官兵分站成两列,全是高举火把,躬身相迎。凌南天用日语高呼,称是代表“皇军”来慰问凌孝天这支明珠暗投、很识务的军队。凌孝天的翻译官沙天翻译之后,凌孝天便领着警卫营全体官兵高呼热烈欢迎“皇军”代表到来,之后请凌南天及两名“卫兵”进他的营帐。得到“皇军”代表、而且是“驸马爷”的犒劳(口头上的,凌南天没带任何礼物来),凌孝天及他的三名团长、警卫营长、三位夫人、翻译官等人都热泪盈眶。到了营帐内,喝茶聊天,扮作凌南天的两名卫兵的虎子、柱子也不用到帐外站岗,而就在营帐里陪坐着。凌南天东聊西扯,聊到了大山里冯云部队的情况。翻译官为了讨好“驸马爷”,还暗示凌孝天拉他新娶的小妾坐到凌南天的身旁。 暗杀行动之十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营帐外,山风呼呼,宛如刀割。营帐内,烤着柴火,温暖如春。凌孝天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也没办法。他在翻译沙天的暗示下,只好牵着他小妾的手,让她坐到凌南天的身旁。他的小妾却甚是乖巧,不时以倒茶给凌南天为由,用她的酥峰故意扫荡凌南天的脸和肩膀一下。凌南天不时感觉一阵恶心,却也佯装不知。惹得凌孝天气呼呼的,竟然汇报不了战况。翻译官无奈,只好替凌孝天汇报部队的情况。他根据出城前山本木鱼、多奈山鸡提供的数据,称冯云的部队伤亡很大,弹药严重不足,而自己的部队刚刚得到了“皇军”的补充,弹药充足,还新补充了不少的“三八大盖”,此外,还有“歪把子机枪”、两个“掷弹筒”、两门“山炮”、粮食衣物等等九大辆卡车。慢慢地,凌孝天平静下来,暗道:既然“驸马爷”喜欢老子的破鞋,行!老子就将小妾送给“驸马爷”,然后,老子重新娶一个。他想到此,气也顺了,心里便也乐呵呵的,暗道:小鬼子,没想到你这个驸马爷,也穿老子的破鞋!嘻嘻!哈哈!凌孝天自怜自艾,又自我豪气一下。然后,他大声地宣称:他还有“皇军”的两个步兵大队相助,足以困死冯云的部队。凌南天闻言,心中有数了。他对冯云及山里的部队,很是担忧。但是,他强颜欢笑预祝凌孝天“剿匪”成功。随后,酒宴开始。虎子、柱子则由营级以下官兵作陪,在旁侧营帐里喝酒吃肉。他们俩个人,长年蜗居山林,哪有今夜这样大吃大喝过?兼之,他们都是粗人,也不怕伪军笑话,不拿筷子,伸手就抓鸡腿,大吃大喝。两人都撑得肚皮又大又圆。三名团长、翻译官、凌孝天及其三位夫人则陪凌南天入席。凌南天自然又胡说八道一通,称代表“天皇”、“公主”、“内阁”,分别向凌孝天敬酒。他这几句话,可把凌孝天一帮团级以上军官感动得又是一阵热泪盈眶。凌孝天他们又都感激涕零地分别向凌南天敬酒。为体现“皇军”对这凌孝天这支投诚的部队的重视,凌南天又吩咐凌孝天,要端些酒肉给帐外站岗巡逻的官兵们吃喝,并称有“大日本皇军”的天威,冯云的山匪部队必然吓得不出钻出山沟来。这又把警卫营的官兵都感动了。凌孝天在感动中,似乎忘了军纪,又想到冯云及其部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便也有些掉以轻心。于是,警卫营部分官兵便纷纷在营帐外点燃火堆喝酒。守候在九辆大卡车前后的官兵,也被吸引了,也纷纷过来凑热闹,讨口酒喝,讨块肉吃。气氛渐渐热烈起来。这回,凌孝天不用翻译官暗示,便让他的小妾挨着凌南天落坐。凌南天亦只得装糊涂,不时对凌孝天的小妾勾肩搭背,表现出他很色的一面。这样一来,凌孝天与翻译官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这两个狗贼心里皆想:若能以一小妾,摆平“驸马爷”,那老子在皇军里当差,往后肯定就是吃香喝辣的了。他们心里一高兴,难免又多喝了几杯,糊涂得最早,醉得最快。外面帐营的虎子、柱子酒量也是挺好的,因为他们长年在山里坚持战斗,深山寒气湿气重,他们经常喝酒驱寒。此时,虎子、柱子应对一帮营级以下军官,以二敌十,虽然有些困难,但是,他们俩人仍然强撑着。酒是一坛坛地上。觥筹交错,猜拳嘻闹。猴子、易坚则趁机可乘,悄然无声地从轿车上爬下来,捂着两名闻肉香而滴口水的岗哨的嘴巴,一拧他们的脖子,将两名岗哨拧死后拖入轿车下面。然后,他们俩换上这两名岗哨的衣服,观察情况,迎接路洋及特战队员们的到来。晚上八点钟左右,路洋率领特战队员赶到了。猴子留下易坚在营帐外把风,自己则给路洋等人引路。中军帐营里的凌孝天、三名团长、翻译官都喝得醉熏熏的。凌南天也是喝得头重脚轻,干脆揣着明白装糊涂,搂着凌孝天的小妾寻欢,不时灌她的酒,又不时伸手探入她的怀中,揉弄她的双峰。他把那小妾弄得神魂颠倒的,身下湿漉漉的。那小妾媚眼如炽,烈焰烧身,站都站不起来了。但是,为了相助路洋的特战队顺利解决凌孝天的警卫营,凌南天也只好强撑着继续喝酒。晚上八点半钟,凌南天看看三名团长东倒西歪,翻译官已呕吐得不醒人事,凌孝天醉酒后和他的二夫人、三夫人脱衣跳舞。凌南天看看那小妾已酒醉伏桌。于是,他便从长军靴里,拔出两柄匕首,起身跨步,一柄匕首捅向凌孝天的后心。他另一柄匕首捅向他的二夫人的脖子。匕首穿其后心而入,透前腹而过,刀尖滴血。“嗤……啊呀……”凌孝天惨叫一声,血溅而倒,翻着白眼,望了凌南天一眼,却被凌南天一脚踏在脖子上。凌孝天当即咽气,兀是死不瞑目。他的二夫人脖子中刀,喉管被割断,来不及惨叫,便已溅血而亡,萎倒在地上。他的三夫人见状,吓得登即酒醒,掩嘴而泣,坐倒在地上。凌南天毫不留情,跨步上前,捂住她的嘴,握刀一捅,刀子穿其脖子而过又切,将凌孝天的三夫人的喉咙切割断,至她于死地。鲜血溅得凌南天浑身都是。然后,凌南天便回到桌子前,将一双匕首分别塞进一团长赖克青、二团长何占祥的手中。他又将赖克青拖到凌孝天及其两位夫人的尸体中。然后,凌南天又何占祥拖到营帐门口。接着,凌南天分别剥光三团长郭展宁和凌孝天小妾的衣服,将这对狗男女堆放在一起。 劫敌物资 - 风流军神 - 石剑 制造这些假象之后,凌南天又乱踢营帐内的柴火,踢得柴火飞蹿至营帐脚下,很快就引燃帐布着火。然后,凌南天便拖着翻译官沙天“这堆烂泥”,拖到凌孝天等尸体的血水中。凌南天揽着这堆“烂泥”在血水中打滚一番,又拖着“这堆烂泥”,走出中军帐营。在中军帐门口前,凌南天便挟着这堆“烂泥”,一起扑倒在地。扑倒后,凌南天又将沙天的手扶在自己的腋下,将他的另一只手扶在自己的肩膀上。如若被敌人发现,则也会给敌人发现一种假象:就是何占祥、赖克青醉酒后非礼凌孝天的两位夫人,事情败露,又杀了凌孝天及其两位夫人。而郭展宁则是非礼凌孝天的小妾成功。当何占祥要杀凌南天时,沙天救下了凌南天,走出营帐外便跌倒了。假象布置完毕。当然,这些做法,都是凌南天驾车而来时,在路上想到的具体步骤,并事先告知了猴子、虎子、易坚和柱子。与此同时,附近的几处帐营,路洋、陈道、贺喜、钟辉、文智广、龚品、于志国等人,也如鬼蜮幽魂一样,蹿身而来,不时捂着一些伪军士兵的嘴巴,然后狠拧他们的脖子。特战队员七人,拧杀了九辆大卡车旁的三十名伪军士兵后,又将这三十具尸体全部悄然搬到九辆大卡车上去。然后,他们在薛大妹、常明的接应下,敲醒大卡车驾驶室里熟睡的司机士官,用枪指着他们的头,逼他们将九大辆卡车物资和尸体载走。背着电台而来的小雅,趁机也钻进一辆卡车的驾驶室里,与路洋一起,威逼着士官司机,驾车而逃。一路上,她把头歪靠在路洋的肩膀上,心头盈满了幸福。这九辆大卡车的粮食、衣物、弹药便归冯云所部支配了。也是因为这九辆大卡车上的物资弹药,助冯云所部人马,度过了一个冬天。言归正传。铁牛、赵狗娃则各执一支狙击步枪和一挺“歪把子”机枪,乔栋和前来相助的易坚、猴子、柱子、虎子,则各抱一捆手榴弹,随后警戒。敌兵是一个警卫营,三百多人枪。喝酒吃肉的,只是一些军官及这些军官的亲信士兵。还有一部分士兵则是傍着柴火而睡。也有部分人巡逻走远了些。卡车发动机声响,惊动了一些伪军。“停下!为什么要开车走?”“停车!狗杂种,反了?”“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这些伪军喝令路洋等人停车,但是,他们喝令不停,便朝这些卡车开枪。枪声惊动了其他或睡或醉的伪军。这些伪军一惊而醒,纷给抄枪查岗查哨,或是追向九辆大卡车。“砰……啊呀……”“砰……啊呀……”“砰……啊呀……”负责殿后的铁牛,端着狙击步枪,专朝握手枪的伪军军官射击。每声枪响,便是伪军的一名军官倒下。这些倒下的伪军军官,或是额头中弹,或是脖子中弹,或是左胸中弹,或是腹部中弹,皆是惨然而倒。“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赵狗娃则是伏在雪地里,抱着一挺歪把子机枪,朝追来的伪军就是一阵疯狂扫射。一大片的伪军惨叫着,溅血倒在雪地上。血水瞬间染红了营帐外的雪地。吓得其他一些伪军不敢再追,不敢再乱跑。“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乔栋、易坚、猴子、柱子、虎子则是朝各处营帐狠扔手榴弹。他们怕误伤凌南天,便除了不朝中军营帐扔手榴弹外,其他营帐及营帐里外的伪军官兵都被炸得飞上半空,残肢断躯纷纷倒堕于雪地里。惨叫声此起彼伏,撕破了雪夜的宁静。而此时,中军营帐因为之前凌南天乱踢柴火,跌落于营帐边角的柴火烧着帐蓬。中军营帐即时火起。一些聪明的军官,赶紧率领所属士兵,赶去中军营帐扑火。因为这些人还算有点脑子,还能记得凌孝天等团级以上军官在陪“皇军”代表“安腾达子”喝酒。黑夜苍茫,虽然积雪反光,却也看不清远方。脚力毕竟赶不赢卡车。九辆装着粮食衣物弹药的大卡车渐去渐远。而负责阻击的铁牛、易坚、虎子、乔栋、赵狗娃、猴子、柱子等人,全是习惯了打游击战的。他们或是东放一枪,西扔一颗手榴,或是从南面一阵机枪狠扫,然后便各奔东西,消失于黑幕下。打散了,事后再联络,这又是铁牛等人的强项。他们分散四跑,熟悉地形。这帮伪军心慌慌的,又因中军帐营着火,均是无心恋战。活着的两百余名伪军,既追不上九辆大卡车,又抓捕不到铁牛等人,只好全力赶回营帐灭火,营救“安腾达子”等人,并通过电话向东面营寨的北野小泉作了汇报。只是,翻译官醉酒没醒,这些伪军又不会说鸟语,接通电话后,说了很久,仍说不清楚什么情况。不过,北野小泉从伪军的电话中,也能猜到凌孝天的营寨出事了。他吓坏了,急率一队亲兵,驾车而来。他亲临现场,看到的仍是凌南天事先布置好的一幕假象。但是,血案现场又增加了太多杂乱的脚印。凌南天此时已被救起,但无人敢吵醒他,只能将他抬进暖烘烘的新搭帐蓬里。他仍然舒舒服地睡大觉。翻译官沙天算是幸运吧。因为“扶着安腾达子”这处假象,所以,他也被抬进了凌南天的帐蓬里。也是无人敢吵醒他。 谋思收编伪军 - 风流军神 - 石剑 翻译官沙天,暂时也是舒服地睡大觉。反正,他也醉得不醒人事。有些军官估计,可能沙天是“安腾达子”的救命恩人。所以,他们暂时善待沙天这个为异族翻译语言的败类。中军营帐的火灭了。但是,无人敢处理现场。所以,血案现场除了增加了无数杂乱的脚印外,基本上维持原来的模样。北野小泉是“聪明人”,一看现场,便知赖克青、何占祥、郭展宁等人是“酒后胡为”。他气得暴跳如雷,对着一帮伪军军官,就是一阵狠扫耳光,破口大骂。没有一个伪军军官不是被他打得满脸肿胀和不流鼻血牙血的。没有一个伪军军官不是眼泪汪汪、凄楚可怜的。这帮原本想着投靠鬼子而过上好日子的伪军们,这才明白,鬼子更不好惹。在鬼子的管治下,他们一样没有好日子过,生活得更可怜,更痛苦,既要遭世人的白眼,既要被世人骂,还要忍气吞声地过着非人的日子。在这冰天雪地的日子里,他们多么渴望象鬼子兵一样,钻进温暖的被窝里睡大觉,但是,他们却要白天进山搜索“赤匪”,夜里也不得安生,随时都掉脑袋的危险。北野小泉又喝令用冷水浇醒何占祥、郭展宁、赖克青、凌孝天的小妾,并将这些人捆绑起来,推出雪地外。天寒地冻,北风呼啸,呵气成霜。如刀刮般的北风,刮在三名团长和凌孝天小妾的身体上,不亚于用刀去削三名团长和凌孝天小妾身上的肉。他们本身的衣衫已湿。其中,郭展宁和凌孝天的小妾还光着身子。他们怎么受得了?他们泪如雨下,哀嚎求饶,茫茫然在剌骨的冰冷中打着哆嗦,却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多一会,郭展宁和凌孝天小妾赤条条的身子上的水,在寒风中便凝结成冰霜,竟然被活活冷死了。北野小泉不理他们的死活,只当他们是可以任意宰割的畜生。他只让日军士兵看管着他们,任由他们在雪地里哆嗦哀号。然后,他领着医护人员,来到了凌南天的帐蓬里。医护人员给凌南天的静脉输液,“救醒”了凌南天。北野小泉待凌南天睁开眼睛后,便自打耳光,自称没有保护好“安腾君”,导致“安腾君”差点惹来杀身之祸。然后,他语锋一转,又推卸责任,称支那人不可靠,从今夜起,他将派得力军官督治这群支那饭桶。他请求“安腾君”饶恕他,对他从轻发落,不要向“皇室”和军部告状。凌南天见状,心里有数了。他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便好言安抚北野小泉,说道:“北野君,这事与你无关,是支那人不可靠。我来前线督战,没想到他们会害我的。不过,对支那人还是要安抚。我看这样吧,救醒沙天,让他任代理旅长,用支那人来指挥支那人打仗较为适宜。他们毕竟熟悉支那赤匪的作战规律,熟悉这里的地形。还有,支那人有句古话,叫作以夷制夷。我看这句古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我们得继续用支那人去克制支那人,减少我们大日本皇军的伤亡。我们的士兵命贵,支那人命贱,就让他们鬼打鬼吧。反正,打赢了,功劳是咱们的。打输了,责任是他们负。他们死了,对咱们而言,是死了一只蚂蚱,不值一提!”“咳!安腾君真是高瞻远瞩,谋思深远,棋高一着!”北野小泉闻言,感激地应了一声,盛赞了凌南天一番,便朝医护人员挥了挥手,让医护人员去救醒沙天。凌南天趁机起身,并对北野小泉说了声:“北野君,你向沙天说明我用他的意图,好让他感激我,替我为天皇陛下效力,为公主效力。我出去走走,心头很闷,我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北野小泉闻言,连连“咳”声相应。凌南天便在卫兵的陪同下,走出营帐,当他看到何占祥、赖克青被捆在室外,冻得浑身哆嗦的时候,便佯装惊诧一声。他故意哑着口音,说着生硬的中国话:“怎么回事?谁人捆了咱们的两位团长?来人,松绑!扶他们进帐营。”卫兵们一拥而上,赶紧给赖克青、何占祥松绑,抬他们俩人进帐蓬,扶他们在柴火堆前坐下。赖克青、何占祥立时对凌南天感激涕零,下跪拜谢,连连磕头,把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凌南天便以生硬的中国话安抚他们,要求他们好好为“皇军”效力,务必剿灭“支那赤匪”,擒拿冯云。赖克青、何占祥二人抹抹额头上的血,跪着举手言誓,向凌南天表示效忠。他们望向凌南天的眼神,盈满了感激!凌南天亲手扶起他们,安抚一番,便离开了帐蓬,站着风雪中,思索着下一步如何收编这支班底为“凌家兵”的伪军。他向一名鬼子要来一盒烟,点燃一支香烟,在寒夜里吐着腾腾烟雾。烟头一闪一闪的,他脑子里的灵光,也是一闪一闪的。他心里默默念叨着:娘,请原谅孩儿一时不能回到您的身边侍奉您!云儿,好好保重身子,等着我回山与你团聚!相信我一定能配合你,打败小鬼子。亲爱的云儿,请原谅我有时候不得不色一点,我也是为了革命工作,为了抗战大业。我身处虎穴,如果太过于正经,会被敌人察觉的。凌南天吐着烟雾,思潮起伏,对母亲和妻子都盈满了惦念之情,心里对自己与刘叶英的事情,也愧疚不安!当医院人护救醒沙天,北野小泉称“安腾君”保举他任代理旅长,然后又嘉奖沙天救了“安腾君”。沙天莫明其妙,茫茫然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得以出任代理旅长,心里很高兴,很激动,便也不问其中原因。 山里部队尽欢颜 - 风流军神 - 石剑 听得是“安腾君”保举他出任伪军代旅长的,沙天对“安腾君”也充满了感激之情。他举手言誓:一定率部勇敢作战,不怕死,不怕牺牲,不怕辛苦,不畏风雪,一定剿匪成功,一定会活捉冯云。他表示:一定会让冯云到腾城去为“安腾君”舔脚趾!北野小泉点了点头,称赞沙天一番。他处理完这些事情,便走出帐蓬,拜见凌南天。凌南天佯装害怕再遭到“支那人”的毒害,要求北野小泉派兵连夜护送他回城。北野小泉暗骂“安腾达子”是胆小鬼,但是,赶紧派兵护送凌南天回城。一场风波,又宣告一段落了。东方欲白,朝霞满天。风停雪止,天地洁白。凌南天回到府中时,却见刘叶英身上盖着棉被,坐在厅堂的椅子上睡着了。霎时间,凌南天心头一阵感动,知道刘叶英在等他平安回来,在为他担心受怕。他眼角湿润了,心道:上天对我真是不薄,象我这样的浪子,却有这么多姑娘爱我,关心我,我真是虽死犹荣,人生无憾!于是,他便蹑手蹑脚地走近刘叶英,用棉被裹着她,抱她起来,要抱她回房休息。“南天?你……回来了?”刘叶英蓦然惊醒,惊喜交集,声音很大,从棉被中伸出手来,搂向凌南天的脖子。“嘘!回房再说。这回,负责我安全工作的,不是两个鬼子兵了,而是一个小队,70多人。他们在咱们宅外支起了帐蓬,从此就驻扎在咱们的宅子四周。好了,咱俩得抓紧回房睡觉,明天一早,你得通知铁锤,让铁锤发电转告山里的部队,鬼子会疯狂报复咱们的部队的。另外,痛打伪军之余,要加强对战俘的思想工作,争取收编伪军!”凌南天吓了一跳,急忙压低声音,提醒她要小心宅外的鬼子兵。“呵呵,安腾君,你太神了。”刘叶英机灵地改用日语赞叹凌南天一声,便含情脉脉地伏于他怀中。凌南天亲了她的脸颊一下,便抱着她回房,宽衣解带,拥她而睡。北风凛冽,如咆哮的狮子。雪飘漫天,冰封万里。摩天岭。积雪皑皑,厚深过膝。当路洋率领特战队员们,押着九辆大卡车回到山脚下时,洪武率部“唰”地从雪地里蹿出来,点燃火把。官兵们冒着寒雪,兴高采烈,洋溢着激动的泪不,赶快帮忙卸货,并扛着物资进山。鬼子兵哪里能想到冯云率部,又回到了摩天岭?“老洪,我们不进山了。你们把汽车也给卸了,然后,将卡车拆散,将所有的零部件埋藏起来。这九名士官司机,你们要好好待他们,加强思想教育。将来,咱们会用得着他们的。倭寇人少国小,将来肯定会被我们打败的。随着抗战的深入,咱们会取得节节的胜利,将来,咱们也会拥有机械化部队的,一定能拥有一支汽车兵的。所以,这九名司机,便是咱们要培养的种子。好了,我得回去找铁牛他们。”路洋握着洪武的手,淡淡地说道,提醒洪武要优待俘虏。但是,他不想回山看到林依依,语气又哀伤地提出自己不率部回山了,委宛地提出要去寻找在战火中失散的铁牛等人,以掩饰内心的自卑与无奈。“嗯!老洪遵从总参谋长的军令。不过,这……天气这么冷,你们劳累了一天一夜,怎么不进山休息会?”洪武心领神会,频频点头,却也愕然相问,奇怪地望着路洋。“三少爷今夜设下的是冒险计。我们都很担心他,所以,我们得找齐人马,打探三少爷的情况。另外,特战队取得第一役的胜利,士气高扬,我们得再接再厉,按三少爷提供的情报,继续痛击小鬼子,打残倭寇,收复河山,扬我国威!”小雅闻得路洋不回山,心头高兴无比,精神一振,赶紧替路洋掩饰他不想见到林依依的情况,伶牙俐齿地胡说一番,但也很是慷慨激昂,说得好象她是救世主一样。“哈哈哈哈…………”正在搬货的官兵们闻言,全都笑出声来,不过,他们都挺喜欢听小雅胡说八道的。路洋忧郁的脸孔,露出了一丝微笑,也被小雅逗乐了。他心里暗叹一声:小雅其实很不错!一个姑娘家,顶风冒雪,随我奔波歼敌,无畏艰辛,不怕牺牲,真是难能可贵!他想是这样想,却仍当小雅是小妹妹一般。他不知为何自己就一直没有接受小雅的爱?当她是小妹妹?当她是小姑娘?当她是战友?路洋的心盈满了困惑!小雅背起电台,又笑吟吟地望向路洋。而路洋的心头,却始终飘荡着林依依迷人的倩影!“哦?辛苦你们了!请转告三少爷,我们全军和老百姓都很想念他。请他保重自己,我们一定要与倭寇斗到底!”洪武闻言,便不敢再留路洋及特战队员们了,委托他向凌南天问好。路洋点了点头,转身挥了挥手,领着特战队员们,顶风冒雪,在黑夜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向腾城奔进。为避鬼子在大山外的重兵,他们还得绕道,潜伏行进,艰辛异常。但是,他们抗倭之心,始终是热血的。他们的身体,流淌着打败小鬼子的激情。洪武流着感动的泪水,朝路洋等人的背影频频挥手。直到他看着路洋等人消失于夜幕下,便又颤声喝令官兵们抓紧卸货、搬货,并喝令九名伪军士官司机卸下九辆卡车的零部件,利用积雪和山土,将这九辆大卡车化整为零,掩埋于摩天岭中。然后,他率部搬货回山腰中。“喔喔……有饭吃罗!”“哈哈……终于可以穿新军装了。”“爽啊!咱们这回可以过上一个好年了!谢谢三少爷!谢谢特战队!” 敛财的屠夫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哎呀,冷死了!他娘的,伪军吃好穿好,不打鬼子,反而投降鬼子,真不是东西!”“娘的,凌孝天那死鬼的部队,穿着这么好,吃着白米白面,不去打鬼子,反而投降鬼子兵,真他娘的不是东西,活该他惨死!”“看来,三少爷没回军中,继续潜伏于鬼子队伍中的决策,是对的!”“三少爷真是军神,算计鬼子兵,就象当年算计韩军一样,百战百胜啊!”摩天岭的山腰中,简易木棚里,全军将士和追随逃难的老百姓,看到洪武率部搬回这么多食物、衣物和弹药,均是欢呼雀跃,流着激动的泪水。他们既很感慨地怒骂伪军不是东西,又盛赞凌南天是一位军事奇才。冯云搀扶着林依依,从木棚里出来。望着全军上下欢蹦乱跳,听着百姓们对凌南天的高度评价。她们婆媳两人均是激动泪下。她们均为自己心爱的人、爱子而自豪。林依依颤声说道:“云儿,你现在明白南天的苦心了吧?这可是南天冒着生命危险,为你和指战员们换来的衣物食物。他的心,一直都牵挂着你,一直都装着你。”冯云点了点头,心头甜甜的,满脸都是激动的泪水。她樱唇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响。她唯在心里暗道:南天,我最亲爱的人,你什么时候回到我的身边?我盼你念你想你!要不是有支队伍在我身边,我肯定想你想疯了!天寒地冻的,你可知道我多想伏在你温暖怀中?你可知道,这六年来,支撑着我继续扩军治军的精神支柱,便是你呀!亲爱的,早日回来吧!我一定象小时候一样,好好服侍你。我宁愿不当什么总指挥,我要为你生儿育女!亲爱的,早点回来吧!想你!想你!想你!瞬息之间,冯云思潮起伏,心头对凌南天更是惦念,期盼着能与心爱之人早日重逢团聚。“走吧,回去吧。外面风雪大,你再陪娘睡一会。”林依依看到洪武、巫志海、刘喜洋、薛长贵等人指挥官兵们搬货,便低声劝说冯云回木棚里。她从冯云张张合合的樱唇里,看出了冯云对凌南天的牵挂与惦念,看到了冯云即将与凌南天和谐重逢的曝光。城中。街道仿佛是银子铸成的。太阳洒下淡淡的光,积雪反照,天地澄亮。长长的冰柱像水晶似的挂在檐前。虽然是春节,天气亦好。但是,街头上没有多少行人,也没有什么鞭炮声,贴对联的人也不多。霍千年、岳新建两名败类,当上警察局正副局长后,很卖力地为鬼子办事,到处辑捕所谓的“赤匪”、“敌特”。于是,霍千年与岳新建两人,便天天分别带一队警察,走上街头,或是出城深入乡村,只要是看到不顺眼的人,只要是心中怀疑的人,都要抓捕入狱,大搞刑讯逼供。一时间,监狱里、特务机关和警察局的刑讯室、羁押室里,人满为患。霍千年、岳新建也借此敛败,收钱就放人。没钱的老百姓,被他们俩人抓进监狱里,则是吃尽苦头,浑身是伤,鲜血淋淋地等死。城南一处废墟里,天天会响起一阵枪声:一些被抓捕后又无人拿钱来赎的老百姓,浑身伤痕地被霍千年的警察队执行枪决,然后用平板车拉出城效,挖坑掩埋。死者不要说想有棺材,就是连一张席子裹尸都没有。所以,满城百姓,虽然是过春节,在这喜庆的节日里,却高兴不起来,不知道何时又会轮到自己被抓捕入狱。唯有一些殷商在贴对联,一些殷商和官员的小孩在放鞭炮。普通百姓,个个缩在家里,正犯愁呢。老百姓们,暗地里给霍千年起了一个阴森森的外号:霍屠夫!夜晚有小孩哭泣时,小孩的父母只要说声:“别哭呀!再哭的话,霍屠夫就会来抓你的。”不懂人事的小孩听了,马上就吓得闭嘴。凌南天这些天,白天都没有出门,晚上会携刘叶英去参加一些日军的活动。春节这天。他蜗坐于厅堂里看书,不敢按中国人的习俗来过春节。不过,他也无心看书,心里在想着如何除掉霍千年、岳新建这两个屠夫。凌南天心里在苦苦寻思,眼望书中,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暗道:“怎么除掉霍屠夫呢?我整天有一队鬼子卫兵跟着,可不方便去行剌!再者,霍千年身边也是养着一帮豺狼,有的所谓的警察,还是以前武盟的人。叶英多次联系铁锤去行剌,均无从下手,霍屠夫防范极严。不除此贼,天天都有那么多百姓遭殃!唉,亡国灭种的时刻,怎么就有那么多的败类投靠小鬼子呢?”“唉,我们真可怜!过春节了,也不敢贴对联!不敢放鞭炮,闷死人了。南天,咱俩出去走走,好吗?”刘叶英送完情报回来,坐到凌南天的身旁,一把揽住凌南天的肩膀,低声地自怨自艾。“去哪里呢?”凌南天很不想出门,因为被一帮鬼子卫兵整天跟着,但是,他亲呢地亲了刘叶英一下,反问了一句。“出去吃顿饭吧?就吃吃日本菜,做做样子也好。顺便,邀请特务机关长山本木鱼去和城防大队长多奈山鸡,好吗?以你的身份,邀请他们共进午餐,还不把他们给乐死?”刘叶英献一策,也亲了他的脸颊一下,柔情蜜意。“好!你给这两个畜生打电话,我去换衣服。”凌南天想想也有道理,便点头同意,言罢,轻轻地分开刘叶英,起身回房更衣,换上倭寇的军装。果如刘叶英所料,山本木鱼和多奈山鸡听得“驸马爷”请吃饭,都乐坏了,赶紧驱车前往“凌府”,前来迎接凌南天,并指令宪兵先往“长崎饭店”订餐。“噼噼啪啪……”街头上传来稀稀疏疏的鞭炮声。凌南天坐在山本木鱼的轿车后排座里,左侧是山本木鱼,右侧是多奈山鸡,与他们亲热交谈。刘叶英则是坐在轿车的副驾驶座里。 可疑的青年男女 - 风流军神 - 石剑 城池不大,街上又没有什么人。很快,凌南天等人,便乘车来到了城北的“长崎饭店”。城北这条街,楼堂馆所较多,街道也较为整洁宽畅。这是倭寇为了解决官兵们吃家乡菜而开的一家饭店。来这里吃饭的,大都是倭寇,也有部分中国的殷商和官员。凌南天、山本木鱼、多奈山鸡三人都有警卫。其中,凌南天的卫兵人数最多,十几辆摩托车开路殿后,煞是威风。凌南天下车之前,自然是卫兵们先行下车警戒,站立他轿车前后的街道两边,封堵行人,并先有卫兵先到饭店去查看情况。这条街繁华些,住的达官贵人和殷商较多。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一些,有点人气。鬼子卫兵忽然驰车来到,吓得路人纷纷闪躲,似见瘟神一般。卫兵警戒好后,山本木鱼便先行下车,打开车门,扶着车门的顶端,让凌南天再下车,生怕凌南天下车时不小心磕碰着头,服侍得很体贴。凌南天下车的刹那间,仰头张臂,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却无意中发现了街道前面不远处,刚进城来的闪闪躲躲的人群中,有一对青年男女。他不由一怔,眸光即时聚焦于这对青年男女的身上。但见这对青年男女中,男的年约三十岁左右,戴着墨镜,身穿长袍,长身玉立,头戴礼帽,脖子围着一条棕色的围巾,提着一只皮箱。只是,此人虽然戴着墨镜,但其脸上有些条条横横的疤痕,似是鞭子抽的,痕迹已很淡,似乎那是久远沧桑的历史了。但是,凌南天对此人的脸膛上的疤痕,却又是那样的熟悉,似乎曾见证过此人脸上的沧桑。女的亭亭玉立,身穿雕花旗袍,肩披皮袄,人如明珠,衣饰华贵,颇有雍容华贵。她如瀑长发随风摇曳,银盘似的圆脸委宛明月般光滑皎洁,杏眸如星辰般熠熠闪烁,酥峰高耸,腰身曼妙。或是因为刚到城中的缘故,他们身上有些风尘。他们也如其他受到惊吓的人群有些不同,显得很镇定。“轰……”凌南天这不经意间的一眸,瞧见这对青年男女之时,脑际间忽然如挨了一棍。霎时间,脑嗡耳鸣:这不是吴志刚与韩丹吗?丹丹?真的是丹丹吗?他们……他们,怎么会来腾城?他们……他们从何而来?这么多年不见,他们是参加了三年艰苦卓绝的南方游击斗争?抑或是参加了二万五千里长征?又或是他们一直在从事地下工作?丹丹……她结婚了吗?她……她是一直和吴志刚在一起生活吗?凌南天倾刻间思潮起伏。他的眼珠,霎时蒙上了一层水雾。“安腾君,请!”山本木鱼当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因躬着身子,也没注意到凌南天的神情。他躬身打着手势,请凌南天上楼。凌南天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强忍着心酸,跨步向前,欲上酒楼。刘叶英因刚才坐在轿车的副驾驶室里。所以,她已先行下车,已踏上酒楼的台阶。此时,酒楼的老板高岩田边已领着服务员们下楼相迎。“让开!让开!”也就在此时,前面人群的后面,也就是城门处,一队警察各持警棍呼喝而来。“啊…………”这帮本来被戒严的倭寇兵吓得闪闪躲躲的人群,忽见一队警察各执警棍围来,不由又吓得尖叫起来。警察瞬间将人群围了起来。凌南天心头一紧,便对山本木鱼说道:“山本君,你过去看看。今天是支那人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让霍屠夫别把气氛弄得这么紧张,别让支那人总以为咱们是魔鬼。”他看到了警察人群中有一个矮胖子,还有一个高个子,这两人的警衔不一般。他们也就是霍千年和岳新建。这两个人渣,敛财敛上瘾了。春节这天,他们还都亲自执勤。此时此刻,他们还真是冲着那对青年男女来的。刚才,岳新建率一队警察在城门盘查来来往往的人,感觉这对青年男女很可疑,详细盘查,认真检查证件。但是,男青年可能因为心焦进城,便给了他几块银元,岳新建见钱眼开,便放这对青年男女进城了。沿街步行,缓步来到城门,要找岳新建吃午饭的霍千年,看到岳新建在城墙角里数手中的银元,感觉奇怪,逼问之下,才知道岳新建放过了一对可疑的青年男女。霍千年没有指责岳新建。但是,他阴险地下令警察随他去查这对青年男女。这一来,岳新建不得不随他前来。本来,这对青年男女混在人群中,已经走开了。但是,凌南天的车队来了,又封路,又让这对青年男女有些措手不及,只得随人群闪立于街边。没想到,短短几分钟时间,霍“屠夫”却领着一帮警察围了过来。“就是这对狗男女!嘿嘿!”岳新建毕竟是副局长,又收了男青年的钱,且被霍千年发现了,心里有些害怕,此时便挤入人群,指证那对青年男女。他嘴边发出冷笑,以掩饰他内心的慌乱。他知道霍千年心狠手辣,并不是真正当自己是亲兄弟般看待。而且,七八年前,他们在江湖上混上的时候,还各是白虎帮与斧头帮的匪首,都是生死对头。所以,他只好忍痛割爱,将手中的几块银元,塞进了霍千年的手中。“嘿嘿!赤匪呀?来人,将他们铐起来!”霍千年本对此事起疑,此时一见这对青年男女气宇不凡,暗道这对狗男女就算不是赤匪,那也是路过此城的有钱人,便敲诈他们一番,于是,他也没有盘查,便下令抓人。“住手!凭什么抓我们?青天白日,难道没有皇法吗?”男的提着箱子一荡,逼开围上前的警察,大声喝问。 韩丹回来了 - 风流军神 - 石剑 “嘿嘿!皇法?老子的枪,就是皇法!”岳新建因为七年前被阉了,所以,他声音很尖锐,剌人耳膜。他倏然掏枪而出,扬枪指向那男青年的胸口,阴阳怪气地说道,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他的警帽戴在头上,但是,歪歪扭扭的,更显得他阴阳怪气!一群警察即时围上前,夺下男青年的皮箱,按住他,将他双手反辗,瞬间给他上了手铐。“放开我,我是良民!我有良民证!”男青年又惊又怒,没想到刚入城,就碰这档子倒霉事,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话没说完,双手便被戴上了镣铐。“住手!我们是来探亲的。城中维持会副会长林振是我叔父。这是我们的各种证件!请你们查清楚,别冤枉好人。否则,我叔父会在皇军面前告你们的状!”女的声音清脆悦耳,虽然声色俱厉,却仍是很动听。言罢,她从手中的小皮包里,掏出一叠证件,递与霍千年,冷眸相对,丝毫不惧。男青年失神地望向女青年,心头涌起一阵悲哀。凌南天一听她的声音,登即魂飞魄散,双腿哆嗦了一下,心道:丹丹?真是丹丹!不错,她就是丹丹!他霎时间灵魂出窍,不由自主地跨步走去,起初是步行,步行两步之后,便一个蹿身,飞跑而去。虽然,此前,他已吩咐山本木鱼去查查,但是,他此时听出了韩丹的声音了,他不放心。他要保护心爱的人。虽然,时过境迁,或许韩丹已经成为别人的女人。但是,在凌南天的心目中,她曾是他最亲蜜的爱人。他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锒铛入狱,去接受非人的折磨!他猜的没错:那对青年男女正是吴志刚与韩丹!“嘿嘿!证件?老子没瞧见!嘶……铐上!带走!”霍千年接过证件,却看也不看,信手就撕掉了,又阴笑一声,仍然下令抓人。言罢,他还掏枪而出。城中的维持会副会长林振是正直的殷商,对霍千年整天领着一帮警察胡作非为,甚为不满,曾经率领一帮殷商到山本木鱼的特务机关里告过他,要求警察不得胡乱抓人,更不得干扰殷商开展经营活动。否则,往后倭寇有什么需要殷商捐款相助的,殷商们再也不理之了。当着林振和一帮殷商的颜面,霍千年被山本木鱼训了一顿。但是,这只是表面的训戒,霍千年附首听鬼子的话听多了,不在乎,知道山本木鱼无非是做做样子。他仍然我行我素,大肆抓人捕人,以此敛财。不过,经林振以此一闹,霍千年便对林振怀恨在心了。此时,霍千年闻得韩丹自称是林振的侄女,心里瞬间掠过一个念头:就是要借此机会,狠整林振一次,让林振倾家荡产。众警察接令,又一拥而上,去抓韩丹的手臂,去抓她的秀发,要按倒她,给她上镣铐。“畜生,没有人性!一帮人渣!鬼子的狗腿!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会遭报应的!”韩丹奋力挣扎,声声怒骂。然而,她毕竟是女子,围攻她的又是一帮警察,不是单打独斗。她纵然参加过红军,练了几手拳脚,端过枪,上过阵,冲过锋,但是,她此时双拳难敌四虎。没几下,她便被按倒在地上,双手也被反辗着。一名警察掏出手铐,就要铐在韩丹的玉腕上。“啪啪……八嘎……啪啪……”凌南天疾步而来,后发先至,竟于山本木鱼之前到达人群中,怒骂一声,便甩手就给霍千年两记耳光。一帮警察吓得赶紧松开韩丹,闪躲一边。“哎呀,我的娘……”那名掏出手铐的警察,更是吓得跌倒在地上,滚爬而走,闪得远远的。他滚爬而逃,竟然拖出一条尿带。他吓得尿裤子了。山本木鱼一怔,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竟然不敢再上前去。轿车前的多奈山鸡,吓得急跑而来,却被山本木鱼横臂拦住了。山本木鱼喃喃地说道:“多奈君,今天是支那人最重要的节日,刚才,安腾君吩咐我不要让支那猪闹事。现在看来,安腾君对城中的治安很不满,说不定,他今天要开杀戒了。你我先别上前去,免得惹祸。咱们这些低级军官,若是给皇室的人宰了,便死得象蚂蚁一样,无仇可报的。”多奈山鸡闻言,说道:“那就放慢脚步,过去看看!”他有他的想法,拉着山本木鱼,缓步上前围观。凌南天这个异常的举动,让他的卫队长栗本英松大吃一惊。栗本英松急忙挥手,领着卫兵,持枪奔跑过来,在人群外围成一墙,生怕跑了任何人。吓得一帮平时为非作歹,作威作福的警察,个个蹲在地上抱头。韩丹一怔,爬起身来。她被抓红的纤手伸举而起,拢拢秀发,呆若木鸡地望向凌南天。她弄不清世上竟然还会有鬼子军官来阻拦警察抓她,不由喃喃自语:“怎么回事?什么世道?有这么好心的鬼子?”吴志刚也傻眼了,瞪大眼珠望向凌南天,也是喃喃自语:“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升起的吗?”他又愕然地抑起头来,望望天空,看到的那轮淡日,却仍然东边的天空中缓缓移动。“格登……”韩丹就此一怔望凌南天之时,忽然看到了凌南天的那双华贵而忧郁的眼睛,心头忽然“怦”地狂跳了一声。她脑际间不由自主地掠过一个念头:他……南……南天?他……他不是死了吗?他……他怎么会……不!不可能!这是倭寇的军官。或许,他阻拦伪警抓人,有别的目的!刹那间,她心乱如麻,精神有些恍惚,如梦似幻一般。她和凌南天那段如烟往事,一幕幕地浮现于眼前,那般般在崂山上的似水柔情,那段段美丽的初恋往事,历历在目,虽久远却仍仿佛发生在眼前,刻骨铭心。 冲冠一怒为红颜1 - 风流军神 - 石剑 围观人群,无不瞠目结舌,做梦也想不到倭寇的军官会出手救人,且会教训警察局局长。倾刻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凌南天的身上。“哎呀……太君……小人在抓捕赤匪呀!小……小人,哪里冒犯你了?”霍千年挨了两记耳光,立时眼泪汪汪的,一手捂着滴血的嘴巴,一手指向韩丹,还朝凌南天连连躬身,委屈地解释。“滚你娘的蛋!老子看你才是赤匪!你胡作非为,扰乱社会治安,借机敛财,你不得好死!老子看你不顺眼,已经很久了。哼!”凌南天盛怒之下,双拳紧握,只是还稍有些理性,指着霍千年就是一番痛骂,竟然说出一番中国话来。好在,他经常佯装着生硬说中国话,此时虽然气急愤怒,说出的话仍然有些生硬,又是因为在愤怒之中,仍象是倭寇在说中国话。言罢,他抬脚而起,一脚踹出。“砰……啊呀……呼……”霍千年被凌南天忽然蹦出的一番中国话骂蒙了,呆呆地望着凌南天时,腹部猝不及防挨了凌南天的一脚。他仰天而跌,连声惨叫,后脑也磕出血来了,手枪横甩一边。他扬手指指凌南天,却因腹疼如绞,又赶紧捂腹,随后狂吐一口鲜血,满地打滚,犹如犬吠,甚是难看。栗木英松见状,朝卫兵们挥挥手,又拔刀指向霍千年。众卫兵便一拥而上,用枪托对着满地打滚的霍千年,就是一通狠揍,打得霍千年牙齿全脱落,满脸肿胀,浑身伤痕,勒骨断了数根,小腿骨折,哭爹叫娘。围观人群暗暗称奇,没想到鬼子兵也会跟着教训霍千年。他们都合着手,都想拍手叫好,都踮着脚,都想欢蹦乱跳,却又不敢。不过,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激动。虽然凌南天说出来的中国话,仍有生硬的味道,但是,韩丹的心又“格登”地狂跳了一下。她心里暗道:他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真是凌南天吗?他的死讯是假的?他怎么混入倭寇中当了军官?他……他特意来救我?他不怕露了真相?他刚才认出我来了?他心里还爱着我?瞬息之间,她娇体一阵发颤,双腿麻软,差点跪倒在地上,珠泪喷涌而出,双瞳急剧放大,酥峰振荡起来,上下晃动,别有一番韵味。“太……太君……饶命!扑通!”岳新建见霍千年被凌南天踢得吐血了,此时又被一群鬼子兵用枪托揍得象疯狗一般惨叫,吓坏了,急急收枪,跪在凌南天的面前,磕头求饶。“八嘎……你,支那猪,你助纣为孽,你也是死啦死啦的!啪啪!”凌南天愤怒起来,已不顾后果,没再理霍千年,侧身指着岳新建又怒骂一番,也甩手给他两记耳光。“哎呀,太君,小人……小人马上走!”岳新建双腮立肿,哭丧着脸,赶紧滚爬起身,要转身而去。“你们听着,今天,是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你们警察,是维护社会治安的,不是乱捕人的。现在,尔等如此胡为,丢尽了皇军的颜面。马上向这两位客人赔礼道歉!”凌南天反手一探,抓着岳新建的后脖,五指如钩,如捏小鸡一般,将他拖回来,佯装说着生硬的中国话,指令岳新建与霍千年向吴志刚、韩丹道歉。“南天,呜呜……是南天!”韩丹再次听到凌南天声音时,骤然落泪,樱唇张张合合,真想喊叫出声,可是,就此瞬间,她又想起了自己的使命,便强忍着,伸手掩脸。霎时间,她失声低泣,双手满是珠泪。忽然间,她耳边有个冷冷地声音在响起:“你到底是谁?嘿嘿!”女音来的。韩丹闻声回头,看到一张清丽的面孔,一个身穿日本和服的女郎,眸光冰冷地盯着她,清丽的面孔,弥漫着乌云,还有些许阴霾。此人正是刘叶英。她刚才刚迈上酒楼的台阶,却听得凌南天一声怒吼,不由吓了一跳,赶紧也走过来,且已挤进人群里。她缓缓地靠向韩丹。她感觉韩丹身上有一种不同普通百姓和学生的气质,在她靠近韩丹身旁的刹那间,她竟然听到韩丹的喃喃低语。刘叶英心头震惊无比。她的心湖不啻于被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弹,掀起巨大的波澜:天啊!很显然,眼前这个女人,肯定是凌南天的旧情人,否则,她不会如此激动,不会如此呢喃低语。刘叶英再附首而望,但见韩丹娇体抖个不停。凭女人敏锐的直觉,一股醋意登时涌上了刘叶英的心头,于是,她贴着韩丹的耳边,阴阳怪气地质问韩丹。韩丹侧目而视刘叶英,看到刘叶英俏脸上的乌云,看到了刘叶英眸光里的阴霾,又吓了一跳,急急拭泪,转身跳到吴志刚身旁,伸手挽住了吴志刚的手臂。“扑通……扑通……对不起!俺门有眼无珠,查错人了,抓错人了,给皇军丢脸了。俺们向你们道歉!”岳新建急领着一帮警察,跪于韩丹与吴志刚跟前,赔礼道歉,哭丧着脸。一名警察颤抖着起身,拿着钥匙,给吴志刚打开了镣铐。凌南天心头出一口恶气,本是兴奋无比,走向韩丹之时,却见韩丹忽然跳到吴志刚身旁去了,而且,她还亲热地挽着他的手臂。凌南天不由一呆一怔,心头黯然神伤,一脚踢翻岳新建,“哼”了一声,转身扬长而去。他转身的刹那间,双眸噙满了泪水,脚步踉跄了一下。他的心,忽然一阵裂疼:原来,丹丹果然与吴志刚生活在一起了。他灰暗地低头走路,直奔酒楼。刘叶英朝韩丹“哼”了一声,只得也转身而去。她忽然心生一计,小跑上前,也揽住了凌南天的臂膊,将头歪靠在他的肩膀上,如此亲热地伴着凌南天往前走。然后,她又回头朝韩丹一笑,明眸皓齿,一扫之前的乌云阴霾,灿烂无比。 文工团领导 - 风流军神 - 石剑 韩丹虽然揽着吴志刚的手,眼睛却一直望着凌南天的背影,忽见刘叶英如此亲热地挽着凌南天离开现场,且刘叶英还回头一笑,似乎向她示威。韩丹心头一疼,珠泪又喷薄而出,竟然听不清岳新建等一帮伪警道歉的话。“唉,走吧!”吴志刚一直都是奇异地望着凌南天,看到凌南天走远了,鬼子卫兵队也紧跟着离去,便叹了口气。他侧目而视,道了一声,却见韩丹满脸泪水,不由又是一怔。韩丹却黯然神伤地松开了他的臂膊,转身而去。人群轰然而散。一帮伪警抬起霍千年,急奔临时医院。“猪,起来,你暂代警局局长。以后,抓人要小心点。你抓人就抓人,不要弄得满脸鸡飞蛋打!”山本木鱼待凌南天走了之后,便扶起岳新建,仍予以重用,又提醒他一番。“咳!”岳新建又惊又喜,赶紧起身,朝山本木鱼躬身一辑,欢天喜地地跑开了。吴志刚与韩丹走了几步,便拦住两辆黄包车,吩咐车夫一番,乘车直奔在城中央居住的大户人家林振的家中。这两名黄包车夫,都是高大威猛的汉子,拉着黄包车,奔跑如飞,奇快无比,很快就将吴志刚与韩丹送到林宅。吴志刚下车,掏出付帐,提箱敲门。韩丹紧跟,宅门打开后,四十多岁、中等身材、身穿长袍的林振出来一看,便没吭声,直接迎进了吴志刚与韩丹,然后关上了宅门。两名走开不远的黄包车夫,不时回头看看,看到韩丹二人进了林宅,便相视一笑,其中一人,拉着黄包车跑开了。另一人,则拉着黄包车,距离林宅不远处停下,坐在黄包车里,不时看看林宅的大门。原来这两名黄包车夫,便是金锤与铁锤。刚才凌南天狠揍霍千年,人声鼎沸,金锤与铁锤便凑近过来看热闹。他们天天如此,无论刮风下雨,或抑是天降冰雹,他们都天天走上街头,游逛一番,然后又分头行动,或扮作卖果疏的小贩,或是上茶馆,上酒楼,到处打探消息,广交朋友,掌握信息。拉着黄包车跑开的是铁锤,留下来的是金锤。虽然没得到凌南天的指示,但是,作为老特工,他们的思维习性,使他们自觉地去监视韩丹和吴志刚、林宅。他们心里均想:三少爷不可能无缘无故去救一对青年男女吧?再说,这对青年男女确有可疑之处,难不成,这对青年男女和咱们的工作性质一样?也是地下工作者?所以,铁锤得走开。他拉着黄包车,环城跑一圈,发现伪警们都缩头乌龟一般,不知跑哪里去了,几处城门,盘查也没那么严了。于是,铁锤便将黄包车拉进一处小胡同里,然后,他闪身进宅,立即奔往地下室,见城外的路洋等人发报,称:可以进城了。林宅里,林振甚是热情招待吴志刚和韩丹,为防他人窃听,胡乱传言,他饭后特请吴志刚和韩丹到他书房里一坐。“吴团长,韩政委,这次,你们文工团先行到鲁,准备如何开展工作?在哪些方面需要我的配合?”林振泡了两杯茶,分别递与吴志刚和韩丹,含笑相问,然后落坐。他看到韩丹一直心事重重,感觉很奇怪,但是,又不便相问,毕竟韩丹的职务高。“呵,平型关大捷之后,延安方面决定,将我们这个师分拆开来,部分人马由代师长、罗主任率领,入鲁一带开展游击战,扩展根据地。我团负责分散深入乡村,发动农民群众、工人起来抗战,全民动员,坚决打击日本帝国主义的嚣张气焰。其中,已确立的即将要建立的几处根据地,包括以泉城为中心的大峰山根据地,以微山湖为半径的根据地,以铁路沿线为范围的游击范围。任务很重,因为我们在鲁的地下组织,多年来一直遭到韩复榘的严重破坏。不过,现在已重建省委和各个地委。所以,我文工团每二十人一组,分别深入到这些地区,秘密发动群众,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等大部队到来后,便有了落脚点。”韩丹强颜欢笑,收拾起落寞的心情,谈了宽别多年又来鲁的原因。“呵,可以这样说,我们文工团,是先锋部队。但是,因为南京方面不发晌,或者说老欠晌,我们部队的供给跟不上。虽说,我们一直都自力更生,但是,现在民贫疾弱,日军疯狂屠杀,这些天来,我们所到之处,皆是人物凋零,找食物很难,所以,根据林兴华同志的建议,我们到此来找你,请你支持我们的抗日救国运动。另外,因为莲青山一带有支武装部队,头儿叫冯云,原属胶东地委所辖的,曾在崂山一带开展革命斗争,后来因为韩部破坏我们的组织很严重,冯总指挥一直率部坚持这一带开展革命斗争。听说,最近几仗,他们与日军打得很惨烈,损失差不多两个团的人枪。现在,还被日军和伪军封锁在大山深处。林老,你看,你能否帮我们联系上这支部队?如果有这支部队作为后盾,我们文工团开展宣传工作,会更有效些。此外,你看城里面有没有废工厂,我们想与地下工作者联系一下,让我们的地下组织找些工人、小贩来看我们文工团演戏唱歌,听我们宣传抗日斗争的重要性,争取发动更多更广泛的民众,参与到抗战斗争的洪流之中。”吴志刚又勉强一笑,谈了一些想法,请求林振帮忙联系冯云的部队。韩丹低垂着头,眼眶红红的。因为吴志刚多次提到“冯云”,而“冯云”则是她初恋亲蜜男友凌南天的妻子。这是她在离开凌南天之后,“冯云”与凌南天成亲的。本来,很多往事,今天不会触及到韩丹的心灵。但是,刚才在街头,她却无意中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睛,还有那熟悉的声音。现在,她的心,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渊源关系 - 风流军神 - 石剑 “联系冯云部队的事情,最好还是通过林兴华同志吧。至于提供经费,没问题。我向你们文工团提供1万块大洋,三百升白面,三百担谷米。但是,要运出城外去,就不容易了。霍屠夫刚才在街头挨打,可能这几天城里城外的盘查没那么严格。但是,你们的团员都分散在外,等他们混进来时,可能形势又变了。另外,在城中开展民众运动的场地,就先择在我的工厂里吧。我工厂的工人,因为我长年的教育,是倾向革命的。但是,缺乏具体的形式来鼓动他们。”林振见韩丹低头垂泪,很是奇怪,却又不便问,便对吴志刚谈了自己的想法。“呵,对!哎,日寇占据了青岛,韩政委挺担心她家里人的。她的父母和弟弟一直在青岛生活,韩政委真想去看看他们。”吴志刚闻言,很是高兴,见林振异样地盯着韩丹看,便急替韩丹掩饰。他知道,韩丹的父亲韩长寿一家三口,在韩丹离开崂山、前往井冈山后,一直由凌南天提供充足的经费,在岛城过着富足的生活。即便是凌南天“去逝”后,凌南天的特工网也一直没断过对韩家生活费用的供给。所以,他以此为借口,来搪塞林振的疑虑。“哦?原来如此。韩政委不用担心,听说岛城被倭寇占据之后,倭寇并无发生象南京那样的大屠杀。但是,倭寇为控制岛城的经济、税赋,同样组织了维持会,对城乡殷商、财主、民众控制很严。我与兴华同志一直有联络,知道岛城的情况。”林振闻言,这才“明白”,便好言相劝韩丹。“呵,林老与兴华同志是否同乡?你与林依依可否认识?”韩丹闻言,精神一振,抚抚胸脯,抬起泪眼,问了一个敏感的问题。“这个……是!我……唉,老夫与林依依其实也是同乡,她是老夫看着长大的。老夫进城之前,她还是小女孩。唉,后来,我听说了乡下的一些事情。林依依其实在被凌雄劫持为妾之前,与我同村的林伯仲表弟成亲,后来,林伯仲被马贼凌雄所杀,林依依被迫为妾。其实,林依依是冯云部队的实际最高领导人。不瞒二位,林兴华同志原名林德德,即是林依依失散了三十年的兄长。这个问题,我与兴华同志聊起过,估计林依依一直瞒着凌南天两个父亲的这段血仇,恐怕她是为了在凌雄死后,更好地控制这支队伍吧。虽说这支队伍后来不断得到扩充,但是,其班底是凌家的卫队成员,各级军官更是由凌家尤其是林依依本人的亲信原卫士担任。凌南天同志去世后,林兴华同志曾有几次想去大山与林依依相认,但是,这几次都是因为林依依的部队在与韩部、刘黑七等部队交战,没能成行。后来,兴华同志因为工作忙,便没再到过鲁南一带了。一个月前,林依依的这支部队与倭寇进行了几场正面的血战,缘于倭寇炮火、装甲部队、空军轰炸等原因,这支队伍伤亡很大,但是,这支队伍仍然很厉害,杀死杀伤倭寇士兵四百多人,前几天夜里,封山的伪军又有九辆大卡车及衣物弹药不见了。根据后来倭寇侦察兵报告的情况,这起案子似为冯云所部的小分队所劫持。还有,倭寇刚占据腾城的那些天,城中银如玉夜总会、医院、倭寇的特务机关大楼,都在一夜之间受到了袭击,倭寇损失惨重!据倭贼分析,也定为冯云部队的小分队所为。所以,倭寇对冯云的部队恨之入骨,至今封山月余,且不断增兵,想困死这支部队。”林振似有苦衷,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老脸一红,感觉不便再瞒什么,便又提起自己的身世,还有他与林依依兄妹的渊源。“啊?”吴志刚与韩丹两人闻言,都是瞠目结舌,没想到林兴华介绍给他们俩人认识的林振,竟与林依依有这么深的渊源,而且,林兴华竟然是林依依的大哥。“二位,请不介意林兴华同志隐瞒了这些东西。他对*是忠诚的,这十多年来,一直呕心沥血为*党工作。他是一位参加过辛亥革命的老同志了。他的前两任妻子,为了掩护他从事地下工作,都先后牺牲了。”林振怕自己的一番话,引起组织上往后对林兴华的误会,赶紧又解释一番。“啊?”吴志刚与韩丹闻言,又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林兴华的革命资历这么深厚。“二位,我看你们还是分分工吧,一个负责联系你们的地下组织,争取潜入城中一批人,把老夫的那点心意搬运出去。一个负责联系你们分散的那些文工团员,每天夜晚到老夫的工厂演出。工人和居民的组织,老夫会秘密进行的。保证每晚人数达千。”林振见状,便又切入工作正题。“好!我们沐浴一下,换换衣服,然后分头行动。我找黎建去。韩政委联络其他文工团员,准备晚上的演出。”吴志刚点了点头,因为此时他脑子比韩丹的脑子清醒些,所以,他显得相对果断。言罢,他用手肘碰了碰韩丹。“呵呵,好!”韩丹从瞠目结舌中清醒过来,便含笑起身。林振将他们送出书房,叫来丫环,给他们收拾好了两间房,安排老佣帮他们俩人打热水。然后,林振便叫来管家到书房,低语授计如何向文工团提供粮食、衣物、演出场地等等事宜。且说凌南天这顿午饭,吃得索然无味,只是一直在强颜欢笑,与山本木鱼、多奈山鸡觥筹交错。刘叶英则在旁,对凌南天察颜观色,对他的心思又有了进一步的猜测,心里肯定:刚才街头那个珠圆玉润的女郎,肯定就是凌南天的旧情人。她心里一阵窝火。席间,她除了不时陪笑,便没吭声几句。 醋意弥漫 - 风流军神 - 石剑 回到“家”中,刘叶英便怒气勃发,冷冷地质问凌南天,说道:“老实交待吧,刚才街头那个丰满的女人,是不是你过去的老相好?她是韩丹吧?我听说过她,听说她很丰满,很迷人的。”“你……你能不能给我一点私人空间?”凌南天一怔,没好气地还了一句。“好啊!你去找她呀!今晚,你把她带回家里来好嘞!哼!下流!见色忘义之徒!你扣心自问,你配做一个革命者吗?”刘叶英闻言,登时火冒三丈,悻悻地抛下一句话,便转身回她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她很响亮地关上了房门。即使刘叶英是关上了房门。凌南天在厅堂里,仍然能隔着房门,听到房内刘叶英怦怦直跳的心跳声,可见她是多么的难过与激愤。“他娘的,什么世道呀?唉!烦死了!”凌南天本是心烦,此时又受刘叶英的冷眼和激言,不由更是心烦意乱。他站起身来,想去敲刘叶英的房门,伸手又缩手。他耳边响起了刘叶英的话,感觉她说得也对,又不好意思去找她了。他复坐于厅堂中,却又坐如针毡,很是担心韩丹的安全。他端起茶杯又放下。他拿起报纸,又放下。他的心很乱很烦:单独去见韩丹,是不可能的,因为鬼子卫兵数十人整天跟着他自己!怎么办?事情过后,韩丹会安全吗?她公开说了她是林振的侄女,伪警和倭寇的特务机关会去找林振的麻烦吗?敌人,会不会就此放过韩丹?敌人,会不会就此外松内紧?然后,再将韩丹的人一网打尽?很显然,韩丹不可能就与吴志刚两个人到鲁南来。就算她与吴志刚是两个人来的,城中就没有她们的地下组织吗?凌南天喝不下茶,也看不进报纸,背手起身,在厅堂里走来踱去,很是担心韩丹的安全。“呀……”此时,刘叶英忽然又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凌南天的身旁,拉着他的臂膊,拉他坐下。就此短短几分钟,她俏脸上一点气呼呼的神情也没有了,换之而来的,却是满脸春风,柔情似水。她也不吭声,歪头靠在凌南天的肩膀上。“喂,你怎么回事呀?今天,你好象吃错了什么药?火药味很浓呀?”凌南天感觉她有些不正常,摸摸她的额头,奇怪地问。尽管他的心很烦,但是,他也不想就此与刘叶英冷眼相对。毕竟,他俩白天同在一个屋檐下,晚上同在一个被窝里。“对!我今天吃错药了。我从现在开始,哪也不去,就陪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那里。我想通了。我绝对不能让你有机会去碰那个韩丹的。不过,我估计她与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也结婚了。刚才,我看他们的样子很亲热。说不定,她的孩子都很大了。呵呵,她的孩子见到你的时候,是称呼你为伯伯呢?还是称你为叔父呢?”刘叶英呵呵一笑,不当凌南天的话是一回事,语气淡淡的,但是,她的话却很是剌激着凌南天的心灵。“轰……”凌南天忽然脑袋一阵嗡嗡作响,仿似挨了一掌,心头一阵巨痛。刘叶英此言,宛如利剑,扎在凌南天的心窝上,划碎了他的心。除了冯云与他从小青梅竹马堆积起来的感情外,韩丹就是凌南天的最爱了。虽然,一直以来,他也在想,时光如流水,过了七年了,韩丹肯定结婚了。或者,在井冈山第五次反围剿的残酷斗争中,或是在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路上,她牺牲了。尽管,凌南天千百次这样想过,但是,他今天一见韩丹,便止不住心疼,便感觉不时胸闷,很烦!他与韩丹那段美好又心酸的恋情,始终缠绕在他的脑际间,飘荡在他的心头,剪不断,理还乱。此时,他忽听刘叶英此言,仿似韩丹已经结婚的情况,得到了证实。凌南天登时气丧,眼眶泛红,泪水险些滑落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你就那么不满足?你有我了,你还想着别的女人?你总是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你有没有人性呀?女人不是人呀?是给你玩的?假如你将来生的女儿,经常给别的男人玩,你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刘叶英侧目而视凌南天,见他泪水盈眶,不由也是胸口一疼,心头弥漫着酸醋,登即松开凌南天的臂膊,伤感地质问凌南天。刹那间,她的眸子里,也盈满了泪水。她的语气,甚是犀利,再如利剑一般,剌进凌南天的心窝之中,又一将凌南天的心剌伤了。“叶英,对不起!我错了,我无意的。我没有刻意去想韩丹。但是,你想想,我与她毕竟有过一段感情,有过一段生死与共的生活经历。能说忘,就忘了吗?多年来,我以为她牺牲了。但是,没想到今天,她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你也知道,我并无与她相认。我想她,是不经意的。好了,我们俩到后面的公园走一走,彼此冷静一下,别让情感代替理智。我们虽然所属*派不一样,但是,我们都是革命者,我们的理想目标是一致的。国共两*就是要团结一致,驱逐倭寇。”凌南天一怔,便抹抹泪水,细声和气地向刘叶英道歉,轻轻地拉她入怀,轻抚她的秀发,又为她拭去泪水。刘叶英却仍气恼地甩开,站起身来,又气呼呼地质问他:“我们仅仅是同志吗?我们住在一起,就是为了团结?就是国共合作吗?你觉得我很轻薄吗?我很贱吗?”凌南天又气又好笑又无奈,只好也站起身来,说道:“亲爱的,我刚才所谈的是革命斗争。从私事上来说,我们是夫妻。好了,男人嘛,有时没有注意到小节,对不起了。你知道,我很疼你的,我天天晚上都为你按摩呀!” 不让鬼子安生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实在不想与刘叶英纠缠这些烦琐事情。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太丰富了,知道与女人纠缠这样的细琐事,是没完没了的。所以,他宁愿向刘叶英再三道歉,以求快点平息这件事,换来心灵的平静,有时间去思索下一步对倭寇的袭击行动。“呵呵,这还差不多!”刘叶英赢了,也破涕而笑。她轻擂了凌南天的胸口一拳,便又说道:“那行,我陪你去公园散步。不过,我得换掉这件和服。穿日本人的衣服,我不舒服,别扭!”凌南天点了点头。“八嘎!什么人的干活?”可就在此时,宅外传来鬼子卫兵的一声大喝。“送柴草来的!”随之,响起了铁牛的声音。“叶英,快,让铁牛进来。他可是咱们的神枪手,别让鬼子伤着他了。”凌南天闻言,急拉刘叶英臂膊,吩咐她一声,然后,他便到后厨去等候铁牛的到来。很快,刘叶英就出去领进了铁牛、路洋、陈道、猴子等几个人,众人在后厨相见,激动异常,紧紧相拥。刘叶英自觉地在厅堂里把风。她想: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无论凌南天接见任何赤匪,我都得放行,并且相助!唉,到底我是为了他个人呢?还是为了我的上级组织?没有婚姻目标的爱,真的很辛苦!我现在年轻,能拴住他的心,若是几年之后,我人老珠黄,我还能拴住他的心吗?她一个在坐在厅堂里,很无自聊,难免又东想西想的。或许,她感觉韩丹的出现,对她有些威胁。此时此刻,刘叶英感觉有些不安,对自己与凌南天的情感前途感觉有些迷茫,没有刚开始时那么自信了。后厨里。“路洋,委屈你了。没想到,你老了这么多。这些年,真难为你了。”凌南天松开众人,手扶路洋双肩,感慨地说道,难过地滑下了泪水。“唉,不谈这些了。咱们谈谈如何利用春节这天,晚上如何行剌小鬼子的行动吧?鬼子封山多时,我军减员很厉害,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医护人员严重不足,药物不足,天气又冷,我军很多伤员因伤致死的很多。我们特战队员一致认为,必须在腾城大闹几场,以迫鬼子撤军。否则,虽然现在我军衣食无忧,但是,时间一长,仍能支撑。刚才,我接到铁锤的来电,称你为了救一对青年男女,打了伪警长霍千年一顿,导致伪警不敢再到处横行霸道了,几处城门也松动了些许。所以,我们就进城来,见上你一面,并想和你一起议议在城中弄出点动静来。不过,还须搜身,才能进城,所以,我们都没带武器入城。”路洋胸口一疼,自卑之情又涌上心头,忙移开话题,道出自己心中的谋思。他的声音忽然变得颤颤的。凌南天一怔,看到了路洋的眼眶红红的,便也不敢再说什么,于是,他扶着路洋,请他盘坐于柴火前。他正待欲言。“八嘎,什么人的干活?”此时,宅外还响起鬼子卫兵的呼喝声。“送猪肉的。你们的明子小姐,今天订了很多菜!呵呵!”随之,又响起了金锤陪笑声。后厨里的众人一怔。就眨眼功夫,刘叶英又出去,将金锤和于志国、贺喜、狗娃、柱子等人领进了后厨。然后,她又出去厅堂把风。“三少爷,鬼子似乎外松风紧,伪警也是如此。不知道这个岳新建忽然为什么变得奸诈起来?伪警便衣和鬼子的便衣,晃动于林宅四周。三少爷,你今天所救的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呀?是不是咱们的革命同志呀?似乎,鬼子和伪警对此二人盯得很紧。”金锤是来报信的,虽见路洋等人很激动,但是,因为情况有变,故此语气急促,焦急地向凌南天汇报敌情。“嗯!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岳新建现在是代局长,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特务机关长山本木鱼表面平庸,却是玩弄诡计的高手。不过,有一点,此人怕死,怕扛责任,所以,他一直不愿上前线打仗。哦,今天我所救的两个人,一个是韩丹,一个是吴志刚,也是之前我们崂山游击队的重要领导成员。”凌南天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但也胸有成竹,分析山本木鱼的性格特征给众人知道。“韩丹?韩政委?”陈道、铁牛、猴子、路洋、贺喜、狗娃、柱子等人不住点头,又惊又喜,忽听凌南天提起韩丹,不由异中同声地愕问。凌南天说着说着,心头又是一酸,旧情难忘,眼眶泛红。他点了点头,便把话题扯到今夜的行动上,说道:“嗯!她忽然出现在腾城,表明八路军对齐鲁会有动作。自平型关一战之后,八路军名扬天下。齐鲁大地,自古以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八路军来此,可能是延安方面的重要战略决策啊!我们要拥护和支持,团结一致抗战。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原因,我也不了解。既然敌特如此盯韩丹的梢,说明鬼子和伪警都对韩丹产生了怀疑,那么,就让韩丹危险一下吧,让敌人的注意力集中于她和吴志刚的身上。我们则利用鬼子和伪警注意力集中于韩丹的身上,大闹鬼子的特务机关一场,再将他们的临时医护所炸掉。我想,大白天的,又是春节,霍千年又被我教训了一番,鬼子是不会在大白天乱捕人的。这样子,弟兄们别轻举妄动,今天既然有这么多菜,那就请弟兄们帮忙,在后厨里做些饭菜,下午的时候,我就请我的鬼子卫队进来喝酒,弄醉他们,拧死一些人,抢他们的枪支弹药手雷,晚上,你们就扮成鬼子兵,驾着摩托车,直奔山本木鱼的特务机关大楼,将大楼炸掉。然后,我这处院子,弄颗手雷爆炸一声,制造出点动静来,我也流点血,演一出苦肉计的好戏。让城里的鬼子两头难兼顾,等他们分头奔往我宅及特务机关大院的时候,你们分别就奔往伪警局救走韩丹和吴志刚,另一部分兄弟,则将鬼子的临时医护所炸掉,让鬼子的伤员也无法得到及时的医治。我们特战队的作用,就是不让鬼子安生。” 鬼子也不傻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好计策!”众人闻言,喜不自禁,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些,个个都几欲拍案叫绝!唯有路洋,脸色凝重。他朝众人摆了摆手,示意别太大声。众人顺着路洋的手势,便急急捂嘴,压抑自己的声响。待众人话音一落,路洋便说道:“三少爷,你的计策虽好。可是,鬼子的案件,如果每次都与你有关联的话,恐怕他们迟早会怀疑你。尤其是你今天当众救了韩丹和吴志刚两人。我估计,鬼子便衣和伪警便衣之所以会外松风紧,可能是敌特机关已对你产生了怀疑。或者,正如你所言,有高人在背后指点岳新建。而岳新建也必然会将高人的指点,报告给山本木鱼知道,好显示自己的功劳。山本木鱼现又派出鬼子便衣,会合伪警便衣一起盯韩丹的梢,估计他已向他的上级机关汇报,才敢这么做的。也就是说,鬼子的上级机关,现在已经怀疑你了。我军已与鬼子兵作战多起,凭感觉,我认为鬼子兵是有智商的,并非傻瓜和疯子。看看咱们国家与鬼子的外交风云就知道,南京方面经常被小鬼子欺骗的。也就是说,咱们沦丧的那些国土,一部分是被小鬼子强攻硬打夺去的,也有一部分国土是被小鬼子骗去的。可见,小鬼子并不是弱智的。”“哎呀,对啊!”“三少爷,这对你太冒险了,咱们再想别的计策吧!”众人但闻路洋此言,纷纷惊叫起来,又为凌南天的安危担心,并纷纷劝说凌南天。“八嘎!什么人的干活?”便在此时,宅外又响起了鬼子卫兵的呼喝声。“太君,俺们是良民啊!俺门是送果疏来的,是你们明子小姐订的!”随之,宅外又响起了文智广的尖叫声。众人一怔,便不再吭声了。不一会,刘叶英又领进了文智广和龚品两个人。文智广和龚品皆是妇女打扮,均是头裹白巾,各自的胸脯都各粘着两只包子。他们俩人本也是被黄水平等人阉了。所以,近年来,文智广等人也不长胡子,声音完全尖细了,扮得很象妇女,只是手脚粗大了些。不过,若不细看,也很难看出他们是不男不女之人。“叶英,你除了要呆在厅堂里把风,还得不时出去走走,防止鬼子去报信。现经弟兄们一分析,我感觉北野小泉在我那晚剌杀凌孝天时,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否则,他不会派这么多人来保护我。今天,咱家来了这么多弟兄,若是这帮鬼子是暗中受北野小泉指派监视我的话,他们必然会去报信的。所以,你也要出去探探他们的口风,就说今天是中国人的春节,咱们也要乐一乐。今晚,我请他们共进晚餐。”凌南天看到不时有弟兄来探望自己,虽然自己的心里很安慰,但是,他感觉也不是完全的好事,可能会提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他便拉住刘叶英,吩咐她一番。刘叶英闻言,吓了一跳,点了点头,便赶紧出去了。她想:是啊!这倒是个问题。之前,犬养龙夫委托南天保住他的联队长职务,南天一直没办,犬养野生来了几次电话之后,便没再来电了。鬼子发生的几次血案,又皆与南天有点关联,他们不会不怀疑的,只是没抓到证据而已。嗯,我确实得小心点!免得我与南天成了鬼子的刀下鬼,还不知咋回事?刘叶英走出厅堂坐了一会,便又出去与鬼子卫兵成员聊天,既是反过来监视鬼子的行动,也探鬼子卫兵的口风,还安抚鬼子们一番。宅内后厨,凌南天与文智广、龚品相见之后,便道:“弟兄们的担心,很有道理。但是,我不能因为鬼子对我的怀疑,就终止我的行动。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潜伏于鬼子的内部,毫无意义。而且,我也不想长期呆在鬼子的机关里,我会憋出病来的。山里的弟兄,在流血牺牲,我岂能在此苟且偷安呢?不过,弟兄们也不用太担心我。毕竟,鬼子们只是怀疑我,只是对我加强了监视。我想,他们暂时还拿不到我的证据。所以,他们也不敢擒拿我。今夜,咱们照常行动。就按刚才的计划办。好了,弟兄们,乔装就要象一点,劳烦诸位,一起动手,丰衣足食。我嘛,先出去与鬼子的小队长栗本英松聊会,安抚他们一下。”凌南天却态度坚决,旗帜鲜明,言罢之后,便出去了。“弟兄们,既然三少爷胸有成竹,那咱们就不要呆坐了。金锤,你出去吧,继续打探韩丹的情况。虽说三少爷说得轻松,但是,我看得出,他没有放下韩丹。唉!而且,他确实随时都有危险。往后,你还得加强与三少爷的联络,防止他被敌特暗害了。不过,你们得经常更换接头暗号和地点。同一个地方,不能见面多次。”路洋见状,只好按计策行,并马上吩咐诸人,又叮嘱金锤一番。“是!”金锤立正,向路洋敬礼,便转身而去。兄弟相见,拉拉话,叙叙旧,谈论一番行动方案,时间过得很快的。凌南天走出宅院,已是日影西斜,天空又阴霾起来。他招手让栗木英松领几名卫兵进来,佯装让栗木英松监视路洋等人生火造饭,避免落毒。然后,他便搂着刘叶英,亲亲热热地回房了。栗本英松领着一小队人马来保护凌南天,还真是受到北野小泉的指示:在保护安腾达子的同时,也要监视安腾达子。不过,这种事,只有他一人才知道,普通的鬼子兵哪能知道上层的决策?今天,栗本英松看到凌南天出手怒打霍千年,便对凌南天起疑了,所以,他率部护送凌南天回宅之后,便出来钻进帐蓬里,秘密地通过电台,将凌南天的情况,报告了北野小泉。 驸马爷遭怀疑 - 风流军神 - 石剑 北野小泉马上分别与川岛雄起、中村木下、田中尚武通电话。这帮倭贼,在电话中将“安腾达子”与倭军最近发生的几起血案串联起来讨论,感觉“安腾达子”的行为很可疑。但是,“安腾达子”的“恩人”是田中尚武的顶头上司师团长龟田孙子,而“安腾达子”又是“公主”由美竹子的丈夫。这么样的一个人,岂能反日友中呢?“皇室”对“安腾达子”可是恩重如山啊!“安腾达子”能娶由美竹子为妻,龟田孙子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他对“安腾达子”也是恩重如山啊!田中尚武感觉事态可疑,却又无法下结论,而且,这还涉及到“公主”和龟田孙子的事情。他交给北野小泉的任务,便是对“安腾达子”加强监视,暗中搜集证据。当然,他尚没有怀疑到“安腾达子”是中国人的这种程度,因为倭国本身也有不少人反对侵华的军事行动。他怕的就是“安腾达子”是否是倭国“反战同盟”之人。北野小泉接到田中尚武的指示,便也秘密电话通知山本木鱼,要求山本木鱼加强对韩丹与吴志刚的监视,最好能利用晚上的时间,辑拿吴志刚或是韩丹,刑讯逼供,逼吴志刚与韩丹吐出是否与“安腾达子”有关系的事实。但是,北野小泉又要求山本木鱼要留有余地,不可以将韩丹或是吴志刚两人同时辑捕。万一,田中尚武的猜测和怀疑出错后,还有挽留的余地。所以,山本木鱼午饭后,回到特务机关大楼后,便又悄然召见岳新建,要求岳新建集中便衣警力,严密监视吴志刚与韩丹。除此之计,山本木鱼还不放心,又调宪兵队一部分人,便衣打扮,参与对吴志刚与韩丹的监视,同时监视与吴志刚、韩丹有接触的人。应该说,吴志刚与韩丹的对敌经验是丰富的,但是,意外事情也太多。当吴志刚沐浴更衣之后,走出林宅,准备联络一些地下工作者,却发现宅院外有一些便衣人员晃动着身影。于是,吴志刚便赶紧回宅,并将情况告知了韩丹与林振。三人商定,暂时不外出,就在林振的家里安安稳稳地欢度春节,且看事态进展情况再定。到达晚上,林振为探外面的情况,还特意提着一包礼物,驱车前往山本木鱼家拜会。作为城中维持会的副会长,林振自然与倭寇军官来往“密切”,也捐赠了不少款项,以讨倭寇欢心。当林振到达山本木鱼家时,黎建和黎小红恰好也来访,也送来了一些礼物和金条。看到林振在,黎氏兄妹又与之不和,便坐了一会,就告辞走了。山本木鱼送走黎氏兄妹后,便与林振热情交谈,双方似乎都没有间隙似的,很友好!凌宅里。栗本英松领着几名亲兵,得到凌南天的面授机宜之后,便除了不搜凌南天的房间外,到处去搜索,并指定几名亲兵,就站在后厨门前,盯着路洋等人,以防路洋等人下毒。傍晚时分,他没查出可疑之处,便又走出宅外,钻进小胡同的帐蓬里,给北野小泉发报,称没发现“安腾达子”有什么可疑之处。因为刘叶英忽然出来找他。所以,栗本英松没来及把所有情况发给北野小泉,就被迫关上电台,钻出帐蓬了。如果不是刘叶英忽然从凌南天的房间里出来,栗本英松就要将自己及卫兵们与“安腾达子”共进晚餐的情况汇报给北野小泉知道了。刘叶英出来找栗本英松的目的,是经她与房间里与凌南天商量好的,就是为防栗本英松外出通风报讯。凌南天的房间门有一条缝,可以从房内看到房外的情形。这条缝隙是刘叶英从房门背划出来的,本是她为了监视凌南天睡觉用的。有时候,她需要上夜班,回来时,得先透门缝往房内瞧瞧,看凌南天是不是在抱着别的女孩子睡觉。没想到,刘叶英的小心眼,却成就了监视栗本英松的好事。此时,刘叶英将栗本英松请进厅堂,便请他率部帮忙,摆好桌椅,倒好酒水,一起到后厨里端饭菜。凌南天也随之出来,和蔼可亲地邀请栗本英松入席。刘叶英则吩咐卫兵,多叫些鬼子进来就餐,然后轮流出去站岗。为防出现上次凌孝天那样的血案。栗本英松甚是谨慎小心,竟然滴酒不沾,且不许卫兵们喝酒。凌南天与刘叶英皆是心知肚明,也不强劝,便用白水代替酒水。而路洋等人则有在后厨里继续做菜,个个忙得浑身是汗,满脸通红。看看上菜差不多了,栗本英松便要驱逐路洋等人出去。路洋等人列队出来,却忽然出手,各搂着一名鬼子兵的脖子,扳着他们的脸膛一拧。“咔嚓……咔嚓……”脖子被拧断之声,细微地响。栗本英松则是后脑挨了一掌,晕厥在地。路洋等人拧死一帮鬼子卫兵后,便换上鬼子的军装和大衣,手执“三八大盖”,腰挂手雷,或是腰佩“南部十四式”手枪,还夺得了一挺歪把子机枪。凌南天又将自己藏在卧室里的几把勃郎宁手枪和一把德国造20响全自动的“盒子炮”拿出来,递与路洋等人。然后,他手握一颗手雷,挂在自己的腰间,先让刘叶英去临时医护所上夜班,再让路洋等人从后门杀出。拧死数名鬼子卫兵后,路洋等人从后门透公园而过,如幽灵一般,行潜于夜色下,或是跳跃于屋顶上,直奔鬼子的特务机关大楼。山本木鱼真的不平庸。他在自己的家里,和和气气的招待林振,却暗令岳新建对林宅采取行动,让一群鬼子便衣和伪警便衣,乔装成蒙面劫匪,爬上林宅的围墙,跳进院内,劫持了刚好在厅堂里焦躁不安的吴志刚。 汉奸作证 - 风流军神 - 石剑 韩丹急忙派林宅的管家,前往山本木鱼家去找林振。山本木鱼闻讯,好言相劝极度震惊并质问他的林振,表示一定要彻查此案,严惩凶手。随后,山本木鱼还亲自驾车,护送林振回宅。林振回宅后,看到吴志刚被劫走了,而自己的宅外四周还布满了密探,不由气坏了。他和韩丹商定:肯定是伪警或是鬼子便衣所为,但是,又无凭证。林振与韩丹想出门求助朋友或是地下交通员的帮忙,却又因林宅四周是伪警便衣,无法展开行动,只能在林宅的厅堂里急得直跺脚。山本木鱼将林振送回林宅,便驱车前往伪警大楼的刑讯室。此时,岳新建已命人将吴志刚捆绑在“老虎凳”上,扯下吴志刚脸上的蒙面巾,取下堵在吴志刚嘴巴里的毛巾。岳新建便狞笑着问吴志刚:“兄弟,说说,你是不是赤匪?叫什么名字?从何而来?来腾城意欲何为?”吴志刚当年是在离开崂山之后,岳新建才从上海来到青岛作威作福的,所以,吴志刚并不认识岳新建。但是,吴志刚环视四周,感觉这不是劫匪的地方,又看到某人穿着警服,便知道这是城里的伪警局了。他心里吃惊,暗暗叫苦。但是,吴志刚表面很镇定,笑道:“我叫吴刚,江苏人氏,是和我爱妻林丹前来拜会她的叔父,拟在腾城过完春节后,和林叔父一起,扩大纱厂的经营,更好地为皇军提供更多的纱织品。”这些话是他和韩丹一路上都这么说的,早编好的了。岳新建闻言,哈哈大笑,声音甚是尖锐。他也是民国的太监,当年被凌南天和文智广等人阉了。所以,他多年来也没长胡子,声音很尖细。岳新建笑罢,便又尖声细气地说道:“吴志刚,别胡编了。老子呀,曾在岛城混过,当时是岛城斧头帮的帮主。当年,老子在岛城混的时候,听说你是崂山游击队的什么宣传部长。后来,你那位妻子,哦,也就是你口中的林丹,嘿嘿,她叫作韩丹吧?我听说她的初恋情人叫作凌南天啊!你怎么娶这么一双破鞋为妻?”吴志刚听岳新建如此侮辱韩丹,气得七孔生烟,脸色发青。他热血冲脑,当即怒目而视岳新建,破口大骂:“你这死太监,你自己娶不到老婆,却骂别人。你这没人性的畜生,国难当头,你叛国投倭,你不得好死。你祖宗十八代颜面都给你丢光了,难怪你会断子绝孙!”他边骂边挣扎起来。但是,他是被铁链捆绑在“老虎凳”上的,如何动弹得了?反而被铁链弄得臂膊和腰勒都有丝丝血痕。“啪啪……”岳新建闻言大怒,握着皮鞭,朝吴志刚脸上连甩两下,又恶狠狠地骂道:“死杂种,你娶到老婆又如何?一个烂货而已。老子宁愿当太监,也不愿娶烂货!呸!我呸呸呸!”他又连朝吴志刚脸上吐口水。“哎呀……”吴志刚惨叫一声,脸上登时显出两条血糟。那岳新建吐在他脸上的唾沫,又咸又臭,流到他脸上的血糟里,腌得他脸部肌肉又疼痛起来,弄得吴志刚脸形有些歪曲。乍看起来,倒象吴志刚更显得面目狰狞可怕。岳新建骂了吴志刚一番,又打了吴志刚一通,出了口恶气,心里舒服了些,便又扬鞭指着吴志刚,冷笑着说道:“嘿嘿,老子还认识你们的一位同志,嘿嘿!他今天在街头上也认出你来了。你要不要见见他?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维持会长啊!老子听说,你们曾经可是好同学啊!哈哈!”他说罢,便双掌一拍。黎建从一帮伪警身后,闪身而出。他西装革履,皮鞋锃亮,头发梳得向后倒,脸形和体形都已经发胖。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却是中午时分,他听到街头打闹,便从银如玉夜总会跑出来看热闹,当时认出吴志刚与韩丹之时,吃惊异常。他看到“安腾达子”狠揍霍千年,又感觉不可思议。一来,他要讨好“安腾达子”;二来,他一直也在讨好霍千年。因为他是城中的维持会会长啊!维持会会长肯定要与伪警长搞好关系啊!那场闹剧没结束,黎建便跑开了。他怕“安腾达子”发现他,也怕吴志刚与韩丹发现他,更怕霍千年发现他。黎建回到夜总会,便把在街头看到的情况告诉了他的宝贝妹妹黎小红。黎小红一听说韩丹回来了,便马上便想到凌南天的心,可能就会倾斜到韩丹的身上去。她想:说不定,凌南天痛打霍千年的根本原因就是为了保护韩丹,而韩丹已与凌南天暗中往来了。虽然,她和凌南天相认并重新好上后,回家也没告诉黎建,但是,她不想其女人与凌南天有染,她心里仍想着独霸凌南天。所以,女人的妒忌心又让她不理智起来,兼之,她很清楚自己的兄长黎建实际上已是汉奸、卖国贼了。既然劝不了黎建回头,那就让黎建变得更坏些吧。于是,她便对黎建说道:“大哥,你背叛了革命,背叛了组织,倘若韩丹和吴志刚这次秘密来腾城是为了除奸的,那么,你的命就很危险了。”言及于此,她就没再往下说了。但是,她就一句话,便把黎建吓了个半死。兼之,黎建又想到老和自己作对的林振,于是,黎建午饭后,便赶紧去找岳新建。恰好,岳新建刚从山本木鱼的特务机关大楼里出来,碰上黎建,便赶紧向黎建请教如何处理吴志刚与韩丹的事情。黎建便向岳新建告密了,并且向岳新建提议:可向泉城的胡三迪请教,在整人方面,胡三迪可是大师级的人物。正因为这样,今夜,岳新建在抓捕吴志刚的同时,便请黎建出来指证。虽然,岳新建得到黎建的举报和帮助,但是,小鬼子需要的是证据。所以,岳新建还是得要从吴志刚嘴里撬开事实的真相。 跳梁小丑之三 - 风流军神 - 石剑 “黎建?哎呀喂,没想到老同学在此呀?太好了!我一直听林叔父说起你,他说他是你的副会长,是你的左臂右膀啊。老同学,快给我松绑呀!现在,咱们不仅是同学,且是亲戚了。哎呀喂,这是什么凳子呀?我坐得很难受!来来来,老同学,快帮我一把。”吴志刚脸上疼痛无比,心头震惊无比,又因韩丹被岳新建如此侮辱而气恼交集。他的脸色时青时红时白,一阵胸闷。但是,作为一名年轻却又资深的“老”革命者,他看到黎建从伪警身后闪身而出,他吃惊之余,赶紧又强自镇定下来,便与黎建打起哈哈来。他一眼便瞅出黎建肯定变坏了,肯定脱离*组织了。如果不是身在狼窝里,他肯定会教训黎建一番。但是,吴志刚却怕连累了韩丹。他怕呆会韩丹也会被抓到这里来。他对黎建与林振的关系情况并不是很了解,故此拿出林振来,希望以此解困,保护自己并保护韩丹脱险。凡事,往后再说,往后再找黎建及岳新建算帐!岂料,林振在维持会里,常与黎建唱对头戏。而且,林振在城乡的一帮殷商财主心目中,威信远高于黎建。黎建在为小鬼子卖命的很多提议,均被林振鼓动一帮殷商财主否决了。此时,黎建闻得此言,心里对林振更是恨得牙痒痒的,暗想:很好,吴志刚与林振关系这么密切,那,老子就先宰吴志刚,让林振心疼一会。然后,再借此事,整死林振。往后,老子在维持会里,就可以实现“一言堂”的愿望了。于是,黎建便调侃吴志刚起来。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哈哈哈,老同学,你坐的这张凳子,叫作老虎凳,是大日本皇军发明的。大日本皇军,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皇军发明的刑具可不少!后面呢,还有辣椒水,坐飞机,点天灯,各种招式,多得很。老同学,今天正午,在街头,我看着你和韩丹同学演的那出好戏,当时啊,我在人群中,拍手叫好啊!当时,我心里就想,多年不见,我的老同学竟然演技大长了,哈哈,佩服!佩服!哎呀喂,老同学,如果不说实话,呆会,你就可以品尝到皇军的各种发明了!哈哈哈!”吴志刚闻言,但觉冷汗直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登时浑身汗湿!他听黎建的语气,感觉黎建已是要置他于死地了。除非,他说出自己是一名***员,韩丹也是一名***,林振也是中国***的一名地下*员。吴志刚没有想到,事隔多年,黎建竟然变得这么坏:黎建不仅背叛了*组织,而且,还背叛了革命,背叛了祖国,投靠了小鬼子。他暗想:倘若自己一语不慎,不仅会受皮肉之苦,还会有性命之忧,且会连累韩丹,连累林振,甚至会连累腾城的地下组织。吴志刚本不是怕死之人。八年前,他在岛城和韩丹一起组织学生运动的时候,就受过牢狱之灾,就受过皮肉之苦。他的初恋女友罗美珍,还为革命事业献出了宝贵的年轻生命,被马彪蹂躏而死。吴志刚一时间,倒忘了骂黎建不是东西。他在怔怔地望着黎建,双眸瞪得甚圆甚大。因为黎建的变化,实在太大了。曾经单纯、爱国、向往革命事业、愿为革命事业承受牢狱之灾的黎建,现在变成了汉奸,变成了卖国贼,变成了极度的无耻之徒。然而,黎建还有更令吴志刚想不到的一番话。他看着吴志刚神色的变化,又冷冷地说道:“不过,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安腾达子少佐会帮你们,他竟然把霍千年霍局长打得吐血了。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你能不能说说你与安腾少佐阁下是什么关系?这是我今夜最想知道的事情。我感觉他那双眼睛,似乎很熟悉,好象咱们都认识的一个人。不过,这个人又似乎死了很多年,连当年的战事时报,都公布了他的死讯。老同学,你说说看,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哦!”不仅这番话令吴志刚始料不及,恐怕黎小红往后得知黎建所说的这番话也是始料不及吧。或许,黎小红太单纯,对凌南天的爱太执着了。她不想让韩丹活着靠近凌南天,却没想到黎建会连凌南天一起伤害!此时的黎建,不仅投靠了小鬼子,甘心当汉奸。而且,黎建还想着如何进一步为小鬼子卖命,以换取更大的权益。这黎建初时没怎么注意凌南天的眼神。也就是在今天正午,凌南天与韩丹泪眼相视之时,凌南天的眼睛让黎建心惊肉跳:这不是凌南天的那双眼睛吗?华贵而忧郁的眼睛!太熟悉了!难道,凌南天没死?怪不得那天晚上,在夜总会里,“安腾达子”会在与小红握手时隐有泪光!怪不得,此前我领妹妹去“安腾达子”住宅的时候,“安腾达子”不敢正眼看着小红。怪不得,“安腾达子”那么好讲,就放过了我们兄妹,放过了“银如玉”夜总会。怪不得,妹妹回家之后,一脸的骚样!我就说嘛,凭“安腾达子”身份的高贵,凭“安腾达子”的地位与权力,要多少美女就可以拥有多少美女,他又怎么会看上我的“四手货”妹妹呢?“安腾达子”到腾城后,一直又没碰过别的女人,更无霸占民女和糟蹋民女之事发生呢?他太正经了吧?小鬼子的队伍中,哪有这么正经得象人的人?黎建变坏之后,学会了思考,对于“安腾达子”的事情,想得很多很多。他在想,如果能揪出此事的真相,那么,黎氏家族将从能得到大日本皇军的厚爱!甚至,黎氏兄妹很有可能得到天皇陛下的接见了!说不定,天皇陛下接见小红的时候,还会被她的美色所迷呢!哈哈!到时,老子兄妹俩就会成为大日本皇军眼中的高级人种了! 非人折磨之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当然,黎建并未敢证实自己的猜测,毕竟此事涉及到了身份高贵的“驸马爷”。若是一步不慎,到时“安腾达子”扳扳手指头,就能把黎氏兄妹收拾了。所以,此时,黎建也暗示吴志刚。他心里暗想:最好这件事从吴志刚的嘴里说出来。如果“安腾达子”真是凌南天装扮的话,那么,今夜逼迫吴志刚说出来的功劳,还是老子的。但是,老子又不会得罪凌南天,更不会因此得罪凌南天的部下!他言罢,心里一阵冷笑:嘿嘿!老子高明吧?恐怕岳新建这死太监听不出老子的意思吧?岳新建还真没想到凌南天的身上。他听了黎建的问话,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呆地望着黎建,不知他在胡说什么?“凌南天?”这三个字差点从吴志刚的嘴巴里脱口而出。吴志刚听黎建这么一说,只觉得全身发冷,寒气是从心底里冒起的:黎建,昔日同窗,革命同志,竟然变得如此可怕!如此卑鄙无耻!他张大嘴巴,却又急急地咽了一下口气,硬生生地将“凌南天”三个字吞回肚里去。“哈哈哈!吴志刚,老同学,说啊!说出来吧!说出来,我向皇军推荐你当腾城的维持会副会长,包你荣华富贵!什么革命事业呀?那是没谱的事!人生很短,有女人就睡,有钱就花,有好东西就吃!闹那么多事情干嘛?再说,韩丹值得你爱吗?那可是一双破鞋,咱们的同学,谁人不知这双鞋曾经被凌南天穿过?难道,你晚上和她那事的时候,不感觉恶心吗?”黎建见吴志刚把嘴巴张得这么大,登时心中有数了,便仰天大笑,笑毕又诱导吴志刚说出事实真相。他倒忘了自己经常上支院的事情。他把韩丹说得一钱不值!“呸……黎建,你这个畜生。你长得象个矮冬瓜,胖得象头猪。念书的时候,你追求韩丹,经常给她舔脚趾,经常为她洗裤衩。因为她看不上你这个矮冬瓜,你追不到她,你就想整死她。现在,看到我和她在一起,你又想着把我和她一起整死。你这个畜生,当年你穷的时候,我接济过你多少钱?你忘恩负义,你不得好死!你快把钱还给我!”望着黎建阴险的笑容,耳听黎建如此无耻的话,吴志刚瞬间清醒过来,知道黎建无药可救了,也知道自己会死在黎建的手上了,便干脆揽事上身,急编一个谎言,怒骂黎建一番。“啪啪!你他娘的,吴志刚,你长得又好看到哪里去了?你瘦得象猴,你高得象竹杆,你的双腿象圆规,你要肌肉没肌肉,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你把我们一帮同学的颜面都丢尽了!我呸,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你竟敢胡说老子欠你的钱?老子天生富贵,何时缺钱?呸!老子打死你!砰砰!”黎建被吴志刚如此一骂,感觉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被吴志刚骂作欠他的钱,颜面无存啊!他的脑子也便就事论事了。黎建泼口还骂吴志刚一番,又伸手狠扇了吴志刚两记耳光,狠擂了吴志刚胸膛两拳。“哎呀……哎呀……”吴志刚双腮立肿,腹疼如绞,连声惨叫,嘴边渗血。岳新建听得一头雾水,此时见黎建气急败坏的样子,又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便出手阻拦。他阴笑一声,说道:“黎会长,时代在前进,科技进步了。刑具多的是,何劳你这个大会长动手呢?来来来,旁边歇会,喝杯茶。让我这个小警长来收拾这个贱人。”然后,他便朝一帮伪警挥挥手,说道:“上第一道菜!”但见一帮伪警,提着一大桶冷水过来。吴志刚虽然坚强,看着他们提着一大桶冷水而来,便知要对自己施毒刑了,兀是激伶伶地打了个冷颤,不由破口大骂:“畜生!卖国贼!汉奸!走狗!你们一定会遭天打雷劈的!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唔唔……”可惜,他想骂,也骂不了几句了。一名伪警掏出钥匙,开了“老虎凳”上了锁。一帮伪警便将吴志刚扛到地上来。然后,这帮伪警按住吴志刚,一人去捏他的咽喉,捏得吴志刚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另一名伪警,便提着一桶冷水,强行往吴志刚的嘴里灌凉水。哗啦啦!骨碌碌!咳!咳!咳!吴志刚因为咽喉被捏,瞬间鼻子嘴里都受冷彻入骨的冷水入侵,因水入他的气管,令喷呛不止。但是,吴志刚无法闭嘴,况且鼻子也会入水,咳嗽之余,只好闭着眼睛,让这帮人渣任意往他的嘴里灌水下去了。不一会,吴志刚的肚子胀圆起来。一帮伪警这才松开吴志刚。吴志刚登时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岳新建却又是一声狞笑,一脚踩在吴志刚的额头上,踩得晕头转向的吴志刚再也不能晕头转向了。一名伪警又用脚踏在吴志刚的肚子上,一压一松地使劲踩,凉水便从吴志刚的嘴重又冒了出来。他的肚子又扁了下去。“哎呀,我的娘呀!”即便是极其无耻的黎建,看到吴志刚承爱如此非人的折磨,也吓得浑身是汗,差点惊叫出声,好在他捂嘴捂得很快。这寒冬腊月,别说一大桶冷水灌进肚子里,便是身上被冷水浇一下,也会凝结成冰霜,冷彻入骨,难受得很。又何况吴志刚的肚子被灌入一桶冷水!作为旁观者的黎建,竟然吓得脸色发青,浑身哆嗦。他心里暗想:好在老子机灵,早早就背叛了革命。哦,不!老子是脱离了赤匪!否则,老子也有可能被伪警和鬼子拉去受这种刑的。他娘的吴志刚,你就快点招供吧,何苦遭这样的罪呢?何必替别人扛苦受呢!再说,韩丹是二手货,林振又不是你的亲爹!指责他们,怕啥? 非人折磨之二 - 风流军神 - 石剑 躺在渍水中的吴志刚,脸色苍白无比,全身湿透,咳嗽不停,冷得浑身发抖,牙根打颤,双腿哆嗦着。“你他娘的狗杂种,说不说?再不说,老子就灌死你!”岳新建见状,便知其承受痛苦到了极限,趁机移开踩在吴志刚额头上的脚,大声喝问吴志刚。“咳……说你娘的窟窿!……老子……老子就是正儿八经的商人……”吴志刚咳嗽一下,翻着白眼,却仍然怒骂岳新建及岳新建的娘。他仍是咬紧牙根,甚是倔强,并没被伪警的酷刑吓倒。虽然饱受摧残和非人的折磨,但是,吴志刚却表现了中国***人的傲骨和将革命斗争进行到底的勇气。他宁死不屈!“他娘的,来人啊!再给这个死杂种灌冷水!灌到他说为止!”岳新建闻言,气得七孔生烟,没想到折磨吴志刚到这个份上,而自己的老娘还被吴志刚问候了。于是,岳新建便又大喝一声,还踢了吴志刚的腰勒一脚。他招呼一帮伪警,继续给吴志刚用刑!“砰……啊呀……”吴志刚惨叫一声,浑身抽搐,脸色由白而青,再由青而黑,勒骨欲断,疼得他死去活来,辗转反侧。他身上的铁链,随着身子的辗转而“咣当”直响。可就在此时,两名穿长统皮靴的伪警过来,各伸一脚,夹住吴志刚头部两侧,将其头部固定。又一名穿长统皮靴的伪警,一脚踩在吴志刚的咽喉上,迫使吴志刚再次张嘴。岳新建便将手中皮鞭一扔,亲自提着那桶冷水过来,直往吴志刚的嘴里灌。哗啦啦!骨碌碌!咳!咳!咳!咳!咳!咳!咳!吴志刚登时脸色死灰,肚子再次胀圆起来,翻肠绞肚,剧痛难忍,咳嗽不停,。他眼、耳、鼻、嘴里皆是水。因为头部两侧被两名伪警用脚固定,吴志刚连侧头、歪头喘息一下的机会也没有。他表情痛苦之极,而且,他的咳嗽声越来越低,随时都有窒息死亡之可能。“娘呀……”黎建这回惊叫出声,双手竟然颤抖的掩不住嘴巴。他吓得也是脸如死灰,更有一种尿急的感觉,且也不想再看下去了。于是,黎建便颤巍巍地起身,提着裤子走开了。虽然他也是卖国贼!汉奸!但是,黎建胆小啊!他不敢再看这种惨无人道,灭绝人性的酷刑了。他怕晚上睡觉会做恶梦啊!他再也不敢呆在这处人间地狱里了!哗啦啦!黎建刚颤颤地跑到厕所门口,便尿裤子了。他整个人也无力地虚脱,坐倒在厕所门口的小台阶上,“呼呼呼”地直喘大气,仿佛是刚从鬼蜮逃出来似的。刑讯室里!“想死?没那么容易?哼!来人,再踩!”岳新建见吴志刚咳嗽声越来越弱,怕把吴志刚灌死了,现在又没弄出供词来,呆会可不好向鬼子交差啊!于是,他怒骂一声,便停止灌水,提桶走开。几名伪警便移开脚,松开吴志刚的头部。然后,一名伪警用脚踩在吴志刚的肚皮上,轻踩轻踏,将吴志刚肚子里的冷水,又从吴志刚的嘴巴里挤压出来。这名伪警每轻踩一下,吴志刚的头便歪来歪去,喷水而出,仍是不停地咳嗽,气息微弱。他已被这帮伪警折磨得奄奄一息了。他的脑子已经麻木,身子也没感觉到冷了。吴志刚处于深度的晕迷之中了。“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可就在此时,城中央却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轰炸声。地动山摇,伪警局的刑室,都晃动了一下。岳新建一怔,笑容僵住了,似有一种地震的感觉。他急大喊一声:“弟兄们,拿枪,出去看看!”他赶紧领着一帮伪警,跑出刑讯室,跑向枪械室,抓枪就跑出去看。“八嘎!怎么回事?上车,回机关办公大楼去!”恰好,山本木鱼刚刚驱车来到伪警局,刚从轿车上跳下来,闻得如此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急对刚从摩托车上跳下来的鬼子们吼叫了一声。他心有不测之感,暴跳如雷,急复钻进轿车里,驾车掉头,奋力打转方向盘。“嘎唧……嘎唧……”岂料,他脚踩油门太狠,轿车速度过快,拐弯掉头又太急,车身竟然旋转起来,车轮胎与地面的磨蹭声甚是剌耳。吓得山本木鱼急又奋力按住方向盘。他这么按住方向盘,车身急朝前冲,但是,前轮又没打正,车头一蹿,撞倒了一辆也刚掉头的摩托车上。“蓬……啊呀……咣当……”那辆摩托车上的三名鬼子兵被山本木鱼的轿车撞得侧跌数丈,三名鬼子兵登即惨叫飘飞而起,血雨凌空而洒,倒跌落地,尸骨粉碎,立时身亡。摩托车摔出数丈,也即时散架且即时着火,蓬蓬燃烧起来,摔出老远的机枪和步枪,都变形了。“咣……啊呀……”轿车即停,山本木鱼一头撞在方向盘上,惨叫了一声,头破血流,晕头转向。“太君……快救太君……砰……啊呀……”岳新建颤声大吼,嚎声喝令伪警上前帮忙。而他自己,也急奔向轿车,要去拉车门,要扶山本木鱼下车。但是,几名鬼子兵跳跃而来,速度更快,且嫌岳新建碍手碍脚。其中,一名鬼子用枪托撞了岳新建的腰勒一下。岳新建登时惨叫了一声,侧跌于轿车前,身子痉挛起来,冷汗直冒,侧勒剧痛难忍,哀嚎起来。其他伪警,吓得急急止步,拖开了岳新建。“走!快开车!”山本木鱼晕头转向地被鬼子兵扶下车来,又嚎叫一声,用手指指摩托车,意思是要坐摩托车走。几名鬼子兵急扶他上摩托车,四人挤在一起,急驾车而去,直奔特务机关大楼。 杀鬼特战队 - 风流军神 - 石剑 “弟兄们,跑步跟进。你,快到办公室去打电话,看看山本太君的办公大楼里有没有人接电话?快!”岳新建虽然疼痛无比,却也慌神了。他急急分开扶他的一帮伪警,喝令并率领一帮伪警,持枪追向山本木鱼的车队。他边跑边指令一名伪警,到回伪警局办公室里打电话给鬼子的特务机关大楼,试试有没有人接电话。他从爆炸声响和浓烟滚滚之处来看,爆炸的位置正好是山本木鱼的特务机关大楼。但是,他又怕自己猜不准。所以,他还是令一名伪警打电话去试试。他脚步踉跄,身形摇摇晃晃的,反而跑在最后面。山本木鱼的车队、岳新建和一帮伪警刚从伪警局跑开。便有一队“鬼子”兵,从阴暗拐角处闪身而出,跨着大步伐,走向伪警局大楼。这队鬼子兵走到大楼门前。为首的“鬼子”军官也不吭声,出手如电,拔刀一划,伪警局大楼门前左侧站岗的一名伪警便人头落地。这名伪警本是看到一队“皇军”走来,举手向“鬼子”军官敬礼的,他刚张口,躬着身子,想喊声“太君”。很可惜,他的手刚举起,便连手带头颅都被削落在地上,连惨叫一声也没有,“太君”那句话也没说出口。他兀脖上的鲜血,便横溅于门前的牌匾上,将“腾城警察局”的牌子染得殷红。他那颗落地的人头,滚来滚去,兀是睁着迷茫的眼睛,似乎死不瞑目,不知死因是什么,不明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皇军”亲爹。这名“鬼子军官”拔刀的速度,握刀杀人的速度,都是惊人的奇快,力道刚猛,手法高明,很显然是武功高手。“嗖……噢……砰……”另一名“鬼子兵”忽地横甩一刀。那柄小飞刀不偏不奇,钉在伪警局大楼门前右侧的岗哨的咽喉上。那名岗哨伪警咽喉中刀,怪叫一声,便侧跌而倒,脖间溅血如柱。甩飞刀的“鬼子兵”附身一抄,将那名咽喉中刀倒地的伪警手中的步枪抄在了自己的手中。同时,他从伪警咽喉上拔出了飞刀,握着小飞刀在伪警身上抹干血迹,便将小飞刀放回了怀兜里。“总参谋长,好刀法!”“小于,不错啊!名师出高徒啊!”另外两名“鬼子兵”翘指称赞“鬼子军官”和那名甩飞刀的“鬼子兵”。“小于”则是哈哈一笑,说道:“文团长过奖了!”“少废话!快进去救人!记住,谁敢阻拦,格杀勿论!对敌斗争,无须客气!”“鬼子军官”却扳着脸孔,朝“小于”和另外两名“鬼子兵”沉声喝令,同时收刀入销,手法十分麻利。“是!”“小于”和另外两名“鬼子兵”便端枪跑进了伪警局大楼。他们三人直奔有灯光的办公室,擒住那名正在打电话的伪警,逼其领路,潜往刑讯室,背走了吴志刚。原来,这队由四人组成的“鬼子兵”,却是路洋、于志国、文智广、乔栋所扮的。路洋奉凌南天之令,领着他的“杀鬼”特战队,在这样的夜晚,大显身手来了。于志国端枪站在刑讯室前,警视四周。文智广则冲进去,用伪警的钥匙,打开吴志刚身上铐链的锁,然后背起奄奄一息的吴志刚就跑。乔栋便用剌刀一抹那名被挟持作人质的伪警的脖子。那名伪警当即血溅而亡,身子萎倒而下。此时,黎建仍在刑讯室旁侧不远的厕所里哆嗦着。他忽见三名鬼子兵持枪而来,生怕鬼子嫌他胆小怕死,急爬着躲进厕所里。然后,他又悄悄地探头出来偷看,当他看到那名伪警被乔栋用剌刀横抹而死、血溅而亡的那一幕,他吓得急急伸手捂嘴,也顾不上手脏了。他缩回头去,急闭上眼睛,身子剧烈地哆嗦着,尿水又溅而出,裤子湿漉漉的,弄得浑身臭烘烘的。守在大楼前的路洋见四下无人,便跨步入院,从院子里找到一辆破警车,便上去打着火,让文智广、乔栋驾车护送吴志刚出城。他则领着于志国,跑向临时医护所,接应负责炸鬼子临时医护所的陈道、贺喜、猴子、易坚等人。路洋、于志国等人身上的鬼子军装,是从凌南天的鬼子卫队成员身上扒下来换穿上的。去炸山本木鱼的特务机关大楼的,也是换穿上鬼子军装的铁牛、狗娃、龚品、常明、钟辉、柱子、虎子等人。刚才的爆炸声,便是铁牛等人炸毁敌特机关大楼时传来的。他们进入鬼子的特务机关大楼,拧死了那些靠近他们的鬼子,将鬼子的尸体扔到花坛里。他们搜集了几箱手雷,一起堆放进山本木鱼的办公室里,然后,将山本木鱼的文件往几箱手雷附近点火一烧。铁牛等人旋即跑开。那堆文件一烧,自然引燃手雷。那分别堆放于几处墙角的一箱箱手雷,爆炸起来,威力惊人,炸塌了墙角,整座大楼也随之崩溃。“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爆炸声惊天动地,惨叫声撕人心肺。浓烟滚滚,灰尘四漫。整个城市的军警和居民都被震惊了。无数居民吓得钻进了床底下去,搂着家人,兀是一个劲儿地发抖,怨天尤人,慨叹:“这样惶恐不安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小鬼子什么时候才会离开中国的土地?”还有一些在其他办公室里加班处理往来文件的鬼子,也随着大楼的倒塌而惨亡。在特务机关大楼门前站岗的两名鬼子哨兵,吓得急急伏在地上,将步枪一扔,双手本能地抱着头部。而铁牛等人趁机抢了摩托车、轿车就跑,在特务机关大楼附近接应的铁锤、金锤等人的策应下,便驱车直奔林振的宅子。那两名鬼子岗哨,则被柱子驾车,辗轮而亡。 神勇快速 - 风流军神 - 石剑 围在林宅外围的便衣鬼子和便衣伪警,因为鬼子特务机关大楼的爆炸声响,早就跑向机关大楼方向去了。他们知道城中肯定又有赤匪掏乱了,否则,哪来这么震惊天地的爆炸声。他们生怕事后遭到山本木鱼的责怪,倒无心思再理会林宅里的人了。此时,最重要的是参与围剿赤匪的战斗。于是,他们便跑开了,跑向特务机关大楼去了。铁牛、狗娃、龚品、常明、钟辉、柱子、虎子等人,分别驾着摩托车和轿车,速度飞快地来到了林宅。虽然,路上也有撞见其他跑向特务机关大楼的鬼子兵和其他一些下班后又闻声而来的伪警,但是,因为铁牛等人驾驶的是鬼子军官的轿车和鬼子摩托车,倒无人盘查他们什么的,只是以为铁牛等人是驾车去抓人捕人的。就这样,铁牛等人驾车,不时与一队队的鬼子官兵、伪警擦肩而过。此时,铁牛等人驾车到达林宅胡同外,铁牛首先从车上跳下来。他提着“三八大盖”,也不敲门,便纵跃而起,单手探墙,竟然一按翻身,单手也能翻墙而入,功夫甚是了得。然后,他自己打开铁门,放金锤、铁锤而入,让其他人等,暂留宅外,暂留车上,以防鬼子兵袭击,以防遇变时可以快速逃跑。北风呼啸,滴水成冰,透骨奇寒。黑夜如墨,苍穹如魔。除夕之夜,阴森恐怖。坐在厅堂里的林振和韩丹正愁眉苦脸,忽见一队鬼子兵冲进来,吓得惊叫起来。“韩政委,别怕,我是铁牛呀。哈哈,我家三少爷派我们来救你来了。这回,你得到回我们部队来当政委,大伙可想念你了!”铁牛持枪跑进厅堂,横枪一拦,拦住韩丹的去路,哈哈大笑,也道明了来意,甚是热情,甚是亲切。也不知道他是变机灵了,还是天生粗鲁,或是在胡言乱语。他的话一出口,就提到了“凌南天”,强烈地剌激着韩丹的心灵,又让韩丹的心湖掀起巨大的波澜。“什么?你是铁牛?呵呵!你真是铁牛啊!哎呀,八年没见,你一点也没变!呵呵!太好了!咦,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三……三少爷?你是说……凌……凌南……南……南天……他……他真没有死?”韩丹闻言,定眼一看,眼前横枪拦着自己的,果然是粗壮如牛的铁牛。铁牛本是粗壮如牛,黑脸如锅底,整天穿山走林的,体质甚好,倒真是没变,没老也没变年轻,与八年前的铁牛没多大区别!韩丹认出铁牛之后,不由自主地伸手握着他横着的“三八大盖”,激动地蹦跳起来。忽然,她脚步一停,珠泪骤涌,颤声问起了凌南天的情况,结结巴巴的。与此同时,她脑际间掠过了正午时分街头一的幕!她张大了樱嘴,瞪圆了杏眼,晶莹剔透的珠泪滚落下来。顷刻之间,她的神情,变化极快!铁牛不由瞠目结舌地望着她,适应不了她变化的速度。“林会长,快收拾值钱的东西,拿点谷物,跟我们走。今夜,为救韩政委和吴志刚,我们杀鬼特战队在城中,把事情闹得很大,炸掉了鬼子的临时医护所和特务机关大楼。快!”金锤也顾不及暴露自己的身份了,冲进宅子内,便抓着林振的臂膊,急促地说道。“什么?砰……”林振闻言,惊叫一声,吓得坐倒在地上。手臂因被金锤抓着,身子一萎,手臂自然被拧,又惨叫了一声:“啊呀!”登觉臂膊骨欲裂。“哎呀,林会长,来不及了。呆会鬼子会封城的。快点!宅外有鬼子的轿车。快!”金锤急松开他,又急促地催促他。然后,他自个奔向各个房间,亮灯吵醒林宅的男仆女佣和林振的夫人、子女。林振因为手臂一疼,脑子稍稍清醒了些,急爬起身来,吩咐其夫人领众人赶紧收拾值钱的东西,带点面粉和白米,搬东西到宅外上轿车。他见轿车坐不下那么多人,便只带其夫人和儿子林业、女儿林荫上车,分发一些钱物,让佣人丫环分散逃命躲避去。人来人往之中。铁牛呆若木鸡一会,好象又适应了韩丹神情的变化速度,又嘻皮笑脸地对韩丹说道:“哈哈,韩政委,你还爱着我家三少爷呀?我家三少爷也整天叨念着你。你们呀,本来就是天生一对。当年,你们何苦要分手呢?”“铁牛……你……你……胡说什么呀?他……南天……他……凌……凌南天现在何处?怎么没见到他?他是不是扮作鬼子军官了?”韩丹闻言,又气又恼又羞,俏脸飞霞,晕圈荡漾,却娇叱一声,喝斥铁牛,又结结巴巴地问凌南天来了没有?刹那间,她梨花带雨,娇体颤动不停,秀发凌乱起来。“哈哈,韩政委,我家三少爷可是摇鹅毛扇的诸葛亮,他怎么可能亲自出手呢?走吧,先出宅上车,呆会出城后再详说。”铁牛今夜也不知哪来的灵感,竟然学会了卖关子,嘻嘻哈哈地答话。他言语未毕,便抓过韩丹的臂膊,拉她就走。“哎呀,等等,我有东西未拿!”韩丹臂膊被他一捏,登时发疼,迷糊的脑子清醒过来,想起了自己的皮包还在房间里,急甩开铁牛的手,回房拿包,这才跑出来,随铁牛出宅上车。“韩政委,见到你太好了。哈哈!这回,你不会离开咱们的部队了吧?现在,咱们的部队可自由了,头顶上再也没有婆婆管我们。我们想打就打哪,自由快乐!”驾驶室里的握方向盘的是虎子,他因为常年参加侦察队,需要练习各种技能,所以,他早就学会了开车。此时,他回头一看韩丹上车,便乐呵呵地笑着向韩丹问好,叽叽喳喳地胡说一通。 炸医护所的难题 - 风流军神 - 石剑 “你……你是……”韩丹可认不出虎子来了,见他称呼自己亲切,尤其是“韩政委”三个字,不由奇异地反问了小虎子一句。因为八年过去,小虎子再也不是当年怀抱报纸满街跑的小屁孩,现在,他可是牛高马大的少年英雄了。他认得出韩丹,韩丹可认不出他了。“韩政委,我是小虎子呀!当年的报童啊!哎呀,你不记得了?当年,三少爷要找你的时候,我还为他打探你的情况呢!没有我呀,他当年哪能时时找到你呀?哎呀,不好!说漏嘴了。”小虎子也是嘻嘻哈哈的,他在恶劣的战争环境中,仍是乐天派,报上家门之后,因为话多,却不慎说漏嘴了,赶紧住口。他即时回头,望向前方,伸手握着操纵档,架好档位,一松脚刹,一踩油门,驾车就走。“死虎子,你胡说什么呀?你人是长高了,脑子却没长!”韩丹闻言,一阵脸热心跳,心头暖呼呼的,娇叱而骂,却无恶意,反而心里甜滋滋的。因为这些人,仍然喊她“韩政委”。证明她在这帮旧部人马的心中一直都很有地位。当年,她当这支队伍的政委,不过是几天时间。可八年过去了,这支队伍的指战员们仍喊她“政委”。韩丹的心,怎么会不暖融融的呢!更何况,这些人,都说起她与凌南天的情事,都对她很了解,很熟悉。又怎么会不让她感觉特别亲切呢?尤其是今夜,斗争环境特别恶劣,她差点就要遭殃了,而吴志刚还不知生死呢?只是,她心头的亲切,她心窝的暖和,瞬时又消失了,换之而来的是一阵失望。她的胸口,一阵剌痛:凌南天竟然没有亲自来!随之,韩丹心头又疑念重重:凌南天是故意回避自己而没来呢?抑或是因为他还得继续潜留于鬼子的队伍中,没有亲自参加这次特别的行动?凌南天,他不是跳海自尽、精忠报国了吗?怎么,他又活过来了?难道名闻于世的战事时报,当年是乱编新闻?故意制造凌南天的“死讯”,以让凌家军散乱,方便被韩部兵马剿灭?哎,他怎么就成了鬼子兵心中的“安腾君”呢?似乎,凌南天扮演的这个“安腾君”,在鬼子兵中很有地位啊!为什么,他一个浪子型的人,又总是那么神奇呢?他真的还深爱着我吗?他不是已经与他的俏丫环冯云结婚了吗?唉!不要想他了!他是有妇之夫!再想着他,那么,我就是思想不纯正了!咦,今天正午,他救我时,那个傍着他走路的穿和服的日本女人又是谁?唉!想当年,我在井冈山上,拿着战事时报,看到他的“死讯”时,哭得一塌糊涂,当场晕倒!可我傻呼呼的,伤心什么呀?他还不是一样风流?这样的人,再有军事才华,又有什么用?他能算是一个真正的革命者吗?他值得我爱吗?他值得我伤心吗?他的身边,何时缺过女人?他并没有因为我的离去而改变过什么!就算他常念叨着我又如何?在他的心目中,我不过是他“三宫六院”之中一名让他难忘的“妃子”而已。哈哈,可笑!什么年代了?我韩丹要当别人的“妃子”?我呸!哎!这支队伍的家族气息还是那么重!八年过去了,军中的人,称呼凌南天,还是“三少爷”的!这样的队伍,怎么能成为红军?怎么能成为八路军?怎么能成为人民军队呢?可惜!嗯!突围后,我得尽快联系组织,请求组织上派人到这支队伍来担任政治部主任或者政委,得趁凌南天不在队伍上的时候,好好的改造这支队伍。韩丹心头阵痛,思潮起伏,久久难以平静,想了很多,感慨很多,也难过了很久。―――――――――――――――――――――――金锤、铁锤不再相送,翻墙跳入另外一处宅子,消失于夜幕下了。另外驾着轿车和几辆摩托车的狗娃、龚品、常明、钟辉、柱子等人,也驾车飞奔前往临时医护所,接应路洋、于志国、易坚、陈道、贺喜等人。临时医护所,在城西一条大街的一处学校里。小鬼子的医院上次给凌南天他们炸掉之后,便将这里的学生赶走了,将学校改为临时医护所。除了他们鬼子本身活下来的几十名医护人员,鬼子兵还从腾城城乡征集来一些赤脚医生、民间大夫、老郎中,参与对小鬼子伤员的救治和护理。所以,要炸掉鬼子的临时医护所,难度要高些,因为涉及到中方的民众的生命安全。这方面的疏通工作,只能靠上夜班的刘叶英来做。今夜,留在临时医护所里上夜班的我方医护人员,约有二十多人,分别在急诊,在器械室,在太平间,在中医室里。刘叶英因为任务重,晚饭没吃好,就跑到昨时医护所里来了。她是副护士长,但是,她的身份是“犬养明子”,集合日方的护士,倒也容易,关键是要集合其他的赤脚医生、郎中、大夫就不容易了。平常时,她与这些被征来的民间大夫也没多少接触,也不方便接触,所以也不太认识他们。而这些民间大夫也不认识刘叶英,都以为刘叶英是真正的日本姑娘。这些民间大夫本来被鬼子征到这里来,就对鬼子兵有怨言,兼之平常时鬼子的医护人员对他们又呼来唤去的,不当他们是人看。所以,这些民间大夫就更加怨恨鬼子的医护人员了。那怎么办?刘叶英提前到达临时医护所的目的,就是要到院长这里拿医护人员的名册,她估计名册上对医护人员会标明“中方”或者“日方”的籍贯。但是,院长办公室里,人来人往的。刘叶英根本无法拿到中方人员的名册。 里应外合 - 风流军神 - 石剑 刘叶英急得直跺脚,心里开始有些乱了。转眼间,白天班和夜晚班的医护人员要交接班了。院长也下班走人,把办公室的门锁死了。“哎……怎么办呢?”刘叶英心里犯愁了。她交班回来,推着医护车,在不太长的走廊里,却缓慢地走了很久。“没办法,只有采取笨鸟先飞的办法了。我一个一个办公室去,一个一个病房去,甚至太平间也去,见人就使用日语问好,如果问到听不懂日语的、朝我拼命躬身点头哈腰的,那就是中国人了。我就拉着他或她出去说会话,让此人去找其他中国籍的大夫和护士,悄然地溜走。这样,杀鬼特战队炸医护所时,多方人员就不会有伤亡了。”她犹豫不决了很久,终于想出了办法,此时,特务机关大楼的爆炸声已经震耳欲聋般地响起了。于是,刘叶英推着医护车,加快脚步,一个个病房去向医护人员打招呼,终于找到了一名大夫是中国人的。这是一名老郎中,乡村来的老郎中,名叫宋安,父女俩都被征集到这处临时医护所来了。刘叶英当着鬼子的伤员,不敢使用中文,便强拉着宋安,走向厕所。宋安也不敢得罪她。因为她在他的心目中也是“鬼子”。他又不知道刘叶英拉他出来,想干什么,只好忐忑不安地跟着刘叶英,脚步踉跄地走着。恰好,此时,陈道、贺喜、猴子、易坚扮成鬼子的官兵,到临时医护所来“巡查安全工作”。刘叶英机智地松开宋安,并留下了医护车给陈道等人使用。但是,她却在转身而去的刹那间,朝宋安指了指。这是刘叶英的自我保护办法,万一事情败露,宋安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陈道奔跑而来,追向刘叶英。宋安一呆,贺喜上前,强拉着他小跑几步,低声表明自己是中方特工人员:今夜,“杀鬼特战队”要象上次炸医院一样,炸掉这处临时医护所。贺喜请宋安帮忙,找出今夜在临时医护所值班的中方人员,迅速避开,免得呆会炸临时医护所时,中方会有人员伤亡。言罢,他朝宋安躬身一辑。宋安闻言,又听说贺喜是大山里的部队的领导人,好象以前也听说过“贺喜”的名字,便高兴地答应了。打小鬼子嘛,大多数中国人一听就高兴,就支持!他首先去找他的女儿宋妮,然后,父女俩分散找人。时间越来越紧迫。特务机关大楼的爆炸声已停了。换之而来的,是街头上一辆辆鬼子的摩托车的呼啸声。这些鬼子兵现在是奔向特务机关大楼,呆会肯定就要进行全城大搜索。路洋、于志国也驾着摩托车,赶到了临时医护所。他们俩人的摩托车上,藏着一箱手雷,将摩托车开进院子里后。路洋让于志国看好摩托车。他自己亲自动手,走向临时医护所的每处拐角,看到有鬼子兵,就迅速拧死,将尸体拖开,摘其腰间手雷,挂在自己的腰间上。但是,他腰间的手雷挂多了,日方的医护人员会感觉奇怪,在临时医护所里担负安全任务的鬼子兵也会起疑。好在,他遇上了陈道、贺喜、猴子、易坚等人,便将手雷分散挂在陈道等人的腰间。后来,路洋又遇上刘叶英,将新摘的一些手雷,放在她的医护车里,穿上刘叶英递给他的白大褂,便推着医护车,快速走动。他们在医护所的每处墙角里,放些手雷,由陈道、贺喜、猴子、易坚四人分别去扔烟头。最后,路洋、于志国、陈道、贺喜、易坚、猴子、刘叶英等人,挟持重伤中的霍千年,用麻布包包好劫走,又弄来几辆摩托车,驾车就跑。在他们即将跑出临时医护时,路洋、于志国、陈道、贺喜四人各自双手,各执一枚手雷,拧盖后往摩托车上一敲,便反手一扔。八枚手雷分别砸在临时医护所的墙壁上。“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再次响起。临时医所护的大楼即时剧烈晃动,窗户破碎,床椅震翻,部分墙体坍塌。此时,事先埋于所内各处角落里的手雷又爆炸起来。“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各处病房内的伤员,在一阵哀嚎中,随着整座大楼的坍塌而葬身火海。大楼门前的两处岗哨,闻声而惊,急从岗亭里奔出来。路洋双手各执一枪,双枪齐开,板机连扣。“砰砰砰砰砰………………”“啊啊啊啊啊………………”鬼子几名岗哨瞬间饮弹身亡。路洋等人驾着摩托车,与恰好赶到的铁牛等人的轿车、摩托车会合,一起奔往南门。南门值勤的伪警和鬼子兵,见是“自己的车队”,便放行了。路洋率领特战队,顺利出城。且说山本木鱼急急驱车前往特务机关大楼,但见这里浓烟滚滚,已成为一片废墟。特务机关大楼里的值勤人员,全部惨死其中。爆炸声响,惊动了城内的所有鬼子兵,重兵登时云集于特务机关大楼前。便在此时,临时医院所又生爆炸。鬼子们急急驱车,直奔临时医护所。这里,也是浓烟滚滚,且已成一片坟场:三十名多医护人员和一百多名伤者,全部葬身于火海之中。山本木鱼破口大骂。忽又有人来报,称有一伙“皇军”,带走了警局里的吴志刚,林宅里的一家人也被“皇军”带走了,正奔南门方向出城。山本木鱼气急败坏,欲指挥兵马去追。又有人来报,称“驸马爷”家发生了爆炸。山本木鱼吓坏了,急和岳新建赶往凌宅,却见凌宅院里炸出一个弹坑,四周围墙已坍塌,房子也倒了。 战果辉煌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躺在厅堂前台阶下的血泊之中,衣衫破碎,胸前、手肘皆有轻微的刀伤,头顶部的头发被刀削过,秃顶了,样子有些难看。这都是他在路洋等人走后,自己弄的。为了制造这些假象,他自己伤害自己,弄得自己鬼不象鬼,人不象人的。鬼子一到,就可以看到凌南天肯定与偷袭之人搏击过,无暇可击啊!伏于凌南天身上的,是栗本英松的尸体。栗本英松卫队长,是在手雷爆炸时被弹片击得浑身洞穿、浑身血水的。似乎,在“安腾宅内”发生爆炸时,栗本英松为了保护“安腾达子”,将“安腾达子”压在了身下,自己为护“安腾达子”的安全而“玉碎”了。胡同外的轿车、帐蓬还在,只是所有枪支弹药和歪把子机枪、摩托车不见了。部分鬼子卫兵却在宅内里肢体破碎。后院里,其他的鬼子卫兵,全是脖子被人拧断的。一个小队的鬼子卫兵,共70人,全死了,且身上的军装和值钱的东西、枪弹手雷,全被剥走了。也就在此时,身穿白大褂的刘叶英哭哭啼啼地跑回来,急急抱起凌南天。她在一群惊傻了的鬼子兵的呆滞目光中,抱着凌南天奔出宅外,上了胡同里的轿车。然后,她自己驾车直奔临时医护所。岳新建急率两名伪警上车陪同。部分鬼子兵也清醒过来,驾着摩托车随后紧跟,生怕“安腾君”又会出点什么事情。刘叶英似乎不知道临时医护所被炸了一般。岳新建问她去哪里。她说听到特务机关大楼爆炸声响,就回“家”,怕“家”里也出事。没想到,她“家”里还真出事了。所以,她现在要送“安腾君”去临时医护所。岳新建急告诉她:临时医护所也被炸掉了。刘叶英佯装惊诧了好一会,这才停车。她就将轿车停在马路中央。好在,她是“安腾达子”的“专职护士”,而因“安腾达子”原本就有“伤”,所以,轿车上随时准备有药箱。她就在车上为凌南天包扎及护理。弄得一队在轿车后面跟着保卫的鬼子兵,也只好将摩托车停在马路中央,恰好堵住了多奈山鸡城防部队进城的路,迫使多奈山鸡率部绕道而行。刘叶英这个无意的举措,为了刚刚出城的路洋等人,争取了一些时间。山本木鱼本是因刚才驾车不善,而撞得头破血流。此时,他又满城奔波,未及包扎,流血过多,又见“安腾达子”的住宅发生了爆炸,七十名鬼子卫兵全部惨死,不由更是头晕,他又怕自己会遭到撤职查办,心乱如麻,又晕又疼,倾刻晕倒。一帮鬼子和伪警急抬着山本木鱼,去找那些未上夜班的医护人员急救。腾城内,乱成了一锅粥。城外驻扎的多奈山鸡,闻得北门方向爆炸声响,便率部扑向北门。他们到达北门之时,西门方向又响起了爆炸声,气得他率部又急奔西门方向。岂料,当多奈山鸡率部赶到西门那条大街时,又有通讯兵来报:有一支“皇军车队”奔南门而出了。多奈山鸡紧急集合本部人马,命部分鬼子兵封锁城中四门,开展全城大搜索行动。他自己则亲率部分兵员,骑着东洋战马出城去追路洋等人的车队。他感觉那支奔出城去的“皇军车队”很可疑。天气寒冷,积雪成霜。路途很滑,路洋等人驾着轿车和摩托车奔驰起来,不时打滑遇险。他们驾车出城十余里路后,只好放慢速度,但是,后面又响起了战马奔腾之声。车队进入城郊山道,路洋果断下令:特战队暂分两小队,第一队,由贺喜负责护送吴志刚、韩丹、林振一家及携带谷物和林家值钱的东西,弃车而跑,潜往南面的微山湖。第二小队由陈道负责,随路洋就地留下,在轿车和摩托车上安放炸药,并就地展开阻击战。车队紧急停在山道中央。队员们纷纷要求参加第二小队。路洋语气急促又简短地说道:“弟兄们,刚才,我在车上与韩政委聊了一会,韩政委与吴志刚团长领导的是文工团,是八路军进军齐鲁的先遣队,肩负着宣传群众、发动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建立根据地的重任,让后面来的八路军大部队好有个落脚之处。所以,护送韩政委一行,前往微山湖,占据这处战略要地,是最光荣的任务。大伙就别争了,等八路军大部队一到,我山里的部队,也可以在八路军的配合和支持下突围了。现在,我、陈道、铁牛、狗娃、柱子、猴子、于志国留下打阻击。其他弟兄们,随贺政委一起,护送韩政委一行,前往微山湖。我们几个,稍后会与你们联络的。记住,韩政委一行刚到微山湖,根基不稳,需要你们的保护和配合。在没有收到的电令之前,你们不可以擅自撤离微山湖。”他这么一说,其他队员便无异议了。因为他们都想:原来八路军大部队要来了,太好了!俺们山里的弟兄们就可以尽快突围了。得好好保护韩政委一行啊!可别出了什么差错了!否则,没有八路军大部队的支持和配合,俺们山里的部队在鬼子重兵的围困下,可出不来呀!一帮特战队员这么一想,就想通了!但是,小雅可不愿意又和路洋分开。特战队的多次袭击行动,已无她的份,因为她要保护电台,有时需要替路洋等人保管枪枝弹药。她还得和薛大妹准备吃的东西,好让奔波恶战的路洋等人回来后,能填填肚皮。现在,这阻击战一打,小雅又不知道自己要与路洋分开多长时间了。所以,她将电台从背部除下来,托到于志国跟前,说道:“这回,无论如何,我也要留下。于志国懂电台发报,让于志国随第一小队走。否则,我自尽。” 途中再炸鬼子 - 风流军神 - 石剑 小雅是早有准备的。而且,她属于“忽然袭击”,出手极快,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快得让所有人都无法筑起心理防线。特战队员们根本就无法阻止她的“胡闹”。因为特战队员们也料想不到小雅会任性地来这么一招的。但见她将电台往于志国手中一塞,便掏枪出来,指向自己的侧额,一副“路洋不答应她就等于逼她去死”的样子。路洋见状,可气了,阻又阻止不了小雅,强令也不行。即便他此时亲自出手,要下小雅的枪,也无可能了,因为小雅握枪指着自己脑袋的时候,已将食指扣向板机,稍有不慎,便真会致小雅于死地的。路洋这一气,可是非同小可。“你……”他这回是气得七孔生烟,张大嘴巴欲骂,却因嘴里鼻里气得有烟出,而说不出话来。他气得青筋毕露。“好了!我看,此事就这么定了。贺政委,你们快走吧,鬼子的骑兵很快就到。没时间磨蹭了。咱们特战队的人,每个人都要学会果断!”陈道见状,只好替路洋说话,挥手让贺喜等人赶紧护送韩丹等人走。“好!我去轿车、摩托车上放炸药!呆会,咱们炸死那些追来的小鬼子!”小雅怕路洋又赶她走,便收枪讨好众人。她抛下一句话,解下腰间的手榴弹,捆在一起,放在轿车里,又将一捆手榴弹的盖拧死,用小手勾出导火线,系在自己脚部的绑带上,捧些积雪,将绑带掩盖好。她将绑带握在手中,然后牵着上山道一侧的小山坡。于志国见状,也无法与小雅再争了。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气又无奈地背上电台。贺喜也好下令第一小队步行出发,并要求队员们将所有手榴弹和手雷都留给路洋等人,以便更好地打好这场阻击战,阻滞鬼子追赶自己一行。他们纷纷解下自己腰间的手雷和手榴弹,放在路洋等人的跟前,挥手道别,背着吴志刚,护送韩丹与林振一家人,消失于夜幕下了。轿车、摩托车都还亮着灯,横停在山道中央。路洋、陈道、猴子三人,学着小雅的样子,分别捆好手榴弹,分别放在几辆摩托车里,用自己脚部的绑带系在手榴弹的导火线上。而铁牛则跑上山路半坡,在一株大树下伏地端枪。他已经习惯了作这样的准备,打鬼子的军官。赵狗娃端着一挺机枪,随铁牛跑动,伏于他身旁。他是著名的机枪手,也想到一扫就让鬼子倒下一大片。柱子则端着另一挺机枪,也跑上铁牛所潜伏山坡的对面山坡上,潜伏并架好机枪。路洋等人弄好手榴弹,便熄灭了车灯,分别跑向道路两侧的山坡上,各端着一挺机枪,各背着一枝步枪,各别着两柄手枪。今夜,他们缴获的机枪多啊!而且,这些缴获的枪枝弹药,全是鬼子的“上等货”。不过,今夜,路洋等人,要用鬼子的“上等货”,来打死这帮追来的小鬼子。“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不一会,多奈山鸡率领两个中队的城防兵,骑着战马追到山道中的横停着的几辆轿车和几辆摩托车前。“吁!吁!吁!…………”他们一起勒马停下,怔怔地望着山路中央的轿车和摩托车。有些疑惑,又怕有埋伏,又怀疑是不是那伙逃命“皇军”在故而疑兵呢?“嘶哑嘶哑嘶哑嘶哑………………”战马急勒,均是前蹄扬起,弹起阵阵尘埃,嘶鸣声甚是剌耳。“来人,你们几个,下马去看看。一中队,先策马过去,沿轿车旁绕道走,小心这些轿车和摩托车上有炸弹。”多奈山鸡很聪明,很狡猾,怕上当,稍迟疑了一下,便指令几名鬼子兵下马去查看轿车和摩托车里的情况。然后,他又令一中队队长率部策马绕着轿车的边沿旁侧而过。而他自己,则是怕死,掉转马头,退后了数步。不过,道路不宽。多奈山鸡再狡猾,再聪明,也不是路洋等人的对手。因为鬼子的追兵,都是举着火把。所以,潜伏于山道两侧的山林里的路洋等人,对坡下山道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待多奈山鸡手下的一中队长率部策马绕着横在路中的轿车旁侧经过时。小雅、路洋、猴子、陈道一起拉动埋于积雪中且牵着轿车里、摩托车里手榴弹导火线的绑带。“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霎时间,轿车里、摩托车里的手榴弹被拉响了。爆炸起来,炸得轿车、摩托车碎片四散,弹穿了绕道而过的鬼子一中队的不少鬼子兵。鬼子的这个中队,瞬间被炸死了的有十余人。十几人被轿车、摩托车的碎片击得浑身洞穿,鲜血四溅,乃至近三十匹战马也惨嘶而亡。那几名去查看轿车和摩托车的鬼子兵,则是被炸得粉骨碎身,血雨飘洒,尸骨无存。山道上,一阵惨叫声在山谷中久久回响。多奈山鸡吓得急急策马回逃。二中队的鬼子兵也纷纷掉转马头,往腾城回奔,生怕山道两侧还有伏兵。也算是多奈山鸡聪明狡猾吧!他还真是率大部分鬼子兵逃得一命。“他娘的,小鬼子这么狡猾!弟兄们,咱们去牵没死的马,尾随着他们到回城中去。小雅,机枪交给你和猴子保管,其他人,随我策马回城,暗中保护三少爷。”路洋见鬼子兵策马远去,气得跃身而起,打着火柴,点燃干草,又作出下一步的部署。“凭什么留下来的又是我?我不!你毙了我,我也不留下来,我就要跟着你进城!”这回,轮到小雅气得七孔生烟,她也跃身而起,眼泪汪汪地与路洋抗争。 重混入城 - 风流军神 - 石剑 “小雅,你能不能服从我的命令?你这个样子,还算是红军游击队员吗?你还是特战队员吗?你参加特战队,就是为了与我作对的吗?我前世欠你的?”路洋也来气了,吼声如雷,质问小雅。其实,他心里是为小雅的安全着想,再入虎穴,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危险的。但是,小雅喜欢他,深爱着他,对路洋总是避开她的举动,很难理解。“我不!我就不!我不是什么游击队员,我也是不什么特战队员,我就是一个小脚女人。我就要跟着你。你毙了我吧。你的前世,就是欠我的。否则,我今生也不会回来人间!咱们俩人,就是冤家!哼!”小雅珠泪骤流,泣声抗争。“算了,我和柱子留下来保管机枪吧。小雅随总参谋长再入虎穴。你们都要小心点!有什么异常,你们就赶紧保护三少爷出城。三少爷继续呆在虎穴里,我们都是整天提心吊胆的。为了三少爷的人身安全,我们真的宁愿不要他那种情报了。”陈道见路洋与小雅如此僵持,怕时间被拖延了,只好站起来当和事佬,劝说路洋和小雅。他提出一个折衷的办法,并把话题转移到凌南天的身上,也说出了全军上下的心声。“那好!约法三章!你穿上鬼子的服装,把头发拢起来,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不许惹是生非。”路洋无奈,只好同意,并向小雅提出三点要求。“行!约法三章就约法三章!我一定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你的,就算你如厕,我也要跟着你!”小雅闻言,破涕而笑,芳心欢喜无限,爽快答应,又调侃了路洋一句。“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听她说“寸步不离且会跟着路洋如厕”,全被她逗乐了,笑弯了腰。“你……气死我了!”路洋被众人笑得满脸涨红,手指小雅,却又气得语无伦次!“弟兄们,下山,看看还有没有活马?”小雅却转身就跑,边跑边喊,飞快下山。路洋被小雅气得一阵哆嗦,竟然呆立着,双腿迈不动。“总参谋长,算了。小雅还是小姑娘,你多让着她。好了,你下山吧,我和柱子沿着山林,往腾城方向靠近些,方便往后接应你们。”陈道忙又劝说路洋,言罢,他便附身下来,用半截绑带,将三挺机枪捆绑起来,缚于背上,又端起一挺机枪。柱子无奈,只好有样学样。陈道和柱子两人,便沿着山林,往腾城方向步行,走走歇歇,不时弄些野兔、冬眠的毒蛇来吃,生活得倒也有滋有味。没几天,他们俩人,竟然变胖了。路洋深呼吸几下,调息一会,这才心平气和,跑下山道,却见小雅已经牵回来几匹战马了。于是,路洋等人策马回城。城楼上的鬼子,城楼前的炮楼鬼子和伪警,严阵以待,枪炮都上膛。城头城下,俱是灯火通明。好在路洋等人策马追上了多奈山鸡的城防队员。多奈山鸡因为策马跑在最前头,马队的马蹄声又响,倒没注意到路洋等人会策马追来。当然,多奈山鸡长长的队伍中,也有队员举着火把回头观看路洋等人。但是,因为多奈山鸡是率两个中队出城的。这个中队的鬼子误以为路洋等人是另外一个中队的人。另外一个中队的鬼子则误以为路洋是那个中队的人。一时间,鬼子们倒没多加盘查路洋等人,兼之,路洋等人身上的鬼子军装,一直没脱。而小雅也从刚才山道上的死鬼身上剥了套军装来穿,虽然身材与军装不太协调,但是,她骑着马,倒显不出来。路洋等人混入鬼子的骑兵队中,又快马加鞭,往前驶前些,再混入另一个中队里。因为他身穿的是军官服饰,亦无人敢随便盘查他,只是以为路洋等人是后面一个中队的人,快马追上来的。多奈山鸡策马到城下,便喝令全体队员下马,命令部分队员驻留城外的炮楼里,自带小部分队员步行进城。路洋等人在靠近城池前,便又策马缓行,按多奈山鸡的军令下马,并没随多奈山鸡马上入城,而是在交出战马之后,与炮楼下的伪警故意东拉西扯,绞着舌头,哑着口音,说些“生硬”的中国话。待多奈山鸡入城后,路洋等人闪身而出,自称要进入看望“安腾君”,伪警只好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路洋等人便又混入城中。街头上,已是满是鬼子兵和伪警。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如临大敌。除了站岗的鬼子和伪警外,一部分鬼子和伪警,还在挨门逐户地踹门搜查可疑人员。路洋等人入城后,看到这个情况,便也佯装搜查可疑人员,踹开一处大宅的房门,几个人端枪立威,进去一会,胡乱搜查一番后,又再出来。因为这处宅子,算是小商贩人家。这家人,一夜之间,被几次爆炸声吓得心神不宁,又多次遭到鬼子兵们的搜查,已无力应对,宅内之人,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地坐着。路洋进去佯装乱搜一会,便随手拿起一只瓷器,又朝小雅、猴子、铁牛、狗娃使使眼色,示意他们也拿点东西,就出来了。这样一来,街头站岗的鬼子和伪警,除了羡慕路洋等人有份参加搜查行动外,就更加不敢怀疑路洋等人是假扮的小鬼子了。路洋等人在街上东拐西钻,来到了林振所住的那处宅子里。这里,已是乌灯黑火,宅子已被伪警贴上了封条。路洋等人便翻墙而入,打着火柴,点燃烛火,掏出怀中的宅形图(此图是之前铁锤等人所画,铁锤在此之前因为林振常与黎建争执之事而对林振产生怀疑,故此常装小贩,送菜送柴送米去林宅,摸熟了宅内的情况),对照一看,查出地窖在哪里?便一起钻到地窖里。 鬼子的辣计 - 风流军神 - 石剑 路洋等人一支烛火的幽暗灯光下,将地窖打扫干净后,又从上面拿些被铺来,在地窖里打地铺而睡。他们皆是很累了,躺下就呼呼大睡。而小雅却睡不着,她红着脸,壮着胆子,爬到路洋的地铺上,轻轻地拉直他粗壮的臂膊。然后,她甜滋滋地枕着他的臂膊而睡。这一夜,是她有生二十五年来,睡得最香的一夜。她睡着后,还美滋滋地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抗战胜利了,她在人们的祝福中,披上了圣洁的婚纱,与路洋手挽手地走进了婚姻的殿堂……除夕之夜,特务机关大楼被炸、临时医护所被炸、伪警局的重犯被劫走。事件闹得太大了,川岛雄起急由枣庄赶回来,北野小泉、犬养龙夫等人也急赶回城,处理善后事宜。凌晨两点多钟,他们回到城中,察看了凌南天住宅的现场、察看了临时医护所的现场、察看了特务机关大楼的现场,还到伪警局的刑讯室里察看了。然后,他们便会同岳新建、山本木鱼一起商议:一是先在城中进行大规模的搜查,凡可疑之人,一律关押;二是为了扬威,于第二天一早,对部分可疑之人实施极刑,集合全城民众围观,以此打击“赤匪”的嚣张气焰,并报复“支那军民”的袭击行动;三是极刑现场来吸引今夜袭击者再次来腾城救人;四是待多奈山鸡回城后,再进一步听取多奈山鸡的追辑情况;五是鉴于“安腾君”很可疑,决定先由犬养龙夫接“犬养明子”回犬养龙夫的家中住,以诱导“犬养明子”说出她多时呆在“安腾君”身边的一些可疑事情,犬养龙夫并由此回城,改任城防大队长,多奈山鸡调任犬养龙夫的大队任大队长;六是如若查出“安腾君”的可疑之处,就上报倭国陆军军部并报皇室裁定是否对“安腾达子”执行强制遣送回国的行动;七是待“安腾达子”从晕迷中醒来,川岛雄起等军官集体去看望他,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犬养龙夫也可借此保护“犬养明子”为名,将“犬养明子”接回他家中监视起来。之前,刘叶英将轿车停于城中央马路大街中央,就在车上给凌南天包扎伤口和止血,然后在岳新建的劝说下,将轿车开至路边停下。后面跟来的鬼子兵也有样学样,纷纷将摩托车开至路边停下,众鬼子还持枪将轿车团团地围起来,以防有人袭击“安腾达子”。岳新建劝说好刘叶英,便拉着另外一名伪警,下车去找山本木鱼汇报情况了。凌南天其实并没有真的晕厥,待岳新建及另外一名伪警下车后,他便在刘叶英的怀中睁开眼睛。凌南天在车内微弱的灯光下,看到了刘叶英愁眉苦脸,泪光盈盈,不由很是感动,知道她在为他的性命安全担忧。于是,凌南天便低声说道:“叶英,辛苦你了。谢谢您伴着我冒险。人生有此红颜,我心已足!波!”他言罢,便抬头起来,亲了刘叶英的下巴一下。“嗯!南天,我不敢想你能给我名份,但是,我不希望你再有别的女人。韩丹回来了……唉!”刘叶英甜甜地应了一声,却又骤然泪下,心酸心疼地说道,满脸的醋意。凌南天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低声说道:“你放心!朋友妻,不可欺!韩丹现是吴志刚的妻子,我岂敢与她再有什么了?吴志刚可是我的革命同志啊!”他话是如此,心头却是阵痛,但是,也只能如此强颜欢笑地应对刘叶英的深情。“嗯!”刘叶英但听凌南天如此一言,芳心稍安,醉意消散,甜甜地又应了一声,露出了灿烂的笑脸。她梨花带雨,甚是娇艳可爱。凌南天不想谈男女之间的事,更不想刘叶英再触及韩丹的问题,便转移话题,又低声说道:“如果有鬼子军官再上车来看望我,我再佯装于晕迷之中,到明天才佯装醒来。呆会,你就对那些鬼子军官说,就说我在晕厥之中,怒骂霍千年派人袭击我,就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霍千年的。现在,我的住宅毁了,我得提出搬到林振的住宅去住。鬼子必定会实施大搜捕可疑之人的行动,你这些天先不要与铁锤等人来往,免得被人跟踪,被敌特破坏了铁锤的地下交通站。今晚一闹,鬼子们必定对我加重疑虑,也有可能会拆开咱俩,你若到他处,一切照常上班,要防止有人套你的话。除了我,你谁也不可以相信。”“嗯!”刘叶英低声相应,又道:“你怎么那么傻?弄得自己那么多伤痕?我可心疼死了。”两颗晶莹的珠泪,滴落在凌南天的脸颊上。“没办法!敌我斗争这么残酷,我不自残重一点,鬼子是不会相信我的。我受点皮肉之苦,不算什么。你想想,我军多少好兄弟,好同志,都在阵地上战死了。我能活着,算是很幸运的了。活着的人,就要替死难的弟兄,死难的同志报仇,一步步收复国土。亲爱的,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坚持住,支持住。接下来的斗争,会更加残酷。因为倭国人少,资源紧缺。他们想三个月就亡华夏的梦想已经破灭。所以,接下来,必定是长期的战争。战争拖久了,他们负担不起。狗急会跳墙,鬼子也会跳墙的。我国幅员辽阔,他们想霸占整个中国很难。所以,当他们发现兵力远远不足时,或是继续遭到我国军民的顽强抗击时,他们会疯狂起来的。而且,在抗战过程中,必然会有些人意志不坚,被鬼子收买,助纣为孽。所以,更残酷的抗战还在后面。”凌南天感动地伸手,拭去刘叶英俏脸上的泪水,低声劝慰,还论述了可能要持久抗战的道理,提醒刘叶英不可以随便相信别人。 被分别控制 - 风流军神 - 石剑 刘叶英闻言,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她之所以心情忽然沉重起来,是怕凌南天的预言被意料中了:自己有朝一日会与凌南天阴阳相隔!无论谁被鬼子识破并逮到,都是绝无好下场的。因为鬼子是极端残暴,没有人性的。“亲爱的,别难过!只要我们真心抗战,问心无愧,我们就算立时死了,也能含笑九泉。不过,我们尽量别出错,既要做好有利于抗战的情报工作,又要保护好自己的命,看到抗战胜利的那一天。”凌南天已经“死”过一次了,经历的风风雨雨也远比刘叶英多,看到刘叶英忽然沉重的表情,便赶紧劝慰她。“嗯!”刘叶英点了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忽然,轿车前面有数十束耀眼的光茫射来。却是川岛雄起、北野小泉、犬养龙夫、山本木鱼、岳新建在一帮开路伪警和鬼子卫兵的摩托车引领下,驱车前来看望“安腾君”了。凌南天急急闭上眼睛。刘叶英则佯装伏于凌南天胸脯上,嚎啕大哭起来。她本是心情沉重,哭泣起来,可是真哭了。她又想到往后可能会与凌南天天人相隔,不由更是悲泪涟涟,心酸无限。毕竟现在斗争环境这么残酷,稍有不慎,便有人头落地的。她不是怕死,而是怕失去心爱的人。“明子小姐,安腾君怎么啦?他醒过来没有?”川岛雄起拉开车门,见状惊问。“刚才,安腾君在晕迷中大骂霍千年,说霍千年公报私仇,派人来暗杀他,他做鬼也饶不了霍千年。他一直晕晕乎乎,没有醒过来,但是,不时会说糊话。”刘叶英便按照凌南天刚才的话,编着谎言,来骗川岛雄起。“这……霍千年呢?”川岛雄起已经了解到今天正午“安腾达子”与霍千年的恩怨了,忽闻刘叶英这句话,感觉自己与一帮亲信将领的商议,没有把此事考虑进去,便侧目而视,急问山本木鱼。山本木鱼头缠白纱,仍有血迹渗出。他很是狼狈,躬身回话,说道:“报告大佐阁下,霍千年在临时医护所没被炸之前就被一伙扮成皇军模样的人劫走了。而正是那伙人,今夜在城中到处惹事。”“八嘎!马上发出通辑令,通辑霍千年。抓到这头支那猪,就交给安腾君处置!”川岛雄起怒骂山本木鱼一句,又大吼了一声。“咳!”山本木鱼躬身接令,赶紧哆嗦着跑开了。岳新建站在人墙外,听得一头雾水。因为他不懂鸟语。不过,他在被山本木鱼拉走后,才知道“安腾达子”说是霍千年派人把“安腾达子”伤成这个样子的。陪同山本木鱼驱车回伪警局的路上,岳新建哆嗦着替霍千年辩护。山本木鱼也安慰岳新建,因为,他需要岳新建这个伪警长替“皇军”办事。但是,山本木鱼却说通辑霍千年还是要通辑的,等抓到霍千年后再说。岳新建暗暗叫苦,却又无可奈何。他回到伪警局之后,一方面命人制作好霍千年的画像,配以通辑方面的文字,到处张贴通辑令。一方面,他又暗命亲信伪警,要暗暗查出霍千年,将霍千年秘密藏起来。街边的轿车旁。“明子,你辛苦了。休息几天吧,川岛君找了个接替你护理安腾君的护士。走吧,爸爸也很关心你,怕你吃不消!”此时,犬养龙夫凑上前来,对刘叶英说道,很是柔情,很是关切,真象大哥哥关心小妹妹一般。“嗯!”刘叶英心头震惊,却爽快答应。川岛雄起便回身一挥手,几名鬼子抢上前来,去拖刘叶英怀中的凌南天,将他身子拖出些来,然后便一起抬凌南天上担架。“多田奈子小姐,拜托你了。”川岛雄起朝一名新来的护士躬身,很认真地说道。“咳!”多田奈子应了一声,便转身随担架走了。“大哥,送安腾君到哪里护理呀?”刘叶英走下车来,低声问犬养龙夫。“现在,特务机关大楼被炸毁了,医院没了,临时医护所也成为废墟,暂时将安腾君送到警察局大楼里护理吧。川岛君严令警察局要保护好安腾君,并加调皇军方面的精英在警察局内保卫安腾君,严防再有人前来掏乱。”犬养龙夫也佯装漫不经心地说道。他柔情地扶着刘叶英,上了他的轿车,命司机驾车回他的住宅里。刘叶英“嗯”了一声,便不敢多言。她内心幽幽长叹:没想到,刚才自己与凌南天的对话,全预测对了。看来,今夜爆炸事前就得和凌南天商议,一起逃走最好。现在,我与凌南天都成了鬼子的瓮中之鳖了。怎么办?她与犬养龙夫一起,坐在后排。犬养龙夫不时地侧目而视刘叶英,观察她神情的变化。暂时,没看到刘叶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凌南天实际上被囚禁在伪警局大楼里了,且被安排住在顶层。这幢大楼一共有三层。除了伪警加派人手,日夜轮值外。川岛雄起还加调了两个中队的鬼子兵,分别扮成便衣和穿上伪警服,潜在伪警局内,就等着犬养龙夫对刘叶英监视的突破进展或者“某伙人”前来劫持“安腾达子”了。凌南天被抬回伪警局三楼的一间宽大房间里。这间宽大的房间,原是霍千年的办公室,刚刚收拾成病房的。里面摆着一台电话,一只床头柜。床头柜的两边,是两张床,一张是给凌南天睡的,一张是给护理人员睡的。川岛雄起、北野小泉等人都驱车护送凌南天到这里来,低声吩咐多田奈子一会,他们便走了,且随手拉上了铁门。待众人走了之后,凌南天便悄然睁眼,待看到多田奈子时,不由大吃一惊:多田奈子?她不是田中樱子中学时的同学吗?自己八年前与田中樱子相恋时,多田奈子可是经常来看望田中樱子,并常参加自己与田中樱子的晚餐的。 谋求自保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在认出多田奈子之后,不由思潮起伏,暗道:难道,小鬼子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樱子来了没有?要是樱子来了,那就更麻烦了。曾经同床共枕的女人,一定会认出我的真面目的,就象黎小红一样,很容易就认出了我。“娘的,麻烦来了。”凌南天暗地嘀咕一句,立时吓出一身冷汗来。他在被窝里颤动了一下,急急强摄心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又闭上了眼睛。此时,多田奈子正在摆设她携带来的衣物。凌南天只能望见她的侧脸侧身。而她则还没好好瞧过凌南天。时隔多年,凌南天又潜伏于日军的中高层里,自然知道了当年自己遭谁劫持的事情。只是,他以抗战大局为重,没有急于报私仇。而且,对于是否报田中樱子迫害自己的仇,他还没想通是否要报。因为他心里是很爱田中樱子的。他也知道,其实田中樱子很爱他。田中樱子劫持他,无非是想他投降,或者迫使自己随她回到日本生活,让自己不再从事军旅生涯。所以,凌南天对自己当年被劫持被迫害一事,始终没怎么想,也没有什么报不报仇的念头。反正事情过去了多年,而自己不仅没有死,还挺有福气的,娶到了倭国皇室中的漂亮女人。现在,他只是在想:多田奈子来到了中国,樱子会不会也来到了中国?若是樱子来了,凭她的聪明和对自己的熟悉,肯定会认出自己。到时,自己真的就很麻烦了。忽然,他又想:鬼子这样的做的目的,或许真的是对自己加强保护呢!因为现在鬼子的特务机关大楼被路洋等人毁了,城防大队驻扎于城外,临时医护所也成为一片废墟,只能将自己安置于伪警局大楼来,才更方便地搞好保卫工作。凌南天想了一会关于坏的方面,又往好的方面想。不过,身处虎穴,他最终还是又往坏的方面着想,想到了“万一”两个字。他想:中国有句古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鬼子真是怀疑我,且是在控制我,然后秘密调查我,怎么办?我不可以坐以待毙啊!犬养龙夫咋会那么好心,带刘叶英回家休息?刘叶英只是为了抗战大业,暂时“认贼作父”,是犬养龙夫的义妹而已。而犬养龙夫又是在前线指挥作战的,忽然间回城了,且带走了刘叶英。这里面,一定有企图的!若是犬养龙夫对刘叶英进行刑讯逼供,而刘叶英耐不住刑罚,供出我就是凌南天,我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够啊!怎么办?嗯!女人嘛,终究要保护自己的身体,更要为她的丈夫着想。没办法了,我只有弄多田奈子一番,然后,逼她想法把刘叶英救出来。倭寇在男女关系方面,观念与中国人是一致的,女人很传统,且很重视贞   节。我只有占有多田奈子,才能逼她说出有关方面的情报。唉,这个办法很卑鄙无耻啊!哎,有什么卑鄙无耻呀?倭寇是我们的敌人啊!倭贼的女人一样也是我们的敌人。想想南京大屠杀,倭寇蹂躏了我们多少姐妹?凌南天想到这里,打定主意,决定采取非常手段,以逼多田奈子说出实情,从而达到保护自己和刘叶英的目的。此时,多田奈子收拾好衣物,倒好茶水,在床头柜上准备好药物,便取下口罩和护士帽,脱下白大褂,准备休息。旁边还有一间房,是给两名医生住的。但是,现在“安腾达子”没什么反应,呼吸正常,也不会发烧。所以,多田奈子感觉不便打扰隔壁的那两名医生,又想到“安腾达子”一介伤者,绝无可能侵犯自己。况且,“安腾达子”又是个有身份的人。于是,她便除去护士衣物,准备在旁边的床榻上休息,养精蓄锐,以便“安腾达子”真有什么危急情况时,自己也够精力来护理他。凌南天微睁双目,看到了多田奈子姣好的面容,中等偏瘦的身材:她虽然远远不及田中樱子美貌窈窕,但是,多田奈子全身却散发出一种迷人的少妇风韵。多田奈子是田中樱子的中学同学,年龄与田中樱子、凌南天相仿。此时,她双手就放在胸前,正在解她衬衣的扭扣,雪白的脖子露了出来。她想松松衣领,睡觉的时候,较为自然舒服。然后,她便背转身子,去拉被子。凌南天趁机一跃起身,伸手一探,摒指往她背脊的“灵台穴”一戳。多田奈子身子一软,便瞬间萎倒下来。凌南天双手下移,搂住她的细腰,顺势摒指往她腹部“气海穴”上又一戳,再用手上移,摸到她胸前的“灵墟穴”时一按。多田奈子便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凌南天便抱着她,往她床榻上一放,就骑在她的背部上,伸手去解她的衣衫,将她脱得赤条条的。脱光了她的衣衫,凌南天便翻身于她身旁,脱自己的衣衫,然后搂着她,伸手去抚摸她洁白的屁股。他身子的热血也慢慢涌到脑子上来了。多田奈子喉咙咕咕低叫,似乎在感觉奇怪,似乎想喊什么,却又发不出话来。凌南天揉抚她的臀部一会,便翻转她的身子,双手去抓她一对不太丰满但是白晰还有些弹性的双峰。多田奈子这才看清是“安腾达子”在作弄自己。她不由睁大眼睛,张大了嘴巴,神情惶恐不安,心里也知道自己即将要与“安腾达子”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她却无法挣扎,无法言语。她的眼中闪烁着迷惘,害怕与羞涩交织在一起,心里暗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安腾达子不是处于晕迷之中吗?我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忽然间我全身不会动了?天啊!“安腾达子”和我下一步之后,我明儿如何向我的丈夫犬养龙夫交差?明天,我若回家,犬养龙夫想要我身体的话,却闻到我身体上的异味,看到我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汁,怎么办?他还不打死我?多田奈子心神不宁,盈满不安和恐惧。而凌南天却含笑地望着她,观察她神情的变化,一手抚揉她一座玉峰,一手抚揉她腹下那片丛林。然后,他张口含住她玉峰上一颗暗红色的葡萄,贪婪地吮吸起来。多田奈子被凌南天柔软的“络腮胡子”轻扫得浑身发麻,娇体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一下,酥酥的感觉应运而生。但是,她心里仍是抗拒着,心里拼命地呼喊:“安腾君,不要!不要!你不可害我!你不可以破坏我的家庭!”两行清泪,从她双颊滑下。她的心灵在不停的焦躁地抗拒着,可她作为成熟女性的生理却渐渐地不听使唤。她玉峰上的葡萄已经发硬了。她眼里的惶恐和不安在渐渐地消失。舒服和酥麻渐渐取代了她的恐惧。她闭上了双眼,娇体缓缓地晃动起来,脸色慢慢晕红起来。她两条修长洁白泛着光泽的大腿,不由自主地分开。她如一个洁白的雕像般地仰躺在床榻上。凌南天的思维也在渐渐地停止,嘴巴松开她的葡萄,便附吻而下,双手在她温暖而光滑的娇体上来回抚摸。他双手抚摸上移之时,按了一下她的“中府穴”,解开了她的身体的麻痹。多田奈子已给凌南天撩拨的不能自己了。她腹下丛林已挂满了水珠。她那颗不愿意又冷漠且不安的心也渐渐被她自己那火热的身体给融化了。她的手臂晃动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伸手,搂住了凌南天的脖子。此时此刻,她的脸上象着了火一样的烫。也就在此时,凌南天捞起她一双玉腿,架在自己的双肩上,挺枪而入,穿越了水帘,探入了她腹部之中。“啊!好胀……”多田奈子但觉体内火烫起来,不由吟叫了一声,很低微很勾魂的声音。凌南天缓缓地运动着,慢慢加快了速度,加大了力度。多田奈子只觉得在他的运动之中渐渐地飞到了云际,不知不觉中忘了这是何方,伏于她身上的是何人!她只想永远漂浮在这云际里。她玉齿里开始飘出一些听不懂的吟声。凌南天再进一步加大运动的力度和速度,身子前倾,压弯她双腿,压得她双腿倒弯于她的头部。他张嘴去亲她小嘴。他左手熟练而技巧地抚摩她那挺拔的双峰,挺枪在她体内左冲右突,快进快出,来回冲剌,直把多田奈子送往了天堂,令她的呼吸突然急促加深。她不由自主地迎臀而上,拼命迎合。她的香舌紧紧的纠缠着凌南天的舌头,媚眼如炽,下腭不时扬起,呼出阵阵香气。她的双峰,在凌南天的冲击下形成一阵阵波动。她包容着凌南天银枪的嫩叶磨擦,带给凌南天的阵阵快乐,不断地把他从一处高峰推向另一处高峰。终于,凌南天的忍耐力达到了极限!他感到他要爆炸了,在最紧要关头,全身附压她的娇体上,用尽全力将他杆银枪直送到她的底部,将一团团滚烫的火球,激溅进她的体内。而此时的多田奈子更是飘上白云朵朵的天空,长长地吟叫了一声,便用双臂死死箍住了凌南天的脖子,生怕他忽然会离她一般。凌南天的身体瘫了下来,浑身虚脱,百胲无力,四肢松软,喘着大气,伏多田奈子的身上,很久很久都没有动…… 化解危机之八 - 风流军神 - 石剑 竖日一早,多田奈子便早早从缠绵中起来。她提水为自己擦身,也为凌南天擦身。然后,她把自己梳理得漂漂亮亮,对着镜子照了两个小时候,待看不出她与凌南天缠绵过的任何痕迹后,她这才锁好病房门,去向川岛雄起、北野小泉、犬养龙夫、山本木鱼、多奈山鸡等人汇报凌南天的情况。因为特务机关大楼被炸。川岛雄起等人,也只能暂时在伪警局里办公开会。城中闹了这么大的事情,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川岛雄起、北野小泉、犬养龙夫、山本木鱼等人得对上峰有个交差。所以,他们再累再苦,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鉴于“安腾达子”一夜正常,川岛雄起了除命宪兵队和伪警搜索、抓捕城中一切可疑分子之外,还得继续讨论之前所做的决定,到底是否合理,能否成为向上峰交差的一个理由?而且,他们也得等多奈山鸡回城汇报追辑情况。多田奈子来到一楼鬼子的特务机关临时办公室,便对川岛雄起汇报情况。她说:“安腾君上半夜一直迷迷糊湖,不时发恶梦,总说霍千年害他,他做鬼也饶不了霍千年。下半夜,他从晕迷中醒来,说要去找霍千年报仇,说霍千年派来的人,杀了他卫队七十人,这对皇军是一种侮辱,以后,他不可以再相信支那人了。我好说歹说,总算将他劝住。唉,我都熬出黑眼圈来了。这工作不好做。还有,安腾君说他要跟公主通电话,想调去前线作战,找支那人报仇。当时是半夜里,我就劝说他等天亮了,找城外的城防大队指挥部去打电话,这城中已无直达我们本国的电话了。现在,安腾君还在睡着,恐怕呆会他醒来,又要吵嚷着去打电话。请诸位尽快作出决定吧。另外,我是否可以下班了吗?”一夜的舒服,还有她和凌南天的协议,令她不得不照着凌南天编好的谎话去圆说给川岛雄起等人听。舒服归舒服。但是,一夜的缠绵,令她也有些憔悴。让人看不出她在说谎话。“好吧,辛苦你了,交出钥匙,你就先回去吧。”川岛雄起听完多田奈子的汇报后,便挥手让她退下。他真看到了她的黑眼圈。“回家吧,等我回来。”犬养龙夫也柔情地劝说多田奈子,心里却想着呆会回家与她颠鸾倒凤的事情。他长期在前线上指挥作战,与多田奈子聚少离多,此时看到自己的妻子,他的身体便会有一种异样的冲动,裤档鼓鼓的,里面似有什么东西硬顶着。“嗯!”多田奈子低垂着头,应了一声。毕竟做贼心虚。她不敢多瞧犬养龙夫一眼,便退出了这个临时办公室。“诸位,打起精神来。现在,我们得商议一个新的决定出来。”川岛雄起待犬养龙夫送走多田奈子后,便敲敲办公桌,要求他的部属振作精神。因为他们也几乎熬了一夜。开始,控制凌南天和刘叶英之后,他们就一起回到伪警局,探讨“安腾达子”的可疑之处,等待多奈山鸡的追辑行动的结果。而多奈山鸡回来汇报说:“霍千年被一伙皇军服装打扮的人抬着,中途设伏,山道两侧竟然出现两百多人的队伍,导致我部伤亡二十多人,损失了二十多匹马,损毁了二十多枝步枪和机枪。看来,这伙人是早有预谋的。而这伙人始终对霍千年不离不弃,看来,霍千年也确实有问题,他那伙人是有预谋设伏的。否则,那伙人在我军神勇的追击下,不可能不放弃霍千年。因此,卑职建议,为防止岳新建往后与霍千年秘密联络,宪兵队得对岳新建采取一些措施。”为了推卸打败仗的责任,他把路洋等人的特战队说成了两百多人的伏兵。他这么一说,可救了凌南天了。因为他这么一说,与之前“犬养明子”所汇报的内容一致:“安腾达子”在晕迷中说做鬼也不会放过霍千年的。多奈山鸡话音刚落,川岛雄起便怒吼一声,吩咐宪兵队,将岳新建铐起来,锁到刑讯室里待审。岳新建听不懂鸟语,对于自己忽然被铐起来,既是莫明其妙,也呜呼哀哉,悲泪求饶。但是,鬼子的宪兵队岂会理他?将他铐起来,关押在刑讯室里,便不去理他了。“你那边的情况如何?”川岛雄起发怒一番,心头好受些了,便又问犬养龙夫,意思是犬养龙夫将“犬养明子”带回家中后,“犬养明子”有何异样的表现?“报告川岛君,明子也说安腾君在晕厥过程中怒骂霍千年,是霍千年害了他。其他方面,一切正常!她回我家后,给我爸爸打电话了,通电话时间很长,说了很多关于她的苦衷之事。其中,她说到,以后不想当安腾君的护理了,她说安腾君总是对她毛手毛脚的,很讨厌,可她也有苦说不出,不敢明言,怕安腾君会害她。而且,她说,护理安腾君,责任太大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很害怕,她在与我爸爸通电话的时候,总在哭。她说,若是安腾君再发生什么事情,她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够顶罪。她请求我爸爸出面向龟田孙子师团长求情,让她辞去这份护理工作。她还说,她晚饭后回临时医护所上班的时候,看到有陌生人去看望过霍千年,当时,她没在意。可能,那个陌生人,就是霍千年的联络人员吧。”犬养龙夫心怀鬼胎,躬身汇报,却维护了“犬养明子”和“安腾达子”,且替“犬养明子”请辞那份护理工作。犬养龙夫为什么这么说呢?那是因为,他在回家的路上,在车上的时候,“犬养明子”说“安腾君”已为犬养龙夫降职的事情,打了电话给“公主”由美竹子。而由美竹子则在电话中表示,待有更高职务的军官战死,她就通知军部,让军部任命犬养龙夫去补缺。由美竹子这样的表态,是为了也给田中尚武一个面子。很合情合理。其实,这只是刘叶英编出来的一个谎言,她知道自己被犬养龙夫带回家中,可能会出事。所以,她赶紧讨好犬养龙夫,以便有机会脱险。犬养龙夫听到这样的好消息,高兴还来不及,哪会对“安腾达子”落井下石?再说,霍千年是川岛雄起任命的伪警长,处理霍千年的事情,可令川岛雄起很丢脸。因为川岛雄起现在占的就是犬养龙夫的位子。“八嗄!看来,还真是霍千年的问题。这头支那猪,真他娘的忘恩负义,安腾君只揍了他两拳,他竟然请人来劫持安腾君。为了劫持安腾君,他竟然炸了特务机关大楼和临时医护所。这个畜生,我饶不了他。”川岛雄起闻言,又拍着桌子,怒骂了霍千年一番,双目血红,面目狰狞,很是可怕。北野小泉闻言,也凑上前来说道:“川岛君分析得有道理。在今天下午饭前,我派去监视安腾君的卫队长栗本英松说了,有几个杀猪的、卖果疏的小贩帮安腾君做饭,这顿饭是根据支那人过春节的习俗来做的。栗本君是亲自派兵看着这些人,防止这些人下毒或搞其他小动作的。在这个过程中,安腾君一直与明子小姐在房间里亲热,不时有吟声传出来!现在看来,霍千年为了报私仇,已提前派人到安腾君的宅子里设伏,然后里应外合的。而这伙在城中惹事的人,在多奈君骑兵的追辑下,一直对霍千年不离不弃,也足以证明这伙人是霍千年的同伙,用中国话来说,这伙人是霍千年在江湖上的生死兄弟。”他其实心中对此事揣摩不定。但是,他派了一支卫兵“保护”安腾达子,可这队卫兵却出事了,他怕自己会被连累,故此,他在揣摩不定的情况下,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霍千年的身上。众人的口吻一致,反而证明了“安腾达子”是无辜的。川岛雄起便疲惫地说道:“好了,由山本君形成一份材料,发电文向田中尚武旅团长和龟田孙子师团长报告。现在,我们一起到安腾君的病房里问安,问问他,如何给他重新安排住宅?然后,咱们将昨夜所抓捕的那部分拉到城南示众,处于极刑,给支那人一个震慑,让支那人看到不安份、惹是生非的悲惨下场。”“咳!”各级军官便一起身身接令,随川岛雄起一起去“病房”看望“安腾达子”。“安腾达子”还在沉睡中,一脸的疲惫。他确实很累,为了自身的安全,为了刘叶英的安全,他昨夜使出浑身解数来请多田奈子舒服,能不累吗?川岛雄起等人见状,又不敢吵醒他,便吩咐住在隔壁房间的两名军医:待安腾君醒来后,请示安腾君住在何处方便些?是否还要派警卫部队给他?他有什么样的想法?然后,川岛雄起等人便走了,一起驱车去刑场。 鬼子残酷报复之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天空阴霾,灰蒙蒙的。北风怒吼,落叶和尘埃飞舞。天气阴冷得很可怕,满街的坑坑洼洼,都盈满了血水,到处都有残尸。昨夜,鬼子在满大街搜索和抓捕可疑之人的行动中,大开杀戒,当场枪杀和让狼犬咬死了不少商人、居民,也借此机会蹂躏了不少民女。满城鸡犬不宁,天怒民怨。老百姓在鬼子的枪托下呜呼哀嚎痛吟。此时,川岛雄起、北野小泉、犬养龙夫、山本木鱼、多奈山鸡等人从伪警局“安腾达子”的病房里出来后,便命宪兵队,将全城的百姓都赶往城南的废墟刑场。鬼子对昨夜的几起事故,实施疯狂而残酷的报复。川岛雄起命令宪兵队,当着上万百姓,对十余名可疑分子,当场用剌刀剌死。对于另外十余名可疑分子,川岛雄起则让数十条狼犬将他们撕咬而死。狼犬将十余具尸体撕成碎片。然后,川岛雄起又让一帮鬼子兵当众剥一些妇女的衣衫,即时实施禽兽行为。十余名妇女均是身下滴血,被鬼子们蹂躏得奄奄一息。围观的上万百姓因为义愤,几次涌上前去,均被持枪的鬼子宪兵队隔开或被用枪托撞击而退,部分百姓则死于鬼子的乱枪之下。此外,川岛雄起还命宪兵队,当场对一些可疑百姓实施凌迟处死的极刑,让中国清未那些当过刽子手的人,一刀一刀去割部分可疑百姓身上的肉,且当场且血淋淋的肉片去喂鬼子的狼犬,以此镇慑民心。满场哀号,悲泪如雨,哭泣声响遍城中的每一个角落。整座城池都在滴血,都在垂泪,都在颤抖。路洋等人混在人群中观看,义愤填膺,却又无可奈何。小雅愤然地冲动起来,数次想冲上前去救那些被鬼子蹂躏的民女。幸好路洋早有准备,双臂死死地箍着她,捂着她的嘴巴。事后,路洋、猴子、小雅、铁牛、狗娃回到林宅附近时,却发现这条胡同里有许多来来往往的便衣。路洋急率众闪身,分别相隔十余步走路而去。“唔唔……”便在此时,路洋身后传来熟悉的咳嗽声。路洋蓦然回头,却见刘叶英步行而来,从他身旁越过,磕碰了一下他的臂膊,抛了一张纸条给他。路洋捏着纸条,步行一段路后,便进入一处烟行。他佯装掏钱买烟,却背转身子,取下礼帽,佯装拍尘,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凌已入住林宅,但仍受监视。岳被关押,黎当伪警长。鬼子加调重兵,围攻大山,并派一个联队,追向微山湖。另,我已不便再去找铁锤。“他娘的,黎建,你这个畜生,你竟然卖国卖到这个份上了。”路洋看完纸条,便塞回裤兜里,佯装买了盒烟,点燃一根烟,走向一处胡同。于拐角处,他将纸条烧掉,愤然地低声怒骂黎建。铁牛叨着一根烟,走近过来,佯装向路洋借火柴,然后,他背靠于墙,侧目而视路洋,低声问:“什么情况?”路洋掏出火柴给他,低声将纸条的情况告诉他,又说道:“看来,我们只有找黎建,让黎建带咱们去见三少爷了。”“那到晚上的时候,咱们去银如玉夜总会找黎建,迫使黎建带咱们去找三少爷。不过,现在得通知铁锤给山里发报啊!鬼子既然从济宁、枣庄、泰安一带加调了一个联队和赖深源一个旅的伪军来围山,相当于增加了近七千人的兵力,四夫人在山里可是很危险啊!”铁牛闻言,似乎明白路洋的意思,却又为大山里的部队而担心,焦躁地说道。“嗯!就这么定了,我得马上回山。你与猴子、小雅、狗娃留下,暗中相助三少爷搜集情报工作,不时弄些袭击行动,扰乱鬼子军官的决策。我带陈道、柱子回山。”路洋眼神忧郁,满脸担忧,应了一声,便向铁牛交办任务。他自看到那张纸条起,便十分担心山里部队尤其是林依依的安全,他再无心情潜伏于城中搞特战活动了。他在看到纸条的那刻起,他的心便飞回了莲青山,飞回到了林依依的身边。言罢,他瞟了身后不远处的小雅一眼,朝铁牛点了点头又歪头了一下,便转身而去。他的意思是让铁牛阻拦一下小雅,不能让小雅跟着他回山里,参加与鬼子的正面交锋决战。之前,他不想小雅跟着他入城,是因为在城里的特战行动中,危险很大。但是,现在,山里则比城中更危险了。路洋虽然外表冷酷,内心却是火热的,对小雅疼爱有加,岂能让她老是随着自己去冒险?小雅看到路洋走了,便也远远地跟着他。她的心思则不一样,自认为就是死,也要跟着路洋,而且,就是冲着“死”字来跟着路洋的。她心里则想:生不能与路洋同床,则死也要与路洋同穴。铁牛沉重地横臂相拦,却被小雅推开了。“蠢牛,你再敢拦老娘,我就大声喊。哼!”小雅是聪明人,爱路洋之深,就象路洋爱林依依之深一样。她明白铁牛此时阻拦她是什么意思。只是,她气恼之下,竟然怒目而视铁牛,恶言相向。吓得铁牛赶紧缩回臂膊。小雅越过他身旁,小跑一段路,然后又不紧不慢地追向路洋,尾随他出城。出城之后,无论路洋如何骂她,她都不走,也不吭声,就是要跟着路洋,又把路洋气得七孔生烟,却又拿她没有办法,只好暂时让她跟着自己走。“他娘的,什么人呀?你还是不是女人呀?这么凶?唉!老子和路大哥都是为了你好!山里那么多鬼子,到时把你也那样了,怎么办?我们能忍心让我们的小妹妹被鬼子糟蹋吗?唉!”铁牛望着小雅远去的身影,不知是骂小雅好,还是心疼小雅好,喃喃低语。 小人得志之一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不一会,猴子与赵狗娃走来。铁牛转身拐入另一条胡同。猴子、狗娃远远相随。他们找到铁锤的住宅,由铁牛进去报讯。猴子与狗娃两人在外把风。不一会,铁牛从铁锤的住处里出来,换了身服装,拉出了一辆黄包车。猴子、狗娃相视而笑,便朝铁牛招招手,上了黄包车。铁牛边拉车跑动,不时回头骂道:“你们两个龟孙子,让老子辛苦,你们却在享受。”猴子见状,掏烟而出,递与支烟给狗娃,翘起二郎腿,点烟之后,仰头吐烟圈,把铁牛气得更是够呛。气得铁牛拉着他们跑到城南那个刑场去。这回,轮到猴子与狗娃气得呱呱叫了。铁牛停车,让他们下来。鬼子的宪兵队也马上走过来,让猴子与狗娃两人过去搬尸体,还用枪托撞击了猴子与狗娃几下,撞得猴子与狗娃的勒骨几乎折断,疼得他们俩人脸色皆是发青。猴子与狗娃两人很是无奈地,又气又愤又恼,却也只好加入搬运尸体的苦力工潮中。铁牛则是拉着黄包车跑开,在不远的拐角里,坐在黄包车上,叨着一根烟,看着猴子与狗娃两人搬运尸体,乐哉乐哉的。如是如此十几天,铁牛、猴子、狗娃三人皆无法接近黎建,也无法接近凌南天。因为黎建身边整天跟着一大帮伪警,他刚当上伪警长,显摆威风,也是加强自我保护。而凌南天的住宅四周,天天都布满了鬼子和伪警的便衣密探。这可把铁牛三人急苦了。好在,贺喜、钟辉、文智广、乔栋、龚品、常明、虎子、易坚等特战队员陆陆续续地混回了城中,他们赶到微山湖,便有微山湖的游击队前来接应韩丹和吴志刚、林振一家子,看管霍千年。于志国和薛大妹则留在乡村里,看管电台和枪枝弹药。话说黎建当上伪警长后,威风了一番,心里对岳新建往昔当道时也有怨气,便想着法子,到刑讯室来折磨岳新建。岳新建被鬼子的宪后上了手铐和脚铐,整天只能呆在几平方米宽的铁笼里,体会到了在很脏很臭的环境生活的滋味了。他整天嚎叫着,可是伪警们,谁敢理他?因为他是川岛雄起提拔起来的人。所以,川岛雄起没表明要处理他的态度。因为处理岳新建,川岛雄起会感觉很没脸子。但是,川岛雄起当众下令,已经将岳新建关起来了,也不好意思说要放他出来。所以,岳新建就这样被一直关押着。而川岛雄起重回前线,指挥作战,对于是否释放岳新建,也成了没话事的主。黎建刚上任的头半个月,是因为他“新官上任三把火”,而且,他也是属于小人得志,没时间理会岳新建,整天忙于带队巡逻,抓捕可疑分子。半个月过去了,黎建的威风瘾过足了,抓捕的可疑分子又塞满了羁押室和监狱,他感觉有些无聊了。于是,今夜,他便到刑讯室来折磨岳新建。“黎建,快把老子放了。想当初,老子当副局长的时候,可没少关照过你。”岳新建被关了半个月,已经很烦了,见到黎建的时候,就大吵大嚷的。“嘿嘿,岳局长啊,时过境迁,这个成语,你听说过吗?哎,你肯定没听说过,因为你没文化。你以前是走江湖的。老子就不同了,老子可是大学生。那好,老子来告诉你,什么是时过境迁?时过境迁,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发生变化。”黎建命人打开刑讯室的门,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他新提携起来的一帮亲信,各执警棍和皮鞭。黎建进来,听岳新建此言,便冷笑了两声,上前伸手,拍了拍岳新建的脸,又嫌他的脸脏,便又反转手,在他的副官身上抹了抹。然后,黎建便教训了岳新建一番。“我呸!你他娘的,黎建,你还是靠出卖你的妹妹取悦小鬼子。你以为你送你妹妹去安腾太君家过夜,老子不知道此事呀?”岳新建闻言,火冒三丈,尖声怒吼黎建。他是没文化,可没文化的人,最恨别人说他没文化了。“来人,掌嘴!”黎建也不与他急,但是,被岳新建说到疼处,便铁青着脸,喝令亲信伪警打岳新建的耳光。“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几名伪警接令,便一起上前,按住岳新建的手脚,其他人则是轮番上前,朝岳新建的脸上连甩耳光,十分卖力。“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当当当当……”岳新建的脸登时被打成了猪头脸,胖肿起来。他连声惨叫,满嘴是血,两腮的牙板全掉光了,且和血吐出来,眼泪汪汪的,甚是可怜。“尹副官,你既然打掉了人家的牙板,留着人家的当门牙,可不好看。”黎建见状,还是不满意,便斥责他的副官一番。“砰砰……”尹副官一听,主子怪罪了,便奋起全力,对着岳新建的嘴巴,就是狠擂两拳。“啊呀……当当当当当……”尹副官这两拳打的够狠的,几乎用尽了全力。岳新建又声凄厉的惨叫,竟然数颗当门牙,真的被尹副官打掉了,双唇肿得象猪唇。他被按得跪在地上,哀号起来,却因门牙掉了,说话漏风,吐词不清,兼之声音又尖,给人一种很怪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黎建等人仰天大笑,好不得意。“弟兄们,咱们毕竟与岳局长是同事,至少曾经是同事。同事嘛,要讲友谊。记住啦,往后,你们得照顾岳局长,他没牙齿,就不要端肉给他吃了,骨头嘛,就更不要了。每天熬点稀饭喂他吃,要熬稀点。好了,走,弟兄们随我一起回夜总会,找几个小娘们乐一乐去。”黎建笑毕,便抬起脚,撩在岳新建的下巴上,取笑他一番,吩咐他的亲信伪警以后要继续折磨岳新建,便转身扬长而去。 跳梁小丑之三 - 风流军神 - 石剑 “黎建?哎呀喂,没想到老同学在此呀?太好了!我一直听林叔父说起你,他说他是你的副会长,是你的左臂右膀啊。老同学,快给我松绑呀!现在,咱们不仅是同学,且是亲戚了。哎呀喂,这是什么凳子呀?我坐得很难受!来来来,老同学,快帮我一把。”吴志刚脸上疼痛无比,心头震惊无比,又因韩丹被岳新建如此侮辱而气恼交集。他的脸色时青时红时白,一阵胸闷。但是,作为一名年轻却又资深的“老”革命者,他看到黎建从伪警身后闪身而出,他吃惊之余,赶紧又强自镇定下来,便与黎建打起哈哈来。他一眼便瞅出黎建肯定变坏了,肯定脱离*组织了。如果不是身在狼窝里,他肯定会教训黎建一番。但是,吴志刚却怕连累了韩丹。他怕呆会韩丹也会被抓到这里来。他对黎建与林振的关系情况并不是很了解,故此拿出林振来,希望以此解困,保护自己并保护韩丹脱险。凡事,往后再说,往后再找黎建及岳新建算帐!岂料,林振在维持会里,常与黎建唱对头戏。而且,林振在城乡的一帮殷商财主心目中,威信远高于黎建。黎建在为小鬼子卖命的很多提议,均被林振鼓动一帮殷商财主否决了。此时,黎建闻得此言,心里对林振更是恨得牙痒痒的,暗想:很好,吴志刚与林振关系这么密切,那,老子就先宰吴志刚,让林振心疼一会。然后,再借此事,整死林振。往后,老子在维持会里,就可以实现“一言堂”的愿望了。于是,黎建便调侃吴志刚起来。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哈哈哈,老同学,你坐的这张凳子,叫作老虎凳,是大日本皇军发明的。大日本皇军,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皇军发明的刑具可不少!后面呢,还有辣椒水,坐飞机,点天灯,各种招式,多得很。老同学,今天正午,在街头,我看着你和韩丹同学演的那出好戏,当时啊,我在人群中,拍手叫好啊!当时,我心里就想,多年不见,我的老同学竟然演技大长了,哈哈,佩服!佩服!哎呀喂,老同学,如果不说实话,呆会,你就可以品尝到皇军的各种发明了!哈哈哈!”吴志刚闻言,但觉冷汗直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登时浑身汗湿!他听黎建的语气,感觉黎建已是要置他于死地了。除非,他说出自己是一名***员,韩丹也是一名***,林振也是中国***的一名地下*员。吴志刚没有想到,事隔多年,黎建竟然变得这么坏:黎建不仅背叛了*组织,而且,还背叛了革命,背叛了祖国,投靠了小鬼子。他暗想:倘若自己一语不慎,不仅会受皮肉之苦,还会有性命之忧,且会连累韩丹,连累林振,甚至会连累腾城的地下组织。吴志刚本不是怕死之人。八年前,他在岛城和韩丹一起组织学生运动的时候,就受过牢狱之灾,就受过皮肉之苦。他的初恋女友罗美珍,还为革命事业献出了宝贵的年轻生命,被马彪蹂躏而死。吴志刚一时间,倒忘了骂黎建不是东西。他在怔怔地望着黎建,双眸瞪得甚圆甚大。因为黎建的变化,实在太大了。曾经单纯、爱国、向往革命事业、愿为革命事业承受牢狱之灾的黎建,现在变成了汉奸,变成了卖国贼,变成了极度的无耻之徒。然而,黎建还有更令吴志刚想不到的一番话。他看着吴志刚神色的变化,又冷冷地说道:“不过,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安腾达子少佐会帮你们,他竟然把霍千年霍局长打得吐血了。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你能不能说说你与安腾少佐阁下是什么关系?这是我今夜最想知道的事情。我感觉他那双眼睛,似乎很熟悉,好象咱们都认识的一个人。不过,这个人又似乎死了很多年,连当年的战事时报,都公布了他的死讯。老同学,你说说看,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哦!”不仅这番话令吴志刚始料不及,恐怕黎小红往后得知黎建所说的这番话也是始料不及吧。或许,黎小红太单纯,对凌南天的爱太执着了。她不想让韩丹活着靠近凌南天,却没想到黎建会连凌南天一起伤害!此时的黎建,不仅投靠了小鬼子,甘心当汉奸。而且,黎建还想着如何进一步为小鬼子卖命,以换取更大的权益。这黎建初时没怎么注意凌南天的眼神。也就是在今天正午,凌南天与韩丹泪眼相视之时,凌南天的眼睛让黎建心惊肉跳:这不是凌南天的那双眼睛吗?华贵而忧郁的眼睛!太熟悉了!难道,凌南天没死?怪不得那天晚上,在夜总会里,“安腾达子”会在与小红握手时隐有泪光!怪不得,此前我领妹妹去“安腾达子”住宅的时候,“安腾达子”不敢正眼看着小红。怪不得,“安腾达子”那么好讲,就放过了我们兄妹,放过了“银如玉”夜总会。怪不得,妹妹回家之后,一脸的骚样!我就说嘛,凭“安腾达子”身份的高贵,凭“安腾达子”的地位与权力,要多少美女就可以拥有多少美女,他又怎么会看上我的“四手货”妹妹呢?“安腾达子”到腾城后,一直又没碰过别的女人,更无霸占民女和糟蹋民女之事发生呢?他太正经了吧?小鬼子的队伍中,哪有这么正经得象人的人?黎建变坏之后,学会了思考,对于“安腾达子”的事情,想得很多很多。他在想,如果能揪出此事的真相,那么,黎氏家族将从能得到大日本皇军的厚爱!甚至,黎氏兄妹很有可能得到天皇陛下的接见了!说不定,天皇陛下接见小红的时候,还会被她的美色所迷呢!哈哈!到时,老子兄妹俩就会成为大日本皇军眼中的高级人种了! 善意?恶意? - 风流军神 - 石剑 缘于鬼子的医院和临时医护所接二连三被炸,且案件一直没有什么进展。所以,鬼子们对于这处新设立的临时医院加强了防范,避免再发生爆炸事件。新的临时医护所,不仅外围如临大敌,戒备森严,而且,教堂内还混进了许多鬼子宪兵,佯装充作军医和护理人员,坐镇于每个办公室和每处器械室、药剂室甚至于一些重要病房之中。黎小红驱车到达教堂,掏出黎建给她办的警察证件一晃,鬼子的卫兵便放她进去了。但是,因为黎建浑身扎着玻璃碎片,要动手术取出那些玻璃碎片。所以,她暂时不能进入手术室。所谓的病房和手术室,也就是临时用木板间隔起来的小房间。黎小红在丫环和保镖的陪同下,站在黎建的手术室前,走来踱去,甚为不安。她心想:要是哥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没有他的保护,鬼子会来勒索,伪警会上门敲诈,殷商和各级军官也不会来关照我的生意。爹娘要养,唉!大哥怎么会出车祸呢?唉,怎么我家就那么多的烦心事?便在此时,身穿白大褂护士服的刘叶英,推着一辆医护车过来。她故意撞了黎小红一下,又朝黎小红眨了眨眼睛,便推着医护车继续往前走。“什么意思?她认识我?好象,她的眼睛很熟悉?”黎小红不是特工人员,不明所以,她本身也没文化,不是很机灵的人。但是,她看出了刘叶英的眼神很熟悉。因为刘叶英戴着口罩,黎小红只能看到刘叶英鼻梁上的那一小截脸,也只能认出她的眼神。便在此时,刘叶英见黎小红没有跟上来,便又回头,朝她眨眨眼。“什么意思呀?叫我过去吗?她是人?还是鬼?唔!反正,这里人多,她也不可能杀了我,我且上前去看看。”黎小红便对她的保镖和丫环道了声:“你们别跟着来!”她就跨步小跑上前去了。刘叶英瞧瞧身前跟后除了黎小红,便无其他人了。于是,她就低声说道:“姓黎的贱人,你怎么不去瞧瞧你的安腾太君呀?你不怕她寂寞吗?你不让他来看看你的卖国贼大哥吗?哼!你的汉奸大哥出了车祸,住院期间,他的伪警长之位可能会很难保得住啊!嘿嘿!”刘叶英就抛下这么一句话,冷笑了两声,便推着医护车继续往前走。“你是谁?”黎小红被刘叶英如此讥笑,不由芳心怦跳,脸红耳赤,颤声惊问了一声,呆若木鸡地望着刘叶英的背影。她良久不见刘叶英再回身说话,便气恼地转身,走回到手术室房门前的木椅上坐下。她气呼呼的,感觉双颊很烫,似火烤一般。她胸口起伏不平,暗道:那贱人是谁呀?她咋会说中国话?她不是倭国人吗?咦,她怎么会知道我和凌南天的事情?唉,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想不到,竟然还有别的人知道我和凌南天的事情。怎么办?哦,那贱人说得也对。大哥受伤了,肯定得住院,小鬼子会不会在我大哥住院的这段时间里,又换新的警察局长呢?警察局也不能群龙无首啊!要是大哥没局长当了,我的生意怎么办?大哥在位的短短半个月里,可是得罪了很多人啊!坏事了!嗯!我得去找找凌南天。我也挺想他的。最近,我每晚又睡不着觉了。唉,没有男人在身边,真苦!只是,凌南天住的地方,太多鬼子便衣了。有好几次,我驱车前往他的住宅,看到那么多的鬼子便衣,我又掉头走了,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听说,他现在鬼子的队伍中失势了!不行!不管那么多了,我想他,我想死他了。他敢潜伏于鬼子的队伍中,我又为何不敢去看望他,与他相聚呢?嗯,就这么定了!黎小红思潮起伏,左右衡量,心中便有了决定。待手术室的房门开了,她便进去看望了黎建,安慰黎建一会,让黎建派警车护送她去“安腾太君”的住宅里。黎建的亲信警察,此时处理好事故现场,也赶回了医院。他听得黎小红要去找“安腾达子”,乐得笑出声来,但因脸上划伤了,一笑即疼,便哎呀地惨叫了一声,吓得他那帮亲信警察赶紧跑进来。黎建当即歪着嘴巴,吩咐他的亲信警察,驾着摩托车,护送黎小红坐轿车去“安腾太君”的住宅里。别看他是个卖国贼,是汉奸。但是,他也很疼他的妹妹,因为他的妹妹对他太重要了。这大冷天里,他可不愿意黎小红坐摩托车去安腾太君的住宅里,要是黎小红刮着了风、着了凉、病了或是坐在摩托车被人袭击了,他黎建这辈子怎么办?黎小红闻言,心头一热,不知是感激兄长好,还是骂兄长滑头好,抑或是想说什么好。她红着眼睛,转身而去,在一帮伪警、保镖、丫环的拥簇下,走出了教堂,坐到了她的轿车上,在伪警们的摩托车的呼啸声中,驱车前往凌南天的住宅。此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山本木鱼和多奈山鸡二人,喝得醉熏熏的,从凌南天的宅子里出来,他俩各揽着两名艺伎,走起路来东歪西倒的,脚步踉跄。追随他们两人的宪兵队,赶紧驱车过来,拉开车门,扶他们俩人上车。然后,宪兵队便拥簇着山本木鱼和多奈山鸡,驱车回宅。恰好,黎小红一帮伪警的护送下,也驱车来到了凌宅外的胡同里。见是宪兵队,伪警们急急刹车,将摩托车停靠于胡同边,让路给宪兵队的车队,且全是肃立于胡同一边,举手警礼。而黎小红的轿车,可就有点麻烦了。胡同不大,只能经过一辆轿车。黎小红得倒车让路。倒车比较慢。 冲冠一怒为红颜2 - 风流军神 - 石剑 鬼子的宪兵队驾着摩托车开路,眼看就要撞到黎小红轿车的车头了,便紧急刹车,停下车来。几名宪兵气恼地冲上前去,拉开车门,也不管司机是否在倒车,就将司机拖倒于车旁。这帮开路的鬼子宪兵蛮横无理习惯了。他们按住司机,也不问青红皂白,不管他是谁的司机,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砰砰砰砰砰…………啊呀啊呀啊呀…………”司机呜呼哀哉,哭爹叫娘,鼻梁歪曲,鲜血直流,既不敢还手,也无法还手,只有双手抱头,任由宪兵的拳头如雨点般抡下。“来人哪,救命啊!”轿车仍在倒车滑行,而方向盘歪了,车尾要撞墙了,吓得车内后排座上的黎小红和丫环,都是梨花带雨,大呼小叫起来。那帮伪警们站于路边举手警礼,虽见此状,却是屁也不敢放,反而别过头去,当作看不见,均是心惊胆颤,哪敢上前去劝阻和帮忙。他们宁愿得罪黎建,也不敢得罪小鬼子。须知,小鬼子要弄死这些伪警,便是踩死一只蚂蚱。至于那些保镖倒是好些,他们本是搭乘伪警的摩托车而来,见状便急急跑向轿车,几个人一起伸手,顶住车尾,不让轿车再倒车滑行了。其中一名保镖又跳上轿车,踩住操纵杆,架好档位,不让轿车再倒车了。“夫人,快下车!”轿车一停,丫环急扶着黎小红下车。又有几名宪兵过来,挥拳要打那些保镖。众保镖不敢还手,只得步步后退,敢怒而不敢言。对面轿车上,多奈山鸡虽然坐在后排座,但是,透过车灯的光茫,仍然能清晰地看到黎小红和丫环的俏脸。他当即色胆陡生,兼之喝醉了,便推开车门,走下车来,走向路边的黎小红,张臂就抱,臭嘴里还呼叫着:“嘻嘻!支那美人呀?波!”他的臭嘴亲在丫环的脸上,吓得丫环双腿发软,浑身哆嗦,几乎就要晕过去了。“啊……救命啊!”黎小红吓得哇哇大哭,泣声大喊,拼命挣扎。便在此时,凌宅里,铁门“呀”地一声打开了。里面跑出一人,速度奇快,瞬间越过宪兵的车队,便冲到了多奈山鸡的身后。此人抓着多奈山鸡的脖子一捏,捏着他一拖,那如钢如钩的五指,钳入了多奈山鸡脖子肉里面去了。“哎呀……”多奈山鸡的脖子立时出血,被捏疼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松开了黎小红与丫环。“八嘎!你们敢在老子的住宅前胡乱打人,败坏皇室的声誉,老子宰了你们。”来人正是凌南天,他也喝了不少酒,因为其实已经伤愈,且不用缠白纱布了。所以,他也能喝酒了。酒上头,也冲脑。他又听见心爱的女人凄厉呼喊,再见这帮鬼子打他心爱女人的手下,便在热血冲脑的情况下,借题发挥,且给宪兵队扣一顶罪名。他说的是日语,众鬼子兵都能听清楚是什么意思,皆不敢再上前。凌南天捏着多奈山鸡的脖子,甩手给他两记耳光,打得多奈山鸡的两腮立时红肿起来,又哎呀惨叫了一声,便眼花缭乱。凌南天的手一松。多奈山鸡便脚步踉跄,晕头转向,身子东歪西撞。凌南天转身双手一探,捏着两名宪兵的脖子,左右相搏。这两名宪兵已经不敢打那名司机了,但是,也没想到凌南天会出手惩戒他们的。“咣当……啊呀……”两名鬼子宪兵的脑袋登即开花,血浆四溅,也染红了凌南天的脸,惨叫两声,便即时萎倒在地上。另一名宪兵见状,吓得急急后退了数步。然而,凌南天出手更快,跨大步上前,一脚踹去。那名宪兵退了数步,却仍然被凌南天的长腿踹中,“砰”地一声,腹部中脚,仰天而倒,仰天吐血。其他宪兵吓得纷纷闪立一边,均是吓得脸色惨白。须知象“安腾达子”这样的身份,即便犯错再大,城内的宪兵对他都无权逮捕或是格杀,最多是将他软禁一下。但是,要是自己给“安腾达子”宰了,那可是无冤可申了。虽然安腾达子此时无实际军职,可他是“驸马爷”啊!“安腾君,安腾君,误会,误会!多奈君喝多了,不他是故意去碰黎小姐的。”山本木鱼急急下车,抹抹额头上的汗水,走到凌南天的身前,赶紧躬身道歉。“呜呜呜……”黎小红哆嗦着扑入凌南天的怀中。多奈山鸡掩脸一会,定住身形,有些酒醒了,这才看清打自己的是“安腾达子”,吓得赶紧退后数步:既不吭声,也无冤可申,无仇可报了。“滚!”凌南天朝山本木鱼怒喝一声。“咳!”山本木鱼躬身接令,急指挥一名宪兵去开黎小红的车,让她的车倒出大街,让道之后,他又命其他宪兵抬起受伤的三名宪兵,送往医院治疗。然后,他朝凌南天躬躬身,便扶着多奈山鸡上了他的轿车,驱车而去。那些伪警和保镖便也自觉地抬起黎小红的司机,放入轿车中。“小红,我们走,去医院看看你大哥。”凌南天松开黎小红,扶她上车,自己也跳上车中,亲自驾车,驶往医院。附近的便衣鬼子和便衣伪警此时也已吓得跑开了,他们今夜也被“安腾达子”的发怒吓怕了。黎小红心头一阵激动,一阵感动,止住哭泣,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她怕露了凌南天的真实身份。她很单纯,但是,她很爱凌南天。在这方面,她再单纯,也是能想到凌南天的真实身份和安全问题的。凌南天驾车来到医院,大门前又有鬼子宪兵拦路,凌南天跳下车来,甩手就两记耳光打去。他想:老子不发威,你们这帮没教养的小鬼子,当老子是病猫呀?老子豁出去了,最多是不再潜伏你们这帮畜生的队伍中。老子到前线去打你们,更爽! 冲动!柔情! - 风流军神 - 石剑 或许喝了酒,或许凌南天的心压抑的太久了。或许,凌南天终于认识到,无论自己怎么闹事,鬼子也不敢对她动真格的。于是,他心中的火山便爆发了。所以,他今夜冲动起来,出手不容情,气势汹汹。“啪啪……哎呀……”鬼子卫兵被他打得牙血直流,赶紧闪开,其他鬼子宪兵赶紧躬着身子,再也不敢吭声。伪警们赶紧抬着司机,跑进去请医生抢救。车内的黎小红呆若木鸡地望着凌南天。凌南天又跳上车去,驾车进了刚围起来的院子,这才下车,他跳下车来,拉开车门,扶黎小红和丫环下车。在冲动和愤怒之中,他对黎小红又是柔情似水,细心呵护,令黎小红心头感动无比,热泪盈眶。里面灯火通明。无论是来探望伤者的鬼子军官,还是一些伤者,抑或是一些医护人员见状,都不由对黎小红肃然起警。谁不认识“安腾达子”呀?最近几件大血案都与他有关,都在背后议论此事,都在关注着他。但是,他的柔情却给了一位中国的少妇,很让鬼子们吃醋。当凌南天扶着黎小红,走进黎建病房的时候。“哎呀……太君,谢谢你来看我。”黎建歪着嘴巴,赶紧挣扎着起身,向凌南天道谢。虽然开口说话,但是,他感觉两腮不疼了:这么快,“安腾达子”就揽着黎小红来看他了。这可把黎建乐坏了:往后,还有谁敢欺负他?所以,他心头激动无比,一点也不感觉两腮发疼。此时此刻,黎建忽然奇异地想:“安腾太君”要是我妹夫就好了。娘的,老子伤好后,得劝小红休掉何文广,改嫁给“安腾太君”。有“安腾太君”这样的保护神,老子这辈子也不用愁了。哈哈哈!爽死了!看来,老子这辈子本来就是大富大贵的人呀!嘻嘻!天生我才必有用!黎建本是极品无耻之人,当真是什么都能想的到。凌南天没有吭声,也不便说话,因为病房里,还有鬼子的医官和护士。他伸手轻轻地抚抚黎建白纱包缠又渗血的脸,含笑地点了点头,便扶黎建坐下。然后,凌南天又指指黎小红,又指指黎建,意思他们兄妹俩说会话。接着,他便走出病房,顺手拉上了房门。“唔……”忽然,他身后咳嗽了一声,却见一名护士推着一辆医护车而过。凌南天回身一看,喜形于色,情不自禁地伸手。这名护士便是刘叶英。她含情地瞧了凌南天一眼,便松开医护车。此时此刻,她多么想扑入凌南天的怀中,撒撒娇,相拥一番。她可是半个月都没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相思之苦,真的很难受。不过,作为坚强又讲原则的女特工,她强抑内心的激动,朝凌南天一躬身,却不慎头部磕在凌南天的身上。她抬头之时,护士帽掉了。“呵呵,你的帽子掉了!”凌南天急附身下来,拾起帽子,却见帽内有一张纸条,马上会意,捏过纸条,便将帽子递还刘叶英。刘叶英道谢一声,又推着医护车往前走了。原来,她是故意弄掉帽子的。她推着车子离去,心绪却不平静,激动地暗道:看来,凌南天很听黎小红的话,黎小红让他来,他就来。看来,凌南天也很了解我,知道是我让他来医院看望黎建的。唉,这么善解人意的男人,怎么可能为我一个女人独享呢?她推着医护车走着走着,忽然两颗豆大的珠泪,涌出眼帘,滴落下来,心头酸酸的,疼疼的。不一会,黎小红推门出来,凌南天便揽着她走出去了。他柔情地扶她上车之际,附耳低语:“你送我回宅,然后,你速回夜总会,收拾好贵重东西和钱物,很快,咱们得离开腾城,我们又要闹一个大动静。鬼子已经多次怀疑我,我不可能再呆留在城中。最好,你能有机会劝说令兄不要迷恋官位,鬼子的官是做不得的。咱们大部分的中国人是不会做亡国奴的,一定会万众一心,赶走小鬼子的。到时,令兄若是给鬼子当奴才时间长了,恐怕国人不会饶了他。虽然,越来越多人当汉奸了,但是,更多的国人,却是奋起图强,团结一致,枪口对外。据情报显示,国军近期又将组织台儿庄战役,八路军也将入鲁作战。”黎小红闻言,身子激伶伶地抖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凌南天已为她关上车门了。凌南天跳上她的车,钻到驾驶室里,待丫环上车后,便驱车回宅。然后,他在宅门口下车,让一名保镖驾车护送黎小红回夜总会,而他却独自回宅。“我该怎么办?家产那么多,如何一下子搬得动?搬得走?不搬吧,不走吧,若是凌南天真的闹出什么大事件来,必然也连累我。要是我死了,那些家产又有何用?何况,我爱的只是凌南天,我并不爱财。嗯,就这么定了,我将金条全搬走,将所有的珠宝搬走,我从此就随凌南天远走高飞。”黎小红却坐在车上苦思冥想,甚是不安,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她终于下定决心,抛弃一切,随凌南天出城去。至于黎建,黎小红却在下定决心的时刻,暗道:“听命由天吧!大哥是不会听我劝我的。他迷恋官位,迷恋财富,迷恋青楼女子,他一心只想着富贵和坐拥美女无数,他其实早就变节了,由他去吧。”她想是这么想。可是,她却不由自主地落泪,落下凄然的泪。毕竟,黎建是她的亲哥哥,血浓于水,兄妹感情还是很深的。而且,这些年来,黎建可以说一直追随她而生活。“三少爷……”当凌南天推门而入之时,贺喜、铁牛、猴子等人从暗处闪身而出,喊了他一声。 袭击方案1 - 风流军神 - 石剑 贺喜、铁牛、猴子等人,几乎天天晚上都潜来这附近,都在搜寻面见凌南天的机会。但是,一直因为凌宅附近有鬼子便衣和伪警便衣,导致他们始终无法潜入凌宅内,无法见到凌南天,无法在城中开展下一步的袭击行动,而山里的困境又一直让特战队员们悬着心,焦虑无比,心情沉重无比。今晚,凌南天将多奈山鸡和几名鬼子宪兵痛打一顿,吓跑了那些鬼子便衣和伪警便衣,贺喜等人终于有机会翻墙而入,前来面见凌南天。“进地窖再说话。快!”凌南天关好铁门,低声道了一句,便径入厅堂走去。他率领众人,吹熄厅堂的大部分灯火,便持一支烛火,穿过厅堂,进入他的主卧室。他在窗户侧的一只小按扭上一按。他的床底下便有一块地板移开。众人手执烛火,弯腰钻入床底下,爬下地道,进入绝密地窖,这才围坐在一起。但是,微弱的烛火光中,众人的眼眶都是红红的,都是隐有泪光,都是满脸的忧郁。贺喜、铁牛、赵狗娃、钟辉、文智广、乔栋、龚品、常明、猴子、虎子、易坚,内心全是激动,又夹杂着忧伤。激动的是,他们终于见到了凌南天,可以与凌南天一起商议下一步的行动,以助山里的部队解困。忧伤的是,他们一直通过铁锤的电台,知道山里的部队,在鬼子重兵的围困下和炮火及空中轰炸下,伤亡惨重。“弟兄们,我知道山里的情况了,部队打的很惨烈,死伤了上千余官兵,我的心很难过,那是咱们凌家军的精英。而作为鬼子前锋血肉铺路,其实也是咱们凌家军的队伍,赖深源、沙天所部的班底,就是咱们凌家以前的部队。多么悲惨的战争啊,咱们的人相助鬼子的部队,又来打自己的人。赖深源不仅引狼入室,且领着狼群,咬咱们的心。好了,弟兄们,振作起来,咱们暂忍着悲痛,且化悲痛为力量,再打击一下鬼子的嚣张气焰,助山里的部队脱险。现在,咱们来议议如何炸掉城中鬼子军火库的事项,炸掉鬼子的军火库,我就和你们一起,逃出城去,回山参战。来,大伙靠前点,这是黑熊给我的军火库的地形图。”凌南天望望众人的眼眶,心情也是异常的沉重。但是,他作为领头羊,只能去劝慰众弟兄。其实,他的心情比在坐的任何人都要低落。只是,他不敢显露出来而已。鬼子军火库地形图,即是刚才刘叶英给他的那张纸条。上面还标着一行很娟秀的小字:在鬼子空军的轰炸下,在鬼子地面炮火的轰击下,在鬼子忽然增兵七千余人的情况下,山里的部队损失达千人且差不多弹尽,你已无必要继续潜留于鬼子的队伍中,尽快回山,领导部队杀出重围,另建根据地。另,国军近期将组织台儿庄战役,八路军部分人马已经入鲁,你部若能会合八路军一起,形成合力,可给鬼子予以沉重打击。我就继续留在城内吧,不要惦念我,亡国灭种面前,人人都是抗战有责!我,虽死犹荣!这张小纸条及这几行小字,渲染很壮烈,字里行间,又透着柔情似水,提供了情报,也写出了坚强女特工誓死抗战到底的决心。凌南天在驾车而回的路上,已将纸条贴着方向盘看过了,那时,他都已经掉泪。他的心无比沉重,且对母亲和冯云的安全甚是担忧。他恨不得自己能有一双翅膀,星夜飞回山里,飞到母亲和冯云的身边,率领弟兄们,拼死突围,然后东山再起。他也被刘叶英的似水柔情和誓死抗战的决心所震骇。他也在为她的安全忧虑。此时,他看到众兄弟的到来,便强自压抑内心的忧伤与激动,赶紧部署工作。众人凑前过来,认真查看地形图,认出了军火库就在城南的刑场背后。“他娘的,鬼子真狡猾,若果没有这张地形图,我们根本就不知刑场背后的废墟的一处废工厂里,竟然就是军火库,平时也没有什么鬼子在外站岗。刑场四周,又是阴森森的,世人根本就想不到鬼子的军火库会在这里,一般人也不敢随便去这里,都怕鬼。”贺喜认出地形图后,便破口大骂小鬼子太狡猾。这小鬼子确实很狡猾,利用人们的恐惧心理,将军火库设在刑场里。这样,谁也不敢轻易到刑场去。因为那里被鬼子处死的人太多。而鬼子不用重兵,也能安全地守住军火库,且可以把重兵运到城外,围剿我军。鬼子之狡猾,用心之险恶,确实是世所罕见的。“再狡猾的狐狸,也不是咱们猎人的对手。鬼子的军火库设在刑场也好,这里几乎人住,老百姓也不敢到这里来,咱们一炸军火库,就没有老百姓受到伤害了。”赵狗娃却甚是兴奋,反而高兴起来。其他队员也是摩拳擦掌,“弟兄们,地窖里有机枪,有三八大盖,有手雷,有手榴弹,有不少的德制盒子炮,还有鬼子的军装。这都是路总参谋长精心为你们准备的。现在,城中鬼子防范的重点是伪警局、教堂医院、街头、城门。因为鬼子这些防范的重点,有前车之鉴,都曾被咱们掏乱过。所以,鬼子是绝对想不到咱们会炸它的军火库的。不过,还需要时间。满大街都是鬼子,咱们步行携带枪枝弹药,通往刑场,炸毁军火库不现实,得备车。所以,还得等到明天才可以行动。这样子,我现在就去银如玉夜总会,会见黎小红,她有两辆轿车,我把她的车借过来。明天上午,你们让铁锤、金锤准备好棺材,佯装死了人,当然,棺材里必须真躺着尸体,这样的尸体,只能是刚死的,且要被毒死的,避免鬼子过于详细检查。至于死尸如何来,让铁锤去想办法。在死尸的下面,放上炸药。城门的鬼子在验证死尸之后,就会放行,而在此时,铁锤等人中必须有不怕死的人,拉响炸药,将城门炸毁,惊动所有鬼子前往城门处。而我等则驱车前往军火库,集中所有的手雷和手榴弹,将军火库炸毁。此时,鬼子兵意识到中计了,又会集中兵力赶往军火库,而咱们则前往医院,挟持鬼子的伤员和家眷作为人质,逼迫他们放咱们出城。当然,我能不露面最好,如若我迫不得已露面,也只能如此。”凌南天目光环视众人的脸庞,在一张张激动又忧伤的眼神中,提出他的方案。 袭击方案2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的方案,就是袭击鬼子的军火库,炸掉鬼子的军火库,再在腾城中闹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大血案出来,以迫围攻大山里部队的鬼子撤围退兵,或是扰乱鬼子军官的决策,以便山里部队有机会寻找突破口脱险。但是,他也有顾虑。他怕自己被鬼子兵识破之后,由美竹子会很难堪。因为他并不恨由美竹子。而且,由美竹子带给他的,也全是关爱与柔情。一旦自己被鬼子兵识破,身在东京的由美竹子则不仅仅是难堪,很可能会受到凌南天闹腾的多起血案的牵连,被抓捕下狱。甚至,他与由美竹子所生的儿子安腾岸男也会惨死于狱中。所以,凌南天又强调一句,让特战队员们尽量不要让凌南天露面。凌南天与由美竹子结婚的事,特战队员们是不知道的。大伙只知道他潜伏于鬼子的军队中,至于他如何潜伏进去的,如何活过来的,均不得而知。刘叶英知道一些,但是,刘叶英是国军的特工,是不会过多地与金锤等人说什么。而凌南天的部队,介于正邪之间,既接受组织上的领导,也不完全接受组织上的领导,他们与鬼子兵是刻骨仇视,绝对不会抓什么俘虏来逼问什么的,反正抓到小鬼子就杀。众人哪能理解凌南天的苦衷。但是,既然凌南天有这样的话,也只得接令,只得不住地点头。而且,这张地形图和凌南天的行动方案一出,特战队员的心,都洋溢着激动:终于又可以开展军事行动了,这次,一定要打的比任何一次都惨烈。所以,他们也没去想凌南天为何会强调这一点。“三少爷,我看,铁锤的棺材爆炸计划就放在北门,让鬼子们以为咱们的人要从北门出逃。咱们呢,再让金锤在西门组织一次行动,可以用骡子拖着平板车运炸药,上面覆盖些杂物,当作是搬家的或是什么的,骡子车运到西门时,鬼子兵上前检查。金锤的人,就趁机拉响炸药。这样,北门爆炸,西门又爆炸,两处城门被炸塌,而军火库又接着爆炸起来,鬼子就很多头兼顾。咱们得手之后,便可以从南门逃走,直接南下微山湖,在微山湖一带建立抗战根据地,且与韩丹的部队会合一起,形成合力,不停地给鬼子予以重击。而山里的部队,也可以通过咱们的电台、铁锤的电台,获知咱们的动向和腾城的情况,判定川岛雄起是否会被扰乱决策。山里的部队突围后,则可直接率部赶来微山湖与咱们会合。而且,现在鬼子重兵围山搜山,咱们是回不了大山的。咱们是特战队,只能小规模地利用地形和夜色,去袭击鬼子,而不能与之正面交锋。否则,我们特战队再多的人,也会战死的。而我军的精英,可以说全集中于特战队了。要是特战队战殁了,我军就很难再扩编,再重振士气,再东山再起!”贺喜闻言之后,略一沉吟,便提出补充计划,且指出特战队突围后的行动以及保存特战队实力的重要意义。凌南天“嗯”了一声,心头却是一阵沉重。他认为贺喜的补充计划和自己提出的方案,加在一起,便很完美。可是,他很想回山里,很想早日见到自己的母亲和妻子。与母亲,与妻子宽别多年,她们怎么样了?是老了?还是瘦了?或是变得皮包骨了?这一切,都让凌南天很惦念,很牵挂!“好!太好了!”“这样的方案最完美!”“娘的,这回,咱们一定可以狠狠地打击鬼子的嚣张气焰,振作这四周民众的士气!”特战队员们再次亢奋起来,一扫之前的忧郁,全都激动称赞和低声拍手叫好。凌南天见状,便心情低落地说道:“好了!就这么定吧。弟兄们,出去几个人,联络铁锤。其他人在此养精蓄锐,好好歇息。我也马上去夜总会见黎小红,向她要两辆车或多要几辆轿车。明儿一早,我驾一辆车回来,她随后再驾一辆车来这里。到时,弟兄们就换上鬼子的军装,乘车前往军火库,炸他娘的一个灰飞烟灭。”众人无异议,便分头行动。凌南天穿上鬼子的军装,腰别“南部十四式”手枪,握着鬼子的军刀,脚穿长统皮靴,威武地走到大街上。一路上,站岗或是巡逻的鬼子均向他躬身,并举手敬礼,对于凌南天深夜出行,颇为不解。也有鬼子马上致电山本木鱼。山本木鱼便让鬼子的便衣跟踪他。岂料,凌南天进入“银如玉”夜总会之后,便没再出来了,闹得山本木鱼和多奈山鸡二人,一夜都没睡,一夜都是提心吊胆的。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钟,他们俩人接到电话报告,称凌南天由夜总会驾车回“林宅”,黎小红也驾着一辆车随他回“林宅”。山本木鱼和多奈山鸡两人才头晕脑胀地无趣入睡。他们明白:安腾君耐不住寂寞,还在与黎小红勾勾搭搭,且越来越放肆了,把关系公开化了。唉,这个可管不着,以后让由美竹子去处理吧!他们“想通”了,也想累了,也不再拥着艺伎入睡。春暖乍寒,冰天雪地,北风呼啸。昨夜,凌南天走进“银如玉”夜总会,确实没有出来。“银如玉”在打烊了。最后一批客人醉熏熏地,摇摇晃晃地走出夜总会的大门,保镖和舞厅的工作人员都在送客。而凌南天跨步而入,虽有人好奇,却无人敢阻拦。他这次可是全副武装而来。他进入夜总会后,便直奔黎小红的办公室。里面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他,都知道这位“安腾君”与夜总会的老板娘黎小红的关系非同一般,便个个都故意回避,佯装没看到“安腾君”的到来。黎小红就住在夜总会办公室里面的套间里。此时,她在收拾东西,却又感觉东西太多。金银珠宝一箱箱的。银元一捆捆的。纸钞更多。黎小红要想全带走,一边握枪打仗,一边保护这些金银财宝,那是不可能的,不现实的。可要放弃这些东西,她又不愿意。她本是农村贫苦女孩出身,从小到大都很苦,难得现在有这么多的钱。因为钞票贬值。所以,她一直都把门票收入兑换成银元或是金条收藏,亦买了不少金银珠宝装饰打扮自己。反正金银珠宝保值升值!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头,何文广也不太方便走动。他出远门吧,怕遇上劫匪。他想离开岛城来腾城碰碰黎小红如花娇小玲珑体吧,又怕他的“花花世界”夜总会被人掏乱。“花花世界”夜总会,那可是他的龙头产业啊!所以,最近一两年来,他几乎没来腾城与黎小红相聚了。而腾城这边“银如玉”的收入,几乎全成了黎小红的个人所有。离何文广太远了,何文广管她不着了。她再穷再单纯,也不愿与他过着没有爱的生活,巴不得他来不了腾城,更不愿受他的管束。再加上她有一个极品无耻的兄长黎建,在黎建的滑头下,何文广派来的亲信一个个地被黎建挤走了。此时此刻,她正在床沿上,瞅着这一箱箱的金条和珠宝,在发愁呢!蓦听房门被人敲得“咚咚”响,黎小红赶紧将一箱箱的金银珠宝踢入床底下去。她打开房门一看,却是心爱的人来了。她喜出望外,赶紧关上房门,扑入凌南天的怀中,搂着他的脖子紧紧的,踮着脚尖,仰起头来,就吻凌南天的下巴。“亲爱的,我想死你了。”凌南天双手搂着她的纤腰,附耳而语,附唇而吻。四唇相接的刹那间,黎小红身子软绵绵地后倒。她灵魂出窍,浑身乏力。她等待这一刻,等了一个多月了。一个多月的活守寡,让这少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妇身体好空虚,心灵好寂寞。“哦……噢……”她吟叫了一声,便迷离地合上双目,倒在了床榻上,沉醉于凌南天带到她的阵阵酥麻之中。两人陷入狂乱之中,连衣服是怎么除掉的,谁也不知道。凌南天翻转她的身子,扶她双手撑在床榻上,扶她双腿跪在枕头上。他从后面挺枪而入,用力一戳,便缓缓地滑入进去,直至连根没入。“啊……”黎小红长吟一声,登感身子充实无比,心扉欢愉极了。她双腿双手都发软,娇体不由自主地趴在床榻上。凌南天也不由自主地趴倒在她的背部上,本能地运动着已没入她体内的银枪,双手往前移动,搂着她的的双峰,一边揉搓起来,一边迷醉地策马挺枪,横冲直撞。黎小红虽然全身瘫软,趴在床榻上,却是一直仰着头,娇喘吁吁。她的秀发,凌乱在背部散荡着。她的小溪因为双腿没有完全张开而显得很紧,夹得凌南天的银枪酥麻阵阵,让他很快就有了冲动的感觉。他在迷乱之中加快了运动的速度。而黎小红也因为这新鲜的姿势而爽的舒服大声吟叫。反正是在她自己的卧室内,无人可以听见。她毫无禁忌地吟叫着:“啊……噢……用力……啊……快把我顶穿了……啊……” 袭击行动 - 风流军神 - 石剑 一夜陶醉。一夜迷离。黎小红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她的身体得到了充实,心灵也得到了充实。竖日一早,她从凌南天的怀中醒来,浑身焕发着青春的活力,对着镜子,好好打扮一番:皮袄夹身,裤子宽松,外披一件貂戎大衣。她的纤腰间别着两柄勃朗宁手枪和几个子弹匣。“嗯!很完美!呵呵!”黎小红照着镜子,自赞一番,这才笑吟吟地转身,拉凌南天起床。她将一箱金条,一箱珠宝,一箱银元,和凌南天一起提出来,放在她的轿车里。她将另一轿车送给凌南天,自己自驾一辆轿车,便先后驱车前往“林宅”。她决定了,还是永远跟着心爱的人。就算让她重新过上艰苦的生活,再钻山沟,再睡山林,她也无怨无悔。进了林宅,时间尚早,才九点十分。凌南天让猴子出去把风,召集众人,围坐在厅堂里。特战队员们,看到黎小红,都很高兴,相见之时,都很激动,因为他们和黎小红,曾经是战友。“用小红的车,肯定要连累小红。带着几箱金银珠宝出逃,不仅金银珠宝难保,而且人的性命也难保。三少爷,我看这样吧,你把小红送到医院里,咱们不用她的车,用其他鬼子军官的车。相信,以你现有的身份,你可以借到车,或者,还可以借到人。只要上了鬼子军官的车,就可以控制鬼子军官。而小红就呆在黎建的身边。事情发生后,她可以拿些金银珠宝打通关系,也可以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说是完全无知此事,也是被你所骗的。或者,你和小红一起,留在医院里,一副探望黎建的样子。我们这些队员去炸军火库就行了。反正,我们有地形图,也知道军火库在哪里。根本无须你出头,我感觉,三少爷继续呆在鬼子的队伍里会更好,可以经常提供鬼子的情报给我们知道。昨夜,我们出去联络的时候获知,八路军从山西方向过来,正好从西面打击倭寇,而我们山里的部队,可以从西面突围。鬼子因为一直持仗山里西面济宁的重兵,知道我部不可能从西面突围,而东、南、北三面强攻我部。现在,时机不一样了,西面有八路军的接应,鬼子的济宁城也不安全,我部可以从西面突围。所以,我提议,三少爷就不要参加这次炸军火库的行动了。”贺喜的眼睛很红,没睡好,可能一直在思考具体如何炸鬼子军火库的问题,他也是当过团长和团政委的人,属于较高层次的领导干部,历经十几年战火的考验,他也初步具有战略思维了,所以,再见到凌南天的时候,又提出一个更加完善的修膳方案。“对!对对对!”“好啊!这样更好!”特战队员们纷纷赞成贺喜的想法和提议,都是拍手叫好。黎小红的俏脸上也流光溢彩,妙目含情地望向凌南天。“不!小红可以留下来。我一定要离开鬼子窝,我不是害怕,我太想念我的娘亲和山里的弟兄们了。山里的部队,打的那么惨烈,我的良心不安,我一刻也在城里呆不下去了。我要回山里。鬼子里的情报工作,黑熊会去做。我看,贺团长的话很对,我现在就送小红回夜总会去。然后,小红再驾车送我去医院。我向院长借车,铁牛跟着我去医院,咱俩一人驾一辆轿车回来。”凌南天闻言,心头很激动,很感激贺喜和战友们替他着想,着部队的未来着想,可是,他实很难忍受相思之苦了,提出一定要回山里的部队去。“南天……不!你不走,好吗?我往后,一定配合你,做好特工工作。我不懂,但我一定学。”黎小红闻言,目光幽暗下来,拉着凌南天的臂膊,使劲地摇晃。“小红,我知道你一定能学会特工的工作。你一定能。但是,我真的不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山里部队弟兄们的惨死。这支部队我是组建起来的。你知道吗?这半个月来,我部伤亡已达千人。冰天雪地的,断手断脚的弟兄是多么的疼痛!而他们,却仍然要扛枪,与小鬼子血战至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最近几年,没参加过战斗,可是,以前,我率领他们打过韩复榘的部队,打过刘黑七的匪军,也打过刘寒秋的部队,我知道,一个人受伤之后,身体是极其疼痛的,但是,在身体受伤的情况下,面对凶悍的敌人,还得拿起枪弹,继续战斗。所以,我必须回山。以后,我们还会经常潜回城里来的,到时,我们得在你的夜总会里落脚。所以,你留下来,最好!但是,我最近与你往来密切,你学会演戏,鬼子们逮到你的时候,就要哭,要大骂我,说是被我骗的,说是当时也是为了讨好我,根本不知道我就是实际上是什么人,你只知道我是一个有身份的皇军军官。”凌南天感动地搂黎小红入怀,轻抚她的秀发,却表达了自己一定要回山里的决心,也柔情地劝说和教授黎小红一番自保的计策。他双眸含泪,但是,泪光后的眸子,却甚是坚毅。“嗯!你一定要常回城来看我!我会在夜总会里多弄几间密室,等候你们回来住!”黎小红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注视着凌南天,待看到凌南天坚毅的眸子时,便不敢再劝了。“好!弟兄们,抓紧换衣服吧,呆会,我和铁牛驾车回来,咱们上车就走!”凌南天松开黎小红,整整军装,抹抹泪水,便牵着黎小红的手,走出了宅院。铁牛尾随而去。他们一起驾车,将黎小红送回夜总会,然后,又乘坐黎小红的轿车,直奔医院。凌南天找到院长,说是要借两辆车用用,正午时候归还。院长哪敢不答应?他赶紧找那些有车的军衔较高的军官,弄来两辆轿车,交与凌南天。凌南天便与铁牛二人,各驾一辆轿车,直奔“林宅”,直接把车开进院子里,让贺喜等人分别上了轿车,便又驾车而出,直奔城南刑场军火库。 两处城门爆炸 - 风流军神 - 石剑 “噼噼噼啪啪啪…………”“呜呜呜呜呜呜…………”“兄弟,你死的好惨啊!你怎么害这样的病呀?你还没娶媳妇呀?你还没有子孙后代啊?你就这么病死了,岂不是从此将绝后了吗?”腾城北大街,铁锤领着一帮特工人员,组织一群乞丐组成的送葬队伍,全是披麻戴孝的,抬着一副棺材,放着鞭炮,吹吹打打,哭哭闹闹,走向北门。“八嘎!什么的干活?”北门下,城楼上,部分鬼子兵和伪警都来拦截,喝问铁锤一行。望着鬼子手中步枪明晃晃的剌刀,铁锤佯装吓得“哇”地一声,转身就跑。他是凌南天设在腾城的特工网的主要领导人,他不能死,也不敢死。因为,他还肩负着更重要的使命,还要从事继续搜集情报和送情报的工作。抬棺材出来之前,他已挑好了敢死队。这支敢死队,只有两名成员。就是由铁锤特工网的其中两名特工骨干。在组成的送葬队伍里,其他乞丐是不明白咋回事的,也不知道这次送葬是要送死的。反正,这些乞丐活得很艰难,此时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铁锤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了。此时,铁锤跑开,几名鬼子便持枪去追,且很快就在北门内的街道上,拦住了铁锤。鬼子们用枪托撞击铁锤,击得铁锤勒骨欲断,胸腔骨欲塌,口吐鲜血,坐倒在地上。特工组的两名骨干成员,拉着连接棺材里尸体下炸药包导火线的铁丝,站立在棺材旁。其他乞丐则是披麻戴孝在哭。其中一名特工成员,泣不成声地告诉鬼子和伪警:他的“兄弟”死了,就躺在棺材里,要送出城外去安葬。他的这名“兄弟”,其实是一名小商人,也是一名汉奸,昨夜被铁锤等人所擒,并下毒灌死,是罪有应得。因为凌南天交待,棺材里一定要躺着死尸,否则,如果街上鬼子就阻拦的话,铁锤等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北门下引爆炸药。所以,铁锤等人接到这样的命令,便连夜行动。好在,城内的汉奸也不少,随时可以擒杀的。果然,铁锤他们自北大街里面的小胡同抬着棺材出来,一路上都有小鬼子在盘查。有的小鬼子听说是送葬的,便不理了,怕死人身上有病毒,会传染给自己,挥手就让铁锤等人走开。也有的小鬼子,会捂着嘴巴,掀开棺盖来看,或是指使伪警弄弄尸体,看看棺材里面躺的是不是死尸。但是,这些小鬼子和伪警一看到真有死尸,便不会再掀翻尸体来检查了。不过,城门盘查来往人群的鬼子和伪警,会更严格些,因为这是最后一道防线,以防城内特工或是城内要进城的各种特工利用棺材来搬运什么枪枝弹药或是什么宝贵,或是运送什么要员之类的。此时,守北门的鬼子头目,也是捂着嘴巴,扬扬手中的倭刀,指着几名伪警,要他们移开棺材盖来看看。几名伪警又惊又怕,却不得不服从命令,便命我方特工组的成员移开棺盖来看。特工组一名成员遵令行事,躬身移盖。棺盖移开,里面躺着的果然是一具尸体,且化了妆的,脸色苍白如雪。很可怕,还有一股毒药的味道。“八嘎!这么臭?他是怎么死的?”鬼子头目似乎不相信,拔出军刀,一剌死尸,果见死尸虽然被他的军刀剌心,却无动静。鬼子头目这才相信,但是,又奇异地问。“呜呜呜!是西门庆和潘金莲毒死的。”特工组的成员泣不成声地道,回答的很滑稽。他边答话,边躬身移动棺盖,却忽然转身就跑。他们手中的铁丝也被他们拉动。棺材里死尸下面的重磅炸药随即被引爆。但听得“轰”地一声巨响,三十颗手雷和三十枚手榴弹以及炸药包一起,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掀起惊天巨浪。“啊啊啊啊啊啊啊……………………”“蓬蓬蓬……嚓嚓嚓…………”靠近过来的鬼子、鬼子头目、十余名伪警,瞬间惨叫身亡,均是尸体肢离破碎,血肉飞溅。这样重磅的爆炸,掀动的能量巨大,城门立塌,整个城楼都坍塌下来了。因为这还是属于古城门,比较低矮,也不是很宽。城楼上的鬼子和伪警,连同城楼的坍塌,一起葬身于火海之中,均是尸骨无存,就连血雨,也是瞬间被烘干。那两名围起来打铁锤的鬼子,也被爆炸掀动的波浪弹起数丈之远,再倒摔而下。其中一些尸体被掀动过来,刚好落在了铁锤的背部上,替铁锤挡了一命。铁锤奋力一掀,爬滚几步,起身就跑,转入一条小巷里。他快速脱下孝服麻服扔到一辆黄包车里,便迅速跑入小巷,再转几个弯,然后再走大街,再入一处店铺,再穿这处店铺的后门而出,便安全地回家了。而那拉黄包车的人,也是铁锤的特工组成员,放下车蓬顶的帘子,拉起黄包车就跑,仿佛里面拉着人一样。他跑动起来,还装出一副很吃力的样子,也是跑大街,钻小巷,逃到别处地方去了。北门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自然惊动了小鬼子,也吵醒了山本木鱼和多奈山鸡。这两名鬼子头目,吓得胆战心惊,既怕事态进一步闹大,又怕丢官罢职,或是被上峰问责处死。他们二人紧急率领鬼子宪兵、城防兵、伪警,奔赴北门,查看现场,喝令辑捕城中可疑之人。可就在此瞬间,西门又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铁锤特工组的另一名成员,舍身成仁。此名成员,赶着一辆骡子车,奔往西门,待伪警上前盘查时,他一拳打倒伪警,惹来了一帮鬼子兵和伪警,而他在鬼子兵和伪警靠前之际,忽然一拉铁丝,牵动骡子车上炸药和手榴弹的导火线,将十几名鬼子兵和十几名伪警,炸得尸骨无存,也一样是炸塌了城门,埋葬了城楼上的鬼子兵。 炸军火库1 - 风流军神 - 石剑 铁锤特工组的这名成员死得很悲壮。因为他与几十名小鬼子、伪警死在一起,血雨和骨碎都掺杂在一起,且也散落和掺杂在碎砖瓦之中,不分你我。或许,这是这名特工所不愿意的,死了之后,骨灰竟然要与鬼子合葬在一起,无疑是玷辱了他。但是,他死的很值得,很光荣,很有意义,比在正面战场上与鬼子兵交锋还值!因为他拉了几十名鬼子兵和伪警的命来为他的死垫底。这要在前线的正面战场上,他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杀死几十名鬼子兵和伪警。所以,他以这样的方式舍生成仁,很值!“八嘎!我们……我们真是太小看支那人了!多奈君,你快出城,快调兵入城,封城!宪兵队,跟我去西门看看!警察队,你们封锁大街,并加派人手,挨家挨户搜查可疑之人!”山本木鱼跑到北门来,看到城门塌了,死了几十名鬼子兵和伪警,已经气得发疯,此时但闻西门又有爆炸声响,更是吓得双腿发软,跪倒在地上。待亲兵扶他起来,他便对多奈山鸡道了一声,指挥宪兵队,奔往西门。只是,他双腿发软,刚走两步,又“扑通”一声,跪倒地上,膝盖都跪裂了。两名亲兵急又奔上前去,扶他起来,却见山本木鱼仿佛死了爹娘的一般,满脸泪水,满脸悲哀。他们急抬起山本木鱼,钻进轿车里,驱车前往西门。多奈山鸡交待伪警的一名探长几句,便也哆嗦着,从北门的废墟里战战兢兢地爬出去,往北门外的城防指挥部里调兵入城。当两处城门爆炸声响的时候,虎子、常明各驾着一辆挤满了特战队员的轿车,来到了城南刑场背后的军火库。这处军火库就在城南门对面的废工厂里。这处废工厂的老板,因为倭寇入侵,所以弃厂也弃工人而逃。倭寇入城后,感觉这里适合做军火库,便也没将废工厂拆毁或是拨给其他商人使用。从军火库外围来看,根本看不出里面是军火库。世人只能以为这是一处废工厂,外面没有鬼子和伪警把守,显示不出它的重要性。但是,军火库里面高高的水塔,却是鬼子暗中改装成的“小碉堡”。“小碉堡”上面有探照灯,只是很少开,近两年来也没发生什么异常的情况。里面有几个射孔,有几挺机枪对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若有异常,呆在“小碉堡”里面的鬼子,就会开机枪扫射,或用探照灯照耀四周的一切,查出异常现象或是异常的人。而军火库里面,四周及每个角落却是布满了军警。军火库的附近分散着一些鬼子便衣和伪警便衣。这些便衣,一旦发现可疑之人,便会马上扑过来辑捕,不容对军火库有企图的任何人出现任何的异常行动。好在,今天早上贺喜献计献对了,凌南天借来的两辆轿车是鬼子军官的轿车。军火库附近四周的鬼子便衣和伪警便衣,都没有阻拦,也没有上前检查什么证件之类的行为。但是,更重要的是凌南天也来了。否则,想炸军火库?连到这里来的机会也没有!此时,虎子、常明驾车到达军火库的附近了。凌南天急对虎子说声:“虎子,就在军火库的废铁门前急刹车,鬼子一听,必然会来开门。然后,虎子与常明留在车上,待鬼子出来开门,你们又驾车掉头,方便我们呆会逃走。”虎子闻言,加大油门,驶到废铁门前,便一个急刹车,把轿车停了下来。“嘎唧……”虎子如此故意急刹车,以惊动里面的人。“嘎唧……”常明驾的另一辆轿车,也是急刹车,停在凌南天的轿车旁。他们打算进入军火库后再作打算,因为他们之前也没见过军火库,不知道军火库是啥样子的。他们只是想象着:既然是军火库,必然把守很严!但是,一名鬼子军官的出来,却打乱了凌南天的计划。至少,这名鬼子军官的出现,没让凌南天有机会看到鬼子的军火库到底是啥样子的。言归正传。果然,率一个中队鬼子兵守卫军火库的山本木鲸中尉,闻声而出,打开了铁门。此人是山本木鱼的弟弟,矮矮胖胖,似乎营养过剩,满脸油光,头顶都秃了,且也很油亮。因为能驾车到军火库这里来的,肯定也是鬼子的军官,而且是有层次有身份的军官。否则,来人就是来找死的。所以,水塔上的“小碉堡”里面的鬼子虽然看到凌南天等人驱车而来,却也没有呼喝,没有用机枪射扫。凌南天跳下车来,恰好铁门打开,他便往山本木鲸面前一站。“哎呀,安腾君呀?哈哈哈,贵客!贵客!不知安腾君有何见教?”山本木鲸一看是“安腾达子”,陡然一惊一怔,马上陪着笑脸,躬身向“安腾达子”问好。但是,他没请“安腾达子”驱车进去。“八嘎!啪啪!老子要进去检查工作,还不让开!”凌南天闻言,心头吃惊,透过铁门,看到了满院子的鬼子兵,也看到了水塔上的那处“小碉堡”,他急中生智,一副大怒的样子,骂了山本木鲸一句,甩手就给山本木鲸两记耳光,又捏着山本木鲸的脖子,推着山本木鲸往军火库内走,让山本木鲸的身体挡着自己的身体,防止有人袭击,也防止小碉堡上的小鬼子开枪扫射。“哎呀……咳……咳……”山本木鲸被凌南天打蒙了,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又被捏,舌头登时长露,咳嗽起来,身子不停地后退。虎子与常明见状,急急倒车,倒后丈余,蓦然打转方向盘,轿车拐了个弯,让车尾向着废铁门处。一帮特战队员心道:如果三少爷没来,俺门还真糊弄不了小鬼子,以他少佐的军衔,都不能令军火库的军官折服和开门,想想俺们扮成普通鬼子兵又算是什么? 炸军火库2 - 风流军神 - 石剑 特战队员们是凌南天部所选的精英中的精英,几乎全是由营级以上干部、身经百战的智勇双全的人组成的。他们想归想,潜意识里似乎感觉不妙,便马上展开行动,纷纷端着机枪,跳跃下车,各掏手雷,往自己的机枪柄上一磕,便扔向军火库内。然后,他们端枪就上车,又各掏手雷而出,再往车门上一磕,又扔向军火库的院子里。接着,他们又掏手雷而出,往车门上一磕,又扔向军火库的围墙。而在此瞬间,凌南天也松开了山本木鲸,朝他腹部踹了一脚,将他踹倒在铁门内,转身一跃上车。虎子、常明蓦然将油门踩到底,两辆轿车猛蹿而出,奔驰在大街上,如箭率弦,驶离军火库,瞬间驰出十余丈远,且越来越远。“小碉堡”的鬼子当然看到了这一幕,可不敢随便开枪呀。军火库院子里的军警也看到了这一幕,可也不敢随便开枪呀。这些鬼子和伪警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他们之前看到山本木鲸对凌南天点头哈腰的,估计凌南天是“皇军”中大有来头的人物,又怕开枪扫射会误伤山本木鲸。直到三十余枚手雷分别落到军火库的院子里外,里面的鬼子和伪警,这才如大梦初醒,纷纷端枪扫射。“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里面一大队的鬼子兵,端枪冲向铁门外。但是,迟了。手雷落地即爆炸。“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十余枚手雷扔进去,当即炸死了军火库内一些站岗的鬼子兵,也炸塌了水塔上的“小碉堡”。在一阵惨叫声中,在一阵爆炸声中,也掀起一阵巨浪,又引燃了军火库内的军火和炸弹、炮弹、炸药。刹那间,山本木鲸和他一个中队当天当值的80多人,全部化成骨水血雨,葬身于火海之中。鬼子兵中,暂时没有人会知道是凌南天做的“好事”。里面的鬼子全死了。证据也没有了。“八嘎!什么人的干活?”此时,军火库附近的鬼子便衣、伪警便衣才发现不对,呼喝着掏枪而出,扑向两辆轿车奇快而去的轿车。两辆轿车上的狗娃、钟辉、文智广、乔栋、龚品、易坚纷纷端着机枪,透过车窗口,向车外扫射。“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围向两辆轿车的鬼子便衣和伪警便衣,纷纷中弹身亡。吓得其他一些鬼子便衣和伪警便衣,急急伏倒于地。虎子和常明两人驾车,均是将油门踩到底,让轿车跑最快的速度,直奔南门。而南门就在附近。南门还没关闭,因为北门、西门刚刚发生爆炸事件。鬼子的通讯兵刚摇动电话,刚与南门的鬼子联系上。这边的鬼子还来不及关城门,也来不及收吊桥,更来不及阻拦凌南天等人。虎子、常明两人驾车,将方向盘打了个大弯,拐入城门。有鬼子兵和伪警上前阻拦,被先后驰来的两辆轿车撞得倒飞而跌,又被先后驰来的两辆轿车一辗而过。“啊啊啊啊啊啊………………”几名鬼子兵和伪警连声惨叫,瞬间血肉模糊,肢离破碎。凌南天等人瞬间乘车出城。城楼上的鬼子一看:是咱倭国的轿车啊!怎么回事?怎么自己的车撞自己人呢?他们一时茫茫然的,不知是开枪好?还是不开枪好?虎子、常明驾车出城后,不敢丝毫的松油门,仍是一踩到底,驾车如飞,直到驾车出城约一里远,他们才敢松口气,也只有在此时,他们俩人才感觉手酸脚软,呼呼喘气。途中,他们接到于志国、薛大妹上车,便又驰骋起来。军火库爆炸,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情。里面的枪炮、枪枝可以说还不算什么。但是,里面那么多的炸药,那么多的炮弹,那么多的手雷,那么多的化学武器,爆炸起来,让整个军火库便如山崩地裂一般。甚至于整个城南都宛如世界末日来临一般。有毒的气体和尘灰形成云团升腾至数十丈高。巨大的的爆炸声宛若雷霆万钧,仿佛天公落在地面上怒吼一般似的。火光冲天,且以交叉形式,在半空中闪着光茫。柱柱烟柱,向各个方向斜射。周边的空气都仿佛着了火似的发烫。仓库和墙体坍塌汇聚成碎屑流,和着灼热又密集的气体将周边的房子都破坏殆尽。部分鬼子便衣、伪警便衣追向凌南天、贺喜、铁牛等人的轿车,跑得够快的了,却仍然被一阵巨浪掀翻于不远处的街头,摔得头破血流。而四周的鬼子便衣、伪警便衣在迷茫和不解之间,也是耳聋或是侧跌,有的整个身子都被抛了起来再倒摔而下,瞬间颅骨折断而惨死。有的鬼子便衣和伪警便衣,在爆炸声响之时,本能地掩耳奔跑而逃。此时,多奈山鸡才组织好城防大队,一个中队骑马,一个中队驾着摩托车和大卡车,一个中队步跑,按照城南城门楼上鬼子所接电话时,提供的线索,追向南面。“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战马奔腾,摩托车和大卡车发动机声很响,由远而近,驰追凌南天的两辆轿车。而山本木鱼闻得有由两辆轿车冲出了南门,且撞死了几名鬼子兵和伪警,一查地图,发现腾城南面是微山湖。据之前的情报显示,那里已有八路军游击队。先前逃走的吴志刚、韩丹、霍千年等人也是逃往微山湖的。山本木鱼又大吃一惊,急打电话给枣庄的鬼子,让枣庄方面派骑兵由东往西拦截,以防凌南天的两辆轿车进入微山湖地区。 鬼子追到 - 风流军神 - 石剑 此外,山本木鱼急致电在莲青山一带指挥作战的川岛雄起、犬养龙夫、北野小泉、赖深源、沙天等人。枣庄方面接报,派出乌居高桥的骑兵中队,由东往西急驰,拦截凌南天等人。凌南天的两辆轿车腾城南面飞驰,稍拐而往西,再往南,山道弯弯,不太好急转弯,约驰一个小时,便已进入五纵列南北走向的低山。这里叫作凫山山脉,向东去山势逶迤,颠连而接整个鲁南丘陵,向西山势渐缓。山石为石灰质沉积岩。从半山至山顶有好几道水平的迹痕,两山顶冒出水面如卧凫状,所以叫作凫山。乌居高桥的马队已在山脚下严阵以待。“嘎唧……嘎唧……”虎子和常明远远望见了,便急急刹车,两人对车内的特战队员们说道:“弟兄们,快下车,车子通不过了,前面有鬼子的骑兵,估算约200多人,硬冲的话,咱们可不是鬼子的对手。快!”乌居高桥率一个中队的骑兵约250人枪。此时,他正和部分骑兵下马,在狭隘的山路上,查证车轮痕迹,没想到前面拐弯处,忽然有两辆轿车出现。于是,他扬刀一举,大喊一声:“上马!奔前,拦截那两辆轿车!”那些没有下马的骑兵,便朝凌南天等人扑去。“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鬼子的骑兵驰骋而来,扬起阵阵尘埃,瞬间即到。凌南天等人跳跃下车,便往山上奔跑,借岩石掩身,各掏手雷而出,均在岩石上一磕,便扔往下山的那两辆轿车。“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十三名先行奔驰到两辆轿车前的鬼子骑兵,手雷及手雷引燃的轿车爆炸,炸得飘飞而起,战马惨嘶而倒,血肉飘洒。“一队,下马,上山!”乌居高桥见状,急横刀一挥,大喝一声,令第一小队骑兵下山向山上扑去。“砰……啊……”第一骑兵队长接令,挥挥手,还没下马,便挨了铁牛的一枪,当即倒堕下马,惨死于路中央。“射击!”乌居高桥吓得冷汗直冒,大喝一声,急急翻身落马,伏于山边。“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鬼子们当即架机枪向山上射击,步枪一起射击。子弹纷溅而来,击在岩石上,打得石屑纷飞。“乔栋、龚品、虎子、易坚,你们四人拿三挺机枪殿后,其他弟兄,快随我撤!”凌南天知道鬼子兵多,机枪扫射一会,必然攻山,赶紧留下阻击人员,自率队伍撤退。贺喜等人接令,急随凌南天躬着身子,不断地闪身于一些岩石后,爬向山顶。乔栋、龚品、虎子端着三挺机枪,向山下扫射。易坚则取下背部弓箭。他用的是驽弓,装箭的孔口很大,这是易坚和一些猎户总结打仗的经验,感觉手扔手榴弹,不够远,便利用这样的驽弓来发射手榴弹。他背部的弓箭也不多,只有三枝,全是竹筒,每枝箭筒里,均装有一枚手榴弹。此时,他将一枝箭筒的手榴弹取出来,拧盖拉栓,又放回箭筒中,装在驽弓上,一箭向山下的乌居高桥射去。“嗖…………”“轰…………”“啊呀啊呀啊呀啊呀………………”乌居高桥刚站直身子,扬刀一指,喝令鬼子们上山,岂料胸腔中箭,被这支箭穿射而过,惨叫一声,当即惨亡。他仰天而倒之际,那枝穿透他胸腔的箭筒又爆炸起来,连同他身旁左右的八名鬼子一起,被炸得肢离破碎。鬼子登即大乱,闹不清“支那人”使用的是什么怪武器,纷纷闪开,远离乌居高桥的碎尸,伏于山脚两边,竟然一时间不敢动。乔栋见状,端枪而起,喝令一声:“撤!”他便领着龚品、虎子、易坚三人,随后追向凌南天等人。不见山上有动静,鬼子骑兵的第二小队队长便自代中队长职务,拔刀而出,扬刀一指,大喝一声:“出击!搜山!”190多名鬼子,当即端枪,冲向山腰。山体不高,才几百米的海拔。这些小鬼子近两年来,在中国的土地上连连得胜,士气正旺,爬山也快。他们一边端枪射击,一边疾冲上山。凌南天、赵狗娃、贺喜、铁牛、猴子、文智广、钟辉、薛大妹、于志国此时已爬上山顶,且脱掉了鬼子的军装,全捆在一起,让薛大妹用绑带扎实,背在她的背部上。按照凌南天的想法,这些鬼子的军装,往后还用得着的。因为凌南天懂日语,偶尔仍可扮成鬼子军官的模样,招摇撞骗一下。所以,他们不愿意扔掉鬼子的军装,以留后用。现在,他们只是怕呆会下山时,遇到村民或是当地的游击队、民兵,避免因穿着鬼子的军装而引起误会。190多名鬼子边疾冲上山,边端枪射击,就给乔栋、龚品、虎子、易坚四人造成了一定程度的麻烦。好就好在,凌南天等人先行上到了山顶,此时居高临下,看到虎子等四人被后面追来的鬼子的枪弹压得伏于枯草上,不能动。凌南天便呼喝一声:“弟兄们,架好机枪,压制鬼子的火力,阻滞鬼子上山,好让虎子他们四人脱险。”他言罢,便将一双德造全自动20响的“盒子炮”别回腰间,从赵狗娃手中抢过机枪,就地一滚,便翻滚下山。“大婶,你和小于留在山顶,其他兄弟,快学着三少爷的样子,滚下山去救人。”贺喜大惊,急喝一声,手执双枪,也翻滚下山。众人便纷纷抱着枪枝,翻滚下山。 浴血斗倭1 - 风流军神 - 石剑 铁牛伏于一处岩石上不动,持枪瞄准,对着一名鬼子头目,又是一枪。他自中原大战之时起,便按照凌南天的吩咐,专打敌人的指挥官,以给敌人的指挥系统造成紊乱。“砰……啪……啊……”那名鬼子头目正扬着军刀,侧身指挥鬼子加快冲锋上山,被一弹击中侧额,脑袋即时开花,血水一闪,惨叫一声,侧跌而倒,当即惨死。他的尸体翻滚而下,如滚木一般,落入了山脚。易坚伏于枯草中,慢慢翻身,又从背部拿出一枝竹筒箭,装在驽弓上,朝鬼子兵中间的一名头目射击。“嗖……啊呀……轰……”那枝竹筒箭又击在一名鬼子头目的腹部,然后又炸开,将那名鬼子头目炸得稀巴烂。同时,也炸死了这名鬼子头目身旁左右六名鬼子。乔栋、龚品、虎子也伏于枯草中,慢慢翻身,架好机枪,便朝距离自己不远的鬼子一阵凶猛射击。“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三挺机枪扫射,弹雨如洒,瞬间就是三十多发子弹倾洒而下,十六名鬼子兵瞬间中弹,惨叫而亡。170名鬼子急急伏于枯草中,向山腰间射击。此时,凌南天、赵狗娃、贺喜、文智广、钟辉、常明、猴子翻滚至山腰,被一些岩石挡住,便也架着机枪,或是手执双枪朝山腰之下的鬼子射击。凌南天等人手中有四挺歪把子机枪,加上虎子三人的三挺,共七挺机枪,扣动扫射,弹雨飞洒。“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又有十几名鬼子头部中弹,惨叫而亡,山腰间,不时弹起一阵血柱,枯草乱飞,碎石乱溅。150多名鬼子凌南天等人的火力压制,一时间难以抬起头来,更难起身冲锋。“虎子,你们四人先撤!如此轮换!交替阻击,快!”凌南天急喊一声,端着枪便转身就跑。乔栋、易坚、虎子、龚品四人趁机端枪起身,跑向山上。然后,他们又伏于几块岩石上,架好机枪。凌南天见鬼子伏地不动,便大喊一声:“撤!”就领头端着机枪,起身转身,跑向山顶。鬼子这支部队,只剩下最后一名中队长了。他不见山上有动静,便抬起头来,一看凌南天等人要跑,便一跃起身,扬刀一指:“出击!冲锋!”他一声令下,150多名鬼子又起身端枪冲锋。虎子、乔栋、龚品、易坚四人三挺机枪,让过凌南天等人,便马上扣动板机,开枪扫射。易坚又搭起最后一支竹筒箭,装在驽弓上,发射而出。“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嗖……”“轰……啊呀……啊啊啊啊啊………………”瞬息之间,又有十三名鬼子饮弹身亡。最后一名中队长刚好转身,背部被竹筒箭射中,再爆炸开来,连同越过他身旁的四名鬼子兵,一起被得肢体破碎,尸骨无存。吓得130多名鬼子又伏地架枪还击。凌南天、贺喜、狗娃、文智广、钟辉、常明、猴子等人又于岩石后架好机枪,以让虎子等四人撤退。虎子等四人急躬着身子后撤。“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啊……砰……咚……”130多名鬼子伏地开枪,威力也不少,瞬间射击130多发子弹,“三八大盖”射程长,瞄得准。龚品背部连中三弹,惨叫一声,倒跌而下,横甩机枪,翻滚下山,头部也不时撞击在一些尖石上,血浆不时溅起,就此惨亡。乔栋左肩中了一弹,扑倒在枯草上,急爬着上山。“龚营长……老龚……兄弟……”“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凌南天等人泣声大喊,骤然泪下,愤然地扔出数枚手雷,落在了伏地射击的鬼子兵中央。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山间尘土扬起,迷蒙半山,岩石震碎而倒,翻滚下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二十多名鬼子兵或被炸死,或被倒滚而下的巨石砸死,山间一阵惨叫声迭起,一些脱身的臂膊和残腿横甩而飞,血雨飘洒。“小鬼子……我……日……你娘……”乔栋闻得凌南天等人泣声大喊龚品,蓦然翻身,却见龚品身子翻滚而落,不由心疼如绞,兄弟情深啊!他大喊一声,倏然起身,端着机枪,复往山下冲锋,边跑边端枪扫射。“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啊……啊……咚……”约模十余名鬼子的头部中弹,血浆激溅,瞬间惨死。而鬼子仍是伏地端枪射击,瞬息之间,乔栋身上也中了十几发子弹,身上洞孔十几处,血流如注,宛若血人,惨叫一声,扑地而倒,连同机枪一起,摔落下山。“老乔……乔团长……乔兄弟……呜呜呜…………”两名特战队员惨死,令凌南天等人悲痛无比,均是泣声大喊。文智广、钟辉、常明三人倏然端枪显身而出,欲冲下山腰,与鬼子拼命。凌南天、贺喜、猴子眼疾手快,急急拉住他们,按住他们,伏回于岩石后。凌南天滴着泪水,沉痛地说道:“弟兄们,我们已经战死了两个人,再拼下去,可能会全军覆灭。古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乔团长、龚营长的仇,咱们往后再报吧,总有机会的。现在,大伙仍然火力交替撤退,只要咱们活着,一定要百余十名鬼子给乔团长、龚营长垫底。” 浴血斗倭2 - 风流军神 - 石剑 乍暖还寒,冰雪未融。浓烟滚滚,尘土飞扬。弹雨往来,互有死伤。凌南天这么一说,文智广、常明、钟辉便没那么激愤了,想想留着性命、往后再找鬼子复仇,也有道理。再者,己方人员,实在太少,而鬼子则有一百多人枪。于是,他们噙着伤感的泪水,伏身于岩石后,重新架着机枪扫射。“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枪响命殒。盈满愤怒仇恨的子弹,激飞落山,射击在一些伏地的鬼子头部上,血浆四溅。他们瞬间又打死了十余名鬼子兵。山顶上的薛大妹眼望龚品中弹身亡,已经是激愤无比,好在于志国正在用电台发报,就坐于她身旁。忽然,龚品惨叫声响。于志国便本能地伸手揽住薛大妹的肩膀,果断地暂时中止发报,奋力按住她,不让她动。他知道薛大妹与龚品、乔栋都是出自崂山匪寨,异姓结义,感情极深。他也象凌南天的那样的口吻去劝说她:“大婶,节哀顺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让鬼子血债血偿的!现在,不是咱们硬拼的时候。这一次,咱们炸敌军火库,几乎刨平了半座腾城,伤亡鬼子近两百人,而咱们才十来个人,可谓战绩辉煌啊!”但是,当薛大妹看到乔栋端枪扫射、为龚品报仇而饮弹身亡时,她再也忍不住了,失声而嚎:“乔兄弟……三弟……”乔栋与龚品都是她丈夫钟昆的结义兄弟,与她也有结义之情,十几年同甘共苦,情同姐弟。尤其是昔日在崂山上共建匪寨之时,一起打家劫舍,一起举碗喝酒,一起秉烛夜谈,情同一家人。她还经常为乔栋与龚品缝补衣裳。就这眨眼间,两名结义兄弟都惨死于鬼子的枪林弹雨之下,尸骨无存。薛大妹悲痛欲绝,哀号一声,热血冲脑,奋尽全力,一甩于志国的手,甩得于志国横跌而倒。“小鬼子,老娘请我的弟兄们……日……死……你们的娘!”薛大妹心疼无限,卸下背部的鬼子军装,便怒骂一声,倏然起身。她双手各执一把“盒子炮”,竟然疾冲下山,边跑、边哭、边骂、边开枪。“大婶……薛大婶,别冲动!回来!快回来!”于志国横跌于地,急爬而起,冒着枪林弹雨,大喊大叫,正欲翻滚落山,却抓去拦薛大妹。忽然,电台“滴滴答答”地响了。对方在复电文。于志国无奈,只好去收电文要紧。山间弹雨往来,猎猎作响。虽然特战队员们居高临下射击,占有优势。但是,鬼子兵多,此时仍尚剩90多名鬼子,90多枝步枪往山上射击,那也是瞬间90多发子弹射出。薛大妹如此执枪露身,跑着往山下冲锋,焉有不中弹之理,她双枪打死了七名鬼子,自己也连中几十发子弹,全身洞穿,血流全身,扑地而倒,翻滚落山。“娘……薛大婶……薛大姐……呜呜呜呜……”特战队员们均是泣声大喊。他们本是伏于岩石后,向下射击鬼子的,忽然看见薛大妹哭着、跑着、骂着,握枪跑下来,射击鬼子,不由一呆。他们侧目而视之时,却见薛大妹已越过特战队员们的藏身之岩石,瞬间中弹,血肉飞溅,扑倒而亡,翻滚落山。巨痛侵袭钟辉心头。他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薛大妹可是他的母亲呀!母亲战死,做儿子的哪会不心疼呀?文智广、常明二人再也抑耐不住愤怒和仇恨,又哭喊着,端枪而起。贺喜、凌南天、猴子三人死死地按住他们俩人。凌南天泣声劝道:“二位兄弟,不可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仇,我们一起报。但是,我现在要想办法脱身,往后再报仇。你们现在端枪冲锋,只是去送死,不仅不能为薛大婶复仇,而且,你们自己也会战死于此山。听我们劝,等我们与大部队来会合之后,我们一起攻城掠地,打死这些可恶的小鬼子。现在,你听我们劝,快扶着钟辉走。我与贺团长他们几个殿后,咱们再也损失不起了。特战队一共十七人,路洋、陈道、柱子、小雅下落不明,现在就剩下咱们几个人了,抗战才刚刚开始呢!咱们既要报仇,也要报国!”他句句坦诚,话话在理。“嗯!”文智广、常明不得不服,不得不听,均是点了点头。他们流着泪水,将机枪放下,便一起爬着去扶钟辉。凌南天、贺喜、猴子架好机枪,重新趴在岩石上,向山腰间那些又要爬起身来的鬼子射击。“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阵弹雨击出,又有一些鬼子饮弹身亡。吓得其他鬼子只得又伏于枯草上、岩石后。凌南天、贺喜、猴子趁机端枪而撤退。他们身后的虎子、易坚,还有疾跑而来的铁牛,伏于岩石上,架好机枪扫射。如此交替掩护,凌南天等人全回到了山顶上。但是,更危险的时刻到来了。由腾城南面追来的多奈山鸡,已率领西村长孙的骑兵中队、秋野园寺的摩托车中队、腾田弥津的步兵中队先后赶到西凫山脚下的山道上。多奈山鸡见山腰的鬼子同类,被凌南天等人的机枪火力压制的起不了身,眼看凌南天等人又要从山顶上跑开了,便气急败坏、没有人性地命秋野园寺率部架好迫击炮。六门迫击炮于山脚并排架好,六发炮弹发射,炮兵掩耳一闪,蹲身一侧。炮弹呼啸上天,掠空而来。“撤!弟兄们,快撤!”凌南天居高临下,一看情形不妙,急喊一声,将机枪扔给于志国,一把抱过钟辉,抢先飞奔下山,沿山凹间奔向东凫山。 浴血斗倭3 - 风流军神 - 石剑 众人急急端枪而跑。“轰轰轰轰轰轰………………”“啊…………”岂料,于志国刚哭泣着、流着泪水给大部队发完电报。之前,他护送韩丹等人到微山湖时,与刚到达微山湖的八路军先遣部队互换了电台密码。此时,他见情况危急,很难摆脱追兵,便给韩丹发报,请求八路军入鲁的先遣部队前来凫山接应特战队脱险。凌南天喊声“撤”,抱起钟辉就跑。其他队员端枪就跑,较为容易。但是,于志国要拿起电台,再背在背部上,拾起机枪,就较难些。鬼子的六枚炮弹齐发而来,落在山顶上,炸出六大弹坑,震碎了数块岩石,烟雾弥漫,硝味呛鼻。于志国刚背起电台,拾起机枪,没跑几步远,便被炮弹落地炸开的弹片和震碎的岩石碎片击中。他浑身洞孔,全身血淋的。他长长地惨叫了一声,身体连同被弹片击穿的电台,一起倒在山顶上。“轰轰轰轰轰轰………………”鬼子接着又是六枚炮弹击来,于志国和电台被震得飘飞起来,倒跌下山。人和电台都摔碎了。于志国壮烈牺牲于西凫山的山腰间。“小于……呜呜呜……小于!老子为你报仇!”凌南天、贺喜、铁牛、猴子、易坚、虎子、文智广、常明都不由自主地回身,望向山顶,泣不成声地大喊。凌南天怀中的钟辉仿佛又被于志国的惨叫声惊醒,蓦然从凌南天的怀中滑下。他反手一推凌南天,尖声大吼,反奔山顶,端起被弃的机枪,疾冲下山,边跑边开枪扫射。“小钟……兄弟……贤侄……不要……”凌南天猝不及防,被钟辉推得倒跌而下,翻滚而落。他滚入了一处山凹处。其他队员们则是泣声大喊,欲拦已迟。贺喜、猴子更是苦苦地拉着文智广与常明的臂膊,拖着他们俩人跑下山去。“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钟辉眼前掠过母亲朴素的身影,手中的机枪也怒吼起来,射出道道火舌。倾射的子弹,如雨般击向追往山顶的鬼子。血水遮眼,盖过了薛大妹朴素的身影。钟辉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多奈山鸡一番炮弹的相助下,刚由山腰爬起身来的90多名鬼子,瞬间又惨死了十几人。十几具尸体血淋淋地翻滚而下。“开炮!”多奈山鸡大怒,又气急败坏地喝令了一声。“轰轰轰轰轰轰…………”“啊……咔嚓……”六枚炮弹又击向山顶,钟辉惨叫一声,在一阵烟雾之中,被炸得粉骨碎身。“追!出击!”多奈山鸡扬刀一指,喝令鬼子上山,抓捕凌南天等人。他一声令下,便气急败坏地领头冲锋。腾城西门、北门、城南军火库三处地方均被凌南天等人炸毁,死伤了一百多鬼子、三十多名伪警。现在,由枣庄追来的乌居高桥的骑兵又死伤了一百多人。城里城外,先后总共近三百名鬼子、三十多名伪警惨死于凌南天等十多个人的特战队员们的枪下。“皇军”伤亡如此惨重,损失如此之大。事情闹腾得这么大!不抓到凌南天等人,多奈山鸡回城之后,如何向上峰交差?所以,他焦急、气愤、暴躁、担忧,犹如更年期提前到来一般。他声嘶力竭大吼,扬刀疾奔上山,疯了一般,竟然跑在他所率队伍的最前列。但是,凌南天等人由山顶往山下跑,就省力了,跑的更快,全似兔子一般。猴子、贺喜、铁牛、虎子、易坚、文智广、常明等人打游击战多年,钻山沟习惯了。而凌南天虽然多年养尊处优,但是,他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奔跑如飞,纵跃如猴,也是奇快无比。特战队员们很快就跑到了东凫山上。他们又沿着东凫山的山顶,飞奔下山。此时,他们已经靠近微山湖边沿。韩丹、吴志刚引领着八路军特务团,还有她与吴志刚两人领导的文工团,微山湖游击队,一起出动。他们在没接到于志国的电报之前,便派出一个连队跑来东凫山一带侦察。因为凌南天等人要炸鬼子军火库、事后会到微山湖与八路军会合的消息,昨夜已经铁锤通过电台传讯给于志国,再由于志国发报给韩丹知道。韩丹自然会与八路军的先遣部队领导沟通。八路军的侦察连此时刚好赶到东凫山。他们放过凌南天等人,便就地还击,待特务团、文工团、微山湖游击队一到,便一起围歼多奈山鸡的追兵。凌南天等人疾奔下山。他们每个人都是衣衫破碎,披头散发,满脸泪痕,奔至微山湖边,刚好撞上韩丹、吴志刚与大部队。特务团长手一挥,率一个团的兵力围向东凫山。八路军文工团和微山湖里的一支人数不多的游击队,在微山湖北面湖畔,迎接凌南天和凌南天令鬼子伤亡和损失都很惨重的特战队。几支部队胜利会师,几方人马欢呼雀跃,欢蹦乱跳,拥抱一起,激动泪流。文工团团员纷纷盛赞凌南天和特战队员们很了不起:人数不多,却能干出如此惊天动地气死小鬼子的大事来。不少女团员都以羡慕的目光,审视特战队这帮虎汉。“老贺……铁牛……猴子……”吴志刚也站在人群中认人,激动地挥手大喊,以引起特战队员们的注意。“志刚……老吴……小吴……”特战队员们分开人群,也迎向吴志刚,对他的各种称呼都有。吴志刚伸出大手,迎向贺喜等人,一一与贺喜、铁牛、猴子、虎子、易坚、文智广、常明等人握手。然后,吴志刚激动地握着贺喜的手,使劲地摇头,问:“老贺,凌南天呢?我要见他,我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我要感谢他领着你们,损毁了鬼子那么多的兵力和武器装备!我要感谢他为抗战大业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我要向他敬礼!” 噙泪相凝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哪,胡子最多的那一个!”贺喜流着激动的泪水,指向人群中颇为孤单的凌南天。“志刚,老子在这里呢!”凌南天闻言,心头一热,便将假络腮胡子一扯,露出英俊脸容,泣声大喊。他张臂抱向吴志刚。之前,他在人群中一直寻找韩丹美丽的倩影。他目光环视,却始终没看见韩丹,心头很是失落。他与文工团团员和游击队员们简单寒碜几句,便孤孤单单地独站人群之外。“凌南天……凌三少……假洋鬼子……哈哈哈,你可是我的老领导啊!哎呀,我可想死你了!你他娘的,什么跳海自尽、精忠报国?你他娘的全是骗人的鬼话。你骗了老子多少泪水呀?你知不知道,当年在井冈山上,我和韩丹在战事时报上看到你的‘死讯’时,我和韩丹都是哭的晕天暗地!你他娘的,你把我们俩人的泪水都骗走了。亏我们还为你刻写灵牌位,组织战友为你祭典,介绍你的生平事迹和英雄传奇故事,号召战友们向你学习。”吴志刚激动地拥抱凌南天,连连朝其背部擂拳,泪流满脸,连爆粗口,说起自己与韩丹曾为凌南天“死讯”传来时的痛。“哈哈哈哈哈…………”几方面部队的人马,耳闻吴志刚之怪言怪语,全是大笑起来。因为吴志刚是真正的斯文人,绝少爆粗口的。“哎,人生如果没有一点小插曲,活得没有滋味呀?老小子,你也会爆粗口了呀?好!你他娘的,你现在才象一个军人!哈哈哈!”凌南天也是热情地拥抱吴志刚,也开起了玩笑,言罢,他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俩人是老战友了,久别重逢,激动相拥。只是凌南天的心头始终是酸酸的,没有表露出来而已。因为吴志刚老是提到了韩丹,而韩丹又始终没有在凌南天的面前出现。但是,他心头酸涩之中,又浮起一阵甜滋滋的味道,韩丹听他的“死讯”后,竟然为他哭了,而且还哭得一塌糊涂。这说明,韩丹的心中仍然有他。凌南天在激动地拥抱着吴志刚,旋身而晃,身子倏转之际,目光终于触及欢呼雀跃队伍中的韩丹。韩丹玉立于人群中,俏然迎风,满脸泪水,也在怔怔出神地望着凌南天。她已换上了全新的八路军军装,显得娇俏英挺,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韵味,正含笑又含泪地望着凌南天,俏脸绯红,甚是迷人。她听到了吴志刚对凌南天所说的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吴志刚竟然说她为凌南天而哭,且哭得一塌糊涂,让她的心又羞又气又无奈,却不便当众斥责吴志刚。之前,韩丹在人群中,也是一直都在寻找凌南天的身影。但是,人多杂乱,又是在激动地欢呼雀跃。她一时间也没有找到凌南天的身影。之前,在腾城的时候,凌南天为她冲冠一怒打霍千年,他那双华贵而忧郁的眼神,已深深地印在韩丹的心中。她怀疑凌南天还活着。可是,她一直没有机会打听凌南天的消息。直到稍前,她接到于志国的电报时,才证实凌南天确实活着,且还暗中指挥特战队员们狠狠地打击鬼子,组织过多起重大事件,给予鬼子沉重的打击。这可把韩丹乐坏了。最近几个夜晚,她都在蒙着被子,偷偷地激动地哭泣:离开凌南天八年了。八年,人生能有几个八年?八年的分别!八年的相思!八年的泪水!八年心灵的孤单!八年为他“死讯”的痛苦!这是多么令人难熬多长冗长的时间啊!即使在她人生最危险、最困难的二万五千里长征路上,她也没有停止过这种思念!此时此刻,韩丹思潮起伏,暗道:凌南天怎么会与冯云结婚?他是因为我的愤然离去,才与冯云结婚的吗?他婚后,过得幸福吗?他有没有想起过我?他的风流性子改过来了吗?他究竟有没有真爱过我?他也真神奇呀!竟然能潜伏于鬼子的队伍中,又能暗中狠狠地打击小鬼子。稍后,他还会潜回于鬼子的队伍中吗?他在微山湖里会停留多长时间?我和他的关系如何处理?我和他会合后,还能忘记过去?他在微湖山停留时间一长,芦苇寨的谭八腿会不会找他算八年前的那笔帐?唉,都过去了。我还想他干什么?我又何必为他愁肠寸断,愁眉苦脸?凌南天看到韩丹,瞬间呆立,似被武林高手定住了身形。他抱着吴志刚,却是双眸直瞄韩丹高耸轻晃的双峰。然后,他的眸光又定格在她银盘皓月似的俏脸上。两人目光相接,噙泪相凝。凌南天霎时间思潮起伏,心里暗道:丹丹真的结婚了?她真的嫁给吴志刚了吗?唉,我还想她的事情干嘛?我现已是有妇之夫,她是有夫之妇。我得想法通过鬼子的封锁线,先去找我的夫人云儿的下落,我母亲的下落,一家人团聚才是真的。唉,不想也不行啊!由美竹子怎么办?我离开了腾城。我的事情迟早会暴露的。会不会连累由美竹子?倭寇皇室会不会将竹子下狱?会不会将竹子与岸男一起下狱?虽然她是倭国中人,但她是一介女子,对我钟情,对我疼爱,赋予我荣华富贵,而她也无屠杀我国民众。多年夫妻之情,岂能说断就断?唉!听说樱子也为我生了个小孩,叫作田中俊男,不知她母子现在的生活过的如何?郭妙妙在南京大屠杀中,逃出来了吗?她是否嫁人了?小风仙自组红色娘子军,在胶东一带到处袭击鬼子,我是否应该过去相助她一臂之力?虽然我和她是因为一句戏言而结合。但是,我走后,我“死”后,她却能继承我“遗志”,独立自强,仍留革命队伍之中,可见其对我之坚贞,对我之忠诚!我又岂能对她不闻不问? 仇视眼神1 - 风流军神 - 石剑 夕阳映湖,芦荡飞雪。碧水清风,万鸟翱翔。抗日红旗,高高飘扬!我离开腾城之后,鬼子会不会拿黎小红开刀?刘叶英会否暴露身份而惨死于鬼子的屠刀之下?她如此爱我,为我守身如玉,即便听闻我之“死讯”,也不嫁他人,可见她对我专情之极。如此淑女,我岂能负她?唉!看来,我很命苦啊!我还得四处奔波,去找她们的下落。我生命中的所有女人,我不能弃之不顾啊!正当凌南天与韩丹凝泪相视,心思如潮之时。“哼!什么军神?无非是恩将仇报的小人一个!呸!我们走!今天,我宣布,微山湖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哼!他想在微山湖立足?门都没有!”忽然,凌南天的身旁传来一阵骂声。刹那间,所有人都顿感意外。韩丹娇体一震,双峰剧烈晃动了一下,移开目光,她倏然跨步,越过凌南天,去拉那人。她颤声说道:“露露,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咱们都是八路军领导下的抗日队伍,都是兄弟部队,应该和睦共处,一起打鬼子!你怎么又冲动起来?”却是湖岸边,刚刚跑来一位少女,年约二十来岁。她粗裤粗袄,腰别双枪,腰身非常纤细。她双手叉腰,胸前饱满突出,鹅蛋儿脸,下巴尖尖,长头发结成两条粗辫子盘到脑后,非常俏丽。她眼睛不大,但是明亮动人,水汪汪的。此时此刻,她的眼神却是非常仇视地望着凌南天,噘起小嘴,神情愤然。游击队员们马上就跑到她身旁去,肃立于她两边。凌南天大感意外,松开了吴志刚,怔怔地望着这少女,暗道:老子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是哪根葱呀?老子可没碰过你呀?你哪处地方给老子摸过?你怎么一见面就骂我?很明显,此女是游击队的领导。很显然,之前韩丹肯定找她谈过话。刚才,此女可能也在强忍之中,没有吭声。可能,现在,她是确实忍不下一口怨气,故此对凌南天破口大骂起来,并发恶誓,要赶走凌南天及其特战队员们!不过,凌南天想质问美少女队长的话已由猴子代言。猴子已先于凌南天,跨步上前,正在质问那少女。“哼!八年前,凌南天与其狼母林依依一起,惨遭凌霸天的暗算,中弹落湖,是我和我娘、缪远志叔叔一起救了他们母子。可他倒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的部将路洋来看他时,打残了我们芦苇寨的两位寨主,还打断了我爹一臂,杀了我们芦苇寨十几个弟兄。这是一笔血仇!我们永记心上!哼!今日,本姑娘看在他最近打鬼子有功的份上,我们游击队,暂时不与他计较。但是,终有一天,一定要血债血偿。”少女愤然地甩开韩丹的手,回答猴子质问的话,却也怒目而视凌南天。她跨步上前,手指凌南天的鼻子,一字一顿,大声述说一段埋藏了近十年的恩怨情仇。说到后面,她眸子里噙满了泪水,并倏然拔枪,指向凌南天,食指扣向板机。她在愤怒和冲动之下,又难以克制自己,竟然要杀凌南天。原来,此女便是当年芦苇寨的寨主谭八腿的爱女谭露露。八年前,她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现在,谭露露已长大成人,变成了一个貌美如花、亭亭玉立、英姿飒爽的美少女了。韩丹甚是尴尬。她回到微山湖时,听说了芦苇寨有支队伍,便马上前往芦苇寨,陈述当前局势的利敝,说服他们,收编他们。其实,她与谭露露还是姨表姐妹。即是韩丹的母亲张氏是谭八腿妻子的姐姐,缘于十几前韩丹之父韩长寿自持自己有些文化,甚是清高,看不起落匪为寇的谭八腿。两家人才没了来往。但是,时过境迁。现在,双方作主的都是子女了。韩丹以前参加了红军,现在又是八路军的团级干部。谭八腿一家再也不敢小觑她了。而且,谭露露挺崇拜韩丹参加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壮举,她抢先答应加入八路军,并率部成为八路军微山湖地区的一支游击队。双方欢快洽谈时,韩丹知道凌南天与谭家有恩怨,便做了谭氏父女的思想工作。她说了很多关于凌南天的好话,指出凌南天不仅浑身是胆,敢潜伏于小鬼子的队伍中,且一直暗中指挥军中的特战队多次袭击鬼子,给鬼子的打击很大。现在,凌南天部的特战队,是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韩丹让芦苇寨暂时放下私人恩怨,团结一致,枪口对外,驱逐倭寇,收复国土。谭八腿没有吭声。谭露露因为刚刚参加八路军,还处于兴奋头上,便满口答应,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岂料,她此时见到凌南天,还是克制不住。八年过去,凌南天部队的官兵相貌发生了变化,但是,凌南天却没有多少改变。因为他在倭寇那里好吃、好住、好玩、好睡,哪会有什么改变?倭国皇室还有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公主”陪伴他。这样的人生,他哪会改变什么?所以,当年曾为凌南天止过血、敷过药的谭露露,一眼就认出了凌南天。她脑海里自然也就浮现那段血仇。只不过,她是事后才知道的。她为凌南天处理伤口,钳出子弹之后,便出去采药了。她在采药回来的路上,还遇到路洋,扔了几条鲜活鱼给路洋,因为她当时不认识路洋,也不知道路洋杀了芦苇寨十几个人。而谭八腿,尤其是缪远志事后夸大其词,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凌南天一边。他们一起瞒去了相救凌南天、知道凌南天身份后、欲谋凌南天母子财产的阴谋。谭八腿、缪远志等人的龌龊阴谋,哪会让当时年幼的谭露露知道? 仇视眼神2 - 风流军神 - 石剑 所以,谭露露从小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能记住的就是凌南天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事实的真相。她誓言若再见凌南天,一段将凌南天碎尸万段。吴志刚见状,脸色立变,急也走向谭露露。文工团的团员们纷纷惊呼,无不瞠目结舌。“露露,别……”韩丹尴尬之际,见谭露露掏枪指向凌南天,急跨步上前,站在谭露露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的枪口。韩丹身子高于谭露露半个头。谭露露的双枪,刚好指在韩丹的双肩上。韩丹,用自己的身体,去挡谭露露的枪口,舍身相救凌南天。她仍然深爱着凌南天。她用行动证明,她爱他胜过爱她自己的命!在此瞬间,凌南天身子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激动的水泪,喷薄欲出,心头暖暖的。他真想大喊一声:“丹丹,我想死你了。”他真想过去拥抱韩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喂,你别动!”铁牛机敏反应,端着狙击步枪,指向谭露露的后脑,大喝了一声。他为人木讷些,与吴志刚相见后,便持枪站于凌南天身旁不远,忽见谭露露激愤起来,便也有准备。“哼!谁怕谁呀?”一帮刚才还与特战队员们有说有笑的游击队员,此时纷纷端枪围来。“来呀!不怕死的就过来!就凭你们这几杆鸟枪?哼!看看老子手里端的是什么?”虎子、易坚、文智广、常明、赵狗娃纷纷端起了歪把子机枪,指向游击队员。他们的手都扣向板机。他们的语气对游击队员们都是讥笑。确实,特战队员们的武器装备,都要远远好于游击队员们的武器装备。凌南天朗目一扫游击队的队员们,这才从这群衣衫破烂的特殊人群中看到一位“独眼龙”。这个“独眼龙”便是缪远志。缪远志的身旁,还有一位衣衫褴褛又戴着眼镜、颇为斯文的矮小汉子郑子捷。而郑子捷也是吴志刚与韩丹的老同学了。当年,他暗恋韩丹,与吴志刚一起,随韩丹一起回微山湖,薛大妹劝说韩丹与凌南天重归于好,韩丹泪流满脸,口中说不会再理凌南天,心里却是疼痛欲绝。那时,那情那景,深深地剌痛了郑子捷的心。郑子捷伤感地哭着跑开了。后来,他在微山湖边转了一圈,又想到回韩家村去。岂料,他再回韩家村的时候,韩丹已经在当地地下组织成员和吴志刚的陪同下,前往井冈山的路上了。于是,他便加入芦苇寨,帮忙拟写些告示。这次,韩丹回到微山湖,前往芦苇寨收编谭八腿部,意外地与郑子捷重逢。她想到郑子捷是自己的同学,又曾是革命同道,便提议由郑子捷作为谭八腿部的指导员,以加强对这支匪徒改编的队伍的控制。但是,郑子捷的心思却全在韩丹的身上,根本无心做游击队员们的思想工作。他整天呆头呆脑的,宛若行尸走肉一般。“呵呵,原来是谭姑娘!幸会!幸会!八年没见,姑娘已经长大了,水灵灵的,好漂亮啊!凌某这次来微山湖,不是为了争地盘来的。我的地盘,在莲青山一带。我现在是专程来向你解释过去的事情,并向你说声抱歉。当年的误会,不是单方面的。咱们既是抗战队伍,何必执枪相见?来来来,一起坐下来,慢慢聊!”凌南天干笑两声,心里暗道:美女嘛,摆平很容易的。于是,他便走上前去,扳开韩丹的身子,双手去按谭露露的双枪。“南天……”韩丹虽然猝不及防,被凌南天扳开了,颤声喊了一句。她真情流露,却又心惊胆战地旋身而上,又拦在凌南天的身前。“……我呸!我跟你慢慢聊?你去死吧!今日有韩政委在这里,你明知道我杀不了你。所以,你才假惺惺地作态!弟兄们,我们走!以后再找这帮狗贼算帐!”谭露露被凌南天一赞,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美女嘛,自然爱听男人赞美她!但是,她稍笑一下,又噘起嘴,侧目而视凌南天,又怒骂凌南天,还朝凌南天唾了一口。凌南天侧头一闪。谭露露的那口唾沫没溅到他。但是,谭露露也趁机脱身,收起双枪,挥挥手,高喊一声,转身而走。“喂,谭队长,你等等,有话好说!”吴志刚又是大吃一惊,急忙高喊,小跑去追谭露露。“姓凌的,老子记住你的这笔血仇,老子一定让你血债血偿!郑指导员,我们走!”缪远志看到凌南天的人都是端机枪的,且是清一色的歪把子机枪,自恃肯定斗不对凌南天,本已吓得浑身出冷汗。此时,他见好就收,但也口出狂言。他骂罢,便侧目而视郑子捷,喊了郑子捷一句,也转身而去。游击队一干队员便纷纷持枪而退,而是背着走,生怕凌南天等人袭击似的。“哈哈哈!什么游击队呀?这么怕死!我靠!鸟枪队吧!”猴子见状,得意大笑,伸出双手,打着下流的手势,怒骂谭露露的游击队。“死猴子,你这是什么话?你想分裂革命队伍吗?”韩丹气得怒骂猴子,手指猴子的鼻子,竟然又扬起嫩葱的纤手,仿佛要刮猴子一巴掌似的。韩丹一向是很斯文讲道理的人。可见,她此时对猴子无知又自高自大的言语,是感觉多么的愤怒。她真的怕猴子的话,会引来游击队与特战队的仇杀,好好的两支队伍,没了心思打鬼子,反在疆场上相互残杀,到头来,益了小鬼子。猴子见状,吓了一跳,急忙晃身,躲到凌南天的身后。贺喜张张嘴,想说什么,望向凌南天,不见凌南天言语,便又闭上嘴了。他心里有些苦闷:凌南天对此事怎么想? 人生如若初相见 - 风流军神 - 石剑 其他队员也没吭声,皆没想到一场会师,会换来如此场面,不欢而散的。“死猴子,你等着!”郑子捷本是没走的,但闻猴子此言,气得脸色发青。他手中的枪一指猴子,怒骂一声,转身而去。“我靠!等就等,老子如果怕你,老子就不是男人!”猴子自然会仗着己方枪枝好,不惧怕,又从凌南天的身后闪身而出,又朝郑子捷的背影,怒骂了一声。“凌南天,你还是一支军队的领导人吗?你还是不是共产*员?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不制止死猴子胡说八道?难道,你也想分裂革命队伍吗?”韩丹火冒三丈,怒气冲冲地质问凌南天。她感觉自己就算打猴子一巴掌,也无意义。她杏眼圆瞪,双颊通红,气得都喘息粗重起来。“韩政委,猴子是小孩子,你何必与小孩子一般见识呢?放心吧,我会与谭姑娘的游击队处理好关系的。不过,要处理好这种关系,不可能一天就功成,得等待时机。哎,我累死了!”凌南天见她怒瞪自己,不由也来气了。他冷冷地应付她。然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又侧目而视贺喜,说道:“老贺,给我来支烟!”“哼!你们自己去找吃住的地方!”韩丹气得俏脸煞白,七孔生烟,气呼呼地扬指骂了凌南天一句,竟然转身而去。这回,轮到特战队员瞠目结舌了。他们没想到韩丹会发这么大的火。自八年前认识韩丹起,他们可从来没见过韩丹发这样的火。他们看到的,都是韩丹在讲道理,在谆谆善诱地教导指战员们如何闹革命,如何团结一致斗地主、打土豪,谋求翻身解放。可今天,韩丹似喝了药一般。众特战队员们,皆是满头雾水地望向凌南天。文工团的团员们,也是呆若木鸡地望着韩丹转身而去的背影,全傻了一般。他们也是没想到,而且也是头一回看到他们心中的韩政委发这么大的火。韩丹竟然不理新来部队的饮食了!可见,她心中的愤怒到什么程度了!“哎呀,我倒忘了,我兜里还有一份电文。这是于志国殉难前,发文询问大山里部队战情后收到的复电,复电称:令堂和三少夫人在八路军入鲁主力由西往东忽然对莲青山一带鬼子的攻击下,已安全脱全。现在,咱们的部队已由三少夫人率领前往梁山。只可惜,我部仅剩下六百多人枪了。”贺喜掏烟给凌南天,无意中在衣兜里掏出一份电文,急递与凌南天,并将情况说明。“哦?烟!快给我烟!”凌南天闻言,又惊又喜又怒又伤感,接过电文,双手颤抖着,又向贺喜要烟。他喜的是母亲和妻子已率部队脱险,惊怒和伤感的是自己的部队在鬼子重兵的围困下,竟然伤亡如此惨重。“啪!”贺喜递一支烟给凌南天,又为他点火。“呼……”凌南天狠吸了一口烟,长长地吐了一个烟圈。他低头一看电文,眼眶立时发红,泪水涌帘而出。他愤然怒骂:“小鬼子,总有一天,老子将你们这帮狗贼全剁了。他娘的小鬼子,真不是人,害死了我们这么兄弟。”“咱们一定要多杀小鬼子,为咱死去的弟兄报仇!”猴子、虎子、铁牛等人围过来。他们认字不多,但是,全义愤填膺,愤怒而骂。跨步不远的韩丹闻言,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她回过头来,望望凌南天,便又往回走。她走到凌南天跟前,又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凌总指挥,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向你们发火。我和文工团的战士们,向你部死难烈士哀悼!”言罢,她向凌南天一躬身,又除下了军帽。文工团的全体人员,即时也除下帽子。他们面向莲青山方向,一起鞠躬向死难烈士默哀。凌南天怔怔地望着韩丹,没想到她忽然对自己那么客气。她那语气,对自己就象是一般的同志一样。他心头一酸,便也朝韩丹鞠躬还礼,说道:“谢谢韩政委!谢谢同志们!我们也有错,我们不该取笑谭队长的游击队。都是革命同志,都是抗日武装,我们应该精诚团结,一起打击小鬼子的嚣张气焰。请韩政委帮我传话,我最近会去拜访谭队长,向她赔礼道歉,向她的队伍赠送枪枝弹药,并将详尽解释八年前那起血案的经过。”猴子登时脸红耳赤。特战队的其他队员,也不敢吭声了。经凌南天委宛一说,特战队员们都意识到刚才猴子取笑谭露露领导下的游击队是错误的,也明白了刚才韩丹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韩丹一怔,没想到凌南天对她也忽然客气起来。她刚才发那么大的火,不仅仅因为猴子的言语伤害了游击队,有碍于各个部队之间的团结。更重要的是,她也是人,而且是年轻的女人。她也会吃醋的。她刚才看到凌南天对谭露露色色的,油腔滑调的。她瞧得真是很不顺眼。所以,她才满怀醋意,借题发挥。此时此刻,她见凌南天对自己这么客气,宛若对待普通同志一样,不由也是心头一酸。她的鼻子也随之发酸,珠泪喷薄欲出。不过,她不是一般人,很快就调整心态,颤声说道:“那就好!我马上派员进湖去找谭队长,知会你的意思。今夜,你和特战队员们到我家歇息吧。我们韩家村的人,热情好客,已经为你们这支英雄队伍,准备好了住房和晚餐。”“好!谢谢韩政委,请!”凌南天点了点头,强压心酸,摆了一个手势。“请!”韩丹摆了个手势,便转身领头而去。众人沿着曲折的湖岸线,穿越枯萎的芦苇荡,沿着起起伏伏的岛屿山岭,来到了韩家村。 人面兽心3 - 风流军神 - 石剑 黑漆漆的夜,伸手不见五指。队员们和部分文工团员们,点燃火把。他们行走了两个多小时,才来到了韩家村。家家户户亮着灯,宰鸡杀猪,热情招待了凌南天一行。晚上,凌南天和特战队员们入住韩丹的香闺。凌南天在送韩丹出门的时候,发现吴志刚在对面的一间房的门前等她。凌南天心头一酸,想像着呆会拥着韩丹入睡的是吴志刚,不由心头巨痛,凄然泪下,便关上房门。众人打地铺,凌南天睡在床榻上。其实,简陋房舍,床榻上,床榻下,也没多少区别。韩丹一走,特战队员们便躺下拉被盖上而睡。他们恶战一天,昨夜也没睡好,又走了那么远的山路,都很累了。凌南天吹熄油灯,便和衣躺在床榻上。且说谭露露、缪远志、郑子捷三人,率领十余名游击队员,行走于山间小路上。他们没走多远,天已黑。“队长,等等!”走在后面的缪远志便喊了一声,亮起了火把。“什么事情呀?我爹还在寨里,等着我做饭给他吃呢!”谭露露没好气地说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吗?”缪远志追上来,悻悻地说道。“那你想怎么样?好歹,咱们也得给韩政委一个面子呀!咱们与韩政委可是乡里乡亲的。同是微山湖的人,难道我们要在她面前打起来吗?再说,我们是与凌南天有仇,但是,现在形势变了,鬼子入侵,咱们仇恨归仇恨,可不能窝里斗。等打跑了小鬼子,咱们再与凌南天算帐也不迟。”谭露露还是没好气地说道,且有教训缪远志的味道。“队长,你说得对。但是,我们不是说要杀他,但总得给他一个教训吧?他那些队员也太狂了,在咱们的地盘上,竟然说咱们用的都是鸟枪,乌合之众!弟兄们都不服啊!”缪远志心眼坏,却想借刀杀人。因为他此前不仅没得到小雅,且还吃了大亏。所以,他仍是耐心地劝说谭露露。“郑指导员,你什么意见?”谭露露见郑子捷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样子,便问他一句。“哦?什么事情?”郑子捷似乎没听到谭露露与缪远志刚才的对话,茫茫然地反问了一句。他确实没听到谭露露与缪远志的对话。因为他的心,在韩丹身上。自那年他随韩丹到微山湖来又失踪之后,便流落到了芦苇寨,参与干些土匪的行径。但是,他心里总想着韩丹,心里很后悔当年不该私自走开,导致与韩丹、吴志刚失散。现在,韩丹回来了,郑子捷相助韩丹劝说芦苇寨的匪徒加入八路军,作为八路军的游击队,抗击倭寇的入侵。可韩丹呢,除了整天给他与游击队员们做思想工作之外,便无其他话题。她与吴志刚似乎较为亲热。郑子捷心头盈满了苦闷和失落。刚才,他看到凌南天来,也看到了凌南天与韩丹噙泪相凝,不由心生醋意和怨恨凌南天之情。所以,在回山寨的一路上,郑子捷都仿佛丢了魂似的。“哎,韩政委怎么看上你来当咱们的指导员呢?你呀,真是在咱芦苇寨白呆了八年。你整天都不知在想什么?瞧你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却好象没念过书一样。什么道理也不懂!这八年的土匪,你是白当了。”谭露露叹息一声,便斥责郑子捷一番。她是很调皮的女孩子,自小在微山湖长大,父亲是匪首,霸道惯了。她看谁不顺眼,就训谁,从不给他人面子。郑子捷被她训得够呛。他心里本就难受,此时又当众被谭露露训了一顿,不由更是难受。他满脸的难堪,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好了!缪叔叔,你说吧,咱们怎么做?既要教训凌南天和他的队员一番,又不伤他们性命。你得提出一个周全的方案来。凌南天与他的特战队员,现在毕竟是咱们微山湖所有军民心目中的英雄,要是伤着他们,咱们往后会挨骂的,老百姓会不理咱们的。到时,咱们可又要去当土匪了。我可不想当土匪,人见人骂,人见人闪的。那滋味,太难受了。”谭露露见状,便不再理郑子捷,又侧目而视缪远志,说了一番话,提出要求。“韩政委至今未婚,她心里肯定很爱凌南天。否则,她都二十八岁了,怎么会不结婚呢?再说,她去井冈山参加红军,后来又参加了二万五千里长征,多少优秀的红军指战员啊!她都没看上?唯一的真相,只有一点,她仍然爱着凌南天。所以,她今夜肯定会在她的家里招待凌南天一行……”缪远志当即向谭露露献计献策,话犹未了。谭露露闻言大怒,破口大骂缪远志了:“你放屁!你他娘的就是歪心眼!你别胡说八道的乱说韩政委的坏话,她可是我的偶象。你那么厉害,又不见你参加二万五千里长征?什么臭军师?向我爹献计献策十几年,又不见你拉起一支队伍来?缪远志,你再胡说八道,坏败韩政委的声誉,老娘一枪毙了你。”说罢,她当真掏枪而出,指向缪远志。“哎呀,乖侄女,叔父不是这个意思!小心,小心枪走火!”缪远志满脸通红,吓得不住后退,浑身冷汗,赶紧陪着笑脸讨好谭露露。“哼!那你说点实际的东西,你说那些不相干的干嘛?”谭露露脸色缓和了些,收起手枪,别回纤腰间,又喝斥缪远志一番。“是!那……咱们去韩家村,他村里的民兵,肯定会放咱们进去。咱们摸黑到了韩政委的家中,把凌南天绑起来,痛打一顿就算了。然后,卸了他们的机枪,让他们丢丢面子。他们连番恶战,必定很累,肯定早早入睡,咱们一定得手。”缪远志本是人面兽心之人,佯装被谭露露吓怕了,赶紧转口吻,说实际的。 玩死独眼龙1 - 风流军神 - 石剑 “好!我支持!我最讨厌凌南天的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样子。就要给他一点教训。”郑子捷起初是愕然地听他们对话,此时闻言,便拍手叫好,带头赞成。他言罢,十余名游击队员也纷纷随声附和。毕竟,今天这些队员也受了猴子的气,心里很不服。“那行!你们十人去,我和乌龟在韩家村外接应你们。万一有什么不测,也好有个照应。哦,记住哦,千万别伤了凌南天等人的性命。所有的仇恨,等打跑了小鬼子再算。”谭露露见郑子捷赞成,感觉缪远志的话也有道理,便也同意了,嘱咐他一番,吩咐游击队员们分头行动。她自己则领“乌龟”留下。“乌龟”是一个缩头缩脑的汉子,且是谭露露的堂弟,是谭七腿的儿子,名叫谭金刚。他因为小时候一次发高烧,烧坏了脑子,所以,他脑子不太好使。不过,此汉力大无穷,枪法颇准,身子壮实,每天都跟在谭露露的屁股后面跑。所以,每次有什么事情,谭露露都让“乌龟”跟着她。缪远志他们绕着曲折的湖岸线,时而踏结冰的湖面行走,时而爬山涉水,约于晚上八点左右到了韩家村。村里已是乌灯黑火的。老百姓没有什么娱乐,早早入睡了。就连那些光棍们也响起了呼噜声。谭露露到了韩家村外,便亮起火把,引得放岗放哨的几个文工团团员和民兵过来拉话。谭露露人美且颇有野性,很是引人瞩目。尤其是在无聊的寒夜里,站岗的民工和文工团员们是多少的寂寞啊!难得有美女过来拉话哦!缪远志、郑子捷便趁此机会,悄然领着游击队员入村,来到韩丹的屋子前。韩丹家中也是黑漆漆的。但是,韩丹家对面的房子,却亮着灯火,且隐隐约约传来了韩丹的声音。郑子捷心头一震,又无心去捉弄凌南天等人了。于是,他握枪悄然潜往那亮灯的房子前。他沾沾口水,轻轻地戳破窗纸,瞄眼往里望去。屋内。吴志刚、韩丹和文工团的副团长、副政委在开会。此时,正轮到韩丹发言:“同志们,凌南天的功绩是有目共睹的。不提今天他率领特战队炸毁腾城两处城门和城内军火库的事情。就说此前,他暗中杀了伪军司令凌孝天,导致凌孝天部交与一名不熟悉军旅的翻译官沙天来领导,造成鬼子和伪军在莲青山一带被冯……冯……云所部沉重打击。”她起初高声赞叹凌南天的丰功伟绩,提到“冯云”时,她却是心头一酸。她想到自己若是当年不离开崂山,那么,今天的凌南天的夫人便是自己了。众人一怔,呆若木鸡地望着韩丹,似乎感觉到了她内心的煎熬与痛苦。韩丹见众人目光异样,便深呼吸一下,强自抑压内心的苦与疼,又说道:“另外,凌南天又暗中指挥特战队炸了鬼子的医院、临时医护所,造成鬼子的伤员无法就近就医,普遍死亡。还有,他暗中指挥特战队炸毁了鬼子特务机关,让老百姓扬眉吐气,让我国军民士气大振。“啪啪啪啪……”吴志刚激动地站起身来,为韩丹的一番话而鼓掌。副团长和副政委也如梦初醒,也鼓掌起来。“从这些事情来看,凌南天确实是一个军事奇才。所以,我们一定要好好改造他和他的队伍,吸收他们,争取让他们成为正式的八路军将士。当然,他们纪律较为散漫,但是,我们可以向上级申请,给他们派政委,由政委来做他们这支队伍的思想工作。此外,我要提醒咱们的副政委同志,你在拟草这份文件上报的时候,措辞要委宛,要指出,凌南天的特战队人数虽少,但是,上级给予他的建制级别不能低,至少要团级以上的建制,方便凌南天往后收编伪军部队。他可是收编敌人兵马的鬼才啊!”吴志刚又领头鼓掌起来。“啪啪啪啪…………”众人随即一起鼓掌,感觉韩丹说的太好了。吴志刚待掌声一停,便说道:“韩政委说得很对!我看会议就开到这里吧。大伙都很累了,明儿白天,咱们还要组织部分同志深入乡村,发动群众来看我们的演出,以此进一步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郑子捷心头一震,感觉他们似乎要散会了,想赶紧溜走。岂料,就在此时,对面房子的韩家,忽然“蓬”地一声响,继续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哎呀,他娘的,尿水来的!点火,亮灯!他娘的,老子毙了这帮畜生!”随后,又响起了缪远志的惊诧声和愤怒声。却是缪远志率领几个人,摸索到韩宅,轻轻推开大门,岂料上面一桶尿水倒了下来,淋在他的头上。尿桶不偏不倚地扣在了他的头颅上。故此,他反手取下尿桶,破口大骂凌南天等人。他本想捉弄凌南天等人,耍耍威风的。岂料,他反被凌南天等人给捉弄了。十名游击队员,端枪一起冲进了韩家的院子内。“怎么回事?”吴志刚、韩丹闻声,纷纷起身,提着小马灯,推门而出。他们意外地看到郑子捷鬼鬼祟祟的站在他们的窗口下,皆是不由一怔。“砰……砰……砰……对了,就这样跳舞!砰砰砰砰!”此时,韩宅里传来枪声。随后,又响起了贺喜的声音。“哈哈哈哈,独眼龙,想来暗算我们?我靠!我们本来就是专门暗算小鬼子的特种兵!你算哪根葱呀?喂,独眼龙,我家三少爷的尿,好不好喝呀?”常明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似乎由屋顶上传来。“走,过去看看!”韩丹顾不上批评郑子捷,便急提着马灯,跑回自己的家里。 玩死独眼龙2 - 风流军神 - 石剑 却见缪远志浑身湿淋淋的,浑身臭烘烘的。屋顶上一颗颗子弹击射而下。缪远志正在奇形怪状地跳舞。他时而抬左脚,时而抬右脚,蹦蹦跳跳,象极了一只猴子,甚是滑稽,被一帮特战队员捉弄的够呛的!而游击队员不时闪闪躲躲,却不敢吭声,更不敢持枪还击,因为屋顶上还有几挺机枪指着他们。枪声正是从屋顶上传来的。端枪射击的正是铁牛。铁牛是神枪手。但是,他此时是故意打不着缪远志,以逼缪远志出丑。看到韩丹等人提着马灯过来,屋顶上也亮起了火把,但见常明、贺喜、文智广分别端着机枪,正对准屋檐下呢!枪声一响,附近的民兵和文工团员们纷纷端枪围来。谭露露也领着“乌龟”跑了进来。“谭队长,你们为什么来袭击我们?你真要让自己人窝里斗吗?你们真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吗?嘿嘿,我看,你自己向韩政委、吴团长解释清楚吧!”贺喜看围来的人多起来了,便阻拦铁牛再戏弄缪远志,又出言讥讽谭露露。“谭露露,你果然匪性不改。好,你行呀!你帮小鬼子打我们自己的同志。你走吧,回芦苇寨继续当你的土匪去吧。”韩丹大怒,当即斥责谭露露,甚是严厉。她不用谭露露说什么,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里如何不愤慨?倘若凌南天真的被缪远志等卑鄙无耻的小人暗算了呢?韩丹又如何不心疼?“扑通……”谭露露吓得俏脸煞白,当即跪在韩丹跟前,颤声说道:“姐,别赶我走。是我的错!我小气,我小肚鸡肠!你别赶我走,好吗?”她悲哀地望着韩丹,眼泪汪汪的。加入八路军后,她感受到了好处,就是周边的老百姓对他们尊敬多了,见到他们也不闪了。有的群众还会亲热地走上前来,与她或是她的队员寒碜几句。如果真被韩丹赶出了八路军的队伍,那么,谭露露等人只能又落草为寇了,那些老百姓看到他们,又会象是避瘟神似的。郑子捷登时如泄气的皮球。缪远志双手掩着满是尿水的脸,根本不敢望向韩丹。韩丹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冷冷地说道:“那你说说,八路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是什么?如果你背不出来,那你就回去当土匪。呆会,我会给上级发报,请求派八路军去剿灭你们,当你们是汉奸来打。”“别别别,我背……”谭露露闻言,吓得更是脸色雪白,颤颤地急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虽然,她背诵得结结巴巴,但是,还是背出来了。“那好吧,你起来。你马上回山寨,好好整顿你们游击队的纪律,好好想一想前几天我对你们说的话。什么样的人才能参加游击队?游击队应该怎么样取信于民?你们怎么样才能成为让鬼子闻风丧胆的游击队?谭队长,我告诉你,你要找凌南天报仇,其实很简单。他是豪门阔少出身,很要面子的。你只要多打鬼子,在打鬼子的数量上胜过他,把他比下去,你在群众中就有威信了。到时,你就算召开公审大会来宣判他,老百姓也会为你喝彩的。但是,他和他的队员们,现在是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你们算什么?你们竟然敢打鬼子的英雄?你想遭世人唾骂吗?你想学秦桧永远跪在岳飞的雕像前吗?”韩丹这才罢休,吩咐谭露露起身,又狠狠地教训她一番。“是!我们一定会成为让鬼子闻风丧胆的游击队的。”谭露露满脸通红,心头很是惭愧,起身向韩丹敬个礼,抛下一句话,便转身而去。“我们走!”缪远志颜面无存,挥挥手,大喝一声,率队跟上谭露露。“啪啪……”岂料,谭露露忽然转身,甩手就给缪远志两记耳光。“哎呀……队长,哦,乖侄女,你怎么打你叔父呀?”缪远志惨叫一声,双手掩脸,腮边竟然有血出。“哎呀,怎么那么臭?你……你脸怎么有尿水?……”谭露露正要骂他,忽感手掌心发臭,捧起一闻,不由惊诧一声,气愤地抬脚,一脚踹在缪远志的腹部上。“啊呀……砰……”缪远志又是猝不及防,腹部中了一脚,仰天而跌。他惨叫一声,登时腹疼如绞,脸色发青,冷汗直流。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在,他肯定要学狗叫了。“哈哈哈哈………………”院子里外的人,都大笑起来。“我呸!”谭露露又羞又气又恼,急急转身,飞奔而去。游击队众队员紧跟着她而跑。缪远志捂着肚子,爬了几步远,便起身跌跌撞撞地也跟着走了。唯有郑子捷,仍在痴痴地望着韩丹,百看不厌。“子捷,我的老同学,你就别回去了。今晚,咱俩联床夜话。走走走,这里的事情,韩政委会处理的。”吴志刚看到郑子捷失魂落魄的样子,便赶紧过来劝慰他,揽着他的肩膀,走出了韩宅。他似乎看穿了郑子捷的心思。“凌南天呢?”韩丹一直不见凌南天出来,感觉奇怪,却一直也不便相问。此时,她仍不见凌南天出来,便只好问贺喜。“砰……”贺喜从屋顶上一跃而下,笑道:“韩政委,你的命令,俺们三少爷岂敢不听?他素来最听你的话了。哈哈,他和猴子、虎子、易坚、狗娃几个,去芦苇寨拜会谭八腿了,说是要与谭八腿解释一下当年的事情。”“什么?来人啊,快抄家伙,跟我去芦苇寨!”韩丹闻言,吓了一跳,额头即时见汗。她蓦喝一声,掏枪而出,要率众去芦苇寨。她听得凌南天去了芦苇寨,当真是吓得心胆欲裂:既然凌南天与谭八腿有仇,而凌南天只带了几个人去,到时火拼起来,凌南天还能活命吗? 匪寨谈判1 - 风流军神 - 石剑 韩丹怕呀!她生怕凌南天有什么三长两短,从此真的要天人相隔。“哎呀,韩政委,不用担心。我们都不担心,你担心啥?我告诉你,三少爷今夜料定缪远志等人会来闹事,故此设下妙计之后,就去芦苇寨了。不过,他不是去与谭八腿火拼的,而是去讲和的。当前一切以抗战为重,俺们三少爷是心中有数的。他说要送一挺机枪、一枝三八大盖、一柄德造全自动20响的盒子炮、一根金条、一筒银元给谭八腿。你放心吧,夜了,吴团长等着你睡觉呢!”贺喜身子一晃,急忙拦住韩丹,把凌南天的行动如实相告。他言罢,又开起玩笑。“你……你胡说什么?我……我和吴志刚是老同学,现在也只是战友……你们……唉,气死我了。当我是什么人呀?八路军男女战士,坐在一起,商量工作也不行吗?你们……怎么就爱往歪的方面想?”韩丹闻言,一呆一怔,俏脸通红。她对凌南天的事情放心了,却因贺喜对自己的误会而感觉难堪,便气恼地斥责贺喜。“什么?”铁牛、常明、文智广等人端枪,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异口同声地惊问。看来,不仅凌南天误会韩丹与吴志刚结婚了,就连一帮特战队员们也误会了。“哎呀,气死我了。他的妻子是井冈山人,也是红军战士,还是一名资深女大夫,现正随八路军入鲁主力前往大峰山根据地的路上呢!哎,瞧你们一个个的眼神!真是气死我了。”韩丹一看众人张大嘴巴、瞪大眼珠的样子,不由更是来气。她羞羞答答又恼怒无比,连连跺脚,如实相告,愤然转身而去。“喔!哈哈哈哈……三少爷又有好戏了!”铁牛、常明、文智广三人登时蹦跳起来,拍手叫好,好象恭贺韩丹没嫁出去似的。“哈哈哈……”文工团一帮人也是仰天大笑,感觉铁牛等特战队员们很滑稽,均是捧着腹子,跑开了。一场小风波,就此宣告结束。“弟兄们,别笑了,估计三少爷已到了芦苇寨,咱们得去接应去了。如果三少爷能打动谭八腿的心,咱们到了芦苇寨还可以喝几杯酒,然后好好睡上一觉。如若不然,可能会有一场血战。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咱们只好先灭芦苇寨了。”贺喜却僵住了笑容,忽然想起了凌南天等人的安危,便严肃地对铁牛等人说道。“哎呀,走!”铁牛惊叫一声,端起狙击步枪,率先跑出门外。其他人也赶紧抄家伙,尾随谭露露等人而去。芦苇寨在湖中的一处小岛上。如果是夏天,需要乘船而去。但是,现在是初春,部分湖面结冰,可以踏冰而过。铁牛等人望着前面的火光,便尾追而去,待接近谭露露等人时,这才缓下脚步,悄然跟踪。不过,芦苇寨对比八年前,已多了些许气派。谭八腿的指挥部虽然仍设在那座破庙里。但是,那座破庙已经修膳过了,还扩宽了,增加了十余间房,四周垒起了一些石堆。石堆后布置了些暗哨。现在,谭八腿拥有三十多条汉子、十四杆汉阳造步枪、五柄仿造的“盒子炮”。其中,谭露露腰间别了两把“盒子炮”,谭八腿一把,缪远志一把,郑子捷一把。十四条汉子端十四杆“汉阳造”破步枪。其他人都是大刀长矛。谭八腿部这样的装备,如何能对付得了凌南天、猴子、虎子、易坚、狗娃五人三挺歪把子机枪、八柄德造20响全自动的“盒子炮”?所以,凌南天等人很顺利就闯到了芦苇寨的这处破庙里来了,那些持大刀长矛的暗哨,刚一露面,就被易坚几枝箭吓呆了,再一看狗娃等人端着机枪而来,不是好惹的,赶紧闪开,去报告谭八腿。谭八腿自吓了一跳。可是,凌南天吩咐猴子等人不要入破庙里,留在外面警戒,防止被人袭击。然后,他一人笑眯眯的进来。他将一挺歪把子机枪、一根金条、一筒银元、一柄德造全自动20响的“盒子炮”递给谭八腿手下的兵。这一来,谭八腿等人便笑逐颜开,也仿佛对八年前那段恩怨全抛到九宵云外了。也不全是因谭八腿贪财,而是因为他确实穷,匪气也不足,又在微山湖里设立匪寨,乡里乡亲的,有时候哪里放的下面子去硬抢乡亲们的财产呢?他们只有偶尔出山抢几次,但是,他们被警察或国军一追,得好几个月不敢出来。所以,八年过去了,谭八腿仍然是穷得响叮当。同时,也说明,他人本善良。“凌……三……凌先……三少爷,你说这柄盒子炮真的是全自动的?”谭八腿握着凌南天送给他的手枪,喜出望外,笑逐颜开。他翻来覆去看了一会,便结结巴巴地问凌南天。他一时间不知如何称呼凌南天好?他想称呼“三少爷”吧,又因为与凌南天有些仇恨。他想称呼“凌先生”吧,看到凌南天送这么多贵重东西来,感觉有些生疏。所以,他结结巴巴了好一会,才称呼凌南天为“三少爷”。“不错!”凌南天含笑点头,应了一声。“哈哈哈,凌南天,你死定了!”谭八腿握枪在手,一拉保险,枪口指向凌南天。他哈哈大笑之时,又要向凌南天开枪。他这回倒是又耍花招了。“咔咔……”岂料,他扣动板机,却没有子弹射出。“哈哈哈哈!谭队长真是会开玩笑!如果谭队长不想要凌某的这些东西,硬要与凌某结仇,那好,请谭队长将枪枝、金条、银元等等还给凌某吧。咱们往后,好好打一场。无论鹿死谁手,皆应无怨无悔。要不,现在打也行。”凌南天早就算好计了,面对他的枪口,仰天大笑,拿他幽默了一把。 匪寨谈判2 - 风流军神 - 石剑 言罢,凌南天向谭八腿伸出了手。“我呸!你他娘的使诈!”谭八腿满脸胀红,内心很惭愧,表面却强辞夺理。他的亲兵纷纷端起枪口,指向凌南天。“诸位弟兄,为防走火,这些枪都没装子弹的。如果需要子弹,那就让我的弟兄也进来吧。他们在庙外很冷,很想喝点酒,暖和暖和身子。”凌南天哈哈一笑,仍然不惧。也就在此时,狗娃、虎子端着机枪,猴子和易坚各执两柄“盒子炮”冲了进来。“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哎呀,我的娘呀!”狗娃、虎子背贴背的,一个端着机枪往屋顶上开枪,打得瓦片乱飞乱溅,又摔下来,摔的粉碎。一个端枪朝庙外开枪,打得对面的树枝纷纷断裂而落。吓得谭八腿手下的兵,纷纷抱头蹲地。“他娘的,你……老子不要你的臭枪!”谭八腿气得浑身发抖,将“盒子炮”一扔,一副真不要的样子。凌南天附身一抄,将“盒子炮”接回自己的手中,脸色一板,冷冷地说道:“好!那咱俩就永世执仇吧!你女儿今夜也回不来了。哼!”“什么?”谭八腿闻言,吓了一跳。他浑身哆嗦了一下,急急去拉凌南天的臂膊,颤声惊问。“老谭,我告诉你,我今天来微山湖,令媛认出我来了。当时,韩丹韩政委在场。令媛当时不敢对我咋样,但是,我料定她事后会在今夜搞忽然袭击,所以,我也设有伏兵。我主动来讲和,又给你送银子,送枪枝弹药,你真是给脸不要脸啊!可是,你想过没有?当年你救我的时候,你是不是动了歪念在先?是不是想拿我母子作为要胁?以换取我凌家的财宝、枪枝?你有错在先,能怪我的部将路洋杀你们十余条人命吗?他不杀你们的人的话,他能救我出去吗?不过,那都是过去的老皇历了。时过境迁,现在外敌入侵。我堂堂男儿,志在报国,救民于水火,实在不想与你计较,故此主动来求和,而且,我还有法码在手。现在,既然你硬要与我为敌,那行,我告辞了。你也可以和你的部下一起向我动手,但是,我这几个人,全端着的是机枪,恐怕芦苇寨今夜要彻底完蛋了。”凌南天又冷冷地说道,既要胁他和解,又表示诚意,还分析当年那段恩怨的原因。言罢,他朝谭八腿拱拱手,转身要走。“慢!慢慢慢!呵呵,三少爷,刚才开玩笑的。有事好商量,好商量!”谭八腿一听爱女可能在凌南天的手上,又想着如果继续翻脸,那这些到手的金条、银元、机枪、手枪也没了,恐怕呆会连自己的老命也没了。他赶紧陪着笑脸,去拉凌南天的臂膊。“那你请我喝酒啊!哦,你也可以顺便下点毒。”凌南天见好就收,又笑嘻嘻地对谭八腿说道。言罢,他又从怀兜里掏出一根金条,在谭八腿眼前一晃。“好!呵呵,不敢!不敢!”谭八腿赶紧道好,又皮笑肉不笑地表示不敢在酒菜中下毒。言罢,他伸手去拿凌南天手中的那根金条。狗娃等人暗暗好笑,也暗赞凌南天真是聪明绝顶,事事料敌先机,连谭八腿想要下毒的后路也堵上了。“他娘的,难怪世人称他为军神,他竟然把我想在酒菜中下毒的心思也能说出来。唉,看来,老子今晚害不了他的了。过去的鸟事也就算了。反正那些死去的人,也不是俺的亲兄弟。不如,老子多拿他几杆枪和几根金条实惠些?”谭八腿伸手去拿凌南天手中的金条,心里却一直在嘀咕着。“呵呵,别急!我这衣服,兜子多。你看,我的其他衣兜也有金条呢!不过,有条件的。兵荒马乱的,金条多贵重啊!是吧?那机枪、三八大盖、德造盒子炮,都是用我弟兄们的鲜血换来的。对不对?”凌南天却握着金条,缩回了手,又笑嘻嘻地从其他兜里拿出四根金条。一共五根金条,他捧在一起,在谭八腿面前晃动着。金光耀眼!“啪!”谭八腿仿然若梦,竟然流了口水,滴落在地上。“三少爷,请!有什么条件?俺老谭都答应你!”他急抹了一下口水,躬身相请,十分豪爽起来。“出去!你们都出去!别妨碍我家三少爷与谭老头谈条件!”狗娃等人始终占据上风,便也不客气了,横着枪杆,推谭八腿手下的兵出庙门。谭八腿的兵,都是土包子,也是真正的穷人,哪里见过这么阔气的部队呀?他们在看到凌南天又拿五根金条出来,本是呆若木鸡的,此时被狗娃等人横枪一推,不由自主地后退出去。毕竟,他们不敢与眼前的“富人”斗,何况眼前的“富人”智勇双全,事事料敌先机,又有机枪在手,岂是他们这帮人的长矛大刀所能对付得了的?狗娃等人横枪推着他们退出去,自己几个人也退出去,顺手拉上庙门,以方便凌南天单独与谭八腿谈条件。“我看上令媛了,我想娶她为妻。如果你答应了,这五根金条全归你,而且,我还会从我军之中多拨两挺机枪、十枝三八大盖、两柄德造盒子炮给你。往后,你这支游击队所有的费用开支,我全供给。我们特战队所有的功劳和荣誉都归你。”凌南天当即口若悬河,即时提出条件,对谭八腿又哄又骗起来。谭八腿闻言,呆若木鸡,瞠目结舌地望着凌南天:凌南天所开的条件太诱人了。但是,要将谭露露嫁给凌南天,谭八腿又不愿意,毕竟凌南天是他的“仇人”。再说,双方根本没有什么感情或者友谊,何来谈婚论嫁?谭八腿傻眼了,宛若被武林高手定住了身形一般。 匪寨谈判3 - 风流军神 - 石剑 “老谭?我是不是很卑鄙无耻?不过,我长得也算很帅,我娘那里还有很多黄金珠宝,我的部队还有六百多人枪,我的人脉关系也很广。你听我这样向你提亲,你的心里一定很矛盾,对不对?嘿嘿!你如果不答应呢?又怕我的部下强扣着令媛不放,最后,她还是要落入我手中。对不对?”凌南天将手中的五根金条,全放入衣兜里,不时冷笑着,还说出谭八腿的心理矛盾。“这……这……这……”谭八腿结结巴巴了好一会,也没能说出一个象人话的字来。什么都给凌南天说完,他还能说什么?此时此刻,他真的如凌南天所说的那样,答应也难,不答应还是难。他真是左右为难,满脸尴尬,冷汗直冒,心神不宁,瞠目结舌,呆若木鸡。“嘿嘿,好了!老谭,今夜呢,我不会让我的部下强行扣押你的闺女的。你放心好了,我提的这些条件呢,你慢慢考虑。不用急。八年,我都等了,我又急什么呢?你知道我今天率特战队来微山湖是干什么来的?就是为了你女儿来的。我八年前见她的时候,感觉她长大后一定是一个大美人。所以,我听得她还没嫁,便赶过来看她了。呵,你也别想着暗算我。腾城最近发生的几件大事,你都听说了吧?不是我吹我神通广大,就你这小土寨,我吹一口气,就灭了。好了,伤感情的话就别提了,你请我喝酒吃肉。咱们慢慢等令媛归来,让她也高兴高兴。”凌南天见谭八腿被自己的一番言语弄糊涂了,便更是放肆起来,又胡说八道一通。他把谭八腿的脸色,说得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弄得谭八腿本来就不太好的脸色变成了五颜六色。言罢,他便拖着谭八腿的手,坐到了炕头上。仿佛,这芦苇寨是他凌南天的一般。凌南天落坐之后,又朝庙门口那些瞠目结舌的游击队员大喝一声:“喂,谭八腿的手下,还不快去准备酒菜?”“是!”庙门外,那帮还没拿过枪的游击队员,乖乖放下手中的大刀、长矛,赶紧颤颤抖抖地跑去后山的简易厨房里弄酒菜了。“唉!他娘的,老子年过半百的人,今夜不仅有仇不能报,还被这小畜生弄得左右不是人。这,真他娘的是什么世道呀?”谭八腿这才回过神来,拍大腿,暗骂自己无能,却又不得不朝凌南天笑一下。他笑得很僵,笑得很勉强,笑得很难看。“谭叔叔,我先付一半聘金!我言出必行!来来来,这两银金条,你拿去。往后嘛,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反正,我家的钱,我也用不完。我的部队供给,又不用我自己掏钱的,鬼子会送的。而我自己,也用不了多少钱,无非就是往后给露露多买好吃的、多买好穿的。倒是您老呀,年纪这么大了,还风餐露宿的,多不容易啊!你得趁活着的时候,得多享享清福,吃好,穿好,用好,玩好。再说,你要是继续当土匪,迟早会被八路军或是其他游击队剿灭的。你要是太积极抗战,你可能很快会战死。你要是不抗战,又会整天被人骂,老百姓都会说你是缩头乌龟。难啊!你都一把年纪了,左右都难。”凌南天察颜观色,知道他今夜不敢对自己如何,往后也不敢对自己如何了,便又讨好他,掏出两根金条,塞到谭八腿的手上,长篇大论地劝说他。谭八腿又是瞠目结舌地望着凌南天,脑子真的迷糊了,裤档也鼓了起来,口水又沿着腮边滑流下来。他接过两根金条,眼睛有些花了。庙外的猴子、虎子、易坚、狗娃闻言,都是急急捂嘴,生怕笑出声来。他们皆是心里暗道:三少爷,你这不是教坏人吗?你是来释怨的,还是来谈风流趣事的?要是象你这样做别人的思想工作,那我军不成了匪军了吗?唉,今夜之后,谭八腿要是脑子不糊涂,至少也会精神出问题。“咦,老谭,我听说你妻子去世多年了。不如这样,以后,我领着你去玩小鬼子的女人。哎呀,那小鬼子的女人,漂亮啊!因为倭国富,生活水平高,他们的女人,哎呀,那皮肤,水嫩水嫩的!那身体……啧啧!”凌南天见状,又巧舌如簧,什么条件都敢提出来,还把男人的心理端出来,弄得谭八腿神情恍惚,瞪圆眼珠,傻呼呼地一动也不会动,像一尊泥雕一般。听到这里,庙外的狗娃等人,赶紧又退后数步,分别在外围散开警戒,也再也不敢凌南天胡说八道了。他们怕再听下去,自己的裤档都撑破了。不一会,有人推开庙门,端上酒菜来。凌南天便为仍是瞠目结舌又流着口水的谭八腿倒酒、挟菜。然后,他将酒碗递与谭八腿,自己也端起碗来,与之一碰,说道:“谭叔父,干了!咱翁婿俩人,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他说得甚是亲热,仿佛谭露露肯定得嫁他一般。“咣……”“好!”谭八腿不由自主地举碗与凌南天手中的碗一碰,便仰头一饮而尽。凌南天却趁他仰头饮酒之际,悄然地将自己的碗中酒倒回酒坛里。待谭八腿一饮而尽,放下碗时。凌南天又为他倒酒,还挟了一块蛇肉,放到谭八腿的饭碗里,说道:“谭叔父,咱俩既是军人,也算是江湖中人。江湖上有句古话,叫作不打不相识。咱们就是以这样的缘份相识的,要珍惜这份缘啊!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做人嘛,肯定要往前看,还要往钱看。光会打仗,有屁用呀?那抗战大事,也不是咱们俩个人的事情。中国四万万同胞,人人有份,也不差你我两人。所以啊,你往后要经常跟着我出去玩玩。我是玩特战的,经常潜入鬼子兵中,那可好玩了。鬼子吃得好,住得好,穿得好,他们的女人也好。你不玩他们的女人,等于白不玩,你玩了,也不用你掏钱。对不对?反正鬼子也糟蹋咱们国土上的女人,你不想报复他们吗?你用这样的方式,报复了小鬼子,把小鬼子气死,那也是别样风采的抗战啊!你自己又爽到了,又气死了小鬼子,不更痛快吗?哪,我当你是自己人,真当你是岳丈,才对你说实话的。来,再干!” 匪首被误导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又是长篇大论,胡说一通,扰乱谭八腿的精神。弄得谭八腿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的,不时有口水滑流下来,眼神都迷离了。他心里开始有些向往凌南天所说的那些好了。此时,凌南天一举碗,谭八腿便精神恍惚地举碗与之相碰,然后又一饮而尽。而凌南天又趁他仰头之际,将自己酒碗里的酒,倒回酒坛里。如此不停地喝,谭八腿很快就醉熏熏的了。“好!我听你的。露露,今后就是你的人了。反正,她嫁谁也要嫁。嫁个穷的,不如嫁个富的。我,下半辈子,就靠你的了。来,干!”谭八腿人醉了,心灵上开始中毒了。他醉意朦胧之中,真当凌南天是女婿一般。他言罢,举碗又干!凌南天仍是不喝,又偷偷地将酒倒回酒坛里。“爹,我回来了!”便在此时,谭露露疲于奔命地赶回来,远远就张口喊叫,生怕家中出了什么事情。她越近庙门,便跑得越快,浑身汗湿,娇喘吁吁。狗娃等人闻得脚步声响和谭露露的呼喊声,急急闪入树林里。但是,当谭露露冲进庙里时,却惊呆了。凌南天竟然与谭八腿亲热地坐在炕头上,一起喝酒聊天,仿佛他俩是忘年交、老朋友。而谭八腿竟然不时地提到谭露露与凌南天的婚事。而随后冲进庙里的缪远志等人也傻眼了,尤其是听到了谭八腿谈论谭露露与凌南天的婚事的时候。狗娃、虎子两人悄然端着机枪而来,站于缪远志等人的身后。而猴子、易坚则仍在外围警戒,以防其他队员来袭击。“爹,你是醉了?还是老糊涂了?”谭露露闻得脚步声响,回头一看,却是缪远志等人就站于她身后,且呆呆地望着她,那眼神,让她又羞又恼又气又怒。谭露露跑到炕头前,抢下谭八腿手中的碗,愤然地质问谭八腿,又怒目而视凌南天。“谭姑娘,你不要这样子瞪着我。我确实是诚心来求和的,你转身瞧瞧门背后,我送给你们的机枪、三八大盖、金条、银元全在那里。哪,你爹身旁还有两根金条。你爹说,江湖中人哪会没有恩怨?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还提它干什么?然后,他就拉我喝酒,说我长得帅、又有钱、又有才、还有一支大部队、且名声好、屡建奇功,要将你许配给我。呵呵,谭姑娘,你这么漂亮,我当然喜欢。再说,冤家变亲家,自古也有之。这是好事来的。所以,我又多拿了两根金条,送给你爹了。呵呵,露露,从现在起,让我这样称呼你吧?”凌南天面对谭露露横眉冷目,却仍是嘻嘻哈哈地胡说一通。反正谭八腿醉了,无人作证,怎么说都不过分。他说的好象刚才真是谭八腿在求他娶谭露露一样。但是,他久经风月,又阅历丰富,身经百战,也边说边下床,预防会有打斗发生。“你混蛋!你这王八蛋,伪君子,滚!滚啊!我不想再见到你!”谭露露又怒又气,满脸通红,芳心怦跳,羞涩难当,破口大骂凌南天,单手扶着谭八腿,右手蓦然掏枪。“啪!把枪放下!老子的话,你也不听了吗?老子白养你二十年了?坐下,一起陪凌公子喝酒。其他人,一律滚出去。关上门,不许再打扰我们一家三口。”醉熏熏的谭八腿大怒起来,一拍炕头,朝谭露露直瞪眼。“砰!”缪远志一看不对劲,赶紧张臂,往后一退,双臂也弄得其他队员后退。然后,他拉上了庙门,心里沉思呆会如何收拾凌南天之时,不经意间回头,却看到狗娃和虎子两人各端一挺机枪对着他们。吓得缪远志赶紧挥手让队员们随他跑开了。看这阵势,缪远志知道今夜无论如何也不是凌南天的对手,再说,他浑身尿湿,天气又冷,他得先回自己的宿舍里换衣服啊!“唉,再另想办法去灭凌南天吧!老子先忍!忍!”缪远志一边逃跑,一边沉思。庙内。“爹呀,你上当了。凌南天不是好人。他比鬼子还更坏。哼!气死我了。”谭露露看自己的父亲朝自己瞪眼,心头更气,浑身哆嗦着,便又破口大骂凌南天。“哎呀,谭姑娘,坐下来聊嘛!都是革命同志,都是抗日志士,何必说的那么难听呢?来来来,一起坐下喝几碗。咱们边喝边聊。再说,你老远赶回来,也挺累的,何必还生闷气呢!你看你看,令尊的度量多大!他都好吃好喝地招待我,你又何必如此执仇?来来来,谭姑娘,请坐!”凌南天却趁机去卸她的手枪,拉着她,强按着她,按她坐在炕头上。然后,他将谭露露的手枪一扔,便坐到谭露露的身旁,闻着她的处子体香,心里甚是欢畅。“滚开!我讨厌你这个畜生!”谭露露哪容得凌南天对她亲热,双手握拳,擂向凌南天。“砰砰!”凌南天的胸膛挨了两拳,却纹丝不动,脸不改色。而谭露露双拳,却仿佛擂在了巨石上,被凌南天内力反震,立时红肿起来,腕骨关节甚疼。“哎呀!”谭露露惊叫了一声,低头一看自己的拳头,不由甚感悲哀。“谭姑娘,你要是不解恨,就继续打我吧!我就算吐血当场,也死而无怨。只要你舒服,你快乐,你如意!”凌南天侧目而视谭露露,又含笑地道。“啪!谭露露,你是不是连老爹的话也不听了?”谭八腿醉熏熏的,又一掌拍在炕头上,朝谭露露怒喝了一声。“爹呀,你看不到这狗贼是故意的吗?你怎么帮着仇人来欺负自己的女儿?”谭露露心里甚是委宛,难过落泪,颤声反问谭八腿。“啪!老子现在只看到你欺负他!哼!喝酒,倒酒!”谭八腿横眉怒目而视谭露露,又拍炕头,又瞪眼珠。 父女冲突 - 风流军神 - 石剑 “呜呜呜……”谭露露给气哭了,双手抱头,盘膝于炕上,低声哭泣起来。“谭姑娘,别哭了,你要嫌钱少,我再送两根金条给你。来来来,你拿着!你爹年纪大了,好好孝顺他哦!”凌南天心里高兴,却一副非常关切的样子,伸手去牵谭露露的手,又掏两银金条出来。“我不要你的臭钱?有钱了不起呀?你这死畜生,滚远点!”谭露露又气又怒又悲,伸腿一踹凌南天,哀号了一声。谭八腿眼疾手快,伸手一探,自己拿过去了。凌南天身子一侧,闪开她一脚,便滑下床去,站直身子,朝谭八腿抱拳拱手,说道:“谭叔父,喝酒喝得差不多了,小侄告辞。小侄与令媛的婚事,不用急。希望有机会,小侄能和贵部一起打鬼子。叔父需要钱粮枪炮,尽管向小侄。晚安!”他言罢,便朝谭八腿一躬身,转身走向庙门。“凌南天,别让本姑娘再看到你。否则,我一定毙了你!哼!”谭露露听了凌南天的话,气得心肺欲裂,也滑下炕头,又指着凌南天破口大骂,还扬言威胁。“啪!死贱人,真不当爹是一回事了吗?”谭八腿刚才听了凌南天的话,心里可舒服,现在,又多拿了两根金条,可乐坏了,岂容谭露露坏了他的好事。于是,他甩手就打了谭露露一记耳光,又怒骂出声,怒目而视谭露露。“哎呀,爹,你……你打我?你为一个外人,来打我?呜呜呜,好,我死给你看!”谭露露水嫩水嫩的俏脸上,登时红肿起来,五只手指印清晰可见。她又疼又气又无奈,扬手朝谭八腿一指,泣不成声地抛下一句话,转身就走。“谭姑娘,别出动!你千万别冲动!要怪,就怪我。好了,我走!你放心,我往后一定不会在微山湖地区出现。我凌南天,牙齿当金使,说话算数。我今夜就率部撤出微山湖。希望你能体谅令尊的苦心。他打你,是因为他爱护你,关心你。父母打打孩子,是正常的。我小时候也经常挨打。也正是因为经常挨打,我才有今天的出息。谭姑娘,你不想释怨,你要继续与我执仇,没关系,但是,你千万别伤了令尊的感情。父亲只有一个,失去了,永远就没有了。唉,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不对,我有错,我该杀!好了,你养好身子,再来找我报仇吧!”凌南天急急拉住谭露露的手,强力一拖,将她拉得跌入他怀抱中,双手箍住她,好言好语,和蔼可亲地说出一番令谭氏父女都震撼的话来。谭露露跌入凌南天怀中之时,又羞又恼,欲挣离开,却耳边响起了凌南天一番很温暖人心的话来。她不由呆住了。或许,与异性相触,原本就很美妙!她抬起泪眼,呆呆地望着凌南天。“呜呜呜……”谭八腿被凌南天一番话,感动得老泪纵横,竟然失声而泣,浊泪如雨。“谭姑娘,好好侍候令尊吧。他今夜喝了很多酒!再见!”凌南天见状,不敢再戏弄谭氏父女了,感觉有点玩过头了,便附唇吻了谭露露一下,抹抹她脸上的泪水,松开她,转身而去。刹那间,谭露露娇体激伶伶地抖动起来,浑身发烫发热,心里也有一种热乎乎的感觉。她呆呆地望着凌南天英挺的背影,消失于庙门,消失于夜色之中。谭八腿也抬起泪眼,怔怔地望着凌南天的背影消失。谭露露侧目而视谭八腿,仿佛此时才看到父亲满脸的沧桑,还有他的满头白发。她心头一疼,便赶紧回头炕床边沿,扶着谭八腿躺下,为他拉上被子盖好。谭八腿侧躺着身子,斜视着谭露露,若有所思,也是醉意朦胧,慢慢地合上了双目。他怀揣着凌南天给他的四根金条,缓缓地进入了梦乡。谭露露去关庙门,却发现门背真有一挺机枪、一枝三八大盖、一筒银元、一根金条。她迟疑了一下,心想:枪枝弹药,我可以要。但是,钱这东西,我不能要,否则,我们更会让凌南天等人看不起。于是,她拿起那根金条,又回到炕上,掀开被子,把她父亲怀中的四根金条也拿起来,再为她父亲盖上被子,然后,她握着五根金条,便追出庙外,大声疾喊;“凌南天,你等等!”凌南天等人愕然停下脚步。芦苇寨的汉子被惊醒了,纷纷点燃火把,也随后追来。狗娃、虎子、猴子、易坚四人,急忙端枪分散跑开,以便呆会可以袭击芦苇寨的人。“凌南天,这筒银元,这五根金条,还给你。你送的枪枝弹药,我们收下。你离开微山湖吧,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谭露露跑过来,将一筒银元和五根金条,塞还给凌南天,冷冷地说道。但是,她毕竟收下了凌南天所送的枪枝弹药,所以,语气没那么尖锐,眼神也没那么仇视了。“那好吧!姑娘不贪财,凌某十分佩服。这样吧,我再送两柄德国造的20响盒子炮给你。你腰间的两柄盒子炮,是仿造的,真要打起仗来,会卡弹壳的。”凌南天见状,便也不再戏弄她,收回银元与金条,塞回几个衣兜里,便从腰间取下自己的两柄盒子炮,递与谭露露。“谢……谢!”谭露露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凌南天递来的两枪,握在手中,感觉手感真好,比自己腰间的两柄仿造手枪,真的好很多,便结结巴巴地道谢了一声。芦苇寨那些围来的汉子,举着火把,呆若木鸡地望着凌南天与谭露露,感觉他们似乎不象仇人了。缪远志睡眼惺松,衣衫不整地跑来,也是呆住了。“不客气!我们今夜会离开微山湖,会去枣庄闹腾一下,然后再去泰安闹腾,稍后可能会去泉城,还去岛城,反正不让鬼子安生。希望你往后真的不用再看到我们。”凌南天朝她摆摆手,又拱拱手,抛下一句淡淡的话,便转身离去。 兵权 - 风流军神 - 石剑 “你们听着,所有人都不许拦他们。放他们走!大仇,待抗战胜利后再报。”谭露露怔怔地望着凌南天的背影,扬扬手中的枪,颤声命令她的部下不许拦截凌南天等人。然后,她便跑回了庙里。她望着父亲脸上的笑容,又呆怔了一小会,便斜躺于炕头,拿过父亲的破大衣,盖在自己的身上,也疲倦了合上了双眼。夜色苍茫,小岛幽静。凌南天走出庙门,朝狗娃等人一打手势,便就此下山。途中,他们会合了刚刚潜来的贺喜等人,复回韩家村。凌南天一路无话,众队员也很困倦,无心多问。他们回去就睡,待一觉醒来,已是艳阳高照,和风送暖的正午了。“南……南……凌南天同志,你终于醒了?”凌南天刚披衣而出,却见院里已站着几个人:韩丹、吴志刚、郑子捷。韩丹含笑相迎,结结巴巴地喊凌南天。郑子捷傻痴痴地望着韩丹的侧身,双眼血红,不时直咽口水。“嗯!韩政委,对不起,我们睡晚了。午饭准备好了吗?我们特战队决定去枣庄闹腾一下。腾城的鬼子,可能正在四处搜索我们,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去枣庄的。”凌南天点了点头,望向韩丹的眼神有些忧郁,淡淡地想了自己的想法。韩丹闻凌南天的语气淡淡的,索然无趣,便也收起了笑容,便从衣兜里拿出一份电文,递与凌南天,就不吭声了。她脸色艳红艳红的,局促不安,高耸的双峰起起伏伏,轻微晃动着,却是更显妩媚动人。郑子捷又咽了一下口水,裤档鼓了起来。他似乎很难受,急微躬身子,掩饰窘态。其实,并无人去看他的裤档,是他心里在想着龌龊事。吴志刚见状,急替韩丹分忧。他跨步上前,说道:“南天同志,这是刚收到上级的电文,我们也要离开微山湖,文工团要北上大峰山,配合主力部队创建齐鲁根据地开展工作。”“什么?小吴,这么快,咱们又要分别了?哎呀,咱们还没喝过酒呢!”贺喜、铁牛等人披衣出门,围上前来,纷纷惊诧反问,甚是舍不得离开老战友们。凌南天眼望韩丹,心头甚是不舍,颇为难过:无论韩丹是否结婚了?他都舍不得远离韩丹。昨夜,因为回韩家村的途中怕遭芦苇寨的人伏击,所以,贺喜等人一直高度紧张,端枪模索行进。他们还没来得及向凌南天说明韩丹还没结婚的情况。所以,此时的凌南天仍然在误会韩丹与吴志刚成为一对了。刚才,凌南天披衣而出,看到韩丹时,心头洋溢着激动,可是看到吴志刚也在场,便不敢热情起来。“文工团大部分人,已由副团长、副政委率领走了。但是,我和韩丹同志不走。因为这里是韩丹同志的家乡,韩丹同志熟悉这一带的情况。所以,上级决定,就地改组鲁南地委,韩丹同志任副书记,我任宣传部长,将文工团的小部分队员并入我的宣传部。”吴志刚见贺喜、铁牛等人对自己依依不舍,心头一阵感动,便接着说了自己和韩丹会留下来,就地开展抗战工作的事情。“喔哦,太好了!”“哈哈,我们还是能战斗在一起!”特战队员们闻言,皆是大笑大乐。凌南天忧郁的眼神一亮,嘴边露出了微笑,暗道:无论如何,我还是能常常见到韩丹了。唉,我虽然不能与她成为夫妻,却也能常常见到她,总算有些安慰了。韩丹忽见凌南天一笑,当知他心意,不由俏脸一红,心头甜甜的,却羞赧地别过头去了。她忽然心想:虽然凌南天已是有妇之夫,但是,我能常常见到他,也算是有些安慰了。唉!他怎么那么草率就与他的俏丫环结婚了?唉!当年,我还是太直了些,可能也是太年轻了,一怒之下,就远离他。其实,只要我在他身边,我是可以改变他的。看得出,他仍然深爱着我。唉!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可是,我却又总是不由自主地想着他,念着他。无论是在昔日红军之中,还是在现在的八路军之中,我拒绝了多少优秀指战员的求爱?难道,我一直就是为了他?“同志们,请静一静!”吴志刚赶紧挥手,大声说话,让特战队员们静下来。他接着说:“根据我和韩书记的请求,上级同意,凌南天同志的部队作为八路军入鲁主力部队的一个团。虽然我们曾没有联络多年,但是,八年前,你部是归属于胶东地委领导的。现在,你的部队打散了,分成了梁山一部分人马,即是冯云同志所领导的一部分人马,还有南天同志现在直接所领导的特战队。所以,上级的电文决定,你部特战队归鲁南地委领导,就地开展山地游击战,协助八路军主力部队建设大峰山、微山湖等几个根据地。你部退往梁山的部队,归鲁西地委领导,鉴于南天同志与冯云同志是夫妻,两人不可能在同一支部队里担任正副职领导,所以,冯云现在身边的部队成为八路军的一个团,也就是成为民间所说那样的正规军,冯云同志所部成正式成为八路军入鲁主力的一个团,由冯云同志任团长,熊百胜同志任政委,洪武同志任副团长。”“哈哈哈,太好了!我们终于有上级组织了。好啊!好事!我替我部各级指战员们,向上级道谢!”凌南天闻言大乐,高兴大笑,向吴志刚敬礼。冯云是他的妻子,能为八路军的一名团长,凌南天如何不高兴?不开怀大笑?虽然,他的部队一分为二了。可是,事实上,仍是由他们夫妻二人任最高职务,还是牢牢掌控兵权。凌南天自然乐坏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院子里的人,都滑稽而笑。唯有别过头去的韩丹,心头一沉,忧郁之情溢显于俏脸上,因为她听到“南天同志与冯云同志是夫妻”,心里很不舒服,很难受。郑子捷笑得很勉强,很不自然。凌南天于笑声中,望向韩丹,见她如此,不由笑容僵住了,心头叹了口气,暗道:这就是命吧?当年,如果你不离开我,我和你或许已经成为……唉!“另外,上级给予你们特战队正团级的建制,由凌南天担任支队长职务,路洋任参谋长,贺喜任政治部主任。鉴于凌南天同志收编能力很强,你们特战队肯定会很快壮大。所以,为加强军队中的政治工作,发展*员,规范特战队随后扩编成为大部队的行为,也缘于韩丹同志熟悉你部各级军官,所以,上级任命鲁南地委副书记韩丹同志兼任你部政委。当然,韩副书记的主要工作,还是在地委里。但是,特战队的重要决定、重要战役,须由韩副书记拍板决定,尤其是发展*员工作、群众工作、俘虏工作及与社会各界的团结工作,须由韩副书记抓主意。”吴志刚接着又将电文内容详尽地解释了一遍,并强调了几点,突出了韩丹的领导地位。因为他知道,凌南天的部队,对于政委制度,历来有抵触情绪,而凌南天本人也喜欢天马行空,想干嘛就干嘛的。当然,可能对于韩丹出任政委之职,凌南天的部队还是欢迎的。这也可能是上级考虑仍然由韩丹任特战队政委职务的重要原因吧。“哈哈,好!让我们一起欢迎韩政委!啪啪!”凌南天基于韩丹来担任自己特战队的政委之职,便没有计较什么了,又开怀大笑,领头鼓掌。确如吴志刚所料,凌南天是不欢迎政委制度的。若是多了一个政委,那凡事就不是他说了算了,得换成共同商量,且最后得由政委来决定重大事项。不过,他欢迎韩丹来。“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热烈欢迎韩政委归队!”“哈哈哈哈哈哈哈…………………………”特战队员们热烈鼓掌,欢呼雀跃起来。韩丹这才回过头来,脸露微笑。凌南天向她伸手,说道:“韩政委,欢迎你!”韩丹心头又是一酸,伸手与凌南天一握,强颜欢笑,说道:“鲁南地委的领导还没到。我想,先与你们一起到枣庄闹腾一番先,如何?”两人的手一触之际,两人的身子都抖动了一下。“他娘的,凌南天,你怎么哪里不去,却偏要到微山湖来与我争女人?”凌南天与韩丹的细微表情和动作,都被郑子捷看在眼里,他心里暗骂凌南天一番,极度仇视凌南天。“嗯!听你的,我只是提出建议,你来决定是否到枣庄闹腾去?”凌南天急急缩手,浑身发烫,点了点头,很是温顺,竟然象小绵羊一般似的。“嗯!就这么定了。吃饭吧,走!”韩丹的手也是本能地一缩,不敢多言,便一锤定音。瞬息之间,她如触电一般,娇体又抖动了一下,双峰剧晃,俏脸绯红,“凌南天,你这死畜生,你害得我们父女闹翻,你不得好死。今天,我毙了你。”可是,此时,谭露露却披头散发,疯了一般地握枪冲了进来,大声吼叫,扬枪指向凌南天。韩丹大惊失色,急晃身于凌南天身前。她是典型的山东姑娘,纤腰细细,不堪一握,双峰高耸,身材高挑,足高于谭露露一个头,也与凌南天差不多高。谭露露双枪恰恰指在她的双峰上,吓得谭露露急急缩手,又破口大骂:“凌南天,你有种的,就别让女人来替你挡枪。你算什么抗战英雄?你就是一只狗熊!”刹那间,院内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地望着谭露露。“好!爽!谭露露,打死凌南天!”郑子捷一看,心头舒服了,暗暗叫好,满脸兴奋。“什么事情呀?你说个原委出来!让院子里的人来评判,如果真是我错了,你可以毙了我。”凌南天被韩丹几次舍生相救自己而感动。他颤颤地伸手,拨开韩丹的身子,站于谭露露的双枪前,淡淡地说道。郑子捷见状,心里又是一阵不是滋味,又暗骂凌南天:凌南天,你这个死畜生,干嘛这么勇敢呀?你干嘛不躲到韩丹的背后去当狗熊呀?“你……你昨夜拿钱来压我爹,我当时把五根金条还给你了。但是,今天早上,我爹发现金条不见了,他暴跳如雷,查出此事,打了我两记耳光。呜呜呜,我从小到大,他没打过我的。昨夜至今天,我被他打了两次三记耳光。都是因为你这个死畜生。”谭露露情绪仍是很激动,怒骂凌南天一番,不知不觉,悲泪如雨,失声而泣。“凌南天,你拿钱去压人家,你算什么英雄好汉?你还算是八路军的指挥员吗?你这不是故意给老谭父女添乱吗?”郑子捷见状,急急抓住机会,破口大骂凌南天。众人一怔,皆是不由自主地望向郑子捷,皆想郑子捷不是喜欢谭露露吧?否则,火气怎么那么大?郑子捷即时满脸胀红,不由意思地低下了头。“谭姑娘,这双枪是我送给你的吧?我送枪给你,是用来打鬼子的,不是让你来杀我的。不错!我看到芦苇寨实在太穷了,所以,我给你们送机枪、步枪、盒子炮、金条、银元,我这样为你们着想,也错了吗?再说,那五根金条是你跑出来,硬塞还给我的。这也是我的错吗?好了,我说完了。让大伙来评评理吧,如果我错了,你就打死我。”凌南天神色不变,仍是淡淡地说道,又伸手指了指谭露露的双枪,脸无惧色,反而挺胸印在她的枪口上。 心态扭曲 - 风流军神 - 石剑 “谭队长,我感觉南天同志没错!他主动上门向你们道歉,送枪枝弹药给你们,送钱送物给你们,又有何不妥?既然是你自己退还给他的,又怎么能怪他?现在,凌队长要去枣庄闹腾鬼子去了。如果他在此时死于你的枪口下,你说鬼子知道后,会不会拍手称快呢?”吴志刚上前反手推开谭露露,自己站于谭露露面前,扳着手指给她讲道理。“可能是我们好心办错事了吧?”贺喜冷冷地说道。“不一定吧。是谭八腿贪财,与我等何干?”虎子愤然斥责谭露露的父亲。铁牛早就悄然转到谭露露的背后,扬起了手掌,似乎要一掌拍下去的情景。“表妹,如果你一时没地方去,就留在我身边,当我的通讯员吧。我现在是特战队的政委,是南天同志的搭档。如果你感觉南天同志在今后的抗战之中,不打鬼子,或是打不了鬼子,你就暗算他,好吗?现在如此争吵,如此喊打喊杀的,有什么意义?大道理,我对你说过很多了。咱们就来点具体的,实际的吧。你硬塞还他那五根金条,但是,你们收下了机枪和步枪、手枪。说到底,你们是欠南天同志的。至于八年前的那段恩怨,孰是孰非,以后再慢慢了解清楚吧。”韩丹瞪了郑子捷一眼,便也插话进来。她见谭露露对凌南天如此恼恨,不由心头甚是高兴,便劝说谭露露加入特战队,以此来牵制凌南天。她参军参战多年,再也不是当年单纯且只凭一腔热闹革命的大学生姑娘了。因为斗争形势的需要,她或许或少已有了城府,学会了使用计智了。所以,她怕自己控制不了凌南天往后的军事行动,便又拉谭露露入伙,增加她的法码。郑子捷闻言,心里狂叫:谭露露,你这没文化的匪女,得有点脑子,不能听韩丹的话。不能听,你一听就会中她的毒。她可是专门做人家思想工作的。他在心里狂吠着,但是,不敢再开口说话了。因为刚才,大伙已盯着他看了。“谭队长,加入我们的队伍吧。有你的监督,我还能不打鬼子?倘若假意抗战,你随时可以杀我。行吗?来来来,我这里还有盒子炮的弹匣,你拿去。这种进口的德造盒子炮,必须要有相匹配的弹匣,而战场上是很难缴获的,鬼子军官使用的手枪都是他们自己产的南部十四式。伪军军官使用的多是仿造的盒子炮。我送给你的盒子炮,是我从专口的渠道那里获取的,配件也是从专门的渠道获取的。走吧,吃饭去。咱们到枣庄一闹,到时再缴几挺机枪送给令尊,他老人家到时就高兴了。他一高兴,就会请你回山寨里。再说,被长辈刮几记耳光算什么?我小时候常被我爹、我娘打屁股呢。真的,我屁股上现在还有疤痕,不信的话,我现在脱给你看。”凌南天本来就想泡她,见韩丹又要收留,心头很是高兴,便趁机也劝说谭露露,以便可以终日和她在一起,多多讨好她,然后泡到她。他说了一堆好话,又滑稽地开起了玩笑。他说罢,真的转过身去,用屁股对着谭露露。“啪!去死吧,你!”谭露露破涕而笑,却也恼怒,抬脚踹去,一脚踹在凌南天的屁股,给他的屁股留下一个脚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院子里的人,全是滑稽而笑。“呵呵……”谭露露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也收起了双枪,别在纤腰间。“喂,快把弹匣给我。”她踹了凌南天一脚之后,便又分开韩丹,跨步上前,伸手向凌南天要“盒子炮”的弹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又感觉很滑稽,又是一阵仰天大笑。凌南天便将手中的弹匣塞到谭露露的手里,又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纤手。谭露露一怔,凌南天已走开了。她想:难道凌南天真的喜欢我?难道我爹真要将我许配给他?“妹子,走吧。先吃饭去,呆会,咱们就去枣庄,打鬼子去。这回呀,你有两柄好枪,又有这么多的子弹,打死百来十个鬼子,肯定不成问题。别说缴鬼子的歪把子机枪,就是缴鬼子的大炮都可以了。”韩丹没看到凌南天轻薄的举动,见谭露露一时对凌南天释怨,自然也是心头高兴,便过来揽着她的肩膀,一起走向院子侧旁的小矮草房用膳。“呵呵!太好了!这回,我一定要打死一帮小鬼子,为乡亲们报仇!”谭露露是那种俏皮天真掏蛋的山寨姑娘,没什么城府,闻言之后,乐呵呵的,笑逐颜开。尽管,她还没放下对凌南天的仇恨,但是,她的心里舒服了些。“唉,他娘的,老子对付女人,始终不是凌南天的对手。没办法。为了丹丹,老子豁出去了。好,他们不是要去枣庄吗?那老子去告密。枣庄伪军的一个连长王玉平可是老子的表哥。嗯,就这样,我不吃饭了,佯装有事回芦苇寨,然后先去枣庄告密,让表哥他们将凌南天等人一网打尽,然后,我再去赎韩丹出来。到时,韩丹对我一感激,她就以身相许了。哈哈!爽!”郑子捷看着众人走向厨房,心里便沉思了一会,竟然想出了一条绝妙的得到韩丹的计策来。可他抬头一看,却见吴志刚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郑子捷做贼心虚,不由满脸胀红,额头渗汗,急忙结结巴巴地说道:“老同学,我牢记你昨夜对我所说的话。我现在马上回芦苇寨,劝说谭八腿与凌南天释怨。我马上回去。”他言罢,也不等吴志刚答应,便转身就走,直奔枣庄而去。他的心态已扭曲,再无人//性//可言,此时心里想的就是如何借刀杀人,宰了凌南天要紧。 叛徒告密 - 风流军神 - 石剑 “喂,老同学,吃完饭再回去也不迟啊!”吴志刚自然不知郑子捷心里龌龊想法,赶紧喊他,不见他回来,便自行走向厨房,与凌南天等人一起用餐。都是蕃薯、土豆,没有肉。习惯了好吃、好喝的凌南天,可没有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一条蕃薯,便说吃好了,就起身走出厨房。众人一阵愕然。或是因为曾经是情侣吧,还是韩丹了解凌南天,便对众人说道:“同志们,吃好,吃饱。你们的凌三少与我们不一样,他是大少爷,又在鬼子的队伍里呆久了,习惯了吃好喝好的。所以,他不吃,咱们得吃好。我估计,呆会进城的时候,他肯定会去高档饭馆吃一顿。所以,大伙不用担心他。”“哈哈哈哈哈………………”“也对!”“应该是吧!”众人大笑起来。“姐,你不是说队员们应该相互称同志吗?你怎么也称呼他凌三少爷?”谭露露啃着一只土豆,不解地问韩丹。“嗯!同志们,听好了吗?咱们的队伍,以后相互间称同志。”韩丹俏脸一红,赶紧借题发挥,教导一帮特战队员。“是!”虎子霍地起身,向韩丹立正敬礼。“哈哈哈哈哈………………”众人又是滑稽而笑。饭后,他们起身启程,往东北方面,奔赴枣庄而去。郑子捷是天黑时分到达枣庄的。因为郑子捷的告密,本来还没完全暴露真实身份的凌南天,此时完全暴露了身份。枣庄伪军连长王玉平,年约四十岁许,中等身材,也即是郑子捷的表哥,隆重地款待了他,且马上领着郑子捷去见川岛雄起。川岛雄起满脸疲惫,但是,听说王玉平领一个叛徒来见他,不由心头大喜,赶紧以待,还在办公室内房里,安排酒席,召来艺伎,歌舞作伴。郑子捷心想:鬼子挺亲切的,并不是那些乡民描述得那么残暴与黑暗。唉,早知如此,老子早点来投靠表哥好了。到鬼子这里来当差,远比在深山老林当游击队指导员好多了。娘的,难怪黎建早早就选择了这条路。他真聪明,比老子早享福了很多年。下次见到他,老子得向黎建请教才是。郑子捷得到王玉平和川岛雄起的热情款待,眼望艺伎美妙的舞姿与身材,甜美的歌声,他的心态又发生了变化。他之前来找王玉平,本是想借刀杀人,宰了凌南天之后,把韩丹夺到自己的手中。可现在,郑子捷在这个卑鄙无耻的心态上,又加上了想过好吃好喝、美女相伴的好日子了。于是,他便将凌南天就是“安腾达子”的情况,向川岛雄起作了汇报,且告诉川岛雄:一、凌南天特战队之前一系列暗袭行动,均为凌南天提供情报,现凌南天的特战队就在微山湖落脚,已率特战队向枣庄进发,将要到枣庄城大闹一番。二、韩丹还在微山湖组织了游击队,但是实力较弱,可以将谭八腿的游击队扼杀于摇篮之中。“呱呱呱呱……呼……”川岛雄起闻讯,竟然被气得当即吐血,萎倒在地上。他不仅仅是气,且吓坏了:竟然没想到“安腾达子”便是凌南天,那可是“支那人”啊!更可恨的是,凌南天不仅仅欺骗了川岛雄起、山本木鱼、多奈山鸡、犬养太郎,且连田中尚武、龟岛孙子、由美竹子都欺骗了,这让陆军总部颜面何在?让公主颜面何存?让皇室颜面何存?又让田中樱子往后如何生活?现在,凌南天又“逃跑”了,如果要追究责任的话,可能陆军总部要治龟田孙子的罪,而龟田孙子肯定会拿川岛雄起等人作为替罪羊!川岛雄起闻言之后,瞬间思潮起伏,如何不气得胸闷气滞,呕血吐血?“啊啊啊……”三名艺伎见状,吓得连声尖叫,坐倒在木板上,满脸的惶恐。“联队长……联队长……”王玉平和郑子捷异口同声地惊问,赶紧扶起川岛雄起。“八嘎!啪啪……”川岛雄起的副官却愤怒地打了王玉平和郑子捷两记耳光。“哎呀……哎呀……”王玉平和郑子捷登时各一腮泛肿发红,牙血直流。“住手!”川岛雄起急喝令一声。副官急急退下,坐回原位。“他娘的,看来鬼子不太好侍候啊!动不动就打老子,不会疼的?”郑子捷捂着腮子,又是一阵思潮起伏,眼泪汪汪的,惶恐不安地望着川岛雄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挨打。川岛雄起招手让副官过来,扶起自己。他好言安抚王玉平与郑子捷,并当即以王玉平和郑子捷立功为名,提拨奖赏王玉平和郑子捷,任命王玉平为伪军营长,郑子捷为伪军副营长兼便衣侦辑队长,并赠予郑子捷金条一根、银元一筒,要求郑子捷与王玉平一起,展开抓捕凌南天的行动。然后,他挥手让王玉平、郑子捷退下。“哈哈哈……”郑子捷走出川岛雄起的办公室,乐得见牙不见眼,只是因为刚才挨打,满嘴之血。此时,他一大笑,便如张开血盆大口一般,面目甚是狰狞可怕。“表弟,你得感谢表哥啊!”王玉平侧目而视郑子捷,瞄瞄他手中的金条和银元,板起了脸,冷冷地说道。“哦,哦,好,好!这是小弟孝敬表哥的。”郑子捷一怔,这才会意过来,急将手中的金条,塞到王玉平的手中,陪着笑脸。他好歹也是大学生,还是有点小聪明的。“哈哈哈……表弟,这么客气干嘛?咱俩可是兄弟!唉,你弄得表哥很为难啊!走走走,表哥领你回营房,待呆会任命状一到,宣布你任职之后,表哥掏腰包,请兄弟们为你庆祝。”王玉平接过金条,心里乐开了花,笑得满脸横肉,赶紧搂过郑子捷,好言安抚一番。 鬼子撒网 - 风流军神 - 石剑 “哈哈哈……谢谢表哥!”郑子捷心里不痛快,但是,却大笑起来,想到自己毕竟刚来,往后还有大把机会捞钱,便也向王玉平道谢。两人并肩走出川岛雄起的军机大楼,便回归营房,待伪团长送来任命状一宣布,王玉平便领着郑子捷以侦察敌情为名,出去鬼混了。且说鬼子的指挥部大楼里,川岛雄起背手走来踱去,甚是不安,浑身发冷。他因为率部围攻莲青山冯云所部兵马,又因为八路军入鲁主力的冲击,而功败垂成,功亏一篑,也因为腾城差点被炸去半个城,他打了在腾城满城搜索的山本木鱼、兵败而回的多奈山鸡、率残部逃回腾城的犬养龙夫等人数十记耳光,也把自己的双手都打肿了。此时,川岛雄起接到郑子捷这样的情报,不仅没有喜悦,且愁眉苦脸的。他思索一会,决定仍是及时上报这项重要的情报。于是,他当即下令枣庄的特务机关和伪军,悄然严密搜索凌南天的行踪,又将凌南天乔扮“安腾达子”的情况,上报给田中尚武。田中尚武急报龟田孙子。龟田孙子慌慌张张地又将情况报与东京。倭国陆军总部急回电龟田孙子,下令封锁这个坏消息,以防“皇室”被世人笑话,并要求龟田孙子一定要生擒凌南天,交与由美竹子处理。由美竹子接到陆军总部的电话,当即痛哭了一场。她泣不成声地要求陆军军总部以“安腾达子”为“天皇陛下”英勇“玉碎”为名,予以通告国内外的倭军,尤其是在支那作战的倭军各部,防止凌南天再次利用“安腾达子”的身份来掏乱。她放下电话,当夜携带爱子安腾岸男,乘坐军用飞机,飞往中国。她在泉城下飞机后,召见龟田孙子,质问他当初为什么要向自己推介“安腾达子”?害得自己一生孤苦,从此成为寡妇?龟田孙子无言以对,躬着身子,任由由美竹子打他的耳光,打得龟田孙子双腮胀疼,两边的牙板全部掉落,不住地滴血,却不敢有半句的强辩。打到自己的巴掌都发疼了,由美竹子稍稍解气,便责令龟田孙子一定要活捉凌南天。龟田孙子当即致电岛城的田中尚武,通报了由美竹子的命令。田中尚武找来中村木下商议,感觉应该调田中樱子到中国来,方便认人。田中樱子接报后,也是又惊又怒又愤又伤感。她惊的是凌南天竟然还活着,心头激动无比。她愤怒的是凌南天竟然潜到皇军之中当军官,但从不见她,娶了由美竹子为妻,且生了儿子。她伤感的是,自己始终要面对与凌南天仇杀的使命。她悲哀地留下遗嘱,趁爱子深夜熟睡,便乘船潜往中国,前往青岛,面见田中尚武。田中尚武交给她一队鬼子神刀队士兵、一队伪军中挑选出来的武功高强、枪法神准的军官,令她乔装成中国的游击队,南下鲁南,寻找凌南天的下落,一旦发现,务须生擒,确实擒拿不了,就将凌南天击毙,带凌南天的尸体去见龟田孙子,再由龟田孙子将凌南天的尸体交与由美竹子处理。川岛雄起接到电令之后,便马上通知腾城各部,以“安腾达子”已经不幸殉职为名,给各部下发秘密通知:凡是有打着“安腾达子”旗号和身份的人,一律活捉或是格杀勿论。凡是发现或者活捉凌南天或者打死凌南天的人,一律官升三级,赏百金,赐田宅,送十女,从此不用再参战上前线。但是,为何要这样做?他不敢吭声。倭军各部,也不敢多问,唯有全力搜捕凌南天的下落。一张围杀凌南天的大网就此拉开。凌南天及其特战队,陷入空前的危险之中。此时此刻,枣庄满城灯火通明,一派繁华景象,满街的鬼子便衣和伪军便衣。然而,鬼混出来的王玉平和郑子捷等了一夜,却未见凌南天的出现。竖日一早,郑子捷精疲力歇,双目红肿,向王玉平献上一计,说道:“凌南天是有特工网的。只是,我不知道他的特工人员是何人?现在,凌南天尚未入城,不如咱俩兵分两路?一路由我守在城里,一路由你领着,潜往芦苇寨,先宰了谭八腿,嫁祸与凌南天?或者,你干脆领着川岛太君,将韩家村也屠了。”“嗯!此计甚好!那就这样,我马上请示川岛太君。你留在车内睡会。”王玉平一听,可来劲了,马上点头同意。于是,两人便分头行动。凌南天等人为何没有出现于枣庄城呢?那是因为他之前收缴的鬼子军服,在凫山之战中,因为薛大妹的惨死,也一起滚下了山崖。现在,他们特战队得乔装入城,需要伪军或是鬼子的军服。于是,当凌南天提出“要到凫山弄些伪军和鬼子的军衣来乔装”这个策略的时候,全体队员都赞同。于是,凌南天便率队前往凫山,他说那里的战场必然没有打扫干净,因为八路军特务团打的是山地游击战,战斗未结束,八路军的特务团,便边打边撤了。众队员感觉有理,便随凌南天一起赶往凫山。上路之时,天还没黑,贺喜低声告诉凌南天:“三少,韩政委没有结婚,她常和吴志刚在一起,只是开会。”言罢,他便跑开了。凌南天闻言,登时如雷打一般,脚步竟然迈不动,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谭露露在前引路,她是这边土生土长的,熟悉方向和道路。众特战队员尾随紧跟。韩丹因为此前凌南天的冷漠,便居中而行,而且跨步挺大的,因为她曾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对于走这点山路,当然不在话下。但是,她心有灵犀,能感觉得出凌南天的脚步。她知道凌南天为什么会落在后面? 牵手 - 风流军神 - 石剑 贺喜跑上前来,吩咐特战队员们:“同志们,跑快点,别让谭队长笑话。她是游击队,咱们可是特战队。特战队可不能输给游击队啊!”他此话一出,谭露露也起了好胜之心,便跑步前进。众特战队员们看到谭露露一跑,便也跑步前进。如此一来,韩丹便落后了。她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响,便奇怪地回眸,却见凌南天傻了一般地站在原地里。“喂,你怎么回事?你一个大队长,不应该由我这个政委来做思想工作,催你走快点吧?”韩丹一怔,便也停下脚步,回身开玩笑地说道。“丹丹,为什么?你要如此地折磨自己?我一直以为,你与吴志刚结婚了。”凌南天颤声相问,泪水喷薄欲出。“因为我要让你知道,我的疼,我的苦,都是你造成的。”韩丹闻言,哀伤忽袭心头,语气冷冷的,也是泪水喷薄欲出。“丹丹,对不起!”凌南天闻言,蓦然心头一阵巨痛,跑步而来,一把抱住了韩丹,泣声向她道歉。“不……你……你是有妇之夫,你……你……不能碰我!”韩丹蓦入温暖宽厚的怀抱,鼻闻凌南天的男子气息,心慌意乱,娇体激伶伶地颤抖了一下,迷离之中却保持一份清醒,急急去推凌南天。却缘于八年没碰过男人了。她浑身乏力,推了一下,竟没推开凌南天。“丹丹,八年了,我不敢想像,你真是太苦了。”凌南天落泪如雨,激动万分,却也心疼无比,紧紧地搂着韩丹,泣不成声地说道。“不!你松手,我们……一个是支队长,一个是政委,不是一般人,让人看见不好……”韩丹既激动又伤感,却让凌南天松开她。“不!我不松手,我再也不会松手。当年,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走!是我对不起你。”凌南天情难自禁,附首而吻,吻她俏脸上的泪水,呢喃地道歉。“呜呜呜……”韩丹闻言,心头燃起一阵热火,温暖无比,感动无比,哭出声来,珠泪滚滚,滴落在凌南天的肩膀上,情不自禁地双手去搂凌南天的脖子。“喂,队长,快点啊!”此时,猴子由前面山凹处拐了回来,挥手朝凌南天大喊,蓦见凌南天与韩丹紧紧相拥,便又急急改口,说道:“队长,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见!”说罢,他又转身,拐回山凹道上去了。瞬间不见了踪影。猴子那么一嚷,吓得韩丹从迷醉中惊醒过来,急急分开凌南天,转身拭去激动的泪水。“他娘的,死猴子,把老子的好事搅黄了……”凌南天怒骂了一声,气得一阵哆嗦。“呵呵……”韩丹闻言,滑稽而笑,含嗔地望了凌南天一眼,急小跑而去,追向猴子。“唉……”凌南天叹息一声,便也小跑而去,追向韩丹。岂料,猴子拐个弯之后,为了替凌南天掩饰,便撒谎地对众队员们说道:“同志们,跑快点。队长与政委有事商议,咱们大伙不用等他们了。”他说罢,便领头跑步上山。众队员们听他如此一说,还真信以为真,便赶紧跑在猴子的后面。凌南天追上韩丹,喊了一句:“丹丹……”便伸手牵住了韩丹的手。韩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来,俏脸通红,有些羞涩,有些矛盾,有些激动,有点甜喜。“丹丹,不用理他们。猴子他们都是老革命同志了,他们会有分寸的。咱们慢慢走便是。”凌南天情不自禁地亲了韩丹一下,低声说道,甚是柔情,然后牵着她的手,缓步上山。韩丹垂下长长的眨毛,心里却是越来越纠结,脚步随凌南天的脚步而迈,心里却想着如何是好:他已是有妇之夫,虽然仍然深爱着自己,自己也深爱着他。但是,时代不同了,在共产*的队伍里,岂能让他一夫多妻?而要让他抛弃冯云,也是不可能的,那冯云可是自小伴着他成长的。而且,在凌南天失踪的几年时间里,冯云一直领导着凌南天组建起来的那支队伍,坚强地守护着根据地。就在几天前,冯云还率部与鬼子、伪军浴血奋战。这样的女人,就算凌南天会提出与她离婚,自己又于心何忍?韩丹是有主见、讲原则的大姑娘,虽与心上人重聚,激动过后,却又没完全沉醉于这份长达八年的感情之中。她在甜蜜与喜悦之中,也在思考。凌南天牵着她的手上山,不时侧目而视韩丹。作为风月高手,似乎看穿了韩丹的心思,却也不敢作声,有些心思,他与韩丹想到了一块。他也为难,也不敢打扰韩丹的思绪。他默默地牵着她的手上山。上山的路,两人竟然一路无话。或许,两人都真的长大了,对往后的情路怎么走,都不会再轻易的冲动。又因为都身八路军的队伍里,纪律严明。他们不得不全面考虑这份情。分别八年,相思八年,苦熬八年,再聚首时,这份爱已经是沉甸甸的,沉重得让凌南天与韩丹都有些迷茫,都有些负荷不起。黑夜茫茫,众人不敢点火把。积雪未融,霜雪路滑。众人深一脚,浅一脚的。不见有什么动静,众人这才点燃火把。凫山阴森森的。山岭上,血迹斑斑,虽已风干,却仍有硝烟和血腥之味。战场却已经打扫过了。鬼子的遗体也已搬走!山顶、山凹,都垒起了一座座新坟,无碑无字。“这应该是我们牺牲的同志。很多人都是孤儿,有的是刚参加八路军不久,有的可能是参加过长征的勇士。唉,他们很多人的家,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真是让人心疼。”韩丹与众人举着火把,数了数垒起了新坟,约有百余座,不由伤感地说道。 妙计入倭城 - 风流军神 - 石剑 “可惜,哪处坟是于志国的?是薛大婶的?是钟辉的?是乔栋的?是龚品的?我们都不知道。”贺喜也是长叹一声,挥泪而下。特战队员们默默垂泪,心头均是难过。唯有谭露露,蹦蹦跳跳,举着火把,到处转来转去,寻找鬼子和伪军遗留的军装,还真给她找到了几套鬼子的军装,布满了尘埃,却是在一处岩石后的泥尘堆里。“这是我们自己穿过的衣服。当时,背在薛大婶的背上。她挨炸的时候,这些鬼子军装都飘散了。有的可能炸碎了。幸好,这几件只是多了些泥尘,没烂没碎。我看,就由我、铁牛、虎子穿上吧。咱们换上鬼子军衣的,和没穿鬼子军衣的,得间隔一些距离走。换上鬼子军装的,走在前面。”凌南天抹拭了一下泪水,从谭露露的手中拿过军装,拍拍灰尘,便环视众人,提出他的意见。众人点头,均无异议。于是,凌南天、铁牛、虎子三人便走开几步,躲在一处岩石后,换上鬼子的军装,将自己的衣服叠好,递与狗娃。狗娃早有准备,拿一只麻包袋出来,缚好之后,又用绑带捆在背部上。“嘿嘿,凌南天,你挺像鬼子的。”谭露露又来劲了,瞧瞧凌南天换上鬼子的军装后,便冷嘲热讽了一番。“哈哈哈…………”众人闻言,大笑起来。“滴滴滴滴…………”便在此时,贺喜背上的电台来信号了,响了起来。众人急在一起,收发电文,拿出密码本一对,却是铁牛发来的电文:黑熊来电,情况巨变,似乎已经知道三少便是安腾,满城皆贴三少画像,予令通辑。腾城军警齐出动,相信其他地方也一样。请韩政委转三少阅。这电台是韩丹部的,故此铁锤等人还不知道凌南天已与韩丹等人会合,好在于志国殉难前与吴志刚交换了密码本。“看来,咱们不能去枣庄,也不能去腾城了。”韩丹阅看电文后,便递与凌南天,提出改变策略。“唉,只好回微山湖睡大觉了。”谭露露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特战行动,便无趣而回,于是,说出一句怪话来,叹息了一声。“不!我们一定要去闹腾鬼子,不让鬼子安生。”凌南天将电文递回贺喜,却说出一番让众人震惊的话。“南天……”韩丹惊叫一声。众人愕然地望望韩丹,又望望凌南天。他们忽见韩丹如此惊惶如此亲热地称呼凌南天,皆不由一怔,又皆是若有所思。“凌南天,你有种。你敢去腾城,我也敢陪着你去。”谭露露素来俏皮,闻言之后就来劲了,便使出激将法。她想看看凌南天这次冒险,是怎么死的?如果凌南天这样死了,她也算为芦苇寨两位前副寨主报仇了。“露露,你废什么话?你象一个革命同志吗?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同志们,应该相互关心,相互提醒。”韩丹闻言,急急喝令谭露露,斥责她一番。谭露露伸伸舌头,便不敢再吭声了。“谭露露同志,我还真有种!不过,你们女的,不能入城,在城外接应就是了。现在,我作出分工,咱们特战队,就按谭露露说的办,改变路线,到腾城闹腾去。我和铁牛、虎子,三人既然换穿上鬼子的军装,自然是我们三个入城方便。其他人,在韩政委和贺主任的率领下,潜留于城外接应。或者,有机会的时候,我再派人接你们进城。”凌南天却接过话茬儿,豪情满怀地说道。“南天……你……”韩丹再次惊惶地喊了一句,忽然才想起自己是政委,是这支特战队的最高领导人,便又止住了嘴,俏脸红彤彤的。特战队员们素来知凌南天足智多谋,倒无人相劝,也感觉习以为常,但是,他们反而怔怔地望着韩丹。“姐,你怎么啦?你担心他?嘿嘿?”谭露露仿佛不识趣,便侧目而视韩丹,怪言怪语一番。“政委同志,放心吧,我会有办法的。好了,你们歇会,想想该潜伏于何处?我会让铁锤通过电台与你们联系的。铁牛、虎子,跟我来。”凌南天望着韩丹深情又担忧的眼神,心头一阵激动,但于众人面前,却不得不与她“同志”称呼,劝说一句,便朝铁牛、虎子挥挥手,转身就走了。“姐,我也去,我去监视凌南天。”谭露露既好奇,也怕凌南天欺骗人,便对韩丹道了一声,去追凌南天。“砰……”猴子出脚如电,横脚一绊。谭露露便扑倒在山腰间,翻滚而落。她翻爬起来,也没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便破口大骂破木桩、破石头之类的话。“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韩丹目送凌南天的身影消失于夜色下,心有失落,却只能按凌南天的计策行事。论打仗的办法,她可不如凌南天。论做思想工作,凌南天不如她。韩丹随后挥挥手,率领特战队员们便前往腾城城郊,于鬼子军警搜索不到的山林里,潜伏下来,静候凌南天的音讯,终日提心吊胆的。凌南天的办法说简单也简单,说冒险也很冒险。他领着铁牛与虎子二人往西北方向走,到莲青山下驻扎的伪军部队里找沙天,因为凌南天三人穿着鬼子的军装,所以,伪军不敢拦他。沙天见到凌南天时,已经迟了。铁牛用枪指着他,威逼他亲自驾车护送自己三人入城。沙天哪敢不依?乖乖听话,只好亲自驾车,护送凌南天去腾城。他好歹也是个旅长,牌照明显,又有证件,还有身份。守门的鬼子和伪军都没怎么拦他,便放他驾车入城。按凌南天的指路,沙天只好驾车到犬养龙夫的住宅里。夜静更深。到达犬养龙夫的住宅前,凌南天独自下车,让铁牛与虎子用枪顶着沙天,让他驾车停于不远处的小巷里,并就近召来一名支女坐在副驾驶室里与沙天亲热。 高招套情报(3003字) - 风流军神 - 石剑 然后,凌南天便敲开了犬养龙夫的住宅。沙天在铁牛的枪口下,不得不与在前排搂着支女寻欢,心里却在想:凌南天去犬养龙夫家干嘛?他们还有来往?暗中勾结?娘的,老子都替鬼子卖命,犬养龙夫却与我们中国人勾结,枉我的弟兄们在疆场上为鬼子流血卖命。娘的,待老子解脱后,一定告犬养龙夫一状。他心里这么想,却不敢不听虎子与铁牛两人的安排,搂着支女,拼命地吻起来,仿佛要将支女脸上的粉饰舔干净似的。支女习惯了这种场面,马上伊伊呀呀地吟叫起来,声音很有规律。犬养龙夫家里呆着的,只有多田奈子一人。她此时正睡得迷迷糊糊,闻得门铃声响,还以为丈夫深更半夜地回来了?而她也知道,今天,犬养龙夫确实回城了。只是因为腾城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犬养龙夫一直在参加山本木鱼、北野小泉、多奈山鸡等人的应急会议。所以,犬养龙夫一直没回家与她亲热,只是在山本木鱼的办公室里,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岂料,她开门一看,却是凌南天。她吓得坐倒在门槛上,结结巴巴地惊叫一声:“你?你是?凌……凌……你是凌……南……”她曾与田中樱子是好朋友、好同学,故此认识凌南天。而且,凌南天相貌这些年来也没有什么变化。此刻,她穿着宽松的睡袍,秀发散乱,颇为妩媚。凌南天一个箭步跨前,捂住她的嘴,推着她进入宅门内。他单手拉门,关上了铁门,低声说道:“不错!我便是假扮安腾达子的凌南天。现在,我给你三种选择:一是身败名裂,就是让我爆料上次咱俩在伪警局里做的丑事;二是死亡,让我杀了你,让你从此见不到你的女儿和家人;三是你乖乖听话,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嗯……嗯!”多田奈子嘴巴被捂,想想后果十分可怕,便只好不住点头。她又惊又怕又怒又愤,却又无可奈何。“那就上楼吧,把客厅里的灯光关掉。”凌南天便松开她的嘴巴,扶她起身,冷冷地说道。“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说吗?”多田奈子颤抖了一下,紧张地问。她怕凌南天和她上楼之后,又要提出与她做那事。“楼上有茶室吧?咱俩到茶室去。我好久没品尝日本的茶道了。”凌南天淡淡地笑道,搂过了她的纤腰。多田奈子无奈,只好分开他,在前引路上楼。两人上到二楼,多田奈子烧着炭火,温暖室内,倒水泡茶,然后,两人盘坐在一起。多田奈子本想与他对面而坐。可是,凌南天偏要坐于她身旁,且烧水的过程中,一直搂着她。多田奈子强压着怒火与愤恨,质问凌南天:“凌南天,我可是樱子的朋友。你不能太过分了。”凌南天搂着她,侧目而视,笑道:“是啊!不过,我没很过份。你知道南京大屠杀吗?你们小鬼子对我国民众多过份?伤害了多少民女?”多田奈子哑口无言,瞠目结舌。她作为相对高级军官的妻子,当然知道本国军队的那些龌龊事。凌南天见她张口结舌,便趁机吻过去,双手伸手她怀中,扶握她的双峰。“喂,你不要这样子!”多田奈子急忙去推他,低声喝斥他,却也不由自主地仰倒在木板上。凌南天顺势倒在她身上,附吻着她的眼睛。多田奈子伸手欲再推,娇羞地嗔骂了一句:“凌南天,你好坏哦!老弄别人的老婆……”她骂是这样骂,却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凌南天双唇附吻而下。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的脖子。他一路滑吻而下。“啊……”缺少这种爱抚,又压抑了一段时间的多田奈子,禁不住娇体颤动起,低声吟叫,双手一摊,便任由凌南天在她身上胡吻起来。凌南天双手解开她的睡袍,便含住她的一座玉峰,一手顺势而下,伸入她的裤衩内,去抚她腹下丛林下的那粒核桃。“噢……”多田奈子如此被凌南天撩弄着,登时娇体乱抖,身子酥酥麻麻,脑子糊里糊涂了。她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连声长吟,脸色绯红,晕潮一圈圈的。凌南天将她的裤衩除下一扔,便自脱衣服,翻身而上,分开洁白纤细的大腿,发现她腹下已是湿乎乎的,芳芳菁菁已被自己刚才撩的乱蓬蓬的。他便挺着自己那根六寸长的硬物,顶到她微微张开的门户上,借着她十分润滑的湿液,一挺而入。顿时,凌南天感觉到她的玉道内一阵湿热且箍勒的很紧“噢……”多田奈子又是一声长吟,又忍不住亢奋地低语了一声:“啊……你……好硬啊!……用力啊……”凌南天听到她这么浪荡的吟叫,自己也是亢奋不已,便加大了顶送的幅度,带给多田奈子一阵阵剌激。鸳鸯戏水。鸾凤穿花。凌南天朱唇紧贴,一手撑地,一手扶揉她的玉峰。多田奈子粉脸斜偎,由叫变哼,俏面飞红,双眼润湿,伸出双臂揽着凌南天的脖子。她羞云怯雨,俏脸千般旖妮,玉峰被揉搓的万种妖娆。“噢……哦……”她恰恰莺声,微微气喘,星眼朦胧,酥峰荡漾。她平时的端庄高贵不知跑哪里去了?只剩下原始的本能,呈现于凌南天的眼前。凌南天浮想着南京大屠杀的情景,不由怒火中烧,挺着粗大长圆的六寸硬物在她体内又套又磨,狠狠地顶搅拌动。他带着报复的心理,剧烈地运动着,却没达到报复的理想,只令多田奈子更是舒服,娇吟连连,水声哗哗,柳腰款摆,反带给凌南天一种强烈的剌激。渐渐的,他的枪头也痒丝丝的。一阵酥麻传遍了他的全身,归途乱抖,倾尽所用,灌注于她体内。“啊……”刹那间,多田奈子体内一阵滚烫,忍不住长声娇吟。她腹下门户两片柳叶,连连夹挤他的硬物不止,双臂紧紧搂住凌南天的身子不放。她的两腿也夹紧着他的腰间,令他动弹不得。她上巴一扬,媚眼微睁,后脑后仰,整个身子都想飘起来,仿佛进入了云雾蒙蒙的仙境。云雨毕了,她纤宝髻乱,云松翠钿,玉减红添。凌南天翻身落马,仰卧呼气,但觉四肢百胲,全身通泰。多田奈子从沉醉中醒来,便翻身伏于凌南天身上,柔声说道:“凌南天,这种事,你真是厉害。难怪当年那么多女生喜欢你。说吧,你今晚来这里,到底为了何事?”凌南天将她掀翻,自身侧卧,横腿于她身上,一手搂其脖子,一手抚摸她的玉峰,笑道:“很简单,你现在以刚睡醒的那种语气,打个电话给犬养龙夫,问他在哪里?在干嘛?你放心,我绝对不伤害他。我只想救我想救的人。”他听多田奈子的语气,似乎常盼他来此与她幽会了,便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嗯!”多田奈子还真有一种常盼他来此缠绵的感觉,此时被他揉搓一番,又舒服得有些迷糊了,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凌南天便扶她起身,为她拉好睡袍。多田奈子感觉双腿很酸很麻很软,艰难起身,身子歪歪扭扭地走了几步,便到门边,抓起电话,拨给犬养龙夫:“喂,山本君,请问犬养君在吗?差不多天亮了,我想他,你能否让他接个电话?”她嗲气嗲气的,电话那端,传来了山本木鱼一阵浪笑的声音,把电话交给了犬养龙夫。“喂,奈子,对不起!不用等我了。唉,老是开会、研究,忙了一天一夜,我又累又饿,在吃早点。唉,审了明子一夜,用了多种刑具,可这贱女人说来说去,一直前言不搭后语。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的?现在,又要到医院盘问黎建和黎小红,弄得老子一夜都不能回家。”犬养龙夫在电话中骂骂咧咧的,解释了一番,声音似乎很疲惫。“哦,那我睡会就要去上班了。你保重!”多田奈子便不再多问,与犬养龙夫亲热道别,挂上了电话。凌南天就站在她身旁,听到了话筒里传来的犬养龙夫的声音,心头一沉,难过异常。他对这个结果,料到了:自己炸了军火库,几乎刨平了半座腾城,鬼子肯定会怀疑刘叶英,也会抓她盘问的。现在,犬养龙夫审了刘叶英一夜,用了多种刑具,可想而知刘叶英所受的苦。而老实巴交的黎小红,也只能等着挨整。这也便是凌南天在凫山收到电文后,心情沉重,却佯装轻松,作出改变策略,改入腾城闹事的原因。 美女特工遭捕 - 风流军神 - 石剑 只是,这个原因,他不敢当众说出来,就是在来腾城的路上,他也不敢告诉虎子与铁牛。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与黎小红、刘叶英之间的事情。“奈子,谢谢你。这场战争,与你无关。所以,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空或者方便的时候,你打这个电话号码来找我。”凌南天穿好衣服,掏出笔记本,写下一个电话号码,撕下那页纸,塞到她手里,便亲了她一下,抛下一句话,便转身下楼去了。多田奈子倚靠茶室的房门,呆呆地望着凌南天的背影。直到她听到楼下大铁门的砰的一声,这才清醒过来,赶紧收拾好可疑之处,转身沐浴,然后回卧室舒服大睡。公鸡报晓,东方欲白。凌南天伤感地走出犬养龙夫的家,回到沙天的轿车上。“三少爷,情况如何?”铁牛与虎子紧张地问。沙天与支女都很累,相互搂抱着,倚靠在一起。“去林宅……”凌南天没有言语,拍醒沙天,便吩咐他驾车去自己曾经住过的林振的住宅。沙天睡眼惺忪,却不敢不依,赶紧驾车,按凌南天所指引的路线,驾车前往林宅。林宅的门已经被贴上封条。“铁牛,你送沙旅长出城,送他回他的营寨里。”凌南天朝铁牛使个眼色,拍拍他的肩膀,便拉拉虎子,掏出十块银元,塞给支女,然后又塞一张纸条到铁牛的口袋里,就与虎子下车,一起翻墙而入。这张纸条是凌南天走下多田奈子家楼梯的时候写的。“他娘的,凌南天,你的死期就快到了。嘿嘿!”沙天背部有枪口顶着,不敢不依,心里暗暗盘算如何告密之事,驾车而去。而那支女得到了凌南天的十块银元,以为凌南天让她跟着“沙旅长”回营寨缠绵,不由乐呵呵的,竟然精神大振。沙天驾车出城不远,经过一处林区山道。铁牛一刀拔出,抹向支女的脖子。支女无声惨死。“你想干什么?砰……啊呀……”沙天颤声喝问铁牛,却是心胆俱寒,话犹未了,后脑便中了铁牛的一枪,惨叫而死,血溅车内,当即死亡。铁牛跳下车来,掏出一枚手榴弹,拧盖咬着导火线一拉,将手榴弹扔进车内,便跳跃而跑,钻进了树林里。“轰……咔嚓……”一声巨响,浓烟冲天。沙天、支女及那辆轿车便化作灰烬了。林区里,韩丹、贺喜、文智广等人,闻声跑来,见是铁牛一人,不由一怔。“报告政委!我家三少爷……哦,凌南天同志、虎子同志已经顺利入城,并套取了些情报,估计这两天会有行动。咱们也得乔装入城接应……”铁牛跑到韩丹跟前,立正敬礼,汇报情况。“来,喝点水……说说,他和虎子是怎么混进城里去的?”韩丹有些憔悴,黑黑的眼胎也很大,没睡好觉。她一直都在担心凌南天的安全,取过水壶,递与铁牛,便焦急地问。“情况是这样的……这里有张纸条,政委看看,我认识的字不多。”铁牛喝水之后,将水壶递还韩丹,然后盘坐雪地里,将详细情况作了汇报,并掏出那张纸条递与韩丹。谭露露瞠目结舌地望着铁牛,没想到凌南天真的是虎胆雄心,智勇双全,不仅混进了城里去,而且还敢到犬养龙夫的家里窃取情报。瞬息之间,她对凌南天少了一份仇恨,多了一份佩服之情。当然,铁牛是凌南天的家将出身,对凌南天是很忠诚的,绝对不会说犬养龙夫家出来开门的是多田奈子。“黑熊被捕,黎氏兄妹遭盘查,须再入城些人救黑熊,视情况而定是否救黎氏兄妹或除掉黎建?”韩丹接过纸条一看,念了出来,并当即做出决定,说道:“好!枪枝交贺主任保管,我和铁牛、露露入城接应。”“不行!鬼子对漂亮的女生有那……那种心理。政委和谭队长切莫入城,羊入狼口。这件事,交给我、文智广、常明来办吧。我们在入城的路上,三少爷……哦,南天同志已经交办了,让文智广同志委屈一下,扮成村妇入城,我和常明乔扮成农夫入城,一前一后。”铁牛早得凌南天授计,急忙阻拦韩丹入城,说得韩丹与谭露露不时白他的眼,均是满脸通红。不过,铁牛说让文智广扮村妇,大伙全笑起来了。因为文智广是“太监”,声音够尖,且无胡子,胸里塞两个馒头,确实挺像的。三人随即入城。可是,当他们到达城下时,却发现城楼上吊着一具女尸体,赤条条的女尸,上面贴着长长的白纸,书:女谍刘叶英的下场!这几个字,铁牛、文智广、常明三人还能认识,见状当即就哭了,悲泪如雨,心疼如绞,难过异常。他们没想到刘叶英的下场这么惨,“黑熊”可是为凌家军作出了巨大贡献的人啊!很显然,遍体是伤的刘叶英,死前曾惨遭鬼子的蹂躏。城下观望的群众很多,议论纷纷,均是沉重叹息,皆骂残暴的小鬼子不得好死,也暗赞刘叶英是巾帼英雄。城门旁侧还贴有一张告示,上面刘叶英画像,告示内容是如何刘叶英如何潜伏于鬼子队伍中当间谍且如何参与炸军火库的。告示下,有一名伪警,正拿着喇叭,高声念着告示的内容。刘叶英是怎么惨死的?那天,凌南天去炸鬼子的军火库。刘叶英当时不愿跟着凌南天出城逃走。因为她是一个坚强勇敢的人,且热爱*国事业,愿意为民族解放和复兴而奋斗的人。当时,她想自己已经佯装认犬养野生为义父,也即是“认贼作父”,又有倭寇国籍身份,还有“犬养明子”的名字,应该可以继续潜伏于鬼子的队伍中窃取情报的。 严刑拷打 - 风流军神 - 石剑 刘叶英也知道凌南天并非一去不复返,炸完军火库,待事件平息一段时间之后,凌南天肯定还会回来,继续以特战的形式,打击鬼子的。所以,她甘愿继续潜伏于鬼子的队伍中,作为内应,作为情报特工人员。也正是因为一时的疏忽,她才落得惨死的下场。昨夜,她在医院上班,佯装讨好一名倭寇军官,从其口得知安腾达子的身份暴露,便马上去找铁锤,让铁锤发电文告知凌南天。然后,她便回自己的住宅,详细检查自己的行李,焚烧相关秘密文件。她准备逃走,铁锤也做好了接应的准备。此时,她的房门被踢开了,犬养龙夫面目狰狞地率部冲了进来。“大哥?什么事情?”刘叶英预料到作为特工人员,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可是没想到那么快,不过,她虽惊而不乱,强自镇定地问犬养龙夫。“臭表子,还装蒜?凌南天呢?他在哪里?说出他的下落,你便什么事情也不会有!”犬养龙夫进门就骂,持枪对着蹲在地上焚烧文件的刘叶英,怒喝声声。刘叶英佯装不认识凌南天,反问一句:“凌南天?她不是早就死了吗?很多年前,战事时报刊载过他的死讯。”她心头一疼:看来,自己就要和心爱的人永别了!很可惜,死前竟然不能见上凌南天一面!伤感的泪水喷薄欲出。“啪啪!你这人尽可夫的贱女人,还装?老子让你装!来人,捆起来!”犬养龙夫一手抓起她,甩手就给她两记耳光,又怒骂一声,喝令宪兵捆绑刘叶英。“哎呀……”刘叶英惨叫了一声,挥脚踹去,正中犬养龙夫的裤档。但是,霎时间,她也被一拥而上的宪兵按住了,随即被五花大绑起来。“啊呀……”犬养龙夫弃枪一扔,捂着裤档,惨叫了一声,蹲在地上,直学狗叫,脸色惨白,霎时满头是汗。然后,他在一名宪兵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尾随走出刘叶英的房间,上了刑车。犬养龙夫一路骂骂咧咧,直接将刘叶英押往特务机关的刑讯室。此时,山本木鱼、多奈山鸡、北野小泉等人,均是满脸红肿地在刑讯室等候。他们因为打了败仗,均被川岛雄起刮了十几巴掌,每个人的脸都肿成了猪头。待川岛雄起一走,他们几经商议,感觉“犬养明子”很有可疑之处。因为她与“安腾达子”的关系非同一般,又护理并和“安腾达子”同住一宅有一段时间。而且,她本来就是中国人,“犬养明子”的名字是后取的,倭国国籍也是后来犬养野生帮忙办的。既然她和凌南天都是中国人,很有可能,她和凌南天之前便有勾结或是相互配合。刘叶英俏脸上有十个清晰的五指印,那是犬养龙夫打的。此时,她被五花大绑捆起来,坐在一条长宽板凳上。犬养龙夫亲自动手,将她双腿拉得平伸出去。一帮鬼子便将她的大腿连同板凳捆缚在一起。然后,犬养龙夫一手捂着裤档,一手托着刘叶英的下巴,便逼问她关于凌南天的下落。“我没见过凌南天!我只是数年前在报纸上看过他的死讯。”刘叶英知道自己会受刑,可是,她岂会说出凌南天的下落?所以,她仍装傻。再说,她也不知道凌南天的下落。“嘿嘿,刘小姐,你与安腾达子同居了那么长时间,你说你不知道他就是凌南天?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吧,免得受皮肉之苦!”山本木鱼说着生硬的中国话,冷笑地问刘叶英。“什么?安腾达子是凌南天?不!不可能!他可是驸马爷!咱们皇室中人。你们……你们怎么可以随便怀疑他的身份?这,要让公主知道了,你们会惹事的。”刘叶英佯装诧异地反问了一句,一副惊世骇俗的样子。“嘿嘿,这可是你们的一个名叫郑子捷的游击队员提供的情报,他说凌南天曾经假扮安腾达子,混入到我们的军队中。郑子捷,你不陌生吧?”多奈山鸡也是冷笑着,提出证据,以逼刘叶英就范。“郑子捷?谁呀?我没听说过此人!”刘叶英闻言,仍是一副茫茫然的样子,反问了一句。不过,她真的不认识郑子捷!但是,她内心很震撼:没想到游击队中出了叛徒!看来,装傻是装不过去的了,得有心理准备受刑和接受死亡的考验。“嘿嘿,刘小姐不说,是吧?那好,请你品赏一下老虎凳的滋味!”北野小泉浪笑一声,便朝宪兵们挥了挥手。这帮小鬼子为了给川岛雄起、田中尚武、龟田孙子一个交待,也为了查清凌南天如何扮演安腾达子来欺骗他们的真相,最重要的是能撬开刘叶英的嘴巴,找到凌南天的下落,抓捕凌南天归案,最终给“皇室公主”由美竹子一个交待。一名宪兵随即把一块砖块从刘叶英的小腿后跟下撑塞进去。“啊呀……”刘叶英惨叫一声,腿骨疼痛欲裂,脸色煞白,额头见汗。那鬼子兵又撑一块砖头。“明子,我的好妹妹,说出来吧。说出来,你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而且,你仍然是我的好妹妹,有我们国家的国籍,你走到哪里,都可以享受高尚人生,受世人尊重!”犬养龙夫便问一回口供,又诱导刘叶英。“我真不认识凌南天。他是人?还是鬼?哎呀!”刘叶英明知装傻装不去,却仍然装傻,就是咬牙不认。“哼!不说是吧?那你就继续受苦!”犬养龙夫收回笑脸,狰狞起来,恶狠狠地说道。他本来也被川岛雄起刮了十几记耳光,满脸红肿的,此时咬牙切齿,更显得凶残恶煞,如地狱魔鬼一般,没有一点人性,更没当刘叶英曾经是他的“义妹”看待。 巾帼英雄惨逝 - 风流军神 - 石剑 这伙暴徒、野兽便一块接一块地往刘叶英的小腿后跟下塞砖块,最后竞增至十多块青砖。每撑塞进去一块砖头。刘叶英的腿骨便嘎吱一声,筋裂骨断,痛彻心脾,都会惨叫一声。不多一会,她便浑身汗湿。她疼得几次晕死过去,却又被鬼子用冷水泼醒。天气那么冷,晕过去还要被泼冷水,醒来之后又要继续受刑。这种痛苦可想而知。但是,刘叶英始终表现了巾帼英雄气概,始终没说什么,鬼子问什么,她就反问什么。“嘿嘿,臭表子,你想死?也没那么容易!你这个曾经如花似玉的支那姑娘,挺不错的!我想尝尝你身体的滋味是什么样的?”犬养龙夫望着奄奄一息的刘叶英,狞笑一声,伸手扯烂她的裤子。然后,他又当众脱下自己的裤子。他真如畜生一般,掏出那物,撩拨而硬,要塞到刘叶英的玉户里去。“呼……倭贼,畜生,你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刘叶英羞怒交集,愤怒地将鲜血喷溅在犬养龙夫的脸上,便咬断了舌根,头一歪,便晕死过去了。鲜血从她嘴里汩汩而流。“哎呀……”犬养龙夫拨硬自己的粗物,却不慎疼叫了一声,因为他的裤档之前被刘叶英踹了一脚,已经红肿,两只鸡蛋欲裂爆而出。只是,他刚才注意力一直集中于刘叶英身上,所以没太在意。此时,他的贱物一硬,充血爆胀,登时疼痛起来。“他娘的,你不说?好!老子让你变鬼也不能做漂亮女鬼。嘶……唰唰……”犬养龙夫抹抹脸上的血水,吼声如雷,大骂刘叶英一番,拔出军刀,竟然没有人//性//的扯烂刘叶英的衣服,挥刀割下她的双峰。两团肉团掉落在地上,血淋淋的。“啊呀……啊……”刘叶英长声惨叫,凄厉无比,血注如注,浑身殷红,全身痉挛。随后,她头一歪,又缓缓晕厥过去了。慢慢地,她全身麻木,脑袋也随之麻木,陷入了无意识状态,深度晕厥。“啪啪……快送她去医院……”北野小泉本是狞笑着看戏,忽听刘叶英咬舌之声,嘴巴又汩汩流血,感觉这样下去,会将刘叶英折磨至死的,便甩手打了犬养龙夫两记耳光。他一脚撩开犬养龙夫,上前一捏刘叶英的咽喉,捏开她的嘴巴,那半根舌头便掉落在地上。“八嘎!犬养龙夫,你这蠢材,她已咬断舌头,要自杀了!啪啪!来人,抬她去医院急救!”北野小泉气急败坏地大吼了一声,又甩手打了犬养龙夫两记耳光,喝令宪兵给刘叶英松绑,并送她去医院抢救。一帮鬼子赶紧去给刘叶英松绑,要送她去医院抢救。可是,没机会了。刘叶英在这帮禽兽的折磨下,已经奄奄一息,此时又咬舌洛血,气息极其微弱。众鬼子松开刘叶英身子的绳子,却见刘叶英的手脚已软,但是,在最后的抽搐。山本木鱼上前一探刘叶英的鼻息,便嘿嘿冷笑着,躬身对北野小泉说道:“北野君,我看,送她去医院已来不及了。不如,将她剥光衣服,悬挂于城门楼之上,诱凌南天来救人或是抢尸。支那人挺重义气的,如用此招,凌南天必然显身来救,到时,咱们就可以凌南天一伙人一网打尽。”“嗯!也有道理!不过,呆会,对黎氏兄妹的审查,可不能这样子。田中君亦打了电话来,黎小红可是岛城维持会会长何文广的小妾,不能乱动她。但是,可以跟踪她,待她与凌南天有接触之时,便将黎小红与凌南天一起擒拿。据刚才川岛君打来的电话,那个投降过来的郑子捷提起过黎小红与凌南天的关系。不过,我看得出,黎建可是软骨头,给权给我给利就行。”北野小泉点了点头,再伸手一探刘叶英的鼻息,已无气出,便也同意了山本木鱼的提议。言罢,他精疲力歇,摇摇晃晃地走了。“八嘎!就这么死了?老子让你做鬼也不得安生,让你做鬼也成为没有男人要的烂女人。哼!”犬养龙夫摸摸自己的猪头脸,又用手托托自己红肿疼痛欲裂的那根粗物和两只鸡蛋,附身探探刘叶英的鼻息,便怒骂声声,拔出军刀,残忍地将其腹下门户捅烂。“啊……”刘叶英低沉惨叫,腹下血流如注,手脚晃动了一下,便一摊,惨然闭目。她在这帮禽兽的非人折磨下,不幸惨死。一代巾帼英雄,含恨逝去。多奈山鸡喝令宪兵剥光刘叶英的衣服,将她的遗体捆绑起来,悬挂于城门楼上示众,且诱凌南天率部来救。山本木鱼下令,派人暗地跟踪黎氏兄妹,严密监视,暂时不扣押和审讯他们,待发现情况再定。犬养龙夫无趣地捂着裤档回家。北野小泉离开特务机关大楼,无精打采回家,刚上轿车,蓦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凌南天潜伏我军之中,时间很长,必有人与之接头接应,传递情报。那么,除了刘叶英之外,另外还有谁呢?据川岛君新收的叛徒郑子捷说,凌南天有一组完整的特工网。但是,郑子捷在枣庄,为防凌南天去枣庄闹腾,郑子捷得留在枣庄认人,不便来此。嗯!得套套黎建的话才知道!于是,他又驱车前往医院,一副慰问黎建的样子。清晨,冷风嗖嗖,尘土飞扬。黎建还在睡梦之中。北野小泉的来到,让黎建又惊又喜,很是激动。“对啊!北野君,凌南天生前确有一组完整的特工网。当时,我也是他的特工人员之一。只是,后来,他传出死讯,我没有了经费来源,所以,便劝妹妹改嫁给何文广,没想到小人能得到太君们的重用。不过,凌南天的特工网是独立的,据说都拥有电台。每处特工,都单独与凌南天联络,外人不得而知密码本。”为了讨好北野小泉,黎建点头哈腰,什么都说。 男扮女装再入城 - 风流军神 - 石剑 “黎兄好样的。好好养伤,伤好后,直接任警察局长,不用代理了。至于那个岳新建嘛,关了他那么久,就让他到枣庄警察局当一名探长吧。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山本君,让他马上下文,任命你当局长。”北野小泉对黎建的话甚是满意,也为了麻痹黎建,更好地监视黎小红,他便抓起床头上的电话,接通之后,对山本木鱼下达了这样的命令。“扑通!谢谢太君!太君真是我的再生爹娘啊!”黎建亲耳听到北野小泉说电话,也亲耳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咳!咳!”的声音,立时激动得全身有劲,当即跪于北野小泉面前,磕头谢恩!“黎兄,凌南天复活了,现在到处惹是生非,春节前后,他炸了腾城的特务机关大楼、军火库、医院、临时医院、在银如玉夜总会剌杀了我们的两名军官,所以,皇军在通辑他。你最好能提前出院,密切监视令妹,一旦发现凌南天来找令妹,马上拘捕并报告皇军。只要你再次立功,我将调你到泉城或者岛城任警察局长,或者任腾城的市长,更高的岗位,更好的岗位,更多肥水等着你捞。哈哈!”北野小泉给黎建含了一颗糖,也交给他一个棘手的任务。“哦?好!太好了!谢谢太君抬举,奴才现在就办出院手续,马上回家,亲自监视妹妹。太君放心,凌南天来了,他一定会和我妹妹做那事的。到时,我一定会向太君报告,并亲自擒拿他。”黎建是越听越欢喜,越听越高兴,站起身来,向北野小泉90度的鞠躬,甚是卑躬屈膝,卑鄙无耻。“哈哈!好!素闻凌南天风流!这次,黎兄一定会有建树的。再见!”北野小泉闻言,脑际间掠过一些关于凌南天的往事,感觉黎建的话也很顺耳,便与黎建握握手,就离开了医院。不过,这个畜生十分聪明,他并无马上回家,而是驱车,直奔山本木鱼的家。他要求山本木鱼:马上向泰安或济宁、枣庄乃至泉城,请调先进设备,监控本城的电台信号,一旦发现信号,便予锁定信号发射处,立刻抓人。话说铁牛、文智广、常明三人,看到城门上悬挂的刘叶英残疾尸体,不由在人群中掩脸而泣,挥泪如雨,心头难过之极,均是握紧拳头,暗暗发誓,要为刘叶英报仇雪恨。入城时,鬼子盘查很严。除了良民证之外,还要搜身。文智广怀里的两个馒头都被捏扁了。幸好,小鬼子摸摸捏捏,感觉手感很舒服,便放过了文智广。铁牛与常明二人也随后进城。三人分开距离走,不时借长发掩饰,目光环视四周,穿大街,走小巷,钻胡同,找到铁锤的住宅,告知凌南天已入城之事,吩咐铁锤组织特工人员做好接应。几个人提起刘叶英的惨死,忍不住相拥痛哭,怒骂鬼子残暴没有人性,连畜生不如。然后,他们分头行动。铁锤发报给韩丹等人,告知韩丹:铁牛等人已入城,黑熊刘叶英已惨死于鬼子手中,且被悬尸于城门楼上。估计三少会借闹事之名,营救刘叶英之尸,请特战队员们做好接应的准备。接着,他集合所有特工人员,准备好弹药枪枝,以便接应凌南天等人。凌南天和虎子还在林宅的地窖里睡大觉,他们俩人商定晚上找处地方下手,然后相机营救刘叶英。他俩根本没有想到刘叶英会被犬养龙夫折磨至死的。而大白天的,铁牛等人也无法潜往林宅告诉他俩。直到晚上,铁牛等人才有机会潜往林宅,告知凌南天关于刘叶英惨死之事,并告之凌南天:沙天惨死之血案,鬼子也已在严查。因为沙天驾车进城又出城,且惨死于出城的路上,所以,鬼子怀疑有特工人员混入城中,城内又加强了戒备,鬼子增兵巡逻,且到处抓捕可疑之人。“呜呜呜呜……叶英,对不起呀!当初,我为什么不强行带你走?反被你说服,让你独自潜留下来?呜呜……”凌南天闻言,哀嚎起来,悲泪如雨,悲痛欲绝,肝肠寸断,自艾自叹自怨,顿足捶胸。铁牛、虎子、文智广、常明、铁锤、金锤等人,无不惨然落泪,皆是心疼如绞,难过异常。凌南天只哭得晕天暗地,蓦然大吼一声:“老子为你报仇去!”便掏出双枪,要出去与鬼子拼命。铁牛等人大惊失色,急急按住凌南天。虎子一掌击在凌南天的后脑勺上,将其打晕,防止凌南天冲动,要出去与鬼子拼命。“情况这么复杂,怎么办?”众人扶凌南天躺好,拉被为他盖上,便议论起来。“只能这样子看着他,别让他乱动。敌强我弱,打鬼子得寻求机会,不是每时每刻都能进行的。咱们是特战队,要寻找特殊战机,才能打击敌人。否则,又造成人员伤亡的话,那可是得不偿失。须知,薛大婶、钟辉、于志国、乔栋、龚品等人战死,已经给特战队造成了重大损失。我们不能再硬来了。”铁锤久居狼窝,很是机警,且也很稳重,便劝说众人要有耐心,等待时机。众人无语,感觉铁锤说得很有道理,便亮着烛火入睡,以防凌南天醒来闹事。虎子钻进凌南天的被窝里,一手搂着凌南天的脖子而睡,以此制约凌南天。凌南天醒来,已是午夜,但是,他稍一动身,便吵醒了虎子。虎子不知如何劝说他,只是紧紧地揽着他的臂膊。凌南天知道小虎子的意思,要走已无可能,脑子也慢慢冷静下来,但是,他流泪不止,低声抽泣,直至声哑和无泪为止。天亮时分,凌南天脑袋晕晕沉沉的,身子歪倒在地铺上,卷曲着,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苦思报仇之计,沉沉地睡去。 另建情报渠道(3008字) - 风流军神 - 石剑 竖日一早,特战队们醒来,却发现凌南天满脸通红,全身抽搐。铁牛大惊失色,急伸手探其额头:很烫!凌南天病倒了。因为,他伤心过度。因为,他哭泣了一夜。“没办法,白天也得出去。我去弄药和弄吃的。”金锤、铁锤侧目而视,见状都爬起身来,异口同声地说道。铁牛等人也只能点头同意。于是,金锤、铁锤二人,便翻墙而出,就地打滚,扯烂衣服,佯装乞丐,颤巍巍地走出了小巷,几经乔装,弄来食物和药品,于深夜时分再潜回林宅地窖。众人早已饥肠辘辘,接过食物,均是狼吞虎咽。金锤、铁锤扶起凌南天,给他喂药、灌粥水。几天疗养,凌南天的高烧退了,却精神萎靡不振,无精打采,双目失神。众人无法展开行动,便轮流翻墙而出,打听外面的情况。风声仍然很紧。也因为凌南天病了,铁锤不敢发报给城外的韩丹他们,所以,他的电台信号才没被鬼子的先进设备监测到。或许是因祸得福吧!铁锤和金锤二人因此幸免遇难。刘叶英的遗体仍然悬挂于城门之上。鬼子等着凌南天自投罗网。众人不敢说这些,他们每次回来,都说刘叶英的遗体已被国军高手救走了。约摸半个月过去了,凌南天心中的伤痛稍减,却也消瘦了很多,满脸的胡子拉磋,须发不分。此时,恰好台儿庄战役打响了。附近的鬼子都参战去了。倭寇侵略军1937年12月13日和27日相继占领南京、济南后,为了迅速实现灭亡中国,连贯南北战场,决定以南京、济南为基地,从南北两端沿津浦铁路夹击徐州。台儿庄位于枣庄南部,地处徐州东北30公里的大运河北岸,临城至赵墩的铁路支线上,北连津浦路,南接陇海线,西面毗邻南四湖,乃是南下徐州的最后一道屏障,乃兵家必争之地,是日军夹击徐州的首争之地。鬼子夺取山东要地后,增加兵力,追击当面中国军队。日军第10师团由北自南展开进攻,第5师团由东北方向从临沂向峄县进攻配合作战。坐镇徐州的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以孙连仲部防守台儿庄,以汤恩伯部在峄北拊敌之背,在以台儿庄为重心的广大鲁南地区,与鬼子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惨烈战役。“这是个好消息!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咱们得支持国军抗战。就算不是国共合作时期,只要是打鬼子的军队,咱们都得支持。同志们,现在,我也无刀剃胡子,所以,仍由我和铁牛、虎子三人穿着鬼子军装去找人,观察街头情况。其他弟兄分散,远远跟在我身后,防止我被巡逻的鬼子盘问或识破。然后,咱们去抢回刘叶英姑娘的遗体。”凌南天在听取铁锤等人的汇报后,精神大振,握紧拳头,提出策略。尽管众人都说刘叶英的遗体被国军高手抢走了,但是,凌南天不相信。众人点头同意,皆无异议。于是,凌南天便先与铁牛、虎子翻墙而出,走在前面。他也不说明去哪里?却直走向犬养龙夫的住宅。其他人分散而走,三三两两,或扮乞丐,或扮商人,密切观察四周,以配合凌南天开展这次行动。春风送暖,积雪消融,街头热闹起来。杨柳依依,花红草绿。时隔一月,不见凌南天等人的身影,又因为要分兵去打台儿庄,城中的鬼子兵少了很多,巡逻和盘查皆没有那么严格了。凌南天穿大街,走小巷,钻胡同,约走了十几分钟,便又来到了多田奈子的住宅。他左右扫视,不见有可疑之处,便按了按门铃。“不是打大仗吗?怎么又回来了?”上夜班才回来,刚刚沐浴完毕,准备睡觉的多田奈子穿着宽松睡袍,跑下楼来开门。她似乎很不满意犬养龙夫此时回来打扰她,打开铁门,便冷言冷语地说道。这几个月来,犬养龙夫每次回来,没经与她温存,便匆匆忙忙而走,或是开会或是协助查案,上月又被踢刘叶英狠踹了他的命根子一脚。犬养龙夫虽然没成为太监,却一时与多田奈子做不了那鸟事。但是,如此一来,他怕多田奈子怨气,竟然不敢与多田奈子亲热,又找借口战事忙,再次匆匆出城,回归军营。女人也很现实的。多田奈子本与犬养龙夫没有爱情,是因为年龄偏大而在媒人的介绍下结婚的。而今,她独守空房多时,寂寞难耐,对犬养龙夫没了热情,反而多了一份冷淡。她空闲之时,常常托腮而想:唉,要是犬养龙夫有凌南天那样的男人雄风就好了。现在,他不仅不象男人似的,且连碰我一下也不敢。我活象守生寡似的!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呀?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不来支那国。我在本国,还可以找以前的男朋友玩玩。唉!因此,她倒常盼凌南天来安慰她。此时,多田奈子开门看到的却是凌南天,不由一怔。她当真是又惊又喜又怕。凌南天趁机从门缝里钻了进去。“砰!你还没走?你怎么敢到回来?”多田奈子如梦初醒,急忙关上铁门,惊慌失措地问凌南天。她满脸晕红,芳心怦跳,在门背后与凌南天贴身而立。话语虽带责怪,却又盈满喜悦,眼神含情,似乎期盼。“奈子,想我吗?我想你!自从和你好上后,我一直都想你,都念着你。你看,我为你瘦了很多,长满了相思的胡子。”凌南天为求摸清城里的情况,不得不违心地说着甜言蜜语,并一把搂住了多田奈子。“不要了!你不可能想我的。我也不可能想你。我是有夫之妇,你是有妇之夫。你我皆有家庭,又是……哦……”多田奈子闻言,芳心窃喜,却口是心非,伸手去推凌南天,说出一堆不愿再看到凌南天的理由。她话犹未了,嘴巴被凌南天双唇堵住了,不由自主地娇吟了一声,便半推半就地倒在他怀中,娇体燃起一阵烈焰。她弯腰跌入凌南天的怀中。她的宽大睡袍因几乎透明,而使睡袍里的娇体若隐若现。凌南天附首而望。她丰满圆润的臀部已突,里面竟无穿裤衩。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嗓子眼一阵发干,艰难地咽了下口水,便抱起多田奈子,走向楼梯,走向卧室,将她平放于床。锦被香幔,熏人陶醉。多田奈子平躺于床,闭上了眼睛,娇体不停地颤抖着。凌南天将衣服一扔,便扑到她娇体上去,由上至下,将她睡袍除下。多田奈子露出娇嫩美体。凌南天再爬到她身上去,附首而吻,寸体不停,双手抓住她的双峰,使劲地疯狂揉捏着。多田奈子再无禁忌,一手搂着凌南天的脖子,一手下移,去握凌南天的大棒。触手之际,她情难自禁,浪吟出声:“哦……真大!放进来吧,宝贝!我……好想了……噢……”凌南天便分开她那只手,滑身而下,将她双腿扛在肩膀,看到她芳芳菁菁覆盖下的门户已微微张开了,便挺枪而入。“啊……好爽……亲我……”娇体突然的涨满,让多田奈子长吟呢喃,伸手去搂凌南天的脖子又往下按,按得凌南天不由自主地伏于她身上,却含她的一座玉峰。多田奈子双腿被凌南天压得倒弯向头颅,分向两边张开,身子挺柔软的。凌南天含着她的玉峰,挺动腰身,运动起来,来回冲杀。两人的躯体,剧烈晃动起来。“啊……哦……噢……啊……”多田奈子满脸潮红,秀发凌乱,很是妩媚。她迷醉地伊伊呀呀起来,吟叫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动人。终于,数团火球弹入她体内,烫得多田奈子身子欲飘起来。“啊……好烫……”她娇声长吟,陶醉无比,快乐如仙,身子不由自主地仰起,双手紧紧搂住了凌南天的腰,舍不得他的钢枪退出她的体内。刹那间,凌南天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觉得自己的灵魂也随着浓稠的琼浆玉液,一起奔向多田奈子娇体深处。“呼呼呼……”两人旋即呼呼喘息,均是粗重,汗流浃背,床单被子皆湿。良久,凌南天翻身而下,侧卧搂着多田奈子,一手揉搓她的玉峰,轻声问道:“奈子,我以后常来看你。不过,我要救明子姑娘的遗体。你方便把你家里的轿车借给我吗?我拆了车牌,事后炸掉。往后,犬养龙夫回来,你就说不知道给什么人盗走了!你帮帮我,这场战争与你无关的。所以,你帮我,就是支持正义,支持反侵略。” 小巷浴血 - 风流军神 - 石剑 凌南天驾车走出多田奈子的住宅,拐弯来到前巷,移下车窗口,朝分散着来来回回警戒的铁牛、虎子招招手。身穿鬼子军衣的铁牛、虎子二人,眼泛惊喜之神,没想到凌南天竟然能弄来一辆轿车,便走向轿车,并拉开车门,上了轿车。“准备好手雷,马上出城,炸死城门楼上那些狗娘养的小鬼子。”凌南天移上车窗,道了一声,便驾车拐向大街,然后转弯,转向大道,欲奔城门而去。岂料,他刚驾车进入大街时,却见迎面驶来两辆摩托车,后面跟着一辆轿车。“嘎唧……”双方都是急打方向并踩刹车。两辆摩托车滑向路边,贴着小巷的墙壁,车上的六名鬼子兵异口同声怒骂:“八嘎……八嘎亦鲁……”这两辆摩托车后的轿车速度较慢些,迅速踩住了刹车,驾车人探头而出,并握枪指向凌南天的轿车。此人穿着鬼子的军装,戴着军帽,却掩饰不住一头秀发,脸如芙蓉,柳眉如画,大眼眼水灵灵地动。是鬼子一名很漂亮的女军官。她娇叱一声:“停车,接受检查!否则,我开枪了。”恰好,凌南天驾车与她驾车交叉而过,因小巷的道路不是很宽,凌南天不想节外生枝,怕划碰她的车,所以放缓了速度。岂料,还是惹事了。为避免多生事端,凌南天无奈,只好狠踩刹车,将轿车停下来,移下车窗口,用日语向女军官打招呼:“您好!”岂料,他移下车窗时,看清女军官的模样,不由大吃一惊,“燕子”二字差点脱口而出。这名美不胜收的女军官正是田中樱子。因为被她害过,凌南天这些年已很少想起她了。没想到,两人今天却是冤家路窄,竟然狭路相逢。“你……南天?”田中樱子也在此瞬间惊叫了一声。她握枪之手颤动着,枪口下垂。本来,她一时认不出凌南天的。因为病了一场,凌南天瘦削了些许,又因为住在地窖里不见天日,皮肤很白,满脸的胡子。他的相貌或多或少起了些许变化。但是,凌南天的华贵而忧郁的眼神很好认,而且他喊了一声“您好!”他的声音是变不了的,虽然说的是日语。对于曾经刻骨铭心爱过凌南天的田中樱子来说,脑子最快的反应便是听声辨人。她再瞧瞧凌南天的眼神,是那样的熟悉。而此时此刻,凌南天因为认出了田中樱子,也是满眼满脸的诧异。“哼……”凌南天尽管情绪激动,却记起自己是要去抢刘叶英的尸体的,望着田中樱子,稍怔了几秒钟,泪水喷薄欲出,蓦然一踩油门,轿车一蹿而过。“凌南天,你给我停下!停下!”田中樱子骤然惊醒,当即大喊。她一拉操纵档,当即倒车,退着追向凌南天。而为她开路的两辆摩托车上的六名鬼子兵,此时也已下车,见状便端枪向凌南天的轿车射击。后排座的铁牛、虎子早有准备,各自握着双枪,各移下一面车窗,当即反手开枪射击。“砰砰砰砰砰砰……………………”“啊啊啊………………”三名鬼子中弹溅血,惨叫而倒。另外三名鬼子当即伏地,架着机枪,开枪扫射。“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砰砰砰砰砰砰……………………”两挺机枪扫射而来。凌南天的轿车后玻璃窗当即被击烂,透射而来的子弹,还穿越后面的碎玻璃窗,透射到轿车的前面挡风玻璃上,也将前面的挡风玻璃窗击碎了。凌南天、虎子、铁牛急侧身卧倒。“砰砰砰砰…………”铁锤、金锤也在附近,看到凌南天等人遇险,当即分别绕道,左钻右穿,拐小巷而来,从背后向那三名鬼子射击。“啊啊啊……”三声惨叫,三名鬼子饮弹身亡,血水柱溅。两挺机枪即哑。田中樱子急急刹车,右手一拉操纵档,驾档驾车往前冲,握枪探手而出,朝金锤与铁锤两人开枪。“砰砰砰……啊呀……”金锤闪避不及,左肩中了一枪,惨叫而倒,血流如注。“砰砰砰砰砰砰……咔嚓……咔嚓………”铁锤侧横蹿,蹿入一条小巷内,握枪探手而出,朝田中樱子的轿车及其臂膊射击,子弹击碎了田中樱子车头的挡风玻璃,碎片倒溅,却不伤及田中樱子。她不是一般人。她看到自己开枪仅击倒一人,便有防备了,在铁锤探臂开枪之时,便横身于副驾驶室,脚踏油门,轿车迅猛蹿去。“蓬……啊……”“砰……”“蓬……咔嚓……嗄唧……”负伤后在地上翻滚,想去抓机枪的金锤,被轿车撞得倒跌而飞,惨叫一声,血溅而亡。他的血肉模糊的遗体,被撞得倒跌在小巷尽头对面的一处宅门上,又血淋淋地被轿车的车头顶在此宅的铁门上。金锤整个身躯断为两截,分甩两边,死状极惨。轿车车头撞歪了。而田中樱子已趁推开了车门,翻滚而下,探臂一抓,抓过了机枪。“大哥……大哥……呜呜呜……”“砰砰砰砰……当当当当……”铁锤失声而泣,悲泪纷飞,愤然冲出,朝轿车里开枪。子弹激溅而出,弹在轿车上,打得轿车洞穿了很多孔。他根本不知道田中樱子已离轿车而去,开枪一会,田中樱子何等狡猾,抱着机枪,在轿车后面跃身而起,转身轿车后尾箱的右侧,身子贴着墙壁,枪口对着铁锤的手臂,扣动板机,就是一阵狠扫。“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啊呀…………当…………”半梭子子弹击在铁锤的右臂上。他的手臂都被打得烂掉了。铁锤凄厉惨叫一声,手枪和烂臂一起掉落在地上,血水溅在自己的衣衫和拐角上,殷红一片。 街巷惨烈枪战 - 风流军神 - 石剑 铁锤立时全身发麻,脑袋空荡荡的,左手本能地一扶空荡荡的右侧,却扶了个空。田中樱子趁机端着机枪,身子贴着墙壁边,蹑手蹑脚而来,行至拐角处便又扣动板机,一边开枪扫射,一边继续往拐角处走。“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又是半梭子弹击出,却无人惨叫。田中樱子蓦然跨步上前,端枪一捅,闪身拐角,机枪捅了个空。她却发现铁锤正跌跌撞撞地往另一条小巷逃跑。“八嘎……想逃?没那么容易!咔……”她端枪朝铁锤的后心射击,岂料,机枪的子弹已经打光了,“咔咔”作响,却无子弹击出。“八嘎……想跑?咣……”田中樱子气恼地将机枪一扔,便骂了一句,迈动双腿,跑步追向铁锤。她是武功高强之人,疾步如飞。她刚才扔了手枪,此时手中又无枪,只能徒手追击。恰好,黎建闻得枪声,率领一帮伪警又迎面而来。枪声大作。来来往往的人群吓得纷乱而逃,或是尖叫着,或是哭哭啼啼,见有宅门就钻。一时间,鸡犬不宁,鸡飞蛋打,满城大乱。城中各处巡逻的鬼子和伪警都端枪而来。“黎局长,抓住他!”田中樱子用中文大喊一声,便停下了脚步。“咳!”黎建高声应答,握枪大喝:“弟兄们,上!活捉他!”一帮伪警端枪冲向铁锤。“他娘的,死就死!”铁锤见前有敌人,后有追兵,自己伤势已重,流血过多,反正也是死路一条,便停下脚步,骂了一句。他反手从腰间取下手雷往侧墙一磕,便奋力地朝那帮伪警扔去。“轰……”“啊啊啊啊啊啊…………”六名伪警猝不及防,瞬间惨亡,血肉横溅。小巷升腾起一阵浓烟。硝烟味弥漫于小巷中。“哎呀,我的娘……”黎建吓得本能地抱头,转身伏地,惊叫了一声,浑身哆嗦不停,当即尿湿了裤子。他在六名伪警身后数丈远,所以没有被伤及。“八嘎……可恨的支那猪……”也就在此瞬间,田中樱子也是本能地转身而逃,复回拐角,待爆炸声响后,又探头出来看看,却见黑烟弥散之时,不见了铁锤的身影,气得她破口大骂。此时,她身后的那条小巷,一队鬼子兵端枪而来。“搜!肯定进了那处弹坑旁的宅子里了。围起来!”田中樱子急忙朝这队鬼子兵下令。但是,她自己却是很狡猾,并不靠前去,反而从一名鬼子军官手中夺过“南部十四式”手枪,握在手中,眸光左视右扫,生怕遭到铁锤的袭击。那队鬼子兵迈着“罗圈步”,躬着身子端枪,沿着小巷,分别望向两边的围墙和宅院,搜索行进。他们恰好看到一处宅院围墙上有血迹,便一起踹开这处宅院的大门,吓得里面的人纷纷尖叫,抱头蹲地。这队鬼子兵无心骚扰良家妇女,也无心趁火打劫,进入宅院后,便沿着血迹,搜索而进,从前院穿后院,却后院门开了,便又从后门追了出去。田中樱子这才敢持枪过去,也是从前门入,后门出。在金锤、铁锤打死那三名机枪手的时候,凌南天的破轿车正蹿出小巷的尽头,刚好驶入大街上。所以,他和铁牛、虎子三人,均不知金锤惨死和铁锤受伤之事。而前面大街又有一队鬼子兵闻得枪声,迎面奔来,均是端着枪,看到凌南天这辆破轿车,便知是这辆破轿车有“鬼”,于是,鬼子们便边迎面跑来,边朝破轿车开枪。所以,这条大街上,也是路人闪躲,或是尖声大哭,或是弃物而逃,或是中弹而亡,或是自己撞在鬼子的剌刀上,血溅而亡。倒是伤了十名群众或小商贩。宅院和商铺纷纷关门。闪身于宅院门前和商铺前的路人,相互挤压着,哆嗦着。凌南天刚想起身抓方向盘,因轿车冲出大街后,因无人抓方向盘,车头时而往左,时而往后,拐来拐去。他刚坐起,却因惯性,身子左晃右摆的。“砰砰砰砰砰砰砰………………”一阵枪响。一阵子弹飞来。凌南天急又侧身于副驾驶室里。铁牛、虎子二人也萎身于座椅下。“前面有鬼子挡路,跳车!”凌南天急喊一声,顺手从腰间掏枪,一拳击在副驾驶室的车门上,打开车门,纵身跃出,就地打滚。铁牛、虎子二人闻令而动,各自伸腿,踹开两侧车门,各从两端纵身而出,也是就地打滚。子弹猎猎作响,从他们的脸门上击过。甚是惊险。轿车仍在蹿行,鬼子兵分散而开,闪身于蹿来的轿车两侧,一时因为闪避轿车而停止开枪。“嚓嚓嚓……嘎唧……”破轿车歪了方向,驰了一会,便贴着街道侧墙而驰,车身与墙壁擦出一阵火花。慢慢地轿车也停下来了。“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凌南天、铁牛、虎子三人从轿车上纵跃而下,分从街头两侧,朝迎面扑来的鬼子开枪。他们三人五柄“盒子炮”,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枪,均是板机连扣,瞬间也是数十发子弹不断击出。迎面扑来的鬼子纷纷中弹,溅血而倒,惨叫声上此起彼伏,甚是凄厉,半截街道染血。大街上,不是溅柱起阵阵血水。血雾在阳光下蒸腾。所剩鬼子急急伏地,托枪射击。“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子弹往来,双方都是就地打滚,一边闪躲,一边开枪。而城内的鬼子和伪警均闻枪声而来,开枪增援。凌南天、铁牛、虎子三人险象环生,命在旦夕。 抢尸行动1 - 风流军神 - 石剑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三少爷快撤…………”便在此时,街道两侧屋顶上有人显身而出。他们躬着身子,沿着屋顶奔跑,并朝街道上的鬼子开枪。左侧屋顶是两个人。右侧屋顶是一个人。他们均是各执两柄“盒子炮”,也是板机连扣,子弹如洒,枪法颇神,几乎是弹无虚发。这三人正是路洋、陈道和柱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伏地与凌南天等人对着射击的那些鬼子,还有随后从街道两端赶来的鬼子和伪警,纷纷中弹惨亡。街道升腾起阵阵血雾。然而,城中的鬼子都闻枪声赶来增援。鬼子兵很不怕死,虽然不断有人中弹身亡,但是,街道两端,仍然不时有一群群的鬼子兵端枪涌来。而“盒子炮”里装的子弹,始终有限。凌南天等人,也并非都是百发百中,弹无虚发。很快,各人的子弹都快打完了。后面从街道两端涌来的鬼子,包括原来托枪伏地的鬼子,还有百余名持枪涌来的伪警。以及,三百多名从城外冲进来的鬼子城防兵,将这条街团团围住。“凌南天,你听着,你这回无论如何,也冲不出去的。束手就擒吧!只要你投降,皇军一定优待你,保证你的生命安全。”田中樱子没抓到铁锤,便循着枪声,握着“南部十四式手枪”,跑到这条街上来。她倚在一辆卡车旁,从一名鬼子军官手中拿过高声喇叭,朝凌南天喊话。她说的是华语。她不想让鬼子的官兵听到她与凌南天对话。事隔多年,她仍是娇俏迷人,却也饱尝相思之苦,一直没嫁,独力抚养她和凌南天的爱情结晶:田中俊男!她仍是象八年前那样深爱着凌南天,所以,她不希望凌南天死,更不想亲眼看到凌南天在弹雨中惨亡。“小鬼子,老子操……死……你……这个妖贱……”岂料,田中樱子握着高音喇叭,喊声刚毕,却见铁锤从一条小巷里闪身而出,愤声大吼。他单手推着一辆平板车,直撞而来。或许,铁锤此时眼里只有对倭寇的仇恨,根本没去想田中樱子曾是凌南天的最爱。所以,他粗鲁地大骂田中樱子。“快闪开,有炸药……”田中樱子大惊回头,急喊一声,根本顾不上还口。她何等聪明!她一看这阵势,便知铁锤要与她及她身后的鬼子兵同归于尽了。她将高音喇叭砸向铁锤,双足一点,娇体腾空而起,凌空柳腰后弯,娇体落入大街旁侧的一处院落里了。“砰……”铁锤没闪没躲,只是一拼尽全身劲力,推动着平板车跑来,额头竟然被高声喇叭砸中,登时头破血流。但是,他此时的心,是为国尽忠的心,是捍卫民族尊严之心,死都不怕,又何惧疼?他根本就没感觉,甚至没感觉到鲜血从他额头滴下。他拼命跨动脚步,推着平板车向前,冲锋!他的目标,就是要炸死这般倭贼,为凌南天谋求一条生路。他知道,自己死后,凌南天等人会为他报仇的。他的这辆平板车是他的特工组成员准备的,也是他逃跑之时,左钻右拐,恰好碰上了他的特工组成员。所以,他吩咐他的特工组成员,另想法子去救凌南天,而他则抢过平板车,舍生浴血来了。“铁锤,我的好兄弟,你不要……呜呜呜……”凌南天蓦然回眸,见铁锤衣赏破碎,已断一臂,浑身是血,披头散发,单手推着平板车而来,便知道那辆平板车上有炸弹,不由泣声大喊。他真的不想这样的铁血好男儿与倭同归于尽。“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三少爷,快走!我快没子弹了。”屋顶上的路洋泣声大喊,却顾不及铁锤了,只能大喊让凌南天快逃。他边喊边朝大街上开枪,双枪板机连扣。十余颗子弹激射而下。十余鬼子和伪警惨叫声响,倒在了他的枪下。但是,凌南天、铁牛、虎子三人哪里能起身?对面的增援而来的鬼子迈着“罗圈步”,列着波浪型的队列,持枪而来,边冲向凌南天等人,边朝凌南天等人开枪。“嘟嘟嘟…………”“砰砰砰砰…………”“啊啊啊啊…………”也就在此时,凌南天头部之前,斜对面的“银如玉”夜总会大门口,蹿出一辆豪华轿车来,撞入刚刚向凌南天、铁牛、虎子三人扑去的一队鬼子兵,撞得数名鬼子向后倒跌,溅血断胸地落在凌南天的面前,弹起阵阵血雾。“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轿车两旁的车门,各有一各黑衫黑裤戴着黑色礼帽的汉子,或各执一双脖朗宁手枪,或是端着一挺歪把子机枪,将凌南天身前的鬼子和伪警背部开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小红,不要……呜呜呜……”凌南天虽然身子伏地,但在两侧屋顶路洋、陈道、柱子火力的支援下和忽然袭击鬼子的情况下,他已能抬起头,闻得身前惨叫声响,又回头正视前方,却发现驾车来救他的,正是黎小红。纤弱的黎小红一向胆小怕事,虽然身为贵妇,却仍然保持着农妇般的单纯执着。若是别人在街头上与鬼子这样拼杀。她可能会吓得躲在秘室里发抖。可今天,她听保镖护院说是凌南天在街头与鬼子浴血奋战,她不能不顾了,也没闲情害怕了。她动员两名恨鬼子、想打鬼子的保镖,陪她一起上战场,驾着她的豪华轿车,从“银如玉”夜总会大门口一蹿而出。 抢尸行动2 - 风流军神 - 石剑 黎小红发疯般地狠踩油门,驾车撞向那些在她轿车前面的鬼子士兵,竟然瞬间撞飞了十余名鬼子士兵。女人发起疯了,比男人发神经还可怕。黎小红此时眼前只有她心爱的凌南天的安全。她满脸含笑,握紧方向盘,盈盈笑道:“南天,我的最爱,我来救你了。呵呵,我是不是很勇敢?”虽然,她的身前,隔着挡风玻璃。她说的话,在枪林弹雨之中,凌南天也无法听到。但是,她自问自答,自己却很满足。她的心盈满了甜蜜和幸福。因为这一刻,她能为她的民族作点贡献,能为救她心爱的男人献出自己的青春和热血。而在此时,凌南天的身后,瞬息之间,上百名鬼子转身朝推着平板车,疾冲而来的铁锤开枪。百余颗子弹击向铁锤,将铁锤击得浑身洞穿,弹孔冒烟,血水柱溅。铁锤身子晃动了一下,拼尽全身最后一点力量,单臂一掷,那辆平板车虽然脱手,却朝鬼子的大卡车驰去。而铁锤却含笑合目,侧倒在地上。那百余名鬼子见状,吓得纷纷跑闪而开。但是,也有逃不快的。平板车撞在鬼子的大卡车上。“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平板车上黄花菜下的炸弹,燃炸起来,连同那辆大卡车,还有大卡车前后左右及附近没来得及远逃的鬼子,被炸得霎时化作柱柱血水和灰烬。而卡车的碎片四溅,也弹伤或是击死了逃离数丈的部分鬼子。大街上擂出一个很大很圆的深坑,就连大街两侧的房子,都塌了一半。在滚滚烟尘之中,埋葬了近三十名鬼子士兵。残臂断颅乱飞乱弹乱溅,只是苦了街道两侧那些还来不及逃离的老百姓,早已吓晕了百余人。所剩生存者,皆是抱头蹲地,已是欲哭无泪了。铁锤用他的机智和英勇无畏,为保护神圣的家园,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也先后拉了近五十名伪警及鬼子士兵为他陪葬。壮哉!“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啊啊啊…………”枪声并无因铁锤炸死了几十名鬼子士兵而停下。四下散开的鬼子,仍然在烟雾弥漫中,朝黎小红的轿车开枪射击。百余颗子弹击射而去,打碎了轿车的挡风玻璃窗,打得轿车两侧的两名保镖全身穿孔,倒跌于轿车下。鬼子阴险的子弹,也击中了黎小红的额头、胸、口、鼻。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妇,在花一样的年龄,就这样被鬼子的恶毒子弹打烂了。黎小红惨死于鬼子的枪口下,为她心爱之人,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也为血红和战火纷飞中的华夏,增添了光彩。轿车瞬间挨了百余颗子弹,瞬间着火,虽然仍是驰冲而来,却因无人驾驶而东斜西歪。凌南天、铁牛、虎子三人泣声大喊:“小红……黎姑娘……小红姐……呜呜呜……”他们悲泪如雨,伤心欲绝,却是本能地翻滚着身子,终于借着黎小红轿车冲撞的掩护,滚到了大街两侧的屋檐下,滚到了大街两侧走廊或是商铺门前的人群前。他们哭天抹泪,却借烟雾弥漫的掩护,挤入了人群中。由街道两端尽头围来的鬼子和伪警,仍然在烟雾中,不怕死地涌来。“妹子……呜呜呜呜……妹子……你不可以出事的,你死了,大哥就没有依靠了。呜呜呜……好妹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呜呜呜,你是大哥的财神爷啊!呜呜呜,你不能死的……”黎建于大作的枪声之中,听到了凌南天哀嚎声,知道黎小红出事了,哭喊着,跑向轿车。这回,他是真心哭泣了。他悲泪如雨,心酸心疼,脑子晕乎乎的。黎小红走了,黎建往后的人生怎么活?“轰……”“啊啊啊啊啊…………”黎建尚未挤入鬼子士兵罗圈步的队列中,便听得一声巨响。着火后的轿车爆炸起来,外壳及零件四散弹开,又溅击死了几名鬼子兵。黎建吓得赶紧伏倒于街道上,任由鬼子士兵,从他背部践踏而过。为了他辉煌的汉奸和卖国岁月,他甘愿如此受鬼子士兵的胯下之辱。便在此时,附近城门处,又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震耳欲聋,震得此处大街两侧的房子,都摇摇欲堕。鬼子士兵本能的伸手掩耳。屋顶上的路洋、陈道、柱子,趁机更换弹匣,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在屋顶上走动着,奔向城门处。他们的目标是劫尸,抢回刘叶英的遗体,现与鬼子的一场浴血火拼,是迫于无奈的。他们以往熟悉的打法,不是这样拼消耗,不是面对面的阵地战。可今天,因为田中樱子的出现,全乱套了。“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伴随着爆炸声响,也响起了阵阵揪心的惨叫声和城墙的坍塌声。这是怎么回事?却是文智广又乔扮成村妇的样子,头缠白巾,胸脯塞进两个大馒头,扭动着屁股,招摇过市,走向城门。城门下站岗的小鬼子和伪警见状,都持枪走向文智广。“小鬼子,来,摸摸,很绵的哦……”文智广粗腰猛扭,故意地用手在自己的胸脯馒头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又笑嘻嘻地对那些迎面而来的鬼子和伪警说道。虽然是男人的屁股,但是,他如此扭动腰身,屁股仍然晃动得很厉害。刚刚入侵华夏的鬼子的色眼,立时被吸引住了。其中一名鬼子横枪拦住了伪警,另一名鬼子却赶紧背好“三八大盖”,走向文智广。 英雄传奇(大结局) - 风流军神 - 石剑 英雄传奇(大结局) 艳阳高悬,春光明媚。 和风送暖,大地泛绿。 枪响炮轰,响彻云霄。 硝烟弥漫,覆盖九州。 热血男儿,精忠报国。 抗倭杀鬼,旌旗飘扬。 华夏儿女,铸就传奇。 腾城。 城内大街惨烈枪战。 城门处,人来人往的。 因为城中大街上的惨烈枪战,村民、乡民、居民、小贩抱头掩耳逃难,四处乱蹿。 他们均想出城,但因鬼子持枪横刀阻滞,进进退退。 一时间,城中鸡犬不宁,鸡飞蛋打。 阵阵惨叫声,和着枪声,剌耳揪心。 城门下。 一名小鬼子色色地,颤颤地伸手,扶摸向文智广的胸脯,抓抓捏捏,甚是无道,毫无人性,与禽兽无异。 对于小鬼子来说,他们于光天化日之下,经常摧残中国妇女,已成习惯,毫无羞耻可言。 岂料,这名小鬼子远离异族家乡日久,长时间没碰女人了,他在扶摸文智广胸脯上的馒头时,捏的力度大了些,竟然将文智广胸脯里的馒头给捏扁了。 馒头又无弹性,一捏即塌。 不对劲! “八嘎,你的,支那猪,敢骗皇军,死啦死啦的……”小鬼子摸着不对劲,便一揪文智广的衣领,用力一撕,竟然将他的衣服撕破了,露出了里面的馒头。 他气得破口大骂文智广,挥拳击向文智广的侧额。 此时,城中大街又响起了密密麻麻的阵阵枪声,且不时响起轰炸声。 硝烟弥漫向城门处。 城外的鬼子都被惊动了。 多奈山鸡率领他的城防兵,蜂拥而来。 文智广见事情败露,也不客气了。 他本就怒发冲冠,怒火中烧,只是一直在忍。 此时,他怒喝一声:“小鬼子,这是中国的土地,容不得你猖狂!去你娘的。哼!老子日……死……你娘……” 他左拳一挥一拐,格开小鬼子击来的一拳。 他右手愤然地摒指,戳向这名小鬼子兵的眼睛,抬膝一顶他的裤档。 “嗤嚓……啊呀……” 小鬼子士兵猝不及防,也没料到文智广敢还手的。 他一拳被文智广格开。 他一双眼珠竟然被文智广双指击穿。 他立时眼前一黑,惨叫一声,满脸是血,双手抚脸,已经不能视物。 可他更惨的是,就此瞬间,他的裤档又被文智广的膝盖顶中,两只鸟蛋立即爆裂。 这名小鬼子仰天而倒,满地打滚,脑袋刹那间便空荡荡的,呜呼哀哉。 他为他的残暴和狂色,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很可惜,他刚才捏扁的只是一只馒头。 他戏弄的只是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 “八嘎亦噜……”另一名鬼子和城门下的一些伪警,见状大惊,连声鸟吼,方知文智广有诈。 他们急忙端枪或是掏枪,指向文智广,食指均是扣向板机,要射击文智广,打死文智广。 城门内,扮作惊恐万状的难民模样的常明,见此情状,急掏枪而出,板机连扣。 他手执双枪,均是德造20响的“盒子炮”。 作为凌南天“杀鬼特战队”的精英,几乎每人都配以这样的双枪,方便他们于街头猎杀伪警或是鬼子,方便他们于山林间乡村里奇袭鬼子兵。 而以凌南天的富有和潜伏于倭军之中的经历,他也能购置到这样的豪华装备。 为免误伤民众。 常明跃身而起,凌空朝城门处的鬼子和伪警开枪。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数声枪响。 数声惨叫。 血水激溅。 三名鬼子士兵,四名伪警,瞬间中弹而倒,溅血惨亡。 此时,大队鬼子城防兵端枪入城。 “八嘎亦噜,射击!射击!打死这些支那猪!”多奈山鸡气恼大喝,声嘶力竭大吼,扬着倭刀一举。 蜂拥而来的鬼子纷纷端枪,扣动板机,朝常明和文智广,还包括那些因为街头惨烈枪战而惊恐万状、四处乱蹿的居民开枪射击。 这帮鬼子兵一样是残无人道,如狼似蛇,均是血红着眼睛,似乎不是人养的。 “常明,快跑,不关你的事。救三少爷要紧!”文智广朝常明大喝一声,就地一滚。 他从腰间摸索出两枚手雷,拧盖后一磕地板,便朝刚入城门的鬼子城防兵扔去。 然后,他又一拉裤腰带处的导火线,引燃捆在自己身上的炸药包。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也就此瞬间,文智广身中数十弹,连声惨叫,全身洞孔,浑身血淋淋的。 血水又很愉浇灭了他身上弹孔的硝烟。 一些民众也被鬼子的子弹打死或是击伤。 城门下,鲜血遍洒。 每一滴血,都见证了鬼子的残暴与无良。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文智广在他惨死的瞬间,也扔出了手雷,拉燃了身上的炸药包。 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刚冲入城门下的数十名鬼子,瞬间被炸得肢离破碎。 手雷和文智广身上的炸药包爆炸,也同时引燃了那些鬼子兵腰手雷。 连锁反应。 连锁爆炸,竟然将城门都炸塌了。 文智广也葬身于火海和城门倒塌后的砖块碎屑之中。 他以他的匪性,以他的热血,以他改邪归正后的英魂,书写了抗战传奇,洗涮了他一度作为“太监”的耻辱。 文智广,英灵不朽!!! 城楼上站岗的鬼子兵二十多人,也瞬间惨塌于废墟之中。真是恶有恶报,时候已到!!! 五十多名鬼子士兵,为城门内被他们打死打伤的数十名民众陪葬。 他们丑陋的灵魂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 城门既塌,刘叶英的遗体也随城门塌陷而摔落于碎砖废墟之中,被砸得肢离破碎。 巾帼英雄残躯,如此又葬身火海废墟,真是悲壮!!! 常明在文智广大喝一声之时,赶紧撒腿就跑。 他不是怕死,也不是不愿与文智广一起浴血生死,而是两人事前都各有分工。 但是,一阵爆炸声响,城门倒塌,文智广肢体破碎,且葬身于废墟和火海之中。 与文智广结义十几年,情同手足的常明蓦然挥枪回首,于硝烟弥漫中,泣声大喊:“二哥……二哥……呜呜呜……” 他挥泪如雨,心疼如绞,却也只能继续抱头往城内跑,淹没于人群之中。 城门倒塌,阻滞了多奈山鸡率领而来的城防兵。 而黎小红、铁锤先后舍身成仁,也为城中在街道上与鬼子及伪警恶战的凌南天等人赢得了胜利的时间。 腾城大乱。 家家闭户。 户户关窗。 铺铺关门。 子弹乱飞,硝烟弥漫,血雾蒸腾。 城北一带,天地殷红,惨叫声此起彼伏。 尚在街头上的行人,纷纷闪躲。 他们或抱头蹲地于街道两旁。 或是惨死于乱枪之下。 或是就地一滚,佯装死亡。 “同志们,冲啊!收复腾城,会见三少爷的时刻到了!”也就在此时,城郊秃林里,一支队伍端枪或闪身而出,或跃身而起,跑来攻城。 为首之人,一身八路军戎装,英姿飒爽,曲线玲珑,双峰饱满,娇体凹凸有致,肌肤洁嫩,甚是秀美动人。 她左手握着勃郎宁手枪,右手举着大刀,挥枪扬刀大喊。 此名秀美英姿女将正是冯云。 她借台儿庄战役打响,国军与鬼子胶状恶战之际,率领她的独立团,悄然赶来增援凌南天的“杀鬼特战队”了。 她虎据莲青山一带多年,对这四周的地形熟悉无比,现又有小雅指引,在城外猴子、易坚的接应和引领下,冯云很快就率部绕道而来,潜伏到此。 只是在等待时机而已。 此时,城门炸塌。 证明城内的“杀鬼特战队”,在她的丈夫凌南天的指挥下,打响了新的战斗。 她当即冲锋在前,扬刀娇叱,奋勇当先,冲向城门。 她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凌南天“死讯”传开六年。 凌南天又“复活”一年。 七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 多么漫长! 多么熬人! 哪一天? 哪一夜? 冯云不是浸着泪而活? 她不是捂着胸口而睡? 终于,在饱尝相思之苦之后,她扬刀出鞘,率部赶来与她心爱的男人会师来了!!! “同志们,冲啊!” 冯云身边左右的林依依、熊百胜、洪武等人见状,均是精神陡振,各自大喊大吼,或握着手枪高挥,或端着歪把子机枪,一起冲锋陷阵,杀向腾城。 特务营长薛长贵,尖刀营长刘喜洋,分别率领武功高强的僧兵,从两翼出击。 “滴滴答滴滴…………” “同志们,冲啊!” 红旗飘扬,军号嘹亮。 十名吹号手,同时吹号。 冯云率部攻城,赶来与她心爱的人,她相思已久的人会师来了!!! 她的心,盈动着激动! 她的泪,滚烫而晶莹! 在爱情动力的激荡下,她竟然冲锋在前,快过很多热血男儿,速度惊人。 “同志们,大刀……朝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唱!”小雅俏皮,边冲锋边指挥独立团的官兵们唱歌。 她还领头唱了一句。 此前,她与路洋、陈道、柱子潜往莲青山。 可惜,冯云率部与鬼子的血战,在八路军先遣部队的支援下,已经结束。 冯云率部去了梁山发展。 路洋让小雅独往梁山,看望冯云和林依依,自己率陈道和柱子,再潜腾城,会合凌南天,并让小雅约冯云寻机攻打腾城,接应凌南天。 对这样的任务,小雅欣然接受。 终于,这样的一天,她引领着冯云和林依依,率部而来。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独立团的弟兄们,抗战的一天来到了抗战的一天来到了!前面有东北的义勇军, 后面有全国的老百姓。咱们独立团不是孤军,看准那敌人,把他消灭!把他消灭!冲啊!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杀!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独立团的弟兄们,抗战的一天来到了抗战的一天来到了!前面有东北的义勇军,后面有全国的老百姓。咱们独立团不是孤军,看准那敌人,把他消灭!把他消灭!冲啊!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杀!” 全团官兵,一边虎吼着歌唱,一边端枪冲锋。 歌声雄壮,震耳欲聋。 僧袍晃动,千余僧兵,越众而出。 他们久练武功,体格健壮,跑速奇快,臂力惊人。 他们边跑向腾城城门,边向多奈山鸡的鬼子联防大队扔手榴弹。 千余僧兵,千余枚手榴弹扔出,乌压压的一片,凌空砸来。不要说爆炸,就是砸,也能砸死多奈山鸡联防大队的一大片,又何况落地之时会爆炸的手榴弹?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多奈山鸡的联防大队,此时正为城门塌陷而迷茫,正欲绕道其他城门入城,不意忽然身后出现八路军的奇兵。 他们刚一转身,便是满空黑积积的手榴弹,呼啸而来,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掠空下砸。 “八嘎……散开……啊呀……”多奈山鸡抬头望望天空,惊骇大喊。 可是,他头部被一枚手榴弹砸中,登时头破血流,萎倒在地上。 旋即,其他砸来的手榴弹,纷纷砸中了鬼子兵的头部。 联防大队,倒下一大片。 落地的手榴弹旋即轰炸起来,惊天动地泣鬼神。 腾城下,浓烟滚滚,血肉横飞,惨叫声汇成一曲悲歌。 城墙又坍塌一大片,多奈山鸡无晕厥中,被炸得尸骨无存,血肉难寻。 机枪迭响。 步枪上的剌刀也晃晃锃亮。 冯云率部,趁鬼子兵数百人被炸死之际,在硝烟的掩护下,瞬间冲锋到了腾城下。 僧兵们或持刀或端枪,与鬼子的所剩士兵,展开白刃战,一刀割鬼颅,剌刀一捅死一鬼。 鬼子在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中,纷纷血溅而倒。 冯云率部,越过吊桥,踏上废墟,端枪狂扫入城。 城内的鬼子和伪警再也不是对手了,纷纷边打边撤。 刚才,因为翻墙逃入一处宅子里的田中樱子,此时爬墙露头,见冯云率部打入城中来,悻悻地骂了一句:“娘的,这贱人来了。唉!” 她悲叹一声,只好又缩回头去,持枪威逼宅内的民妇,给她一套民装换上,随后便混入难民之中,逃走了。 “南天……南天……你在哪里?”冯云率部入城,再无心指挥作战,她挥手高喊,于硝烟中寻找她心爱的身影。 “同志们,追歼残敌,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小鬼子!” “同志们,冲啊!” “杀鬼子,收复失土!” 洪武、熊百胜吼声如雷,指挥部队穿大街,钻小巷,追歼残敌,沿街搜索。 天地殷红,满街尸体。 “欢迎八路军!” “喔呜,我们的军队来了!” 民众纷纷打开宅门,推开铺门,拉开窗户,高声欢泣,挥手相迎人民的子弟兵。 “云儿……云儿……我在这……我在这……呜呜呜……云儿,我想死你了……” 凌南天闻声而来,将双枪别回腰间,挤开人群,冲向冯云,激动而泣,泪流满面,张臂抱向冯云。 “南天……南天……呜呜呜……我也想死你了!”冯云扑入凌南天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搂着凌南天的脖子,伏头于他肩膀上。 她在他宽厚的胸怀中,找回了温暖的感觉。 她失声而泣,泪如雨下。 夫妻两人,分别七年,终于紧紧相拥了。 他们俩人,均是激动万分,喜悦与激动,交织于心头,弥漫于全身。 “南天……天儿……”林依依含泪含笑,挥手高呼。 “娘……娘……”凌南天松开冯云,却又牵紧她的纤手,走向林依依,跑向林依依。 他泣声呼喊着,拉着冯云的手,一起抱向林依依。 母子儿媳,三人紧紧相拥。 劫后浴血奋战。 烈火中重逢。 一家三口,终于团圆相聚。 “路大哥……路洋……你在哪里?”小雅挥挥小手,拍着弥漫中的烟雾,张目四望。 她呼喊着,小跑而去,不时握枪射击残敌,穿大街走小巷,四处去寻找路洋伟岸的身躯。 “路洋?路洋……路洋……”林依依闻言,娇体一阵颤动。她松开爱子和儿媳妇,也张目四望,颤声呼唤路洋。 历经磨难,她终于宽松了心情,学会了重新去爱。 她鼓起勇气,寻找为她护荫了十几年的爱神。 烟雾中,却见路洋手执双枪而来。 他满脸泪水,脚步晃动。 他的左右,依次是浑身是血,满脸灰尘的陈道、柱子、铁牛、虎子、猴子、易坚。 “走快点啊!”陈道忽然闪身于路洋身后,一脚踹在路洋的屁股上。 踹得路洋身子前倾,跌入了林依依的怀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道、铁牛、柱子、虎子、猴子、易坚、常明以及四周的警卫员,全都豪气干云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走上街头,迎接八路军入城的民众,也纷纷大笑起来。 冯云依偎在凌南天怀中。 她小鸟依人,满脸幸福。 凌南天心头盈满了激动,一手紧紧地搂着冯云,一手挥舞,他在朗朗笑声中,大吼一声:“同志们,抓紧扫清残敌,集合队伍,咱们到台儿庄去,支持国军杀鬼子!” “唔,讨厌!我们分开七年了,今夜就不能在城里住一宿呀?我想要个孩子!我要当娘亲!”冯云闻言,双手揽紧凌南天的虎腰,娇体晃动,嗲声嗲气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官兵们,民众们又都大笑起来。 朗朗笑声,响彻街头,一扫战火的阴霾,飘荡在万里晴空之中。无论是独立团的官兵,抑或是围观的民众,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激情,士气振奋,民心凝聚,增添了将倭寇赶出国门的信心。 中华儿女,书写英雄传奇。 凌南天和他所属部队,铸就的热血神话,千古流芳!!! (全剧终)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