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只黑猫 - 飞天者在都市 - 梅花五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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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10月13rì午后两点二十四分，李成和薛昊骑着自行车在一处偏僻多弯的巷道里疯狂飚冲，屁股都离开坐垫了，却安抚不下狂跳恐惧的心――他们要迟到了！
    薛昊骑在前面，破车在泥土石子上来回颠簸，头也不回大声嚷嚷：“我干，你快点啊！还有六分钟就打上课铃，下午第一节课是‘大瓶子’的，上一届高一的说他很严的，迟到了罚站还叫家长，你磨磨蹭蹭搞毛啊，你不怕我还怕呢！”
    李成刚甩了甩肩膀，才觉得几十斤的书包没那么沉了，正想脚下加把劲狂踹起来，一听薛的话，顿时火冒三丈，他和薛昊都在安徽省S县一中读的初中，现在高中两人还是在一中，而且还是一个班，那感情已经非比寻常了。
    今天星期五，本来两人约好放学后一起去上网，反正明后天也不上学，可以尽情的玩，但中午薛昊跑到李成家楼下把他喊下来了，说周五放学后网吧人肯定很多，下午最后还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最他妈喜欢拖堂了，每次下课铃响了，他总是说“我们把这道题说完就放学”，可每次等说完，学校就剩他们一个班了，到了网吧，连站都没位置了。所以不如中午先去玩一会。好哥们说的很有道理，李成就把钱和书包带上，一起骑着自行车去“沁园”网吧了。
    中午人果然少，一排排的空机子，看得人心情都无比舒畅，两人坐了最好的两台机子，直接点开QQ对战平台，开了个房间，打起了“守卫剑阁”。
    两人是初三毕业后玩起了守卫剑阁，玩了一个暑假，薛昊基本摸清了怎么玩，可李成还只会选个英雄在家本本分分的守卫诸葛亮，来一波敌人打一波，顶多只会去练级场打打小兵升级，或者去打钱场刷点钱，至于怎么合成装备，怎么做任务，还有什么套装什么神兽的，一点也不知道，问薛昊，他也不告诉自己，所以渐渐的，每次玩到后面都是这样：薛昊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打BOSS搞装备去了，李成不是在初级练级场打小杂毛就是围着诸葛亮打进犯的敌人。
    这天中午又玩成这个样子，李成不清楚薛昊的姜维什么时候又跑到地图上面做任务去了，而自己只能继续在家看门，很是郁闷，打了几波敌人之后，忽然眼前一亮：丈八长矛！
    还没等李成过去捡，白光一闪，姜维回了家，刚巧就在丈八长矛旁边，一眨眼的功夫，丈八长矛不见了！
    李成再也忍不住了，耳机一摘就吼了起来：“靠，丈八长矛是我张苞专用的，你姜维抢去干什么？”
    薛昊手按键盘啪啪响，头也懒得回：“这不是我也能用么，急什么，等会我打BOSS，给你丢几件装备，比这好多了。”
    这波敌人清掉了，白光一闪，姜维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李成越想越不是滋味，凭什么每次你去打BOSS我看家，你不要的垃圾才丢给我，这次连我专属武器都抢，李成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张苞也呆在原地不动了，新的一波敌人攻过来了，诸葛亮虽然下雨下到手软，血量还是越来越少，终于……挂了。
    姜维正在打套装呢，忽然见系统显示诸葛亮死亡，任务失败，顿时目瞪口呆，回头看了看郁闷的张苞，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就说：“再来一盘吧，我带你出去打BOSS。”
    李成都准备下机了，听他这么一说，这才勉强打起jīng神再来一局，这次薛昊果然教了很多东西，比如哪里接任务，什么送信啊除山贼啊还有怎么打神兽啊，李成玩得好开心，全身心融入游戏，几乎忘记了一切。
    真的好开心！
    等亲手打出来白虎套装，李成笑得合不拢嘴，下意识扫一眼手表：“rì，两点二十了！”
    薛昊立马跳起来，闪电般关掉两台机子，飞也似的冲出网吧去开自行车的锁，李成一愣，两台机子的钱加一起还有一元钱余额，但时间不够了，自己也顾不上去结账，只得几步跨出网吧去开锁。
    沁园老板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来：“小李啊，你这两台还有一块五，我给你记着啊！”
    玩多了就是熟人，熟人好办事，李成匆匆推着自行车，大腿一跨就上去了：“谢了，我下午还来，二子，给我留台机子啊！”
    两人轻车熟路，抄啤酒厂家属院里面的近路，三四分钟就赶了近十分钟的距离，李成本来也担心着迟到的事，自己高一才两个月不到，可千万别迟到给喊家长了，结果薛昊前面这么一嚷，刚才网吧的一幕仍堵在心头，十分不爽。
    李成有意无意放缓了速度，可笑自己还觉得这是跟薛迪凯赌气，好像自己骑车慢了迟到能把薛给吓着了一样：“你次次都玩姜维，什么装备都抢，姜维就是流氓！就是强盗！”
    薛昊本来身子瘦长，还留着长发，赶车赶得头发都成一条直线了，根本没空回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气刚才的事啊。做人要大度要宽容嘛，yīn险狡诈流氓强盗最终没好下场的呦――”
    谈话之间，两人的自行车又飞速赶了一段路，李成听他讽刺自己，正要张口反驳，忽然拐了个弯，在一栋居民楼的角落杂草里，放着一个大纸盒子，里面有三只小黑猫。
    三只小黑猫还没老鼠大，叫声也很微弱，几乎听不见，若不是小脑袋跟弹簧玩具似得左右摇摆，李成也没可能看到，它们的眼睛还没睁开，应该是刚出生不久就被遗弃了，两边的小猫偎依在中间的小猫身上，中间那小黑猫好像有灵xìng般伸长了小脑袋对着李成的方向喵喵叫着，好像牙牙学语的婴儿在呼唤着疼爱自己的父母。
    李成觉得心底柔软的地方忽然受到了触动，可还没等自己有什么想法，自行车的惯xìng又飘过了几个路口，小猫也消失在了视线内。
    为了抚平心中的不安，李成问前面的薛昊：“刚才那几只小猫你看到了没，好可爱，我好想抱回来养啊。”
    薛昊仍是风风火火的速度：“那三只猫我也看到了，人都养不过来还有闲工夫去养猫？都迟到了，你还有这心思，老子真服了你，就冲你妈那个爱干净的脾气，能给你养猫？”
    李成想想也是，老妈的洁癖是远近出了名的，再说也快迟到了，自己也离那几只小猫很远了，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只是……心里总有些愧疚，那些小猫真的很可爱啊，为了安抚内心的愧疚，李成和薛昊并行：“你说，那三只小猫结局会怎样？”
    薛昊一秒钟都没想：“要么在那饿死，要么被人打死，也有可能被吃掉，对了我在网上看到说南方许多大老板有很多女人，但自己身体不行，最喜欢吃猫肉，尤其这种刚出生的小猫，最补了……”
    李成心头被狠狠砸了一下，两手猛地一拉车闸，刹住了车，掉头回去，薛昊回了下头，眼珠子睁得老大，很是吃惊：“还有几分钟就迟到了啊，为了几个小畜生罚站找家长，你有没有脑子啊？”
    李成不答话，只是掉头向弃猫处赶回去，他知道迟到很严重，自己也很怕被找家长，那会让自己抬不起头，但是……如果今天没有回去安顿好那几只猫，自己这辈子都会内疚的！
    薛昊左脚顿地，停了几秒，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老子真服了你，算了，你去当你的救世主吧，我可不想迟到……”说到最后几个字，已经听不清楚，想来早已飘得影子都没了。
    李成顺着原地赶回居民楼下，还好小猫们仍在原地，李成松了一口气，左脚支地，右脚跨下，把自行车打住，看了看手表，已经两点二十八分了。
    李成苦涩得笑了笑，还有两分钟上课，现在就算变成飞毛腿飞过去也来不及了。
    周围很安静，没有人来，五层高的破旧居民楼好像恒古就存在此地，四周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这时反而衬托出小猫咪的叫声。
    知道迟到了，反而一身轻松，李成顿时有种砍头不过头点地的英雄气概，他蹲下来对着近在咫尺的小黑猫说：“小家伙，你被世界遗弃了，我现在也被世界遗弃了，我们现在可是同病相怜了。”
    李成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些小猫，第一只猫咪感觉有人来了，喵得更起劲了，看起来好开心，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遭受怎样残酷的命运，李成心头又是一阵莫名的哀伤：“我是回来了，可我拿你怎么办呢，我家管得严得很，不给养猫的。咦，你这小脑袋怎么伸得这么长，我来摸一摸……”
    李成的右手刚触到黑猫的小脑袋瓜子，忽地轰隆一声，三只小猫化成三股黑气，凝聚成一个人的上半身，悬浮在半空不住狂笑。
    李成惊得摔倒，双腿发软，不知如何是好，颤声问：“你、你、你是谁？”
    神秘男子看相貌约莫六七十岁，只是全身黑雾笼罩，犹如罗刹恶鬼，甚是可怕，他浮在半空，上下打量眼前的少年，自言自语：“不错――年轻，相貌也俊俏，就是戴了一副眼镜。不过没关系，等老夫与你合体，自然可以去掉这副累赘。”
    神秘老者话语如同雷鸣在李成耳内轰轰作响，听到“合体”等字，更是吓人，李成隐约明白几成，莫非这个妖魔要夺取我的身体？
    看着黑气一步步逼近，自己却瘫软在地，提不起丝毫力气，李成不由大叫起来：“我的妈呀救命啊！”
    老者笑了笑：“不要叫你妈了，你妈不在这里。既然你与老夫有缘，那就不客气了。多少人想求求不来得好事，你却怕成这样，着实可笑！哈哈哈！！！”
    此人大笑三声，忽然低头向地下的少年冲过来。李成只觉得一股强风扑面打过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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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最爱的女孩 - 飞天者在都市 - 梅花五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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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十一点，作业还是好多，尤其数学，好多三角函数的题目，李成怎么也不记得万能公式了，桌子上的台灯闪烁不定，数学老师背着手站在身后灯光照不到的yīn暗之中，厉声道：“这些题解不出来，你就会永远失去喜欢的女生！”
    李成本来对数学就是迷糊，这么一吓，很多数学公式名词在脑海中乱飞，考撒因阿尔法弹听韦达定理万能公式三角函数……无数数字符号长出翅膀尖牙利爪在房间里横冲直撞，甚是恐怖，意识中范娇的身影却离自己越来越远，不要，不要，不要离开我！
    “啊――”李成大叫一声，醒了过来，身边没有基础训练，没有台灯，没有试卷，没有老师，也没有……范娇，手上怎么在挂水？咦，自己怎么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刚才一声狂呼，惊醒了父母，老爸老妈立刻左右围了上来，柔声问：“儿子，怎么了？”
    李成看看四周，自己在中医院的病床上，现在白天，阳光照shè进来，正大光明，自己的心也放了下来，老爸的眼睛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眠，老妈双眼更是红肿，眼角还有泪痕，李成见了，心中一酸，问：“爸，妈，我这是怎么了？”
    老爸温言道：“儿子，昨天你上学路上在巷子里昏了过去，被一个老人看到，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还好门诊的人认出了你，通知了我们。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被人打了还是生病了？”
    老妈发火了：“儿子刚醒，你哪来这么多废话？他一天一夜都没进食了，肯定要吃东西了，是不是啊儿子？”
    这么一说，李成才察觉口干舌燥，不过肚子却不饿，身体还有些虚弱，舔了舔开裂的嘴唇，说：“我现在有点渴，想喝点水。”
    老爸听了，先是一喜，后是一愣，很是尴尬：“什么都带了，偏偏没带水……”
    老妈怒上更怒：“你个死人，光会嘴巴说漂亮话，什么实事也不干，都靠你儿子早渴死了，我去值班室找她们倒点水来。”说完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
    老爸无话可说，等老妈脚步声走远了，用手把脸一抹，自嘲一笑，这才靠过来，贴着李成的脸说：“儿子，你这条件上哪找去？你妈硬是叫她的同事找了个没人的病房，还全部打扫一遍才把你安排进来了，你看你妈多疼你啊。”
    李成歪着头，看着老爸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有脸部不易察觉松弛的皱纹，才发觉父母不知不觉中也老了，他好想说一声，爸，你也辛苦了，但这句话实在煽情，憋在胸口就是吐不出来。
    老爸见他古怪的模样，还以为口渴得很，就说：“你老爸糊涂人，忘了带水，不过你妈的同事买了不少水果送过来，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老爸刚起身，忽然响起敲门声：“9－11病房，请问是李成同学在里面吗？”
    老爸赶紧过去开门，是个中年发福的儒雅男子，不由一愣：“我是李成父亲，请问你是……”
    对方笑了笑：“那就好了，我是李成的班主任，程东平，听说他身体不舒服，就来看看。”
    一听是班主任，李成心里莫名一慌，挣扎着要坐起来，刚开口：“程老师好……”
    程老师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紧紧按住李成的手，说：“不要客气了，躺着就好。身体不舒服，不要瞒着老师嘛，这个样子，还坚持去上课，轻伤不下火线，jīng神可嘉，但要注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舒服了，立刻向我请假，记住了嘛？”
    老师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喜爱、钦佩、疼惜的目光――哪个带病坚持上课的学生，老师不喜欢啊？
    李成有心解释，自己没病，就是中途遇到了怪事，可没等开口，老师打住了：“你现在身体恢复中，不要多说话，我跟你父亲谈谈就好了。”
    老爸随着班主任来到病房外的走廊，程老师先开口：“老李啊，不是我说你，孩子都这个样子了，你们还瞒着学校让他上课，万一孩子出了什么状况，怎么得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老爸有苦说不出：“程老师，您误会了。孩子身体一直好好的，他妈妈还是医院的，遇到检查什么的也带孩子来看看，一直没毛病。这次也是突发状况，医生看了说没事，就是太累了，我们也莫名其妙呢。”
    程老师低头想了想：“原来这样，那或许是学校抓得太紧，我们也有苦衷的，去年学校的初中部高中部升学率都不如二中，校长开会的时候强调要紧抓‘两个一’，初一就不说了，我们高一今年开始就增加了晚自习，昨天我还打算宣布这周起周六周rì开始补课，不过发生了这种事，补课就先搁置一下。李成这孩子很不错，很老实，调皮捣蛋的事从来不干，我很喜欢，希望家长也多留心孩子的身体，如果累了，作业可以不写，随时可以请假回家休息，我批准！”
    李成在病床上一阵狂喜，快要幸福的晕了过去，整个班级的补课就取消了，自己可真是班级的大救星啊！
    两个男人在走廊继续交谈的时候，忽然响起一连串的“老师好！”“程老师好！”
    李成听了这些声音，身躯一震：这是自己的同学们！
    首先涌进来的是五六个女生，个个花枝招展容光四shè，就算身体健康，李成肯定也经不住这么多美女的冲击力而倒下的，尤其排头的两个是范娇和聂晓欢，两个还破天荒穿着裙子，露出四条光滑雪白的长腿，这可是班花啊，自己何德何能，因为一病，竟然得到班花青睐，这病的值！晕的好！
    女生们买了许多花，这下都堆到床头柜上，聂晓欢身着紫sè的裙子，娇小玲珑，蹦蹦跳跳来到床边，把康乃馨往床头递过去，喜气洋洋地说：“李成，你是我们高一九班大家庭的一员，你生病住院，我们大家都很担心，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身前淡淡香气扑鼻，也不知道是花香还是人香，李成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又昏了过去，这个小蝴蝶似的班花，现在居然带了花来看自己！
    好幸福！
    聂晓欢叽叽喳喳说了半天，态度也十分亲昵，就差没抱起李成脸蛋粉一个了，这才让出床边“首位”，回到女生群里。
    她刚坐下，穿着粉红裙子的范娇迟疑了一下，拿着玫瑰花走了过来。
    李成的心跳，突然快了一拍。
    刚进高一，男生们给班上女生排名，聂晓欢一米六的身材，娇小美艳玲珑可爱，活泼易处，当之无愧被冠以班花之名，范娇近一米七的身高就让一堆男生望而生畏了，以至于身材方面，其他人骨头挑刺硬说胖了，李成说是丰满，双方僵持不下，不过范娇面貌也确实迷人，尤其微笑起来的样子，眼如柳嘴似月，更是超越聂晓欢，最后薛昊力挺兄弟，拉了不少人给范娇投票，换来范娇排名第二。
    不过这第一和第二，差距可大了，一说聂晓欢，十个男生九个爱，那娇滴滴的模样甚至引来许多高年级的男生追求，可人家跟谁都处得来，可就没跟谁更进一步，叫男生们急煞我也。
    说起范娇，男生们也说好看，也说迷人，可总要加那么一句……就是有点胖了，每次李成听了都颇为不爽，不过作为一个闷sāo男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因此李成喜欢范娇的事情只有好兄弟薛昊一个人知道。
    范娇刚起身，李成早瞧见了她手里拿的是玫瑰花，心中狂喜：这什么意思，难道她也喜欢我吗？
    聂晓欢立刻叫嚷了起来：“哇塞，我们家娇拿的是玫瑰耶，是不是对我们九班的大英雄有意思啦？”
    范娇脸瞬间就红了，颤声分辩：“哪、哪有，正好花店打折促销玫瑰，我看便宜就买了。”说完走到床前，“唔，送给取消补课的大英雄，好好养伤。”说完赶紧转身走回女生堆里，被女生们打笑得抬不起头。
    “养伤，我哪来得伤，情伤还差不多……”李成看女生后面的几个男生，有和自己关系不错的薛昊，还有几个平时双方谁看谁都不顺眼的，比如刘江，孙友，都聚在第二张病床上聊天，不愿意过来，身体出糗的时候还看到这些人，李成心中一堵。
    还好薛昊提着一袋可乐和三明治过来：“知道你喜欢吃这些，我特地提议从班费里出钱买的这些，多吃点多喝点，养好身体我带你剑阁单刷通关。”
    李成心中一暖，以前自己也想过，假如朋友生病，自己绝对不会买什么花和水果送过去，因为太俗气太煽情，要送也是送《七龙珠》《圣斗士》传奇点卡，这才够意思嘛。可真当自己躺在医院，看到女生们送来的花束和水果，无比感动，觉得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真想以身相许得了。
    班主任和老爸在走廊谈得差不多了，走了进来，房间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女生们纷纷起立问好，男生们避之不及，刘江，孙友甚至躲到别人身后。程老师见大家很紧张，呵呵一笑：“我在这里，你们很拘束，那我先走了。李成同学好好养身体，你们多陪陪他啊。”
    班主任一走，病房气氛轻松许多，男生们声音也大了起来：“等会去上网，我知道一家比沁园机子还好的网吧……”
    “不是说好了跟美女一起去KTV嘛，钱柜、天庭、快乐老家、去哪里？”
    “还是让聂晓欢说吧，班花说去哪就去哪！”
    听着男生们的谈话内容，李成心里一阵难受，既然不是真心来看我，又何必要来？
    “我没事了，你们有事就先走吧。”李成叹了一口气。
    “好，那我们先撤了哈。”男生们如临大赦，立刻跑出了病房。
    女生们正在犹豫，几个男生在门口对着她们挤眉弄眼打手势，聂晓欢站起来说：“那个……李成同学，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啊。”
    李成点了点头，情绪很是失落，懒得开口，女生们这才起身纷纷问好，这才退出。范和聂拉手落在最后，不时回头，李成左看右看，真是舍不得她们走，不过目光终究落在了范娇身上，看了看她圆润微翘的臀部曲线，又看了看她秋水般温柔的眼神，两人目光相触，范娇脸颊通红，立刻扭过头去，对聂小声道：“都是你啦，非要人家拿玫瑰，现在大家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了，你让我以后在班上怎么待下去啊。”
    聂晓欢也是小声说：“我听说评班花的时候人家对你评价非同一般嘛，所以叫你表现特殊一点，也让他开心一点，毕竟人家是病人……”
    李成苦涩不已，原来是班花为了安慰我，特地搞得这么一出戏，哎，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伤，你们这是何苦呢？
    “是‘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呀臭小子！”
    一句沧桑浑厚的话语凭空响起。
    “哦，原来是这――咦，谁跟我说话？”李成一下子愣住了，周围人都快走完了，刚才是谁跟自己说的话呢，而且听声音还是个老头？
    李成刚转动脑袋寻找说话的人，薛昊走上来凑近说：“最近有个新游戏火起来了，叫魔兽世界。出院了我带你玩，不过我还只是试玩，因为要30元买CDK……”
    男女生都跑完了，只有薛昊没走，李成大为感动。
    神马叫疾风知劲草？
    神马叫患难见真情？
    神马叫好哥们？
    这就是！
    李成激动不已：“兄弟你放心，你的CDK我包了！出去我们一起建个号玩。”
    “好，”薛昊说完，留下来和老爸一起收拾残局。
    薛昊收拾完女生们的地方后，来到李成身边，小声问：“兄弟，昨天我们一起的时候你还是好好的，怎么说回去看猫就晕倒了呢？我要是知道了肯定回去找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李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现在想想跟做梦似的，那三只黑猫变成了一个老头，忽然冲进我得身体，然后就晕过去了。也许是中午守卫剑阁打得太兴奋了脑子出现BOSS的幻象了，不过跟真的一样，好可怕。”
    薛昊还没回答，老爸走过来一步，看着薛昊，不住赞叹：“儿子啊，你这个朋友交得不错啊，还主动留下来帮忙收拾。你也没什么事了，就叫人家走吧。”
    薛昊连连推辞，但李成心中感激，也是不愿意让他继续耗在病房里，于是两人千推万就，薛才走了。
    时间已到午后，耀眼的阳光斜斜shè进病房里，男生们的可乐和三明治沐浴在阳光里，就跟献给神灵的祭品似的，说不出的美味诱人。
    “爸，我想喝可乐。”李成忽然想起来到现在还没喝水呢，这下更加口渴了。
    老爸看了看身后的可乐，为难道：“儿子，不是爸舍不得给你吃，这些辛辣刺激的食品，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吃，等你妈来了让她去问问医生，医生说可以就吃，怎么样？”
    老爸说完，用手杵着脑袋睡了起来，李成看着他身后的可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把手伸向一米开外的椅子，心里想着，我好想喝一罐可乐啊，哪怕一口也好，可乐啊可乐，你就飞到我手里吧。
    心里默念几句，也是徒劳，李成叹了一口气，正要缩回手的时候，那罐红sè的非常可乐忽然摇摇晃晃地从蓝sè的百事可乐身下钻了出来，一跃而起，飞过一米间隔，稳稳落在李成的手里！
第三章 飞天术 - 飞天者在都市 - 梅花五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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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成目瞪口呆，若不是非常可乐实实在在的握在手里，真以为刚才是做梦。
    可乐怎么会自己飞过来呢？
    就在李成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老妈捧着一杯水进来，一眼瞥见他手上的可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个死人，叫你看个儿子，还拿可乐给他喝。现在他怎么能喝碳酸饮料啊，你这不是害他嘛！”
    老爸被骂醒，一看眼前情形，急忙辩解：“我没拿呀，我也知道现在不能喝可乐……”
    “瞎说！可乐就在你身后，儿子还不能下床，不是你拿的，难道是可乐自己飞过去的不成？”老妈端来水杯，吹了吹，说：“护士值班室刚巧也没水，还是现烧的，这是第一杯水，儿子看烫不烫？可乐就别喝了。”
    李成无奈地放下可乐，端起水杯，温度刚好，也是口渴的难受，几口灌下肚，好畅快！
    两人还在为可乐怎么到儿子手上争执的时候，李成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小子，隔空取物的感觉很过瘾吧？”
    李成下意识回答：“嗯，很过——”话语戛然而止，顿时紧张起来，病房里只有三个人，这第四个声音是从哪传来的呢？
    “你、你是谁？”李成有点害怕，这声音很熟悉，好像一股yīn霾笼罩在身边。
    “我是你爸啊！”老爸见儿子看着自己发问，顺口回答。
    “不、我不是问你，我是问他！”李成语无伦次了。
    那个声音嘿嘿笑道：“我是谁你都忘了？昨天那三只黑猫啊，多亏你的好心，我这才能进入你的身体里呀。啊哈哈哈哈！！！”
    一连串笑声在脑海里回荡起来，李成惊得魂飞魄散：“不要，你走、你走！不要在这里！”
    老妈停止训斥老爸，说：“儿子啊，他再不对，也是你爸啊，为什么要赶他走呢？”
    “不、我不是说你们，我是说他！”李成快要崩溃了，手脚乱抖，“有个人在我身体里，你们快想办法赶他走啊！”
    还是老爸首先反应过来，一把按住李成手脚，对慌乱的老妈说：“快、快去叫医生来！”
    身体里那个声音很不满意，哼了一声：“小子，我入驻你的身体，那是你的运气。怎么搞得老夫像吃人恶鬼一般？”
    这个时候，医生被老妈给扯了过来，也是很紧张，先用手撑开李成眼皮，看了看瞳孔，又叫他伸出舌头，看完不语，表情更凝重了。
    老妈急切地问：“老腾，我儿子到底是怎么了？”
    李成已经快疯了，拉住医生的白大褂哀求：“有个人，是个老头，在我身体里，现在你来了他不敢说话了，你快把他赶出来，什么办法都行，给我做手术开膛破肚把他赶走吧……”
    医生看了看李成，又看了看父母，皱着眉头说：“你们过来一下。”三人随之走到外面，医生还随手把门带上。
    李成身边无人，又苦苦哀求：“老大、大哥、大爷——我求求你，不要在我身体里好么，我前几天看了火影忍者，那个左近右近的忍术可以吞噬别人的身体，你不要对我这样，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就要你的**。”
    李成语塞。
    老者又慢悠悠地说：“小子，我在你身体里一天一夜了，要做坏事也都做了，岛国动画片看多了吧？你可感觉身体少了什么、残了什么、断了什么？”
    听到最后一句，李成左手赶紧摸了摸小**，万幸还在！
    只要这东西没少，其他都好办。
    看见李成心里踏实了许多，老者笑了：“可你继续大呼小叫，医生就会把你送到jīng神病医院，你信不信？”
    李成一听，赶紧竖起耳朵，隐约听到外面老爸在说：“是啊，他身体一直都没毛病，就是最近看了rì本动画片，刚才忽然直勾勾看着我，说身体里有个人，还手舞足蹈，很吓人。rì本人也太坏了，拍动画片祸害中国的孩子……”
    医生恩了一声，说：“孩子身体上是没问题，但我怀疑是不是jīng神上出了毛病，这都幻听了，很严重啊。我再问问，如果他胡言乱语，就把他送到合肥jīng神病医院吧，那里我认识人，保证能让孩子得到最好的治疗。”
    老妈看了看老爸，终究点了点头：“我们也不懂，只要孩子能治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医生下了决心，推门进来，走到病床边，暗叹可惜，这么年纪轻轻帅气的小伙子怎么就神经了呢？于是开口问：“好孩子，你说什么叔叔都信，刚才你是不是说身体里有个人啊？”
    李成摇了摇头，平静地说：“没有，我没有感觉身体里有人。”
    医生一囧，顿了顿，又问：“不对啊，刚才你不是拉着我说要我救你嘛，我衣服都被你扯烂了。”说完还捻着被李成撕烂的白大褂口袋。
    李成无比淡定的说：“哦，我之前做了个噩梦，是有人要害我，刚刚醒来，迷迷糊糊没分清楚，您误会了。”
    医生看了看父母，又看了看孩子，大脑一时短路，这是神马情况，难道刚才是自己幻听？是自己这段时间工作太累了导致jīng神出了问题？
    医生头晕脑胀起来，强忍不适，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最近有没有感到很紧张，很疲惫，觉得现实的身边有什么事情压迫着自己，有什么人要害自己？”
    李成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哦——最近学校的作业比较多，经常写的好晚，好困，觉得好累，经常做噩梦，就这样了。”
    医生常舒一口气，终于给自己找到一个台阶下了，立刻很专业地说：“原因就在这里了，学校的课程作业太多，让孩子身体劳累，进而导致jīng神高度紧张，稍受刺激就疑神疑鬼的。”
    老妈赶紧点头：“是的是的，孩子那书包，我特地用秤砣称了一下，二十多斤呢！这一天学到晚，孩子能不累么？”
    医生叮嘱完毕就走了，边走边说：“我原来知道现在学生负担重，可没想到居然有这么重，差点把孩子都逼成神经了。哎，难怪教育局的大舅兄拼命把孩子往美国送……”
    老爸看着儿子傻笑：“我知道有个词叫坑爹，可今天我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儿子啊，你把我坑得好惨！”
    李成也不好解释，小声说：“我依你的话把医生哄走了，你、你什么时候离开我的身体？”
    老者说：“你闭上眼睛仔细想，就能看见我，心中所想，就能与我对话，千万不要开口和我说话，万一被不该听见的人听见了就麻烦了。”
    李成说：“爸，我想先睡一会儿。”
    闭上眼后，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那个神秘老人，须发皆白，脸sè红润眼神犀利，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看起来就让人忍不住想跪下来膜拜，老人摸了摸自己的虬髯，说：“小子，别看你也有三分潇洒，可老夫当年亦是英俊非凡，超过你无数倍，怎样，有没有羡慕啊？”
    李成强忍跪拜的冲动，硬着头皮说：“老人家，你英俊你牛逼，我佩服，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走啊？”
    老者的手捋到一半停住了，神情不快：“你这小子，可知道，我放句话出去，不知道几千几万人求着让我附体，你碰到了我，那是福气，不知感恩，却是聒噪！”
    李成忍不住顶了一句：“既然那么多人给你做备胎，那你找他们去啊！”
    老者被李成一堵，竟然无法反驳，窘迫无比，挠了挠板平的头发，说：“老夫遇到点小麻烦，暂时不能通知他们。意外，这是个意外。不过你放心，我迟早会离开你的，这段时间，算你的福气……”
    看李成脸sè不快，老者又改口：“算你吃点亏，不过老夫也帮你达成心愿，也不算亏待你，你看怎么样？”
    “心愿，什么心愿？”李成怪了，这怪老头能帮自己达成什么心愿呢？
    老者看对方感兴趣了，知道说到点子上了：“之前你做那噩梦，有个老师说写不完作业，你就会失去心爱之人，这个时候你意识里出现了一个叫范娇的女孩子，是不是刚才拿玫瑰花看你的那个啊？”
    李成一下跳了起来：“老匹夫，你窥探我**！”
    老者脸sè一下子就拉下来了，周遭立刻电闪雷鸣狂风怒号，压制住了李成的怒气，他说：“老夫贵为……总是个有身份的人，若不是看寄宿在你身体里，刚才那句话叫你有得苦头吃！哼，现在你不是我，我却是你，你所见所想，我都能一同感受，又怎么叫窥探呢？rǔ臭味干的小童男，也好意思在老夫面前说有**？”
    李成被威压制的无法回话，就在对老者又敬又怕的时候，老者忽然浪笑起来：“这样，老夫住在你身体的时间里，一定帮你泡到那小女娃儿，还助你破了童子之身，你瞧这笔买卖划算不？”
    李成面红耳赤，分辩道：“这、这、我、我是正人君子，不做苟且之事！”
    老者嗤之以鼻：“啧啧啧，还正人君子呢，刚才那女娃儿拿花过来，脸红羞涩的时候，你还盯着人家胸部不放，下面都起反应了！既然你这么正派，那我给你把刀，你自己割了，如何？”
    李成吓得脸都绿了，一把捂住小弟弟：“使不得，前辈，万万使不得呀！”
    老者哈哈大笑：“我也就吓你一下，年轻人不好意思，这也能理解，破身之事以后再说。我既然住在你这里，也不能叫人说占了小辈的便宜，就送你一件礼物，以作房资，你看如何？”
    “礼物，什么礼物？”李成有点无jīng打采了，连自己身体都保不住的老头儿，能有什么好礼物？
    “嘿嘿，我送你的礼物，是可以驰骋于天空的……飞天术。”
第四章 道生万物 - 飞天者在都市 - 梅花五弄

    ()
    李成听了“飞天术”三个字，如遭雷击，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哈哈大笑。
    老者不解：“你笑什么？”
    李成似是听到了最好玩的笑话，笑得眼角都湿润了：“什么飞天，还遁地呢。你连自己身体都保不住，却说能教我飞天，你说可笑不可笑？”
    老者也是窘得不好说话：“嗯，**这件事是意外，意外！至于飞天，那可是千真万确。”
    李成摇头：“我不信。”
    老者说：“飞天术自古有之，世人所说得道高人，不都会飞么？那些敦煌壁画里的飞天，可都一笔一画记着呢！”
    现在李成处于自己的意识里，什么也不在乎，说：“我没见过那些，不信！”
    老者冷笑数声：“好、好。你没见过便不信，那我说隔壁18－20病房也是个空的，中间的床铺上，现在有个打扮时髦xìng感的女子，皮草马甲，束胸内衣，下身是超短黑裙，脚穿长筒靴子，内裤上绣着一个动物，长着翅膀，却又不是鸟，你信不信？”
    李成这下愣住了，要说隔壁有个女子，或许被他蒙对了也说不定，可说得这么详细，连人家内裤上的图案都说得如此仔细——这可真得去瞧瞧了。
    当然了，不是自己好sè去偷看人家内裤，纯粹是讨论学术问题，学术问题！
    老爸见儿子睁开眼，关切地问：“怎么了？”
    一想到看小裤裤，李成脑子顿时活络起来：“躺了一天，屁股都发烫了，我想下去走走。”
    老爸抬头说：“你这水还有点没挂完，要不我拿着瓶，跟你走？”
    李成看了看挂在床边的葡萄糖水瓶，头摇得好似拨浪鼓：“不了不了，我最不喜欢拿着水瓶到处走，担心掉下来。”这时老妈又端了杯水走进来。
    李成喝着水，不住抱怨：“妈，怎么一住院就要挂水啊，感冒发烧要挂水，肝炎肺病也要挂水，癌症绝症要挂水，艾滋病也要挂水，这到底是医院还是自来水厂啊？”
    老妈赶紧止住话，左右看了看，小声道：“你不懂就别乱说，你是职工子女，医生把不必要的水都取消了，你挂的水很少了，这就是最后一瓶了，不要多话，被人听见影响不好。”
    老者看着慢悠悠的葡萄糖，说：“我讲的是刚才的情况，那女子随时都会走，看不到了可不能说我不准呦。”
    李成听了，心下焦急，悄悄把输液管的滚轮调快了点，很快水挂完了，就要挣扎着下床，老爸立刻帮忙，搀扶着走了出去。
    李成装作很随意地晃到了18－20病房，对里面一瞥，果然是个空病房，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多，阳光角度更加倾斜，shè进病房里，中间19号病床上，果然有个时髦靓丽的女子，约莫十仈jiǔ岁，很随意地跪坐在床中间，染成黄sè的披肩长发披散了下来，整个人坐在房间里柔和的光线中，看上去说不出的暧昧动人，两手正忙着发短信。
    这个女孩果然是皮草马甲，低着头，胸前还露出了一道深深的白嫩沟壑，李成眼珠子差点没掉进去，超短裙也是黑sè皮裤，高筒靴也没错，至于小内裤上面那个长着翅膀又不是鸟类的东西，李成忍不住脱口而出：“那是蝙蝠侠啊！”
    女子听到有人说话，抬起头来，眼睛好像夜晚的星星，明亮灵动，淡淡的眉毛，小巧俏皮的鼻子，嘴唇和脸庞粉扑扑的，整个人说不出的艳丽。李成看得挪不动步子：“我怎么觉得好面熟啊，跟聂晓欢好像啊……”
    女子停止了短信，一把捂住走光的裆部，一双妙目愤怒得要喷出火来，高耸的胸部气得起伏不定，更加诱人。李成想起刚才自己喊出了蝙蝠侠，等于不打自招了自己偷窥人家小裤裤的事情，赶紧扭转脑袋，迅速捂住肚子，龇牙咧嘴装出一副痛苦的病人模样，不住呻吟：“啊~~哦~~疼~~~”一步一步走开了。
    李成走远了，听到病房里那女子打了电话：“喂，妹妹，我听说你来医院看生病的同学，怎么找不到你啊？什么，你把他们带到我工作的KTV去帮我涨业绩啦，哎呀，早说嘛，我还特地买了花来看你同学，你等等，我马上回去……”
    李成和老爸呆在楼梯口，又故意磨蹭转了几圈，这才回到病房，只见床头又多了几束玫瑰花，老妈抱着手，神情古怪地说：“刚才有个女的给你送花来了，问她叫什么也不说，儿子，你不是在外面认识了乱七八糟的人了吧？哼，浓眉艳妆花枝招展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
    李成非常不喜欢别人对美女指手画脚，赶紧岔开话题：“妈，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老妈果然忘记继续给刚才的女子下个差评，说：“刚才我问了医生，本来让你挂完水就可以走了。谁知道你偏偏胡言乱语起来，医生说让你再住一晚观察，明天没事就可以回家了。”
    李成按下焦急的心情，只得耐心等待，晚上吃过医院的粥，还没小菜，按规定病人还不能吃咸的辣的，吃得全无味道，入夜，老妈回家收拾，老爸留下守夜。
    入夜，大约九点半，老爸熄了灯，关了门，父子两人就着两张病床睡了起来。
    李成重新闭上眼睛，又找出老者，问：“对了，前辈叫什么名字啊？”
    老者神情凝重：“我的名字暂时不能告诉你，以免给你带来危险。”
    “那总有个称呼吧，就算绰号也可以。”李成觉得有理，虽然不便细问，但还是坚持要个名号，不然连自己身体里的人都不知道，这像什么？
    老者在抬头看着天空，李成意识中顿时狂风巨浪天地变sè，仿佛过了一千年，他终于开口：“道生一，一生万物。你就叫我‘道’吧。”
    “道前辈，”李成问，“刚才你说很危险，是怎么回事？”
    道老不再发威，缓缓说出：“我的身体被一个……五百年修为的魔物占据了，虽然拼尽一身修行逃了出来，但身体一时半会怕是夺不回来了。而且那个东西，肯定要追杀我的神识，不然他始终不能安心的。”
    李成犹豫半天，还是开了口：“那你要在我身体里住多久？”
    道老苦涩不已：“或许两三个月，也许一两年，也有可能四十年五十年。”见李成再度惊慌起来，又说：“你放心，我在这里，对你身体不会有丝毫损坏。假如我能顺利夺回躯体，我就回去，如果不能，那等我躯体死去后，我也会灰飞烟灭。人的身体是灯芯，神识灵魂就是灯光，无源之火，无根之木，无芯之光，又怎能夺取他人的身体呢？”
    李成见道霎时仿佛苍老了许多，神采不再，萎靡不振，内心也是无由来一阵伤感，想安慰又不知如何开口。
    道老察觉到李成的哀伤同情，想起某事，猛地抬头，呵斥起来：“臭小子，这么容易就轻信他人，对方底细不明，却生恻隐之心，这般妇人之仁，早晚死在小人手里！！！”
    李成一凛，确实，这些话都是他说的，自己无法验证任何一条，如果他说得都是假的，如果他是吞噬自己灵魂和躯体的恶魔呢？
    道老莫名发了一通火，过了片刻情绪又恢复了正常，笑呵呵地说：“反正我也住进来了，你担心也没用了，其实我已经强化了你的身体，你难道没有感觉比以前更强大了吗？”
    李成这才想起来，中午班主任和老爸，还有下午医生和老妈在走廊的谈话，按理说自己是听不见的，可是听觉突然增强了许多，还有，还有视力！自己可是600度高度近视啊，怎么今天看所有的东西都这么清晰？下午看蝙蝠侠小裤裤的时候，就没戴眼镜啊！
    李成欣喜若狂：“道前辈，你能把眼镜给我去了，就算身体让你占几年也值得。我人生最大的苦恼就是这副眼镜，学习生活处处不便，我一直头疼的是，以后有了女朋友，亲吻的时候，这眼镜到底是摘还是不摘？”
    看着少年开心的模样，道老的心情也舒畅起来，摸着杂乱的胡须，说：“其实，如果一个人真要铁了心的拒绝，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进入你的身体。小子，你这般好善，又容纳老夫，我与你聊得也无隔阂，看来，你我有缘啊。”
    夜更深了，病房黑漆漆的，从窗边看出去，万家灯火，可是道在脑海中，却看到的是漫天血光杀声盈野，他就这么站着，屹立不动，苍老挺拔的身姿显示出老者是从一片腥风血雨中杀出来的，他是权倾天下的王者！
    而且，他还准备再次杀回去！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李成在自己的意海中，也是激动万分，又是钦佩又是仰慕，不知道如何是好，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道老转过身来，淡然一笑，霸气横溢，向李成伸过手来：“你我相遇，就是缘分。也许是天意，也许是狗屎。管他呢，人生一世，就要轰轰烈烈闯他个痛快！
    “没有一双好眼睛，怎能看透这世界的浑浊？
    “没有一个好身体，怎能与这个世界相抗衡？
    “小子，跟我一起干吧！”
第五章 悟道飞天 - 飞天者在都市 - 梅花五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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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成激动得彻夜难眠，天一亮就催促老爸带自己出院，等办完出院手续，已是八点半，李成本想回家修习飞天术，但一看今天是星期一，就提出先去学校上课。
    李成昏迷一天一夜的事迹，早已传遍了整个高一年级，更因为此事取消了年级补课，整个九班师生无论公私无不视之为英雄楷模，今rì刚踏进教室，立刻响起雷鸣般掌声，经久不息，程老师也满脸笑意，就是体内的道老，也是大为动容，不住称赞：“不以私情废公事，小子，我没看走眼，你果然是能托付大事的人！”
    掌声响了好久才平息下来，程老师重新开始上课，仍是不住看向李成，爱惜之情滥于言表，李成也是满脸通红，一时不好意思看大家，默默回复：“道前辈，过奖了，那个飞天术，有没有什么窍门啊口诀法门之类的？我看小说里那些牛逼的武功都需要背什么总纲的……”
    道老语气很平缓：“本来嘛，飞天也是很难得，需要你先自行悟道，明白天地禅理，所谓‘迷闻经累劫，悟则刹那间’便是。当你顿悟了，自然而然获得了在天地翱翔的能力。不过你既然遇到老夫，算你小子走运，老夫直接帮你打通玄关，沟通天地，悟道那一节，自然就跳过去了。”
    听到什么需要“自行悟道，天地禅理”的时候，李成心都凉了，自己连正弦函数余弦函数都搞不清楚，还悟个什么道灰个什么天啊？待听到道可以帮自己直接飞天，不禁欣喜若狂，这等于给自己开了挂呀！
    道却没有高兴起来，继续用平淡的语气说：“我让你飞天，这个容易，举手之劳，但却有个条件……”
    李成一愣：“什么条件？”
    “你修成飞天之后，要帮我除去占据我躯体的那个魔物，夺回一切。”道刚说完，又摇了摇头，“不，这已经不算是条件了，你飞天之后，无论你愿不愿意，最终都会和那个‘我’相遇，双方决死一战是不可避免的。”
    李成想了想，察觉出异样来了：“不对啊道前辈，昨晚你意气风发，说你主打，我就是个辅助，怎么现在变成我去跟敌人交手，你去打酱油了？”
    道在脑海中把脸一翻：“我这不在你身体里，无法自主嘛，你是主，我是客，自然你是主力，我给你加油打气，jīng神上支持你！况且我还送那么多礼物给你了，眼镜都去掉了，你不会过河拆桥吧？”
    语文课还在继续上，本来李成还竖起耳朵，一边听课一边和“道”聊天，可聊到这个地步了，已经没有心思再听课了：“就算你没给我任何好处，我也想帮你夺回身体。那，那我现在打得过占据你身体的那个东西吗？”
    道老摇了摇头：“打不过。”
    李成一怔，继续问：“那你现在打得过他吗？”
    道瞪起眼睛，说：“废话，打得过我还用屁滚尿流的逃到这里来？”
    李成还抱着一丝希望：“那我们加在一起，打得过那个东西吗？”
    道停顿了一下，回答：“还是打不过。”
    李成想不明白了：“既然打不过，你还要我去做无用功干什么？”
    道看着李成，眼神里露出长辈看着一个无限潜力的晚辈才有的爱惜之情：“小子，我现在是打不过，可你不一样，你是年轻人啊，年轻就是最大的本钱！你有时间，也有潜力去进步，只要你能修炼神速，功力大进，达到我这样的程度，那或许可以击败对方了。”
    李成隐约看到了希望：“那我多久能修炼得跟你一样强呢？”
    道说：“如果你有小说主角那种运气，出门捡到宝，买卷卫生纸都是武林秘籍，那么一两年就能达到我的程度。”
    “那如果我没那个主角光环呢？”
    道想了想：“嗯，如果你勤勤恳恳地修炼，每天闻鸡起舞，一刻也不松懈，那么修炼个仈jiǔ十年也许能勉强与我相提并论。”
    虾米？
    李成两只耳朵都竖起来了——八、仈jiǔ十年？！
    李成结结巴巴说不出话了：“你、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
    道老狡黠笑了笑：“我也不想骗君入瓮，这不是跟你讲明了吗？不然等你练成了飞天，和他们遇到了，卷入争斗，到时候想退也退不出来了。怎样，现在人生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一个是修炼飞天，实现俗人飞天的梦想，和我与天争斗，战他个轰轰烈烈；一个是放弃冲天之梦，强身健体聪慧绝伦，优秀但平凡的过一生。
    “道摆在面前了，你——怎么选？”
    李成一生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思想斗争，脑子里两个自己不断争吵，一个李成说：“选第一个，飞天，像鸟儿一样zì yóu自在地飞翔，去尝试从未做过的事，让自己活得比所有人都要jīng彩，就算死也值得！因为你曾经在天上飞过！你曾看过不一样的世界！你曾经做过一件一生都不会后悔的选择！”
    另外一个李成说：“做个普通人吧，认认真真学习，考个不错的大学，找份体面的工作，娶个门当户对的漂亮老婆，强身健体，无病无灾度过一生，平凡幸福。你不是看三国演义的七岁孩子了，别脑子一热为了别人搭上自己的前途xìng命，别人的事就是别人的事，与我无关，我只要顾好自己的小家子就可以了。”
    李成大脑的温度渐渐下降了，他做出了选择。
    开玩笑？！给予你政治庇护是一码事，我只要给你住给你吃就可以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你愁我不愁，但要倾力助你复国又是一码事了，等于我们两个蚂蚱的脑袋都栓在一根绳子上，做雷锋固然是好事，但也不能把命搭进去啊，人都死了，我还轰个什么轰烈个什么烈啊？
    “李成同学，你愿意吗？”
    李成刚做出一生中最大的决定，心情动荡，一时竟没察觉这句话不是“道”说的，脱口答道：“我不愿意。”
    无比潇洒，无比洒脱，无比轻松，无比……
    “我愿意！”隔了两个小组，薛昊坚定的声音清晰响亮得传了过来。
    李成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从自我陶醉中醒来，班上所有的同学在盯着自己窃窃私语，而不远处起立的薛昊一副慷然赴死的神情像极了电影里扛着炸药包的董存瑞。
    讲台上的程老师看着李成的表情，又是惋惜又是被拒绝后的尴尬，李成仍然稀里糊涂，前排的聂晓欢靠过来，悄悄说：“哎，‘大瓶子’说高三的仪仗队要毕业了，现在从高一挑选新的成员，我们班有一个名额，说你蛮有气质外形条件不错，问你干不干，你怎么就拒绝了呢？真糊涂啊！”
    辜负了最喜爱自己师长的期盼，李成觉得喉咙发痒，嘴唇发干，刚要解释，忽然下课铃响，大家起身喊：“老师再见！”
    班主任程东平刚被自己有心栽培的学生拒绝，脸sè也是不大好，夹着书本匆匆离开，李成看着这一切，心中说不出的憋屈。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体育课在追求升学率的高考体制内是不受重视的，今天为了仪仗队的事情直接取消了，这下体育老师也乐得轻松，找了几个女生一起打羽毛球，眼光不住在高中女生发育良好的胸部和臀部扫来扫去，眼睛笑得一条缝了。
    这个时候，李成一般是和薛昊一起去上网的，但现在薛昊去器材室和其他被选中的高一仪仗队成员去集训，李成本不想去，偏偏神差鬼使又去了。
    进了器材室，人头攒动，仪仗队新成员刚刚换上衣服，薛昊穿上制服，皮带一跨，圆筒帽一戴，白手套一套，整个人都感觉挺拔高大了许多。原本李成就比薛昊稍微矮那么一点点，这下顿时觉得矮了几个头都不止。
    仪仗队员们穿着完毕，集合整训，全身蓝红白三sè简直光芒四shè，围观的人群一时间竟然觉得睁不开眼，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些少年郎，本来相貌就不错，配以仪仗队jīng心打造的制服，更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像极了十八世纪称霸全球横行世界的大不列颠军队。
    一个字，帅！
    两个字，很帅！
    三个字，帅呆了！
    李成都快看傻眼了，这么好的机遇和自己擦肩而过，可惜，可惜，真他妈可惜了！
    就在李成大腿快要拍烂的时候，集训告一段落，休息十分钟，九班的女生们呼啦啦冲了过去，把薛昊围在当中，个个花痴泛滥：“哇，好帅啊！”“好酷啊！”“薛大帅哥可以和我一起合影吗？”
    班花聂晓欢和范娇虽然没有如一般女生那样急不可耐冲了上去，显然有定力多了，不过两人看向薛昊的眼神，也有点不大对劲了，李成现在增强的听力隐约听到一些打趣的话：“我们家娇眼睛里都要滴出水来了，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啊？”
    “哪——有，”范娇脸很容易就红了，急忙分辩，“我就是看他有点，有那么一点点帅而已，你个死丫头你还说，你不也在看嘛——哎呀别捏我胸啊！”
    李成越看越不爽，越听越不是滋味，很想找个人诉苦，突然见“道”在自己的意识里游泳，不觉好奇：“道前辈，你在做什么？”
    “我在游泳啊！”
    “我的意识里怎么忽然间有这么多水？”
    一个巨大浪头打过来，“道”迎着风浪上下搏击，呼出一口气，甩了甩发梢上的海水，畅快无比，听见李成问，哈哈大笑：“大海啊他不是水，全是酸水！”
    李成一愣：“什么？”
    “小子，这全都是你心里泛滥出来的嫉妒的酸水啊，这么辽阔，老夫还以为掉进了太平洋去了，哈哈哈！”
    道老看李成落寞的神情，也觉得落井下石颇不地道，咳了两声，酸水片刻工夫退得干干净净，他说：“老夫害得你失去了这次机会，你怨不怨老夫啊？”
    李成黯然**：“我自己说的话，自己做得选择，自己负责，我不怪你。”
    道高呼：“好，既然如此，老夫助你一臂之力。少年爱美，少女怀chūn，本也正常，老夫让你得风头轻松盖过这个小孩过家家的仪仗队，你看如何？”
    听到能盖过仪仗队的气势，李成强打jīng神：“怎么个帮法？”
    “还是修习飞天，你想想，一个在吹锣打鼓，一个是翱翔天空，换了你，你选哪个？”
    李成听了，觉得颇有道理，但这么一来，选择还是回到了原点啊，要么飞天，与那个可怕的力量抗衡，生死难料，要么放弃飞天，做个平凡普通的少年。
    见李成仍是犹豫不决，道老jiān笑数声，顺势下了一剂猛药：“选择在你面前，你要放弃，老夫也不强人所难。只是rì后，当你一个人揣着早点慌得跟失火似的赶去上早自习的时候，你心爱的女生会在其他男生的后座搂着人家，脸蛋温柔地靠在人家的背上；当你晚上在教室的rì光灯下埋头苦算基础训练的时候，你最心爱的女生会和人在昏暗浪漫的cāo场边牵手散步；当你在家熬夜计算一个王八和一个乌龟以每小时九十公里的速度相撞后互相作用的力到底是多少牛顿的时候，你最最心爱的女生正不知道在哪里被另外一个男生紧抱着亲吻，你瞧，那男生可恶的咸猪手在她上身摸什么呢？哎呀你再瞧，那男生在脱去她的衣裤了，哎呀呀那不是蝙蝠侠小裤裤吗……”
    “够了！不要再说了，”李成大吼一声，“我干！！！”
第六章 修习飞天术 - 飞天者在都市 - 梅花五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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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老略施小计，三言两语之下就撩拨的李成暴走，心中感叹这个少年可爱，忍不住放声大笑：“英雄难过美人关，冲冠一怒为红颜。小子，老夫越来越喜欢你了！哈哈哈！”
    李成这边一声暴喝，把整个器材室的人吓了一跳，大家纷纷望着这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边的女生们纷纷远离，生怕被人误会是和这个神经病一起的。
    仪仗队的队长，也是个近一米八的高个男生，尖嘴猴腮，见这边异常，走过来，扶了扶眼镜，故作客气地说：“这位同学，仪仗队是学校的形象代表，能加入我们的人，大家都很羡慕，你没有选上很眼红这也正常，但请不要在这里发脾气好吗，会影响我们队员训练的。”
    道老听了，眉头一皱，此人表面看起来好像是来温和相劝的，但狂妄自大，说什么“大家都很羡慕”，笑话，人家选不上的还活不下去要哭天抢地来求你？话语也尖酸刻薄，什么“你没有选上眼红很正常”，把人家惹火了最后还假惺惺的来句客套话“请不要在这里发脾气好吗”，说得大义凛然，无形中理全都给他说去了，对方若是发怒，立刻被女生们谴责，被老师责罚，可若胆寒，想就此退缩忍让，众目睽睽之下那是颜面扫地，以后学校里在他面前再也抬不起头了。
    道冷笑数声，对付这等下三滥的小人，自己手到擒来，不过自己倒想看看，寄宿的这个少年郎是如何应对的。
    李成看了看眼前的瘦高个学长，尤其那副眼镜，不觉十分好笑，这种累赘自己昨天就摘掉了，导致他现在看到戴眼镜的都莫名有优越感，这眼镜男还有脸来嘲笑自己，当下冷哼一声：“我眼红，我他妈还眼绿呢！你们训练吧，哥走了。”说完大摇大摆走了出去，如出无人之境。
    那队长从入学起就成绩优异，虽然人品低劣，但遮掩的很好，一直受老师和同学们的喜爱，今天第一次被人如此讥讽还无法反驳，憋了一肚子气没发出，忽然想起来这里是仪仗队集训，来的人十有仈jiǔ都是和队员认识的，这个男生自己没见过，说明是新加入的高一新人的朋友。
    想到这里，那队长有了目标，左眼一跳，尖锐的目光不断在几个高一新生身上来回扫视，厉声责问：“刚才那个没素质的男生是谁的朋友？”
    器材室顿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队员们面面相觑，都是一副“不关我的事”的撇清责任的表情，没有一个人回答，他连问数声，也没问出来，发火说：“既然不是我们队员的朋友，那很好。今天起我要加一条队规，队员不准带人品不好的朋友来，像刚才那个没素质的男生，不是故意来打搅大家心情的吗？他耽误我们一个人一分钟，加起来就是几十分钟，生命是短暂的，经不起浪费啊同学们！”
    这一番大义凛然正气无双的话一出，队员们顿时响起一片掌声，原本看着熟识队员的女生们也怦然心动，纷纷把目光向他投过去。
    但不是所有的人都为之折服。
    聂晓欢转身就要追出去：“我去安慰安慰他。”
    范娇一把拉住：“他选上又意外丢失了机会，肯定有情绪，你去了改变不了事实，不是更让他难过吗？”
    聂晓欢止住了脚步：“你说的也是……哎呀我们家娇这么关心李成同学呀？”
    范娇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哪、哪有？我这就是正常关心呀。哎呀不跟你说了，每次都取笑人家。”说完转身就要走。
    聂晓欢从背后一把抱住范娇，小脸贴上去：“哎呀，范姐姐脸皮薄，人家知道错了，原谅我啦好不好？”
    范娇这才恢复了常态，抓住机会，立刻转身，玉指曲起，装作发狠的样子轻轻刮了下聂晓欢的鼻子：“哼，知道错了？贱人就是矫情~~”
    两个好朋友又重新嬉闹起来。
    两个女孩笑得直不起腰，这个时候，聂晓欢转身看着仪仗队中身着制服帅气正气的薛昊，满脑子疑惑：刚才队长质问李成是谁的朋友，为什么他没有回答呢？
    李成来到校门外，两边商店前三四米的栏杆处停满了学生的自行车，校内也有停车场，但需要给学校缴纳15元管理费。
    笑话，15块老子包夜都能包三次，脑子秀逗了才送给学校呢，李成打开自己自行车的锁，一脚跨上，没有奔向“沁园”网吧，而是直接回了家，一路上很是兴奋，不自觉就跟着路边商场的广告哼了起来：“今年过节不收礼啊收礼只收脑白金！”
    回到家里，老妈很吃惊：“放学这么早？”
    李成乖巧地回答：“最后是体育课，直接就放了，我想回家来看看课本。”
    “嗯，儿子爱学习，妈妈喜欢。”
    中午老妈特地搞了四菜一汤犒劳李成，汤还是排骨汤，吃的时候，老爸看出点不对劲：“儿子，怎么表情这么严肃？”
    李成边啃边说：“因为我要好好学习，以后考上北大青华。”
    老爸说：“有决心是好事，可也犯不着跟排骨生气啊，怎么连骨头都啃碎了？”
    吃完饭，李成按照道的吩咐来到卫生间，把门插上了，打开马桶盖，身体蹲下，面对着里面……
    “前辈，飞天术跟马桶有关系吗，为什么要我面对着里面？”李成大惑不解，整个脑袋都快塞到马桶里了，这个姿势着实不雅观啊。
    道老在体内运气说：“因为老夫强行给你打通奇经八脉，沟通天地之气，所以会有些杂质排出，提前预备着。”顿了顿，说：“小心了！”话音未落，连出三掌。
    李成仿佛被一柄重锤狠狠砸中胸口，“哇”呕出一大口淤血来，霎时头昏眼花，手脚无力支撑，瘫软在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前辈，你、你这是在帮我还是杀我啊？”
    道面无表情，显得极为平常：“这些都是你体内的杂质，是你十几年来的俗世生活阻碍了你飞天的能力，受我三掌，接下来你排尽了俗物，身体就达到可以飞行的要求了。”
    果然，李成立刻就觉得肚子不舒服，于是在卫生间上吐下泻了近两个小时才全身乏力的走回自己的房间，道看了看体内，大为诧异：“小子，你的体质和常人有所不同，就算我没有出手，rì后你也能自行悟道，沟通天地。你我相遇，难道真是天意？”
    李成把自己的房门关上：“什么我们相遇是天意呀？前辈，不要说得这么肉麻好不好，我现在就想知道，怎么才能飞起来？”
    道笑了笑：“你难道没有察觉身体有了变化么，现在的你，已经能飞了。”
    这么一说，李成感觉身体是有了变化，如果说之前的身体是一个铅球的话，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气球，感觉好轻盈，心情也轻快了许多。
    道开口：“你现在跳一下看看。”
    李成依言，屈膝一纵，轻松跃起两米多高，极是兴奋，还没等叫出声来，“咚”脑袋砸到了房顶，身体立刻落了下来。
    道看起来早有预料，说：“年轻人，肉要一口一口的吃，汤要一口一口的喝，急什么？刚才那一下的冲击力足够你脑浆迸裂，若非老夫护着你肉身，此刻你已经横死在房间里了！”
    这下砸得可不轻，李成疼得直不起身子，双手抱着脑袋，眼泪都流出来了，听了道前辈的话，又疼又怕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道老见他伤得实在不轻，虽然心疼，但知道刚刚起步，少年心xìng是一定要磨练的，这个时候对他不能心软，否则rì后对上强敌，则是害了他。顿了顿，说：“这房间空间有限，不够腾身翱翔，这样，我先教你在空中如何悬浮，夫不习静，何以制动？你到床上盘坐起来，五心朝天，闭眼冥想。”
    李成不明白：“五心是什么？”
    “手心，脚心，还有头顶，是为五心。”
    李成依言而做，闭目冥思，道又说：“想像着身体里有一股气，向上提起。”
    过了半天，李成尴尬地说：“身体里没气，我想象不出来气啊。”
    道摸了摸自己下巴的短须：“那嗓子一口气憋住，全身的力气向上使。”
    李成照做，就是很累，不过坚持了片刻，也就习惯了，过了不知多久，听了道前辈的声音：“好了，睁眼瞧瞧吧。”
    李成睁开眼，咦，眼前怎么是天花板上的吊扇啊，再四周一看，哇，自己悬浮在半空！
    心中一喜，一口真气散了，李成又是扑通掉了下来，这次是脸朝下载到床上，砸得眼冒金星，道见有了进步，脸露喜sè：“小子悟xìng还不错，继续练，今天下午要做到可以保持在空中，能说话，能行动，晚上就可以出去飞了。”
    听到“下午”，李成心头一震，看了下时间，急道：“遭了，两点十五了，上学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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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神秘老人 - 飞天者在都市 - 梅花五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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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老一看李成见了迟到就慌了神，这点胆量怎么帮助自己复仇，顿时大怒：“飞天和上学哪个重要，半天不上学能死啊？你不是得到班主任特许可以随时请假么，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种特权，现在不用，什么时候用？难不成等你高中毕业了再回来找老师请假？！”
    李成一拍脑袋：“我秀逗了。”然后开门，装出愁眉苦脸的模样，对父母说：“老爸，我身体不舒服，你帮我向班主任请个假吧。”
    搞定了父母和学校，李成继续修炼，用了整个下午的时光，终于练成可以zì yóu起飞，并在空中短暂停留。
    到了晚上，吃过饭，李成跟父母打了招呼，说要用功学习，不要来打扰自己，再次回到房间里把门反锁起来修炼。
    S县虽在安徽省中部，相对而言也算发达了，可县城大部分居民的夜生活与大中城市还是无法相比，除了繁华的商业中心十字街之外，大部分地区的人们还是遵循rì出而作rì落而息的生活习惯。因此，大约九点之后，李成家附近就陷入一片黑暗了。
    飞天的时机到了！
    李成站在桌子上，打开窗户，前脚往外一跨，看着外面黑洞洞的世界，冷风一吹，忽然一个哆嗦，竟生了几分畏惧之心。
    道说：“你怕了？”
    李成牙齿咯咯直响，犹在壮胆：“我不怕，只是外面有点冷，我添件衣服。”
    道老冷笑：“若是胆小，再添十件衣服也是没用的，老夫干脆送佛送到西。小子，这就下去吧！”说完在体内一推，李成摇摇晃晃，一下从五楼的窗口栽了下去！
    “提气！提气！”
    李成从五楼坠下，六神无主，脑子一片混乱，哪还能提气？
    这个时候，什么天才少年，什么悟xìng好都不管用了，李成的身体直往下坠，道老干着急也没办法，眼看就要摔个粉身碎骨，最后关头，因为太过紧张太过恐惧，李成嘴巴闭上，一口气憋住，硬生生把身体止住了，这个时候，自己的脸已经擦到了地面上的杂草，甚至看见一个西瓜虫从自己眼皮底下惊慌失措地爬到岩石下面去了。
    西瓜虫经过李成鼻子前端的时候，好像还放了个屁。
    李成从未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近死亡，刚才那一瞬间自己甚至能嗅到死亡的气息，虚惊一场，虽是十月，李成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带着道老也心惊不已。
    刚才出于本能，自救成功，李成这下止不住的把气息向上提起，希望能够远离最接近死亡的地面，这下身体又不受控制的向空中飞去，一眨眼就窜到了三十多米的高空，这个高度已经超越了县城所有的建筑，身体却仍在向上飞去！
    “救命！救命！”李成止不住狂乱的气息，纵声呼喊。
    “冷静，冷静！不要慌，心里想着‘停下来’三个字！”道老吼了出来。
    李成终于在五十米的空中止住了不断上升的身体，把四肢张开，努力让气息分流到手脚，这才抽空问：“前辈，我怎么下去？”
    这个时候，道也不敢托大了，万一来个失误，不是飞到太空窒息而死，就是落到地面活活砸死，于是拿出十二万分的耐心去教导这个“有悟xìng有缘分”的少年：“气不要泄了，也不要再提上来了，慢慢的，一口一口松下去。”
    按照这个办法，李成这才慢慢下落，可是力道拿捏不准，有时落下半米，有时忽然掉下来三四米，着实叫人心惊胆战，最后仍是回到了公园的上空。
    李成家的后面就是县城的街心公园，地方很大，设施也很齐全，可因为收费，导致游客很少。到了晚上，更是早早闭园，小县城哪有许多人有闲钱闲工夫去逛公园，却恰恰成了练习飞天术的绝佳场所。
    道老让李成在公园上空四处飞行，一边给他讲解飞天的缘由：“宇宙也可以看做一种气体，而地球只不过是宇宙中的一粒微尘罢了。我们认为，人类的意识灵魂和宇宙是同源一体的，如果把意识灵魂也看成一种‘气’的话，普通人的气被**所束缚，而**又被大地束缚，所以命运也被世界束缚。
    “而极少数的人，因为机缘巧合，参透了天地大道，‘气’随之摆脱了**的束缚，也就摆脱了大地的束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命运也摆脱了世界的束缚，成为了自己掌握自我的存在！”
    李成听了，极为神往，不禁问道：“那这个悟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道老看着墨sè深邃的天空，幽幽地说：“佛陀到了菩提伽耶，于菩提树下苦思七七四十九天，终于悟道。阿拉伯那位神的使者，也曾在山洞中冥想得道，难道你以为都是虚假的传说？”
    李成绕着公园里仿照少林寺的山寨大殿飞了两圈，听了这句话，停了下来：“那他们悟道之后，又会怎样？”
    道语气回复了正常：“自然是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其中更有佼佼者开宗立派，成为一教之主，传播自己领悟的道义，指引信徒脱离无边苦海。这些飞天者中，如果有人能更进一步，那便彻底摆脱肉身束缚，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超脱生死轮回，成为传说中的神！”
    李成身躯一震，那这个道前辈，会不会就是神呢？！
    道我一体，李成心思刚动，他便知晓了，苦笑着摇摇头：“老夫虽然修为高深，离神境只有一步，可就这一步之遥，却怎么也跨不过去，乃至被那个魔物钻了空子，袭得躯体。老夫一身修为，如今好似孤魂野鬼，四处游荡，若非遇到你，只怕老夫早已神识俱灭了。”言及于此，道唉声叹气，一身霸气荡然无存，极度颓废落寞，就是个一无所有的垂暮老人。
    这个时候，道老对李成身体用以掩饰的法力，也淡了许多！
    离此地五百米外，一处不起眼的居民楼五层，一间很朴素的房子里，TCL王牌彩电播放着韩国肥皂剧，沙发上，一个穿着背心，手杵桃木龙头拐杖，发须皆白的老人看得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直打瞌睡，猛地抬起头来，原本老态龙钟的神态一瞬间消失不见，双眼熠熠看着李成飞翔的方向，目光深不可测，叫人不敢直视。
    身边一个相貌与他很像的四十来岁男子，见老人如此，不由一愣：“爸，怎么了？”
    老人微微一笑：“S县又多了一名年轻的飞天者，实力还非同小可，当真英雄出少年！”
    男子答道：“那现在我去叫小徐把他纳入组织里？”
    老人摆了摆手：“不，先叫他自己闯一闯，吃点苦头，方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这玉不琢不成器，人不磨不成材！”
    这个时候，李成看见一直以来意气风发的道前辈锐气尽丧，心头也是没由来一阵难受，试着转移话题：“对了，前辈你今年多大啊？”
    “多大？”道忍不住笑了，“问长辈最起码的礼貌用语应该是今年贵庚。”
    李成一窘，再度开口：“那前辈您今年贵庚？”
    道欣然答：“老夫今年八十有三，嘿嘿，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清自己去，我遭此大难，莫非预示明年我要死在那个对头手里？”
    李成本想安慰，没料反而加重了道的悲哀，几rì相处，这前辈看似脾气火爆，实则如师长般疼爱自己，李成已隐隐舍不得分离，一想到道前辈会在自己面前逝去，这下也是话语哽咽，几乎落泪：“不会的，前辈。有、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一定帮你夺回身体！”
    道遇到李成，虽然觉得这少年很对自己胃口，但说到底双方始终是利用关系多一些，这下听到李成真情流露，大为感动，心中想着，这少年如此单纯善良，我又何必累他为了我坏了前途xìng命？老夫已是暮年残烛，又何必苦苦恋生？
    道老一念及此，更是触及心头往事：“真想不到，我也有老的一天，想当年，我们兄弟追随那位大人闯荡大江南北……”说到这里，突然感受到一股神识在附近小心翼翼地探索，身躯一震，转身看着那察觉李成的老人的居民楼方向，眼睛里露出疑惑、戒备、仇恨等等神态。
    这种历经百年的人生，岂是李成所经受得住的？李成被道的眼神震慑，半晌才回过神来：“前辈，怎么了？”
    “没什么，”道老收起表情，平淡地说：“想起一个老朋友罢了。”
    看见李成黑暗中犹自兴奋不已，四处飞翔，道开口说：“小子，刚才我一时失态，替你下的掩护断开了几秒，你已经被‘他们’发现了。趁现在天黑无人，赶紧回房，这飞天法术，明晚再来修行也不迟。”
    李成正兴高采烈，陡然听到这个消息，一口气没接上，差点摔倒公园冰冷的湖里，慌乱许久，才勉强提起一口真气，慢慢飞回五楼窗外，从外拉开窗户，踏上桌子，又回身拉上窗户，扯下窗帘，这时已将近午夜，父母均已入睡。
    如今李成在黑夜中也能视物，更踏步无声，于是悄悄洗漱完毕，脱衣上床，一天下来，极是疲惫，刚要合眼，想起一事，又在心中说：“道前辈，你也早点休息。”
    “唔……”道正在出神，随口答了，怔了怔，回味刚才那句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话语，尘封半个世纪的心头不由得沁出阵阵暖意，近百年了，有几个人能像这个少年毫无芥蒂地问候一声？见少年渐渐入眠，一番愁苦席上眉头，“孩子，你我相遇，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上天要我遇到你，到底是让我带你飞向天空，还是进鬼门关的？”
第八章 小浣熊的卡 - 飞天者在都市 - 梅花五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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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rì凌晨六点零五分，闹钟响，李成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道老看了看外面朦朦胧胧的天，奇怪的问：“天还没亮，你起来干什么？”
    李成慌得跟失火似的穿衣套裤子，接着狂奔到洗手间刷牙洗脸，默默说：“早自习啊，六点四十必须到教室里。”
    道老这下更是诧异：“八十年代老夫不就听说要搞素质教育了么？”
    “素质教育？”李成苦笑，“只要高考不取消，叫得再好听都是遮羞布。”
    道见李成背起几十斤重的书包，飞快跑下楼，推着自行车冲到路上，在寥寥无人的街道上向学校冲刺，无奈叹息：“欧美rì韩诸国未见如此繁重学业，也没见民众愚钝。中国书包这么沉重，压垮了学生的脊梁，民族的腰杆又如何能挺直？”
    待风风火火赶到学校大门，天已放亮，学生三五而来，越聚越多，早点摊和商店也开张起来，李成凑到小店里随手买了一包方便面，熟练拆开，掏出里面一张卡片，眼前一亮，还没等自己叫出声来，旁边就有人惊呼起来：“靠，女娲闪卡！”
    众人一下子围了上来，看清李成手中卡片，纷纷惊叹不已：“rì，真是时空女娲闪卡！”
    与此同时，不断有人试图从李成手中弄来这张卡片：“我用魔宫护法加杨任的跟你换，干不干？”
    “我有贾氏的闪卡，跟你换！”一个瘦瘦小小的男生，手捂着怀里，看样子还舍不得先掏出来。
    “我有二十到四十号的不间断普通卡，再加5块钱！”一个白白净净梳着七分头的男生说。
    “我出三张法宝卡再加20块钱！”一个小胖墩喊道。
    李成面对纷迭而来的诱惑，一时眼花缭乱，但始终没有令自己动心的交换物，于是摇了摇头：“不换，不换，多少钱也不换！”
    就在李成拒绝之后，众人又是眼红又是惋惜的时候，围观的薛昊忽然喊了一声：“你们用他没有的卡去换不就可以了？”
    男生们一听，均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拥有卡片比较多的更是上前询问李成到底缺什么，薛昊在人群外面朝李成打了个手势，意思是：yù擒故纵，放开胃口去吃！
    李成懂了兄弟的好意，心中大乐，没看到道老开始皱起眉头，大声说：“我少纣王还有恒星王的闪卡，谁有这两张卡我就跟谁换！”
    要说纣王和恒星王的卡，很多人有，但要同时拥有，还都是闪卡，这是万乎其微。
    可偏偏就有人站了出来：“我有纣王还有恒星王的闪卡。”
    李成用那么苛刻的条件，潜台词就是不愿意换了，可没想到真有人同时拥有两张卡还愿意换的，这是谁啊？
    定睛一瞧，原来是同班的刘江，肥头大耳的，李成想到平rì和他关系就不好，自己在医院，他来了还在旁边聊天神侃，压根都没瞧过自己，再瞧瞧他手里的卡，更不乐意了：“你这纣王的是普通卡，我要的是闪卡啊！”
    刘江也不分辩，嘿嘿一笑：“刚才你说的是‘纣王还有恒星王的闪卡’只说明恒星王的要闪卡，可没指定纣王的一定是闪卡。”
    原来他和自己玩文字游戏，李成皱起眉头：“还是少了点，我不换。”
    跟刘江形影不离的孙友上前一步：“我们再加60块钱……”
    刘江一听急了：“那是我们凑的点卡钱，我也有份，你出了我们玩毛啊？”
    孙友瞪了他一眼：“只要你小子出力，跟我一起把金少交待的事办好，金少答应给我们一人500块。”
    刘江这才没有异议。
    这下轮到李成迟疑不决了，自己没有的恒星王闪卡和普通纣王卡，外加六十元，无论是意义还是价值都超过了自己的要价，可真要把手里的卡交出去，又舍不得。
    刘江见李成似是要反悔，头一扬：“喂，你要的东西我们有了，还多了几十块，你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食言吧？”
    女娲的闪卡，当真百年不见一次，无论现在还是以后，保不准就是绝版，刘江这一句话把周围的气氛调动起来了，围观男生们纷纷起哄：“哎呦，人家吃出来女娲闪卡，现在反悔了。”
    “是哦，说话不算话。”
    “是不是男人啊？”
    围观者们眼红李成手握彩卡，出于嫉妒，你一句我一言，不住地热讽冷嘲，道却见李成犹豫不决，便问：“小子，这卡能吃么？”
    “不能。”
    “这卡能喝么？”
    “也不能，前辈问这个干什么？”
    道老生气了：“虽说人家是钻你空子，毕竟是你说过的话，虽无契约之实，却有买卖之名，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掷地有声，这卡既不能吃，又不能喝，岂能为了这个东西坏了自己信誉？”
    李成听了这话，把卡交换了出去，很是惭愧：“多谢前辈教导。”对于那刘孙二人得到闪卡的狂呼欣喜竟是当做没瞧见。
    之前愿意出20元的小胖墩走过来，摇头咧嘴的很是不甘：“老子都他妈吃出了十八张姜子牙，早知道今天多带钱砸下来就好了。喂，哥们，女娲卡耶，那可是女娲卡耶，就这么换出去了，你不遗憾？”
    李成淡然一笑，转身离去，给众人留下一个飘然的身影。
    “靠，人家就是霸气，女娲卡都能换出去。”
    “今天见了女娲闪卡，我也了了心愿。”
    “我们一中出了女娲闪卡，肯定轰动整个县城，可算为一中扬眉吐气了。放学我就去表哥那里炫耀去，叫他们二中纣王闪卡的不要再拽了……”
    此刻将近早自习，学生们吃过早点的和买了早点的，无一例外都向自己教室走去，学校有人撞大运吃出来女娲卡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各个角落，刘江孙友两人趁着班主任没来，在教室里四处炫耀，颇为轰动，李成也不以为然，道老不禁好奇：“这个卡片，到底有什么奥妙，引得学生如此疯狂？”
    李成抽出换来的两张卡，爱不释手：“好处要说没有也没有，要说有的话，一时也说不尽，我觉得设计的蛮jīng致蛮用心的，而且背后还写着每个人物的小故事，更有意思。”
    “哦？”道来了兴趣，“那你翻给我瞧瞧。”
    李成先拿出纣王的卡片，是一个王者打扮的浓眉剑目的年轻男子，身披碧绿甲胄，蹲坐在碧绿王座之上，手拄着一把金柄宝剑，锋利耀眼，道见这纣王浓眉大眼，似笑非笑，气度非凡，忍不住开口称赞：“恩，不错，颇有几番老夫当年的气质。”
    李成翻到背面，取笑他：“人家是纣王，你也跟人家比，难道你也是飞天者的王不成？”
    道老脸一红，尴尬一笑，掩饰过去。
    纣王背后的卡上写着：人间经过皇帝、尧、舜、禹、汤，到了商朝纣王时代。有一天，女娲娘娘诞辰，纣王带领百官到女娲宫上香，祈求国泰民安。上香后没事，纣王便在宫内四处逛，突然！一阵风吹来，现出卷帘后的女娲娘娘圣像。（三万年后的人类，进化的完，美无缺）纣王看的口水直流，不顾百官反对，拿起笔在壁上提诗，赞美女娲绝sè美貌，回宫后更rì夜想念，不料竟因此让商朝走上了灭亡的路。
    道看完，评论：“把女娲娘娘说成是三万年后穿越而来，若当故事来看，却也能自圆其说，合情合理，有趣，有趣！”
    李成又把恒星王的卡拿上来，看见道凝神不语，问：“怎么了，你认识他？”
    恒星王绿sè头冕，细长双眼，手持rì月长戟，尖刺护肩，内着战甲，外披长袍，披风末端绘有一轮烈rì，一轮满月，道皱起眉头：“我在天庭，压根就没听过这个虚构的名字。我是见此人面目，似善非善良，分不出善恶，所以感触。”
    李成嘴角咧起：“呵呵，善恶哪有这么容易分辨？好人有做恶的可能，坏人也有扮作好人的时候，哪能时时刻刻都分得清楚？”
    道听了，若有所思，李成又翻开卡片，这张背面如此写到：宇宙王接连收到状况报告，感到事态严重，立即要求三星王开会，其中行星王掌管所有行星，恒星王掌管所有恒星，黑洞王掌管所有的死星及流星。三界王认为地球人的争权夺利劣根xìng，不断造成没完没了的星际环境破坏，便一致通过要对地球布设保护网，于是发出了三道时空召集令，调派365名时空战士，转世道商纣时代，再依各人表现册立封神榜，授予永久保护地球的神圣使命与职位。
    道老看完，神情大变，李成为之一怔：“怎么，你认识宇宙王、行星王、还是黑洞王？”
    道老摇头否认：“不认识。”
    李成再问：“那你是365名时空战士之一？”
    道脸有愠sè：“笑话，天庭总部里那么多天兵天将从没听过叫什么时空战士的！”
第九章 那年的情书 - 飞天者在都市 - 梅花五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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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庭总部？天兵天将？
    看西游记里面的天兵天将个个武艺非凡威风凛凛，李成一直羡慕不已，如今听道前辈说还真有这些家伙，不知道究竟什么样子，自己又能不能进去？哪怕进去站门放哨也好。
    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成为自小梦想中的神话人物，李成只觉得一股热血涌进脑子里，刚要开口询问具体的事情，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李成同学。”
    李成愣了一下，好像是个女的，而且岁数还比较大，怪了，自己品味蛮不错的呀，认识的朋友里没有歪瓜裂枣平胸瘪臀的，班上哪个大龄女生在喊自己呢？
    “李成同学，没听到？”
    这他妈谁啊，这声音听起来一个月yù求不满的怨妇恶毒口气，班上怎么会有这种奇葩的女生？还有教室里也太安静了吧？
    李成缓缓抬起头，表情顿时凝固住了，原来自己和道老聊得兴起，不知不觉已经是第二节英语课了，刚才英语老师不知道问自己什么问题，点了几次名，自己居然没听见，现在全班都在看鬼似的看着自己，教室里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
    李成慢慢站起来，腿部推开椅子的时候和地面发出难听的吱吱呀呀摩擦声，就跟自己此刻的心情一样――极不情愿。
    英语老师约莫三十来岁，一见如此，顿时了然，火气腾地一下就出来了，尖声道：“刚才我就叫你读一下单词，没想到你竟然开小差，现在罚你把整篇课文背下来，背不出来就把书拿着到后面去站着听！”
    李成看了看老师，又看了看自己的书，着实蛋疼，自己桌子上摆的还是早自习拿出来的语文书“劝学”篇：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李成微微侧着脑袋，想看同桌的英语书，刚看到课文题目是“Friendship”，同桌是个叫夏玉龙的一米六的白白净净的男孩子，他立刻就察觉到李成的剽窃目光，赶紧用左手把半个页面掩起来不让李成看，右手扶了扶眼镜，不自觉“哼”了一声，看样子，他不仅见死不救，还打算落井下石，一定要把这个不爱学习的坏学生的真面目揭示给大家看。
    李成暗暗叫苦不迭，先是心中诅咒同桌夏玉龙戴一辈子眼镜，接着脑子飞快计算，从哪个方向，用什么手法，才能以最快速度把英语书掏出来又不被老师看见，这可比两车相对而行还是相向而行的问题要难得多。
    就在李成凭着手感猜测自己摸到的到底是高一英语还是北斗神拳的时候，前排的聂晓欢，悄悄把身子挪开，右手挡住视线，左手把课本拉下来呈45度，正好让李成瞧得清清楚楚。
    李成心头一阵狂喜，这才是好哥们，不对，人家是女生，这才是好姐妹，也不对……总之美女够哥们，够义气，比不顾同桌道义的夏玉龙强多了。
    就在李成怀着一颗感恩的心，用渴求知识并且复制知识的眼神争分夺秒看着聂晓欢英语书的时候，英语老师正在不住感慨：“尊重都是双方的，我尊重你，你也要尊重我不是？父母给你们钱到学校来不是叫你们来混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同学们，时间不等人啊同学们，**一刻值千金啊同……是寸金难买寸光yīn啊同学们！”
    英语老师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赶紧掩饰过去，恼羞不已，眼光扫到祸端起源的李成，一下子尖叫起来：“前面的女生，你是他老婆还是情人呐，不要给他看，不然你们俩一块站！”
    许多同学又随着老师这一声全部看着聂晓欢，班花讪讪把书本移回去，身子转正了，不住用颤抖的葱指轻抚耳垂边的秀发，以掩饰心中的害羞甜蜜，李成从背后只能看到侧面，聂晓欢的脖子和脸蛋红得要滴出水来了，妩媚无比，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李成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聂晓欢。
    “不用功，再偷看别人的书也是不顶用的，你把书拿着到后面……”
    女老师仍在叨叨絮絮，李成这边开口背诵起来：“Doyouwantafriendwhomyoucouldtelleverythingto……”
    于是，就在2006年10月，这个秋高气爽的上午，在S县一中高一九班的教室里，一个男生站在清晰可见微尘的晨光中朗声背诵英文，语气平缓，中正柔和，抑扬顿挫，自信满满，这不要说是背诵了，就算是拿着课本照念，整个学校也找不出这般气质的人来了，英语老师一时竟看呆了。
    当李成口中最后一个单词结束之后，教室里久久无人出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女老师第一个反应过来，脸sè绯红地说：“Let‘sgoon，好了，让我们继续上课……”
    课虽然继续上，但大家已经没有心思了，如果说之前同学是用看鬼的眼光看李成，现在则是用看待外星生物的眼光看，众人纷纷议论：“我没听错吧，刚才那是英语白痴的李成？”
    “怎么前一天古德拜还不会写，现在就能背课文了，难道吃错药了？”
    “对对对，听说他前几天昏迷住院，也许医生给他开错药了……”
    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越说越离谱，李成脸都黑了，什么叫“英语白痴”，什么叫“吃错药了”？
    班上为这个半路出家的天才乱成一团的时候，聂晓欢又悄悄靠到李成桌上，低头小声说：“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我好佩服啊。”
    被娇滴滴的美女一夸，感觉比晚上练习飞天还要好，就在李成腾云驾雾感觉到了顶峰的时候，聂晓欢突然问了一句：“你知道friendship是什么意思么？”
    李成因为打通脉络，修炼飞天，因此身体潜能大幅度提升，体力、智力、记忆都已超越普通人，只是这课文可以通过死记硬背临时强行背诵下来，但知识却是复制不了的，李成被这个单词问住了：“唔，这个我猜是――鱼？船？渔船？渔家？渔夫？”
    聂晓欢虽然不知道李成的飞天术，但这么一来却也猜到刚才只是投机取巧的结果，再也忍不住了，小手捂着嘴咯咯直笑。
    李成只是红着脸顾左右而言他。
    第二节下课后是一个长达20分钟的休息时间，各人三五成群，有的上厕所，有的聊天，有的到处转，教室宛如集市般热闹，同桌夏玉龙却在大声朗读背诵课文，心里暗自发誓不能被同桌这个不学习的坏学生超越了。
    李成背靠墙，一条腿跨在椅子上摇摇晃晃，哈哈大笑：“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智商加上百分之一的汗水，像你这个后天再怎么努力，也比不过我这个先天的天才，哈哈哈……”
    笑了半天，忽然尿意盎然，于是从勤奋的同桌身后艰难地挤了出去，夏玉龙的屁股还故意扭来扭去表示耽误了他的学习，很不开心。李成大摇大摆来到二楼的男厕所，来到小便池边，张开了腿，拉开拉链，哼着“男人哭吧不是罪”就嘘了起来，道老看着激昂的尿柱，不住摇头叹息，李成抖了抖小**，问：“前辈，怎么了？”
    “哎，当年迎风尿三丈，如今顺风湿一鞋，还是少年好啊，我真羡慕你啊小子。”
    李成尚不理解其中蕴含的深意，大为不解：“撒个尿有什么好羡慕的？下次你鼓足了劲，也能跟我一样尿得这么远。”
    道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子，你还不懂。岁数大了，有些事，不是鼓足了劲，就能搞定的。有些事，过了就过了，再也回不来了。”
    李成洗了洗手，走出男厕所，正在回味道老那番似乎很高深莫测的话，一个女生拦住了自己：“你现在有空吗？”
    李成很诧异，头一遭有女生找自己，而且还是在男厕所外面拦下自己，抬头看了看，原来是同班的赵洁，便问：“有空啊，怎么了？”
    赵洁看看四周无人，赶紧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装饰jīng美的小册子，李成定睛一瞧，上面绘制一个身穿西装的男生和一个身穿裙子的女生亲吻，周围全是云彩，彩带，爱心还有LOVE等等图案。
    靠，居然给自己送情书来了！
    没想到自己魅力这么大，一定是刚才背诵英语课文的时候太过英俊潇洒了，一不小心就迷住了人家，哎呀呀，魅力大也有难处啊，自己喜欢的是拥有火辣身材的范娇呀，这份情义却又舍不得拒绝，怎木办？
    李成好容易下定决心，先接下情书回去欣赏，毕竟是自己靠魅力赢得的第一份情书，太有历史意义了，太具有人文价值了，然后再委婉拒绝爱意，毕竟不能伤害女孩子的心，于是叹了一口气：“哎呀呀，赵洁同学，你怎木能这个样子呢？我们还小，正是好好学习，努力报答长辈的养育之恩，报效党和国家栽培之情的时候，你给我这个东西，叫我情何以堪呢？周围还这么多人……”
    “你说什么呀？”赵洁睁大了眼睛，“我是让你替我转交给薛昊的！”
    李成瞬间当机，脸都黑了，把卡片接过来，塞进自己怀里，等赵洁走了，不住腹诽：“rì，也不早说，害得老子出了半天的丑！”
    道也是感慨万千：“想到年，老夫也是万人迷，不知几多少女少妇投怀送抱呀。”
    李成蔑视一眼：“为老不尊，不要脸！”
    道老立刻反驳：“小yín贼！你脑子里可没少对那个叫范娇的女孩子上下其手。还有，光这两晚睡觉，你梦里干得最多的事就是去掀开蝙蝠侠小裤裤……”
    这一老一少两个yín贼正在你一言我一句斗嘴的时候，拐弯处又闪出一个女生，是班上的邹常凤，也是羞答答地问：“李成同学，现在有空么？”
    李成皱起眉头：“有事？”
    邹常凤赶紧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更jīng致更华美的爱心小册子：“我想叫你帮我一个忙……”
    李成一看就不乐意了：“你不能叫别人帮忙？”
    “哎呀，薛昊在仪仗队，我又不认识仪仗队里的人，班上就你跟他关系最好了，你就帮我送吧。”
    李成显得很为难：“这个嘛有点困哪啊……”
    邹常凤赶紧拉住李成的胳膊，微微隆起的胸部不住磨蹭，嗲声嗲气地说：“放学后银家请你磁米线好不好的啦？”
    李成整个人被胸部蹭的快化掉了，轻飘飘地立刻答应：“好，我帮你送！”
    自己不爱好吃零食，但有美食送上嘴里，岂有不吃的道理？
    有一个帅气的兄弟，自己这口福恐怕不会少了，就冲这碗米线，这份情书自己肯定先送给薛昊。李成终于理解了为什么男生追女神，先要用糖衣炮弹把女神周围的闺蜜全部打下来的道理了。
    李成手中拿着两份不是自己也不是给自己的情书，正在哼着“爱一个人好难”，忽然眼前一花，身材姣好的范娇出现在眼前，两手背在身后，这样的姿态不由更加突出了胸前的挺拔饱满，不过看样子她还没发现这一点，羞滴滴地问：“李成同学，现在有空吗？”
    李成眼尖了许多，看见范娇手上似乎也拿着什么卡片纸张，脑子轰然一响，她、她也要给薛昊送情书？李成这下脸sè可jīng彩了，由白转绿，由绿变青，断然拒绝：“没空！”
    一般人们问有没有空，那是客气话，只要不是有过节或者深仇大恨的，肯定回答“有空”或者出于礼貌至少先问下有什么事，可无缘无故直接较真说没空的，当真少见。范娇也万万料不到向来最好说话的李成居然真回答“没空”，这下话被堵住倒不好说了，纠结了半天，觉得这事还非说不可，于是强行开口，但已是娇羞不已，语带颤音：“那你、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声音发颤，如糯米汤圆，让人听起来觉得心头甜甜地。
    不过李成听了，情绪更不好了：“你不能找别人么？”
    范娇紧紧盯着眼前的男生，着急道：“这、这件事，只有你才能帮我。”
    李成心中疼得要滴血了：“我不干，就是打死我也不干，你找别人去吧。”说完大踏步走回教室，路过薛昊身边，把两份情书扔了过去，无视兄弟诧异的目光，掉头就走。
    道老捧腹大笑：“哈哈，心上人托自己给别的男人送情书，这滋味不好受吧？”
    这边李成坐在位子上不住生闷气，那边范娇却在发愣，聂晓欢刚从女洗手间出来，看见闺蜜发愣，一下子跳了过去：“哎呀呀，我们家娇怎么了？”
    范娇摸不着边：“我们一起办的为08奥运喝彩的签名活动，我刚想找李成签字，可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人家很是生气，没说两句就走了。”
    聂晓欢手指搭着嘴唇：“不会的呀，我知道李成是个好人，一般不会拒绝人的，尤其你的哦――”看到范娇又脸红了，不再取笑，正言道：“你确定没有得罪他他就拒绝了？”
    范娇很是委屈，急得直跺脚：“真――的，我还担心他不理解这个活动，刚才说话很客气的，我绝对没有得罪他！”
第十章 爱情和兄弟 - 飞天者在都市 - 梅花五弄

    ()
    放学的时候，李成如往常去等薛昊一起上网，结果薛昊叫李成先走，李成很是吃惊：“你有什么事？”
    薛昊言辞闪烁，不敢直视，支支吾吾地说：“唔，我有点私事，下午再跟你一起走。”
    李成也没多想，转身下楼就走，道老拦住了：“你这兄弟眼神游离，言语诸多回避，想必有什么大事瞒着你，走，跟上去瞧瞧。”
    李成毫不犹豫拒绝了：“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我不会去做跟踪他人这种鸡鸣狗盗之事的。”
    道老嘿嘿一笑，抛出一句重磅炸弹：“上午你的心上人范娇似乎要托你递交情书，你不做，难道她就不能找别人送，或者自己送？难道两人现在已经搭上了？难道现在两人去小树林里约会去了？难道他已经牵起了小手？难道已经开始搂搂抱抱……”
    道老故意撩起李成的念头，接着又用无可奈何的口气说：“算了算了，我们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
    李成想了想，说：“我这兄弟眼神游离，言语诸多回避，想必有什么大事瞒着我，走，跟上去瞧瞧！”说完，一脸正气地，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
    薛昊逆着放学的人cháo，既不去开自行车，也不背书包，一个人来到了教学楼后面的cāo场，边走边回头，幸好李成习练飞天术，五官灵敏，好几次在避开视线的情况下，靠着直觉又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均是小心翼翼走进了cāo场边的小道里，在尽头果然有一个女生等在那里，不过个子小巧玲珑，身着淡紫sè衣服，好像，好像是――聂晓欢啊！
    李成站在一株藤蔓后面，遮掩住身形，薛昊来到那个女生身后，女生转过身，果然是聂晓欢！
    李成的心跳频率突然加快好多，他预感，等会一定有不得了的大事发生。
    聂晓欢站在那里，比薛昊低了一个头都不止，看上去更加娇小可爱，她很迷茫地问：“你约我到这儿来，有什么事？”
    道老哼了一声：“这小女娃儿，不是太傻太单纯，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一个男人约你单独见面，还能干什么？难不成玩过家家？”
    果不其然，薛昊一把抓住聂晓欢的手开始表白：“聂晓欢，我喜欢你。自从见到你开始，你就一直深深在我的心中，我每晚的梦中都是你的身影，我无法想象失去你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此语一出，聂晓欢和李成都是大吃一惊，都知道他会说这番话，可没想到说得这么快，这么直接！
    聂晓欢还没回答，李成心中的酸水咕噜咕噜跟油锅沸水一般翻滚起来，道老开口了：“小子，你又开始泛酸水了。怎么，你对人家有意思？那就出去搅了他的好事，少女情怀最受不了英俊小生的甜言蜜语，去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李成心里有点难受，但拒绝了：“我对她有好感，但我喜欢的是范娇，何况这是他们两的事，我没有插手的道义。”
    道老暗地赞叹不已：“男人三心二意同时喜欢几个女人很正常，但能分清轻重懂得取舍，才不会让后院起火。”
    这下，薛昊，李成，还有道老，三个男子抱着不同的心态，都在等着聂晓欢的答案。
    有的关乎爱情，有的关乎友情，还有的，则是看戏。
    聂晓欢确实是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薛昊约出来的，自己隐约知道可能有什么事情，又期待又不想发生，自己也很矛盾。这下真的听到薛昊的表白，刚开始也被冲击得脑子发晕，半晌冷静下来，认真地想了想，说：“我不愿意。”
    三个男子大吃一惊：“为什么？！”
    聂晓欢羞红了脸，纤细的小手拂过耳垂发梢，低着头说：“我一直都喜欢和大家在一起，因为这样我觉得很开心很热闹，也很有安全感，我心目中的男朋友，不要求多高，也不要求多帅，但我希望是个好人，我会觉得很安心。”
    此话一出，李成莫名觉得一阵轻松，薛昊却大失所望：“难道、难道你觉得我是个坏人？”
    聂晓欢恢复了风趣热闹的小jīng灵的xìng格，很镇定地说：“你不是坏人，但我一直看不透你的心，我无法了解你。”
    薛昊急中生智：“那我们在一起，你就可以了解我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会把自己的心剖给你看，你想怎么了解我都可以……”
    聂晓欢主意已决，退后几步，再不多言：“那等我们以后互相了解多一点再说，好吗？”说完转身要走。
    薛昊一急，伸手拉住她，不住地软磨硬泡，聂晓欢只是扭头不理。
    李成几番要出去阻拦，又打了退堂鼓，心中两个声音不住争吵，一个说：“你喜欢她，你喜欢她，不要让别的男人得到她，出去阻止他们！”
    另一个说：“你最喜欢的是范娇，聂晓欢只是你的红颜知己，她的感情你不配管，何况那个是你得兄弟，为什么要破坏兄弟的好事呢？”
    道老等了半天，也说：“之前不出手，还是情有可原，可现在女娃儿明显不愿意，男的还死缠烂打，于公于私，都应该阻止。”
    薛昊忽然一把抱住聂晓欢就要强行吻下去，道见李成仍是迟疑不决，便替他出手了。
    “咳！！！”
    道老在李成体内，说话向来只有李成才听到，可这次的咳嗽，却故意咳出来，在这片寂静的小树林里，十分刺耳，三个人都是一惊。
    薛昊听到有人在附近，被迫松开手，李成这下再也无法假装了，只得现身，聂晓欢本是羞红满面，一见来人，喜出望外：“李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说完赶紧跑过来拉着他的手，说：“这么巧，我们一起走吧。”
    李成坏了兄弟的好事，也是不好意思，支支吾吾：“我、我刚才看见一条狗，就跟着跑过来，现在没看到了，怪了。既然没事，那、那我走了。”
    薛昊一人留在原地，眼中慑人寒光一闪而过，李成正好歪着脑袋没看见。
    聂晓欢紧紧抓住李成的手不放，两人一直来到学校车库，聂晓欢这才松开手进去开锁推车出来，李成看着手上的指甲印，很肉疼地说：“美女，你想掐死我啊？”
    聂晓欢吐了吐可爱的舌头，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刚才太害怕了。你帮了我一次，下次我也帮你。”
    李成带她来到校门口自己停车的地方，弯腰开锁，潇洒地甩了头：“呵呵，我哪里会需要你帮忙呢？”
    聂晓欢狠狠敲了他的脑门：“你丫的一年四季都是平头，还想学人家薛大帅哥甩头发呀？”
    此时放学已过很久，大街上几无学生，两人并排而行，颇为畅快，十字路口分别处，聂晓欢说：“我们是好哥们，好姐妹。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一辈子的朋友，好吗？”
    李成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好，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我一辈子都是你的朋友。”
    看着聂晓欢笑嫣如花，很是开心，足下轻蹬，骑车走了。李成停在路口半天回不过神来：“她什么意思，给我发好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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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上学，李成心中尤其忐忑，生怕就此和两个好朋友产生嫌隙，薛聂二人却似什么都没发生，三人交谈相处仍如往常，李成这才长出一口气。放学时薛昊和李成仍是一道骑车而去，丝毫异常也没有，白天发生的事情似乎根本没发生过。
    在家里吃晚饭的时候，老爸问了：“我发现最近你上下课都特别准时了，晚上也特别爱学习了，这是怎么回事？”
    李成急着回房训练飞天术，狼吞虎咽，含糊不清地说：“老师教导我们，时间不等人，要趁现在好好学习，不然少年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一寸光yīn一寸金，**一刻值千……是寸金难买寸光yīn啊老爸！”
    幸好老爸也只是听了大概，没有细听，不住点头：“恩，你们老师说得真不错。”
    李成几口把饭菜扒拉完，说：“我吃完了，晚上学习要很专心的，你们别来打搅我。”说完赶紧进房锁门。今晚外面很热闹，人散得比较迟，拖到十点多周围才陷入黑暗。
    李成站在桌子上，打开窗子，刚一脚踏出去，道老忽然开口：“小子，有时候你特别聪明善断，有时候又左右摇摆迟疑不决，老夫发现自己也不了解你的心。”
    李成一脚踏空，栽了下去，幸好这几rì勤加修炼，危急中强行提了一口气，脚下又恰好是公园一座凉亭，李成脚尖轻点，借力飞向空中。
    道老想起一事，说：“小子，今天你那兄弟的眼神，你留意没？”
第十一章 王隐于市 - 飞天者在都市 - 梅花五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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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神？”李成上午搅了薛昊的好事，当时很愧疚，一直没直视他，“我没看，怎么了？”
    道老看了看李成，说：“你那兄弟，以我来看，就是一副小人模样，今天那眼神更是……罢了，你以后小心便是了，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李成听了不大相信，但仍点头敷衍：“好的，我会注意的。”
    道老晒然笑了起来：“我看你们相处，凡是上网吃喝，每次他均是想法挑唆你花钱，把你钱都抖干净了，你还注意什么呢？”
    李成不愿意别人贬低自己的朋友，于是问：“前辈，现在我上下飞行很熟练了，但如何左右移动呢？”
    道老知道他转移话题，也不点破，说：“想去哪个方向，体内气息就运行到哪里，然后身随气动，就可以了。”
    李成尝试转移体内气息，但总是掌握不好，不是气息突然散了，就是运行到关节处忽然游荡起来，滑劲十足，不好控制，在空中尝试几次，不但不能转向，反而气息渐渐散乱，不断降低飞行高度，几次掉到树丛里，很是狼狈。
    李成灵光一闪，说：“前辈，可不可以这样，我努力想象着自己在朝某个方向移动，这样身体也可以慢慢移过去的。”
    道愣了一下，随即说：“虽然不是飞天者正统的‘身随气动’，不过这个方法倒也符合‘气随意动，身随气动’的总纲要领，凡事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方法都是可行的。”
    李成用自己的方法，脑子里想着“我要去左边我要去左边”，之前怎么也挪不到身体左侧的气息，竟然很轻松很随意就进入了左侧的肢体经脉，身体随之迅速左转，接着又尝试向右转，也是轻松简单。
    这下上下左右都掌握了窍门，李成大喜，往上飞腾，一直达到近百米的高空才停止，冷静下来看着四周，茫茫然无一物，看着脚下，高楼大厦如同积木纸盒，晚间行人如同蚂蚁，脚下无物，冷风一吹，李成觉得又是狂喜又是空虚，还有几分害怕。
    “前、前辈，我大口大口的呼吸，仍然觉得喘不过来气，心底空荡荡的很怕人，怎么办？”李成勉强支撑在高空，心情狂乱，随时都要坠落下去。
    道贪婪地呼吸了一大口高空的新鲜空气，觉得神清气爽，脑子也清醒许多：“井底之蛙，丘壑蝼蚁，乍见天地之广，自惭形秽，惶惶然不知所以。”
    念完这句似诗非诗的禅语，道说：“小子，你终rì生活在大地之上，初升天空，看见这辽阔无边的景sè，平rì的眼光和胸襟一时填补不下，暂时慌乱，也属正常。待你习惯之后，就不会紧张了。”
    李成在百米高空待了半个小时，逐渐习惯了这种状态，狂乱的气息也慢慢平静下来，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寂静得无边无际的夜空了。
    没有人，没有物，没有大地，没有建筑；
    这里好似宇宙初生的混沌，什么也没有，只有自己；
    好安静，静到连自己的心跳和血液流动都听得见；
    后来，连自己的身体也感觉不到，只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识，在这飘渺的星空中停留。
    到了最后，连自己的意识也感觉不到了，没有快乐，没有烦恼，没有喜，也没有悲，什么也没有；
    这感觉……连感觉也没有了，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宇宙的初始。
    这种天地一体的飘渺感觉不知过了多久，道的声音响了起来，进入冥想状态的李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李成”是自己的名字，道老威严地说：“李成，没想到你这小子飞天才几rì，居然达到了飞天者修习数十年才能达到的‘天地无私生万物，心中无我容天下’的境界。刚才片刻功夫，你的修为，已经连续突破，进入悟道者巅峰境界。照这个速度修习一年，我当有十足把握去寻仇家。”
    李成听到境界，很是好奇：“什么悟道者巅峰？飞天者也分等级？”
    道老耐心解释起来：“依据实力的不同，我们把飞天者划分为‘天’字辈和俗世辈。
    “普通人悟道飞天，就是最低级的悟道者境界，分为初期、中期和巅峰三个境界。
    “突破了悟道者巅峰，就是天兵，同样有初期、中期和巅峰之分。之后是天将，接着是天王，最后就是天神境界，踏入了天神境界，世间再无一物可以束缚了。
    “至于各个境界的具体实力，rì后慢慢再说不迟。”
    李成沉浸在夜空的飘渺状态里，半天才清醒过来：“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我多修炼一会？”
    道老面无表情：“你我在这里修炼，自然是益处多多，可是也容易让‘他们’发现！”
    李成心中一凛，“他们”？道老前rì也提过，他们，他们到底是谁呢？
    道老感到李成心中所想，说：“自古以来，各地悟道飞天之人组成一个组织――天庭，天庭也划分职能部门，也有领导和武装力量。而各地若有新的悟道人，天庭设在各地的分部会找到他，引领他加入组织。”
    “那、那你……”
    道老傲然：“不错，老夫就是天庭总部的一个部门负责人，只不过事出突然，老夫出事的时候，仓皇而逃，来不及通知组织，所以现在飞天者们还不知道那个我已经是个假的。小子，rì后他们引领你加入天庭的时候，若看见与我相貌一模一样的人，千万不可惊慌，也千万不能泄露出你体内还有个意识的事情，一个不慎，就是杀身之祸！”
    李成想出个点子：“那我现在去找忠实于你的部下帮忙，不就可以了？”
    道老叹息一声：“这件事我也想过，那个东西袭取老夫的身体，有内jiān协助，我至今仍想不出是谁，飞天者千万人中，在没有甄别出忠jiān之前，万万不可相信任何一个人，知道了吗？”
    李成想了想，说：“既然各地有不少飞天者，那我怎么一个没见过，难道S县这里一个也没有？”
    道嘿嘿一笑：“飞天者，气息与天地沟通，在悟道飞天的同时，身形自然也就获得了隐形的能力，修为越高，隐形的能力越高。只要催发内力，普通人就看不见飞天者，就算飞机和卫星也看不到，而低修为的飞天者也无法看到高修为的飞天者。”
    道老继续说：“嘿嘿，你以为看不见就没人了？其实是你的修为太低了，这里不仅有飞天者，而且还可算天庭的一个基地，若不是我替你遮掩，早就被人发现了。可是我也不能太过发力，否则会被人看出破绽，因为――这里住着飞天者的一个王！”
    今夜星空灿烂。
    李成的嘴巴张得比锅盖还要大，灌进去多少冷风也没感觉了。
    飞天者的……王？！
    自己居然和一个近乎于神话的人物在同一个县城生活了十几年却一点也不知道。
    就在李成还想问这个王到底什么情况，是男是女，岁数多大，自己能不能假装无意中去拜访一下的时候，忽然下方县城中两道jīng光一闪，气势逼人，李成眼力超人，早已瞧见是两个青年男子向空中激shè而来，看他们的方向，分明是扑向自己！
    李成一阵慌乱，道很淡定：“嘿嘿，老夫稍微放松气息，就有人找上来了。小子不要慌，快点飞回家里就是了。”接着加**力，李成身形重新模糊，隐入空中，再也看不到痕迹。
    那两名飞天者奉命上天捉拿新人，身手却也不凡，呼吸之间就扑到了李成之前停顿的地方，但连个影子也看不到。
    一个瘦瘦高高的方脸男子四周看了看，说：“王超，是不是徐局长看错了？空中不似地面，没有可以遮掩身形的东西，我看不到这里有什么人啊？”
    那名叫王超的男子，脸上有块暗sè胎记，先是四周探寻了一圈，也是不解：“徐海波徐局长的修为高出我们许多，我们不就是被他感应出来的么？再说刚才飞上来的时候，我也感受到了一股微弱气息，还隐约看到一个模糊人影朝着那边飞了……等等，孔欣，你瞧瞧那是什么？”
    李成回到窗外，打开半扇窗户，蹑手蹑脚踩到桌子上，又侧着身子关上窗户。
    两名飞天者刚好瞧见，又惊又喜：“周围无人，屋内无灯，窗户怎么会自己打开又关上？定然有蹊跷，过去瞧瞧！”说完低头弯腰，身子一挺，向那间“奇怪”的屋子激shè而去。
    李成刚跳下桌子，也感受到两道气息紧追而来，急得乱转：“前辈，怎么办？”
    道老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他们追得太紧，现在开灯或者开门去客厅来不及了。快，上床装睡！”
    李成立刻掀开被子，跃上床去，躺下，盖被，一切刚做好，两道yīn影出现在了窗户外。
    好险！
    飞天者悬浮在五楼的窗户外面，一动不动，瞧了许久，孔欣悄声说：“就是个中学生的房子，孩子也睡着了，没有异样，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王超疑惑：“不对呀，我刚才明明瞧见这窗户无人开合，怎么……”他脸上的暗sè胎记抽搐了一下，眯起了眼睛：“此人面墙而睡，或许是装睡，我来试他一下。”
    李成面对墙壁一侧装睡，所有的知觉都在拼命感觉窗外两个人的动静，忽然――
    “咚、咚、咚”
    李成耳朵一下子炸起来了：“他们在敲窗户试探，前辈，前辈，我要不要假装无意中被吵醒了？”
    道老在李成内体，好似住在一个透明的帐篷里，可以zì yóu行动，看了看窗外两个虎视眈眈的飞天者，又看了看李成，摇头说：“小子，你衣服都没脱，装睡也要装得像点好吧？还有鞋子都不脱就睡觉的人么？现在只要被子一掀开，你就露了马脚，立刻就会被抓回去。所以……不管他，继续睡！”
    王超也不想惊动周边住户，因此也是小声敲击，敲啊敲……
    最后孔欣忍不住了：“敲你妈个头啊，跟**似的，没看到人家睡着了么？万一把人家惊醒了怎么办，还以为我们是鬼呢！”
    王超脸一红，努力分辩：“我这不是谨慎嘛，徐海波局长教导我们，做事要滴水不漏。”
    孔欣斜眼看着搭档，撅起嘴巴：“我看你一天到晚都在划水。”
    “好了好了，别吵了！”
    见房间里没有异样，两人转身离去，向来处飞了回去，一边飞一边争论今晚的怪事，孔欣说：“奇了怪了，既然有新人飞天，按理说气息很微弱，我们两个不应该找不到啊？这个新人的实力也蛮有意思的，难道是个天生高手？”
    又是一阵晚风掠过，王超拉了拉衣领：“新人就是新人，我们当初不也是兴奋得乱飞，结果被逮个正着？我总觉得刚才那个睡觉的少年有点奇怪，可哪里就是说不出来。”
    孔欣哈哈大笑：“就你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我可没觉得人家奇怪了，就是没看到他的衣服脱在哪……”说到这里，话语戛然而止。
    两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大声说：“对呀，那个睡觉的少年的房间里，为什么没看到他的衣物呢？！”
    这边李成还没来得及检查被子哪里有没有盖得不严实的地方，两道气息忽然折返回来，速度之快，叫人措手不及，李成赶紧又面壁装睡，手在内侧把被子拉得严严实实的。
    “哗――啦――”
    他们拉开了窗子！
    李成背对窗户，眼睛也是紧闭的，此刻耳朵都快翻过去了，他听见了夜风从窗外轻柔席卷进来的温柔多情，他听见了皮鞋踩过历史书纸张的小心翼翼，他听见了四只脚先后落地的沉重冷酷。
    李成慌乱不已，所幸自己的气息在道老的调制下很平缓，虽不能看，但身后两道人影像军大衣压在身上，这种没有叫破的压力让自己心跳加快，小肚子不住抽筋，攥着被子的手心汗出如浆。
    两名飞天者无声无息站在床边，神情凝重看着眼前这个“睡着”的少年。
    王超上前一步，弯下腰来，伸出手去，就要去掀开被子！
第十二章 李成的心 - 飞天者在都市 - 梅花五弄

    ()
    王超伸手要去掀开李成的被子，就在手指触到被褥的那一刻，他看见了一些东西，动作为之一顿。
    身后的孔欣也看到了那些东西，拍了拍他的背，王超心领神会，缩回了手，两人照着原路，跃上书桌，退到窗外，最后出来的王超身形一落在半空，转身轻轻把窗户带上，又检查了下，关得严严实实，这才掉头追上同伴。
    两人在夜空中飞了半天，孔欣忍不住说：“试探你妈个头啊，我早就说那少年在睡觉，你偏不信。还好没惊醒人家，不然报jǐng说我们翻窗入室盗窃，到时候我们俩可就成了飞天者里的笑柄了。”
    王超情绪激动，脸上胎记越发暗淡：“我怎么知道他把衣服脱在床里面，这能怪我？你嚷嚷个屁，你不也跟进来了？”
    两人在空中一边飞行一边争吵，渐渐远去了。
    李成抹去了满头的汗水，仍是后怕不已：“幸好两人第一次离去，前辈教我立刻脱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道老洋洋得意：“那是――老夫今年八十有余，想当初，我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这两小子的父母都没生下来呢！哼，跟我斗，老夫撒的尿比他们喝的水还多！”
    这时候李成无法反驳了，恭恭敬敬询问：“前辈，那接下来做什么？”
    “做什么？”道很诧异，“那两个飞天者肯定在外面到处找你，今晚休想再出去了。再说衣服都脱了，还能做什么？对了，你有女朋友？”
    虽然自己喜欢范娇，但还是单相思，没有表达，不是情侣，李成摇了摇头：“没有女朋友呀。”
    道老继续问：“那你有男朋友？”
    李成脑子半天转不过弯来：“男、男朋友？”
    道老jiān笑一番：“看样子也没有了，老夫是担心你有没有那方面的嗜好。”
    李成顿时明白，赶紧辩白：“我没有那种爱好！”
    道出了一口气：“脱衣上床，不是睡觉就是开炮了。”
    李成下意识问：“开炮是什么？”
    道老自知失言，也不掩饰：“对了――老夫忘了你还是个童子鸡，嘿嘿，你想想自己身上什么部位很像炮筒，下面还挂着两颗炮弹呢？”
    看着道jiān笑的模样，李成恍然大悟：“为老不尊，老匹夫！”
    道老不甘示弱：“每晚都做chūn梦，小yín贼！”
    “老匹夫！”
    “小yín贼！”
    两人斗嘴斗了半天，李成首先困意袭来，迷迷糊糊进入梦乡，道也停止说话，静静看着他，静静守护着这个少年。
    “老夫也有个便宜孙子，如果他能有你一半的正气，我也心满意足了。我为公正奋斗了一辈子，结果呢，到头来被人害得肉身都丢了。可叹这世道，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
    道抬头看着黑暗无边的天空，无奈叹息：“若非老夫与那人定下百年之约，定然翻了你这贼老天……”说到最后，道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对啊，我与那人定下了百年之约，可这孩子没有啊。如果能把这个孩子扶上位的话……”
    想到这里，道心情激荡，借着月光，又仔细打量着李成安睡的脸庞，心中下了某个决定。
    “还要再考察一番，如果这小子确确真真心地善良又是可塑之才的话……”
    当晚一夜无事，凌晨六点多，李成居然比闹钟还早了三分钟起来，洗漱完毕，神清气爽，看着体内默然无语的道老，很是惊讶：“前辈，你不休息睡觉吗？”
    道老讪笑：“睡觉是为了让身体元气得到恢复，老夫现在就是一缕意识，一个灵魂，没有休息的必要，再说，万一老夫睡着了，你这小子着了别人的道，泄露出老夫的秘密，我可就完了。”
    李成笑着摇了摇头，不置可否，提着书包，飞速下楼，现在李成的体能已经超越普通人的极限，只见几个模糊的身影，便已从五楼闪到一楼车库，拉出自己的自行车，哼着“2002年的第一场雪”骑了上去。
    10月的清晨，六点多，天sè已经微微放亮，李成一人骑着自行车行进在县城大道上，路边的清洁工正在清扫最后一片区域，除此之外，再无第三个人，视野昏暗，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清晨的空气清新微凉，纯净得像是上一个世界遗留下来的。
    道老看着眼前这片静谧的场景，想着自己过往的一生，忍不住慨叹：“花有重开rì，人无再少年。年轻……真好！”
    李成刚要反驳，忽见前面围了许多人，这很奇怪，清晨六点多，大街上应该没多少人，怎么会聚集如此多的路人，有什么热闹的事？李成身不离座，两脚支地不断踮过去，如果不得了的事情就多看一会，如果没什么就走，国人都有围观热闹的旁观者心理。只是，当李成仗着力气扒开人群，看到里面的人物后，呆了：
    一辆粉红sè的女式自行车停在路zhōng yāng，这没什么，最让李成震惊的是范娇居然站在中间，背着书包茫然失措，她身边一个瘦小jīng干的老头坐在地下，死命拉着她的小手不放，不住嚷嚷。
    在围观群众的嘀咕中，李成得知了，原来是那个老头在范娇车前忽然摔倒，范娇下车扶起了老头，结果被反咬一口，硬说是被她撞得，现在缠着她要医药费。
    范娇站在原地，又急又气，脸sè煞白，令人怜惜，地上那个老头尖嘴猴腮，坐在地上就是不起来，两只手不断拉着范娇白嫩的小手，讲得唾沫横飞，激动之时还趁机揩油去摸女孩的大腿，周围的人都是看热闹，议论纷纷，就是没人出面。
    李成看得怒发冲冠，刚要出手，对面有人喊了出来：“怎么回事？”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生走出人群，原来是薛昊，他打住自己的自行车，把书包提了提，问：“到底怎么回事？”
    围观群众眼前为之一亮，李成、范娇、老头也都一怔，未等范娇开口，老头抓着女孩细嫩的手不放，抢先说了起来：“我老人家早上去买菜，过马路小心又小心，结果这个女伢子瞎不聋眼的把我给撞了，我现在腿断了，都起不来了，你不能走！一定要赔医药费！哎呦妈呀疼死我了……”说完就嘘疼叫痛起来。
    薛昊想了想，说：“那如果检查你腿没有骨折，又怎么办？”
    老头仍是抓住范娇的手不放，对着薛尖叫起来：“可以啊可以啊，你现在叫车来驼我去医院，所有检查都做一遍，要是没事，多少钱我倒赔给你，怎样，男伢子？”
    这个提议听上去很好，先去检查，如果没事，老头报销检查费用，但现在正是上学，耽误学生时间，其次一大堆检查费用也不是一个学生能负担得起的，再者，如果没事，这老头翻脸不认，拒绝承担费用，又能拿他怎样？所以这番话，听起来公平合理，其实是个明显的圈套，也是个难题，叫路见不平的人知难而退。
    薛昊果然不敢接话，想了片刻，站起来对四周扫了一圈：“刚才有没有人看到事情全过程的，出来一下，帮忙作证，我在这谢谢了！”
    围观群众均是冷眼相对，看见事故的人是不少，但谁也不愿意给自己惹麻烦，万一被这碰瓷的老头一带抓着不放，自己卷进去，耽误时间，又烦人又赔钱。这女孩做好事反被雷劈，大家看得清清楚楚，还有谁去做第二个冤大头啊？
    薛昊叫了几声，却无人回应，立在当场，颇为尴尬，老头先前还担心有人出来，后来瞧见无人出面，底气足了，jiān笑数声，露出了几颗黄牙：“嘿嘿，说好话捡便宜谁不会？口袋里没钱还想替人出头，男伢子，要么掏钱出来，我就放这女娃走，要么――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说到“滚”字，更是声sè俱厉，似要噬人。
    薛昊本想英雄救美，万万没料到这个结局，现在走又不是，不走也不是，颇为踌躇。
    范娇见此情形，也知薛昊解决不了，心里暖暖的，感激不尽，柔声对他说：“你能为我说话，我已经很感激了。你……走吧，不要耽误上课了。”
    这无赖只是要钱，没有钱就摆不平他，而且他是老人，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不能打不能骂，没有钱的话就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薛昊想了又想，自己现在确实无力解决，就对范娇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也不用担心，要么带老人家上医院瞧瞧，要么等交jǐng来了处理也行，我……我先走了。”说完转身推车挤出人群，没有回头，也不再停留，
    薛昊一走，围观人群更无人敢出面了，老无赖更加来劲，口中声声不离“去医院”“医药费”之类，身子还慢慢朝范娇靠近，假装痛哭的贼眼不住往高中女生的翘臀上扫。
    范娇站在中间，心情很沉重，
    自己好心去扶老人家，怎么被他诬上了？
    这么多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为我说一句话？
    做了好事，为什么没有好报，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范娇一阵头晕目眩，觉得周围冷漠的人群离自己越来越远，身边这个爬着不起来的老头好像一个狰狞凶恶的小鬼，正把自己朝无边的地狱深处拖下去。
    世界好黑暗，好孤独，好难受，我好像快要死了
    难道就没一个人愿意为我说一句话么？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好可怕……好可怕……
    一滴泪水从范娇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滴落到清晨沥青路面，迅速渗透消失，似乎也在逃避这个世界的冷漠。
    “住手！！！”
    李成的声音犹如平地一声雷，人群为之一震，在他附近的几个妇女觉得耳朵半天嗡嗡响，所有人都看着他，范娇的泪水，也忘记流出来了。
    李成大踏步走了进去，来到范娇身前，低头对老无赖说：“好，你要去医院检查是不是，我带你去！要做什么检查都可以！医药费我来出！”
    李成心中打定了主意，带这老头去附近的医院，反正是老妈的单位，自己从小和医生护士们也很熟，先检查，费用自己垫付，如果没事，一定叫这个老头出血！
    老头也没想到居然真有个傻小子愿意出头，一呆之后，喋喋不休：“哎呦老人家我腿断了，不能动啊怎么办啊，你们两个把我抱过去？”
    道老不愿在这里磨蹭下去，出言点破：“这无赖的腿伤是假的。”
    “假的？”李成下意识说了出来。
    老头一听这学生揭穿自己，恼羞成怒：“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男伢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道老冷笑数声：“废话，你见过腿断了还有闲工夫摸女孩大腿的伤者么？”
    李成被一提醒，转眼一瞧，不由怒火中烧，原来这老头一只手跟枯藤似的死死缠住范娇的手不放，另一只手装作悲天号哭的样子，不住拍打范娇的大腿根部，和薛李二人的争吵中这只咸猪手仍然没有停下。
    看着这只手快摸上了心上人的禁地，李成大怒，一把抓住，喝道：“你找死！”
    “哎呦呦哎呦呦疼死我了――”老头公鹅似的嗓子尖叫起来尤其刺耳，这不是假装，这是真疼！这一把老骨头险些被捏碎了。
    “这男伢子太不知道尊重老人了。”
    “就是，现在这风气rì下，学生都这么狠了。”
    “也不知道他对自己爷爷是不是这么干的……”
    围观者的热讽冷嘲让李成更加愤怒，刚才这老无赖撒泼的时候你们不敢出面，现在却一个个对我嚼舌头！
    李成慢慢转身用眼扫了一圈，不是你们这些冷血围观者，这老匹夫怎能如此嚣张？
    飞天者的威势岂是普通人可以抵挡的，何况李成体内还有一个绝世高手？凡被他冰冷眼神扫到的，无论男女老少，均觉得心中一寒，忍不住后退一步。
    道老见此情形，知道无法善了，叹息一声：“小子，你用手指点他的大腿，我用内力震他一下，叫他吃点苦头，你再出言威吓一番，让他知难而退，也就结了，不然拖到什么时候去？”
    李成一经提醒，心里顿时冷静不少，现在只怕早已过了早自习开堂时间，再拖下去，就要错过第一节课了，于是放开无赖的手，就在收手回来的时候，“无意”中拂了一下老头的大腿。
    只是一瞬间！
    还在龇牙咧嘴喋喋不休的老头瞬间石化，刚才好似一把刀从头顶插了进来，顺着经脉一直搅拌到脚底，这一秒钟受的痛苦比自己一辈子受的痛苦还要多。
    这一瞬间的痛苦实在超出想象，以致这老头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李成见他这番模样，明白道老出手已达到目的，于是弯腰悄声说：“老东西，赶紧滚蛋，不然刚才的痛苦，我叫你再尝千次万次！”
    老头好似见了鬼，一个激灵，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几步钻进人群，消失不见，身手灵敏不亚于花果山上的猢狲，哪有半分受伤的模样？
    围观群众见此情形，知道事情已经解决，没有热闹可看，纷纷散去，片刻功夫，只剩范娇和李成站在原地，刚才的事，好像一场梦，在这个世界上，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了。
    但只要发生了，就注定会在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心中，留下永远的记忆。
    范娇上前抓住李成的手，语不成声：“谢谢你，谢谢你，太谢谢你了，刚才没有一个人帮我，我好害怕……”
    心上人抓住自己的手，一阵心痒细腻的触感从手里传来，闻着醉人的香味，和梦中女神几乎贴面而对，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扑鼻而来，煞是好闻，叫人上瘾。
    李成几乎不敢直视，脑袋东转西转：“呵呵，呵呵，我也是实在看不下去就出来了，我也没想那么多……”
    范娇破涕为笑：“你知道吗，刚才你出来那一刻好帅，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李成抬起头，看着心上人笑嫣如花的样子，刹那芳华，娇艳无双，不觉痴了，他伸手拭去了范娇眼角边的一颗泪水，喃喃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每次看到你哭泣，
    “我的心，就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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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薛昊的疑心 - 飞天者在都市 - 梅花五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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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是物理和历史课，李成现在记忆力超群，老师点名，轻松就答出来西周宗法制的特点和影响：“是嫡长子继承制，保证了贵族的垄断地位，有利于统治集团内部的稳定与团结。王位世袭制、宗法制和分封制一起，构成了夏商周时期的政治制度的主体，对中国社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现在李成在班里可算是一个怪物了，自从昏迷住院之后，不仅原来学的一般的语文和历史更好了，就连原来拖腿的数理化和英语的成绩也突然狂飙猛进，而且是从分数到课堂表现全方位进步，绝非弄虚作假，大家私下议论，都说是他脑子撞坏了，骑自行车撞倒一堆狗屎上面去了，把笨脑子撞成了聪明的大脑，是一个万年不遇的狗屎运。
    李成出了几次风头之后，也习惯了，不去和人计较，只不过原来那些狐朋狗友渐渐少了，那些成绩中上游的莫名其妙渐渐和自己话语联系多了起来，也让自己的朋友交际圈子不知不觉换了一撮，用道老的话说就是：
    “成就决定交际！”
    “你自身奋斗到什么地步，就会有什么样的生活，眼光，接触的事物，物质条件，交际圈子，自然而然都会随着你的成就浮动，所以，一个乞丐永远也不可能和富豪交上朋友，一个官员的老婆也不会是服务员。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和鸿沟，这就是阶级。”
    李成不赞同了，看着聂晓欢说：“看我的闺蜜――哦是好友，长得漂亮，成绩也好，和前几名的是朋友，和倒数的关系也一样好，并没有厚此薄彼。”
    道老看着正在转身和夏玉龙激烈争论化学实验里的酒jīng灯里装的到底是酒还是酒jīng的聂晓欢，说：“这般美玉无瑕的女子，百万分之一，概率比飞天者还小，岂是可以拿来比喻的？若天下人都像她这般，还会有纷争动乱么？”
    听了道老的话，李成靠在墙壁，手掌杵着下巴看着聂晓欢，思绪飘逸。聂晓欢身材玲珑娇小，樱桃小嘴娇艳yù滴，美眸流转灵动，像秋季晴朗的夜空上最小的那颗星星。自己和她小学就认识了，这么多年，知根知底，她连自己小时候尿床的细节都知道。双方关系好的不能再好，就连自己喜欢上范娇也对她说了，当时她就表示一定帮助自己追到梦中女神。
    聂晓欢说话的时候小巧的鼻子就会翘起来，很可爱。说真的，如果不是xìng别关系，两人真的会磕头拜把子的。
    “你心里是喜欢聂晓欢的，对吧？”
    李成正在走神，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口答了：“恩，是的……咦，我说什么呀？她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呀，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什么事情都没有的！”
    看着少年又急又羞的模样，道老已然明了，也不点破，只是问了一个问题：“那你怎么证明自己对一个女孩子是友情还是爱情呢？”
    对于道老，李成知无不言无所不谈，因此对于这个问题也剖开心肺地回答了：“我对于范娇吧，真是rì思夜想，我喜欢她的温柔，羞涩，善良，我好想抱着她永远不分开，我真无法想象rì后没有她的rì子我还能不能过，思念到极致的时候，我甚至会觉得，如果不能和她在一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顿了顿，继续说：“至于聂晓欢嘛，她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我们以友情开始的，一直到现在，好想没有过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吧。至于我是不是喜欢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了，真的好难。”
    这番话说完，李成心头沉甸甸的，愣愣看着聂晓欢。她刚和自己同桌辩论胜利，把夏玉龙气得闷声不说话，翘起小脑袋，很是得意，瞥见李成直愣愣看着自己，俏脸一红，嗔道：“看什么看，是不是看我这么漂亮，喜欢上我了呀？”
    李成并没有回应这个笑话，而是很认真地说，“聂晓欢，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吗？”
    聂晓欢几乎下意识回答：“好的。”
    完了才发现今天的李成似乎与平常有些不一样啊，可究竟哪里不一样呢？
    夏玉龙再也忍不住了，扶了扶眼睛，强烈谴责道：“肉麻！无耻！你们还敢再酸点嘛？！”
    “切~~~”李成和聂晓欢同时对眼镜男摆手。
    看着眼前的少年们嬉闹，道老爷想起了自己记忆中某个女子的容颜，喃喃自语：“一辈子的好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
    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体育老师叫叶天作，二十来岁，他老爸以前也是一中的体育老师，自己还是老爸的学生呢，从学校毕业后，出去念了几年，毕业回来得益老爸的人情，也进来子承父业干上了体育老师。
    叶老师知道在高考制度下，所谓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就是一个笑话，而体育课更是一个门面课程，做做样子而已，如果能征集学校还有家长的意愿，99%是不愿意开设这门对高考完全没有任何益处的课程。
    而在学校的制度、收入还有人际关系上也清晰地体现了这一点，体育课是边缘学科，体育老师也是边缘人群，rì常同事的相处中，那些个英语数学老师对自己那是皮笑肉不笑，纯粹客气打个哈哈而已，心里面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即使学校组织老师出去旅游，一介绍语文英语数学什么老师，尤其班主任的，人家都客气的很，那烟就递过来了，可一说自己是个体育老师，大家都用看拉布拉多犬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是我们的班主任程老师。”
    “哦，程老师，久仰久仰……”
    “这是我们的数学老师韦老师。”
    “哦，韦老师，幸会幸会……”
    “这是我们的体育老师叶老师。”
    “哦，叶老师呀，呵呵……”
    “呵呵你妈个壁呀！”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叶天作脸型狭长，身体健美，是个结实的肌肉男，虽然外貌称不上金城武王力宏级别，不过叶天作对自己形体特别满意，没有不良嗜好，加上长期的锻炼，六块腹肌板硬板硬的。即使是秋高气爽的十月，叶老师还是穿个红sè汗衫，外面随意披着一件衬衫，不扣也不系，胸前故意敞开，把健美的肌肉展示出来，每次点名的时候，余光看到女生在自己胸腹扫来扫去，耳旁不时传来女生的惊呼之声，那是最令人陶醉的时候。
    “李成。”
    “到！”
    “聂晓欢。”
    “到！”
    “范娇。”
    “到！”
    ……
    叶老师还在上面继续埋头点名，聂晓欢和范娇在下面叽叽喳喳聊了起来，
    “哎，我们家娇――你说叶老师怎么这么冷的天还穿个汗衫呀，外面都不扣起来？”
    “不知道耶，说不定他是个变态呀。”
    “恩，有可能。不然一个大男人穿什么颜sè不好，非要穿大红sè汗衫呢？好恶心……”
    叶老师耳朵动了动，感觉有女生在讨论自己，不禁洋洋得意起来，恩，她们肯定在讨论自己的身材多么健美，代表热情的大红sè汗衫是多么的迷人！
    点完了名，叶老师“啪”地一声合上点名册，速度快，气势足，眯起眼睛，很严肃地扫视了一遍全体学生，视线扫过聂晓欢和范娇两个班花的时候，板实的胸肌不自主又挺了挺。
    “好了，今天还是zì yóu活动。等等，别高兴太早，放学结束我可要点名，开学以来已经有人两次翘课了，要是给我逮到三次，哼哼……”
    “逮到三次就怎样？”聂晓欢故意用甜得发腻的嗓子问了一句。
    “那就、那就……”叶老师挠了挠头，忽然发现自己还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说因为三次不来上体育课就把学生开除吧，体育老师也没这个权限呀，要是大学还可以卡着成绩不让毕业，中学的体育课真没什么诱惑和惩罚足够留下学生。
    可就这么一拖延，老师的权威和形象顿时下降了许多，叶天作一急，脱口而出：“翘课三次我就打屁股！”
    众人嘘声一片，不过气氛也一下轻松许多，叶老师刚才口无遮拦，也知道说的不合场所，脸微微红了，改口道：“好了，解散。我这里有羽毛球，有木有同学愿意跟我一起打呀？”
    叶天作试探xìng地看了看两个娇艳的班花，结果范娇压根不看自己，而聂晓欢则盯着自己大红汗衫捂着嘴咯咯直笑，笑得叶天作心里一个劲往下沉。
    “我来，我来，我愿意和老师打。”
    还是有女生愿意和老师多交流的，叶天作喜上眉梢，结果发现一个要身材没身材，一个要脸蛋没脸蛋，对比聂范，真是天壤之别。
    不过有总比没有强，叶老师叹了口气，打起jīng神和两名女生慢慢来到cāo场边的水泥过道上拉开距离打球。
    队伍散开，李成和薛昊一对好基友东聊西扯，漫无目的晃到cāo场边的唯一一颗大槐树下，却发现草丛里有一个风筝。李成轻轻拿起来，发现风筝做得轻巧jīng美，做工之好，根本分不清是买的还是做的，而且画面上还是一个抬头挺胸的蝙蝠侠。
    “哦原来还是蝙蝠侠的呀……”
    李成说着说着就愣住了，因为想起了医院里那个穿着蝙蝠侠内裤的xìng感火辣美女，一时身体都有了反应。
    “喂，小yín贼，想什么呢？帐篷都支起来了。”道毫不留情指了出来。
    “啊，是是是，前辈教训的是……”李成心猿意马，猛然被人指出，一时心虚，不自觉就开口认错，可是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等等，你这老头刚才骂我什么？”
    李成在自己意识里和道的灵魂交谈，旁人是看不到也听不到的，薛昊在旁边，看到他手拿着风筝，却不说话，一会笑一会严肃，表情古怪得很，皱起眉头思索起来。
    “自从那天在小巷子里分开后，李成这段时间成绩突飞猛进，可是jīng神好像不大正常，经常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似乎对着一个无形的鬼魂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第十四章 折翼的风筝 - 飞天者在都市 - 梅花五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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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cāo场的另一边，聂晓欢拉着范娇走了一会，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对了，我带了姐姐的风筝来。我们家娇要不要一起玩呀？”
    范娇拍手：“好呀，我也喜欢放风筝，就是没机会玩。”
    两个娇美的班花手拉手有说有笑走到树下，正好看见李成拿着纸风筝在哪傻笑。
    聂晓欢尖叫起来：“啊――你拿着我风筝干什么？！”
    李成正在想着医院里的美女，冷不防一惊：“我拿着看看不行啊。你叫什么呀，这么大声，吓了我一跳！”
    “哼，你在想什么人，还是什么事？哼，一看就不是好事！”聂晓欢佯装生气，一把夺过风筝。
    李成被训得无言以答，范娇看着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样子，捂嘴失笑，酥胸颤抖，宛如chūn风拂面，美艳不可方物。
    李成一时心神动荡，就连薛昊也是眼前一亮：“范娇，我发现你一笑脸就红扑扑的，怪好看的呢。”
    范娇本来脸只是微红，听了这句话，那脸上几乎挂不住了，跟喝醉酒似的，又惊又羞，语调都发颤：“哪、哪有。你尽瞎说，我哪里好看了。”
    李成刚要说你就是好看，聂晓欢脑袋一仰，嘴巴撅起：“哼，经过我一番仔细检查，发现这风筝被你弄坏了很多地方，现在我要惩罚你！”
    风筝坏了？自己没弄坏呀。
    “我刚才拿的很小心的，怎么可能弄坏了呢？你拿来瞧瞧，说哪里坏了，指给我看。”李成急了，自己明明很小心的呀。
    “我说坏了就是坏了，别过来，别看！就是不给你看！”聂晓欢拿着完好无损的风筝，一把别到身后，俏脸还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但嘴巴已经快忍不住要笑出来了。
    这大笨蛋怎么还不懂啊！
    看着李成满头大汗绕来绕去试图从聂晓欢手里的风筝上指出自己没有弄坏，薛昊无奈地摇了摇头。
    范娇刚要笑，看到薛昊的样子，想到刚才他称赞自己的话，有些羞涩，抬起温软如玉的皓腕挡住笑容。
    “臭小子，跟谁争都别跟女人争，就照她说的去做吧，她还能吃了你不成？”道老在体内都看不下去了。
    “你就照聂晓欢说的做吧。”薛昊说。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说了同样的话，李成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答出了口：“好的，前辈。”
    “前辈？你喊我前辈干什么？”薛昊张大了嘴。
    李成刚要解释，聂晓欢把线轴一把塞到他手里：“他脑子进水了，什么前辈后辈，别以为装傻充愣我就会放过你这个大坏蛋，惩罚措施就是要你拿着线跑，一直跑到风筝上天为止！”
    李成看着笑得直不起腰的范娇，什么都明白了，接过风筝线轴，唉声叹气开始顺着cāo场跑起来。
    李成成为飞天者后，身体强壮许多，健步如飞，自身对于天道理解也加深不少，天气的好坏，风向的转变，气温的变化，比常人掌握的更透彻，放风筝更是小菜一碟，跑了半圈cāo场，风筝就盈盈飘了起来。
    十月金秋，天高气爽，凉风习习，沁人心扉。李成站在一中布满石子的跑道上，怔怔看着在天上飘扬的风筝，zì yóu，快乐的情绪弥漫全身。
    道老也被这种心情感染了，很是感慨：“小子，做人就要像风筝，飞在天上，飞到最高，飞到最远的地方！zì yóu自在，无拘无束，再也没有人能掌握我的命运！把线放掉，我――就是自己的主人！”
    李成心情一阵激荡，脱口而出：“好，我把线放掉，让它zì yóu自在地飞……”
    “飞你个大头鬼呀！快把线给我。”聂晓欢刚追过来，听到李成说这么一句，还以为李成脑子进水要松手，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踮着脚，弯曲食指，对着额头就是一个板栗。
    聂晓欢伸手夺过线轴，小手从李成手里带过的时候，一阵滑腻腻的感觉。李成看着她拉着自己放起得风筝，面对自己，倒退着跑，蹦蹦跳跳，玲珑可爱，不由笑了，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范娇，发现范娇也在看着自己。
    两人均是一阵慌乱，范娇赶紧转身呼喊：“晓欢哪――快回来给我放呀，我没玩过！”
    聂晓欢越跑越远，一连串银铃般的声音随风飘了过来：“不给不给，就是不给。”
    两个男生看着自己，范娇一阵心乱，立刻掐着腰，酥胸挺得老高，佯装发怒：“哈，看我过去不打死你个小贱人！”说完就追了过去。
    李成和薛昊两个并肩站在一中的cāo场边，看着远处两个最美的女生，心里好像有很多想法，但其实什么都没有，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她们放风筝也真是的，看都跑到宿舍楼边去了，要是挂到楼上去了怎么办呀。看看，蝙蝠侠离那个太阳能热水器太近了，挂……挂……真挂上去啦？”
    聂晓欢兴高采烈，一直倒退着跑，只顾顺着cāo场跑道，没注意周围，等发现风筝势不可挡冲向cāo场边雄纠纠气昂昂的教职工宿舍楼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收手了，眼睁睁看着蝙蝠侠一头栽到六楼太阳能热水器上。
    聂晓欢试着拉了拉手中线，拉不动，可能是挂在了热水器中间卡主了。
    范娇小跑过来，也是一筹莫展。
    两个女生可怜巴巴站在宿舍楼下看着太阳能外露出的风筝一角，表情比吃了柠檬还酸。
    李成和薛昊刚走了过来，聂晓欢立刻推了推范娇：“娇，快叫你家李成来帮忙拿下来。”
    范娇脸唰一下又红了：“你瞎说什么呀！再说我不理你了，小声点，别给人听见了！”
    双方距离慢慢拉近，薛昊听到了什么，但没听清楚，李成耳力出众，听到了但也只能装作没听到。
    两男两女就这么并排站在楼下，隔着围墙，看着风筝，思索着如何拿下来。
    宿舍楼与cāo场边隔着一道两米多高的围墙，想取回风筝，一个是经过门卫室的同意，上去拿下来。还有个法子……
    “要是飞上去，也能拿下来。”李成说。
    聂晓欢恶狠狠剐了他一眼：“我姐姐风筝都拿不下来了，人家心情一团糟，你还有心情说笑话。难道你会飞？！”
    李成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无意之言，被女生一激，心情澎湃，就要说出自己会飞这个秘密。
    “住口！别人一句话，你就按捺不住，这样子能做什么大事？”
    道老没想到李成居然被个小女娃娃给激将了，差点说出来自己的秘密，如果他能飞这个秘密被人知道，必定传到了飞天者的耳中。自己在京任职的时候，就知道皖省S县的徐海波局长能力出众，自己依附在李成体内的秘密，一定会被这个徐海波察觉。
    如果他秘密上报首都总部，那个“自己”就会得到消息。一旦被发现，以李成这小子现在的实力，加上自己三成不到的实力，肯定会被占据自己身体的那个东西弹烟灰似的解决掉。
    道老及时出口阻止了李成，也是一惊，这小子心xìng如此肤浅，幸好自己没告诉他更多的秘密，否则成不了助益反而是祸害，这小子，看来还需要历练呀！
    李成被道老责备，回想一下，也知道确实自己冲动了，两个女生看他现在的状态是低着头，沉思不语的样子，反而是薛昊看了看风筝，想出了办法：“看来，只有进去里面再上楼顶这一个办法了。这样，我跟管理员说说，进去帮你们拿下来。”
    “啊，太谢谢你了。”聂晓欢很开心。
    “小意思。”薛昊也不居功也不自傲，淡然一笑，向号称脸sè最难看的17号宿舍楼管理员的房间走过去。
    两个女生看着薛昊的背影，又看了看仍在低头沉思状的李成，嘴上不说，心里很奇怪：一向热心的李成，为什么这次又说冷笑话又袖手旁观呢？很不理解呀，不像他往rì的作风，他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就在聂晓欢要上前开口询问的时候，李成忽然自言自语：“对了，就这么干。”然后径自拐了个弯，走到宿舍楼另一边，消失在聂范面前。
    聂范两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颇为迷茫不解。
    只不过，现在两名女生做的，只是要等待右边进宿舍楼的薛昊拿着风筝下来就可以了。
    至于李成……当他问清道老，自己一旦提气飞行，只要不是光线太强距离太近就不会被人发现，立刻快步转到宿舍的另一边，决定绕道无人的一边飞到楼顶顺手取下风筝。
    现在已经11点多了，学生都在教室里，而住户们都在家里忙着做午饭，所以学校里除了这一班上体育课的学生，走动的人并不多。李成四处飞快瞥了下，没有看到……等等，有一个挎着皮包的成熟妖娆的女子正向这边走来，不过距离很远，就算自己飞起来她也不会发现的。
    李成再次用气息迅速感受下，确认楼里的住户都在屋内，没有开窗探头探脑的，这才下定决心。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光天化rì之下使用飞天术，李成有些忐忑，深深吸了口气，立刻提起一口气，足下一踮，身子如被钢丝吊起，匀速直线飞了起来，以防万一，李成还是紧紧贴着楼边飞了上去。
    10秒钟后，李成抵达了楼顶，伸出右手，轻松取出卡在太阳能热水器上的风筝，甚至看到了“海尔热水器”的牌子，接着松了松气，身子又轻飘飘落到地面。
    整个过程，轻松简单，不超过20秒。
    大白天飞天取物，没有被任何人发现，李成顿时产生了小小的成就感，忍不住要找道显摆一番，结果却看到道老盯着自己，冷笑不已。
    “前辈，怎么了？”李成摸不着头脑，怎么道老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自己哪里做错了么？
    “没什么没什么，替你高兴罢了。”道老敷衍说。
    李成感觉道老并没有把情况说出来，不过也没在意，人家一个八十多的老人家，怎可能所有事都一一对自己说明，自己风筝取下来了，成功了，就是了不起，rì后修为提升了，想必在白rì行动更方便了。
    李成兴冲冲拿着风筝就要转弯交给聂范，想象着班花的反应，心里乐开了花，没留意道老又在冷笑。
    道老知道，如果需要历练一个人，就应该让他自己面对危险，只有独自面对困难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自己一天到晚提醒他，呵护他，反而是害了他。今天起，所有的事情都让李成自己面对吧，除非危急万分，否则绝不出手援助。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磨不成材！
    道老的冷笑是因为刚才李成飞上楼顶的时候，被一个人看见了，道发现了，没有说。
    而李成不知道！
第十五章 黑暗中的勇士 - 飞天者在都市 - 梅花五弄

    ()
    薛昊来到宿舍楼前，敲开门卫室，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坐在那嗑瓜子，手很慢，嘴很快，瓜子壳“噗噗噗”不停地吐出来。阿姨也看见了薛昊。两人对视一眼，均是一愣，薛昊首先开口：“美女，我在cāo场放风筝，结果不小心挂在了楼顶，能不能让我进去拿下来啊？几分钟就行了。”
    阿姨丢下瓜子，笑得合不拢嘴：“哎呀我这岁数做你妈都够了，还叫什么美女。这孩子嘴真甜！一般人我都不让进，今天高兴，破个例让你进去吧。咯咯咯……”
    “好的，呵呵。”薛昊成功敲开管理员阿姨这一关，顺利进了大门。
    站在门外偷听的聂晓欢，实在听不下去了，转头看着范娇，说：“娇，你的脸怎么又红了？”
    范娇立刻捂着脸：“哪有？人家哪有脸红？你脸比我还红呢！”
    聂晓欢低头，小声说：“薛昊什么话都敢说,脸皮也太厚了……”
    薛昊进了第一道铁门，刚要抬头确定风筝究竟在哪栋楼上，忽然听到聂晓欢喊自己：“薛昊，李成把风筝拿下来了，回来吧。”
    薛昊和管理员阿姨闻言愕然，都转身看着门外。
    两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正是如花似水的年龄，一个一米六的身高，穿着一身火红sè连衣裙，身材娇小玲珑可爱，热情如火，声音如童稚般稚嫩；一个一米七的身材，粉红sè衬衫搭配黑sè牛仔短裤，该大的大该圆的圆，丰腴高挑亭亭玉立。
    两个女孩站在那里，芳华绝代娇艳无双，真个叫人分不清哪个更美哪个最美，太迷人太好看了，管理员阿姨都看呆了。
    “哦，那大妈我就不打扰你了，走了。”薛昊不清楚李成怎么把风筝弄到的，不过东西既然到手，和阿姨也没什么好谈的，随口告辞，转身就走。
    阿姨回过神来，看着门前两个惊艳的女孩子，再看看如脱钩之鱼急急想溜走的薛昊，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刚才有求自己就喊“美女”现在没利用价值了就喊“大妈”，这算什么事，要是传出去了……阿姨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大步上前，一把扯住薛昊胳膊不放，大声说：“不行，你是哪个班的？上课时间不上课，放什么风筝？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告诉你班主任！”
    薛昊好容易从狂暴的管理员阿姨手中脱身出来，衣服差点都被扯烂了，十分狼狈。
    聂晓欢和范娇正围着李成赞不绝口，薛昊从叽叽喳喳中听出来，原来李成到围墙附近去看看风筝位置，谁想到一阵风吹过，风筝就落了下来，正好捡到。
    两个女生连夸李成运气好，又竖起大拇指又是拍手鼓掌的，看样子就差凑上去亲一个了，但是薛昊听出了其中的端倪：“风筝是卡在楼顶热水器上，怎么那么巧，我进去拿，你也转个弯就被风吹下来了？而且还是直线掉下来砸你手里？”
    李成听了，心里直发虚，只能挠头干笑：“呵呵，运气好嘛，运气好没办法哈哈哈……”
    聂晓欢帮着李成说薛昊：“就是就是，人家运气好，挡都挡不住，拿下来就好了。你还胡思乱想，想那么多东西脑子不累呀？”
    范娇也在旁边帮着说，薛昊被两个女生在耳边一吵，思维就乱了，虽然没有继续询问，但却始终有个疑问：“他想拿风筝，转个弯到没人的地方，风筝就到手了，这么短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他真会飞不成？”
    李成一个劲打哈哈，道老看着薛昊的眼中却闪过一丝jīng光，心中一凛：“小子，你这朋友不简单，可要留神了。”
    李成听了，很不舒服：“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就算有些小毛病，哪里需要留神？”
    道老听了，先是沉默，然后大笑，笑得越来越瘆人，就在李成被笑得浑身发毛的时候，道老用极度凄惨的语调说：“好朋友？世上多少人被好朋友从背后捅了刀子？多少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最后成了你死我活的仇敌？没有好朋友，又怎会有出卖这个词？我看你迟早会栽在这个好朋友的手里，小子，你还是太嫩了！！！”
    李成兴高采烈，忽然陷入低落，周围三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薛昊先开了口：“我觉得咱两之间似乎有了一点隔阂？”
    “恩，好像有点。”李成不承认，不也否认，好朋友他不想失去，体内的道老他也不希望起纠纷，夹在中间，做人很难，好累，也好烦。
    “那我们这个周五晚上一起去沁园网吧上网怎么样，你上次给我的钱，我已经买了两张点卡，可以玩魔兽世界了。”薛昊说。
    “好！”说到游戏，李成眼睛一亮，一谈到游戏，什么矛盾隐患都放下了。
    道老看了看不成熟的年轻人，不置可否摇了摇头。
    聂晓欢拉着范娇说：“娇，我今天亲眼看见一对好朋友和好如初，好生感动。你说我们要不要唱一首歌来表达此刻的心情呀？”
    “唱什么呀？”范娇满脑子问号。
    “我是风儿你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呀，哈哈哈哈……”聂晓欢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都笑出来了。
    秋高气爽，凉风习习，视野一望无际，四个好朋友就这么站在一中的cāo场边，聂晓欢最后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李薛两男看着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还是范娇拉起闺蜜：“晓欢，注意形象，你姐姐来了。”
    李成转身，看到之前飞身前瞧见的那个女子，眉如柳烟眼似流星，口鼻jīng致，胸围傲人，前凸后翘，一米七五的身高，一身的摩登时尚，黑sè皮裤，LV包包，还有皮靴，真不亚女神下凡，在cāo场引起一阵轰动。
    那是聂晓欢的姐姐？那不是在医院穿着蝙蝠侠内裤的美女么？李成目瞪口呆。
    中学的女生再如何美，总是青稚放不开，如迎风摇曳的含苞花朵，秀美于内，而成熟女人的魅力是玫瑰外放型，这样一种大胆、奔放、xìng感的女子对在场几十名少男的杀伤力是巨大的，就连叶天作都忘了打羽毛球了。
    “哎呀呀，叶老师怎么都接不住球呀？人家的球就那么难接嘛？”搭档的女生看见本来对自己眉飞sè舞的老师忽然被别人吸引，很不乐意。
    聂晓欢一下子扑了过去，紧紧抱住她：“姐姐，你怎么来了？”
    聂晓云怜爱地摸了摸妹妹的秀发：“我想你了，就来看看。这是我的风筝么？”
    聂晓欢立刻把风筝举起来：“是呀是呀，这就是姐姐最喜欢的风筝，对了，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蝙蝠侠呢？”
    聂晓云的葱指抚摸在风筝上，从克里斯蒂安·贝尔身上轻松流过，眼神中带着无限向往：“他是黑暗中的王子，正义的化身，只要发现罪恶就会毫不留情予以打击。我看到他，才知道即使在最黑暗的地方也会有好人，我才有活下去的勇气。”
    云说着说着，高兴起来，捋了一下耳畔的秀发，张开双臂，对着天空说：“我好想飞，我想知道无拘无束的zì yóu是什么感觉，我想离开这世上的罪恶，闭上眼睛，迎着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还有……咦，那个是你的同学？”
    聂晓欢顺着姐姐手指的方向，看见了手足无措慌慌张张的李成，点了点头：“是呀，就是上次生病的同学，姐姐你不是说送花给他了吗？”
    云的琼鼻皱了一下：“哼，我看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要离这种人远点。”
    人家姐妹说话，几人都很自觉走开了，所以薛昊和范娇什么都没听到，但李成耳力过人，听到这句话，气得就要过去辩论，想想这要过去说了，不摆明承认自己偷听人家说话么？于是又作罢，干脆又走远了些。
    聂晓欢大惑不解：“他是我朋友呀，姐姐为什么说他坏呢？他做什么了？”
    这个时候，李成正好气呼呼的往外走，云看见了，冷笑一声：“看看，瞧他现在急着逃走，肯定刚才偷听我们的说话了。他呀，是上次在医院……”
    云说着说着戛然而止，这怎么说，难道自己要对妹妹说这个男生看了自己的内裤么？
    “好啦好啦，别嘟起小嘴了，姐姐知道他是你的好朋友，我说他，你心疼了？”
    “姐姐，你就会欺负人家……”
    “我的好妹妹呀，你怎么永远都长不大呢。对了，差点忘记说正事了，我来是告诉你，姐姐在天庭KTV里上班是上着玩的，我根本不在乎那点死工资，所以你不要老是去那给我涨业绩了，你还是学生呢，没事跑去那里干什么？尤其记住，不要跟男的去那种地方，你社会经验太少了，很容易出事，知道么？”
    看着姐姐一脸严肃，聂晓欢点点头，像小兔子似的：“恩，我知道了！”
    聂晓云又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无比爱怜地说：“我有事先走了，自己照顾好自己啊。”
    云转身离开，步伐轻盈规律，臀部在皮裤的包裹下曲线若隐若现，傲人的胸围从敞开的夹克中抖来抖去，直到身影消失了好久，整个cāo场上的男生女生才像是魔法被解除了，纷纷回过神来，脑海中的影像一时半刻都抹之不去。
    太美了！
    “啧啧啧，要是能把这对姐妹花都……”叶老师意yín着傻笑起来。
    聂晓云也不想太过醒目，避开大道，专挑花丛小路，冷不防撞上了教导主任，一眼认出来这个秃顶酒糟老头就是自己上学那会的班主任，当年就以好sè闻名全校，经常找理由把女生喊出去训话，趁机摸摸捏捏的，没想到再这里又见到了，该死！
    花丛道路狭隘，避让不及，两人就这么对在半道上了。
    教导主任看见身材姣好惊艳绝伦的聂晓云，眼前一亮，心头痒痒的，眼珠子在她的酥胸上面狠狠扫来扫去，上前客客气气说：“这位同学是不是来这里找人的？哎呀你要找谁跟我说就行了，叔叔是教导主任，都归我管，名字报出来，我立刻能给你找到人。对了，同学来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联系呀？”
    “滚开，老sè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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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