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新作新感觉,期待您的关注和帮助!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凌岳,没有能够在自己心仪的城市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只好先在老家的县城安置下来。但是,在那所城市里有很多让他割舍不下东西,如磁铁般地吸引着他。他回去了,开始新的征程…… 故事刚刚开始,或许有些平淡、有些乏味,大家不要着急,这只是情节的铺垫,很快会有jīng彩的故事开始。敬请大家多多关注,多多期待,轻流的努力一定会让大家看得见、感受得到!; 一、故城的新客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赋予每个人都是一次生命。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 每个人的人生都各不相同。 而一样的是: 在这个世界, 只有人放弃生活, 没有人被生活放弃。 奋斗不息, jīng彩不止! 追求jīng彩, 但也不拒绝淡泊。 这或许就是―― 最好的人生。 我希望在我的笔下,能够对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爱情观、事业观,等等等等,都进行深入的思考。不过,这是我的自己的想法。主观的愿望与客观的实现之间,往往还会存在一定的差距。这里有的只是个人的看法、思想和意志,没有哲学的思考、科学的理论。但是,我希望我的小说最起码能够反映真正的东西,反映现实的东西,如果奢望一点,还希望能够引发读者的一点思考、一点共鸣。在下愚钝加笔拙,所以,谨敢冀望能够给大家抛砖引玉。 下面我要跟大家讲述一个既不敢说很jīng彩,也不能说很真实的人生故事。但是请相信,每个讲述者都会努力去追求赢得听众,我会努力地把我对人生的理解通过故事的形式表述出来,提前谢谢您能够忍耐着无聊看下去,非常感谢…… ――有些愚笨的作者轻流潺潺 “和谐号”动车组很快、很稳、很宽敞、很舒适,它如一条巨蟒穿梭于茫茫时空之内,让人感觉既惊奇又科幻。车厢里的乘客看着动辄三四百迈的速度显示,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些许兴奋。人们也可以想像电视里动车组开通时的首批乘客为什么会那么的兴高采烈、血脉喷张,那是一种追求极速的满足,同时也是一个压抑了百年的古老民族骨子里那股豪气的集中迸发。 国庆阅兵、“常娥”奔月、奥运圆梦、动车开通,这个民族几百年来,从来没有像这几年一样气儿顺过,所以表现出的那种激烈的爱国情绪、自豪之气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国力在rì益强胜,民族在逐步复兴。 但是这一切对于刚刚大学毕业的凌岳来说,毕竟只能当jīng神的食粮,却不能当真当作饭吃。他今天还是第一次这么奢侈地花了两百多块钱,坐了动车从家乡去往他已经很熟悉的那座繁华都市。 再次奔赴大城市的凌岳向往着自己人生能够就此步入快车道,但是这一次,他心情和以往却有着太多的不同。没有了最初渺视一切的那种意气风发,也没有了后来习惯xìng的在车上睡着,而是一种说不出的,自己也不清楚的感觉。此时的凌岳,心情复杂,思绪凌乱。他无法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什么样的态度再次踏上征程的。他有憧憬,也有失落,有理想与现实的纠结,有自信与疑惑的消长,有执着与迷惘的混淆。总之,在他大脑中,有太多太多问题需要解决,可是一时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他知道一点,他的梦在那里,心在那里,只有那里,才是他唯一想去的、要去的地方。 这是他的选择,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没有人能改变他倔强的意志。 一样的风景,但却已物是人非。“人不能两次走进同一条河流。”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的这句经典名言,正是凌岳当前境况的一种真实写照。再次踏入这个城市,感受已经完全不同。 大学四年,凌岳一直就读在这座城市,他似乎感觉自己已经是这座城市的一员了。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可是在毕业前的大学生招聘会上,他突然发现,在这里他没“名”没“份”,这里原来并不是他理所当然的“家”。 一次次地参加招聘,一次次与自己向往的、心怡的工作擦肩而过,他一次次地被排除在这座城市之外,自信也在一点点地消磨。最终他不得不接受了与一家地处县城,但实力还算不错的企业暂时签约这一现实。 但是,身体可以被束缚,人心却难以被拘役。县城里工作了一段时间,凌岳发现自己真的与这份工作格格不入,又或许根本不是工作上的缘故,而是思想和感情上的原因,他实在是无法就这样适应下去。在他的内心深处,无时无刻不是在盼望着回到他那座已经很熟悉、很亲切的繁华都市。在那里,有太多的留恋、太多和诱惑在吸引着他,让他难以割舍、yù罢不能。他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在让他对那里如此魂牵梦萦,但是他无法自已,或许是他的灵魂早已被打上了那座城市的“烙印”,他的心属于那里。 于是,不到一年凌岳便辞了职,再次返回了这座他原本已经很熟识了,但现在却又变得陌生的城市。 下了火车,凌岳拖着他那只大大的行李箱,随着拥挤的人群走出了车站。行李箱轮子发出的声音让他更加心烦意乱,拥挤的人群中,一个个身影都如幻影般令他感到眩晕、难受。他迈开脚步,想要尽快逃离这人与人的推搡和拥挤。但不久,他就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逃脱这个纷繁芜杂的世界,不论前后左右,到处充斥着人类产生的噪音和热浪,他被无数的人围在中间,一层、两层、三层……他就如坐标原点处的那个小黑点,被黑压压的一片层层包围着,望不到“shè线”的尽头…… 在凌岳面前,这还是那座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热闹非常的大都市。可是,这座从前在他眼里无限风光的美丽都市,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陌生和苍白…… 他突然发现,现在的他没有一条理由可以让自己感觉是真正属于这座城市的。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一只身在这里,而却是没有名份的“局外人”。要想融入这个城市,在这里扎下自己的根,然后舒展开自己的枝叶,实现自己已经变得模模糊糊的理想抱负,他还需要做太多的事情,付出太多的努力。 他自认为是一个有理想的青年,只不过他的理想在毕业前夜,被现实撕碎了、揉烂了,但是他不服,他要为自己讨回个说法,他要奋斗、要自强,至于到底要怎样去做,现在他还是一片茫然。 再次踏在这片土地上,凌岳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的欣慰,但是,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他虽有方向,但却毫无半点蓝图,就像是一个迷失在沙漠中的行者,只有靠自己的意志不断地去鼓励自己:“向前!向前!向前!” ………… “凌岳!”他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但是,一时却在这茫茫人群中找不到叫他的人在那里。这声音好熟悉,好像就在脑子里最深处的那个角落,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凌岳。”直到这人已经蹦到了他的面前,一双火辣的眼神直shè进他的瞳孔,方才恍然大悟。 “你在发什么呆啊?叫半天也不应一声。”原来是他大学里的同班同学――夏灵。夏灵长了一张小巧玲珑的鹅蛋脸,大大的眼睛,经常如一潭碧水一样水汪汪的,从里面透出一股灵气。头发全部向后束起,在头项盘了一个发笈,更显得干净利落、俏致靓丽。她穿了一身火红sè的连衣裙,青chūn的气息一下子放shè开去,几乎要把整个车站燃烧掉、融化掉。夏灵虽然个子不高,但是身材娇好,一片火红把她青chūn活泼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让人眼前一亮、顿感亲切。 “夏灵,你怎么会在这儿?”凌岳又是惊奇、又是疑惑地问道。 “不是你说,今天回来的吗?”夏灵嘴角透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我跟你说过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凌岳一脸的迷惑。 “嘻嘻,你倒是没跟我说过,可是你跟某个人说过啊。”在夏灵的脸上,马上双露出了一种得意的笑容。 “是陆然告诉你的?”凌岳马上已经可以肯定最终的答案了,因为,他今天回来除了父母知道,再就只有他大学时曾经的女友――陆然了。 “那还用说,我们是最好的姐妹!她爸爸在那边为她安排好了工作,不回这儿来了,这个你当然知道了。”说话间夏灵的脸上飘过了一丝同情的颜sè,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原来模样。“嗯……不过,她还是很惦记你。知道你要回来,还拜托我这个本地的‘人jīng’多照顾照顾你呢。”夏灵俨然摆出了一副要竭尽地主之情的架势。 “哎,凌岳。你怎么不到陆然那边去找工作啊?她那不比这儿差啊,甚至好多方面比这边儿还好很多哩,起码在商业和金融方面,那里有更宽广的天地啊。”夏灵有点好奇地问。 凌岳沉默了许久,没有回答。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了。 夏灵看到凌岳的样子,知道肯定是勾起了他的心事,马上把话岔开道:“好了,好了,不多嘴了,免得又让你的苦水泛滥起来。万一搞不好淹着你了,我可负不起责任。”的确,夏灵是个很爽快的女孩子,向来有什么说什么。 夏灵所提到的这个陆然,正是在毕业前夜把凌岳的所谓豪情壮志、柔情蜜意完全摔个粉碎的那个人――毕业分手,相信很多人都会有所体会。 “呵呵,哪儿有啊。”凌岳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回答。 夏灵看凌岳更加难为情了,于是赶紧转换了话题,“嘻嘻,既然陆然把你托付给我了,我就得尽好地主之仪啊,中午都过了,我请你吃饭吧。”夏灵很爽快地发出了邀请。 “那怎么好意思,还是应该我请你!真要好好谢谢你能来车站接我才对。虽然我对这儿一点儿也不陌生,但是一下子同学们都走光了,只我一个人再次回到这里,真的还有一点不知所措。现在见到你,心里一下子踏实多了。”凌岳心里真是很感激夏灵,同时他也默默地感谢着陆然,毕竟她还一直挂记着自己,这让他心里升腾起一层暖洋洋的,如chūn天般的温暖的感觉。 “那当然了,有我罩着,你就放心在这儿大干一场吧。”夏灵拍了拍胸脯,一副小老大的样子。 凌岳苦苦地笑了笑,“你呀,别取笑我了,现在连工作还不知道找不找得到。”这真是实话,而且凌岳已经是在这里碰壁多回了。 夏灵完全没有感觉到凌岳有必要感到失落,她半鼓励半调侃地拍了拍凌岳的胳膊,“放心吧,以你的能力,没有问题的。” 对于凌岳的能力这一点,其实夏灵和凌岳自己都是有信心的。当年在班上,凌岳是一个很出sè的人物,只是由于一些他个人不愿启齿,而别人又难知晓的原因,凌岳失去了一些本该属于他的机会,但是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作为凌岳的知心朋友之一,夏灵当然会了解,而凌岳自己自然更清楚,只不过太多的打击集中在一起砸向他,还令他对自己有些怀疑了。 这就或许是所谓的心里暗示,一句很明白的假话,自己暗暗说上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慢慢地,也便就信以为真了。 但话说回来,能力归能力,优秀归优秀。不论如何,眼前的“吃”、“住”问题是必需要解决的,凌岳必须尽快解决经济来源和栖身处所这两个最现实、最直接的问题。 ………… “凌岳啊,你这回来可不像以往了,没得集体宿舍可以住了,得先找个地儿安顿下来。我已经帮你找了一个房子,就离咱们学校不远,60平米,每月只要600块钱,不过是旧城区,环境差一点,房子里面还可以,我都看过了,必须的家具什么的都有。房子虽然旧,但很整洁,家具也很齐全,什么都不用再新置备了,很方便的。一会儿我就带你去看看?”夏灵神气地问道。 “是啊?那真是太好了。”凌岳被夏灵的细心周道深深地打动了,赶忙连声道谢。 有了夏灵的帮忙,凌岳顿时心里踏实了很多,他乡遇故知,终归是一件令人兴奋不已的事情,凌岳心头的yīn霾也拨开了许多,一缕阳光暖暖地照进了心房。 “不要客气了,咱们谁跟谁啊。不早了,要快去吃饭了。”夏灵拉着凌岳就走。 这时凌岳也真的有些饿了,只是刚才满脑子胡七八脑的东西,倒让他忘记了这真正“天大的事”(人以食为天,故曰:“天大的事”)了。 “好吧。”凌岳没有再罗嗦,爽快地答应了。 ………… 夏灵领着凌岳来到了车站前的停车场,“走,上车吧。”夏灵指了指停在那里的一辆红sè轿跑车,对凌岳挥了挥说。 “你的车?”凌岳问。 夏灵点了点头,“借我老爸的。” 凌岳有些惊讶,“你老爸车的还用借?” “对啊,就是借得,等挣够了钱,还要还的噢。”夏灵冲凌岳挤了下眼睛,说道。 “不是吧?”凌岳虽早就知道夏灵是一个比较有dú lìxìng的女孩儿,脾气xìng格也偏于阳光、豪爽,不像一些“温室的花朵”,需要经常被人捧在手心、悉心呵护。尽管如此,他对夏灵的话也是半信半疑,毕竟夏灵是个独生女,他老爸就这一个孩子,哪有不溺爱的道理。 车开得平稳而快速,夏灵轻轻按下车顶蓬的开关,整个车顶一下子缩进了后备箱中,风经过挡风玻璃的挠流后,柔和地吹在两个人的脸上,夏灵干脆把头上的发笈解开,一头长发轻轻地随风向后飘起,真是拉风得很。凌岳不禁把目光停留在了这个火一样的女孩子身上,在她的身上有着一种略带一丝野xìng的清纯,自信而又泼辣。看着这样的一个夏灵,凌岳隐约感到了一丝自惭形秽。不过这也只是闪念之间,他很快他又找回了自我,不可改变的现实是必须要无条件接受的。 夏灵并没有发觉凌岳这一系列的思想变化,她专心地开着车子,时不时地问候一下凌岳现在的情况。 凌岳则是有一问,有一答,没有太多的话说。 不一会,车子开到了一座很气派的酒店门口。 两人一块下了车,凌岳抬头看了看这家酒店,硕大的“天和酒店”四个大字立刻印入了眼帘。凌岳暗想着,“如此高档豪华的酒店,就连名字都这么大气,肯定会是很贵。” 这时,夏灵一边往里走一边向驻足不前的凌岳招着手,示意他赶快跟上。凌岳虽然已经感到贵对夏灵来说也许不是个什么问题,但他下意识地还是不想欠这个女孩子太多。好像在那部电影里有句jīng典的台词,倒是很适合凌岳现在的想法:出来混的,总归要还的。是啊,欠人家的,不是现在还,就是将来还;不是主动还,就是被逼着还;再者即使人家不要你还了,那却还不如还了人家好受点。而且,欠人钱好相对好办,终归是有数的;欠人情可就相对更难办了,因为没个价,怎么还?想来,还是有一分钱,花一分钱的好。借钱花,被借的人怕不还,借钱的人怕还不上,两方都受罪,何苦的? 当然这些用在夏灵的身上并不合适,凌岳和夏灵是老同学,关系也很铁的、很纯洁的那种,但凌岳一样不想在这个好朋友面前太失面子。好像是那位著名的人物说过:中国人,不过是为了面子而活着。这也很符合凌岳的现状。 于是凌岳冲上去,一把拉住夏灵的手,“这里很贵的吧,看我那里能够得上这样的档次,还是去别家吧,找个小饭馆会更自在。” 夏灵冲凌岳吐了吐舌头,“怎么?怕我请不起啊。” “不是,的确是该我请你的,不过我现在连工作都还没有,身上钱怕不够啊……”凌岳实话实说。 夏灵笑了笑,“今天是我尽地主之仪,你就别多推辞了,必须我请,改天你再回请谢我也不迟啊。而且,你放心,花不了多少钱的。额……不对,确切地说是不用花钱,这家酒店是我爸爸的,我现在也还没有找到称心的工作,就先在这里帮个忙了。在这儿请你吃饭就当多蹭我老爸一顿,长这么大了,都蹭二十多年了,哪在乎多蹭这一顿啊。呵呵,是不是?老同学,请吧。” 夏灵一边鬼灵jīng怪地笑着,一边把凌岳拉了进去。; 二、老屋里的新家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听了夏灵的介绍,凌岳才跟着夏灵走进了酒店,心里也对眼前这个小女孩多了几分好奇。 “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爸爸有这么大的一家酒店啊?”凌岳一脸疑惑地问夏灵。 夏灵故意做出一副很严肃样子,说道:“做人要低调嘛。” 说着,夏灵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是啦,其实也不是我故意隐瞒的,只是我也不好意思满世界地炫耀了。何况我也不想全靠老爸的钱,过那种奢侈的生活。我要有自己的事业,如果有好的机会的话,我就会跳槽到喜欢的地方去,或者自己开家公司当老板,开辟一片自己的天地。再者说了,上学的时候,同学们又没有人问起过我,我当然没有必要非得跟人家说了,好像我要故意显摆似的。” 夏灵脸上微微一红,仔细地向凌岳边解释,边介绍她自己的人生规划。这让凌岳感到很是羡慕。回头想想自己,现在却一片茫然,没有方向,更没有规划,心里不免感到一点悲凉和失望。但他还尽量地不表现出来,仍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 “夏总好!”刚一进酒店大门,大厅里的所有服务生、服务员都恭恭敬敬的向夏灵鞠躬问好。 “哇噻!夏灵,看他们以你这么躬敬啊。他们叫你夏总,你到底是个什么总啊?”凌岳问道。 “就是总经理啊。”夏灵笑笑。 “你这打工一下子就是总经理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要跳什么槽啊?”凌岳凑到夏灵身边,小声问道。 “什么总经理啊,只不过是替老爸盯着点场子而已。名义上说是什么财务总经理,只不过是个虚衔儿。财务原本就有财务经理领着他手下一帮财务人员管着,我什么都不用干,其实就是老爸安排来的一个jiān细,盯着点账房,防止他们做假。”夏灵边说,眼睛边滴溜滴溜地转,透着一股子的鬼jīng的神情,又很是可爱。 “噢……”凌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人家说无商不jiān呢,哪都要安插自己的眼线,哈哈。” “你这家伙可真不地道,还没好好谢我呢,就开始损人了。”夏灵摆出一副生气像,向凌岳问罪。 “哦,不好意思,太不好意思了。居然这么快就把大恩大德忘了个一干二净。”凌岳吐了下舌头,逗得夏灵一阵大笑。 夏灵是凌岳大学女友陆然的亲密室友,在大学时就已经很熟悉了,所以一点也不存在生份的问题,俩个人遇到一起往rì的感觉,不久又都回来了,而且他们俩之间往往总能找到一些互相逗趣的话题。 “小心挨揍吧!”夏灵故作一副要打人的样子。不过她马上又收起架势,客客气气地招呼凌岳这个特殊的客人。 “来,这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夏灵领着凌岳乘员工电梯来到顶层一个角落里,走进了一间很幽静的小房间。 夏灵推开小门,里面竟是另一翻天地。 这个房间虽然很小,但是布置却非常温馨。向阳的一面是整面的大落地窗,视野非常好,由坐落在新旧城区的交接处,而且面向的是楼层不高的老城,所以几乎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屋内四周墙壁全部是完全透出自然纹路的木板,不加任何雕琢。沿着墙壁摆了一圈线条非常简洁的沙发,淡淡的米黄sè,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显得亲切优雅。房间zhōng yāng是一张玻璃小桌,透过桌面,下面是一纵紫sè的熏衣草。这熏衣草还是真的,并非假花,不时会有淡淡的香气飘荡过来,钻入鼻孔,让人心情舒爽。桌两边各安放了一个秋千式的座椅,座椅面是鲜红的颜sè,非常醒目。屋顶上是一个木制的紫藤架,上面挂满了藤萝,翠绿中点缀着淡淡的紫sè小花,让人的心灵在这个小天地里可以zì yóu地舒展开来。小桌zhōng yāng放着一支高脚杯,杯中是晶莹剔透的酒红sè蜡烛,烛光摇曳中,光影也随之跳动,一切都透出一种自然、清新、宁静、惬意。 凌岳似乎倒是有点惴惴不安地坐了下来。他看了看夏灵,有些惊诧的微笑在嘴角泛起,“这里好有情调啊,幸亏是你自己家开的店,否则要花不少钱的吧。” “这可是我从我老爸手里租来的啊,是我接待私人好友的专用房间,不对外开放的。我几天前才刚刚装修好,你可是我在这里接待的第一个客人啊。”夏灵有点卖乖的样子,依旧是那么天真可爱。 “真的啊,我这么有福,多谢款待啊!”凌岳边说边在桌面上扫视了一圈,“这里真是太好了,只不过有一点不足,那就是还缺少了点好吃的。”凌岳有点打趣地说。不过他的肚子却真是在咕咕叫了。 “啊,对了,看来把你饿急了啊。”夏灵笑了笑,拿起了电话叫来服务生点餐。 ………… 两人吃饱了饭,夏灵一边打着电话联系房东看房子,一边带着凌岳三转两转,来到了一个很旧的居民楼前,“呐,就是这里了,帮你找的房子就在二楼,我们上去吧。”夏灵指了指二楼的一个房门,说道。 凌岳打量了一下这幢旧楼。显然这栋楼有些年头了,楼只有三层,是单面楼,门有些破旧,窗子也很狭小。整个楼面整体上涂料掉得斑斑驳驳的,但是并不是危楼。这大概是在六七十年代盖的楼房,绝对称得起“百年”建筑,因为那时候的建筑队还没有开化到学会偷工减料,盖一些“豆腐渣”建筑。露天的外楼梯,很破旧了,但功能还很完好,砖砌的台阶和水泥抹的扶手除了长上了青苔和掉了漆以外,结构完整,破损也不算太多,总之住人是没有问题的。 夏灵把凌岳带到了二楼一个房间门口,看到房东没在,又开始打电话找房东。 看着这房子,凌岳倒是欣慰了很多,因为他其实很怕夏灵给他找一个条件特别好的公寓,因为他付不起钱,又不愿去借别人钱来过那种不切合实际的生活。 ………… 过了一会儿,房东从楼下跑了上来,边跑还边道歉,“不好意思,有点堵车,让你们久等了。”房东是个40岁上下的中年妇女,她一边简单介绍着她的房子,一边打开了的房门。 房东说的意思大概是:这栋楼原本是60年代时候,某个很好的单位,盖的家属楼,虽然是砖混结构,但墙体很厚实,质量非常过硬,保证住得安全,而且冬暖夏凉。并且,在房里有厨房、有卫生间、有客厅、有卧室,像这样配套齐全的房子,在当时完全可以算是一流了,放到现在也不能说过时。 接着房东太太又开始介绍房子的历史,虽然这些对凌岳来说并没什么关系,但凌岳还是装着很认真地听着:这里原来是有一家人在住的,后来那家人举家搬往了另外一个城市,就把这房子卖了,也就是卖给了现在的这个房东太太的母亲,她母亲过世之后就留给了唯一的女儿,也就是眼前的房东太太。而且,这房子一直都没有怎么动过,家里布置都保持了原样。房子一直没有往外出租过,只不过最近事多,比较忙,房子一直闲着也顾不上打理,久没人住了怕更容易损坏,而且就这样闲着也挺可惜,所以就想租出去。 房东太太还特别强调着一些特殊的要求:房子租出去,主要不在于能收多少租金,关键是要找一个合适的人。愿意租的人,不仅只是住在这里,还要照看着房子。说起房东太太对房客的要求,那不只是严格,可谓是苛刻。比如,家具不能随意搬动,不能乱糟蹋等等,而且还要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否则,如果破坏了原有的样子,损坏了东西是要收取高额赔偿费的,同时房东太太还交了一张物品作价详单,每样东西的损坏赔偿价都远远超过了其本身的价值,甚至可以说是“天价”。 房东太太对凌岳和夏灵一直很是友好,还说了夏灵来看房子的事:由于一直没有符合房东要求的租住者,所以这房子放到中介所好长时间也还没租出去。最后还是看夏灵小姑娘来了好几回,很有诚意,她人也不错,又肯做个担保,才答应下来的。今天又看到凌岳小伙子样子很老实,又干净利落,所以就更放心把房子交给凌岳住了。 凌岳虽然对房主为什么这么看重这套房子并不很理解,但是还是一直在听着,想想自己也都能做到,于是也没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一直只是听,也没有搭话。 凌岳走进房子,里外看了看,房子虽然不大,可还真是“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了,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都有了,不像一般的筒子楼常常只有公共卫生间和公用厨房。 房子一进门是个过道,左手边稍大的小房间是厨房,里面有一个不大的厨柜,一个煤气灶,灶台上很干净的,基本上没什么油污和灰尘,窗上安了排风扇,外面的风一吹就自己慢悠悠地转几下,还有一只旧冰箱。房主专门交待,这冰箱还是很好用的,并且还试了一下,确实能启动,只是交待不知道制冷效果还行不行,如果制冷不好了需要加点氟里昂也就好了,修理的花费顶多也就百十块钱的事,而且要是一个人住,如果不太用得着,也就完全没必要去修,还能省点电费。右手边最小的房间是卫生间,里面空间很有限,有一个面盆可以冼脸用,还有一个蹲便器,而且还安了一个电热水器,看上去是最近几年新安的,不会是老房东留下的东西,可以洗淋浴,其它的也就别无他物了。往前走就是客厅了,这也这是座房子最大的一个房间了。四周的家具虽然旧了些,但是并不破,都还很结实。整个房间里是统一的格调,沙发、茶几、电视柜都是同一种油漆的颜sè,而且样式也都是那种老式的样式。不过,虽然老,但仍然格式还是很和谐,也很美观大方。和厨房在同一面,那间比客厅小一点的房间就是卧室了,有一张双人的大床,很宽敞,还有一个大衣柜,所有家具的颜sè和样式,也都是跟客厅是统一的。看来房主所说不假,这真应该是想当年一座不错的家属楼,而且这里原来的一家人也是个经济条不错的家庭。 “凌岳,你看怎么样,满意不,不满意的话我再帮你找更合适的。”夏灵看着在房里打量来打量去的凌岳,怕他有不称心的地方。 凌岳正在仔细看着房子的每个细节,想像着自己今后居住在这里的情况。听到夏灵的问话才回过神来,“哦,非常满意,这里很不错,什么都全了,很干净,也很舒服,而且环境也很安静,离咱们学校又近,没事还可以回去转转。很好,我决定就住这儿了。”凌岳很开心能在这里安下自己的一个临时的家。 “好好,小伙子,喜欢就好,你就住下吧,这个妹子是本地人,来看了好几回了,我也放心,过一会我把合同送过来,咱们签一下。你们先收拾吧,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房东说完下楼走了。 “满意就好,我帮你安顿一下吧。”夏灵兴冲冲的打开凌岳的行李箱,准备帮他安置一下。 刚打开箱子,在一堆衣服的最上面放着的是凌岳和陆然在学校草坪上的一张合影。夏灵拿起来看了一会儿,“你还是放不下她,而且也没准备放下啊。” 凌岳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该放得还是要放手,不过那段rì子真是很美好,还想再回味一下。不过心里现在已经没什么了。”这话也真也假,真的是凌岳已经彻底放弃了,假的是在他心里或许永远不会对那段感情感觉没什么。 夏灵把凌岳和陆然两个人的合影摆到了卧室的床头柜上,开始蹲在行李箱前帮凌岳收拾衣服。 这时,凌岳把夏灵拉了起来,“我自己收拾就好了,你还有那么多工作,今天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我下午去找找工作,有空了我会去找你的,真的要谢谢你了。” “说什么啊,我们是哥们啊。”夏灵笑笑说。 “真的不用。”凌岳坚持道。 夏灵想了想,冲凌岳点了点头,“好吧,给我留个你的电话。” 两个人互相留了电话,凌岳把夏灵送下楼,又送上车,两个人互相挥了挥手。夏灵走了。 ………… 凌岳一个人回到房里,把行李箱干脆整个放进了衣柜,也没有收拾,直接躺倒在大大的席梦丝床上,这张床不软也不硬,很是舒服。这时,凌岳脑子里开始盘算着自己下步的打算了。想着,书店想着,一路上的疲倦开始发挥作用,凌岳不一会就睡着了。 三、梦里伊人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梦中的蝴蝶,蝴蝶的梦中。真如老子所言,我们谁能确定,人在梦中能够梦到翩翩飞舞的蝴蝶,那我们的人生是不是其实也只是蝴蝶做的一个梦呢?梦,究竟有多少能说得清楚,而在梦境中确实是把虚幻与现实完美地结合了起来。梦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 “凌岳,怎么刚一到就开始睡赖觉,也不找我,也不说一声,都还不知道你回来了。”这是陆然的声音,或许是凌岳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凌岳很费力地睁开了眼睛,那亭亭玉立,站在自己床前的,正是让他魂牵梦萦的大学时代女朋友陆然,然而造化弄人,现在他们都毕业了,两个人就此结束了人生的交叉,或许也将就此一生再无缘分了。 “真的是你,陆然,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知道我住到了这里。”凌岳惊奇而又疑惑地问,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了,使劲地晃自己的头来确定这是真的。 陆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很轻微的笑容。 “凌岳,其实这里原来是我爷爷住的,我知道你回来了,所以来看看你,也不知道你住哪儿,就想先回来这里再看一眼,没想到,你却住在了这儿。”陆然脉脉地注视着凌岳,解释道。 “真的啊,怎么有这么巧的事。”凌岳更加惊诧了。 “我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就是和爷爷住在这里的。后来,爷爷退休了,爸爸工作调动,爷爷就把这里卖掉了,我们一家人一块去到了另外一个城市。后来我上小学、中学都是在那里,大学又考回到了这里上,不过我却再也没回来这里看看过,这么久了,这屋居然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化,这床、这柜,满屋子的东西都还是爷爷当年置办的,边地方都没有挪动过,真是不可思议,我原以为会是与原来大不相同了的。”陆然一五一十的数叨着,看神情她似乎已经完全随着自己的思绪回到了过去。 凌岳当然不会怀疑陆然的话,但是他又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哎?陆然,你爸不是在你家那边为你安排好了一份公务员的工作嘛?当公务员应该很忙吧,干嘛大老远的跑来看我啊,没有必要的……”说着,凌岳低下了头。 凌岳是个聪明人,他非常清楚自己与陆然在家境上,在生活背景上有着太大太大的落差。人,还是生活在现实中的,世俗的看法,如果成为主流,那么即使是错的,也没有人能够扭转。他知道他与陆然的相爱从毕业那天开始已经注定转为了悲剧的结尾,他也清楚人更应该脚踏实地地生活,他其实也一直在等这一天的到来,因为这一天早晚会来,他也并不怕失去,因为在他的心里,他知道得到只是一种假像,虽然两情相悦,却不可能朝朝暮暮。他不想再拖累陆然了,梦想终归是梦想,是虚幻的,只能是偶尔想想罢了,期望它成为现实,机会小得几乎比中500万的彩票强不到哪儿去。 凌岳的漠然让陆然更加感到失落。 “我……我……想你了。怎么最近几天你连个电话也不打给我,让我还以为你失踪了。”陆然的脸红红的,声音小得比蚊子还要小。 凌岳的心头百感交集,但是他还是强作镇定,怔了怔脸sè,尽力装出一副冰冷的样子,对陆然说:“你都已经在那边有了一份很好的工作,而且,你爸爸也不太喜欢我这个没头没脑的穷小子。不久,你就会在那边找到你的新的爱情,我不想再打扰你了。而且,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也会再遇上应该真正属于我的爱人,我们还是少联系的好,慢慢的彼此遗忘吧。” 陆然虽然知道凌岳大半会故意疏远自己,她知道凌岳其实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听到凌岳以这样的一种口吻和自己说话,还是不禁一颤,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这时,陆然目光从凌岳的脸上移开,却不经意在床头发现了自己和凌岳的合影。陆然的眼圈一下子泛红起来,眼泪几乎冲了出来。 “这个你一直带在身边吗?”陆然拿起了床头的照片,声音有些颤抖了,“我是个很现实的人,我不想和家里人做对,我爸爸是个老顽固,不也不希望因为我们的事搞得家里不安宁,那样的话,将来你我也会很累,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对不起,凌岳,你很优秀,你一定会找到更好的人。” 凌岳看着陆然,心里很是酸楚,但是渐渐的,他的心平静了下来。 “是啊,陆然,我很理解,我知道你的难处,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人总有很多不如意,你真不该大老远地跑来看我,快回去吧,别让你爸妈担心。”凌岳的话语之间俨然还是会透出那种习惯xìng恋人之间的特有的关心,虽然他尽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陆然用手指轻轻地擦拭了一下眼角里的泪,“那好吧,凌岳,我走了,你多多保重,我不会忘记你的,永远不会。”说着,陆然偎到凌岳怀里,把她的小嘴贴向凌岳的嘴唇,轻轻地吻了凌岳一下,两行热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凌岳默默地接受着陆然久违了的亲吻,那种暖暖的感觉突然变得比以住更加强烈,一直流到心里。他清楚地感觉得到陆然的身体在微微的抽搐,但是他没有理会,只是闭上了眼睛,尽情地享受这或许再也享受不到的温存,而此时他的心里比刀割还要更疼。 陆然已经转身离开了,凌岳依然没有睁开他眼睛,没有说一句送别的话,更没有为陆然送行。他在认真地回味那久违了的味道,像是要为自己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永别时树起了一个虚无的墓碑。眼泪早已不受凌岳自己的控制,蜂拥而出,他直挺挺地躺倒在那张舒适的大床上,如同被抽干了灵魂的躯壳一般地一动不动,任时间静静的流淌…… ………… “当,当,当……”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在模模糊糊中,凌岳醒了,“哦,原来是在做梦。”居然梦得这么完整,这么真实,就像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他的又眼还湿着,身上似乎还留着陆然身体的余温,这真的是梦吗,他似乎有些疑惑了。难道梦真的可以真实地再现人在现实中的愿望吗?答案似乎可以是肯定的,以致于人们会有死在梦中的那种不负责任的冲动。 凌岳朦朦胧胧的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一幅睡眼惺忪的样子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原来是房东太太。“哦,房东太太。你好,有什么事嘛?”凌岳问道。 房东太太拿出了一张打印好的纸交到凌岳手上,“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吧。这是一张合同,你看一下条款,同意的话咱们就签个字,一个月600块钱,钱不急着收,你可以先打个欠条,等你方便的时候交就可以,关键是要遵守合同上的几项约定,你看一下吧。” 凌岳接过合同看了一下,居然大篇幅地描述房子的保护问题,有很多这样那样的要求,和先前房东太太说的一样,家具不能乱动,不能随便改变屋子格局等,甚至细到做饭一定要打开排风扇,灶台上的油污一定要及时擦除等等。 凌岳虽然还是很不解,但是他看看这些条款,自己倒是都能够遵守。他也知道,像这样的房子要在这座城市找到第二家,真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都答应了。和房东太太签好了租赁合同,并先打好了三个月的租金欠条之后,房东太太下楼走了。 凌岳回到房里,早已睡意全无,他在想刚才的梦,还有就是这房子的种种怪事。这让他不由得做着各种各样不同的假设,但好像根本没有一种假设能够合乎逻辑,这使得凌岳本来就很乱的心情,更加凌乱不堪了。 四、奔波之苦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住所已经安置好了,下一步就是解决工作的问题,现在的大学生已经不像几年前那样抢手了,简直遍地都是,找工作往往是高不成低不就。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一个农村来的穷小子,想要在这样的一个繁华大都市,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真是太难了,想立足并成就一翻事业当然就更难,摆在凌岳面前的挑战这才刚刚是个开始。 ………… 凌岳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从行李箱里取出那几份仔细收好的,还是在毕业前就早已备好,并帮助自己找到了那曾经的第一份工作的自荐书,放进了自己的背包,走出“家”门,又一次开始他在这座城市里新的征途。 他对这城市的熟识还在,几乎不用思考就能找到那几家中介,还有他原来也曾去过的几家公司。虽然曾经受挫过,他还是想去再试一试,几乎整个下午,他都在奔波。 天sè将晚,凌岳还是四处碰壁、一无所获,已经很劳累的他不由得又走回了住所的楼下。 凌岳看了看这座老旧但暂时可以容纳自己的小楼,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下,“上去吧,今天就这样了,明天再重新来过吧。” 凌岳迈步上楼,回到了他的“新家”,心里一下子放松下来,虽然没有产权,但是,这里还真的有了一点点家的味道了。一进“家”门,他的心情就会自然的舒展开来,暂时把不愉快放到一边,就像是水手总需要港湾一样,人都需要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一个不需要多大地方,但可以zì yóu自在的家。他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在这里安下自己真真的家。 一下午的奔波,真是使凌岳很劳累了,他躺倒在已经暂时属于自己的大床上,望着泛黄的天花板,思想再一次停止了,灵魂开始升腾,迷迷糊糊地升腾。 ………… “凌岳,你找到工作了吗?”又是那熟悉的声音,又是陆然再次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怎么……又回来了,没有走啊?”凌岳有些错愕,但同时不免有些许兴奋,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你找到工作了没有啊?你一个在这里我很不放心的。”陆然关心地问。 “嗯……还没有。”凌岳有些失望地低声回答。 “你怎么不去找夏灵帮帮忙啊,上学时你别看她并不怎么张扬,其实她在这里人脉可广了,她一定能帮到你的。”陆然很着急的样子。 “是啊,我一过来,她就帮了我很大的忙,现在的住处就是她帮我联系的。”凌岳淡淡地回答着。 陆然突然露出了一丝吃惊的表情,好像有什么东西触动了她似的。凌岳望着陆然,也是痴痴的、呆呆的,像个木头人,一动也不动,一句话也没有。 顿了一会,陆然回过神儿来:“哦,这样啊,夏灵真是个很好的人,也很热心。在这里,你要多向她请教,她可是个万事通。” 凌岳认真地听着陆然交待的话,“嗯,我知道。”他看了看自己那只有些旧得掉sè了的石英手表――那是父亲在他考上大学的时候专门上了趟县城给他买回来的礼物,那几乎花掉了老人半亩地的收成和心血――“这么晚了,你该快点赶回家了,不要在这里耽搁了,你爹妈会担心的。对了,你买了回家的车票了吗?”凌岳有些焦急地问。 陆然依然挂着泪珠的双眼深情地望着凌岳,“一小时后的飞机回去,不用担心我,你要保重。”陆然有些哽咽地回答。 凌岳轻轻抓起陆然的手,“那还好,我送你去机场吧,别误了时间啊。”凌岳关切地问。 “我自己打车走就好,你休息吧,不用送我。”陆然又送上了深情的一吻。 凌岳,在这暖暖的空气中,有些眩晕了,他的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 ………… 突然间,凌岳从大床上座起身来,睁大了眼睛,这里没有陆然的一丝身影,只有这老屋一间,还有那老旧的大床的衣柜。居然又是在做梦,凌岳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衰弱了,或是鬼上身了,一直这样做着连续剧式的梦。 这时的天已经黑透了,窗外茫茫然一片漆黑,只有远远的高楼大厦上的灯光让人的心里有了一丝安慰,否则,还以为是到了yīn槽地府,让人有些胆寒。 一夜过去,天已经大亮了。这一夜,凌岳睡得很不安稳,总是被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梦困扰着,睡一会醒一会地折腾着。直到天亮了,他反而熟熟地睡着了。 “叮呤呤……叮呤呤……”是凌岳的电话铃响了。 凌岳拿起手机,看了看显示,原来是夏灵打来的电话:“喂,你好,是夏灵啊。” “我在你家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你一大早就出去了吗?”夏灵大声问。 “没有,没有,我在家啊。”凌岳赶紧回答。 “那还不快开门,我还在你门口呢,敲门敲得我手都疼了。你快点!”夏灵大声嚷着。 “好,好,马上,马上,稍等一下啊,睡得太沉了,不好意思。”凌岳边说边赶紧从床上坐起身来,慌忙地穿衣服。 “快点,我等你。”夏灵有些焦急。 凌岳赶紧穿上衣服,边系着扣子,边往门口走。 凌岳打开门,看见夏灵正气乎乎地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快请进,大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看看手没事吧。”凌岳和夏灵还是习惯于有事没事地调侃一下。 “我的手倒还不至于有什么问题,就是着急啊,你怎么睡到这么晚还不起啊,大懒虫一个啊。”夏灵俨然一副很不屑的眼神。 “我……唉,昨天下午找工作跑了大半天,很累了,可是躺到床上一睡着就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做着梦就醒了,就这样一晚上没睡好,天放亮才刚刚睡稳了。”凌岳有些支支吾吾地说。 “哇噻!不是吧,难道这老屋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快让我找找看。”说着夏灵就开始满屋子地转悠,“要不,我找个法力高强的道士帮你看看?”夏灵眼睛一转一转的,再次露出她那招牌式的诡异笑容。 “别逗了,哪有这种事儿,我不过是着急工作的事,心里乱的缘故吧。”凌岳有些自嘲地说。 “噢……原来是这样啊,这就好办了。我老爸的一个朋友王叔叔,他的公司最近业务扩展很快,正缺少一些职员,我托老爸推荐你去试试,王叔叔答应了,说让你今天去报个到,不用面试,直接试用一个月,表现好就可以签合同留存他的公司上班了。”夏灵看来是因为凌岳的工作有了些着落,心里很开心。 “还有,这个王叔步可厉害得很啊,做金融业务好多年了,别的一些像这样的私营金融业公司,由于竞争不过国有的大公司,一个个倒得倒,赔的赔,他的公司却一直红红火火,前不久还兼并了好几家快支撑不下去的公司,现在都起死回生了。在王叔叔那里聚焦了很多能人,到那你一定能学很多东西,并且得到更大的实践锻炼,好好把握机会啊。”夏灵向凌岳投来了一种鼓励的眼神。 “真的啊,太好了,我一定会努力。谢谢你啊,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凌岳很是感激,却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什么啊,老同学,我在这里地皮儿熟些,帮帮你是应该的,干嘛那么客气,快把身上收拾利落走吧,别让王叔叔等咱们太久了。”夏灵说着把凌岳推进卫生间,“快去洗把脸。” 凌岳以最快的速度洗了脸、涮了牙,又换上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被夏灵拉着就往楼下跑。 五、朋友举荐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夏灵开车把凌岳送到了一座二十几层的写字楼下,她没有下车,只是笑了笑对凌岳说:“你自己上去吧,就在这座大楼的二十二层,也就是顶层了,你上去直接向接待人员说夏天和,也就是我爸让你来找王总的就行了,王叔叔会亲自接待你的,去吧。” “哦,怪不得你爸爸的酒店叫‘天和酒店’呢,你老爸的名字真够大气啊。”凌岳赞叹道。 夏灵只是甜甜一笑,“其实天和集团是我爷爷一手创办的,公司成立之前不久,刚好我爸爸出生了,爷爷给我爸取名字叫‘天和’,为了庆祝双喜临门,所以爷你给他的公司也取名叫‘天和’了,意思就是希望能得‘天时、地利、人和’。”夏灵给凌岳解释着,“哦,不早了,别让王叔叔等久了,他很忙的,快上去吧。我还有点事儿,就不等你了哦。”凌岳眯起了眼睛浅浅地一笑表示感谢,又耸了耸肩膀表示歉意。 “太谢谢你了,你忙吧。夏灵,那我先去了。”凌岳下了车,向楼门走去,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忐忑不安。 走进写字楼大门,厅堂就有三层楼高,宽广硕大。凌岳刚一进门就有接待小姐迎了上来,“请问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我到二十二层。”凌岳回答。 “好吧,跟我来,先生。”接待小姐把凌岳带到了电梯口,打开了电梯,“您请。” 凌岳登上电梯,按下了二十二层的按钮,电梯平稳得像是根本没动似的,而且速度却很快,楼层数不断地变化着。可是,这时的凌岳却巴不得电梯慢些再慢些,好让他有再多一点的时间舒缓一下情绪,准备一下心情,放松紧张的神经。 ………… 大概十几秒钟的时间,二十二层就到了。电梯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安信信托投资股份有限公司”几个大字。凌岳走出电梯,这里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过厅,在一个角落摆放了一张办公桌,桌子后坐着一位衣着端装,象貌清秀的年青女子,看来是公司的接待人员了。看到凌岳走出了电梯,这位女职员站起身来,微笑着问:“先生,您好,这里是安信信托投资公司,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您好,我叫凌岳,是天和集团夏总介绍来找王总的。”凌岳回答。 “哦,你好,凌先生,王总正等着您呢,请跟我来。”女职员把凌岳带进了一个大厅。 一进大厅,第一眼就让凌岳惊讶不已。这个大厅足足能有上千平米的面积,隔断式的办公桌一个挨着一个,估算一下,少说也得有上百人吧。这种大型的集中办公场所,凌岳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由得心生赞叹。 女职员走到大厅里面一点的一个办公桌前,对一个年轻的男员工介绍了一下凌岳:“查秘书,这位是凌岳先生,和王总约好了的,你带凌先生过去吧。” “好的小林,交给我吧。”查秘书对女职员笑了笑。 这位男员工很礼貌地向凌岳打招呼:“您好,凌先生,我叫查可峰,我的姓很少见,读‘zha’,字是‘检查’的那个‘查’字。”他把手伸出来,和凌岳握手。 凌岳也很礼貌地弯了弯腰,和查可峰握了手:“您好,查先生。” “好,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王总,这边请。”查可峰带领着凌岳向王总的办公室走去。 穿过大厅,进入到一个走廊,这里都是单间,看起来一定是公司领导层的办公室了。查可峰把凌岳领到了一个办公室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个很浑厚的声音:“进来。” 查可峰推开门,凌岳跟着查可峰走进了一间很大的办公室。房间虽然很大,但布置的却很简洁,没有那种气势凌人的样子。一进门,对面是一个大大的办公桌,桌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rì历和一个水杯,再就是几堆文件,在办公室一个角放了一排沙发和一个茶几,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整个办公室显得很宽敞、大气而不做作。在办公桌后的硕大的椅子上坐着一位面目和蔼,胖胖的中年人,看上去很亲切。凌岳清楚,这便是王大年了。 查可峰介绍:“王总,这就是您约好的凌岳。” “王总,您好。”凌岳上前一步打了个招呼。 王大年马上起身,笑着走了过来,“好,小凌啊,来,先坐,小查你先忙去吧。” 查可峰退了出去,王大年让凌岳坐在沙发上,自己回身坐回到他的办公椅上,“小凌啊,夏总前两天办门打电话过来介绍你到我这边来工作,听说你是从财经大学毕业的。” “是的,王总,我从财经大学金融系毕业。”凌岳进一步解释道。 “噢,那正好,我这里业务正要发展,人手有些不够了,你的专业也正好对口,非常欢迎你加入到我们团队啊。”王大年很和蔼地说,眼角透出一分鼓励的神sè。 “我刚从学校毕业,还没有什么工作经验,还请王总多指教。”凌岳很谦虚地说。看到这个身为总裁的王大年对自己如此亲切,凌岳的自信一下子提升了不少,心里已经不再紧张了。 “没有工作经验不怕,边工作边慢慢学习,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知识丰富,脑子又快,接受东西很容易。”王大年很亲切地看着凌岳,似乎很喜欢这个年轻的小伙子。 “谢谢王总鼓励,我会努力。”凌岳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时,王大年随手点上了一颗香烟,一边吐着烟气,一边不慌不忙地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先到下边锻炼锻炼,先到营业所里干一段怎么样,那边正忙得很,过一段我再把你调上来,到时候也有经验了,发展前景会更好。”他说话的样子很认真、也很严肃,完全不像是信口开河。 凌岳根本不曾想到刚和这个王大年一见面,王大年就会这样开诚布公地和自己谈这么多,而且好象对自己很欣赏、也很有信心,更不可思议的是还对他的个人前景做出了个规划,凌岳真是又喜又纳闷。 “真是太感谢王总了,我一定尽力工作,决不辜负您的希望。”凌岳又乘机表了一下决心。 “好,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安排一下,你等一下啊。”王总拿起电话机,拨通了电话,“小林,你叫‘中山路营业部’的谢总经理马上过来一下。” 不一会,有人敲门。“进来吧。”王大年的声音还是那么浑厚,在屋里听着就象是浑钟一样。 一个比王大年看上去年轻一些的中年男子走进了办公室,这个人就是中山路营业部的总经理谢远了。 “王总,您找我?”谢远一脸躬敬地问。 “嗯,老谢,这是凌岳。”王大年指了指凌岳。 “您好,谢总经理。”凌岳赶紧起身问好。 “你好。”谢远也很友好地回了个招呼,并把手伸了过来与凌岳握手。 “老谢啊,小凌是咱们市财经大学毕业的,和你也算是校友了,这一段时间就让小凌到你那儿上班,一方面帮助你工作,一方面也跟你学习学习。你好好指点指点他,一定要帮我把他带出来啊。”王大年很严肃地交待道。 “指点不敢当,王总交待的一定尽力。”谢远很坚定地做了保证,同时他也偷眼看了看这个让王大年如此看重的年轻人。要知道,王大年这个人可是从来没有对那个朋友介绍来的新职员有过如此多的交待的。 “好,你们去吧。”王总站起身来。 “好的。”谢远答应了一声,转向凌岳,笑盈盈地冲凌岳招了一下手,“咱们过去营业部那边吧。” “好的,王总再见。”凌岳又向王大年道了个别,才跟随着谢远退了出来。 六、全新体验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小凌啊,看来王总对你很器重啊,好好干,将来一定会有大发展。”谢远一边走一边拍着凌岳的肩膀说。 “是,还请谢总多指教啊。”凌岳很客气、很谦躬地回答。 不一会儿的功夫,凌岳随着谢远坐着车子开到了中山路与光华街交叉口一个很古朴的三层小楼下面,这座楼房看上去时间比较久远了,而且有一些西洋风格,或许是晚清或民国时期的建筑吧。楼门口有一块不是大的铜质牌子,上面写着“安信信托投资公司中山路营业部”。 凌岳看着这座小楼,楼虽不能算高,但地理位置算是一流了。中山路是全市的一条主要街道,光华街虽然只是条小街道,但却是几条主要的商业街之一,能在这里设营业部的公司,实力当然可想而知。凌岳心里想着,也越来越感到自己的梦想中的事业舞台终于就在眼前了。 谢远把凌岳带进楼,大厅里很多人在谈业务,也很嘈杂。很多职员起身向谢远问好,谢远也一边一一点头示意,一边带着凌岳走上了二楼。 和一楼不同,二楼安静得多了,这里多是有领导职务的员工办公室。谢总经理带凌岳依次和几个副总经理见了面。最后,带他来到了主管业务的副总经理季芸的办公室。 谢远和凌岳刚一走进季芸的办公室,季芸已经马上站起身来迎接。 凌岳一看,这个季芸副总经理可是了得,年纪也就30上下,细高挑的身材,一身黑sè的职业装,白sè的翻花领衬衣,一头长发整齐地盘在头顶,全身上下足足地透shè出一种知xìng的、智慧的魅力,让人很容易感觉到一种高傲而又不失优雅气质扑面而来。 ………… “您好,谢总。”季芸首先和谢远打了招呼。 “小季啊,最近我们业务扩展快,人手不够了,这是王总给我们安排过来的新帮手叫凌岳。”谢远还是一副满脸堆笑的样子。 “你好,凌岳。”季副总经理一边问好一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凌岳轻轻地握住她的四指微躬身体表示尊敬。 “您好。”凌岳也回致问候。 这时谢远开始为凌岳和介绍季芸,“这是咱们营业部的副总经理兼业务部主任季芸,也是咱们营业部的第一干将啊,也是咱们财经大学毕业的高才生啊,而且还是海归博士。”谢远边说边向季芸投去了赞赏的目光,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季总好。”凌岳不敢怠慢,再次躬身致敬。 季芸先是冲谢抿嘴笑了笑,有点不太好意思地说,“谢总实在是过奖了。”接着她又转向凌岳,“谢总很亲切和蔼,爱开玩笑,你可别当真啊。”说着又笑了。 谢总收了收他的笑容,对凌岳说:“你刚来,先给季总打个副手,学习锻炼一下吧,怎么样。” 凌岳赶紧冲着谢总鞠了一躬,说道:“谢谢谢总,我一定跟着季总好好学习。”接着他又转身向季总深鞠了一躬,道:“请多指教。” 季总一手捂着嘴笑着,一手轻轻拍了拍面前这个彬彬有礼而又有些稚气的年轻小伙子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我正发愁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了,能有个帮手真是太好了。” “好吧,人交给你了,工作的事就由你安排了,其他的我不用管了,我回屋了。”谢远对季芸挥了挥手,又冲凌岳说:“好好学啊,小伙子!”随后转身走出了季芸的房间。 凌岳挥别了谢远,跟着季芸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 为了工作方便,季芸把凌岳的办公室安排在自己办公室隔壁的一间空办公室里,职位定为业务部主任助理,按季芸的解释其实也是相当于副主任的中层级别职务,只不过将来能不能明确,或者进一步晋升,还要看凌岳的工作业绩了。 凌岳对此当然是没有一点异议,刚一入公司就能成为一个营业部的中层职员,直接对一位副总负责,而且还是个美女领导,当然十分的满意,也可以说是完全超出了预期,心中很是欣喜,工作也格外卖力。 ………… 因为工作和自己所学专业对口,而且凌岳也很机灵,工作能力也不差,再加上季芸考虑到新手的实际,只是先布置了一些比较容易的工作给凌岳,所以,凌岳在工作一开始很容易上了手,虽然很忙碌,但却没有遇到太大的困难,各项工作做得井然有序,这也使得季芸越来越欣赏这个聪明肯干、年轻帅气的小伙子。 因为营业部的业绩出sè,加上公司业绩也是连续攀升,凌岳每月除了工资之外,都还能拿到一份比较优厚的奖金,这使得凌岳在经济上的困难可以缓解一下了。但是,由于他每个月要拿出工资的很大一部分,寄回大山里的老家来孝敬父母,所以他的生活也还是显得比较节俭。 ………… 这一天,凌岳一早来到公司,季芸还没到,所以凌岳照例先把季芸的办公室认真打扫一遍,把空调和饮水机打开,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处理一些报表等等。 不一会,随着一串清脆的高跟鞋哒哒声,凌岳知道这是季芸来了。 凌岳照常处理自己的工作,准备把一推报表整理好去向季芸汇报。 突然,几声敲门声后,季芸兴冲冲的走了进来,显然脸上的表情告诉凌岳,季芸是遇到了一件很值得高兴的好事。 果然,季芸把一份传真递到了凌岳手上,“总部的嘉奖令,你看!” “太好了!”凌岳拿到手上,果然是由于近一段时间营业部业务量在整体金融形势萎靡不振的情况下,仍然保持快速增长势头,业绩在全公司一跃成为各营业部第一,而且上个月业务量几乎增长了50%,总部专门进行通报嘉奖,而且还发了一笔不小的奖金。 季芸的眼睛笑成了一道弯弯的弧线,凌岳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个向来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强势女副总经理有这样得意忘形的样子。他暗想,这么一个高傲的尤物居然也还是一个可爱的小女人。想着,想着,凌岳也跟随着季芸的笑声笑了起来。 “当然,嘉奖是一方面,同时总部也给我们下了一项任务,那就是要在我们营业部开展个人业务的试点,这可是很重任务啊。最近,个人理财业务发展迅速,可以说是将来发展的方向,也是一块很大的蛋糕,如果不尽早下手,恐怕将来被其它公司占了先,我们就很被动了,为此我还几次向总部打报告,提议尽早开设个人理财业务。这不,总部采纳了我的建议,并要在我们营业部试点,然后在全公司全面展开。”季总逐渐收起了她的笑容,但还是微微地笑着,没有回归到她往常那样的严肃表情。 随着这几个月的相处,凌岳对季芸既躬敬又不失体,既表现出了对工作的认真,又体现了在rì常事务上的细致入微。这让季芸在工作上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同时她也发现,自从来了这个凌岳,自己再不用亲自打扫办公室的卫生和整理桌上的文件了,一切都打理得井然有序,季芸的工作比以前舒服多了。自然,季芸对凌岳也越来越倚重,两个人的距离也很快拉近了。现在,季芸俨然已经不把凌岳当外人了。 “小凌,按照总部的安排,你先拿个具体的计划吧,后天要出来,我们下周提交谢总讨论,要在半个月内把初步的计划拿出来,提交总部审核,这几天就辛苦一下你加加班了。”季芸有些歉意同时又带点鼓励地说。 凌岳知道这是一个很重的任务,同时也是对自己工作能力的一次检验,做得好的话,可以说是在营业部里打出名头的一个绝好的机会。于是他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好的,我一定尽全力把这个计划做好。” 季芸微笑着点了点头,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她对眼前的这个小伙子很有信心“好,加油啊,小伙子。” ………… 季芸一走,凌岳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他四处收集各种资料,开始制定一个详细、可行的业务拓展计划。整整两个昼夜,一份近百页的业务拓展计划书终于成稿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油然而生,还伴着一丝忐忑、兴奋和成就感,总之这是凌岳第一次dú lì完成如此重要的一项工作。 第三天,凌岳来到季芸的办公室,“季总,这是我做的计划书,您看一下吧。” “好的,真是辛苦你了,要是以前,这都要我一个人完成的,有了你,我可省不少事了,先放这儿吧,我看一下,完了我会找你,你去休息一下吧,都累出黑眼圈了,快去吧。”季芸关切的心情溢于言表,她双手托着腮冲凌岳甜甜地一笑。 凌岳看到季芸如此放松的笑容,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底气,知道季芸很相信自己,加上自己几天的努力,他也很自信这份计划基本上应该会比较顺利地通过的。 “没事,我不累,季总能把这么重大的任务给我,我很感到兴奋呢,那请您先看一下吧,我去了。”凌岳并不想在季芸面前显出疲态。 季芸也好像是看穿了凌岳的心思,微笑着冲凌岳摆了一下手,“去吧。” 凌岳退出了季总的办公室。他真是很累了,于是不知不觉爬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睡着了。 七、西式餐馆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凌岳正睡得香,却突然感觉有人在轻轻地推他。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季芸。原来是季芸在推他醒来,“季总好,我居然睡着了,真不好意思。” 季芸显然并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笑着说:“这没关系的,你也确实累了。现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去吃饭吧。下午再放你半天假,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刚才我看了你做的计划书,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各方面内容制定得都很详细,也很有cāo作xìng,基本上已经算是很完善了。明天,我们再在几个细节上讨论和修改一下,就可以报谢总审核呈总部了。干得很是不错啊,我中午约了朋友了,今天晚上要请你吃饭啊。” 受到这一番夸奖,凌岳心里自然也很是开心。而且,上司的夸奖往往也会使自己的信心大增。凌岳心里暖融融的道:“谢谢季总夸奖,这还不都是季总您手把手传授的结果,我的进步一点一滴都离不开季总的关照啊。我其实没什么事儿,下午还是照常上班吧,毕竟还有很多工作没干完呢,这点累不算什么。” 季芸很赞赏地点了点头,“好吧,下午下班我请你吃个饭,不许推辞。”说完,她笑盈盈地转身出去了。 凌岳心里简直兴奋的不得了,几天的劳累总算没有白费,马上就要出成果了,想着想着,他几乎就差一点笑出声来。 就在这时,有人来敲门了…… “请进。”凌岳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是大厅的营业员小丁,“凌助理,有位姓夏的小姐要找您。”小丁的话还没落音儿,一个红衣服的女孩一闪身跳了进来――是夏灵。 “哦,是你啊。”凌岳冲着夏灵笑了。“谢谢啊小丁,你先去吧。”凌岳又冲小丁说,把她给打发走了。 凌岳看着这个好像永远也长不大的夏灵说:“你个小鬼灵jīng,哪有个总经理的样子,跳来跳去的。”凌岳边说,边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去给夏灵倒水。 夏灵扮了个鬼脸,然后就开始很神气地在凌岳的办公室背起手度着步子,“你说你吧,真是够忘恩负义的,都当上副总助理几个月了,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怕请客还是怎么的?” 夏灵看到凌岳在为自己倒水,上前拦住了,“水就不用倒了,这不已经到饭点儿了,我可是找上门来了,你倒底是请还是不请吧。”夏灵一副刁钻泼辣、不请不成的样子。 “好,好,我的小祖宗。是我不对,当然是要请了,你说去哪儿吧,全都应你。”凌岳赶紧笑脸相迎。 “听说刚开了一家西餐馆,正宗的意大利风味,咱们去尝尝鲜儿怎样?”夏灵马上换了副和颜乐sè,凑到凌岳身边抱起他的胳膊提议道。 “好,试试就试试,让我也尝尝这洋玩意儿。”凌岳今天心情特别好,当然满口答应。 ………… 夏灵的车速飞快,穿梭在拥挤的大街上,就像一条泥鳅在水里窜似的。凌岳打趣道:“夏灵啊,看你这开车的风格颇有几分‘十三郎’的范儿啊,不过就是太不淑女了,呵呵。” 夏灵也咯咯地笑道:“这才是真实的姐儿啊,什么淑女,跟我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夏灵说的那家意大利风味的西餐馆,坐了下来,点了两小份意大利通心粉、一个苹果派和两杯nǎi茶。 夏灵边吃边把脸凑到凌岳跟前,突然很神秘地问:“你看你的女上司怎么样啊?” 凌岳一楞,“什么怎么样?很能干啊,也很关心人,是个好上司啊。” 夏灵摇摇头,“不是那个。我是说,你的上司,也就是季芸了,才28岁,比你才大五岁,而且也是咱财大毕业的,还是个‘海龟’博士哩。”说着夏灵小嘴一撅,“我听说她还是单身哦,最重要的是,大美女一个啊,怎么样,心动了没有,要不要我给你搓合搓合。”夏灵鬼鬼地说。 凌岳饭都差点喷出来,强咽下去,还被噎着了一下。他使劲把嘴里的饭咽下肚子里去,“你说什么啊,真有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我才刚上班,就打上司的主意,我疯了!不过季总确实是很漂亮额。” “我就说嘛,据我对你的了解……嘿,那是肯定的。”夏灵点着头,一边吃一边很煞有介事地说。 “什么啊,根本没有。”凌岳的表情就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冤枉,大声解释着。 “别那么大声,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跟美女上司有jiān情啊。”夏灵还是坏笑。 “你可别乱说啊,可别真给我造出什么绯闻来的,可就坏了!”凌岳这回很煞有介事地说。 “我说着玩的,我和季芸她也算是认识的了,王叔叔公司的中山路营业部开业时,她就是第一批的员工,是元勋了。创业的时候很不容易,她曾几次找我老爸拉业务,还几次找我说好话,就这样认识了。我爸看着王叔叔的面子,把业务给了她一部分,这个季芸也相当厉害,没几年就把中山路营业部做起来了,在业界已经小有名气了。那个姓谢的老头子,也就是营业部现在的总经理只不过是和稀泥的,jīng于人事却昏于业务,因为是王叔叔的故交,所以才当上了营业部负责人的,实际只是个幌子,拿份工资,不干正事,和我一样,看场子而已,大家都知道,等季芸越来越成熟了,早晚要取而代之的。不过自从她的业务越做越大之后就再没找过我了,所以也不算是很熟。她这个人啊,心气高得很,听说在学校就没谈过对象,工作以后更是很多男人追她,她连看都不看一眼,所以直到现在连个男朋友都还没有交过呢,绝对是个处女哦。”夏灵一边说着,眼睛还轱辘咕噜地转着。 “你个丫头,快吃饭吧,也占不住嘴,满嘴胡说八道的。”凌岳摇着头,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夏灵也突然意识到,对凌岳说这些似乎是有些不妥当,即使是很熟的老同学,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于是,吐了吐舌头继续吃东西。不过还是轻声地用一种坏坏的表情对凌岳说,“小心看住你的心啊,可别让你们季总给俘虏了,呵呵。”夏灵又吐一下舌头。; 八、上司的晚宴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凌岳靖夏灵吃完饭,又随便搭了夏灵的车回到了单位,夏灵自己开车走了。凌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想着夏灵的那些话,心里感觉怪怪的,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和季芸很熟识了,但每次见到季芸却总还是多少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几次向季芸汇报工作都不敢多注视季芸的眼睛,这可是他以前没有过的感觉。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很熟悉的两声敲门声之后,季芸走了进来,“凌岳,走,我们吃饭去。”她冲凌岳说。 “不用了吧,季总,其实我也只是做了点份内的事而已。”凌岳推辞着,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走吧,凌岳,难道不给我面子啊。”季芸撅起嘴巴,一副生气的样子。 “当然不会,季总,好吧,谢季总了。”凌岳看不好推辞,还是答应了。 季芸笑咪咪地对凌岳说:“小凌啊,以后不用老这么客气,我虽然说是你的上司,私下里也不过都是同事,是朋友,叫我芸姐,或者小芸什么的随便你都可以啊,不要老是季总季总的,上班的时候还可以,平时感觉太生份了。” 凌岳笑了笑,“我叫贯了,还是叫季总顺口。” “以后下班以后,不准叫季总了,听见没。”季芸很认真的样子。 凌岳苦笑了一下,“那我……叫您芸姐吧……芸姐。”话一出口更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 “也不好,叫芸姐好像我很老了似的,就叫我季芸吧,这样更直接,而且听上去也不让我感觉很老,本来我也不老啊,不是吗?”季芸冲凌岳甜甜的一笑。 这甜甜的一笑,让凌岳不由得心里一紧,心想:“难道季总真的是对我有点那个意思?” 凌岳反而更加不好意思了,而且更想和季芸保持一点距离,但是既然季芸坚决要求,也只好不再叫季总了,换在了直呼其名叫季芸了:“那好吧,季……芸,以后在工作之外我就直呼您的名字了。” “对啊,这样才好,我们虽有上下级关系,但也是同事啊,而且也应该是朋友,我们不都是为了公司的发展、个人的发展在忙碌嘛,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没有什么区别。”季芸很坦诚地说。 凌岳这下才又感觉放松了些,原来季芸只是不想老是那么刻板,并不是对自己有那个什么的意思。再转念一想,自己不过一个刚进城的乡吧佬,一事无成,更无分文财富,凭什么能让一位招人羡慕的女副总经理这样的jīng品女人爱上啊。 如此这般,凌岳又一下子释然了,心情也轻松了下来。心想:自己和季芸其实年龄上也不差几岁,作为同事、朋友,直呼姓名原本也没有什么,于是凌岳也冲季芸笑了笑,说道:“就是啊,我们本就是同一代的人,以后我就叫你季芸了。” 两人相视一笑,季芸又关心地问凌岳:“吃西餐怎么样,习惯不?” 凌岳回想了一下中午和夏灵吃的午餐,点了点头,“还行,虽然没吃过几回,我对西餐还算有缘,比较合口味。” “那就好。”季芸刚才绷紧的表情,一下子放松开来。 ………… 季芸开车拉着凌岳来到了一家很有名的西餐馆,两个人走到了大厅角落里的一个隔间里坐下了。 凌还在环顾着四周,他还从来没有来到过这样高档的西餐馆,上次和夏灵去的那家比这家要逊sè太多了,夏灵老爸的酒店倒是比这里还要豪华,不过那里主要是吃中餐。 季芸看着凌岳笑了笑,“哎,想吃点什么,自己点吧。” 凌岳接了季芸递过来的菜单,看了几眼,还是递还给了季芸,“季芸,还是你点吧,这些都是什么我都看不太懂,嘻嘻,见笑了。” 季芸微笑着接过单子,“好吧,这回我点,下回就要你点了,我就只管吃了,呵呵。” “没问题。”凌岳很爽快地答道。 季芸点了两份牛排,两份西兰花,还有一点糕点和水果,最后,又点了一瓶白兰地。 凌岳赶紧拦住了,“季芸,我不会喝酒,这酒就别点了吧。” 季芸边忍着笑边说:“哪里有大男人不会喝酒的,只不过是没喝过罢了,这回咱们打这么漂亮一仗,一定要庆祝一下,不要推辞了,我一个女人家都不怕,难道你还经不住这点酒jīng的考验?”季芸不容纷说地转过脸对服务生说,“就这些了,谢谢。” 不一会点的菜都上齐了,季芸举起了酒杯,“为胜利干杯!” 凌岳也举起了杯子,“为胜利干杯。” 季芸一饮而净,凌岳看了,也不好意思剩下,只好也一扬脖儿,干了。这还是凌岳有生以来,头一回喝洋酒,那味怪怪的,和中国的白酒、黄酒,还有经常遇到一种洋酒――红酒,都不一样,不过在刺激之余倒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妙回味,总之是这洋酒不难喝。于是,两个人开始,你一杯,我一杯地互相敬酒,一开始还好,这洋酒不像白酒那么冲,但后劲却挺大的。过了一会凌岳就感觉有一点醉了,不过这酒jīng又更让两个人开始变得兴奋起来,不多会儿,一瓶白兰地就见了底。这时候,季芸的脸已经通红,却还要再要一瓶喝。凌岳看季芸醉了,赶紧边劝边扶着她准备回家。 刚走几步,凌岳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不会开车,这时季芸又醉成这样,车是肯定开不了了,这下子可把凌岳急坏了,酒也一下子醒了大半。 凌岳开始试着看看季芸能不能清醒点,不过试了几下,都是徒劳,季芸已经醉很厉害了,自己已经走不稳了,她的头靠在凌岳肩上,凌岳只好一只手扶着她的胳膊,一只手拦腰把她抱住才能扶着季芸糊里糊涂地往门口走。 九、非常同居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刚到酒店门口,门童就把凌岳和季芸他们俩拦住了,“先生您好,您两位都喝多了,最好不要开车,我们这里免费停车的,夜里也有人看护,不如给我您叫个出租车吧。” 凌岳一听,自己正没辙呢,正好被提醒了,于是满口答应,“好,好,谢谢啊。” 凌岳抚着季芸上了出租车,季芸已经不省人事了。 出租司机问凌岳去哪,可凌岳也不知道,他几次三翻想把季芸弄醒好问一下季芸家住哪里,可拍脸蛋、晃脑袋、捏鼻子都不顶用,凌岳这下可慌了神了。 出租车司机这时也急了,“先生,您倒底去哪啊,你看我这也不容易,您也不能老懒在我这车上,得说个去处啊,要不您就先下去,等想清楚去哪了你再打车。” 凌岳只好一边赔不是,一边继续用力晃季芸,可还是没有效果,季芸已经睡着了,还轻轻地打着鼾。 “我说先生,这是您女朋友吧,都喝成这样了,别再晃了,要不带她回您家,要不就住酒店里得了,别浪费时间了,我求您了行不,一会她再给我吐一车,我今晚上可就有得忙的了。”出租司机苦着个脸说。 凌岳想来想去,也没有个好办法,住酒店太贵了,他住不起。无奈之下,只好把季芸带回自己租住的那间老屋将就一晚了。于是凌岳重新打了一辆车,这位师傅脾气不错,人也热情,还帮着凌岳把季芸扶进了车。 ………… 出租车开到凌岳住的小楼下,凌岳几乎是连拉带扛地把季芸拽出了车。扶着一个沉醉的人上楼梯是很困难的,何况季芸早已人事不醒,凌岳只好背了。出租车司机还算好心,帮凌岳把季芸扶到背上才扬长而去。 季芸沉醉着趴在凌岳肩上。现在,正大夏天,穿着都很薄,在凌岳背上的季芸体温很快传到了凌岳的皮肤上,还有她那一双坚挺的Ru房,让凌岳感到一种异样的刺激,加上点酒劲,更是难以抗拒。由于季芸已经沉醉,完全失去了知觉,身子一直在下滑,凌岳只好用力托着季芸的屁股,那绵绵苏软的手感,让凌岳不禁打了个冷战。凌岳用力甩了甩头,抵制住自己的yù望,上了楼梯,来到了屋门前。他摸出钥匙,打开了屋门,摇摇晃晃地把季芸放倒在那张破旧的大床上。 凌岳望着季芸本就娇柔美丽,再加上酒jīng的刺激而更加显得动人的脸庞,这是他从没有过的一种经历。以前他和陆然虽然拍拖的时候虽然也热吻和拥抱,但是陆然的漂亮和眼前这个女人的美却完全是两种境界。陆然可爱、乖巧,但身材瘦小,更没有季芸这样的苏胸和美臀。现在,侧卧在凌岳面前的这个成熟美貌的女人,已经一扫凌岳印象中知xìng、严肃的形象,浑身散发出诱人的魅惑,她绝对称得上一个绝品的女人。 凌岳虽然有点头脑充血,但依然清醒,他咽了一口口水,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掀开被子给季芸盖上,自己走到客厅,躺到沙发上,点了一支香烟,用力抽了一口。 凌岳其实刚学抽烟,大学毕业后才开始的――多半是因为郁闷,少半是为了打发闲暇时无聊的时间――他突然被有强烈刺激xìng的烟气呛着了,大声地咳嗽了几下。 随着凌岳的咳嗽声,里屋的季芸好像被吵醒了,轻声地在喃喃着什么。凌岳怕是她想呕吐,便赶紧跑进里屋。只听季芸还在喃喃,只是听不清是什么,隐隐约约的,凌岳仔细听,“凌……岳……”同时在季芸的脸上泛起了诡异的笑容。“哦,居然是在叫我的名字。”凌岳暗感惊叹,联想最近季芸对自己特别关照,还有职员们一见到凌岳就经常是指指点点、背身耳语,难道真是如自己原先所想的那样?难道季芸真是对自己有好感?这时凌岳不由得心生了一丝喜悦。他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季芸的脸蛋,那指尖的酥麻感,竟然一点都不亚于第一次抚摸陆然小脸时的感觉。 凌岳开始仔细端详季芸的面容,“美……真的好美……与众不同的美” 这时,凌岳突然感到酒劲上来了,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 “啊――谁!这是哪里?”天亮了,季芸醒来,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大跳。 凌岳也被季芸的尖叫声惊醒了,原来自己竟然趴在季芸身上睡着了,他赶紧直起身子,简直差不多是跳起来的。 季芸看到凌岳,心情才稍稍平复下来,满脸羞臊地蜷着双腿靠着床头坐了起来,脸通红通红的,“对不起啊,凌岳,我喝醉了,刚才醒来吓了一跳,这是哪里啊。” 凌岳搓着双手,不好意思地说:“哦,这是我的住处。应该是我说对不起,不该让你喝那么多酒。你在出租车上睡着了,我不知道你家,只好把你扶到我这儿来了。怕你会吐,所以一直坐在床边看着,谁知道不小心那样……睡着了。”他指了指自己睡着时的姿势。 季芸眼睛一动,“你一直看着我来着?”她甜甜地笑了笑,却马上收住了。 凌岳吱吱唔唔地点了点头,“是……”季芸脸上又是一红,羞答答地浅浅一笑。 “哦,不好,几点了,我们上班要迟到了!”季芸惊慌地大喊。 凌岳赶紧从口袋掏出手机,“还好,刚7点,不用慌,我家这离公司也不太远,走路也就20分钟。” 季芸拍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没太晚,不过,我这样子去上班可不行,满身都是酒气。”季芸停顿了一会儿,“嗯……你这能洗澡吗?”季芸怯声怯气地问凌岳。 “哦,能……洗澡间就在过道旁边。”凌岳有点吱唔地答道。 “我想洗一下,可以吗?”季芸轻声地又问了一遍。 “噢,当然可以,你去吧,洗发水、浴液都在里头。”凌岳脸有点泛红。 “好,谢谢啊。”季芸小跑着进了浴室。 不一会浴室里传来了沐浴的声音,凌岳坐在床上有点发呆,心里像有一团乱麻,不知所措。 “凌岳,凌岳。”是季芸在浴室里小声叫着凌岳。 凌岳慢慢走到浴室门口,“有事吗,季芸?” “不好意思,你这里怎么没有毛巾?”季芸在里头对着门缝轻轻的问。 “哦,”凌岳大梦初醒,他这个人很随意,加上一个人生活,从来大大咧咧的,上回洗澡,毛巾、浴巾都扔在客厅沙发上了。 “哦,不好意思,毛巾和浴巾都在客厅扔着呢,我拿给你。”凌岳赶紧从客厅拿了浴巾给季芸。 “不好意思啊,我上回洗完澡,还没来得及洗,你凑合用吧。”凌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的,快给我吧。”季芸一边从浴室门缝伸出一只手,一边着急地说。 凌岳几乎是紧贴着墙壁走到浴室门口,扭转头去,把浴巾递到了季芸的手里。其实季芸也很小心地躲在门后,即使凌岳不扭过头去,也不会看到什么,不过凌岳还是不自然地把头转了过去。不一会,季芸从浴室出来了,衣服已经穿戴好了,但是头发还湿着。 季芸一边用浴巾搓着湿着的头发,一边问凌岳,“你家有电吹风吗?” “哦,这个,没有。我从来都不吹头发的,都是晾干。”凌岳有点抱歉地答道。 “那只好等着自然晾干了。”季芸有点失望,“你不洗洗吗,一身酒气,到公司影响不好,还有时间,去洗一下吧。” 凌岳答应了一声,也去冲了个澡。 “快,快走吧,要不就要迟到了。”凌岳刚出浴室门,季芸便开始催促着。 “嗯,好吧,我们马上走,对了你的车还在餐厅门口,我们先去开车吧。”凌岳答应着,跟随季芸就往外走。 季芸应了一声,脚步却没有停留。 十、绯闻男女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凌岳和季芸一同打的来到了餐厅,又开车来到了营业部门口。两人相视了一下,还是一同下了车,一同走进了营业部大门。 由于季芸一头长发,一路上也还没有完全干了,所以来到营业部门口的时候头发也还明显可以看出湿湿的。进门的一刻,凌岳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周围,他发现,许多人向他们俩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有的甚至还在偷偷议论,他知道自己和季芸关系不一般的传闻是再所难免了,于是干脆放开了,故意贴近了季芸,边走边讨论工作上的一些事。 不过流言归流言,凌岳和季芸真的还是没什么,偶尔有一两句绯闻的言论传到两人耳朵里,两人也都并不太怎么在意。倒是季芸反倒是把凌岳叫去她那,或是到凌岳办公室的次数更勤了,有时甚至只是找凌岳闲聊一会。凌岳也和季芸言语相投,很乐意和季芸交谈、聊天。 ………… 这一天傍晚,刚下班,其他人都已经走了,季芸也因工作劳累,跟凌岳打了个招呼,早早回家去了。凌岳还是习惯xìng地加会班,整理一下一天的工作。 吱呀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凌岳看过去却没看到人,过了一小会,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原来是夏灵。 “你搞什么鬼啊?神密兮兮的,快进来。”凌岳招呼夏灵进屋来。 “呵呵,大忙人还在加班工作啊,我看这楼上恐怕就剩你还在加班了吧,老板都走了还装什么啊。”夏灵依然一副叼钻灵jīng的样子。 “唉,反正我一个人回家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在单位把一天的工作整理整理,明天上班就会轻松一点了,也没什么正经工作需要加班的。繁劳夏大小姐亲自来,有什么事吗?”凌岳故作玄虚地问。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啊,不欢迎我走了。”夏灵转身要走。 凌岳一看夏灵要生气了,赶紧冲上去拉住夏灵道歉,“欢迎,欢迎,怎么会不欢迎呢,那天不见你,都怪想的。”凌岳赔着笑容说道。 “哦――想我?鬼才信呢,现在恐怕边陆然都不想了吧,听说你在和你的女上司拍拖?一定幸福死了吧。”夏灵眯着眼睛,显出一副蔑视的样子冲凌岳说。 “这些传闻你也信,我是季总的副手,工作上联系比较紧密,当然会走得近了,生活上只是一般的朋友而已,你从那里听来的传言,真不像话。”凌岳不慌不忙而且有些气愤地回答。 “鬼才信你,所谓无风不起浪,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当年在学校,陆然一个人见人爱的班花,多少男生赴汤蹈火都搞不定,没想到你没用一个月就搞到手了,还让她对你那般痴迷,全学校男生都嫉妒死你了。这回一上了班,又把一个傲气凌人、不可一世的美女上司给迷住了,我真是太佩服你了,能不能教我两招怎么搞定男人的手段啊?”夏灵坏笑着问凌岳,但神情中俨然微微地透出了一丝醋意。 “你扯到哪了,我和季芸真的没什么,你可别瞎猜啊。”凌岳很严肃地说。 “瞧瞧,瞧瞧,季芸,季芸,叫得多亲切啊,以前不是叫季总吗,几天功夫就改直呼其名了,还说没什么,骗谁啊。”夏灵转过头去,头一扬,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 “唉,看来我是解释不清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你的脑袋长在你脖子上,又不听我的指挥。”凌岳一副毫不在乎的口气说。 “就是,你不承认我也自己能判断出来,不说你的好事了,给你留点面子。不过你这个家伙,也太没良心了,这么喜新厌旧,有了个季芸就想不起我这个老同学了,你来这里上班都这么长时间了,我要是不来找你,你还就真不肯去主动看看我啊。”夏灵抱怨道。 “哦,这个要怪我,不过我刚上班不久,很多东西不太熟悉,还要边学边干,所以,也一直没抽出时间去看看你去。”凌岳赶紧解释,“走,今天刚刚好没什么事,咱们吃个饭去,边吃边聊吧。” 夏灵笑了,“好吧,就罚你请客。” “应该的,应该的。”凌岳还是赔笑着。 这回夏灵拉着凌岳,来到了一家川味的火锅餐馆。服务生拿着菜单刚要递给凌岳,夏灵一把抢了过来,“我来点。” 夏灵一边翻着菜单,“来一个极辣的锅,再要……”凌岳赶紧打断说道,“哎,哎,大小姐,我可不能吃辣啊,别点太辣了吧,还是来个微辣的吧。” “不行,一个大男人,不能吃辣,怎么了意思说出口,不行一定要吃极辣的。”夏灵坚持要辣的。 “我真不行,还是换个吧。”凌岳几乎是央求了。 “好吧,好吧,那就来个鸳鸯锅。”夏灵点了点菜单上的那个鸳鸯火锅的图片。 凌岳伸着头,偷偷地问夏灵,“什么叫鸳鸯锅啊?” 夏灵差点笑出声音来,“就是一个锅分成了两半边,一边辣,一边不辣的火锅,不过女生辣和不辣都可以吃,男生只能吃辣的啊。”夏灵坏坏地笑着说。 “那还不是一样,你就会使坏。”凌岳也笑了。 火锅一上来,凌岳看着夏灵一边吃,一边还嚼着红红的辣椒,心里十分佩服,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姑娘这么能吃辣。 夏灵看着凌岳只在不辣的一侧涮着吃,就专门挑了一颗又红又大的辣椒夹给了凌岳,“这个你必须得吃下去,算是给你惩罚,我看着呢啊。” “为什么要惩罚我啊,我又没犯错。”凌岳很冤枉的样子。 “就罚你一次也没主动找过我,快吃了。”夏灵很严厉地说,双手还插起了腰。 凌岳一再求饶,可夏灵就是一点也不让步。凌岳最后只好硬着头皮吃下了那颗火辣的大辣椒。看着凌岳被辣得又流泪又出汗,还抓耳扰腮的样子,夏灵再也忍不住咯咯笑了出来。凌岳看着笑作一团的夏灵,一脸的无可奈何。 吃完了饭,两个人走出餐馆,天已经全黑了。夏灵看看凌岳的惨样,还是忍不住要笑,“哎,凌大帅哥,为了补偿一下你的jīng神损失,本大小姐决定今天晚上便宜一下你,就舍身赔你去玩一下夜店好不好?”夏灵半问半命令地说。 “夜店?一听名字就不像什么好去处,还是不去了吧。”凌岳有些莫名其妙地答道。 “什么啊,现代人生活压力大,白天太忙碌,只有晚上有点消遣的时间,夜店只不过是给人提供一个jīng神放松的场所而已,当然你也可以干一些不法的活动,那主要看你个人的定力了,怎么样,对自己有信心吗,敢不敢试试?”夏灵故意激了凌岳一激。 “呵,试试就试试,谁怕谁啊。”凌岳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就走吧。”看着凌岳果然被激了起来,夏灵偷笑着拉上凌岳的手跑了起来。 十一、午夜的疯狂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今天周末,不过轻流不小心染疾,不过我还是要加把劲,努力多更新一些,以表对我寥寥无几的几位读者的谢意!轻流承诺过要让大家看到我的努力,自己加油! 夏灵拉着凌岳来到了一家迪厅,“你去买票吧,女生不用票的。”夏灵嘿嘿一笑。 凌岳摇了摇头,大呼上当,走去前台卖了一张票,跟着夏灵进了迪厅。 一进迪厅,那巨大的超重低音的声音让凌岳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颤动。这是很大的一个大厅,中间是一个大大的舞台,舞台上一群身材劲暴的小伙儿和穿着暴露的女孩儿正在跳着**的舞蹈。 夏灵拉着凌岳找了一个正对舞台的位子,坐了下来。服务生马上走了过来,“请问二位点点什么?” 夏灵从手包里摸出八百元放在了服务生的托盘上,“一瓶威士忌,一个果盘,一包爆米花,剩余是你的小费。” 服务生鞠了个躬,道谢之后去了。 凌岳张大了眼睛看着夏灵,“你真阔绰啊,什么啊就八百块,够我吃两个月了。” 夏灵微微一笑,“这地方就是来花钱买疯狂的,一会你多喝点,我酒量可不行。” 凌岳举头看了看天花板上闪耀的灯光,又点了点头。 不一会,服务生把酒水和果盘、爆米花放在了桌子上,打开酒给他们两个人倒上。 夏灵举起两只杯子,碰了一下,把一只递给凌岳,“干杯,这杯敬你。”说完一饮而尽。 凌岳也一口喝了个净光。这回的酒感觉比上回与季芸喝的酒还要更烈一些,所以凌岳很小心地不让夏灵和自己喝多。 舞台上一节目一个一个地演着,每个节目都在深深地挑逗着大家的神经,场内的气氛非常热烈,不停的有人叫好,打着口哨,还有人在jīng彩的时候放起了烟花。 夏灵一边看一边向凌岳讲解着台上的节目,还不时地举起酒杯和凌岳喝一杯,不一会,夏灵的脸上已经开始泛起了红晕,她的身体还不停地随着音乐节奏扭动着,在闪烁的灯光下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最后一个节目结束了,主持人大声宣布:“收舞台,请各位嘉宾尽情跳吧!”场上响起了“不如跳舞”的音乐,人们开始涌进了迪厅的zhōng yāng,扭着跳着,呼喊着。 夏灵拉着凌岳也进到了舞池当中。凌岳还是头一次来迪厅,刚一踏上舞池zhōng yāng那随着音乐节奏不停晃动的活动地板,都差点摔倒。夏灵一把拉住凌岳,咯咯地笑了一阵子,开始尽情地扭动腰枝,跳了起来。由于吸取了上回季芸喝多后闹出乱子的教训,这回凌岳尽可能地在给夏灵倒酒的时个少倒了点,可是这个丫头好像酒量并不小,一直和凌岳碰杯喝着,倒是凌岳有些半醉半醒了。所谓:酒壮怂人胆,这下凌岳也放开了,跟着很投入地跳了起来。 其实凌岳和夏灵、还有陆然在学校的时候,也经常参加学校学生会举办的一些舞会,而且还学了很多如恰恰、探戈等舞步。凌岳和夏灵两个人xìng格都属于比较开朗的,常常是学校舞会上的主角。而陆然比较安静,只有在跳慢舞的时候才会参与进来,和凌岳深情地跳上一曲。跳快节奏舞蹈的时候,凌岳的舞伴则往往更多是夏灵,两个人配合也一直很默契。 在这个舞池中,其实也没几个真正来跳舞的,多半是扎堆凑热闹、找乐子。不久,凌岳和夏灵熟练优美的舞姿就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两人全然成了众目的焦点,灯光师也特意为他们俩打来了示影灯,一干人等自觉地闪出zhōng yāng一块空地,围着凌岳和夏灵两个人鼓掌、欢呼、吹口哨。 跳了许久,两人都很累了,夏灵使劲拉着凌岳一口气冲出舞池,冲出迪厅的大门,来到大街上。凌岳感觉心跳得还是很厉害,而夏灵也一手抚着路边的栏杆,一手拍着胸口,弯下腰在大口地喘着气,两人相视而笑,回味着刚才的jīng彩表现,不免升腾起一种骄傲的满足感。 ………… 凌岳正在调整呼吸和心情。突然夏灵转过身子,面对着凌岳,很专注地望着,“凌岳,今天晚上赔我到我家住一晚吧,我爸出差了,我一个人在家会害怕。” 凌岳一愣,“你妈不在家吗?”他有些犹豫。 夏灵默然了一会,“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了,留下我和我老爸相依为命,我爸很疼我,一直没有再娶,怕后妈对我不好。”说着夏灵眼睛已经红了,眼花在眼眶里打转。 “哦,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虽然失去了妈妈,但你有这样一个好爸爸,你应该高兴才是。”凌岳有点抱歉地安慰夏灵。 夏灵扑到凌岳怀里,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凌岳赶紧紧紧抱住夏灵,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其实我都很羡慕你的,有这么好的老爸,乖啊,不哭了。” “今天赔我好吗?”夏灵近乎是央求了。 凌岳从来没见过如此娇滴滴样子的夏灵,实在不忍推辞。 夏灵虽然有些醉意,却坚持要开车。凌岳扭不过,只好听命于这个疯丫头了。 一会功夫,两人一块来到了夏灵家。夏灵家住在一个豪华别墅区里,是一幢三层的别墅楼,有一个很大的院子,木栅栏的围墙。 ………… 夏灵拉着凌岳走进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敞的越层客厅,豪华的水晶吊灯从天花板上垂下来,开阔的楼梯呈半旋转状直通上二楼,室内装修得很豪华,很气派。 “跳了这么久,饿了吧,我给你弄点夜宵吃吧。”夏灵说着,往厨房走去。 凌岳也跟着进了厨房,只见夏灵取了些水果,做了一个水果沙拉,又煮了一碗通心粉。两个人边吃边聊着迪厅里的趣事。 吃完夜宵,夏灵对凌岳说,“我房间在二楼,对面有间空房,你就住我对面那间吧,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凌岳看了看夏灵透出了汗渍的衣服,笑了笑,回答:“还是你先洗吧。” 夏灵看到凌岳的眼神,自己也笑了,“好的,我先洗。我们上二楼吧,你要在浴室外守着我洗,这样我才不会害怕。”夏灵请求着。 凌岳点了点头,跟着夏灵上到了二楼,守在浴室门口,等夏灵洗澡。 夏灵走进了浴室,“你可不许偷看啊,不老实小心我扁你。”她在浴室里喊着。 凌岳大声答应着,“放心吧,我是正人君子。”说着,不由得自己噗嗤笑了出来。 浴室里的光透过门上的磨砂玻璃照在地板上,随着哗哗的流水声,隐隐约约的,是夏灵的身影也随着光影在晃动。 凌岳默不作声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浴室门开了,夏灵穿了件粉sè的长睡袍,光着脚,穿着双卡通拖鞋走了出来。她还在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快去洗洗吧,我也在门口等你。” 凌岳点了点头,刚要进浴室,夏灵连忙说,“你快点啊,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呐。” 凌岳又点了点头,走进了浴室。正在洗着,凌岳听见夏灵在敲浴室的门,凌岳躲在门后探出头来,问:“什么事?” 只见夏灵把头用力转向后面,以免看到凌岳的**,一只手里拿了一个男士睡袍,一只手拿了双拖鞋,“不好意思,我爸住楼下,所以楼上的浴室没有男拖鞋,这是我爸的,你将就先穿吧,还有这睡袍是我买给老爸的,他还没穿过,你先穿了吧,我再给老爸买。” 凌岳接过夏灵手里的东西,说了声谢谢,接着洗澡。 凌岳洗完,穿上夏灵送来的睡袍和拖鞋,袍子虽然大了点但却不妨事,但鞋子似乎大得有些离谱了,脚在里面旷荡旷荡的,也只好凑合了。 凌岳走出浴室,夏灵还在楼道里等着,看到凌岳出来,很开心的迎上来,“哦,这么合适,倒像是专门给你买的睡袍了。” 凌岳低头看了看,“马马虎虎吧,太谢谢了啊,不过你老爸的还得你再费心买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爱逛街,下回顺便就买了。”夏灵说着,眼睛里放着开心的光芒,“天不早了,睡了吧。还有……我想躺在床上和你说说话,不如……你睡我床上,我睡地上,这样我会感觉更安全些,好不好。” 凌岳噗嗤笑了出来,“安全?你不怕我夜里梦游,把你给……”凌岳说了一半又不说了。 “你敢,谅你小子也没那贼胆。”夏灵双手插起了腰。 “这样不好吧,我们两个睡一间屋子,总觉得不太好。”凌岳心里有些犯嘀咕。 “不行,不行,我就要你陪我说说活,就这一回,你放心我也不会怎么着你的。”夏灵眼睛里一闪一闪的,透着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凌岳忍不住又被逗笑了,“好吧,那我就舍身赔你这个大小姐了。”凌岳还在卖乖,“不过还是我睡地上吧,估计你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不好意思这么说。” 夏灵会心地笑了,拿来了被褥在地板上打了一个地铺,“好了你就睡在我床边吧,不过你小子可最好不要动贼心思啊,我还防着你呢。”说着从枕头下面掏出了一根棒球棒,举起来向凌岳示威。 凌岳很是惊愕,不知道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准备的这家伙,不由得又笑了起来。“好,好,我当然不敢有什么想法,快睡吧,太累了。”凌岳已经躺下了。 夏灵也躺到了床上,好像在想着什么。 “你说,如果你和季芸两个人就这样独处一室,你有定力忍住不碰她吗?”夏灵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问题。 凌岳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一下子沉思了半天,回想起昨晚的事,不由得无言以对了。 “哎……你睡着了,人家问你话呢。”夏灵伸手推了一下地上的凌岳。 凌岳这才回过神儿来,“这个……怎么……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呢?” “我是说假如。”夏灵还是要究根究底。 “哪儿有那么多假如啊,快睡吧,大小姐。”凌岳尽力地搪塞着夏灵的问题。 “好吧,不难为你了,像季芸那样有魅力的女人睡你旁边,你一定顶不住。”夏灵还在喃喃,脸上的表情不时变换着。 凌岳沉默了半天,没有回答,夏灵也没有追问,天很晚了,酒jīng的作用也开始发挥了,夏灵甜甜地睡着了。 凌岳久久不能入睡,他脑子里不时地闪着三个女人的身影:一会是陆然,可爱,乖巧,招人怜惜、心疼。一会是夏灵,机灵,泼辣,和她相处很开心、很洒脱。一个是季芸,高傲,有气质,具有一种前两者都不具备的那种女人味的魅力。 渐渐地凌岳也入睡了。 十二、一点意外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简直是门可罗雀啊,来几位好心人猛击几下,好歹给个推荐吧!轻流在这里先谢谢了! 凌岳正睡得香,却突然感觉有人在轻轻地推他。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季芸。原来是季芸在推他醒来,“季总好,我居然睡着了,真不好意思。” 季芸显然并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笑着说:“这没关系的,你也确实累了。现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去吃饭吧。下午再放你半天假,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刚才我看了你做的计划书,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各方面内容制定得都很详细,也很有cāo作xìng,基本上已经算是很完善了。明天,我们再在几个细节上讨论和修改一下,就可以报谢总审核呈总部了。干得很是不错啊,我中午约了朋友了,今天晚上要请你吃饭啊。” 受到这一番夸奖,凌岳心里自然也很是开心。而且,上司的夸奖往往也会使自己的信心大增。凌岳心里暖融融的道:“谢谢季总夸奖,这还不都是季总您手把手传授的结果,我的进步一点一滴都离不开季总的关照啊。我其实没什么事儿,下午还是照常上班吧,毕竟还有很多工作没干完呢,这点累不算什么。” 季芸很赞赏地点了点头,“好吧,下午下班我请你吃个饭,不许推辞。”说完,她笑盈盈地转身出去了。 凌岳心里简直兴奋的不得了,几天的劳累总算没有白费,马上就要出成果了,想着想着,他几乎就差一点笑出声来。 就在这时,有人来敲门了…… “请进。”凌岳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是大厅的营业员小丁,“凌助理,有位姓夏的小姐要找您。”小丁的话还没落音儿,一个红衣服的女孩一闪身跳了进来――是夏灵。 “哦,是你啊。”凌岳冲着夏灵笑了。“谢谢啊小丁,你先去吧。”凌岳又冲小丁说,把她给打发走了。 凌岳看着这个好像永远也长不大的夏灵说:“你个小鬼灵jīng,哪有个总经理的样子,跳来跳去的。”凌岳边说,边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去给夏灵倒水。 夏灵扮了个鬼脸,然后就开始很神气地在凌岳的办公室背起手度着步子,“你说你吧,真是够忘恩负义的,都当上副总助理几个月了,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怕请客还是怎么的?” 夏灵看到凌岳在为自己倒水,上前拦住了,“水就不用倒了,这不已经到饭点儿了,我可是找上门来了,你倒底是请还是不请吧。”夏灵一副刁钻泼辣、不请不成的样子。 “好,好,我的小祖宗。是我不对,当然是要请了,你说去哪儿吧,全都应你。”凌岳赶紧笑脸相迎。 “听说刚开了一家西餐馆,正宗的意大利风味,咱们去尝尝鲜儿怎样?”夏灵马上换了副和颜乐sè,凑到凌岳身边抱起他的胳膊提议道。 “好,试试就试试,让我也尝尝这洋玩意儿。”凌岳今天心情特别好,当然满口答应。 ………… 夏灵的车速飞快,穿梭在拥挤的大街上,就像一条泥鳅在水里窜似的。凌岳打趣道:“夏灵啊,看你这开车的风格颇有几分‘十三郎’的范儿啊,不过就是太不淑女了,呵呵。” 夏灵也咯咯地笑道:“这才是真实的姐儿啊,什么淑女,跟我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夏灵说的那家意大利风味的西餐馆,坐了下来,点了两小份意大利通心粉、一个苹果派和两杯nǎi茶。 夏灵边吃边把脸凑到凌岳跟前,突然很神秘地问:“你看你的女上司怎么样啊?” 凌岳一楞,“什么怎么样?很能干啊,也很关心人,是个好上司啊。” 夏灵摇摇头,“不是那个。我是说,你的上司,也就是季芸了,才28岁,比你才大五岁,而且也是咱财大毕业的,还是个‘海龟’博士哩。”说着夏灵小嘴一撅,“我听说她还是单身哦,最重要的是,大美女一个啊,怎么样,心动了没有,要不要我给你搓合搓合。”夏灵鬼鬼地说。 凌岳饭都差点喷出来,强咽下去,还被噎着了一下。他使劲把嘴里的饭咽下肚子里去,“你说什么啊,真有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我才刚上班,就打上司的主意,我疯了!不过季总确实是很漂亮额。” “我就说嘛,据我对你的了解……嘿,那是肯定的。”夏灵点着头,一边吃一边很煞有介事地说。 “什么啊,根本没有。”凌岳的表情就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冤枉,大声解释着。 “别那么大声,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跟美女上司有jiān情啊。”夏灵还是坏笑。 “你可别乱说啊,可别真给我造出什么绯闻来的,可就坏了!”凌岳这回很煞有介事地说。 “我说着玩的,我和季芸她也算是认识的了,王叔叔公司的中山路营业部开业时,她就是第一批的员工,是元勋了。创业的时候很不容易,她曾几次找我老爸拉业务,还几次找我说好话,就这样认识了。我爸看着王叔叔的面子,把业务给了她一部分,这个季芸也相当厉害,没几年就把中山路营业部做起来了,在业界已经小有名气了。那个姓谢的老头子,也就是营业部现在的总经理只不过是和稀泥的,jīng于人事却昏于业务,因为是王叔叔的故交,所以才当上了营业部负责人的,实际只是个幌子,拿份工资,不干正事,和我一样,看场子而已,大家都知道,等季芸越来越成熟了,早晚要取而代之的。不过自从她的业务越做越大之后就再没找过我了,所以也不算是很熟。她这个人啊,心气高得很,听说在学校就没谈过对象,工作以后更是很多男人追她,她连看都不看一眼,所以直到现在连个男朋友都还没有交过呢,绝对是个处女哦。”夏灵一边说着,眼睛还轱辘咕噜地转着。 “你个丫头,快吃饭吧,也占不住嘴,满嘴胡说八道的。”凌岳摇着头,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夏灵也突然意识到,对凌岳说这些似乎是有些不妥当,即使是很熟的老同学,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于是,吐了吐舌头继续吃东西。不过还是轻声地用一种坏坏的表情对凌岳说,“小心看住你的心啊,可别让你们季总给俘虏了,呵呵。”夏灵又吐一下舌头。; 十三、开心还是烦恼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凌岳和夏灵来到机场,在出口处焦急地等待着陆然的出现。在机场的出口处,一个班次一个班次的人从通道中成批的涌出,凌岳和夏灵就在那里踮着脚尖张望。 突然在远远的地方,凌岳看到了一个让他倍感亲切的身影,虽然还看不清面目,但是他完全能够确定,那就是陆然。 长长的头发,白sè的开领衫,方格子小裙,还有一双白sè的小短靴,拖着一个几乎和她人一样大的行李箱,渐渐地走近了、走近了…… 陆然还是陆然,是的这一点没错。可是,现在人是物已非,他和陆然,一切却都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了。 久别之后,当凌岳再次要面对这个女孩的时候,他的心里不禁还会泛起许多感慨。他突然觉得心头发堵,眼睛发热,一滴眼泪硬生生地从眼角不听话地钻了出来。凌岳悄悄地转过头,用手指将眼角的那滴泪飞快地拭去,快得没有人发现他这个动作。 ………… “陆然!”是夏灵在喊。她刚一发现陆然,就马上大声叫了起来,几乎整个大厅的人都能听见夏灵的呼喊声,她扑上去紧紧地和陆然拥抱。 这时,凌岳已经默默地接过了陆然手里的行李箱。陆然没有推辞,她看了看凌岳和夏灵两个人,浅浅地一笑,“你们两个一块来了,谢谢你们来接我。夏灵,我们好久不见了,你还是那么开朗、漂亮。” “大美女,好久不见想死我了。你来也不说通知我一声,只知道告诉你的那个心上人,是不是想和你的情哥哥私奔啊,咯咯。”夏灵边说边笑,“哦,那我不影响你们了,我也不会跟人说我见过你们的,我走了啊。”夏灵又开起了凌岳和陆然的玩笑,还转身摆出一副果真要走的样子。 虽然在学校里,凌岳和陆然就早已习惯了被夏灵开玩笑,可是这回情况不同,凌岳顿时觉得尴尬,而陆然的小脸早已通红。 陆然偷看了一眼凌岳,拉住夏灵的手,“你啊,总是开这种讨厌的玩笑,我只是想来了以后再去看你的,不想让你大老远的跑来机场接我。你能来,我真得开心死了。” 夏灵看到凌岳和陆然有些尴尬的样子,“哟,还真不好意思了,咱们还是快上车吧,先把肚子喂饱再说。”夏灵又鬼鬼地看了看凌岳和陆然两个人,笑着说,“你们两个一块坐后座吧,还可以缠绵一会儿,我不会偷看的。”说着,又是咯咯地笑了起来。 陆然用手轻轻拍着夏灵的脸蛋,“你呀,总是这么坏。我呀偏要坐前面,和你斗斗嘴儿。” 凌岳只是默默地跟着身边的两个女孩,一边看着她们说笑,一边把行李放到了车的后备箱里,心里依然想着自己似有又无的心事。 一上车,夏灵更是打开了话匣子,陆然也兴致很高地和她不停地附和着,只是凌岳并没有听她们在说些什么,而是把头转向了车窗的外面,默默地注视着飞奔向后的街景。 夏灵邀请陆然一定要住到自己家,可陆然还是坚持要住在培训班集中安排的zhèng fǔ宾馆,理由是方便上课,省得来回跑得累。两个人争执了半天,谁都说服不了谁,于是决定搁置争议,先去把吃饭的问题解决了,住哪儿随后再讨论。 ………… 三个人驱车来到了天和酒店,夏灵安排了一间不大不小的雅间,不过就三个人,这房间也显得大了很多。 走进房间,夏灵拉着陆然把她按在了最中间的主位上,根本不给陆然推辞的机会。然后,自己便挨着陆然坐了下来。 这时,夏灵瞅了一眼还犹犹豫豫站在那里的凌岳,觉得可笑,便冲着凌岳喊:“你还非等我们陆大小姐请你才坐啊,快!挨着陆然坐那边。”凌岳这才笑了笑,坐在了陆然的旁边。 老朋友相见,夏灵自然安排了一桌很是丰盛的晚宴。 大家边吃边聊,只是陆然和凌岳稍有一点不自在,夏灵便打开了话匣子,和陆然聊得热闹。她们聊得多是学校里的那些闺中秩事,边说边笑,声音充满整个屋子。凌岳也插不上话,便一边吃一边装作仔细听着,不时地随着笑笑了事。倒是夏灵不时的要把凌岳也拉到话题中来,凌岳也只是随口附和,谈的什么,其实凌岳并没有完全听进耳朵里去。 陆然一边聊,一边偷偷地看了几眼凌岳,见他也没有什么反应,心情似乎有一些失落,但表情并没有怎么显现出来,依旧与夏灵接着谈她们之间的一些趣事,气氛着实热烈,只有凌岳在内心里却感觉很是别扭,而且有一些茫茫然不知所措。 ………… 吃完了饭,当然就是要接着解决陆然到底住哪的问题。 夏灵以一种近乎哀怨的神情对陆然说:“陆妹妹,你就陪我住到我家吧,我老爸这几天出差了,家里就我一个人,空空的房子,好害怕,就陪我吧,我每天都会按时接送你的,啊?”夏灵又拿出一副撒娇的样子。 凌岳在一旁听得几乎要笑喷出来,还是强忍了回去。心想:这个夏灵,表情真是丰富得很,比电视剧里的演员还要好玩得多。 陆然已经笑了出来,“夏灵,我真的住在宾馆里就很好了,这可是四星的宾馆,条件很好。听说每两人安排一个标间,我和一个叫邱岚的女孩住一间,上课也在宾馆,很方便的,也省得你每天跑来接送,你也很忙啊。” 夏灵看拗不过陆然,便有了些让步,“好吧,那就顺从陆大小姐的意志吧,不过,今晚你必须得跟我回去住我家,明天我再送你到宾馆。” 陆然不好再推辞,便答应了下来。因为有了陆然,夏灵便不好再叫凌岳来陪,便把凌岳先送回家,再同夏灵一块回家去了。 车开到了凌岳住的小楼前。 还是夏灵提议:“陆然,既然到了凌岳家里,我们不防前去参观一下啊。” 陆然犹豫了一下,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好奇。凌岳究竟住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她的心思也开始涌动起来。 凌岳见陆然犹豫,便道:“上来看看吧,陆然,也参观参观我的小破窝。”言语中透出几分自嘲。 陆然微微笑了笑,嘴角向上轻轻一弯,慢慢地从车里出来。凌岳心里却顿时一阵酸楚。陆然的微笑,尤其是羞答答的时候的微笑,是那么甜、那么纯、那么美,就如今天这样,也如他刚刚与陆然认识的时候一样,这个曾经让他陶醉的女孩,这种曾经让沉迷的微笑,已经永远是定格他脑海里,成为难以割舍的记忆。转念再想想这甜蜜的记忆竟然是如此的短暂,又是如此的不真实,就好像是做梦一般,想着想着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十四、又见老屋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真是惨淡经营啊,点击少得可怜得就差要饭了。推荐更是一张都没有,有哪位给个面子,多点击个一两下,再顺手给个推荐吧!!! 三个人缓步走上了楼梯,凌岳在前面带路,陆然紧紧地跟随在他的后面,在最后面的是夏灵。陆然跟着凌岳上楼,而眼中的目光似乎有些游离,她的表情也有些异样,然而这些并都没有被正低头爬楼梯的凌岳和夏灵察觉。 “你怎么会住在这里?”大家正上着楼,陆然的突然发问让凌岳和夏灵都觉得很是突兀,他们俩儿一时觉得好像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凌岳还在愣神间,夏灵已经开口回答陆然的问题了:“我可爱的然然啊,你也太忘事了吧,不是你专门交待我要在城里给凌岳找间合适的房子,还说要……” “这里是你找到的?”没等夏灵说完,陆然便打断了夏灵的话,脸上的表情yīn晴不定,这让凌岳和夏灵都感到很是疑惑。 “还会有谁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你的情哥哥找了这么个地方,可这个凌岳根本都不买账,连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这不,到现在也没正儿八经地请一顿,今天就狠狠地宰他一下。”夏灵说着,还是露出一副受了天大委曲的样子。 随着夏灵的不断打趣,凌岳的心情终于有了些许放松,不再是那么的沉重了,说话也渐渐地不再是那么拘谨了,“哎……可不能诬陷好人啊,俗话讲‘大恩不言谢’,我对你可是千恩万谢啊,当然这么大恩情,我也只能是牢牢地记在心里,尽在不言中了。”凌岳终于露出了一丝自然、开心、真实的微笑。 陆然是个很敏感的女孩儿,她很快捕捉到了夏灵与凌岳交谈中的那份自然而然的真切,转念又回想起自己与凌岳再次相见后的极不自在,心里不由得感觉一酸。但时过境迁,自己已经和凌岳分手了,基本上也再没有半点可能了,而对于凌岳来说,如果有了夏灵,也就更有个人照顾了。想到这儿,陆然一时的醋意马上转为了心底的暖意,凌岳如果真的能够和夏灵走到一起,她也便是能够放心了。于是,陆然默默地跟着凌岳缓步上楼,再没有作声。 上了楼来,走到家门口。凌岳迅速摸出钥匙打开房门,邀请陆然和夏灵一起进屋坐会儿。 此时的陆然,腿上好像被灌了铅似的,走得是如此之慢,以致于,跟在后面的夏灵都急了,推着陆然进屋,“干嘛啊,陆然?你不舒服吗?怎么走得这么慢?”一边串的发问就像连珠炮一样,从夏灵的嘴突突突地蹿了出来。 陆然并没有回答什么,默默地走进了老屋,眼睛专注地看着这座房子的每个角落,表情僵硬得让人有些害怕。 凌岳不知道陆然出了什么问题,便凑上去,轻轻地推了一下陆然的胳膊,“陆然,你怎么了这是?”话虽简单,但陆然很分明地能够听得出其中饱含着的深情和关心。 陆然就好像是从梦中醒来似的,愣了一下,转头冲凌岳笑了笑,“没有啊,这里真得很不错,夏灵真是有眼光啊。” 夏灵虽然被陆然闹得有些迷糊,但是转念想凌岳和陆然这对旧情人重逢,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她也并没太在意,随口便应着,“当然了,我办事,你放心!”夏灵故意把声音拉得很长,一副炫耀的样子。 陆然转过头看了看夏灵,两人似乎是会心地笑了笑…… 陆然并没有在凌岳的老屋里久留。天已经不早了,两个女孩子家的,现晚一点也会怕出问题,便一起赶早离开了凌岳的小窝,去夏灵的家住宿去了。 送走了陆然和夏灵,已经快到10点了,凌岳脑子里零乱不堪,也便不愿再去多想什么,便烧了热水洗了个澡,舒服地躺倒在那空空大大的床上,准备睡觉。 但是,他久久地就这么躺着,迟迟不能入睡,脑子里一幕一幕零碎的记忆,房东太太莫名其妙的租房要求,入住之初一连串奇怪的梦,还有陆然来时异样的神情,一切一切都让凌岳百思不得其解,让这个老屋处处透出一种神秘,也越发让凌岳感到好奇。这个老屋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梦难道是真实的?这里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和故事?凌岳很想去解开它,就像心里悬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让他感到难受。 好奇归于好奇,他朝思夜想的陆然,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是让他很是兴奋,虽然其中掺杂了一个大大的失落感,但他还是希望把这一个月过得开心些、甜蜜些,虽然,他知道,在这一个月里他和陆然已经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的甜甜蜜蜜,终归陆然回来了,让凌岳心里感到暖暖的,很受用。 至于夏灵和陆然,一对大学同宿舍的闺中密友,向来情投意合,当然会有无尽的话题要说,两个人一起躺在夏灵舒适的大床上,一直谈了深夜还未尽兴,以致于最后相拥而眠。 ………… 一夜过去,东方露白。凌岳睁开眼睛,天还没有大亮,这是夏天,天亮得早,时间应该还早。回想昨夜,他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睡着得,只知道应该是睡得很晚,睡眠质量也很差,脑袋还有些发昏。他伸了伸懒腰,睡意已经全无,便胡乱穿了件T恤和短裤,来到阳台上点燃了一支香烟,轻轻地抽着。他知道陆然参加的培训班今天开班,到中午夏灵肯定会组织吃饭,便放纵着思绪随处飘落,只是默默地抽烟。 阳台下有一个卖早点的小摊,这是凌岳经常光顾的地方,摊主是一对小夫妻,时间还早,还没有人来买早点,男的在擀饼,女的在拉风箱煮豆浆,两从边干着活边说笑,rì子清苦却也其乐融融,凌岳竟然不禁生出了些许羡慕。; 十五、表彰决定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凌岳洗漱了一下,来到楼下的小摊上要了一张鸡蛋饼和一份豆浆,老板还给盛了些小咸菜。吃着香喷喷的鸡蛋饼,就着地道家常味的小咸菜,还有热乎乎的豆浆,凌岳突然感觉这早餐竟然是如此的美味。两三分钟的时间,凌岳便把这些吃的一扫而光,轻轻地抚了抚肚皮,给老板会了钱,上班去了。 走进营业部,季芸还没到,她基本上都是比上班时间提前10分钟到,很少有不准时的。凌岳便每天比季芸再提前10分钟,先是打理一下季芸的办公室,虽然季芸曾多次提出不必为自己打扫,但凌岳还是坚持了下来。之后才回到自己在季芸隔壁的办公室,处理一天的rì常事务。 不一会,一阵熟悉的高跟鞋嗒嗒声传来。凌岳知道,这是季芸上班来了。因为他的办公室在季芸办公室靠近楼梯的一侧,所以每回季芸上班来必定会经过凌岳办公室门口,凌岳又总是比季芸提前十分钟来,所以,他便每天听着季芸那紧凑而又清亮的高跟鞋的声音,时间长了,便很轻易地可以辨别出来。 不一会儿,季芸匆匆地推门走进凌岳的办公室,“凌岳,有个好消息。”季芸一脸的笑容,很是开心。 其实,自上回季芸酒后失态以后,虽然两个人还是比较从容地应对了各种流言蜚语,但毕竟还是使他们之间似乎出现了一些隔阂,季芸渐渐地来凌岳办公室的次数也比以往少了很多,有什么事也往往会打个电话把凌岳叫过去交待一下,无事的闲聊更是几乎没有了,这次季芸这么兴冲冲地跑来凌岳办公室,不由得让凌岳感到有些意外。从季芸的表情来看,显然是有一个很值得兴奋的好事。 凌岳还在思索之间,季芸接着又说:“我们营业部业绩节节攀升,自从6月份成为公司各营业部的业绩冠军之后,连续三个月蝉联。总部决定下周要在我们营业部开个表彰会,公司各营业部总经理和业务副总都来,会上我们营业部要发言,介绍一下经验,特别是个人业务的情况要重点说,还要在会上进行表彰,营业部奖十万元特别经费,谢总决定给你我一人一万奖金。”季芸显然很是开心,倒不一定是因为奖金,对于她这样一个好胜心极强的人,得到肯定才是最大的满足。 原来是在这次公司里部署的业务拓展任务中,中山路营业部拔得了头筹,而且很有创意地开展了一些特sè服务,使营业部的业绩一下子提升了一个档次。王大年很高兴,决定举行隆重的表彰,调动全公司的积极xìng。而这次中山路营业部的业务拓展方案的大体蓝本正是出自于凌岳之手,在季芸的指导和帮助下,加上凌岳本身的素质和悟xìng,使他能够很快地进入了角sè,并迅速成长为营业部的骨干力量之一。 对于凌岳来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做出这样的成绩,而且得到了公司的肯定,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其实压根也没想到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受到公司的表彰和奖励,还一下子就是一万无的奖金,这让他感觉就如天方夜潭一般的不要思议。 凌岳不禁站了起来,脸上笑成了一团花,“真的啊,太好了。”心里还自我鼓励了一翻:“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今后继续加油,你的天地一定会越来越宽阔!” 正在这时,谢总敲了敲门,也是满脸笑盈地快步走了进来,“季总,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跑到小凌这儿来了。一会在大会议室开个小会,研究研究总部来开表彰会的事。小凌,这回你也是立了功的,也来参与会议。” 季芸和凌岳两人同时答应道:“好的,谢总。” 谢远又惊诧又好笑地看了看凌岳和季芸他们俩,道:“你们两个还真有默契啊。” 谢远走了,在楼道里留下了几声不大不小的笑声。屋子里只留下凌岳和季芸互相看了看,凌岳也觉得好笑,便自顾自地笑了。季芸却没有笑意,脸上飞出一丝清浅的红晕,也没跟凌岳打个招呼,转头走了出去。 凌岳见季芸走了,便自己拿了笔记本往会议室走去。营业部大会议室在三楼,这时只见于明副总经理都拿着笔记本上楼。凌岳便和他打了个招呼,简单聊着些不咸不淡的话题,上了楼。 三楼的会议室占了整个楼层,面积不小,中间是一个长长的会议桌,一圈摆放了十六把椅子,因为空间大,靠墙就又放了一圈沙发,总共下来能容纳三四十人没有问题,总部的表彰会也就在这里召开,总部的高层以及各营业部的一把手届时都会参会。 凌岳上来,除了谢远和季芸,其他两位副总于明和张涵已经到了,按着自己习惯的位子坐了下来,闪出了中间的位子,那是留给谢远的。其他的一些中层人员也基本到齐。 凌岳因为资历还不够,所以很知趣地没有坐到会议桌前,而是坐在了周围的沙发上。不一会,季芸也到了。几个人开始议论着总部表彰的事情。 又过了一会,谢远也上来了,还是笑容满面地和大家打招呼,坐在了最中间的位子上,“凌岳,坐那么远干什么,这么大个会议室就我们几个人,快坐上来。”谢远招呼凌岳也坐到会议桌上来。 凌岳也便没有推辞,答应了一声,坐到了会议桌最上,因为正好只闪着一个位子,他便就坐在了那个空座位上,巧得是正好与季芸是对面。 谢远开始讲起了会议的意图,无非是关于总部下周来开表彰会的安排问题,他边说边指指点点把会场布置、材料准备以及其他后勤保障等工作安排了一下,也便就散会了,大家分头各自准备。 营业部人并不太多,而且一楼的营业大厅也离不开人,所以只抽了一个人与负责后勤的于明、负责大厅管理的张涵,还有两个档案员一起布置会场,谢远留在了会场亲自把关。 季芸和凌岳负责相关资料的准备,整个二楼就只剩下了季芸和凌岳两个人一起在季芸的办公室商量会议材料准备的事情。 十六、总部视察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正在中山路营业部的人正筹备会议的时候,一辆大红旗轿车停在了营业部门口,这是王大年的御用坐骑,和想当年邓老同志检阅部队用的那辆车是相同的车型。王大年当过兵,又是赶上了改革开放的机遇,才获得的巨大成功,所以他对这辆车很有感情,车虽然老,但他还是坚持不换车,还专门请了当地最好的维修工,把车子打理得很好,总得来说这车基本上就壳子还是原厂货,就连发动机也是专门更换过了的高档进口货,底盘扎实,动力强劲,乘座起来十分的舒适,论其造价其实早已经超过了世面上很多豪华进口车。车停稳后,从副驾上走下了一个年青人,是查可峰坐着王大年的车过来了,王大年并没有在车上。查可峰是王大年的贴身秘书,为人灵活,能力也强,而且最重要一点是查可峰是王大年的远亲,从小跟着王大年打拼,为人也很忠诚,所以很受王大年器重和喜爱,显然他是来检查中山路营业部会议准备情况的。 虽然查可峰在王大年公司创业时就跟着王大年,但是这中山路营业部却来得不多,一来是这中山路营业部成立时间相对不长,再一个原因就是王大年的公司很大,作为董事长的秘书,事务工作很多,他总要跟在王大年鞍前马后办理一些杂事,所以到各分公司或营业部的时候多数也是跟着王大年来,常常是走马观花,很少有深入的了解。 不过中山路营业部倒在公司里有些特殊,成立不久业绩就连连攀升,最近还一跃成为公司各营业部的业绩冠军,这让查可峰很有些好奇,早想到这里来看看,不过由于种种原因没能成行,这回受王大年之托来检查表彰大会准备工作,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让他可以仔细查看一下中山路营业部的一些快速发展的“绝活”,好好学习一下,也能提高一下自己的见识和能力,以便在将来成为能帮王大年独挡一面的大将。 查可峰也就和中山路营业部的总经理谢远比较熟,其他的副总经理倒也基本上都见过,只是不太熟识,尤其是那个被公司里传得神乎其神的业务部负责人季芸,他更是yīn差阳错地一次都没见过,只是从别人那里听到了她的一些迭事,这也不免让他心生了几分好奇。 查可峰走进营业部大厅,这里的营业员基本上不太认识他,只有大堂经理阮肖一眼认了出来,便赶忙迎了上去,“查秘书,欢迎来我们中山路营业部。今天怎么有空来,一定要多指导我们的工作啊。”这话显然有很多奉承的意思,查可峰倒也很受用。 查可峰看到阮肖,心里倒一时没想起名字来,只是从穿着上看肯定是营业部的管理层人物,生得也很俏致,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季芸,但他并不能确定,于是便应付了一下,“你好,指导谈不上,你们中山路营业路在公司可是赫赫有名的后起之秀啊,要说倒是来参观学习的,再一个任务就是受王总委托,来看看表彰大会的准备情况。”查可峰边说,还不时地打量着阮肖,心里仔细分析着是不是能和人们口中所传的季芸对得上。 阮肖也看到了查可峰眼中的几丝疑惑,便主动做了个自我介绍,“查秘,我叫阮肖,是中山路营业部的大堂经理,上个月,我到总部取文件,和您见过一面。” 查可峰被这么一提醒,一下子回忆了起来,虽然之前和阮肖不过一面之缘,但这个小女子干净利落、一丝不苟的办事风格还是给他留下了一定的印象,“哦,阮经理,想起来了,再次见面,幸会幸会。”他与阮肖寒暄了几句,这时阮肖已经带着查可峰上了二楼,来到了谢远的办公室门口。 阮肖轻轻敲了几下门,听没有回应,便回过身来对查可峰说道:“谢总干工作向来细致,除了业务上有季芸在,他可以放心地放手不管外,其它工作向来是事必躬亲,他一定在三楼布置会场,您跟到会客室来稍等,我去把谢总叫下来。”阮肖边说,边打开了谢远办公室这边会客室的房门,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 查可峰笑了笑道,“我还是和你一块上去吧,看看会议准备情况也是我此行的一项重要任务,就不要麻烦谢总跑上跑下了。” 于是,在阮肖带领下,查可峰也上到了三楼。 三楼上,谢远和于明讨论着表彰会的程序和一些其它事项,而张涵则正指挥着指挥着两个档案员,在认真布置会场,谢远一边和于明讨论,一边还盯着会场布置情况,有不满意的地方他便会马上指出来。 查可峰刚一上楼便听到了谢远的声音,当他走进会议室,谢远还在的于明热烈地讨论着会议方案,并没有注意到查可峰的到来。 查可峰看到谢远没有发现自己,对阮肖摆了摆手,让她先下楼去了。 查可峰很大方地跟谢远打招呼,“谢总好,谢总的敬业jīng神可要值得我们这些晚辈好好学习啊。”查可峰说话的语气很是谦恭,却又得体,显得很是老练。 谢远听到有人打招呼,忙转过头来看是谁。“哦,原来是查大秘大驾光临,荣幸啊荣幸,老弟可有一阵子没来指导工作了。”一边说着,谢远主动与查可峰握了握手。 虽然不论在职位上,还是年龄和资历上,谢远都要高于查可峰,但是查可峰作为王大年的贴身秘书,在工作上可以算得上是钦差大臣,所以谢远对查可峰也是很客气。 两人寒暄一阵,查可峰只道情份,并没有谈工作,言谈间便已把谢远对表彰会的准备情况看得很清楚。谢远手上的会议方案虽然还在讨论修改,但已比较完备,各种预案都很齐全,会场布置也很有品位,既不铺张浪费,又能显示出公司的实力和底蕴。单就谢远的领导能力来讲,查可峰是非常佩服的,虽然这个老谢在业务上并不怎么jīng通,但论起管理,除了王大年本人,公司里恐怕再无人能出其右了,这也基本上是公司里大多数人的一致观点,谢远我确是个管理能力出众的人才,王大年的几个最得力的干将之一。 十七、意外相遇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会议的准备方案,相关资料都在会议室里,查可峰在与谢远寒暄的同志,随手便逐一查阅了一遍。他对谢远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各项准备工作做得如此认真和细致到位,满心得佩服。既然王大年交待的任务中山路营业部完成的不错,回去已经很容易向王大年做个交待了,查可峰的心情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谢远其实很明白查可峰的来意,只是看到查可峰并不点破,只是如同老朋友来看老朋友似的,也便没有点破,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在会议室里随便走着看着。 前前后后也就二、三十分钟的事儿,查可峰对会议筹备情况已了然于胸。而谢远对查可峰的认识也更进了一层,也更多了一份看好。年纪轻轻的竟有如此城府,不摆谱,不拉架子,同时又认真地履行自己查访的使命。这既体现了对谢远的尊重,同时又进一步接近了感情,避免了给谢远留下总部对自己不放心的印象。而县据谢远所听说的,这个查可峰也极有可能会被选为公司将来的掌舵人。谢远也不免对王大年的眼力和魄力深深地又钦佩了一把。 查可峰的任务完成,也便没有什么心思继续在这里闲逛,毕竟身为秘书,必需时刻听从老板的召唤,虽然王大年并没有打电话来叫,他也知道过来的时间不短了,自己也该回去向老板交差了,让老板打电话叫回去便是太没脑子了。 查可峰完成使命,便与谢远告辞。谢远礼貌xìng地挽留,但查可峰也表示了感谢,以个人还有私事的名义谢绝了。谢远把查可峰送出会议室并要下楼相送,却被查可峰推了回来,“谢总忙得要紧,不要送我了,再送小查我都不好意思了。” 谢远也没有再坚持,很礼貌地与查可峰挥手告别。 查可峰挥手之间便转身下楼,刚巧这个时候,季芸正从楼梯上来,两人都想着一些事情,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对方,一下子撞了个满怀,季芸手里的一堆文件也散落了一地。 季芸微微有点嗔目地抬起头,看到竟然是查可峰,总部的人,加上老总的秘书,也就不便光火。 其实季芸与查可峰并未谋过面,只是查可峰这个小伙子挺帅气,又经常跟在王大年身边,电视上上镜的机会也很多,自然会成为公司年青女青年的偶像,谈论间季芸大概也听到很多,也多次在电视上留意过这个帅哥,基本上能够认得出查可峰这个人。看到是他,季芸脸sè也便缓和了下来,毕竟是公司老总的身边红人,她还是要敬重几分的。 查可峰却根本不认识季芸,不想这下头次见面却是以这种方式开始。他定睛一看,却见面前的季芸貌美绝伦、端装优雅、落落大方,相较之下竟然让电视剧里的那些女明星们都要黯然失sè,心里一下子不禁泛起了涟漪。 查可峰很礼貌地向面前的这位女士表示了道歉:“小姐,真是对不起,没撞着你吧,真是不好意思,我来帮您收拾文件。” 季芸,微微笑了笑,赶紧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说罢,两人又同时弯腰去拾东西。真是无巧不小说了,两人一弯腰,头又撞到了一起。虽然不是很重,但也发出了闷闷地“碰”的一声,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哎哟――”季芸毕竟是女同志,还小声惊叫了一声。 查可峰倒是没有出什么声音,不过也下意识地捂住了脑门,直起身来,和同样捂着脑袋的季芸对视一眼,不禁哑然失笑,“你看我,真是对不起。”作为男士,查可峰还是表现出了相当的绅士风度。 季芸也是感觉很是不好意思,捂着头尴尬地笑着。 查可峰再次弯腰,去收拾那掉落一地的文件。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谢远爽朗的笑声:“哈,哈,哈,两位俊男靓女、郎才女貌的,还真是有缘啊!哈哈哈!” 话音未落,谢远已经走到了查可峰和季芸两个人的身边,查可峰这时也已经收拾好了散落在地上的文件,交还给了季芸。季芸的脸上拧出一点笑容,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谢远自然是要为这两个不期而遇的人做一个简单介绍了,毕竟他也清楚,这两个人虽然同在一个公司,但由于一个在总部与老总形影不离,一个在营业部一线埋头工作,其实还真不一定认识呢。 谢远用他独有的那种洪厚地声音为两个人做介绍:“这位是总部的查可峰,王总的贴身大秘,帅哥啊!”他这最后一个词说起来眉毛还有些上挑。谢远这个人平rì里很随和,也很爱开个玩笑,况且,谢远年龄比季芸大很多,对于季芸的终身大事谢远在平时倒是像父亲一样关心得紧,只是几次介绍者无果而终。 谢远的话其实又是在开季芸的玩笑,意思是指她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季芸当然听得出谢远的话外之音,不免感觉有点不太好意思,脸上腾起了一丝红晕,不过只是一闪而过,并不容易被人察觉。 季芸的眼睛从查可峰的脸上一划而过,没有做任何停留,只道:“您好!”便微微低下了头,不去看查可峰,不过季芸好歹也是社交场上打拼多年,倒不至于让人看出是很害羞的样子。他伸出纤手,作为女士主动伸出手,已经表示一种尊重了,同时也可以认为是表示对查可峰冲撞的原谅。 谢远这时又介绍季芸,“这位就是我们营业部的第一美女,副总经理季芸了,想必查秘就该听说过,她可是我们这是表彰大会的最大主角,在开拓业务方面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啊。” 查可峰惊愕万分,“哦――”了一声音倒是半天没说出第二句话来。 谢远打趣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你们这样偶遇,怕是在电视剧上也少见,让我这个糟老头子打扰了,我还是给你们闪个路吧。” 查可峰马上回过神来,心里倒是很开心,他真是没想到以这样一种方式和这个传说中的大美女相遇,不过他作为身居关键岗位的老总秘书,也不好意思表现出心里的欣喜,只道:“谢总又开老弟的玩笑。”他又转向季芸,“季总,不好意思啊,我还要赶紧回去,改天再专程来向您道歉。”这句话好似一语双关,既表达了歉意,又为后事留下了伏笔,查可峰可以说在任何事情上都jīng明得很,他是不会放过与这个季芸再深入接触的机会的。说罢,又与谢远和季芸一一握手告别,转身下楼。 谢远没有下楼,便特地让季芸去送。季芸陪同查可峰下了楼,一直把他送上车。一路上查可峰倒是不停地道歉,而季芸却是不停地表示自己也没小心,这种情况下两人也都感尴尬。 查可峰走了,在季芸心里,他就像是一棵小石头扔进水里,泛开了几圈波纹,不一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查可峰却是意犹未尽,在车上整整想了一路。 与查可峰的不期而遇并没有对季芸造成多大心理上的影响,她还是按照惯例,要向谢远汇报一些材料准备情况。 季芸去汇报工作,这时的凌岳倒是暂时忙得告一段落。他突然想起去看看陆然,毕竟陆然来好几天了,除了那天去迎接还再没见过,心里很惦念,又很过意不去。; 十八、相见亦难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一下班,凌岳便来到季芸办公室,“季总,今天还有事情吗?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先走一步,去看望个朋友。”说完,凌岳便有一点后悔。他原本没必要说这么具体,只说是有事也就完了,可鬼使神差地把原因也说得一板一眼的。 季芸听了,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好奇,但她也明白,这是凌岳的私事,再加上上一回发生的偶然,让她强按下了心头的猜疑,“没事了,谢总对我们的工作很满意,你有事就去吧。” 嘴上是一说,但心里却不禁在想像着凌岳要去见得这个朋友的样子,“看样是去见个女孩,而且一定关系不一般,要不也不会在这种要劲的时候,早早下班去。会是谁?夏灵?不像,那还这会是谁?” ………… 下了楼,和大厅的工作人员一一打了招呼,出门便打了车,去往zhèng fǔ宾馆。 到了陆然房间门口,凌敲了好长时间门都没人应一声。于是他拿出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凌岳有些失望地一便便听着电话里甜美的女声,陆然没有在她的房间,手机也无法接通,这不禁让满怀欢喜的凌岳倍感失落。 忍不住,凌岳拨通了夏灵的电话,“夏灵,你有空吗?”此时的凌岳只想找个知心的朋友聊会,便想起了夏灵,此外他也再想不起还能有谁了,以往的一帮哥们早已各奔前程,没一个在这座城市里了。 “哦,是凌岳啊,你不陪你的陆大情人,怎么想起找我了?”夏灵依然如故地无时无刻不把玩笑挂在嘴边,当然她也只是和很熟的朋友才这样。 “唉,最近很忙,一直没空来看看陆然,今天好不容易有时间了,却找不到她人了。”凌岳有些沮丧地对夏灵说。 “找不到?打电话啊!笨蛋。”夏灵以很快的语速说着,根本不给凌岳说话的机会,“你现在怎么这么缩首缩尾的,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记得你还在我们宿舍楼下大声向她表白呢,把我们宿舍的人都羡慕死了。让我来跟她打电话,我们一块聚聚,正好我也忙了一阵子,这几天也没跟陆然联系了。” “不是……”凌岳的话还没说出来,夏灵已经挂断了电话,给陆然拨过去了。凌岳苦笑了一下,他太了解这个夏灵了,一直是这样的火急火燎、干净利落,那就只等夏灵再打回来了。 果然不一会,夏灵的电话打了过来,“夏灵怎么搞的,电话老是无法接通,算了,她参加学习班,或许是加课什么的,手机信号屏蔽了。为了安慰安慰你,我请客,一会再和陆然继续联系吧。”夏灵主动发出了邀请,不过这基本上也是凌岳能够想到的。 凌岳欣然接受了夏灵的邀请,其实他本来就是想约夏灵的。 不一会,夏灵的车子就到了zhèng fǔ宾馆门口,凌岳上了夏灵的车,问:“准备上哪?” 夏灵笑了笑,“既然上了我的车,就不用管别的了,带你去哪就是哪了。只要不怕我拐卖了你就行,呵呵。” 凌岳一边摇着头,一边笑着,“真笑话,我还会怕你?” 两个人很轻松、很惬意地边聊边在公路上行进,不一会便出了市区。 凌岳有些疑惑了,“夏灵,天就要黑了,你这是要往哪里开啊。” 夏灵一脸的神密,“别问了,只管座在车上听音乐就好,不会卖了你的。”夏灵打开了车上的CD,强劲的迪厅舞曲、超重低音震得凌岳心肝都在打颤,夏灵却微微地翘着嘴角,一边轻声地哼唱着,一边轻微摇晃着脑袋。 凌岳也便不再问下去,听着舞曲享受着速度与重低音混合起来的那种特殊感受,激情也逐渐被调动了起来。不一会,两个人便一起哼唱和摇摆起来。 红sè的轿跑在平坦的公路上飞速奔驰,不时超越着前方的车辆,在夜幕即临、华灯初上的傍晚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奔前方而去,好像要钻入天际一般。 车子从公路开上了土路,又从土路开上了石子路,钻进了一片小树林当中,不一会,眼前闪现出了一道小溪,车子在小溪边停了下来,夏灵转过头看着凌岳,“今天我们玩野炊,如何?”夏灵的眼里放着光,天sè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昏暗的车灯里夏灵圆润的脸庞、乌黑的眼睛,显得格外生动,原来夏灵也是一个十足的大美女,凌岳却一直忽略了这一点,一直把她当成一个假小子、当成哥们一样对待了。 “凌岳,今天你把我当成陆然,好吗?”夏灵轻声地问,但语气里俨然透出一种不可抗拒的气息。 凌岳并没有回答,直直地看着夏灵。 关掉了车灯,夏灵伸手抱住了凌岳的头,两个人相拥而吻。这时候时间好像停止了一般,凌岳好像一下子掉进了一个温暖的网窝,他紧紧地抱住了夏灵纤细的腰…… 不知过了多久,夏灵松开了手,温柔如水般地看着凌岳,“我好吗?”夏灵问。 凌岳没有回答,点了点头,“我们还吃饭吗?” “呃――”夏灵一把推开凌岳的身体,“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一个人,太没有情调了!” 凌岳咯咯地笑了两声,又抱住夏灵亲吻了一会,在夏灵耳边说道:“民以食为天,不论干什么,只有吃了饭才能有力气啊。”凌岳的这句话一语双关,其实已有挑逗的味道了。 夏灵当然听得出话中的意思,推开凌岳,“去你的,没想到你也会使坏。好了,吃饭了,车后面有野炊的用具,还有我带来的好吃的。” 小溪边,两人架起了一堆篝火,夏灵从车尾箱里拿出了小马扎和一些jīng致小巧的锅、碗、碟、盆等等,最后是生鲜的烤串、烤鱼、果酱、面点一应俱全。 静静的树林、潺潺的溪水、洁白的月光、跳跃的火苗、浓香的烤肉,还有两个快乐的身影。在万籁俱寂的山野里的一切,宛然勾勒出了一个人间仙境,让人深深地沉浸其中,难以自拔,不自觉地把幸福飘荡在了温润的空气中…… 十九、山林遇险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渡过了短暂而惬意的野餐时间,凌岳和夏灵都很是意犹未竟。于是夏灵挎着凌岳的手臂,拉着凌岳沿着小河边散步,看着小河轻轻地流淌,泛起粼粼的波光,偶尔还会有只青蛙凑个热闹,哇、哇地叫上两声,两个人并没有什么话说,只是走,听着对方呼吸的声音,就像是一对老情人似的。 溜达了一会,凌岳看看表,“时间过得真快,都快十点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太晚了你爸会担心的。” 夏灵点了点头。两人手挽手回到篝火边,凌岳把篝火灭了,收拾了行装拉着夏灵准备回到车上。正在这时从车子方向猛地蹿出了一个黑影,可以清楚地看到放着绿光的一双眼睛,还有隐隐的白sè獠牙。 在凌岳的脑子里突然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狼! 夏灵也看到了这一幕,一头扑进凌岳怀里,“这是什么?”她显然很是惊慌,凌岳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心跳。 “不要怕,可能是狼。”凌岳虽然心里也没底,但还比较镇定,“不要动,只有一只狼的话,它是不敢轻易进攻人的。”这时的凌岳对过早地把篝火灭掉的举动后悔极了,应该拿个火把到车跟前再灭就对了。但这时已顾不上后悔,只要想别的办法了。 狼从车子的方向过来,想上车怕是难了。狼慢慢地向两个人靠近,伏下身子,张开嘴发出沉闷的呼呼声,凌岳知道这是狼要准备攻击了。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必须做出选择了,跑是肯定不行,如果只有他自己兴许还有希望跑得掉,但现在还有一个夏灵,她是肯定跑不过狼的。 没有选择,只有恒下一条心,与狼战斗! 凌岳左手抱住夏灵的腰,这样可以让她感到依靠,右手迅速从背包里抽出了刚才用来煮饭的平底锅(看来只有用红太狼的武器来对付眼前的这只灰太狼了),与狼对峙着。与此同时,凌岳用眼睛余光迅速扫视着周围,希望能够找到那怕一根救命的稻草。果然在刚刚熄灭的篝火里还有一丝青烟腾起,这说明篝火里还有火星,或许还能找到一根能够复燃的木棍。 于是,凌岳抱着夏灵,用平底锅对着狼,两人慢慢地后退到了篝火边。凌岳用脚试探着找到了一根燃烧了半的足够粗的木棍,这下凌岳心里稍稍有了一点希望,他冷不丁地把平底锅轮了起来,冲着火堆用力一扇,随着平底锅兜起的风,篝火堆死灰下的火星一下子升腾起来,狼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几步,停了下来,嘴里依然发出呼呼的声音。夏灵也被凌岳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啊――”地尖叫了一声。凌岳抱紧了夏灵,用眼神示意她别怕。看着升腾的火星,凌岳心里一下子升起了希望,又是几下猛扇几下。 火苗一下子蹿了起来,凌岳把平底锅交到夏灵手里,顺手捡起了刚才脚踩到的那个木棍,木棍的另一头是燃烧的火焰,凌岳冲着狼摇晃着那根再着火焰的木棍。狼看到火光,嘴里不再呼呼作向,嘴巴也合住了,看看了一会凌岳和夏灵,无奈地掉头跑开了。 虽然只是一场虚惊,但是凌岳也是感到有些筋疲力尽,夏灵看着狼走远了,这才松开了一些紧绷的神经,回过神来,抱着凌岳呜呜地哭了起来。 凌岳轻轻拍了拍夏灵的肩膀,“没事了,赶快上车。” 凌岳把夏灵送上汽车,然后对回到篝火堆边上,再次拍灭了篝火,依然手握着那跟再火的木棍回到车边才扔到地上,上了车,然后又打开车窗,用喝剩的半瓶矿泉水浇灭了木棍。 凌岳回到了车上,心跳还没有完全平复,他沾满了炭黑的双手,还有一些颤抖。 夏灵早已经哭得满脸花了,看到凌岳回到车上,一下扑进他的怀里,又是哽咽了好一阵子。 “我们回吧。”凌岳扶起夏灵的脑袋,微笑着,“看你把脸都哭花了。” “你还笑得出来,我都快吓死了。”夏灵赶紧拿出面巾纸擦去脸上的泪痕,“不过真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怕是早成了狼的晚餐了。” 凌岳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我手软,开不了车了。”夏灵可怜惜惜的看着凌岳,“你会开车吗。” “你忘了,我们在学校有驾驶课,我学过几天,不过技术不太好,开着慢慢走应该还是没太大问题的。”说着,凌岳要开车门下车与夏灵交换位置。这时,夏灵一把拉住凌岳,“别开车门,我害怕,我们都不胖,可以挤过去。” 夏灵从上面挤,凌岳在下面挪,虽然凌岳略显魁梧了些,好在夏灵非常苗条,几个回和下来,终于挤了过去,在车里交换了位置。夏灵按下车门保险锁,对凌岳说,“快走,我一会也不想在这儿呆了。” 凌岳笑了笑,打着了车子,车灯在树林里划出一道明亮的曲线,从石子路上了土路又上了公路,把夏灵送到了家里。 夏灵看着凌岳,“你真勇敢,真是谢谢了。”夏灵眼睛里放出一种近乎崇拜的神情。 凌岳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没什么,这只不过是本能罢了。” 夏灵的心情已经基本恢复了平静,“天晚了,你把车子开走吧,明天一早来接我怎么样?” “我倒是想开走,但我住的地方没地儿放车,所以只能打车回了。”凌岳苦笑地说。 几翻推辞,夏灵才答应凌岳打的回去。“那好吧,明天下班我再去找你,一起去看看陆然。” 两人挥手告别。但是刚才夏灵一提起陆然,倒是让凌岳心里感到有些怅然若失。和夏灵的这个晚上,经历了这么多事,一时间竟然把陆然忘在脑后了,这是以前极少有的情况,以前只要和女孩子一块,在他脑子里总会不时的闪现陆然的影子,“难道自己真得变了,再或许真是自己的下半身要战胜自己的大脑吗,再或许还有……应该是……”凌岳有些怀疑了。 二十、再次造访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自从初次见到季芸之后,查可峰便时常会想起那天与季芸似乎是有些机缘巧合式的邂逅,时常想起她那乌黑的眼睛,想起她那弯弯的眉毛,想起她细高jīng巧的鼻子,想起她朱红娇小的嘴巴,甚至都有些失神落魄了,无奈总是公务缠身,一时也难以抽出时间再次去会一会这个传说中的季芸。好再表彰会的rì子很临近了,查可峰就一直盘算着表彰会上肯定能够有机会再见,说不定还能聊上一会,再或者有机会请季芸吃个饭什么的。他正在盘算,手边的电话发狂似的叫了起来,吓了他一大跳。 “王总。”查可峰看到是王大年电话,马上收回心思,恭恭敬敬地接起来,“好的,我马上过来。” 查可峰放下电话,一刻不敢懈怠地走进王大年的办公室。 王大年似乎刚放下电话就又进入了深思状态,查可峰进来时,他并没有马上答话,查可峰已经习惯了这个颇有些个xìng的老总这种举动。 过了一会,王大年终于回过了神来,“小查啊,我下周要出差去趟深圳,至少要一周时间。金融报界老大的每周金融周刊在那里要办个金融研讨会,这可是金融界的大事,政界、商界、新闻界很多重量级人物都会参加,我们一定得去参加。本来想带你一块去,可我走一周,家里的事也不放心,公司的事你都熟,你就留下盯着点吧。我走之后,大事向我汇报,小事由林总拍板,你要好好跟林总配合,有什么不清楚的跟我打电话,千万别出什么漏子。好了,这是下周的工作安排,你拿去看看吧。表彰会的事再推一推,我回来后再开。你去吧。” 王大年,简单的交待完事情,查可峰也便接过王大年递过来的一周工作安排,退出王大年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查可峰仔细看了王大年给的一周工作安排,其实下一周的工作并没有什么太特殊的东西,除了已经推迟开的表彰大会,其它都是一些比较经常xìng的工作,这些对于在王大年身边熏陶了多年、而且也颇为伶俐的查可峰来说,其实并不在话下,于是,查可峰放下心来,对老总的想法仔细揣摸整理了一遍,大致的工作推进方案也便在心里基本成型了。 整理好了一周的工作思路,又把重要的安排在电脑上做了一个简要的记录,查可峰心时踏实了许多,心思不由得便游走开去…… 又是季芸的身影开始在他的眼前不停的晃动起来。 “想入菲菲倒不如付诸行动,刚好下周老总出行,工作又不会特别的紧张,倒不如再去会会这个季芸。”查可峰在心里不停地盘算着再会季芸的各种方案。 ………… 次rì中午,王大年便乘飞机飞往深圳去了,查可峰一直到王大年的飞机起飞,才从机场安心地出来。 下午一上班,查可峰按照王大年的惯例,对公司总部的每个部门走访查看了一遍之后才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公司运转早已在王大年军事化的管理中步入了很正规的程序,一时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务,rì常事务有林雨霖这个总裁顶着,他其实也就是王大年的一个监工,说来责任重大,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需要去做,只需要时刻紧盯公司的各部门的工作情况、并时刻保持一种认真的姿态即可。 于是,查可峰向办公室要了一部值班车,向中山路营业厅开去了。王大年的车子除了在王大年的指示下,他是一般不动用的,他知道王大年多爱这部车子,一但有所闪失会很难向王大年解释。 来到中山路营业厅门口,查可峰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二楼的的窗子:哦!那不是季芸正在窗口伫立着发呆吗? 看着半倚轩窗的季芸,查可峰心里猛跳了几下,“她在想什么,这么入神?”不由得微微地笑了笑。 查可峰快速地穿过了营业厅大厅,在大家一注目礼中,径直向二楼走去,甚至边正要和他打招乎的阮肖也没有看到。倒是把个阮肖憋了个大红脸,“什么事麻,这么着急,连个招呼都顾不上打了,真没礼貌。”阮肖自言自语地嘟囔了几句。 上了二楼,查可峰不好意思直接去敲季芸的门。于是,还是先向谢远的办公室走去了。 谢远的办公室虚掩着,隐约听得到有几个人在高谈阔论,其中声音最大的当然是谢远。 查可峰敲了敲门,里面顿时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请进!”这是谢远标准的男中音。 查可峰推门而入,谢远一时倒有些惊讶,“查大秘,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腿脚金贵得很啊,今天那阵香风竟把您从百忙之中给吹来了,欢迎啊欢迎!”说着,谢远老远就伸出大手,很客气地迎了过来。 “老总出去几天,咱们的表彰会也推迟了,今天公务不忙便来看望看望谢老总啊。”查可峰也是一脸的恭敬。 “你老弟我还不了解,要不是天天忙个不停的顾不上来看我,即使有了时间恐怕也不会这么奢侈地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吧?哈哈,这一来啊肯定有事,你就吩咐吧,千万别跟老哥我客气。”谢远也不打哈哈,很直截了当的说。 二十一、峰芸际会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查可峰闻言笑道,“什么也瞒不过老哥的慧眼啊。”他的眼睛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转,“这个……” 谢远看着查可峰yīn晴不定的表情,还有一点yù说还休的扭捏,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答案,于是便不再问,又爽朗的笑了两声,道:“去吧,查秘,我知道你今天一定不是找我来的,是找别人又怕让我撞见了不好意思是吧,呵呵,季芸啊就在我旁边这个办公室。”说着用手指了指旁边。 查可峰似乎是有些无耐地笑了笑,“谢总啊谢总,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啊,在您面前我都要成了透明人了,你啊真不愦是个洞彻人心的‘老狐狸’,王总把您放到这个重要的地方来打江山,真是英明啊。”说着又摇了摇头。 谢远又是大笑,“老弟夸奖得紧啊,我们这个季芸可是挑剔得很啊。来,我再给你引见引见,让你有个无法推辞的理由接近我们营业部著名的‘冰美人’。”说着便拉着查可峰来到了季芸办公室门前。 随着敲门的声音,里面传来清脆、自信的女声:“请进!” 季芸看到谢远和查可峰进来,脸上一丝吃惊的表情飞速掠过,转而又恢复平静,“谢总好,查秘好,快请坐。两位老总大驾光临有什么指示啊?”说着季芸找出了两个纸杯给两个人倒了两杯热水。 两人落座,谢远先说话了,“查秘是总部的钦差,总部对我们的工作,尤其是表彰大会的事非常关注。季芸,你具体负责咱们的工作汇报,一定要多向查秘汇报,多听听总部的意见,一定要贯彻好总部的意图啊。” 季芸微笑着点了点头,“一定一定,”说着从桌上拿起一份表彰大会上的汇报递给了查可峰,“这是我们拿出的初稿,先请查秘审查审查,有什么不足我们马上修改。” 查可峰接过季芸递来的文件,“审查哪里敢当,学习学习还是要紧的。你们营业部这回可是要面向全公司介绍经验的,我当然要好好学习学习了。” 季芸莞尔一笑,让查可峰看得眼都要迷了。费了好大力气,查可峰才把自己的目光从季芸的脸上移开,开始看中山路营业部的汇报材料。说是在看,其实倒不如说是在应付,查可峰的脑子现在基本上已经停止了运转,只有一个念头:“季芸!季芸!” 谢远看到查可峰假装一本正经的样子,感觉很是好笑。他不想继续再当这个大号电灯泡,于是站起身来,“查秘慢慢审吧,我还有些事儿要外出处理一下,只好告罪告辞了。”说着,谢远又转向季芸,“我今天晚上不能陪查秘了,你帮我陪查秘吃个晚饭,借着饭局一定再向查秘好好汇报汇报我们的工作。” 季芸笑着点头:“请谢总放心,一定把我们的工作全盘向查总做一个系统的汇报。” 查可峰心里很明白谢远的意思,心怀感激地站起身来与谢远道了别,还送出季芸的办公室老远才回转回来。 查可峰坐回到季芸的办公室。对于中山路营业部的基本情况,其实他之前已经有所了解。但还是假装很上心的样子,大概地扫了扫汇报材料的内容。看完了材料,查可峰自然与季芸聊起了工作上的事,由于两人业务都很jīng熟,两且各有专攻,季芸jīng于基层业务,查可峰jīng于公司的大政方针,两个很谈得来,而且话题很快就扩展到了全国及至全球的大形势、大趋势,以及公司发展的未来。时间在谈话间变得很快,很快天sè转变,夜幕即将降临了。 查可峰是集团老总的亲信兼秘书,季芸当然也不想放过与集团上层人士结交的机会,而查可峰更是心怀鬼胎,于是季芸自然地提出了一起就餐的建议,而查可峰欣然接受,反而变客为主地邀请道:“我今天不是什么总部委派来的,只是自己过来学习一下你们的经验。有幸与季总一共进晚餐,不胜荣幸啊,当然是我来做东,季总一定要赏光啊。” 两人又互相推辞了一番,还是季芸坚持以营业部的名义先请。查可峰也便不再坚持,“那恭敬不如从命吧,下回我邀请季总的时候,可不能推辞啊。”这样一来,查可峰更赢得了回请季芸的主动,心里美滋滋的。 季芸叫凌岳在营业部旁边的一家档次不低,而且特sè突出的酒店订了包间,又叫上了阮肖一同陪查可峰吃晚饭。 凌岳虽然知道查可峰是老总的秘书加亲信,但是经了上次的事,与季芸一块陪餐心里总会有一些不自在,但是也不能推辞,何况这种与总部重要人物拉近关系的机会也并不多,所以还是调整了一下心情,前去陪餐。 由于是工作餐的xìng质,菜属中档水平,没有动酒,席间也多是围绕工作话题展开。席上的主角自然是查可峰,话题当然由他主持。阮肖xìng格外向,xìng情爽朗,话也比较多。而季芸和查可峰都不属于话很多的人,所以两个人话相对较少。倒是查可峰总是有意无意把话题转到季芸身上,把季芸也拉进了圈子里来,只剩下了凌岳这个在公司职位最低、资历最浅的,独自闷在角落里显得有些不太入流。季芸发现了这一点,于是不时的也将话题向凌岳身上转,勉强使凌岳不被晒在一边,凌岳感觉到了季芸的这种无形的关心,当然也看到了查可峰对季芸大献殷勤,心里感到温暖,又有莫名的失落。这可能也是男人的通病,虽然知道不属于自己,而且自己也无意去争的优秀女人,心里还是不情愿给别人得了便宜。 晚宴自然在一片欢乐和谐的气氛中结束。查可峰有车所以要送季芸他们。季芸、阮肖都有车,所以谢绝了。季芸、阮肖、凌岳送查可峰上了车。季芸、阮肖、凌岳一同回到营业部,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由于凌岳没车,所以阮肖提出送一下凌岳。凌岳刚要答应,季芸道“你家路远,先走吧,还是我送凌岳吧。” 于是,阮肖也开车先走了,季芸开车送凌岳回家。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话,不一会车领到了凌岳的楼下。 季芸看着凌岳,眼里一闪一闪地,好像是一种期待,嘴里却说,“你到家了。” 凌岳看了看季芸,有点抱歉地说,“麻烦你绕个圈子来送我,真不好意思,你路上小心。” 凌岳下了车,目送季芸的车子开走,消失在夜幕中,自己才上了楼梯。 二十二、以爱之名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回到家,凌岳打开淋浴,洗去一天的疲乏,开始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可是在电视上,对于新闻凌岳并不怎么有太多的关心,毕竟大多数事情离自己还比较远,或者即使知道了自己也只是知道而已,没有太大的意义;电视剧一天到晚的亲亲我我,不用挣钱吃饭,不管人类生存的实际;电视广告更是脑残到极点,一句话说上十几遍,让人想不呕吐都难。 凌岳关了电视,回到卧室。躺倒在大床上,他的jīng神又开始游走,胡思乱想…… “对了。”凌岳突然想起自从上次找陆然没找到后一直没跟陆然联系了,还有夏灵,自从那个疯狂之夜后,也再没联系过。 思来想去,还是先拔通了陆然的电话。 “喂,凌岳,我们学习班组织学员搞调研,进山了,所以一直没跟你打电话。”陆然声音虽轻,但欣喜的心情一下子就能听得出来。 “哦,原来这样,怪不得前天找不到你。”说着凌岳停顿了一下,想起与夏灵的那个夜晚,不由得心生对陆然的愧疚,当然他知道这并不必要,因为与陆然已经是两条路上的人了。“你现在在哪?” “我下午刚回来。我们说是调研,其实就是游山玩水,前天正好是住在景区等着一早看rì出,山上没信号,所以你找不到我。现在洗了个澡,正准备睡了。出去玩了三天,好累啊。”陆然回答。 “那不多聊了,你早点休息休息吧,明天晚上有空吗,我去找你。”凌岳有些急切地问。 “明天应该没事吧。你有要紧事吗?要我马上过去吗?”陆然关心地问。 陆然的这种关心让凌岳既欣慰又失落,喜得是她还在是那么在乎自己,失落的是这种关心将会随着时间的消磨永远成为历史。 “没事,好久不见了,就是想看看你。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见。”凌岳不想再多罗嗦。 “嗯,好吧,明天晚上我等你。再见。”陆然挂断了电话。 虽然电话的挂断,凌岳心情也跌落到了谷底,他期待明天与陆然在决别后的又一次约会,同时心里又有一种莫名的压力,他不知道和陆然再次独处时,他们应该聊些什么、做些什么。 想来想去,凌岳还是又拨通了夏灵的电话。 “嘿,凌岳,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不过我这几天也的确很忙,也差点把你忘了,呵呵,也算扯平了。”夏灵一接电话就打开了话匣子,“明天中午和老爸出席个朋友的结婚宴会,晚上我接你去看看你的陆大情人吧。”她说中透着一种恳切与关心,这倒让凌岳更加感到惭愧,因为那一夜的原因,他心里似乎开始渐渐地接受夏灵这个让许多男人垂涎,而他自己却一直推却的女孩。也正是因为他想接受夏灵,当谈到陆然的时候令他两头觉得困苦。一个是自己苦恋了四年却不可能有结果的前任女友,一个是暗恋了自己好久才刚刚向他透露心思的准新任女友。一边是对自己内心的愧疚,一边是对她人感情的愧疚,折磨的他心里乱如麻团。 凌岳听完夏灵的话,顿了顿才说:“我已经约了陆然,你一块来吧。”他的话只是一种礼貌xìng的邀请,他其实很想和陆然独处一晚,也算对自己的长期苦恋做个了结。 夏灵当然听出了凌岳话里的意思,她不是那种可以放下自尊去追求的人,她爱上了凌岳,但她不强求,她只要凌岳幸福,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爱得好高尚。 夏灵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但她强忍着心中的郁结,用平静而调侃的语气说:“哦,既然这样,我还是不要当大电灯炮了,把时间留给你们,好好聊一下吧,后天我请你们一块吃个饭如何。”夏灵的气息已经忍不住有些不均了,她把手机话筒按住,用力的抽泣了两下,又把电话放回到耳边。 凌岳虽然没有听出电话那边夏灵的抽泣,但他心里完全能够体会到夏灵的失望,他轻声地向夏灵解释,“我想单独和陆然聊聊,也算给自己的一段心结做个了断。” 夏灵听着凌岳的话,心里稍有安慰,虽然眼泪还在咕咕地流着,但她的声音依然中常,“嗯……你不要太难过,你们也许还有转机,看得出来,陆然心里还是只有你一个。” 凌岳苦笑了一声,“别唬我了,我自己清楚。相信我,时间会让一个人忘掉一个人,也会让一个人爱上一个人,你真是个好女孩。” 凌岳的话是矛盾的,他给了夏灵爱的希望,但这一丝希望却又是若隐若现,让人琢磨不透。 夏灵听得出凌岳话里的复杂心情,她是何等的聪明。她知道,爱往往会让人的智商降低,会让人失去理智,会让人变成赌徒,甚至是狂徒。但是,令夏灵感到欣慰的是,她和凌岳都不是这样的人,他们的爱使自己变得高尚、变得无私、变得勇敢和豁达。 他们也会因为爱而做出一些疯狂的事,对于凌岳就是在女生宿舍楼前的公开表白,对夏灵就是也凌岳那一夜的疯狂。但是他们同样有着基本的底线,他们不会越界,不会做出一些不计后果、不负责任、完全丧失理智和道德底线的事。他们尽情地爱,尽情地享受爱的幸福和痛苦,他们的爱不是不择手段地去获取,而是因为爱而爱,为爱的付出而感到莫大的幸福。 夏灵已经逐渐重新整理好了心情,含泪而微笑地对着电话说道:“那我祝你明天有开心的一夜,咯咯。”夏灵的笑不是嘲弄凌岳,而是笑自己的小心眼,原来自己也会吃酷。 两人互致问候之后,挂断了电话。 凌岳的思想仍然在陆然和夏灵之间游走,这一团乱麻其实并不太乱,一个是不可能,一个是值得,但是落到他自己身上时,就如“只缘身在此山中”一样,不知何时才能够真正豁然开朗。 而夏灵还在继续着她内心里爱的恶魔与爱的天使的斗争,当她一次一次地把那只青面獠牙的小恶魔用手指弹开后,那可恶的小东西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又呼扇着他那邪恶的翅膀再度飞回来,这让夏灵痛苦不堪,而又哭笑不得。 但是当夜幕完全笼罩了大地的时候,大多数人再次暂停了思想的活动,只有部分人在潜意识中支配着大脑在另一个世界中继续运动。凌岳和夏灵都属于后者,他们在彼此的梦中神游,转瞬间就把漫漫长夜抛在了身后…… 雄鸡一唱天下白。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二十三、重温旧梦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由于断网,隔了几天没有更新的,好再今天找到一台能上网的电脑,赶紧把新的章节传上来! 新的一天,凌岳依然是早早起来,先是到附近的公园小跑了一圈。然后,回到楼下的小吃摊上,要了一碗豆腐脑、两根油条、一个鸡蛋,就着免费赠送的一碟小咸菜,热乎乎地灌到了肚子里,身上暖暖地出了一身的汗,很是舒服。凌岳又上了小楼,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洗了个冷水澡,梳理完毕,这才步行去往营业部,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由于表彰会推迟,准备时间便宽余了许多,这也使得凌岳的工作轻松了下来。他更多的jīng力,又重新投回到了rì常业务上。 凌岳随着工作阅历的增长,干起工作来,也越来越感觉得心应手。最近,还不在离季芸的指导下,dú lì研发了几个个人投资理财产品,并受到了谢远、季芸的一致肯定,虽然还未正式投放市场接受最后检验,但是他还是满怀信心,心情也很不错。 一天的工作顺心顺手,而且,当他面对季芸时的尴尬好像也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地消失殆尽了,两个人关系重新正常化,这也是令凌岳很欣慰的事。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夜幕即将降临,营业部也要打样收工了。整理完一天的工作和文件,凌岳照例向季芸请示了是否需要加班。在得到了不需要加班的回答后,他兴高采烈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马上拨通了陆然的电话。 “喂,凌岳。”是陆然那熟悉而又动听的声音。 “嗯,怎么样,今天晚上没事吧,咱们一块吃个饭吧。”凌岳有点试探地问。 “嗯,好的,我今天晚上没有事干。”陆然回答,“还是上我们学校门口的那家小店吧。”陆然提议道。 说起这家小店,凌岳心头不由得一动。这是他和陆然在学校时每次约会都要去的一家小吃店,店面不大,却挺干净,而且价格公道,所以附近的学生都爱上那里吃饭。 凌岳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好吧,我打车接上你过去。” “嗯,我等你。”陆然没有扭捏,直接了当地答应了凌岳的邀请。 当凌岳打车来到zhèng fǔ宾馆,陆然已经等在了宾馆门口。陆然一身淡绿sè的碎花连衣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朵盛开在微风中的蝴蝶兰,婷婷玉立,迎风摇曳。看着陆然的打扮,凌岳心头不禁一热,这不是他和陆然初吻的那夜,陆然所穿的那件裙子吗?虽然款式有些老了,加上经过多次的水洗,颜sè也有些掉了,但是很干净、很整洁,穿在陆然身上一点也不显得老土,相反倒与陆然的气质结合到几乎完美的境界,衬得陆然是那么的清纯、可爱。 同时,凌岳似乎也隐隐地感觉,今天晚上,他和陆然之间注定会再有一些故事要发生…… “陆然,上车。”凌岳打开车窗向陆然招了招手。 陆然莞尔一笑,侧身俯胸,上了车,坐在凌岳的旁边,看了一眼凌岳,“穿这件衣服,可以吗?”陆然似乎有些不自信地问凌岳。 “当然,很好看,和你气质很配。我最喜欢你穿这件衣服的样子了。”凌岳的话的发自内心的,所以虽是恭维话,却说得自然真切、毫不做作。 陆然会心一笑,转头注视前方不再说话。 ………… 来到小店,凌岳和陆然两个走着走着,就习惯xìng地走到了以前经常坐的那张靠近大玻璃窗的卡间里,相对而座。 “今天吃什么,你点吧。”凌岳把菜单推到了陆然的面前。 陆然并没有打开菜单去看,她对这张菜单简直太熟悉了,以致于几乎能背得出来那个菜在第几页的什么位置上。 “今天我想吃麻婆豆腐、辣子鸡丁,还有泼辣鱼,行吗?”陆然露出了少有的坏坏的表情,她知道,凌岳是不吃辣椒的。 陆然从小在南方长大,辣椒是她的最爱,这一点倒是和夏灵正好相投,所以她们吃饭常吃到一块,成了最铁的好姐妹。 凌岳看了看故意为难自己的陆然,笑了笑,“别小瞧了我啊,士别三rì,当刮目相看。现在,辣椒对我来说只能算是小儿科了啊!” 陆然呶了呶嘴,“那好,老板,就这几样,还有两碗米饭,一壶白开水。” …… 饭菜下肚,凌岳已经辣得大汗淋漓,还不住地喝水。陆然在对面捧着小碗,看着遭罪的凌岳,只是偷笑道:“看你还逞能。” “怎么?我没事啊。”凌岳并不落下风。 “哦,那要不要再来一碗油泼辣椒就着米饭吃啊?”陆然也不放过。 凌岳张大了双眼,不敢再答话。 “好了,吃饭了,不再修理你了。”陆然放下手中的碗筷。 凌岳这才如释重负,赶紧叫老板结了账。 从饭馆出来,微风徐徐吹来,在这燥热的仲夏之夜,又吃了一肚子的辣椒,迎着小风,凌岳顿时感觉舒服极了。 陆然轻轻地傍在凌岳的身边,两个人并排地走着,“凌岳,陪我到校园里走走,好不好。”陆然轻轻地提议。 走在母校的大门口,其实凌岳也想再次回味一下与女友携手溜达的往事,“好”凌岳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二十四、故园重游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这是一座颇有些历史渊源的学校,虽然建筑基本上都是老式的,但布局合理,很有些韵味。走到这熟悉的学校大门口,著名书法大家题写的学校校名率先映入眼帘,字体刚劲有力,这曾经是让他们深深热爱的学校。之所以说热爱,或许都只是在学习们的潜意识里,用根叔一名句经典的话说,那就是“什么是母校,就是你一天骂八遍,却不允许别人骂。” 每个学生特别是大学生都会对自己的大学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不论她是名校或是默默无闻,“我的大学”,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永远有她的一个位置,永远没有别的可以替代。 凌岳、陆然,又一次携手走进了这个校园,一切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往rì的一幕幕剪影在眼前不断闪现。 两人在校园的踊路上,犹如在梦境中行走一般…… 走进熟悉的校门,跃然眼前的仍然是那块刻着校训的巨石,这巨石上铿锵有力的话语,激励着一代代的学子在这里仰望星空、放飞理想。 再次踏上覆满林荫的主大道,身边是三五两两擦身而过的男女学生。有的信步闲游,有的风风火火,有的在呼呼地滑汗冰,有的在悠闲地听音乐,有的成群结队、高谈阔论,有的相依相偎、亲亲我我。虽然只是一墙之隔,但校外的大路上和校内的大路上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境界。在这里虽然也有喧哗的声音,但决不觉得喧闹;这里虽然也有生活的压力,但决不觉得压抑;这里虽然也有欺骗和谎言,但决没有诡计和yīn谋;这里虽然也有吵闹和不快,但决没有仇恨和积怨。 人们常把学校比作象牙塔,虽然现在的这些象牙塔也会染sè、变质,但象牙塔毕竟是象牙塔,要比外面的社会干净得多、纯洁得多、天真得多、高尚得多,当然也可以说是“傻”得多。大学生在学校学到的其实是少得可怜的知识,但却是一种从学校向社会过渡的阅历,在这里有人变得更理想,有人变得更现实,还有人什么都没有变,那么,他来到社会上还需要恶补。 …… 在一进校门的主路左侧是个停车场,光秃秃的,只有刻板的水泥路面,没有什么趣味。停车场后面是学校的行政楼,这里也是学校每年接待新生的地方。 正是在这里,新生报道的那天,天上正下着大雨,凌岳一个人来报道,没有带雨伞,正一路狂奔向报道到冲来,不留神被驰来的一辆汽车差点撞到。在尖锐的刹车声音后,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忙下车安慰凌岳,而随后是穿着白裙的陆然送上了一把雨伞。 人其实就是这样,一次偶然的机会,两个人就可能会成为朋友、成为恋人,甚至成为终身伴侣。当然,一个小小的差异也可以让朋友成为陌路,恋人相见无缘。 路的右侧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园子,名字很直白叫“桃李园”,顾名思义就是种了很多的桃树和李树,那当然这也是学校希望桃李满天下的意思。一到夏天,满园胜开的桃花、李花,清香扑鼻,沁人心肺。而且园子里基本上没有种其它的灌木和花草,所以这些树就好像是给园子搭建了一个天然的棚子,头顶上郁郁葱葱,树下面平视过去却只有树干,很通透,很宽敞,还三五摆放着长椅和石桌,所以,这里是学生们晨读、晨练和活动的好场所。园子那边就是凌岳、陆然,还有夏灵他们在校时的自习室。每天早上,他们班的同学,还有其它班上的同学都喜欢在这片林子下晨读,或者活动。而每天傍晚,他们基本上又都会穿过园子,去上自习,然后又穿过园子返回宿舍。所以,这个园子,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一个小园林了。几乎在哪棵树上刻着哪些字,他们都还清楚地记得。 这里太熟悉了,而且也太通透了,虽然上学时每天都从这里路过,却从来没有发生过与他们联系太紧密的故事,以至于他们很自然的忽略这个园子的存在,继续径直往里走。 过了停车场和“桃李园”左面第一座小楼是外语楼,这是一个“L”形的楼,在“L”形的转角里,就是学校的“英语角”每天晚上,大家只要来到这里,就许说英语,而汉语在此时此地是不受欢迎的。 陆然是这里的常客,她的英语水平很高,口语也很流利地道,还拿过全校“非英语专业英语演讲比赛的一等奖”,而她的英语口语水平甚至要超过大多数的英语系学生。相反,凌岳的英语则差了许多,口语更是差劲。所以,他只跟着陆然来过寥寥几次“英语角”,也多是用蹩脚的英语和陆然对话。倒是夏灵也和陆然一样英语口语了得,经常和陆然一块光顾这里。 路过“英语角”,听着那边学生们叽叽歪歪的“鸟语”,凌岳和陆然只是相视一笑。 外语楼的对面是图书馆,有着一个小广场。图书馆虽然不高,也有些年头了,但盖得却很是气派,高高的台阶,宽敞的大门和窗户,让人感到崇高而威严。 陆然指了指图书馆的台阶,“你知道,这里有多少台阶吗?” 凌岳笑了笑,“没有数过。” 陆然有些自豪地说:“这里的台阶一共是三级,每级12个台阶,一共36阶,你都没有注意过吗?” “我从来都没注意过,你怎么会关心这个?” 陆然又笑了,“其实我注意这个台阶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有一次我和夏灵晚上来图书馆看书,遇上停电,有一个同学从台阶上摔了下去,所以我后来就特意数了数台阶数,以备以后出现同样情况,不至于也会摔跤。” “有人摔跤,你不是说我那回吧。”凌岳有些苦笑。 “不是你是谁,膝盖都磕破了,还是我陪你每天去换药的,忘记了?”陆然的眉毛稍稍有些竖立地看着凌岳,转瞬又缓缓地降了下来,一大堆的往事突然涌上了心头。 凌岳看到陆然表情的变化,心生同感,气息也变得有些苍凉,“是啊,那时候真是幸福,摔跤也不觉得疼。” 两人一时无语,默默地继续前行。 图书馆后面又是一个很小的园子,叫“紫荆园”,这里种了很多灌木,与图书馆的后墙共同把园子包围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只有向东和向北开有两个拱门。特别是园子里搭建了很长的一段回廊,长满了紫藤,很是幽深、清静。所以,每天晚上,这里就成了恋人们的天堂,双双对对地在加廊里、石凳上甜言蜜语。 也正是在这里,凌岳和陆然完成了他们唇部肌肤的第一次亲密接触。那一刻,让凌岳终生难以忘怀,在他的嘴唇与陆然的嘴唇接触的一霎那,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关闭了,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天地围绕在他周围剧烈地旋转。陆然柔软的嘴唇就像是宇宙黑洞一样,牢牢地把他的嘴唇吸了上去,再无法移开。同时,一股强大的暖流从嘴唇到喉头到大脑到全身,令人瘫软,令人窒息,令人无法抗拒。而那一霎那间的陆然,就像是一只泄气的皮球,一下瘫倒在凌岳的怀里,让他一个踉跄坐倒在石凳上。而陆然也似乎对此全然不知,索xìng坐到了凌岳的腿上,而在整个过程中,两人的嘴唇始终没有分开哪怕一毫米、一微米。他们相拥而吻,足足有几个小时不能分开,直到宿舍熄灯,直到筋疲力尽……次rì,两个人都感冒了…… 来到紫荆园的门口,陆然拽了拽凌岳的衣袖,“我们上里面走走吧。” 凌岳正回想着往事,被陆然这么一拽方才清醒过来,于是点了点头,“好。” 走进紫荆园,两个人在回廊里缓缓地漫步,回廊两旁的石凳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双双对对的恋人,投来诧异的目光。因为来这里的男女一般都是恋人,而像他们俩这样结伴而来却又保持距离的两个人,在这些恋人的眼中,要么是jīng神有问题,要么是脑子有毛病,实在是属于“另类”。; 二十五、回到从前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相同的那个人,相同的那个园,在不同的时间里,他们的心仍然能回到从前? ………… 走着走着,陆然的身体渐渐地贴近凌岳,直到紧贴住。而凌岳一开始感觉有些不自然,渐渐地血液开始升温,轻轻地拉住了陆然的小手。他看了看陆然,而此时,陆然也正目光如水地看着他,“凌岳,今天让我们最后一次回味一下从前好吗?” 陆然的话音虽轻,但却很坚决,而此时的凌岳也已经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一把把陆然再次抱入怀中,就在一对恋人的眼前大大方方地亲吻,倒是让两个学生恋人感到不好意思地离开了。 这一吻就是几十分钟,周围的一切在这一吻之中全部都融化掉了,只剩下了两颗火热的心在36.5度的空气中升腾…… 当两个人的嘴唇分开的时候,相视着,会心地笑着,而这笑中已然带着太多复杂的心事、复杂的感情。 陆然拉着凌岳的手快速地穿梭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里,步伐变得如同一年前般的轻灵。 他们从紫荆园的小径中穿行而出,对面是全校最高档的第五食堂,因为这里除了卖份饭,还有小炒,所以成了同学们改善伙食的一个重要的地方,特别是学校的情侣经常出没在这里,这里也就有了一个贴切的绰号――情侣食堂。这里有水抄凉瓜的微苦,有蜜酿山芋的甘甜,有油泼红椒的火辣,有醋溜土豆的幽酸,有西芹百合的清香,有鲜榨芥丝的醇咸。在这里五味飘香,六yù溢满,不禁让人胃开、舌动、口干。 挥去大脑中盘旋的碗碟,两个人依然快步向前,前面是四栋整齐的宿舍楼。在四号楼中,凌岳曾睡了四年的床铺,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模样。在二号楼前,凌岳真情表白的声音依然在耳畔萦绕。还伴着一群哥们、姐们的欢笑,就好像是在昨天。 快步,身轻缘于心轻,两个人牵手而行,把风声甩在的耳后,把美妙留在了眼前。 再往前是学校里曾经唯一的一块未开发的“处女地”,取名叫做“百草园”。这里虽比不上鲁迅先生笔下的老家后园,却一样充满了原生态的“野味”。这里除了简单地铺了石路,点缀了少许外来的花草和小树,一切保持了原始的状态,野花、野草、野生的灌木、乔木,毫无人工雕琢的做作,整个园子透着一股清新、雅致、自然、和谐的味道,竟比花了大价钱修的园林更让人心旷神怡、感到陶醉。这里偶尔还会跳出一只野兔或是田鼠,见到人后掉头便跑,很是有趣。 校园的最后面是大cāo场。北面有排球场、篮球场、旱冰场、乒乓球台。东面是附近唯一的一个游泳池,虽然是露天的,但使用了水循环净化技术,很干净,很受同学们和附近居民的欢迎,每年夏天都会天天爆满。 南面则是田径场和足球场,有高高的看台和观礼台,既是运动场,又是全校大会的会场。而且在夏天的晚上,这里还经常会放一些露天电影,在飘乎的银幕上,总会播放许多让人开心或是揪心的悲欢离合。 在cāo场的最深处,凌岳与陆然再次相拥而吻,他们今晚的梦将要结束了,之后他们还是要再回到现实,回到从前,只限于今rì、今时,虚幻中的美好总无法替代现实中的残酷。 ………… 夜很深了,凌岳打车把陆然送回到了宾馆的房间。此时,与陆然同屋的邱岚早已进入了梦乡。陆然轻轻地打开房门,向站在门口的凌岳轻轻的挥了挥手,“再见,凌岳,你以后要保重。” 虽然只是句再平常不过的客套话,可听到凌岳耳朵里,就好像是生离死别似的扎人心肺,他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轻轻地拍了拍陆然的肩膀,转过身,走了…… 陆然一直目送着凌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他多么希望凌岳能够回过头来,抱一抱她,可是凌岳边头都没有回一下。就在凌岳的背景消失的一刹那,一颗晶莹的泪珠,不由自主地从她的眼角划了下来,流到了嘴角,在脸上划出了一道感觉涩涩的痕迹。 而就当陆然热切地望着凌岳离开的那几步,凌岳感觉自己的双腿就如灌满了重金属一样沉重,几次差点禁不住扭转回身去紧紧地抱住陆然,他心里最重要的一个人,但理智告诉他,越不想放手,只会让两个人越陷越深越难受,他牙咬的咯咯作响,义无反顾地走了,同时他心里很清楚,这一走,怕真的就是两个人一生缘分的结束了。; 二十六、解放思想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王大年从深圳返回公司。传到中山路营业部的第一个消息就是王大年在深圳得到了很多新的信息,对公司发展有了一个新的蓝图,他要把公司做大,做成全国xìng的大公司,与国有金融公司一起竞争,而且还要逐步向国际化方向发展。同时,在中山路营业部的表彰大会三天后召开,规模扩大到全公司,包括各营业部的中层以上,王大年要以这次表彰会为契机,向公司全体职员灌输新的发展理念和发展战略。 当然这些消息是从查可峰那里率先传来的,营业部里知道这一消息的第一个人自然是季芸,第二个则是凌岳。而几个小时后,公司的通知就证实了这一切,全营业部马上又忙碌了起来。 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会场问题,营业部三楼会议室有点小,但公司为了节省成本,通知指出就在营业部的后院举办这次会议,没有座席,所有与会人员,包括老总王大年自己也是站着参会,没有主席台,只需要一个发言用的话筒。会场不做什么布置,只要一个简单的横幅会标。 谢远看到通知,有些不解,如此简单的大型会议公司还没有开过先例,尤其还是以这种简单的方式开,让他在会务安排上有点不知所措。他决定亲自去一趟总部了解一下王大年的新想法,与他同去的还有季芸。 谢远和季芸在王大年的办公室里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王大年仔细叙述了自己的想法,并与他们交换意见,对表彰会的具体细节一一敲定。 就这样,表彰大会如期召开,中山路营业部一下子聚满了公司的领导层。会议全程均由王大年一人主持,为中山路营业部颁发了特别贡献奖杯,另外表彰了两个先进个人,一个是季芸,另一个是凌岳。 这样的结果让凌岳始料未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进入公司不久就能受到如此表彰,一开始季芸说到奖金是营业部发的,就已经够意外了,没想到居然受到了总部的奖励,他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除了表彰,王大年与以往总爱即兴讲话不同,很少有地发表了一次书面讲话,举着稿件铿锵有力地讲了近一个小时。 王大年在讲话中深入分析了当前的国际国内金融形势,分析了公司的综合实力基础和团队基础,深刻阐述了他脑子中公司未来的发展战略,明确了公司发展的三步走规划,第一步按照现代企业的要求,深化公司管理改革,为上市融资做好准备;第二步实现上市,融得资金用来开拓南方市场;第三步向国际化迈进,争取闯入全国五百强。 王大年的讲话很有感染力、很振奋人心,所有与会人员都受到了极大的振动,通过王大年的讲话,大家感觉眼前一亮,很多人一下子对自己能够身在这样一家有前途的公司做事感到荣誉,大家坚信自己的前途已经和公司的发展牢牢地绑在了一起,每个人都在内心里用劲。我们可以说,王大年的这一大会、这次言讲取得了预期甚至是超预期的效果。同时,王大年在公司里的形象也进一步提升了一个档次,甚至可以说很多职员已经把王大年视为自己的偶像。 会议结束,大家的鼓声经久不息,王大年也被这一场面深深感动,深深地向大家鞠了一躬。 散会后,王大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来到了谢远的办公室。 王大年此来决不是视察一下自己的基层营业部或者看看老朋友那么简单,他的一个很重要的目的是想跟谢远要一个人。 来到谢远的办公室,王大年没有像以往那样当仁不让地坐到谢远的老板椅里,而是选择坐在了办公室旁边的沙发上。看到王大年若有所思地坐到沙发上,谢远马上意识道这回肯定有比较重大的事情。谢远此时当然也不会坐到他自己的大椅子上,陪着王大年坐到了旁边的一只沙发上。 王大年率先开口了:“谢远啊,这次来你这里开这个表彰大会,一个是表彰你们营业部对公司做出的突出贡献,让全公司各营业部向你们学习。另一个是借机向全公司传达一下总公司的发展规划,上下一心把公司发展推上快车道。还有一点啊……” 王大年看着谢远笑了笑。 谢远马上感觉到这一笑很有深意,是一种不怀好意的笑。 王大年接着说:“还有点就是,我想向你借个人啊。” 谢远听到这句话,也笑了:“全公司的员工都由您王总差遣,您只管调用就是了,跟我还要借,您言重了。” 谢远刚说完,心里就有点后悔了。王大年既然说这么隐晦,这个人一定是营业部里的骨干,可王大年是公司老总,他想调谁走自己拦是拦不住的。他也马上意识到,这是王大年的一种礼貌,毕竟自己在公司也是出了很多力的元老了,想调走他手下的大将,王大年还是要有所表示的。 王大年会心的笑了:“好了,老谢啊,不跟你绕弯子了,不过这个人一走,恐怕对你们营业部的工作会影响很大,你可不要舍不得啊,毕竟她是你发现和培养起来的,我很感谢你为公司培养出了一个大将啊。” 这句话一说出来,谢远已经明白王大年指的是谁了,他心里虽然已经早有准备,但是也不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比较平静的问了一句:“是季芸吧,当然没有问题。” 王大年看出了谢远的犹豫,“谢远啊,我这回实在是看中了季芸思路清晰、敢闯敢拼的劲头,想让她负责公司的上市融资筹备工作。你放心,调走你的左膀右臂,肯定会给你一些补偿的,公司其他营业部的业务副总你可以随便挑,包括总公司的人也随你选调,要是还没有相得中的,不管你怎么去找,我都全力支持,用高薪去别的公司挖也行。” 看着王大年如此的真诚,谢远其实心里也很受用了,公司老总这是对自己工作莫大的肯定啊!那里还有不遵照老总的吩咐的道理,“季芸的确是很不错,能力强、心思细、劲头足。让她来负责上市筹备工作我也觉得是很合适的。不过,王总,这中山路营业部说实话离了我这老家伙没什么,离了季芸还真是不行啊。您能够如此信任我,我一定也不让您失望,我一定在一周内找到接替季芸的合适人选。希望您能让季芸再留下一,给我两周时间,我保证完成季芸的工作交接。” 谢远也是很真诚的一番话,王大年听得出谢远出于不耽误营业部的工作考虑,这也是对公司负责的态度。当然,他也不是马上就要把季芸带走,而是准备先和谢远通个气,也好让中山路营业部的工作顺利交接,一、两周时间早已超出了王大年的预期,当然微笑着满口答应,不免对谢远也心生崇敬,很是欣慰。 二十七、意外点将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前几天因为工作繁忙,加上断网,少更了不少,近几天轻流会加把劲,努力把少更的补回来,再争取更得更多些、更快些!希望能来个支持啊! 王大年走后,谢远马上把季芸叫到了办公室,把王大年的意思说了一下。 季芸听后也是一阵错愕,虽然她是金融专业博士,对金融工作也相当熟悉。可毕竟上市融资是一件挑战重重的大事,而且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困难需要克服,她在业务上虽然不担心太多,但是人脉基础和人情事故的处理方面,她还是有些信心不足的。 听到谢远的话,季芸马上陷入了沉思,一时没有表态。 谢远看到季芸心存犹豫,凝神深思,心里反倒有些安慰。季芸是他一手挑选和提拔起来的营业部骨干,让他轻易放走这样一员干将,真是很心痛。因为,想再找一个“季芸”,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他希望季芸主动的不愿意走,可是自己已经在王大年面前清楚地表了态,想起来,又感到很后悔。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真的能控制住人家季芸,不让人家离开吗?人往高处走,这次季芸被王大年选中,委以重任,也可以说是季芸的一次大好机会,如果能够顺利实现公司上市,王大年就算给季芸提个集团副总也不为过,自己也没有理由阻挡年轻的季芸向上发展的道路。而且,如果季芸真的不愿意承担这项重任,自己在王大年面前也不好交待。 想清楚之后,谢远还是开始试图去做一下季芸的思想工作。 正当谢远要开口之时,季芸倒是首先开口了:“我怕不能胜任筹备公司上市这项艰巨的工作。而且我对中山路营业部也很有感情了,有您这样的领导我感到很荣幸,不想这么快就离开这里。我想听听您的看法,谢总。”这话有八分是真情,因当初她回国之时,要不是谢远通过猎头公司几次拜访和真心的邀请。她也不会放弃许多更大、更有实力的公司,来到这家新成立的私营企业。当然,这话里也有两分客套成分在内,因为她本身也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她还是想要去迎接这次挑战的。同时,她也知道,这也是她在事业上向上发展的一个重大机遇,她也不想放过。 谢远听到这话自然是心里暖融融的,他当然也很清楚王大年的决定是他不可能扭转的,而且季芸也不大可能因为工作的情份而放弃大好机遇,他当然还是要做一些顺水人情,以显示个人的博大胸怀,这应该不属于卑鄙的行径,而是聪明人的做法。 谢远停顿了一小会,说道:“既然是总公司的需要,我不可能阻拦你向上发展的步伐,营业部终归不可能就远把你困在这个小圈圈里,王总要你去负责公司上市的重要工作,也是你事业进一步上升的一次重大机遇,我不会那么狭隘,非要把你这样的人才留在这小小的营业部里,你需要更大的舞台来展示你的才华,你去吧,季芸,这里有我顶这,你放心吧,我会尽力找到一个可以顶替上你的人,王总调你过去肯定有对公司总体利益的综合考虑,你还有什么需要的,我也一定会尽力帮助你的。” 谢远的话很真诚,当然也含着一点点的失落的情绪。 季芸有些感动地说:“感谢谢总您的知遇之恩和培养之恩。” “客气了,您对营业部的贡献有共睹,应该是我代表营业部对你表示感谢才是。”谢远的话里充满了真诚,“你的工作先跟凌岳交待一下,随后我会让于明接管你的工作。下周,你就可以去总部报道了。” 季芸再次对谢远表示了感谢,退了出来。 季芸从谢远的办公室出来,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去了凌岳的办公室。 一阵熟悉的敲门声,凌岳马上站起身来,“季总,请进。” 随着哒哒的高跟鞋声,季芸走进了凌岳的办公室。与以往不同的是季芸这回手里没拿着任何文件,而且来了没有说话,先是在凌岳办公桌前的椅子里坐了下来,脸上的神情有些莫名其妙。 这让凌岳颇为错愕,但他并没有问什么,因为这种情况下,他大概知道,季芸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和自己商量。他用一次xìng纸杯为季芸倒了一杯白水。然后,没有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而是选择在季芸下手的一个椅子里坐了下来,等待着季芸开口说话。 “总部决定要我到总部去工作,负责公司上市的事,我在营业部的工作暂时由你接手,于总会来主管。”季芸话音很低,不过这一句话已经足够让凌岳感到惊诧了。 “王大年怎么会如此大胆,竟然启用季芸这样一个年纪较轻、资历尚浅的女子,负责公司上市这样一件重要的工作。留下的工作由自己暂时负责,即使是暂时,这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也是一个空前也可能绝后的机遇。”凌岳对季芸的话显然没有任何准备,思想有些混乱了。 而季芸后面的一句话更是让凌岳感到惊愕,“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走。” 听到季芸的话,凌岳下巴都差点掉地上,不过凌岳强忍着惊诧的情绪,依然表现得比较平静。他强作镇静,让脑子飞快地运转着,他一边在考虑季芸到底出于什么考虑要把他一同带走,同时也在反复考虑自己到底是去还是留的问题。 季芸的用意,他一时也想不清楚,但多半是想到总部有个比较贴心的帮手。对于去留的问题,他的想法则更加复杂。如果去,公司上市是件大事、好事,如果能办成,对公司是大功一件,这也是他个人积累经验、增加阅历和赢得业绩的重要机遇;相反,如果运作失败,季芸当然要负主要责任,何况王大年这样启用新人,自己也要冒很大的风险,失败了,他自己责任也不小。公司上市这样的大事,主导者一定是王大年,季芸充其量也只是个总经手人而已,更何况自己这个小卒子,棒子怎么也轮不到自己来挨,基本可以定xìng为好事。如果不去,自己有可能在接手季芸的工作后干出成绩,赢得出头的机会,但也存在不确定xìng,如果出了岔子,责任肯定要自己负。他倒是不怕负责任,毕竟还年轻,经得起失败,但相对于走来说,好像还是吸引力更大些。 凌岳有些犹豫了。 季芸也看出了凌岳心里的矛盾,“你先考虑考虑,带你走也不是马上,要等我到了总部,工作安定下来,再向王总请示。王总批准了,才可以调你过去。所以,你考虑的时间还是充裕的。”季芸真诚的说。 听到季芸这样说,凌岳马上做出了决定,那就是答应下来,经过一鄱紧张而又快速的思考,他已经基本打定了主意,那就是欣然答应季芸。 再加上又不是马上把自己调过去,那么,在去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凌岳正好试试自己是否能担得起季芸卸下来的担子,如果自己得心应手,到时候再推辞也不晚,如果不如意,便可正好随季芸离去,到新的环境里找寻机会。 想到这里,凌岳当然不会再犹豫什么,很爽快地答应道:“季总您看得起我,我当然是非常跟随季总过去。” 季芸听后欣然一笑,“那太好了,等我过去把工作理一下,马上打报告调你过去,你先安心做好手里的工作,我先走了。” 凌岳把季芸送到她的办公室,问了一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季芸手头的工作还要整理一下交接给凌岳,所以暂时不需要凌岳帮忙,“等我把手头的工作整理一下后,一并交给你,你先回去忙吧。” 凌岳告辞,回到他的办公室里,开始思考和规划自己下一步的工作。; 二十八、世事变迁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几天后,季芸向凌岳交接完了工作,离开了中山路营业部。她走得并不轻松,中山路营业部――这是她在工作上从青涩走向成熟的地方,此时要离开,心里难免有此割舍不下,他去几位老总的办公室一一告别,每个人不管是曾经帮助过她的,还是嫉妒过她,甚至是仇视过她、暗地里给她使过绊子的,此时看上去都很亲切。三年时间,不长也不短,但在这三年时间里,季芸在中山路营业部干得风生水起,没有人能够否认在中山路营业部迅速发展成长起来的这三年里季芸第一功臣的事实。即使是那些被季芸的光芒遮盖,得不到提拔重用而心生怨恨的人,人前人后也不得不承认季芸在中山路营业部取得的成绩。 在造访了几位老总后,季芸来到了凌岳的办公室,与凌岳辞行。在季芸脸上,凌岳没有看到留恋和紧张,这些季芸是留给自己的。季芸一脸的轻松地对凌岳笑了笑:“明天就要到总部去了,再见了小凌,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合作。”季芸伸出了手,凌岳很恭敬地和季芸握了握手:“季总保重,祝您在新的岗位上大展宏图。” 季芸听到凌岳的话,竟然很少有的爽朗地笑了,“谢谢你啊,小凌,大展宏图好像有点夸张了,我会努力!”凌岳也笑了,他一直把季芸送出了办公室,送到楼下,谢远居然带领着几位副总,还有一些手头不太忙的工作人员在门口等着要送季芸。季芸心里不禁有些感动。 谢远带头,大家一起把季芸送出了营业部大门口,季芸深深地,也是真诚地向大家鞠躬致谢,在众人的注视下驾着她的车离开了。中山路营业部从今天开始正式告别了季芸时代。 返回办公室,凌岳还是有些心cháo澎湃。毕竟,季芸是他踏上工作岗位的第一任直接领导,也是一位对他很关心、很爱护,同时在工作上也帮助很大的领导,季芸的离去,让凌岳心里有一点空落落的感觉,以前的工作一直是在季芸的指挥下,现在要独挡一面,对于他这样一个刚刚走上工作岗位不过几个月的新手来说,紧张是再所难免的。 季芸走后不久,谢远就将凌岳叫到了办公室,同时在谢远办公室的还有营业部副总经理于明。谢远对凌岳的工作给予了肯定,勉励他干好工作。同时,也宣布了一个决定,就是凌岳暂时受分管后勤工作的副总经理于明直接领导,等待新的业务副总经理到位。 由于于明对业务相对不是很jīng通,所以之后营业部的业务工作主要都落在了凌岳身上,rì常的数据入统、现金流管理,再加上发展规划的制定、新业务拓展,每天忙得不亦乐乎,不仅更加忙碌,而且压力也更大。在他的努力下,一系列工作在季芸走后基本保持了较好的发展势头,虽然业务发展速度有所减缓,但好在还是保持增长的,对于凌岳这样一个新手来说,算是难能可贵了,谢远也多次对凌岳给予了表扬和鼓励。但是凌岳也清楚,以自己现在的能力,的确难以填补季芸走后留下的巨大空缺,当然更谈不上上位接手季芸留下的副总经理的位子,还有就是即使他有接手季芸位置的能力,他的资历也决定了他不可能马上上位,他开始期盼新的业务副总经理的早rì到来。 凌岳等待的同时,谢远也没有闲着。他没有让现在的状况维持太久,新的业务副总很快便上任了。 新来的副总是个高高大大、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名叫简国栋,来的同时还带来了一位年龄和凌岳相当的女助手钱小箐。简国栋占用了季芸空出来的那间办公室,而钱小箐则被安置在了凌岳的办公室,在凌岳对面又加了一张桌子一起办公。 简国栋上作第一天,谢远把简国栋、凌岳、钱小箐,还有几位副总以及几名中层负责人一起叫到了办公室,让大家互相认识了一下,然后就工作提出了一些大面上的要求,最后宣布了经总部批准由简国栋就任营业部主管业务副总经理的决定,一阵掌声之后,简国栋站起身向大家鞠躬致意。他话不多,简直到了惜字如金的地步,只简单地说了一句:“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语气很谦和,脸上也充满了笑容。 短暂的见面会后,谢远带着简国栋和钱小箐去和营业部的员工们一一见面,其他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凌岳看着自己桌子对面的空桌,开妈盘算以后这一段时间将要和这个钱小箐如何相处了。他在想,钱小箐以简国栋助手的名义来到这里,那么她和简国栋的关系自然就和以前自己与季芸的关系一样,那这种情况下自己应该是个什么样的角sè呢?他越想越感觉有了压力,自己几个月在营业部经营起来的业绩,今后恐怕难免要被这个钱小箐瓜分了。想着想着,总觉得不是很舒服,自己在营业部了好rì子怕是要到头了…… 不一会,随着几声轻轻的敲门声,钱小箐走了进来。 钱小箐一进门便对着凌岳深鞠一躬,“凌主任好!以后还请凌主任多多指教。” 凌岳正举着水杯喝了一口水,钱小箐的举动让他一口水差点呛到,慌忙站起身来对着钱小箐也鞠了一躬,“不要客气,以后我的工作也少不了请你指点。”凌岳把还含在嘴里的小半口水咽下去,接着说,“再有,我也不是什么主任,叫我小凌就好。” 钱小箐看到凌岳的狼狈样儿,不禁莞尔笑了,“好的,你就该比我要小,以后就叫你小凌了,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你就叫我小箐就好,千万别叫我姐啊,我怕老。”钱小箐咯咯地笑了起来。 “嗯,好的,小箐,快请坐吧。”凌岳也没有再客气,从样貌上看,钱小箐和自己应该是同龄人。他把钱小箐让到坐位上,“我来帮你一块整理一下东西吧。” “不用,你忙吧,我刚来,目前也没什么好整理的,自己收拾一下就行了。”钱小箐客气地说。 凌岳也是客气一下,其实如钱小箐所说,她刚来,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于是凌岳还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继续整理手头的工作,准备向简国栋进行一次全面汇报。不过他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不时地偷瞄几眼这个新来的钱小箐。 撇开这个钱小箐作为凌岳潜在的竞争对手不谈,单从第一印象来说,钱小箐还是不错的一个人。她长得应该算得上是漂亮级别了,鹅蛋脸,妆比季芸要浓些,但也不显得太轻浮,与她很适宜。她个子中等,身材凹凸有致,虽算不上“辣”级别,也不差几分了。气质虽然不比陆然那般的清纯、可爱,不比夏灵那般的活泼、热情,也不比“冰美人”季芸那般高傲、知xìng,却如邻家妹妹般在亲和力上取得完胜。 凌岳观察钱小箐时,她却在忙碌着,从她的女式背包中,一会一件一会一件,她的桌子上已经由原来的空空如野一下子变得丰富起来,各种办公用的小摆件,无不透出女xìng气息,真是让凌岳大开眼界。想不到钱小箐看似不大的背包里,居然有这么大的容量。 二十九、角色定位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第二天一早,凌岳就来到了简国栋的办公室,将整理好的文件和当前的重点工作一一向简国栋做了汇报,简国栋很认真地听着凌岳的每一句话,不时地在本子上记着,有时还要就他关心的问题问上凌岳一两句。 凌岳的汇报很简洁,脉络清晰,重点突出,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把营业部业务上的主要工作情况介绍了一遍。 简国栋听完后,轻轻向后靠在椅子上,点了点头,嘴角泛出了一些微笑。 简国栋来之前其实通过多方面的渠道,对安信公司以及中山路营业部都做了深入地调查,就是不用凌岳的汇报,他对中山路营业部的情况也已经很清楚。听完凌岳的汇报,他不禁要对凌岳这个年青人重新审视了。据他了解凌岳是凭关系到的中山路营业部,一来就担任了重要职务,而且与前任主管副经理季芸关系暧昧,所以对凌岳本来是有排斥思想的,认为这个年青人本没什么真本事,这也正是他坚持要把他原来公司的秘书钱小箐带来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 凌岳看着简要栋,从他的表情中基本可以认定简国栋对自己的汇报是满意的,他的心也放平了很多。 简国栋听完汇报,站起身去倒水,凌岳马上接过了杯子,帮他把水续满,放回到简国栋的桌子上。 简国栋微笑着,满脸荡漾着chūn天般地温暖,“谢谢啊,小凌,听了你的介绍,让我基本上能够了解咱们营业部的情况了,很不错,钱小箐给我当秘书好长时间了,工作很努力,这回来也不好意思把她丢下,所以就和我一块来这儿了,以后咱们要共同配合,一块把营业部的业绩做上去啊!”凌岳点了点头,简国栋继续说,“好了,你先回你办公室吧,我把当前的工作再梳理一下,有事再叫你。” 凌岳应了一声,轻轻退了出来。 回到办公室,钱小箐正在认真看着凌岳给她的资料,熟悉一下情况。看到凌岳进来,钱小箐马上向凌岳招手,让凌岳到她向来去,而且很焦急的样子。 凌岳站到钱小箐的旁边,钱小箐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地不停地一边翻着凌岳给的资料,一边问这问那,凌岳只好一一回答,给钱小箐解释。 钱小箐今天穿了件白sè的套裙,上衣的领子开口很大,露出了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由于她身子前倾,领口张开,凌岳居高临下,钱小箐的前胸已经一览无遗。钱小箐淡粉sè的胸罩只覆盖了她双峰的一小块关键地方,而且随着身子的前后扭动,白嫩的双峰还不停地跳跃着,似乎要从胸罩中蹦出来。特别是当钱小箐使劲前倾身子凝望文件中的字句时,胸罩还会翘起一个缝隙,隐隐地露出她双峰前的凸点和粉sè的**。 凌岳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去看钱小箐泄露的chūn光,但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会向钱小箐的领口中看去,这让他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而且身体也开始有些发热,嘴里也有些发干。他以口渴为名,赶紧去倒水去了,他先帮钱小箐把水续上,然后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灌了下去。 钱小箐看着凌岳有些诧异地问:“你这么渴啊,还有你脸怎么这么红啊?”凌岳一听,心想:“是不是自己不自觉的行为让人家看出来了啊。”这样一来,凌岳的脸更红了。 钱小箐见状,跑到凌岳跟前,伸手就去摸凌岳的额头,“还好啊,不发热,难道是我问题问太多,把你累着了,让你休息吧,我自己研究研究这些东西。” 钱小箐笑着回到自己座位上,继续看她的资料去了。 凌岳如释重负,赶紧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重新调整一下心情。 ………… 又是一天的工作结束了,凌岳照常整理一天的工作资料,简国栋专门过来说了一声让凌岳和钱小箐可以下班走了,自己还要加班梳理一下营业部的一些情况。 钱小箐应了一声,马上收拾了一下东西,和凌岳说了一声就走了,凌岳继续整理完资料,也走出了营业部。 在出来的时候,凌岳回头望了一眼中山路营业部,这是他工作中的第一站,也是他理想的新开端,但是现在他遇到了第一次变故,他需要尽快适应,尽快和简国栋走近,确保自己能够在和钱小箐的竞争中继续受到重用。 回到老屋,凌岳熟了包方便面作为晚饭,然后洗了个凉水澡,清清爽爽地坐到沙发里看电视。他回顾了一下最近的一些事,猛然想起,陆然的培训班快要结业了,于是拿起手机给陆然打了过去,陆然过了很久才接电视,原来她也刚刚洗澡出来,两人互相问候了一翻,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也便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简国栋充分显示出了他超强的适应能力和工作能力,他用几天的时间便和全营业部的员工都打成了一片,而且业务方面也全面步入了轨,他对大局的掌控能力、超前的判断能力是凌岳所无法比拟的,中山路营业部业务发展迅速再次出现了很好的势头。 但是,凌岳也隐隐地感到在简国栋如chūn风般的笑容背后,却总让凌岳感到一丝不安,简国栋安排工作虽然业务方面的一些事多数还是交给凌岳来做,与季芸时代相比,简国栋则更加事无巨细,凌岳在工作中受到的约束也越来越多,不像季芸时代,很小事凌岳在工作过程中基本可以自己做主,季芸只要最后把关就行了。在生活方面的事,简国栋基本上是不用凌岳来管的,基本上都交给了钱小箐处理。同为经理助理,钱小箐进出简国栋办公室的次数明显要大大多于凌岳,而且有很多工作甚至是钱小箐来转达简国栋的吩咐,这让凌岳感到有些不悦,有种被边缘化的感觉。 凌岳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是在工作中还依旧是兢兢业业。在这段时间里,钱小箐显然充当了简国栋秘书的角sè,而凌岳则更像是经理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负责处理大量具体工作,他与简国栋的关系有些不即不离,简国栋总是带着微笑与凌岳说话,而凌岳却总觉得与简国栋之间隔了一层什么,不是那么的亲切。 不论如何,凌岳还是只能接受生活,并努力去改变生活,他继续他的努力,为迎接一种名叫“机遇”的东西时刻做好准备。 三十、终须一别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时光如飞一般,总是从人的枕头边、手指缝、闪念间偷偷溜走。一晃的功夫,陆然参加的培训班就要到马上结束的时候了,凌岳决定给陆然办一次送行仪式,地点就选在了他租住的老屋,他除了约好陆然,同时还邀请了夏灵,因为即便是让夏灵来当个电灯泡,这个灯泡也是必须要有的。这其实已经不仅是一次客观上的送行,更是一次心灵上的送行。 傍晚时分,夏灵自然而然地充当的司机的角sè,她先是到中山路营业部接上了凌岳,然后一块到市zhèng fǔ招待所接上了陆然,在经历了漫长的堵车时段后,终于在天将黑未黑的时候来到了凌岳的楼下。 凌岳先下了车,陆然随后也走了出来,夏灵去把车停放在小楼楼梯旁边的空地上。 陆然每当来到这里,心神总会有些恍惚似的,新旧记忆一起涌上心头,让她感觉头脑发沉、嘴巴发干、眼睛发酸。 凌岳没有说话,和陆然一起等着夏灵停好车。 夏灵小跑着过来,看到凌岳和陆然两个人傻X似地站在那儿,真是好笑,“你们两个没睡醒啊?一个个眼睛无神、身子发僵,好像脑子被僵尸吃掉了似的傻站着干什么?” 凌岳和陆然这才反应过来,不了意思地笑了笑。 凌岳赶紧把她们领上了楼,打开房门,带着两位红颜好友走进了自己老屋里的家。 看得出来,这老屋是凌岳刚刚为给陆然送行专门打扫了的,整洁如新的面貌跟平时相比,简直让凌岳自己都感到这是不是走错屋子了。 走进客厅,茶几被临时改造成了一个小小的吧台,烛台、香槟、红酒、果汁,还有各种水果、蛋糕和爆米花,虽然简单但也丰富。屋子周围摆放了一些玫瑰和百合,电视机两边多了一对音响,三只无线话筒整齐地排放在电视机顶上。 夏灵一看便来了jīng神,“凌岳啊凌岳,同学这么多年,从来没见到过你还这么会浪漫啊,我说怎么让你去我那儿你始终都坚持不去呢,原来是把这里打扮得别有洞天啊!” 夏灵二话没说,先去打开了电视和音响,又试了试话筒,“哎哟,不错哦,家庭KTV包间啊!” “好了,你的谜底终于掀开了,你们等等我啊,我还要为给陆然这次送行做点贡献呢!”说完,夏灵跑了出去,去车上取东西。 过了一会,夏灵抱了个硕大的大纸盒子气喘呼呼地上来了,“凌岳啊凌岳,你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我说去拿东西,你就不能跟着去帮个忙吗?” 凌岳看着夏灵的惨样,好笑又不敢笑出来,赶紧接过夏灵手里的大盒子,“不好意思啊,美女受累了,我哪儿知道你去搬这么大的东西来啊。” 打开纸盒,里面是一套小电烤炉,还有一堆串好和各种烤串,在一个放满了冰块的小盒子里,夏灵伸手抓出了一个酒瓶,“凌岳准备的酒都不够劲,今天这种场合,我们一定要不醉不归。” 凌岳和陆然仔细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夏灵拿来的究竟是瓶什么酒,只从样子看一定是洋酒,而且应该不便宜。 夏灵打开谜底:“这是从我老爸那‘偷’来的‘人头马XO’,从法国带回来的哦,今天我们来尝尝鲜!” 陆然略有所思的样子,“这种酒我听说过,一瓶要好几千的吧,是不是太奢侈了。” “你说的那是人头的顶级产品‘路易十三’吧,要窖藏40年以上的,我老爸去法国时也带了几瓶回来,藏在他的书房里,我没赶动,嘻嘻。”夏灵接着说,“这瓶是最普通的那种人头马XO,国内买也就几百块钱。” 凌岳听完已经唏嘘不已,“好家伙,酒不家那么贵的,这几百块的也没喝过呢,你说是从你老爸那儿偷的,喝完了他老人家不会拿我们试问吧?” 夏灵咯咯地笑:“你还真信,这是我老爸送我的,给我好几瓶呢。只是那路易十三,哎,老爸太抠门,一瓶也舍不得送我,说是要专门宴请他的好朋友时才用。” 凌岳呼了口气,“这样就放心了,要不然糊里糊涂跟着你一块做了贼,不是比窦娥还冤吗?” 夏灵气愤道:“就你嘴叼!还不赶紧给我们两位大小姐切蛋糕,路上堵了这么久,早就饿了!”陆然一直也没怎么说话,一个人静静地想着什么。 凌岳,拿起了刀子刚要开始切蛋糕,夏灵又把他吓住了,“呆瓜啊你?准备的烛台是当摆设的啊!看你好不容易开窍一回,怎么临阵又呐住了。” “哦,对,对……”凌岳这才赶紧把准备好的蜡烛点上,关了灯,开始小心翼翼地切蛋糕。 摇曳的烛光,香浓的蛋糕,映着三张风华正茂的脸庞。 夏灵不失时机地打开了音箱,久违了的校园民谣悠扬飘响,在屋中萦绕缠绵,三个人默不出声。 过了良久,陆然的脸上轻轻地滑落了一滴晶莹的泪珠,掉落在面前的盘子里,叮咚的一声把三个的人的思绪从虚幻中拉回了现实。 夏灵关切地抱住了陆然的肩膀,“陆然,还好吧。” 陆然点了点头,没再作声。 还是夏灵更善于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她伸出纤纤细指,为陆然轻轻拭去了面颊上的泪水,轻轻道:“点一首歌吧。” 陆然又点了点头,轻声地说:“我要一首‘忘情水’。” 凌岳没有等夏灵亲自动手,主动承担了找歌的任务,不一会忘情水的曲子播了出来。 陆然随着音乐轻轻过歌唱:“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行遍千山和万水,一路走来不能回,蓦然回首情已远,身不由已在天边,才明白爱恨情仇,最伤最痛是后悔,如果你不曾心碎,你不会懂得我伤悲,当我眼中有泪,别问我是为谁,就让我忘了这一切,啊,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所有真心真意,任它雨打风吹,付出的爱收不回,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伤悲,就算我会喝醉,就算我会心碎,不会看见我流泪.......” 刘德华的歌在陆然的嘴里少了些苍茫,多了些细腻,变得那么轻柔幽怨,竟然完全细化出了一种新的感觉和境界,让凌岳不禁感慨。不仅是陆然的歌唱得好,而且,此时此刻,此人此境,让他不得不心cháo澎湃。 凌岳感觉到眼眶里发热,眼泪似乎也要迫不急待地要出来透透气。他还是强忍了泪水,认真地听完了陆然的这首别样情怀的《忘情水》。 三十一、忘情之夜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陆然一首歌毕,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她再也忍不住情绪,扔开了话筒,一把抱住了凌岳,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紧紧相拥、热烈亲吻。尽管是一向大大咧咧的夏灵也不免尴尬,悄悄地躲开,独自去了阳台上数起了星星。 此时,夏灵的眼里也是满含着泪水。这既是对凌岳、陆然的同情,同时也包含了许多自怜。陆然与凌岳能够轰轰烈烈地相爱、轰轰烈烈地分手,而自己呢,却只是个局外人。 良久,陆然与凌岳慢慢离开了彼此的嘴唇、松开了紧抱的双手,对视中,陆然羞得满脸通红,她也没想到自己刚才会失控到如此地步,望着阳台上的夏灵,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凌岳和陆然一起走到阳台,看着两眼红肿的夏灵,“对不起,夏灵。”陆然的声音很轻。 “傻丫头!我也是百感交集。”夏灵说完,一手抱住陆然的肩头,一手抱住凌岳的肩头,三个人头顶着头哭着、笑着…… 夜渐渐深了,陆然的送别晚宴也结束了,三个人喝了不少酒,唱了不少歌,累了睡了,桌上地下一片狼藉。 第二天,凌岳没有起床,也没有去上班。因为之前他已经跟公司请了假。今天,他什么都不想去做,只想去机场送陆然一程。 陆然和夏灵在凌岳的大床上,凌岳在客厅沙发上,他们一直睡到了中午。夏灵和陆然两人先醒了过来,不过两人却还带着一点朦胧的酒意。夏灵伸了伸懒腰,“陆然,你下午几点的飞机?” 陆然爬在床上并没有动,只是懒懒地答道:“下午四点,再睡会儿吧,三点钟你送我。” “三点钟!遇到堵车你可就赶不上了,起吧,吃点东西去。”夏灵轻轻推了推陆然。 “啊――好吧。”陆然答应着,却只是向征xìng地起了下身子便又爬到了床上不愿动了。 夏灵爬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穿着凌岳大大的拖鞋来到客厅,看到凌岳居然还在沙发上大睡。昨晚,凌岳喝得最多,当也醉得最沉。 “哦,你睡得倒香。”说着,夏灵一把拍在凌岳的肩膀上。 “啪”的一声,凌岳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哦,几点了?”凌岳还没有睁开眼睛。 “十二点了,快去给我们弄点吃的,都饿死了快!”夏灵嗔怪道。 “好,好,这就去,煮挂面怎么样?”凌岳摇晃着向厨房走去。 “随便你,能填饱肚子就行。”夏灵说完又回到了卧室,继续躺到了床上。 过了一会儿,屋里飘起了挂面与荷包蛋的香味。凌岳的拿手绝活就是水煮挂面,一样的材料,一样的工序,但是一碗清水煮挂面,在凌岳手里也被演绎得出神入化。这就是所谓熟能生巧,煮挂面对凌岳来说,那简直就是每天的必修课,早餐、午餐、晚餐,餐餐都可以是煮挂面。 三个人美美地吃了顿挂面,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是陆然却还是坚持要休息一会儿。于是,直到两点半多,三个人才开始向机场进发。陆然是这次的主角,而凌岳和夏灵则是为陆然送行,一路上大家话并不多,也可以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吧,反正大家的心情都很难好起来。分别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种痛苦,他们仨也不例外。 路上并没有堵车,夏灵这辆轿跑的xìng能优势得到了充分发挥,车速很快,半个多小时时间机场的航站楼已经跃然眼前。 远远望去,机场航站楼就如同一双硕大的机翼,跃跃yù飞。 夏灵把车子在停车场停好,凌岳拖着陆然的行李,三人来到了候机楼,陪同陆然办理了登机手续,因为还有时间,所以陆然并没有马上去过安检,三个人在休息区要了杯饮料回味这次短暂相聚的时光。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周围嘈杂的环境声音好像都在周着他们打转,而他们又像是被一层无形的气场保护着,与周围的环境隔离开来,陆然均匀地吐呐着空气,凌岳微微闭上了双眼,夏灵轻轻地啜吸着杯中的果汁,在他的耳朵里没有了嘈杂的声音,只有时间流逝的声音,嘀嗒,嘀嗒,嘀嗒…… 直到机场人员用甜美的声音播放着广播:“乘坐CA1549次航班的旅客,请你抓紧时间登机了……”这声音如利剑一般轻易地划破了笼罩在他们周围的气场,各种嘈杂的声音一拥而入,原来每个人都是一个社会的人,没有人能够逃离这个社会,大家都是互相浸染着、影响着、掣肘着、束缚着。在这个社会里,人往往要考虑得很多,不能率xìng而为,就好像每一个人都只是一个天然的演员,在被一个来自天外的力量导演着自己的人生、命运,一切的悲欢离合。 三个人同时缓缓起身,向安检口走去。陆然紧紧地拉着夏灵的手,走在前面。凌岳拖着行李箱跟在她们身后。 随着一声声嘀嘀的安检声,陆然通过了安检,自己拖着行李箱向登机口走去,她不停地回过头,向凌岳和夏灵挥着手,夏灵望着陆然远去的身影,大声地喊着:“路上保重,常回来看看啊!”喊罢,也转过了头去,两行热泪已经从眼角滚落下来。哎,女人或许真是水做的,天生就是爱哭。 凌岳没有说话,只是挥着手。他没有一点想哭的感觉,这让他自己都感到一些惊诧。他原本不是个很坚强的人,他的泪腺发达,从小就是个爱哭的孩子,也没少被人嘲笑过。但是,今天,他不但没有哭,而且就在陆然离开的刹那间,他的心里居然无比地镇定,他挥着手,嘴角似乎还轻轻地泛起了一丝发涩的笑意,“陆然,保重!” 夏灵用纸巾擦干了面颊上的泪水,转过头来,继续用力地挥手,与陆然作别。 陆然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人群中,随后这人群也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陆然乘坐的航班开始在跑道上缓缓地滑行,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昂起机头,纵身一跃,如箭离弦般地刺向天空。 凌岳还在久久地凝望,目送这飞机消失在云层当中。此时的陆然正坐在飞机的舷窗旁边,看着机场航站楼离也远去,变得越来越小,最后成为一个小点,向下望着,这座城市就这样黑压压一片地渐渐缩小,飞机一阵轻轻地战栗,埋没进了云层,视线里只剩下了白茫茫一片,好是干净! 三十二、生活情调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送走了陆然,夏灵驱车把凌岳送回了家。她没有继续留下来陪凌岳,因为她公司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她的职责是帮她资本家的父亲盯紧自己的酒店,最大限度地“压榨”工人的剩余价值,并且尽最大努力防止自己的法定利益被其他人非法“窃取”。 凌岳与夏灵告别后,回到了老屋,夏灵则返回她的酒店,各自重新打理一下各自的工作、生活和心情,然后继续始这设计和被设计了的生活。 第二天,凌岳早早来到了公司。陆然的再次造访和离开,让凌岳刚稍稍平静了一些的心又重新泛起了涟漪,这世界难道真的不能好好地消停几天吗? 心情烦乱的凌岳,再一次选择了工作来强迫自己忘掉一些本就应该忘记的东西。 凌岳刚刚把办公室收拾好,钱小箐也到了,她一进门看到房间被凌岳收拾得一尘不染,不禁有些惊讶。 “凌主任,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收拾起屋子来,一点也不比个家庭主妇差啊。”钱小箐本来是想夸凌岳,可这话让凌岳听着总觉得不是很舒服。不过好在凌岳经过与钱小箐相处的几天,基本上了解了这个钱小箐说话有些大大咧咧,好话有时到她嘴里就会变味,但她也本没什么恶意,干脆就将就着当是对自己的夸奖了。 凌岳摆了摆手,“不敢当啊,今天来得早,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钱小箐紧接着又开始了她的话头,“凌岳啊,你一整天没来可把我害惨了,简总把一个紧急投资计划交给我做,可你想啊,我又没这方面的经验,当然做得不是很好,让简总一通狠批,最后他老人家只好亲自动手搞定了,你说我这批评挨得多亏啊。”钱小箐坐了下来,一边摆弄她桌上的一堆小玩意儿,一边唠叨着。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昨天我给个朋友送行,所以请了一天假,辛苦箐姐了。”凌岳赶紧陪上几名宽心话。 “哎,倒也没事啦,反正我也没什么远大理想,挨批就挨批吧,只要不炒我鱿鱼就行。”钱小箐笑靥如花,看来心情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对了,”钱小箐想起了简国栋交待的事,“简总家里有事处理,请了几天假,他把几个投资计划让我转交给你,说要在他回来之前做出来,最好做完善一点,他一回来就要马上落实下去的。”钱小箐边说,从抽屉里取出了几个文件夹,递给了凌岳。 凌岳一看,原来是几项投资的初步意向,很多具体内容不是很明确,看来把这几个计划做好还是需要费一翻功夫的。 凌岳接过文件,眉头紧锁着,“好吧,我尽快做。” “怎么,不好弄吗?”钱小箐有些关切地问。 “数据和一些情况不是很明了,需要好好搞一下调查,随后才能做计划,有些费事。”凌岳把情况向钱小箐说明了一下。 “有什么要帮忙的只管说啊,我随时待命,简总也专门交待了要给你当好助手。”钱小箐很是热情。 “嗯,好吧,要做好这几个计划,还真得请你帮忙,我们今天上午先在网上搜集一些资料,下午再去这几家公司踩踩点怎么样。”凌岳问道。 钱小箐这几天在公司早就憋闷得不行了,一听说要出去马上来了jīng神,“好啊,非常同意。” 一上午,凌岳和钱小箐先是埋头在网上查资料,整整一上午,资料收集得算是差不多了,还有一些情况需要实地查访后才能进一步掌握。 于是,中午下班前,两人向总经理谢远说明了情况,一起走出了营业部,准备开始下午的踩点行动。 “先吃饭吧,有点饿了。”钱小箐提议道。 “好吧,我也饿了。”凌岳没有吃早饭,此时也是深有同感。 “去肯德基怎么样,我请。”钱小箐比较喜欢西方的口味。 “嗯,我不太爱吃这个,不习惯,吃加州面怎么样,这个还有点符合我这只中国人的胃。”凌岳提议。 “也行,牛肉面也是我的最爱之一。”钱小箐立即表示了赞同。于是,两人走进了营业部门口不远的一家加州牛肉面馆。 正是中午吃饭的点,面馆里人满为患,凌岳和钱小箐两人只好等着。足足有十分钟,才等到了位子。现在,在大城市里生活节奏很快,这种洋快餐正符合了一大批上班族的要求,迅速流行了起来,在祖国大地上遍地开花,赚了个盆满钵满。 凌岳和钱小箐要了两碗面、一个炸鸡腿、一盘清豆腐、一盘海带丝,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凌岳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钱小箐在吃面的时候,根本不是吃面,而是喝汤。凌岳的一大碗面都下去一半了,钱小箐却是把面里的汤喝了个干干净净。凌岳很是不解。 “我说箐姐,您这是干嘛啊,到面馆不吃面,光喝汤啊,减肥吗?”凌岳疑惑地问。 “什么啊,我这身材多好啊,要减什么肥,一会你就知道我吃面的奥妙了。”钱小箐还故意卖个关子。 凌岳继续吃着,还一边看着钱小箐下一步动向,他倒要看看,这吃个面还能吃出什么花样来。 只见此时的钱小箐已经把面汤喝了个一干二净,他看了看凌岳期待的眼神,拿起了桌上的辣椒瓶子,好几大勺的辣椒就这样放进了她的碗里,再用筷子一搅和,一碗面顿时变成了红sè,看着都要辣出眼泪来。 凌岳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巴,“姐呀,你这是辣椒拌面啊,还是面拌辣椒啊,这辣得能吃吗?” 钱小箐看了凌岳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从眼角里透出了一丝微笑,也开动了。她用筷子挑起一大撮面,顺嘴一下子吸进了肚子里。凌岳看着钱小箐的吃象,惊诧得下巴都差点掉地上,这姐们吃得是真豪放、真能吃辣啊。 不一会,一大碗红红火火的牛肉面就进了钱小箐的肚子,这让凌岳看得是又惊讶又佩服。真没想到,这普普通通的一碗牛肉面,还能吃出这样别具特sè的风味来。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凌岳此时只剩下感叹的份了。 钱小箐跟着凌岳趾高气昂地走出面馆大门,对凌岳笑道:“怎么样,长见识了吧。” 凌岳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 心想:“把个牛肉面吃得这么变态,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钱小箐她了。” 三十三、温暖的网窝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一下午的调查,凌岳和钱小箐虽然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收获,但至少从感xìng上对这几家企业有了一些认识,结合网上的数据以及几家企业提供的情况,凌岳心里也基本上有了一个成型的构思,所以他的心里踏实了许多,等简国栋回来之前完成任务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考察完几家企业,天sè也已将晚。凌岳只身一人在这个城市,而钱小箐也是。晚饭,自然两个人还是一起吃了,不过这回钱小箐强烈要求去地摊上体验一下真正属于凌岳级别的夜生活。 于是,凌岳带着钱小箐来到了他经常吃夜宵的一条小巷子里,这里有正宗的小吃大拓档。 凌岳和钱小箐在一家摊位上坐了下来,要了几个小菜,一条烤鱼,十支烤串。凌岳还要了一扎啤酒。炎炎的夏rì,坐在路边摊上,吃烧烤、喝啤酒,恐怕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男人们最惬意的事了。 钱小箐看着凌岳的啤酒杯,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问道:“就你一人喝啊,都没准备给我也要一份?” 凌岳看着钱小箐,“你也要喝吗?” 钱小箐点了点头,拿出一副很郑重的表情说:“我很能喝啊,别以为只有男人会喝酒!”说着,她又白了凌岳一眼,“今天反正咱老板不在家,咱们也相识不久,今天就借这个机会当是给我办个入伙仪式,如何?” 凌岳倒是没想到这个钱小箐的确够爽快,看来又是一个年龄大一号的夏灵啊。 “好吧,只是这里简陋了些,不好意思了。”既然钱小箐提议,凌岳当然要表示表示。 “那好,老板再来一杯扎啤!”应着钱小箐声音,只听小摊老板答应一声,马上又杯啤酒揣上桌来。 看到钱小箐这么豪爽,凌岳也不能跌份,举起酒杯,提议道:“好,今天正式以这个简陋的仪式欢迎钱小箐同志加入中山路营业部业务办,干!” 凌岳用了一个“干”字,但他这只不过是说说。其实他压根没想要干了这杯啤酒,他酒量并不大,何况是再和一个刚结识的女同事在一起。 可是凌岳一个“干”字出口,却只见钱小箐主动把酒杯与凌岳碰了一下,爽快地道了个“干”!然后二话没说,一口气把一大扎的啤酒喝了下去。 看到钱小箐喝酒的样子,凌岳眼珠子差点没掉到地上,“乖乖,喝酒时说个‘干’字其实并不代表一定要喝干啊,只不过是个礼貌用语罢了,姐们啥还说干就干了,连气都不喘一口,噎不着吧。”当然这些话,凌岳只是在心里想的,嘴上却说:“箐姐好量啊,那我也干了!”说罢举起杯子咕咚咕咚也干了这杯酒,当然速度上还是落了钱小箐的下锋。凌岳酒量的确算不上强,也没有太多的这方面锻炼,所以喝酒的胆气也不是很大。 杯酒下肚,夜宴开始。酒jīng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凌岳和钱小箐认识,前后也就不到一周,可这一大杯酒下去,两人的感情好像一下子加深了许多。 凌岳和钱小箐边吃边喝边聊,从生活中的迭闻趣事,到国家战略,海阔天空的谈着。随着血液里酒jīng含量的增高,两个人感情也是直线上升了。 不到一个小时时间,两人已经喝下了20扎啤酒,都有些醉了。只不过凌岳醉得更沉些,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而钱小箐只是浅醉,头脑还相对清醒。钱小箐人虽年经,但已经是酒jīng考验出来的人了,这是凌岳所不能比的。当然凌岳对此并不所知,此时的他并不觉得是醉了,还要继续和钱小箐大杯大杯地喝。 钱小箐看到凌岳的样子觉得好笑,一个毛头学生,傻乎乎的,倒也是挺可爱、挺好玩的,而且在他的身上散发着强烈的青chūn气息。这一点,一脸老气横秋的简国栋简直无法与之相比。她望着眼前的这个俊郎的帅哥,心中一阵狂乱……些许功夫,她已经暗暗地打定了主意。 此时的凌岳已经基本上失去了意识,他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而是完全沦丧在酒jīng面前。夜晚的各种景物在他的眼前胡乱地晃动着,脚下像是踩着一团棉花般,柔软地让他站立不稳。突然,凌岳感到一阵强烈地眩晕,天地随之一下子翻转了过来。他刚想要看清是怎么回事,天地又突然加速旋转,形成了一个大大的黑洞,似乎要把他卷进去。凌岳奋力挣扎着,无耐力不从心,只好放弃,随之他便失去了知觉,坠入无尽的暗夜…… 过了一会,凌岳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地移动着,他清楚地感觉得到这是外力的作用,他自己并没有用力。他想睁开眼看看,却怎么使劲也睁不开这双薄薄的眼皮,耳朵边是各种嘈杂的声音回响萦绕,让他感到烦乱和头疼。又过了一会,他好像被抛进了一个温暖的洞穴,周围的温度开始上升,眼睛依旧是睁不开,就好像是在一个黑洞洞而又暖融融的网窝当中,倒是很舒服、很惬意。凌岳终于抗拒不住困倦的侵扰,他睡了,睡得很深、很香。而这时,梦的jīng灵又开始找上门来――他似乎有好一阵子没有做过梦了…… 凌岳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轻飘飘地走入了自己的梦乡之中,他感觉很是奇妙,但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梦之jīng灵却打断了他的思考,牵头他去体验这梦的美妙…… 凌岳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如同腾云驾雾般地行走在棉花糖织成的天街之上。不一会,从天际缓缓地飘来了一个美貌的仙女。 凌岳大叫:“你是神仙姐姐吗?” 仙女没有说话,轻轻捂住了凌岳的嘴巴,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姿势,让他不要大声。 凌岳点了点头,神仙姐姐莞尔一笑,拉住他的手,在天街上开始舞蹈。神仙姐姐美轮美奂的舞姿,令凌岳神魂颠倒。 在一阵凉凉的清风之后,他和神仙姐姐的衣衫竟被飘然风落,随风飘去。他们就这样**着继续翩翩起舞。凌岳在短暂的惊诧之后,仍然继续享受着与这美妙的神仙姐姐在美妙的天街之上展开的舞蹈。 不知什么时候,这天街之上竟也下起了细细的小雨,温润的雨滴把凌岳和神仙姐姐包围在当中。四周围渐渐腾起袅袅的雾气,凌岳感觉更是亦真亦幻。随着温润的小雨不断下着,天街上的温度也持续升高,神仙姐姐渐渐偎进了凌岳的怀抱,两个人身体间夹着细暖的水流,相互厮磨,相互爱抚。 神仙姐姐注视着凌岳,凌岳也注视着这位美丽的神仙姐姐。两个人的嘴唇渐渐靠近,渐渐靠近,终于粘粘(zhannian)在一起。神仙姐姐张开嘴巴,一下子把凌岳的嘴唇包了进去,与此同时,她的香舌轻轻顶开了凌岳的牙齿,伸进他的口腔里,来回搅动着,一股过电般的感觉顿时传遍了凌岳的全身。凌岳和神仙姐姐相互拥吻着,不肯分开…… 又过了一会,神仙姐姐把他的嘴唇移开,拉着凌岳走出这片小小的雨云,一起躺倒在一片厚厚的云彩之上。神仙姐姐爬在凌岳的身体上,轻轻地吻凌岳的额头、面颊、脖颈、前胸……她的双rǔ在凌岳的胸前和小腹上划过,坚硬的**划过之处,一片痒痒的感觉,说不出的舒服。 神仙姐姐的小嘴一刻没有闲着,她轻轻地舔舐着凌岳全身的肌肤,轻吮着他小小的**,凌岳忍不住开始小声地呻吟起来。 神仙姐姐听着凌岳的呻吟声好像很是受用,她向凌岳浅浅一笑。这一笑如梨花带雨、如牡丹盛开,真是千娇百媚、沉鱼落雁。凌岳看着看着,眼睛竟然花了,神仙姐姐的容貌一会儿幻化成陆然,一会儿幻化成夏灵,一会儿又幻化成季芸…… 神仙姐姐的小嘴继续向凌岳的下身挺进,舌尖所到之处,肌肤如被电击般地兴奋、张紧,令他不禁痉挛起来。 神仙姐姐的嘴巴终于到达了凌岳身体下部的那片密林边缘。她用舌尖如拨云见rì般地拨开丛林,向下探索,最后环绕着凌岳下身的宝器游走一周之后,猛地一下子把凌岳的如意棒吃进了嘴里。 强大的热流袭来,凌岳顿时感觉如一枚核弹在下体炸开,热浪随着环形的冲击波迅速漫延到全身,一种令人窒息的快感紧紧地裹紧了他的全身。他强烈地抽搐着,热浪在他的体内快速地循环游走,运转了几圈之后,一下子冲破了凌岳的喉咙,令他不由自主地大声呻吟。 神仙姐姐的舌尖一刻不停地在搅动着,环绕着凌岳的下体舔舐,还不时轻轻地伸进他那天柱峰的山顶裂缝当中。凌岳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座火山马上要爆发了一般。 正当凌岳感觉即将爆发的一刻,神仙姐姐嘴巴刹那间移开,含了满口的冰水再次把凌岳的下身吃进来。这一下,凌岳的下体便突然由火热变得一片冰凉,就好像是一下从赤道到了南极一般。这冰凉的感觉也迅速地向他全身漫延,身体如同被霜冻般地从下体向周围延伸,活跃的火山迅速熄灭,凌岳俨然又变成了一个冰人。这是一种截然不同的、冰爽至极的、快乐yù仙的感觉。 接下来,凌岳的下体在神仙姐姐的玉口之中,轮番游转于冰火之间,不知经历了几翻寒暑,他的身体感到无比的舒适、无比的轻松。 又过了许久,神仙姐姐终于按捺不住了,翻身起来,张开**坐在了凌岳的小腹之上,凌岳的下体顺势刺入了神仙姐姐那两瓣粉嫩花瓣之间。神仙姐姐身上的这个隐藏在丛林花瓣中的温润柔滑的仙洞,比起她的玉口更加温暖舒适。 神仙姐姐坐在凌岳身上,轻摇**,凌岳的下体在神仙姐姐的仙洞之中进进出出,伴随着的是琼浆玉液不注地从仙洞中中流出,神仙姐姐如天籁般的呻吟声,更是让凌岳如醉如痴。 大战百余回合之后,突然,神仙姐姐的仙洞一阵阵地渐渐收紧,她的身体也发狂似地开始颤栗,一双**也有韵律地上下抖动。突然,伴随着神仙姐姐的一声长长的呻吟,她的仙洞一下子把凌岳的金箍棒紧紧钳在当中,温度急剧上升,好似要把凌岳整个熔化掉一般。 凌岳再也忍不住了,一声长啸之后,他珍藏了20多年的满腔jīng华一股脑地喷shè进了神仙姐姐的仙洞深处。伴随着的是如同是从被囚禁百年的牢笼中,一下挣脱出来一般的淋漓畅快。 爆发之后,凌岳周身血气顺畅、轻松无比,随后,疲乏的感觉渐渐让人变得一点也不想动弹。而这时,神仙姐姐却又恰恰化作一床鹅毛大被,暖暖的、滑滑的覆在了凌岳的侗体之上。 凌岳又开始在这温暖的网窝中下沉、下沉,再次坠入了深深的、暖暖的黑暗之中。 他睡深了,梦已过去,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 三十四、不觉沉沦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叮呤呤……”刺耳的铃声把正在酣睡的凌岳霸道地叫醒。他艰难地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他大为震惊。 凌岳发现自己躲在一张大大的沙发床上,全身**着,更加让她震惊的是,钱小箐竟然也全身**还睡在自己的身上。 此时,钱小箐也被闹铃吵醒,伸手按停了床边的闹钟,看着醒来的凌岳,温柔地笑着。 凌岳还没有缓过神来,“这是做梦吗?”他头有些大了,“昨晚和钱小箐拼酒,然后……”他感觉脑子里“嗡”地一声,“坏了!闯大祸了!” 凌岳赶紧推开还压在他身上的钱小箐,却找不着自己的衣服在哪。 钱小箐这时也完全醒了,看着凌岳慌张的样子感觉好笑,自己在床上拉过被子将**的身体裹了起来。娇滴滴地对凌岳说:“凌岳,你昨晚醉得……咯咯……好厉害啊!”她边说边撒娇地笑了。 此时凌岳仍光着身子在床边坐着,还没有缓过神儿来。听着钱小箐的话,总觉得话里有话,但木已成舟,已经无法挽回了。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好让自己清醒一点,“箐姐,对不起,我喝多了。” 钱小箐居然咯咯咯地大声笑了起来,“看你吓得,我又不让你负责任。”她爬到凌岳身后,轻轻搂住了凌岳健壮的腰身,双手在抚摸着凌岳的胸肌,把嘴凑到凌岳耳边轻声地说道:“你在床上可真威猛!” 凌岳不禁打了个激灵。看来最怕发生的事,还是不由人意志而转移地发生了。这时凌岳方才感觉到自己下体还是粘乎乎的一片,这应该是昨晚留下的余痕。 凌岳叹了口气,此时他就像是个被人抓住了把柄的罪犯,在等着钱小箐来宣判。 钱小箐看到凌岳没有作声,早已看破了凌岳的心思,“凌岳,你放心吧,我不是说过了,我又不让你负责,你还照样和你的女朋友交往啊,只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说到这里,钱小箐故意停顿了一下,她想看看凌岳的反应。 凌岳当然知道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自己做了,就必须要买单。他点了点头,“箐姐,你说吧。”凌岳有点有气无力。 钱小箐微微地笑着,一只手向下探,握住了凌岳已经变软垂头丧气的下体,轻轻晃了晃道:“我只想,你有时间的时候,能多陪陪我。”说话时,钱小箐倒是一脸的娇羞,扮得很是可爱。 凌岳没有说话,但他的脑子里却在激烈地做着抉择,他不想答应,想大家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是他知道主动权不并在自己,而在钱小箐。他刚刚找到工作,事业刚刚有了一个不错的起步,而且他不希望这件事宣扬出去,所以,权衡之后,他只有妥协,他仍然是默不作声。这就是默认。 凌岳的心思几乎一点不落地被钱小箐看得雪亮,她轻轻在凌岳的面颊上吻了一下,“好吧,既然你默认了,咱们还是同事关系,在别人面前谁都不要让人看到来啊,呵呵。我们的衣服在浴室,你去拿吧。” 凌岳感觉自己好像一夜之间沦为了钱小箐的奴隶一般,觉得窝囊、屈辱,但他却没有勇气拒绝。 钱小箐完全掌握了主动,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现实竟然比预想的更顺利。凌岳刚要起身去浴室,钱小箐眼珠一转,心想:“我要再试试这个凌岳是不是听话。” 打定主意,她用力把凌岳拉倒在床上,“不要着急,上班还早着呢,我还要一次……” 随着钱小箐火辣热情的言语和肢体撩拨,又是一翻云覆雨之后,俩人才洗了澡,穿好衣服来到公司。 来到公司里,钱小箐还是一如既往地当着她的副总秘书,看不出一点反常的变化。 相比之下的凌岳就不是那么从容自如了,心不在焉、思维混乱,工作中从未有过的一些错误也接连发生。钱小箐在办公室只有他们俩人的时候还几次提醒凌岳保持镇定,可凌岳无论如何也镇定不下来。 恍恍惚惚的一天眼看要过去了,凌岳简直是度rì如年,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压抑,哪怕是和陆然分手的那些rì子也没像现在这般难熬。 快要下班了,简要栋却一反常态地走进了凌岳的办公室。“凌岳,你怎么搞的,这几份计划书弄得乱七八糟,低级错误接二连三,今天加班重新做,明天上班我要看到一个像样的东西!”简国栋说完,没有等凌岳回答便气乎乎地走了。 凌岳到公司来,被骂倒还是第一次,他感觉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不是因为被骂,而是感觉窝囊。 钱小箐看到凌岳被骂,还是表现出了相当的同情。她吐了吐舌头,“简总这人就这样,一直黑着个脸,其实没什么,我陪你加班!” 凌岳摇了摇头,“不用了,自己就行了,回家休息吧。”其实凭钱小箐的水平,陪着加班也帮不上忙,而且现在凌岳对钱小箐避之尤不及,怎么会再盼她陪着加班。 钱小箐怎么会不知道凌岳的心思,她也只不过是说说罢了,并没有真打算陪着凌岳,今天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就在凌岳在为计划书而几近抓狂的这个夜晚,钱小箐下躺在简国栋的怀里。简国栋年龄虽然并不是很大,可是那方面能力已经下降了不少,没有几个回合便在钱小箐身上交枪投降了。 而钱小箐更是巴不得简国栋能快些、再快些。每次和简国栋做的时候,钱小箐根本感觉不到丝毫的快感,有的只是恶心和无奈。她从内心里对这个虚伪的男人无比地鄙视和抗拒,但表面上她却只有装出百般的妩媚,用自己的身体去满足这个男人。做为一个除了一点姿sè之外一无所长的女人,除了出卖**,她想不出更好、更快、更容易的办法去赚取心目中美好的生活。但在她和简国栋交往后,却越来越觉得自己最初的想法是无比的错误。她得到了物质上的满足,可jīng神上空虚得几乎干瘪。她的生活里就只剩下了付出**,换来金钱,然后再花钱买醉,麻痹自己。白天,她是个风光的白领,而一旦夜幕降临,她就变得恐惧。她的夜晚只有两种生活,一是躺在床上任由简国栋这个恶棍蹂躏,另一个是在酒吧和KTV里整夜疯狂,她感到厌倦,但却如陷入泥淖,想拔却拔不出身来,反而越陷越深。 佛说“回头是岸”。可究竟有几个人能回过头来,更别说找回到原先那片洁净的海岸!只道是“侯”门一入深似海,可叹啊:“人在江湖”,果真是“身不由己”?! 三十五、越陷越深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简国栋躺在床上,伸手抚摸着依偎在自己身上的钱小箐,“小箐啊,你帮我盯着点凌岳这个毛头小子,我听说他是王大年直接安排过来的,看他有什么动向,及时向我通报,不要让他妨碍到我们的计划。” 钱小箐点了点头,“我看这个凌岳倒不像有什么特别,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没什么社会经验,也没什么大的背景,不过他好像和夏天和的女儿关系不一般,和王大年倒没看出有什么瓜葛。” 简国栋眉头紧锁,思考了一会说:“要盯紧一些,夏天和跟王大年是老战友,关系很铁,我怀疑这个凌岳是王大年专门安排过来的,一定要对他小心提防着点儿。” 钱小箐点头道:“我知道了。” “好吧,你走吧,今天累了,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吧。”简国栋在钱小箐的身体上发泄完,便开始对钱小箐下逐客令了。 钱小箐听到简国栋要撵自己走,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虽然她对这个男人并没有一点任何与感情有瓜葛的东西,但是她感到自己为简国栋付出了这么多,居然在他心里一点位置都占不到,只是充当着一个玩偶和工具,甚至就像是卫生巾一样,用完了就会被人丢弃。她的心被深深地刺痛着,很不是个滋味。 钱小箐离开简国栋的公寓,夜很深了,他没有马上去打车,只身走在空旷的马路上,任微风轻轻吹拂着面颊,两颗晶莹的泪珠不禁潸然滑下。她不知自己现在究竟是在过着怎样的一种生活。现在,在物质上,已远比她以前所希望的更殷实;在jīng神上,却比她曾经是最低的奢望更单薄。她感觉现在的自己,在金钱的包裹之下,就只剩下了一个躯壳,在这空空如野的躯体里,空旷得让她难受不已。 钱小箐在就这样在公路上走了很久,直到她再也走不动了,眼前是一座天桥,她走了上去,坐在了天桥的栏杆上望着下面稀疏的车流,一种纵身下跃的冲动瞬间在她的脑海里划过,她感觉自己好想干脆就如一片落叶般地飘飘而下吧…… “姑娘,干什么呢,别坐在哪儿,危险,赶紧回家吧!”桥下一辆路过的巡逻jǐng车发现了天桥上的一点异常,停在了桥下,两名巡jǐng下了车冲着钱上箐大声地喊了起来。 钱小箐如梦初醒,她看着桥下的两名巡jǐng,突然一种莫名的感激。她冲着两名巡jǐng笑了笑:“谢谢jǐng察‘叔叔’,我只是看一会风景,这就回家。”说罢,钱小箐大踏步地走下了天桥,向两名巡jǐng深深地鞠了一躬道:“谢谢你们!”她又向两名jǐng察挥了挥手,才转大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两名巡jǐng倒是有一些莫名其妙,互相看了一眼,感觉有些哭笑不得。在他们眼里,只认为真是多心了,根本不会想到,无意中他们却扶住了一支差点折断的花。 这里用花来比喻钱小箐,或许有些许不妥,但是有哪个坏人,生来就是坏的。一颗有毒的玫瑰,不是因为玫瑰自己,而是因为它生长的环境。她是应该遭人恨的,但对她自己来说又是那么的可怜。 钱小箐回到自己的家里,使劲冲洗着全身上下,特别是自己的下体,甚至是体内…… 她觉得巨烈地恶心,甚至不停地干呕,最近每次从简国栋那里回来,她都要好好清理一下自己,否则她根本无法入睡。 第二天,凌岳再次把计划书交到了简国栋的手里,这是他整整熬了一夜的成果。 简国栋大概看了一遍,点了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像是你的水平了,先放我这儿,让我仔细看看再说。昨天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了?有困难就只管跟我说啊。”简国栋在严肃的表情下,也会时不时地透出一点关怀。 “哦,没事,这几天就是有点累。”凌岳回答。 简国栋看着凌岳红红的双眼,流露出一种少有的慈祥,“哦,那就休息休息吧,今天不给你安排新的任务了,手头的工作忙完,想休息就回家休息一天。” 凌岳听简国栋关心的话语,心里感到很温暖,而且他也的确想休息,但嘴说着却变了,“谢谢简总,我没事,前天刚请了假,我还是坚持一下,把落下的工作往前赶一下。” 简国栋微微笑着,“到底是年轻人,有冲劲,好吧,加油干,不过也要注意身体,你去吧。” 凌岳再次表示了感谢,轻轻退了出来。 又是忙忙碌碌的一天。这一天里,凌岳几乎不敢去和钱小箐对视一眼,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凌岳收拾着桌子上的文件,准备下班回家。 这时,钱小箐站起身来,婀娜地向凌岳走来。凌岳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了钱小箐的举动,他的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钱小箐走到凌岳身旁,将手臂轻轻地搭在了凌岳的肩头。 凌岳扛着钱小箐的这只手臂,总感觉有千斤之重,额头也不禁冒出了汗来。 钱小箐却咯咯地笑了起来,她把嘴唇贴到凌岳的耳边:“你先走,我随后,咱们千味居不见不散。”说完钱小箐坐回到她的办公桌前,笑眯眯地看着满头是汗的凌岳。 凌岳心乱如麻,赶紧收拾好东西逃跑似的离开了办公室。他来到大街上,径直向家的方向走着。他想爽约,但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好像有千百只老鼠在他心窝里乱蹿。 凌岳走了好久,终于还是伸手打了车,向千味居去了。 凌岳刚走到千味居大门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凌岳,到四楼404来。”是钱小箐的电话。 挂上电话,凌岳向四周望了望,四下里并没有钱小箐的影子,他搞不懂这个钱小箐到底是在哪里监视着自己,“难道她一直在跟踪?”他看了看身后,身后并没有人。 凌岳上了楼,走进404房间,钱小箐正坐在大的落地窗前,从这里,正好可以俯视千味居的大门口,怪不得凌岳一来钱小箐就能知道。 看到凌岳进门,钱小箐站起身来,随手拉上了大大的落实窗的窗帘。这样可以获得隐密一些的空间。 404房间不大,最多可以坐6个人,对于钱上箐和凌岳两个人来说,坐下来感觉还是有些空旷。 “就我们两个人吗?”凌岳问,“好像地方有些富余了。” “这是这里最小的包间了,再小只有去大厅了,可是我不喜欢大厅,人太杂了,而且这个包间位置最好,视野开阔。”钱小箐回答很干脆。 “可你把窗帘拉上了啊,再好的视野也浪费了。”凌岳有些故意嘲弄钱小箐了。 钱小箐并没有生气,“我就是要占着那啥不那啥,呵呵。” 凌岳坐了下来,钱小箐就在凌岳身边的座位坐了下来,还特意把椅子向凌岳拉近了一些,点了几个这里的特sè小吃,要了一箱纯生啤酒。 “小心啊,喝太多啤酒会发胖啊。”凌岳jǐng告着钱上箐。 “没事,我这人就大的特点就是以酒的消化能力极强,不仅不醉,而且只消化不吸收。”钱小箐得意地笑着,“我经常大量喝酒,你看我胖吗?” “胖,不过是该胖的地方胖,不该胖的地方不胖。”凌岳也和钱小箐开起了半晕半素的笑话。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生活就像强jiān,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尽情享受吧”!凌岳在无法抗拒的情况下,也只好选择了屈服。 钱小箐看着凌岳,似乎有些惊讶,但她还是被逗得咯咯笑了起来。 “嘴学甜了啊!经过我的好好调教一定有前途,我看好你哟!”钱上箐说着在凌岳的面颊上亲了一口。 三十六、身不由己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钱小箐点的菜不多,毕竟他们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很快就上齐了。 钱小箐对站在门口等着服侍的服务员说:“你出去吧,我们谈些事,叫你时再进来。” 服务员知趣地点了点头,轻轻退了出去,随手把门带上了。 钱小箐举起杯中的酒,“咱们干一个!” 凌岳也没有推辞,一饮而尽,这回他并没有怕醉,或者说就没打算不醉。既然有了第一次,两次、三次或者再多些,又有什么区别。这也就是人们经常说要“慎初”的原因吧,“虱子多了不咬”,干脆“破罐子破摔”。人一旦突破了道德的红线,那之后便再没什么思想上的牵绊了,自律自然就只变成了一句空话。 推杯换盏、打情骂俏间,一箱啤酒已经快被歼灭掉了。凌岳已经两眼发直,钱小箐则是似醉非醉。 “凌岳,你是怎么到的中山路营业部啊?”钱小箐醉话般地一字一顿地问。 凌岳被这如其来的一问搞晕了,他并没有听清楚钱小箐的问话,“你说什么?”他的确是醉了。 “你-是-怎-么-到-中-山-路-营-业-部-的?”钱小箐把嘴放到凌岳耳边,放大了声音问道。 “我当是问什么,我来这里哪是说来话长了。”凌岳说完又没了下文,“来,干杯!”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挺好奇。”钱小箐继续追问着。 “那天,王总叫我过去……然后……就让我来这儿了。”没几杯下去,凌岳说话已经很难形成正常的逻辑了。 “你是说王总叫你来这儿的,就是我们总部的大老板王总吗?”钱小箐心里感到一些震惊了,凌岳这样一个小人物,竟然果真是被公司老大安排来的,简国栋的猜测好象越来越合理了。 凌岳呶了呶嘴,表示肯定。毕竟,作为一个公司小职员,能与大老板挂上牵连,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 钱小箐在表情上拿捏出一副不屑的神情,“你就吹吧,就凭你,还王总让你来的,简总来的事恐怕大老板都没怎么过问呢。” “嘿,不信!你问问老谢……不……就应该叫谢总!不……问他也没说服力,你……你问查可峰!”凌岳的优越感一下子被激发了起来。 钱小箐这回真得有些相信了,她深深地注视着这个凌岳,目光简直要把凌岳给穿透了,可她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个凌岳像是个有大智慧的人。相反,在她的眼里,凌岳倒像是和“白痴”这个词更加亲近些。但毕竟是“人不可貌相”,她对凌岳倒是多了些提防。同时,她对自己是不是真正控制了眼前的这个“傻小子”也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她不知道是自己在利用凌岳,还是在被凌岳利用,“难道自己作茧自缚,聪明反被聪明误吗?”她不感确定,但是凌岳的确对她有着很大的吸引力,他的青chūn、他的体魄,还有他全身上下散发出的积极向上的好青年劲头,钱小箐很愿意这样和凌岳交往下去,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至少目前的状态,让她很受用。 吃完饭,钱小箐哪都不去,径直把凌岳拉回自己的住处,她要好好享受这短暂的人生中暂时的快乐时光。 刚一进家门,钱小箐就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凌岳,摸着解开了凌岳的衬衣扣子,抚摸着凌岳胸前和腹部的肌肉。她松开凌岳的皮带,把手轻轻向下伸了进去,抚摸凌岳的下体。不一会,凌岳的身体便有了反应,钱小箐把凌岳推倒在床上,脱光了凌岳的衣服,她看着凌岳健美的身躯,全身像着了火一般,迅速除去了束缚自己的衣衫,爬到了凌岳的身上,上下亲吻。 凌岳也早已抵不住诱惑,伸出他强健的大手在钱小箐的双rǔ和臂部之间游走。钱小箐轻声地呻吟着,倒转身子爬到凌岳身躯之上,把凌岳的下体含在嘴里,吸吮舔舐。凌岳则抱住钱小箐浑圆的臂部,把舌头伸进了她的秘洞之中。 只听得,钱小箐嘤――的一声,身子一下子苏软下来,嘴巴也丢开了凌岳的下身,放肆地大声音叫了起来。凌岳的舌尖在钱小箐的两片花瓣和花蕾之间来回拨弄,钱小箐的叫声也越来越大。 过了一会,钱小箐再一次把凌岳的下身含进嘴里,上下抽弄着。这让凌岳感觉爽不可竭。 两人正是**的时候,凌岳的手机却不识趣地响了起来。凌岳停了下来,但钱小箐并没有停,凌岳摸了半天,才从床边的裤子兜里把手机摸了出来。 是夏灵打来的电话,凌岳想要把钱小箐推开,可是她却不肯动弹,依然紧紧地含着凌岳的下体不放。凌岳没有办法,只好把手机按到静音,扔在了一边。电话再没有响起,而凌岳和钱小箐则是越战越憨。两个人互相舔舐吸吮着对方的下体,享受着这原始的快乐。不知过了多少回合,凌岳终于按捺不住了,下身一紧,白sè的rǔ液如注般地直shè进了钱小箐的嗓子眼。钱小箐一点也没有拒绝,把凌岳的液体吃了个干干净净,而凌岳此时也正享受着钱小箐下体里不断流出的蜜汁。 销烟散去,凌岳和钱小箐都已经困乏得不行,两人就这样保持着这种姿式,睡了过去…… 黎明,又是一个崭新的黎明。从窗帘缝隙shè进来的阳光照在的凌岳的脸上,反shè出红润的光芒。凌岳被直shè到眼上的阳光刺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身上盖着粉sè的凉被,钱小箐没有在床上。客厅里可以听到轻轻的拖鞋声,那是钱小箐无疑了。 凌岳穿好衣服,来到客厅,看到餐桌上放着粥和小菜,钱小箐穿着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断肠端着刚煎好的鸡蛋,“凌岳,你醒了,快来吃饭,刚准备要叫你呢。” 凌岳坐了下来,看着桌上的早餐,又看了看钱小箐,突然感到一种回到家的感觉,“你一定会是个贤惠的妻子。”凌岳对钱小箐说。 钱小箐听着凌岳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晕,“我也只会这几样,将就吃吧,一会该上班儿了。”她的声音很轻,俨然一个怕羞的小媳妇。 凌岳和钱小箐各有所思地坐着,两个人默默地吃着饭,没有说话,只听到勺子和碗的碰撞声。在这一刻凌岳感到是幸福的、温暖的,他其实也是多么向往这样一个家啊。 这一刻,钱小箐也何尝不是甜蜜的、幸福的。少小离家、独闯天下,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一种何等残酷的事。如果不是生活所迫,相信多数女人都会选择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然后相夫教子,当一个被人宠、被人爱的小女人,而不是掺和在男人的世界里勾心斗角、你争我夺,利用和被利用。 吃完饭,钱小箐收拾了碗碟,“我们一起走吧,到单位附近你再下车,自己走一段,好不好。”凌岳点了点头。 钱小箐抱住凌岳,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她感到此时此刻与晚上和凌岳床上激战的时候相比,更快乐、更幸福,一时间真好像自己和凌岳就是一对小夫妻,然而就一闪念的功夫而已,想爱的不能爱,爱她的又非真爱,短暂的温馨之后,余下的还是一片长久的苦楚和压抑。 三十七、再遇老同学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新的一天,并不意味着一切都是新的,凌岳依然是和往常一样处理着他手里的工作,而钱小箐依然是穿梭在自己办公室与简国栋的办公室之间,不知忙碌着些什么。 凌岳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又是夏灵,他这才想起昨晚和钱小箐交欢时夏灵曾经打来电话,而他没有去接。他要是记得,应该早点回个电话的,而现在只好赶紧想个合理的理由了。 凌岳接通了电话,“夏灵。” 凌岳的话还没有接上,夏灵便开始嚷嚷了,“你怎么回事啊,昨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夏灵声音很大,震得凌岳只好把电话从耳边移开一些,好不至于被破耳膜。 “我昨天和公司的几个同事喝了些酒,所以没听到。”凌岳赶紧解释。 “什么?和公司的同事喝酒,据我所知,你那儿除了几个领导以外,多数都是女孩儿吧,原来是风流去了。”夏灵一语道破天机,让凌岳不由得一个寒颤,时间仓促,编的瞎话忽略了一个明显的问题,营业部除了几位领导可不都是女的。 “啊――这几天公司业绩不是太好,奖金少了很多,大家郁闷,所以去喝了几杯,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白酒一两、啤酒一瓶就倒了。”凌岳反应还算快,营业部最近由于人事更迭,业绩的确受了一些影响,奖金也的确少了,大家也时常会议论这些事,刚好被凌岳借来圆谎了。 “哦,这样啊,看在你可怜的份上,就不再追究你了。咱们有一个老同学最近刚刚过来这边儿工作了,昨天晚上想叫上你一块去给人家接个风,你可好,不接电话了。今晚我约了他,尽地主之宜,晚上一块去啊。”夏灵说明了原由。 凌岳听到有老同学回来,心里自然高兴,毕竟在这若大的一城市里,举目无亲的,多几个朋友自然现好不过了,“好,我一定去。”凌岳爽快地答应了,“哎,是谁来了?”凌岳问道。 “见了就知道了,我晚上接你,就这样吧。”说完夏灵挂了电话。 凌岳已经满头大汗,幸亏夏灵滑再往下问他昨晚的事,恐怕再问下去,他一定会露馅儿了。不过夏灵也成功调动起了凌岳的好奇心,他开始盘算究竟来的是谁了。 钱小箐在对面早已将凌岳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对夏灵在电话里的呵斥也是听得清清楚楚,“怎么,昨天晚上打电话过来的小情儿兴师问罪了?”她眼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凌岳知道被钱小箐看出来了,但总不能不打自招吧,“没有,只是一个大学同学,普通朋友而已。”这话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钱小箐看着凌岳,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呵……呵……呵……呵……”她没有说话,但已经充分表明,她什么都明白。 凌岳臊了个大红脸,假装拿了手纸,匆匆往厕所去了。 …… 晚上的宴会依旧在天和酒店进行,夏灵因为酒店临时有点事情处理,所以打电话要凌岳自己打车过去。 没有夏灵的车来接,凌岳只好自己打车来到酒店。走到酒店门口,他心情即温暖,又紧张,因为这是他与钱小箐发生关系后第一次面对夏灵,而且,他还不知道今天来的这位同学是谁,同时也有了些许期待。 走进酒店,就看到夏灵在大厅里和领班在交谈着什么,看到凌岳到来,夏灵马上跑了过来,把凌岳领进了包间。 凌岳来得早,人都还没有来,夏灵先请凌岳在包间的沙发上坐下,让服务员上了一道水果和两杯果汁。 “凌岳,真有你的,连我的电话都敢不接了。”夏灵还是不依不饶的样子。 凌岳听到夏灵又要兴师问罪,头感觉有些大。好在这回心里有了些准备,回答要比之前从容得多了。 “喝多了些嘛,可以理解的哦。”凌岳这次的回答显得理直气壮。 夏灵看到凌岳的表情从容淡定,也便不再追问,把话题转到了今晚宴会的客人上,“你猜今天是谁来?” 凌岳假装想了一会,其实他当然猜不出来,班上同学那么多,猜中的机率小得可怜,他直接答道:“想不出来。” 夏灵坏坏地笑了笑,“知道你一定猜不出来,她一会儿就到了,你可不要太吃惊哦。” 说完,夏灵端起果汁,喝了起来。 凌岳也笑了笑,干脆也端起果汁来喝。 凌岳的果汁还没喝到嘴里,就听到了一阵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而近地一路响来。 包间的门被服务员推开,随着清脆的脚步声,一名容貌俏致、衣着前卫的漂亮女生走了进来。 “倪珊珊?居然是你啊。”凌岳看着这位穿着时尚的老同学,一眼就认了出来。 “凌岳!我说这个夏灵老是卖乖子,不告诉我今天来的同学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老班长啊!”倪珊珊也是满怀惊喜。 老同学很熟了,也便没有再怎么客套,倪珊珊伸出手来,和凌岳亲切地握了握手。 三个人互相推辞了一翻,最终召集人夏灵坐在了zhōng yāng,凌岳和倪珊珊在夏灵两边落座。 既然是夏灵的特意安排,酒菜马上就上齐了,夏灵让报务生开了瓶人头马XO,便打发走了。熟人相见,人又不多,不需要服务生,夏灵亲自为倪珊珊和凌岳倒上酒。凌岳还是在送别陆然的那天晚上,头回见识了这种酒,这里也就不希奇了。 三个人碰了下杯,老同学相见,话自然很多。 “夏灵,真是谢谢你啊,现在咱们班上的同学毕业后都到了别的城市,回到这里我就只知道你在,没想到还能碰到我们的老班长。我提议,我和凌班长一起再敬你一杯如何?”倪珊珊端起了杯子,凌岳也马上响应,举了酒杯。 夏灵两边看了看,不禁笑了:“你们俩敬我?可受不起,还是共同举杯,庆贺我们重逢!” 倪珊珊和凌岳同时响应,酒杯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三个相视而笑。倪珊珊说道:“为我们的未来干杯!” “好,为未来干杯!”凌岳和夏灵也同声答道。 “倪珊珊,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凌岳好奇的问。 倪珊珊还没有说话,夏灵抢先答道:“还是我来先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吧。” “珊珊,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班长,现在他在安信信托中山路营业部,业务部的副主任,很受老板器重,有前途啊!”夏灵煞有介事地介绍了一下凌岳。 倪珊珊听完,很敬佩地看着凌岳,举起了酒杯道:“我们的班长果然厉害,敬班长一杯!” 凌岳不好意思地也举起了酒杯,和倪珊珊碰了一下酒杯,道:“没夏灵说得这么玄乎,我只是一个小职员,还是夏灵帮心给介绍的,要不然我就得喝西北风了。”凌岳说得倒是实情。 夏灵接着介绍倪珊珊:“我们珊珊就更厉害了,她现在是大名顶顶的丰润集团的市场开发部经理,这回回来,就是要做全国市场开发的,大手笔啊!” 没等夏灵介绍完,倪珊珊就咯咯笑了起来,“见过会吹捧的,还没见过像你这样这么会吹捧的,我们一个小公司,怎么就大名顶顶了啊,没你这么能唬人的。” 夏灵道:“都别谦虚啊,我看好你们俩。” 凌岳也举起酒杯回敬了倪珊珊,三个人相见甚欢,在这若大的一个城市,老同学能够相遇,就好像失散的亲人重逢一般,都非常感慨。 三十八、再下一层 - 飘在人间 - 轻流潺潺 () 晚宴结束,倪珊珊就住在了夏灵的酒店里。安顿好了倪珊珊,夏灵还是开车把凌岳送回了家。 来到凌岳租住的楼下,夏灵跟着凌岳也下了车,凌岳看着夏灵,“回去吧,天晚了,锁好车门,路上小心。” 夏灵,点了点头,却没有动。 凌岳伸手抚弄了一下夏灵的头发,“快走吧,开车小心。” 夏灵还是没有说话,她一下子抱住了凌岳的脖子,点起脚尖,吻住了凌岳的嘴唇。凌岳在一瞬间的惊诧过后,也抱住了夏灵的纤腰,两个人轻轻地亲吻着。昏暗的路灯下,破旧的小楼,红sè的跑车,相拥的“恋人”,被灯光拉得长长的影子,这一切都渗透着一股浓浓的、写意的真情。 送走了夏灵,凌岳躺在这个城市里属于他的那个大床上,心情不停地激荡。凌岳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睡着,而且,一夜里醒来多次。最近,他的睡眠越来越不好起来。 第二天,凌岳眼睛红红的来到了单位,他感觉有些头昏脑涨。 钱小箐第一眼见到凌岳,便开始打趣道:“小凌同志,这是怎么了,哭了一晚上吗?”说完咯咯地笑了。 凌岳知道钱小箐在打趣,笑了笑,也没有再理钱小箐。 钱小箐也没有再多说,埋头做自己的工作了。 凌岳刚坐下,简国栋的电话到了,钱小箐接了电话,马上去往简国栋的办公室。 不一会,钱小箐回来的了,把一大摞资料扔到了凌岳的办公桌上,“简总要你把这几个计划书做好,下班前就要。” 凌岳不敢耽搁,马上投入了工作当中。这几天,凌岳只有在干工作时才会感到踏实,只有把jīng力集中到工作当中,他才会把心情平复下来。 整整一天,凌岳午饭也没有吃,终于在4:00前,完成了简国栋交给的任务。 凌岳拿了刚做好的计划书和钱小箐给他的一堆资料,来到简国栋的办公室, 凌岳敲门得到简国栋应允走了进去。 简要栋正在修改着一个材料,看到凌岳进来,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凌岳坐下等会,便继续他手头的工作。 凌岳在简要栋的办公室足足等了有半个小时,简国栋方才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看凌岳。 凌岳赶紧把完成的计划书记和资料递到简国栋的办公桌上,简要栋翻开计划书大略看了一下,点了点头,“还可以,我看一下,今天我事太多了,明天再说吧。” 凌岳听简国栋这样说,便向简国栋告退。简国栋没有作声,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凌岳可以走了,看得出简国栋兴致好像不大高,凌岳只是稍稍揣摩了一下,并没有细想,毕竟简国栋高兴不高兴并不是他所关心的。于是,凌岳中管轻轻地退出简国栋的办公室,随手把门带上了。 回到办公室,钱小箐正在悠闲地在网上聊天,电脑里滴滴地响个不停。 钱小箐看到凌岳回来,望着凌岳,“怎么去了这么久,又有新活安排了?” “没有,只是简总太忙,我在他屋里等了会。”凌岳很简要的回答道。 “哦,这就好,马上要下班了,今天有没有安排?”钱小箐笑嘻嘻地问道。 凌岳当然知道钱小箐指的是什么,他心里很是矛盾,一方面他为自己和钱小发生关系感到不安,同时,一想到钱小箐诱人的**,又让他感到心cháo澎湃。 凌岳沉默了一会,艰难的答道:“没有什么安排。” 钱小箐会心地一笑,“好,今天我带你去见我几个朋友,都是大美女哦。” 凌岳有些心慌了,“不要吧,你带着我,算是什么回事啊?” 钱小箐还是嫣然地笑着,“怎么,你怕了,怕我们几个把你强暴了吗?”她说完,又咯咯地笑了。 凌岳表情有些凄苦,他心想,既然是上了钱小箐的贼船,恐怕是很难下来了,不过是又要陪几个美女瞎玩呗,有什么大不了,于是心情又渐渐平复了下来。他点了点头,“好的,小箐姐,下班后我听候您的吩咐就是了。” 钱小箐点着脚拍了拍凌岳的宽厚的肩膀,虽然她的样子有一点可笑,但是在她的心里,面对对她唯命是从的凌岳,心里还是有了一些优越感,看来,不论男女,内心深处都会有一些征服yù的,钱小箐也不例外。 “够爽快!”钱小箐以一种夸奖的口气说道,俨然是把凌岳当成了自己的“小弟”了。 刚刚到了下班的时间,凌岳的手机又开始响了起来,是夏灵的电话。凌岳看了看对面的钱小箐,站直身准备出去接这个电话。 钱小箐也正看着凌岳,“小情人儿的电话又来了?别忘了,你可已经答应我了,别放我鸽子啊,我会生气!” 凌岳此时心情纠结到了极点,他真想推掉钱小箐无聊的聚会,去找夏灵,但是看着钱小箐认真严肃的表情,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没有出声,默默走出了办公室,接起了夏灵的电话,“夏灵。” 电话那边的夏灵正等得焦急,“怎么回事,最近你的电话很难打通啊,大忙人!”有些责备的语气。 凌岳故意压低了声音,“不好意思啊,夏灵。刚才在领导办公室里,不方便接电话。” 夏灵对凌岳基本是不设防的,她不会去想凌岳会欺骗她,这是基于她对凌岳的信任,当然也基于她对凌岳的一种尊重甚至说是崇拜。在她的心中,凌岳有着高大光辉的形象,决不会是一个龌龊的背叛者。 “哦,那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最近心情好郁闷。”夏灵似乎是在央求凌岳。 听着夏灵的话,凌岳心中一暖,同时又有些担心,“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没有,就是心情不好。”夏灵语气有些无力,最近凌岳基本上没有主动和她联系过,这着实是让夏灵心里感到憋屈的一个大大的心病,她开始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地已经深深地陷进了一个爱情编织的大网,让她挥之不去。 凌岳当然也清楚夏灵对他的一网情深,自从陆然走后,自从夏灵那天晚上扑进自己的怀里,他已经决定要对这个女孩负责任,但是现在,他感到自己无比的渺小,相比夏灵的天真、简单、直接,他自己显得那么的肮脏、龌龊、不屑,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原来不是那么的坚定、正派,他像是一个小丑一样,他配不上夏灵的爱,他没有资格去对夏灵负责,想着,想着,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电话那边,夏灵在煎熬地等待着凌岳的回答,她多么希望凌岳能够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哪怕是真的有事,她也希望凌岳能够不顾一切地来到自己身边,在自己需要他的时候。 但是长长的等待,夏灵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凌岳的心中有那么重要,至少她还没能挤占掉陆然在凌岳心中的位子,尽管凌岳和陆然之间已经不可能了,她还是只能做个失败者。期待中,夏灵的脸上已经挂上了两行清澈的眼泪,她默不作声地继续等待着电话那边的凌岳。 凌岳思考了永久,还是没有勇气去惹钱小箐这个麻烦,只好编了一个听起来很合适的理由:“对不起,今天我有一个重要的工作任务,需要加班到很晚,我明天去找你好不好?” 夏灵在等待中,其实已经知道了这个结局,她不会怪凌岳,毕竟他的事业刚刚进入上升期,她不想,也觉得没有权力去拖凌岳的后腿。 夏灵尽力用很平静的语气说话:“我没事儿,你忙吧,有空的话,明天见吧,拜!”说完夏灵赶紧挂上了电话,她再也忍不住了,哪怕再有一秒种,也无法忍了。电话挂断的一刹那间,她的眼泪已经喷涌而出,她爬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狠狠地抽泣了起来。 另一边的凌岳,听着电话的嘟嘟声,心里也难过到了极点,他知道夏灵现在很需要他,愧疚与自责一鼓脑地涌上心头,他真想把手里的电话狠狠地摔到地上,把它摔个粉碎,甚至狠不得找个人狠狠地揍上自己一顿。他恨自己的不堪、恨自己的不争,但是,现实面前,他仍然选择了退缩。因为在困难面前,选择做缩头的乌龟,似乎永远比选择做逆流而上的鱼要来得容易得多。 凌岳一脸沮丧地回到办公室,钱小箐早就在等着他了。 钱小箐看着凌岳的样子,故作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和她吵架了,不过你有约在先了,也怪不得你啊。” 凌岳此时真想冲上去扇钱小箐两个嘴巴子,但是理智终究还是战胜了冲动,他勉强笑笑,“没事,她只是问我个事,现在没事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