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战报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佛曰:“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 在晋国都城建康,镇国公府东侧,凌香阁内二楼窗前,坐着一位白衣少女,年方十七,面若桃花,唇似樱桃,手如白玉,肤如凝脂,端的是一住绝色美女。 却见她凤眉紧锁,心事重重,如玉般的手指拂过前面的大红嫁衣。长叹一声,悠然起身,拨出长剑,从窗口一跃而下。 刹那间白衣飘飘,剑气凛冽,翩若惊鸿,宛若游龙。惊的园中飞鸟展翅飞翔,枝头盛开梅花飘落如雨。剑气中含有重重的杀气,一柱香的时间,只见梅花落尽,梅枝折断,一片狼藉。 一旁站着两个待女,知书和知画面面相觑,惊骇不己,从末见自家小姐如此气势。 过了一会儿,她收剑在手,接过知画递过来的锦帕,拭去额上微汗,问道:“老夫人可在正厅。” 知画摇头禀道:“老夫人已回松鹤堂。” 少女把锦帕和宝剑扔给知书和知画两人,走出院门,直奔松鹤堂,到了松鹤堂门口,刚好见,林嬷嬷,忙问道:“祖母可曾歇息。”林嬷嬷施了一礼:“见过大小姐,老夫人尚末歇息,三老爷还在里面,可要奴婢禀告一声么。” 小女摇头:“不必了,我自己进去就可,你有事去忙吧!” 这个少女就是镇国公府嫡长女毛凌凤,年方十七,三天后出嫁给名门世家,丞相嫡长子新科壮元谢文俊为正妻。 毛凌凤快步上前,来到正堂,见老夫人坐在右首,三叔毛叙文坐在左边。 毛凌凤福了福身道:“见过祖母,见过三叔,可是担心父亲和兄长之事。” 老夫人慈眉详目中隐含一丝忧虑道:“你这丫头,婚期将至,你不在闺中准备嫁衣,跑来这里做什么。” 毛凌凤摇头说道:“祖母,父亲重伤,兄长生死不明,凤儿无心婚嫁。” 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凄声道:“凤儿要推去婚姻,领军出征,上阵杀敌,望祖母成全。” 此言一出,不只老夫人吓了一跳,三爷毛叙琪也吓的刷的站了起来,呵责道:“凤儿,领军打仗非同儿戏,不说婚期将至。单说你一个女儿家又如何能领军打仗,就算是你父亲也决不允许。” 毛凌凤再次叩头说道:“父亲份重,兄长生死末卜。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成亲,祖母如若不允,凤儿将孤身前往,任何人都阻挡不了。”说完一脸决绝,盯着老夫人,毫不退缩。 老夫人不觉一阵头疼,她知道自己这个孙女性格倔强,说到做到,如真逼急了,她真的会一个人去前线。而且依她武功谋略,胜过父兄三分,不输任何男儿。若能领军挂帅,可真多几分胜算。老国公生前常常赞叹,文可安邦,武能定国,将相之材。可惜生为女儿,如若为男,必光大门楣。想到这里,转向毛叙文道:“三儿,你怎么看。” “母亲,今天朝堂上争论不休,各方势力角遂,皇上犹疑末决,何人领军,尚不得而知,侄女若想领军,也可一争,当有几分胜算。” “哦,此话怎讲。”老夫人扶起毛凌凤问道。 毛叙文说道:“皇上登基不足半年,朝局不稳,宁亲王和泰亲王争权失败,末必甘心。各自都想拿下二十万大军兵权,所以谁也不肯让步。皇上也不想兵权落入两位王爷手中。可是朝中又无合适领兵将才,故而迟迟未决。而我们毛家只做纯臣,皇上登基,暗中也有帮助。况且侄女和皇后乃是闺中密友,侄女若有能耐,当有几分胜算。” 毛凌凤再次跪倒在地:“请祖母和叔父助我。” “你啊,”老夫人宠溺道:“起来吧!那么商量一下,明天上朝该如何打算。” 毛凌凤起身福了福,站在一旁。 毛叙文道:“明天朝堂上还是会争论不休,谁也不肯让步。最后可能比试而论,赢者领军。侄女兵法谋略,自能奇魁,剑术,弓箭,也能一拼,马上刀枪,和拳脚功夫稍逊一筹。如若五局三胜,机会还是挺大的。” 老夫人拍案而起道:“就这么说定了,凤儿,你准备明天比试,如若输了。就乖乖在三天后成亲,不必他言,可好。” 毛凌凤扬眉说道:“我必不会输,如果真的技不如人,我必在家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丢了国公府的颜面。” 老夫人挑眉赞道:“好,不愧是我毛家孙女,有将门之风,不论输赢,你都是国公府中最出色的一个。你下去吧!明天老身会上朝面圣,为你争得一个机会。” 毛凌凤和毛叙琪各施一礼,退了出去,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章:上殿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次日,早朝,乾宁殿上,晋元帝司马衍着争论不休的各文武大臣,不觉眉头紧锁,自己登基不足半年,朝局动荡。这领军大将还真不知道该派谁去。这朝中将领要么能力不足,要么就老将年迈。 这彪骑营统领常武是三弟宁亲王的爱将,禁卫军副帅孙文扬是四弟泰亲王的人,还有威武侯世子郑杰,安国公世子田元能力不足,没有行军打仗的经验,可他们是支持自己登基的心腹。平心而论,他更倾向他们,希望他们能领军出征。可是事关家囯大事,岂如儿戏,他又不能让没有领兵经验的人去统领大军。常武和孙文扬两人有经验有能力,是合适的人选,可是他怕他们一但兵权在握,若生叛乱,那将国之不国。无论如何辽风险大。 还有武顺王虽然断了左臂,论资格和能力都是不二人选,可他统御林军,保卫京都安危,断不可离开。 一但武顺王出征,宁亲王和泰亲王必有所动,到时京都安危,又靠谁来压制,不由左右为难,迟疑不决。 这时有太监上前禀告“启禀圣上,镇国公府老太君请求上殿。” 老夫人身穿一品朝服,手持先皇御赐的龙头拐扙,走上殿来,把龙头拐扙点三点,因龙头拐扙乃先皇感激老国公救驾之功,特赐上朝免跪拜大礼,老夫人躬身行了一礼道“臣妇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司马衍大袖一挥道“老太君兔礼请起,老太君年事己高,不在府中休养,上朝所为何事” 老夫人微带伤感道“老妇儿子伤重,孙子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故而有些心焦,不知皇上准备派那位将军出征,也好带些药物前往。”老夫人没首明说,也没有摧促,只是点到为止。 司马衍一脸忧愁道“老太君有所不知,朝中尚无决断,四位将军各不相让,朕甚是为难,不知老太君可有高见。” 老夫人郑重的行了一礼道“高见不敢当,既然尚无决断,那老妇也举荐一人供皇上参考如何。” 司马衍一听不由大喜忙道“老太君所荐何人,不妨一听。” 老夫人一脸严肃道“老妇孙女毛凌凤可带兵出征。”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全部目光都扫向了丞相谢涛父子,谢文俊也大惊失色,这怎么可以。 司马衍也一愣道“毛凌凤。” 宁亲王冷啍一声道“一个黄毛丫头,怎敢领罗打仗。” 泰亲王也附和道“是啊,一介女子,如何能够领兵打仗。” 老夫人眉头一挑,一脸怒色“王爷此言差也,古商有武丁妇好为将为夫征战替夫安疆守土。后有花木兰替父从军,建功立业,成为千古美谈。女子带兵,古有先例,末何不可。我那孙女剑法高超,兵法谋略,骑射弓马,皆不输男儿。老妇认为,我孙女必能担此重任,破西夷凯旋归来。” 宁亲王轻笑一下,“花拳绣腿,华而不实,不堪一击。” 老夫人一听勃然大怒道“皇上,老妇孙女本事,老妇一清二楚,昔日老国公爷在世时,常常叹惜其为女儿身,若为男儿必封侯拜将。事关国家安危,老妇断不敢妄言。各位大人不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谁强谁弱,一比便知。皇上和各位王爷既然不信,不如校场比武,胜者挂印出征,如此可好。” 司马行一听,也觉的再争论下去也不是办法。如若毛凌凤真能胜出,倒是个不错人选。且不说镇国公是个忠臣,那毛凌凤又和皇后乃是闺中密友,亲如姐妹。最起码那宁亲和泰亲王想争奇兵权的计划就落了空。想到这里,沉吟一下问道“老太君,毛凌凤不是在后天成亲吗?如若胜出,那婚期又将如何。而且毛凌凤也无领军经验,如何可行。” 老夫人微微一笑“皇上请放心,凤儿在十三岁那年就带领五千精兵,夜袭田州,一举夺城,只损失不到三百人,如此战绩,如何不能领军。只因我儿不想她上阵杀敌,如此辛苦,故而以国公爷病重为名,诓回京城,只盼的择一良缘,相夫教子,安度一生。怎奈天不遂人愿,昨天一封战报,凤儿那丫头跪堂前,请求带兵出征,如若不允,便要只身前往。老妇无奈,本着举贤不避亲,故而上殿,请皇上应允。 “至于亲事吗,凤儿亲口答应,如果输了,就歇了上战场的心思,愿在家相夫教子。如果侥幸赢了的话,那当然以国事为重,婚期取消。我想丞相大人,新科壮元也不会不知轻重,必不会为了家事,而置天下百姓于不顾。” 谢和谢文俊对看一眼,苦笑一声,心道“一顶大帽压下来,我们能说不吗?” 司马衍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卿家不说话,朕权当是答应了。” 第三章:凤舞霓裳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丞相谢涛上前道:为国为民,臣怎会不知轻重,一切皆凭皇上做主。” “好。”晋元帝司马衍说道:“王弟以为该如何个比法。” 司马顺出列说道:“皇上,臣以为既然北试,那就分兵法谋略,剑术,弓箭,马上刀枪,步下拳脚。共五项三局胜出为赢,双方比武,点到为止,不可恶意伤人性命,不可施放暗器伤人。比武场地就在御林军校场就可,皇上可亲自观看。赢者当场封印,即可点兵。” 司马衍点头说:“那就烦劳王弟前去安排一二,朕稍后便到。 司马顺站起来退了下去安排事宜。司马衍又看向宁亲王泰亲,和下面四位将军问道:“你们可有异议。”众皆道:“皇上圣明。” 司马衍看向老夫人道“不知毛小姐身在何处,可曾准备好。” 老夫人微笑道:“凤儿一早随臣妇前来,现在殿外候旨,一切皆已准备。” 司马衍命人宣毛凌凤进殿。 只见一个白衣女子稳步上前,跪在阶前说道:“民女毛凌凤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马行把手虚抬一下道:“免礼,平身。” 毛凌凤站直身子,垂手而立。司马衍一看,只见她白衣飘飘,一身劲装,外披银狐披风,明眸浩齿,顾盼生辉,英姿飒爽,一头青丝斜插一友梅花发钗,简洁干练。 恍恍惚惚犹如二年前宫宴上,她和王静玉两人,王静玉抚琴,毛凌凤舞剑,琴剑和合。琴声似水流云,余音绕梁。剑动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白衣飘飘就似仙子下凡,一曲琴终,一剑舞罢。并称琴剑双绝,令多少王孙公子倾心,疯狂追遂,求亲者踏破门槛。自己娶王静玉为妃,毛凌凤却推掉各位王爷求亲,与丞相之子谢文俊定亲。只等三年孝期一过,便可成亲,如今佳期己至,偏又生出事端。就闷声问道:“毛凌凤,你祖母向朕荐你为将,你可有话说。” 毛凌凤跪下身子,挺直脊背,抬头说道:若能为将,凌凤愿马革裹尸,纵马疆场,保家卫国,护一方平安,纵死不悔。” 一番话出,字字铿锵,一脸决然。 宁亲王啍了一声,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你末必能赢”。 毛凌凤斩钉截铁道:“我必不会输。” 一旁泰亲王嗤笑一下,等下牛皮吹破了就不好收场了。” 毛凌凤怒目,转头刚好和谢文俊目光相撞,见他隐含责怪之意,忙偏过头去。 一众人等在校场坐定,司马衍环视四周,转头问司马顺道:“王弟将作何安排,如何比试。” 司马顺躬身说道:“先比弓箭,再北剑术,其次刀枪拳脚,最后是兵法谋略。箭术比试每人十支羽箭,谁最快射完,谁中红心最多为第一。至于剑术刀枪拳脚,每轮抽签决定,每人一支号牌,一三二日对决,抽到五号轮空,由四人对决胜者向轮空者挑战。最后谁赢谁第一。 司马衍看向太傅和丞相问道:“两位卿家以为如何。” 太傅王琰,丞相谢涛齐声回答:“臣等觉的如此甚好。 第四章:绝学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如此传令 丞相谢涛上前道:为国为民,臣怎会不知轻重,一切皆凭皇上做主。” “好。”晋元帝司马衍说道:“王弟以为该如何个比法。” 司马顺出列说道:“皇上,臣以为既然北试,那就分兵法谋略,剑术,弓箭,马上刀枪,步下拳脚。共五项三局胜出为赢,双方比武,点到为止,不可恶意伤人性命,不可施放暗器伤人。比武场地就在御林军校场就可,皇上可亲自观看。赢者当场封印,即可点兵。” 司马衍点头说:“那就烦劳王弟前去安排一二,朕稍后便到。 司马顺站起来退了下去安排事宜。司马衍又看向宁亲王泰亲,和下面四位将军问道:“你们可有异议。”众皆道:“皇上圣明。” 司马衍看向老夫人道“不知毛小姐身在何处,可曾准备好。” 老夫人微笑道:“凤儿一早随臣妇前来,现在殿外候旨,一切皆已准备。” 司马衍命人宣毛凌凤进殿。 只见一个白衣女子稳步上前,跪在阶前说道:“民女毛凌凤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马行把手虚抬一下道:“免礼,平身。” 毛凌凤站直身子,垂手而立。司马衍一看,只见她白衣飘飘,一身劲装,外披银狐披风,明眸浩齿,顾盼生辉,英姿飒爽,一头青丝斜插一友梅花发钗,简洁干练。 恍恍惚惚犹如二年前宫宴上,她和王静玉两人,王静玉抚琴,毛凌凤舞剑,琴剑和合。琴声似水流云,余音绕梁。剑动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白衣飘飘就似仙子下凡,一曲琴终,一剑舞罢。并称琴剑双绝,令多少王孙公子倾心,疯狂追遂,求亲者踏破门槛。自己娶王静玉为妃,毛凌凤却推掉各位王爷求亲,与丞相之子谢文俊定亲。只等三年孝期一过,便可成亲,如今佳期己至,偏又生出事端。就闷声问道:“毛凌凤,你祖母向朕荐你为将,你可有话说。” 毛凌凤跪下身子,挺直脊背,抬头说道:若能为将,凌凤愿马革裹尸,纵马疆场,保家卫国,护一方平安,纵死不悔。” 一番话出,字字铿锵,一脸决然。 宁亲王啍了一声,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你末必能赢”。 毛凌凤斩钉截铁道:“我必不会输。” 一旁泰亲王嗤笑一下,等下牛皮吹破了就不好收场了。” 毛凌凤怒目,转头刚好和谢文俊目光相撞,见他隐含责怪之意,忙偏过头去。 一众人等在校场坐定,司马衍环视四周,转头问司马顺道:“王弟将作何安排,如何比试。” 司马顺躬身说道:“先比弓箭,再北剑术,其次刀枪拳脚,最后是兵法谋略。箭术比试每人十支羽箭,谁最快射完,谁中红心最多为第一。至于剑术刀枪拳脚,每轮抽签决定,每人一支号牌,一三二日对决,抽到五号轮空,由四人对决胜者向轮空者挑战。最后谁赢谁第一。 司马衍看向太傅和丞相问道:“两位卿家以为如何。” 太傅王琰,丞相谢涛齐声回答:“臣等觉的如此甚好。 五号箭耙,在校场上跑了二圈,见其它几人已经纷纷射出几支羽箭。唇角微勾,慢慢的从箭壶里抽出五支羽箭,搭在弦上,弓拉满月,在经过箭耙时,一松手,嗖嗖嗖响起,整齐划一的声音撕裂长空,五支羽箭成排,射中箭耙,直中红心。 “五星连珠箭法。”有人惊叫起来。场上观看的众文武霍然起身。司马衍更是跳了起来,指着毛凌凤颤抖的说道:“这就是五星连珠,她是怎么练成的。”倨说是几百年前飞将军李广一箭成名,之后无人能够练成,成为绝学。 老夫人也惊呆了,她也不知道孙女何时练成这无双箭术,又见毛凌凤再次抽出五支羽箭,拉满弓弦在策马经过耙前时,一松手,啪啪几声响起,只见前面射中的皆被后发的羽箭射中,穿过箭耙掉落在地。 其他四人看的目瞪口呆,那这弓箭忘记射出,看着场上娇婕的身影,姿意张扬,一身白衣如雪。 宁亲王,和泰秦王,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司马顺长出一口,按到,想不到这丫头,箭法如此高超,当真是深藏不露,还得自己白白担心。偷偷向毛凌凤看了一眼,见她不骄不躁,站在台上,一脸平静。 经过一天激烈的比试,毛凌凤以弓箭,剑术,谋略夺冠,司马行当场下旨,封毛凌凤为凤英将军,领军二十万,后日出征。 令司马顺协助点兵,毛凌凤接过印符圣旨,回到镇国公府。 谢文俊面色惨白,踉踉跄跄的回到相府,谢涛盯了他一眼,骂道:“没出息。” 毛凌凤匆匆用吃晚饭,回到凌香阁,沐浴更衣后,抚摸着将军印符,正坐在那里沉思,脸上没有半点喜色。 知书和知画两丫头也不敢打扰,侍立一边。知琴匆匆忙忙上前禀报:“小姐,姑爷来了,老夫人请小请正厅一见。 “谢文俊。”毛凌凤一愣,心想该面对的总归是要来地。毛凌凤起身走下楼去,穿过回廊来到正厅,见老夫人正坐在上首,三叔和谢文俊分别坐在左右两边。 毛凌凤福了福身:“见过祖母和三叔。” 老夫人招手道:“凤儿,你过来坐下吧! 毛凌凤向谢文俊欠了欠身,在侧位坐下。 老夫人凝眉:“凤儿你看这圣旨己下,后天出征,你看和文俊的婚事该当如何?” 毛凌凤压下心中苦楚,起身郑重的施了一礼道:“祖母,这圣旨已到,后天出征,无可更改,婚事当然就此作罢,婚书聘礼退回。请公子另聘淑女,不须犹疑。” 说完,向谢文俊福了福:“是凤儿福薄,幸负公子美意,请公子见谅。”说完强忍泪水转身离去。 谢文俊急忙起身一拉住她的手说:“凤儿,你别急着走,你听我说几句再收决定好吗?” 毛凌凤咬了咬牙说道:“事以至此,多说无用,是我对不起公子,对不起谢家,一切皆凌凤之过,请公子放手吧!” “不,我不放手,我等你回来。”谢文俊紧紧的拽着毛凌凤的手。深情的说道。 第五章:心痛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回头说道:“我这次领兵,一去不知经年,前路不知生死。如何等,三年,五年,倘若十年二十年我都不能回来,亦或许战死沙场呢!你等的了吗?”退一步说,就算你愿意等,你父亲你的家族也不会同意你将一个当家主母的位置空悬。所以你就别傻了,我们的缘分己尽。你就另娶名门闺秀,别作他念。 说完,一甩袖子,不敢再做停留,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 谢文俊,看着离去的背影,面色苍白,怔怔的坐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他又何尝不知毛凌凤所说的都是事实。可是,就这样放手,他又如何甘愿。”往事历历在目,她于众多王孙公子中选择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众名门闺秀中选择了她。当年,她的一曲剑舞,令自己惊为天人,一见倾心,几番追求,死缠烂打,才能得她真心相待。而今婚期己至,一封战报,突生变故,使的她为了父兄,上殿请缨,校场夺冠。就如她所说,战场风云变幻,生死难料,都在舜息之间。她选择了这条艰辛的道路,为国为家,于情于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责怪她,只怪天意弄人。 望着离去的身影,满是苦楚,心如刀割,勉强站起身来,向老夫人告辞后踉踉跄跄离去。 老夫人,看着两个落漠的背影先后离开。叹息道:“冤孽啊,终归是有缘无份哪。” 站起身向凌香阁方向走去,出了厅堂走到花园,听到假山背后传来低低忍泣声。不由心一酸,悄悄的吩咐下人退下,自己慢慢走了过去。 只见那个削瘦的身影坐在徦山上,在低头哭泣,泪流满面,那个样子说不出的悲伤。老夫人听的整个心都揪了起来。走了过去说道:“舍不得了吗?” 毛凌风也不抬头说道:“祖母,我心好痛,我想哭。” 老夫人,拍着毛凌凤的肩膀道:“祖母知道,祖母都知道,凤儿,哭吧!哭岀来就会好受些。哭过之后,有些事情既然做了选择,就算心再痛也不得不放下了。” 毛凌凤低低的说:“我知道,我也不后悔,我只是想哭一会,祖母你回去吧!我没事的,想通了我就回去。” 老夫人知道有些事情,旁人是无法分担的。她轻轻的抚摸着孙女的后背,想着以后还有更重的担子压下这瘦弱的身躯。不由低叹一声道:“凤儿其实你可以不必做这样的选择,这样以后就太苦了你。” 站在一边不远的书画琴三个侍女,看着这样的小姐也心痛 不己,心想谢公子这样谪仙般的公子和小姐在一起是多么般配一对壁人。如今造化弄人,生生分开的两人,心都不好受啊。小姐为什么会选择这样辛苦的道路,三个人都不明白。不由恨这战报为什么就不能睌几天来吗?如果成亲后再知道的话,无论是谢家亦或毛家都不会让小姐去争夺这个将军印符,这样小姐安居于室,做个壮元夫人,谢家少夫人,相夫教子,安稳-生。就不会那么难受,那么的辛苦了。 过了一会儿,毛凌凤平复了心情,送老夫人回到松鹤堂。回到凌香阁,由几个丫头侍候着歇下,躺在床上碾转难眠。 第六章:凤鸣剑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次日早晨,毛凌凤起身梳洗完毕,用了早膳,吩咐知琴上街购买一些必备物品。换了一身男装,带着同样身穿男装的知琴,出了府门,打马直奔校场。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和骑马而来的武顺王,不期而遇。 毛凌凤不由一愣,怎么那么巧,连忙抱拳说道:“见过王爷。” 司马顺微微一笑:“好巧,将军免礼,一起走吧!” 跟在后面的两个侍卫惊呆了,自家的冷面王爷等在这里,就是为了和女将军一起走,还对她笑的那么开心,一定是自己看花眼了。 毛凌凤也没做它想,一路并马而驰。来到校场甩蹬下马,就见三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跪下。齐声说道:“见过王爷,见过将军,末将郑杰,未将田元,未将常武,愿追随将军左右,听凭将军差遣。 常武拱手说道:“常武愿率彪骑营随将军前往南疆。 毛凌凤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三个竟然自愿随自己出征,不由一愣,向司马顺看了一下,见他点了了点头。不由激动的说:“蒙三位将军不弃,与我一起南疆御敌,本将感激不尽。” 司马顺见此,先是长松了一口气,想到什么,心中不由一紧,厉声说道:“三位将军此去,但愿一心忠于凤英将军,不可心生二心,如若不然,让本王知道对将军不利的话。本王定让他生不如死。 三个人齐声说道:“请王爷放心,末将定当誓死追随,决无二心。 司马顺向毛凌凤点头后,让他们各自退下,陪毛凌凤点齐二十万兵马,一阵忙碌,等兵马点齐,己到午时。 司马顺对着毛凌凤说道:“将军,明天出征,本王在天宝楼为各位将军设宴践行,祝各位将军此去平安,马到成功,凯旋归来。” 毛凌凤只觉的有些怪异,想要推却。司马顺却不肯给她机会,赶紧说道:“难道将军不肯赏脸,还是嫌弃本王不配。” 毛凌凤一听忙道:“岂敢,岂敢,王爷相邀,未将受宠若惊,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 如此一行人骑马直奔天宝楼,有小二领着进了雅间,点了一些菜,要了一坛子酒。毛凌凤不敢多饮,浅浅一杯,便不在饮,用了些菜,便停箸坐在一边。众人也不强迫,酒足饭饱,众人告辞离去。 司马顺忙喊住毛凌凤道:“将军稍等片刻。” 毛凌凤凝眉道:“王爷有何吩咐。” 司马顺接过侍卫递过来的一个长条盒子,示意毛凌凤打开,毛凌凤不解,挑眉问道:“王爷这是何意。” 司马顺谈谈一笑道:“送你的,没有什么,只是一把软剑送于将军防身,请将军收下吧!别无他意。” “真的”。毛凌凤问道。 司马顺笑道:“宝剑赠英雄,将军乃巾帼英雄,只有将军才能配得上这把宝剑,请将军不要推辞。未了又加了一句,:“将军若不相欠,但愿将军回朝之时,再归还我,再在这里请我吃一顿庆功酒可好。” 毛凌凤见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辞也就显得有些矫情,只好打开,一把朴实无华的宝剑呈现在眼前。毛凌凤拿起宝剑,隔着剑鞘,感觉到有一丝剑气。毛凌凤拨出一看,剑光问现,薄如婵翼,剑身凤鸣二字清晰可见。 第七章:你图什么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失声叫道:“风鸣剑,这是四丈名剑中排名第二的凤鸣剑。” 司马顺含笑:“不错,龙渊凤鸣,含光承影。这就是凤鸣剑,这把凤鸣剑是我在一次意外得到,我觉得能配得上这把凤鸣剑非将军莫属。”说完拿过凤鸣剑在毛凌凤身边一转,将它扣在毛凌凤腰上。 转身离去又道:“将军记得欠我一顿庆功酒,可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言而无信。”一旁侍卫暗是咋舌,自家王爷说起瞎话来一点都不脸红。 毛凌凤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怔怔的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这凤鸣剑就这样归自己了。 知琴看着小姐发呆,不由掩嘴偷笑,轻轻的推了她一下道:“小姐,我们是该回府了。” 毛凌凤恍惚着上马,刚到镇国公府,还没有下马,门房上前禀报:“皇后娘娘,请小姐入宫。” 毛凌凤一听马不停蹄,匆匆来到皇宫,早有宫女将她领到玉坤宫。 皇后王静玉,早就翘首以盼,一见到她,就一把拉住她的手说:“凤儿,为什么要那么傻,好好的姻缘你不要,非要去学什么男儿征战沙场,你图什么。” 毛凌凤淡淡一笑:“姐姐,我不图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想我父亲在西南守护十几年,若无隐情,决不会惨败如斯!所以我想去查个明白。而且朝中局势不稳,别人带兵恐怕皇上也不放心吧!所以我是最合适的人选,于朝堂,于西南边彊都是最有利的,不是吗?” 王静玉一呆,:“话虽如此,但是这样太辛苦你了。” “为国为家,谈何辛苦。”毛凌凤轻声说道。拍了拍王静玉的双手说:“姐姐,放心吧!我一定会平安归来。” “那你就这样放弃谢文俊,要不叫他等你几年。”王静玉又说了一句。 “呵,”毛凌凤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不是明摆着嘛,他是谢家末来家主,家族不可能把当家主母的位置空悬。而且战场上的事,谁又说的清楚,十年八年,生死末知,又如何叫人家等。就这样断了,也免得挂念,不是更好吗?” 毛凌凤两眼放空,幽幽说道:“姐姐,可还记得,那年我们一起在华灵寺进香,我们一起求得姻缘签吗?当时那老方丈就说,姐姐婚姻顺遂,贵不可言。而我则命运多舛,前路艰难,婚姻难就。当时妹妹尚且不信,如今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文俊非我良缘,我和他终究是情深缘浅,早有定数。” 王静玉,无言以对,沉默一会:“既然妹妹早有决断,姐姐我也就不再多说了,等你得胜回来,姐姐再替你找一良缘。” “呵呵。”毛凌凤蹙眉轻轻一笑:“这事以后再说吧!姐姐若无其它亊情,妹妹就先告辞了。” 王静玉拿过一个锦盒说道:如此姐姐也不留你,这里有些去疤伤药,还有一块玉玦,这是每个王家嫡出子女才有的身份象征,王家在西南也有生意,如果你需要帮助,就拿着玉玦前去,王家必会相助。还有这个银环你也带在手上,不要脱下来,危急时刻,可按那凸起之处,就有银针射出,可救你一命,切记!只能用一次,而且必须在三尺之内方能有效。”说完将银环套在毛凌凤手上。 第八章:只为心安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大惊道:“这怎么可以,这是娘娘的防身所用,如何使的。” 王静玉白了她一眼:“我这里还有一只,足亦,而且我贵为皇后,谁敢暗算于我,而且你也说,战场凶险,相对我而言,这手环更合适的人是你。你平安归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毛凌凤坚持不要,王静玉大怒骂道:“你当我是姐姐吗?当年若不是你出手相救,就算有这银环又岂能保我性命。如今送你防身,你却推三阻四,如此见外。 毛凌凤见王静玉发火,只的收下。:“如此多谢姐姐一片心意,妹妹就却之不恭了。” 王静玉笑骂:“给我留条命回来,不然我决不饶你。” 毛凌凤吐舌:“你又想怎样不饶我,还是想想皇上今晚怎样不饶你罢。” “你这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经过一番打闹,离别的情绪倒也少了几分。毛凌凤见天色不早,也就起身告辞。王静玉也不多做挽留,携手送出宫门,直到看不见人影才转身回宫。 等毛凌凤回到镇国公府,天色已晚,毛凌凤见过祖母用了晚膳后,回到凌香阁,知棋急忙拿过一把乌黑长枪和两个银色面具。:“小姐,奴婢到铸剑山庄,那老爷子知道是小姐急用,亲自连夜打造而成,小姐而试试可还合用。” 毛凌凤拿过长枪,微微一抖,一个枪花,闪烁而出。点了点头说道:“老爷子打的东西就是好,辛苦他了。” “你们四个也准备准备,明天一起随我出征罢。”琴棋书画四人听说跟小姐一起去西南,都兴奋不已,将准备好的男装放的整整齐各。 这个夜睌,宁亲王府和泰亲王府中也暗是盘计。 第二天早上,毛凌凤早早起床,洗漱完毕,换上男装,陪老夫人用了早膳,老夫人又不免叮嘱了几句后,毛凌凤拜别后。带着同样身穿男装的四个侍女,直奔校场。 点卯完毕,三通鼓起,二十万大军,整军出征,浩浩荡荡,旌旗烈烈,来到了,十里长亭,见司马顺和谢文俊带着一众文武等在眼前,毛凌凤吩咐常武带着大军先行,翻身下马。 司马顺湛满一碗酒:“此去千万里,远隔万水千山,望将军保重,待将军凯旋归来,同你共饮庆功酒。” 毛凌凤抱拳说道:“多谢王爷吉言,未将必不负重望,待归来之日,必请王爷共醉。这酒就先欠着,请王爷见谅!” 说完转向谢文俊,谢文俊颤抖着拿起一杯酒,“水绞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凤儿,你好狠的心。” 毛凌凤满腹苦楚,眸中含泪,“一封音书佳期误,二年情份一夕休。关山遥遥归无期,唯恐香消埋玉骨。公子,你就忘了我吧!” “呵,呵,忘了你。”谢文俊仰天狂笑,泪光点点,“凤儿,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了什么,为了以后心安。”毛凌凤说罢,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转身上马,不再回头。 谢文俊看着远去的身影,失魂落魄跌坐在地,拿起酒壶,一饮而尽。只觉的满嘴满心都是苦痛,他喃喃道:“一封战书佳期误,二年情份一夕休。关山遥遥归无期,唯恐香消埋玉骨。你明知前路漫漫,生死难料,竟然只为了以后能心安。那我在你心中是什么,是什么?说完踉踉跄跄离去。 第九章:你不该来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司马顺看着失魂落魄的谢文俊,心情复杂,翻身上马跑上附近的一个高坡,看着遂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大军不见踪影。才霍然醒起,指着两个待卫,你们去保护好毛小姐,如有差错,提头来见。两个侍卫对视一眼,跪下行礼,“属下遵命。”说完闪身不见踪影。 毛凌凤带上面具纵马狂奔,不敢回头,面具下早己泪流满面,将近两年的感情说放下不容易。 大军一路南行,到了第三天早上,毛凌凤吩咐与自己身材相似的知棋带着面具领军继续前行。自己和知琴两人悄悄离开,快马加鞭,如此曰夜赶路,走了十天赶到邕州,在附近的小镇上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吩咐知琴出去打听消息。 心里总觉得这仗输的不一样,想了半晌,还是决定明天悄悄进城,再做打算。稍后知琴回来,说在镇上碰到一伙商人打扮的京城人士,不过看身手敏捷,不像一般人。 “呵,”毛凌凤轻笑,聪慧的她,如何不知宁亲王和泰亲王又怎会轻易放过自己,这一路走来,总觉得好样有人在跟踪自己,不过敌不动,我不动。 吃过晚饭,毛凌凤吩咐知琴在客找等自己回来,换了一身衣服,在夜色的掩护下,纵身跃上房顶,向知琴所说的院子飞身前去。在她走后不久,也有两个人影尾随而去。 毛凌凤趴在房顶,见主院灯火通明,几个纵身,来到主院房顶,轻轻的掀开一块瓦片,从缝隙中间向下看去,只见有二十多个人在那喝酒,毛凌凤趴在那里听了半晌,也听不到有用的信息,就回到客栈歇息。 早上起来吩咐知琴继续留在这里监视,自己乔装打扮先混进城,毛凌凤到了将军府后门,纵身一跃,跳了进去,熟门熟路走到母亲的主院,悄悄摸了进去。见母亲陈氏正在替失去左手的父亲换药,不由心中一酸,叫道:“爹娘,不孝女儿来迟了。” 毛叙琪和陈氏一惊,回头见一个女子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说:“是凤儿吗?” 毛凌凤快步走了进去,埂咽道:“是我,凤儿来迟了。爹娘怎么会这个样子,这是为什么。” 毛叙琪长叹一声,:“凤儿你不应该来这里,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呵,呵”。毛凌凤轻轻叹息一声,爹娘如果这次不是女儿带兵前来。那来的必是宁亲王和泰亲王的人,到时父亲恐怕不但性命难保,还要担败兵之责吧!” 毛叙琪想不到女儿如此通透,一时无言以对,陈氏在旁拉过女儿。说道:“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不是和大军在一起吗?” 毛凌凤挑眉:“行军缓慢,我心中挂念爹娘,而且心中有诸多疑惑,就先行过来查看一下,爹娘必须替我保密。” 陈氏白了女儿一眼,为娘如何不知,你孤身前来,风险重重,自然不须提醒,对了,你陪父亲聊聊,我去备些吃的。一路赶来,真是辛苦你了。” 陈氏摸了摸女儿疲惫的脸色,一脸心疼的走了出去,关上房门,吩咐丫头守在院子,不要打扰。 毛凌凤见母亲退下,才焦急说:“阳关有重兵把守,怎么会在一夜之间被人攻破,大哥又怎么会下落不明。” 毛叙琪叹了口气,:“阳关失守,乃一夜之间在莽莽群山之中,突然出现数十万大军,和叛徒李林里应外合,打开城门。至使措手不及,你哥为了掩护我们撒退,死守北门,为了大军撒退赢得了时间,我这条手就是拜李林所赐,等我撤回邕州后,打探不到你哥任何消息。若不是我撒退的快,死守在这里,恐怕现在整个西南己在敌军之手。 毛凌凤轻啍:“李林区区一个副将,那有这么大的胆量勾结西夷,想必是朝中那位王爷的命令罢了。如今前方战事如何。” 毛叙琪沉吟一下说:“你孙叔叔带着五万兵马,在昆山城死守,前段时间,战况十分激烈,今天有消息传来说是,这几天敌军倒不怎么攻打。。”毛凌凤皱眉道:“这个不对,按理说知道朝廷派大军支援,敌军应该要在援军到来之前打下昆山城才是,为何反而放缓攻势,这其中恐怕有古怪。” 说到这里,毛凌凤突然想起小镇上那些人,不由心中一跳,问道:“城外小镇上来二三十个身手敏捷,从京城来的人。不知父亲有无查觉,请父亲多派些人盯紧了,我估计这些人会有什么动静。” 毛叙琪说道:“好,我会派人把他们盯紧,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营,军中不可一帅,你擅离职守,要是给人知道,那可是重罪。” 我吃完饭就走,有件事还请父亲帮我。”说完,附在毛叙琪耳朵上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毛叙琪点头,这个事情,为父来安排,你就放心吧!” “求收藏,求推荐,给新人一点鼓励,谢谢大家。” 第十章:王爷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陈氏己经把饭菜拿进房间,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毛凌凤吃过饭后,匆匆道别,陈氏依依不舍目送女儿离去。毛凌凤出城后,回到客栈,找到知琴后又快马加鞭,赶回去。到了第二天晚上,毛凌凤吃了些干粮,喝了点水,靠在树上休息。 突然唰唰几支弓箭向毛凌凤射来,毛凌凤一个纵身,避过箭雨,拉住知琴向林外跑去。唰唰从树上跳下几十个蒙面黑衣人,向毛凌凤袭来,毛凌凤拨出宝剑和知琴背靠背向林外撒退。毛凌凤左遮右挡,和知琴两人不一会儿功夫,就纷纷挂彩,狼狈不堪。突然冲出两个黑衣人唰唰两剑刺倒两个蒙面人,向毛凌凤靠近。 毛凌凤眼睛一亮,终于出来了,跟带头的蒙面人一眨眼,蒙面人一点头,打了个手势。呼啦一声反而把后面来的两个黑衣人给围住了。 毛凌凤向知琴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分别向两个黑衣人走去,黑衣人闷声说道:“姑娘快走,我来拖住他们。” 毛凌凤烂然一笑道,靠近一步,“如此多谢壮士相救之恩。” 说完,长剑一转,快如闪电抵在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咽喉,沉声说道:“你们是谁,谁叫你来跟踪我。” 暗三苦笑一声,真是失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知道,还给人家摆了一道,给逼了出来。 另一个黑衣人也给制住了绑了起来,见此情景,暗三拱手说道:“我两兄弟奉主子命令,暗中保护姑娘,并无恶意,请姑娘放心。” 毛凌凤啍了一声:“你们从京城一路跟踪,叫我怎么放心,说,你们主子是谁,到底是为什么,再不说,我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暗三苦笑,主子身份,小人不便透露,总知日后姑娘自然会知道,至于为什么派属下来保护姑娘,主子也没说,属下不得而知。姑娘如果一定要杀了在下,在下也无话可说。”说完就不再开口。 毛凌凤沉吟半晌道:“你既然不肯说,那就走吧!我的身边不需要跟着不明不白的人,以后别再跟着,下次如果给我发现,我必不留情面。 暗三面色一暗:“妈的,这不是赶他们走吗?要是这样回去还不被主子打断手脚。” 暗四急忙叫道,“哥,你就告诉她,是王爷派我们来保护她不就完了吗?” 暗三来不及阻止,狠狠的盯了他一眼,:“住口,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暗四扭头,不敢开口。 毛凌凤一听:“那位王爷叫你们来的。暗四忍不住又说:“是武顺王叫属下保护姑娘的。” “武顺王,”毛凌凤也发懞了,自己跟武顺王以前并无交集,也就是在校场比武那天才认识,也没说几句话,他为什么会派暗卫保护自己。难道就为了皇上的江山着想,这也太扯了。毛凌凤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武顺没有恶意。因为武顺王和皇上从少就好,为了皇上登基还失去左臂,所以这点无须还疑。 毛没凤想了想,说道:“既然王爷吩咐你们跟在我身边保护我,那么就不要躲在暗处,变暗为明,跟在我身边,为我办事就行。王爷如果要惩罚你,我替你说去如何。 暗三暗四见此情景,也只的同意。 毛凌凤收剑还鞘,示意蒙面人放了暗四。 蒙面人拱了拱手说:“小姐保重,小的告退。” 毛凌凤挥手示意,蒙面人快速消失。 一行四人,在树林里稍作休息,天刚放亮,又匆匆赶路,如此到了第五天,己经远远看到旌旗烈烈。 毛凌凤没有马上回去,到了晩上,悄悄溜进主帐。只见知棋,知书,知画三人走来走去,十分着急。 毛凌凤一进去,知棋就拉着手说:“太好了,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如果你再不回来,我都怕瞒不住了。” 毛凌凤微微点头,“说说,这段时间有什么问题吗?” 知棋说道:“问题倒没有,只是郑世子和田世子来了几次。有所怀疑罢了,其它的将领没见过小姐倒也不曾怀疑。” 毛凌凤颔首:“如此甚好,知棋你明天早点出营和知琴她们一起,在暗中观察,有无可疑之处。知书早己备下热水,毛凌凤舒服的泡了个澡。一躺在床上,就沉沉睡去,知书知画看着满脸憔悴的小姐,一阵阵的心疼。 第二天一大早,知棋就悄悄溜出营帐,没有人知道两个人己经换了回来。 第二天,毛凌凤早上起来,正在练剑,郑杰和田元常武刚好过来,只见剑光闪烁,剑气凛冽。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站在一边,三人一过来,毛凌凤就己经知道,她收剑在手,擦了把汗,问道:“三位将军可有什么事情。” 田元心虚的说道:“没…没事。”他能说是因为怀疑她而来吗。 毛凌凤扫了他一眼“哦,没事就多练练,到这里来干嘛?” 田元见被看穿心思,飞也似的跑开。郑杰和常武也告辞离去。知书和知画看着田元狼狈的身影,忍不住笑出声。 求收藏,求推荐,请各位书友帮忙。 第十一章:首战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匆匆用了早饭,大军又拨营而起。毛凌凤坐在马上,想起和父亲说的那军情,总觉得那里不对劲,突然脑中一闪而过,似乎是有什么事情隐现而出。不由一惊。急叫:“来人,传令斥候速速去田州和昆山城附近去打探情况,要快,多派些人去,有情况马上来报。大军放缓行程。” 命令一出,常武郑杰田元三人马上纵马过来,问是为何。毛凌凤也不解释,只是叫他们按军令行事,三人也不敢再问。当晚扎营后,毛凌凤依然是缓慢行军。到了第三天有斥候陆续回报,说是在昆山城到田州峡口一带有敌军行动的迹象。 毛凌凤,吩咐斥候继续查看情况。打开地图现在敌军意图非常明显,佯攻昆山城,大队人马从大山潜入田州,想在峡口一带伏击自己的大军。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要是自己军中再有内奸配合,恐怕会全军履灭。如今自己知道敌军计划,又怎么样才能将计就计,反将敌人一军呢! 毛凌凤眉头紧锁,敌军己经抢到有利地形,想对敌人进行反伏击,己经不可能,看来只能是硬碰硬打一仗。想到这里,毛凌凤写了一封书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到昆山城孙长青。 次日,毛凌凤加速行军,命令常武和郑杰各自领军五万,日夜兼程,必须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并令田元带着五万保护辎重压后。一声令下,各人回营,整顿兵马,直扑峡口。 一场大战,就此拉开。敌军还在峡口等待毛凌凤大军进入伏击圈,谁知在凌晨时分,突然发现两支大军出现在自己身后,不由大惊失色,匆忙指挥抵挡。 双方混战,战况十分激烈,敌军一边抵抗,一边向昆山城退去。 常武和郑杰领军追击,毛凌凤担心邕州有变,领五万人马直奔邕州,得知邕州无事后,长嘘一口气,遂领军一路追杀,整整三天,杀的敌军主将,只剩百余人狼狈逃去。 毛凌凤命令士兵在城外扎营,清点人马,峡口一战,战死一万六千余人,受伤一万多人,共歼敌五万。毛凌凤写明情况,上报朝廷。为郑杰常武请功,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 朝堂欢呼,皇上下旨嘉奖,封郑杰为少骑将军,正四品,常武为中骑将军从三品,并对其它有功将士也进行封赏。 西夷王子,李忠勇后退五十里,整顿军马,并向西夷请求支援。 经此一战,毛凌凤发现很多问题,自己带的兵士,在北方大都是平原作战,而西南多是原始森林,所以对于山林作战,并不适应。毛凌凤准备在过年这段时间将军士好好训练,再做打算。调整了训练,并制定一系列的奖罚措施,加紧训练。并在训练当中成绩好的选出,成立一支有五千人的飞凤营,训练是平常士兵的两倍量,由自己亲自带兵训练。 其实有很多士兵,对于一个女子当他们的主将并不怎么服气。峡口一战,毛凌凤也没有在战场上表现出色。 这曰毛凌凤,带知琴知棋来到训练场,沈视了一下这五千人。 她在众人眼中看到不服神色,她带着面具的脸上显现一丝微笑,:“你们都是各个营精心挑选出来的,今天我要你们变的更强,能以一挡百,成为尖子中尖子,你们自认能做到吗?”人群几乎没人吭声。 毛凌凤面色一沉,“怎么个个都是孬种,是狗熊,我们这支队伍不须要狗熊,孬种,如果你自认为做不到以一挡百就给我滚蛋。这话毛凌凤用止内力吼了出去,声音就像雷打一般在众人耳中轰鸣。” 话音刚落,就有人嚷嚷,凭什么这样说我们,你又算什么。 毛凌凤冷眼扫了过去,一字一顿说:“就凭我比你们强,就有权说这话,如果不服,就给本将站出来。 一下子,就有一百多人走了出来,那目光都能杀人。 毛凌凤点头道:“很好,不服是吗?那就拿起你的兵器向我攻击。怎么,不敢,那就是狗熊。 毛凌凤的话激怒众人,唰唰拨出刀剑向毛凌凤刺来。毛凌凤一扬长剑,众人只见眼前一花,前面己经没了人影。正在众人惊疑之隙,有人喊道:“小心。”只见有十几个头上红缨被削落在地。这下众人不由大惊失色,如果在战场上,这十几个人怕是人头落地。 毛凌凤早已飞身在几丈开外,对知棋和知琴说:“你们两个人陪他们玩玩。” 知棋和知琴两人兴奋点头,长剑一挥,冲着众人刺来,众人急忙抵挡,一百多人居然拿不下两个女人,个个都羞红了脸。莫约过了一柱香。 毛凌凤扬声说道:“都住手。” 双方多挂了彩,纷纷退开。 求推荐,求收藏,请各位书友多支持,欢迎评论。 第十二章:英雄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指着知棋知琴说:“她们以后就是你们队长,由她们负责监督你们训练,每天早上负重三十斤跑三十里山路,下午训练兵器,和列队对抗,任务不完成不准休息。谁要受不了,就趁早滚蛋,我的飞凤营不需要懦夫。” 校场上寂静无声。毛凌凤顿了顿说:“五千人分两个队尖刀队由知棋带领,勇士队由知琴带领,每月进行比试,赢得队伍有赏。希望你们能成为尖刀中的尖刀,勇士中的勇士,有信心吗?” 校场稀啦的响了几声。“大声说”。毛凌凤用内力吼道。话音刚落,一声整齐划一的“有信心。”响彻整个训练场。” 毛凌凤满意点了点头:“训练开始,跑步走。”说完背起沙袋,冲在前面。 知棋和知琴也背起沙袋跟在后面,众人也争先恐后的背起沙袋紧紧跟在后面。 一天训练下来,毛凌凤也疲惫不堪回到营帐。就见暗三,暗四在帐门口走来走去。毛凌凤扬声:“进来。” 暗三,暗四一进来,就跪倒在地说:“将军,能不能让我们也加入飞凤营。” 毛凌凤打量一下说:“入我军营,为我将士,唯我令是从,不得背叛。”这飞凤营是我的亲卫军,只听我的军令,你们就不能听王爷的命令了,就算是脱离旧主,你们能做到吗?” 暗三和暗四抱拳:“以后唯将军是从,誓死追随,决不背叛。” “既然如此,你们就为副队长,明天就去协助知棋和知琴两人训练。”暗三和暗四领命退下。” 知书和知画端着饭菜,欲言又止,目光闪烁。 毛凌凤瞟了一眼:“怎么你们也想去飞凤营。” 知书和知画连忙跪下说:“奴婢也想参加飞凤营。” 毛凌凤无奈:“养不熟的丫头,都去吧!” 两人跪在地上:“奴婢们训练回来再侍候小姐,不会把事情落下。” 毛凌凤点头:“把事情安排好,明天早上跟我一起去。出去看一下,她们两个回来没有。” 话音刚落,就见知棋和知琴,两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累的瘫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了,只有两只眼睛乱转。 毛凌凤不由失笑:“累成猪一样,还说侍候人,到时不要别人侍候你们就不错了。你们两个可要想清楚了,一但进去了,就不能丢了本小姐的脸。” 知书和知画一看,面色一白,心中打鼓,吞了吞口水,颤声说道:“要不然奴婢就留在这里侍候小姐算了,奴婢去给小姐打热水去。”说完飞似跑出去。 第二天,毛凌凤一行五人来到了训练场,就感到和昨天的气氛不同,今天众人对这个一身劲装,头带面具,英姿飒爽的女子,多些敬重,更多的是佩服。必竟昨天可是亲眼见她第一个完成训练。众人弄不明白,这小身板,到底那来的那么大能量,居然比他们这些大老爷们还厉害。 如果,他们知道眼前的女将军,从四岁开始习武,每天苦练四个时辰,汗水比他们流的不知多几百倍,他们就不会吃惊了。 毛凌走上高台,看着炽热的目光,勾了勾唇,看来昨天的打压,把他们的狠劲给逼出来了,那么今天就再刺激一下。 “众位兄弟”。毛凌凤用内力把声音传了出去,使的在场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吵杂声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毛凌凤挑了挑眉,徐徐道:“众位兄弟,你们想要成为将军吗,想建功立业,就要付出比平常,百倍的汗水,你们要记住,在训练场上多流汗,在战场上就少流血。所以你们想成为将军,像昨天的训练只是个开始,以后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加大训练力度,希望你们能顶住了。只要你们每前进一步,那么你们离将军也就近了一点。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成为将军,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你们的父老妻儿撑起一片天,成为他们心中的英雄。到那个时候,我就能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今天本将有新的军令要宣布,你们要听好了。” 说完,停了一下,毛凌凤扫了一眼,一字一顿说道:“军人职责是保家卫国,服从军令。我们的刀枪不管什么时候,指向的都是前面的敌人,而不是我们的兄弟姐妹,和我们的战友。如果有人为了私欲向兄弟们动刀,那你们要怎么做。” “杀了他,杀了他。”嘹亮的声音直冲云汉。 毛凌凤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以后就是我的兄弟,我的战友,我希望以后你们不管去了那里,都要记住,我们的刀枪从来都对着是敌人,而不是自己人。今天你们努力训练,到那一天,你们觉得自己有资格当百夫长,或者千夫长,你们就可以向他们发起挑战,只要你们赢的光明正大。他们的职位就是你们的,如果你们有一天能打赢你们的队长,那么队长的职位也是你们的。我手下不分贵贱出身,有能者居之。有功者赏,有过则罚。 今天我宣布几条军令,欺负弱少者杀。口口妇女者杀。抢夺百姓财物杀。不服命令杀。造遥生事者杀。投敌叛国者杀。 求收藏,求推荐,请大家对新人多加支持。谢谢! 第十三章:立威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六个杀字一丢,一片寂静。场上众人看着面具女将军身上带着凛冽的杀气,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毛凌凤深知令行禁止的重要性,所以说话间带着浓浓的杀气。飞凤营是亲卫军,要的是忠诚,和服从。她决不允许有异心。 所以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她天天和战士摸爬滚打,一起训练,一起吃过饭。还指导众人剑术,和弓箭。很快,打成一片。 毛凌凤的汗水在石城一战中,发挥了决定性作用,也赢得了众军士的佩服,还有尊敬。其它营士兵,纷纷要求加入飞凤营,从原来的五千人变成八千人。 毛凌凤在训练其间,也处决一百多,违犯军令的将士。其中包含皇亲忠族,一律处决。毛凌凤严厉的治军手段,令军队面貌涣然一新。 夕阳西下,站在山顶上。常武,郑杰,,田元看着在汗水里打滚的那抹修长的身影。 田元嘟囔道:“明明是仙女般的一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可真够拼的,就不怕累坏身子。” 郑杰白了他一眼:“就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凭着自己的付出和汗水,赢得了全军上下的尊重和人心,试想有那个名门闺秀能做到吗?” 毛凌凤这番苦心,他们都是心知肚明,必竟女子为将,全军将士是有很大的抵触,如果不能做到上下一心,令行禁止,那这仗就必输无疑。 毛凌凤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她宁愿把时间花在整军训练上,也不愿乘胜追击。 京城宁亲王接到密报,知道被毛凌凤杀了几个亲信,气的直跳脚,狠狠骂道:“贱人,不知抬举的贱人,上次竟敢拒婚,这次又直接杀了本王的人,我要她抵命,传令下去。找准机会直接杀了。 同样,泰亲王也接到同样的密报,却吩咐不要轻举妄动,想办法拉拢和安搯飞凤营的人。 京城之中暗流汹涌,那些被杀的各个世家弟子,皇亲贵族。也纷纷上折子参奏毛凌凤。 司马衍,一句违犯军令当诛,把那些亲贵全部阻了回去。并下了一道不痛不痒的圣旨,叱责毛凌凤几句,就此了事。 对此毛凌凤不可否置,违犯军规照杀不误,并提拨了一些有能力,有军功的将士上去,并在飞凤营挑了几百个信的过的人,安排回各自营中担任百夫长,千夫长一职。一时之间,低级军官中毛凌凤掌控大半,假以时日,等这些人立下军功,就会成为军中,中坚力量。 大年初一,毛叙琪夫妻两人来到军营,默默看着女儿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 夫妻两一阵揪痛,陈氏咽咽说道:“老爷,我们的女儿太辛苦。她终究还是没有逃脱命运的安排,又回到军营。” “是啊”。毛叙琪无奈说:“当初千方百计把她哄到京城,原以为从此会过上平常女子的幸福生活。不料命运弄人,又把她给送了回来。” 然后又自我安慰道:“你看看我们的凤儿真是天生将才,这短短几十天,在军队之中,威信就有如此之高,这和她的付出是离不开的。我们因她为傲,如果凌云有凤儿的才智就好了。” 陈氏一呆:“云儿,天资不足,有勇无谋。无论在那个方面都不如凤儿,如今也不知在那。” 毛叙琪感叹道:“是啊,当初玉真道长一见凤儿,就要收凤儿为徒,不论云儿怎样请求,都不愿意带他回山。可见当年道长慧眼如炬。” 又安慰陈氏:“云儿会没事的,沒有出事的消息,就是好消息,不是吗?”陈氏也无言以对。 毛凌凤远远看见,飞身跑了过来。陈氏心疼的拉着女儿的手,替她擦了擦汗道:“你看看你那里还有个女子的样,整天和这些士兵庄一起,可把你给晒黑了,变丑了。” 毛凌凤嘻嘻一笑,脱下面具,拉着陈氏的手,撒娇的说:“女儿那里黑了,那里丑了,你仔细再看看,再看看嘛!” 说完,把脸凑近陈氏面前。 “你啊”陈氏在她脸上摸了一下,说道:“你这丫头,总是让人不放心呢!” 毛叙琪连忙打断:“好了,好了,我们就不要说这些了。” 毛凌凤马上说:“对,对,我们去营帐歇息,母亲可带了什么好吃的给女儿。” 陈氏白了女儿一眼:“你啊,还像小时候那么顽皮,那么贪吃。” 毛凌凤吐了吐舌:“女儿那里顽皮,是娘亲做的东西实在太好吃了。” 说完,拿过食盒,打开一看,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忍不住就去拿,陈氏拍了她的手一下:“去,去,脏死了,还不快点把这身臭汗去洗干净了。 毛凌凤嘻嘻一笑,身影一闪,知书和知画早就打好热水,冲洗了一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 第十四章:那里丑了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陈氏拿着毛巾替女儿绞着半干的头发,看着自千娇百媚的女儿,整天穿着男装在男人堆里打滚。心中一痛,脱口而出:“都是这场该死的战争,如若不然,云儿不会失踪。凤儿也早以和谢文俊成亲,过着夫妻恩爱的幸福生活。” 话一出口,就见女儿明睸的脸上闪现出落莫,不由心中后悔,自己真是老了,胡涂了。那壶不开提那壶,这段时间,女儿躲在军营,连过年都没有回去见他们。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陈氏感受丈夫不悦的目光,心虚的别过脸。 毛凌凤看着父母愧疚的脸色,勉强挤出一丝笑脸:“娘,你看你,女儿我倾城绝色,能文能武,还怕找不到一个好郎君吗?女儿保证,等战事结束,就找一个比谢文俊更好的夫婿嫁了,你们就等着抱外孙吧!“ 陈氏打趣道:“是啊,我们女儿这么优秀,当年多少王孙公子都求之不得,以后会找到更好的。” 毛凌凤苦笑,只好低头往嘴里塞东西,不再说话。 毛叙琪在旁边,默默看着自己的妻女,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曾几何时,这样的场景有多少年没见了。而今女儿回来了,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回来。不由得握紧拳头,痛恨自己无能。 毛凌凤一边往嘴里塞东西,叉开话题道:“爹爹,小镇上的那些人有什么动静吗? 毛叙琪心中一凛,“他们那边传来消息,说这段时间,他们有所动作,不过查不到要做什么,你要小心点。” 毛凌凤点头:“女儿知道,爹爹,你也要小心点,他们的目标无非就是我们两个。” 毛叙琪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兵。” 毛凌凤眨了一下眼,:“不着急,看他们的目标是什么,到时候再说。” 又说了一会,毛叙琪也准备回到邕州去。 毛凌凤目送父母远去的身影,站在那里,握紧拳头,有所动作吗?那就来吧!看来某些人等不及了。 其实,陈氏猜的不错,这段时间,她整天泡在军营,没有住在邕州,连过年也没去,另一个原因,就是怕父母谈起谢文俊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今天母亲的话,又勾起了藏在心底的伤痛。 知书和知画,远远看着小姐孤独的身影,也心痛不己。做为小姐的贴身婢女,知书和知画两人比其它人更清楚,两人的感情有多幺深厚,小姐心里的痛苦一点不比谢文俊少半分。可是,她们又能做的了什么,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是更尽心尽力侍候好小姐,让小姐生活的舒服些罢了。 第二天早上,毛凌凤没有去训练场,而是带着暗三和知棋骑马岀去。到周边查看地形。如此到了第三天,毛凌凤依旧是带着知棋和暗三出门骑马向西而去。 在毛凌凤走后,首一队人马也行动起来了,暗四勾了勾唇,一挥手,几个身影马上动了起来,尾随而去。 夕阳西下,在离昆山城以西三十里的山道上,有三匹骏马奔驰。 毛凌凤,坐在马上看着前面的树林,打了个手势,一加鞭,快速冲了进去。唰唰几十支羽箭向她射来。毛凌凤一挥手中宝剑,打落几支羽箭,飞身而起,直扑躲在树上的人。 知棋和暗三也拨出长剑向躲在树上的人扑去。眨眼间,从树上已经掉落几个身影。躲在树上的人,一声呼啸,一下子,涌出一百多个人,将毛凌凤她们团团围住。 毛凌凤勾了勾唇:“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身影闪动,剑光所指,人影纷纷倒下,倾刻间,地上已经躺了几十具尸体。 那领头一看,“一齐上,必须杀了她们”。余下的一声呼喊,前扑后继,不要命的向毛凌凤攻击,这不要命的打法。让毛凌凤她们之间束手束脚,占不到便宜。 暗三靠近毛凌凤说:“将军,这些都是死士,想要全部杀了,怕有点难,要不然,我们先放过他们,先撒。” 毛凌凤沉默,:“不,暗四很快就会来了,必须全歼他们,这样可能使他们下次不敢轻举妄动。不然,时不时的来暗杀,太麻烦。 话音刚落,只见一人带着一队人马将死士团团围住。 毛凌凤抬头一看,不由一愣,:“常武你怎么会在这里。” 常武微微一笑:“杀了他们再说。“大刀一挥,一个不留,全杀了。有了常武的加入,很快这些死士就全部被杀的干干净净,那领头的一看,一咬牙,倒地身亡。 毛凌凤查看一下,这些都是死士,什么也查不出来。不过毛凌凤大概能猜出来,无非就是京城的那两位。 毛凌凤吩咐,暗三留下和常武一起处理后面事情。自己带着知棋一起回到军营,在半路遇到暗四带着几十个飞凤营的士兵迎面而来。 一看见毛凌凤,暗四急忙跪下:“属下无能,请将军责罚。 “回去再说:”毛凌凤纵马回营。 新人求推荐,求收藏,请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第十五章:令牌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回到营帐,毛凌凤敲了一下卓子,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武抱拳,说道:“未将今日巡营,见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就一路跟在后面,见他们埋伏在树林里,所以怕他们对将军不利,就回来带些弟兄过去,还好还来的及。 毛凌凤和他对视了一下,见他一脸平静。一时之间也分不出真伪。思索了一下,就抱拳道:“多谢将军相助之恩,就请将军先行回营,今天的事不得透露出去,违令者斩。” 常武抱拳行礼,退出营帐。 毛凌凤等常武出去后,瞪着暗四道:“怎么回事,你到那里去了。 暗四跪了下来道:“属下办事不力,请将军责罚。属下本来跟着几个可疑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几个人转来转去。等属下感到不对,想回来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一队人马把我们给缠住了。属下办事不利,请将军恕罪。” 毛凌凤沉吟一下,看来是有人给你使绊子,这个是不是常武,或者说是和那些死士是同一个幕后指使。那些人身上有什么线索吗?” 暗四摇头,“不是军队里,而是家养死士。” 毛凌凤沉默了一会说:你等暗三回来,和知棋,知琴一起带几个弟兄过去,把那小镇里那伙人给一网打尽,不要漏掉一人。要隐密行动,不要让常武知道。” “是,属下这就马上带人过去。”暗回领命下去。 毛凌凤用过晚膳,知书,知画早就打好了热水,处理好军务,也就沉沉睡去。 次日,早上起来,毛凌凤来到飞凤营。知书和知画第一次来到飞凤营,左顾右盼。突然耳边响起一声:“将军好。”声震九宵,震的两人耳朵呅呅作响。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列队整齐,军容规整。看着众军士那炽热尊敬的目光整齐划一的落在将军身上。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看吗,这就是小姐的人格魅力,试问天下有那个女子能做到。 毛凌凤也不多说,熟练的背起沙袋跑在前面,众军士跟在后面,除了沙沙的脚步声,偌大的训练场听不到一点人声。 知书和知画也走上去,各拿了一个沙袋背在身上,没走几步就汗如雨下。两个丫环,这才明白自己小姐靠的是自己的汗水,和实力赢得了全军将士的尊重,而在这其中付出的艰辛是常人唯以想像。 知书,知画每每想放下沙袋时,就想起小姐的说:“进了飞凤营就不能给本小姐丢脸。”所以咬牙坚持,艰难的挪动脚步,一步步的走着。 毛凌凤看见两人咬牙坚持,停下脚步,等她们一步一步挪到跟前。 毛凌凤微微一笑,:“加油,坚持就是胜利,今天前进一小步,就是明天一大步。 知书,知画抬起满是汗水的小脸,见毛凌凤一脸赞赏的鼓励目光。瞬间觉的没有那么累了,沙袋也觉的轻了些。 毛凌跟在后面不断的鼓励下,两人坚持着一步步挪到终点,虽然是最后到达。也累的趴在地上站不起来,觉的松了一口气,自己终于没有给小姐丢脸。 众军士见两个弱不经风的小女子也坚持着走到终点。也纷纷鼓起掌来。 这下子知书和知画羞红了脸,低着头赶紧站了起来,那里还敢趴在地上。 毛凌凤也没有多说,带着她们去了休息小帐蓬,自己出去打了一桶水回来,并带了三份午膳回来。示意她们洗下脸,休息一下,再吃饭。知书知画感动的热泪盈眶,吃着粗糙的饭菜,只觉的比山珍海味还好吃。 三个人吃过饭,暗三,暗四和知棋知琴带着几个飞凤营将士回到飞凤营。向毛凌凤报告完毕后。 毛凌凤沉思半晌,走出营帐,带着知棋和知琴直奔邕州。来到将军府甩蹬下马,快步走到厅堂。 毛叙琪早己等在那里,一见到她:“凤儿,你看。”说完将一块令牌递给她。 毛凌凤仔仔细细的看着令牌,乌黑透亮,似玉非玉,材质上乘,决非常人所能拥有。 难道说:“这块令牌的主人就是幕后指使,可这块令牌的主人到底是谁,是宁亲王还是泰亲王。 毛凌凤翻来覆去也看不出端倪。心中一动,不如找王家的人问一下。于是快步走了出去,缓步走在大街上,寻找有王家标记得店铺。 突然,毛凌凤眉头一扬,快步走进一间绸缎庄,一个伙计快步走上前打招呼:“公子想要些什么。” 毛凌凤摆手道:“叫你们掌柜过来,我有事找他。” 伙计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一会儿,一个头发斑白的老掌柜走了进来,躬身道:“公子我何事。” 毛凌凤拿出王静玉给的令牌递给他,老掌柜一看,脸色一变,连忙说道:“请公子内堂说话。” 毛凌凤让知棋知琴两人在外面等候,随着老掌柜走进内堂,掌柜跪在地上恭敬的说:“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毛凌凤也不想表明身份,拿出黑石令牌,问道:“老丈可认识这个令牌。” 新手写作,文化水平不高,请各位书友多多包涵,支持一下呗! 第十六章:徒弟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老掌柜翻来翻去看了几遍,“这个令牌我在南夷见过一过,不过那个人却不是西夷人,而是南夷人。而且身份还不低,在绸缎庄买的是最贵最好的绸缎。出手不凡,气宇昂扬,不富则贵。” 毛凌凤沉吟一下:“能不能连系一下你们在西南两夷的人,让他们查一查这块令牌的主人是谁,越详细越好。” 老掌柜揪着花白的胡子,“我这就叫人连系两夷的人,叫他们查看一下,不过能不能查到就不好说,必竟我们都是生意人,和官家人打交道不多,我们尽量吧!” 毛凌凤起身抱拳:“如此多谢老丈,如有情况请老丈到将军府找毛将军禀报,不要跟任何人说起。” 说买了一匹绸缎告辞出门。回到将军府向毛叙琪说起此事,毛叙琪听说跟南夷有关,不由面色沉重。 毛凌凤将令牌交给毛叙琪保管,毛叙琪拿过令牌藏在暗格中。 毛叙琪问道:“你要不要去地牢里审一下那个活口。” 毛凌凤摇头:“不必了,你们既然审不出来,说明是个硬骨头,不须要浪费时间,还是等老掌柜那边有消息再说,一定要把那个人犯看好,不能出任意外,要多加人手,严密看管。 毛叙琪点头称是,用过晚膳,见天色己晚。陈氏留毛凌凤住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毛凌凤纵马直奔军营。在一个坡道:的时候,突然串出三四十个蒙面人。 毛凌凤一惊:“什么人,要干什么。” 其中一个黑衣蒙面人沉声道:“要你命的人。”说完一摆手,蒙面人团团把她们围住,招招狠手。只有几个人拖住知棋和知琴两人,其它的都向毛凌凤扑来。 毛凌凤一挥长剑,飞身而起。“啍,想要我的性命,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说完身形闪动,快若鬼魅,瞬间就有两个蒙面人倒在地上。脑袋才滚在一边。可见速度有多快。 黑衣蒙面人见同伴倒地,更加发狠。毛凌凤也不含糊,身如闪电,剑气如虹,眨眼之间又有两个蒙面人倒在地上了。 毛凌凤每一次闪动,就有人倒下,面对这群蒙面人。毛凌凤明显感觉到这些人和昨天的的人不同,很明显,今天的身手更好,好像是江湖杀手。思念至此,毛凌凤下手毫不留情。一柱香的时间,毛凌凤已经解决了十几个人,知棋和知琴也解决了四人冲了过来。 毛凌凤继续收割着蒙面人的性命,一面说:“如果你们是收钱卖命的话,就趁早走吧!,我不会一追到底,如果你们不走,那就把命留在这里,没命了,要钱何用。这话一说,就见黑衣蒙面人招数明显的慢了下来,“你真的放我们走。”以后也不再追究。 “如果你们不再给人卖命,不在我面前出现,我不会追究。我要你们的命何用。要是你们能告诉我是谁叫你们来杀我,我还有赏。” 黑衣蒙面人说道:“行有行规,我们不能透露,只知是个京城人士。”末了又问了一句:“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厉害。” 毛凌凤一愣,:“你们连我是谁也不知道,就敢收钱来杀我。 黑衣蒙面人道:“来人只给了我一副画像,叫我们在这里守着,说你早晚有一天会从这里过。 毛凌凤微微一顿:“我是玉真道长的关门弟子。” 黑衣蒙面人神色一呆:“玉真道长的徒弟,就算是给百万两也不敢接,不要说是区区三十万两。”说完大叫:“兄弟们停下。” 黑衣蒙面人见头儿下令,一收势闪过一边,蒙面人抱拳道:“公子对不起,在下多有冒犯,今后有时间在下必到终南山向玉真道长陪罪。” 毛凌凤一笑“无妨,不知者无罪,而且你们也损失了不少兄弟,下次接单的时候可要查清楚再接,免得给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黑衣蒙面人咬牙切齿,“老子不会放过他,害死老子那么多兄弟。 毛凌凤晒笑道:“如果你们能帮我查到是谁找你们杀的幕后黑手,并拿到有利证据,我可以给你十万两白银。” 黑衣蒙面人一喜:“当真。” “千真万确,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你们找直接证据,就拿着这个号牌到邕州将军府找我。”说完,毛凌凤将飞凤营号牌丢了过去。一挥马鞭,飞驰而去。 留下黑衣蒙面人拿着号牌愣在那里,去将军府找他,她跟将军府又有什么关系,不管了,现在要紧的事,回去找人算帐。 知棋和知琴看小姐一顿胡吹,愣是骗的一帮江湖人士反戋相向,为自己所用。不由笑出声来。她们其实不知道,自家的小姐根本就没有胡吹。 毛凌凤真的是玉真道长的关门弟子,八岁随师傅上终南山习艺五年,尽得玉真道长真传,十三岁时下山,知棋和知琴是毛凌凤下山时路过所救,她们两个人并不知道罢了。 小学文化,水平不高,请各位书友支持一下,只为少年时的梦想。 第十七章:趋凤展翅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回到军营,换下沾满血迹的衣袍,三天的时间,就有两批人想要暗杀自己,这到底是宁亲王还是泰亲王的手笔。毛凌凤没有证据,还有南夷黑色令牌主人是谁? 第二天早上,刚走出营帐,就见常武和郑杰田元三人连襟而来,三人是听毛凌凤昨晚满身血迹回到营中,所以一早就过来看看。 毛凌凤微微一笑,“三位将军,这么早,可有什么事情?” 常武三人对视一眼,“昨晚听说将军白衣染血而归,可是遇到伏击。” 毛凌凤也不隐瞒,“昨天去邕州,回来的路上碰见几个江湖杀手,想要我性命。” 常武目光一紧,“可曾有什么线索?” 毛凌凤摇头,“只是江湖人士,不曾有什么线索留下,不知是谁买凶,杀人 田元激动的说,“三天时间就有两批人想取将军性命,以后将军还是要小心谨慎,不要随便出营了。” 毛凌风嗤笑,“身为将军,怕人暗杀,就躲在军营里,那跟废人有什么区别?那我还能领军吗,还是个将军么?”说完摆了摆手道:敌军有什么动静吗?” 郑杰上前:“昨天斥候打听到西夷国王增兵十万由二王子李成坤带领,已到阳关以北,还有三天就到昆山城。” 毛凌凤转身回到营帐,指着地图说道:“在增兵来到之前,打掉他们的锐气,把他们逼得退回这里。”说完把手放在莽莽群山中。 毛凌凤传令常武带着彪骑营,从左侧向敌人进攻。郑杰和田元各带着五万人马,从右侧进攻。命暗三带着飞凤营急速行军,绕路到敌人后方,一方面阻止敌军撤退,一方面防止西夷增兵支援。自己率中路大军直面进攻。 众人领命,各自带着人马向目标进发,毛冷凤带着八万余人,直接从昆山城穿过。 孙副将在城头上看着戴着面具,穿着战袍的女子,曾几何时,这个小时候自己经常抱在手中的小团子,竟然能够以女儿之身为将领兵。看着英姿勃发,除了身材稍显瘦削,哪里有一丝女儿家的娇弱之气?对于她在军营里的事情,孙副将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不由心中感叹:“小丫头当真长大了,也实现当初在五岁生日宴会上的豪言壮语,也不知当时小小的年纪,众人问她长大要干什么?她毫不犹豫地说,要当将军,当大将军。当时众人笑成一团。小家伙见众人笑话她,撅着小嘴不高兴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小丫头长成绝色美女在京城一剑成名,而后和世家公子谢文俊定亲,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在家相夫教子。没想到一场战争,一封战报,这丫头竟然放弃美满姻缘,回到这熟悉的地方,好像一切多都变了,小丫头长大了,也当上大将军了,并靠着自己的实力赢得的全军将士的尊重。 孙副将揪着着花白的胡子,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去的身影,欣慰的笑了。 西夷主帅是太子李承乾,这个李承乾相貌平平,才能也跟他相貌一样,平淡无奇。这次和晋国勾结,本以为可以一举拿下邕州,立下战功。在朝堂上就有更多的话语权,却不想阳关一战,毛叙琪其虽然深受重伤,还是突围了出去?还有那个孙思孝这个老东西拒守昆山城,居然将大军阻挡在昆山城外。又接到晋国增军,带兵的是个17岁的姑娘,接到命令,命人潜入田州,想在峡口把她击溃,反而损失五万精兵。 如今听说毛凌凤领亲率十万大军来到,李承乾也点了十万精兵出了营帐,来到阵前,只见飞凤大旗猎猎作响,一匹白马上端坐着一个带着面具的小将军。 李承乾来到阵前,将那白衣白马将军打量一番,狂笑道:”你是谁,叫那毛凌凤出来与本太子一会,倘若她当真倾城绝世本太子赏她当个侧妃。” 毛凌凤淡淡一笑,“太子殿下眼睛被鸟啄瞎了么,站在你面前的都不认识,还说那么多废话。”说完张弓搭箭,嗖…嗖五箭连发。 李承乾一看三支箭矢如流星般,直奔自己射来,吓得一低头,避过咽喉,啪的一声头盔落地,手忙脚乱,拿刀打落一支,另一只已经射在他的肩上。耳听着左右两人闷声下马,不由吓出一声冷汗。惊呼:“妈呀,这个女人是魔鬼,刚才那两支箭如果一起射下自己,自己只怕是一命呜呼。又看见毛凌凤将五支箭搭在弓弦上对准自己,吓得调转马头就跑。 其实毛凌凤并不想取他性命,因为太子无能,其他各个王爷都想要那个位置,如果太子死了,二王子文武兼备,朝中上下拥戴,那么上位是迟早的事,敌国有个贤明君王,对晋国来说,绝不是好事。所以毛凌凤只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五支箭有两支射向旁边两人,才给他避开致命一击,狼狈逃窜。 随着毛凌凤又一声弓响,又见几人掉下马,吓的李成乾头也不敢回,奋力加鞭,管是逃命。西夷军队顿时乱成一团。 毛凌凤挥军追杀,一路直接追到营地,李成乾跑回营帐,还没来得及休息。听说毛凌凤直接杀到营地,吓的提心吊胆。还是手下一个大将领军拼死抵抗。 双方混战,乱作一团,又在这时左右两侧,常武和郑杰田元三人领兵赶到,杀进战场。 田元第一次上战场,心中激动,一挥大刀,追着敌方一个将军而去。 毛凌凤远远看见,这个愣小子怕是要出事。一带战马也跟了过去。 田元紧紧的盯着前面的敌军不放,不防左边一把大刀向他拦腰砍来,田元急忙挥刀抵挡。突然见一支利箭夹着风声向自己胸口射来,不由大惊,心想:“我命休矣。” 突听啪的一声,另友羽箭从身后斜向射出将射向胸口的利箭撞落在地。 田元,回头一看,只见一身白衣骑着白马,带着面具,手持弓箭,毛凌凤在身后不远处。不由一愣神,只听啊的一声。只见拿着大刀,向他砍来的那个西夷将军握着血淋淋的右手。 田元一激灵,回过神来,大刀一摆,杀了那个西夷将军,纵马回到毛凌凤身边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毛凌风白了他一眼:“你这傻小子,尽敢在战场上发愣,是不想要这条命了么。一个人敢追到敌军中间来。这命就那么的不值得。” 田元羞红了脸,不敢出声。跟在毛凌凤身后,竟然心里觉得美滋滋的,巴不得毛凌凤多骂自己几句。心里突然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怕被毛凌凤发现,偷偷的看了她一眼,见她又一枪挑落一个西夷将士。连忙收敛心神跟在毛凌凤左边一路追杀。 大军经过整整一天的撕杀,那真的血流成河,尸准成山。西夷军队在主将溃逃之下,乱作一团,自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太子李成乾在众将的掩护下带着不足五万人马向阳关撤退。 毛凌凤也没有挥军追击,吩咐常武郑杰他们打扫战场,清点俘虏,粮草辎重。整顿营帐,稍作休息。 却说李成乾领着残军败将,一路向阳关撤退。在牛定岭的峡谷,突见旗炽飞扬,飞凤大旗迎风招展,从山谷两边出现一支军队,一阵乱箭飞射,射的西夷士兵哭爹叫娘,撒开脚丫子猛跑,一阵箭雨过后。 暗三两兄弟和,知棋知琴两姐妹率着飞凤营士兵一冲而不,一声呐喊。如虎入羊群,直杀的西夷士兵胆颤心惊,如切菜般的纷纷倒下。暗三他们率领飞凤营士兵在此潜伏多时,从逸待劳。八千飞凤军几乎将西夷五万残兵斩杀旦尽。 只余下一队亲卫护着太子李成乾冲出山谷退回阳关,在半路碰到二王子李成坤领着大军。 李成坤一看二十万大军,在一日之间,全军覆没。又惊又恼,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护着太子退回阳关。并将情况报给西夷王,叱责太子无能,致使大军惨败,并要求增兵二十万和晋军决一死战。 暗三四人率领八千飞凤营将士几乎全歼西夷五万兵士。一战成名,飞凤营将士个个热血沸腾,磨拳擦掌,嚷嚷着要生擒南夷太子。暗三牢记军令,并末追击。领军回到昆山城外。吩咐安营扎帐,并同知琴知棋一行四人纵马来到大帐。 毛凌凤听完报告,听到有五百多军士死亡,轻伤三千,重伤四百多人。眉头略紧,加大训练强度,争取更少人死亡。 知琴和知琴稍加洗漱,便留在毛凌凤营中。 次日毛凌凤升帐点卯完毕,吩咐常武和郑杰驻扎军营,带领士兵加强训练,自己带着知琴和租率着重伤员回到昆山关。 孙老将军早站在城门口迎接。 毛凌凤远远看见,连忙下马行礼:孙伯伯折杀侄女了。”孙老将军一捊胡子哈哈大笑:“当日黄毛丫头,长成了苍鹰,展翅飞翔,凤鸣长空。老夫迎的是打了胜仗的凤英将军,理所应当。 毛凌凤谦虚摆手道:“全赖众将士搏命之功,凌凤不过是其中一员,不值一提。还望孙伯伯将这些伤员安置妥当,好生医治。 孙老将军连连点头,吩咐下人去安置伤员,并将毛凌凤迎进守备府。吩咐夫人下去好生安排院子给毛凌凤歇息。 毛凌凤跟着孙夫人来到后院东厢房,孙夫人早吩咐丫环打来了热水。毛凌凤三人舒服的泡了个热水澡,三天了,鲜血和汗水沾在一起,粘乎乎的一身臭味。毛凌凤早觉的浑身难受,足足换了几桶水才觉的洗干净清爽。正穿好衣服,就见下人禀报:“孙将军和夫人请将军客堂用膳。 毛凌凤带着知琴知棋两来到客堂,只见老将军笑容满面,孙夫人客气有礼道:“民妇见过将军。” 毛凌凤连忙阻止道:“夫人不必多礼,应该是侄女给夫人兄礼才是。”说完欠了欠身。 小学文化,水平不高,请各位书友支持一下,只为少年时的梦想。 第十八章:飞虎营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吓的孙夫人连忙回礼,二品将军给自己行礼,那里受得起,比自家老爷品级还大几品呢? “好了,好了,你们从后谁也不必给谁行礼,这样行来行去,多麻烦。”孙老将军开说道。 孙夫人唯唯称是,毛凌凤也就笑着点头。 孙老将军请毛凌凤上坐,毛凌凤坚持不肯,在左边客住坐下。 孙老将军咪咪一笑道:“侄女领军大败西夷,飞凤营将士,更是以千人伤亡,歼敌四万余人,真是神勇。老夫有个不情之请,望侄女成全。” 毛凌凤欠身说道:“伯父有话请讲,侄女若能办到,必不推辞。” “办得到,办得到。”孙老将军一指站在,旁边一个年轻将军说道:“犬子,孙得胜想加入飞凤营,不知侄女可应允。” 孙得胜上前躬身道:“末将参见将军。” 毛凌凤打量了一下,中等个子,面色微黑,相貌平平,也就是说丢在人堆里就找不到的寻常脸。 毛凌凤沉吟一下:“你既然自称末将,可见有军职在身。那你现任何职。” 孙得胜躬身回答:末将是七品校尉。” 毛凌凤点了点头道:“好,既然是校尉,那么你手下的士兵如果有人愿意去,也可以一并带去,仍然是校尉不变,等立有军功再上报讨赏可好。” “多谢将军。”孙得胜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毛凌凤脸色一沉:“进我飞凤营,就要准备受苦。飞凤营不要孬种,如果你训练不及格,受不了苦,我还是会将你退出,可不留情面的。” 孙得胜跪在地上,:“末将必不会给将军抹黑,末将如果不能完成训练,纵然累死也不回营。 毛凌凤一挥手指着知琴和知棋道:“好,明天就跟两位队长去训练。” 孙得胜啪的行礼:“见过队长。”知琴和知棋两人对视一下,摆了摆手。 一旁孙夫人惊的啪的一声,茶杯落地。两个人一声不响跟在将军身后的侍女,既然就是人称飞凤三英的两个女队长。 孙老将军谈定的扫了她一眼,孙夫人忙不选的收拾碎茶杯,吩咐下人上茶。 毛凌凤招呼知琴和知棋一起坐下用膳,知琴知棋两人知道小姐意思,也不推辞,落落大方在下首坐下。 孙得胜坐在右首,偷瞄了毛凌凤一眼。刚好毛凌凤一个凛冽的眼光扫了过来,不由一惊,连忙低头捧着饭碗用饭,不敢再看。 毛凌凤吃过饭,和孙将军讨论一下军情。回到东厢房。觉的有些困乏,就早早上床歇息。知琴和知棋也在外房休息。 次日凌晨,毛凌凤依例起身练剑,知琴知棋两人还是被逼的只有招驾之功,无还手之力。步走后退,三个人正练的兴起。 孙得胜一晚上兴奋的睡不着觉,想着以后,进了飞凤营就能经常见到将军,这心就呯呯跳个不停,听到后院传来声音,连忙起床顺着声音来到院门口。见三人剑光闪闪练的起劲,不由看呆了。突然剑光一闪,毛凌凤的长剑已经抵在他的咽喉上。 “你来干什么。”毛凌凤冷冷说道。 孙得胜吓的吞了吞口水:“我早上起来听到有响动就过来看看,见将军练剑,就一时忘形,惊扰了将军。” 毛凌凤眉头一挑:“下不为例。” 孙得胜应了一声,慌忙退下。吓出一身冷汗。好快的剑,好大的杀气,差点吓的要跪下来,两脚打颤,缓慢的回到自己房中,一时回不过神来。 被孙得胜一搅合,三人都收剑回房。洗漱完毕来到客厅,孙老将军和孙得胜都在那里,孙夫人忙前忙后吩咐丫环婆子摆上早膳。 三人向孙老将军抱拳落坐。用过孙夫人精心准备的早点。 孙得胜小心的跟在三人后面出了守备府,孙得胜早已叫人牵着战马等候。 毛凌凤勾了勾唇,翻身上马,一行四人出了城门,来到飞凤营驻地。 远远的就见营门口围了一群人。毛凌凤一挥马鞭,厉声喝道:“让开。”有人一见,随及大呼:“将军来了。”呼拉一声,跪倒在地。 毛凌凤勒马,厉声喝道:“田元,你一大清早来这里闹什么。” “我没闹,我就是带着几个弟兄过来想加入飞凤营。暗三他们不让进。”田元可怜巴巴说道。 暗三上前禀告:“将军,田世子今早带了一些兄弟过来,没有将军令,属下不敢放他们进去。所以他们就在门外等候将军。” 毛凌凤眉头一皱,似笑非笑盯着田元道:“那你为什么又要加入飞凤营呢!” 田元觉的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红着脸:“这一次飞凤营不是损失好多兄弟吗?我只不过想补充人数。”说完,一脸心虚,这个理由他自己都不信,别说其它人了,不自觉得低下头。 毛凌凤一顿:“田元,这样吧!你组织一队人马另行训练,就叫飞虎营,你任营长,暗四任队长,记住,人少些不要紧,一定要靠的住知道吗?切记。” 毛凌凤知道他的心思,但不想回应,免得他越陷越深。 “什么,组建飞虎营。”田元一听蒙了。“为什么。” 毛凌凤扫了他一眼:“你听不听我的命令。”听听…末将这就去。”田元忙不迭的应到。 今天竟然来了,就进去看一下吧! “是。”田元大声应到。跟在毛凌凤背后,进了营地。只兄各个士兵都在自觉的练着, 有跑步,有扔石锁,有练剑,有练拳,总之五花八门,林林总总,没有人闲着,个个都热火朝天地练习。 一声“将军来到。”众人飞快的丢下训练,整齐划一列队。 毛凌凤看着朝气蓬勃的军营,笑了笑,朗声说道:“兄弟们,在牛定岭一战中,兄弟们表现出急,不过。”她沉了沉说道:“我希望兄弟们要更加努力训练,以后争取零死亡知道冯?是零死亡。你们都是我的兄弟,是战友。我希望你们能平安回家。你们的家人都盼着你们平安回家。为了家人,为了自己,就不要珍惜自己的汗水,兄弟们加油吧!” “还有就是我重申一点,以后在战场上,如果兄弟有生命危险时,大家一定要先救兄弟,敌人可以再杀,兄弟如果死了,就再也看不到了。及使有什么个人恩怨,一但上了战场,就要先放下。大家明自吗? 毛凌凤的声音运用内力,在场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众军士齐声呐喊:“清楚,明白,谨尊将军命令。”声震九天,群情激奋。 田元和孙得胜心情澎湃。 毛凌凤吩咐知琴两人带他们下去,就到营帐处理公务。等处理好军务,用过午膳,走出营帐,登上旁边的一座高山,站在山顶看着莽莽群山,陷入沉思。 出征三月有余,虽然是二战皆捷。毛凌凤知道,这不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更难的。如今内奸末除,俗话说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这场战斗过后,恐怕京城里的人更加按奈不住了。自己要是一个不小心,恐怕是尸骨无存,功败垂成。所以从今以后更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远望阳关,下一仗该怎么打,阳关四面环山,易守难攻。成坤也不像成乾不学无术,泛泛之辈,李成坤可是有名西夷将军,能征善战,而且西夷援军估计也很快就到,那么必须在援军来到之前打下阳关。硬为代价太大。只能智取。可如何智取。 毛凌凤远眺大山,突然灵光一闪,呵呵一笑,迎着落日余辉,起身走下顶。回到营地。召来常武和郑杰叮嘱一下。 第二天,毛凌凤带着暗三和知琴,一行三人从军营疾驰而出,直奔阳关。在阳关还有三十里之遥。毛凌凤下马走进莽莽大山深处,在阳关附近群山中晃悠近半个月,把阳关附近的地势,察看完毕。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出了大山回到营地,稍作歇息,马上又直奔邕州。 毛叙琪和陈氏看着瘦了一圈的女儿,心疼的不行。陈氏一边唠叨,一边去准备吃食热水。 毛凌凤美美的泡了个热水澡,换上衣袍,狼吞虎咽的吃着陈氏精心准备的美食。心想终于不用当野人了。吃了半个月干粮和野味,毛凌凤都差点忘了饭菜是什么味道。 陈氏看着吃的狼吞虎咽的女儿,一边帮女儿绞着头发。一边说:“慢点吃,别咽着。” 毛凌凤嘿嘿一笑,放慢了吃饭速度。向父亲打听天时,风向,并悄悄的向父亲说了自己的打算。 毛叙琪却摇头说不行,西南疆域和江南不同,一到秋季至第二年四月,基本少雨,就算有雨,也是小雨到中雨。跟本就无法形成有效蓄水。如果在五月之后,只要一场大雨都能形成山洪爆发。现在年关刚过,那里有大雨下。 毛凌凤听完,沉思一会说:“现在天气干旱,正好动工,不论能用不能用到打仗上,对于山里百姓干旱时间,浇注农田也有好处。所以请父亲从农田灌浇为名,在阳关左侧一处盆地峡谷修建一道堤坝。发动农民上山修堤,并派些士兵混在百姓之中帮忙。 毛叙琪点头称是:“有备无患,利国利民,为父一定办好这些事。 毛凌凤拿出画好的地形图给了父亲。和知琴知棋三人上街来王家店铺,拿出王家令牌,伙计二话不说,迎进内堂。 老掌柜奉上热茶,恭恭敬敬说道:“昨天南夷那边传来消息,说这黑玉令牌是皇室之物,名唤乌金黑玉,王室四个王子,各有一块。公子这块很可能三王子。 毛凌凤拿出玉牌,“如何得知是三王子。” 老掌柜指着玉牌背面一个图腾说:这个图腾是南夷文字,叫作唏,是王子的名字。” 毛凌凤点了点头,:“如此多谢老丈,以后可能还要来麻烦老丈。 老掌柜笑咪咪说道:“能为公子效劳,不胜荣幸,如有需要,但请吩咐。 第十九章:将军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拱手告辞,吩咐知棋知琴拿了几匹衣料走了出去。 刚回到将军府,就见一个大汉应门口嚷嚷着要见将军。 毛凌凤快步走过去,那个大汉一看,大声叫道:“是你。” 毛凌凤,微微一笑,:“跟我来。”说完大步走进将军府。大汉跟在后面,来到客厅。 毛凌凤一挥手,:“坐下说,你找我何事。”大汉激动的说:“我查到了是宁亲王花三十万两买公子人头。” “可有证据。”毛凌凤问道。” 大汉低头恼怒道:“这厮太狡猾了,等我找到宁亲王那个手下时,那人已经死了。” “死了,那就是什么证据都没有。”毛凌凤皱眉说道:“那你找我干什么。” 大汉恼怒道:“我不甘心,我想为兄弟们报仇。” “杀了宁亲王你敢吗?你有那个本事么?毛凌凤冷笑道。 “宁亲王买凶手杀你,你难道就不想报仇了,就这样算了。” “当然要报,不过,没有直接证据,又能将他怎样。总不能我自己偷回京城把他给杀了吧!这样吧!你不如到南夷三王子府门口去监视,看看晋国那位王爷和这个三王子有接触,能混进王府最好。如果你能找到晋国王爷和南夷王子勾结的直接证据,十万两白银我一样给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到拿着我给你的令牌到军营我。 大汉一惊,:“直接到军营找你,那你是谁。” 毛凌凤不由抚额:“老兄,你是干嘛吃的,到了现在你还不清楚自己要杀的人是谁。”那你的智商堪忧。” 大汉面色一红,说不出话来。 毛凌凤也不啰嗦:“我是个将军,飞凤营营长,你手中拿着就是我飞凤营长号牌,有什么线索直接到飞凤营找我,如果我不在,也可以找飞虎营田元,他会转交给我。” “飞凤营长。”大汉一惊,“你就是凤英将军毛凌凤,这怎么可以,她是个女的,难道你也是女的。” 毛凌凤白了他一眼,不禁怀疑自己叫他去南夷到底是对,还是错。她不想再说,挥手叫知琴送他出府。 大汉突然跪在地上说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将军,请将军责罚。” 毛凌凤头疼:“我没有怪你,你走吧!” 大汉激动的说:“在下愿追随将军左右,唯将军命令是从。”说完重重的叩了几个头。 毛凌凤现在不单是头疼,连整个脑袋多大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自己不过跟他只有一面之缘,以前还是要杀自己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要跟随自己了。 知琴和知棋看着快速转变的画风,也一下子愣在那里。等反应过来,不由掩嘴偷笑。 毛凌凤盯了她们两人一眼,“此事以后再说,你若能在南夷查到有效证据,或有利线索,我就考虑一下,让你进飞凤营。” 大汉大喜道:“属下一定不负将军厚忘,前往南夷查找线索,属下现在就去南夷。”说完站起来向外走去。 毛凌凤一怔,苦笑一下,摇了摇头:“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叫刘大山。”说完刘大山飞也似的出了府门。 毛凌风不知道,自己今天的决定,让她占得先机,在以后的一场艰难的战斗中,保住自己性命,也赢的战场上胜利,这是后话。 半个月的连继奔波,让毛凌凤疲惫不堪,一回到房中,就倒在床上睡觉。知棋和知琴也在外间歇下。 陈氏拿着晚膳过来,见三人睡的香甜,就悄悄退了出去。吩咐丫环守在口,不得打扰。 次日凌晨,毛凌凤练完剑,用过早膳,来到地牢。扫了一下,见那个中年男子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毛凌凤坐在他的对面,:“怎么样,还不肯说。” 中年男子垂头:“没有什么好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呵。”毛凌凤一拍卓子,勾结外夷,刺杀朝廷重臣。当诛九族。你不要以为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你是谁,既然你不想活的话,那就成全你和你的父母妻儿族人一起到阎王那里报到去吧! 说完毛凌凤一摆手,知琴上前:“小姐有何吩咐。” 你去找下画师把他画下来,发布下去,有人知道他的家人在哪,赏金万两。 那中年男子大惊失色,:“你不能这么做,我的家人是无辜的。” 毛凌凤冷啍一声:“你跟我说无辜,你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因该知道有什么样的下场,本将军给你时间考虑,并不代表本将军心软。你既然要代人隐瞒,那你就承担起这个重罪吧!”说完转身离去。 中年男子脸色大变:“将军请留步。” 毛凌凤停下脚步:“怎么样,想好了吗?” 中年男子咬了咬牙:“请将军放过在下妻儿家少。在下必如实相告。” 毛凌凤转身坐下:“这块令牌的主人是谁,你的主子是那个,又有什么秘谋。 中年男子咽了口水,那令牌是南夷的三王子,我并不知道我真正的主子是谁。只是每次要我行动的指令都是由另一个蒙面人给我,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我只不过是依照他们的指令行动,包括这两次暗杀。都是那个蒙面人给下的命令。在下只是负责行动,至于上头是谁,在下确实不知。” 毛凌凤沉呤半晌,“那这块令牌有什么用处。” 中年男子:“这个在下不知,那块令牌也是那黑衣人给的,说是行动如果失败,叫我拿着令牌去南夷三王子那里去。” “那你怎么和蒙面人联系。” “我不知道,每次都是他来找我。” 毛凌凤又问了几个问题,见问不出有价值的线索,只好作罢。回到客厅,见过父母,策马回到军营。通过刘大山和那个中年男子的话。 毛凌凤清楚知道是宁亲王策划了两起暗杀,也是宁亲王和西夷三王子秘密来往。苦于没有直接证据。还有那个蒙面人是谁,如果能抓到蒙面人或许就能知道全部真相。这个蒙面人就是一颗潜伏的炸弹,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夏。 毛凌凤心中一动,想到那个刘大山,马上吩咐暗三带着乌全黑玉令牌,追到南夷找到刘大山,把令牌交给他叫他替那男子混进王府。并附在暗三耳朵上说了几句。暗三领命拿着令牌下去。 毛凌凤正在处理公务,突报:“圣旨到。” 毛凌凤整衣出迎,一看到来人,就愣住了。 只见谢文俊领着一行人,拿着圣旨风尘仆仆的从马上下来。 毛凌凤跪在地上:“臣恭请圣旨。” 谢文俊展开圣旨,大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凤英将军全歼敌军二十万,劳苦功高,特封毛凌凤为正一品飞凤大将军,着在本地自行招幕兵勇,补充兵员。钦此,谢恩。 毛凌凤跪在地上接过圣旨:“臣领旨谢恩,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文俊又拿出另一封圣旨,是封田元为四品中骑郎将,封暗三暗四为五品少骑副将,并封知棋知琴为五品护卫郎将,其它的俱按功封赏。 一下子全军上下全部热烈欢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毛凌凤和谢文俊交换过印信兵符,设宴款待。毛凌凤稍加作陪后,吩咐常武和郑杰田元三人相陪,起身离席。谢文俊连忙借故悄悄离开。 毛凌凤走出营帐,走到山顶上,看着营帐里热烈的军士。轻轻的叹气。 谢文俊远远的跟在毛凌凤后面,见她身形消廋。轻声叫道:“凤儿。” 毛凌凤其实早就知道他跟在后面,她转身苦涩一笑,“你来这里干什么?” 谢文俊心酸:“我想你,我想再见你一面,凤儿,你还好吧!” 毛凌凤黯然:“我很好,你不应该来,见上一面又能如何,你我从我接过将印的时候就己经不可能了。” “我知道,凤儿你心里还有我吗? “有又如何,没有又能怎样,只是徒增伤感而以。” “你对我可真狠心,难道我在你心里真的只是过客。” “你喜欢这样想也可以,只要你心里不难受就行。” “凤儿,难道你又有喜欢的人了吗?” “没有。” “既然没有,凤儿你答应我,等战争结束就嫁给我,我等你。” “不可能,我还是以前的那句话,战场上舜息万变,我无法保证到时候能不能活着回去,我无法给你承诺。你的家族也不允你等太久。”毛凌凤淡淡的说。 “你总是这样,云淡风清,如果可以,我真想扒开你的心出来看看。”你的心会不会痛。”谢文俊气急。 “长痛不如短痛,既无法给出承诺,就一刀两断,免得两地相思,这样不好吗?” “毛凌凤,你真的这么无情么,我告诉你,我父亲要给我定亲了。你也无动于衷么。”谢文俊看着转身离去的毛凌凤,气急败坏的吼道。 毛凌凤身子一僵,:“那恭喜你,明天我还有点事情要办,就不去送你了。”说完脚步不停,径直下山。 “凤儿,你别走好吗?你就再陪陪我吗?”谢文俊失望的呢喃道。 “回去吧!不要再想我了,忘了我吧!好好的对待你的妻子,不然对她不公平。”毛凌凤的声音远远传来。 谢文俊看着远去的背影,瘫坐在地。 “公子。”知棋从山后走了出来。 谢文俊一愣,“你在这里干什么。” 知棋施了一礼道:“公子,小姐对你真心一片,一点也不比你对小姐的少,你今天的话太伤小姐的心了。你知道小姐心里有多苦吗?她每天不但要操练士兵,制定战略,还要提防内奸暗算,小姐三天就有两批人要暗杀她。就在前天我们小姐还在莽莽大山中转了半个月。吃干粮,喝冷水,困了在树上靠一下。还差点让毒蛇给咬了一口呢!她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身后的百姓,为了士兵少牺牲,还每次多想,尽量减少伤亡。她满大山的跑,她真的好辛苦。公子你就不要再往她心口捅刀子了。” 文化水平有限,欢迎批评指正,支持一下呗。 第二十章:痴心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知棋说完,顿了顿又道:“公子没有上过战场,不知战争残酷,只看人前风光,不知背后艰辛,这些都不是你们这些公子哥所能想象的到。”说完知棋和知琴转身离去。 只留谢文俊呆在那里,一脸黯然,我真的错了吗? 毛凌凤一回到营帐,知书和知画连忙迎了上去,:“小姐。” 毛凌凤一挥手,你们都出去吧!说完一头扑在床上,拉过被子蒙在头上。” 知书和知画,面面相觑,默默退了出去。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低低的哭泣声。知琴和知棋走到房门口听到小姐伤心的忍泣声,四个人不由心如刀割。 第二天,早上起来,毛凌凤就跑到昆山城和孙老将军商议招收新兵事宜。一连几天都在昆山城没有回军营。 谢文俊是从那天晚上见过毛凌凤后,一连几天都不见人影。谢文俊来到飞凤营看到士兵照常训练。心中百般不是兹味,这几天在军营里和士兵在一起,知道了很多他想像不到的事情。看着众军士那炽热尊敬的目光,和那崇拜的模样,终于知道自己对她了解的太少了。知棋说的一点都没错,错的是自己,简直就是拿刀在她心口狠狠的捅了一刀,大伤她的心了。谢文俊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嘴巴。 谢文俊在军营里待了几天,终于等到毛凌凤回营,马上就到营帐,见毛凌凤在埋头处理着一堆军务。谢文俊默默的站在一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先喝口水。” 毛凌凤接过一口气喝完,头也不抬,:“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回京。” 谢文俊看着她疲惫的脸庞,满脸愧疚的说,:”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没什么,你说的没错,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你,你应该回京了,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毛凌凤表面平静的说。 谢文俊急道:“你要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而是你必须回京复命,而且这里很快就要发动一场战争,你不能在这里。”毛凌凤头也没抬说道。 谢文俊沉默,“好,明天我们就起程回京,你自己要多保重,注意身体。” “嗯,我知道。”毛凌凤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谢文俊看着低头处理公务的毛凌凤,忍不住走了过去,夺了毛凌凤手中的毛笔,放在一旁。急声道:“凤儿,”我们做不成夫妻,总还能做个朋友吧!明天我就回京,不会再来这里,你就不能陪陪我。”说完,伸出双手捧着毛凌凤低着的头,只见她的眸中盛满泪水,不由心中大痛。低头吻上那满眼泪光的小脸,轻轻的吻干脸上的泪水。一路往下堵住樱桃红唇。 毛凌凤身体一僵,没有拒绝,闭上眼睛任由他的舌头伸进自己的小嘴,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轻轻的回应。心想就当是给自己留下最后一段美好的回忆吧!放纵自己一次。 谢文俊渐渐的呼吸沉重,心跳加速,双手忍不住的往下移动,颤抖着去解毛凌凤的衣带。然而一双温柔的小手却紧紧的抓住他的大手,任他如何用力,都不能动弹半分。 毛凌凤轻轻的推开他,站了起来,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轻声道:“文俊,对不起,这是我的底线,我的身子,只有我的夫君能碰。而我们已经有缘无份,只能到此为止。虽然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会不会有命成亲,但这个底线不能过。”说完依旧坐下处理公务。 谢文俊低声道:“我帮你,处理好后陪我最后一下午好吗?” 毛凌凤看着他那乞求的目光,轻轻的点头。 谢文俊现在兵部任职,对于处理军务,他驾轻就熟,两人很快处理完公务,用过午膳后。 谢文俊迫不急待的拉着毛凌凤走出营帐,两人两骑纵马飞奔来到远军营的一个山坡上,两人席地而坐,两人好像回到刚刚相识的时候,无话不谈。随着两人谈话深入。 毛凌凤向他说起军营里的事情,眉头紧皱,对于以后战况非常担心,内奸没有查出,这仗都不知道该怎么打。 谢文俊这才明白自己有多傻,有很多事情必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人有时侯选择必非是自己愿意,自己的声声指责简直就是在她伤口止撒盐,对她的伤害有多大。不由的一阵心疼,轻轻的将毛凌凤揽在怀中,说道:“凤儿,对不起。” 毛凌凤没有推开,靠在谢文俊的胸口幽幽的说:“文俊,你知道吗?人有时候的选择是由不得自己,我们注定有缘无份,以后就做个知己朋友吧!不要再责怪我了。你知道吗?你的声声指责,句句埋怨,就像一把尖刀一下一下的刺进我的心中,刺的我血淋淋的,使我无法承受,更加不敢面对。 听到毛凌凤说完这话,谢文俊心中更加后悔,才明白她心中痛苦比自己更苦更痛。他紧紧揽住毛凌凤道:“凤儿,都是我的错,我只顾着自己内心想法,从未设身处地为你想过。以后我们就做好朋友,最好的朋友,回京后我会在暗中帮你查找内奸线索,寻找宁亲王和泰亲王勾结外夷的证据。 毛凌凤抬起头,轻轻的说:“谢谢你,文俊,你能理解尊重我的选择,谢谢你能帮我。” 谢文俊低头轻轻的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凤儿,你不要再说了,能遇见你,是我的缘,失去你,是因为我不够爱你。如果爱的更深,爱的能为她拋弃家族责任,不管不顾的跟在她的身边陪着她,那她还会把自己推开吗?谢文俊相信毛凌凤肯定不会,既然自己做不到这一点,又有什么资格责怪她呢!我们就做一个最好的朋友吧!” 说完两人相偎无言,只觉岁月静好,坐看着夕阳西下。毛凌凤起身:“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军营吧!” 谢文俊点头:“好吧!”恋恋不舍的站起身来,和毛凌凤携手走下山坡。一路上两个人缓步回到营地。 远远站在另一个山坡上的三个人,看着二人携手同行。 田元痴痴的看着两人,一脸羡慕的说,:“将军如果有对谢文俊一半的心对我,我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 郑杰睨了他一眼,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将军心里只有谢文俊,你看她只为他伤心痛苦,为他笑遂颜开,满心满眼都是谢文俊,何曾对我们展开笑颜。又何曾对我们多看一眼。 说完,三人相视苦笑,悄悄回到营地。 第二天早上,谢文俊向毛凌凤辞行,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两人执手相对无言,良久一句保重,从谢文俊口中吐出。松开紧紧握着毛凌凤的手,翻身上马疾驰远去。毛凌凤默默的牵着马站在昆山城楼,目送谢文俊一行人越走越远,心中黯然,这次分别,再见不知何时,只怕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无语泪先留。毛凌凤只能把爱深藏在心底,转身回营。准备下一场战争。 她召齐五品以上的将士到军营议事。这还是她出征以来第一次召齐那么多将军议事。众将接到命令,齐聚大帐。 毛凌凤沈视一下众将,沉声说道:众位将军,西夷援军己到交砋郡,距离阳关不足三百里,我想听听大家的想法,大家认为这场仗该怎么打。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了起来,说了半天,也说不出头绪。这时常武站了起来,拱手道:“未将谨尊将军令,将军说怎么打就怎么打。帐下众将土齐声附和,请将军下令,末将遵命。 毛凌凤目光闪烁,盯着常武和郑杰问道:请问各位将军于国于私,以何为重。众将齐声大喊:“国事为先,私事为后,请将军下令。” 毛凌凤沉默,吩咐众将士退下,只留下常武和郑杰田元三人。稍加思索后,毛凌凤缓缓开口道:我只留下三位将军,想必三位将军也知道为什么,我只想问你们一句话,请你们真实回答。三人站起身来抱拳行礼:“将军请讲,未将必然说到做到,决无虚言。” 毛凌凤声音凛冽:“我知道你们背后或许是为另外一个人办事,但是,我想请你们以家国百姓为重,一致对外。当然我也可以暗中除掉你们,可是我没有那么做,一个人能到现在这个位置都不容易,由其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就要付出比别人百倍千倍的努力,我不希望你们成为别人为了自己私欲,而不顾百姓死活的棋子。说完扫了常武和郑杰两眼,一脸凝重。 三人齐声跪倒在地,我们只听将军号令,唯将军是从,决无二心。 毛凌凤沉默良久:“非是我信不过你们,但是这次行动,你们中只要有一人生异心,我将万劫不复,我能将我的性命和国家安危交付给你们吗? 三人心头大震,齐声发誓:“誓死追随将军,只听将军一人号令,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毛凌凤扶起三人说道:“既然如此,请将军按我命令行事。各自安排下去,说完给了每人一张字条。三人领命一齐出帐。 毛凌凤看着三人身影,默默念道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当天夜晚,毛凌凤趁着夜色,带着八千飞凤营弟兄悄悄出营,向阳关疾驰。就在毛凌凤离开不久。 在常武的营帐里发生了争吵声,不久见常武沉着脸扛着一个人出营。在暗处观察的人悄悄离去。 到了第三天凌晨,浓雾漫天,毛凌凤带着八千飞凤营弟兄悄悄的靠近阳关。毛凌凤来到一个比城墙稍高的山头,透过浓浓的雾气,隐约看见阳关城的险要之处。她吩咐知琴和暗三跟着自己悄悄的来到城墙外,毛凌凤一点头,暗三站在城墙边上,双手十指交叉,扎着马步,放在前面。 毛凌凤一点头,后退几步,一阵急冲,双脚在暗三手中一点,暗三一发力,向上一送。毛凌凤凌空而起,直扑城墙,在离城墙还几丈的时候,她右手一用力,将剑插进城墙,右手往下一捺,身子再次凌空飞起。身子已经稳的站在城墙上,毛凌凤解开身上的绳索绑好垂了下去。 稍等片刻,暗三和知琴两人先后被拉上城墙。毛凌凤拉开劲弓对着山头稳稳的射出一箭,箭尾后面绑着一条细绳。暗四和知琴马上解细绳,在细绳上绑上一条粗麻绳后,轻轻的抖动了几下。 暗三和知琴连忙抽动细绳,直到粗麻绳后解开,绑好在城墙跺上。暗三晃了晃绳索,暗四率先在绳索上滑到城墙上。其它的士兵也依样先后滑到城墙上。 第二十一章:许诺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飞凤营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滑到在城墙上。昼夜行军的各路大马也先后距离在阳关城外十里地聚齐,只等城内信号点起。常武,郑杰,田元三人站在浓雾之中,三双眼睛紧紧的看向阳关。突然一道火光冲天而起,三人一挥手,十万大军奋力扑向阳关。 毛凌凤站在城楼上,指挥士兵扺挡扑过来的西夷士兵,一面命暗三和暗四带人打开城门。城门口聚齐的飞凤营将士一声呐喊,备力扑向敌军,紧紧的守在城门口。 西夷二皇子李成坤突然听说晋国大军突破城门,不由又惊又怒,连忙披衣上马率领士兵直奔城北,远远见一个带着面具身形偏瘦的将军在指挥士兵作战。大由大怒,挥刀飞身直扑毛凌凤。 毛凌凤听到利刃夹杂着风声刺来,回头挥剑挡住了凌厉的杀招,心中一震。好重的杀气,好厉害的武功,这些都是多年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 毛凌凤不敢轻敌,收敛心神,和李成坤奋战。 李成坤连攻几招,均被毛凌凤格开,心头大震,问道:“你就是晋国女将军毛凌凤。” 毛凌凤微微一笑:“来者莫非是二皇子李成坤。” “然也。”李成坤道:“你一介女子为何为冲锋在前,以前只听其名,以为妄传。百闻不如一见,如今方知传言非虚。你若愿意,我愿以十里红妆聘之,娶你为妃,倘若日后登上皇位,定许你为后。”李成坤真诚的说。他真的是被她一眼折服。心生爱意。 “什么,”十里红妆娶我为妃。”毛凌凤一愣,不由失笑道:“承蒙二皇子抬爱,凌凤愧不敢受。”二皇子如果肯退兵回去,从此两国相交和好,那凌凤就谢过二皇子。如若不然,只能刀兵相见。说罢,手中长剑攻势不减向李成坤刺去,李成坤叹息了一声,举刀格开。 两人一个胜在剑法巧妙,一个内力浑厚,一个战场老将,一个沙场新秀,一时之间,既然谁也奈何不了随,想在短时之内,将对方打败是不可能的。 常武三人率军来到阳关,旭日初升,浓雾渐渐退去,远远看见在薄雾中那娇瘦的身影在城楼上和敌方一个将军打的难分难解。常武心中一紧,狠挥一鞭,纵马上前,率先闯入阳关城,一挥大刀冲着李成坤后背狠狠的劈去一刀。 李成坤感觉到后背利刃袭来,连忙回身一挡,趁着这个空隙,毛凌凤一剑削向李成坤右肩,李成坤无奈只的身体稍偏,长剑刺右手臂膀上。李成坤忍着伤足尖一点,飞身跃出,一看晋国大军己经进城,想要守住阳关是不可能了,只得下令,打开南门,命令全军撤出阳关。 常武三人率军追击,追出十余里,毛凌凤下令鸣金收兵。整顿城防,下令安民。 城中百姓听说女将军率领八千飞凤营士兵,奇兵突袭一夜之间夺下阳关。纷纷上街观看。只见一个削瘦的身影,头带面具,白衣染血,一身劲装,耸立在城墙上。英姿勃发,墨发飞扬,气势威严,杀气凛冽。 百姓窃窃私语,这个就是飞凤大将军,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女将军气势骇人,所到之处,百姓纷纷让道。 由于是夜袭,百姓生活倒没受多少影响,在军士清理了尸体和血迹后,第二天商人就照常营业。 毛凌凤安顿好军务,吩咐常武留在阳关处理事务,镇守阳关。 自己带着飞凤营回到营地,知书和知画得到消息,早就备好热水,毛凌凤洗去一身血汗,也不吃饭,倒头便睡。直接到睡到第二天凌晨起身练剑。知书和知画在旁看如痴如醉,毛凌凤看这两个丫头的眼神,就知道她们两人起了心思,眉头挑了挑,说道:“怎么想学,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扑通跪在地上。“小姐你有空就教我们练剑吧!” 毛凌风沉思一下道:“你们练武的年纪偏大,我可以教你们简单的剑法防身,如果努力训练也能像知琴知棋那样,她们也是在十三岁开始练。你们也十四岁了,不过好在以前我教过你们一些基本拳脚功夫,现在练剑也还能舒展的开,今天我就教你们几招简单入门剑术。”没事的时侯就勤加练习。说完演示几招简单的剑法。 这两丫头兴备的拿着长剑对练起来,竟然忘了给毛凌凤备膳,等俩人回过神来,毛凌凤早己到昆山城,见过孙老将军,老将军满脸笑容递上名册道:“禀告将军,现在以招收新兵十五万了,还要继续招收吗? 毛凌凤沉思一下道:“皇上命我自行补充兵员,按我的品级可统兵五十万,可是兵员有了,那军需器械需要皇上拨发,如今我带的二十万除去伤亡和重伤退伍的,剩下不足十三万,这样吗?你给我招够二十万就行。其余的让他们组成民卫队,空闲的时候,我派人去训练一下,一但需要补充,就优先选入,你看行吗?” 至于那二十万,你就登记造册,等我上呈兵部,让兵部发放军需粮草器械。我再写一封奏折一齐派快马送回京城。孙老将军点头称是,带着毛凌凤来到新兵聚齐地。 毛凌凤看着黑压压一片,乱七八糟的站在那里,不由一阵头痛。她扫视一下。 孙老将军大声吼道:“肃静,大将军到,大家肃静。”一下子吵杂的声音静了下来。 毛凌凤压低声音,徐徐说道:各位兄弟抛家舍业来到军营,为的是保一方百姓平安,还一片水士安宁,既然来当兵,就要有舍命觉悟。俗话说:“文官不爱财,武将不惜命,必能国家安泰。”我不能保证文官不爱财,但是我能做到不惜命。你们愿意跟着我吗?虽然是话是这样说的,但我尽我自己的能力尽量做到,以最少的伤亡,来换取最大的胜利,但是在须要大家以命相搏的时候,大家一定不能怕死。如果怕死,现在退出还来的及。本着当军自愿的原则,有谁愿意退出,请赶紧离开。一但踏进军营,如有逃跑,则军法从是。 毛凌凤这段话用内力传了出去。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一番耳语过后,走了有三百来人。毛凌凤沈视一下,沉声道:“大家既然没有退出,那就跟我到城外军营里训练,大家列队出城。说完转身上马向城门口走去。大队人马跟着毛凌凤来到营地。 毛凌凤挑了一批在飞凤营里表现出色的士兵,各自带着一百名士兵训练,并在百夫长里提拨了一批千夫长,和都尉,校尉,并命暗三和暗四,田元,郑杰四人各领五万兵士训练。安排完毕,只觉的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才发觉自己连早膳都没有吃,叫知琴弄了两馒头一碗白粥下肚才觉的舒服些。 毛凌凤这边加紧训练新兵,紧张忙碌着。 西夷王子李成坤带兵退出阳关后,一路向始安郡退去,和援军会合,在始安郡养伤备战。发誓要报一剑之仇。突然一道圣旨来到,召他回京。 李成坤无奈只能起身赶回京城,原来是太子李成坤在西夷王面前将李成坤对毛凌凤说的话,一字不漏的传给西夷王。西夷王一听勃然大怒,急召回京。将他囚禁于天牢之中。 毛凌凤听道这个情况:“不由松了口气,一个战场上历练出来的王爷,又怎么会这么轻易认输。看来西夷朝廷会乱上一阵子,估计很快李成坤就会出手了。这人野心勃勃,后怎会甘居人后,王位早晚是他,就是不知会乱上多久。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把新兵训练一下。早晚还有一场恶战。不过李成坤上位对晋国一定不是好事情。 毛凌凤在想自己要不要潜到西夷去给李成坤捣捣乱呢!她举棋不定。坐在营帐里沉思。 突然暗三进来禀告:“常武在阳关传来消息,一名自称是毛凌云的男子出现,请将军过去。” 毛凌凤一听,霍然而起,快去,说完快步走出营帐,飞身上马,直奔阳关。暗三急急跟在后面。一行两骑一路疾驰,眼看还有三十里就到阳关,突然一声呼啸,一批蒙面人挡住去路。 毛凌凤眉头紧皱,利用大哥消息在半路埋伏。她一言不发,拨剑而起,暗三紧紧的站在毛凌凤身边。两人背靠背向阳关方向移动,这群蒙面人身手敏捷,不像一般武林人士,比刘大山那批厉害多了。毛凌凤轻声说:“不要恋战,我们冲出去。” 暗三点头,你先走,我保护你走。蒙面人好样知道她的心思,紧紧的缠着她,毛凌凤一时之间,脱不开身。 毛凌凤眉头紧锁,必须尽快离开,否则一但时间久了,气力不济,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 她左手握剑,右手在腰间一按,唰的一声,只见寒光洌艳,一把秋水寒光的凤鸣剑在手。唰…唰几声,蒙面人长剑断裂,在愣神之隙。毛凌凤已经拉着暗三跳出包围圈,向阳关跑去,蒙面人,咬牙:“追,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紧紧的追了上来。 暗三一把甩开毛凌凤大叫:将军快走,属下来拖住他们。” 毛凌凤咬牙切齿:“谁生谁死还不知道,既然跑不了,那就拼个鱼死网破。”说完一扬凤呜剑,利剑在手,其它的兵器碰到纷纷被削断,一时之间,蒙面人虽然人数众多,奈何毛凌凤宝剑在手,傲然不惧,一下子给僵在那里。没碰到毛凌凤一根毫毛,反倒有不少蒙人倒在地上,可是随着时间推移,毛凌凤体力渐浙不支。 微微的喘息声传到暗三耳中,暗三不由心中大急,奋力砍杀一名蒙面人后来到毛凌凤身边。焦急道:“将军快走,再不走就来不急了。” 蒙面人冷笑,一个都走不了。” 毛凌凤咬牙强撑,体力越来越弱,身上也多处挂彩,靠在树上大口喘气。 第二十二章:大哥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暗三更是混身是血,筋疲力尽,两人靠在树上,看着满地尸体,还有余下的十个蒙面人渐渐逼近。 毛凌凤右手颤抖着举起凤鸣剑,右臂上伤口上的血顺着手指流到凤鸣剑的一凹下处。只见红光闪烁,凤鸣剑上隐隐传来一声凤唳声,随着凤唳声响起,凤鸣剑挣脱毛凌凤的右手,直接向前面的蒙面人心中刺去,蒙面人应声倒地。 看着陡然间,发生的变故,蒙面人惊的连连倒退。毛凌凤也惊呆了,张大嘴巴合不拢嘴。随着蒙面人倒地,凤鸣剑嗖的一声飞回到毛凌凤手中。不再自动攻击。蒙面人见凤鸣剑不再自动攻击,又缓慢的围了上来。 毛凌凤焦急看着毫无动静的凤鸣剑,心中疑惑,若非亲眼所见,还以会是自己看花了眼。看着又慢靠近的蒙面人,毛凌凤决定孤注一掷,正想咬破舌尖,使出在短时间强行提升内力的秘法。 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只听常武大吼:将军,你没事吧!” 只见常武带领一队人马团团围住了蒙面人,常武见她浑身是血,靠在树上,连忙上前护在身后,大声喊道:“杀,一个不留。”毛凌凤颤抖着说:“留活口。”说完昏了过去。暗三抢上前抱住毛凌凤,两人双双摔倒在地。 常武,弯腰将毛凌凤抱在怀中,眉目之间带着狠戾。“给本将留下他们的性命,本将要他们生不如死。” 蒙面人大叫:“常武,难道你真的要背叛王爷。 常武狠狠的说:“敢伤她性命,纵是王爷也要他抵命。”说完抱着毛凌凤纵身上马。 暗三在迷糊之中隐隐约约听到了这句话,心头一松,彻底昏了过去。 等到毛凌凤悠悠转醒,睁开眼一看,见床顶上描红画绿,是个陌生的地方。不由一惊,连忙坐起掀被一看,急忙躺了回去,这一惊非同少可。连忙嘶声喊道:“来人,快来人。” 房门推开,一个清秀女子走了进来,“你醒了,想吃点什么。” 毛凌凤一把抓住女子的手,“你是谁,这是那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女子轻轻的笑了:“将军,你的衣服是我帮你换的,这药也是我帮你上的,这下放心了吧!这里是阳关郡守府,是常将军叫我帮你。” “哦,”毛凌凤轻嘘一口气,“拿衣服来,我要出去”。女子应声出去,一会儿拿了一套女子衣裙进来,轻轻的帮毛凌凤换好衣服,挽起披散的墨发,插了一支简单的碧玉簪。毛凌凤站起身迈步的时候又扯到后背的伤口,疼得她嘴角一抽,忍不住嘶了一声。坐在那里,不敢乱动。 毛凌凤急声叫道:“你去叫常武过来,我有事找他。”话音刚落,就听一个熟悉的音声响起。“凤儿,你醒来了,感觉怎么样了。”听着熟悉的的声音,毛凌凤颤抖着唤道“哥,你回来了,可想死我了。” 说完,顾不上身上的伤口,唰的站了起来,急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见个身形健壮的身影站在门口,“哥。”毛凌凤扑进毛凌云的胸口。 毛凌云看着瘦弱的妹妹,见她脸色苍白,后背因为动作太大裂开的伤口己经渗出了血丝。不由心中一阵揪痛。轻轻的搂住她的腰。满是心疼得说:“你这丫头,都大将军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点多不珍惜自己的身子,快,赶紧躺下,好好歇息,把伤养好再说。”轻轻的扶着毛凌凤躺在床上。 旁边的清秀少女见她一个男子,小心温和的样子,不由心跳加速,面色绯红。连忙低头走出去端了一碗肉粥回来。对毛凌凤说:“将军你两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了吧!快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毛凌凤接过碗,三口两口喝了个精光,一抹嘴。大哥,你这段时间躲在那里,会什么也不去找我们。 毛凌云拿眼瞄了下那清秀的女子,叫道:“舒音你过来。”清秀女子走了过来,福了福身,“民女林舒音见过将军。” 毛凌凤这才打量一下,这个女子眉目清秀,五官精致,端庄秀气,温柔体贴,一看就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型。看着很舒服。 毛凌凤点了点头:“免礼,请起,谢谢你照顾我。林小姐。” 林舒音吓了一跳,:将军叫我舒音就好了。我们乡野村民,怎当的起小姐称呼。” “嗯,”那我就称你为舒音姐吧!可好。” 林舒音点头。 毛凌云向毛凌凤大概说了一下经过,毛凌云重伤昏迷倒在林舒音门口,刚好被林舒音看见,就叫兄长抬进家中,林家原是个医药世家,因为遂渐没落,现在只有兄妹两人开间小诊所谋生。毛凌云在林家地窑中休养了几个月,身体遂渐恢复,听说毛凌凤一夜奇袭阳关后,他就到郡守府去找毛凌凤,却不知毛凌凤己经回到营地,常武不知真假,派人给毛凌凤送信,要她来却认一下,却不知道差点害死她。 毛凌云说完一脸懊悔,早知道这样宁愿不要她过来了,万幸妹妹还活着,如果出什么意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母。 毛凌凤点头问道:“常武呢,叫他进来,我有事问他。” 常武在门外听到,走了进来,跪在地上,“未将办事不周,差点害了将军性命,请将军重罚。” 毛凌凤凝视他一会,问道:“难道将军对于这次伏杀,不想说些什么,就这样一句办事不周,轻松了事。 常武跪在地上,是未将思虑不周,未将失责,将军要杀要剐,决无话说。” 还是这样,毛凌凤无力。“暗三怎么样了。” 他也醒了,受了内伤,现在还下不床,不过性命却是无妨碍。常武回答道。 毛凌凤点了点头:“那些蒙面人可留有活口。 “还关在牢房里,我己派重兵把守,等将军亲自审问。” “难道将军就真的没有别的事要说。”毛凌凤盯着常武问到。 “一切任凭将军处置。”常武还是跪在地上不动如山说道。 “既然不想说,你起来吧!退下。”毛凌凤有点生气道。 毛凌凤躺在床上,想起凤鸣剑那奇异的一幕,坐了起来,拿过床头上的凤鸣剑,仔细查看,和以前并无两样,有一个小小凹下的地方有一点血丝闪着点红光。毛凌凤想了想难道是自己的血有什么,那天分明觉的自己的鲜血流到小凹下的地方后,才有奇异的一幕。于是她拿起凤鸣在自己手指上轻轻一碰,鲜血顺着剑尖流到凹下的地方,就见凹下处红光闪烁,剑身抖动,凤唳之声隐隐传来。隐约中好像一火凤傲然展翅。 毛凌凤看着奇怪现象,心中诧异,这是什么情况,这凤鸣剑莫非有什么秘密么。紧紧的盯着凤鸣剑,稍过片刻,红光消失,火凤不见,凤鸣剑又和平时沒有两样。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凹下的小坑处红光强了几分。 毛凌凤摸了摸凤鸣剑,将她束在腰上,躺了下来。等林舒音拎着食盒过来时,见她沉沉睡去。 林舒音看着床上女子倾城绝色的容颜,若非亲眼所见,决不相信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身材骄弱,若人怜爱的弱女子。竟然是威名赫赫的女将军,那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智计无双的女英雄。不由站在那里看呆了。 知琴和知棋推门进来就见一个清秀的女子呆站床边。连忙走去,探探毛凌凤的身子,见她浑身绑满纱布,血迹斑斑,不由泪如雨下,哽咽道:“小姐,你怎么会这样啊。” 在知琴和知棋两人眼里,自家小姐就象仙女般存在,纵然在战场上,也谈笑如风,千兵万马也难伤小姐分毫。那曾见过受伤这么严重,躺在床上,连自己两人进来都毫无察觉。不由心中伤痛,怒骂:“暗三死那里去了,怎么保护小姐的,还让小姐受那么重的伤。” 门 外暗三刚刚拄着拐杖走到门口,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都是我害了小姐,如果不是为了我,小姐一人可以轻松逃脱。”她是为了我,才不愿意一人离去。我对不起小姐。 毛凌凤挣开双眼:“你们怎么來了,我没事的,不要责怪他,他已经尽力了。” 知琴忿忿道:“不怪他怪谁,他保护不好小姐,害的小姐受了那么重的伤。” 毛凌凤轻咳一下道:“如果不是他用身体替我挡了几剑,只怕我早就去见阎王了。”你把他扶起来,送他回去养伤,替我照顾好他。 暗三听到毛凌凤的话后,不由痛哭失声,”都是属下无能,差点害了将军,将军非但没有怪罪。还让知琴照顾我,以后上刀山,下火海任将军差遣,决无二话。”说完,啪…啪嗑了几个响头。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知琴撅着嘴,心不甘情不愿扶着暗三离开。 毛凌凤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看着知琴一付不愿意的情景,不由哑然失笑。 知棋走到床边,不解的问道:“小姐这是何意,暗三受伤,是他职责所在。为何还叫知琴去照顾他。 毛凌凤斜腉了她一眼,问道:“难道你不觉得他们在一起很般配吗? 知棋一愣,“这个奴婢倒是不知。” 毛凌凤笑道:“你姐沉默寡言,平时惜言如金。你看她今天骂了暗三多少句了。要是平时,你姐早就拳脚相加了,那里会有这般多言语。” 知棋愕然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姐姐平时一看不顺眼,就拳打脚踢,及少数说那么多话。就算是为了小姐办事,也惜言如金。而暗三性格跳脱,毎每能惹的姐姐跳脚,气的姐姐总是拳脚相加。知琴和知棋是双胞胎姐妹,知琴早生半个时辰,知棋晚半个时辰。两人性格却大不相同,姐姐沉默寡言,却心思细丝。妹妹心直口快,性格洒脱。 第二十三章:喝药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却说知琴撅着嘴扶着暗三回到房间,一松手呯的一声,暗三就直挺挺的倒在床上。双目紧闭,嘴角血丝渗出,身上伤口裂开,鲜血渗出,染红了纱布。 知琴不由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查看一番,只是昏迷过去。连忙把纱布解开替他上药清洗,换上干净衣服,一番忙碌,己是香汗淋漓。 一番折腾,暗三再次转醒,睁开眼就见知琴忙前忙后,汗湿衣衫紧紧贴着的身子,玲珑有致,不由心头一热。轻轻的说道:“谢谢你。” 知琴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手中端着盆子差点掉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你…你醒来了。”说完红着脸飞也似的跑开。 暗三莫名其妙,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知棋正扶起毛凌凤靠坐在床上,端着一碗汤药,正在逼着毛凌凤喝药,毛凌凤一脸苦相,皱着眉头,紧紧的闭着嘴巴。 知棋正不知如何是好。见知琴脸色通红,飞奔过来,不由大喜“姐,快过来帮忙。” 知琴宁了宁神,忙问:“怎么了。” 知棋将汤药一推放在知琴手上,“唔,”小姐不肯喝药。” 知琴一愣:“小姐,怕喝药。” “不然呢!”知棋无奈摊手道。 知琴眉头一挑,“不肯喝就硬灌呗。” 两姐妹对视一下,一左一右,逼近毛凌凤。 吓的毛凌凤不断往后缩,两人步步紧逼。 知棋飞快的按住毛凌凤的双手,知琴一手捏住毛凌凤的鼻子,一手拿着药碗飞快的倒进毛凌凤的口中,呛的毛凌凤眼泪都出来了。一碗药终于在两姐妹的强迫下,灌了大半碗进去。 林舒音一进房门,就见到毛凌凤哀怨的眼光,女儿家的姿态毕现,不由笑出声来。 知棋和知琴连忙松手放开毛凌凤,倒了一杯清水给毛凌凤喝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想不到堂堂女将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喝药。两姐妹不觉头疼。总不能毎次多这样强灌吧!两人的目光齐齐转向林舒音。 林舒音一看这个形景,早就明白情况。不由拧眉,女英雄怕喝药,这可怎么办呢!药不能不喝,也不能每次都这样灌下去吧!这传出去还不得笑死人。 于是林舒音退了出去,找兄长商量。把药制成小蜜丸,总好过喝苦药。 毛凌凤喝了一碗药,又吃了一碗饭,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其间毛凌云到來,见她睡着了,也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如此过了七天,毛凌凤伤势己经大好。知棋和知琴也不再灌她吃药,毛凌凤松了一口气,披衣下床,知棋进来一看,惊喜道:“小姐你可以下床了。” 毛凌凤翻了个白眼,“小姐我伤在身上,不是腿上,早就能下床了,是你们两个人不给我下床而以。” 知棋看着小姐幽怨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颤。想起这几天逼小姐吃药的情景,不由吞了吞口水,颤声说道:“小姐,飞凤营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跑。 毛凌凤看着知棋如飞似的逃跑。不由大笑起来,牵动伤口隐隐作痛。知琴刚到门口就被知棋拉了就跑。知琴一头雾水,急问:“怎么了。” 知棋道:“不想给小姐报复就赶紧跑吧! 知琴奋力甩开知棋的手:“要跑,你走,我不走。小姐不是这样人。” 说完转身向毛凌凤房间走去。知棋无奈战战惊惊的跟在身后,慢慢的挪动脚步。 刚转过回廊,就见毛凌凤似笑非笑的站在前面:“怎么不跑了,回来了么。知棋吓的扑通跪倒在地:“小姐恕罪,奴婢下次不敢了。 毛凌凤啍了一声:“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强灌,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知琴跪在地上抬头:“奴婢没错,是小姐不肯吃药,所以奴婢才敢僭越。” 毛凌凤笑了笑道:“扶起她们两个,你们为了我好,我又怎么会责怪你们呢!刚才我不过是吓一吓你们两个人。我们名为主仆,情若姐妹,若非如此,你们又怎敢如此大胆。 说完对知琴说:“我们去看看暗三怎么样了。如果可以我们就回到驻地去吧! 三人一起来到暗三房间,见暗三正坐左床上看书,一见毛凌凤进来,急忙起身行礼。 毛凌凤摆手示意将他按在床上问道:“怎么样,可以坐车了吗?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我们就回营地。 暗三一拍心中说:“没事,骑马都行,明天就回去。”说完又想了想道:“将军,那天我在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那蒙面人说常武背叛王爷,常武说若伤你性命,便是王爷也要抵命。” 毛凌凤疑眉:“此话当真,你可听清楚了吗?” 暗三思索了一下:属下听的清楚,话真的是这说的,就是不知真假。” “嗯,我知道了,这话除了我们几个,对任何人都不要说,包括我的父母和大哥他们,知道了吗?”毛凌凤皱眉说道。 毛凌凤一行四人来牢房,远远的听到凄惨的喊叫声从里面传来。毛凌凤紧走几步走了过去,只见几个人拿着烧红的烙铁狠狠的向一下犯人胸口按了下去。一阵皮肉烧焦的味道传来。 毛凌凤感觉胃里一阵翻滚,向知琴看了一眼,知琴和知棋两人抢前几步,夺过烙铁丢在地上,行刑的几人回头一看,见一带面具,身穿劲装的女子站在那里,不由一惊,连忙跪倒在地齐声:“参见将军,将军恕罪。” 毛凌凤摆手让他们起来,看着奄奄一息的几个犯人,一眼就认出是在半路上伏杀自己的那几个蒙面人。问道:“谁让你们动刑。” 几个人颤抖着说道:“启禀大将军,是常将军让弟兄们好好的招待他们,说只要不死就行,敢伤害将军,就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想死也死不了。” “嗯,好了,你们先下去,我有话问他们,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毛凌凤斥退了几个人出去。知琴扶住毛凌凤坐在椅子上。 毛凌凤眉目一沉,闷声问道:“你们主子是谁,你们伏杀我的事情,常武知不知道。” 领头的那个蒙面人冷啍一声:“若非常武痴迷女色,误了王爷大事,只怕你早已尸骨无存。焉能有命站在这里。 毛凌凤冷声道:“我有命没命,不劳你费心。先管好你自己有命没命,活着出去。快说:“你背后主人是那个王爷。” 蒙面人轻篾一笑:“从我跟随王爷开始,我这条命就早不是我自己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完闭上眼睛不在理会。 暗三见此情景,走到毛凌凤面前道:“请将军回避,容属下来问,纵是铁打的骨头,属下也能将他给烧熔了。 毛凌凤轻轻的点头,和知琴知棋两人一起退了出去,狱卒连忙把她们请到隔壁,奉上热茶,退了出去。 毛凌凤捧着茶杯在慢品茶,不一会儿,就从隔壁传来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比刚才的更加渗人,饶是毛凌凤厉经沙场血腥,也觉的毛骨悚然,混身起了鸡皮疙瘩。知琴和知棋两人更是吓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约过半个时辰,凄叫声渐渐停下,暗三走了过来,躬身行礼,递给毛凌凤一纸供书。 毛凌凤接过供书一看,点头,叫他签字画押。吩咐把他们一起带回驻地。 毛凌凤一行四人走出牢房,毛凌凤扫了一下行形室,只见那蒙面人,浑身光光倒在地下,一动不动的不知是死是活。 毛凌凤暗暗心惊,不知暗三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这样硬汉开口。知棋和知琴更是连看都不敢看,扭头快步走了出去。 毛凌凤回到郡守府,常武己经在正厅等候,一见毛凌凤过来,连忙起身行礼,等毛凌凤坐定。 他啪的跪了下去,递给毛凌凤一封写好的书信,还有一张攻打阳关战亡战士名单。 毛凌凤打开一看:“是一封泰亲王亲笔书信,信中内容让常武似机而动,一举击杀毛凌凤,并撑控军中大权。” 毛凌凤又打开战士阵亡名单,不由吓了一跳,上面竟然有六品至四品将军二十三个,其中有半数还是自己给提拨上去。 毛凌凤迟疑道:“这些都是泰亲王的人,常武叩头道:“是这些都是泰亲王安插在军中的亲信。有几个在路上伏击你的时候身亡,有些在攻打阳关的时候,我在暗中解决,还有几个于昨晚我已经全部处理完。这些毕竟是我们同生同死的兄弟,只不过是各为其主,我不想他们死后,他们的子孙也让人戳脊梁骨。一辈子抬不起头,我想就让他们就这死在战场上。请将军成全。” 说完拨出宝剑向心口刺去,毛凌凤大惊,身形急闪,一把抓住常武的右手,另一只手向剑刅抓去,噗的一声,长剑刺入胸口几分,却被毛凌凤紧紧抓住,鲜血顺着毛凌凤的右手飞溅。 常武大惊失色,长剑坠地,顾不上胸口疼痛,一把抓住毛凌凤的右手,大叫,:“快…快请林姑娘?”说完不由分说,抱起毛凌凤,将她抱回房间,放在床上。颤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是个该死的人,如果我早下决定,你就不会遭到劫杀,也不会差点没命,都是我害了你。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毛凌凤看着血淋淋的右手,欣慰的笑了,“万幸来的急,不然叫我怎么办,看着你为了他人的私欲,堂堂三品将军没死在两军阵前,却自尽在我眼前,叫人情何以堪。” 常武跪倒在地,“未将惭愧,累及将军,以后只听将军命令,刀山火海亦无惧怕。如违此誓,让我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誓言一出,众人皆惊,要知古人即为注重香火继承,这断子绝孙可比任何誓言多重要。 第二十四章:世子妃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亦凛然说道:“将军不必起如此重誓,凌凤若不相信将军,又怎会以命相托,从此以后,我们是兄弟,是战友,更是好朋友。让我们在战场上并肩做战,建功立业,报效国家。” 说完扶起常武,两人相视一笑。 次日,毛凌凤一行乘马车赶往营地。一到营帐,知书和知画两人早就等候多时,服侍毛凌凤淋浴更衣用膳,一阵忙碌过后,两人早己大汗淋漓。 毛凌凤看着晒黑了的两人,心中明白,这段时间,两丫头也发了狠劲,拼命训练,竟然不比那些新兵差分毫。可见两人目光也放开阔了,以前刚刚跟自己的时候,叫她们练武,总是推三阻四,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久而久之。毛凌凤也就随她们两个,没有再逼她们练武。没有想到,跟来军营后,居然自己提出要练,而且是发了狠的练。 毛凌凤欣慰的一笑道:“你们两个对练一下,让我看看,进步了多少。” 知书和知画欣喜道:“谢谢小姐。”说完也不扭捏。拿起长剑在帐子外边练了起来,毛凌凤坐在营帐里品着香茗,不时的指出两人剑法上的破碇。 当毛凌云和林舒音两人走过来看着这样的画面,不由相视而笑。 毛凌凤转头见两人携手同行,不由莞尔一笑,起身:“哥,舒音姐,你们来了,快坐下喝口茶。 毛凌云打趣道:“凤儿,你想教几个女将军出来陪你么。” 毛凌凤扬眉:“不可以么,你看知琴和知棋都已经是五品将军了,有官封在身。你这个国公世子可还是个四品,如果不努力,很快就会给我手下的侍女超越。到那时可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喔。” 毛凌云哑然失笑,“大哥比不过你,总不能让你的侍女也看轻吧!” 毛凌凤摇头,不是小妹看不起你,我看大哥是沉醉在温柔乡不知醒,看来我很快就得改口叫嫂子了,舒音姐,你说是吧! 林舒音羞的满脸通红,连忙甩开毛凌云的手,娇嗔道:”你好一张利嘴,那个要做你大嫂。” ”哦,原来你不愿意,那母亲说要赶紧帮大哥娶个嫂子回来,好继承香火呢!那我就跟母亲说你不愿意,叫她另外找个大家闺秀。 林舒音一听急道:那个说不愿意。” 毛凌凤挪喻道:“方才说不愿做我大嫂,这会儿又说愿意,这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林舒音一呆,才回过神来,明白自己给摆了一道,佯怒道:“那有将军似你这这般。” “我那般了吗?,不就是说你不愿意当我大嫂了,”是我说错了吗……?毛凌凤拖了长长尾音。 你……林舒音一时语短,指着毛凌凤说不出话来。 毛凌云看着林舒音涨红的小脸,上前打叉道:”凤儿,现在天气炎热,在这营帐里对伤口不好,反正现在西夷内乱,一时半会也不会结束。阳关又有常武在那里守着,左右现在不算很忙,我们一起回邕州去住段时间,给你好好的养养身子,也陪陪父亲和母亲他们,你说可好。” 毛凌凤点头:“嗯,趁着这段时间空闲,顺便让父亲和母把嫂子早点娶过门,好让他们早点抱孙子。” 林舒音听到打趣声,羞红着脸赶紧跑了出去,却不料,未曾注意,踩在石头青苔上,身子一滑,哎呦一声,眼看就摔倒在地。突然腰上一紧,一只大手已经拦腰将她搂在怀里。 林舒音一抬头,嘴唇刚好碰到毛凌云的下巴,一下子,两个人都愣在那里。 毛凌凤的嘻笑道:“嗯…还未成亲,就这么迫不急待了,就算是先斩后奏,也还要顾及面前我们这些个人。” 林舒音急忙推开毛凌云,飞快的跑回自己的小帐蓬,一头钻进水盆里,看着水盆里自己面色绯红,云鬓散乱,眼光迷离,,眉目含情。不由震惊不己,这水盆里真的是自己,这副样子,难怪毛凌凤会连番取笑。任谁看见,都道是少女怀春,急忙把头钻进水盆里,让自己冷静下来。 知琴和知棋一走进来,就见林舒音趴在水盆里,不由大笑出声,林舒音,听到两人的笑声,连忙抬起头来,娇嗔道:“你这两人也敢笑我,看我不撕烂了你两的嘴,说完顾不上收捡自己的妆容,就扑了过去。” 知棋轻轻的一转身,反手搂住她的腰,说道:林姑娘,可不要扑错对象,你应该是扑向我家世子,而不是我两喔。” 说完在她腰上摸了两把,身穿男装的知棋,严然是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色迷迷的桃花眼,看的林舒音一阵脸红。连忙推开她,气急道:“你们都仗着有功夫欺负我一个人。”明天我也找将军练武去,看你们以后还敢这般放肆。 知棋桃花眼一挑,搂住林舒音不放,右手在她脸上轻轻一摸。撇嘴道:“好吗,还没过门,就打算找将军了,只不过不知道,林姑娘找那位将军,女将军,还是世子将军,还有,我们也是将军,不如就从了我罢。”说完一阵嘻笑,在她身上乱摸。 羞的林舒音又气又急,又挣脱不开,只好低声求饶:“好妹妹你就放过我吧!” 知棋嬉皮笑脸说道:“想要我们不敢欺负你,那就快点嫁给公子吧!要是你成了世子妃,就算是小姐也不敢欺负你了。” 林舒音一呆,世子妃,她以前以为毛凌云只是个将军,现在知道他不只是将军,还是镇国公府的世子,自己嫁给他可不就是世子妃吗?以后谁还敢欺负堂堂的世子妃,看来自己真的要牢牢的抓住机会,攀上这条高枝了。心里这样一想,看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可她忘了就算是成为世子妃,府中还有个大将军照样能欺负她。就因为知棋的一番言语,使的毛凌云很就抱的美人归。 知琴在旁看着闹成一团的两个人,不禁莞尔一笑,脑中忽然间闪过暗三的身影,不由一怔,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起他來了。 一旁笑闹的两人看见知琴在发呆,对视一下,不约而同的扑知琴,知琴猝不及防的被扑倒在床上,等她回过神来,己经被两人上下其手,占了不少便宜。知琴也不甘示弱奋起反抗,三人闹成一团。 当知书来叫她们用膳时,看到这样的形景,不由惊的张大嘴巴半天和不拢嘴。知棋性格洒脱,爱说爱闹,可知琴却文静端庄,不苟言笑。今天居然连知琴也闹成一起,知书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使劲的搓了搓眼,看着三人衣衫凌乱的样子,一点也没看错,天哪,文静的知琴也转了性子。不行,我得回去跟小姐说道,说道。知书飞似转身就跑。 闹成一团的三人急忙分开,各自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裙,打开发丝,重新梳理一下,三人携手并肩向大帐走去。 还没有走到呢!就从大帐里传来银玲般的笑声。三人齐齐进去,就见三道目光不约而同的射向她们。三人脸不红心不跳的坐了下来。 毛凌凤扫了一下坐在对面三人,眼光在她们身上扫来扫去的扫了几遍,林舒音一脸不自然,知棋不以为意,知琴不动声色,面色如常。 毛凌凤扑噗一声,笑道:“快吃饭。”说完端起碗大口吃了起来,三人松了一口气,各自捧着碗埋头吃饭。一时之间,气氛显得异常的诡秘。 当毛凌云一进来,就感觉到气氛不同,问道:“这是什么啦,怎么个个都不说话了,这么安静呢!” 话音刚落,唰…唰六道目光不约而同的向他射来,盯的毛凌云浑身不自在,低头看了一下衣服,又摸了一把脸,疑惑说道:“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吗,你们几个都这样看我。” 毛凌云的疑惑表情和动作引的众人哈哈大笑。 毛凌云更加不解,:“你们笑什么。” 毛凌凤止住笑道:“大哥你来这里干嘛呢! 毛凌云这才想起正事道:“那几个人证,总不能关在军营里吧! “嗯,明天你先押他们去邕州,交给父亲看管,我交待军务后,晚二天就过去邕州,在邕州住一段时间。” “好,那我明天早上就去邕州,说完扫了一下林舒音。 毛凌凤含笑道:明天和嫂子一块回去吧。总的是让嫂子早一天见到父亲和母亲也是好的。 一句话说的林舒音满脸通红,低头抚弄着衣带。众人又是一番调笑。 毛凌云很快离开,林舒音也借故起身回到小帐蓬。 毛凌凤看着两人离去,目光中闪过一丝羡慕,曾几何时,自己和谢文俊又何尝不是两心相悦。卿卿我我,你浓我浓。脸上不由落出几丝落莫,心中烦闷,也就倒在床上,不再说话。 知琴等人一看小姐黯然失色,就知道小姐又想起了往事。四人相顾无言,默默的退出去。 第二天早上,毛凌云和林舒音两人见过毛凌凤后,押着囚犯向邕州赶去。 在路上林舒音倚在毛凌云的怀中,想到今天早上毛凌凤双眼通红,忍不住问道:将军今天脸色不好,你这个做哥哥的不怎么安慰她一下。” 毛凌云沉默不语,良久才叹息道:“都是我这个当兄长的没用,才令她遭那么多的罪。 这是怎么回事。这下子林舒音打破沙锅问到底。死死的缠住毛凌云非要他说个明白。 毛凌云无奈,只的把知棋对他说过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林舒音听到毛凌凤居然放弃婚姻,校场比武,披甲上阵,领军出征。不由惊的半天回不过神来。世人只道女将军威名远播,却不知其中辛酸几人道。 第二十五章:门第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一路无话到了徬晚,两人到达邕州,毛叙琪和陈氏早就坐在正厅翘首以待。 当毛凌云和林舒音相携而行,来到正厅。毛凌云一见父母憔悴的样子,还有失去右臂的父亲,不由热泪盈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孝儿子回来了。”请父亲责罚。林舒音也连忙跪在旁边。 陈氏一看,连忙起搂住毛凌云:“云儿,你总算是平安回来了,这段时间你在那里,为什么也不传个信回来,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说完忍不住流下泪来。 毛叙琪,一看忍不住打断陈氏的话:“夫人,云儿,不是已经平安回来了吗?你哭什么,这里还有个姑娘在呢!” 陈氏一听,忙擦干泪水,对…对今天云儿平安回来,是个好日子,我不该哭,该笑。说完转身扶起林舒音道:“这位姑娘是?” 毛凌云简单的说了下被救的事。陈氏拉着林舒音的手,上下打量一番,见她薄施脂粉,眉清目秀,五官精致,温柔细腻,落落大方,虽然是平常人家,却也不显粗俗,身上带有淡淡的药草香。 林舒音也趁机偷偷的看了下末来婆婆,只见雍容华贵,端庄优雅,虽然是头上有几缕银丝,面容憔悴,仍然可以看出在年轻时姿色艳丽,名门闺秀,美人一个。那气度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不由一阵汗颜,心中打鼓,这样的人家真的能看上自己吗?自己又配得上人家贵族大家么。一时之间,思绪万千,心中紧张,紧紧的拽住衣袖,头上渗出薄汗。 陈氏见她头上汗水滴答而下,手中湿漉,知她心中紧张,微微一笑,拉着她说道:“林姑娘你叫舒音是吧!,那我就叫你舒音好吗?” “好…夫人,多谢夫人。”林舒音结结巴巴说道。 陈氏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傻孩子,别紧张,叫我伯母,叫夫人都见外。坐着喝杯茶,放松一下。 “是,夫人,啊不对,谢伯母。”林舒音紧张的坐了下来。 毛凌云坐在她旁边,伸手轻轻的抓住她的右手,柔声说道:“舒音,不要紧张,我们将门,没有那么注重门第之规,也不强求门当户对,只要我们彼此相爱就好。” 陈氏也点了点头道:“云儿,这话说的没错,当年我也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女,嫁给国公府世子,你又为何不可呢!放心吧!只要你们自己喜欢,我们不会反对。 毛叙琪颔首,“正是此理,只要你们喜欢,过几天为父就叫人前去下聘。” 毛凌云大喜拉着林舒音跪下:“多谢爹爹,多谢娘亲。” 林舒音羞红了脸,低头轻声道:“多谢伯父,伯母。” 陈氏轻轻一笑,示意两人坐下用膳,四人坐在一起气氛渐渐溶洽。林舒音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 当陈氏听到毛凌凤遭受伏击,身受重伤,不由又是一陈落泪,林舒音柔声相劝,说过二天,毛凌凤也要回到邕州住一段时间,陈氏听后破涕为笑。欣慰不已,欢喜的拉着林舒音回到内堂。 毛叙琪和毛凌云见两人离去,毛叙琪这才仔仔细细的问起分开之后的情况。毛凌云详细的说了一遍,末了说到毛凌凤遭到埋伏,命悬一线,是常武在巡查时发现毛凌凤的白马在阳关前嘶吼,觉的不对劲,率领一队人急忙赶去,在千均一发之际,救下妹妹。毛凌云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毛叙琪沉默,知道女儿不想自己担心,都不派人给他报信,有女如此,父复何求。女儿有她自己的想法。就由她去吧!而且经过这几场的战斗,女儿的在军事上面的能力远非自己所能比拟。 过了二天,毛凌凤带着知书和知画二人回到邕州,陈氏连忙拿出新鲜的荔枝递给她。 毛凌凤一看,两眼发光,已经有五年没有吃过荔枝了,这个可是当地特产水果,在京城可没有的吃。一把抓起往嘴里塞。 陈氏一看女儿这个馋样,不由心酸,轻轻的摸着女儿缠着纱布的右手,拿过荔枝轻轻的剥开皮子,露出晶莹透亮的果肉送进女儿的小嘴里。 毛凌凤倚在母亲怀里,吃着母亲剥的荔枝,一脸满足。仿佛回到小时候的时光,这样的场景己经过去整整有十年了,是从自己在八岁那年随师傅上山后,就不曾出现过。 当林舒音进来看见这样的场景,心中闪过一丝羡慕,曾几何时,自己也在想像中的场景,可是在五岁那年母亲亡故之后,这样的情景就不复存在。又过了三年父亲因思念母亲,因病去世后。哥妹两人相依度日,生话窘迫,这样的情况持续到哥哥成年后,两兄妹凭着祖传医术开了间小诊所才算勉强安定下来。 陈氏抬头见林舒音呆在门口,连忙招手道:“舒音,快进来用些荔枝罢。 林舒音,端着药盆款款的说:“谢谢伯母,让我给将军换药先。” 陈氏微微一笑,“还叫将军,应该是叫小姑或小妹了。”林舒音脸红。 毛凌凤起身行礼,:“见过嫂嫂,有劳嫂嫂。” 林舒音小脸涨的通红,手忙脚乱连忙还礼,“不敢。见过将军。” 毛凌凤扬眉:“怎么还不肯承认我这个小妹,等下我叫大哥好看。” 林舒音急道:“不关你大哥的事。” 年轻女子似笑非笑道:“喔,不关大哥,那就是你还不答应了。 “没有,我怎么会不答应呢!”林舒音急急辨道。 “那会什么还叫将军。”毛凌凤步步紧逼。 “将军,不,小妹你就饶了我吧!”林舒音低声哀求。 陈氏看着林舒音被女儿捉弄的脸红耳赤。扑嗤笑出声来,拿手指戳了戳女儿的头道:“你啊,还是像小时喜捉弄人,你看看你嫂子都恨不得钻到地下去了。还不赶快陪礼道歉。 毛凌凤不干了,嚷嚷道:“母亲好偏心,嫂嫂还末过门,就偏坦起来了,我才是你亲生女儿,我不干了。”说完撅着嘴佯装生气。 陈氏好笑:“你一张厉嘴,居然编排起母亲来了,快去向嫂子陪礼。”毛凌凤梗脖,“偏不。” 陈氏在她腰上轻轻的摸了几下。年轻女子跺脚瘫坐在椅子上,笑成一团,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嫂…嫂…对不…起。” 这是什么情况,林舒音呆住了。堂堂大将军居然给手无缚鸡之力的陈氏搞的这么狼狈。这传出去还不得笑死人了。 过了一会,毛凌凤笑声渐歇,陈氏帮她擦了擦脸,笑道:叫你欺负嫂子,以后看你还敢不敢。” 毛凌凤忙不迭的点头,“嗯,不敢了,以后要欺负也要挑娘亲不在的时候,可劲的欺负。”一句话说的众人掩嘴偷笑。 林舒音和知书知画三人帮她解开衣裙,陈氏看着缠满纱布的身体,不由潜然落泪,毛凌凤拭去陈氏的眼泪道:“娘亲没亊的,都是些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沐浴换药后穿上衣裙后,下人来报请夫人小姐和林姑娘一并去正厅。 毛凌凤和林舒音一左一右跟着陈氏来到大厅,毛叙琪和毛凌云还有一陌生男子坐在那里。见到她们过来,示意她们坐下。 林舒音见到陌生男子惊喜道:“哥哥,你怎么来了。”陌生男子赶紧给陈氏和毛凌凤见礼。 “舍妹无知,给将军添麻烦了。在下林舒春先陪过不是。说完向陈氏和毛凌凤深施一礼。毛凌凤出于礼貌欠了欠身回了一礼。 林舒春抬头看见年轻女子绝色姿容时,不由一呆。 毛凌凤双目如刀沉下脸冷啍一声,林舒春霍然一惊。连忙转过身去。双方见过礼后,婚期很快敲定,三天后下聘,在七月初九成亲,林舒春在第二天早上告辞回家。 第三天,将军府出动六辆马车拉着满满的聘礼,由媒婆子带着庚帖前去下聘。 林舒春收下聘礼庚帖,回过庚帖聘书。算是礼成。于是双方都在准备婚事。 却说暗三和知琴两人乔装打扮成中年夫妻,带着毛凌凤的密信,和奏折,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暗三送知琴去国公府后,来见王爷。 司马顺接过毛凌凤写的书信,信上提起常武和泰亲王的书信以及常武亲笔书信一封,还附上一张供书。 司马顺仔细看了看:“见她除了在公事上请他帮忙外,竟无一句暖昧之言,未了感谢他赠剑之恩,还有就是暗三和暗四她已经收下了,多谢王爷送她两个人,使她不至于无人可用。”言词灼灼,并无半丝情意。司马顺看罢摇头,这丫头是佯装不知自己心意,还是对自己真的无半分情意。不由心中愁怅,闷闷不乐,有心想要靠近她,却又身系朝堂安危,偏又脱不开身。只的暗是发愁。希望那丫头不要再看上谁,不然的话,自己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坐在书房翻来覆去的将那封书信看了几遍,找个匣子,小心翼翼放好藏在暗格里。再将供书和泰亲王写给常武的密信看了一下,勃然大怒,当看到供书上说泰亲王花二十万两黄金,请江湖人士刺杀毛凌凤时,更是气的咬牙切齿。 第二天早朝,晋元帝司马衍一上殿,就见司马顺早早立在旁边,不由一怔。说道:“王弟有何要事启奏。” 司马顺跪在地上道:“臣参见皇上,臣有密信一封,恭请皇上御览。”说完站起身子,来到御案前,递上一封密报。” 司马行疑惑不解,接过密报,拆开一看,勃然大怒,一拍龙案,“传护卫中郎将上朝。” 这时一个侍卫上前禀告:“启禀皇上,外面有两位将军求见,自称是奉飞凤大将军令回朝。” “快宣。”司马行急声道。 稍倾,只见殿下走上来两人,两人浑身是伤,血迹斑斑,众文武大臣一看,全都大惊失色。要知道殿前失仪,那可是重罪。 知琴在暗三搀扶着走上金殿,两人跪在地上,”未将暗三,末将知琴,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二十六章:乱臣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晋元帝司马衍一看两人血迹斑斑,鲜血淋淋,不由大吃一惊。厉声喝道:“怎么回事,起来回话。” 暗三抱拳道:“启禀皇上,昨天晚上我送,知琴将军回到国公府。今天早上王爷叫未将去接知琴将军来见皇上,在半路在碰见几个蒙面人在追杀知琴,若不是我早到一步,皇上只怕见不到知琴将军了。” 司马衍大声喝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青天白日,居然有人刺杀当朝命官,当真是大胆包天。给我查,一查到底。” 司马顺上前拱手说道:“皇上,此事再明白不过了,怕是有人以会密报在知琴将军身上,想杀人灭口。却不知道大将军早就料到,昨天晚上暗三就把密报送到我手上了。” “皇上,依臣看来,这事必是泰亲王所为。臣请皇上,下旨捉拿泰亲王,暗杀朝廷重臣,竟图谋反,罪恶滔天,请皇上下旨捉拿罪犯,以敬效游。” 这时禁卫军统领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启禀皇上,不好了,泰亲王率领几千亲卫杀出京城向西而去。” 司马衍大怒,“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下旨全国通缉捉拿。 司马顺拱手道:“臣带精兵一万去追,必擒杀他回来。”司马衍一挥手:“准奏。”司马顺转身离去。 司马衍吩咐将暗三和知琴两人送回国公府,并叫太医前去医治。又下旨嘉奖一番,并赏了不少珍贵药材和各种物品给国公府。 毛凌凤在邕州养伤,转眼就到了七月,伤口早己痊愈。毛凌凤照样和林舒音笑闹,林舒音也渐渐的脸不红心不跳和她斗嘴。陈氏看着闹成一团的两姑嫂,眉眼间俱是笑意。眼看婚期越来越近。林舒春将小诊所抵出去,在邕州租了一个院子。 这日知琴和暗三养好伤也从京城回到邕州,见将军府喜气洋洋,满眼看到都是红色,知是大公子婚期己至。心中高兴。又想起在京城得知的消息,如果小姐知道了,不知会怎样心痛。 毛凌凤听到知琴回来了,疾步如飞,来到大厅,一把拉着知琴就往自己院子里扯,留下暗三个人站在正厅。 知琴向他看了一眼,摆了个无奈的神色,暗三给她一个无妨的眼神。 毛凌凤扯住知琴来到院子,迫不急待的问:“京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那泰亲王给抓住了。你们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知琴理了理思绪,将京城里的事情说了一遍,泰亲王叛乱,于半个月前被武顺王当场诛杀。未了知琴吞吞吐吐的说,“小姐我听说谢公子在八月中秋后成亲,迎取太仆射嫡女庾芳为妻,说是谢丞相的主张。”说完知琴吞了吞口水,眼睛定定的看着毛凌凤。 毛凌凤一呆,喃喃自语:“八月十六成亲,也好,如此一来就不会再彼此牵挂。”话一出口,泪水却模糊了双眼。转身冲回房间,关上门,将知书和知画知琴三人挡在门外。扑到在床上,忍不住痛哭失声。 三人在房门外面面相觑,同声叹气。林舒音扶着陈氏走进来,见三人齐齐站在门外,唉声叹气。连忙问道:“这里怎么了,你们为什么站在门口。” 知琴一努嘴,林舒音和陈氏隐隐约约听到房间里传出哭泣声,两人一愣,问道:“怎么会这样啊,到底咋回事。” 知琴把谢文俊要成亲的消息又说了一遍。陈氏黯然无言,上前拍着房门叫道:“凤儿,你先把门开开好吗?”只听房间里哭声一顿,毛凌凤红着双眼打开房门,一见到陈氏,就扑进陈氏怀中哭道:“母亲,我不想哭,可我忍不住啊,我真的是忍不住,我心好疼,象刀扎一样庝。” 陈氏红着双眼,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我知道,母亲都知道,想哭就大声哭一场,没有人会笑话你,好女儿,委屈你了。真的是委屈你了啊。说着陈氏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其它四人见此情景,也不禁潸然泪下。 毛叙琪和毛凌云刚进院子,就见众人哭成一团,不由骇然失色,一迭连声问道:“这是什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刚才不还好好的,为什么嘛。” 毛凌凤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脸,“没什么,父亲,大哥,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哦,我们听说知琴从京城回来了,就打听一下京城的事情,问一下,老夫人身体可还安好。”毛叙琪连忙说道。 “老夫人身安体健,府中一切安好。”知琴上前福身礼。 “嗯,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出去了。”毛叙琪心知肚明,拉着毛凌云退了出来。 毛凌凤擦干眼泪:“母亲,我没事了,后天大哥成亲,你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们忙去吧!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我就想静一静。”说完把他们都推了出来,关上房门,躲在房间里,任众人如何拍打呼喊也不开门。 七月初九早上,将军府门口鞭炮齐鸣,一乘红色八抬大轿从将军府出来,一路沿着街道,浩浩荡荡直奔林舒春租住的院子。 毛凌云一身大红喜袍,骑着骏马,俊眉朗目,更显英俊豪爽,满脸喜色,不时拱手向两边街道百姓道谢。媒婆更是笑口常开,满嘴都是恭贺之词,一路上吹吹打打来到了,小院门口,大红花轿停下。 林舒音身穿大红喜嫁衣,头带凤冠,披着大红盖头,在喜娘的掺扶下,趴在林舒春背上,一路出了院子送到大红花轿上,早有喜娘打起轿帘,林舒音纸头钻进花轿,喜娘扶着她坐好。早有司仪叫道:“吉时己到,起轿。”一声喊起,八抬大轿晃晃悠悠癫起来。 一路上,喜娘不断的将喜糖花生红枣连子鸡蛋撒了出去。林舒音坐轿子里紧紧的抓住两边轿耳,一路巅的她头昏脑涨,好不容易到了将军府门口停下,林舒音晃了晃脑袋,连忙整理一下巅歪了的凤冠。 喜娘大声道:“停轿,新郎官接新娘子下轿。”随着喊声,新郎官满脸喜色走到轿子,伸出大掌轻轻的拉过林舒音的小手,感觉到手掌心里湿湿的,就知道她心里紧张,轻轻的附在她耳边:舒音现在先别紧张,等下会更紧张般呢!” 听着毛凌云的取笑声,林舒音气结,轻轻抬左手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毛凌云也不以为意,一脚踹开轿门,牵着林舒音下轿,早有喜娘递过红绸,两人一人一头牵着走到大堂。 毛叙琪和陈氏穿着正服,早就坐在大堂上等候,见两人进来。司仪大声唱道:“一拜天地。”两人对天跪拜,“二拜高堂。”两人对着毛叙琪和陈氏跪下来恭恭敬敬嗑了三个响头。“夫妻对拜。”两人互相对拜。“礼成送入洞房。”随着司仪唱罢。 新郎官牵着红绸引着新娘女进了新房,喜娘扶着新娘子坐下。毛凌云退出新房来到正厅迎客。 林舒音坐在床上,头上冒出丝丝汗水,两只小手紧拽着衣裙,心中既紧张,又喜欢,直觉心怦怦跳的飞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丫环声音道:“见过公子。”紧跟着一阵脚步声传来,一双大红吉靴在她面前停下,不由紧紧咬唇,汗水滴答而下。 毛凌云接过喜娘递过来的合卺酒,弯曲手臂和林舒音轻轻一碰,两人一饮而尽。喜娘又说了几句吉言,行礼退了出去。 洞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新郎官拿起称杆挑起红盖头,见新娘子一头是汗,不由微微一笑,替她除去凤冠,顿时青丝披散,越发显的新娘娇小俏丽,红霞满面,樱桃红唇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毛凌凤远远的站在房顶上,看着新房里缠绵的两条人影,眼中闪过几丝羡慕,又有几分欢欣。久久无语,纵身离去。 次日毛凌凤早早用过早膳后带着三个侍女,拜别父母离去,回到军营驻地。毛叙琪知道职责所在,若非因为毛凌云大婚,只怕她养好伤早就回到营地了。两夫妻默默的送女儿上马离开,暗是叹息。 等新婚夫妻醒来,起身敬茶时,才知道毛凌凤已经离去多时,毛凌云鼻子发酸,眼眶发红。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要靠一介弱女子支撑起国公府门面。不能护弱少于怀中,不能给小妹一个安定的生活。毛凌云愧疚不已。 林舒音亦暗暗心酸,千均重担压在一个瘦弱的身子,又有几人能帮着分担几分,其中辛酸与谁道。 两夫妻都黯然神伤,默默无言,紧紧的握着对方的手,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和心痛。 毛凌凤一行四人回到军营,郑杰和田元几人入帐见礼后,向大将军禀报这段时间以来的新兵训练情况,毛凌凤听完之后,又到各处新兵营地查看一番。指出各自不足,又到田元的飞虎营视查一遍,下令三天后,飞虎和飞凤对抗实训。军令一出,飞凤营和飞虎营人声鼎沸,群情激昂。 毛凌凤回到大帐,暗三叩门求见,递给女将军一个锦盒,说是王爷所赠。 女将军打开锦盒,里面装着一颗绿色丹药,气味芬香,还附有一封书信。 第二十七章:五城为聘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打开书信一看,里面写着一首诗经中的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曰不见,如三月兮。一曰不见,如三月兮。”诗中情意表落无遗。 尾后附这是一颗可解百毒的雪灵丹,以备不时之需,请她收下。 毛凌凤拿着书信和锦盒,心乱如麻,情已殇,心似灰,如何还能再起波澜。她轻轻的呵了一声,满眼苦楚。将书信放回锦盒之中,拿起雪灵丹看了一下,放回锦盒。交给知琴送还给暗三。和衣躺在床上,心绪纷飞,转眼雨季将过,己到秋天,西夷皇权争斗也尘埃落定,二王子李成坤将兄弟囚禁,终于坐上皇位,尊先帝为太上皇。看来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毛凌凤不由扼腕叹息,如果自己不是为了养伤,一定跑到西夷去给他捣乱。或许李成坤的皇位之争就没有那么顺利。事到如今,多思无益,还是准备这仗该什么打。一时之间,心中思虑万千,顿觉烦闷,心中焦燥,站起身来,走出营帐,爬上高坡,远看夕阳西下,和谢文俊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而今物事人非万事休。 毛凌凤坐在山坡上发呆,一阵大风吹来,不由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突觉身上一沉,一件衣袍披在自己身上。 毛凌凤霍然起身,只见郑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不觉大惊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为何不出声。” 郑杰淡淡一笑:“来了有一会了,只不过见将军思念入神,不便打扰。” 毛凌凤道:“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郑杰轻声说到。身子上前一步,想拥她入怀。 毛凌凤愕然,后退几步,将衣服抛向郑杰道:“天色已晚,我先回营,有公事明天再说。”说完转身,几个纵跃,己不见踪影。 郑杰看着年轻女子匆匆离去的身影,黯然无语,怔立当场,良久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次日凌晨,毛凌凤依旧起身练剑,用过早膳后和琴棋书画四人一起来到飞凤营,还刚到营门,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远远传来。:“参见大将军。”众将士齐声呐喊。 年轻女将军面具下的脸庞闪出笑容:“兄弟们你们好。” “好。”众将士声震九宵。 毛凌凤挥手示意,众将士自动离去,各自训练,琴棋书画四人也一起前去训练。女将军坐在帐中处理军务。 毛凌凤这边整军备战,却不知,朝堂之上却因为她争的热火朝天。 过了将近半月,毛凌凤正准备从阳关出兵,一道圣旨传来,急召她回京。当毛凌凤接过圣旨时犹如五雷轰顶,一下子懞住了。将李成坤祖宗十八代暗暗问候了一遍。 西夷王李成坤派使者秘密从南夷进京,求见晋元帝,愿以五坐城池为聘,娶女将军为后,并保证两国修好,互不侵犯。 朝堂上有以司马顺和太傅王焱谢文俊等力主拒绝。以太国舅庾亮和宁亲王为首力主和亲。司马衍急召毛凌凤回京商议。 接过圣旨,毛凌凤柳眉紧锁,急召各营将士帐中商议,安排亊宜后。次日带着知琴两姐妹和暗三两兄弟心急如焚,星夜兼程,快马加鞭,赶回建康。 军中众将听到圣旨后,不由群情激备,由郑杰和常武为首,联合各军将土上了一封请战书,派人以八百里加急送达京都。 经过十天风餐露宿,毛凌凤一行五人,终于抵达京城,一踏京城,还来不及回国公府,己被皇上急召上殿。 毛凌凤一行沐浴更衣,穿上皇上命人特备的官袍,疾步上殿。 乾宁殿上,司马衍端坐在龙椅上,看着各执一词的文武官员吵成一团,不由眉头紧锁。殿外侍卫一声,“飞凤大将军上朝晋见。” 司马行神色一松:“快宣。” 乾宁殿上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目光齐齐射向大殿外,年轻女子身穿紫红色一品朝服,头带束发紫金冠,英姿飒爽,少了几分女子的柔弱,多了几分为将者的威严,绝色容颜中透露刚毅,自带一身光华从殿外玉价踏步进殿。身后跟着两男两女各穿五品朝服。一行五人一踏进乾宁殿,一股凛冽气势扑面而来。 大殿上众文武大臣不觉呼吸一顿,年轻女子经过一年沙场磨砺,周身气度居然比在场久经沙场的老将不逊分毫。绝色容颜配上周身气势,竟然令在场众人感到一阵杀气扑面而来,令不少文官暗是胆颤,不敢抬头。 一行五人走上台阶,来到乾宁殿。毛凌凤一掀朝服,来到御前跪在地上:“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其它四人也齐齐在她身后跪倒在地。 司马衍看着殿前跪着的年轻女子,风尘仆仆,满脸憔悴,然而却难掩倾城绝色,一身风华气度,更是无人能及。 司马衍呼吸一窒,欣然说道:“将军免礼,平身请起。” 毛凌凤:“谢皇上隆恩。”起身站在一边。 司马衍微微一笑道:“今日急召将军回京,想必将军也早知原因,不知卿家意下如何。” 毛凌凤跪在地上嗑头:“启禀皇上,臣不愿,请皇上明断。” 司马衍不动声色道:“西夷王愿以五坐城池为聘,娶你为后,若你答应,则两国修好,免动刀兵,此举于国于民百利而无害,将军也贵为一国之后,为何不愿。” 毛凌凤抬头直视司马衍道:“皇上,自古和亲,娶的皆是一国公主,长久以来又有几个公主和亲得以善终。而今西夷王却以城池为聘求娶微臣,其心可见不诚。倘若臣未能破了阳关,歼灭西夷数十万大军,那西夷王又怎会以城池为聘,求娶微臣。想那阳关一战,令西夷王颜面扫地,恨臣入骨,又怎会善待于臣,必是以和亲为名,诓臣入境,到那时微臣纵有通天本事,然孤掌难鸣,断难逃毒手,臣的下场可想而知。以区区五坐城池换一国之良将,请皇上三思,留臣一条生路,以报郊国家,纵战死沙场,臣亦无冤言。” 司马顺看着年轻女子修长瘦削,傲挺如松的身影略显几分悲凉的跪在地上,声声泣血,字字含悲。不由心中大痛,扑通跪在地上:”皇兄,将军言之有理,若失良将,纵得城池,也终将失去,而且靠出卖女子得到的和平又岂能长久。 太傅王琰,谢文俊和谢涛,毛叙文并一些武将皆跪在地上齐声附和,肯请皇上明断,拒绝西夷和亲。 这时只听到一声冷啍响起,只见大仆射庾亮上前说道:“启禀皇上,大将军口口声为国为家,不惜一死,这和亲本就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将军却又不愿,难道将军忠心只是嘴上说说而己。” 毛凌凤勃然大怒,双眼如刀,直视庾亮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臣虽为女子,宁愿战死沙场,若被小人算计,枉死敌人之手,虽死不甘,亦难暝目。皇上倘若贪图眼前利益,而将微臣生生逼死。难道就不怕寒了三军将士之心。太国舅咄咄逼人,欲致凌凤于死地,难道是收了西夷王的好处,和外夷勾结,而陷皇上于不义,致晋国百姓安危于不顾。” 庾亮大惊失色,冷汗直冒:“你不要信口开河,污蔑于我。” 毛凌凤冷冷一笑,缓缓捊起衣袖,露出双臂,只见如玉的肌肤上露出几条狞狰的伤口:“皇上请看清楚,臣身上条条伤痕并非全在战场上所伤,其中多数却是拜朝中大臣多次派人暗杀所赐,臣以前并末在朝为官,也不知得罪朝中那些大臣,想致臣于死地。想必是暗杀不成,巴不得微臣客死异国他乡,所以才极力主张将臣送往别国他乡。” 众人目光齐齐落在那双手如玉般的手臂上那狞狰的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知棋上前替自家的小姐放下衣袖,和知琴双双跪倒在地,以头叩地:“皇上,值此国家大事,臣等位卑职少,本不该多言,然而我们姐妹承蒙小姐恩德,一直跟随小姐左右,小姐性格倔强,若皇上听信小人谗言,要小姐去西夷和亲,那必将使小姐无路可活,难道皇上就忍心让一个为国家安危,拋弃心中至爱,披甲上阵,为皇上呕心沥血,歼敌数十万,满身伤痕的女子走上一条绝路,难道皇上就这样对待护国良将。若给小姐以时间,不要说是区区五座城池,就是灭掉整个西夷,也无不可。”知棋说完。 司马顺不由侧目,一个小小婢女,竟然敢直指皇上不是,真是好大胆子。 司马衍也愕然,龙日横扫,见两个女子跪在地上,挺直脊背,英气逼人,双眼直视,竟然不见一丝怯意。不由大感意外,内心赞叹,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足见主仆情深。 司马衍心中拿定主意,脸上却不动声色道:“宣西夷使者上朝晋见。” 毛凌凤不知皇上如何取决,心中着急,转念一动,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出,身体直接倒下。知棋和知琴大惊,急步上前扶起毛凌凤,见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不由失声惊叫。 司马顺和谢文俊也各自大吃一惊,双双上前一步,却被两个侍女拦住。 殿上众人也伸长脖子齐齐望着年轻女子吐血倒地。心中不忍,暗是扼腕叹息。 司马衍也大惊失色,忙宣太医上殿为吐血女子诊治,一时之间,大殿之上,乱成一团。太医急忙赶来,一番诊治,说是因急火攻心,引发旧伤,并无大碍。 第二十八章:再次送别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司马衍不由轻轻的嘘了一口气,心想当真是个刚烈之人,庆幸自己没有听庾亮之言,草草决定,若当真下旨和亲,恐怕真会是金殿染血,命丧当场。那自己可真是军民离心,江山动荡。想到这里,司马衍向庾亮一个冷眼扫去。 庾亮突然打了个寒颤,抬头见司马衍目光阴冷的盯着自己,心中一跳,连忙低下头来。 司马衍下旨命人备轿送吐血女子回府休养,并赏了不少珍贵药材。 殿上众文武大臣的目光也随女子下殿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西夷使者李林峰闻召上殿,心中忐忑不安,跪在地上:“外臣李林峰,参见晋国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晋元帝司马衍笑容满面说道:“平身,免礼。” 李林峰拱手说道:“不知皇上召臣上殿,可是会了和亲之事。” 司马衍笑吟吟说道:“西夷王以五坐城池为聘,求娶大将军为后,共俢两国和好。朕本该成全,奈何大将军心中所属,不愿外嫁他国,朕也不能强迫于她。如若南夷王有心,朕将御妹永平公主嫁他为后,也不要她以城池为聘,只求两国交好互不侵犯,不知西夷王意下如何。” 李林峰跪在地上:“外臣出来之时,吾王再三交待,只娶毛凌凤将军,其它一概不要。” 老安定侯出列说道:皇上,西夷王若是真想两国交好,那堂堂一国公主,皇家血脉,难道不比大将更加适合吗。如今皇上宽宏,免去五城聘礼,西夷王尚不愿娶公主为后,可见其中必有深意,谋害将军的不轨之心显而易见。皇上断断不能答应。” 司马衍看着须发皆白的老侯爷,心中诧异,老侯爷平时及少上朝,及使上朝也很少主动参于政事,今天却主动出面参于,想必也被女子那铮铮傲骨,累累伤痕所动容。 晋元帝脸色一沉道:“老侯爷言之有理,大将军不愿嫁于西夷王为后,朕决不能下旨强逼,逼她走上死路。”既然西夷无真心求和,那就没什么好说了。贵使请回罢,如若不然,朕不能保证贵使安全。”说完司马衍起身下朝回宫。 留下李林峰呆在乾宁殿,用眼光扫自庾亮和宁亲王,两人皆视而不见,低头匆匆向殿外走去。李林峰无奈只得起身下殿,收拾行装,回到西夷。 毛凌凤佯装昏迷,被知琴和知棋两人扶上轿,一路回到国公府。老夫人得到毛凌凤回京的消息,早就在门口翘首以盼,却见一乘大轿停门口,知琴和知棋两人下马,从轿子里把年轻女子从轿子里扶了下来。 老夫人见毛凌凤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胸前白衣点点红。不由吓了一跳,连忙颤抖着上前拉着孙女的手,急声问道:“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毛凌凤微微睁开眼睛,眨了眨眼:“祖母,孙女没事,先回府再说。” 老夫人见她神色有异,连忙让知琴和知棋两人把孙女扶回凌香阁,屏退下人,关上房门,毛凌凤缓缓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想起身行礼。老夫人把她摁在床上说道:“不要多礼,你跟我说说,到底咋回事,你又怎么会成这个样子。”您 毛凌凤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未了说道:祖母,我是真怕皇上下旨和亲,到时无法收场,所以就咬破舌尖,吐了一口鲜血,假装昏迷,以柔弱之躯,以博皇上心软,回绝这门亲事,如若不能,此事怕是难全身而退。” 老夫人悲愤说道:“皇上如果当真如此昏庸,枉负毛家上下一门忠烈,到时若真下旨和亲,你远走高飞便是,难道皇上就能不顾天下悠悠众口,诛我毛家满门不成。” “祖母,”女子声音哽咽。“都是孙女不孝,累及祖母担忧。” “傻丫头,你何错之有,其使有错,也错在皇家无情无义,倘若事情当真走到那一步,及使拼了老身性命,也要护你周全。” 老夫人一脸愤怒,气的脸色铁青。 毛凌凤怕她气坏身体,连忙柔声相劝。 这时知棋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嚷道:“小姐,小姐,皇上已经回绝西夷和亲,并限使臣及时离京。” “什么。”毛凌凤霍然起身。一把抓住知棋的手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三老爷刚刚下朝回来。现在正厅呢!”知棋喜极而泣。 “祖母,这下好了,我可以放下心。”女子趴在老夫人怀中呢喃道。” 老夫人也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拍着孙女的后背。不一会儿轻微的呼吸声传来,老夫人低头一看,孙女己经沉沉睡去。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仔细看着女子疲惫的脸庞,憔悴的样子。轻轻的叹息。真是累坏她了,短短一年时间女子眉宇之充满英气和刚毅,战场礳沥使她身上少了几分温柔,多了几分狠戾和杀气。 老夫人满眼辛酸,轻轻的拿起她那伸出被子外面的右手,蓦地,右手中一条狰狞的伤疤赫然在目。不由一惊,急忙捊起衣袖,双臂上累累伤痕显现在眼前。老夫人心中伤痛,轻轻的抚摸着孙女沉睡的容颜,不由潸然泪下。 知琴悄悄的走了进来,轻轻的叫了一声,老夫人霍然而起,将她衣袖放下。示意知琴跟她回房。 知琴一脸忐忑,跟随老夫人来到松鹤堂。 老夫人脸色一沉,一拍卓子,大声喝道:“跪下。” 知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夫人息怒,是小姐怕老夫人担心,特意吩咐奴婢,不让奴婢告诉老夫人实情。请老夫人责罚。 老夫人长叹:“我又如何不知,这丫头心意,可你上次回京,竟然将我蒙在鼓里,让我怎么不生气,罢了,罢了。她既然不想让我知道,我就当做不知道罢。你给我仔细的说一下这一年来的情况。 知琴连忙跑了出去,把知棋叫来,把一年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老夫人说了一遍。听的老夫人悉嘘不己。 毛凌凤这一觉居然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知琴端着一碗参汤进来,女子一闻到药味,起身拿起剑就跑。知琴无语盯着手中参汤,和知棋两人相视苦笑。一咬牙转身向松鹤堂而去。 毛凌凤练了一会剑,出了一身汗,刚回到房间,就老夫人端坐在房中,不由一惊,连忙施礼:“见过祖母,不知祖母一早来找凤儿有何要事。“ “嗯。”老夫人皱眉:“你过来,把这碗参汤喝了。” 年轻女子盯着满满一碗参汤,心中发愫,额头上热汗直冒,颤声道:“祖母,凤儿并无身体大碍,这参汤就不用了吧!不如祖母喝下补补身体。”说完捧起参汤递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觉得好笑,看着小女子形态毕露的孙女,心里差点笑出声,面上却沉着脸,严肃的说:“这参汤里还有其它药材,是太医专门为你调理身体开的方子。对你身体有好处,还不赶快喝了它。” 毛凌凤无奈,撇着嘴将参汤放在嘴边,闻着浓浓的药味,皱着眉头,一捏鼻子,狠狠心,一口灌下。老夫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拉着女子的手,一起向正厅用膳。 如此这般,老夫人每天三次亲自监督毛凌凤喝药。喝的毛凌凤叫苦不迭。 如此三天,毛凌凤除了应召进宫去见皇后之外,其余时间都呆在国公府陪伴老夫人,司马顺和谢文俊几次求见,都被毛凌凤拒绝,对于谢文俊,毛凌凤大约知道庾亮为何针对自己,为了避嫌,毛凌凤躲着没见他。 八月十六凌晨,毛凌凤草草用过早膳,收拾行装,向老夫人辞行,老夫人红着眼睛拉着女子的手,久久不愿放开。年轻女子亦眸中带泪,轻轻的掰开老夫人的手,转身上马离开。老人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目光久久不愿离开。孙女的心思,老夫人心知肚明,若昨天不是中秋节,恐怕是早就离开了。今天早早起身离开,怕是不愿看到那花轿从门口经过吧!徒增伤感。 秋风吹落枯叶,阳光照不暖人心。秋天的萧瑟,凄凉的季节。给远去的身影增添几分离别的伤感,也给送别的人带来无尽的相思。 一个失去左臂的身影,站在城墙上,看着年轻女子单薄孤寂的身影纵马远去,渐渐的消失在视线尽头。心中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这是第二次送别。再见不知何时,想到自己这几天上门求见,毛凌凤均以身体不适为由,拒不相见。不由心中一阵阵酸楚。正欲转身离开,却看到另一抹熟悉的身影也站在城墙另一边眺目远望。 司马顺看着谢文俊落莫孤寂的身影,勾唇一笑,至少自己以后还有机会接近她不是吗?不像谢文俊己经永远没有机会了。这次毛凌凤不是一样拒绝谢文俊的求见么。这样一想,心情居然轻松了不少。 八月十六中午,谢府张灯结彩,一顶大红花轿,在吹吹打打中抬到府门。谢文俊在众人的催促下,牵着红绸,拜过天地。在酒宴上喝的酊咛大醉,被人扶回洞房,呼呼大睡。新娘呆坐在床上,一行清泪滚滚落下。化花了她的妆容,也给她火热的心浇了一盆冷水。她双手紧握,心生怨恨。 几百里外的驿站里,毛凌凤看着窗前明朗的圆月,听着悲鸣的寒蝉。心如刀割,眸光含泪。低声呤唱,“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遥望对明月,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纵有千般痴情,更与何人说?”低声唱罢。珠泪滚滚,模糊了双眼。” 第二十九章:智取三城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却说南夷王李成坤听到李林峰居然没有将差事办好,气的大怒,将李林峰狠狠的骂了一顿。坐在龙椅上生闷气,他没想到心中想念的女子性格如此刚烈,居然宁死也不愿嫁给自己。心中郁闷,想自己堂堂一国之尊,以城池为聘,许她为后,她却畏之如虎,宁死不愿,这要自己怎么办呢! 李成坤拿起铜镜,细细端祥自己的容颜,面如冠玉,俊眉朗目,五官端正,虽然没有潘安之貌,但也是美男子一个,再加战场上磨练出来气度让人臣服。为何她就不动心呢!难道就这样放弃。 李成坤不甘心,自从阳关一见,一眼千年,虽然她带着面具,自己却被她的气度身姿折服,大战过后。自己无时无刻的在想念她,想拥有她,为了她,自己不顾朝中大臣阻止,一意求娶,并以重金收买晋国朝臣,力主促成此事,却不料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成坤重重的瘫坐在龙椅上,一时间思绪纷飞,心烦意乱,离开朝堂。回到御书房,展开李林峰从晋国带回的画像,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怪不得她每次上战场都带着面具,原来隐藏在面具下竟是如此绝色,她的一眉一眼,俱是出尘脱俗,一张樱桃小嘴,更令人沉迷,更加上那战场上磨砺出来的,一身光华气度,更加令李成坤深深爱幕。那眼神看着画中女将久久不愿移开。 毛凌凤一行五人,风尘仆仆一路回到邕州,见过父母兄嫂。四人担心了将近一月,见她平安归来,一颗悬着地心总算放下。 陈氏看着女子一路风尘,站在自己面前恍如隔世,紧紧将女儿搂在怀里,泪流满面。 林舒音己怀有身孕,依偎在毛凌云怀中亦眸中含泪,看着前面比自己年轻的女子所承受的一切,心中怜惜。 毛凌凤看着两人如胶似漆,恩爱有加,眼中闪过几丝羡慕,和淡淡的忧伤。 陈氏将女儿的眼神尽收眼底,心如刀割,却又无可奈何,和毛叙琪对视一眼,两人都无奈的摇头。 毛凌凤在邕州盘恒两日,策马回营,远远见众多将士聚齐在营门口。 女将军一愣神,纵马上前。 众将齐声大吼道:“欢迎大将军回营。” 女子眸中含泪,翻身下马:“多谢众位兄弟抬爱,我愧不敢受。” 郑杰和田元,带着众将土齐齐行礼:“参见大将军。”整齐划一,直冲宵汉。 毛凌凤在众将士簇拥下来到大帐,众将士汇报完军务各自回营,郑杰和田元两人看着坐在大帐中埋头处理军务的女子,欲言又止。默默的退了出来。 知书和知画两个早准备好膳食,见女子低头外理军务,忙上前点了蜡烛,轻声唤道:“小姐,时辰不早该用膳了。” 毛凌凤应了一声,抬头见天色已晚,伸了伸懒腰,拿起碗筷。用过晚膳,毛凌凤继续处理完军务后,稍加梳洗,躺在床上,翻来履去,却急么都睡不着。干脆披衣下床,走出营帐,看着满地清冷的月光,思绪万千,遥望北方,长叹一声,拨出腰间凤鸣剑,在月光下徐徐挥动,刹那间,只见一片清光在月下闪烁,凛冽剑气飘荡而出,帐外大旗烈烈飞扬。一个修长的身姿在月下飘动,左右腾挪,恍如仙女下凡,认人不敢懈渎。 三天后,毛凌凤带着三十万大军从阳关出兵,挥军直指始安郡。 李成坤听到毛凌凤已经从阳关出兵,连忙召齐文武百官,下旨御驾亲征,留李林峰在朝处理政务。 毛凌凤看着始安郡城门紧闭,下令常武率兵十五万围住始安郡城,自己带着十五万兵马和飞凤营和飞虎营直扑仙人谷,吩咐士兵隐藏在两侧山谷中,召来和郑杰一番耳语后,命令田元带着飞虎营,直接到天门关右侧卧牛山上隐藏,只等天门关出兵驰援始安郡,城内空虚,一举夺城。令暗三和知琴带着面具打着自己的旗号,带领飞凤营夜袭临尘。 田元和暗三各自领兵离去。 毛凌凤站在山顶上看着远方,负手而立,嘴唇轻勾,李成坤,你既然以五城为聘,那我就先取三城。看你如何行事。 天门关李守备收到始安郡被围的消息,连忙率军五万,火速驰援。 田元在卧牛山上听到斥侯回报,天门关空虚。不由精神大震,命立军连夜下山,在凌晨时分,悄悄靠近城墙,暗四带着小分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上城墙。打开城门,只用了二个时辰,已经控制住天门关,知府尚在睡梦中,就被冲进来的暗四给捆了个结实。田元带领飞虎营。进驻府衙,并及时下令安民。百姓一夜睡醒,发现晋国军队,对老百姓秋毫无犯。 老百姓第二天照常,上街买卖。 田元命人快马回报,毛凌凤看完莞尔一笑。第一步已经完成。第二步也快了。到了下午,只见一骑绝尘而来,递上军报,毛凌凤接过军报打开一看,眉头微扬,既然第二步也完成了,那么可以进行第三部了。 天门关守备李成义率领五万大军,赶往始安郡,在经过仙人谷时,突然见前旌旗烈烈,飞凤大旗下一个带着面具的女将军一身白衣站在山顶上迎风而立。 不由大惊失色,吩咐后撤。只见一声呐喊,山上石头滚滚落下堵住退路。 面具女将军冷笑一声,抽出五支羽箭,搭在弦上,一拉一松,嗖嗖…几声,五支羽箭分别射下郡守身边的几个偏将。几个偏将来不及躲闪,应声落马。 李守备见此情景,吓的心惊肉跳,肝胆俱裂。 毛凌凤又张弓搭箭,对准李守备道:“降还是死,由你选择。” 李守备看五支羽箭齐齐对着自己,那里还敢抵抗,仍掉长枪,翻身滚下马,跪在地上。颤声说道:“末将愿降。” 毛凌凤微微一笑:“很好,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就保你不死。” 李成义以头磕地:“但凭将军吩咐。” 毛凌凤吩咐手下将土换上西夷服装。命李成义在前面,自己扮成一个偏将跟在他身后,向平乐府进发。 五万大军急匆匆花了二天时间赶到平乐府,平乐府郡守听到李成义带兵来到平乐府,不由大惊,连忙跑上城楼,问道:“成义兄不在天门关,跑到平乐府做干什。 李成义在毛凌凤的示意下急忙说道:赵兄,始安郡己经失守。天门关和临尘县也已经失守,我只能来平乐投靠赵兄,晋国士兵很快就打到平乐府来了。 赵文华大吃一惊:“什么,始安郡失守,临尘天门也失守了。这怎么可能,李兄该不会是骗人吧! 李成义无奈说道:“晋军狡滑,趁我出兵支援始安郡,天门关兵力空虚之时,夜袭临尘县,一夜之间,临尘和天门关相继失守。现在晋军己杀奔平乐府而来。而我无处可去,只能来找赵兄,我等两人合兵一城,或许能抵挡一时。 赵文华思索一番,打开城门,让李成义带亲随入城,其它大军在城外驻扎。 毛凌凤跟在李成义身后带着一队亲随来到城门口,向孙得胜使了眼色。和孙得胜和知棋两人一赶手起刀落砍杀了几名守城士兵,身后扮成西夷偏将的郑杰一挥手,众军士一拥而上,涌上城楼。 赵文华还沒有回过神来,一把乌黑的长枪已经抵在他的咽候上,其它军士上前把他捆绑起来。 赵文华这才明白过来,对着李成义破口大骂。李成义低头不语。 其它将士见主将被俘,纷纷投降。 毛凌凤兵不血刅,轻松夺取三城。命孙得胜领一万兵马留守钦州。自己率领大军回到天门关。 当李成坤得知消息时瞪口呆,又惊又怒,天门关平乐府临尘县皆失,始安郡又嫣能保住。 毛凌凤佯攻始安郡,实却夺取平乐天门临尘。始安郡孤立无援,就算是困也把始安郡给困死了。 李成坤气的差点吐血,急急带着三十万大军赶往天门关。 毛凌凤接到斥候的报告,嘴角微扬,现在是时候开始实施第五部了,带着飞凤营和飞虎营站在回风谷。看着李成坤先头部队进入回风谷,毛凌凤一声令下,埋伏在回风谷上的土兵纷纷将绑着棉花的箭头点燃,向回风谷下的西夷士兵射出。冬天树叶枯落,天气干燥,这下子,风借火势,火借风威,刹那间熊熊大火迅速燃烧起来,红透半边天。 李成坤骑在马上透过火光,看着那站在山顶上隐约的身姿,真是又爱又恨,望着漫山大火,无奈只能下令后撤五十里。 毛凌凤站在山顶看着李成坤和西夷士兵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丢下许多粮草辎重后退五十里。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冷啍一声,惹怒了本姑娘,就得付出点代价,你既然以五城为聘。那我就先夺取三城好了,反正始安郡己是一坐孤城,他们如果不降,就等着出城一拼,或困死城中好了。 吩咐郑杰带着十万大军好一路追杀,直接追出五里地后,才收兵回营向毛凌凤缴令。 毛凌凤下令全军回到天门关。这场山火起码要烧个十天八天,现在问题是要如何才能一举击溃李成坤,而始安郡当然越早拿下越好。她沉思一下,命人带李成义上来。 李成义被人带了进来,毛凌凤见他除了脸色略显憔悴,精神倒也还好。 李成义看见毛凌凤坐在大堂上,不由心惊胆颤,战战噤噤上前行礼。毛凌凤睨了他一眼道:“听说李成勇是你的二哥,我命你去始安郡替我说降李成勇,只要他肯归降,我仍许他镇守始安郡。如若不然,就等着坐困孤城而死。” 李成义喏喏领命退下,毛凌凤命人将他送到常武大营,并修书一封让人送给常武。让常武围而不攻,只等他投降或者出城决战。 常武接到书信,命人把李成义送至城门口。李成勇听闻命人放下吊篮把李成义拉了上去。 李成义被吊上城楼,李成勇怒骂,:“贪生怕死之辈,来此作堪。” 李成义被骂的火起,也不甘示弱,“若非担心始安郡不保,我又如何会带兵离开天门关,又怎会被困仙人谷,我若不降,力拼之下,五万兄弟,又有几人生还。我死不足惜,但若让五万兄弟陪我丧命,于心何忍。” 李成勇霍然拨刀,放在李成义的脖子上。怒道:自己贪生怕死,还找这许多借口,今天你来这里就不要想活着回去了。 李成义看着驾上脖子上的大刀,嗤笑一声,二哥你一向自诩忠义,可是你如此顽抗又有谁念您好处。你难道当真要拉上始安郡中十万大军和数十万百姓为你陪葬不成。晋国士兵一向对百姓秋毫无犯,深的民心,到时只怕是别人说你为了虚名,而弃数十万百姓性命于不顾。你就不怕死后到了阴朝地府,那些无辜冤魂找你索命。” 第三十章:有何不可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李成义一番话,说的李成勇哑口无言。将腰刀插回刀鞘。思索一番道:“你而去回话,就说我要和飞凤将军面谈,请她到始安郡外一见。”说完命人将吊篮放下。 李成义回营后,常武修书一封,命人快马送到天门关。 毛凌凤打开书信,看完之后,微微一笑,命郑杰田元两人镇守天门关,不准轻举妄动。带着琴棋二人来到始安郡。 常武出帐相迎,毛凌风在大帐落坐,常武将李成勇要求当场见面的事情说了一下。 毛凌风微微凝眉,“传信上去,大军后撤三里,请他出城相见。” 李成勇接到传信,走上城楼,远远的看着晋国大军缓缓后撤,只留有三人三骑在城外。 李成勇下令,打开城门,也只带着几个亲卫出城。 毛凌凤见李成勇出城,也就纵马上前,拱手道:“李将军一意要见本将有何事相商。” 李成勇缧住缰绳,注目一看,见对面一年轻女子,头带银色面具,看不清容颜,只见樱桃小口微张,声音清脆,腰悬长剑,手托乌金枪,胯下一匹白马浑身雪白,骏逸不凡。虽为女子,却少了几分一般女子的温柔,多了几分英气和刚毅,眉宇间隐含腾腾杀气,令人自惭形愧。 李成勇惊叹,怪不得皇上对她一见钟情,一登皇位,便以五城为聘,许她为后。就那周身光华气质,恐怕天下女子无人能及。 毛凌凤见他只顾打量自己,冷啍一声。 李成勇回过神来,连忙拱手道:“百闻不如一见,大将军气度不凡,当得起吾王以五城为聘,许将军为后。” 毛凌凤冷笑:“你家主子以五城为聘,强迫于我,如今我就靠实力先取三城,算作补偿罢了。将军若是诚心归顺,我将以礼待之。将军若要拼个死鱼网破。本将也将奉陪到底,我劝将军别妄想西夷王能带兵来救你,他救不了你。等待你的要么归顺于我,要么困死孤城。将军可要想好了,不要让一城百姓陪你活活饿死。 李成勇拱手道:“未将但求和将军一战,若末将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未将侥幸赢了将军,请将军放开一条生路,让我带着十万弟兄回到西夷。不知将军可否应允。” 毛凌凤傲然一笑:“有何不可,你若输了,须当真心降我,听我差遣。” 李成勇拱手道:“本是将死之人,若败于将军之手,当将军之令是从。” 毛凌凤灿然:“既如此,必让你输的心服口服。”说完长枪一摆,拍马上马,乌黑的枪头直刺咽喉,又快又准,疾如闪电。 李成勇一惊,好快的枪,急忙挥枪隔开。 毛凌凤纵马错蹬,长枪一横,向李成勇左胁刺去。 李成勇挥枪左摆挡住毛凌凤的长枪。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二十几个照面,李成勇暗暗吃惊,只道是这女子善谋略,多出奇兵。智计无双,却不知一身功夫却也不输任何人,不由越打越佩服。心中哀叹,怪不点主子以五城为聘,尚不肯嫁,又不知天下有那个男子能和她比肩。” 如此一想,一个恍惚,尽被毛凌凤瞅了空虚,长枪一抖闪现出几个枪花,刺中手腕,长枪落地。 毛凌凤长枪一挺,枪尖已抵在李成勇咽喉,只要轻轻往向前一送,就贯穿喉咙,命丧当场。 毛凌凤收枪,傲然问道:“可服,不服再比。” 李成勇纵身下马,跪了下来:“末将还想和将军比剑,若再输,必践诺言,听凭将军差遣。” 毛凌凤一听:“比剑,将军当真要和我比剑,希望你不要可悔了。” 要知道,剑术和弓箭是她的强项。这枪法才是毛凌凤的弱点,虽然在比武之后,毛凌凤也勤加练习。精进了不少,可总是无法与弓箭剑术比拟。现在李成勇居然提出要比剑,这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 毛凌凤沉呤一下:“将军当真要比。” 李成勇一脸坚觉:“但求一试。” 毛凌凤似笑非笑道:“将军既然坚持要比,到时不要说我不留情面。” 说完纵身一跃,稳稳落地,拨出长剑,拱手道:“请。” 李成勇也不客气,一声请后,拨出长剑向毛凌凤刺去。 毛凌凤有心戏耍他一番,并为急于求成,在李成勇身边转来转去,任李成勇如何用尽全力,也难伤她分毫。 李成勇左跳右腾,累出一身臭汗,连毛凌凤的衣角都不曾碰到,心知不妙,有心认输。 奈何毛凌凤逼的紧,竟开不了口。毛凌凤见玩的差不都了,一招追风遂月,疾如闪电。 李成勇只觉的胸前一凉,只见衣服前襟己被划开,只要长再划深一点,就将自己开膛破肚。顿时头皮发麻,妈呀!原来是耍着自己呢!自己当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当下顾不得遮掩胸口衣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未将心悦诚服,愿听将军差遣。” 知棋看着李成勇狼狈不堪的样子,忍不住扑嗤一声笑了出来。谁知一笑竟然是终身情缘的开始。 李成勇面上一红,连忙将衣襟拉好,拿腰带胡乱系了一下。命令士兵打开城门。  回头一看,一紫衣女子腰悬长剑,对着自己浅笑盈盈。不由心中狂跳。 毛凌凤带着知棋和知琴纵马入城,常武大骇,忙命人急速行军,飞速入城,控制住城门。大军进了始安郡,毛凌凤接过降军名单,扫了一下,就还给了李成勇。 “十万降军愿意留下的,仍然在你帐下听用,不愿留下,允许他们自行离开。”毛凌风云谈风清如是般说道。 “什么,仍然在我手下听用,我没听错吧!”李成勇结舌。古往今来,有那个降将仍然能带着自己本部兵马。我没听错了吧! 李成勇扯了扯自己头发,好疼。这才回过神来,跪在地上说道:“大将军这样做可以吗?” “为何不可,你既然决定真心臣服于我,你的手下,就是我的手下,你的士兵就是我的兄弟。这又为何不可。”毛凌凤扬眉说道。 “谢将军信任,未将定不负将军厚恩。”李成勇这一次是真心跪倒。 毛凌凤在始安郡逗留三天处理完事务后,准备返回天门关。突然知棋来报说:“大舅爷求见。” 林舒春,他来干什么。”毛凌凤皱眉,对于这个人,毛凌凤说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 林舒春来到正厅,弯腰给年轻女子行礼。 毛凌凤亦不谦让,坐受了一礼问道:“大舅哥不在邕州,到这里来干什么。” 林舒春递上一封书信,毛凌凤拆开一看,信是父亲写的,说是林舒春想在军中效劳,因他会医术,就推荐他到前线来但任军医留在毛凌凤身边照料。 毛凌凤沉吟不语,肯定是嫂子向父母求情,父亲不想博了大嫂情面才写了这样一封信,既然父亲开口,自然不好回绝。 毛凌凤盯着林舒春道:“不知大舅哥,为何想要到军中来,要知道军医是很辛苦的,酬劳也不多。大舅哥还是想清楚了。 林舒春拱手道,医者救人,何言辛苦。在下孑然一身,又何须在孚酬金多少。 毛凌凤沉思片刻,既然大舅哥自愿军营吃苦,可要严守军规,若是有犯,我可不会留情。 林舒春道:“这个自然,在下既入军营,自然会严守军规,不会让将军难堪。” 毛凌凤点头让他随行。一起回到天门关。 却说西夷王李成坤被毛凌凤一把火烧的后退五十里,心中爱恨相加,又传来信息,始安郡守李成勇归顺毛凌凤的消息,气得直咬牙。心中愈发的想要得到她。眼巴巴等着大火扑灭, 到了第八天,山火已经基本被扑灭,李成坤下令全军向天门关进发,到了离天门关还有三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帐。 毛凌凤听到斥候报告,当天夜晚,毛凌凤换上劲装,带着暗三暗四和知琴知棋,五人悄悄的靠近敌军营帐,离营地还有半里地时候,一只夜莺飞啼,年轻女将军皱眉,一摆手势。五人悄悄的向夜莺惊飞的方向摸去。 只见大队兵马埋在从林里。毛凌凤微微扬眉,既然如此,那我们回去吧!等他们在此过夜好了。转身回城,睡大觉。 李成坤在营帐外埋伏了一整夜没睡。却毫无动静,等你天色放光才回到营地。刚躺下休息了一会儿。只见战鼓声声。一队人马从天门关中疾驰而出。军士慌忙来报,李成坤连忙披甲上马,来到帐外。 只见心仪女子端坐在白马上,张弓搭箭,嗖嗖嗖几声,李成坤身边将士应声中箭。 女子对他灿然一笑,张弓对着他大声喝道:“李成坤这是给你的。”说完一松手五支羽箭分上中下三路对着他谢出。 李成坤扫开上面三支,胯下战马却躲不开二支弓箭齐齐射入马的眼晴。战马负痛,陡然起立,李成坤连忙错蹬跳下马。手中长刀一挥马头落地,马血狂喷,战马轰然倒在地上。 毛凌凤狂声大笑,“西夷王可喜欢我送给你的见面礼。”说罢掉转马头策马回城。 李成坤溅了一身马血,站在那里,看着姿色张扬的身影。心中苦笑,这丫头当真是恨上自己了,如此这般戏耍于他。愣怔了半晌,一抹脸上马血,转身回营。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刚要闭眼,又听到战鼓声响,天门关又有一队人马疾驰而出对着西夷士兵放了一通乱箭。后策马回城。如此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有鼓声响起,有一队人马出城对着西夷士兵一通乱射。就迅速回城,并末和西夷士兵正面交战。气的李成坤手下哇哇乱叫。 李成坤也无可奈何,只能吩咐将士加强防御,并命令弓箭手在前面待命,一见天门关人马来到,就以箭回射。如此几次下来西夷士兵疲惫不堪,到了夜睌。 李成坤又命令士坤埋伏于营地周围,等待晋国军队夜袭。却不知道毛凌凤却在天门关,呼呼大睡。第三天早上又照样派兵骚扰。搅的西夷土兵无法休息,到了晚上,李成坤也受不了,下令士兵严加巡查,自己上床睡觉。 第三十一章:接风洗尘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在二更时分,毛凌凤,率领着飞凤营士兵悄悄的从天门关出发,向西夷营帐摸去。当离营帐还有五百米时,毛凌凤吩咐暗三前查看情况。 暗三悄悄溜进敌军营帐,拿刀轻轻割了一个洞,咪眼往里一瞧,只见西夷士兵个个鼾声如雷。暗三轻轻退了出来,几个纵跃。来到女将军面前,附在耳边低语一声。 毛凌凤喜上眉梢,一挥手。八千飞凤营将土如狼似虎直扑敌军营帐,好多西夷土兵在睡梦中被砍了头。 当李成坤听到响动,来不及穿衣服,翻身下床,抓起大刀奔出营帐。只见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现场一片混乱。李成坤一把抓住一个士兵。厉声喝道:“跑什么,快拿兵器抵抗。”说完向火光中一个瘦弱的身影砍去。 知琴突然觉身后寒光闪烁,来不多都想,就地向前一扑,一个翻滚,躲过致命一击。回眸一看,见一个年轻俊朗的身影身穿内衣,拿着长刀向自己劈来,急忙拿剑一挡,珰的一声,长剑被他磕飞,大刀径直向自己头上劈来,不由大声惊叫。 毛凌凤回眸看到知琴遇险,来不及思索,一个纵身右手用力一掷,长枪向李成坤胸口刺去。 李成坤无奈只得将大刀回撤,隔开长枪。知琴绕幸捡回一条命,吓的头皮发麻,连忙捡回长剑,和毛凌凤一起攻击李成坤,毛凌凤拨出长剑疾刺李成坤。 李成坤连连挡住她的快攻,开声问道:“我以城池为聘,真心娶你为后,你为何扺死不愿,偏要和我作对,我到底那里配不上你,让你这么嫌弃于我。” 毛凌凤觉的好笑:“你以城池为聘,强迫于我,害我差点丧命,我还没有找你算帐,你反倒数落起我来了。” 李成坤又气又急:“你已经夺取四坐城池,还要怎样找我算帐。” 毛凌凤脸色一沉,冷哼一声:“你不是以五坐城池送给晋国皇帝为礼物,要娶我么。既然当今皇上没有为了这些礼物,把我卖给你,那我什么的也不能让皇上吃亏吧!这四坐城池是我体现自身价值,送于皇上的礼物。” 李成坤气急:“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卖给我,我是真心喜欢你,诚心娶你为妻,为后,你懂不懂。” 毛凌凤啍笑道:“你喜欢我,可我不喜欢你,为妻为后又如何,我根本不屑为后。” 李成坤不由一呆,“不屑为后,为什么?个个女子都想母仪天下,为何独你一人不愿。” 毛凌凤趁着他失神之时,长剑斜刺,在李成坤左臂上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顿时鲜血直冒。 李成坤顾不得手臂上鲜血淋漓,眼睛直视年轻女子的双眼,想要从她那如水明眸中看出答案。 这时一声呼啸响起,“暗三急叫,将军,我们快撤。” 毛凌凤一看敌营火光连天,敌军也回过神来,整齐有序向飞凤营反扑。 毛凌凤也不恋战,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向营外疾奔。李成坤那里肯放过,急急追了出来,叫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为何不愿为后。” 毛凌凤见他紧紧的追在身后,当真是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扬声说道:“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对人。后宫佳丽三千,美女如云,勾心斗角,非我所愿,你可明白。” 说完一声呼啸,一匹白马应声奔到毛凌凤身前,女子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独留李成坤怔愣当场:“一生一世一对人,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 众将土将他拥回帐中,叫来军医为他处理完伤口,李成坤尚末回过神来。 经此一战,西夷不但粮草被飞凤营烧了个精光,而且损兵折将,由于出师不利,朝中非议四起,西夷王李成坤,吩咐退守永昌郡。自己不得不赶回京都处理事务。双方都休兵罢战。 毛凌凤也不引军追杀,由他退回永砋郡。心想年关将至,就让双方兵土百姓都过个安稳年吧!于是命令常武镇守天门关,田元镇守临尘,郑杰和孙得胜在平乐府镇守。如此安排妥当。带着琴棋书画四个侍女回到邕州,在大街上见百姓熙熙攘攘在置办年货,一番热闹气氛。 这时有人眼尖,认出她们,大叫道:“大将军回来了。”众人纷纷侧目,两旁商铺更是涌出不少人都想看一看女将军的风采。随着一行人缓缓而来,众人自动让出一条路来。众人随着一行人远去,兴备的大声讨论起来。早有眼疾腿快跑去将军府报信去了。 毛凌凤在马上向众人拱手道谢,一行五人来到将军府。 陈氏听到传信,早就在府门翘首以盼。一见到女儿到门口,急忙吩咐下人上去牵马。毛凌凤甩蹬下马,噔噔几步跑上台阶,陈氏紧紧抓住女儿双手,双目凝视。轻轻的除去女儿脸上的面具,抚摸着女儿略显疲备的脸庞,轻声说道:“平安回来真好,好好的歇息一段时间,过个好年。” 毛凌凤望着母亲担忧的神色,轻轻的点头,“嗯,如果没有意外发生,我就过了元宵节再回去宁州。” 陈氏欣慰的笑了笑,拉着女儿进了府门,林舒音在毛凌云挽扶下来到正厅,连忙要跪下见礼。 毛凌凤连忙扶起,“嫂嫂身子不便,这些繁文俗礼,以后就免了吧!” 林舒音欠身见过常礼,毛凌凤回了一礼。双方落座,毛凌凤扫视了一下,问道:“为何不见父亲。” 陈氏含笑道:昨日阳关守备孙将军生辰,请你父亲过府,想必晚些就会回来。” “哦,早知昨日是孙伯父生辰,昨晚就应该在阳关歇息一晚,今早和父亲一同回家。”毛凌凤轻声说道。 陈氏笑道:“你又不知道老将军生辰,再说了一帮老爷子你去干嘛。想必你父亲知你回家,也很快赶回来了。” 说罢吩咐下人准备热水,让几人好好的梳洗一番。 琴棋书画四个婢女先服待小姐洗漱完毕,替她换上女子衣裙,披上白色银狐披风,一头墨发随肩飘洒。女子姿态毕落,仪态万千,配上绝色容颜。缓步来到正厅。林舒音回头一看,呼吸一顿,平时毛凌凤都是一身劲装,作男子装扮居多,林舒音及少见到她着女儿妆扮。心中哀叹,明明是个绝色美女,却凌驾于男儿之上,冲锋陷阵,剑指苍穹,令多少男儿汗颜。令天下女子黯然失色。怪不得南夷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娶她为后,这样的女子,这样的才华气度,有那个男人见了不动心。 一旁毛凌云见妻子看着自家妹妹发呆,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掌。林舒音霍然回神,讪讪笑道:“小妹倾城绝色,我身为女子尚为之倾倒,况乎其它男子。” 毛凌凤微微一笑:“嫂嫂说笑了,纵然是汉之飞燕婕妤美貌无双,以色侍人,又能得多久隆宠,当容颜老去,还不是弃之如履。”说完轻声低呤,“汉帝宠阿娇,贮之黄金屋。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宠极爱还歌,妒深情却疏。长门一步地,不肯誓回车。雨落不上天,水履难再收。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低声呤罢正色道:“一个男子,若只爱美貌容颜,又岂能于你白头偕老。小妹倒不想要这张面皮,奈何母亲将我生的如斯,又不能毁了,只能如此。” 这话要是换别的女子说出,林舒音一定以为她口是心非,而今从面前这个女子口中说出,却让人无法反搏。世人皆以美貌为傲,唯独她不以美颜为喜。这也是她极少在世人面前展落真容,每每都带着面具示人,多以男子装扮。 林舒音站直身子,正经的向毛凌风施了一礼,道:是嫂子眼光浅薄,以世人眼光看待小妹,却不知小妹心怀凌云志,嫂子向您道歉。” 毛凌凤摆手:“嫂子过奖了,小妹并不想什么凌云壮志战场扬名,怎奈事情演化,迫不得以,只是遵从本心选择罢了。” 毛凌云见妹妹脸色失落,连忙打叉道:“美貌也罢,平庸也罢,皆是父母所赐,由不得自己选择。今天小妹归来,母亲早己备好酒菜,给小妹接风洗尘。” 说完挽起林舒音,招呼毛凌凤向偏厅走去。陈氏招呼下人摆好酒菜,见三人相携而来,不由眉眼带笑,看着林舒音微微隆起的肚子,心中欢喜。待三人见礼坐下,迫不急待的给两人夹了满满一碗菜。 毛凌凤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拉着她坐下道:母亲不必再忙乎了,这菜己经够多了,且歇下一起用膳吧!这时琴棋书画四个侍女也沐浴更衣,换好衣裙来到偏厅。毛凌凤招呼她们一起坐下用膳,四人谢过陈氏和小姐,见过公子和少夫人,也就在旁边落座。林舒音也见多不怪。 众人围坐一卓,气氛热闹,说说笑笑,毛凌凤又时不时取笑知琴几句,羞的知琴满脸通红,偏生又说不过她,害的知琴直跳脚,嚷嚷道:“小姐偏生喜欢取笑奴婢,为何不说她们三个。” 毛凌凤扫了她们一眼道:“她们有什么好说。” 知琴啍笑道:“小姐不知道,知书妹妹可是对孙将军念念不忘,前段时间还绣了一个香囊送给孙将军呢!暗四将军送了知画一根玉僭子。至于知棋么,”话未说出口就被知棋给捂住嘴说不出话来。 “哦,还有这等事,”毛凌凤睨了几人一眼道:你们几个人还有什么瞒着我,赶紧招来。” “没有的事。”知书和知画失口否认。 “嗯,有没有等我回去一审便知。”毛凌凤一脸谈定说道。 那你又心仪何人。”毛凌凤似笑“那知棋又非笑问道。 “没有,奴婢没有心仪任何人。”知棋连忙否认。 第三十二章:落魄书生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盯着知琴一会,展颜一笑,“有没有,迟早会知通,又何必急于一时。” 知棋轻轻嘘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转头狠狠的瞪了知琴一眼,警告竟思不言而喻。知琴对她做了个鬼脸。 几个人一番笑闹,陈氏含笑看着几人,只觉如此甚好。毛凌云见林舒音有些疲倦,就送她回房歇息。 毛凌凤也扶着陈氏回房歇息,陈氏拉着女儿问长问短,并将她袖子捊起,查看有没有新的伤口,没有发现有新的伤口,这才作罢。毛凌凤觉的好笑。干脆脱下衣服,展开手臂,任她打量。陈氏摸着女儿身上变淡了的伤疤,一阵黯然。 毛凌凤劝慰道:“母亲不必难过,倘若以后那些男人只图女儿容貌,女儿必不会嫁,女儿求的是两心相悦,相知相爱,一生一世。 说完拉着陈氏上床道:“今日父亲不在家,女儿就陪伴母亲一晚,如何。”说着依偎在陈氏怀中,不知不觉意睡了过去。 陈氏看着依偎在怀中女儿,心神恍惚,多少年了。自从女儿八岁时随玉真道长上山学艺后,整整有十一年了,没有像今天这样睡在自己身边了。曾几何时,当初那吖吖学语的小丫头如今蜕变成一个令人敬佩的大将军,可是任她如何在外叱咤风云,回到家里,她终究是个女子,是自己捧在掌心里的女儿。 毛叙琪回到家中,轻轻的推开房门,看见妻子和女儿相互依偎着己经熟睡。看着这温□的一暮,毛凌琪老泪纵横,悄悄的关上房门。转身在书房歇下。 次日凌晨,毛凌凤依旧和琴棋书画在一起练剑。毛凌云悄悄进来,在旁边观看。毛凌凤也不以为意,练了一个时辰,见毛凌云尚立在那里痴痴看着。心中一动,身形一转,长剑刹那间寒光闪闪,向毛凌云右肩刺去。 毛凌云大吃一惊,连忙闪身避过。毛凌凤左手轻挥,知书手中长剑已经被她拿在手中,轻轻向毛凌云一抛道:“接着。”毛凌云接过抛来的长剑,一挽剑花向毛凌凤刺去,女子嘴角上扬。回剑抵挡,一边指出剑中弱点的空隙,毛凌云精神大振,一边挥动长剑和她对打,一边将妹妹的指点一一记在心上。一番打斗下来,毛凌云自觉受益非浅。琴棋书画四人也在旁边看的入迷,并大声喝采。 当毛叙琪一踏进院子,就见毛凌云被毛凌凤死死压住。不由掀须大笑。两人听到父亲豪爽的笑声,连忙收剑。齐齐向父亲行礼。毛叙琪一手一个扶起他们,道:”凤儿这段时间空闲,就多指导一个兄长吧!毛凌凤低头称是。 毛叙琪看着儿子说道:“云儿,国公府人丁稀薄,你二叔英年早逝,战死沙场。三叔打少体弱多病,故而弃武从文,而我己是废人一个,皇上念着凤儿功勋,没有免去我这个国公爵位。而今国公府只剩我们一脉继承,你天资不足,当要勤下苦功,国公府还需要你来承担。凤儿,临危请命,虽然身为大将军,终究以后还是要嫁人为妇。不能耽误她一辈子。凤儿的功勋以后随她嫁入夫家。我们国公府风光可不能一直依赖凤儿,你以后还是跟在凤儿身边多加磨砺,多多学习。要靠自身才能,搏的功勋,才不会落人诰病。” 毛凌云点头称是,转头向毛凌凤施礼道,以后就多劳妹妹费心。毛凌凤连忙回礼。两人各自回房。 毛凌凤回房洗漱完毕,用过早膳,,带着琴棋书画四人缓缓出府,来到街上,知书和知画毕竟年岁少些,一看到好看好吃的就买,不一会儿功夫,四人手中都拎满东西。 毛凌凤看着好笑,吩咐知书和知画找一辆马车先把东西送回去。自己带着知琴和知棋两人继续往前走,突然毛凌凤把目光看向一个书摊,只见一个书生衣衫褴褛,面带病容,在那里帮人写春联。毛凌凤看着挂在书摊前的一副字画,那字写的龙飞凤舞,吸引她的不是字,而是写的词。毛凌凤低声赞叹:“好词,好字。”低声轻念:“翻手为云,履手雨,纷纷轻薄何须数。君不见管鲍贫时交,此道今人弃如土。好一个君不见管鲍贫时交,此道今人弃如土。”遂快步走上前去,仔细打量一番,见他虽衣衫褴褛,面带病容,眉宇间却才气纵横,自带一股文人傲骨。 轻声在知棋耳边吩咐了几句。走到书摊对面酒楼,早有小二上前,见两人衣着华贵,气势非凡,将她们引上二楼雅座。 知琴点了些酒菜,毛凌凤浅斟一杯,将眼神飘向窗外书摊上。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带着几个下人,来到书摊前,对着书生破口大骂,“不知好歹的穷酸,我家小姐看上你,让你入赘高家,那是给你天大福份。居然宁愿流落街头卖字,真不识抬举。来人给我砸了它。” 话音一落,只见几个下人如狼似虎般扑上去掀了卓子,折断毛笔,砸了砚台,又有一人想去撕了那副字画。突然一根筷子从天而降,穿过了他的手掌,疼得他嗷嗷大叫。 众人不由一愣,一见眼前一晃,一个人影从对面楼上跃下,一把拿起那副字画,对着书生施了一礼道:“我家公子请先生随我到对面酒楼一叙。”那肥头大耳中年人拦住知琴,这是我家小姐看上的人,你不能带他走。” 知琴冷笑:“牛不喝水强按头,你问一下先生愿意随你回府吗?”转头向那书生问道:你愿意随他们回府吗?” 落魄书生向知琴施了一礼,“多谢壮士相救,鬼才愿意跟他们回府。” 知琴睨了中年人一眼,“听清楚了吗?人家不愿做你家小姐上门女婿呢!还不快滚。” 知琴身上散发出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杀气,令在场众人打了个寒颤。中年男人带着下人悻悻离去。 知琴领着书生来到二楼,毛凌凤背对着房门,倚窗而立,知琴抱拳禀道:“公子,先生带到。”书生见毛凌凤气度不凡,遂上前抱拳,说道:“多谢公子仗义相救,不知公子叫寒生有何贵干。” 毛凌凤霍然转身微微一笑:“先生才气不凡,不知先生尊姓大名,为何会流落至斯。” 书生微微一怔,回过神来:“寒生高宇飞,原是泉州人士,祖上原是名门,只因没落,到家父一代更是凋敝,寒生是少便熟读诗书,想要光大门楣,才而世人皆以黄白之物为喜,家父便变卖祖产,托人给我谋个出身,然却所托不贤,家财散尽,却毫无所信,家父一急病亡。临终遗言,在寒生小年时定有亲事,便让寒生来邕投亲。却不料岳家重利,见寒生家道没落,便使人将我灌醉,骗回婚书,赶出门庭。寒生无以为生,只能流落街头。却让公子笑话。” 毛凌凤道:“你既有才华,为何不上京赶试,一榜扬名。” 高宇飞愤恨说道:考场黑暗,若无人引见,又无黄白之物相送,纵有通天才华,也难榜上扬名。寒生进京于寒生同住一房友书才气平庸,却因有人引见,使了十万黄白之物,便榜上有名。至此以后,寒生便不再进京。” 毛凌凤点头,“官场黑暗,官官相护,古来有之,却难以根除。如今先生有何打算。” 高宇飞黯然:“原想替人写些字画,以做回乡之资,如今看来,也是难办。” 毛凌凤扬眉,“刚才那男子为何纠缠于你。” 高宇飞苦笑:“实不瞒兄台,寒生也不知何故,近来二日,天天逼迫寒生入赘,寒生也不知何时被他们相中。” 毛凌凤扫了他一眼,高宇飞只觉得她眼光如刀,杀气凛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头上冷汗直冒。 知棋走上二楼,附在毛凌凤耳边低语几声。 毛凌凤颔首微微一笑:“先生若不嫌弃,就到我帐下担任参军一职如何,帮我处理些文书事务可好。 高宇飞一怔,“到公子帐下任参军一职。是然是求之不得,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毛凌凤微笑不语,知棋大声喝道:“书呆子,还不快点谢过大将军。” “大将军。”高宇飞疑惑不解,“那个大将军,好像只有毛家小姐才是大将军。” 知棋失笑,“书呆子也知道小姐就是大将军,看来还不怎么呆吗?” 毛凌凤盯了她一眼拱手说道:“先生不必理会,我姓毛,正是皇上御封飞凤大将军。”我帐下正缺少一位参军,见先生才华出众,特此相邀,并无他意。” 高宇飞大喜过望,随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寒生拜见大将军,以将军命立是从。” 毛凌凤见他双眼,目光清明,高兴而不忘形,礼仪周正。遂点头让他起来说道:军中无少事,以后劳先生仔细斟酌,不可鲁莽行事。 高宇飞点头称是。 毛凌凤沉思片刻道:“先生既然无处居住,且随我回府,待年节过后,随我一同回到宁州可好。” 高宇飞连忙道谢。毛凌凤吩咐知棋和高宇飞一道回到客栈结了店钱,带他回将军府。说完和知琴两人起身下楼回府。 知棋带着高宇飞回到将军府。毛凌云听到消息急急赶到前厅。见一俊朗书生,衣着褴褛,却气宇不凡。毛凌云将他打量一番,遂将他安置在客房,吩咐下人拿来自己衣袍,带他洗漱换衣。 高宇飞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出来和众人重新见礼。陈氏和毛叙琪毛凌凤毛凌云林舒音坐在正厅,见一俊朗男子从客房出来,陈氏微微一呆,转身向毛凌凤扫了一眼,却见女儿神色如常,知道是自己多心了。 高宇飞依次向众人行礼,毛凌云一一引见,当高宇飞见到换回女装的毛凌凤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毛叙琪和陈氏见他双目之中闪过惊讶之色,却无懈渎之意,目光清明,神色如常,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 第三十三章:元宵灯会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云遂领他到客位坐下,高宇飞却无论如何不肯就坐。毛凌云无奈只得由他在下首未位坐下。心中却暗暗称赞。其实毛凌云却是暗中试探。倘若他得意忘形,忘了自己身份,毛凌云是无论如何也不放心他跟在妹妹左右。 毛凌凤心中也暗自点头,参军一职,官位不大,却十分重要,性格才能和忠诚缺一不可,所以才迟迟末能找到,平时都是毛凌凤亲历亲为,常常半夜才睡,所以毛凌凤常感疲惫。 当地官史听闻大将军回到邕州,纷纷前拜会,毛凌凤一推二净,一律不见,躲在家里,每天陪陪父母,指导一下毛凌云和琴棋书画四人剑术,倒也乐的清静。 转眼年关过去,到了元宵节,毛凌凤带着琴棋书画,换上男装,来到花街灯市,只见各色各样的花灯琳琅满目。缓步来到州府衙门,只见人头涌动。 原来是知州为了庆祝新年于民同乐,举行诗会和猜灯谜活动,第一名赏玉如意一柄,第二名赏白银一百两,第三名赏银十两。 知书和知画跃跃欲试,非拉着毛凌凤挤了进去。毛凌凤本无意参加,转身欲待离去,却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于是停下脚步,驻足观看。知书悄悄的对知画说:”那不是高先生吗?他怎么也来参加诗会。” 知琴和知棋对视一下,两人在毛凌凤后面一推,毛凌凤猝不及防,重心不稳,向前几步,刚好来台阶前。本欲转身离开,却被台上知府看到,眼前一亮,好个俊俏儿郎,翩翩公子。连忙叫住:“公子既然己经来了,为何又走,不妨写上一首又如何,反正只图于民冋乐。” 毛凌凤狠狠的剜了知琴和知棋两人一眼,两人掩嘴偷笑,见小姐看来,扭过头去,佯装不见。 毛凌凤见被人叫住,无奈抬步上前,对着知州行了一礼,走到备好的书卓前,略一思索,拿起狼毫,一挥而就。 早有下人拿了过去,递给坐在上首知州。知州展开一看,脸色一变,连声疾呼,好诗,好字,好气势。旁坐的几个学者一听忍不住聚拢过来,一看,齐声赞叹:好…好真好。众人一听皆伸长脖子,想一睹为快。知州下令将诗挂在墙上。众人抬头一看,只见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好字。”有人惊呼。 “这诗更好。”有人不满说道。有人忍不住摇头晃脑呤了出来。 “事逼身来不自由,几经辛苦踏山丘。醉卧沙场三千里,一剑霜寒十四州。” “好诗好字。”高宇飞一看大声惊叹。抬头一看,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一怔,正要举步上前。 毛凌凤回头凝眸向他使了一个眼色。 高宇飞霍然止步。这时有下人过来收了高宇飞呈给知州。 知州一看,眉头微一皱,递给其它几个评判。几个学者一看,“字是好字,可是这诗文就显得平庸。可惜了一手好字。”说完将诗文丢在一边,不再理会。 毛凌凤蹙眉,心想不可能,依高宇飞地才华,文采应该是在自己之上,至少也能和自己比肩,不可能平庸到让人一看就放在一旁。 不由上前两步向众学者拱手道:能否将刚才这位先生的大作,容在下一观。其中一个学者抬头一看,“可惜一副好字。”说完抬手将卷轴递给她。 毛凌凤展开一看,微微一愣,眉头紧锁,这不太可能啊!遂仔仔仔细细看了几遍。终于展开笑容,原来是奥妙在这里。于是上前对着知州说道:“大人,这位先生,才华出众,在下甘拜下风,今天这诗会当属这位先生无疑。” 知州愕然:“公子才华出众,今天诗会首名必是公子无疑,又何须自谦。” 毛凌凤微笑不语,“将手中卷轴打开铺在知州面前,请大人将此诗朗读一遍。”语气中自带一股威严,令人自然听从。知州不觉大声读了出来。 “枯眼望遥山隔水,往来曾见几心知。壶空怕酌一杯酒,笔下难成和韵诗。途路阻人离别久,讯音无雁寄回迟。孤灯夜守长寥寂,夫忆妻兮父忆儿。”读罢,知州和几个评判皆是摇头。 毛凌风一笑:“烦请大人再将此诗倒过来再读一遍。” “倒过来读。”知州一听霍然一惊,定眼仔细一看,拍案而起,“妙妙妙,真妙。” 几个学者也一起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忍不住摇头晃脑大声吟唱:“儿忆父兮妻忆夫,寂寥长守夜灯孤。迟回寄雁无音讯,久别离人阻路途。诗韵和成难下笔,酒杯一酌怕空壶。知心几见曾来往,山隔水遥望眼枯。” 这下子众人议论纷纷,吵成一团,有的说毛凌凤诗意大气蓬勃,当属第一。 有的人说高宇飞,文字巧妙,文采斐才,更胜一筹。 毛凌凤乘着众人乱哄哄时和四个侍女悄悄离开。 经过众人一番讨论,认为高宇飞略胜一筹,毛凌凤排在第二。当众人回过神来,寻找毛凌凤时,却不知何时,她己经悄悄离开。 知州后悔的直跺脚,欲待吩咐下人前去寻找。有一个人在下面惊道:“我看那四个随从,好样就是那天跟在大将军身边那四个随从。” “什么,难道刚才那公子就是带着面具的飞凤大将军。”知州大吃一惊,惊叫。 “我看着那身形气度就是大将军,在邕州试想还有谁有这样的气度风姿。”另一个人也说道。 另一个也说:“怪不得他一上来,我就觉得这身影有些眼熟,原来就是女将军,难怪能写出如此蓬脖大气,凌历纵横的诗句,舍她其谁。” 另一个人说道:想不到大将军不但用兵如神,武功高强,原来文采也如此出众。真是令我等七尺男儿羞愧的无地自容。 又有一人说道:“大将才貌双绝,文武全才,怪不得西夷王以城池为聘,娶她为后,刚才虽然惊鸿一撇,亦是倾城绝色。” 众人七嘴八舌,好一番议论,纷纷扼腕叹息,生生错过仔细一睹女将军真容的好机会。 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毛凌凤带着琴棋书画四人回到将军府。在悠闲的陪着陈氏品茶,这时高宇飞也回到府中,见毛凌凤在正厅悠然自得品茶,上前行礼。 毛凌凤微笑:“先生好文采,心思忱密,用字精巧。让先生在我帐下,倒是屈才了。” 高宇飞微微一笑道:“若非将军慧眼,纵有再好才华又有谁人得知。将军乃宇飞伯乐,唯愿一生追随将军左右。此话一语双关。 毛凌凤淡淡一笑,“先生高才,以后若得机缘,当遂凌云志。我又怎敢相留。” 高宇飞含笑摇头,从怀中取出玉如意道:“宇飞身无长物,就借花献佛,送于将军,愿将军事事如意,心想事成。这是宇飞感谢将军的一片诚意,万望笑纳。”说完将玉如意放在桌子上,告辞退下。 毛凌凤看着玉如意,望着离去的高宇飞,微微拧眉,思索一下,吩咐知琴先收起来。次日凌晨,毛凌凤照例起身练剑,洗漱完毕,用过早膳,依依不舍,拜别父母兄嫂,一行六人,赶回天门关。 常武来到城门迎接,看到女子身后高宇飞时,不由微微一愣,随及神色自如。毛凌凤回到守备府,向高宇飞引见了各个将军后。高宇飞一一向众位将军见礼。 毛凌风来到书房,就看到那堆积如山军务,毛凌风命人在她书房隔壁腾了一间房子出来。命知琴搬些卷宗过去。 高于飞就和毛凌凤一起处理起军务,由于以前并未接触过,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处理起来有慢,常常询问毛凌凤,毛凌凤详细的解答,几番下来,很快就熟悉起来,处理起来,也就快了很多。几天辛苦下来,如山案卷终于处理完毕。毛凌凤将高宇飞处理好的案卷查看一下,觉的没有批漏。就放下心来,叫人发去各处。 有高宇飞帮忙处理事务,毛凌凤轻松了不少。除了重要文件之外,全部都丢给高宇飞外理。高宇飞也处理的整整有条。毛凌凤冷眼旁观,暗暗点头。 毛凌凤站在城楼上,遥遥远望,这样安宁的日子,还有多少天呢!想那李成坤处理完朝中事务,想必很快回到交砋郡。 第二天早上,毛凌凤带着知琴和暗三,一行三人出了天门关,往交砋郡方向而去。在交耻郡和天门关临尘周边山岭之间转了近个月时间,将周边地形地貌看了遍,并将地形地貌给画了下来。 当毛凌凤风尘仆仆,回到天门关,知书和知画早备好热水,毛凌凤舒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用过晚膳后。高宇飞进来向毛凌凤汇报一个月的军务,并将重文件拿过来请毛凌凤过目,毛凌凤略微翻了几下,签了些紧急文件。便哈欠连天。 高宇飞见她满脸疲惫,人也整整瘦了一圈。急忙退了出来。 毛凌凤也就上床休息,知书和知画进来就见小姐熟睡的容颜,和憔悴的样子。暗暗叹息,有那个将军,有小姐那么辛苦,世人只道小姐机智,屡出奇兵。却不知小姐有多辛苦,每到一处,一有空闲,就亲自去查看周边地形。是以排兵布阵无一疏漏。 高宇飞看着毛凌凤亲自画得地形图,心中震惊。心中长长叹息,原来在世人面前的风光背后尽是血汗浇铸。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量帮她减少些烦琐事情,让她不要那么辛苦。 却说李成坤看着细雨霏霏,背负双手站在御书房,凝视着画中女子,心中潮涌,思绪万千。天门关一战,己经过了三个多月,心中越发想念她了。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该怎么办呢!难道就这样放弃,那又怎么甘心呢! 第三十四章:代妃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李成坤心絮飘飞,耳边又响起那清扬的声音:“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对人,后宫佳丽三千,美女如云,勾心斗角,非我所愿。” 自从在战场惊鸿一瞥,便为她身手武功,气质光华所折服。从此以后,不能自拨,便日思夜想,对她身影,她的一招一式,一喜一怒,都深深的迷恋。一登上皇位,便以城池为聘,许以后位,满心以为,从此以后,可和她相守一生。却不料她性格倔强,宁愿一死,也不愿嫁给自己。以至她心生怒意,计取四城。天门城外一番对白,原来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以为是,对于人人羡慕的一国之后,她根本就不屑一顾。他伸手轻轻的抚摸着画中女子那绝色容颜,喃喃自语“:毛凌凤,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说完拿过一坛子酒猛灌。 李成峰刚走进门,就见他在御书房中喝闷酒,李成峰躬身行礼:“臣参见皇上。“ 李成坤醉眼朦胧,一把拉住李成峰:你来的正好,陪朕喝酒。”说完不由分说,倒了一杯酒递给李成林问道:“朕那点比不上那谢文俊,朕难道就配不上她,使她都不愿拿正眼瞧朕一下。你说为什么人人追逐的荣华尊宠,她却弃之如敞履。你给朕说说,朕该什么办呢?” 李成峰看着平时威严,杀伐果断的一国之尊,为了一个敌国女子,如此失态。不由轻轻的叹气,“都是微臣无能,辜负了皇上重托。” 李成坤摆手道:“这不怪你,她性格如此,强迫无用。罢了你下去准备一下,三天后出发交砋郡。” “是。“李成林躬身退下。 李成坤晃晃悠悠的向御花园走去,来到廊桥上,见一女子身穿白衣站在一桃树,手抚桃枝。那身形居然和日思夜想的女子有九分相似。不由快步上前,一把搂住那白衣女子呢喃道:“凤儿,是你吗?你回答我,为什么不喜欢我。” 白衣女子被他搂在怀里,羞红着脸,低头趴在李成坤怀中,低低道:“臣妾喜欢皇上,一直都喜欢皇上。” 李成坤醉眼朦胧一把将她抱起,迫不急待的来到附近宫殿,将她放在床上,轻轻的脱下她的衣裙,露出如玉的肌肤,李成坤不由心神荡漾,喉咙发紧,眼前的女子和梦中女子似乎和为一体,使的她如玉般的身子越发的诱人。李成坤伸手扯下自己的衣服,一番云雨情到深处,李成坤搂住女子低声呢喃,“凤儿,你就嫁给我了吧!我一定对你一心一意,一生一世。这皇后之位今生定是你一个人的。” “真的。”身下女子欣喜异常。 李成坤不由陡然一愣,将头从她的酥胸抬起,咪起醉眼,定定得注视了她半晌,翻身下床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何要冒充凤儿。”床上女子吓的花容失色,顾不得穿上衣服,跪在地上,一边叩头,大声叫屈:臣妾,赵如凤,兵部司空之女,并末冒充别人,是皇上亲封的婕妤。请皇上明察。” 李成坤酒醒了大半,凝视着面前这个于她几分相似的女子,沉呤半晌,看向床上那一抹鲜红。于是对她道:“既然如此,朕封你为代妃,就居在凝风苑吧。”说完扬长而去。 赵如凤低头伏地谢恩,等李成坤走远后,瘫坐在地,摸索着穿好衣裙。早有宫人领她来到凝风苑,看着凝风苑中精致的摆设,和华贵不由心神恍惚。坐在卓上低声哭泣。 李成坤在第二天晚上来到凝风苑,赵如凤起身相迎,李成坤凝视着赵如凤的容颜,果然眉眼身形都和她有七八分相似,除了身上气度光华不及她万分之一外,其它都非常的相似,李成坤轻轻的搂住赵如凤,褪下她的衣裳,抚摸着如玉的肌肤。 赵如凤混身颤抖,身体僵硬,躺在床上,任他于如于夺,一双明眸中泪水滚落,一个代字,她早己明白自己的身份,五年的爱恋,换来一个代字,她压下心中苦楚,强颜欢笑,心想皇上既然记不起她,那就替待旁人在皇上身前侍候,总好过皇上不看她一眼,对她冷若冰霜强吧!” 李成坤这一夜,极尽温柔,几番云雨,两人都沉沉睡去。等赵如凤次曰醒来,只见满床凌乱,混身酸疼,身边早己人去床凉。赵如凤轻声低唤,门外宫女早就准备好热水,服侍着赵如凤洗漱完毕,用过早膳。 赵如凤轻声问道:“皇上,今天早上去了交砋郡了吗?”宫女小声回禀道:“启禀娘娘,皇上已经早早出发,现今怕是已出京城了。” “是吗。”赵如凤悠然说道:“想必大王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她吧!”对那闻名天下的奇女子,赵如凤心生向往,不知是何等绝色风姿,能令在战场威名赫赫杀伐果断的大玉对她一见倾心,不惜以城池为聘,娶她为后。却不能打动她分毫,反而心生恼意,连取四城,并逼的大王退回交砋郡。令大王屡屡战败,却丝毫不见怒意。并对她念念不忘。若有机会,见上一见也好。 却说毛凌凤休息几天后,听到传报,李成坤及将回到交砋郡。微微一笑,心中早有主意,依旧是上午去练兵场巡查,下午在家休息看书,处理下军务。如今高宇飞已经驾轻就熟,基本上包揽了全部军务,除了那些重要文件需要她亲自处理外。几乎没有什么事做,整天悠闲的很。 常武等人也对高宇飞另眼相看,尊敬异常。 李成坤到达交砋郡后,望向天门关,命令次日兵发天门。第二天,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直奔天门关。 毛凌凤站在城上,看着明黄旗下的李成坤,微微一笑,命令常武坚守城池,不可出城迎敌。说完后转身离去。李成坤看着城上每日高挂免战牌,心中焦燥,亲自来到两军阵前,大声疾呼,“请大将军出城一见,有事相商。” 毛凌凤接到士兵传信,骑马来到城墙上,看着李成坤单人独骑站在离城半里之遥。遂打开城门,纵马出城。 李成坤一看拍马上前,对着毛凌凤说道:“你打什么鬼主意,每天闭门不战,你想干什么?” 毛凌凤微微一笑,“我想干什么,我只不过是不想士兵做无谓牺牲。你西夷和晋国宁亲王勾结,发兵晋国,致我父亲失去一臂,逼我披甲上阵。如今你损兵折将,又得到多少好处,不过是成为别人争权夺利的棋子罢了。这又是何苦呢!” 李成坤黯然,当初宁亲王派人过来和我父王商议,我就及力反对,可是父王听信谗言,和宁亲王结盟。并将领军指挥权交于太子。以致阳关一战,功败垂成,让你父亲带伤逃回邕州。” 毛凌凤拧眉道:“幸好我父兄无事,如若不然,我们将不死不休,决无今曰这般平静面对,我劝西夷王还是退兵罢战,双方修好,以免两国百姓遭受流离之苦,更免使两国士兵白白牺牲。” 李成坤抬眼定定望着她,“你若肯嫁给我,我马上退兵。并让出交砋郡,两国共修和好。” 毛凌凤摇头,为了和平,就把自己给卖了,我做不到。而且重要一点,我并不爱你,我无法和你厮守终生。 李成坤看着面前姿意张扬的女子,涩声问道:我就那么的入不了你的眼,你要真想要一生一世一对人。我就为你散尽后宫,独宠你一人,你可愿意。” 毛凌凤盯着李成坤半晌,幽幽说道:“西夷王贵为九五,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不行呢?为何非揪着凌凤不放。倘若西夷王当真如此做了,只怕凌凤担着这个红颜祸水之名,在西夷活不了多久。西夷也会更加动荡不安,西夷王怕也难以压制吧!” 李成坤满眼无奈,看着前面女子一阵无力,她机智聪慧,什么都想到了。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难道,我们一生都只能是敌人,我只能在战场看到你。” “不,可以是朋友,只要你休兵罢战,两国和好,你若到我家,我必扫塌相迎。”女子如是说道。 “不。”李成喃喃摇头,“我不想做朋友,我想要你做我的妻子。” “这不可能,我不爱你,我心中没你,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毛凌凤一脸决绝。 李成坤看着女子决绝神色,一阵无力,“既然如此那就在战场一决胜负,若是死在你的手中,也算是幸事吧!” 毛凌凤诡异的一笑,“我不会出城和你决战,你若想强攻天门关,那就踏着土兵的尸体进天门关吧!” 说完纵马回到天门关留下李成坤一人呆愣当场。 次曰,李成坤当真下令强攻天门关,西夷士兵前仆后继进攻打天门关。 毛凌凤亲自指挥土兵守城,经过几天几夜激烈的鏖战,西夷士兵尸积如山,血流成河。臭气熏天,蚊蝇满地,仍然无法踏入宁州一步。 李成坤只得下令退兵休整。将尸体掩埋。 毛凌凤看着西夷土兵渐渐退去,站在城楼,抬眼望天,看着天边红霞,异常的闷热的天气,心想快了吧!一场暴风雨很快就要来临,这场战争也应该很快结束了吧!下令暗三和暗带一队土兵趁着夜色向交砋郡上游澜沧江出发。 李成坤坐在帐中发闷,这几天强攻,损失近五万,,却连天门关也进不去,这仗再这样打下去。就算最后攻破天门关,也剩不下多少士兵。拿着酒杯,一杯一杯往嘴里灌。 第三十五章:十年安宁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到了第三天,狂风卷着树叶,暴雨倾盆而下,李成坤莫名其妙觉的不安。可就想不出那里出了疏漏。 毛凌凤坐在院子里,看着整整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心中长长松了一口气,心想快了吧!应该是很快有消息回来了。 这时有几人驾着骏马冒着大雨往天门关方向疾驰,李成坤正在帐中喝闷酒,突然有人大声疾呼,“大王,不好了,交砋郡被水淹没,粮草全部被淹。” “什么。”李成坤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往年下这般大雨,也没有被淹,今年怎么会被水淹没粮草。” “是飞凤营士兵扮成百姓堵住上游几个分叉口,所以澜沧江大水全部集中下交砋郡袭来,当洪水到达交砋郡之时,正值午夜。郡守只能疏散百姓逃生,粮草一袋也不曾抢出。” “啊。”李成坤大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跌坐在床。终于明白毛凌凤为何坚守不出。还有那天露出诡异的笑容。 皇上吐血,众人手忙脚乱,一番折腾,太医来请过脉后,说是急怒攻心,气血上涌,并无大碍。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商量过后事宜。 这时天门关上毛凌凤也接到暗三报告,一拍卓子,兴奋的跳了起来。 高宇飞看着女子兴高彩烈的样子。不由心中惊叹,瞬间明白她为何避而不战,原来是等天公下大雨。淹没交砋,粮草被掩,军中无粮,等李成坤主动退兵。心中赞叹将军用兵如神。对于眼前女子更加尊重。 毛凌凤兴奋过后,拿起毛笔,一挥而就,写好一封书信,派人送给李成坤。 李成坤接过长箭,解开绑着的书信,打开一看,递给众人,无奈苦笑,这个女子,当真是自己的克星,自从碰到她后,自己屡战屡败,英名扫地。这次更是被逼入绝境,若不答应两国和好,恐怕真的要命丧她手。于是手书一封,于明日在城下会谈。 毛凌凤接过高宇飞递过来的书信,看了一遍,终于眉头舒展,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只觉双眼渐渐的合上眼皮,不知不觉居然坐在凳子上睡着了。 高宇飞看着歪在凳子上睡着的女子,犹豫再三,轻轻的站了起来,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向她卧室走去。 知书和知画看见高宇飞打横将毛凌凤抱了进来,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叫道:“先生。” 高宇飞嘘了一声,知书和知画这才发现小姐原来睡着了,于是侧过身子,让高宇飞将毛凌凤放在床上。并轻轻的除去鞋下把脚放好,盖上被单。 高宇飞看着床上女子熟睡容颜,悄悄的退出房间。去起草明天城下会谈所须章成。 常武得到消息,也急匆匆的赶过来,见高宇飞一人伏案疾书,急忙行礼道:“先生,为何独你一人在此,将军怎么不在。” 高宇飞停笔见礼:“见过常将军,将军几日几夜没睡,刚刚得到消息,心头放松,刚刚回房休息了。常将军还是不要去打扰将军休息了。” “几日没睡。”常武一愣,陡然想起攻城之际,她几日都未曾下城楼,西夷退兵之后,又安排伤员事宜,都未曾好好休息。心中一酸,转身向她卧室走去。见知书知画两人守在房间门口,轻声问道:“将军怎么样了。” 知书和知画行了一礼道:“小姐正在熟睡,将军如若有事,可稍后再来。” 常武摇头,“无事,只是过来瞧瞧。”说完向房间里瞟了一眼,转身离去。知书和知画对视一下,齐齐摇头。常武对小姐心意,众人皆知,小姐却无动于衷。知棋却暗中喜欢常武。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三角恋,以后也不知谁受到伤害。 次日,毛凌凤一身白衣,带着高宇飞和知琴知棋和暗三和暗四和百来个飞凤营精锐纵马出城,在离城半里,吩咐飞凤精锐飞快的搭了一个营帐。 只见李成坤领着百余骑,遥遥而来。 毛凌凤背负双手,傲立帐外,见李成坤下马,抢前一步,对着李成坤拱手道:“西夷王有请。” 李成坤叹息一声,“败军之将,安敢劳烦将军相迎。” 毛凌风浅浅一笑道:“失之桑榆,收之东隅。胜败乃兵家常事,西夷王又何须耿耿于怀。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合作,并肩作战呢!” 毛凌凤本是一句无心之话,随口而出,却不料这句话很快就得到应验。 李成坤哂笑:“如果能与将军并肩作战,本王乐意之极。” 毛凌凤颔首,将李成坤迎入帐中,分左右而坐。 一坐下来,李成坤也不遮掩,开门见山问道:“将军想要怎样才能让开一条路。” 毛凌凤见他直言不讳,也就毫爽的说道:“凌凤也不会得寸进尺,漫天开价。但求西夷王一诺,以天门关为界,保边境十年安定。” 李成坤盯着她说道:“你为何只求十年,而不是二十年,三十年。” 毛凌风摇头:“二三十年,时间太长,西夷王现在纵然答应,恐怕过后不久就会后悔。过了几年,依然刀兵相见,战火重起,倒不如十年刚好,就算西夷朝臣也能接受。凌风不敢侈望西夷王能一诺二三十年。” 李成坤哑然,过了一会,含着怨气说道“你知人心,明进退,孤王得不到你,是孤一辈子损失。你说你以后要嫁什么样的男子,又有何人能得您真心以待。” 毛凌凤黯然:“蒙西夷王真心相待,然凌凤心中有结尚未放下,不能容纳他人。只怨我们相见太晚,又处于敌对关系。至于以后,又有谁知,一切随缘吧!” 李成坤突然说道:“我有一个要求,望将军能够答应。” 毛凌凤微笑:“西夷王请讲。” 李成坤盯着她的脸说道:“我想一见将军真容,请将军除去面具。让我一睹庐山真面目,也好让我一年多的相思,有个去处。” 毛凌凤长长叹息:“一见又能如何,只不是一付皮相而以,西夷王何必执着呢!” “不。”李成坤目光灼灼:“只求一见,以慰相思之苦。” 毛凌凤注视了他一会,缓缓抬手将面具摘下。 李成坤凝视着她那绝色容颜,只觉画中人难有真人的十分之一,那光华气度,普天之下,绝无第二。 两人双目对视一会,毛凌凤轻声问道:“西夷王可还满意。”说完缓缓带上面具。 李成坤回过神来,长叹道:“此等绝色无双,光华盖世,既凭姿容就足以母仪天下,为何还要铁血沙场,过这刀头舔血的曰子。” 毛凌凤睨了他一眼,”若不是你们和宁亲王勾结,致我父亲重伤,兄长失踪。我又怎会披甲上阵。” 李成坤哑口无言。 毛凌凤郑重向李成坤行礼:“凌凤也个不情之请,也望西夷王成全。” 李成坤吓了一跳急道:“将军请讲,但能办到,必不负重托。” “我想请西夷王将宁亲王和贵国私通的书信证据给我。”毛凌风徐徐说道。 “这有何不可,等我回朝,必遣人送来给将军。”李成坤一口答应。 “如此,凌凤先谢过西夷王。”毛凌凤急声道谢。 这时高宇飞已经将拟好的章程协议送进帐中,毛凌凤仔细的看了一遍,并无疏漏,遂递给李成坤。 李成坤看了一遍,点了点头,拿起案上毛笔,签上名字印鉴,毛凌凤亦签上名字印鉴。两人互换一下,相视一笑。 毛凌凤命人奉上酒菜,双方共同举杯,李成坤一饮而尽。毛凌凤却不胜酒力,浅酌一口,李成坤也不勉强,你来我往。宾主尽欢而散。 毛凌凤不胜酒力,率先带人离去。 李成坤看着远去的女子,心里一阵阵的揪痛,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如此分别也好,总算是能和她同桌共醉。 毛凌凤回到天门关,写好奏折并附上停战协议。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 却说晋元帝司马衍早朝,却见内侍在殿外大声喊道:“西南八百里急报到。” 司马衍一惊,忙道:“快呈上来。” 内侍呈上战报,司马衍迫不急待的拆开一看,霍然而起,哈哈大笑。 众文武面面相觑,太傅王琰上前问道:“皇上何事这么高兴。” 司马衍笑容满面,将西南战报递给王焱。 王琰展开一看,大声惊叫,“这怎么可能呢!” 司马衍一听,睨了他一眼,不悦说道:“怎么不可能,大将军奏折上写的清清楚楚,西夷王和大将军签下协议,保证十年边境安宁。难道还有错么这是西夷王亲笔签字和印鉴。” 王琰又仔细拿过停战协议,仔细看了几遍,终于确认无误后交还给司马衍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慧眼如炬,大将军用兵如神,迫使西夷臣服。真乃皇上洪福齐天。” 司马衍大声笑道:“大将军巾帼胜须眉,真乃天生将材。来人给我拟旨:“宣大将军班师回朝,朕重重有赏。” 话音刚落,殿外又传来内侍的声音道:“启禀圣上,黔滇边地发现峰火,南夷和夜郎余孽同时入侵。” “什么。”司马衍大惊。“这可如何是好。” 太仆射庾亮出列禀道:“皇上何不下旨让飞凤大将军直接到边境御敌。这样既能缩短路程速度更快,也免得再劳师动众,大将军既然能平定西夷,想必这区区夜郎余孽和南夷也不在话下。” 此话一出,众人侧目,庾亮只觉的后背发寒。抬头一看,见司马顺阴沉着脸,一双眼如刀,恨不得杀了他。 司马衍沉呤半晌,也觉的这是最好的办法,遂长叹一声将拟好的圣旨撕毁,重新拟了一张,命毛凌凤速速带兵赶赴云贵边地。并赏了她珍珠一斗,夜明珠十颗,锦段百匹,黄金万两,白银十万。 第三十六章:夜郎自大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一车一车的赏赐源源不断的送到镇国公府,当老夫人接到圣旨时,惊的目瞪口呆,奈何圣旨己下,圣命难违,只能领旨谢恩。并将所有赏赐都放在凌香阁中,任何人不得动用。 圣旨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送达天门关,毛凌凤接过圣旨,长叹一声,无奈只能领旨谢恩。整顿兵马,命常武率军先行一步,从扶南县经田州过蛮地到黔地。自己则去邕州拜别父母,随后赶到。 毛叙琪和陈氏正坐在前厅商量回朝事宜,突见毛凌凤直接闯了进来,不由一愣,问道:“你为何如此匆忙,毛凌凤跪在地上叩头,“皇上有旨,命女儿率军到云贵边境抵抗夜郎和南夷。大军已经整顿先行,女儿今天特来辞行。” “什么。”陈氏大惊失色:“皇上命你赶赴云贵边地御敌。他怎么能这样呢!” 毛叙琪长叹一声,“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凤儿身为将军,扺抗外敌,本是份内之事?且现在西夷己经签字停战协议,从天门关赶到云贵路途最近,比之从京师发兵更快几倍。于军情于大义必是命凤儿带兵前去。乃上上之选,由不得推却。” “这一去山高水远,又何时才能相见,凤儿已经十九岁,再过几年,岂不是要耽误终生。”陈氏忿忿说道。 毛凌凤强装笑颜道:“反正已经耽误了,再耽误几年也没什么了。大不了就不嫁了,反正皇上赏赐已经够我花一辈子了。而且我还有俸禄,又不要靠男人养活。” “你说的什么话,那有女子不嫁人的,以后要没有夫君陪伴,岂不寂寥。”陈氏叱责道。 毛凌凤黯然不语。林舒音听到小姑回府,在毛凌云的搀扶下来到正厅。毛凌凤见她及将临盆,首先向她道贺。并同兄长见礼后沉声说道,“我本想让兄长同去云贵,以建功立业。今嫂嫂将近临盆,兄长就在家陪伴父母嫂嫂,在此地驻守始安郡罢了。” 毛凌凤沉吟半晌,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和一本兵书递给毛凌云道:“这玉佩是我上次特意从京城托人雕琢,送给侄子作个见面礼,现在看来,怕是一时半会也见不着面,就提前送给他吧!这本兵书是我师傅送给我的,里面还有我的一些注解,还有就是我把这二年来所查看过的各个州府周边的地形图留给你,你以后详加查看,以备所需。” 毛凌云点头称是。于是毛凌凤一一拜别父母兄嫂,陈氏紧紧抓住毛凌凤的手不肯松开,毛凌只得轻轻掰开母亲双手,再次跪下拜别,强行离去。 陈氏看着女儿越走越远,不由捶胸顿足,泪如雨下。一口气上不来,竟然昏了过去。毛叙琪和毛凌云大惊失色,林舒音上前把了把脉,说道:“母亲急怒攻心,一时顺不过气来,躺下休息一下,缓过气来就无大碍。”说完吩咐下人把陈氏扶回房中躺下,并开了一张药方,吩咐下人拿去抓药煎好,给陈氏喂下。过了有半刻钟,陈氏悠悠转醒。众人松了一口气。 林舒音刚松了一口气,突觉的腹中阵阵疼痛,不由哎呦一声,捂住肚子,跌坐在凳子上。 毛凌云大惊道:“舒音,你怎么了。” 林舒音疼得满头大汗,嘴唇发白,颤抖着说“我怕是要生了,你快扶我回房。” 毛凌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向房间跑去。陈氏也连忙掀被下床和毛叙琪一起急忙跟了过去。 毛叙琪握着陈氏的手,坐在外面等侯,毛凌云焦急的走来走去。看见丫环一盆盆的血水从房间里端出来,听到屋里林舒音阵阵的痛叫声。陈氏也紧紧的握住毛叙琪的手,手心里全是汗水,竟然比自己生产时还要紧张。倒是把分别的痛苦给冲谈了不少。 大约过了二个时辰,随着一声撕心裂肺般的痛叫,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从房间里传来,稳婆惊喜叫道:“是个小少爷。” 丫环推开房门,对着毛叙琪和陈氏,说道:“恭喜老爷夫人,少夫人生了个小少爷。恭喜少爷喜得贵子。” 毛凌云长舒一口气,推门走进房间,见林舒音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躺在床上。毛凌云轻轻的握着她的手,舒音辛苦你了,咱们有儿子了。 林舒音欣慰的笑了笑,看着怀中熟睡的小家伙,“这小家伙迫不及待的出来,难道想要小姑的见面礼不成。” 毛凌云小心翼翼的抱着软软的小娃娃,走出房间给毛叙琪和陈氏看了看,陈氏看着白白胖胖的小孙子,喜笑颜开。紧紧抱着不肯撒手,毛叙琪看着陈氏的笑颜,轻轻的松了口气,这小家伙到来,倒也将分离的伤痛冲淡了。 毛凌云请父亲给儿子赐名,毛叙琪沉思一会,“今天你凤儿前去云贵平定外夷入侵,不如就取名定边好了。平定边疆之意。” 对于邕州发生的一切,毛凌凤亳不知情,一路纵马扬鞭,在第三天赶上大军。在谭中县赶上大军行营,众将齐齐前来参见。 毛凌凤坐在帐中,看着地图,前方增食县过去皆是蛮荒之地,过了蛮地即是夜郎属地。各位将军可有良策。众人面面相觑,齐声道:一切听凭将军吩咐。” 毛凌凤沉思一下道:“夜郎大军在湘江和晋军作战,我们不必赶到湘江,不如趁他京城空虚,从增食县过蛮地,直取后方,拿下国都牂牁郡。来个围魏救赵,一来可解湘江之困,二来可以直接灭掉夜郎。众人齐声叫好。 高宇飞却皱着眉头说道:“计是好计,只是蛮荒之地人烟稀少,山高林密,障气横生,极易迷路,且不利大军行动。” 毛凌凤摆手,“山高林密,方便大军隐藏,在大山里容易迷路倒是真的,不过却难不道我。” “这是为何。”高宇飞不解问道? 知棋白了他一眼道:“先生莫不是忘了小姐和知琴暗三他们经常出去大山之中查看地形吗?” 高宇飞恍然大悟:“一拍脑袋,我倒是将这件事给忘了,将军以前既然多次出入大山密林之中,都能平安回来。倒是在下杞人忧天了。” 毛凌凤却凝重的说:“先生说的不错,虽说不怕迷路,不过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好,毕竟是大队行军,马虎不得。”说完拿起笔,写了一张字,吩咐知棋和高宇飞前去增食县将东西备齐。 知棋和高宇飞骑马率先赶往增食县。等毛凌风率领大军赶到增食时,两人己将东西备齐。 毛凌凤下令,大军休整二天,第三天从增食出发,进入蛮地。毛凌凤带着大军一路向夜郎进发。长途跋涉,逢山开路,遇山搭桥,在崇山峻岭走了整整十天。其间有几个士兵给毒蛇毒虫咬伤中毒,因着提前准备好药材,只有一个中毒太深,抢救无效死亡外,倒也不曾有其它人损失。四十万大军一过蛮地,如狼似虎直扑牂牁郡。夜郎国君大惊失色,八百里加急召大军回援。 毛凌凤带着飞凤军势如破竹,夜郎士兵听说飞凤大将军到来,纷纷望风而逃。毛凌风令郑杰带十万军士留下镇守武陵郡。自己带着三十万士兵,兵分三路直逼牂牁郡。将夜郎国都周边城池全部攻破,将旧州团团围住。夜郎国君竹文成带着近卫军苦苦支撑,希望南夷能带兵支援。 随知十天过后,却得南夷大败的消息,逐率兵打开城门突围而出。却不知当一路败退到鸡公山时,只听一阵呐喊,旌旗招展,一个带着面具的女将站在山顶,弯弓搭箭对自己,自知以无路可逃,又不愿受辱投降,就拨出佩剑自吻身亡。 毛凌凤轻叹一声,“夜郎自大,尚不自思,自取灭亡,毌冤旁人。”吩咐将他以国王之礼下葬。 在湘江作战的夜郎大将金志文,接到国都被攻破的消息,不由大吃一惊,连连顿足疾呼,“听信他言,不自量力,自取灭亡。”遂带着二十万大军向南夷撒退。 毛凌凤带着大军进城,下令安抚百姓和夜郎其它各部落,等一切尘埃落定,又是一年除夕到。 毛凌凤看着空空的别院,心中莫名的失落,叹息一声,回到将军府,躺在床上碾转难眠。 毛凌凤干脆披衣下床,凌空飞上房顶,看着街上灯火辉煌的夜晚,鞭炮声和说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常。 毛凌凤呆坐房顶半晌,心绪飘忽,不知不觉又想起四年前和谢文俊一起过那个除夕,那时身边有人陪伴,自己依偎在谢文俊怀里,感觉的很温暖,很幸福。一阵夜风吹来,不由自主的抱着双膝缩成一团,微微打了个冷颤。突觉的身上一暖,回头一看,见知棋拿着披风披在自己身上,毛凌凤一愣:“你为何不和她们一起出去游玩。” 知棋一默道:“小姐又为何呆在房顶上,既不睡觉,也不去游玩。” 毛凌凤黯然:“你明知故问,难道你心中的人,不喜欢你。” 知棋一怔,“他心中早已有人,他跟本就不知道我喜欢他。” 第三十七章:一相情愿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知棋一怔,“他心中早已有人,他跟本就不知道我喜欢他。” 毛凌凤凝视她半晌道:“你是不是喜欢常武将军。” “小姐你怎么会知道,一定是她们告诉你的。”知棋脱口而出。未了低声道歉:“小姐对不起,我知道常将军喜欢你,心里爱的只有你。可是我就是忍不住的喜欢他。” 毛凌凤双眸定定的看着她说道:“你是知道我的心思,我不会爱上常武。他喜欢我,那是他的事情。你要是喜欢他,就要跟他说明白,让他知道喜欢我是不会有结果。说你自己喜欢他,他接不接受是他的事,你要是不说,恐怕是一辈子多没有机会了。你要是不敢说,要不要我去跟常武说。” “不要,小姐不要去说。这亊等奴婢想好了再找个机会跟他说,小姐就不要插手了。”知棋急忙说道。 “好吧!哪我就不管你了,你自己爱什么办就怎办么。毛凌凤轻轻的说道。 “嗯,谢谢小姐,我自己会处理好。”知棋若有所思说道。 毛凌凤双眸微转,轻轻的站起身道:“回房睡觉吧!等一下就天亮了。”说完拉着知棋一个飞跃,轻轻落地,回到房中。 等知琴和知书知画三人玩的尽兴而归时,发现小姐和知棋已经睡熟了。三人嗫手嗫脚的爬上床歇息。 毛凌凤破天荒地睡了个懒觉,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知书和知画服侍她洗漱完毕。梳好头发,知棋和知琴早捧上早膳,五人一起用过膳食,毛凌凤又到各营巡视一番,回到府中,已是掌灯时分。匆匆用过晚膳,坐在书房发愣。 高宇飞从她书房路过,见她在发呆,遂轻敲一下房门。毛凌凤霍然惊醒,抬头一看,见高宇飞站在门口。 高宇飞轻声问道:“将军这是怎么了。” 毛凌凤摇头:“没事,想有些事情入神了,怎么先生这么晚还不回房安歇。” 高宇飞含笑的看着毛凌凤道:“正要回房休息,见将军在此发愣,不知何事,故而一问。” 毛凌凤摆手,“无事,不知先生陪我手谈一局如何。” “能得以和将军手谈一局,荣幸之致。”高宇飞欣喜异常。 毛凌凤走出书房,来到花园廊亭上,吩咐知书和知棋掌灯,摆棋,知画和知琴奉上点心香茶,在旁侍候。 毛凌凤和高宇飞双方各自落坐,毛凌凤请高宇飞先下。高宇飞也不客气,手执黑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上。 毛凌凤一看眼睛一亮,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高宇飞一落子,毛凌凤也不敢轻视,拈起白子放在白子旁边,双方一下我一下,毛凌凤时而落子如飞,时而拈子沉思。 高宇飞亦疑目沉思,久久才落一子,两人在不知不觉中过了两个时辰。最后高宇飞弃子认输。 毛凌凤用尽全力才赢了高宇飞半子。不由微笑站起,打了个哈欠,“想不到先生棋艺高超,今日己晚,来日再下。” 高宇飞拱手道:“将军棋艺超群,今日不能尽兴,来日再下。”两人拱手道别。 毛凌凤回到房间,洗漱后上床休息。次日毛凌凤起床梳洗用膳后,处理完公务。直接拉着高宇飞下棋,常武一进将军府,就听说将军在花园下棋,遂一路走来,远远看见毛凌凤和高宇飞在下棋,就紧走几步,站在一边,默默旁观。不由越看越惊,将军棋路刁钻,不按常理来下,就像是打仗一样,屡出奇兵,以智取胜,棋路亦然。 高宇飞却能每每看破,防守森严,居然不落下风。常武暗暗佩服,如果自己只怕在将军手下很快就败下阵来。二人专心致志在下棋,一人目不转睛的在旁边观看。这画面怎么看,都觉的有些诡异。 不知不觉到了日落黄昏,高宇飞终于弃子认输。这次又输了一子。毛凌凤长嘘一口气,见常武站在旁边观看,不由一怔道:“你什么时候过来,可有事情。” 常武拱手见礼道:并无事情,只是过来看望将军,见将军和先生下棋,便看着迷了。将军棋艺精湛,棋路独特,令人防不胜防。未将佩服。” 毛凌凤含笑道:下棋如打仗,出其不意,才能收到奇效。 常武点头称是,毛凌凤见天色已晚,干脆把常武和高宇飞一起留下来吃饭。常武和高宇飞对视一下,双双道谢坐下。毛凌凤吩咐知琴和知画前去备膳。 知棋上前给三人倒茶,毛凌凤微微瞟了她一眼,知棋连忙后退。搓着双手侍立一旁。 毛凌凤三人坐着喝了一会茶,聊起对南夷作战,毛凌凤沉呤半晌道:“南夷兵精粮足,不比夜郎小国,我么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这场仗我估计短时间内停不下来。而且有夜郎大将金志文的二十万大军,这仗不好打。” 常武点头称是,这时知琴和知画带着下人拿着食盒,捧出菜肴,摆好碗筷。 毛凌凤吩咐琴棋书画四人一起用膳,四人推辞一番,毛凌凤摆着脸叱责道:“常将军和高先生又不是外人,不必客气,一起坐下吃吧!” 四人依次落座,毛凌凤向知棋瞄了一眼,知棋红着脸坐在常武旁边位置。其余三人也心知肚明,心中暗笑,面上不动声色。七人围坐一卓,热闹的吃完晚膳。 常武见天色已晚,起身告辞离去。毛凌凤吩咐知棋掌灯送出府外。常武觉的奇怪,以往不管天多黑,毛凌凤从未让人给他掌灯送出府门。 高宇飞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目光中若有所思,对毛凌凤说:“将军是想搓合两人吗?” “嗯,我觉的他们两人挺合适的,难道你不怎么想吗?” “嗯,合适倒是合适的,只不过怕是知棋一厢情愿,常武心中恐怕只有你。”高宇飞直言不讳说道。 毛凌凤脸色一黯,“常武于我,又何尝又不是他一厢情愿。我和只有朋友之情,战友之义,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多留意身边人岂不更好。”说完瞟了高宇飞一眼。转身离开。 高宇飞苦笑,毛凌凤一语双关,言外之意,高宇飞焉能不明白,可是感情的事,明知不可能,心中又怎么能控制得了。不过对于现在情况,高宇飞已经很满足了,至少每天能陪在她身边为她分忧,为她做事,能看着她每次平安归来,就觉得心安。 次日毛凌凤坐在地形图前,南夷广地人多,再加金志文二十万夜郎士兵,可是不那么容易对付。想了整整一天,也想不出什么奇谋妙计,还是决定去了边地再做打算。 很快过了上元节,毛凌留下田元暂时在旧州处理事务,等朝廷派官员到任后再赶到军营。 自己带着飞凤营先行一步,命常武和郑杰率领大军随行,从健为郡经大娄山过六盘山到建宁郡边城宁州。 毛凌凤率领飞凤营翻过大娄山,进入六盘山脉,毛凌凤站山顶大树上,远眺莽莽群山,突见前方一大群山鸟飞过,不由皱眉。下令飞凤营原地待命。自己带着知琴和暗三悄悄摸了过去,爬上一个山峰,隐约见对面山头似有人影闪动。 毛凌凤微微一笑,继续向对面山峰摸去,当爬到半山腰时,毛凌凤停下脚步,打了个手势,示意暗三和知琴两人隐蔽起来,自己纵身跃上身边一棵大树上,暗三也跃上另一棵大树,知琴伏在小路边的草从中。 过了一会,只见有两个南夷士兵从山上下来,毛凌凤从树上一跃而下,一脚将一人踢昏。暗三和知琴两人将另一个人打昏,暗三和知琴分别将两个南夷士兵扛起,毛凌凤三人迅速离开。 毛凌凤带着两个南夷士兵回到飞凤营地,一脚踢醒两个士兵,厉声喝道:“你们有多少兵马埋伏在那里,领军将领是谁。” 两个南夷士兵被毛凌凤一脚踢醒,抬头看着一个带着面具的少年将军站在面前,顿时吓的魂不附体,磕头和捣蒜般的求饶。 暗三不奈烦的喝道:“将军在问你们,有多少兵士埋伏在那里,领军将军是谁。还不敢快回答。” 两个南夷士兵定了定神,其中一个颤声说道:“是夜郎大将金志文领着二十万大军在前面营盘山葫芦嘴设伏。将军饶命啊!不关小的事。” 毛凌凤摆手,暗三和暗四两人上前把两人捆了个结实,堵上嘴巴。 毛凌凤沉思半晌,二十万大军在营盘山葫芦嘴设伏,呵呵,好大的手笔,金志文想把晋军全部消灭在葫芦嘴。既然如此,来而不往非礼也。金志文你自己送上门,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毛凌凤沉思良久,该怎么把二十万大兵给吃掉呢!她来回踱步,突然她抬头看天,罢了,一将功成万骨枯,顾不得那么多了。转身下令暗三暗四各带一千飞凤营士兵,从左边山峰绕路到营盘山脚下,命知琴和知棋各带一千飞凤营士兵从右边绕路到营盘山脚,四千人分别团团围住营盘山脚后,在三更时分点火烧山。自己带着四千飞凤营士兵在棋盘山堵住他们退回南夷的退路。 第三十八章:火烧营盘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命令下达,众人纷纷行动,暗三两兄弟和知琴两姐妹各自领兵行动,毛凌凤领着四千飞凤营士兵率先离开,在棋盘山上堵截。 暗三两兄弟带着飞凤营悄悄从左侧围住营盘山,知琴两姐妹从右侧围住营盘山。三更时分,一声令下,熊熊大火从山脚向上燃烧。经过一冬的干旱少雨,山上积满落叶枯枝,大头一下子就越烧越旺。不少人在睡梦中惊醒,看见四周火光冲天,纷纷向山顶退去。 金志文在睡梦中惊醒,见漫山大火,吓的大汗淋漓,瘫坐在地,大呼完了。旁边亲随副将架起他冒死冲出火海,灰头士脸带着残兵向棋盘山撒退。 毛凌凤看着火光冲天的营盘山,唇角微勾,金志文可还满意我还给你的礼物。她瞪着从火光冲出来的残兵越走越近,弓拉满弦大喝一声:“放箭,滚石头。”一松手五支羽箭飞射而出,随及有人应声而倒。飞凤营士兵也纷纷行动。顿时箭矢乱飞,石头滚落,堵在路上。 不少南夷士兵被羽箭和石头砸中,纷纷抱头四散从旁边山坡往山上爬。知琴和知棋暗三暗四等人带着四千飞凤营士兵从后边一路追杀过来。金志文由于天黑看不清晋军情况,不敢硬拼,带着从火海中逃出来的残兵,一路奔逃,冲出棋盘山,一路溃败,毛凌凤带着飞凤营一路追杀。 到了第天晚上,金志文只剩下不到二万人,被毛凌凤一路追击,逃到磨盘山。毛凌凤经过一昼夜追杀,也累的精疲力竭,靠坐在树上,下令全军就地休息。埋锅作饭,驻扎营帐。 知书和知画在小溪里打来清水:“小姐,先洗下脸上的血迹吧!等下等他们做好饭,用膳后再歇息一下。”毛凌凤点头接过知书递来的面巾,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汗。 知画捧着一碗稀粥递给她:“小姐,先喝点粥吧!” 毛凌凤接过稀粥,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才觉胃里不再翻腾。毛凌凤看着两丫头,问道:“怎么样,第一次上战场杀人怕不怕。两人对看一眼,坚决说道:“不怕。”可是声音中的颤抖出卖了她俩的心意。 毛凌凤也不戳破,轻轻拍了她俩一下道:“以后就会习惯了。”说完起身走进搭好的营帐里,侧躺在枯草堆上,咪起双眼。 知棋和知琴捧着饭菜进来,见毛凌凤己经睡着了,就悄悄的退了出去,在营帐门口内歪靠着。 常武和郑杰见士兵报告说前方发现冲天大火,料想必有变故,就日夜不停,于第二天早上赶到棋盘山。 当第二天早上,毛凌凤醒来时,见四个丫头歪在营帐门口内侧,她轻轻的走出营帐,见飞凤营土兵都三三两两的靠坐在树上休息。身上血迹斑斑,满脸疲惫。不由轻叹一声,一个纵身走到山下小溪边,捧起溪水洗了一把脸,在清澈的溪水中映出自己身上血迹斑斑,发丝凌乱。于是干脆就拨出发簪,挽起裤脚,站在溪水中细细清洗自己的墨发。 这时常武和高宇飞双双赶到,一路飞奔走在前头,远远望见溪水中有一女子长发垂肩,挽着裤脚,迎着朝阳中的薄雾,朦胧中就似洛神出水。在晨晖中度上一层神秘的色彩。高宇飞大声赞叹:“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飘飖兮若流风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昱露。芳泽无加,铅华不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明眸,瑰姿艳逸,仪静休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璨兮,珥瑶碧之华琚。践远游之文履,电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常武白了他一眼道:“文绉绉的,什么意思。” 高宇飞微笑道:“这是曹植过洛水,以赞洛神之姿,将军风姿,不逊洛神半分。你我今日有幸能于之并肩,乃三生有幸,何敢心生妄想。” 常武听罢,凝视着远方女子,沉默不语。 毛凌凤远远看见两人缓缓而来,挽起长发,从溪水中涉水而出,纤纤玉足,穿上绣鞋。迎着两人疾步走去。 两人双双站定,行了一礼,常武见她身上血迹斑斑,急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何如此狼狈。还有会什么会有那么多南夷士兵的尸体。” 毛凌凤摆手不答,引两人入帐,席地而坐,才将金志文在营盘山葫芦嘴设伏的事一说。两人听罢惊的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嘴,敢情人家在一昼夜的时间,以八千以众,灭了敌方将近二十万军队。这样的战绩,足以彪炳千秋,青史留名。 高宇飞由衷赞叹:“将军奇谋,胸有丘壑,令古今男儿竞折腰。” 毛凌凤谦虚道:“先生那里话,凌凤不过是赶巧罢了,当不得先生盛赞。” 常武定定的看着她,脱口而出:“真不知你的脑袋是不是长得和别人不同呢!还是我们脑子里长的都桨糊。”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有人噗嗤笑出声来。 常武回头一看,见知棋和知琴两人站在身后掩嘴偷笑。不由臊了个大红脸。 毛凌凤凝眸:“你们日夜行军赶到这里,那就休息一天再走吧!我们也好把战场处理一下。现在过了磨盘山,很快就出六盘山脉,到了宁州。将是正式开战的日子。 暗三前来问要不要带兵去追击金志文残兵,毛凌沉思,“穷寇莫追,金志文对六盘山地形熟悉,我们去追,有时候却得不偿失。就先放过他吧! 于是大军休整一天,重新出发向磨盘山进发,又经过几天的跋涉,大军已经出了六盘山脉边缘地带。 金志文也领着残兵退到宁州,宁州守备听到晋国大军压境,吓的心惊胆颤,想要弃城而去。金志文那里肯让他逃跑,命令士兵将他囚禁起来。夺了他的兵权,下令士兵严防死守。等待南夷援军到来。 毛凌凤大军在六盘山下安营扎帐,并末急着进攻宁州,宁州兵马不过五万,自己全军出击,很快就能拿下。不过对于严加防守的宁州,她思量过后,决定先放弃攻打宁州。命令郑杰带着飞虎营从右侧进军,以最快速度拿下罗坪州,命暗三带着飞凤营从左侧直接攻取交州。 自己和常武率领大军直接绕道攻打越嶲郡,越嶲郡郡守大惊失色,万沒有料想到金志文二十万大军竟然会全部折损在营盘山,更没想到毛凌凤居然舍近求远攻取越嶲郡,惊慌之下匆匆指挥兵土守城,然而等他来到城门时,晋国大军以雷霆之势攻破城门,越嶲郡守高定来不及逃走,就备毛凌凤五支羽箭射中,跌下马来,早有晋军上前把他捆了个结实。众士兵见郡守被擒,纷纷投降。 毛凌凤率大军进城,严明军纪。对百姓秋毫无犯,百姓倒也不曾生乱,纷纷在道路两旁争相观看,一睹女将军英姿,毛凌骑着白马,头带面具,身着劲装,腰挎长剑,手托乌金长枪一件狐毛披风烈烈飞扬。更加显得英姿飒爽,神采飞扬。 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盛赞女将军神勇。突然在两茶馆二楼上射出几支长箭,夹杂着风声向毛凌风身上射来。 毛凌凤眉头一扬,双足一蹬,左手在马背一按,整个人已经凌空飞起,几支羽箭在她脚底飞过。射向路旁百姓,顿时众人惊呼,纷纷躲避。 毛凌凤在凌空中挥舞长枪打掉射向右边的几支羽箭后,一个转身将枪尖在地上一点,纵身飞跃上路边茶馆二楼,楼上五条人影见她上来,立马想从后边窗中跳出,毛凌凤长枪一抖,挑翻一人,双手轻扬长枪脱手飞出从背后贯穿另一个刺客,右手拨出腰间长剑飞扑其他三人,一招疾风遂月将三个刺客手腕齐齐划断。知棋和知琴也在挥剑打掉射向左边的羽箭后。飞身跃上左边茶馆二楼,暗三和暗四等人纷纷跃起扑到旁边的茶馆上,常武命人围住茶馆,转眼间,十名刺客均已被制服。一场暗杀就在短短的时间内消失于无形。当士兵将刺客从茶楼里押出来时,街上百姓亲眼看到女将军一人制服五个刺客,大声欢呼。 毛凌凤拱手向百姓道谢,百姓分立两边,毛凌凤入住郡守府,命令大军接管城池防御,将降兵分入各营。一切整理停当,命常武带十万大军攻取守州。 这时郑杰和暗三都已派人前来报信,各自拿下罗坪州和交州,请大将军定夺。 金志文抵挡不住,心知固守待援,己然无望,遂率军突围而出,向建宁郡撤退。 常武也不追击,吩咐大军入城,整理事宜。 却说金志文带着几万兵马,一路向建宁郡撒退,却不料在金竹大坡遭到伏击。 毛凌凤带着飞凤营和郑杰带着飞虎营把他的前后退路全部堵死。 第三十九章:出其不意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金志文见无路可走,逐拨出长创白吻身亡。 毛凌凤看着金志文宁死不降,也摇头叹息,此人忠义,若非夜郎国君听倍谗言,妄动刀兵,倒也能保夜郎一方平安,又怎会落的如此下场,遂命人将他厚葬在六盘山主峰,让他得以魂归故里,遥望故国。 郡守府中毛凌凤看着外面雷声大作,风雨相交,在屋内来回踱步。如令雨季以到,道路泥泞难行,难以用兵,不如就在越嶲郡休整一番,等秋后再做定论。于是命令各部严加巡查,整顿军备,等秋后发兵。 南夷王孟子通失去三州一郡,气的将茶杯摔了个粉碎,满脸铁青盯着孙文扬道:都是你家王爷出得好主意,说什么趁着毛凌凤和西夷对战之际,对朝堂发兵,可隐操胜卷,现在可好,便宜没捞着,却害的我白白丢了三州一郡。还有那夜郎小国也太没用了,还没有怎么样,就给人家灭掉了。接下该急么办呢! 孙文扬挑眉道:“大王不必焦虑,王爷早己安排,只等时机合适。必一击致命,只要那贱人一死,一切就稳操胜卷。” 孟子通不屑道:“就凭那两个女人就能让常武反戈相向,对毛凌凤下手。” 孙文扬不以为然道:“大王不要小看那两女人,她们及是常武至亲,常武幼时父亲战亡,随母亲长大,对母亲及为孝顺。倘若他知道母亲和他唯一的妹妹在我手上,恐怕对王爷命令也不得不从。不过此事不能传扬出去,等到最后时刻给毛凌凤最后一击。” 对于南夷王和孙文扬的阴谋诡计,毛凌凤是一无所知,她趁着休兵整顿之间,吩咐常武驻扎越嶲郡,郑杰守在宁州府,田元和李成勇分别驻守交州和罗坪州。并交待一些防守事宜。 带着知琴和暗三两兄弟,骑马出了越嶲郡,向建宁郡周边地区一路疾驰,钻进从林深处,一路经过永昌郡,向云南郡周边山区行军线路,仔细的察看一番,画了一条行军路线图,和地形地貌图,对着这些毛凌凤非常重视,她认为南方多大山,不利几十万大军,整体作战,利用好地形打伏击是最佳做作方法。山林做战,一个不察就会被敌军给埋伏围歼。 毛凌凤一路跋山涉水,将南夷几个郡城关口的地形地貌看了一遍,有时遇到一些樵夫猎户,跟他们仔细的请教一些天气水流方向。就这样四人在深山老林里转了整整四个月。等四人回到越嶲郡时。 知书和知画看着四个像野人一般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由大吃一惊,吓了一跳,以前小姐出去每次回来虽然是狼狈不堪,却也不像今天这样衣服破烂,发丝凌乱,若非一身气势非凡,就像个山野村姑。 知书和知画飞似的去准备热水膳食。高宇飞从书房急步出来,见一年轻女子一脸憔悴,发丝凌乱,衣服破碎。坐在正厅,不由一愣,连忙上前行礼。 这时知棋和常武也接到报告,急匆匆的从军营赶来,见四人一身狼狈的样子,也是惊了一大跳。连忙上前见礼。 毛凌凤摆手示意,靠在椅子上,问了一此紧要事务后,示意他们先行退下。高宇飞和常武行礼告退。 毛凌凤进入卧室,舒服的泡在热水里,心神放松,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知书和知画捧着衣衫和膳食进来时,见小姐头歪靠在浴桶边上睡着了。不由面面相嘘,对视一眼,放下衣衫膳食,叫来知棋三人轻手轻足的把毛凌凤从浴桶里抬了出来。 毛凌凤凤眸微张,咪了三人一眼,任由三人摆弄,三人将她放在床上,擦拭干净,替她绞干头发,盖上薄被。毛凌风翻了个身,侧身睡熟。 知书点上熏香,放下床幔,关上房门,三人悄悄的退了出来。 高宇飞缓缓踱步走了过来,轻声问道:“将军睡着了么。”三人施礼点头称是,高宇飞向紧闭的房门瞄了一眼。踱步走到书房,整理毛凌凤带回来地形地貌图和行军路线图。 毛凌凤一觉睡到第二天凌晨才醒了过来,准确的说是被饿醒了,摸着饿的咕咕直叫的肚子,她掀被下床,点起焟烛,拿起荼杯,喝了一大杯水,觉的肚子更饿了,而且胃里阵阵庝痛,她忍不住叫了起来。 知书和知画知琴知棋四人在外间听到响动,连忙披衣下床,见她满头是汗,脸色惨白,捂着肚子,绻缩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四人吓的心惊肉跳,连忙上前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疼的那么厉害。” 毛凌凤捂着肚子,定了定神道:“我饿了,快去弄点吃的过来,是胃疼得厉害,吃点东西就无碍。不妨事。”知书和知画两人飞奔到厨房去,紧手紧脚煮了碗面。 毛凌凤吃完一碗面,胃里疼痛也渐渐消失。脸色也恢复了红润。刚欲起身,却被四个侍女强行按在床上。强迫她继续休息,毛凌凤觉的好笑,却拗不过她们,只好躺在床上,闭目休息,却不料,过一会儿,竟然又睡着了。 第二次醒来,己然是天光大亮,日上三竿。知书和知画两人早就备好热水膳食。毛凌凤洗漱完毕,用过早膳,当她来到正厅时,常武和高宇飞等各级将士早就在厅堂等候多时。见她到来,连忙起身行礼。 毛凌凤颔首示意众将坐下,走到正堂落坐,扫视了众将一眼道:“各位将军,如今己过七巧节,雨季也及将过去,大家各自回营整顿军务,准备做战,务必要灭了南夷,还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说完吩咐众将散去。并下令传郑杰田元和李成勇到越嶲郡商量军情。三人得到命令,率领本部兵马赶到越嶲郡。 毛凌凤休息几天后,田元郑杰李成勇三人各领本部人马到达越嶲郡,下令士兵在城外安营扎帐,三人进城来到郡守府。 毛凌凤正在后花园下棋,知书把三人引到后花园,三人各步上前见礼,毛凌凤摆手示意。三人分别退立一旁,齐齐看向棋盘,田元和李成勇看的暗是心惊,郑杰却暗暗称奇,将军棋路诡秘,出其不意,高宇飞却能步步为营,严防死守,看的心痒难捺,忍不住出言指使高宇飞几句,毛凌凤抬头瞟了他一眼,并不出言阻止,这下子四人抱成一团,你一言我一句指着棋盘上黑子扺抗白子凌厉的攻势。并渐渐占据上风。 毛凌凤盯着棋盘,托腮沉思,拈子不语,久久没有落子。突然她莞尔一笑,多日来想不通的地方豁然开朗,将棋子一丢,拱手认输。四人面面相嘘,不知何故。齐齐起身。 毛凌凤领着众将回到正厅,吩咐知棋将常武请来。命令知书知画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得入内。几人一番讨论谋定,毛凌凤留下众人用膳后纷纷离开。 第二天知棋和暗三带着面具率领大军向建宁郡进发。 毛凌凤却在同时带着飞凤营和飞虎营精锐和暗四知琴躲进深山密林向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却是咽喉要道,兵家必挣之地石城,只要拿下石城就堵住南夷大军回援都城云南郡必经之路。 毛凌凤一行在从林深处潜行到石城周围山林里,毛凌站在山顶高处看着石城,地势险要,四面环山,城墙坚固,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不过毛凌凤早以将城池周边地势摸熟。 下令大军休息一下,向一处悬崖峭壁前行,来到悬崖边上,暗四看着望不见底的悬崖下面,不由吞了吞水口,上次虽然来过这里,也谨谨是视察而起,如今却要亲自下去,不禁心里有些发毛。 毛凌凤拉了一下绳索,吩咐暗四和知琴知书知画守着绳索,不得离开。自己身先士卒,率先将绳索绑在腰上,慢慢的滑了下去,暗四缓缓将绳索放下。约过一刻钟,毛凌凤到达谷底,解下城索,使劲摇晃了几下。暗四大喜,吩咐土兵将准备好的绳索系在腰上,悬索而下。经过半天的时间,飞凤营和飞虎营已经全部到了悬崖底下。 毛凌摸了一把汗,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暗四收起收起绳索。大军趁着月光悄悄的前行,看到前面一片白蒙蒙的一片水面,毛凌摇头苦笑,还真有水,毛凌凤带着大军踏着齐腰深的水向岸边摸去。约过了半个时辰,大军纷纷上岸。毛凌凤浑身湿漉漉的站在岸边,终于松了口气,那老农说的没错,若是雨季洪水暴涨,恐怕全军都得被淹死。于是大军直扑县衙和守备府,县令和守备在睡梦中府被毛凌凤捆了个结实?轻松占据了守备府和县衙。并带人冲进兵营,南夷士兵在睡梦中纷纷被砍了脑袋,飞凤营和飞虎营士兵如虎入羊群一阵砍杀,南夷士兵在火光中纷纷四散奔逃。 到了第二天早上,老百姓一觉睡醒,发现飞凤大旗在城头飞扬,晋国士兵已经接管了县城防务。老百姓不由拍手称奇,议论纷纷,赞扬大将军用兵如神。纷纷涌上街头奔走相告。在百姓欢呼雀跃时。 毛凌凤却在忙得不可开交。下榜安民,处理降兵,重新安排防务。由于高宇飞不在身边,一切文书榜文,都要亲自过目。 第四十章:背叛中毒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常武率领大军向建宁郡进发,在到达建宁还有三天路程时,接过毛凌凤已经夺取石城的消息。马上下令大军加快行程向永昌郡出发。 毛凌凤攻下石城,令驻扎永昌郡孟子达大吃一惊,急忙带着三十万大军直扑石城。对着石城发动了猛烈攻击。毛凌凤站在城墙上指挥兵士守城,面对三十万南夷精锐,毛凌凤凭着飞凤营和飞虎营各八千人,在奋力抗挡。在第三天的时候,常武攻取永昌郡的消息传来,孟子达大惊失色。这时回兵永昌以于事无补。如今之计只有攻下石城,拿下晋国大将军方为上策。于是更加猛烈的攻城。 残阳如血,弦月如钩,毛凌凤站在城墙上,白衣染血,看着南夷疯狂的攻势,看着守城士兵在逐渐减少,心中也不免有些着急,己经整整十天了,为何还没常武大军回援的消息,再这样下去,自己只剩下不到二万人,不知还能支撑多久。 这时毛凌凤心中突然不安,万一常武心生异心拖延行军,自己岂不是摇翅难逃。不由有些后悔,不该让常武统领大军。 南夷京城,一座小院,一老一少两个妇人,看着面前的孙文扬。常母盯着孙文扬问道:“你把我们劫持到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孙文扬冷笑道:“不干什么,只要你修书一封,写给常武就行,其它的你们不须要知道。” 常母冷笑道:“怎么写,什么内容。” 孙文扬笑道:“只要常武再推迟十天回援石城及可,到时我就送你们和常武团聚。” 常母理了理乱发,缓缓说道,“这信我不能写,这样会害死好多将士。” 孙文扬脸色一变,冷笑道:“夫人不肯写也没关系,那就借夫人的手指一用。”说完拨出长剑,剑光一闪。常母捂着手掌,发出一声惨叫。 年轻女子吓的瑟瑟发抖,颤声说道:“我写行吗?放过我们吧!”, 孙文扬将纸笔放在卓上。年轻女子上前,拿起毛笔刚写了一个字,啪的一声脆响,毛笔已经被常母打落在地,常母怒视着女儿说道:“不能写,你知道你的一封信,被你哥看到了,会害死多少无辜将士。” 年轻女子掩面痛哭,嘶哑着声音说道,母亲,我们写不写都一样,他们会拿别的东西给大哥的。” 常母一脸坚定说道,“不管怎样都不能写,上次我已经后悔了。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写了。” 孙文扬见状,长剑一挥,年轻女子惨叫一声,一根手指应声落地。 孙文扬捡起两根手指,右手一伸,将常母头上发簪拨下,转身离开。 刘大山在门外将里面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心中暗道:“这样不行,我得想办法救她们出去才行,不然的话,将军很危险。” 是夜刘大山拿了一坛人酒和一只烧鸡,对着守门的兵士说道:“兄弟,你们在值守,也辛苦了,来我们一起喝一杯。”守夜士兵看着刘大山说道,“大山兄,你不在王子那里值班,跑到这里干什么。” 刘大山摇了摇酒壶,“一人吃酒无趣,打你的一起喝。” 值守土兵见有酒喝,几个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喝了起来,一会儿工夫,几个人都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刘大山快速打开房门,常母厉声喝道:“谁!干什么?” “嘘,老夫人小点声,我叫刘大山,是晋国人士,我救你们出去。” 常母看了刘大山一眼,神色黯然,“就你一人,又如何救的了我们,你帮我带封书信给我儿常武,老妇就威激不尽了。” “那老夫人快写。“刘大山催促道。 年轻女子连忙在旁边磨墨,常母拿起毛笔,利落的写好一封绝笔。吹干墨迹,拆叠好,交给刘大山,烦请壮士将信交给我儿常武,让他万不可因为我们,而违抗军令,置将士性命于险境。” 刘大山双手接过书信,放在怀中,说道:“老夫人当真不跟我走?” 常母叹了一口气,“我们手无缚鸡之力,纵然走出小院,也难出京城,往日心有牵挂,不敢赴死,今心事一了,有何愄惧。”壮士快走吧!否则耽误了国家大事。”年轻女子劝道:“母亲我们也一起走吧!说不定能逃出去呢!” 常母脸色一沉:“娥儿,我们不能连累人家,带着我们,一个都走不了。” “母亲!”女子还待要说,突听门外响起南夷军士的声音。 刘大山无奈,只得匆匆跃上墙头,刚跳出院子。 就听到,呯,的一声,年轻女子凄厉哭道,“母亲,你等我。”话音刚落,又听到,呯,的一声。顿时院子里响起嘈杂的人声。 刘大山无奈的回头看了一眼,转身迅速离开。直奔石城。 随着时间又过了二天,还不见援军到来毛凌凤隐约猜到应该是常武故事拖延,不肯驰援。心中长叹,怪自己识人不明,致自己于险境。毛凌凤拖着疲备的身躯回到县衙。知书知画看着小姐面色阴沉,连忙端来饭菜。毛凌凤草草扒了几口饭,扒在案卓上打了个盹。 知琴满身是血的从城墙上下来,说道:“小姐,常将军为何迟迟末到,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毛凌凤沉默良久,说道:“常武故意拖延,迟迟不到,他是想借孟子达的手除掉我。再把孟子达灭了,那么所有功劳都是他了,而且只要我一死,军中数他威信最高,品价最大,自然而然,四十万大军的指挥权就落在他的手中。” 知琴大吃一惊,声音颤抖着说:“小姐是说他为了权力,不顾几万将土性命,出卖了小姐。这怎么可能呢!他对小姐可是深情一片,真心喜欢,又怎会不顾小姐死活呢!” 毛凌凤无力的摇头:“真心喜欢又如何,得不到回报,因爱成恨,也不是不可能的,人心都是易变。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能令他迟迟末到,纵有变故,至少也能分一半兵力过来救援吧!” 知琴默默不语,霍然转身离去。 毛凌凤知道她无法接受,也不阻拦。 常武在离石城百里之遥,驻扎不前,看着面前卓子放的二截手指,一封书信,紧紧的握着拳头,盯着孙文扬,恕骂:“无耻之徒,以妇濡老人为要协,宁亲王可真够下流无耻。” 孙文扬不以为意道:“成大事不拘小节,这又算得什么,只要毛凌凤一死,四十万大军全落在你手上,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处都认你一人全占了呢!兄弟我可羡慕死了,只可惜了那个绝色美人。” “碰,的一声常武右手拳头狠狠的砸在卓子上,鲜血淋漓。常武横眉怒骂:“滚,无耻小人。” 孙文扬冷笑一声,转身离去。孙文扬刚一离开。 高宇飞和郑杰双双来到营帐,常武将断指和书信一把塞进怀中,两人向常武见礼后,急声问道:“前方攻势猛烈,石城危在旦息,将军何故迟疑不前。” 常武故做镇定道:“将军奇谋,定能保石城平安。我们只管去攻取建宁郡。” “什么去攻打建宁。”郑杰和高宇飞大惊失色,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常武,仿佛像不认识一般的看着他。 高宇飞急声道:“将军不可,建宁郡晚些时日再打不迟,现在要紧是石城危急,大将军当时命我等攻下永昌城,及刻回援石城,将军却又攻打了其它三个州府,己经拖延整整十天。如今石城就在眼前,大将军困守孤城,谨以万余之众,抵挡住了南夷二十万大兵,想必已是力尽兵枯,望眼欲穿。” 常武脸色一沉,“一介书生,那里懂的用兵之道,只要将军再坚持十天,等我攻下建宁,及刻回兵。” 一旁郑杰听罢冷笑一声,“不是我们不懂用兵,是我们都看错了人心,原来一个人为了权力,居然不顾几万兄弟,至大将军于死地。公然违抗军令,一意孤行。” “什么,你说什么。”田元和暗三刚到门口就听到郑杰的话。连声追问。 郑杰看了常武一眼,拖长声音说:“有人为了权力,居然不顾兄弟们生死,至大将军安危于不救,要去攻打建宁。你们说这样的将军我们还要听他命令吗?” 田元和暗三齐齐盯着常武问道:“当真不去石城,救大将军。” 常武别过脸去,不在作声。 暗三大悔叫道:“亏我还在将军面前为你证明,原来竟是如此狠心,既然如此,为何在阳关又对将军深情一片。难道说一切都是你的计谋,故意取得将军信任后,再在她后背刺上一刀,置她于死地。” 田元大叫:“我们不去建宁,我们去救将军。”说完转身离去。 郑杰和暗三也一起出了营帐。各自急召本部兵马。现在军营中,中低将官大多数是当初毛凌凤从飞凤营里挑出来担任千夫长和百夫长的将士。一听说去石城救大将军,二话不说,纷纷带领各部随着郑杰田元,直奔石城。 李成勇犹豫了一下,也带着本部兵马向石城进发。 高宇飞看着常武问道:“将军难道真如郑将军所言,为了权势,而置大将军于死地。” 常武黯然,“是于不是,于现在来说,又有什么分别。总之是我对不起将军。” 高宇飞直视常武双眼道:“我总觉的将军不是这样的人。其中可有什么隐情。 常武,“……”站起身,沮丧道:“走吧。!” “去哪?” “还能去那,石城。向将军请罪!” 石城毛凌凤混身是血站在城墙上,看着疯狂的南夷士兵,踏着如山的尸体,源源不断的攻城,她一枪将冲上城头的一个南夷将领挑下城墙。 孙文扬带着二十个高手混在南夷士兵中间攻上城墙,悄悄的向毛凌凤背后疾刺。 毛凌凤正一剑将一个南夷士兵刺穿,听到背后凛冽的剑气,来不及将剑拨出,只得将身子一闪,避开要害,在右肩上被划了一下。 毛凌凤抽出长剑,闪身回头一看,脱口而出:“是你,孙文扬。” 孙文扬冷笑:“贱人,今天老子来送你上西天。”说罢将毛凌凤团团围住。 暗四和知琴知书知画四人见此情景,撇下对手。急急的冲了过来。其它飞凤营士兵也纷纷围了过来。 毛凌凤大急喝道:都回去守住岗位,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决不能让南夷人踏上城头。”众人含泪退回自己的岗位。 毛凌凤以一敌众,不再犹豫,抽出腰间凤鸣剑,削断几人的兵器。 孙文扬一行人居然一下子也奈何不了她。 毛凌凤渐渐的感觉到不对,右手发麻,脑袋发晕,剑上有毒。毛凌凤心想,突然右边一剑从头劈下,毛凌凤暗道不好,向左稍偏一下,长剑劈开面具,倾世容颜划出一条血淋淋的伤口。心一横,一口鲜血喷出,使用秘法强行提升内力。使出绝招风云雷动。刹那间,只见剑气纵横,孙文扬大惊,转身便逃。 毛凌凤怒吼一声,凛冽的剑气将众人胸口贯穿,尸体躺了一地。孙文扬避过致命一击,吓的魂飞魄散,刚想转身逃跑。突见毛凌凤一口鲜血喷出,身体摇摇欲坠。心知刚才最后一击,己耗尽她全身功力,己是强弩之未。不由一阵心喜,大喝一声,挺剑直刺毛凌凤胸口。 毛凌凤右边发麻,无法动弹,本能微微一偏,长剑从左胁贯穿,知琴远远看见,一声惊叫,相救不及,眼睁睁的那抹白色身影从城墙上摔落。 第四十一章:懦夫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右边发麻,无法动弹,本能微微一偏,长剑从左胁贯穿,知琴远远看见,一声惊叫,相救不及,眼睁睁的那抹白色身影从城墙上摔落。 这时郑杰和田元四人远远看见孙文扬一剑刺穿毛凌凤的胸口,大声惊叫,四人一起飞身直扑城下。郑杰率先一步倾身上前接住毛凌凤,由于冲力太大,咔嚓一声,抱住毛凌凤的双手手骨断裂,郑杰疼得满头大汗。 知棋抢上一步抱起毛凌凤,见她嘴唇发黑,面色发暗,不由大声惊叫:“不好了,小姐中毒了,这可怎么办呢!” 暗三一听抢上一步,上前一看,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从里面拿出雪灵丹,塞进毛凌凤的嘴巴,拿出水袋给她喂了一口水。 知棋疑惑问道:“这是这么东西,这药能解毒吗?” 暗三斜睨了她一眼,“这可是千金难求的雪灵丹,可解百毒,可是王爷花了不少心思得到的。” 这时晋国大军己经赶到,和南夷土兵展开激烈的撕杀。李成勇和常武也率部赶到。城墙上的暗四和知琴两人见大军来援,长吁一口气,连忙打开城门,知棋抱着毛凌凤和郑杰进了城,知书和知画也血迹斑斑和知琴知棋一道护着毛凌凤和郑杰回到县衙。暗三转身挟着一个人飞进县衙。 知书一看,惊叫:“大舅爷。” 暗三催促他道:“快去给将军看看,她怎么样了。” 林舒春站直身子,定了定神,见床上女子双目紧闭,脸上血迹斑斑,一条伤口狰狞。右助鲜血直流,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上前把了把脉半晌不语。知琴着急问道:“倒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该呀。” 林舒春放下手腕:“将军身中剧毒,虽然有灵丹解毒,然余毒末清,不知何故,将军五脏六俯均受重伤,已伤了元气,右肋刺伤肝脾,失血过多。” 暗三打断他的话:“不要那么啰嗦,说将军有沒事,什么时候会醒来。” 林舒春沉呤半晌:“我给将军开药方抓药,喂她喝下,至于什么时候醒来,有没有事,我就不敢说了。” “你是说将军会有生命危险。“知棋颤抖着问道。 “嗯,将军内伤严重,如果在七天内无法醒来,我不知道后果会怎样。这样吧你们先把将右肋鲜血先止住再说。说完拿出一包药粉,拉着暗三退了出来。 房间内,四人一阵忙碌,擦洗身子,处理伤口,上药包扎,换好衣服。 林舒春端着药碗过来,知棋接过药碗,翘开她的嘴巴一小口一小口的喂了下去,昏迷中的毛凌凤倒不像清醒那么怕喝药。四人松了一口气,擦干唇角的药汁。盖好被子。四人也匆匆梳洗一下,回来守在床边。 高宇飞听说毛凌凤身受重伤,急急赶了过来,和郑杰碰在一起,高宇飞见郑杰吊着双手,连忙问道:“将军这是怎么了。” 郑杰摇头:“无妨,折了骨头而以。” 两人一起来到卧室,琴棋书画四个侍女守在床边,见两人进来,起身行礼。两人皆摆手示意,看着紧闭双眸,面声苍白,昏迷不醒的女子。 高宇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分别不过一月,那个姿意张扬,身手敏捷,风华绝代,艳丽无双的女子,居然瘦成这个样子。看着气若游丝的女子,高宇飞心如刀割,恨不得将她搂在怀里,代她受痛。他颤抖着伸出手,抚摸削瘦的脸庞上的伤口,呢喃道:“什么为这样,你为什么那么傻,你就不能弃城而走么?” 知棋上前拉开他的手说:“先生,请自重。” 高宇飞霍然惊起,收回手掌:“对不起,是我僭越了。”说完转身离去,写了一封书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往邕州。 城外晋国大军和南夷兵马打了整整一天,将南夷士兵全部歼灭,并生擒了孟子达。 常武安排好事宜,匆匆赶到县衙,一走到内堂,知琴看见,大怒,一拳就打了过去。骂道:“枉费将军待你如兄弟,你却背叛将军,置将军安危于不顾。枉我妹妹对你真心一片,原来看错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人。” 常武不躲不闪,跪在地上,任由知琴打骂,知棋听到动静,急忙出来拦住知琴道:“姐,你先停手,这事等小姐醒后再做处理。” 知琴恨恨说道:“要不是看在我妹妹喜欢你,我恨不得一刀杀了你。” 常武被打的鼻青脸肿,顾不得知琴话中之意,哑声说道:“我要见将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知琴恨恨说道:“都是你这个小人,是你害的小姐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你还有脸见她。那怕你能早一个时辰到来,小姐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说完嚎啕大哭。 暗三过来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安慰她:“将军吉人有天相,一定会沒事的,不要再自责了。” 知琴趴在暗三怀中,抽泣道:“都是我没用,没有照顾好她,万一小姐有个三长二短,我也不活了。” 常武站了起來,踉跄着走到毛凌凤的卧室,看着心爱女子,紧闭双眸,脸色苍白如纸,身子瘦的只剩一副骨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可我没有办法啊,我真的没有办法呀!”说完突然拨出长剑向脖子抹去。 知棋大惊失声,扑上前一把牢牢抓住长剑,顿时鲜血顺着手掌淋漓而下。暗三也吃了一惊,一把夺下长剑,骂道:“懦夫,就算死也要等将军处置,你这算什么,畏罪自杀。” 正在几人闹成一团时,门房来报,外面有一个自称叫刘大山的汉子要见大将军。 “刘大山。”知棋心中一动,叫他进来。 刘大山快走了进来,一见到知棋愣了一下,拱手道:“在下刘大山要见大将军。” 知棋一边包扎手掌一边说:“大将军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 刘大山犹豫了一下道:“我听到消息,宁亲王绑了大将军身边手下的母亲和妹妹,威胁他,要害将军性命。” “什么,你说什么,宁亲王绑了小姐手下的母亲和妹妹,来要胁他害小姐。”知棋和知琴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绑了一个叫姓常的将军母亲和妹妹。”刘大山回答道。 常武脸色大变,一把抓住刘大山的手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宁亲王把她们关在那里。” 刘大山一把甩开他的狐疑问:“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常武正待发火。暗三过来劝他道:“将军不必着急,等我好好问他仔细。” 谁知刘大山死活不肯说,非要等将军醒来再说。常武跪在院子里不肯离开。任众人怎么劝也不肯起来。 一连五天,毛凌凤的依然昏迷,高烧不退,不见任何起色,全军上下都焦燥不安。 林舒春来把过脉后,长长的叹了一声,一旁站着众人眼巴巴的看着他,林舒春无奈摇了摇头。重新开了一张药方,知书一把拉住他问道:“大舅爷,小姐,这样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林舒春无奈说道:“我已经尽力了,能不能挺过去,得靠天意。如果明天还不能退烧,恐怕………。” 田元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说道:“你说什么,明天高烧若还没退,她就会……。”声音哽咽下面的话已经说不下去。 毛凌凤只觉得自己恍恍惚惚,周围一片黑暗,她在黑暗中飘荡,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亮光,她抬眼看到一坐城池,门口封都两个大字异常显眼,门口一差人在押着一个个人进去。毛凌凤站在门口,一个鬼差一把抓住她往里拖? “不。”毛凌凤使劲挣扎,一个书生摸样,手拿着一本书问道:“叫什么名字。” “毛凌凤,我不进去。”毛凌凤使劲挣脱,书生模样翻了翻书道:“触犯天条,青鸾转世,阳寿未尽,到此胡闹干什么,送她回去。”两个鬼差过来使劲一推,毛凌凤一个踉跄,向一个深渊摔落。“啊……”毛凌凤惊叫。 知书一愣,“什么声音,怎么像是小姐声音。”知画在睡梦中惊醒,一把上前一摸毛凌凤的额头,惊喜叫道:退烧了,小姐退烧了。” “什么,小姐退烧了,太好了,谢天谢地终于退烧了。”知琴和知棋喜极而泣,互相拥抱。 知琴小心翼翼的拿着毛巾替毛凌凤擦了擦脸,突然见她眉头微微一皱,大喜叫道:“小姐,小姐,你能听到奴婢的声音对不对,你听到就皱下眉好了。”说完目不转睛的盯着毛凌凤的脸。只见她眉头又微微皱了一下。 知画大喜叫道:“小姐能听到我们说话了,小姐快要醒过来了。” 房间里的惊叫声,惊动了跪在外面的常武,他一跃而起扑到房门,不料双脚发麻。怦的一声摔倒在地,他声音嘶哑问道:“是将军醒了吗?” 知琴皱眉,知棋打开房门,扶起常武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抉你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让我看她一眼,就一眼,求你了知棋。” 知棋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扶着常武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毛凌凤。 这时旁边院子歇息的人听到响动,都纷纷披衣起床,向主院卧室走来。一下子整个院子挤满了人。 毛凌凤又动了动眉头,四个侍女目不转睛紧盯着她的脸,知书兴奋的叫道:“又动了,小姐眉毛又动了,快看睫毛也动了,小姐醒来了。” 毛凌凤缓缓睁开眼睛,嘴里喃喃自语:“触犯天条,青鸾转世,阳寿末尽。触犯天条,青鸾转世! 知琴见她反复刁念着这两句话,急忙轻轻推了她一下:“小姐,你清醒一点,莫不是脑袋给烧糊涂了。” 知画泪流满面:“小姐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这就去煮点稀粥给小姐吃。”说完飞奔出院子。 院子里的众人伸长脖子,恨不得挤到房间里去。:, 毛凌凤被知琴一推,回过神来,嘶哑问道:“我怎么会躺在这里,我躺了多久了。” 知琴喂她喝了点水,说道:在小姐摔下去的时候,郑杰和田元他们刚好赶到,救了小姐,郑将军双手还骨折了呢!” 毛凌凤默默无言,过了一会,“把他们都叫进房里来吧!” 知棋去打开房门,众人一拥而入。毛凌凤向众人扫视一下,你们都在,真好,飞凤营和飞虎营兄弟还余多少人。 暗三低头回答:“轻伤一千二百四十六人,重伤一千零九个。 “飞虎营轻伤九百零八人,重伤七百零三人”。暗四低声回答。 毛凌凤双眸满含泪光,闭上双眼,珠泪滚落。“飞凤营和飞虎营所有士兵都到其它各部担任百夫长,其它的全部升一级,取消飞凤营,全军改称飞凤军。其它兄弟上报朝庭,请求朝庭嘉奖。怃恤金按照双倍发放,不够就将圣上赏赐给我的拿出来。”说完轻轻的咳了几声。众人齐声称是,刘大山欲言又止,被暗三扯了出来。众人各自散去。 知画端着稀粥回来,喂她吃了小半碗。又沉沉睡去。 常武跪坐在门口,听到毛凌凤一番话,心如刀割。狠狠的打了自己几个耳光。 第四十二章:下药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常武跪坐在门口,听到毛凌凤一番话,心如刀割。狠狠的打了自己几个耳光。 到了第二天中午,毛凌凤再次醒来,刘大山迫不及待的闯了进来。毛凌凤一见到他,微微一愣,“是你,刘大山,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刘大山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后道:“大将军,我打听到宁亲王绑架了常将军母亲和妹妹要胁他,常夫人宁死不屈,和女儿一起,已经自尽身亡,我在他临终前见过一面,我本来想把她救出来,可是功亏一溃。这是在她临死前的遗书。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方血帕。 常武跪在门口听的清清楚楚,大叫一声,昏了过去。毛凌凤长叹一声,“常武违抗军命,虽事出有因,死罪可免,着自领八十军棍,以敬效尤。”命知棋扶他回去休息,好生照料。 刘大山又对着毛凌凤说道:“我还听三王子说,要去成汉求救,请成汉出兵二十万共同对付将军,事成之后许以建宁一郡五州。” 毛凌凤听罢:“成汉出兵必出陈仓和栈道,命令田元和暗三各带五万兵马,守在陈仓和栈道。”你就在暗四手下当校尉吧!以后有了军功再行讨赏。刘大山谢过退了出去。 毛凌凤闭目沉思良久道:“请先生过来。” 高宇飞急步走进房间行了一礼:“将军有何吩咐。 毛凌凤徐徐说道:“替我手书一封,请西夷出兵二十万攻打南夷,事成之后兴古一郡七州归西夷所有。” 高宇飞眼前一亮,喏声退下。 毛凌凤稍加歇息,用了碗稀粥,想要下床,稍加动作。疼得眉头紧皱,不敢动弹。 知书扶她躺下:“小姐伤势沉重,还是躺着休息吧!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就是。” 毛凌凤咳了几声,摇了摇头,闭目一会儿就沉睡过去。 如此每天毛凌凤都会醒来,时间也越来越长,精神也日见好转,每次醒来都先安排事宜。如此过了一个多月,渐渐的能下床走动,人也稍长些肉,脸色也好起来。 毛叙琪接到高宇飞的书信后,得知毛凌凤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急的马上和陈氏简单的收拾一下,坐上马车,经过一个多月的奔波。赶到石城,来到县衙,一下马车,就径直闯了进来,刚好看见毛凌凤在院子蹓跶。 陈氏顾不得整理仪容,一把抓住女儿的,眼泪顺流而下。毛凌凤猝不及防,被抓了个正着,一见父母到来,不由一愣, “父亲,母亲,你们怎么来了。” 陈氏看着瘦弱的女儿,泣不成声道:“若非先生相告,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们。” “哪里,我这不是好了吗?先生怎么那么多事。”毛凌凤埋冤道。 你还说,你都伤成哪样了,难道先生还不能告诉我们一声,以后不许刁难先生。” “是,母亲说的对,我应该是好好咸谢他。”毛凌凤口不对心的说道。 “你这死丫头嘴硬,你要敢动先生,我跟你没完。” “不敢,有母亲撑腰,我那敢动他。” “你啊。”陈氏戳了她一下道:“都瘦成这样,娘给你多做些好吃的,好好补一下身子。” 女子拼命点头,扶着陈氏和父母回到房中。陈氏闻着房间里飘荡着浓浓的的苦药味。看着面无血色的小脸上那条伤疤,长长叹息,“都毁容了,以后可怎么办呢?” 毛凌凤淡淡一笑,容颜易老,一个男人若是只爱女子的容颜,又能爱多久呢!都是昙花一现罢了,这样的人我还不屑嫁呢!” 陈氏叹息道:“话虽如此,到底是注重容颜的多些。也罢,我女儿如此出众,寻常男儿又怎配得上你。” 知画进来打断母女两人谈话,道是已经备好晚膳,请夫人小姐用膳。” 毛凌凤轻嘘一口气,她真怕母亲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一家三口欢喜的用过晚膳,知棋捧着药碗,凑了过来。闻着浓浓的苦药味,女子眉头皱成一团,在陈氏的注视下,乖乖的接过药碗,闭眼,捏鼻,一仰脖子,一口喝干。” 陈氏看着小脸扭曲的女儿,忍不住想笑,想着想着眼眶发红,居然哭了起来。 毛凌凤手忙脚乱的安慰着母亲。一番好说歹说,陈氏终于收起眼泪。 毛凌凤也觉的疲惫,各自回房歇息。 陈氏靠在毛叙琪肩上说道:“老爷,凤儿这都伤成这样了,等打完这场仗。就叫凤儿辞去将军一职可好,找个爱她的男子安稳过日子可好。” 毛叙琪苦笑:“你难道还不了解女儿心意吗,在这军营里真心爱凤儿的不在少数,常武,郑杰,田元,包括高宇飞他们那一个不是真心爱暮。可是你看,这么多年,女儿又何曾对他们有半分男女之情。她心中尚有心结末解,又怎会接纳他人呢!” 陈氏一呆,“你是说凤儿心中只有谢文俊。这已经不可能了,谢文俊已经取妻生子。” 毛叙琪长叹:“这个凤儿心中也清楚,只是未能放下心中执念,又怎会接受他人爱意。” “那要怎样才能让她敞开心扉,接受他人。” “等到机缘巧合,有人能强行闯入她的心灵,令她心动。否则很难。” “那得等到何年何月。”陈氏忧心说道。 毛叙琪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姻缘天注定,若是命中注定的男儿出现,自会水到渠成,现在担忧有什么用。睡觉吧!这一路你也累坏了。”说完轻轻拉了拉被子。 在精心照料下,毛凌凤身体逐渐好转,内伤也好的差不多,毕竟是在鬼门关里走一遭,元气受损严重,在短时间内难以痊愈,还是要慢慢将养。 又是年关将至,一年过去,在大年初一早上,陈氏早早就准备好香烛供品,去佛华寺进香祁福,毛叙琪和她一起,毛凌凤吩咐知琴和知棋两人陪同母亲一起上山。 林舒春过来给她请脉,见礼后毛凌凤伸右手,林舒春搭在手上,久久没有放开,知书见状,心中忐忑,连忙问道:“大舅爷,有什问题吗?” 林舒春霍然惊醒,连忙说道:“已经大好,以后就以补养为主,慢慢就能痊愈了。等我另外再开一张药方。 林舒春没有看见毛叙琪和陈氏,就问:“老爷夫人不在家吗?”知书笑道:“夫人一早就去城外佛华寺祁福,要明天才能回来。 林舒春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心中暗喜,难道几年心愿能在今天达成,知书虽见他脸色有点异常,并不放在心上。这些曰子林舒春天天两次来请脉,丫环也熟悉了。 林舒春问道:“知琴和知两人也陪老爷夫人去进香吗? “嗯。”知画虽然觉林舒春今天话有点多。但也并未多想,却不想一时疏忽,却酿出涛天大祸。 林舒春拿笔重新写了一药方交给知画道:“这是我重新开的方子,将军内伤基本痊愈了,这个方子以补养身子为主,等下我去抓药,你过来拿药,今晚给将军服下。”说完意味深长的扫了一下内室里躺着的毛凌凤。 毛凌凤闭目躺在床上,并不知道大祸临头。 到了晚上,知画捧着药碗递给毛凌凤,毛凌凤接过药碗,眉头一皱道:“为后今天的味道和以往不同。”知画闻了一下道:“大舅爷说小姐内伤已好的着差不多了,以后要以补养为主,这是大舅爷今天重新开的方子。” 毛凌凤虽然觉的奇怪,但是林舒春每天都来请脉,倒也规规距距,不曾有出格的地方,也就不怎么在意。接过药碗,勉强将药喝下。 毛凌凤喝完药,知画和知书两人对视一下,欲言又止。毛凌凤横了她们一眼“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知书和知画低头嗫嚅道:“小姐,奴婢,奴婢今晚请假出去一个时辰可好。” 毛凌凤知道这段时间,四个人形影不离,照顾自己,确实辛苦。想必是大年初一,暗四和孙得胜两人约她们出去玩。于是痛快答应,“快走吧,早去早回。” “是多谢小姐,我们很快回来。”两人喜上眉梢,施礼后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房门。欢天喜地的出了府门,孙得胜和暗四早已等在门口。 毛凌凤正要上床安寝,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林舒春的声音传了进来,毛凌凤狐疑道:“今天为这般晚,就免了罢,明早再来。” 林舒春在门口说道:“今日有点事来晚了,今天刚换了方子,还是让我看一下好些。” 毛凌凤迟疑一下,把门打开,见林舒春一身酒气走了进来。毛凌凤眉毛微凝,掩住口鼻道:“快些,诊完早点出去。” 林舒春已不可见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并未伸手诊治,却在香炉里拨了一下,顿时一股异香飘出。 毛凌凤见他不对劲,沉着脸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还不快出去。 林舒春并末答话,却反身将房门关上。 毛凌凤感觉到不对,抢上一步,想把房门打开,却不料手脚酸软,跌坐在地。 毛凌凤凤目圆睁,厉声喝道:“林舒春,你想干什么,你给我喝了什么药。”虽然说是身上无力,毕竟是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杀气,在她生气的时候全部显露出来。 林舒春打了个寒颤,对着毛凌凤凛冽的目光,一时之间踌躇不敢上前。 毛凌凤只觉的全身发热,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身上传来,忽然间明白过来,气的她浑身发抖,怒骂:“无耻小人,竟敢用此卑鄙手段,今日你若敢动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林舒春看着毛凌凤双眼喷火,不由有点后悔,可是骑马难下,酒气上涌,酒壮耸人胆。他看着女子娇怒的面容,欲发勾起心中欲望。心想自己下了几倍的药量,任是她怎样的贞节烈妇,也无法抵挡,只要她成了自己的女人,还不得乖乖嫁给自己,到时美人富贵还不是啐手可得。几年的想念在迷情香的作用下,暴落无遗,色胆包天,上前一把将毛凌凤抱起放在床上,将身体压了下去,伸手去解毛凌凤的衣裙。可他忘了,在他身下的可是威名赫赫的女将军,又怎肯甘心受辱。 毛凌凤又羞又怒,被他压在身上,双眼迷离,身上火热,浑身颤抖,奋力挣扎。 在扭打中碰到银环,心中大喜,对着林舒春的眉心,一按凸起的地方。只见寒光一闪,一支银什直入眉心。林舒春闷啍一声,趴在她身上不再动弹。 第四十三章:无嗣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林舒春的尸体,跌跌撞撞的打开房门,扶着卓子把熏香拿着茶水烧灭。体内的药物在迷情香的作用下,逐渐发作。 毛凌凤脑袋发晕,全身燥热难忍,她甩了甩头,咬破牙尖,疼痛让她暂时清醒。她连走带爬到院子外的水池边,咬牙往水里跳,将整个身子泡在冰冷的池水里,身上燥热得到缓解,头脑有清醒了许多。 知书和知画四人走走停停,走了一条街,看着满街烟火。突然知画心里异常气闷,总感觉到不对劲,好像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不由拉着知书道:“小姐一人在家,我总觉得不安,我们回去罢。”说完拉着知书回头便走。 暗四和孙得胜送两人回到县衙后院,目送两人进了院门。正待转身离去,猛听两人一声惊叫:“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来人快来人哪。” 暗四和孙得胜来不及多想,一脚踢开院门,见知书和知画趴在水池边大叫。 两人大吃一惊,急步上前,借着廊下微弱的灯光,看见大将军整个身子泡在水里。连忙伸手将她拉上来。 毛凌凤嘴唇发白,浑身颤抖着说道:“去…去…把房间处理干净,打…打一桶冷水再说。 暗四和孙得胜不明所以,飞身跑进卧室,见一个人在躺在地上,暗四上前一看,失声惊叫:“林大夫怎么会死在这里。” 知画拿着棉被将毛凌凤包起来,急声催促,快点扛出去,去找个大夫过来,快去呀!知画急的跺脚催促。 暗四扛起尸体就往外走,知书急的泪如雨下,吩咐孙得胜,“快去城外佛华寺,请老爷夫人回来。”毛凌凤来不及阻止,孙得胜已经走远。 知书知画扶着毛凌凤躺在床上,毛凌凤只觉的浑身难受,身体冰凉,可内心火热难捺,知道药性发作并末过去。颤声吩咐知画去打一桶冷水,两人面面相嘘,不敢多问,快手快脚打了一桶冷水。 毛凌凤示意两人扶她过去,两人吓花容失色,这么冷的天泡在冰冷的水里,那还不得生一场大病,不要说小姐身体虚弱,尚未痊愈,就算身体好的男子也经受不了,死活不肯扶她过去。 毛凌凤又气又急,厉声喝道:“我中了催情药,快扶我过去。” “啊!”知书知画一声惊叫,不敢怠慢,两人急忙扶起毛凌凤走到浴桶边。知书颤声说道:“小姐,难道非得要这样吗?”这样泡下去可是会出人命的呀!”要不找郑公子,高先生过来。” “嘣。”毛凌凤一手摔烂一个茶杯,双眼如刀,厉声喝道:“谁敢去叫他们,就马上滚开。”说完一口气提不上来猛烈咳了起来。 两人不敢多言,把小姐扶进浴桶,冰冷的井水像刀剑般的刺在毛凌凤身上,她忍不住叫出声来。两人站在浴桶边,束手无策,看着小姐痛苦的脸庞。后悔莫及,泪如雨下,双双跪倒在地。 暗四一出府门,一路狂奔,见到一间医馆,一脚踢门闯了进去,大叫:“大夫,大夫在哪。” 一个白胡子老头急忙从楼上下来,”我就是大夫。” 暗四一把挟起老头,“快跟我去救人。”也不管老头答应不应,转身几个纵跃,没了人影。吓的老大夫家人目瞪口呆。 暗四挟着老大夫,一路疾冲,跳进后院,来到卧室门口,将老人放下,老大夫一路连惊带吓,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知画拽进房间,两人跪在老人面前:“大夫您快去给小姐看看,这样下去可怎生了得,可是要出大事啊!” 老大夫定了定神,问道:怎么回事。” 知书和知画对视一眼,不知该如何说起。毛凌凤颤抖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请老大夫看看香炉里的熏香。”知书赶捧过香炉。 老大夫打开香炉盖,一股淡淡的异香传来,老大夫脸色一变,骂道:“无耻,”谁这么卑鄙。” 知书和知画再次跪在地上,“请老先生一定要救救小姐。” 老大夫满脸无奈,“请小姐,伸手,容老夫看过再说。” 知书连忙搬了张凳子放在屏风前,毛凌凤在屏风后伸出右手。 老大夫一看如玉的手臂上的伤痕,和手掌中的老茧。不由一惊,搭在冰冷手腕上仔细的把了把脉,长叹一声,“内伤未愈,元气受损,小姐如若再这样泡在冰水里,恐怕是雪上加霜,要大病一场,纵然不死,以后恐怕是要落下病根。只怕…。” 毛凌凤咬牙道:“请老先生直言无妨。” 老大夫叹息,小姐如果再这样泡下去,以后恐怕是难有子嗣。” “什么。”知书和知画大惊,“难道就没有药可解。” 老大夫无奈摇头,“体内药物为本,催情香为引,两药相辅相成,药效翻倍。老夫医术浅薄,无能为力。只能等药性过后,缓解以后病情,身子不置于亏损太过。至于解药,小姐若有心仪男子……。” “先生不必多言。“屏风后传来女子虚弱的声音,自带威严。 “好坚韧的女子,可惜了。”老人摇头叹息:“如此老夫告退。” 孙得胜一路疾驰,直奔城外佛华寺,直闯佛堂,毛叙琪和陈氏一听说女儿出事,大惊失色,陈氏几欲昏厥。急忙爬上马车,连夜回城,来到卧室,毛叙琪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推门闯了进去。知琴和知棋更是心如火焚,一步挎到屏风后面,见小姐全身浸泡冷水里,冻的嘴唇发紫,脸色惨白。不由失声惊叫。 陈氏更是吓的昏了过去,一番手忙脚乱,陈氏悠悠转醒,扑到浴桶边,看着紧闭双目,牙关打颤的女儿,心如刀搅,摸着女儿的脸庞,放声大哭。 毛凌凤勉强睁开眼睛,安慰道:母…亲,不…必担心,女儿没事。说完昏了过去。 “快叫大夫过来。”陈氏大声叫道。老大夫诊了诊脉道:“药性基本过去了,快把煮好的药汤拿来,把冷水换了,给小姐把这碗药灌下去,慢慢的就会醒了。之后会发高烧,等高烧退去,生命就能保住了,以后再慢慢调养。” 众人又是一番忙乱,将药汤换好,已是天光大亮。众将得到消息,纷纷赶来,将后院挤的满满当当。 毛凌凤在药汤中渐渐醒来,听到外面吵闹声,吩咐知棋让他们回去,就说以无大碍,让他改天再来。 众将听到,心中虽然惦惗,但也不敢违抗将军命令,各自回营。 毛凌凤被人从药汤里抬出来后,不久就发高烧,昏迷不醒,到了第三天高烧渐渐退去,人也慢慢的清醒过来。众人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毛凌凤在慢慢的调养身体,可是心里创伤却难以愈合。陈氏看着往日开朗的女儿,变的沉默寡言,眼里时不时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每次看到女儿这个神色,陈氏都不知道该如何劝解,毛叙琪更是深深自责,如果不是自己一时心软,写了一封信将林舒春荐到军营,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端。 知书知画和暗四孙得胜四人更是内疚自责,毛凌凤并未责怪她们,反而劝慰她们不要放在心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已过炎炎六月,毛凌凤身子己然大好,再次提笔,约西夷于一月后会兵。共同攻打南夷,兴古一郡七州归西夷所有。 李成坤欣然领兵前来,毛凌凤亲自出迎。李成坤看着两年不见的女子,脸上多了条疤痕,眉宇间少了些飞扬之色,多了一丝忧陏,如墨的青丝几不可见的多了几丝白发,身材也比以前廋了一圈。 李成坤轻叹:“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毛凌凤垂眸:“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虽为女子,职责所在,不得不为。” 李成坤不解说道:“南夷已经是你囊中之物,为何要我相助。还让我一郡七州。” 毛凌凤凝眸:“南夷蛮勇,大多不愿投降,四十万大军,经几番征战,更在石城一役,我的精锐部队几乎损失殂尽,所剩无几。现在我能调动的兵力不足二十万,要攻打云南兴古两郡是不够兵力。” 李成坤:“你不是有自行暮兵的权利么,为什么不招暮新兵补充兵员。你在西疆的时候不就是自幕新兵么。” 毛凌凤:“此时不同往日,在西疆,是你兴兵犯境,为了保卫家园,百姓自然踊跃参加。现在虽说是南夷发兵扣边在前,老百姓却不知道,只道是我们侵犯他们,又那肯加入我们军队去攻打自己国都呢!不单如此,就连投降都很少,大都死战到底,不然石城一役也不会折损了我十万多人。” 李成坤失笑,你以十万歼灭敌军三十万精锐部队,使的南夷无力还击,难道还不知足。” 毛凌凤垂眸闪过一丝痛苦,“若我知道会损失那么多兄弟,发生这什多事,当初我宁愿不做这样的谋算。” 李成坤哑然,安慰道:“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情,不是凡人所能料到,自古人心最是难测呢!这些又不是你的错,又何必自责。再说带兵打仗,那有不死人的,你己经做得很好了,我相信普天之下,能超过你的,恐怕廖廖无几。” 毛凌凤摇头:“西夷王此次作何打算。” 李成坤正色:“我此次前来,所有兵马听你调令,一切由将军发号司令,我愿冲锋在前。” “真的,你就不怕我借机坑了你。”毛凌凤笑道。 “将军光明磊落,那会行此卑鄙之事。若我信不过将军,又怎会亲自前来。”李成坤不以为意道。 毛凌凤起身对着李成坤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大礼:“谢西夷王信任,也谢西夷王没有在我病重期间,趁火打劫,夺回一郡四州。” 李成坤大方的受了她一礼,脸带笑意问道:“那你该怎样感谢我呢!该不会就是嘴上说说吧!” 毛凌凤一呆,这人怎么打蛇随棍上,这下子她不该如何回答。 李成坤见她愣神,挪愉道:“要不以身相许如何,王后之位我可是还为你留着呢!” 毛凌凤正色道:“西夷王休要说笑,此事不必再言。” 李成坤捂着心口说道:“本王把心都掏出不来,怎么你就这般视而不见呢? 毛凌凤:“……。” 李成坤心中哀叹,掩住眼中失落道:“凤儿不愿为后,本王无法勉强。不过,他话音一转,本王想做凤儿大哥,凤儿可愿意做我妹妹。” 第四十四章:回朝上殿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一愣:“结拜兄妹,西夷王说真的。” 李成坤正色道:“难道本王连做你大哥的资格都没有吗?” 毛凌凤站起身,正正的施了一礼,“凤儿见过大哥。” 李成坤扶起她道:“我西夷王室没有公主,你以后就是西夷唯一的凤傲公主。叫我王兄,你是我李成坤比亲生还亲的妹妹,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王兄为你出头。” 毛凌凤眸中泪光闪现:“谢王兄。” 李成坤轻轻的替她擦干眼角的泪水。沒有一丝泄渎之意,毛凌凤见他彻底的放下,心中开朗了不少。两人笑逐颜开,打开心扉,一番畅谈。两人之间亲近了不小。下午两人还撕杀了一局,以毛凌凤稍赢一子结束。既是兄妹,毛凌凤也不避嫌,吩咐下人在前院打扫一番,请李成坤住下。 毛叙琪和陈氏给李成坤见礼后,见李成坤真是将女儿当成妹妹,没有一丝异意。见女儿脸上笑意泱然,开朗了不少,仿佛又回到受伤之前样子。不由心中高兴,陈氏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睌餐。 毛凌凤本来担心李成坤揪住不放,这次见面会很尴尬,想不到他豁然放下。心中高兴,不免多用了一碗饭。 李成坤对于现在状况,非常满意,退一步海阔天空,想不到放下心结后,却能得到毛凌凤真心对待。 第二天毛凌凤带着十五大军向左经建宁郡向云南郡进发。李成坤命令驻扎在边境的二十万大军向右经兴古郡到云南会兵合力攻打云南郡。两路大军势如破竹,一路之下,攻城夺关,经过三月征战,两路大军会师云南郡。 毛凌凤和李成坤常武郑杰等坐在大帐商量如何攻取云南郡。毛凌凤决定等到一个浓雾天气,发起总决战,在东西南三面发动佯攻,留北门等他们撒逃,在城外二十里处伏牛山和网山的凹里设伏,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 李成坤疑惑的问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毛凌凤抬头望天,现在冬天的天气还那么热,我估计最多三天内必有浓雾出现。”众将纷纷侧目,似有不信之意。 毛凌凤含笑:“命众人回去准备几百百头和三百面鼓。众将不解,却不敢多问,各自领命下去。 三天后,浓雾漫天,毛凌凤命人将三百头羊牵动城分置于东西南三面,将羊悬于鼓上。 顿时,鼓声大作,城上守军听到鼓声,箭如雨下,一通乱射。毛凌凤吩咐士兵在远处大声呐喊,一边命人重新牵羊上鼓,鼓声起,又一阵箭雨过后,如此反复几次,城上的箭渐渐变的稀疏。 毛凌凤命人全军攻城,众人趁着浓雾,悄悄靠近城墙,毛凌凤拿起飞抓用力甩上城头,抓起绳索,使劲一跃,凌空飞起,在城墙上点了几点,纵身飞上城楼,一剑割断一个正想砍断绳索的南夷士兵。 暗四紧紧的抓住绳索爬上城楼。其它将士搭起云梯,爬上城墙的晋军越来越多。紧接着城们撞开,大量兵士涌进云南郡。南夷王率领残兵从北门突围向北逃窜。至伏牛山凹口,一鼓起,前面已被堵住去路,两边山谷上伏兵出现,南夷王孟子通大惊,急忙掉转马头。 只见一个白衣将军带着大军迎着晨晖含笑坐在白马上,张弓搭箭对准他,一松手五支箭矢如闪电般的射来。孟子通躲避不及,应声落马,山谷上箭如雨下,南夷士兵抱头鼠窜。 毛凌凤和李成坤站在山顶,迎着朝霞负手而立,看着战士处理残兵尸体,打扫战场。心中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五年征战终于尘埃落定,今年终于可以安心过个平安年了。 李成坤恋恋不舍的和毛凌凤告别,带兵回到西夷。 晋元帝在除夕夜宫宴收到南疆飞马快报,得知毛凌凤平定南夷,南夷王被毛凌凤亲手射杀。不由大喜,大批赏赐源源不断的送到镇国公府,下命毛凌凤班师回朝。命令史部挑选官员赶到云南赴任。 毛凌凤接到圣旨,一边整顿兵备,一边处理杂务,只等朝廷派官员到云南赴任后,便班师回朝。 四个月后,朝廷赴任官员陆续来到,毛凌凤将事务交接清楚,正欲起兵回朝,却不想连日大雨,山体多处滑塌,冲断道路。毛凌凤命令士兵前去抢修道路,去救被大水淹没的村民,帮助他们盖房修路,决定等雨季过后,再行班师。云南郡守连连道谢,上书朝廷,盛赞毛凌凤仁慈。 如此过了两月,到了七月份,毛凌凤命令大军起程,两旁百姓夾道相送。 常武自觉对不起毛凌凤,上书朝廷,请求留在南疆驻守。晋元帝封他为镇南将军,驻守南疆。常武看着大军越行越远,心也随着那抹白色身影飘向远方。 突然有一人一骑疾驰而来,常武愣怔。只见女子纵马来到常武跟前摞住缰绳,知棋看盯着常武问道:“你是不是心中只有小姐,对我没有半点情意。” 常武看着知棋道:“将军现在的样子,都是我害的,将军虽未责怪于我,可我深知对将军身心造成巨大伤害,我自己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接受你,我只要看到你,就会想起自己做的错事。原谅我辜负了你一片真心,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就替我好好服侍将军,让她以后不要再受伤害。” 知棋眸中含泪,紧咬双唇,良久她轻轻的说:“好,我就留在小姐身边侍候她。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就过来找我,我会一直等着你。”说完掉转马头,绝尘而去。 常武怔怔呆立路边,一个巴掌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下,心中暗骂常武啊,常武你就是个懦夫,你既伤心爱之人,也伤了爱你的人,你既保护不了亲人,也保护不了心爱之人,你对不起任何人。 大军一路晓行夜宿,毛凌凤也不着急赶路,如此大军到达建康已是深秋。 晋元帝司马衍听到传报,大军抵达建康城外的消息。命司马顺率领文武百官在城门迎接。 这日从城门到皇宫的大街上,道路两边都挤满看热闹的人群,众人纷纷伸长脖长,想一睹女将军风采。两边茶馆酒楼早就人满为患,各人都翘首以盼。 只见城门大开,一个女子身着浅黄色劲装,披着银狐披风,一头墨发飞扬,几不可见的闪过几丝白发,前面斜插一支梅花簪,左脸上有一条淡淡的疤痕,仍然难掩艳丽,腰挎长剑,一身气势凛冽,不怒自威,令人不敢直视。 身边左右各两个侍女,腰悬长剑,英气逼人。各将跟随在后,队列整齐,军容端正。 众人纷纷惊叫,“天哪,这就是那威名赫赫的女战神,飞凤大将军。”更有不少公子哥失魂落魄的盯着逐渐远去的身影,捶胸顿足。 晋元帝司马衍端坐龙椅,看着大殿外,带着一身光华的女子缓步踏上台阶,在她身后跟着各位将军,整齐的走进大殿,所有留在大殿上的老臣看着那女子慢慢走近,一股骇人的气势逐渐迫近。众臣不觉心惊,小小女子竟有如此气度光华,当真令人自惭形愧。 午日的暖阳,光芒万丈,就修长纤瘦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镀上一层贵气,头上的几缕银丝闪烁着耀眼的银光,略带忧陏的脸上淡淡的伤痕,异常醒目,深深的刺痛众臣的心。 这一切的一切都彰显出女子的不凡,和经历过的苦痛。 毛凌凤一挥披风,款款跪在玉价前,明眸微垂,声音清脆。“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身后众将也整齐划一的跪在地上,“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声震大殿。 “好……好,众将平身免礼。”司马衍笑容满面,将手虚抬了一下。 “谢皇上。”众将起身谢恩。 司马衍看着众将下旨封赏,封郑杰二品定边将军,田元二品定西将军,暗三和暗四为三品奋威将军和虎威将军。封知琴和知棋为四品护卫中郎将。高宇飞在兵部任侍郎一职,孙得胜和刘大山分别为四品上轻车都尉和五品轻车都尉。其它将士俱按军功封赏。封知书知画为六品飞骑护尉,骁骑护尉。众将但喜笑颜开,上前谢过皇上恩德。 司马衍看着毛凌凤道,“将军品阶以无法再封,不如朕将毛凌兴封为二品镇边将军,你父亲就承袭镇国公在京如此可好。” 毛叙琪和毛凌凤双双跪倒替毛凌云谢恩。 司马衍看着女子脸上的伤疤,和头上的丝丝白发,心中微痛。突然他心中一动,对着毛凌凤说道:“将军为国为民,在五年前毅然率军出征。牺牲了一段好姻缘,今天朕为你作主,只要你看上朝中那位王孙公子,文武大臣,朕及刻下旨赐婚。”说完拿眼瞄了一下谢文俊。 “什么,下旨赐婚。”毛凌凤大惊失色。 “皇上,臣不嫁,谢皇上好意,请皇上收回圣命。”毛凌跪求道。 “不行,今天朕非得给你找段好姻缘,你只管选来,朕为你作主。”司马衍固至道。 谢文俊目光一亮,定定的看着毛凌凤,心中一阵狂喜。心中怦怦狂跳,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 毛凌凤站直身子,秋水明眸向左右两边扫了一眼,在谢文俊身上停顿一下,随及离开。对着晋元帝司马衍的满脸笑容。心中恼怒,暗中将司马衍骂了一遍,面上却不能发作。 她皮笑肉不笑道:“皇上,臣有话想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将军但问无妨,朕不会怪罪于你。”司马衍笑道。 “那好,臣想问皇上给臣赐婚,是真心为臣,还是另有深意。”毛凌凤一脸傲然问道。 司马衍点头说道:“朕每次与皇后谈起将军之事,皇后总是说辛苦将军五年大好时光,也耽误了将军一段好姻缘。所以朕是真心一为将军择一良缘。将军有什么条件,只管出来,朕无一不准。” 第四十五章:赐婚许诺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一看皇上是铁了心要给自己赐婚,心中抓狂,正要发怒。突然心中一动,冷啍一声,沉吟一下,抬头说道:“只要依臣三个条件,臣就遵旨。” 司马衍大喜忙道:“什么条件,将军请讲。” 毛凌凤不慌不忙的扫了朝堂众臣一眼说道:“第一条,品价不能在我之下。第二条,年龄不能超过三十。第三嘛!”毛凌凤顿了一顿说道:“家中不能有侍妾和通房,以后也不行。如果以上条件全部符合,臣就愿嫁。”毛凌凤得意的说道。 话音刚落,大殿上下一片哗然,众大臣三三二二纷纷低头接耳,议论纷纷,那有这样的条件,她毛凌凤分明就是故意刁难嘛?“ 谢文俊狂热的心,一下子凉了过通透,抬头看着殿上昂扬的女子,心一下子清醒过来。是了,高傲如她,又怎会于她人共侍一夫,当初自己若非许她一生一对人,她又怎会选择自己呢? 司马衍一阵头疼,一品以上,三十岁以内尚无婚约本就难找,现在更是连侍妾和通房也必须没有,那就更别说了。到哪去找这样的人,可是自己是皇上一言九鼎,也不能自食其食吧!司马衍眉头微皱,扫视群臣,正在思索还有谁是符合条件时。 内侍总管李安轻轻的说了句,“皇上,今天武顺王为何没有上殿。” “对啊,怎么把他给忘了呢!司马衍眼前一亮,一拍龙案,急声吼道:“速宣武顺王上殿,要快。” 内侍领命飞速下殿,去召武顺王上朝。 “武顺王。”毛凌凤一愣怔,摸着腰间的凤鸣剑,心里清楚记得在自己出征之前,武 顺王就娶了两个侧妃,不知皇上宣他上殿做甚。 过了一柱香时间,只见司马顺急匆匆上殿,给司马衍得礼:“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急召臣弟上殿所为何事。” 司马衍摆手道:“免礼,王弟家中可有侍妾或者说通房。” 司马顺一愣,“皇上这是何意。” 晋元帝司马衍急声道:“王府之中可有侍妾或通房丫头,你可要从实回答。” 司马顺摸不着头脑,只得从实回答:“臣府中在五年前就没有侍妾和通房,连下人都没有一个是女的。” “真的。”司马衍激动的说。 “千真万确,皇上如若不信,叫人一查便知。”司马顺不知皇上为什么那么激动,自然而然就回了一句。 站在旁边的毛凌凤听的如遭雷击,呆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脑中反复就是那句,臣在五年前,就没有侍妾和通房,就连下人都没有一个是女的。”给吓蒙圈了,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司马衍看了愣神的毛凌凤一眼,心中闪过一丝得意,叫你刁难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心中大为开心,笑咪咪说道:“将军可曾听清。” 毛凌凤还没有回过神来,毛叙琪连忙拉了毛凌凤一下衣袖。 毛凌凤一个激灵:“皇上说什么。” 司马衍不满道:“朕问将军,刚才武顺王说的话,将军可曾听清楚了吗?” “臣听清楚了。”毛凌凤扫了司马顺一眼,如实回答。 司马衍满意,说道:“既然是听清楚了,将军方才说话可曾算数。” “算数,自然算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毛凌凤咬牙回答。 “既然如此,朕马上下旨赐婚。”司马衍急道。 “慢。”毛凌凤上前一步说道:“请皇上容臣问王爷一句话,再下旨不迟。”毛凌凤一看今天这个架势,知是无法善了。心一横,豁了出去。 司马衍扫了司马顺一眼,见司马顺点头,“那就请将军快问,问完后可不许耍赖。” “臣不会耍赖。”说完,毛凌凤一脸决绝向司马顺行了一礼。 毛叙琪见女儿神色决绝,心中一跳,想到什么,马上道:凤儿,你要干什么。皇上不可,凤儿……” “父亲。”毛凌凤打断毛叙琪的话,“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于其以后面对,不如现在就说清楚了,免的后悔。” 毛叙琪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琴棋书画四个侍女上前一步叫道:“小姐,不可啊!” 毛凌凤一脸凄凉,抯止住四人。回头上前站在司马顺面前,一字一顿说道:“凌凤问王爷一个问题,请王爷慎重回答。” 司马顺神情凝重,面容严肃,“将军请讲,我一定慎重考虑。” 毛凌凤面色惨白,缓缓说道:“石城一战,我身受重伤,更在重伤未瘉之时,又遭小人暗算,侥幸捡回一命,大夫断言,我以后子嗣艰难,倘若以后无有所出,王爷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对人吗?” 话音刚落,众人皆惊,她这是要干什么,有那个高门贵族愿意将一个正妻之位给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子,她这是要自绝后路嘛? 司马顺看着她将自己伤口血淋淋的撕碎在外人面前,不由心中大痛。一把抓住毛凌凤的左手,满脸严肃说道:“将军若肯嫁我为妻,今后无论有无所出。我只爱将军一人,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一生一世,决不后悔。” “真的。”毛凌凤看着面前的人满脸真诚,眼光中盛满热烈爱意。脱口而出。 司马顺点头,“真心实意,决无虚言。” 毛凌凤凝视着他的目光,心头大震,冰封多年的心扉终于裂开。 她只觉的气血翻涌,一口鲜血顺着唇角流下,咬了咬牙,一字一顿说:“好,我答应你,我嫁。”说完这几个字后,全身虚脱,摇摇欲坠。 琴棋书画四个侍女正欲上前,司马顺右手一伸,搂住毛凌凤的肩膀,将她靠在自己胸前,低头问道:“凤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毛凌凤想推开他,可是全身无力,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靠在司马顺温暖的胸口上呢喃道:“是真的,千真万确。” 司马顺欣喜若狂,哈哈大笑,“凤儿终于答应嫁给我了,请皇上下旨。凤儿身体不适,本王送先她回府休息。”说完也不辞礼,搂着毛凌凤就向外走。 司马衍看着下面相依相偎的一双璧人,不由心中大喜,司马顺对毛凌凤的心思,司马衍早就知道,如今终于守的云开见月明。司马衍马上下旨,于一个月后成亲。赐婚圣旨一路高歌飞马送到国公府。 老夫人和陈氏接到圣旨,惊的张大嘴巴,合不拢嘴。 毛凌凤只觉全身无力,被司马顺半搂半拖着出了金殿,扶上马。司马顺飞身上马后,依然搂着右肩不肯松手。 独臂王爷和女将军共乘一骑,顿时像炸雷般的传遍京城每个角落,众百姓不知内情,纷纷驻足观看。司马顺毫不在意那碎了一地的少男小女心,喜笑颜开,信马由疆慢慢的向国公府而去。 毛凌凤听着百姓议论,无奈苦笑,干脆闭上双眼靠在司马顺怀里。 老夫人和陈氏接到圣旨后,虽不知什么缘由,早就站在门口等待。见两人共乘一骑,缓缓而来。 毛凌凤睁开眼睛,挣脱司马顺的搂抱,飞身下马,一个立足不稳,踉跄了一下。陈氏急忙扶住毛凌凤,见她唇角带血,大惊问道:“凤儿,你怎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啊。” 毛凌凤摇了摇头,不愿多说。老夫人见毛凌凤脸色苍白,压下满腹疑惑。吩咐陈氏先扶毛凌凤回房休息。转身向司马顺道:“劳烦王爷送孙女回府,请王爷进府奉茶。” 司马顺略一沉呤,“凤儿,身体欠安,不便打扰,本王今日先回府准备,明日再来探望,三天后就来下聘。”说完拱手道别。留下一干人等在风中凌乱。 彼时毛叙琪高宇飞和琴棋书画四个侍女一行回府。将在朝堂上皇上逼婚之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老夫人和陈氏才知事情缘委。陈氏担心说道:“老爷,皇上逼婚恐怕凤儿心中不愿,这丫头心高气傲,这可如何是好,今天这个样子怕也是心头陏结,才会如此。 毛叙琪捊着胡子沉吟一下:“这也不尽然,今天凤儿破釜沉舟在大殿上说出身体情况后,王爷还深情表白,求娶凤儿,并允诺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后。怕是凤儿也有所感动,倘若没有丝毫心动,凤儿也决不会轻易答应。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在那样的场合上难堪。一时气急,才会如此。” 正在这时,下人来报,“皇后娘娘派御医为小姐诊治。” 老夫人和毛叙琪夫妻连忙把御医迎进凌香阁。 御医一番诊治后说道:“将军并无大碍,只是旅途劳累,身体虚弱,心气急结,一时化不开,才会气血上涌,只要好好休息,喝上几副药就没事。”说完开了一张方子后回宫复命。 经过上次事情之后,煎药买药陈氏都亲自动手,不假手他人。 毛凌凤喝完药后,沉沉睡去。陈氏坐在床边看着女儿憔悴的面容,在睡梦中尚蹙着眉头的样子,心中一阵阵揪痛。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紧锁的双眉,轻声叹道:“这些年辛苦你了,如果王爷真心爱你,嫁了就不会那么辛苦了。”说完轻轻放下床缦,吩咐知书知画小心侍候。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一夜无话,次日毛凌凤醒来后,掀被下床。知书知画小连忙帮毛凌凤梳头,穿衣,洗漱完毕。陈氏拿着食盒来到房中,见女儿面色大好,心中欣喜,“凤儿,快用些早膳,怕是饿坏了吧!” 毛凌凤微微一笑,“劳母亲惦记,女儿无碍,辛苦母亲了。” 陈氏嗔道:“昨天可叫为娘吓了一跳,歇息一晚,看你脸色大好,快吃些早膳。你的那些将军可是早早在客厅等着呢!” “嗯。”毛凌凤应了一声,用过早膳,一行五人来到厅堂。见自己手下一个不少,全在厅堂坐着。 一见毛凌凤出来,齐唰唰的站了起来,“将军。” 毛凌凤拱了拱手,示意他们坐下。不待他们开口就说:“劳烦各位兄弟惦念,我没事,只是有些劳累罢了,歇息了一晚,以然无事,你们都回去罢。”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田元忍不住说道:“难道将军就这样嫁给王爷不成。” 第四十六章:庆功酒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淡然一笑,“己成定局,又能如何,王爷当堂求娶。皇上金口玉言,圣旨赐婚,我也亲口应允,又岂能反悔。” 田元忿忿不平道:“难道将军心中就能接受武王爷。” “呵。”毛凌凤轻轻叹息,“接不接受都只能这样,而且我看王爷心中怕是早就对我有意,如若不然,当初就不会赠我凤鸣剑,和雪灵丹。只是他末明言,我亦不愿多想,经昨天一事,我方才醒悟。既然他当殿允诺一生一世,不离不弃,那我也只能是这样。以后天长日久,我会爱上他也不一定。” 众将默然。毛凌凤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过几天我就叫母亲认琴棋书画四人为义女,摆认亲宴后,你们就上门提亲,下聘。择日一起完婚如何。” 暗三暗四两兄弟和孙得胜,大喜拜谢。知琴知书知画三人羞红了脸,偷偷的瞄了三人一眼,低下头。知棋一脸羡慕。众人纷纷打趣。正在这时,下人来报:“武王爷在府门求见。” 毛凌凤身体一僵,转身道:“就说我身体不适,请他改日再来。” 话音刚落,一道清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凤儿,为何拒而不见,这可不好,可曾记得,还欠我一顿庆功酒,莫非想赖帐不成。” 毛凌凤被抓了个现形,讪讪的转身道:“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司马顺笑容满面道:“凤儿乃本王王妃,又何须客气。”说完管自在左边坐下。打量着毛凌凤道:“凤儿身体有恙,本王带些补品给凤儿补养身子。”说完下人捧上几个锦盒。 毛凌凤欠了欠身,“歇息一晚,以然无事,劳王爷惦念,不胜惶恐。” 众将见此情景,纷纷起身告辞。 毛凌凤也不多留,示意众人退下。两人坐客厅上,默默喝茶,气氛有点尴尬。 毛凌凤咳了一声,司马顺马上起身道:“可是身体不适,我送你回房歇息。” 毛凌凤摆手,“无妨,王爷可还有事。” 司马顺笑道:“明天我已在聚德楼订下酒宴,为将军庆功,凤儿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毛凌凤似笑非笑道:“蒙王爷看重,我明日必去。” 司马顺急急道:“那我明天来接你过去。” 毛凌凤不语,半晌道:“王爷陪陪我到花园走走可好。” “好……好。”司马顺欣喜异常,伸出右手拉住毛凌凤左手。 毛凌凤一僵,甩了一下,没甩开。也就任由他拉着自已一起往后花园走去。 陈氏刚好出来看见,心中欣喜,连忙退了下去,偷偷打量了一番,年近三十,丰神俊朗,一身白衣,风度翩翩,星眉朗目,面如冠玉,气度不凡,和女儿在一起倒是十分般配。不由越看越喜欢,吩咐下人备饭,决定在饭卓上好好查看一番。 毛凌凤不知道母亲有了这番心思,两人携手来到后花园凉亭坐下。毛凌凤悠悠说道:“王爷昨日所说,可是真心实意。” 司马顺严肃道:“句句发自肺腑,决无虚言。” “可我和王爷以前并无交集,王爷又为何如此看重凌凤。依王爷身份为何不找一个名门闺秀,为你生儿育女。又何必为我这个残疾之人允下诺言呢!” “不……不,我只要凤儿的身心,有无子女,我并不介意。我对凤儿一片痴心,早已有之。只是凤儿并无心与我,故而只能暗是神伤。昨天皇上给我机会,我又岂能错过。昨天虽然是逼迫于你,心中不忍,但听到你亲口说愿意嫁我为妻。我是真的真的很高兴。今天我是特意请你谅解。” 毛凌凤注视着司马顺真至的脸庞,眼中满含宠爱,不由心中一跳,红着脸扭过头去。半晌才指了指心口说道:“可我心中尚有一缕执念,这对你不公平。” “无妨,我知凤儿长情,我会努力爱你,使您甘心放下他,在你心中只有我一个,并全心全意爱上我。” “哦。”毛凌凤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那我拭目以待,看你用什么办法使我不再想他,并全心全意爱你一个。” 琴棋书画四个侍女远远看见自家小姐和王爷有说有笑相谈甚欢。心中欣慰,四人相视而笑。这时有下人过来禀报,说是请王爷小姐客厅用膳。 毛凌凤和司马顺相视一笑,缓步向客厅走去。 毛叙琪和毛叙文两兄弟早己下朝等候,老夫人和陈氏也早以落坐。见两人携手同行,不由喜上心头,忙站起身想要行礼。 司马顺连忙阻止。并以晚辈之礼参见。四人见王爷如此尊重,更觉喜欢,说说笑笑倒把毛凌凤给晾在一边。 司马顺拉过毛凌凤说道:“我娶到凤儿,是我之幸,谢谢岳父岳母你们如此看重。” 毛凌凤白了他一眼,“油嘴滑舌,谁是你岳父岳母。” 司马顺嘿嘿一笑:“很快就是,等后日本王下聘后就名正言顺。” 四人看见两人有说有笑,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不由相视而笑。用过午膳,司马顺又陪着毛凌凤下了一盘棋,直到日落西山还赖在国公府吃过晚饭后,才恋恋不舍的回府。并吩咐毛凌凤好生歇息,明天早上来接她去聚德楼。毛凌凤含笑点头,早早歇下,一夜好眠。 次日,毛凌凤换了一身月白色衣裙,更显飘逸出尘。出了府门,司马顺早已在马车上等候。见毛凌凤出来,马上伸出手道:“凤儿,快上车。” 毛凌凤就着他的手微微一动,闪身上了马车,在他身侧落坐。四个侍女上了后面马车,一路来到聚德楼。门口聚齐了围观的人群,早有伙计领着众人来到两楼雅间,其它将领早就到齐。看着一身女装,一袭白衣,飘飘似仙,纵是脸上的一道浅浅疤痕,也难掩这绝美容颜。 若非亲眼所见,有谁会相信,这倾城绝色,白衣如雪的美人就是叱咤风云,剑指苍穹的大将军。众将纷纷看呆了眼,一下子回不过神来。其实昨天毛凌凤也穿女装,只是昨天各有心事,并未用心细看。 毛凌凤重重的口咳了一声,众将回到神来,急忙施礼:“参见将军,见过王爷。” 毛凌凤和司马顺不约而同的说:“免礼,请落座。”两人相视一笑坐在上首。 毛凌凤在军营严令饮酒,自己也滴酒不沾,今日也是低斟浅酌。 众将初时有此拘谨,三杯酒下肚也就放开了,喝酒划拳,闹的热火朝天。 田元红着一张脸带着几分醉意,摇摇晃晃的来到司马顺身边。举着酒杯对司马顺说道:“恭喜王爷娶了将军,若以后让将军受了委屈,我等众兄弟必不答应。”众将轰然。 司马顺举杯一饮而尽,:“你们没有那个机会,凤儿嫁给本王,就是本王心头肉,掌中宝,本王必宠她一生一世。” 毛凌凤听着直白情话,心中狂跳,粉脸通红,举起酒杯轻泯一口,用以掩饰尴尬的表情。琴棋书画四个侍女坐在旁边掩嘴偷笑。 酒喝多了,胆子也大了,有人开了话题。众将也就你一言我一语谈了起来。 刘大山摇着脑袋说:“我在遇见将军时,简直就是个玉面罗刹,就一会儿功夫吧!就杀了我几十个弟兄,就像是索命判官。若不是将军开口,怕是我这条老命早交待了。将军仁慈放了我一命,后又不计前嫌收入军中。确实不敢想像将军身为女子,却能叱咤方穹,剑指天下。真是愧刹我等男儿。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 众将齐声附和,暗四举杯说:“将军智勇无双,石城一战,名扬宇内,那时将军脚下尸堆成山,血流成河,怕是杀了不一下万人。那时谁又敢将她当成女子,怕是阎王出世,亦是如此。纵观我等男儿,皆自惭形愧。 说到石城之战,毛凌凤眸中泪光闪现,心中黯然。是啊,石城之战,以飞凤营和飞虎营万余人对抗南夷三十万之众。最后虽然取得胜利,可两营兄弟也所剩无几。自己也差点命丧当场。 暗四也感到气氛沉重,自知说错了话。呐呐的收了口,不再出声,众将也一脸黯然。 司马顺咳了一声道:“今日已经喝多了,就此散去,来日再聚。”众人纷纷告辞。知画狠狠的盯了暗四一眼,暗四心虚的低下头去。石城一战乃将军心头痛,平时没人敢提。自己今天真是喝多了糊涂了。一脸内疚连忙告辞。 司马顺见毛凌凤眼含泪珠,拿着酒杯一杯一杯猛灌。劈手拿过酒杯,搂住她的肩膀说:“不要再喝了,我送你回府。”说罢拖着毛凌凤上了马车。 知琴和知书知画三人也是泪流满面,她们三人跟随在小姐身边,亲身经历过那场恶战。看着在一起的两营兄弟一个个倒下,满眼血色。每次想起,就心痛不已。一将功成万骨枯,她们深知如果可以的话,小姐宁愿不要这虚名,可是自古征战多白骨。所以小姐心里有多痛恨战争,她们是心知肚明。 毛凌凤迷离着双眼,眸中带泪,嘶哑的说道:“呵…呵,名扬宇内,我更本就不想当什么女战神,如果不是他们为了权势,发动战争,我就不会上战场,也就不会亲眼着自己的兄弟战友一个个倒下。你知道吗?我那时心有多痛。可是我更痛恨宁亲王为了那个位置,置千万黎民百姓而不过,勾结外夷作乱,你知道吗?整整五年,敌我双方死了不下百万将士。百万哪!有多少女子失去夫郎,有多少父母倚门盼儿归。呵……呵,一将功成万骨枯,古来征战几人回。我不想双手沾满鲜血,可是又有谁知道我心中苦痛,我不想当什么女战神,我不想当啊!”说完泪如雨下,痛哭失声。 司马顺默默的拉过毛凌凤,搂在怀里,轻抚女子后背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经历过和你一样残酷的战争,为此我失去一条左臂。所以我非常理解你心中的痛楚。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宁亲王也伏法诛杀。以后我们成亲,就过平凡安宁的生活,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好吗?” 毛凌凤依偎在他怀中,默默无言。不一会儿,司马顺觉得胸口湿了一大片,心中不觉黯然,在战场上无论怎么英勇。心中终归还是女子多愁善感,不想染血沙场的想法是真心的。心中更觉得揪痛,紧紧楼在怀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使她开心快乐一生。 第四十七章:宫宴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司马顺送毛凌凤回到凌香阁,帮她除去外袍,扶她躺在床上。说道:“你心情不好,又喝了那么多酒,就躺下歇息一下吧!” 毛凌凤点了点头,闭目躺在床上道:“凌凤失态,让王爷见笑了。” 司马顺摇头,“我知你心中有苦难言,你愿意将你心中藏着的事跟我说,我很乐意听。” 毛凌凤没有出声,一会儿轻微的呼吸声传来。司马顺轻轻的抚摸着她如玉的脸庞,腮边带有泪痕,双眉微锁,好像睡的极不安稳。轻轻拉着她的手,长长叹息,“五年了,真是辛苦了你。以后我会让你幸福快乐。” 琴棋书画四个侍女在门外也没敢打扰,陈氏听下人禀告后,匆匆赶了过来。看着女儿微红的双眼,满脸泪痕。不由大吃一惊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司马顺轻声道:我们出去说。”说完掩了掩被角,退了出来。 当陈氏听完知琴她们说起石城战斗的经过。陈氏和毛叙琪都说不出话。他们并未见过石城战场上惨烈的场景,也未见任何人提起,只知石城一战,飞凤营和飞虎营面对三十万南夷兵,疯狂的攻城,整整守了半个月,最后剩下不到二千人。毛凌凤身受重伤,整整昏迷了五天。并不知道原因,当明白事情真相,都对宁亲王痛恨万分。 众人听完知琴的诉说,都默默无言,司马顺也义心情低落。暗是庆幸当初自己将雪灵丹交给暗三,保全毛凌凤一命。回到房间守在床边,默默的看着那沉睡的容颜。抚摸着左边脸上那道淡淡的伤疤,只想拥她入怀,抚平她的伤痛。 突然女子一声惊叫:“不要啊!”惊出满头大汗,猛的坐了起来。 司马顺轻声道:“是不是做恶梦了,别怕,我在这里陪你呢!”毛凌凤垂眸看了他一眼,“王爷怎么还在这里。” 司马顺拿过锦帕替她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挪喻道:“本王在看美人睡颜图。” 毛凌凤呆了呆,不知如何回答。别过脸去。司马顺看她一脸呆样,倒了一杯水给她:“口渴了吧!喝水。” 毛凌凤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谢谢王爷。”司马顺温柔的说:“还想睡吗?”毛凌凤摇了摇头。 “要不我陪你到花园走走吧!” “嗯。”毛凌凤应了一声。司马顺拿过外袍帮她披上,牵着毛凌凤出了凌香阁。 两人来到后花园凉亭上,知书知画早已摆好香茶点心棋盘。两人相视一笑,拈子而下,直到掌灯时分。陈氏吩咐请人用膳也未分出输赢。两人相视一笑,弃子而立,并肩往客厅走去。用过晚膳,司马顺拉着毛凌凤说道:“明天我来接你一同进宫赴宴。”毛凌凤颌首点头,司马顺满心喜悦,恋恋不舍的放开手回到王府。 次日,毛凌凤身穿朝服头冠,司马顺早己等候在厅堂。一见她们出来,连忙上前挽住她的手说道:“走吧!” 琴棋书画四个侍女亦是身穿朝服以官身一同赴宴。毛叙琪和毛叙文因上早朝,早就先行一步。 毛凌凤一行分乘两辆马车慢悠悠来到皇宫,早有司礼太监迎入御花园向芳华殿而来。毛凌凤看着满目盛开的菊花,和池塘里干枯荷花。低声说道:“荷尽以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 司马顺倾目,“凤儿为何只说半句,凤儿既然不说,那就由我说:“一年好累君须记,正是橙红橘绿时。凤儿,你喜欢菊花。” 毛凌凤低头,“我虽欣赏菊花有傲霜枝,却更喜梅花凌寒独自开。” 司马顺轻笑:“凤儿以梅喻人,不愿百花争春艳,唯有孤芳雪中赏。凤儿如此孤傲,试问天下有几人能入你心怀。” 毛凌凤沉默半晌:“凌凤心胸小,只能藏一人。不知王爷广,又能放几人。” “本王心更小,从来只装你。”拉过毛凌风的手放在胸口。 众文武大臣皆己到齐,见两人缓缓行来,男子俊朗,女子艳丽,纷纷侧目。齐赞:“好一对天生璧人。” 谢文俊更是盯着毛凌凤不放。 毛凌凤顺着目光看了过去,微一摇头径自带着四个侍女来到自己的位置落坐。不去理会谢文俊的目光。稍息片刻,司礼太监尖声唱道:“皇上和皇后娘娘驾到。”众文武起身相迎。 只见两排宫女侧立两边,晋元帝司马衍身穿黑色龙袍,头带九龙金冠。牵着身穿正红色凤袍,头带九尾凤冠。一身雍荣华贵,母仪天下,皇后王静玉缓缓而进。当王静玉走到毛凌凤身边时,冲她微一挑眉。 毛凌凤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帝后相携迈步走上玉阶,分别龙椅和凤位上落座。 众臣齐齐跪下:“参见皇上万岁,皇后千岁。” 司马衍虚抬了一下手,:“众卿免礼平身。”众人纷纷起身落座。 司马衍举起酒杯:“飞凤将军击败西南两夷,灭了夜郎余孽,平定西南,劳苦功高,得胜归来。朕心甚慰,感谢各位将军辛苦功勋。特设此宴,为各位将军洗尘。”说完举起洒杯一饮而尽。 王静玉亦举起酒杯对着毛凌凤说道:“感谢妹妹五年以来,为国为民,呕心沥血,辛苦付出。姐姐代晋国百姓谢谢妹妹,也代皇上向你说辛苦你了。” 毛凌凤连忙起身道:“皇后娘娘言重了,为国为家,在所不辞,何敢言谢。” 王静玉罢手,“姐姐敬你一杯。”毛凌凤举杯相迎,两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司马衍大喜笑道:“如今朝堂安稳,外无战事,全赖将军之功。来,今日一醉方休。”说完举杯。毛凌凤忙道:“此乃皇上洪福齐天,微臣岂敢居功。举杯相迎。众文武也齐齐举杯。 司马顺坐在上首见,谢文俊的目光时不时的看着毛凌凤。不由眉头一皱,举着酒杯来到毛凌凤上首,硬是挤走旁边的安国公坐在毛凌凤身边。轻声道:凤儿,身体不适,可不要多饮。” 毛凌凤柳眉微蹙轻声道:“你怎么坐在这里来了。”司马顺闷声道:“我看有人老盯着凤儿看,心中不爽,就过来了呗!” 毛凌凤扬眉,“我和他早己没有可能,难道王爷在吃醋不成。” 司马顺不满道:“本王是在吃醋,凡是别人盯着凤儿看的本王都会不舒服。” 毛凌风撑目:“难道以后我只能呆在家里不出门么。” 司马顺摇头,“非也,非也,此看非彼看,本王心中有数。”突然将嘴唇附在毛凌凤耳边,“如果凤儿只给本王一个人看,那本王会更加高兴。”毛凌凤白了他一眼,扭头不再理会。 王静玉将两人这一幕收到眼里,心中一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天知道当她听到司马衍在大殿赐婚后,心中有多震撼。她深知这丫头心高气傲,被逼踢婚,心中不愿,气结于心,怕对身体不好。如今见她和司马顺有说有笑,倒也登对。对司马衍自作主张金殿赐婚之事也就消了气。 小倾,就有乐人奏起丝竹管弦,一排舞女鱼贯而入,个个阿娜多姿,翩翩起舞,扭动腰肢,一曲霓裳,倒也舞的惊艳绝绝。众文武看得如痴如醉。 毛凌凤举杯浅酌,低夭避开,司马顺灼灼的目光,觉得甚是无趣。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几年前皇后娘娘和飞凤将军琴剑双合,一曲琴声,绕梁三日。一支剑舞动四方,飘逸似仙,琴剑双绝,誉满京城。如今想来,甚是怀念,不知何时才能有幸一睹芳华。” 众人侧目,原来是新宠妃许容儿的兄弟许志,新任史部侍郎。司马顺沉下了脸。毛凌凤凝眉不语。 司马衍哈哈大笑:“是啊,皇后和将军当年一舞,那真是倾绝天下,无人能及,不知今日能否请将军再舞一次。” 毛凌凤扬了扬眉道:“皇上过誉了,那是皇后琴弹的妙,若无琴音相合,臣纵有通天剑术,也难出其一。而今皇后身份尊贵,岂敢再劳皇后抚琴。”毛凌凤故意拿皇后做挡剑牌,借故不肯舞剑,又免得扫了皇帝颜面。司马顺轻轻点头。 司马衍一脸为难,是啊,不说王静玉贵为一国之后,且有孕在身是断断不能抚琴。就说毛凌凤以将军之尊,也是万般为难。不由失望道:“看来是以后无缘得见将军英姿。”话音刚落。 只见谢文俊站起身子说道:“微臣不才,愿为将军抚上一曲,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毛凌凤就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怒道:“丞相好意,臣愧不敢受。” 谢文俊不以为意,眉头轻挑,“皇上,臣与将军往日也偶有合奏,还算合拍,必不会辱没将军英姿。” 司马顺紧捏住酒杯,知道他是故意的,那杀人的目光毫不掩饰。 司马衍沉呤半晌:“将军意下如何。” 还能如何,毛凌凤恨的咬牙切齿,谢文俊这是故意的,刁难她。尽管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仍然浅浅一笑道:“皇上有旨,丞相伴奏,微臣莫敢不从。” 司马衍大喜:“好,那就请皇后带将军下去更衣罢。” 王静玉款款走下台阶,拉着毛凌凤的手浅浅一笑,“妹妹随我前去更衣吧!”毛凌凤颔首:“有劳姐姐。”说完两人携手走出芳华殿。 王静玉给毛凌凤挑了一件紫色金丝云雀罗衣,外罩轻薄云丝纱。看着毛凌凤脸上淡淡的伤疤,轻轻说道:“妹妹可对王爷有些心动。” 毛凌风微微一笑:“前日被逼答应,一时气结,经过两日相处,原来他早就对我有心,当年我出征之时,他赠我凤鸣剑,只是我并末多想,后送我雪灵丹救我一命,而今蒙他真心相待,并当殿允诺。若说没有一丝心动,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觉得一月之后,就将终身托付,心里总是茫然,惶惶于心。”说完敛下笑容,面色肃然,悠然叹道:缘来不由我,缘去不由人。”只怕缘分天注定,是好是赖也只能如此。” 第四十八章:下聘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王静玉宽慰道:“王爷既然允诺,必会爱你一生,说不定这天赐良缘,是老天对你辛苦的补偿。” 毛凌凤一笑叉开话题道:“我们出去吧!只怕皇上等的心焦了。” 王静玉轻轻摸着毛凌凤青丝中的白发,道:“原来见你只穿白衣,飘逸出尘,而今一身紫衣,端是气势逼人,那有半分仙气,纵是我这个皇后也逊色三分。” 毛凌凤微嗔道:“姐姐又说笑了,姐姐贵为皇后,母仪天下,气度不凡。妹妹不过是征战沙场,有几分杀气罢,又如何能和姐姐相提并论。” 王静玉含笑不语,两人携手走进芳华殿。众人齐齐把目光转向缓缓走来的一对姐妹花。一个身着凤袍,端庄大方,母仪天下,尊贵无双。一个一身紫衣,英气凛烈,剑指苍穹,风华绝代。手持扬柳枝,那里还有当年那飘然若仙之气。众人纷纷赞叹,好一双风华绝代的姐妹花。 谢文俊双手轻抚,一首相知倾泻而出。 毛凌凤听着熟悉的琴声。柳眉微扬,柳枝轻摆,身形转动,柔软的柳枝一瞬间幻氏成一把利剑。随着柳枝转动,丝丝剑气从柔软的柳枝中露了出来。一身紫衣,紧裹着纤细的身影,裙摆飘扬,轻纱缦舞。随着琴声上下飘动,琴声悠扬,柳枝飘荡,似水流云,一气呵成。 众人仿佛见到一对恋人在花中细语,在林中漫步,相依相恋。众人纷纷沉迷在美好的琴声剑影之中。 骤然间,琴声激昂高亢,女子的身姿也随着琴声变动,手中柳枝变的凛冽犀利,铿锵毫迈,剑气纵横,柳叶飞舞,片片之中,带着丝丝杀气。 众人仿佛之间,见到一对恋人从相识,相知,到一方远走赴战场。随着琴声越发高亢,毛凌凤手中柳枝挥动,发出的剑气也越发凌厉。恍惚如见女子,手执长枪,站在城头,白衣染血,脚下尸积成山,血流成河。突然,咔,的一声,琴弦断,剑气消,柳叶落。紫衣少女怔在当场,泪流满面。 司马顺身形闪动,来到毛凌凤身边,取出锦帕,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拉着她的手说:“凤儿你没事吧!” 毛凌凤摇了摇头,哑声说道:“皇上恕罪,臣失仪了。” 知琴知棋狠狠的瞪了谢文俊一眼,一左一右扶着毛凌凤回到座位,众将也纷纷侧目怒盯谢文俊。 谢文俊看着断了的琴弦发愣,心中发苦。司马顺闷声说道:“皇上,臣弟和凤儿先行回府。” 司马衍心中也不好受,挥了挥手说道:“今日到此为止,都散了吧!”王静玉脸色深沉,瞟了谢文俊一眼,和司马衍转身离去。帝后相继离开。众人也纷纷离座。 独留谢文俊一人呆立当场,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呢!”自己只想为她再奏一曲,以留作念想。愣了半晌,起身踉踉跄跄的回到相府。 第二天,毛凌凤还在练剑,知棋匆匆忙忙,跑了过来,结结巴巴唤道:“小……姐,王……王爷来了。” 毛凌凤不奈烦道:“来就来吧!这几天他天天来,有什么好结巴的。” 知棋摇头说:“不一样,王爷这次带了好多人,还有几十抬礼物,整条街都摆满了,说是来下聘了。” “噹。宝剑落地,毛凌凤颤抖着声音道:“王爷真的來下聘了。” 知棋使劲点头道:“千真万确,人已到府门,老爷夫人已经出去迎接了。叫小姐洗漱完毕客厅相见。” 话音刚落,面前己不见人影。这下子四个婢女都愣住了,小姐这是高兴的迫不及待了,还是……。 毛凌凤火烧火燎,几个纵身,运起轻功,直接来到府门外。见满街红色,清一色的士兵,抬着看不到尽头的聘礼,源源不断的从府门进入。 毛凌凤几欲晕倒,喃喃道:“这怎么办,这怎么办。”她使劲的摇了摇头,步步后退,转身就跑。扑通,不知道和谁撞在一起。毛凌凤看也不看,用手一推,向前跑去。 “凤儿。”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毛凌凤一惊,慢慢回头,只见谢文俊搓揉着胸口站在那里,一脸失落的看着她。 毛凌凤直觉的头更疼,这个时候,她更不想看到他。急忙纵身跳进府中,刚好被知琴知棋两人逮了正着,一左一右拉起她的手道:“小姐快走吧!老爷夫人正等着你呢!” 毛凌凤挣扎了几下,今天这两丫头也豁出去了,死死的抓住不放。一下子竟然甩不开,被两人拖进客厅。 只见老夫,和毛叙琪陈氏还有司马顺带来的几个媒婆都已经等在那里,一见毛凌凤被拖着进来。几个媒婆几乎笑出声来,堂堂大将军,衣衫凌乱,居然被两个侍女给拖进来。司马顺一个眼刀子过去,几个媒婆忙别过脸去,忍笑忍的痛苦。 老夫人见毛凌凤一身狼狈,面色一沉,喝道:“成何体统,还不快放手。” 知琴和知棋连忙松开手,跪下道:“老夫人恕罪,是奴婢偕越了,只是小姐她……。” 老夫人挥了挥手:“下去吧!下不为例。”知琴知棋连忙起身退下。 陈氏上前拉着女儿的手道:“儿啊,你逃不了,也避不开。皇上圣旨已下,金口玉言,断无更改。况且王爷对你痴心一片,你就放开心屝,接受王爷的一片心意吧!” 毛凌凤愣愣的任由陈氏拉着坐在椅子上。一脸落莫呢喃道:“放开心扉,接受王爷,放开心扉……。”半晌,她长吁一口气,“聘书六礼收下,王爷准备就好罢。“说完呆坐一旁,不再言语。 毛叙琪和陈氏对视一眼,老夫人示意,拿过庚帖,换过聘书,聘礼清点完毕。 司马顺长出一口气,他是真怕这丫头闹将起来,不好收场。幸好今日有惊无险,这丫头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在陈氏的劝慰下,勉强答应。这就已经很好了。必竟这门亲事,本非她之所愿,而时目短浅,如今她愿意放开心屝,接受自己已是难得。 司马顺挥手让各人回府准备,老夫人和毛叙琪陈氏也借故离开。司马顺慢慢的走到毛凌凤身边,伸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温柔的说:“出了一身汗,不舒服罢,我陪你回房换身衣服可好。说完也不待毛凌凤应声,拉起她的左手向凌香阁走去。 毛凌凤默默不语,任由他拉着回到凌香阁。知书知画早就打好热水,毛凌凤在水中泡了一会,换了一身衣裙,半干的头发悉数垂至腰间,坐在窗前。任由微风吹起长发,漫漫飞舞。 司马顺坐在衣园凉亭上不由看呆了,直觉的岁月静好,就这样看一辈子就好。直到下人来请到客厅用膳,才回过神来。轻声唤道:“凤儿,我们去用膳吧!” “嗯。”毛凌凤应了一声,知书替她盘好长发,斜插一支梅花白玉簪,一条黄色丝带迎凤飘动。 司马顺一看,连忙急步上前,拉着她往客厅走去。毛凌凤在后面静静的跟着。两人来到客厅,毛叙琪和陈氏一眼扫到两人牵着的双手,心中大喜,迭声说道:“王爷,凤儿,快过来坐这里。” 司马顺微微一笑道:“岳父,岳母,都是自家人,不要那么客气,叫我子英就行了。” 毛凌凤白了她一眼,心想嘴改的倒是挺快。司马顺扶她坐下,连忙挟了块珍珠豆腐在她碗里。毛凌凤拿筷子的手一顿,等了一会,扒过来默默吞了。 司马顺大喜,筷子不停,一会儿工夫,毛凌凤碗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品。毛凌凤顿了顿,把虾和鱼给扒了出来。其它的一一吃完。 司马顺一看,记在心上,自己这才举筷子吃饭。陈氏看到这一幕,眉眼间俱是笑意,推了毛叙琪一把。毛叙琪一抬头,刚好看见,不由拈须轻笑。用过膳后。 司马顺拉着毛凌凤的手说:“我陪你上街走走。”毛凌凤摇头,她可不想上街给百姓们指指点点。毛凌凤不愿上街,司马顺只能陪着她在花园凉亭下了一盘棋,今天司马顺不动声色的输了一子。 毛凌凤也没有多说,两人相对而座,默默无言。司马顺轻声问道:“凤儿,你还在怪我。”毛凌凤摇头,“怪你什么。” “怪我仓措下聘,没有和你商量。“ 毛凌凤久久才长叹一声:“皇上赐婚,我也当场应允,又岂能怪王爷。且王爷心意,我焉能不知,只是事情来的突然,我不知该如何面对罢了。”说完又自嘲的一笑:“想我残破之躯,承蒙王爷厚爱,尚不知足,真是可笑。” 司马顺凝视着青丝中夹杂的几缕白发,轻轻轻的抚摸着毛凌凤脸上的伤疤,心疼的说:“凤儿,当你在校场上夺冠,领军出征,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吗?” “怎么想。”毛凌凤不由脱口而出。 司马顺指着自己的心口说道:“我当时是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你和谢文俊成不了婚了。担心是战场凶险,我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就再也见不到你。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自己领军前去,让你和谢文俊成亲,只要你平安就好。 你在西南五年,我真的食不知味,夜不能昧,无时无刻盼望着有西南战报。可我又怕听到你不好的消息,当你在石城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消息传来。我本想请旨来南疆,可刚宁亲王作乱,实在脱不开身。我当时真的很恨我自己,心爱之人远在边疆昏迷不醒。我却在京城束手无策,什么都做不了。 我当时心真的很疼很疼,就在想只要你能醒来,不管你残疾好,毁容也罢。,我一定要娶你为妻,而不像以前那样看着你和谢文俊成双入对,我却躲在暗处黯然神伤。当我接到你的胜还朝的消息,天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就在你到达京城还有三天的时间,我就骑马出城。扮成普通的老百姓跟在军队路边,只为了早点能见到你。当时我还在想,我要以给你庆功为名,逐渐靠近你。却不想皇上急召我上殿,当我得知皇上要给你赐婚,我心狂喜,觉得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我也知道你心中没我,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当我亲耳听到你答应嫁我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终于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你身边,看着你哭,看着你笑,让你的心中慢慢有了我,让我陪你到天荒地老一生一世。” 第四十九章:认亲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司马顺一番深情地表白,听得毛凌凤目瞪口呆,半响才回过神来。垂眸道:“当时金殿赐婚,我从你眼中看到些情义,直道是王爷在校场比武之后才对我有几分心意。当时话赶话在那里,我也就豁了出去,咬牙答应。确实不知王爷竟然早对我有心。那时候王爷赠我凤鸣剑,我也曾有些疑惑,当时却也不曾细想,后来事多,更无儿女之情。偶尔想起,也是伤心之事,石城一战之后更了无此心意。万万没想到,回朝当天,皇上竟然会下旨赐婚?无奈之下,以三个条件为推脱之辞,却不想皇上竟然一意孤行,执意如此?” 说完沉默不语,半响:“的王爷既然早有心意,为何当年不见你上门提亲?” 司马顺苦笑,“当年你和皇后名满京都,有多少王孙公子纷纷被你拒绝?那时我正失去左臂,心情低落又怎敢以残疾之身出现在你面前?只能暗藏心思,本来这些话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说出口,却不料老天给了我一次机会,我不想再失去你,我必须牢牢抓住这个拥有你的机会,你能不能敞开心扉?放下过往,让我慢慢的走进你的心里,好吗?说完他抓起了她的手,双目灼灼满含希翼地看着她。” 毛凌凤抬头看着他灼热的目光里满含柔情,心头巨震,毛眸中带泪,垂首道:“我和他,从我决定上校场比武之后,就知已是缘尽,只是心中不舍,徒留一分执念罢了。今日得知王爷一片深情,自当给自己一个机会,放下那点虚无的执念,重新过好以后的人生。” 两人的一番对话,各自说出心中所语,两人都觉得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心情轻松了不少。知书和知画一进来就感觉到气氛不同,不由嘴角微扬,笑意盈盈道:“方才夫人传话问姑爷小姐是去客厅用膳,还是单独送来?” 毛凌凤微微一笑,“出去吃吧!等下和父亲母亲商量一下认亲事宜。”司马顺额首,右手一弯,搂住她的肩膀道,那我们走吧!”毛凌凤身体一僵,本能的想甩脱开来,微微抬头看着那温柔的目光,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知琴和知棋两人远远看见,抿唇微笑,小姐,终于放下执念,敞开心扉,重新接纳王爷了。两人眸中带泪,相视而笑,她们真是希望小姐身边有人疼有人爱,被人如珠似玉般的宠着。而不是一个人守着一份虚无,孤独一人,在军中摸爬滚打,终老一生。 陈氏看着司马顺搂着女儿肩膀进来,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了,久久没回过神来。直到旁边毛叙琪踩了一下她的脚,这才忙不迭的说道,“王爷,凤儿快过来坐。” 毛凌凤看着父母惊讶的表情,也装作没看见“,父亲,母亲,我想和你们商量一件事。知琴知棋知书知画,她们各有相仪之人。我想请父亲母亲,认她们为义女以国公府小姐的身份堂堂正正出嫁,也不枉她们跟我多年情谊。”要是以一个奴婢的身份,只能通房或者侍妾要想嫁一个将军为妻。那根本就是不不可能的事。 毛叙琪和陈氏对视一眼道:“她们几个和你虽为奴婢,情如姐妹,知琴知棋本就是官家小姐,承你恩惠才自愿入府为婢。如今得遇良人,各有姻缘,本当如此。认亲之事有何不可?” 陈氏话音刚落,知琴知棋,知书知画一听,唰的一声,齐齐跪在地上,“多谢老爷夫人成全。小姐,成全。 毛凌凤扶起她们说道,“我以后就以姐妹相称,无须多礼,明日就劳烦母亲,请些夫人到府,到时认亲礼成之后,就可择日国公府一起出嫁。” 陈氏颔首道:“如此就几位夫人过府,以名正言顺。”吩咐下去,准备明天一应事宜。 毛凌凤点头,“那就劳烦母亲费心了。” 司马顺含笑道,“我那俩小子难怪会被你拐走,认你为主,唯你的命令是从。我这个旧主就是想打听一点你的私事,也不肯吐露半分。原来是有心仪之人,怪不得呢!真是男大不中留。” 毛凌凤一笑,“多谢王爷当年送给凌凤两个人,不然我还真无人可用,也无人可信。亦无今天的飞凤将军。” 司马顺摇头,“此话也不尽其然,当年我叫他们暗中保你平安,却没想到这俩小子竟然这般无用。被你早早,发现并提拔重用,才能得以功成名就,抱的美人归,这是他们的造化,也是他们天大的福气。” 说完有些忿怨道:“现在王府,其他暗卫不知有多羡慕,嚷嚷着要跟着你呢?”凤儿,你人还没到王府呢?人心却早被你拢住了,你说以后要是本王对你不好,只怕是唾沫星子都能把本王给淹死了。” 毛凌凤白了他一眼,“哪有那么夸张,你这当主子有这么说自己手下的么?”说完不觉失笑。 陈氏看着女儿开心的笑容,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是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是真的怕自己女儿紧闭心门,孤独终老。 第二天国公府门口来了十几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的都是朝中一品浩命夫人,她们刚刚还没有从司马顺十里红妆下聘。迎娶女将军回过神,晚上就接到国公府请贴:“说是国公府认四位婢女为义女,嫁给几位将军为正妻,请她们过户饮酒,以示隆重。 一时之间,各府夫人惊讶不已,也想见见这位名动边疆的女将军。各自带着女儿,相继而来,郑嬷嬷上前禀报:“夫人认亲一事,已经准备妥当,可请几位小姐出来。” 陈氏点头,郑麽麽转身去请几位小姐。府上各位夫人目不转睛,注视大厅。 稍后便见一行五人款款而来,走在前头,一位身穿紫衣,长发盘起,斜插一枝镶有红宝石的梅花簪。后面绑着一条黄色发带,随着微风轻轻飘扬,面上一条淡淡的疤痕,不掩绝色,柳眉微扬,凤目微睁,面若桃花。眉宇之间满含英气,一身气势凛冽,随着一行人缓缓走近。 各府夫人只觉的前面女子气势骇人,呼吸困难,心中骇然。这气势恐怕皇后娘娘也要逊色三分。要知道在场的多是一品大臣的女眷,每年都要进宫面见皇后,宫宴也参加了不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凌厉的压迫感?各府夫人只觉得浑身冒汗,心惊肉跳,本来吵杂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毛凌凤带着知琴知棋知画知书四人,走进大厅,欠身给各位夫人行了个常礼。其实按照毛凌凤现在的品级,可比在场的夫人要高得多了。扶着陈氏坐上主位,琴棋书画四人,齐齐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对着陈氏拜了三拜,磕了三个头。齐声唤了一声母亲,端起茶杯,依次向陈氏敬了一杯茶。 陈氏吩咐,郑嬷嬷拿上早已备好的见面礼,琴棋书画四人接过见面礼齐唤母亲,陈氏点头含笑答应。 又请毛凌凤坐在侧位,琴棋书画四人唰的一声齐齐跪在地上说道:“多谢小姐恩德,奴婢永不敢忘,纵是粉身碎骨,也难报小姐大恩大德。” 毛凌凤含笑扶起她们道,“我们名为主仆,情同姐妹。从今日起,你们以后就是国公府的琴棋书画,四位小姐,以后堂堂正正嫁人结婚。各为一家主母,万不可自称奴婢。快来给各位夫人见过礼。” 说完让四人给在场的各府夫人见礼,各位夫人纷纷给了些见面礼。琴棋书画四人一一答谢。 各府夫人见四人神色自若,进退的宜,比一般的官家小姐毫不逊色,而身上的英气勃发,是一般闺阁女子所没有,不由啧啧称奇。也唤过自家女儿给毛凌凤见礼。 毛凌凤微微颌首点头,见谢夫人身侧有一少妇目光有些不善,也不见她上前见礼。毛凌凤不以为然,不予理会。感到首道目光一直注视自己。扫视四周,顺着目光看去,见王家少夫人,谢林汐含笑着看着自己,不由紧走几步上前道,“谢姐姐,今天怎么也来凑热闹?” 谢林汐笑道,你这大将军战功赫赫,名振边疆。都忘记了,我这个姐姐了,今天我特意过来看看,将军是何等英姿。” 毛凌凤偏头说道:“姐姐恕罪,这几天事物缠身,本想过几天得空再去拜见姐姐,不想竟劳姐姐来看妹妹,真是罪过!” 谢林汐笑道:“你现在是皇上亲封的一品飞凤大将军。过几天就是顺王妃,怕是以后都没得空。我这是过来巴结巴结,未来的王妃。” 毛凌凤一听,羞红了脸,“姐姐一张利嘴,还是这般厉害,妹妹说不过你,你就放过我吧!” 谢林汐笑道:“哟,想不到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女将军也有讨饶的时候,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毛凌凤咬唇,微嗔,“姐姐还说,莫怪妹妹对你不客气了。” 谢林汐含笑道:“也罢,今天暂时放过你,等到那天必要闹够了才好。” 毛凌凤长吁一口,她是真怕谢林汐这张巧嘴,再说下去。这时只见一道绿色的小身影,挤到身边,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你就是哥哥常说的一剑霜寒十四州的飞凤将军。 第五十章:琴箫和鸣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你是田元的妹妹田灵? 田灵惊的张大嘴巴,“喂,你怎么知道我是田元的妹妹?” 毛凌凤失笑,“瞧你的神色和你哥不知有多像,就像是双胞胎,想不认出来都有点难。” “真的,田灵撅嘴,“可他们都说我俩长的不像诶。” “那是现在,田元还没上战场之前真的跟你很像。” “是吗?”田灵兴奋的说。 “真的。”毛凌凤含笑道。田灵一手拉着毛凌凤的衣裙说,“姐姐,你太厉害了,我哥说你在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说你一人能挡百万雄兵,你教我武功好不好?我也要当将军。” 毛凌凤面色一沉,柔声说道,“当将军有什么好,像你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才是最好,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当将军。” 田夫人怕田灵再说下去,会令毛凌凤不满,忙过来把人给拉了出去。 毛凌凤微笑道:“姐姐不如到我阁楼用膳,我们难得聚在一起,就说些体几话,也好过在花亭陪人饮酒。” 谢林汐点头称是,毛凌凤吩咐身边小丫环送些膳食过去,牵着谢林汐的手回到阁楼,一边用膳,一边说些京城里发生趣事。 谢林汐几次想打听毛凌凤的一些事,每次到关键时候都给毛凌凤岔开话题,亦或轻轻带过。谢林汐,不得不歇下心思,这丫头口风紧也不知受了多少苦难,这青春年华居然白发横生。既然毛凌凤不愿多说,也不好追根问底,心想只怕这丫头的心比自己的弟弟的心里更苦吧! 两人在凌香阁窃窃私语,外面下人前来禀报,说是王老夫人,请王少夫人起身回府。 毛凌凤和谢林汐相视一笑,携手走到客厅。见各府夫人已陆陆续续的告辞回府,客厅上坐着,王老夫人和谢老夫子。还有一位少妇,目光闪烁,看到两人相携而来,闪过一丝落寞。 王老夫人和谢老夫人见两人一起过来,都含笑颌首道:凤儿,这丫头出去边疆五年,这通身气势,真是骇人,连我等站在边上都有点胆寒。” 毛凌凤规规矩矩福了福,行了一礼道:“王伯母谢伯母说笑了。” 王夫人笑咪咪道:“凤儿丫头,你这将军军务繁忙,那天有进宫陪陪静玉,她可惦念着你呢!” 毛凌凤垂头:“皇上许我十天假期,明天我就请求进宫看静玉姐姐。” “如此甚好。”王夫人含笑和谢夫人一齐起身告辞。陈氏点头叫毛凌凤送出国公府。 谢林汐给陈氏施了一礼,扶着王夫人一起出府。那少妇扶着谢夫人一路出府,毛凌凤将她们送上马车,目送她们离去。 正待转身回府。斜刺闪出一道身影挡住她的去路。 “凤儿。”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司马顺已经站在毛凌凤身边拉起毛凌凤的手。替毛凌凤紧紧狐毛披风道:“怎么还亲自送了出来,外面天寒,咱们回去吧?” 毛凌凤垂眸道:“王爷今天怎么这么晚才过来么?” “是吗?司马顺不怀好意挑逗的说道:“那凤儿是埋怨本王今天来的太晚,莫非凤儿希望本王每天早早就过来陪你。” 毛凌凤惊了一跳,“那个说是这个意思,你别乱说?” 司马顺逼近一步,“那你说是什么意思?” “呃。”毛凌凤说不出话来,斜睨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喂,等我一起。”司马顺紧紧跟在后面。府中下人,抬眼望天,天呐,来道雷劈了我吧!以前那位不近女色的冷面王爷到哪里去了?看来是要栽在自家小姐身上。 这下人的心思,毛凌凤不知道,两人一前一后,一追一逐。一路到了凌香阁,毛凌凤掩门,平了平狂跳的心。刚一转身就撞进一个温暖的环抱。不由一惊连忙推开,惊讶道:“王爷,你这是从窗口跳了进来。” 司马顺摸了摸被撞的鼻子,委屈道:“你都关门了,我不从窗口进来,我能见到你吗?” 毛凌凤白了他一眼,王爷,这是我的阁楼,你擅自从窗而入,那是会坏了我的名声。” 司马顺嘿嘿一笑,“凤儿怕本王坏了你的名声,那就跟本王出去走走,如若不然本王就不管了,反正凤儿名声,就算怎么坏,本王喜欢的紧?” “你无赖。”毛凌凤盛怒。 “本王就无赖,只要能赖到你就行,其他的本王无所谓。” 毛凌凤无语,眼前这货还是那个传闻,说是啫杀成性,将两位侧妃凌虐致死的残暴王爷吗?” 毛凌凤不由严重怀疑是不是被调包了?只能打开房门和司马顺来到花园,凉亭。琴棋书画带着一群小丫鬟,正摆好热茶和点心,摆好棋局,悄悄的带着一群丫鬟退了下来。 司马顺和毛凌凤相对而坐,司马顺呷了一口茶道:“凤儿,老是下棋,甚是无趣,不如我给你吹一曲如何?” “哦,你还会吹箫。”毛凌凤挑眉道。 “你这是什么话?”司马顺不满道:“想当年本王也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风度翩翩,文武全才,当时可有不少女子想要自荐枕席,本王都不屑一顾。” “哦。”毛凌凤是笑非笑,“那王爷现在可曾后悔。” 司马顺吞了吞口水,心想坏了,今天有点得意忘形。忙道:“哪里的话?那些庸脂俗粉又焉能与凤儿相比,我还是给凤儿吹奏一曲吧!” 说完解下挂在腰上的一支玉箫,一曲凤求凰悠然而起。 毛凌凤一听,闪身几个纵跃,回到凌香阁。司马孙愕然不知所措,只见毛凌凤怀抱一把焦尾琴,大步而回。司马顺惊喜道:“凤儿。” 毛凌凤没有出声,摆好焦尾琴指尖一拨,一曲高山流水倾泻而出。司马顺急忙和箫跟随。琴声悠扬,箫声嘹亮,两人第一次琴萧合奏,居然没有一丝违和。 这琴箫合奏的天籁之音,引得国公府众人纷纷前来。琴棋书画,领着一群丫鬟听呆了。老夫人和毛叙琪陈氏来到花园,远远看见两人琴箫和鸣,眉间带笑。 三人相视而笑,心中激动,他们的女儿终于又重新回来了。回到以前那个阳光明媚,满脸开心的时候。不再是那个终日提防算计,紧绷着脸的那个女将军。 众人相视而笑,悄悄退了下来。 一曲终了,两人相对一笑,。司马顺眉头一挑一曲凤求凰,再次倾泻而出。毛凌凤迟疑了一下,手指轻拨,琴声悠悠传来一曲凤求凰如歌似画。使得两人更近了一步,不知不觉之间两人的心越靠越近,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琴声和箫声停止,两人相视一笑,相互凝视着对方多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赏的目光。 毛凌凤灿然一笑,抿唇道:想不到王爷箫声吹得如此的好听。” 司马顺却一本正经道:“世人,只知将军箭法超群,剑术高超,却不知道琴弹的不比任何人逊色,真是令本王越发的离不开凤儿了,要不今晚我就住在国公府如何?” 毛凌凤听得嘴角直抽,“王爷,这是想入赘国公府。” “只要凤儿喜欢,有何不可?” 毛凌凤无语,这货真是越来越无耻,别过脸,不再理他。” 司马顺嘻嘻一笑,“逗你的,就算你答应,我也要回去准备婚礼,将你光明正大的从王府大门抬进府,到时看你还用什么办法赶我出去。”说完替她理了理吹乱的发丝,牵着毛凌凤的手道:“天黑了,我们去用膳吧!明天本王再过来。” 毛凌凤道,“明天我进宫去见皇后,估计到晚上才回,你明天就不用过来了。” 司马顺点头的,“那好,明天本王就先把王府的事给安好,后天本接你出城玩可好?”毛凌凤含笑。 陈氏看见女儿笑得灿烂,不由牵出几分笑意,那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一家人用过晚膳后。 毛凌凤破天荒的起身送司马顺到府门口。司马顺跨上骏马道:“凤儿外面风大,你先回府,我再走。” 毛凌凤点头转身闪进府内。司马顺看着毛林凤高挑修长的身影,隐进府门。不由嘴角上扬,眉眼间俱是笑意,因为从今天开始,毛凌凤才算放下包袱,开始接纳自己。一路回到王府,脸上还挂满笑容。 可把下人给惊呆了,自家王爷冰霜脸上有了掩不住的笑意,难道是因为未来王妃的缘故?想来也是除了王妃,谁还能让这个冷面王爷?如此开心,。自从皇上赐婚以来,王爷是恨不得,吃住都在国公府。这些天脸上也有些许笑意,就算有下人犯了小错,也不予追究。看来王妃是王爷的心头肉以后等王妃进府,宁愿得罪王爷,也不要得罪王妃。下人们心里如是想,司马顺并不知道下人,有此想法,傻呵呵的回到卧室一晚上,竟然兴奋的睡不着觉。 而和他相反的,毛凌凤却一夜好眠,睡得极其安稳。第二天醒精神抖擞,用过早膳,坐着马车来到皇宫门口。 宫门侍卫一见,女将军进宫看望娘娘,哪敢怠慢,急急忙忙进去通报。只见一位宫女出来,迎接毛凌凤向坤宁宫走去。路过御花园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群宫女。为首身穿粉色宫装,年芳十七八岁,一脸妖娆,一走一动,无不显示着得意和妩媚。 宫女见了连忙行礼,“见过许妃娘娘。” 许容儿眉头一皱,你不在坤宁宫当值,到这里干什么?” 宫女禀道:“启禀娘娘,是飞凤将军,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特命奴婢请将军到坤宁宫。” 许容儿扫了毛凌凤一眼,轻慢道:“哦,这位就是名满京都的女将军毛凌凤。” 宫女回禀:“是的,贵妃娘娘,这个就是巾帼女英雄飞凤将军。” 许容儿眼中闪过厌恶的眼色,皮笑肉不笑道:“哦,那就走吧!”说完径直转身离去。 毛凌凤冷笑一声,来到坤宁宫,见王静雨早等在宫门口。忙抢上一步,握住王静玉的手说道:“姐姐身子不便,为何还要出来等我?” 王静玉反手握住毛凌凤说道:“我俩一别五年,上次匆匆一见,还未说上两句,今天必须说个痛快。”说完牵着手转身向内殿走去。 第五十一章:弱点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看着王静玉微微凸起的身子,笑道:“恭喜姐姐又要多添一王子或公主。” 王静玉抚摸着小腹道:“我倒是盼望着能添个公主,只是不知能否得偿所愿。” 毛凌凤道,“公主也罢,王子也罢,终归是姐姐亲生,太子仁慈,必定会兄谦弟恭的。姐姐,不必担心。” 王静玉点头,“也是,我这是在宫闱之内,看多了,不免有点杞人忧天。” 毛凌凤点头称是,扶着王静玉坐上凤位,给她行了个常礼。自己在下首落坐。 宫女奉上热茶,毛凤呷了一口道:“姐姐,方才路过御花园的时候,遇见那许容儿,又是个什么来头?” 王静雨闪过一丝落寞,那许妃,父亲是兵部尚书,许容儿仗着皇上盛宠,在在皇宫飞扬跋扈不可一世。” 毛凌凤冷啍一声,“皇上盛宠又能宠多久,这种绣花枕头,一但等皇上厌倦的时候,到时候什么死都不知道。嗯,不过现下小人得志,姐姐倒不可不防。” 王静玉点头称是。摸着毛凌凤脸上的伤疤道:“倒是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毛凌凤洒脱一笑:“就这样过呗,还不是一日三餐这样过。” 王静玉白了她一眼,“别想打岔,快跟本宫说说在军营里的这五年你过得怎么样?” 毛凌凤见她连本宫都叫出来了,不敢再打趣,将这五年里捡些有趣的事情和一些不紧要的说了说。” 听着王静雨兴奋不已,其实王静玉也知道有些事情她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深究。事实情况,并没有毛凌凤说的那么轻松简单,别的不说,就那石城一战,就听到战报上说的,就极其的惨烈。 以两营一万多的兵力对抗三十万军大军,整整坚守了半个多月,听说那时毛凌凤还遭人暗算,斩杀敌军不计其数,最后重伤摔下城墙,幸好被郑杰接住。知琴知书知画也在那场战斗中受伤,既然毛凌凤不愿意说,王静雨也不好追问。怕引起她伤心,其实不需要问,只要看她脸上带伤,青丝染霜,就知道这五年过得很是艰辛,况且还是以女子之身,更是步步维艰。不止对敌军,还有奸细暗算暗杀层层包围中脱困而出坎穴而归,恐怕其他男子也难做到。不由心中暗暗叹息,不知不觉两人聊了一个上午,毛凌凤本欲告辞回府。 王静雨却拉着不放道:“好不容易进来,哪有那么容易出去,吃完午饭后,我们继续聊。”吩咐宫人传膳。 毛凌凤失笑道:好姐姐,你还想知道什么?” 王静玉拉着她斜躺在凤榻上,白了她一眼,“我想全部知道你会告诉我么?” 毛凌凤哑然,王静玉拉住毛凌凤的手问道:“妹妹,前天听说以王爷八十台聘礼,下聘。那可是比我那时候还多了十几台呢,可见王爷对你是真心实意,看来玉华寺的签,还是很灵验的。你几经苦难,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以后王爷必定将你宠上天去。” 说到司马顺,毛凌凤脸色微红,“当时在金殿上被逼的没法子,当赌上一回,如若不然,大不了一跑了之。难道皇上因为我逃婚就能将我杀了不成?” 王静雨笑道,当时我听到消息也觉得皇上心急,后来皇上回宫对我说顺王爷在几年前一直就对你有意,所以就逼你一逼,谁叫你提出的条件?王爷又全部符合,不逼着你,怕你不答应,现在心中可觉满意。” “呵呵。”毛凌凤左顾右盼,不愿回答。王静玉忍不住在她腰上呵了一下,毛人凤扭着身子道:“姐姐原来也变坏了,只管拿妹妹开心。” 王静玉冷哼一声,“我可记得当时我出嫁的时候,你和谢林汐两人如何待我?若不讨些本钱回来,那我岂不太亏?” 毛凌凤失笑,你堂堂一国皇后,这些话也说得出来,。” 王靜玉听了不觉宛然一笑,“是啊,自从自己当了皇后,整天端着个架子,摆这个威了仪,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回想当初少女时代,三人无拘无束,毛凌凤武功高强,两人都在她手上吃了大亏。不一由玩兴大起,趁着毛凌凤不防,又在她腰上连摸几下。毛凌凤笑得缩成一团,”姐姐就惯用这招欺负我。” 王静玉嘿嘿一笑,“谁叫你只有这个致命弱点?平时想碰你一下,都碰不得,这次我看你往哪里逃?”说完也不顾皇后体面伸出双手左右连呵。 毛凌凤左扭右扭怕伤了王静玉,不敢有大动作,倒给王静玉平白占的便宜,连连得手。 毛凌凤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连求饶:“好姐姐,你就放过我吧!” “哼,放过你也行,把我想知道的全告诉我。” 毛凌凤笑的双眼带泪,大口喘气连连点头,“好…好,全告诉你行了吧?” 王静玉看着毛凌凤,狼狈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众宫女见堂堂的女将军居然给皇后欺负成这个样子,不有掩嘴偷笑。 司马衍下了早朝,在御书房听说毛凌凤进宫,处理好国事后。起身就到坤宁宫,刚到坤宁宫门口,就听见两人清脆的笑声和众宫女掩嘴偷笑的样子,不由眉头轻扬,大声说道:“有什么事,皇后笑得如此开心。” 毛凌凤一惊,连忙跳下凤榻,穿好鞋子整理好凌乱的衣服,跪下道:“参见皇上,不知皇上驾到,臣失仪,请皇上赎罪。” 王静玉也理了理仪容跪下道,:“臣妾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 司马衍摆了摆手,“平身免礼。”扶起王静玉,见两人仪容不整,不由狐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毛凌凤红着脸,垂头不语。王静玉拉过司马衍趴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 毛凌凤盯了她一眼忙道,“臣不打扰皇上,皇后,臣告辞。”说完也不等司马衍答话。飞快的拿起披风,转身飞也似的逃出宫去。王静玉急道:“喂你可答应过我的话,还没问呢!” “请娘娘,下次再问,臣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声音远远传来,人已经不见踪影。 司马衍看着狼狈离去的背影,仍不住笑出声来,“想不到威风凛凛的,女将军竟有这等致命的弱点,以后要是给王弟知道了,怕是要吃大亏了。” 王静玉点头附合,“是啊,以后可有她够受的。”说完王静玉向司马衍跪下道:“皇上,我想给凤儿一个恩宠,不知皇上可否应允?” “皇后请讲。”司马衍扶起她。 王静玉沉吟一下,把毛凌这五年所遭受的一切说给司马衍听,司马衍听说毛凌凤遭受到多次暗杀。不由诧异,当时毛凌凤在金殿上言深受重伤,以后难有子嗣,以为是她推脱之辞,想不到这是真的。 王静玉点头,前几日太医回宫禀报:“凤儿遭受及其严重的寒气伤了根本,以后子嗣艰难。以后纵然有王爷宠着,也免不了有人口舌。所以我想赐她佩戴八尾凤钗,以半副鸾轿出嫁。” 司马衍一惊道:“半副銮驾,那可是只有皇家公主才有的荣光,前天王弟以八十抬聘礼,下聘。以轰动京城,再配上八尾凤钗,半副鸾轿,那可真是无尚盛宠。” 王静玉嗤笑一声,“无上荣宠,如能换回凤儿完好的身子,我想凤儿必不稀罕,我只不过是稍作补偿,以慰心安罢了。” 司马衍见王静玉,有些失落忙:“这些本是后宫之事,由你做主便是。” 王静玉欣喜道:那皇上可是同意了,那我明天就下旨,命内待准备凤钗鸾驾。“ 司马衍摸着王静玉微隆的小腹道:“皇后高兴就好,以后可多叫凤儿进宫陪你。 王静玉沉默一会道:“哪有那么自由,且不说她有军职在身,有军务要忙,以后嫁人。怕那王爷也不舍得。”说完,宛然一笑,“皇上,好久没来了,皇上可还有国事,需要处理。” 司马衍温柔的说道:“是朕打扰了,皇后与妹妹聊天了,今天我就在坤宁宫陪你。”说完,搂着王静玉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王静玉依偎在司马衍怀中,不觉困意上头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司马衍看着王静玉安宁恬静睡颜,只觉岁月静好,搂着王静玉躺下,也睡了过去。 却说毛凌凤狼狈的逃回府中,琴棋书画,看到惊讶不已,又不敢多问。替小姐重新更换衣裙,重新梳了头发,站在一边欲言又止。 毛凌凤挥手道:“下去吧,没事了。”琴棋书画,相视一眼问道:“小姐真没事。” 毛凌凤看着她们担忧的目光,不由失笑道:“真没事,只不过是皇后爱玩闹,呵了我几下罢了。”琴棋书画一听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原来如此,怪不得小姐会如此狼狈。 对于自家小姐的弱点,四人都是心知肚明,只要一碰到身上那痒痒肉,自家小姐特别敏感,什么武功都没用,只能任人宰割。使人不由担心,以后结婚了,小姐,岂不是被姑爷给死死的捏住命脉,为所欲为。事实也证明,琴棋书画四人担忧不无道理。毛凌凤确实也因为这个弱点,在床上吃了大亏,被司马顺给吃的死死的,不能反抗。 琴棋书画过来,请毛凌凤出去吃晚饭时。毛凌凤看见以前司马顺坐的位置,空闲着,心里莫名闪过一丝失落。吃完饭后坐窗前发呆,拿着书本也没看,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坐了一阵,想起身关窗吹灯安歇。突然一阵微风掠过,毛凌凤大喝一声,“谁?”司马顺站在窗前,笑眯眯道:“怎么样?这般无趣是不是在想我了?” 毛凌凤被说中心事,羞红了脸,淬了他一口:“不要脸,谁想你了?” “你没想我,那你为什么拿着书也不看?” “你管我看不看。”说完惊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早就来了?” 司马顺连忙否认:“哪有?我也是刚到一会儿,见你拿着书也没看,不知道你想什么,所以就在对面站了一会。” 第五十二章:出城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斜睨了他一眼,“你既然喜欢站在房顶,那就继续站着好了,说完做势要去关窗门。 “别啊。”司马顺马上从窗口跳了进来,“我可不想冻成冰块,说完拽过毛凌凤搂在怀中,趴在耳边。呢喃道:“我现在是一天不见你,我就会睡不着觉。凤儿,今晚我就在你阁楼歇息如何。省得跑来跑去多麻烦。”说完搂着毛凌凤往床上走。 毛凌凤,大骇道:你来真的。”说完挣脱出来。 “假的。”司马顺狡默一笑,心里却在哀叹。见毛凌凤,一副炸毛的样子。手掌一翻,又搂住毛凌凤的腰,一本正经的说道:“本王在和你开玩笑呢,本王有那么猴急的吗?哪能这样就委屈了你。” “你说的是真的。”毛凌凤狐疑的抬起头看着他。见他一本正经,不像说笑,这才放下心来。扒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和温暖的环抱里,闻着熟悉的男人气味,莫名觉得心安,两人就这样相依相畏,在这静佖的夜晚,安静的靠在一起。 司马顺只觉得这样搂着过一晚也挺好,可是他不想坏了,毛凌凤的名声,听到外边鼓打二更。司马顺轻声道:“凤儿,我先回府,明天再过来接您。” “嗯。”毛凌凤应了一声抬起头,离开他的怀抱,“你先回去吧!明天见。” “明天见。”司马顺恋恋不舍的,从窗口跳了出去,毛凌凤见他在房顶几个纵跃不见了踪影。这才起身关闭门窗,转身脱去外衣,上床睡觉。破天荒地第二天,竟然睡到日上三竿。“等醒来梳洗打扮完毕,琴棋书画早就过来请小姐到客厅,说是王爷早就在客厅等候多时。 毛凌凤不觉涨红了脸,自己怎么会睡懒觉呢?以前在军营,不管多晚睡觉,到时都会醒来,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后不定不能这样。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却没想到今天只不过是刚开了个头,以后睡懒觉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等毛凌凤出来客厅,司马顺坐在那里已经灌了一肚子茶水。见毛凌凤出来,忙抢上前牵起她就走,毛凌凤摸着空空的肚子,不觉哑然,跟着司马顺走出府门,王府马车早就在门口等候。 司马吹牵着毛凌凤上了马车,从前面一个柜子里拿出几盒点心,倒了一杯茶,放在小桌子上,“快吃吧,饿了吧?” 毛凌凤突然觉得心头一热,拿起点心尝了一口,宝庆坊的点心香甜苦口的八宝糕。她的最爱,可见这个男人是用了心的,连她的喜好都打听的那么清楚,不由眼眶微红垂下头来,默默的吃着点心,喝着茶水。 司马顺看了毛凌凤的形景,不由勾起嘴唇笑了笑。她喜欢就好,一个默默的吃,一个默默的替她续水,替她打开点心盒子。等毛凌凤,吃饱喝足了,司马顺拿过锦帕替她擦掉嘴角的点心渣子。看着毛凌凤微红的眼眶,心里高兴的笑了。搂住毛凌凤的肩膀,带进怀里,将头搭在她的肩膀上。 等马车驶出了城。毛凌凤抬头看着司马顺,“王爷,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呢?”司马顺挑眉一笑道:很快就到了。” 马车停在栖霞山脚上,司马顺牵着毛凌凤的下了马车。毛凌凤站在山脚,对着司马顺说:“你想带我爬山。” 司马顺微微一笑,“秋高气爽,正适合爬山,站在高处,才能看到远方景色。” 毛凌凤撇嘴:“我在西南踏遍千山万水,我现在不想爬山。” 司马顺温柔的诱惑道:“心境不同,爬山的心情也不同,你在西南为了战事爬山涉水,查看地形。和现在又怎么一样呢!我敢保证,只是你爬上山顶,看到后山的景色,你就觉值了。” 毛凌凤斜眼,“要是我不满意又当如何。” “要是凤儿不满意,你想如何就如何。”司马顺拍着胸口说道。 毛凌凤轻啍一声,身形闪动,率先向山上跑去。“慢一点。”司马顺紧紧跟随。两条身影一前一后在山道上追逐上山。 毛凌凤抢先一步到达山顶凉,纵目远眺。司马顺指着山下的农田说道:“凤儿你看,秋天带来了收获,天空飞过一行南归的北雁,漫山的红叶在翩翩起舞,树上的果实飘荡着香甜。这样景色你说不美吗?” 毛凌凤嫣然一笑,“其实风景美不美,在于看它那个人的心情,只要心情好,一草一木,看什么都美。” 司马顺看着毛凌凤灿烂的笑容,绽放着成熟的妩媚,不由看得如痴如醉。低声呢喃道:“凤儿,你笑起来真美。” 毛凌凤白了他一眼,佯嗔道:“你是说我不笑就很丑了。” “不……不,你不笑也很美,笑起来更美。”司马顺急忙辨道。 毛凌凤突然止住笑容,一本正经道:“容颜易老,韵华易逝。你若是只爱我外在的东西,终有一天会厌倦,还不如现在放手。” 司马顺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轻声道:“凤儿,我不是说过吗,只要你能平安归来,不管你残疾也好,毁容也罢,我都爱你一生一世,今生唯一携手相伴之人。” 毛凌凤凝视着面前男子熣灿的目光,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彼此。 毛凌凤轻轻低下头,靠在司马顺肩膀上。这是毛凌凤第一次主动靠在司马顺身上。司马顺心中狂跳,欣喜若狂。伸出右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两人就这样相拥而坐。轻声低语谈论着周边的景色。时不时传来女子清脆的笑声,司马顺只觉自己拥有了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那就怀中女子的真心,和开心的笑脸。 然而一声咕噜声打破了幸福的气氛。毛凌凤尴尬的笑了笑,“我的胃不好,一饿了吧!它就抗议了。” 司马温柔的笑了笑:“看都是我不好,都忘了时间,我们去栖霞寺院里用斋饭吧!我已经叫人通知他们备好斋饭。我们走吧。 牵着毛凌凤的走到前山寺院,早有和尚请他们到客房用斋。毛凌凤看着精致的斋饭,几乎不敢相信,这寺院里的斋饭有那么好么。 司马顺看出她眼中的狐疑,轻笑道:“昨天我特意请他们准备好的,你试一下,合不合口味。说完挟了一块磨菇酿豆腐,放在她的碗上说道:试一下,现在这个季节,磨菇可是及为难找,看好不好吃。” 毛凌凤咬了一口,蘑菇的鲜味完美的融合在豆腐里,连连点头,”不错,比起春季的蘑菇更鲜,更美味。” 司马顺又挟了几个素菜给她,毛凌凤吃的津津有味,一会儿就打了个饱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太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斋饭,以后我们经常来吃好吗?” 司马顺看着女子明睸的笑脸,带着一丝满足,轻轻的拿起锦帕擦干她额头上的微汗。柔声说道:“只要凤儿喜欢,什么都可以。” 司马顺和毛凌凤走出客堂,来到大殿。毛凌凤恭恭敬敬的上了香,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小和尚來请两人去禅房。两人走到禅房。老方丈站起身双掌合什:“阿咪陀佛,老衲见过王爷,将军。 两人双掌合什:“见过方丈大师,大师不必客气。”老方丈请两人落坐。微微一笑:“恭喜王爷,将军守的云开见月明,有情人终成眷属。” 司马顺颔首:“多谢大师指点迷津,使我得偿所愿。” “阿咪陀佛,是王爷一片痴心,打动将军。姻缘本是天注定,只要将军以后放下心魔,必能偕手一生。”老方丈慈眉善目说道。 毛凌凤听出其中另有含意,刚想问一下。老方丈似乎看出她的思意。微笑说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一切劫数天皆定,只要将军珍惜眼前人,终究一切皆归尘。”毛凌凤双拿合什,“多谢大师指点,小女子铭记在心。”说完和司马顺告辞退出禅房。两人一路携手同行,缓步下山。 司马顺低声问道:“凤儿今天在栖霞山可曾想起什么事?” 毛凌凤凝眉,“有什么事好想的。没有想到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顺笑了笑,没什么意思,只是以会,凤儿会想起一些陈年旧事。” 毛凌凤撅嘴,“有什么好想的,过去了就过去了,没什么值的回忆。” 司马顺心中哀叹,看来凤儿当真是不记得自己了。于是笑了笑,牵着毛凌凤坐好后,搂住她的肩膀轻声道:“凤儿,能得你真心相待,是我一生之幸,以后纵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毛凌凤依偎在他怀里轻声道:“好,以后有什么劫难,我们一起面对。”说完伸出双手将他大掌合在手中。两人相依相偎一路回到国公府,陈氏心里七上八下,早就盼眼欲穿,见两人牵手从马车上下来。连忙迎上去唤道:“凤儿,王爷你们回来了,快进府用膳。”将两人迎进府内。 一家人在一起用过晚膳,司马坐了一会,起身告辞,毛凌凤起身相送。陈氏长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石头落地,天知道当她知道两人没带侍女暗卫出去时,一颗心都提到噪子眼上了。见两人平安归来,一举一动之间都充满和偕。女儿脸上笑容灿然。可见今天出去,感情更进一步。当然毛叙琪也发现女儿的变化。心中大慰,拈须微笑。 此后三天,每天或早或晚,司马顺都会来国公府。每天陪着毛凌凤下棋吹箫,两人的感情越发深厚。 第十天一早,毛凌凤早上起身练剑,用膳后带着琴棋书画四人刚出府门。就见司马顺骑马在门口等候,不由微微一怔,“王爷这是。” 司马顺微笑:“本王和凤儿一起出城。”毛凌凤点头翻身上马,琴棋书画四人也翻身上马。看了暗三和暗四一眼,暗三和暗四对知琴知书四人对视,双目缠绵。暗一和暗二吹起口哨,知琴和知画两人羞红了脸。一行十人纵马出城,两人分别向南北军营疾驰。 毛凌凤一行人来到军营,众将土皆队列整齐的站在操场等候。一见毛凌凤來到,郑杰,田元,上前一步,尚末开口,只见众将齐声大吼:“参见大将军,欢迎将军回营。”毛凌凤看着熟悉的脸庞,真切的笑容。微微一笑,“多谢各位兄弟抬爱,大家都好吗? “好…好。”众将士大声回答。声震九宵,惊的高飞的大雁,一阵凌乱。郑杰和田元将毛凌迎进大帐。向她禀告这几天的军情事务。毛凌凤点头吩咐他们退下。坐在帐中处理军务。高宇飞到兵部任职。 毛凌凤多了不少事情要处理。还好现在是平安时期,军务比作战期间少了不少。等毛凌凤将紧要事务处理完。刚刚纵马出营,就见司马顺坐在马上含笑望着自己。不由心喜纵马上前,你在等我。司马顺含笑点头。一行十人纵马回城。 第五十三章:争旗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司马衍在朝堂上听说司马顺天天和毛凌凤一起出城,一同回城,不由大笑。突然心头一动,“嗯,我如不送他两们两一个顺水人情,顺便看看两人打架也好,到底是王爷强,还是将军更强。以后是夫唱妇随,还是妇唱夫随。”想到这里,大笔一挥,一道圣旨在傍晚送到国公府。 司马顺和毛凌凤刚回到府中,还没来的及坐下。听到内侍高呼,”圣旨到。”连忙整衣跪在地上。总管李安大声宜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武顺王爷和飞凤将军明天亲自率五千精锐在钟山实行对抗演练,须尽全力以赴,不得故意放水。明天朕亲自监督,违者重罚。”听完内侍太监宣读完毕。接过圣旨。两人面面相觑,皇上想要干什么。看他们两人打架还是另有深意。 于是一家人坐在客厅讨论半晌,也猜不出皇上心思。既然皇上亲临,那就真刀真枪的拼一场呗!于是乎两人不约而同的想。不由相视一笑,毛凌凤笑道:“皇上有旨,明天我们两就比一场,看看王爷武功如何,到时我不会让你的哟!” 司马顺眉头一挑道:“好,明天我各尽全力比上一比,让我见一下将军的真本事。到时输了可不要不理我就行。” 毛凌凤啍笑一声,“若有真本事,我自是心悦诚服。到时王爷可不要输不起。” 司马顺微笑:“凤儿,若能赢我,以后全凭凤儿作主,莫敢不从。” “真的。”毛凌凤问道。 “嗯,千真万确。决无虚言。” “好,一言为定。明天见。” “明天见。”司马顺告辞回府。毛凌凤起身相送。 第二天,两人早早出城,各自回营点了五千精锐,赶到钟山脚下。刚列队完毕。司马衍带着文武大臣到达。两人上前跪拜:“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马衍挥手:“免礼,平身。” 司马顺疑惑不解问道:“皇上要我们各抽人马,实行实兵对抗演练,这是何意。” 司马衍微笑:“朕自有主张,总之不准故意放水。两人都必须全力以赴。否则重责不饶。”两人对视一眼,满脸疑惑,却不敢再问。 司马衍命人在山顶上插上一面龙旗,并挂上圣旨。安排完毕,选了山顶一处坐下观看。一声令下,两方人马齐齐出动。双方都是精锐,虽说是演练,不致于重伤残废,但也见血,很快双方人马都斑斑点点染上血迹。双方成胶着状态。谁都无法靠近龙旗一步。 看到现场状况,毛凌凤不由扼腕叹息,若非飞凤营几乎全军覆没,今天就不会成这样的形势。身形闪动,亲自上山向龙旗扑去。 司马顺一看,也不甘落后,大喝一声:“凤儿慢走。”快步上前阻击。两人在龙旗十丈远的地方相遇。龙渊凤鸣齐齐出鞘,两道光华冉冉升起,两条身影左右翻飞,紧紧缠斗在一起。 两人一交手,都暗暗心惊,司马顺看着毛凌凤的招式比起五年前在校场上更加凛厉,狠辣,老到,也更加灵活自如。心中不由赞叹,这丫头,五年征战,武功大有进步,和五年前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单这招式而论,自己真难胜她一招半式。 毛凌凤看着司马顺的招式,不由暗是奇怪,这剑法看上去怎么会和自己有几分似是而非的感觉。可是也没听师父说过除了大师兄和二师兄外,还收有徒弟。这剑法看起来,怎么会那么相似。越打越疑惑。一个失神,差点被司马顺刺了一剑,连忙收拾心情。专心应对。 司马顺看她满脸疑惑,心中暗笑。看来这丫头看出不对了。长剑一指,欺身上前,笑道:“凤儿,怎么样,你赢不了我吧!不如早点放弃。” 毛凌凤拧眉,“你师父是谁,为何与我的剑法有几分相似。” 司马顺笑道:“以后再告诉你,现在先赢了我再说。”说完两人又缠斗一起。时间一长,毛凌凤体力有些吃不消,上次遭受重创,虽说过了一年多,毕竟是伤了元气。体力不比从前。 过了一个时辰,毛凌凤已经香汗淋漓,微微的喘气声隐隐传来。司马顺看着女子头上冒汗,呼吸急促。知她体力不支。心中暗是叹息。故意露了个破绽,毛凌凤见他左肋露出破绽,微微一怔,没有乘虚而入。却佯装不见。依然从正面进攻。 司马顺一看就知道她不愿攻自己的弱点,想要光明正大的打一场,其实因为司马顺失去左臂,左边防守力量薄弱。 如果毛凌凤取胜心切,一意专攻司马顺左边。恐怕司马顺也已经受伤落败,毛凌凤不是没看出来,而是不愿意这样做,她要赢的光明正大,输也输的光明磊落。 当然这一切看台上的众文武大臣并不知道。看着两人剑气纵横,紧缠斗在一起,过了一个时辰还没分出胜负。文臣尚看不出有什么。武将却看的暗暗心惊。心中盘算自己对上他们又能挡住几招,却是越看越佩服,原来上次校场比武,人家跟本就没尽全力,留有后招。若非体力不及男子,恐怕武顺王早晚都要输。 这一点司马衍也看出来了,必竟他也是有武功,上过战场。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两人,看的心花怒放。终于能将他们真正的武功给逼出来了,他也估不到毛凌凤当时在校场上并未出全力。而经过五年战场磨砺,武功更是和以前天差地别。怪不得手下将士个个信服。 场上的双方土兵也纷纷停止打斗,立在那里定定的看山顶上两条娇健的身影。谁也没有去抢那龙旗和圣旨。 突然只听,哎呦一声,两条人影猛的分开。只见毛凌凤捂着肚子,躬着身子。司马顺大吃一惊,以为自己失手伤了她。一把丢掉龙渊,连忙搂住她问道:“怎么了,凤儿,是不是那受伤了。” 毛凌凤满脸通红,一把推开他道:“没事,我没有受伤,老毛病了。说完摸出一粒药丸,吞了下去。”琴棋书画四人已经纵步上前扶着毛凌凤问道:“小姐,可是身子不舒服。” 毛凌凤点了点头。司马顺在旁边看的一头雾水,一迭连声问道:“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快让我看一下。” 毛凌凤羞红了脸,白了他一眼,不理会他,龙旗也不要了,转身就走。 司马顺那里肯放,一抱起她,任她怎么挣扎,也不肯放下。温柔的说:“你身子不适,我送你回府。” 毛凌凤又羞又急,使劲的挣扎,奈何气力有些不支,见挣脱不开,只的趴在他耳边哀求道:“快放手,皇上和将士们都看着呢!别担心,我没事的。 “真的,没事。”司马顺满脸担扰。毛凌凤点头如同鸡啄米般道:“今天用力过度,歇息一下就好了。快放我下来,向皇上复旨回府。” “嗯,好。”司马顺说着却没有放下她,一路急奔来到司马衍面前。才将她轻轻放下。毛凌凤站直身子,正欲跪下。 司马衍挥手阻止问道:“卿家这是为何。” 毛凌凤躬身行礼道:“启禀皇上,是臣今天用力过度,引发旧疾,臣甘愿认输,臣先告退。” “可不要后悔,今天认输。”司马衍问道。 “臣不后悔。”毛凌凤正色说道。 “好,封毛凌凤为靖边侯,全国兵马副元帅,司马顺为大元帅统率三军。”司马衍大声传旨。 副元帅,毛凌凤一呆,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这个,才会让自己和司马顺比拼,还不准放水。司马顺和毛凌凤叩谢皇恩后,急速赶回府中,陈氏见女儿脸色苍白,惊了一跳。知琴早吩咐丫环打好热水,知书和知画扶着毛凌凤回到凌香阁。刚刚处理停当,毛凌凤躺在床上闭休息。 司马顺匆匆处理完事务,火烧大燎的闯了入进来。见毛凌凤意欲起身,连忙将她按下。 司马顺坐在床边见她脸色还是不好,疑惑道:“凤儿,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好端端的疼得那么厉害。要不我去请个太医过来看看。” “别啊。”毛凌凤连忙阻止。拉住他的手。” “那你告诉我,到底那不舒服。”司马顺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毛凌凤见他一脸执着,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羞红了脸,扭捏了半天,才趴在她耳朵上轻轻地说道:“我来葵水了,每次都这样,过了就没事了。别担心。” 司马顺虽然没有和别的女子有接触,可到了这个年纪,当然也知道女子每月都会有这么几天。看着毛凌风疼得苍白的小脸上泛着汗珠。轻轻的拿过锦帕替她擦干汗水。问道:“怎么会疼成这样,不是说来葵水不疼吗?” 毛凌凤咬辱不语,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想起那屈辱惨痛的一夜,秋水明眸中闪现出泪光点点,滚滚而落。 司马顺一看毛凌凤这个样子,就知道碰触了她的伤心事。不由手足无措,连声道:“凤儿不愿说,我不问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问这些。”说完手忙脚乱的擦去了女子脸上的泪水。将她搂在胸前,轻轻抚摸她后背。 毛凌凤声音哽咽,“不关王爷的事,是我自己决定的事,我不后悔那晚的选择。纵然现在让我重选一次,我还是做这样的选择。只能怪我识人不清,酿成苦果。”说完抬起头道:“王爷想知道原因,那我就告诉你。” “凤儿你如果不想说就别说了,我以后也不问了。”司马顺心疼的看着怀中女子梨花带雨的容颜。 “不,我告诉你,我全告诉你。”毛凌凤擦干泪水,定了定神,慢慢的将在石城大年初一那夜,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说道:“我当初第一次见他目光就有些异样,本不想留他在军营,后来见他在军营倒也本份尽职。却不料,石城一战,我用了秘法,强行提升内力。五脏六腑俱受重创,他每日两次前来诊治,倒也不曾发现端倪。却不知他心思如此龌蹉,暗中挑拨暗四和孙得胜两人约知书和知画出去。独留我一人在家。遭了他的算计。幸亏姐姐给我一只银手镯才得以保全。却落下病根,终身难以有孕。不然只怕我早就死了。”说完一脸黯然。 司马顺看着女子神色黯然,心中大痛,可以想像得到,以一个廋弱之身,受伤之体,在这寒冬腊月之际,整整在冷水中泡了一夜是何等痛苦煎熬。纵是强健男子亦难坚持。 第五十四章:相爱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司马顺看着怀中娇弱女子,坚毅的目光,轻声安慰,“过去让你受苦了,以后我会好好爱你,让你幸福快乐。” “嗯。”毛凌凤应了一声,突然抬头,却和司马顺低头的嘴唇一擦而过。两人不由一愣,司马顺却趁机吻上她的嘴唇,毛凌凤浑身一颤,慢慢的回应他。突然觉得小腹也没有那么痛了。 司马顺大喜,伸进她的小嘴,贪婪的吸吮着她的粉舌。 毛凌凤突然觉的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几乎窒息。她使劲的推开他,张着小嘴,大口呼吸。 司马顺陡然被她推开,只觉的怀中一空,见她苍白的小脸敞的满脸通红,在大口吸气。不由轻轻的笑了起来。 床上女子白了他一眼,啍啍的扭过头去,不再理他。这时知琴和知相两人端了碗药汤过来。女子闻到浓浓的药味,一把抓起被子,将头闷了进去。 司马顺在旁边看了不觉好笑,轻轻的掀开被子,将她拽了出来。对上女子幽怨的目光,柔声劝道:“凤儿乖,快喝药,喝了就没那么疼了。”说着接过汤药,放在嘴边吹了吹,舀了一勺尝了一下温度刚好。他端起药汤,凑到女子的嘴唇。 毛凌凤看着男子俊朗的面容,深邃的目光中满含柔情。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巴,接过药碗,一闭眼,一口气喝干。突然觉得今天的汤药好样没有以前那样难喝。 司马顺看着女子皱眉喝药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酸,恨不得代她受过。他拿起锦帕,擦干了嘴角的药水。又接过知棋递过来的一碗瘦肉稀粥,递给她。女子接过稀粥,几口吃完,觉的舒服了很多,一下子困意上头。打了个哈欠,躺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司马顺看着女子在沉睡中还蹙着眉,可见身子还是不舒服。轻轻地掩了掩被角。仔细看了一下她的闺房,非常简洁,并无其它红红绿绿的装饰物件,满架子的书画,墙上挂着一焦尾琴,再无多余之物。少了其它女子的脂粉气,多了几分书香味。 司马顺随手翻了一下,四书五经,战国谋略,兵书兵法,史书典籍。应有尽有。分明就是书房吗?那有女子闺房的样子,怪不得满腹才华,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可见她是凭着真才实学,才能百战可胜。不由感叹,这还是个弱女子吗?这得愧煞多少七尺男儿。心里被她的才华深深折服。知书过来请王爷前厅用膳。司马顺眷恋的看了床上女子一眼,退了出去。 毛凌凤一觉醒来,已是晚膳时间。陈氏早已备好膳食,端坐在床边,看她醒来,欣慰一笑道:“凤儿,你醒了,快些用膳吧!饿坏了吗?” 毛凌凤点头,摸了摸空空的肚子。捧起饭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陈氏心疼的说,“慢点吃,小心别咽着了。” 毛凌凤嘻嘻一笑,放慢速度,吃饱喝足,擦了擦嘴巴。问道:“母亲,王爷回府了吗?” 陈氏含笑道:“王爷在前厅陪着你父亲呢!怎么,现在离不开王爷了么。己经爱上他了么。” 毛凌凤低头羞红了脸,沉默不语。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妙,虽然和司马顺只相处了短短的二十来天时间,现在毛凌凤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离不干他了。比起以前对谢文俊的感觉更加热烈。 陈氏看着女儿娇羞不语的样子,心中更加高兴,想不到女儿这么快就接受了王爷。以前在军营,见她对任何人都无动于衷,心冷如冰。经过那晚惨痛经历后,女儿脸上再无开心的笑容。真怕她孤独一生。如今看女儿脸上荡漾的幸福的笑容,心情也逐渐开朗起来,看来己经走出心结。陈氏抚摸着女儿苍白的笑脸,真好,上天没有亏待她。送给了她一个疼她爱她的人,相伴终生。 司马顺听说毛凌凤睡醒了,急匆匆赶了过来。陈氏一见他过来,会心一笑,悄悄离开。 司马顺坐在床边,搂着她的肩膀,将她带在怀里,轻声问道:“还疼吗?” “嗯。”毛凌凤点头,“还有一点,不过好多了。没有早些那么疼。” 司马顺温柔的说:“要不,我帮你揉揉。”说完将手伸向她的小腹。毛凌凤大骇,一把抓住他的大手,一迭连声道:“不用,不用了。” 司马顺见她坚持不肯,也就放弃。两人相依相偎,轻声细语,不觉鼓打三更。司马顺本想留下来陪她。奈何毛凌凤死活不依,只得恋恋不舍的松开她,扶她躺下。才转身离开。 毛凌凤看着男子眷恋的神色,心中一跳,几孚就想开口叫他留下,最终她还是忍住没叫出声。目送男子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何其有幸,能得他真心等待。她突然非常眷恋他那宽厚的胸膛,温暖的怀抱。她躺在床上,碾转反侧,久久难眠。 次日睁开眼睛,耀眼的阳光从窗中进来,已到了午膳时间。毛凌凤伸了个懒腰,掀被起床。知书知画捧着热水服侍她梳洗完毕。吃过午膳,问道:“知琴和知棋两人去军营了吧!” “嗯,”知画应了一声愤愤不平道:“皇上为何要将你明升暗降,这是想要夺回你的兵权。典行就是卸磨杀驴吗? 毛凌凤斜睨了她一眼笑道:“哟,还知道用典故了。其实皇上这么做有两种意思,一种就是刚才你所说。还有另一种意思才是皇上真正的心意吧!” “还有什么意思。”知画不解问道。 “皇上大概是知道了王爷这几天,天天和我一起出城的事,所以他就成全我们,把两军合并一起,让我和王爷分别担任正副之职,以后就可以同出同进,我也可去也可不去。这是皇上体恤我才想出来的主意吧!反正我要和王爷成亲。兵权在王爷手上和在我手上没什么区别。他怕我多心,又封了我一个侯爵。我想这才是皇上真实的意思,不然的话,他大可以直接命人接管飞凤军,封我一个爵位就行,不必多此一举。” 知画呆了半天道:“如此说来,皇上是一番好意了。” “嗯。”毛凌凤点头道:“应该是这样的。” 知画说道:“那这次比武,小姐是故意输给王爷了。” 毛凌凤摇头,“也不尽然,我赢不了他,我输的心服口服,他却实胜我一筹。” 司马顺站在门口,将她们对话,听的清清楚楚,迈步走了进来说道:“凤儿如你真想赢我,你是有很多机会,只是你没有这样做而以。你想光明正大的和我比一场。” 毛凌凤定定的看着他点头道:“如果是在战场上,你不是我对手,我不会手下留情。但是只是比试而以,输赢并不重要。” 毛凌凤凝目问道:“王爷怎么没去军营,两军合并,可有还多是事情呢!” 司马深情望着她,“着什么急,等凤儿身子舒服些再合并也不迟。不差那么几天。”知画带着丫环悄悄的离开。 司马顺温柔的说道:“为何不躺下休息。”毛凌凤蹙眉:“老躺着,身子骨头都疼了,想坐一会。” 司马顺温柔的将她搂在怀里,毛凌凤刚想张嘴问他剑术为何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突然知书急急跑了进来禀告:“请小姐,王爷去前厅接旨。” 毛凌凤整理一下,和司马顺携手走到前厅。内侍总管李安早已等候多时。见毛凌凤和司马顺出来,急忙说道:“请将军和王爷接旨”。 毛凌凤和司马顺跪在地上,李安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有西夷国王于七天后到达京城,特命靖边侯养好身体和王爷一起出城十里相迎。钦此谢恩。” 毛凌凤听完,不由一呆,西夷王李成坤亲到京城,这是为了什么?接过圣旨刚想起身,李安又拿出一道圣旨,大声宣读:“皇后有旨,靖边侯,征战沙场,功勋著作。特赐半副鸾轿出嫁,特许佩戴八尾凤钗。加赐特制凤冠霞帔,凤袍嫁衣一套。外赐夜明珠二颗,东珠十颗,珊瑚一棵,云锦十匹,湖丝十匹。云绸五十匹以做嫁妆。” 毛凌凤一听,一惊不同小可,半副鸾轿,八尾凤钗,那可是凌驾于皇家公主之上。依她王妃身份是佩戴七尾凤钗,和公主贵妃同等。八尾凤钗那是特制,只在皇后,和太后之下。就算公主贵妃见了她都要行礼。这可是决无既有,独此一份,无尚荣恩。转念之间,心中明白王静玉的心思,接过圣旨。叩谢皇后隆恩。 李安命内侍奉上皇后赏赐物品,向毛凌凤和司马顺道喜。毛凌凤命人赏了他五百两银票,李安道谢带人离开。 毛凌凤奉着两道圣旨,一脸惊讶。久久没有回神,她不知道西夷王李成坤来到晋国到底为了什么,心中忐忑不安。 司马顺轻轻拿过圣旨,命人拿去供奉,怀过她的腰。柔声问道:“凤儿,你在想什么呢!” 毛凌凤凝视着他道:“我在想大哥他来晋国干什么,总不会是想要阻止我们的亲事吧!” 司马顺定定的看着她,轻轻问道:“凤儿,你可对他有些动心?” “没有。”毛凌凤摇头,“我和他只有兄妹之谊,决无其它,我们之间,一清二白。” “这不结了吗?你于他没有爱意,难道还怕他胡来。”司马顺执着她的手说道。 毛凌凤久久不语,凝视着男子深情的目光,半晌才道:“我是于他无意,只怕他还有余情末了,若是纠缠不休,故意刁难于你想来还是有些头疼。” 司马顺满脸兴奋的说道:“凤儿,如此说来,你心中只有我,也想要和我早些成亲了。” “嗯。”毛凌凤随口应了一声,话一出口,才发觉不对。羞红着脸急急说道:“那个想要和你早点成亲。”说完挣脱了出去。 司马顺看着满脸红霞的女子,一把将她拽进怀里,紧紧将她搂住。毛凌凤挣扎了几下,没挣脱,也就依偎在他的怀里不动了。两人相依相偎,四目相对,双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缠绵的爱意,司马顺忍不住低下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第五十五章:共眠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羞得低下头,司马顺见女子一脸娇羞,心中愈发火热,恨不得将她溶进骨子里。逐搂住她往凌香阁走去。毛凌凤顺从的依在他怀里,回到凌香阁。司马顺看着女子绝色容颜,再也忍不住了,猛的堵住她的小嘴。毛凌凤先是一僵,慢慢的张开小嘴回应了他,两人忘情相拥在一起。 陈氏端着药汤过来,刚好看见,不由喜上眉梢。悄悄的带着丫环退了出去。 两人一阵缠绵过后,毛凌凤推开了,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整了整衣裙。毛凌凤疑惑不解问道:“王爷的剑法为何看起来和我有几分相似。不知师尊是谁,和家师可有关联。” 司马顺凝目看着她道:“你可曾听师父说起玉清子?” “师伯,难道你是师伯的徒弟?”毛凌凤失口问道。 司马顺点头道:“家师收我为徒,我在玉清山学艺八年,正我要下山之际,听师父说师叔收了一下女徒弟,天资聪颖。却不曾见过,嘱咐我要是碰到剑法相似的女子,就必是师叔的徒弟,托我好生照顾。” 毛凌凤抬头,“那日在校场里你就认出我了。” 司马顺摇头:“在校场之前就有些怀疑,当日在校场上己是确定。” “难道是在宫宴上,我的剑舞,就让你怀疑了,应该不可能,我的剑舞杂了些舞蹈技巧在里面。根本就看不出真正的剑法。”毛凌凤疑惑的问道。 司马顺摇头,“我没有见过你的剑舞,当时我在青州战场上刚刚受伤,还没有回京。” “那你什么时候就还疑我就是你师叔的徒弟。” 司马顺笑而不语,低声趴在她耳朵上说道:“想知道原因,等我们洞房花烛夜,我就全部告诉你。不会对你隐瞒半分。” 毛凌凤红着脸淬了他一口,别过脸去,不理他。 这时知书知画拿着食盒过来,摆好晚膳。就赶紧退了下去。 司马顺挟着一个珍珠丸子放在她的碗里,很快的挟了满满一碗后,自己再扒着碗里的饭,由于没有左臂,只能趴在卓子上吃。 毛凌凤扫了他一下,端着碗快速的将饭菜吃完。见他低头才吃了半碗,略一迟疑,走到他身边,伸出左手将他的饭碗端起。 司马顺正低头扒饭,突见一只纤纤玉手伸了过来,端起饭碗。不由一愣,抬头一看,见她端着饭碗凑到自己嘴边。面带笑容,右手不由一顿,忙道:“不碍事,我自己可以的。” 女子微笑道:“我知道,可是我没事做,我乐意当你的手臂,难道你不愿意?” “愿意,求之不得。”司马顺欣喜若狂。毛凌凤轻轻的坐在他的腿上。端着碗凑到他的嘴边,突然觉手背一凉,一滴泪水滑落地面。不由一愣,抬头一看,见英俊男子双眼通红,俊眼中一滴泪水滚落,滴在她的手臂上。 毛凌凤拿起锦帕擦干他的眼泪,柔软的说道:“怎么了,快吃吧!我的手都端酸了,再不吃的话,我可不端了。” 司马顺连忙就着她的手,三口二口吃完一碗饭,女子又装了一碗,挟了几块红烧肉放在碗里。司马顺飞快的吃完一碗饭,拿过饭碗放在卓子上,轻轻的搂住她的腰说道:“凤儿,我以会我自己将孤独终老。何其有幸今生还能得凤儿真心以待,上天真是待我不薄。” 女子抚摸着男子俊朗的脸庞,注视着他深情的目光,深深倦恋的说:“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以残疾之躯,得蒙王爷厚爱,许以重诺。我又非草木,又岂会无情。” 司马顺紧紧的握着女子的手放在胸前。四目相对,不知不觉的两人越靠越近。两人相互拥抱,紧紧的贴在一起。一双嘴唇刚碰在一起。知棋和知琴刚好一脚踏了进来,见此形景,进退两难。两人一见,连忙分开。 毛凌凤尴尬的笑了笑道:“怎么样,军中兄弟们可有什么意见。” 知棋低着头,快速说道:“小姐,军中兄弟心绪激动,纷纷为小姐不平,说皇上过河拆桥,夺了小姐兵权。” “嗯,你明天去跟他们说,皇上体恤我身体不适,特意许我副元帅之职,我并没有离开他们,只要身体舒服,我也会和王爷一起去兵营,兵权在王爷手上,和在我手中没有任何区别。而且我并不在意权利,之所以率军出征,皆是出于无奈之举。请他们不必为我担心,必须配合,否则军法从事。” 知棋和知琴应声退下,在转身瞬间将药汤递给了司马顺。 司马顺端着汤药,轻轻的凑到女子的嘴唇,女子闭着嘴巴,扭过头。 司马顺见此情景,端着汤药喝了一大口,女子吃惊的看着他。还没等回过神来,嘴巴已经被堵住,大口的汤药被渡了过来,女子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虽然满嘴都是苦味,心里却觉的甜甜的。主动端起药汤,一口喝干。 司马顺连忙倒了一杯清水递给她。毛凌凤漱了漱口。司马顺柔声说道:“凤儿,喝了药,你上床休息吧!” “嗯。”毛凌凤点头,脱下外衣,掀被躺在床上。示意他坐在床上,司马顺脱下外袍,坐在床上,将她揽在怀中,女子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闻着熟悉的味道,没过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陈氏过来看见女儿躺在司马顺怀里已经睡着了。司马顺见陈氏过来,想要起身,右手却被女子紧紧抓住。司马顺无奈一笑,陈氏见状,示意司马顺不必起来。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司马顺低头看着女子熟睡的容颜,时不时的蹙眉轻啍几声,可见还是不舒服。司马顺定定的凝视着女子的睡颜,只觉得满怀幸福,不由自主的平躺下去,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己是鼓打三更,司马顺悄悄掀被起床,陡然失去温暖。毛凌凤微睁双目,见他披衣下床,不由自主的在后面将他拦腰抱住,“夜已深了,不如就此歇息一晚。” 司马顺回头看到女子深情的目光,心头一颤,脱下外袍,躺在床上,将女子紧紧的搂住。女子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又沉睡了过去。 司马顺被蹭的心头乱跳,呼吸急促,只觉浑身燥热。低头看着女子的睡容,苦笑一声,默念着清心咒,压下心中火热。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当毛凌凤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依偎在司马顺怀里睡了一夜。不由有些不敢置信,自己何时变的如此依恋身边这个男子。她怔怔注视着男子英俊的脸庞,心中思绪万千,久久回不过神。 司马顺醒来看见女子怔愣的神色,不由心中大悦,低头在她额头吻了一下,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你的夫君英俊潇洒,配得上你的绝色容颜。” 毛凌凤回过神来,红着脸娇嗔道:“你怎么不回去。” 司马顺低头吻了一下,“昨晚可是凤儿抱着我的腰,让我留下来歇息的哦。难道凤儿已然忘记。”一句话羞的毛凌凤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昨晚自己一定睡糊涂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胡涂话。 司马顺将她从被窝里捞了出来,看着女子通红的小脸,水光滟潋的明眸,越发动人。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却被女子纤纤玉手给挡住了。 毛凌凤披衣下床,司马顺无奈下床整理好衣袍。琴棋书画四人早备好热水,服侍两人洗漱完毕,用过早膳。司马顺和知琴知棋一起出城去军营。 傍晚时分,三人回到国公府。毛凌凤正坐在窗前凝目远眺,看见三人回到凌香阁。起身迎了出去。微笑道:“王爷你们回来了,军营怎么样了。” 知棋忙道:“小姐,我去传达了小姐的意思,兄弟们虽情绪仍然激动,却也配合。” “嗯,等我身子利索了,就去军营。”毛凌凤说道。 司马顺温柔的说道:“凤儿,没有什么事,不着急,军营不会出事地。” 毛凌凤吩咐传膳,用过晚膳。陈氏刚好拿着汤药过来,毛凌接过药碗,一口喝干。看的陈氏目瞪口呆,心想还是王爷有本事。自己女儿何时喝药这么干脆过,以前总是推三阻四,百般借口不肯喝。 司马顺感觉到陈氏惊讶的目光,微笑不语。女子喝完药后,昏昏欲睡,就急忙把司马顺赶回王府,生怕再像昨夜那般闹出笑话。 司马顺回到王府,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空空如也。不由十分想念昨夜温柔。还好只要过了七天,就可以和心爱之人,日夜相伴。心情不觉大好,嘴角上扬,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过了几天,毛凌凤和司马顺一同来到军营,当一行人纵马进入军营,早有眼尖的看到毛凌凤。大声疾呼:“大将军来啦。”只见呼拉一声,黑压压跪倒一片。“拜见大将军。”整齐划一,声震九宵。 毛凌凤脸色一沉,运起内力,将声音徐徐送出说道:“各位兄弟,于公,今天王爷是大元帅,我是副帅。于私,王爷乃我夫君。你们对他不敬,就是对我不敬。你们今天这样,将我处于何地,叫我情和何堪。” 司马顺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碍事,凤儿,他们尊敬你,是你靠的真本事赢得,而且若在战场上,那日我已经输了。大元帅之职,本属于你的,他们不服,也是可以理解。” 毛凌凤摇头:“我并不在意权力,若不然,我也不会认输。既然皇上有旨,你为大元帅,我为副帅,自当遵守。岂有不向大元帅行礼,而向副帅行礼之事。”话音刚落,一声震耳欲聋:“拜见大元帅,大将军。”的声音响起。 司马顺和毛凌凤相视一笑,齐声说道:“谢谢兄弟们,请起来吧!” 这天,毛凌凤和司马顺,早早来到城外十里长亭等候。将近午时,远远看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西夷王李成坤正一马当先走在前头。 第五十六章:诱惑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司马顺和毛凌凤双双抢前一步,齐齐行礼道:“参见西夷王,臣奉吾皇圣旨,在此恭迎西夷王。” 李成坤白了她一眼,冷啍一声,“好你个毛凌凤,我以城池为聘,你宁死不嫁,现在为何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嫁给这个残疾王爷。这是为何。” 毛凌凤见李成坤满脸怒容,心想坏了,难道他这次来是破坏这桩婚事么?于是满脸陪笑道:“大哥,此事说来话长,等有时间小妹再于你细说详情。不知大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李成坤满脸怒容,生气的说道:“我特意过来,看看你到底挑了个什么样的夫君,如不经过我的同意,他休想娶你。” 毛凌凤叫苦不迭,紧紧的蹙着眉头。司马顺见状,轻轻的将她揽进怀中,从容不迫的说道:“我和凤儿两心相悦,恐怕西夷王无权干涉私事。” 李成坤斜眼看了一眼,在马上一跃而起,直接扑向司马顺。毛凌凤刚想阻拦,身体一转,已经被司马顺推出几步开外。两条人影已经缠斗在一起。毛凌凤刚想上前阻止。司马顺温柔的声音传来,“凤儿不必担心,他伤不了我,就让西夷王看看我够不够资格做你夫君。” 毛凌凤只得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拳脚生风,各不相让。一会功夫,两人都鼻青脸肿,衣服凌乱。毛凌凤见两人还不肯罢手,只得强行插进两人中间。眼看两人的拳脚就要打在她的身上,琴棋书画四人吓的大惊失色,连声疾呼。缠斗中的两人生生将打出的拳头改了方向。 司马顺一把搂住她上下打量道:“凤儿,你没事吧!”毛凌凤摇头刚说了句,我没事。就觉得怀中一空,李成坤已经将毛凌凤拽过去护在身后,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冷笑道:“没经过我同意之前,你不许碰凤儿。” 司马顺大怒,“凤儿是我的王妃,是我的唯一妻子,你凭什么不让我碰。” “凭什么,就凭凤儿叫我一声大哥,就凭凤儿是西夷唯一的凤傲公主。我就有资格不让你碰她。”李成坤傲然说道。 司马顺正待上前于他争辨。毛凌凤先他一步说道:“大哥,我们先上殿见过皇上再说其它的好吗?” 李成坤点了点头,拽着她的手说道:“好,我们先去见晋国皇帝,这事晚上再说。”说罢整了整仪容,换上一件外袍。 毛凌凤吩咐暗三速去王府替王爷取件衣袍来。三人重新上马,毛凌凤骑在中间,三人一起来到皇宫。司马顺换上暗三取来的衣袍,三人一起走上大殿。 晋元帝司马衍早就坐在朝堂等候,见三人齐齐进殿。众文武的目光全扫向三人,见两个男子的鼻青脸肿。互相仇视。惊讶过后,又是心中了然。 司马衍看到两人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差点笑出声来。忍住笑意,佯装视而不见。 李成坤上前拱手道:“见过晋国皇上。”司马衍也起身拱手道:“西夷王有礼了,路途遥远请西夷王先去驿站歇息。其它的以后再议。”此话正中李成坤下怀,于是他拱手道:“多谢晋元帝好意,驿站就不用了,孤王就在镇国公府住下便是,不必麻烦。” 司马衍沉呤一会说道:“这不好吧!恐怕是怠慢了西夷王。” 李成坤不以为然道:“孤王这次特意为将军而来,又岂能居住别处。元帝不必多言,孤王主意已定,除了镇国公府,哪都不住。” 司马衍看着毛凌凤,无奈说道:“那就劳烦王妃安排一切。”司马衍特意强调王妃一词,意在禁告李成坤,毛凌凤已是顺王妃的事情。 李成坤冷哼一声,不以为然。毛凌凤上前领命,和李成坤和马顺一起回到镇国公府。 毛凌凤一边吩咐下人将东侧院清理出来给李成坤居住,一边陪着李成坤在前厅用茶。三人默默无言,静静的喝着,这气氛看着有些诡异。毛凌凤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说起。这时巧好毛叙琪和毛叙文两人下朝回来。 毛凌凤如遇大赦,给父亲叔父行礼后想回到凌香阁。司马顺把起身相送,却不料被李成坤一把拦住。像母鸡护小鸡似将毛凌凤紧紧护在身后。毛凌凤无奈笑了笑,示意司马顺先回到王府。 司马顺看着被李成坤护在身后的女子,无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得转身向毛叙琪和毛叙文告辞回府。 毛凌凤目送司马顺离去,轻轻的嘘了一口气,转身坐下。 李成坤迫不及待的问道:“凤儿,你真的喜欢上他。” 毛凌凤点了点头,说道:“王兄,你也知道。自从石城之后,我已心如死灰,原想着一辈子就这样孤独终老。却不料回京之时,皇上金殿赐婚,本想着提出三个条件,刁难一下皇上,迫使他收回圣命。却不料王爷不但三个条件样样符合,当我在大殿上公开自己无法生育的消息后,王爷却仍然当殿许诺,一生一世一对人,不离不弃。说实话,那时我心中有些震憾这是其一,其二也话赶话在那里,不得不允。当时还想着大不了一走了之。可是通过接触,我才知王爷对我用情之深,远超我想像。若非王爷赠我凤鸣剑和雪灵丹,我恐怕早就死了。” 李成坤一阵默然问道:“这么说来,你己然对他动心动情,我亦不阻拦,当时我得到消息说你被迫答应。我就匆匆赶来,看来是我多此一举。” “不,多谢王兄不远千里,惦挂着小妹,小妹铭记于心,此恩此情,小妹无以为报,只能愧对王兄一生。” 李成坤悠悠长叹一声,”今生我们注定无缘,若有来生,我不想做你王兄,想做你夫君可以么?” 毛凌凤谓然长叹,“王兄,来生之事,今生又怎说的定。总之是小妹对不起王兄一片痴心。唯有辜负而以。 李成坤沉默半晌说道:“我喜欢你,是我个人一厢情愿,你不喜欢我,不愿违背本心。你我都没有错,错在我们有缘无份。既然你已找到相爱之人,王兄祝你们幸福快乐,白头偕老。还有三天就是你大喜之日,王兄就亲自送你出嫁。” 毛凌凤深施一礼“多谢王兄成全。小妹感激不尽。” 于是在这两天,毛凌凤陪着李成坤在京城附近的转了一圈,两人不亦乐乎。 司马顺每次去国公府,被李成坤挡住,美其名曰,结婚前三天,双方不许见面。没有见到毛凌凤,不是说出去游玩未归,就是还没有起床。弄的司马顺心头火起,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司马顺匆匆将几日军务全部提前处理好,想到明天大婚,怎么的也得在家多待几天。等军务处理完毕,已然是幕色深沉。司马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一路急匆匆的向国公府疾驰。 突然横边小巷有一辆马车直冲而出,司马顺来不及摞马,只能将马缰往后拉,马蹄高高扬起掀翻马车。马车上传来一声惊呼,一抹白色身影从马车上飞出,向青石板面坠落。 司马顺纵身一跃,将那白色身影抱在怀中,低头一看,竟是一位绝色美女,吓昏在自己怀抱。司马顺看着破烂的马车,和吓昏了车夫和丫环,不由一阵筹促。 抬头看见路边有一间客栈,抱着女子大步流星走到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将她放在床上,刚待转身离开。却不料女子却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司马顺低头看见女子酥胸半露,不由一愣。只见女子媚眼如丝,一脸媚惑,将胸部紧紧的贴在自己胸膛,不由明白了几分。冷笑一声,用力将女子从自己身拽下,甩在床上,回头便走,自始至终,任女子如何娇呼,都没有回头一下。 女子见他走出房门,从床上一跃而起,对着门外丫环说道:“任务失败,鱼儿不咬勾。”李成坤在隔壁房间里,看着司马顺毫不留恋的身影。不由微微长叹,“我不如你,凤儿选你是对的,希望你能始终如一。” 司马顺真觉得心中忐忑不安,干脆直接从墙上飞身跃上房顶,直奔凌香阁。见女子端坐窗前,凝目沉思,当司马顺轻轻落在窗前,女子马上起身伸出纤纤玉手。 司马顺看着女子的笑容,心中大定,轻轻从窗口闪身进入房内。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莫名觉得心安,毛凌凤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闻着熟悉的味道,分外依恋。两人相偎无言,不觉鼓打三更,毛凌凤轻轻推开他,司马顺知她意思,不舍得从窗口跳出,几个纵跃,不见踪影。毛凌凤轻轻关上窗门。 次日凌晨,睡眼朦胧的毛凌凤就被人从被窝了挖了出来,一番简单洗漱完毕。早有宫中顶级嬷嬷来给毛凌凤开脸,化妆,脸上淡淡的伤痕被薄薄的胭脂履盖,展现出完美的容颜。配上特制凤冠霞帔,描金绘凤的大红嫁衣,还有足上穿的绣凤花鞋,全是宫中顶级绣娘赶制出来。用的都是皇后用的衣料,除去凤冠凤袍配制上少了一尾,其它都和皇后无二。 当毛凌凤穿戴停当,配上那通身英气,纵是皇后也稍逊三分。这时丫环大声叫道:“皇后娘娘驾到,王少夫人到,各位全福夫人到。” 毛凌凤忙起身迎了出去,只觉得珠环叮咚,甚是不便,不觉皱眉。 王静玉在前,谢林汐在后。身后老夫人和陈氏陪着几位全福夫人。 毛凌凤连忙扶着王静玉坐在床上,皱眉道:“姐姐身子不便,为何也凑此热闹。” 王静玉浅浅一笑道:“不妨碍,太医说胎儿稳定,稍加走动,反而有利生产。难得妹妹大婚,姐姐岂有不来相送之礼。” 谢林汐一听深有同感道:“我们可都记得我们出嫁的时候,你这张厉嘴可不饶人。如今好不容易盼着这个机会,又怎能不讨些回来。”说完将一些个压箱底礼物装在锦盒里递给她。 毛凌凤吩咐知琴将锦盒接过,道了声谢。 谢林汐白了她一眼道:“你如今贵为王妃,又有军功在身,我的些许东西可入不了你的贵眼。” 毛凌凤失笑道:“在姐姐眼中,难道妹妹是如此势利么。” 谢林汐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坏笑道:“妹妹如此倾城绝色,今夜洞房怕是王爷会控制不住自己,妹妹可要做好准备,莫要明天下不了床。” 毛凌凤顿时脸飞红霞,佯嗔道:“三人之中,唯有姐姐嘴巴最利害,又不肯饶人。怎的王大哥也不管管。” 王静玉冷啍一声,“我那书呆子大哥那里管的了她,只要我大哥说一句,她这张厉嘴就不知反驳多少句。” 王静玉也将毛凌凤仔细察看一番,嘻笑道:“难怪谢姐姐会这样说,这样美的新娘子,王爷又思念了这般长久,今晚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妹妹。妹妹可要做好准备,不要明天真的下不了床。我可还在皇宫里等着你们去谢恩呢!” 第五十七章:大婚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被两人取笑,羞的满脸通红。却也不肯示弱,咬唇道:“敢情你们两个第二天都是在床上度过。不然又如何知道那么清楚。” 谢林汐和王静玉双双摇头,“我们和你不同,王爷可是忍了七年,也想了你七年,好不容易盼到今日,又怎会轻易放过你。” 毛凌凤被两人说的张口结舌,指着谢林汐笑道:“姐姐若还再说,莫怪妹妹对你不客气。” 谢林汐骇笑道,向王静玉说道:“你瞧瞧……,她这是在摆王妃架子训人呢!” 毛凌凤怕她两再闹下去,只得低声求饶:“两位好姐姐,就放过我吧!” 陈氏坐在外间听到女儿求饶,就踱步走了进来笑道:“还不去见过祖母和各位全福夫人。” 毛凌凤如遇大赦,拽起裙摆,快步走到外间。向老夫人和各位全福夫人见礼。各个全福夫人忙起身回了个大礼。要知道毛凌佩戴八尾凤钗,除了皇后和太后,任何夫人公主见了她都得向“她行礼。而她却不须要向除了太后皇后外的任何人行礼。 老夫人看着孙女打扮停当,轻轻的抓着毛凌凤说道:“凤儿,虽说王爷宠你,可是你也不能太过了,如今你一身荣耀,可也不能压着王爷,夫为妻纲,你可要记住,只有王爷对你好,你才幸福。王爷若对你不好,你纵有通天荣耀又怎会幸福快乐。” 毛凌凤点头:“孙女记下,孙女晓得。祖母放心吧!” 陈氏眼眶微红紧拽着女儿双手,看着女儿笑道:“母亲没别的要说,只要你幸福就好。如今这样真好。” 毛凌凤看着母亲微红的双眼,跪下去给老夫人和陈氏分别磕了个头,“祖母,母亲您们保重身体,凤儿不能长伴身边了。” 老夫人和陈氏搀起毛凌凤。宫里嬷嬷见她衣裙有些凌乱,又重新给她补了一次妆。这时知棋过来禀报道:“王爷已到府门,请小姐出门。” 老夫人拿过绣得精美绝伦的红盖头轻轻的盖在孙女的凤冠上,笑道:“走吧莫要误了时辰。”全福夫人将毛凌凤扶起身,说些吉详话儿将她送出房门。 随喜女官接替了贴身丫环的位置,扶她出后院向前厅而来。毛叙琪和毛叙文和李成坤三人坐在堂上,毛凌凤向父亲和三叔行礼后,深深向李成坤福了福,轻声道:“多谢大哥不远千里来送小妹。” 李成坤微微一笑,展开一张圣旨笑道:“本王将一郡七州给你作嫁妆,这是圣旨和州郡的一地图人口赋税表,你且收下。” “什么一郡七州给我作嫁妆。”毛凌凤听完惊的半晌回过神来,连忙推辞。“这是你们西夷将士用性命换取回来的,怎能如此轻易送于我,我有俸禄赏赐,足以。王兄,万不可以如此这般。这一郡七州,小妹断不能受,请王兄收回成命。” 李成坤正色道:“圣旨已下,金口玉言,岂能更改。若不然你先收着它吧!” 毛凌凤坚决不要。李成坤无奈道:“圣旨留下,地图表册我带回去,先帮你管着,以后万一有什么变故,你就到你的封地去。记住,它永远属于你的。” “谢谢王兄。”毛凌凤声音哽咽。“王妃,时辰己到,请王妃出门上轿。”随喜女官催促道。 李成坤伏下身子说道:“你大哥不在京城,就让为兄送你出嫁,可好。”毛凌凤轻轻点头,趴在李成坤背上,眼眶发红,一颗眼泪滚落滴在李成坤脖子上。 阳春十月,寒霜薄雪,迎风飘扬,顺王府经过一个月加班加点的紧张筹备,也算是准备停当。 司马顺一早起身,穿戴整齐,先进宫拜过皇帝,行过一应仪程,这才会同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向镇国公府而来。 沿途百姓将道路两边挤的水泄不通,这场轰动京城的婚里,是从一个月前,皇帝下旨赐婚后,就成为京城百姓谈论的话题。经过一个月的盼望,终于等到这场堪比皇家公主出嫁的婚礼。众百姓早以翘首以待。沿途酒馆茶楼早以被抢订一空。 司马顺穿着大红喜袍,坐在马上,带着半副鸾轿来到国公府门口。眼巴巴的盯着大门口,当看到宫中喜官出来后,新娘子被背出府门时。 司马顺倒吸一口凉气,堂堂西夷王李成坤居然亲自背毛凌凤上花轿。这份情义可见有多深。转眼看着盖着大红盖头的女子身影趴在李成坤背上,稳如泰山。不由心中紧张,心脏狂跳,紧紧的盯着李成坤背上女子。 毛凌凤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心中了然,透过薄薄的盖头,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李成坤把毛凌凤背到轿门,毛凌凤刚从李成坤背上下来,一道整齐的声音响起:“请大将军上轿。”只见十六个将军整齐的站在鸾轿边。 司马顺看见毛凌凤点头,紧张的心,顿时安静下来,在马上定定的注视着那修长的身影进了鸾轿。 赞礼官高宇飞大喊一声:“吉时到,启轿!”十六个将军将鸾轿稳稳抬起。京城百姓看到十六位将军抬轿,大由大声惊呼,“如此排场,纵是皇家也无此殊荣。” 随着赞礼官的高喊,镇国公门前,顿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武顺王在前,花轿在后,离开镇国公府,前往太庙。 太庙参拜大晋皇室的列祖列宗,是皇家迎娶正妃才有的殊荣,寻常女不要说跪拜,就连踏进一步都不可能。 虽然宫中教导嬷嬷早己教她演练过几次,可是到了此时此刻,毛凌凤仍然有些紧张,手心冒汗,跟在武顺王身后,亦步亦趋,小心谨慎,不敢行差踏错。 抬步迈进正殿,司礼太监引二先往正中牌位前站定,唱道:“请王爷,王妃给太祖先皇帝行礼!” 毛凌凤微微抬头,见司马顺的蟒龙大红吉服下摆在一张跪垫前停下。随着司礼太监高喊一声:“跪。”两人一先一后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司礼大监高喊:“跪拜完毕,起。”毛凌凤长呼一口气,撑住司礼大监伸来的手起身。 司马顺听到毛凌凤的呼吸声,知她心情紧张。伸出大掌将她小手握在手中,感到小手湿润,不由轻轻一笑,想不到沙场上杀伐果断,计智无双的女子也会有紧张的时候。轻轻的牵着她向其它牌让跪拜。 毛凌凤被他牵在手中,莫名觉得心安,原本紧张的心顿时平静下来,那张藏在大红盖头下的倾世面容羞的满脸红霞。悄悄的低下头。拜过太庙。司礼大监高唱:“跪拜完毕,王爷,王妃回府。为皇家添丁散叶,福泽延绵。” 毛凌凤听罢,身体一僵,脚步一顿。司马顺轻轻挰了她一下。毛凌凤心中一甜,感觉到两边司礼太监的诡异的目光,不由一阵慌乱,轻声唤道:“王……爷。” 司马顺看着毛凌凤的囧迫,不由好笑,凑首过去,低声问道:“凤儿,有何吩咐。” 毛凌凤大囧,忙用力将手从他大掌中抽出,司马顺掌心一空,唇角上勾,心情越发愉悦。轻笑摇头,转身向阶下走去。 毛凌凤在司礼太监护送回到鸾轿,一路大把大把的花生铜线红枣鸡蛋向路边撒出。百姓欢呼雀跃,纷纷争抢。一路上敲锣打鼓一直到武顺王府。 武顺王府早已挤满到贺喜的官员,一团热闹。听到府门外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知道新人祭拜完毕,已经回到府门。齐齐迎出大厅。武顺王随着司礼太监指引,踹开轿门。递过红绸,牵着毛凌凤踩着大红毛毯,向大厅而来。 高宇飞看着一对璧人缓缓而来,心中莫名有些失落,李成坤见他发呆,狠狠的撞了他一下。高宇飞霍然惊起,高声唱道:“一拜天地,跪!”话音刚落。就听到府门外一声太监高呼,“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厅堂上贺喜大臣纷纷跪下迎接。高呼:“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只见帝后相携缓缓而入。 武顺王和毛凌凤两人跪下相迎,“参见皇上万岁和皇后娘娘。” 司马衍和王静玉含笑道:“免礼,平身,我们俩也来凑凑热闹,沾沾喜气。” 司马顺将两人迎上主位道:“皇上和皇后亲来,是臣弟莫大荣光,请皇上和皇后上堂受礼,为臣和凤儿正婚。” 司马衍和王静玉欣然接受。高宇飞高喊:“二跪高堂,跪!”司马顺牵着毛凌凤端端正正的跪拜。“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司马顺牵着毛凌凤送入洞房后,柔声说道:“凤儿,你且用些膳食,我且到大厅支应一下,很快回来。” “嗯。”毛凌凤轻应了一声。司马顺扶她坐在床上,看着蒙着盖头的女子,恋恋不舍得退出新房。来到前厅支应着。 司马衍和王静王浅酌几杯后,很快起身。众大臣跪送皇上皇后离开。 皇上皇后一离开,众将顿时闹腾起来,揪着司马顺不放。郑杰和田元更是非要拉着司马顺喝个痛快。司马顺向暗三暗四一使眼色,两人顿时明白,拦住众将。司马顺避过李成坤赶紧溜进洞房。 洞房里毛凌凤在知棋和丫环的服侍下,小口的用了些点心和茶水,才觉得胃里好受些。端坐在床上。想到今晚要发生的事,心中不免紧张,怦怦直跳。两只纤纤玉手紧紧握拳,满心想要逃跑,偏身子僵硬,动弹不得。听到院子外的小丫鬟声道“见过王爷!” 司马顺应了一声,抬步迈进正房,缓缓靠近毛凌凤,随着送喜女官指引,坐在她的身边。 毛凌凤陡然觉得一阵压迫感袭来,头上冒汗,双手紧紧抓住裙摆,不由起身想要逃走。 司马顺见她想要站起身,右手轻轻一按,将她按坐在床上,柔声说道:“凤儿,还想要去干什么。吩咐为夫就是,何必起身呢!” 毛凌凤结舌,随喜女官端着两杯合卺酒过来,“请王爷和王妃同饮合卺酒,夫妻到白头。恭喜王爷和王妃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夫妻恩爱,子孙满堂。” 司马顺接过龙杯,绕着毛凌凤的玉臂,凑到嘴边。毛凌凤接过凤杯,知这合卺酒的意思,不由一顿。 司马顺见此情景,心中狂跳,轻声问道:“凤儿,怎么了。” 毛凌凤略微迟疑了一下,缓缓将酒杯凑到红盖头下,一口饮尽。司马顺长吁一口气,将手中的酒一口饮下。随喜女官收起酒杯,又说了几句祝贺的话。带着一众人等,退出洞房。 第五十八章:洞房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随着随喜女官一干人等离开,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到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司马顺拿过卓子上的称杆轻轻的挑起描金绣凤红盖头。 毛凌凤轻轻抬头,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明眸皓齿,熠熠生辉。薄薄的脂粉掩盖了那道淡淡的疤痕。使的整张脸完美无瑕。清丽脱俗。 司马顺看着小脸上沾满薄汗,不由轻轻一笑,“凤儿,今天累坏了吧!我帮你把这凤冠除去罢。” 毛凌凤轻嗯一声,紧张双手不知该放哪。随着凤冠被摘下,一头青丝失去束缚,倾泻而下,披散在双肩。 司马顺伸手轻轻去解她的凤袍霞披,却被毛凌凤紧紧地拽住。 毛凌凤紧紧的拽住凤袍,颤抖着声音道:“王爷,不要吧!” 司马顺见她满头大汗,知她心情紧张,轻轻的搂住她的玉颈在她额头上深吻了一下,柔声道:“凤儿,别怕,我会很温柔的待你。别紧张,乖,先把外袍脱下再说。” 毛凌凤身子僵硬,任由他将双手掰开,脱下层层叠叠的凤袍,露出大红中衣。 毛凌凤手足无措,双手紧紧拉着衣襟,脸红的几乎要渗出血来。 司马顺轻轻摸着女子红若云霞的绝色容颜,透出成熟女子的媚惑,和风情。稍稍愣神,赞叹道:“凤儿今日果是美艳,这叫为夫如何刻制。” 毛凌凤被他一调笑,把头垂的更低了,几乎到了司马顺的腋下,这样的囧态被司马顺看见,不由更加高兴。将她搂在怀里,轻笑道:“想不到威风凛凛的女将军竟然如此害羞,此时若被你手下将士看见,又有谁会信。” 毛凌凤被他搂在怀里,听他言语取笑,更加羞囧不堪,浑身越发滚烫,张口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低声道:“人皆言王爷冷血无情,若被手下将士见到王爷这般模样,恐怕威严扫地。” 司马顺不以为意道:“我心仪凤儿八年,又怎会对其它女子动情,只要凤儿喜欢,要那威严作甚!”感觉到怀中柔韧的身子越发缩成一团,垂首轻堵上了那嫣红的嘴唇,温柔辗转。 男子的吻由缠绵渐渐变成急促,夺去了她的全部呼吸,毛凌凤身子发软,心中狂跳,身体却非常眷恋他的霸道和温存,不由自主的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下意识的迎合,中衣滑落,如玉的肌肤上的凣条疤痕映入眼帘。 司马顺抚摸着疤痕,心中苦涩,这几年这丫头受了那么多的苦,今天以后,决不能让她身上再添一点伤疤。如今苦尽甘来,一切皆由自己为她撑起一片天。 红衣满地,帐内热情似火,春宵一刻值千金。 房门外,众将纷纷扒在窗口向里面偷看。突然床帐掀起,两只玉手飞扬,一大把花生红枣鸡蛋向窗口直射而出,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还不赶快退下,违令者折。” 众将措不及防,被打的鼻青眼肿,听到房内声音传出,飞也似的逃窜。 司马顺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响动过后,轻轻道:“凤儿,再也没人打搅,我们继续。” 女子媚眼如丝,粉脸含春,一双明眸,水光洌滟,分外动人。 帐外燃烧的红烛闪动着欢欣的火光,流下喜悦的红泪衬托着满室光辉,映托着红罗帐内两条缠绵的身影。 一番热情过后,毛凌凤累的浑身是汗,手足酸软的缩在司马顺胸前,昏昏欲睡。感觉到男人的大掌不老实的摸来摸去,一把将他右手握住,“王爷,我累了,不要了。” 司马顺看着怀中女子,轻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凤儿让我忍了八年,今天我可不能轻易放过你,不要可不行的哦!” 毛凌凤双眼迷茫,“我何时让你等那么久,八年前我才刚回到京城,我都没见过你,你又怎会喜欢我。” 司马顺搂着娇妻说道:“你当真不记得我啦!” 毛凌凤凝视着男儿清逸的五官,俊朗的面容,摇了摇头,“我是真的想不起来,八年前在何处见过你。” 司马顺翻身压了下去,发狠道:“叫你记不起来,今晚就惩罚你不准睡觉。”一番运动过后。 毛凌凤累的直翻白眼,连手都懒得动,撅着嘴背过身不理他。 司马顺将她扳过身子,搂在怀里,问道:“还没想起。”毛凌凤努力仔细的回忆了一番,还是摇头。 司马顺作势又要上去,吓的毛凌凤大声尖叫:“别啊,不能再来了,都那么多次了,我那里疼,不能再来了。” 其实司马顺只是吓吓她,他知道今晚不能再来了,再来她的身体会受伤。于是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凤儿,八年前,初到京城前,可在栖霞山后山枫叶林中救下一人。” 毛凌凤思索半晌点头道:“嗯。是救过一人,那时刚回京第二天,去栖霞山灵风寺为祖父祗福。半夜在后山练功时见一男子被人追杀,身陷险境,忍不住出手帮了一把。说到此处,毛凌凤睁大眼睛,莫非你就是那被追杀男子。” 司马顺点了点头,“那时太子被围,军情紧急,我连夜出城,赶往边疆。却不料遭人堵劫,中了剑毒,命悬一线,多亏你出手相救,否则我那有命在,就算是皇上恐怕也不在人世了。” 毛凌凤摇头:“路见不平,拨刀相助,本是我辈习武之人份内之事,又何必挂齿。” 司马顺堵住她的嘴巴,“凤儿,不施恩图报,早已忘记,我却不能忘记这救命之恩。” 毛凌凤撑目:“你就为了报这救命之恩而娶我。” 司马顺摇头:“非也,救命之恩,也可以别的报答,我是对你一见钟情,加上师父所说,已有几分猜疑,本想着等我回来就登门拜访,谁知等我二年后受伤回来,你己名动京城,和谢文俊两心相悦。”我又怎能横插一脚,况且以我残疾之身,又如何配得上你。” “ 所以你就不再出现在我的面前,直到我上殿比武,夺取将印,领军出征,你又千方百计送我凤鸣剑防身,后又送我雪灵丹,救我一命。是吗?” 司马顺点头:“我当时只想靠近你,你却心中无我,我只能倾我所有保你平安回来。至于以后之事,谁也不曾想到。如今你成了我的妻子,我定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受半点委屈,那怕是当今皇上也不可以。” 毛凌凤在他怀中抬头定定注视着他,眼眶发红,她轻轻的搂住他的脖子。低声道:“今生有你陪我真好,上天真是待我不薄。让我今生碰到你。说完主动吻上司马顺的双唇。司马顺一阵欣喜,急忙回应,渐渐的有些控制不住,又要了她一次。毛凌凤并未反抗。 次日当毛凌凤悠悠睡醒,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司马顺怀中,被他搂得紧紧的。不由微微一动,见司马顺睁开眼睛,不由讪讪一笑,吵醒你了吗? 司马顺摇头定定注视着,毛凌凤被看的不好意思,直接拉过被子蒙在头上。 司马顺将她从被子里挖出,看着满脸通红的妻子。将她搂在怀里,觉得自己拥有一切。毛凌凤静静的趴在他胸口,两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两颗原本孤寂的心紧紧的贴在一起,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这时房门外传来敲门声,知棋问道:“小姐要起床了吗?” 毛凌凤应了一声,两人起身穿好中衣,将门打开,随喜女官带着着一行人进来,径直来到床前,整理床铺,看着白色纱巾上的一抹落红,先是一怔,看来传言不可信。再看到床上的星星点点。不由莞尔一笑,看来昨晚战况激烈,看床上凌乱不堪,和点点血痕。看来新娘子有点惨。于是瞟了毛凌凤一眼,收拾一下,拿起白纱巾放在托盆上退了出去。 毛凌凤见此形景,满脸通红,连忙转过头不再看托盆上的东西。 司马看着一抹落红,眉眼间俱是笑意,如此真好,从今以后凤儿只属于自己,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只属自已。 毛凌凤经过一番梳洗,折腾一阵,终于穿戴停当,用过早膳,其实也不算早膳,算午膳了,毕竟是到了午时了。 毛凌凤听说到了午时,不由有些呆怔,昨晚自己没睡多久就醒了,现在还在打哈欠呢!难道自己两人闹的太晚了。不由狠狠的向司马顺盯了一眼。 司马顺不以为然,对她微微一笑。 毛凌凤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夫君如此厉害。看他神清气爽,一脸得意。自己却手足发软。任由知棋扶着自己走上鸾轿,斜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闭目养神。 司马顺骑上骏马在轿边随行,一路来到皇宫。早有司礼太监将两人迎到坤宁宫。 皇上和皇后早就等候多时,见两人携手同行,不由相视一笑。 司马顺和毛凌凤俩人进到主殿,向皇上和皇后跪拜谢恩,皇上吩咐免礼,平身!俩人站起身子。司马顺又牵着毛凌凤去到荣养宫,见过太后庾若娴。 太后看到两人十分般配,倒也不曾为难他们,见过礼后,赐了些礼物。两人谢恩退下,回到坤宁宫。 王静玉见毛凌凤脸带疲色,不禁莞尔一笑,拉过毛凌凤走到寢宫,打趣道:“敢情王爷太勇猛了,你这大将军也抵挡不住。” 毛凌凤张口结舌凤目微垂,羞红了脸,指着她佯嗔道:“看看姐姐这个样子,于街上那些好事多舌的妇人一般,那还有半点皇后威仪。” 王静玉不以为然道:“威不威仪,原是做给外人看的,在自家姐妹面前,要哪些虚礼作甚?今日难得抓到你的弱处,若不占些便宜,岂不是亏大了么!” 毛凌凤撑目,骇道:“看看,这就是好姐姐的作法,揪着妹妹痛处不放的。” 两人在寝宫相互调笑一般,毛凌凤觉的身子实在疲倦,逐起身告辞,和司马顺相携坐马车回到王府。已然天黑。两人吃罢晚膳,毛凌凤沐浴更衣,回到寝室。看见司马顺也沭浴完毕,穿着红色中衣坐在床上,深情地看着她。心里一阵打鼓,有心避开,却无处可避,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第五十九章:回门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司马顺看着妻子站在门口,却不进来,心中了然。于是温柔的说:“凤儿,快进来,外面冷,里面暖和。”说完下床走过来,拽着毛凌凤的手,将她拖进房间。 知棋悄悄关上房门,退了出去。吩咐丫鬟守在院门口,任何人不得打扰。 毛凌凤被司马顺拖进房间,拽上床,乖乖的缩在司马顺臂弯里,一动也不敢动。就怕惹的他火热,控制不住。自己可就遭央了。 司马顺看着娇妻缩在怀里一动不动,心中明白,轻轻的附在她耳边道:“凤儿,别怕,昨晚你太累了,今天为夫不会动你,就放心睡吧!说完在她小嘴上吻了吻,迅速放开。” 毛凌凤听罢,顿觉得心安,自己下身现在还庝着呢!她是真的怕司马顺想要,而自己又不能回绝。所以心中忐忑,现在见司马顺如此体贴,顿时觉得满心幸福。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沉沉睡去。 司马顺被她蹭的火热,见怀中妻子呼吸平稳,己然睡熟。默默的注视着怀中女子,长舒一口气,压下心中热火。轻轻的在她脸上吻了吻,闭上眼睛,两人相拥而眠。 两人一夜无话,相拥到天明。毛凌凤微睁凤目,映入眼帘的男子沉睡的脸庞,放大在自己眼前,呼出的热气直扑自己前额。吹的发丝一动一动的好不痒痒。毛凌凤忍不住动了一下。 司马顺突然睁开眼睛柔声问道:“凤儿,睡醒了。” 毛凌凤嗯了一下,抬眸见夫君双眼灼灼的盯着自己,不由疑惑不解的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司马顺看着妻子的娇态,一举一动,一言一语,无不透露出万千风情,不由心头火热,轻轻堵住她的双唇。 毛凌凤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腰,。一番缠绵,好不尽兴,久久不愿放开。 等两人浑身冒汗,分开缠在一起的身子。躺在床上相互对视,感觉到夫君炽热的目光,毛凌风率先招架不住,将身子整个缩在被窝里。 司马顺看着害羞的娇妻,不由哈哈大笑,将她从被窝里揪出,搂在怀里。 毛凌凤被笑的从头红到脚,羞恼的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下。 司马顺疼得嘴角一抽,嘶了一下,真疼,这丫头可真下得了手。于是不假思索的将手在她腰上摸了一下。毛凌凤身体僵直,呼吸急促,不敢动弹。 司马顺发现异常,心念一动,想起自己去迎亲那会陈氏附在自己耳边说的话,:“王爷,如若凤儿不愿,只要在她左边腰上摸上几下,她就不会反抗了,任王爷想怎样就怎样。”想到这里,司马顺心念一动,连摸几下。 毛凌凤笑的缩在一团,浑身颤抖,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司马顺难得看到她的囧迫,哪肯放过,手掌连搓不停抚摸。毛凌笑的上气不接下,忍不住低声求饶,“王……爷,你……你就放…过我吧!” 司马顺大喜,笑道:“叫夫君。”毛凌凤无奈只得连忙说道:“夫……君,我……的好夫君,你就放过我吧!” 司马顺大掌上移,拿起床头锦帕,替她擦干眼泪,看她腮边带泪,撅着嘴不理自己,不由大掌一翻,又放在她腰上。 毛凌凤心中大震,双手疾伸,紧紧抓住他的大手,不让他靠近腰间半分。两人在床上一拉一扯,不由自主碰在一起,渐渐的两人都心头发热,忍不住的又抱在一起,亲热了一回。 毛凌凤累的虚脱,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男人的话真的不可信,昨晚说没要,今早又狠狠的要了两次,而且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司马顺看着妻子累的不想动弹,不由嘴角上扬,掀被下床,拿过衣袍披在身上,将她用锦被包起,抱在怀中穿过回廊,走到浴室。毛凌凤也懒得动弹,任何他抱着来到浴室。只见浴池中热气腾腾,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扑鼻而来。 司马顺将她放在软榻掀开锦被,牵着她的走到浴池里。毛凌凤替他除去外袍,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仔细的替自己擦洗干净,泡了一会,觉得体力也恢复了不少。于上抬步跨上汤池,拿着早就备好的衣袍披上身上。 司马顺也擦干身体,披好袍服,牵手回到寝室。知棋早以将房间收拾停当,备好早膳,俩人用过早膳,坐了一会,到后花园散了一会步。毛凌凤还是觉得困乏。于是早早用过午膳,又回房午休。司马顺替她盖好被子,吩咐下人不得打扰。 自己到新建的小院察看建造情况,基本框架结构己经建成,就着些精细的地方还未完成。一大批工匠正在热火朝天的干活。一见他进来,工匠纷纷打招呼。 司马顺一一点头,仔细询问施工情况,工头过来见礼后禀报道:“王爷请放心,我们一定按时完成。” 司马顺点头道:“不但要按时完成,还要精益求精,各处细节一定要处理好,宁愿返功,也不要将就,知道了吗?” “知道了,王爷请放心,小人一定将它建的毫无瑕疵,让人挑不出毛病。”众工匠齐声回答。 司马顺点头,“请大家一雕一琢务必精细,建好了,大家都有重赏,有问题一律重罚。”众人唯唯称是。 司马顺又察看一下雕琢的细节,放心离开,众工匠一见他走开,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皆言王爷独宠女将军。真的用心,将她捧在手心,就建这个院子来说,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请的是全国最好的工匠。雕刻的飞檐画栋,不能有一丝差错。而且每天都抽时间过来查看,细想若非爱到骨子里,又怎会如此上心。 一班人七嘴八舌讨论着前天那场空前绝后的盛大婚礼,试问天下有哪个女子出嫁,有十六位将军抬轿相送,西夷王七州一郡作嫁。纵是皇家公主也无此殊勋。 司马顺回到寝室,毛凌凤刚刚睡醒,她睡眼惺忪问道:夫君刚刚去哪!” 司马顺含笑不答道,“送给你的礼物,现在还没好。” 毛凌凤笑道:“什么礼物要这么长时间准备。”司马顺笑道:“好东西不怕晚,送给凤儿的,当然是选最好的。” 毛凌凤斜睨他一眼,“哦,那我拭目以待。”知棋送来晚膳,毛凌凤懒懒的不想起身。司马顺装了一碗饭夹了一些清淡的菜肴端过去给她。毛凌凤只得起身下床,接过饭菜,国公府教养,可不许躺在床上吃东西。 毛凌凤一边吃,一边也夹些菜肴放在司马顺的嘴巴,司马顺干脆也不装饭,就着毛凌凤端着的小碗吃了起来,三口二口,把碗里的饭给扒了干净。毛凌凤觉得好笑,又重新装了一碗,两人同一个碗,互相喂食。 两人相互喂食,这一餐吃的极为缓慢,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满足和眷恋。撒去饭食,两人相互依偎,低声细语。 毛凌凤还在睡梦之中,感觉到一只大手在她身上乱摸,她拍掉作乱的手掌娇嗔道:“做什么,我还睡觉呢! 司马顺看着女子惺忪的睡眼,三分迷茫,三分娇媚的声音,顿时身子发热,一把搂住她。毛凌凤陡然惊醒,尖叫:“你干什么。”说完将身子向床里缩,将被子紧紧拽住。 司马顺看着一脸防备的娇妻,长叹一声,只能作罢,不知为何,自己一碰到她,就有些控制不住,忍不住的想她,想将融到自己骨子里,和她融为一体。 毛凌凤看着夫君眼中渐渐清明,长吁一口气,她真的有点害怕,为什么他体力会那么好,好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饿狼,永远都吃不饱。自己也是练武之人,虽说伤了元气,体力没有以前那么好,但也比一般女子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尚且感到疲惫不堪。怎么他就不会感到累吗?难怪以前皆传他的几个侧妃被抬进府,不到十天就被他折磨至死。难道传言是真的。毛凌凤满脸疑惑,定定的注视着自己的夫君。 司马顺看着她满脸疑惑的神色,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就搂住她问道:“凤儿,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在想你以前的那几个侧妃怎么死。”毛凌凤脱口而出,说完就有些后悔。 司马顺一愣,定定的看着他,脸上神色变幻莫测,问道:“凤儿,想知道。”毛凌凤点头后马上摇头道:“你不想说,就不要说,我不过刚想到,随口一问。” 司马顺低头看着怀中的妻子说道:“你我是夫妻,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我怕你怪我心狠。” 毛凌凤搂住他的脖子抬头注视着他道:“我虽认识你时间不长,但也知道你不会无辜杀人。” 司马顺点头在她脸上啄了一口,说道:“其实那几个女人都是那些想争夺皇位之人安插在我府上的眼线,有的想用女子拉拢我,有些人想打探一点底细。如果那些女人安份守己,本王也不会动她,只是个个都不安份,妄想用手段爬上本王的床,那本王就成全她们,让手下兄弟满足她们。认她们在飘飘欲仙中死去。”说完又啄了她一口道:“本王心中只有凤儿,自始至终都没有碰她们一下。我的第一次是凤儿的,凤儿第一次也是本王的。如此真好。”说完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毛凌凤依偎在他身上,如此心安。虽说那些个女人在几年前就不在了,她也不十分在意,但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介意。如今听他说完,再也没有不满。 两人四目相对,满含深情,双唇不由自主的碰在一起。两个身体也渐渐发热。刚待要有下一步动作。门外传来知棋的敲门声。两人一顿,停下动作。毛凌凤轻轻的推开他,穿衣下床,拿过衣袍替他穿上。洗漱完毕,用过早膳。 两人携手同行,走出府门,早有几辆马车停在门口。司马顺牵着毛凌凤坐上第一辆马车,徐徐向镇国公府而来。 今天三朝回门,镇国公府早就有人跑去报告。毛叙琪和陈氏老夫人和三房毛叙文夫妻都齐聚一堂,听说马车己到门口,齐唰唰站起来走到大门口,见两人牵手并肩同行。眉眼间俱是笑意。三人齐齐松了一口气。如此真好。三人相视一笑,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第六十章:焚书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见三人齐聚在门口,不由一怔,紧走几步,扶着老夫人道:“祖母何必出来,那面天冷,注意身体。” 老夫人摸了摸孙女的脸庞,看着她满脸洋溢着幸福,心中高兴,“凤儿开心,祖母就高兴,不碍事,祖母身体硬朗着呢!王爷对你可好。” 毛凌凤满脸通红,水光滟滟的明眸闪烁,低声说道:“很好,夫君对我很好,很体贴。”三人看着她这个样子,那里还有不明白的,齐声说道:“如此甚好。”说完将两人迎回府中,下人将后面马车上的回门搬进国公府。 看着丰厚的回门礼,三人都合不拢嘴。打心里高兴,可见王爷是将她宠上天。 两人恭恭敬敬的依次给老夫人和毛叙琪夫妇行礼敬茶。老夫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一块老坑上好双面碧玉龙凤佩,晶莹剔透。放在司马顺的手上道:“这是老国公当年送给我的礼物,现在我把他给你,希望你喜欢。” 司马顺双手接过玉佩一看,一面龙凤呈祥,一面是鸳鸯戏水,雕工精细,一看就是名家之手。不由惊讶道:“莫非是玉雕大师李巧手所雕。”老夫人一听,微微一笑,不错,是李巧手所雕,是老国公当爷救了一命,李巧手特意雕琢了这块玉送给我和国公。 司马顺一听连忙推辞:“李巧手所雕,价值连城,有钱也难求。这个子英不敢要。” 老夫人笑咪咪道:“这是国公爷临终遗言,此佩只赠凤儿夫婿,其它人不律不得碰。这玉佩非你莫属。只要你对凤儿好,这区区一个块玉佩又算什么。” 三房赵氏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却没有不甘之色。 司马顺小心翼翼的接过玉佩道:“凤儿,是我一生至爱,我已经等了她八年了,如今终于等到,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老夫人笑道:“祖母信凤儿眼光。如此甚好。” 毛叙琪和陈氏相视一笑,分别取出一卷书轴,和一副白玉棋盘。说道:“这副字是书法大家王義之的真迹。这棋盘是李巧手徒弟所雕,虽然比不上李巧手所雕,但也是精品。”毛叙文和赵氏也给了见面礼。 司马顺盛情难却,只能收下,一一拜谢。于是七人围坐一卓,热闹的用过午膳。 毛凌凤把老夫人送回松鹤堂,一路上老夫人抓住毛凌风的毛长问短。羞的毛凌凤无法作答,只是拼命点头。送老夫人回到寝室,扶她躺下后,毛凌凤退了出来。抹去额上的薄汗,松了一口气,回到凌香阁,见司马顺坐在床上,拿着一本兵书在翻看。忽然书上掉出一张雪笺。 毛凌凤一眼敝见,连忙伸手去捡起那张雪笺。却被司马顺抢先一步捡到手。司马顺敝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放回书本里。 毛凌凤也不出声,默默的的在书架上翻找,一盏茶功夫,她找出十几张雪笺,放在火盆里,瞬间点燃,转眼间化成灰尽。就像和谢文俊的过往云烟般的消散的一干二净。 毛凌凤长长呼了一口气,身后熟悉的味道传来,司马顺搂住她的腰柔声说道:“凤儿,不必如此,我不介意。” 毛凌凤回头倚在他身上莞尔一笑,“没什么,过去了,早就应该这样做了,若不是你今天翻出来,我几孚忘记了这些东西。现在这样是最好的。我既然喜欢你,就会一心一意的爱你,不会留下他的任何东西。” 司马顺定定的看着怀中的妻子,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断的干脆,爱的利落,只要她喜欢的就是全心全意,不爱的拿刀也不会接受,当初在金殿上答应,也就一诺千金。 两人静静无言,默默的注视着双方。就这样不知不觉日落西山。知画来请小姐姑爷前厅用膳。一家人用过晚膳,毛凌风和司马顺拜辞老夫人和陈氏起身回到王府。 毛叙琪和陈氏将她们送出府门,拉着她的手叮嘱一番。告戒她切不可太过,须谨守女德。毛凌凤含笑答应。和司马顺坐上马车徐徐而去。 陈氏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顿时觉的空落落的,自己养大的女儿终究是成为别人的妻子。想要朝夕相对,那是不可能的。不觉长长的叹息一声。 毛叙琪轻轻的牵着她的手道:“凤儿终于找到自己相爱的人,我们应该替她高兴才对。” 陈氏点头道:“看凤儿的脸上的神色,就知王爷对她及好,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有点不舍得。” 毛叙琪轻叹,“我又何尝舍得,可凤儿终究是要嫁人,现在王爷对她一心一意,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过了几天,黄道吉日,镇国公府人头涌动,只见四位将军各自带着聘礼来到国公府下聘。 毛凌凤今天也没去军营,回到国公府,坐下陈氏旁边。看着暗三暗四两兄弟和孙得胜三人后面还跟着李成勇,一由一怔。 李成勇等三人换过聘书庚帖,他重重的跪在地上,对着毛凌凤说道:“未将心仪知棋将军已久,请大将军成全。” 什么,求娶知棋。毛凌凤一愣神,拿眼瞟了一眼知棋,见她也一脸震惊,显然并不知情。不由沉思半晌说道:“这个我做不了主,只要知棋喜欢你,我不反对。” 李成勇双目灼灼,满含希翼的看着知棋道:“我知道知棋将军心中另有他人,可是他已经拒绝,我心仪将军已久,希望能给我一个机会。” 知棋咬唇不语,她又何尝不知,李成勇所说皆是事实,自己只是一厢情愿,在他心中,是始至终,只有小姐一人。自己无论如何都走不进他的内心。只是自己真的能放下他,接受别的男子吗?她不知道,至少目前不能。 毛凌凤见她咬唇不语,心中明白,长叹一声说道:“一切皆由你自己做主,你若不愿,就跟李将军说明白罢。我不会勉强你的,只是我怕你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伤了他人的心,更伤了自己的心。” 知棋咬唇道:“奴婢明白,小姐的意思,只是奴婢现在不能答应李将军。这样的话,既对不起他,也对不起自己内心。” “哦,那你准备怎么办。”毛凌凤注视着她问道。 知棋抬头看着李成勇,李成勇看着她平静的神色,心中忐忑不安,就怕她开口拒绝。抢上一步说道:“我愿意等你五年,如果五年之后,你仍然放不下他。我就放手另娶她人。可否。” 知棋心中一震,她原本想以三年为期,却不料李成勇自己提出五年。于是说道:“好,那就依李将军所言,五年内我若还没有喜欢上你,以后各不相干。” 毛凌凤谓然长叹,再等五年,知棋己经二十七岁,李成勇已经三十有余。可是他们两人既然约好,自己也不好再说。 十一月十三,镇国公府,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三支迎亲队伍,三顶大红花轿同时停在府门口。三个新郎官在大堂上,分别牵着各自的新娘子在国公府大厅。 高宇飞大喊一声:“一拜天地。”三对新人对天而跪。 随着高宇飞的喊声响起,“二拜高堂。”三对新人齐齐向坐在上首的四人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六人分别向各自的一方深深一拜。 高宇飞高声喊道:“礼成,各自回府,送入洞房。” 知琴和知书知画三个新娘子,身穿大红嫁衣在丫环的掺扶下,稳步走上各自的花轿。随着赞礼官高宇飞一声大喊。三顶花轿缓缓抬起,分别向各自府邸而去。 毛凌凤看着三顶花轿渐渐远去。一块石头落地,一个多月的准备,如今总算完满落幕。转头见知棋眼中闪过一丝不舍。还有几分迷茫。轻轻叹息。这丫头脾气性格象极了自己。也不知五年时间,能否让她看清自己的内心。 于是转身和司马顺两人招呼来贺宾客。等宾客散尽。夜已深沉,毛凌凤也觉得疲惫不堪,两人也不回王府。就在凌香阁住了一晚。到了第二天早上,两人直接到军营里去了。两人同进共出。时间也就过的飞快。 转眼间到了第三年除夕宫宴,司马顺和毛凌凤携手走进芳华殿,抬头向上一看,不由一怔,往日宫宴只有皇后陪在帝王身侧,今年宫宴那个许容儿也出现在皇帝右侧。毛凌凤扫了许容儿一眼,脸色深沉。看着坐在皇帝身侧王静玉一眼,现她平静的眼光中闪过一丝落莫。于是紧走两步,向司马衍和王静玉深施一礼,“臣见过皇上万岁,娘娘千岁。” 皇上和皇后同时开声,“免礼平身,赐坐。”许容儿冷哼一声,面色不虞,又不能发作,她虽然封为贵妃,品阶虽然都是一品,但毛凌凤却是特赐八尾凤钗,特制朝服。跟本就无须向她行礼。反而认真起来的话,她还须向毛凌凤见礼。 当然她也不会给毛凌凤行礼,毛凌风也懒得计较。和司马顺两人在左首边第一席坐下。 众文武依次携夫人上前参见皇上和皇后娘娘和许贵妃。皇帝皇后下令赐坐。酒过三巡,有不少官家小姐纷献歌献舞,皇上大悦赏了不少东西,得赏的小姐满心欢喜,上前谢恩。 毛凌凤和司顺两人举杯浅斟,轻声细语,偶尔对上前献技的各家小姐评说一两句。看着两人恩爱幸福的样子,谢文俊身边一个妇人用恶毒的目光狠狠的注视着她。 毛凌凤抬头一看,见庚芳脸色不善的盯着自己。于是一个凛冽的眼神扫了过去。庚芳对上她的凌厉的目光,不由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连忙低下头,不敢和她对视。谢文俊也发觉两人的目光不善,于是回头盯了庚芳一眼。庚芳转头避过他的目光。双手却死死地握着。坐在上首的许容儿将这一幕收入眼中。在歌舞散去之后唤过随身宫女,低声吩咐了几句。 第六十一章:小产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对于前面歌舞,甚觉无趣,抬头正好和王静玉的目光碰到一起,两人略一对视。都明白对方心意。于是玉静玉起身向司马衍告退,和毛凌凤携手退出宴席。 两人一路来到御花园,毛凌凤说道:“姐姐心中有事。”玉静玉长叹一声,说道:“看你和王爷恩爱,姐姐好生羡慕。” 毛凌凤看她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是这个许容儿恃宠而骄,给姐姐脸色了。” 王静玉摇了摇头,“她给不给我脸色,我倒不在手,我只是感觉在这深宫之中就像囚牢般冰冷。” 毛凌凤劝慰道:“姐姐已为皇上生下太子和公主,她现在不过是仗着皇上恩宠,又无有子嗣,姐姐且宽些心来,再过几年,等皇上厌倦了,自己也就什么是了。” 王静玉颔首:“道理姐姐也明白,身居高位,当然不能像寻常人家那样,只是走了一个许容儿,又来个李容儿什么,赵容儿什么,而我己是年华不再,所能依靠的只有儿子和女儿。现在我倒是也些羡慕妹妹能得王爷一心一意。倘若以前我也能碰上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我也不愿踏进这皇宫之中。”, 毛凌凤沉思良久,幽幽说道:“人生那有十全十美,姐姐如今有儿女双全,而我却只能眼热,也不知今生能否有个一男半女。如今只有倚仗王爷情义而活,倘若以后这份情义不在了,我都不知该怎么活下去。” 王静玉一惊,自己一不少心,又勾起她的伤心事了,于是安慰道:“太医说你的身体己经大好,再养了一两年,或许就会有惊喜呢!” 毛凌凤摇头苦笑,自己这二年多来,看过名医无数,珍贵药材用了不少。苦药汤每天不断,身子倒是养好了些,可是肚子却亳无动静。看来希望非常渺茫。 于是两人都避开这个画题,坐在池边凉亭上喝茶聊天。却见许容儿带着两个宫女也走上凉亭走,却一反刚才傲慢,恭恭敬敬向王静玉和毛凌凤见礼。 毛凌凤眉头一皱,本不想理她,但转念一想,她必竟是皇上宠妃,也不能扫了皇上面子,于是眉头一拧,沉声说道:“贵妃娘娘不必多礼,臣妇担当不起。” 许容儿眼中闪一丝狠辣,随及掩藏在笑□如花的面上,微笑道:“不知姐姐和王妃在这里说些什么高兴事儿,能否让容儿也听听。” 毛凌凤似笑非笑道:“我和姐姐在聊些私己话,贵妃娘娘恐怕不好旁听吧!” 许容儿笑容一顿说道:“听闻王妃当年扬名疆域,可遇到些什么趣事,不妨说说,让妹妹也长长见识。” 毛凌凤冷笑,“行军打仗,刀头舔血,恐污了贵妃娘娘耳目,不说也罢。” 许容儿也不恼怒,管自在卓边坐了下来,笑道:“王妃说笑了,谁不知王妃智计无双,英勇善战,王妃既然不肯说,定是看不上容儿。” 毛凌凤冷笑不语。许容儿佯装失望道:“既然王妃不喜容儿,那容儿就先告退。”说完起身向王静玉和毛凌凤福了福身,刚要离开,却不料脚下一滑,向王静玉跌去。 毛凌凤眼光一闪,长袖一挥,卷住许容儿扑向王静玉的身子,将她一把扶住,冷笑道:“贵妃娘娘可要站好了,莫要摔倒了,到时皇上怪罪下来,臣妇可但当不起。” 许容儿站稳身子,尴尬的说道:“谢谢王妃,不然容儿非摔倒在地不可。” 王静玉脸沉如水,厉声喝道:“没用的奴才,刚刚贵妃起身,你们为何不去相扶,刚才若非王妃反应快,贵妃若身体有什么损伤,本宫统统打杀了你们。” 许容儿身边的两个宫女吓的浑身打颤,跪在地上,大声求饶。许容儿见此情景,只得说道:“方才是妹妹自己不少心,怪不了她们,姐姐就放过她们罢。” 王静玉冷啍一声,“既然妹妹替你们求情,就各掌嘴十下。以敬效尤。还不退下。” 两个宫女叩头谢恩,扶着许容儿匆匆离去。毛凌凤看着远去的身影,转头向王静玉说道:“当初刚回来时见她,只当她没有心机,却不料在宫中几年,倒也学会了耍心机了。姐姐可要小心谨慎。” 王静玉看着她说道:“依妹妹看来,她想干什么呢!” 毛凌凤冷冷一笑,无非是想陷害姐姐什么,姐姐起来看看可曾多了什么东西,或者是少了什么东西。说完把王静玉拉起来在地上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端倪。 王静玉也仔细将身上佩带的饰品检查了一下,没发现少了什么东西,也没发现多了什么。不由疑惑的说道:“她刚才这么明显,分明是想干什么,怎么会什么也没有呢!” 毛凌凤刚想开口说话,一阵微风吹来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由脸色一变,拉着王静玉又重新检查了一下,见王静玉腰上挂了一个香囊,不由分说,伸手扯下香囊放在鼻子面闻了一下问道:“姐姐为何要佩带这样的香囊。” 王静玉见她脸色沉重,忙问:“有什么问题吗!” 毛凌凤刚想张口,就见一个内侍匆匆过来,于是把香囊往自己腰上一挂。内侍向两人行礼说道:“贵妃娘娘方才昏倒,皇上请皇后娘娘前去容香苑。” 两人相视一眼,急匆匆的来到容香苑,只见许容儿面色苍白躺在床上,汗湿青丝,昏迷不醒。一旁太医站在旁边。 王静玉和毛凌凤上前给司马衍行礼,司马衍心烦意乱说道:“罢了免礼。” 王静玉问道:“皇上,妹妹这是怎么了。” 司马衍心烦意乱说道:“刚才大医诊脉,说容儿已怀有身孕。” “哦,那恭喜皇上又要给皇室添一皇嗣。”王静玉平静的说道。 司马衍盯着她说道:“皇后当真不想解释什么。” “解释什么。”王静玉不解问道。 司马衍指着两个宫女说道:“她们说是容儿和你在凉亭上小坐了一会儿,在回宫的路上就腹痛晕倒,现在已然小产。” “什么,已经小产。”王静玉一惊,跪下说道:“臣妾不知容儿妹妹因何晕倒小产,方才我和凤儿在凉亭闲聊,洽巧容儿妹妹也过来小坐一会,起身走时身子不稳,差点摔倒,还是凤儿妹妹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才没有摔倒在地。” “喔,可真如此。”司马衍转头看向毛凌凤。 毛凌凤点头说道:“启禀皇上,皇后所言,一字不差。为此姐姐还责罚了两个宫女。” 司马衍回头看着王静玉身后其它宫女问道:“王妃所言,可是实情。”众宫女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说道:“王妃所言,句句皆实,并无一句虚言。” 司马衍皱眉:难道真是意外。于是转头看着床上的许容儿。这时许容儿悠悠醒来,看见司马衍和王静玉都在,就双眼一眨,泪眼婆娑向司马衍哭泣道:“皇上,臣妾孩子没了,请皇上给臣妾做主。” 司马衍眉头一皱,“做什么主,是你自己不少心昏倒流产,又能怪谁。” 许容儿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以头叩地说道:“臣妾身体一直很好,又怎会好端端的昏倒流产,方才和姐姐在凉亭上坐着的时候,臣妾闻到一股子香味,就觉得头昏,差点摔倒,多亏王妃相扶,才不致于跌倒,在回到容香苑的路上越发觉的头晕。请皇上详查。” 司马衍脸色一沉,说道:“什么异香,你是说和皇后在一起时闻到异香就开始头晕。” 许容儿点头道:“是,臣妾决无半句虚言。” “太医,你们去皇后身边看看,可有什么异常香味。” 几个太医走到王静玉身边仔细闻了一下,脸色大变,跪在地上说道:“启禀皇上,皇后身上有红花和麝香的味道。” “什么。”王静玉大吃一惊,我何时身上有红花和麝香的香味,我从不用这些东西,难道是那个香囊里暗藏有红花和麝香。于是转头向毛凌凤看去,毛凌凤微一点头。顿时心中明白,脸上不由渗出薄汗。欲待开口辨解。毛凌凤却抢先跪在地上说道:“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司马衍莫名其妙说道:“将军何罪之有,请明言。” 毛凌风解下腰中香囊,递给司马衍道:“皇上,这香囊里有红花和麝香的香气,是臣前段时间请姐姐帮忙绣的,今天刚好佩带在身上,却不知贵妃娘娘会在凉亭小坐,臣一时忘记提醒贵妃娘娘,臣有罪,请皇上降罪。” “什么。”许容儿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毛凌凤,她万万没有想到毛凌凤居然将香囊挂在自己身上,还替王静玉顶罪。 “妹妹。”王静玉声音哽咽,说不下去。毛凌凤一脸平静的扫了她一眼说道:“是妹妹考虑不周,差点连累姐姐。要打要罚,妹妹一力承担。” “你们。”许容儿指着毛凌凤,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说:“皇上,臣妾不信,臣妾和王妃无冤无仇,王妃何必害我,害我必是另有其人,请皇上明查。” 毛凌凤跪在地上说道:“贵妃娘娘说的对,臣和娘娘无冤无仇,也根本就不知道贵妃娘娘身怀有孕,何来害你一说。只是臣不少心忘记了提醒贵妃娘娘。不小心才害的娘娘小产。” 司马衍看着毛凌凤,脸上神色阴睛不定,是啊,自己才刚刚知道许容儿怀孕,毛凌凤又怎么会提前知道呢!就算她想帮皇后除去后顾之忧,也不可那么快就知道。于是厉声喝道:“毛凌凤,你为何会佩带麝香和红花香囊,意欲何为。” 毛凌凤神色不变道:“臣在,臣天天在兵营里训练士兵,难免有些磕伤碰到,麝香红花有着活血化瘀功效,所以臣随身佩带,因着宫中红花麝香功效比普通药房的好,臣又不善女工,所以姐姐替我绣了一个,方才进宫刚刚给我。” “不。”许容儿失叫,“分明是你想替皇后开脱,胡言乱语罢。” 第六十二章:替罪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冷笑一声说道:“贵妃娘娘,口口声声说皇后娘娘害你,可是连皇上都刚刚才知道你怀孕之事,皇后娘娘又如何能未卜先知。”又怎知我们在凉亭闲聊,你又怎么会过去凑热闹。贵妃娘娘平时不是不愿看见皇后娘娘吗?为何今天却一反常态,反而在凉亭坐了那么久。娘娘到底安的什么心,只怕只有娘娘自己知道。” 许容儿面色大变,“王妃这是何意,臣妾见王妃和娘娘在凉亭上,当然要过去问候请安。难道说我守礼还有错了。倒是王妃为何会佩带红花香囊,难道不知经常佩带红花会导致女子不孕,难道王妃不想为王爷留下一点血脉。还是说王妃不喜欢王爷,不肯为他诞下子嗣。” “你……。”毛凌凤捂着胸口,气的脸色惨白,这两年来她求医问药,就想要个一男半女,如今竟然被许容儿拿来讽刺她。就向一把刀刺在心口上。 “本王家事,不劳贵妃娘娘惦记,贵妃娘娘还是先管好自己身子要紧。”司马顺在外殿听到消息,匆匆赶来,刚好听见。他一把搂住毛凌凤,双眼如刀般的刺向许容儿。 许容儿一陈心惊,尖叫着扑到司马衍怀里说道:“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真的不知道王妃为何不孕。” 司马顺一步步走到许容儿面前,对着司马衍说道:“皇上,凤儿为国征战,遗留病根,贵妃娘娘出口不逊,今天如若不给凤儿一个说法,臣必不肯罢休。” 司马衍看着两人的神色,对着怀中的许容儿说道:“容儿,还不快去向王爷王妃认错。”许容儿满脸不甘,搂住司马衍不肯松手。 毛凌凤闭目靠在司马顺怀里说道:“算了,本就是我无法怀孕,怨不了旁人说三道四,而且今天贵妃娘娘刚刚小产,想是受了刺激了,我们不要计较了。” “凤儿。”司马顺心疼的看着怀中的妻子,知道她不想让皇上难做。于是向司马衍说道:“皇上,如若无事,臣和凤儿先行告退。” “皇上,我们的孩子。”许容儿不甘心的说道。 司马衍挥了挥手,司马顺和毛凌凤向皇上和皇后行礼,王静玉向她投过一个感激的目光,毛凌凤微摇了一下,和司马顺携手离开。 王静玉也告辞回到坤宁宫。 司马衍看着几人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的将许容儿从怀中轻轻推开说道:“容儿,身子不好,快躺下歇息。” 许容儿一脸娇弱,梨花带雨,拉着司马衍说道:“皇上,您就不能陪陪臣妾吗?” 司马衍目光闪烁说道:“你且歇息,我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来看你。” 说完扯下她的手,急匆匆的走出容香苑。 王静玉刚回到坤宁宫,后脚司马衍也跟到坤宁宫,王静玉吃了一惊,跪在地上说道:“皇上不在容香苑陪容妹妹,来到坤宁宫为了何事。” 司马衍盯着她说道:“你跟朕说实话,你知不知道容儿怀孕之事。”王静玉平静的说道:“臣妾是真的不知道容妹妹已经怀孕,如果皇上不信,臣妾也没有办法。” 司马衍拉起她说道:“我没说不相信,你心地善良,决不会做出毒害龙嗣之事,而且朕以封济儿为太子,你的位置不会有任何人能动。所以根本就不须要这样做。” “皇上。”王静玉声音哽咽。司马衍摆手说道:“凤儿对你真是姐妹情深,居然替你背下这滔天大罪。” “皇上我……。”王静玉刚想开口,司马衍把她搂在怀里说道:“玉儿,你是朕的妻子,和朕做了整整十年的夫妻,朕难道会不知道你的性格。你跟朕说说,那个香囊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想要害容儿。” 王静玉倚在他怀里说道:“皇上,前天我的香囊不知为什么突然裂开了,所以我昨天就再绣了一个,在装香料的时候,凝香突然来报,说慧儿哭闹不休,我就连忙放下香囊过去了。等我哄慧儿睡下回来后,也没有细看,就把香囊绣封好。我真的没放红花麝香在里面,我不知道是谁在我走后动了手脚。”我不知道对底是想害我或者害容妹妹,或着是一剑双雕。” 司马衍抬头道:“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要是他以后目标对准济儿,那就麻烦了。”把你宫里的太监宫女全部召来,朕要亲自审问。还有把慧儿身边的几个人也一齐叫来。” 不一会儿功夫,宫女太监全部跪在外面。司马衍和王静玉两人坐在上面。王静玉冷声说道:“凝香,你出来。一个小宫女浑身颤抖着爬到前面,呯呯直磕头。 司马衍厉声喝道:“是谁指使你把皇后叫去文慧宫。还不从实招来。” 凝香颤抖着说道:“是文慧宫林嬷嬷说公主吵闹不休,叫我请皇后娘娘过去。其它的奴婢一概不知,皇上饶命。” 司马衍厉声喝道:“林嬷嬷何在。”底下没人出声。文慧宫另一个嬷嬷说道:“启禀皇上,林嬷嬷昨晚过后,今天就没看到人。” 司马衍大怒道:“李安,速速安排侍卫下去查看,一定要查到此人。” 王静玉沉声说道:“昨天本宫去了文慧宫后,有谁进到我的寝宫。几个宫女太监面面相觑,齐齐摇头。其中一个宫女战战兢兢说道:奴婢等在寝宫外守着,必没有看见有人进去,不过。” “不过什么,还不快说。”宫女吓的瘫坐在地,说道:奴婢等在宫门守候时,突然爬进一条毒蛇,奴婢两人就出去叫人把毒蛇打死了。 “胡说,内宫之中,那来的毒蛇,再不说实话,大刑伺候。” 宫女吓的浑身发抖,大声叫道:“奴婢没有胡说,是真的爬进一条毒蛇,是外殿侍卫大哥打死的。” “传外殿值班侍卫。”司马衍面沉如水。一会儿外殿侍卫被带了进来。证实宫女所言不虚。 如今案情审到这里,基本己经清楚,先把皇后调开,再趁混乱之际潜入寝宫将红花麝香放进皇后的香囊里。那这个幕后黑手是谁,又针对谁。 司马衍有点心惊,如果刚才不是毛凌凤替她担去滔天大罪,自己一怒之下,或许真的以会是皇后想要谋害皇嗣,那么事情结果会怎样。他不敢想。 李安急匆匆的拖了一个嬷嬷进来,说道:“启禀皇上,林嬷嬷妄图混在夫人们身边逃出皇宫,奴才己经将她擒拿。” 司马衍厉声喝道:“谁指使你这么做,还不快点招来,林嬷嬷混身发抖颤声说道:“皇上饶命,皇后饶命,是贵妃娘娘吩咐奴婢将皇后诓去文慧宫。一切都是贵妃娘娘指使,奴婢儿子孙子性命在她手上,奴婢不敢不从。皇上饶命啊!” “大胆奴才,竟敢污蔑容儿,难道容儿会故意陷害皇后。”话音一落。司马衍一愣,脑中闪过毛凌凤的声音。娘娘想做什么,只有娘娘自己心里清楚。难道是许容儿为了陷害皇后,不惜残害自己孩子。司马衍不敢再想下去,突然觉得心中绞痛,不由自主的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冷汗淋漓。 王静玉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扶着他问道:“皇上,你怎么了。”司马衍摆手示意没事。连忙扶他躺在床上,急召太医进来诊治。太医急匆匆赶来,经过一番诊治,说是急怒攻心,好好休息,并无大碍。王静玉长出一口气,吩咐宫女下去煎药。 玉静玉坐在床边,紧紧抓住司马衍的手,替他盖好被子。满脸担忧。 司马衍缓过气来,看着王静玉担忧的神色,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玉儿,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都冤朕,有眼无珠,竟然不知这样的一个人,为了名利权势,居然会连自己亲生骨肉也拿来当筹码。” 王静玉扶他起来靠在床边,拿过枕头给他靠好,说道:“皇上,现在还没有查实不是吗?说不定是别的妃子也说不定呢!先不要想那么多,把药先喝了吧!”说完接过宫女手中的药碗,吹了吹,尝了一口,再拿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给他。 司马衍看着面前妻子细致的动作,和憔悴的面容。不由心中一酸,结婚十年,一路风雨走来,最担心自己的还是面前的女人,她不争不抢,无冤无悔的操持着后宫之事,从未有越礼之举。纵使这几年自己独宠许容儿,也不曾有一丝埋怨。使的后宫平静如水,却不想到,那个自己放在手心里宠着的女人,心思如此恶毒。 司马衍喝药过后,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发现王静玉趴在床头睡着了。于是轻轻的掀被起身,脱去鞋子,将她抱上床,拿过被子盖好后,将她搂在怀里。 玉静玉微微睁开眼睛,咪了一眼,见司马衍睡在自己身边,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腰,蹭了蹭,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安心的睡觉。 司马衍将下巴抵上她的头上,闻着熟悉的味道,不知不觉已经有三年没有在她宫中留宿了,这一千个孤独的夜睌,都是她孤枕独眠。熬过漫漫长夜。想来她必定是伤心的,有那个女子看着丈夫和别的女人日夜相伴,而自己却独守空房能不自伤吗?司马衍悔恨交加。 第二天下了早朝,直奔容香苑。许容儿正坐窗前,听到皇上驾到。马上起身迎接。娇滴滴的说道:“皇上,你终于来看臣妾。” 说完将身子粘了上去,去搂司马衍的脖子。 司马衍将她从身上扯下来,定定的注视着她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怀孕了。” 许容儿一惊,强作镇定说道:“臣妾也是昨天小产后才知道怀了龙嗣,皇上,你一定要替我们的孩儿报仇。我那可怜的孩儿。”说完许容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 司马衍看着她装模作样给恶心的想吐,怎么自己以前就没发现。于是冷笑道:“那你认为是谁在害我们的孩子。” 许容儿并没有发现司马衍异常,尖叫道:“还能有谁。肯定是皇后忌妒臣妾有了皇上的孩子,所以就故意佩带红花麝香的香囊,事情败落,毛凌凤姐妹情深,就替她担起罪名。说完泪眼婆娑,好不凄惨。” 司马衍冷啍一声道:“你身为母亲,昨天才知道自己怀孕,皇后她不在你身边,又如何知道你已身怀六甲。而且你平时连晨昏定省都不愿去,昨天又为何要去凑她们两个的热闹,你就不想跟朕解释解释。” 第六十三章:娃儿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许容儿这才发觉不对,娇声说道:“皇上这是什么话,臣妾要解释什么呀!说完上前搂着他的腰,靠在他身上。” 司马衍一把将她推开,厉声说道:“既然爱妃不愿解释,那就由朕来说,一直以来,你仗的朕对你的宠爱,处处跟皇后作对,你在七天前就知道自已经怀孕,于是就暗中谋划,不惜以腹中胎儿为筹码,买通宫女暗中在皇后香囊中放入红花和麝香,用以陷害皇后,想致她于死地。而好取而代之,你说,朕说的对也不对。” 许容儿大惊失色,瘫倒在地,连连叩头说道:“皇上,臣妾错了,皇上饶命。” 司马衍看着前面这个精致绝艳的女子,想不到心肠如此的狠毒,他不由一阵心寒。涩声说道:“念你跟了朕几年,朕留你一条生路,去冷雪宫面壁思过吧!” 许容儿一听,彻底晕倒在地。早有宫女太监架起她往冷雪宫去了。 司马衍处理完许容儿后回到坤宁宫,见王静玉正抱着女儿在喂食。一见司马衍进来,连忙起身说道:“皇上怎么不在容香苑,可曾用过膳。” 司马衍摇了摇头,“我已经把她送去冷雪宫,留她一命。” 王静玉睁大眼睛说道:“真的是她不惜以胎儿性命,就为了取而代之。皇上可要查仔细了,莫要冤枉了她。” 司马衍将她们两母女搂在怀里,低声说道:“大凡她有玉儿一半善良,朕也不会如此绝情。” 司马慧扑闪着大眼睛,张开双手,甜甜的叫了声:“父皇抱抱。”司马衍伸出双手抱着女儿,看着女儿粉粉小脸,忍不住轻轻拧了一下,司马慧尖叫道:“父皇坏蛋,慧儿不要父皇抱,要母后。”说着手脚并用,挣扎着往王静玉身上爬。 司马衍和王静玉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以前的时光。吩咐宫女摆膳,并叫来太子司马济一家人一起开心的用膳。司马衍用过膳食后对王静玉说道:“等下朕处理完国事后,回来陪你,你把慧儿和济儿送回宫吧! “嗯。”王静玉应了一声。憔悴的脸庞闪过一丝喜色。 却说司马顺和毛凌凤回到王府,毛凌凤摘下香囊,丢在卓上,沉默不语。 司马顺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问道:“凤儿,你又在想孩子的事。” 毛凌凤低声说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为了权力居然连自己亲生骨肉都不要了。” 司马顺长叹一声,“皇宫之中,为了权势,不惜手足相残,父子反目的事情还少吗?” 毛凌凤低头摸着自己的小腹,幽幽说道:“为什有人不想要的偏偏就有了,为什么上天就不能给我一个呢!” 司马顺看着妻子失落她神色,将她紧紧搂住说道:“凤儿,你有我还不行么,我对你不够好吗?” 毛凌凤反手将他抱住,说道:“你对我很好,我很高兴此生能嫁给你,真是我前生修来的福气。我也很爱你,就是因为太爱你,我才特别想要一个我们两个的爱情结晶。可是这一切都是我的痴心妄想,在那天晚上,老大夫己经说过,我难有子嗣,可是我不甘心,难道我这样选择是错了吗?夫君,你告诉我,是不是我那晚选择错了,错了吗?可是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做这样的选择,我不后悔,我不后悔!”毛凌凤泪流满面,声音嘶哑,使劲的摇着司马顺说道。 司马顺看着妻子疯狂的样子,暗暗叹息,结婚以后,他知道她非常想要一个孩子,四处求医问药,以前那么怕吃药的一个人,为了孩子,药到碗干,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整整喝了二年多的药汤,从不间断。可是肚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她也渐渐的也有点崩溃。 于是司马顺紧紧将搂在怀里说道:“你没有错,也没有选错,错的是老天不公,不睁眼看看,为什么要让你遭受这些苦难。可是凤儿,古话说,有舍必有得。当初你既然选择舍弃子嗣,也要保的清白之身,也不愿将就。现在我们两心相悦,彼此互爱,你就放下心魔好吗?” 毛凌凤连连摇头,泪水模糊了双眼哭道:“我就是太爱你,不想让你断了香火,可我又做不到将你让给别人。我真的做不到,夫君,你是我的夫君,是我一个人的夫君。我如果不那么爱你,我就让你纳妾。我也不会管你。”说完使劲的捶打着他,“为什么当初你要对我那么好,让我不知不觉的爱上你,爱的越陷越深,无法自拨。都是你的错。” 司马顺忍受着她的捶打。轻声哄道:“对,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招若你,不该让你那么爱我,爱到骨子里。可是,凤儿,我爱的是你,如果没有你,就算有十个八个孩子也抵不过一个你,凤儿,我只爱你,我只要你日夜陪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说完低头堵上她的嘴唇,一阵狂吻,将毛凌凤吻的浑身发软,瘫倒在他身上。 司马顺干脆弯腰伸手抱住她的大腿,像抱小孩似的将她抱起来。毛凌凤惊叫一声,搂着他的脖子,任他抱着走到浴房。帮他脱了衣袍,看见他身上的青紫的伤痕,不由愧疚的说,“打疼你了,为什么不出声呢!” 司马顺微微一笑道:“只要凤儿高兴,这点疼算什么,以后要是心里不高兴,就冲我出气行了。” 毛凌凤摸着伤痕,轻声说道:“你不疼,我疼,我心疼。” 司马顺狡猾一笑道:“那你打疼我,该怎么补偿我。” 毛凌凤明眸中,水光滟洌,“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司马顺低头扒在她的耳朵边上说道:“我要什么补偿,你难道不知道。” 毛凌凤低头咬唇,“不知道,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司马顺一把将拖进浴池说道:“那咱们沐浴了再说,你就知道该要什么补偿了。” 第二天早上,司马顺看着妻子熟睡的容颜,在她额头轻轻啄了一下。轻轻掀被起身,穿好衣袍,吩咐丫环不要打扰王妃。用过早膳,一人去了军营。 等毛凌凤睡醒,已是日上三竿,到了己时了,毛凌凤伸了伸懒腰,吩咐丫环进来服侍。知棋带着丫环,端了热水服侍毛凌凤梳洗完毕,用过早膳问道:“小姐,今天回府吗?”毛凌凤点了点头,坐着马车回到镇国公府。陈氏和毛叙琪听说毛凌凤回来了,高兴的迎了出来。拉着女儿问道:“今天王爷没陪着你回来。” 毛凌凤微微一笑道:“我们两个昨天沒去军营,今天怎么的也要去一个不是,这不王爷今早就去军营了。” 陈氏一想也是,说道:“现在你们两个在一个军营里,现在你就舒服多了,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 毛凌凤点头称是,扶着陈氏刚待转身入府。 “小姐。”门外传来知琴和知画两人欣喜的声音。两人各抱一个娃娃从马车上跳下来。 毛凌凤痴痴的望着两人手中的娃儿,忘记了回答。 陈氏看着女儿的样子,心中一阵绞痛。拉着毛凌凤轻轻一扯,笑道:“知琴,知画你们也来了,快进府再说。”说着牵着女儿的手几人一起步入内堂。 知琴和知画两人看到小姐的神色,也是一阵黯然,分别给陈氏和毛凌凤见礼后,两人双双将两个娃儿塞给毛凌凤,毛凌凤一手一个接过两个娃儿,分别在粉嫩的小脸啄了一口,两个小家伙分别甜甜的叫了声姨,叫的毛凌凤心花怒放。摸出准备好的两块玉佩分别挂在他俩身上。笑道:“也不知道,知书,生了没有,也没见捎过信来说一声。” 知琴含笑道:“想必早生了吧,只是路途遥远,来不及告知我们吧!” 毛凌凤点头,“我想也是。” 于是几人一起谈论起一些私话,突然毛凌凤转头看着知棋道:“你当真要等到五年后再做决定。” 知棋一呆,不知何故,小姐突然提起自己的事,她沉默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两年李成勇对自己不可谓不用心,可自己总是觉得少了点心跳的感觉。 毛凌凤正色说道:“我不希望你跟我以前一样,为了心中一丝执念,而看不到面前人的付出。一个如果长期付出而得不到回报,他的心也慢慢的会冷的。我希望你多点注意眼前人,不要等人走了再后悔。” 知棋咬唇不语,良久才说道:“我会慎重考虑,请小姐放心。” 毛凌凤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你还是非常武不嫁,那我写封信给他,看他接不接受。” “不。”知棋连忙说道:“他纵然不愿,接到小姐给他的信,他也会同意的,只是这样的婚姻我不想要。” 毛凌凤看着她说道:“你能想明白就好,爱情是要你情我愿,两情相悦,若是一厢情愿,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时受伤的是自己。我只是不想你浪费时间,在这没有结果的事情上枉是等待。” 知琴也细声劝道:“妹妹,你看我们都已经有了孩子了,你还是单身一人,我看李将军人不错,你就好好考虑吧!” 知棋面色沉重,低声说道:“我会试着相处看看。” 毛凌凤见她心思松动,也就不再多言,转身逗着两个娃娃。四个人有说有笑。司马顺直接从军营骑马到镇国公府,一踏进内院就听到四人爽朗的笑声。于是笑道:“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毛凌凤连忙放下娃儿,迎了上前,替他扫去身上的灰尘笑道:“夫君,你过来啦,正准备用膳呢!快坐。”说完装了一碗饭,凑到司马顺嘴边,司马顺也不客气,就着碗吃,挟了些毛凌凤喜欢吃的放在她的嘴里。 知琴和知画在旁看的目瞪口呆,转头悄悄的问知棋,“难道王爷和小姐每天都是这样吃饭。”知棋轻轻的点了点头。两人闪过一丝羡慕,王爷和小姐真好。却不知在她们羡慕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羡慕她们。用过晚膳,知琴和知画抱着孩子率先告辞回府。 第六十四章:纳妾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紧紧的盯着她们怀中娃儿痴痴的看着。 司马顺看着妻子直愣的目光,轻轻的将她扳过来,低声说道:“要不然,我们去抱养一个。” 毛凌凤摇头苦笑,“别人的终究是人家的,我不想要,我只想要一个我们两人亲生的孩子,不论男女。” 司马顺见她又在想孩子的事,连忙掏出一封信给她说道:“这是皇上刚刚派人送到军营,是西夷王李成坤写给你的信,说是在三月三举行封后大典,希望你能去参加。” 毛凌凤一边看一边笑道:“大哥要举行封后大典,我当然想去,你不会反对吧!” 司马顺低头在她额头轻啄了一下道:“快去早回,为夫可日夜都想念着凤儿,一刻都舍不得离开你。可是凤儿高兴,为夫就忍耐忍耐。” 毛凌凤羞红着脸趴在他的耳朵上说:“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可是我想出去走走,碰碰运气,看看大哥那边有沒有好大夫。” “嗯。出去散散心也好。这一趟去最少要一个半月。我们赶紧回府,把那些时间补回来先。”说完搂着毛凌凤向毛叙琪和陈氏告辞回府。 第二天,毛凌凤也不去军营,带着知棋上街准备贺礼。一路走来,总是不太满意。 走到一间玉器坊,刚想进去,就见庾芳牵着一个小男孩出来,和她打了个照面。 庾芳在她错身而过的时候,突然对着小男孩说道:“宇儿,你看这个女人好看吗?”小男孩不假思索道:“好看。” 庾芳冷笑一声:“宇儿,女人光长的好看有什么用,自己不会下蛋,还霸道夫君不让纳妾,你以后可不要娶那样的女人哟。” 小男孩点头道:“宇儿记住了,宇儿不会。” 知棋一听,勃然大怒,身形一闪,啪啪啪,打了庾芳几个耳光。将庾芳两边脸都打肿了。庾芳捂着脸尖叫:“小小婢女,你竟敢打我。” 知棋冷笑一声,“打你又如何,辱骂王妃,以下犯上,这是其一,见了王妃不行礼,渺视朝廷礼法。就能将你杖毙。” 庾芳怒目:“我乃一品浩命夫人,为何要向她行礼。” 知棋冷冷一笑,“你不过是倚仗着丞相丈夫博的一个虚号,我家小姐可是皇命亲封的一品军职,副元帅,靖边侯,就算是丞相见了也的先行礼。而且皇上御赐佩带八尾凤钗,除了太后和皇后,都得向我们王妃见礼,你只佩五尾凤钗,还妄想和小姐并肩,不自量力。今日你若不赔礼道歉,我就将此事启奏皇上,请皇上下旨,治丞相一个治家不严之罪。”说到最后,知棋已是声严色厉,杀气凛冽。 庾芳打了个寒颤,尤在硬撑。这时大街上围满看热闹的人群,百姓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议论纷纷。这时京城都尉闻讯赶到,隔开人群,挤了进去。连忙给毛凌凤行礼,毛凌凤摇手免礼。 这时玉器坊掌柜战战兢兢的搬来一张椅子,请毛凌凤坐下,连忙跪下行礼。毛凌凤示意不必多礼。 知棋冷眼盯着庾芳,庾芳脸上冷汗直冒,浑身颤抖,终于扺挡不住,双脚一软,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知棋扶着毛凌凤转身离开,就听到小男孩在身后啐了一口骂道:“不会下蛋的母鸡,狂什么。” “你。”知棋大怒,欲待转身,毛凌凤扯住她说道:“算了,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两人快步离开,也没有心情再买,直接回到王府。 却说谢文俊下朝后回到府中,听见丫环议论纷纷,当知道事情原委后,面沉似水,大步走到内院。正看见庾芳在发脾气,摔东西。不由分说,走进去就是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厉声骂道:“贱人,你凭什么骂人家,人家凭着自身本事,挣的一身功勋,你居然在她心口上插刀。以后宇儿你也不用管了,我会另请先生教他,没我的命令,不准你去见他。”说完扬长而去。 庾芳发疯似的追了出去,大声尖叫:“谢文俊,你为了那个贱人打我,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凭什么打我。”谢文俊理也不理吩咐下人,“以后没我许可,不准夫人出府,也不准见少爷。”下人连忙关上院门,任庾芳在里面怎么哭闹也不肯开门。 谢文俊一路来到王府,递上拜帖,请求见毛凌凤。 毛凌凤接过帖子一看,放在一边,对知棋说道:“让他回去吧!我不会见他,也不会怪他,让他管好家里就行。”说完坐在躺在床上不再说话。 知棋无奈只得出去,见谢文俊在门口走来走去。一见知棋出来,急忙上前说道:“凤儿,怎么样了。” 知棋摇头说道:“小姐心情不好,午饭而不曾用,就躺在床上不说话,她说不会怪你,但也不见你。让你管好家里的人。” 谢文俊无奈只的转身回府。 司马顺晚上回来,不见毛凌凤出来迎他,不由觉得奇怪,说道:“王妃呢,怎么啦!”见下人喏喏不敢应声。于是大步向宝凤阁走去。 见知棋和四个丫环都守在门外,于是轻声问道:“这到底咋回事,昨晚还好好的,发生了什么事!” 知棋将在玉器坊门口的事说了一遍,司马顺心中明白,吩咐知棋去准备膳食。自己轻轻的推门进去,见她面向里侧躺在床上,全身发出忧陏的气息。轻轻上前搂住她说道:“凤儿,你真的不要往心里去,在我心里真的只要你开心就好,要是没有你,就算给我十个八个孩子多没你重要。” 毛凌凤其实在他一进来就知道了,她睁开眼睛,扑到司马顺身上说道:“夫君,我想明白了,爱不能太自私,这样吧!你就纳个妾吧,也好有个继承。”说完心里如刀割般的难受。 “什么。”司马顺一把将搂紧,紧的她透不过气来,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难道你不爱我了。” 毛凌凤泪水止不住的流下,哽咽道:“爱,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呢,我现在只有你了,可是我也不能太自私了,明知自己不能生,还不让你纳妾。” 司马顺气笑:“我什么时候说要纳妾了,毛凌凤,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也是我一生唯一的女人,不管你能不能生养,我都不会纳妾,也不会再碰别的女人,你别打这个馊主意了。” “可是,……。”毛凌凤的嘴已经被他给堵住,说不出话。司马顺发狠的说:“叫你乱打馊主意,看我不狠狠的惩罚你。”说完照着她的屁股打了几下。 毛凌凤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嘴巴却被他堵住说不出一句话,良久司马顺才放开她。 毛凌凤疼得直裂嘴,成亲二年多,司马顺从来都是将她捧在心里,从不舍得骂她一句,这还是第一次打疼她。毛凌凤捂着屁股,满脸含怨的看着他。 司马顺看着毛凌凤含怨的目光,心中一跳,看来是自己手重打疼她了。 连忙将她放在床上,去解她的裙子,毛凌凤尖叫一声,抓住裙带,一个打滚从床上蹦起来。满脸戒备的看着他。 司马顺好笑,一把将她搂住,轻声说道:“凤儿,对不起,打疼你了。” 毛凌凤眼眶里蓄满泪水,“嗯。”了一声,满腹委屈。 司马顺看着她的脸色,心中一软,说道:“你还委屈了,谁叫你出的馊主意,下次再出这样的主意,非打的你起不来,看你还敢不敢再胡思乱想。” 毛凌凤咬唇不语,一脸不服气。 这时知棋拿着晚膳过来,看见毛凌凤满脸泪痕,不由担心得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司马顺大手一挥,没事,你家小姐刚才做错了事,我刚刚惩罚了她,现在没事,你们出去吧!知棋看了毛凌凤一眼,见她不说话,摆好膳食,就带着几个丫环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司马顺挟了一块珍珠豆腐递到毛凌凤的嘴边,毛凌凤扭过头不理他,屁股现在可疼呢!司马顺把豆腐塞进自己嘴巴,堵住她的嘴,毛凌凤只得张嘴。 司马顺满意的笑了笑,又挟了一块脆皮烧鹅给她,毛凌凤只得张嘴,如此一块一块很快就被司马顺给喂饱了。 司马顺见她消了气,自己匆匆吃了几口,放下筷子,毛凌凤心中一软,拿过碗装了一碗饭递到他的嘴边,拿起筷子往他嘴里扒饭。 司马顺心中一热,张大嘴巴吃了起来,很快一碗就见底了。司马顺吩咐知棋把碗筷收拾出去。 司马顺找出金创药放在床头,将毛凌凤放趴在床上,替她解下衣裙,见白白的屁股肿得像馒头。于是内疚的说,“是我没控制好力量,打疼了你,下次不准再说这样的鬼话,听清楚了吗?” 毛凌凤不可置否的啍了一声,司马顺加重了力量,嘶,毛凌凤痛的直裂嘴。 司马顺心中一软,放轻了力道,替她上好药。脱下衣袍,上床将她放在自己身上,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身体说道:“凤儿,以后不论怎样,你不准再打纳妾这个主意好吗?” “嗯。”毛凌凤点头答应,让他纳妾,自己又何尝不是心如刀割,又何尝愿意将自己夫君推给别人。 第二天起来,毛凌凤屁股上的伤肿好了大半。可是走起路来还是好庝,一拐一扭不自然,在知棋诧异的目光下干脆趴在床上不起来。 很快过了元宵节,毛凌凤准备好贺礼,和知棋和李成勇带着晋国使团一路赶赴西夷。倒也一路平安来到邕州,孙得胜出城迎接。将毛凌凤一行人迎进以前的将军府。 毛凌凤看着府中一草一木都没有变化。不由感慨万分。知书上前见礼,毛凌凤看着她也抱着个刚刚满月的小女娃,喜不自胜的接过来,抱在怀里亲了一口,取出一块玉坠挂在她的脖子上。两人聊了一下午毛 毛凌凤歇了一晚,第二天继续向西夷进发,到了始安郡,毛凌云早早就在城外十里长亭等候。 第六十五章:该要孩子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策马上前,大声呼唤。跳下白马就扑到毛凌云怀中。毛凌云搂着妹妹一阵心疼,呢喃道:“傻妹子,都嫁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女孩。” 毛凌凤撅嘴不高兴的说,“嫁人了,也还是你的小妹,你还是我大哥吧!” 毛凌云点头称是。 ”那不就结了吗?就算我现在王妃,我扑到大哥怀里撒娇还不可以么。” 毛凌云无语,将她扯开,说道:“那么多人看着呢!你就不怕失了你这个将军的威严。” 毛凌凤啍了一声,不情愿的放开毛凌云,两人携手并肩同行,一路回到郡守府。 林舒音早就在府门等候,一见两人并肩同行,连忙抢前几步,对着毛定边毛定远两兄弟说道:“快叫姑姑。”两兄弟一左一右的拉着毛凌凤,齐齐叫姑姑。 毛凌凤应了一声,蹲下去一边一个抱起两兄弟问道:“老大是毛定边,老二叫毛定远。” 毛凌云含笑从毛凌凤手中将老大毛定边接了过去,说道:“两个孩子可淘气了,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毛凌凤微笑道:“男孩子那能不淘呢!淘些好,说明脑袋话泛。” 毛定边嚷嚷道:“看,姑姑都说淘些好,就你们管的严。” 毛凌凤伸手括了他的小鼻子一下说道:“也不能太淘了,姑姑五岁时已经开始习文练武了,你们是男子汉更应该用心习文练武,保境安民,说吧,想要姑姑送什么给你。” 两个小家伙将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毛定边突然说道:“姑姑你能教我练剑吗?” 毛凌凤一愣,“为何要跟我练剑,难道你爹爹不教你。” 毛定边一本正经说道:“母亲说天下就姑姑剑法最好,箭术最高,我就想跟姑姑学,姑姑你就教教我们吧!” 毛凌凤眼珠一转笑道:“好啊,姑姑可以教你们练武,不过以三年为期,你们在三年里跟爹爹练基本功,三年后姑姑要考合,如果通过姑姑考合,姑姑就亲自教你们练武,好吗?”小家伙一口答应。 毛凌凤见林舒音肚子微凸,不由多看了几眼,满脸羡慕说道:“恭喜哥哥嫂嫂不久又要添一小子或女儿。” 林舒音摸着微凸的小腹,满脸幸福喜笑道:“小姑也应该快点要个孩子,不要整天往军营跑。” 毛凌凤被说中心事,脸色一沉,叹息一声苦笑道:“我也想啊!可是我的身体不争气。” 林舒音一愣,说道:“不会啊,以前我给你诊过脉,身体没有问题,就算受了重伤,那么久也应该养好吧!” 毛凌凤放下毛定远,将手递给林舒音,林舒音一搭脉,脸色大变,颤声说道:“怎么会这样呢!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毛凌凤长叹一声,闭上眼睛,掩去眼中的伤痛,说道:“哥哥嫂嫂我累了,我先下去休息一下。” 毛凌云和林舒音面面相觑,吩咐丫环带毛凌凤下去体息。偷偷的把知棋给叫住。问道:“小姑身体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知棋看着林舒音,眼前闪过几年前难忘的一夜,恨恨的说:“小姐变成这样,多是拜你大哥所赐。” “什么。”林舒音和毛凌云大吃一惊,拉着知棋非要她说个明白。当听到林舒春给毛凌凤下药,被毛凌凤杀死后,毛凌凤在寒冬腊月整整泡了一夜冷水。导致无法怀孕。林舒音汗如雨下,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毛凌云大惊失色,连忙紧紧掐住人中,大声呼叫。一会儿工夫,林舒音悠悠转醒,她一睁开眼睛,就推开毛凌云跌跌撞撞向毛凌凤休息的房间走去。 毛凌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紧紧扶着她,不让她推开,来到毛凌凤休息的房间。林舒音扑通一声跪在门口。 毛凌凤在房间里听到动静,打开房门,见林舒音跪在地上,吓了一跳。连忙伸手要将她拉起来。 林舒音掰开毛凌凤的手,死活不肯起来。颤声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 毛凌凤长叹一声:“嫂嫂,我没有怪你,而且你哥已经死了,一切罪恶,都己随他去了。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自责。起来吧!” 林舒音那里肯起来,毛凌凤怕她腹中有什么闪失,示意毛凌云将她抱起来。劝道:“嫂嫂,事情已然发生,你现在后悔没用,你这样折腾,只会对胎儿不利,还是快点回房休息,养好身子要紧。” “可是,……。”林舒音一脸愧疚,还想再说。 毛凌凤见她还是没有放下,打断她的话,说道:“我给自己三年求医时间,三年后如果还没有怀孕,我就把定边和定远两人接到身边,亲自教他们武功兵法,当做亲儿子般看待。” 两夫妻知道毛凌凤这是在安慰他们,看着她坚定的脸色,一阵无语,林舒音声音哽咽说不出话来。 毛凌凤也没做过多停留,第二天,就带着使团出了始安郡,毛凌云一路亲自将她送出天门关。站在关口与她挥手到别。 交趾郡守赵文华亲自出城迎接,再次见到这个用计破了平乐府的女将军,感叹万千,当时被擒,自己宁死不降,对她破口大骂,以为必死无疑。她却没有半点为难自己,每天好酒好菜的供着,在签下和平协议书后,将自己送回西夷。这份肚量,不是任何人都有。 毛凌凤远远看到赵文华,扬声叫道:“赵将军你好啊,想不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赵文华微笑:“大将军好,想不到几年以后,将军居然是以公主的身份和未将见面,真是世事难料,将军请到驿站歇息,未将奉命亲自送将军到国都。” 毛凌凤颔首:“如此有劳将军。” “不敢,能为将军效劳,是未将三生修来的福气。”赵文华谦虚的说。 毛凌凤扑嚇一笑,“以前劝将军在我帐下出力,将军死活不肯,如今却说能为我效劳,就是三生福气。我可不敢相信将军所言都是真心。” 赵文华也不生气,笑道:“将军此言差矣,此一时比一时,彼时各为其主,水火不容,如今将军己是大王义妹,公主之尊,未将能为公主效劳,当然是荣幸之致。” 毛凌凤大笑,“只当将军一副赤胆忠心,领教过将军骂人的厉害,却不曾想到说起好话来,却是这般悦耳动听。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将带路。”说完纵马飞扬,一马当先。 毛凌凤一行人到达都城,早有司仪太监将她们迎上金殿。李成坤在大殿上,看着笑语嫣然的身影从殿下踏阶而上。 众文武大臣目不转睛的瞪着从殿外披着一搂阳光缓缓而入的女子,头带八尾凤钗,身穿特制紫色凤袍,头上青丝夹杂着几丝白发,粉脸如玉,明眸皓齿,少了几分少女的青涩,多了几分成熟的妩媚,配上绝色容颜,一身气势凛冽,让人不敢直视。 众文武暗暗心惊,怪不得大王为她痴狂,就这通身气势光华,普天之下,有那个女子敢与之并肩。 毛凌凤缓步拾阶而上,来到龙案前,广袖一挥,缓缓跪在阶上,朱唇轻启,“小妹拜见王兄。” 李成坤从龙椅子上起身,大步走下台阶,亲手牵起她的玉手,将她安置在身边坐下。打量一番笑道:“二年不见,凤儿越发年轻了,你看头上的白发也变少了,脸上疤痕也不见了。脸色也红润了,可见王爷对你极好。” 毛凌凤明眸低垂,脸上闪过一丝红霞,低声说道:“多谢王兄惦念,夫君待我很好。” 李成坤连连点头,“如此甚好,朕心甚慰。” 内待太监大声唱道:“成汉使臣晋见,赵国王子晋见。” 随着司仪太监指引,两个使团分别进殿,赵国大王子身边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一双大眼晴,滴溜溜的乱转。当看到李成坤旁边坐着的毛凌凤时。大声惊叫:“这位姐姐好美,难道就是王后娘娘。” 毛凌凤,“……。” 赵国大王子,连忙厉声喝道:“漫儿,不得无礼。”小女孩一吐舌头,躲在他的身后。 赵思泽连忙向李成坤行礼,“舍妹无知,冲撞大王,请大王恕罪。” 李成坤摆手笑道:“不知者不罪,令妹心直口快,孤王喜欢。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孤王的义妹,晋国大将军,靖边侯,毛凌凤。” 赵思泽对着毛凌凤拱手道:“原来这位就是威名赫赫的飞凤大将军,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得见将军英姿,方知所传不虚,幸会,幸会。” 毛凌凤含笑,“过奖,过奖,大王子气宇非凡,乃人中之龙,来日必有一番作为。” 赵思泽闪过一丝失落,很快就面色如常,“多谢将军吉言。” 赵思漫怯生生的探了个头,向毛凌凤说道:“姐姐,当真就是名扬天下的女将军。” 毛凌凤微笑,示意她过来。赵思漫看了赵思泽一眼,赵思泽点头鼓励。于是快步走到毛凌凤身边,拉着毛凌凤的左手叫道:“姐姐,你真厉害,你能教教漫儿吗?漫儿也想当将军。” 毛凌凤轻轻的在她粉嫩的脸上摸了一下,失笑道:“当将军有什么好,行军打仗,辛苦的不得了。像你这般无忧无虑的生活最好了,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赵思漫低头,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毛凌凤见她这样,牵着她的手柔声说道:“漫儿,你要喜欢,这几天你和我一起住在宫里吧!” “真的。”赵思漫脸上笑容灿烂,“我真的能和姐姐住在一起。” “嗯,是真的,只要你愿意。” “愿意,我太愿意了,姐姐你真好。”赵思漫兴高彩烈,拉着毛凌凤不撤手。 赵思泽向毛凌凤行礼,“小妹无知,将军莫怪。” 第六十六章:姐妹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微笑:“漫儿天真烂熳,很对我性格,我一直都想要是有个妹妹该多好呢!” 赵思漫心思灵敏,随及跪在地上叫道,“姐姐,漫儿以前没有姐姐,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姐姐,我就做你妹妹好吗?” 毛凌凤莞尔一笑,“我那有那么好的福气,能有一个公主妹妹。” “不,姐姐如果不答应,漫儿就不起来,漫儿在皇宫里沒有母后,只有哥哥一人疼我,漫儿想要一个姐姐,跟哥哥一样疼我,姐姐,你就当我姐姐好吗?” 毛凌凤听完,心中一酸,一个没有母亲的孤儿,在皇宫中里生活不易,还能保持纯真的内心。想来这个当大哥的费了不少心机。 于是微笑道:“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妹妹。” 李成坤微笑道:“恭喜凤儿,得了个妹妹。” 毛凌凤扬眉:“我的妹妹,难道就不是你的妹妹吗?” 李成坤一愣,随及明白,哈哈大笑:“对,孤又多了一个妹妹。来啊!赐赏玉如意一支。” 赵思泽和赵思漫不明白,愣愣的看着毛凌凤。 毛凌凤牵着赵思漫,福了一礼道:“多谢王兄,凤儿,替思漫谢王兄赏。” “这。”赵思泽还是不明白。 李成坤哈哈大笑,一手牵着毛凌凤,一手牵着赵思漫。笑道:“孤有两个义妹,一是凤儿,二是漫儿。退朝!孤要带她们去见王后。”说完牵着两人丢下一众文武向后宫走去。 凝风苑赵如凤坐在窗前,看着皇后朝服,心中起伏,十几年了,自己在十几年前在街上偶遇,就对他一见倾心,如今终于封后,她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大王是为了那个传奇女子而封自己为后,还是真心喜欢自己。 想到今天终于要见到那个传奇女子,心里怦怦直跳。这时内侍喊道:“大王驾到,两位公主驾到。” 两位公主,赵如凤一呆,连忙起身迎出了出去,见李成坤一手牵着一个,三人同步而来。 赵如凤急忙行礼,“臣妾参见大王,见过两位公主。” 李成坤大笑,“免礼,如凤,你看看她和你可相似。” 两人同时凝目对视,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像,真像。” 赵思漫看着两人相似的容颜,惊叫,“两位姐姐长的太像了,就像是一母同胞。” 一母同胞,两人齐齐摇头,异口同声说道:“不会,决对不是。” 李成坤也摇头道:“不会,她们俩分属两国,远隔千里,怎么会是姐妹呢!就是长的相像而以。”两人一起点头称是。 正在这时有宫女来报,“尚书夫人求见娘娘。” 李成坤眉头一皱,“孤王有事要办,两位公主就劳烦爱妃安排妥当。” 赵如凤点头,三人起身送李成坤出去。只见赵如凤母亲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眼看见毛凌凤就痴痴的盯着她。 毛凌凤给她盯的发毛。浅施半礼,叫道:“凌凤见过夫人。” 赵如凤也轻轻的拉了一下母亲,唤道:“母亲,母亲。” 尚书夫人才霍然惊觉,勉强一笑,“长的太像了,我都以为有两个女儿了。” 说完亲切的拉着毛凌凤问起小时候的事情。毛凌凤一一作答。 尚书夫人问道:“你当真是你母亲亲生。”毛凌凤不悦道:“不是亲生,难道是抱养的么。” 尚书夫人摇头,“你左腰上是否有一块红色半月胎记,而且在那处地方特别敏感。” “你怎么会知道。”毛凌凤霍然起身,一脸惊讶的盯着尚书夫人。 “我怎么会知道。”尚书夫人一脸苦笑。我亲自为你接生,我养了你十天,我怎么会不知道。”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毛凌凤跳了起来。 赵如凤也着急的问道:“母亲,这到底是咋回事,你快点说清楚啊!” 尚书夫人起身缓缓的跪在毛凌凤和赵如凤面前,两人吓了一跳,一边一个想将她拉起来。 尚书夫人却不为所动,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奴婢荷香叩见两位公主。” “这……。”毛凌凤和赵如凤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尚书夫人行礼后站了起来,缓缓说道:“两位公主脖子挂着一块玉坠都摘下来吧!” 两人不约而同的摘下脖子上的王坠,递给尚书夫人。 尚书夫人接过两块玉佩,轻轻地将两块玉佩放在一起,轻轻旋转,啪的一声,两块玉佩合二为一,严丝合缝,没有任何缝隙。 尚书夫人缓缓说道:“此坠为龙凤佩,一龙一凤,二十五年前,赵国皇帝赐给平阳王之女平晞郡主和太子的给婚信物。太子和郡主成亲刚满一年,赵国皇帝暴毙,摄王爷趁边疆战乱之机,平南王和公子出兵之时,发动宫变。太子率兵拼死抵抗,命亲信将及将临盆的平晞郡主送出都城,本欲去往边疆平明王处,无奈路途被阻,只得逃向晋国去命人送到晋国避祸。可是摄政王又怎肯放过,命人一路追杀,郡主在逃亡之中产下你们,为了拖住杀手,她将杀手引去别处,临走前将一龙一凤分别挂在你们身上,由我和梅香两人分别带着你们逃命。我们一路向西,后来又被杀手追上,我和梅香就跑散了。我就逃到西夷,碰见我的夫君。至于梅香,我虽然托夫君多方打听,却毫无信息。前几年就听说二公主说过,晋国女将军和二公主非常相似。当时我就怀疑,你就是大公主。可惜一直无缘得见,天见可怜,让我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们姐妹相见。”尚书夫人说完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毛凌凤接过龙凤坠,反复细看,双手轻轻转动,一声轻响,玉坠一分为二。仔细的摩沙着两块玉佩,一龙一凤,雕工质地均是出是同一块玉,同一个人所雕。 毛凌色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面色犹疑不定。心中已经信了八九分。不然这一切该如何解释。自己身上的胎记,这个远在异国妇人又如何知道的那么清楚。 赵如凤脸色也变幻不定,定定的注视着眼前和自己相似的女子。掀起衣裙露出右边腰上红色半月胎记。 毛凌凤看的心头大震,缓缓解开袍服,露出左腰上一摸一样的胎记。两人缓缓走近,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赵如凤颤抖着叫道:“姐姐。” 毛凌凤沉重的唤道:“妹妹,你真的是我妹妹。”两姐妹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李成坤一踏进宫,就见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泪流满面。不由诧异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了么?” 赵如凤挽着毛凌凤的手向李成坤笑道:“大王,将军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姐姐。” 李成坤一听,失笑道:“爱妃也跟孤王开起玩笑来。你是西夷尚书的女儿,她是晋国镇国公府嫡女,你们两人虽然十分相似,可是一南一北,分属两国,怎么会是你的亲姐姐呢!而且倨我所知,尚书只有一个女儿,尚书夫人也没有出过西夷。爱妃你就别扯了,谁会信呢!” “是真的。”赵如凤急忙将两块玉佩交给李成坤。 李成坤狐疑的接过两块玉佩,仔细观察一下,将两块王佩轻轻的放在一起,两手一转,居然严丝合缝的合在一起。不由惊讶的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快跟孤王说说。” 赵如凤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李成坤听完问道:“如此说来,你们两人是赵国平晞郡主所生,现在的赵国皇帝是你舅舅。” “舅舅。”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 “是啊,二十五年前,摄政王谋反,毒死赵国皇帝,杀了太子,平阳王得知后,迅速的平定边疆,回兵平叛,双方打了两年,终因摄政王为人残暴,不得人心而失败被诛。”平明王拥立了皇室旁支为帝。五年后,赵帝驾崩,将帝位禅让于平阳王世子。也就是现在的赵文王。” 赵思漫高兴的说道:“这么说,你们都是我的表姐。” 李成坤含笑点头。赵思漫上前一手一个拉着手说道:“大表姐,二表姐,你们什么时候去赵国呢!你们会去吗?” 赵如凤拿眼看着李成坤,沉默不语。毛凌凤却坚定的说,去是一定要去,我的回去问清楚后,向皇上请辞才能去。 赵如凤却犹豫不决,欲言又止。李成坤笑道“你如果想去,就带两个太医,一路小心些就是了。” 毛凌凤一听就明白了,说道:“妹妹已经身怀有孕,赵如凤轻抚小腹说道:“己经两个多月了,希望这次会是个小公主。” 毛凌凤羡慕的说道:“公主,王子,都是自己亲生的,还不是一样。” 赵如凤笑道:“姐姐的大婚,可是震惊天下,如今也有两年了,还不赶快添个小世子。” 毛凌凤黯然苦笑:“你道我不想,可是我受人暗算,大夫说我子嗣艰难。苦药吃了二年多了,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不,这次出来也想碰碰运气,有没有好的大夫。” “什么。”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赵如凤连忙招齐太医为毛凌凤诊治,一番折腾下来,太医个个摇头。赵如凤满脸歉意。 毛凌凤强颜欢笑,“本就在意料之中,无妨,不要挂在心上。” 赵思漫闪着大眼睛,拉着毛凌凤的手说道:“大姐姐,我听人家说我们赵国有一坐海外仙山,名叫蓬莱岛,里面有一个药仙,他的丹药包治百病,药到病除。” “真的。”毛凌凤双眼发光,紧紧抓住赵思漫问道。 赵思漫点头说道:“听人家说是真的,要不你问一下我大哥。” “快传赵国大王子进宫见驾。”李成坤急不可待的下旨。内侍如飞似的跑去传旨。 第六十七章:仙岛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赵思泽奉召急匆匆的赶到凝风苑,毛凌凤和赵如凤双双上前见礼,赵思泽吓了一跳,赶紧还礼,连呼不敢。 赵思漫上前牵着赵思泽说道:“大哥,你说我们那里,是不是有个蓬莱岛,岛上是不是住着一位药仙,能治百病。” 赵思泽点头,“是啊,是住了一个药仙,倨说一颗仙丹,包治百病。” 毛凌凤大喜问道:“这么说,是真的。” 赵思泽沉呤半晌,“听人家说是这样的,不过。” 赵如凤急急问道:“不过什么,快说。” 赵思泽不知何故,开口说道:“不过听人说,蓬莱岛上有九千多级台阶,必须是三步一拜,九步一叩头,爬上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药仙才肯医治赐药。二十年来,还没有人能爬完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倨说在十年前,有个妇人为了瘫涣的夫君,三天三夜咬牙爬上六千级台阶昏倒在地上,药仙命人送给他一颗丹药。还有就是六年前,一个孝子为母治病,也花三天三夜的时间爬上六千八百步后,寸步难行。药仙也赠他丹药一枚。至此以后,就沒有人能爬上五千级台阶,也就沒有人再求得丹药。” 毛凌凤面色凝重的问,“那他们两人的丹药把病治好吗?” 赵思泽点头说道:“听说药到病除,两人的夫君和母亲都医好了,现在还好好的。” 毛凌凤一脸坚决说道:“我一定要爬上去求的一枚丹药。” 赵思泽吓了一跳说道:“九千多台阶,从没人能爬上去过,你当真要去试试。” 毛凌凤灿然一笑道:“我本来就要去赵国,怎能不去试试。” “你要去赵国,为什么。”赵思泽惊讶不己。 赵思漫摇着他的手臂说道:“哥哥,她们是我们的大表姐和二表姐,是平晞姑姑的女儿。” “什么,平晞姑姑的女儿。”赵思泽仔细看着她们。“我没见过平晞姑姑,不知道她长的咋样。不过少时候听母亲说过,说姑姑长的国色天姿,是当时京城第一美女。可惜红颜薄命。当父亲找到姑姑时,姑姑己经随姑父去了。”赵思泽疑惑的问道:“你们当真是姑姑的女儿,我的表妹。” 赵思漫将荷香说的重复了一遍。赵思泽看了看玉佩,说道:“我将你们画个像带回去给父皇,祖母看看。看他们怎么说。不管是或不是,我都欢迎你们到赵国做客。” 毛凌凤点头,我也要回去问一下母亲,不管是于不是,我都要去蓬莱岛一趟。 赵思泽见她一脸坚决,也就不再劝她。 李成坤吩咐摆宴,将尚书大人也请进宫里,证实了荷香所言。赵如凤乃是养女,而非亲生。 于是李成坤就将赵思漫和赵思泽两人留在宫中,尚书夫妇告辞回府。 第二天,封后大典开始,毛凌牵着赵如凤的手将她放在李成坤的大掌内,凝视着两人说道:“愿你们相亲相爱,白首偕老。” 李成坤一脸沉重道:“你放心吧!孤一定不会负了她。” 毛凌凤微笑,“大哥一诺千金,凤儿焉能不信。” 李成坤牵着赵如凤双双步入祭坛,祭祀完毕,站在高台接受百官和平民朝拜。 毛凌凤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欣慰的笑了,有情人终成眷属,真好。 台下文武大臣看着高台上一前一后两个相似的女子,一阵惊叹,百姓也接头交耳,议论纷纷。 毛凌凤在大典结束后,盘恒三天,向李成坤和赵如凤辞行,一起告辞的还有赵思泽两兄妹。 毛凌凤送他们上船后,丢下晋国使团,带着知棋和李成勇一行三人,催马扬鞭,昼夜赶路,匆匆赶回京城。打马直奔镇国公府。 陈氏在后院看见女儿风尘仆仆,火烧火燎的闯进来,不由一愣,问道:“凤儿,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 “母亲。”毛凌凤欲言又止。 陈氏喝退下人,毛凌凤扑通跪在地上。陈氏吓了一跳,连忙要把她扶起来。 毛凌凤却挣脱陈氏双手,恭恭敬敬叩了响头,涩声唤道:“母亲,女儿现有一事不明,请母亲如实告知。” 陈氏见她面色凝重,将她扶起来问道:“何事,母亲一定告诉你。” 毛凌凤看着陈氏,解下脖子上的玉佩,递给陈氏,缓缓说道:“女儿在西夷看到西夷王后和女儿长的一模一样,而且她的脖子上也挂着一块玉佩,和女儿这块一龙一凤,而且还能合二为一,还有就是她的右边腰上也有着一块和女儿一模一样的胎记。” 陈氏一听一愣:“竟有这等事情。” 毛凌凤迟疑一下,一字一顿的说:“女儿想问母亲,我真的是你亲生女儿吗?” 陈氏沉默了一下,抬头看着毛凌凤说道:“你既然如此问来,必有原因,我也就不瞒你了。” 我在生你大哥时难产,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回来,以无法怀孕,我在一次出去礼佛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女子身受重伤,奄奄一息,怀中抱着不足满月的你,我出于好心,就将女子抬进马车,那女子临死前得将你托付给我。我安葬了那女子后,就将你带来府中,你父亲也十分高兴,我们将你视若己出。并非故意对你隐瞒,而是不想让你受委屈。对于你的身世,那女子来不及多说,只说你身份高贵,就咽气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 毛凌凤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明白,她重新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母亲就是凤儿的亲生母亲,凤儿就是母亲亲生女儿,以后不管凤儿的亲生父母是谁,也不管凤儿的身份高低,女儿永远都是镇国公的女儿。 陈氏拉着毛凌凤的手问道:“那你现在知道自己身世了吗?” 毛凌凤含泪点头,将在西夷认亲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陈氏听完震惊不已,说道:“凤儿天资聪慧,贵气天成,怪不得呢,原来是赵国皇室后裔。难怪那女子说你身份高贵。” “什么身份高贵。”毛叙琪刚刚进来问道。 毛凌凤连忙行礼,刚想说话。 “凤儿,你回来了。”司马顺像一阵风似的扑了进来,一把搂住她。 毛凌凤脸飞红云,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都回来了,我当然要过来了,你们刚才说谁身份高贵。”司马顺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凝视着她道:“你怎么这么着急赶回来,小脸都廋了,面色也憔悴了许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毛凌凤点头说道:“是有事情发生,我回去后再跟你细说。” 司马顺戏笑道:“还是凤儿体贴,知道为夫惦念着。” 毛凌凤白了一眼,两人向陈氏和毛叙琪告辞,毛凌凤向陈氏说道:“劳烦母亲向父亲祥说一下了。” 陈氏点头,“快回去,路上累着了,好好休息一下,别担心。” 毛叙琪见两人走远,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陈氏长叹一声把毛凌凤的事情说了一遍。 毛叙琪拈须问道:“如此说来,凤儿是打算去赵国了。”陈氏点头,“凤儿乃是赵国皇室后裔,当然得去认祖归宗。” 司马顺搂着毛凌凤两人共乘一骑回到王府。司马顺看着瘦了一圈的妻子,心疼的说:“你看看好不容易养了一点肉,去了一趟西夷,又没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赶回来。”说完闻了一下道:“你多少天没洗澡了,多是汗味灰尘,快去洗洗用膳。” 毛凌凤脸腾的红了,一路赶回,十几天都没洗了,一身汗臭味。难怪司马顺这样说,于是飞也似跑进浴房。 等毛凌凤洗漱完毕,卓子上早己摆好热腾腾的饭菜。两人粘腻着互相喂食。 毛凌凤觉得疲惫,倒在床上就睡。等司马洗漱完出来,见她已经睡熟了。 司马顺理了理她头上的乱发,低头吻了一口,倒也没有吵她,搂着她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第二天凌晨,毛凌凤微咪双眼,看着身边熟睡的夫君,她蹭了蹭背对着绻缩在他怀里继续睡,司马顺却被她蹭的全身发热,忍不住的堵住她的嘴,大手一路往下。 毛凌凤身子发软,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一番入骨相思都付作行动。 等毛凌凤再次醒来,己是日上三竿,发现身边男人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不由一阵羞红,推了推他道:“你在想什么呢!都醒了,为什么不去军营。” 司马顺看着娇羞的妻子,低头吻了一口,低声说道:“我在想凤儿日夜兼程的赶着回来,是太想念我了吗?是不是没我在你身边,不习惯了,或者说是寂莫了。” “去你的,别臭美,我着急赶回来是有事情问母亲。” “是什么事情,要这么着急,害的我还以会是想念我才这么着急赶路呢!原来是我自做多情了。”司马顺故作失落。 毛凌凤见他神色失落,反手搂住他的脖子轻声道:“也想你,也有事情要问母亲,一半半吧!” “真的。”司马顺两眼发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快跟我说说。” 毛凌凤叹息一下,将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一下。 司马顺搂着她问道:“这么说,你想去赵国。” 毛凌凤点头,“我既然知道了,怎么的都要去一趟吧!还有主要是我想去一踏蓬莱岛,碰碰运气。” “什么,你想去爬九千多台阶,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不说这事是真是假,九千多台阶是你能爬的吗?爬上去还有命吗?我不同意你去赵国。”司马顺发火说道。 毛凌凤低头不语,司马顺见她拿定主很难改变,不由一阵头疼。抬起她的头说道:“你想去赵国认祖归宗,我不反对,只是去蓬莱岛这件事只是个传闻,不知真假,我真得不想你再受任何伤害,懂吗?孩子的事,你真的不要放在心上,今生今世我只求和你共度一生,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毛凌凤抬头看着他,眼眶中蓄满泪水,声音哽咽,“这次去赵国,不管是医的好,还是不行,我都不会再出去了,就安心在家陪你到老,这是最后一次,求你了,行吗?” 司马顺看着她满脸恳求的目光,一阵无力,他能拒绝吗?答案是,不能。如果自己拒绝了,指不定她一个人偷偷的跑去赵国。于是司马顺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毛凌凤吓了一跳,“不行,我们是兵马正副帅,我们都走了,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谁来主事。 “交给郑杰和田元他们。” “他们不行,能力,阅厉,威信都难以服众,万一真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指挥不了军队。”毛凌凤坚决的说。“我不想等我从赵国回来,就看到一个战火纷飞的国家。” 第六十八章:栾城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司马顺幽怨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那么想和我分开,我就那么不值得你留恋么?” 毛凌凤看着他口气像妇人一般抱怨,忍不住笑了起来,“我都没抱怨,你反倒埋怨起来了。好啦,就最后一次,以后永远不离开你了。” “这还差不多,以后你要再出去,我也跟着去,这大元帅我乜不当了,他们爱谁谁当。” 司马顺将她扳平,附身上去说道:“刚回来,又准备走,你得好好犒劳犒劳为夫。” “喂,这多什么时侯了,还来,外面有人呢!”毛凌凤大惊,一把将他推开,拿起衣裙往身上套。 司马顺着恼道:“管它呢,我今天不去军营,在家陪你。说完去扯她的衣裙。” 毛凌凤手忙脚乱,紧紧的抓住衣襟裙带哀求道:“这大白天的,让人听到,这还能做人吗?晚上随你怎样行吗?” “你说的,晚上可不许反悔。” “不可悔。”毛凌凤将头点的如鸡啄米般,只求放过眼前。将自己今晚给卖了。 得到她的允诺,司马顺满意的放开她。 毛凌凤一得到解放,从床上一蹦而下,疾呼来人。知棋在门外等候多时,一听到呼唤,一涌而入。在沒人注意的人群里,有个丫环偷偷的往床上瞄。 毛凌凤松了一口气,洗漱完毕,于司马顺在花园练剑,龙渊凤鸣相互碰撞,隐隐发出龙凤和鸣之声。 司马顺在家陪毛凌凤练剑,下棋,晚上还琴箫合奏了一曲高山流水。当然也没忘记收足了债务。毛凌凤后悔不迭,连连求饶。 司马顺那肯放过,毛凌凤累的第二天趴在床上不起来。 在服侍的丫环中有一个羡慕的眼光时不时得往床上瞄。这些躺在床上睡觉的她当然是一无所知。 梧桐树上知了鸣,雨打荷叶似珍珠,小荷才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经过二个月漫长等待,在荷花盛开的季节,终于接到赵国发来的邀请国书。毛凌凤打点行装,准备去赵国。李成勇上殿请旨一路护送毛凌凤。皇帝准奏。 知琴不放心,将儿子交给知画抚养,一意要随毛凌凤到赵国,毛凌凤无奈只得答应,司马顺又派暗一随行,叮嘱他一定保王妃安全归来,并将剩下的一粒雪灵丹塞给他。暗一领命驾着马车。 司马顺紧紧的搂着毛凌凤不愿松开。毛凌凤轻轻推开他,说道:“放心,长则半年,短则三月,我就回来了。” 司马顺抚摸着她的头发,替她扣好凤鸣剑,恋恋不舍,“凤儿,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其它什么都不重要。” “嗯,我答应你,我一定完好无缺的回来,以后那也不去了,就在你身边一生一世。”毛凌凤搂着他腰,踮脚在他嘴上吻了一下,放开他,跳上马车,挥动玉手。 司马顺站在城门口目送她远去,一颗心也随着车轮滚动,飞向远方。忐忑不安,空落落的难受。 谢府内宅,庾芳听到下人报告,面露狠色,写了一封信叫人送去庾府。很快瘐亮就派人接她回府。 庾芳回府马上找到庾恒,庾恒听庾芳说完,吓了一跳,“妹妹,谋杀重臣,这可是大罪,要是事情败落,那可是要抄家灭族。” 庾芳不以为意,“抄家灭族,那也得她有命回来才行。她总共一行五人,如果一个也没回来,那来的抄家灭族。” 庾恒摇头,“不行,这事情太大了,父亲知道一定不会同意。” 庾芳跺脚说道:“就是因为事情太大,所以才不能让父亲知道,我这里有二百万两银票,你去城外这个小院找孙文扬,让他这次毋必办成此事,事成之后,我再给他一百万两,让他远走高飞,自由自在。” 庾恒大吃一惊,“你疯了,居然敢窝藏钦犯,不要命了。” 庾芳凄然一笑,“我是疯了,是被她逼疯的,上次离开,谢文俊为了送她,耽误了时辰,在洞房花烛夜,对我不闻不问。前几个月又为她,又亲手打了我,并将我禁足。她如果不死,我早晚会疯的。哥,一句话,你帮不帮妹妹一次。” 庾恒看着近乎痴狂的庾芳,长叹一声,“当初就劝你不要嫁给谢文俊,强扭的瓜不甜,你不听,偏要嫁给他,现在后悔了吧!有了一个有那样风光霁月光华万代的女人,他的心里又怎么会再爱上你呢!” “所以她必须死,而且要死得无影无踪。哥,你就帮妹妹一次,妹妹跪下来求你了。”庾芳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庾恒看着自己妹妹这个样子,心里一软,接过银票,“好吧!我去替你跑一踏,你快回去吧,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明天我会派人给你送信。”说完大步走出府外。 庾芳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双手紧握,面目狰狞,毛凌凤,看你这次往逃。 毛凌凤一行五人,轻车简从,一路向北,踏进南燕地界。李成勇递上二国国书,守城官兵不敢怠慢,连忙将她们迎进驿站,命人快马通报守备。守备连忙带人来到驿站,毛凌凤客气一番,命李成勇将守备送出驿站。 第二天守备亲自将她送出别城,在她出城后,就有一支商队急匆匆的进城。又急匆匆的出城,一路追赶,行色匆匆。 毛凌凤一路风餐露宿,来到燕国和赵囯边城,李成勇躬身问道:“将军,不如咱们在边城歇息一晚,明早起程,明天日落之前能赶到赵国边城。” 毛凌凤抬头看了看天色,沉呤一下说道:“那好吧!今天就找间客栈住下,好好歇一下,这几天睡马车,浑身都是臭味。明早赶路。 谁知一留,一下子就走不了,在半夜时分,毛凌凤被一阵喊杀惊醒,毛凌凤披衣下床,知琴和知棋也穿好衣服,暗一和李成勇也匆匆赶了过来,五人聚在一起。 毛凌凤沉声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成勇说道:“是西秦大军围城,现在全城浑乱着。百姓纷纷逃出城,将军,我们也走吧!” 毛凌凤啍笑一声,“我们是要出城去赵国,不是回燕国,我们那也不走,在这里等着。” 暗一担心说道:“万一西秦打进来怎么办。”毛凌凤冷笑一声,“去城楼上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说完挂上佩剑急匆匆赶到城门口,只见西秦大军将城池团团围位,那些逃出城的百姓正被西秦大军大肆屠杀。鲜血染红一片。 燕国土兵一片混乱,l四处溃逃,眼看城池就要被破。毛凌凤抢上一步,一剑将爬止城墙的西秦士兵头割飞,一把揪住准备逃跑的一个将领。厉声喝道:“你不守在城墙上,想去那里。” 那个南燕将领见是一个女子,反手就是一刀,“你管老子去哪!城都破了,不逃等死。” 毛凌凤左手一挥,将他摔在地上,一剑指在他的咽喉。厉声喝道:“身为将军,大敌当前,不去领军守城,却临阵脱逃,该当如罪。”一身气势凛冽而出。 那南燕将领被她一身气势给镇住了,他跪在地上说道:“守备大人都跑了,我们不跑又能怎么样!现在不跑,等下城破了一个都逃不了。” 毛凌凤面沉如水,一把将揪起来,说道:“你以为现在就能跑得掉,你看看西秦大军可曾放过一个老百姓。南燕将领看着西秦大军在残杀百姓,瘫倒在地。嚎啕大哭。” 知棋一脚踢了过去,“男子汉大丈夫,你哭什么,还不起来听将军调遣。” 南燕将领一蹦起身,“将军在那。” 知棋指着毛凌凤说道:“这个就是晋国威名赫赫的飞凤大将军,还不起来听令。” 南燕将领一听,唰的站起来,“真的是晋国女将军。” 知琴一把杀了一个西秦士兵,不奈耐道:“如假包换,说完掏出国书,丢给他。” 南燕将领就着火把看了一下,连忙将国书递还给知琴。大声疾呼,兄弟们,加油!晋国飞凤大将军在此帮我们守城,一定能打退西秦大军。兄弟们杀呀!说完拿起大刀,一刀将西秦土兵垃腰砍断。 南燕士兵不再溃逃,转身奋力扑向西秦土兵。毛凌凤一看松了一口气。吩咐知琴和知棋指挥南燕士兵守在西门,李成勇去守南门,很快就将爬进城的西秦士兵诛杀。 这时,天光放晓,毛凌凤站在城头,看见西秦一个将领在指挥军队攻城。毛凌凤夺过两把南燕士兵的弯弓,搭上二支箭,对准那西秦将军,弓拉满弦,一松手,二支箭在双弓的射力下,直接射向西秦将领,西秦将领看到羽箭向自己咽喉飞来,连忙侧身避过,却不料第二支己射中心窝,西秦将领大叫一声,跌下马来。 旁边西秦将军大惊失色,疾呼二王子,命人将他扶起,下令退兵。南燕士兵欢呼雀跃,大声呼喊,“大将军将敌军主将射死了,兄弟冲啊!”说完打开城门一路追杀,毛凌凤在城墙上下令鸣金收兵回城。 这下子,全城沸腾,百姓欢呼,李成勇感叹道:“挽危城于狂澜,扶将倾之大厦,将军功不可没。” 毛凌凤微笑,“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危机还没有过去,不可掉已轻心。吩咐下去,打扫战场,收集武器,准备守城。”说完转身走下城墙,一路之上,百姓夹道欢呼,许多百姓跪在地上磕头。南燕士兵感慨万分。 毛凌凤在南燕将领的带领下,来到守备府。坐在大堂,对着南燕将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现居何职。” “启禀大将军,末将石义,现任护城都尉。”石义恭敬的回答道。 “那守备呢!人在那。”毛凌凤问道。 “守备大人弃城逃跑时被西秦大军砍了脑袋,死了。”石义答道。 “既然如此,你去写信,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让燕王派兵支援。让援军务必在半月内赶到,否则我不敢担保,这城还能不能守住。快去。” 石义领命快速写好一封书信,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出。 第六十九章:破秦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李成勇上前行礼问道:“将军,那我们何时起程。” 毛凌凤斜睨了他一眼道:“走,你以为就凭石义能扺住西秦大军的攻势,保住这小城半个月。” “那,我们还得在这里帮他守城。凭什么。”李成勇问道。 毛凌凤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为将者,护得是黎民百姓,而不是那个国家,你说西秦残杀无辜百姓,我能袖手旁观吗?” 李成勇沉默,半晌才说:“将军高义,是我等目光浅显了。” 毛凌凤摆手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还有硬仗要打呢!说完闭目沉思。” 知琴和知棋俩人也不敢打扰,悄悄的去弄了一些吃的过来。 毛凌凤草草的用了些,召来石义问道:“现在城中还有多少战斗力,粮草供应如何。” 石义不敢隐瞒答道:“全城共有三万,除去昨晚阵亡和重伤员,还有二万三千余人能战,粮草供应充足,只是……。” “只是什么,不要吞吞吐吐,快说。”知棋不奈烦的催促。 “是,启禀大将军,只是守城弓箭消耗过快,供应不足。”石义飞快回答。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把所有武器弓箭调配一下,加强北门守卫。在去召齐一些手巧的百姓不论男女到守备府,越多越好。” 石义得令退下,吩咐下去召齐百姓,只过半个时辰,府门外就聚齐了几百平民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百姓源源不断的涌向守备府。 毛凌凤命石义搬来木头和稻草,吩咐百姓动手扎稻草人,并为稻草穿上南燕土兵军服。 石义大或不解问道:“将军这是干什么。” 毛凌凤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石义不敢多问。 毛凌凤转而问道:“西秦大军有什么动静。” 石义连忙说道:“西秦大军今天退了五里地,沒有动静,也沒有退兵的迹象。” “嗯。”毛凌凤点头,“我估计三天后若不退兵,必会猛烈攻城,吩咐士兵分成三批,轮流值守,其它抓紧休息,多准备些滚木石头。” “是,遵命。”石义领命退下。 毛凌凤也松了一口气,到内院歇息。 果然不出毛凌凤所料,三天后,西秦士兵发起疯狂攻打。 毛凌凤手持弓箭,站在城头,张弓搭箭,弓响人倒。毛凌凤连拉十弓,就有数十个敌军中箭倒地。其中有几个领军冲锋的将领皆被毛凌凤一箭穿喉,命丧当场。吓的西秦士兵一时不敢上前。纷纷驻足不前。西秦主将见此情景,拨出腰刀,砍杀了几个迟疑不前的土兵。西秦士兵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毛凌凤指挥着南燕士兵守在城门,从日出到日落西山,西秦大军留下一地尸体,溃退回营。 毛凌凤吃过晚饭,吩咐将扎好的数千稻草人用绳子绑好悄悄悬挂在城城外。命立士兵点火击鼓。 一时鼓声大作,西秦土兵惊起,见城墙有人悬索而下,连忙下令放箭,一时之间,箭如飞雨,铺天盖地的射向城墙上的稻草人。 到了天将放晓,毛凌凤命人将射满羽箭的稻草拉了上来。命人清点数目。每个稻草人身上都扎满长箭。 石义看着数十万支羽箭,惊讶的合不扰嘴。 当天光大亮,晓日初升,西秦士兵拿着掉在城下的稻草人向主将报告时。西秦主将蒙正气的目瞪口呆,七窍生烟。命人疯狂攻城。 幕僚劝道:“将军,城中必有高人指挥,而且二王子被射身亡,决非普通守将所能做到,不如我们退兵吧!” “不,本将一生,从末有此大败,如若不能拿下栾城,我纵然回去,也难逃一死。于其这样,还不如拼死一搏,城破我生,城在我亡。来啊!本将亲自督军攻城,后退者杀无赫。”说完起身出帐,跨上战马,冲到前线。 幕僚摇头叹息,如此整整五天,西秦损失了五六万士兵,却仍然在城外踏步,西秦主将蒙正双目赤红。紧紧盯着城上那一抹修长瘦削的身影,气的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毛凌凤站在城墙上,看着近乎疯狂的西秦士兵,也暗是心惊。这样下去,恐怕又是一场石城之战。她面色沉重,走下城楼。召来石义和李成勇知琴知棋暗一,来到大堂缓缓说道:“现在情况有变,我们等不到援军到来了,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否则栾城就算守住了,也剩不了多少土兵了。” 石义等人齐声说道:“但凭将军吩咐。” 毛凌凤交头接耳吩咐下去。众人听罢大吃一惊,连连摇头,“将军不可以身犯险,倘若不能击杀蒙正。被几万大军围困,又如何能全身而退。” 毛凌凤:“擒贼先擒王,如果不能一击毙命,被西秦大军围住,却实难以退回栾城,区区四万秦军,却困不住我,我们可以直接去赵国,不过栾城安危可就要石义领军御敌。” 暗一摇头,“不行,王爷如果在此,一定不会同意王妃以身犯险。就由属下和众位将军一起出城,王妃在栾城就好。” 毛凌凤眉头一挑,“你能保证拿下蒙正的首级。 ”暗一摇头,“属下不能。” “你既然无法保证,那就依令行事,休的多言。”毛凌凤沉声叱责。“成败在此一举,今晚以火光为号。速速下去准备。” 众人无奈领命下去。很快知琴拿着一套西秦士兵服装过来。毛凌凤接过服装穿着停当,带着一队士兵趁着夜色混在西秦士兵当中退到西秦军营。 石义看着混在士兵当中的几个身影,他跪倒在地。泣不成声。以区区几十人去取敌军主将性命,谈何容易。 是夜,西秦军营火光冲天,营中大乱,石义带着所有士兵冲出栾城,向西秦士兵砍杀,混战中一个瘦削的身影提着蒙正的首级,脆声大喊:“蒙正己死,尔等还不快投降。”说完将蒙正首级高高挂在旗杆上。西秦士兵见主将已死,纷纷溃逃,副将领着残兵逃回西秦。 一轮红日初升,毛凌凤一行五人,悄悄的出了西门,向赵国边境前行。当打扫战场的石义听到报告,纵马狂奔。拦住毛凌凤的马车,翻身下马,跪在地上说道:“请将军慢走,请将军回城接受我皇赏赐。” 毛凌凤微笑道:“多谢将军美意,只是赏赐与我来说,都是身外之物,我现在唯一心愿,就是能有子女承欢膝下,夫妻恩爱,其它的什么名声,富贵,都是过眼云烟。将军不必阻拦。只是经此一战,将军必能高升,我就送将军一言,望将军谨记。” 石义恭恭敬敬跪在地上,抱拳说道:“请将军赐教,未将必铭记于心。” 毛凌凤徐徐说道:“为将者,责在守护一方百姓安危,纵然明知不敌,亦当拨剑上前,马革裹尸,方能无愧于天地。切记!切记!” 石义满脸羞愧,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将军教诲,末将自当誓死向前,决不会再当逃兵。” 毛凌凤莞尔一笑,“如此提前祝将军前程似锦,步步高升。”说完吩咐暗一催马疾驰。 石义目送她们一行远去。暗下决心,一定不能辜负了将军美意。以后一生,石义经过大少战伇,直至战死沙场。都实现了当初的诺言。石义回城后将经过详细的写了下来,快马送至燕国都城。南燕王接到战报,举朝震动。 一毛凌凤当晚进了赵国边城。边城守备将她接进府中。一路护送到了赵国都城晋阳。 赵思泽亲自将她迎入皇宫,赵国皇帝赵灵宇一看到她,两眼发直,盯着毛凌凤连声说道:“像,真像晞儿。” 毛凌凤上前见礼,唤道:“参见赵国皇上。” 赵灵宇一把抓住她的手,“凤儿,叫舅舅。” 毛凌凤一顿,朱唇轻启,唤道:“舅舅。” 赵灵宇泪流满面,牵起她手,说道:“孩子,这些年辛苦了你。舅舅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母亲。上天垂怜,让我有生之年还能找到你们。” 毛凌凤正要开口,就听门外响起太监的喊声:“皇后娘娘驾到,二王子到。” 毛凌凤站起身子,只见一个头戴朝阳五凤九尾凤钗,绾着^宝攒珠髻,身穿红色宫装,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虽说年近四十,而风姿艳丽,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毛凌凤一看,心中一凛,这女人可不是个好相于之人。于是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礼,“臣女拜见皇后娘娘千岁。” 李皇后三角眼一挑,爽朗一笑道:“早闻凌凤公主文武双全,倾城绝色,今日一见,方知名不虚传,比起昔日灵晞郡主尤胜几分。” 毛凌凤淡淡一笑,“皇后娘娘取笑了,娘娘凤姿更是冠绝六宫。” 李皇后掩嘴笑道:“想不到威名赫赫的女将军也会说好听话,虽说有点假,可我还是爱听。平儿还不上去给见过凌凤公主。” 赵思成上前拱手,“思成见过凌凤公主。” 毛凌凤还了一礼,笑道:“二王子客气了。” 李皇后突然拉着毛凌凤笑道:“说话怎么这么生疏,皇上是你亲舅舅,我就是你舅妈,他就是你表弟,以后叫表弟就行了,什么公主王子一律不要。” 毛凌凤一顿,说道:“皇后娘娘说的是。” 〈新书,丑后红颜已经发布,希望亲们支持。〉 第七十章:刑场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李皇后眉头一动,扑到赵灵宇怀中娇笑道:“皇上你看看,凤儿还是这么生疏,还不肯叫舅母呢!” 毛凌凤上前周正的行了一礼,“外甥女见过舅母。” 李皇后喜笑颜开,“拿礼物上来。”一个宫女捧过一个锦盒,李皇后接过锦盒递给毛凌凤。“这是本宫送给你的见面礼,打开看看,可否喜欢。” 毛凌凤略微一迟疑,打开锦盒,里面一块红色玉佩呈现在眼前。“血玉。”毛凌凤一惊,脱口而出。 李皇后媚眼带笑:“凤儿好眼力,这就血玉,是思成特地寻来送你的,可否喜欢。” 毛凌凤连忙推开,“这玉佩太贵重了,臣女不敢要。” 赵思泽一看,心里一沉,大手笔,这么贵重的血玉也舍得拿出来。 李皇后媚眼一抛,笑道:“凤儿不必推辞,这血玉也只有凤儿佩带才好。听说对身体大有好处。” 毛凌凤还待推辞,赵灵宇开口说道:“难得成儿一片心意,凤儿就不要再推辞了。” 赵灵宇开口,毛凌凤无法推辞,只得向赵思成道谢。 赵灵宇吩咐摆宴,安排毛凌凤一行人,在竹香宫居住。 第二天上朝,赵灵宇上殿,文武百官商高呼万岁,参拜完毕。赵灵缓缓说道:“众位爱卿,联的御妹,灵晞郡主,生前产下遗腹子,。朕苦苦寻找了二十多年,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朕找到她们。”说完吩咐内侍太监:“宣长公主晋国王妃上殿。” 随着内侍太监的叫喊声响起。毛凌凤身着晋国王妃朝服,头带八尾凤钗,缓缓抬步上殿。 众文武百官齐齐注目,看着一少妇,容颜绝丽,肤白如玉,眼神凌厉,身着晋国一品王妃紫金朝服,头插特制八尾凤钗,脚穿五凤朝阳绣花鞋,一身气势凛冽,不怒自威,从殿外披着一身霞光,缓缓入殿。百官呼吸一窒,好一个光华万千的的女子,纵是皇后也逊色三分。 毛凌凤广袖一挥,跪在玉阶前,朱唇轻启,声音飞脆,“甥女晋国王妃毛凌凤参见皇舅,”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灵宇看着跪在阶前的女子,大手一抬,“免礼,平身。到朕身边来。” 毛凌凤步履从容,走到御案边站立。 赵灵宇对着文武百官说道:“她就是晋国王妃,威名赫赫的飞凤大将军,毛凌凤。她也是朕寻找多年,御妹灵晞郡主所生的双胞胎姐妹中的姐姐。还有一个妹妹是西夷王后,赵如凤,她们两个人,从少分离,前段时间,太子去西夷之时才刚刚相认。经御妹身边婢女确认,她们两个人就是朕的御妹和太子的亲生骨血。西夷王后因有孕在身,不便前来,所以这次晋国王妃,就独自前来赵国认祖归宗。” 说完顿了顿又说道:“朕决定,封晋国王妃为赵国长公主,在赵国期间可以调动兵马,参知政事。” 话音刚落,殿上的文武官员,倒吸一口冷气,可以调动兵马,参知政事,这个长公主好大的权力。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毛凌凤面色从容,荣辱不惊,对着赵灵宇施了一礼,淡淡的说道:“多谢皇舅。” 赵灵宇正式下旨,封晋国王妃毛凌凤为凌凤长公主,西夷王后赵如凤为如凤二公主,诏告天下,并择日安排祭祀大典,让毛凌凤认祖归宗。并将赵如凤的赐封诏书派人送往西夷。圣旨一下,全国沸腾。 毛凌凤谢思退出大殿,众文武官员一见她离开,才议论纷纷,有些个大胆的官员上前启奏,”皇上寻回太子妃亲生骨肉,封为长公主,本是无可非议。只是可以调动兵马,参知政事,是否权力过大。 赵灵宇,脸色一沉,大胆,长公主身为晋国將军,曾统领三军,扬威疆场,名扬宇内,为何不可调动兵马,参知政事。” 众官员连忙说道:“正因如此,才不能让她调动兵马,她可是晋国将军,倘若她有不臣之心,恐怕朝堂不稳。” 赵灵宇冷笑一声,“她若想要身居高位,晋国兵马皆在他们夫妻两人身上,一声令下,便可改朝换代,还须到赵国来谋取江山么,再说了,在栾城她本可以悠闲离开,不必管西秦和南燕之战,可她却宁愿身陷险境,竖守栾城,最后带人刺杀西秦主将蒙正,才保全栾城十万余百姓,事后她却转身离开,沒有接受南燕封赏。你说这样的女子,难道会为了区区后位而妄动刀兵。” “这……。”众官员语塞。赵灵宇排袖起身。毛凌凤在皇宫中百无聊赖,等着日子安排祭祀大典,开词认祖后,好去蓬莱岛。然而事于愿违。 赵灵宇来到竹香居,见毛凌凤无精打采,坐在花园,于是轻笑道:“凤儿,可是闲的无聊。” 毛凌凤起身行,“见过皇舅,不知皇舅可曾安排好祭祀一事。” 赵灵宇哈哈大笑,“祭祀大典,自有礼部官员督办,不必担心。凤儿,如果无事,可以叫思漫带你出宫游玩,不要整天闷在宫里无趣。” 毛凌凤明眸微垂,“甥女知道,只是甥女想早些去蓬莱岛。” 赵灵宇笑道:“蓬莱岛不着急去,再说了,只是传说,还不知真假,听说凤儿棋艺超群,泽儿,成儿都是你的手下败将。今日舅舅有空,和你杀一盘如何?” 毛凌凤莞尔一笑,“那里,那里,是他们过谦了。” 早有内侍摆上棋盘,赵灵宇微微一笑,拿起黑子对着毛凌凤示意。毛凌凤也不客气,拿起白子往棋盘中间一放,赵灵宇跟着也放了一个黑子。两人你来我往,时而落子如飞,时而拈子沉思。从上午直到日落西山,赵灵宇在毛凌凤诡异的棋路下,弃子认输。两人站起来相视一笑,赵灵宇笑道:“凤儿棋路刁钻,舅舅不是对手。今日到此为止,有空来日再战。”说完起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赵思漫就过来拉着毛凌凤出宫,几人穿上平常人家的服装,走上大街上。毛凌凤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却没有一样中意的。于是一行人走走停停,逛了大半天。 一行人走上一间酒楼,伙什将她们迎入楼上雅间,赵思漫点了一卓子菜,几人坐在那里一边吃饭,一边歇息。突然听到大街上人声嘈杂,锣鼓响起,只见几个差人衙伇在前面开道,一量囚车押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囚犯,赶往刑场。 毛凌凤扫了一眼,囚车上的女子,见她浑身伤痕,年约十六,容颜艳丽。 赵思漫惊讶道:“好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到底是犯了什么罪,要处以斩刑。” 旁边邻卓一位书生打扮的公子哥,忿忿不平说道:“犯什么罪,她什么罪都没犯,要真说犯什么罪,那就是不该得罪官家,落的一身伤痕,还要被问斩,真是冤枉死了。” 毛凌凤一听,眉毛一扬,问道:“敢问公子,难道这女子是被冤枉的。” 那书先啍了一声,凡是去过凝香楼的人,都知道被冤枉的,可是谁又会为了一个小小歌妓而去得罪朝廷大员呢!” 毛凌凤一听,对着知棋和李成勇低声说了几句,知棋和李成勇听完马上跟着囚车来到刑场。 毛凌凤对着那个书生说道:“敢问公子可否将详情告知。” 和书生在一起的,几个公子哥也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毛凌凤渐渐明白事情原委,原来囚车内的女子叫严蕊,是凝香楼头牌歌妓,卖艺不卖身。她在一次,出堂会时拒绝了主家的强迫,所以就被污以和朝堂官员有染,本来吗,罪名不太,如果痛快承认了,也只是责打二十下板子就可了事。可偏生严蕊生性刚烈,没做过的事情,宁死也不原污攀别人。毁人前程。于是就被施以重刑,还被判问斩。 毛凌凤听完眉头一皱,好一个刚烈女子,虽坠落红尘,却莲出污泥而不染,自己今天碰到了,就不能袖手旁观,任她枉死。 于是拉着赵思漫说道:“我们一起去看一看。”说完丢下一锭银子,快步走到刑场。 李成勇和知棋上前问道:“将军,小姐我们怎么办呢!管吗?” 毛凌凤和赵思漫点头一笑,“管,怎么能让人白白冤死了。你拿我的印符去,就说这个女子我带走了。” 知棋和李成勇接过印符,闯了进去,大声喝道:“长公主有令,这个女子,今天暂缓行刑,囚犯由长公主带回宫中。” 监斩官一愣,起身问道:“那位长公主?” 李成勇脸色一沉,大声喝道:“晋国王妃,前飞凤将军,当今皇上亲封的长公主,印鉴在此。还不快将人犯带上来。” “这监斩官员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是刑部亲批,这样不好吧!” “那就叫刑部官员亲自进宫找我,人现在我就带走。”毛凌凤缓缓说道。 众人齐齐侧目,毛凌凤和赵思漫两人从人群里,徐徐而入。围观的百姓自觉的让出一条道路。 知棋和李成勇上前见礼,“小姐,将军,公主,你们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监斩官员见毛凌凤两人气势凛冽,自带威严,吓的跪在地上,连连叩头,“下官不知两位公主驾到,罪该万死,请公主恕罪。” 〈新书,丑后红颜,已经发布,请亲们支持。〉 第七十一章:烈女严蕊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微微一笑,广袖一挥,“罢了,不知者无罪,今天本公主方才听说这女子罪名不符,另有冤情,人就由本公主带回府邸去,有什么事情,就叫刑部官员进宫找我。”说完对着知棋说道:“去掉刑具,把人带走。” 知棋指着李成勇说道:“你去把人背上,我们回去。” 李成勇一愣,脱口问道:“为什么是我?” 知棋晲了他一眼,“不是你,难道是我,还是小姐,亦或者是公主?” 李成勇看着她们一眼,四人中只有他最合适,乖乖的上前背着满身血迹的女子,跟在后面。 监斩官员吓出一身冷汗,见四人走远后,才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暗道好厉害的气势。挥手下令回到刑部复命。 毛凌凤一行快步回到公主底邸,召来医女给严蕊清洗伤口,更衣沐浴。 严蕊沐浴更衣后,跚珊挪步走出房间。刚好见毛凌凤和赵思漫两人缓缓而来。于是跪在地上对着毛凌凤说道:“小女子谢谢两位公主救命之恩。” 赵思漫指着毛凌凤说道:“是姐姐救了你,要谢就谢她!” 毛凌凤笑了笑,扶起她说道:“你性格刚烈,不愿连累无辜,本就不该遭受这般重罪,何况还是斩刑。今日让我撞见,岂能袖手旁观,让一刚烈女子无辜冤死。你且坐下,与我详细说说其中原由。” 严蕊谢过后,坐在下首长叹一声:“我本户部仓管之女,因父亲得罪上司,被污以监守自盗,父亲不堪其辱,一头撞死在仓库门前。我母亲闻知,亦悬梁自尽,留下我一人被抄没家产,卖入官妓。幸得凝香楼妈妈见我琴艺出色,也并未强迫卖身。 那日太常寺正卿老夫人过寿,便请我和红袖两人去抚琴献舞。却不想宴会散尽。我和红袖两本欲起身回到凝香楼,却不曾想那老东西厚颜无耻,居然强留我们过夜。我宁死不愿,在拉扯中失手拿着剪刀刺了他一下。他恼羞成怒,命人将我打入大牢,逼我指认于太常寺副卿有染,被我一口拒绝,又不想失掉颜面。就污我盗窃府中财物。用重刑将我打昏,强按了指印,将我判为斩刑。本以会就此了却残生,却不料苍天有眼,得蒙长公主仗义相救,得以留下残命。”严蕊说完声音哽咽,泪眼模糊。 赵思漫在旁听了,也不断的擦眼泪。知棋听罢,觉的和自己同病相怜,想起自己的往亊,不由泪如泉涌,痛哭失声。 毛凌凤看了她们一眼,叹了一只气,世人只道当官好,又有几个好到老。对着严蕊说道:“这事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这样吧。今晚好生歇息,等明天早上我带你上殿面圣,让你的冤屈直达天听。让那无耻之徒无颜在朝堂立足。”说完起身吩咐宫女好生侍候。 回到房间,换上男装,拿着折扇,带着知棋和李成勇来到凝香楼,刚到门口,就被老妈子拖进凝香楼。顿时有几个姑娘迎上前,伸手欲拉,毛凌凤脸色一沉,喝道:“滚开,不怒自威,吓的那些姑娘远远躲开。 老妈子将她带进雅间,毛凌凤一使眼色,知棋丢下两锭银子,说道:“我家公子远道而来,听说凝香楼严蕊姑娘琴艺超群,但求一曲,以饱耳福。” 老妈子看着两个大银锭,两眼一亮,听到知棋说完,脸色一变,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摇了摇头说道:“公子远道而来,想必不知严蕊已经出事,想听她手抚一曲,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毛凌凤佯装不知,兴奋的问道:“这是为何,难道严蕊已然从良?” “从良?”老妈子苦笑一下,“能从良就好了,只怕身子,和手指都废了。” “这是为何?”毛凌凤将银子往她前面一推,“你且说清楚了,这银子归你。” “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老妈子将银子往怀里一塞,“既然公子有兴趣听,那我就跟你说说严蕊的事吧!”说完坐在毛凌凤前面,口沫横飞,将严蕊的身世和最后如何被判斩刑,详细的说了一遍。 毛凌凤听罢,基本上和严蕊说的没有什么大的出入,甚至有些事情更加详细。毛凌凤沉思一下道:“把红袖姑娘和严蕊的贴身婢女给我叫来,说完取出一张银票放在卓子上。 老妈子两眼发光,将银票收入怀中说道:“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说完两脚如飞,不一会儿,领了两个女子进来,对着毛凌凤说道:“公子,这个就是红袖,这个就是严蕊的婢女小月,公子想问什么就问吧!” 毛凌凤扫了一下前面两人,“你们两个人在严蕊出事那天都和严蕊在一起。” 红袖和小月看着毛凌凤战战兢兢说道:“公子,严蕊出事那天我们一起去唱了堂会,宴会结束后。严蕊本来要和我们一起乘坐马车回来,却不想却被人拦住,说是大人请严蕊到书房一叙,严蕊一口回绝,沒想到他们把我和小月一起赶了出来,把严蕊强行带走,我们在府门外等了一个多时辰,就听说严蕊偷盗府中财物,被押往刑部问罪。” 小月拼命点头说道:“我家小姐从少刚烈,并非贪财之人,又如何会孤身一人去偷盗府内财物。分明就是,另有隐情。” 毛凌凤听完,心中有数,于是起身就走。小月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毛凌凤连连磕头,说道:“我家小姐是被冤枉的,奴婢斗胆,请姑娘务必救小姐一命。” 毛凌凤盯着她说道:“既然你如此记挂小姐,主仆情深,那你就跟我走吧!” 小月一咬牙,“好的,奴婢这就跟姑娘走。”说完跟在毛凌凤身后回到公主府邸。毛凌凤命宫女将她领到严蕊的房间。 严蕊正躺在床上,刚要吹灯歇息,突然房门打开,小月看着她形容消瘦,面容憔悴,全身缠满纱布。不由心中一酸,哭道:“小姐……。”严蕊一惊,回头惊讶叫道:“小月,你怎么会到这里。” “小姐,你受苦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小姐呢!小姐是被冤枉的。”小月泪流满面,抱着严蕊。 严蕊疼得,嘶了一下。小月连忙松手,尴尬的说道:“小姐,是奴婢弄疼你了,奴婢扶你上床歇息。”说完小心翼翼的扶着严蕊躺下,自己到软榻上去休息。 毛凌凤没有想到,明天早上,自己的一番举动,却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将自己陷入皇权纷争。 第二天早朝,赵灵宇处理完朝堂事务,刚准备起身退朝,就听到内监太监急匆匆走进说道:“启奏圣上,长公主殿外求见。” 赵灵宇一愣,“快宣。” 毛凌凤缓步上殿,跪在御前,朱唇轻启,声音清脆,“甥女见过皇舅,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灵宇龙袖一挥道:“免礼,平身!长公主不在宫中歇息,一早上朝,有何要事。” 毛凌风笑了笑,“昨日甥女和漫儿出去游玩,却遇见一件天大冤案,甥女不忍见一无辜女子丧命,就出手将她从刑场救下。请皇舅恕罪。” 赵灵宇笑道:“朕今早听刑部堂官说你闯入法场,强行将女囚犯带走。朕本不相信,如今听你说来,难道却有其事。” 毛凌凤重施一礼说道:“却有其事,然其中却有天大的冤屈。太常寺正卿借堂会之名,将凝香楼头牌艺妓严蕊召至府中献艺,却在行无耻之事,那严蕊生性刚烈,宁死不从,在撕扯中误伤了正卿大人,正卿便将打入大牢,严刑诱供,迫使严蕊污攀与大常寺副卿有染。那严蕊宁死不从,就将她打昏,按了指印,以盗窃之罪将她判了斩刑。” 毛凌凤话音刚落,朝堂上下一片哗然,一干文武纷纷侧目,瞪着太常寺正卿。 太常寺正卿面色一阵红,一阵白,跳出来说道:“长公主法场劫人,本就违背律法,如今更是听信那艺妓一面之词,公然在朝堂上往老夫身上泼污水。真的是岂有此礼。” 毛凌凤冷冷一笑,“是否却有其事,大人自己心中有数,又何须狡辨。”说完转身向赵灵宇说道:“皇舅,甥女昨晚命人去凝香楼查看情况,那艺妓红袖和严蕊的贴身婢女小月皆可作证,严蕊所言非虚。还请皇舅将太常寺正卿法办,还给严蕊一个清白。以张显圣明,以明国纪律法。” 枢密院使出班说道:“为了区区一个贱妓,竟然要将堂一品大员查办,这将朝廷颜面至于何地。” 毛凌凤冷笑一声:“皇子犯法,尚且与民同罪,况且太常正卿高居庙堂更应该以身作则,尊守礼法,而不是仗势压人,行无耻之亊不成后,恼羞成怒,将人污以重罪。如若个个官员如此,要那礼仪律法何用。” 太常寺正卿恼怒说道:“长公主口口声声说我行不耻之事,却不知是那贱妓勾引不成,污蔑于我。” 毛凌凤摇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皇上召严蕊上殿对质,孰是孰非,在场各位大人自有明断。” 赵灵宇一挥手,“宣严蕊进殿进殿。”随着内侍太监喊声响起,众文武官员见一女子身穿浅蓝色衣裙,面容憔悴,身材瘦弱,纤纤玉手,弱柳扶风,却仍然是难掩清秀艳丽的容颜,从外面慢慢挪上殿。 〈新书,丑后红颜,已经发布请书支多多支持。〉 第七十二章:节烈义女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严蕊慢慢走上金殿跪在阶上,小嘴微启,声如黄莺,“小女子严蕊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赵灵宇低头一看,见一女子跪在丹阶上,于是沉声问道:“严蕊,你可知罪。” 严蕊不急不缓,徐徐说道:“小女子,蒙冤受屈,受尽刑罚,不知身犯何罪,请皇上明示。”此话一出,文武百官倒吸一口冷气。一个小小的女子,居然敢质问当今皇上,胆子不小。 赵灵宇也不由一愣,看着下面女子不按常理回答的女子,心中诧异,好大胆的女子,居然敢当面质问。于是脸色一沉,说道:“你且抬起头来。” 严蕊缓缓将头抬起,一双明眸直视赵灵宇,一脸刚毅,毫不畏惧。 赵灵宇轻轻一笑,好一个刚烈女子。于是沉下脸,凝视着她问道:“为你一介小小女子,居然要将一品大员查办,难道你还说你没罪吗?” 严蕊依然一脸坚决,“难道一定非得要没有权势的小女子承担强加之罪,古人云,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难道身居高位,就可以不顾廉耻,强人所难。难道就可以为了保全自己脸面,将罪名强加在我一个卑微的弱女子身上,如果皇上和众位大臣也这样认会,若是如此,小女子无话可说,拼将一腔碧血染金阶。” 赵灵宇看着坚决刚毅的女子,放缓口气说道:太常寺正卿说你借故勾引她不成,又偷盗府中财物,可有此事。” 严蕊明眸冷笑,欲盖弥暲,何况无词,我一介女子,路径生疏,如何偷盗,就算偷的财物,以我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能将财物带出府去。小女子只是身份卑微,并非痴傻。请皇上明断。” 赵灵宇轻笑一声,好一句明断。可是脸色一沉,一拍龙案喝道:“太常寺正卿,你可知罪。” 太常寺卿浑身发抖,瘫坐在地,犹是嘴硬,“臣不知身犯何罪。” 赵灵宇冷笑一声,“你身为一品大员,行为不检,强迫她人,此为一罪也。强迫不成,反污她人偷盗,此为二罪也。诱惑他人陷害同僚,此为三罪也。诱惑陷害不成,又施以重刑,强按指印,判以重罪,以图灭口。此其罪四也。你四罪并罚,来人哪!将他拿下,撤职查办。”话音刚落,早有侍卫上前将他拖了下去。 赵灵宇对着严蕊说道:“你虽然沦落风尘,却生性刚烈,朕封你为节烈义女,脱去贱藉,许你从良嫁人。” 严蕊跪在玉阶上,连连叩头,“小女子不要封赏,但求皇上能替家父,沉冤昭雪,以证清明。” “哦,你父有何冤屈,官居何职。”赵灵宇悦声问道。 “家父,严正,原是户部五品仓管,被人污以监守自盗,家父为证清白,一气之下,在仓库门前触柱身亡,家母闻知,也悬梁之尽。小女子一夜之间,父母双亡,家资抄沒,轮落风尘。请皇上明察秋毫,为家父沉冤昭雪。” 赵灵宇脸色一沉说道:“此案早在五年就已经结案,仓管严辽监管自盗,在其家中抄出库银五万两。证据确凿,严正畏罪自尽。怎会冤枉。” 严蕊凄然一笑道:“我家房不过五间,仆人不足五人,又如能在家中放五万两白银。再说库银总共丢失五十万两,就算在我家中查出五万两,还有四十五万两库银到那里去了,总不会是家父一人,在短短十天内就搬走五十万两白银,而别人不知吧!此事必有蹊跷,请皇上明察,还家父一个清白。”说完以头触地,砰,砰,砰,的磕出鲜血顺着小脸流下。 赵灵宇侧目,回忆起五年前的案卷,却实有诸多漏洞,难道真的是另有其人。如果这样的话,那严正不过是替罪羔羊,代人受过。想到这里,赵灵宇心中一沉,说道:“好,我就命人重查户部库银丢失一案。如果再次查实,却是你父亲监守自盗,你又当如何?” 严蕊抬头,一脸坚决,“如真的是我父亲所为,我愿一死替父亲谢罪。” “好既然如此,你且起身。若你父亲当真冤枉,我必诏告天下,替你父亲,沉冤昭雪。如若不然,你就准备以死谢罪。”严蕊诺声退下金殿。 赵灵宇看着朝堂上的文武官员问道:“你们谁原意去查这个案件?”众官员相互看了一眼,没人吭声,这可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搞不好还会丢官罢职,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赵灵宇见无人出声不悦道:“难道众卿家都不愿为朕办事。” 毛凌凤见无人愿意,于是上前说道:“皇舅,左右甥女无事可做,此事就由我主管如何,反正甥女也不怕得罪在场的各位大臣。而且此事也由我引起,就由我来把事情了结可好。” “好,凤儿既然有兴趣,那就由凤儿坐镇户部重查此事,凡因此事所牵扯的官员一律由凤儿全权处理,若有不配合者,杀无赦!”赵灵宇面色阴沉。扫了一下堂上的众文武大臣,拂袖而去。 毛凌凤带着知棋和李成勇,马上直接到户部仓库,对着仓库,仔细的观察一番,又询问了一下,当时严正死亡时的情景。又亲自来到严蕊家中,却实是五间普通的瓦房,当时严正夫妇住正房,严蕊住偏房,一间柴房,一间厨房,还有一间是两个粗使仆人住的厢房。更本就不可能放的下五万两库银。可见其中必有猫腻。于是当场召来当时主管查抄的刑部主管张明。 张明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下官张明参见长公主。” 毛凌凤一挥手,说道:“罢了,张大人请起,我想问一下张大人,当时是不是你带人在严正家里找到五万两库银?” 张明头上冷汗直冒,颤抖着说道:“启禀长公主,正是下官。” “哦……既然如此,那你说说,在那里查到五万两库银。是放左厢房,还是右厢房,亦或者是偏房,主房。或者说瞒在地下?”毛凌凤目光凌厉,声音低沉,紧紧盯着张明,厉声问道。 张明抹了一下汗水,支支吾吾的说道:“就在东厢房里放着。” “嗯,是吗?”毛凌凤一拍卓子厉声喝道:“一派胡言,东厢房,只有柴房和厨房,如何放得下五万两白银。” “啊!下官记错了,是在西厢房里找到的。”张明连忙改口。 毛凌凤勃然大怒,一拍卓子,气势全开,喝道:“西厢房里有两个仆人居住,那里还余空房放五万两库银。你满口胡话,库银分明就是从别处拉来,污蔑严正。你受何人指使,为何要污蔑严正。那五万两库银,又是从何处拉来,还不赶快招供,免受皮肉之苦。” 张明瑟瑟发抖,“下官却实从严正家搜出,只不过时间久了,一官一时记不清楚了。” 毛凌凤冷笑一声,“好啊!你想替人背黑锅,你可知道,偷盗库银,污陷朝廷命官,该当何罪,你的父母妻儿都会因你而丧命。” 张明瘫倒在地,看着目光如炬,一身凛冽的女子,张了张嘴巴,半晌说道:“我只不过奉命行事,长公主又何必追根问底,为一个贱妓出头。” 毛凌凤冷冷一笑道:“她本是官家千金,父母的掌上明珠,就因为你们污陷严正,才使她失去双亲,沦落风尘。你若再这样执迷不悟,你的女儿也会步严蕊的后尘,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 张明张了张嘴,半天才说道:“下官只是奉命行事,其它一概不知。请公主明察。” 毛凌凤双眼如刀,“我当然知道你奉命行事,量你也没有这个胆偷盗库银。指使你的人是谁。还不快说。否则大刑伺候。” 张明长叹一声,“是左丞相,周魁。” 毛凌凤点头,若无位高权重,又如何能指使刑部堂官污蔑他人。于是命张明写下供词,按下指印。将张明暂时收监。吩咐刑部大牢主管,严加防范,以防杀人灭口。现在事情牵扯到当朝权贵,毛凌凤不敢妄动,拿着供词,直接找到赵灵宇。 赵灵宇看罢供词,勃然大怒,“给我查,一查到底,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偷盗国家库银,污陷忠良。只要查实,决不姑息。” 毛凌凤沉思半晌,“此事若再查下去恐怕是牵扯起户部,刑部各级官员,恐怕朝堂震动。” 赵灵宇大袖一挥,“查,一定要查个彻底,看谁那么大胆,居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偷盗国库,污陷朝廷命官。你只管给朕查下去。” 毛凌凤听罢,“如此甥女心中有数,我就先行告辞。”说罢告辞回到长公主府邸。 第二天毛凌凤,早就在户部国库里,仔细的每一寸寸的敲打着墙壁和脚下的每寸土地,并没有发现机关暗道,这就有些奇怪了,五十万两库银不可能,在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就这样悄无声的运出去。难道是光明正大的的国库大门里运出去。这怎么可能呢!国银出库须经过五重检查,五外签字盖章,才能将库银运出。 毛凌凤摇了摇头,又重新将地面查看一番,还是一无所获。她站在中间,沈视四周,既无窗户,又无暗门,难道还会飞不成。不,一定是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查到。突然她看到墙角边上有十几箱库银孤伶伶的堆在墙角上。 〈新书,丑后红颜,已经发布,请书友多多支持〉 第七十三章:无力回天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摇了摇头,又重新将地面查看一番,还是一无所获。她站在中间,沈视四周,既无窗户,又无暗门,难道还会飞不成。不,一定是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查到。突然她看到墙角边上有十几箱库银孤伶伶的堆在墙角上。 毛凌凤眼前一亮,指着箱子对着知棋和李成勇说道:“将这几箱银子搬到那边去,知棋和李成勇连忙将几箱银子搬到别外。毛凌凤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一下,发现箱子下面的泥土明显被人动过后再填回去。于是心中明了,不动声色将箱子搬回去放好。打开国库大门,仔细的看了一下方位。带着知棋和李成勇绕到国库后面。看着只隔着两堵墙和一条小巷的院子。 毛凌凤心中已经明白,于是带着知棋和李成勇回府邸,换了一身男装,和知棋李成勇一起来到国库边上的一家酒楼,坐在临窗雅位上,点了一些酒菜,一边用膳,一边看着小院里,坐了一下午,也沒见有人进出。 毛凌凤命人结帐,早有酒楼伙计上前,毛凌凤命知棋取出十两银子放在卓上说道:“麻烦小哥去结帐,有余的赏给小哥了。” 伙计一看,喜出望外,“多谢客官打赏,客官有什从事尽管吩咐。” 毛凌凤沉思一下问道:“敢问小哥可知对面那院子是谁家的,不知是否肯卖。” 伙计一笑道:“客官从外地来吧!” 毛凌凤微微一笑说道:“刚好进京,想买间院子做点生意,不知对面那间院子可否会卖。” 伙计一听,笑道:“客官不知吧,那个院子可不会卖,就算卖,你也买不起,因为太贵了。” 毛凌凤一愣,“这是何因,小哥不妨说仔细些,说完向知棋使了个眼色,知棋取出几块碎银子,放在卓子上。毛凌凤笑道:“耽误了小哥干活,银子你且收下,将那个院子里的有关事情跟我详细说说,什么个贵法。” 伙计看着卓子的几块碎银,足有二两余,抵他半年工钱了,乐的眉开眼笑,将银子收入怀中,坐在旁边说道:“这个院子以前是丝绸生意,在五年前被人以五万两银买下来后,却不再做生意,整天关着门,除了有几个壮汉在那里居住,并不见有其它人出入,偶尔看见有马车过来将一箱物品运走,并不见有什么动静,而且就算是那些壮汉,也及少出来。所以到底是何人所买,作何用处,却一概不知。” 毛凌凤眼前一亮,“小哥是说,这院子在五年前,被人买走后就不再做生意了。” “对啊!”伙计可惜道:“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想的,这么好的铺子却空在那里不做生意,怎天足不出户,神神秘秘。” 毛凌凤又问了些问题,见问不出什么,于是起身回府。事情己经清楚明了,有人在五年前花钱买下那个院子,在院子里挖开地道直通国库,偷了五十万两库银。先储藏在那里,然后慢慢分批运走。现在只要查清楚是谁买了这个小院,那么是谁偷盗库银,就很清楚了。 毛凌凤刚回到府邸,就听说赵思成上门拜访,是从搬出皇宫后,赵思成还是第一次上门。 毛凌凤连忙走到客厅,见赵思成已经等候多时,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一看到毛凌凤,连忙上前行礼。 毛凌凤回了一礼,问道:“二表哥不在皇宫,到我这里有何贵干呢?” 赵思成微微一笑,“表妹见外了,思成只不过是几天未见,想念的紧,特意过来看看,想不到,表妹事务烦忙,倒是打扰了。” 毛凌凤摇头,“倒也不忙,左右无事,揽件事情做做,打发时间。” “哦!”赵思成小心翼翼问道:“那案件可曾有眉目?” 毛凌凤摇头说道:“时隔五年,踪迹全无,要想查个水落石出,那有那么容易。” 赵思成一笑道:“反正是陈年旧案,也不着急,我今天特意带了特制桂花糖蒸栗子糕。新鲜的桂花栗子刚摘下来,刚刚做的给你尝尝。” 毛凌凤拿起糕点,闻着淡淡的桂花香,和栗子配合,相得益彰,软糯鲜香。吃了一口赞道:“香而不浓,甜而不腻,糯而不粘。好精致的糕点。”又多吃了几口。 赵思成喜上眉梢,说道:“表妹喜欢吃就好,下次我叫他们多做些。” 毛凌凤摆手说道:“我对吃食,并不讲究,不必为我劳神费事,二表哥找我可有事情?” 赵思成略微一怔,说道:“反在宫里待的无聊,找你手谈一局如何?” 毛凌凤微笑,“表哥不怕丢面子,表妹是当奉陪。” 赵思成面色一红,“表妹就不能手下留情,给愚兄留点面子。” 毛凌凤失笑,“下棋如战场,不能手软,若要别人相让,那他就不配做我对手。” 赵思成讪笑道:“这几天我又钻研了几本棋谱,棋艺略有长进。请表妹赐教!” 毛凌凤做了手势,赵思成毫不客气,拈起白子先走,可是没走几步,白子已经渐渐的施展不开,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赵思成额头上沁出汗水,眉头越皱趋越紧。 毛凌凤则一脸轻松,奉着荼杯,呷着香茶,信手拈来,落子如飞。经过两个时辰苦熬,赵思成终于弃子认输。巍然长叹,“表妹棋艺刁钻,愚兄自认不是对手,等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再来讨教。”说完告辞转身离开。 毛凌凤目送赵思成远去,心中长叹,皇权纷争,不知道底花落谁家。 若赵思泽夺取皇权,赵思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赵思成身居高位,赵思泽必无生存之理,到时候赵国大权旁落,外戚掌权,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到时候苦的依然是百姓。 “表妹又在想什么呢?”身后传来赵思泽突兀的音声。将毛凌凤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就见赵思泽也拿着食盒,站在左侧。 毛凌凤扫了赵思泽手中的食盒一眼,笑道:“你手里拿着也是桂花栗子糕。” “你如何知道?”赵思泽脱口而出,随及讪笑,“想来刚才二弟已经比我先行一步了。” 毛凌凤点头,说道:“一盒食物而以,谁早谁后,又能代表什么呢?什么都不是。来,坐下说。” 赵思泽原本失落的神色,听到毛凌凤的说话,心神一振,“表妹当真这么想?” “不这么想,那你以会我应该怎么想,莫非为了区区一些身外之物,而置赵国江山与不顾。”毛凌凤好笑。 “为愚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表妹之腹。愚兄给你赔礼了。”说完作了个长揖。 毛凌凤一笑,接过赵思泽的食盒,说道:“难得你们两兄弟,三天二天给我送好吃的,我在赵国这几天,都胖了不少,再这样下去,等我回去,王爷该嫌弃我了。” “无妨,王爷若是嫌弃,那就住在赵国好了,我养你。让王爷后悔去吧!”赵思泽打趣道。 毛凌凤白了他一眼,“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吧!” 赵思泽对着毛凌凤长施一礼,正色说道:“正是求表妹助我一臂之力。” 毛凌凤见他神情严肃,“请表哥花园一叙。” 说完两人踱步走到花园凉亭,毛凌凤扫视四周,见四周空旷,旁人无法在附近藏身,这才挥手和赵思相对而坐。 毛凌凤正色说道:“表哥有话请讲。” 赵思泽叹了一口气,说道:“表妹接下严正一案,经过几天查看,可有什么端倪?” 毛凌凤微微一笑,“莫非表哥有人牵涉其中,想要求情,让表妹放过他。” 赵思泽摇头,“我却实有人牵涉其中,不过却不是为他求情,因为他不须要了。” ”他是谁?”毛凌凤好笑问道。 “严正。”赵思泽一脸严肃。 “什么?严正是你的人。毛凌凤惊讶道。 赵思泽点头,严正怕他人将我拖下水,不惜触柱身亡。对此我非常愧疚,严正是好官,他刻尽职守,从不曾拿国库一分一毫。为人节俭,还将自己不多的奉禄拿出去周济穷人。我和他在街上一次偶遇,我们相谈甚欢,当时他并不知道我是当朝太子,只当是普通公子哥,还劝入朝从政。后来我对他亮明身份,他表示愿意追随于我。当然这件事并无第三人知道。想不到严夫人也追随严正地下相聚。留下孤女法卖青楼,沦落风尘,倒是我疏忽了,我也曾吩咐下人,要妥善保护严正遗孤,却不知下人既然如此办事。倒是我的不是了。 “原来是太子暗中相助,怪不得呢,后来那老妈子不敢对我用强呢!还对我另眼相看。”严蕊慢慢的走花园另一边走了过来。 赵思泽对着严蕊施了一礼说道,“下人办事不力,害姑娘遭受无妄之灾,请姑娘恕罪。” 严蕊急忙还了一礼,下贱之人,如何当得起太子大礼。说起来,小女子,还是要谢太子恩德。若非太子差人吩咐过那老妈子,严蕊又如何留得住清白之身,得以脱去贱藉。小女原本奇怪,为何头晚尚苦苦相逼,第二天却笑脸相迎,说以后不会强迫于我。 赵思泽摆手说道,“姑娘本是官家小姐,严大人和严夫人出事之时,刚好出去办事,等我回京,事情已成定局。我亦无力回天。是我愧对你们。 〈新书,丑后红颜,已经发布,请书友多多支持〉 第七十四章:曲无雅俗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严蕊叹了一口气,“家父之事,事发突然,莫说太子远离京师,鞭长莫急,纵在京城,亦无法阻止事情发生。太子不必愧疚,此事本就于太子无关。” 赵思泽看着严蕊半晌说道,“姑娘深明大义,令人钦佩。” 严蕊连忙说道:“不敢当,小女子只是凭心而论。当不得太子妙赞。小女子打扰了太子和长公主的事情了,小女子就先告退。” 毛凌凤微微一笑,“我和表哥本就闲聊无事,听闻严姑娘琴艺出色,不知能否一饱耳福。” 严蕊浅笑,“市井之声,难登大雅之堂,恐污了两位贵人耳目。” 赵思泽笑道:“乐声本无高雅低俗之分,端看是何人所弹,弹琴之人心静高雅,则曲雅,弹奏之人心思低俗,则曲俗不堪。表妹,你说是也不是?” 毛凌凤喜笑盈盈,“正是,表哥所说,不无道理。” 严蕊一笑,既然如此,小女子就献上一曲,两位贵人且听罢。” 毛凌凤命人摆上焦尾琴。严蕊净手焚香之后,坐在琴案前落坐,玉手轻拨,清脆的琴声悠扬而出,一曲广陵散,令人心情激荡。 毛凌凤听罢,连声赞叹,“好琴声,好曲子,人更好。比起静玉姐姐不差分毫。” 严蕊连忙说道,“下贱之人,何敢于皇后妣美。” 毛凌凤摇头,“高贵下贱,差的是一个身份。表哥你说是也不是。” 赵思泽点头称是。双眼仔细的看了严蕊几下,见她眉目清秀,容颜艳丽,心中突然一跳。 毛凌凤笑道:“刚才赵思成和我手谈一局,你要不要再试试。” 赵思泽一顿:“笑道:我就不自取其辱吧!” 毛凌凤却正声道:“未战先怯,不是为将之道。有时明知不敌,也当有勇往直前的气势。未到最后,谁胜谁败,尚未可知。如若连这份勇气多沒有,还不如趁早脱身,找个地方,隐姓瞒名,安度余生。” 赵思泽看了毛凌凤一下笑道,“如此说来,依表妹之见,愚兄是否该勇往直前。” 毛凌凤微笑,这要看表哥心中天地有多大,倘若表哥只求默默无闻,安度一生,那么就跟表妹去晋国就可。” “不可以。”站在一边的严蕊突然出声。 毛凌凤和赵思泽同时侧目。严蕊正色道,“太子及嫡出长子,名正言顺,众望所归,岂能因为现皇后势大,就弃赵国于不顾,忍将皇上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相让。到时国将不国。” 毛凌凤击掌赞叹,“想不到严姑娘虽居风尘,却对时事洞若观火。“ 赵思泽站起身来对着严蕊作了一长揖,“若姑娘在我这个位置,又当作何选择。” 严蕊吓了一跳,急忙回了一礼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赵思泽听罢,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若我诚意邀请姑娘和我一起并肩同为玉碎,不知姑娘是否愿意。” “什么意思?”严蕊愣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低低说道,小女子出身卑微,不配和太子比肩。太子应该选一个对太子有帮助之人,增加胜算。” “若我不计身份,执意娶你为妻,你又该作何选择。”赵思泽双目定定的凝视着她。 “不……不,太子说笑了,小女子配不上太子殿下。”严蕊急声推辞。 赵思泽步步紧逼,盯着她说道:“姑娘是不愿意,还是不配。” 严蕊心中一阵慌乱,结结巴巴说道“不…是…不愿,真的是小女子高攀不上。小女子先行告辞。”说完转就走。 赵思泽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如此说来,你是原意和我一起并肩同行,只是顾着身份而己。” “我……我。”面对赵思泽的步步紧逼,严蕊心慌意乱,一时之间,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 毛凌凤在旁边看着严蕊心慌意乱,张口结舌,一时无法回答。于是轻笑道:“若姑娘愿意,身份不是问题,只是姑娘喜欢表哥吗?” 严蕊左顾右盼,低头不答。 赵思泽笑道:姑娘没有拒绝,我就当姑娘答应了,我这就准备聘礼,三日后就来下聘。” “又是一个三日后下聘?”这下子轮到毛凌凤张口结舌,看着赵思泽,半天没有回神。 严蕊更是如同五雷轰顶,定定的看着赵思泽,愣怔当堂。 赵思泽见两人都定定的看着自己,面上一红,松开严蕊的手说道:我先回去准备了,表妹,人可帮我看好了,到时我可找你要人。”说完哈哈大笑,起身拂袖离去。 毛凌凤回过神来,见严蕊张大嘴巴,还愣在那里,上前轻轻的推了她一下说道:“姑娘,你打算什么办呢?” 严蕊被毛凌风一推,方才回过神来,她心慌意乱,迷迷瞪瞪的说道:“我不知道,你说该怎么办呢?” 毛凌凤失笑,看着第二个自己的严蕊,叹了一口气说道:“姑娘想听听我和王爷的故事吗?” 严蕊一听,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脱口而出,“愿闻其详。” 毛凌凤一笑,我和王爷的事情,就和今天的情景几乎一样,说完牵着严蕊的手,将自己回朝,皇上金殿赐婚,自己如何刁难,司马顺又如何当殿许诺,逼的自己不得不答应,而后十里红妆为聘,自己以半副鸾轿出嫁,粗粗的说了一遍,而后道:“如今我非常庆幸,得蒙夫君眷恋。倒也幸福快乐,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严蕊听罢羡慕的说道:“真羡慕公主能得王爷独宠,若是有人对我一心一意,我也愿意。” 毛凌凤明眸转动,“姑娘尚未试过,又焉知道表哥心中不是对你一心一意。” 严蕊摇头,“这不可能,他若是平民百姓,或许可以,若是登上高位,只怕是事不由他,那些个朝廷大员,谁不想将自己女儿送入皇宫,以搏自家富贵。到时就算是他想独宠也身不由已。” 毛凌凤微笑道:“姑娘看事情倒是通透,那三天后,你又打算如何?” 严蕊心乱如麻,轻声叹道:“我本意也想和公主一样,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求夫婿闻达天下,只求安稳一生。如今看来,却是身不由已,事于愿违。三天后的事情,我还能回绝吗?到时不是扫了他的面子,以后又如何面对天下臣民。” 毛凌凤笑道:“姑娘是打算学我一样,就接受表哥了。” 严蕊苦涩的笑了笑,“不接受又怎样,我还能躲到那里去。前次拒绝那老东西,白受了一顿皮肉之苦,这次又是太子,我还能躲得掉吗?既然逃不了,干脆就接着,和他绑在一起,生死于共,宁为玉碎罢了。” 毛凌凤笑了笑,“说不定以后,宠冠六宫,高居后位,母仪天下。这个又有谁说得准呢?” 严蕊定定的凝视着她,说道:若是长公主肯出手相助,当然有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就看长公主作何选择。” 毛凌凤笑而不答,严蕊施礼退下去。毛凌凤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为赵思泽得一贤妻而高兴。 赵思泽急匆匆的来到御书房,见赵灵宇正在批阅奏折。赵思泽给赵灵宇行了一礼,叫道:“父皇,儿臣三日后将下聘娶妻,特来禀告父皇。” “哦,我儿打算聘那位大臣的女儿为妻。“赵灵宇,一边批奏折,一边问道。 “儿臣,打算娶严正之女严蕊为妻,请父皇应允。” “什么,你要娶严蕊为妻,你是不是说错了。”赵灵宇猛的抬起头,注视着赵思泽。 “儿臣没有说错,父皇也不曾听错,儿臣就是娶严蕊为妻,请父皇成全。”赵思泽跪在地上,抬头和赵灵宇对视。 赵灵宇见他一脸坚决,疑惑不解的问道:“你为何会突然想起娶妻了。” “儿臣早就该娶妻生子,只因以前未曾遇见想娶之人,顾而一直拖而不决,如今儿臣遇见了,便想娶她为妻。” 赵灵宇盯着他说道:“你可要想好了,娶一个没有背景的妻子,对你毫无益处。严蕊虽说也是官家小姐,可是毕竟曾沦落风尘,你将正妻之位给她,就不怕以后侍妾不服。” 赵思泽一脸严肃,痛心疾首说道:“儿臣今生不论身处何地,此生绝不纳妾。” “你……。”赵灵宇惊讶的站起身,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儿子,今天儿子怎么会这般反常,一扫往日温顺谦恭,一脸坚毅,目光灼灼,就像是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赵灵宇半晌说道:“你既已决定,我亦不反对,严蕊生性刚烈,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除去身份背景,就她自身而论,并无不妥。只是……。”赵灵宇欲语还休。挥手说道:“你下去吧,我知道了,你想怎样就怎样。” 赵思泽对着赵灵宇施了一礼,“多谢父皇成全。儿臣这就去准备聘礼,三日后就下聘。”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赵灵宇看着离去的儿子,沉默不语,跌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赵思泽一向怨恨他不该太宠着现皇后,导致他母亲郁郁寡欢,早早病逝。今天他说今后决不纳妾,怕也是因为母亲之故。半晌赵灵宇涩声说道:“来人,传长公主进宫。” 毛凌凤接到旨意,急忙进宫,来到御书房。给赵灵宇行礼,赵灵宇示意不必多礼,毛凌凤问道:“皇舅召我入宫,为了何事?” 〈新书,丑后红颜,已经发布,请书友多多支持〉 第七十五章:幕后黑手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赵灵宇挥退左右,叹了一口气问道:“凤儿,你对泽儿的亲事有何看法?” 毛凌凤笑道:“皇舅嫌弃严蕊的身份?” 赵灵宇落莫的说道:“也不是嫌弃,只是……。” “只是什么?”毛凌凤咄咄逼人,“皇舅若是无心将大位传给大表哥,那么大表哥娶谁又有什么要紧。” “谁说我无心将大位传给他,我只是担心他势单力薄,恐怕压不住思成一派。”赵灵宇脱口而出。 毛凌凤微微一笑,“皇舅如真有心将大位传给大表哥,为何不早为他做打算?” 赵灵宇喃喃自语,“如何打算,手心手背都是肉,难道说要我将思成杀了吗? 毛凌凤摇头,“皇后外戚势大,二表哥及位,大权必定旁落,难道皇舅就眼睁睁的,看着赵国江山落入他人之手。” 赵灵宇黯然失色,“我又何偿不知,只怪我当年大过大意,导致外戚势大,现在连我都有点压不住了,万一我不在了,思泽又如何能掌控全局。” 毛凌凤明眸微转,“那就让乱局早点到来,趁皇舅现在身体还好,可以帮大表哥压制。” 赵灵宇注视着毛凌凤,“你的意思,叫我现在就让位给思泽。” 毛凌凤摇头,“非也,甥女的意思是,………。”她附在赵灵宇耳边轻语了几句。 赵灵宇一听,霍然拍案,“妙,妙,就依凤儿的意思去办。看他们如何反应。” 毛凌凤含笑,“如此甥女先行告退,舅舅有何计划,我随叫随到。” 赵灵宇挥笔写好一道密旨,并将一块兵符一起,递给毛凌凤,说道:“为防万一,一切就靠凤儿掌控大局了。” 毛凌凤微笑道:“皇舅放心,不会有亊的,说完接过密旨和兵符。 赵灵宇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下定决心,是该到了忍痛割肉的时候了。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整顿一下。 毛凌凤急匆匆的从皇宫里出来,回到府邸,见天色已晚,随及匆匆用过晚膳,换上衣服,蒙上面纱,和知棋,李成勇三人来到国库旁边的小院子。 见左右无人,纵身一跃,跳之墙头,快速隐在房顶上。看着小院西厢房,还亮着灯光。于是几个纵身,轻轻的来到西厢房,轻轻掀开一块瓦片,从缝隙中往下看,见十几个壮汉在那里喝酒划拳。 毛凌凤仔细的听着他们谈论,过了约半个多时辰,几个壮汉都喝的醺醺的各自回房睡觉。毛凌凤没有打听到有用的信息,刚想起身离开,忽然听到一个大汉说道:也不是国舅爷什么时候来将银子运完,她妈的,老子都几年没碰女人了,就象坐牢般的在这里。憋死老子了。” 毛凌凤一凛,原来是国舅偷盗库银,怪不得能使丞相出面,作假证据污蔑严正。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毛凌凤不再停留,随及起身,轻轻的将瓦片盖好。几个纵身,跳下墙头,躲在暗处的李成勇和知棋两人闪身出来。三人汇聚,快速回到公主府。 第二天早上,毛凌凤用过早膳,匆匆来到户部,户部堂官将她迎进大厅。毛凌凤坐在主位,扫了一下户部堂官。慢条斯礼的说道:“谁管户籍地契?一位年轻的官员走上前,对着毛凌凤司礼说道:“下管主管户籍契约,不知长公主有何指教。” 毛凌凤脸色一沉,“将国库周边所有的房屋地契,都给本公主拿过来。” 户部堂官不敢怠慢,随及如飞般的跑到文卷室,约过了一柱香时间,就捧着一大叠文件档案过来,放在卓子上,对着毛凌凤施了一理,就退在一边。 毛凌凤拿起档案迅速的翻了一下,看到国库边上的小院子的契约,随及抽出来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契约上写的是买主丁一。 毛凌凤想了一下,抽出其它几张地契放在一起说道:“其它的都拿走吧!这几张我先带回去研究一下。”说完拿着契约,走出户部。 毛凌凤转身折往太子府邸,赵思泽听到毛凌凤到来,不由十分惊讶。连忙起身相迎。笑道:“稀客呀!,那阵香风把长公主这个贵人给吹到我的府上。” 毛凌凤失笑,“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可是求表哥帮忙办事来了。” 赵思泽朗朗一笑:“能为美人办事,求之不得。” 毛凌凤啐了一口,“你的美人是严蕊,表哥何故拿我来打趣。” 赵思泽正色道:“说笑了,表妹找我何事?” 毛凌凤一笑道:“你手下人多,帮我查一个叫丁一的,看看是什么背景。背后靠山是谁?” 赵思泽一笑道:“没问题,我这就叫人查!”说完转头吩咐管家多安排人手,下去查看。 赵思泽朗声道:“表妹难得过府做客,不如留下用膳如何?” 毛凌凤明眸浅笑,“如此讨扰表哥了。” 赵思泽吩咐下人备膳,毛凌凤也不客气,招呼李成勇和知棋一起坐下。笑道:“表哥当真要娶严姑娘为妻?” 赵思泽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还能有假。难道表妹也认为她不配么?” 毛凌凤浅笑,“严姑娘,性格刚烈,端庄大方,却实是个贤妻良母,表哥将来若有朝一日,登上大宝,必能帮助大哥,掌控后宫,母仪天下。只是表哥,你想好了吗?烈性之人,必有极端一面,以后能做到后宫虚设么,如果不能做到,我劝表哥还是另择一人为好。免得到时伤心又伤情!” 赵思泽眉头一挑说道:“是不是严蕊说过什么?” 毛凌凤笑道:“在你走后,严姑娘曾说不求夫婿闻达天下,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弃。不知表哥能否做到?” 赵思泽一听,笑而不答。 两人一起用膳后,又杀了一局,赵思泽绞尽脑汁,才勉强打个平局。毛凌凤见天色已晚,就告辞回府。 早有人将信息送进皇宫,李皇后接到报告,气的将茶杯摔了个粉碎,“好 你个毛凌凤,老娘十天一大礼,三天一小礼,将珍贵的血玉都送给你,还和赵思泽走那么近?” 李皇后思索片刻,对赵思成说道:“你明天到公主府,邀请她来赴宴。” 赵思成诺声退下,第二天,早早起身,来到公主府,见毛凌凤正在知棋李成勇三人在练剑,李成勇和知棋两人左支右挡,仍然被毛凌凤逼的步步后退,狼狈不堪。 赵思成站在一边,看的如痴如醉,等毛凌凤练完收剑,不由击掌赞叹,“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表妹剑法果然高超,令多少男儿竞折腰。佩服!佩服!” 毛凌凤接过婢女递上来的锦帕,拭去脸上汗水,问道:“成表哥一大早到我府中,不会是特意来看我练剑吧!” 赵思成一笑,看着她汗湿的衣裳紧帖肌肤,衬托着凹凸有致的身材,闻着淡淡的汗香味,自有一股年轻少妇特有有成熟妩媚。心中不由一跳,定了定心神笑道:“难得有幸看到表妹练剑,真是不虚此行,母后令我请表妹进宫一叙。” “哦,皇后相邀,敢不领命,表哥稍坐,等我换过衣裳即去。”毛凌凤说完,施了一礼。转身沐浴更衣。早有下人将赵思成引入客厅奉茶。 毛凌凤更衣完毕,款款步入客厅。赵思成看着身穿浅蓝色衣裙的毛凌凤,越发显得淡雅脱俗。心中怦怦直跳,连声赞道:“表妹真是一件衣裳,一种风情,若不知情,又谁相信,刚刚还一身凌厉的将军,转眼就变成出尘脱俗的仙子。” 毛凌凤莞尔一笑,“成表哥嘴可真甜,若是那些闺阁少女听了,怕是会对表哥死心塌地,只惜表妹已有夫君,权当是赞美之词入耳吧!” 赵思成微微一笑,“表妹天生丽质,绝艳倾城,任何赞美之词,都当之无愧。” “是吗?”毛凌凤失笑,明眸宛转,“谢成表哥夸奖,不知成表哥又夸赞过多小,闺中少女。赢得了多少女子芳心暗许?” 赵思成含笑摇头,毛凌凤笑了笑说道:“成表哥,走吧!” 赵思成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直达皇宫,两人一路来到坤宁宫。李皇后早已命人准备好宴席,喜笑盈盈对毛凌凤说道:“凤儿来啦,快入坐。” 毛凌凤深施一礼,“拜见皇后娘娘。” 李皇后娇嗔道:“凤儿,还是那么生疏。” 毛凌凤微笑,“甥女见过皇舅母。” 李皇后应了一声,牵着毛凌凤的手说道:“来尝尝舅母亲手做的菜肴,合不合口味。”说完亲自给毛凌凤布菜。 毛凌凤忙不迭的双手接过,“多谢皇舅母,甥女不敢当,我自己来。” 李皇后笑道:“尝尝看,好不好吃。” 毛凌凤尝了一口,点头赞道:“想不到皇舅母,厨艺如比高超,好吃,嫩滑细腻,鲜而不腥。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羊肉了。”又尝了其它几样,赞不绝口。 赵思成笑道:“难得母后下厨,今天托表妹的福,我也可大饱口福了。” 李皇后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什么时候饿着你了么。” 赵思成连忙说道:“那倒没有。” 李皇后媚眼一抛,对着毛凌凤一笑道:“凤儿,你觉得舅母对你怎么样?” 〈新书,丑后红颜,已经发布,请书友多多支持〉 第七十六章:占便宜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只觉得心里一阵颤抖,浑身长满鸡皮疙瘩,心中哀叹,怪不得舅父对她痴迷入骨,宠冠后宫,果然是有一套本领。不由轻轻一笑,“皇舅母和成表哥对凤儿极好,皇舅母想说什么不妨明言。” “是吗?那我可就问了?”李皇后媚笑道。 “皇舅母有话请讲!”毛凌凤点头。 李皇后收起媚态,正色说道:“若是有朝一日,成儿和泽儿对立,不知凤儿站在那一边。” 毛凌凤笑道:“我哪都不想站,我只想祭祀大典过后,我就去仙岛求药回国,和夫君团聚。” 李皇后一听,满脸疑惑,“昨天你不是去了太子府么,若不是支持他,你又和他走那么近。” 毛凌笑微笑:“原来皇舅母还不知道,泽表哥娶亲之事,难怪!” “什么,赵思泽要娶妻了。“李皇后和赵思成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对啊,泽表哥前日到我府上,看到严蕊,就一见倾心,准备明日下聘。娶为正妻。 “赵思泽娶严蕊为正妻,这怎会可能。”李皇后一脸不可置信。 毛凌凤含笑道:“千真万确,我昨天还特意过去问来着呢?泽表哥铁了心要娶严姑娘为妻。” 李皇后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可赵思泽怎么会娶一个亳无背景的女子为妻。” 毛凌凤明眸微转,浅浅一笑,“泽表哥的心思,甥女无从得知,皇舅母不如召表哥进宫一问便知。” 李皇后哀怨的白了她一眼,“他恨我已久,如何会对我直言!” 毛凌凤摇头,“甥女却实不知表哥心意,请舅母原谅。舅母如若无事,甥女先行告退。” 李皇后见问不出什么,只好挥手示意。毛凌凤行礼退了出去。 毛凌凤回到府中,命人准备好严蕊庚帖事宜,坐等明天赵思泽上门提亲下聘。 等二天早,毛凌凤早早起身来到严蕊房中,见严蕊已经梳洗完毕,打扮停当,身穿湖蓝色长裙外罩一件浅色湖丝,头上挽了个双云髻,斜插一根紫金莲花步摇,简洁素雅。 毛凌凤上下打量一番,“嗯,不错,恭喜姑娘,贺喜姑娘得一佳婿。” 严蕊对着毛凌凤深施一礼,“多谢长公主刑场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深感不安。” 毛凌凤摇头,“姑娘且莫如此,你我相遇,亦是缘分,过了今日,姐姐还得改口叫姑娘为表嫂呢!” “表嫂!”严蕊一呆,叹了一口气,长公主最是明白小女子心意,怎么也来取笑严蕊,依小女子的身份,又如何配得上太子。只是不知太子为后非要拉小女子作陪,也不怕别人在背后指点。” 毛凌凤微笑,“一个身份而以,姑娘又何必在意。” 严蕊叹气,“我原本不在意,我是怕以后对太子不利,不免有些忧虑。” “嗤,还没嫁过去,就替夫君操心,姑娘可真是贤慧。若你那么在意身份,那么就认我做姐姐如何?” “啊!长公主说笑了,小女子出身卑微,又如何敢高攀。” 毛凌凤轻笑,“妹妹何必妄自非薄,相知不论贵贱,你我相识就是缘,今日我就托大为妹妹主持婚配一切事宜,不知妹妹可否愿意。” “得蒙长公主垂青,小女子感激莫名,姐姐在上,受小妹一拜。”严蕊整了整衣裙,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毛凌凤坐在上位,大方接受严蕊大礼。知棋上前笑道:“恭喜小姐又多捡了个王后妹妹。” 毛凌风傲然一笑,“我这是占便宜,不然的话,今天过后,我还得给她行礼,现在无论何时,都是这个未来皇后给我行礼。” 严蕊听罢不觉笑出声来,越发觉得眼前这个长公主温宛动人,容易亲近。不由浅浅一笑,“姐姐说那里话,是妹妹借了姐姐的荣光了。” 毛凌凤莞尔一笑,拉着严蕊的手,示意她坐在一旁。严蕊道谢过后,在旁边落坐,两人牵手闲谈。 下人过来禀告,太子赵思泽已经带了聘礼,来到大门口。毛凌凤微笑,“有请。”说完快步出迎。严蕊粉脸微红,“姐姐,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毛凌凤扫了她一眼,“今天你是主角,去见末来夫君,回避什么,跟我一起出去迎迎。”严蕊低着头,局促不安的跟在毛凌凤后面。 赵思泽看见毛凌凤亲自出迎,急忙抢先一步,拱手说道,劳烦表妹出迎,愚兄实在不好意思。” 毛凌凤含笑,表哥大喜之时,自当出迎,表哥请进。” 赵思泽一眼看见严蕊跟在毛凌凤后边,局促不安的抚弄着衣带,不由轻轻一笑。 严蕊感觉到赵思泽的目光向自己扫来,悄悄的抬头偷看了赵思泽一眼,两人四目相对。严蕊心中狂跳,连忙垂下头,不敢再看。 毛凌凤见此情景,不觉失笑,“妹妹看自家夫婿,又何必偷偷的看,何不抬头,大大方方对面对,只不过是迟早而以。”一句话羞的严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思泽却爽朗一笑,“表妹言之理,今日之后,我们夫妻名份已定,总归免不了要常常见面,严姑娘不必拘礼。” 严蕊慢慢抬头和赵思泽对视,见他满脸含笑的看着自己,不由对着他羞涩一笑,慢慢低头。 赵思泽见严蕊含羞带怯。心中大悦。一挥手,下人递上礼单。赵思泽双手递给毛凌凤,“劳烦表妹细看一下,可有疏漏之处。 毛凌凤接过礼单一看,不住点头,泽表哥可真细心,什么都准备好了,那我可就省了不少心思,轻松不少。妹妹你且看看,可还须要什么补充。说完将礼单递给严蕊。 严蕊站起身,“一切皆由姐姐做主。” “好,既然如此,那就命人交换庚帖,亲事就算落定,不能反悔了。毛凌凤收起笑容,正色对着两人说道。 “决不反悔。”赵思泽一脸决绝看着严蕊。 严蕊明眸微转,亦一脸坚毅,“得蒙殿下看重,严蕊当生死相随,无冤无悔。” “好,那就交换庚帖,择日成亲。”双方换过庚帖。赵思泽对着毛凌凤拱手行礼,如此劳烦表妹操心。 毛凌凤白了他一眼,我倒是不想,操这份心,盼着早日去蓬莱岛,皇舅把我拘在赵国,我能不操心么?” 严蕊听着毛凌凤含怨的语气,不由莞尔一笑,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谁叫姐姐才能出众,威名远扬,俗话说,能者多劳吗? 毛凌凤也白了她一眼,佯装嗔怒,“谁叫我心好,捡了个便宜妹妹,我这个当姐姐的总不能袖手旁观,看着你们亡命天涯。” 赵思泽和严蕊听完,心中大喜,两人双双跪在地上,齐声说道:“多谢姐姐,表妹出手相助。” 毛凌凤打趣道:哟,这还没成亲呢,怎么两夫妻就心意相通,配合的如此默气。”一句话将两人噪了个大红脸,互相对视一下,急忙起身。 毛凌凤见此情景,又打趣两人一番,害的严蕊忙不迭的告辞起身跑回内院。 毛凌凤这才正声问道:“昨日托泽表哥打听丁一之事,不知可有线索? 赵思泽点头,那丁一及国舅第二房夫人的长兄,现在京城拥有多外宅院,经营多种生意,有当铺两间,绸缎庄子三家,还有米粮店五处。 毛凌凤听罢冷笑,“以做生意为晃子,暗中却偷盗国家库银,国舅爷好大胆,既然舅舅命我全权处理此事,那么我就趁他们尚未将库银全部运走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拿下。” 赵思泽点头,“夜长梦多,为防他们转移库银,行动要快。” 毛凌凤点头,“如此你派人盯住宅院,我这就去京机防卫处要兵。” 赵思泽点头,“如此,我就先行回府,派人盯着丁一各处宅院商铺。”说完赵思泽告辞出府。 毛凌随后一整衣衫,对着知棋,知琴和李成勇说道,“我们也走吧!” 知琴和知棋两人对视一下,拿起随身佩剑,招呼李成勇一起跟随毛凌凤出府。 毛凌凤一行四骑,打马来到京机防卫处,守门士兵上前将她们拦住,厉声喝道,“军营重地,闲人免进,还不快快离开,否则一律处死。” 知棋打马上前,厉声喝道,长公主在此,还不快去通报,叫京师都尉出来接驾。” 守门士兵一听,大吃一惊,见她们一行人气势不凡,料想非虚,随及有一人匆匆跑去禀告。 京师都尉一听,长公主驾到,不敢怠慢,匆匆出营。对着毛凌凤抱拳行礼,“未将不知长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请长公主恕罪!” 毛凌凤眉头一皱,厉声喝道:你一个小小四品都尉,见了本公主居然不下跪,来人,将他绑了,军法从事。” 京师都尉一听,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长公主饶命,未将知道错了。请长公主饶了末将,未将以后再也不敢了。” 毛凌凤冷笑一声,“蔑视军规,不尊礼法,按律当斩,给我拖下去,斩了。”赵国士兵面面相觑,踌躇不前。 毛凌凤脸色一沉,向知琴使了个眼色,知琴一个箭步上前,手起剑落,京师都尉来不急避开,人头落地。 毛凌凤凛冽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下面那些蠢蠢欲动的士兵不由打了个寒颤,双脚打颤。看着女子一身杀气,不由步步后退。 〈新书,丑后红颜,已经发布,请书友多多支持〉 第七十七章:抄查罪证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傲然走到主位落坐,“本公主奉旨接管京师防卫,若有不服者,杀无赦!”帐下诸多校尉吓的冷汗淋漓,齐声高呼,“愿听公主差遣。” 毛凌凤点头指着李成勇,以后他就是你们的将军,一切听从他的安排。 李成勇取出二品将军虎头大印往桌案上一摆。众校尉吓的胆战心惊,长公主的随从居然是二品大将军。 毛凌凤一看,目的达成,指着帐下几个老实本份的校尉,沉声喝道,“你们四个带着本部人马跟本公主行动。” 四个校尉又惊又喜,做梦也想不到长公主居然会看上自己。于是齐声大喊,“未将遵命。” 毛凌凤点头,“下去点齐人马,马上出发。” “遵令,未将告退。”四个校尉齐声领命出帐。 毛凌凤扫了一下余下众人,你们各自回到本部,没有李将军命令,任何人不准轻举妄动,也不许出营,否则一律按军法,论罪。”众人齐声遵命。毛凌凤挥手让他们各自回营。众人领命各自回营。 毛凌凤看着散去的诸人,对着李成勇说道,“你必须密切注意他们的动静,若是发现端倪,杀无赦!决不手软。 “是,末将遵命。”李成勇大声回答。 毛凌凤转身带着知琴和知棋两人领着兵士,分别将两间当铺和那处宅院团团围住。 毛凌凤命人撞开院门,直接冲了进去,院子里值守的十几个壮持刀相抗,砍翻几个兵士,想夺路而逃。 毛凌凤冷笑一声,在马上纵身一跃,身形闪动,几个壮汉,捂着手腕,连声嚎叫,步步后退。 毛凌凤将凤鸣剑插回剑鞘,对着愣在一边吓傻了的赵国士兵,厉声喝道:“还不上去绑了。” 领军校尉如梦初醒,连忙应了一声,大步上前,将十几个壮汉绑了个结实。还不时瞄了毛凌凤一眼,抹了一把头上冷汗。 毛凌凤扫了一眼,喝道:“给我每个房间仔细搜查。”众军士那里那怠慢,飞快冲进各处房间。不一会儿,领头校尉急匆匆过来禀告,“启禀长公主,在库房内发现一批箱子,上面还有国库封条,请长公主上前查看。” 毛凌凤举步跟在校尉后面,来到库房,果然整整齐齐码着五十只箱子,上面还贴着国库封条。毛凌凤命人当面将所有箱子打开,只见白花花的银子呈现在眼前。毛凌凤上前将银子拿起来一看,下面库银标记清晰可见。每锭五十两银,一箱一百锭,每箱五千两。 毛凌凤数了一下还有三十八箱,也就是说还有十九万两库银,还没来的及花出去。毛凌凤冷笑一声,命人重新封好。派一队人马在此驻守。自己带着其它人马直扑绸缎庄,丁一老巢,将他抓了个正着。丁一拼命挣扎,毛凌凤不奈耐的飞起一脚将踢昏。命人将丁一所有商铺宅院统统查封。 当国舅李志新接到下人报告时,瘫倒在地,完了,一切完了。她跌跌撞撞闯进后宫,向皇后禀告。 李皇后听到国舅报告,惊的将手中茶杯摔落在地。唰的站起身,好你个毛凌凤,居然公然和我做对,断我后路。她沉呤半晌对着弟弟说道:“丢車保帅,还不赶快去,让丁一消失,将一切罪名推在他身上。若再不行,就让丞相出面认罪,担下所有罪名。 “是,我马上下去安排。”国舅李志新急匆匆的出了后宫,来到丞相府。 丞相听说国舅光临,连忙起身相迎,“不知国舅光临,有失远迎,请怒罪。” 李志新也来不及客气,对着丞相说道:“皇后有旨,让你想办让丁一消失,将一切罪名推在他身上,否则的话,就请丞相大人担下一切罪名,你的家属皇后娘娘自会安排,不会亏待。” “什么,丁一出事了?”丞相大惊失色。 “对,今天毛凌凤没有经过刑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带着京师卫队迅速查抄了,丁一各外宅院商铺,并搜出剩余库银。 “啊,怎么会这样,她那里来的那么大的权力,能指挥京师卫队。” 李志新不奈烦的说道:“她今天直接冲进京师卫队,杀了我们的人,直接掌管了京师卫队。现在京师卫队落在她的手中。” 丞相吓的目瞪口呆,“她想干什么,公然和皇后做对,扶持太子赵思泽。” 李志新点头,“应该是这样了,不然的话,她接管京师卫队干什么。” 丞相万分不解,“她一个晋国王妃,干嘛插手赵国皇权。将自己卷入是非,又有什么好处? 李志新焦燥的说:“我那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先别管她了,把眼前的尾巴断掉再说,还不快去?” 丞相一听,“霍然醒起,我这就去安排人手,国舅先回去吧!”李志新拱手告辞。 丞相转身,啍,想要我背黑锅,作梦?那毛凌凤既然出手,又怎会不防,现在出手除掉丁一,不是落人把抦么。我才没那么傻,现在我的重新考量一下形势。毛凌凤敢直接,接管京师防卫,说明经过皇上准许,否则她一个晋国王妃,要多此一举干嘛! 丞相低头沉思,突然心中一动,难道是皇上想借助毛凌凤的能力,扶持太子上位。想到这里,他冷汗湿透了内衣,难道皇上准备出手剪除皇后一党。为太子铺路。他越想越对。随及起身喝道:“来人,备轿,速速进宫。” 赵灵宇正在御书房处理奏折,听到内侍报告,丞相求见,不由有些惊讶,命人带他进来。 丞相一走近御书房,马上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臣有罪,请皇上怒罪。” 赵灵宇先是一惊,随及明白,定是凤儿有什么动作,惊动了他们,这个墙头草见形势不妙,就跑过来请罪了。赵灵宇刚要开口,就听内侍在门外报告:“启禀万岁,长公主求见。” “哦!凤儿来啦,快请进来。”赵灵宇大声吩咐。 毛凌凤罗裙轻摆,大踏步走进御书房,一眼瞅见丞相跪在地上,不由一愣。 赵灵宇挥手,“卿家暂且退下等候片刻。”丞相遵旨诺声退出御书房。 毛凌凤对着赵灵宇深施一礼,“皇舅,库银一事,已经水落石出,是国舅主谋,国舅的内兄丁一实行,在国库周边买了一处宅院,挖地道进了库房,偷了五十万两库银,事情败落,就勾结丞相向刑部和户部施压,嫁祸给严正。这是丁一的供词,还有搜出来的十九万库银,和查抄丁一所有商铺所得,共计白银五百万两,还有各处商铺货物帐单,请皇舅过目。” 赵灵宇接过帐单,仔细一看,勃然大怒,好啊,居然将朕的东西也拿出去了。简直胆大妄为。凤儿,朕马上下旨,你带人去抄了国舅府。” “皇舅息怒,现在还不能直接去抄国舅府,皇舅难道忘了,京郊还有三十万禁卫军呢!倘若现在直接去抄国舅府,万一狗急跳墙,他们带着三十万禁卫军逼宫那就麻烦了。” 赵灵宇霍然惊醒,“凤儿说的对,不能操之过急。以京师卫队五万之众,对付三十万禁卫军,却实没有胜算,目前来看,还须把禁卫军也要掌握在手中才行。” 毛凌凤点头,“皇后娘娘和国舅早有夺位之心,早就拉扰了不少文臣武将,若无十全把握,尚不能动国舅家。” 赵灵宇点头,“还是凤儿考虑周全,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毛凌凤莞尔一笑,“皇舅,若我猜的不错,国舅肯定会让丞相背黑锅。丞相又末必肯背,那么丞相大人今天必定是来请罪,以表忠心,不如我们就让丞相亲自审理库银一案,卖给他一个人情,也拉一些文臣过来支持太子一下可好。二来也可看看丞相现在到底做何选择。对太子是否忠诚,若不然以后慢慢除去,否则朝堂动荡,兵祸四起。” 赵灵宇一拍龙案,“怪不得凤儿能纵马疆场,叱咤苍穹,威名赫赫。今日一见,方知传言非虚。泽儿若是有此见的,又何需我劳心呢?” 毛凌凤明眸微扬,“泽表哥宅心仁厚,不善阴谋鬼计,却是一个为国为民的仁君。皇舅大可放心。” 赵灵宇叹了一口气,“泽儿像他母亲,忠厚谦恭,只是缺少帝王威仪。” 毛凌凤微笑,“皇舅错了,泽表哥不是没有帝王威仪,而是藏拙,否则皇舅也保护不了他。” “哦,也对,若是锋芒毕落,恐怕皇后早已容不下他了,倒是我的不对了。”赵灵宇有些感慨。 毛凌凤起身,“皇舅如无其它吩咐,甥女先行告退。” 赵灵宇想了一下,“凤儿慢着。” “皇舅还有何吩咐?”毛凌凤转身停下脚步。 赵灵宇踌躇一下,“你和泽儿商量一下,想办法把京郊禁卫军给掌控在自己手上。” “是,甥女这就去找泽表哥商量一下,能拉扰就拉拢过来,不能拉拢就一并除去,免留后患。” “这是凤儿知我心思,去吧!实在不行,就除去。” “是,甥女明白,甥女告退。”毛凌凤施礼退出御书房。 丞相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突闻皇上召见,马上走进御书房。 赵灵宇看了他一眼,“刚才长公主来报,已经将偷盗国库的首犯捉拿归案,朕决定让卿家主审一案。” “臣遵旨,臣一定不负皇上厚望,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还严正一个公道。” 赵灵宇慢慢说道:“朕命太子陪同审此案,必竟严正已是他的岳父,他这个末来女婿怎么也得出点力不是。” “皇上圣明。臣这就去太子府和太子相商。”丞相随极应道。 “好了,那就先下去吧!”赵灵宇挥手。 “臣告退。” 第七十八章:火烧大牢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火烧大牢〉丞相钱文宣急匆匆的来到太子府,赵思泽听到下人报告,不由一愣。起身相迎,“丞相大人光临,有失远迎。” “臣参见太子殿下。”丞相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免礼,请起。”赵思泽对着突然对自己恭敬有礼的丞相有些莫名其妙。亲手将他扶起,示意上茶落。 钱文宣对着赵思泽恭敬的说道:“臣奉了圣上旨意,主审户部仓管严正一案,圣上有旨,请太子一同主持审理。” “哦!”赵思泽恍然大悟,原来是父皇下旨,命他一同审理库银失窃一案。怪不得丞相突然上门,还对自己谦恭有礼。 钱文宣捧起茶杯呷了一口,小心翼翼对着赵思泽说道:“不知太子殿下准备何时审问。” 赵思泽沉思了一下,决定先去公主府探探情况,再做打算。于是对着钱文宣说道,“今天天色已晚,明日会同刑部再审。今晚你去吩狱卒严加看管,不能让主犯有任何闪失。” “是,下官这就去办,明天我们在刑部等候太子。”钱文宣告辞出府,匆匆忙忙来到刑部大牢,召来牢头,厉声喝道:“今晚你亲自守在这里,看好今天送来的几个犯人,不得有任何差错,否则提头来见。”狱卒和牢头吓的胆颤心惊,连连点头。 钱文宣刚回到相府,就接到一封书信,打开一看,却是皇后手书,书中语气严厉,下令他务必想办法除去丁一,以绝后患。 钱文宣看完冷冷一笑,不可置否,将书信藏于暗格之中,转身走出书房。 第二天一早,赵思泽来到刑部大堂,看着必恭必敬的钱文宣。赵思泽淡淡一笑,抬步走上主位,钱文宣和刑部正卿分坐两边。 赵思吩咐带上丁一上堂受审,丁一带着刑具被人带上大堂,赵思泽厉声喝道:“丁一你勾结户部官员,偷盗库银,到底是谁指使,还不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丁一趴在地上,“一切皆是小人一人所为,和他人无关,更无人指使。” 赵思泽一拍惊堂木,“大胆丁一,你小小一个商人,又如何能准却知道库房位,将地道挖的如此准却,若无户部官员同谋,又如何能做到。看来你是不动大刑不招,来人,给我拉下去权责四十。”堂上衙皂上前拉过丁一,刚要将他拖下去,只见浑身发抖,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瞳孔涣散。 赵思泽和钱文宣面面相觑,急忙下去查看,摇了摇头,还是给人钻了空子,给灭口了。 赵思泽厉声喝道,将昨天和丁一有过接触的所有人都关押起来,不能放过一个。 这时牢头匆匆过来禀告,“启禀大人,牢房失火,昨天带进来的十几犯人在逃跑途中被人乱刀砍死,无一生还。” “什么?”怎么会这样啊!赵思泽和钱文宣转身盯着刑部官员。刑部正卿听到报告,吓的瘫在地上,浑身发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连连摇头,“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刑部大牢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失火呢!” 赵思泽厉声喝道:“将刑部所有官员全部关押,上至刑部正卿,下至牢头狱卒,不准走出刑部一步,统统关押。丞相在此守着,待我进宫禀告父皇。” 赵灵宇听完赵思泽报告,又气又怒,一拍龙案厉声喝道:“反了,反了,是谁这么大胆,胆敢火烧刑部大牢,偷盗国库,他们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么。”说完紧紧揪着心口,面色惨白,大口喘气。 赵思泽见此情景,不由一惊,抢步上前,扶着赵灵宇,一迭连声问道:“父皇,你怎么了。”将他扶坐在龙椅上,厉声喝道,“快去传太医进来给父皇诊治。” 赵灵宇歇了口气,说道:“速召长公主进宫议事。” 毛凌凤奉召急忙进宫,见赵思泽也在御书房,不由一愣,他不是应该在刑部大堂么,怎么进宫了。难道刑部出事了。” 赵灵宇见毛凌凤进来,招手说道:“凤儿,快过来。” 毛凌凤赶紧上前,刚要施礼。赵灵宇摆手,免了那些虚礼,凤儿,他们胆大包天,居然敢火烧刑部大牢,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凤儿,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毛凌凤听罢微微一笑,舅父不必着急,毒死丁一,一把火烧刑部大牢,说明抓了丁一,他们害怕事情败落,狗急跳墙了。这就越发显得丁一这个人掌握了不少事情。既然已经烧了,再查也没用,我们得注意京郊禁卫军的动静。要不然我们来个先下手为强,将禁卫军先控制住。” 赵灵宇看了毛凌凤一眼,“此事还须凤儿出手,才能控制禁卫军。” 毛凌凤莞尔一笑,“舅舅难道就没有合适的人选,非要拖上甥女。 赵灵宇脸色一红,我们那些过命兄弟,皆已年迈,休养在家,年轻将领,多数在外镇守,留在京城的皆被他们收买。如今身边信的过的,还真没有合适的人选。凤儿能者多劳,就和思泽一起去禁卫军一趟,算是皇舅求你了。” 毛凌凤叹了一口气,“皇舅下令,甥女安敢推辞,只是这样一来,甥女可就被皇舅母和成表哥给恨死了。” 赵灵宇叹了一口气,若非身边真的无人可用,我也不想将凤儿拖下水,现在只能委屈凤儿替朕去一趟禁卫军大营。若有将领不服,不论身居何职,杀无赦!” “那就请皇舅下旨,我马上和泽表哥去禁卫军大营。”毛凌凤叹息。 赵灵宇马上写好圣旨交给赵思泽,“你们快去吧!” 毛凌凤带着知琴和知棋,赵思泽带着几个亲一行几人,匆匆打马出城。来到禁卫军大营。 禁卫军统帅听到报告,说太子和长公主驾到,不由一惊,不祥之感油然而生。急忙召齐众将领匆匆来到禁卫军大营门口。见太子赵思泽和三个女子骑在马上,个个英姿飒爽,神采飞扬。 于是率领众将跪在地上,“未将陈诚参见太子殿下,长公主殿下,不知长公主和太子殿下光临禁卫军大营,有失远迎。” 赵思泽取出圣旨,大声宣读,“奉天承运,皇上有旨,特命长公主暂时统领禁卫军主帅一职,旨到及行,原禁卫军统帅加封忠义侯,入朝理政,若有违旨,杀无赦!” 陈诚一听,这不是曲形明升暗降,抢班夺权,削了他统帅之职,他慢慢站起身,“未将惶恐,不敢接旨,请太子回禀圣上,末将才疏学浅,不配入朝,请皇上收回成命。” 赵思泽脸色一沉,“大胆陈诚,你居然敢抗旨不遵。” 陈诚一脸恭敬,“实在是未将无功不敢受禄,请太子转告圣上,请圣上收回成命。” 毛凌凤坐在马上冷笑一声,“皇上圣旨已下,金口玉言,岂有收回之意,统帅大人不遵旨意,不肯交出兵符,难道想拥兵造反不成。” 陈诚纵目横扫了她一眼,一个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抛头露面,不守妇德,我禁卫军不须要一个女子来禁卫军指手刬脚。” “呵呵……,原来陈大人是狗眼看人底,瞧不起女子。那就让你见识一下,轻视女子的下场。”话音刚落,毛凌凤,在马上纵身而起,身形闪动,腰间凤鸡剑出鞘,一道寒光闪过。 陈诚只觉眼前一道寒光闪烁,来不急避让,凤鸣剑已经砍去他一条手臂。陈诚大叫一声捂着血流如注的右肩,疼得满头大汗,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绝色女子。心中胆寒,好快的剑,刚才那剑若是要取自己脑袋,自己已然没命。 毛凌凤插剑归鞘,傲然迎风而立,“本将统帅千军万马,纵马疆场,从末有将士不服,敢对本将不敬。今天你是第一个,本将仁慈,取你一臂,以敬效尤。” 禁卫军其它将领看着迎风而立,衣块飘飘的绝色女子,一身气势凛冽,傲然鹤立。不由一阵胆寒,刚才根本就没看见女子如何拨剑出鞘,就已经削去陈诚的手臂。禁卫军将领面面相觑,个个缩着脖子,心中思量,刚才那一剑若是落在自己身上,思忖着自己是否还有命在。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赵思泽见毛凌凤陡然出手,砍下陈诚一条胳膊,不由吓了一跳,看着傲然而立的女子,气势凛冽,一身杀气,一反平时温柔宛约的样子,不由惊出一身冷汗。真是人不可貌相,若非亲眼所见,又有谁会相信,平时温柔善良的长公主妙变铁血女将军。 知琴和知棋两人相视一笑,这才是杀伐果断的女将军,长久不上战场,小姐在王爷的疼宠之下变的越来越温柔了,平时及少出现铁血将军的一面。啍,老虎不发威,当小姐是病猫呢! 陈诚捂着右肩,鲜血淋淋,疼得摇摇欲坠。赵思泽对着吓呆了的诸将喝道,陈将军以下犯上,出言不逊,已被长公主惩罚,还不去叫军医给陈将军止血。赵思泽的一声断喝,将惊呆了的众将唤醒,齐涮涮的跪在地上,“末将见过长公主和太子殿下。” 毛凌凤见陈诚尤是站立不动,冷笑一声,“怎么陈将军不服。” 陈诚强忍巨痛,定了定神,“长公主出手偷袭,未将死也不服。” 毛凌凤扫了一下跪在地上的禁卫军将领,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下马威还是挺有效的。至少现在他们不敢发动兵变了,至于接下来该怎样让他们心服口服,这就容易了。 第七十九章:收服人心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收服人心〉毛凌凤傲然对着陈诚说道,你不遵圣旨,以下犯上,本当处死,本将只砍去你一条手臂,已是网开一面,你还想怎样。 陈诚忍着巨痛,“长公主出手偷袭,未将不服。” 毛凌凤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就凭你的本事,再加上几个也不是本公主对手。你既然不服,那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本将的名头可不是虚的。说完扫了一下跪在地上的禁卫军将领,“我知道你们当中也有很多人和陈将军有一样的想法,认为本将以势压人,出手偷袭,非正人君子所为,那么我就让你们心服口服,只要你们认为自己比本将强的统统站出来,比剑,比枪,比弓箭,比兵法战略,本将一一奉陪。说完一双凤目横扫。众将不觉胆寒。无人敢战出来挑战。 毛凌凤扫了一眼,厉声喝道:“不敢吗?懦夫!本将再给你们一个机会,有谁想和本将切磋一下,一妨一起站出来吧,本将不怕以一敌众,只要你们敢。 陈诚向当中几位将领使了一个眼色,禁卫军将领中顿时走出七八个将领,对着毛凌凤说道,“长公主此话当真,我们八个兄弟想和公主切磋一下,只不过,若是失手伤了公主怎么办?” 毛凌凤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着眼前的八个将领,心头一松,八个人而以,还好,比估计的要少。她傲然一笑,本将一言既出,岂有改口之理,莫说是你们八个,就是再多几个,本将也不惧,只要你们有那个本领伤得了本公主,本公主不会怪罪你们。不过……。”毛凌凤眼神凌厉,”若是你们胆敢暗器伤人,到时休怪本将下手无情。” 八个将领互相看了一眼,齐声说道,“不敢,未将等只求和公主公平一战。” “如此甚好。知琴知棋你们二个看好了,若是有人趁此时机心怀不轨,杀无赦!”毛凌凤一脸凌然。走到兵器架上拿起一把长剑,对出八个将领说道:“出手吧!本将不屑以兵器取胜。” 八个将领中有五个露出佩服之色,好胆色,以一敌八,就算毛凌凤以兵器取胜,也沒人会说什么,毕竟是一个女子,以寡敌众。却没想到她却取了一把寻常宝剑,就这一下,就让不少在场的其它将领折服。 八个人各自拨出佩剑或腰刀,将她团团围住。却无人率先出手,以多欺少,以然遭人白眼,若再出手在前,那还不得给人耻笑。 毛凌凤明白他们的心意,微微一笑,长剑闪动,率先出手向其中一个刺去,那人惊了一跳,急忙举剑格开。其它几个也纷纷举剑从四周向毛凌凤刺来,毛凌凤莞尔一笑,一个转身,人已经出了包围圈,长剑轻挑,将其中一人背后衣服挑开。 那人只觉的后背一凉,衣服脱落,急忙一个闪身,跳出圈外,满脸通红站在一边。 其它七人一看,不敢轻视,打起十二分精神,攻击毛凌凤。毛凌凤左右腾挪,长剑上下翻飞,七个壮汉,竟然是占不到半点便宜,毛凌凤瞅准其中一个破碇,长剑一晃,那人啊哟一声,长剑坠地,捧着手腕急忙退出。 旁边一人见此情景,略微一顿,毛凌凤一剑顺的他的长剑削向他的手指,他不得不松手放开,跳出圈外。 不到半柱香时间,八个已去其三,剩下其它五人暗暗惊心,改攻为守,相互守护,竖持了半柱香,。场下众人齐齐盯着场上的五人,心里盘算着还有多长时间,他们会全部落败。 知琴和知棋也不知不觉的被毛凌凤吸引过去,赵思泽更是看的目不转睛,全神贯注的凝视着场上那抹翻飞的身影,浑然忘记了自身危险。赵思泽带来的随从更是看的忘乎所以,大声喝采。 谁也没有注意到暗中有一支长箭悄悄对着赵思泽的咽喉,一声弓响,长箭如流声般的飞向赵思泽的咽喉。 毛凌凤在包围圈里听到异响,纵目一看,见一支长箭射向毫无防备的赵思泽,心中暗道不好,“泽表哥,小心。”一个转身,不顾背后刺来的长剑,磕飞前面的刀剑,纵身一跃,扑向赵思泽。 赵思泽正看的入迷,突然听到毛凌凤的提醒,抬头一看,一支羽箭夹杂着风声射向自己,吓的魂飞魄散,双眼一闭,完了。突然一阵掌风袭来,右肩中了一掌,跌下马背。耳边听到女子的痛啍一声。 急忙睁开眼睛一看,毛凌凤将自己打下马,而她自己却来不及落马,被长箭射中后肩。血流如注,刹那间,就染红了衣襟。赵思泽又惊又怒,一把抱起毛凌凤厉声喝道,是谁敢暗算本太子。知琴和知棋两人飞身直接扑到众将之中,和一个手持弓箭的将领打了起来。那个将领飞身想逃。知琴和知棋两人那肯放过,手中长剑一扬,飞身直追,知棋更是一脸怒火,出手毫不留情,一剑削去他的手腕,想再补上一剑取他性命。毛凌凤喝道:“留活口,生生的转了个方向,削去他一只耳朵。” 众人见她出手狠辣,不由心惊,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就俩小小侍女,居然也身手不凡,只不过三招两式,就将一个三品将军拿下。 知棋和知琴两人拖着刺客来到毛凌凤面前,搀扶着她说道,“小姐你的伤怎么样,都怪奴婢沒注意,害的小姐受伤了。”说完一脸愧疚。想伸手去拨长箭。 毛凌凤脸色苍白,连忙制止,“不可,箭入骨头,卡住了,不能随便拨,你们两个人先给我止血包扎,等我处理好事务,再另行处理。 两人连忙撕下衣襟替毛凌凤包扎。赵思泽又惊又怒,又心痛,厉声喝道,“将他绑了先带下去严加看管,还不快召军医前来医治。另外陈诚到那里去了。” 陈诚满身血迹,被人搀了上来,从怀中取出兵符,递给毛凌凤,跪在地上,末将失职,请长公主和太子殿下恕罪。“ 毛凌凤接过兵符递给赵思泽,“本将受伤,要休养一段时间,禁卫军暂时由太子代为掌管。你们可有不服。” 众将齐齐跪在地上,齐声大喊,“一切听凭将军吩咐?” 毛凌凤指着最后和她对战中的两人说道:“你们两个人武功人品皆为上乘,任命你们两个人为左右副帅,辅助太子处理军务。 连升三级,两人面面相嘘,不敢相信,等回过神来,心中一阵狂喜,呯呯呯,连磕三个响头,末将遵命,一定尽力轴助太子。 赵思泽心中一喜,毛凌凤这是给自己拉拢人心。不由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毛凌凤微微点头,接着指着另外两人喝道:“将他们两人绑了。” 知琴和知棋两人纵身上前拿剑抵在他们的咽喉,两人猝不及防,待的反应过来,已经被知琴和知棋卸下佩剑,被赵思泽带来的随从绑了个结实。两人奋力挣扎,大声呼喊:“末将不服,末将无罪,你凭什么绑我。” 毛凌凤扫了他们一眼,苍白的脸色上闪现出一丝怒意,“你们两个人,招招狠毒,每每从背后偷袭,一意想取我性命,你当我不知道。” 两人脸色大变,犹是强辨,公主说过,“公平比武,各凭本领。你不能因为我们伤了你就自食其言。” “啍,本将是说过这样的话,本着公平规定,我本不该绑了你们,但是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却一意取我性命,可见必是另有深意,我就留你们不得。拉下去砍了。”毛凌凤面沉如水,众将不敢求情。敢情人家提出比武,还藏着另一个心思。 毛凌凤又指着其中俩人说道:“你们的武功不弱,却只是个六品校尉,真是屈才了,着提为四品护卫郎将,和五品都护卫,一意跟在太子身边,保护太子安危。 被点名的两人又惊又喜,就在刚才,一人还心中打鼓,在毛凌凤起身去救赵思泽的时候,一人来不及收势,在毛凌凤身上划了一道。还在担心会不会被责罚。想不到居然还能连升两级,追随太子子左右,那真是天大的恩惠。两人对着毛凌凤和太子连磕三个响头,站起身分别立在太子身边。 毛凌凤吩咐完毕,由于失血过多,有些摇晃,这时两个军医匆匆赶到,知琴和知棋两人急忙将毛凌扶入帐内。 赵思泽挥手让诸将先行散去,只留下被毛凌凤提拨的四个将领,对着左右副帅说道,“你们回去严密注意各部,若有心怀轨者,统统拿下,挑一批信的过的兄弟守在主帐,务必不能惊动长公主。”左右副帅领命下去挑人。 赵思泽吩咐另外两人守在门口,自己挑起帐帘,走进内室,见毛凌凤面色雪白,趴在床上,后背衣服已经被鲜血渗透,鲜红一片。 两个军医拿着剪刀,剪开后背衣衫,莹润的肌肤上一支羽箭,整个没入肉中,鲜血不断渗出。一个军医将烧酒淋在伤口周边,快速的拿起纱布擦拭干净。另一个拿出一把小刀放在火上烧了一下,对着毛凌凤说道:“请长公主忍耐一下,在下马上将箭头剜出来,会很疼,不要乱动。” 知棋将锦帕塞进毛凌凤嘴巴,两个军医对视一下,点了点头,一个按住毛凌凤的后背,另一个人右手拿着小刀,快速在伤口周边划了一圈,将小刀深深插进肉里一挑,左手拿着羽箭轻轻一拨,整支羽箭连肉拨出。毛凌凤痛的闷啍一声,两个军马上进行止血包扎,一番处理完毕,抹了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一声不吭,不由心中有些佩服! 第八十章:假传圣旨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赵思泽在旁边,看着血淋淋的一个大窟窿,一支羽箭带着一块肉被生生剜出,不由吓的心惊肉跳。看着痛的紧皱眉头的女子趴在床上,一言不发。不由哀叹,这样的女子,又怎能不让男子汗颜。赶紧吩咐下人打来热水,拿着干净袍服,放在桌子上,悄悄的退了出来。 知琴和知棋两人赶紧给毛凌凤擦洗一遍,换上干净衣袍,毛凌凤已经痛的半睡半醒陷入半昏迷状态。知琴端着污水和破烂的血衣退了出来。军医已经煎好药汤,端了上来。 知棋接过汤药尝了一口,知琴进来连忙扶起毛凌凤,一口一口将汤药喂完,将她放下,盖好锦被。 赵思泽进来看着昏睡的毛凌凤,坐在一边,心中不免伤痛,今天若非她眼疾手快,反应敏捷,死的就是自己。是她替自己承担了本不属于她的一切。而自己却无法报答,渐渐的赵思泽眼圈有点发红。 到了傍晚时分,毛凌凤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看着坐在一边的赵思泽,展颜一笑,“你怎么在这里守着。知琴她们两个呢!” 赵思泽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们和左右副帅一起处理军务,她们两个跟在你身边多年,对军务很熟悉,不像我,什么都不懂。也就只能坐在这里陪着你。” 毛凌凤微笑,“你我身份不同,你以后高高在上,只要懂的治国之要,安邦之道,至于行军打仗,是有将军待劳,帝王之道,在于驾御人心。” 赵思泽牵起她的手掌,“表妹,谢谢你今天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怕是没命了。” 毛凌凤宛转一笑,“那你该拿什么谢我。总不能空口白牙说说而已” 赵思泽不由失笑,“金银珠宝,珊瑚玉器,想必表妹也不稀罕。我倒是想以身相许,表妹必不愿意。我还真想不出拿什么来谢表妹的救命之恩呢!” 毛凌凤微笑,“怎么会没有呢,有一样东西是表哥有的,而小妹又想要的,就不表哥肯不肯给?” “只要我有的,又怎么会不舍的给。”赵思泽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快说,想要急死我么?” 毛凌凤一笑,“两国和平协议,这个表哥以后会有吧,这就是表妹想要的,怎么样,表哥肯给吗?” 赵思泽一愣,“就这个?” “对,就这个,是表妹想要的。除了这个,小妹别无他求。” “这个利国利民,有何不可,可是这个对你有何用处?”赵思泽一脸疑惑。 毛凌凤微笑,“为将者,都盼望着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乐业,不要妄动刀兵,至百姓于战乱之苦。表妹身为将军,当然是希望两国和好,百姓团聚,这就是表妹最想要的。” 赵思泽一拍桌子,“表妹心系百姓,胸襟坦荡,愚兄自愧不如,只要愚兄登上大宝,必差人去晋国和谈。” 毛凌凤一笑,“如此,小妹先行谢过。” 赵思泽端起早就煮好的,人参当归养血红枣八宝粥,递给毛凌凤说道,“午膳都没吃,饿了吧!先吃一碗再说。” 毛凌凤见他一说,才觉的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连忙接过碗,三口二口喝了个精光,还是觉得肚子空空如也,叫道,“传晚膳来,饿死我了。”吃了两碗饭,面上才有了血色。 赵思泽见她狼吞虎咽的样子,那里还有刚才趴在床上,昏睡的样子。不由失笑。 毛凌凤白了他一眼,“我的伤口在后背,不是伤在肚子里,我当然能吃饭,而且要多吃,才能把我流掉的血给补回来。”说完想起身下床,不少心扯到伤口,痛的她啍了一声。坐在那里半晌不敢动。 赵思泽见状,连忙伸手,想要扶她。毛凌凤挥手不必,轻轻站起来走了几步,可能由于失血太多,手脚发软,全身酸软无力,才走了几步,就靠在床上不想走了。 知琴和知棋两人一踏进营帐,就见她倚在床头。不由惊喜叫道,“小姐你醒来啦!” 毛凌凤点头,示意赵思泽出去休息,不必陪伴。赵思泽见两个侍女回来,连忙起身告辞。 毛凌凤一看赵思泽出去,连忙起身,知琴过来扶着她问道,“小姐,可是要小解。”毛凌凤点了点头,长出一口气,吩咐知琴扶她过去。 知琴见她忍得难受,不由笑出声来,毛凌凤白了她一眼,吓的知琴连忙忍住。 毛凌凤趴回床上,思忖着接下来的事情,她问了一下知琴和知棋,知道军中稳定,并没有发生大规模动,乱,只有小数几人不服被诛,其它将领,并无多大情绪,心中大定。如此甚好,这样的话,皇后就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了。那么很快皇舅就会安排自己的祭祀大典,就能去蓬莱岛了。出来几个月了,毛凌凤不由十分想念司马顺,巴不得早日动身去蓬莱岛,好早些回国。想到司马顺,毛凌凤嘴角上扬,眉眼间俱是满满的幸福笑脸。在思念中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在毛凌凤思念司马顺的同时,司马顺也躺在床上,碾转难眠,这多出去几个月了,怎么还不见回来呢!可不要出什么事了。司马顺忧心忡忡,心绪不宁。看着空荡荡的被窝,少了个温暖的身影陪伴,心里空落落的,真想丢掉一切去找她。越发的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毛凌凤一觉醒来,觉得身体好多了,没有那么酸软无力,至少能正常走路了。 知琴两姐妹打来热水早膳,服侍毛凌梳洗完毕,用过早膳。毛凌凤缓步走出营帐,和赵思泽碰了对面,赵思泽惊讶道:“表妹,你能出来走动了。” “你这叫什么话,我的双脚没受伤,怎么不能出来走动。”毛凌凤不悦的白了他一眼。 赵思泽讪讪一笑,知道自己说错话惹表妹生气了。毛凌凤看了他一眼说道:“泽表哥,你应该趁这几天和将领们多多走动,看看那些将领有才能,对你忠心,以后可以提拨重用,而不是在我身上浪费大好时间,做为一个上位者,要懂的恩威并济。既要恩服,也要威服,现在正是你重要时候。还不快去,我这里没事了,放心吧!” 赵思泽被毛凌凤一顿抢白,说的满脸愧疚,“表妹教训的是,愚兄这就去,你就好生休养。” 毛凌凤含笑点头,赵思泽拱手离开。毛凌凤和知琴知棋三人慢慢在营地里踱步,一路上有禁卫军将领见了纷纷躬身行礼,毛凌凤挥手示意,毛凌凤在营地里走了一圈。见没什么异样,回到营帐,用过午膳,决定回到京城,于是命人请赵思泽前来。 赵思泽接到报告,匆匆过来。毛凌凤对着他说道:“泽表哥,禁卫军已经基本稳定,我也应该功成身退,其余的就看泽表哥了,我想回京师看一下,就怕皇后狗急跳墙,不得不防。” 赵思泽一脸羞愧,“如此多谢表妹,有劳了。“ 毛凌凤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谁叫皇舅非要把拖进是非圈,现在想跳出去也晚了,只能帮你到底了,就是有点对不起成表哥了。” 赵思泽叹了一口气,“放心,我不会对他动手的,我会保他一世安乐王位。” 毛凌凤叹了一口气,“成表哥性格温厚,不像皇后,你答应我的可要做到。” 赵思泽眉头一扬,“君无戏言,只要他安份守已,我必会给他一生平安。” 毛凌凤点头,如此我就先回京城了。说完轻轻翻身上马,一行三人,离开禁卫军营地。赵思泽目送三人远去。才收回目光,重新回营帐处理军务。 毛凌凤一行三人回到公主府邸,尚来坐稳,就见宫中传来圣旨,急召毛凌凤进宫。毛凌凤不得不带着两人赶往皇宫,等严蕊听说毛凌凤受伤匆匆过来,毛凌凤早已出门。严蕊叹了一口气,亲自到厨房做了一些好吃的,等着毛凌凤回来。谁知竟然等到半夜也不见回来。不免心中焦急。 却说毛凌凤接到口喻,跟随太监来到皇宫,见内侍太监并没有向御书房走去,反而领自己向另一僻静处走。毛凌凤心生疑虑,停下脚步,对着知琴和知棋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人全种戒备,毛凌凤把手放在腰上厉声喝道:“你到底要将我领到那里去。” 前面领路的太监吓了一跳,低声道:“快了,皇上就在前面等候,请长公主再走几步。” “啍,再走几步,怕是就进了埋伏圈了吧!”毛凌凤一挥手,知琴一把揪着太监,将长剑架在他脖子上,厉声喝道:“是谁命你骗我到进里,皇上他怎么样了。” 太监吓的浑身发抖,“奴才不知,奴才只是奉了皇后旨意,宣长公主进宫,其它的一概不知。” 知琴一脚把他踢开,毛凌凤厉声喝道:“我们快走。” 这时远外传来一声断喝,“那里走,跳出一群侍卫将她们团团围住。毛凌凤凤眼恕睁,厉声喝道:“闯出去,到御书房。”说完不再犹豫,拔出凤鸣剑,一剑削飞一个人头,急步向外走。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快拦住她们,不能让她们去御书房。” 毛凌凤听罢,心中一喜,这样说来皇舅还是没有事的。于是一路直接向御书房冲杀。 对于皇宫里的这些侍卫,毛凌凤若是平时,跟本就不放在眼内,奈何后背刚刚受伤,只动了两下,伤口就绷裂,鲜血顺着衣服流了下来,每动一下,就钻心般的疼痛。毛凌凤脚步有些踉跄,咬紧牙关,向前闯。知琴发现不对,一个箭步,背起她,三人拼命冲杀,一路渐渐靠近御书房。‘ 第八十一章:传位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三人在苦战死熬,严蕊在家苦等不见她们回来,心中欲发不安,她急忙吩咐下人备轿,直奔皇宫。皇宫内侍听说准太子妃求见皇上,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向赵灵宇禀告 赵灵宇处理完奏折,刚要起身安寝,听到内侍来报,说太子妃求见。不由一愣,三更半夜,严蕊到皇宫里来,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声喝道:“快宣。” 严蕊急匆匆来到御书房,进去一看,不见毛凌凤三人身影,心中大惊,扑通跪在地上,“参见皇上,长公主为何不在此处?” 赵灵宇一愣,“凤儿何时进宫,朕未曾见到。” 严蕊脸色大变,“长公主于傍晚刚回到府中,尚末歇息,就被内侍宣召入宫,至今未回。” “还有这等事情,朕为何不知,莫非是皇后宣她入宫。难道,赵灵宇突然脸色大变,拿起毛笔匆匆写好圣旨对着贴身太监喝道:“你速送太子妃出宫,并快马赶至京机卫,宣李将军带卫队进宫,快去。” 总管太监不敢怠慢,和严蕊一起匆匆出了宫门,打马直奔京机卫。李成勇听到消息,大吃一惊,马上召齐五千卫士,快马直奔皇宫。 赵灵宇带着其它太监侍卫起身向皇后内宫走去。刚走到半路,就听到前面传来打斗声,不由大惊,急匆匆的赶了过去,见宫门紧闭,里面隐隐约约传出毛凌凤的声音。 赵灵宇又惊怒,又担心,万一毛凌凤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如何对的起死去的妹妹和前太子。不由心中后悔不该把她拖下水。赵灵宇指着宫门厉声喝道,“给朕撞开宫门。”侍卫一起上前,连撞几下,宫门轰然倒塌。 毛凌凤三人听到响动,齐齐回头,赵灵宇看着满身血污的三人,不由勃然大怒,“反了,居然敢在皇宫内廷暗杀朕的甥女,来人给我杀!” 顿时两批人马杀在一起,由于赵灵宇带来的侍卫比较少,都是一些不会武功的太监,一会儿工夫,赵灵宇身边已经所剩无几。毛凌凤靠在墙上,不住的喘气,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湿透整件衣裙,右手微微颤抖,知琴和知棋两姐妹也浑身血迹一左一右倚在墙上护着毛凌凤。 赵灵宇见此形景大怒,一把捡起一把腰刀,一刀将一个侍卫砍翻,厉声喝道:“你们敢胆谋逆,朕诛了你们九族。” 李成领着大批卫士在总管太监的带领下,直冲皇宫内廷,远远听到赵灵宇的声音,不由心惊,厉声喝道,“皇上,将军休慌,我来啦。” 毛凌凤听到李成勇的声,又惊又喜。知棋更是,双泪盈眶,颤抖的叫道:“还不快点死过来,在那里瞎叫什么?等着给老娘收尸么?” 李成勇听到知棋的骂声,一阵肉跳,身形闪动,一阵风般冲了进来,一刀砍飞一人脑袋,一路猛冲,直接来到毛凌凤面前,长刀挥舞,将前面的侍卫砍翻一片,将三人护在身后。毛凌凤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软软的瘫坐在地。 总管太监带着五千卫队冲到赵灵宇面前,赵灵宇喘了一口气厉声喝道,“给朕将所有逆臣拿下,快将长公主扶到寝宫休息,速去请太医为长公主医治。还不快去。” 总管太监急忙叫人去请太医,知琴两姐妹一瘸一拐的扶着毛凌凤跟在赵灵宇身边来到寝宫,早有眼亮的宫女打来热水给三人洗漱。 太医和医女分别给三人清洗上药包扎,毛凌凤伤上加伤,早已坚持不住了,还没上完药,就昏迷了过去。 赵灵宇看着她满身伤痕,脸色惨白,不禁十分后悔,不该将她拖下水,累的她身受重伤,若真发生什么事情,自己到了黄泉路上,又该如何面对妹妹和妹夫。幸好太医诊治过后,说只是些皮外伤,只不过是失血过多,昏迷不醒而以,休息一下,就会醒来。赵灵宇这才放下心来。吩咐宫女严加守候,不得出任何差错。 这时宫内所有叛乱的侍卫,已经全部被诛,赵灵宇盯着被人压过来的皇宫侍卫统领,厉声喝道:“是不是皇后下令谋杀长公主。”皇宫侍卫低头不答。赵灵宇勃然大怒,“你不回答就以为朕不知道了么?”来人带下去,关入死牢,给我用刑,务必使他开口。” 赵灵宇对着李成勇说道:“劳烦将军带人抄了国舅府,将国舅给朕绑了。” 李成勇领命留一队卫士护卫皇宫,带着其余人马抄了国舅府,将国舅府中男女老少共三百余人统统关押。其时天已放光,赵灵宇顾不得休息一下,马上更衣上朝,众文武大臣一看大殿之中禁卫森严。不由有些心惊胆颤。 赵灵宇双目通红,扫视一下,厉声喝道:“昨晚皇后,徦传圣旨,在皇宫内廷刺杀长公主,意图谋逆作乱,着削去皇后之位,囚于冷宫,国舅同谋,着千刀万剐之刑,其它人等皆判为斩刑。” 圣旨一出,众人皆吸了一口气,一夜之间,血染皇宫,皇后被囚,国舅服诛。成王党个个惊的冷汗淋漓,人人自危,个个下朝之后将尽量和国舅一党撇清关系。 赵思成听到消息,惊的跌坐在地上,半晌他跌跌撞撞来到御书房,跪在地上,不住的叩头。 赵灵宇听到内侍报告,叹了一口气,吩咐内侍先送他回府,并未将囚禁。赵思成一回到府中,就闭门不出。 赵灵宇来到寝宫,毛凌凤还在昏迷之中。不由叹了一口气,慢慢来到坤宁宫,见坤宁宫一片凌乱,皇后已被押入冷宫,坤宁宫已经一片寂静。 赵灵宇坐在凤榻上看着肃穆的情景,往日的恩爱浮现眼前。他慢慢的走到冷宫,宫人见是皇上过来,连忙打开宫门。李皇后一脸平静的坐在床上,看着赵灵宇,也不起身行礼。就这样的注视着赵灵宇,既不吵,也不闹。安静异常,脸上也少了往日的媚惑。 赵灵宇站在她面前,颤声问道:“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子做,难道皇后之尊,还不能满足你的欲望。” 李皇后盯了他一眼,“这皇位本就不是你坐的,是你父亲杀了我祖父,摘了他们种的桃子。你才能登上皇位。” 赵灵宇大吃一惊,“你是摄政王的孙女。” 李皇后冷笑一声,“你就笨,到现在还不知到我的真实身份,枉为共床同枕多年的夫妻。” “你既然想为祖父和报仇,为何不早动手。”赵灵宇不解问道。 李皇后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都怪我不该贪恋你的温柔,在多年的相处之中,居然对你产生了浓浓的情意,所以才迟迟没有下手,只想若是能让成儿登基,既了祖父遗愿,又全了我们夫妻之谊。又能相守终老。本来这一切都在安排之中,没有想到当毛凌凤出现之后,你的心逐渐偏向赵思泽,伙同毛凌凤合计扶持赵思泽上位。抢了京机卫队,和禁卫军大权,所以我不得不冒险一试,趁她受伤之机,将她击杀。看来我还是低估了她,想不到受伤之躯居然能支撑的那么久,输在她手上,我心服口服,心甘情愿。” 赵灵宇听她说完,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心中一阵阵绞痛,捂住胸口,面色大变,脸上的汗水滴答而下。 李皇后看了,忍不住上前扶着他,坐在床上,替他揉着胸口,长长叹了一口气,涩声问道:“你准备对成儿怎么样处理。” 赵灵宇半晌才缓过气说道:“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相信思泽也不会为难她。” 李皇后叹了一口气,“这样最好,那我也放心去了。” 赵灵宇一惊,一抱住她,“你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皇后谋逆,其罪当诛,我的堂弟都己经处斩,我这个主谋还能活么?”李皇后一脸平静。 赵灵宇看着她平静的脸容,不复往日媚态。和往日截然不同。他紧紧抱着她说道:“朕不会怪罪你的,将你贬入冷宫,只是为了对天下臣民一个交待。你虽然居住冷宫,可其它一切不变,朕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宠着你。你可不要想不开,否则你叫朕孤独一人如何活在世上。” 李皇后定定的看着赵灵宇,半晌才涩声道:“你就不怕我在暗中下毒。” 赵灵宇抱着她,“你不是说,你要想杀我,早就下手了么,你以前都没有下手,现在还会对我这没有权力的夫君下手么。” 李皇后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打算将皇位传给赵思泽,我们就过我们安逸生活,你若想去那里,我就陪你去,我不是皇上,你也不是皇后,我们只是夫妻。这样的生活你愿意吗?” 李皇后听赵灵宇说完,一阵惊喜,反手勾着赵灵宇的脖子,似乎有些不信,“真的。” “千真万确,我身体不太好,也该歇息了,你想去哪,我陪你去。” 李皇后紧紧搂住赵灵宇,泪水模糊,“臣妾那里也不想去,我们到郊外别宫休养,过我们自己的余生好么。” “好,怎么不好,你说怎办就咋办!”赵灵宇抱着她,两人紧紧紧相拥。 第二日,当毛凌凤醒来就听到赵灵宇传位给赵思泽,三天后就和皇后搬到京郊别宫居住。不由大为惊讶。觉的有些不可思议。 第八十二章:登基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登基封后〉赵思泽被急召回到京城,听到赵灵宇说完,不禁有些愕然,“父皇,儿臣尚且年轻,以前又从未参知政事,一下子叫儿臣如胜任。父皇身体健硕,何不在执掌几年,等儿臣在旁辅助几年,再行隐退可好。” 赵灵宇摇头,“为父这段时间常觉心口不适,有些力不从心,正好借此时机和母后到别宫休养。你这几天就住在宫里,熟悉一下政务,等你举行登基大典,我就搬到别宫去。” 赵思泽见父亲主意已定,也就不再多说,就住在宫中,辅助政事,忙的焦头烂额,都顾不上看望受伤的毛凌凤,于是干脆派人把严蕊接进皇宫,让她细心照顾好毛凌凤三人。 严蕊接到报告,急忙收拾一下,住进皇宫,事无巨细,精心照料,毛凌凤名贵药材的补养下,过了几天,便能下床自由行走。 赵思泽将登基典礼和封后大典合并一起在半个月后举行。毛凌凤也就住在竹香苑里养伤,半个月后,伤势已经痊愈。毛凌凤早早起身。严蕊身穿凤袍,头带凤冠,赵思泽头龙冠,身穿龙袍,帝后两人相携拜过太庙,回到大殿举行拜堂仪式。 赵灵宇坐在龙椅上接受赵思泽夫妇叩拜之后,站起身退回后殿,赵思泽走上龙椅,严蕊坐在凤位,接受百官叩拜。而后登上五凤楼接受百姓大礼参拜。由于时间苍促,很多仪式就化繁为简,饶是这样,一通下来,身顶几斤重的凤冠,穿着层层叠加的凤袍。 严蕊也觉的疲惫不堪,浑身冒汗。等从五凤楼下来,已是全身酸软,恨不得卸下繁重的袍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尽管心里这样想,但是还得顶着凤冠,挺直身子,摆好威仪,一路在宫女陪伴下回到坤宁宫寝室。坐在凤榻忐忑不安,七上八下,想到从今以后,就要在这高高的宫墙内困守终身,就有了想逃跑的冲动。 严蕊看着华贵的装饰物,豪华舒适的大床,摸了摸空空的肚子,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酒菜,咽了咽口水。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越想越害怕,她站起身,想伸手去拉房门,却被宫女喜官拦住。 毛凌凤轻轻推门进来,严蕊一阵惊喜,牵起她的手往房间里拖,“姐姐你来的正好,我好害怕。” 毛凌凤轻笑,“拍了拍严蕊的手说道,“别怕,泽表哥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她怕你无聊孤独,就叫我先进来陪你聊天。” “真的是皇上叫你来陪我的。”严蕊有点惊讶。 “嗯,真的是泽表哥叫我来的,妹妹,泽表哥还说了,叫你不必拘那小礼,若是饿了吧,可以先用一些饭菜,只要等他过来喝合苞酒就行了。其它的可以不必理会。” “真的,那我可不可以把头上的傫赘去掉。”严蕊指了指凤冠。 毛凌凤见她一脸迫不急待的样子,不由笑出声来,伸手替她摘下凤冠。 头上陡然一轻,严蕊扭了一下酸疼的脖子,心里说不出舒服,“除去这傫赘,我这头上可算是解放了,累死我了。”一说完发现自己说错话,敢紧捂着嘴巴不敢再说。 毛凌凤好笑,打趣道,“就这样累了,你太天真了,受累的还在后头呢!恐怕是明天早上都不想起床呢!说完向严蕊下身扫了一眼。 严蕊顿时明白毛凌凤的意思,羞的满脸通红,期期艾艾的支吾了半天,才大胆的说道,“敢情姐姐在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呢! 毛凌凤莞尔一笑,大方承认,“若不是要进宫,还真的是想躺在床上不起来呢!” 严蕊想不到毛凌凤居然大大方方承认,不由吃了一惊,捂着嘴偷笑。 毛凌凤白了她一眼,“有什么好笑,很快就轮到你了,到时别疼哭就行。” “真的会很疼?”严蕊被毛凌凤吓了一跳。 “你想知道么?”毛凌凤挑眉。严蕊吓的双手连摆,结结巴巴的说道:“不想。” “哦,我还以为妹妹想知道,那我就跟你说道说道。” 严蕊将头摇的像波浪鼓,“不要,不要。姐姐,你要吃点心么。”严蕊敢紧叉开话题。 毛凌凤微笑,刚要开口,就听到外面宫女的声音,“参见皇上。”她微微微一笑,我的使命完成,我回去歇息,你就和泽表哥一起吃吧!”说完转身退出新房,刚好和赵思泽打了个照面。 “表妹。”赵思泽喜笑满脸,对着毛凌凤拱手,“多谢表妹了。” 毛凌凤明眸一转,笑道:“表哥谢我什么,救命之恩,登基之谊,成人之美,还是……。” 赵思泽撑目,“什么都一起谢了行么?” “不行,这样也太没诚意了。那我为了帮你,都差点把命搭上,就换你一句轻飘飘的谢谢,这也太说不过去了。”最怎么的也应该是两夫妻敬我一杯茶,我还是受的起。” 赵思泽失笑,“行,明早我们给你敬茶,看表妹敢不敢接。” 毛凌凤傲然一笑,“妹妹和妹夫的一杯茶,我怎么不敢接,不过,不要过了辰时哦,超过时辰我可是会不高兴的。要罚你们两个人的哦!” 赵思泽一拍胸口,“没问题,不就是辰时吗?又不早,一定不会过时,倘若真过时了。表妹想怎样罚都可以。” 毛凌凤狡猾一笑,“一言为定。” “君无戏言。” “好,如此请表哥入洞房。”我先走了。 赵思泽目送毛凌凤远去。转身推门而进。 严蕊长发披散,青丝及腰,薄施胭脂,明眸浩齿,杏眼弯弯,朱唇不点而红,肤如凝脂,手似白玉,粉脸带羞,未语先笑。 赵思泽走进新房,宫女斟满两杯酒,施礼后退出,顺手关上房门。 严蕊看着一身龙袍的赵思泽心中打鼓,连忙跪地相迎,“臣妾见过皇上。” “蕊儿,免礼平身。”赵思泽伸手相扶,顺势把她搂进怀里。严蕊促不及防,陡然间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撞上宽厚的胸膛。心里扑通,扑通跳的厉害,想要挣脱,又被他搂的紧紧的挣脱不开,羞的满脸通红,一头扎到他胸前。 赵思泽见她挣扎了几下,渐渐安静的扎进自己怀里,心中高兴,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眉眼带笑,搂住严蕊坐在椅子上,拿起酒杯递给严蕊。 严蕊伸手接过酒杯,扫了一下桌子上的饭菜,摸了一下,空空的肚子。“能不能让我先吃点菜些,再喝酒。” 赵思泽一听笑出声来,“我刚才不是叫表妹陪你用膳么。怎么你们一点都没动过。” 严蕊坐在他腿上哀怨道,“姐姐进来,尽是取笑我,那来的及用膳。我都饿了一天了。” 赵思伸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菜肴往严蕊嘴里送。严蕊连忙伸手接过筷子,“臣妾不敢,皇上万万不可。” 赵思泽却没有松手,两只手拿着一双筷子,夹着菜肴往严蕊嘴里塞。严蕊见他不肯撒手,只得张嘴接住,吞了下去。赵思泽一样一样的往她嘴里塞东西,严蕊很快吃了八分饱,她摇头不想再吃。赵思泽端起酒杯,严蕊迟疑了一下,伸出纤纤玉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对碰了一下,从赵思泽臂弯绕过去递到唇边,一饮而尽。 两人放下酒杯,严蕊心中怦怦直跳,她羞红着脸,轻声说道:“皇上,臣妾服侍你宽衣吧!”说完低下头,看着地面。 赵思泽笑道:“不,今晚就由为夫替娘子更衣。” “阿!”严蕊惊的张大嘴巴,猛的抬起头,一脸惊讶的看着赵思泽。 赵思泽趁她愣怔之机,三下五除二,将她剥了个干净。等严蕊反应过来,低头一看,羞的连忙闭上眼睛,将整个人缩在他怀里。 赵思泽一把抱起她放在床上,看着女子莹润如玉的肌肤,高傲的山峰等着他去攀爬。那里还忍得住。双手一扯,红衣满地,堵住女子的朱唇一路往下。两条身影紧紧相拥,从生涩到熟悉。两人步入云端高处,恨不得将对方融为一体。 第二天,毛凌凤用过早膳,来到赵灵宇的寝宫,却见李皇后身穿常服和赵灵宇坐在一起。不由脚步一顿。李皇后对她微微一笑,凤儿,过来坐吧!先喝杯茶,把必他们还末起床吧!” 毛凌凤上前深施一礼,面带愧色,“皇舅母,凤儿对不起你。” “没什么,输在你手上,舅母心服口服。舅母不怨你,而且泽儿是名正言顺,比成儿更合适,坐在那个位置。你选他没有错。“李皇后一脸平静牵着毛凌凤。 “真的,舅母真的不怪凤儿。”毛凌凤欣喜道。 “怪,怎么能不怪你的,要不然差点杀死係了,现在事已成定局,怪你有用么?所以也想开了,反正成儿也不合适做什么皇帝。一天到晚累死累活。这样做个安乐王爷也挺好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仙岛,我和你舅舅就不能送你了。” 毛凌凤沉思半晌,我叫泽表哥尽快安排认祖祭祀大典,等我认祖归宗后,就马上去蓬莱岛,求的仙丹,马上回国,都出来快半年了,我都想他了。 赵灵宇愧疚的说道:“都是我的错,不该将你拖下水,早应该安排你认祖归宗,现在早就回王爷身边了。” “舅舅,你快别这样说,你要这样说可就折杀甥女了。”这时内侍太监高声喝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丅 第八十三章:辞行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微笑,“泽表哥来给舅舅,舅母敬茶了。”李皇后想起身避开,却被赵灵宇和毛凌凤拦住,“舅母到那里去,泽表哥若无此肚量,也就不配凤儿支持他了,舅母安心且坐。接受新婚夫妇敬茶。” 李皇后神色一黯,“我配么。” “怎么不配,舅母若是心狠之人,只需毒酒一杯,想必泽表哥也就不在人世了。可舅母却没有这么做,可见舅母虽然扶持成表哥上位,却未对泽表哥赶尽杀绝。可见舅母虽然后宫争宠,却是心善之人。” 李皇后听完毛凌凤的话,神色一呆,看着毛凌凤,半晌才幽幽说道:“想不道知我心者,居然是凤儿。输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 毛凌凤莞尔一笑,“舅母过奖了,凤儿还是佩服舅母的本领,居然能让舅舅为你空置后宫,独宠于你。” 李皇后一笑,眉目宛转,伸出手掌搭在她身上,凤儿想学么,舅母教你如何?让王爷天天围着你转。”浅笑盈盈,媚态尽露。 “别啊,舅母的本事,甥女今生都学不会,再说王爷现在对我挺好。我还是算了。”毛凌凤看着判如两人的李皇后,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赶紧摇头躲开。 李皇后,噗嗤,笑出声,收起媚态。正色道,“能得夫君独宠,还是要走进他的心里,这些外在东西,只能争的一时而已。”毛凌凤点头称是。 赵灵宇见两人谈的欢畅,不由好笑,前几天还斗的想要对方性命,一个子就好像姐妹般谈心,还是讨论如何争宠的私密事。不由忍不住笑出声。打断她们的谈话。“泽儿他们两个来了。” “哦!“两人齐齐转头。李皇后正襟危坐,心情忐忑。 赵思泽和严蕊两人身穿常服,携手同行,看到李皇后也坐在上面,微一愣神,随极神色如常跪在宫女备好的跪垫上,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严蕊跟着赵思泽一起叩头跪拜,“儿媳拜见父皇,母后。”说完两人各自奉上一杯香茶。 “免礼,平身。”赵灵宇和李皇后双双接过香茶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分别将两人扶起。李皇后在桌子上拿起一个锦盒打开,这是我特意准备的绿玉手镯,虽然没有血玉珍贵,但也算上品。”说完取出玉镯套在严蕊的手腕上。 “多谢母后赏赐。”严蕊和赵思泽齐声道谢。 毛凌凤抬头看了一下时辰,“泽表哥,现在可是已时了。你说该怎么办呢?” 赵思泽抬头一看,可不是么,已经过了辰时,到已时。不由一笑,“表妹想怎么样,说完亲自斟了一杯茶递给毛凌凤。 毛凌凤浅笑,“泽表哥敬茶,也太没诚意了,就这样倒了一杯站着就递过来,这叫敬茶么。” 赵思泽挑眉,“那你想怎样个敬茶?” 毛凌凤明眸微转,“怎么的也要跪上一跪,才叫敬茶吧!” 赵思泽和严蕊对视一下,齐声说道:“没问题。”说完两人奉起荼杯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 毛凌凤大方的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点头道:“皇上和皇后敬的茶就是香。”可我也不能白喝你们两个人敬的茶吧!我就借花献佛了。”说完从知琴手中接过锦盒,取出血玉,递给严蕊。 赵思泽一看,“表妹,使不得。” 毛凌凤微笑,“有什么使不得,难道舅母还会责怪。”说完向李皇后看了一下。李皇后微笑摇了摇头。 严蕊只得接过血玉,“谢谢姐姐。” 毛凌凤微笑,“泽表哥,你过了辰时,我该怎么罚你们好呢? 赵思泽把心一横,“表妹想怎样罚就怎样,我今天豁出去了。” “好啊!泽表哥自己说的,可不准后悔。”毛凌凤浅笑盈盈,一脸笑意盯着赵思泽和严蕊。 赵思泽心中咯噔一下,这丫头想干什么,一个不详之感袭上心头。 毛凌凤挥手斥退所有宫女太监,笑道:“泽表哥,我可要说了,你要准备好了。” 赵思泽心中忐忑,“说罢,愚兄照做就是了。” 毛凌凤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那就罚泽表哥和严蕊妹妹亲一柱香的嘴,如何?外加三天内准备好祭祀大典,就这两样。” 赵思泽看着严蕊,严蕊羞的满脸通红,将头钻到赵思泽腋下。 赵灵宇和李皇后一看相视一笑说道,“你们三个人闹吧!我们老人家现在就搬去别宫了。”说完两人牵手退出大殿。 “送父皇,母后。”赵思泽和严蕊跪地相送。 “送舅舅,舅母。”毛凌凤也跪在地上。赵灵宇和李皇后挥手踏上龙辇。三人目送他们两人远去。 赵思泽见左右无人,毛凌凤又一直盯着自己,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一把搂住严蕊,低头就堵住了她的小嘴,严蕊羞的从头红到脚,挣扎几下,沒挣开,就干脆闭上眼睛,慢慢回应。 毛凌凤笑了笑悄悄转身离开,等两人松开,早已不见她的踪影。赵思泽微笑,“顽皮,胡闹。”两人相拥回到寝宫。 三天后,祭祀大典开始,赵思泽命人打开赵国宗庙,上面摆满赵国厉任皇帝灵牌,最下排,最后放着毛凌凤父母牌位。 毛凌凤一身白衣素服跪在牌位前,连磕了九个响头,“父亲,母亲,女儿不孝,来看你们了。”说完长跪不起。 赵思泽和严蕊也跪在地上,“姑姑,姑父,表妹来看你们了,这些年,表妹过的不容易,如今挣的一身荣耀,名动天下。姑姑,姑父,你们在天有灵,也该瞑目了。还有如凤表妹现在贵为西夷皇后,身怀六甲,不能前来看望姑姑和姑父。望姑姑和姑父在天有灵,保佑她们两个以后平安顺遂。夫妻恩爱。”说完赵思泽和严蕊也磕了三个响头,扶起毛凌凤说道:“表妹,别伤心了,姑姑和姑父看到你来了,肯定很高兴的。起来吧!说完取出一卷画轴,递给毛凌凤,“表妹,这是愚兄翻遍整个皇宫才找到你的父亲和母亲的自画像,我这里已经命人临暮了一份挂在宫中供奉。这是原像,也是姑姑亲笔所画,你就带回去吧!” 毛凌凤展开画轴,一个和自己肖似的女子和一俊朗男子相互依偎,似在低声细语,两人相互凝视,满脸笑意。毛凌凤第一次看到父母真容,不由心中一酸,眼泪似断线珍珠般落下。滴在画卷上。 赵思泽叹了一口气,卷起画轴,轻拍毛凌凤后背,“表妹,别伤心了,他们看到你伤心的样子,他们也会心疼的,别哭了,我带你去京郊他们的陵寝看一下吧!说完拉起毛凌凤,自有管族谱老者将毛凌凤事迹记入族谱。 毛凌凤随着赵思泽来到京郊皇陵,早有守陵人出来迎接。赵思泽命人打开陵门,三人步入地宫,中央摆着一具硕大的棺椁。赵思泽率先跪在地上,泽儿拜见姑姑,姑父,想起母后常说自己幼小时在姑姑怀里撒娇的形景,不由有些黯然。 “爹,娘,毛凌凤看见棺椁再也忍不住,趴在上面嚎啕大哭。 赵思泽亦无言安慰,黯然神伤。见毛凌凤哭的眼睛红肿了,才说道:“表妹,请节哀,身体要紧哪!我们出去吧!” “不,我要在这里守陵七天,以尽孝道,你们先回来去吧!”毛凌凤拭去眼,一脸坚决。 “这,表妹,你身上伤口尚未痊愈,这地宫寒凉,如何使的,就算是姑姑和姑父亦不愿看你如此。” “我意已决,表哥不必多言。”毛凌凤一意孤行。 赵思泽见劝阻无效,“要不,蕊儿你留下来陪着表妹。”严蕊点头。 “不行,你们刚刚成亲,那能让妹妹留在此地陪我,我不同意,你们两人一起走。我有知琴和知棋两人做陪就可以了。” 赵思泽见毛凌凤执意如此,无奈只好带着严蕊先回皇宫,留下一队卫队守在皇陵。 毛凌凤每日素食斋饭,守满七天,跪拜叩别,步出地宫,看着缓缓关闭的寝门。慢慢转身,带着知琴两姐妹回到皇宫。 严蕊早已备好热水衣裙,毛凌凤梳洗一番,坐在酒席上对着赵思泽说道:“泽表哥,蕊儿妹妹,天下无不散筵席,我准备明天起身去蓬莱岛,谢谢你们款待。我借花献佛,敬你们一杯,愿你们早生贵子,夫妻恩爱,国荣昌盛。” “什么,你明天就走?”赵思泽一惊。 “姐姐,你就多休息两天,等身子好些再去,否则你没有体力爬不上去也是枉然。”严蕊也苦苦挽留。 “不了,我已无大碍,我在路上一边养伤一边赶路吧!我出来也够久了,也该早点回去了。”毛凌凤摇头。 赵思泽和严蕊见劝不动她,无奈叹息,命人准备好一大包上好药材,和一辆豪华舒适的马车,原来那辆轻过一路颠簸,已经有点散架了。毛凌凤也就欣然接受。她从怀中取出赵灵宇给的兵符递给赵思泽说道:“我功成身退,原璧归赵。” 赵思泽却没有接,说道:“我已经命人打造了一块一摸一样的兵符了,这块就留在表妹身边做个念想,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表妹执此兵符仍然可以调动赵国兵马。全国上下官员,莫敢不从。 毛凌凤沉呤一下,“将它放好,如此那就留下来做个念想。”赵思泽对着李成勇和知琴知棋和暗一举杯,此次多谢各位将军帮忙,就请各位将军保护好表妹了。务使她平安回到王爷身边,拜托了。” “那里,那里,保护将军,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请皇上放心。四人齐齐举杯。 第八十四章:上山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对着赵思泽说道:“泽表哥如今也应该兑现承诺了吧!” 赵思泽微笑,“放心,使臣团已经确定,明天即将起程,你可有什么话要带给王爷。” 毛凌凤微笑,就说我一切安好,请他不必挂念,等我从蓬莱岛回来,就马上回国。切记!不要跟他说我受伤之事。” 赵思泽点头,“好,我这就嘱咐使臣不可乱说。” 毛凌凤浅施一礼,“如此多谢表哥。”赵思泽摆手。 第二天早上,毛凌凤坐上豪华马车和赵思泽严蕊夫妇还有赵思漫挥手告别,一路来到勃海边,小镇找了间客栈住下。 毛凌凤命李成勇和暗一出去打探蓬莱岛的方向,方位和相应出海渔船。很快李成勇带来一位老渔夫,对着毛凌凤说道:“将军,这位老丈说经常在蓬莱岛一带出海打鱼,对于航线航程非常熟悉,愿意带我们出海去蓬莱岛。” 毛凌凤凝视了一下,看着老渔夫,精神抖擞,褐色的皮肤闪着油光,可见是长年在海上风吹雨打所致。于是对着老渔夫浅浅一笑,行了半礼,“如此有劳老丈了,不知何时可以起程。” 老渔夫见一尊贵夫人向自己行礼,吓了一跳,连忙拱手,“不敢,不敢,待老汉准备一下,明天起程,夫人以为如何。” 毛凌凤微笑,“一切由老丈说了算。” “如此甚好,那就后天起程,老汉这就回去稍作准备。请夫人明天一早到码头,老汉就在码头等候夫人。” 毛凌凤点头,老汉施礼离开。毛凌凤对着李成勇说道:“你在暗中跟在老汉后面,看看他有无可疑之处。若发现不对,及刻来报。” “将军怀疑老汉有问题?” “问题倒是没有发现,不过在茫茫大海,任你有通天本领也难施展,不得不防。小心总是沒错的。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一路过来,好像有人暗中跟随。”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未将却毫不知道,真是惭愧。”李成勇有些惊讶。 毛凌凤挥手,“我只是感觉罢了,你去吧!”李成勇躬身退了下去,暗中观察老渔夫的举动,果然发现老渔夫走到一处巷口,就被两人劫持,进了一个小院。 没过多久,老渔夫就从里面出来,买了些蔬菜米粮,就急匆匆的回到船上,就再没出来。 李成勇等到天黑就见几个壮汉上了渔船。李成勇再等了一会,不见动静。于是惊出一身冷汗,急匆匆的回到客栈。 毛凌凤听李成勇说完,“那今晚就去小院查看一下吧!”说完带着四人一起跟李成勇来到小院。李成勇和知棋守在巷口。毛凌凤和知琴,暗一,三人飞身跳上宅院屋顶。毛凌凤掀开房顶,见一熟悉的面孔坐在堂上。 “孙文扬!”毛凌凤几乎叫出声,一愣神,踩在瓦片上的双脚稍一用力,咔嚓一声,瓦片碎裂。惊动’下面的人。 “谁?”孙文扬纵身一跃,跳上屋顶。 毛凌凤傲然而立,“孙文扬,想不到,你还没死。那就拿命来吧!”说完拨出腰间凤鸣剑,直刺孙文扬。 孙文扬一声大喊,房间里顿时跳出二十来个壮汉,将毛凌凤团团围住。 毛凌凤看着孙文扬,想起自己一身伤痛,皆拜他所赐,一双凤目喷火,一挥凤鸣剑,招招致命,孙文扬挥剑阻挡。毛凌凤步步紧逼。 孙文扬一看不妙,招呼几人阻止毛凌凤,自己转身就逃。毛凌凤被两人拦住,眼看孙文扬就要走脱,不由心急,一剑逼退两人,纵身去追,却不料背后几道风声响起。几支飞镖从后而至,无奈之下,只得挥剑磕飞几只飞镖,再转身时,已经不见孙文扬的踪迹。 毛凌凤恨得直跺脚,转身扑向放飞镖的那个精瘦老头,精瘦老头一看,转身就走。毛凌凤那肯放过,纵身一跃,凤鸣剑直指背心,老头急忙挥动短刀抵挡,却不料被毛凌凤连刀带人刺了过透心凉。其它几人四散奔逃。留下十多具尸体,无人搭理。毛凌凤无可奈何。只得回到客栈休息。 第二天一早,毛凌凤坐马车来到码头,老渔夫早就等在码头上,将她们四人引到船上。 毛凌凤一上船,对着李成勇了个眼色,李成勇对着老渔夫说道:“我家夫人请老丈借进仓说话。” 老渔夫不知道内情,跟着李成勇走进船仓,一进去就见毛凌凤站在床上,面沉如水,一双凤眼凌厉的盯着他,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老汉拜见夫人,不知夫人换老汉来有什么事。” 毛凌凤也没叫他起身,缓缓说道:“不知道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老渔夫大惊,连连叩头,“夫人饶命,小人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他们抓了老汉的孙子和儿子,命令老汉不准对任何人说起。并在老汉船上安排了四个人,其它的老汉一概不知。” 李成勇一把抓起他,厉声喝道,“那四个人在那里,还不快带我们过去。” 老渔夫战战兢兢的带着李成勇指着底下一个船仓说道,“他们四人就在下面。” 李成勇一脚踢开仓门,抢上一步,一刀劈飞一人脑袋,其它三人一看,想冲出船仓。早被知琴和知棋两人堵住仓门,三人见无路可走,转身从窗口跳水而逃,又被李成勇挡住窗口,连兵器都来不及拨出,就被三人一人一个取了性命。 老渔夫见她们在倾刻间就杀了四人,吓的浑身颤抖,瘫倒在船上。李成勇对着毛凌凤施礼,“将军,我们该怎么处理。” 毛凌凤沉呤一下,我今早已经命暗一去找县官,让他快速过来处理后事,把这四具尸体叫人扛上去。等县官来了,叫他来见我。” 李成勇招呼船上其它水手过来把尸体抬上岸,这时县官急匆匆的赶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下官不知长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请长公主恕罪!” 毛凌凤走出船仓,淡淡一笑,“本不想麻烦父母官,奈何有人想要刺杀本公主,所以不得不请父母官来一趟。” 县官吓的直冒冷汗,连连叩头,“下官该死,治下不严,惊扰长公主。” 毛凌凤摆手,“罢了,这和你无关,我不怪你,你下去把事情处理好了就行了。”这时衙役押着一个中年汉子和一个几岁小男孩过来。 老渔夫一看,急忙冲上岸,冲着县官说道:“大老爷,是他绑了小人的孩子和孙子,小人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要暗杀长公主,请大老爷放过小人的儿子和孙子,要杀要剐由小人一人承担。请大老爷和长公主放过他们两人。”说完呯呯直磕头。 毛凌凤叹了一口气,“老人家,我没有怪你,县太爷,把他们两个放了吧!” 县官一听连忙吩咐衙役将人松绑,衙役上前解开绳索。两父子赶紧给毛凌凤叩头,“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老渔夫一把抱着孙子,“对着毛凌凤直叩头,“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毛凌凤摆手,“老人家,现在可以出海吗?” 老渔夫想不到毛凌凤没有怪罪他,他连连点头,“夫人,可以马上出海。” 毛凌凤对着县官一笑,“如此有劳县太爷了处理好了。” 县官连连点头,“不敢,不敢,本是下官份内之事。” 毛凌凤转身走进船仓,李成勇和知琴两姐妹,跟在后面一起走上船。 老渔夫抽掉踏板,吩咐起锚挂帆,渔船在微风下缓缓驶离码头,毛凌凤站在甲板上迎着微风,闻着淡淡的咸味,看着湛蓝的海水泛着碧波一望无垠。火红的太阳沉入大海。心中起伏难定,不知这次蓬莱岛之行,是否会有收获。总之不管怎样,这是自己最后的一次机会了,以后再也不想东奔西走了。 在晋国的司马顺也在赵国使臣口中得知毛凌凤已经出海的情况,心里七上八下,挂念着毛凌凤的安危。掐着手指在算日子。 渔船一路上,风平浪静行驶了三天,终于在碧蓝的海面出现一座青翠的山峰,在晓日的薄雾中若隐若现。 老渔夫惊喜叫道:“夫人,你看那远处的山峰就是蓬莱岛,还有几个时辰就可以到了。” 毛凌凤站在甲板上纵目远眺,看着渔船渐渐靠近蓬莱岛,心中忐忑不安,等到午饭时分,渔船终于靠近蓬莱岛,老渔夫找了个海滩靠岸,放下踏板。 毛凌凤吩咐李成勇在渔船上等候,自己带着知琴和知棋上岸登陆。老渔夫塞了一些干粮和一个水袋给知琴两姐妹,两人接过干粮和水袋背在身上,三人一路找到上山石阶。旁边耸立着一块石碑,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一行大字,欲求仙丹,需得三跪九叩上山。 知琴和知棋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峰和一望无际的石阶,心中打鼓,齐声唤道,“小姐,这么高,还要三步一跪,九步一叩首。这样上山,这身体能吃的消吗?能挺得住吗?会不会是骗人,故意刁难人家,山上压根就没有仙丹仙药。” 毛凌凤抬头看着高高的山峰,一脸坚毅,“不管怎样,既然来了,就必须上山一试,不是说有两人求的仙丹了吗?而且也治好了病。总要上去一次才甘心呢!” 两姐妹知道小姐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无法劝阻,只好跟在后面,看着毛凌凤抬步迈上台阶,一路跪拜,向山上走去。 第一天上了二千五百步,第二天二千二百多步,第三天上了一五百步,第四天毛凌凤勉强爬完一千步,已经血迹斑斑,双膝皮开肉绽。每上一步,都钻心般的疼痛,看着还有二千步石阶,毛凌凤咬牙坚持,第五天爬了七百步。毛凌躺在台阶上。浑身散架。休息一下,咬牙向上爬。 第八十五章:下山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山顶上两老叟看着毛凌凤三步一跪,九步一叩首,还在咬牙坚持,其中一个不满道:“药鬼,你就不能发发善心,给她一颗丹药。” 药老摇头说道:“给她一颗丹药并不能解决问题,达不成她的心愿,给她何用。” 酒老一愣,大笑道:“也有你药鬼治不好的病。” 药老摇头:“非也,非也,青鸾犯律下界,本就注定无儿无女,孤独终老,因她作战时,心怀仁心,不曾滥杀无辜,佛祖特许她一桩婚姻。而今想要子女,却不是药石所能够达到的。” 酒老一愣问道:“你说清楚些,听你的意思是及使她最后爬完所有台阶,也得不到丹药。” 药老笑道:“爬上台阶,我自然会给她丹药,可是这丹药纵使能怀孕,也不一定能生下来。就算是生下来,也不一定能长大。” 酒老一把抓住药老的手,“你什么意思,你是说爬完台阶能得到丹药,也无法达成心愿。” 药老一把甩开,怪叫道:“死老鬼,你干什么,青鸾丫头如果爬完台阶,至少有一个机会,如果不爬完,可是什么机会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 葯老白了他一眼,指着前面的十颗丹药说道:“这丹药可以救十万平民百姓,也可使她怀孕。就看她作何选择了,如果她选择救十万百姓,那么积下阴德,她就能得偿所愿。反之,如果不顾百姓死活,她就算有了身孕,终究还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酒老讶然,“那她身体上的病。” 药老笑道:“她的身体不是问题,再过一年,已是痊愈了。现在就看她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了。走吧!我们喝酒下棋去吧!” 毛凌凤看着还剩的一千多级台阶,觉得就像一坐山似的压在身上,咬着牙一步一步往上爬,没错,是爬。她的腰己经起不来了,双膝红肿,膝盖骨己经破碎,溃烂。血肉模糊,每爬一步,每动一下,就钻心般的疼痛。 额头也磕破了,双手也磨破了,鲜红的血水和汗水泥土全混在一起,分不清是汗还是血,顺着脸庞往下淌,身上衣服血迹斑斑。 知棋和知琴两人在一旁一路跟随,搓着手干着急,看着狼狈不堪的她,每每伸手要扶她,都被她拒绝。两人看着剩下的台阶,再也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台阶上,说道:“小姐,奴婢陪你一起跪。说完两人当真和毛凌凤一起,毛凌凤爬上一级,她们也上一级,毛凌凤咬紧牙关,苦苦坚持,每一级台阶上都沾满了,她的血水。直到第八天拂晓,借着晨晖,终于爬上最后一级台阶。 看着晓日初升,映红海面上一片粼粼的波光,毛凌凤终于欣慰的一笑,颤抖着说道:“我终于爬上来了。”说完那提着的一口气,顿时松了下来马上昏了过去。 早有小药童过来将她们领到一间芧草屋。知棋和知琴两人连忙烧了热水,帮毛凌凤擦拭身子,清洗伤口,撒上金创药,拿着纱布帮她包扎好,换上干净的衣裙。 直至第二天早上,毛凌凤才从昏迷中醒来,觉得嗓子眼冒火,声音嘶哑。知琴连忙端起水喂给她。毛凌凤一口气,喝了两碗,才觉的嗓子舒服些,她嘶哑着声音问道:“我睡了几天了。” 知棋应道:“小姐,你己经睡了二天一夜了。”这时小童过来说道:“师父有请夫人。” 毛凌凤在知琴和知棋搀扶下,一步一瘸,挪到另一间茅屋。见一老叟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满脸笑容的看着她。 毛凌凤挣扎着想要跪下行礼。 药老摆手道:免了吧!坐下来。” 毛凌凤道谢后坐在石凳上,还末开口。药老就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她,笑道:“夫人想要一男半女,希望都在这里。这丹药可救十万百姓,也可使夫人身怀有孕,不过我劝夫人不要被心中执念左右。当面临选择时,希望你按照本心做出正确选择,这锦盒现在不能打开,到了楚州再打开,记住,一定要到楚州才能打开,不要忘记了!。 毛凌凤迷惑不解,欲待开口再问。药老大袖一挥,“走吧!下山去吧!一切都掌握在你手中,快回去吧!” 毛凌不敢再问,接过锦盒,向药老道谢。李成勇背着毛凌凤回到船上,船夫挂帆起航。经过两天航行,渔船停靠码头,毛凌凤一行人下船登岸。 暗一驾着马车早就等在哪里,见李成勇背着毛凌凤下船,不由下了一跳。连忙掀起车帘,小心翼翼的扶着毛凌凤坐在马车上问道:“王妃,我们现在准备回去了吗?还是在客栈休息几天。” 毛凌凤,“回去吧,出来太久了,马上回去。” 暗一迟疑了一下,“可是,王妃你的伤。” 毛凌凤摇头,不妨碍,皮外伤,一边走,一边养伤吧!” “是,王妃。”暗一答了一声,跳上马车回到客栈,拿了行礼。 李成勇翻身上马,一车一马向边境进发,经过几天长途跋涉,一路来到楚州。 突然听到前面赵国士兵大声喝道:“前面封路,任何人不得进出,快原路返回。” “这是为什么?”毛凌凤愕然。 李成勇打马上前打听,一会儿回来说道:“将军,楚州发生瘟疫,前面封路,不准任何人进出,听说今晚准备焚城” “什么,焚城。”毛凌凤大惊失色,拿我印鉴去叫郡守前来见我。” 李成勇接过毛凌凤递过来的印鉴。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官员急忙忙的来到马车前,躬身行礼道:“下官不知长公主驾到,有送远迎,请长公主恕罪。” 毛凌凤迫不急待的打断他问道:“你就是楚州郡守。” “下官就是楚州郡守郑晟。” “那我问你,听说你下令,今晚焚城。” 郑晟连忙跪在地上,说道:“下官接到朝廷圣旨,楚州瘟疫如无法控制,就酌情处理,下官只是遵旨办事。” 毛凌凤勃然大怒,圣旨只是要你酌情处理,并未叫你焚城,你身为一郡父母官,不思怎样解少病患,控制疫情,反而一把火焚之。你就不怕百姓戳你脊梁骨?史书丹青留下千古骂名。” 郑晟沉默一下说道:“下官也是无奈之举,倘若漫沿出去,后果堪设想。下官身为郡守,当于百姓同生共死,只要大火一起,下官全家老少将一起给楚州百姓陪罪。 毛凌凤看着一脸果决的郑晟,沉默一下问道:“楚州有多少口,死了多少,还剩多少。” 郑晟抹了一把汗说道:“启禀长公主:楚州共有长住人口三十余万,己经死亡近万人,逃离了将近十万,还余二十万,重症约九万余人,轻微有十余万人。” 二十余万,毛凌凤心头巨震,她缓缓说道:“郡守大人一声令下,二十余万人就灰飞烟灭,大人就不觉得难受吗?” 郑晟抬头一脸竖决,“如若漫及全国,将咱更多的州郡像楚州一样,下官只是为了大局,别无选择。更不怕丹青史书,遗臭万年。长公主如若降罪,下官一力承担。” 毛凌凤一阵无力,“难道大夫就没有办法了吗?” 郑晟一脸沉重,“太医束手无策,己经感染了几十个大夫。” 毛凌凤黯然不语,突然想起药老吩咐,于是取出珍藏的锦盒打开,见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十颗碧绿色丹药。上面还有一一张字,上面写着,“十粒丹药配上药方,可救十万重症百姓,亦可使王妃得偿所愿,一切皆由王妃选择。下附药方一张。” 毛凌凤面色惨白,浑身颤抖,大叫一声,右手紧紧的捂着胸口。 知琴和知棋大吃一惊,连忙扶着她叫道:“小姐,你怎么了。” 毛凌凤捂着胸口,盯着丹药,半天说不出话。突然她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不管我怎么做,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罢了,既然是命中注定,那就认命吧!”说完泪珠大颗大颗滚落。 知琴和知棋四人见毛凌凤如此失态,不由面面相觑,齐声问道:“小姐,将军,王妃你怎么啦?” 毛凌凤抹干眼泪,将字条递给郑晟道:“请郡守准备好药材,命人煎药,分给轻症病人服下。将重症病人集中起来,拿五十担药汤过来。分别装在十个大缸里。每个大缸放丹药一枚,分给重症病人服下,及可痊愈。” 郑晟接过字条仔细的看了一遍,大吃一惊,颤声问道:“长公主当真为了十万贱民,甘愿舍弃自己所求。” 毛凌凤摇头,“郡守不必多言,下去准备吧!” 郑晟跪在地上,呯呯呯磕了三个响头,“下官替楚州百姓感谢长公主大义,如若疫情消失,下官必为长公主立庙供奉,保佑长公主一生平安。” 这时站在一旁的知琴和李成勇也看清了字条内容。颤抖声说道:“小姐,将军你当真要这么做?” 毛凌凤平静的说:“这些丹药本就是药老拿来救楚州百姓的灵药,不过是我恰巧上去了,就托我带下山来。本就不是给我的东西,我又岂能为了私心,不顾百姓死活。” 吩咐打开城门,只见人群汹涌,几万百姓堵在城门口,群情激奋,一见城门打开,蜂拥般往外涌。郑晟命令兵士拦住百姓,马车驶进楚州,郑晟吩咐马上关闭城门,众百姓堵在路口不肯让路。将鸡蛋菜叶向郑晟扱来。 郑晟急的满头大汗,大声喊道:“乡亲们,我们有救了,长公主在蓬莱仙山求的仙方仙药,楚州有救了。” “真的,假的。”老百姓停止扔东西。 第八十六章:遇刺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命人掀开车帘,缓缓说道:“我是赵国长公主,也是晋国王妃和将军,只要我在楚州一天,就绝不许焚城之事发生,只要楚州疫情一天不减轻,我就在楚州一天,绝不离开。”语带威严,一身气势,令人信服。 众百姓顿时安稳下来,看着这额头上缠着纱布,姿容绝丽的女子,有个大胆的问道:“长公主,真的能治好我们吗?” 毛凌凤明眸横扫,这是我在蓬莱岛求来的仙方丹药,一定能治好你们,大家放心吧!大家都散开先回去,等药煎好会统一,分批发给你们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郑晟急匆匆将她迎进州衙,说道:“启禀长公主,城中药物不足,这可如何是好?” 毛凌凤将印鉴递给他,“就以我的命令让附近州县将所有药材以最快速度送到楚州,违令者斩。” 郑晟接过印鉴,急忙下去传令,附近州县接到命令,马上派人快马加鞭将第一批药材送来。 郑晟组织轻症患者从家中搬来柴火大锅,统一煎药。 毛凌凤坐在州衙亲自监督,将轻重症病人分开,在煎好的汤药中每个大缸中放了一颗丹药。吩咐每个重症病人,一人一碗,每一人喝过就移到一边,尽量做到不多喝,不少喝。轻症病人则直接喝煎好汤药。经过三天的忙碌,有些轻症病人己经痊愈,重症病人也症状减轻,高烧渐退。众病人看到希望,纷纷自觉来帮忙,各州县的药材也源源不断的送到。经过七天喝药,轻症己经全部痊愈,重症也好了不少。 毛凌凤松了一口气,在知琴的搀扶下一瘸一拐来到马车上,准备离开。早有人眼尖,一眼看到,大声疾呼:“乡亲们,我们的救命恩人要走了,大家都出来送一送吧! 刹那间,大街上跪满了黑压压的百姓。 毛凌凤看着满街的人们,扬声说道:“乡亲们,救你们不是我,我只不过是替药老送药而以,你们让一让吧!我要回家去了,我的夫君在晋国等我回去呢!” 郑晟急匆匆赶到,长跪在马车前说道:“下官替楚州百姓感谢长公主大义,长公主伤口未愈,何不多休息几天。等伤口痊愈了再走也不迟。” 毛凌凤低头看了一下膝盖骨,笑道:“谢谢郡守好意,我这脚伤了膝盖骨,一时半会好不了,我还是一边走,一边养伤吧!出来那们久,我很想念他了。”吩咐暗一,“咱们走吧!” 这时有个老百姓问道:“长公主还回赵国吗?” 毛凌凤一愣,展颜一笑,“有机会还会回来吧!这个以后再说,你们都起来吧!天色不早了,我们要赶路了。”说完挥了挥手,吩咐暗一赶车,一行五人缓缓驶离楚州。众百姓一路跟随,目送马车渐渐远去。有不少百姓痛哭留涕,捐款捐物,出人出力,建起长生祠,香火供奉不断。 对于身后一切,毛凌凤毫不知情,一路紧赶慢赶,出了赵国边城,在行至一处密林深处。毛凌凤突然听到一群飞鸟惊起的声音,心中一凛,吩咐各人加强戒备。只听嗖……嗖响起,一阵箭雨挟杂着风声疾射而至。 李成勇挥剑将羽箭磕飞,大声喝道:“护着马车,快走。” 暗一急忙催动马车,快速驶离密林,知琴和知棋两人拨出长剑,一左一右,将射进马车内的羽箭磕飞。毛凌凤面色疑重,手握凤鸣剑。 突然,咔嚓一声,马车差点倾翻,暗一叫道:“保护好王妃,前面道路被巨木堵住过不了。” 李成勇纵马上前,一手一个,将毛凌凤和知棋拉上马说道:“保护好王妃,我和暗一断后。说完飞身下马。 暗一,一刀斩断车把,将马缰往知琴手里一塞,说道:“保护好王妃,你们先走。” 两匹马像离弦之箭,越过巨木,疾驰出了树林。 孙文扬一看,大声喝道:“不要管他们两个,去追那三个女的。” 李成勇和暗一大喝一声,去追孙文扬。孙文扬命人缠住两人,自己带着一队翻身上马紧紧跟着毛凌凤。李成勇和暗一分别砍翻一个人,抢了马匹,也直接追上来。 骏马快速奔驰,使的膝盖骨上的再次破裂,痛的毛凌凤满头大汗,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一匹马骑着两个人必尽跑不快,孙文扬很快追了上来,将她们团团围住。 毛凌凤咬牙切齿骂道:“孙文扬,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跟你拼了。说完一挥凤鸣剑,唰唰两声疾如闪电,砍杀两人。知琴紧紧护在她右边。 李成勇和暗一打马冲进包围圈,分别护在两边和后面。说道:“我们想冲出去,到了栾城就安全了。 毛凌凤点头吩咐,“不要恋战,边打边撤。” 孙文扬见她们一路撤退,心中着急,喊道:“先杀了她们的马,别让她们走。” 于是杀手纷纷攻击马匹,很快阻挡不及,毛凌凤的马被砍断马腿,将摔了下来。毛凌凤一个打滚,艰难的站了起来,双膝巨痛,不由自主的啍了一声,头上的汗水直流。知棋紧紧的护在她身边。 李成勇打马冲过来将毛凌凤拉上马,自己却纵身下马,和知棋两人分别护在左右。向知琴和暗一喝道:“都过来护着将军慢慢撤退。 知琴一招凤点头,刺倒一个杀手,奋力冲了过来。暗一也砍杀一人闯了过来。四人紧紧护着毛凌凤,孙文扬挥刀劈下知棋,知棋来不及躲避,只能举剑格挡,当,的一声,震知棋手臂发麻,长剑差点脱手。 李成勇急忙挥剑拦住孙文扬,两人在缠斗中,李成勇避过旁边砍来的一刀,却不小心却被孙文扬砍中左肩,鲜血淋漓,不一会儿工夫,伤口发麻。李成勇大声喊道:“小心,这人刀上有毒。”说完嘴唇发暗,身体发僵,眼睁睁的看着孙文扬大刀拦腰砍来。却无法躲闪,眼看就身首异处。 知棋回头看到大惊,尖叫:“不要。”不顾身后长剑刺来,一个转身将李成勇扑倒在地。后背却被长剑刺穿,双双倒在地上。 毛凌凤又惊又怒,忍着巨痛,翻身下马。对着暗一说道:“将她们扶上马把雪灵丹给李成勇吃了。暗一犹豫了一下,取出雪灵丹喂给李成勇,一手一个将两人丢上马鞍。有两人上前偷袭,被毛凌凤一剑削断兵器。 暗一把毛凌凤甩上后背说道:“王妃,得罪了,我们冲出去。”毛凌凤挥动凤鸣剑,一路砍杀。 孙文扬红着双眼对着毛凌凤后背狠狠劈下。毛凌凤听到后背利刃破风之声,回身一剑,将大刀削去一截,断刃擦着暗一头顶飞过,暗一顿觉头顶一寒。 孙文扬挥舞着断刀,指挥众人向毛凌凤扑杀。 毛凌凤挥舞凤鸣剑,削断了不少兵器,终究是身体不便和暗一两人身上多处砍伤,鲜血淋漓。 知琴也多处受伤,气喘吁吁。毛凌凤看着浑身受伤的几人,一咬牙,刚想再次催动秘法。突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田义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将军莫慌,我们来了。” 只见田义带着一队南燕骑兵飞驰而至,将孙文扬等人团团围住,一阵砍杀。冲到毛凌凤眼前,一眼看到她浑身是伤,不由勃然大怒下令,“一个不留。” 毛凌凤指着孙文扬说道:“留下他,他刀上有毒。” 田义抱拳说道:“遵将军令。”指着孙文扬说道:“留下他的狗命,其它的都统统杀了。” 孙文扬一看,大势不妙,连忙纵马冲出包围圈,打马奔逃。 毛凌凤一伸手,“弓箭给我。”早有南燕骑兵递上弓箭,毛凌凤搭上五支羽箭,对着孙文扬一松手,分上中下三路直射孙文扬。 孙文扬回头磕飞三支,一支射中胯下战马,一支射中大腿。战马一声嘶鸣翻倒在地。 孙文扬一个打滚,从地上一跃而起,长箭贯穿整个大腿。疼得孙文扬啍了一声。 毛凌凤纵马上前,“孙文扬,我们的帐该算一下子。”说完摧动战马,挥动长枪,一招蛟龙出海,疾刺孙文扬的咽喉。 孙文扬连忙挥刀去挡,然而,毛凌凤却在半途收招,枪花抖动,快速刺向他的腹部。孙文扬招数用老,来不及回防。急忙就地一仰,险险避开一枪,还没起身。 毛凌凤的长枪己经抵在她的胸口,早有南燕士兵将他捆了个结实。毛凌凤长枪抖动,孙文扬大叫一声,双脚筋脉已经被毛凌凤挑断,瘫倒在地。 毛凌凤将长枪丢还给田义拱手道谢:“多谢田将军相救,你为何会在此。” 田义拱手还礼,“将军在楚州救了一城百姓,当我得知将军起程离开楚州后,就每天派几队哨骑在附近巡逻,一但发现将军有危险就点燃烽火为号。刚才你们一出密林,我的人就发现了将军,点起了烽火。我就率领骑兵赶来了。还好赶上。” 毛凌凤连声道谢,“真是太及时了,如果再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多谢田将军相救之恩。” 田义不满道,“将军大义,上次若非将军相助,那有田义今天,恐怕田义早就白骨一堆了,栾城也不复存在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比起将军,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将军我们先进城歇息。” 第八十七章:知棋受伤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微笑点头,转头看见李成勇正在包扎伤口,知琴也帮知棋包扎完毕,毛凌凤打马上前问道:“伤得怎么样?” 知棋脸色苍白,摇头说道:“不要紧的,死不了。”说完摇摇欲坠,毛凌凤皱着眉头,指着李成勇说道:“你和知旗共乘一骑,其他个人上马回栾城再说。” 李成勇抱起知棋,将她小心翼翼放上马上,自己才翻身上马,左手执缰,右手环过知棋的腰,将她搂在怀中。知棋,身体一僵,抬头一看,刚好和李成勇的目光相撞,看着李成勇温柔的目光,慢慢的放松,软软的靠在他身上。由于流血过多,知棋很快陷入昏迷状态,李成勇紧紧将她搂在怀中。 一行人进了栾城,田义一路将他们直接引进郡守府,吩咐大夫,为他们诊治。 李成勇小心翼翼的将知棋抱在怀中,一路走进内院,直接将她放在床上,亲自打来热水,关上房门,颤抖着双手解开知棋的上衣,一剑贯穿胸口,刺伤内脏,伤口上的鲜血顺着如玉的肌肤,一路流下染红衣裙。 李成勇将金创药撒在伤口,将伤口重新包扎,拿着毛巾仔细的擦干净她身上的血迹,换好上衣。看着沾满血迹的裤子,李曾勇犹豫了一下,一咬牙三下两下脱下她的裤子,闭着眼睛帮她擦洗干净,穿好裤子。 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将污水拿出去倒了,在厨房拿了一碗稀粥端进房间。见毛凌凤和知琴都在房中。 大夫诊治的一番说道:“伤了脾脏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可能会发高烧,这样吧,我开三副药先吃,如果退烧了,就没事,说完开了一张药方。 知琴接过药方前去抓药,李成勇小心翼翼的将稀粥一小勺一小勺的喂了大半碗。 毛凌凤轻轻地退了出去,站在门口不由想起司马顺,老妈子扶着毛凌凤回到房间,毛凌凤躺在床上去,思绪起伏,辗转难眠,原以会三个月就能回去,却不想居然长达十个月,还在燕国。突然间非常想念远方的夫君,想着依偎在他的温暖怀抱里,这次回家后说什么都不再去求,命中注定之事,守着宠爱自己的夫君,好好过日子。 知棋整整昏迷了两天,第三天高热才渐渐退却,李成勇衣不解带的守在她床头,擦身喂药,都亲自动手,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知琴也有些眼热。 到了第三天早上知棋才醒了过来,睁眼看着坐在床头打盹的李成勇,不由一愣,动了动身子,胸口上的伤口痛的她轻哼了一声。 李成勇一惊而起,见知棋睁开眼睛,欣喜说道:“你醒了,一探额头,”烧退了,太好了,你想喝水吗?”说完倒了一杯水,拿着勺子就要给她喂水。 知棋脸上一红,连忙伸手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了下去,谁曾想喝着急了,呛到气管,不由一阵猛咳。 李成勇接过水杯,放在桌子上,抉她坐靠在床头,轻轻拍打着后背说道:”喝那么快干什么?我喂你你就好了嘛?咳的多难受。”一句话,将知棋咳红的脸变得更红了,咳了一阵,缓了一口气。 李成勇对知棋说道:“躺着别动,我去给你端碗粥来。”说完走了出去。知棋看着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难平,当看到他面临生死的时候,自己的脑子里想到就是不能让他死在自己眼前,所以身体比脑子更快的,做出反应,不顾身后的长剑,将他扑倒在地。庆幸他没事,自己也还活着,终于在生死关头看明白了自己内心的想法,那就是不舍得他死。 李成勇端了一碗稀粥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知棋嘴边。知棋想拿过勺子,李成勇却不肯给他。知棋脸红到脖子,停了停,勉强张开嘴巴,李成勇小心翼翼的将稀粥喂给知棋,知棋无奈,只得一口一口喝完一碗稀粥。看着端着碗出去的身影,眼眶渐渐红了。 李成勇将煎好的汤药端了进来,见她双眼通红,顿时手忙脚乱,手足无措,放下药碗,拿起手帕递给她,急声问道:“怎么啦?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伤口很疼,给我看看。”说完就伸手去解知棋的衣服,知棋大囧羞得涨红着脸,紧紧的抓住衣服,说道:“我没事,刚才有个虫子飞入眼睛。” “真的。”李成勇半信半疑,“那我帮你吹吹。”知棋连忙推开他,“没事了,我刚才已经搓出来了。” “这样啊,那先喝药吧!”说完李成人端起药碗,一勺一勺的喂给他,知棋无奈,乖乖张嘴喝完。看着满脸憔悴的面容,动了动嘴唇,良久才发出声音,“成勇谢谢你。” “什么。”李成勇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知填的脸色,红的像番茄,“我说谢谢你啊!” 李成勇心中狂喜,放下药碗,飞快地抱了她一下。这么多年了,知棋对自己从来都是冷言冷语,从没给过自己一个好脸色,不管自己如何讨好。她始终对自己冷若冰霜,还是第一次对自己温言软语说谢谢。 看着李成勇像孩子般的兴奋,知棋浅笑盈盈说道:“你有多少天没洗澡了,臭死了!满屋子都是汗臭味,还不快去洗干净了再回来。” “ 啊,是,马上去。”李成勇忙不迭的拿起药碗,如飞般的跑了出去,和进来的毛凌凤撞了个满怀,将毛凌凤撞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知琴双眼一瞪,怒骂:“李成勇眼瞎了敢撞小姐。” 李成勇一把将毛凌凤扶住说道,“对不起将军,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先进去坐一下,我去去就来。”说完飞快的跑了。 知琴盯着他半响说道:“李成勇他怎么了?” 毛凌凤摇头微笑道:“高兴呗,走吧!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说完拉着知琴走进房间。 知棋想要起身,毛凌凤示意她不必多礼,笑道:“刚才他跑那么快干什么?” 知棋杏脸绯红,支支吾吾说道:“我说他身上太臭,他就跑了。” “真的。”毛凌凤是笑非笑的看着她 知棋脸上一红,“那还能有什么?” 毛凌凤也不说破,摆手道:“你不必跟我解释,我只希望你能遵从本心,不要错失良人,到那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知棋一顿说:“我知道该作何选择,请小姐放心。” 毛凌凤点头问道:“伤口怎么样?”知棋说道:“无妨,现在就可以走了。” 毛林凤白了她一眼道:“我有那么着急么?你伤在内脏怎么都得养上十天半月吧?” 知棋着急道:“真没事,可以的。” 毛凌凤不耐烦的打断她,“好了好了,我知道的,不必多言,休养十天后再启程。” 知棋不敢再吭声,李成勇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毛凌凤见此形景借故和知琴两人,离开房间。李成勇拱手将两人送走后,忙不迭的闪身进屋。知棋见他双眼通红,知道几天都没睡好,不由心头一软,挪了挪身体,将床让出一半,犹豫了半响,说道:“你也躺下休息一下吧!都好几天没睡了吧?” 李成勇愣了一下,看了看半张床,迟疑说道:“不用,我不困。”知棋脸色一沉,“不睡拉倒,我睡。”李成勇见知棋生气了,连忙侧着身子躺在床上,不一会鼾声如雷。知摸皱了皱眉头,拉过被子替他盖上。定定地注视着他,不知不觉眼皮子不由自主的合上。 知琴过来看着这一幕,轻轻地关上房门,悄悄的走了。等知琪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依偎在李成勇的怀抱里,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将李成勇的左手从自己身上拿开。 李成勇陡然睁开,连忙将手缩了回来,掀被起身,尴尬的笑了笑道:“对不起,睡死了,不知道,碰到你的伤口了吗?” 知摇了摇头,“没有,你先出去一下。” “干什么?你生气了。”李成勇着急的问道。 “没有,你先出去。” “没有,你干嘛赶我出去?” 知棋脸色一红说道,“我要方便一下,你快出去。” “哦。”李成勇应了一声,转身向外走。 知棋掀被起身,扯动伤口。痛的她猛哼了一声。李成勇飞快回来扶着知棋说道,“我扶你吧,我不看你,闭眼行了吧?” 知棋捂者伤口坐着不动,李成勇也不走,扶着她不肯撒手,见知棋不肯妥协。于是,心一横,说道:“你身上的衣服裤子都是我帮你换上的,你全身上下我哪里还没有看过?你这辈子注定要嫁给你,你就别害羞了,我不会放手的。” “你无耻,无赖。”无奈,知棋李成勇没有半分要出去的意思?只好让他扶着起身,来到马桶前,呵叱道:“闭眼,转过身去。” 李成勇乖乖的,闭上眼睛,转过身。知摸急急忙忙的方便完毕,穿好裤子,满脸通红,低声道:“好了,扶我回到床上去。” 李成勇将她扶回床上,盖好被子,说道:“饿了吧?我去厨房拿点吃的来,说完快步的走了出去。站在厨房,将怦怦直跳的心平复了一下,拿了几样小菜,一碗稀饭,一盘点心端了过来。 仍然是不厌其烦的将点心稀饭喂完,又拿了一碗水喂下。又打来热水帮知热擦拭身子,知棋也心一横,反正都看过了,也不在乎多看几遍,索性就由他小心伺候,过了几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同吃同住的生活。 第八十八章:回家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心里盘算着该给她俩办一场隆重的婚礼。 如此到了第十天,知棋伤口基本好的差不多了,一行五人刚上马车,正准备离开栾城。只见一个太监,飞马疾驰,还大叫将军,请留步。 毛凌凤愕然止步,太监下马解开圣旨,“我皇有旨,务必请晋国将军到燕国京城领赏,商谈两国和平事宜。” 毛凌凤犹豫半响,问道:“燕国皇上什么意思?” 太监恭恭敬敬的说道,我皇以公主之礼,请将军务必移步到都城,商谈两国合作之事。 毛凌凤半响,无奈说道:“好吧!” 太监一挥手,直见一顶鸾轿飞奔而来,太监恭声道:“请将军上轿。” 毛凌凤盯着鸾轿,哭笑不得说道:“非得这样吗?我坐马车不一样么?” 太监扔然躬身道:“请将军上轿。” 毛凌凤无奈,跨上鸾轿,由大队人马,一路护送到燕国都城广固,南燕皇帝慕容德派皇太子慕容超,率众文武出城十里相迎。 毛凌凤坐在鸾轿上,和慕容超见过一礼,一路直接来到大殿。 慕容德坐在龙椅上,看着缓缓迈上台阶的女子,一身紫色朝服,一个凤冠,气势凛然,威严肃穆,一举一动自在庄严。 众文武大臣呼吸一窒,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绝世美女,会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女将军。 慕容德,看着女子年轻绝美的容颜,不由哀叹,这得迷倒多少男子,举目横扫,见慕容超双眼痴痴的盯着她。不由眉头一皱,不满说道:“太子何在。” “啊。”慕容超回过神忙不迭的说道,“父皇有何吩咐?” 慕容德大袖一挥,“给晋国大将军上座。” “是,给晋国大将军上座。”慕容超赶紧吩咐。 毛凌凤大袖一挥,朱唇轻启,”谢燕皇赐座。”说完大大方方坐在左侧。 慕容德笑道:“久闻将军芳名,如雷贯耳,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上次多谢将军出手相助,得以大败十万西秦大军。今日有幸请的将军前来,真是三生有幸。” 毛凌凤浅浅一笑,“西秦凶残,枉杀无辜百姓,凌凤遇见又焉能袖手旁观。” 慕容德拈须笑道,“将军多谋善战,得到将军乃晋国之幸。” 毛凌凤谦虚道:“哪里?晋国如凌凤这般多如牛毛,岂劳燕皇谬赞。” 慕容德,哈哈大笑,将军裴战西夷,灭夜郎,平南夷战功赫赫。在我大燕,将军力挽狂澜,一人连诛两位西秦主将,将西秦十万大军一举击溃,这等战绩谋略,又有几人能与将军比肩。将军如若有意留在大燕,朕将以国士之礼待之,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毛凌凤微微一笑,燕皇说笑了,凌凤已是晋国王妃,出嫁从夫,又岂能留住他国?” 慕容超连忙起身说道,“我愿意太子妃之礼聘之。” 毛凌凤脸色一沉,”西夷王后我尚不稀罕,不要说区区一个太子妃。燕皇如无其他重要事情,只为留下凌凤,恕凌凤不奉陪了。”说完站起身举步要走。 慕容德连忙说道,“将军留步,请坐,方才不过是太子说笑之词,得罪将军。还不赶快上前赔礼道歉。” 慕容超,连忙给毛凌凤赔礼道歉。毛凌凤冷哼一声,不可置否,很快当殿商谈好,和平协议合同相事宜。 三天后,毛凌凤拿着写好的和平协议国书说道:“希望两国互相守望,共谋发展。” 燕王慕容德点头道,“借将军吉言,愿两国永保和平,永世安好。” 毛凌凤点头称是,和燕皇慕容德拱手道别,将燕皇的赏赐一一婉言谢绝。走上马车一路,飞马扬鞭顺利过了晋国边境,一路上风餐露宿直奔京城,经过十多天的奔波。 暗一问道:“王妃城门已然关闭,我们在驿站歇息一晚,还是连夜回京叫城。” 毛凌凤突然间,恨不得马上见到思念的人说道:“连夜进京,叫开城门回到王府。” “是,遵命。”暗一得令,快马加鞭直奔京城南门。守城士兵听到响动,大声喝道:“是谁,快停步,否则,放箭了。” 李成勇打马上前喝道:靖边侯副元帅,顺王妃在此,还不快快打开城门。” “妈呀!”守城士兵一听,吓了一跳,连忙下城,打开城门,李成勇将印符丢给他。守城士兵验过印符,大开城门。恭恭敬敬的跪在一旁。 暗一催动马车,直奔王府,李成勇下马扣动门环,门房不耐烦的说道:“谁呀?三更半夜敲门,还让不让问睡觉了?” 暗一脸色一沉,“大胆,王妃回府还不快快开门。” “啊,王妃,回府,妈呀。”门房吓的睡意全无,连忙穿衣打开大门。 知棋搀着毛凌凤回到凤仪苑,小梅小竹小菊正在绣花,突然见毛凌凤回来,忙放下手中活计,上前说道:“小姐,你回来了。” 毛凌凤一眼扫了过去,不见小兰,就奇怪问道:“小兰呢,怎么不在这?” 三人对视一下,支支吾吾说道:“小姐,小兰给王爷送宵夜去了。” “送宵夜。”毛凌凤一愣,双眼一张,沉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小梅跪在地上说道,“小姐,你快去看看吧,自从小姐走后,小兰常常送宵夜给王爷,去王爷书房,今晚她又送宵夜去了。” “什么?毛凌凤气的浑身发抖,这个贱婢居然趁自己不在,自荐枕席于王爷,虽说她相信司马顺,但是一去将近一年,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于是一挥手,“去王爷书房。” 知琴两姐妹扶着毛凌凤一路向书房走去,心里忐忑不安,可不要被小姐看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三个人谁也不说话,一路急匆匆的来到前院,刚好和管家碰了正着。 管家见她们急匆匆的赶去书房,不由一惊说道:“小人先去禀告王爷。” 毛凌凤挥手道:“不必了,我们自己过去就是了,你有什么事先去忙吧!” 管家连忙跟在后面,一群四人一路来到书房,毛凌凤突然停住脚步。她有点不敢上前,怕看到难堪的一幕,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万一真的看到了什么,自己该怎么办?” 她有些犹豫,迟疑不前,突然砰的一声,书房大门打开,一声尖叫,一团黑影被扔了出来,刚好掉在毛凌凤脚下。 知琴借着月光一看,失声叫道:“小兰。” 没错,丢出来的黑影正是小兰,小兰抬头一看到毛凌凤,不由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叫道,“小姐,饶命,奴婢知错了。” “你……。”毛凌凤尚未开口,书房里传来司马顺惊喜的声音,“是凤儿吗?凤儿,你回来啦!” “我……”毛凌凤尚未开口,只觉得一阵风扑面,身子一轻,已经司马顺拦腰搂在怀里。 司马顺欣喜若狂,“凤儿你终于肯回来了。”毛林凤依偎在熟悉的怀抱里,搂着他的脖子,说道:“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以后我哪里也不去了?天天在家陪着你。”话未说完,已经被司马顺抱着几个纵跃飞似的回到凤仪苑。 三个丫鬟知趣的连忙回到自己房里,知琴和知棋两人看着两个远去的身影,刚才的担心化为怒火,支起一脚,将小兰踢到一边,对着管家说道:“将她绑了,丢在柴房等候王爷处置。” 说完起身,回到自己房间,管家一挥手,有人上前将小兰带下去,小兰大叫饶命。 毛凌凤被司马顺抱着一路飞奔,带回房里。司马顺将她放在床上,迫不及待的解开她的衣裙。毛凌凤没有拒绝,任由他胡作非为,几番下来。 毛凌凤累得直喘气,渐渐发觉的不对劲,以往司马顺对自己温柔有加,从未如此粗暴,不顾自己的身体。原以为是分开太久的缘故,也就忍着没有出声,如今看来确实不像,于是搂着司马顺的脖子说道:“夫君,你怎么了?我疼,我很疼。” 司马顺动作一顿说道,“凤儿,对不起,我忍不住,那贱婢,今晚给我下药了,你忍一下好吗?” “什么下药?”毛凌凤大惊,连忙伸手在他手腕上一探,脉搏跳动飞快,全身发热,可不是中了迷情药的样子吗?不由叹息一声,不再开口,任他狂风暴雨,咬紧牙关苦苦坚持,经过一夜折腾。 毛凌凤终于昏睡了过去,司马顺药性也渐渐消退,看着昏睡的妻子,消瘦的脸庞,憔悴的样子,她知道她受了很多苦,他早已得到消息,知道她将千辛万苦求来的丹药给了楚州十万黎民百姓。 消息传来,举国震动,他将她抱了起来。看着她渗出的血丝,转过走廊来到浴房,轻轻地替她擦洗干净,给她上了药,换了干净衣裳,放在床上,掀被盖好。走到房门,喝道:“来人呐,将那贱婢带去西厢房好吃好喝,供着,不要让她死的太快,多叫几个弟兄去服侍她,说完转身回房。小心翼翼的上床搂着妻子,毛凌凤动了身体,缩在他怀里熟睡。 不久,西厢房响起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叫的人毛骨悚然,整整响了三天三夜,才没了动静。全府上下都知道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闭口不谈。 第八十九章:杀妻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也不过问。看着孙文扬,的供书,沉思半晌,命人去请谢文俊过府,谢文俊非常诧异,不敢怠慢,急匆匆来到王府。 毛凌凤在小梅和小竹的搀扶下来到正厅,谢文俊看见,她一瘸一拐,想要伸手扶她。却被毛凌凤拨开,谢文俊缩回双手,勉强一笑,“凤儿相邀,有何要事?” 毛凌凤淡淡一笑,“请相爷过福,有事相商。”说完,取出一封孙文扬的供书递给他。 谢文俊看完脸色大变,骂道:“这贱人居然敢买,凶杀人。” 毛凌凤淡然一笑,“尊夫人变成这个样子,丞相大人难道不应该负责吗?” 谢文俊脸色变幻莫测,半响才道,”明天我就上朝请罪辞去丞相一职。” 毛凌凤无力挥手道:“我若想要治你们家的罪,又何必请你过来给你看这东西,我直接把孙文扬,向朝廷上一押,恐怕庾谢两家都逃脱不了关系。我就是念着昔日情分,不想将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谢文俊,你既然娶了她,就应该对她好一点,还不是对她冷若冰霜。空有夫人之名,你若不爱她,当时就不应该娶她,庾芳会变成今天的样子,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知道一个女人忌恨起来,那是非常可怕。行了,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如果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可不会善罢甘休,否则别怪我无情。” 毛凌凤说完转身就走,谢文俊呆了一阵,手里捏着供书回到谢府,径来到主院。见过父母。 谢涛见他脸色阴沉,心中一沉问道:“去年发生了什么事?” 谢文俊将孙文扬的供书递给谢涛,谢涛接过来一看,吓得跌坐在椅子上,颤声说道:“怎么会这样呢?庾芳糊涂啊,这可是灭门重罪。” 谢文俊沉着脸,说道:凤儿说了,只要庾芳和庾慎一命,其他的人可以不于追究。” “如此去请庾慎过来。”谢涛咬咬牙说道。 庾慎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应约而来。谢文俊,谢涛两人坐在酒席上,谢文俊举起酒杯对着庾慎和庾芳两人说道:“今天请大舅哥前来,有一事相求。” 庾慎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那么客气。” 谢涛命人下去守在门口,拿出供书放在桌子上,庾慎拿过一看,脸色大变,双手颤抖,瘫倒在地。口中喃喃,“完了,庾家完了。” 谢文俊一脸凝重,说道:“凤儿说了,只要你们兄妹两个性命,可放过庾谢两家,如若不然,就上殿面圣。” 庾芳拿起供述书,怒骂道:“那贱人,凭什么要娶我性命,我的姑姑,可是当今太后。” 谢文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眼光冷到骨子里,庾芳打了个冷颤。 庾慎惨然一笑说道:“妹妹,我当时就和你说过刺杀朝廷重臣,要诛满门,你偏不听,一意孤行。如事情败落,她只取我俩人的性命,还是看在谢文俊的面子上。我们不能连累父母妻儿,我们一起喝吧!”说完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递给庾芳。 庾芳一把打翻酒杯,尖叫道:“我不喝,我不想死,该死的是那贱人。” 庾慎摇了摇头,说道:“妹妹,你到现在还弄不明白,毛凌凤他没有错,错的是他和你,错的是你不该嫁给他,嫁给心里一直装着别人的男子。错的是他不该娶你,取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所以才会使你忌恨她,害你受冷落,可你想过没?至始至终,都是你自己一意要嫁给他。却又无法忍受他的冷落,所以你把怨气发在毛凌凤的身上。其实她是无辜的,她和谢文俊断的干脆利落,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妹妹,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我们一起喝吧!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说完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递给庾芳。 庾芳颤抖着双手接过酒杯,泪水模糊了双眼,嘶哑的说道:“大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对不起你。” 庾慎一笑,摸了摸她的脸,说道:“傻妹子,我是你哥,你有事情不找我,还能找谁?我不后悔这么做,你也应该放下了,他不属于你的,永远都不属于你的。” 庾芳嘶哑道,“我明白了,可惜太晚了,如有来生,我还想做你的妹妹,我一定不会去追求,那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庾慎一笑道:“好,来世,我们还做兄妹,我们一起上路吧!”说完两人举杯一饮而尽。谢文俊看着眼前一切,一脸冷漠,无动于衷。谢涛转过头一脸后悔。当初如果自己允许谢文俊跟随毛凌凤去军营,而不是强迫谢文俊娶了庾芳,眼前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不一会儿功夫,毒性发作,庾慎和庾芳两人就疼得满地打滚。 这时管家,慌慌张张的来报,“老爷,太仆射大人闯进来了。”话音刚落。 庾亮就推门进来,说道:“干什么?大白天关门做什么?” 庾芳和庾慎捂着肚子,颤抖的叫道:“爹爹。” 庾亮一看,大吃一惊,吓得跌坐在地,说道:“慎儿,芳儿,你们怎么啦?”跌跌撞撞的爬过去,一手一个搂在怀里。说道:“慎儿芳儿你们干什么?谢涛还不快去叫大夫。” 庾慎摇了摇头,颤抖着说道:“爹爹,不要怪丞相父子,是慎儿和妹妹做错了事情,就该承担责任,你别怪他们。”说完吐出一口黑血,双眼一翻气绝身亡。 庾芳怨恨的看了谢文俊一眼,“但凡你能对我有一点爱意,我都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我现在后悔,为什么嫁给你,这个无情之人。”说完吐了一口鲜血,也气绝身亡。 “为什么呀?”庾亮老泪纵横,悲痛欲绝,搂着一双儿女嚎啕大哭。” 谢涛沉默了半晌,说道:“亲家请节哀。” 庾亮霍然回头说道:“感情死的,不是你的儿女,你不心疼,今天你必须给老夫一个说法,否则老夫就算闹到皇上面前也不肯罢休。” 谢涛递过供书。庾亮接过供述书一看,“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谢文俊,“顺王妃给的,她说只要两人性命,就不再追究其它。” 庾亮一巴掌打到谢文俊脸上,谢文骏不闪不避,“是我对不起她。当时我就和你们说过,我不爱她,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爱上她,是你们自己非要逼我取的,是我是对不起她,但我没有做错。” 庾亮气的浑身发抖,“谢文俊,毛凌凤,我和你誓不两立,我们走着瞧。” 庾亮忍住老泪,甩手离去,吩咐下人把尸体抬回庾府。 毛凌凤听到下人说完,摇了摇头,“谢文俊,你可真够无情的,你不爱她,怎么也该看在多年夫妻情份?还为你传下香火的份上,怎么也的放她一条生路吧?” 其实毛凌凤对庾芳并无多大的恨意,只要谢文俊为庾芳兄妹求求情。毛凌凤或许就会放过他们。可惜谢文俊对她并无半点情份,半句好话也不肯替她说。却狠辣无情的逼死她。 毛凌凤不由想到,倘若当初自己嫁给他后,两人离心离背。他是否会对自己也那么狠心呢!毛凌凤不敢想下去,心里直打颤。 等到天黑,司马顺回府,毛凌凤跟司马顺说起这事,还是心有余悸,说道:“我本不欲取她们性命,只想要她们登门谢罪。却不想谢文俊父子却做的如此绝情。纵然不念夫妻情份,也要看在孩子的面上,放她一马。”说完毛凌凤看着司马顺欲言又止。 司马顺看着她的脸色,知她心中所想,轻轻的搂住她,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说道:“凤儿,是不是在想,我以后为了自己是否也会像谢文俊那样?” 毛凌凤明眸微垂,低头不语。司马顺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本王不是谢文俊,凤儿也不是庾芳,这样的事不会发生在我们俩身上。” 毛凌凤低声说道:“倘若真到那一天呢!” 司马顺扭过她的脸和自己对视,肃穆庄严的说道:“凤儿是本王掌中宝,心头肉,就算是死,本王也要护凤儿周全,如若不能,我就和凤儿一同赴死,黄泉路上一路同行,如何?” 毛凌凤看着他坚毅的眼神,知他说的都是真心话。心中大安反手搂住他说道:“好,如若不能同生,我们就同死,生死不离,你若先走,就在奈何桥上等我,我很快就去找你。若我先走,我也在奈何桥上等你,你可不要让我等太久,我会孤独害怕。” 司马顺轻声说道:“那我们就说定了,我们不能同生,那就共死,生死相依,生则同床,死则共寝。生生世世永不相离。” 毛凌凤一笑道:“今生还不够么,还要生生世世?” 司马顺搂紧她说道:“不够,难道凤儿不愿意?” 毛凌凤轻轻的吻了他一下,明眸里水光洌滟道:“愿意,得夫如此,为何不愿,如有来世,我一定多生几个孩子,以弥补今生无后之痛。” 司马顺心中一沉,说道:凤儿,我真的不在乎,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只要你能和我共渡一生,相偕到老,我就心满意足。” 毛凌凤扎进他的怀里低声道:“我知道,我也放下了,想是我杀孽太重,上天给我的惩罚吧!放心,我不会再出去寻医问药了,就天天待在你身边陪着你。等过两年就辞去军职,把定边定远他们两个接到身边教养。” “真的,太好了,凤儿,你终于放下了。”司马顺满心欢喜。 毛凌凤点头,“嗯,不放下又能如何,命中注定,强求不得,我这是认命。幸好有你。” 第九十章:我相信他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庾亮将庾慎和庾芳的尸体带回府,吩咐摆设灵堂,庾夫人得知消息,悲痛欲绝,昏死过去。庾府上下笼罩在一片悲伤之中。 文武大臣纷纷过府探望,感觉得奇怪,可又不敢多问,劝慰几句,就匆匆告辞。 谢涛和谢文俊在出殡那天来到庾府,庾亮大怒,命人将他们赶了出去。 庾亮,办完儿女丧事后,直接进宫去见太后。向庾太后行礼后。跪在地上说道:“妹妹,你一定要帮帮我。” 庾太后见他,脸色憔悴,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就惊讶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庾亮咬牙切齿,将事情说了个明白,庾太后听完沉默不语,半晌才说道:“当时你求哀家下旨的时候,哀家就说过强扭的瓜不甜,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说该怎么办呢?” 庾亮说道,“毛凌凤和谢文俊一起逼死慎儿和芳儿,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庾太后问道,“那你想怎么办呢?毛凌凤夫妻两人手握重兵,明的肯定不行。” 庾亮说道:“那就来暗的,我不能弄死他们两个,给他们添点堵总可以吧?她毛凌凤不是要求一生一世一对人吗?我偏要给他塞个女人进去,看他们两夫妻怎么办?他叫我不好过,我也叫他们两夫妻也不好过。” 庾太后听罢,沉呤半响,“那你准备怎么办呢?下旨赐婚肯定不行,要是强行送进府他也不会要。” 庾亮附在她耳朵边说了一阵,庾太后听罢想了一想好吧!那你去准备吧,不过话可说回来,我只帮你一次,下不为例!” 庾亮,点头说道:这事只能办一次,一次不行就算了,再另外想办法。” 庾太后摇头,一挥手说道:“就按所说去准备吧!” 对于宫里发生的事情,毛凌凤一无所知,安心在家养伤。 一个月以后,太后五十岁大寿,晋成帝司马衍带着文武大臣及家眷,进宫给太后祝寿。 毛凌凤和司马顺,两人携手一起到慈宁宫给太后祝寿。 庾太后看着两人携手共进,眉宇间都是幸福。不由心中一荡,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不知两夫妻会作何处理。心中有些不忍,想要取消计划。突而转念一想,就当试试两夫妻之间的信任度。 于是笑容满面招手道:“顺儿和凤儿来啦!” 司马顺和毛凌凤上前行礼,“参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庾太后慈详一笑道:“听闻凤儿在南燕大破西秦十万精兵,南燕皇才愿意称臣纳供,签下和平盟约。” 毛凌凤浅浅一笑道:“全仗皇上龙威,恩扬天下,四海归心,才使燕国归顺。臣不过是顺水推舟而以。” 晋元帝司马衍摆手道:“若非将军善战,击退西秦十万精兵,一举震慑燕国,燕皇又怎会称臣纳贡,将军之功,有目共睹,又何必自谦。” “臣……,”毛凌凤正待谦虚一番,王静玉微笑打断,“皇上,凤儿功勋,皇上尚末赏赐。” 司马衍一笑道:“正是,爱卿想要何赏赐,不妨说来,朕一定办到。” 毛凌凤笑语盈盈的看了司马顺一眼,“皇上已经给了臣最好的赏赐,臣此生别无它求,只愿和夫君白头到老。” 司马衍哈哈大笑:“爱卿可还记得当初故意刁难。” 毛凌凤明眸低垂,“臣无礼,这也是臣心中所想要的,并无刁难之意。” 司马衍不以为意,“这也是你们既定的缘分,我亦想不到王弟能为你做到这样,既然如此,那朕就不赏你了,就当是爱卿给朕的谢媒礼。” 司马顺和毛凌凤双双行礼,“多谢皇上。” 庾大后淡淡一笑,“好了,好了。皇儿那就开宴吧!” 司马衍笑道:“好,下旨开宴。 众文武依次坐好,宫女太监鱼贯而入,摆上酒菜,毛凌凤脚上有伤,以茶代酒,和司马顺一席用了些菜品,就起身离席,和皇后王静玉一起携手来到后花园。 王静玉含笑道:“妹妹为了灵丹,不辞千辛万苦,千里迢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落下一身伤痕,求得丹药,却为了楚州百姓,放弃所得。这份胸襟,姐姐自愧不如。” 毛凌凤浅笑,“本是命中注定,是妹妹大过强求了,那丹药本就是药老为楚州百姓所制,我不过是恰逢其时帮药老带下山而己。” 王静玉叹息,“纵然如此,又有几人能放得下,看的开。” 毛凌凤摇头浅浅一笑,如今我只求夫君平安,长伴左右,什么都不去想了,也那里都不去了,只求就此相依到自首,此心足矣。” 王静玉一把抓住她的手,妹妹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妹妹没想通呢!” 毛凌凤微笑道:“我看姐姐现在心情好多了,想必是皇上经过许容儿之事后,才发觉还是姐姐最好。” 王静玉脸色一红,“还不是妹妹的功劳,若非妹妹当时替我挡下罪名,恐怕皇上在一怒之下,也许就中了许容儿的毒计,将我囚禁冷宫了。” 毛凌凤摇头,扯开话题,两人正在闲谈。只见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走过来说道:“娘娘,王妃,不好了,王爷他……。” 毛凌凤心头一跳,唰的站起来,一把抓住宫女的手问道:“王爷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宫女看了她一眼,支支吾吾。王静王着急问道:“王爷到底怎么了,快说。” 宫女看了毛凌凤一眼,飞快说道:“王爷喝醉酒,皇上命宫女带他下去休息,谁曾想却发现王爷和宫女睡在一起。” “什么。”毛凌凤和王静玉大惊,两人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毛凌凤摇头道:“不会,夫君不是这样的人,其中必有原困。” 王静王也劝道:“妹妹放心,王爷对妹妹一往情深,又怎么会做出对不起妹妹的事。况且还是在大白天呢!” 我们过去看看吧!说完两人急匆匆的赶到慈宁宫,只见司马顺衣袍不整,站在那里,一个年轻宫女也衣裙凌乱的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太后脸色阴沉,司马衍一脸怒气,毛凌凤瘸着腿跪在地上,给太后和皇上行礼后,急匆匆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衍大袖一挥,指司马顺怒道:“你自己跟王妃解释,到底是什么回事。” 司马顺回头看向毛凌凤问道:“凤儿,你相信我吗?” 毛凌凤见他双眼通红,目光焦虑,顿时明白,上前拉住他的手柔声说道:“我信你。” 短短三个字,听在司马顺耳中,就像天籁之音,心中大定。他转头向司马衍说道:“皇上,臣在酒宴上才喝了五杯酒,又怎会醉的如此厉害,臣请皇上祥查臣喝过的酒杯和酒壶,而且臣在安睡之时,曾命她出去请王妃过来,她却关上房门,自己撕烂了衣裙,爬上臣的床,臣将她甩开,开门想去找凤儿回府,她却从背后将臣抱住,并扯下臣的衣服,说臣非礼,并大喊大叫,引来众人围观。” 庾亮冷笑道:“王爷一身武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居然能扯下王爷的衣服,说出来谁信呢!” “我信。”毛凌凤缓缓说道。众文武齐齐侧目,原以会发生这种事,第一个闹起来的会是她,却不曾想第一个站出来替他说话的居然是她。 司马顺转身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别人信不信不重要,只要凤儿信我就好。” 毛凌凤明眸中闪过一丝伤痛,她实在不愿回忆那晚发生的羞辱之事。她定了定神,掩去眼中伤痛,缓缓说道:“因为这样的事也曾在微臣身上发生过,若非,若非,毛凌凤声音哽咽,说不去了。司马顺心中大痛,悲声道:“凤儿,又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毛凌凤摇了摇头,知棋抢先说道:“若非王后娘娘送了小姐一个手镯,小姐只怕是受辱早以不在人世了,小姐虽得保全清白,却以重伤虚弱之身在春寒之时,在冰来冷井水中整整泡了一个晚上,高烧昏迷了三天才醒来,也正是这样,才落下宫寒不孕之症。” 多年的伤口再次被掀开,毛凌凤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依偎在司马顺的身上。 晋元帝司马衍和王静玉对视一眼,满眼不可置信,众文武大臣也一脸震惊,看着那娇瘦的身躯在冰冷的井水中泡一夜,那得要多大的毅力和坚韧。纵是强壮男子亦难抵挡。 王静玉轻轻的走上前拉着毛凌凤的手,说道:“妹妹受苦了。” 毛凌凤摇了摇头,定了定神,说道:“启禀皇上,夫君一向稳重,以前从未有失礼之事发生,又怎会在太后寿宴上喝醉呢!此事必有蹊跷,请皇上祥查。” 庾亮冷笑道:“王妃好手段,为了保自家夫君,不惜自贬,以保王爷颜面。倘若事情不像王爷所说,又当如何。” 毛凌凤冷笑道:“好像这事跟太仆射无关吧!太仆射为何如此着急往王爷身上泼赃水呢!” 庾亮一顿,说道:“我不过是看不怪某人为了自己,将罪责往一个弱女子身上推。” 庾太后看着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微微皱眉说道:“都先别吵,且看她怎么说。”说完转头看向那宫女厉声说道:“你且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宫女浑身发抖说道:“奴婢领王爷去偏院歇息后,正想关门退出来,谁知王爷却将门关上,抱着奴婢,强行了周公之礼后,说王妃无法生育,又不肯给他纳妾,他心中苦闷,就要奴婢侍候他,并许诺说,要是奴婢怀孕了,就请旨以侧妃之礼将奴婢迎进门。” 第九十一章:陷井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司马顺气的怒目圆睁,大骂道:“贱人,就凭你一个小小宫女,就算是本王真的睡了你,你给王妃提鞋都不配,还妄想侧妃之位。” 那宫女脸色惨白说道:臣女张绣,并非普通宫女,臣父乃枢密院使张谦,十天前臣女跟随母亲进宫给太后送一副绣品,太后见臣女,女工做的好,就留臣女在宫教宫女门刺绣。 果真如此,晋元帝司马衍看着太后问道:“母后。” 庾太后点了点头,“却实如此,我见她女工出众,就留她在宫。” 王静玉冷冷一笑,“就算你是官家之女,也不能进王府。” 庾亮冷笑道:“毁人清白而弃之不顾,王爷莫非仗势欺人。” 毛凌凤淡淡一笑,“太仆射此言差以,此事孰是孰非,圣上尚末决断,太仆射为何一口咬定王爷污人清白,而不是某些人为达到目的,自荐枕席不成,反咬一口呢?” 司马衍见双方各执一词,争执不下,不由心中烦燥,问太后道:“母后以会该如何处置。” 庾太后沉吹呤半晌说道:“既然王爷怀疑酒中有药,何不召太医前来为王爷诊治,看是否中了药物,迷乱心性,如若没有药物中毒,那么王爷毁人清白,自当负责,就以侧妃之礼迎进门。” “不行。”毛凌凤,王静玉,司马顺三人异口同声说道。 司马衍也沉思一下说道:母后,当年赐婚圣旨已经点明,一生一世一对人。王弟也当着文武大臣许诺,无论如何,只娶王妃一人。如今强行送人入府,这不好吧!” 庾太后脸色一沉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太医如若诊出王爷却系中了药,那就另当别论,倘若不是,自当迎回王府。莫非王爷心虚,不敢让太医诊治。” 司马顺凛然说道:“有何不可。”毛凌凤阻止不及,摇头长叹。 这明明就是一个陷井,挖好等着他跳下去呢!他倒好,这么痛快的往下跳。于是悄悄的挪到王静玉身边,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王静玉点头。 很快太医院首李太医急匆匆赶来,给司马顺把脉。 司马衍沉声问道:“可曾诊出有异。” 李太医快速的瞟了太后一眼,低头说道:“王爷身体正常,脉样无异,只是欲,火旺了些。” “什么。你胡说八道,你再说一次。”司马顺勃然大怒,一把揪住李太医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李太医看了太后一眼,硬着头皮说道:“王爷脉样正常,身体无异。” 司马顺挥手将他甩开,毛凌凤上前拉着他说道:“夫君不必如此,时间过去那久了,脉样正常也是有的。” “凤儿。”你相信我。司马顺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毛凌凤点头,你是我夫君,我不信你,难道还去相信外人。放心吧!白的黑不了,黑的白不了,就算她进了王府又能兴的起什么风浪。” “凤儿。”司马顺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眼光中满是歉意和欣喜。 王静玉冷笑道:“李太医,你说王爷身体正常。”李太医硬着头皮说道:“是,臣以性命担保。” 王静玉冷笑道:“既然李太医如说,本宫又如何不信,只不过本宫想问一下太医,一个女子有没有和男子在一起过,不知太医院能否检查的出来。” 李太医一脸诧异,在毛凌凤和王静玉凌厉的目光下,期期艾艾说道:“这个吗,当然是可以的。” 王静玉似笑非笑道:“我以为李太医说检查不出来呢!” 李太医满头冷汗,说道:“这怎么可能,就算是普通嬷嬷女医都可以检查出来。” “好,将张绣带下去,召几个医女和嬷嬷给她检查清楚,如若刚才当真是王爷强迫了他,那本宫做主,将她以侧妃之位送进王府。”王静玉话音刚落。 张绣脸色大变,将眼晴看向张谦和庾亮,看着步步紧迫的宫女,惊慌失措,大声尖叫道:“不要啊,父亲救我。” 张谦也脸色大变说道:“皇后娘娘,此举不妥,小女尚且待守闺中,这以后让她如何做人。” 王静玉斜睨了张谦一眼,淡淡说道:“刚才本宫说了,只要检查出王爷和令媛有了夫妻之实,本宫作主将她送进王府,方才凤儿也答应本宫将她迎进王府,决不刁难。” “这……。张谦将求救的眼光向庾亮看去,毛凌凤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庾亮将头转了过去,张谦又将目光转向庾太后。庾太后咳了一声,说道:哀家身体不适,先去休息了,就由皇上和皇后做主吧!” 张绣猛的挣脱两个宫女,转身就跑,说道:“我不检查了,我也不想进王府了。” 王静玉脸色一沉,“抓住她,带下去。”顿时两个太监上前一把抓住张绣一左一右将她拉了下去。”任张绣如何也挣脱不开。半柱香工夫,张绣面如死灰,被人拉了回来,趴在地上。 王静玉冷冷问道:“检查出来如何。” 三个嬷嬷,两个医女,一同上前禀报,“启禀皇后娘娘,经我等检查,这宫女刚才并未发生男女之事。” “哦。”王静玉和毛凌凤松了一口气。王静玉向毛凌凤看了一眼,两人对视一下,相互一笑。 “不过。”两个嬷嬷支吾了一下。 “不过什么,快说。”王静玉厉声喝道:“ “这宫女早就于人苟合,己非处子之身。”三个嬷嬷飞快说道。 这话音一落,众人纷纷将鄙视的目光看向张绣,张谦张大嘴巴合不拢。张绣脸如死灰,瘫倒在地,瑟瑟发抖。 王静玉脸色一沉,说道:“张绣不守妇道,无媒于人苟合在前,污蔑王爷在后,来人押上囚车,游街示众三天。” 话音刚落,张绣大叫一声,一头向石柱撞去,顿时脑桨迸裂,魂飞魄散。 王静玉吩咐将尸休拉走,说道:“张绣勾引王爷,疚由自取,张谦管教不严,请皇上另行处理。” 司马衍看着毛凌凤,眼中闪赞许之意,“缓缓说道:“张谦管教不严,着罚俸一年,官降二级,回去对子女严加管教。今日天色己晚,众位爱卿都回府休息吧!”说完看了司马顺和毛凌凤一眼。 张谦喏喏谢恩退下。众文武也一起告辞回府。司马顺牵着毛凌凤上前向他们告辞。司马衍看了司马顺一眼说道:”她值的你如此对待。回去歇息吧!有事以后再说。” 司马顺牵着毛凌凤回到玉府,将她直奔抱回凤仪苑。放在床上。毛凌凤缓缓解开衣服,司马顺一愣问道:“凤儿,你干什么?”毛凌凤展颜一笑道:“虽说李太医说你正常,可我知道你难受,到家了,就不要忍了。我是你的妻子,我们是合礼法的。” “凤儿。”司马顺顿时眼中含满泪光,他轻轻的将她衣服披上说道:“上次害你受伤了,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这样了。我去书房睡,忍一下就过去了。你能忍,我也能忍,忍不了我也去泡冷水。” 毛凌凤反手抱着他说道:“我很庆幸,你能忍住没有乱来,我自己亲身经历过,我知道有多难受。现在我就在你身边,难道看着你难受,我就不难受,我还能心安理得的睡觉。我们是夫妻,是生死于共之人,来吧!”说完毛凌凤伸出双手,第一次亲手解开司马顺的衣袍,环着劲廋的腰身,和微鼓的腹肌,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难得妻子主动宽衣解带,司马顺莫说是还有药物影响,纵是正常也禁止不住,他紧紧的搂着她,堵住了她的朱唇,热烈急切的探入她的口中,疯狂索取。又是一夜无眠。两人相拥醒来时己到午时。 毛凌凤动了动酸软的身子,轻轻的啍了一声,司马顺陡然惊起,睁开眼睛问道:“凤儿,那里疼。”毛凌凤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说道:“浑身那里都疼,胃更疼,快去给我弄点吃的,疼死我了。”说完倦缩着身子,疼得直啍啍。从昨天中午在宫宴上用了些菜品,直到现在还没有东西下肚,一天一夜胃早空了。 司马顺一跃而起,快速的穿好衣服出去吩咐小梅快去拿吃的,自己拎着热水进房给她擦拭干净,帮她穿上中衣,才吩咐小竹和小菊两人进来打扫房间,擦拭卓台,换掉被褥床单。 小梅很快拿来饭食,毛凌凤迫不急待的端起饭碗,飞速的扒了一碗饭,第二碗才放慢速度,胃疼也遂渐解轻。苍白的脸色才有了红润。才开始两人互相喂食。 司马顺见天己过午,也就不去军营,俩人谈起昨天宫里发生的事,毛凌凤沉呤半晌说道:“我还是太仁慈了,给自己留下麻烦了,可我己经答应谢文俊,不再追究他们两家,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司马顺搂着她说道:“知道是谁想针对我们,我们多加少心就是了,他们不敢来明,只能阴的。使些阴谋诡计。这样吧!我们去见一见太后,看看能否化解。” 毛凌凤犹豫了一下说道:“行吗?太后可是庾亮的亲妹妹,而且这次事情,太后明显也参于其中。 司马顺笑了一笑道:“太后也是无奈,自己亲哥哥求上门,她也不能一口否决,经过这次,不会有第二次了。” “真的。”毛凌凤有点犹豫。 司马顺一笑道:“好歹她养了我几年,我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这样吧!过几天我们一起进宫,试探一下。” 毛凌凤点头,突然说道:“我想给知棋办一场婚礼,她跟了我最久,最对我脾气。 司马顺点头,“你自己看着办,不要累着自己就行,还有就是,你这膝盖骨,能坐就不走听到了吗?骨头才刚刚长出来,脆弱着呢!己经裂开过一次了,要是再裂开就麻烦了,这辈子都别想站起来了。” 新书,丑后红颜己经发布,请各位书友支持一下。 第九十二章:终于等到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我知道了。”毛凌凤撅嘴,“要不然你干脆把我绑在你背上好了。” 司马顺笑了笑道:“好主意,那我就找根绳子来。每天背着你,直到满一百天。”说完做势拿着布带要动手。 毛凌凤吓了一跳,说道:“跟你闹着玩呢,你倒当真了。” 司马顺双日注视着她,“我倒是乐意天天背着你,走到那就将你背着你到那,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了。” 毛凌凤从他的双目中看到满含温情的目光,心中,呯,呯跳了几下,垂眸说道:“放心吧!我会尽量少走,能坐就不站,能站决不走,能躺决不坐。行了吧!” 司马顺轻轻的搂了她一下道,“按时多吃饭,抱着尽是骨头了。” 毛凌凤将头点的像鸡啄米,“我每餐五碗,一天十五碗,把自己养成大肥猪,让你抱不动行了吧!” 司马顺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调皮。” 毛凌凤将头一扬骄傲道:“调皮也是你惯的。” “行了。”我不和你说了,我的去军营了,记得按时吃药吃饭,尽量少走动。我走了。司马顺在她脸上啄了一口,飞身上马,扬长而去。 毛凌凤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看着远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上天真的待我不薄,有夫如此,妇复何求。可笑自己以前看不清,东奔西走,求追求命中注定没有的东西,白白浪费了好多时间。 又是一个丰收的好时节,金秋十月,稻谷飘香,菊花满地。紫燕南归,有情人终成眷属。 顺王府今天披红挂彩,锣鼓喧天,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知棋今天早就被小梅她们给揪出被窝,梳洗打扮,开脸化妆,知琴和知画也早早过来,知画打趣道:“知棋姐姐今天好漂亮,新郎官等了那么多年,今天洞房花烛夜,终于可以为所欲为了,明天可是要来王府谢恩的,今晚还得悠着点,不要明早下不床哦。” 知棋噪了大红脸嗔怒道:“你这死妮子,嘴就没个把门的。” 知画笑笑道:“我这是好心提醒你,谁叫你让新郎官等了那么多年,我怕他憋太久,一下子不肯放过你,要是明天起不了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说完嘻笑着拿起梳子,帮她梳头。 知琴看着两人笑闹,笑了笑,在旁边指挥帮忙。毛凌坐在后院招待全福夫人。 新郎官身穿大红喜袍,骑着骏马,满脸喜气,带着八抬大轿,一路吹吹打打来王府。早有下人飞快跑到内堂,欢天喜地叫道:“新郎官来了,快请新娘子出来。” 知琴和知画将身穿大红嫁衣新娘子搀了出来。一路来到内堂,知棋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毛凌凤磕了三个头,泪眼婆娑说道:“小姐,奴婢不能服侍你了,奴婢不在你身边,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奴婢会经常来过来看你的。” 毛凌凤双手扶起她说道:“傻妹妹,你我名为主仆,情如姐妹,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就放心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二品诰命夫人,一家主母,万不可再称奴婢,坠了威严。”说完也是声音哽咽,十二年相处,风雨同舟,刀山剑影,出生入死,战火纷飞,从不离左右,这份情谊可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比拟。一朝离开,也是万般不舍,紧紧拉着她的手,替她将眼泪擦干,将托盘上的红盖头轻轻盖上。说道:“走吧!嫁给李成勇,我放心。我亲自送你上轿。希望你夫妻恩爱到白首,早生贵子乐融融。” 其它全福夫人也纷纷送上祝福好话,知棋给大家行了个谢礼。在毛凌凤的牵手下,缓缓走到大门口。 李成勇站在门口来回踱步,焦急等待,不时伸头向里张望,眼巴巴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是千呼万唤始出来。他的心跳的厉害,搓着双手,急忙掀起轿帘。 毛凌凤将知棋亲手扶进轿子,又叮嘱了一番。自己和知琴知画她们另坐一辆马车到将军府。 李成勇放下轿帘,赞礼官吩咐起轿。八抬大轿稳稳离地,知棋坐在大红花轿内,听到外面锣鼓喧天,老百姓喜笑颜开争抢喜钱,心中忐忑不安,七上八下,一路来到将军府。 新郎官迫不急待的下马,三步并成二步,来到轿前,掀开轿门,早有喜娘拿着红绸递给她们两个。李成牵着红绸,将新娘子引进大堂。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 由于两人都没有高堂在世,司马顺和毛凌凤早己坐在上首,充当证婚人,接受两人的跪拜。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夫妻对拜。当两人躬身对拜,送入洞房后。 毛凌凤长出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转身招呼各府夫人入席,各府夫人看到丰盛的嫁妆,心中暗暗惊讶,一个孤女,有如此丰厚嫁妆,比起官家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用说就知道是王妃大手笔。 郑杰,田元,暗三等熟悉将领拉着李成勇猛灌,一圈下来,李成勇头重脚轻,步态踉跄。 坐在女眷席上的毛凌凤一看,唤过小梅,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小梅急匆匆的来到司马顺的身边,轻轻的说了几句。 司马顺向女席扫了一眼,毛凌凤笑了笑,举起洒杯晃了晃。司马顺点头,将李成勇从包围圈里拽了出来。李成勇一脱身,急匆匆的向新房走去。 众将见新郎官溜走,也就没闹多久,就散席离开。悄悄溜到新房去听墙角。司马顺看了也不阻止。和毛凌凤携手离开。 李成勇被司马顺从包围圈了拽出来,三步并二步,来到新房,知棋坐在床上,心中忐忑,双手紧紧捏着衣裙,听到外面传来丫环的见礼声,知道李成勇已经进了新房。一颗心呯呯直跳,紧张的几乎从噪子里冒出来。头上汗珠也渗出来了。 随着脚步声临近,一道熟悉的味道冲进鼻子,知棋紧张的站了起来。李成勇将丫环叱退,拿起酒杯倒了一杯合卺酒,递到知棋眼前,自己再倒了一杯。 知棋接过合卺酒,颤抖着缠起李成勇的手臂,两人一饮而尽。随着酒杯放下,知棋眼前一亮,大红盖头己被李成勇亲手掀开。 李成勇看着新娘子娇艳脸庞,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子的媚惑,多年的压抑再也忍不住了。他三下二下就摘了知棋头上繁复的钗环,迫不急待的将她推倒在床。知棋一声惊叫,身上一凉,衣服已经扯开,知棋连忙用手抯挡,可是挡住上面,挡不住下面。 李成勇好笑道:“有什么好挡的,你全身上下,我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来吧!今晚我可要尽兴。”说完将她紧紧的搂住。堵住她的朱唇。 知棋身体僵硬,红辱被堵,呼吸急促,渐渐的化成一池春水,瘫软在李成勇怀里,任他狂风暴雨,疯狂掠夺。浑然不知新房外面趴着一大群人,他们的一言一语都被人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果不其然,被知画一语言中。第二天早上,知棋起身时浑身酸软,站立不稳,双腿打颤。 李成勇连忙将她扶住说道:“要不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吧!想必王妃也不会怪罪?” 知棋怒盯了一眼,这家伙就像把几年的□火一晚上全放出来似,不顾自己的哀求,闹了一次又一次,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整整一宿没睡,知棋觉得双眼皮直打架,哈欠连天。用过早膳,强撑起身子,往外走。 李成勇无奈一伸手将她抱起来往外走,知棋也赖的挣扎,窝在他怀里,上了马车,很快就找城堭老爷报道去了。 李成勇将她抱在怀里,转瞬间,呼吸声传来,李成勇低头一看,娇妻已经睡着了。他笑了笑,知道她昨晚累坏了。拿起马车上的毛毯盖在她身上,紧紧的护在怀里,免得磕着了。 马车到了王府,李成勇看着熟睡的妻子,犹豫半晌,才轻轻的将她摇醒。知棋睡眼惺忪,听说到了王府,吓了一跳,搓了搓眼。醒了醒神,才走下马车,走进王府。 司马顺己经去了军营,毛凌凤听到下人禀报,急忙走到正厅,两人向毛凌凤行礼。毛凌凤双手扶起俩人说道:“何必在乎这些虚礼呢!要是身子不适,就回去歇息吧!”说完向知棋一笑。 知棋脸色一红,尴尬一笑,到底没逃过小姐的眼睛,向毛凌凤告辞回府。毛凌凤看着俩人远去的身影,嘴角上勾,荡漾着满脸笑意。这俩人磕碰碰,几年过来,到底成一对人。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春风拂面,细雨菲菲。己到了第二年清明时节。经过太后调解,庾亮倒也不曾有什动静。 毛凌凤的膝盖经过半年多休养,早已痊愈,两人同进共出,军营里又出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郑杰和众将见了整整胖了一圈的女将身姿,再次踏进军营,不由惊呼,“王府的伙食太好了。再这样下去,将军都要变成大肥猪了。” 毛凌凤白了他们一眼,命他们各自负重八十斤二十里急跑。众将噤声不敢再说,扛起沙袋就跑。司马顺在旁看了直摇头。外理着军中事务,毛凌凤捧着茶杯,翘着二郎腿,悠载,悠载,好不惬意。偶尔出去指点一下箭术。简直就像在游玩一般。心情舒畅。 新书,丑后红颜己经发布,请各位书友支持一下。 第九十三章:喜脉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生活过的惬意,时光也就飞快。天气也渐渐的热了起来。这日早上,毛凌凤用过早膳,如往日般的和司马顺携手出府,踏上马蹬,刚翻身上马,突觉的一阵头昏恶心,坐立不稳,从马背摔了下来。 司马顺刚好在旁边准备上马,见此情景,大惊失色,连忙转身一把将她抱住,问道:“凤儿,你怎么了。” 毛凌凤跌进他的怀抱,摇了摇脑袋,说道:“奇怪,刚才突然会头昏,恶心呢!现在又没事了。”说完从司马顺怀里下来。准备再次上马。 司马顺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今天不去军营,去叫个太医来看看。” 毛凌凤斜眼晲了他一下说道:“有必要那么大惊少怪,我没事,不必要请太医吧!” 司马顺看着她有点苍白的脸色说道:“这几天你胃口不太好,吃的也少,还是叫太医看一看好放心。” 毛凌凤抠不过他,只得转身回府,司马顺马上叫人去请太医。 太医急匆匆赶到,毛凌凤伸手,太医诊了一会,沉呤半晌,说道:“请王妃把左手也伸出来,让臣诊一下脉。” 毛凌凤和司马顺对视一下,满脸疑惑,伸出左手。太医搭了一会脉,满脸惊疑,又搭了右手一下。 司马顺着急道:“太医,凤儿身体到底怎么了。” 太医哈哈一笑,“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有喜了,这是喜脉。” “什么,喜脉。”毛凌凤跳起来问道:“太医,是否诊错了,你以前也替我诊过,说我终身难以怀孕。” 司马顺也说道:“是啊,太医可要诊清楚了,可别弄错了。” 太医也拈须沉思说道:“是啊,当初我们太医院几个太医全部为王妃诊治过,都曾断言王妃终生难以怀孕,可现在明明就是喜脉,我也怕自己诊错,所以才反复把脉。却是喜脉,应该有二个月了。” 毛凌凤听罢一呆,“好样有两个月没有月事来过了,我也不曾在意,反正也不准时,以前行军打仗也经常沒有。” 司马顺轻声道:“不如多叫几个太医来诊治一下。” 毛凌凤点头,“也好,总要弄个明白,免的空欢喜一场。于是乎,太医院指到皇后命令,全体出动,浩浩荡荡直奔王府。 王静玉也在坤宁宫坐立不安,焦急等待回音。老百姓看着大队太医涌进王府,也伸长脖子,打探情况,议论纷纷。 经过太医一一切脉,均言己有二月喜脉。 毛凌凤听完太医诊断,顿时热泪盈眶,一把扑到司马顺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腰说道:“夫君,我们终于有孩子了。”说完眼泪再也忍不住,滚滚而落,这是开心的眼泪,是高兴的眼泪。” 司马顺紧紧搂住妻子,看着她喜极而泣,激动的样子,心中百感交集。是呵,盼了四年,吃了多药,看了多少个大夫,早以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却得到一个天大的惊喜。他轻声说道:“是啊,凤儿,我们也终于有孩子了。”于是大手一挥,“每个太医重赏白银一百两。”太医二十几个太医个个喜笑颜开,叩谢离去。 顿时王妃怀孕的消息炸遍整个京城。王静玉听完太医报告,也高兴的跳了起来,指着其中两位擅长保胎养胎的两个太医说道:“你们两个人,马上收拾行礼,搬到王府居住,要却保王妃平安无虞,平安生产,若有差错,提头来见。若王妃母子平安生产,每人赏银千两,加俸一倍。” 两个太医马上收拾行礼,当天夜里就住进王府。毛凌凤听罢沉思半晌,将心中担心的事和司马顺说了一下。 司马顺点头道:“为了万无一失,我马上去办。”于是当天晚上,两个太医府上的父母妻儿全部失踪。也正是因为毛凌凤的担心和谨慎,才使的她们母子平安生产。而住进王府的两个太医对此,浑然不知。每天早中晚三次给毛凌凤请脉。 当庾亮得知毛凌凤怀孕消息后,马上派人去将两位太医家小挟持来京,当下人赶到太医故乡时,得知两人的家眷早己被人接走。于是垂头丧气的回京复命。庾亮得知消息,气的狠狠的砸烂了几个茶杯,却也无可奈何。 毛凌凤也上书辞去副元帅一职,安心在家养胎。由于天气炎热,毛凌凤胃口不太好,加上孕期反应大,刚养出来的一点肉很快就瘦了下去。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肚子倒是一天天大了起来。不过毛凌凤为了胎儿,倒是勉强多吃些,每天珍贵药材不断的养着,脉象倒也平稳。 陈氏一听到毛凌凤怀孕的消息,马上收拾行礼,搬进王府,住进凤仪苑,亲自带着丫环照顾毛凌凤的起居饮食,知琴和知画两人也各自拿着包袱,搬进王府。 凤仪苑,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毛凌凤听说知棋也怀孕了,干脆派人将知棋也一并接进王府调养。 可就苦了李成勇,想看看妻子,还得来到王府才能看到。 在这般精心的呵护下,到五个月时,毛凌凤的肚子己经凸起明显比知棋的大。孕吐反应也减轻了,胃口也明显好转。 这天晚上,司马顺回到王府,见毛凌凤闭目靠躺在床上。于是快步走到床边,柔声问道:“凤儿,身体可好。” 毛凌凤睁开眼睛,轻声说道:“无羔,一切安好。”司马顺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说道:“我先沐浴,我们一起用膳。” “好,一起用膳。”其实毛凌凤刚刚才用过。只不过想陪他吃饭。她能感觉到这两天,司马顺回来的有点晚,心里藏着事,所以她想问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轻轻下床,吩咐小梅下去准备膳食。当司马顺沐浴更衣,回到寝室,见毛凌凤早已坐在卓边等候。司马顺坐在她旁边,夹了一个珍珠鱼丸递给她。毛凌凤张嘴吃完,司马又夹了一块扇贝蒸鸡给她。 毛凌凤摇头说道:“我刚才已经用过了一点,现在吃不下,你先吃。说伸手夹了一块脆皮烧鹅递给他。装了一碗饭。 司马顺伸手将她搂住,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张着嘴巴由着她往自己嘴里塞东西。吃完一碗饭,司马顺看着她,迟疑了一下说道:“凤儿,我……。” 毛凌凤嫣然一笑道:“再吃一碗,有什么事就说,不要隐瞒。” 司马顺看着她那明媚的笑脸,和那洞若观火的眼神,知道瞒不过她。于是点头说道:“好,吃完一碗,我什么都告诉你。”说完大口大口的将一碗饭全部吃完。吩咐小竹收拾干净。 司马顺搂着毛凌凤躺在床上,右手轻轻的抚摸着隆起的小腹轻声说道:“凤儿,我多么想这样每天陪着你,看着你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看到我们的孩子平安降生。可是……。” 毛凌凤依偎在他的怀里,反手搂着他说道:“可是什么,你说吧!我能接受。” 司马叹了一口气,说道:“边关燃起烽火,西秦名将蒙离亲率三十万大军,己传攻破玉门关。扬言要替弟弟报仇雪恨。皇上有意命我领军出征。” “西秦大军犯境,蒙离为帅。”毛凌凤呆了一呆。司马顺点头道:“蒙离,在十二年前,我和他交过手,双方两败俱伤,我失去左臂,他瞎了一只眼睛,被我刺伤胸口,躺了一个多月。”毛凌凤搂住他担忧道:“命郑杰他们领军不行么。” 司马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凤儿,你现在有孕在身,如果郑杰他们可以胜任,皇上也不会想要我领军,我和皇上和他交锋多次,郑杰决非蒙离对手。能统领大军和他抗衡的只有你我两人,所以这次领军非我莫属。” 毛凌凤沉默不语,过了一会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司马顺吓下了一跳,一口回绝。柔声说道:“凤儿,战场非同儿戏,瞬息万变,风云莫测,我绝不能让你跟我去冒险。你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我们的孩子,就乖乖的待在王府养胎,那都不许去。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就是头等大事。这样我在边关也安心打仗。” 毛凌凤捂着肚子幽幽叹气,“这小家伙,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归来,我和孩子在家等你。” 司马顺目光炯炯说道:“放心吧!我还没有看到我们的孩子出生,我还要陪着你白头偕老。我一定平安回来。” 毛凌凤没有再说话,趴在他的胸口,万般不舍,可又不能阻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他身为将军,守疆护土,抵抗外敌,是他的职责所在。所有的不舍,化成滚烫泪水,湿了他的衣襟,也浸润他的心。 司马顺看着无声落泪的妻子,心一阵阵的抽疼。成亲四年,他明白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丝毫不比她在自己心中的份量轻。她就是这样一个人,爱了就是全心全意,不爱了,任你全银如山,权势滔天,也决不屈就。 两夫妻紧紧相拥,相视无言,第二天凌晨,毛凌凤早早起身,亲自为司马顺整理行装。 司马顺看着她挺着肚子走来走去,为自己打点行装,他轻轻的走过去搂住她说道:“凤儿,你身子不便,这些事就交给下人去做好了。” 毛凌凤低头收拾着衣服行囊,轻声说道:“可我想亲自整理,在你的每一件衣服,每一样东西里都留下我的气息,你每穿一件衣服,每用一样东西都能想起我和孩子在家盼你平安归来。”说完泪水滴湿每件衣衫。 新书,丑后红颜己经发布,请各位书友支持一下。 第九十四章:这次换你送我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司马顺轻轻的接过包袱,在她嘴上深情地吻了一下“说道:“放心吧!不到万不得以,我不会亲身涉险。相信我,我一定会全整的出现在你的面前,陪你天荒地老。” 毛凌凤紧紧的拽着包袱说道:“就算不全整,你也要给我回来,否则我就下去找你,和你作伴。总之一句话,你活我生,你死我亡。你自己看着办。” 司马顺看着她那绝然的神色,心中暗惊,万一自己有什么事发生,她可真的不会独活。于是沉思半晌说道:“放心,我一定回来,你在家等着我。”我还有点事情要办,等下过来陪你吃早膳。说完急匆匆的回到书房,写好一封信,召来管家,仔细叮嘱一番。管家脸色凝重,接过书信,说道:“王爷放心,小人一定尽力保证王妃安全。” 司马顺交待好一切,急匆匆的赶回凤仪苑,陪着毛凌凤用完早膳,又叮嘱了一番,接过包袱。说道:“凤儿,我走了。”毛凌凤依依不舍的说道:“我送你到城门口。”坚持着坐马车送到城门口,毛凌凤摘下脖子上挂的玉坠,挂在司马顺的脖子上,紧紧的搂住他说道:“保重,平安回来,将它还给我,我给你庆功。” 司马顺在她脸上深情地吻了一下,掰开她的双手,跳下马车,说道:“以前你每次离开,都是我默默的送你远行,这次换成你送我了,你现在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是有多难受。” 毛凌凤泪眼婆娑,“你这是在报复我,可我每次都安全回来。” 司马顺轻轻的擦干了她脸上的泪水,“我也会平安回来,你先回去,我再走。” 毛凌凤上了马车往回走,司马顺目送马车拐了个弯看不见了,才翻身上马。向军营疾驰。 毛凌凤将马车停在拐角处,听到马蹄声远去,终于忍不住说道:“快去城门口,马车掉转车头,来到城门口,毛凌凤快步走上城头,看着远去的身影,渐渐的淹没在滚落红尘中。直至不见一丝一毫的影子,还站在那里像泥像般没动。 知琴和知画轻轻说道:“小姐,王爷已经走远了,我们回去吧!别累着了。” 说完两人一左一右搀着毛凌凤走下城墙,上了马车回到王府。 是从司马顺走后,毛凌凤就沉默寡言,忧心忡忡,任何人的劝解都无济于事,每天都是看着远方发愣。偶尔抚琴也都是思念之情。脉象虽然平稳,脸色却日见憔悴。陈氏见此无奈叹息,知棋和知琴知画三人虽然天天陪着她,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秋高气爽,明月朗朗,又是一年中秋到。毛凌凤和父亲毛叙琪,母亲陈氏,知琴两姐妹,和知画六人坐在花园凉亭里看着圆月,吃着月饼,谈论家常。毛凌凤看着明月,心却飞到边关,偶尔回答一两句。总之心不在焉。这时门房来报,说兵部尚书高宇飞求见。 毛凌凤一听,眉头一扬说道:“有请先生到此。” 不一会儿,就见高宇飞快步走到毛凌凤前面行礼道:“寒生见过将军。” 毛凌凤摆手道:“先生高居二品,怎能再称草民,而且现在我己不是将军,不必再这样称呼。” 高宇飞含笑道:“不论在下身居何职,将军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将军,终生不变。” 毛凌凤摇头,团圆之夜,你不在府中陪你妻儿过节,来此何事?” 高宇飞笑道:“我给将军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是我想要的。”毛凌凤懒懒的问道。 “王爷写给将军的书信,难道将军不想要。” “什么?王爷的书信。”毛凌凤霍然起身。“快拿来给我。” 高宇飞见她如此着急,不敢怠慢,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她。 毛凌凤一把拿过来,迫不急待的打开,一首七言呈现眼前。 离别忧伤狂风雨,相思苦楚寒霜雪。 往事点点繁星夜,续待明日彩霞天。 看着熟悉的字迹,字里行间都透露思念之情。毛凌凤反反复复的念了几遍,紧紧的捂在胸口。颤声说道:“信使什么时候回去。” 高宇飞笑道:“今晚刚到,最早也得明天辰时。” “好,我现在就修书一封,替我托他带给王爷。”毛凌急忙说道。 高宇飞笑道:“没问题,你慢慢写,我在这里等着。” 毛凌凤快步走回寝室,小梅和小竹连忙磨墨铺纸。毛凌凤沉思一下,落笔如飞,一挥而就。跃然纸上。 别梦依依到关山,长城蜿蜒曲阑栅。 多情只为关山月,江南渭北三千里。 毛凌凤看了一遍,复又提笔写了一句,“一切安好盼君归。”吹干墨迹,装入信封。又命知琴拿来五十两纹银连同信封一并交给高宇飞托他将纹银赠于信使,毌必将信送到王爷手中。 高宇飞接过银两信封,告辞回府。毛凌凤目送他离去后,回到房中,拿出信笺,仔细看了又看,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在抽屉里面。躺在床上,很快就入梦乡。等知画端着夜宵过来时,见她眉目舒展,一脸恬静,己然入梦。不由欣慰的笑了笑,退到外间。 毛凌凤从战报中得知战况良好,又接到司马顺亲笔书信后,心情放宽,脸上终于露出难得笑意。陈氏和知琴她们都松了一口气。 玉门关外,黄沙漫天,金戈铁马,战马嘶鸣。司马顺站在玉门关城头上,纵目远眺,心绪飘飞。摸着胸前的玉坠,似乎出现了妻子送别时嘤嘤叮嘱,挺着肚子满含不舍眼光。 前几天接到妻子回信,字虽不多,可满含深情。想着妻子已经怀孕八个月,将近临盆,而自己仍然滞留在战场上,无法守在她的身边。心一阵揪痛,他心一横,不行,不能再这样无休止的拖下去,必须速战速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尽快回到她身边,陪着她看着孩子出生。 于是快步回到将军府,召齐众将商议,决定以自身为饵,将蒙离大军引至鹰嘴峡,一举围歼。众将齐齐反对,暗三和郑杰劝道:“王爷此举大过危险,若被秦军追的太近,则难以脱身,若离太远,又恐秦军不上当,王爷万万不可以身犯险。王妃已近临盆,万一有个闪失,叫我等如何向王妃交待!” 司马顺摇头道:“就因为凤儿即将临产,我才要速战速决,尽快打完这场战争,陪在凤儿身边。” 李成勇默然不语,他也想早点回去陪知棋,知棋也有七个多月了。他也担心,知棋生产时,自己不在她身边。 郑杰见他一意孤行,于是说道:“那就由我去引秦兵去鹰嘴峡。” 司马顺摇头说道:“你不行,蒙离不会上当的,只有我他就算有所怀疑,也会引兵来追。不是我看不起你,蒙离的目标本来就是我和凤儿两人。凤儿没来,所以我就是他唯一的目标。 郑杰盯着他,无可奈何,“万一有个闪失,你叫将军怎么办。” 司马顺良久长叹一声,“我会做好准备,尽量解少危险,不过战场瞬间万变,谁又能保证万无一失呢?凤儿,她自己也是将军,若换她来指挥,我想她会和我做同样的选择。及使万一真的有什么,她也会理解的。” “会理解吗?司马顺心里苦笑,理解是一回事,倘若真有什么,恐怕她活不下去了。可要不这样做,越拖下去,天气渐渐变冷,对秦军越有利。 自己的土兵从江南过来,穿的都是单衣,北方早寒,早上起来,己是寒风扑面,很多士兵己经不适应了。而厚重的冬衣还沒到达,据兵部说还在赶制中,最快也的一个月以后。 所以尽快结束这场战争,无论是于国于兵都是上上之选,于是司马顺当场拍板决定,并亲自去查看地形,制定线路,和伏兵之地。 京城王府,金秋十月,毛凌凤已经怀孕八个月,将近临盆。肚子越发的大了,毛凌凤行走不便,每走一步,都有几双眼睛盯着。加上天气转冷,就基本上都窝在床上。偶尔到花园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这天阳光明媚,天晴无风,毛凌凤心情舒畅,想出去花园走走,就吩咐小梅,梳洗穿戴停当,披着雪狐斗蓬,刚走到花园凉亭。就见管家急匆匆赶来行礼道:“王妃,皇后命人请王妃速速进宫,有事相商。” “啊!皇后急召。“毛凌凤一听面色疑重,王静玉知道自己的身体壮况,如非紧要事件,决不会这么着急召自己进宫。于是脸色一沉,“备轿进宫。” “王妃。”皇后早以将软轿准备妥当,就在府门外候着。管家躬身禀报。 “这么着急,好,马上出府。”毛凌凤突然心生不安,回头对着知琴说道:“你去拿我的凤鸣剑过来,知画你扶我一起入宫。” 知琴转身回到房间里,摘了凤鸣剑,就快步追出府门。知画扶着毛凌凤坐上软轿。八个轿夫抬起软轿就如飞般的直奔皇宫,知画和知琴一左一右在两边保护。 软轿直接抬到坤宁宫,毛凌凤从软轿上下来,顾不得身子不便,快步向寝宫急走。 王静玉焦虑不安站在寝宫门口,一见到她就拉着她的手说道:“好妹妹,若非事情紧急,姐姐决不会打扰妹妹养胎。” 新书,丑后红颜己经发布,请各位书友支持一下。 第九十五章:兵变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11毛凌凤打断她的话说道:“我们姐妹不要说这些,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这么着急召我进宫。” 王静玉拉着她的手,说道:“你且进来看了再说。”说完将她拽进寝宫走到内室。 毛凌凤一看,太傅王琰,丞相谢文俊,兵部尚书高宇飞,三人都侍立一旁,不由大吃一惊。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随及转眼向凤榻上一看,果然见司马衍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躺在凤榻上。 太傅王琰,丞相谢文俊,兵部尚书高宇飞,见她到来,都拱手行礼。毛凌凤也匆忙的拱手还了一礼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这样啊!” 谢文俊说道:“今天早朝,有人来报京郊禁卫军大营发生械斗,双方互不相让,死了二十多个人。皇上一听,心中一急就昏过去了。” “什么,京郊禁卫军大营发生械斗,到底怎么回事快说清楚了。” 高宇飞急忙说道:“将军辞去副帅一职,王爷在京时,由王爷总揽军务,倒也平安无事。可是王爷一走,又带走好多亲信,田元虽然执掌副帅之职,可是难以服众,所以禁卫军大营形成两派对立之势。加上王爷出征在外,无人在朝压制,皇上身体又常常不适,那安王就四处拉拢大臣,并于禁卫军中将领称兄道弟,大力拉拢,这次夺权之争,恐怕是第一步吧!” 毛凌凤点头说道:“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出面压制住两派对立。” “对,除了将军,无人可以压制。”太傅王琰说道。 “这……。毛凌凤迟疑了一下。 王静玉脸色一白说道:“我知道不该打扰妹妹,可是除了妹妹之外,别无其它合适的人选。” 高宇飞说道:“论威望,非将军不能信任。若换其它人去恐更加难以压制。若非万不得己,也不会请将军进宫,万一皇上不测,军营不稳,恐生大乱。 毛凌凤犹豫了一下道:“不是我不愿,只是我已经请辞在家,身无军职,就算我去也名不正言不顺。难以服众。” 谢文俊急忙说道:“皇上刚才己经下旨,恢复你飞凤大将军之职,统领京城护卫,调遣三军” 王静玉连忙捧过圣旨印符。一脸凝重说道:“京城安危全仗妹妹操持。只是……。”她低头看了一下毛凌凤高高隆起的肚子,说道:“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如有必要,杀无赦。” 毛凌凤接过圣旨印符递给知琴说道:“姐姐放心,只要妹妹有一口气在,京城防卫大权决不会落入他人之手。那怕是……。 她伸手抚摸着隆起的小腹说道:“那怕舍弃他。”说完转身就向外走。 王静玉连忙说道:“妹妹坐软轿去吧!这顶软轿就给妹妹使用了,京城安危固然重要,自己身体同样重要,尽量保全身自己,不到万不以,千万不要放弃他。” 毛凌凤浅笑点头,“妹妹知道,如此多谢姐姐的软轿了。妹妹就不客气了。”说完疾步走上软轿。快速出城,直到京郊禁卫军大营。 毛凌凤一路急匆匆赶到禁卫军大营,远远就见人声鼎沸,剑拨弩张。 知琴抢上前一步,大声喝道:“让开,大将军到,还不住手。” 双方对持的将领一愣,齐唰唰转头,只见一顶软轿飞奔而至。知琴和知画搀着毛凌凤走出软轿。顿时对持双方,都哗哗跪下一片,“参见大将军。” 毛凌凤明眸横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诸将,眼神凛冽说道:“你们心里还认我这个大将军,还听我的命立吗?” “奉将军令。”跪在地上的众将大声喊道。 毛凌凤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那么传我命令,所有将士全部回营,各司其职,没我命令不得擅离职守,违令者杀,无,赦!三个字一字一顿说出来后,众将顿时打了个寒颤。纷纷起身离开。田元上前见礼后退立一边。 毛凌凤一步步走到另外没有离开的将领面前。对着其中几个说道:“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们都是飞凤营的士兵吧!” 那几个人低头轻轻的应了一声,“回大将军,我们都是在石城一战后留下来飞凤营的士兵。” 毛凌凤明眸如电,直直的盯着他们,说道:“现在官阶大了,为了头上的职权,可以对以前的战友拨刀相向了。” 几个将领头上冷汗直冒,不敢吭声,另外几个见情势不对,大声叫道,“你已经辞去军职,只是一个王妃,你没有权力指挥我们。” “是吗。”毛凌凤脸色一沉,转头向那几个飞凤营将领说道:“你们都是这么认为吗?” 几个飞凤营将领一阵心虚,不敢抬头和她对视。毛凌凤缓缓说道:“我组建飞凤营的时候,就给你们立下军规前。,说过的话,你们可还记得。” “记得。”几个将领异口同声说道。 “既然记得,为何还犯。”毛凌凤目光凌厉的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听信别人挑唆,为了别人的私欲,甘为棋子,举刀砍向自己的战友。难道我是这样跟你们这样说的。”说完一身气势全放。 几个飞凤营将领冷汗淋漓,再也扺抗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未将知道错了,末将马上回营,请将军责罚。” 毛凌凤嫣然一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们没有杀害自己战友,我就不于追究,如果杀了人的就自己站出来吧!” “没有,我们没有杀人,我们只不过是对田元不服气,找他理论而以。人不是我们杀的。”几个飞凤营将领急忙分辨道。 毛凌凤陡然转头问道:“那么这二十多个人是你们杀的。” 其中一个虬髯大汉说道:“是老子杀的你又如何。” 毛凌凤冷冷一笑,“杀人偿命,你违反军记,带头闹事,其罪当诛。” 虬髯大汉,嗤之以鼻,“就凭你现在的样子。” 毛凌凤冷笑一声,“就我这样,照常能取你性命。”话音刚落,众人只见寒光一闪,虬髯大汉人头落地。毛凌凤手执凤鸣剑,杀气凛冽的站在那里,剑上一滴鲜血跌落尘埃。再无血迹。那里还有刚才那弱不经风的样子。 余下众人见前一妙还温柔软绵,走路还要人扶的女子,一下子就变成玉面罗刹,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不由惊的步步后退。 毛凌凤一挥手,指着他们说道:“你们违犯军规,杀无赦,如若自行了断,我可以上报军部,以战死沙场,为你们的妻儿老少谋一份保障,如若不然,当以叛徒论处。让你们的妻儿以你为耻。” 几个将领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唰唰拨刀冲向毛凌凤骂道:“臭娘们,不好好的在家里养胎,跑到军营里坏我们大事,老子跟你拼了。” 田元大刀一挥,拦住一下,知琴也挡住一个,知画亦拨剑挡住一个。剩余两人向毛凌凤砍来。毛凌凤身体笨重,无法纵身跃起闪避,干脆不躲不闪,凤鸣剑抖动,快如闪电,后出先至,唰的一声,两人只见面前白光一闪而过,手中佩刀在毛凌凤胸口一寸处停下,身体软软的倒在地上,睁大眼睛,一脸讶异。双手紧紧捂住咽喉,鲜血顺着手指滴在地上。 知琴和知画两人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刚才两人扑向毛凌凤时她们的心跳的有多快。 毛凌凤傲然持剑而立,凤眼怒睁,指着蠢蠢欲动的士兵,厉声喝道:“你们也要违抗军令,为他们赔葬。”一个凌厉的眼神,扫了过去。沉声说道:“本将官复原职,奉旨统领京城防卫,违令者斩。”话音刚落,士兵顿时安静了下来。还在负隅顽抗的几个将领一看,转身就逃。 毛凌凤冷啍一声,把手一伸,“箭来。”田元连忙递上弓箭,毛凌凤伸手拉弓搭箭,五支长箭夹着风声直射三人。三人连忙挥刀磕飞,然而,又五支长箭疾射而至。扑,扑,几声,三人扑到在地。 毛凌凤冷笑一声,对着田元说道:“带下去,击鼓升帐。” 田元转身下令,“大将军有令,击鼓升帐。” 顿时鼓声震天,营中诸将齐聚大帐,毛凌凤一手护着肚子,缓缓走入大帐,径直坐在大帐主位,她挺直脊背,明眸横扫,厉声喝道:“本将奉旨官复原职,统领京城防务,调遣三军,有谁不服,杀无赦。” 众将领看着气势凛然的女子,虽然身体不便,却转眼间连诛六将,纵有个别不服,也不敢反抗。齐声说道:“愿奉大将军令,任凭将军差遣。” “好,传我将令,各自回营,各司其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调动一兵一卒,违令者斩!” 众将心中一凛,齐声说道:“遵命。” 毛凌凤一挥手,“退下。”众将领命喏喏退出大帐。毛凌凤看着众将离开,笔直的身影软了下来,长长出了一口气。捂着肚子,斜靠在坐椅上,头上汗水涮涮就流了下来。知琴一看,连忙上前问道:“小姐,你没事它!” 毛凌凤咬了咬牙说道:“没事,回府。”知琴和知画两人见她脸色苍白,吓的不敢多问,将她搀上软轿。 毛凌凤颤声说道:“快……。”再也忍不住,痛啍一声。八人抬起软轿健步赶回王府,知琴吩咐直接到凤仪宫,将毛凌凤搀到床上。 新书,丑后红颜己经发布,请各位书友支持一下。 第九十六章:诱敌受伤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两个太医闻讯赶来。诊治一番,说道:“王妃用力过猛,动作幅度大太,动了胎气,先煎药服下看看,能不能安稳度过。”说完快速开了一张药方。亲自去抓药。为防不测,司马顺特意命人建了一个药房,里面所有药都在备齐。 陈氏吓的脸色苍白,接过药包,火烧火燎亲自去煎药。一碗药下肚,过了一柱香时间,毛凌凤腹痛慢慢减轻,苍自的脸上闪现一丝血色。不知道是汤药的作用,还是累着了,人也渐渐的合上眼皮,沉沉睡去。两个太医终于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冷汗,只觉浑身发凉,悄悄退出房间。 在场众人也都抹了一把冷汗,松了一口气,陈氏也放下心回到房间休息。 知琴吩咐小梅打来热水,又给毛凌凤擦了一遍,将湿透了的衣服换了下来。盖好被子,见她还在沉睡。暗暗叹了一口气,佛祖保佑,还好没事。 毛凌凤这一夜睡的很沉,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司马顺回来站在床边,轻声呼唤。她醒来后扑进他的怀抱,司马顺却把她推开,转身就走,任她怎么呼唤,都没有回头。“夫君。”毛凌凤凄声喊道,挺着大肚子,踉踉跄跄的去追,却一跤跌倒。 “夫君,啊!”毛凌凤霍然惊醒。掀被坐起。天刚拂晓,那里有司马顺的半点身影。她苦笑一声,知琴和知画在外间听到响动,急忙穿衣起床,见她坐在床上发呆。连忙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毛凌凤摇了摇头,“没事,我肚子有点饿,去拿点吃的过来。”知画连忙去厨房弄吃的,毛凌凤想起梦中情况,心绪不宁,魂不守舍。梳洗完毕,穿好衣服,刚端起碗还没吃几口,突然:噹,噹,噹,响起几声异样的钟声。 丧钟!毛凌凤大惊,手一抖,啪的一声,碗筷落地。她顾不得吃饭,刷的站起来,夺步向外就走。急声吩咐知琴:“带上朝服,拿上凤鸣剑速速进宫。知画拿我印符,调三万禁卫入京。要快!” 软轿一路飞奔,直达坤宁宫,已经是一片素白,王静玉哭红了眼,王琰,谢文俊,高宇飞,毛叙琪,均已被请进后宫。 当毛凌凤出现在坤宁宫寝殿时,王静玉一把抓住她的手哭道:“妹妹,我该怎么办呢!” 毛凌凤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坚定的说道:“姐姐,放心,天塌不下来,昨天我己经重新掌控了禁卫军,诛杀了六个闹事将领。纵然还有个别不服,也掀不起风浪,刚才我已命人急调三万禁卫军入京,若有不服闹事,一律拿下。” 在场众人一听舒了一口气,王琰沉呤道:“为今之计,当马上上朝,召齐大臣,宣读遗召,宣布太子及位,以安民心。” 王静玉泪眼婆娑,说道:“太子年幼,恐难以处理朝政。” 谢文俊说道:“太子登基,可请王爷回京理政,在王爷回京期间,可由太后和太皇太后垂帘理政,代为御批盖玺,再设几个辅政大臣。共同打理朝政。” 高宇飞点头说道:“不错,可是王爷战事绞着,一时之间恐怕回不了京,不如请将军担任首辅大臣之职。” “不行。”毛凌凤一口回绝,“我身体不便,不能担任首辅之职。就由太傅担任首辅之职,其它的可由丞相和高宇飞处理。” 高宇飞吓了一跳,说道:“不可,我资历尚浅,不足以担此重任。就这尚书之职,还有人不服呢!不如请国公爷担任,我可代为处理,这样可好。” 王琰沉呤半晌说道:“可否让庾亮也担任辅政之职。” “不行。”谢文俊,毛凌凤,王静玉,异口同声说。 王琰沉思半晌说道,“庾亮和丞相将军不合,却实不合适担任辅政之职,不过他资质品级,若不让他辅政,恐怕不服。” 毛凌凤冷笑,“新皇年幼,辅政掌管大权,若不能一心一意,必生内乱,庾亮心胸狭隘,不能担当重任,可请老定国侯担任。这样国事民生可由太傅丞相处理,军机事务可由父亲老和定国候处理。” 谢文俊和高宇飞对视一下说道:“好主意,老侯爷出任辅政,论资历,论威望,都是上上人选。” “如此,就这样决定,去请太后前来,只要太后同意,就一起上殿宣旨。”王琰说道。 庾太后急匆匆和一干人等,快步走到金殿,一干文武百官早已排列两厢,等候多时。 太傅王琰,宣读遗召,安王不服说道:“太子年幼,不足以登临大宝。 庾亮在旁附合说道:“安王才能堪担大任,不如由安王登基,百年之后,再交还太子。” “不行。”庾太后打断他的说道:“皇儿既有遗召,是当遵旨,奉太子登基为帝,待顺王爷班师回京,处理朝政,在顺王爷还末回京之前。选几个辅政大臣,共同处理朝政。” 安王和庾亮上前一步问道:“敢问太后,谁为首辅,又有那几个担任辅政大臣?” 庾太后看了庾亮一眼说道:“太傅王琰担当首辅之职,丞相谢文俊和镇国公毛叙琪,还有老定国侯共同担任辅政之职。” “我不同意。”安王忿忿不平,说道:“论资历,论爵位,我都比他们高,为什么我不能处理朝,担任首辅一职。” “我也不同意。”庾亮怒气冲冲说道:“论资历论官阶,谢文俊都不配担任辅政一职。你们私自决定,不经过朝臣商议,实难服众。” 庾太后大怒,一拍卓子,厉声喝道:“庾亮,你非的和安王混在一起,反对哀家,难道说,非得让安王登基,让你当首辅大臣你才能满意?” 庾亮盯着庾太后说道:“太后为何不在后宫休养,还要出来干涉朝堂大事。” 庾太后冷眼看着他说道:“难道要我窝居慈宁宫,看着你和安王一起狼狈为奸,祸乱朝纲。” 安王冷笑道:“到底是谁在祸乱朝纲,太子年幼,不能理政,朝政大权全在辅政大臣之手,难道太后眼睁睁的看着晋国大权落入旁人之手。” 王琰冷笑道:“不遵先皇遗旨,反对太后口喻,安王难道想要谋朝篡位不成。” “太子年幼不能担当重任,就由我担任摄政王,代为处理。皇后和太后就安居后宫,熙养天年好了,又何必这般劳神。”安王傲然说道。 庾太后气的浑身乱抖,指着安王说道:“反了你,居然敢违抗哀家。来人哪,给我拿下。” 安王斜眼瞄了她一眼,说道:“太后老眼昏花,不宜处理朝务,来啊,给本王送太后和皇后一甘人等回到后宫。”身边跳出两个将军蠢蠢欲动,大殿内大队侍卫军拨出兵器。 “谁敢!”毛凌凤身穿大将军朝服,缓缓从大殿外走上台阶,身后跟着几个禁卫京将领。 安王吃了一惊,顿觉不妙,连忙指着她说道:“来人,将她也一并拿下。” 殿外马上涌进一队禁卫军,毛凌凤将手一指喝道:“奉太后懿旨,将逆贼安王,庾亮等一起拿下。” 安王拨出暗藏在身上兵刃和田元等禁卫军将领缠斗在一起。毛凌凤和知琴知画三人将太后等一并护在身后。 顿时大殿上血肉横飞,血流成流,庾亮趁人不注意,悄悄的捡起一把剑向毛凌凤疾刺,嘴里说道,“臭娘们,去死吧!” 毛凌凤身经百战,岂能不知,凤鸣剑出手,寒光闪烁。 庾太后惊叫:“留他一命。” 毛凌凤生生在半路将剑势往下压,扑的一声,削去庾亮的左臂。同时将身子稍微一仰,避过庾亮长剑致命一击。却被他刺进右肩,深入几寸,顿时鲜血淋漓。 庾太后惊叫一声,扶着她内疚的说,“王妃,对不起,是我害你受伤了。” 毛凌凤捂着右肩摇头,“无妨,太后不必自责。” 知琴连忙扯下衣襟,帮她包扎。这时大殿上安王党羽己经基本被诛杀,安王也多处受伤,被田元砍倒在地,绑了起来。 一场宫变,总算尘埃落定。 太子顺利登基,大赦天下,尊司马衍为显宗。尊王静玉为太后,尊庾太后为太皇太后,垂帘理政,任太傅王琰,丞相谢文俊,镇国公毛叙琪,老定国侯为辅政大臣,共同决议朝政。将安王以叛乱之罪于午门斩首,抄没家产。家眷流放西疆。庾亮因太皇太后求情,削去官职,贬为庶民。 于此同时远在边城的战场上,司马顺骑在马对着站在城墙上的蒙离哈哈大笑,“蒙离,想不到上次一战,居然吓破了狗胆,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城里不敢出来。干脆就回到西秦抱着老婆睡觉好了,还出来干什么?简直就是个乌龟,狗熊,哈哈……。本王送你两样礼物,希望你会喜欢。”说完派人给西秦主将蒙离送了一个乌龟和一只小狗。 终于成功将蒙离激怒,亲自带着大军兵纵马出关。西秦主将蒙离一看到司马顺,怒火中烧。紧紧的粘着司马顺。 司马顺亲自以自身为饵,将西秦大军引进鹰嘴峡包围圈,经过几昼夜的撕杀,终于将西秦大军击溃,主将蒙离中箭身亡。司马顺也因被蒙离咬得太紧,脱不开身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生死末卜。 当八百里加急战报送到兵部,高宇飞大吃一惊,不敢怠慢连忙将战报送到宫中。 王静玉看罢,急召四位辅政大臣商量,决定将战报上司马顺受重伤的消息瞒着毛凌凤。 新书,丑后红颜己经发布,请各位书友支持一下。 第九十七章:难产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因为执掌兵权,偶尔也会去兵部打听战报,是从那天晚上做了一个梦后。毛凌凤忧心忡忡,郁郁寡欢,己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接到司马顺的信件。 这天她看着天气晴好,拖着笨重的身体,吩咐知琴梳洗更衣,走上软轿,直到兵部。刚走到兵部就听兵部的人在议论纷纷说西秦大败,西秦主将中箭身亡,大军休整后,及将班师回朝。 毛凌凤大喜快步走了进去说道:“快将战报给我看看,可有王爷给我的书信。” 兵部的官员连忙给她行礼说道:“参见将军,战报已经给高大人拿进宫去了,没有王爷写给将军的书信。” “没有,不可能,每次战报抵京,王爷都有亲笔书信带给我,是不是你们弄丢了。”毛凌凤一脸不信。 兵部官员连忙说道:“将军,我们就是丢了脑袋也不敢丢了王爷给将军的信,这次是真的没有。” “真没有。毛凌凤沉思一下,心中越发不安,按理战场大捷,高宇飞没有理由不过来告诉自己。其中必有原由。难道……。”她心中一惊,脸色大变,厉声喝道:“将信使唤来,我亲自问他。” 兵部官员见她脸色不虞,不敢多问,连忙将信使找来。毛凌凤盯着信使问道:“为何不见王爷写给我的书信,可是你不小心弄丢的。” 信使脸色大变,跪下叩头,“王妃饶命,小人纵有通天的胆子,也不敢弄丢王爷写给王妃的信。实在是这次没有。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快说。”毛凌凤心一沉,全身气势顿时散发出来。 信使抹了一把头上冷汗,咽了咽口水,颤抖着说道:“因为王爷,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没办法给王妃写信了。” “啊!”毛凌凤惊叫一声,身体向后就倒。 “小姐……。”知琴和知画大吃一惊,齐声呼唤,紧紧扶着毛凌凤,见她双目紧闭,脸色惨白。 信使吓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心想完了,明明将军们吩咐过不许说出王爷的情况。说王妃会受不了。自己偏又给说出来了。万一王妃有事,将军们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兵部众官员也乱作一团,七手八脚的将毛凌凤抬上软轿,刚好高宇飞出宫回到兵部。一看这个情况,心知不妙。一边吩咐派人告知太后王静玉,一边吩咐将毛凌凤送回王府。 软轿一路飞奔,抬进凤仪苑,知琴和知画叫小梅小竹过来将毛凌凤抬回寝室。小梅眼尖,见毛凌凤身下有鲜血渗出,吓的大叫一声,手一抖,差点将毛凌凤的左脚扔掉。小菊急忙去打热水。 两太医也闻讯赶到,诊治一番,眉头紧皱,说道:“上月动了胎气后,胎象一直不稳,加上这段时间王妃受伤,心志忧郁,加上受了刺激,提前生产,恐有难产之兆,快去多请几位太医过来一起诊治。 管家听罢,如飞般的打马闯到后宫。王静玉听说毛凌凤可能难产,吓的瘫坐在椅子上,吩咐大医院所有医官全部出动,自己也急急忙忙的爬上马车,一路飞奔直到王府,对下人行礼视而不见。直闯凤仪苑寝室。 见毛凌凤脸无血色,双目紧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腿间鲜血滴滴流下。两个太医急的团团转,陈氏哭的像个泪人。 王静玉上前厉声问道:“王妃到底怎么样了。” 两个太医跪在地上,吓的浑身发抖,颤声说道:“启禀太后,王妃上月动了胎气后,胎象一直不稳,加上受伤身体虚弱,心情忧虑,今天受了刺激,恐有难产之兆,请太后早做准备。” “准备什么。”王静玉厉声喝道:“王妃母子若有三长二两,你们两个人的全家都准备给王妃陪葬。” 两个太医吓的瘫倒在地,其它太医院医官陆续赶到,太医院首赵太医沉思半晌说道:“启禀太后,目前还是要先将王妃弄醒再说,否则就麻烦了。” 王静玉急声问道:“可有办法,谁要是能保王妃母子平安,赏银万两,官升一级。如果王妃有什么意外,你们个个都重责五十。” “啊……,重责五十,赏银万两,官升一级。”太医们个个张口结舌,五十大板下来,不死也半条命了,还不如赌上一赌。于是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最后决定让赵太医和李太医共同施针,以银针剌穴,刺激毛凌凤,让她苏醒再辅汤药。 于是王静玉下令,将所有医官乃至陈氏和梅竹菊三个丫环全部退出,只留赵李两个太医和知琴知画几人在房。 赵太医吩咐知琴将毛凌凤头部侧摆,取出两支银针缓慢慢的刺入脑空穴,和水沟穴,又取出西支刺入合谷穴,和内关穴,太冲穴,少泽穴。太命知画撩起毛凌凤的衣服,再取出两支刺入期门穴,神阙穴。李太医面色凝重,取出两支稍短稍细的银针分别会额穴和大羽穴。 两个太医施针完毕,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直瞪着毛凌凤,过了片刻。毛凌凤轻啍了一声,皱了一下眉头。两个太医松了一口气,连忙将会额穴,大羽穴,脑空穴,水沟穴,四支银针取出。吩咐知琴将毛凌凤放平躺下,再取出期门穴和神阙穴,又取出合谷穴,内关穴。太冲穴,少泽穴。 毛凌凤终于睁开眼睛,捂着肚子,轻轻的痛啍一声。 王静玉上前坐在床抓住她的手说道:“凤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毛凌凤目光呆滞,摇了摇头,动了动嘴唇说道:“夫君。” 玉静玉握住她的手说道:“王爷只是昏迷,他那么爱你,他一定会醒过来的。你一定要对他有信心。现在要紧的是你,你一定要把孩子平安生下来,你自己也好好的,不然王爷醒来后,要是没有你,他也活不下去。” “嗯。毛凌凤呆滞的眼中闪过一丝色彩,“对,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等他醒来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我。 太医战战兢兢的端来一碗汤药,王静玉亲自一勺一勺喂毛凌凤服完,说道:“别怕,我在这里陪你,看你肚子那么大,一定是胖小子。” “是吗?”毛凌凤黯然,“小子,女儿都一样,夫君他都喜欢,我现在唯一心愿就是他平安无事,否则我也随他去了。” 这……,王静玉吓了一跳。 知琴连忙说道:“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又怎么会有事呢?说不定王爷现在已经醒过来,正在往回赶路,等着见小姐和小世子呢!” “是吗?”毛凌凤苦笑一下,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这时小腹传来一阵剧痛。“啊。”毛凌凤痛呼出声,咬着嘴唇。一阵剧痛过后,毛凌凤喘息了一下。 陈氏端来一碗八宝粥,说道:“趁现在不怎么疼,赶快吃点东西,不然等一下要用力的时候没力气了。” 毛凌凤勉强吃了半碗,又一陈剧痛袭来,毛凌凤闷啍出声。 外院己经挤满了人,毛叙琪,田元,高宇飞,谢文俊也找借口挤了进来。谢林汐也匆匆赶来。从中午等到晚上,房间传出毛凌凤压抑的痛啍声,稳婆丫环,进进出出,血水端了一盆又一盆,就是不见孩子声音。 众人在外院坐立不安,谁也没有回家的意思,管家命人备膳,众人匆匆扒了几口饭,仍然不见动静,众人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坐等了一夜。 产房里王静玉焦燥不安,看着声音渐渐虚弱的毛凌凤,使劲的摇醒说道:“凤儿,好妹妹你一定要挺住,你不能睡,你一睡就完了,不但孩子没了,你也保不住啊!” 毛凌凤使劲的睁开眼睛,神色恍惚的说道:“姐姐,我刚才看见夫君回来了,夫君,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们说过黄泉路上一起走,你来接我一起去么?你说爱我一生不够,要生生世世和我在一起,你急么能一个人先走,抛下我不管呢?” 王静玉见神志不清,满口胡言乱语,吓的脸色惨白问道:“怎么样了,还没动静吗?” 稳婆吓下的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说道:“王妃难产,太后快做决定,是保大还是保少。” “什么保大保少,我太少都要,凤儿如有不测,我砍了你的脑袋。” 稳婆磕头如捣蒜,“奴婢无能,不能保住王妃,如今之计,只能再请太医来诊治一下,看太医有没有办法了。” 王静玉看了一下遂渐陷入昏迷状态的毛凌凤,吩咐道:“将屏风搬过去挡一下,去将太医们召进来。” 知琴和知画脸色一变,“太后,这……。” 王静玉脸色一沉,“都什么时候了,还顾这些虚礼干什么,凤儿醒来,我是会解释。” 房门打开,太医们战战兢兢的诊治一番,赵太医抹了一把汗说道:“为今之计,药石以然无效,唯有再次用银针刺王妃下身三阴交,血海,关元,隐白,命门,心俞,府舍,冲门八处施针,才能止血促产。” “那还不赶快施针。”王静玉催促道。 李太医和赵太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说道:“可那都肚脐以下的穴位,由其是府舍穴和冲门穴更是靠近大腿根部。”两位太尴尬的说道。 〈注意,本书中所说的穴位和针法纯所需要,夸大功效,请各位不要当真。紧急救命可按水沟穴。在鼻子和嘴唇中间处。会额,脑空,大羽,水沟,四穴都在头部,心俞在背部,府舍,冲门在下腹部,三阴,命门,血海,隐白,关元,都在腿部。〉 新书,丑后红颜己经发布,请各位书友支持一下。 第九十八章:我回来了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14王静玉怔了一怔,看了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女子一眼,心一横,指着毛凌凤,对着两位太医说道:“难道你们一大把年纪还会对生命垂危的病患有什么别的想法么?” 两个太医叩头说道:“启禀太后,在医者眼中只有,大夫和病人,并无男女之别。” “好,既然如此,还不赶快施针,还磨噌什么,一切有本宫担当。” “是,微臣领命。”两个太医战战兢兢的站了起身,拿出针包摆放停当。 王静玉示意知琴知画两替毛凌凤褪下中裤,掀起中衣,露出隆起的腹部。 两个太医定了定神,拿起银针,飞快刺入府舍穴和冲门穴,命知琴挽起裤脚,又飞快的将银针刺入三阴,命门,关元,隐白,血海,心俞。六个穴道。并指导知琴和知画两人轻轻的按压腹部。 王静玉轻轻的摇着毛凌凤说道:“好妹妹,你快醒一醒,再使把力,孩子就出来了,这是你千盼万盼来的孩子,难道你就这样不要了吗?你就不想睁开眼睛,看到王爷期盼的目光吗,这可是你和王爷的孩子。” 毛凌凤晃了晃脑袋,一阵清醒,喃喃道:“对,这是我和夫君的孩子,我不能让他就怎么跟我走了,我要把他生下来!”说完突然睁开眼睛,用尽全身力气,使劲一用力,“啊。”的一声,一团热乎乎的东西从腿间滑了出来。 只听稳婆掀喜叫道:“出来了,是个小公主。拿起来在婴儿背部轻轻的一拍,一声响亮的啼哭声响起来。众人都舒了一口气。 毛凌凤呢喃道:给我看看,只听稳婆惊叫:“啊!还有一个。” “啊,还有一个。”众人一愣,怪不得肚子那么大呢! 王静玉掀喜道:“好妹妹,还有一个,你再坚持一下,再使劲。 “我…好…我,再使劲。”毛凌凤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又一股热乎乎的东西从下体滑了出来。 稳婆高叫:“贺喜王妃,是位小世子,是龙凤胎。” 毛凌凤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两个小家伙一眼,彻彻底底晕了过去。 王静玉看着两个小粉团,和昏迷不醒的毛凌凤,心中一阵狂跳,压下心中惊惧,厉声对着稳婆和太医说道:“今天产房里所发生的事,任何人都不准吐露半句,毁了王妃清白。倘若有一丁点,闲言碎语到了本宫耳中,不但人头落地,还要诛连九族。听明白了吗?” 赵太医和李太医,还有稳婆三人将头磕的山响,一再表示,决不透露半分。 王静玉才命太医稳婆退下。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子,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说道:“好妹妹,你可要挺住,两个孩子需要你,王爷也需要你,我更不想刚失去丈夫,又失去唯一的好姐妹,你如果走了,我该找谁诉说心里话呢!” 在边城到京城的官道,一辆双马豪华马车在全速飞奔,扬起滚滚烟尘,暗一正是全神贯注的驾驶马车,尽量避过凹坑,保持车辆平稳。 司马顺躺在马车上,催促道:“能不能再快一点,王妃就要快生了。听说上个月动了胎气,又受了伤,身体虚弱。” 暗一流泪道:“王爷,你刚才苏醒,又这般不要命的赶路,要是王妃知道了,也会责怪。” 司马顺怒道:“少废话,你尽量快点,万一王妃,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说完轻轻的咳了几声,胸口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袍。 这时王府里,一片沉寂,下人进进出出,一片忙碌。虽然是添了一个小世子和一个小郡主,却不见半分喜色。凤仪苑寝室里,毛凌凤面无血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三天了,水米未进,昏迷不醒。 太医急的团团转,银针也无法使她苏醒。王静玉双眼通红,布满血丝。她已经几天没有回宫了,吃住都在王府,困及了就躺一下,睡醒了就守在床边。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焦急问道:“赵太医,李太医,你们两个人就没有别的办法让她苏醒过来?” 赵太医战战兢兢,抹了一把头上冷汗说道:“启禀太后,王妃脉象一切正常,只是有些虚弱而己,是王妃自己不愿醒来,臣等也没有办法啊!” 王静玉勃然大怒,“胡说八道,什么一切正常,什么叫做不愿醒来,她都昏迷了三天了。你们每天就这样摚塞我的。如果凤儿,再不醒来,我砍了你们两个人的脑袋。” 李太医浑身发抖,咽了咽口水,颤声说道:“太后,饶命,王妃真的脉象正常,只是大脑意识不愿醒来,如果有她最想念的人陪她说说话,刺激一下她的大脑,她就很快会醒来的。” “她最想念的就是王爷,可是王爷现在远在边关,生死不明又如何能和她说话。”玉静玉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知琴和知画两人分别抱着一个小粉团。知棋挺着大肚子倚靠在凳子上。几人束手无策。 管家急匆匆的拿了一封信过来,递给王静玉说道:“这是王爷临走前写的书信,说是,他万一有什么不测,就叫小人把这封信交给王妃。” “什么信,拿来我看看。”王静玉接过信一看,原来是司马顺怕自己万一有什么事,叮嘱毛凌凤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照顾好孩子。” 王静玉沉呤半晌,拿着信趴在毛凌凤的耳朵上说道:“好妹妹,你快醒一醒,王爷给你写信了,你就不想看看王爷给你写了什么吗? 躺在床上的毛凌凤动了动嘴唇。知棋尖叫,“小姐嘴唇刚才动了一下,小姐她听的见。” 知画欣喜若狂叫道:“太后,您快跟小姐说说,王爷信里写了些什么,小姐她能听到。” 王静玉心一横,趴在她的耳朵上,大声说道:“王爷在信上说,他还没有死,要是你敢抛下他和孩子先死了,他来生就不爱你了,让你一个人生生世世都一个人孤独终老。” 毛凌凤动了动嘴唇,发出了蚊子般的声音,“他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房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众人一呆,齐齐转头。 玉静玉一愣,一转头,惊的跌倒在地上。小梅和小竹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只见暗一扶着司马顺,站在门口,胡子邋碴,头发打结,面容消瘦,灌骨突出,胸口衣袍大片血迹干结。形容憔悴的样子,那里还有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样子,若是不熟悉的人,还以为是个乞丐呢! 司马顺快步的走到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说道:“凤儿,我回来了,你快睁开眼,看看我,看看我们的儿子。” 知琴连忙说道:“还有女儿呢!恭喜王爷,小姐生了一对龙凤胎呢!” “真的。司马顺欣喜若狂,扫了两个小粉团一眼,使劲的摇着毛凌凤的身体说道:“凤儿,你快点睁眼看看我们的女儿和儿子,你要是还不醒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说完伸手在她的左腰胎记上使劲的捏了几下。 “啊……不要,痒痒。”毛凌凤轻呼一声,缩着身子,缓缓睁开眼睛。 司马顺一把将她搂住,说道:“凤儿,你可把吓死了。你怎么能睡那么多天呢!” 毛凌凤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动了动嘴唇,呢喃道:“夫君,是你吗?你回来了。不对,一定是我太想你了,又在做梦,在梦里见到你。” 司马顺心中一酸,眼泪夺眶而出,颤声说道:“凤儿,你清醒一点,真的是我回来了。我赶回来看你了。” “真的。”毛凌凤晃了晃脑袋,勉强打起精神,抬起双眸,仔细的看了司马顺一下,闻着熟悉的味道,颤抖着抬起右手使劲的掐了自己一下,好疼。是真的实实的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顿时明眸中珠泪顺着苍白的脸庞无声滚落。 “夫君,我好累,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梦到你来看我,却不理我一个人走了。又听到你昏迷不醒,生死末卜,我以会你丢下我不管了。我也不想活了。如果没有听到你的声音,我还想睡。我累,我真的好累!” 司马顺见她又想合上双眸,连忙说道:“凤儿,你先别睡了,先吃点东西再睡。说舀了一勺参汤灌进她的嘴巴,毛凌凤勉强睁开眼睛,喝了一碗参汤,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被司马顺强灌进一碗当归养血药膳粥。 司马顺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擦干她嘴边上米桨。盖好被子。低头见自己胸口又染红了一片。 王静玉见毛凌凤吃了东西后,又安稳的睡了下去。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搓了搓眼睛,留下几个太医,向司马顺告辞回宫。 司马顺恭送王静玉离开,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心中一阵感激,若非王静玉亲自坐镇王府指挥,毛凌凤只怕是捱不到今天了,可见两人感情之深,非一般人可比拟的。 司马顺转头看了着熟睡的妻子,终于转身去了浴房,在下人的服侍下沐浴更衣,重新包扎上药。回到寝室,轻轻的掀起被子上床躺下,环着妻子廋廋的身子,闻着熟悉的气息,多日悬着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眼皮子也不知不觉的合在一起。 陈氏看着相拥而睡的两人,多日的担心也终于放了下来,悄悄的关上房门,回房休息。知琴和知画两人抱着小粉团过来,看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抱着两小娃回房歇息。 新书,丑后红颜己经发布,请各位书友支持一下。 第九十九章:你是我的药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第二天凌晨,毛凌凤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熟悉的身影,憔悴的脸庞,她怔怔的望着他,心神一阵恍惚,才记得昨天他就回来了,还强喂自己吃了一点东西。她伸手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腰,他瘦了很多。她轻轻的抚摸着他缠满纱布的身体,和长长的胡荏,她把自己的脸在他脸上噌了噌,好疼,好扎人,她终于展开笑脸,这是真实的,不是在睡梦中,自己实实在在的躺在他身边,真好,上天真是待自己不薄。夫君在侧,儿女一双,此生更无所求。 毛凌凤非常贪恋这样的时光,她动了身子,躺在他的怀中,闭上双目,闻着熟悉的气息,不知不觉居然又睡了一会。迷迷瞪瞪中感觉到身子一空,连忙伸出双手将他环住呢喃道:“别离开,再睡一会。” 司马顺看着妻子的双手紧紧将自己抱住,伸出手轻轻的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看着妻子娇憨的睡颜,和瘦弱的身子。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低声说道:“不离开,永远不会再离开你了。” 毛凌凤唔了一声,轻微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呼到司马顺身上。将司马顺的心呼的热热的,柔柔的,定定的注视着沉睡的妻子,热泪盈出眼眶,落在毛凌凤的睫毛上。 司马顺连忙伸手去擦,毛凌凤缓缓睁开眼睛,软软叫道:“夫君,你醒了?”司马顺笑了笑,“唔,醒了,我先起床了,你躺着别动,我叫人过来服侍你。” 毛凌凤点头,看着他胸前绑着的伤口问道:“疼吗,昨晚没碰到吧!”司马顺摆头,“看到你就不疼了,你就是我最好的伤药。 毛凌凤宛尔一笑:“你也是我的药。”司马顺看着她从心里发出的灿烂的笑容,心中一阵恍惚,忍不住低头堵上她的小嘴。 毛凌凤一愣,朱唇微启,任由他掠夺口中的香液,不一会儿,两人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毛凌凤连忙推开他,喘息平复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两人的身体都不允许他们再进一步动作。 司马顺连忙起身下床,吩咐小梅她们进来服侍毛凌凤起床梳洗,擦拭身子。摆上早膳,太医们为他们两个分别准备了两道药膳粥,给毛凌准备的是乌鸡当归红枣粥。给司马顺准备了黄芪丹参龙眼粥,并配备一些糕点。 两夫妻用完早膳,知琴和知画抱着两个小粉团过来。对于两个儿子和女儿,两人都只是粗粗的掠过一眼,还没有仔细看过。毛凌凤伸出双手一手一个,接过来抱在怀里,看着白白糯糯的两个小粉团,心中百感交集。原本以为,此生无望,只能羡慕他人,却不想惊喜降临,还是子女双全,看着手中的骨肉,她眸中泪光闪闪,想起两天两夜的痛苦,值了,一切都值得,也不枉自己拼尽全力生下他们。 司马顺低头看着女儿和儿子问道:“凤儿,你看还没给两人取名呢!你看叫什么?” 毛凌凤白了他一眼,娇嗔道:“都怪你,走的急匆匆都没来的及给孩子取名字。现在回来了,还不快点想。” “对……对,都怪我,没来及给孩子取名字,我现在就想,要不女儿就叫琳琅。就是,如珠似玉的意思,你看可好?” 毛凌凤一呆,“如珠似玉的意思,司马琳琅,好,就叫琳琅。那儿子呢?” “儿子么?司马顺来回踱步,叫鹏宇,不好,叫浩天,浩宇,浩鹏。” 毛凌凤失笑,“你怎么跟浩字干上了,我看叫琳珺吧!也是美玉的意思,他们两个都是我们捧在掌心上的美玉。一个是翩翩君子,一个是窈窕淑女。” 司马顺不满道:“男孩子,太过温文,不够霸气,凤儿,我们都是将军,怎么的也要霸气点!” 毛凌凤白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就因为我们是将军,受够了征战之苦,所以我才想我们的孩子,不要再像我们那样在疆场拼杀。两地相思,饱受分离之苦。做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端庄文雅的窈窕淑女。” 司马顺见她情绪低落,想起相思之苦,连忙说道:“对,对,还是凤儿,说的对,就做个温文公子,以后永远不要当将军了,也不要练武了。” 毛凌凤睨了他一眼道:“谁说不要练武了,将军可以不做,武功还是要练的,不然的话,万一有危险怎么自保。” 司马顺忙不迭声说道:“凤儿,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一切你说了算。” 毛凌凤白了他一下,将儿子塞到他怀里,司马顺连忙伸手抱在怀中,却不料那小家伙却哇哇大哭。司马顺手忙脚乱,抱着小团子一阵乱抖,突然感觉到怀里一湿,热乎乎的尿液顺着衣服湿了一大片。 司马顺恼怒道:“臭小子,居然敢尿在老子身上,看老子不打你屁股。” 毛凌凤连忙将女儿放在床上,将儿子接过来,知琴递上干净的尿布。毛凌凤第一次换尿布,不免有点手忙脚乱,看着儿子乱蹬的小腿,愣在那里,不所所措。” 知琴连忙在旁边指点了一下,毛凌凤终于换上干爽的尿布,抱着他,也不知道是感觉到了母亲熟悉的气息,还是什么的。 司马琳珺,突然发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趴在毛凌凤怀里安稳的睡着了。” 司马顺换好衣服回来,盯着儿子不满道:“臭小子,敢尿老子,老子以后不抱你,老子抱女儿。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说完伸手将在床上熟睡的司马琳琅抱在怀里,低头在她的小脸上啄了一下。 司马琳琅被父亲吵醒,不知道是被父亲的胡荐扎着了,还是怎么的,小嘴一扁,准备哭叫。 司马顺一看,连忙哄道:“乖女儿,别哭,给父王笑一个,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怎么了,司马琳琅居然乖巧的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司马顺一看,心欢怒放,笑道,“凤儿,快看,小琳琅能听懂我的话,对着我笑呢!” 毛凌凤温宛一笑,“孩子出生才四天呢!怎么可能听得懂我们的话呢!不过是凑巧罢了。 小琳琅撅嘴,“母妃坏坏,谁说四天就听不懂,人家可是天才学霸穿过来的,要不是怕吓着你们,我都能开口出话,要不然我怎么抢在弟弟前面出来呢!” 这时知琴笑道:“可不是吗?小郡主早慧,说不定听懂呢!” 毛凌凤含笑摇头,抱着儿子逗了一阵,知琴见她面露疲惫,连忙和知画两人,抱着两个小粉团去给奶娘喂奶。 毛凌凤在小梅的服侍下回到床上休息,司马顺出去把伤口的药换好了,也回到寝室休息。 小梅和小梨两人赶紧关上房门退到侧间。这两夫妻,一个两个都是刚从鬼门关里爬回来,一个重伤刚醒,就昼夜兼程,飞奔赶路。一个难产,昏迷了三天,失血过多,身休虚弱,都需要好好休息。 王静玉下旨,文武百官不得前去打扰,等孩子满月,再一起庆贺。 司马顺和毛凌凤倒也落的清静,两夫妻吃饱了睡,睡醒了就抱抱两孩子,倒也落的个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过了一个月自在时光。倒是长胖了不少。 到了满月的时候,王府门前,鞭炮连天,车水马龙,宾客盈门。管家笑容满面,站在府前迎客,司马顺在前厅招待来贺的文武官员。 毛凌凤则在后院招呼女眷,谢林汐笑道:“恭喜妹妹,贺喜妹妹,果然是不愧为大将军,不生则己,一生就两,而且是儿女双全哪!” 毛凌凤失声笑道:“姐姐一张利嘴,当真不饶人,你当妹妹想两个一起生哪!妹妹可差点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说完脸上还有惊惧之色。 谢林汐一想也是,“妹妹疼了两天两夜,还沒有动静,可把我和静儿给吓的掉了魂。” 毛凌凤感叹道:“是啊,若非静玉姐姐亲自坐指挥,妹妹恐怕是捱不过来的。” 这时门外管家大喊:“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毛凌凤一愣神,谢林汐笑道:“想不到静儿现在无人管束,也来凑热闹了。妹妹还发什么愣那,快去接驾吧!” 毛凌凤回神,连忙带着一众女眷,来到前厅,见文武官员已经跪了一地。连忙跪下迎接。众女眷齐呼:“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 王静玉右手牵着小皇帝,摆手说道:“免礼,平身。”说完含笑扶起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道:“唔,气色不错,肉也长了不少。身子否全好。” 毛凌凤灿然一笑道:“全赖姐姐洪福,己然大好,姐姐国事烦忙,怎么有来凑热闹了。” 王静玉笑道:“现在无人管束,妹妹的热闹,自然是要过来凑一下的,还有就是向妹妹借人来啰!” 毛凌凤一笑,“姐姐何出此言,夫君伤口已经基本痊愈了,纵然姐姐不说,妹妹明朝也是会叫夫君上朝理政。” 王静玉笑道:“还是妹妹理解,我还怕妹妹不舍的呢!” 毛凌凤微嗔笑道:“姐姐什么时候也学起林汐姐姐来啦?” 谢林汐在旁笑道:“静儿学我什么了,今儿不说清楚,可不放过你。” 毛凌凤斜睨了她一眼嗔道:“学了你的牙尖嘴利,行了吧!” 新书,丑后红颜己经发布,请各位书友支持一下。 第一百章:娶她为后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斜睨了她一眼嗔道:“学了你的牙尖嘴利,行了吧!” 坐在下面的各府夫人,见三人嬉笑打闹,不由感叹道:“这几姐妹,感情真好。” 王静玉笑道:“两个小宝贝呢!怎的不抱出来见见世面。” 知琴上前笑道:“启禀太后,刚才吃了奶,睡着了,我去看看醒了没,这就带上来给太后瞧瞧。”说完和知画两人飞快转入别院,不过片刻,两人一人一个,抱着两粉娃出来。 王静王伸手接过小琳琅仔细看了看,说道:“又是一个美人胚子,长大后不知要迷倒多少英雄汉,不知谁家有福能娶得这样的绝色美女。” 站在旁边的小皇帝一听也伸头过来说道:“母后,给我瞧瞧。” 王静玉将小琳琅放在他怀里笑道:“可要抱好了,别摔了。” 小皇帝接过来一看,见小琳琅熟睡的样子,觉的甚是可爱,不由自主的捏了捏粉嫩的小鼻子。 小琳琅被吵醒了,刚才是谁捏我的鼻子。她睁开小眼,皱着眉头,撅着小嘴,小眼睛四外张望,咦,这个小男孩是谁,我怎么会在他怀里。我不要他抱,我要父王抱,母妃抱抱。她小手小脚奋力挣扎,一不小心,小手啪的一声,打在小皇帝脸上。 小皇帝一愣,低头看着小粉娃,明亮的小眼睛四处乱转,撅着小嘴,小眉头皱在一起,那生气的小模样。心里一颤,三魂六魄被勾去一半,不由自主的叫道:“母后,儿皇长大了要娶她做皇后。” “什么。”王静玉,毛凌凤和一并女眷都愣住了。 小皇帝急急说道:“儿皇说长大后要娶她做皇后。”说完摘下脖子上的玉坠往她身上挂。” “不要,我不要嫁他……。小琳琅反抗,扭着小脖子,小手,小脚,使劲蹬他,可是由于力气大弱,眼睁睁的看着玉坠挂在脖子上,不由急的哇哇大哭。 毛凌凤急忙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哭的满脸鼻涕眼泪混在一起的小琳琅。笑道:“看看,我们的小琳琅被皇上的话给吓哭了。” 王静玉回过神后,却哈哈大笑,“唔,还是我儿有眼光,知道提前预定。母后同意,不过不知道你凌凤姨同不同意。” 毛凌凤失笑道:“姐姐这话说的太早了,纵然我和王爷同意,到时候若两人不合,岂不是耽误他们一辈子的幸福。” 王静玉笑道,“无妨,只要你们同意了,他自己要是不能拢住美人芳心,那是他无能,配不上小琳琅,皇儿,还不上前谢过凌凤姨。” 小皇帝恭恭敬敬的向毛凌凤施了一礼,“谢凤姨。” 毛凌凤摆手制止笑道:“谢我没用,到时小琳琅如果不肯嫁给你,我和王爷也不会强迫她,所以以后一切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现在说这些为时太早。” 小琳琅本来止住的哭声听到母妃的话,又哇哇哭了起来。哭的鼻涕横流,小脸通红,好不凄惨。 毛凌凤抱着小琳琅,好一番哄,直到她哭累了,睡着了。才将她交给知琴抱下去。 各府夫人看着一对粉雕玉琢的小娃儿,不由感叹,“好一对金童玉女。” 谢林汐笑道:“皇上眼光独到,知道提前预定,以后谁又敢跟皇上抢皇后呢!可惜我女儿比小琳珺大好多岁,不然的我们做个亲家也可以的,现在只能眼巴巴的眼红了。” 毛凌凤睨了一眼笑道:“要不,你马上再生一个女儿。还来的及哟!” 谢林汐将高耸的胸脯一挺,骄傲说道:“有道理,老娘马上再生一个女儿。今晚就行动。” 王静玉和毛凌凤笑喷,捂着肚子,笑的花枝乱颤,钗环歪斜。各府夫人也嫣然大笑。 知棋坐在旁边也掩嘴偷笑,突然觉的肚子一疼,不由哎呦一声,捂着肚子叫了起来。 毛凌凤一看,连忙将她扶起来,送回房间,吩咐知琴和小梅小竹在房间里小心服侍着。自己急匆匆的吩咐下人烧水, 王静玉也回宫命人传来两个太医和稳婆。好一番折腾,各府夫人见此,也多相续告辞回府。 李成勇在前厅听到知棋要生了,急的直搓手,非要闯进内院。被其它人劝住。 高宇飞功道:“别着急,不会有事的,太后,王妃都在那里呢,你就安心坐在这里等着吧! 暗三和其它将领也劝道:“放心吧!有将军在那里坐镇指挥,你怕什么。” 李成勇无奈,只好坐在前厅,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只过了两个时辰,一阵嘹亮的啼哭声响起。 知画欣喜笑道:“恭喜姐夫,知棋姐生了一个九斤重小胖妞。” “九斤姑娘。”众将咋舌,纷纷给李成勇道喜。 “哈哈……。”老子也有女儿了。”李成勇喜的跳起来抱着暗三猛跳。 暗三嫌弃的推开他说道:“去……,抱你老婆去,抱我一个大男人,算咋回事啊?” “你是我姐夫,我不和你一起庆祝,我又能和谁庆祝去?”李成勇大笑。“我去看我夫人和宝贝去咯!”说完闯进内院。毛凌凤和知琴知画看着风风火火闯进来的李成勇。微微一笑,知趣的退了出去。 知棋虚脱的躺在床上,看着闯进来的李成勇,苍白的脸上闪出一笑容,“你来啦!快看看我们的女儿,你看她多胖。” 李成勇看着胖嘟嘟的女儿,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捧在怀中,说道:“女儿像你,这鼻子,这小嘴很样你。” “是吗?”知棋虚弱的笑了一笑道:“你还沒给女儿取名字呢!” “嗯。”李成勇揉着脑袋,想了半天说道:“要不大名就叫宝珠,小名就叫九斤好了,谁叫她那么胖呢! 知棋白了他一眼说道:“宝珠多俗气,要不叫宝瑜,也是掌中宝,手中玉的意思。” “好听,就叫宝瑜,她也是我们如珠似玉的宝贝。”李成勇欣喜若狂。抱着小九斤狂叫:“小宝瑜,小九斤,我的心肝宝贝。” 知棋看到这一幕,欣慰的笑了一笑,疲惫的闭上眼睛。 李成勇一阵狂喜过后,回头见知棋闭着双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由吓了一跳,急忙将小九斤放在床上,摇着知棋叫道:“夫人,夫人,你醒醒,你可不要吓我。我还想再要一个儿子呢!” 知棋被李成勇摇醒,虚弱的说道:“你吵什么,我累了,就想睡一会儿,你先出去。” “哦。”李成勇挠头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吵醒你了。那个,我先出去,你先睡一下。”说完赶紧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知棋睡了一觉,等她醒来,发现李成勇早就坐在床边,默默的注视着自己,不由一愣,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李成端八宝红枣粥说道:“没多久,三个时辰而已。”三个时辰!知棋吓了一跳,疑惑道:“我睡了那么久了么,那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李成勇喂了她一口,说道:“现在已是亥时了。” “这么晚了,那你可曾用膳?” “用过了,将军和王爷刚才都来过了。” “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呢!小九斤呢!”知棋埋怨道。 李成勇挠了一下头,说道:“王爷和将军不让叫。小九斤被奶妈抱走了。” 知棋瞪了他了一下,知道李成勇说的都是实话。抬眼看着乌黑的夜色,挪了挪身子说道:“夜深了,你也上来睡觉吧!” 李成勇应了一声,解衣上床,搂着知棋说道:“我比王爷幸运,能陪在你身边,能第一眼,看到我们的小九斤。你说,我是不是比王爷幸运。” 知棋动了动身子,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回想起毛凌凤生产那一幕,心有悇悸。说道:“谁说不是呢!小姐整整疼了两天,整个王府的人都吓死了,以会小姐,捱不过去了呢!还好,佛祖保佑,小姐母子三人都平安无事。” 李成勇将她搂在怀里,说道:“夫人,我们,再生一个儿子就不生了。” 知棋斜睨了他一眼说道:“再生一个,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不生了。” 李成勇笑道:“好,再要一个,不管男女,都听夫人的,你说生几个就几个。” “啍。”知棋背过身去,靠在他身上,很快又入了梦乡。李成勇看着熟睡的妻子,嘿嘿一笑,心想再生一个,到时可由不得你,要是在你肚子里了,你还能不要。 几年以后,知棋挺着个大肚子,气喘吁吁的追着李成勇满院子跑。这就是毛凌凤和知琴进门后看到的情况,毛凌凤拽住知棋说道:“这是干什么,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知棋怒气冲冲说道:“小姐,你给我评评理,明明说好了,不管男女,只生两个,你看现在都三个了,儿子,女儿,都有了,他还非要生,今年我都三十几了,难道还要一直再生下去。我又不是猪,小姐你给我做主,我要和离,孩子也不生了。气死我了。”知棋喘着粗气。 李成勇一听知棋说要和离,吓的大惊失色,说道:“我不同意。” 知棋冷啍一声说道:“你只知道生……生,你不知道我有多辛苦,每次出去,那些夫人看见我总是说,哟!又准备生了。那眼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小姐,我又不是猪,我有俸禄,能养活自己,我要和离。不同意也不行。”说完委屈的趴在毛凌凤身上,哭了起来。 李成勇见她真的铁了心要和离,吓的手足无措,连忙抱着她说道:“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生了这个,咱再也不生了。别闹了,小心身体。” 知棋怒吼,“放开老娘,老娘不要你管,你每天只知道叫我生。这次说什么老娘都不生了。”说完对着他拳打脚踢。 李成勇怕她有闪失,紧紧抱住她,任她踢打。知棋打累了趴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毛凌凤看着热闹的一幕,不由失笑道:“好了,好了,知棋,概然有了,就把他生下,下次咱就不要了。你也不要闹什么和离。李成勇,下次不准你偷偷的把药换了,记住了吗?” 李成勇低着头,“未将遵命,生了这个,下次不要了,未将一定做到。” 新书,丑后红颜己经发布,请各位书友支持一下。 本文以大明王朝,历史唯一官封女元帅,外加太傅的秦玉为原型。秦玉三次领军勤王,在她七十三岁缠绵病塌时,还接到崇贞皇帝命她率兵勤王的圣旨,奈何在接到圣旨后第二天病重而亡。 如果她没有病亡,历史会不会改变,或许大明王朝能苟延残喘几年。向秦玉女将军致敬。明天大结局,想看番外,请留言。 大结局:五凤朝阳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毛凌凤转头对知琴说道:“两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合,我们走吧!剩下的李成勇自己解决。”说完挽着知琴回到王府。 刚走进门就见皇帝司马丕站在院门口,一脸无措,女儿司马琳琅小脸带怒,对着皇帝吼道:“你又来干什么,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我不当皇后,把你的东西拿走,给我滚!” 毛凌凤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女儿胆子现在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对皇帝横眉怒目,出言不逊。” 皇帝司马丕转身看到毛凌凤,连忙给她行礼,“凤姨回来了。” 毛凌凤摆手,扶起他说道:“怎么,又来给琳琅送东西啦?” 司马丕红着脸说道:“凤姨,我先回宫了,你帮我劝劝琳琅,叫她不要生气了。” 毛凌凤含笑答应,司马丕转身告辞,毛凌凤看着司马丕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转身走进内院。 司马琳琅一看到毛凌凤,就扑到毛凌凤怀里撒娇,“母妃刚才去了那里,也不带我去玩。” 毛凌凤搂着女儿笑道:“母妃刚才去知棋姨母那里呢!你去干什么?” 司马琳琅眨巴眼睛,小脸闪着明动,”去找李宝瑜玩啊!” 毛凌凤失笑,“你这个丫头,你又想着怎么欺负她么。” 司马琳琅失口否认,“那有,上次那是意外。”说完怕母妃责骂,赶紧跑了。 毛凌凤白了女儿一眼,女儿早慧,才七个月就开口说话,四岁就能背完诗经,八岁就对四书五经,经史子集烂熟于胸,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是对练武不怎么上心。却喜欢经常捉弄老实的弟弟,更是对毛定边,毛定国两个表兄指手刬脚。着实有些头疼。 毛凌凤看着女儿远去的小身影,叹了一口气,刚想转身回房,却听到司马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凤儿,你在想什么呢!为何叹气?” 毛凌凤莞尔一笑,“夫君,今天这么早回来了。” 司马顺点头,如今国无战事,军营有田元,郑杰他们掌管,也无什么要紧之事,所以我今天处理完朝事,就没去军营了。” 毛凌凤点头,“有郑杰,田元两人两人掌管军务,倒是放心。还有几天,皇上亲政,你也能轻松不少,不用每天早出晚归。” 司马顺将她搂在怀中,“凤儿是埋怨为夫没时间在家陪你?” 毛凌凤白了他一眼,摸着他鬓角的几丝白发,和眉间的皱纹,叹了一口气“那个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你看看头发都白了,人也瘦了。也该卸下重担了,好好养养身体,若你先抛我而去,下一世我就不理你。” 司马顺一把接紧她,“我今天已经递上辞呈,辞去摄政王一职,等皇上亲政,我就在家多陪陪你,你想去那里玩,我陪你去。” 毛凌凤叹了气,依偎在他怀里,幽幽说道:“我那都不想去,只想陪着你,每天看着小琳琅和小琳珺他们,看着他们一个个平安长大,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司马顺看着从外面一起走进来的四个小身影,不由开心笑了起来,低头吻了妻子一下,“谢谢你为我养了一双出色的好儿女,让我享尽齐人之福,今生有你陪伴真好。” “嗯,我也一样,我以为我今生只能和军营为伴,要么战死沙场,要么孤独终老。是你给了我一生幸福。让我享受人人羡慕的生活。这几年你每天操劳国事,早出晚归。我怕……,怕你身体吃不消。” 司马顺笑了笑,“凤儿放心,过几天,皇上亲政,我就辞去所有职务,做个闲散人,每天都在家陪你练剑,弹琴,下棋,把身体养的棒棒的,和你一起到老,我可不愿意在黄泉路上孤独的等待太长时间。” 毛凌凤狡默一笑,“哼,你要是敢早走,我三生三世都不理你。” 司马顺微笑,轻抚妻子担心的脸色,笑道,“好了,好了,我答应你,陪你到白发苍苍,陪你一起看着琳琅和琳珺结婚生子,陪你到我们老的走不动了,就互相搀扶着走,这样行了么?” 毛凌凤莞尔一笑,伸手反手搂住司马顺的腰,指着小琳琅说道,“夫君,你看看,我们的小琳琅,聪慧敏捷,小小年纪就颐指气使,彼有母仪天下之势。可看她每次都给皇上脸色看,着实有些头疼。看着皇上吃鳖的脸色,我都替他心疼。” 司马顺一笑,“你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让皇上现在多吃鳖,以后就会更宠琳琅。放心吧!不要管他们两个的事,由着他们自己发展。我们回去用膳吧!明天我不上早朝了,今晚好好补偿你。” 毛凌凤当然知道司马顺的意思,轻淬一口,脸色微红,轻轻在腰上拧了一下。疼得司马顺一裂嘴,搂住她回到房中。 毛定边和毛定远看着两个相依的身影,对着小琳琅说道:“小表妹,姑姑和姑父真好,你以后也找一个像姑父那样宠着你的夫婿,我们替你掌眼。” “那是我母妃值的我父王疼宠。至于我的事,就不劳两位表哥费心了,我一定要找一个一心一意像父王对母妃那样的男子,否则就算是天皇老子下凡,我也不嫁。”小琳琅昂头挺胸,一脸骄傲。毛定边两兄弟拼命点头。 寒来暑往,春去冬来,光阴似箭,转眼间又过了几年,王府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老百姓早就将王府门前围个水泄不通。等在门口看热闹。 司马顺在正厅招呼朝上文武官员。毛凌凤正在内厅招呼各府夫人。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太后娘娘驾到!西夷王后娘娘驾到!赵国皇后娘娘驾到!毛凌凤和各府夫人齐齐起身,整衣相迎,司马顺带着文武官员早已在门口相迎。 太后玉静玉,西夷王后赵如凤,赵国皇后严蕊,三人分别从凤辇下来,三人满脸笑容,携手同行。三人身后都跟着一个俊朗少年。 毛凌凤和司马顺两人对视一下,跪地相迎,“臣参见太后娘娘,西夷王后,赵国皇后,皇上万岁。” 三人一齐伸手相扶,王静玉莞尔一笑,“怎的凤儿辞去军职后,却欲发守礼了。” 毛凌凤微笑,“君臣之礼不可废,否则要礼法何用,姐姐怎的和两位妹妹也来凑热闹了。” 赵如凤和严蕊对着毛凌凤浅施一礼,“姐姐过四生辰,又逢琳琅及笄,这等大事,我等怎可不来。”说完转身对着身后的两个俊朗少年唤道,“浩儿,鹏儿,你们两个快过来见过凌凤姨母和姨父。” 赵明浩,李飞鹏两人急步上前,对着毛凌凤和司马顺深一礼,“甥儿拜见姨母,姨父。” 毛凌凤和司马顺分别将两人扶起,笑道:“都是出色的好儿郎,很好,很好,你们的父皇都好吧!” 两人齐声回答,“父皇很惦念姨母,只因国事烦忙,拖甥儿向姨母问好。” 毛凌凤连连点头,“好,好,好,一切都好,劳他们挂念了。”并扬手招呼司马琳琅和司马琳珺两人过来,“琳琅,琳珺快见过明浩表哥,飞鹏表哥和二位姨母。” 司马琳琅和司马琳珺两人恭恭敬敬,对着王静玉,赵如凤,严蕊三人施了一礼,甥女,甥儿见过太后娘娘和两位姨母。” 赵如凤和严蕊一看,眼前一亮,好一对姐弟,女的柳眉凤眼,肤如白玉,手如夷脂,樱桃小嘴,梨涡浅笑。 男子相貌虽和姐姐相似,却俊眉朗目,一脸英气,阳刚气势十足。 赵如凤和严蕊分别拉着琳琅不撒手,上下打量了一般,不住点头,好一个玉人。 于是两人齐声说道:“姐姐,我们这次一来为姐姐祝寿,二来恭琳琅及笄,三来是向姐姐提亲来了。“你看我的明浩可配得上琳琅。”严蕊笑盈盈的看司马琳琅。 赵如凤不甘落后,“姐姐,我的飞鹏也不差,我替飞鹏向姐姐提亲,还望姐姐应允。” 司马丕一听,不由着急,赶紧扯了扯母后的衣裙。王静玉顿时明白,上前笑道:“两位妹妹远道而来,想必有些事还不知道吧!琳琅在满月的时候,我家丕儿就已经说过,要娶她为后。两位妹妹已经迟了一步了。” “真的?”赵如凤和严蕊两人一脸失望,看着毛凌凤和司马琳琅。 毛凌微微一笑,“丕儿是说过这么一句话,不过这一切都得看琳琅她自己的意愿,她喜欢谁我和夫君都不会反对。” 赵明浩和李飞鹏一听,心中一喜,这么说,谁都有机会了。于是两人踏上一步,齐声叫道:“琳琅表妹,我们一起去玩吧!” 司马琳琅挣脱了赵如凤和严蕊的手,白了两人一眼,连声说道:“三位姨母,琳琅先行告退。”说完一脸幽怨的看了母妃,父王一眼,也不等三人答应,转身飞似的跑开。 “表妹,别走,等等我。”赵明浩和李飞鹏急忙起身去追。 司马丕看了玉静玉一眼,低声说道:“母后。” 王静玉看着儿子焦急的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挥手说道,“你们一起去吧!不用在这里陪我。” “谢母后,儿臣告辞。”说完司马丕和司马琳珺一起追着前面娇俏的身影三步并成两步。 毛凌凤看着几个远去的身影,浅笑盈盈,“今日难得三位娘娘驾到,我们入内叙旧吧!”说完将三人引进内厅。 严蕊微笑道:“如若琳琅看不上我的浩儿,我就叫女儿嫁于琳珺,总之非要和姐姐给个亲家不可。 赵如凤微恼,佯嗔道:“妹妹敢情是欺负我家沒有女儿么。” 王静玉微笑,“我家慧儿也喜欢琳珺,说非珺儿不嫁呢!妹妹你说怎么办呢?” 毛凌凤头疼得摇了摇头,“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她们喜欢,我没意见。年轻人的事,他们自己解决。” 赵如凤莞尔一笑,“还是姐姐说的对,凡事不可强求,谁嫁谁,谁娶谁,上天早有安排。我们争个什么呢!今天乃姐姐过四大寿,我们不如合奏一曲,为姐姐贺寿,也为琳琅及笄献礼。各位姐妹以为如何。” 玉静玉和严蕊异口同声,“如此甚好。”说完看着毛凌凤。 毛凌凤摇头,“我那点琴技,就不在姐妹面前出丑了吧!” “不行。”三人异口同声。 毛凌凤见她们不肯罢休,只的说道:“苍措之间,去那找那么多张琴来。” 王静玉微笑,“不劳妹妹操心,我们都各自备有。”于是三人各自命人去凤辇拿琴。 毛凌凤无奈,“如此说来,我就豁出去了,舍命陪君子了。”吩咐小梅,“拿我的琴来。” 四人分别落坐,王静玉微笑,“我先带个头,几位妹妹跟上。”说完玉指轻拨,琴声清脆,悠扬而出。 赵如凤和毛凌凤对视一笑,玉手轻扬,随及跟上。 严蕊浅浅一笑,双手一拨,紧跟而起。四人合奏,居然非常合拍,并无一丝违和。 各府夫人和文武大臣听到琴声响起,纷纷停下说话,凝神细听。一曲奏罢,寂静无声,良久才响起震耳的叫好声。 严蕊惊叹,还说姐姐不善琴艺,比起我们不差分毫,我们三人已合练了几遍,姐姐初弹此曲,就得心应手。真令妹妹汗颜哪!” 毛凌凤微笑,“不瞒三位姐妹,此曲我在一本古曲中看过,偶尔弹过几次,还算过关,沒有污了各位姐妹的耳目。只不知道此曲何名。” 严蕊微笑,此曲本就无名,不如我们给此曲起一个,就叫五凤朝阳,如何?” 三人对视一下,“只有四凤,何来五凤?” 严蕊指着被人团团围住的司马琳琅说道:“第五凤在那里呢!” 王静玉一看,“好名字,就叫五凤朝阳。”说完四人对视哈哈大笑。 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本人只有小学三年级的文化,水平有限,书中错误,在所难免,请各位谅解,希望你继续支持我的新书,丑后红颜。可能会改成丑后之一剑钟情。 番外,三生三世,生死相随 - 飞凤还朝 - 浮萍飘泊 二十几年后,毛凌凤已经白发苍苍,缠绵病塌。昏迷几天,她悠悠醒来,微微睁开双眼,看见司马顺满脸憔悴的趴在床头。可能是太累了,悄悄的睡着了。 毛凌凤看见床边趴着的夫君,往事历历在目,何其有幸,今生能嫁给他为妻,被他捧在心口呵疼一生,宠爱一世,过着人人羡慕的好生活。她颤抖着伸出双手轻轻抚摸着宠疼自己一生的夫君,轻轻叹了一口气,嚅动双唇,“夫君。” 司马顺霍然惊醒,一护抓住她的手,惊喜道:“凤儿,你醒了,你先喝点水。”说完手忙脚乱起身去倒了一杯水递给毛凌凤。 毛凌凤眉眼含笑,看着满脸兴奋的司马顺。接过他递来的温水,喝了几口,润了润澡子。示意司马顺将水杯放下,司马顺轻轻地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轻声问道:“凤儿,想吃什么,我去叫他们准备!” 毛凌凤摇了摇头,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腰,轻声说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你那里都不要去,好好陪陪我最后一程。” “你瞎说什么呢?什么最后一程,我还没过够,你不准丢下我一个人孤伶伶的活在世上,你要是敢走,我就追你到黄泉路上也不放过你。司马顺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害怕自己一松开,她就真的走了,再也抓不住。他的心在滴血,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毛凌凤轻轻拭去他的眼泪,强挣着身子说道:“我也舍不得你,可是我真的撑不下去了。夫君,今生蒙你倾心相待,我已经心满意足,况且现在儿女双全,儿孙绕膝,让我享尽天伦之乐。我非常感谢你给了我一个美满的人生。让我过上人人羡慕的生活,到老还有你在我身边相伴,真好。没有孤独终老。” “你不准再说,我不准你离开我,你答应过我,要和我相伴三生三世,你才六十多岁,比我年轻,我都没走,你要敢先走,我下一世一定不爱你,让你一个人孤独终老。”司马顺终于忍不住,心中象刀扎般的疼痛,痛不可当,眼泪像雨点般滚落。 毛凌凤轻轻的吻了他一下,轻声道:“好,我答应你,我不丢下你一个人在世上,我肚子饿了,想吃一点粥,你叫人去拿。” 毛凌凤话音刚落,门外响起赵玉娴和司马琳珺的声音,“母妃,父王,粥来啦!”两人推门而进。 赵玉娴端着一碗肉末粥轻轻走到床前,“母妃,喝粥。”说完舀了一勺,喂给毛凌凤。” 毛凌凤勉强喝了几口,看着有些憔悴的儿媳。有些心疼的说,“娴儿,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赵玉娴摇了摇头,“侍奉公婆,是儿媳本份,谈不上辛苦,只要母妃身体安泰就好了。” 毛凌凤看着贤慧的儿媳,轻叹,“傻孩子,你本是堂堂一国公主,父母掌上明珠,不惜委身下嫁,是琳珺前生修来的好福气,娶了你这个贤妻,替他生下一双儿女。还亲自侍奉我这个病老太婆,我替琳珺谢谢你!” 赵若娴感到她话里有话,不由一怔,和司马琳珺对视一下,“母妃……。” 毛凌凤摇头制止,“你先出去吧!把孙儿和孙女给我叫来,我再瞧一眼。” 赵玉娴心中隐隐不安,难道母妃这是临终诀别!不会,千万不要是想的那样。她福了福身,如飞般的出去将两个儿女唤了进来。 “母妃!”司马琳珺心中忐忑,低低唤了一声。 毛凌凤看着儿子,轻声道:“珺儿,得此贤妻,你要善待一生,白首偕老。母妃怕是不行了,你要好好侍奉父王。” 司马琳裙心头大震,“母妃,不会的,父王这么爱你,难道你真的舍弃父王一人先走。我去叫太医进来为母妃诊治。”司马琳珺泪流满面,跌跌撞撞跑出去叫太医。和一双儿女撞了个满怀。 “父王,你怎么了,听说祖母醒了。”两个儿女将他扶起。司马琳珺一手一个,“快去,祖母要见你们。”三人急匆匆的来到寝室。 毛凌凤依偎在司马顺的怀里,抚摸着司马顺苍老的容颜。低声呢喃:“夫君,我很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我真的想多伴你几年,可是我撑不住了,我先走了。我在那边等你,你不要让我等太久了,我会怕,我怕孤独,要是让我等太久了,下一世我就不嫁给你。嫁给别人,让你一人孤独终老。”声音越来越轻,渐渐的没了声响。双手也软软的垂了下去。 “母妃,祖母……。”刚刚进房的司马琳珺和赵玉娴带着一双儿女看着渐渐闭上双眼的白发老妇。忍不住失声痛哭。 “出去,都出去!凤儿还没有死,你们哭什么,她只是累了,睡一下就会醒了。” “父王,母妃已经走了。你要保重身体啊!” “叫你出去,没听到吗?出去啊!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打扰你母妃休息。”司马顺狂吼。眼中已经没有了泪水,只剩一脸悲痛。 “父王……。”司马琳珺看着父王平静的神色,心中不安,还想出言相劝。 “夫君,既然父王想和母妃单独再呆一段时间,那我们就先出去,让父王再陪母妃一程。”赵玉娴拉着司马琳珺劝道。 “好,我们先退出去。你们两个赶快进宫告诉姑母皇后,说祖母去了。”司马琳珺吩咐两个儿女。 “是,父王,孩儿这就进宫禀告姑母。”两个儿女飞快转身打马直奔皇宫。 “凤儿……。”司马顺低头看着她那明亮的双眸渐渐的失去光彩,缓缓闭上双眼。他将脸紧紧的贴在毛凌凤的脸上,她己经没有了呼吸。右手紧紧搂住她的身子,感到她的的身体渐渐发凉。“凤儿,你为什么不等等我,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这就下来陪你,今生甩不掉我,生生世世都别想甩开我。说完将她抱起来跌跌撞撞来到浴房亲自为她浴沐更衣,穿戴整齐。自己也沐浴一番,穿好衣服。将她抱回寝室,轻轻的放在床上。自己也上床躺在她身边,右手紧紧扣住她的手指,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喃喃自语,“凤儿,我说过不会让你等太久,你在路上孤单,我在这里也孤单,你就是我的全部,我下来陪你了,这样我们都不孤单,一起做伴同赴黄泉路!”说完运起内功,震碎自己心脉。将头紧紧按着毛凌凤的脸。 正在服侍王静玉喝药的司马琳琅一听母妃殡天,当的一声,药碗落地。“母妃……。”司马琳琅泣不成声。 躺在床上的王静玉长叹一声,“妹妹,你终究是比姐姐先走一步了。”她强打精神对着司马琳琅说道:“琅儿,你先回王府吧!我等下叫丕儿随后就来。 “谢母后,儿媳先回王府了。母后保重!”司马琳琅磕了三个响头爬起来,就吩咐备马,一路上快马加鞭直奔王府。王府上下一片素白。 司马琳琅顾不得皇家礼仪。纵身从马上一跃而下。直奔凤凝宛寝室。见司马琳珺一干人等都站在门外,房门紧闭,里面不见有任何动静。 司马琳琅心头大惊,失声叫道:“你们两个人为什么会在外面,父王呢?” 司马琳珺此时也感觉到不对,“是父王想陪母妃最后一程,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你笨哪,父王叫你出来就出来,还不快打开房门,恐怕父王也出事了!”司马琳琅急怒攻心,一顿训斥。抬起一脚,踹开房门。见父王搂着母妃,两人衣着整齐,一脸安详宁静,两人脸上都带着丝丝笑意,若不仔细看,还以会两人在睡觉。 “父王,母妃……。”司马琳琅和司马琳珺步态踉跄,扑到床边,颤抖着伸出手去探司马顺的鼻息,早已没了呼吸。 “父王,母妃……。“司马琳琅和司马琳珺哭倒在地。 “祖父,祖母……。”司马琳珺的一双儿女也跪在地上痛哭失声。一时之间,王府上下哀声一片。 司马丕下朝后惊闻岳父岳母双双离世,火烧火燎的赶到王府。其它人等听到消息,也纷纷过来吊唁。 司马丕披上孝衣,以后辈之礼守灵七天。出殡那天,百官送行,全军举孝,手下十六名将士身披孝服亲自抬着一具棺椁,一步一步送入陵寝。看着缓缓关闭的墓门。 众将士眼中闪现出女将那清脆的声音,飒爽英姿,纵马扬鞭。叱咤风云。 楚州百姓全城带孝,哭声一片,郑郡守带头提议楚州百姓,斋戒三天,为女将军送行。 毛凌凤和司马顺的魂魄在望乡台看着这盛大的一幕,两人十指相扣,相视一笑。既已许下三世盟约,那么不管黄泉路尽头是上天堂还是下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火海都两人一起共同去闯。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