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生病的小厨娘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繁华热闹的京城里,往常人声鼎沸的食香楼,此刻一丁点声音都没有,气氛颇为凝重紧张。 大堂里的人都不自觉安静下来,面面相觑的看着大堂中央坐着的男人。 那男人一身青绿色祥云锦袍,腰间坠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看那玉就知道男人身份不低。慵懒的眸子扫了一眼大堂里的人,透着一股锐利,薄唇轻抿,面色如玉,头戴玉冠,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男人手里执着一把折扇,扇面上是一副春意南风图,光看那把折扇,东家就猜到了那男人的身份,不禁抹了一把汗。 那可是京城鼎鼎有名的勤王府世子爷——沈南风。 沈南风五岁出口成诗,十五参加殿试,一举拿下文状元,轻松的不像话。一度成为京城的风云人物,皇上欲让他上朝为官,可人家拒绝了,说心不在朝堂,只想做一个乡野散人。 试问,这世上有几个敢拒绝皇上的? 他是头一个! 而后,沈南风就慢慢销声匿迹了,风头也慢慢降了下来。 沈南风抬眸,好看的眸子里透出些许不耐,目光直视东家,薄唇轻启:“人呢?” 东家浑身一僵,立马上前讨好道:“已经让人去叫了,那丫头身子骨弱,前些日子又着了风寒,来的迟了还请世子爷见谅。”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这勤王府的世子爷,有一个怪癖,对入口的东西极为挑剔,连御厨都被他贬的一无是处。 前些日子,食香楼里新来了个小厨娘,那厨艺是一顶一的好,连世子爷都常来,东家还以为发财了,心里还乐着呢。 谁知道这小厨娘突然就病倒了,其他人做出的菜肴不合世子爷口味,这下可把世子爷惹怒了。 沈南风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手里折扇扇得快了几分,东家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发怒的前兆啊! 一个劲儿的给跑堂打手势,让跑堂去催催,世子爷生气了,他这个食肆也别想开了。 “来了来了。” 门口,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扶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出现,那女子脸色真是苍白如纸,浑身软绵绵的挂在俩小姑娘身上,弱不经风的。 于西洲脑袋昏昏沉沉的,恼火的不行,她生个病休个息,还得被人从床上拉起来,说得罪了某个大人物。 她真的是……想骂娘! 她得罪谁了? 于西洲被架到沈南风面前,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眼底露出一抹惊艳,这是她穿越过来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没错,她不是这个历史都没有的朝代的人。她在现代活的好好的,突然食物中毒嗝屁了,然后穿越来了这里。 原身是个孤儿,和师傅相依为命,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师傅被仇家杀了,她只能孤身出来谋生活。 以一手漂亮的厨艺找到了她的第一份工作,谁知道今天突然就被得罪人了。 “你就是厨娘?”沈南风眉头皱起,语气怀疑。 这么个弱不经风的小姑娘,是他要找的厨娘?看了一眼于西洲的手,这小姑娘瘦跟竹竿一样的手腕,怕是连铲子都拿不起来。 “你是谁?我得罪你了?”于西洲直接问道,原谅她刚穿越过来一个月,不知道这是京城的哪个大人物。 看着这丫头的反应,沈南风却被气笑了,居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看向于西洲的眼神里带着薄怒。 东家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想提醒一下于西洲,可是又不敢说话,只能瞪着她。 于西洲接收到东家的眼神,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大爷,我病了,您老行行好,有话直说行吗?” 这万恶的古代,不就着个凉而已,那个中药苦不拉叽的先不说,喝了五天一点起色都没有。 沈南风站起来,理了理皱褶的衣袍,而后挥挥手,“带走。” 说罢,他迈开长腿,迈着优雅的步伐出了食香楼。 侍卫从俩小姑娘手里把于西洲接过来,架着跟在沈南风后面。 “你们干嘛?”于西洲惊呼,可是浑身软绵绵的,容不得她反抗。 “哎,世子爷这……”东家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欲阻止,面前突然出现五百两银子。 递银子的侍卫解释道:“这个厨娘,我们世子爷买了。” “可是……”于西洲没和他签卖身契啊。 侍卫凶狠的眼神生生把东家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于西洲晕晕乎乎的,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睡着了,再醒来,已经在勤王府了。 她撑着坐起来,揉了揉脑袋,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 守在外面的元夕听到声音,端着药进来,“姑娘醒了,先把药喝了吧。” “这是哪儿?”于西洲还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元夕将药放下,解释道:“这是勤王府,早上世子爷已经将你买了,此后你就是世子爷院里的厨娘了。” 于西洲听得瞪大了眼睛,“什么玩意?” 把她买了?买卖人口? “姑娘先喝药,药凉了就不好了,待会儿喝了药你还要去见世子爷呢。”元夕提醒道。 于西洲整个人都不在状态里,迷迷糊糊就被带去见沈南风了。 直到到了沈南风的院子,看到那个清风明月般的人,于西洲才惊讶道:“你买了我?” 沈南风瞥了她一眼,眼里带着淡淡嫌弃,这样一个蠢笨的人,能做出什么佳肴,十有八九被骗了。 “你叫什么名字?” 于西洲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于西洲。” 沈南风挑眉,嘴里咀嚼着她的名字,最后嘴角微微勾起,眼里露出一抹邪恶,“你要是不会做饭,我杀了你。” 于西洲吓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那个眼神简直就像是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身子瞬间紧绷起来,“我会!” “那就好,本世子拭目以待。” 沈南风挥了挥手,让人把她带下去休息。 且看看这丫头是不是真的会,要是不会…… 呵,那食香楼的老板,等着吧! 在沈南风的威逼下,加上王府的大夫不知道比外面的好了多少倍,才两天,于西洲的风寒就好了。 风寒好了之后,于西洲被再次带到沈南风面前,相比于前两次的迷迷糊糊,这次于西洲是好好打量了一番沈南风。 凤眸微挑,流光潋滟,肌肤胜雪,绯色薄唇简直比桃子还诱人,就是这一个长的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买了她给他做饭。 第二章 :世子爷的早餐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开始吧,于西洲。” 沈南风看着她,毫不避讳她的打量,倒是微微有些诧异,她还是第一个敢和他对视并且用目光打量他的人。 于西洲刚刚来的路上也听元夕说了,来见世子爷,得先给他做饭,证明一下她就是厨娘。 从元夕嘴里得知这个牛掰到买卖人口的世子爷的名字,于西洲有些惊讶。 沈南风,他居然叫沈南风。 不是听过这个名字,只是现代的时候听过一句诗。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这倒是巧了,可惜他俩不是情人,不然这名字还真是贴合。 “好,世子爷想吃什么?”她可没忘记前两天沈南风说的话,不会做饭,杀了她! 太恐怖了,古代简直没人权! 沈南风看她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勾唇道:“做食香楼没有的。” “行。”于西洲一口应下,别的事情她可能不行,可是做菜嘛,小菜一碟。 前世她是个资深吃货,在外面吃不到自己满意的,所以就动手自己学,厨艺可是响当当的好。 沈南风挥挥手,让元夕带于西洲去厨房,临走时于西洲回头问了一句。 “世子爷可有什么忌口的?” 沈南风摇头,说忌口,有也没有,看她做什么菜。 于西洲了解,转身和元夕去了厨房,厨房里什么都有,各种肉各种菜。于西洲想了一下,决定做一个土豆虾球,水煮肉片,小米南瓜粥和凉拌秋葵! 她在食香楼做的是比较复杂的大菜,而这些都是一些家常菜,做起来也比较简单,味道又好。 说干就干,撸起袖子就钻进了厨房,元夕给她打下手,洗洗菜生生火什么的。 各种食材处理好,然后开始下锅,叮叮咚咚一阵忙碌,于西洲可谓是用尽了全部力气。 世子爷要是不满意,她的脑袋可就不保了,为了自己可怜的性命,于西洲精准得放盐,加料,控制好烹饪的火候和时间。 半个时辰后,四道美味佳肴就出锅了。 和元夕一起把四道菜肴端上来,于西洲一一解释道:“这是水煮肉片,剁椒鱼头,土豆虾球和凉拌秋葵,因为这两个都是辣的,所以我做了个凉拌秋葵给您解解辣。” “世子爷尝尝?” 于西洲看着沈南风,眼里含着期待,只要他开心了,一切都好说了,毕竟她不想做一辈子的饭。 沈南风修长的手指拿起筷子,按照于西洲解释的挨个尝了一遍,眉头逐渐舒展,眼底露出赞赏。 水煮肉片里的肉嫩而不生,一口下去麻辣劲很足,却不冲人,底下的豆芽清脆,正好解了那肉的辣味。 最后一口凉拌秋葵,爽脆清凉,搭配的正好。 “不错。”比那些厨子做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得到肯定,于西洲眼里露出些许得意,她的厨艺可从来没有失手过。 “下去吧。”沈南风挥了挥手,随后动作优雅的开始用膳。 于西洲却是没有动,有些犹豫的开口:“世子爷,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 “说罢。”入口的东西味道不差,沈南风的心情自然好了不少。 “世子爷买了我,那是不是说,我以后就没有自由了?” 这事得先搞清楚,如果没有自由,那她得想办法溜了,太可怕了,她可不想一天到晚被关在院子里给他做饭。 沈南风抬头,眼眸对上于西洲那试探的眼神,颇为意外,这小丫头片子模样不怎么样,这眼睛倒是灵动得紧,一看就是个机灵的。 唇角逐渐弯起,吐出一句莫名的话:“看你表现。” 于西洲皱眉,这是个什么意思? 沈南风看她不解的神色,好心解释道:“如果你做的东西本世子满意了,说不定你就能到处溜达,还有月银,可若是本世子不满意……那么,你就好好待在府里练厨艺吧。” 于西洲这下子明白了,重重地点头,“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即使还有疑问,比如赎身什么的,可是于西洲忍住了,一下子问太多怕沈南风生气,毕竟现在她还摸不准他是个什么脾气。 看着斗志昂扬的于西洲,沈南风轻笑出声,这可吓坏了旁边的朝西,世子爷这么笑的时候,那就是要算计人的时候…… “朝西,注意点那丫头,给她补补身子。” 他让人查了,那丫头十五岁,可那身板……看着就十一二岁的模样,瘦弱蜡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满意的厨子,他可不希望在他厌烦之前出了事。 “是。”朝西应下,心里给于西洲捏了把汗。 于西洲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呼出一口气,脑袋放空,好半天才起来,这是她常用的自我解压方式。 吃了午膳,她打算给沈南风做一个下午茶,争取快点博得好感,成为他面前的红人。 现在正是酷暑,一碗冰凉冰凉的芋圆捞正合适不过了。 兴冲冲跑去问元夕,府里有没有冰块,可元夕却是告诉她,要用冰块得经过沈南风的准许。 怎么说呢,冰块这种东西,在这个朝代,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所以必须去请示了才行。 让元夕去找牛奶和水果,于西洲再次来到沈南风的院子,却发现院子里还多了一个女人,她颇为惊讶,不是说古代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这公然来男人院子…… 朝西上前禀报道:“世子,于西洲来了。” 沈南风抬头,院门口的于西洲朝他挥了挥手,满脸笑容,灿烂得像一朵向日葵。 微微点头,于西洲提着裙摆跑进来,刚想开口,就听到旁边的女子带着鄙夷的声音。 “表哥,这是谁啊?脏兮兮的。” 于西洲微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哪儿脏了? 转头看向说话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粉色百纱裙,头上梳着复杂的发髻,插满了金钗步摇,看着就厚重。 脸上也是脂粉重黛,明明十五六的年纪,搞得像三四十一样。 于西洲有些疑惑的看着朝西,“她是……” 朝西解释道:“这是府里的表小姐,赵青然。” 于西洲了然,原来是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啊。 “何事?”沈南风悠悠问道,姿态说不出的悠然自得。 于西洲咳了两声,语气带着讨好:“我想用一下府里的冰块,给世子准备一个……惊喜。” 赵青然刚刚被忽视了本就不开心,这下听到于西洲的话,更是火上浇油,一点就燃的脾气一下就爆了。 “你是谁啊,刚刚本小姐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居然还敢妄想王府的冰块,你知不知道,这府里的冰块只有府里的主人能用。” 于西洲再看了一眼她,满脸茫然,她没得罪她吧,冲她吼什么? 沈南风丝毫不理会赵青然,抬眸懒懒的看着于西洲,挑眉问道:“惊喜?” 第三章:特色芋圆捞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猛点头,之前她在食香楼,就想做冰镇类的甜点饮料什么的,可是奈何那里没有冰块,她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 试想,在这闷热落后的古代,做出一个冰凉凉的甜点饮料,那是多么的招风惹火啊! 沈南风颇为感兴趣,眼底露出一抹好奇,“你能做什么?” 于西洲故意卖了个关子,神秘兮兮的道:“现在说出来了就没有惊喜感了,我保证不会让世子爷失望。” 沈南风挑眉,还会卖关子,他倒要看看她能做出什么来,“可以,不过……如果做的不满意,那么惩罚可不会轻,毕竟冰块,可不是谁都能用得起的,卖了你都不够买快冰。” 于西洲嘿嘿一笑,丝毫不把沈南风的威胁当一回事,她一个新世纪知识女性,难道还征服不了一个古代男人的胃? “世子爷等着便是了。” “朝西,带她去拿冰。”沈南风大手一挥,便是很期待,他倒要看看这个丫头能做出什么美味佳肴来。 “是。”朝西带着于西洲就要离开,这时赵青然突然开口了。 “站住!”两人停下,于西洲回头,心里不禁吐槽道这姑娘咋那么多事啊。 赵青然听着他们的对话,惊讶的看着沈南风,“表哥,这就是你用五百两买来的那个厨娘?你居然还给她用冰块?” 尖锐的声音砸进沈南风耳朵里,他不悦的皱了皱眉,“青然,嬷嬷教的礼仪都喂狗了吗?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来本世子的院子算什么?赶紧回去,把女则抄五十遍。” 于西洲听着,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这姑娘还真是……衰,碰上这么一个不懂的怜香惜玉的表哥。 赵青然看到于西洲那幸灾乐祸的眼神,气的跺脚,看向沈南风的眼神里带着两分埋怨,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道:“表哥,我刚刚和你说了好久,你都没准许我屋里添点冰块,她一来你就同意了,她不过一个厨娘,有什么资格用冰块?” 于西洲无辜躺枪,她用冰块是为了沈南风啊,要不是为了讨好沈南风的胃,她才懒得费着功夫呢。 沈南风额头青筋跳了跳,已经隐忍到了极点,猛地把手从赵青然怀里抽出来,后退两步,宛如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来人,送表小姐回房,好好监督她抄女则。” “表哥……”赵青然忿忿不平,还想说什么,已经被丫鬟强行拉了出去,沈南风嫌恶的挥了挥手臂,转身脚步匆匆进了房间。 “走吧。”朝西朝于西洲说道,小眼神眨巴眨巴的,生怕再出什么乱子。 于西洲转身,一边走一边小声问道:“世子爷是不是有洁癖啊?” 朝西点了点头,“嗯,世子爷不喜欢别人碰他,也不喜欢其他女人进入他的院子。” 于西洲眉头一皱,那既然是这样,世子爷为何还允许元夕随意进入他的院子? 有些蒙蔽的于西洲,小声的问道,:“那元夕……” 她好像记得,古代少爷十几岁便有通房丫鬟什么的。 “元夕是世子爷乳娘的女儿,算是世子爷看着长大的。” 于西洲点头,没在多问,不过沈南风有洁癖这点,她默默的记下了。以后一定得离他远点,不然一不小心触怒了这尊大佛可怎么办? 有朝西在,于西洲很快便从库房里拿到了冰块,朝西帮她把冰块送到惊风院的厨房,就回去了。 于西洲叫来元夕,两人便在厨房忙开了。 找了半天才找到木薯粉,于西洲开始和面,元夕负责把冰块给凿下来,元夕一边凿一边问道:“姑娘,这冰块能做什么吃的啊?” 于西洲朝她笑了笑,“叫我西洲就行,叫姑娘太见外了。这冰块啊,能做的多了去了。” 于西洲和好木薯粉,切了一些西瓜,剥了一些橘子和香蕉,这水果着实有些少了,不过也没办法。把木薯粉分成几份,把水果碾成泥分别加在里面,然后搓成小圆,下水煮。 “元夕元夕,牛奶在哪里?” “这儿,我特意去和管家要的。”元夕把桶装的牛奶提过来,颇为费力。 于西洲接过牛奶,低头闻了闻,稍微有点腥,得煮一下。 隔水加热好一会儿,于西洲赶紧把牛奶拿出来,元夕不解的问:“还没沸呢?” 于西洲笑道:“沸了就不好了。” 尝了一下,没有刚刚那股子腥味了,可是味道不大够,于西洲往里面加了一点乳糖,然后放在旁边等它凉。 第四章:食物的诱惑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这个时候芋圆煮好了,于西洲赶紧捞出来,过了凉水之后喊道:“冰块冰块。” 元夕赶紧把凿好的碎冰递上去,于西洲把芋圆过了一会儿吃块,尝了一颗,冰冰凉凉的,里面却很软糯。 待牛奶凉了,于西洲拿来一个大海碗,先把牛奶倒进去,再倒芋圆,然后放剩下的西瓜,加了些碎冰在里面,用盒子装起来,把多余的冰块放在海碗周围。 等了好半天,于西洲才打开盒子。一股凉皮扑面而来,她用小碗舀了一碗出来,第一口递给了元夕。 “尝尝,好不好吃?” “这是给世子做的,奴婢怎么可以……”于西洲直接把勺子塞进了元夕嘴里,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元夕下意识的嚼了嚼,惊讶道:“好好吃!” “什么东西好好吃?” 赵青然突然从外面走进来,于西洲有些惊讶,“你不是抄女则去了吗?” “怎么说话的,我是表小姐,是你主子!” 赵青然趾高气扬的走过来,看到于西洲手里的东西,嫌弃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她就是想来看看,这个厨娘要冰块能做什么,表哥居然还给她了。 元夕忍不住辩驳:“这很好吃,软软糯糯的,凉凉的,很解暑。” 赵青然不屑的冷哼一声,目光却是落在芋圆捞上。 于西洲假意说道:“表小姐尝尝?” 她本以为赵青然会拒绝,谁曾想,赵青然哼了一声,直接从她手里把碗拿过去,两口便吃完了,表情有些微妙。 “这个东西,待会儿送点来我院子。”赵青然尝了尝这碗中得东西,眉头不由得舒展开来,这味道还真不错,没想到这厨娘……有两把刷子。 放下手中的碗,赵青然头也不回得便离开了厨房。 于西洲看着赵青然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她本来想留点自己吃的,现在好了,没了…… “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分出一部分让元夕送去赵青然院子里,毕竟人家是表小姐啊。 然后她拿着剩下的去沈南风那儿复命,主子主子,他们都是主子,就她是伺候人的丫鬟! 然而进去之后,于西洲脸上瞬间换上一副笑脸:“世子爷,我做好了。” 沈南风颇为意外,还挺快的。 “进来吧。” 男人清明婉扬的声音响起,于西洲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颤抖。 天哪!这声音也太好听了吧!简直就如清泉入口,水润深沁啊! 没办法,她就是一个颜狗加声控,于西洲晃了晃脑袋,:“清醒点吧!你是被世子爷买来的厨娘,若是做出来的佳肴不合世子爷的胃口,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掉脑袋……为什么古代人总喜欢拿掉脑袋来吓唬人啊! 想到这,心情瞬间转阴的于西洲缓缓地推开了门,还是小心点吧,不然以后可没地方哭了! 于西洲安慰着自己,却没瞧见沈南风的人。 “世子爷,东西给您端进来了哦!”奇怪,人呢? “放下就好。”又是这样清扬的声音,让于西洲不禁心中一激灵。 虽说做好了这芋圆捞,但是却不知道这世子爷喜不喜欢甜品,万一不合他的胃口…… 于西洲简直不敢想! “这是什么菜品?”正在她愣神之际,沈南风扇着那把折扇,神采奕奕的走到于西洲的身后。 “回世子爷,这是奴婢做的芋圆捞,食味偏甜,不知道合不合世子爷的胃口。”于西洲闻声僵硬的转过身子,低着脑袋忐忑的问道。 甜品?元夕那丫鬟没有告诉这丫头,他不爱偏甜的食物么? “你可知本世子最厌什么口味?”沈南风打量着摆在面前的这碗芋圆捞,两道好看的剑眉微微皱成团。 “奴婢该死!奴婢不知世子爷忌讳什么口胃,不过您若是告诉奴婢,我保证以后会牢牢记住的!”完了完了,这下算是掉进坑里了! 扑通一下,于西洲在沈南风身前跪下。 “起来吧,本世子没有责怪之意。”看着这丫头被吓得不轻,沈南风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眼神里闪过一丝趣意。 说罢,他便走到桌前,撩袖而坐,目光不苟的打量着面前这碗冒着冷气儿的芋圆捞。 看着他修长的指节拿起木勺,于西洲的心都快蹦跶到嗓子眼了。 她记住了,世子爷不喜欢甜品,不喜欢甜品,所以为了脑袋不和身子分开,她下次一定不要做甜品了! 随着木勺舀起一勺晶莹剔透的芋圆,伴着冰沙牛奶,进入到世子爷的口中,于西洲不由得摒住了呼吸。 第五章:柿子赞美西洲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咀嚼,入喉,下肚。 芋圆Q弹爽口弹牙的口感,配上沁香的冰沙牛奶,周身的燥热都减少了一半。 沈南风第一次觉得吃甜食又不腻的感觉! “不错,这牛奶搭配的恰到好处,缓解了芋圆的甜腻,中和了口感,很和本世子的口味。”沈南风优雅的放下木勺,笑意渐渐爬上眉梢。 目光中透着一丝柔情,毫不吝啬赞许之意的看着身前的这个丫头。 “呜呜,奴婢好高兴,世子爷您喜欢,我天天做给您吃都好,只要您不要让我的脑袋和身子分家,你想吃啥,奴婢就做啥!”于西洲就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一般,刷的一下,眼泪就流下来了! “本世子很欣赏你的手艺。”沈南风忍不住笑出声,虽然他有时候是很严肃,但是这丫头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 “世子爷,奴婢有一事相求。”于西洲咬了咬嘴唇,这尼玛谁受得了,每天都惊心动魄的! “但说无妨。” “世子爷您能不能告诉我您忌口啥?”只要知道他不喜欢什么口胃讨厌什么菜品,她就不会每天都玩心跳游戏了。 沈南风轻轻晃动了一下手中的扇子,转过身,要是就这样告诉这丫头他的忌讳的口味,岂不是没有了乐趣? “不可说。”让着丫头自己发现,岂不是很有意思? 犹如一道惊雷炸过于西洲的脑袋,完了,这下每天都睡不安稳了。 “奴婢知道了。”瘪了瘪嘴,于西洲耷拉着脑袋便要退下。 “慢!”沈南风轻唤一声,叫住了她。 又咋啦? “世子爷有何吩咐?”于西洲列出一个微笑,有些心虚的看着身前的这个男人。 “这个赏给你。”沈南风不紧不慢地从袖间拿出一枚玉镯。 于西洲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但在将要碰到这枚镯子时,缩回了手。 “奴婢不敢要,给世子爷做饭时奴婢的职责所在,如此贵重之物,奴婢承受不起。”从小她的妈妈就告诉过她,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免得落拿人手短的把柄。 “本世子不想再说第二遍。”沈南风眉头微皱,第一次有人拒绝他? 于西洲见这尊大佛要生气了,赶紧笑嘻嘻的接过那枚镯子,满心欢喜的戴在手上,:“真好看呢!谢谢世子爷的赏赐。” 沈南风轻嗯一声,便拂了拂衣袖,转身朝着屏风后走去。 于西洲自是识趣的离开了世子爷的寝宫,一路小跑回到了厨房。 真是的,古代的世子爷怎么都这么捉摸不透,天天玩着心跳游戏,她真担心那一天会心肌梗塞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于西洲大口喘着气,坐在小木凳上,安抚着自己突突直跳的小心脏。 “西洲,你回来啦?”元夕听见声响,想必是于西周这丫头回来了,便从厨房里屋走出来。 “元夕,你过来。”于西洲委屈巴巴的看着元夕,招了招手,唤着她来自己身前。 “咋啦,世子爷喜欢你做的芋圆捞吗?”元夕倒是很期待,毕竟芋圆捞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甜品了! “我不玩了,小心脏简直受不了,世子爷不喜欢甜食,我偏偏做了这芋圆捞,好在最后口味合适,不然呀我就见不到你了!”于西洲惊魂未定的的一把抱住元夕。 “世子爷的口味说实话咱也不知道,只能小心翼翼地迎合着他来,西洲,你已经很不错了。”元夕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 “躲过了这一劫,那下一餐呢,我怎么这么难啊!”于西洲毫不顾及形象的用袖子擦起眼泪鼻涕来。 那枚绿色的翡翠玉镯,就这样明晃晃的从元夕眼前晃过。 “你手上的镯子是哪来的?”元夕一脸惊讶的问道。 “世子爷赏给我的。”说起这枚镯子,她也是心悸有余,她不要,那尊大佛也不高兴。 听闻这话,元夕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难以捉摸。 “世子爷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赏给你?”她是看着世子爷长大的,这枚他母后留给他得镯子,世子爷从小到大都悉心珍藏着,怎么会赏给一个做饭丫鬟? “有多重要?”一听这话,于西洲心里没底了,她莫不是又得罪了人了吧? “你可知这是世子爷的生母留给他的遗物?”元夕不可置信的看着于西洲,世子爷怎么如此的轻率? “什么?遗物?”乖乖,这下玩大了,世子爷也真是,干嘛给她这样贵重的东西? “不过呢,西洲你也算运气好,可能你是彻底的征服了世子爷的胃了吧。”之前府里就流传过,世子爷曾说,谁能征服他的胃,他就会把这枚镯子赏给谁。 第六章:家宴设宴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但是几轮春秋逝去,也没有合世子爷口味的厨娘出现,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你说,我要不要给他还回去?太珍贵了!”于西洲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这镯子,仿佛这上面还有沈南风的体温一般。 毕竟跟了他二十几年,她一个外人戴着,多少心里有些不安。 “罢了罢了,世子爷地意思咱也不敢违背,你好好的珍藏着,也算是替世子爷保管好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了。”元夕突然笑了笑,嘴角弥漫上一阵苦涩,却依旧柔声地安慰道。 看来,世子爷是真的很满意这个新来的厨娘了。 于西洲只觉得心间有千斤重,这穿越了一出,她是越来越看不懂古代了。 两个丫头心思各异,相对无言地坐在小木凳上。 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响起,厨房的门被推开,于西洲和元夕都起身而立。 “你俩都在呀,世子爷吩咐,今晚要在附中设宴,还请二位赶紧添置菜品,晚上宴席不得出差错。”朝西笑眯眯的看着身前的于西洲,似给了她一个我看好你的眼神。 “设宴?为何这么突然呀?”于西洲的心都在颤抖,也就是意味着,晚上还有其他的客人来,万一她做的饭菜不合这些客人的胃口…… “世子爷的两位友人,御贤王和圣卿王,这两位王爷爷是世子爷的挚友,说是前些日子帮助朝廷解决了京畿以外的赈灾济粮的事宜,今日赴京,世子爷听闻便决定设宴好生招待一下这两位挚友。”朝西说起世子爷的这两位挚友,眼睛里也是闪着亮光,这两位爷和世子爷一样都是一表人才的翩翩公子郎呢! “这样啊,那我这就和元夕去置办设宴所需的菜品,保证完成好任务!”于西洲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像一朵枯萎的小花朵一样,做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朝西点了点头,传递好世子爷的指示后便先行一步离开。 “元夕,看来得麻烦你了,帮我一起准备这场宴席了。”于西洲一脸祈求的看着身边的元夕。 “放心吧,世子爷交代的事情,我会好好帮你的!” 两人紧着时间,到集市上准备购买晚上要用的食材。 说起设宴所需要的食材和菜品,于西洲心里还真有一套法子,得多谢原主跟着师傅走南闯北积攒下来的那些菜谱。 这些世子爷都是文仕出身,耐不了油腻的鸡鸭猪肉,所以在选择宴席的头菜上,于西洲选择了鱼肉。 鱼肉淡泽,入口不腻,而且蛋白质也丰富,是招待这些文人墨客最好的肉类菜品的选择。 其次呢,就是饭前的开胃菜,既然选择了鱼肉作为头菜,那么开胃菜就得配上一些能够增加胃口的干果。 最后呢,选择冰糖银耳作为餐后的解腻汤,缓解饱腹之后的滞涩感。 于西洲在脑子大致勾画出晚上要做的菜品,:“元夕呀,你先带我去卖鱼的摊子前,我得好好挑选一下。” 看着这丫头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元夕便知她有了法子。 两人挑选了一路,终于选中了一条新鲜的鲑鱼,提着挂在卢苇草藤上的鲑鱼,两人趁着这股子新鲜劲,赶紧买好了其他所需要的食材,这鱼的新鲜时辰可不能耽搁了! 回到府中,于西洲便开始处理宴席上的头牌菜,桂香糖醋鲑鱼,将上好的鲑鱼去鳞处理,便清水加料酒去腥,待这一步做好之后便仿佛沸油中炸至金黄酥脆,起锅后淋上她特制的糖醋酱,撒上桂花粉,一道喷香四溢的桂香糖醋鲑鱼便做好啦。 “西洲呀,世子爷刚刚让我传话给你,做一份芋圆捞,一份就行。”朝西火急火燎的跑到厨房,深深嗅了嗅这爽鼻的香气,瞬间将沈南风交代的只用给他专门做一份芋圆捞的原话给忘记在脑后。 “好呀,我这边还差几道菜就做好了,你们可以提前去摆宴席了。”于西洲心里突然跟沁了蜜糖一样甜,看来芋圆捞做的很成功嘛。 朝西走后,她一鼓作气,将剩下的菜做出炉,看着摆在面前的美味食肴,她咽了咽口水。 下次她一定要做给自己吃! 但是转过头一想,古代人吃饭设宴玩的就是闲情雅致,所以还要给这些菜取一个诗意一点的名字。 说干就干,等到世子爷的两位挚友前来府中后,于西洲便小心翼翼地端着这些菜,前往宴席。 “上菜咯。”随着朝西的一声令下,于西洲便端着那盘桂花糖醋鲑鱼上前。 第七章:来自他国的美誉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这第一道菜呀,是头菜,名为花揽桂醋鱼,新鲜的鲑鱼搭配特制的糖醋酱料,伴着桂花的清香,还请世子爷们慢享!”于西洲落落大方的将菜摆上宴席,还好她早有准备。 沈南风目光浅浅的扫了一眼于西洲手上的镯子,嘴角爬上一抹笑意。 “沈公子,你府上的丫鬟还真有文采。”御贤王满脸笑意的看了一眼上完菜的于西洲。 “贤公子,见笑了。”沈南风说罢举杯起身祝酒。 啧,还真是养眼啊!都是翩翩少年郎! “敢问丫鬟叫何名?”圣卿王见状也举杯相迎,目光却落在了上完宴席菜肴的于西洲身上。 “啊?我?”颜狗简直要窒息而亡了,于西洲就像中了五百万一样,一脸娇羞且激动的指了指自己。 “正是。”圣卿王桃花眼微微一挑,温和的脸面上满是柔情。 啊啊啊!这也太温柔了吧! “回,回回……王爷,奴婢叫于西洲。”于西洲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血压早就爆表了。 沈南风眉头微促,看着害羞不自然的于西洲心里很是不爽。 怎么就没见这丫头对他这样?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有点意思。”圣卿王嘴角微扬,饶有趣味的在嘴里念叨着这一句诗。 于西洲这个不争气的声控耳根子刷的变红。 为啥这些古代的世子爷都如此的优秀,颜好看,声音好听,还满腹经纶,爱了爱了,简直是爱了! “来来来,咱们三人自从上次洛阳一别,已是一载未见,今个美食配美酒,咱们就来个不醉不归!”沈南风怎么会不知这丫头名字地含义?只是看着她那副娇滴滴地模样,他这心里甭提有多别扭了! “西洲,本世子的芋圆捞可以呈上了。”沈南风特意让朝西吩咐过,这专属的芋圆捞,只有他的份。 “喏!”还好她早有准备,知道世子爷喜欢吃芋圆捞,便用特大号青瓷碗呈上这芋圆捞。 “世子爷,二位王爷,请慢用!”于西洲一脸欢快的看着摆放在宴席上的芋圆捞,心里甭提有多骄傲。 沈南风瞥见这用特大号青瓷碗装起来的芋圆捞,额头的青筋隐隐突出。 这丫头!不是吩咐了吗,只有他才能专享的芋圆捞怎么变成了设宴的甜品了? “沈公子,没想到啊,你这府上可谓是人才层出啊!”御贤王打量着眼前的芋圆捞,在脑海里左思右想就是没有找到关于这种甜品的任何记忆。 “此话怎讲?”沈南风侃侃而谈,疏朗而笑,让一旁的于西洲看的起劲不已。 “这道头菜,桂香糖醋鲑鱼与这鱼翅四大样,若没有精湛的厨艺岂能烹饪的如此适好?再来观之,这丫头取的菜名,花揽桂醋鱼,好一个揽字,让本世子身临此景,如梭上渔翁,垂钓之余用桂花伴糖醋,做得简单斋食,实属妙哉!”御贤王毫不吝啬他的溢美之词,未了还不忘温柔的朝着一旁的于西洲点点头,以表肯定。 为啥她不是被这御贤王买回府中?如此懂她,还不必担心掉脑袋,哎,真是造化弄人啊! “王爷,您真好,奴婢从来没有受到如此的厚赞,今日有幸得王爷赏识,此乃奴婢此生之幸运啊!”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于西洲目光中闪着星星激动得泪花,一脸花痴的看着御贤王。 “西洲言重了,我只是就事而言,丫头的手艺是真的不错,想来沈公子日后有口福了!”御贤王抬眸看了一眼对坐的沈南风,意味深重的说道。 “两位公子若是喜欢,日后沈某必多设宴款待。”沈南风再次祝酒,目光中却透着寒气扫向一旁飘上天的于西洲。 啊咧!这是咋了?她貌似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见气氛不对劲,于西洲行礼后便仓促退下,沈南风的个性还真是捉摸不透啊,她这脑袋啊,可要时时刻刻地保持清醒了! 三位诗书遍读地少年郎聚在一起,除了喝酒颂诗便是商讨国家之事,于西洲好几次都显得无聊,从厨房里跑出来,偷听着几位爷高大上地谈话。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这次可怜的她会正好撞上到了枪口上。 “谁啊,这么不长眼睛!”于西洲揉了揉被装疼的脑瓜子,眼睛里冒起泪水,大大咧咧的吼道。 “你这丫头,竟敢对本世子无礼?”男人如玉般声音传到于西洲的耳朵里。 一时间,全身鸡皮疙瘩抖起,于西洲瞬间闭上嘴,底下头。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她的脑袋啊! 第八章:突然撒娇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丫头,本世子有一事想问。”沈南风用折扇端起她的下巴,逼他对上自己的眼睛。 “世子爷您说,什么事情?”于西洲嗅了嗅沈南风身上的酒味,瞬间脑子清醒过来。 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你为何把本世子的芋圆捞呈在大碗里摆上宴席?”沈南风撅了撅嘴,有些委屈的说道。 “啊?不是世子爷您派朝西传话,做一份芋圆捞以供今日晚宴的嘛。”费解,谁能告诉她,这世子爷突然撒娇算是怎么回事? “本世子何时说过此话?这芋圆捞从进以后只准本世子一个人享用,知道了吗?”沈南风突然放下手中的折扇,思绪乱飞的于西洲一个重心不稳,便载向了沈南风的怀里。 “奴婢该死!”完了,这下完了。 沈南风却双手将她环抱在身前,那双宽厚的大手抚上她的脑袋,就像她儿时外婆哄她睡觉时一般,轻轻的抚摸着。 “丫头,你很怕本世子吗?”沈南风沙醉酒后沙哑却混厚的嗓音萦绕在于西洲的耳畔。 她身后一个激灵,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为何?” “世子爷您说过,我若是做的饭菜不合您胃口,我的脑袋就要搬家了……”她才不想死呢,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好吗?就因为没做出适合世子爷胃口的饭菜就要被杀头的话,未免也太憋屈了吧! “那你知道你以后要怎么做了吗?”他不爽,今日宴席之上,他府中的厨娘竟然对着其他世子爷两眼泛光一脸娇羞! “我会好好做出世子爷满意的菜品的。”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做不出也只能硬着头皮做出来! 沈南风缓缓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 那双微醉迷离的眼对上于西洲那双在月光下清澈的眸子,心中如清风徐来一般,让他心中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 于西洲被这眼神盯得心慌慌的,前世她没有谈过恋爱,不懂什么叫做心动,但是此刻,这双带着醉意的眸子却仿佛要将她融化一般。 “世子爷?”于西洲小心翼翼地问道。 “嘘!”沈南风比出一个安静的收拾,身前的于西洲就乖乖地不再出声。 “奴婢,奴婢内急……”尴尬,这也太尴尬了吧!她好歹也是一个妙龄少女,就这样被一个男子用醉人地目光注视着,她地小心脏哪里受得了? 沈南风却没有打理她,缓缓地伸出手,抚过她额前的碎发,然后顺着娇小地脸蛋向下滑动,最终落在她那双水润的唇上。 “世……世子爷?” 沈南风俊眉一皱,好似惩罚一般地堵上身前女子地嘴,未了如清风一般,从于西洲地嘴上离开:“本世子叫你安静,你为何还多言?” 嗡的一声,于西洲的脑子炸了。 刚刚是什么情况?沈南风的唇碰到她的唇了…… “世子爷,您喝多了,要不奴婢扶您回去歇息歇息?”于西洲尴尬的打着哈哈,这可是她的初吻啊! 那些浪漫的罗曼史画面,玛丽苏小心跳,都没有了,变成泡沫消失不见了! “丫头,你必须答应本世子,以后芋圆捞只能做给本世子一个人吃,这一辈子你都只能是本世子的小厨娘。”沈南风愠醉的眸色炙热的盯着身前的女人,自从他娘亲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人做的菜符合他的胃口。 直到这年岁不大,涉世未深的丫头出现,曾经那种食物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的感觉才重新的回到他的身边。 “世子爷喜欢奴婢的手艺么?”于西洲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摸了摸沈南风的脑袋,一本正经的问道。 以前师傅经常对她说,做出来的饭要有灵气,可是曾经的她总是将大把的心血放在对菜品品相的研究上,很长一段时间,师傅都对她说做饭没有灵气,也是不会留住人的心的。 现在她总算明白了,只要用心烹饪出来的菜肴,才能和品尝的人产生共鸣。 “若本世子不喜欢,何必费此功夫将你带到府上?”沈南风语气柔和了一度,对着身前的人儿说道。 “也就是说你说的要砍我脑袋是骗人的咯,是不想要我走,吓唬吓唬我对吧?”于西洲听到他这样说后,心里突然有了底气了。 沈南风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不早了,世子爷我送你回寝宫歇息。”于西洲暗自送了一口气,这下好了,再也不用担心掉脑袋了! 沈南风轻声应到,便将身子倾靠到于西洲的身上。 “世子爷,您看着挺苗条的,为啥这么重?” “闭嘴。” 于西洲喘着粗气,艰难的搀扶着沈南风,刚在心里嘀咕着世子爷这尊大佛喝醉后性子还算温柔,下一秒便被沈南风打脸了。 第九章:表妹吃醋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表哥?”听闻身边的丫鬟说,沈南风将那枚珍藏的镯子送给了这个厨娘,今晚还在府中设宴,赵青然立马坐不住了,来到府中,便看到了于西洲搀扶着沈南风。 “表小姐?”于西洲心头一紧,紧张兮兮的转过身对着身后气势汹汹地赵青然问道。 “你一个奴婢,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和你主子接触?”赵青然上前,毫不客气地将于西洲推到一边,自己顶替着她的位置,将沈南风搀扶住。 于西洲没想到这赵青然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身体往后一踉跄,头便磕碰到假山上。 “唔,我的头。”怎么了,不光碰了,世子爷还亲我了呢! 于西洲恼火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手上黏糊糊的,这个赵青然,竟然这样对她! 流血了! “你什么身份?作为一个丫鬟竟然不知道避嫌看来是没有罚够!”赵青然搀扶着迷迷糊糊的沈南风,一脸的嚣张。 “奴婢知道错了,还麻烦表小姐将世子爷送到寝宫去,奴婢这就告退!”于西洲不甘心的跪下赎罪。 要不是再古代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她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赵青然冷哼一声,不屑的让她退下,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沈南风朝着他的寝宫走去。 于西洲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异常的不悦。 到头来吃力不讨好的却只有她一个人! “你放开我!”沈南风扫了一眼身旁搀扶他的女人,眉眼间露出一丝不悦的情绪。 “表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歇息。”赵青然心中一紧,沈南风那抹一闪而过的情绪,被她恰到好处的捕捉到。 “放开!”沈南风侧身抽出自己被赵青然搀扶着的胳膊。 “表哥,为什么那个厨房丫鬟就可以搀扶你,而我却不行?”赵青然从来没有想到,沈南风会这样的膈应她,甚至都无法忍受她触碰他么? “本世子身子不适,表妹还是早些回寝宫歇息为好。”沈南风一脸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晚间萧瑟清凉的风让他的酒意散去几分。 “表哥……”赵青然动了动唇,却始终无法将心里的话说出口。 这么多年来,虽然她一直称沈南风为表哥,但是在她心里,沈南风却一直是她中意的翩翩少年郎。 可恶!凭什么那个出生卑微的厨房小丫鬟就可以得到沈南风的厚爱,凭什么她就可以! 看着沈南风渐行渐远的身影,赵青然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于西洲,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到时候就乖乖的滚出这里吧! “阿啾——”于西洲只觉得脖子后扫过一阵凉风,不由得大了一个喷嚏。 “元夕,你睡了吗?”于西洲推开房门,只见屏风后闪着微微烛光。 “西洲,你可算是回来了。”听到于西洲的声音,元夕耷拉着脑袋转过身。 “呀,你这额头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透过这烛光,元夕瞥见于西洲额头上那触目惊心的泛着血的伤口。 “哎,说来话长。”怎么回事,还不是那个赵青然害的,真是委屈,她又没做错什么! “得嘞,你先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感染了可不好。”元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疼的说道。 坐在元夕的面前,于西洲就像一个乖小孩一般,元夕温柔的替她处理伤口,那股子伤感的情绪,突然涌上了于西洲的心头。 “元夕,你真好。”她是这个时代里,除了师傅外对她最好的一个人了。 “在府中生活不易,言行要格外地谨慎,我呀只是从你身上看到了我曾经的影子,想要提醒你不要踩雷才是。”元夕好心的提示到,其实于西洲也算是她在府中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了。 “那元夕你可以给我讲讲世子爷的过去吗?”于西洲点了点头,一只手抚上了腕间的镯子。 她想知道沈南风他到底是什么样得人呢?或者说经历了什么才会像现在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甚至觉得和他之间的距离犹如冰山一般冷淡呢? “西洲,在你心里,世子爷是什么样的人?”元夕摇了摇脑袋,目光真挚的看着于西洲。 要说世子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她的印象里就是高冷! “高冷,对人很疏远。” 于西洲想了想,继续补充道,:“对食物有种很特别的执念。” 在她的固有印象里,像这样的富贵人家不都是请的手艺堪比皇宫级别御厨的厨子么?怎么可能会看上没有背景又没有接受过专门训练的她呢? 第十章:有意无意的提示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世子爷这个人,生性淡漠,仿佛这世间的尘事都置身事外,不与人争亦不醉心功利,唯独对着入口之食倾注感情。”元夕打小看着沈南风长大,那时候沈南风便气宇不凡,别家公子都为了功利击破头脑时,他偏偏考取状元却不屑朝廷之官。 敢问世间之人,有几人亦能如此? “这是对食物的执念么?”于西洲脑海里闪现出这个词,以前她身边就有一种人,就对这世间的风景有一种不同于常人的执念,为了捕捉这些自然里最动人的画面,常常露宿荒野,乐此不疲。 “别看世子爷从来不主动和人亲近,但是以前他娘亲还在的时候,世子爷最亲近的人便是她,他娘亲做的一手好菜,世子爷从来都是吃的一干二净。” “只是她娘亲后来……”元夕声音不由得降低一度,渐渐的低下头。 “我明白了,就是因为这种失去,反而让他在曾经最在乎的东西上有了特别的感觉。”于西洲鼻头一酸,终于明白这样不起眼的她,却能被世子爷带回府中。 “时辰不早了,差不多该休息了,明天你还得操心世子爷的早食呢。”元夕收拾好身前的刺绣,吹灭不远处的烛灯。 第二天,天刚泛起白边,于西洲就起身在厨房里倒腾起来。 昨日世子爷饮酒宿醉,今日的早食得选取养胃的东西。 于西洲想起那每日送来府上的新鲜牛奶,有了好主意,喝酒后伤胃,牛奶是最好的养胃圣品。 将新鲜的牛奶煮沸静置,然后加入煮熟的小米,拌上蜂蜜,一道可口养胃的蜂蜜牛奶小米粥就做成了。 于西洲嗅了嗅香气,肚子也开始咕咕叫起来。 这穷人家的命运啊就是可悲,顾不上自己却还要将主子的点点滴滴放在心上不能有一点点疏忽的地方。 虽说这嘴上嘀嘀咕咕着,于西洲的心里却放不下沈南风。 想着昨天他醉酒后的模样,小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原来世子爷也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呀! 于西洲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嘴角微微上扬。 “何事如此开心?”沈南风晨间起来在这庭院里呼吸晨间新鲜的空气,隔老远便见于西洲一副傻乎乎的模样,咧着嘴微笑着。 啊咧! “世子爷?”于西洲被这声音吓得一激灵,连忙低下头。 “嗯。” “世子爷为何起这么早?”丢死人了,看来还是那句老话,不能在心里嘀咕人,这碰上的速度简直比曹操还要快! “透气。”沈南风得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但在于西洲这个声控听来却是慵懒中带着撩人的意味。 “奴婢给世子爷把早食准备好了。”晃了晃脑袋,于西洲才抬起头一脸期待的看着沈南风。 男人明眸扫过身前女人的容颜,目光落在她的额头上,俊眉不禁皱了皱:“这是怎么弄的?” “奴婢自己不小心磕到的。”于西洲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总不能告诉他是表小姐耍性子给她摔得吧。 “遂本世子去包扎一下。”沈南风收回了欲将抚上她额头的手,目光里闪过一丝心疼。 “不用了,世子爷,先去吃早食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于西洲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她从小就抗摔,昨天元夕给她处理后便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沈南风点头。 “奴婢这就给世子爷送到寝宫里。”于西洲看着沈南风苍白的脸色,心里突然的不好受,如果食物能给沈南风带来心安的感觉,她愿意每天都做好多好吃的,填补他心里的空洞。 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着实把于西洲下了一跳。 慌慌张张地从厨房将这碗蜂蜜牛奶小米粥端出来,送到沈南风的寝宫里。 “世子爷,快来尝尝,这是奴婢特意为您做的养胃的小米粥。”于西洲将碗呈到沈南风的身前,期待着这碗早食入他口的那一刻。 “为何要做养胃的早食?”沈南风却突然的抬起头,一脸不解看着她。 笨蛋啊,喝酒了,不吃点养胃的吃啥呢? “世子爷昨天贪杯,酒水入肚会对胃有伤害,所以今日世子爷的吃食不能过于辛辣,清淡养胃的最为适合。”于西洲柳眉微微一促,认真的解释着。 她是在关心他么? 沈南风脑海里突然闪过昨晚的场景,这丫头竟然不怕他? “我尝尝。”沈南风心头一喜,随后便拿起木勺轻轻的舀起一勺小米粥送入口中。 香甜的口感,伴随着蜂蜜牛奶的清香,小米的醇香,牵动着他的心。 恍惚间,他仿佛回到六年前,那时候娘亲还在这个世界上。 第十一章:难得满意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每日醒来,便会迟到娘亲给他亲手做的吃食,而最为常见的便是娘亲所做的养生粥,那种滋味,便是幸福的滋味。 沈南风细细的品味着口中的粥,那味道和口感,竟然和娘亲做的极为相似。 “世子爷,怎么样?”于西洲探了探身子,眨巴眨巴着眼睛期待的等着沈南风的回复。 许久,沈南风薄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 “不错。” 虽然只有这简短的两个字,于西洲的那颗小心脏却激动的不得了。 终于,她的这身手艺也有用武的地方了。 “奴婢会好好的加油的!”说不定在这人生都不熟的古代,她还能混的一个安稳的日子呢。 “且慢,手伸出来。”目光不经意间扫向于西洲的衣袖处,却没看到他送的那枚镯子。 “世子爷,元夕都告诉我了,那枚镯子是您娘亲留下来的珍贵遗物,奴婢怕磕碰到,便将它好生保管起来了。”于西洲拂了拂腕间的衣袖,一脸认真的说道。 “也罢。”沈南风嘴角勾起一抹饶有趣味的弧度。 “明日便是皇帝的寿辰,你说本世子以何祝寿献礼?”今日辰时,他受到传信,皇帝花甲寿辰文武百官均要进宫同庆,一直以来游离在朝廷外的他,这次也必须进宫祝寿了。 “世子爷您要进宫了么?”于西洲心头一惊,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听元夕说,世子爷的娘亲就是被朝廷的人杀害的,这次世子爷进宫岂不是要被勾起这些伤心的回忆? “嗯。”沈南风淡淡的应声,眉宇间看不出任何情绪。 于西洲突然鼻头一酸,这不争气的眼泪就毫无防备的溜了下来。 “世子爷不去可行?”她闪动着一双泪眸,心间竟然对山南风有了这般担忧牵挂的滋味。 “此话怎讲?”沈南风有些惊讶,这丫头是在为他担心么?可这又是为了什么? “奴婢不想说,但是我知道,违背自己意愿的感觉。”于西洲迅速用衣袖揩去脸上的泪珠。 真是的,她什么时候爷这样多愁善感了? “世间之事,又有多少能顺从自己的心意?”沈南风冷哼一声,周身突然散发出来的寒意让于西洲心头一紧。 “那世子爷……”她还想再劝说他不要违背自己的意愿,却被沈南风打断。 “罢了,本世子刚刚问你的问题,你的意见为何?” “既然是寿辰的话,奴婢老家那边最常见的就是祝寿蛋糕,也称为生日蛋糕,亲朋好友会为过寿辰之人送上蛋糕以表心意和祝福之意。”于西洲清澈的眸子转了转,脑子里第一反应便是这生日蛋糕。 “何为生日蛋糕?”天子寿辰,文武百官哪一个不是进献珍贵之礼以表心意? “就是一种吃食,专门为过生日的大寿星准备的,有特殊的含义。”筹建沈南风突然阴沉的脸色,于西洲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皇上寿辰,本世子若进献这样一份吃食难道不会显得礼数太浅么?”沈南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问这丫头也是白搭。 怎么会? 这可是皇家级别的生日蛋糕啊,怎么可能会显得礼数太浅了? 那样一份私人定制蛋糕,在现代可是好几千块钱呢。 “世子爷您若是信得过奴婢,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于西洲不怕死的拍了拍胸脯,一脸自信的对着沈南风保证道。 “当真?”沈南风一脸不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丫头。 这皇上的寿辰,要是有疏忽,惹怒了龙颜可是会掉脑袋的! “世子爷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除了掉脑袋的事情,她啥都不怕! 看着于西洲胸有成竹的模样,沈南风竟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便应了这丫头的请求。 见沈南风都点头了,于西洲小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笑容。 她一定不会让世子爷失望的! “那奴婢就先去准备食材了,世子爷等着看结果吧!”于西洲给沈南风大大的行了一个礼后,便屁颠屁颠的跑去厨房。 见元夕也起来了,于西洲便凑到她身前神秘兮兮的笑着。 “你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呀?”元夕整理着衣服,看着于西洲这般模样,不由得进提起来。 “我哪里有卖啥药,待会陪我去一趟镇上呗。”做蛋糕的食材啊,可不是那么容易准备的啊! 要是到时候做的不好吃,她咋和世子爷交差? “你这丫头又要给世子爷做啥好吃的?都不给我也做点。”元夕笑嘻嘻的用手戳了一下于西洲的脑门,目光瞟到她额头上结痂的伤疤,手上的动作不禁慢下一拍。 第十二章:生日蛋糕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伤口好些了。” “昂,你陪不陪我嘛,难道你忍心一个受伤的少女独自一人上镇上采购食材,万一……万一出了点好歹。”于西洲这自带戏精体制的本性又暴露出来。 元夕见她这样,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于西洲将所需要买的食材写在宣纸上,揣在兜里便拉着元夕上镇上。 鸡蛋得来一筐子,上等优良的小麦粉,牛奶,水果,还有果仁。 心中有了初步的构想,于西洲便一点点将所需要的食材买到位。 “你这是要做啥?”元夕不解的看着她,买这么多鸡蛋和小麦粉怕是一年都吃不完吧! “这是一个秘密。”于西洲不想这么早就说出来,她最喜欢的就是事情做成后,再告诉身边的人,享受那一刻的成就感。 “还秘密呢!”元夕傲娇的别过头,帮她搬着沉重的鸡蛋和小麦粉踏着斜阳,两人回府上。 这明日便是皇帝的寿辰了,有些头疼的于西洲找朝西拿来一个大木盆,将蛋清的打到盆里。 要做一个巨型得的蛋糕,奶油需要准备充足,蛋糕胚也需要提前烘培出来,于西洲叹了一口气,心里不由得吐槽到,这做帝王还真是好,想吃啥吃啥。 不像她,活生生一个劳苦命。 虽说这吐槽归吐槽,但于西洲手上动作却麻溜着。 祝寿的时间越来越近,于西洲不慌不忙的将蛋糕的配料准备完成。 沈南风放心不下这丫头了,抽空来到厨房,却见到于西洲忙的不亦乐乎,紧缩的俊眉不禁舒展些许。 “准备的怎么样了?今日便要进献到宫里了。”沈南风扇着手中的扇子,打量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食材。 “世子爷您先别急哈,目前最关键的做奶油阶段,只要这新鲜的奶油做好了,就可以开始做蛋糕了。”忙活了一夜,该准备的东西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只是这奶油药讲究新鲜,于西洲不得不早早起床来忙活做奶油的事情。 “如此甚好。”沈南风瞥见这丫头脸上的小麦粉,不禁笑出声来。 “晚上随本世子一同进宫,行头也让元夕带你换一身。” “啊?奴婢也要去啊。”这么重要的场合,让她去岂不是…… 万一紧张说错话了,岂不是要掉脑袋了! “当然。”沈南风看着这丫头紧张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但是这次机会难得啊,可以和世子爷一同进宫,算了算了,见见大场面也不是坏事,到时候不说话便是。 “那好吧。”于西洲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苦哈哈的说道。 听闻世子爷腰带府上的厨娘丫鬟于西洲进宫给皇上祝寿的赵青然忍不了了。 哭着闹着要见表哥。 “表哥,你为啥带一个仆人去宫里?”她堂堂表小姐,为什么沈南风不带她? 沈南风脸色立马变的阴沉,别过头不再看眼前这个不讲道理的女人,:“本世子的安排轮得到你来评头论足?” “可是……”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竟然不如一个做饭的丫头。 “女则抄完了吗?”沈南风皱了皱眉头,眼神里透出一道寒光。 赵青然将到口边的话吞进肚子里,愤愤然的转身离开。 她一定不会放过于西洲这个丫鬟的! 傍晚,于西洲满头大汗的看着面前新鲜出炉的蛋糕,心里感叹着不易。 若不是古代的条件不允许,她只能用临时搭建的烘培炉来烤蛋糕胚子,她还可以变着花样做出很多种把戏呢。 “西洲啊,世子爷那边传话,让我带你去收拾一下。”等的花儿都要谢了的元夕看到于西洲在收拾厨房的残局时,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 虽然她不知道世子爷这是在打啥算盘,至少世子爷愿意进宫面对这些事情,也算是在慢慢解开心结了。 元夕将于西洲带到房里,将世子爷派人准备的粉色轻纱丝绸衣衫拿到她面前晃了晃。 “这衣服令我好生羡慕,丝质的绸缎啊,多少富家千金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元夕眼睛里冒着羡慕的光,眼巴巴地看着于西洲。 “你说,你咋能运气这样好?”元夕羡慕的用手摸了摸这衣服的面料。 “可能真的是运气好吧,等从宫里回来了,这衣服还得还给世子爷吧。”于西洲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粗布衣,咽了咽喉间的口水。 “这是世子爷专门为你准备的,你好好收藏着就行。”虽说这嘴上羡慕着,元夕手上还是不不敢怠慢给于西洲装扮着。 这样华丽的衣服和精致的胭脂粉黛她只在古装剧上见过,今日亲眼看见,于西洲只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第十三章:脱胎换骨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这梨花胭脂膏啊据说是宫里的娘娘们专用的,也不知道世子爷是从哪里弄到的。”元夕好生羡慕,用手蘸取了一点涂抹在于西洲的脸上。 真好!于西洲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喜上眉梢,这就是师傅说过的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吗? 经过元夕的一番打扮,于西洲如脱胎换骨一般。 本就精致轻秀的容颜在脂粉的装饰下显得更加的灵动媚人,乌黑的顺发轻巧的搭脖间,带上金簪与耳饰,宛如话中走出的女子一般动人。 一身淡粉色的丝质锦缎华服,将于西洲曼妙的身姿衬托得淋漓尽致。 “哇!你这也太美了吧!”元夕带着于西洲来到沈南风面前,朝西忍不住惊叹。 沈南风那双桃花眼微微上扬,看着于西洲这丫头容光焕发的模样,心中犹如小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一般,泛起了阵阵涟漪。 “甚好。”平淡的一句话,将沈南风心里的悸动掩饰的恰到好处。 “世子爷,蛋糕我已经做好了,咱们什么时候进宫?”于西洲突然很期待随同沈南风进宫,真不知道回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 “现在。”沈南风捕捉到这丫头眼中的期待,动了动嘴唇,便让朝西拿来他的轻纱披上。 带上府中的几个随从,将于西洲做的蛋糕装好,一行人便朝着皇宫行进。 于西洲就跟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一般,跟在沈南风的身后,一双清澈的眸子打量着皇宫里的一切。 皇帝六十花甲大寿,整个皇宫被装饰的金碧辉煌,简直是闪瞎了于西洲的眼睛。 她随沈南风就席而坐,看着文武百官还有皇亲国戚一次前去祝寿献礼,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出错了注意。 “世子爷,要不要派随从回府中传话朝西,让她把昨日托人从西域带来的夜明珠拿过来,进献给皇上当寿礼?”蛋糕虽说是好吃,但是这样重要的场合,总感觉有点拿不出手啊。 万一皇帝生气了,她和世子爷都不得好过啊。 沈南风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一口,:“不必。” 于西洲讪讪的低下头,行吧,既然您都放话了,她也不瞎操心了。 听着宫廷专用的乐曲,于西洲的逐渐变得亢奋,小手在桌上敲打着节拍。 “下一个就是我们,祝寿词想好了么?”沈南风见这丫头还算放的开,心里松了一口气。 “等等!我现在就想。”为何不早点告诉她,她也好有准备呀。 沈南风轻笑一声,便也不再多言。 轮到她和沈南风时,于西洲紧张的起身跟在他的身后,僵硬的走到皇帝身前的大堂上。 “吾皇万岁。”沈南风清冷如泉水的声音从于西洲身侧传出。 “免礼。”沈南风是最让皇帝头疼的人,敢问这世上能有几人如他那样恃才放旷拒绝了一国之主? “这是位皇上准备的祝寿贺礼。”沈南风拍了拍手,随从应声便将放置着蛋糕的木制推车推上大堂上。 “此为何物?”见惯了金银珠宝的皇帝,倒对沈南风进献的东西好奇起来。 “容我府上的丫头向皇上道来。”沈南风给了一个眼神,便微微后退一不,让于西洲上前解释。 “拜见皇上,今日乃皇帝花甲之寿,小女在此祝皇上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身后之物名为生日蛋糕,是专门为寿星准备,寿星吃后会得大福,此乃世子爷的心意以示祝寿之意。”于西洲故作镇定的侃侃而道。 “小陈子,为朕呈上。” 皇帝看着那推车上精致的巨型蛋糕,那淡淡的香甜之位萦绕在他的鼻翼间,刺激着他那尝惯山珍海味的味蕾。 小陈子呈上一块蛋糕给皇上,于西洲的那颗小心脏简直都要炸了。 “妙啊!”品尝蛋糕后的皇帝龙颜大开,阔气的拂了拂了衣袖,直接开始赏赐。 “沈南风,朕今日有一事想问。”皇上喜上眉梢,看着面前这位翩翩少年郎以及身边这位曼妙女子,心里倒打起了算盘。 “何事?” “如今你也到了娶妻的年岁,不知南风有没有意中女子啊,若是有,朕今日就赏婚于你,也算是喜上加喜!” 什么?这是在唱哪出戏?于西洲突然觉得之前的紧张都是假象,这皇帝看来有点皮嘛! “回皇上,正是身旁这丫头。”沈南风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便舒展开来。 皇上的意思他怎会不知道? 预期等着被安排,还不如先施一记,等日后方长。 “哈哈哈,小丫头的手艺甚是得朕欢心,南风啊,朕今日高兴,这桩婚事啊,准了!”皇上闻言不禁笑出声来。 于西洲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就这样被嫁出去了? 第十四章:名声大噪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皇上!” 听得于西洲一声唤,众人围聚过来的目光里多了一份好奇。 难不成这勤王府里养出来的人都喜欢抗旨不遵不成? “小女认为,此乃皇上寿宴,皇上最大。故献上一计,可使皇上在食用生日蛋糕时平添一份乐趣。”于西洲恭恭敬敬道。 在转移话题上,自己还是有一手的。 “说来听听。”皇上的心思立马就被于西洲勾住了 这小丫头能让勤王动心,又古灵精怪,有意思,有意思! “蛋糕需得分享,才能食之更乐。”于西洲毫不卖关子,干脆利落的说完还给沈南风递了个眼神。 “皇上的寿礼,怎是他人能食之物?” “这小丫头真是大胆,此话可是冲撞了龙威!” “勤王这寿礼,怕不是别有用心哦。” ...... 果不其然,寿宴之上各种反对之语纷纷响起 “南风意下如何?”皇上把矛头指向世子,想瞧瞧他会如何平复这些反驳之语。 沈南风先是向皇上鞠了一躬,而后向前两步把于西洲护在身后。 “皇上,我府上丫头是莽撞了些,但也是一片好心。众位大臣们也是莽撞了些,关心皇上才纷纷阻挠。既然诸位已经有些不愉快,何不试试西洲的法子?” 皇上满意的瞧着沈南风,一边招呼着让小陈子将蛋糕分下去。 “皇上且慢,虽然此言鲁莽但小女不得不说。寿星乃生日蛋糕主人,这分蛋糕一事应......” “休要无礼!” 于西洲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南风挡了回去。 皇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二人,“不碍事。小丫头名叫西洲?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果真良配。就听小丫头的,朕亲自为诸位分蛋糕!” 切分过程中,皇上不断惊叹蛋糕胚里的设计也是绝妙。 于西洲开心的望了眼沈南风,对方却没有看向自己,心里不禁有些小失落。 整个寿宴愉快的结束了,而于西洲讨得皇上开心一事也在京城里掀起一大风波。 勤王府。 “表哥怎么可以娶那样一个下人!皇上也是跟着一起犯浑,竟然真的许了!”赵青然一边说着气话,一边把幸存的瓶瓶罐罐扫到地上。 突然,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耳光应声落在赵青然脸上。 沈南风一边拿着手帕轻轻擦拭,一边不温不怒的训斥赵青然:“谁教的你这般放肆,竟敢对皇上评头论足?” “表哥,可是于西洲她就是一下人,根本配不上你!”赵青然委屈巴巴的反驳回去。 沈南风冷冷的瞥了一眼,“嬷嬷还教会你直呼表嫂姓名了?女则再罚五十遍,抄不完不准出门。” 看着表哥出了门去,赵青然摩挲着脸上掌掴的印记,恨恨念:“于西洲,一切不会那么顺利的!” 过了几日,沈南风明显察觉到于西洲故意躲着自己,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朝西,我饿了。”沈南风不经意的一句,倒是惊了朝西。 上次把话传错,世子爷没责罚自己已是格外开恩,这次可不能怠慢了! 朝西刚出书房门,就又听见一声,“要世子妃做些自己喜欢的,然后和我一同吃。” “好嘞!” 这次一定把话传的真真切切的。 出了和欣院,朝西就一边去往惊风院一边嘀咕:“这府里上上下下都准备起世子爷的婚礼了,世子妃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近几日连饭菜都是元夕送来的,面都不和世子碰一下。” “一个人嘀嘀咕咕什么呢?” 朝西一个抬头看见元夕,原来已经到惊风院了。 “这不是世子爷饿了,要...” “一会儿就送去了。”元夕打算了朝西的话,走回厨房去继续打下手。 此时的灶台上,已经摆好了几盘菜品。 看着于西洲没有任何想要介绍的意思,朝西只能乖乖传话:“世子妃,世子说今日的午餐做些你喜欢的。另外,世子要您一起用饭。” “我喜欢不掉脑袋。”于西洲愤愤的回了一句。 元夕立马打趣道:“说什么瞎话,西洲马上就要是世子妃了,那还有人敢要你的脑袋?” 于西洲刚想回答世子,又讪讪的闭了嘴,毕竟在人家的地牌还是不要撒野的好。上次转移话题是转移的好,却让所有人都知道有她这么个准世子妃了。 朝西却是直直的问了于西洲一句:“您这不会是忘了皇上赐婚一事了吧?” 厨房里瞬间安静了几秒,转而传出于西洲暴躁的声音。 “怎么会忘!现在出府买个菜都有一群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再说了,谁规定我要嫁给那个耍流氓的死面瘫了啊...” 第十五章:婚后风波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一边骂着自己一边又委屈巴巴的,也就只有于西洲能做出来了。 沈南风赫然站在厨房门口,里面的三人瞬间怔住。 朝西先反应过来,拉了拉元夕的袖口一起出了厨房门去。 “耍流氓?死面瘫?”似问非问的两个词,从沈南风口中蹦了出来。 于西洲现在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怎么第一次说他坏话就被抓个正着啊! “今天的菜品,好像少了些东西。”沈南风自顾自的用筷子夹起了盘里的菜,就往嘴里放。 于西洲却不是随便能被转移话题的人,恶狠狠的瞪了沈南风一眼,“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原来世子妃是因为在意这件事分了心,不过是因为你有价值,利用你一下而已。不必挂在心上。” “怎么可能不挂在心上,嫁人的是我,名节不保的是我啊!”于西洲怒冲冲的夺过沈南风手中的筷子,“别吃了!” “嫁给我就这么委屈你吗?”沈南风脸上染了一份惆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倒不是,而是我不想我的终身大事也被别人控制啊!”于西洲本想着,在这个朝代嫁人也就嫁个普通人家就好,从没想着招惹到了这等地位的人。 沈南风像是没听见于西洲的话,“嫁我,保住脑袋;不嫁我,死。” 这下于西洲是真的被威慑到了,心存侥幸的她用余光瞧了瞧沈南风的脸,又被冷的打了个寒颤。 “我...我答应你就是了。但你得发誓,以后要好好护住我的脑袋!” 沈南风心中窃喜,这小丫头吃硬不吃软到还有些可爱。 “好,从今以后,你于西洲的脑袋,我罩了!” “噗嗤——你这誓言,也蛮好玩的嘛!但是说话算数,可别骗我。”于西洲小心翼翼的讲起了条件。 沈南风笑笑,“我沈南风从不骗人,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做饭不要再分心了。” 不日,勤王大婚,十里红妆,倒是真的惊到了于西洲。 于西洲从没想过在古代出家的自己,竟真是个活脱脱的古典美人,在那轿子上好不容易捱到家,又是一轮斟酒礼。 当夜。 “我们这是合约婚姻,不支持洞房花烛。” “那,我去书房。你也不许闲着,做碗醒酒汤送来。” “好......” 于西洲心中暗喜,因为她确定了一件事情:世子醉了很好说话! 次日清晨。 于西洲早早的起了床为沈南风做了养生粥。 用完早饭,沈南风有事儿出了府,这倒让于西洲有些烦闷得慌,在府里瞎逛起来。 而勤王府另一边的赵青然终于把女则抄完,此时的她对于西洲的恨意可谓是比天高,比海深。 好巧不巧,死对头碰面了。 “喂!见到表小姐不知道问好吗?”赵青然气不过的吼了一句,谁让于西洲无视自己,正好自己的气儿没处撒! 于西洲撇撇嘴,慢慢走了过去,“那这辈分可就乱了,表小姐怕不是女则抄昏了头脑,都不止昨日我已经是你名正言顺的表嫂了?” 赵青然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表哥竟没有将大婚之事告诉自己,而是找人看着自己罚抄女则。 “表小姐先去歇息一会儿,缓过了神儿再过来斗嘴也不迟。”于西洲步步紧逼,这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平时怎么欺负自己的,以后都给她慢慢欺负回去,这叫以牙还牙。 “你......本小姐饿了,这天气如此炎热,表嫂厨艺精湛,可否为青然做份清凉的甜食解解暑。”赵青然眼睛一亮,瞬间变了副脸色。 于西洲虽然不知道赵青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对于做吃食来说,自己还是很乐意的。 “好,但府上的冰块需征求世子的同意,牛奶芋圆冰沙是做不来了。”于西洲有些惋惜的说道。 赵青然见对方答应,倒是不以为意,“没事没事,表嫂随意做些拿手的,青然都感激不尽。” 于西洲小小的脸上有着大大的疑惑,难不成这表小姐是个可以用美食收买的吃货?一试便知。 “也好,那我让元夕去陪我采买些食材,顺道为南风做些。”于西洲一面顺着赵青然,一面不忘给她下个表嫂威。 赵青然强忍住心中的不悦,“那好,青然先去歇息会儿,昨日女则可真是抄乏了。” 集市上。 “世子妃,我们都是要采买些什么食材啊,没有冰块怕是没有其他物件有冰凉之效。”元夕忧心忡忡的瞅着于西洲,惦念着这会不会是表小姐给世子妃下的计。 于西洲心里却是敞亮的很,在做饭上面,有世子爷罩着,她赵青然定然动不了自己一根汗毛。 第十六章:牛奶小方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水果牛奶小方,用厨房还有的牛奶以及淀粉,再购置一些性寒的水果,大体上也可以起到解暑的作用。 就这么办! 于西洲心里打定了主意,便干劲十足的带着元夕开始扫荡市场。 回到王府的时候,两个女子都累得气喘吁吁的。 “世子妃,咱们下次不要乔装打扮了,向世子爷要辆轿子坐着去不是更舒服?”元夕心里就算再不情愿,表面上还是关心的问于西洲。 于西洲却很讨厌这种招摇过市的感觉,但如果让府里下人代为购买的话,又怕选的食材不合心意,只能苦了元夕了。 “好啦,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讲。先回惊风院做吃食,一会儿青然她该醒了。”于西洲催促着,巧妙地转移掉了话题。 元夕只好认命的和于西洲拉到厨房,但幸运的是,给于西洲打下手是另一种对美食的享受。 看着于西洲熟练地将寒性水果们的果肉搅拌成泥,又在过重加入牛奶、白糖、淀粉记忆过你搅拌过筛下锅,再到加热搅拌。 元夕只觉得,又是一个可爱的吃食要面世了。 果不其然,色彩缤纷的牛奶小方做出来时,元夕的口水又止不住了。 二人试吃了一下后,装盘来到赵青然的院子。 赵青然已经起身洗漱完,本来在看万恶的女则的她,看到于西洲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表嫂来了,真是辛苦了。呦,这些小东西可真可爱,让人不忍下口呢!”赵青然见到水果牛奶小方后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元夕这才舒了口气,然后退了下去。 “表小姐喜欢吃告诉西洲便是......”于西洲脸上笑意刚挂上没几秒瞬间凝固。 赵青然捂着肚子脸色难看的很,一脸委屈艰难的问道:“你!我就知道你没按什么好心!你是不是想下毒谋杀我然后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我,我告诉你,你做梦!” 相冲吗? 于西洲不断回忆着牛奶小方里是否有什么食材相冲,结果显而易见,并没有。 看着眼前的赵青然喋喋不休的样子,像是要自己脑袋砍下来才解气似的。 于西洲也不示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堂堂现代五星级大厨会怕一个刁钻的食客? “你跟我去厨房检查,若是真检查出来些什么,我于西洲任你处置。” 赵青然听了这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不过她能屈能伸,也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表嫂,我可能是贪嘴吃了肠胃不适,你可不可以扶我出去走走?” 于西洲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丫头刚刚莫不是演出戏故意唬自己? “好。”于西洲一边应了下来,一边搀扶起死死捂着肚子的赵青然。 二人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勤王府湖边。 “表嫂,这里景色真美。”赵青然话里有话的望着湖中心,脸上那还有刚刚半分的难看。 于西洲点点头,问道:“可是走累了?要不要歇息歇息?” “我看是你这个贱丫鬟才需要下湖去休息休息!” 于西洲本想反驳些什么,却被赵青然猛的一用力推到,身体不受控制的往湖中倒去。 “救我!我不会...”于西洲话还没说完,冰冷的湖水就猛地灌进她嘴中。 岸上的赵青然哪还见个踪影? 于西洲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冷,难道自己要英年早逝了嘛!沈南风,你只罩着我的脑袋,却就罩不了我吗? 于西洲的意识逐渐模糊......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表哥,你休息休息吧,表嫂她会醒过来的。”赵青然有些心疼的劝着沈南风。 沈南风却丝毫不去理会,只是嗔她一声:“出去!” 然后拿起帕子,擦拭于西洲的额头。 紧接着,沈南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唤来了朝西,“吩咐下去,府中大小湖泊,统统加上木栏,时刻安排府上善水的家丁巡逻。” “是!”朝西知道自家主子这是急了。 刚刚成婚世子妃就遇害,可不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再者,这可是皇上赐的婚,哪怕外面人再有什么怨言也该把小心思收收。 朝西把世子的命令交代下去,在心里暗暗为这个不知轻重的幕后黑手捏了把汗。 世子妃意外落水,皇上因威严被人不放在眼里,也协助沈南风调查此事却被婉拒。 沈南风对外接口称,自家家事不劳烦皇上费心。 可皇上心里却亮堂的跟个明镜似的,若是调查出是某个亲信嫉妒,世子他不好交代罢了。 勤王府大大小小的施工,很快在酒楼茶坊里被人谈论起来。 第十七章:宠妻狂魔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百姓们的话题无不是世子对世子妃是当真上心,知道自家夫人不善水性便安了木栏。甚至,一度成了某些富贵人家宠爱妻妾的典范。 可在于西洲身旁照顾的沈南风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大婚果真引起了一些小纷争,接下来怕是有大戏要看。 为于西洲擦洗完后,沈南风来到书房。 元夕站在一旁研磨,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 “你不准备讲讲当天发生了些什么吗?”沈南风先淡淡的开口,修长的手指还在宣纸上游走。 “回世子,那日世子妃研制了个新的甜品后便支走了奴婢,紧跟着就落水了。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奴婢当真不知情。”元夕畏畏缩缩的说着,研磨的手还有些抖。 沈南风停下笔,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径自走到书房门口。 “别怕。我没在吓你,只是问上两句罢了。” 元夕看着这俊美男子的背影,松了口气,心里却是揪得更紧了。 世子爷,这是怀疑自己了吗? 惊风院厨房里。 沈南风开始寻觅元夕口中的甜食,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于是拉住一个厨房小厮问道:“世子妃落水前有没有来过厨房?” 小厮点头如捣蒜般的回应。 “你可知世子妃做的是什么?”沈南风追问着,一边撇了撇干净的有些异常的厨房。 小厮乖巧的瞧着沈南风的眸子,“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元夕姑娘跟着的。诶!好像是做给表小姐的,不过后来元夕姑娘不知怎的,慌慌张张地回来后全部都收拾掉了。” 沈南风心中有些了然,此事定不会和赵青然脱了干系,而元夕这丫头也有些不安分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有些冲撞的出现在沈南风面前,是朝西。 “世子...世子爷,世子妃她...她醒了!”朝西气息还未平稳,就急急忙忙的告知沈南风这个好消息。 沈南风刚想责怪朝西冲撞,没想到自己倒是马上也做了个冲撞的人。 为什么这么在意于西洲呢?是因为这几日的饭菜都太不和口味吗?但沈南风不得不承认,于西洲身上有着一种不断吸引着他的别样魅力,不止厨艺。 于西洲意识模糊的醒来,看着身边华丽的装潢,脑袋有些沉重。 “吱——”门应声打开。 “你醒了?”沈南风急切地坐在床边,握起于西洲的手问道。 于西洲一脸疑惑地看着沈南风,一个坏心思冒了出来。 “你,是谁?” 沈南风真真切切的被吓了一跳,怎么这一落水还失忆了?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不要吓我,西洲。”沈南风心一下揪的紧紧的,抱住眼前人。 而对方故意推开,做出一副呆滞的模样,“我,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还知道你做的饭很好吃,你也很好吃。”沈南风下意识的调戏了两句。 于西洲这下子绷不住了,气呼呼的给沈南风来了两拳,“我好吃!我好吃?你吃过吗你就这个样子说!” “还没,不过现在可以试试。”沈南风欺身压上,手臂却细心地为于西洲撑起一点空间来。 两个人的嘴唇马上就要碰在一起,于西洲却不争气的咳了几下。 沈南风回到床边站着,整理了下衣衫,“你先好好休息,新婚燕尔总会到那一步,夫人不要着急。” 于西洲瞬间满脸羞红,用被褥蒙上了自己,而后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此时,勤王府赵青然的院子里,倒是热闹得很。 厨房小厮的话,再加上自己救起于西洲时,亲自在湖边杂草中找到了的手绢,这凶手是赵青然已经成了铁打的事实。 沈南风直接把手绢甩到桌子上,便不再出声。 “表哥,你是不是想我了,今日怎么来我院子里了?”赵青然知道沈南风不喜欢他人接触,所以保持了一些距离。 但除了这些,她似乎全然一副什么都没有察觉的模样。 “是不是你干的?”沈南风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她不过就是一个做饭的丫头,表哥你也不是真心喜欢她的吧?贱命一条,有什么好在意的。”赵青然的这番措辞,着实让沈南风更加厌恶。 但碍于两人表亲的关系,以及于西洲并没有出什么大事,沈南风只是狠狠留下了一句:“女则背熟,抄写100遍,禁足一月。” 赵青然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堵了回去。 “我会叫嬷嬷来看着你的,别想耍小心思。”沈南风在补上一句之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第十八章:这个不行!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于西洲慵懒的睁开眼睛,强撑着自己还有些无力的身体坐了起来。 “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听到身后突然传来的娇媚声音,沈南风身体一怔,嘴角微微上扬,悠然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茶杯在手上摇晃着。 “本王险些以为夫人又陷入了沉迷,原来是在沉睡啊。”沈南风有些轻佻的说着。 于西洲听出来了沈南风言语中的讽刺,身体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地就恢复了,轻轻一跃便从床上跳了下来。 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夺过了他手中的茶杯,佯装生气的模样,嘟着小嘴委屈巴巴的说:“我都生病了你还这么悠闲的在这里喝茶!” 沈南风倒是没有惊讶于西洲会这样,反倒是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发呆。 “我说沈……唉?放开我!你要干嘛!” 于西洲被一下子丢回了床上,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一脸傲娇的沈南风,揉了揉自己被摔疼了的小屁屁,吼着:“你干嘛!你把我弄疼了!” “唔……” 两人的距离近的有些过分,于西洲清楚的感觉到沈南风吐出的热气拍打在自己的脸上,咽了咽口水。 “知道自己是病人就好好躺好,别刚好就不穿鞋的到处乱跑,本王的银子可不是大风刮来的!”沈南风把嘴巴靠近于西洲的耳朵,小声的说。 于西洲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上的温热便被一阵凉风取代,随之懵逼的看着沈南风帮自己盖好被子掖好被角一气呵成。 “夫人好生休息,一会儿我让下人把厨房收拾好,夫人可不能因为一点小病忘了你作为一个妻子的责任啊!”沈南风留给了于西洲一个冷漠的背影便离开了。 “这该死的……”离开于西洲的房间,沈南风不禁咒骂,刚刚伏在于西洲身上的时候,身体居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甚至差点亲了上去。 想到房内娇媚人儿的模样,还有她樱红微嘟的嘴唇,沈南风有些沉迷的闭上了眼睛。 “王爷!厨房已经打扰干净了。” 沈南风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一手握成拳,掩嘴轻咳,正欲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开门声打断。 回过神看到了一颗小脑袋在门中间,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微微皱眉。 “我马上好了,王爷先去等着,菜一会儿就上!” 不等沈南风说话,门已经被关上。沈南风摇了摇头,背着自己的双手,望着天空一言不发,小厮知道王爷在等世子妃,也没有说什么,默默的退了下去。 “哇……王爷还没走呢!” 于西洲正准备出门,却看到一尊大神在门口,着实被吓了一跳。 “走吧!” 饭后,沈南风有事离开了王府,于西洲闲着无聊在院中四处游走,发现小池子都被栅栏围了起来,这样也好,她可不想再落一次水。 于西洲这才想起来自己昏迷时模模糊糊听到了赵青然的声音,怎么好像醒来都不见她的身影?询问下来才知道她被沈南风关了禁闭,这个月就不用看到她了。 为了感谢沈南风,于西洲准备做一道自己独创的小甜品犒劳犒劳他。 又来到自己的小厨房,果然还是厨房的味道舒服,于西洲挽起袖子动了起来。 折腾了一个下午,总算是成功了,于西洲看着桌子上小小的一盘像布丁一样的小东西,欣慰的笑了笑。 拍了拍自己烧火搞得都是灰的手,又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端着自己的战利品走向了沈南风的书房,刚刚有小厮来报他已经回来了。 “沈南风!你看我做了什么好吃的!” 沈南风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放下了手中的书,看着一脸狼狈的于西洲强忍住笑意。 “你这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你又跑火里去了?” 于西洲全然不知自己现在有多狼狈,把甜品放在桌子上,小脏手伸向了沈南风白净的袖子。 “快尝尝!刚出锅的,我独创的,保证你没吃过!” 沈南风也习惯了于西洲这样,看着桌上的瓷碗中雪白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她搞出来的东西向来都是奇奇怪怪的,但是味道确实是不错。 于西洲看着沈南风咽下去的模样有些吃土,皱了皱眉,难道不好吃? “还不错!” 于西洲松了一口气,得意的笑着,听这话就是喜欢。 她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竟有些沉迷。 沈南风似乎爱上了这个东西,不知不觉就吃完了,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巴。 第十九章:姜撞奶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这叫什么名字?” “啊?什么?这个啊?叫姜撞奶,做了好久的。”于西洲正在想象自己高科技的现代生活,险些忽略沈南风的话。 “这么用心?说吧,你要什么。”沈南风戏谑的看着面前沾沾自喜的美人儿。 “我就是为了感谢你!而且我有那么势利吗?”于西洲嘟着嘴,把头偏向一边,一副我生气了的模样。 “哦?那以身相许岂不是更好?” 沈南风说着将脸靠近了于西洲嘟嘴鼓起的小脸。 “你……”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唇上传来的温热让于西洲一下子有些慌,沈南风倒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软软的,跟刚刚的姜撞奶比起来,这个更甜。 “王爷!” 听到有人在说话,于西洲一下子站了起来,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逃离了书房。 “这个王府还没有主仆之分了吗?谁让你随便进本王的书房的?”沈南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看着逃离的于西洲,有些脸黑的看着元夕。 “奴婢知错了。” 元夕跪在地上,头也不抬的说着。她心里五味杂陈,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嫉妒。 今天晚膳出奇的安静,于西洲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 “今晚做的这些还合王爷您胃口吧?” 沈南风却没有任何回应,于西洲也知趣的不说话。 良久。 “夫人准备什么时候把成婚的事完成啊?”沈南风不经意的打趣。 “不是已经拜完堂了吗?”于西洲自顾的往自己嘴里扒拉饭,听到他的话有些蒙。 “圆房!” “不!不行!这个不行!” 于西洲的回答正在沈南风的意料之中,他轻笑了一下,故意说道:“怎么?难不成你这是在嫌弃本王?” 听了沈南风的话,于西洲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沈南风。 他的脸在烛光的照映下显出一股暖色,烛火跳跃在沈南风的眼里,似乎是有星星落了进去。 再加上沈南风那么认真的盯着于西洲的脸看,好像全世界只有一个于西洲可以落在他的眼中,他的心里。 周围的气氛越来越暧昧,这让于西洲一下子就脸红了。 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温度在不断的升高,于西洲连忙说道:“我,我怎么会呢。” 说完这句话以后,于西洲连忙又说道:“但,但是我觉得圆房这件事还需要一点时间。” 沈南风别过脸,肩膀耸动了两下,然后才转过头来,咳嗽了两声:“好,那就依你所言,暂时咱们还是分房睡。” 听了沈南风的话,于西洲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望,但总归是松了一口气。 说完以后,沈南风不再看于西洲了。 两个人都开始安安静静的吃饭,等到晚膳用的差不多的时候,在一旁服侍的丫鬟便叫人撤了饭菜。 随即又叫人上了香茶。 沈南风抿了一口,忽的感叹:“本王算是发现了,如今我这嘴是越来越刁了。恐怕再有其他的厨子,都没有办法再满足本王了。” 不知为何,于西洲竟然从沈南风这话中,品尝出了一些苦涩的味道。 可是难得的,于西洲第一次察觉到了他心中的感情,她安慰道:“没关系。这不是还有我呢吗,我相信就算是找遍天下。你也不会找到一个像我一样的厨子。” 毕竟她于西洲可是穿越来的,别的地方不行,在厨艺方面,于西洲说她是第二相比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她会的花样可比这群古代人要多的多。 沈南风看着这样的于西洲,只觉得这一刻她比那天上的星星还要耀眼的多。 一股暖流从心间划过。 犹豫了一下,于西洲补充道:“就是怕你有一天会吃腻了。” 听了这话,沈南风凑近于西洲,手搂着于西洲的腰,使她无处可逃。 看着对方慌乱的样子,沈南风轻笑:“但是,本王倒是觉得如果能够一辈子吃你做的饭,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看着沈南风贴近的俊脸,于西洲无端心跳加快了几分。 随即她就反应过来了,直接伸手打掉了沈南风搂着她的手,像个兔子一样跑到门口,回头做了一个鬼脸道:“略略略,你想得到美。” 说完,似乎是害怕沈南风追上来,于西洲连忙的就跑走了。 但是很明显沈南风并没有这么幼稚,他没有追上来。 等到就寝的时候,于西洲却没有上床睡觉。 而是坐在桌前,嘴里叼着一支笔,桌子上还铺满了写满了文字的纸张。 “到底该怎么办啊……沈南风……”于西洲伸手将自己的头发给抓的乱七八糟。 第二十章:自我感觉满意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原来是今天,沈南风说他嘴刁这句话,于西洲还记着,虽然说沈南风当时是说想要吃一辈子她做的饭。 但是于西洲可不信。 如今没有更好的办法,她也只能将自己学会的菜全部写成一本菜谱。 等到时候两个人合作结束。沈南风还可以拿着这本菜谱,叫他们家的厨子做出差不多的菜式出来。 这样的话,就算以后于西洲离开了,也能安安心心。 写了半天,于西洲还是觉得不太满意,毕竟做菜这种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并不是单纯看着文字就能做出来一模一样的菜品。 “写菜谱……不如到时候收一个徒弟好了。” 于西洲右手握拳轻轻捶了一下右手的手心,显然是对自己能想出这个方案极其满意。 “我果然是个天才。” 又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于西洲也有了一些朦朦胧胧的困意。 她将刚刚写好的菜谱全部整理好了以后,打着呵欠就回到了床上,准备睡觉。 殊不知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正在她的窗外。 一看到于西洲卧房里的蜡烛被吹灭了。 在房外的沈南风眉头轻皱,毕竟现在也太晚了,也不知道于西洲究竟在里面做什么,竟然忙到现在才睡觉。 又等了一会儿,里面彻底没声音了以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溜进了于西洲的卧房里。 四周一片黑暗,但是对于沈南风来说压根就不是事,过了一会儿等眼睛适应黑暗以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床上睡得正香的于西洲身上。 沈南风下意识的走近了于西洲,没想到一脚踩在刚刚于西洲没有收拾好的毛笔上。 于西洲这时候也才刚刚入睡,并没有睡得多沉,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谁?” 慌乱之下,沈南风伸手捂住于西洲的嘴巴,压低声音说道:“早就听闻世子妃是世子的心头宝,今日我就是来带走世子妃的。若是你知趣,不要乱叫,我兴许还能放你一命。” 听到这话,她冷静的点点头,意思是不会乱喊乱叫。 感觉到对方微微松开了手,于西洲小声问道:“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 这话一说完,于西洲恨不得一掌把自己拍死,看刚刚这人说的话,很明显这个刺客背后的主子是冲着沈南风来的。 又怎么可能告诉她这些呢。 “哼,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把这些告诉你吗?”沈南风强忍着笑意,冷冷的说道。 似乎是听到刺客话语中的不愉快,于西洲连忙说道:“你也知道我背后的人是世子。世子一向看重我,你若是伤了我恐怕世子不会放过你。” 沈南风低头看着怀里的于西洲,心中的笑意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恢复了正常的嗓音,说道:“如果,是这位罩着你的要掳走你呢?把你掳到床上去。” 此话一出,于西洲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到底是谁在搞鬼? 她气愤的说道:“沈南风!” 就在于西洲打算爆发的时候,沈南风悠然的说道:“诶,你可别冲动,咱们俩是圣上指婚,如果被人发现分房睡,那可就是落下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 停顿了一下,沈南风继续说道:“我是世子,还没什么大碍,可你……就不一定了。” 这一瞬间脑子里略过满清十大酷刑的于西洲,只好咽下这口气,气愤的睡到床的最里面。 自知调戏过头的沈南风也没说话了,就这样安安分分的睡在于西洲身边。 勤王府别院内。 赵青然埋着头抄写着手中的女则,随着时间推移,握笔的力气越来越大,眼眸处闪过一丝怒气。 最终忍无可忍,将笔墨全都掀翻到地上。 “我不写了。” “表小姐,你这样的话,老奴没法给世子爷交待啊。”嬷嬷表面上对赵青然毕恭毕敬,实际上却带着警告的意思。 赵青然哪里会听不出,表哥让她守在这里本来就为了监督自己。 不过这也说明,自己这个表哥对眼前的嬷嬷是信任的。因此,她不能对嬷嬷摆出太难看的脸色。 她灵机一动,起身亲切地挽着嬷嬷的手臂,并撒着娇道:“哎呀嬷嬷,您看看您这么慈眉善目,不用想就知道是个菩萨心肠的人。” 见嬷嬷脸色变了变,赵青然继续道:“嬷嬷您看看我,连着一整天都坐在这里抄袭这些无聊的东西,现在浑身无力,说话没劲。要是继续下去,我只怕都要闷死在这个屋子,嬷嬷真的就忍心吗?” 说实话,嬷嬷到底只是个下人,第一次被地位比自己高的人夸心肠好,心里面感到暖暖的。 第二十一章:第一次道歉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再说了,赵青然说得没错,自己这个吃惯苦的人一直在这里守着都感到有些吃不消,更何况是从小娇生惯养的赵青然呢。 “那表小姐是想?”她可不想看到赵青然真的出什么问题,要不然,她这个下人也担待不起。 “我就出去透透气,就那么一小会,保证不会让表哥发现。” 嬷嬷犹豫了下,终于点头道:“那表小姐快去快回。” 见嬷嬷松口,赵青然一脸愉快,兴奋地跑出了房间,到勤王府四周随意看看。 中途,于西洲正好路过,两人迎面相碰。 “表嫂,你没事了?”赵青然先开口。 于西洲对赵青然的态度倒是很惊讶,明明上一刻还想方设法要刁难自己的人,现在的态度竟然如此好,甚至于说话的语气里面还带着一丝丝的关心。 她没听错吧? 其实,赵青然当时真的只是想让于西洲难堪一番,并没想过会害她差点没命,出于愧疚,赵青然继续歉意道: “表嫂,看到你醒过来我就放心了。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 “好了。”对方话还没说完,于西洲就及时打断。 虽然她不明白这中间到底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经过这事后,于西洲很清楚,以后要适当与赵青然保持距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青然,你毕竟还是个孩子,小孩子不小心做错事都很正常,以后多注意便是。” 言罢,于西洲便越过赵青然,径直朝着前方走了过去,她要去找元夕陪自己一块去买食材。 对此,赵青然感到很是不快,她这个堂堂的小姐,主第一次动跟一个比自己差那么远的乡下丫头道歉,结果居然遭到无视。 站在原地,紧紧拽着手绢,望着于西洲的背影看了好久。 此时,元夕正在向沈南风汇报着赵青然的近况。 “世子爷,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劝过表小姐很多次,但她就是不愿意离开。而且…” 话到此处,元夕小心地看了沈南风一眼,不确定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沈南风冷冷道:“而且什么?说下去。” 得到沈南风的支持后,元夕说话也不再有所顾忌。 她将看守赵青然的嬷嬷私自同意赵青然离开房间的事说给了沈南风听。 不出所料,沈南风知晓此事后,将桌子狠狠一拍,眸子里的怒火像是随时要迸射,“府里的嬷嬷,竟也敢背着我违抗命令了。” “世子爷消消气,这也不能全怪嬷嬷,毕竟她也不敢太过怠慢表小姐的。” 沈南风眸光一闪,然后命令元夕,“立马把之前的嬷嬷换了,也不用再对赵青然好好说话,直接将她撵走。 如果她还是执意要继续留在勤王府就得按我的吩咐禁足院内,没有商量的余地。省得她有机会再去找西洲的麻烦,本世子的王妃只能被我欺负。” “是,奴婢这就去。”元夕微微颔首,目光里包裹着满满的复杂,但并未让沈南风看见。 正当元夕朝着门外走去时,于西洲却走了进来。 刚才,沈南风和元夕的话她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耳中,为沈南风的安排深为感动。 同时,心里面也对赵青然升出几许同情,决定为赵青然求下情。 “元夕,你先等等。” 随即,于西洲来到沈南风面前,语气温和道:“世子,你这么对待青然还是过分了一点。毕竟,表妹受宠爱世子数年,突然多出一个人来与她分担表哥的爱,这事搁在谁身上都会受不了。” 沈南风饶有兴致的瞅着于西洲,他从没想过这女人心地纯良的,竟有些过分。 “再说了,刚才在来的路上我碰见青然,她主动道歉定是诚心的。而且,才禁足一天的时间,她整个人憔悴了很多,那一个月下来就算不死也会逼疯的。” “那你说这么多的目的?”沈南风听着她说完,眼里面带着好笑的色彩。 于西洲如实请求,希望能够接触赵青然的禁足。 沈南风没有立马变态度,而是凑到她更近的地方,用手托起她微低的下巴。 “刚才你说什么来着?你是过来分享本世子爱的?差点忘了,昨晚咱俩同衾共枕时,你有感受到...爱吗?” 顿时,于西洲的脸变得通红。 该死的,她好端端地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下意识地躲开,“我的意思是赵青然就是一时犯了糊涂,世子爷没必要太较真,反正我现在也是个没事人。” “让我解除赵青然禁足也可以,不过是有条件的。” “世子但说无妨。” 话虽如此,于西洲心里面却很紧张,她不知道眼前的沈南风会不会又搞出什么来捉弄她的名堂。 瞧着于西洲那紧张的模样,沈南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表明,这个条件就是于西洲必须在规定的期限内做出更有意思的新鲜菜肴。 于西洲松了口气,还好是她能力范围之类的事,于是爽快答应。 为了实现自己的承诺,于西洲翻遍了食谱,还是觉得那些都太过于普通,根本就体现不出自己的用心。 “唉~好难啊!我不想做了!”她一下子趴在桌子上,将书扣在自己的头上,愈发的郁闷。 本来沈南风这个人就挑嘴,普通的食物肯定是入不了他的法眼的。 越想越郁闷,于西洲有些后悔自己答应了他那么无理的要求。 “不行!我得做出来,必须做出来,不能让沈南风小瞧了我,本大小姐可是五星大厨!比他还刁钻的人我都见过,怕什么?”于西洲给自己打气,绞尽脑汁的回想自己以前做过的菜,甚至还新研发了一些。 但是那些又太麻烦了,这个朝代什么都没有! 于西洲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跟师傅学一些简单而又有意义的菜品,现在要对付这个刁钻的世子,她还能怎么办? “妈妈!我做不出来怎么办啊?”于西洲又一下子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拿书敲着桌子,双目无神的盯着自己的手,突然想到什么,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对!就是这个!妈妈的味道!” 虽然确定了自己的方向,奈何自己跟沈南风还真的是不熟,只能依靠他人了,看这府上的小厮能不能给自己一些帮助。 去询问沈南风母亲的消息,那些小厮不是闭口不谈就是故意闪躲,逃避于西洲的问题,搞得她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站在空无一人的院中,娇小的她有些无助。 “怎么把她给忘了!她不是自以为很了解沈南风吗?嘿嘿嘿……”于西洲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想到赵青然,于西洲还是一阵的脑瓜疼,这个女人有点难缠,但是自己也是为了她才答应沈南风的,想想她也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吧。 “哐——” 大老远于西洲就听到了茶杯碎了的声音,还着实被吓了一跳,看着慌乱逃出来的丫鬟,有些心疼她要去伺候这么一个主。 赵青然这种大小姐,自小被家里惯坏了,嚣张跋扈。如今却处处不顺,又不敢对沈南风怎么样,倒是把气撒在了送饭丫头身上。 “哟!好大的火气啊!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表小姐生气了啊?”于西洲打开门,看着站在一旁气得发抖的赵青然,一时间居然有种很爽的感觉。 本来还在气头上的赵青然看到于西洲走进来,更是生气了。 她来干嘛?来看自己笑话的吗? “你不去给表哥做菜来这里干嘛?来讽刺我嘲笑我的吗?”赵青然气得嘟起嘴,用杀人的眼神盯着面前的人。 于西洲坐在一旁,倒也没激怒她,本来这次过来就是有求于她,自然不会说什么,而且赵青然现在的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好好的女孩子现在像个泼妇一样盯着自己。 不知道沈南风有什么好的,居然能有人为他发疯到这个地步,想想也是搞笑。 “我嘲笑你干嘛?我说沈南风有什么好的?你就心甘情愿为他要死要活的,他不就是帅了点,有钱了点,你们皇家还有缺钱的?” 于西洲双手托腮看着赵青然,面前的这个娇媚美人倒是真的可爱。也不知道为什么沈南风那个死面瘫,怎么会老是给人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换作是自己肯定不忍心。 “你懂什么?表哥仪表堂堂,放眼当今世上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虽然冷漠了些,但也不似那些纨绔子弟一般轻薄。” 说白了就是找虐呗?于西洲一个白眼,古代的小姑娘就已经有斯德哥尔摩症状了吗? 不想跟赵青然扯这些有的没的,现在于西洲眼里只有菜品,而且差不多也快开饭了,要抓紧时间。 “我来是找你有事的,想问你一些事情。”于西洲放下自己托着脸的手,一本正经的看着对面还一副花痴模样的赵青然。 听到对方有求于自己,赵青然更是屁股翘上了天,但还是很老实的坐了下去,头偏向一边,傲慢的说:“说!” “我是想问一下关于沈南风母亲的事……” “停!伯母的事谁也不会告诉你的!” 还没等于西洲说完,赵青然就打断了她的话。 “害你落水是我的错,我也跟你说过了对不起,但是你想在我身上套出表哥的事,想以此来讨好表哥那是不可能的,你请回吧!” 被下了逐客令,于西洲一脸懵逼的走了出来,怎么都对沈南风母亲这么忌讳啊,难道有什么猫腻? 第二十二章:子妃被欺负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终于,于西洲还是在云夕那里打探到一些曾经沈南风母亲的拿手好菜。但是王府里的东西实在是该有的都没有,所以决定自己出去购买食材。 购置完食材,于西洲独自走在热闹的集市。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在王府里快把自己闷出自闭症了。 咦?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于西洲突然被什么东西遮住了视线,一片漆黑,慌乱中的她把买到的菜都丢在了地上。 “哎呀~”于西洲伸手遮住自己重见天日的眼睛,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黑衣人。瘪了瘪嘴,说了一声无聊便准备离开。 沈南风这个人还真是无聊至极,同样的把戏不知道要玩几次,还冷漠?就是幼稚! 于西洲在心里把沈南风问候了个遍,准备离开却听到后面的声音,回头便被扛了起来,一脸懵逼的被扛走了老远。 “放开她!” 黑衣人闻声停下,于西洲也抬起头,来人正是沈南风。 那扛着自己的是谁?不是沈南风的恶作剧?一下子有些慌了起来。 黑衣人不愿放下于西洲,准备逃离被沈南风凌空一脚,瞬间感觉身体向裂开一般倒在地上,于西洲也摔在了旁边。 于西洲倒也没有在乎自己摔了,一下子爬起来,走向黑衣人问他干嘛要抓自己,还有怎么认出自己的,却不见他回应。 “死了!”沈南风赶紧蹲下去查看,却发现黑衣人已经咬舌自尽,拉开面罩也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回到勤王府沈南风还是满脸黑线,于西洲没有多说一句话,进门后就直接走向了惊风院的厨房。 “第一道菜:糖醋豆腐,准备开动!”于西洲自顾的说着,忘记了旁边有一个人,把自己买的食材逐一放在桌子上,双手叉腰,准备大干一番。 “世子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一个温柔的声音传进了于西洲的耳朵,她这才发现她旁边一直有一个人。 于西洲尴尬的挠挠头,大大笑容挂在脸上,对他说:“不用了!这是我给世子的一个承诺,我想由我自己一个人独立完成!” 那小厮低下了头,哦了一声,却没有出去。于西洲见小厮没动,想着时间也不早了,已经一个人可能也有些忙不过来,便准备留下他。 清了清嗓子,于西洲戳了戳小厮的衣服,见他抬起头,又是一个俊美的小帅哥,不知道以后要祸害多少小姑凉。 “那个……你会生火吗?” 小厮见于西洲愿意让他帮忙,赶紧点了点头,然后就蹲下去把柴火放进炉子里,没一会儿就看到有青烟冒出,却又没多久青烟就没了,但是锅里的水却在慢慢烧开。 于西洲正在做调料,没有注意小厮已经站了起来,嘴巴里念念有词。 “白糖、醋、食盐……料酒!差不多了吧!”于西洲将自己调出来的东西搅拌均匀,一边往其他的食材看去,思考其他的菜品的做法。 “世子妃,我这边好了。”小厮站起来,没有注意到于西洲在调东西。 “啊~”于西洲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碗碎了一地,小厮一下子跪在地上,乞求世子妃原谅。 于西洲把小厮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膝盖上的灰,“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调料嘛,我再配就好了,又不是很难。” 小厮感激的看着于西洲,然后自告奋勇的帮她做调料。 于西洲倒也是放心他,告诉他哪个需要多少,然后自己就去做了其他的东西。小厮按照她的要求把需要的东西放在一个碗里,搅拌均匀后递给了她。 看着这个小厮那么卖力,于西洲笑了笑,尝了一下他调出来的东西,感觉还行。两人因为性格差不多,而且所以也越来越熟络了。 “小由,你帮我把豆腐翻一下,轻一点别让它碎了,那个豆腐很容易碎的。”于西洲一边切着五花肉一边跟正在添柴火的小由说。 小由爬起来,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翻着锅里的豆腐。 原先白白嫩嫩的豆腐,在调料锅里的翻炒下变得金黄金黄的,看着却还是一副入口即化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吃一口。 翻好以后,小由盖好了盖子,坐在于西洲旁边,抬起头看着她正在认真切肉的模样。 “小由此生能遇到世子妃,死而无憾。世子妃那么平易近人,世子肯定很幸福吧!肯定很开心娶了这么一个心灵手巧的妻子。” 于西洲听到小由的话,没有立刻回答。 她无奈的笑了笑,心想:沈南风那个老狐狸,除了剥削自己,完全没有半点其他。 “云夕姑娘怎么没跟您一起来啊?”小由转了转眼珠,问着。 于西洲停下来了手中的活,仔细想想好像她真的进来就没有看到云夕了,可能是有事情忙去了吧,然后接着干活。 见于西洲没有说话,小由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大蒜蹲在地上剥起来,一边说:“我听说世子妃落水以后世子找过云夕姑娘,问云夕姑娘世子妃怎么就落水了,可是云夕姑娘只字不提,再然后便很少见她。” 小由把剥好的大蒜放在于西洲面前,看着火快灭了又跑去添火。 于西洲也想到了自己明明跟云夕在一起的,可是她却只字不提,是在保护赵青然吗? 想想也是,元夕也只是个下人,怎么敢乱说。 糖醋豆腐已经快好了,下一个就是酸汤小酥肉了,这道菜其实才是最麻烦的,因为它不但要控制火候,还要控制好时间。火太小烧不出那个味道,太大又要焦了。 这道菜于西洲没有让小由帮忙,因为她自己知道古代的条件都有多差劲,而且他说几成火候小由哪里听得懂。 终于在两人的合作下所有的菜全部完成。 于西洲让小由守着锅,这些菜冷了就不好吃了,要保持新鲜,保持刚出锅的那种美味。然后自己跑去找云夕,让她帮自己一起上菜,奈何找了几圈没有找到,只能回来让小由帮自己。 “我做好了!你快点过来吃啊,一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刚刚出锅的哦!”于西洲强行把书房里的沈南风拉了出来,然后将一脸黑线的他按在凳子上,一道一道的给他介绍。 “糖醋豆腐,甜而不腻的味道加上入口即化的豆腐,好看吧!还有这个,宫保鸡丁,我特地跑出去在集市上买了最好的鸡肉,一点一点挑出里面最好的肉做出来的!还有还有……” 听着于西洲喋喋不休的介绍,沈南风有些好奇的瞧了瞧。 “看!酸汤小酥肉,你们古代就是麻烦,做这个火大不行火小不行,你看这个木耳,我特地挑了最好的木耳,泡了好一会儿的呢,你快试试!” 于西洲还是说着,将其他的菜品也介绍了个遍,但是却没有看到此刻沈南风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开心。 取而代之的,是阴狠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桌子上一道道熟悉的菜品。 当年,他跟母妃也是开心的围在一起,也是兴致勃勃的介绍着菜品,可是现在……已经阴阳两隔。 没有注意到沈南风的变化,于西洲还在看着自己的菜发呆,想着一会儿沈南风会怎么夸自己,肯定又是一句还不错。 “哗啦~” 桌子上的桌布连同菜品全部被丢在了地上,而桌布的一角正在沈南风的手上。 于西洲一脸茫然的看着沈南风,心想这个老狐狸又发什么疯啊。却只见他双眸腥红,薄薄的嘴唇吐出了几个字:你故意的吧! 看着一地的碎片,于西洲再一次成功的被沈南风搞蒙了。 他又是发什么神经?如果嫌弃自己做的不好看就不吃啊,发那么大火干嘛? 正在心里抱怨的于西洲无意间瞥了一眼沈南风,发现他手居然受伤了,应该是刚刚扒拉菜的时候被烫到了,这些菜都是刚出锅的,都很烫的。 “你没事吧……” “啪——” 清脆的一声让气氛凝固,场面再次冰冷。 于西洲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沈南风开始抗拒自己的接近了吗? 捂着自己疼得发热的脸,双眼发红的看着沈南风,他还是一副杀人的表情,不知是愤怒还是委屈,于西洲从地上爬起来哭着离开了。 沈南风看着于西洲离去的背影,自己的手也因为太大力而有些胀痛,心里闪过一起心疼却被愤怒取而代之,腾的站起来,甩袖离开。 “收拾好这里!” 空气中传来的话,让在场的奴婢们如获大释般的动了起来。 刚刚的场面真的是让人窒息,差点没让他们被冻死。 小由正在院外等候,看到了于西洲飞哭泣着离开,凭着感觉追了上去。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世子妃肯定被欺负了。 “世子妃,您怎么了?” “我没事!”于西洲坐在亭子里,看到小由朝自己走过来赶紧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水,但是一碰到自己脸就火辣辣的疼。 第二十三章:于西洲被羞辱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被世子打了?我们世子虽然看起来很凶,但是很好相处的,对下人都是好的。” 看着于西洲红肿的脸,小由也有些心疼,本来白白嫩嫩的脸上多了一个红手印,还肿了起来。 “世子是不会随便惩罚人的,世子妃还是多注意身边的人吧。”小由说完,就准备离开了。 身边的人?是云夕吗?但是云夕人那么好,她做的菜都是云夕告诉她的。 于西洲停止了哭声,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沈南风是因为自己做的菜是曾经他母亲做过的才会生气,说明他忌讳别人在他提起他的母亲。 而且当时自己询问,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告诉自己,包括赵青然也是闭口不提。只有云夕,告诉了所有自己想知道的事。 呵!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把我当情敌。 于西洲心里冷哼了一声,有些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心里更加委屈了。 “哟~这不是表嫂吗?怎么在这里暗自流泪啊?表哥没出来安慰你啊?果然厨子就是厨子,只能让人新鲜一会儿,永远上不了台面!” 听到声音,于西洲也不从桌子上爬起来,她现在好无力,好想回家。 赵青然见她不理自己,以为是被自己戳中了痛点所以不愿看自己,说话就变本加厉了。 “这惊风院今日还真是热闹啊,不知道本王来得是不是时候啊?” 远处传来温润的声音,于西洲惊讶抬眸,随之老老实实站了起来,但是头却低了下去。 “参见御贤王!” 沈钰容越过所有人走向了于西洲,看着她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什么话也不说可一点都不像传说的那般模样啊。 “世子妃,这是怎么了?” “我家世子妃心情不好在此处散心,却被人在这里冷嘲热讽,望御贤王做主。”小由本来要走的,却因为赵青然的一番话留住了。 于西洲不说话,盯着自己的脚不说话,她现在不想说话,而且说话扯得脸疼。 “你个小小下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还不给我滚下去!”赵青然听到一个下人都在替于西洲说话,更是火冒三丈。 小由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只能唯唯诺诺的站在于西洲后面。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出什么样的狗!”赵青然低咒了一句。 “青然!怎么说话的?你的皇家礼仪呢?想让嬷嬷重新教你吗?还是没被南风关够?跟嫂子说话这般无礼!”沈钰容怒吼着。 赵青然被吓了一跳,委屈得差点没哭出来,跺了跺脚,大吼:“你们都帮着这个死厨子!” 说完就哭着跑了,看着赵青然已经离开,小由松了一口气,看着还低着头的世子妃,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坐吧,不用拘束!”沈钰容坐在一旁,示意于西洲坐下。 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她应声坐下,却还是低下头一言不发。沈钰容疑惑的看着小由,小由指了指后面的房间,正是沈南风的书房,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脸。 沈钰容皱起眉头,这才看到于西洲的脸红了一大块,而且还肿了,怪不得她把头低下去,难道是不想让自己看到? 心里隐隐作痛,看着面前的人,沈钰容一时间说不出话。 “御贤王来勤王府有何事?”小由打破了沉寂的氛围。 “本王找世子商量一些事,没想到居然歪打误撞遇到世子妃。” 听到找沈南风有事,于西洲一下子抬起头,对上了沈钰容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 四目相对,一时间有些尴尬。 “御贤王找我家世子有何事?”于西洲轻咳一声遮掩自己的尴尬,问着。 沈钰容移开了自己的眼睛,但是还是忍不住往她的脸上看去。不由自主的问着:“疼吗?” 于西洲有些蒙,赶紧遮住自己红肿的脸,小声的回答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都肿了,南风下手也太不知轻重了。”沈钰容的话里带着愤怒,但是又很快压了下去,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从自己面前推到于西洲面前。 看到面前好看的手指头底下压着的精致盒子,于西洲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眼中满满的问号。 “这是外邦进贡的膏药,对伤口发炎红肿十分有效,甚至可以消除疤痕,擦上去的时候有些凉还会有些刺痛,忍着点过几天就好了。” 于西洲盯着那个精致的盒子没有说话,外邦的东西就是进口货吧,很贵吧,他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给自己? 看到于西洲没有要拿的意思,沈钰容直接拉起她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中,然后给予一个温柔的笑容,示意她收下。 于西洲看着面前温文儒雅的男人,心里暖暖的。 内心纠结一番后,还是点了点头,收下对方的好意且谢过。 沈钰容皱了皱了眉,看了看旁边被木栏围住的小池子,问道:“这些栅栏,是世子让人修的吧?” 听到这句话,于西洲抬眸看了看周围围得死死的水池,沈南风让人修这些不就是害怕自己再次落水吗? 他还是关心自己的,可是今天……于西洲眼眸一下子暗了下来,闷声嗯了一下。 “世子妃还在生世子的气?” “我才没有呢!”于西洲极力反驳。 虽然她真的是在生气,但是宫斗剧她也看过不少,自家人再怎么吵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不能给别人乘虚而入的机会。 沈钰容宠溺的笑了笑,这个女人还真是可爱,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心情都写在脸上的吗? “哦,那本王怕是有些咸吃萝卜淡操心啊!” 听到沈钰容的话,于西洲原本已经不烫了的小脸瞬间觉得烫了起来,感觉解释道:“我本来就没有生气,不就是做了一桌菜被他丢了吗?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生什么气!就当喂狗了。” 于西洲越说越生气,小嘴微嘟。 她俊俏的脸蛋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打的,红红的好像一个红苹果。 看到于西洲这么可爱的样子,沈钰容不禁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好一个就当喂狗!世子妃跟世子关系原来那么好的!” “反正,我没有生气!” “好好好,你没有生气,我听说世子妃厨艺不错,不知道能不能跟你讨教讨教?”沈钰容倒也没有继续去跟她纠结那个问题,转而去问了她关心的事情。 于西洲大大的眼睛眨了眨,看着面前一本正经的沈钰容,这个人给人的印象就是特别官方的一个人,怎么会问自己这个问题,难道他也会做饭? “闲着没事的时候本王会自己制作一些小零嘴,听说勤王世子妃厨艺精湛,如果能指点一二本王一定感激不尽。”看到于西洲眼中的疑惑,沈钰容直接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于西洲眼珠子转了一圈,想着堂堂御贤王肯定吃过不少好东西,而且自己本身就喜欢做东西,如果得到他的指点那自己以后做菜可能会更上一层楼的,毕竟这里皇室的人都很挑嘴,比如书房的某狐狸。 “指点倒是谈不上,不过御贤王可以尝尝我做的菜,可以一起讨论一下。”说着示意小由去把菜端上来。 小由会意的走进厨房,将方才另备的一份端了上来。 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品,沈钰容的眼睛亮了亮,看了看面前还在摆放菜肴的于西洲,心里不禁感叹,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好看而又整齐的菜肴了。 不等于西洲上完,他已经拿起了筷子,往那一块块像金子一样的菜夹去,却用力过大把它夹碎了。 “豆腐?这是豆腐?”沈钰容惊讶,本来也可以想到是豆腐,但是实在是没有豆腐的样子。 说罢轻轻夹了一块,放在嘴里,这感觉……沈钰容轻笑一声,怪不得南风会生气。 沈钰容尝过了所有的菜,每一道菜都给了他全新的感觉,他没想到除了南风母亲之外还有人能把菜做出这种味道。 “世子妃真是好厨艺,本王厨艺要是有世子妃的三分之一本王就知足了。” 本来在收碗的于西洲听到沈钰容的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挠了挠头,有些害羞的说:“那明日御贤王可以再过来,到时我在做一些其他的给你尝尝。今天这个已经有些凉了,味道也可能变了。” 沈钰容倒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她把碗收好,然后小由把碗拿走,才开口问她。 “世子妃,敢问为何选择做这样的一桌菜给世子品尝呢?” 又是这个问题,于西洲本来的笑脸瞬间没了。 她看着沈钰容,讪讪地说:“我是自讨苦吃,答应他帮他做一桌独特的菜,然后谁知道……” 沈钰容听了于西洲的话,点了点头,若有若无的说:“那怪不得。” 于西洲一脸懵的看着他,什么怪不得? “南风的母妃云氏生前为人贤良淑德,而且更是有一身好厨艺,做得一手好菜,南风因此在吃食方面变得特别刁钻。可是后来……自从云氏过世,南风便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今日你做的饭菜跟当年的云氏一个模子刻下来呢,见物思人。再加上现在发生了很多变故,所以南风才会这样对你,你也不用太过于伤心,他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啊!” 说完沈钰容往书房望去,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第二十四章:虐妻一时爽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看了看沈钰容看的方向,低下了头,有些不甘的说着:“可惜我只是个厨子,不能为他分担一些。” 沈钰容听着她的话,心里恍然,大概能猜到两人的关系,但是并没有说破,而是宠溺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沈南风回到书房,渐渐的平定了心绪,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立即走向厨房,却不见于西洲的身影,只有小由在一旁刷碗。 “世子妃呢?” 看到沈南风,小由赶紧停下了手里的活,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回答道:“世子妃在王爷书房外面不远处的亭子里。” 沈南风甩袖离去,小由感叹:他家王爷还真的是让人操心啊,虐妻一时爽啊! 刚刚自己过来怎么就没看到她,真的是太大意,沈南风正在抱怨自己,抬眸却看到远处亭子里碍眼的一幕。 于西洲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委屈,跟沈钰容在那里笑得前仰后翻,沈钰容也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御贤王挺闲啊!再聊什么也不叫本王出来听一下!”沈南风一字一句的说着,话语中满满的火药味。 听到熟悉的声音想起,于西洲的笑容马上就僵在了脸上。 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说话,大大的眼睛盯着沈南风,好像是在问他又要搞什么鬼。 沈钰容也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惊,但是听到是沈南风的声音,又很快整理好情绪。 他脸上挂起了和煦的笑容,站了起来,向沈南风招手。 “正准备去找你。看到世子妃在这边,好像有些不开心,所以多嘴问了几句。”沈钰容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帮他倒茶。 看着沈钰容一副家主的模样,沈南风黑着脸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有些生气的说着:“这里是勤王府,西洲是世子妃,要开导也是我勤王世子开导,还不用御贤王大老远的过来开导吧!” 沈钰容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茶壶,端端正正的坐在他面前,看着他一脸的吃味,不禁有些失笑。 “来人!倒茶!” 话音刚落,走过来一小厮,帮沈南风倒好了茶还将沈钰容面前的茶杯添满,然后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 “南风,干嘛动那么大的怒,本王本就是来找你的,看到世子妃心情不好开导了几句才耽误了时间,不会因为我跟世子妃说了几句话你就吃醋了吧?我们高冷不俊的世子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胸狭隘了?” 吃醋?那是不可能的! 沈南风瞪了面前说话的人一眼,眼中满满的愤怒,却没有说话。 看到沈南风哑口无言,于西洲吃惊,这狐狸变乖了?怎么没有冲上去一巴掌? “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御贤王府还有事等着我去处理,改天再来找你。”也不知是对谁说的,沈钰容说完就准备离开了。 “站住!” 沈南风叫住正准备离开的沈钰容,并一把将还在吃惊的于西洲拉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朝她被吓得微张的樱桃小嘴上亲了上去。 两人四目相对,于西洲小脸瞬间憋红,眼中满满的愤怒和委屈,而沈南风眼中只有愤怒,尤其是她想要挣脱自己的时候,沈南风手上的力气不由自主的收紧,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你……太过分了!” 说完于西洲生气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个男人到底在干什么?一会儿打自己耳光,一会儿强吻自己,脑壳瓦特了? 沈南风还在回味方才的吻,她的嘴唇软软的,而且口齿中还有淡淡的清香,两人刚刚离得那么近,他能很清楚的味道她身上的奶香味。 虽然刚才的一幕让御贤王有些错愕,因为他认识的沈南风是不近女色,甚至是不许任何人接近的,现在却……也许他同意成婚就是一个意外吧,于西洲确实挺让人意外的。 “听本王一句劝,珍惜眼前人。” “本王的事不需要别人插手,御贤王没事就请回吧。”沈南风直接下了逐客令,沈钰容倒也没有生气,反而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随着就离开了。 于西洲在路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就仔细的看了看。 发现有人盯着自己看,云夕抬头看清了来人,随即低下了头,准备离开。可是她抬头的时候已经被于西洲看到了。 “她干嘛躲着我?”于西洲嘟嘟喃喃的说着。 但是又想到小由说的话,不禁有些心寒,便直接说:“有些人也不要太不知抬举,做事做人还是诚诚恳恳的好。” 云夕也知道于西洲说的是谁,没有再继续躲避。 她直接走上去,理直气壮的反驳道:“什么叫不识抬举?什么叫诚诚恳恳?我虽然家奴之女,但是王爷跟我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凭什么你一个厨子就能站在我头上拉屎,你也不想想,你除了会做饭还有什么用?有一天王爷吃腻了你的菜,你可就是失宠了。” 云夕说完就离开了,没有给于西洲反驳的机会。 自打两人不欢而散,便再也没有交集,于西洲也没有人陪着她,百般无聊的在自己的房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你们来干嘛?” 看到一群婢女走进自己的房间,于西洲想也没想就赶她们出去,她知道这些人肯定是沈狐狸派来监视她的。 知道自己送过去的婢女被于西洲赶了出来,沈南风的脸色瞬间暗沉下去,偌大的书房直接变成了冰窖,旁边的小厮一言不发,默默的看着王爷冷冰的后背瑟瑟发抖。 “王爷!” 小由走近书房就感觉到背脊发凉,他听说了世子妃的事,知道两个人肯定又闹不愉快了。 世子妃把王爷派去的婢女赶出去肯定身边没人陪,小由想着闲着也是无事,趁此机会还能在世子妃身边守护,最起码提提意见也好。 “什么!你说想去伺候世子妃?你知道男女有别吗?”沈南风听了小由的来意再次火山爆发。 “王爷,奴才绝对没有轻薄的意思,只是世子妃喜欢做菜,奴才正好在厨房打过杂,而且跟世子妃也一起做过菜,想着能帮世子妃打下手而已。”小由跪在地上,他来之前就知道沈南风会发怒,所以并没有太过于害怕。 “她居然跟一个下人都能打在一起,而且还是一个男仆!既然她那么不知廉耻,那你就去伺候她,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虽然沈南风误会了他们的关系,但是日后王爷定能知道他的良苦用心。小由谢过王爷,径直走向了于西洲的房间。 “咚咚……” “谁啊?” 听到里面传来慵懒的声音,小由笑了笑,告诉于西洲自己的来意,门一下子就打开了。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是一张笑着但是很憔悴的脸,小由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知道于西洲不开心是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世子,小由笑了笑,告诉她抓住一个男人首先得抓住他的胃,而这一点她已经做到了。 “世子妃,你跟王爷闹别扭这几天王爷可是滴水不进啊,一天除了呆在书房就是待在房间,下人们劝了也没用啊。”看着于西洲瘫软的模样,小由假装不经意的说着。 于西洲趴在桌子上,小手扣着桌子上的桌布,有些心疼的说:“他这个家伙只吃我做的菜,还敢得罪我,活该他饿!” 她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还是懂了小由的意思。 这一次,于西洲打算做的补品,名叫乌鸡蜜瓜清补汤。 因为是给世子爷准备的食物,食材的准备上一定要多加小心,所以小由一大清早就出门去买食材。 等到小由将食材买齐了,于西洲就过来亲自检查食材,这食材一关尤为重要,她对这方面向来严谨。 看着小由带回来的乌鸡还是活着的,一身白色的绒羽,在笼子里踏步走着,像是巡视领地的帝王,一看精神状态就很好。 于西洲也不嫌弃脏,直接伸手按住了乌鸡,看了一下乌鸡的鸡舌,呈纯黑色,证明这是上好的乌骨鸡。 除此之外,小由买回来的杞子,淮山,龙眼和蜜瓜,于西洲检查过以后,品相都非常好。 这可出乎了于西洲的意料,让她多看了几眼小由,“这食材挑不错嘛。没想到这府中竟然还有你这样会挑食材的人。” 小由笑了一下:“平日里世子便吃的精细。我在厨房帮厨,和那些师傅们在一起看多了也就学会了。” 话不多说,既然食材没有问题,那么接下来就该开始做这道菜了。 这么多食材让于西洲一个人处理,那可要费不少功夫。 还好小由主动提出了要去杀乌鸡。于西洲便安心处理其他食材。 这边两个人的厨房才刚刚开火。 那边沈南风就已经听说了世子妃又进了厨房做菜的消息。 沈南风心里一动,起身就想要去厨房看一看。但是还没出门呢,那脚又停了。 原来是这沈南风想起来了,他和于西洲还在吵架,如果现在去看于西洲,岂不就是代表他这个世子先低头了。 第二十五章:精神折磨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那他,多丢脸。 想到这一层,沈南风又坐了回去。 而厨房里,于西洲和小由还在做菜,乌鸡已经杀好清理干净了,杞子,淮山,龙眼也都被放进干净的水里浸泡着,方便待会儿直接用。 “小由,你现在帮我烧一锅热水。” 小由将灶炉里的火升起来,煮了一锅开水,恰好此时于西洲将乌鸡切成大小差不多的小块。 看热水已经沸了,于西洲便将乌鸡块放进开水里焯一下,即是为了去除淤血,也是为了待会儿更容易入味。 很快,于西洲就将乌鸡块捞起来,这个时候小由正在将蜜瓜的瓤给挖去。 两个人配合默契,一点也没有浪费时间。 乌鸡出水以后,再用酱油、料酒腌制。 最后将食材均匀的混入蜜瓜当中,放进锅里,隔水高火闷煮。 接下来只要耐心等待乌鸡汤出锅就好,不过于西洲可没有打算坐在那里干等着。 她叫小由把另外一个锅也给烧起火。 除了做汤以外,于西洲还想要再做一道炒饭。 就在于西州炒饭之际,小由忽然开口说道:“世子妃,您这样将肉食和水果放在一起煮。真的可以吃吗?” 于西洲热的满头大汗,听到这话,直接说道:“当然可以了。不仅仅可以,而且我还可以保证你主子吃了一回,就想下回呢。” “噗哧,那主子可有口福了。”小由说道。 于西洲骄傲的抬了抬下巴,“那当然你主子娶了我,绝对是这辈子干过最不亏的事之一。” 两个人正在玩笑的时候,一个刺耳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哟,我还以为是哪个厨娘不知羞耻的在这大放阙词呢,没想到竟然是你呀。” 于西洲皱眉看向门口,果不其然,来人正是赵青然。 “赵青然,你来做什么。” 赵青然轻蔑的笑了笑:“呵,你放心,我只是路过厨房,听到有人在这里说一些不知廉耻的话。所以进来看一看而已。” 说完以后,赵青然目光一转,看到了小由,她目露厌恶:“不愧是奴仆出身,也只能和没有地位的奴仆同流合污。” “赵青然,你说话注意点,小由是我的朋友,下次再听到你这样说话,”于西洲手起刀落,案板上的一颗龙眼被完整的从中间切成两半,“就犹如此龙眼。” “你!”赵青然脸色难看极了,想说什么却又害怕于西洲真的拿菜刀砍她。 “我?我什么我,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可怜之人,没有一点点自己的主见。难道你一个大小姐不知道遵从本心这四个字怎么写吗?”于西洲继续说道。 赵青然被于西洲怼的脸一下红一下白,狼狈的跑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乌鸡蜜瓜清补汤已经做好了。 于西洲将汤盛进碗中,连同炒饭也放在托盘上,叫小由送过去。 小由也不含糊,直接去敲了沈南风的门。 沈南风还以为是于西洲低头来给他送饭,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裳,打开门以后,却发现是来人是小由。 “怎么是你?”沈南风下意识的问道。 “世子妃说今个儿累了,让奴才给送过来。” 沈南风让开身子,让小由将汤放在桌子上,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沈南风先开口,似乎是无意中说道:“世子妃的近况如何?” 小由则是低着头道:“奴才不知道,奴才也只是在厨房帮助罢了,并不侍奉在世子妃身旁。” 听到这话,原本味道上好的乌鸡汤瞬间失了颜色,沈南风心中不决的失落了许多。 站在一旁的元夕却是抓准机会道:“世子爷,您别伤心。世子妃一向如此,做事从来不看他人的心情。您又何必为世子妃费神呢?” 原本低着头的小由听到这话,忽然抬起头来说道:“世子妃才不是这样的人,竟然在背后非议主子。我看是元夕你自己心里吃醋吧。” 沈南风眉头紧皱,刚刚小由拒绝回答他的问题,他已然是不太开心,如今小由竟然教训元夕,更是直接将他惹火。 “来人啊,将这个顶嘴的奴仆给本王打五十大板。” 听到小由被责罚的消息以后,于西洲立马去看望,甚至将御贤王送自己的药给了小由用。 小由也没有拒绝,只是趴在床上虚弱的对于西洲说:“世子妃您放心,世子爷的心里还是有您的。” 听了小由将那天的事说出来了以后,于西洲决定精神折磨沈南风,谁叫他欺负自己,还欺负自己的朋友。 于是沈南风就被迫过上了,每天可以吃到自家世子妃做的可口的食物,却见不到自家世子妃的境地。 府中的沈南风和于西洲还在互相置气。 而赵青然可就没有这份闲心看两个人名为冷战,实际上是秀恩爱的吵架。 她一心想要得到沈南风的注意,既然于西洲是因为做菜而被沈南风给重视。 那么凭什么她赵青然不可以呢。 只要自己学会做菜,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和身份,那么将沈南风从于西洲的手上抢回来,岂不是轻而易举。 抱着这样的想法,赵青然头一次放下自己的小姐架子,叫人在外面给她找了一个师傅。 底下的人很快就将事情给办妥了。 赵青然一看身边人找的师傅,是天香楼的一位大厨,手艺和名声都还不错。 这一次是看在赵青然手底下的人说的十分诚恳,再加上这手下也塞了不少钱给他。这才勉为其难教赵青然厨艺。 只不过在真正见到赵青然之前,这大厨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第一天赵青然来拜师学艺,穿的花枝招展,绫罗绸缎,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 大厨几乎被惊呆了,还以为是哪家小姐走错了门。 在得知赵青然是来学习做菜的时候,看着赵青然的打扮,这大厨一下子生了气,将赵青然给赶了出去。 赵青然被赶出去的时候还是一脸不可置信,除了沈南风和于西洲,几乎没有人对她这样无礼过。 最后还是在仆人的劝阻下,赵青然换上了朴素的学徒服装,跟在大厨身后学习做菜。 只不过这大厨可不管她的身份,对她呼来喝去,对她和一般的学徒并无区别。 心里想着沈南风,赵青然自然硬生生的把这口气咽了下去,却是将这笔账全部记在了于西洲头上。 迟早有一天要于西洲还回来。 就这样,赵青然在磨了性子以后,又挨了不少骂,终于是学会了一道菜。 虽然说比不上大厨的手艺,却也是能拿得出手的一道羊怀山药。 羊怀山药做法简单,入味快,又不需要摆盘等等繁复的程序。 学会了这道菜的第一天,赵青然就兴冲冲的进了王府的厨房。在下人们一干目瞪口呆的注视当中,做出了一道羊怀山药。 下人们互相看了看,闻着味道似乎是还不错? 赵青然骄傲的扬了扬头,端着这道羊怀山药就去找沈南风了。 而此时,沈南风正在书房里看书,一看今天端菜来的人似乎是头戴珠钗,还以为是于西洲终于服软过来见她了。 兴冲冲的就去开门,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赵青然。 赵青然一看,沈南风一脸开心的样子,还没来得及惊喜,沈南风就换了一副表情。 这下子,赵青然就懂了,看样子沈南风这高兴的样子不是给她看的。 忍住心中的嫉妒,赵青然走进了沈南风的书房。 看着赵青然的动作,沈南风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你这做的是什么?” 赵青然笑了笑,将羊怀山药放在桌子上,掀起了盖子,道:“这是我做的菜,你尝尝。” “你什么时候会做菜了?”沈南风眉头紧锁,看着这道羊怀山药仿佛是在看什么毒药。 赵青然见此,脸上有一瞬间的扭曲,但是很快,就被她调整好了表情,虽然她是不聪明了一点,但是在面对沈南风的时候,赵青然还是很能忍的。 “你尝尝嘛,味道应该还不错的。” 沈南风别过头,拒绝之意溢于言表。 这边两个人在僵持着,那边于西洲却是端着饭菜过来了。 原来,是于西洲虽然气不过好几天拒绝见沈南风,但是终究是敌不过想念之情。 这不是今个儿,亲自端着菜来见他了。 只是没想到,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女子坐在沈南风的身边,手上拿着一双筷子,筷子上还夹着一个白色的东西。 看这样子似乎是要给沈南风喂吃的。 于西洲看着这一幕,心头无名火起,原本以为沈南风和她一样,没想到这沈南风还有美女伺候吃饭,感情是她一个人单相思。 想到这里,于西洲气的打算转身离开。 但是转念一想,这么离开岂不是便宜了沈南风。 于西洲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转身朝着沈南风那边去了。 而赵青然还拉着沈南风,打算将筷子里夹着的这块山药塞进沈南风的嘴里,没想到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忽然低头,将筷子上的山药给吃了。 “是谁!竟然敢这么放肆。” 赵青然一拍桌子,回头一看,发现吃了自己山药的人居然是于西洲。 “于西洲,你太过分了吧。” 第二十六章:七夕盛宴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还没等赵青然生完气,于西洲就将口中的山药咽了下去,“这道羊怀山药,山药里吸收满了羊肉的香气与精华,而山药又自带绵柔的口感,粉糯香甜,入口即化。还算是不错。” 于西洲的厨艺两个人都是清楚的,被于西洲这么一夸,沈南风来了兴趣,也夹了一口羊怀山药尝了尝。 虽然味道不是一顶一的好,但是想到做这道菜的人是赵青然,沈南风也难得的夸道:“做的不错。” 这一瞬间,赵青然的心里产生了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看着于西洲,竟然觉得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了。 随即沈南风转过头,问于西洲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话是不客气的话,语气却是没那么硬气,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沈南风别过脸,却也没好意思纠正。 好在于西洲并不介意,她说道:“给你送饭。” 于是,三个人难得的坐在一起吃了顿饭。 吃过饭以后,在沈南风还在等些什么的时候,于西洲就收拾东西离开了,看起来似乎是并没有打算原谅他。 看着于西洲的背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失落极了。 这种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沈南风在书房思考半天后,终于决定放下次身段,去找于西洲道歉。 但他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忽的想起小由前几日送饭时说过世子妃做菜没得帮手,想帮世子妃求个打下手的奴婢。 忽的,沈南风眼前一亮,还派什么人,他不就是最好的帮手吗。 于是沈南风跑去给于西洲打下手了,刚刚见到沈南风,于西洲还吓了一跳,却发现沈南风居然是给自己打下手的,心里一阵感动。 用膳的时候,这么多天以来,于西洲头一次自愿和沈南风同桌吃。 沈南风道:“世子妃,对不起,是本王错了……” 于西洲笑了一下:“我可以不原谅你吗。” 听到这话,沈南风也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当然——不可以。” 二人和好以后,府内的气氛连带着也一下子缓和了起来,别院的赵青然也安分了很多。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到了七夕节前夕。 这一天,外面张灯结彩,各家各户都在准备过节,热热闹闹的,宫里自然也是不例外。 尤其是皇上,自从上一次尝过了于西洲做的蛋糕以后,一直对这种新奇的甜品念念不忘。 奈何于西洲已经成为了世子妃,几乎不进宫。若是皇上为了一口吃的就找于西洲进宫,传出去也未免难听了些。 无奈之下,皇上也只能忍住口腹之欲。 而这次刚好,是七夕节,宫里要办宫宴,就这个机会让于西洲进宫再好不过了。 于是,皇帝一道圣旨下来,特地命勤王世子携世子妃一起进宫面圣。 接旨的于西洲实在是不明白,这皇帝还特地下一道圣旨让她去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二人弄清楚,这宣传圣旨的公公已经读完了。 等到他将圣旨递给沈南风,公公特地的说了一句:“上一次世子妃做的甜品,皇上自从吃过了以后,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着实是想的很。” 此话一出,沈南风便清楚,原来是皇帝嘴馋了。 七夕节,二人一起进宫。 在轿子上,沈南风嘱咐道:“在王府庄你再怎么对我不信也无所谓,但是如今进宫面圣,你我可以定要好好表现出恩爱夫妻来。” 于西洲此时穿着一身繁重的宫服,又戴着满头的珠钗,正难受的很。 听到对方说出这话,她知道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等到二人进了宫,下马车的时候,于西洲头上的一根簪子没有插紧,一不小心掉落在了地上。 于西洲还没有反应过来,倒是沈南风先看见了,他捡起簪子,叫住了于西洲:“西洲。”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于西洲下意识的回头,却被沈南风扶住肩膀。 沈南风将簪子仔细给于西洲插上,又打量了于西洲两眼,笑道:“今日的世子妃,像是天上的仙女下了凡。” 听到沈南风的夸奖,于西洲难得的有一些害羞,她瞪了沈南风一眼:“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平常不像仙女喽。” “好,好,好。平常也像,只不过今日格外的仙。”沈南风的眸子里带着笑意,被点亮的宫灯落在他的眼里,就好像满天的繁星落在银河当中。 一时之间,于西洲也看的有一些愣。 但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说道:“走了走了。宫宴都快开始了。” 这在宫门口的一幕,可是落经了不少有心人的眼中。 勤王世子亲自给世子妃簪头发,二人亲密的交谈。 世子的这份荣宠,哪个女子不想得到。所以这一幕,可是让不少京城贵女恨不得撕碎了手中的罗帕。 不管别人的目光,沈南风直接伸手牵住了于西洲的手,于西洲身体一僵,面带微笑的靠近沈南风,小声道:“你这家伙可不要太放肆了。” “哦?娘子,今天是宫宴,为夫可不想被其他人嚼舌根说夫妻不睦。”沈南风也微笑着低头小声道。 可惜了,今天是重要的日子。要不然于西洲早就将沈南风的手甩了出去。 两个人就这样,在别人艳羡的目光之下进了宴席。 皇上自然也是看到了,当初他也没有想到沈南风竟然真的可以和于西洲如此恩爱,这一对也算是佳偶天成。 自我感觉良好的皇上这一高兴,就给于西洲不少赏赐,于西洲虽然不清楚皇上为什么这么高兴,但是还是把赏赐都接了下来。 拜见过皇上以后,沈南风就将带来的蛋糕献给了皇上。 一看见盒子,皇上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他高兴的说道:“世子有心了。” “陛下言重了。” 后面还有其他人等着面见皇上,沈南风不便多留就和于西洲离开了。 底下的人一看到勤王世子来了,就有不少人围了上来,都是想和沈南风打招呼的。 却又碍于于西洲和沈南风有一些乖戾的性格,不敢上前来。 沈南风见此,对于西洲道:“我先去跟他们客套一下,你待在此处,不要随意走动。” “行。你去吧。” 说完以后,沈南风就往一群穿着官服的人那边去了。 这宫里可是和王府不一样,于西洲心里清楚,如果在这里得罪了什么人,是很麻烦的。 可是没想到于西洲万万没想到不去找麻烦,麻烦反倒找上门来了。 “哟,我瞧着这是谁呢?原来是勤王世子妃啊。”一个嚣张的声音传了过来。 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个穿着光鲜亮丽的女子。 因着平时于西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并不知道这位女子到底是谁,可是看这衣服穿着和漂亮的脸蛋。想必也是这京城中的贵女吧。 看于西洲似乎是在打量自己,这女子的表情更加倨傲了,“哼,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粗野女人。只不过是好命,所以才能和世子爷在一起罢了。” 旁边的女子显然都是这个女子的跟班,纷纷附和道:“没错,这粗野女人不过是祖上烧了高香罢了,上不得台面还是上不得台面。” “如果世子不是娶了你而是在座的随便一位姑娘,都会对他的仕途大有裨益,你除了会做饭还会什么,真不知道世子爷喜欢你哪一点。” “本王喜欢的,就是她会做饭这一点。” 不知何时,沈南风竟然已经回来了,他的脸色极其难看。 显然是将刚刚这一幕全部都看到了,原本还在嚼舌根的女子一个二个都十分惊恐的低下头行礼:“勤王世子安康。” “你们不过是一群未出阁的女子罢了,见到世子妃却不行礼,不仅如此还出言讽刺,本王看你们是活腻味了。”沈南风厉声说道。 吓得几个女子当即跪下了,“世子,我们知错了。” “呵,对着本王说有用吗。”沈南风冷笑。 那女子连忙道:“世子妃,是臣女一时被迷昏了脑子,还望世子妃放过臣女。” 于西洲见此,小声对沈南风说道:“南风……还是算了吧。” 沈南风看了于西洲一眼,终究还是说道:“本王不管西洲以前是什么身份。从本王娶了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是本王的世子妃,不是随便什么小猫小狗都能来置喙的。如果有下次,本王绝不轻饶。”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看着无一不羡慕至极。 有沈南风在殿前的放话以及对于西洲的维护,几乎没有什么人再敢看轻于西洲或者上来找麻烦了。 毕竟得罪了于西洲,就等于得罪了勤王世子。 在这京城中本来就举步维艰,没有人想因为一时的口舌之快,就给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 而且刚刚皇上好像也给这位世子妃不少赏赐,这世子妃虽然没有什么高贵的身份,但是出乎意料的十分得宠。 很快,宴席开始了。 众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在中间高台之上,有舞女正在纵情歌舞。 第二十七章:指鹿为马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等酒过三巡,皇上也喝的脸上浮现了红晕,他低头吩咐了一句,叫人把于西洲做的蛋糕送到御膳房,切成一人一份。 毕竟好东西就要大家分享。 等到众人酒桌之上又摆上一碟蛋糕的时候,都面面相觑。 “众爱卿都尝尝,这可是勤王世子妃亲手做的甜品,名叫蛋糕。”皇上朗声说道。 有人好奇,就先尝了一口,只不过是一口,他就被这一种新奇的口感给吸引住了。 这人着实没想到这名叫蛋糕的甜点如此绵软,比京城中其他卖的糕点都要软的。 虽然吃起来口感绵软,但是却并没有让味道给散掉。除了口中甜味之外,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在鼻尖萦绕。 比起男人,更喜欢这种口感和味道的是那些京城贵女,平时她们吃的糕点虽然都出自名厨之手,但是从来没有哪一款能够得到她们的欢心。 一时之间,整个宴席的谈论的声音都小了不少,众人都在品尝这手中从来没有吃过的美味。 忽然,有人冷哼一声,紧接着随着而来的就是盘子丢在桌子上刺耳的声音。 正在吃东西的众人一愣,纷纷看向声源处。 连皇上都抬头看向那里。 但是当看清楚究竟是何人如此失礼以后,众人纷纷转过头来,都当做没看到。 原来刚刚在制造噪音的人,正是如今权倾朝野的沈云谌。 皇上看到沈云谌以后,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和蔼的问道:“云谌这是怎么了?是这饭菜不可口?” 沈云谌面带冷笑,他冷声说道:“陛下说笑了,这饭菜都是御厨所做,自然都是一顶一的好。” “哦?那你这是?”皇上问道。 “这些饭菜都是极好的,只不过,”沈云谌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只不过这最后上的甜点,蛋糕,简直就是这七夕宴上的一大败笔。” 皇上眯起了眼睛,原本脸上带着的微笑也收起来了:“云谌何出此言。” “这蛋糕,看其形,软绵无状,丑陋不堪,品其味,又柴又干。此等劣质的食物,简直是让人难以下咽。”沈云谌冷笑,“比那猪圈里的猪吃的还不如。” 听到这里,众人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原本在口中香甜的蛋糕,这一刻仿佛真的变成了味道极其恶心的食物。 还有不少人用袖子挡面,实际上偷偷将蛋糕吐出来。 原本就安静的宴席,这一下子更是无人敢说话。 皇上的脸色更是如同一个调色盘,难看极了。 就在这时候,原本埋头品尝宫中大厨所做美食的于西洲抬起头,她刚刚专心吃东西,还没注意到饭桌上的风起云涌。 只不过,却听到不远处有人小声的在说话。 “这蛋糕真的,我也吃不下去,真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吃下去的。” “对啊对啊,这么难吃的东西,也能拿得出手……” 听到这里,于西洲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难不成是自己做的蛋糕出了问题? 吓得于西洲连忙尝了一口,味道与平时并无异常,但是怎么忽然就有人说不好吃呢。 坐在一旁的沈南风看于西洲的样子,低声将沈云谌找茬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听完了这件事的于西洲可就不干了,朝堂之上的斗争她不管,但是扯上了她的厨艺,这件事她就不得不管。 一看于西洲的样子,沈南风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正当他打算拦住的时候,于西洲就已经站起来了。 “王爷此言不妥。” 没想到居然这种时候还有人敢反驳沈云谌,众人都去看这位“勇士”,结果一看,却发现这人居然是于西洲。 沈云谌看着于西洲,道:“哦?世子妃是对本王的话有什么意见吗?本王看在座的各位,都是赞同本王的。” 众人被点名,都立马低下头,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沈云谌笑了一下,这就是权力的力量。 “不知道,王爷听没听说过一个故事,叫做指鹿为马。”于西洲说道。 故事?这勤王世子妃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心里在琢磨于西洲打算玩哪一出,但是面上不显的沈云谌道:“愿闻其详。” “说是在有一个国家,一位丞相手握重权,但是为了排除异己,他找来了一只鹿。” 听到这里,沈云谌还是不太明白于西洲的意思,他眉头紧皱,看着于西洲,于西洲大大方方的看回去,“接着,他公然在朝堂之上,说这匹鹿,是一只马。” 众人哗然,这故事与现在的情形何其相似,沈云谌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等等……” “王爷你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吗,只要说这匹鹿,是马的人都活了下来,但是有一些忠君之臣说这是一匹鹿,紧接着,这些臣子很快都接二连三发生意外死去了。”于西洲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难不成,王爷你也有此等心思吗?” 这就算是将一顶扰乱朝纲的大帽子扣在了沈云谌的头上,沈云谌瞳孔一缩,几乎是以为这于西洲是知道了什么,如今是在警告他。 情急之下,沈云谌朝皇上跪了下来,道:“陛下,刚刚臣所言,只代表臣一个人的意见,并无他意,还望陛下莫要怪罪。” 这一跪,是跪的皇帝神清气爽,他赞赏的看了于西洲一眼,然后大度的说道:“无事,继续宫宴吧。” 宫宴又进行了没一会儿,于西洲被沈南风拉着离开了宴席。 看着他一脸阴沉的模样,于西洲并没有说什么,乖巧的跟着他来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你也太鲁莽了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沈南风放开了于西洲的手,一想到刚刚的场景他就后怕。 刚刚的人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就算是皇上也要让他三分,这傻丫头居然还自己往人家枪口上撞去。 于西洲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腕,委屈巴巴的看着沈南风,眼睛里甚至都涌上了泪水。 “谁让他说我的!大家都觉得我做的蛋糕不错,就他屁事毛病一大堆,还味同嚼蜡,我看他是吃炮仗吃多了吧。” 看着双眼泛红的于西洲,沈南风一下子心软下来,但是还是很严肃的跟她说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于西洲就顾着心里委屈,也没有仔细听他的话,两只眼睛盯着自己的脚,然后一直踢地上的泥土,踢到沈南风的衣摆上。 “凶我!训我!老娘踢土埋了你!”于西洲嘴里小声的嘟囔着。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本王说话啊!”看着于西洲心不在焉的模样,沈南风皱了皱眉,声音有些大。 于西洲还没回过神,一直踢着土。 衣摆上已经堆了一些泥土,但是沈南风却完全没有感觉到。 没有听到于西洲的回应,沈南风低下头,看见这个女人同样低着头,但是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什么。 感觉到自己的衣摆好像被什么抓住了,沈南风将目光移向自己的衣摆,瞬间脸上的黑线更多了。 轻轻提了一下自己的衣摆,将它从土里拯救出来,然后盯着于西洲,没有说话,只是盯着。 看到衣摆突然被提起来,于西洲吓了一跳,抬头看到了一脸黑线的沈南风,停下了自己躁动不安的脚,四目相对一时间有些尴尬。 “你到底能不能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你真的想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吗?”沈南风双目猩红,他真的很担心她,自己又不能一直陪在她身边,万一有一天他就去了,她出事了怎么办? 沈南风不想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可是于西洲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也从来不听自己的话,这让他又生气又无奈。 “好了!我知道了!凶什么凶啊!”于西洲说完,生气的回到了宴席中。 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于西洲有些不自在,因为那件事已经让大家都认识了她,刚才碍于沈南风,很多人不敢往她那里看,可是现在他不在,于西洲只感觉这群人的眼光像一把把利剑,想要戳穿自己。 于西洲一下子更委屈了,在心里默默的问候了一下沈南风。 刚才把自己拉出去,现在又不见人影,一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真以为自己是龙啊,明明就是一只狐狸,还是一只阴晴不定的老狐狸。 宴会上一群人的关注让于西洲有些受不了,宴会还没结束,就悄悄的跑掉了。 离开了吵杂的宴席,一下子清净了许多。 “今天月亮不错,不如四处逛逛?”于西洲自言自语,然后点了点头,便往花园走去。 夜晚总是宁静的,还能听到蟋蟀的声音,于西洲闭上眼睛享受着夜晚的宁静,在现代也只有乡下才有这般宁静吧。 一想到这里是皇宫,自己居然拿皇宫跟乡下相比,被沈南风听到了可能又要说自己放肆了吧。 一想到沈南风,于西洲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不就是怼了一下他的皇叔嘛,至于那么生气吗? 百般无聊的走到了水池旁边,月光照的整个花园特别好看,于西洲捡了几个小石子,一个一个的往水里丢。 突然感觉背后一下子传过一个黑影,于西洲背脊一凉,大喊:“谁在那里!” 空荡荡的花园没有任何人回应,于西洲一下子胆怯了,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谁啊?谁在那里?我看到你了!快出来!” 第二十八章:密谋造反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走向一个小草丛,刚才那个黑影应该就在那里,不知道在哪里捡到了一根树枝,于西洲一下子冲了上去。 “喵唔~” 一只猫从里面跳了出来,于西洲拍了拍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小心脏,看着猫又消失在夜色中,心里咒骂这只猫的主人。 刚准备离开,有听到窸窸窣窣一阵杂音。 难道那只猫又回来了?于西洲心想。 慢慢走近声音来源,两个黑影在夜色中正在密谋着什么。于西洲本来想离开,但是两人的声音不大不小,让她听得有些心痒痒,所以好奇心重的她越走越近,直接躲在了离两人最近的假山后面。 假山的影子正好遮住了自己,在夜色中自己几乎是隐身,只要不弄出响声就没事。 “皇叔,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有点像沈南风,但是又不是他。 于西洲有些蒙,继续听着,她心里已经知道另一个人是谁了,她今天怼的那个老头,沈云谌。 “兵权还在老夫手里,但是黄上似乎有意废除太子之位,另立他人。” 原来是沈云谌跟太子沈煌,他们两个大半夜的在这里密谋啥呢?于西洲挠了挠脑袋,更加认真的听着。 “废除太子!另立新君?父皇怎么可以这样,我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啊!我有哪里不如沈南风!”沈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声音也逐渐变大,一旁的沈云谌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 “太子殿下,隔墙有耳啊!” 沈煌听到了沈云谌的话,没有再继续吼叫。 于西洲脚蹲麻了,慢慢的站起来,她知道只要说另立新君那肯定就是沈南风,所以没有什么吃惊的。 “为今之计,只有在皇上没废太子之前先行登基,才能抱住你太子之位。”沈云谌背对着沈煌,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说着。 “父皇既然有废我之心,又怎么会让我先行登基?莫非……皇叔,这……怎么行?” 沈煌似乎想到了沈云谌要说什么,而且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真让他去做他可能做不到。 “他不死你就永远当不了皇上!”沈云谌说话并没有很大声,但是威慑力却是很大。 “可是他好歹是我父皇啊!” 于西洲倒吸了一口凉气,谋权篡位,杀兄弑父,在现代看过的宫斗剧一下子涌上脑海,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拍了拍自己已经没有在发麻的腿,于西洲蹑手蹑脚的准备离开,她后悔死自己好奇心为什么那么重了,非要过来一探究竟,现在好了,她肯定要好几天睡不着觉了。 “啪~” 树枝断裂的声音,成功的引起了正在密谋的两人。 “谁!”沈云谌大喊一声,沈煌跟他不知道说什么就消失在黑夜中,沈云谌慢慢的走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于西洲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提着裙子就跑,这裙子太长了就是麻烦。 终于在黑夜中于西洲被一个黑影拖走了,本来跑得好好的,被拉到了一堵墙后面,于西洲想要大喊,却听到黑影的声音。 “嘘,别说话!” 是沈南风,听到沈南风的声音,于西洲差点哭了,她刚刚差点就被发现了,要是被发现她脑袋肯定没了。 随着沈云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屏气凝神,躲在黑夜中不敢出声,直到脚步声没了才松了一口气。 “沈狐狸,我差点被发现了,我差点就死掉了!”于西洲抱着沈南风,害怕的说着,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沈南风没有推开她,也没有抱紧她,而是一脸平淡的说:“不,你已经被发现了。” 听到沈南风的话,于西洲的眼泪一下子就滑了下来,她明明就没被发现,不是被他救了吗? “你觉得跟我染上关系还能活多久?”这句话沈南风是说给于西洲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于西洲听出了沈南风话里的无助,但是现在她真的好怕,不知道是晚上,还是因为被吓到了,于西洲感觉身上好冷。 “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说过我要罩着你的。” 沈南风将于西洲抱起,感觉怀里的人瑟瑟发抖,心里不禁有些疼痛。 带着于西洲回勤王府,路上却遇到了堵截。沈南风手臂受了伤,好在怀里的人没事,两人也算安全回府。 “世子妃!”小由刚准备回房,却看到了沈南风抱着于西洲从墙上飞下来,没有在意他们为什么不走大门,只看到了于西洲憔悴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担心。 看到小由,沈南风没有搭理,一脚踹开了于西洲的房门,将她放在床上,随后跟着的小由已经端了热水进来。 “王爷你受伤了!”小由放下手中的盆,刚才在外面没有看到,现在才发现沈南风的手臂受了伤,袖子都被染红了大片。 “我没事!” 沈南风强忍着手臂的疼痛,让小由赶紧给于西洲找大夫,她被吓得不清。 小由出去后,云夕提着一个药箱走了进来。看着沈南风不顾自己的手受伤了,却还在关心着于西洲,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王爷受伤了就别乱动了,云夕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听到云夕的声音,沈南风没有拒绝,将自己的手臂伸了出来。没有看云夕怎么处理自己的手臂,沈南风的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女人。 “王爷怎么受伤了?是因为世子妃吗?自打世子妃进了门王府就一日不得安宁,王爷……” “西洲是本王的女人,就算为了她死也是本王心甘情愿,而且本王此生只要她。”知道云夕又要劝自己废妃,沈南风坚定的说,这句话他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沈南风知道他不说清的话,云夕这个丫头恐怕要在他身上浪费一辈子的时间。 “云夕,对于你,我只是把你当做妹妹,你明白吗?我们也只能有兄妹之情。” 云夕心里有些不甘,但是看着沈南风坚定的模样,又觉得心里一冷,他本来就是天上的神,她高攀不起。 第二天,于西洲醒来已经是中午,房间里除了她没有别人,慢慢的爬起来,感觉还是有些头疼。 突然门被打开,进来的不是小由,而是云夕。 “世子妃醒了?昨晚王爷送你回来时你昏迷了,大夫说世子妃是惊吓过度,休息几天就好了,这几天由我服侍你。”云夕一边拧着毛巾一边说。 于西洲接过云夕手中的毛巾,懵逼的抹了抹脸,刚准备起身又看到小由端着水走了进来。 看到云夕在于西洲房里,小由很惊讶,昨天回来的时候不知道王爷跟她说什么,她哭着跑了出去,现在又这般献殷勤。 “你来干嘛?”小由说话有些敌意。 云夕将小由的盆放下以后将他推了出去,一边关门一边说:“男女有别懂不懂,世子妃要起床你一个男仆守在旁边算什么?在外面等着,我又吃不了你家主子。” 说完小由就被关在了门外,小由委屈巴巴的坐在门口,他知道男女有别啊,他又不看! 没一会儿于西洲跟云夕走了出来,小由却还在发呆。 云夕踢了一脚坐在地上发呆的小由,看着他拍了拍屁屁上的灰,还是有些敌意的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失笑。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家主子还给你,不跟你抢!” 小由瞪了她一眼,看着于西洲没事然后带着她去院子里走走。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是出去走走对身体的康复还是好很多。 发现云夕没有跟上,于西洲停下了脚步,云夕已经自己主动示好,她也不好还冷落对方吧。 “云夕一起吧!反正你一个人闲着也没事。” “不了,我怕我忍不住吃了你。”云夕看着一旁憋屈的小由,佯装生气的模样回了于西洲的话。 “不怕,小由会保护我的。” 于西洲带着云夕跟小由一起去散步,两人却时不时斗嘴,让她又气又笑,一瞬间居然觉得他们两个很配。 闲来无聊,于西洲便跑到了沈南风的书房。 她想让他带自己出去玩,因为她害怕那个老头再找人堵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沈南风的地方就是安全的,虽然他平时总是爱拿自己调侃,但是每次遇到危险第一个冲出来的都是他。 “世子!” 书房的门一下子被踹开,沈南风停下了手中的笔,看都没有往门外看,随即继续手中的动作。 于西洲兴冲冲的跑到沈南风旁边,看到他正在练字,好奇的低下头去看,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不认识。 “来人!”沈南风并没有停下自己手中的笔,招呼来门外守着的小厮。 见小厮进来,拉住自己宽大的袖子,将笔放下,小心翼翼的把刚完成的作品拿起来,对着大门,好似是在观赏,但是他的下一句话差点没让于西洲吐了一口老血。 “去找京都最好的铁匠给本王打造一个铁门,这个木门已经承受不住王妃神腿的力量了。” 话音刚落,小厮忍住了笑意退了下去,当然他也没有真的去找铁匠,因为他知道自己又被撒狗粮了。 于西洲见小厮离开,一手叉腰指着还在欣赏自己画作的沈南风,愤愤的说:“沈狐狸你什么意思!” 第二十九章:沈狐狸昏迷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听到身后人儿暴躁的声音,沈南风嘴角微微上扬,放下了自己的作品,然后靠着自己的书桌,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你说呢?”沈南风挑眉,戏谑的说着。 看到沈南风在打量自己,于西洲低头看了看自己此时的动作,还有刚才进门弄出的动静,一时间有些尴尬。 可是于西洲本来就是这么一个性格,让她改她也改不了,抬起头想要反驳,却看到沈南风的眼神定格在了一处。 “流氓!”于西洲双手抱胸,那个老狐狸居然趁自己不注意偷窥自己。 看到于西洲羞红的脸,沈南风突然想要逗逗她,其实他刚才只是在想事情,并没有轻薄她的意思。 沈南风越走越近,于西洲害怕的往后退去。 突然背后碰到了一个东西,于西洲直接傻掉了,自己怎么往墙那里退啊! 心里懊恼不堪,想逃离却被沈南风一下子壁咚了上来。 “你……你又要干嘛?臭流氓我告你……你不要乱来啊!”于西洲有些无与伦比,环胸的双手,从沈南风的靠近时,就变成了抵着对方胸口的唯一支撑力了。 于西洲羞红的小脸,还有紧张得四处游动的大眼睛,清晰的暴露在沈南风眼中,但是让人心动的是她那一张一合的小嘴。 “爱妃说我要干嘛,那我就干嘛啰。”说着,身体渐渐往于西洲身上压去。 于西洲看着沈南风慢慢靠近自己脖颈的薄唇,手上猛地一用力,就把压着自己的沈南风推开了。 正疑惑今天怎么那么容易就推开了他,却发现沈南风有些脸色苍白的靠在墙上。 “沈狐狸你怎么了?”察觉到沈南风的不对劲,于西洲有些担心的拉住了他的手。 “我没……” 话还没说完,沈南风只觉得眼前一片黑,于西洲好看的小脸也越来越模糊,最后便没了知觉。 于西洲不敢出去找大夫,只能让小由去找相信的人过来看,看着躺在床上的沈南风脸上毫无血色,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 “大夫来了!”小由带着一个老者走了进来,于西洲赶紧让出了位置。 老者让所有的女仆出去,然后解开了沈南风的衣服,雪白的内衬袖子已经红了一大片。 解开他手上的绷带看到了血肉模糊的伤口,于西洲一下子没忍住哭了出来,被老者赶了出去。 “云夕,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他伤得那么重!我还以为他是逗我的……”于西洲趴在桌子上痛哭,知道云夕肯定跟了上来,有些生气的问着。 云夕坐在了于西洲旁边,双手轻轻拍了拍她哭得有些抽搐的后背,眼中有些为难。 “因为王爷不让我告诉你,怕担心,而且找了一声包扎过得,伤口应该不会裂开啊。”云夕皱了皱眉。 听到云夕的话,于西洲一下子哭得更大声了,肯定是刚刚自己太用力,才碰到了他的伤口。 云夕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让于西洲越哭越大声,一时间心里有些慌乱。 哭声慢慢停止,于西洲耷拉着身体,双目通红的看着云夕,告诉她是自己碰到了沈南风的伤口,才导致昏迷的。 刚说完,于西洲的眼泪又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云夕从怀里拿出手绢,帮她擦干眼泪,“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有时间在这里哭不如好好照顾王爷,也算将功补过啊。” 听完云夕的话,于西洲一下子站了起来,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脸,坚定的说:“对,我不能哭,我要好好的照顾沈狐狸,让他康复!” 沈狐狸?云夕脸上一黑,这……可能也只有于西洲敢叫吧。 于西洲虽然想帮忙,可是对照顾人的事她是一点不会,只得看着云夕忙里忙外,小由蹲在地上,看着于西洲,问:“世子妃去做饭吧,王爷该醒了。” 小由的一句话点醒了于西洲。 对呀!她虽然不会照顾人,但是她会做饭啊,什么甜品、药膳都是她最拿手的啊。 “小由跟我走!” 沈南风已经醒来,云夕也回归了大部队,看着小由买来的食材,于西洲自信的点了点头。 “这道菜的程序有些多,云夕你帮我打下手!” 于西洲指挥着,云夕听话的去将于西洲安排的事完成,两人在厨房干得热火朝天。 小由蹲在地上看着火,于西洲说过火候很重要,所以也丝毫没有懈怠。 “小由!你去把这些东西买回来,然后配好给我,记得一定要配好,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行!” 听到于西洲的话,小由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还特地把手擦干净才接过她手中的单子。 小由去买食材,于西洲代替了小由在看火,本来云夕想去跟她换的被她拒绝了。 不一会儿小由买好食材回来了,云夕那边也准备得差不多,现在到于西洲大显身手了。 于西洲将桶里的活鱼捉了起来,直接一刀下去,鱼就被开膛破肚了。 云夕看着于西洲手上全是血,皱了皱眉,拿出手绢捂住了鼻子,问:“方才怎么不让我把鱼一并处理好啊。” 于西洲听着云夕的话,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侧着头看向她,一脸的嬉笑。 “因为活鱼才新鲜啊,我又不知道小由什么时候回来,而且什么都让你做了,我做什么?你照顾王爷已经很累了!” 将刚杀的鱼放在菜板上,于西洲熟练的拿起菜刀,没一会儿一条完整的鱼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云夕跟小由互看了一眼,然后又双双看向于西洲,只见她拿出一个盘子,伸手去抓桌上的鱼时却成了一片一片的。 不是没有见过她做菜,但是却一直不知道她的刀功如此了得。 “这个鱼切片,是基本功,还有很多豆腐切丝啊,肉切网啊,才算是难的。”于西洲看到了两人的惊讶,一边将鱼片放入沸水中,一边说着。 两人听着她的话,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刚放下去没一会儿鱼片就被捞了起来,云夕皱了皱眉,难道不是生的吗?往碗里看去却发现鱼肉已经没有了生肉的模样,而且也没有硬化。 拿出小由买回来的配方,大火熬了几分钟,再拿出来时闻到了一股清香。然后将碎渣捞出,放入鱼片。 听着于西洲一步一步的讲解,两人皆是吃惊,还有佩服。 “春鱼花汤完成!”于西洲端着一锅汤放在了桌子上。 小由伸手想要打开,却被于西洲拍了下去,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家主子。 “打开就不好了,走,跟我一起王爷送去。” 看到沈南风的房间,他早就醒来,问过小厮于西洲的去向,知道她在给自己做饭,就没有去打扰。 结果等的时间有点长,就无聊的爬了起来,坐在桌子旁边看书。 于西洲这次没有踢门,而是轻轻的推开了,看到沈南风居然爬起来,有些生气。 “你怎么还坐起来了?不知道自己是病人吗?” 于西洲示意小由先出去了,小由也会意的放下了手中的汤走了出去,还特地给两人关了门。 “做了什么好吃的?”没有搭理生气的于西洲,沈南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书,轻轻揭开了面前的盖子。 一股清香扑入鼻中,有些药味,但是不刺鼻,不仔细闻也发现不了。 于西洲无奈的坐了下去,伸手帮他盛了一碗出来,然后放在他的面前。 “春鱼花汤,清热解毒的,你多喝点。” 看着于西洲吃瘪的样子,沈南风调笑着说:“我又不是中毒。” 于西洲瞪了他一眼,说了一句爱喝不喝,然后就准备收着走了。 沈南风乖乖的将所有的汤全部喝完,本来就是鱼汤,以为喝完会有腻的感觉,但是完全没有半分腥味,而且鱼肉也是入口即化。 还在回味刚才的味道,却感觉自己手上痒痒的,那个不安分的小家伙在自己手上上下其手。 “你干嘛?” “我看看你的伤!”于西洲没有抬头看沈南风,但是他的手包得太紧了,她根本就搞不来。 突然,于西洲想起来沈钰容之前给自己的药膏,被送给小由了,沈钰容说过那个药膏很神奇的,抹上去都不会留疤的。 “你干嘛去!” 看着于西洲准备离开,沈南风心里一下子被扯了一下。 “之前御贤王送我的药膏,在小由那里,我给你拿过来,御贤王说那个药膏很好用的。” 说完,就准备出去找小由,却被沈南风起身拉住了。 看着自己被拉住的胳膊,于西洲看了看沈南风。 对上于西洲疑惑的眼神,沈南风尴尬的咳了一声,放开了她的手,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不用了,本王这里有更好的,而且他御贤王有的我也有!送给他人的东西要要回来可没有本王的作风!” “可是……” 于西洲本来想说如今小由那里很方便,但是看着沈南风难看的表情,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玩味的走了过去。 “吃醋了?”于西洲拍了拍沈南风的肩膀,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眼睛也弯成了月牙。 第三十章:太子到访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吃醋?吃醋是什么?醋很好吃吗?”沈南风傲娇,但是脸上还是不自觉的涌上了红晕。 “你看你脸都红了,吃醋就吃醋嘛,我又不会笑话你。” 沈南风心里暗骂一声,你不就在笑话吗? 于西洲看着不说话的沈南风,收住了自己的笑容,学着他之前模样,手放在嘴边清了一下嗓子,佯装生气的模样。 “本王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个什么身份敢这样跟本王说话!哈哈哈!”终于西洲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沈南风不说话,这个时候有人敲门,是药膳房的小厮来送药了。 “我不吃!”沈南风怒吼,小厮身体一颤,强忍心中的恐慌说是大夫叮嘱一定要喝的,而且还不止今天,要喝一个多月。 沈南风觉得小厮多事,想赶他走,却被于西洲拦下。 “你不吃,以后我就不做饭了!”说完接过小厮手中的碗,里面乌漆嘛黑的,不过不是很粘稠。 沈南风被迫喝下了那碗苦的不能再苦的药,喝完之后让于西洲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涮了几次还是觉得嘴巴里苦苦的,不禁皱了皱眉。 于西洲看着他的模样,原来他不肯吃药是怕苦啊,这次于西洲倒是没有笑话他,因为于西洲也怕苦。 宫中。 “你说那晚花园里的是沈南风?”太子书房里传出一声惊讶的吼声,而且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慌。 “老夫只是猜测。”沈云谌坐在一旁,没有半点慌乱,悠然自得的喝着婢女送上来的茶。 沈煌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满的恐惧。沈云谌看着他这个模样,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随即站了起来。 “是与否太子去查看一番不就知道了。” 沈煌看了一眼面前的老者,心中对沈南风的厌恶加深,如果真的是他,那只能怪他自己了。 为了试探那晚到底是不是沈南风,两人决定改日去拜访拜访。 “什么?太子要来?” 于西洲刚到书房门口就听到了小厮跟沈南风的对话,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又踹门而入。 看着两人吃惊的看着自己,于西洲尴尬的挠了挠头。 沈南风调侃的看着于西洲,放在桌子上的手支着自己的脑袋。眼睛看着面前尴尬的美人,说的话倒好像是对小厮说的。 “上次让你找的铁匠找到了吗?铁门再不送过来,我这木门恐怕是支撑不住了。” 小厮偷笑,说了一声不久后送到,然后就被沈南风叫退了。 小厮走后,于西洲倒没有介意刚才沈南风的话,反而是更关注他们的上一个话题。 “太子过来你怎么办?你的伤还没有好,能不能拒绝啊。就说事物繁忙,怕没时间招待他。” “他要见的是你!” 沈南风的话让于西洲有些吃惊,她跟太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干嘛大老远的来看自己啊。 一脸疑惑的看旁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沈南风,沈南风看着她这副模样,竟然觉得十分可爱。 “要是真的说来看我,我自然有理由拒绝,但是说来看你,而且还是以崇拜你厨艺的名义,那我就拒绝不了了,谁让我们勤王世子妃在七夕宴会上大出风头呢。” 沈南风故意将大出风头几个字咬的很重,调侃的看着于西洲。 “可是你的伤……”于西洲知道拒绝不了,可是她现在害怕的是沈南风手臂上的伤,一旦被发现他们可就完了,现在沈煌还是太子,地位还是在沈南风上面的。 “我的伤已无大碍,就怕你露出马脚啊。” 于西洲听到沈南风还在担心自己,心里一阵感动,但是只要他没事,她这边自然能应付,两人协商了一会儿各自回去做准备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果然沈煌过来了,但是沈云谌却没有跟他一起,可能是躲避世人的闲言碎语吧。 “太子殿下亲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沈南风迎到了门口,嘴里说着古代俗套的话。 两人客套了一会儿,便回归主题了。 “父皇举办的七夕宴会,本来想去参加,凑凑热闹,奈何身体不适晚了几步,却听说勤王已经先行离开,是出什么事了吗?” 知道沈煌在试探自己,沈南风笑了笑,没有说话,示意府上小厮上茶。 见沈南风没有搭理自己,沈煌忍住心中的不快,接着问:“有人跟我说看到勤王携着世子妃一起去的,然后中途离开了一会儿,随后就直接走了……” “太子殿下如今都那么八卦了吗?”沈南风打断了沈煌接下去的话,一脸调侃的说着。 “这不是想着,勤王若是有事,能助一些微薄之力吗?既然勤王不想说,那便罢了。” 两人跳过了七夕宴会的事,转谈了一些外邦还有进贡的事。 于西洲看着偌大的厨房有些无奈,不知道该做什么去招待太子。 看着于西洲苦恼的样子,云夕走上前,问:“上次御贤王来访时,世子妃准备的那些菜不就挺好吗?” 听到云夕的话,于西洲看了看远处书房的方向,心中恨恨。 这种杀兄弑父之人,不配。 于西洲一边想着,一边嘲讽;“那些其实太子殿下这等人吃的,得更用心才行,方能补了那颗残缺之心!” 可是已经快要到饭点了,就算不给太子做吃的,也不能饿着沈南风啊。 于西洲眼珠一转,想到了做什么菜,立即让小由去准备食材。 “南风,自你母妃过世之后,父皇便对你格外严格,你也别怪父皇,他也只是心疼你,毕竟你年少便没了母亲……” 听到母妃,沈南风端茶的手紧了紧,眼神格外.阴暗,却没有说话。 看出了沈南风眼中的愠怒,沈煌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及时收住了自己准备说下去的话。 “听说世子妃不但做的一手好菜,更是美若天仙,不知道皇兄我有没有荣幸能一睹芳容?”沈煌突然转移话题,想到了沈南风最近新迎的妃子。 “她在做菜。” 沈南风并没有领情的意思,声音不冷不热,也没有抬头看他,而是自顾的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 看到沈南风这副模样,沈煌心中的怒气再次涌出,但是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便忍了下去。 “王爷,可以开饭了。” 正在沈煌准备坐下的时候听到了身后的声音,心里舒了一口气。 沈南风招呼沈煌坐下,于西洲则是忙前忙后的上菜。 “世子妃果然如同传言一般不但心灵手巧而且还美若天仙啊。”沈煌看着正在上菜的于西洲夸赞道。 沈南风拉住于西洲正准备站起来上菜的手,跟沈煌道了一声谢,然后转向身边的人同样道了一身谢,但是眼神却格外的温柔。 “太子随便尝尝吧,您来的有些突然,我也没时间去准备,味道不好的还请不要介意。”于西洲说完一道一道的介绍着桌子上的菜。 沈煌惊讶,居然还有人能做出这么色香味俱全的菜,而且每一道菜都给了自己很大的惊喜。 “世子妃厨艺真是让人五体投地,不像我府上的那群饭桶。不知世子妃可有时间去我府上教一下他们?” 于西洲停住了夹菜的动作,看着身边一旁讪笑的沈煌,还有一脸阴暗的沈南风,有些为难的放下了筷子。 眼神示意云夕将东西端上来,然后放在沈南风面前,含情脉脉的说着:“这是芋头桂花粥,臣妾专门为你熬的。” 随之转向了沈煌,一脸歉意的说着:“太子殿下真的不好意思,我家王爷挑嘴,除了我做的他都不吃,如果太子不嫌弃的话可以让您府上的厨子来勤王府,我一定竭尽全力好好教他们!” 沈煌吃了瘪,他没想到于西洲居然这么不识抬举,刚压下去的火气一瞬间涌了上来,却碍于沈南风还在没有发作。 两人一直在餐桌上秀恩爱,让桌上的美食有点食之无味。 “勤王,真是不好意思,方才想起来府上还有这事没有处理,就先走了。” 没等沈南风说话,沈煌就甩袖离去,看着愤怒离去的沈煌,于西洲偷笑。 “那恕不远送了!” 沈煌走后,沈南风没有接着吃饭,而是自己一个人沉闷的回到了书房。 见沈南风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于西洲有些担心,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了下来。 “民以食为天,沈狐狸你这是要成仙的节奏吗?”于西洲非常温柔的走进了沈南风的书房,这次她并没有踹门而入。 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书桌上,看着桌上还放着几本书,而且都打开过,想必沈南风进书房后因为某些事并没有静下心来。 “这么晚了你来干嘛?”沈南风将自己的目光从窗外的月光中收了回来,目光有些呆滞,并没有搭理走进来的于西洲,而是坐到凳子上拿起了桌上的书。 于西洲看着沈南风坐下,到拿着书并且一副认真看书的模样,有些哑然失笑。 “沈狐狸,想不到你居然那么厉害,都倒背如流了啊!” 沈南风听到于西洲的话,呆滞的目光稍微明亮了一下,轻轻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在偷笑的某人。 第三十一章:再次拒绝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本王自然是倒背如流,不像某人大字不识一个。”沈南风一脸戏谑的说着,看着于西洲的脸由红变青心里一下子舒坦了许多。 于西洲哼了一声,本来想调侃一下沈狐狸,没有想到居然倒被调侃了。其实她也不是大字不识,只是这里的文字跟现代有些不同,所以她不怎么认识而已。 “懒得理你!”于西洲嘟起小嘴,将双手背在背上就准备离开。 “站住!” 沈南风看着即将离开的于西洲, 目光再次变得阴暗,他突然有些害怕她离开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干嘛?”于西洲停下了脚步,一下子趴在沈南风面前,双手支撑这自己的下巴,疑惑的说。 沈南风站了起来,告诉于西洲今天太子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而且还碰了一鼻子灰,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而且今天沈云谌并没有一同前来,如果真的是避人耳目,那倒是好事,但如果是在后面另谋他算,那他们可就危险了。 于西洲也做不了主,而且她也不知道该什么做,只是说相信沈南风能保护自己,然后便借口身体困乏离开了。 “记得把粥喝了!”于西洲临走之前不忘叮嘱沈南风。 到了第二日,沈南风便去了皇宫,请求面见皇上,说有要事相商。 对于他这一位皇宫的稀客,皇帝自然是没有懈怠,立马让人引他进来? “什么!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听完沈南风的来意,台上的人发怒,手掌用力的拍在面前的桌子上。 虽然年老,但是眼神中还是带着一丝阴狠之意,让周围的温度一下子降低了不少。 听到门内皇上的怒吼,门外的守卫也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想想他已经很久没有动怒了,可是如今听他的声音,勤王说的事可能有些严重。 “太子殿下昨日已经来到我府上,试图从我口中套出一丝线索。结果无功而返,肯定不会放过勤王府,还请皇上早日定夺,也好安天下人的心。”沈南风恭敬的行礼,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愤怒。 看着沈南风这般模样,台上的人赶紧走了下去,轻轻扶起他放在胸前一副请求般的手。 皇帝皱了皱眉,语重心长的说:“朕是希望勤王能助朕一臂之力,太子那边倒是好办,只要朕一日不死,他就得听朕的,但是……他毕竟是朕的手足,而且兵权现在在他手里。” 看着面前的人一副为难的模样,沈南风不禁陷入了沉思。这确实是个难题,就算是自己将手中的兵马都调动出来,恐怕也不是敌沈云谌的一支精兵队伍。 气氛一时间凝重不已,黄帝看着面前陷入沉思的年轻人,这个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皇侄,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 “为今之计,只有勤王你入朝为官,逼迫沈云谌让出兵权。” 沈南风听到这句话,皱了皱眉,随即摇摇头,并再一次告诉面前的这个九五至尊自己绝对不可能踏进朝中半步。 听到的意料之中的答案,皇帝没有丝毫意外,但是还是面露难色,有些请求的说着:“沈云谌权倾朝野,却又倒行逆施,勤王难道还对云氏的死耿耿于怀吗?” 沈南风的眸子暗了暗,再次行礼,强压住自己心里的愤怒,“勤王府自然能全力支持皇上,但是本王绝对不可能入朝为官,皇上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愤怒离开,身后的男人想说什么却又没有,没有阻止沈南风的离开,在他离开后,让人暗中保护勤王府,随后派人去太子那边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于西洲知道沈南风回来了,赶紧去找他,因为听小厮说他回来的时候脸很黑,害怕他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很生气,说会尽快处理太子,但是沈云谌那边有些棘手,因为他权利太大。”沈南风将自己今天跟皇帝的对话以及皇帝想要自己入朝为官的事情一一告诉了于西洲。 于西洲听完皱了皱眉,不过沈南风虽然有着勤王的称号,但是却不曾见他去上过朝。但是他也放心不下如今的皇上吧,不然也不会每次都让御贤王来跟自己商量一些朝廷的事。 “我母妃临时之前跟我说官场混乱,不希望我被卷入其中。”看出了于西洲的疑惑,沈南风直接说出自己拒绝上朝的原因。 于西洲看着面前目光中有些忧伤的沈南风,心里涌上了一丝心疼,一时间有些恨自己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让他头疼。 看着无精打采的沈南风没有了以前的光彩,于西洲决定要振作起来,帮助他走出他母妃的阴翳。 “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能死拿着这个承诺说事啊,现在正需要你挺身而出的时候你可不能软弱啊,我觉得你母妃跟你这样说肯定是有她的原因,她肯定是怕你追究下去。” 于西洲告诉沈南风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而且沈南风本来也对母亲的死有些不解,听着她的话心里有些动摇,让她先去休息,自己先想想。 看到沈南风振作起来,于西洲开心的笑了笑,准备去给他做夜宵,因为他今天没怎么吃东西。 安静的夜里,只听到蟋蟀在叫唤,小由闲得无聊想出去走走,却看到了厨房的灯还在亮着,心里非常纳闷。 “这大半夜谁还在厨房里?”小由嘀嘀咕咕的说着,好奇的走了进去,看到了的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忙上忙下的。 于西洲一心想着帮沈南风准备吃食,也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进来,正在专心致志的搅拌着手里的鸡蛋。 “世子妃,那么晚了你还在厨房干嘛?”小由走近问着。 没有注意到他的于西洲被吓了一跳,看着是小由,便松了一口气,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安抚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脏。 “你吓我一跳!” 于西洲将手里的碗放在一旁,佯装生气的模样看着眼前的小由。小由听到她的话心里有些慌乱,但是这深更半夜的,于西洲出现在厨房也会吓到别人的好吧。 看着小由有些委屈的眼神,于西洲不禁笑了笑,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逗你玩的。” 小由感觉肩膀一重,然后于西洲的话让小由心里一下子放松了许多。看着于西洲痴痴的笑着,露出了自己两排整齐的大白牙。 “王爷今天没怎么吃东西,所以我就想着帮他准备一点宵夜,凑合凑合。”于西洲一边说,一边端起自己放下的碗,手里不断的搅拌着。 小由点了点头,看着于西洲忙碌的模样想要去帮她,但是却不知道要做什么,看着她还没来得及生火,小由蹲了下去。 没一会儿火炉便亮了起来,于西洲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世子妃,有个问题小由一直搞不懂,想请教一下世子妃。”小由手里拿着木柴,眼睛盯着正在和面的于西洲。 “说吧。” 小由皱了皱眉,放下手里的柴火,拍了拍手上的灰,一脸严肃的看着于西洲。 “如今世上,越是皇家越是危险,世子妃本可以过着平淡的一生,为什么要踏进皇家,而且以世子妃的性格完全融入不了,也太过于单纯,只会沦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听着小由发自内心的的话,于西洲愣了愣,却又继续着手中的工作。 不知是嘲笑自己还是嘲笑别人,于西洲冷笑一声,说:“可能是因为名利吧。” 小由听到于西洲的话,心里不解,好看的眉头一皱,于西洲如果是因为名利的话,根本不需要这么冒风险,因为以她跟王爷的关系知道的事肯定能让她过的比现在好。 于西洲将手拿了出来,用清水冲洗干净后打开了正在烧开的水。 “我知道,每个人的出生都不是自己能选的,我亦如此,他人不也一样吗?” 于西洲见水还没有开,示意小由添柴,然后蹲在了他的旁边,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从皇上赐婚的那一刻起,我就注明了自己是一枚棋子的身份,谁也改变不了。” 说完于西洲站了起来,看着门外的夜色,目光中有些惆怅。 看着她落寞的身影,弱小而又无助。小由叹了一口气,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奴仆,都觉得无助,她虽然贵为世子妃,但是谁又知道面临的是什么呢。 “世子妃请放心,以后只要小由在,就不会让任何人伤您一根汗毛。”小由一下子站了起来,严肃的说着。 听到小由的话,于西洲忍住了笑意,本来想调侃他几句,但是看着他坚定的模样,还是忍住了。 “好!那以后我的身家性命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保护我啊!”于西洲拍了拍小由的肩膀,对上他坚定的眼神心里有一丝不忍。 做完宵夜夜已经很深了,看着小由不断的打着哈欠,于西洲接过了他手中的端盘,让他先回去休息,本来小由还坚持着要去,却被于西洲以找沈南风有事打发了。 于西洲敲了几次门都没有反应,只得一脚把门踹开,不由得感叹这个门的质量是真的好。 “砰~” 第三十二章:拒绝纳妾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正在感叹的时候听到了杯子杂碎的声音,身体不由得抖了一下。慢慢的转过身却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沈南风,还有地上已经粉身碎骨了的茶杯。 将手中的端盘放在一旁,蹑手蹑脚的走近沈南风,这家伙是等自己然后睡着了?于西洲有些纳闷。 走近却闻到了一股很刺鼻的酒精味,于西洲忍不住捏了捏鼻子,将喝得有些不省人事的沈南风搬起来。 “沈狐狸,你怎么那么重啊!”于西洲用上了吃奶的劲儿才将瘫软的男人搬了起来,但是男人整个身体靠在自己身上,让她有些寸步难行。 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移动自己,沈南风皱了皱眉,有些朦胧的眼睛看着小脸都涨红了的于西洲,慢慢的用脚支撑着自己快要摔倒的身体。 感觉身上的重量一下子减轻了不少,于西洲抬眸看着身上的沈南风,眼神有些迷离,但是走路还是一歪一倒的。 “咚”的一声,沈南风被丢在了床上。 于西洲帮他脱了鞋子,也帮他掖好被角,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身体一下子失重往一边倒去。 有些吃惊的闭上了眼睛,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头靠在了一个软软的地方,伸手摸了摸,还是方形的! 感觉自己肚子上有什么东西在游走,沈南风皱了皱眉,伸手按住了她躁动不安的手。 于西洲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沈南风紧紧拉住。 “我母妃离开我了,你会不会有一天也离我而去?”沈南风微睁的眼睛盯着旁边的人,声音带着些许哭腔,更多的是无助。 换作以前于西洲肯定会笑话他,可是两人经历的太多了,有些心疼他。 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大大的眼睛看着床上的人,有些恍惚,但是声音很坚定的说:“不,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再抬眸却发现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安静的房间只有他均匀的呼吸声。 也不知睡了多久,沈南风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感觉有些头昏脑胀,穿好衣服有些踉跄的坐在书桌前。 看着已经收拾好的桌子上有一盘点心,发胀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昨晚他喝多了,隐约记得是于西洲扶自己上的床。 而且还模模糊糊的记得于西洲跟自己承诺永远不会离开自己,想到这里沈南风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时门被打开了,是于西洲。 “那么早就爬起来,头不疼啊!”于西洲有些责怪的看着沈南风,但是话里却满满的都是心疼。 沈南风看着于西洲将毛巾放入水中,然后清洗了一下送到自己面前,一时间有些愣住。 “干嘛?还要我帮你洗啊!”于西洲看面前的男人一动不动的模样,心里有些恼火。 “我去上朝了!” 简单的梳洗一番,沈南风对着正要出门的于西洲说着。 于西洲停下了脚步,回眸看着身后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心里微微一颤,简单的回了一句等你回来吃饭。 “我同意上朝为官。”沈南风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这让台上的皇上有些吃惊。 他没想到沈南风居然会同意,一夜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有那么大的转变。 “好!甚好!那即日起爱卿就正式为朝廷效力,朕为百姓谢过勤王!” 皇帝立马就昭告天下勤王入朝,百姓一阵欢呼。 但是有人欢喜有人恨,知道这个消息的沈云谌却没有那么开心。 “皇叔,这可怎么办?沈南风入朝,父皇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将皇位让给他了吗?”沈煌有些慌乱的看着一旁镇定自若的沈云谌。 其实沈云谌也是很忌惮沈南风的,因为只要他上朝后为百姓谋福,微微收拢一下人心皇帝就可以让自己交出兵权转交给他。 本来他不问朝廷事,还无碍,可是现在……沈云谌皱了皱眉。 “我们现在需要在勤王府安插一个眼线。”沈云谌喝着茶,眼神中带着阴狠。 “本来想把那个小厨娘挖过来,可是他们……”沈煌一想到当天的事情就火冒三丈,自己身为太子什么时候受过那么大的辱。 “既然她不肯,那我们就另寻他人。”沈云谌其实早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而且他也知道沈煌挖于西洲只是看上了她的美貌,还有她一身的好厨艺。 沈煌看着沈云谌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紧皱的眉头舒展开。 “我当然愿意,虽然是做妾,但是只要能陪在表哥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求。” 本来沈云谌来自己府上赵青然还有些疑惑,但是听到两人的来意立马就笑逐颜开。 知道沈南风已经有了正妃,就算自己嫁过去也只能做个妾,但是一想到以后都有他在身边,也就忍了。 看着赵青然开心的模样,沈煌二人皆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青然,知道让你做妾是委屈了你,但是南风是百姓的福音,娶了妻后却迟迟没有消息,皇叔也是着急啊。”沈云谌站了起来,看着赵青然,眼里露出了为难之色。 赵青然收了收自己花痴一般的笑容,看着一旁有些为难的沈云谌,安慰着:“不委屈,嫁给表哥是青然从小的梦,如今皇叔能成全青然感激还来不及呢。” “好孩子!”沈云谌摸了摸赵青然的头,满意的点点头。心里不由得有些兴奋,没想到这个丫头那么好骗。 赵青然听着沈云谌的话,以为他在夸自己,还在沾沾自喜,却不知道自己现在完全只是一枚棋子。 勤王府,沈南风正在书房看书,却突然听到了一阵很急的敲门声。皱了皱眉,让小厮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沈南风有些生气,说出的话让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勤王不必为难手下,是本王让他进来通报的!” 听到来人的声音,沈南风示意小厮出去,随即笑脸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让沈云谌先坐下,并吩咐下人去倒茶。 看着沈云谌一副开心的模样,沈南风皱了皱眉,对他的来意有些疑惑。但是还是带着笑容,坐在了他的对面。 “皇叔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沈南风直接就进入了正题,他太了解沈云谌了,拐弯抹角的反而不想他的秉性。 没等沈云谌开口,勤王府上的小厮上了茶,沈云谌就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 见沈云谌没有回答的意思,沈南风也没有追问,只是配合的拿起自己的茶杯准备喝了一口,却听到耳边的话一下子将茶杯放了下去。 看着桌上已经有些撒出来的茶水,沈云谌站起来笑了笑,语重心长的说:“皇叔这是为了你好,你看你刚入朝为官,若是在这个时候纳个妾,那不是双喜临门吗?而且青然那丫头对你什么心思你还不知道吗?” 沈南风也站了起来,一副冰冷的模样,看着面前一副和蔼模样的男人,冷笑一声,说:“皇叔果真觉得本王入朝是件喜事吗?” 听出了沈南风话里的讽刺,沈云谌却丝毫没有被触动,还是一副为你好的嘴脸,看着沈南风。 “百姓能有勤王这样的人在朝中为他们谋福那是喜事,朝廷能有勤王这样的人才更是喜事,如果勤王能生个一儿半女那更是喜上加喜了。” 看着沈南风没有说话,以为他已经动摇,他上朝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收拢人心,如今自己给他的办法可是最快的而且最有效的。接着语重心长的说:“皇叔也是为你着想,你说你成婚那么久,世子妃也没有半点消息,不仅是我百姓也该着急了。” 沈南风听完并没有半点同意的意思,双手放在背后,背对着沈云谌,胸口起伏逐渐加快。 “多谢皇叔美意,本王心领了!王妃心灵手巧,贤德淑良,能娶到她是本王的福分,怎么又忍心辜负她,皇叔请回吧,恕不远送。” 沈云谌被沈南风的一席话成功惹怒,但是强忍住了心里的不快,双目腥红的看着他,说了一句不识好歹,随后就离开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越走越远,沈南风一下子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 “什么?他拒绝了?”赵青然听到沈云谌带回来的消息,险些有些站不住。 本来以为他对自己还是有那个意思的,只是碍于才娶妻不好再提。现在自己已经主动提出,他居然还拒绝了。 看到赵青然的反应,沈云谌顿时计上心来,缓缓的站了起来,轻轻的拍着她哭得有些抽搐的肩膀,有些无奈的说着。 “皇叔知道你喜欢他,也想着成全你,也帮他巩固一下他的地位,但是他……他说他已经有了王妃,而且地位这种东西靠你也没用。” 听到沈云谌的话,赵青然一下子站了起来,目光中满满的怒火,大吼:“靠我没用要靠那个厨子吗?” 沈云谌满意的点点头,随即装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赵青然,眼里都是心疼还有无奈。 “我这就去找他问清楚!” 第三十三章:重新开始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看到赵青然跑了出去,沈云谌才露出了真正的嘴脸,原本以为自己的计划泡汤了,没找到青然这个丫头居然对沈南风这么执著。 以沈南风的性格就算是拒绝了赵青然也会心生愧疚吧,而且一旦他拒绝就失去了赵青然这个后台,单靠自己肯定会寡不敌众,至于那个小厨娘,几乎可以用废物来形容。 沈南风好不容易从上午的事情里缓过来,安安静静的看会儿书,却又听到门外吵吵闹闹,放下了自己刚拿起来的书,揉了揉太阳穴。 “什么事!” “咚”的一声门被撞开了,但是这次不是于西洲。 “沈南风,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你!” 看着火气汹汹的赵青然,沈南风再次扶额,很无奈的回答:“青然你别闹了好不好?我跟你不可能。” 听到沈南风的话,赵青然一下子觉得心里委屈极了,豆大的眼泪从脸上滑落下来,眼睛里满满的不甘,想说什么,但是很委屈很生气,又说不出来。 沈南风抬头看着面前的赵青然,不断的抹着自己的眼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觉得十分头疼。 “来人,把她送回去,没事别让她出来溜达。” 赵青然一下子更委屈了,挣脱了被拉住的手,死死的看着面前一脸冷漠的男人。突然走到他面前,拿起了他的茶杯摔在地上,然后捡起其中一块比较锋利的碎片。 听到响声,再抬头看到的已经是赵青然拿着碎片准备自尽的场景。旁边的小厮一下子被怔住了,站在原地不敢动,沈南风也生气的站了起来。 “赵青然!不要胡闹!把东西放下!” 赵青然看着生气的沈南风,他眼中丝毫没有关心,而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心里有些失落。 “沈南风,今天如果你要不肯娶我,我就死给你看!”说着将碎片离自己的脖子更近一点。 看到了赵青然脖子上已经有了血痕,沈南风背过身,说了一句随你。 赵青然心如死灰,手中的碎片掉到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脖子上已经开始流血,她却丝毫没有感到疼痛。 “好,沈南风,算你狠!从此之后我赵青然跟你恩断义绝。”说完赵青然就跑了出去。 沈南风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让小厮暗中跟着赵青然,确保她安全到家。 刚准备坐下确定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于西洲正准备去做饭,突然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走进了勤王府,越看越觉得眼熟,看到他走进了沈南风的书房才想起来那是朝西。 但是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沈南风说派他去调查一些事了。 “朝西你回来了!” 朝西正在跟沈南风汇报着自己探查到的情报,却突然听到背后清脆的声音,听这语气就知道是他们世子妃。 跟于西洲打了一个招呼,没有接着说下去的意思。于西洲看了一眼沈南风,沈南风示意他接着说。 “本来我一路调查都非常顺利,但是却有一些人一直阻碍我调查,由于此人势力太大,所以属下特地来请示王爷下一步怎么做。” 沈南风皱了皱眉,疑惑的说:“谁?” “沈云谌!” 朝西说出的人让于西洲大吃一惊,沈南风却是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他母妃的死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沈云谌,但是自己没有证据,所以才让朝西出去调查,没想到真的是他。 “属下并没有调查清楚,只是有些怀疑……” “下去吧!”沈南风打断了朝西接下去的话,话语间皆是无力还有自责。 朝西看到沈南风这样,想说什么,却被于西洲拉住了袖子,听到他小声的说让自己先出去,便离开了书房,帮两人关上了门,自己守在门口。 “我本来只是怀疑……”沈南风无力的坐在凳子上,想到刚才朝西的话,鼻子一酸,但是又强忍住自己想哭的冲动。 于西洲上前抱住了沈南风的脑袋,让他把头埋在自己的胸口,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但是却没有说话,现在自己能给他的,也只有这种无声的安慰了。 抱着于西洲的腰,沈南风心里舒服了许多,待到自己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轻轻的推开了抱着自己的女人。 “沈云谌入朝多年,以我的能力根本不足以撼动他的地位,虽然说他跟太子联手,但是太子之位迟早要被废,可是……他手上还有兵权,我真的不知道……” 于西洲握住沈南风有些颤抖的手,这个男人终于在自己面前显露了脆弱的一面,目光坚定的看着他,说:“可你还有我啊。” 听到于西洲的话,沈南风心头一怔,有些感激的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咚咚咚……” 于西洲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了有人敲门,艰难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昨晚一直陪着沈南风,直到他睡着了自己才离开,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所以她衣服都没有脱。 “谁啊!”于西洲有些生气的吼着,非常不想离开自己的被窝,但是身体却诚实的爬了起来,强撑着自己朦胧的睡眼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门口出现的人让于西洲一下子清醒过来,刚才还无精打采的脸瞬间变得精神焕发。 “哈喽!早啊!”于西洲苦笑着打着招呼,刚刚爬起来她现在肯定狼狈死了。 “梳洗好之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话沈南风就走了,于西洲用力的关上门,背靠在门上,上手一直在胸口拍着,这男人什么怪癖,大清早站在人门口。 梳洗之后来到沈南风面前,一副出发吧的表情看着他,却发现他一动不动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干嘛?” “本王饿了!” 于西洲一下子没忍住,他现在委屈巴巴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忍住自己想去捏他脸的冲动,于西洲清了一下嗓子,说:“想吃什么?” 看到于西洲得意的模样,沈南风换上了自己以往的傲娇模样,嘴角轻轻挑起,戏谑的说着:“爱妃本该早上就起来,本王却让你睡到了中午,现在还要本王提醒爱妃才知道该做什么吗?” 听完沈南风的话,于西洲看了一下太阳,还真是中午了,怪不得自己也觉得有饿了,赶紧屁颠屁颠的去做饭。 “去告诉那个女人今天吃素。”看着已经跑远的于西洲,沈南风皱了皱眉,对正在追上去的小由说。 没一会儿,午饭就做好了,两人其乐融融的吃完了午饭,于西洲正准备收碗却被沈南风打断。 “云夕,今天麻烦你收碗了,本王要跟王妃出去一趟。” 说着就拉着于西洲准备走,于西洲放下自己刚收好的筷子,临走之前说了一句收好就行我回来洗。 也不知道云夕有没有听到,于西洲有些气恼的看着沈南风,一会儿慢慢等着吃饭,一会儿又急匆匆的拉自己出去。 “今天是阴历七月十四。” 坐在马车里,看着一脸心不在焉的于西洲,沈南风有意提醒着,结果她居然就哦了一声,沈南风吃瘪的闭上了眼睛。 正好奇沈南风说这个干嘛,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出勤王府好久了,七月十四不是鬼节吗?难道古代也有烧纸的习俗? 陪着沈南风祭奠他的母妃,于西洲看着他全程一副凝重的模样,跟来的小厮也是没有半点懒散,于西洲也没有分神,认真的祭拜。 回到勤王府时已经又到了饭点,于西洲直接走向了厨房,而沈南风径直走向了书房,他好像习惯了把自己关在那里。 “什么?你还要做酸汤小酥肉?”小由听到于西洲让自己去买的食材有些惊讶。 听到小由的话,云夕一下子站了起来,却看到于西洲一脸坚定的模样。 “你忘了你上次做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没痛够啊。”云夕的话里有些责怪。 于西洲听着两人的话,却没有停下手上的笔,全部写完以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把单子交给小由。 接过她手中的单子,小由知道于西洲居然要做肯定有她的道理,所以没有说什么,看着单子上的东西一眼就拿着出去了。 “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呢?”云夕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满。 “我居然要做那可能就有我的道理,云夕你就别管了,先去休息吧!” 听完于西洲的话,云夕直接转身走人,留下了一句那我就不管了。 于西洲并没有听出云夕话里的不满,而且在厨房寻找上次做剩下的调料,努力在小由回来之前把调料先配好,这样就会快很多。 很快小由就回来了,两人在厨房忙上忙下,有说有笑的,并没有发现少了一个人。 沈南风看着面前一桌子熟悉的饭菜,抬头看着还在上菜的于西洲,知道她是想让自己从阴翳中走出来。心里暖暖的,拿起筷子轻轻夹了一块豆腐,熟悉的味道从脑海里涌出。 想着自己上次给她的一巴掌,突然有些心疼,看了一眼满眼冒星星的于西洲,说了一句还不错。 “沈狐狸,其实你早该这样了,你母亲也不愿意看着你这样颓废下去的。”于西洲听到沈南风的评价,脸上挂着大大的笑脸,她不是开心沈南风称赞了自己,而且是开心沈南风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第三十四章:云夕叛变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饭后,沈南风让于西洲去帮自己磨墨,说自己想去练练字,还说什么多练字可以修身养性。 “磨墨不是你这样的!”看着于西洲笨手笨脚的样子,沈南风有些看不下去了。 人家磨墨是用来画画写字的,于西洲磨墨是用来涂鸦的,好好的画纸上一个角都被染黑了,而且其他地方还星星点点的有一些。 “怎么你做菜的时候也这样的吗?”沈南风调侃着。 于西洲不说话,感觉自己脸上痒痒的便伸手去擦,反正自己说什么都是被当作笑料那还不如不说了。 “等一下,你脸上……”沈南风看到于西洲脸上有墨水,正想去帮她弄一下,却被她提前了一步,顿时染了一小片。 看着于西洲呆滞的模样,沈南风突然有了一种想调戏她的冲动。 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说:“有你的美貌。” 于西洲身体一颤,这个沈狐狸居然撩人!而且这个土味情话对自己完全没用好不好,但是于西洲脸上还是涌上了红晕。 “瞎说什么!本大小姐自然知道……唔……”突然感觉唇上一热,就看到了沈南风放大的俊脸。 “你干嘛!”捂住自己的嘴巴,于西洲有些尴尬的说着,她刚吃完饭,嘴巴肯定有味道。 “栗子烧豆腐有壮阳的功效你不知道吗?”沈南风逐渐走近于西洲,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悸动,而且身体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叫糖醋豆腐。”于西洲一边退后一边反驳,最后坐到了沈南风的床上。 正准备爬起来却被沈南风一下子压住,于西洲呆呆的看着他,眼神有些迷离。 “反正都是豆腐,倒不如多吃一块。”沈南风低头看着于西洲因为紧张有些颤抖的小嘴,鲜红欲滴,忍不住亲了上去,本想逗逗她,结果却发现一发不可收拾。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次日,云夕习以为常的准备去沈南风的书房叫他起床。 当她端着水满脸笑容的走了进去,却看到正在床上躺着的于西洲,心里有些讶异。 “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这一幕的云夕,几乎是尖叫的说着。 于西洲听到一声尖叫,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 外面的阳光太刺眼,让她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但还是强撑着微微睁开了双眼,看到云夕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云夕脸上除了震惊还有愤怒,于西洲看到的却只是她惊讶的睁大的眼睛。 “哦,云夕啊,我一直都在这里啊。”于西洲艰难的爬起来坐着,身下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云夕听到于西洲的话更是吃惊,她居然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但是看着她坐起来时身上并没有一丝不挂,云夕松了一口气,但看着于西洲的眼神还是有些奇怪。 “怪不得昨晚小由一直找你,你跑到这里来,那王爷呢?” 于西洲在云夕的搀扶下,艰难的下了床,在心里默默的咒骂沈南风是个禽兽。 看到于西洲走路有些别扭的模样,云夕皱了皱眉,将她扶到自己端来的水盆前就准备去叠那被踢的乱七八糟的被子。 “唉?别……云夕我自己来,自己来!”于西洲看到云夕往床那边走去,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接飞快的跑过去拦住了她。 说着,于西洲慌乱的折叠着床上的被子,眼睛还一直盯着一旁惊讶的云夕,昨晚……这要是被云夕看到了肯定很难为情的。 云夕看着慌乱的于西洲,眼睛一直盯着她,余光却瞥见那不经意显露出来的一片樱红,俊俏的小脸一下子黑了下来,眼神中满满的愤怒还有嫉妒,但是还在叠被子的于西洲并没有看到。 “你们……昨晚?在一起了?”云夕鼻子一酸,强忍住自己即将流出的眼泪,有些疑问,但是却十分肯定的问着。 于西洲愣了一下,昨晚的一幕幕出现在自己脑海,还有身下的疼痛无一不提醒着自己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世子妃,脸上一下子涌上了红晕,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想到沈南风对自己说过的,只是把自己当妹妹,可是对从小跟自己自己长大的人都这样,为什么却要对才认识不久的人这般的好,而且这人还只是一个厨子。 云夕忍住心里的委屈,看着一脸娇羞的于西洲一下子眼眸暗了暗,目光中满满的不甘,但是更多的却是嫉妒。 也快到了中午,沈南风也该回来吃饭了,于西洲忍着身体的不适进入厨房,一样的是为沈南风做饭,但是现在的于西洲心里除了幸福,再无其他。 看着一脸幸福的于西洲,厨房外的云夕目光有些犀利,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勤王府云夕姑娘求见!” 沈云谌正在跟太子沈煌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却被门外看守的小厮打断。 “云夕?她来干什么?”沈云谌一边念着这个名字,一边皱着眉头疑问的说着。 在厅堂中间走来走去,仿佛是在思考什么,随即向小厮挥了挥手,说:“告诉她本王不在。” 云夕是沈南风奶娘的女儿,又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在这里时候来找自己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皇叔为什么要拒绝见这位云夕姑娘呢?”沈煌拦住了准备出去的小厮,有些疑问的看着面前的老者。 沈云谌看着沈煌,告诉他云夕跟沈南风关系非同一般,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肯定是沈南风的反间计。 听完沈云谌的话,沈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笑着安慰沈云谌,一脸放心的模样说道:“皇叔大可放心,这位云夕姑娘跟于西洲一向不和。” 看着沈云谌有些惊讶的眼光,沈煌接着说:“云夕跟赵青然一样爱慕着沈南风,但是他却娶了一个厨子,两人自然不会对他沈南风怎么样,但是对世子妃可就不一定了。” 沈云谌听完沈煌的话,若有其事的点点头,赵青然以死相逼,沈南风都不为所动,但是云夕却从未传出与沈南风有什么不合,看来这个丫头忍耐性十足,是自己一颗好棋子。 “那就让她进来吧。” 小厮出去后不久,就带来了一个清新脱俗的姑娘。 虽然不比那些皇宫贵族家的小姐一般高贵大气,也不如那些大家闺秀一般端庄有礼,但是给人的确实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独特。 沈云谌正惊叹勤王府美人众多,却被来人打断了自己的感叹。 再看向看着跪在地上的云夕,沈云谌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而是双手放在身后背对着她。 “云夕姑娘快快请起。”沈煌看着地上的云夕,然后又看着佯装不理的沈云谌,会意的去扶起云夕,然后一脸同情的看着她。 “云夕谢过太子。”她被扶了起来,对沈煌的接近有些抵抗,但是还是礼貌的说了一句,随后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看着一言不发的沈云谌,云夕狠了狠心,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并说了出来。 她一边说一遍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想从他脸上看着一丝情绪,但是男人却始终不肯看自己一眼。 “我凭什么相信你能为我所用,倘若你说的都是假的,再或者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以后又背叛我们那岂不是得不偿失。”沈云谌终于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人。 本想用气势威慑一下云夕,但是看到的却是她屹然不动的样子,沈云谌心里点点头,却还是一副怀疑的模样。 云夕跪在地上,很冷静的说:“云夕愿意为太子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知道沈云谌也是为了太子,云夕没有选择说追随他,而是说追随太子。这样聪明的女人着实少见,沈云谌心里感叹。 “好,以后每月你都要来给太子汇报勤王发生的事情以及近况。这是一枚蛊虫,需每月服下解药,倘若你不来,就会被它吞噬五脏六腑,七窍出血而死,而且没有任何人能查的出来你的死因。” 云夕看着面前的药丸,没有半点迟疑,直接接过来丢进了嘴里,随后就离开了,不知不觉的回到了勤王府。 见云夕已经吞下蛊虫,沈云谌满意的笑了笑,跟沈煌继续了刚才的话题,两人协商了许久,最后太子欣然离去。 “好!你们立即出发,见不到于西洲你们就提头来见!” 远远的在门外,沈云谌就听到了沈煌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推门而入,看见几个黑衣人正跪在沈煌的面前,一副随时准备英勇就义的模样。 “这是?” 沈云谌指着地上的人,问了问沈煌。沈煌示意他们先下去,却被拦住。 “皇叔这是何意?”沈煌看着沈云谌拦下了自己安排出去劫走于西洲的人,心里有些疑惑。 沈云谌让他们先下去,没有他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虽说太子才是自家主子,但是知道太子对这位沈云谌是言听计从,所以便唯唯诺诺的离开了书房,这两人关上了门之后站在门口等待。 看着手下被赶走,沈煌心里对沈云谌有些恼火,正欲发作却被他及时打断。 第三十五章:探望世子妃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你还是不是准备让他们去勤王府劫走世子妃,然后以此来要挟沈南风。”沈云谌并不是询问沈煌,而且肯定的说着。 沈煌见他也明白自己的心思,但是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妨碍自己,甚至出手阻拦自己,有些不满的嗯了一声。 “你糊涂!”沈云谌大骂,这一声怒吼将门外的几个小厮都吓得够呛,更别说就在沈云谌面前的沈煌。 沈煌身体微微一颤,看着面前发怒的人一言不发,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满,因为他觉得他的计划天衣无缝,只要于西洲在他手上,沈南风肯定会束手就擒的。 “勤王府守卫如何你查过了吗?皇上有没有暗中派人保护他,你查过了吗?就这样贸然的让人去劫走府内的世子妃,被沈南风抓到了把柄,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你不清楚吗?” 听完沈云谌的话,沈煌心里一下子没了底气,有些愧疚的看着面前还在火冒三丈的沈云谌,一下子跪了下去,道歉着。 “侄儿没有考虑后果,还好皇叔英明神武,及时拦下了侄儿,侄儿才没有犯下大错,还请皇叔责罚。” 沈云谌看着自己脚下的沈煌,知道他现在应该对自己没有了什么戒心,脸上露出了一副诡异的笑容,转瞬即逝,换作了一脸的心疼。 将地上的沈煌扶起,语重心长的说:“皇叔也是担心你才会这样骂你,还望以后你做了皇帝不要忘记皇叔啊。” 沈煌表示自己以后可以跟沈云谌共享江山,却被沈云谌以自己已经年老,只希望安度晚年为由,拒绝了他的美意。 听到沈云谌这样说,沈煌对当上皇帝一事更是势在必得,说一切听从皇叔安排。 “勤王府守卫到底如何我们暂时未知,但是要劫走于西洲却是一件易事。” 沈云谌看着沈煌,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沈煌惊讶的看着他,方才不是说不妥吗? “只需要将沈南风引走,然后于西洲的住处和去向有所了解,那劫她易如反掌。” 明白沈云谌的意思,沈煌送走他立即来到了赵青然的住处。 “不知太子来找青然所谓何事?” 沈煌看着赵青然全然没有了之前跳脱的模样,反而换上了一副高贵冷艳的妆容,不禁心里一怔。 没有了鲜艳无比的衣服衬托,也没有了满脸天真无邪的笑容,换上的是一身简单且暗淡的服装还有不苟言笑的模样,经过那件事之后赵青然确实变化挺大的。 “我想找你联手除掉于西洲。”知道现在的赵青然不同以往,沈煌并没有打算拐弯抹角,而且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同时有些惊艳的看着面前一改常态呢赵青然。 赵青然抬眸看着面前的沈煌,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 “好,我同意跟你联手。” 听到赵青然的话沈煌不由得笑了笑,这个女人再怎么变化,还是一样的胸大无脑,似乎只要关于沈南风或者于西洲的事,她都十分在乎。 虽然有些嘲笑赵青然的执着,但是还是对她的态度感到惊叹。 “不知太子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青然一定全力支持。”赵青然冷眸看着沈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对上赵青然戏谑的眼神,沈煌一时间有些恍惚,她的眼神虽然冰冷,但是死心后的无助还有一丝丝渴望却夹杂其中,多变得让他想要沉迷其中。 稳了稳自己的心神,沈煌轻轻摇手,说:“这就不必青然你来操心了,你只需等待消息,待我需要你时自然会来寻你。” 说完就准备要走,却听到身后一声冰冷的声音,说着:“静候佳音。” 晚朝上,沈煌上奏南部水患严重,百姓流离失所,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此言一出,堂上的皇帝不由得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件事已经很久没有处理了。 不是不想处理,而且没有合适的人选。 “此事朕早有耳闻,不知哪位爱卿能为民请命,前去南部治理水患?” 堂下一下子吵杂起来,但是都在说水患的严重以及摧毁性,并没有讨论说谁去。 “臣推荐勤王!” 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打破了嘈杂的人群,跟着声音望去是站在最前面的沈云谌。 见众人没了声响,皇帝看了一眼沈南风,只见他眉头紧皱,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有些为难的说着:“勤王刚为官不久,手上也没有什么兵力,而且众所周知勤王才新婚不久,此去南部最少也得两三个月才能回来,朕怎么能……” “皇上!勤王虽然才入朝不久,但是他的能力众所周知,百姓都说他是百姓的福音,相信勤王也不忍心看到百姓处于这般的危难之中,至于兵力,臣愿意给勤王一支三千人的队伍,让他们保证勤王的安全。” 沈南风皱了皱眉,相信皇上也是知道沈云谌到底意欲何为。随后太子又是一阵教唆,满朝文武皆请求皇上让勤王治理水患。 “臣愿意为民请命,还请皇上恩准!” 堂下突然传来一阵响声,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沈南风,想说什么,却默默的点头,除了沈云谌的队伍之外,还特地让他带着自己几个亲兵一同前往。 于西洲已经听说了朝堂上的事,坐在大门口等待着沈南风回来,看到熟悉的马车停在面前,赶紧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看到出门迎接自己的于西洲,沈南风脸上满满的宠溺,但是一想到自己即将跟她分开,心里又是不舍。 拉着沈南风胳膊的于西洲看出了他眼里的落寞还有自责,一下子跳到了他的面前,露出大大的笑容,说:“我都听说了,别不开心了。” 沈南风拉着于西洲放在小脸旁边的剪刀手,十指相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似乎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于西洲安慰着:“我也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整个朝廷又有几个人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呢?你就安心的去,家里有我呢!” 沈南风抬眸,看着于西洲懂事的模样,心里十分心疼,但是更多的还是不舍还有不安。 知道沈南风是来收拾行礼的,于西洲拉着他的手来到书房,简单的帮他收了几件衣服,只是他的衣服真的少得可怜,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件。 随后说了一句等等之后消失了踪影,沈南风看着自己收拾整齐的行礼,还有自己叠放整齐的床,上面已经换上了新的床单。 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于西洲抱着一堆小盒子走了进来。 “这是我特地为你做的干粮还有甜品,做得好生麻烦,我搞了好久才搞到了这样的盒子,里面有你喜欢的酥饼,都是我新手做的,还有这里有我亲手调配的牛奶……” 看着絮絮叨叨的于西洲,沈南风一下子抱住了她,突如其来的拥抱也让于西洲忘记了自己想说的话。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他们两个才刚刚坦诚相待,就要分开了,不禁鼻子一酸,于西洲忍住了自己的眼泪,推开了沈南风,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他的行礼里。 “路上小心,外面不比家里,再不想吃也得吃点,我准备的东西肯定不够,你……别饿着,等你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于西洲不断的叮嘱着。 朝西慢慢的走进来,队伍已经整顿完毕,他知道王爷舍不得王妃,但是还是进来催了一下。 于西洲看到朝西,将自己另一个盒子拿了出来,却比沈南风那个小了很多。说:“这个是给你准备的,你一定要保护好你家王爷,如果他少了一根汗毛我饶不了你!” “世子妃请放心,朝西一定不会让人伤王爷一根汗毛!” 随后沈南风带着朝西一行人出发去往南部,而于西洲则是一天天的坐在门口看着,似乎还在等待沈南风下朝回家。 “沈云谌要来?他来干嘛?王爷又不在!” 听到小由的话,于西洲有些吃惊,正在切菜的一下子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活。 “说什么王爷去南部许久未归,前来慰问世子妃,但是他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于西洲也知道沈云谌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虽然沈南风不在,但是他临走前让皇上注意勤王府的动静,而且也增加了王府的守卫,相信他也搞不处什么幺蛾子。 让小由先去接待沈云谌,告诉他让他稍等,自己在准备午饭。 “皇叔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这记性,做起饭来就忘记了皇叔还在等我,真是抱歉!”于西洲端着一盘菜走了进来,看着已经面露怒色的沈云谌心里一阵暗爽。 沈云谌没想到于西洲会给自己这样一个下马威,让一个仆人接待自己,然后她就在一边逍遥自在。 “无碍。”沈云谌沉闷的说着,强制的压住了自己的怒火。 于西洲让小厮上完了菜,招呼沈云谌过来一起吃饭,看着已经坐好了的沈云谌,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勤王去南部治理水患已经多日未归,皇叔本来想去看看,但是也是分身乏术,想着从未来探望过侄媳便想着探望一番,皇叔心里也放心。” 第三十六章:厨神大赛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看着琳琅满目的饭菜,沈云谌也不禁有些惊叹。于西洲谢过沈云谌的好意,告诉他夫君在外为民谋福是自己的骄傲。 随即让沈云谌不要干坐着,沈云谌也终于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随即眸子一下子黑了下去。 “皇叔,鹿肉好吃吗?这可是上次七夕宴会皇上赏给勤王府的,我家王爷我都没给他做过呢。” 看着沈云谌愤怒的表情,于西洲强忍住自己嘲讽的心,一脸礼仪微笑的模样看着他。 沈云谌很想杀了面前的女人,但是他知道现在时机尚未成熟,便忍了下去,逼迫自己吞下嘴中的鹿肉,借口离开却被留住,在无奈与愤怒中度过了一个艰难的午饭。 “既然皇叔还有事,那我就不留您了,来人!将这些剩菜倒了吧,倒远一点,别等王爷回来被恶心到。”于西洲对着小厮说着,一脸嫌弃的看着桌上没怎么动过的饭菜。 沈云谌听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压住了自己心里的怒火离开了勤王府,随后径直去了皇宫。 沈煌顺从沈云谌的意思去探望自己的母妃,在约定好的时间遇到了满脸灰的沈云谌。 “世子妃厨艺果然不同凡人,今日去终于得以一饱口福。”沈云谌看着沈煌,又看到他旁边的皇后,满脸的赞叹还有一副回味的模样。 沈煌会意,点了点头,说道:“上次我去也是被世子妃的厨艺折服,这般精湛的厨艺恐怕是天下少有吧。” 听到两人都在赞叹于西洲,而且一想到皇上成天在自己面前提那个女人,不自觉就说了一句:“这天下比她厨艺好的多着呢!” 听到皇后吃味的话,沈煌跟皇叔对视了一眼,准备开启下一步行动。 “母妃既然不相信皇儿那皇儿就跟母妃打个赌,看天底下到底有没有人能做出比世子妃做的还可口的菜!”沈煌一副认真的模样看着自己的母妃,眼中露出了一丝挑衅。 皇后本来就对于西洲没什么好感,想借着厨艺大赛灭灭她的威风,说着:“也罢,反正最近闲的无事,搞个比赛什么的也算是提提气氛。” 沈煌露出了得逞的笑,却突然觉得脑袋一疼,皇后站了起来,往他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叫你看书你不看,朝事你又不过问,对这些事你倒是上心得很,你若是将心思放在朝堂之上,母妃也不用为你操心那么多。”好像是训斥,又好像是宠溺,皇后看着沈煌有些恨铁不成钢。 沈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撒娇的说着:“皇儿哪有不务正业,只是世子妃手里有皇儿的把柄,所以皇儿……” 听到沈煌的话,皇后不禁感叹于西洲的本事,原本以为她真是厨艺精湛才让自己的儿子都为她折服,没想到居然是拿着沈煌的短处。 可惜她已经为人妻室,而且那人还是沈南风,不然这样的人如果做了太子妃肯定也是一个好的人选。 “勤王妃到!” 于西洲跟着小太监来到了景仁宫,这是皇后的住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天天都有人要见自己,而且自己还得提防着人家,于西洲有些头疼。 “儿臣参见皇后,皇后万福金安!” “草民参见皇后!” 于西洲带着小由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皇后看到于西洲已经到了,并没有打算让她起来的意思,只是一脸冷漠的说着:“本宫听闻世子妃厨艺精湛,便想着举办一个厨艺大赛,胜者可获得厨神称号,世子妃不会让本宫失望吧?” 于西洲抬头看着皇后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本来想拒绝,但是现在的情况她要那么做肯定要掉脑袋,而且沈南风又还没有回来,只能硬着头皮上。 看着于西洲已经答应,皇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但是夹杂着一丝诡异。 “其他的人员差不多已经到齐,你也下去准备一下吧。” 于西洲又被小太监带到了御膳房,果然皇宫就是皇宫,里面的东西可以说是一应俱全,于西洲看得有些惊讶。 “勤王出去多日没有回来,恐怕是腻味了世子妃吧。” 于西洲正在感叹皇宫御膳房的豪华,还有这里规模,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很清楚的声音,清楚得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一样。 想着沈南风现在在南部不知道情况如何,听说水患破坏力特别的强,一路上流民死伤无数,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于西洲出去散心的时候也听到过类似的说法,说什么沈南风在治理水患途中邂逅了别人,迟迟未归肯定是腻味了她在外面有了别人。 但是于西洲并没有放在心上,她相信沈南风不会辜负自己,而且也明白这是沈煌他们的计划之一,想用流言蜚语来从内部打垮沈南风,自己又怎么能轻易的上当呢。 于西洲没有半年情绪,但是旁边的小由却有些气不过,直接上去对着那群人说:“我家王爷王妃情比金坚,你们不要胡说八道,当心我家王爷回来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听到小由在跟她们吵,于西洲上前拉住了准备冲上去的小由,却被其中一个人嘲讽。 “大庭广众拉拉扯扯,世子妃怕不是有些寂寞难耐吧,毕竟新婚不久就独守空房,也着实可怜啊!” “你……”小由听到她们居然给于西洲泼脏水,想要上前去跟她们理论,再次被拦住,强制的压制住心里的怒火,等沈南风回来他一定去告诉他这群人是怎么欺负世子妃的。 两人准备离开,却又被叫住,小由挣脱了于西洲的手,一下子上前,骂了那个女的几句。 “好凶的狗,居然敢出言不逊顶撞本小姐,既然世子妃管不了,那我来替她管教管教。” 碍于还在宫中,那个女的并没有怎么为难小由,只是让守卫将他赶了出去。 于西洲看着小由被拖走却无能为力,她现在不能胡来,因为她一旦胡来,受到惩罚的就是沈南风。虽然很气愤,但是忍了下来,看着那群嚣张不已的女人,立志拿下厨神称号。 没了小由的帮助,于西洲自己在厨房忙上忙下,一会儿洗菜一会儿调配调料,还要注意火候,但是丝毫没有手忙脚乱的样子。 看着做事井井有条的于西洲,周围的千金有些慌乱,自己旁边有人帮忙仍然有些忙不过来,但是她却没有半点慌张。 “世子妃这动作熟练得有些让人心疼啊,难道偌大的勤王府只有世子妃一个人在做饭吗?这到底是王妃还是厨子啊!”一个刻薄的千金嘲讽着。 于西洲没有半点搭理她的意思,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调料,时不时蹲下去加点柴火,看着搅拌均匀的调料,满意的笑了笑,将碗放在旁边开始切姜蒜。 见于西洲没有搭理自己,而是一直忙着手中的活,一时间有些气愤,放下自己手中的铲子,交给了旁边的婢女。 “想不到世子妃不但是个哑巴还是个聋子啊,真是不知道勤王看上了你什么!” “你那么好也不见嫁出去了啊。” 听到男人的声音,于西洲愣了一下,但是知道是谁,没有去搭理,而且继续切着手中的菜。 看到沈煌出现,那个嚣张的千金一下子慌了起来,赶紧夺过婢女手中的铲子翻炒着锅里的菜,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还好沈煌并没有追究自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是看着锅里黑乎乎的一片,生气的看着旁边的婢女,碍于太子还在也不好发作,自己将锅里的东西倒出来准备重做。 “世子妃,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在这里受委屈,像你这么美的人就应该在家里享福,勤王怎么忍心让你天天做饭呢。” 听着沈煌的话,于西洲还是没有搭理,将切好的姜蒜放在一个碗里,然后放在一边,冲洗完菜板,打开锅盖看着水还没开,便蹲下去添火。 见于西洲将自己视做空气,沈煌心里有些冒火,但是还是继续哄着,温柔的说:“如果你是我的妃子,我肯定不会让你做这种粗活,而且我母妃也说过你是太子妃不错的人选。” 于西洲一下子站了起来,手上还拿着一根柴火,轻佻的看着沈煌,调侃一般的说着:“我本可以在家里享福,是谁提议的厨神大赛?” 沈煌被于西洲的眼神看得一下子有种心慌意乱,正准备解释,却听到了她紧闭的小嘴里再次说着:“方才你说那位千金嫁不出去,但是我也不曾听说太子娶过妻纳过妾啊,我倒是觉得你们两个歪锅配歪灶挺合适的。” 说完于西洲冷笑一声,说了一句幼稚,然后蹲下去继续添着火,想不到太子居然无耻到了这个地步,想趁沈狐狸不在挖墙脚,他可能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想到这里,于西洲无奈的摇摇头,脑海里出现了沈南风精致得不可挑剔的俊脸,不禁脸上一热。 沈煌听到于西洲的话,强忍住自己心里的怒火离开,找到了同样参赛的赵青然。 第三十七章:知音相遇是花泽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现在这个时候太子找我恐怕是不好吧!”赵青然今日穿着与那天有些不同,但是还是没有少女那般跳脱,而且成熟得让人想要对她俯首膜拜。 沈煌看着赵青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并不介意她对自己说话的冰冷,回头看着于西洲忙碌的身影,说:“沈南风在南部没有回来,身旁的小厮也被方才的千金赶出去了,现在她可以说是孤立无援。” 听完沈煌的话,赵青然的眼眸亮了一下,秀气的脸上却露出了阴狠的表情,轻轻的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 沈煌看着离去的赵青然,然后又看了一眼远处有些模糊的身影,嘴角上扬,话语中带着杀气。 “于西洲,不怪我心狠手辣,只怪你实在是不识抬举。” 远处的于西洲并不知道两人在协商着谋害自己,而且认真的准备着食材,应对接下来的厨神大赛。为了小由,也是为了自己,厨神这个称号势在必得。 回到御膳房的赵青然看着一脸认真的于西洲,回想起之前于西洲还曾替自己求过情,心里有些柔软下来。 但是脑海中一下子出现了沈南风那日绝情的模样,看着于西洲的眼神中没有了柔和,取而代之的是嫉妒,还有仇恨,如果不是她,表哥娶的一定会是自己。 回到自己的房间,赵青然让人带了一个杀手进来,看着面前跪着的黑衣人,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容,被咬得有些铁青的嘴唇慢慢张开,一字一句的说着:“于西洲,我要你死!” 随后挥了挥手,黑衣人会意的点了点头,在门口观察了一下后开门消失在了黑夜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到了休息的时候,于西洲伸了伸懒腰,看着御膳房逐渐散去的人群,眼神不禁有些失意。 现在这个场景,像极了她在现代下班时候的场景,无论是学徒还是厨师,都会在下班后散去。 唯一不同的就是现代散去时是欢闹声,大家都会说出自己一天做了什么,怎么怎么累,而在古代,只有或大或小的脚步声,还有主子打骂奴隶的声音,没有一丝和谐。 想到今天早上的事情,于西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本来好好的在家里被拉开参加什么厨神大赛,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被人怼,现在连唯一说话的小由都被赶走了。 于西洲躲过所有人的注意逃到了御花园,今天得罪的人太多了,想必她们也不会让自己睡个好觉,倒不如出来散散心。 虽然是夜里,但是明亮的月光加上御花园独有的路灯,也不是特别的恐怖,而有些独特的安静之美。 “什么!” “砰”的一声巨响从赵青然的房中传了出来,皇宫的一个守卫闻声而来,问她屋里发生了什么事。 赵青然猩红的眼睛盯着面前跪着的人,强忍住心里的怒气,佯装镇定的说了一声没事。守卫散去,赵青然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黑衣人面前。 “一个厨子你都搞不定,本小姐养你何用?”赵青然将面前的人一脚踹倒,用力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袖子,背过身去。 黑衣人被赵青然踹倒后立马爬了起来,随后又被她甩得有些狠的袖子擦掉了眼睛,身体有些颤抖,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言语不清。 “属下……属下该死,属下听从主子的意思在世子妃房中等待,却迟迟没有等到。” 听到黑衣人的话,赵青然皱了皱眉,大晚上的她会去哪儿? 平定了心中的怒气,赵青然挥手示意黑衣人下去。黑衣人如获重释一般的逃离,很快就消失在黑夜里。 坐在御花园的小亭子里欣赏着盛开的荷花,于西洲百般无聊的站了起来,往水里丢小石子。 月光下的夜色十分安静,安静得让于西洲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还有蟋蟀的声音。 熟悉的场景让于西洲想到了沈南风,那天也是这样的天,这样的夜,他们两个人在花园里躲避着沈云谌还有沈煌的追捕。 两人紧紧相拥的画面一下子涌上脑海,仿佛还能闻到沈南风身上淡淡的香味。 于西洲坐在地上,双手托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好看的眉毛皱在一块儿,小嘴一嘟,嘴里喃喃着:“也不知道现在沈狐狸怎么样了。” 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沈南风,但是想着沈南风那么厉害,而且脑瓜子转得比陀螺还快,一般人肯定对付不了他,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个朝西,朝西也算是一个大内高手,有他在沈狐狸肯定没事。 于西洲想到这里松了一口气,脑海里不经意间划过了沈钰容的面孔,想着也是许久没见过他了。 想起他在勤王府安慰自己的时候,还有一次一次的为自己解围,若不是自己已经有了沈南风,这样的男人肯定也会为他倾倒吧。 于西洲想着明天的厨艺大赛,突然有些期待沈钰容会不会到场。 正在她遐想之时,听到了一个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于西洲赶紧抬头,来着来人。 “谁!” 本来满心期盼是沈钰容,但是抬头看,却是一个个子不高,而且很清瘦的女孩子,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 在月光和路灯的照射下不难看出来人是一个清秀的女子,朴素的衣服在黑夜里有些黯淡无光,但是依然能看到她水灵灵的眼睛中冒着水花,像无边的大海。 “啊……对不起,我只是路经此地,并不知道这里已经有人。” 听着来人声音有些颤抖,于西洲嘟了嘟嘴,难道是自己太恐怖吓到人家了?想想自己刚才的声音确实有些大。 这个女的这么容易被吓到,恐怕也是一个经常被欺负的主吧,于西洲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慢慢走近。 花泽头压的很低,并没有看到于西洲已经走过来,但是慢慢变大的脚步声让她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这里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而且我也是偷跑出来的。”于西洲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感觉于西洲并不是什么坏人,花泽松了一口气,但是也并没有放松警惕,而且带着有些疑问的问着:“你是谁?干嘛要偷跑出来。” “我还想问你是谁呢!”于西洲故意吓唬着面前的人,话语间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 花泽被吓了一跳,赶紧自报家门,颤颤巍巍的说着:“小女花泽,是此次来参加厨神大赛的小姐之一。” “你也是来参加厨神大赛的?”于西洲一下子靠了上去。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皇帝哪个不受宠的妃子生的女儿,没想到居然是自己的对手啊。 花泽吃惊的看着于西洲,点了点头,接着说:“因为家族败落,所以想靠这次厨神大赛来重振旗鼓。” 于西洲点了点头,将站着的花泽拉到小亭子里让她坐下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把自己当仇人的人,必须赶紧结交。 “你都会做什么菜啊!”于西洲兴致勃勃的问着。 花泽倒也没有丝毫隐瞒,告诉于西洲自己擅长素食,在家族里可以说是众所周知,甚是京都也有人知道她的名气。 花泽说完,见于西洲自顾的点头,却没有半点自我介绍的意思,微微张了嘴,却又没有说出来。 听完花泽的话,于西洲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站了起来。 她伸出自己的左手,一脸嬉笑的自我介绍着:“你好,我叫于西洲,现在住在勤王府。” “于西洲?”花泽小声地说着,突然恍然大悟,赶紧站了起来,但是看着她伸出的手有些不解其意。 “原来是世子妃,早就听说世子妃不但厨艺精湛,而且非常平易近人,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跟传言的一样。” 于西洲听到花泽夸自己,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有些羞涩的看着她,说了一句哪有。 两人坐在亭子里说了很久,也聊了很多,花泽知道于西洲这次来是被逼无奈,于西洲也知道花泽这次来是背负着重大使命。 同样的身不由己,让刚刚才认识的两人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那我们明日赛场见。”花泽站起来,有些骄傲的说着。 于西洲也站了起来,看着花泽坚定的眼神说:“好,我们明天再一决高下。” 说完,两人四目相对,于西洲忍不住笑出了声,催促花泽赶紧回去睡觉,自己也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期待着明天大赛的到来。 第二天,于西洲老远的看到了花泽,想上去打声招呼,但是又看到了一直为难自己的那个千金小姐,收回了自己已经迈出去的腿,她可不想连累花泽。 自己好歹有个沈南风撑腰,但是花泽一旦被那些人盯上,被取消比赛资格事小,恐怕还会害整个家族的人陷入危难。 于西洲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有些痛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但是想着哪里又不是一样的呢,只是每个人处的位置不一样而已。 于西洲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着桌上已经调配得差不多的食材,满意的笑了笑,拿出一个大盆倒了一些面,准备开始和面。 “哟~我们世子妃是准备做馒头来给评委吃吗?”又是那个女人,于西洲忍住了心里的怒火,慢慢的倒了一些水,却被她故意绊了一下水放多了。 第三十八章:拉下水的花泽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看着盆里面少水多的模样,于西洲愤怒的抬起头,眼中带着寒光的看着她,逐渐起伏的胸口说明了现在她究竟有多生气。 “上次在七夕宴会上做的蛋糕,这次又是和面又是搅拌鸡蛋的,怎么?还想故技重施?又或是世子妃除了面食已经做不出其他的了?” 那女的说话越来越过分,于西洲的忍耐力也一下子没了。感觉怒火已经占据了自己整个身体,于西洲准备上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野丫头,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就算故技重施,那她也是第一!”沈南风说着,慢慢走近,将小脸已经被气得发青的于西洲搂进怀里。 他刚回到勤王府就听小由说了厨神大赛的事,而且小由还告诉他御膳房发生的事,以于西洲的性格本该上去把整个御膳房闹得天翻地覆,但是小由却告诉他世子妃根本没有反驳。 知道于西洲的良苦用心,沈南风立即出发来到皇宫,还没去见皇上就匆匆来到了御膳房,碰巧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本王一去几日,爱妃辛苦了。”沈南风温柔的摸着于西洲的脸,眼神中满满的宠溺还有爱意。 看到突然出现的沈南风,那女的一下子呆住了,本来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但是她记错了今天不是太子沈煌,而且勤王沈南风,于西洲的夫君。 “怎么?欺负完本王的王妃就想跑吗?” 听到身后冰冷的声音,那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一直磕头乞求着沈南风饶她一命,见他不说话,赶紧去抱住了于西洲的腿,一边哭一边说着。 看着地上的人,一时间满堂唏嘘,有人拍了拍自己胸口说还好没有跟她一起欺负于西洲,还有人说沈南风这般护着于西洲看来他腻了王妃的事情是假的。 “爱妃,这人交给你处理,本王刚刚回来,还未面见皇上。”沈南风轻轻拍了拍于西洲的手,瞪了一眼地上的人,在众人敬畏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于西洲并没有为难那个女的,只是让她离开京都,再也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其他的也没有说什么。她可不想背上一个狐狸精的骂名。 赛中,所有人都拿着自己的参赛作品走到了赛场上,来的人很多,于西洲看到了沈钰容也看到了坐在离皇上身边最近的沈南风,对上了他满是爱意的眼神,不禁小脸一红。 “怎么不见了?”于西洲回到御膳房,准备拿自己做的冰皮月饼,却发现盘子里已经空空如也。 见于西洲久久未归,沈南风皱了皱眉,突然来了一个小太监,在皇上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便离开了。 不知道太监说了啥,皇上皱了皱眉,没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勃然大怒,用力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在座的人无一不心慌失措。 “我看大家都一副身正不怕影斜的样子,不如搜身吧,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回过自己的房间,再怎么藏也只能藏在身上,我先来!” 赵青然说完,示意一个宫女在自己身上进行了仔细的搜查。 见赵青然这样做,其他的人也没有丝毫懈怠,一个个的排着队,等待宫女的搜身。 于西洲皱了皱眉,到底是谁要这样搞自己。 看着逐渐走来的沈南风,于西洲有些委屈的看着他。 沈南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于西洲,拉住了她冰凉的小手,看着面前一个个没被宫女搜过的人,她们一个个嚣张跋扈的模样,没有半点偷了东西的样子。 “找到了!” 宫女大喊,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皇上让她把东西递给于西洲,问她是不是她丢的东西。 于西洲看着宫女手上的月饼,轻轻点了点,确认这是她做的冰皮月饼。 “大胆!花家嫡长女花泽,居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你知罪吗?” 花泽跪下地上,还在刚刚的事里没有回过神,她看到宫女从自己口袋里找到冰皮月饼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不是我,我没有偷过东西!”花泽瘫软在地上,有些声嘶力竭的喊着。 于西洲挣脱了沈南风的手,跪在花泽身边,抬头看着对面满脸怒火的皇上,严肃的说:“皇上,我相信花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肯定是有人想陷害她。” “到底是谁想陷害谁啊?”赵青然看到于西洲在为花泽求情,一脸嘲笑的说着。 于西洲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赵青然面前,愤愤的说:“你什么意思?” 赵青然看着面前愤怒的于西洲,脸上挂上了轻佻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好看的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人感到害怕。 “到底是谁陷害花泽,亦或者是花泽自己心术不正,皇上定能让人查出来,倒是世子妃今日这一出好戏真是有些精彩。花泽一向低调,会有人想害她,而且害她对那个人有什么好处,这些谁都说不清。” 看到赵青然有些针对于西洲的意思,沈南风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对皇上行了一个礼,说:“皇上,既然事情还有疑问,那不如暂停比赛,等事情查清后再做打算。” 知道皇帝肯定又要听从沈南风的话,皇后赶紧站出来,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说着:“那就先暂停比赛,等查清后在继续,勤王刚刚治理水患回来,这件事本宫会派人处理好,肯定会还世子妃一个公道,还请勤王放心。” 于西洲被沈南风带回了勤王府,但是花泽被人关了起来准备调查此事。 看到于西洲跟沈南风一起回来了,小由赶紧迎了上去,询问于西洲在宫中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再被人欺负,可是于西洲却没有回答他,只是自己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回到了房间。 “随她去吧。”看着小由一脸疑惑的模样,沈南风留下了一句话,也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他知道现在于西洲最需要的是自己一个人静静。 花泽被关在自己的房间,有些气恼,让门外的人带自己去见皇后,守卫微微有些为难,但是听到她说是关于今天冰皮月饼的事,没有耽误直接带着她去了景仁宫。 “皇后娘娘,花泽求见。” 皇后正在跟赵青然讨论着,突然被门口的小太监打断了两人的商议。 赵青然听到花泽要来见皇后,肯定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要是被皇后知道了不是她做的,那岂不是功亏一篑吗? “这花泽素菜做的一绝,已经是闻名整个京都,而世子妃又在京都出尽了风头,我听闻有守卫说昨儿夜里看到两个女的在御花园停留了很久,最后是在欢笑中离开的。”赵青然说着,一直观察着皇后脸上的变化。 “你是说她们在戏弄本宫?”皇后本来有些听不懂,但是想到了其中的关联,还有今日于西洲的表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赵青然看着皇后生气的模样,知道自己计划已经得逞,但是并没有露出半点得逞的笑,而且为难的说着:“青然也只是听说,并不清楚。” 皇后听完,立即让还在地上跪着的小太监将花泽带了进来,看着她婀娜多姿的模样,而且素菜一绝是吧,如果今天她不死,恐怕又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小妖精。 “花泽参见皇后,皇后万福金安。” 花泽看着皇后脸色有些不对劲,又看着皇后旁边坐着的赵青然,心里有些害怕,但是想到自己行的端坐的正,心中的惧怕渐渐消失。 皇后盯着地上跪着的人,并没有问她的来意,而且直接问她跟于西洲关系如何。 “花泽与世子妃一见如故。”花泽并没有半点隐瞒,但是对于昨晚的事只字不谈,因为她知道她要是说出来,肯定还会被扣上一顶图谋不轨的罪名。 “那你可知道是谁陷害于你?”皇后看着花泽还是一脸倔强的模样,心里有些恼火,尤其是想到她跟于西洲一起做戏,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花泽摇摇头,自己在心里默默的想了不下一百遍,并没有得罪任何人,而且自己一个落败世家谁会注意到自己。 “于西洲!”皇后一字一句的说着,看着花泽惊讶的表情,赵青然笑了笑。 如果花泽相信,那自己就多了一个帮手,如果她不相信,那皇后肯定也不会饶过她,再怎么自己都是有利的一方。 “不可能!” “那你说,谁会将冰皮月饼放在你的口袋?花小姐做的素食早已经名满整个京都,谁才是花小姐最大的敌人,相信花小姐很清楚吧。”赵青然说着,有些教唆,也有一些讽刺。 素雅的美人儿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她不相信于西洲会这样待自己。 花泽抬头,对上了皇后冰冷的眼神,直直的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说:“冰皮月饼是我偷的,跟世子妃没有半点关系,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赵青然没有想到花泽居然会直接认罪,而皇后看着花泽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 “拉下去,赐她一杯毒酒,身为皇室,居然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第三十九章:花泽未死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花泽闭上了眼睛,任由守卫拖拽着自己无力的身体,眼泪从脸上滑落,心里跟家人道了个别,但是她并不后悔,因为长辈曾经教导自己不可为利舍义。 于西洲是第一个跟自己说心里话的人,此生有一个朋友足以。 回到勤王府的于西洲有些想不通,想着回到皇去寻找花泽,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月饼为什么出现在她的身上。 于西洲并不相信是花泽做的,因为花泽没必要那么冒险,她的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她个人的名声,更是家族的期盼,她没傻到那个地步。 来到了自己御膳房,看到还在做准备的其他千金,却独独没有看到花泽的身影。 于西洲找遍了整个御花园,甚至她们居住的地方,都没有看到花泽,感觉她整个人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请问一下你有没有看到花泽啊?”于西洲看到一个女的从旁边路过,认出了那个是跟她们一同参赛的人,她肯定知道花泽在哪儿。 认出了于西洲,那个千金有些害怕,于西洲在御膳房大出风头的事涌上她的脑海,说话有些颤抖着:“她……她死了。” “怎么可能?” “是真的,世子妃走后她被关了起来,随后去见了皇后,承认自己偷盗,皇后觉得辱没了皇室颜面,所以赐了毒酒已经拖出去丢了。” 说完,看着于西洲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那人也匆匆的跑掉了。 于西洲站在原地,感觉自己身上轻飘飘的,双腿似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随时有倒下去可能。 “怎么……怎么可能……她不会死!”于西洲像是在安慰自己,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她瘫软着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嘴里不再念叨,任由眼泪在脸上划过,并没有擦干的意思。 赵青然看着远处瘫坐在地的于西洲,好看的眸子涌出了满满的嫉妒,紧闭的嘴唇里慢慢吐出几个字。 “原来你也有今天?”赵青然看着于西洲颓靡的模样,心里暗爽,准备上前去好好“安慰安慰”她。 听到府中小厮说于西洲询问花泽的下落,沈南风皱了皱眉,赶紧派人准备马匹赶往皇宫,但是还是没有阻止到于西洲。 看到了预料中的一幕,沈南风有些心疼。 地上的于西洲默默的哭泣,偌大的御花园没有一个人走过,好像是商量好的一样,今天也没有往常一样巡逻的守卫。 沈南风准备上前将自己的妻子抱起来,带回王府,却在离她不远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赵青然?”沈南风嘴里念着,黝黑的眸子暗沉下来,大步走向了赵青然所处的位置。 正在赵青然慢慢走近,想要说话的时候,突然感觉手腕一疼,自己身体瞬间不由自己控制的走向了假山后面。 这里,却依然能看到于西洲。 正欲发作的赵青然抬手,准备掌掴那个强行将自己拉走的人,刚抬眸却看到了一脸阴暗的沈南风,心里不由得紧了一下。 “勤王刚从南部回来不在勤王府好生休养,来皇宫做甚?”赵青然稳了稳自己的心神,佯装镇定的说着。 似乎听到了赵青然话间的讽刺,沈南风却没有搭理她,双手放在身后,眼睛看着远处的于西洲,有些带着警告的意思说着:“离她远点!” 赵青然听到沈南风的话,脸上挂着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他不知道他在外拼搏的时候,她有多担心;也不知道她看到他安全归来,有多开心。 刚见到的第一面,他忽视了自己,现在搭上了话居然是让自己离那个女人远点。 赵青然讪讪的笑着,目光中含着泪水,质问的看着沈南风,问道:“她就是一个厨子!你却为了她几次三番拒绝我,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你,哪里比不上她!” 说着,赵青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本来以为可以很好伪装自己的冰山脸,瞬间打破。 她有些声嘶力竭的大吼着。 沈南风听到赵青然的话,并没有回答她,而且在她瘫软在地的时候离开了,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了于西洲。 他不想回答,因为他已经说的话,不想说第二遍,也知道对于赵青然,自己再说几次都是没有用的。 “西洲!”沈南风走到于西洲面前,慢慢的蹲下,看着面前哭的眼睛通红的女人,心疼的帮她抹去脸上的泪水。 于西洲抬头看到了沈南风,一下子扑在了他的怀里,眼泪更加忍不住的往下流,没有说话,但是却哭的很大声。 赵青然看着远处相拥的两人,眼泪划了下来,却被她用手用力的擦干,眼神中的阴狠更甚,眸子有些猩红,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离开了御花园。 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赵青然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瘫坐在床上,脑海中涌现出刚刚在御花园沈南风看自己的满脸不屑,还有看于西洲时的含情脉脉,双手用力的锤在床上。 “咚咚咚” 听到有人在敲门,赵青然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狼狈的脸,顺便扒拉了一下自己有些微皱的衣服。 “进来吧!”赵青然没有了刚才的阴狠和失落,换上了一副高不可攀的冰山脸,也从床上站了起来,坐在了一旁的桌子面前,慢慢的将手中的茶杯倒满水。 沈煌进门,看到了赵青然还是一脸淡定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恼火,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思喝茶。 “大赛将近,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你不知道你面临的对手是谁吗?”沈煌有些责备的看着赵青然,话里也是满满的指责。 赵青然倒没有生气,而且在自己面前又倒了一杯茶,然后放在对面,悠哉的说着:“一群臭鱼烂虾,随便什么菜胡乱丢在锅里就是美食了吗?幼稚!” “可是还有真正的高手的!”沈煌看着赵青然一副轻蔑的模样,心里的怒火自己冒上了头顶。 “花泽一死,于西洲肯定没有心情参加比赛,对付那群臭鱼烂虾根本不废任何吹灰之力。”赵青然将手中的茶壶慢慢放下,并没有抬头看沈煌的打算,因为她直到现在自己眼圈还是红的。 “花泽的事是你干的吧?”听到赵青然的话,沈煌才想起来,今天他进宫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议论花泽被赐死的事。 赵青然面对沈煌的质问,倒也没有半点惊讶,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中的模样,将桌上的茶杯端起来,放在嘴边,说了一句那又如何,轻轻抿了一口后又放回了桌上。 “青然,做人不要太过于心狠手辣了。” 听到了沈煌责备一般的话,赵青然将桌上的茶杯一下子丢在地上,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抬头看着说自己心狠手辣的男人。 “我心狠手辣?你别忘记是谁拖我下水的!是你!太子沈煌!”赵青然愤愤的看着沈煌,话里满满的嘲讽。 看到了赵青然红红的眼圈,还有声嘶力竭的喊着的模样,沈煌一下子有些自责,想去安慰一下她,但是她却像炸了毛的刺猬一般让人难以接近。 对上了沈煌自责的眼神,赵青然背对他,目光呆滞,也有些自嘲的接着说:“对啊,我心狠手辣,而她于西洲心灵手巧,我配不上他,我曾经也是个很好的人,我现在这副模样到底是拜谁所赐!” “沈南风,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正脸看我一眼,你为什么就是不懂我的心意呢!”赵青然一下子瘫坐在方才的凳子上,双手无力的耷拉在身体两侧。 “对不起!”沈煌看着赵青然的模样,有些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像是在替沈南风道歉。 赵青然并没有搭理沈煌,而且再一次强行稳住自己的情绪,随后便将沈煌送走,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不适合有太多的交集。 勤王府。 沈南风轻轻拍了拍怀中人儿的后背,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放声大哭。 于西洲哭累了,双眼通红的看着沈南风,随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脱离了他的怀抱,双手无力的耷拉在地上,双眸无神的盯着对面不远处的荷花。 就是前天夜里她们两个人还在这里讨论人生,打打闹闹的样子仿佛就在刚才,但是现在却是阴阳相隔。 想到这里,于西洲的眼泪再次滑落,沈南风轻轻的将她搂紧,将嘴巴靠近她的耳朵,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于西洲听完,无神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赶紧抬头一脸疑问的看着面前的沈南风。 见他没有说话,而且轻轻的点了点头,于西洲脸上瞬间挂上了笑脸,虽然脸上还有些许未干看着有些滑稽,但是心里的开心确实溢出言表。 沈南风担心于西洲在地上坐了许久,地上湿气重,轻轻将她抱了起来。于西洲回抱他,将小嘴靠近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谢谢。 感觉耳朵旁突然一痒,一股热死喷在自己的耳朵上和脸上,沈南风身体里一下子涌上了一股熟悉的感觉,声音有些沉闷的说着没事,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很烫。 第四十章:重新归赛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从沈南风怀里挣扎下来,站稳后稍稍整理了下衣服,没有说什么解释的话,只是给了对方一个眼神。 沈南风回应给她一记微笑,不论自己想的对不对,只要是于西洲所想的,他都会支持。 绕过宫廷中曲径幽深的小路,于西洲凭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找到了皇后的住处,并要求皇后的婢女通报一声,说是有事找皇后。 说起来,退赛这种事情,自然要找比赛的发起者才好。 听到婢女通报的消息,皇后惊得把杯子摔在了地上,这花泽刚刚被自己弄死,难不成被于西洲发现了什么端倪?来找自己对质来了? 贴身婢女见状,关切的看了眼皇后,吩咐一个小厮收拾掉了茶杯,又回应那个传话的比女:“你且出去跟世子妃讲,皇后娘娘身体抱恙,不宜见客。” 婢女刚想应下出门去,又被皇后打断。 “咳咳,你可知道世子妃前来所为何事?”皇后先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了一句。 婢女一脸惶恐,急忙回应:“奴婢不知。” “那你可见世子妃有什么异常?”皇后继续问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若是直接回绝掉就太过做贼心虚了。 婢女的一张小脸都紧张的有点发白,皇后问的这些问题句句要命,回答必须小心谨慎,“回主子,世子妃面露善意,像是有什么事情来求皇后娘娘。” 皇后听过这话,重视笑了出来,脸上也放松了些。 这于西洲怕不是想让自己帮忙调查花泽的具体死因?若真是这样,事情也就好办些了。 “传世子妃进来。” 听得皇后的准许,婢女终于慌忙地退了下去,这宫中行事,错了一步可都是要掉脑袋的,太惊险。 所幸,皇后的贴身婢女也跟着出来迎世子妃,不用自己再回去一遍。 其实她本不怕的,只是她怕,怕自己不经意间就和刚通报后掉的那个茶一样的命运。 “世子妃,皇后娘娘有请。”皇后的贴身婢女笑意盈盈的对着于西洲,往里面迎。 于西洲瞧见那传话婢女的申请,七七八八的猜到皇后因为自己的到来有了些什么不正常的反应。 她也不退缩,一边走着,一遍腹诽皇后,希望母仪天下的人不要是个蛇蝎心肠。 还有一点,不要和沈南风母亲的死有关,不然自己现在的做法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刚入殿,于西洲就行了礼,“皇后娘娘吉祥。” “世子妃且起来吧,此次前来所为何事?”皇后不紧不慢的端起婢女新上的茶,问候道。 于西洲正了正身子,嘴角微微扬起,“西洲此次前来,也是为了件小事,就是这厨艺大赛,恳请娘娘准许西洲退赛?” 皇后听了这话,赶忙扶稳了茶杯避免在掉下去惹得尴尬,“为何世子妃忽然要退赛?本宫记得,前几赛时世子妃可是出了不少风头,那冰皮月饼还风靡一时。而且,本宫还想好好品尝一番决赛上世子妃会准备的佳肴。” “那怕是要让皇后娘娘失望了,近日西洲身体不适,寻了一事来诊治说是需要静心修养。”于西洲脸上挂满了歉意,慢慢解释。 皇后忽的打断,“当真是身体不适?不是所为别的事情?” “敢问娘娘所说的别的事情,可是何事?”于西洲顺应着问道,将计就计这一手她玩的还是不错的。 那皇后的贴身婢女像是看出于西洲的不怀好意,帮皇后挡枪的训斥道:“大胆!皇后娘娘也是你能猜疑的?” 皇后听了这话轻笑了几声,“花柳,莫要这般无礼,世子妃也是顺着话接了下来罢了。若是真身体不适,这厨神大赛不参与,也就不参与了。咱们皇家自己人,别伤了和气。” “娘娘所言极是,那西洲便收拾下东西会我那勤王府去了。”于西洲赶忙结束了话题,聪聪出了门去。 可就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煞那,皇后的眼睛亮了亮,转而马上黯淡下去。 她似乎看到了什么故人的东西:手镯 。 “娘娘,您没事吧?”花柳关切的问道,跟了皇后这么多年,这点位表情他还是观察得到的。 皇后轻轻抿了口茶,“没事,就是有些乏了,我们且去休息吧。” “奴婢这就伺候皇后娘娘更衣就寝。” 于西洲和一同参加厨神大赛的几人道了个别,见到赵青然时怕对方找茬,并没有搭话。 “呦,世子妃这是要临阵脱逃了?没什么拿手的菜品可以继续和各位姐妹们一同竞争了?”赵青然句句锋利,直指于西洲。 既然你不主动找我搭话,那么我偏要找你的事情。 听的这句挑衅,于西洲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而是完全忽视掉了对方。 她现在可不关心这些女人之间勾心斗角的事情,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马上又找到沈南风,那一记眼神和微笑,就是约定回家。 回勤王府路上。 “你说的可是真的?”于西洲再次确认一番,她害怕沈南风在耳边说的那话,只是哄骗自己。 “我可以骗任何人,但绝不会骗你。我可以拿任何事开玩笑,但绝不会拿人性命当做笑话。” 看着沈南风坚定地眼神,听得这话,于西洲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回到勤王府的于西洲,迫不及待的拉着沈南风下了马车。 沈南风知道她的急迫,顺着她,带她来到一处偏院,这里一般没有小厮来,很安静,是个很适合养身体的地方。 “就在这儿吗?”于西洲的眼睛里有泪花在打转儿,花泽真的被沈南风救下了吗? 沈南风点点头,给予了她肯定的回复。 此时已是傍晚,暮色朦胧,房间里亮起了细微的烛光。 于西洲有些害怕这只是一场梦,于是慢慢踱步走到门前。 “吱吖——”门应声打开,里面出来一个小婢女,对着于西洲行了下礼,就绕着走开。 床就在门里往左走,于西洲定定的站在门口,眼泪已经慢慢顺着脸颊滑落。 没死,没死,真的没死,她的心里一直重复着自己的希望。 沈南风的大手忽的落在于西洲的肩上,轻轻拍了拍,靠在她耳边再次说道:“放心,她没死,真的被我救下了。” 听着着低沉的声音,于西洲心里安定了几分,抹了抹自己脸颊上的泪,才把双脚买进了房内,左拐。 一张床,一个娇弱的美人儿。 看到床上面色苍白的花泽,于西洲一下子鼻子一酸,却没有哭出来,慢慢的走向床边,却感觉她好像死了一般的沉寂,轻轻俯下身子,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这才放下了心。 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于西洲轻轻的关上门,抱住了沈南风。 沈南风拍拍她的背安慰着,“想哭就哭吧,是我把你丢在了这里,才会卷进这种勾心斗角中。” “我,我真的好怕,我害怕我一不小心就被那些恶毒的女人打垮了,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一杯茶、一根针给杀害了,害怕...”于西洲说着说着,又哽咽起来,人们太险恶了。 听得怀中人委屈的声音,沈南风的心里有些揪的发慌,安慰着:“我知道你害怕,我回来了。我答应过你的,我不会让你掉脑袋,相信我!” 于西洲更抑制不住的抽泣着,带着几分哽咽感激道:“谢谢你,花泽是我最好的朋友,谢谢你救了她!” 听得最好的朋友这几个字眼,沈南风有些感叹,这个女人的有请来的可真是容易,也不怕被骗。不过说来,花泽似乎也是这样一个人。 这两个女人,短短几日,竟能有这样的交情,也算是臭味相投了。 在御花园里,自己颓靡之际沈南风附在自己耳边说花泽没死,还有些不相信,以为是他安慰自己编造的谎言,现在亲眼看到,于西洲更是松了一口气, “现在不能说她完全没有危险,她只是保留了最后一口气,如果体内的毒素没有完全清除的话,还是会在不久后离开人间。”沈南风一本正经的说着,示意于西洲去给她煎药。 这个女人好像忘记了自己已经快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吗?看到跑得飞快的女人,沈南风无奈的摇了摇头。 于西洲来到厨房,撸起袖子却一时间想不到有什么东西可以做的,小由正在一旁煎药,看到了于西洲,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激动的看着于西洲,说:“世子妃你可算回来了,王爷差点急死了。” 鼻尖传来阵阵的药香,看着上次沈南风晕倒自己做的春鱼花汤全剩不多的食材,于西洲计上心来,夺过小由手中的扇子。 “这里交给我,你去帮我买上次让你配的春鱼花汤的食材。” 小由听完点了点头,赶紧跑了出去,他知道于西洲要干嘛,所以并没有耽搁,去集市上买了一条活鱼,随后又去药铺抓了一些配药。 回到勤王府时,已经有些黑了,赶紧跑去厨房,看到于西洲正在将药从熬药的盅里倒出来。 “我来吧!”小由赶紧接过于西洲手中的药,看着于西洲。 “食材已经买齐,我还顺便买了一些其他的食材,世子妃做完春花鱼汤还要给王爷做晚膳,一会儿汤就让小由带过去,世子妃先与王爷用膳吧。” 第四十一章:水患未除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说完小由就离开了,于西洲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一直都在房里待着,随后就去了皇宫,根本就没有给他做饭,所以说沈南风饿了一天? 于西洲加快了步伐,很快的就将春鱼花汤做好,放在了一边,随后立即开始做了今晚的吃食。 在小由的帮助下,于西洲天天帮花泽做药膳和营养餐,恢复得也差不多了。 勤王府里以前祥和,外面却是闹得满城风雨,沈南风终日待在府中,也没有去上朝,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中秋厨艺赛上处死花泽,勤王世子妃退赛,你还知道这些事对百姓的负面影响有多大吗?”皇上来到景仁宫,看到还在悠闲喂鸟的皇后,一下子大吼起来。 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有时间来景仁宫,而且还是一副怒气的模样,皇后一下子跪在地上。 花泽的事明明的私下解决的,而且于西洲退赛的事也并没有让人说出去,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正在皇后纳闷之时,皇上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吼:“这几日满城风雨,都在说皇后盛气凌人,花家本就是一支败落的世家,皇后还要将他们唯一的希望处死,这让朕怎么向百姓交代!怎么向花家交代!” “花泽赛中偷窃他人作品,妄想瞒天过海,臣妾这是在为花家清理门户!”皇后听着皇上的话,有些不以为然。 看到面前的人还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顿时气上心头,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那世子妃退赛一事你怎么解释?这让朕以后怎么面对勤王!” 皇后想说什么,却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听着皇上训斥自己,心中对于西洲还有沈南风的恨意更深。 “皇上!”沈南风正在书房悠闲的看着书,最近几日没去上朝,而且还有于西洲天天为自己做饭,心里美滋滋的有些不想去上朝了。 看到面前的人没有身穿龙袍,但是一身便衣还是无法遮盖住他独特的气质,沈南风大吃一惊,赶紧半膝而跪,恭敬的行着礼。 “勤王快快请起。”看到沈南风见到自己时的吃惊模样,皇上赶紧将地上的人扶了起来。 知道皇上便衣出来肯定是有事,所以沈南风并没有多做其他,吩咐下人上了茶,关上门之后再做询问。 “朕此次前来是想请勤王劝说世子妃重新回归厨神大赛当中,为比赛画上一个完整的句号。”并没有拐弯抹角,皇上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随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沈南风脸上的变化。 沈南风皱了皱眉,这件事他并不能为于西洲做决定,毕竟退赛的是她自己,而且花泽的事让她恨死了皇后,恨死了厨神大赛,他也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劝说她归赛。 看着沈南风为难的模样,皇上赶紧说:“皇后已经被朕禁足,厨神大赛由朕亲自主持,如果世子妃不想参加,那与勤王一起出席作为大赛的评委便可。” 听到了皇上做出这样的让步,沈南风顿时更加为难,因为他太了解于西洲了,于西洲一到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正准备拒绝时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既然皇上这样说了,如果王爷再拒绝皇上,那岂不是很不识抬举吗?”于西洲端着一碗汤,缓缓走了进来。 刚才她正准备给沈南风送自己新研制的汤,却碰巧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于西洲很震惊皇上居然能亲自来请自己归赛,有些受宠若惊,也听到了皇上后面的话,知道沈狐狸肯定会拒绝。 但是沈南风一旦拒绝,便会驳了皇上的面子,以后两人肯定就会有隔阂,赶紧走了出去,及时阻止了沈南风准备拒绝的话语。 “世子妃答应重新回归厨神大赛了?”对于西洲虽然说不上是了解,但是她对沈云谌都能怼得人家在大众面前难堪,对自己恐怕也是不放在眼里,没想到她居然会答应。 于西洲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汤,背过身说:“我不但要重新归赛,还要将厨神的称号收入囊中,皇上请回吧,我们厨神大赛上见。” 沈南风吃惊的看着于西洲,随后两人送走了皇上。 于西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一旁的沈南风,奇怪的说:“皇上怎么会亲自来请我回归比赛啊,突然对我那么上心……” 沈南风吹了吹手中碗里的汤,听到于西洲的话并没有很在意,而是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不要多想。 看着沈南风正在品尝自己做的汤,于西洲没有再去思考刚才的问题,一下子坐在他的对面,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用目光询问着他的意见。 “还不错!” 于西洲皱眉,小嘴嘟起,喃喃道:“还不错,又是还不错,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 看着一旁郁闷的于西洲,沈南风哑然失笑,但是很快收回了自己的笑容,严肃的说:“真的还不错。” 于西洲从他手中夺过碗,轻哼一句,然后生气的离开,一边走一边说:“怕你加两个字还真就加两个字,沈老狗!” 身后的沈南风脸一下子黑了下去,眉头微微跳了跳,沈老狗又是什么? 由于自己要回归比赛,所以只能将花泽交给小由照料,小由跟在于西洲身旁有也一段时间了,对于一些基本的菜品还是会做的,让于西洲安心比赛,自己能照顾好花泽。 临走之前去看了一眼花泽,她的脸色已经渐渐好转,而且也能下床走路了,但是还是需要人看着,不然随时会有摔倒的可能。 告诉花泽自己要去比赛,以后小由照顾她,花泽只是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便催促她离开,随后小由接手了于西洲的工作。 小由要照顾花泽,于西洲只得带上云夕跟自己一同去厨神大赛,看着四周紧张的气氛,为了避免出错,于西洲让云夕管好火候,其余的都是自己亲自动手。 最终的比赛只有于西洲跟赵青然两人,其他人已经全部出局。 “金里翠,螺贺中秋,还有中秋节必备的月饼,还请各位评委品尝。”赵青然一一介绍着自己做的菜品,示意丫鬟端上去给厨神大赛的评委品尝。 看着评委皆是点头,心里暗喜,随后挑衅的看着一旁的于西洲,她的菜都是用盖子盖住的,根本就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这是我做的,玉裹缤纷,祝在座的所有人中秋节快乐。”于西洲说完,让丫鬟将冰皮月饼分给了评委,以及来探班的沈南风。 所有的吃了之后皆是称赞,赞赏的看着于西洲,眼神中满满的敬佩。赵青然将丫鬟送上的月饼丢在地上,她没想到于西洲居然还敢做冰皮月饼。 “第二道菜,花落藕间,还有最后一道菜,芋里藏忠。”于西洲说完,亲自将两道菜端给了皇上。 所有菜品全部品尝完毕,两人等待着最后的结果,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厨神称号会落在谁的头上,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多看一下眼。 “先说赵青然,你的金里翠,酥脆香,但是却有些油腻,螺贺中秋虽然美味,但是就食有些不雅观,月饼也不如世子妃的玉裹缤纷可口。” 赵青然听完皇上的话,虽然心里很气,但是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唯唯诺诺的说了一句会继续努力,随后低下了头,心里更加的记恨于西洲。 “勤王世子妃,冰皮月饼松弹不腻,花落藕间清甜软口,尤其是芋里藏忠,醇香浓郁,口齿间满满的芋头香味持久不散。名副其实的厨神啊!” 皇上的一句话说出了比赛的结果,满堂皆是欢呼,于西洲激动不已,但是碍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制收住自己嘚瑟得想要热舞的身体,说了一句谢谢。 “世子妃心灵手巧,勤王才华横溢,两人的结合是我朝百姓的幸事,朕在此宣布,厨神大赛的冠军是勤王世子妃于西洲。” 厨神大赛的比赛结果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是百姓还是为于西洲庆祝了一番,走在街上的于西洲听着百姓的祝贺,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谢谢你!”坐在马车里的于西洲看着窗外的百姓,感激的盯着面前一言不发的沈南风。 沈南风抬眸,看着一脸感激模样的于西洲,突然起了别样的心思想要调戏她一下,眉头微挑,一脸戏谑的说:“既然感谢本王,那今晚……” 听到沈南风的话,那夜两人坦诚相待的场景再次袭来,于西洲小脸一红,用力的锤了一下沈南风的胸口,害羞的说了一句流氓。 “流氓?本王只是想要爱妃做一顿好吃的犒劳犒劳本王,爱妃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沈南风一副你想歪了的表情看着于西洲。 于西洲一下子脸更红了,正想说什么,马车停了下来,于西洲知道了已经到勤王府了,轻哼一声以后便下了车,径直往花泽所在的偏院跑去。 本来想趁沈南风离开的时候拐走于西洲,没想到他居然提前回来了。沈煌气恼的在太子府大闹一番,吓得小厮大气不敢出,这时沈云谌告诉他水患并没有治好。 沈煌冷笑,水患未除就擅离职守,这不正是自己扳倒他的最佳时机吗? 第四十二章:云夕不对劲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知道有很多朝廷官员喜欢在闲暇的时候出去放松放松,沈煌特地在京都最好的烟花之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果然来了不少人,沈煌冷笑,一副碰巧的模样上去打招呼,却把那群人吓得半死,最后被迫和他合作,准备在上朝的时候举报沈南风。 看着他们唯唯诺诺的模样,沈煌心里大喜,告诉他们今夜所有一切自己报销。 “南部水患未除可是属实?”听到朝上众人的检举,皇上有些不可思议的质问着沈南风。 沈南风听到大臣的检举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面对皇上的质问,毫不隐瞒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加解释。 “南部水患一日未除,百姓就终日处于危难之中,而勤王不顾百姓死活,擅离职守,只想着回来王府看望世子妃,这般只顾儿女情长的人,根本不配执行皇上交于的重大使命。” 皇上正欲说什么,却被沈南风打断。看着面前一副公正无私的大臣,沈南风轻笑,目光犀利的看着他,质问道:“当初是谁大力支持本王前去南部治理水患的?” 听到沈南风质问的声音,大臣心里有些颤抖,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沈南风看着他们,转身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对皇上说:“南部水患之事,本王已经交给了本王贴身侍卫朝西,以他的能力治理水患根本就不在话下,本王大婚没多久便被支去南部,毫无怨言,但是如果有人趁本王不在想打王妃的主意,那本王岂能坐视不理。” 沈煌听到沈南风的话,站了出来,一脸讽刺的看着他,说道:“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一样的只顾儿女情长不顾百姓安危。” “臣以性命担保,朝西肯定能不负众望治好水患,如果他没有完成使命,臣甘愿受罚!”看到皇上为难的模样,沈南风直接撂下了狠话。 “小小一个侍卫能有多大本事。”沈煌听完陈南风的话,嘲讽着说着,一副他死定了的模样。 “侍卫也要看是谁的侍卫,本王来时特地封锁了消息,不然百姓知道水患的事,就怕扰乱民心,却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还请皇上明查!”沈南风看着沈煌,一脸轻佻的说着。 沈煌本想反驳却被沈云谌拦住,皇上看着台下的三人,说了定会查清此事,随后说了一些不怎么重要的事便退了朝。 一个月后,朝西胜利归来,沈南风亲自去城门外迎接,看着朝西一脸激动的模样,沈南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辛苦了。 满城的百姓从城门口将他们送到了勤王府,一路上都是欢声笑语还有祝贺,朝西有些害羞的笑着,在大家的感谢下回到了王府。 “勤王,皇上有事召见!”刚刚踏入门中,来了一位皇宫里面的公公。 沈南风让他稍等片刻,自己去了书房,看到了在那里等候的朝西。 “皇上招我进宫,朝西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本王回来替你庆功。”朝西点点头,让沈南风赶紧去,不要让皇上等太久。 “朝西在两个月内平定了水患,勤王培育得不错,相信以后能培育出更多的人才。”皇上坐在御书房,看着沈南风,欣喜的说着。 “为朝廷效力是朝西的荣幸。”沈南风低下头,认真的说着,并没有在意旁边散发着寒气的沈煌。 皇上站了起来,走到沈南风面前,询问他想要什么赏赐,皆被拒绝,最后强行给了一些,说是给朝西的,沈南风无奈接下了。 “你看人家勤王,你再看看你,有什么用?身为太子一天天勾心斗角,身边人才没有蠢才一堆!”皇上夸完朝西和沈南风,看着旁边的沈煌,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沈煌唯唯诺诺的说要跟沈南风好好学习,眼神中却是满满的杀气。 知道朝西胜利回归,于西洲在厨房忙着的,一下子跑到了书房,听到沈南风跟朝西正在讨论水患的事。 “都过去了还讨论什么啊,沈狐狸你还让不让人家休息了?朝西告诉我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朝西看了一眼一旁的沈南风,他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而是点了点头。朝西对着于西洲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礼貌的说着:“这是朝西该做的,世子妃不用麻烦,朝西随便吃点就行了。” “不麻烦不麻烦,反正你家王爷也要吃。”于西洲手里还拿着铲子,指了指旁边的沈南风。 沈南风皱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个对自己指手画脚的女人,心里即是无奈又是宠爱。 晚上,桌子上摆着很多好吃的东西,沈南风带着朝西出去说置办东西,回来正好看到于西洲还在上菜。 “快过来吃饭吧!”远远的就看到了沈南风,于西洲招手,沈南风脸上露出了笑容,终于能吃饭了,自己快饿死了。 看到朝西准备离开,于西洲赶紧追上去,将他拉到餐桌前,让他坐下,说:“尝尝我的手艺嘛!” 朝西为难的看着沈南风,沈南风点点头说着:“坐下吧,你也辛苦了,治理水患可不是容易的事,就当犒劳犒劳你,为你接风,反正王妃做了那么多也吃不完。” 朝西这才坐了下去,但是还是有些不自然,看着一道有一道美味可口的饭菜,朝西忍不住赞叹:“世子妃真的是好厨艺啊,闻着都香,一身好厨艺还那么平易近人,王爷娶到你也是我们勤王府下人的福分。” 沈南风看着朝西口水都要滴在碗里了,轻咳一声示意,朝西赶紧收住自己源源不断的话,看着菜已经差不多上齐了,等待开饭。 “这些都是我精心为你们两个准备的,花了我好长时间呢!”于西洲夸张的说着,其实也没花多长时间,本来可以更快的,但是小由不在,都是由自己亲自动手,所以有些慢了。 沈南风表示感谢,但是没有半点感谢的样子,于西洲早就习惯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给朝西介绍着。 “菠萝淡奶露,一个小甜品,有解压的功效哦。为了它我手都差点搅断了,一定要多吃点。”说完给朝西递了一碗过去,她做了好多的。 朝西赶紧说谢谢,同时不忘往沈南风那边看去,只见他脸黑到不行,赶紧将于西洲递过来的奶露推到他面前,说着:“朝西能有这般能力都是王爷调教有方,王爷多吃点!” 于西洲这才发现沈南风正黑着脸盯着自己,赶紧说着:“对,王爷也得多吃点。” 然后继续介绍着其他的菜,却不敢给朝西夹过去,她怕被沈南风的眼神冻死。 “萝卜丝炒猪肉!” 朝西看着一盘金黄色的菜,很讶异,沈南风也是吃了一惊,那道菜金黄金黄的,虽然能看到有肉,但是丝毫看不出有萝卜丝的模样。 “世子妃你说这是萝卜丝炒肉?”朝西问着,他夹了一点,放在嘴里,确实有萝卜的味道,但是一点都不腻的猪肉里只夹杂着一点点萝卜味,很爽口,而且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萝卜丝需要很细的那种,而且猪肉也是有所区分的,你看这金黄金黄的,其实是调料,把调料做之后下锅炒还要看时间看火候,不然就糊了,要么就是猪肉还没熟,这个可以祛疾润肺的,治理水患肯定会感冒,还可以预防感冒哦。”于西洲一边说一边笑着,要不是沈南风在她可能要跳起来。 沈南风看着心花怒放的于西洲,冷哼一声:“食不言寝不语!” 朝西看着沈南风,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认真吃饭,时不时瞥了一眼低声咒骂沈南风的于西洲,忍住没笑出来。 在一片宁静祥和中度过了晚膳,朝西本来想帮于西洲收碗的,被于西洲拒绝了,让他好好休息,沈南风也说有事跟他商议,所以朝西就没有继续坚持。 于西洲将碗收到盆里,已经倒好了热水准备刷碗,却看到小由在盯着一个盆看,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在他身后很久了。 用力的拍了一下小由的肩膀,听到他惊讶的尖叫了一声之后哈哈大笑。 突然被拍了一下,小由正害怕却听到了于西洲的笑声,有些无奈的看着于西洲,随后看到了她后面还在热气腾腾的盆,里面全是碗。 小由挽起袖子,准备去刷碗,被于西洲拦住了,说:“你照顾花泽也累了,快去休息吧,这里我来。” 说着就坐在凳子上开始刷碗,小由也没闲着,去拿了另外一个盆,接了一盆清水冲洗于西洲洗干净的碗。 于西洲知道自己犟不过小由,便由他把碗洗干净擦干然后放进装碗的柜子里。 突然想到刚才小由在盯着什么发呆,于西洲一边洗一边问:“小由你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出神,我进来了你都没看到。” 小由正擦着碗,听到于西洲的话,抬头看了看她,说:“世子妃做萝卜丝炒猪肉的时候不是剔下了不少猪皮吗?我觉得丢了怪可惜的,所以正愁怎么处理呢!” 第四十三章:与花家对峙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这才想起来好像真的有,而且丢了确实可惜,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加快了洗碗的动作,随后就准备开始制作新的东西。 小由看着于西洲将猪皮放在一个碗里用温水泡着,问:“世子妃这是要干嘛?准备做新的吃食吗?” 于西洲点了点头,将猪皮泡了大概三个时辰后用大火煮开,随后捞出来放进温水中浸泡了一会儿看到有东西浮起来,再捞出然后温水煮开。 将捞出来的猪皮加入一些酒,煮了一个时辰,锅里没有了猪肉的腥味,也没了酒的刺鼻味道。 加入了一些豌豆还有玉米粒,煮了一会儿放了一些盐,煮开以后出锅。 “世子妃,这样就好了嘛?”小由一直在旁边守住,看着于西洲一步一步井井有条的做着,问道。 “还没呢!”于西洲不知道从哪儿拿到了冰块,将已经凉了的猪皮放进一个小盒子里,然后跟冰块放在一起。 “大功告成。” 于西洲做完以后来到了沈南风的书房,朝西已经回去了,沈南风正在看书,又好像是在等谁。 “你去哪儿了?吃完饭就不见踪影。”沈南风头也不抬,盯着手中书问着, 于西洲都怀疑他脑袋上是不是有只眼睛,自己都那么轻手轻脚的了还被发现,心里念念叨叨的,并没有说话。 没人回答自己,沈南风抬起来,看着于西洲,于西洲这才回答自己去做了缤纷猪皮冻。 一边还说着勤王府的厨房现在已经好多了,基本上自己需要的东西都有。沈南风挑眉,她也不想想为了她说的东西,自己花了多大力气。 于西洲有些想象的说着缤纷猪皮冻的样子,沈南风一下子有些期待,希望天赶紧亮起来。 夜深了,于西洲本来要回房间睡觉的,却被沈南风拉着磨墨,不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沈南风正在练字,突然听到一阵小小的鼾声,低头一看于西洲已经睡死了,放下了手中的笔,坐在于西洲的对面。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小巧的嘴巴微张,时不时还冒出一句骂人的话,沈南风皱眉,心里喃喃着:这女人怎么睡着了还在骂自己啊? 小心翼翼的将睡着的于西洲搬到床上,看着她熟睡的脸庞,沈南风满足的笑着,走到桌前换了一张干净的纸,在上面轻轻描画着熟睡人精致的小脸。 于西洲第二天在沈南风的床上醒来,大吃一惊,赶紧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没事,乘着沈南风不在一下子就跑了出去。 “花泽,你醒了!”于西洲来探望花泽,顺便带了自己昨晚做的吃食。 花泽揉了揉眼睛,看到了面前的于西洲,心里一喜,厨神大赛的事小由已经跟自己说过了,但是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跟她道贺呢。 “花泽,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啊?你要回家吗?”于西洲将花泽轻轻扶起来,虽然已经调养了很久,但是花泽身体还是有些虚弱。 听到于西洲的话,花泽鼻子一酸,她确实想回家,但是弄出了这样的事,她要是回家不就是给家族带去不幸吗? 轻轻的摇了摇头,于西洲知道花泽是想保护她的家人,所以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回去,反正偌大的勤王府难道还养不起一个花泽吗? “你尝尝我做的缤纷猪皮冻,昨晚做的,才拿出来,还新鲜着呢!”看着花泽一副无奈的表情,于西洲赶紧调笑着说道,将桌上的碗端起来,准备喂花泽。 花泽接过于西洲手中的碗,示意自己可以自己吃,看着眼里白白的一片,软软糯糯的模样甚是可人,拿起勺子挖出一小块放进嘴里。 顿时觉得心旷神怡,这猪皮已经没有了猪皮的味道,而且夹杂着豌豆还有玉米的味道,咽下去之后嘴巴里还有些淡淡的酒香。 “世子妃真是心灵手巧,不愧为皇上亲封的厨神!” 听到花泽的夸赞,于西洲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花泽可比沈南风那个家伙好多了,要是给沈南风吃,肯定又是一句不解风情的还不错。 沈南风等了很久,知道晚饭吃完就不见缤纷猪皮冻的身影,看着一旁已经打瞌睡的于西洲,沈南风轻咳一声想要提醒她。 “啊?怎么了?”于西洲被吓醒,惊讶的看着沈南风。 “本王想吃东西!” 于西洲听完以后整个人都是懵的,不是才吃了晚饭没多久吗?怎么又饿了?难道他的胃是个无底洞吗? 认命的走了出去,沈南风看着于西洲认命的模样,问:“怎么就那么不情愿啊?” “没有不情愿,我这就去给你做!” 听完于西洲的话沈南风有些诧异,脱口而出的话让于西洲更懵逼了。 “不是已经做好了吗?” 于西洲突然想到什么,解释那个是给花泽做的,因为花泽心情不好,那个是可以让人放松心情的。 沈南风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沉闷着不说话。 于西洲走上前,看着沈南风的模样,大笑:“你不是吃醋了吧?乖,明天就给你做!” 听到了于西洲的笑声,沈南风抬起来,将大笑的她一把抱在怀里,然后径直的走向床边,轻轻的放在床上。 将她压在身上,薄唇附在她的耳边,声音有些压抑的说着:“本王现在更想吃你!” 于西洲身体僵住,看着沈南风逐渐放大的俊脸,随后感觉身上一凉,知道这肯定又是一个漫长的夜,闭上眼睛笨拙的回应着他热烈的吻,双手不自觉的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第二天早上起来,沈南风已经去上朝去了,于西洲慢慢的爬起来,感觉身体好像被车碾过一样,而且身上青青紫紫的,心里咒骂了一声禽兽。 强忍住身体不适爬了起来,去探望了一下花泽,她已经比前些天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花泽许久没有回家,也不知道花家那边的情况,于西洲担心花泽挂念家里人,决定亲自上门去,说不定可以偷偷告诉他们花泽被冤枉的事。 一大清早,于西洲让人准备了一些礼品,云夕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有些疑惑,问了下人得知于西洲要出趟远门。 于西洲在这里可以说除了沈南风之外没有任何亲人或者朋友,出远门?云夕有些疑惑,准备偷偷跟上去。 于西洲为了避人耳目,没有选择直接坐王府的马车,而是自己出去找了一辆别的,小由跟着于西洲,却被劝了回去。 “我不在家里你要好好照顾好花泽知道吗?”于西洲叮嘱着,小由点了点头,但是还是有些担心的看着于西洲。 于西洲示意他放心,然后慢慢走向跟车夫约好的地方。 由于隔的太远,云夕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到了于西洲要走,小由想跟上去却被拒绝,想跟上去却发现了小由出现了自己面前,看着越走越远的于西洲,云夕有些急眼。 “你在这里干嘛?”小由刚才就觉得有人偷偷跟着他们,于西洲刚走就看到了云夕鬼鬼祟祟的样子,而且还准备跟上去。 “你能在这里我就不能吗?给我让开!”看着于西洲逐渐消失在人群中,云夕生气了,轻轻的推了一下小由。 小由觉得云夕有些不对劲,拉住了云夕的手,云夕一下子被拉了回来,再回头时于西洲已经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云夕想骂小由,但是想着又强忍住离开了。 看着离开了的云夕,小由更加觉得她不对劲,立马跟了上去,防止她再一次找到于西洲。 小由一路跟着云夕,发现她只是回到了府中,并没有做出其他的什么事,便没有去搭理她,来到了厨房为花泽做饭。 于西洲来到跟车夫约定的地方,看到了一辆比较破旧的马车,微微皱眉,坐惯了勤王府的马车现在有些不习惯其他的了。 上了车于西洲将窗帘拉上,避免被人看到,路上有些颠簸,于西洲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一个小盒子拿了出来,放在膝盖上,防止里面的东西洒落出来。 “世子妃,到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应该是很远了,于西洲听到了马车外的车夫说,揉揉自己被生硬的座椅磕得有些疼痛的屁股,慢慢的走下车。 这里是一个集市,但是并不是很热闹,面前是一座比较陈旧,但是依然豪华的宅子,门上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些花府两个大字,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于西洲从腰间拿出一个荷包,是沈南风给她的,里面有一些银票还有一些碎银子,将车夫的钱给了之后便准备上前去敲门。 “咚咚咚……”于西洲轻轻的拿手门上陈旧的大锁链敲打着大门,并没有人回应,于西洲皱了皱眉,再次敲了几下,终于有人来开门了。 开门的是一位老者,看样子应该是花府的管家。 于西洲脸上挂上了一个礼貌的微笑,打着招呼说:“你好!你是花府的管家吧?请您通报一下你家老爷说勤王世子妃于西洲求见。” 第四十四章:收买朝西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并没有理会沈南风,而且径直的走向床边,握住花泽冰冷的小手,心疼的看着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的花泽,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花泽!” 花泽似乎并没有听到于西洲的声音,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怎么样?”沈南风问着准备出去的大夫,皱了皱眉,余光往于西洲身上瞟去。 “花小姐伤心过度,有些气血不足,再加上本来身体就尚未痊愈,如果不及时调整心态,恐怕……”老者看着床上的人,默默的摇了摇头。 “先下去吧,今日之事不可对外人提起。” 老者点点头,沈南风给了他一些银子,本来他是不要的,沈南风说不能让他白跑一趟,他才收下,随后又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花泽……你别吓我花泽。”于西洲有些害怕,看着花泽落魄的模样很是心疼,轻轻的抱住了她。 感觉身上一暖,花泽这才发现于西洲坐在自己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她,干燥得有些脱皮的嘴唇微张,有些无力的说着:“世子妃,我父母……还有我的亲人……” 于西洲没有说话,眼泪顺着脸往下流,滴到了花泽干燥的嘴唇上。 感觉到唇上的湿润,花泽一下子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痛哭。 看着床上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沈南风并没有准备离开,因为他知道,现在他不能离开,这两个女人现在都需要自己。 于西洲平静了自己的心情,安慰着花泽,说着:“花泽你别难过,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亲人,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然伯父伯母九泉之下也不会放心的。” 听着于西洲的话,花泽并没有理会,而且看着不远处的沈南风,坚定的说着:“我父母不会谋反的,他们一直都安分守己,从未想过害人!” 沈南风看着花泽,慢慢走近,将坐在她床上的于西洲拉起来,扶住了于西洲即将摔倒的身体,眼神示意她先去倒杯水。 于西洲会意,倒了一杯水,将花泽扶了起来,将水杯放在她的嘴边,花泽看着沈南风,慢慢的将水喝完,目光一直盯着他。 “本王知道花府是被人陷害,也定会还你族人一个清白,但是你若坚持不下去,本王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思?” 花泽听完眼泪一下子划了下来,刚刚喝的一杯水已经将她脱皮的嘴唇滋润了许多,露出了一个苍白但是坚定的笑容,说:“我会好好的。” 这时小由端了一碗药上来,是花泽一直在喝的草药,调养身体的,但是大夫嘱咐要加点补气血的药材,所以闻着有些恶臭。 “这是什么?怎么那么臭?”于西洲皱眉,接过小由手里的碗。 “补气血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臭,但是这是补气血最好的药!” 于西洲正准备说什么,手里的碗被花泽一把夺走,只见她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一下,一饮而尽。 现在的花泽只想着把身体调养好,为族人正名,眉头微皱,这药是真的难喝。 沈南风满意的点点头,跟于西洲说让花泽好好休息,随后让小由照顾花泽,拉着于西洲离开了。 被拉着来到了书房,于西洲心里还是好难过,刚才那碗药自己闻着都差点吐了,花泽却一口喝完,想到她那憔悴的脸庞,就忍不住的一阵心疼。 “是沈煌带人抄了花泽的家。”沈南风看着面前的于西洲,说着。今天去上朝的时候,看着沈煌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以为他又有什么计划,没想到却是做了这样的事。 于西洲一下子站了起来,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吼:“我就知道是他!” 正欲说什么,却被门口的一声巨响打断,于西洲往外面一看,只看到一个趴在地上的人,身上好像还有伤的样子。 沈南风皱了皱眉,一下子冲了上去,将地上人的扶了起来,是朝西。 朝西醒来时正待在自己的房间,看着满脸担忧的沈南风,正准备起来,却被一个老者按了下去,是个大夫? 随后低头,看到自己上身一丝不挂,看了四周并没有其他人,松了一口气。 “朝西你醒了!”于西洲端着一碗药从门口走进来,看到朝西睁着眼睛四处瞅,以为他是在找自己。 看到世子妃走了进来,朝西不顾老者的阻拦将自己盖在自己身上,脸上瞬间挂满了红晕。 “你别乱动啊!你身上还有伤!”看到朝西一下子紧张起来,于西洲赶紧走过去,想把他按住,却被沈南风丢出了门外,还把门关上了。 这个女人居然当着自己的面看别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没穿衣服,真的是活腻味了。 见沈南风把于西洲丢了出去,朝西这才将手松开,却被老者骂了一顿。朝西知道自己有错,没有说话只是任由老者在身上抹着药膏,很痛,却咬住牙齿忍住了。 “身上多出外伤,不深但是也不浅,伤他之人很是歹毒,不危及性命,但是处处都是身体最不容易痊愈而且最痛的地方。”老者看着床上已经疼得昏迷过去的朝西,有些心疼的说着。 于西洲听到老者的话,一下子站了起来,不顾沈南风还在里面,推门而入,看到朝西睡着,将老者拉了出去,问道:“那可以开止痛药吗?” 老者告诉于西洲止痛药也只是一时,药劲过了以后只会更疼。 于西洲送走老者,来到沈南风的书房,他正背着手,一脸阴暗的看着墙上的画。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于西洲问着。 其实是谁干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想到朝西现在虚弱的模样,还有花家满门抄斩,于西洲就对沈煌恨之入骨,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沈南风没有回答,只是在发呆,朝西现在这副模样到底还是拜自己所赐啊,如果不是已经,沈煌又怎么会针对他? “朝西侍卫醒了!” 听到小厮跑来报信,于西洲跟沈南风很快的来到了朝西的房间。 “朝西!你没事吧?”朝西听到沈南风的声音,心里一暖,沈南风虽然看起来冷漠无比,给人一种很难接近的感觉,但是朝西知道他不过是不想身边的人受伤。 于西洲一下子推开旁边的沈南风,看着朝西逐渐有些血色的脸,着急的问着:“朝西你感觉怎么样了?还疼吗?” 朝西感激的看着她,说:“多谢世子妃关心,朝西已无大碍。” 沈南风让于西洲去给朝西准备一些吃食,顺便让她去叫小由多熬一个人的药,自己则是陪在朝西身边,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是太子殿下,今日我出门去帮世子妃购买食材,突然被人打晕,随后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太子说我治理水患有功,要给我封官进爵,只要我愿意归顺于他,朝西不愿,便被他找来的人打了一顿。” 朝西说着,心里满满的愤恨,沈南风皱了皱眉,疑问的说着:“以你的身手怎么会打不过他们,难道太子身边还有其他的武林高手?” “不是,太子不知道给朝西吃了什么药,准备还手时完全没有任何力气,待到他们打累了,离开了以后,朝西才得以脱身,这才发现那个房间是妓院里的。” 沈南风看着朝西,他眼中皆是愤怒。 “你好生休息,本王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沈南风让小由回来照顾朝西,花泽也慢慢的好了起来,于西洲终日待在厨房为他们研制药膳,还要考虑沈南风的吃食。 第二日,沈南风一如既往的去上朝,向皇上讲述着今日京都百姓议论纷纷的事,还有外邦进贡的事,丝毫没有提起关于朝西的事。 听到沈南风一本正经的汇报着,却没有半点提起朝西,沈煌轻笑,朝西还为了他甘愿被打成重伤,没想到他居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父皇,勤王侍卫朝西治理水患有功,父皇倘若只赏赐勤王一人,怕是百姓会议论父皇,儿臣提议,为朝西封官进爵,让他重立门户,为朝廷效力。”沈煌一本正经的说着。 旁边被收买的人也是纷纷表示同意,还赞赏沈煌为皇上考虑,为朝廷考虑。 “朝西的事就不劳烦太子费心了,朝西福薄恐怕受不起太子这样的重视!而且本王也跟朝西提过,朝西并不愿入朝为官。” 沈南风一脸的轻蔑,看着沈煌吃瘪的模样调侃着,说道:“倘若太子是想要朝西为朝廷效力,那他在哪儿不都一样吗?本王可从不曾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 皇上听到沈南风的话,说既然朝西不愿那也不会强求,百姓那边也不会多想。沈煌看着沈南风,气的牙痒痒。 “朝西,你看我特意唯一研制的药膳,山羊羊肉煲,特别补身体的,还有炼乳蜜红豆,有一点甜,但是能缓解你伤口的疼痛。”于西洲小心翼翼的将药膳放在朝西面前。 朝西谢过于西洲,端起另外一碗黑乎乎的药喝了下去,眉头都没皱一下,于西洲一下子有些心疼,赶紧将炼乳蜜递了上去,让他缓解一下嘴里的苦涩的味道。 第四十五章:于西洲有难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朝西休息了,于西洲端着剩余的炼乳蜜红豆去沈南风的书房,碰巧遇到了花泽,现在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你们两个试试,我最近研制的,炼乳蜜红豆。” 于西洲先给沈南风盛了一碗,随后给花泽也盛了一碗,看着两人脸上的表情,皆是欢喜。 “甜而不腻。”沈南风一脸严肃的看着于西洲,其实心里已经美开了花,他到底是娶到了何方神仙,甜的咸的冷的热的样样精通。 于西洲切了一声,看着旁边还在回味的花泽,期待的问:“怎么样怎么样?” 花泽一把抓住了于西洲的手,敬佩的说着:“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放入口中有些淡淡的奶味,随后感觉整个口中像蜂蜜迸发了一样,甜而不腻,咽下去又有些红豆的残香。” 听着花泽夸赞的于西洲的话,沈南风不屑一顾,这样的话他也能说,但是看着于西洲一副满足的模样,还是有些吃味。 “你收我为徒吧,我一定好好学习!”花泽一下子站起来,准备行拜师礼。却被于西洲拉住了,她很纠结要不要答应,目光求助的看着沈南风他却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 云夕在门外听着三人互动,指甲掐进了肉里,自己跟沈南风从小一起长大,都不曾跟他那么亲近,难道自己还不如一个小小的落败小姐吗? 心里一狠,决定将花泽藏身勤王府的事告诉沈煌。 “云夕?” 云夕正准备出门,却听到了小由的声音,心里有些慌乱,停下了脚步,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看着小由。 “云夕,别再错下去了,我那天发现你跟踪世子妃,随后花家就被满门抄斩,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但是云夕,我劝你好好悔过,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小由一副语重心长的说着,云夕之前也跟自己相处过一段时间,小由知道她不是坏人,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悔过?你个下贱的仆人有什么资格劝我悔过?自己是个什么种都不知道,居然就大言不惭的劝说我,谁给你的勇气?” 听到云夕的话,小由心里很难过,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种,就知道自己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在勤王府了。 云夕随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如果这个时候出去,既然就坐实了自己跟太子勾结的事了。 “云夕叛变?” 于西洲听到小由的话有些吃惊,沈南风也是大吃一惊,以他对云夕的了解她就算再恨自己也不会出卖自己的。 看着小由通红的双眼,于西洲知道小由不会欺骗自己,但是说云夕叛变那也不太可能啊,前些天她们还好好的啊。 “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云夕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背叛我们。”小由告诉于西洲云夕跟踪她的事,两人皆是一惊,相信了云夕叛变的事。 于西洲想到了在现代看的狗血武侠剧,很多人就用毒或者其他一些东西控制别人,让他为自己所用。便问了一下沈南风,世上有没有能控制别人的毒药或者蛊虫啥的。 沈南风点点头,似乎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但是怎么去判定云夕中毒,又不可能捉住她验血。 “沈狐狸你去跟府上的人说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庆祝我获得厨神大赛的冠军,同时为朝西接风洗尘。小由、花泽帮我打下手。”沈南风会意的点点头便离开去安排了一下。 小由看着于西洲手中的单子,跑出去购买食材。花泽其实不需要做什么,只是于西洲想尝尝她的厨艺如何,而且如果让她一个人做全勤王府的饭菜,可能会被累死。 “王爷与世子妃体恤下人,特地让我们大家一起吃饭,同时也是为朝西侍卫接风洗尘,为世子妃夺得厨神大赛冠军而庆祝的。”管家召集了所有人,包括云夕,一本正经的在大堂中说着。 堂下以前欢声笑语,云夕想趁乱离开却被小由拉住,她难道忘了小由也是勤王府的仆人吗? “番茄梨汁,排毒养颜的!各位小姐姐们多喝点,保持自己随时美美哒!”于西洲端着一大锅汤走了进来。 “还有这个,白莲须,补气血的,也是我们女人最需要的补品啊,厨房还有很多,大家慢慢喝,最后是双耳烩杂蔬排毒清肠又解压,老少爷们儿还是大姑娘小媳妇儿的良品!大家开吃!” 所有的菜全部上完毕,众人感谢了于西洲的盛情款待,也准备尝尝她的手艺,虽说她是厨神,但是世子妃终究只是给他们王爷做饭,他们这些下人何德何能,让世子妃亲自给他们做菜。 台下称赞声不断,于西洲满意的笑了笑,却不见云夕有半点动筷的意思。嬉笑着走了下去,手里端着一碗白莲须,对着还在胡吃海吃的人说:“我能获得厨神大赛的冠军,最想感谢的人就是云夕姑娘,如果不是她在比赛中帮我打下手,我肯定做不出那么好的东西,谢谢!这碗汤,补气血,云夕你怎么都得喝下去!” 云夕想要拒绝,看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无奈的喝了下去,味道极其的美味,正准备夸赞几句,却感觉胸口想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下子有些喘不过气。 看到云夕突然脸色一变,于西洲皱了皱眉,旁边的人也是吓了一跳,赶紧上前询问情况,小由赶紧递过一碗双耳烩杂蔬的汤汁,于西洲接过喂给云夕,云夕没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 “没事,就是突然感觉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云夕顺了顺自己的胸口,慢慢的说着。 众人松了一口气,还有一个老婆子说:“原来是噎到了,云夕姑娘你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饭后,云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还是感觉有些身体不适,不像是被噎到,更像是蛊毒发作。 于西洲刷完碗来到了沈南风的书房,看到他正脸黑的看着门外发呆,好像是谁得罪了他一样。 “今天试探了一下云夕,她确实中毒了,白莲须虽然是排毒养颜的,但是如果身体里有难以排出的毒素,就会胸闷气短,有窒息的感觉,云夕的表现完全符合。”于西洲关上了门,坐在沈南风旁边,有些担忧的说着。 沈南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脸上的阴暗却一点没变,看着还在为云夕担忧的于西洲,心里一下子变得阴狠起来。 “我知道。” 听着沈南风有些沉闷的声音,于西洲很疑惑,今天他并没有在场啊,难道是小由告诉他的? “本王早就知道云夕叛变,但是以为她只是一时糊涂,没有想到她居然心狠到这个程度,不但害的朝西躺了一个多月,还让花泽族人被满门抄斩,本王定然不会放过她。” 看着沈南风的模样,一副随时准备杀了云夕的样子,于西洲拉住了他紧握的手,有些恳求的说着:“云夕可能真的是一时糊涂,又或者是被逼无奈呢?谁不想好好活着啊,她也有她的苦衷吧。” 沈南风看着于西洲,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颊,说:“你怎么能这么心软呢?下一次说不定她害的就是你啊。” “不会的,云夕不会害我的,你先别罚她。”于西洲轻轻摇了摇头,坚定的看着沈南风,看着他满脸宠溺的模样,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第二天,云夕起来时感觉有些胸闷,又想到已经许久没有去太子府,以为是蛊毒发作,拖着自己无力的身体悄悄的离开了勤王府。 “不行!”书房传来了一声怒吼,云夕被沈云谌一脚踢到了一边。 拖着无力的身体,云夕再次爬到沈云谌的面前,眼中满满的恐惧还有乞求,如果她就这样死了的话,她不甘心。 于西洲还在逍遥自在的活着,而且现在又多了一个花泽,她不甘心就此认输。 “太子殿下,我求求你,给我解药,云夕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看着脚边的人没有了刚开始时见面的那般硬气,而且狼狈的趴在自己脚边沈煌很享受这样的优越感。 缓缓蹲了下去,看着云夕满是泪水的小脸,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轻佻的说着:“给你解药?你看到了现在你做了什么事?现在沈南风还在风风光光的到处游走,你知道我父皇天天在我面前念叨他我有多难受吗?” 云夕的头被沈煌用力的摔在了地上,额头被磕破了皮。云夕感觉头上一疼,伸手去摸,却感觉粘腻不堪拿下来一看竟然是血。 沈云谌似乎看够戏,从凳子上站起来,将地上的云夕扶起来看着她,轻声说:“想要解药,也不是不可以。” “皇叔!” 沈煌想要说什么被沈云谌伸手打断,云夕看着面前的老者,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听到他说能给自己解药,那就算是让她去杀人她也愿意。 “你先去勤王府中等候,待到时机成熟,我会再叫你出来,到时我们里应外合,勤王一垮我便给你解药,还能让你安全脱身,下半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第四十六章:搜查勤王府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云夕听完,听话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离开之际,看着身后还在商议的两人,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沈煌气恼为什么要承诺云夕给她解药,难道不准备一直留着她吗?而且她知道他们太多事了,万一她将他们供了出去那可如何是好啊。 沈云谌告诉沈煌自己的用意,沈煌没有继续埋怨沈云谌,而且有些赞叹的看着他,赞赏他的足智多谋。 回到勤王府的云夕没有敢去找大夫,躲过了所有人的视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药箱拿了出来,自己对着铜镜清理着自己的伤口。 还好伤口不大,云夕松了一口气,将头发放下来重新梳理,利用前面的刘海遮住了自己额头上的伤。 “你还没闹够啊!”景仁宫中传来皇后生气的怒吼,沈煌跪在地上,轻轻的摇了摇皇后的腿。 皇后似乎很吃这一套,但是故作严肃的说:“母妃现在被你父皇禁足,哪儿都去不了,怎么帮你?” 沈煌一下子站了起来,狗腿的帮皇后锤着肩膀,说:“儿臣只要母后的一样贴身物品。” 皇后抬头,疑惑的看着沈煌,似乎在问他要自己的贴身物品干嘛? 沈煌会意,坐在皇后的旁边,解释着:“母后您想想,若是您的贴身物品丢失,却出现在了勤王府,而且还是世子妃的房中,那百姓会怎么想?她于西洲只是不知道勤王在哪儿捡到的野丫头,怎么会不在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她身上的东西呢!” 听完沈煌的话,皇后若有其事的点点头,随后便给了沈煌一样东西。 云夕正在勤王府中游走,看到门口来了一个小厮鬼鬼祟祟的,认出了是太子府的人,云夕借故离开。 “你将这个东西放在于西洲的房间,其他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记住动作要干净利落,不可被别人看到。”沈煌看到云夕前来,从怀里拿出一个用布包的好好的东西,摸起来像是一块玉佩。 云夕接过沈煌手中的东西,放在自己的怀里,见他准备让自己离去,问着:“事情我会照做,我的解药呢?” 听到云夕的话,沈煌冷笑一声,轻轻抬起云夕的下巴,看着这张精致的小脸,沈煌还真些可惜的说着:“云夕,你别太不识抬举,让你去做你就去,别那么多废话,你说我要是跟沈南风说你早就背叛了他,而且还陷害了他那么多次,他会怎么想你?” 心里暗骂沈煌卑鄙,但是还是受他威胁,她不想在沈南风留下不好的印象。 正是晚膳时间,云夕知道现在的于西洲肯定在厨房忙碌,所以大胆的来到了她的房间,她不屑躲躲藏藏,那样只会更加惹人注意。 居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来了于西洲的房间,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云夕仔细打量了这里,看看那里可以藏下这样的一块玉佩,不被于西洲发现但是却能被别人找到的地方。 看到了一个盒子,里面摆满了首饰,但是云夕并没有半点偷盗的心,她对这些也不是特别的喜欢。 将玉佩放下了盒子的最底下,微微露出了下面红色的流苏,云夕合上盒子,准备离开。 “云夕?你在这里干嘛?” 云夕正在关门,听到了身后于西洲的声音,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有些慌乱的回答说:“我……我找你有点事。” 看着云夕一脸慌乱的模样,于西洲有些疑惑,问她什么事。 “我觉得你做的那个白莲须很不错,想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不可以教我一下!”云夕胡乱的编造了一个谎言。 于西洲点点头,她一般都是来者不拒的,更何况这个人是云夕,她不一样她们成为敌人的。 于西洲说一会儿就行,但是云夕借口买食材,明天再学,说完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床上的于西洲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似乎是种预感,于西洲找到了还在看书的沈南风。 “我总感觉我会有危险,刚才云夕在我房间外面鬼鬼祟祟的,我去问她她说想跟我学做菜,但是我说今晚教她她又说明天再学。” 沈南风拍了拍于西洲的脑袋,并没有说什么,而且穿上自己的外衫准备出去。 “你去哪儿?”于西洲有些奇怪,沈南风不是应该安慰自己说没事吗?怎么突然就往外跑。 “皇宫!” 皇上还在批改奏折,突然听到门外有人说话,随后听到是沈南风求见,心里有些讶异,赶紧让他进来。 看着大半夜不睡觉往宫里跑的沈南风,皇上正想调侃几句却被他打断。 “微臣那么晚来,是为了禀明皇上,倘若不久后世子妃被栽赃陷害的话,还请皇上一定要明察秋毫,还世子妃清白!”沈南风说话的声音有些急切,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太子他们什么时候动手,而且不知道云夕放的是什么东西。 听到沈南风急切的说过,皇上点了点头,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有些歉意的说着:“也是朕考虑得不周,没想到居然会把世子妃拉下水,如果真的有人陷害世子妃,那朕一定不会饶过他。” 沈南风拜别皇上,回到了勤王府,看到于西洲在她房间里到处翻,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安慰的说着:“不用找了,你不会有事的。” 于西洲转过身,有些委屈的看着沈南风,紧紧的抱着他,强忍住自己的泪水,她一直不知道她原来那么爱哭。 刚才沈南风离开之后,于西洲很害怕,她怕这件事会危及自己的性命,但是她不是怕死,她是害怕离开沈南风。 将手中的奏折放下,皇上打了一个哈欠,告诉贴身太监今晚去景仁宫。 好歹是自己的原配夫人,虽然做出了这样的人,但是想着自己已经禁足她很久了,她应该也有所悔改了。 “皇上……” 刚进门就看到皇后哭哭啼啼的迎了过来,有些心疼的扶起地上的皇后,问:“皇后这是怎么了?” 皇后被扶着走进了自己的寝宫,看着面前的男人,一下子委屈的扑了上去,眼睛里牵着泪花,一下子跪在地上。 “臣妾知错了,臣妾有罪,当年皇上交于保管的定情信物不见了!” 看着瘫软在地的皇后,皇上赶紧将她扶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宫女太监,一边将皇后搂入怀中,一边大声怒吼着:“你们到处找过了吗?如果是谁拿了现在拿出来,朕可以既往不咎!” 所有的太监宫女立即跪了下来,甚至有些胆小的宫女被吓哭,嘴里说着:“已经上上下下都查找过了,并没有发现皇后的东西。” “一群没用的东西,都给朕滚!” 整个景仁宫只剩下怒气冲冲的皇上还有一旁泣不成声的皇后。看着宫女太监已经离开,皇后这才抬起头,红着眼眶跟皇上诉苦。 “臣妾担心不见了,就用一块布包着,放在了臣妾的首饰盒里,然后厨神大赛过后就不见了。臣妾以为是被带出去丢了,但是臣妾一直被禁足又没有出去过。” 皇上安慰着皇后,隐隐约约听出了一丝不对劲。 看着地上哭成泪人的皇后,皇上终究还是不忍心,将她扶了起来,安慰着:“丢了就丢了吧,以后朕可以给你更好的。” 其实皇上还是很在意那块玉佩,那块玉佩记录的可不止是皇后与自己的相识相知,记录的更是自己年少时的疯狂,还有自己登基以来的所有艰辛。 “不!即使皇上再给臣妾更好的,也抵不上它半分。皇上,那日勤王世子妃来景仁宫退赛之后玉佩便无翼而飞,臣妾怀疑,恐是她顺手牵羊。”皇后泪眼婆娑的看着皇上,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皇上微微皱眉,他不相信于西洲会做出这种事,而且比那块玉佩成色更好的更珍贵的勤王府应有尽有。 “皇上求您!将玉佩找回来交于妾身,不然妾身定会寝食难安的。” 皇上终究还是敌不过皇后的眼泪,因为相信于西洲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所以便派人搜查勤王府。 “王爷,外面来了好多人,说是皇上命他们搜查勤王府。”小由慌慌张张的跑进了书房,看到一脸镇定的沈南风,他似乎早就知道的模样。 沈南风站起来,让小由去通报于西洲,让花泽躲起来。自己则是坐在凳子上,让小厮上了一杯热茶。 “勤王!” 看到来人,沈南风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吹。有些挑衅的说着:“哦,原来是兵部尚书啊,这大半夜的不知道你来我勤王府有何贵干啊?” 说罢,将手中的茶杯靠近嘴边,却没有喝下去的意思。 兵部尚书看到沈南风这副模样,他是王爷,自己只是一个尚书,他没有让坐,所以自己也只能站着,有些尴尬的回答道:“属下奉皇上之命搜查勤王府,还请勤王不要难为属下。” “尚书要查便查,本王怎么会为难尚书,同时为朝廷效力,相信尚书也不会让本王难做吧!”沈南风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他只是在为于西洲争取时间,让花泽藏好而已。 第四十七章:深夜入宫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一下子慌了,正准备出去,但是想着倘若自己出去再回来被来人看到肯定又有借口,看着小由,淡定的说着:“你现在去偏院将花泽藏到杂物间,然后自己待在她所住的地方,没人进去千万不要出来。” 说完便故作镇定的躺在床上,一副已经睡着了的模样。小由也没有丝毫耽误,躲过所有人的目光来到了偏院,看到灯火还亮着,直接走了进去,此时花泽正在脱衣服准备睡觉。 看到是小由,花泽还是被吓了一跳,没有顾及花泽的惊讶,小由将她的衣服裹在一起,拿出了一个比较暗的外衫披在她的身上。 花泽被小由带到了一间很破旧的房子里,里面全是蜘蛛网还有满屋子发霉的味道,不由得捂住了鼻子,皱了皱眉,看着紧张不已的小由,轻声询问道:“小由,外面发生了什么?” 小由没有将蜘蛛网清除,而且小心翼翼的躲过去,拉着花泽走到最角落全是潮湿的枯草。将手中的衣服放在旁边,细心的抱了一堆干草扑在上面,才将衣服放好,将花泽安置好,小由才回答,说:“皇上下令搜查勤王府,世子妃不方便出来,让我将你藏在此处,这间房子破旧,让姑娘受罪,但还请姑娘先忍耐一下。” 听到小由的话,花泽不禁害怕起来,轻轻的点了点头,将自己的身体靠在墙上,尽可能的将自己藏起来。 小由走出杂物室,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杂草,往偏院走去,微微收拾了一下房间,保证没有女孩子住过的迹象,这才吹灭蜡烛躺在床上。 “尚书,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还有可疑人员。”兵部尚书的人轻轻在他耳边说着,随后退回来了队伍,等待他再次发号施令。 “王爷,不知能否让属下去您的房间查看一番?”看着沈南风身后紧闭的房间,兵部尚书的眸子眯了一下。 沈南风笑了笑,说:“自然是可以,但是还请尚书稍后,我家王妃正在休息,本王要先进去将她叫醒。” 没有等兵部尚书说话,沈南风径直走进房间,轻轻拍了拍床上装睡的人,将她扶了起来,附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没事的。 于西洲点了点头,在沈南风的搀扶下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看到了人群中的小由,于西洲朝他看了一眼,小由会意点头。知道花泽没事,于西洲松了一口气,看着一个个的人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可要搜查仔细了,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沈南风扶着于西洲,两人双双看着房内的人,气氛一时间有些沉寂。 “找到了!”一士兵拿着一块玉佩走了出来,交给了兵部尚书,沈南风看着他手中的玉佩,好看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他认出那个是皇上跟皇后的定情信物,想不到他们将皇后也拉进了他们的队伍当中了。 于西洲看着兵部尚书手中的玉佩,完全不知道那个是什么东西,沈南风送给自己那么多东西,她也不确定那个是不是自己的,但是看到沈南风的表情,这个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吧。 最终,于西洲被安上了一个不守妇道,不守贞洁,身为世子妃却惦念皇上的罪名,着整个勤王府下人的面,深夜带走。 沈南风看着于西洲被带走,却无能无力,因为那个玉佩确实是在于西洲的房间找到的,就算于西洲不承认,也没用。 回到书房,沈南风越想越气,他不知道于西洲会被带到哪里,也不知道她会遭受什么样的折磨,仿佛看到了她害怕得缩在角落的模样,沈南风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准备再去一趟皇宫。 “王爷要去哪儿?”云夕正准备去找沈南风,却看到了他正要出门。 沈南风停下了脚步,头也没抬的说:“救人!” 云夕一下子跪在沈南风的面前,抱住他的小腿,悔恨的说着:“王爷,这些都是我干的,是我偷偷把玉佩藏在世子妃的首饰盒里,也是我给太子通风报信害花家满门抄斩的。” 沈南风早就知道了,所以也没有特别惊讶,而且一脸平淡的说着:“本王知道。” 随即从自己腰间拿出一枚药丸,放在云夕手中,告诉她这粒药丸可以清除她体内的毒素,让她不再受蛊毒侵蚀之苦。 “你的错,你来弥补,你随本王去皇宫,告诉皇上你所知道的一切,跟本王一同救出世子妃。”沈南风看着云夕将药丸吞下,准备带着她一起去面见皇上。 云夕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无力的说着:“虽然云夕是受太子指使害了花家,害了世子妃,但是仅凭云夕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指控太子,更别说救出世子妃了,倘若太子到时倒打一耙,说王爷让我陷害他,那……” 沈南风皱了皱眉,云夕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现在他们就只能坐以待毙吗?他不想让于西洲有任何危险,他承诺过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可是现在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带走,却无能为力。 用力的一拳打在门上,沈南风更希望被带走的是自己,而不是于西洲,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愿意跟勤王一同前去皇宫,指控太子的恶行,救出世子妃。”花泽身上还有一些杂草,但是却丝毫没有狼狈的模样。 看到花泽站了出来,云夕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躲避,毕竟她全家被灭门自己有很大的责任。 花泽看到了沈南风身边的云夕,她不是什么分不清善恶的人,就算再恨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闹。 “花小姐……谢谢!”云夕看到走过来的花泽,心里十分愧疚,鼻子一酸,低下头忍住了自己悔恨的眼泪,声音里夹杂着满满的歉意还有悔意。 花泽没有看她,只是一脸冷漠的回答:“云夕姑娘不用跟我道谢,倘若不是勤王救下花泽,世子妃精心照料,恐怕现在花泽已经成野狗口中之食了,现在世子妃有难,花泽再不站出来简直枉受人恩惠。” 云夕听完,心里赞叹花泽的大度还有公私分明的态度,感觉更加的愧疚了。 “小由,我们去皇宫,府上交给你打理,照顾好朝西。”沈南风看着小由,让下人散去,一本正经的嘱咐着,随后带着花泽跟云夕一起去面见皇上。 沈南风坐在马上,心里满满的都是担忧,于西洲已经被带走有一会儿了,不知道兵部尚书那边有没有为难她,有没有审问她,有没有对她用刑。 眸子一暗,沈南风用鞭子用力一抽,马车瞬间飞奔。马车上的两人因为马儿突然的加速险些摔倒,但是却没有在意,两人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瞅着窗外漆黑一片,不知道多久才能到达皇宫。 沈南风第一次觉得皇宫离得那么远,马儿跑了很久也没有到。 看到皇宫大门,沈南风让守卫开门,急匆匆的带着两人径直去了御书房,里面的小太监告诉他皇上移驾景仁宫了。 沈南风让小太监走在前面带路,三人出发去景仁宫。 “皇上,勤王求见,是说有要事相商。”皇上的贴身太监慢慢走了进来,靠近皇上的耳边轻声说着。 本来想让他去御书房等候,却看到了急匆匆闯了进来的沈南风,微微皱了皱眉,有些责怪的看着他。 “皇上,臣今日所说之事关乎整个皇族的颜面,还请皇上将太子以及皇叔召唤入宫。”沈南风俯下身体,没有看皇上责备的眼神,而且一脸恳求的说着。 皇后对沈南风的闯入感到十分的不满,正想说什么,看到紧跟在他身后的人时,却惊讶得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有些害怕的抓紧了皇上的胳膊。 看到皇后惊恐万分的模样,皇上也看到了被皇后赐死的花泽居然还活着,没有质问,而且让小太监去传太子入宫。 “花泽不是被赐死了吗?”皇上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好奇,问一旁坐着的沈南风。 花泽抬头看着皇上身旁的皇后,目光中有些怨恨,但是没有说话,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沈南风看着皇后惊恐的模样,有些轻佻的说着:“等一下皇上自然就知道了。” 沈煌知道于西洲被带走,正在跟沈云谌商议下一步的计划,却听到皇上召见自己的消息,以为是让自己前去一同商议怎么处理这件事,心里很是欢喜。 一脸的笑容在看到早已等候多时的沈南风时僵住了,一同前往的沈云谌脸色的微微一变,随即向皇上以及皇后问了一声好。 “父皇召儿臣入宫不知有何事?”沈煌疑惑的看着皇上,并没有发现身旁还站着一个云夕。 沈南风慢慢站了起来,走到沈煌身旁,挑衅的说着:“何事?太子殿下不是应当心知肚明吗?” 听着沈南风的话,沈煌目光有些闪躲,抬头看着皇上一言不发的模样,求救的看向一旁的皇后。 收到儿子求救的目光,皇后轻轻的碰了一下皇上的手臂,疑惑的问着:“皇上,你深夜唤皇儿入宫干嘛?” 第四十八章:掐到素菜神厨死穴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皇上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这时传来沈南风的一阵冷笑,只见他慢慢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示意花泽说出自己的冤情。 花泽会意,慢慢的走向皇上,在与沈煌并肩的时候跪在地上,一脸愤恨的看着沈煌,随之看向皇上,有些委屈的说着:“皇上,厨神大赛偷窃之事并非花泽所为,而且有人栽赃陷害,花泽迫不得已承认是自己所为。” 皇后有些吃惊,这件事本就是她处理的,现在花泽翻旧账,不就是说自己处理不当吗?这让自己以后怎么管理后宫,质问着:“那你为何当初不说。” “我说了皇后可信?”花泽一下子怼得皇后说不出话,看着皇后吃瘪的模样,花泽心里暗爽,眼神有些怨恨。 “本来我与世子妃在花园偶遇,两人已经私下交好,而且准备在厨神大赛上比赛一番,没想到却被冤枉,戴上偷盗的罪名,还被赐于毒酒,倘若不是世子妃相信,恐怕……”说着花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轻轻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花泽一脸严肃的看着皇上,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还请皇上明察秋毫,还民女一个清白。” 皇上皱了皱眉,这件事倒像是于西洲的作风,而且于西洲能跟花泽做朋友,那花泽肯定也不是什么坏人。 “你说有人陷害你,是谁?可有证据?” “花泽的随身包裹被太子搜查过,说检查有没有危险的东西,随后便没有人碰过。”面对皇上的质问,花泽没有半点隐瞒,将那日的事详细的说了出来,包括自己被皇后不分青红皂白的处死以及赵青然的挑拨离间。 皇后看着皇上陷入了沉思,一下子有些慌乱,赶紧跪在地上,双手放在他的腿上,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有些委屈的说:“臣妾知道没有调查清楚,但是她自己承认,臣妾也是为皇室颜面着想啊!” 沈煌见状也赶紧跪了下来,有些惊慌的看着面前自己的父亲,他可是随时都准备废掉自己的,如果他相信了花泽的话,那自己的太子之位…… “单凭你的一面之词就想拖当朝太子下水,你未免太高估你的能力了吧!”沈云谌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看着跪成一地的人,眼神有些高深莫测。 看着众人将目光转移在自己身上,沈云谌从凳子上站起来,看着皇上,行了一个礼,恭敬的说着:“皇上,花泽的话只能证明她不是偷窃之人,如果就这样处罚太子,恐怕会引起百姓恐慌,一个已死之人,突然出现指控太子,百姓怎么想?满朝文武怎么想?” 皇上点了点头,沈云谌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本来想用这件事废掉太子,但是没有考虑到花泽已经被昭告天下被赐死,如果现在废掉太子岂不让百姓质疑自己的威严。 看见皇上有了动摇之心,云夕气不过,一下子站了出来,有些气愤的看着沈云谌,说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说完,云夕跪在地上,一副愧疚的模样看着花泽,随后重重的在皇上面前磕了一个头,接着说:“奴婢云夕,本是勤王奶娘之女,因对世子妃心怀嫉妒,被太子利用,害花府被灭门,还有皇后的东西也是太子给我的,他让我放在世子妃房里,为了保证奴婢的衷心,沈亲王还让奴婢服下了蛊毒……奴婢该死还请皇上责罚,但是世子妃和花府都是无辜的!” 听到云夕的话,皇上一下站了起来,正准备让人将云夕拖出去,却看到了沈南风轻轻摇头的动作,忍住了心里的怒火,慢慢坐了下去。 云夕看到了皇上站起来,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心里还有些害怕,但是随后的话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花府无辜,朕会贴出告示还花家一个清白,世子妃无辜,一会儿便可以随勤王一同回府,至于花泽,你虽是无辜,但是没有及时说出来,现如今百姓都知道花泽已死,朕可以还你清白,但是你不可再以花家小姐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 听到花家可以正名,花泽已经不管自己的清白了,立马磕头谢恩,想到父母能安心上路,花泽眼中流下了欣喜的泪水。 “云夕,你说你是受太子威胁,可有证据?”皇上看着地上脸色煞白的云夕,心里还是有些气愤,他最痛恨那些忘恩负义,背叛主人的人。 云夕摇了摇头,她确实没有任何证据,但是很坚定的说:“云夕没有,但是云夕真的是……” “够了!”沈云谌怒吼。 突然的一声怒吼吓住了云夕,云夕抬头看着沈云谌,他也在用猩红的眼神看着自己,云夕一下子被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沈南风见状,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既然花家得已正名,世子妃也没事,那本王也就不追究了,至于云夕怎么处置,这是勤王府的事,还请皇上高抬贵手,让微臣带走她们三人。” 被沈云谌吓得不轻的云夕感激的看着沈南风,眼泪直接掉在了地上。 最后皇上同意了沈南风的请求,在他们走后,看着一脸怨恨的沈煌,怒吼着:“你给朕跪下!从今日起没朕的命令你不准擅自离开太子府,还有!罚你抄宫训一月!” 沈煌愤愤的回到了太子府,沈云谌劝告他最近先不要太过于招摇,先等皇上怒气过后,两人再一同协商。 许久未看到沈煌,皇后有些心疼的前去看望,看到闷闷不乐的沈煌正坐在书房抄写着宫训,将自己吩咐御厨做的汤放在一旁。 “皇儿,你太过鲁莽了,怎么可以相信勤王身边的人呢!”皇后有些责怪的看着沈煌,但是还是心疼的让他起来,将自己带来的补汤递给他,让他喝了。 沈云谌奉命守着沈煌,看到满脸心疼的皇后,顿时计由心生,利用皇后的心疼演了一出苦肉计。 知道太子生病了,就算再痛恨太子,但是为人父母,皇上心软一下子解除了太子的禁足。 “云夕,即日起本王派你去杂事房,没本王的允许不准进入内院!”沈南风带着于西洲回到了勤王府,当着所有人的面斥责云夕,并将她派到了杂事房,那里都是苦活累活,也正好磨练一下她的性子。 于西洲想要说什么,但是被云夕打断了,云夕知道自己有错,沈南风没有杀了自己没有赶自己出去已经是对自己很好了,磕谢之后拜别于西洲,还有花泽随后就跟着嬷嬷去了杂事房。 似乎知道于西洲要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沈南风直接解释:“如果不是念及奶娘的恩情,云夕犯下的错本王能让她死一万次。” 于西洲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便带着花泽离开让沈南风自己待一会儿。花泽现在已经不用四处躲藏,终日跟在于西洲身后帮她打下手。 花泽再一次提出拜师的事,于西洲拗不过,便应下了,反正于西洲也正有收徒的打算,正好有个现成的,而且还是个天赋异禀的徒弟。 其实于西洲答应收花泽为徒,也是为了感激她不顾自己的危险站出来为自己洗清,自己并不知道花泽的厨艺到底怎么样。 因为那日勤王府下人的聚餐自己并没有参加,所以只得让花泽再做一次。 “不错不错,这素菜真的是被你做活了!”于西洲手里拿着筷子,不停的吧唧着嘴巴,大大的眼睛弯成月牙,称赞着花泽。 花泽还在做另一道菜,听到于西洲的夸赞有些脸红,这可不是普通的夸赞,这是师傅对徒弟的肯定。 连连做了好多菜,于西洲吃得可以说是十分满足,她在现代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对花泽的好感一下子蹭蹭往上涨。 “花泽,你做菜那么好吃,为什么还一直做素菜啊,尝试一下做点肉啊,荤素搭配才能营养均衡啊,你看你那么瘦肯定是没吃肉。”于西洲一边吃着花泽做的菜,一边看着已经完工坐在自己身旁的花泽。 花泽享受的看着于西洲,她这般吃货模样给了自己很大的信心,她在家中父母也曾夸赞过自己,但是能得到厨神的肯定,那也是她毕生的荣幸。 听着于西洲的话,花泽回想起以前跟母亲在山里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还年幼,因家道中落又害怕其他家族突然来袭,只得将年幼的她送到了森林。 森林里虽然不如集市那般热闹,但是花泽却更喜欢里面的宁静,有一种归隐深山的感觉。 那段时间是自己最难忘的,也是永远回不去的,花泽轻轻闭上了眼睛,想到了父母早已被害,心里涌上一丝忧伤还有悲痛。 看到花泽这般痛苦的模样,于西洲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歉意的看着花泽,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花泽,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师傅不用抱歉,花泽只是想到了父母而已!”花泽睁开眼睛看着于西洲歉意的眼神,知道自己太过于悲伤让师傅担心了,赶紧解释。 第四十九章:是心动吗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听到花泽说想父母了,于西洲一下子更担心了,现在花家已经正名,如果花泽有什么想不开的,那可怎么办啊?正准备安慰一下花泽,却收到了她放心的眼神。 “花泽知道世子妃想说什么,故人已去,花泽强求也是没用的,而且花泽已经为花家正名,父母泉下有知也会为女儿骄傲的。” 花泽眼中满满的忧伤,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个柔弱女子的模样,但是说的话却成熟得让人心疼。自小在父母庇护下长大,突然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依靠,换作是谁都很难走出来吧。 于西洲拍拍花泽的肩膀,她不知道现在自己能说什么安慰花泽,平时能说会道的她一下子就没了话语。 “师傅方才不是问花泽为何不做肉食吗?”花泽拍了拍于西洲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站了起来,露出了一副开心的笑脸。 于西洲知道她是想让自己放心,但是看着她的笑容并没有半点强求的模样,轻轻点了点头。 花泽背过于西洲,有些陷入回忆,详细的说着:“我出生后不久,花家败落,父亲为了保护我,将我与母亲送到山里,那里没有人烟。所以花泽与里面的动物交好,平时有什么事情也是跟它们诉说,后来局势比较稳定,父亲才把我们接回府中。” 于西洲听着花泽的话,一下子更加心疼了,同时皇室小姐,其他的人养尊处优,而花泽却被送入深山,只求保住性命。 没有在意于西洲脸上的心疼,花泽脸上的笑容更甚,接着说:“虽然回到花府,但是花泽还是十分想念山中的朋友,看到厨房小厮端上的菜皆是肉食,心有不忍,从此厨房就交给了花泽。” “所以这就是你不做肉食的原因?你觉得那些肉食都是你山里的朋友?”于西洲皱了皱眉,问道。 花泽点了点头,告诉她父亲也曾劝说过自己,自己也有过尝试做肉食,但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看出了花泽的为难,于西洲站了起来,将桌上的盘子收在盆里,长长的袖子被她撸了上去,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 “来吧,既然你做不了肉食,那师傅就从素食开始教你,等你适应了,为师再教你怎么把肉食做的更加美味。”于西洲拿着一个小盆,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看着花泽。 花泽赶紧走过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眼神中没有了半点忧伤,而且满满的认真还有急切。 “这道菜,叫浇汁三七墩,可能你会说三七不是药材吗?但是很多的素菜都有药材的作用,有些人不吃药,但是总不能不吃饭吧,所以我们的祖先们就将药材融入了膳食当中,成为了药膳。”于西洲一本正经的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三七洗干净,倒了一些盐还有油随后放在一边。 花泽认真的看着于西洲,听着她的话,知道了药膳的由来,怪不得自己在于西洲之前给朝西做的膳食中闻到了淡淡的药味。 于西洲没有注意花泽,而且自顾的说着:“想要做出一道美味的菜,调料很重要,每一道菜需要的调料剂量是不一样的,每种菜吸收调料的能力不同,而且同一种菜跟不同的配菜搭配吸收的调料更是不同。” 花泽点点头,怪不得自己刚做菜的时候会觉得有时候味道太淡,有时候味道又重了些,原来是这个原因。 于西洲蹲下去看着火炉里的柴火,加了一些进去,一边说:“火候也十分重要。” 加了之后慢慢站起来,将软化的三七捞出,沥干水整形成圆柱码入盘。一边跟花泽说:“其实做菜也有美美观的说法,所以很多的菜品,比如说浇汁类的,点心类的,都是需要摆盘。其实不是那样做更好吃,而且那样看起来更好看。” 看着火候已经差不多,于西洲将菜油放进锅中,已经闻到了菜香味,随后将花泽切好的蒜末倒入热油中,很快整个厨房弥漫着蒜香味,没有半点刺鼻的感觉。 花泽看着于西洲熟练的翻炒,看着底下的大火不由得感叹,这么大的火蒜末肯定都焦了吧,但是于西洲锅中的蒜末非但没有焦,而且逐渐由白色变成金黄色。 正在感叹于西洲的熟练,于西洲已经将调好的调料放进了锅中,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厨房的香味更浓,除了蒜香还有淡淡的酱香。 见调料差不多了,于西洲将盖子盖上,提起旁边的水桶直接往火里倒,大火一下子就被扑灭了。 花泽没有看到半点灰尘,因为这个火炉被勤王让人改装过,方便于西洲做饭的时候及时关火。 “炒菜的时候切记不可分神!”于西洲轻轻的敲了一下花泽的脑袋,她刚才看到花泽分神了,而且还不止一次。 花泽委屈的哦了一声,跟着于西洲走到锅前,打开锅盖,锅里的香味一下子弥漫出来。锅中的酱汁还在冒着泡呢。 “浇汁类的菜品,讲究的就是酱汁的浓稠度还有热度,方才我要不灭火的话,酱汁就会被烧干,我若是直接淋在三七上,三七又会被烫得很软,吃起来就没有了鲜美的味道。”于西洲一边将酱汁淋在装好的三七上,一边说着。 花泽皱了皱眉,闻到:“那为什么不多加点水啊,这样就能保证酱汁的浓稠度了啊。” 于西洲将做好的浇汁三七墩放在花泽面前,听着花泽的话,回答着:“是能保证酱汁的浓稠,但是放更多的水,调料会被淡化,即使后面水气收干,也被蒸发点一部分。” 看着花泽一副还想说什么的模样,于西洲示意她坐下,接着说:“如果你想说多加调料,水跟调料的占比如果不配好,这道菜就会因为调料太多而作废,而且你能保证调料跟水占比,你能保证火候吗?” 花泽点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看着于西洲,接过她递过来的筷子,轻轻沾了一点酱汁放在口中,鲜而不腻,有蒜香和酱香,但是淋在三七上面的时候三七被烫熟,所以酱汁里还有淡淡的三七味道。 随后花泽又夹起一块三七,有点软软糯糯的味道,而且虽然药味还在,但是却没有了它本该有的苦味,而浓浓的酱味,但是又不是很重,可以说恰到好处。 吞咽下去之后三七的苦味才缓缓从舌根涌出,随后又被蒜香掩盖,本以为这样会让嘴里有大蒜的味道,但是花泽只感觉嘴里满满的三七药香。 “师傅,你真的太厉害了!”花泽敬佩的看着于西洲,她从没想过能有人将药材加入膳食中还能这般美味,于西洲的厨艺可以说真是出神入化。 “你快别夸我了,刚才你也看到了,现在你来做,我来吃,加油!”于西洲相信花泽也可以做到,替她加油打气。 花泽听完,再吃一口,然后站了起来,学着于西洲的模样开始做菜。 沈煌被皇上解除禁足后安生了许多,没有去找任何人,而且在太子府待着,终日呆在书房抄写宫训。 “沈亲王求见!” 沈煌正在抄写宫训,听到了门外有人说话,沈云谌怎么这个时候来找自己,不是都说了最近不见客吗? 正准备拒绝却听到有人推门而入,沈煌知道是谁,并没有抬头,而且依旧认真的抄写。 “那日你为何要为赵青然背黑锅?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会将自己的前程毁于一旦!”沈云谌有些生气的看着沈煌,他这几日没去找自己,倒是在这里认真的抄写宫训,难道他想要放弃了吗? 见沈煌没有半点回答的意思,沈云谌有些急了,直接夺过他手中的纸,看着一排排整齐的宫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怒吼着:“难道你要放弃?” “没有!我从未想过放弃!”沈煌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有些激动。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平静下来后轻轻从沈云谌手里夺过未写完的宫训。 “那你为何替赵青然背黑锅?”沈云谌还是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目光炯炯的看着沈煌,似乎想把他看穿。 沈煌微微停了停笔,佯装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回答道:“她本来就是无辜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她怎么会被拖下水,而且我知道父皇不会对我处与太大的惩罚,更何况我还有母后。” 听到沈煌字字句句里都在为赵青然考虑,沈云谌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沈煌对权利的渴求太重,导致他并不知道男女之爱,将对赵青然的心动以为是对她的愧疚。 沈云谌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且让沈煌跟自己一同商议下一步计划,却遭到拒绝。 “皇叔,我们最近还是安分些吧,父皇现在还在气头上,如果现在我们突然又做出什么事被他查出来,那……”沈煌有些抵触沈云谌的迫切,母后跟自己说过现在不能再做出让父皇生气的事了,不然她也保不住他的太子之位。 听出了沈煌话里的怯懦,沈云谌十分生气,但是现在又不到两人撕破脸皮的时候,忍住了自己的怒气,离开了太子府,径直走到赵青然的住处。 第五十章:她也想依靠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皇叔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赵青然正在教育下人,对沈云谌的突然造访有些疑惑,她现在还不知道沈煌为自己背黑锅的事。 沈云谌一肚子的气,听到赵青然一副漠不关心的话语,瞬间被点炸,怒吼:“什么事?你可知道太子因为替你背了挑拨离间的黑锅被皇上禁足,还被抄写宫训一月!” 赵青然有些吃惊,太子为人自私自利,怎么会为自己背黑锅,正准备解释却又被沈云谌怒骂一顿。 听完沈云谌的话,赵青然心里十分委屈,应了沈云谌不要耽误太子前程的要求。 本来自己心里只有沈南风,他沈煌要进来插一脚怎么还怪在自己身上,赵青然很委屈。沈云谌走后赵青然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想降降自己心里的怒火。 眼看着立冬将至,于西洲第一次知道原来冬天那么冷,她突然想念她的空调还有电热毯了。 于西洲搓了搓自己的手,将手中的碗端起来,冰冷的陶瓷让于西洲一下子感觉手好像被冻住了,艰难的吃完饭后去洗碗,现在只有热水才能解除她身上的寒意。 “以后洗碗的事交给下人去做。”沈南风看着于西洲被冻红的小脸,伸手拉住了准备去厨房的她,同时拉住了她的小手,感觉她的手仿佛没有人的体温,向冰一样。 感觉心里一疼,将她抱在怀里,想用自己的身体为她赶走寒冷。 于西洲被沈南风紧紧抱在怀里,她害怕突然有人走过,但是现在是吃饭时间,下人应该也在吃饭,所以并没有人走过,随即享受着沈南风独有的体温,闻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 自己身为勤王世子妃吃穿不愁,而且还有沈南风这样的一个人体暖宝宝,都觉得冬天那么寒冷,那那些平民百姓,甚至有一些四处游荡的游民岂不是要冻死。 于西洲推开沈南风,挣扎着从他怀里跑出来,冻得有些结冰的睫毛眨了眨,望着他,问着:“你我再次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不知外面百姓如何,勤王府这般豪华我都觉得冷,外面的百姓岂不是要冻死,不如你我联合为百姓做点什么吧!” 突然失去了怀里的柔软,沈南风还有些不开心,但是听到于西洲的一席话,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一时间觉得自己肯定上辈子积了不少德才遇到了这样一个为民着想的夫人。 沈南风点了点头,跟于西洲说自己会想办法,让她先去休息,同时让小由去多准备些柴火,在于西洲房里烧着,别让她冻坏了身体。 自打于西洲提出为百姓做些什么,沈南风就为此苦恼万分,以他的能力根本就做不了什么,而且做什么,从哪里做起,这些都需要规划还需要一个很完整的计划,不然必将得不偿失。 “王爷,南部水患虽然根治,但是百姓生活疾苦,被水淹没的土地种下庄稼却颗粒无收,有些地方长出的庄稼也供不应求,现在已经有很多百姓饿死了。”朝西着急的看着沈南风,居然忘记了敲门。 沈南风皱眉,问道:“南部气候宜人,不如京都这么寒冷,怎么会颗粒无收?” 朝西看着沈南风疑惑的模样,属实禀报着:“南部虽然气候宜人,但是被水淹过的田里水分太多,庄稼不是长不大就是想不出,就算长大了也没有半粒果实。” 沈南风突然想到了什么,虽然京都寒冷,但是南部气候宜人,而且京都的百姓都能吃饱穿暖,与其将物资耗费在他们身上,不如将它们给更需要的人,而且也好带着于西洲去南部游历一下,一来避寒,二来观看一下民情。 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于西洲,于西洲也表示赞同,随即去厨房准备了一些东西准备一同带过去。 “饺子?”沈南风看着自己手里的盒子,里面一个个心形的饺子摆放整齐,抬头看着一脸期待的于西洲,有些疑惑的问着,因为她做给难民的也是饺子。 于西洲点了点头,看着沈南风皱着眉头的模样,知道他想的什么,立马解释着:“不是啦,虽然都是我亲手做的,但是这个跟那个不一样,形状不一样,那个只是普通的饺子,这个可是心形的!” 听到于西洲的强调,奈何沈南风是一个十足的钢铁直男,一致以为饺子都是一样的,让于西洲有些难搞。 “你看!”于西洲在胸口比了一个心,然后放在面前吹了一下。 沈南风不解其意,疑惑的问着:“你手怎么了?” 于西洲脸一下子黑了下去,心里咒骂沈南风是个死直男,然后无奈的说:“心啊!用心不同!给你的这是老娘用心做的。” 说完就去给百姓分发饺子,留下沈南风一个人风中凌乱。沈南风这才反应过来于西洲说的是什么,心里有些懊恼,自以为自己是一个高智商的人,没想到遇到于西洲之后自己老是频繁的觉得自己智商变低了。 看着手中的饺子,沈南风宠溺的摇了摇头,夹了一个放在嘴里,甜甜的味道涌上心头,看着不远处于西洲忙碌的身影,沈南风不知道此刻自己的眼神中是多么的柔情似水。 “你怎么想到做饺子来救济难民的?” 忙碌了一天,于西洲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被沈南风背在背上,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睡着了。 “饺子方便啊,而且制作的东西又不用太多,一碗面粉能做七八个人的份,饺子馅也随处可见,也不是一定要肉啊!”于西洲说完,突然从沈南风背上跳下了来。 没有在意沈南风一脸不爽的模样,于西洲一边走一边说:“你不是说南部百姓躁动就是因为没有粮食吗?我明天就教他们怎么做饺子,这样就能用更少的食物满足更多的人了!” 沈南风点点头,感觉是个好主意,但是还是一把将于西洲抱在怀里,走到了当地官员为他们置办的宅子。 回到宅子,于西洲并没有马上去休息,而且让沈南风帮自己将饺子的制作过程,已经需要的食材,还有可以做饺子馅的东西一一写出来。 本来她想自己写的,但是自己写的字这里的人不一定能看得懂,而且自己对南部的种植情况也不了解,所以只能让沈南风说,自己想,随后再让他写在纸上。 第二日,当地官员依照沈南风的命令将所有会做饭的人,包括官府的厨子还有一些家庭主妇召集在一起,听于西洲教他们如何做饺子。 “现在南部正需要这样的方案,世子妃不但心灵手巧为民着想,而且有些满腹的好点子,属下替百姓谢过世子妃。”说话的人正是南部的管辖官员,也就是他们的父母官。 看着这人一副好人的模样,于西洲笑了笑,说这是应该的。 等他们都学会了制作饺子,沈南风便带着于西洲回到了京都,还没回府二人就被皇上召见去了皇宫。 皇上得知勤王与其王妃心疼南部百姓,大老远前去救济,心里更是感激,而且也为百姓能有这样的王爷而庆幸,待两人入宫后,强行赏赐一些东西给予了口头奖励。 “世子妃还请先行回府,朕有事跟勤王商议,今日就委屈勤王随朕一起用膳了。” 于西洲识趣离开,沈南风也没有吃饭的意思,他知道皇上肯定是有什么事想跟自己说才故意支走了于西洲。 待于西洲走后,沈南风看着皇上,不冷不热的说着:“皇上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 知道沈南风的性格,皇上并没有怪罪他,而且有些训斥的模样说着:“上次指控太子一事,勤王太过于莽撞了,而且私自救下花泽,险些让沈云谌以欺君之罪惩罚你。” “花泽是为了世子妃才受此劫难,本王怎会坐视不理,而且指控太子一事也是因为世子妃被陷害带走,本王只能冒险。” 皇上惊讶,他没想到一个厨子居然能这样影响沈南风,虽然于西洲跟其他的人有些不同,但是她的能力确实让人不容小嘘啊。 听完沈南风的话,皇上虽然吃惊,但是还是有一些担忧,劝告一般的说:“古往今来,多少因美人而失去江山的君王最终都落得一身骂名,朕不一样勤王跟他们一样。” 沈南风看着一脸担忧的皇上,想到了于西洲灿烂的笑容,随即有些不认同皇上的说话,摇了摇头,说道:“爱美人不爱江山,这也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因为权利的诱惑力太大,他们能找到自己的所爱,我们应该敬佩不是吗?” 皇上知道劝说不了沈南风,这个话题就此结束,随即跟他聊了一下南部那边的事,沈南风告知土地已经修复差不多,庄稼也种了下去,但是还有不少人没有住的地方,南部地方官员虽然想帮但是力不从心,希望皇上能让人送去一些物资,助他们一臂之力。 于西洲跟沈南风去南部许久,花泽没有跟去,而且自己一个人待在勤王府厨房里钻研着于西洲教给她的浇汁三七墩,她对调料的掌控还算可以,火候也控制得不错,但是却频繁出错。 第五十一章:她也想依靠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看到花泽颓废的模样,于西洲走过去,这次她没有安慰花泽,而且以灭门之仇激励她,告诉她颓废是没有用的。 花泽听了以后颓废转化为动力,重新在自己身上找问题,而且于西洲也在一旁指导,很快就找出了问题所在,解决问题克服障碍终于将浇汁三七墩做了出来。 看到花泽已经振作起来的模样,于西洲很欣慰,尝了尝她做的菜,果然是天才,一点就通,于西洲告知她火候还是有些欠缺,但是已经很不错了。 随后于西洲决定交花泽做肉食,花泽微微皱眉,看着于西洲重重的点了点头,她可以克服自己的心里阴影。 虽然花泽已经很认真了,但是所频频卡在肉食上,宫保鸡丁频道出错,花泽都有些想骂自己笨了。 “烹饪不但要靠经验,更要用心,火候调料都做好,没用心,做出来也会让人食之无味,好的厨师都会用自己的全心全意去做出一道菜,将自己的心情带入其中,分享给就食者。”看着花泽频道出错,于西洲也找到了问题所在。 接过花泽手中的铲子,于西洲站在炉火前,看着锅里有些惨不忍睹的模样,皱了皱眉,随即将锅里的东西倒在垃圾桶里,重新冲洗后准备亲自示范。 “做一道好菜,选材很重要,宫保鸡丁,要的就是鸡胸肉,鲜嫩可口,但是每只鸡的肉质又不一样,又不能只挑好的,所以我们就要用自身的经验做。”说着于西洲将锅里准备好的鸡肉拿了出来,放在菜板上,用手在肉上拍了一下,随后拿着菜刀将它切成方块。 将切好的鸡肉放下碗里,加了一些调味料,看着一旁认真的花泽,接着说:“鸡有老鸡嫩鸡,能吸收的调料也有所不同,腌制的时候就要注意调料的多少。” 将鸡肉跟调料抓匀腌制当在一旁,随即起锅烧油,于西洲用手在油上试了试油温,点了点头,看着花泽,教给她另外一个技能。 “火候要掌握好,油温也很重要,尤其是对于易软化的蔬菜或者易老化的肉类。” 花泽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于西洲感觉油温差不多,将腌制好的鸡肉到了进去,一阵鸡肉的香味扑鼻而来。 并没有炒多久,鸡肉发白就被于西洲捞了出来,花泽皱眉,疑问的看着于西洲,难道不怕肉还没熟吗? “鸡肉不比猪肉,炒太久了就会老化,没有了鸡肉的鲜嫩感,翻炒至没有生肉色就好了。”看出了花泽的疑问,于西洲一边捞鸡肉,一边解释着。 随后在锅里放入一些调料,闻到了酱香还有酒香,于西洲又将盘子中的鸡肉倒了进去,继续翻炒,发白的鸡肉被酱汁染成了酱黄色,看着软软糯糯的,随后大火收汁,于西洲又倒进去一些花生米,翻炒均匀后捞出。 看着面前的宫保鸡丁已经出锅,花泽不禁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瞬间感觉鸡肉的味道从嘴里迸发出来,没有鸡肉的腥味,而且鸡肉看起来软软糯糯,吃起来却格外鲜美易嚼。 花泽吃完感觉信心百倍,准备继续做,于西洲也是欣慰的看着她,在一旁守着,但是在南部太过于劳累,导致她有些困乏。 于西洲觉得有些浑身无力,而且最近身体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提不起精神,看着勤奋的花泽,双手撑着自己无力的脑袋,居然在厨房里睡着了。 沈南风许久不见于西洲,知道她在厨房教花泽炒菜,准备去看看,还没有走进去,就看到了在打瞌睡的于西洲,心里有些不忍,没有走进去,而且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小由,今日起你去厨房帮花泽打下手。”沈南风叫了小由,于西洲也在旁边,本来想说什么,但是自己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总不能自己把自己搞乱了吧。 所以答应了让小由去厨房帮花泽,也告诉花泽有什么不懂的一定要来找自己。花泽知道他们才回来不久,而于西洲再什么也是一个女孩子,心里有些愧疚,自己还天天缠着她,告诉她自己会努力了,让她不要担心。 夜里,于西洲去找沈南风,看着还在看书的沈南风,于西洲有些窝火,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 “沈南风,我觉得自己有点浑身不自在!”于西洲有些无力的说着,话语间居然满满的撒娇。 沈南风宠溺的摸了摸于西洲的脑袋,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书,回答:“是不是太累了?” “没有!我感觉压力有点大,你陪我出去散散心吧!”于西洲撅着嘴巴,一脸期待的看着沈南风。她觉得她可能要被憋死了,成天带在勤王府,虽然勤王府很大,但是待习惯了就感觉一般般了。 沈南风将自己的书收了起来,拉起于西洲的小手来到了集市上。这里特别热闹,于西洲还以为晚上就会一片宁静呢,想不到古代也有夜市啊。 但是热闹的夜市并不能提起于西洲的兴趣,于西洲拖着自己无力的身体走在沈南风的后面一言不发。 沈南风以为她只是闷了,所以想带她出来玩玩,没想到这么好玩的地方她居然一脸没兴趣的模样,自己降低了身份来这种地方,她居然还这副表情,但是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的心疼。 “走!我们喝酒去!”于西洲突然抬头,看到了一座酒楼,拉着沈南风的手就往里面跑。 难得有事能引起于西洲的关注,沈南风认命的跟在背后,看着于西洲让小二上酒,自己由始至终一言不发,宠溺的看着她。 刚喝两口,于西洲就有些小脸发红,沈南风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伸手摸了摸她红红的小脸,却被她躲过。 “爱妃你这酒量不行啊!”沈南风收回自己的手,宠溺的看着于西洲,调侃着她的酒量。 于西洲脑子有些晕晕乎乎的,但是能听清沈南风在说自己酒量不行,将杯子中的就一饮而尽,将杯子倒扣空中,说:“你自己看,老娘酒量可好了。” 听着于西洲有些迷迷糊糊的话语,沈南风摇了摇头,夺过她手中的酒杯,倒了一碗水递给他。 “沈狐狸,你说……嗝……你有什么好的,只会利用我,还能干嘛?”于西洲趴在桌子上,有些迷糊了,嘴里念叨着。 听到了于西洲的话,沈南风皱了皱眉,自己哪有利用她,虽然一开始是想利用她,可是后来…… 看着已经喝醉的于西洲,沈南风无奈的摇摇头,将她抱在怀里,准备抱着她回去,刚接近就被她推了一把。 “你离我远点,我不要再喜欢你了!”于西洲小嘴喃喃着。 沈南风皱眉,她喜欢自己?心里一喜,再次走近将她抱住,这次于西洲并没有推开,而且任由他抱住自己,将脸埋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独特的味道。 费了好大劲才将醉酒的于西洲带回勤王府,知道于西洲很难搞,但是没想到喝醉了的于西洲更是像个小野猫一样。 将于西洲放在自己的床上,沈南风闻着于西洲身上刺鼻的酒味,皱了皱眉,想要起身去打盆水,给她擦一下脸还有脖子,刚起来就被一只手牢牢抓住。 “沈狐狸,我答应过要一直陪着你,你不能走!”于西洲紧闭的眼睛夹着晶莹的泪珠,随后顺着眼角滑落在枕头上。 看着憔悴的于西洲,沈南风慢慢坐在她的旁边,温柔的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被她抓紧的手紧握,好像要告诉她自己一直都在。 “沈狐狸……” 听着于西洲嘴里委屈的叫唤着自己,沈南风俯下身体,在她含着泪水的眼睛上吻了一下,靠近她的耳边说:“沈狐狸一直都在!” 似乎听到了沈南风的话,于西洲不再闹腾,紧握着沈南风的手也慢慢放松,最后只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 沈南风待到于西洲睡熟,才将自己的手抽离,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将毛巾丢在水里,轻轻搓了一下拧干拿出,在于西洲还有些微红的小脸上轻轻擦拭着。看着她白皙的脖子,沈南风咽了咽口水,拿毛巾帮她将脖子上的汗水擦干。 来来回回擦了好几次,于西洲身上已经没有那么大的酒味。沈南风将毛巾再次清洗,随后放下于西洲的额头上。 “水……好渴……” 沈南风转身准备去书房拿本书过来,却听到了于西洲小声的喊着,声音很是沙哑。 倒出一杯水,小心翼翼的扶起于西洲,将杯子靠近她的嘴边,于西洲将水一饮而尽,幸福的笑了笑,还舔了一下自己沾了水珠的嘴唇。 沈南风看着这番别有风味的于西洲,忍不住在她的嘴巴上啄了一下。 第二天,于西洲睁开眼睛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掉了,想到昨天跟沈南风出去喝酒,本来以为古代的酒应该没事,没想到自己居然一杯就倒。 第五十二章:喜事不稳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碰巧被转过头来的沈南风看到。 “醒了!”沈南风放下自己的书,走近于西洲的旁边,有些担忧的问着。 于西洲这才发现房间里除了自己还有一个大活人,看沈南风的架势难道是守了自己一夜? “昨晚……我没做什么吧?”于西洲有些难为情的看着沈南风,她不知道她喝醉之后做了什么,脑子完全一片空白。 看着于西洲一副难为情的模样,想必是喝断片了,调侃之意一下子涌上心头,沈南风挑了挑眉,戏谑的说着:“你说呢?” 于西洲拉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她就知道她肯定乱来了。 看着被子里人似乎快要哭了,沈南风接着说:“爱妃这是害羞了?昨晚爱妃可不是这样的,若不是本王坐怀不乱,恐怕就……” “你别说了别说了……我不听!”于西洲打断了沈南风的话,昨晚自己难道……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不知道的是被子闷的还是害羞的。 沈南风一把将自己掀开,他真怕这个女人把自己弄死在被子里。看到一脸羞涩的于西洲,又忍不住想逗一下她,附身将她压住。 “昨晚本王念及爱妃醉酒,怕过后身体不适,现在爱妃酒劲已散……”说着沈南风身体逐渐压下,一副随时准备将身下的人吃干抹净的模样。 “师傅我学会做肉食了……不不好意思……”花泽兴致冲冲的走进了于西洲的房间,因为开心忘记了敲门,却看到眼前两人叠在一起的场景。 于西洲脸红,一下子推开了身上的沈南风,从床上站了起来,有些尴尬的笑着,也好像是缓和气氛。 “花泽现在参透了肉菜,素菜又做的出神入化,王爷,我们给花泽开一个餐馆如何?正好也让花泽练练手。” 对于花泽的闯入,沈南风有些不满,于西洲又提出让自己帮她开个餐馆,心里更加对花泽有成见,但是于西洲的要求又不能拒绝。 “好,但是你必须就在勤王府,不可去帮花泽做后厨。”沈南风答应了,不过也有要求。 于西洲点点头,她也没有去帮花泽的意思,她只是想让花泽自食其力,虽然勤王府养的起她,但是一个姑娘家都要嫁人,如果自己没什么本事肯定还要受人欺负。 听到两人的话,花泽心里有些难过,虽然知道于西洲是为了自己好,想让自己出去历练,但是沈南风不让于西洲帮她不就是想断绝两人的来往吗? 花泽谢过沈南风,但是还是有些不舍的看着于西洲。 随后不久,京都一座饭店“香满楼”正式开业,而老板正是花泽。 “香满楼”开业第一天,很多人凑热闹,一下子有些忙不过来,沈南风派出自己府上的小厮帮忙照顾,于西洲也没有闲着在帮花泽打下手。 于西洲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跟花泽说了声准备回府休息,反正有沈南风在这里,她也放心了。 刚刚走出厨房,来到中间的一个小院子,于西洲忍不住扶着墙吐了起来,说是吐倒不如是干呕,于西洲也不知道吃坏了什么,最近总是感觉恶心想吐,但是回想那天喝的酒,恐怕是酒精搞得她胃病又犯了吧。 赵青然听说京都开了一家饭店,勤王亲自撑场子,本来以为是于西洲,没想到居然是花泽,这才知道花泽没有死的消息。知道她肯定在后厨忙碌,想着去灭灭她的锐气,却没想到在内院看到了扶着树呕吐的于西洲。 “她这是怎么了?”赵青然喃喃出声,随后想起云夕说过他们两个已经同房很久了,难道……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赵青然观察了很久,已经基本确定于西洲怀孕了。赵青然没有贸然上前,而且选择了回到府中从长计议。 香满楼开业以来一致受到好评,花泽也忙得不亦乐乎,虽然成天待在厨房里,但是她却乐在其中。 总算是有一天不怎么忙,花泽决定回一趟勤王府,以在于西洲身上学到的厨艺来做一顿饭感谢他们的收留还有于西洲的教导。 “饭店那么忙还要让你过来做饭,这个……”于西洲有些愧疚的看着花泽,她在王府也知道香满楼天天都是客满的,现在花泽这个主厨来勤王府,那饭店怎么办啊。 花泽拍了拍于西洲的手,示意她放心,随后站了起来,说:“今日这顿饭,必须我来做,就当是对你们的报答吧,而且饭店的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可是……” “师傅你就别可是了,你再劝我可就是耽误了我做菜了,要是再继续拖延,那我就不知道饭店那边能不能招呼得过来了。”花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有些油嘴滑舌,于西洲无奈的看着她,示意她去做菜,随即站了起来,想去帮她打下手却被拒绝了。 于西洲答应不去,在书房陪着沈南风,等待着她开饭的消息。 花泽来到这个熟悉的厨房,鼻子一酸,但是想到自己还有香满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在小由的帮助下也是做出了一桌好菜,荤素都有,正如于西洲教给自己的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开饭了!” 花泽将菜端到桌子上,让小由和其它小厮将其他的菜也上好才去书房叫了于西洲。 三人围坐,于西洲看着餐桌上琳琅满目的饭菜,不由得竖起来大拇指,拿起筷子夹起一道菜放在嘴里,忍不住夸赞道:“花泽你厨艺进步不小嘛!这菜简直是做到了精髓。” 花泽有些羞红了脸,让于西洲再尝尝其他的,于西洲也没有闲着,所有的菜都尝了个遍,连连夸赞。 “本王还以为只有王妃的厨艺才入得了本王的法眼,不错!”看着两人相谈甚欢,沈南风也忍不住刷了一下存在感。 听到沈南风的话,花泽一下子来了精神,众所周知勤王只吃世子妃做的菜,现在居然说自己做的不错,这可比得到于西洲的肯定让人自豪多了。 “名师出高徒,王妃厨艺精湛,花泽也只是学到了皮毛而已。”虽然心里很开心,但是花泽并没有得意忘形,而且一脸感激的看着于西洲,感谢她的指导。 于西洲听完沈南风的话,心里不禁有些吃味,竟然没有听到花泽的话,而且自顾的喝着碗里的汤。 突然感觉有人感谢自己,于西洲抬头对上了沈南风的目光,随后看着花泽有些失落的模样,赶紧解释着说:“这汤太好喝了,我……一下子就忘记旁边还有人了。” 花泽听完,开心的笑了笑,说:“谢谢师父夸赞。” 花泽吃完饭就被于西洲驱赶,让她赶紧去照看饭店,花泽知道于西洲是为了自己好,便离开了。 “老板娘,有位小姐找您,已经等候多时了。”花泽刚刚踏进香满楼就被小二叫住,心里有些疑惑。问了小二那人在哪儿,便让他去忙他自己的事。 花泽心里疑惑不已,到底是谁要见自己,而且还有那么好的耐心等待,听小二的说法那人在自己离开后不久就来了,一直坐着等候自己直到现在。 来到客房,花泽整理了一下仪容,脸上的疑惑转做欣喜,轻轻推开了客房的门。 “让姑娘等候多时,还请海涵!”花泽并没有看到那人的脸,但是看着她的背影却是十分的熟悉。 听到身后的声音,赵青然面带笑容,缓缓转过身,看着花泽从欣喜变成疑惑,在变成愤恨的脸,嘴角微微上扬,一副早知道的模样。 “怎么是你?”花泽看到了赵青然转过身来,不由得大吃一惊,她怎么来了?又是来给自己使绊子的? 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疑问,赵青然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同样疑问的问着:“怎么是你?” 花泽才想起来那晚好像赵青然并不在,所以看到自己应该很惊讶吧,但是她跟太子不是一伙的吗?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活着?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花泽的话里有一些嘲讽,缓缓坐下,目不转睛的看着赵青然。 赵青然对上了她嘲讽的目光,嘴角勾起,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坐了下去,有些激动的说着:“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你,太子跟我说你是被冤枉的,而且还告诉了我你活着的消息,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听完赵青然的话,花泽只觉得心里十分恶心,反嘲讽道:“开心?难道不是生气吗?赵小姐可别忘了那天您是怎么跟皇后挑拨离间的,太子帮你背下了黑锅但是花泽可是记在心里的。” 想到那天赵青然说的话,花泽就气的牙痒痒,还好自己被沈南风救下,不然她的计谋可就得逞了。 赵青然冷笑一声,站了起来,背对着花泽,一只手放在胸前,一只手放在背后,一副严肃的模样说着:“难道花小姐真的以为是太子栽赃陷害吗?” 花泽听完有些不解,但是自己的包裹确实只有太子动过,不是他还能是谁? 第五十三章:怀孕危机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似乎知道花泽心里想什么,赵青然转过身,目光凛冽的看着她,接着说道:“太子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陷害你?你又是什么身份?想要夺取花家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他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对付你?” 赵青然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花泽心里对厨神大赛的自己的决定有些动摇,但是又想不到还有谁会陷害自己。 看着花泽有些动摇,赵青然脸上的笑容更甚,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好好想想在此之前你都跟谁接触过。” 听完赵青然的话,花泽慢慢回想起来,除了太子之外自己就只跟于西洲接触过,而且两人还相谈甚欢,一起约定厨神大赛分个高下,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 难道赵青然说的是…… “不可能!”花泽想到于西洲,立马否认,于西洲不可能陷害自己,如果真的是她陷害自己为什么要让沈南风冒险救下自己,在自己危难之时还鼓励自己,替自己去探望父母,教自己做菜,将自己一身的本事传授给自己。 赵青然看着花泽那么相信于西洲,心里有些着急,说着:“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可知道勤王是背着她救下你的?” 花泽心里一颤,没有说话。 看到花泽没有说话,赵青然知道自己的机会又来了,花泽在勤王府上住了很久,定然对沈南风也生有情愫,自己可以借用这一点挑拨她跟于西洲之间的关系。 “勤王救下你,她为了保住自己在勤王心里的形象才对你这么好,你别傻傻的相信她好吗?你在勤王府那么久,我不相信你对勤王没有半点非分之想。”赵青然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说着。 “没有!”花泽立马反驳,于西洲是她的师傅,她怎么会对自己师傅的丈夫生有别样的情愫,虽然看到勤王的时候会很开心,而且也很感激勤王救下自己,但是那肯定只是感激之情。 看着花泽激动的模样,赵青然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于西洲那么相信花泽,能将自己一身本事传授给她,还让沈南风帮她开了一家饭店,倘若花泽以后为自己所用,肯定自己的计划会很快完成。 “勤王心善容易被利用,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就这样被人耽误终身吗?”赵青然看着花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希望能让她有一丝动摇之色。 “我很感激你能来告诉我厨神大赛的真相,但是事情已经过去,我也不会计较那么多,更何况就算是世子妃做的,勤王救了我,她照顾我,也算是对我赎了罪。” 赵青然听完花泽的话,差点没忍住上去扇她一巴掌,刚准备说什么却被花泽直接下了逐客令,心里顿时更加的冒火。 “花泽,终有一日你会后悔离开香满楼,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赵青然咬牙切齿的说着,花泽不予理会,自顾的喝着面前的茶水,将面前的赵青然视作空气。 赵青然愤愤离开,花泽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刚才赵青然说的话一句一句的涌上脑海,难道真的是她要害自己吗? 在香满楼帮忙的小厮认出了赵青然,慌忙去禀告于西洲,说看到赵青然一脸气愤的从客房走出来,随后花泽也毫无生气的模样从里面出来。 于西洲的眉头跳了跳,这个赵青然到底要干什么?居然跑去了香满楼,也不知她跟花泽说了什么。 “立即备马,我要去香满楼一趟。”于西洲对来禀报的小厮说。 小厮去备马,却被沈南风看到,沈南风知道了前因后果,让小厮准备着,自己则是去找于西洲,告诉他自己也要去。 沈南风想去,主要是保护于西洲,要是赵青然虽然走了,但是在那里留下了眼线,他们伤害到于西洲那就不好了。 于西洲觉得沈南风有些小题大做了,而且她们两个女孩子说话,他一个大男人在那里,让她们怎么好说出来。 但是于西洲拗不过沈南风,只得答应他让他一同前去。 马车已经备好,于西洲刚才凳子上站起来,想要准备出发,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瞬间就陷入了沉迷。 沈南风看着突然闭上眼睛向一旁倒去的于西洲,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抱在怀中。 “西洲!西洲你醒醒!”沈南风轻轻的摇晃着于西洲的肩膀,却不见怀里的人有一丝反应,伸手摸着她的额头,随后往自己额头上放,并没有发烧。 抱起瘫软的于西洲,轻轻放在床上,拉住她的一只手放在脸上,她手指冰凉,沈南风一下子觉得心口好被什么堵住了,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晕倒就晕倒了,沈南风将于西洲的手放进被子里,帮她掖好被角,立即让下人去找大夫,自己又走到床边,接过下人打来的热水,亲自帮她擦脸。 于西洲流了好多冷汗,而且脸色苍白得吓人。 “王爷……师傅!”花泽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于西洲,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将自己准备好的饭菜放在桌子上,越过了沈南风,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沈南风看着花泽进来,心里有些疑惑,她不是才走没多久吗? “我师傅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昏迷不醒?大夫来看过了吗?大夫怎么说的?”花泽拉住沈南风的袖子,已经是泪流满面,现在于西洲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不一样她有事。 沈南风并没有在意花泽的泪水,而且盯着于西洲的脸,声音有些颤抖,回答:“大夫还没来,本王已经派人去请了。” 花泽松开沈南风的袖子,坐在于西洲的旁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还好体温还在,但是额头却还在一直冒汗,看着她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活力,一下子又忍不住眼泪流了出来。 “微臣参见勤王,皇上听闻世子妃身体不适,特让微臣前来查看。”来了一个穿着官服的人,沈南风认出了那是御医,皱了皱眉,皇上怎么会知道于西洲昏迷的事? 看着小厮迟迟没有带来大夫,沈南风没有耽搁立即让御医对世子妃进行诊治。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世子妃有喜了!”御医将手搭在于西洲露出来的手腕上,摸到了一根喜脉,立马跪在地上贺喜着。 听到这个消息的两人皆是一惊,花泽迟迟没有缓过神来,沈南风却疑问着:“既然是有喜为何却忽然昏迷不醒?” 花泽回过神,听到沈南风的话,看着御医连连点头,她也没听母亲说过怀孕会昏迷啊。 “世子妃近日太过于操劳,而且方才又受了惊吓,所以一下子心血不足才会昏迷,惊吓过度才会导致昏迷之时冒冷汗,王爷还请多加看照世子妃,不可再让她受刺激,微臣这就去给勤王拿几贴保胎药。” 说完御医准备离开,却被沈南风叫住,告诉他今日之事不可让他人知道,包括皇上,皇上那边就说世子妃惊吓过度,有什么事他自己会解决。 也是在宫中打滚数十年,御医也知道了其中的重要性,应了一声之后便离开了。 对沈南风的安排,花泽有些不解,但是并没有说什么,而且等到御医离开,方才开了口。 “师傅怀孕这不是喜事吗?王爷为何要封锁消息?” “你怎么知道你师傅昏迷的事?”沈南风并没有回答花泽的话,而且看着她,声音有些冰冷的说着。 于西洲就是因为她才会受到惊吓,现在她又恰到时机的出现在勤王府,是不是太过于蹊跷了。还有御医的到来,明明于西洲才昏迷,怎么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面对沈南风突如其来的冷漠,花泽心里涌上一丝不解,不紧不慢的说着:“花泽本来正在后厨准备饭菜,突然听到小厮前来,告知花泽世子妃昏迷的消息,这才匆匆赶来!” 花泽身上还有浓重的油烟味,而且手背上也还有锅灰的印记,沈南风再次皱眉,不是她那还有谁? 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是谁来告诉于西洲花泽有难,又是谁去告诉花泽于西洲昏迷,这两者之间肯定有一定的联系。 “你还记得那个小厮吗?”沈南风再次发问。 花泽点了点头,随即带着沈南风的人找到了那个小厮,带到了沈南风的书房。 沈南风竟然发现这个小厮与来告诉于西洲花泽有难的那人竟是同一个,而且方才自己叫去找大夫的也是他。 小厮看到目光凛冽的沈南风,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跪在地上,故作镇定的问着:“不知王爷找小的前来有何吩咐?” “本王让你找大夫你怎么找到香满楼去了?”沈南风示意其他人出去,自己亲自审问这个小厮。 小厮闻言身体颤了颤,跪在地上的双腿有些发软,颤颤巍巍的回答:“小的……世子妃与花小姐交好,所以小的想先去告诉花小姐,随后再去……” “一派胡言!难道你分不清孰轻孰重吗?”沈南风打断了小厮的解释,他已经知道小厮是在说谎,想吓唬吓唬他让他说出谁才是幕后主使。 第五十四章:原谅是双向的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果不其然,小厮立马跪地求饶,重重的在地上磕着响头,声音很是颤抖,说着:“王爷饶命啊,是赵小姐,赵小姐,赵小姐说她已经找了大夫,让小的先去通知花小姐。小的知道赵小姐跟世子妃向来不和,所以并没有相信她,但是她拿小的家人做要挟,王爷饶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也是逼不得已啊!” 地板上已经有了一些鲜血,沈南风眸子暗了暗,看着额头已经磕得血肉模糊的小厮,抬手示意他不要再磕。 小厮会意,但是依然还是一副害怕的模样,他知道于西洲在沈南风心里的位置,但是此时的他只想让沈南风放过他的家人,他自己死不足惜。 “下去吧,去库房领了自己的月钱就离开勤王府,带着你的家人离开京都,本王不想看见你们。”沈南风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本来不想放过这个小厮,但是想着现在于西洲怀有身孕,只要他不再出现在自己眼前,也算是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积德行善了。 小厮没想到沈南风会放过自己,赶紧磕头谢恩随后便离开了勤王府。 沈南风让人去将赵青然带到勤王府,喝着桌上侍女端上来的茶,想要压一压自己心里的怒火,但是脑海中浮现出于西洲苍白的脸,一下子就忍耐不住将茶杯摔在了地上。 此时赵青然正好走进来,突如其来的茶杯就往她脚下砸去,吓得她有些花容失色。抬头看着一脸阴暗的沈南风,顿时又觉得心里暗爽。 “哟,表哥怎么那么大火气啊,是谁惹我们勤王生气了?”赵青然一脸轻佻,有些挑衅的说着,让周围的气氛一下子更加凝重。 沈南风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赵青然身后,警告般的说着:“赵青然,做事最好给自己留好后路。” “后路?我的后路不是早就被勤王切断了吗?”听完沈南风的话,赵青然嘲讽的说着。 本来自己父母双亡,沈南风虽然为人冰冷,但是只是外冷内热,自己从小就心怀爱慕,想着能有一日成为他的新娘,没想到他居然娶了别人,而且自己都委身做妾了,他也不愿。 “一个厨子,你就如此上心,为什么从小一起长大你对我的好却不如她的万分之一!”赵青然有些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她不甘心。 “就凭她是你的表嫂,勤王府唯一的女主人!”沈南风不紧不慢的说着,目光凛冽的看着赵青然。 赵青然听完,自嘲的笑了一会儿,对啊,沈南风早就说过了,但是她心有不甘,抬眸对上了沈南风凛冽的目光,没有半点退让,颤抖的嘴唇里吐出一句话。 “我这辈子都不会承受她是我的嫂子,她不配!”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沈南风一下子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让下人赶走赵青然,不让她再出现在勤王府。 于西洲醒来,沈南风告知今日的事,包括她已经怀有身孕,于西洲得知感觉心里有些害怕,双手轻轻附上自己的小腹,仿佛能感受到小腹里那个脆弱的小生命。 “朝西,南部气候宜人,而且民风淳朴,世子妃对他们有恩,她们肯定也会帮忙,明日你便带世子妃去南部,保证世子妃和小皇子的安危。”沈南风看着面前的朝西,很严肃的命令着。 朝西点点头,只要是他安排的,他从不拒绝,也从不过问为什么。 “不!我不去!”于西洲端着自己新作的甜品,想带去给沈南风品尝,却在门口听到了两人对话。 沈南风一直都只吃自己做的菜,如果自己走了那他怎么办?而且刚才跟朝西说的话,他根本没有要一起走的意思。 看到激动的于西洲,沈南风示意朝西先下去,随后接过于西洲手中的盘子,严肃的看着她,目光却十分温柔。 “京都虽然繁华,但是却不如南部那般祥和,一旦你怀孕的事被别人知道,别人就会想方设法的伤害你,现在对勤王府虎视眈眈的可不止太子府啊!”沈南风解释着,他也不想跟于西洲分开,但是如果她不走自己还要分神保护她,自己一个不小心可能她就会陷入险境。 “我走了,你吃什么?”于西洲想用这个理由留下来,她真的不想离开,而且没有他的陪同,她害怕自己会不听话。 沈南风轻轻的敲了一下于西洲的额头,宠溺的说着:“你难道忘了你还有个徒弟吗?虽然花泽厨艺不如你,但是本王定然不会亏待了自己。” 听到沈南风提起花泽,于西洲一下子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少了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于西洲还是不同意去南部养胎,沈南风百般劝说之后两人都是不了了之。 花泽听说于西洲已经醒来,本来想看望一下,但是香满楼实在是让人脱不了身,所以过了好几天她才有时间去看望一下于西洲。 看着手中提着的补品,花泽笑了笑,师傅有小宝宝了,肯定很开心吧。 “你来干嘛?”于西洲看到门口提着大包小包还一脸欢笑的花泽,脸上有些怒气,难道那么快她就准备搬进来了吗? 没有感觉到于西洲的敌意,花泽欣喜的走到于西洲面前,将手上的补品放在她面前,然后从自己提着的一个小盒子里端出一碗鸡汤,微笑着看着她。 “徒弟来看望一下师傅啊!快尝尝我亲手煲的鸡汤。”花泽说着将手中的碗递给于西洲。 于西洲皱了皱眉,并没有接过花泽递过来的汤,而且直接背过身,愤怒的说:“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傅啊?”那你还勾引我男人!后面那句话被于西洲咽了下去。 花泽现在听出了于西洲的怒气,本来以为她只是假装生气,责怪自己没有早点来看她,但是现在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将手中的碗收回盒子里,放在桌子上,花泽不知道于西洲为什么生气,但是她知道她们中间可能是有了隔阂了。 “鸡汤我放在桌子上了,师傅你记得喝,那些补品是给你补身子用的,大夫说你有些气血不足,饭店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花泽知道自己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借口离开。 于西洲看着花泽走远的身影,又看着桌子上堆着的补品,一下子的坐在凳子上,无力的趴在桌子上,看着面前的食盒,心里觉得有些愧疚,自己对花泽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打开食盒,端出里面的鸡汤,还有些烫,应该是刚出锅就被她端了过来,从香满楼到勤王府的距离并不近,即使食盒真的保温,恐怕花泽也得小跑才能保持这个温度送过来。 将鸡汤放在嘴边,于西洲轻轻喝了一口,鲜而不腻,微微点了点头,花泽进步确实很大。 让人备车去了香满楼,于西洲知道自己态度太过于恶劣,而且花泽跟自己可以说已经是患难与共,所以决定登门道歉。 就在于西洲准备上马的时候,人群之中悄无声息的走过了一个人,只是并没有人注意到。 刚到香满楼,就听到里面有人在吵吵闹闹。 于西洲一个心急立马跑了上去,竟是看到两个人打了起来,下意识的想去劝说,却被两人推到了一旁。 碰巧此时被花泽看到,赶紧扶住了于西洲,这才没让她摔下楼梯。 “世子妃真是好心机啊!”赵青然看到花泽扶住了于西洲,从一旁站了起来,拍手叫好,旁边的人听到声音也没有了吵闹的意思。 于西洲站稳了身体,却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回过头看到赵青然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心里有些奇怪。 “你这话什么意思?”于西洲还没有说话,一旁的花泽站了出来,有些生气的说着。 赵青然一脸心疼的看着花泽,随后看着围观的人群,说着:“饭店正吵闹,而世子妃却正好赶来,随后花小姐出现世子妃又碰巧摔倒,这还真是蹊跷啊。” 几乎所有人都听出了赵青然的意思,于西洲也不例外,但是她不做不必要的解释。 围观的人也不相信于西洲是那样的人,还有人起哄说赵青然冤枉好人。 赵青然有些生气,接着说着:“是不是我赵青然冤枉好人,这恐怕不是你们说了算吧。”说完看着花泽。 花泽想要说什么,但是想到赵青然之前跟自己提起过的事,不禁心里有些动摇。 看到花泽不说话,而且还一脸不开心的模样,于西洲皱眉,看着赵青然,劝告着:“赵青然,人的好坏不是看谁决定,而且自己决定,你也一样,不要为了不值得人做傻事,你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赵青然知道于西洲说的是谁,也知道为了他不值得,但是并没有半点领情的样子,轻哼了一声就离开了香满楼。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不让于西洲收到别人的打扰,花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亲自把她安全送到勤王府。 “花泽对不起,我今天态度有些太……”坐在马车上,看着一言不发的花泽,于西洲心里很愧疚,本来想去道歉的,没想到还要麻烦她把自己送回来。 第五十五章: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看到于西洲一副诚恳的模样,花泽心里有些纠结,她现在对厨神大赛陷害自己的人越发的迷茫了。 听到于西洲在香满楼的事,沈南风急匆匆的回府,看到了正在门外准备进来的两人,一下子迎了上去。 “西洲你没事吧?”拉着于西洲的手,沈南风满脸的担忧,眼里更是心疼万分。 于西洲摇摇头,没有说话。 沈南风这才想起来花泽也跟着一起来了,放开于西洲的手,一脸感激的看着花泽,说着:“花泽,今天真的是谢谢你,谢谢你保护了西洲。” 想到今天小厮说的话,沈南风还是有些后怕,不由自主的将于西洲搂入怀中,轻声的问着:“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一会儿让大夫来看看?” “我没事!”于西洲看着沈南风着急的模样,赏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感到自己小腹一热,原来是沈南风的手附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于西洲生气的拍掉他不安分的手,嗔怪的看着他,有些不耐烦了。 看着眼前打打闹闹的两人,于西洲虽然脸上满是不耐烦,但是看得出她心里有多幸福,沈南风脸上也挂着让人感到刺眼的笑容。花泽眼里不禁有些落寞,轻咳一声刷了存在感,随后说饭店有事借故离开。 于西洲本来想留她吃饭,却想着今天的事已经够糟心的了,她静静也好,便没有挽留,说一句路上小心。 随后被沈南风搀扶着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真的不用看大夫吗?”沈南风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询问于西洲。 于西洲摇了摇头,告诉他自己真的没事,然后让他先出去,自己需要休息,就把沈南风撵走了。 突然听到了隔壁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于西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慢慢爬起来,看到小厮正忙里忙外的搬东西。 正打算问他们在干嘛,看到了抱着一摞书的沈南风,上前询问道:“他们只是干嘛?拆迁啊?” 沈南风看到于西洲起来,有些生气的看着正在搬东西的小厮,怒吼:“本王不是让你们动作小一点吗?” 于西洲白了一眼沈南风,正打算替小厮解释,但是却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问道:“你要搬过来?” 没有回答于西洲,而且微微一笑,然后将自己手中的书交给小厮,将她拉倒院中的亭子里,给她倒上一杯水。 “为了你和宝宝的安全,我只能搬过来,也方便照顾你们不是吗?”沈南风看着于西洲,有些解释的说着。 于西洲茫然,照顾自己需要搬过来吗?而且有小由就够了啊! 正欲拒绝却看到了云夕,于西洲心里有些讶异,看着沈南风等待着他的解释。 但是沈南风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默默的等待,直到云夕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跪下行礼谢恩。 “谢谢王爷能让云夕回到内院,云夕以后一定竭尽全力照顾世子妃还有未出世的小王爷。”云夕跪在两人面前,一脸诚恳的说着。 于西洲茫然的看着沈南风,随后看了看云夕,让她先起来。 “小由再怎么好也是男仆,以后的日子里肯定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所以我将云夕调回内院,专门伺候你。”沈南风看着于西洲疑惑的大眼睛,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示意云夕去收拾出一个房间方便以后照顾于西洲。 云夕会意离开,将自己的房间收拾在于西洲的另一边,就这样于西洲一边是云夕一边是沈南风,被两人紧紧的保护着,照顾着。 照顾于西洲的日子里,云夕尽心尽力,好像是在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赎罪。 清晨便给她做好早餐送到她房中,也会及时将她换下的衣服拿去清洗,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于西洲听到沈南风房里传出茶杯打碎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从床上爬起来,披上外衫想去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却看到了他正一脸怒火的看着地上正在收拾茶杯碎片的婢女。 “这是怎么了?”于西洲很疑惑,不就是一个杯子吗?沈南风怎么发那么大火。 看到于西洲的声音,那婢女一下子跪在地上,求饶着:“奴婢愚钝,打翻了王爷的茶杯,打扰世子妃休息,还请世子妃责罚。” 于西洲让她收拾好便下去了,也没有打算追究她什么责任。沈南风看到于西洲进来,想杀了那个婢女的心都有了。 “不就是一个杯子吗?干嘛那么大火气。”于西洲坐在沈南风旁边,给他倒了一杯水降降火。 沈南风心疼的看着于西洲,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问道:“把你吵醒了?” 原来他是生气那个婢女打扰到自己休息了,于西洲忍不住笑了出来,怪不得自己天天夜里觉得十分安静,就如同只有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一般。 “那个丫头,笨手笨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沈南风看着于西洲笑了,没有再接着说,而且默默的看着她,她笑起来真好看,可以净化心灵的那种笑容。 “依我看以后还是让云夕照顾你吧!”于西洲笑完,一本正经的对沈南风说。 沈南风对于西洲的安排有些不解,因为于西洲知道云夕对自己的感情并不是普通的主仆之情,而且也多次因为这个为难她,现在她还这样做不是将云夕放在两难的位置吗? “云夕从小跟你一起长大,对你太过于依赖,同时对你也是忠心耿耿,再怎么陷害我,也不愿看你身处危难,而且正是对你的忠心才会对我产生敌意,我们现在应该适当的去相信她。”于西洲解释着。 其实云夕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喜欢上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于西洲很同情她,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她怎么样。 沈南风接受了于西洲的意见,决定以后让云夕照顾他们两人,都住在一起也比较方便。 早晨,云夕一同往常的来到于西洲房间帮她梳洗。 “云夕,明日起你还得照顾王爷的起居饮食,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决定,你不会生气吧?” 听到了这个消息,云夕知道于西洲给了自己机会,心里很感激,赶紧谢过世子妃. “听说世子妃她安排你回世子爷身边了?”小由有些找茬的扒拉了下正在休息的元夕。 “是的,谢谢你。” 元夕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斗起嘴来,倒让小由一惊,只得稳重的叮嘱:“那你可要好好服侍,不要再出现那些没趣的念头了。” 元夕想,往后的日子定是会尽心尽力的服侍两人,虽然照顾两位主子有些累,但是只觉得乐在其中。 而后的一段时间里,云夕还会跟在于西洲身后跟两人出去散步,时不时的还能和二人聊上几句。 香满楼内依然是客满,但是厨房内的人却是忙的焦头烂额,花泽自打从勤王府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除了呆在厨房就哪儿都不去了。 “老板娘!不好了!” 花泽正在厨房里炒菜,却突然听见有人在大喊,不禁有些生气,皱了皱眉,声音有些怒气。 “什么不好了?我好得很呢!”花泽放下了手中的铲子,嗔视着大堂匆匆忙忙跑过来的小二。 小二看着花泽这个模样,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自家掌柜本事皇室出身,只是如今落败了,这是香满楼都知道的事。 “大堂内有客人打起来了!”小二虽然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但是话语间却十分的着急。 花泽听了之后,皱了皱眉,让小二领着自己过去,刚进大堂就看到一堆人围在一起,花泽好不容易才挤进去。 “你们这是干嘛?在香满楼胡闹似乎是不太好吧!”花泽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分开,有一个是自己的伙计。 他的脸被打得满是淤青,而且嘴角也挂着一丝血。花泽有些心疼的看着他,随后将他护在身后,双目猩红的看着那个闹事的人:“阁下是何人?为何大闹我香满楼?” “闹?”那人一声冷笑,目不转睛的看着花泽,一脸轻佻的说。 花泽很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有些眼熟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究竟是我闹还是你的伙计不懂礼貌,我相信在座的人有目共睹!” 听完他的话,花泽更是疑惑,她一直呆在厨房,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赶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扭打在一起了。 花泽皱眉,随后看着周围凑热闹的人,舒开了眉头,有些抱歉的说着:“今日之事是我香满楼不懂待客之道,今天所有宾客的饭钱都由我香满楼报销,还请各位见谅,都散了吧!” 听到这个消息,果然周围的人都散了,还有人默默议论花泽的做法不是自找苦吃吗? 但是花泽只觉得,现在她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且这个是也不算什么大事,所以自己吃点亏也没事。 带着受伤的小厮去了内院,花泽拿出自己的药箱,放在桌上,拿出里面的药来帮他进行消毒避免感染。 第五十六章:师傅出马一个顶俩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掌柜!今天的事明明就是他的错,为什么……”那个小厮有些气不过,花泽人美心善,却被人那样子议论。 花泽听完,手里的力气微微大了些,疼得那小厮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才有些训斥一般的说着:“我们开门做生意,客人最大,无论他们说了什么,只要是我们先动手那都是我们的错,如果说忍一忍就能避免争执,那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呢?” “小的知道错了。”听完花泽的话,对她的仰慕之意更甚。 花泽将小厮脸上的伤处理好,吩咐他好好休息,最近这几天可以不用来饭店帮忙。 随后自己就去厨房接着炒菜,虽然也请了一些厨子,但是主要的菜还是由花泽自己做,不但要做菜,花泽还在闲暇的时间钻研新菜品。 “什么?菜场被垄断?”花泽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手中的杯子被她握紧,好像随时要捏碎它一般。 刚才自己正在钻研菜品,突然小厮进来说菜场不知道被谁垄断了,现在香满楼许多食材都没了,而且也补不齐。 到底是谁要跟自己作对?还是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花泽有些头疼,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指轻轻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问:“现在厨房还有多少库存?” “已经没有多少了,而且主菜的食材也缺少很多。”小厮看着花泽的模样,有些心疼,她一天忙里忙外,还要操心这些事。 花泽问小厮是被垄断的,小厮说自己也不知道,但是知道哪里可以买,花泽想了想可能就是他私底下垄断了市场。 “你让人去看着那家饭店,先去询问一下价格。” 小厮走后,花泽准备去厨房,清理一下库存,香满楼才开没多久,如果这就倒闭了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那家的食材开出了天价,所有的食材通通涨了三倍!”小厮很惊讶的来告诉花泽,花泽皱眉。 现在香满楼内部已基本亏空,如果食材不备好那面临的是倒闭的风险,如果备好……现在涨了那么多倍,即使买来,卖出去的价格抬高也照样利润没多少。 花泽让小厮先去休息,看着花泽这副模样,小厮有些心疼,看着有些分身乏术的花泽,突然想到什么,说着:“掌柜的可以请世子妃前来帮忙啊,有她这个厨神在,再加上勤王府,我们香满楼一定可以支撑下去。” “封锁香满楼内部的消息,饭店照开,其余的我来想办法。”花泽的话里有些不容拒绝,小厮悻悻离去。 她不想去麻烦于西洲,一来于西洲怀有身孕不可操劳,二来这是她自己的事她不想借助他人之力。 “花小姐,如果花小姐不介意,青然可助你一臂之力,帮花小姐度过难关。” 花泽正在为食材的事情头疼,听到声音后有些无力的抬起头,看到赵青然推门而入,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屑,回答着:“本小姐很介意!赵小姐请回吧,香满楼的事不用外人操心。” 赵青然并不吃惊,因为她一开始就想到花泽不会轻易接受自己的帮助,但是既然来了肯定是要有所收获。所以面对花泽的逐客令,她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而且直接坐在了花泽的旁边。 看到赵青然没有离开,反而走近了自己,花泽心里更是冒火,有些厌恶的看着她,想让她滚出去,却看到了她双目通红,一副随时准备大哭一场的模样。 “青然从小父母双亡,只有勤王表哥对青然好,他是青然唯一的依靠,可是后来于西洲那个臭女人突然就出现在表哥面前,现在表哥已经禁令青然进出勤王府了。”赵青然泪眼婆娑的看着花泽,声音有些沙哑,目光中满满的绝望。 花泽听完赵青然的话,感同身受,她也是一样的父母双亡,她能理解那种没有依靠没有人诉说心里苦闷的感觉。 看着赵青然的目光中没有了怒气,而且有着些许同情,可能是觉得两人同病相怜吧。 轻轻的拍着赵青然因哭泣而有些抽搐的肩膀,安慰着:“赵小姐请节哀,我与赵小姐一样,同样失去了双亲,明白赵小姐的感受。” 赵青然的眸子暗了暗,想要接着说什么,却听到了花泽口中的话,一下子停止了自己的哭声,有些吃惊的望着她。 “虽然同情,但是并不代表我会跟你同流合污一起对付师傅,现在她才是我唯一的依靠。” 花泽看着赵青然愣住,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但是她抢走了你喜欢的人,你甘心吗?”赵青然一下子站了起来,质问着一脸淡定的花泽。 花泽轻笑一声,也站了起来,目光凛冽的看着赵青然,同样以质问的语气问着:“那也是你喜欢的人,你知道我喜欢勤王,为什么不对付我不把我当情敌,而且三番四次的拉我入伙,想要利用我对付完我师傅然后再来对付我吗?” 被花泽说出的话震撼到了,赵青然一瞬间哑口无言,被她凛冽的目光看得心里毛毛的。 小由被沈南风安排到了朝西房里,照顾朝西,也许久没有见于西洲,心里有些想念,看着朝西已经差不多康复了,这才走去惊风院准备看望一下于西洲。 “唉?你进来干嘛?出去出去!”云夕看到兴冲冲的小由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赶紧拦住他,想要将他赶出去。 小由听到云夕的声音,停下了脚步,听到她说让自己出去,有些生气,大声问道:“为什么啊?我是来给世子妃送鸡汤的。” 看着小由手中的鸡汤,云夕伸手接过去,看着小由,给了他一个白眼,说:“不合礼仪,你是男仆,世子妃是女主,这传出去会让别人说闲话的,鸡汤我会给你带到,你下去吧。” “以前也是我伺候世子妃的,你还给我!我亲自送进去!”小由跟云夕差点打起来,想夺过自己熬的汤,但是又害怕汤撒出来烫到人,小由的动作有些拘谨。 于西洲在房间正无聊,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吵闹,打开门就看到了正在打闹的两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她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这么和谐的景象了。 “云夕,让小由进来吧,别为难他了!”于西洲掩嘴轻笑,眉目间皆是无奈还有宠爱。 听到于西洲的话,云夕愣了一下,小由趁机夺过云夕手上的碗,匆匆的往于西洲房间跑过去,将碗放在她的面前。 “世子妃,小由亲手熬的,你快尝尝!”小由看着于西洲,目光中满满的期待,看着于西洲脸色红润,看来云夕把她照顾得很好,心里放心多了。 于西洲看着桌子上的汤,看着碗口已经有些撒了出来吧,随后看着小由的手上有一些,皱了皱眉,问:“烫吗?” 听到于西洲的问话,小由有些疑惑,以为她说的是鸡汤,摇了摇头说:“刚出锅的,但是路上小由走得慢所以也差不多可以喝了,世子妃快尝尝!” 这时云夕走了进来,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小由,示意他擦擦手,一边说:“烫死你活该,走路急匆匆的,后面有鬼追你啊!” 于西洲无奈的摇摇头,将桌子上的鸡汤端了起来,温度刚刚好,不烫温热的。虽然没有花泽做的那么润口,但是看着小由一脸期待的模样,于西洲笑了笑,说:“还不错。” 突然想到沈南风,自己给他做菜他也经常说还不错。 看着面前还在打闹的两人,于西洲想到了之前云夕被沈南风调到杂事房,小由还给她求情,心里有了撮合之意。 “云夕,小由,现在我有一件事,想请你们帮忙。” 云夕看着于西洲,随后看了一眼小由,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听到于西洲有吩咐,小由一下子笑开了花,回答:“世子妃尽管说,小由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去做。” 于西洲看着两人,心里默默的为他们做打算,说着:“许久没去香满楼,也不知道花泽最近怎么样,你们两个帮我去看望一下,顺便照顾一下她的生意。” 两人齐齐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于西洲一脸严肃的看着小由的背影,一副我只能帮到这里了的眼神看着他们离开。 想着云夕被派去看花泽,沈南风一会儿下朝就没有吃的了,于西洲也许久没有进去过厨房,一下子有些想念,便自己去了厨房,想趁沈南风上朝给他做一顿好吃的。 今日朝上并没有什么大事,所以便提前退了朝,沈南风急匆匆的赶往惊风院,看到于西洲的房间里没有了任何人的身影,却看到不远处的厨房冒出缕缕青烟。 慢慢走近,果然看到了于西洲忙碌的身影,沈南风慢慢走了进去,从背后抱住于西洲,有些生气的说着:“本王不是说过你不准再进厨房吗?” 沈南风的话语里,有怒气,但是更多的是心疼,厨房那么脏,而且地上到处都是水,如果于西洲一个不小心摔了怎么办? 第五十七章:护妻狂魔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突然觉得胸口一紧,随即贴上了一个健壮的胸膛,于西洲知道是沈南风,听完他的话,觉得心里暖暖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过头在他的俊脸上亲了一下。 沈南风心里一暖,抱住于西洲的双手紧了紧,这却让她有些难受。 轻轻推开了沈南风,挣脱了他双手禁锢,想让把他赶出去,沈南风一边推着他一边说:“厨房里油烟味重,你先出去,我做好了就让你端菜,好了吧!” “不!本王给你打下手!”沈南风一脸正经的说着。 于西洲双手环于胸前,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沈南风,应许了他的请求,她怎么也不知道堂堂勤王还会在厨房打下手。 但是沈南风熟悉的操作着厨具,这样的沈南风让于西洲有些刮目相看,原来他还有会做饭的一面啊。 于西洲突然觉得还是会做饭的男人更帅些,沈南风看着发呆的于西洲,突然想逗逗她,放下手中的东西,一本正经学着她说话。 “做菜要用心,不可分神!” 听到了自己熟悉的话,于西洲嘟着嘴,这不是她跟花泽说的话吗?沈南风怎么知道的? 沈南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且一直念叨着,于西洲有些羞涩,想要阻止他,厨房中回荡着两人的笑声。 遵从于西洲的吩咐,小由带着云夕一同来到了香满楼,一如既往的客满,但是刚准备走近却看到了从里面出来的赵青然。 “她来这里干嘛?”云夕紧盯着赵青然,直到她走远消失在人群中才发问。 小由也看到了赵青然,但是没有一直盯着看,而且看着人来人往的香满楼,花泽已经很久没去看于西洲了,按道理来说师傅怀孕,作为徒弟的不是应该经常去看望吗? 听到云夕的话,小由眼神暗了暗,随后回答:“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赵青然走远,他们两个才从树后面站了出来,小由拉着云夕的手走近了香满楼,在楼上遇到了花泽。 看到小由,花泽有些疑惑,他不是在照顾于西洲的吗?怎么就突然到自己这里来了? 看到小由满眼的怨恨,花泽突然想到刚才赵青然才走,他们不会遇上了吧?看向小由的目光有些闪躲。 小由告诉花泽,他们受世子妃所托来看望一下她,并问她最近怎么样,花泽说了没事,随后花泽问了云夕一些关于于西洲身体的情况,云夕说了之后两人便离开了。 “不可能,花泽怎么可能会背叛我们!”听到小由他们带来的消息,于西洲很是吃惊。 肯定又是赵青然的计谋,于西洲看着沈南风,见他一副沉思的模样,轻轻摇了摇他的胳膊,示意他回神。 沈南风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他刚才在想赵青然为什么会几次三番的出现在香满楼,按理说被花泽下了几次逐客令,以她傲慢的性格肯定不可能再去香满楼啊。 “花泽肯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王爷你让人去查一下好不好?”于西洲揪着沈南风的袖子,一副央求的模样。 沈南风点点头,立即让小由吩咐下去,让市场那边的人着手调查,小由应声离去。 轻轻拍拍于西洲的小手安慰着,看着她一副担忧的模样,沈南风不知道有多心疼。 没等多久,小由果然带来了消息。 “市场被垄断,香满楼内部资金有些周旋不过来,整个市场的食材被一个人抬高了三倍之多。” 听到小由带来的消息,于西洲瞪大了眼里,垄断市场,抬高食材价格。这个人怕不是疯了吧,一旦价格太高没人去买,那他储存的东西岂不是要烂掉吗? 面对这么孤注一掷的人,于西洲有些佩服,突然想认识一下这个人。 “谁?”沈南风沉闷问道,南部本就颗粒无收,虽然京都有用之不尽的食材,但是那也是从别的地方运过来的。 现在市场被垄断,京都肯定就要又要掀起一场大波浪。 “不知道,还没调查出来。”小由皱了皱眉,王爷也不知道这个事情,难道还有人权利大过他吗? 于西洲看着沈南风又陷入了沉思,想到这件事可能会有些棘手,但是花泽现在肯定也因为这个事搞得焦头烂额的。 “我去看看花泽!”于西洲一下子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勤王府,她并不是要去看花泽,她只是想去看看到底是谁那么大的本事,居然敢欺负她的朋友。 看着一脸担忧的于西洲,沈南风知道她担心花泽,也不好阻拦,便让人准备了一些银票,让小由带着跟于西洲一起去,嘱咐小由千万保护好世子妃。 小由点了点头,两人准备出发,云夕请求一同前去,于西洲点头答应,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经过于西洲的排查,目标任务基本已经锁定,就是食香楼,他们的掌柜一夜间将市场垄断,随后高价出售,尤其是针对香满楼,食材都是在平常的三倍价格卖给他们。 “谁啊?”食香楼的掌柜听说有人找他,好像还是个大人物,心里有些不屑,哪个大人物是他没有见过的? “掌柜的可真是健忘啊!”于西洲坐在凳子上,一脸轻佻的看着面前长得油光满面的中年老男人。 看到于西洲,那人明显一惊,询问她来这里干嘛。 于西洲听到他的话,轻笑一声站了起来,走到他的旁边,目光冰冷的看着他,话语中满满的讽刺, “我来干嘛难道管事不知道吗?垄断市场?好大的本事啊!”于西洲说着声音逐渐增大,随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到,但是那人还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讪笑着:“大家都是生意人,只要有利可图那自然是能用出来的手段都用出来啊!” 于西洲冷笑无商不奸,围着管事转了两圈,说着:“是啊,将发霉的东西重新洗过做成菜品,将客人吃剩的饭菜倒在一起第二天再卖出去,管事还真是经营有道呢!” 没想到于西洲会说出这样的话,管事明显的心里一惊,声音有些颤抖着,一只手指着于西洲,愤愤的说着:“你不要瞎说,信不信我告你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胡说,我相信管事的心里比我更清楚,想要我不说出去也不是不行,不许针对香满楼,所以食材一律回归市场价,从此对所有客人负责。”于西洲看着面前惊吓得有些颤抖的管事,嘴角微微上扬。 现在的人都是欺软怕硬,像花泽那般忍让只会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对于这种人就应该以恶制恶,让他明白不是没人治得了他。 听到于西洲的一席话,食香楼管事心里有些忌惮,但是如果听从了她的安排自己的计划又会毁于一旦。 “大家过来评评理啊,世子妃说我垄断市场,将食材价格抬高是不好的,对其他人来说不公平,让我要将价格降低到市场价,可是我也是幸幸苦苦收来的啊,这样做我食香楼定然亏空。”食香楼管事打开门,外面还是是他一起的合作伙伴。 听到了食香楼管事的话,哪些人有些不开心,正是他出的主意他们才有机会大赚一笔,如果因为于西洲而导致他们赚不到这笔钱的话,恐怕他们也不会同意。 一个比较年长的人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对于西洲行了个礼,随后说:“世子妃,这本是我商会的事,就不劳烦世子妃操心了。商人都是利益往来的,既然食香楼管事是用正当的手段垄断了市场,那就算他将白菜当成宝玉来卖那也是他自己的事。” 这个老者说了之后,其余人也是齐刷刷的站了出来,对于西洲指手画脚,说她不该多管闲事。 “蛇鼠一窝!”于西洲看着面前迎合着食香楼管事逃脱责任的人,紧闭的小嘴里吐出几个字。 于西洲说的话被其中一个人听到,要求她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看着周围躁动的人群,于西洲没有半点示弱,而且目光凛冽得看着他们,气势强大到他们一群人不敢上前一步。 “什么事那么热闹啊?” 一声沉闷的声音打断了还在指责于西洲的那些人的话语。 所有人望向门口,一身素白的衣服在阳光下飘动,但是白色是和谐的颜色,在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却是汹汹的戾气。 “沈狐狸?”于西洲看着这个熟悉的身影,小嘴里嘟喃着。 他刚刚不是说有更重要的事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事情处理完了? 沈南风越过所有人,来到了于西洲旁边,将她搂入怀中,没有了方才的狠厉,化作丝丝柔情,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的说:“本王来晚了。” 众所周知勤王爱妻如命,对世子妃是有求必应,而且已经答应入朝为官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如今世子妃在这里受了委屈,恐怕他们是不好过了。 “勤王说我食香楼用不正当的手段垄断市场,可有证据?”食香楼的管事看到沈南风的时候愣了愣,但是并没有退让的意思。 第五十八章:情敌造访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其他的合伙人已经有些害怕,得罪勤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是会掉脑袋的。 “京都管辖官员被人贿赂,市场被垄断一事没有上报朝廷,现已被拉去天牢审问,香满楼因使用不正当手段陷害对手,但现在已经自己承认了错误,为了避免大家的损失过大,本王建议签下合约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听着沈南风说的话,于西洲有些蒙圈,明明就是食香楼的不对,怎么就变成花泽的错了。 食香楼管事听完沈南风的话,直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其实也不想做的太绝,而且现在勤王都出面了,他不能还一直赖着吧。 “沈南风,怎么回事啊?怎么就成香满楼的错了?”离开食香楼,于西洲被沈南风拉着来到了香满楼,一路上沈南风一言不发,于西洲有些着急。 “不怪勤王,只怪我识人不清,才让坏人钻了空子。”花泽看到于西洲一直质问沈南风,赶紧走上前解释着。 听到花泽的话于西洲更加茫然了,难道自己忽略了什么嘛? 花泽让于西洲先不要动气,随后让人将香满楼的账本拿了出来,小由跟云夕在那里计算着,而他们则是在一旁等候结果。 “里面一共有标明三十二笔账目与库存对不上,每一笔数量不多,但是加上没标记的也有一千多两银子,而且出去购买食材的数目也跟库存有些很大的差异。”小由看着账本,皱了皱眉,严肃的看着沈南风。 于西洲一下子呆住了,一千多两!都够买一栋别墅了,到底是谁这么狠坑了那么多钱。 花泽接过小由手里的账本,不紧不慢的说着:“前几日我店里小厮跟客人打起来,我带走了小厮也没问原因,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我店里的管事在外面胡作非为让客人把话带到了店里,说我的坏话被小厮听到。” 另一只手接过云夕手里的算盘,花泽纤细而又修长的手指上下拨弄着,嘴巴里念念有词,当然于西洲听不懂,她一个厨子只会做菜,而且上学的时候数学就不怎么好。 “零零总总在香满楼,除了克扣小厮工钱,从账本上来看,一千两肯定是不止。”花泽自嘲的冷笑着。 若不是沈南风从垄断市场的人开始查,恐怕也查不到这么多吧。 “那他人呢?”于西洲听懂了什么意思,就是香满楼的管事做了坏事让花泽给他擦屁股,然后卷款跑了。 “名字都是假的,前几天说家里有事,然后我就准许他走了,他说的那个村子也是假的,根本都不存在。”花泽说着心里十分愤怒,双手握成拳恨不得把桌子锤个粉碎。 自己的心血差一点就被自己招进来的人毁了,花泽心里又气又恨,更多的是委屈。 看着花泽悔恨得眼睛里已经闪着泪花的模样,于西洲拉住她的手,说:“大不了我们重新开始啊!香满楼这个名字太过于晦气了,不如我们把名字改改说不定就好了。” 花泽感激的看着于西洲,正准备好好感谢他们一番,却听到了有人推门而入。 “朕来得是不是有些不是时候啊!” “参见皇上,皇后。” 偌大的房间一下子跪成一片,皇上笑了笑越过众人找了一张凳子坐下去,说着:“起来吧!” 众人起身,沈南风疑惑的看着便衣出行的两人,目光投向还在傻笑的皇上,等待他的解释。 “朕吃腻了御厨做的饭菜,听说京都新开的一家香满楼是每日客满,所以带着皇后前来尝尝鲜,却没想到看了这么一出好戏。”皇上看着沈南风,一只手拍了拍皇后的手,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胡子,满脸嬉笑的模样。 花泽跪在地上,有些愧疚的说着:“皇上还请恕罪,是花泽恳求勤王帮香满楼度过难关的,花泽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闹得这么大!” “垄断市场,这个事情确实挺大的,本来只是两个饭店的生意比试,却直接搞得还要惩治地方官员,花泽你说朕要怎么处罚你!”皇上缓缓站了起来,走到花泽的面前。 于西洲倒吸一口凉气,惩罚?为什么还要惩罚花泽?明明就是那个官员贪赃枉法,她只是阴差阳错的帮皇上找到了一个贪官而已,为什么还要受到惩罚,难道不是被嘉奖吗? 想着想着,于西洲气不过,直接站出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小由看着情势不对,想要阻止却没有成功。 而沈南风看着自己的小妻子愤愤不已的争辩,没有半点阻拦的意思,而且一脸宠溺加上崇拜的看着她。 “世子妃的意思是说朕做错了?”皇上话里有些生气的意思,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目光凶狠的看着于西洲。 花泽不想让于西洲为自己冒险,赶紧磕头认罪。 “皇上,都是花泽的错,跟世子妃无关,还请皇上降罪!” “好!”听完花泽的话,皇上再次站起来,看着面前有些大气不敢出的人,以及旁边一副无所谓模样的沈南风,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众人一时间疑惑不已,不是要惩罚花泽吗?怎么就突然笑起来了。 皇上双手握拳放在嘴上,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遮掩住自己的尴尬,说着:“那朕就罚花泽现在立马去给朕做一桌子好菜!” 花泽松了一口气,赶紧谢恩,起来准备进厨房炒菜,却又被叫住。 “这就完了吗?朕让你走了吗?” 于西洲皱眉,皇上这是唱的哪一出?一会儿一个样,怎么比孙悟空还能变啊! 心里默默吐槽,但是于西洲知道他肯定是不会惩罚花泽的,因为她看到了沈南风脸上的无所谓。 “来人,将香满楼的牌匾给朕拆了,赐名御楼。”本来前一句话差点让于西洲上前再跟他讨论讨论人生,但是后面的话却让她差点没跪下来谢主隆恩。 花泽从惊吓中回神,一脸欣喜的跪了下去,一个劲儿的感谢他,目光转向于西洲时,只是默默的点头,随后里去了厨房准备晚饭。 于西洲本来想要去打下手什么的,却被皇上叫住,眼神示意云夕跟小由去帮花泽打下手,自己留下。 “皇上你这戏做的有点过啊!要是将花泽吓傻了你可就吃不到她做的菜了。”于西洲等到他们都走了以后,调侃着说道。 皇上站了起来,看着于西洲,目光逐渐往下,直至她的小腹,笑容被凝固在脸上,疑惑的看着她。 接过皇上的目光,于西洲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感觉手掌心似乎有了宝宝的温度,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那以后朕岂不是吃不到厨神炒的菜了?”皇上回到座位,调侃着。 于西洲回敬一个大大的微笑,看了一眼旁边的沈南风,有些为难的说着:“如果皇上不嫌弃,我可以让花泽代做。” “这就不用了,朕只是感叹时间流逝啊!” 很快花泽在小由他们的帮助下将菜上齐,皇上吃了之后惊叹,表示有空就会来这里吃饭,让花泽随时做好准备。 吃过饭之后没有耽误多久,皇上就离开了。 皇上离开后,沈南风让云夕还有小由送于西洲回府,自己还有别的事要做。 来到赵青然的住处,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沈煌怎么会在赵青然的府中?”沈南风站在原地不动,默默的看着两人,他们好像有些争执。 本来是想来找赵青然,没想到突然碰到了这一幕,为了不打草惊蛇,沈南风装作没有来过这里,默默离去。 “青然,你不要再摊这个浑水了,这样只能害了你你知道吗?”沈煌看着面前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模样的赵青然,有些心疼。 虽然知道她心里的人不是自己,但是他不忍心看着赵青然一错再错。 赵青然看着沈煌急切的模样,冷笑一声,背过他,一脸冷淡的说着:“太子殿下这是何意?让我加入的是你,让我离开的也是你,青然的目地还未完成,恐怕是难以收手了。” “我会帮你除掉于西洲。”沈煌脱口而出,他知道赵青然视于西洲为眼中刺肉中钉,只要他除掉于西洲,赵青然就不会再这样下去了。 听到沈煌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赵青然转过身,目光凛冽的盯着沈煌,看着他有些闪躲的眼神,装作不经意的模样问着:“太子殿下对青然那么好,莫非是对青然存有别样的情愫?” 沈煌听到赵青然说的话,感觉心跳如同小鹿乱撞一般,对上赵青然戏谑的眼神,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对!” 本来不想承认,因为知道她心里的不是自己,但是想着自己要是不说可能会后悔一生,所以沈煌咬咬牙,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答案。 赵青然冷笑,同时也有些惊讶,沈煌钟意自己的事上次沈云谌已经告诉自己了,而且还威逼自己不要耽误他,但是沈云谌不知道的是在她赵青然心里除了沈南风,其他的人都是狗屁。 第五十九章:口嫌体正直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论知识渊博,处人处事,行为仪表,你那里比得上沈南风半分。你不过就是空有一个太子的虚名而已,做事无勇无谋,畏头畏尾。”赵青然看着沈煌,一脸邪笑,说的话却是十分的尖酸刻薄。 听到赵青然嘲弄的话语,沈煌气愤万分,但是眼中更多的是嫉妒,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拿他跟沈南风作比较? “那你就等着看我怎么帮你除掉于西洲。”沈煌说完便离开了,留下赵青然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沈南风一路上百思不得其解,他早就知道赵青然跟沈煌站一起了,但是他们今日为何会发生争执,而且赵青然还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于西洲在回府的路上遭到暗杀,听到外面兵器碰撞的声音,坐在马车里面不敢出去,听到了沈南风的声音,外面也逐渐变得平静,这才让云夕扶自己下车。 刚下车,突然看到黑衣人手拿着匕首就往于西洲身上刺去,沈南风看到了那人,但是却被其他人缠住一时脱不了身,声嘶力竭的喊着:“快躲开。” 虽然听到了沈南风的声音,但是于西洲回过神的时候却为时已晚,黑衣人已经到了自己跟前,于西洲闭上眼睛,已经安静的等待死亡之神。 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摔在地上,于西洲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幕却让她险些崩溃。 那人惊讶的看着云夕,而云夕握着他手中插在自己身上的匕首,目光死死的看着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一脚踢开云夕,云夕倒在了血泊之中。匕首再次向于西洲刺过来,被朝西飞身一脚整个人都飞了多远。 于西洲目光呆滞的看着远处昏迷的云夕,泪水挂在脸慢慢滑落,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云夕身边,一下子瘫坐下去,抱起血泊中的云夕,难受的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来。 小由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随后看到云夕身上的血,来到朝西身边让他尽快搞定,立马跑到了云夕旁边,不顾及男女有别,将自己的衣服扯下一块布按在她胸前帮她止血。 感觉到胸口一阵疼痛,云夕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了泣不成声的于西洲,还有一旁一脸担忧的小由,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安慰着:“世子妃,你没事吧?你放心云夕没事。” 于西洲看到云夕惨白的脸色,用力的摇摇头,却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朝西把人全部解决,看到云夕有些支持不住,抱着她往勤王府一阵飞奔,随后让小厮去请大夫,又派人去找沈南风,为了防止那群人还有同伙,朝西寸步不离的照看着三人。 “南风?你怎么在这里?”沈钰容正准备走进勤王府,却看到了沈南风从外面匆匆跑了进去,招呼都不给自己打一个。 想着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立马跟上他的脚步,果然看到了于西洲一脸苍白的坐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盯着他。 “西洲你没事吧!”沈南风抱着目光呆滞的于西洲,刚才听说她们遇到暗杀,他差点被吓死,还好看着她平安无事,方才松了一口气。 于西洲看到沈南风回来了,赶紧推着他出去,一边哭着,声音很沙哑,应该哭了很久了。 “你快去看看云夕,云夕帮我挡了一刀,我看到她身上好多血,大夫已经过去了,朝西不让我去看云夕,你快去看看,你快去啊!” 沈南风怕于西洲太激动,让小由照顾她,自己跑去了云夕的房里。 “云夕姑娘福大命大,虽然刀口比较深,但是刺偏了,方才老夫已经帮她将血止住了,休养几日刀口愈合就好了。”沈南风进门,正好听到了大夫跟朝西说话。 沈南风谢过大夫,走过去看着一脸苍白的云夕,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云夕睁开了眼睛,看到沈南风在自己床前,突然想到于西洲,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想要挣扎着起来,却感觉胸口很疼,一下子又倒了回去。只得看着沈南风,希望他能告诉自己,于西洲是不是没事。 “云夕,谢谢你救了本王的王妃还有本王的孩子,若不是你……”沈南风看着床上的云夕,眼神里满满的愧疚还有心疼。 云夕轻轻摇了摇头,说:“这都是云夕该做的。” 沈南风吩咐下人好生照看云夕,随后赏赐了许多灵药,嘱咐云夕好好休养。 看完云夕,沈南风立马转身走向了于西洲的房间,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于西洲清脆的笑声。 透过窗户,沈南风看到了于西洲脸上虽然还是有些苍白,但是却没有之前的无神,脸上挂着笑容,正温柔的看着对面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就是沈钰容。 沈南风走后,沈钰容就到了,看到惊吓过度的于西洲一脸苍白,而且双目无神的模样,便坐在旁边,跟她唠嗑,说着一些让人开心的事,想让她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 小由看着于西洲满脸笑容的模样,脸上也是逐渐露出了笑容,看着沈钰容温柔目光,一瞬间觉得于西洲跟沈钰容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且沈钰容那么会哄女孩子开心,挺适合于西洲那个火爆脾气的。 “云夕怎么样了?”于西洲看到沈南风走了进来,无视一旁的沈钰容,担心的问着。 沈南风看着坐的特别近的两人,心里有些吃味,但是于西洲问的话还是要回答的,不然她又该瞎想了。 “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刺偏了,刀口痊愈就没事了。” 没有听出沈南风话里的吃味,于西洲点点头,松了一口气,还好云夕没事,不然她肯定要自责一辈子的。 看到于西洲已经放心的模样,沈钰容也从床边站了起来,脸上挂满了笑容,但是却装作一副好难过的模样感叹着:“以后就吃不到世子妃做的美食了,想想还真是怀念那个味道呢。” 于西洲看着沈钰容,两人四目相对,随后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着默契十足的两人,沈南风心里的醋味一下子爆发了,走到两人中间,瞪了沈钰容一眼,坐在于西洲的床上轻轻抱着她。 “要吃自己做去,本王的王妃可不是给你御贤王做菜的,想要自己去找个会做饭的妻子天天给你做!”沈南风有些讽刺的说着。 沈钰容会意,挑了挑眉,看着沈南风黑着脸的模样有些哑然失笑,这可不像他认识的沈南风啊。 “好好好,不让你家王妃做行了吧,你好生照顾人家,人家可是怀着你的骨肉的呢。今天这事如果不是朝西及时赶到,你就后悔下辈子去吧你!” “朝西,那群人是什么来历。” 沈钰容走后,沈南风将于西洲哄睡着,带着朝西来到了自己的书房,这里他已经许久没有过来了,但是小厮每天都有打扰也没有落下半点灰尘。 示意朝西坐下,沈南风倒了一杯水,递给朝西,随后自己也倒了一杯。朝西谢过沈南风之后,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他们就二十几个人,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个个身手不凡,甚至有一个还能跟我打上几个回合,我让下人将他们的尸体都带回了府中,发现他们身上并没有什么标志。”朝西据实禀报,但是说话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因为他总是觉得这群人肯定有问题。 听出了朝西话里的不自然,沈南风知道他心里的疑问,将水杯放在自己嘴边,说:“如果是皇室的死士,或者是哪个世家的人,身上都会带着标志性的印记,他们身上没有,说明他们不归属任何一方。也可能……” 沈南风没有接着说下去,而且让朝西吩咐下去全府戒备,加派人手保护惊风院,朝西也在暗处保护他们的安全。 于西洲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勤快起来的男人,心里很是疑惑,以前都是自己不去找他他绝对不会来找自己的沈南风,现在天天早上起来给自己打水一脸梳洗,还给自己端汤送饭的,让一旁的小由都没有事情做了。 “无事献殷勤,说吧,有什么事?”过了好几天,于西洲终于忍不住问了面前这个正在给自己盛饭的男人。 听到于西洲的话,沈南风皱了皱眉,难道自己平时就那么不讨人喜欢吗?居然说自己无事献殷勤。 虽然心里很委屈,但是沈南风还是很狗忍住了。 “什么无事献殷勤?云夕都病成那样了,你还能让她爬起来照顾你啊!”沈南风话里有些讽刺,但是不难听出来里面还夹杂着委屈。 突然提到云夕,于西洲一下子站起来,她已经好多天没有去看云夕了,不知道她伤好得怎么样了。 沈南风看到突然站起来的于西洲,知道她要干嘛,眼神示意她先吃饭,随后将盛好的饭端到她面前,还特地给她盛了一碗汤,吃饭过程中也是不断给她夹着菜。 这么突如其来的温柔让于西洲感觉到背后发凉,目光求助的看着小由,小由耸耸肩表示无能无力,于西洲只能乖乖的将碗里的菜一并吃完。 第六十章:不经意间一吻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吃完饭后沈南风主动收碗送去厨房,于西洲看着他走远,示意小由走过来跟她讨论讨论这个家伙到底怎么了? “小由,你家王爷是不是脑壳瓦特了?怎么突然对我那么好?吃错药了?脑子被驴踢了?不过王府也没养驴啊!”于西洲看着沈南风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若有其事的摸着自己的脸。 听到于西洲这样说,小由忍不住笑了出来,回答说:“那日御贤王与世子妃相谈甚欢,王爷可能……” “吃醋了?”于西洲没等小由说完,直接接过话,看着小由点了点头,差点没给她笑岔气,没想到平时傲娇冷艳的勤王,居然还有那么可爱的一面。 小由无奈,看着于西洲在那里傻笑,等她笑够了,再给她倒一杯水。 接过小由递过来水,突然想起来刚刚不是要去看云夕吗?怎么一下子搞忘了,正准备起身,于西洲又坐了下去。 现在不正是让他们两个单独相处,促进感情的好时机吗? “小由,你帮我去看望一下云夕,问她恢复得怎么样了?我要去看看你家王爷有没有把碗打碎。”说完就往外面跑去。 小由有些莫名其妙,去厨房不是要路过云夕房间吗?干嘛还要让自己去,不过小由心里也有些担心云夕,正好借这个机会去看看。 看到小由离开,于西洲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佯装已经睡着的模样,却迟迟没有等到沈南风回来。 正准备爬起来去找他,却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关门的声音,沈南风回来了。 “哎哟~” 于西洲大声叫唤着,想把沈南风引过来,果然门立马就被推开。 沈南风听到于西洲痛苦的叫着,一下子慌了神,看着坐在床上的于西洲的没有半点事的模样,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问着:“你怎么了?” “我吃太撑了!”于西洲瞎编了一个理由,反正她的目地就是让沈南风过来,现在他已经过来了那她的目地就达到了。 沈南风半信半疑的坐在于西洲旁边,小心翼翼的给她揉着肚子,感觉她肚子确实鼓鼓的,担心的问着:“没事吧?疼吗?” “王爷,要不我们明天请御贤王来做客吧,正好云夕也差不多好了,我亲自……唔……”于西洲本来想逗逗沈南风的,没想到他居然趁自己不注意就亲了自己。 本来以为这个吻会持续很久,但是沈南风就像蜻蜓点水一般在她嘴上啄了一下就离开了。其实沈南风也想久一点,但是现在于西洲的情况,恐怕是不能让自己满足了。 小由遵从于西洲的话来看云夕,在路上的小由突然想整蛊一下云夕,便拿着一个鬼脸面具带在头上,想要一会儿吓唬一下云夕。 似乎已经看到咯云夕被自己吓唬得花容失色的模样,小由一个人在树后痴痴的笑着。 来到云夕的房间,小由提前带好面具,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没有弄出半点声响。 正准备跳出去吓唬云夕,小由却在门口愣住了。 修长的脖子上挂着少女内衬的绳子,往下就是细嫩的皮肤,肩膀上落下几缕黑色的秀发,被一双白皙的小手拨弄到了身后。 脖子上的绳子被解开,内衬顺着云夕嫩滑的皮肤滑落下去,小由很清楚的看到了云夕的伤口,还有她丝缕未着的身体。 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小由一下子飞奔着离开了云夕的房门外,却在路上碰到了朝西。 “小由你干嘛呢慌慌张张的?后面有鬼啊?”朝西看着小由心慌的模样,调侃着。 小由看着身后,生怕云夕追了上来,没有注意朝西的调侃,随口着回答:“不,她比鬼更可怕。” 朝西笑了笑,看着小由看的方向是云夕的房间,在这里可以看到云夕房门紧闭,不一会儿云夕走了出来,小由似乎也看到了,一下子脸红的低下了头。 看着这样的小由,朝西心里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玷污了人家姑娘就跑,可不像我们勤王府的作风啊!” 小由听着朝西的话,看着云夕的房间陷入了沉思,仿佛云夕现在还在里面。 沈煌坐在自己的书房,看着手中的画像,脸上不知不觉的涌上了一丝幸福的笑容。 画像上的人虽然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但是她却更像雪中盛开的梅花,让人想要将她保护起来。 皇后许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心升想念,便独自出宫,想去探望一下,知道沈煌听自己的话没有再闹出什么事,感觉心里很是欣慰。 来到沈煌的书房,隔着看到一个坚挺的背影,皇后满意的笑了笑,欣喜的唤着:“皇儿!” 听到母后的声音,沈煌赶紧将手上的画像藏到卷起来藏在袖子里,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挂上一副惊喜的笑容迎接着。 “母后,你怎么来了?” 知子莫若母,皇后听出了沈煌说话的时候有些慌张,而且他额头上居然还冒着汗,看着外面天气也不热,说是热的简直是在骗人。 而且方才沈煌的模样很明显是在看什么东西,皇后来到太子的书桌前,没有看到桌子上有书,而且笔墨纸砚都摆放得很整齐,他手里也没有什么东西。 皇后皱了皱眉,佯装很惊讶的模样说道:“皇儿你怎么流了那么多汗啊,来母后给你擦擦。” 说罢,真的从自己腰间拿出手帕准备帮沈煌擦额头的汗水。 沈煌吃惊,拒绝了皇后的好意,自己伸出手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母后,儿臣自己来!自己来!” 随着沈煌松开自己收紧袖子的手,藏在里面的画像也跟着掉落在地上。 皇后的脸色瞬时间变得有些难看,沈煌平日里便无才无德,今日怎么有了这赏画作画的雅兴? 落地后的画卷由于没有绑带散了开来,一个曼妙的女子随之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看着地上赵青然的画像,皇后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想起这些年来无用的苦苦栽培,一时之间便气急攻心。 皇后用力的扇了沈煌一巴掌,将地上的画像拿起来,面目有些难看的质问沈煌,“你告诉母后这是谁!母后本以为你在认真学习,没想到你居然……” 看着皇后作势要把画像撕掉,沈煌不经大脑的一下子跪在地上,拉住她的手,防止画像不会受损。 随后脸上挂上几分委屈和不舍,乞求着:“母后儿臣知错了!求母后不要撕掉这副画像。” “你到底要母后怎么样啊!”皇后对他的表现很是失望,直接将画像砸在沈煌脸上。 看着幕后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恨铁不成钢看着地上跪着的自己。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让沈煌捡起画像,走到皇后面前,一脸诚恳的模样,说道:“此事时儿臣鲁莽,但儿臣是真心喜欢赵家姑娘。求母后赐婚,以后儿臣一定听母后的话认真学习,努力让父皇对儿臣刮目相看。” “不可能!你可知这赵青然是勤王家的人?” 听到沈煌的话,皇后果断拒绝了他的请求,且说赵青然嫁入太子府不会对他有任何帮助,就她对沈南风的感情就让皇后心里十分的吃味,这不是让她儿子娶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吗? “为什么?母后为什么啊?”沈煌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母后,他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因为皇后对自己向来都是有求必应的。 沈煌捉住皇后的裙摆,脸上满是惊讶还有不解,目光中带着些许猩红,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母亲,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赵青然对你门不当户不对,对你以后的发展没有半点帮助,反而她对勤王的感情……这是人尽皆知的。”皇后没有看地上的沈煌,而是一脸严肃的模样,有些语重心长的说着。 沈煌放开了皇后的脚,从地上爬起来,有些欣喜的说着:“母后大可放心,青然因于西洲一事已经对沈南风彻底死心,而且……青然虽然不能助我,但是肯定不会影响孩儿的,只要母后答应孩儿,孩儿以后肯定认真学习,争取获得父皇的疼爱。” 听着沈煌近乎央求的语气,皇后心里有些动摇,但是却没有半点松口的模样,没有说话,也不去看他。 沈煌看着皇后的模样知道她心里应该动摇,赶紧上前去帮她捏肩膀,非常殷勤的模样,满脸的欢笑,撒娇着说:“母后你就答应儿臣吧,母后~” 被沈煌手上的力度按的舒服了,皇后脸上慢慢爬上了笑容,佯装生气的推开了沈煌,嗔怪着:“就你这样也能当太子?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里低三下四的求人。” 皇后说完走到了一张凳子面前,坐了下去,有些生气的看着一脸呆滞的沈煌。 沈煌赶紧后腿的走了上去,帮她倒了一杯茶,端起来递在她跟前,欢喜道:“多谢母后成全!” 第六十一章:天下父母心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回到宫中后,皇后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寝宫而是径直去了御书房,看到御书房房门紧闭,皇后没有让人通报的意思,而且站在门口等待。 “皇后要见朕怎么不让人前来通报啊,在外面站了那么久,累了吧?快坐下。”皇上有些心疼的看着皇后,方才自己在跟几个大臣商量一些事,也不知道皇后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让人通报一声,一个人在门外不知道站了多久。 皇后缓缓坐在皇上身边,看着他心疼的眼神心里涌上了丝丝暖意,摇了摇头说道:“臣妾不碍事的,皇上应当以江山社稷为重,臣妾怎么忍心打扰皇上呢。” 见皇后这么说,皇上心里对她更是喜爱还有敬重。吩咐下人送茶上来,看着满脸笑容的皇后说:“不知皇后来找朕有何事?” 皇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皇上面前,直直的跪下,然后磕了一个头,说:“煌儿年纪不小了,臣妾望皇上赐婚。” “皇后这是哪里的话,煌儿也是朕的儿子,朕当然知道他年纪不小了,可是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啊。”将地上的皇后扶了起来,皇上目光中有些嗔怪的意思,话里也是满满的责备。 听到皇上说他也有赐婚的意思,只是碍于没有合适的人员,心里更是欢喜,看来皇上没有对沈煌彻底失望,只要以后沈煌认真学习,肯定有机会重获皇上的喜爱,保住太子之位。 “今日臣妾去太子府,也是问煌儿此事,但是煌儿遮遮掩掩,好像有什么事瞒着臣妾,臣妾再三询问终于得知,煌儿其实早就心有所属了。” “不知是哪位达官贵人家的女儿?”听到皇后的话,皇上也是吃了一惊,沈煌居然已近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还是瞒着所有人的暗恋,能让沈煌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喜欢着,瞬间对这个不知名的姑娘有些好奇。 看着皇上疑惑的眼神,皇后掩嘴轻笑,说着:“不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女儿,这个人皇上也认识,就是赵青然。” 皇上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随后微微皱着眉头,沈煌喜欢的人居然是赵青然。他们两人往来密切,这是自己知道的,难道两人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吗? 赵青然对沈南风的爱慕是人尽皆知的,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的就移情别恋,想到这里,皇上的眉头紧锁,眼中也涌上了一丝为难。 “皇上莫不是对这门婚事不满?”看着皇上的脸色从欣喜变成了为难,随后的神情也是十分的凝重,皇后心里很是疑惑。 从沉思中回过神,皇上看着旁边一脸着急,而且眼中满是疑惑的皇后,解释着说:“朕倒也不是不满,而且青然那个孩子从小父母双亡,是跟勤王一起长大的,勤王就如同他的兄长一样,俗话说长兄如父,如果太子真的想要迎娶青然朕还得跟勤王商讨一番。” 知道皇上也是为了沈煌着想,皇后没有阻拦的意思,顺从的吩咐宫女去准备宴会需要的东西,随后又让太监去让御膳房做好吃食。 宫中突然传来消息要勤王带着世子妃前去参加宴会,虽然心里很是疑惑,但是还是顺从的前去宫中,却在皇宫门口遇到了赵青然。 怎么她也要去吗?沈南风心生疑惑,但是没有多加停留,而且直接带着于西洲去了御书房。 “不知皇上传唤微臣有何事?”沈南风将于西洲护在身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目光却是盯着旁边满脸不怀好意的赵青然。 看出三人中间的不合,皇上对沈煌提亲赵青然的事更加疑惑,正想说什么却被门外走来的皇后打断。 “听说勤王将青然赶出来勤王府,而且还禁令她不得出入勤王府,可是真的?”皇后一脸心疼的看着旁边的赵青然,随后将目光转向了皇上,希望他能还赵青然一个公道。 这件事自己其实也不知晓,只知道他们素来不和,没想到居然到了直接老死不相来的地步,有些疑惑的看着沈南风,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沈南风看着皇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冷笑一声回答着:“青然年纪不小了,倘若一直待在勤王府恐怕会惹人闲话,虽然微臣已有妻室,但是对于身家清白的青然恐怕还是会有损名誉。”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皇后却是一脸吃瘪,也算是知道了皇上为什么对沈南风这般看重,心里瞬间有些吃味,想要反驳,却被旁边的赵青然拉住。 赵青然摇摇头示意皇后不要乱来,虽然沈南风的话自己也是十分不满,但是现在可不是在勤王府,更不是在大街上,台上坐着的是九五至尊,万人之上的皇上,如果在他面前胡来恐怕大家都会受到惩罚。 “既然如此,青然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不知心里可有人选?”皇上看着赵青然,一脸和蔼可亲的模样问着。 赵青然闻言,微微愣了一下,恭敬的行了一个礼,抬起头看着皇上回答着:“青然虽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但是却没有想过那方面的事,反倒是听说表嫂有了身孕,皇上不妨将心思多放在表嫂身上,这可能是皇家的第一个子嗣啊。” 听到赵青然的话,于西洲反射性的将手放在小腹上,仿佛她要伤害自己的宝宝一般,总感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感觉到身后人的紧张,沈南风将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放在身后轻轻拍了拍于西洲的小手,让她放心。 “西洲这里就不劳烦皇上操心了,如今主要是说青然的婚事,据本王所知,太子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而且青然与太子也是私交甚密,不知青然对太子是何评价?” 赵青然没有想到沈南风会当着皇上的面直接拆自己的台,心里有些恼怒,碍于皇上在没有发作,又听到沈南风的话,他这是要套自己话的意思吗? 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赵青然樱唇微启,说:“太子为人坦荡直率,做事有勇有谋,颇有皇上年轻时的风范,皇上教育有方,青然佩服!” 皇上听着赵青然的话,喜上心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突然对这门婚事没有太大的抵触感,反而觉得赵青然可能会改变沈煌自私自利的性格。 虽然皇上跳过了这个话题,但是这次的家宴还是没有半点放松的意思,尤其是于西洲,紧绷的神经没有丝毫放松的度过了家宴。 宴会结束后,皇上吩咐众人回去休息,随后就离开了,留下了赵青然跟勤王夫妇二人。 于西洲拉着沈南风的袖子,示意他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沈南风跟赵青然四目相对,感觉到身旁人的紧张,将她搂入怀中,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直接回了勤王府。 看着两人恩爱的模样,赵青然用力的将面前东西推到了地上,眼神里满满的嫉妒还有愤怒,抬眸却看到了一双做工精致的鞋子,赵青然抬头,沈煌一脸欣喜的模样映入眼帘。 赵青然看到一脸欣喜的沈煌,心里不但没有半点开心,反而是更加的愤怒,侧过脑袋不去看他那张脸。 “太子殿下前来所谓何事?” 听出赵青然话里的愤怒,沈煌没有生气,因为他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沈南风跟于西洲恩爱的模样还真是刺眼,不过更刺眼的是赵青然眼中的羡慕还有不甘。 这样的宠爱他沈煌也可以给她,只要她给自己一个机会。看着满地的盘子碎片,沈煌示意宫女将它收拾干净,随后一脸期待看着赵青然。 “青然,我已禀明母后对你的爱慕,而且母后也同意了我们的婚事……”沈煌正欣喜的跟赵青然诉说这自己心里的喜悦,还有对以后的打算,却被赵青然一声怒吼打断了自己对以后的想象。 赵青然听到沈煌的话,心里更是苦恼,她已经答应了沈云谌不会给他任何机会,没想到他居然死缠烂打,还把这件事告诉了皇后。 “沈煌,我告诉你,我不可能嫁给你,永远都不可能,你懂吗?”赵青然站起来,目光凶狠的看着面前有些愣住的沈煌,直接生气得直呼他的名讳。 沈煌一脸呆滞,对上了赵青然凶狠的目光,有些不解的说:“为什么啊?我哪里不如沈南风?他能给你的我也能!” 看着面前近乎疯狂的沈煌,看着他的模样赵青然想到了当初的自己,当初她不也是这样质问着沈南风吗?但是沈南风的答案却让自己跌进了深渊谷底。 眼中涌上了一丝心疼,赵青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背过沈煌,说:“要我答应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要搞垮于西洲,让她在这里待不下去,让她尝尝无家可归的滋味。” 听到赵青然的松口,沈煌脸上再次露出笑容,只要她同意嫁给自己,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那又有何不可。 “好!青然你等着,我一定帮你报仇,让他们都为你以前受的委屈付出代价!”沈煌阴狠的说完以后便离开了。 第六十二章:剑走偏锋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远,赵青然回头只能看到沈煌匆匆离去的背影,感觉心里很是无奈,赵青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也离开了皇宫。 想到青然答应了与自己成婚,沈煌激动的上窜下跳,但是想着她的要求,心里一下子就没了底,本来于西洲就被沈南风无微不至的保护着,自己很难下手,如今她怀有身孕,皇上定然也会派人暗中保护,这让沈煌感到十分苦恼。 突然想到了沈云谌,沈煌安排小厮准备马车,匆匆赶往亲王府。 “不行!本王不会帮你的,你就死心了吧!” 亲王府书房中传来一声怒吼,沈煌被沈云谌突如其来的话语吓得有些失了神。 本来以为沈煌来找自己是为了商议怎么对付沈南风,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赵青然的事,让自己帮忙一起对付于西洲。 虽然说于西洲也是自己目标之一,但是沈南风才是真正的劲敌。而且看着沈煌如今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沈云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皇叔你不是要助我登上帝位吗?只要搞乱于西洲,青然就同意与我成婚,成婚之后我们三人可以一同携手对付沈南风啊。”沈煌回过神,看着面前气的脸色有些铁青的沈云谌,心里有些着急。 听到沈煌的话,沈云谌将手中的杯子砸在了地上,再次怒吼:“青然青然,现在满脑子都是赵青然,儿女情长只会毁了你自己的未来,而且你觉得赵青然真的是想要嫁给你吗?她不过是想要借你的手除掉自己的情敌而已!” 看着沈云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沈煌心里不以为然,他觉得赵青然会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只要他做到了她提的要求,就算现在赵青然忘不掉沈南风,以后也会被自己改变,爱上自己的。 沈云谌看着沈煌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让他自己回去好好想想,不要再来烦自己。 为了找到机会对于西洲下手,沈煌在御楼安插了眼线,知道花泽跟于西洲关系特别好,自然会来御楼探望花泽,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而已。 “启禀太子,御楼小厮来报勤王世子妃出现在御楼。” 沈煌正在筹划着自己的婚礼,突然听到了小厮说话,高兴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说:“让他继续盯着于西洲,待两人不注意,在她们的吃食上做手脚,事成之后本太子定有重赏!” 本来于西洲在勤王府中待得无聊就想去找花泽,正好听到了门外有人说花泽要请自己去品尝她新研制的吃食,欣然前往。 “花泽!好久不见!” 于西洲刚下马车,就看到了迎出来的花泽,激动得赶紧跑上去将她一把抱住。 看到如此热情的于西洲,花泽虽然心里也是激动,但是还是轻轻推开了自己身上的于西洲,有些责备的说着:“师傅你可别忘了你是有身孕的人,还成天乱跑乱跳,要是在我御楼出了什么事那我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听出花泽话里的调侃,于西洲正了正身体,一副端庄严肃的模样说着:“那也好!你让本王妃前来所谓何事啊!” 花泽看着面前佯装严肃模样的于西洲,强行憋住自己的笑意,配合着说:“花泽今日研制了一些新吃食,还请世子妃指点一二。” 两人对视一会儿,终于是绷不住了,一下子就破了功,随后两人拉着手,欢欢喜喜的走进了御楼。 来到御楼的厨房,于西洲有些久违的看着这里,自从自己怀孕一来,沈南风禁令自己出入厨房,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进入厨房了。 看着正在切菜的花泽,于西洲站在她的旁边,将手肘子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脸轻佻的看着她,问着:“花泽准备做什么好吃的来招待我这位贵宾啊?” 花泽轻笑,没有看于西洲,但是她知道现在于西洲肯定是一脸的调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回答:“这道菜也算是特地为你研制的吧,一道甜食,我管它叫金瓜酿芋泥,其实就是南瓜抹上白糖腌制然后倒出糖水蒸熟。随后在芋泥里加入白糖猪油糖水搅拌均匀下锅小火煮浆再倒入事先准备好的南瓜盅里就好了!” 听着花泽轻描淡写的说着,于西洲有些流口水,但是在花泽准备起锅烧油的时候于西洲突然觉得胸口很堵,随即就有了想吐的感觉,匆匆的往厨房外面跑。 看到于西洲往外面跑,花泽赶紧跟了上去,看到她正趴在树上干呕,走上前去帮她轻轻拍打着后背,心里满是担忧还有自责,知道她怀孕自己就不该让她进入厨房啊。 感觉心里好受了许多,于西洲伸手示意花泽不用在拍自己的,然后站起身来,脸色有些苍白,她从来没有想过孕吐那么难受。 “师傅对不起,都是花泽的错,花泽不该让你进厨房,孕妇是闻不得油烟味的。”花泽满脸愧疚的看着于西洲,看着她脸上的苍白还有刚吐完眼睛里还满是泪水,脸上也有一些残留的泪水,顿时更加自责了。 于西洲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她知道刚刚自己眼泪流出来了,安慰着花泽,告诉她自己没事,但是肯定是不能帮她打下手了。 “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就赶紧去给我做饭,用美食来让我原谅你吧!”于西洲说完,推着花泽走进了厨房,然后自己来到了厨房对面的客房里休息。 于西洲身体不适,花泽只得让小厮来帮自己打下手,但是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亲手做,小厮只是负责添火。 “呕……”虽然远离厨房,但是于西洲还是没能逃脱孕吐的毒手,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匆匆来到房门外就吐了起来。 于西洲最近感觉没什么胃口,所以没有吃多少东西,导致自己吐出来的都是苦涩的胆水,感觉吐出来舒服多了,于西洲站起来,靠着旁边的柱子支撑自己吐得有些腿软的身体。 伸手上下抚顺着自己的胸口,于西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佩服天底下的母亲是受了多少罪才将自己的儿女带到世上的,感觉身体恢复了活力,于西洲准备进入房间,却看到了很奇怪的一幕。 在她这里能将厨房花泽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她能清楚的看到花泽在忙碌着手中的活,但是一旁的小厮却在南瓜盅旁边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什么。 于西洲觉得有些蹊跷,所以多看了两眼,看到小厮将什么东西放在自己的腰间,脑海里涌上电视剧里下毒谋杀不都是这样的吗?一时间有些心慌,看着小厮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于西洲赶紧走进了身后的房间。 随后花泽将吃食端了上来,身后跟着的就是那个鬼鬼祟祟的小厮,于西洲索性就将计就计,让花泽将吃食放下后对小厮说:“这份甜品也有你的功劳,你先尝尝吧!” 于西洲的话让两人皆是一愣,尤其是花泽,她有些搞不懂于西洲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看着她坚定的目光,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坐在旁边默默的看着。 小厮听到于西洲的话,一下子愣住了,赶紧讪笑着说:“这是花小姐特地为世子妃准备的,小的怎敢先行品尝,世子妃赶紧趁热吃了吧,不要辜负花小姐的一片好心啊。” 于西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面前有些慌乱的小厮,嘴角勾起,缓缓站了起来。 对于于西洲的所作所为,花泽是更加的疑惑,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看着站起来徘徊在小厮左右的于西洲,想要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既然你说是为本王妃做的,那就是本王妃的东西,现在就将此物赏赐于你,趁热吃了吧!” 小厮闻言抬头,却对上了于西洲犀利的目光,突然觉得背脊发凉,身体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花泽终于是看出了于西洲的用心,也站了起来,说:“既然世子妃赏赐给你,你就收下吧,趁现在还没凉,赶紧吃了吧。” 听到花泽也开始帮助于西洲,小厮心里更加的慌乱,看向了桌子上金黄可口的吃食,倘若不是里面有别的东西,自己肯定立马上去将它吃点,可是里面的东西是他亲手放进去的,小厮身体有些颤抖。 “说!你是谁派来的!”看着小厮忍不住颤抖的双腿,于西洲一声怒吼,小厮砰的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却不说是谁派来的。 花泽气恼万分,没想到他们居然在自己的地盘对于西洲下手,还好于西洲聪敏识破了他们的伎俩,不然如果出了什么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沈南风交代。 让自己信任的几个人将小厮带走,得知近来御楼人手众多,管理方面并不是十分严厉,所以才让奸人成功混入了御楼。 听到这个消息花泽差点没当场气死,人手多了就管理不了了吗?想着里面肯定还有别的奸细,花泽吩咐下去关店半天,所有人都得来她这里报到。 第六十三章:没有错,也没有爱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知道花泽要对御楼的小厮进行排查,于西洲也想帮她,但是由于时不时就恶心想吐,这让她十分苦恼,便让人去勤王府将小由跟云夕两人叫出来一同协助自己。 看着楼下吵杂的人群,花泽皱了皱眉,没想到这才多久,御楼就招收了那么多人,怪不得会发生这种事情。 花泽在外面排查审问,于西洲在暗处观看,突然发现了里面真的有别人的眼线,但是于西洲没有说话。 花泽也看出了那个人是赵青然派来的,但是于西洲没有说什么,花泽也就没有为难他,因为花泽知道于西洲是给赵青然留面子,不让她当众出丑。 但是那个人却一下子按耐不住往门外跑去,这让他内奸的身份瞬间暴露,花泽让人追上去,却被于西洲阻拦,一脸疑惑的看着于西洲,却只见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放过那个小厮,花泽听话的让人不用追了。 “什么?怎么突然被发现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赵青然正在凉亭中休息,突然看到了自己安插在御楼的眼线匆匆忙忙的模样,随后他带来的消息却让自己大吃一惊。 听到赵青然的怒吼,小厮一下子跪在地上,连连求饶,说话的声音颤抖着,有些嘶哑,回答:“小的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本来一切顺利,突然今日世子妃前来御楼,然后花泽就下令所有御楼小厮在大堂集合,貌似是有人装成小厮模样暗害世子妃然后计划出错被抓住了。” 赵青然听完小厮的话,用力的拍了一下石桌,目光阴狠的看着远处,抬手示意小厮先下去。 其实赵青然心里已经差不多知道是谁做的了,想到自己幸幸苦苦安插的眼线因为沈煌的做事的有勇无谋而被查出,自己的计划也被打乱,心里十分气恼,正准备前去太子府,却看到了对面那张熟悉的脸。 沈煌让手下去在于西洲的吃食里做手脚,想必现在应该是得逞了,正兴致冲冲的准备来给赵青然报喜,却在门口就看到了一个慌乱逃离的小厮,感觉心里很是疑惑。 但是想着自己的计划成功,赵青然即将与自己成婚,便没有去关注那些,而且径直走向了坐在凉亭中的倩影。 “青然怎么那么大火气?快别生气了,我今天来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沈煌坐在赵青然旁边,看着她气得有些发红的脸,满脸欣喜的说着。 赵青然冷笑一声,转过身对上了沈煌欣喜的目光,眼神中满满的冰冷还有怒火,紧闭的樱唇微启,咬牙切齿的说:“太子殿下是来告诉我你让人在御楼对于西洲下手,然后还失败了的好事吗?这样的事恐怕也只有太子殿下做的出来了吧。” 听到赵青然的话,沈煌脸上的笑容凝固,随之一变,一脸诧异的看着赵青然,又想到了刚才在门口惊慌失措的小厮,难道那个是赵青然在御楼安插的眼线? 因为自己手下的计划失败,所以导致了赵青然的安插的眼线被查出,而且还可能打乱了她的计划。 沈煌一脸歉意的看着赵青然,一下子站了起来,解释着:“青然你听我解释,我没想到他们失败,本来这个计划是天衣无缝的……” “够了!” 赵青然听着沈煌的解释,心里更加恼火,直接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被赵青然突然的怒吼吓愣住了,沈煌一脸呆滞的看着站起来的赵青然,看着她慢慢的转向自己,对上了她阴狠的目光,感觉心底一凉。 “以后勤王府的事,太子就不用插手了,青然自己的事自己会做,不需要太子再趟浑水。”赵青然看着沈煌呆滞的眼睛,有些无奈,但是更多的却是鄙视。 听到赵青然让自己收手,沈煌心里一喜,抓住了面前那双自己垂涎已久的小手,摩挲着她光滑细嫩的小手,她的手好像没有骨头,软软的被自己握在手中。 “青然你是决定要跟我在一起了吗?我就知道你会想通的,真的是太好了!” 赵青然看着面前欢喜无比的沈煌,用力抽回他抓住的手,转过身背对着他走了几步路,让两人的距离不再那么近,然后满脸的轻佻,一脸无辜的说着。 “太子怕是误会青然的意思了,青然只是不想自己的计划再次被打乱而已。更何况青然可从未承诺过要跟太子在一起。” 听着赵青然嘲讽的话语,沈煌的心一下子掉进了深渊,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一脸轻佻的赵青然,有些气愤的说着:“不!我不信,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 说着,沈煌慢慢走近赵青然,赵青然看着逐渐走近的沈煌,他目露凶光,让她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乱,慢慢的往后退,终于背一下子被身后的柱子堵住,她无路可逃了。 沈煌贴近赵青然的脸,看着这张精致无比的小脸露出了些许慌张,嘴角上扬,抬起了她小巧的下巴,看着她樱红的嘴唇,慢慢贴近。 “你这样强求是没有用的,我的心已经死了,对你,对任何人都一样没有感觉,没有爱!只有恨!” 赵青然一把推开了紧贴着自己的沈煌,声嘶力竭的吼叫着,随后不管身后的人,匆匆的跑到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上。 听到身后“砰”的一声,沈煌才回过神来,赵青然刚才的话在自己脑海里回荡,他对她没有爱,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做作多情而已。 拖着自己无力的身体回到了太子府,沈煌让下人准备了很多酒,现在的他只想喝酒,一醉解千愁,也许自己喝醉了就不会再去想她了。 沈煌喝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门口有人在说话,随后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但是却没有半点准备抬头去看的意思,将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满酒,然后一饮而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看着沈煌喝得通红的脸,沈云谌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夺过他手中的酒壶,愤怒的说:“你看你这个样子,哪有一点太子的模样,就你现在这个模样皇上怎么会放心把江山交给你!” “青然不肯嫁给我,我要江山有什么用?我做皇帝有什么用?”沈煌一下子站了起来,崩溃的说着,跌跌撞撞的走向沈云谌,夺回他手中的酒壶,直接往自己嘴里倒。 倒了一会儿发现没酒了,沈煌将酒壶随意的丢在桌子上,桌上的酒壶很多,看来他喝了有一会儿了。 看着桌子上狼狈不堪的模样,沈云谌计上心开,转过身看着同样狼狈的沈煌,开口道:“你就那么喜欢赵青然?甚至愿意为了她不要江山不做皇帝?” 正要叫小厮拿酒的沈煌听到了身后的声音,踉跄的走到沈云谌的面前,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借助他的力量支撑自己发软的腿,一本正经的说:“我愿意!” 虽然沈煌神情有些恍惚,甚至走路都有些要跌倒的模样,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听着十分坚定的模样。 沈云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将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了下来,扶着几乎不省人事的沈煌坐在了凳子上,说:“那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听到沈云谌要帮自己的意思,沈煌一下子站了起来,脑子清醒了许多,紧张的看着沈云谌,仿佛害怕他有反悔的意思。 沈云谌将站起来的沈煌按下去坐在凳子上,然后自己去帮他倒了一杯水,看着狼狈不堪的桌子,沈云谌有些嫌弃的随意拿起一个杯子,然后再从旁边拿起水壶。 将水递给沈煌,示意他喝下。沈煌并没有半点迟疑,直接将水一饮而尽,但是目光一直盯着面前的人,生怕自己眨个眼他就不见了。 “去直接面见皇上,请求赐婚,皇上之命有谁敢不从?到时候任她赵青然再怎么横,还不是一样要乖乖听话。”见沈煌乖乖的喝下了水,沈云谌看着他,满脸的笑容。 看到沈云谌脸上的笑,沈煌不禁觉得有些可怕,但是他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沈煌自己也知道赵青然对自己并没有好感,但是他坚定那是现在,如果他们在一起了肯定能改变赵青然对自己的看法。 所以他决定就用这个方法,直接请求赐婚,然后将赵青然娶进来,以后再让她改变对自己的看法。 想着,沈煌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就往外面走。 “你去哪儿?”沈云谌明知故问道。 沈煌没有理会身后的沈云谌,直接让人备马去了皇宫,现在他只想快点娶赵青然入门,其余的都可以往后推。 看着匆匆离去的沈煌,沈云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好利用,只要他跟皇上撕破了脸皮,自己再从中煽风点火,皇帝之位自己很快就能拿到了。 “父皇!” 沈南风正在跟皇上讨论怎么计划让沈云谌跟沈煌露出想要谋反的心思,却突然被打断。 看到来人是沈煌,两人瞬间有些惊慌,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听到了什么。 第六十四章:女人心海底针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太子殿下!”沈南风行了一个礼,沈煌却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似乎是将他当成了空气。 沈南风有些不解,眼神示意皇上试探一下他到底听到了多少,还有突然闯进来是要干什么。 跟着沈煌跑进来的是皇上的贴身太监,在沈煌进来以后他才匆匆的进来,看着皇上脸上有些怒气,立马跪在了地上,慌乱的说着:“奴才该死,太子要见皇上,奴才告诉他皇上在跟勤王商议要事,让太子稍等,但是奴才……奴才拦不住啊!” 正准备责罚太监,却看到了沈煌一下子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双眸猩红的看着皇上,一脸坚定的说:“儿臣此次前来,是要让父皇赐婚的,儿臣对青然之心天地可鉴,还请父皇成全儿臣!” 皇上皱了皱眉,看着沈煌,他的神情有些恍惚,但是眼神却是十分的坚定。 听到沈煌的话,沈南风也有些疑惑,他那么急着要见皇上难道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看到沈南风轻轻摇了摇头,皇上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吼着:“你看你冒冒失失的,哪有作为太子的模样,还有你这神情恍惚的,你干嘛去了?” 沈煌皱了皱眉,听到皇上的怒吼心里有些慌乱,小声的告诉他自己喝了一点酒。 看到皇上仍然一副冷漠的表情,沈煌急了,告诉他自己对赵青然是真心的,甚至说自己愿意为赵青然舍弃太子之位。 “皇上,微臣想太子殿下可能是喝多了,一时酒醉乱了心智,所以才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话,微臣恳求皇上让太子先休息一下,待到清醒再商议此事!”沈南风看着皇上为难的模样,出言解围。 沈煌一下子站了起来,质问沈南风是不是还对赵青然有其它的心思。沈南风没有搭理,而且跪在地上,看着皇上,一脸诚恳的说。 “青然跟微臣一起长大,就像微臣的妹妹一样,长兄如父,微臣不想因为太子的兴起之话而耗费青然整个人生,而且青然的婚姻大事,微臣想让青然自己决定,还请皇上恩准。” 说完,沈南风磕了一个头,没有抬头的意思,跪着等待皇上的裁决。 “此事以后再议,沈煌,你贵为太子,喝得烂醉闯入御书房,朕看在皇后的面子上,罚你禁足七天,以示惩戒。”皇上看着沈南风,还有一旁愤愤的沈煌,将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然后让侍卫将沈煌拖回了太子府。 沈南风也回到了勤王府,跟于西洲说起了在御书房发生的事,于西洲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西洲,你对沈煌求婚一事有什么看法?”看着于西洲皱起了眉头,沈南风知道她心里肯定是有想法的,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着。 于西洲从凳子上站起来,在沈南风面前来回的走动,眉头却是一直紧皱着,有些为难的说:“青然其实并不坏,只是太过于执着,如果是别人我肯定百般乐意,但是沈煌为人歹毒,而且耳根子软,万一那个老狐狸从中挑拨,不知道青然会收到什么样的委屈,反正我是不希望他们两个在一起。” 沈南风点点头,他也知道赵青然为人不坏,但是并没有考虑得那么周全,只是单纯的觉得赵青然会被沈煌利用而已。 看着满脸担忧的于西洲,沈南风心里暖暖的,被赵青然害了那么多次,却还一如既往的为她考虑,自己是修了几世的福才得已娶到这么一个宝贝啊。 沈南风带着于西洲来到了赵青然的住所,以前没有来过,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 这个院子十分简陋,但是却格外的温馨,不想勤王府那么豪华,里面的佣人也就两三个的样子,应该是沈煌帮她找的吧。 刚准备出门的赵青然看到沈南风在跟于西洲一起打量着自己的院子,顿时有些冒火,迎了上去,直接下了逐客令。 “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走吧!” 听到这句话其实两人并不意外,因为赵青然跟他们之间的矛盾并没有被清除。 “青然,我们此次前来是要告诉你,不要跟太子纠缠太深,这样做只能是害了你的。”沈南风护着于西洲,语重心长得说着。 听到沈南风的话,赵青然有些愣住,难道沈南风以为自己会跟沈煌在一起吗?他也太不了解她了。 “沈南风,你居然以为我会跟沈煌在一起?好!我带你们去看看!”赵青然愤愤的走在前面,完全没有看沈南风他们有没有跟上。 看着赵青然走远的身影,沈南风愣了愣,拉着于西洲的手赶紧跟了上去,来到了一间堆满了各种盒子的房间,房间里面狼狈不堪,好像从没人打扫过一样,但是里面的盒子却是干干净净,好像拿进来不久,但是盒子的摆放却像是被人随意丢弃。 沈南风放开于西洲的手,捡起来了地上一个比较小巧的盒子,打开里面居然是一块晶莹剔透,成色很好的玉佩,而且上面的雕花十分的精致,可以说是玉中极品。 “看到了吗?这些都是沈煌派人送来的东西,本小姐都不看直接丢在了这里,也从来没让去过来打理过。”赵青然看着沈南风惊讶的表情,得意的双手环胸,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 听到赵青然的话,于西洲皱了皱眉,原来这一切都是沈煌一厢情愿,赵青然并没有半点想要跟他在一起的意思。 “既然你不愿意,为什么太子还要冒险闯入御书房,请求皇上赐婚,还说宁愿舍弃太子之位。”沈南风合上了手中的盒子,看着赵青然。 赵青然明显不知道这件事情,听到沈南风说了以后更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修长的双手紧握,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目光带着杀气,恶狠狠的看着门外。 看着赵青然的这副表情,沈南风也明白了两人中间的关系,一个毫无情义,一个苦苦相求。 “青然,要是你不介意,我愿意帮你甩掉沈煌!” 一直一言不发的于西洲突然发话,赵青然的手稍微松了松,但是依然一副冷漠的模样看着她,没有说话,等待她的下文。 “我知道你不喜欢沈煌,而且从这些礼物的珍贵以及沈煌的表现来看,对你是志在必得,倘若真的到时候让你不得不嫁给他,你也会不开心吧?”于西洲慢慢走近赵青然,拿起沈南风手里的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玉佩,放在心里佯装惊叹的看着。 看着于西洲惊叹的模样,赵青然才看了一下她手中的玉佩,却是是一块好玉。赵青然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动摇,随后看着身上丢的乱七八糟的礼物盒子,咬咬牙同意让于西洲帮助自己甩掉沈煌。 于西洲听到赵青然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心里很是开心,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三人一起去她的房间商量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看到于西洲脸上的笑容,赵青然心里有些愧疚,因为她只是想利用于西洲摆脱沈煌,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她依旧还是自己的情敌,以后自己还是要对付她的。 但是看着她这么热心的帮助自己,虽然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说让赵青然对她的敌意逐渐瓦解。 最终两人的计划定了下来,让赵青然在御楼设下鸿门宴,然后派人去请沈煌参加。赵青然的邀请沈煌肯定是会来的,到时候自己在帮她做一桌子“好菜”招待沈煌,从心里打破沈煌对赵青然的幻想。 赵青然点点头,让人去请沈煌,这里也跟着沈南风他们一起来到了御楼。 看到赵青然跟于西洲在一起,花泽有些惊讶,以为又是赵青然使的什么伎俩,看到沈南风也在时才稍稍放下自己戒备的心。 “师傅,你怎么跟她在一起啊?”花泽拉着于西洲的手,看着赵青然的眼神有些敌意。 于西洲拍了拍花泽的手,示意她放心,并告诉了她赵青然希望能借助御楼帮她摆脱沈煌的纠缠。 花泽虽然有些不解,但是于西洲的请求她自然不会拒绝,所以虽然心存疑惑,还是点了点头把厨房让了出来,还给他们一个独立的包间,让两人在用餐的时候不被人打扰。 沈煌被皇上禁足,终日待在书房不肯出去,他十分的气恼,想到沈南风跟皇上说的话,心里就更加的火冒三丈,将手中的杯子往门口一扔,却没有听到杯子摔碎的声音。 有些疑惑的抬头,却看到了沈云谌站在门口,手里正是自己丢出去的杯子,心里更加的恼火,转过身背着他,有些生气的问着:“你来干嘛?” “太子殿下,你的性子实在是太急了,本王叫住你就是想让你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这样显得更加让人信服,你倒好直接蓬头垢面的就闯进宫去,还擅闯御书房,这让皇上怎么相信你对青然的认真?” 沈云谌放下手中的杯子,苦口婆心的看着沈煌的背影,话里还有一丝责备的意思。 沈煌其实也知道自己太过于鲁莽,但是当时他的心里就只有赶紧请求皇上赐婚,哪里想的了那么多,如今自己被禁足,皇上还特地派人在门口守着,他想去见赵青然一眼都是天方夜谭。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沈煌转过身,无奈的看着沈云谌,趴在桌子上,无力的说着:“皇叔,那我现在怎么办啊?父皇让我禁足七天,我想去见青然一面都见不到。” 第六十五章:意外流产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云谌正想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一个小厮跪在了地上,告诉沈煌赵青然派人来请他一同用餐。 听到这个消息,沈煌一下子从凳子蹦起来,惊喜的看着地上的小厮,走到他面前蹲下来,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敢相信的问着:“真的吗?” “千真万确,奴才哪敢骗太子殿下。” 小厮的话让沈煌更加的欣喜,脸上的阴郁全部消失,让小厮下去领赏,将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拿起铜镜整理着自己的头发,满意笑着。 “皇叔,你看我怎么样?这可是青然第一次主动邀请我去见她。”沈煌一脸欣喜的看着沈云谌,期待他能给自己一些建议。 沈云谌围着他走了一圈,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脸欣慰的说:“好!太子殿下仪表堂堂,玉树临风,既然青然主动邀请那你就快去吧。” 听到沈云谌的话,沈煌脸上笑意更甚,抬腿就准备离开,却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在被禁足,现在太子府外面还站着皇上派来监督的人,自己出去肯定又要被阻拦。 一下子就焉了,灰头土脸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一脸郁闷的趴在桌子上。 沈云谌见沈煌一下子没有活力,疑惑的问着:“怎么还不出发?别让青然久等了。” “皇叔,现在外面全是父皇的人,我……根本就出不去。”沈煌有些委屈的说着,无力的玩弄着自己的头发,想到自己要失约了,赵青然肯定就不会再找自己,一下子心里更难受了。 沈云谌听到沈煌的话,不禁大笑,安慰着说:“你就放心出去吧,那群人皇叔已经打发走了。” 沈煌闻言站了起来,朝沈云谌说了一声谢谢就往在外面跑去,让人备好车去往了御楼。 看着匆匆忙忙的沈煌,沈云谌脸上露出了笑容,想着一会儿沈煌就会灰头土脸的回来,不禁笑出了声。 沈煌一到御楼就被人迎上了二楼,认出那是赵青然身边的人,沈煌便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很安静的包厢。 小厮走后,沈煌正准备进去,但是停下了脚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害怕自己因为慌乱所以衣服凌乱没有注意到,引得赵青然的不满。 再三确认自己已经整理好,沈煌稳了稳自己的心神,轻轻的推开了门,赵青然没有再穿她那身简便暗沉的衣服,而且换上了一身粉色的服装,头上没有佩戴任何发饰,却显得更加有小家碧玉的感觉。 顺着她精致的小脸看下去,修长的脖子上挂着自己精心挑选的玉佩。 赵青然看到沈煌已经来了,招手示意他坐下。 看到赵青然脸上的笑容,沈煌一下子失了神,她已经多久没那么笑过了。 回过神慢慢的走近赵青然,坐在她的对面,有些疑惑的看着她,问道:“青然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赵青然反问,将桌子上的菜夹在了沈煌面前的碗里,满脸的调笑。 看到赵青然给自己夹菜,沈煌受宠若惊,连连说着:“能找,能找,无论何时,只要青然想见我,我一定第一时间出现在青然面前。” 赵青然没有回沈煌的话,也没有看他的意思,给他夹好菜以后才抬头,看着一脸受宠若惊模样的沈煌,缓缓开口说:“太子试试御楼新出的黄金刺,味道极其鲜美。” 沈煌听完,赶紧吃了一口碗中的食物,由于没注意,被瓜子仁戳到了嘴唇,让他一阵吃痛。 看到沈煌吃痛的模样,赵青然开口说道:“软软糯糯的糯米,中间包裹着瓜子仁,虽然是甜而不腻,但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中间的瓜子仁戳破嘴皮。” 沈煌听出了赵青然话里的意思,没有再继续吃下去了,脸上的笑容也被收住了,严肃的看着对面的人,回答:“那我就注意一点,不会碰到刺的。” 看到沈煌一脸严肃的模样,赵青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从容面对自己的话,接着给他夹了另外一道菜,说着:“这道菜名叫蛋花菜,太子试试。” 沈煌知道赵青然还有话说,但是他并没有拒绝,而且直接夹起来,慢慢的咀嚼,里面没有刺,但是吃着吃着觉得嘴里有些苦涩,皱着眉头咽了下去。 “刺菜炒鸡蛋,野菜怎么登的上大雅之堂,再配上珍贵的鸡蛋那又如何,还是改变不了野菜的本质。” 听到赵青然的话,沈煌皱着眉头,嘴里的苦涩味道再次袭来,让他有一种想喝水的冲动,但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淡定的看着赵青然,回答到:“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吃一下野菜也不是不可以。” 赵青然轻笑,她知道沈煌会这样说,所以没有过多的惊讶而且夹起了另外一道菜放进了自己的碗里,然后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看到赵青然没有给自己夹,沈煌有些吃惊,不解的看着赵青然。 “最后这道菜不是做给太子吃的,而且做给青然自己吃的,名唤避风塘!”赵青然嘴里还嚼着豆腐条,眼睛不看沈煌,顾自的嚼着,然后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那块玉佩放在桌子上。 沈煌听着名字就知道那道菜的含义,而且看着她将自己送的玉佩解了下来,心里有些恼火。他没有想到赵青然居然这样的嫌弃自己,将手中的筷子丢在桌子上,愤愤离去。 看到愤怒归来的沈煌,沈云谌脸上露出了笑容,看来自己的目地已经达成,只是比自己想象的要快一些而已。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青然怎么没和你一块儿回来?”沈云谌佯装关心的询问着,还作势的往沈煌身后看去。 沈煌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推到地上,大声的说着:“她根本就没有半点嫁入太子府的意思,让我前去不过就是告诉我让我别再强求。” 沈云谌安慰着沈煌,告诉他不要在意那么多,这样的女人等他当上皇上一抓一大把。 看着沈煌愤愤离去,于西洲从暗处跑了出来,来到只有赵青然一人在的包厢,有些着急的问着:“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怎么样了?” “他已经放下了。”赵青然看着桌子上的玉佩,心里有些愧疚,喜欢她也不是沈煌的错,自己却那么狠心将他打下了深渊。 于西洲正想说干的不错,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忍不住扶着桌子吐了起来。 看到于西洲突然呕吐,赵青然赶紧上前轻轻的帮她拍打着后背,腾出一只手拿出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一边凉着,准备一会儿给于西洲喝下稳稳孕吐带来的胃疼。 伸手示意自己好多了,于西洲在赵青然的搀扶下缓缓坐在身旁的凳子上,伸手擦拭着自己脸上的眼泪,每一次孕吐都那么突然,让自己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 “好些了吗?” 赵青然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于西洲,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将桌上自己倒的水端起来,放在鼻子边上试了试温度,然后递给她。 接过赵青然手中的水,温度适宜,于西洲慢慢喝下,感觉胃里的翻涌减少了许多,一脸感激的看着赵青然,说了一声谢谢。 看着于西洲一脸感激的模样,赵青然有些脸红,坐在了她的旁边,佯装镇定的说:“你帮我摆脱了沈煌的纠缠,是我应该感谢你才对,怎么换作你来跟我说谢谢。” “那……不用谢!”于西洲看出了赵青然脸上的羞涩,故意调侃着。 赵青然听到于西洲的话,愤愤的嘟起了嘴巴,看着她还没恢复过来的脸色,主动说出要送她回去,于西洲点头答应。 两人刚刚走下马车,就看到了沈南风迎了上来。 沈南风看着于西洲脸色有些不对劲,伸手将她搂入怀中,一脸担忧的问着:“怎么了?没事吧?” 看到满脸担忧的沈南风,赵青然感觉心里有些吃味,9他对自己从没有过这样的眼神,现在却…… “表哥,表嫂我已经给你安全带到了,我就先走了!”赵青然说着准备上车离开。 于西洲从沈南风怀里挣脱,看着已经上车的赵青然,再次说了一声谢谢。 赵青然并没有回答,而且是直接让车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随她去吧!”沈南风扶着于西洲走进了勤王府,看着她苍白的脸感觉很是心疼。 知道于西洲又吐了,沈南风立马着急得让人找大夫,被于西洲拦下了。 “孕吐是怀孕必须经历的事,找大夫也没用。”于西洲偷笑着,一脸嘲讽的看着这个差点跳起来的男人,一点也没有当初的冷静模样。 沈南风没有在意于西洲脸上的嘲笑,而且吩咐下人去准备了安胎药,随后把她抱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给她掖好被角。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于西洲看着坐在一旁的沈南风,心里有些幻想着。 沈南风摸了摸于西洲苍白的小脸,宠溺的看着她,目光中的温柔好像是一潭清水,让人无法自拔。 “不管是男孩女孩,只要你生的本王都喜欢。” 听到沈南风撩人的话语,于西洲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没想到沈南风还会说这么撩人的话,于西洲害羞的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第六十六章:爆炸性消息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看着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于西洲,沈南风无奈的笑了笑,听到有人敲门,原来是安胎药煎好了。 接过小厮手里的药,有种浓郁的苦味,沈南风皱了皱眉,将药放在桌子上让它冷一下,然后轻轻掀起于西洲拉着的被子,看着她已经憋红的小脸,宠溺的笑着说:“来把药喝了。” 于西洲爬起来,看着桌子上那碗药,老远就能闻到药味了,肯定很苦。 看着于西洲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沈南风摸了摸她的脑袋,他也不想给她吃那么苦的药,但是现在她的身体必须养好,不然不但他们的宝宝有危险,可能她自己也会出事。 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沈南风端过来的药,于西洲差点窒息,但是为了自己的宝宝,于西洲乖乖的张开了嘴巴,让沈南风把药一点一点的喂给自己。 除夕之夜,皇宫中灯火通明,皇上下旨让勤王带着于西洲去参加家宴,沈南风也在为新的一年做准备。 云夕看着镜子里于西洲那张好看的脸,虽然不如赵青然那般精致,但是却有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将她的头发盘好,带上了几只发饰。 平日于西洲都是不带任何发饰的,今天是除夕,在云夕的百般劝说下,才肯戴几只珠钗。 帮于西洲梳洗打扮好,云夕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她,那是她特地为春节推出的甜品:白玉干贝。 沈南风带着于西洲出席,俊男靓女一出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今日的于西洲没有了以前的欢然洒脱,但是浑身散发着一股端庄大气的仙女气息。 “皇上,这是我亲手做的白玉干贝,特地为迎接新春研制的,还请皇上品尝。” 示意侍女将甜品拿了上去,看着面前的香气扑鼻的东西,皇上直接拿起一个放入了嘴中,脸上露出了赞叹之意,于西洲还真的是没有让自己失望过啊。 “若以黄蕊点凝脂,金玉相随鲜中欢。不错不错!世子妃心灵手巧,却不知这白玉干贝可有什么秘方,能不能传授给御厨,让朕能日常吃到这么美味的甜品。” 听到皇上的话,于西洲受宠若惊,赶紧行了一个谢礼,回答到:“皇上能看得起西洲,西洲深感荣幸,怎么会不愿呢。” 皇上让御厨前来,于西洲在一旁指导,当场给大家演示了白玉干贝的做法。 御厨将做出来的东西分给在座的人,众人皆是一惊,对于西洲赞不绝口,但是皇上却皱着眉头,说道:“虽是世子妃指导,有了几分美味,但是火候似乎有些欠缺,有点焦味。” 皇上的嘴也被于西洲养刁钻了,所有人都觉得做的不错,皇上却能尝出里面的不足。于西洲有些惊讶,说着:“勤王府的火炉被王爷修改过,所以西洲才能控制火候,御厨匆忙赶来,且又当着众人的面,自然心里有些紧张,做出来的吃食自然是会有不足的。” 听到于西洲的话,皇上哈哈大笑,称赞于西洲善解人意。 御厨退下后,皇上看着热闹的人群,却没有看到赵青然的身影,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不见青然那个丫头?” “青然外出磨性子偶感风寒,害怕传染给皇上,所以待在家中没有出来。”沈南风站起来,跟皇上解释。 皇上点点头,没有说话,让众人可以开席了,随后一片和谐,众人在欢声笑语中享用着桌上的美食,好不自在。 “世子妃但有几分当年云氏的风范啊!” 吵杂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了一阵小声的议论,沈南风拿筷子的手紧了紧,眸子一下子暗沉下去。 发现沈南风的不对劲,于西洲拉住了他的袖子,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皇上现在正开心,不能扫了皇上的兴致。 沈南风会意,双手放松,将筷子放下桌子上,看着正在跟皇后讨论着宴会的皇上,满脸的欣喜还有骄傲。 “那不是,一个有着巧手之称的云氏,有一个厨神儿媳算什么?”那人的声音越发的大,直接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看到皇上突然变的凝重的脸,吵杂的人群一下子没有了声响,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会发飙,众人都是心惊胆战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没有任何一点声音。 皇上将目光转向沈南风,他正一脸阴暗的看着桌子,目光中满是愤怒,在桌子下,皇上看到了于西洲跟他紧紧拉着的手,微微松了一口气。 宴席在一片宁静中度过,宴席结束后众人一下子就散完了,生怕自己跑得慢被皇上抓起来惩罚。 “勤王你过来一下。” 看着人群中的沈南风,皇上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沈南风让于西洲在原地等候不要离开,自己去找皇上,但是离开的时候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于西洲看着沈南风走远,而且人也散得差不多了,有些无聊的站了起来,在宴会中间走来走去,时不时踮起脚尖看着沈南风离开的方向。 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于西洲惊喜的转过身,却感觉身体一轻,被身后的人扛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一下子丢在了地上。 突然觉得自己腹部刀绞一般的疼痛,于西洲脑子一片空白,没有再去注意袭击自己的人是谁,而且伸手附上了自己的小腹。 终于忍不住腹部传来的疼痛,于西洲感觉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地上,身下的地面上慢慢的流出了鲜血。 皇上找沈南风吐槽沈云谌的放肆,沈南风一直心不在蔫,感觉自己的闷闷的,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突然觉得自己心口一疼,沈南风莫名的有些担心于西洲,告诉皇上此事以后再议,飞一般的跑向了宴会厅。 一路上沈南风觉得十分的心神不宁,他不知道怎么自己怎么会这样,这种感觉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 终于来到了宴会的地方,却没有看到于西洲的影子,沈南风一下子呆住了,慢慢的往里面走去,看到了地上的血迹。 顺着血迹上去看到了躺在宴会中心的于西洲,她一只手附在小腹上,另一只手耷拉在旁边,而且身下全是血。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于西洲,沈南风一下子难过的说不出话来,失魂落魄的走了过去,将血泊中的于西洲抱在怀里。 眼泪无声的滑落下来,沈南风伸手摸了摸于西洲惨白的小脸,张大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看着毫无生气的于西洲,沈南风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不知道自己离开以后于西洲发生了什么,身旁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是沈南风知道如果自己没有离开于西洲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皇上看着沈南风一直都心不在焉,而且突然就说有事要离开,也不告诉自己是什么事,但是看着他脸上的惊慌,担心的跟了上去。 还是有了年纪,自己被沈南风狠狠的甩了好远的距离,但是终于还是追上了。 眼前的一幕让皇上吃惊,沈南风一脸痛苦的抱着躺在地上的于西洲,于西洲脸上毫无血色,而在她身下流了好多血。 血?想到于西洲怀有身孕,皇上一下子回过神,大喊:“来人啊!快传御医!” 感觉到自己头疼欲裂,于西洲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却睁不开,她能听到身边的人来来回回的走动,能感觉到自己冰冷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紧握,但是就是睁不开眼睛。 “怎么样?” 是皇上的声音,他好像在询问谁,而且一副很是着急的模样。 “世子妃身体无碍,静养几日便可康复!” “孩子呢?” “没了。”这句话是沈南风说的,看着于西洲稍微红润了一些的脸颊,沈南风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她好好的,孩子可以再要,他只要她。 皇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沈南风落寞的表情,又看着床上于西洲迟迟不醒的模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让御医退下,然后自己也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西洲,对不起,本王不应该离开你的。” 耳边传来沈南风自责的声音,他的声音很是温柔,但是于西洲现在只觉得自己深处冰窖之中。 她的孩子没了,还没有出世就被杀害了,她不恨沈南风,她恨她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宝宝。 感觉心里很是自责,沈南风轻轻的趴在于西洲身上,将脸埋在她的脖子里,轻声说:“本王在也不离开你了。” 于西洲闻言,眼角流下了几滴眼泪,划过脸颊落下了头发里。感觉自己脖子里痒痒的,于西洲吃惊,沈南风居然哭了,他的眼泪落下了自己的脖子上,引得自己一阵瘙痒。 “你一定要醒过来,知道吗?本王还要带你回勤王府呢!”沈南风哽咽着,将于西洲的小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脸上,看着床上安静的人儿,仿佛一睡下去就醒不来的模样,沈南风感觉心痛极了。 于西洲心里也很难受,她想醒来安慰沈南风,她并不怪他,只是怨自己太没用,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突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于西洲头疼欲裂,再次昏迷。 头疼的感觉再次袭来,于西洲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沈南风失魂落魄的模样映入眼帘。 第六十七章:贺朝新情敌?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南风看到于西洲醒来,黯淡无光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惊喜的叫着:“快传御医!” 耳边传来沈南风惊喜的声音,于西洲感觉头疼得快要炸开一样,而且眼前的一片有些模糊,沈南风的脸自己都看不清。 自己的手被沈南风从被子里拉了出来,随即一只有些许多老茧的手附上了自己的手腕,想必应该是御医。 感觉眼前还是十分模糊,于西洲用力的摇摇头,想让自己再清醒一点,却无济于事,只能默默的等候8御医的诊断。 “世子妃伤心过度,再加上受到了惊吓,既然醒来便好,微臣去开几副补气血的药材,让勤王带回去给世子妃熬制,几日便可以恢复,但是切记不可再让世子妃受刺激,不然心血不足,气血攻心,到时候恐怕就难了。” 于西洲心里吐槽,难道所有的御医都只会说这些吗?她看电视的时候里面的御医也是这样说的。 感觉面前逐渐明亮起来,于西洲看清了沈南风担忧得皱成一团的脸,还有周围的皇上跟御医。 原来皇上一直都在,在沈南风找御医的时候他就跟过来了,但是犹豫害怕吵到于西洲,所以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世子妃,感觉如何?好些了吗?”皇上看到于西洲醒来,紧皱的眉头舒展开,眼神中却还是带着满满的担忧。 “西洲好多了,谢皇上关心。” 将自己的目光转向离自己最近的沈南风,他想说话,但是又没有开口,对上他愧疚的目光,于西洲突然很是心疼还有自责,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以为是看到自己导致于西洲流眼泪,沈南风心里更是自责,紧闭的嘴唇张开,不自觉的吐出几个字。 “西洲……” 于西洲没有搭理,只是把头歪向了一边,她不想看到他自责的模样,因为这件事并不怪他。 宫中的消息已经传进了勤王府,小由跟云夕得知这个消息时也是震惊,但是两人却没有太多的耽误,而且是顾自的坐着各自的事,他们不想让于西洲再次伤心了。 回到勤王府,于西洲将心思放在厨房里,天天除了研制菜品就是研制甜品,没有搭理任何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小由看着于西洲终日郁郁寡欢,想逗她开心,本来在帮她打下手,在地上添火的,看到火炉旁的灰,突然计上心来。 “世子妃,你看!” 于西洲闻言转过身,看到小由在用柴火灰在脸上花了几根胡须,然后还在额头上画了一个“王”字。 见于西洲看向自己,小由赶紧站起来,摇动着身体,将两只手放在脸旁边做出一副虎爪的模样,大声的说:“我是老虎!会吃人的老虎,世子妃快跑呀!” 说着就向于西洲扑过去,但是于西洲却并没有闪躲,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变化,还是一副冰冷的模样。 小由愣住了,看着于西洲没有说话,脸上满满的担忧还有难过,被一旁看戏的云夕拉了出去。 “你干嘛?”云夕责备的看着小由,想到他方才的幼稚行为,虽然挺可爱,但是现在明显不是该打闹的时候。 小由有些委屈,看着面前一脸怒火的云夕,擦着脸上的灰,说:“我只是想逗世子妃开心而已。她成天这么郁郁寡欢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云夕看着厨房里还在忙碌的身影,想起她看到的于西洲那无神的眼睛,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活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小由拉出了惊风院,说:“现在她最需要的是安静,你就先出去吧,这里有我。” 回到房间,于西洲还是一如既往的无力,一下子趴在桌子上,打翻了桌子上的水杯,无神的双眸看着地上破碎的水杯,心里有了自杀的念头。 慢慢从桌子上爬起来,蹲在地上,拿起一块碎片放在手里发呆,目光转向了自己白皙纤细的手腕,这一划下去她就解放了吧。 袖子中突然滑落出一只手镯,于西洲愣了愣,这是沈南风给自己的,世代相传的手镯。如果她死了,沈南风会怎么样? 云夕老远听到于西洲房间有声音,立马跑了进来,看到了蹲在地上的于西洲,还有一地的碎片,赶紧把她扶起来坐在旁边。 “水杯被我不小心打破了。”于西洲看着云夕在地上收拾,有些愧疚的说着。 云夕点了点头,毫不在意的说:“我知道,但是你也别自己动手啊,这些事让我来就好了,你安心休息就好。” 云夕从没想过那么多,因为以自己对于西洲的了解,她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而且她还有沈南风,这个水杯只可能是因为她失魂落魄无意间打碎的而已。 御贤王知道于西洲的事情,心里很是担忧,甚至有些气愤,于西洲发生这种事,沈南风当时在哪里?这些都是自己不知道的。 想要去探望于西洲,但是现在这个时侯如果自己出现在勤王府,定然会遭人闲话。 沈钰容着急得在御贤王府内走来走去,心急如焚,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他现在只能默默的等着这阵子风头过后才能去看于西洲了。 “世子妃最近怎么样?” 皇上召见沈南风,看着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担忧的问着。 沈南风抬头,整理了一下自己情绪,但是却发现自己完全提不起神,有些无力的回答道:“终日待在厨房,也不肯见我。” 听到沈南风的话,皇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担忧还有心疼,沈南风心里也是很难受,他希望于西洲能打他骂他就算是捅他一刀他也乐意,但是于西洲就是不理他,这让沈南风觉得有些束手无策。 “袭击世子妃的人已经查出来是什么身份了。” 皇上看着沈南风,话语中有些安慰的意思。却发现他并不惊讶,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再次叹了一口气,说着:“是沈云谌派来的,而且他的目标并不是世子妃,而是你,只因你被朕叫走,所以对你下不了手,才将目标转向了落单的世子妃。” 听到这个消息,沈南风震惊了,目光中满是阴暗,夹杂的丝丝自责,原来于西洲真的是无辜的,他们的目标是自己。 “有证据吗?”沈南风一字一句的说着,眼神中满是杀气,现在他只想将沈云谌千刀万剐,为自己未出世的宝宝报仇。 “没有。” 听到皇上的话,沈南风的眸子再次阴暗,但是想到家里的于西洲,一下子放下了心里的仇恨,现在最重要的是于西洲的身体,而不是去找两人报仇,毕竟以后有的是机会。 “此次朕召你前来就是商议此事,沈云谌做事愈发的嚣张,甚至将手伸向了皇家的子嗣,但是做事太过于严谨,所以朕想让你协助朕一同追查,将两人的罪行找出并公诸于众。” 皇上看着沈南风,他一脸的落寞,便知道他现在定然是没有心情的,但是皇上并不想让他这么颓废下去,毕竟为了儿女情长而放弃江山大业,这让他自己也很不安稳啊。 听完皇上的话,沈南风无力的摇摇头,回答:“微臣请命休息几日,这些事等西洲好些再说吧。” 皇上无奈的摇摇头,准许了沈南风的请求,让他在家中多陪陪于西洲。 回到府中的沈南风看到了一桌子的菜,也看到了对面的于西洲,这几日虽然她不理自己,但是每日给自己做不同的菜,然后同自己一起用餐。 沈南风看着于西洲,佯装不经意的模样说着:“我们去南部游玩一下吧,顺带去看一下那边恢复得怎么样了!” 于西洲顾自的吃着饭,也没有看他,这让沈南风心里有些失落,将碗里的饭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刨。 “嗯!” 耳边突然传来于西洲的应许声,沈南风放下了自己的碗,说着:“那吃完饭我们就去准备一下去南部的行礼,明日我们便启程,你看怎么样?” 于西洲吃完,帮沈南风盛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说:“你决定便好,我没意见。” 接过于西洲端过来的汤,沈南风一饮而尽,虽然就匆匆跑去了自己的房间,收拾着自己仅有的几件衣服,还特地吩咐云夕给于西洲收拾好东西。 次日,沈南风看着朝西,很严肃的说:“本王不在这段时间,你要好好打理王府,有什么事等本王回来再处理。” 朝西点点头,一脸恭敬的模样回答:“王爷请放心,朝西一定不负众望,王爷……还请照顾好王妃!” 沈南风点点头,看到了慢慢走出来的于西洲,她旁边还站着小由,还有一旁背着行礼的云夕。 让于西洲站在自己身后,沈南风看着云夕,说道:“云夕,你跟朝西在王府看家,你做事本王放心,朝西一个人也不好打理王府内外的事。此次出行就让小由陪同便好。” 云夕点点头,拉过了准备走向于西洲的小由,将自己背上的行礼给他,嘱咐着:“里面都是世子妃的衣服,还有一些首饰,记得照顾好世子妃,随时跟着她,她现在情况很不稳定,可能有时候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你得随时提醒她该做什么。” 小由看着云夕喋喋不休的模样,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去多久,但是想着肯定这几天是看不到云夕了,心里有些不舍。 第六十八章:堕胎药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听着云夕的话,小由点点头,说:“我记住了!” “还有!里面还有世子妃的药,这个药是御医给的,我把药方放在里面了,我也不知道你们要去多久,记得一天熬两次,让世子妃早晚服下,要盯着她喝完,凉了就更苦了。”云夕皱着眉头看着小由,看着他一副傻呆呆的模样,恨不得打死他自己替他去照顾于西洲。 但是沈南风说得对,朝西一个人管理不了整个勤王府内外,自己留下也算是为他解除后顾之忧。 小由看着一脸郁闷的云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世子妃的,你说的我都记住了,如果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可以写信让人带给你。” 云夕无奈的点点头,看着面前的小由,有些担心的说:“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别自己累垮了还要世子妃分心照顾你。” 看着依依惜别的两人,沈南风突然觉得两人很是般配,而且他们成天出双入对的,沈南风想着能不能撮合两人,但是小由是于西洲的人,所以沈南风便准备询问于西洲的意思。 “你看他们两个多般配,要不要本王帮他们一把?” 于西洲没有回答,走向了身后的马车,留下沈南风一脸呆滞的站在那里。 京都离南部路途遥远,于西洲在路上有些颠簸,所以脸色一直不太好,来到南部就直接卧床不起。 沈南风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大夫都无能为力, 这让他急得焦头烂额,直接让人去请御医,但是路途太远,御医迟迟没有赶来。 小由也是十分着急,给于西洲补身子的药她喝了又吐,东西也是吃不下去,偶尔能多吃一点,随后又如数的吐了出来。 “哎呀……” 沈南风听说有一个很厉害的大夫,正想去找他帮于西洲看病,却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穿着破烂的人,一下子撞在了自己怀里,然后倒在地上一副痛苦的模样。 微微皱眉,自己也没有怎么用力,怎么他就好像腿断了一般,赶紧蹲下去询问他的伤势。 “小兄弟你怎么样了?” “我饿了!” 听到那人的话,沈南风险些气炸,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一个银锭子,放下他的手心就准备离开,却发现脚被什么东西扯住了。 “我不要你的钱,你带我回家去,做饭给我吃,我立马就放开你。” 沈南风脸上满满涌上了怒火,他现在可是去找人救命的,这个小叫花子却在这里多次阻拦,沈南风看着他的表情有些阴狠,似乎想要掐断他的脖子。 那人似乎没有感觉到沈南风的怒气,而且死死的抱着他的脚,时不时大声的吆喝几句,说:“打人了啊,打人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打一个手无寸铁的叫花子!” 看着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沈南风心里更是恼火,看着地上躺着的人一脸悠闲自在的模样,蹲下来将他扶了起来,背在背上便往自己的宅子走进去。 “小由,去给他做吃的,越多越好,吃死他!” 沈南风走进家门正好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百般无聊的小由,直接把那人从背上丢下来,交给小由。 看着沈南风放下来的人,穿着破烂,但是脸上却是白白净净,丝毫没有叫花子的模样,有种疑惑的看着沈南风,他不是去请大夫了吗?怎么就背着一个陌生人回了,还让自己给他做饭? 听到门外的吵闹,于西洲艰难的爬了起来,打开门就看到三个大男人站在自己门口,心里很是疑惑,而且看着那个陌生的人,脸上白白净净的,却穿着一声破破烂烂的衣服,而且脸上的笑容明显的有些计谋得逞的模样。 看到于西洲,那人直接拉住她拉开门的手,随后往里面一拉,脚往后面一踢,门被关上了,随后放开于西洲的手,将身后的门锁住,拉着一脸懵逼的于西洲来到了床上,示意她躺下。 “你……你要干嘛?”于西洲身体十分虚弱,被那人拉着根本无法反抗,听着外面的两人几乎要拆了那扇门的声音,于西洲这才反应过来,但是已经被那个陌生的人按在了床上。 只见他慢慢的解开衣服,于西洲吃惊得闭上了眼睛,但是她知道如果他想要做什么,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反抗,所以做出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没有感觉到预想中的重量,而且感觉自己的手臂像针扎了一样,于西洲睁开眼睛,看着那人手里拿着一根银针,当着自己的面深深的扎进了自己的手臂,而且自己的手臂上已经有几根银针了。 “不是气血不足,而且气血不流通,什么庸医胡乱开的方子,你最近还在吃吗?”那人没有看于西洲吃惊的眼神,而且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银针,小心翼翼的往于西洲的腿上扎去。 于西洲感觉身体舒服多了,也放下了戒备之心,回答:“吃了几日,来这边之后一病不起,药也没吃,吃了就吐,吃饭也是如此。” 将于西洲手臂的银针拔了下来,看着从她腿上抽出来的银针上面带着血迹,那人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问着:“宝宝呢?” 听到宝宝这两个字,于西洲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来,鼻子一酸,但是却被自己强忍住了眼泪,声音有些哽咽着回答道:“没了。” 给于西洲盖好被子,让她好好休息,她的身体太过于虚弱,不休息会有生命危险。 来到门前,听到了门口的怒吼,那人微微摇了摇头,将门打开,看到沈南风一下子伸过来的手,轻轻侧身躲过了他的攻击,看着他愤怒的表情,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看到那人的动作,沈南风越过他看到了在床上沉睡的于西洲,她的衣服完整,应该没有受到侵犯,而且沉睡中还带着微笑,应该睡得很舒服。 带着两人来到书房,没有搭理两人的质问,而且自顾的磨墨,然后拿出一张白纸,写了一个药方,拿起来递给小由。 “之前的那副药不要给她吃了,没用的,去抓这副药,不要太多,两副就好。” 小由看着沈南风,见他点了点头,接过药方往外面跑去。 “在下贺朝,略懂一点医术皮毛,以后你夫人的病就交给我了。” 没一会儿,小由回来了,一脸愤怒的模样看着贺朝,将他给的药方丢在地上,不顾沈南风还在面前直接大骂道:“你这人到底是何居心?是谁派你来的?” 沈南风看着愤怒的小由,心里有些疑惑,捡起地上的药方看了一眼,随即也是满脸的怒火,一把抓住贺朝的领子,咬牙切齿的说着:“什么意思?” 看着两人火冒三丈的模样,贺朝笑了笑,掰开了沈南风紧抓住自己领子的手,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一脸轻佻的模样说:“就那个意思啰!” “你居然要给西洲吃堕胎药?你可知道她才流产没有多久!”沈南风一下子怒吼起来,走到贺朝的面前就想打他。 贺朝及时躲过,用手抵住沈南风靠近的身体,很悠闲的模样说着:“那你可知道她是怎么流产的?” 他当然知道,于西洲被人趁自己不在的时候袭击,直接被打到流产。沈南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因为一想到是因为自己不在场于西洲才会流产,心里更加的自责。 “一个怀有身孕的人,是受不起惊吓的,但是不知道你的夫人受了什么惊吓,导致胎儿瞬间窒息,但是却不是流产的主要原因,胎儿窒息以后母体恢复平静保持侧躺胎儿即可恢复。但是如果在这个时候被人高高抬起然后重重摔下。”贺朝没有说下去,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沈南风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气,但是却不是对自己的。 他可能知道导致他夫人流产的是谁,但是却没有能力的除掉,这是贺朝的第一反应。 “说下去!”沈南风知道贺朝没有说完,想到于西洲居然是被那样的方法折磨致流产,就恨得牙痒痒,怪不得旁边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御医检查于西洲身上没有什么内伤,甚至只有一点点擦伤。 贺朝站起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沈南风,一字一句的说着:“胎儿受伤,没发育好的内脏直接化成血水从母体流出,但是身体却还留在母体内,如果不及时排出,胎儿身体腐烂,母体也会收到感染,轻则瘫痪,重则死亡!” 贺朝的话惊到了两人,小由回过神赶紧夺过沈南风手里的药方匆匆离去,沈南风一下子瘫软得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双目无神的看着贺朝。 “那……西洲知道吗?” 贺朝正要说话,看到了门口的人影,眼中涌上了一丝心疼,并没有开口,而且等待着于西洲的质问。 “我的孩子还在我肚子里,对不对!”于西洲走过去,使劲儿的摇晃着贺朝的肩膀,她刚刚睡醒,听到了书房有人吵闹,听到他们在议论自己流产的事,而且贺朝就像亲眼目睹的一样说出了当晚发生的所有事。 她好恨,听到小由匆匆跑出去,她躲在了角落,小由太过于着急没有发现她,等小由走后她才站了出来。 沈南风看着激动的于西洲,看着她满脸泪水的小脸,还有无神的双眸,心疼的把她搂入怀中。 第六十九章:洗忆汤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感觉自己被一股温暖的力量抱着,于西洲无力的靠在沈南风的怀里,想到贺朝的话,手慢慢的附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在你肚子里的不是你的宝宝,而且一具已经腐坏的尸体,甚至说不上尸体,只是一滩瘀血,能要你命的瘀血!”贺朝有些生气的怒吼着,他也害怕于西洲会不肯吃药,这样她的身体肯定支持不了几天。 眼泪无声的滑落,于西洲心如死灰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认命的看着贺朝,没有说话。 看到这样的于西洲,沈南风心疼死了,伸手帮她擦掉脸上的眼泪,把她抱起来,送回了房间。 吃了药,于西洲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她的心已经麻木了,但是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血,还是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贺朝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着:“孩子以后还会有,你的身体我来调养。” 之后的几天,朝西一直待在书房,沈南风则是陪在于西洲旁边寸步不离,小由一直来回的跑,一边去书房拿药,抓了药还得去书房问贺朝熬制方法,然后才能去熬药。 他的方法实在是太过于古怪,但是看着于西洲日渐恢复的气色,小由再苦再累也是乐在其中,而沈南风也放下了对贺朝的敌意。 于西洲身体好的差不多,已经可以自己下床走动了。 来到书房看到了正在看书的贺朝,于西洲慢慢走过去,感激的行了一个礼,说:“谢谢贺公子救命之恩。” 听到于西洲的声音,贺朝赶紧站起来,将她扶起来,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随后自己也坐下来。 看着她脸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但是好歹保住了性命,这让贺朝松了一口气。 “夫人最近还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贺朝看着于西洲的脸,没有自己意料之中的红润,但是自己的药不可能出现问题,所以便准备从病人身上找原因。 于西洲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的看着贺朝,见他一脸严肃的模样,于西洲回答:“除了刚醒来时大脑有些恍惚,眼前也看不清东西之外,其他的都挺好的,而且躺一会儿就好了。” 听完于西洲的话,贺朝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惊喜的说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 看着激动不已的贺朝,于西洲更加疑惑了,看着他的眼神慢慢的都是不解。 收住自己激动的内心,贺朝看着疑惑不解的于西洲,解释着:“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虽然是身体先着地,但是受到了惊吓,而且头部也被震了一下。” “脑震荡?”于西洲疑惑的说着。 贺朝愣了愣,这个名字自己还真没想过,但是还不错,挺好记的,而且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随后点了点头。 于西洲看着贺朝,差点就哭出来了,一脸担忧的说:“脑震荡不是要动手术吗?这里……什么设备都没有,麻药也没有,怎么动啊!” 于西洲的话让贺朝更加疑惑,如果说他说的症状是脑震荡,那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还要动手术?动手术又是什么鬼?还有麻药是什么?一连窜的问题涌上了贺朝的脑海。 看着贺朝一脸疑惑的模样,于西洲才想起来那是现代的东西,在他们这个朝代是没有的,连忙解释着:“动手术就是动刀子,用专用的手术刀将要切开的地方切开,然后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或者缺少的东西放进去,麻药就是让人感觉不到疼痛的药物。” 听到于西洲的解释,贺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即拍了拍于西洲的肩膀,安慰着:“不用动手术,扎几针就好了。” 贺朝在于西洲的头上下了几针,于西洲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旋转让她有些想吐。 “呕……”贺朝将针拔出,于西洲吐了一口血,铁青色的很是恶心。 沈南风闻声赶来,看到于西洲吐出了很奇怪的东西,疑惑的看着贺朝,他却没有半点搭理的意思。 贺朝倒了一杯水递给于西洲,示意她放心,已经好了。 于西洲脸上露出了笑容,一脸欣喜的看着贺朝,接过他手中的水杯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说要做好吃的感谢他,立马就跑出了书房,完全没有看到沈南风的样子。 被于西洲视做空气,想到刚才于西洲看贺朝的表情,沈南风心里很是吃味,看着再次坐下去,还拿着自己书的贺朝,沈南风轻哼一声,跑去给于西洲打下手。 之后的每一天,于西洲都会给贺朝做各种吃食甜品。虽然四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但是于西洲对他的态度跟对他们的,也是有些天壤之别。 于西洲的偏爱让小由心里也有些吃味,所以小由跟沈南风就被丢在一边了。 贺朝看到了两人的苦瓜脸,便想着去跟于西洲告别,也而且现在于西洲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自己也放心了。 “什么?你要走?” 听到贺朝说要离开,沈南风心里是乐开了花,但是却没有露出半点欣喜之意,一脸为难的模样看着他,故作叹息。 小由也是十分欣喜,想着他离开了,于西洲就能注意到自己了,心里很是开心。 “怎么突然说要走呢?”于西洲是真的舍不得,且不说贺朝医术精湛,为人欢跳洒脱跟自己很像,就单单他救过自己命也不能让他走啊。 “夫人现在身体康复,贺朝的使命已经完成,也是时候离开了,劳烦夫人为贺朝做了那么久的吃食,贺朝谢谢夫人。” 贺朝说完便准备离开,于西洲赶紧追了上去百般挽留被拒,沈南风也赶紧走上前,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句挽留的话。 “既然连勤王都这么说,那贺朝恭敬不如从命。” 贺朝脸上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容,沈南风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为了庆祝他们勤王府新招一人,于西洲决定今晚给他们做一桌子的好菜。 知道贺朝是故意的,沈南风有苦说不出,小由也是一脸憋屈的跟在于西洲身后帮她打下手。 于西洲的身体逐渐好转,差不多可以活蹦乱跳了,看着恢复活力的于西洲,沈南风心里放心了很多,但是每每看到于西洲跟贺朝走在一块儿,虽然知道他们是清白呢,但是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一眨眼已经到了春分,于西洲身体已经完全好了,成天在院子里跳来跳去,玩的好不自在。 “小由,今晚我决定做一个新菜,你得帮我打下手啊!”于西洲看着身后跟着的小由,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开心的说。 小由欣喜的点点头,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于西洲这样笑了,看到她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开心。 “西洲,你要的鲤鱼我买回来了!”沈南风提着一条鲤鱼放在桌子上,鲤鱼好像知道自己要死了,还临死前蹦哒几下,被于西洲用菜刀往它头上一拍,安静了。 于西洲看着菜板上安静的鲤鱼,还在扑腾它的尾巴,直接用手按住了它,取出它后背的嫩肉,然后丢在一边,这下它彻底没了声响。 将菜板上的鱼肉剁碎,于西洲看着沈南风还杵在那里,皱着眉头,有些嫌弃的说:“你去陪一下贺朝吧,有小由帮我就足够了。” 沈南风轻哼了一声离开了,于西洲没有看到沈南风脸上的吃味,认真的剁着鱼肉蓉。 “世子妃你玩的姜汁,我搞了好久!”小由端着半碗姜汁站了起来,他刚刚一直在将生姜用布包着,然后捣碎,再挤出来的。 于西洲将姜汁倒在自己剁得有些粘稠的鱼肉上,一边倒一边说:“小由你可以啊,这个姜汁那么细,渣都没有。” 被夸赞的小由却没有回答于西洲的话,而且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把姜汁倒在鱼肉上,然后接着剁。 看到了小由脸上的疑惑,于西洲一边剁一边让小由去把苋菜洗了,说:“鱼肉剁碎加姜汁,可以让其更加细嫩可口,一会儿做鱼丸就可以做出爆汁的感觉了。” 小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了一声,将洗好的苋菜递给于西洲。 正好是晚饭时间,于西洲也准备得差不多了,让小由跟自己一起上菜,随后去叫书房的两人一起吃饭。 “好香啊!” 贺朝老远的就闻到了一股香味,使劲的咽了咽口水,看到端着汤上来的于西洲,大声的夸赞着。 接过于西洲端上的汤放在桌子中间,满满的鱼肉味,贺朝看着那碗汤,问道:“夫人,这汤是怎么做的,那么远就能闻到了。你有什么秘方啊?” 于西洲笑了笑,给他盛了一碗,还特地加了几个鱼丸在里面,说:“没什么秘方,就是春分了,然后特地做的一道菜,我叫它春汤。” 接过于西洲手里的碗,贺朝将它放在鼻子旁,用力的一吸,脸上露出了敬佩的笑容,这个汤闻着是鱼汤,但是里面又有其他的味道,说不出来,而且还有淡淡的葱香,里面的鱼丸也是看着嫩滑无比,里面还夹杂着一些绿绿的东西,看着真的有春天的模样。 “春汤,花开了,树绿了,鸟儿开始成双出对了。世子妃好寓意!”贺朝一脸调侃的看着于西洲,话里有些轻佻之意。 第七十章:吃货总是快乐的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听出了贺朝话里的调侃,沈南风脸上一黑,将筷子一下拍在了桌子上,有些生气的看着贺朝,说:“贺朝你不要太过分,有些话不该说就别说!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贺朝赶紧闭上自己的嘴巴,看着满脸怒火的沈南风,说:“一时口快,抱歉!” 说完将手中的汤全部喝完,脸上露出了赞叹之意,还有满足的笑容。 饭后,于西洲收拾碗筷,小由去帮忙,看着径直走向书房的沈南风,贺朝赶紧追了上去。 “你追上来干嘛?”沈南风疑惑的问着,但是脸上还是慢慢的怒火,他可忘不掉方才贺朝一脸轻佻的模样调戏于西洲,而于西洲还是一副宠溺的模样看着他。 “跟我去后院。” 贺朝说完直接离开,沈南风虽然生气,但是还是疑惑的跟了上去,贺朝似乎有话想跟自己说。 没有等沈南风开口,贺朝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不要太过于压抑自己的情绪,要懂得诉说还有发泄,做自己才是最好的。” 沈南风更加疑惑了,看着贺朝准备听他的解释,但是他却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难道他要自己慢慢领悟吗? 知道他其实没有什么坏心眼,沈南风看着满脸严肃的贺朝说了一声谢谢。 贺朝离开,在两人错开之际,说了一声:“世子妃如此多才多艺,夫复何求啊,好好珍惜吧!” 说完便笑着离开了,听到了他的笑声,沈南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淡淡的,不知道是感激,还是欣喜,又或许都有。 回到房间,沈南风看到了于西洲还坐着,两人都是睡一张床的,但是每次都是于西洲先睡着,自己守着她,等她睡熟了自己才睡下。 看到沈南风进来,脸上虽然没有了怒气,但是却是一副冰冷的模样,于西洲心里有些担心,给他倒了一杯水,问:“你没事吧?” 于西洲终于主动跟自己说话了,沈南风心里欣喜万分,接过她手中的水杯,脸上露出了欣喜之意。 “我从来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宝宝是因为我太过于疏忽才没的,我不肯见你,不肯理你,那是因为我怕看到你脸上的自责,这件事错不在你。”于西洲终于对沈南风吐出了自己的心声。 知道了于西洲的想法,沈南风心里只有一句话,就是方才贺朝说的,有这样的妻子,夫复何求。 伸手拉住于西洲的手,还是那么的柔软,沈南风满脸的温柔,看着她,有些恳求的说着:“西洲,我们忘掉以前的错不美好,忘掉以前的不开心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本王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于西洲看着沈南风温柔的眼眸,差点陷在里面,缓缓的将头靠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轻轻的嗯了一声。 听到于西洲答应自己,沈南风紧了紧自己抱住她的手,随后将她的小脸抬起。 四目相对,于西洲的小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看着沈南风炙热的目光,有些闪躲之意,他的目光太过于热烈,让她羞涩得有些无地自容。 感觉唇上一阵温热,于西洲看到了沈南风放大的俊脸,还有他眼中的热切,以及他眼中满满的爱意。 于西洲双手不自觉的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回应着他热切的吻。 感觉自己身体一轻,于西洲被放在了床上,看着身上一脸爱意的沈南风,有些害羞的闭上了眼睛。 “西洲,那个汤本王给它赐名洗忆汤好不好?” 洗掉过去的回忆,于西洲点点头,睁开眼睛却看到了沈南风慢慢靠近的脸,再次闭上了眼睛。 两人如胶似漆,贺朝也被丢在了一边,闲来无事的贺朝看着同样被丢在一边的小由,决定上前去找他,两人好好聊聊。 “小由?想不想学学怎么治病救人啊?”贺朝看着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小由,一脸讪笑着。 看着主动贴过来的贺朝,小由并不打算搭理他,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一旁去浇花。 贺朝看着故意不理自己的小由,觉得很是疑惑,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得罪小由的事,心里有些恼火,走上前拉着浇花的小由。 “你个小犊子,我是看你有天份才说要教你的,你居然这么不领情,还不理我!”贺朝有些生气的说着,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小由倒也不怕,瞪着贺朝,傲娇的抬着头看着比自己高了那么一点的贺朝,说:“你对世子妃图谋不轨,还想让我跟你学习,做梦去吧你!” 听完小由的话,贺朝愣住了,他什么时候对于西洲图谋不轨了? 贺朝再次抓住小由的手,更加的恼火,声音也有些大,说着:“我哪有对夫人图谋不轨了?是我救了她好不好,能不能分清好人坏人的?你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就……我打死你!” 小由看着恼羞成怒的贺朝,看着他一副要打人的模样,更加确信了心里的猜疑,本来他只是猜测,没想到贺朝这个家伙居然不打自招。 “你看吧!恼羞成怒了,还说没有心怀不轨!” 贺朝看着小由,听着他说的话,更加懵逼了,自己这是被套路了?一脸委屈的模样,放开了小由的手,双手合十,说着:“我真的没有任何企图啊!我只是路过的,见他们俩跟我有缘,我就出手相助了,真的没有任何图谋不轨,也没有任何的阴谋诡计。” 小由看着一脸诚恳的贺朝,他的样子确实不像说谎,而且如果他要对于西洲下手,肯定也不会救她,心里一时更加疑惑了。 小由并没有听贺朝解释,而且直接扬长而去,任由贺朝一个人在身后气的跺脚,嘴巴里还一直在念叨着自己是无辜的。 “小由!你干嘛不信我啊!”贺朝匆匆赶上去,拦住了小由的去路,他今天就是要小由把话说清楚。 小由推开贺朝拦住自己的手,没有半点理会的意思,话也不说,还是一副不想理的表情,直接进入了厨房,看到于西洲正在厨房忙碌,自觉的蹲下去生火添柴。 “不是,你给我说清楚……”贺朝直接追到了厨房,然后看到了正在切菜的于西洲,赶紧闭上了嘴巴,一脸悠闲的模样看着他们。 听到身后的人说话,于西洲回过头来,看到是贺朝,小脸上挂着笑容,十分和蔼的说:“贺朝你先去等着吧,饭一会儿做好了,好了叫你,别在厨房附近带着,油烟味太大。” 于西洲以为贺朝是来催饭了,手里动作加快,示意小由将火添大一点,然后催促着贺朝离开。 看到于西洲对贺朝这么关心,小由心里更加吃味了,明明自己最先陪着她,为什么她却是关心一个后来的人注意油烟,而不关心自己一直待在火炉旁边会中暑啊。 心里对贺朝的怨恨更加,小由闷闷不乐的添着火,时不时抬头看着于西洲那张笑得比花儿还要灿烂的脸,脸上有多了一丝安慰还有放心。 看着于西洲日益康复的小脸,沈南风终于是舒了一口气,成天也不在书房里待着了,在厨房对面的小亭子里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也别有一般享受的趣味。 其实沈南风也不是不想去书房,而且自从某人来了之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天天霸占着自己的书房,又不看书还天天在里面待着,真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 想到于西洲对他的包容还有看着他时满脸的欣喜,沈南风脸上一片阴暗,这个家伙到底要待多久才会离开。 正想着他,就看到了贺朝从厨房走了过来,沈南风脸上醋意更甚,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挡住自己视线的贺朝,脸上一片阴翳,黑着脸说:“你去厨房干嘛?” “我找小由啊,但是夫人说厨房油烟太大,让我先出来,一会儿做完饭叫我。”贺朝没有隐瞒,而且很悠闲的将刚刚的事说了出来,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刚刚放在嘴边准备喝下去,却听到了沈南风有些怒气的质问。 “你真的是去找小由?”我怎么那么不信呢?后面那句话被沈南风憋了回去,但是话里的质问就是说贺朝不怀好意,根本就不是去看小由,而是借机会去接近于西洲,企图对她图谋不轨。 一下子放下手里的水杯,贺朝的脸上即是委屈又是愤怒,眼神中有些怨恨,看着沈南风满怀敌意的模样,很没有耐心的回答:“我真的是去看小由,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啊?我可是救了你妻子的命啊,我不要求你对我感恩戴德,但是能不能不要一副看小人的目光看着我啊?” “你就是说本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啰?”沈南风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贺朝倒满水的水杯里漫出一部分水。 看着远处的两人坐在一起,于西洲无奈的笑了笑,这两人还真的是奇葩,怎么一见面就吵架。 示意小由先帮自己翻炒一下锅里的菜,自己走了出去,来到两人身后,看着他们争锋相对的模样,于西洲有些纳闷,他们两个到底一天天有什么好吵的? 沈南风的注意力全部在贺朝身上,没有看到于西洲已经走近,贺朝也没有感觉到自己身后多了一个人,而且愤怒的看着沈南风。 “你们俩这是吃炮仗了?一见面火药味就那么浓?”于西洲叉着腰,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们。 第七十一章:给谁的南瓜奶昔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听到于西洲的声音,两人皆是一愣,贺朝慢慢的转过身,站了起来,有些郁闷的走到于西洲身后,吐槽的说:“你家夫君说我对你图谋不轨啊!” 贺朝说话间有些撒娇,将手放在于西洲的肩膀上,看着一脸憋屈的沈南风,心里一阵暗爽,时不时给他做几个鬼脸。 于西洲这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见面就吵,原来是沈狐狸这个人又开始使小性子了。 一脸无奈的看着沈南风,然后将身后的人推出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头疼的说:“你们俩先坐着,不准吵,我去上菜,一会儿再跟你们好好谈谈。” 说完于西洲就走了,贺朝伸手想要挽留,终究还是目送她离开,然后慢慢的坐下,十分警惕的看着沈南风,他可忘不掉刚才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满满的杀气。 饭菜上齐,贺朝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吃食,搓了搓手有些迫不及待,已经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果然吃货总是快乐的,有了吃的就能忘记一切烦恼。 正要动筷子,贺朝余光收到了来自沈南风的一丝警告,赶紧放下了筷子,一脸乞求的看着于西洲,好像在说他又欺负我了。 “沈狐狸,贺朝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许你再这样欺负他。”于西洲看着沈南风,十分严肃的说着,在她心里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恩将仇报。 人家好心救了你,结果你却冷言相向,这要是说出去别人会怎么想,而且于西洲也不是那种人,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 听到于西洲的话,小由不开心了,看到沈南风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只是沉闷的看着桌子不说话,小由知道他是不愿意违背于西洲的意思,但是自己必须告诉于西洲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站在沈南风的身后,小由嘟起嘴巴,指着贺朝的鼻子,十分生气的模样反驳着:“世子妃你不要被他欺骗了,他就是不安好心,明明又不认识我们,还装作叫花子来接近我们,肯定是别有所图。” “我……我冤枉啊……”贺朝看着生气的小由,心里更加委屈了,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们,都快急哭了。 于西洲拍了拍贺朝的肩膀,看着小由,质问着:“贺朝在这里那么多天了,伤害过谁?不但把我治好了,还想着帮助我们,你们一个两个的,还天天冷言相向,要是我有他那个本事,直接下毒毒死你们!” 听着于西洲的话,沈南风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看着贺朝也没有坏人的样子,而且自己这样做确实有些过分了。 缓缓凳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抱歉的看着贺朝,说了一声抱歉。 看着沈南风道歉,小由心里也有些惭愧,毕竟这件事还是自己先说的,而且贺朝确实没有对他们下手,相反还好心的说要教自己,所以也是跟贺朝道了一个歉。 看着两人已经道歉,其实贺朝不需要他们道歉的,只要他们不要再误会自己就行。 贺朝感激的看着于西洲,是她跟他们解释他们才愿意跟自己和谐相处的。 “贺朝,你对这里比较熟悉,要不你做我们的导游吧,带我们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做一些有趣的事,不要成天呆在书房了。”于西洲一边喝着汤一边说。 贺朝扒拉了一下碗里的饭在嘴里,有些口齿不清的说着:“好啊,我们这里好吃的可多了,但是水患的损失还是没有恢复,所以好玩的暂时还没有。” 吃完饭,四人来到了热闹的集市上,于西洲已经好久没有出来透气了,刚到这边就一病不起,连大门都没有出去过,后来好了许多,又天天想着照顾三人,现在算是给自己放个假了。 “哇,这是什么?好香啊!”于西洲看着街边的小吃,心里乐开了花,突然看到一个像手抓饼一样的东西,有种疑惑的问着跟在自己后面的贺朝。 贺朝带着沈南风跟小由在于西洲后面,她太过于活跃让他们有些跟不上,看着于西洲指着的东西,贺朝笑了笑,说:“夫人果然厉害,这是我们南部的特色之一,名叫虾仁泡菜饼,要不要尝尝!” 听到贺朝的话,于西洲赶紧点点头,看着沈南风给了钱,然后接过老板手里的饼,刚刚拿出来的还有一些烫,所以于西洲疯狂的在自己嘴边扇风,嘴巴一直往外吐气。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看到于西洲这般急切的模样,沈南风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的说着。 贺朝跟小由没有说话,就默默的吃着饼,小由脸上露出了欣喜的模样,他没想到居然这里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他在京都没有吃过。 “真好吃,有菜,有虾还有韭菜,一口咬下去嘴里迸发的都是虾仁的味道,而且外酥里嫩,比我们那里的手抓饼好吃多了。”于西洲一边吃一边称赞着,脸上的满足。 听到于西洲的话,贺朝再次被惊住,什么又是手抓饼。相对贺朝的惊讶,沈南风已经习以为常了,于西洲经常在自己面前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现代啊,电磁炉啊,这些都是自己不知道的,久而久之自己就习惯了。 吃完虾仁泡菜饼,于西洲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一路上疯狂的四处无限美食,用她天生敏感的鼻子,到处闻,但是除了那个泡菜饼能让自己吃惊之外,其他的都感觉一般。 “夫人你找什么呢?”贺朝看到于西洲一直皱着眉头,而且一副东找找西找找的模样,有些疑惑。 “美食。” 身旁响起了沈南风一脸风轻云淡的声音,贺朝惊讶的看着他,他怎么知道?难道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有些郁闷的看着沈南风自己一个人也要散狗粮,然后直接加快了脚步,跟上了走在前面的于西洲,拉着她的袖子往一个饭店里走去。 他可不敢直接拉于西洲的手,因为身后还有一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而且贺朝也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所以并没有太过,只是觉得于西洲这个人的性格跟自己差不多,所以才有了亲近的意思。 见他们走进了一家饭店,沈南风也赶紧跟了上去,小由还在沉迷于热闹的集市,没有发现三人已经离开,突然觉得自己身边少了点什么东西,然后回过神来看到沈南风也已经进去,赶紧追了上去。 小由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找好地方坐了下来,但是好像没有点菜,难道是在等自己吗? 来到三人跟前,小由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于西洲示意他坐下,然后疑惑的看着身旁的贺朝,问着:“你拖着我们来这里干嘛?” 贺朝一脸调侃的模样,满脸的轻佻之意,嘴角勾起了一个很好看的笑容,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沈南风,他肯定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所以自己就直接不说了。 看到贺朝调侃的笑容,而且一直看着沈南风,于西洲更加疑惑了,用手肘子怼了一下旁边的沈南风,说:“贺朝傻掉了?” “你才傻掉了呢,找吃的当然是要来饭店啊,外面的都是小吃,没什么特色。”沈南风宠溺的看着于西洲,伸出手用自己节骨分明的手指轻轻从她小巧的鼻子上划过。 于西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生气的看着沈南风,谁说她傻了,明明在外面也有很多的好吃的好不好。 “你们俩就别在这里秀恩爱了,我跟小由可都是孤家寡人啊!”贺朝佯装生气的说着,随即唤来了堂小二,让他把店里的特色菜都上一遍。 那小二也是一个能察言观色的人,虽然贺朝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满眼的不着道,而且身旁的女子也有一些不出奇,但是对面的男人一副气度非凡的模样,肯定是个大家公子,所以并没有怠慢,他们的菜没一会儿就上了。 “这叫皮菠菜。”贺朝指着桌上一盘水晶一样一样的菜,说着。 于西洲将鼻子靠近皮菠菜,确实不错,反正自己没有想过要这么做,而且虽然是菠菜,但是里面没有太多的水味,而且有点淡淡的豆皮香,但是又不是太浓烈。 “这道菜是第一个,因为它有开胃的功效,是这里的客人必点的一道菜。” 听完贺朝的话,小由不相信的往四周看了看,果然每个桌子上都有一道水白水白菜。 于西洲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在嘴里,脸上露出了赞叹的模样,清爽可口,而且菠菜脆脆的,豆皮也很有嚼劲,却又不是老。 “这个,粉蒸翡翠蛋。可以说是主特色,制作方法很容易,但是要考虑到很多细节,虽然我没做过,但是吃起来都能感觉到制作工序有多麻烦。”贺朝指着桌子上的一盘菜,脸上满满的惊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一般。 于西洲有些疑惑,夹了一个放在自己碗里,轻轻的咬了一口,顿时感觉唇齿间都是韭菜的香味,用舌头卷进嘴里,又感觉到了粉丝的顺滑,而且韭菜的味道也慢慢被鸡蛋的味道盖过去,咽下去时却没有感觉到鸡蛋的腥味,一脸吃惊的看着桌上的菜迟迟没有说话。 第七十二章:吃醋大比拼?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看着于西洲惊讶的模样让沈南风有些疑惑,沈南风直接端过她面前没吃完的鸡蛋,用筷子夹了一点放在嘴里,虽然也是惊讶,但是却没有于西洲那般夸张的表现出来,只是说了一句还不错。 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饭菜,连只吃于西洲做的吃食的沈南风都忍不住吃了起来。 风卷残云一般,桌子上的菜被吃得干干净净,于西洲满足的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来的肚子,满足的笑着,看着贺朝也是一脸的满足,而且沈南风的脸上也是满满的欣喜,于西洲脸上笑意更甚。 看着小由有些发福了的脸,于西洲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又长肉了,然后仔细看着沈南风,他的脸一直都是瓜子脸,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是还是能看出来他胖了。 突然想起来这段时间他们都是蜗居生活,完全没有出去走动,发福也是必然的事,而且自己做的都是营养餐,吃完了不运动,任谁都会胖。 带着三人回到了宅子,于西洲立马跑去了厨房,贺朝看着她飞奔而去的身影,又摸了摸自己现在还撑着的肚子,皱着眉头,指着她离开的背影,问旁边的沈南风。 “她这是去干嘛?还没吃够?这女人的肚子也太能吃了吧。” 沈南风没有理贺朝,而是径直的去了自己的书房,临走之前跟后面的小由说:“去帮世子妃打下手。” 小由闻言赶紧追了上去,再次留下一脸懵逼的贺朝站在风中凌乱。 来到厨房的于西洲双手叉腰,袖子已经被她撸起来了,感觉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模样。 看着桌子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食材还有餐具,于西洲一时间想不出来该做什么,脑海里想到的东西都太复杂,而且花费的时间还多。 小由来到于西洲旁边,看着她一副开干,但是又毫无头绪的模样,想让她慢慢来,但是又没有说出来,他不知道现在能不能跟她说话,万一打断了她的思路怎么办。 默默的看着于西洲一直走来走去,小由无聊的蹲在地上,看着于西洲一直走动的脚,让他有些头晕。 “世子妃,前几天的烤鸡蛋南瓜圈不错,什么时候能再做一次啊,小由又有些馋了。”小由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还在思考的于西洲。 听到小由的话,于西洲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惊讶的说:“我怎么没有想到!小由谢谢啦!改天给你做,今天教你个新鲜的,你去拿几个苹果还有橘子,有核桃的话给我找几个过来。” 于西洲的话让小由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又是苹果又是核桃的?但是于西洲向来都是这样奇奇怪怪的,所以小由也没有耽误直接跑去了集市,因为他们用的食材都是挑最新鲜的。 把小由叫去买食材,于西洲也没有闲着,直接就蹲下去开始生火,然后将之前剩下的南瓜放了进去,盖上盖子之后又蹲下去添火。 差不多好了,将煮熟的南瓜拿了出来,放在一个盆里,于西洲四处寻找,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来捣碎南瓜,因为这里没有料理机,没办法只能手动了。 终于找到了一个木棍,还好南瓜已经蒸熟,不然还真是不知道怎么搞。 没一会儿小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水果篮子,里面装着好多水果,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些核桃。 赶紧接过于西洲手里的活,让她去一边休息,小由自己捣碎盆里的南瓜,他可不想于西洲做这种累活,自己是下人,自己做就好了。 将苹果跟裤子切小,去皮,然后又把核桃打碎拿出里面的核桃仁,于西洲把这些东西准备好,让小由先走开,然后看着已经差不多好了的南瓜浆,拿出一瓶牛奶倒了进去,然后慢慢搅拌,知道成了糊状,才把自己刚刚准备好的水果放了进去。 “南瓜奶昔,做好了!清热解毒还消脂,小由走吧,给你家王爷送过去。”说完于西洲端着碗里的奶昔就往书房走。 本来小由是想代劳的,但是想着这是给沈南风做的,还是于西洲自己送去比较好,所以一直跟在后面,心惊胆战的看着她慢慢的走向书房。 来到书房的于西洲看到贺朝也在,她刚刚好像只做了一个人的份,这让于西洲有些为难,只能一会儿再给贺朝做了。 看到于西洲端着一碗很好看的东西走了进来,贺朝赶紧迎了上去,然后接过她手里的碗,直接放在了自己的面前,问道。“夫人,这是什么?看起来挺好吃的。” 于西洲还没有说话,就看到了贺朝已经吃了一块,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的看着一旁脸黑的沈南风,现在也不好跟他说这是给沈南风做的,只能让他先吃了。 “不错,南瓜清甜可口,加上还有核桃的味道,里面还有水果,简直就是人间美食啊!”贺朝嘴里还有奶昔,口齿不清的说着,满脸的称赞。 “这叫南瓜奶昔,是我刚刚……做的。”于西洲没有说自己是为沈南风做的,因为现在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听到贺朝嘴里不停的吧唧着,沈南风看着书也觉得十分的恼火,将手里的书用力的丢在桌子上,紧皱的眉头夹杂着怒火,声音有些冰冷的说着:“能不能小声一点。” 贺朝被吓的一下子被噎住了,于西洲赶紧走上前还他倒了一杯水,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让他先把喉咙里的东西吐出来。 看到于西洲这样关心贺朝,沈南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直接离开了书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现在看到贺朝就想打人,知道于西洲心里只有自己,但是贺朝跟她也太过于亲密了吧。 贺朝吃完奶昔,于西洲让他去休息,然后自己来到了厨房,按照之前的做法又做了一份南瓜奶昔,慢慢的走进了房间,看到了还在生气的沈南风。 将手里的碗放在了桌子上,沈南风坐在旁边没有说话,但是目光中隐隐的还是有些余怒未消。 “沈狐狸,快吃吧,尝尝本小姐的厨艺。”于西洲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一脸宠溺的看着沈南风,他吃醋的模样真的是可爱死了呢。 沈南风看了一眼于西洲,对上了她调侃的目光,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烫,然后看着桌子上看着就很好吃的南瓜奶昔,咽了一下口水,抬起自己的头,一脸傲娇的模样,没有搭理于西洲。 看到沈南风又开始傲娇了,于西洲无奈的笑了笑,将桌上的碗端了起来,然后用勺子舀出来一点点,在沈南风看过来的时候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嗯,真不错,真不愧是厨神大人做出来的奶昔!”于西洲一边吃一边说着,一脸的满足感,时不时还调侃的看着沈南风。 本来以为于西洲是要喂自己,没想到她居然直接放进了她自己的嘴里,沈南风心里更加恼火,轻轻的哼了一声。 听到沈南风的声音,于西洲也不打算再逗沈南风,捞起奶昔里面的苹果放在他的嘴边,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沈南风识趣张嘴,让于西洲将苹果放进了自己的嘴里,苹果外面还裹着一层南瓜奶昔,虽然是苹果却又南瓜还有牛奶的味道,而且南瓜里居然还有一些碎核桃。 吃着南瓜奶昔的沈南风心里美滋滋的,但是想到自己不是第一个吃到南瓜奶昔的人,心里又慢慢的有些怒气涌了上来,第一次是花泽,这一次又是贺朝,以后还不知道是谁呢! 从于西洲手上夺回奶昔,沈南风闷闷不乐的吃着,虽然甜甜的,但现在的他只觉得自己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而且十分的生气。 好歹跟沈南风同床共枕,于西洲又怎么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呢,趴在桌子上,眼神中满满的都是爱意,看着在赌气吃着南瓜奶昔的沈南风。 虽然是在赌气,但是沈南风没有吃相很粗鲁,而且一丝不苟的吃的,很像是在认真品尝。 “本来今天是想第一个给你吃的,但是贺朝手太快了,而且他已经吃过了,我也不想让他再还给你。”于西洲解释着,眉头微微皱起,有些自责的看着沈南风。 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沈南风心里暗喜,他就知道于西洲不可能先想到别人,而且还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痞子。 但是天生傲娇的沈南风不能说自己原谅她了,而且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吃完了就把碗放在桌子上,自己跑去床上午休。 回到厨房的于西洲开始琢磨今天吃的那些东西,真的很让人回味无穷,而且她于西洲是谁,想做的东西肯定要做出来啊,不但要做出来,还得超越。 将食材都准备齐全,于西洲开始制作起来,她没有让小由过来帮自己,所以要做的事情有些多。 “怎么又失败了!”于西洲烦躁得直接跳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老是出错,明明就是那么做的啊,怎么还会错呢。 看着地上一堆失败品,于西洲有些气馁不想做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捶了捶自己有些酸痛的胳膊。 贺朝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鸡蛋的味道,然后看到了厨房还在冒着烟,心想难道是于西洲还在做饭吗?好奇的走了过去,结果看到了于西洲颓废的坐在地上,然后又看到了地上一堆又是鸡蛋又是菠菜还有韭菜的,反正乱七八糟的。 第七十三章:媳妇儿永远是对的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好像知道于西洲要做什么,贺朝慢慢的走了进去,用手拍了拍于西洲的肩膀,佯装严肃的说着:“想做南部特色小吃也不叫一个熟悉的人,自己在这里瞎琢磨能琢磨出什么来。” 听到身后的声音,于西洲从地上站起来,往贺朝面前挪了挪,试图遮住自己的失败品,但是她不知道贺朝早就看到了。 看到于西洲的小动作,贺朝没有说出来,只是掩嘴偷笑,然后将自己的袖子挽起来,拿起一旁的菠菜切成小块,然后焯一分钟,又放了一些白糖提鲜,跟豆皮搅拌均匀后,完成了。 看着贺朝麻溜的动作,于西洲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贺朝除了能治病救人,居然还能做饭,心里有些感叹是个不可多得的暖男。 “粉蒸翡翠蛋,其实就是用韭菜腌制的鸡蛋,然后用辣椒除腥味,你先把韭菜切碎,然后铺在鸡蛋上,在用小辣椒提味就好了,没那么麻烦的。”贺朝吃着自己做的皮菠菜,跟一旁愣住的于西洲说。 于西洲回过神,按照他说的方法做了一遍,果然做了出来,刚才自己的想法虽然是对的,但是还有很多细节没有注意到。 “贺朝你可以啊,没想到你不但会看病还会做饭啊,世间少有!”于西洲看着自己终于制作成功的粉蒸翡翠蛋,看着贺朝的眼神中满满的敬佩。 贺朝拿起筷子试了试于西洲做的菜,除了稍微辣了一点,其他的可以说是只有超越,不由得更加佩服于西洲,自己只是将做法那么一说,她居然就能做出来,而且火候时间掌握得十分的好。 没有来得及称赞于西洲,就听到了她夸赞自己,贺朝的脸上再次露出笑容,满脸的得意。 “不如我们俩比试比试?一起做药膳怎么样?你擅长药物,我擅长吃食,谁都不占谁的便宜。”于西洲突然来了兴致,直接说出要跟贺朝比试。 贺朝也没有拒绝,两人直接决定明天一起去买食材,然后做出自己的药膳比试比试,而且贺朝对自己的厨艺还是一直都很满意的。 次日,于西洲早早的就起来,看到了早就在门外等候的贺朝,感觉顿时没了睡意,直接跟着他一起去了集市。 “世子妃!” 正要出门,听到了小由在叫自己,于西洲回头,看到了他匆匆忙忙的模样,心里有些疑惑,问:“小由?怎么了?” 小由看着一旁的贺朝,愤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拉着于西洲走到一边,确定贺朝听不见两人的对话,看着于西洲的目光中有些责备的意思。 “世子妃,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不要跟他太过于亲密了,这样对您的名声不好。”小由脸上有些怒气,看着于西洲的眼神中满满的责备。 于西洲有些懵逼,她并不觉得他们很亲密啊,但是听着小由话里的责备,对上他愤怒的目光,于西洲一脸无辜的模样,说:“我跟他只是朋友,而且我们只是去买食材,又没有做什么?” “买食材可以让我去啊!你去干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小由直接大声的说了出来,声音大得直接引来了贺朝,还有远处的沈南风。 感觉到自己的态度有些恶劣,小由低下了头,但是胸口还是在不停的起伏着,眼中的怒气迟迟没有散去。 “小由?怎么回事?大清早大吼小叫的干嘛?”沈南风慢慢走近,看着他们三个围在一起,有些不明所以的问着。 小由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呼吸越来越重,目光也是逐渐变得猩红。 眼神转向了于西洲,刚才小由好像说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刚刚这样想着,沈南风看到了于西洲身后的贺朝,一脸担忧的模样走了过来,心里慢慢的也是冒上了怒火。 于西洲很奇怪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是那么不待见贺朝,看着生气的小由,还有一旁脸黑得有些可怕的沈南风,于西洲叹了口气,说:“我跟贺朝想比试一下做药膳,所以就想着一起去购买食材,小由天天跑,也会累,而且他也不知道我要买什么,我就想让他多休息休息。” “我不怕苦!”一直不说话的小由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于西洲一下子有些愣住了。 “可我心疼你啊,你好歹也是我身边的人,天天让你这样跑我也心疼啊!” 听到于西洲的话,小由眼中的怒气消散,慢慢的抬起头,对上了于西洲有些委屈的眼睛,心里有些愧疚,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巴。 “沈南风,我们的比试没有裁判,你来做裁判好不好?”于西洲看着还在吃味的沈南风,有些撒娇的语气说着。 沈南风没有看她,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回到了书房,心里十分的愤怒,居然背着他一起去买食材,还说昨天一起做了南部的特色小吃。 沈南风离开后,小由没有离开的意思,而且想要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买食材,于西洲也没有拒绝,直接带着小由一起去集市,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看着贺朝也在精心的挑选着食材,于西洲心里涌上一丝激动,她是不是真的可以遇到对手了?花泽是一个不过已经成了自己的徒弟,希望贺朝不要让自己失望。 见于西洲看着贺朝的目光有些炙热,小由轻咳一声,让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都买好了自己的食材,为了公平起见,小由没有帮任何人,跟沈南风在厨房外不远的亭子里等候两人的药膳。 于西洲看着已经开始切菜的贺朝,也是不甘示弱的挽起了袖子开始制作自己的菜品,看着桌上自己一一摆好的食材,于西洲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远处的沈南风虽然看着书,但是心思却全部在于西洲身上,看着小由在面前走来走去,放下手里的书,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烦闷的说:“小由你能不能坐下。” 小由听到乖巧的坐了下去,但是还是十分着急的看着厨房内两人的动静。 将山药切块,放在一边,贺朝拿出来了自己精心挑选的猪蹄,他特地选择了前蹄,筋肉劲道,而且肉不多,肥而不腻,皮肉也是十分的紧实。 熟练的挥着菜刀,男人的力气就是大,没一会儿一只猪蹄就被贺朝剁成了小块。 贺朝没有直接煮,而且先用小火煮了大概半个时辰,然后将猪蹄捞了出来,废水倒了以后又清洗了一遍,加入香料之后才盖上盖子用中火清炖。 看到贺朝已经做的差不多,于西洲这边好像没什么动静。 贺朝站起来,看到于西洲正在用一个小勺子从几个小碗里盛出里面的调料,然后装在一个碗里,然后又用另一个碗装了一些水,慢慢的往里面倒,一脸严肃的模样。 “你这是在干嘛?”贺朝对于西洲的做法有些不解,不是直接倒就行了吗? 于西洲没有看于贺朝,而且认真的倒水,然后用筷子把里面的调料搅拌均匀,本来几个颜色的粉末被调成了紫红色。 将小碗放在一边,于西洲又拿出一个碗,重复着刚刚的步骤,一边回答贺朝的问题。 “做调料是很重要的,调料的多少可是关乎着做出的菜是什么味道的呢!” 贺朝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将自己切好的山药放在猪蹄里一起炖,然后学着于西洲的模样慢慢的做调料,厨房里一下子只有水开的声音和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终于做好了,贺朝伸了伸懒腰,看到于西洲那边也已经完事,示意她可以出去让沈南风他们品尝了。 “不错!”沈南风看着桌子上贺朝做的山药炖猪蹄,拿出一个小碗盛了一碗汤出来,然后喝了一口,闭上嘴巴咽了下去,仿佛是在细细品尝。 如果这个菜不是贺朝做的,那沈南风一定会大大嘉奖,虽然不如于西洲做的好吃,但是这个水平已经好过了许多人。 看着桌子上另外一碗汤,紫红色的像葡萄一般,难道是葡萄汁? 沈南风没有喝,直接站起来宣布于西洲获胜,然后准备离开,被气急败坏的贺朝拦了下来。 “你喝都没喝就说夫人获胜,我不服!”贺朝看着沈南风,脸上有些恼火,看着他的神情中有些不甘还有怨恨。 沈南风走到于西洲身后,将她搂入怀里,一脸轻佻的看着他们身旁气急败坏的贺朝,挑衅的说着:“本王是裁判,本王说了算,而且在本王心中,王妃做的永远都是第一。” 听到沈南风的话,于西洲的脸上慢慢的涌上红晕,一脸嗔怪的推开了他,然后看着气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贺朝,心里有些无奈的笑笑,这两人还真的是一对活宝。 “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贺朝看着沈南风的神情,有些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后一脸调侃的说。 沈南风没有回答,而且直接背过身去没有看他,看着桌上于西洲做的汤,咽了一下口水,慢慢走过去直接一饮而尽,随后放下碗转过身看着贺朝。 贺朝被沈南风的做法搞懵了,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只见他紧闭的嘴唇慢慢张开,一字一句的说着:“于西洲获胜!” 第七十四章:原来是这样的小由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贺朝看着沈南风,满脸的怒火,走上前跟他对视,看着他挑衅的目光,贺朝突然又有些怂了,语气有些后怕的说。 “赢了就赢了嘛,说那么大声干嘛!” 看着贺朝的模样,于西洲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还以为贺朝会上前跟沈南风好好说说公平公正,没想到居然上去就怂了。 “于西洲是本王的妻子,她做的永远是最好的,没有任何人比得过!”沈南风一脸严肃的说着,说话的神情十分的坚定,但是却是有些带着敌意有占有欲的模样看着贺朝。 被沈南风的目光吓得贺朝有些背脊发凉,轻轻的抖了一下身体,贺朝白了他一眼,一脸我又不跟你抢的模样看着沈南风。 四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一下子被冻结,气氛宁静得有些可怕。 于西洲看着沈南风满脸严肃的看着贺朝,然后贺朝若无其事的扣着手指头,尤其是小由,跟沈南风一个模样的看着贺朝。 “好了!能不能认真点,这可是我跟贺朝的第一次比赛,我跟他只是普通的朋友,虽然不知道你们怎么就说逾越了那层关系,但是以后我会跟他保持距离的。” 听到于西洲的话,贺朝也是赶紧点了点头,本来自己对于西洲就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但是那两个家伙却每次都像看贼一样看着自己,心里也是十分的不舒服。 见贺朝连连点头的模样,还有于西洲一脸的坚定,沈南风慢慢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开始仔细品尝两人做的药膳,也让旁边的小由坐了下来,一人面前两碗,又让于西洲跟贺朝交换了药膳互相品尝。 “贺朝的山药炖猪蹄可以说是大补汤,山药补中益气,健胃健脾,猪蹄内富含胶质有利于吸收营养,是最适合春季的补品,养颜益气。”于西洲喝着贺朝的汤,连连夸赞,让一旁的贺朝心里乐开了花,一脸挑衅的看着沈南风。 沈南风点点头,贺朝做的确实不错,但是却总觉得有些腻味,听到于西洲的话,微微皱了皱眉,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一旁的小由自顾的喝着汤,反正他又不如于西洲他们那么在行,他只需要知道这个汤好喝就行了,欣喜的喝着汤,听着三人在那里讨论,反倒是乐在其中。 听到沈南风的话,贺朝也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并不觉得腻味,有些疑惑的看着于西洲。 于西洲看着两人都盯着自己,一本正经的回答:“贺朝做菜的全过程我亲眼目睹,没有任何地方是没有掌握好的,但是沈南风你别忘了你是京都的人,京都在北方,这里是南方,贺朝在南方长大又怎么会知道我们北方的人胃口怎么样,所以放的调料就多了一些,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说出来的原因。” 听完于西洲的话,沈南风微微点了点头,贺朝也是一脸受教了的模样,看着自己面前紫红色的汤汁,端起来放在嘴边喝了一口。 顿时觉得舒畅了很多,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而且有些酸酸甜甜的,酸没有酸到牙齿,甜没有甜到腻口,反而是淡淡的梅子香想春天的味道一样在鼻尖游荡,贺朝只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一片鸟语花香的地方。 “好喝!真不错,酸酸甜甜的味道回荡在嘴里,整个人都开心了不少。”贺朝一脸钦佩的看着于西洲,端起碗里的汤慢慢喝下去,他现在舍不得一口喝完,而且慢慢的品尝。 听到了贺朝的夸奖,于西洲笑了笑,看着一旁宠溺看着自己的沈南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叫五味尚膳酸梅汤,可以除烦安神,生津止渴,本来是炎夏时节的饮品,给大家清热消暑用的,但是我想着酸梅汤还可以消食和中收敛肺气,很适合现在给你们消食还有降火气。” 说降火气的时候,于西洲的眼睛紧紧的看着沈南风,脸上佯装着生气,樱红的小嘴微嘟,大大的眼睛瞪着沈南风。 沈南风看着于西洲的模样,反倒是乐在其中,这样的于西洲才是自己熟悉的。 没有搭理她,而且看着一旁一直没有说话,默默喝汤的小由,见他满脸的满足,还有脸上都沾了一些猪蹄汤里的油,皱了皱眉,轻咳了一声让他注意形象。 沉迷于美食中的小由听到了沈南风的咳嗽声,赶紧放下碗看着他,一脸的迷茫。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不要光顾着喝猪蹄汤,喝一点世子妃做的酸梅汤,虽然现在不是夏天,但是太过于大补也是会伤身体的。”沈南风脸上满满的傲娇,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上小由心里暖暖的。 听到贺朝说于西洲是背着自己研制南方的小吃,才知道他会做药膳的。 既然于西洲对南方的膳食感兴趣,那么沈南风索性就给她找了一个南方的厨师师傅。 “沈狐狸!你...给我找了个师傅?”于西洲一脸惊奇的站在沈南风面前,眼神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和喜悦。 沈南风点点头,不温不火,“是,这不是前几日在家中和某人切磋厨艺较为无趣,所以找些乐子给你。” 听到这话,于西洲对上沈南风柔情似水的眼神,撇撇嘴,“你吃醋啦?” 一阵沉默,于西洲小心翼翼的离开了书房,向着自己的南方美食大餐走去。 得知沈南风要给于西洲找一个南方的厨师师傅,贺朝兴致冲冲的走去了书房,却看到他在跟一个人谈话。 好像说的就是教于西洲做菜的事,贺朝眼里有些生气,一下子就走进去了。 看着一旁的中年男人,随后转过目光看着沈南风。 沈南风看到了贺朝,还有他怒目相视的模样,让那人先下去,然后拿着桌上的茶,一脸的悠闲的模样问道:“贺朝?你来干嘛?” “那个人就是你给夫人找的师傅?”贺朝指着刚才出去的人,一脸疑惑的问着沈南风,见他满脸不在意的模样,一下子有些恼火,语气有些责备的说着。 听出了贺朝话里的责备,沈南风将茶杯放下,慢慢的抬起头来,对上了他满是怒气的眼睛,却没有丝毫搭理他的意思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书房出去走走。 见沈南风要走,贺朝赶紧跑过去拦住他,质问着:“我也可以教夫人做菜啊,干嘛要花冤枉钱请别人啊。” “因为本王钱多没地花!” 沈南风说完直接推开贺朝走了出去,听到贺朝在身后气急败坏的踢了一脚门的声音,沈南风嘴角勾起,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 来到厨房,看到了在忙碌的于西洲,沈南风走上前打断了她手里的活。 “西洲,你不是想学南部的吃食吗?本王给你找了一个师傅,这个师傅可是个大厨师,在南部做菜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沈南风一脸宠溺的看着于西洲,介绍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沈南风说完话,那人礼貌的向于西洲行了一个礼,随后一脸和蔼的看着于西洲,顺便看了一下这个厨房的部署,脸上露出了惊讶的模样,但是并没有表现的太过于夸张。 收住了自己惊讶的表情,一动不动的站在沈南风的后面,任由面前的于西洲打量着自己,那人开口说道:“王爷说笑了,草民哪里能跟世子妃比,能来跟有些厨神称号的世子妃一同做吃食,是草民的荣幸。” 听到他的话,于西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沈南风给自己找的这个师傅十分满意,看着沈南风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感激还有歉意。 这些天于西洲沉迷于钻研南部吃食,都没有怎么在意沈南风,而他却一直暗中观察自己,还给自己找了一个那么好的师傅。 “好了,你们开始吧,本王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看到了于西洲脸上的感激,沈南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没有准备在这里打扰他们,自己离开了。 沈南风走后,于西洲开始跟南方师傅认真的学做菜,突然发现自己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南方师傅说的好多自己虽然知道,但是却没有尝试过的,而且很多都是自己想都没有想到过的。 终日跟南方师傅在厨房里忙碌,于西洲现在除了跟沈南风一起吃饭,随后就没了身影。 沈南风是个只会做菜不会做菜的主,所以不能去厨房帮忙,而贺朝因为是南方人,而且还会做菜,所以时不时的去帮于西洲打下手,或者跟南部师傅讨论怎么教于西洲做更多的菜。 由于害怕沈南风一个人无聊,于西洲没有让小由去帮自己,而是让他陪着沈南风,自己这里一个人可以搞定。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小由见沈南风一脸的阴郁,闷闷不乐的看着书,而且目光中满满的烦躁,有些疑惑的问着。 “没事。” 沈南风说话间有些烦躁,不知道现在于西洲在干嘛,他现在每天期待的事就是吃饭,因为只有吃饭时间才能看到于西洲,其他的时候自己是见不到她的。 似乎知道了沈南风在想些什么,小由眸子一亮,走到沈南风跟前,看着他双目无神的眼睛,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说:“我一会儿让贺朝跟我出去,王爷跟世子妃在府中好好聊聊。” 第七十五章:人不贵有自知之明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听到了小由的话,沈南风无神的眼睛亮了起来,对上了小由狡黠的目光,皱了皱眉,随后想着自己可以见到于西洲了,而且还没有了贺朝的打扰,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贺朝,你过来一下!” 小由来到了厨房,看到了在跟于西洲说话的贺朝,直接将他叫了出来。 听到有人叫自己,贺朝歉意的看着于西洲,示意一旁的南部师傅,让他接着跟于西洲说刚才自己没有说完的话,然后跑了出去,看到了叫自己出来的小由。 由于小由一直没有搭理过自己,所以他突然间叫贺朝,让他有些欣喜若狂,没有半点戒备的就跑了过去,问:“怎么了?” 小由看着贺朝,一脸的欣喜,眼中满满的激动,十分兴奋的说:“贺朝,你对这里熟悉,能不能带我出去玩玩,成天待在这里我快烦死了,趁现在王爷睡着了,世子妃也在忙着学习,我们偷偷跑出去好不好?” 听到小由的话,贺朝愣了一下,一脸诧异的看着面前激动的人,心里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小由平时看起来那么乖巧,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居然还有这种心思。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由!”贺朝一脸调侃的看着小由,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满满的轻佻。 小由害羞的挠了挠头,羞涩的低下了头,没有去看贺朝。 见小由这般羞涩的模样,贺朝笑出了声,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大哥的模样说着:“走,今天本大爷就带你好好的在南部玩玩,告诉你南部有什么好玩的。” 拉着小由的袖子就往外走,贺朝忍不住想看看小由吃惊的模样,而且对小由的示好很是满意。 看到贺朝已经离开,沈南风从书房探出头,确定没有了贺朝的身影,慢慢的走进厨房。 于西洲还在忙碌,没有注意到沈南风已经进来了,只是认真的调试着手中的食材。 看到沈南风,南部师傅正要行礼被他阻止,挥了挥手示意他先下去,南部师傅看了一眼背着他们还在忙碌的于西洲,又看了一眼满眼爱意的沈南风,识趣的走了出去。 “师傅你看……王爷?你来干嘛?师傅呢?” 于西洲感觉自己找到了调试的捷径,正要跟南部师傅说,一回头却看到了沈南风,他满脸深情的模样看着自己,厨房里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没有回答于西洲的话,沈南风来到了厨房摆着的一张桌子面前,看着桌子上的菜,直接坐了下去,然后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嗯,不错!好吃!”这是沈南风对于西洲做的东西第一次说了那么多字,让她有些受宠若惊,没有再去纠结南部师傅怎么离开了,而且坐在沈南风对面,看着他一脸享受的模样,嘴里还吃着自己做的菜。 看到于西洲坐了下来,沈南风夹起桌子上的一个菜,吹了一下放在她的嘴边,示意她吃下,自己尝一下她做的菜如何。 于西洲张嘴,眼睛看着沈南风,他还是满脸的温柔还有宠溺,似乎他对她的冷漠早就没有了,还记得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眼神中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见于西洲有些愣神,沈南风皱了皱眉,吃了一口刚才自己夹给她吃的菜,很好吃啊,怎么会愣住呢。 “本王这是何德何能,娶到了这么一个宝贝啊。”沈南风一边吃,一边说着。 他的话成功的让出神的于西洲一下子回了神,他这是在说自己吗?于西洲心里有些惊讶,那个傲娇又臭屁的沈狐狸居然在说自己好,还说自己是宝贝? 看出了于西洲的惊喜,沈南风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满脸宠溺的看着她,顺便摸了摸她满附胶原蛋白的小脸,轻轻的揪了一下。 “我想在这里开一个甜点系餐馆,就是甜品店,专门买甜品的那种,因为我发现南方人普遍的咸食,如果带过来一些甜品,肯定会受到更多人的喜爱。”于西洲双手托腮,一脸认真的看着沈南风。 听到于西洲的话,沈南风赞同的点头,以他的能力不要说在这开甜品店,就是在这里重修一个御楼也是轻而易举的。 “但是……我在这里开甜品店的话,谁来打理啊?”想到这里于西洲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去,秀气的眉头紧皱,一脸沮丧的模样趴在桌子上。 看着面前哭丧的小脸,沈南风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了为难的模样,现在确实也是,如果在这里开甜品店,于西洲只能在后厨,主店谁来打理,她又不能两头跑,而且就算她能两头跑,自己也不会准许,因为害怕她累坏了身体。 想着请人搭理,但是现在自己谁都不认识,也害怕御楼的事情再次重演,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贺朝带着小由去了好多地方,都是一些好玩的玩意儿,小由脸上慢慢的惊喜,除了自己成功把贺朝支开之外,还有对这些新鲜玩意儿的惊叹,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好玩的东西。 “喏~想不想去那里玩玩?” 小由看着贺朝说的地方,外面站着很多身材火辣的女人,这个穿的花枝招展,而且满脸的媚 态,声音更是娇媚得让人忍不住心醉。 “妓院?”小由看着故作姿态的人,然后看了一下旁边,一排都是差不多的模样,每一扇打开的门,门口都站着一些穿着裸露,浓妆艳裹的女人,她们身上的衣服可以说直接都是透明的,现在门口舞骚弄姿,吸引着往来的男性客人。 这种烟花之地是小由想都没想过的,没想到贺朝居然还会带着自己来这种地方,心里有些想要回去。 看着那些烟花女子,小由的脑海里一下子出现了云夕的小脸,没有胭脂水粉的印染,只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秀模样,这才是他心中的完美形象。 见小由有些犹豫,其实贺朝也只是说笑,这种地方自己也不曾来过,只不过是想逗逗老实巴交喝多小由而已。 正准备拉着小由去别的地方,却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往前走去,随后就看到了小由拉着自己的手,正在往妓院里走去。 没想到小由居然是这样的人,贺朝脸上露出了不敢相信的模样,闭上了自己因为惊讶张开的嘴,赶紧跟了上去,抽出小由紧抓着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直接拖着他在一群姑娘的簇拥下来到了妓院里面。 刚刚走进去,小由才是真正的瞪大了眼睛,这里可以说真的是男人的天堂,所有的男人都是左拥右抱,而且腿上还坐着一个身材火辣的人在给他喂酒或者其他的水果之类的。 “哎哟,两位客官有些眼生啊,第一次来吧?” 小由正在惊叹,突然走过来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妇人,穿着一样的妖艳,而且满脸的胭脂水粉,倒也看不出年龄多大,只是身材有些臃肿让人看着有些不舒服。 虽然小由没有来过,但是他知道这人应该就是这里的老板, 贺朝站了起来,让老鸨子将她们这里的姑娘都叫出来,让小由慢慢挑选,然后坐在一旁吃的那些堂客送上来的吃食,一脸玩味的看着远处的客人,在那些姑娘的腿上胡乱摩挲着。 还有中间舞台上有许多的美女在那里跳着舞,一个个长得可以说是国色天香,而且身材也是十分的性感。 看着贺朝满脸欣喜的看着舞蹈,小由将一旁的老鸨子拉到一边,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个金锭,放在她的手心里,然后给她把手放了回去。 “好好招待我家公子,如果半点怠慢了他,我们以后就不来了!” 习惯了这种场合的老鸨子识趣的笑了笑,拿出小由给的金锭,一脸贪婪的模样,用力的在上面咬了一口,看着小由的神情中笑意更甚,甩着手里的手帕,一脸娇嗲的说着:“客官你就放心吧,我们这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姑娘们不但好看而且个个技艺超群,肯定会让公子满意的。” 周围弥漫的香味让小由有些不适应,微微皱了皱眉,看着贺朝面前逐渐的站满了人,赶紧走了上去。 “小由你看看,你要哪个?”贺朝看着小由,从桌子上的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用力的咬了一口,有些口齿不清的说着。 小由在那群女人面前走来走去,一个个的舞骚弄姿,都争着想被选中,小由随意拉了一个人,然后坐在一旁,跟其他人说:“你们可得照顾我我们贺公子啊!” 听到小由的话,贺朝差点被呛到,看着一旁满脸笑容的小由,又看着蜂拥而至的姑娘,贺朝想跑,但是又被她们拉住了。 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个大鱼,她们怎么会放过贺朝呢,而且刚刚老鸨子跟她们说了,只要伺候好贺朝,通通有赏。 见贺朝被那群姑娘围着,小由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突然觉得有人把什么东西放在自己嘴边,不由得有些吃惊,然后觉得自己腿上一重,小由赶紧推开了坐在自己腿上的女人。 突然被小由推开,那人脸上有些不解,但是还是慢慢的走近,将自己肩膀上的衣服轻轻拉开,一副媚态万千的模样看着小由,说:“公子,你过来嘛!” 第七十六章:吾皇多灾多病多磨难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听着这样的话,小由只觉得身上掉了不少鸡皮疙瘩,在那个女人即将扑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说:“你去伺候贺公子吧,我临时有事,事后定会重赏。” 本来看到小由的退却,那人脸上已经露出了不悦,但是听到了小由说的定有重赏,脸上的笑容再次涌上来,加入了贺朝身边的人群当中。 见她终于不再纠缠自己,小由松了一口气,然后离开了妓院回到了宅子,来到厨房看到了已经没有早上一般闷闷不乐的沈南风。 想必他已经跟于西洲见过了,小由满脸笑容的走了过去,向正在看书的沈南风行了一个礼。 看到小由归来,沈南风慢慢放下了书,问:“怎么样了?贺朝人呢?” 沈南风的话让小由想到了贺朝方才一脸惊吓的模样,不禁有些想笑,但是还是强制的让自己憋住笑意,回答:“他……他还在妓院里,可能今晚是回不来了。” 小由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跟沈南风说起了在妓院的事,一想到贺朝看着那些姑娘如同洪水猛兽的模样他就想笑。 听到小由的话,沈南风心里暗爽,一脸自在的夸赞:“这次的事儿做的不错嘛,正巧解了这几日贺朝那小子给我们带来的痒痛之恨!” 小由顺随着笑笑,谢过沈南风,然后去给他倒水,却看到他好像有事要说,便有些疑惑的询问。 听到了小由的询问,沈南风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他于西洲想要在这里开一个甜品店,但是没人打理,所以一时间有些为难。 “如果王爷相信小由,小由可以帮世子妃打理甜品店,虽然小由都不怎么会,但是小由一定会认真的做自己份内的事。”知道了于西洲的心愿,小由毛遂自荐,一脸坚定的模样看着沈南风。 沈南风疑惑的看着小由,他其实不是没有想过让小由去打理的,但是小由还要照顾于西洲,而且如果要打理店铺,肯定就要留在南部,他舍得下云夕吗? “打理甜品店就要留在南部,小由你……放得下云夕吗?”沈南风一脸担忧的看着小由,脸上满满的疑惑,本来不想问的,但是现在还是要了解一下。 云夕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他对她就像妹妹一样,如果云夕真的愿意,小由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归属。 听到沈南风的话,小由的神情有些恍惚,脑海里涌上了云夕灿烂的笑容,还有自己临走是她满脸的担忧,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小由的摇头让沈南风更加疑惑,难道是自己误解了?小由对云夕完全没有男女之情吗? “难道你不喜欢云夕?” “当然不是!”听到沈南风的疑问,小由几乎脱口而出的反驳,觉得自己的态度太过于激动,小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一脸诚恳的看着沈南风。 “云夕姑娘是王爷奶娘的女儿,地位本就高小由一等,小由不敢奢求,而且小由只是一个下人,又能给她什么?难道要一直靠着王爷吗?如今社会动乱不堪,她更需要的是一个能保护她的人。” 说完,小由觉得鼻子一酸,心里满满的不甘,还有对云夕的愧疚。 自己打小就是同龄人里的异类,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孩子,还互相有意思。 但是他不是不想,是不敢,他害怕自己以后什么都给不了她,而且还保护不了她。与其以后的后悔,倒不如现在就直接掐断两人的情愫。 听到小由苦涩的话语,沈南风脸上有些心疼,云夕从小没了娘,跟自己一同长大,一直都是在自己保护下成长的,虽然没有什么大小姐脾气,但是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丫头。 知道云夕不会在乎小由的出身,但是如果以后云夕真的出了什么事,小由恐怕是真的扛不住,心里有些为难。 伸手拍了拍小由的肩膀,看着他失落的目光,眼睛里还有些许泪花,安慰着:“不要想那么多,云夕不是一个看重出身的人,而且现在皇上也在平息战乱,而且本王也加入朝中,一同协助,百姓定然会安居乐业,你们也是。” 小由看着沈南风满是心疼的眼睛,心里更加的感激,甚至越来越崇拜沈南风。 但是对于云夕的事,他真的不敢奢求。 见小由虽然没有了之前的苦涩,但是脸上还是有些落寞,沈南风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无声的安慰着。 经过两人的谈话,沈南风更加的了解小由,小由也对沈南风产生了满满的崇拜。 小由觉得现在他们已经不仅仅是主仆关系了,他们已经超越了那层关系成为了好朋友。 听完小由的话,沈南风没有再说其他,只觉得好事多磨,而且婚姻也不是儿戏,只能让他们自己好好领悟然后自己说出来。 沈南风起身准备练字,小由识趣的站在一旁磨墨,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对他肃然起敬。 “小由愿意留下搭理甜品店。” 耳边传来小由坚定的声音,沈南风愣了愣,将手中的笔停下,一脸茫然的看着小由。他已经停下了磨墨的手,而是一副恳求一般的模样看着自己。 沈南风看着小由坚定的眼神,有些疑惑,问道:“你真的确定了?” “小由确定,反正回到京都有云夕,小由也没什么用,倒不如留在这里帮世子妃打理店铺,还能为王爷分忧解难。”小由一脸坚定的看着沈南风,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现在只是恳求他的应允。 不知道小由心中是不是真的放下了云夕,若是强装出来的放下,这看守门店不如撮合一对璧人。 沈南风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小由,见他一副坚不可摧的模样,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也罢,甜品店的事就由你负责了,先去挑选好店铺,然后装修打理,本王会让人准备好银票,你先去挑选店铺。” 小由应声离开,沈南风还在默默的练字,小由的承诺给自己一个很好的机会,让他可以利用这件事拉进跟于西洲的关系,而且也可以让她更上心自己,而不是天天挂念着贺朝。 想到贺朝,沈南风的嘴角勾起,冷笑一声,现在的他可能还在妓院跟那群妓子翻云覆雨,玩的不亦乐乎吧! 看到手中的地契,沈南风对小由做事效率感到惊讶,本来以为挑选店铺最起码要一天,没想到他居然一个下午就找好了。 “小由之前跟贺朝出去逛的时候对这里做了一个大概的了解,知道这里哪里才是黄金地段,所以直接就去了那里,虽说是甜品店,但是小由并没有以厨房的摆设为中心,而是看中了周围的风景还有环境,这才挑选了这里。”看出了沈南风眼中的惊讶,小由怕他觉得自己只是敷衍了事,并没有认真看待,所以连忙解释着。 沈南风倒是没有半点怀疑的意思,只是惊讶9他的办事效率,听到小由这样说,沈南风更加觉得小由以后会是一个可塑之才,也许可以把他像朝西那样去培养。 看到了正在愣神的沈南风,小由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挑选的不好吗? “王爷,要不小由再去找找。” “不用了,就这里吧,反正以后都是由你打理,你挑选的就是合适的。”沈南风听到小由的话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可能小由起疑惑,怕小由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有些解释的说着。 带着沈南风来到了自己挑选的店铺,小由一一的介绍着这里,还时不时观察他的脸色,生怕他有些不满意,毕竟这是给世子妃挑选的。 大堂不宽但是看着十分温馨,而且对外还有一个摆卖的摊位,厨房小而精致,更重要的是周边的环境,都是一些吃喝玩乐的地方,但是吃的却没有甜品这一种,应许在南部可能就没有甜食。 “小由不错,做的好,不但店铺挑选的好,这里的环境甚是不错。”沈南风由衷的夸赞着小由。 他的夸赞让小由一下子放下了心,本来看着沈南风一脸严肃的模样还以为他会不喜欢这里,没想到他居然也跟自己一样看上了这里,而且还是十分喜欢。 虽然店铺是不错,但是还得装修,以于西洲的性格不知道她会怎么装修呢?这让沈南风有些头疼。 让小由叫人把店铺打扫了一边,这里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般的杂乱和狼狈,已经有了一个店铺的模样。随后让人把里面的东西通通搬去丢掉,沈南风可不想让于西洲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心愿时自己还用那些破旧的东西敷衍她。 “王爷,您怎么把那些东西丢掉了?那些都是好好的啊,也没有破旧。”听见沈南风让他们把桌椅丢掉,小由有些不解,那些虽然看着破旧,但是却好好的,完全没有一点没用了的模样啊。 沈南风看着小由,将自己的话告诉他,而且也说了自己又不缺钱,干嘛要省这点钱,而且那些东西看着破旧不堪,让人走进来看着多不好。 小由提议让于西洲来看,让她决定丢不丢,毕竟是为她准备的,她有权利知道。 沈南风应许,小由去宅子里把正在做菜的于西洲拉了过去。 第七十七章:贺朝真香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本来做菜做的好好的,突然就被小由拉走,于西洲还有一点懵逼,但是看到了小由的目地的,她不禁有些吃惊,这是一个近乎现代化的餐馆,有门面,有客厅还有厨房。 慢慢的走进去,看到了里面居然还有服务台,更重要的是这里虽然在外面看起来不大,但是走进去却觉得有些宽大,虽然不如御楼那么豪华,但是简单而且温馨。 看到了面前摆放的桌椅,看着是有些年代了,但是却十分牢固,而且被刚才打扫的人擦过之后,有种复古的感觉。 “这是?”于西洲看着满脸欣喜的小由,还有一旁一直看着自己的沈南风,有些疑惑的问道。 沈南风没有回答,于西洲被小由拉到了厨房。刚才自己看到的只是一角,没想到里面别有洞天。 厨房还没有他们宅子的那个大,但是有一个很大的通风口,可以让她不用再受油烟晕染之苦,更重要的是旁边居然还有花草,窗外还有树木,可以听见鸟儿的叫声,窗户还能关上避免晚上有动物爬进来。 厨房虽然小,但是很精致,很适合做甜品,一旁的柜子都是分隔开的,可以在上面放调料还有一些餐具。 “这是王爷特地为世子妃挑选的甜品店,虽然还没有成型,但是想听听世子妃的意见,然后再做装修。”小由看着于西洲一脸惊喜的模样,脸上也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们都蛮喜欢这里的。 沈南风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对于西洲脸上的惊喜心里十分满意,听到了小由的话,微微皱眉,这个明明就是小由挑选的,干嘛要说是自己挑的。 知道小由的良苦用心,沈南风笑了笑,拉着于西洲的手来到了门外,指着那些破旧的桌椅说:“本王想把这些破旧的丢掉,置办新的。” “不行,这些桌椅还没坏呢!而且还那么好看,不能丢!”听到沈南风的话,于西洲一下子跑过去护住了那些桌椅,似乎沈南风要伤害他们一样。 看到于西洲的模样,沈南风有些疑惑的看着小由,小由耸了耸肩,随后又看着面前的人满脸谨慎的模样看着自己。心里有些无奈,说:“本王又不缺钱,而且这些东西都破旧了,放在这里也不好看啊。” 于西洲倒是不以为然,因为这样的桌椅跟这里的氛围更加的搭配,而且自己本就喜爱复古风,加上这里也是满满的复古味道,怎么可以丢掉呢。 在于西洲的坚持下,桌椅成功的保住了自己的地位,留在了店铺里,看着古色古香的店铺,于西洲忍不住笑出声,心里对沈南风的感激更甚。 “谢谢你啊!”于西洲一脸感激的看着沈南风,他正在指挥小由摆放桌椅,一副认真的模样。 听到于西洲的话,沈南风回过神,好像没听清一样的看着她,见她一脸的感激,心里有些疑惑。难道自己帮她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看出沈南风脸上的疑惑,于西洲解释着:“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居然那么认真的帮我完成了,真的很感谢你。” 听到于西洲的话,沈南风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看向她的眼中满是宠爱,温柔的说:“你的随口一说可是本王眼中的大事情,谁让你是本王的唯一呢。” 沈南风眼中的柔情让于西洲沉迷,听到他的土味情话,自己没有觉得怎么狗血,反倒是鼻子一酸有些想哭的冲动,仿佛周围的人不存在一般扑向了他的怀中。 店铺装修好,已经差不多成型了,于西洲也没有在厨房忙碌,而且每天跟着小由一起去看着店铺一点一点成型。 沈南风也是百般无聊的跟着去,然后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一只手撑住自己的下巴,然后看着于西洲忙碌的身影,心里很是享受,然后再为他们买的东西买单。 看着沈南风数出去的银票,于西洲有些心疼,那毕竟是钱啊,一把一把的丢出去。不过她也是满满的感激,有这么一个人愿意跟在你后面帮你买单其实也不错。 店铺成型,小由主动提出由自己打理,于西洲有些为难,因为小由没有做过这些事,但是沈南风也说让小由试试,只能答应小由的请求。 正在于西洲开心为甜品店未来做规划的时候,有个人突然走了进来,在沈南风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他的脸色瞬间阴暗下去,而且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怎么了?”看着沈南风有些担忧的神情,于西洲让小由先打理一下,自己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朝西派人传来消息,皇上突发奇病,宫中的太医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病。” 看着沈南风担忧的模样,于西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而且皇上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旧疾啊。 于西洲不敢相信的看着沈南风,想问他告诉自己这件事的真实性,但是他的脸色,也只能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所以现在皇上让本王立即入朝,但是不可告诉任何人,恐怕是……凶多吉少。”沈南风脸上的担忧之意更加,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拳,眼中有些心疼。 于西洲只是一个厨子,也是束手无策,正在自己颓靡之际,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个人。 贺朝之前不就救了自己的命吗?连御医都看不出来的被他看出来了,而且还对症下药自己没几天就活蹦乱跳,不过想着今天好像都没怎么看到过他,心里有些疑惑。 “贺朝呢?” 听到于西洲的话,沈南风的脸上愣了一下,有些慌张的说:“可能……玩过头了吧。” 玩过头?贺朝之前成天围着自己转,也不见他出去,可能真的是出去玩去了吧,现在只能等晚上了。 看到于西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一脸无奈的去接着忙,沈南风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这是相信他了吗?不过自己说谎了,心里对她有些愧疚。 晚上,于西洲跟沈南风在书房等候贺朝回来,却迟迟没有等到,终于在他们都快要睡着的时候,贺朝进来了。 于西洲大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烈的香水味,不禁皱起眉头,慢慢清醒,随后就看到了贺朝一脸狼狈的模样走进了书房。 “小由呢?让那家伙出来!”贺朝气急败坏,居然把所有的姑娘包下了,然后还丢给他自己走了,想到那群人一下子往自己身上扑过来,而且还一个劲儿的在自己身上摩擦,贺朝就生气。 看到贺朝脸上都是口红印,而且衣服不整一副被人糟蹋了的模样,于西洲懵逼的跟沈南风对视了一眼,两人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看到了贺朝满脸的怒火,于西洲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看着他狼狈的脸,忍住笑意,回答道:“小由休息了,你这是……被人糟蹋了?” 于西洲的话让一旁憋笑的沈南风一下笑出声来,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说:“先不要去管小由,本王找你是想让你帮一个忙的。” 听到沈南风说有事相求,贺朝放下了心里的怒气,他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而且看着沈南风的模样他说的事应该还蛮重要的。 贺朝一脸傲娇的模样看着沈南风,满脸的轻佻,越过他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说:“说吧,什么事?我可以考虑考虑。” 看到贺朝臭屁的模样,于西洲忍不住发出笑意,但是沈南风脸上却没有半点轻佻之意,一本正经的看着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贺朝。 “今日朝西派人来报皇上病危,御医束手无策,所以便想到了你,想请你跟本王一同入朝给皇上治病。”沈南风一副恳求的模样,虽然他有些气恼贺朝的一副骄傲的模样,但是现在不是玩的时候。 听到沈南风的话,于西洲也是一脸的严肃,看着贺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示意他这件事情很严重。 “我不去!”贺朝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给皇上治病,而且朝廷的事他向来不管,他只需要的是自己逍遥自在就好。 被贺朝拒绝,沈南风有些疑惑,同时脸上有些气愤,但是他忍住没有发作,双手握成拳没有说话。 “本来朝中之事跟我无关,而且贺朝一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你让我去我就去,我多没面子!”贺朝背对着沈南风,一副高傲的模样。 沈南风被贺朝气到了,想要上前理论,却被于西洲拉住,并示意自己别动怒。 听到身后一声巨响,贺朝被吓了一跳,但是并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他知道刚才是沈南风气得拍桌子。 “贺朝,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现在虽然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但是一旦皇上……那国家肯定就要再经一次腥风血雨,难道你忍心看着他们颠沛流离吗?到时候说不定连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于西洲看着贺朝的后背,语重心长的说着。 听到于西洲的话,贺朝有些动摇,但是还是不准备去皇宫,他不想去那个地方,而且自己对当官的人都有一些莫名的抵触,只不过沈南风除外而已。 见贺朝还是一副拒绝的模样,沈南风正想把他打晕了绑回去,要不是因为他救了于西洲,让自己知道他有这个本事,自己才不会这样苦苦哀求呢。 第七十八章:贺朝不入宫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现在贺朝面前,一脸严肃的看着他,眼中满满的乞求,声音也有些低声下气的说:“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可不能退缩啊!” 看到于西洲眼中的哀求,贺朝妥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沈南风,他还是一副愤怒不已的模样,目光阴暗的看着地下没有说话。 “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我就跟你走一趟,什么时候出发?” “即刻出发!”听到贺朝同意跟他们一起进京给皇上治病,沈南风很快的就安排了马车,准备出发。 “不行!我还得换身衣服洗个澡呢!”沈南风的急切让贺朝更加着急了,但是看着他一副刻不容缓的模样,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埋怨他,更加的埋怨小由。 三人急急忙忙来到了皇宫,沈南风让皇上的贴身太监立马带自己去皇上,来到了皇上的寝宫却看到了好像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的皇后还有太子沈煌。 “微臣参见皇后,参见太子殿下。”沈南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看着他们的目光中有些疑惑,但是更多的是迫切。 看到了匆匆赶来的沈南风,皇后有些惊讶,他不是去了南部吗?怎么会突然就站在这里,而且身后还带着一个衣服不整的男人。 “不知勤王来此有何贵干?”皇后没有说话,一旁的沈煌说话了。 今天自己的母后找到了自己,告知皇上病危的事,就马不停蹄的赶来,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沈南风,也真的是冤家路窄啊。 沈南风没有搭理沈煌,而且朝身旁的太监示意。太监会意站了出来,跟皇后解释勤王是带人来给皇上治病的,还请她让行。 听到太监的话,皇后吃惊了,皇上病重的消息早就被封锁,除了宫中的几个太监宫女之外,就只有诊治的御医知道,沈南风是从哪儿知道皇上病重的? “皇上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勤王不用挂念,倒是勤王刚刚从南部回来,路上颠簸劳顿,而且世子妃身体本就不好,还请勤王先回去,等到皇上召见,再进宫也不迟。” 听到皇后的话,沈南风眼中慢慢的涌上怒火,想要上前质问,却被于西洲拉住,于西洲示意他不要冲动,然后三人回到了勤王府。 终于来到勤王府的贺朝心里十分开心,就当是自己家一样的让奴婢给自己准备洗澡水,然后还让于西洲给自己找了一身衣服,他现在快要郁闷死了,不知道那些女的用的什么胭脂水粉,那么久了居然还是半点没有消散的模样。 于西洲给贺朝拿了一件沈南风的衣服,他们两个身形差不多的,应该能穿,随后去了书房找到了沈南风。 “王爷你先休息吧,皇后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你见到皇上,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时机,见到皇上再给他诊治。”于西洲给沈南风倒了一杯水,递给他,看着他,满脸的愁容,心里有些心疼,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沈南风正准备说什么,却被门外的人打断,有些恼火的看着走进来的沈云谌。 “皇叔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虽然心里很是气恼,但是沈南风知道现在不是最佳时机,只能忍气吞声,恭恭敬敬的行着礼。 沈云谌听到沈煌说沈南风回来了,而且还是深夜赶路的模样,可能是知道了两人的计划,好在被皇后堵了回去,所以沈云谌决定来给他一个下马威。 “勤王不在南部好好待着养病,突然回京都所谓何事啊?” 听着沈云谌的明知故问,沈南风脸上露出一丝轻笑,很是恭敬的告诉他自己是担忧皇上的病情而来。 果不其然,沈云谌脸色一变突然勃然大怒,开始咄咄逼人,句句斥责沈南风意图谋害皇上。 “皇上病危,本王都是刚才才知道,你远在南部又是如何得知?是不是一直派人监视着皇上的一举一动,然后准备谋害皇上,想谋权篡位啊!”沈云谌一下子站了起来,将奴婢刚上茶丢在地上,满地都是茶叶还有茶杯碎片。 面对沈云谌的斥责,沈南风没有半点意外,因为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让皇后跟太子阻挠自己,然后他又在一旁煽风点火,将事情往外一说,然后再派几个人四处传播,百姓以讹传讹,自己的名声必毁。 沈南风不禁在心里感叹沈云谌的老谋深算,但是自己这虚伪自利的叔父拿自己当傻子耍吗? 居然还在自己面前玩下马威这一套,真是太无趣了。 “皇叔这是说的哪里话,如果侄儿想要谋害皇上还会等到今天吗?难道皇叔不知道侄儿本就无心朝政吗?”沈南风看着地上的碎片,示意小厮上来把它收拾干净,然后一脸悠闲的看着沈云谌。 听到沈南风的话,沈云谌心里有些不敢相信,居然还有人说对权利不感兴趣,但是看着他悠闲的模样,又想着他之前的表现,他确实不怎么在意朝廷的事。 但是皇上想把皇位传给他,那么就算他再怎么无心朝政,那也是自己的对头人。 沈云谌又斥责了沈南风好一会儿,于西洲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想要上去反驳,看到了沈南风的表情,然后忍住了,默默的听着沈云谌骂不动了,沈南风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皇叔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的话就请回吧,侄儿从南部深夜赶路前来,舟车劳顿,想休息了,恕不远送。”沈南风直接下了逐客令,然后做出请的动作,沈云谌甩袖离去,一脸愤怒的模样。 沈云谌刚走,沈南风脸上的担忧之意更甚,现在他更加担心皇上的安危了,自己进不去,更是无法让贺朝为皇上诊治。 而皇后那边毕竟夫妻一场,哪怕再过疼爱沈煌也不会真的对皇上下手。 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沈云谌若是知道了此事,趁机对皇上做出些不利的事情来,那局面就会变得更加的棘手了。 此刻的他的眉头紧皱,节骨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很是烦躁的模样。 看到沈南风脸上的担忧,于西洲想要上前去安慰一下,却看到他突然站了起来。 “不行,本王不能坐以待毙!”沈南风突然大声说着,然后叫来了朝西,随后让于西洲去把贺朝找来。 等到贺朝跟于西洲一起来的时候,朝西已经不见,只有沈南风在书房等候,而且一脸严肃的模样。 “走吧!”看到贺朝跟于西洲已经来了,沈南风带着他们去了皇宫,但是却是偷偷摸摸进去的。 于西洲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们要偷偷摸摸的进去,想到了皇后今天的态度,心里也明白了,沈南风太过于担心皇上,所以决定铤而走险,偷偷把贺朝带进去帮皇上诊治。 躲过了巡逻的士兵,他们终于来到了皇上的寝宫,在士兵的换班之际,偷偷的跑了进去,却突然看到了一个侍卫。 于西洲正想告诉沈南风,却看到了那个侍卫一下子晕倒在地,后被人拖走了,现在终于知道沈南风找朝西干嘛了。 这是个险招,沈南风让朝西事先在皇上的寝宫附近躲好,掩护几人进入寝宫。 若是顺利,那便是万幸;若是不顺,就只能交由朝西将侍卫打晕片刻争取时间。 来到皇上的寝宫,看到了床上昏迷不醒的皇上,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而且脸上有些发福,应该是已经躺了很久了。 沈南风站在门口,示意贺朝去诊治,自己在这里看着,贺朝会意走近皇上的床边,皱了皱眉。 看到朝西走了进来,沈南风让他把风,自己去看看贺朝那边怎么样了。 刚刚走近就看到了贺朝在那里甚是生气的模样,一只手按在皇上的脖子上,然后翻了一下他的眼皮,站了起来,怒骂:“一群庸医!” 听到贺朝的话,沈南风很是疑惑,御医都是经过精挑细选,而且每年都有选拔的,怎么会有庸医的说法。 “怎么了?”沈南风看着生气的贺朝,一脸疑惑的问着。 贺朝没有回答他的话,而且示意于西洲去倒一杯水过来,于西洲会意,很快就端过来一杯水,递给了贺朝。 本来以为他是看到了皇上嘴上的干裂,想要帮他润润口,没想到他居然用手指头沾了一点水然后放在了皇上的眼睛上。 对于贺朝这一奇怪的做法,就连于西洲都有些疑惑,这种做法是要干嘛?让皇上的眼泪流出来?还是想通过他的眼睛打通他的七经八脉? 只见昏迷的皇上眼睛稍微动了动,然后眼角流出了血水,沈南风看到心里十分担心,但是看到贺朝一副不容打扰的模样,默默的看着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夜风习习,金碧辉煌的皇宫中气氛甚是紧张,皇上的寝宫里更是安静的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 于西洲感觉心提到了嗓子眼,很是紧张的看着贺朝。但愿能够平安治好皇上,不然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沈南风的脸色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他一面愁着皇上的病情,一面担心这外面的局势,生怕沈云谌得了消息提人来打断他们的治疗。 看着皇上眼角流出的血水,贺朝皱着眉头,确定了心里的猜想,但是为了确保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他坐在床边,将皇上的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第七十九章:爱美人不爱江山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看着贺朝的模样,于西洲以为他要给皇上把脉,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就将皇上拉了起来,明明看着有些消瘦的贺朝居然一把就拉起了有些臃肿的皇上,让于西洲有些吃惊。 贺朝摸到了皇上肚子里有东西,将他慢慢放下,然后拿出自己的银针,朝着心脏的位置慢慢扎了下去。 沈南风能认出那里是心脏,心里有种害怕的看着贺朝,他居然还从人家心脏下手,稍微不小心可是要人命的,顿时紧张得大气不敢出,生怕贺朝手抖出事。 看到贺朝慢慢把银针拔出,然后放在一边,随后直接站起来,让沈南风去看一下。 沈南风走近,看到了皇上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随后慢慢的睁开眼睛,心里十分激动,满脸担忧的看着他,问:“皇上,能听到微臣说话吗?” 感觉自己的胸口没有了之前的那么堵,皇上艰难的回答着:“朕好多了!” 在沈南风话里得知自己被一个妖医救活,而且也知道了他们进来诊治是偷偷摸摸进来的,就是因为皇后的百般阻挠,心里很是气愤。 “皇上,现在身体尚未康复,还请不要动怒。”沈南风担心的看着皇上,只见他挣扎着想要起来,连忙起身将皇上扶起来坐着。 皇上让太监召见了皇后,脸上满满的怒气,沈南风害怕他再次病倒,想要阻止,却被贺朝放心的眼神打断。 跟着皇后来的还有沈煌,看到了在皇上寝宫中的沈南风,脸上有些慌张,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看到了皇上眼角的血水,皇后一下子跪在他的面前,脸上挂着泪水,一脸心疼的问着:“皇上……您的眼睛……” “朕的眼睛明亮得很,分得清是非,皇后,你身为一国之后啊,你是朕的妻子,后宫的掌权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想到你居然心思如此歹毒,居然多次阻挠勤王来救朕的命,你可知道朕差点就活不过来了!”皇上满脸的愤怒,看着皇后目光中满满的失望还有伤心。 听到了皇上失望的话语,皇后直接瘫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对上他失望无比的眼神,心里更是愧疚,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流着泪没有说话。 听到皇后的哭声,沈煌才从惊讶中回过神,看着瘫软在地的皇后,赶紧跪了下来,解释着:“父皇,你错怪母后了,阻挠勤王的事儿臣也有参与,当时勤王带的人完全就是一副刚刚从妓院被人溜出来的模样,浑身狼狈不堪,而且还一声的烟花巷子味,母后只是害怕他救不了您,反而还会加重您的病情啊。” 听到这个话,皇上眼中有些迟疑,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看着地上泣不成声的皇后,心里有些抽疼,自己跟她多年的夫妻,她也从没有害过自己。 虽然对他们的戒备放下,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怒火未消,让皇后去自己的寝宫待着,然后禁足了沈煌,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知道皇上定然会对皇后心不不忍,沈南风没有说什么,毕竟都是夫妻一场,他也明白皇上的心思。 看着一旁悠闲的贺朝,皇上脸上满是感激,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皇上提出让贺朝就在宫中做御医。 “不!我不要!”听到皇上的话,贺朝被吓了一跳,立马拒绝了他的好意。 看到皇上的脸脸色微变,贺朝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但是他并不打算在宫里待着,只能让皇上死心,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着:“贺朝之人独来独往习惯了,此次跟勤王前来京都只是觉得跟他有缘,实在是无心入朝,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听到贺朝的话,皇上还想接着挽留,被于西洲打断,于西洲告诉他贺朝就是这么一个脾气,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留在宫里也只会压抑他的天性,而且他太过于自我,恐怕也不是一个当御医的料子。 于西洲的话让皇上有些犹豫,而且刚才沈煌说的话他们并没有反驳,所以贺朝确实是经常出入烟花场所,所以便作罢,只是给了他一些不菲的赏赐,没有再提入朝为官的事。 见皇上不再说让自己做御医的事,贺朝松了一口气,谢过了皇上的赏赐,一脸满足的开始盘算以后的生活。 “今日你们便搬进宫里住吧,朕会让宫女收拾出一个院子,让你们安心居住。”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被皇上的话吓到,贺朝一脸吃惊的看着于西洲,于西洲也是有些疑惑的看着沈南风,收到两人的目光,沈南风又将看向了皇上,想让他解释。 看到三人疑惑不解的模样,皇上释然的笑笑:“勤王离开多日,朝政中有许多变故,朕要跟勤王商量一下对策,而且朕现在身体尚未恢复,还请要让贺朝替朕诊治,至于世子妃,反正你一个人在勤王府也是无聊,不如就陪他们在宫中一同住下。” 贺朝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还是无奈的答应,现在皇上的身体里还有很多毒素没有排出来,所以他要是现在走了,恐怕突然出事自己也会觉得愧疚。 三人在宫中住下,贺朝每天把皇上要吃的药丢给宫女然后自己就四处游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皇上看着有些不放心。 “世子妃,贺朝替朕诊治也是辛苦,以后就由你来负责朕的药膳如何?” 贺朝知道皇上是不放心自己,但是这样也好,自己不用操心那么多,也算是落得一个轻松,示意于西洲应下以后回到了他们住的院子。 回到院子中的于西洲开始烦恼皇上的药膳,好端端的干嘛要让自己负责,而且又不知道该做什么,让她有些头疼。 “贺朝,皇上的是什么病啊?” 看到跟在后面的贺朝,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没有半点认真,于西洲心里有些气恼,都是因为他这个样子,皇上才把食疗的任务交给了自己。 贺朝也不在意于西洲的气恼,而且悠闲的坐在一旁给自己倒茶,轻轻的抿了一口,香甜可口,果然宫中的东西就是不一般,但是这里虽然好,太过于拘束。 见贺朝没有回答自己,于西洲更加的气恼,正要发火,正在闭目养神,品着茶的贺朝说话了:“入药之功有五,清热,补中,解毒,润燥,止痛!” 听到贺朝的话,于西洲有些听不懂,干嘛要说那么文绉绉的话,看着他的目光中有些鄙夷。 “皇上的症状是双眼发红,口干舌燥无味觉,头脑发热胸口发闷,这是中毒之兆。”贺朝也看出了于西洲听不懂,慢慢的站了起来,一脸认真的给她解释着,而且脸上满满的都是得意之色。 听到贺朝说中毒,于西洲有些吃惊,难道有人给他下毒了吗?有些惊呼着:“中毒?” 看到于西洲惊讶的模样,贺朝知道她肯定误解自己的意思了,没想到平时看着鬼灵精怪的于西洲居然这个弯子都转不过来。 一脸鄙夷的看着于西洲,再次说道:“是中毒,不过不是被下毒,这叫心毒,中毒者之前经常的焦躁不安,而且常常心事重重,吃饭时愈发觉得食之无味,突然气急攻心之后就会昏迷,出现嘴唇干裂,四肢发软的症状,然后那群庸医又以为是气血不足给他吃了补气血的药,被堵在胸口,随之涌上了大脑,就出现了皇上那样的。” 听着贺朝长篇大道的说着,于西洲有些明白了,反正就是做清热解毒,润燥补中的就行了呗。 于西洲此后一直在皇上做药膳,没有顾及到沈南风的感受,很多时候都是在厨房研制膳食,而没有搭理沈南风。 端着自己刚做的药膳,于西洲带着沈南风一起来了皇上的寝宫,让他品尝。 “这是西瓜皮荷叶茶,皇上昏迷多日躺在床上,已经有些发福了,这个可以减肥哦!”于西洲给皇上递了一碗茶,然后解释着。 听到于西洲的话,皇上愣了一下,看着自己发福的身体,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一直在床上待着不运动,好像真的是胖了不少呢。 喝下去觉得一股清凉之意涌上心头,皇上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一股凉气在自己燥热的胸口回荡,感觉舒服多了,将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一脸感激的看着于西洲。 “世子妃有心了。” 听完皇上的话,于西洲笑了笑,赶紧把沈南风手里的东西也拿了出来,一一给皇上介绍着:“这是蜂蜜蒸梨,养阴生精,润燥止咳,可以缓解皇上心里的压力,也可以给皇上疏通一下大脑神经。还有这个西瓜冰沙,虽然皇上待在寝宫,但是如今已经是夏天,所以还是会有暑气进入,这个就是清热解暑的。” 皇上感激的看着于西洲,将她制作的药膳吃完,然后看到了她身后满脸阴郁的沈南风,脸上露出了笑容。 将于西洲叫走,皇上让沈南风坐在自己的旁边,一脸调侃的模样看着他,戏谑的说着:“勤王殿下是不是觉得有些上火啊?” 听出皇上话里的调侃,沈南风脸上还是有些吃味,但是十分倔强的模样,反问皇上怎么就上火了? 第八十章:别怕,我保护你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南风的倔强模样被皇上尽收眼底,看着他吃味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却没有再说话。 “于西洲是本王的妻子,以后有的是机会再给本王做更多的吃食,本王又何必急在一时,待到皇上康复,自然就会带她离去。”沈南风看着满脸调侃的皇上,脸上有些严肃的说着。 沈煌禁足结束,想去跟皇上请安,刚刚走近就听到了里面有沈南风的声音,一时好奇没有走进去,而且默默的在门外听着他们的对话。 “勤王倒是乐在其中啊。”皇上的声音有些严肃,他好似听出了沈南风根本无心朝政的暗示。 “有她就够了,微臣从未奢求过其他。” “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勤王好气魄!”听到沈南风坚定的话语,皇上虽然心里有些恼怒,但是还是夸赞着他,之前自己也有找他谈过类似的话题,但是他都一副不想说的模样,现在说了出来,反倒一身轻松。 听到沈南风的话,沈煌喜出望外,没有再听下去,而且直接离开了皇宫,欣然的找到了赵青然。 虽然她对自己无情,但是沈煌忘不掉她,有什么消息都是想第一时间告诉她。 “青然,我今日去宫中想给父皇请安,无意间偷听到他们在讨论朝政的事,沈南风告诉父皇自己无心朝政,父皇虽然心中不舍,但是却是一副默认的模样。”沈煌激动的看着赵青然,她对自己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赵青然本来很是疑惑为什么沈煌还要来找自己,但是听到了他的话里有沈南风,便听完了。 没有想到沈南风居然自己告诉皇上自己无心朝政,他不想管朝廷上的事赵青然是知道的,但是她没想到沈南风居然直接说了出来,就不怕皇上发怒杀了他吗? 听到沈煌说皇上默许,赵青然松了一口气,看着沈煌的目光不再冰冷,而是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说着:“既然他无心朝政,皇上也默许,那你就不要再错下去,安心做好你的太子,不要再跟他斗下去了。” 见赵青然对自己不再那么冰冷,沈煌喜出望外,看着她的眼神中满满的炙热,但是听到她的话心里有些吃味,她的心里还是沈南风。 沈煌站了起来,背对着赵青然,心里对沈南风有些怨恨,目光中满满嫉妒,没有说话。 知道沈煌生气了,赵青然也意外,直接跟着他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猩红眼睛,满脸的恳求之色,话语中有些乞求的意思。 “沈煌,你不要在错下去了,你想想你之前做的都是什么事?因为沈南风对你的位置有要挟,你就百般设计,现在你已经知道他根本无心朝政,他就不再是你的敌人了。” 赵青然的话让沈煌有些动摇,沈南风无心朝政,皇上就不会把皇位传给他,他确实就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了,那自己干嘛还要挖空心思的去对付他。 正在沈煌犹豫之时,门口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刻的沈云谌穿着一袭青黑色的袍子立在门前,脸上挂着满是深意的笑容,直勾勾的盯着正要动摇的沈煌。 听到了赵青然的话,他就知道沈煌肯定会动摇。 沈云谌慢慢的走到两人的中间,然后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满脸怒火的看着赵青然。 随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了有些动摇的沈煌,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不知道沈云谌来干嘛,沈煌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询问着:“皇叔来青然这里干嘛?” 听到沈煌的话沈云谌更是火冒三丈,抬手用力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发出一声巨响,然后腾地站了起来,满脸怒火的看着沈煌,怒吼着:“本王不来就看着你颓废在一个女人手上吗?” 沈云谌的话让赵青然听着很不是滋味,想要反驳,对上了他猩红的双眸却觉得心里有些发凉,想说的话被憋了回去。 看到赵青然有话说不出的模样,沈煌有些心疼,看着沈云谌的眼睛,说:“我没有颓废,只是青然说得对,既然沈南风已经告诉父皇自己无心朝政,我们就不需要对付他了。” 沈煌的反驳让沈云谌眼中的怒火更甚,看向赵青然的目光冒着杀气,好像想要杀了她一样。 被沈云谌的目光盯着赵青然有些背脊发凉,身体微微一颤没有说话,却感觉到沈煌的身体明显的动了一下,挡在自己的面前,也阻断了沈云谌看向自己满怀杀气的目光。 感觉到身后的人有些紧张,沈煌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凛冽的看着沈云谌,不想让他伤害赵青然半分。 赵青然看到将自己护在身后的沈煌,心里很是感激,一时间对他也不是那么抵触,但是自己还是不能跟他在一起。 看到了沈煌这副模样,沈云谌有些着急,一旦沈煌听从赵青然的话不再谋反,那自己的计划就要重新规划,而且之前所做的努力也会功亏一篑。 接受到来意沈煌冰冷的目光,沈云谌慢慢的坐了下去,不再盯着赵青然看,而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拿起旁边的茶慢慢喝着,没有再说话。 赵青然看到沈云谌放弃了挣扎,心里有些疑惑,以她对沈云谌的了解,他不可能轻易的就放弃。 看到不再劝告自己的沈云谌,沈煌心里也是纳了闷,他的性格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怎么现在自己还没有松口他就一副放弃了的模样。 “也罢,既然太子都不着急,那本王着急什么。”沈云谌看着两人不解的目光,一副悠闲的模样说着。 沈煌跟赵青然对视了一眼,想到了之前沈云谌对自己的帮助还有栽培,现在自己没有按照他的计划去做事,心里有些愧疚。 走到他的面前,一脸愧疚的看着他,有些抱歉的说:“皇叔,真的对不起,既然勤王对我没了威胁,我也不想分心对付他了。” 听到沈煌的话,沈云谌皱起眉头,一副不情愿的模样看着他,故作一副有话说不出的模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见沈云谌好像要说什么话,却又一副花在嘴边难说出口的样子。 沈煌会意,直接跟赵青然告别,带着他回到了太子府。 “皇叔有话直说吧。”沈煌将沈云谌带到自己的书房,让小厮上了茶然后关上门,看着有些为难模样的沈云谌,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沈云谌皱着眉头,一副想说又不想说的模样,随后又摇了摇头,看着沈煌,语重心长的说:“难道太子就没想过为什么沈南风会先我们一步知道皇上病重吗?” 听到沈云谌的话,沈煌确实有些疑惑了,因为皇后是皇上的枕边人,按道理来说皇后来告诉自己,那自己肯定就是第一个知道皇上病重的人。 但是沈南风远在南部,就算连夜赶回来也要次日清晨还能到达京都,可他们却在皇上的寝宫门口遇到,那说明他比自己先一步知道这件事情。 见沈煌皱着眉头沉思,沈云谌知道自己的目的差不多就要达到了,赶紧接着说:“这只能说明皇上对我们要有戒备,所以就配合着沈南风在你面前演了那么一出,可太子你还真的就傻傻的相信了他们的计划,想着放弃对付沈南风,这不是正中他们的计谋吗?” 听到沈云谌的话,沈煌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眸子一下子暗了下来,薄唇紧闭,一脸沉思的模样,没有再说话。 看到满脸阴郁的沈煌,沈云谌脸上露出了笑容,眼神中闪过一丝邪恶,转瞬即逝。 “皇上今日的病情如何?” 皇宫的一个角落,沈云谌靠在墙边,对着墙外的人说。 “身体虽然恢复了不少,但是还在每天都用药膳,皇上这样好得快,也好赶紧起来打理朝政。” 沈云谌听完,眉头紧皱,随之舒展开自己紧皱的眉头,嘴角勾起,一字一句的说着:“那你就让他起不来!” 听见墙后的人渐渐走远,沈云谌脸上笑意更甚,眼神中满满的阴狠还有歹毒,双手背在背上,径直离开皇宫。 “不……不好了!皇上又晕倒了!”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让厨房中的于西洲赶紧放下手中的铲子,匆匆忙忙的赶往皇上的寝宫,脸上满满的担忧还有些不安。 来到皇上的寝宫时,沈南风已经在那里了,而且旁边也围了一堆御医,一旁的皇后拉着皇上的手,一脸担忧的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皇上,眼中还闪着泪花,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看到一手搭在皇上手上,一手捋着自己胡子的御医,一脸严肃的模样,皇后有些着急了,看着那个御医,泪水已经流了下来,询问着:“皇上这是怎么了?” 御医放开了皇上的手,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然后跪在地上,皱着眉头。有些为难的回复皇后,说道:“皇上这是中毒之兆,但是好在毒性不大,而且药量不多,所以只是昏迷,并没有性命之忧。” 听到御医的话,皇后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有些疑惑,皇上好好的怎么会中毒。 看着一旁凑热闹的勤王夫妇,皇后想到了只有他们经常接触皇上,这次皇上中毒肯定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但是皇上对他们太过于偏爱,有时甚至怀疑自己都不带怀疑他们,心里有些气恼,怀疑他们也不能直说,只是看着地上的御医,询问:“皇上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呢?你可要查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毒。” 第八十一章:婚娶之事怎成儿戏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御医抬头看着皇后,随后又回头看了一眼于西洲,有些为难的低下了头。 被御医看了一眼,于西洲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像之前云夕在自己房间门口被自己看到她鬼鬼祟祟一样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好像又要被冤枉了。 沈南风也看到了御医的目光,知道于西洲会有危险,下意识的把她护在身后,想要保护她不收任何伤害。 看到了御医的目光有些闪躲,还有沈南风下意识的动作,皇后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地上有些颤抖的人,一脸严肃的说:“太医有话直说,有本宫在这里,没人会把你怎么样!” “皇上是食物中毒,但是只是刚刚开始,幸亏下药的人不懂份量没有放太多,不然微臣也束手无策!” 听到御医的话,皇后冷笑一声,看着沈南风身后的于西洲,脸上满满的都是愤怒,怒吼着:“于西洲,皇上那么相信你把自己的膳食全权交给你负责,你居然还心存不轨,下毒谋害皇上,来人!给本宫拉出去,关进天牢!” 皇后的怒吼让于西洲身体一怔,有些慌张的手抓住了沈南风的袖子,她就知道自己的直觉一直都很准确。 感觉到身后人的害怕,沈南风站在皇后面前,一脸的严肃模样,恭恭敬敬的说:“皇后,切不可太早下结论,如今皇上未醒,而且单凭御医一人之词就让堂堂勤王世子妃被关进大牢,这好像有些不妥吧,而且皇后有证据证明是世子妃做的吗?” 沈南风不愿再次看到于西洲被人带走而无能为力,直接上前反驳皇后的话,极力为于西洲辩解着,而且他也不相信于西洲会对皇上下毒。 听到沈南风的话,皇后脸上的恼火更甚,直接走到于西洲的跟前,指着她的鼻子说:“皇上所有的吃食全部都是她做的,不是她还有谁?” “吃食是西洲做的没错,但是茶水呢?茶水可是每个宫女太监都能碰到的,皇后为什么不去怀疑他们,而且怀疑世子妃呢?难道就凭御医说的食物中毒?食物中毒可不止吃食吧。”沈南风看到皇后走近于西洲,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上去给于西洲一巴掌。 听到沈南风的话,御医赶紧站出来,看着愤怒不已的皇后说:“食物中毒确实不止吃食,还有茶水,水果也算。” 其实御医也不相信于西洲会下毒谋害皇上,毕竟她曾经也是整个京都的热门人物,在京都可以说是出遍了风头,所谓人红是非多,她应该知道自己会被人陷害,所以才会小心翼翼。 御医的话让皇后一下子哑口无言,但是想了想,却没有放过于西洲的意思,看着一旁护妻的沈南风,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说着:“虽然不确定是于西洲做的,但是她的嫌疑是最大的,既然勤王为她担保,那就让她好好的待在皇宫哪里都不许去,直到查出事情的真相。” 虽然知道皇后还不肯放过于西洲,但是最起码争取到了一点时间,只需要他们把下毒的人找出来就可以还她一个清白,沈南风没有说什么,默许了皇后的意思。 知道陷害自己的人是谁派来的,但是他们都没有证据,而且都对毒药这方面没有任何的了解,沈南风想到了贺朝。 “贺朝呢?”于西洲问着。 她也是想到了贺朝,因为除了他没人知道关于药物这一方面的事情,但是回到院子却没有发现贺朝的身影。 于西洲跟沈南风准备从厨房下手,但是两人都对药物不通,只能去找贺朝。 找遍了整个院子也没有发现贺朝的身影,于西洲有些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危险,她的身边只有一个贺朝懂医,如果下毒的人真的考虑周全那么可能已经对贺朝下手了。 看出了于西洲眼里的担心,沈南风皱着眉头看着她,安慰着:“他可能只是出去游玩没有回来而已,你在院子里待着,本王出去找他。” 说完沈南风离开了院子,皇宫中到处寻找,甚至可以说找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看到贺朝的影子,只能落寞的回到院子,却发现于西洲也不见了。 “你看到世子妃了吗?”沈南风着急万分,看到了一个宫女,之前在他们院子里待过。 “世子妃被皇后让人带走了,已经被关进大牢了。”看到了沈南风着急的模样,宫女将自己看到的都告诉了他。 原来沈南风没走多久,皇后就派人把独自待在院子里的于西洲带走了。 沈南风听到这个消息,感觉自己的脑袋轰的一下,瞬间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匆匆忙忙的来到了皇上的寝宫,却发现那里已经没有了皇后的身影。 随即赶往景仁宫,想要问皇后为什么要带走于西洲,却被她关在门外,不肯见他。 沈南风突然后悔自己没有带着于西洲出去一同寻找贺朝,那样的话有自己在,那些带走于西洲的人再怎么样都要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会带走他。 想去大牢看望于西洲,但是沈南风又觉得自己现在去只能让于西洲更加担忧,只有先找到贺朝,然后再想办法救出于西洲。 离开了皇宫,沈南风决定先回勤王府,然后再做打算,没想到居然在集市上看到了沈煌。 见他一脸欣喜的模样,沈南风有些疑惑,便偷偷摸摸的跟在他的身后,看到了他走进了赵青然的住处,心里顿时更加疑惑了。 “什么?是你做的?” 赵青然听到沈煌带来的消息,大吃一惊,甚至有些愤怒的看着他,十分诧异的问着。 于西洲因为下毒谋害皇上被关进了大牢,这件事自己已经知道了,也知道于西洲肯定不会那样做,所以怀疑是沈云谌,没想居然是沈煌。 “你不是说不去对付沈南风了吗?”赵青然有些斥责的问着沈煌,他前些天还跟沈云谌大闹了一场,而且还明确的告知他自己不会在对付沈南风,可是现在又告诉自己于西洲被关进大牢是他做的,这让赵青然有些不解。 看到赵青然气红了的小脸,还有斥责一般的话语,沈煌心里很是吃味,而且还有一些委屈。 “我没有对付沈南风,我对付的于西洲,不是你说的只要我搞垮于西洲你就跟我成婚吗?现在她已经被关进大牢,而且如果找不出证明她清白的证据,她就会被处死,青然,你现在可以履行你的承诺了吗?” 听到沈煌的话,赵青然脸上愤恨交加,直接将袖子甩到了他的脸上,怒吼着:“不可能!我说过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你……你是骗我的?”赵青然的拒绝让沈煌感觉好像是晴天霹雳,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看着她。 “我只是说我会考虑,从不曾承诺过太子任何事,现在考虑好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沈煌愤怒离开,躲在树后的沈南风看到他出来,赶紧将身体藏在墙后,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一脸愤怒的模样,心里更加好奇他跟赵青然说了什么。 “我都说了我不会同意你还回来干嘛!”听到门口有脚步声越走越近,赵青然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愤怒的说着,她以为是沈煌去而复返。 沈南风看着地上破碎的茶杯,还有一脸愤怒的赵青然。眉头紧皱在一起,心里更加疑惑刚才他们说了什么,两个人都是一脸愤怒的模样。 “不同意什么?”沈南风舒开自己紧皱的眉头,看着因为生气有些面容扭曲的赵青然。 听到沈南风的声音,赵青然一下子站了起来,想到他的话,心里有些慌乱,看着他的目光有些闪躲。 “沈煌又来纠缠你了?” 赵青然听到沈南风的话,知道他都看到了,脸上也没有那么慌乱,对上他有些担忧的眼睛,有些坚定的模样说着:“想知道于西洲被陷害的事,那就娶了我!” 被赵青然的话惊到了,沈南风有些怀疑他们联合了,但是想着于西洲之前帮过她,赵青然应该不会出手,却没想到她居然自己承认了。 知道她对自己还没死心,而且现在于西洲还在牢里,自己这里也是毫无头绪,沈南风心里有些为难,没有说话,全是默许了。 沈钰容听说了于西洲被关进大牢的事,随即又传闻沈南风即将迎娶赵青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匆匆赶去皇宫,在大牢里见到了于西洲。 看她的模样应该没有被为难,但是因为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脸上不免有些狼狈,心疼的看着于西洲,有些对她的遭遇感到悲哀。 “西洲!你没事吧!”看着于西洲躺在牢房里的石床上,沈钰容让狱卒赶紧打开大门让自己进去。 看到沈钰容走了进来,于西洲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但是石床太硬,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胳膊,赶紧迎了上去。 “御贤王!沈南风呢?他还好吗?” 自己进来就再也没有看到过沈南风的身影,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是于西洲从不曾抱怨,她知道他肯定是着急找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所以才没有来得及看自己。 但是还是忍不住关心他,看到沈钰容来探望自己,于西洲只想让他转告沈南风不用太累,自己没事。 第八十二章:假戏真做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听到于西洲的话,沈钰容脸上的笑容僵硬,随之有些为难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沈钰容脸上的笑容消失,让于西洲心里猛地一痛,因为沈钰容从来对任何人都是笑脸相迎的,现在突然变得严肃,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他……今日成婚,已经在接亲的路上了。”沈钰容来的时候看到了勤王府门口排着一队长长的迎亲队伍,而且还看到了骑在马上的沈南风。 听到沈钰容的话,于西洲感觉脑子突然一片空白,而且双腿有些发软,感觉有种随时要摔倒的模样。 于西洲鼻子一酸,随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敢相信的看着沈钰容,问:“真的吗?新娘是谁?” “赵青然,婚礼已经筹备了一些时间了。” 沈钰容的话让于西洲感觉好像晴天霹雳一般,目光呆滞的看着他,慢慢的往后退,然后无力的坐在身后的石床上。 她多希望沈钰容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但是沈钰容从不曾欺骗过她,本来以为沈南风不来看自己是为了想办法救自己出去,没想到他居然是在筹备婚礼。 眼睛里的泪水无声的滑落,于西洲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被人抽空了一般,沈南风之前对自己的种种温柔涌上心头,眼中的泪水突然像黄河水决堤了一般。 看到于西洲呆滞的目光,还有脸上无声滑落的泪水,沈钰容感觉心里抽疼,赶紧走上前,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块手帕,轻轻的擦着她脸上滑落的泪水。 但是她的泪水就像打开了的水龙头一样,沈钰容刚刚擦干,又掉了下来。 沈钰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怎么安慰于西洲,所以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帮她擦着眼泪,然后一脸心疼的看着她哭成泪人。 跟赵青然成婚以后,沈南风从没有去过她的房间,但是每日都会陪她一起吃饭,一起出门游玩,对她的百般的温柔。 赵青然用于西洲的事要挟自己与她成婚,但是之后却只字不提,害怕自己惹怒了她,让她做出伤害于西洲的事,沈南风也不能再做其他事,只能安安心心的对她好。 想从赵青然的口中套出沈煌他们的计划,从而救出于西洲,沈南风费尽心思的讨好着赵青然,但是每次自己开口询问都会被她跳过话题然后闭口不谈。 沈南风心里有些着急,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嫁入勤王府后,赵青然的脸上从来一直都是幸福的笑容,她知道沈南风对自己好是因为想要利用自己找到证明于西洲清白的证据。 而且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知道沈煌的计划沈南风根本不会正眼看自己。但是赵青然还是沉迷在了他的温柔乡无法自拔。 看着每日沈南风都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虽然眼中没有爱意,但是看到他,自己就心满意足的。 而且沈南风除了不跟自己圆房,对自己的好甚至超过了对于西洲。最起码不会跟自己吵架,两人一直都相敬如宾。 看着沈南风逐渐对自己失去了希望,赵青然有些慌张,她不想告诉沈南风自己知道的事,因为一旦于西洲出来自己就会被他丢到一边。 而且她也不想失去沈南风,想起他的种种温柔,赵青然想到了一个方法,眼眸中露出一丝狡黠,脸上也有些红晕,赵青然起身去了沈南风的书房。 “谢谢!” 沈南风正在书房看着书,突然看到赵青然端着茶走了进来,这开始她第一次主动接近自己,沈南风有些吃惊以为她要告诉自己关于沈煌计划的事。 “趁热喝了吧。”赵青然看着沈南风一脸惊喜的模样,脸上露出了笑容,催促着他。 听到赵青然的话,沈南风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把自己喝空的杯子递给她,然后期待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赵青然,想要让她告诉自己一些线索,就算是提示他也乐意。 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头疼,沈南风皱了皱眉。 他想着可能是自己坐太久了,所以便慢慢的站了起来,却感觉自己有些双腿发软,而且眼前也是模糊的厉害。 看着赵青然的背影,感觉自己快要晕倒了。 感觉自己身体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沈南风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身体失去了意识,但是还能模模糊糊的看到赵青然蹲了下来,随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次日,沈南风觉得自己头疼欲裂,想要抬手揉一下自己发胀的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什么压住了,随即低下头,看到了赵青然熟睡的小脸。 她脸上全是幸福的笑容,而且脸上还有一些未褪去的潮红,沈南风想要回想昨晚的事,但是只要自己一想就觉得头就像炸开了一下。 感觉身边的动了一下,赵青然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沈南风一脸的郁闷,想到昨晚的事脸上再次涌上了红晕,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上。 “王爷,你醒了!”赵青然一脸羞涩的模样,声音不难听出来慢慢的幸福,而且还有一些暧昧的嘶哑。 将她搂住自己脖子的手拿开,沈南风低头,看到了她白皙的脖子上多了一些密密麻麻的吻痕,而且小脸也是红的有些暧昧。 “嗯!时辰不早了,先起来吧。”沈南风虽然很想发火,但是他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发火,而且这件事他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主动的。 赵青然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有些羞涩的拿起地上凌乱的衣服,当着沈南风的面将衣服穿好。 看到赵青然光洁的后背,沈南风将脸侧开,不愿去看她的身体,听到赵青然叫自己,沈南风才将把头转过去。 “王爷,臣妾先去做饭了。” 说完,赵青然离开,走路的样子有些不自然,看她眉头微皱,但是一副幸福的模样,沈南风心里更加懊恼。 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自己的衣服,看到了床上的一抹樱红在从窗外投进来的阳光下照射下更加刺眼,沈南风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突然双眸猩红,将床上的东西全部丢在了地上。 吃饭时间,赵青然在餐桌前等候了许久,却不见沈南风的身影,心里有些疑惑,正想站起来去书房看看,却看到了沈南风慢慢走了出来,而且手里还端着一碗汤。 “来,青然,趁热喝了吧,特地为你煮的!”沈南风把自己手里的汤放在了赵青然的面前,眼神中有些愧疚,但是话语间却是满满的担忧还有心疼。 赵青然好像知道了这是什么,脸上再次涌上红晕,对上沈南风五味杂陈的眼睛,直接将桌子上的汤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娇嗲的说了一声谢谢。 看到赵青然将汤喝下,沈南风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殷勤的给她夹菜,但是看着她满脸幸福的笑容,心里还是有些愧疚。 看出沈南风脸上的愧疚,赵青然以为是他在对昨晚对自己太过于粗鲁,脸上满是娇涩的笑容,默默的吃着菜,时不时还给沈南风夹着菜。 吃完饭,沈南风离开,赵青然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 躺在床上,赵青然的脸上有些微红,想到了今天沈南风那么关心自己的模样,她觉得自己已经在沈南风心里有了地位,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想着夏日天气燥热,所以赵青然起身,准备给沈南风送一碗菊花茶,来到了书房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将菊花茶放在桌子上,赵青然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等候沈南风回来,想着他可能是临时有什么事出去了吧。 目光在书房四处打量,自己虽然嫁入勤王府多日,但是却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书房。 这里是沈南风经常待着的地方,赵青然起身,看着旁边的书桌,仿佛沈南风就坐在那里一般,目光温柔的看着那里。 突然一张药房引起了她的注意,赵青然皱了皱眉,将桌子上的药方拿了起来,然后看着上面的字。 脸上的疑惑变成了愤怒,赵青然的手指紧紧的捏着手里的药方,药方已经被她的手捏得变了形,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寒气。 沈南风刚才去了厨房,让下人记得把药熬好,然后回到书房,看到了赵青然在里面,心里一惊,但是她背对着自己,所以沈南风看不到她脸上的愤怒。 走进书房,沈南风看到了桌子上的菊花茶,脸上挂着笑容,一脸欣喜的模样说着:“青然,你怎么在这里?菊花茶?给本王准备的吗?” 端起桌上的菊花茶正准备喝下,却听到了耳边传来赵青然冰冷的质问声。 “这是什么?”赵青然将手里的药方拍在沈南风的面前,双目猩红的看着他,让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看到了桌子上的药方,沈南风的眼神愣了一下,然后将手里的茶放下,眼神中满满的愧疚,看着面前愤怒不已的赵青然。 “青然,我不想伤害你。”沈南风的眼神中有些心疼还有些自责,但是更多的是愧疚,他对赵青然只是兄妹之情,没找到自己居然对她做出那种事。 听到沈南风的话,赵青然的眼神中慢慢的涌上了一丝哀伤,抬起头对上了他满怀愧疚的眼神,直接将自己准备给他的菊花茶摔在了地上。 随着碗的破碎声音,赵青然离开了书房,一脸泪水的离开了,留下了沈南风在书房里,一脸呆滞的看着桌子上的避孕药方。 第八十三章:对我好,我就很知足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赵青然不再见沈南风,任凭他做了再多的补偿,还是没能见到赵青然一面。 对她没有办法,沈南风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依然没能见到赵青然,无奈之下只能去找沈钰容,他这个翩翩公子可是很多少女心里的梦,而且为人温柔体贴,肯定能帮自己出出主意。 来到了御贤王府,沈南风轻轻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里面的管家,看到是沈南风,赶紧把他迎了进去。 “告诉他本王身体有恙不能见客,让他回去吧!”沈钰容听到管家说沈南风来了王府,想要见自己一面。 想到了于西洲在大牢中失魂落魄的模样,沈钰容眼里满满的怨恨还有嫉妒,他居然背着她娶了别的女人,现在居然还来找自己,难道他忘记了之前是怎么跟自己承诺要守护好于西洲的吗? 听到沈钰容近乎怒吼的声音,管家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两人虽然表面上不怎么往来,但是私底下关系还是不错的,怎么现在突然就像敌人一样了。 虽然搞不懂他们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将沈钰容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沈南风,并告诉他让他先回去,沈钰容看着心情有些不好。 沈南风吃了闭门羹,他也知道为什么沈钰容会对自己这个态度,没有半点怨恨,而是一脸愧疚的让老管家跟沈钰容说让他注意身体。 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御贤王府,沈南风突然觉得自己好无助,但是想到了还在大牢中等待自己营救的于西洲,又不得不振作起来。 “公子,看一下首饰吧!送给你家娘子!”一个小丫头看到沈南风失魂落魄的模样,擅长察言观色的她知道他肯定是跟妻子吵架了,赶紧上去说着。 但是沈南风此刻只想到怎么讨好赵青然,让她不再跟自己冷战,完全没有心思去听小摊贩的话。 看到沈南风拒绝,小摊贩并没有放弃,而且紧跟其后,说:“公子是跟娘子吵架了吧,女孩子都喜欢这些金银首饰的,公子买几个,给娘子送过去,说不定娘子就不生气了呢!” 听到小摊贩的话,沈南风突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总比自己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的瞎讨好来的强。 看到沈南风阴暗的眼神一下子明亮起来,小摊贩知道自己成功了,赶紧把摊位上的东西给他一一介绍着,脸上满是贪婪的笑容。 沈南风直接给他丢了一个银锭,然后让他通通给自己包起来,拿着自己买的首饰,并没有直接回到勤王府,而且去了另外的几家布料店,让他们给自己准备上好的布料送去勤王府,然后又去了几家裁缝铺,让工匠给赵青然做了一些衣服。 看着下人送来的衣服首饰还有布料,赵青然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 “这是王爷特地为您挑选的,您就原谅我家王爷一次吧!”一个小厮看着赵青然疑惑的眼神,回答着,而且还直接劝告让他们两个和好? 赵青然虽然从小父母双亡,但是在勤王府长大的她也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慢慢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看着小厮手里端着的首饰还有布料,忍不住有些惊艳。 伸手摸了摸布料,都是上等品,而且衣服的料子也是不错,首饰虽然常见了一点,但是都是纯金纯银的。 想到了这几天自己对沈南风的视而不见,还有他的百般讨好,赵青然心里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要接着跟他冷战下去。 想起自己为了得到他耍的手段,还有他对自己的温柔,脑海中浮现了他满是愧疚的脸,心里不禁有些愧疚。 而且于西洲之前也帮助过自己,而自己还趁她不在落井下石直接提出让沈南风迎娶自己。 沈南风对自己的好完全都是对妹妹的,赵青然这才明白原来相敬如宾并不是真正的好,真正的恩爱是怎么吵都吵不散的。 “你去告诉你家王爷,今晚一同用饭,让他不要迟到,”赵青然看着刚才说话的那个小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一脸严肃的说着。 小厮把话带给沈南风,那时他还在书房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因为赵青然不是那些看重钱财的人,他送的东西还不如太子送的珍贵,想必是不会接受自己的道歉吧。 听到小厮的话,沈南风喜出望外,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看着他,见他一脸欣喜的模样,质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厮连连点头,看着沈南风一脸的不敢相信,这些天他为赵青然做的事,整个王府的人有目共睹,都以为赵青然不会原谅他,没想到她却突然要跟沈南风一同用餐。 “真的,而且赵小姐已经去厨房忙碌了,说要亲自下厨给王爷您做饭呢!”小厮满脸欣喜的看着沈南风。 赵青然来到厨房,这不是她第一次来,但绝对是自小到达最沉重最用心的一次。 却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这里曾经是于西洲最喜欢待着的地方,到处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完全没有厨房该有的馊臭腥馊的味道。 让小厮将自己让他们采购的食材拿了出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将袖子挽起来准备给沈南风做自己第一次学会做的菜品。 本来赵青然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知道沈南风娶了一个厨娘以后就突然去学习做菜,经过自己多次的失败才学会了做第一道菜。 将山药洗干净切块备用,又将一旁的羊肉洗干净倒在水里用火清蒸,放入一些去腥草祛除它的膻味,赵青然开始制羊怀山药。 “青然……”沈南风在餐桌前等候多时,没有看到赵青然,以为她突然又不想见自己了,心里有些失落,抬头却看到了赵青然端着一盘菜款款而来。 赵青然没有搭理沈南风,而且把自己做的菜放在他的面前,然后坐了下来,抬头对上了他愧疚的眼神,心里更加的愧疚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菜,沈南风没有说话,只是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山药放在嘴里,山药里夹杂着羊肉的香味,不是膻味,感觉膻味已经被全部祛除了。 山药粘腻却不浓稠,刚到嘴里就化掉的感觉,沈南风看着面无表情的赵青然,把筷子放下,满脸愧疚的看着她,说:“青然,对不起,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如果……万一你有了孩子,以后也不会好过的。” 听到沈南风的话,赵青然脸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低下头端起自己面前的碗,从他面前的盘子里夹了一块羊肉,直接放进嘴里,感觉心里十分苦涩。 “沈南风,你知道吗?这道菜,是我第一次学会做的菜,你知道我失败了多少次才学会的吗?”赵青然面无表情,但是眼里却是满满的苦涩,抬头看着沈南风,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 说是笑,其实更像是哭,沈南风看着赵青然苦笑着的脸,低下了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因为赵青然去学做菜确实是为了自己,而且自己当初也没有明确的拒绝她,而且让她自己的心意一直都那个位置。 “我愿意帮你救于西洲。” 听到赵青然的话,沈南风一下子抬起了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激动得直接捉住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满脸的不敢相信,问着:“真的吗?” 感觉到自己手腕一紧,赵青然抬头看到了沈南风激动的眼神,心里隐隐有些刺痛,但是还是点点头,示意自己愿意帮助他。 太子府内沈煌突然匆匆的离开,来到了御楼,随之被一个小厮带去了一个包厢。 “你找我干嘛?”沈煌看到了对面面无表情的赵青然,她的眼睛有着些许忧伤。 沈煌有些心疼的看着她,他知道赵青然要跟沈南风成婚的时候恨不得杀了沈南风,但是想着只要她好,自己也就什么都不求,所以他没有吵闹,而且在热闹的人群中默默的看着她走上了花轿。 现在赵青然突然找自己,而且还是一副满脸忧伤的模样,沈煌知道她在勤王府过的并不好,心里对沈南风更加的怨恨嫉妒。 “你不是说于西洲已经算是个死人了吗?怎么还没有听到她被处死的消息。”赵青然看着沈煌坐在自己面前,脸上波澜不惊,质问着。 沈煌冷笑,没想到到了现在她的心里还都是沈南风,还想着于西洲没死的事。 “下毒的人没有找到,没有证据证明是她下的毒,好歹是个世子妃,怎么可能凭借御医的随口一说就给她定罪。”沈煌看着赵青然有些质疑的目光,自嘲的说着。 赵青然听到了沈煌的话,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腾地站了起来,一脸愤怒的看着对面一脸悠闲的沈煌,眼神中似乎要冒火一般,怒吼着:“你派的是什么人!直接让他站出来指认是于西洲指使的不就好了吗?” 被赵青然突然拍桌子的声音吓到了,看向站着的赵青然,满脸怒火的模样,沈煌也跟着站了起来,对上她冒火的目光,感觉心里有些落寞。 “那个小厮就在城外,我没想到居然会拖那么久,我明日便去寻他,让他去指认于西洲,你不要生气了,对身体不好。”虽然赵青然对自己无情,但是沈煌做不到看着她难过,只能心疼的安慰着她。 第八十四章:御贤王钻空子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赵青然没有再跟沈煌继续纠缠,看着他心疼的目光,心中有些愧疚,但是为了沈南风,自己只能利用他对自己的爱意了。 “好,那你明日去将那小厮接过来,我去缠住沈南风不让他继续追查!”说完赵青然准备离开,沈煌想要说什么,但是看着她匆匆忙忙离去的背影,又没有说话。 来到勤王府,赵青然径直的去了书房,来到了早就在等候的沈南风,告诉了他下毒的那个小厮没被灭口,但是太子明天就要去把他接过来,让他赶紧做准备。 得知这个消息,沈南风欣喜若狂,立马就准备派人去找那个小厮,被赵青然拦住。 “你让他们去找,他们知道是谁吗?”赵青然看着激动过了头,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沈南风,心里有些嫉妒,还是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听到赵青然的话,沈南风才想起来,府里的小厮都不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而且虽然说在城外,但是城外也不小,要是这样找下去不知道要找多久。 沈南风紧皱着眉头,慢慢坐下,陷入了沉思,现在虽然知道了下毒的人在哪儿,但是不知道他长什么样,那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如果太子先找到了他,于西洲就救不出来了。 看到沈南风沉思的模样,赵青然有些心疼,他对自己可从来没有这么上心过。 “我看过那个小厮的画像,带着我去,而且要我们两个单独去!”赵青然看着沈南风担忧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说着。 沈南风抬起头,看着赵青然坚定的模样,同意了她的提议,天气稍微凉了一些,两人从勤王府出发,告诉小厮出去游玩不用人跟着。 “唉,好好的一个厨神王妃,现在变成了阶下囚,还真的是物是人非啊!” 于西洲正在石床上躺着休息,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讽刺的声音,慢慢的睁开眼睛,转过身,看到了正在外面喝酒的狱卒。 三个人围在桌子旁喝酒,一个人还时不时的往于西洲所在的牢房看两眼。 “谁让她要下毒谋害皇上呢,虽然说现在还没有定罪,但是也差不多了,勤王另娶,跟那个新娘子成天如胶似漆的,我估计啊,旧人哭新人笑了。”一个狱卒端着一碗酒,一边大笑的说着,一边将酒一饮而尽。 听到狱卒这样说,于西洲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理会他们。但是其他的狱卒居然也连连附和,还说得一个比一个过分。 于西洲终于忍不住,直接站了起来,双手抓着牢房的铁门,怒吼着:“我没有谋害皇上,我是冤枉的!” 正在兴头上的狱卒听到于西洲在那里叫喊,并没有理会她,而且是自顾的喝着酒,仿佛她是空气一般。 “你为什么不让小厮跟着我们?”坐在马车里的沈南风看着旁边一言不发的赵青然,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赵青然没有看沈南风,脸上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似乎自从冷战过后她的脸上就没了任何表情。 “你能确定你的身边没有沈煌的眼线吗?”赵青然反问着,让沈南风一时间哑口无言,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小厮被沈煌收买。 敬佩赵青然的心思细腻,沈南风还没来得及夸赞,马车就停了,他们已经到达那个村庄了。 看着有些破旧的村庄,沈南风知道为什么会有人那么大胆子居然敢向皇上伸出手,沈煌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让那个小厮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吧。 两人在村庄中走了几圈,到处打听着那个小厮的消息,没有任何人告诉他这里有这样一个人,赵青然正怀疑沈煌是不是骗自己的时候,一个男子从自己面前经过,让她觉得十分的熟悉。 看到好像有些熟悉的身影,赵青然细细想了想,却只是毫无头绪的皱了皱眉,小声嘀咕着:“这个人怎么那么眼熟,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随着那个背影越来越远,几乎已经快看不见的时候,赵青然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精光。 她突然想起来,这个身形,这个个头,不就是沈煌口中所说的那个下毒的小厮吗? 赵青然有些激动的激动得抓住了沈南风的袖子,紧接着又觉得有些不妥的放开,而后让他跟上前面那个人。 听到赵青然的话,沈南风抬头,那个人还好走得不是很快,虽然说离他们还是有一点远,但是对于沈南风来说追上他轻而易举。 “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沈南风抓住了那个小厮的胳膊,恶狠狠的说着,跟在后面的赵青然也连忙跟上,向沈南风点点头示意就是这个人没错。 偌大的景仁宫内,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厮跪在地上,看着气势凌人的皇后,忍不住身体颤抖,声音有些嘶哑带着哭腔,说出了自己下毒的全过程。 “现在下毒的人已经找到了,皇后可以放过世子妃了吧。”沈南风的声音很是狠历,一想到于西洲平白无故的受此冤屈,心里就十分的痛惜。 看到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厮,还有沈南风一副高冷的模样,皇后心里有些不甘,但是既然下毒的人已经找到了,她如果还强关着于西洲,恐怕只会引起别人的闲话。 “好,一会儿你们就可以从大牢中接回世子妃,但是勤王,您可得好好照顾世子妃,别让她再出来惹是生非了。”皇后几乎咬牙切齿的说着。 沈南风并不理会皇后,也不去回答她那尖酸刻薄的话语,直接离开了景仁宫,回到了勤王府。 “云夕,一会儿你去接西洲出来吧。” 双目呆滞,目光无神的沈南风看着满脸期待的云夕,她知道于西洲的事就一直很是着急,现在知道她可以出来了,高兴得差点没有直接跳起来。 来到皇宫大牢,云夕忍不住皱了皱眉,这里她从来没有来过,但是于西洲在里面的时候她有幻想过这里的情景,但是却没有想到这里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 看着地上全是杂草,而且还十分潮湿的牢房,地上还时不时跑过几只老鼠蟑螂,刚进来就闻到了好大的腥臭味,还有潮湿引起的发霉味道。 来到于西洲所在的牢房,里面也是十分的杂乱肮脏,但是好在她是一个人在一间牢房,没有像其他人一般是几个人住一间的。 “世子妃!”看到睡在石床上一身狼狈不堪的于西洲,云夕的眼睛里一下子涌上了泪花,声音有些嘶哑的叫着,她可从不曾想过于西洲遭受了这种罪。 耳边恍惚的听到云夕的声音,于西洲慢慢的睁开眼睛,以为自己是幻听没有理会,只是换了一个姿势接着睡。 云夕见到于西洲不理自己,以为她是埋怨自己现在才来见她,而且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身体,瘦瘦小小的她躺在偌大的石床上,而且周围全是杂草甚至一个角上还有渗进来的水,云夕忍不住一下子跪在了于西洲的牢房外。 “世子妃,云夕来接你回府了。” 听到云夕近乎哭腔的话语,于西洲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从石床上转过身来,果然看到了在牢房外跪着的云夕,赶紧爬起来,走向牢门。 狱卒识趣的打开了牢门,让于西洲出来,脸上也是一副痛惜的模样。 “云夕你快起来,干嘛跪着啊!”于西洲扶起地上的云夕,看着她满眼的泪水心里有些愧疚,自己让她那么担心,而且刚才还没理她,她肯定以为自己生气了吧。 云夕站起来,一脸心疼的看着于西洲,看着她脸上还有很多污泥,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是凌乱不堪,头发上也有一些杂草沾在上面,感觉自己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伸手将她头上的杂草拿了下来,云夕心疼坏了,用自己腰间的手帕轻轻的擦着于西洲脸上的污泥,看着她之前白净的小脸变得像大脸猫一样。 看到云夕流下眼泪,于西洲皱着眉头,用手帮她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心里十分愧疚,但是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她现在说什么云夕都不会听。 “世子妃,我们回家好不好?”云夕的声音沙哑,满脸的心疼还有自责,看着面前的于西洲,恳求着。 听到云夕的话,于西洲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后脸上的表情全部消失,心里苦笑。 她哪里还有家啊,勤王府吗?她不想看见沈南风跟别人如胶似漆的模样,更不屑回到那个虚情假意的人家里。 “哪个家?勤王府吗?那里还是我的家吗?”于西洲脸上苦笑着,眼神中满满的伤心还有怨恨。 听到于西洲的话,云夕沉默了,她应该知道以她的脾气,不可能再回到勤王府。 将于西洲接出大牢送到御楼,云夕看着特地出来迎接的花泽,心里很是感激。 “西洲,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于西洲,花泽脸上满是担忧,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四处打量着她的身上,生怕她身上有被人鞭打审问的痕迹。 于西洲无奈的转了一个身子,然后还作势的蹦了起来,一脸悠闲的看着花泽,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说你放心我没事。 第八十五章:佛说不可能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看到于西洲的模样,花泽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下,让小厮给她打了洗澡水,还特地搞了一个火盆让她跨过去,说说什么祛除霉运。 于西洲去洗澡去了,云夕对着花泽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一脸感激的模样说了一声谢谢。 看着面前满脸担忧的云夕,花泽心里也是欣慰,现在云夕已经老老实实的照顾着于西洲,没有再动小心思了,让她也是放心了不少。 “世子妃是我师傅,我照顾他是理所应当的,云夕姑娘不用客气,反倒是云夕姑娘不在家里照顾新娘子,跑来我御楼干什么?”花泽说话间脸上有些愤怒。 沈南风娶赵青然的事近乎满城皆知,迎亲队伍甚至排到了御楼门口,这般气势浩大的模样花泽不想知道也难。 听出了花泽话里的讽刺,云夕心里也是一阵抽痛,她也曾问过沈南风为什么要娶赵青然,但是他都闭口不谈,而且云夕知道,虽然赵青然嫁入勤王府,而且沈南风对她也是百般的好,但是在沈南风的心里始终没有她的半点位置。 “我是世子妃和勤王的丫鬟,凭什么照顾一个后来的人。”云夕脸上有些怨恨,怨恨赵青然为什么要插在于西洲跟沈南风中间。 花泽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以自己对沈南风的了解,他也不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这件事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告知云夕不用担心直接回到勤王府,于西洲在御楼安心住下,一边休息,一边调查贺朝的消息。 御楼生意太好,花泽忙得不可交加,每日呆在厨房几乎就没有出来过,空闲时有些歉意的看着于西洲,告诉她不要介意自己忽视了她。 “花泽,你大可放心,我身体已经无碍了,你就忙你的,你也别操心我这里,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愧疚,”于西洲看着每天忙里忙外还要分心照顾自己的花泽,心里有些愧疚。 知道于西洲到了御楼,沈钰容立马离开了御贤王府,来到了御楼,得知她在调查贺朝的事,告诉她自己能助她一臂之力。 “还是没有消息吗?”于西洲看着刚从门外进来的沈钰容,他们脸色凝重,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看着于西洲的神情有些歉意。 于西洲看着他坐在自己面前,给他倒了一杯水,看着沈钰容紧皱的眉头,心里也有些担心,但她也不愿沈钰容愁眉不展,脸上露出了笑容。 “今天找不到我们就明天找,不用着急的。” 沈钰容听见于西洲欢快的声音,抬头看着她满是笑意的脸,心里更加愧疚自己的力所不及。 “虽然没有找到关于贺朝的消息,但是本王让宫里的人帮忙查找大牢里的人,也没有一个叫贺朝的。你可以放心贺朝没有被关进大牢。”沈钰容安慰着于西洲,这可能是他带来的唯一一个让人松了一口气的消息。 听到沈钰容的话,于西洲激动的站了起来,想要感谢他,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而且眼前也是一片模糊,于西洲努力的抬起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看着于西洲的模样,沈钰容有些疑惑,突然看到她的身体向一边倒去,一个起身站了起来,拉住她纤细的胳膊,让她瘫软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身上。 觉得自己身体轻飘飘的,于西洲感觉到自己躺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上,也看到了沈钰容模糊的脸庞,想爬起来但是却感觉四肢无力。 “西洲,你怎么了?”沈钰容看着怀里的人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而且眼神迷离的模样,忍不住有些担心,轻轻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怕她摔下去。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于西洲突然感觉眼前一片黑,随后便没了意识。 看到怀里已经没了意识的于西洲,沈钰容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怎会突然就变成这副样子?难不成是身子太虚弱了,还是因为一些其他的而多想了? 心里乱糟糟的沈钰容小心翼翼的把她打横抱起,放在一边的床上,自己照顾着她,吩咐小厮赶紧去找大夫。 “世子妃没事,只是受了一些风寒,再加上体质较弱,所以才会昏迷,待到高烧退去就可以了,我一会儿去写个药方,喝上几贴药,然后悉心照料,没几天就可以活蹦乱跳了。”来的大夫知道于西洲的身份,所以也没有怠慢,知道沈南风再娶的事,心里也是有些为她感到不值。 送走大夫,沈钰容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于西洲,心疼的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实烫得惊人。 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将毛巾放入刚才小厮端进来的冷水中,打湿然后拧干拿了出来,敷在她的额头上,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脸上露出了笑容。 几个日夜,沈钰容亲自照顾着于西洲,有小厮说让他休息一下,自己替班,他却不肯,不放心把她再交给别人了。 感觉自己头有些发胀,于西洲睁眼看到了熟悉的房间,先抬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紧握着,顺着自己的胳膊往下看,看到了沈钰容沉睡的模样。 他的眼睛旁边还有一些若隐若现的黑眼圈,难道自己昏迷期间都是他在照顾自己吗? 于西洲的脸上有些愧疚,还有一些心疼,默默的看着他,任由自己的手被他拉着,不想打扰他的片刻休息。 觉得自己的额头上有什么东西敷在上面,于西洲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从额头上拿下了一块白色的毛巾,还是湿润的,而且还是凉凉的。 同时看着沈钰容的另一只手上也那些一块一样的毛巾,于西洲心想难道自己是打了高烧,伸手摸着自己的额头,感觉已经退烧了,看着沈钰容的眼神中更是感激。 似乎感觉到于西洲炙热的目光,沈钰容逐渐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突然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睡着了,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却对上了于西洲看着自己的目光。 沈钰容看着于西洲已经醒来,心里十分激动,脸上没有一点尴尬,赶紧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退了烧,心里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照顾我。”于西洲看着面前一脸安慰的沈钰容,由心底的感激他。 听到于西洲的话,沈钰容脸上有些羞涩的模样,看着她满是感激的眼睛,心里突然有些悸动。 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沈钰容把脸别向一边,有些羞涩的说:“这都是本王该做的,不用感激,而且……本王也是心甘情愿的。” 看出了沈钰容眼中的爱慕之意,还有还有话语间的疼惜还有宠溺,于西洲心里有些慌乱,他对自己好好像真的是超过了对一个普通的朋友。 心里想到了沈南风之前总是跟他争锋相对,而且每次自己看他沈南风都是一副吃味的模样,于西洲知道他对自己有些别样的情愫。 “御贤王对西洲的好,西洲没齿难忘,但是西洲是有夫之妇,为了御贤王的名声也为了西洲,还请御贤王以后不要再那么关心西洲了。” 听到于西洲的话,沈钰容心里一阵落寞,看着她脸上的苦笑,知道她放心不下沈南风,虽然他另娶他人,但是在她心里别人始终不如沈南风。 沈钰容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现在于西洲身体还没有痊愈,只是吩咐了小厮照顾她,已经就离开了。 此后的几天,虽然沈钰容也有来照顾于西洲,但是却没有之前那么的亲近。 “师傅,你感觉怎么样了?” 花泽端着自己为于西洲做的吃食还有她的药走了进来,看着还在床上躺着的于西洲,感觉十分心疼。 将手里的药放在桌子上,花泽坐在她的身旁,将已经醒来于西洲扶了起来,看着她已经开始有血色的小脸,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这些天在厨房几乎是忙到停不下来,听说她病了也是只能叫小厮前来照顾,自己则是在厨房忙碌,并为她准备吃食还有熬药。 今天不是怎么忙,所以特地来看看她,见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心里即是安慰又是愧疚。 “花泽,你不用担心我,去忙你的吧,我已经没事了。”看着满脸愧疚的花泽,于西洲安慰着。 花泽告诉她自己今天不忙,可以陪她玩一天,然后询问着她为什么会生病的事。 “就是受了风寒而已,没什么大问题,放心吧!”于西洲宽慰着花泽,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花泽愿意收留自己她心里已经很感激了,如果再让她分心照顾自己,那于西洲心里会愧疚死的。 听着于西洲宽慰自己的话,花泽心里更是担心,她害怕于西洲是因为沈南风的事所以才会这样,毕竟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处于危险的时候另娶她人,这是一个多大的打击啊。 不过花泽也不想说出来,看着于西洲脸上并没有一点怨恨的模样,心里叹了一口气,有些为她感到不值。 “西洲,本王带你出去祈福如何?为贺朝祈福,保护他平平安安的。” 于西洲恢复得差不多了,已经可以下床到处蹦了,沈钰容看着恢复活力四射的于西洲,心里有些欣慰。 虽然于西洲不信这一套,但是想着自己在御楼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做,而且自己卧床多时,也没有走动走动,便答应了沈钰容的请求。 听到于西洲答应,沈钰容喜出望外,让人准备了马车,然后带着她来到了城外不远的一个寺庙。 第八十六章:最后一餐?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那是一个已经有些年代的寺庙了,他听说那个寺庙很是灵验,所以也想来给于西洲祈福,同时也有些别样的目的。 两人一路上有些颠簸,但是好在路途不是很快,虽然于西洲脸上已经有些不适,但是却遮盖不住她脸上的喜悦。 这里是一个不怎么大的寺庙,但是里面的人却是很多,看着寺庙门口人满为患,于西洲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里是方圆几里最好的寺庙,当然本王说的不是装修,这里虽然小了点,但是里面的佛却是有求必应,所以才带你来这里。”沈钰容看着于西洲皱眉的模样,然后看着面前拥挤的人群,解释着。 害怕于西洲被人挤到,沈钰容几乎是把她护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任由自己被人群挤得差点窒息,终于看到了大堂。 外面虽然拥挤,但是大堂里倒是没有那么多人,只是每个垫子上都跪着人而已。 来到佛祖面前,沈钰容带着于西洲跪了下去,认认真真的祈福,叩拜,然后一同爬起来。 “我们去拜拜观世音菩萨吧,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一定能保佑你早点找到贺朝。”看到不远处的观世音雕像,沈钰容拉着于西洲的胳膊,说着。 于西洲点了点头,直接走向了观世音菩萨所在的垫子,直接跪了下去,认真的求拜着。 许愿完毕,于西洲睁开眼睛,准备站起来,旁边突然跪下来的人让她有些吃惊。 熟悉的侧脸出现在她的身旁,于西洲惊讶的看着,却发现他的身边站着另外一个女人,而且两人在佛像面前齐齐的跪了下去。 于西洲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能碰到沈南风,她其实很想冲上去质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对她,但是心里的怯弱让她没有勇气。 看着沈南风闭上眼睛,一脸严肃的模样祈着福,于西洲抬头,看到了他面前的佛像,送子观音。 心里不禁苦笑,原来他是带着赵青然来求子的。放在身侧的手附上了自己的小腹,曾经她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不过她的孩子还没有来得及出世就匆匆离开了她。 看到一缕炙热的目光,沈南风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身旁的于西洲,对上了她满是苦涩的目光,看着她的小手附在小腹上,沈南风心里更是说不出的疼痛。 看着她一脸苦笑的模样,他多想上去抱抱她,但是沈南风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因为赵青然为自己做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他不想对不起赵青然。 于西洲的脸上虽然满是苦笑,但是却没有半点流泪的模样,她不想在沈南风面前流泪,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怯弱的一面。 但是她却不知太过于了解自己的沈南风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沈南风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想要去抱住于西洲,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永远不分开,但是他不敢。 身旁的赵青然已经睁开眼睛,沈南风转过头,将她扶起来,两人离开了于西洲的视线范围。 目送两人离开,于西洲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但是她却一点没有哭出声,只是安静的让眼泪流下来。 看到沈南风的出现,其实沈钰容并没有吃惊。 他一早就知道他会来这里,只不过是想让于西洲看清他的真实面目,所以才带她来这里而已。 此刻氛围微微有些凉意,不知为何,看到于西洲伤心欲绝的模样,沈钰容心里突然有些愧疚。 “西洲……”沈钰容看着地上瘫软着的于西洲,弯腰把她扶了起来,满脸的心疼还有愧疚。 感觉身体不听自己的使唤,于西洲浑身无力的任由沈钰容将自己拉了起来,无力的身体靠在他的怀里,目光呆滞的看着沈南风刚才离去的地方,现在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沈钰容把于西洲带到了马车上,让她坐在旁边,她没有再靠着自己,而是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自己对面,背挺的板直目光还是一样的呆滞。 看着两人走向马车,沈南风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现在依然还能感觉到于西洲刚才看自己的眼神有多么的怨恨和委屈。 但是他不能对不起赵青然,看着马车离开,沈南风的眼睛慢慢的涌上泪花,放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不舍的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马车。 回到御楼,于西洲有些累,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乏了。 看到房间里装置的软塌,她无力的躺在床上,脑海中沈南风陪着赵青然去求子时的模样。 他的认真,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再次涌上来,眼泪无声的落下,于西洲的眼中满满的怨恨。 想起了他对自己的温柔,对自己的体贴,还有过往两人之间发生的种种,难道他都忘了吗? 拉着被子将自己盖住,于西洲闭上眼睛,仿佛只有睡着了就能忘记这一切,可是闭上眼睛脑海里满是沈南风的背叛,完全没有半点睡意。 从床上起来,于西洲想去外面散散步,透透气,让自己先暂时放下沈南风的事。 走着走着来到了厨房,花泽还在里面忙碌,想起来自己已经好久没进厨房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走到了她的旁边。 “花泽!我来帮你吧!”于西洲突然跳到花泽的后面,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一脸欣喜的说着。 看到于西洲脸上的笑容,花泽虽然被她下了一跳,但是还是回笑着看着她,点了点头,只要她开心,那自己做什么都愿意。 于西洲帮花泽打下手,然后自己也在旁边偷吃着客人的饭菜,惹得花泽是又爱又恨。 看到桌子上的豆腐,于西洲的目光呆滞,想起她第一次给沈南风做他母妃给他做过的菜时,还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手慢慢的摸着自己的小脸,仿佛上面还有之前的疼痛,于西洲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慢慢的站了起来,挽起袖子准备自己做一道菜。 看着桌子上的菜,于西洲满意的笑着,准备动筷子,突然看到了从门口走进来的云夕,她已经好久没有来看自己了。 “世子妃!你好些了吧?” 云夕将手里的篮子放在桌子上,看着她面前的菜,应该是她自己做的,心里有些欣慰她终于可以放下了。 放下手里的筷子,于西洲的眼眸暗了下来,有些恼火的说着:“以后不要叫我世子妃了,叫我西洲就行。” 云夕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她只是顺口了而已,也没想过她会生气。 “你来干嘛?”于西洲见云夕脸上愣住的表情,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询问着。 “我就是来看看你,这些是我自己买的水果,给你尝尝的,我自己挑的,可新鲜了。” 云夕说着,把篮子拉了出来,打开上面的手帕,清新的果香扑鼻而来,里面的水果个个都新鲜可口的模样。 谢过云夕,于西洲让人加了一副碗筷,让她留下来陪自己吃饭,云夕没有拒绝。 吃完饭,云夕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有些不经意的模样说着:“这可比我做的好吃多了,怪不得王爷最近几天都不吃东西。” 听到云夕的话,于西洲愣了一下,不知道云夕是不是故意说的,但是她知道现在自己有些担心沈南风的身体。 “他没有吃东西吗?”不知不觉的说了出来,于西洲脸上满是呆滞,好像是不经意间说出来的一样。 云夕看着她的模样,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但是既然于西洲这样问了,自己也是如实回答,“世子爷他最近的确没有怎么吃东西。但也不算是一直不吃,只不过是吃得少而已。有时候呢,会直接只吃一餐......” 云夕还在说些什么,但是于西洲已经听不进心里去了。 于西洲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桌子边上,就连云夕已经离开了都没有察觉。 过了许久,她终于起身活动一下麻了的腿脚,那块儿皮革做的板凳面已经被做的凹陷下去一块。 于西洲的目光还是一样的呆滞,有些心软了,他从来都是只吃自己做的饭菜,难道是想念自己做的饭菜了吗? 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沈南风现在美人在怀,怎么可能还在乎她这个糟糠之妻,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想要再给他做一次饭,就算是最后一次了。 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沈钰容,让他帮自己把沈南风约出来,本来沈钰容不想让她再跟沈南风有瓜葛,但是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还是去叫上了他。 回到厨房,于西洲没有让人给自己打下手,花泽也是站在一旁看着没有打扰。 做了初次见面时的芋圆捞,还特地选了几道云氏曾经做过的饭菜,一同给他送过去。 “花泽,你能不能去帮我现买一些新鲜的豆腐还有五花肉。”于西洲看着一旁的花泽,她在认真的看着自己,好像是要跟自己学做菜。 看到面前的豆腐,于西洲低下头闻了一下,有些发臭了,皱了皱眉让花泽去买新鲜的。 没一会儿,花泽回来了,带着一些新鲜的豆腐还有姜蒜回来,于西洲一脸感激的笑着,拿起她买来的食材开始做饭。 花泽看着她认真的配好调料,然后把豆腐跟五花肉切好,直接选择了两个锅同时煮,有些害怕她会跟不上,但是看到她井井有条的模样,逐渐放下心来。 第八十七章:念念不忘最致命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王爷,御贤王请你御楼一叙。”云夕带着沈钰容的话来到了沈南风的书房,他虽然在看书,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听到是沈钰容要见自己,突然来了兴趣,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说不定可以见到于西洲。 可是想了一下,就算见到了那又如何,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拿起了刚刚放下的书,让云夕告诉他自己不去了。 “御贤王说,请王爷务必到场,有要事相商。”云夕没有放弃,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她也不想让沈南风跟于西洲分开的,而且现在两人的状态都极其的不好,见一面能结开心结的话,那也是挺好的。 听到云夕的话,沈南风皱了皱眉,有要事相商,莫非是于西洲出事了? 感觉心里有些担忧,沈南风没有搭理旁边的云夕,直接跑着去了御楼。 刚进去被人直接带到了一个包厢,看到了坐在桌子前面等候多时的沈钰容,还有满桌子的菜,慢慢的坐了下来。 面前熟悉的饭菜让沈南风有些呆滞,他认出了芋圆捞,那是于西洲给自己做的第一道菜,突然觉得自己鼻子一酸,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夹了一块放在嘴里,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还是一样的味道,但是她人已经不再了,被自己狠狠的伤透了。 看到沈南风脸上苦涩的笑,沈钰容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东西,被一块手帕包着的,轻轻的放在了他的面前,并说着:“物归原主!” 沈南风看着面前的东西,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轻轻的把它拿了起来,他知道那个是什么,他送给于西洲的手镯,他母亲留给他的,是勤王府正妃的亲传之物。 眼睛里涌上了泪花,沈南风小心翼翼的把它包起来,放在怀里,仿佛上面还有于西洲的味道,他想保留下来,不让里面的味道消失。 “她还好吗?” 沈南风看着沈钰容,没有动筷子的意思,目光急切呢看着他,刚才云夕说有要事相商,所以他才匆匆赶来,害怕是于西洲出事了。 听到沈南风的话,沈钰容没有回答,而且拿起自己面前的筷子,在他的碗里夹了一块豆腐,然后自己端起碗,品尝着于西洲做的菜。 不禁心里有些苦涩,她什么时候也会特地给自己做一桌子菜啊。 端起面前的碗,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吃着饭,偌大的包厢里只有两个人的咀嚼声还有呼吸声,安静得有些可怕。 饭毕,沈南风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还剩下许多,突然之间有些埋怨自己当初那么浪费,现在自己想吃也吃不到了,所以特地又吃了一碗,沈钰容在旁边看着没有说话。 “帮我照顾好她。” 沈南风一边吃着一边说,脸上满是一副欣喜的模样,眼神中却是满满的不舍还有愧疚。 “照顾她不用你来说,本王不会再让她受半点伤害。”沈钰容的目光有些喷火,于西洲在大牢里狼狈不堪的模样,还有在寺庙里伤心欲绝的模样再次的涌上脑海,他恨不得上前打死这个罪魁祸首。 听到沈钰容的承诺,沈南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此刻,他脸上的笑容才变得发自内心起来。 他现在可以放心了,因为自己一直都明白沈钰容对于西洲的心思,所以把她交给沈钰容,自己可以很放心。 吃完饭,让小厮收下桌子上的碗筷,沈南风有些意犹未尽,于西洲做的菜还是那么让自己怀念,伸手摸了摸怀里的手镯,脸上露出了笑容,以后就让它陪着自己吧。 只不过令二人没有想到的是,暗处的于西洲的眼眶已经微微泛红,却又强忍着不发出声响。 他们由始至终的谈话都被她听进耳里,看在眼里。 就在那不远处,沈南风脸上的笑容,还有他表面上一副不关心的模样,都像利刃一样深深的在于西洲的心上割了一刀又一刀。 于西洲鼻子一酸,眼眶愈发的红了,但只是轻手轻脚的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身子有些无力的瘫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放在桌子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却有眼泪滑落下来。 想到这儿,于西洲不禁嗤嗤一笑,这难道就是在现代时的接盘侠吗? 没想到他居然没有半点挽留的意思,还让沈钰容照顾自己。瞧着这意思,大体就是想让沈钰容做接盘侠吗? 于西洲本来看到他来了,想着他还是在乎自己的,没想到他居然直接说把自己交给沈钰容,没有半点询问自己下落的话语,甚至没有半点挽留。 趴在桌子上,把自己的头埋在胳膊里,于西洲任由泪水打湿袖子上的衣服,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直到感觉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整理了一下情绪,于西洲脸上强笑着,看着身后的人慢慢来到自己的面前,然后坐下。 “他走了。” 沈钰容看着于西洲通红的眼睛,知道她刚才哭过了,但是没有戳穿,只是一脸心疼的看着她。 听到沈钰容的话,于西洲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但是还是佯装着不经意的模样,点了点头,说:“哦,走了就走了吧,难道我还在留他下来吃晚饭吗?” 听着于西洲无力的调侃,沈钰容脸上也是强笑着,不想让她看出来自己的担心。 看着于西洲脸上笑容的消失,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沈钰容也是赶紧站起来,害怕她突然像上一次那样晕倒。 “我想去南部找贺朝,他本就是南部的人,在这里找不到,我就去南部找。”于西洲背对着沈钰容,告诉他自己的计划,也算是让他放心。 “本王跟你一起去。”几乎是脱口而出,沈钰容不想再离开她一步,他害怕自己一旦离开她又会陷入险境。 于西洲摇了摇头,她这次去没有打算带上任何人,而且她是要去投靠小由,也不想再拖任何人的后腿。 “不用了,王爷为了西洲已经做了太多事情了。” 沈钰容想说什么,看到了于西洲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再说其他也是没有半点作用,没说话。 “那……本王给你安排马车。”沈钰容叹了一口气,看着于西洲,现在他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于西洲想要拒绝,但是沈钰容一副心意已定的模样,脸上有些愧疚,但是还是笑着谢过他。 回到御贤王府,沈钰容看着地上的马车夫,一个个都是御贤王府的把式手。 “你们谁去过南部?” 听到沈钰容的话,地上的马车夫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有些害怕自己会出事。 一个比较年老的马车夫慢慢的应了一声,道:“王爷,小的就是南部的人,王爷是要去南部吗?” 沈钰容喜出望外,让人立马给老车夫准备一辆很好的马车,并给了他一些钱,让他于西洲去南部。 “你必须保证她的安全,还有路上不要太过于颠簸,她身体不好,慢一点没事,回来本王重重有赏!” 次日,一辆马车在御楼门口等候着,于西洲在房间收拾着行礼,并跟花泽告别。 “你到了那边记得给我写信,有什么事随时回来,我一直都在!” 知道自己拦不住于西洲,花泽没有挽留,而是拉着她的手,一脸担忧的说着。 于西洲很感激花泽,谢过她以后便拿着行礼准备走,花泽给了她自己做的一些吃食,让她在路上吃。 知道于西洲要走的消息,云夕没有半点耽误,直接走到了沈南风的书房,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了他。 “朝西!” 听到云夕带来的消息,沈南风有些担心会有人在路上对于西洲下手,紧皱着眉头,想让朝西保护在她的身后。 “朝西,前去南部路途遥远,你安排人保护西洲,路上的一切都要安排妥当,等到她安全到达,你再回来复命。”沈南风一脸严肃的看着朝西,眼睛里的担忧似乎要溢出来了似的。 朝西领命,偷偷派人跟着于西洲,知道马夫是沈钰容找的,所以没有派人假扮马夫,亲自带着人,默默的跟在于西洲的身后,还有一些在前面探查。 回到南部,于西洲想给马夫一些钱,马夫不肯收,说沈钰容已经给了自己很多了,嘱咐于西洲要保重身体,随后就离开了。 于西洲还没来得及道谢,就只能看到马车夫的背影,心里更加感激沈钰容对自己的好,但是她不能耽误人家,所以只能跟他保持距离。 “世子妃!你怎么来了?皇上的病好了吗?” 小由刚从外面购买食材回来,没想到居然在甜品店门口遇到了于西洲,而且还是一副刚到的模样。 赶紧拉着她往店铺里面走,让她坐在凳子上,小由给她倒了一杯水,坐了下来,满脸欣喜的看着她。 看到了小由欣喜的模样,于西洲脸上露出了笑容,看着四周井井有条的模样,没想到小由居然把这里打理得那么好,不由得有些感叹小由的成长。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啊?王爷呢?没有跟你一起来吗?”小由这才发现只有于西洲,沈南风并没有跟她一起来。 听到小由的话,于西洲愣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第八十八章:乱成一锅粥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看着客人在吃的东西,长得有模有样的,品相看上去还不错,可以称得上是上上成了。 但是于西洲也没有看到有厨师什么的,看着还在疑惑中的小由,不敢相信的询问着:“都是你做的?” 于西洲脸上的惊讶让小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确实是小由做的,不如世子妃做的好吃,但是世子妃做菜的时候,小由都有在看,所以……” 看到小由脸上的羞红,于西洲坐在他的旁边,一副调侃的模样说着:“小由你可以啊,就看看都能学会了,孺子可教也!快去给我做两份,我试试,说不定还能给你提提意见。” 小由听到于西洲的话,激动的点点头,没有再去纠结沈南风为什么没有来的事情,兴高采烈的去了厨房,开始做吃食给于西洲品尝。 将于西洲安全送达,朝西看到了小由跟她在一起,心里也是放心了很多,准备回去复命。 “世子妃到南部之后,找到了小由,还请王爷放心,属下留了几个人在暗中保护。” 沈南风听完,挥手示意朝西下去,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门外,他的书房正对着的就是于西洲以前的房间,他经常可以看到于西洲天天忙里忙外的模样。 无奈的摇了摇头,沈南风想让自己不要再想起于西洲,拿起了桌上的一本书,聚精会神的看着,可是才没过多久,她的种种表情涌上他的脑海。 以前两人的过往仿佛在自己面前一遍一遍的演绎着,让沈南风觉得自己窒息一般的难受。 自从于西洲被救出来,沈南风便没有再对赵青然提起过她,虽然知道他心里对她还是念念不忘,但是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赵青然也可以不介意他心里有于西洲的位置。 沈南风一如既往的陪着赵青然到处游玩,一副神仙眷侣的模样,赵青然心里也是十分满意现在的状况。 这几天沈南风突然有事没有陪自己,赵青然有些无聊的坐在亭子里喂鱼,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僵硬。 “你来这里干嘛?” 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沈煌,赵青然一脸的怒火,没有半点客气的模样,直接质问着,眼神中只有厌恶。 赵青然对自己的抵触让沈煌心里十分的难受,拉着她,把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一脸诚恳的模样恳求着:“青然,你改嫁吧,我不介意你跟沈南风在一起过。” 听到沈煌的话,赵青然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还给了他一个巴掌,精致的小脸已经扭曲,看着他的眼睛里满满的怒火,大吼着:“太子殿下,请你注意言辞!青然是勤王的妻子。不论是为了贞洁操守,还是勤王的名誉,都不可能改嫁他人。” 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沈煌没有在意,而是同样以恳求的目光看着面前火冒三丈的赵青然,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看着自己。 沈煌心里有些着急的说着:“青然,我求你了,你在他这里只是一个妾,我可以让你做太子妃,以后还能让你做皇后,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青然我求你了!” 沈煌的话再次惹起了赵青然的怒火,直接不理他准备离开,不想跟他胡搅蛮缠,浪费自己的时间。 “青然,你别走,我……我不逼你了,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我……我等你!” 见赵青然有要走的意思,沈煌向前几步,赶紧站在了她的面前。 沈煌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却是没有再紧紧相逼,而且是不知为何又主动退了一步。 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中,依然是满满的急切。 赵青然毫不心软的推开了沈煌,脸上却不知为何竟呈现出一丝慌乱,但还是坚决的怒吼着:“我不可能同意的!” 看到赵青然又要走,沈煌有些急了,直接把她抱在怀里,说着:“青然,我不想你出事,你就乖乖的听话好不好!” 赵青然一下子愣住了,没有再挣扎,任由他抱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的推开了他,目光中满是疑惑和不解,询问着:“什么叫害怕我出事?你们又有什么计划?” 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沈煌有些闪躲的模样,没有回答赵青然的话,他只想要保护赵青然而已。 沈煌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闪躲,让赵青然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目不转睛的看着沈煌慌张的脸,似乎要把他看透一般。 “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有什么计划?”赵青然眼睛微眯,樱唇张开一字一句的说着,脸上的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知道自己瞒不住,沈煌对上了赵青然冰冷的眸子,却还是被她的目光看得打了一个寒战。 “什么计划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你好好考虑一下,我可以等你,不过等不了很久。” 赵青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里有些恼火,知道可能是沈云谌的主意,沈煌也不知道具体计划,没有再接着追问。 看着沈煌担忧目光,赵青然满脸的不屑,背过身去,一副戏谑的模样说:“太子殿下不用等了,青然是不可能改嫁的,你们有什么计划进行便是,不必在乎青然。” 赵青然离开,看到她离开的背影,沈煌只觉得自己身体被一瞬间抽空了,无力的瘫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看着小由端上来的甜品,于西洲的目光有些呆滞,这个甜品不都是她给沈南风做过的吗? 拿起旁边的勺子盛了一点放在嘴里,甜甜的,于西洲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虽然嘴里是甜甜的,为什么却感觉心里满是苦涩。 无奈的摇了摇头,于西洲不能否认自己忘不了沈南风,可是就是不愿去想起。 端着面前的甜食放在嘴边,没有吃下的意思,看着放在最后一道甜品的小由坐在了自己的面前,于西洲目光呆滞的问着:“小由,你想云夕吗?” 本来满脸笑容的小由听到于西洲的话,脸上有些苦涩,看着她同样苦笑着的脸,知道她跟沈南风可能是吵架了,现在自己让她想起他了吧。 “想,怎么不想,小由还特地为了她创作了一道甜品呢!”小由看着于西洲,如实的回答着,脑海中浮现出云夕笑得想花儿一样的脸,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于西洲愣了一下,看着小由脸上痴痴的笑着,突然心里有了调侃之意,一脸轻佻的说着:“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她说出自己的心意啊?” 小由的脸上笑容慢慢消散,转而一脸的严肃,站了起来,看着于西洲,鼻子一酸,眼睛里涌上了泪花,但是强制住它的滑落,声音有些哽咽的说着:“小由不说,这份心藏在心里就好,不想耽误云夕。” 于西洲看着满眼泪花的小由,知道他在想什么,甜甜的恋爱谁都想要,但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尤其是小由跟云夕,两个都是下人,就算有出头之日,如今事态动乱不堪,他也是为了云夕着想。 “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福分吃到小由为云夕创作的甜品呢?”于西洲站起来,拍了拍小由的肩膀,安慰着。 小由点点头,把于西洲带到了厨房,挽起袖子准备制作自己独创的蜜橙糕。 拿出自己刚刚出去买回来的橙子,直接放在菜板上切半,然后切成薄片备用,把里面的果肉挖出来,用石臼倒汁滤液,放在一边,然后拿出必不可少的玉米淀粉、白糖搅拌均匀。 做完这些,小由蹲下去生火,用小火熬煮,一边煮一边搅拌,直至粘稠,拿出模具定型,底部铺上刚刚切好的橙片,趁热倒入煮好的橙汁,冷却后反面切块,所有工序一气呵成。 金橙色的糕点透亮又饱满,不断勾引着食客胃里的蛔虫去尝试一番。 看着面前的糕点,于西洲看着小由制作时满脸的认真,还有出锅时一脸的欣喜,有些心疼小由,他到底是有多爱云夕,才会这样默默的守护着她而不说出来自己的爱慕之意。 把蜜橙糕放在桌子上,小由看到了于西洲一脸沉思的模样,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让她尝尝。 坐在桌子面前,于西洲伸手拿起一个蜜橙糕,放在嘴里,橙子本来有些酸甜酸甜的,加入白糖之后有些甜里带酸的感觉,吃着是甜甜的,但是隐隐有些酸味,甜而不腻。 过后又有玉米香从喉咙里散发出来,还有橙子的味道也是慢慢的弥漫出来。 于西洲伸出大拇指,夸赞着小由,嘴里还吃着蜜橙糕,脸上满是笑意没有说话。 知道沈煌他们有计划要对沈南风不利,赵青然心里很是着急,但是自己又不知道具体计划,更是觉得烦躁万分。 在房间里着急得走来走去,赵青然满脸的着急之色,现在不能让他们坐以待毙啊,也不知道沈南风他们知不知道沈云谌他们的计划,如果他们真的不知道的话,自己去告诉他还可以让他们有所防范。 “你说沈煌告诉你他们要做有些大事?”沈南风看着面前着急的赵青然,心里有些疑惑,皱着眉头问着。 赵青然点了点头,直接告诉沈南风沈煌来找自己时跟自己的话,还有他着急的模样,但是没有说他抱自己的事。 第八十九章:故人重逢时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他不过就是还没放下你而已,不要自乱阵脚了!”沈南风眼睛盯着手上的书,对赵青然说的话并不是很相信,不是不信赵青然,而是觉得沈煌不过就是放不下所以才胡说的。 “不,你要相信我,他们真的有事,你要注意安全啊,不要太低估他们了。”见沈南风不相信自己,赵青然虽然心里很难过,但是更多的是担心,她害怕沈南风出事。 沈南风合上眼睛稍稍想了一会儿,放下手里的书,看着面前满是担忧的赵青然。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从凳子上站起来,来到了她的面前,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说:“青然,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计划,本王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你好好休息,等本王忙过这几天,带你出去散散心。” 知道她是对自己好,沈南风没有说什么,这几天自己天天心不在焉的模样,忽略了她,她出现这样的状况也是正常的,所以对赵青然有些愧疚。 赵青然听到沈南风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他没事就好,可能真的是自己神经太紧绷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没事的,我先回房了。”赵青然脸上挂着笑容,将沈南风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握在手里,看着他的目光中满是爱慕。 把自己的手从她手里抽出来,沈南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轻声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其他,认真的看着书,心里却还是于西洲的影子。 看着自己停留在空中的手,赵青然自嘲的冷笑了一声,有些落寞的看着对面一副认真模样的沈南风,慢慢的离开了书房,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突然传来边界战乱,这让沈南风跟皇上有些措手不及,急忙派人前去平息,京都中的人手一下子变得少了许多。 派去平息的人,一批一批的消失,沈南风让朝西亲自带兵去,直接负伤回来,奄奄一息的回到了勤王府,看到还在书房等候的沈南风,坚持不住昏迷过去。 “王爷,去平息途中遇到多次暗杀,他们都只是阻挠,没有杀意,快到时队伍突然被围攻,将士们拼死将朝西送了出来,全军覆没了……” 朝西醒来,看到面前的沈南风,脸上挂着泪水,眼中满是悔恨还有无助,想到当时的场景,好几个自己的兄弟惨死在自己面前,朝西寡不敌众,救不了他们,而且还让他们为自己扛了几刀,自己才有命回来报信, 将朝西说的事情告诉皇上,沈南风愁眉不展,也是觉得事情太过于蹊跷,突然想到了赵青然曾经跟自己说的事,却为时已晚。 朝中的局势越发的紧张,沈云谌虎视眈眈的看着京都,朝中大臣也有部分倒戈现象,形势十分危急。 皇上虽然知道朝中的形势,但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在京都干着急。而关于这一切的重担,仿佛在一瞬间都压到了沈南风的身上。 书房的灯彻夜的亮着,笔墨纸砚轮换了几番。 云夕看到沈南风愁眉不展的模样,心里也是十分忧愁。现在他天天为朝廷的事情操劳,完全没有认真吃饭,害怕他的身体会垮下去,云夕决定去南部把于西洲找回来,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云夕?你怎么来了?”小由看到门外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赶紧走出去迎接。 没有搭理小由,云夕着急的询问于西洲的下落,小由告知在厨房忙碌,然后带着她走到厨房找到了于西洲。 “你们先聊,我出去招呼客人。”小由给两人倒了水,送了一些甜点,看着云夕一脸着急的模样,想必是有事要跟于西洲说,自己也不打扰,帮她们关上了门,自己在外面候着。 看到云夕前来,于西洲其实心里十分高兴,看到她满脸的担忧还有着急,心里却有些不好的预感。 看着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容颜,终于见到了于西洲,云夕心里激动万分。 小由刚刚离开,她就跪在了地上。 眼泪终于抑制不住流了下来,但还是只看着于西洲没有说话。 于西洲一下子慌了,赶紧站起来把她从地上扶起来,但是她似乎没有半点起来的意思,于西洲直接蹲在地上跟她平视,皱起眉头,不解的问着:“云夕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有话我们坐下说。” 云夕推了于西洲,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没有把头抬起来,恳求着:“求世子妃跟云夕回勤王府!” 听到云夕的话,于西洲站了起来,背对着她,一脸冰冷的模样说着:“云夕,如果你是来看我,那我很开心也很欢迎你来,如果你是为了给沈南风求情让我回去,那就不必了,我于西洲也不缺这个男人。” 于西洲冰冷的话,像是瞬间把云夕打进了冰窖一般,而云夕的眼泪再次滑落下来。 小由在门外听到了里面好像有吵架的声音推门而入,看到了跪在地上满脸泪水的云夕,还有一旁背对着自己,但是浑身散发着冷气的于西洲,有些疑惑。 没有顾及旁边的人,云夕跪在地上,慢慢的走向于西洲,抱着她的脚,脸上的泪水完全止不住的往下流,声音有些哽咽的说着:“世子妃,你误会王爷了,他娶赵青然是迫不得已的,赵青然说只要王爷娶她就帮王爷救出世子妃。” 于西洲的脑袋突然轰的一下,所有的想法都开始围绕着沈南风打转。 难道他误会了沈南风吗?但不论再怎么说他也是背叛了自己,就算是为了救自己也不该娶别人。 感觉到于西洲身体的僵硬,云夕知道她已经明白了沈南风的苦心。 她回想了一遍沈南风的不佳,继续鼓起勇气说道:“不做挽留,是因为害怕世子妃!再次因自己受到伤害,世子妃你知道吗?王爷那日回来把自己关在书房,成天盯着一个手镯发呆。” 于西洲的眼神明显的变了一变,眸子逐渐暗淡下去。 元夕依旧在继续说着,语速有些快的发慌,像是怕一断就再也说不出口一般:“世子知道您要走,特地让朝西一路护送,直至送到小由身边才放下心,却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既然他真的那么在乎我,为什么还要陪赵青然去寺庙求子!他不就是想要一个孩子吗?曾经我也有过啊!”于西洲转过身愤怒的看着地上的云夕,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眼泪也是应声滑落,声嘶力竭的喊着。 云夕看着一脸泪水的于西洲,知道她内心已经崩溃,有些担心她的身体,可是现在更让人担心的是沈南风的安危。 见于西洲一副随时摔倒的模样,小由赶紧跑了过去,伸手扶住她,让她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站在她的身后守护着她。 于西洲来这里一直都是一副开心的模样,没想到家里居然遭受了那么大的变故,心里对沈南风有些怨恨,但是听着云夕说的话,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不讨好赵青然怎么知道太子他们的计划,你可知道王爷对赵青然从来都是像妹妹一样吗?现在太子开始实施计划,边界战乱不堪,京都又被团团围住,里面的人基本是不能出入,虽然知道是沈云谌他们在搞鬼,但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防范不能进攻。” 于西洲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蹲下去抱着云夕的肩膀,询问她说的可是属实。 “云夕所说句句属实,王爷不让任何人告诉世子妃真相,可是云夕害怕世子妃会一直被瞒着,总有一天会发现,而且现在王爷深陷危难之中,云夕实在是没有办法……” 看着云夕满脸的泪水,于西洲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心里满满的愧疚,原来自己一直都在误会着沈南风,他也是逼不得已。 小由把地上的两人扶了起来,准备去给她们做一些吃的,被于西洲拦住。 “小由,你帮我照顾一下云夕,我去准备行礼还有马车,我们明日便回京都。” 说完,于西洲离开,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小由跟云夕两个人。云夕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这才想起来小由一直在身边,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有些羞涩的看着小由。 对上云夕的目光,小由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刚刚哭了那么久,肯定很渴。 气氛越来越尴尬,小由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脸红的站了起来,有些慌乱的说:“你……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吃的。” 云夕还没来得及拒绝,小由就跑了出去,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桌子上水杯里热气腾腾的水,忍不住笑了笑,心里暖暖的。 “这是蜜橙糕,你尝尝,我特地……做的!”本来想说特地为了云夕而做,但是小由还是没有说出来。 次日,于西洲带着小由和云夕一同回朝,想要加入他们的队伍中,就算不能出谋划策,最起码可以让他们吃好吃饱。 “贺朝?” 来到皇宫中,正准备去御书房找皇上,于西洲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近一看是贺朝,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心里有些生气还有一些欣慰,他没事就好。 跟在贺朝身后的还有一个女孩子,长得十分的清秀,但是大大的眼睛倒是跟贺朝有些相似,看到于西洲,那个女孩子一下跳了出来,看着她,说:“你就是西洲姐姐吧,我哥跟我说过,果然貌似天仙!” 第九十章:太子洗白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听着,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还有一些羞涩,目光有些不解的看着贺朝,想让他先介绍一下。 “这是祁蔗,我的老朋友。”沈煌看着于西洲,有些骄傲的介绍着。 看到了沈煌,于西洲脸上满是讶异,贺朝他们怎么跟沈煌搞在一起了,而且沈煌还十分友好的模样看着他们,尤其是祁蔗,沈煌居然说是他的老朋友。 “你们怎么跟太子殿下走到一起去了?” 祁蔗也知道沈煌做的事情,所以面对她的质问,早就有所应对,不过不是应付于西洲,而是看着沈煌,有些语重心长的问:“太子殿下,您觉得现在感觉怎么样?京都被围堵,皇上为这件事情忙的几乎夜不能寐,百姓也是每天提心吊胆的。” 沈煌没想到祁蔗会这样跟自己说,想到了一路上来的时候百姓看着自己的目光都是慢慢的惧怕之意,心里有些愧疚,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要跟沈云谌合作,这个我们就不说破了,可是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见沈煌满脸的愧疚,祁蔗也没有为难他,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听到祁蔗这样说,沈煌的脸上有些愧疚,朝着于西洲,行了一个礼,满脸歉意的说:“世子妃,实在抱歉,沈煌因为一己私利,多次陷害,险些让世子妃丧命,还请世子妃原谅!” 本来沈煌是没有谋反的心,但是被沈云谌再三挑拨,让自己心里有些害怕地位不保,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才会跟他合作的。 看到这样的沈煌,确实让于西洲有些吃惊,但是如果他真心悔过的话,也不是真的那么不可原谅,反正自己又没出事。 “夫人,真是不好意思,贺朝突然不辞而别,没想到居然发生了那么多事,夫人受苦了,贺朝……感到很抱歉!”贺朝看着身旁诧异的于西洲,心里很是愧疚,她在自己离开后发生的事情自己都知道了,也知道他们想找自己帮忙自己却不在时两人的无助。 于西洲挑眉,看着贺朝,佯装生气的模样,说着:“你还好意思说,你突然不辞而别是干嘛去了?偷偷的跑,你还怕我会挽留你啊!” 听到于西洲的话,贺朝有些委屈,看着祁蔗,乞求她帮自己说说好话,结果她双手环胸,一副的模样没有半点搭理自己的意思。 “夫人你就不要生气啦,贺朝离开是因为想念妹妹了,贺朝出去多时未归,又不知道要在宫中待多久,所以想回去跟妹妹说一声不用担心。”贺朝无力的解释着,看着于西洲调侃的目光心里很是无奈。 于西洲本来也没有想要为难贺朝的意思,只是想到他的不辞而别让自己担心,所以忍不住想逗他一下,看着他一副快哭了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对啊,哥哥在家里时常念叨西洲姐姐,我耳根子都快起茧子了,然后我就让哥哥带我一起来的,没想到居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所以就一起来宫里,想跟皇上一起商量对策。”祁蔗看到于西洲脸上的笑容,还有贺朝一脸的委屈,终于说话了。 知道他们也是来找皇上的,于西洲点了点头。 她从见到贺朝的那一刻原谅了他,因为一个人最纯洁无辜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现在的她,只想赶紧见到沈南风。 其实自从自己离开了京都,她每天都有想念沈南风,看到一朵花一棵草,看到一个相似的背影时,思念都会犹如洪水猛兽般吞噬自己。 只是,她没有说出来而已。 她害怕她自己一承认,就会忍不住回到他的身边,她不想见到赵青然。 “好了,我们走吧!”于西洲看着站着的几个人,有些着急的说着。 随后带着他们来到了御书房,房门紧闭,有几个太监在门外候着,沈南风应该在里面跟皇上商量对策吧。 于西洲抬腿,快速的走上楼梯,径直的走进了御书房,看到了远处自己熟悉的背影。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沈南风皱着眉头,慢慢的转过身,眸子有些阴暗,有些生气突然有人闯进来打扰了他们的谈话。 但是转过身来之后,他大吃一惊,脑海中一切的想法都瞬间消失不见。 久违的身影,久违的眉眼,日日夜夜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他甚至想要掐一下自己,确保眼前人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薄唇微张,沈南风看着慢慢走近的于西洲,满脸的不敢相信,直到她走到自己面前,将头埋在自己的胸口,双手放在自己的腰间把自己紧紧抱着。 沈南风感觉到胸口的温热,有些吃惊的伸手搂住了怀里的人,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充实了许多,闭上眼睛把头埋在于西洲的脖子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两人没有顾及身边还有人在,深深的相拥在一起,仿佛天地间只有两人,从此不愿分开。 “咳咳……” 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沈南风抬头,看到了皇上的眼神看着赵青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赵青然的眼睛中满满的泪水,却强忍住没有流下来,心里有些愧疚。 但是相对来说,他更是在乎自己怀里的人,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如果他再放手他会后悔一辈子的,收紧自己手里的力气,把于西洲紧紧的抱住。 看到紧紧相拥的两人,赵青然心里很难过,但是更多的是死心。 自己做了那么多,沈南风对自己只有毕恭毕敬,不要说拥抱,连看自己一眼都是因为愧疚。 放开搂住沈南风腰肢的手,于西洲抬起头对上了他满是柔情的目光,心里暖暖的。 四目相对,似乎不需要任何需要就能让他们懂得对方的心思,于西洲现在沈南风的旁边,看着龙椅上的皇上,跪在地上打了一个招呼。 赵青然看到他们心有灵犀的模样,知道自己得不到沈南风的心,就算自己做的太多,都是没有用的。 “皇上!青然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就先行告退了!”赵青然看着地上的于西洲,抬头看了一眼目光从来离开过于西洲的沈南风,眼底游过一丝忧伤,请求着。 皇上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赵青然现在这里只会进退两难,所以索性让她离开。 离开御书房,赵青然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皇宫,现在宫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眼泪终于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赵青然也释怀了,如果自己再纠缠下去,也只是给三个人徒增烦恼罢了,还不如自己退出,只要沈南风开心了自己就开心了。 看到赵青然离开,沈南风的眸子暗了暗,刚刚看到了她离开时落寞的身影,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说一声对不起,看着地上跪着的于西洲,她满脸的笑容,盖不住她心里的喜悦。 脸上露出了笑容,沈南风的心结一下子被解开,紧盯着她,不愿自己有片刻的离开。 “世子妃,你终于回来了!” 皇上看着两人拉着不放开的手,调侃着,他醒来以后知道这件事,心里一直都很是愧对沈南风,突然出了这样的事,他也是无能为力。 现在看到于西洲回来了,而且沈南风也是没了之前的颓废,心里十分欣慰。 于西洲任由沈南风拉着自己的手,看着皇上,对上他调侃的目光,有些羞涩的说:“对,我回来了。” 说完看着沈南风满是爱意的眼睛,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同时也有些怨恨为什么他做了那么多却不告诉自己,让自己误会了他那么久。 看不惯两人的腻腻歪歪,贺朝打断了他们两个的眉目传情,看着皇上,给他引荐自己的妹妹,祁蔗。 皇上的目光离开了于西洲,放在了沈煌身边的一个女孩子身上,虽然瘦弱,但是满脸的鬼灵精怪跟于西洲差不了多少,肯定又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主。 “贺朝上次不告而别,就是为了去见妹妹,想到居然会出这样的事,特地带着她来给皇上请罪。” 祁蔗跟着贺朝一起跪下,看着皇上的目光中满是愧疚。 皇上本就无心惩罚贺朝,所以告诉他没事,看到沈煌的目光中有些恨铁不成钢,现在京都这样的局势跟他可是脱不了干系的。 “太子不在太子府待着,来宫中干嘛?”皇上看着沈煌,语气有些责备的说着。 沈煌跪下,看着皇上,听着他冰冷的语气,心里有些慌乱,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有些愧疚,不知道从何说起。 “太子殿下还要执迷不悟吗?你忘了你刚才说的话了吗?”祁蔗看着地上一言不发的沈煌,心里有些着急,嗔怪的看着他,目光中满满的责备之意。 听到祁蔗的话,沈煌抬头看了一眼有些愤怒的皇上,还有看着自己的沈南风,磕了一个头,没有抬头,十分愧疚的说:“儿臣与沈云谌密谋造反,如今突然醒悟,还请父皇责罚!” 没有任何声音,回复沈煌的是一片寂静,安静得让他觉得自己身处冰窖之中,趴在地上一直没有动,感觉自己的心脏扑通乱跳,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既然太子已经有悔改之意,如果愿意协助微臣里应外合逮捕沈云谌,将功补过,皇上就不要惩罚太子了。”沈南风的话打破了凝重的气氛。 第九十一章:遁入空门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煌松了一口气,但是却还是一样的紧张,只要皇上没有发话,他就依然还有性命之忧,自己做的事不要说太子之位不保,就算是杀了他也是应该的。 看着面前认真悔改的沈煌,皇上的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只是他做的事都是针对沈南风,如果自己从轻发落就怕不好跟他交代,所以才没有说话。 现在沈南风已经主动说了,那他就能保住自己的这个而儿子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一脸严肃的模样,说:“既然勤王这样说了,沈煌你全力协助勤王,将功补过,朕就先放过你!” 听到皇上的话,沈煌连连磕头谢恩,心里十分的感激沈南风的以德报怨,对他的愧疚之意更甚了。 回到太子府,沈煌看着身后跟着的沈南风等人,来到书房以后直接跪在了他们面前,满脸歉意的说:“沈煌多次陷害勤王,还有世子妃,没想到最后还是你们救了沈煌,沈煌没齿难忘!” 沈南风走上前把他扶了起来,看到了他一脸的愧疚,心里也是十分欣慰,沈煌能及时醒悟已经很好了,最起码现在还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沈云谌逮捕归案,太子需要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本王,本王好想办法抓住他。”沈南风安慰着沈煌,神情严肃的说着。 沈煌也没有半点耽误,直接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沈南风,包括兵力分布还有他人在哪里。 很快,沈云谌安排的队伍逐个击破,自己也被沈南风还有朝西双面加攻逮捕。 没有立即审判沈云谌,皇上把他的兵符拿了出来,交给了沈南风,让他带兵先去平息边界的战乱,先将那边的百姓安顿好才来一起商量怎么处置沈云谌。 “皇上,边界战乱是假,不过是一群土匪在边界搞鬼而已,臣已经把他们都收服了。”沈南风带着朝西回到了宫中,将边界的事告诉他。 皇上点点头,佩服沈南风的调兵能力,给他一些赏赐,随后让人把沈云谌押了上来。 沈云谌的谋反罪名已定,皇上昭告天下,让百姓安心,同时以祁蔗和沈南风的名字大赦天下三年免税,祁蔗为太子出谋划策的事情被传出,百姓纷纷请命将祁蔗赐婚给沈煌。 将沈煌带到宫中,皇上决定要跟他单独聊聊,现在沈云谌已经被抓住,他想知道为什么太子会跟他一起想要谋权篡位。 “父皇,您召儿臣来所谓何事?”沈煌看着面前站着的皇上,有些诧异,沈云谌被逮捕,他也没有废自己的意思,莫非是现在要跟自己说废太子吗。 皇上没有说话,只是背着对沈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父皇,倘若您要废太子之位,儿臣没有任何怨言,儿臣只求父皇不要连累母妃。” 沈煌跪在地上,一脸恳求的看着面前的人,心里十分愧疚。 皇上转过身,看着沈煌,终于知道问题所在了,自己平时对他太过于冷漠,所以让他误会自己有废太子之心,心里突然有些自责自己忽略了自己的儿子。 “你可知道朕从未有过废太子之心?” 听到皇上的话,让沈煌大吃一惊,抬起头对上了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心里更加的愧疚。 “朕立你为太子,并不只是因为你母妃是皇后,而是你年少时的聪明过人,而且还有一颗仁者之心,这是一个做皇帝的好料子,但是你长大以后越发的颓废,让朕看着很是着急啊!” 沈煌的鼻子一酸,想起年少时皇上经常来跟自己聊天谈心,还会给自己说一些朝政上的事。 只是自打长大之后,父皇因为朝政之事的叨扰,而慢慢移走对自己的宠爱。 那只是因为江山社稷的维持太过艰辛,父皇太忙了,才没有闲心来照顾自己。 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被自己误解为有废立之心,甚至受人挑唆与自己的生父斗了十余年,真是荒谬绝伦。 沈煌自嘲的笑着,看着皇上,那一道道深深地皱纹印在他心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紧接着,他狠狠的磕了一个头:“儿臣知错了!” 那日回到勤王府,赵青然便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而后就看到于西洲跟沈南风一道回来, 虽是脸上还是有些放不下,但是说实在的,自己心里面也已经是放下了。 “沈南风,我们谈谈吧。” 赵青然把两人叫到自己的房间,看着疑惑不解的两人,从袖子里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和离书,放在两人的面前。 于西洲和沈南风惊奇的瞧了瞧和离书,又瞧了瞧赵青然,不知道对方心里打定的又是什么主意。 但于西洲感觉,这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但应该也算不上坏。 看着两人惊讶的表情,赵青然慢慢的站了起来,背对着他们说。 “我想清楚了,我们这样这样也只是徒增烦恼,索性还不如我主动退出,让你们好好的在一起。” 听到赵青然的话,于西洲有些惊讶,她计划了那么久,终于得到了沈南风,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手,但是看她的模样也不像是闹着玩的。 “青然……对不起……” 沈南风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赵青然,不知道说什么,现在的他除了道歉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不用道歉,应该是我道歉才是。”赵青然的声音有些哽咽,本来不想流泪的,但是听到了沈南风的声音还是忍不住的觉得心痛不舍,眼泪不听话的流了下来。 听到了她的哽咽,沈南风满脸的自责,想去安慰赵青然,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心里很是愧疚的低下了头。 “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跟于西洲说。” 赵青然将沈南风叫了出去,但看着对方一副担忧的模样,她心里不禁抽痛,他到现在还不相信自己吗? 还是担心自己?但这不太可能。 看到他不肯走,于西洲点头示意他先出去,沈南风虽然担心,但是还是会意的走了出去,关上了门,就现在门外等着。 赵青然让于西洲坐下,自己坐在她的对面。 轻轻抚过面前的茶具后,赵青然分外手熟的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看着她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顿时心里又气又感激,气她的横刀夺爱,又感激她的不计前嫌。 “于西洲,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恨你,明明都离开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知道我看到沈南风见到你时脸上的喜悦我有多难过吗?” 听到赵青然的话,于西洲只是满脸的愧疚,没有说话,她知道赵青然对沈南风的感情,也知道自己回来给了她多大的打击。 没有让于西洲有道歉的机会,赵青然慢慢站了起来,背对着她说:“我退出不是因为争不过你,而是不忍心看着他颓废,你要照顾好他。” 说完赵青然打开房门,让沈南风进来,当着两人的面,深深的鞠了一个躬,以表自己的歉意。 “于西洲,表哥从未曾背叛过你。”赵青然看着于西洲,有些苦涩的说着。 赵青然的话让两人皆是一惊,尤其是沈南风。 他明明记得那天早上他们两个在一张床醒来,而且她还是一副羞涩的模样,以为他侵犯了她。 看到沈南风脸上的惊讶,赵青然自嘲的笑着,走到于西洲身旁,说:“就算被下了药,把我当成你我都不介意,可是……我还是没能成功。” 说完,赵青然离开,留下两人惊讶的站在原地。 沈云谌虽然被定下了罪名,但是沈南风让皇上先不要杀他,自己还有话想要问他,皇上惦念沈南风有功之情,应许下来。 而后派人将沈云谌关进了大牢,牢中专人日夜把守。 看着大牢里狼狈不堪的沈云谌,被绑在十字架上,身上穿着囚服,而且浑身上下没有一片完成的皮肤,沈南风皱着眉头,慢慢走近。 发现他已经昏迷,退后了几步,挥手让狱卒用水泼醒他,狱卒会意将他泼醒。 突然觉得自己身上一凉,而且浑身上下哪都疼,沈云谌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有些模糊的看着一个人越走越近,随后看清是沈南风,脸上的怒气爆发。 “沈南风,你来干嘛?给我滚!” 看到沈云谌发疯一样的吼叫着,沈南风心里暗爽,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而是用手拨开了他面前凌乱的头发,露出了他狰狞的面孔。 “沈云谌,告诉我,我母亲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听到沈南风的话,沈云谌脸上的怒气却是忽的消散开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嘲笑。 他本来还很好奇,皇上为何还不处置自己以绝后患?原来是沈南风放不开对云氏死亡的事情。 忍不住笑出声,沈云谌没有说话,只是笑着,任由沈南风怎么说,怎么询问,闭口不答。 “给本王打!”沈南风看到他的笑容,还有闭口不谈,心里十分的恼火。 沈云谌被狱卒用鞭子抽打,虽然觉得钻心的痛,但是只是额头上冒着汗,脸上的笑容不减,而且笑声越来越大,似乎在嘲笑沈南风的无能,连自己母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走到一盆水面前,沈南风让狱卒让开,自己盛了一勺水,慢慢走到沈云谌面前,看着他还是一脸笑容,沈南风满脸的阴郁,抬起他的头,狠历的说着:“皇叔,您可想试试被人伤口上撒盐的滋味?” 第九十二章:一镯表吾心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云谌的脸色慢慢变白,现在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沈南风手里的正是泡着盐的水,如果往自己身上一倒,那自己肯定痛不欲生。 “来吧,本王不怕你,想要知道你母亲的死因,你求我啊,哈哈哈……” 沈南风的眸子一暗,直接把咸水往他身上倒去,整个大牢瞬间传出了杀猪一般得惨叫声。 忍不住身体的疼痛,沈云谌感觉眼前突然变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见他没了声响,示意狱卒上前查看是死是活,摸了摸他的脖子,还有跳动,狱卒告知还活着,随后沈南风离开,让人好生看守。 回到府中,听到了赵青然出家的事情,沈南风十分意外,没想到她居然出家了。 回到家里,沈南风径直回到了书房,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满脑子都是母亲的死亡,还有沈云谌的嘲笑。 于西洲做了好吃的,知道沈南风回来了,直接端着吃食走到了书房,看到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以为他是为赵青然出家的事感到自责。 把手里的吃食放在桌子上,于西洲走到他的面前,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帮他按摩着肩膀,安慰着说:“青然这样做也算是解脱,虽然别人当着不说,背着也肯定会说闲话,她出家反倒落得清净。” 沈南风抬头,对上了于西洲温柔的目光,握住她给自己按摩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叹了一口气。 “本王不是在想青然的事,她怎么做都是她的事,本王无权干涉,只能默默支持。” 听沈南风说不是因为赵青然的事,但是他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这让于西洲更是疑惑。 看到于西洲疑惑的大眼睛,沈南风伸出自己的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却没有告诉她的意思。 见沈南风不说,于西洲也没有打算追问,而是把自己刚刚做的吃食拿了上来,放在他的面前,伸手拿起一个放在他的嘴边。 沈南风张嘴,将她喂给自己的东西吃下,她做的东西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但是现在自己却完全没有心思去品尝。有些歉意的看着她。 看到他似乎没有什么心情吃东西,于西洲准备离开,想要给他一点空间,让他自己安静一下。 看到于西洲起身,沈南风知道她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心里暖暖的,决定把事情告诉她。 “西洲。” 于西洲正要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了身后沈南风叫自己,转过身看到他示意自己过去,赶紧走了过去,重新坐在他的旁边,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本王刚刚去皇宫见了一个人。”沈南风看着于西洲不解的目光,皱起眉头,想到刚才的一幕还是有些忍不住的恼火。 没有打断沈南风的话,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于西洲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看着他。 “向他询问了关于我母亲的事,可是他闭口不谈,所以心里有些烦躁。”沈南风坦白着。 于西洲点了点头,原来到现在沈南风还是放不下云氏的事,紧皱着眉头,有些为难的说着:“你是去见的沈云谌吧?他会告诉你就奇怪了呢!” 听到于西洲的话,沈南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云夕跟我说你都没有好好吃饭的,赶紧先过来准备吃饭吧!”于西洲看着沈南风满脸阴郁的模样,拉着他的手把他拉了起来,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云夕他们已经把菜端了上来,看到于西洲拉着沈南风过来,脸上满满的欣慰。 坐在桌子前,闻着满桌饭菜的香味,沈南风还真的是觉得自己有些饿了呢,没有等到菜上齐,拿起自己面前的筷子直接动手吃了起来。 看着沈南风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于西洲忍不住笑了出来,赶紧给他盛了一碗汤,嗔怪一般的说着:“你慢点吃,还有呢,没人跟你抢。” “是啊,王爷,您慢点吃,厨房还有呢!”一旁端菜的云夕说着,脸上满满的调笑之意。 听到两人的话,沈南风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尴尬的咳了一下,放下了自己的筷子,接过云夕手里的菜放在桌子上,一脸感激的看着她。 如果不是她跑去告诉于西洲事实的真相恐怕自己这一生都见不到于西洲了,所以对她十分的感激。 “小由!云夕,不要忙了,过来一起吃吧!”于西洲看着菜差不多上好了,招呼着两人坐下来。 “对啊,坐下来一起吃吧。” 本来两人还想拒绝来着,突然听到了沈南风的声音,心里有些讶异,但是还是坐了下来。 于西洲思前想后,终于意识到沈南风不开心是因为对他母妃的死心怀芥蒂,怎么能让唯一的线索沈云谌就这样消失? 于是灵机一动,于西洲趁他在书房看书,偷偷的来到了皇宫。 “皇上,世子妃求见!” 皇上正在批改着奏折,突然听到门口的太监来报,心里有些疑惑于西洲见自己干嘛,让太监赶紧把她请上来。 “皇上,西洲想求皇上协助西洲调查云氏一案!”被太监带上来的于西洲看到皇上,并没有等他问话直接跪在地上,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其实皇上一直都知道沈南风在调查当年云氏的事,但是他不说自己也不好插手,所以一直都是默默的关注,没想到现在于西洲居然想要调查。 “你可知道这件事已经过了很久了,调查起来可是很难的,你确定吗?”皇上笑了笑,他十分欣赏于西洲一股子不认输的精神,但是对于这件事还是需要慎重决定,所以再次询问她的意见。 看到皇上有些为难的目光,于西洲直接跪在地上,一脸认真的模样看着他,眸子阴暗,樱唇微启,一字一句的说着:“西洲确定!” 只要能让沈南风解开心结,就算自己累一点,那又怎么样。 看着于西洲一副坚定的模样,皇上对她的欣赏之意更甚,眼中露出了敬佩之色,看着她,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朕便让你去查,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跟朕说。” “西洲谢过皇上,此事不可向勤王提起。” 于西洲离开,皇上摸着自己的胡子,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虽然瘦小,但是却坚挺不拔,惊叹勤王能有这样的一个妻子,也为他感觉骄傲。 于西洲开始调查云氏的事,由沈云谌开始调查,发现当年的事确实有些隐情,从他的亲兵查到心腹,终于是把当年的事查了出来,但是她并没有直接告诉皇上,而是让他去让沈南风查。 这样的话,沈南风就能亲自查出当年的事情,对云氏之死也会没有其他的想法。 “勤王,今日召你前来,是想让你调查一下沈云谌的部下,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漏网之鱼。” 沈南风看着对面站着的皇上,心里有些疑惑,这些事情本不该自己做,完全可以给别人做,但是沈南风自己本身就有些无聊,所以就直接答应了。 “今日皇上找我入朝,是为了让我调查沈云谌的余孽。”看着面前的于西洲,还有朝西,沈南风皱着眉头,心里还是有些疑惑。 拿着自己刚刚做的甜品放在嘴边,于西洲的眉头轻挑,满脸得逞的模样,轻咬一口手中的食物,看着紧皱着眉头的沈南风,若无其事的说。 “让你调查你就去调查呗,跟我说干嘛?” 沈南风的眉头紧锁,没有说话,心里还是疑惑为什么要让自己调查沈云谌,这些事本来是个兵部尚书的人做的,皇上却点名要让自己去。 看着沈南风一副想不通的模样,于西洲把手里的食物一口吃完,拍了拍手上残余的碎屑,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他的跟前,双手托腮,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 “你不是还要调查你母妃的事吗?趁着这个机会去调查啊,既然沈云谌不告诉你,你就从他身边的部下下手,我就不信还没人知道了。”蹲在沈南风的面前,于西洲狗腿的给他捶着腿,恭维一般的说着。 居高临下的看着于西洲,沈南风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随之眸子一暗,陷入了沉思。 现在自己毫无头绪,于西洲出的这个主意也不错,而且加上皇上那边还有人帮助自己,说不定调查起来会更方便。 “朝西,你先去调查一下沈云谌还有没有余孽在外,本王去调查他的亲兵。”沈南风看着朝西,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话语中的严肃之意却让人听着有些毛骨悚然。 朝西领命离开,从凳子上站起来,把地上的于西洲打横抱起,嘴角勾起,沈南风的笑容里满是宠溺还有疼爱。 突然觉得自己身体一轻,于西洲的手不由自主的抱着沈南风的脖子,惊讶的抬起头,却只看到他的下巴,还有脸上若隐若现的笑容,于西洲挣扎着想要下来。 “沈南风,你抱着我干嘛,放开我,快点!”双手捶打着沈南风的胸口,小脚也是不停的扑腾,但是还是挣扎不开他的怀抱。 穿过了整个惊风院,沈南风终于放在了于西洲,然后把她压在亭子里的凳子上,眼睛里满是疼爱的看着她,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膝盖上,深情款款的:“西洲,谢谢你回来。” 第九十三章:醋意风波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愣了一下,沈南风把自己抱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大大的眼睛里满满的疑惑,看着面前对着的沈南风,一脸的含情脉脉,忍不住脸上有些羞红,别开了眼睛。 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臂一凉,于西洲低下头,看到了自己手上的镯子,还是那么好看。 “不允许你再拿下来了,以后都不许!”沈南风看着于西洲,是在对她说,更是在对自己说。 感觉自己鼻子一酸,于西洲的眼睛里闪着泪花,强忍住泪水不让它流下来,看着沈南风温柔似水的眼神,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 任由于西洲抱着自己,沈南风的心里十分的欣喜,她终于回来了。 把自己的头放在她的膝盖上,任由她抚摸着自己的一头秀发,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沈南风的脸上满是幸福。 “王爷,查到了,确实有一些还在外面游荡,但是人数不多,已经被全部抓入大牢了。” 沈南风看到如此迅速的朝西,满脸的欣慰还有称赞,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慢慢的站起来,将他扶起来,一脸感激的看着他。 “朝西!你辛苦了,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本王来处理。” 朝西点头离开,沈南风这里也查到了一些关于他母亲的事,但是线索突然中断了,他准备再去大牢一趟,能不能从朝西找回来的人当中查到一些线索。 没有丝毫耽误,沈南风让人备了车,立马赶去皇宫,来到大牢中,看到那些人,一个个似乎被吓破了胆,看到他就一阵求饶。 沈南风皱眉,让狱卒把人一个一个的带出来,自己亲自审查,果然在里面套出了当年沈云谌谋害母妃一事的人证,脸上悲喜交加,立刻前往御书房。 皇上正在跟沈煌商量着什么事,看到沈南风前来,挥手示意他先下去,沈煌会意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人。 “皇上,微臣派遣朝西,不但将余孽逐一抓住,还查出了当年我母妃死亡的真正原因!”沈南风看到沈煌离开,满脸激动的看着坐在堂上的皇上,汇报着自己查出来的消息。 说着,挥手示意侍卫把人带上来,看到一脸怒气的皇上,那人吓得手脚发抖,赶紧跪地求饶,一边诉说自己只是被威胁的,并没有半点谋反之心。 “当年云氏被害,你可在场?”皇上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心里很是气愤,目光凛冽的看着他,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听到皇上的话,那人连连磕头,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还把锅全部丢给了沈云谌。 “砰……” 皇上听完龙颜大怒,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一下子站了起来,沈南风赶紧跪下,身旁的人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沈云谌意图谋反,且残害忠臣之家属,如今人证物证据在,勤王沈南风,奉朕之命,将他拉出午门,斩首示众,首级挂在城门口以儆效尤!” 沈南风领命,从大牢里把奄奄一息的沈云谌押了出来,让人拖着他来到午门,亲眼看着他被斩首,默默的闭上眼睛。 脑海里浮现出母妃的一颦一笑、一饭一汤,往日温馨的场景似乎就在昨日。 “母妃,你可以安息了。” 沈南风看着地上血红的头颅,小声呢喃着,眼眶微红,满脸的欣慰之色。 沈南风大仇得报,将沈云谌的头颅挂在城门口受遭人唾弃,自己回到了皇宫中,向皇上复命。 看着满脸欣喜的沈南风,忍不住笑了笑,他终于是放下了心中的石头,看着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勤王,大仇得报,心情如何?”皇上捋着自己的胡子,看着沈南风。 听到皇上的话,沈南风这才明白这件事是他特地安排的,让自己去调查此事,从中知道母妃死亡的隐情,抬起头,一脸感激的看着他,慢慢的跪在地上。 “多谢皇上成全!微臣感激不尽!” “要谢你得谢你的好妻子于西洲,而不是谢朕,朕不过就是一个推波助澜的人而已。”皇上看着地上脸上满是感激的沈南风,直接告诉了他于西洲来求自己让她调查云氏一案的事情。 皇上的话让沈南风很是吃惊,因为他并不知道于西洲为了自己居然亲自前来请命调查母妃的事,想起前段时间她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现在也总算是知道原因了。 心里对她更是肃然起敬,为自己能有这样的一个妻子感到十分骄傲。 “皇上,如果没事,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沈南风恭恭敬敬的看着殿堂之上的人,心里感激万分。 点头示意沈南风可以离开,皇上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的点头,随之让太监把刚才退下去的沈煌叫了上来,准备跟他接着商量刚才的事。 “不行!” 沈煌看着皇上,有些生气的说着,满脸的不满还有疑惑,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把祁蔗指婚给自己。 被沈煌拒绝了的皇上有些诧异,祁蔗是他引荐过来的,而且他对祁蔗又是那么尊重,怎么会拒绝自己的指婚呢? “这是百姓请愿的,而且祁蔗如今受百姓爱戴,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以后把江山交给你,那是需要一个可以母仪天下的人,你为何不同意啊?” 沈煌的眸子暗了暗,虽然知道赵青然已经出家,但是如今自己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就算祁蔗再好,他也没有别样的心思。 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沈煌抬起头,一脸恳求的看着皇上,皱着眉头,一脸的愧疚还有坚定回答着:“皇儿心有所属,更何况祁蔗跟皇儿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怎么可能娶了她,她生性洒脱自由习惯了,也不会待在这规矩众多的宫里。” “你……”皇上有些生气得说不出话来,正想说什么,突然听到的御书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知道今天皇上召见沈煌,而且沈煌还告诉自己皇上有意让两人成婚,祁蔗匆匆的赶到皇宫,不顾太监的阻拦来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地上跪着的沈煌,他一脸为难的模样,祁蔗不知道他又没有答应,跪在地上,看着台上诧异万分的皇上,十分坚定的说:“祁蔗此次前来,是想告诉皇上,祁蔗并没有婚嫁之意,倘若皇上有心,还请收回成名。” 两个人都不愿意成婚,皇上也不好再说陪什么,只是将此事搁置一边,让两人先退下。 离开了御书房,祁蔗跟沈煌一路上一言不发,心思沉重,让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皇上把你指婚给我的,你有你的自由。”沈煌打破了僵局,在祁蔗即将跟自己分道扬镳的时候。 祁蔗回过头,看着沈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果然他们两个才是真正的心有灵犀。 准备回到勤王府,一路上都在听到百姓夸赞沈南风,祁蔗的脸上有些不解,不过就是抓了一个逆党吗?怎么就把他当神一般的传说。 “听说勤王一开始是不想入朝为官的,怎么突然就去做了官啊?” 祁蔗坐在马车上,听到有人在议论,挥手示意马夫停下,他们话题她但是挺感兴趣了。 马车夫会意停下,将马车停在了一个小茶摊旁边,祁蔗将帘子拉开,看到了正在喝茶闲聊的两人,饶有兴趣的把头伸了出去,双手托腮听他们说话。 “皇上慧眼识英雄,虽然几次三番被拒绝,但是仍然没有灰心丧气,才把他请回去,你看看现在,不但治理了南部的水患,平息了边界的战乱,我听说还破了一件好几年前的奇案。” 祁蔗的眼睛珠子转了一圈,怪不得沈南风会被当成传说,原来他那么厉害,心里莫名的对他产生了兴趣,而且还想知道他入朝的真正原因。 让马车夫直接把自己送到勤王府祁蔗兴致勃勃的来到了沈南风的书房,看到里面只有他在安安静静的看着书,一副认真的模样还真的是像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走过去趴在他的面前,双手托腮看着他,满脸的好奇,询问着:“听说你之前拒绝过皇上的邀请,不肯入朝为官?” 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沈南风的脸色变了变,看到是祁蔗,放下了心里的惊讶,听到她的问题,只是沉闷的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其他。 看到沈南风不理自己,祁蔗有些急了,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后帮他按着肩膀,狗腿的问:“那你为什么突然要答应他呢?” 感觉到自己身后的重量,沈南风把书放了下来,然后从凳子上站起来,离祁蔗有些距离,一副准备离开的模样说:“此事与祁姑娘无关,还有,男女授受不亲,本王不想让旁人误解,更不想让世子妃生气,祁姑娘请回。” 知道沈南风好像生气了,祁蔗也没有刚才那么纠缠,只是轻哼了一声随后就离开了。 沈南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祁蔗离开的身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拿起书接着看,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祁蔗真的是太过于开朗了。 此后的每天,沈南风都会跟祁蔗进行“偶遇”,然后她就会一直缠着自己,问自己入朝的原因,这让沈南风十分头疼,看着面前有一次遇到的祁蔗,他直接叫住了她。 第九十四章:一见钟情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你不是好奇本王为何同意入朝为官吗?因为世子妃,她劝告我,为百姓谋福,所以本王就去了,以后不要再纠缠本王了。”沈南风的话语中有些生气,眉头紧皱有些无奈的模样。 祁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着沈南风,接着问道:“那你跟沈云谌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没有再搭理祁蔗,沈南风直接离开了她的身边,懒得回答她那些无聊的问题,因为知道自己回答了她就会有新的问题。 见沈南风直接离开,祁蔗心里有些急了,不过也害怕他会生气,所以对他很是后腿。 祁蔗的奇异举动让于西洲有些吃味,看着每日她都对沈南风很是殷勤,虽然沈南风没有搭理,但是她却似乎看到了赵青然的影子。 不但是于西洲,就连云夕跟小由都对这个祁蔗有些提防,虽说她是贺朝的妹妹,但明明知道沈南风已经有家室,还死死纠缠,让他们觉得祁蔗不是一个好人。 听说了祁蔗对沈南风很是殷勤的事,沈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心里很堵,满脸怒火的找到了于西洲,看着她也是有些憋屈的模样,心里有些暗爽。 “于西洲,你能不能管好自己的男人,不要让他出来勾三搭四的。”看着面前坐着的于西洲,沈煌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本来于西洲就在气头上,一个赵青然就够自己头疼的了,好不容易送走了她,又来了一个祁蔗。现在沈煌还在自己的面前说是道非,直接站起来准备跟他怼下去。 “你还说我呢,自己的女人不管好,让她们惦念我的男人,你还好意思说出来,我都替你害臊!” 看到于西洲咄咄逼人的模样,沈煌的脸色明显的一边,慢慢的靠过去,看着于西洲,说:“那也是你的男人勾引她们再先。” 气势汹汹的沈煌让于西洲一下子有些害怕,慢慢的往后退,逐渐的落了下风,看到身后的池塘,之前落水的一幕幕印上脑海,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太子殿下真是好口才,自己没能力没本事,比不上勤王,却在这里搬弄是非,倘若你将这心思放在朝政上,本王相信皇上一定会大大嘉奖于你。” 沈煌还想说陪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温文儒雅的声音,虽然听着是温柔,但是话里的意思却让人感觉火冒三丈。 回头看到了手里拿着一把玉扇,身穿一身白衣,脸上的笑容如春风一般温柔的沈钰容,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僵硬。 于西洲推开了沈煌,看着沈钰容,有些好奇他怎么会在这里,但是现在似乎不是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 看着阎前面上毫无表情的沈煌,于西洲挑眉,一脸挑衅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但是她的脸上,全然是一副你过来打我啊的神情。 “于西洲,没想到你连御贤王都搞定了,本太子真的是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沈煌轻笑,对上了于西洲挑衅的目光,嘲讽着。 听到沈煌的话,于西洲想要反驳,被沈钰容拦住,一脸吃瘪的看着他,嘟着嘴吧没有说话,脸上满是阴暗。 这一字一句无不是在往于西洲身上插刀子啊,这沈煌自从直起了腰板,也有些咄咄逼人起来。 知道沈煌是在嘲讽于西洲不守妇道,勾三搭四,沈钰容脸上一笑,对着沈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说:“皇家礼仪,是每个皇族子弟都必须谨记的,钰容看到太子还有皇嫂在这边这般的热闹,来打个招呼不为过吧。” 沈煌的脸色一边,有些愤怒的看着沈钰容,他这是在间接说自己不懂礼貌吗? 看到沈煌脸上的恼火,沈钰容挑眉,接着说:“钰容只是打个招呼,没想到太子居然这样说钰容,那以后钰容见到太子殿下是不是应该绕道而行呢?” “你……”沈煌指着沈钰容,嘴巴动了动却还是被堵得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又看着于西洲还在一旁对自己做着鬼脸,很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能将袖子狠狠的甩了一下,离开了。 沈煌走后,于西洲还是一副气恼的模样,小脸被憋的通红,眼中有些红色的血丝,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谢谢!” 看着他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于西洲想到还有人在,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脸上的阴暗气息消散,挂上了甜甜的笑容,一脸感激的看着面前的人。 对上了满是感激的目光,沈钰容感觉脸上有些发烫,看着她脸上因为生气憋红的小脸,上面的红晕还没有彻底消散,真的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没……没事,举手之劳而已,世子妃不用那么客气。” “那怎么可以,我请你吃饭吧!”于西洲拍了一下面前目光有些闪躲的沈钰容,一副豪爽的模样说着。 沈钰容优雅的点了点头,难得她主动开口邀请自己一同用餐,他怎么可能会拒绝呢。 于西洲将自己手里的事情忙完,已经是几天后,突然想起来自己答应过沈钰容要请他吃饭,立马离开了勤王府,来到了御楼,让花泽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包厢。 “师傅,你要包间干嘛?想跟王爷叙叙旧吗?”花泽听到于西洲的要求以后,一脸调侃的看着她,说话间有些玩味的冲她眨眨眼睛。 用力的拍了一下她胡思乱想的脑袋,白了她一眼,然后一脸正经的说:“我只是想请一个人吃顿饭而已。” 花泽有些委屈的摸着自己的脑袋,自己也只是多说了一嘴而已嘛,师傅这么严肃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的样子,委屈巴巴的。 不过吐槽归吐槽,花泽只是听到于西洲说要请人吃饭,还是没有半点耽误,直接让小厮把最好的包间收拾出来,然后还告诉于西洲,今天她亲自下厨。 本来是想自己做的,但是有些害怕自己很久没有做了,会有一些生疏,所以便答应了花泽的请求。 “你可不能怠慢了我的朋友啊,他救了我很多次的,而且帮了我很多忙,你得做些拿手菜,好好招待他,不要给我丢脸啊。”一脸正经的吩咐着花泽,脸上满是严肃的模样。 花泽点点头,立马出去让人去购买新鲜食材,随后就去了厨房准备炒菜。 来到花泽说的包厢,看着这里的摆设还算是可以,于西洲点了点头,足够证明自己的诚心了,随后通知沈钰容让他可以来御楼赴宴了。 “王爷,世子妃邀您到御楼一叙。”门外的小厮来到书房,看着正在看书的沈钰容,一脸恭敬的说着。 上次于西洲说要请自己吃饭,随后的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他还以为她只是说着玩的,因为这件事还郁闷了几天,现在小厮突然来报,沈钰容大吃一惊。 他的脸上除了惊讶,更多的是惊喜,将手里的书放了下去,直接走到了小厮的面前,有些不敢相信的询问着:“真的吗?” “小的不敢欺瞒王爷,世子妃派来的人已经在府外等候了。” 得到小厮的确认,沈钰容的眼睛亮了亮,着急着想要出门,突然停了下来,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微微皱了皱眉。 “她第一次请我吃饭,我怎么可以穿得这么寒酸。”沈钰容的脸上满是纠结,不禁的嘟喃出声。 让小厮把于西洲派来的人请到书房让他稍等片刻,自己回到了房间挑选着衣服,确定好自己没有半点狼狈还有寒酸,这才从自己的房里出来。 “世子妃,让您久等了!” 心里正嘀咕沈钰容怎么那么慢,突然听到了门口传来一阵温柔的男声,于西洲抬头,瞬间惊讶得愣住了。 面前的人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双手一前一后的放着,身着一身白衣,虽然平时他也是穿着白色衣服,但是今天的这身明显的比较高级,腰间佩戴着一块玉佩,看着成色还不错。 于西洲眼中满是惊艳之色,樱唇微张,直接站了起来,围着门口的这个一副神仙模样的沈钰容细细打量着,嘴巴久久合不上。 今天的他还果真是像极了书上所说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尤其是他本来就好看的脸,挂着笑容,不像仙人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反倒是有一丝亲近,虽然说头发好像是随意的模样,更让人有一种洒脱的美感。 “怎么了?” 看到于西洲一脸惊讶的模样,沈钰容不禁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疑惑,她怎么会是这个表情,莫不是自己的模样有什么不妥吗? 听到他疑惑的声音,于西洲抬起头对上了他满是纠结的目光,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脸上有些尴尬的说着:“没……没事。” 看到于西洲入座,沈钰容也赶紧坐了下来,自己在房间磨蹭了那么久,她肯定等得有些急了吧。 想到刚才自己进门时看到她脸上有些焦躁之意,心里有些愧疚,拱了拱手,满脸愧疚的说:“钰容因为有些事耽误了,让世子妃久等,还请见谅。” 对上了他满是愧疚的目光,刚才自己确实着急得想要骂人,但是看到他一身穿着应该是收拾了很久,知道他很重视这次的用餐,也没有那么生气。 第九十五章:欢喜冤家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朝着他摆了摆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脸调侃的看着他,戏谑的说:“能让御贤王为这次用餐精心打扮那么久,也算是我的荣幸,等一下那又怎么样,反正菜又没上。” 话音刚落,听到了敲门声,随即进来了几个小厮,他们的手里都端着菜,各色各样的模样,摆在桌子上,看着更是养眼。 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饭菜,于西洲有些感激花泽,为了这次能好好感谢沈钰容多次的照顾还有解围,花泽可费了不少心思呢。 但是小厮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于西洲刚刚说完话他们就走了进来,让她的脸上有些尴尬。 上完菜,小厮出去,把门带上了,于西洲没有说话,所以沈钰容也没有说,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这道菜不错,看着就觉得很可口。”看出了于西洲脸上的尴尬,沈钰容打破了气氛的僵硬。 拿起面前的筷子,直接在桌子上夹了一块菜放在自己的嘴里,随即脸上出现了一丝享受的笑容。 看到沈钰容这般喜欢这道菜,于西洲脸上也没有了刚才的尴尬,没有拿起筷子,只是托着自己的脸,一副很得意的模样说着:“是吧,这里的菜都很好吃。” “这叫避风塘豆腐。” 听着于西洲的话,沈钰容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惊讶,没想到除了于西洲之外还有人能做出这样的美食,这豆腐看着软软糯糯,放进嘴里入口即化。 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了筷子,看着面前一脸得意的于西洲,想必这道菜的出手者跟她定然关系匪浅。 “不知道钰容有没有荣幸能够见一见做这道菜的人。”满脸的恳求,眼中满是期待的看着于西洲。 看到他眼中的期待,于西洲点了点头,直接让小厮把花泽叫来。 花泽此刻还在厨房里忙碌,因为还有一道菜没有上,但是听到小厮的话,等到锅里的菜好了,将它盛到碗里,直接端着去了他们的包间。 “师傅,最后一道菜!”花泽没有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汤,慢慢的走到了桌子面前,想把汤放在桌子上。 抬头,对上了一双温文儒雅的眼睛,眼里满是柔情还有期待,花泽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没想到世间居然还有这般好看的男子。” 突然觉得自己手里突然好烫,花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汤还没有放下,现在还在自己的手里,而且又是刚刚出锅的,自己白嫩的小手已经有些发红了。 听到花泽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于西洲也是有些蒙圈,目光呆滞的看着她,没有注意到她手里的汤还没有放下。 “啊……”花泽吃痛,手里的汤就要掉在地上,慌忙的闭上了眼睛。 没有听到碗破碎的声音,有些疑惑的睁眼,花泽的小脸瞬间扭曲在一起,赶紧从腰间拿出手帕在面前男子的身上擦拭着。 在碗翻了的那一瞬间,沈钰容手疾眼快的接住了,然后将它放在桌子上,但是身上还是沾了一些,自己精心准备的衣服被弄脏,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 看着沈钰容皱起眉头,于西洲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慌张的站了起来,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询问着:“御贤王,你没事吧!” 听到于西洲叫面前的男人御贤王,慌乱的花泽一下子跪在了下去,吓得有些花容失色,没想到自己居然让御贤王受伤。 “没事没事,本王没事,你快起来吧!” 看到花泽跪在地上,吓得有些说不出话的模样,沈钰容的脸色有些难看,赶紧把她扶了起来。 “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世子妃邀请的人还没来,没想到居然是……”花泽虽然站了起来,但是还是一脸愧疚的模样。 沈钰容看着花泽,不但厨艺精湛,而且还长得十分好看,心里有些莫名的好感,看着她满是愧疚的脸,将自己的手摆在她的面前,证明自己没事,好让她放心。 于西洲也顾不及避嫌,赶忙上前细细地看了几眼。 看到他节骨分明的手上没有烫伤,只是有些微红,花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有些愧疚的看着他。 “本王真的没事,就算是有事,能够被这么好看的美厨娘炒的菜烫到也是荣幸之极啊!” 看到花泽的脸上还满是愧疚,沈钰容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是却带着一丝调侃之意,话里有些玩味的说着。 听到沈钰容的话,花泽的脸上有些微红,没有说话,听着他温柔而有磁性的话,忍不住觉得心里有些莫名的悸动。 因为沈钰容调侃的话,使得餐桌上的气氛没有那么尴尬,花泽坐下跟他们一同用餐,三人甚是和谐的模样吃着饭。 花泽时不时的偷看身旁的沈钰容,感觉自己的心就像小鹿一般扑通乱撞,脸上也是有些不争气的红了,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他们说话。 不知道是谁说了于西洲请沈钰容吃饭的事,居然传到了沈南风耳朵里。 知道这个消息,沈南风的脸上有些难看,尤其是看到了于西洲回到勤王府时满脸的笑容,心里就忍不住觉得有些吃味。 “唉?沈南风,你还没休息啊?”因为现在正值中午,他中午都会午休的,看到他站在门口的时候忍不住有些惊讶。 因为心情不错,所以没有注意到他脸色有些不好看,于西洲脸上挂着笑容,走到了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愉快的说:“我先去休息了!” 说完,蹦蹦跳跳的准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午休,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冷漠而冰冷的男声,停下了脚步。 “你刚刚去哪儿了?” 于西洲皱着眉头,心里有些疑惑,她刚刚去吃饭去了啊,难道沈南风没有吃饭吗? 没有回头,直接倒着走到他的跟前,看着他的脸色有些难看,难道真的是没有吃饭吗? “你是不是没有吃饭啊?” “你是不是跟沈钰容吃饭去了?”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不同的,一个是疑惑一个是生气。 听到沈南风的话,于西洲心里知道了怎么回事,有些气恼他居然又怀疑自己,想到了之前他跟祁蔗还不是一样的出双入对,心里更是恼火。 “是又怎么样?要你管我!你也可以跟你的祁蔗去吃饭啊,我又不会拦着你!”脸上满是怒火,眼睛瞪得溜圆,于西洲的话里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嫉妒还有吃味。 沈南风听到她说的话,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知道她误会了自己跟祁蔗的关系,但是想到她跟别的男人一起去吃饭,而且这个男人还多次向她示过好,心里就一阵的不舒服。 “不可理喻!” 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沈南风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想到他们吃饭时的谈笑就忍不住想要发火,说话的声音里有些冷漠。 听到了他冷漠的话语,于西洲的眸子暗了暗,感觉自己鼻子一酸,心里很委屈,他居然说自己不可理喻,她只是陪朋友吃个饭而已。 “是啊!我就是不可理喻,我那么无理取闹你去找祁蔗去啊,她那么善解人意又多才多艺,你立她为妃好了!” 于西洲说完直接跑到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狠狠的关上,背抵着门,无力的顺着门坐在地上,心里很委屈。 两人没有了交集,就算偶尔遇到也会装作视而不见,沈南风每次想要去跟她说话,看到她一脸的冷漠,心里就是一阵窝火,直接打断了去打招呼的念头。 已经很久没有跟于西洲说话了,甚至自己直接睡在了书房,每天夜里都无法入眠,总是感觉身边少了点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朝西被沈南风叫到书房,刚进去就看到了他一脸的无精打采,而且脸上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双目有些发红发肿,很明显的没有休息好。 看到朝西进来了,沈南风没有站起来,看着一脸疑惑的他,有些自嘲的说着:“本王这几日有些没有休息好罢了。” “因为世子妃的事。”没有半点疑问,直接是肯定的说着,他们这两日的冷战可是勤王府人尽皆知的,搞得勤王府上下一片心惊胆战,生怕惹到哪个主子不开心自己遭了殃。 沈南风抬眸,看着朝西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其实世子妃不过就是耍小性子而已,自己的男人老是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心里也是难受,而且王爷您想想,如果世子妃真的跟御贤王有什么,或者有别的想法,为什么还要在您陷入险境的时候回到您的身边?”朝西有些语重心长的说着,脸上有些责备沈南风的意思。 祁蔗跟他的距离自己也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了解沈南风的脾气,恐怕自己也会站在于西洲那边。 “所以她只是在吃醋,所以才故意通过沈钰容气本王的吗?”沈南风自言自语着,脸上的阴郁慢慢消失,露出了一丝笑容。 朝西听到了他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有些欣慰的看着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他也想让他们的冷战赶紧结束,因为于西洲因为这件事已经很久没有做饭了。 第九十六章:酸酸甜甜就是我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躺在床上,沈南风心里有些懊恼自己那天说的话,其实只要他跟于西洲说清楚的话,他们完全不可能会出现现在这样的状况。 想要给于西洲道歉,但是又有些放不下自己的脸,靠在床上的沈南风完全没有睡意。 已经跟沈南风冷战了好几天的于西洲其实也是一样的难以入眠,他们这才和好几天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想到那天沈南风说的话,心里还是有些气恼,但是想着自己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去向,他可能也是担心自己,而且换而言之,如果他跟别的女人出去吃饭自己可能比他还要生气。 所以现在的她心里已经没有多大的火气,反而觉得自己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去向,让他担心而感到有些愧疚。 “那我明天去道歉?”于西洲皱着眉头,自己跟自己说,脸上有些纠结。 猛地点了点头,于西洲想好了明天要给沈南风道歉,甚至连自己要说的话都想好了,这才闭上眼睛,养精蓄锐为明天的事情做准备。 次日,于西洲很早的就爬了起来,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有些没睡醒的模样来到集市上,挑选着新鲜的食材,准备给他做一桌子好菜赔礼道歉。 这几天自己都只做了自己吃的东西,也不知道沈南风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特地买了一只鸡,准备给他做鸡汤,于西洲购买完食材,兴高采烈的回到了勤王府,随即来到了厨房,挽起袖子开始工作。 将篮子里的食材倒了出来,该洗的洗,该泡的泡,于西洲忙的不亦乐乎,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忙碌了一个早上,看着面前已经基本完成的饭菜,脸上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搓了搓自己的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开始准备最后一道菜。 终于所有的菜都好了,将菜端到了桌子上,于西洲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把挽起来的袖子放了下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准备去把沈南风叫过来。 “勤王哥哥,你就告诉我吧!” 听到沈南风的书房里传来娇媚的女子声音,于西洲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甚至眼中的兴奋都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就看到了出现在眼前的两人。 祁蔗拉着沈南风的袖子,脸上满是笑容,一副恳求的模样,还不停的眨巴着自己的眼睛。 “狐狸精!”心里默默的咒骂了一声,于西洲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没有准备上前,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本来沈南风在书房里看书看的好好的,正准备去找于西洲却没想到遇到了迎面而来的祁蔗,就像躲避瘟神一样的准备离开,却被她缠住了。 又是熟悉的问题,还有熟悉的笑容,但是沈南风的脸色却是十分的难看,没有打算搭理她。 但是祁蔗却没有半点放过他的意思,直接拉住了他的袖子,他走到哪里自己就跟到哪里,让他甩也甩不掉。 刚刚走出书房门口,就看到了满脸笑容的于西洲,心里一紧,知道她肯定误会了。 果然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但是又变成了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转身离开,沈南风可不允许她再误会他了,直接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她。 “于西洲!” 听到背后几乎是怒吼的声音,于西洲脸上的怒意更深。 她的脚步慢慢放缓直至停下,可是虽然她停下了脚步,但是没有转过头的意思。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知道沈南风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后,想到了刚才祁蔗叫得那么亲昵,心里就忍不住犯恶心,没有准备搭理他。 而祁蔗看到了于西洲,也是一惊,但是因为愣住所以没有放开手里沈南风的袖子,听到面前的怒吼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自己的手放开,让沈南风走到了于西洲的身后。 于西洲没有说话,沈南风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默契的有些不合时宜,周围的气氛有些尴尬,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看见她还在生闷气的样子,沈南风的心里不知为何升起种莫名的情愫。 “西洲,我和祁蔗只是志趣相投,这才相约。今日,她独自一人前来,我总不能放任不管。”沈南风十分诚恳的撅起嘴,做出一副要逗笑对方的表情。 于西洲抿唇,心情复杂万分。 她自己有做不对的地方,就想着回来就道歉,谁知道,刚刚进勤王府就碰见两人在拉拉扯扯,若说两人之间没点什么,于西洲还真不信。 “西洲,我们两个之间是清白的,你不要误会。”沈南风再次说,他的眼神专注,真诚。 于西洲一时见此,心,莫名软了下来。 她正想说我相信你时,便听到了一个女声。 “西洲,我和世子爷清清白白,你莫要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祁蔗第一次见沈南风着急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她慢慢走了过来。 祁蔗开始打量着于西洲,这个沈南风喜欢的人,和她想象中有些不一样呢。 祁蔗一解释,于西洲愣住了,她觉得她的心有些冷,心中一股难受的感觉瞬间漫开来,她的脸色一下就变了。祁蔗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笑容美丽,于西洲觉得心中吃味,祁蔗脸上的笑容特别刺眼,她更加难受了。 她和沈南风之间闹变扭,哪里轮得到祁蔗这个外人插嘴?再一看沈南风的样子,好像是在赞同。 好像就是她无理取闹一样! 于西洲心中更加气愤,她冷笑着说,“呵呵,呵呵!祁蔗,我在和沈南风说话,你插什么嘴?” 祁蔗脸上的笑意消失,她扳着一张脸,她竟没想到于西洲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一脸委屈的看着沈南风,“我只是想要劝劝她。” “够了。”沈南风喊了一句,于西洲这醋也吃得太久了。他心中觉得,于西洲更加不可理喻。他和祁蔗仅仅是好友关系,为何于西洲一直揪着这个不放? “你简直不可理喻!”沈南风脸色一变,怒气冲冲。 “我不可理喻?你看看,你们两个现在的样子,哪里看得出你们清清白白?你若是不想与我在一起,便早说,我自会离开!”于西洲一怒之下,也不管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伤人。 再一看沈南风的脸色都变了,于西洲连忙住嘴。她的眼眶里充满了泪水,仿佛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沈南风一下子拿她没办法了。 想要训斥的话一下子就噎在了喉咙里,想起昨日朝西的话,沈南风一直在安慰自己,于西洲只是吃醋了。 “西洲,我们俩之间真的是清清白白的。你莫要毁了我的声誉。”听闻于西洲的话,祁蔗的脸色也变了。 她和沈南风之间清清白白,且不论这层关系,她心中还有心悦之人,怎么着也不会上门给沈南风当小妾。 “祁蔗,你先回去吧。”沈南风叹了一口气,决定先让祁蔗回去,再好好和于西洲谈谈。 祁蔗还想再说两句,却被沈南风制止,她面色微冷,瞧出了两人都在气头上,也不好在争执什么。 她随后离去。 “怎么?被我说中了,现在就想要送她走?”于西洲抬着头,一脸倔强的望着沈南风,阴阳怪气的说。 “西洲,你听我解释,我和祁蔗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沈南风无视于西洲的话,直接抓着她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解释什么?”于西洲憋着眼泪,声音里带着哭腔。沈南风叹了一口气,竟不知说些什么。 他生性冷漠,换做其他女子早就将其赶走了,哪像于西洲,他已经解释了,然,除却这一句,竟不知怎么解释清楚。 “先不说祁蔗,那你说说你和御贤王之间的事情。前几日,你和御贤王一同吃饭之事,可是众人皆知,你让我的脸往哪放?”沈南风故意板着脸,转移了话题。 果然,于西洲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她吸吸鼻子,“御贤王帮了我这么多,我请他吃一顿饭,有什么?” 况且沈南风都能够和祁蔗走那么近,她不就是请沈钰容吃一顿吗?于西洲不想和沈南风再次因为吃饭的事情吵起来,她说,“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感谢御贤王,并未想那么多。” “况且,那一日,并不是我独自一人与御贤王用餐。”于西洲恼怒的看着沈南风,沈南风和祁蔗可是两人一直待在一起,也不知做些什么。 沈南风松了一口气,听过朝西的谏言,他已经决定原谅了于西洲,只是面子不肯拉下,一直僵着。 现在,于西洲解释了,沈南风应该顺着楼梯走下了。 “那还有谁?”沈南风问,他事后,偷偷叫人查了一下,自然知道还有谁。 于西洲笑了笑,回想起那日的事情,她不禁笑出声,“花泽。” 意料之中的名字,沈南风点点头,看着于西洲。 这下,她的眼泪也不流了,眼角带笑的模样,让沈南风的心放下了不少。他养尊处优,哄女孩子还是不太行。 现下,于西洲被转移了话题,正兴致勃勃的跟他说话,“那天回去之后,花泽便悄悄跟我说,她对御贤王一见钟情,便问了御贤王的事,似是想要追御贤王。” 对于这件事,于西洲自然是同意的,她还是第一次在古代遇到女追男,可见,花泽是真的想要了解沈钰容。 第九十七章:心动的感觉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钰容一直帮着她,而花泽人也不错,虽然落败了,好歹也是个嫡女,配沈钰容还是可以的。她也有心撮合两人,就将她了解的,尽数告知了花泽。 “哦?”沈南风有些意外,心中暗暗窃喜,他早就知道沈钰容那小子一直惦记着于西洲,偏生于西洲没啥反应,而沈钰容也没什么特别的行为,在外看来,就是于西洲和沈钰容关系好,鬼知道背地里他为此吃醋好久。 若是有人将沈钰容给收了,他自然乐见其成,甚至还会撮合。 当即,沈南风笑着说,“呵呵!御贤王这是要遇上她的真爱了!御王妃这个位置也空了许久,的确需要个人来好好的管理御王府。” “呵呵,你怎么不吃醋了?你不是说我和他吃饭吗?”于西洲好笑的看着沈南风,她和沈钰容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沈南风一直知道,却追着个吃饭的事情,生了闷气。 她打算叫上沈南风一起去的,谁知就看见沈南风和祁蔗一起,想起这个,于西洲心中还有气,即使沈南风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他和祁蔗之间并未有什么。 “你继续和你的祁蔗一起风花雪月去吧!”于西洲哼一声,又想到了不开心的地方,只是这次,她的脸色好了不少,说出的话也只是提提。 沈南风一下子惊呆了,他和祁蔗之间的事情还没过去吗? 沈南风索性抱着她,声音放低,“我只和你风花雪月,西洲,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 于西洲心里甜滋滋的,脸上却没表现出来,男人啊,不能惯,越是惯着,越会上脸。 她呆呆的在沈南风的怀中,沈南风又继续说,“若是你不喜欢我与祁蔗单独相处,下次,我带着你,可好?” 于西洲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她闷闷的说,“我不想听。” 沈南风抱着她,“你饿了吗?” 沈南风又将她忽悠进去,直接叫人上菜,原本就已经让人准备好的,于西洲刚进来不久,他就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于西洲厨艺好,由于两人还没和好,沈南风便让人好好伺候她,于西洲一直闷闷的,话很少。 “西洲,我明日想要去御楼瞧一瞧,看看花泽。”有了祁蔗的事情,沈南风决定还是告知一下于西洲,省得她乱吃醋。 “看看花泽?”于西洲终于有了反应,“你……想要做什么?” “这是个秘密!”沈南风神秘一笑,他夹了东西给于西洲,道一句,“你瘦了,多吃点!” 于西洲没说话,吃过饭后,两人的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 第二日,沈南风早早就去了御楼。此时,花泽已经醒了,正在御楼里忙活着,见到沈南风来了,连忙过来,“世子爷,你怎么过来了?” 沈南风微微一笑,“我就想过来看看。你先忙着。” 说罢,沈南风还真在御楼里逛了一会儿,花泽有点摸不着头脑,她准备了一些吃的,就继续忙活着。 早上的客人挺多的,花泽忙完后已经快接近午时了,花泽擦擦头上的汗水,从厨房里出来,她有些惊讶的问,“世子爷,你还在?” “忙完了?”沈南风笑着问,花泽点点头,便听见了沈南风的话,“我听闻,前几日西洲和御贤王来御楼吃饭了,是你接待的?” 花泽觉得有些奇怪,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她低着头,“自然是。” 生怕沈南风会误会于西洲,花泽连忙说,“那日,西洲和御贤王只是单纯的吃个饭,为此,她还叫上了我。” 说到此处,花泽娇羞的低着头,若是那日,她没有出现,便不会遇上御贤王了。 她知道于西洲对沈南风的感情,当然知道沈钰容和于西洲之间没什么,不若,她就不会决定去追沈钰容。 “你觉得御贤王为人如何?”沈南风注视着花泽,注意她的表情。 “御贤王为人善良,待人温和,不仅长相俊美,还温柔体贴,是闺阁女子中的梦中情人。” 说罢,沈南风注意到花泽的脸上似乎有些红晕,他不禁打趣儿道,“那……他是否是你的梦中情人呢?” 花泽抿唇,脸越来越红,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自然是。” 花泽又急急忙忙的抬着头,“还请世子爷莫要说出去。” 小女儿家,脸皮还是有点薄,能和于西洲说,也是因为两人之间感情好。 “哈哈哈!”沈南风笑了笑,“花泽,你不必担心。我在此,先祝你早日成为御王妃。” 花泽低着头,不知道想起什么,有些黯然。沈钰容那么美好,她现在有些害怕自己配不上沈钰容了。 沈南风没过多久就回去了,已经午时了,快到用午餐的时间,他得快些回去,和于西洲一起。 沈南风回到王府的时候,于西洲还在等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关系缓和了,于西洲做了几个菜等着沈南风,沈南风回来正是时候,菜还有些温热。 “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御楼就有吃的,沈南风也不是没有直接在外面吃的例子。 “家中有娇妻等着我,我怎舍得在外面,从而冷落娇妻呢?”沈南风说,他坐了下来。 “方才,我去见了花泽。”沈南风报道自己的行踪。 “你一去就一早上?”于西洲挑眉。 早上,沈南风去的有多早,于西洲可是明白得很,“不会又去和祁蔗偷偷见面了吧!” “不会!哪里敢?”沈南风蹙眉,解释,“花泽在御楼,抽不得空,我就在御楼等她空闲,等了一早上。” 于西洲吃着东西,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御楼的生意一直很好,早上简直忙不过来,花泽抽不开身,也正常。 “今日,我见了花泽,花泽果然对御贤王有意,我打算撮合他们两个,成就一段好姻缘。”沈南风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于西洲笑了笑,她正有此意,花泽命苦,也该有个人好好疼疼,于西洲认识沈钰容这么久,一直觉得他是个温柔的人,若是两人成亲了,花泽应该会很幸福。 “好!”于西洲和沈南风相视一笑,两人之间的隔阂,一下子就消失了。 沈南风想要除去沈钰容这个情敌,而于西洲一直想给花泽幸福,两人不谋而合。 此时,在御楼,花泽已经忙完了,她的手中拿着一张手帕,那是第一次相见时,沈钰容落下的。 “不知御贤王是否还记得这张帕子?”花泽在心中想,她像是对待珍宝一样,把手帕放入怀中,面露娇羞。 她从未想过会对一人一见钟情,却在碰见沈钰容时,心跳不可抑制的跳起来,害得她差点失态。 回想过来,她才明白,这是一见钟情的感觉。 微风拂过,水面上泛起一本本涟漪,浮在水面上的荷花,随风起舞,一旁的小亭子里沈南风看的有些许的出神。 回神之际吩咐身旁的小厮道,“你去御贤王的王府,邀请御贤王前来与本世子一同赏荷。” 小厮接到指令后,便马不停蹄朝着御贤王的府邸跑去。 而此刻,御贤王正坐在书房里,翻阅着古籍,就在这时,府中的婢女来报,“禀王爷,勤王府的世子派人传,想邀请您一同赏荷。” 御贤王微微抬起头,视线顺着婢女的声音看去,他一脸冷淡,根本没有想要去的意思,“你便告诉他,天气炎热,本王不想出门,改日定登门拜访。” “可是……”婢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御贤王淡淡的看了一眼婢女,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古籍,不在理会婢女。婢女很聪明,自然明白御贤王的意思,她转身离开了书房,走前特意将门关好了。 “我家王爷说了,天气炎热不易于出门,还请您转告世子,改日我家王爷订登门拜访。”婢女将御贤王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小厮听,小厮也没办法,他现在在别人家的地盘上,御贤王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在央求什么,便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到了河边,只见沈南风独自站在那里,一身白衣的他像极了世外仙人,“世子,御贤王以天气炎热拒绝了您的邀请,还说改日定当登门拜访。”小厮恭恭敬敬的汇报着,沈南风保持沉默,没有一点话语的沈南风,让小厮觉着有些害怕。 “不来就不来吧,我们回府。”沈南风转身朝着勤王府走去,小厮快步跟在沈南风的后面。 很快沈南风便回到了勤王府,而此时,于西洲已经做好了食物在府上等着沈南风。 于西洲见沈南风回来后,小跑过去,扑进沈南风的怀里,甜甜的说到,“你回来了。” 沈南风先是一愣随后反抱于西洲,并在她额头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嗯,我回来了。” “饭做好了快来吃吧。”于西洲拉着沈南风坐在了桌子边上,沈南风面前摆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空气中还漂浮着食物的香味。 “御贤王真是高冷,我派人去请他,他竟然随便扯了一个理由就给我拒绝了。”沈南风愤愤的朝于西洲抱怨着,于西洲保持微笑,沈南风这一回府吐槽御贤王,于西洲也是很无奈的。 “好了,别生气了,用完膳我便亲自去一趟御贤王的王府。”于西洲提出让她去试试,说不定御贤王看在她的面子上就同意了呢?但她能不能成功,她也不是很确定。 第九十八章:红娘进行时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一股很浓的醋味飘在空中,于西洲忍住笑意牵起沈南风的手握住,“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和御贤王有过多纠缠的。” “去是可以去,你必须带上我。”沈南风霸道的说到。 于西洲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沈南风却非要跟着去,无奈下,只好答应了,午膳过后,于西洲和沈南风收拾好,便坐着马车前往御贤王的王府,一路上沈南风的嘴就没有停过,他一直在嘱咐于西洲不要和御贤王有过多的接触,于西洲也都一一答应了。 此时的御贤王依旧在书房里看着古籍,一听于西洲要过来,他便收拾好东西,坐在前厅等待着于西洲的到来。 “王爷,勤王府的世子和世子夫人来了。”婢女来报。 “快请快请。”御贤王压制住心里的激动。 “见过御贤王。”于西洲很有礼貌的向御贤王行了个礼。 而沈南风则是在于西洲逼迫的眼神下勉为其难的给御贤王行了个礼,于西洲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快起来吧。”御贤王直接无视了沈南风,挥挥手示意婢女扶着于西洲坐下,沈南风很自觉的就坐在了于西洲的身边。 “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御贤王多半猜到了于西洲和沈南风来的意图,但是,他还是想确定一下。 于西洲面带微笑,正准备进行邀约之时... “此次前来是想以勤王府的身份邀请您到荷花池一叙。”沈南风赶在于西洲开口前,率先一步就提出了他来的目的。 御贤王一听,便知道于西洲的到来,完全是为了跟着沈南风,纵使脸色阴沉但却依旧保持着微笑。 于西洲见御贤王不说话,思考一番后,她决定率先表明自己的诚意,她柔声说到,“为表明诚意,此次的所有事项都由勤王府来准备,同时花泽也会参与。这炎炎夏日,约上几位友人赏花弄荷,又添一份雅趣。” 沈南风满脸不悦的看着御贤王,御贤王依旧很为难,他看了一眼沈南风又看了看于西洲,最后还是咬牙答应了,纵使他很不情愿,但是念及于西洲的关系,他还是应允。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告辞了。” “管家,送客。”御贤王吩咐管家恭送两人,可是沈南风并不领情。 “不必了,我们就不打扰御贤王您的雅兴了。”说完,沈南风便拉着于西洲除了王府,一路上,沈南风都是沉着一张脸,到了勤王府,沈南风不理会于西洲自顾自的回到了房间。 于西洲依旧是无奈的笑着,在她眼里现在的沈南风就如同闹别扭的小孩一样,她跟在沈南风后面进了房间。 房间内,沈南风背对着于西洲,双手抱胸,这很明显,他吃错了。 于西洲绕到沈南风面前,踮起脚尖,吻住了沈南风的薄唇。 沈南风禁不起诱惑,加深了这个吻,一直到于西洲感觉自己快呼吸不上来时,沈南风才离开了她的嘴唇。 “别生气了。”于西洲声音软软的,沈南风一听,心便跟着软了起来,原本的怒火也随之消失不见。 “以后不许这样了!”沈南风故作严厉的训斥于西洲,于西洲乖巧的点了点头,沈南风这才笑了起来,他拍了拍于西洲的脑袋,随后,调侃道:“你还真是的小红娘啊。” 成功邀约到御贤王后,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便是花泽了。 沈南风拉着于西洲撒娇,当然这一幕除了于西洲以外别人是不能看到的,毕竟他们的世子爷平时都是以高冷示人。 “殿下,您可别关键时候掉链子啊!现在计划就只剩下最后一步了,要是……” 后面的话于西洲还没有说完便被沈南风给打断了,两人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于西洲什么性子他很清楚,万一又惹这小野猫生气,她跑去找御贤王,那自己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因此,沈南风一秒变回了他的傲娇范。 “本世子知道了,不用你多说,快去快回。” 说完后就赶忙灰溜溜地走了,生怕于西洲会嘲笑他一样。 应付完沈南风之后,于西洲就直接去了御楼寻找花泽,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完成自己的计划。 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当红娘,帮别人牵红线呢! 到了御楼之后,就看到花泽坐在窗边神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于西洲走到她面前她都没有注意。 “嘿!”一时坏心眼冒了出来的于西洲悄悄地走到花泽后面吓了她一跳。 “啊!” 看到花泽胆子这么小,于西洲一时乐坏了,心想,没有那个男人会不喜欢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吧!更何况,御贤王那么风雅的一个人,对于花泽,应该更是满意。 这么想着,于西洲的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看儿媳妇的表情,让花泽背后一凉。 花泽赶紧把于西洲拉到自己旁边坐下,也不管礼仪,“世子妃,您可吓坏臣女了!不过,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于西洲现在看花泽越看越喜欢,对于刚刚的事,她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只好连忙道歉。 “对不起啊花泽,我刚刚来的时候看到你在这坐着发呆,就想吓唬吓唬你,你没事吧?” 由于自己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知书达理,因此,就算花泽心里不舒服,可她也不会说什么。更何况,她与勤王世子妃本就相识,又怎会计较。 “世子妃说哪里话,臣女不敢。” 于西洲笑了笑,对于这饱受封建思想禁锢的姑娘,她说再多也没用,还不如转移话题,这样两人都不会尴尬。 “我今天来啊,是想邀请你一起去游玩的,听说荷花池的荷花最近全开了,很是艳丽,正巧邀了御贤王一起同游,你也去吧!” 花泽一听到御贤王的就眼睛一亮,果不其然,小丫头的那点心思啊,真是藏都藏不住。 “世子妃,我这样的身份,不适合去吧?”但是,花泽对于自己依旧没有自信。 于西洲看穿了她的想法,“花泽,喜欢一个人,如果你不主动靠近他,那么他永远都不会属于你,至于我和世子爷,我们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你不一样,还得自己争取,知道吗?” 听完这番话之后,花泽就算再笨,也知道于西洲此次的目的是想干什么了。 “多谢世子妃指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花泽的心中,已经决定,就算御贤王现在不喜欢自己,可是来日方长。 看到花泽这样,于西洲心里也很高兴,都说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相信在自己的努力之下,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 “那花泽,午饭就由我们来做吧!你擅长做什么菜呢?” 她的这话倒是让花泽一愣,自己的家族虽然不怎么兴盛,但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小姐,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会做菜,是不是不好! 见花泽半天没回答自己的问题,于西洲也愣住了,她突然反应过来花泽也是一名小姐,在古代,她们往往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怎么会做饭呢? “对不起啊花泽,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你不会做饭就帮我好吗?”于西洲试探着问。 让她意外的是,花泽突然开口说道:“世子妃,我可以帮你一起做菜,我会做素菜,我的素菜做的很好,爹娘都很喜欢呢!” 她这话一出,倒是让气氛瞬间尴尬了,花泽生怕于西洲会看不起她,而于西洲生怕自己的话会伤害到花泽。 因此,两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咳,花泽你别多想啊!你会做饭我很高兴我也不会因为你的家世就对你有偏见,你放心吧,我就是想撮合你和御贤王而已。” 花泽很感激于西洲,除了自己的爹娘,已经很少有人对她这么好了,“谢谢你,世子妃。” 对于这样的情况,是于西洲万万没有想到的。尽管她早就知道古代人很容易感动。但是像花泽这样动不动就泪水落下来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好了丫头,快,我们一起做菜吧。我告诉你啊,要成功的得到一个男人首先就要抓住他的胃,只要抓住了他的胃,其他的什么都不算事。” 于西洲做出一副自己很懂的样子,虽然她之前也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指导像花泽这样单纯的小姑娘,她相信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花泽很受教的记在了心里。 “嗯嗯,谢谢你世子妃,我都记住了。” 于西洲随口夸了一句孺子可教也,然后两人就一起做菜,她们研究了很多的食物,肉类,素菜类,还有一些甜品都研究了不少。 因为是赏荷花,所以两人准备研究一些关于荷花的菜品,为此来助兴,而且也算是突然得到的灵感吧。 两人从甜品开始,再到素食,最后的肉食,一一尝试,失败了很多次终于成功了,把做菜的任务交给花泽,于西洲回到了勤王府准备复命。 沈南风这里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看着于西洲迟迟未归,心里不禁有些担心,虽然现在沈云谌已经除去,但是他也不知道还有谁会对自己虎视眈眈。 害怕之前她们遇刺的事情再次重演,终于是坐不住了,准备去御楼找她,刚刚起身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慢慢靠近,然后就听到了倒水声。 第九十九章:红娘荷花宴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回过头,看到了于西洲满头大汗的模样,坐在了自己对面的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直接一饮而尽,虽然脸上全是汗,但是却遮掩不住她脸上的欣喜。 看到她平安无事,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看到她脸上的汗水,沈南风来到了拿出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她,明知故问的模样,询问着:“怎么样了?” 接过他手里的手帕,白了他一眼,于西洲知道他是明知故问,但是还是告诉了他自己刚才过去发生的事情,以及她们两个研究了好久菜品的事。 “关于荷一类的菜品?说来听听。” 听到研究菜品,沈南风来了兴趣,于西洲研制的菜品从来就没有让自己失望过,而且她离开自己那么久,也没有吃到过新鲜的菜品,想着不久就能吃到,心里满是喜悦还有期待。 “我们研究了好久才成功的,失败了好几次呢,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于西洲擦着脸上的汗,眉头轻挑,看着面前满脸期待的男人,眨了一下眼睛,一副调笑的模样说着。 虽然很烦被人家吊着胃口的感觉,但是这个人是于西洲,心里却觉得更加的期待。她说她们研究了很久,而且还失败过,那这道菜肯定是很美味的。 既然她不肯说,那他也不会强求,只能在这里猜测她做的菜,脸上满是期待。 到了四人约定的时间,沈南风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好了马车,于西洲也没有闲着,直接去厨房做了一些小食品,然后直接丢给了他。 看着手里的东西,沈南风把它丢给了小厮,来到马车上,伸出了自己的手,想拉于西洲上车准备出发,却看到她完全没有准备上车的意思。 “西洲,怎么了?该出发了。”心里有些疑惑,沈南风皱起眉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地上的人。 于西洲摆了摆手,随即坐上了另外一辆马车,看着一脸疑惑的沈南风,说着:“我去找花泽,你先去吧,我们一会儿就会合了,路上小心,一路顺风啊!” 话音刚落,沈南风就只能看到马车的背影,想到那日于西洲说的跟花泽研究的菜品,可能是要去一同制作吧,所以没有在意,直接让马车夫准备出发。 来到了赏荷池,可能自己来早了,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百般无聊的坐在亭子里,看着到处都是荷花,鼻尖也弥漫着荷花淡淡的清香,突然感觉也不是那么热,闭上了眼睛享受着。 突然听到了脚步声,沈南风警惕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不远处的沈钰容,看样子应该刚到,而且还没有找到自己。 抬起自己的手,向着他挥手,有些大声的喊着:“这边!” 看着空无一人的赏荷池,本来以为自己来早了,沈钰容还觉得心里有些暗自庆幸,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有些吃惊,回过头看到了有人朝自己招手。 离得有些远,但是还是不难看出那个人是沈南风,微微皱了皱眉,慢慢的走了过去,看到坐在亭子里的他孤身一人,心里有些疑惑。 “世子妃她们呢?不是说要一起来的吗?”沈钰容的脸上满是疑惑,有些觉得自己上了当。 示意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看着他满是疑惑的脸,还有紧皱的眉头,沈南风的嘴角勾起,脸上一副柔和的模样笑着。 “她们两个可能要晚些时候来,毕竟都是女人,也需要收拾打扮一下,不像我们直接就来了。”沈南风的话里满是宠溺,虽然听着像是埋怨,但是却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 听到他的话,沈钰容同意的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把面前的水端了起来,喝了一口,瞬间感觉自己心情都好多了。 想不到这里的水居然那么凉,而且这个亭子里也是十分的凉快,甚至吹过的风都是凉爽的,还带着荷花的淡淡清香,让人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好好享受一番。 “勤王来多久了?”看着面前一脸享受的沈南风,看样子也不像刚到,有些害怕自己让他久等,脸上有些愧疚的模样问着。 沈南风闭上了眼睛,感觉这里就是天生的一个避暑山庄,享受着凉爽而带着清香的风在自己脸上肆意乱窜,听到了沈钰容的问话,也没有半点睁开眼睛的意思,回答着:“本王也才来不久,御贤王感觉这里如何?” 见他满脸惬意的模样,沈钰容脸上的愧疚消散,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心里都是凉爽的,完全没有半点夏日的感觉。 “这里风景优美,而且还十分的凉爽,相对于很多皇家的避暑山庄来说,虽然不及它的繁华还有庞大,但是不论是从风景还是避暑效果都是毫不逊色的。”沈钰容毫不客气的夸赞了一番这里的风景,眼中满是喜悦。 没有听到沈南风的声音,侧过头看到他脸上挂着笑容,正一脸享受的闭着眼睛。 沈钰容也是学着他的模样,闭上了眼睛,细细的享受这里,突然发现闭上眼睛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甚至可以听到湖里鱼儿的游动声,感觉自己处在清凉的水里一样。 两人没有说话,安静得只能听到清风吹过的声音,还有他们自己的浅浅呼吸声。 花泽也来到了这里跟他们会合,但是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正准备离开却看到了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两个人,身着一黑一白的衣服,坐在亭子里。 周围的景色宜人,让人感觉他们就是初入人间的仙人一般,花泽有些疑惑,以为自己是遇到了神仙。 随后定睛一看,白衣男子不正是御贤王吗?心里很是兴奋,但是又害怕自己打扰了他们的清净,所以脚步有些轻盈的走了过去。 “花泽?” 沈南风的耳朵还是很灵敏的,听到了细小的脚步声都能一下子警惕起来。 看到了面前蹑手蹑脚的花泽,看了一眼她的身后,没有看到于西洲的影子,心里有些疑惑,询问着:“西洲呢?” 听到身旁的声音,沈钰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面前的女子,正是那日的小厨娘,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世子妃不是早就来了吗?”花泽有些疑惑,看着面前的两人,秀眉紧皱,满脸的不解,还有一些担忧。 于西洲确实有找过自己,但是她跟自己说完约定的地方就离开了,还以为她早就到了。 花泽的话让两人心里一紧,对试一眼后直接站了起来,准备在周围先寻找一下于西洲,她可能真的来了,只是这里太大了,所以就迷了路而已。 三人分头行动,说好了无论找到没有,都要回到这里集合。 知道于西洲不见了,花泽的脸上满是担心,看着偌大的赏荷池,直接去了一出比较深的地方。 找了好久没有找到,花泽心里更加担心了,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在不在,感觉神经紧绷着,生怕她出什么事,没有放弃,继续往里走。 “砰砰砰……”突然听到了一阵很奇怪的声音,花泽转过身,看到了一栋房子,不是很破旧,但是也不像新建的。 慢慢的走过去,鼻尖传来一阵淡淡的香味,虽然也是荷花香,但是更像是什么吃食的味道,一时间心里更加疑惑了。 正要推门而入,却突然看见面前的门自己打开了,花泽本来就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更加紧张了,直接愣在了原地,吓得有些花容失色。 看到门口脸色有些苍白的人,于西洲也是被吓了一跳,看着她满是吃惊的小脸,有些埋怨的说:“哎呀,花泽,你吓死我了!鬼鬼祟祟的干嘛!” 听到面前人的责骂,花泽还是一副呆滞的模样,大大的眼睛紧紧看着她,微张的小嘴没有合上,就像一个木偶人一样。 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于西洲突然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把她吓傻了,看着她一动不动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胳膊。 “啊?世子妃,你怎么在这里啊?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好久啊!”拉住了面前人的手,脸上满是担忧的说着。 告诉她自己是因为刚才检查灶台才会姗姗来迟,就赶紧拉着她来到了说好的约定地点,看到了还在焦急等待的两人,突然觉得心里很是愧疚。 “我……刚刚有事,所以来迟了,不好意思。”于西洲的脸上满是愧疚,看着面前满脸着急的两人,有些歉意的说着。 看到她没事,两人也是由心里的松了一口气,看着她满脸的愧疚,也没有说什么。 四人总算是到齐了,没有再说其他,只是走在一起,默默的赏着荷花。 于西洲看着一旁的花泽一言不发的模样,心里很是着急,直接一把拉过心不在焉的她,让她走在自己跟御贤王的中间,将两人的距离拉进。 因为力气太大了,瘦小的花泽一下子撞到了沈钰容的怀里,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看到了两人四目相对,但是却没有说话模样,于西洲心里暗喜,直接拉着还在一旁呆滞的沈南风,有些欣喜的模样说着:“沈南风你看那朵花好好看!” 知道她是想给沈钰容两人留下空间,沈南风会意的看着远处的花,明明这里的花都差不多,但是看到她指的那朵,却觉得独一无二的好看。 “并蒂莲,相连相生!” 第一百章:推攻至徒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看着面前满脸娇羞的人,沈钰容的脸上有些尴尬,听到于西洲他们慢慢走远,似乎明白了他们的心意,但是他并没有这个意思。 来到了他们的身边,看着于西洲所指的,只不过是一朵并蒂莲而已,完全没有任何特色可言。 看到了沈钰容离开,花泽的脸上有些落寞,很快的调整了心态,赶上了他们三人。 因为知道了他们的心意,沈钰容对花泽有些刻意的远离,让花泽有些尴尬,但是却一直没有说话。 看出了花泽脸上的尴尬,于西洲也没有在让她跟沈钰容单独待在一起,一直拉着她跟自己赏荷,看着她满脸的落寞,心里有些心疼。 中午,天气渐渐的有些燥热,但是还好是在荷池旁边,没有那么热。 来到了刚开始待着的小亭子,于西洲让沈南风他们两个坐着,然后带着花泽准备去采荷花做菜。 “怎么了?那么失落,你要努力啊,不然我跟沈南风怎么帮你都没用的。”挽住花泽的胳膊,看着她满脸的落寞,于西洲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着。 知道她是好心,也是在激励着自己,但是每每想到沈钰容刻意的远离自己,好像是很嫌弃的模样,就不由得有些郁闷,以为是他瞧不起自己。 “算了吧,我一个厨子还是老实本分的做菜吧。” 听到她说那么丧气的话,直接伸出手来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责备的说着:“做我的徒弟还那么认命,你看我也是厨子啊,还不是一样嫁给了沈南风,你真的愿意把自己喜欢的人拱手让给别人吗?” 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听着她满是责备的话语,花泽转过头,看到了亭子里正在跟沈南风聊天的男人,还是一样的温文儒雅,如同神仙一般的高雅而亲近。 花泽本来阴暗的眸子亮了起来,用力的点了点头,她确实不甘心把自己心爱的人让给别人,所以她要自己争取。 “好了!吃饭吧!” 本来还在聊天的两人突然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随即听到了不远处于西洲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到了两人手里都端着两盘菜,慢慢的走过来。 把手里的菜放在了桌子上,看着两人一副吃惊的模样,于西洲的脸上有些得意,直接开始介绍自己刚才跟花泽一起做的菜品。 “这些就是你说的跟花泽一同研究的荷一类吃食?”看着面前的菜品,闻着味道不难猜出是荷花制作的,想到了那日于西洲说的话,沈南风的脸上满是欣喜。 于西洲点了点头,看着一脸欣喜的沈南风,还有满脸惊讶的沈钰容,双手放在桌子上,支撑着自己的下巴,一脸慵懒的模样说着:“这些菜全靠花泽,菜名都是她起的,我只不过是个打下手的而已。” 听到于西洲的话,花泽知道她是故意把功劳推给自己,抬起头,一脸感激的看着她,脸上满是欣喜。 收到花泽感激的目光,于西洲的脸上也是满是欣喜的模样,还轻佻的朝着她抛了一个媚眼,害的她脸上一阵的羞红。 “哦?是吗?那花泽你来介绍这些菜吧,本王快等不及了。” 看着两人的挤眉弄眼,沈南风会意这是两人的小暗号,虽然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让花泽出风头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花泽抬起头,看着于西洲,见她鼓励一般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羞涩之意慢慢退却。 鼓起勇气的她换上一个温柔而高雅的笑容,指着桌上的菜,一一介绍着。 “玉惠兰心,荷叶薏米粥,有瘦身美之效,夏日燥热,很多人都待在家里不肯出来,难免会发胖,而且有些人还会上火而脸上有些痘痘,这个正是针对这类人的。” 听着她的话,于西洲有些痴呆的模样看着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么温柔,真的像极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突然后悔自己不是男儿身,如果自己是个男人,遇到这样的女人肯定会占为己有,怎么还会把她推给别人。 看到沈钰容点了点头,花泽的脸上有些羞涩,刚才还害怕自己介绍不了,惹得他嫌弃,现在看来自己明显是多心了,顿时觉得信心百倍,直接把下面的菜全部介绍完毕。 “玉惠兰心,荷碰冰山,映日荷花,好名字,花泽真是好文采,不但做的一手好菜,而且还是一副好口才,这样的女子可是时间少有啊!不知道谁上辈子修了几世的福分,才能娶到你这样的佳人执掌家政啊。” 听完花泽的介绍,不但是沈钰容,就连沈南风都是连连夸赞。 花泽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谢过沈南风,随后便坐了下去,她的目光一直都在身旁一直一言不发的男人身上,但是看着他脸上不温不热的笑容,心里有些落寞。 沈钰容知道沈南风的话里所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就索性没有说话。 花泽听闻这番话,不禁红了耳根,但是御贤王似乎没有听出深意。 “你真是的,御贤王和花泽需两情相悦才可撮合啊。”于西洲故意看向沈南风,嗔怪道。 两人一唱一和,倒是让御贤王明白了几分,敢情要撮合他俩。 四人一边吃映日荷花,一边聊天,唇齿留香,意犹未尽。 “今日的赏荷挺顺利的,荷花开得格外大,颜色鲜艳,可算是让我们找到了一个好位置,花泽今天也煞费心思,让我们能够边吃荷花边观赏荷花。” 于西洲有意无意地开口提起话题,带动局势氛围,尽量让花泽存在感提升。 “是啊,要是以后天天能吃到这样的美味,心情都会提高吧。”沈南风不管三七二十一,附和于西洲说话。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们都是向着花泽的,沈南风真心希望花泽早一点找到适合她的人。 自从花泽当了于西洲的徒弟,之前一直没有看的对眼的人,现在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岂能让猎物就这么从眼前逃走。 “对呀,这些荷花做成的菜,不仅可以美容养颜,还可以调养身心,比御厨做出来的还管用。” 于西洲无疑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这些菜都是她自己一手捣鼓出来的,却把功劳全部都推给了花泽。 但这并不影响,如果花泽能够得到御贤王的倾心,这一切都值了。 御贤王乐得自在,时不时附和几句,花泽腼腆地笑笑,对于西洲投去感激的目光。 饭局很快结束了,花泽心中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于西洲似乎看穿了花泽的小心思,比了一个“耶”的手势,低声耳语:“你就放心吧,我会给你制造机会的,你自己要牢牢把握。” 花泽又是感动又是兴奋:“谢谢师傅。” 不多时,于西洲见情势大好,对沈南风使了个眼色,两人借口去厅堂离开这里,留下花泽和御贤王独处。 现在想必御贤王对花泽的印象会好上许多,这一顿饭菜应该是有十足的料。 俗话说得好,想要征服男人的心,就得先征服男人的胃,即便御贤王不是普通人,但从他的举止形态之中,就能看出他本人对这几个好菜很是中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于西洲没法现场指导,还是留出空间给他们两个,看看能否擦出火花,让彼此产生一点情意。 于是,于西洲就拉着沈南风火速离开现场,尽管沈南风本人也很好奇事态的变化,却只能暂时离开,事后再听花泽描述好了。 周围很快回归寂静,一开始是完全安静,两人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花泽完全是因为心里一阵紧张,把要说的说辞全都忘掉一干二净,不禁悔恨自己的脑瓜子怎么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还是御贤王首先打破了死寂,找出话题。 只见御贤王大大方方,见花泽不太自在,先开口夸赞:“其实,你的手艺真的很不错,特别是荷碰冰山,很解暑。如果可以的话,我以后也想多尝几次那样的美味,讲真的,比我以前吃的山珍海味都好很多。” 他眼里带笑,从表情中看得出来并不是在撒谎,而是发自肺腑的说。 就连御贤王的厨子都没法去做出这样的美食吗?花泽愣了愣,心里更加佩服自己的师傅,不仅胆子大,手艺也很不错,在江湖上肯定能混的很好。 花泽看向一旁,眼前一亮,佳人美景,大抵形容的就是这番场面,御贤王隐隐的笑,加上一池美丽的荷花映衬,更是突出。 花泽暗道自己不能再萎缩不前了,她鼓起勇气正想开口回话,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二位原来也在这里赏荷啊?”祁蔗环抱着胸走来,一点也没意识到花泽对她的到来不满。 方才她只是和贺朝一并赏荷,在池塘边转悠,后来忽然闻到独特的清香,便循着香味走过来。此刻又见到花泽和御贤王窃窃私语,似是幽会,她便出声打断了。 “你们二位也来赏荷?”花泽虽然不满,但不能溢于言表,便脸上带笑地客套。 “嗯,可不是吗?”祁蔗漫不经心地回答,眼神一瞥忽然见到花泽身后的桌上摆满了美食与荷花叶子,香气明显从这里传来。 她笑了笑,踱步绕到花泽身后,自认为俏皮地调侃道:“你们二位竟然也不知留饭给我,真令人悲哀。” 第一百零一章:搅场子大王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说完,祁蔗还装模作样地轻咳两声,连连摇头。 花泽顿时脸一阵红一阵白,很不是滋味,她明明是想和御贤王约会的,半路竟然杀出个程咬金,而且还话里带刺,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御贤王好像当真了,连忙道:“抱歉,是我们考虑不周。” “没关系,不用这么紧张,我不过说说罢了。”祁蔗似乎察觉到自己胜利,假笑,装作很体谅人。 花泽闷闷不已,低头看向桌上的残羹,心想着要是祁蔗不介意,可以把剩下的荷花和叶子吃进去啊,没人阻止她。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想同你们二位一起观赏荷花,如何?”祁蔗开口问道,眸子里闪动着隐隐的期待。 眼下的状况,御贤王都不好拒绝,瞥了一眼花泽,只好同意:“好。” 花泽脸上笑脸相迎,嘴里说着欢迎,心里却咬牙切齿,愤概不已。 她心想着,这两个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和御贤王约会的时候过来,还把一切都给搞砸了。 祁蔗真是一点也不会看脸色,或者说她是故意的。 花泽心里越想越生气,干脆不去想了,呆呆地看向池塘,还是自家师傅好,比这些拆散自己的人好了不知多少倍。 一想到于西洲做了几道绝世美味,还苦苦的安排一切,全都准备妥当了,留下她和御贤王俩人在这里独处。 花泽却没能够好好的把握实践,被外人捷足先登,破坏了大好的局面,她就心里一股委屈,泪水差点从眼角滑落,这种悲愤的情绪实在令人焦心。 此刻,花泽看着御贤王,心里就像有苦说不出那样,她好恨祁蔗和贺朝为什么此刻会出现... 而于西洲现在还在自家的庭院里思前想后,她早已经料到御贤王和花泽会在一起,但是不知为何她现在右眼一直跳。 她心里有点不安:她们不是常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吗?不行不行,我还是要去御楼找找御贤和花泽,万一俩人到时候没成,我岂不就成了煞费苦心嘛! 她便叫来丫鬟,坐上马车去御楼。 一到御楼,她就看见花泽和御贤王站在最显眼的地方。 于西洲朝他们挥了挥手喊到:“你们怎么站在外面呢?” 花泽一见她来,心里突然高兴起来:我的救星终于来了!花泽没有跟御贤王打个招呼,直接过去找了于西洲。她看着于西洲说道:“师傅,你终于来了啊!走走走,我带你进去。” 御贤王看着花泽这一副样子莫名觉得的她有点不高兴...于西洲跟他示意了一下,便跟着花泽进去了。 花泽拉着的手于西洲边走边说:“师傅,你知道吗?今天气死我了,我明明就是第一次和御贤王出来,可偏偏还遇见祁蔗了,唉,我这运气怎么这么霉啊!” 于西洲一听,心里立马不安起来了:难怪,我是说今天运气不大好,原来是她来了。她们进到一个客房里后,于西洲看着花泽说道:“徒儿啊,你没有什么事情吧!她那人就这样,不该出现偏偏要出现,唉,下次你们再一起出来记得避开这个时间段就好啦!” 花泽看着于西洲,把自己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眨巴眨巴泪缓缓的流出来了。一边抽抽一边看着于西洲说:“师傅,你不知道,这个祁蔗就是水性杨花,我怎么知道她对御贤王没有点感情呢?万一御贤王被她骗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于西洲一听,头脑里快速闪现一种想法:花泽明确了要追求御贤王。 她试着开口问到:“你,你真的已经决定对御贤王下手了?” “对!”还没等于西洲缓过来,花泽这是第一次如此坦诚的表明自己对御贤王的感情。 看来这祁蔗,还真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 “师傅,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看不惯祁蔗了,明明知道太子对她的感情,还要和贺朝卿卿我我,真的是不是廉耻!” 于西洲听她这么一说,站起来,走到门口看了看,没有人,便小声说道:“是啊,我也一直觉得她不是好人。” 说完之后,于西洲没有再跟她闲谈,怕耽误了和花泽和御贤王的约会,便离开了。她走后,花泽一直呆着屋子里,等着御贤王来找她。 而此刻的祁蔗也在御楼,偏巧这个时候贺朝没在,太子却来找她了。 太子一来,边看着祁蔗正在水边赏花,便慢慢走过去,看着祁蔗说道:“好久不见。”祁蔗突然一回头,看见是太子脸都给吓白了,潜意识告诉她,她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祁蔗立马起身,准备往后边走。太子一下拉住她的手说道:“本太子有那么吓人吗?难不成我要把你吃了吗?” 祁蔗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有点放心了。便坐下来,目光一直盯着远方。 太子看着她说道:“诶,祁蔗你到底是怎么了,连我的眼睛都不敢看了啊,我也没把你怎么着了啊,你说,你为何要拒绝我的联姻。” 祁蔗心里越来越不满,看着他一脸不屑的样子说道:“喂,你到底要怎样,这是我的权利,我想怎么就怎么,你又能奈我如何?” 太子看着她那样子,只能笑笑,便蹲下来看着她说道:“那好,本太子这次就给你个解释,你说你要怎么!你只要说出一条理由我就不再打扰你了。” 祁蔗笑笑,看着他说道:“行了吧,我就跟你实话实说,我就是没玩够,我就不想和你在一起怎么了!” 太子看着她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默默的说了句:“这个理由我不接受。”祁蔗也没在搭理他,转过头就准备走。 太子看着祁蔗要走,追上去说道:“好了好了,你就不要生气了,成亲这件事我们其实可以好好谈谈。” 祁蔗还是没有理,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让开!” 太子还是没有把祁蔗放走,一直扭着她。 突然,贺朝走过来,看着祁蔗说道:“你饿了吗?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太子看着贺朝和祁蔗,心里十分嫉妒,还没有等贺朝把祁蔗带走,便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要干什么。” 贺朝立马把他拦下来说道:“你不要再把祁蔗带走了!”他们便开始了一场“无休止的争吵!” 于西洲回府之后,沈南风看到她回来之后便走过去看着她说道:“怎么样,御贤王和花泽还好吧!” 于西洲立马把头低下去心里有点顾及:我到底要不要把祁蔗的事情给他说呢?算了算了还是告诉他吧! 沈南风看着她说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于西洲看着他直接开口说道:“我,我好想知道了一个秘密,祁蔗的行为好像不太好,跟一些男的都有关系,我和花泽都这么认为。” 沈南风一听,立马皱眉,听着她的话,似乎让他觉得眼前的于西洲在变化,他便开口说道:“不,你们只是不太了解祁蔗,不要听外面的闲言碎语,祁蔗原本挺好的。” 于西洲却不太相信沈南风的话,直接开口说道:“不,明明就是你不了解祁蔗,女人都了解女人,你只是不懂而已。” 眼看着沈南风的火气慢慢变大,于西洲还是不停的说着。沈南风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说道:“明明就是你不了解她,你便还要在这里颠倒是非,这就是你的错,不要再斤斤计较了!你要是想知道原因,你就自己打探一下啊!” 她看着他这个样,完全不甘示弱,她不知道为何沈南风就是不赞同自己的想法,心中的怒火更生一重。 因为生气,于西洲的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沈南风,我看你就是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了。” “于西洲,你瞎说什么呢!”被于西洲这样顶嘴,沈南风的脾气也上来了,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感觉自己不被信任了一般,“我说的就是实话,明明就是你一直在无理取闹。” 于西洲伸出手“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我无理取闹?好一个我无理取闹。沈南风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过日子了,不如就和你那个祁蔗过好了。” 看着于西洲的样子,沈南风的理智忽然回了笼,但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于西洲,你说话别太过分。” 就在于西洲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小由忽然开口了:“世子妃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 云夕也道:“不错,世子爷,为了一个外人,坏了家里的和睦,着实是不值得的。” 被这么一打岔,于西洲和沈南风都冷静了下来,但是都冷哼一声,不理对方。 看自己的主子又为了外人吃醋吵架,虽然说这都是因为太过于在乎对方,但是小由还是不太希望见到这样场景经常出现。 过了半晌,小由才道:“不知道二位主子可愿意听我一言?” 小由这个人,虽然是个仆人,但是的确对于西洲一心一意。 于西洲早就没有把他当成仆人看待,而是一个地位平等的普通朋友,他难得想主动说话,于西洲自然是不会拒绝。 同样的,小由的忠心,沈南风一直看在眼里,如今就算是看在于西洲的面子上,他也是会给小由这个机会的。 “小由,你说。”于西洲道。 小由低下头:“依奴才看来,这祁小姐不是什么好人……” 听到小由的话,于西洲立马又拍了一下桌子,道:“沈南风,你看怎么样?这一次连小由都站在我这边。我看就是你被她的美貌所迷惑了。” 第一百零二章:元由CP坦白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南风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到云夕道:“虽然如此,但是这位祁小姐也并不是什么坏人。” “哦?你们俩说的这话有些意思。”沈南风眯起眼睛,“本王如今倒要你们给本王解惑了。” “是。”小由低头,“奴才刚刚说,这祁小姐不是什么好人,全因自从她出现,世子爷和世子妃之间,总是为了她吵架。” 停顿了一下,小由继续说道:“依奴才所见,祁小姐不仅仅没有多加劝阻,或者从中解释,而是仿佛是在看好戏,可见,这祁小姐定然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沈南风眉头轻皱:“你这么说,本王可就不愿意听了。本王与西洲吵架,多在家中,她自然是无法劝阻。” “可是,一个女子,对于打压朝中重臣的事面不改色,而且推波助澜,可见祁小姐并非是一般的女子。” 想到打压沈云谌的功劳,最起码有一半在这个女人身上,沈南风就不说话了。 于西洲冷哼一声,看似在对小由说,其实故意大声说道:“我就说嘛,只有女人才是最了解女人的。” “但是世子妃,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云夕站出来说道。 沈南风这会儿也不生气了,反正气到最后肯定苦恼的还是自己,不如听听别人的话,别倒是一种新鲜的体验:“哦?你有什么想法?” “是,世子爷,祁小姐虽然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但是在大事的决断上,比起其他女子,要更加果决。看起来柔柔弱弱,实际上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云夕道,“比如说前些日子那些事。” 云夕毕竟是女子,不像小由敢直接说出来,但是众人都清楚,前些日子那些事正是沈云谌的事。 等听完这两人说话,于西洲其实也不生气了,她还饶有兴趣的总结道:“这样的女子一看就知道是祸国妖妃型啊。太子有的受咯。” 就在这时候,沈南风忽然抓住了于西洲的手,于西洲吓得手一缩,但是却被沈南风牢牢的抓住了:“疼不疼?” 于西洲一愣,什么疼不疼。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整个手掌心都已经变得通红的了,想必是刚刚拍桌子的时候没留心。 看着沈南风目露心疼的样子,于西洲心底忽然软了一下,她摇摇头:“刚刚还有点疼,不过因为在生气,所以感觉不到疼,现在已经不疼了。” 似乎是不放心,沈南风低头吹了吹于西洲的手掌心,这种温柔对待,让于西洲红了脸。 为了掩饰尴尬,于西洲忽然开口道:“刚刚,小由和云夕那一番话,可真是醍醐灌顶啊。” 沈南风明白于西洲的意思,点头道:“不错,这话说的,像是出自一个人的口中一样。” 这“一个人”三个字故意被沈南风给拉长,好像是在暗示什么。 女孩子脸皮薄,再加上云夕自小服侍沈南风,一下子就听懂了沈南风话中没有说完的意思,她红着脸就低下头,没有再说话了。 看着云夕略微有些扭捏的样子的,于西洲反而笑了计生,站起身来说:“对啊对啊,前些天,我还看到云夕似乎是在给小由打下手。怎么,莫非这其中,是有什么我不了解的内情?” “并,并无内情。”说到这事,小由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云夕的身前。 “啧啧啧,并无内情……”于西洲见小由这架势,收回了想抱抱云夕缓解对方紧张的想法,转身回去坐下,继续笑道:“那就是有私情咯?” 小由一下子抬起头来,看着于西洲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就知道于西洲早就知道这事,如今只是调侃他们俩而已。 想到这里,小由一把抓住云夕的手,跪下说道:“这其中,也并无私情。而是奴才对云夕的恋慕之情。” 没想到小由这样直接说出来了,云夕的一张脸如同天边的晚霞,红彤彤的,但是她并没有反驳。 小由闭上眼睛,咬咬牙道:“奴才,恳请主子,带云夕,回到南部一同经营甜品铺子。” 听到这里,沈南风微微皱眉,调侃是一回事,将他身边的人带走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云夕服侍他多年,虽然云夕婚嫁自由,但沈南风目前还没有找到可以接替云夕的人。 可,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他并非不近人情的人,一时之间,沈南风有一些犹豫。 看着沈南风一脸为难的样子,于西洲自然是明白了他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以沈南风的性格又绝对不会说出让人留下来的这种话。 于西洲伸手握住了沈南风的手,沈南风下意识的抬起头看着于西洲,于西洲对他笑了笑,然后转头对小由说道:“小由,这件事,还是回头再说吧。我知道你们关系好,但是现在府中正缺人手。你若是将云夕带走了,那谁来侍奉世子爷呢。” “这……”果不其然,一说到这个,小由就开始犹豫了,他是真心希望世子妃和世子爷能好好的,如果身边不是自己侍奉也的确不太放心。 紧接着,于西洲继续说道:“再说了,不仅仅是世子需要云夕,我也需要你啊。咱们府中的确是不缺仆人,但是像你们俩这样贴心的人,倒是没几个的。” 就在小由摇摆不定的时候,云夕也拉了拉小由的袖子,眼中流露出一丝紧张。 看到云夕的表情,再想想刚刚世子妃说的话,小由不是一个傻子,这拒绝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他只是一个仆人,世子妃没有明确拒绝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小由叹了一口气,“是奴才思虑不周,还请世子妃和世子爷不要怪罪。” 见小由松了口,沈南风这才放下心来,要不然若是这两个人真的想要离开王府,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留人。 但是现在经过于西洲的劝说,小由的想法就暂时搁置了。 今天这么一会儿发生的事不少。于西洲也有一些疲惫了,她说道:“小由,云夕你们要是没有什么事就先下去吧,我需要休息一下。” “是。” 说完以后两个人就告退了。 走在王府的蜿蜒回廊里,两个人沉默着走了许久,好半天,云夕才开口说道:“小由,你刚刚说的那么一番话,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云夕……我是觉得,这件事还是早定下来比较好,免得多生事端。”小由耐心的解释道。 小由这话听在云夕耳中,又是另外一种意思了,就好像在说他们俩在一起会出什么意外一样。 这么一想,云夕就不开心了,她站在原地看着小由,“多生事端,我们不过是两个下人而已,能生出什么事端。” 但是小由却是不以为然,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着这一幕,云夕怒气不知道怎么的就冲上头脑:“小由,我第一次发现你做事居然这么鲁莽?你刚刚说的话,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小由似乎是不明白云夕的怒火是从何而来,他原本就紧皱着的眉头这下子皱的更紧了,好半天他才说道:“我以为你想的跟我是一样的。” “我的想法怎么可能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我还想在世子身边多待几年。”云夕大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真正的家是在勤王府。” 听到这话,小由一愣,随即他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好半天,他才说出话来:“难不成在你心里,世子远远大于我吗?” 云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接就说道:“没错,在我心里世子就是最大的天。我生,是勤王的人,死是勤王的鬼。” “那你把我当成什么?闲聊时的一个玩具吗?”小由额头青筋暴起,怒气冲冲的看着云夕。 然而云夕丝毫没有退缩,她道:“小由,我还没有嫁给你,我以后要怎么样我自己说了算。” 话音刚落,云夕就捂住自己的嘴巴,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份言辞说的太过分了。 “小由……” 这一次小由没有看她,而是转身离开了。 留下云夕一个人在原地。 这边勤王府内两个人刚刚吵完架,太子那边情况也不见得有多好。 只见太子宫中的首座上,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正坐在上面,翘着一双二郎腿,手中正拿着糕点在细细品尝。 而太子沈煌却像个下人一样站在一旁,伺候着这位大小姐。 这明显不对的男女座位,但是在这东宫之中却没有一个人敢伸张出来。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这正坐在椅子上的女子是如今太子的心头好。 太子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更不用说是别人说一句了。 坐在椅子上的女子,也就是祁蔗,将口中最后一块糕点吃下以后,又拿起旁边的铁观音小抿了一口压压腻。 “你怎么还在这里?”祁蔗开口问道。 沈煌抓了抓头发说道,“我想陪着你。” 祁蔗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沈煌:“你陪着我,你陪着我干什么?我又不能陪你一同学习前朝政事。” “可,可我就是想陪着你。”沈煌说道。 但是祁蔗却翻了一个大白眼,“我才不需要你陪呢。瞧瞧你的样子,哪儿有一点太子的气势,没有太子气势就算了,连一点才华都没有。人家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你是个男子啊。” 停顿了一下,祁蔗继续说道:“而且我也没有看到你德在哪里。我最讨厌无用之人。” 第一百零三章:秘制女人情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看祁蔗的样子,沈煌一下子就慌了:“那,那我这就去看书。” “哼,不许偷懒,得认真看,到时候我要校考你,若是连我提出来的问题你都没有办法回答……”祁蔗的美目中流露出一丝危险,虽然话没有说完,但是其中的威胁的意思却是传达给了沈煌。 为了自己以后的太子妃,沈煌只好苦着脸点点头,去了书房。 “想必全天下,除了现在坐在龙位上的那个,如今只有你治的住他了。”贺朝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 祁蔗笑了一下,却是不回他的话,继续要了一盘糕点来吃。 看到祁蔗在吃东西,贺朝走了过来,拿起一块糕点,“说起食物,你可知勤王世子妃,做的一手好菜?” “什么?”祁蔗咬了一口糕点,问道。 “我说那勤王府的世子妃,厨艺乃是一绝,不管是小炒还是大宴,糕点亦或是饮品,都是你绝对没吃过的珍馐美味。”贺朝说道。 想着沈煌一时半会儿恐怕不会出来,祁蔗放下糕点,“走,咱们去勤王府转转,说不定,还能吃上一顿饭呢。” 这下子,贺朝心中暗暗叫苦,明知道小妹和世子妃的关系不是很好,却还在她面前提及对方在厨艺上有过人之处,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若是让于西洲知道是自己怂恿的祁蔗,怕是会把自己拔掉一层皮来抽个几十遍。 贺朝的眼睛转了转,随之清清嗓子,摆摆手道:“咳咳,这事儿我就不瞎掺和了,我去了不就多个人跟你抢吃的?正巧我想起来还有些私事处理,还是小妹你自己去吧!” 听了这话,祁蔗的嘴撅了撅,叹了口气故作惋惜,“好吧好吧,活该你没这口福,略略略!” 看着扮了个鬼脸的祁蔗转身往勤王府的方向走去,贺朝的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两种结果:一个是生,一个是死;生则二者和睦,死则惨不忍睹!所以,赶紧溜! 对于祁蔗的突然到访,于西洲表示自己很不欢迎,从她进来开始,便一直板着脸不说话,不欢迎也不热情。 聪明如祁蔗,又怎么会看不出这其中的曲折,就算她再怎么厚脸皮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沈南风见气氛有些尴尬,就想站出来当和事老。 “咳,那个……” 他刚刚开口,于西洲一个眼神看过去他就马上闭嘴了,唉,做男人可真不容易。 对于沈南风的那点小心思,于西洲不感兴趣。 但是她现在感兴趣的是,这个女人不是一向都很自来熟的吗?怎么今天会这么反常,这不合常理啊! 正当于西洲还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祁蔗已经主动出击了,对于聪明人而言,太过被动并不是什么好事,因此,主动一点,对她反而更有利。 “世子妃可是不喜欢我?”祁蔗的声音很清澈,与一般的小姐不同,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一种江湖儿女的感觉。 对于她这么直白的问话,倒是让于西洲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客观上来说,她并不讨厌祁庶,但是,那个女人会喜欢和自己男人走得近的女人呢? 更何况还是那种拒绝皇上赐婚的女人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让于西洲对她彻底放心,那还真是挺难的。 于西洲勾了勾唇角,很牵强地说道:“祁小姐,你既然看的出来,那么又何必自找不痛快呢?” 这话让在场的另外两人都愣住了,她们没想到一向平易近人,对谁都一副笑脸的于西洲也会有这么毒舌的时候。 “不知道祁庶哪里做的不好让世子妃厌恶了?” 对于她的追问,于西洲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后才慢悠悠地回答。 “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更何况是你!” 沈南风坐在一边大气不敢出,平日里那么软萌的一个小可爱,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凶呢? 祁庶没想到于西洲会这么说,在她印象里,于西洲和那些世家小姐没多大区别,一眼的顽固封建,今天的她,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眼看祁庶就要发作,沈南风暗道不好,连忙把于西洲拉了出去。 “祁庶你自己坐会,我和西洲有话要说。” 丢下这么一句话后,沈南风便拽着于西洲出去了,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才停下。 “沈南风,放开我的手。”于西洲语气不好的说了一句。 一路上她都没说什么,为的就是不让他左右为难,却没想到…… 沈南风以为她还在生气,“不放,于西洲,我沈南风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手,除非我死!” 亭子周围的小花也随风摇曳,似乎在祝贺他们。 可是…… “够了,你觉得你现在说这些话是时候吗?” 沈南风彻底愣住了,他做错什么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御贤王才有资格拉你的手吗?” 于西洲现在只觉得头疼,明明是他们两个的事情,是怎么扯到御贤王的。 “沈南风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你先放开我的手,你弄疼我了!” 听到前面几句话原本要发作的沈南风在听到最后一句时候连忙把手放开。 他轻轻地搓着被自己捏红的地方,“那个,西洲,本世子不是故意的,我刚刚是怕你和祁蔗打起来,才急急忙忙把你拉出来的。” 对于他如此委屈的解释,于西洲只给了他一个冷笑。 自己会和祁蔗打起来?真是天大的笑话,她才没有那么无理取闹好吗?最多就是气急眼了揪揪头发掐掐脸而已。 毕竟抢男人这种事儿,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于西洲想到这里,冷笑更深了几分,被她幽幽的目光瞧着的沈南风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沈南风你什么意思啊?你觉得我打不过她!”她此刻就是一座活火山,随时随地都可以喷发,当然,对人不对事嘛! 沈南风又给于西洲吹了吹手,委屈巴巴的解释,“才不是,我还不是怕那个粗鲁的女人伤到你,我可是会心疼的!” 自己选的女人还能怎么办?只能宠宠着惯着骄纵着!但是自己选的女人自然不会是什么乡野村妇。 沈南风认为,这么识大体的西洲一定能理解自己的用意不和自己闹了的吧? “咦,刚刚不是还自称本世子吗?怎么,现在才知道……” 后面的话于西洲还没说完,就被沈南风的吻堵了回去,转移话题还这么生硬,沈南风也是无话可说了。 他知道这个小女人已经不生气了,从他说祁庶粗鲁开始,她就已经把心中的怒火消了大半。 意料之中,于西洲一把推开了沈南风,故作扭捏道:“你别以为你这样我……” 见对方抗拒,沈南风知道自己的哄媳妇儿大法已经得逞了,也不强迫她,“西洲,我知道你不生气了,那么,你可以听听我的心里话吗?” 于西洲傲娇的把头偏到另一边,就是不看他。 沈南风无奈,只好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抱住。 “你知道的,我这样的身份,很多事情,总是身不由己,我喜欢你,是想和你一辈子那种喜欢,我知道你的不同,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祁庶和我有共同的见解,很多观念一致,她懂我的身不由己,我懂她的任性和追求……” 听他这么一说,一时之间,于西洲也感慨万千,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因为遇到了他,才变得快乐。 这里的一切都和现代格格不入,自己在现代也有关系比较好的男闺蜜,又怎么可以自私地要求沈南风身边没有一个除她以外的女人。 沈南风还在巴拉巴拉地说着自己的想法,试图挽回于西洲的心,也试图改变她和祁庶的关系。 “沈南风……我可以接受祁庶,但是,你必须和她保持距离,我知道,爱情里面最需要的就是信任,你想想你都不信任我和御贤王……” 于西洲也说了自己的观点,总而言之,她愿意化干戈为玉帛。 于西洲去厨房给他们做甜点,沈南风去招待祁蔗,但是祁蔗知道于西洲在做食物后,悄悄地溜进了厨房…… “哇,世子妃你在做什么?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啊!”祁蔗一进去就大吼大叫的,完全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于西洲也被她吓了一跳。 “冰沙呀,没吃过吧?来来来,本世子妃今天心情好,就勉为其难教教你……” 于西洲教祁蔗做了好几样甜品,用餐的时候,祁蔗才知道原来她看到的冰沙甜点都是小case。 什么菠萝秘制饭、荷花柳骨汤、糖泼鱼肉蛊一股脑的端上了桌。 简直就是视觉的盛宴、吃货的天堂,祁蔗彻底暴露了自己凶残的本性,开始在桌上席卷开来。 吃完饭后,她直接抱住了于西洲的大腿要拜师,沈南风在一边只觉得头大,这女人变脸真快。 对于这个小迷妹,于西洲不赞一词。 几人散步下食一番后,沈南风和于西洲一起送祁蔗离开,到王府门口的时候,祁蔗突然扑过来亲了女主的脸蛋一口。 “世子妃,你现在已经被我亲过了,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必须对我负责,以后上门蹭饭,还请多多关照啊!” 祁蔗一脸的狡黠,沈南风和于西洲两人都嗅到了阴谋得逞的味道。 尤其是沈南风,自己都没这样明目张胆的亲过几次,现在居然就这样被祁蔗给占了便宜,心中很是不满。 第一百零四章:伤过的心,就像玻璃碎片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行了行了,不就是一顿饭的事吗?我勤王府还不差这点粮食,赶紧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看着沈南风一副不耐烦地样子,于西洲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男人,还真是小气,连女人的醋都要吃。 祁蔗做了个鬼脸,“哼,小气鬼,柠檬精!” 说完后就一溜烟地跑了,意料之中沈南风会露出嫌弃的表情。 于西洲作为一个吃瓜群众,不仅不帮沈南风,还放肆地嘲笑了他一番。 于西洲没事做便去御楼找花泽一起商量怎么才能成功把御贤王追到手。 “世子妃,快请坐。”花泽还在忙,看到于西洲来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和她一起坐下。 刚坐下,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世子妃,您试试,这是我新研发的糕点,不知道好不好吃。” 看着她一副期待的样子,于西洲把自己准备吐槽的话都咽了回去。 “咳,那个,花泽啊,你这糕点火候掌握的不错,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太单调了吗?” 花泽有些挫败,“啊?我就知道不行!” 于西洲笑了笑,“花泽,其实你的糕点做得很好,但是你想想,御贤王堂堂一个王爷,还会差这么普通的糕点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但是听了这话后,花泽依旧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世子妃有什么好办法吗?”花泽也学聪明了,她知道于西洲鬼主意多,上次要不是祁蔗,说不定她已经成了。 想想虽然觉得可惜,但终归是缘分吧! 看她这么机灵,于西洲也不卖关子,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花泽。 “你想啊,平日里御贤王忙公事已经够累的了,你在用这么皱巴巴的糕点,那多无聊啊,你可以试着把糕点做成小动物的形状,或者是他喜欢的东西样子……” 花泽听到后直接找了纸笔记下,不时还会说说自己的想法。 “那世子妃,要是王爷不喜欢怎么办?” “没有人能够抗住美食的魅力,而且,你要相信自己!” 花泽也很激动,有了这些方法之后,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让御贤王喜欢自己,她也一定能够得到自己的幸福。 “世子妃,那,我和御贤王成亲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因为,你是我的贵人!”说这话的时候,花泽的一张脸都红彤彤的。 于西洲知道小姑娘害羞了,还故意逗她,“那必须的,不过,这才刚刚开始,就已经……” “世子妃您不要取笑花泽了,我一定会让御贤王喜欢上我的。” “我不会喜欢你的,花泽。” 听到这个声音,于西洲和花泽都愣住了,这……是御贤王的声音,难道,她们刚刚说的那些话,他全部都听到了吗? “咳,御贤王,好巧啊,你也来这里用膳吗?”于西洲见气氛尴尬,便随口说了一句。 但是,很明显并没有什么用,甚至,御贤王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花泽也有些尴尬,自己刚才那么直接,御贤王一定觉得她是一个不矜持的女人吧! “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于西洲见此地不宜久留,连忙开溜,临走前,还给了花泽一个加油,我相信你的表情。 此时的花泽都快要哭了。 “王……王爷,我们刚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花泽在于西洲走后,战战兢兢的开口问道。 沈钰容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随手从桌上拿了一个茶杯,倒茶,喝茶…… 一系列动作无不透露出他身份的尊贵。 “花泽,我以为我说的已经很直接了,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人,是刚刚离开的于西洲,不管你怎么努力,我都不会喜欢你。” 沈钰容淡淡地开口说道。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意思。 花泽的泪水一瞬间就落了下来,“王爷,我知道你喜欢世子妃,但是,她都已经和世子爷成亲了,你们根本不可能的,我哪里比不上她,我知道,我家世普通,配不上你,但是……” 沈钰容轻轻地谈了一口气,“花泽,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就算她的幸福我给不了,但是,看着她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不想耽误你,你是一个好女孩,找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嫁了吧!” 留下这么一段话后,沈钰容便走了,正如他来一样,轻轻地,不带来一粒灰尘,不带走一片云彩…… 于西洲回去之后总觉得心神不宁,沈南风还故意激她是不是又想御贤王了? 对于沈南风的小把戏,于西洲现在一点都不想和他计较,这个男人,整天除胡思乱想就是胡思乱想。 次日,下人来禀告说御楼今日闭门谢客,说是楼主身体不舒服。 于西洲心里一慌,这样的情形,很明显是花泽又被拒绝了,果然强扭的瓜不甜,这是真理。 打听到了花泽的消息,还得打听打听御贤王的消息才行,但是她一个已婚妇女,打听别的男人,恐怕是不行…… “南风……世子爷……亲爱的……”于西洲的称呼越叫越恶心,沈南风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怎么,于西洲,现在想起我了,想让我干嘛啊?是不是揍沈钰容一顿?”这么说着,沈南风还很幼稚的举了举自己的拳头。 对于这么幼稚的男人,于西洲对他也是无语,“不是,我只是想让你打听一下御贤王的消息而已。” 一盆冷水浇下来,沈南风全身浸湿……“不去!” 这么傲娇,于西洲也一样有办法! “那你就不要怪我放大招了!” 随着两声清脆的咳嗽声儿,于西洲的嘴秒变输出武器,一串菜名突突突的往外冒。 “你要是去的话,我给你做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锦、卤子鹅、卤虾......” 沈南风被说的口水都险些留了下来,他悄悄看了一眼于西洲现在头头是道的样子,暗自想到: 这小丫头还真知道怎么治自己,果然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还是要先抓住他的胃。 这于西洲和沈南风,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对,一个厨艺了得,一个对吃食挑剔至极。 此时的沈南风的心里已经蠢蠢欲动:要不然,还是去帮她问问御贤王吧,万一外人口中的传言假设是真的怎么办呢?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冷漠,妥妥的傲娇模样,“那改日我就去瞧瞧到底他这是怎么了。” 于西洲计谋得逞,笑嘻嘻的答谢,心中默默安慰自己:若是沈南风再晚叫停半刻,自己就不气绝身亡,也会忘词而计划失败。 不过幸好,自己完胜! 次日晌午前,沈南风如期而至,他直接上门拜访找到了御贤王。 刚走进门,沈南风就看到对方正坐在庭院里,被几个美丽的丫鬟围绕着。 炎日之下,一个丫鬟在他身后扇着扇子吹风,而后御贤王看向另一个丫鬟,那丫鬟马上会意,把果盘里的用冰块冷过的水果往他嘴里送。 另沈南风意料不到的是,御贤王早已经料到有人来,用余光飘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他。 御贤王很自然的咬上了水果,并看着那丫鬟,用手摸了摸她的脸说:“你看你这小脸可真柔弱。”那丫鬟听了之后,立马把脸垂下去。 沈南风早已经在门外看到了这一幕,他心里有点生气:这个御贤王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以前都还不是这个样子,今天怎么就变了呢?难不成是因为花泽吗? 他匆匆走进去,走到御贤王身前看着他说:“诶,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你这么做对得起花泽吗?至于这么自甘堕落吗?”御贤王只是白了他一眼,甚至没有跟他交谈。“你们先下去吧!”他只是淡淡说了句。 沈南风看着他的样子心里若有所思:难不成他真的在欲情故纵吗?那我还是好好跟他谈谈吧!他便开口说道:“到底怎么了,花泽为什么变成那个样子呢?难不成是你欺负她了?还是怎么了。” 御贤王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心想:难怪不成啊! “我和花泽又碍你什么事了啊,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喜欢谁就喜欢谁,谁也奈我无何,你偏偏来管我干什么?对,我就是不喜欢花泽怎么了,我和她从未到达谈婚论嫁的地步。”听完他这么一说..... 沈南风脸色突然变了,心里感到不安:难不成这个御贤王就是在玩花泽吗?不行,我可得尽快阻止这件事,万一到时候花泽上当受骗了怎么办。 他也没有准备继续问御贤王了,因为他知道,他心意已决,说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了。他便决定回去了。 没想到,刚传身就被他叫住了,御贤王看着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道:“诶,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喜欢谁吗?来,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你家于西洲怎么了,我对花泽从来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你现在满意了吧!知道了吧!” 听完他这么一说,沈南风心里一震,他知道之后心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转过身便走了,一路上,他思前想后很多次“为什么御贤王会喜欢于西洲”“为什么御贤王不喜欢花泽”“花泽到底喜欢他那样。”这几个问题一直浮现在他脑海之中。 第一百零五章:皇上主场催婚宴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回去之后,沈南风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于西洲。于西洲显然有点吃惊,可是一想到花泽。便觉得自己应该尽快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这样吧,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避开他吧!”沈南风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想法很对。于是他们派人调查,日后所有的出游什么的,他们都想方设法的避开了御贤王。 他们商量好之后,于西洲还是有点不太放心花泽,觉得可以去安慰安慰她,于是跟沈南风告别之后便去了御楼寻找花泽。 碰巧,不久之后祁蔗便找上门来了,她身后跟着一群丫鬟,手里各个拿着很多东西。沈南风知道她来了之后心里莫名有点不安,总觉得她来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祁蔗进去之后,左顾右盼,仔仔细细的寻找着于西洲,找了半圈也没有发现人。她的小脾气渐渐上来了。 她跑到沈南风面前说道:“你是不是把于西洲藏起来了啊。” 沈南风还在为御贤王的事情担心,根本没有搭理她。祁蔗见沈南风没有回答。心生一计:我跟他说说,他不就告诉我地方了吗? 她求了求沈南风,沈南风没有折了,只好告诉了她地方。她知道之后特别高兴,立马跑出去了。 祁蔗到了御楼之后,看到于西洲和花泽走在一路,心里有点气愤:为什么于西洲会跟花泽在一路呢?不行不行我得赶紧把他们错开。 她在远处默默观望,看着花泽似乎在掉眼泪,心想:难不成因为上次的事情把他给惹生气了啊,她怎么在于西洲面前抱怨啊,万一以后她不给我做饭了怎么办,不行不行,我得赶紧阻止这件事。 她立马走到面前看着于西洲说道:“诶,你们怎么在一起呀,难不成出了什么事情呀!花泽为什么会哭呢?” 于西洲心想:切,这个祁蔗又来捣乱了,肯定没什么好事,要不是上次她搅乱了花泽和御贤王的约会现在结果肯定不是这样的,对,就是不要搭理她。 于西洲拉着花泽的手说道:“走,我们走。” 祁蔗看着于西洲的样子,莫名感到不安,便说道:“我我我,上次不是故意的,你们就不要在斤斤计较了嘛,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她们还是没有搭理这个罪魁祸首的女子。 这可让祁蔗心里却不是滋味了,一想到以后可能因为这件事就吃不到于西洲的饭,心里还是有点疙瘩。 祁蔗顺势直接把花泽的手拉过去,轻轻抚摸以示安慰,却是眉头微皱不知道该讲些什么,可是她转念一想,不说些什么好像显得尴尬。 于是祁蔗干脆不过脑子的直接对着花泽讲了起来,受伤安抚的动作也没停下。 “好啦好啦,上次就是个闹剧,我也是无心的。我想,你哭极有可能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所以,我非常诚挚!极度诚恳的向你道歉,对不起啊。你就别哭了,好嘛,乖嘛。向花泽姐姐这样美丽大方温柔可爱迷人的仙女,不该为那些臭男人伤心的。” 说完这些,祁蔗有些想锤爆自己的脑袋,这都是什么彩虹屁话。 但是见花泽还是蠢蠢欲动,她慌忙拉着于西洲和花泽的手走到中间,继续疯狂道歉:“好了好了,那次我不应该捣乱,不应该打搅你们约会所以说,对不起,你们就原谅我吧!” 花泽看她这个样样子,抬头望了望于西洲,希望师傅能帮自己拿个主意,而于西洲笑了笑,暗示她自己做主。 花泽抽了抽鼻子,拍了拍祁蔗的肩膀会意她自己可以不追究了。 这让祁蔗大大的松了一口大气,她终于把这局面给弄好了,以后还可以继续蹭饭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这算是简单的和好了吧?但是被喜欢的人拒绝,心中总会有许多不适,于西洲看出花泽还是有点不悦,虽然没有表现在明面上,但她一些细微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 于西洲心想:要不然我做点什么吃的吧,或许能让花泽高兴高兴?美食有时候也是一种治愈人心中伤痛的良方。 但是这个想法却被祁蔗用眼神扼杀在摇篮里,莫名否决了。 趁着花泽被小厮叫出去的功夫,祁蔗拉过于西洲偷偷问道:“西洲姐姐,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卖酒水的地方,那种好喝美味又上头的酒水。” 于西洲听到祁蔗这个想法,瞬时想到了借酒消愁?祁蔗莫非也是现代人? 这倒是真的惊到了她,差点就问出口的时候,于西洲转念一想,李白不也借酒消愁?自己怎么可以以只言片语断定别人。 此时,花泽回到了三人的房中,神情有些沉重。 “怎么了?”于西洲和祁蔗异口同声的问道,而后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花泽抿抿唇,开口道:“皇上来了。” 房间并不是很精,花泽的声音也不是很大,但这几个字如雷贯耳,姐妹几个刚想好好的为花泽洗洗伤痛,这皇上就来凑热闹了,真是有些扫兴。 见眼前二人有些不开心的模样,花泽继续道:“别急,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刚刚在窗口瞥见的,但是皇上的方向的确是御楼这边。” 这个时候,外面果真的传来了公公的声音:“皇上驾到!” 御楼里的众人一听,纷纷打起了精神,四处瞅去,大家都希望被皇上注意到,以此搞不准就可以发家致富。 祁蔗确实有些着急的模样,急匆匆的开口说道:“那个,我还是先走了。你们在这里好好玩,花泽你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 当她说完,她就准备往外跑。可是偏不巧,于西洲非要把她留下来,理由就是让她帮自己做饭。 但不知为何,不论于西洲怎么劝,她就是不愿意留下。因为上次拒婚,万一皇上又想起来生气了把自己砍头怎么办。 祁蔗突然一精神,灵机一动,“要不然,我等到没人注意的时候再悄悄跑出去。” 花泽看着她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劝道:“好了好了,我们赶紧过去吧!那边肯定有好多好吃的,吃了你就不会烦心了。” 祁蔗实在是没有办法,还是跟着她们走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她们三个走到门外,看着皇上,于西洲便开口说道:“皇上,您这次来御楼我们肯定好好招待您,您要是想吃什么就告诉我们,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帮您们做好饭菜。” 皇上笑了笑,只是看到祁蔗还在那边,便开口说道:“行行行,你们做主,不论吃什么我都行,主要是为了高兴。” 花泽也顺口说道,她们喜迎皇上,准备这一次为他们做一些非常好吃的饭菜。 而祁蔗躲在人后面,为了不让皇上看出她,硬是把自己好好“包装”了一番。骗不巧,皇上还是认出了她.... 随后,她跟着人群移去御楼的厨庭里。她坐在长椅上,看着花泽和于西洲忙里忙外可是自己却不知道到底应该帮他们什么。 花泽和于西洲正在外面商量着一些技巧,她们正在研制最新菜品,准备这一次在皇上面前好好露一手。 花泽看出来了祁蔗有些心不在焉和不高兴,于是手里端着最新的菜品,走过去看着她说道:“来,试试,这是我们最新的菜品,你看看有什么不足。” 祁蔗二话没说,拿起筷子,一个劲的往嘴里塞。本身菜就有点烫,烫在她嘴巴里,她似乎有点说不出来话。一个劲的说:“好,好,好吃。” 花泽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有点高兴:她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要是嘴巴变好点就变那么乖巧懂事啦。 祁蔗一直吃着碗里的东西,花泽也没有在打扰她,只是在后面一起和于西洲准备菜品。 祁蔗吃饱喝足之后突然心生一计:要不然我还是走吧,对对对,我反正也吃饱喝足了,我就悄悄溜出去,这样皇上肯定也不会再找我的什么麻烦了。 于是她说风就是雨,放下筷子,悄悄往后走。她走到后面,拿出银两,找一个宫女买到了一身新的衣裳。她换好之后,混在人群之中。可偏偏没有想到,自己头上的银饰。 皇上正坐着庭园中喝茶,他抬头望去,看到一群丫鬟之中,一个丫鬟带着好多银饰,在看看别的,心想:咦,这个人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 皇上吩咐一下之后,几个公公前去,立马拦下了她们。 祁蔗在之中特别紧张,心里一激动,立马站出来说道:“喂,你这个公公到底要干什么。” 这公公立马认出了祁蔗,他对着几个丫鬟说道:“你们把她给我带过来。”祁蔗被她们两手按着不能动弹。她没办法,只好认命,来到皇上面前,看着他说道:“喂,皇上,这次你又找我干什么。” 皇上看着她,笑出了声。心里有点不安:这个孩子,难不成真的要躲避朕啊,朕有那么可怕吗? 他看着祁蔗说到:“你这孩子,是不是要出去找太子啊。” 祁蔗一听心里就不高兴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拿太子调侃我,这个皇上真的是.... 祁蔗立马开口说道:“皇上难不成是会算八字吗?您怎么知道我是去找太子,万一不是呢?万一我找别人呢?” 第一百零六章:错综复杂的关系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祁蔗俏皮可爱,非常招皇上喜欢。自己的儿子自然要配一个自己放心的女人才好,所以皇上一直觉得祁蔗和太子般配。 皇上听她这么一说,笑笑,“朕给你那个心,你也没有那个胆啊!” 这话一进入耳朵,祁蔗立马不淡定了,立马活蹦乱跳,看着皇上说道:“皇上,您知道我没有那个胆子,你行行好赶紧放我们出去吧!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但是话说出了口却没有得到皇上的回应,祁蔗这下子实在是坐不住了。 好巧不巧,皇上瞥见了祁蔗无意中漏出的秘密腰牌,立马收住了笑脸,淡淡的说道:“行了行了,你也不要再这样了,收敛一下。” 看似关切的话,实则有些冷漠,皇上小声对公公说道:“你给我看住她,不能让她在跑了。” 祁蔗在私底下小声嘀咕起皇上的坏话来。 不一会儿,饭菜就上全了,看见有于西洲的身影,皇上略微有些欣喜,看来今日的菜品是差不了了。 感受到皇上注视的目光,于西洲报以一个微笑。 皇上甚是满意的点点头,“今天朕高兴,那个在一旁说我坏话的祁蔗小丫头,还有西洲和主厨花泽且都一起上座吃饭吧。” 祁蔗被皇上的这句话惊得抬起了头,这老皇帝还挺平易近人?不过,突然闯入视线之中的人,又将祁蔗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没错,太子沈煌才姗姗来迟,只不过他今日的衣着并不华丽。相反,相比于他太子的身份还有些素雅。 “父皇,儿臣来晚了。”沈煌对着皇上行礼道。 而此时的皇上似乎心情不错,对于沈煌的迟到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笑着道:“无妨,菜已经上齐了,快落座吧。” “多谢父皇。”沈煌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然后便是坐到了皇上刚才指定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沈煌所坐的位置正好距离朝祁庶极近,可以说是完全相邻。 沈煌对此倒不是特别的在意,一落座便认真的看起了桌子上面已经放好的饭菜,反倒是朝祁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有些异样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沈煌。 “呵呵,祁庶姑娘,我这儿子其余的到说不准,但是这稳坐泰山的大将之风可是百分之百的。”皇上笑着说道,又跟朝祁庶提起了沈煌。 朝祁庶浑身僵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虽然此时的皇上还没有说完话,但是对于之后皇上要说的,她好像已经有所预感了。 “我看我这皇儿的个性跟祁庶姑娘倒是极为合适,皇儿的沉静和祁庶姑娘的跳脱,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正好我这皇儿也差不多是成婚的年纪了,不如便选个良辰吉日将你二人的婚事办了吧。”皇上面带笑容,淡淡的说着。 虽然是订婚的事情,但是此时的皇上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吻,甚至是直接说到了办婚事的事情,似乎已经把这件事情决定好了。 此时僵硬的坐在旁边的朝祁庶,藏在袖子之中的手指却是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关节之处隐隐发着白。 朝祁庶的脸色也是不太好,她似乎在默默的咬着牙。 这一切都被皇上给注意到了,但是他瞧着朝祁庶虽然只是副不满意的样子,并没有说什么,刚打算招呼在座的人吃饭的时候,朝祁庶却猛地站了起来。 因为朝祁庶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她。 朝祁庶却没有进行过多的言语,只是默默的走到了皇上所坐位置的正前方,然后一言不发的重重跪了下去。 皇上刚才还充满了笑意的脸庞一下就冷淡了下来,看着不怎么言语的朝祁庶,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不悦。 “祁庶姑娘这是什么意思?”皇上不冷不淡的问道。 皇上见对方一时间没有答话,继续咄咄逼人道:“可是对我这皇儿有什么不满意,觉得我这皇儿配不上姑娘你?” “皇上,祁庶一介草民,不敢同太子殿下谈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硬要说的话,也是祁庶配不上太子殿下。”朝祁庶不吭不卑的说道。 另外一边的沈煌听到朝祁庶这么说,却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担心的表情,他皱着眉毛看着已经跪在了正中间的朝祁庶。 “好一个配不上!”沉默了一会儿,皇上勃然大怒,他重重的一拍桌子,声音之中充满了愤怒。 作为一国之君,给沈煌和朝祁庶两个人多次赐婚,竟然又被朝祁庶拒绝了,他的眉毛愤怒的皱着,看起来颇有气势。 朝祁庶自然也是感觉到了这一点,但此时她硬是不退一步,默默的低着头跪在房间的正中间。 “好,好,好!”皇上见到朝祁庶倔强的样子似乎更加来气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既然你执意抗旨,那朕也就由得你了!来人,给我将这女子带走,打入狱中,之后发落!” “是。”立刻有侍卫迎了上去,将跪在地上的朝祁庶带走了。 一旁看着的于西洲和花泽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都是一副既奇怪又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两个人愣愣的看着朝祁庶被侍卫提起身子带走了。 于西洲更是抬起头去打量了几眼皇上,他看起来真是气急了,此时朝祁庶已经被侍卫给带下去了,皇上看起来却还是没有消气,正将手放在桌子上呼呼的喘着气,表情看起来也没有和善下来。 见到此情此景,于西洲虽然心中担心朝祁庶,但是此时却不敢出言了。 另外一旁的花泽也是这种情况,她担忧的瞧了于西洲一眼,似乎是在询问于西洲什么。 于西洲伸出手去,轻轻地拉着花泽的手摇了摇,示意她有话还不急现在说,但是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都是发现了对方眼中的那一分不解。 “父皇……”一旁一直默默不言的沈煌却是开口说话了,刚才看着朝祁庶被带走的时候,他脸上的担忧也是非常明显的。 “如何?”皇上回头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看得出来还没有消气。 沈煌自然也是知道,现在绝对不是最好的求情时机。但是对于朝祁庶的事情,他又实在是放心不下,哪怕已经知道 她和自己国家有着剪不清理还乱的利益关系。 所以沈煌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父皇,祁庶姑娘冒然抗旨确实是不对,但是若是直接关入狱中,这惩罚似乎也太大了一些。” 沈煌努力把话说的委婉一些。 “怎么?你现在还替那个丫头求情了不是,朕如今就这么说了吧,这个事情没得商量!”皇上见到沈煌如此说,更是生气了。 发生了这种事情,饭自然也是吃不成了,因此皇上很快便离去了。 另外一边替祁庶求情失败的沈煌却是决定直接去狱中见一见她,进去的时候自然是小心再小心,但是叫沈煌没有想到的是,出来的时候却正好遇到了自己的父皇! “父皇!”沈煌有些惊讶的看着此时的皇上。 “怎么,是朕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吗?”皇上皱着眉毛,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缓和。 “没有……”沈煌急忙低下头去。 “有这个时间不如回去好好看些兵书政法,看来你的课业还是太少,才会如此清闲!”皇上瞅着自己的皇儿说道,光是听他的口气,就知道此时皇上的怒气是有增无减的。 无奈之下,沈煌只好低落的离开了,面对着如此愤怒的父皇,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是好。 御楼之中于西洲对于朝祁庶的事情也是放心不下,见到皇上愤愤然的离开,心里那份不安便更加强烈了。 对于朝祁庶的担心,叫于西洲匆忙拉住了刚刚站起身的沈南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什么怎么回事?”沈南风淡淡的看着此时拉着自己袖子的于西洲,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 “祁庶的事情呀!”于西洲发现沈南风竟然如此淡定,她一下子便敏锐的感觉到,这个人,是不是早就知道一些什么。 “哎。”看着于西洲毫不掩饰的担忧,最后还是沈南风先败下了阵来,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父皇刚才那番火气确实有些突然。”沈南风道,“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猜测而已。” 听到沈南风这么说,于西洲的眼睛瞬间变亮了起来:“就算是猜测,也跟我说说!” “大概是父皇从什么地方认出了祁庶的身份。”沈南风皱着眉毛。 不过若是这么说,皇上的动作也太突然了一些,沈南风自己也是经过了一番调查之后才知道此事的。 “祁庶的身份?”于西洲问着。 “你不清楚?”沈南风看着此时继续拉着自己袖子的于西洲,最后还是决定开门见山,“其实她是敌国的公主。” “什么?”于西洲瞪大了眼睛。 但是与其说是震惊于祁庶的身份,倒不如说是于西洲更加震惊于沈南风竟然早就调查过祁庶了。 一时之间,于西洲的心念转了又转,她看着此时的沈南风,却发现她的面容看起来颇为的冷淡,对于刚才皇上那突如其来的愤怒,沈南风看起来却是最平静面对的人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于西洲继续问道。 然而面对着于西洲的这一个问题,沈南风却懒得回答了,他好像对于别的事情更为感兴趣。 沈南风端详着于西洲的脸颊,轻轻地问道:“你就这么好奇么?” 感觉到了沈南风的靠近,于西洲不知道怎么的,感觉自己有些怂了。 “咳咳,还好还好。”于西洲尴尬的别开了自己的视线。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番原因,那便是自己的母亲同敌国之间也有一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若是在继续同沈南风说下去,恐怕这件事情会暴露。 按照沈南风的性格,没准刚才自己的那一问便已经引起了沈南风的注意力。 而对于这个事情,于西洲暂时还不希望被别人所知道。 光是看着沈南风的那样子,估摸着他可能最初认识祁庶的时候便调查过她的身份了。 于西洲心中想着,此时该怎么做才能够把沈南风的注意力给转移到别的地方上去,朝西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世子爷,世子爷,不好了!”朝西的表情非常的慌张,看起来发生了极大的事情。 第一百零七章:无才者首次直面艰险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看着如此慌里慌张的朝西,也顾不得自己刚才心中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急忙拉住朝西。 “好朝西,有什么事情你便慢慢说好了,用不着这么着急!”于西洲担忧的看着朝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她的心里也是担忧的一跳一跳的。 毕竟朝西如此慌张的样子,可实在是不多见。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朝西,如何了?”沈南风瞧见朝西如此,也是皱起了眉头。 “世子爷,祁庶姑娘越狱了!”朝西被于西洲托着,又是呼呼的喘了好几口气才缓了过来,他咬了咬牙,总算是把这句话给说出了口。 刚一说完,朝西就又喘起了气,看得出来,刚才那句话也是他勉强说出来的。 “什么?!”朝西这话一出口,于西洲便是先要坐不住了,差点都要跳起来了。 “怎么回事?”沈南风却是按住了一旁大惊小怪的于西洲,遇到了事情之后,此时的沈南风毫无疑问是最为冷静的人。 朝西又是赶紧平和了自己的气息,将事情匆匆忙忙的和沈南风说了。 听过了前因后果之后,饶是一直以来冷箭淡然的沈南风脸色也是有些不好,不过于西洲发现很快的,沈南风就已经恢复了常态。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沈南风对于西洲道。 “这……这,你……”于西洲对于这突然地转换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事的。”沈南风摸了摸于西洲的脑袋。 于西洲被沈南风这么一摸,竟然真的冷静了下来。 关于之后的安排,沈南风也没有同于西洲多说些什么,在跟于西洲道别之后,便匆忙离开了。 只是沈南风所要去的方向,却并不是自己的府邸,而是皇上的寝宫。 刚才从朝西哪里得到了消息之后,沈南风很快就已经下了决定,他要直接面圣,就算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就是沈南风目前的对策。 好在此时的皇上正处在自己的书房之中,见到沈南风之后,只是淡淡的看了沈南风一眼,便挥退了左右。 “皇上。”沈南风冲着皇上行礼道。 但是行礼完成了之后,皇上却是迟迟的没有说“免礼”,无奈之下,沈南风也只好勉强的维持着刚才自己行礼的动作。 毕竟皇上若是不发话,自己也没有办法不管不顾。 随着时间的流逝,饶是沈南风也感觉到了一丝的疲惫,但是他一直以来的性格,都是叫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变化。 皇上看着沈南风,关于沈南风的动静都是一直看在眼里的,此时冷笑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 沈南风只好继续行礼,遏制住自己心中不详的预感。 “朕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皇上终于说话了,只是口气却分外的冷淡。 “皇上请讲。”沈南风恭敬的道。 “关于祁庶身份的事情,你是否已经知道了?”皇上一开口,便是这种石破天惊的话,虽然刚才皇上说了这是疑问,但实际上问话的时候,口气里却充满了压迫感。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可是在隐瞒祁蔗身份这件事情上,沈南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糊涂。 “知道!”沈南风如实回答。 “你……你……你这是要气死朕啊!”皇帝捂着胸口,本还对沈南风不知情抱有期望,此刻却是直接落空了。 沈南风蹙眉,有些担心皇上的身体,但还是为祁蔗解释:“皇上,祁蔗她来这里这么久,并未做出任何有害国家之事,况且,她还曾帮助太子,获得百姓拥戴。由此看来,她对吾国并未有异心。若是有,她大可不必费尽心思,将太子引领,使得太子的能力渐渐上升。” “你……”皇帝指着沈南风,怒气冲冲,“再怎么好,她也是敌国公主!现在她没有作出什么事,你敢保准她日后做不出?说不准她帮助太子,便是为了获得你们的信任!” 沈南风犹豫了一会儿,这才道,“不会的。” 他不愿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祁蔗,认识祁蔗这么久以来,他早已将祁蔗当做了自己人。 看,现在一个两个都被祁蔗迷了心,若是长久下去,那还了得? 这祁蔗,他一定要治罪! “南风啊,你是想要到国家灭亡了,才想要防范吗?这茫茫大国,不可能因为你的一己之见,就将敌国奸细放走!”皇帝气得胡子都瞪起来了。 “皇上,微臣认识祁蔗这么久以来,对她了解,她生性纯良,绝对不会做出危害吾国之事。还请皇上明察!”说罢,沈南风跪了下来,以表决心。好吧 祁蔗的身份本就危险,索性她并未做出什么危害百姓的事情,反而帮助了沈煌,沈南风相信,若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皇帝也不会抓着祁蔗不放。 “沈南风!私通异国的罪名可不小,你……咳咳咳……”皇帝捂着胸口,猛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皇上……”沈南风抬头,便看见皇帝咳个不停,此时,他也顾不得君臣之礼,直接跑了过去。 皇帝只觉得胸闷难受,沈南风一直是他看好的人,今日,竟为了个奸细而与他争执。 他越发觉得难受,咳嗽不停。 “皇上,请保重龙体。”沈南风在一旁扶着他。 皇帝闻言,正想说些什么东西,他就又猛地咳起来,等他停下时,竟然发现掌心有一滩殷红的鲜血。 “皇上!”沈南风惊骇,脸色大变,竟忍不住大呼一句。他连忙将皇帝扶到坐塌上,“来人!宣太医!” 沈南风心中着急,又大喊了一声,“来人!宣太医!” 外面的人终于有了动静,急冲冲的就跑了出去,宣太医去了。 这时候,皇帝已经撑不住了,直接陷入了昏迷。沈南风没想到自己的谏言竟然会惹得皇上昏迷,心中正忏悔着。 太医还没来,太子沈煌和皇后就匆匆过来了。 “南风,父皇的情况如何?”沈煌刚过来,就来到了皇帝的前方,关心的看着皇帝,他面露着急。 沈煌一听皇帝被气晕了,就过来匆匆过来,没想到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恶劣。 “皇上他……”沈南风垂眸,“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皇上也不会气得吐血。” 皇后在一旁面露不删,她上前,仔细看了一眼皇上的情况,感觉到皇上的情况有些不妙。 “呵呵,本宫以为,皇上的身体已经慢慢恢复了,可今日见了你,病情反而更加严重了,沈南风你被敌国派来的奸细收买了,为的便是谋杀皇上,扰乱民心!?” 皇后抬起头,质问沈南风。 沈南风无话可说,皇帝平常身体还行,这次却因为他,陷入了昏迷。也不知道情况会怎么样,他心中着急,不想与皇后一起争执。 与此同时,在勤王府,于西洲寻找朝西,想要问问情况,她找了许久,却并未有任何的消息。就连祁蔗也不见了。 也不知他们去哪了。 于西洲心中想着,打算派人寻找,最终发现朝西和祁蔗一同消失了。 皇后说了那一句之后,没有再和沈南风争执,因为太医来了。头发花白的太子颤颤巍巍的跑了过来,到这里时,头上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太医,你终于来了。快,给父皇看看。”沈煌着急的看着皇帝的情况,皇帝面色苍白,双唇没有任何血色,一看就像是重病卧床之人。 吓得他这些当子女的心中忍不住害怕。 太医蹙眉,开始把脉。所有人都注视着太医的神色,随着太医的眉头越来越紧,额头上的密汗越来越多,大家伙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太医终于把完脉了,沈南风沈煌和皇后都涌了上前,询问,“太医,皇上怎么样了?” 太医叹了一口气,他一边擦拭汗水,一边道,“皇上的身体近年来本就不好,今日,受了刺激,这才怒火攻心,吐了血,以后得需要好好调养啊!” 太医苦口婆心的说,皇帝要操劳的事情太多了,久而久之,就有些病痛,以前看不出来,现在一下子就来了。 众人闻言,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太医又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给贴身伺候的公公,就出去开药了。 “来人!将沈南风给本宫拿下!”皇后说罢,几个侍从上前,准备将抓拿沈南风。 皇后的命令猝不及防,沈南风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拿下了。 皇上变成现在的地步,他的确推开不了责任。沈煌一惊,忍不住说道,“母后,你这是做什么?” “沈南风意图谋害皇上,本宫这是在保护皇上的安全!”皇后理所当然的说,“太子,你别拦着本宫。” “母后,方才太医的话您可听见了,父皇的病不是突然的……这与南风无关。”沈煌为沈南风辩解着。 “皇上为何会昏迷不醒?还不是被沈南风被气得?”皇后恨铁不成钢,今日,皇上还好好的,见了沈南风以后,便昏迷不醒,除了沈南风,还有谁有哪个本事气晕皇帝。 “今日,若是不将沈南风治罪,待到皇上醒来,本宫如何给皇上交代?”皇后生气极了,即使如此,她说话的声音还是很小,免得打扰到皇上休憩。 “不行!儿臣不同意。”沈煌决定要拦下,不只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父皇病倒的真相和国家。 第一百零八章:朝西大将军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皇上的病倒,让沈煌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担子,也明白了祁蔗让自己熟读政法的良苦用心。 只是这一切,自己都从未上心罢了。 “皇儿,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阻止母后?你看看,你的父皇被沈南风气到了躺在了榻上,昏迷不醒,而你,却在求情,让本宫饶了罪魁祸首?” 皇后气得手指微微发抖,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足以看出她为沈煌求情这件事受了很大的刺激。 沈煌道,“母后,父皇现在已经昏迷,太医也曾说,父皇过于疲惫而导致的,您为何要一直抓着南风不放?况且,现在大局未定,儿臣资质愚钝,父皇又不宜疲劳,唯有南风可以辅佐儿臣一二,您若是将他治罪,儿臣要如何?” 皇后恨铁不成钢,难不成,除了沈南风,无人能够辅佐? 她正欲说些什么,便听见她那不成器儿的儿子继续道,“母后,儿臣还请母后给南风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如今,前线打仗,切不可在朝堂之内出现这等情况,扰乱军心啊!” 沈煌苦口婆心的说着,皇后终于松了口,沈南风看向太子,面色凝重。皇后终于松了口,“都给本宫滚!别打扰到皇上休息!” 沈煌面色一喜,母后这是答应了? 他连忙谢恩,“多谢母后!” 说罢,沈煌连忙拉着沈南风出去。出来后,沈煌扯着沈南风,道,“方才你怎么不反驳,任由母后处置?若不是我,你现在该在大牢里!” “沈煌,的确是我,才惹得皇上急火攻心,重病卧床,皇后她做的没错。”沈南风心中愧疚,自然不想多做挣扎。 沈煌心中十分确定沈南风的人品以及对皇帝的忠心,于是再一次重复道:“那和你没关系。” 两人匆匆离去。 一日后,皇帝终于醒了,突然,前方传来消息,说是战事吃紧。皇帝命人将太子和沈南风都叫了过来,想要安排一下。 “太子,前线刚传来消息,快要支撑不住了,朕需要你处理此事,不日,就去前线!”皇帝虽然已经醒来,身体却大不如前,如今躺在床上,说话的声音也很弱。 “遵命!”沈煌跪地,“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皇上微笑着看着沈煌,“皇儿,你该长大了!” 沈煌不明所以,心中的不安加大,转而,皇帝又将目光放在了沈南风的身上,“南风啊,日后,皇儿,还需要你多加辅佐。” 沈南风蹙眉,“皇上,您这是想要微臣陪着太子前往前线?” “没错!南风,你自小聪颖,皇儿需要你辅佐!”皇帝淡淡的回应。 他之所以这样安排,都是有自己的想法。 沈煌的一切知识理论都来自书本,需要有一个人能够带他经历,成长,日后,沈煌才能担当大任。 而这个人,皇帝觉得,除了沈南风,没有合适的人了。 “沈南风,你有信心吗?”皇上声音大了一点,虽然生病了,说出的话却惊人激愤。 “有!”沈南风跪下,双手抱拳,“微臣,定不负使命!” 下完了命令,皇帝也累了,三人聊了一些,沈南风和沈煌就已经出去了。沈煌要处理战事,沈南风辅佐之事,被皇后知道了,皇后深知皇帝的用意,皇帝醒来后,便与皇后解释了来龙去脉,如今,皇上让沈南风辅佐沈煌,皇后便召见沈南风。 沈南风大意也猜得到皇后的意思,早早就去了。皇后这次的态度好了不少。 “南风,不久,你就要去辅佐皇儿了,当日之事,皇上已经和本宫说了,本宫再次,向你表示抱歉。”皇后坐在椅子上,又命人给沈南风倒了茶。 “无碍。”沈南风淡淡的回答,他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皇后也是担心皇上,况且,微臣也并未有何事。” “那就好。南风,宽宏大量,实在是本宫太过狭隘了。”皇后道,她面露笑容,温柔慈祥,“南风,日后,皇儿,就拜托你了。” 皇后终于将目的说出来了。 “皇上交代的事,我一定会做好!不必皇后来提醒。”沈南风道。 皇后没有挽留,没过一会儿,沈南风就直接走了。战事吃紧,沈南风直接去了太子府,和沈煌一同商量将军人选。 一军统帅,既要有行军打仗的能力,也要有聪明才智,能够预料敌人的状态。 “太子,你可有合适的人选?”沈南风问,他眯着眼睛,脑海中搜索着合适的人选,却还是不由得问问沈煌的意见? 沈煌摇摇头,他这段时间才开始了解朝堂,哪有那么快发现有才华之人。 “不知。你可有合适的人选?”沈煌正问着,突然,一名男子闯了进来,太子府的侍卫纷纷上前。 最终,侍卫们将男子压到了沈煌面前,“太子殿下,此人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目前怀疑他想要刺杀您!” 沈煌一看,这不是朝西吗? 沈南风起来,看着朝西,“你怎么来了?”博士 沈煌让人将朝西放开,“这是南风的贴身小厮,你们可以下去了。” 朝西活动筋骨,这才回,“世子爷,于姑娘不放心你,特意拖小的来带话了。” 原来,于西洲早就从众人口中听到沈南风要出征的事情。心中放心不下,就想着好好嘱托他,只是她在家里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沈南风回家。 于西洲又恰好找到了朝西,就将要嘱托的话,告知了朝西。 “那你怎么会被太子府的侍卫抓了?”沈南风蹙眉。 朝西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是不让进了吗?我就想着世子爷也在里面,我进来就能见到了,也没想那么多。谁知道还没见到人就被抓了。” 沈煌想要和沈南风谈谈,特意没有让人打扰的,便说了这个,谁知道朝西竟然硬闯。 “西洲让你带什么话?”沈南风叹了一口气,对朝西也无话可说,还好这是太子府,若是换了其他地方,可还有命活着。 “于姑娘让你注意安全,好好保护自己,在前线时,不要太过担心她,她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也不要太想她,毕竟,行军打仗可不能分心。”朝西慢慢回想着,其他姑娘家都是让人想她的,谁知道于西洲恰好相反。 “总之,你安心为国便行了。她会在家等你。”朝西恭敬道。 想来现在的情况,也不怪她会忧心吧。 窗外的风景很是凄凉,他无奈的让朝西过来。 “你速速去禀告于西洲......”他从怀中拿出一方帕子,上方写满小字。 朝西面上带着暧昧的笑容,不多言,直接退下。 他的样子让沈南风无奈的摇摇头,心下多的难免是担忧。想到于西洲的心思,她定然会十分担忧的,他有些无奈的叹气。 接下来的事儿他并不知道会如何,但是自己身负重任,总是不能就如此推开。 朝西快步往厅堂内走去,只见到于西洲不断的踱步。 “那边如何?他现在还好么?”她满面都是担心,好不容易盼到朝西归来,她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毕竟沈南风此去已经不是短短片刻时间,偏偏都未曾有消息传回,她属实是担心的要命。 “现在主子无妨,您大可放心。”朝西从怀中掏出帕子递给于西洲。 看着上面他写来的叫自己宽心不用担忧的话,她心下松了口气,好在人现在无妨就好。 “没事儿就好。”她仔细的把帕子 收在怀中。 “姑娘,您不需要担心,主子的本事您是清楚的,现在朝堂上需要主子的能耐,断然是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住嘴。”于西洲呵斥一声:“朝堂上的事儿岂是你一个下人可以说的么?朝西,你不要脑袋你主子还要脑袋呢。” 朝堂上的事儿可不敢瞎说,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她的喊叫也是在保护朝西。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朝西捂住嘴巴。明明不过就是想宽慰一下于西洲,谁知道他居然说错了话,这是把沈南风置于什么境地上。 沈南风狠狠的打了四个喷嚏,皱眉摇摇头,总觉得会有事儿发生。 “太子驾到......” 他慌忙的走到门口迎接太子,面上堆着笑容。 “本王说是谁在叨念我,刚刚还打了四个喷嚏,这不,果然是有贵客光临,太子里面请。”他面上满是笑容,心下却一阵打鼓。 太子面上也堆着笑容,一进屋直接坐在主位上。 “本太子过来看看世子过的好不好,是否有怠慢了世子。”太子满嘴都是客套话,房间内的陈设让他皱了眉头,属实是有些怠慢。 “这些该死的奴才,真是慢待了世子,等下就叫他们帮世子把这里重新收拾一番。” “无妨的,现在国情紧迫,本王如何还能在乎这档子小事儿啊。”沈南风不断的摇头,不想给自己找事儿。 到时候如果再传出他的骄奢淫逸,他可如何保持清廉? “这也倒是,世子一向清廉。”太子满嘴的客套话。 沈南风心下开始打鼓,太子此人怕是不会这么好心的来跟他说家长,看来还是有什么事儿要求到他的头上了。 他不吭声,等待着太子憋不住说出口。 “世子。”太子还是忍不住,终于说出口:“现在国难当头,国家没有栋梁之才能够上战场,您看着这将军的人选该如何是好呢?” 沈南风摸摸下巴不吭声,总不能让他完全推举出来一人上战场,如若打了败仗...... 第一百零九章:我猜是祁蔗,但我没有证据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本太子看朝西这人武艺高强,为人沉稳,不如让朝西作为左将军上战场?你看看如何?”太子也不再遮掩,毕竟再不吭声沈南风也舍不得人啊。 “世子看看如何?也不知道世子舍不舍得把朝西送上战场呢?” “太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大敌当前,凡事都要先讲保卫国家,容我跟朝西商议一番,再回话给太子如何?” 沈南风内心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骑虎难下,不答应又能怎么办? 太子心满意足的离开沈南风的房间,满面的笑意。 这点小事儿他一下就解决了,真是厉害呢。他心下一阵嘚瑟。 沈南风可是犯了难,朝西可是他得力的手下,一旦送到战场上出了点什么事儿?......他的眉头紧紧皱着。 “世子爷,您回来了?”朝西看见沈南风的身影满面上都是笑容,他赶忙上前接过沈南风手中的马鞭。 “您可是让王府内的人担心坏了,您快去看看姑娘,她可是好一阵心急呢。” 沈南风停下脚步看着朝西,满面上都是担忧。 “没关系,朝西,你跟我来一趟书房,我有点事儿要跟你说。”他满面上都是担忧。 朝西摸摸脑袋,完全不懂主子是什么意思,一头雾水的跟沈南风进入书房。 “你跟我多久了?”沈南风看着朝西有点恍如隔世。 “朝西从小就是您的小厮,您忘记了么?”朝西完全不明所以。 “现在国难当头,朝西,我明人不说暗话,太子看上你的本事高强,想要册封你为左将军,作为大将军上战场,可是你从未有过如此的经验,我很是担心......” 沈南风满面的担心让朝西浑身颤抖了一下,心口也是咯噔一下。 “国难当头,朝西定然是不辱使命,鞠躬尽瘁。但是主子,朝西并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朝西也蒙了。 太子的意思他是断然不能拒绝的,但是战场无情...... 朝西担心自己是否能做好,也担心他会不会给沈南风丢人。 “军令如山,朝西,尽管我是你的主子这次也不能保你不上战场。”沈南风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万事小心,子啊军总我会找几个得力助手帮助你,让你不会在军中出现错误。” “朝西谢过主子,”他猛地跪在地上,满面感激与决然。 沈南风无奈叹气,这是他能为了朝西做的唯一的事儿。 “你怎么一直坐在书房?”于西洲担忧的敲门:“朝西已经离开府了,你们说了什么,为什么都如此的凝重?” 沈南风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他在书房坐到了大半夜。 “吃点东西,给你炖了老鸡汤,补补身体。”于西洲从食盒中拿出吃的。 沈南风当即食指大动,也不顾汤还在锅内,端起喝了一大口,舒服的叹气出声。“还是你做的汤最好喝,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下了什么魔法。” “哼哼......”于西洲娇嗔的哼了一声,默默吐槽道:“我看你就是个小吃货世子,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吃了东西心情好了么?想不想跟我谈谈?” “太子想要让朝西作为左将军上战场。” 沈南风的话让于西洲觉得五雷轰顶,完全是胡闹。 “朝西从来都没做过将军,他这不是胡闹么?难道你一个世子爷的小厮有点本事就能破格上战场?这不是瞎闹嘛?”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她捂住嘴巴。 “但是骑虎难下,只能让朝西去了,你还坐着干什么?不去部署一下?别到时候出现什么乱子,你不好收场。” “看来你不光是会做菜,还懂点朝堂上的事儿。”他忍不住的打趣于西洲。 于西洲横了一眼沈南风:“我又不是傻子,朝西不过就是个小厮,他还不做将军,你就不怕丢了这个小厮?” “你都说了,骑虎难下,不去该如何?” 书房内的氛围很是低沉,于西洲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朝西很是机灵,肯定不会出现什么岔子的。” 沈南风点点头,说他不担心可是假的。战场上面刀枪无眼,一旦伤到朝西,那他可很难心安。 翌日。 “朝西接旨,特封朝西为左将军,即日出征......”尖细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 接过圣旨的朝西觉得手中千万斤沉重,前路迷茫啊。 “没关系的,朝西,你的本事很大,还有世子的人在军中帮你,只要你万事小心就没有任何的问题。” 于西洲不知道如何再多说安慰朝西,把手中的篮子递给他。“这是我连夜帮你做的一点吃食,在路上吃,注意安全。” 朝西感动的狠狠点头,并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vp “一路上小心,到了军中也不要慌忙,小心行事就成了。”沈南风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出征的所有必需品太子都已经送了过来,朝西直接被推搡上了马,跟随着众人踏上了上战场的路。 沈南风纵然是说给朝西送行,也不过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没关系的,他很是机灵,你不用担心。”于西洲紧张的拉住沈南风的手脖,其实最紧张的莫过于她了。 “是啊,他很是机灵。”沈南风看着他们的背影,眉头久久不能松开。 ...... 距离朝西去了战场已经月余,战场上屡屡传回捷报,朝西在军中的威望也大了起来。 “你在愁什么?”于西洲看着沈南风不断的摇头,满面的不解。“明明已经回了这么多捷报,你为什么还在担心?” “或许是我想多了。” 沈南风丢下信件揉揉脑袋,或许是他想的太多了罢了。捷报也算是好事,但是他也不明白为何会一直如此担心。 “不要想了,我开发了新菜,你来尝尝?”于西洲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他的担心也让她觉得很是担忧,毕竟朝西去了最危险的地方。 “谁?”她慌忙的喊叫,直接退出房间。 “姑娘,房间内没有人。”守卫在房间内转了一圈,确定房间内并没有危险。 于西洲点点头,觉得最近她怕是有点神经兮兮了。 真是的,跟着那个神经男人搞得我都开始神经兮兮了。她忍不住的苦笑,顺势躺在床上。 于西洲的面色当即变得十分难看,猛地起来从枕头下面拉扯出来一个小盒子,她的手抖了起来。 这东西是什么?我从来都没见过,并不是我的。 她慌忙的把盒子丢在地上,里面咕噜噜掉出来一块石头与一封信件。于西洲把信件捡起来在灯光下面看了半天,好似里面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她松了口气拆开信封。 “什么?......”她的眼睛猛地瞪大,这事儿非同小可啊。 信件上面赫然写着朝西所打的胜仗不过就是熟人的手下留情罢了,而这个熟人并不是朝西的熟人,模棱两可的说着跟她的关系,她很是心慌。 如果朝西打胜仗跟自己有关系,那事情岂不是大条了?她咬着嘴唇不知道如何是好。 现在朝堂上面的形式十分的奇怪,纵然是太子现在管事,但是他也断然不是百分之百相信沈南风的,何况自己是的女人呢? 于西洲思来想去,越想越是觉得惊恐。 “到底是谁送来的呢?有何故人......”她看着那块奇怪的石头小声嘟哝:“或许是你么?祁蔗?” 她慌忙的从床上跳了起来,鞋子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你睡了么?能起来说话么?”她狠狠的敲着沈南风的房门,满心的着急。“我有话要跟你说。” 急促的敲门让沈南风都并未穿好衣裳就来开门,他身上只穿着一件中衣。 “你这是做什么如此着急?连鞋子都未曾穿着?”他满心的疑惑,于西洲已经从他的胳膊下面钻了进去。 “有大事儿,你看看这个。”她觉得脚下一阵冰凉,跳到椅子上蹲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形象。 “这......” 沈南风开始还漫不经心的,但是看见信件上的文字他也觉得一阵胆战心惊。这都是什么事儿,所谓的熟人让朝西打胜仗,这不是要把他们推上通敌卖国的位置上么? 现在战事还未曾吃紧他们已经被人算计上了,怕是下一步朝西在边关的处境会更加的不好。 “你知道这是谁送来的么?” “我猜测是祁蔗,但是我没证据。”于西洲无奈的摊手:“现在朝西的处境是否是真实,他在边关如何我们都不知道,这信来的蹊跷,你说他们是什么意思?” 一直除了捷报未曾收到过朝西写回书信,沈南风心中也有点打鼓。 “兹事体大,我们不能不信。”他快速的往身上穿衣,“我现在进宫去见太子,你在府内注意安全,我会多加人手保护你的,不要担心。” “你去边关?”于西洲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确定么?或者这是他们的阴谋就是为了引你出去呢?” “没关系,我总不能把朝西留在外面吧。我去边关把人带回来。”沈南风摸摸她的脸,直接推门而出。 于西洲的心跳的很快,事情来的太突然了,她有点没办法接受,只能祈祷,希望沈南风能够安全的归来。 ...... “你说的都是真的?”太子听见沈南风的话当即失态。 “太子,这人阴谋要把本世子推上卖国的境地,本世子请缨出征,到前线去看看到底为何,不能被那些蛮夷之人玩儿的团团转,有损国威望。” 第一百一十章:离家就被掳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南风作揖,面上带着决然的神色。 “这?......不会有危险吧?”太子担忧的看着沈南风。 阴谋是一说,在朝堂上他现在还要靠着沈南风,一旦他出了什么事儿,皇上那边的怪罪,他也是受不住的。 只见到沈南风去意已决,太子也只能说要他小心注意的话,同意了他出征的请求。 “粮草已经准备充足,你可以直接押送到边关,有什么需要的本太子会同意你全部的需求的。” 沈南风点点头,打道回府为出征做准备。 “你回来了?”于西洲站在门口等待他,“太子那边有何表现?” “本世子明日出征去前线,你自行照顾自己。” “什么?......你出征?”于西洲当即瞪大眼睛,怎么段段时间内就出征两个人,这是什么情况? “你确定么?现在朝西在前线,你又过去,这是什么情况啊?”她跟在沈南风屁股后面询问。 但是沈南风要出征的心思已决,不是她能够阻止得了的。 “我总是要去一探究竟的,不能做聋子哑巴。” 天色蒙蒙亮,出征的号角已经吹响。 于西洲在小由的陪同下面跟沈南风站在城门口,她满心担忧的拉住他的手。 “你千万要小心,在路上注意陷阱,不要随便吃别人的东西。”她唠唠叨叨的叮嘱沈南风,眼圈通红的。 交代的越多,于西洲心里就愈发的难受,她恨不得现在把沈南风的腿打断锁在家里,最起码能保证安全。 “听见我的话了么?”她语气有点哽咽,小脸因为流泪已经被清晨的风吹得微红,夹杂着一点疼痛。 沈南风用力地拉住她的手,狠狠的亲吻了一口。“放心,我会安全归来的,府内的事儿你多多的照顾一点,我会派人十二个时辰保护你们的。” “小由,照顾好你主子。” 主仆二人眼睛都红了,于西洲手中提着个巨大的食盒递给沈南风。 “我跟小由做了很多的干粮,这是我连夜给你做的吃的。你跟军中众人尽量在到边关之前吃干粮,不要随便吃外面的东西,我看电......画本子上说了,江湖中的酒馆中都有埋伏。” 沈南风忍不住的笑笑,掐了掐她的脸颊。 天色已经亮了起来,出征的号角越来越响。纵然是二人依依惜别,但是也不能阻止离开的脚步。 看着沈南风离开的背影,可千万要安全的带着朝西归来啊,不要出事儿。 可在家做个望夫石也不是办法,想到这儿,于西洲心下一沉。 ...... 大队人马快马加鞭的往边关赶去,天色暗沉下来的时候众人已经离开了京城的地盘。 “世子爷,我们也该休息休息,马匹需要吃些粮草。将士们也都饿了一天,吃了一天的干粮,前方有一个驿站,也让将士们喝口热水吧。” 沈南风想到出征之前于西洲的话皱皱眉头,但是看看那些满面灰头土脸的将士,也不知道此去是否能够归来,他还是点点头。 “都进入驿站,全军修整。” 一声令下,将士们直接冲入驿站内,烧水煮饭。 看着眼前的一幕,想起过去自己只纠结于家仇不理会国家之事,沈南风陷入了沉思,眉头紧皱,久久不能松开。 他掀开食盒看见于西洲给他带的点心,笑着摇摇头,拈起一块放在嘴边,很是甜蜜。 “世子爷,你也喝点水吧,等下饭菜就做好了。”副将笑着给沈南风端来水:“这是世子夫人给您带的?是小的逾越了。” 沈南风并未多言,直接小气的把食盒盖了起来,并不想与人分享。不过副将端来的热水他小口的喝着,并未看见副将面上一闪而过的阴鸷。 天色暗了下来,所有的将士们都吃了东西休整起来。巡逻的士兵渐渐困顿了起来,阵阵黑影从黑暗中窜出,手起刀落,守卫士兵未曾发出任何声音,直接被人夺取生命。 马匹焦躁不安,守卫看过去,马匹被人放开,奔腾而出。 “有敌人,有敌人......”他大声呼喊。 所有休息中的将士们都开始惊恐起来,慌忙的从营帐中窜出。不等战事起来,已经闻到了焦糊味,他们的营帐被人点燃。 沈南风手持长剑从营帐内出来,慌忙的指挥众人保护粮草。 “世子爷,你先回去休息,这里属下来,您保证身体啊。”副将的手对着沈南风摆动。 一阵奇异的香味传到他的鼻子边上,他觉得浑身一阵疲软,他震惊的看着副将。只见到副将面容发生改变,那双异样的眼眸是他看见的最后一点东西。 “祁蔗......”他蠕动嘴唇,未曾想到他就这样中招了。 沈南风轰然倒地,副将面容又变了回来,他指挥着手下押送粮草,半夜出发。7问 将领还不等大战就被人掳走,甚至是还丢了粮草。这事儿翌日直接传到了京城当中,变成了笑柄。 “该死,该死的。”太子一脚踢翻了桌子,满面暴怒。下面的人不敢吭声,都只能看着太子的暴怒。 “敌军明目张胆的挑衅,你们居然还没有一点点的想法,都是饭桶,饭桶。现在谁能去给我把人救回来?你们说说啊。” 太子暴怒的看着瑟瑟发抖的大臣,捂着脑袋摇摇头。 “算了,你们先下去吧。”皇后摆摆手把人赶走。 大臣人如释重负,全都鱼贯而出。 “太子。”皇后的面色并不是很好看,有些不喜太子的暴怒。“你应当控制住你的情绪,刚刚那算是什么?稍安勿躁,千万不能自己乱了阵脚,沈南风也不是饭桶,定然能够回来的。” “母后......”太子实在是觉得很无力,他觉得自己的治国能力受到了侮辱。 “稍安勿躁,千万不能乱了阵脚。”皇后坚定的眼神让太子放松了下来。 沈南风被掳走的事儿传遍了全国,加上祁蔗那方有意思的宣传,对沈南风的名声有很大的威胁。 朝西在军中此刻也并不好过,他得知沈南风被掳走心下一阵慌张,听见还有人在军中说沈南风的坏话,他很是为难。 “大战在前,将军,你可不能分心。”沈南风的心腹对着朝西摇摇头。“世子爷不会有事儿,你千万不能在大战失利。” 朝西的心定了定,对方又来挑衅,他手持长剑上阵。 不光是不能给沈南风丢人,他还不要想办法把沈南风救出来。满腔的热血冲上朝西的心头,他爆喝一声,长剑出鞘。 “说,你们卑鄙无耻的将领把世子爷绑架到了哪里?”朝西断定了沈南风被掳走肯定是对方人做的,也只有他们才能做出来如此卑鄙的事儿。 他在战场上生掳了对方的将军,把人打下马,厉声询问。满眼的怒火,让他攥着长剑的手青筋暴出。 “哈哈哈......你们世子爷?就沈南风那个窝囊废,现在肯定是被我们的首领斩断了脑袋丢在了猪圈中。”那人还不知道死活的挑衅朝西。 朝西眼睛通红,手中长剑一出,还不等插入到对方的喉咙中,只觉得背后一冷。冷箭对着他的后背喷射而来,他堪堪躲过。 听着后面将领的喊叫声,整个营帐的呼喊声,他心口一颤。 糟糕,他们偷袭了。 对方将军趁着朝西分心之时,偷袭了他们的军营。他匆匆赶回,虽然是堪堪保住军营,但是也损失惨重,无奈之下他们也只能撤出现在的营地,丢掉了一块领土。 “哼,主子是窝囊废,属下也是。” 军中难听的话响起,朝西心里不光是担心沈南风,还因为自己分心失利一战觉得懊恼。 “哎,主子,朝西果然只能做你的小厮,不能做什么将军,你快点回来,朝西还给你做小厮。” 朝西把手边的酒瓶打翻在地上,满面通红。 “是朝西对不起主子,如果朝西不来做这个劳什子将军,总是不会牵连主子的。”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一阵吵闹声传到朝西的耳朵中,他鬼使神差的站起来往外面走,看见站在外面的那个人,他的酒当即就醒了一半。 “您怎么在这?” 看见他喝的醉醺醺的,于西洲捂住了鼻子。“你这是做什么?行军打仗能喝酒么?不怕给你主子丢人?” 于西洲的话让朝西觉得面上更热了,耷拉着脑袋不吭声,任由于西洲数落他。 “好了好了。”于西洲也觉得不应该如此对待朝西,他刚刚丢了一块地肯定很是难受。“我们进入营帐内去说。” 她把手中的食盒交给朝西,直接走到营帐内。 朝西看着那个坐在主位上,身上一副厨娘打扮的于西洲觉得惊恐。这人现在应该是在京城内吧?怎么能在这? “想问我为何在这?”于西洲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们主子一出京城我就跟来了,生怕他吃不惯你们军中做的菜。” 说起来做菜,于西洲直接露出来惊恐的神色。 “你们军营那也是做菜?那是做什么哦?我的天,猪食吧,把所有的东西都扔在锅子内炖起来就是做菜了?” 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跑题,她咳嗽一声:“咳咳......言归正传。” 于西洲摸摸鼻子,她其实已经来到军营中很多天了,一直潜伏在军营的厨房内。知道沈南风被掳走的时候她都未曾如此担心,但是今天得知朝西丢了一块营地的时候,她迫不及待的出来。 现在必须要稳住朝西,不能再战争上失利,一定要虎扑向前。 “你们世子爷很担心你在前线的事儿,我们收到一封密报,所以他决定出征。”她把那封信交给朝西看。 “现在你们世子爷出了事儿,你可断然不能乱了自己的阵脚,你要安心打仗,把丢掉的领土全都抢回来,你打仗一定要让那些蛮夷之人害怕,让他们不敢动弹你主子。” 于西洲的话好似是有魔力一样的让朝西狠狠点点头,他满面的狠厉,让他充满斗志,一心想要斩断蛮夷的头颅。 第一百一十一章:金屋藏娇,军中厨娘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您放心,朝西定然会听话的,一定会夺回来我们丢失掉的土地。”朝西又活了过来,不再想着喝酒,算计着接下来的仗应该怎么打。 于西洲满意的点点头,这次她也算是没白来。 想来刚来的时候小由反复的阻拦,她觉得那丫头肯定是没自己知道的多,现在看看,她这次来不光是能让众人改善伙食,还能帮朝西找回来精气神,这不是挺好的? “言归正传,我觉得这封信,加上沈南风被绑走的事儿都跟祁蔗有关系,那个公主啊有点邪气,你在战场上如果碰到她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于西洲皱皱眉头,祁蔗那个女人是个狠人。她心狠手辣,不早点把她制服,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 “你有何证据?”朝西皱皱眉头。凡事讲究证据,如果真的是祁蔗,他定然是不会是让她好过的。 “我现在没有证据,但是祁蔗那个人很邪,所以我现在很是怀疑事儿都是她做的。”于西洲耷拉着脑袋。 同样都是女人,她只能拿着她的饭铲,而祁蔗去能上战场,玩儿阴谋诡计。 “反正祁蔗这个人很是邪,你千万要小心。”于西洲皱皱眉头:“你是沈南风相信的人,千万不能给他丢人。” “不辱使命。”朝西点燃了热火。 “静心打仗,不要想太多,后方还有我呢。” 于西洲俏皮的眨眨眼睛,总是不能给朝西太多的压力。 “将军,这人是怎么回事儿?” 朝西带着于西洲走出来,众人看着她的打扮皱皱眉头,突然出现的女人,还有最近军中出现的事儿,他们心中很是不满意。 “难道将军这是金屋藏娇?” “闭嘴。”朝西眉头紧锁,眼睛中满是火焰。“这是军中新来的厨娘,要让将士们吃饱饭,吃好饭才能打胜仗。” “副将都跟我来营帐中议事。” 朝西对着于西洲点点头,给她安排了厨娘的职责,让她在军中有一个身份,总是不至于被人当成奸细赶出去,纵然是担心,可是他现在要忙活战事,不能过于照顾了。 于西洲感激的看看朝西,抱着她的行李直奔厨房。 安顿好一切之后,她躺在许久没有躺过的床上了,她深呼一口气。 这一路上她可谓是艰难险阻,却并未见到沈南风,她有点担心,不过想到沈南风的本事,加上他的身份。 祁蔗不会轻易的动沈南风的,现在他还有用。 想到他不会被轻易的斩杀,她又松了口气。 思绪瞬间回到了出府之前。 “您可别走啊,您这样让我跟世子爷如何交代啊?”小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抱着于西洲的大腿,满面都是惊恐。 于西洲摸摸她的脸,一脚把小由踢开,用绳子把人绑上 。 “你们世子爷要吃我做的饭菜才能打好仗,你还是好好的睡觉吧,不要想太多了。”她给了小由一个飞吻直接出了门。 这一路上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走,生怕被人劫持又不敢骑马。她只能凭借自己的一双腿往边关走,好不容易走到边关的时候就听说沈南风被人绑走,她不相信,凭借一口气潜入军营,还别人差点赶出去。 索性是朝西还在军营内,不然她真是有苦说不出。 “你还睡,难道忘记你是谁了么?” 听见外面的呼喊声,她这才反应过来她已经不是在世子爷跟前了,现在她是一个厨娘。 天色还没亮,她只能打呵欠走出来,匆匆忙忙洗洗手,而厨房内的馒头已经上了锅。 “这馒头怕是也吃不上几顿了,马上就要弹尽粮绝了,如果世子爷当初带来粮草我们还能多坚持几天,现在看来啊,我们再有几天就要饿肚子了。” 于西洲皱皱眉头,没想到军营中现在过的如此的凄苦,如果吃不饱饭,那打仗的时候肯定没有力气啊。 “你在想什么呢?把馒头端下来啊?真是的,弄个女人在军营中,实在是没用。” 大厨的抱怨让于西洲撇嘴,但是现在身不由己,她只能认命了。 将士们似乎是知道自己的粮草已经不多了,他们十分珍惜粮食。 “大厨,我们没有粮草了,没想过找到其他的东西来充当粮草么?”她想要给大厨出点主意,毕竟这个季节能够吃的东西真的很多啊。 “走开,你知道什么?”大厨十分的不耐烦。 “对面山坡上都是野菜,都是能吃的东西啊?”于西洲很是着急的拉着大厨。 “你知道什么?对面山坡上那就是敌军的地盘了,一旦走过去那就是被人抓走。你知道被抓走会接受什么待遇么?”大厨一脸无知的看着于西洲,不断的摇头。 “果然是带着女人行军就是麻烦,你赶紧的去收拾碗筷,不要在这里墨迹了。” 于西洲快速的收拾完东西,她直接溜进营帐。看着为数不多的粮草,她眉头紧锁。经典 不能让将士们没有东西吃,她摸摸下巴偷摸的走进朝西的营帐。 “朝西,现在的粮草不够吃了。我看营帐内已经没了。”她皱皱眉头。 只见到朝西满面的愁容,他作为将军,出现这样的事儿他无疑来说是最担心的。 “可是现在路都被堵死了,蛮夷之人还在不断的入侵我们,想要让粮草进来很是困难,再说从京城来还是需要时间的。” 粮草的事儿让朝西都担心了很长时间,现在于西洲提出来,无非就是在他心口上捅刀子。 于西洲眼睛当时就亮了起来,她拉着朝西说道:“我有办法......” “你确定么?那可是很危险的事儿。”朝西知道自己说不过于西洲,他只能无声的叹气。“我给你找几个小士兵跟着,让他们跟你保护你,这你可不能拒绝。” “有人干活何乐而不为呢?”于西洲眨眨眼睛,带着几个小士兵从军营内走出。 对战区在山林中,形式十分的险峻。 几个小士兵跟着于西洲在树林中穿行,各个都胆战心惊的。只有于西洲好像是来赶集的,看见几种草直接挖了出来。 “你们不要闲着,看看这种跟这种,你们每个人都挖一种,多挖点。你们不要跟我走的太分散,动作快点,我们要快点回去,赶上晚上饭点还要做饭呢。” 于西洲唠唠叨叨的派任务,几个小兵皱皱眉头,打仗他们会,挖野菜实在是为难他们了。他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在地上挖了起来,想着多多益善,回去再选。 守卫的士兵看着周围的环境,站在于西洲跟前保护她的安全。 索性这片山林土地十分的肥沃,这个季节很多的野菜都能吃。于西洲带着几个士兵不出片刻就挖了很多的野菜回去,收获丰盛。 “你们这不是胡闹么?”大厨看见于西洲带着人出去挖了那么多的野菜,气急败坏的要丢出去。 “住手。” 朝西一把抢过野菜:“你不如给她试试,万一做成了呢,总是不能让士兵们挨饿,你要知道打仗粮草多重要。” 大厨不敢吭声,迫于朝西的威慑,他乖乖的帮于西洲收拾野菜。 野菜收拾得当之后,于西洲在锅中倒油。手速飞快的捏着荠菜丸子,随即下到油锅中,不出片刻,直接飘散出来香味。 于西洲面上带着笑容。 说到荠菜丸子,这个东西是用来饱腹的蔬菜丸子,动作必须快,如果慢了蔬菜就会出水不容易定性。对于温油的要求也很高,不过于西洲是做菜高手,这点小事儿还难不倒她 。 大厨看见于西洲的本事频频点头,尝了一口之后被折服。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也不多言,直接跟于西洲学起来本事。 于西洲也不是吝啬之人,她一边做一边教起来大厨。 ...... “军师,对方军营中来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居然带着士兵在山坡上挖野菜,您看?”探子从腰间拿出一张不太真实的画像来。 听着探子的报告,军师用指尖扣着桌面,面上露出来嘲讽的笑容。看着明显是于西洲的面容,军师并未当成一回事儿。 “一个女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你好生的盯着他们罢了。”军师的声音中满是轻蔑。 如果于西洲在这,定然能够认出来这个所谓的军师。她不过就是公主祁蔗罢了,不过现在她摇身一变,变成了军中的军师,很是威风。 可是在意料之外的是,朝国将军营帐中传出了争吵声。 “公主,您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将士退让,难道我们将士的命不值钱的么?”将军拍案而起。 祁蔗笑吟吟的看着将军,随即摆摆手。 “我是军师,你想要打胜仗难道不听军师的么?况且你忘记我是公主了么?”身份压人,让将军无话可说。 委屈的将军狠狠的哼了一声,掀开门帘直接出去。 “什么狗屁军师?居然让我们近期退让对方几战,这不是把领土都让出去了么?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将军对着营帐的门狠狠的呸了一口。身边的将士们瑟瑟发抖,大神打架,他们小鬼惊恐。 抱怨的话都落在祁蔗的耳朵中,她面色瞬间改变,不过并未暴怒,她心中有自己的算计。她也相信将军不敢不听她的话,肯定会退让下去。 这场仗怎么打下去,还是要听她的。 祁蔗看看跳跃的灯光,面上露出来一个嘲讽的笑容。 战争还在打响,祁蔗方面的将军虽然很是不愿意接受祁蔗的退让请求、虽然满心的不解,但是在战场上依旧是照做。 “我们又打了胜仗。”朝西开心的看着于西洲。“自从您来了我们这几仗打的是无往不利,把他们打的是个落花流水。” 于西洲满面笑容,但是右眼皮不断的跳着,她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第一百一十二章:儿戏打仗,请勿模仿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就算是打了几次胜仗你也不能掉以轻心,祁蔗这个人鬼点子太多了。”于西洲十分的冷静,并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 朝西也冷静下来点点头。 “世子爷还是没有消息,朝西无能了。”他跪在于西洲跟前请罪。“不过请您放心,下次战场上我争取把他们的将军绑来,到时候兴许能够换来世子爷的消息。” “你千万要小心,世子爷也不希望你盲目上战场。”于西洲心下虽然是担心,但是也不能用朝西的命去换沈南风的命。 “我们现在粮草不够充足,虽然打了几次胜仗军心稳固了下来,可是让将士们吃饱还是个问题。”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于西洲就算是神厨在世也没办法了。总是不能整天给将士们吃蔬菜丸子啊。 “我会传八百里加急到京城要粮草,你放心吧。”朝西狠狠的点头,斗志昂扬的。 于西洲也点点头,办法总是比困难多。 “一切困难都能挺过去的,加油,加油。”于西洲主动的安慰朝西。 作为厨娘深知自己的职责,她整理一下衣裳,斗志昂扬的带着她的几个守卫上了山。 “这一片的野菜跟蘑菇都被我们挖光了,还要挖,这几天我都快要吃成绿色的了。”小守卫很是无辜的看着山林。 本就打仗很是辛苦,现在又吃不到荤腥,他们实在是胃里面空空。 于西洲心里也很难受,她四下里寻找着,希望能够看见点野鸡野兔什么的。 “我们再继续往前面走看看,兴许前面会有好东西,找到点野果子也是好的。”她笑着鼓励众人:“放心,将军已经派出去八百里加急到京城去要粮草了,很快就有吃的了。” 小将士狠狠点头,跟着于西洲往前走去。 “看,那是什么?”于西洲眼尖的看见有什么东西跳了过去。 小士兵本来被吓得的一惊,生怕有什么伤了这个备受将军器重的小厨娘。 等仔细瞧了眼,才静静分析道:“怕是野兔。” 一想到野兔的鲜美,于西洲蹦蹦跳跳的跟了上去。 “小心,前面就是敌人的阵营了。”小士兵见状,一溜儿小跑慌忙的跟了上去,生怕于西洲出事儿。 “你可不能跑的太快啊,万一被敌人发现就完了。” 小士兵年龄比较小,吓得浑身都是冷汗。 于西洲现在脑袋中完全是炖兔子的法子,馋的她口中都是口水。 兔子啊兔子,你可是要乖乖等我啊,今天晚上姑奶奶就把你变成嘴边的美食,放心,肯定把你变成最美味的吃食。 小兔子跑的十分快,于西洲跟上去的时候已经一根兔子毛都看不见了。 该死,她气的心中骂了脏话。 “跑,跑丢了?”小士兵跟上于西洲呼哧带喘的看着她。 于西洲狠狠的摇头,很是心大的说道:“看看,这不是有很多野菜么?赶紧挖,晚上回去做好吃的。” 小士兵认命的挖野菜,于西洲心中满是野兔的味道。她在野地上踅摸着,趁着小士兵看不见她跑到对面的小山坡上去。 “站住,是谁?......为什么跑到这边来。” 于西洲听着不熟练的官话举起手来,该死的,她怕是跑到了敌方的阵营中了。 “村民,南边来的村民,来这边挖野菜,我们吃不饱饭啊。”她笑吟吟的转过身去,双手保持着投降的姿势。 “您看看,能不能让我走?保证再也不过来。” 蛮夷之人纵然是打仗,但是这段时间一直都未曾骚扰过他们这些普通的村民,她不是很担心。尤其是她身上并未带着跟皇族有关系的东西,怕是很好脱身。 “村民,真是村民。” 士兵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她纵然是紧张,不过还是定了心想着脱身的办法。 两个士兵手中的长矛对着她的脖子,她举着手不断的往后面退去。只见到后面出现一个人,她的眸子猛地瞪大。 糟糕,他怎么来?如果被发现他们谁都逃不了。 她的眼睛不断的挤弄着,可惜小士兵并未看懂于西洲的意思。他从后面偷袭上来,一个士兵瞬间被他抹了脖子。 于西洲慌忙的转身逃走,士兵的长矛狠狠的往她的后背上扎去。 小士兵一把抱住偷袭士兵的后背,长矛的位置转变,直接划在于西洲的胳膊上,她的衣服被穿透,又惊又吓又疼,她脚下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厨娘......”小士兵大喊一声,上前推开偷袭士兵,拉着于西洲往前跑去。番薯 眼看着前面就是自己人的地盘,朝国的士兵未曾追上来,于西洲跟小士兵逃出生天。 “你没事儿吧?胳膊上都是血。”小士兵歉意的看着于西洲:“都是我没保护好你。” “嘘~”于西洲扳过小士兵的脑袋往后面看去,一群兔子从洞内跳出,并未发现他们在这边,“你能射杀几只兔子?” 小士兵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都受伤了不赶紧回去,居然还惦念兔子。他心下是吐槽,手上的动作没停下来,他一剑射出,正好重伤两只兔子。 其他的兔子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四散开来,小士兵上前捡起两只兔子绑起来挂在脖子上。 “我们赶紧回去吧。”于西洲伤的是胳膊,也不是很严重,自己站起来大步的往回走。 小士兵看看脖子上的兔子,又看看于西洲摇摇头,这个女人实在是传奇人物啊。 “你去干吗?” 走到营帐边上就看见朝西策马要出去,于西洲把人拦了回来。“是出事儿了么?难道是有世子爷的消息了么?” “我刚才听见那边的声音,以为你们遇到了危险。”朝西翻身下马,只见到于西洲胳膊上都是鲜血。 “你受伤了,赶紧叫军医来给你包扎一下。”他慌忙的喊叫着。 “没关系的。”于西洲大喇喇的摆摆手:“这算是什么?你看看我们带回来什么,不光是野菜,还有野兔,今天晚上能喝野兔汤了。” 朝西被于西洲弄的是哑口无言,也不接话,直接把人推搡到军医的营帐中。 “是朝西没保护好您,朝西没办法跟世子爷交代。” 见到人都散去,朝西跪在于西洲身边请罪,手中还捧着长剑,一副让于西洲发落他的样子。 “朝西,你现在是将军,我是厨娘,不能动不动的就跪在我面前,我的身份还是秘密,况且我也没受伤太严重,不需要自责的。” 于西洲十分的大度,她虚扶了一下朝西。 朝西也不是扭捏捏捏的人,他站了起来对着于西洲点点头,眼眸中还是愧疚。 受伤的于西洲也不扭捏,她又进了厨房,这次反而是指挥着大厨干活,也乐在其中,完全不矫情。 ...... “公主,我们的士兵巡逻的时候伤到了那个挖野菜的女人,那个女人的身份不一般,连对面的将军都慌了阵脚,我们的士兵真是勇猛。” 听见手下的回报,祁蔗的面色当即变得十分的难看,她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丢在手下的身上。 “是谁允许你们伤害那个女人的?放肆。” 祁蔗突然变脸让手下吓了一跳,完全不明所以啊,明明伤害到对方身份贵重的人是一件值得表扬的事儿。 于西洲的身份不一般,加上是关乎对方粮草的问题,祁蔗觉得他们朝国才不是卑鄙小人,做出来如此的事儿实在是太下作了。 “传我的命令下去,对方厨娘再来我们这边挖野菜不要管,也不要对那个女人动手,谁敢动手伤害到那个女人给我军法处置。” 祁蔗面色很是难看,手下的人不敢吭声,只能点头下去。 呵呵......那个女人还真是不一般,敢上战场就值得敬佩呢。祁蔗无奈的摇摇头,没想到于西洲能做到这个地步。 军家胜之不武那是一件丑事,宁可丢掉自己的性命也不能承担这样的丑闻。 “对方将士没有粮草吃,现在已经到了吃野菜的地步,军师,我们的胜利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是啊,我们现在攻击上去,肯定能够大获全胜,到时候这方肥沃的土地都是我们朝国的了。” 祁蔗手下将士们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下一秒好似就要冲上战场要人性命。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对于他们的军师来说,打胜仗并不是关键。 她不过是想让沈国吃点苦头罢了,谁料想那老皇帝这般体弱竟倒下了,留了这么个烂摊子给沈煌来接。 虽说朝西是个武将之才,但是军师的安排上还是缺了一筹,而沈南风虽然极有才学,却缺少实战经验。两人本应配合在一起出战,却被沈煌那个蠢蛋分开被自己逐个击破,才赢得这么轻易。 真想不通自己让他读的兵学政法是不是被沈煌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住嘴,胜之不武,你们难道还觉得十分的光荣么?跟饿着肚子的人打仗,你们也不觉得丢人么?” 祁蔗暴怒让众人不敢吭声,都纷纷低了头。 “对方的全部粮草都被我们拦截过来,明天你们给我想个办法归还粮草,不能让对方将士饿肚子。” “什么意思?军师,你这是闹什么?”将军拍案而起。 “一切都听军师的。”挂帅大将军的声音悠然响起:“在军营中不光是要听将军的,还要听军师的,没有军事的计谋,我们如何能够打赢呢?” “那军师你看看应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把粮草归还回去呢?”大将军一直看着祁蔗。 第一百一十三章:顽劣兄妹二人组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祁蔗长大了嘴巴,突然哈哈哈笑了起来。 “我真是把打仗当成了儿戏,大将军也是个悠哉的人。”她忍不住的调侃自己,调侃大将军。 营帐众人知道大将军宠溺公主,也只能有苦说不出,随着他们的意愿做了。 不过啊,这祁蔗还真的是把打仗当成了儿戏,当成了玩弄而已。 其实啊,从一开始祁蔗就并不想把这场战役打的如此的声势浩大,只是想给沈国的皇帝一点点教训。如果当初不是沈国皇帝逼婚冒犯祁蔗,朝国才不会如此出战。只要沈国的皇帝愿意低头,愿意道歉一切都还是可以和解的。 祁蔗深呼一口气,她也不想把自己的子民推到水深火热当中去。 “公主还在想和解的事儿?”大将军懂祁蔗的心思。“你放心,沈南风都被我们抓来了,他们来和解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祁蔗狠狠的点点头,不过她还是觉得事情好像是脱离了原有的轨迹。 ...... “您怎么起来这么早呢?不多休息一会儿?”小士兵见到于西洲出来红了脸。 “啊?我这也算是受伤么?昨天如果不早点回来,怕是伤口都愈合了。你们不用担心,谢谢你救了我的命,今天我们再出去挖点野菜回来吧。” 于西洲十分心大的挥挥受伤的那只手,证明她一点事儿都没有。事实证明,在众人的照顾下面,她并未受多重的伤,一晚上都差不多好了。 现在她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军中粮草不足,将士们撑不了多久,必定是败军之姿啊。 “好消息!好消息!”帐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像是知道于西洲心里正担忧着什么,带来了好消息似的。 “探子来报,在昨天你受伤的地方寻找到一出现山沟,里面全都是粮草,还带着沈国的徽章。” 小士兵兴奋的跑到于西洲跟前汇报:“今天早上探子去昨天你受伤的地方发现的,里面全都是粮草。” 于西洲面色当即变了,十分的兴奋。找到粮草之后他们就不用挨饿了,只要能够填饱肚子,什么都能有啊。 “那还想什么啊?赶紧把粮草运回来啊。”她激动的喊叫着。 看着朝西有条有理的吩咐士兵们,于西洲突然转头觉得事情好像并非那么简单。 “你说,那粮草为何会在山沟中?” “那里地势十分的好,适合隐藏。军师说的,可能是他们并未完全的有时间运送回营帐,所以藏在了山坳里面。”小士兵单纯,和盘托出。 于西洲也不再多想,毕竟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的事无巨细、滴水不露。 粮草车一车车的把粮草运送回来,于西洲的心也渐渐的放了下来。多种的粮食送到厨房,大厨脸上带着仿佛是过年了的笑容。 “于厨娘,你看看这应该怎么做,都做什么啊?”大厨主动跟于西洲讨教。 “我来看看吧,不能浪费食物,还要做简单的东西。”于西洲摸着下巴,想着今天一定要给将士们开荤。 肉馅包子一个个的上锅,锅内还炖着肉汤,香味飘出去十里远。 将士们可算是吃上了一顿饱饭,低迷的士气也渐渐的升了上来,不再有消极的心思。 看着将士们吃饱了,朝西激动的对着于西洲说感谢的话,满.面.潮.红。他这个将军当的也算是委屈,还没怎么,就把将士们饿够呛。 于西洲满面的笑意,作为一个厨师,众人吃饱了才算是有本事。 ...... “唔~”沈南风捂着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周围满是朝国的装饰,他瞬间清醒过来,记忆冲上大脑。 看来是被绑架到了朝国的阵营中,他翻身下床,拿起身边的佩剑站在营帐门口。 “哎?人呢?”祁蔗手中端着补汤走进来,察觉到房间内没人她一阵慌乱。“看来是醒来早了,是我大意了。” 祁蔗一转身就觉得脖子上冰凉,沈南风从门后走了出来。 “果然是你!”他瞬间大惊失色:“你为何要把我绑过来?” “哎呀,别闹了,你醒了就赶紧吃点东西,吃完了我们再聊。”祁蔗把虚弱的沈南风推搡到椅子跟前坐下,把补汤放在桌子上。 “那你不用担心,你的阵营现在好着呢,于西洲也好着呢。就是你啊,你昏迷这么长时间都没人来救你,我看你是没人要了。” 祁蔗满嘴说着打趣的话,眼睛眯成一条缝,鸡贼的说道:“你看看,不如这样,你不要在沈国做什么劳什子的世子爷了,你来朝国,到时候我给你个大官当当。” 沈南风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目圆睁。 “你这是什么意思?祁蔗,你这是在侮辱我。本世子是沈国的世子爷,永远都不会改变,你不要再说什么胡闹的话。” 他虚弱的站起来对着沈国的方向作揖:“我生是沈国的人,死是沈国的鬼。本世子忠于国家,忠于皇上。这样混账的话你不要说了。” “哈哈哈......”电子书屋 祁蔗笑的前仰后合的,沈南风的样子实在是够可爱。“算了算了,我不要再打趣了你。现在外面情况很是稳定,你的小厮作为大将军也很勇猛。” 外面的情况被祁蔗义务意识的交代清楚,甚至是把于西洲来做厨娘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沈南风的眉头紧紧皱着,他很是担心于西洲,索性没有受到伤害,他也算是安心了一点。 “公主。”他对着祁蔗作揖:“希望你能把我放回去,如果你不想战争再打的激烈点,希望你能为了大局着想,让我回去,把这场战争结束。” 归心似箭,怕是说的就是沈南风现在的心情,他恨不得下一秒就能看见于西洲站在自己跟前。 “不要闹了。”祁蔗优哉游哉的靠着椅子看着沈南风,心中满是自己的算计。“我不会把你放回去的,这场战争你也知道是为何而起,作为公主,我是不会承受任何委屈的。” 沈南风也不吭声,他明白这事儿沈国理亏。但是打仗劳民伤财,他总是要想办法阻止的,现在的时机不是很好,他还是选择闭嘴。 “我承诺你不会伤害于西洲,同时也会让你们在这里见面, 你现在就安安稳稳的待在这里就成了。” 祁蔗站起身来看着沈南风,她不会放人,能把于西洲带来已经是最大限度的让步了。 沈南风点点头,现在他为人鱼肉,也只能接受祁蔗的安排。 西洲,你现在还好么?前线的生活你是不是能够接受啊?让你受苦了。他满心都是于西洲的安危。 此刻他才明白,其实什么家国情怀,完全敌不过他对她的思念。 摸摸心口的位置,那里满满的都是她。 沈南风站在营帐窗口心思都飞了,祁蔗不多看,她转身放飞了一只信鸽,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 朝国皇宫内。 贺朝手中抱着一只信鸽,他面上带着笑容,祁蔗做的不错。 “父皇。”他跪在朝国皇帝面前,“儿臣请求去前线支援,希望父皇能够同意。” 朝国皇帝看着跪在面前的儿子有点不解,祁蔗在前线就够了,贺朝为何还要去? “难道是祁蔗在前线遇到什么危险了么?”他当即有点着急。 “并未。” 贺朝宽慰一下朝国皇帝,把祁蔗传来的书信呈上。“祁蔗传来书信,按照我们的计划现在儿臣应该去前线支援了。” 看完书信朝国皇帝点点头,表示他同意了下来。毕竟这对兄妹十分的自由,时常不按照常理出牌,他也只能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你可千万要小心,不要让祁蔗在前线玩儿的疯了,毕竟她是朝国的公主,不能总是呆在战场上。” “父皇,朝国人都英勇善战,等祁蔗打了胜仗回来,朝国的人还要尊敬她为战神呢。”贺朝很是心大。 朝国皇帝无奈的摆摆手,事情都由着他们兄妹二人来吧。他倒是也要看看祁蔗跟贺朝的本事! 贺朝即日启程,带着士兵跟亲信们直接奔向战场。 “你来了?”祁蔗坐在山坡上看着灰头土脸的贺朝满面的笑意。“我就知道你能来的很快,贺朝,我没看错你。” “臭丫头,在战场上玩儿的不亦乐乎了?你该叫我声哥哥的。”贺朝的话里话外是承认了祁蔗。 “哼,想让我叫你哥哥你还看看你有没有本事。” 祁蔗说着直接对着贺朝攻击了上去,招式狠辣,招招往贺朝的命门上攻击上去。贺朝也不是草包,他每一招都十分轻松的躲了过去。 “小丫头,你还是要叫我哥哥,你的本事不行。”贺朝很是臭屁的拍拍祁蔗的脑袋。 “叫你声哥哥又何妨?”祁蔗屈服在了贺朝的本事下面。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居然在这场的场景下面相互承认了,也是十分神奇。 贺朝与祁蔗二人不动声色的进入营地内,他们从营帐的窗户看进去,沈南风正在里面喝茶。 “这么优哉游哉的人,看起来就不像是打仗的将军,也不像是我们朝国的粗汉子,没想到他还能上战场,真是真人不露相。”贺朝忍不住的夸赞沈南风。 “不过他为何不杀出去?不是说世子爷很是本事?”他有点疑惑。 “哼,他想出去还要看看我愿意不愿意的。”祁蔗眨眨眼睛,拉着贺朝去商议事情。 二人离开之后沈南风直接放下茶杯,他无奈的叹口气,他也想要出去的,不过身上没有力气,好像全部的武功都被封锁住了一样。 沈南风现在没有办法动用武功,加上祁蔗的强硬,他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本来就想要结束这场战争,一旦他的轻举妄动毁掉了盟约,这场战争怕是还要再打些年了。 纵然是归心似箭,他也只能等在这里。 ...... “你说什么?”贺朝口中的水一下喷了出去,瞪大眼睛看着祁蔗。“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丫头,你什么事儿都想做,你也是本事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绑人技术哪家强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哼。” 祁蔗对着贺朝冷哼一声,很是瞧不起的瞥了他一眼。“你这个窝囊废,你就是什么都做不成。这点小事儿你都害怕,不如女人。” “等等。”贺朝拉住她的手说道:“你确定这是小事儿么?你要绑架于西洲,这事儿你确定么?” 贺朝以为自己是幻听了,绑架于西洲,那是真的疯了吧?到时候怕是那个朝西大将军是要杀进他们的营帐内抢人了。 “那怎么办?我已经答应了沈南风让他在这里见到于西洲,难道我们去请人过来么?”祁蔗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贺朝。 “本公主答应了的事儿肯定要做到,所以呢,我们把于西洲绑过来,到时候给沈南风看看。你想想奥,我们手中有世子爷夫妻二人啊,那可是多好的人质啊。” 祁蔗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心中满是鬼点子。 “你跟我说实话,你还有什么想法。”贺朝可不相信祁蔗这个人能就这么好心的让人家夫妻团聚,也不相信她能只是想绑架两个人质。 她心里的鬼点子可是太多了,贺朝觉得他都有点斗不过这个不是君子的小丫头。 “你跟我说实话,成不成,姑奶奶?”他忽的变得真诚起来,甚至还带了点哀求的意思。 “好啦,好啦。” 祁蔗也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摆摆手,一副答疑的样子说道:“我绑于西洲回来也不光是为了要两个人质。你也知道之前沈国是对的多无理,我绑架沈南风来,就是要戏弄对方一番。这次如果再把于西洲绑架过来,那完全就是让整个沈国丢人。” 沈国之前对祁蔗的无理也很让贺朝不舒服,仔细想想如果祁蔗绑架于西洲,不做出来什么危险的事儿,也不过就是作弄一番,其实也不会闹出什么大事儿来。 “贺朝,你想想,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沈国没脸,不是挺有意思的事情?” 祁蔗俏皮的眨眨眼睛,企图获得贺朝的一点认同,迎来的却还是一张有些微臭的脸。 “我把沈南风绑架来,你知道沈国乱了多大的阵脚么?之前他们的粮草还被我抢劫回来了呢,实在是有趣。”祁蔗见贺朝并不动容,继续津津有味的说道。 其实她完全是把打仗当成了解决个人恩怨的办法,哪怕是绑架了对方的将领也不过就是羞辱人。 这个没心没肺的坏死丫头啊,他不禁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我就帮帮你。反正是让沈国没面子的事儿,我也是乐在其中呢。” 贺朝也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人,他直接选择掺和在其中,不然他来战场是做什么的呢?不就是来玩儿嘛! 这一对兄妹完全是没把打仗当成一件紧张的事儿,他们还觉得是好玩呢。 绑架于西洲的事儿也算是提上日程了,一开始那个答应祁蔗只是想想这事儿的贺朝现在脑袋一热,彻底的决定去绑架于西洲了。 而沈国皇帝逼婚羞辱祁蔗的事儿也彻底的变成了一切事情的导火索,让事情更加的大条了起来。 沈国营帐。 吃了几顿包饭之后将士们也开始怀疑粮草都是哪里来的,去了几次调查周围环境,也不像是储藏粮食的位置。 军营中各种议论纷纷,甚至是很多人把事儿归咎到了山谷中的鬼怪身上。 “您说粮草能够是哪里来的呢?”朝西紧张的看着于西洲,军营中的讨论声音太多,属实是让军心不稳。 “这我也说不好,恐怕是祁蔗的阴谋,我说过,那个女人邪的很。”于西洲无奈的揉揉脑袋。 沈南风这段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派去调查的人回来也都纷纷摇头。越是在军营中待的时间长,她越是担心他的安危。 没关系呢,或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她忍不住的安慰自己。 夜色渐浓,几道黑影闪烁到沈国的营帐中。两个身穿黑色夜行服的人对着对方做了一个手势之后,纷纷趴在于西洲与朝西的营帐上方。 于西洲与朝西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人侵入到了沈国军营,他们还在商讨如何救援沈南风的事儿。 “先暂时放放吧,世子爷的身份毕竟不一般。他们断然是不会轻易的伤害世子爷的。”朝西忍不住的安慰于西洲。 于西洲耷拉的脑袋也渐渐地抬起了起来,不再多想。 “谁?” 敏感的朝西听见外面的声音爆喝一声,他对着于西洲做出来一个安慰的眼神,点点头。手上拿着长剑推门而出,对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外面的营帐上面闪烁着几个黑影,朝西不惊动任何人跟了上去,完全没有在意被他留在营帐中的于西洲。 于西洲右眼皮猛跳,她抓住营帐中的长矛用来防身。等了半晌都未曾见到有人进来,她松了口气。 营帐顶上的祁蔗见到贺朝归来,她使出倒挂金钩把自己倒挂在营帐上,对着营帐里面吹入迷魂香。 于西洲觉得一阵困顿,不出片刻便睡了过去。 祁蔗在贺朝的协助下面给于西洲套上黑色的麻袋,在黑夜中背着她飞奔出沈国的营帐,消失在黑夜中。飞扬 ...... 京城内。 “人去哪了?”御贤王暴躁的跳脚。 于西洲不见了,这可不是小事儿。沈南风前脚去了战场,后脚他就把于西洲弄丢了,这可怎么交代啊? “你们告诉的,人到底去哪里了,说说。” 御贤王是彻底的生气了,他对着手下的人横眉冷对。好似是下一秒就要把人拉出去砍了一般。 王府内的下人们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们是真的冤枉,于西洲什么时候离开王府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啊。 御贤王现在也很懊恼啊,人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多长时间了他也不知道。这个家他是怎么当的,他属实是很懊恼。 “给我去找,快点去找。”他暴躁的把家里的人都撵出去找。 一天一夜的时间又过去了,根本就没有于西洲的踪迹,他气的几顿都未曾吃饭。 “王爷,并未找到人的踪迹,也无人见过人去了哪里。”管家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不如问问花泽?平时世子妃走的近些的人也就是花泽了。” “那还不快点去给我找人来?”御贤王现在彻底的慌了。他其实想到了于西洲去了战场,但是又不敢想。 “御贤王。”花泽不卑不亢的跪在御贤王跟前:“花泽虽然是世子妃的徒弟,但是并不知道她人去了哪里,您还是问问别人吧。花泽是真的不知。” 花泽这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御贤王更觉得头疼了。 “下去吧。”他狠狠的摆摆手,就算是再问也是无果,他不如自己派人出去找来的实在呢。 身在边关的于西洲并不知道御贤王快要把府内都挖地三尺找人了,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她现在还在昏迷当中。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沈南风看着从黑色麻袋中露出来的头,他慌忙的把人抱到床上,对着对面的兄妹二人开始暴怒。 “你们绑架我一人还不够么?为何还要把她也绑架过来?”他满眼通红的摸着于西洲的脸,满面都是心疼。“西洲,你醒醒,你醒醒,你怎么了?” 沈南风是彻底的慌乱了阵脚,虽然于西洲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在他的眼睛中他就是十分的惊恐。 “西洲,你醒醒。” 见到人半天不行,他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窜到贺朝跟前拉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她今天醒不过来,我让你整个营地的人给她陪葬。” 关心则乱,沈南风是真的暴怒了。 见到如此祁蔗也觉得惊恐,她上前拉开沈南风温声说道:“人真的没事儿,你先松开贺朝,我把人帮你叫醒好不好?” 沈南风回头用那双通红的眼睛看看祁蔗,随即手上泄了力气。 “你来试试看。”他的声音沙哑着,看向于西洲的眼神变得温柔。 祁蔗也惊讶沈南风的变化,不断的摇头。不过还是正事儿要紧,她也不含糊,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在于西洲鼻子前面晃了几下。 香味阵阵飘过,于西洲觉得脑袋一阵生疼,捂着脑袋坐了起来。 “朝西,给我倒杯水,刚才的黑影是什么人?”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朝西出去追人的时候。 水杯递到于西洲的面前,她咕咚咕咚的喝着。 不对,这只手怎么眼熟,这不是朝西的手啊。她猛地抬头,只见到沈南风温柔的看着自己。她下意识的丢掉水杯扑到他的怀中。 “你回来了?这段时间去哪里了,过的如何啊,你告诉的。”她紧张兮兮的看着他的脸。“你瘦了,看来没有我做的菜你吃饭就是不习惯。” “咳咳......”祁蔗干咳一声,这两个人太腻歪了,她觉得很不舒服。 “我们这是?”于西洲彻底蒙了,看看祁蔗又看看沈南风,突然反应过来。“我这是被绑架了?” “是的,你现在在我们朝国的营帐中。”贺朝恐吓的看着于西洲。“你怕不怕?你也被绑来了。” “......”于西洲无语的看着贺朝,觉得他有点幼稚,有沈南风在她身边,她怕什么啊? “刚才是南风的不对,二位多多包含。”沈南风对着二人道歉,刚才确实是他关心则乱了。二人毕竟还在别人的营帐中,总是不能太强硬。 “无妨。”贺朝摆摆手,丝毫不在乎。 兄妹二人把时间交给沈南风跟于西洲,让他们好好的诉衷肠。 “他们会放我们离开么?现在我们军中的状态不是很好,都希望你能回去主持大局......”于西洲跟倒豆子似的把军中的情况一一的说出来。 沈南风担心的皱眉头,不过短暂的相聚他还是不想用军中的事儿干扰,他摸摸于西洲的脑袋说着他想念的话。 第一百一十五章:你忧任你忧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在外面的兄妹二人听见那些酸话觉得一阵鸡皮疙瘩掉满地,硬着头皮进来阻止。 “先吃点东西再聊天吧。”祁蔗叫人上了菜。 上菜之后于西洲的职业病又犯了,不断的皱眉头,觉得味道很奇怪。 “是啊,这军中的菜实在是不如你做的好吃。”祁蔗满面的怀念神色:“如果能再吃到你做菜就好了。” 拉开话匣子的祁蔗拉着于西洲问道:“你之前在那边军中做的都是什么菜?我们这边的士兵都闻到味道了,恨不得要把你这个厨娘抢来。” “你们现在不是把人抢来了?”于西洲无奈的摊手,不过她也不做作,主动要给众人做菜吃。 准备好东西之后她直接钻进厨房,不出片刻在沈国军队中做过的荠菜丸子就上了桌,虽说这荠菜丸子是野菜做的,但这一抹翠绿搭配上猪肉,也是香气扑鼻,美味的很。 伴着它一起上桌的还有一道三汁焖锅,荤素齐全,一锅搞定。 刚看见这两道菜,三人都有些怀疑人生,他们印象中于西洲做出来的饭菜都是机器高雅或者俏皮的,难道是过了几日军营生活,连做出来的菜品都变了? “虽说这两道菜有些其貌不扬,但是味道是可以保证的,你们放心吃好了。再这么怀疑,一会儿可不要真香了。”于西洲看着几人的表情,不禁吐槽起来。 等等,真香?这个词可不是在古代会出现的。 不过于西洲转念一想,幸好真香这个词用在饭菜这儿还算合理,不然这么一个奇怪的词汇,可免不了被一顿问。 三个人将信将疑的举起了筷子,马上吃的是差点把舌头都一起吞了下去,连连赞叹不休。 “真香!”不知道是哪个说了这么一句,逗笑了于西洲,也放松了全桌的气氛。可是几个人关于这场战争如何解决的心事,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就在四人欢闹之时,沈国宫内却是乱作一团。 “太子,现在前线局势怪异。世子与世子夫人二人都没有消息,本王属实是十分担心。”御贤王不断的在太子面前踱步,满面写着担忧。 “太子,你就依了本王的心思吧,让本王也上战场,到前线去探听一下虚实,在府内等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关心则乱,御贤王长期没有沈南风与于西洲二人的消息,他现在是彻底的乱了阵脚,一心想要去前线寻找他们的踪迹。 “御贤王......” 太子十分无奈的把人按坐在椅子上,他也满面的着急。“你乃是一介书生,上战场的事儿还轮不到你,如果你在战场上出现点什么事儿,本太子该如何跟世子爷交代啊。” 战场情况诡异,太子都没得办法,怎么能再让御贤王去冒险,一旦出了事儿,他可是没法子交代。 “太子,没有南风的消息本王属实是睡不着觉啊。再加上,西洲也跟了去,我真是,嗨......”御贤王觉得自己太窝囊了。 “本太子不能让你去战场,御贤王,现在朝堂上需要你们这些文臣。你就不要再纠缠本太子了,如果你敢私自出京,本太子就要了你全王府人的性命。” 得,现在太子这是用人命威胁了。 御贤王耷拉着脑袋离开,就算是担心也只能打消去战场的念头。 “世子爷有消息了么?”一进入府内他就迫不及待的拉过管家询问:“今天的探子都带回来什么消息了?” 管家满头大汗,也不知道这话是否能说给御贤王听,生怕把老王爷吓得昏倒过去。 “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是不是西洲出了什么事儿?”御贤王捂着心口。 这儿子跟儿媳妇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的都奔向战场,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世子夫人之前还在沈国战场,但是在前夜突然消失掉了,王爷,你也不用担心,兴许是世子夫人正在往回赶呢。” 管家的话不能宽慰到御贤王,他摆摆手叫人下去,现在只能自求多福了。 说到让人担心的沈南风与于西洲二人,他们在边关过的不算是好也不算是坏。 沈南风一直被囚禁在营帐呢,也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于西洲因为有厨艺傍身,她能够在朝国的营帐中随意走动,甚至是很被人尊敬。 “祁蔗?” 也算是关系混的不错,于西洲悄咪咪的拉过祁蔗询问:“现在战场上面如何了?我看着这几天出行的士兵不算是太多,是不是要暂停打仗了?” “你想知道的还真多,这可是军事机密,不能告诉你。”祁蔗嗔怒的看着于西洲,并未真正的生气。 “我就是想要问问朝西有没有事儿,他肯定很担心我的踪迹跟安全。”于西洲摸摸脑袋。 这都是算是什么事儿啊,轻而易举的她跟世子爷就被囚禁了,简直是太不爽了。 “没事儿,你放心,这场战争我也不会让它打的时间太长,只要你们沈国的皇帝能够给本公主一个说法,到时候肯定会结束的。” 祁蔗满面高深莫测的样子,话说的很是宽容大度,却让于西洲一头雾水。看书窝 这事儿跟沈国皇帝有什么关系?难道是皇帝得罪了公主或者是得罪了朝国么? 于西洲不知道朝堂上的事儿,她属实是有点蒙圈啊。 “祁蔗公主,打仗会死人,不光是丢掉多少财富的问题。你不能因为一点点的小事儿就让朝国与沈国的士兵丢掉性命。” 虽然是厨师,但是于西洲心中也有家国情怀不是? “他们都是父亲跟儿子,如果能够结束这场战争,我希望你能够高抬贵手结束这场无谓的战争,什么事儿都能够坐在桌子面前好好的谈谈不是?到时候我给你们做点好菜,喝点酒,什么都解决了不是?” 于西洲眨眨眼睛:“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掉的,如果有,那就吃两顿。” “哈哈哈哈......”祁蔗被于西洲逗得眼泪都笑出来了,抱怨似的说道:“如果不是你们沈国皇帝无理的羞辱我,羞辱朝国,这场战争都不能打响。我本是好心去朝贺,谁知道他居然逼婚与我。” 祁蔗满面通红,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气的。 “本公主也不是面团捏的,而我们朝国也不是小国家,怎么能够如此的被侮辱呢?沈国皇帝属实是无理。” 于西洲这次可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场战争是因为沈国的皇帝逼婚祁蔗,造成她报复的战争,这完全是可以避免的啊。 这算是什么事儿?真是疯了。她狠狠的揉揉脑袋。 “祁蔗,这事儿就是你的不对了。”她冷面呵斥祁蔗,也不顾她的身份:“就是因为报复逼婚一事你就挑起战争也未免太过于的小肚鸡肠了,你要知道因为这事儿死掉了多少人,多少心怀鬼胎的人为了战争而战争。” “你太鲁莽了,祁蔗。” 于西洲明白事儿闹大了,不管是朝国还是沈国,君王都想开疆扩土,看来这场战争不是那么容易就解决掉的。 “那我怎么办?事已至此啊。”祁蔗委委屈屈的看着于西洲眨眼睛。 “现在只能寻找时机去和解了,再打下去你就是罪人了。”她拉着祁蔗往沈南风的营帐走去,心下盘算如何解决这事儿。 于西洲一直觉得祁蔗不是个糊涂的人,也明白她是个邪的女孩儿,谁知道居然这场战争的原因居然如此的荒唐。 “你是不是知道这场战争的起因?”一进入营帐于西洲直接拉过沈南风质问:“你为什么不阻止呢?” 沈南风摊手不吭声,祁蔗又不是他妹妹。他侧目看着贺朝。 “贺朝,你是哥哥,你为什么不阻止一下祁蔗的任性?” 直接点名,贺朝灰溜溜的往外面逃窜去,好似是想要溜走一般。满面像是一个做错事儿的孩子选择逃避的样子。 “贺朝,你要去哪?”沈南风一把拎住他的后脖颈,人被捉了回来。“你是不是想要逃走啊。” “没,没,没。”小心思被拆穿了,贺朝赶紧搪塞过去。 “我真没想要溜走,你们也别训我啊,事儿都是祁蔗做的。” 好么,作为哥哥居然害怕被训斥把妹妹丢了出去。于西洲无奈的扶额,他们这对兄妹完全是没长大的样子啊。 “现在想想怎么才能结束战争吧。”沈南风彻底的站在了主导的位置上。 贺朝也一改之前的搞怪,正色的看着沈南风等人。“你们应该知道我跟祁蔗的身份吧。” 沈南风也不吭声,只是玩味的看着贺朝。 “我与祁蔗乃至朝国的皇子与公主,不然这场战争是不会如此简单的发动起来的。本意是想要给沈国皇帝一个威慑,却并未想到战争能够到如此的地步上。” 祁蔗也耷拉着脑袋知道自己错了,纵然是鬼点子多,她也见不得如此多的死人。 “在此,我们兄妹二人代表朝国愿意和解,只要沈国皇帝愿意针对之前羞辱祁蔗与朝国的事儿给出歉意,我们愿意无条件退兵。” 于西洲拉扯一下沈南风的衣摆,这明显是愿意结束战争,他干嘛不动啊。 “你们能够代表朝国,那我愿意代表沈国太子同意下来。但是沈国皇帝的意愿,我们将要上报皇帝才能决定。” 沈南风又不是皇帝,他可不敢肯定沈国皇帝愿意道歉。 祁蔗与贺朝对视一眼点点头,知道沈国的事儿多,不过他们愿意用最大的诚意来解决这事儿。 ...... “什么?退兵?”大将军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祁蔗。 现在这场战争打到这个地步,能是说退兵就退兵的么?看来这个小公主真是的把战争当成玩笑了。他们不光打仗,还绑架了御贤王府的世子爷,事儿能是这么简单就能结束的? “公主,你最好是看清楚现在的大局,战争已经不是你的玩笑话了。”将军冷眼看看祁蔗,甩袖离开。 “将军。”祁蔗慌了神的跟了上去。“这场战争是因为本公主才开始的,难道现在我说结束不行了么?” 第一百一十六章:将军似乎生错国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公主,这不是儿戏,容不得您玩闹。”将军冰冷的看着祁蔗。 “如果您想退兵也行,拿着皇上的手令,臣下到时候当是立马退兵,不得有一丝丝的含糊。” 祁蔗被将军甩开,她无奈的看看脚面,这事儿完全不受她的看过控制了啊。现在去跟皇上说退兵,那可不是简单的事儿了。 “喂,贺朝,我把事情搞砸了。”她无奈的跟贺朝诉苦。“将军不同意退兵......” 听见皇帝命令几个字,贺朝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颇有点责怪的看着祁蔗说道:“你想要打仗就打仗,想退兵就退兵,这事儿难道是如此儿戏的么?” 贺朝埋怨的看着祁蔗,把手枕在脑后说道:“你看看,都怪你吧,如果不是你说出兵,怎么会弄到你骑虎难下的地步呢?” “你现在还责怪我?”祁蔗委屈巴巴的蹲在地上,眼泪在眼圈打转。她怎么会知道事情能变成这样嘛,她也委委屈屈的啊。 “你帮我想办法。” 好么,现在把所有的事儿都推到了贺朝身上。 “你也别着急,这事儿肯定是你的处事方式不对,我再去帮你跟将军聊聊,你好好的安抚沈南风,最好是让他不要着急。” 贺朝看的清楚,这次退兵不会简单,不过他也不想看见妹妹哭出来的样子,事情他要在中间慢慢周旋。 “将军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他是骁勇善战,但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好好的跟他交谈,再拿到父皇的手谕,到时候肯定会结束战争的,你放心,哥哥不能坑害你的。” 祁蔗慢慢的笑了出来,蹦蹦跳跳的回到房间。 见到妹妹被自己哄回去睡觉了,贺朝可是犯了难。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发国谕与沈国详谈退兵事宜,他们不能贸然退兵,不然按照沈南风在他们营帐中的这种情况来看,朝西肯定会攻打过来。 贺朝眉头紧皱,他赶紧去写信给朝国皇帝,商讨此事。 入夜。 “你说贺朝真的能同意退兵么?”于西洲心里还有点打鼓:“如果他们用的是缓兵之计呢?让我们安稳的在营帐中待着,最后变成人质。” 脑洞大开,于西洲瞬间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是不是傻乎乎的被人利用了? “不可能是那样的,你放心吧。”沈南风笑吟吟的捏捏于西洲的鼻子:“贺朝虽然是怪帅,但是也不愿意与沈国打仗,现下的天气再打下去,他们未必不会吃亏。” “但是呢......” 于西洲的心被揪了起来,她紧紧地拉住沈南风的衣摆,等待着他的下文。 “朝国的皇帝与将军难免是不想退兵,毕竟现在他们挺进了沈国的地界,只要再坚持一下,他们未必不会得到我们肥沃的土地。” 这是沈南风最担心的,人的欲壑是很难填满的,如果事情不受祁蔗的控制,那他们怕是在朝国军营中的身份会发生转变,定然会沦为质子。 “我相信祁蔗作为公主肯定能够说服朝国的皇帝的。”于西洲安慰沈南风,顺势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吹熄了蜡烛。 午夜时分是人最困顿的时间,于西洲早早的进入了睡眠。 朝国军营中几道黑影嗖嗖嗖的飞过,随即落在于西洲的营帐门口。他们对视一眼,从侧面割开帐篷,闪进营帐内。 于西洲早就已经熟睡,她丝毫不知道危险降临到了她的身上,翻个身还砸吧一下嘴巴,梦中全都是美食。 黑衣人手中的大刀在月光的照射下面发出银色的光芒,很是骇人。下一秒大刀对着于西洲的脖子直接砍下,完全是要让于西洲的命陨落在睡梦中。 “谁派你们来的?”沈南风的清冷的声音响在黑夜中,他的一双手直接空手入白刃接住大刀。 愤怒的沈南风手上微微用力,大刀当即碎成两段。黑衣人脚下踉跄往后面退了几步,他横了一眼沈南风,转身欲要逃走。 “来了就不要走了。”沈南风手中腰带如同长蛇一般的缠绕在黑衣人的脖子上。 黑衣人身体踉跄,被沈南风拽倒在地上,身体瞬间动弹不得。沈南风上前用腰带把人捆绑起来丢在地上。 营帐外侧的黑衣人听见内里的动静冲了进来,但是奈何功夫不到家,三招两下被沈南风制服,全部捆绑在地上。 人都被制服了,于西洲终于控制不住的瑟缩坐了起来,尖叫出声。“啊~他们都是谁啊?是来杀我的么?” 刚刚沈南风的英姿落入她的眼睛中,来不及欣赏,她满心都是惊恐。 沈南风上前把她的眼睛捂住,把人抱在怀中。幸好他的警惕心比较强,夜夜都未曾睡死过去,这才阻止了这场暗杀。 朝国人的心思未免也有点太露骨了吧?他的眼睛闪烁着阴鸷,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就算是战争再打起来,他也不能姑息养奸,必须要保证于西洲的安危。看书阁 “没事儿了,不要担心,不怕,有我在你身边呢。”他柔声安慰。 于西洲的心也渐渐的放了下来,反手抱住他的腰身,久久不肯松开。 刚刚的喊叫声响彻整个军营,祁蔗与贺朝带着人直接冲进营帐,只见到几个黑衣人被捆绑牢固丢在地上。 “你们是谁的人?”贺朝上前拉开黑衣人的面巾,呆愣的说不出话来。 这明显是他们营帐中的士兵,他回头看看祁蔗不敢吭声。他们现在理亏啊,说好的和解,现在却闹出来暗杀来了,属实是有意思。 “不用看了,这是将军的人,我在将军的营帐中见过。”祁蔗耷拉着脑袋,愧疚的看着于西洲。“让你们受惊了,我会帮办法解决这事儿的。” 祁蔗上前拉扯这被捆成一团的黑衣人走了出去,直接丢在将军的营帐门口。 怕闹出事儿来,贺朝歉意的看看二人,追着祁蔗走了出去。 “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让事情更大么?不顾朝国的安危,你就如此想要战争?” 祁蔗真的是被冲昏了头脑,上前呵斥将军:“你做出来刺杀的事儿,难道不觉得羞耻么?作为将军,我都替你觉得难堪。” “两国之间的事儿,你牵扯上一个女人算什么?” 将军梗着脖子看着祁蔗,不卑不亢,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公主,您不过就是个公主,国事您最好还是不好掺和进来。我是将军,战争的事儿我心里有数,知道如何打仗。” “你......”祁蔗气呼呼的还要说什么,贺朝直接把人拉扯开来。 “将军,是公主口无遮拦了。”贺朝做了和事佬说道:“您不要把公主的话放在心上,您有苦衷与算计可以说出来,无需做到这一步。” 见到贺朝还算是个明白人,将军并未多言。 “祁蔗,你不要再埋怨将军,将军是国家肱股之臣,难道还不如你一个小丫头么?这事儿将军肯定是为了国家着想而已,也是有些许的心急。” 不能让公主与将军之间的矛盾增加,他也只能用为国家着想的理由帮将军开脱。“祁蔗,给将军道歉,这事儿是你心急了。” “本将军心急了,让公主与皇子心惊了,被将错了,请公主海涵。”将军不是小心眼的人,也不想再跟小丫头吵架,他先低头。 “是本公主有些心急了,刚刚的话也是心急说出的,将军莫要挂在心上。”祁蔗别扭的道歉。 “将军,军营中的事儿劳您费心了。”贺朝拉着祁蔗走出营帐,心下一阵打鼓。 看来将军是想要一战到底了,这事儿他还需要从长计议。 “贺朝,再打下去怎么办?”祁蔗觉得有些害怕。 “你无需多想,有我在呢。”贺朝忍不住的安慰,其实心中也没底。 于西洲被刺杀的事儿也用误会解决了,但是她依旧是心有余悸,想要快速的逃出朝国人的军营。 “我们走吧。”她小心翼翼的跟沈南风说道:“我们再等下去怕是要被人砍死在睡梦中了,我可害怕。” 于西洲摸摸脖子,觉得后背一阵冰冷。 “我们现在走了这场战争肯定打不完,朝国人已经打算下来要接着打仗了。”沈南风有点担心。 外面的小士兵喊叫于西洲出去帮忙做菜,她给了沈南风一个安心的眼神跟了出去。 “哼,你们还敢吃她做的东西么?她可是沈国的世子夫人,小心给你们都下了药,让你们都死在梦里。” 士兵见到于西洲就开始冷嘲热讽,说的话十分难听。她皱皱眉头不吭声,好汉不出眼前亏,毕竟还有深夜刺杀的事儿摆在前头呢。说多错多,一旦说错了话被人记恨,怕是要吃亏。 于西洲不吭声,他们都觉得她是个软柿子好捏呢。难听的话纷纷响起。 “出事儿了。”于西洲从厨房回来皱眉看着沈南风,满心的惊恐,她的手冰冰凉凉的。“祁蔗现在成为众矢之的了,军中传出来朝国军师与沈国敌人勾结的消息,而我们也变成了她被怀疑的证据。” 一旦祁蔗不能保护他们,那他们的处境会更加的危险。 沈南风摇摇头,现在事情还未上升到白热化,毕竟祁蔗还是公主,怕是不会被孤立。 “再等等看。”他十分沉得住气,不是不动,是时候未到。 第一百一十七章:将军的心思你不要猜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军中的传言愈演愈烈,祁蔗在军中被冷眼相待,不管她说什么都不曾有人听,甚至是还有将士直接忽略掉她这个人。 祁蔗十分的难过,没想到她的一个退兵政策闹成了这样。 “你说我怎么办啊?”祁蔗无奈,只能跟同样是女孩子的于西洲唠唠叨叨:“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不想再打仗了啊。” 狠狠的揉揉脑袋,她气鼓鼓的捶打桌子。 “哎?”于西洲上前拉住她的手,摇摇头,神秘兮兮的说道:“来,跟我来个地方。” “我说过,没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一边走,于西洲还对着祁蔗苦口婆心的讲着。 于西洲直接把人拉扯到厨房,安置在一个座位上。 接下来的动作也十分的快,拿起各种食材开始洗切起来,放在锅中翻炒几下香味就传了出来,一道道菜上了桌,色香味俱全且荤素搭配,让祁蔗瞬间食指大动。 “哇,这是什么肉啊?酥脆香甜,吃起来好像是甜点啊!”祁蔗吃到锅包肉的时候差点把舌头吞吃了下去,实在是太香了。 再尝尝山药紫薯羹跟辣子鸡丁,这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她彻底的忘记了烦恼。 “你看,我就说吧,没什么事儿是一顿美食解决不掉的,凡事不要放在心上,你可是公主,他们能耐你何?” 美食的力量让祁蔗暂时的忘记了烦恼,而沈南风跟贺朝现在却是犯了难。 军中的闲言碎语明显是有人传出去的,这个人的心思他们猜不透,因为太超乎意料之外。 这个人他们找到了,就是将军。 “将军是何意思?难道你们朝国想要继续战争么?”沈南风轻轻扣着桌面。 贺朝摇摇头,军心动摇,猜忌军师,这可不是好现象,将军这次的大手笔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只是反对祁蔗之前的荒谬做法,现如今的栽赃陷害也不是什么好的反对作为。 “看来将军不能留了。”贺朝面上带着残忍的神色。 不出片刻,将军直接被贺朝的亲信绑到了他的营帐中。 “皇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将军满脸的不悦:“难道你也要反了么?你要叛国么?” “这罪名我可承担不起,不过就是将军,你先是不信任军中军师,其次你对公主不尊敬,本皇子有权利治你的罪。” 贺朝长剑直指将军:“你霍乱军心,对公主不敬,现在剥夺你将军的权利,收你虎符。” “我不服。”将军不断的挣扎。“本将军鞠躬尽瘁在战争前面为了国家流血,你这孩童怎懂我作为将军的骄傲?” “将军......”贺朝无奈的看着将军。“难道战争是你的使命么?它不是,和平才是你作为将军的使命。战争就会死人,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的倒下,难道你不会心痛么?没有战乱才是最好的和平,朝国人虽然英勇善战,但是我们不打无谓的战争。” “这次的战争是错的,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将军,战争太残忍了,难道和平对你来说很难么?” 将军的头渐渐的低了下去,没有人错,他也不过就是想要帮助国家开拓疆土罢了。 “本将军坚持自己并未做错,但是如果皇上想要退兵,不想再战,那本将军即刻可以班师回朝,放弃战争。” 铁血男儿,纵然是跪着,将军依旧是梗着脖子。 见到将军有点松了口,于西洲跟祁蔗才从隐藏的屏风后面走出来。 “感谢将军对朝国的鞠躬尽瘁。”祁蔗对着将军行宫礼道谢,满面的真诚。“是祁蔗之前冒犯了将军,希望将军能够大人大量。” 将军冷哼一声在祁蔗的虚扶下面站了起来,他鼻孔冲天,不去看房间内的其他四个人。 这个四个人明显是在唱双簧,他一个人可玩儿不过他们。 “没人想要生活在战火下面,感谢将军高抬贵手。”于西洲也开始道谢。 好么,将军脑袋上短短片刻就被戴上了高帽子,他可不敢再说什么想要继续打仗的话了。 “两国的和解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我们只要能够和平共处互惠互利,相信两国都能够蓬勃发展的。”贺朝不遗余力的游说将军。 “作为御贤王府的世子爷,我有话语权证明和平共处互惠互利的说法。”沈南风主动站了出来。 “只要朝国愿意和解,我相信沈国也能愿意和平相处。” 于西洲也站出来点头证明沈南风的话,贺朝期盼的看着将军,希望他能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好。”将军半晌才吭声:“只要能够为了朝国好,我愿意退兵。” “太好了。”祁蔗忍不住的看着于西洲激动的喊叫,只要能撤兵她的错误就能够弥补。久久书阁 “世子夫人。”将军对着于西洲作揖:“之前暗杀的事儿是本将的错误,幸而您并未受伤,本将在这给您道歉了。” “将军是朝国的肱股之臣,西洲虽然不是朝臣,但是也不是小肚鸡肠的闺门女子,您的道歉我接受。”于西洲很是宽宏大量。 其实就算是不接受又能如何,难道看着战争再打响么? 朝国士兵退居三里之外,直接入军营而不出,丝毫没有再要打仗的意思。 朝西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他迷茫的摸摸脑袋。不管去了多少探子到朝国的军营中刺探,都未曾察觉到他们有什么阴谋。 “这是什么情况?”他完全是被搞晕了。 突然的退兵,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紧绷着神经,等待着朝国的攻击。一时之间,沈国的军营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 “将军,不如我们杀上去吧。”副将有些沉不住气。 “不可。”朝西不断的摇头,他有私心,毕竟沈南风跟于西洲还在对方的军营中。 沈国军营的紧张氛围被沈南风察觉到了,他有些着急,可惜却穿不出消息去,并不知道如何通知朝西这边已经决定和解的事儿。 “我帮你写了一封信,你看看如何,如果可以就用你的信物送到沈国的军营中去,我看最近朝西紧张的要命。” 贺朝的贴心让沈南风激动的差点热泪盈眶啊,他狠狠的点头并未看书信上的文字,百分百的相信贺朝。他从腰间扯下信物交给他,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大恩不言谢。” “这算是给祁蔗道歉,你也别怪她把你绑来的事儿。”贺朝这就开始要人情,属实是个人精。 沈南风也不多计较,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沈国军营。 “来者何人?”沈国士兵看见异国服装的人走到营前,做出威胁的姿势。 贺朝不多言,直接亮出沈南风的信物。见到此信物,守卫士兵慌忙的通报给朝西。 只见到朝西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抢走信物,上下打量贺朝。“你是何人?” “这是御贤王世子爷的信物与信件,请你看看。”贺朝拿出书信与信物递给朝西。 朝西一脸将信将疑的看和贺朝,毕竟不是沈南风的笔记,他长剑直接架在了贺朝的脖子上。 “说,世子爷现在如何,你们什么时候把人放回来?谎报军情,小心我砍了你。” 贺朝觉得哭笑不得,这个朝西实在是有点太轴了。没办法,他只能叫亲信把沈南风喊来,证明此事。 “世子爷,你如何?”见到沈南风归来,朝西激动的热泪盈眶。“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么?” “两国的战事因为我与夫人的缓和已经得到解决,你现在上报朝廷班师回朝,证明沈国上的心意,我还需要留在朝国沟通此事。” 沈南风并未发出求救信号,而且解释了这个事儿,朝西终于明白这事儿真的因为世子爷与于西洲得到缓和,他的心也放了下来。 当日朝西直接上报朝廷,择日班师回朝。 接到班师回朝的请求在会后,皇帝便派出太子接应归国的军队。大部队进入京城脚下就见到太子亲自带着仪仗队站在皇城脚下等待着朝西的军队归来,他亲自嘉奖战争英雄朝西。 “是属下应当做的。”朝西满面笑容,并未辱没了沈南风的名声。 “现在世子爷与世子夫人情况如何?他们并未归来,是否还有什么危险?”太子很是担心沈南风与于西洲的安危。 “朝国皇帝邀请世子爷与夫人去参加朝国国宴,证明两国友好邦交。太子请宽心。”朝西拿出沈南风写给太子的信件。 太子宽心,直接嘉奖朝西,犒赏三军,庆祝战争结束。 感念战争结束,沈国皇帝的病气都好似消失了些许。 “父皇,您的气色今日好多了。”太子亲自伺候皇帝吃药,能感受到皇帝满面的喜气。“您也不必担心沈南风的安危,南风与世子夫人定然是会安全的归来的。” 沈国皇帝拍拍太子的手,他知道自己的病情严重,怕是也只能再苟活几日。 “战争虽然结束了,但是蛮夷之人可是不讲情面的,切记要保住南风与其夫人。”皇帝反复的叮嘱着。 吃过药之后皇帝很是疲惫,不出片刻便睡着了。 太子收拾了药碗之后退出,太医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皇上的病情又加重,老臣也是无能为力,也只能用汤药维持。请太子降罪。”太医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第一百一十八章:跳出了火坑,又进了火锅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看看东南方的紫微星微微闪烁,却不如平日的亮,太子的牙关紧咬,一双白皙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抑制住心中的情绪。 “尽力维持皇上的病情,切记要等到沈世子与其夫人归来之日。”太子的声音有些哽咽。 边关战事结束,就是皇上的身体颇有些让人担忧了。 远在边关的沈南风与于西洲接到邀请之后与贺朝祁蔗赶往朝国皇宫。 不等进入朝国皇宫于西洲就见到满大街的异域风情,女孩子们穿着颇有些暴露,却并未有人苛责,看来朝国的风情颇有些像现代。 于西洲很是羡慕朝国的风土人情,看的目不斜视。 “朝国的国都很美吧?而且我们这里可不像是沈国那样拘束人。”祁蔗有点显摆的意思。“不如你就留在这里开个饭馆,不回去了吧?” “胡闹。”贺朝明显察觉到沈南风的吃醋,他慌忙的把妹妹拉扯来开,真是口无遮拦的姑娘。 沈南风并未多言,只是看看于西洲的位置,好似是宣告主权的把她直接揽在怀中。 朝国皇宫近在眼前,于西洲与沈南风很快就被人迎了进去。因为知道沈国人要来做客,偌大的皇宫中飘散着想起扑鼻的佳肴味儿。 意识到朝国皇帝的正视,于西洲也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世子与夫人请坐。” 一进入皇宫内殿,朝国皇帝的声音就响起,没有一点点的架子,面上带着温润的笑容。 于西洲闻声抬头看去,就仅仅这一眼,她就属实是被暴击了一下,她完全没想到朝国皇帝好似是一个和蔼的大叔啊! “感谢皇上盛情款待。”沈南风表示尊敬行礼时先是做了沈国的礼数,又学习朝国的礼法。 这个小细节让朝国的大臣们都觉得很是舒心,面上都带着笑容。 真是心机男孩儿,于西洲忍不住的吐槽他。 “得知你们二人要来做客,朕特意请了沈国的厨师进宫,等下你们可尝尝味道是否是家乡的味道。”朝国皇帝表现出来十足的诚意。 “父皇。” 祁蔗嗔怒的看着皇帝,打趣的说道:“你都不知道世子夫人就是厨师呢,做菜味道一绝,本公主觉得,让她下厨就好了。” “休得无礼。”皇帝呵斥道:“哪里能让客人做菜?” 祁蔗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宴会厅内宫内满是其乐融融。 “不要拘束,听说公主去到沈国时候也得到盛情款待,作为使者,世子爷不需要拘束......” 朝国皇帝的话让沈南风瞬间觉得心慌,他赶忙站起来道歉:“皇帝,祁蔗公主出使之事是沈国招待不周,希望皇上能够原谅沈国礼数不足。” 沈南风把祁蔗被逼婚的事儿和盘托出,代表沈国道歉。 “不碍事的,也算是终于有人能够管得住我这个野马似的公主了。”朝国皇帝哈哈大笑。 众人只觉得他是在给是沈南风台阶下,殊不知,他心中真的是如此想的,觉得终于有人能够管得住祁蔗这条脱缰的野马。 沈南风与于西洲被安排好之后朝国皇帝并未经过通报直接走进祁蔗的宫殿。 “父皇,您怎么来了?”祁蔗满面的惊恐,“您来都未曾通知女儿去接您。” “父皇又不是老的不行了,难道来看女儿还需要人接啊?”皇帝满面都是宠溺。“今天父皇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祁蔗慢慢笑容,用力的点头。 “父皇希望你能够到沈国去和亲,第一是沈国皇子一表人才,第二是为了两国之间的邦交。祁蔗,你是朝国公主,你身兼重任。” 朝国皇帝也是父亲,他主要就是担心祁蔗嫁不出去,顺路觉得沈国有人能管得住祁蔗罢了。 “父皇。”祁蔗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狠狠地跪在地上。“恕女儿难从命,祁蔗是朝国的公主,就算是死去也要死在朝国的疆土上,女儿誓死不从您的和亲安排。” “你......”皇上气的手指头都颤抖了起来。“你当真不去?” 祁蔗跪在地上梗着脖子,一副死都不去的样子。 “好,传朕命令,祁蔗公主从今天开始禁足,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放你出来。”皇上拂袖而去。 祁蔗跌坐在地上苦笑一声,得,这是出国也被人逼婚,回国还是被逼婚。看来这场仗是白打了! “您终于回来了,出了点事儿。”宫女跪倒在贺朝面前,浑身瑟缩着。“皇上不知道为何把公主关了起来,您快去看看吧?”16 本哼着小曲的贺朝笑容凝固在脸上,他不过就是去送了个信回来,怎么会闹成这样? “你先下去吧。”他摆摆手。 贺朝心里门清,皇上怕是又逼迫祁蔗成亲了。他无奈的叹口气,直奔皇上的卧房。 “来给你妹妹求情?”皇上坐在灯光下面批阅奏折,微微抬起头来看看贺朝,把奏折合上。“你们兄妹两个如何有正事应该早点成亲,不应该游历人间。” 皇上门清儿女两人放荡不羁,明白国家总是会不保,现在拿着国家跟他们玩儿,可是他也私心的希望女儿能够赶紧嫁人。 “父皇。”祁蔗狠狠的跪在地上:“请求父皇不要逼迫祁蔗,她不过就是小女孩儿的心性罢了,既然还没碰到如意郎君,等等又如何?” “闭嘴。”皇上用力的把奏折摔在桌子上。 就祁蔗一个人耍小孩子脾气还好,如今贺朝也跟着胡闹,倒是让他更加气愤了。 “你们都不懂父皇的心思,整天不务正业。你想法那么多,还不如好好的想想怎么治国呢,现在怎么跟沈国和解,你倒是给我个意见?” 朝国皇帝满面的不悦,他大声的呵斥了贺朝之后,气的胸前一鼓一鼓的,满脸写着恨铁不成钢。 贺朝不再吭声,他不想跟皇上吵起来。满心不悦的从皇上的寝宫走出,一脸写着不开心。 因为祁蔗的事儿,父子二人又造成了不和谐,属实是无奈。 “贺朝,你这是气呼呼的去哪?”沈南风无奈的把人拦下,这是跟自己擦肩而过都没看见,怕是心里有事儿啊。 “无事。”贺朝声音冷硬。 沈南风并未多言,只是站在原地等他。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把愁绪推到别人的身上,贺朝匆匆赶回。 “走吧,一起喝点酒。”他伸手拉住沈南风。 沈南风也不含糊,跟着他去了寝宫。何以解忧?唯有饮酒。 二人到了酒馆,沈南风直接叫小二伤了几大坛好酒。 几杯下肚,沈南风拿着酒杯玩味的看着贺朝说道:“现在该说说你因为什么气成这样了吧?我们现在可不是敌人了。” “哎。”贺朝无奈的摊手:“这事儿本来跟我没什么关系的,父皇又对祁蔗逼婚,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被父皇狠狠的呵斥了一句。” 倾听是对贺朝最好的安慰,沈南风不吭声,听着他的吐槽。 “我父皇是个糊涂的,如果他能不那么糊涂我母亲也不会那么早就去世。”又是几杯酒下肚,贺朝有点喝多了,把沈南风变成了一个树洞。 “我本名朝贺,贺是我母亲的姓氏,她曾经乃是御医,却因为与父皇相爱做了后妃,最终因为其他人的妒忌,在生下妹妹之后被人害死。” 说起来母亲,贺朝满面都是怀念。 “贺氏,最出名的医生世家,却凄凉的死在后宫中。”他一拳锤在桌面上,桌子像是知道他此刻内心的痛楚一般,应声裂开一条缝隙。 沈南风并未多说,眉头紧紧地皱着,贺朝的话让他想到了很多。 “我为何改名为贺朝,不过就是纪念母亲罢了,同时我要继承贺氏的衣钵,做出色的医者。” 贺朝满脸故作坚强的样子,属实是让人觉得心疼。 原来放浪不羁,自由成性的他,背后也有这样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就像自己当时拒绝入朝,也仅仅因为官场仕途皇权富贵断送了云氏的命一样。 沈南风想到这里,不禁一阵感伤,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离开才能不伤害到他的面子,谁知道话音落下,贺朝轰然倒地。 得!酒没喝多少,人先醉了。 沈南风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这朝国皇子、一介妖医的酒量也不过如此。一边想着,他一边把醉成烂泥的人儿扶起来丢在床上。 “你怎么带着满身的酒气回来?”于西洲眉头皱了一下,忍不住的捂住鼻子。 沈南风见状,赶忙解释道:“也不算是我喝酒,我不过是陪着喝,不多。” 陪着喝?想着情况似乎不对,于西洲又继续问:“你这是做什么去了?平日里你可不会喝这么多酒。” “祁蔗被禁足,贺朝想起往事喝多了。”他无奈的摊手,满脸写着心事重重。 “不对。”于西洲仿佛是名侦探柯南上身,她摸摸下巴围着沈南风转了一圈。“你也有心事,不如跟我说说?” 沈南风满面苦涩的笑笑,说起贺朝故作坚强,他又如何不是呢?其实两个人的母亲,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都不过是在这个时代牺牲掉的女人。 “你知道贺氏与云氏么?”沈南风双眼朦胧,直勾勾的对上于西洲的双眸。他不知自己是不是有些醉了,不过能够确定的是。 第一百一十九章:聪明小厨娘上线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现在,自己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有了点倾诉往事的欲望。 贺氏与云氏? 这两个名字,于西洲乍一想,觉得自己都不知道。不对,这里面的云氏,大抵是指沈南风的母亲。 她一头雾水的摇摇头,不过这事儿跟沈南风的不开心有什么关系?拉住他的手侧耳倾听。 见她也不多言,沈南风微合双眼,似是陷入了沉思。 “云氏是我的母亲,而贺氏则是贺朝的母亲。她们两个曾经是非常好的闺中密友,一个善厨,一个善医。但是却因为贺氏家族的原因搬迁回了朝国,她们两个人天各一方,纷纷嫁入皇室,最后皆是悲惨结局。” 沈南风唠唠叨叨的说了很多,说起来他母亲在他小时候的样子,说起来母亲做过的那些菜式,他满面都是怀念。 “说起来小时候我真是让母亲操心了呢。”他满面都是眷恋的看着于西洲。 如果母亲能多活些年,他的心里也不会是如此的凄苦了吧? “对不起,让你陪我伤心了。”沈南风心疼的摸摸于西洲的脸,“母亲去世太久了,我很想念他。” 于西洲反手把他的脑袋按在怀中,大气的说道:“还有我陪着你呢,想吃什么跟我说,我这个一等厨娘肯定让你吃到母亲的味道。” “哈哈哈哈......”沈南风亲清脆的笑出声音来,坏心眼的揉揉于西洲的脸颊。“你这个小机灵鬼。” 于西洲吐吐舌头,把他的思绪从母亲去世的痛苦中拉扯出来。 “你早就知道这些是不是?怪不得你当初不拆穿祁蔗的身份。”她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男人什么都知道。 “是啊。”沈南风无奈的摊手,这么单纯的姑娘实在是不好找,太后知后觉了。 “哎,我本来还想快点回沈国呢。”于西洲托着下巴满面愁容的看着跳动的蜡烛,“但是现在有了祁蔗母亲跟你母亲之间的那些往事,我们一定要促成两国之间的和平相处再回国。” 不等他安慰的话说出口,她已经猛地站了起来,俨然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要促成两国的和平共处,要做当代的和平女神。”她满面都是憧憬,想着自己穿着白纱走在街上众人对着她欢呼的样子。 哇,如果是那个样子岂不是美哉? 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的沈南风无奈的摸摸下巴,她实在是太可爱了。 “你也不能走,你留下来一起促成和平。”她坐在他跟前蹭蹭他的肩膀,乖巧的像只小猫。 沈南风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她这幅认真的模样,真实可爱的紧。 突然,自己的肩头被拍了几下,沈南风这下才回过神儿来。 “不如我们先想办法把祁蔗救出来?”于西洲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还一眨一眨的看着对方。 真是个荒唐的想法,沈南风本是想拒绝的,谁知道她凑到他跟前摇晃起来他的胳膊来。 “你要知道,祁蔗在促使和平上会有很大的作用,而且这个世界上不光是只有和亲才能和平的,我们总是不能把祁蔗推搡到火坑中。” 自古以来和亲都不是一件理智的事儿,地区的差异会导致和亲而来的女子生病、抑郁,最终致死的有很多。 祁蔗是个灵动的姑娘,于西洲不忍心看着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所以呢,我们现在把祁蔗救出来好不好?就算是没有和平的事儿我也不能看着自己的朋友被囚禁起来。” 于西洲吧嗒一口亲吻在沈南风的脸上,“你最好了,就知道世子爷会同意把人救出来的。” 好么,这会儿他还没答应呢,她就把帽子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你真的确定要如此么?”沈南风很是无奈的说道:“如果我们把祁蔗救出来却破坏了两国之间的友好邦交怎么办?” 于西洲眼睛眨阿眨的,她想要的不就是又交好又避免和亲? “想办法嘛,你是这么厉害的人。而且朝国的皇上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们都想想办法不就好了么?” 真是个缠人的小妖精,沈南风无奈的摊摊手,只能点头同意了下来。 “都依着你,我们先去探听一下虚实,看看祁蔗的意思,不能随便的把人带出来。”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满面的宠溺,“等会你好好的跟着我,别乱走,毕竟这里是朝国的皇宫。” 于西洲那可是频频点头,她现在热血沸腾,就等着去把祁蔗救出来了。 按照她自己的计划,她快速的给自己换上夜行服,把面部用黑色的面巾遮挡了起来。 “看看,我是不是这个皇宫中最靓的仔?”于西洲耍帅的凹了几次造型,觉得自己有点帅的没天理,不禁拉上沈南风显摆。 听了对方自恋又可爱的问话,沈南风无奈的拍了一下额头,分外宠溺的对她说:“你确定要如此么?女侠,我想这样我们不出明天,就会被人从皇宫中丢出去。” “那要如何?”于西洲有些挫败的扯掉面巾,虽然这身装扮的确帅的一批,不过她自己也觉得不是很靠谱。速递 见她一副挫败的样子,沈南风有些小心疼。刚有个主意就被驳回了,放在谁那儿心里都不会好受。 “听我的。”沈南风慢慢凑到她耳边,开始小声的说着。 热气喷到她的耳朵与脖子上,让她觉得痒的十分暧昧。于西洲只能频频点头,只是她的脑袋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听见了么?我们这样不坏破坏两国之间的友好邦交。”沈南风并未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还返回来确认一遍似的询问。 于西洲点头如捣蒜,听见才怪哦,自己的思绪明明都被脖子的热气分散开了。 真是讨厌,干嘛做这样的动作啊。她转过身去深呼吸一口冷气,思绪瞬间回笼。 祁蔗被关押的宫殿前方。 “你们是什么人?”院门口的守卫把于西洲二人拦住,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两个身上穿着宫人服制的人。 “守卫大人,我们是皇上派来给公主送吃食的。”于西洲主动掀开食盒。 一阵阵的香气喷出,里面色泽鲜美的菜品不断勾着守卫的魂。 守卫不禁摸摸肚子,强忍着眼泪下口水,这更深露重的,他竟然觉得很是饥饿。 “可有什么通行证?”就算自己腹中饥饿,也要尽职尽守。 “这不就是最好的通行证么?”于西洲笑意盈盈的从食盒中拿出一只烧鸡来递给守卫,狡黠的问道:“我们就是厨房送吃食的,吃的不就是最好的通行证么?您看看是否能放我们进去?” 看看上道的于西洲,守卫接过烧鸡狠狠的闻了一闻,摆摆手让二人进去。 于西洲给了沈南风一个眼神,两个人快步的走进宫殿内。 成功! 她心中一阵小窃喜,不过幸而是守卫只有两个人,不然他们还真是没办法招架。 “公主,我们是皇上派来送吃食的。”走到门口,于西洲清了清嗓子,用异于往常的声线轻声的唤道:“公主,厨房为您准备了荠菜丸子。” 房间内的祁蔗本来想要破口大骂的,不过听见荠菜丸子她心口猛跳。边关的菜可是不会这么快传到皇宫中的! 莫非是他们?! “我出不去,你们的菜要如何送进来?”祁蔗声音有点急切。 “这还不简单?”于西洲摸摸门上的锁头看看沈南风,示意到少年你该出场了。 沈南风左右看看抓住锁头猛地一用力,锁头顿时变成了两半。 “果然是你们。”祁蔗惊喜的看着打扮成宫人的沈南风与于西洲,属实是没想到来救人的是他们。 看到于西洲胳膊肘上挽着的食盒,祁蔗眼中的光芒暗了一暗,有些不自信的问道:“你们是来救我的,还是真的送吃的来这?” 沈南风摸摸祁蔗的头以示安慰,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妄女子竟也不自信了?看来逼婚一事确有其他隐情。 “我们是来救人的,和亲关于你的一辈子幸福,我不能看着你随便的嫁人。” 于西洲的话让祁蔗的眼圈通红的,她转过身去瓮声瓮气的说道:“如果父皇能这么想就好了。” “话不多说,我们赶紧离开。”沈南风看看天色,不是多说话的时间了。 “外面有守卫,我们如何离开?”祁蔗满面的苦涩。 “这还不简单么?”于西洲得意的笑笑,看看时间,嘴中嘟哝着:“1,2,3......” 守卫应声倒地,她拉着祁蔗就往外面走去。 “你们急吼吼的要去做什么?”皇上的声音骤然响起:“祁蔗,这就是你的救兵么?” “参见父皇。”祁蔗跪倒在地上:“这事儿跟他们没关系,希望父皇能够饶恕他们二人。” 祁蔗拉扯于西洲跪下来,示意她脑袋低沉下来不要被发现了,毕竟战争刚刚打完,再引起战事就不好了。 “不知道秦王世子与世子夫人要带着朕的女儿去哪。”皇上一眼认出乔装打扮的沈南风与于西洲二人。 临门一脚被皇上发现,于西洲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怕的,不断的颤抖。 “父皇......” 一声称呼刚说出口,后面的话就憋了回去,祁蔗被自己父王 凶巴巴的眼神给打断,她便不敢再吭声。 “二位乃是沈国派来的和平使者,请问!你们半夜的时候带着我国公主鬼鬼祟祟,这是为何?”皇上声音有些故意拔高,瞬间将话头甩向了救出祁蔗的二人。 第一百二十章:美食抓人心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启禀皇上。”于西洲狠狠的跪了下来。“我听说您关押了祁蔗公主只觉得十分的心痛,她被关押在冰冷的宫殿内,也不知道是否能够吃饱。” 未曾听见皇上的呵斥,于西洲大着胆子说道:“我也不过就是害怕祁蔗公主肚子饿而来,见到锁头,我并未多想的斩断放公主出来吃饭。皇上,您有什么火气就往我身上发吧。” “请皇上降罪。”沈南风跪了下来。 毕竟事儿错在他们,又在人家的地盘上,沈南风也卑躬屈膝的。 “你们......”皇上被他们的一唱一和气的够呛,只能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祁蔗。 和平条约刚刚签署完成,朝国皇帝也不想撕毁掉契约。他眼睛一转,突然哈哈大笑。“听闻沈世子夫人的厨艺实在是了得,在军营中的时候纵然是粮草短缺也未曾饿到过士兵们,朕也很是新奇。” 台阶啊,这是皇上给我台阶。 “既然如此,那能否请世子夫人现场制作几道菜品?一是让朕长长见识,二也是为了祁蔗公主的五脏庙服务。” 皇上这并不算是为难,如果直接放人他作为皇上多没面子,如果不放人他更是破坏了两国之间的关系,这个台阶给的很好。 其实皇上最多的还是好奇于西洲的厨艺,所以要求于西洲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菜。他当然不会说出来他都好奇很长时间了,这也算是个好机会。 一想到祁蔗今天的不听话,皇上傲娇的横了一眼女儿。 祁蔗眼睛一转,皇上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肯定是没事儿了。她凑到于西洲跟前点点头,用眼神告诉于西洲答应下来。 “既然皇上看得起西洲,那西洲也不矫情,恭敬不如从命,西洲等会儿就献丑了。”于西洲挺快的答应了下来。 皇上给的台阶啊,不下那就是傻子啊。她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该给皇上做什么吃的了,一定是要让他觉得大吃一斤的。 沈南风也不是傻子,他频频点头。“谢皇上的抬爱。” 皇上摆摆手让人都站起来,随即带人移步御厨房。 做菜是于西洲的特长,她给了沈南风一个放心的眼神直接进入厨房。不过这不进不知道,一进吓一跳啊。 “这御厨房的装潢与排烟系统完全是上乘,还有这器具也十分的齐全,很是精美与别致。看来朝国的御厨很是幸福,皇上也是懂食物的人。” 于西洲频频赞叹,不断的伸出大拇指,搜肠刮肚的把她会的溢美之词恨不得全都说出来。 “皇上,这御厨房您早就应该让西洲来看看的,也算是取取经。”她笑眯眯的看着皇上。 只见到皇上的面色终于变得好看了些许,情绪似乎也放松了许多,这就说明于西洲的拍马屁很是有用。 马屁见效,于西洲也放下心来,明白朝国皇帝只不过是考验她一番。 此时,她只想定下心来,思考接下来要做些什么菜式。 御厨房内的大厨纷纷给她大下手,等待着她吩咐。而于西洲则是摸着下巴看着那些食材犯了难。 她不知道皇上爱吃什么啊,真是太尴尬了。想拍马屁也要拍到正地方啊,她懊恼的揉揉脑袋,真是不够专业。 算了,就这么来吧。做几种他们没吃过的就好了! 于西洲终于动了,她快速的挑选食材,有条不紊的吩咐助手们干活。 阵阵菜的香味从厨房内飘散出来,皇上觉得他的五脏庙也开始打鼓,那味道属实的太过于的勾人了。 “祁蔗,还不快点下去梳洗打扮用餐,难道你要用这一副样子用餐不成。” 这话不光是原谅了祁蔗,也是在说给沈南风听,毕竟他国的世子爷还穿着朝国宫人的衣裳。 沈南风也作揖跟着退了下去,心下无一不感念幸而于西洲的厨艺高超。他能明显的看见朝国皇帝脸上的惊讶于细微变化,看来食物这个东西的魔法属实不是他这种凡人能够理解的。 西洲啊西洲,你真是个神奇的人。他面上满满都是得意的神色,心里满满的,那人是他的人。 正沉浸在做菜中的于西洲完全不知道她被人奉为魔法师,她正在跟菜品进行斗争。 道道菜品被端出去,她擦擦汗水深呼一口气。 你们千万要喜欢啊! 沐浴更衣之后她来到席间,其他人也等待着皇帝的落座。 开席。 “请世子夫人给朕介绍介绍这几种菜式吧?”皇上率先开口。 “是。”于西洲站了起来,挽起袖子开始介绍了起来:“这道菜是之前在战场上做过的荠菜丸子,预示着朝国与沈国的和平。”186中文网 皇上的面色未曾转变,因为朝国在前。 “而这道菜叫做三巴四季豆,就是有三道工序,不是那个民间的三八哦?”她忍不住的开玩笑。 只听见席间的人都开始笑了起来,皇上面色很是尴尬。 “请皇上赎罪,本世子的夫人就是调皮一些,其实并无冲撞黄皇上的意思。”沈南风慌忙的站起来打圆场。“她这颗小脑袋中都是食材,属实是胸无点墨。” 皇上点点头不再吭声,众人也都低下头去。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西洲也一阵心惊胆战,真是嘚瑟大劲儿了。 “接下来这道叫做地三鲜,世间万物都感念大地的恩赐。这道是剁椒鱼头,这道是白斩鸡......”于西洲介绍着各种菜名,心下只希望她做的东北菜、湖南菜、广东菜与泰餐能让皇上开怀。 介绍之后皇上率先品尝了一下三巴四季豆,似乎是证明他并未生气的意思。他的眼睛登时就亮了起来,菜品的味道属实是新奇,他并未品尝过,有甜有辣,包容性很强。 祁蔗了解皇上,她对着于西洲眨眨眼睛,证明了皇上现在心情不错。 接下来皇上品尝了众多的菜品,这些菜品来自南北天地,富有包容性,也能填饱人的味蕾,这就是食物的神奇魔力。 皇上对每道菜都浅尝辄止,擦擦嘴巴面带笑容的竖起大拇指。 “沈世子夫人的厨艺真的是出神入化,好似是富有魔法一般。怪不得众人都要为了你的厨艺折服。” 被......被征服了?皇上就这么被于西洲的厨艺折服,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事儿。 “谢过皇上的夸赞,能为您做菜是我的荣幸。”于西洲感激的看着皇上,心下也一阵惊恐,幸而这事儿过去了,不然她真是吓死。 皇上也不顾什么祖制了,他每道菜都又品尝了一遍,甚至是为了地三鲜还加了半碗饭。 “谢天谢地啊。”老太监在旁边泪眼朦胧的看着于西洲道谢:“世子夫人,感谢您拯救了皇上的味蕾,为了战争的事儿皇上已经多日未曾吃过一顿饱饭。” 皇上尴尬的咳嗽一了一声,于西洲还了一个微笑,未曾多言。 众人酒足饭饱,桌子上的菜被吃的是就剩下了汤汤水水,这可不像是宫廷内人的做法,完全像是难民。 不过美食面前就连着皇上都不计较,他赶紧叫人把餐盘端下去。 “世子夫人属实是魔法师,朕的味蕾这折服。”皇上不吝啬夸赞的看着于西洲。 于西洲满面笑容的看着皇上,一副神秘的说道:“皇上,接下来还有三道小食上来,您可别惊艳的太早了。” 她拍拍手,三个宫女端着盘子鱼贯而出,首先献上她做的开胃糕。 鲜红的花朵绽开在皇上面前,他眸子微微闪烁着,很喜欢这股子酸甜的味道。他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酸味在口腔内炸开,他的食欲顿时大增。 本来他吃了过多的肉类油腻的够呛,没想到吃了这开胃糕之后他觉得又能吃下两万大米饭了。 “精妙,这开胃糕不光是造型精妙,味道也十分的酸甜,甚和朕心意。” “皇上,接下来还有两道呢。”于西洲拍拍手,宫人上了第二道甜点——牡丹花糍。 这是一道用糯米制成的甜食,但是糯米难以笑话又黏.腻,所以她才先上了山楂糕给皇上开开胃。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请皇上品尝牡丹花糍。” 皇上看着高点薄薄皮下面包裹着的牡丹花瓣,心下一阵惊艳,这不光是一次肠胃的旅行,还是一场视听盛宴。 一口下去,糯米的软糯完全充斥了口腔。牡丹花的味道在口腔内炸开,刚刚的酸甜感觉完全被甜味充斥,却不黏.腻,很是清爽。 皇帝只觉得十分的新奇,忍不住的多吃了一个。 “接下来这道是雪梨盅,雪梨有生津润燥、清热化痰的作用,很是适合秋季食用。”于西洲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 几只被挖成杯子状的雪梨被端了上来,有着几分神秘。 于西洲隐晦一笑,一只只取下梨盅的盖子,一阵清甜慢慢飘出。 沈南风此刻的心情有些怪异,他之前可都没有享用过这些,竟是被朝国皇帝抢先了去,真是令人有些些不爽。 皇上虽然已经吃饱了,但是雪梨的清香味道飘散出来他忍不住的拿起勺子就吃了一口,雪梨本来清脆的口感在蒸炖之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绵软感,这道甜食完全不用牙齿就能够吃下。 “沈世子妃,你是有魔法的人?”朝国皇帝突然将勺子一放,笑意吟吟的问道。 听到这话,席间人皆是一惊,皇上此言何意?而后,他们的目光纷纷落在于西洲的身上。 第一百二十一章:安全险中求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的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惊奇的模样,反而平静得很,令人不禁为她抓了一把汗。 她对着皇上行了一个朝国的宫廷礼仪,也是笑吟吟的说道:“有魔法也是食客心悦的赐名,皇上谬赞了!” 朝国皇帝脸上的笑意慢慢隐了下去,看来这沈国世子妃也不是个好惹得人物,竟如此机智。 见对方并没应上自己的话,于西洲赶忙为自己和皇上打着圆场。 “依西洲之见,作为一个厨师能让自己的食客觉得舒心就是我最大的荣幸,这些菜品我已经完全交给了御厨房的大厨,相信他们能填满众人的味蕾。” “好,好,好。”皇上忍不住的说了三个好字。 满座宾客都跟着鼓起掌来,可他们并不知道这三个好的意义。 第一个好是指菜品和小食,另外两个好是给于西洲的面不改色、极通人意。 而且这些东西他真是太爱吃了,他觉得自己每天吃都不腻味,不过又不能把人留下,谁能想到于西洲如此的善解人意啊。 迎刃而解,于西洲的几道菜就解决了所有的危机,看来美食也能治国。 皇帝还在感叹小事的精美,念在时间晚了些,这场宴席也就散了。他彻底的是忘记了把祁蔗禁足的事儿,只字未提。 祁蔗跟着沈南风于西洲匆匆的离开餐厅,笑吟吟的对着于西洲竖起大拇指。她对着沈南风点点头,绕着路跟了上去。 “你真是厉害。”沈南风忍不住的感叹于西洲的本事。 “那是,你也不看看究竟是谁的厨艺高超。”于西洲开始臭屁了起来。 二人到了房间,见到祁蔗已经等在了里面。 “我来是想要跟你们商量一下二国的局势,现在稳住我父皇不算是什么,还有沈国的皇帝是如何的想法啊。” 祁蔗是不想和亲也不想打仗了,她要弥补。 沈国皇帝的身体不是很好,但是沈南风又敢告诉祁蔗,他不禁皱起眉头来。“这事儿还需要从长计议,先把战局稳住就好。” “沈世子是否歇息?皇上想要跟您一叙。”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 祁蔗当时就慌了起来,没想到皇上居然能来,她眼睛猛地睁着,慌乱的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躲藏起来。 “这,这,这......”于西洲把衣柜打开把祁蔗藏了进去。 皇上亲自到访却未曾看见于西洲面上的尴尬笑容,他摸摸下巴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世子夫人,你虽然是把点心的做法交给了厨房,在朕用餐的时候御厨房用你教的方法烧菜,可是完全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啊。” “这可如何是好啊,所以朕才亲自来讨教。” 于西洲瞪大眼睛,她没想到皇上居然会对她的美食念念不忘亲自来讨教啊。她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笑。 “皇上莫要心急,每个厨师做菜的味道都有些不同,而且御厨也不过就是做的少了些,未曾掌握精髓,您莫要着急,明日我亲自到厨房去教习一下御厨,争取让您吃到最好吃的这些菜品。” 于西洲满面对着诚意的笑容,皇上觉得心里十分的熨帖。毕竟他就是这个意思,没想到于西洲能率先说出来,给了他台阶下不是? “那还烦劳世子夫人帮忙教习御厨一些技巧了。” “那自当是应该的啊。”于西洲笑吟吟的答应了下来。 慌张藏进衣柜的祁蔗刚刚就发现她的裙子被柜门夹住,她紧张的满身都是汗水,生怕皇上把她抓回去,谁知道皇上并未察觉到这边的异常,满心都是讨教做菜的心思。 呼~父皇真的是老了,这些异常都未曾发现。 “如果有时间我还可以多教御厨们一点新菜品,请皇上放心就好。”于西洲诚心的又答应了一点。 皇上满意而归,满心都是美食。他曾几何时能料想到自己能变成一个吃货皇帝的,忍不住的摇摇头。 人果然是老了啊。 皇上离开之后于西洲瘫软的坐在椅子上,她还以为皇上是来抓祁蔗的呢。如果被看见他们又跟祁蔗搅在一起,说不定朝国皇上还会多么的生气呢。 “幸好我有一技之长,不然啊,今天我们都死定了。”她这话也在安慰自己,毕竟经历刚才的事儿之后,自己也有一阵后怕。 “多亏你足智多谋又做菜好吃,不然今天我们两个都废了呢。”沈南风揽住她的肩膀,把人揽在怀中亲吻了一口。 “哼......”于西洲刚想臭屁,只听见一声柜门的响起的声音。 糟糕,祁蔗还被她关在柜子里面呢。 二人转头去看满面狼狈又气愤的祁蔗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尺度文学 “你们居然旁若无人的亲吻了起来,真的把我忘记了么?”祁蔗气呼呼的挥舞小拳头,很是可爱。 “乖啦乖啦。”于西洲忍不住揉了揉肉面前生气的人儿的头发,温柔的哄了起来。 “哼,原谅你们。”祁蔗把脑袋上挂住的一件衣裳丢在柜子内,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赶紧商议,这事儿怎么办?”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最后确实面面相觑没有言语,半晌也没讨论出来个什么办法来。 这件事儿的难易程度属实有点刁难人了,能想出来办法那就是能在大海里捞出根针来,如今和亲这条线又被死死地拒绝,又是难上加难。 沈南风无奈的摊手,他也不过就是勤王府的世子爷,又不是皇上,权利也不过是那些。 而现如今,他还有许多事情都要去跟太子商议才能下定论,只手遮天这种事儿,属实是有些做不得主啊。 “啊,该死。”祁蔗忍不住的捶桌子,平稳下心情后淡淡道:“看来这事儿我们要从长计议,不能心急了。” 沈南风思忖了下,点了点头,最终还是商议无果。 “那现在看来,我们应该率先稳住朝国宫内的现在形势,加上我们还要维持住与皇上的关系,只要现在朝国不发动战争,沈国一定是不会发动战争的。” 祁蔗点点头,她现在不希望战争。 “现在有于西洲的美食我父皇不会发动战争,当务之急就是看看你们沈国的意思。劳烦世子写信回去与太子商议了。” 沈南风点点头,他做这个中间人就是要周旋其中的事儿,不能再让战争爆发。 “请公主放心,本世子一定竭尽全力的去维护两国之间的关系,也请公主暂时稳住皇上。” “本公主可不会去和亲的。”祁蔗现在是对和亲这两个字有了心理阴影了。 沈南风无奈的摊手,他只能努力而为之了。“请公主放心,本世子一定会努力的促成这次的和平公主的。” 祁蔗点点头,时间太晚了,不宜久留。 “你觉得我们真的能做成么?”于西洲皱眉头看着沈南风,两国之间的和平共处不是简单的事儿,利益纠纷往往很难调节。 “那也不能就如此的放弃,只要不打仗老百姓就不会流离失所。”沈南风意味深长的说道。 翌日。 于西洲按照之前答应朝国皇帝的要求一大早上就起来去了御厨房,此刻厨房内已经热火朝天的生火做菜起来。 皇上早上的菜色就要十几种,偏偏他点名要吃地三鲜,这是为难了厨师们。 “您可算是来了,世子夫人,您快点指点指点我们吧。” 昨天还对于西洲很是不屑,说着闲话的厨师们纷纷的凑到于西洲跟前求助,满面的紧张跟福气。 “您的手艺实在是好,昨天我们就尝尝菜汤都觉得十分的鲜美。” 大厨搓搓手拍着于西洲的马屁,希望她能赶紧指点他们。 “咳咳。”于西洲很久没体验这样的感觉了,完全是被彩虹屁包围啊。“那你们现在做一盘地三鲜,我看看你们的手艺再稍作指点吧。” 大厨们不含糊,按照昨天打下手的样子切菜,洗菜。可是等土豆下油锅的时候于西洲察觉到了问题,油温不对。 “这个油温过低,土豆很容易炸糊掉,而且下锅的速度慢了,让土豆内的纤维察觉到了温热。” 于西洲不再动手,让他们继续下去。 土豆从锅内捞出的放置在一旁,厨师去进行了其他的工序,一道道下来,于西洲明白为何味道不好了。 土豆这东西只能趁热做趁热吃,不然会回生,口感会变差。 找到问题的症结,于西洲一句句的指点下来,在火候上也进行了指点。一道菜就靠着色香味与撑着,而造色香味俱全的主要因素就是这个火候。她也不捏揉造作,蹲下来就开始添柴烧火。 在厨房内忙活了一早上之后色香味俱全的地三鲜终于出锅,于西洲擦擦汗水面上带着喜气。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谢谢各位大厨的配合。” “感谢世子夫人的教授,我等终于可是跟皇上交代了。”大厨那是个热泪盈眶啊。 于西洲点点头,把几种美食的配方交给大厨,完成了任务。 哼着歌回到房间,她察觉到房间内的气氛有点微妙,似乎是那种奇怪的感觉。她赶忙闭上嘴巴凑到沈南风跟前,只见到对方是个愁容满面。 “出了什么事儿?”她登时心口咯噔一下,像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一百二十二章:救皇心切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我收到朝西的密信,我过皇帝重病无人可医,现在每天用虎狼之药吊着命脉,怕是命不久矣。” 沈南风满面愁容,声音中带着颤抖。 皇上如果去了,那整个沈国就会开始大洗牌,那他们远在朝国的人会是什么下场,沈国跟朝国之间的交好又该如何。 况且沈国现在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人存在! 于西洲跌坐在椅子上,颤抖着手拉住沈南风的手臂。“我们应该赶紧回去。” “我也想回去,可是现在的状态?”他忍不住的皱眉。 如果现在离开朝国,那他们之间的邦交会不会崩塌,尤其是在沈国皇帝要去世的档口。 “那也要回去,总是不能不做忠臣。国内的事儿需要你......”于西洲点头鼓励他。 沈南风点点头,现在不管了,总是要回国。 “你要回去?现在沈国跟朝国之间的邦交还没彻底的建立起来,你现在回去之前的努力有可能会白费。现在朝堂上还有要打仗的声音响起,父皇那边正在努力的帮你调节。这个档口你离开合适么?” 贺朝十分的紧张,他不知道沈南风为何会生出来这样的念头。 沈南风属实是无奈,只能说出真实情况。“希望贺朝能够帮忙,只盼着能够阻止沈国的内乱。” “唔~”贺朝用手轻轻敲打着桌面,心下一阵算计。“好,我会帮你。但是我声明不是趁火打劫,不过就是交换而已,我有条件。” “好。”沈南风果断的答应了下来。 左右贺朝不是卑鄙小人,他现在断然是不会提出来什么关于家国的任何要求。 “好,你是个痛快的人。我的条件就是你回到沈国需要帮我调查曾经贺氏家族的一切,包括找到杀害贺氏的真凶。” 贺朝把一切押宝在沈南风身上,毕竟现在他的一些势力还没办法彻底的渗入到整个沈国,而沈南风就不同了,他是世子爷,一切都好行事。 “好。”沈南风狠狠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二人对视一眼,男人之间有一丝丝的默契。 沈南风心里一直觉得贺氏与母亲的死亡有着联系,话到嘴边他未曾说出口,心事又多了一些。 不过先下还是不是讨论这事儿的时候,他的当务之急是要回到沈国避免皇宫内讧。 想要回沈国是难事儿,同时想要带着朝国的皇子贺朝回到沈国更加的是难上加难。沈南风觉得他的头发都要愁白了。 他属实是不知道如何找借口离开朝国。 “皇上是不会让我们走的。”于西洲收拾收拾东西之后觉得十分的苦恼,直接把东西丢在了桌子上。“他现在押着我们建立邦交,还贪婪我的美食。” 说起来美食于西洲的眼睛当时就亮了起来。 “说起来,皇上最近疯狂的喜欢我做的美食,甚至是一天三顿都恨不得吃那几道菜。你说说,这能不能做成筏子让我们飘回沈国。” 沈南风的眼睛也亮了起来,这不乏是一个好办法。 “你真是冰雪聪明,是我福将。”他吧嗒一口亲吻在她的脸颊上,最近遇到于西洲迎刃而解的事儿太多了,他不得不激动。 “好,那我们就去找皇上提出来回沈国去取一种独有的食材,回来之后给皇上制作更多的美食。” 于西洲打了一个响指:“如果是这样,皇上肯定会怀疑我们的动机与我们归来的时间,到时候我们提出来让贺朝跟随,到时候皇上就会让贺朝监视我们,他就会放心。这不就成了么?” 这个借口可是直中皇上的软肋,沈南风忍不住的竖起大拇指。 “我的夫人是真的聪明,怪不得能把为夫哄得团团转,冰雪聪明都无法配的上你的聪明机灵了。” 沈南风这一到彩虹屁让于西洲上前就掐住了他的耳朵,不悦的说道:“难道我对你的喜爱就是哄的么?” “为夫错了,措辞不当,请夫人放手,放过为夫一马。”沈南风赶忙求饶。 见到他的情绪好了很多,于西洲也不过分的玩闹,此刻还是正事儿要紧。 天色暗了下来,于西洲扎进厨房开始做甜点——凤梨酥。做的之后献给皇上。 “这点心不黏.腻,很是爽口,酥皮也恰到好处,不会随处掉渣又软糯的不需要多费力气去咬。” 朝国皇上吃着凤梨酥夸赞着于西洲,满面的红光,好像都有点胖了。 “最近有世子夫人的调教,朕的御厨房里面是满面飘香,御厨们的厨艺也渐渐的在长进,不光是你教的几种菜色,其他的菜也做的十分的爽口。” “皇上喜欢就好,不过就是可惜了......”于西洲满面的遗憾,随即惊慌的捂住嘴巴。文婷阁 “什么可惜了?”皇上的思绪被她牵扯住了。 “请皇上恕西洲无罪。”于西洲跪倒在地上,很是卑微。“西洲今天欺骗了皇上,希望皇上不要怪罪。” “哦?欺骗朕?”皇上有点温怒。“说说看看,你欺骗朕什么了。” “皇上,今天这道凤梨酥固然是好吃,但是里面的食物并不是凤梨,而是我用了几种水果与香料调制的。” 于西洲瑟瑟发抖,半天不敢抬起头来。 “凤梨?这朝国并未有这种水果,无妨,你站起来吧。”皇上摆摆手,看看凤梨酥的馅料,他居然想尝尝凤梨包在里面到底是什么味道。 “皇上,西洲斗胆请求您能让西洲回一次沈国去采摘凤梨,回来再给您做真正的凤梨酥。” 见到火候到了,于西洲赶紧提出要求。“这凤梨是沈国的特产,也可以请宫人去运来,但是那凤梨参差不齐,作为一个认真的厨师,西洲请求能够亲自回到沈国去带优质凤梨回来。” “可是舟车劳顿,这一路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西洲请求能让沈世子与我一同回去。”于西洲意识到自己的要求有点多,话锋一转说道:“这凤梨在沈国也是稀罕物,西洲并不能拿到令牌去采摘凤梨,还要仰仗沈世子的身份。” 朝国皇帝频频点头,觉得于西洲说的很好。 “那也好,两国邦交的建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凡事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品尝沈国的特有水果凤梨和接受他也是在承认两国之间的关系。” 皇上说的话就是冠冕堂皇,把他馋了说的十分的高大上与文艺。于西洲属实是不得不佩服皇上的口才,她点头如捣蒜,觉得她刚才的措辞完全是幼儿园小孩儿的借口。 “请皇上恩准。” “好,你就劳烦沈世子与夫人回国去采摘凤梨吧。”皇上觉得他已经闻到了凤梨味道,迫不及待的想要吃到凤梨酥。 他无奈的在心里摇头,作为皇上他从未曾如此过,也不知道是为何,老了老了的味蕾都被于西洲牵引着走了。 “皇上,路上舟车劳顿并不曾知道会发生如何,还有在朝国的地界上也需要朝国人随行才好,这也证明了两国之间的关系的融洽。” 看看皇上的表情未曾发生什么变换,于西洲斗胆说道:“请皇上恩准皇子贺朝与沈世子和我三个人一同前往沈国。” 正中下怀,皇上深怕于西洲不回来,他刚刚想要提议让他们带人回去,她就提出来带贺朝回去,他正是愿意。 皇上欣赏的看着于西洲,同时也感念沈国人的诚意,他直接同意了下去。 “好,那就准许皇子贺朝与沈世子夫妇二人归沈国取食材。”朝国皇帝未曾多想,直接同意了下来。 于西洲赶忙感谢皇上,又是一顿彩虹屁,甚至是还承诺教厨师一种新的甜点。 这个让沈南风想破了头的事儿被于西洲的一道菜就解决了,这个世界真的是玄幻了。 不过啊,还是要感念吃货的力量! “皇上传令,神厨于西洲暂时不便与沈世子、皇子贺朝一同回到沈国。” “什么?”于西洲猛地瞪大眼睛,明明跟皇上说好的自己跟沈南风一同回国,现在怎么又反悔了。 “之前皇上......” 于西洲想要反驳,沈南风对着她摇摇头,此刻正是回国的之际,如果惹怒皇上怕是谁都回不去。 “本世子与皇子会尽快回国,神厨会留在朝国。”沈南风狠狠的点头。 见到宫人离开之后于西洲不断的转圈圈,她现在很是心急。 “我不跟你们回去了?”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沈南风:“我刚刚收拾好东西啊。” “皇上把你留下来就是想要钳制我,避免我不回来。还有就是他是真的爱吃你做的东西。”沈南风无奈的摊摊手。 “也罢。”于西洲瞬间想通了。“你跟贺朝回去把事儿解决掉,我在这等你回来救我。宫内还有祁蔗,总是不会出事儿的。” 沈南风点点头,也只能如此。 翌日一大早上,贺朝与沈南风骑上马踏上回沈国的路途。 于西洲兴致冲冲的跟了出去,谁知道跟在后面的宫女突然关了大门。 “神厨,皇上不希望您去送别,让您安心在此处住下,等待世子爷归来。” 于西洲的眼睛猛地瞪大,这是什么意思,囚禁么?她多心眼的不吭声,点点头坐在桌子跟前。 “她怎么还没来?时间已经到了。”贺朝看着沈南风皱皱眉头。 说好的送别,于西洲怎会耽搁? 第一百二十三章:病根子和老狐狸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请沈世子赶紧上路吧,为了避免送行之时世子妃伤心难耐,朕已经让人照顾世子妃,请沈世子安心上路。”皇上满面笑吟吟的样子。 沈南风心下十分的不满,不过于西洲还在人家的地盘上,纵使不悦也这能点点头,拍马离开。 “抱歉。”一上路贺朝就赶紧给沈南风道歉:“父皇的心思我也懂,虽然我是皇子,但是不管事儿啊。他怕你不回去,或者是带来战争,只能软禁于西洲。” “嗯。”沈南风兴致缺缺的拍马快速前行。 贺朝无奈的摇摇头,跟了上去。 一路上两个人舟车劳顿,都未曾过多的休息,终于到了沈国的城门下。 “恭迎世子爷归国,参见神医。”沈南风的人纷纷等在城门下。 “回来了。”太子亲自上前拍拍沈南风的肩膀。“你终于回来了,世子妃呢?” 沈南风摇摇头,给太子介绍贺朝。“这位就是著名的神医,希望他能给皇上带来健康。” 太子眼睛当时就亮了起来,他赶紧热情的招呼贺朝,一顿寒暄。 “那父皇的病情就全都交给你了,希望神医能尽力救治皇上。”太子恨不得对贺朝进行三叩九拜。 “好说,好说。”贺朝一副江湖人士的样子,完全不像朝国皇子。 舟车劳顿的二人未曾得到过休息,直接进入皇上内室诊断。 “这是什么味道?”贺朝忍不住的捂住鼻子,“得病的人虽然需要静养,但是也不能一直闭门不出,应该多多呼吸新鲜空气。” 太子满面的尴尬,慌忙的叫人把艾叶盆端走。空气重新充斥到房间内,病气也消散了不少。 贺朝坐在小凳子上给皇上把脉,周围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生怕打扰到神医治病。在看见他的眉头皱起来的时候,太子的心脏猛跳。 从皇上生病到现在,太子从未如此的紧张,他是害怕如果连贺朝都不能救皇上。不会,不会,只要是神医来了就能救得了皇上。 太子紧张的满手心都是汗水,嘴唇都开始颤抖。 “神医,如何?”见到贺朝收回手,他亲手给贺朝递过去热毛巾。 “我需要再进一步的检查,众人都闪开。”贺朝把人都赶走,上前扒开皇上的眼睛看起来,看完之后还抬起胳膊丢在床上,又抬起另外一只。 “事情很是棘手,皇上现在已经开始意识不清。他的肢体麻木无力,一边的肢体已经开始没有知觉。” 贺朝皱了眉头,毕竟是他国的皇帝,他不敢妄言。 “众人下去。”太子把人赶走,房间内只剩下他们四个人之时,他不吝啬的请教:“神医,父皇得的病究竟是什么?这段时间太医来来回回都未曾得到过结果。本太子十分的担心,整个国家都要依靠父皇。” “太子。” 贺朝的面色不是很好看,颇有些凝重的说道:“我初步诊断皇上得的是脑中风,一种在脑袋中的病症,在外部我们只能看见手脚麻木,神志不清与口齿不便。皇上现在的情况很是严重。” “什么?”太子备受打击,他踉跄的往后面退了好几步。 “太子,不是没办法救的。”贺朝抢着说道:“现在皇上未曾出现肺部感染与压疮,都还能救。但是这是脑袋中的病情,我现在没有把握......” “怎么才能救?”太子紧紧的拉住贺朝的手:“我相信你。” “只有打开脑袋才能看见病情,才能救。”贺朝说的就是开颅术,打开之后人工切除栓子,风险与机会并存,他不能完全保证开颅之后皇上是否会活下来。 “但是,风险太大,我没有完全的把握。” 贺朝的手心中也是汗水,这手术会导致的后遗症实在是太多了,他不能用战争的风险去做实验。 “抱歉太子,纵然我是你们谬赞的神医,也无法保证开颅之后的事情,我没办法保证皇上还能像以前一般的生龙活虎,不能保证他还能站起来。” 最坏的打算就是人去世,那开颅与不开颅或许结果是相同的,还要让皇帝承受风险么?太子现在很是犹豫。 “我需要思考一下。”太子跌坐在椅子上。 站在一旁的沈南风皱皱眉头,开颅的风险太大,他属实是不太同意。“没有其他的治疗办法么?” “也可以保守治疗,我会用外向的药物进行靶向治疗,让皇上的身体不那么难受,首先是让人先清醒过来。”天天 贺朝看着眼神又活跃的太子说道:“现在皇上已经肢体麻木,我没有把握让他会像以前一样站起来。” 瞟了一眼太子,贺朝继续打消着太子的信心,纵然他是医生也不能保证能够治好每个病人,他要做最坏的打算:“我现在只能说就算是皇上能够再站起来也要做好准备,或许他会四肢不协调,流口水、脑袋迟缓、行动呆滞。” 沉默,太子陷入无限的沉默中。治疗还是不治疗都是他的话语权,但是这么大的事儿,这么大的国家,他不能随便的做决定啊。 “容本太子商议一番吧。” “太子。”沈南风赶紧制止住太子。“您去跟谁商议?皇上的病情不容得太多的人知道,这样会紊乱整个朝堂,甚至是整个国家。” 沈南风威胁的拉住他的胳膊说道:“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怕是这会儿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呢,如果传出去一丝丝的消息,我们都会处于被动上。皇上的病情也会被延误。” “这,我,那?” 太子实在是没有了主心骨,他不知道应该如何了。“世子,现在本太子与皇上也只能依靠你了。” 身上肩负重任,沈南风的眉头皱了一下就放开了,眼睛中满是清明。 “开颅实在是过于的危险,我建议还是要保守治疗为上。让贺朝先试试保守治疗能否有用,如果无用再看看开颅如何。” 太子狠狠的点点头,他也觉得不开颅是一件好事。如果开颅他们总是没把握的,而且这技术他也没见过,害怕这个外国来的神医把皇上害死。 “那就请神医费费心了,父皇的病情全都交到你的手中了。”太子对着贺朝行礼。“毕竟这是沈国的大事儿,希望神医能够保密为上。” “太子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的去照顾皇上、治疗皇上。医者仁心,我现在只是一个医者罢了。”贺朝让太子把一颗心放回肚子中。 果不其然,太子放松了很多,回头撇撇躺在床上流口水的皇上无奈的摇头。 希望这个外国来的神医真的能妙手回春。太子知道自己不能完全的撑起一个国家,再者就是没人希望自己的父亲被放弃治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前朝力排众议,让贺朝在宫内行走的方便一些。 “太子,您不必担心。皇上是天子,有龙气护体,会逢凶化吉的。”沈南风忍不住的安慰了一下太子。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这事儿比较棘手。”这会儿他也没啥架子了,心里话都说给沈南风听。 “我现在只盼着父皇能站起来,哪怕有点行动迟缓也好。朝堂上的事儿现在很为难,很是棘手。战争党派与不战党派现在吵得厉害,都想让父皇出来主持公道。” 朝堂上的事儿让太子实在是为难,不过沈南风回来了,他还有个能够商议的人。 “明日议事厅上臣再听听那些人的发言,我们再从长计议。”沈南风稳住太子。 许多日子不回府内,他迫不及待的回去安排事宜。 ...... 一边是国事扰人心神,另一边的朝国厨房内也是热火朝天的在进行着。 于西洲这边为了能让朝国皇帝尽快的把自己放走,她每天是不遗余力的教导着厨房内的御厨们做各种的小吃。甚至是把什么烤冷面都交给了他们,恨不得皇上吃够了之后能把自己赶走。 哎,沈南风,你们现在怎么样啊?也不知道沈国的事儿处理完成了没,我好想你啊。她瘫在椅子上,满脑袋都是沈南风。 “怎么?你想回国了?”祁蔗忍不住的打趣于西洲:“我看你是想沈南风了,哎,真是让人羡慕的感情啊。” “哼,你这个小丫头没嫁人,等你嫁人了就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了。”现代来的于西洲比较彪悍,一句话就把祁蔗问的满面通红。 彪悍如祁蔗都不敢吭声,她只能乖乖的。 “神厨,这是皇上赏赐给您的衣物与首饰。”太监送进来许多皇上赏赐。 “谢过皇上。”于西洲并未多想,谢礼之后便直接收下。 见状,祁蔗的眉头却是紧紧的皱了一下,最近父皇给于西洲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她都觉得事情好似不对,有点过于殷勤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她心下安慰自己想多了,摇摇头,不再多想。 心里种下一根刺之后她随时都在观察这皇上的表情,他看着于西洲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儿,很是喜欢,颇有点崇敬的意思。 不是吧?那种看女人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祁蔗心口咯噔一声。本来还只是怀疑,现在觉得事情好像要发生奇怪的变化。 “父皇,您觉得于西洲是如何的人?”她直接在席上试探问道,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而皇上,却只是抿嘴笑了一声。 第一百二十四章:老驴吃嫩草?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您觉得她是不是不光菜做的好吃,人也好看?”祁蔗一双眼睛开始直勾勾的盯着面前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有些咄咄逼人的模样。 看见皇上突然停顿的手,她的心又沉了下去。 “食物做的出神入化,十分的好吃。女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父皇还能对邻国的世子夫人有什么想法么?” 皇上哈哈大笑,满面坦荡的看着祁蔗。 “女儿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着是不是要跟世子夫人学习一番。”话题被扯开。 “算了吧,我的女儿属实是不适合做吃的。”皇上还是清楚祁蔗几斤几两的,并不鼓励她去做什么厨师。 吃过饭之后祁蔗满心都是惊恐,她慌忙的去了于西洲的房间。 “怎么这么着急?”于西洲有点懵。“是不是收到信件了?他们如何。” “不是。” 祁蔗摇摇头,看着于西洲年轻的面庞不知道该如何启齿。眼看着于西洲心急,她只能丢脸的说道:“你千万要注意我父皇,他最近对你的感觉可能会有些变化。你们沈国有一句话说的好,想要抓住一个男人,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你是说......”朝国皇帝想要老牛吃嫩草? 真是有意思,于西洲震惊的捂住嘴巴,朝国皇帝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是不是你想多了?”她不信的拉住祁蔗的的手:“那你是父亲啊,皇上看起来坦坦荡荡的,总是不会做出来夺人妻子的事儿吧?” “不管是不是他想如此你都要小心,最近沈南风不在,没人都能贴身保护你。”祁蔗还是忍不住的劝慰于西洲。 “再说了,你在皇宫中的身份终究是尴尬的。万事小心就对了,我不能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祁蔗很想让自己宽心,但是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了,很难拔除。“记得小心就好了。” 于西洲狠狠的点点头,苦笑一声,觉得事情好似不应该如何,看起来朝国皇帝十分的坦荡,总不至于做出来这档子腌臜的事儿。 “参见皇上。” 于西洲未曾想到祁蔗刚刚离开皇上就到了,她慌忙的跪在地上问好。心下一阵警惕,刚才公主的话给她留下了点心理阴影。 “神厨站起来就好了。” 之前还不曾觉得有如何,于西洲现在开始心里打鼓,自己在皇上的口中何时不再是世子夫人,而是神厨了? “神厨站起来说话吧。”皇上亲自虚扶了一下于西洲:“这是沈世子传来的信件,你看看吧。” 他的信件?于西洲满面都是惊喜,她快速的拆开信件,看着沈南风的笔记她满面都是想念,也不知道他最近有没有吃好。 信件中用暗语写着贺朝正在给皇上调养身体,他们这段时间暂时不能归来,请于西洲保重自己。 “不要太过于忧伤。”见到于西洲放下信件,皇上亲自安慰道:“朕对此事有些知情,也知道他们有事牵绊住了脚步,需要一段时间归来。神厨放心,朕会好好的照顾你,不会让沈世子担心的。” “朝国是热情好客的国家,放心,朕定然不会亏待你的。” 于西洲觉得事情好像味道不对啊,她心下打鼓,不过面上不显现出来。“谢过皇上的照顾,相信沈国与世子都会感念皇上的好处的。” “神厨,你觉得朝国如何?” 面对皇上的突然发问,于西洲一阵彩虹屁,最终说道:“但是朝国不是我的家乡。” 皇上错愕的点点头,没想到于西洲会如此的回答。他的双手伸了出来,好似是下一秒就要把于西洲拉到怀中一般。 “请皇上自重。”于西洲往后面退了几步,躲避开皇上的故意亲近。她的一颗小心脏砰砰砰的猛跳着。 “皇上,西洲已经嫁人了,希望您能自重。”她又一次呼喊,现在她满心都觉得皇上是对她有非分之想啊,吓得紧紧攥着衣领。 只见到皇上收回手,发出清脆的笑容,转身离开。 皇上的含笑离开让于西洲觉得满面发烧,好似刚才皇上也不是想要做什么。 那他刚刚是想要做什么?好像我们都想多了呢!她挠挠脑袋,有点想不通。 另一边,沈国皇宫夜晚。 宫人被一阵铃声吵醒,只见到皇上浑身抽搐引发铃声。片刻不到,皇上开始抽搐、紧接着口眼歪斜,口水从嘴角流出,整个人抽搐不止,很是骇人。 “稳住皇上,千万不要让他咬住自己的舌头。”沈南风不出片刻就到了,他赶紧指挥宫人伺候皇上,他匆匆往贺朝房间走去。 “贺朝,出事儿了......” 话未曾说完,沈南风发现从贺朝房间的窗户边上飞出来一个奇怪的身影。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朝西,跟上去看看是谁的人。不要轻举妄动,注意安全。”180 听见主子的吩咐朝西也不含糊,纵身一跃上了房顶跟了上去。 “怎么了?”贺朝披着衣裳从房间内走出来。“我刚刚睡着,大哥,今天晚上没有重要的事儿我就砍了你的脑袋。” 脾气古怪的贺朝是有起床气的,被人扰了清梦他很是不爽。 “皇上发病了,浑身抽搐、口眼歪斜。” “什么?” 沈南风的话彻底的打消了贺朝的睡意,他揉揉眼慌忙的往皇上的寝宫跑去,脚上的鞋子都没穿上。 “你应该早点叫我的啊,拖延的时间越长越是对病人的不尊重。” “贺朝。”沈南风的声音冰冷,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他的胳膊。“刚刚你真的是在睡觉么?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儿么?” “放开,我看最奇怪的人就是你。”贺朝不以为意的挣开沈南风的钳制,他趿拉着鞋跑进皇上的寝宫。 沈南风请来异国妖医的事儿已经无法隐瞒了,贺朝给皇上诊病的当口,众多大臣已经纷纷跪倒在太子的面前了。 “太子,您请了外国人来给皇上治病,这个决定真的正确么?”户部侍郎满面的惊恐。“你们就不怕他们把皇上害死么?” “就是啊,太子,皇上的性命关乎整个天下,您不能如此的草率。” 太子看看沈南风,试图稳住各位大臣。“各位,贺朝虽然是朝国来的妖医,但是他是医者,医者仁心,不会对皇上做什么的。” 大臣们还是不断的摇头,觉得太子做的决定实在是太草率了。 半晌,贺朝从内室走出来看看满地跪着的大臣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看看沈南风,询问是否应该实话实说。 众多大臣们都看着贺朝,满面的焦急神色,都希望从他的嘴巴中挖出来点什么。 “说说皇上的病情吧。”太子知道瞒不住了,只能告诉诸位大臣了。 “太子,现在皇上的病情已经进入了后期,再进行保守治疗怕是也过不得半月。我提议......” “稍等。”沈南风对着贺朝摇摇头,公然说出来对皇上做手术的事儿怕是会引起众怒。他看看诸位大臣,带着太子进入内室。 “现在皇上的状态我还是建议手术,手术纵然是风险比较大,但是能够稳固住皇上的性命,一旦成功了,我们也会留名千古。”贺朝是想要进行手术的。 “这?”太子看看沈南风,属实是没有什么主心骨了。 “做手术你成功的几率是多大。”沈南风更担心的是皇上能不能安全的醒过来。 贺朝摇摇头,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他没有办法完完全全的断定,凡事都要打开脑袋能看见。 此刻太子也没了主意,而这事儿注定是瞒不住了。 “跟诸位大臣商量一下吧,父皇现在的状态不能再隐瞒下去了,要昭告朝堂了。” 沈南风无奈的点点头,如果不说出来,大臣们是不会让他们手术的。 “给皇上开颅?还是让一个国外来的妖医,太子,你真的是太糊涂了。” “就是,把皇上的性命交给一个外国人,我们是不相信的。” “沈国什么样的医生没有,为何要找这个外国妖医?” “要我看都是这个外国来的妖医给皇上下了什么毒药,请求太子让诸位御医为皇上诊断。” 各位大臣吵闹的太子脑袋都要炸了,他觉得贺朝等会儿开的不是皇上的脑袋,而是各位大臣的脑袋。 “请各位大臣不要闹了,皇上现在危在旦夕,如果不开颅你们有什么办法么?难道你们都是御医会诊病么?” 太子这下可是真的彻底暴怒了,直接厉声喊道:“本太子比你们还要担心!那是本太子的爹!亲爹!” 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的反驳太子,只能纷纷点头答应了下来。 “臣等是答应了您的决定,但是最后一句话,希望太子能够三思,不要酿成大错。”大臣们纷纷答应了下来。 经过“商议”之后众人同意了给皇上做手术,贺朝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开始准备手术,希望一切都万无一失。 “加油。”沈南风看着被抬着的皇上,忍不住的也有点紧张,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咽下口水之后,他拍拍贺朝的肩膀,投去一个极为信任的眼神,“你能创造奇迹。” 贺朝回应了沈南风一个当然的眼神,举着手走了进去。 “哐——”的一下,大门应声紧紧关上。 第一百二十五章:局势逆转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大臣们纷纷的跪在外面念着佛号。 天知道太子也紧张的要命,毕竟那是他的爹啊。他不断的在房间内踱步,不管谁说话都听不进去。 沈南风被手下叫走,原来是朝西归来。 “主子,人抓到了,我追出去十里地才把人找到。”朝西满面的汗水:“已经开始审问了。” “世子爷,不好了,不好了。那是一个死士,是手下手慢了半步,卸下他下巴的时候人已经服毒自尽。”手下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朝西上前一脚踹在椅子上,一把椅子应声碎裂。他可是追了十里地才把人抓回来的,一句话都没问出来人就死了。 “他说没说什么?”他不死心的拉住那人的衣领。 “只说了一个呵呵,然后就死了。” 朝西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还不如自己刚才就审问了呢。“抱歉主子,是朝西失职了,让线索断了。” “无妨。”沈南风摆摆手:“他们能进沈国的皇宫就说明他们是有备而来,我们随机抓人肯定不会得到什么结果。朝西,不需要过分自责。” “给我好好的调查,就算是死人的尸体都不要放过,把皇宫内彻查一遍,尤其是贺朝的住所。” 那人是从贺朝房间内出来的,他不相信贺朝是完全清白的。 或许,不应该相信异国的皇子。他摇摇头,疑人不用,总是不能在这个关头怀疑贺朝的用心。 朝西亲自撕开尸体的衣裳,见到他身上画着朝国的图腾。为此,在皇宫内牵扯出来一条线来。这条线是朝国埋藏在沈国皇宫内的,幸而今日抓到一人,不然还不知道他们要隐藏到何时。 “世子爷,怎么办?”朝西也没了主意。 “当务之急是皇上的身体,封锁整个皇宫,只许进不许出,就算是采买回来的一棵白菜都是要尽力的检查。” 此刻皇宫内是多事之秋,沈南风不能掉以轻心,皇宫内的安保问题一定要做好。看看手术室的方向,此刻最重要的就是皇上能够救治过来。 沈南风未曾想到再次回到手术室门口这里已经挤满了人,大臣与后妃都跪在这里念着佛号,没一人敢哭出声音来。 “太子。”他把太子拉到自己的身边,看着他额前细碎的汗水本来要安慰的话语又憋了回去。现在不管如何的安慰也都是徒劳的。 “无事,本太子是当朝的太子,这些事儿还能承受的。”太子下意识的擦擦汗水。 沈南风不再吭声,等在门口,也满心的着急。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贺朝黑着脸从手术室内出来,他满身都是鲜血。 “我尽力了,手术还是失败了。皇上的病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失血过多,我......”他满心的内疚。 “你这个杀人凶手。”禁卫军统领拿着长剑直指贺朝,“把他给我抓起来,这个外国来的妖医就是图谋不轨,害死我国皇帝,人人得而诛之。” 贺朝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他惊慌失措的看着这么大的阵仗。 “住手。”太子上前推开长剑,“贺朝是朝国的皇子,我国现在历经此大难,难道现在还要跟朝国引起战争么?” “是。”禁卫军统领退下。 听见皇上去世的消息,皇后与众多的妃子哭成一团。他们不光是在哭泣皇上的死亡,还在哭泣自己的命运。 “国家不能一如无君,恳请太子登基!” “请太子登基!” 太子党派的人纷纷的喊叫着让他登基,他也不含糊,直接接过众人的话茬,站在高位上。 “现在沈国遭逢此难,本太子既是沈国的太子,自然要将这个胆子挑起。本太子将择日正式登基,请众臣听令!” 皇上去的太着急了,一个命令都没留下来,也只能拥护太子登基,众大臣纷纷的跪倒在地上。 “参见吾皇,吾皇万岁。”皇后娘娘首先跪拜新皇。 所有的大臣都跪了下来,纵然有人满心的不愿意,也只能跪着。 “各位大臣听令,现在恰逢多事之秋,沈国与朝国之间战事刚刚停止,邦交并未建成,现在皇上突然驾崩,此消息并不能传出去,希望各位能够保证封锁消息。” “是。” 沈南风未曾想到太子能够如此的冷静应对事情,看来之前那个文弱的太子也不见得都是真的。 贺朝本以为自己的敌国皇子之身,又未能救活沈皇会惹来的祸事,但见到自己被太子保了下来,终于松了口气匆忙的去洗漱。华秀中文 皇上的去世被秘而不发,尸身要进行保存。 宫内的宫人一时之间都开始人人自危了起来,没人敢多说话惹事上身,只能多听多做不敢嚼任何耳根子。 “太子......”沈南风避开贺朝,贴在太子耳边,悄声将刚才的调查结果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朝国的人还没放弃战争么?”太子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做的非常好,彻查皇宫,千万要不让可以的人离开。” 沈南风点点头:“是,但是太子,您觉得如何处理我国跟朝国之间的关系?” “暂时先不要声张,现在皇上刚刚去世,一切静观其变。”太子摇摇头,暂时不能声张。“不过本宫严重的怀疑贺朝此次的来意并不是单纯的想要治疗本国皇上。” “那您的意思?”沈南风这次是他冲动把居心不良的人带了回来。“这事儿跟我有关系,是臣的错。” “没关系,在我看来贺朝怕是也不知道朝国皇上的想法。他满脑子都是医术的事儿,或者是他隐藏的够深。” “太子,臣认为贺朝或许是真的不清楚朝国的事儿。他资源把名字都改了,也并不掺和朝国的政事,他或许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纵然是自己带回了人,他还是要帮贺朝证明一波身份的,断然不能做出来无情无义之事。 太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南风,他还是有情有义,还是能为他所用。“本太子是相信你的,但是外人尤其是现在朝国是否背地里面密谋大计我们都不曾得知,所以断然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刚才的三言两语太子也是在考验沈南风是否还是如从之前那般的赤子之心,考验结果让他十分的满意。 沈南风也捏了一把冷汗,没想到太子居然现在连他都要考验了么。果然是身份发生转变之后人的性格也会产生变化,他刚才似乎也做的不错呢。 “您寓意何为?” “试探一下贺朝是否知道那些黑衣人的事儿,再试探一下他是否知道朝国皇上现在打的是什么主意。”太子现在不怕战争,怕的就是被人背后捅刀子。 他现在刚刚上位,不能过于窝囊,不然之后他的地位难保啊。这个重任被砸在沈南风的肩膀上,太子还是信任他的。 “是,臣会竭尽全力去试探贺朝的。” 沈南风满心的担忧,如果朝国皇上真的要做什么,那于西洲反而会变成他的掣肘,现在他无能把于西洲救回来。 西洲,不知道你在那里好不好,时间太久都未曾得到你的消息。 此刻的于西洲也不算是好,也不算是坏。她怀疑朝国的皇上对她居心不良,满心的站长静静,尤其是在收到朝国皇帝邀请她到御花园一叙的时候,她更加的如同惊弓之鸟似的跳了起来。 “怎么办?如果他真的要做什么,我能躲过去么?”她惊恐的咬着手指头,到时候如若是被侵犯,她想到的只能是以死相逼了。 对,就是这样。想到办法,她在怀中揣了一个簪子,觉得还是不保险,趁着时间还够,她溜到了祁蔗的宫殿内。 “父皇又邀请你到御花园一叙?”祁蔗的眼睛猛地瞪大,“他是什么意思我现在也不清楚,但是我觉得我父皇肯定不是那种人。” 祁蔗经过斗争,觉得皇上是个正直的人,断然是不会侵犯别人妻子的。 “我也想让事情是如此啊。”于西洲哭丧个脸:“但是心里生根长了刺,怎么能够一下子拔出去呢?尤其是上次你走了之后皇上靠近我......” 虽然当着人家的女儿说人家的坏话实在是不对,但是于西洲属实是十分的紧张啊。 “祁蔗,你给我想想办法。” “你不要着急,我在旁边保护你,或者我帮你推脱掉就好了。”祁蔗真心心疼于西洲刚才的样子,最主要的是她不想看见父亲的不堪。 “我回去赴约的,或许今天约在御花园就是皇上不想让我难堪跟着急罢了,我去赴约,倒是要看看他能说什么。”于西洲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好,那我在旁边保护你。”祁蔗也被点燃了。 于西洲知道两个女孩子凑到一起只能吓唬自己,她必须要亲自去找皇上才能知道事情的原有,她收拾妥当之后跟随宫人到了御花园。 悠闲的皇上正坐在池塘边喂鱼,满面的笑意,听见于西洲走过来,他把手中的鱼食都丢在了水中,让小鱼们自己抢食吃。 “弱肉强食,虽然是御花园中的鱼,也是要竞争的。” 于西洲听不懂皇上的话,低眉顺眼的跪在旁边。“参见皇上。” “不要拘束,今天朕就是想要跟你唠唠家常。”皇上吩咐人上了点心与茶水,给于西洲赐了座。 “于姓在沈国是大姓么?” 皇上这么一句问,倒是让于西洲懵了一下,随即摇摇头。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她也只能先呆愣的听着。 “既然不是大姓氏,那世子夫人是如何与世子定情的呢?” 第一百二十六章:沈南风遭拒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天啦撸,不会吧?皇上如此的无聊么,叫人来就是要听如此无聊的事儿?于西洲瞪大眼睛看着皇上,意识到不妥当,她慌忙的低下头。 “启禀皇上......”她是一五一十的把自己跟沈南风的情事和盘托出,说的十分甜蜜,就是要让朝国皇上退缩。 “真是让人羡慕的年轻人之间的爱恋啊。”朝国皇上满目的笑容。“没想到满面冰冷的沈国世子也有如此的温柔一面。” 于西洲的心脏猛跳,皇上的意思越来越奇怪,她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既然你说到你从小是被师傅养大的孤儿, 那你知道你的师傅是被何人所杀么?那人为何要杀掉你的师傅?” 朝国皇帝见到于西洲的表情变换,接着询问到:“那你不觉得事情蹊跷么?或许,你觉得你的父母双亲是否还活着?” 于西洲身份的疑点居然被皇上指点出来,她之前也想过师傅是被人仇杀,那仇人到底是谁呢?现在被一个异国的皇上说起来,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既然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师傅被仇家所杀,而她还或者。那仇家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想要师傅的命还是她的命。 师傅从未说过的她的真是身份,那师傅为何要收养她,她的父母现在是否健在? 一系列的问题充斥在于西洲的脑袋中,她觉得脑袋快要炸掉了,看着朝国皇上的面容,她甚至是觉得这个人或许知道些什么。 “西洲,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么?”皇上还在步步紧逼。 “皇上,请问皇上。”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切的询问道:“请问皇上是否知道些什么呢?请皇上明示。” 谁知道朝国皇上给了她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一副拒绝回答的样子,这属实是让于西洲觉得十分的抓狂。明明好像已经探听到一些事情的真相了,但是临门一脚的时候朝国皇帝又来了一个缄口不谈,真是要了命了。 “皇上。”她还在苦苦的喊叫。 “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真相你得自己去寻找。”丢下这样一句话,朝国皇帝又去喂鱼,把于西洲晾在一边。 朝国皇帝就是打定了主意不说,这让谁都没什么办法。于西洲纵然是知道事情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她也没办法。 ...... 朝国皇帝可谓是吊足了于西洲的胃口,而沈国这边沈南风则是主动邀请贺朝喝了酒。 “喂,皇宫中那么多事儿,你居然有空跟我喝酒,这不算是渎职吧?”贺朝忍不住的调笑沈南风。 “忙里偷闲,也算是犒劳一下你这个功臣。”沈南风的声音干哑。 “我没帮上什么忙,如果没你保着就我治死皇上这一条罪名就够我死去好几十回的了。”贺朝满心都是不正经。 沈南风直勾勾的看着贺朝,心里的话实在是问不出口,他真的是没办法当着贺朝的面说出来他怀疑他的话来。 “我知道你之前在我房间窗口看见一个黑衣人,但是那人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来沈国的时候朝国的探子曾经想要与我接头,却被我拒绝了。” 贺朝真诚的看着沈南风,眼神似乎是在保证他没有任何一句假话。“但是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主动更改名字就是为了变成母族的人,我不愿意与负心汉为伍,断然是不会帮他的。” “再说了,我是医者,不能砸了贺氏的牌子,纵然现在没有把皇上医治好,但是我也问心无愧。我是医术不到家,而不是坏心思多。” 贺朝拼命的证明自己的真诚,证明自己并没有阴谋。沈南风狠狠地点点头,不再多问此事。毕竟他之前与贺朝相处的时间也不少,内心还是相信他的。 “喝酒,喝酒。不去想天多的事儿,天下那么多的为难,哪里每一个都需要我们去管理呢。再说,什么阴谋诡计也不过都是人想出来的,总是能破解的。” 沈南风端着酒杯跟贺朝碰了一下,二人举杯邀明月,推杯换盏下面居然喝的有点多了。许是因为担心于西洲的安危,他在贺朝面前醉了酒。 “你是在担心她?”贺朝是个聪明人,直接点出。“当心,祁蔗在呢,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委屈的。” “贺朝,我还是担心,担心她是否能够吃得饱穿得暖......”沈南风的舌头都有点僵硬,还在喊叫着于西洲的名字。 单身狗贺朝只能无奈的点点头,这把狗粮吃的他实在是有点饱。 皇宫内的事宜都压在了太子的身上,他有点分身乏力。沈南风变成了他最得力的助手,一半的事儿都压在他的身上。 “既然你说贺朝没有什么危险,那就暂时解开对他的监视吧。”太子害怕两国之间的关系变得僵硬,主动放开贺朝。 “就是现在世子妃还在朝国,不清楚如何,是否会有危险。”沈南风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太子并未吭声,对沈南风想要做的事儿也算是默认了。我爱电子书 当夜,沈南风趁着太子忙于政事,连夜拍马离开京城,不顾风雨和夜晚,直奔朝国的都城。 “最新菜色来了,这是厨神给皇上定制的菜色,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在皇宫中打探出来的。” 下榻的餐馆老板端出来一盘地三鲜,沈南风皱眉吃了一口,味道果然不差。看来这些厨师把于西洲的手艺精髓学了个遍。 半晌,他无奈摇头,果然是只学了个皮毛而已,乍一看很像,但是细细品尝,味道就差了很多。 “你们说那个厨神是否真的跟皇上有一腿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餐馆里面纵然都是男人,但是也阻挡不住他们的八卦之魂啊。 “听说那那个厨神是沈国来的什么世子夫人,一来了就跟皇上搅和在一起了,皇宫里面是乌烟瘴气的。” “果然啊,女人的厨艺好就是能抓住男人的胃。” 沈南风紧紧的攥住他的佩剑,剑已经出鞘,下一秒就能砍断那个人的脑袋。朝西见到如此按住沈南风的手。 “主子,这是在朝国的地盘上,不宜轻举妄动,世子夫人不是那样的人,您不要被蛊惑了。” 朝西的话让沈南风找回理智,他点点头,不过这东西可是吃不下去了,他带着朝西赶忙上路。 “前面就是都城,朝西,你不要跟我进宫,守在外面,一旦有什么危险,你赶紧调动边关人马攻击上来。” 沈南风已经断定了朝国皇上会有动作,但是并不知道是何,只能做好准备。他按照贺朝给的路线直接进宫,并没有人调查他的身份。 皇宫内。 于西洲指导完了厨师们之后回到房间把自己丢在床上,满脑子都在想皇上之前说的话,她的身份就行为何。 “是谁?”听见大门响动,她慌忙的坐了起来。“你怎么回来了?” 于西洲满面惊喜的看着风尘仆仆的沈南风,有惊喜又有惊吓,完全没想到他能如此快的回来。 沈南风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腰肢,恨不得把人揉进骨子里面去。“ 我此次是偷偷回来的,跟我走,带你回沈国。” “回去?就如此的回去?”于西洲呆愣了片刻,如此回去朝国的皇帝怕是会追究他们。 再说,她还好奇自己的身份,尤其是觉得朝国皇帝知道什么之后,她不想就在这么离开,因为她不甘心。 那本来呼之欲出的答案好似如果她现在离开,那她距离答案就更加的远了。 “我不会这么简单的跟你回去的,太危险了。”她摸摸沈南风的脸颊,满面都是心疼,他肯定几天几夜都未曾睡过好觉了。 “现在我在这还能帮你打探一下朝国皇帝的虚实,看看他是否想要发兵,我不着急回去的。” 于西洲字字都是拒绝的意思,他看着她的面容觉得十分的陌生,也觉得很是伤心。他瞬间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是绿色的了,路上百姓传言于西洲与朝国皇帝有染的流言再次袭上心头。 “你当真不跟我走吗?”他看着她的脸,觉得十分的陌生。 于西洲不知道他为何会露出来如此的神色,但是又不想用自己身世的事儿给他徒增烦恼,只能摇摇头。 “不跟你走,暂时不能走。” “好。”沈南风满面的愤恨,恨意冲上了脑袋愤愤离去,完全不给于西洲离开的理由。 “喂。”于西洲伸出手并未拉住他的手臂,任由他的衣摆在她的手心中溜走。 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这次就是最后一次见面,再也没有安然的时候。果然,夫妻离心。她发出冷笑声。 对于沈南风的离开,她觉得十分的不悦,很是生气。 “真是无聊,直男癌真是不知道情趣,难道都不会询问一下究竟是为何我不走的么?”片刻之后她觉得后悔了,趴在床上不开心的嘟哝着。 “哐哐哐——”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扰乱了于西洲的思绪。 “你还在睡觉么?”祁蔗的声音很快出现在门外,听起来十分的焦急的样子,“你快点开门,出大事儿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一念爱人一念亲人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什么事儿能有我现在的心情不好么?你最好是给我个理由,不然我拿你出气了。”于西洲打个 呵欠,对着祁蔗攥了一下拳头。 “沈国,沈国宣战了,突然宣战。之前的邦交条约都拟定好了,临门一脚的时候沈国毁约了。” 祁蔗满面的着急,她完全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如此。“你知道不知道啊?沈南风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还在这里呢。” “等等,你让我静静好么?”于西洲的一双眼睛黯淡无光,她摆摆手让祁蔗赶紧出去,现在她的心纷乱的要命,这些事儿她需要重新思考一下。 祁蔗点点头推门而出,蠕动嘴巴本来想要说点什么,却又吞咽了回去。 他们是什么意思?于西洲的脑袋中满是这个疑问,明明说好的要友好邦交,之前沈南风满口答应自己带来和平,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再有就是刚才他要带她离开,难道是因为要打仗了才要把她带走么? 都是因为什么,因为什么?她捂着脑袋蹲在地上,想破了头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还有他离开时候那冰冷的面容,她只觉得阵阵的心痛。 “沈南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就想让我如此留在这里么?战火燃烧到朝国皇庭之时,我的性命你也顾不得了么?” 看着沈南风送给她的镯子,她满面都是凄冷。果然,男人的野心之下,女人不算是什么。 战争一触即发,但是朝国的皇帝并未着急。 “她当真没跟着离开?”他的声音中饶有趣味,满面的笑容中带着阴谋。 “启禀皇上,于西洲已经拒绝了沈南风带她离开朝国的要求,听说战争要打响了,她现在正在哭泣。” 听见暗线的禀告,朝国皇上满面都是笑容,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按照计划行事吧,千万不要让公主知道了。” 手下离开,朝国皇帝阴冷的笑容又一次爬上脸来,他完全不是在女儿面前那股子温润,也不是那种毫无心机的人。 好似他才是背后最攻于算计的人,把每个人都计算在计划内。 哭泣到疲惫的于西洲闻到阵阵的香味,她下意识的清醒了一下却没有力气反抗,只能任由香味把她迷晕。 “唔~”半晌之后她醒了过来,看着陌生的房间与身上明黄色的被子,她骤然惊醒,惊恐的看看自己的衣裳。 幸好都还在,幸好。她的心也放了下来。 “醒了?”皇上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你也够能睡的。” “你是什么意思?”于西洲惊恐的从床上跳下,完全不顾冰冷的地板让她瑟瑟发抖。“这是你的房间?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强迫有夫之妇么?” “哈哈哈......朕在你心里就如如此腌臜的人?”皇上满面的笑容。 “那您想要如何?”于西洲惊慌的离皇上远点,害怕毒蛇把毒血喷溅在她的身上。“还是说,你想要告诉我,关于我身世的事儿?” 她有点激动,真相就摆在眼前了。 “好,我今天就告诉了。”皇上从桌子上拿了一个信物递给于西洲:“这是你师傅留下来的,你的师傅跟我渊源匪浅。他正是朕的手足至亲,名字叫做梁湘。” 于西洲瞪大了眼睛,这么说,她是被朝国人养大的。 “你不用如此的不置信,更让你难以接受的在后面。梁湘正是你的父亲,你是你师傅的亲生女儿。” 重磅炸弹砸在脑袋上,她彻底的懵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当年你父亲得罪了整个云氏,所以不敢说你是他的女儿,生怕把危险带给你。” “不对,不是如此的。”于西洲慌忙的开始狡辩,云氏那可是沈南风的母族啊。 “你不信能如何呢?当年梁湘去世之后朕调查过此事。梁湘与云氏因为美食之争别人暗害,在他的尸身上朕发现了这个东西。” 皇上示意于西洲仔细的看看那个手镯,她只觉得一阵晴天霹雳。这个手镯跟沈南风给自己的完全相同,怎么看都是一对。而这个手镯也不是云氏内的普通手镯,是有一定的历史的。 如此说来,师傅的仇家是云氏么?于西洲不置信的摇摇头。 “你不信也罢,你师傅对你的好希望能记得。作为徒弟很不要求你报仇,但是作为梁湘的女儿。朕容不得你与沈南风是夫妻,你这是背叛了父亲。” 字字诛心,于西洲捂住心口不置信的看着皇上,不断的摇头。“不会是如此的,不会的。” “事情如此简单,你是回到自己的国家替父报仇还是留在沈南风身边,你自己选择,朕尊重你。” 于西洲内心一阵的煎熬,半晌,她从手臂上把沈南风送的手镯摘下来放在心口。“请皇上明示,我能做点什么呢?”千军万马 “做朝国的湘西郡主。”见到她把手臂上的信物摘下来,皇上知道自己赢了。他面上带着无限的笑容,很是鸡贼。 好一个湘西郡主,这证明了她跟沈南风从今天开始站在了对立面上。她满面的苦涩,一头是丈夫,一头是父亲,她难以选择。 翌日,一道道的诏书下来,于西洲的身份彻底的发生了改变,不再是邻国的世子夫人,也不再是那个小小的厨娘,而是名正言顺的湘西郡主。 对于她身份的改变与册封郡主第一时间传到了沈国,传到了沈南风的耳朵中。 “主子,夫人莫不是有什么危险吧?会不会是被威胁了?”朝西不相信于西洲能够叛国。“主子,还是说您当天对她说什么重话了啊?” 朝西是十分信服于西洲的,现在沈南风把人弄丢了,他心里也难受。“不如属下再陪您去一趟朝国吧,我们把人救回来吧。” “出去。”沈南风冷呵一声。 现在他的心里十分的纷乱,原来她不跟自己离开是想要在朝国做郡主么?真是有意思。没想到与世无争,整天就知道研究美食的她也有如此的私心,想要身居高位。 “一个世子夫人还不能满足你么?”他气愤的丢掉一个古董花瓶。 备受打击的沈南风属实是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朝堂上的事儿也不再管,只想做一个废物世子爷。 “世子爷,您别喝了,小的真的打烊了。”店小二想要搀扶起来烂醉如泥的沈南风,却把自己累了满头汗水,他还是不动弹。 “求您了,世子爷,您这样下去是会出事儿的。” “不用管他。”沈钰容的声音突然想起,他也喝了不少的酒,现在正是飘摇的时候,看见沈南风仿佛是看见了亲人,上前把人拉扯起来。 “沈南风,你为何在这,你也有什么事儿烦心的么?” 沈钰容失魂落魄的买醉,没想到能够碰上同病相怜的沈南风。他开心、他高兴,想要两个人在喝一杯。 “是沈钰容啊,好雅致,居然出来喝酒啊。”沈南风满面的清明,完全不像是喝醉了的样子。 “是啊,走啊。”沈钰容拉扯沈南风说道:“这里呢要打烊了,不好喝,我带你去一个好玩儿的地方。” 两个醉鬼相互搀扶着离开了酒楼,小二不断的摇头,皇室最近多变,没想到这些王爷世子们纷纷先不争气。 沈南风跟着沈钰容一同在御贤楼推杯换盏,他也不吭声,也不说自己的烦恼,就是一直在喝酒。 沈钰容是拉开话匣子了,他机关枪似的说着,也不管对方的人是不是听着呢。 “西洲不会出卖国家的,你放心。她肯定有苦衷,沈南风你去救人啊,你不是厉害么?你怎么不把人带回来呢?” “听见我说话了么?什么劳什子的湘西郡主,怕不是朝国那个老儿骗她做的。你赶紧把人带回来啊。” 被他吵得,沈南风都已经醒了酒,不理会沈钰容,他率先离开。 “哎?是该回家了么?”沈钰容嘟哝一声,他踉跄着打道回府。 “你怎么才回来?喝了这么多的酒。”花泽满面的担心,上前搀扶住沈钰容。“下次可不能喝那么多的酒了,等下我给你煮点醒酒汤来喝。” 花泽心疼的要命,搀扶着他往王府内走去。 “西洲,于西洲。”沈钰容上前闻闻花泽头上的味道,口中还嘟哝着于西洲的名字。“西洲,我知道你肯定是被冤枉的,你不会叛国的。” “花泽也相信师傅是不会叛国的。”花泽无条件的相信于西洲,她也不在乎被人叫错了名字,咬了一下嘴唇继续往里面走去。 “西洲。” 沈钰容躺在床上拉扯住花泽的手臂,迫使她趴在他的胸膛上。 “西洲,你跟了我吧。不跟沈南风那个窝囊废,他都不带你回来。”一声一声满是温柔缱眷和怨恨,更有太多的不甘。 听着他猛烈跳动的心脏,花泽满面通红,却又因心心念念的人并非自己,使得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正是失神的时候,她被沈钰容翻身压在身下。 “西洲,西洲。”他完全不知道身下压着的女人并不是他口中喊叫的那个,也不知道此刻对这个女人多么的不公平。 他快速的亲吻了一下身下人的面颊,顺势制止住她挣扎的手臂,再次亲吻上她的嘴角。 虽然觉得羞辱,但是怎奈何心中的爱意升腾,不自觉的迎合。 她竟是这样就被沈钰容糊里糊涂的轻薄了去?花泽浑身都瘫软了下去,任由眼泪在眼圈内打转。 第一百二十八章:谁是谁的笑折子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被册封的事儿打乱了众人的阵脚,连带着贺朝都觉得十分的诡异。他一直跟在沈南风的身后,想要寻求一个解释的机会。 见到沈南风晃荡着从御贤楼里面走出,他慌忙的跟上。 “世子爷。”他轻柔的搀扶着他。“还行么?” “你特意来找我的?”沈南风迷茫的看着贺朝。 “是啊,我特意来寻你的,怕你出事儿,万一睡在大街上,明天你勤王府世子爷就变成了全国人民嘲笑的折子了。”贺朝忍不住的打趣。 “说的都是没用的,贺朝。” 沈南风正色的看着贺朝,他努力的站直身子,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询问道:“你告诉我,你站位敌过的原因。” 终于问出来了,两个人都有一丝丝的放松。 贺朝是向着真相说话的,他要追寻的不过就是母亲的死因,而沈南风曾经可还是答应过帮他追寻母亲的死因呢。 他面上露出来一个邪魅的笑容,高深莫测的说道:“自有肚量。” 对于贺朝的回答,沈南风说不出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是点点头,在黑夜中继续前行。或许,他们的命运就是如此。 于西洲,你真的不想回来么?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啊。 说一千道一万,他心里最想念的还是她,想知道的还是她真实的立场。 “嘤嘤嘤~”花泽抱着被子哭的是昏天暗地,在中间还掀开被子看看御贤王,狠狠的在他的小腿上踹了一脚。 “御贤王,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居然对我做出来这样的事儿,我真是看错你这个人了。” 花泽哭的梨花带泪,裸露在外面的肩膀上还有红色的印记,似乎是在证明她昨夜经历了什么。 “姑娘为何这样讲我?”宿醉的御贤王一边问,一边抱着脑袋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掉,他突然意识到。 等等,为何花泽会跟他在一个床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为何会在此。”他还傻乎乎的询问。 “御贤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为何会在这里。”花泽红着眼睛看着他。“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都忘记了么?你毁掉了我的清白,让我以后如何嫁人?如何再觅得良缘?不如我就去死了算了。” 花泽拿起白色的窗幔就要往脖子上勒去,御贤王彻底的懵了。他赶忙抢下窗幔,把人推到床里面去。 “你这是闹什么?”他有点不知道如何哄女孩儿,尤其是发生了这种事儿。 昨夜他喝的有点多,已经断片,对于发生的事儿,他属实是有点无从得知。捶捶脑袋,丝毫的记忆都未曾归来。 但是......但是床上的那一抹鲜红是没有办法骗人的。 “你还是让我去死吧,你是王爷,这事儿有办法推脱。我不过就是一个家世落魄的女孩儿,我何处说理去啊。” 花泽冲到床边,又被御贤王拉扯回来。 “我负责,本王负责好么?”御贤王的声音十分的大,几乎是吼出来的:“本王娶你做王妃就好了,不要寻死觅活的。” “真的?”花泽的眼泪瞬间收了回去,也不再去说死的事儿了。 这一番道德绑架也算是让她的心愿完成了,她相信御贤王的脾性并不坏,虽然之前喜欢于西洲,但是接下来的日子,她能让他对她回心转意。 御贤王是彻底的掉入了花泽的陷阱内,丝毫不知道这个女孩儿已经憧憬跟他在一起多久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花泽的得偿所愿却没有办法告诉在异国他乡的于西洲。 “你有在听我说话么?”祁蔗有点无奈的看着于西洲,她最近实在是奇怪,总是对着胳膊发呆。 “没关系,身份的转变让我觉得十分的疲惫。”于西洲甩了一下繁复服制的袖子,苦笑一声:“这可真是太重了,没有我之前穿的衣裳舒服呢。” 祁蔗瞥了一眼于西洲,娇嗔道:“那你以为都是那么容易的么?当公主可不是简单的事儿呢。” 忙碌的祁蔗完全没看见于西洲苦涩的眼神,她还在高兴的自言自语。“宴会上我穿哪套衣裳呢?到时候我们让御厨房都做你教的那些点心吧。” 于西洲丝毫没听进去祁蔗的话,她全部的思想都在胳膊上。那里没有了他送的镯子,空荡荡的,好似是在心口挖走了一块。 这几天她努力的用各种镯子填满手臂,可惜都无果。她苦涩的笑笑,尽管都已经答应了朝国皇上,她还是十分的纠结。 不过话说回来,当时的场景如此的诡异。她不答应下来怕是会死,纵然她不相信沈南风母族会做出来那样的事儿,但是也控制不住朝国皇上这样想啊。亲亲 哎,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祁蔗还在哼着歌,她完全不知道于西洲的纠结,她满心盘算着给于西洲举办一个盛大的首封仪式,让整个朝国乃至是整个沈国都知道于西洲的身份尊贵,知道她是超过的湘西郡主。 纵然是内心一万个不愿意,于西洲也只能答应下来。她觉得总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似乎是朝国皇帝的人。 千万不可露出马脚来。 翌日朝国宫殿内犹如过年一般的热闹,御花园的树木上被点缀上了丝带,鲜花也努力的怒放着,宫人忙忙碌碌的端上甜点与香茶。 大臣们带着家属匆匆进场,他们纷纷带着女儿,打着的主意十分的明显,无一不是想跟湘西郡主打好关系。 “郡主,您看,这是皇上与公主亲自给你布置的宴会厅,您喜欢么?”于西洲的新宫女十分的跳脱,完全不懂她的悲伤。 “皇宫内的一切都是最完美的,这场景本公主如何不喜欢呢?”喜欢个灯笼?她现在烦躁的都要跳起来了。这都是什么鬼,红配绿,粉配蓝的,属实是没审美。 一群女孩子在于西洲身边围绕了起来,叽叽喳喳的介绍自己,还纷纷递给于西洲礼物。她被围的水泄不通,又不敢说什么拒绝的话。 “谢谢各位小姐的抬爱。”宫女是一件件的收下,说着客套话。 各位小姐只觉得于西洲并不是好相处的人,不敢多言。 “谢谢各位。”道谢之后于西洲匆匆的走出包围圈,她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耳鸣、乏力、盗汗、甚至是想吐。 “我......”话不曾说完,于西洲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尖叫声嘈杂声纷纷响起,祁蔗第一个凑到于西洲跟前把人搀扶起来。 “西洲,西洲?”她一开始是懵了,不过宫廷内的危机处理她还是有的。“真是要给各位大臣与小姐们说声抱歉,在宴会开始之前湘西郡主十分的紧张,甚至是宴会厅上的众多食物都是郡主亲手所做,所以导致现在郡主晕倒在地。” “请各位大臣们好好的品尝郡主所做的食物,本公主就先带着郡主去休息了。” 于西洲被人抬起来送回宫中,御医摸着她的脉搏面色十分的难看。 “如实说来就好。”皇上轻声开口,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样子。 “启禀皇上,湘西郡主有喜了。”御医跪在地上不敢站起来,也不敢抬头。 “哦?”皇上挑挑眉,面色十分的残忍。 “既然如此,那请湘西郡主好生的休息,御医。你开一记去子药来,这事儿不许声张,也不许说给公主听。” 皇上满面的威胁,最先看的是祁蔗。 一开始他真的是慌得一批,但是想要控制于西洲,他必须要打掉孩子。 “父皇?”祁蔗有点惊慌的喊叫皇上,试图挽留孩子。不过转念她看看于西洲,话锋一转说道:“这场景祁蔗看不下去,我先行下去了。” 一出了于西洲的房间,她立马上前拉住御医。 “湘西郡主的孩子象征着和平,希望御医手下留情,不然......”她做出来一个刺杀的动作来。 “如果你能保住湘西郡主的孩子,他日贺朝会对你有所感激。” 妖医贺朝的感激?御医满面的惊喜,他未曾点头只是轻轻摸摸桌面,表示他愿意如此。 轻松的收买了御医,祁蔗浑身都是汗水。现在于西洲与孩子只能自求多福了,能隐瞒一天是一天。 于西洲吃过药之后醒来已经是第三天了,她觉得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的疼痛,皱皱眉头要水喝。 “什么时间了?”她的声音十分的沙哑。 “你醒了?”祁蔗惊喜的凑到她跟前,焦急的想要告诉于西洲那天的事儿,谁知道皇上急匆匆的赶来。 “西洲,你醒了。真是担心死朕了,那天你感染风寒晕倒在地,宴会匆匆的结束了,全国人民都在为你担心。” 皇上表情十分的浮夸,坐在于西洲跟前就不站起来了。“你下次可是要注意身体,不然朕实在是没法向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交代啊。” “谢过皇上。”于西洲挣扎着要起来,皇上关切的把人按了回去,还顺手拢了一下被子。 于西洲纵然是觉得自己的身体不会如此的简单,她甚至是怀疑朝国皇帝给她下了药,又不能展现出来她的怀疑,她假装信任的点点头躺了回去,满口的感恩戴德。 站在一旁的祁蔗觉得父亲的样子很是骇人,她不敢再吭声,心里原本打量好的事儿也彻底没了底儿。 怎么办?怎么办?如何能把信件传出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休妻心假,和亲心实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祁蔗的额头已经密密麻麻爬满了汗珠,既紧张自己的计划,又有紧张于西洲的身子。 她写了一封信想要给沈南风与贺朝送信,告诉他们于西洲有喜,希望他们能前来营救。可是苦于现在戒备森严,现在皇宫中仿佛是铜墙铁壁,不管什么信件都难以传出。 祁蔗甚至是觉得,皇上彻底的疯掉了。 无奈下她狠狠的揉搓脑袋,用暗示的方法写了封信,希望贺朝能够看懂解答给沈南风听。 “切记,千万要小心。”她反复的叮嘱贺朝给她留下来的人,心脏砰砰砰的猛跳,仿佛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半天之后,皇上亲自到了祁蔗的宫殿内。 “女儿,你是否很想念哥哥啊?”皇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祁蔗,把信封丢在桌子上。“还如此大动干戈的把写信,你是低估父皇的本事了么?” “父皇,哥哥去了许久。沈国皇宫内也未曾传出来什么消息,女儿担心的紧。”祁蔗赶忙跪在地上解释:“沈国毕竟也算是敌过,女儿担心也属于正常。” “朕已经帮你送信给贺朝,他现在安然无恙。”朝国皇帝满面的狰狞掐住祁蔗的下巴。“下次你再敢最这种暗度陈仓的事儿,小心朕把你也关起来。” 祁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满心的惊恐,承诺不再做。她属实是被吓坏了,看看桌子上的信件,她无奈的摇摇头。她唯一能做的事儿就是如此,现在看来也没什么用了。 你们自求多福吧,她现在属实是无能为力了。 沈国皇宫。 “吾皇的身体是被朝国妖医拖垮的,这事儿朝国脱不开干系。臣主张讨伐。” “臣附议。” “臣附议。” 太子听着众多的大臣想要讨伐,他觉得一阵头疼,之前明明已经不打仗了,现在再打,怕是沈国内部会受到威胁。 老皇帝秘而不发,他没法登基,现在还无法用皇上命令去号令群臣。 “战争不会给沈国带来威胁么?还有现在谁能代替本太子出征?”太子提出来的问题属实是有点棘手。 “不管如何,勤王世子爷是不能再次代替国家出征。”本就与沈南风站在反派的朝臣提出。“世子爷与朝国妖医贺朝走的十分的亲昵,再加上世子爷的夫人又是朝国的湘西郡主。臣认为,如果让世子爷出征,就是把沈国的半壁江山拱手相让。” “说的对,到时候还不知道世子爷会向着谁呢。” “不能让世子爷出征。” 太子犯了难,他看看朝臣又看看沈南风。现在他最信任的就是沈南风,如果他不能出征,那这次的战争怕是要丢掉半壁江山。 文臣的话也不过就是纸上谈兵,打仗这事儿还是得武将说了算。 沈南风站在一旁半晌都不吭声,许久之后他突然笑出声音来。 “你笑什么?难道是嘲笑我等大臣的提议么?”文臣把罪过牵扯到他的身上。 “南风不敢如此,但是诸位忘记了勤王府的姓氏了么?姓沈,为了家国,本世子什么都愿意做。” 说着,沈南风跪在了地上,对着太子爷郑重的说道:“南风为了家国愿意休妻,愿意与国家共存亡。既然要攻打朝国,那臣是当仁不让的应当上战场。” “拿笔墨纸砚来。” 在各位大臣蒙圈中,沈南风刷刷刷的写下一纸休书,盖章签字。 “这?......”什么情况? 不光是朝臣蒙了,天子也蒙圈了。沈南风夫妻之间的感情他是知道的,突然休妻,真是疯掉了。 “如此,各位大臣还怀疑南风么?”太子替沈南风发声,声音铿锵有力,震耳欲聋。 各位大臣还没在蒙圈中回过神来,纷纷点头。都能休妻了,他们还有啥不能相信的啊。 “臣等顺应太子安排,太子千岁。”跪了一地的大臣被沈南风的气魄吓到。 沈南风收起那一纸休书,并未当成是真的。等战争结束他要亲自问问那个女人是否愿意回来。 他心下苦笑一声,看来接下来他还要为了这次的事儿好生解释一番呢,果然这样的破计谋不能用两次。 太子感激的看看沈南风,朝臣们不信任的逼迫他,找他的茬。如果不是沈南风出此下策巩固他的地位,他现在还百口莫辩呢。 众臣离开之后天子拍拍沈南风的肩膀:“南风,感谢你为了巩固我的地位出此下策,待我登基,定然不会亏待你与于西洲。” 沈南风弯腰作揖,一句话都未曾说出,他的苦他只能自己咽。 沈军突然发兵,奇兵突袭,朝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短短一战之后朝军就失去了一座城池,周边百姓叫苦不迭。 “废物,都是废物。”朝皇把军情报告丢在大将军的脸上咒骂道:“你怎么带的兵,这场小仗都打不好。” 他满面的戾气看着大将军,把全部的错误都推到将军的身上。k “朕命令你,一定要将失去的城池夺回。如果再失败,你就把脑袋挂在丢失的城门上谢罪。” 朝皇满心的气愤,他并不考虑这事儿跟他控制了于西洲有关系,反而怪罪在大将军身上。属实是有点不讲道理。 “是,臣领命。” 大将军内心叫苦不迭,他只能领命去打仗,不管如何总是要丢掉的城池夺回来。 “若是拿不回来丢掉的城池,你不需要回来了。”朝皇满面的冷漠。 朝皇现在是有点变态了,他好似很喜欢打仗一般。一想到这次是沈国挑起的战争,他嘴角上带着一个笑容。 沈南风,你终于忍不住了。这场仗打起来,你可千万不要怪朕了。 或许,朝皇就是在等待着这场战争,等待着沈国的挑衅。 朝国气愤慌忙派兵出征到前线,战争的味道越来越是浓郁了起来。就连远在后宫内的人都闻到了危险的气息,于西洲整天闭门不出,生怕战火蔓延到她的身上。 于西洲最近察觉到了身体上的变换,她断然是不敢轻举妄动。 “我看你还是悠闲,不愧是新晋郡主,果然有大家风范。”祁蔗推门而入,一进门就气鼓鼓的揶揄于西洲。 “你还真是不知道着急,战火就差烧到你的眉毛了啊。” “祁蔗,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我的身份最是尴尬了,难道还能劝你父皇不要打仗么?”于西洲俏皮的眨眨眼。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乖巧的做一个人质。”她对自己的身份认知还挺清晰的。 祁蔗气的狠狠的点了一下于西洲的脑袋,属实是说不出话来。她现在心里很着急,最近父皇的样子她觉得很不对劲儿。从把于西洲留下来,再到现在突然出兵,她觉得非常的匪夷所思。 或许父皇并不想要和平相处呢?又或者他是在逼迫什么...... 狠狠的咬了一下手指甲,她本想跟于西洲风险下一心境,话到嘴边又吞咽回去,有些事儿只能靠着自己了。 翌日,大军出征。 战鼓敲响,所有的将士清点完毕,军粮马匹也都准备完成,只等待皇上检阅完毕踏上征途。 “出征......” 战鼓响彻天际,大将军战马在前踏出第一步。 “大将军留步。” 祁蔗身穿一身鲜红的嫁衣跪倒在大将军的马前,把大将军拦截在官道上。“请大将军与众将士停步。” “公主,您这是做什么?这出征可不是儿戏,你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战马踩踏到您该如何是好?” 大将军的声音冰冷,丝毫没有想要下马的意思。“您不要闹了,延误军机,纵然您是公主也不能承担这责任。” “公主,您这是做什么?”皇上跟前太监上前拉扯祁蔗。“耽误了吉时......” “滚开......”祁蔗推开太监站了起来,“父皇,本公主愿意和亲,换取朝国与沈国之间的和平相处。” 这次她可算是下定了决定,不能再让战火蔓延,不能让百姓民不聊生,她要肩负起来做公主的职责。 “胡闹。”朝皇满脸戾气的拍案而起,“祁蔗,你以为出兵是小事儿么?给朕闪开。” 朝皇气愤的摆摆手让侍卫上前拉扯开祁蔗,千万不要能耽误了他的事儿。 “父皇,祁蔗真的愿意和亲,换取和平。”祁蔗满口的哀求,她愿意牺牲自己换来和平。 朝皇的脑袋是一跳一跳的,没想到祁蔗是个傻子。他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千万不能被破坏。 “各位臣民,沈国欺人太甚。他们攻打我国边关,抢走城池,让百姓民不聊生。他们欺辱本国郡主,现在居然还要公主远嫁。这让朝国的面子放在哪里?这是让朝国人低到尘埃中,给沈国的人舔鞋子。” 蛊惑人心,朝皇的一席话让百姓们与将士们都纷纷振臂高挥。 朝皇胜利的咧开嘴角笑笑,他之前还同意和亲的,但是现在他不想牺牲女儿,颇有点出尔反尔的味道呢。 “战,战,战......” 士气高涨,百姓们也纷纷跟皇上一条心,十分的同情与可怜公主的想法。 “战,出征......”朝皇真臂高呼。 战马踢踏着溅起一片尘土,将士们快步出征。 祁蔗见到这场景瞬间傻了,她看看站在城门上的父亲觉得这个人十分的陌生。还是那个之前她说退兵就退兵的父亲么? 现如今,她觉得好像她,从始至终都错的离谱呢。 第一百三十章:软禁再施,反目成敌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哈哈哈哈......”她一时间竟如同失心疯似的大笑起来。 祁蔗眼角的泪毫不吝啬的滑落在地上,她一边撕扯开身上的红衣一年往宫内的方向走去。 “把公主关起来,让她好好的想想。”朝皇立马下令把祁蔗关起来,生怕她再出来捣乱。脸上一点心疼都无,全然没有一个父亲的模样。 站在一旁并未出声的于西洲皱了皱眉头,她知道应该帮助祁蔗的,但是现在她的身份敏感。 而且现在朝皇的心思令人无法猜透,还有着几分癫狂入魔的模样,她怕是说什么都未曾有用。 事情似乎往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她的指尖扎进肉中,恨恨的看了一眼朝皇,随即慌忙的收回眼神。 朝皇,你有点欺人太甚了。现在你的心思如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于西洲觉得她担心的事儿终于发生了,一路上的荒凉分外扎眼,一颗心不断的砰砰砰跳着。 好不容结束了出征阅兵之后,她依旧亦步亦趋的跟着朝皇,心里的心思更加坚定。 于西洲猛地跪在宫道上,凸起的石子硌的她的膝盖生疼,脑袋也清醒了很多。“西洲知道公主今天做的事儿有损朝国面子......” “你知道就好,希望你不要做出来这样的事儿,朕的郡主。” 于西洲的话并未说完,皇上直接打断,不给她求饶的机会。随后朝皇并未给她面子,直接走开。 膝盖生疼,她慢腾腾的爬起来,看着朝皇离开的背影觉得惊恐万分。 于西洲无奈的回到宫中,心理想给祁蔗求情的念头终究是没有消散下去,她觉得还是要想其他的办法求饶。 在于西洲离开之后朝皇从灌木丛中走出来,他的眼睛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嘲讽的对着她的背影笑笑。 一切都已经开始了,什么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 你们做的事儿都已经迟了,哈哈哈......他满心的癫狂。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现在他就是一切的主导,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皇上......” 朝皇看见暗线送来的消息,看着沈南风成为沈国副将的消息收入眼底,又想到了一个好玩儿的计划。 “皇上,郡主来了。” 太监这几天也颇有点战战兢兢的,朝皇最近十分的吓人,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不敢大声说话。 “请进来。”朝皇面上还挺高兴,见到于西洲之后满面的笑容。“西洲,身体如何?既然身体不好,就不要随便的走动。” 这语言看似是关心,实际上不过就是告诉于西洲要安分守己罢了,也明确的告诉她现在是在谁的阵营中。 “谢过皇上关心,西洲的身体好了很多。”于西洲低着头,心里躁动不安。 “西洲,你也莫要给祁蔗求饶。和亲的事儿朕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断然是不能让祁蔗去的。” 朝皇满面的凄苦,声音也有点无奈。“沈国这次打来的实在是着急,一点点和解的意思都不曾有。甚至是抢走我们的城池,霸占数万计百姓的家园。沈国欺人太甚了,朕就是泥捏的也有三分脾气,不能被沈国欺负了不是?” 好么,他又开始卖惨了,让于西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西洲,如果朕再牺牲一个公主,那岂不是让祁蔗的后半生都生活在痛苦中么?” 得,又开始卖人设,证明他是个好父亲。 铺垫好之后,朝皇直接说道:“西洲,此次沈国的副将乃是沈南风。朝国兵将忍受不够,而你又有才情与智慧,还曾经与沈世子有过交情。朕希望你能亲自上战场,作为朝国的军师,出谋划策。” 这是什么意思?于西洲惊恐的看着朝皇,猛地低下头,浑身都是冰冷。 “皇上......” 于西洲满眼写的都是震惊,朝皇这是什么意思?一开始卖惨,现在又在说她的才情与智慧。现在把夫妻二人推上退敌的状态,让他们夫妻之间残杀,他可真是好算计啊。 “西洲不过就是一介女流而已,您为何如此高看西洲啊。”她委婉的想要拒绝。 “西洲,你是朝国的郡主,此事你应该出一份力气的。”朝皇不再装,手上甚至拿起文物把玩,面上也满是玩味。 “你觉得如何?” “西洲......”她当即哑然,不知道如何说。 好一个识敌我,好一个朝国郡主。她完完全全的是被朝皇玩弄在股掌之间,甚至是把这场战争都当成是他的玩具罢了。 “儿臣......”她十分艰难的跪在地上,咬咬牙微微一笑像是下了决心一般,故作轻松的说道:“愿意上战场,愿意为皇上分忧解难,愿意......” 于西洲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她太为难了。蝶侠 这场战争,她不管是沈国人还是朝国人都不想再打下去了。这就是一场赤裸裸的上位者的权力斗争罢了,把黎民百姓牵扯进去都是当炮灰。 “西洲,你愿意进入军营就好,不日便准备准备上战场吧。” 朝国皇帝说的拿是一个轻松,甚至是觉得这事儿他赢了,打赢了于西洲的心思。 于西洲无奈的苦笑,她现在身在朝营,不听话又如何呢?不然还能等死么?她浑浑噩噩的回到寝宫,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浑身已经湿透了。 天色暗沉下来,她苦笑一声,这事儿是没把祁蔗救出来,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 沈南风,你现在如何?还在生气么?她的一颗心都飘到战场上去了,或许等她上了战场能跟沈南风好好的解释一番呢。 也不过就是苦中作乐罢了,她十分的了解那个男人,怕是短时间不会被原谅。 失魂落魄的于西洲丝毫不知道外面的消息,她现在把自己关了起来,等待着朝皇把她送上战场。 而朝皇则是故意把于西洲要入军营的消息传到沈南风的耳朵中,扰乱了沈南风的一颗心之后火速的把于西洲送到军营中。 于西洲如同是一颗棋子一般的被朝皇摆弄着,丝毫的怨言都不敢有。 沈国军营内。 沈南风看着当初于西洲送给他的东西莫名失神,没想到朝皇能卑鄙无耻到把于西洲送上战场。纵然之前说过休妻的话,但是他内心依旧是舍不得让她受伤。 战鼓响起,朝兵偷袭。 他的心口猛跳,慌忙的披上战甲上了战场。 “拿命来......”朝国大将军有于西洲在营帐内,他觉得他现在是神兵天降,对沈南风出言不逊。 “你的妻子在朝国军营中,沈国气数快尽了。沈南风,你如改投入朝国的阵营,做个入赘的郡马。” “碎嘴!”沈南风长枪一挑,朝国将军被他击落在马下。 “哈哈哈......” 一边的朝西见状,摆平几个面前的小将,策马过来怒斥:“莫要激我勤王,于西洲已被我方休妻,敌国郡主何须挂齿!” 朝国将军不生气,反而忽略了朝西的话,很是开心的说道:“那也无要。沈南风,你的妻子怕是马上就要是本将的妻子了。等这场战争打赢了,本将军就求皇上把她赐给本将军做战利品。好好的羞辱你们沈国。” “卑鄙小人,没想到朝国皇上是如此的小人。”沈南风咬牙切齿的看着朝国将军,长枪挽花,想要取下将军的首级。 恰逢此时,沈南风有点分心,并未发现朝国将军看着身后点点头。片刻他只觉得一柄冰凉的长剑刺中小臂,思绪回笼,他转身长枪一刺,击杀身后那人。 因为他受伤,沈国将士们纷纷上前护住沈南风。把人护送回军营,大战还在打着。 看着受伤的小臂,沈南风无奈的苦笑出声。他还是会以为了她的事儿担心,还是会因为她而失神。 朝军在于西洲的计谋中打赢了一场战役,而沈南风也因为朝国将军的卑鄙受了伤,这场战争注定不能如此草草的结束。 沈南风受伤的事儿飘散到整个军营中,于西洲听见这个消息之后直接回到营帐内去。她满心的担忧,害怕他会重伤不愈。 不会的,你真是个傻子,他武功高强,断然是不会出事儿的。不会的! 她还是担心的团团转,半晌之后听见外面的喝酒声音,她猛地惊醒。 现在是在朝国的阵营中,她不能掉以轻心,也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担心沈南风。身边都是朝皇的人,她生怕朝皇再做出来什么害人的事儿。 “郡主是在担心沈南风?”将军出现,见她一副伤神的模样,一句惊醒梦中人。 “哈哈哈......” 于西洲突然笑的前仰后合,面色转变为不耐烦的说道:“本郡主不过就是担心下一场仗该如何打,毕竟下一场仗不能用现在的计谋了。” “您知道就好。”将军眼神忽的锋利,“今日战场上,沈国那朝西大将军讲了,沈南风是在朝堂上休妻为证换了这副将之职,您且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狡黠一笑,转身离开。 于西洲觉得一阵心惊胆战,她刚刚有点什么就被将军知道。看来朝皇对她的监视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呢,她的眉头用力的皱着。 一想到之前她跟此将军是敌对样子,她无奈的摇摇头,实在是物是人非。 之前她是打死都没想到她会变成朝国的郡主,也没想到她能跟沈南风在战场上兵戎相见。 “郡主,从宫内传来的密信。” 这声音她只觉得十分的熟悉,心下一震。 第一百三十一章:情人相见,分外眼红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她转过身去,果真见一人跪在自己的身后,手中举起一封别致的信件,再次问道:“您看看么?” 随即故作镇定的接下信件揣在怀中,并未转头,她害怕露出马脚来。 信件上的蜡封是沈南风的标记,送信的人她也曾经在他身边见过。她属实是没想到沈南风会有如此的本事,叫人混进朝国营帐。 于西洲匆匆忙忙的把信件收起来,慌忙的回到房间。 一直盯着于西洲的将军觉得事情不对,但是这次他并未匆忙的进入到于西洲的营帐内询问。毕竟她还是郡主,与皇上的关系定然是比他们还要亲密的。 没想到如此他就轻易的放过了于西洲,她回到房间内展开信件,满心的惊恐。 他居然如此的明目张胆么?居然想要跟她在战场上见面。她心脏猛烈的跳动着,满心的惊恐不知道如何的诉说。 双手不断的颤抖,她坐在椅子上半晌都未曾回过神来。 一封信换来的是于西洲的失魂落魄,沈国军用内的沈南风也满心的慌乱,他一直看着她送的信物失神。 “主子,您还是放不下世子夫人的。” 朝西皱眉,一句惊醒梦中人。“既然您放不下夫人,为何当初不把夫人带回来,现在又闹出来二人对战的局势?” 沈南风的心事朝西都看出来了,他无奈的笑笑。一步错,步步错被。 “您既然已经写了信给夫人,是否祈求她回来呢?”朝西内心是希望于西洲能回来的,希望她能跟沈南风和好。 “世子爷,虽然朝西是下人。但是这事儿我要说您一句,作为男人给女人服软不算是什么,您跟世子夫人道个歉,肯定人就回来了。” 沈南风忍不住的低笑,没想到朝西还有这种想法呢,他真是觉得朝西已经长大了。 “朝西,没想到你还能有这种想法,值得夸赞。”他竖起大拇指来。“放心,本世子已经给她写了信,约她见面,到时候肯定能如你所愿的。” 这话不过就是安慰朝西罢了,他现在心理也打鼓,不知道于西洲是否能够回来,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已经臣服于朝皇。 朝西也不再多问,毕竟是主子的事儿,他默默地退下了。 次日。 沈南风带着小兵抬着两箱东西到了约定好的地方之后,他摆摆手。 “没有本世子的命令你们不允许过来,现在四散开来吧。”他把小兵支走,自己等在约定好的地方,等待着于西洲的赴约。 其实他内心现在十分的煎熬,他生怕于西洲不来,也生怕她真的相信了朝皇的话,再也不能回到他身边。 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待着于西洲来了之后才能有决断。 此刻的于西洲也十分的煎熬,看着快要到信件上约定的时间,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门。却被大将军拦截回来。 “郡主,您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大将军满面的不解。 于西洲慌乱的把手踹在袖子内,尴尬的说道:“不过就是想要出去走走,有点闷了。” 说完,她慌忙的转过身去,看看时间,她满心的着急。但是奈何大将军现在咋此,她只能乖巧的待在营帐内。 “是么?”大将军怀疑的对着于西洲转了一圈。“郡主,希望在军营中,你能保持如此,千万不要撒谎。” “大将军真是说笑了。”于西洲干笑一声:“本郡主是朝国的郡主,又能做什么?” “那就好。” 大将军 收起来怀疑的心思,他展开地图,俨然是分析局势的样子。“您看上一场战役我们完胜,还伤了沈南风,下一场战役我们该如何打?” 这个女人很是神奇,又能做菜又能打仗,纵然是大将军也觉得十分的崇拜。 “这个嘛......” 于西洲看看地图摸摸下巴,顺便开始研究起来战事。“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周边,有一处四面环山,正好是在我们阵营的范围内。如果下一场战役,将士们能把沈国将士引到此处来,我们从上而下攻击。” “妙啊。”大将军大呼一声,这张地图他可是看了千百遍了,怎么未曾想到这个啊。“还是郡主蕙质兰心。” 于西洲微微一笑,转念说道:“视此局,我军可以地形为优势,上伏弓箭手,侧伏投石手,下兵前排持尖枪直刺成排;先射箭损敌,后刺伤其前排进行厮战;厮战不宜久,适时撤退投石重击,可获我军第二胜。” 将军激动的搓搓手,好似是他已经打赢了这场仗似的。一想到能够狠狠的挫败沈军的锐气,他就觉得浑身都舒服。 “郡主,您真是厉害,不愧圣上能把您派到战场上来。” 现在将军可是完完全全的信任了于西洲,如果这场仗再打赢,他怕是要把于西洲奉为女神了。18 于西洲心里有事儿,她可高兴不起来,只能敷衍的笑笑,眼睛一直盯在时间上。 “郡主?”将军试探的问了一句,自此一论,他的言语也不再轻薄。 于西洲缓过了神,浅浅一笑,将军竟真觉得自己半个魂儿都被勾走。战场上讨郡主做赏本是挑拨之话,并未放在心上。 而此刻,他竟真有些动心了,所以这帐,他定要赢了沈国! 如此一来,便能名正言顺的跟自家那心里黑的君王讨了这个媳妇儿。 于西洲见将军唤了自己一声之后便不再做声,反是自己呆住了,看了看时间,推脱道:“将军,我且去视察一下这军队操练的如何。” 将军定定的瞧着于西洲,这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眨眨眼俏皮道:“兵马也是战争胜利的一大要素,不可忽视呢。” 说罢,于西洲一溜烟儿的就掀起帐门,象征性的瞅了眼操练,便寻了条小路混了出去。 此刻的她,心里有诸多的疑惑,此刻她能确定真实的,只有师傅的确是梁湘,因为有信物。 而沈南风是当真立了休妻书?云氏是不是真的杀了梁湘?诸如此类,她都想在沈南风那儿寻个答案。即使他真的不知道,也定然会有证据在身上。 还有一点,就是他对自己,真的是爱吗? 想着想着,于西洲已然到了约定好的地点。从外面看,并没有什么奇特,一幢林间木屋。 “到了?” 熟悉而久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泪水忽的涌出在眼眶中打转。于西洲抬起头来望着天,憋回了泪水。 “到了,你有何事?”那么多想要问出的问题在心口,她此刻竟一个也想不起来。 沈南风爽朗的笑了两声,转而问道:“听闻我立休书的事了?” 这种事儿,竟还好意思问我?于西洲心中这样想着,嘴上却是倔强,“听了,不过是休了我。我问的是,你为何约我?” 看到对方强硬的态度,沈南风眉头微蹙,这女人怎的就如此令人着急。 “今日我生辰,想吃郡主做的生日蛋糕罢了。” 于西洲听此一言,脸上一变又很快恢复平静,“生辰快乐,勤王不知你我现如今是敌对关系?” “不知。”说罢,沈南风一个转身将她搂入怀中,含情脉脉的盯着对方的双眸,“我只知你是未来我要再次八抬大轿,迎娶进门的妻子。” 于西洲脸上慢慢泛起红晕之时,沈南风把她抱进了屋中。看着屋内的陈设,果真像个食厅,再进一屋竟全是厨具和新鲜食材。 把她轻轻放下的这翩翩男子却十分了然,今日那两小兵带的几个大箱,正是装的这些。 “做顿散伙饭?” 沈南风一开口就惊呆了于西洲,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勤王绑我过来,怕不是只有吃顿饭这么简单吧?”于西洲的眼神一点一点打在沈南风的身上,满是质疑。 “哈哈哈哈....自然不止,”又是笑了几声,他唇角一勾,“我还想吃生日蛋糕、芋圆捞、姜撞奶、玉米烙......” 见他一副止不住的样子,于西洲也憋不住笑,嗔怪道:“散伙饭吃这么多?也不怕做撑死鬼?” “不怕,还请郡主开恩,为在下做上一两道便可。”沈南风并没有笑,严肃道。 “好!答应你,且出去等吧。”于西洲只知自己此刻不能再和他处于一室,否则佯装的所有坚强都要破碎了。 沈南风闻言,乖巧的出去等候,门也“吱吖——”一声关上。 他的手里捏着一封信件,是搜索云氏遗物找到的。 这封信件记下了关于于西洲的身世,是二人都无法接受的,也怪不得命运会安排这样本毫不相关的二人相遇相爱,罪在因果。 相对于沈南风的紧张,忙碌中的于西洲却满心欢喜,她很久没有这般自在的做过饭了。本以为菜品会稀少的可怜,现实却是出乎意料的齐全。 看了看食材,构思了下,于西洲便满心欢喜的做了起来。 时间慢慢推移,食物的香味也慢慢飘出。“咕咕咕——”,没错,沈南风的肚子很争气的叫了。 “双皮奶、糖卷果、香橙蒸蛋来啦~”于西洲打开门,像是酒楼小二一般欢快的吆喝了声,而后从厨房里端出了几道菜品。 沈南风看着她俏皮的样子,却是笑不出来,轻声道:“你瞧瞧这个.....” 看着这信件应是上了年头的,于西洲有些迟疑,但还是接过来展开,眼神移动,脸色愈发难看。 第一百三十二章:是黑化后的西洲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第一百三十五章:是黑化后的西洲 时间像是凝固住了一般,陈旧的信件慢慢滑落。 于西洲的双手颤抖着,呆呆地看着沈南风的面容,竟觉得恍惚。 满怀喜悦做出来的美食,那香味,像是在嘲讽她的幼稚,她的信任,她的期望,甚至她的一切! “我们真的是敌对方。”她苦笑的看着沈南风,俨然,一切都变成了假的,身份事实摆在如此,她也只能接受。 可这样的话,之前的事情都算是什么?那些在一起的日日夜夜算什么?都只是在和一个杀父仇人陪笑吗?! 原来真的如此么,她真的是朝国的人,他也真的是从未想过也不敢去想的敌人。这一次朝皇并未说谎,却让她觉得更加的讽刺。 “西洲,你听我说......”沈南风有些后悔把信件交给于西洲,他着急的伸出手想要拉扯她。 见势,于西洲狠狠的瞪了一他眼,那双欲要前来的手便触电般的缩了回去。 沈南风何时这般怯懦了的呢?他自己也不知道,甚至不清楚自己暗地约来于西洲到底所为何事。 “你现在欲说这些又如何?沈南风,我们注定是敌对方。”她狠狠的擦擦眼泪。“散伙饭当真是散伙饭,若有机会,宁愿我们从未一伙过。这次该彻底的决裂了。” 心底好似是有什么碎裂开来,她忍着疼痛,浅浅一笑后补充着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别两宽,莫要再说什么往日的情谊。” 她的不舍、她的爱、她的身份,都会给他带来麻烦,或许分开才是最好的办法。 “西洲......”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南风的话终究是没说出口,他心痛的看着她的背影,觉得颇有点陌生。 “沈世子,保重!”她艰难的丢下一句话,推门而出,不留丝毫情谊。 她高高的昂着头颅不敢看刚才的方向,生怕眼泪会掉落下来。 决裂么?沈南风捂着心口,觉得他今天又做错事儿,桌子上的美食也变得索然无味,他呆坐半晌都未曾站起来。 “世子爷,朝军突袭。” 将士的喊叫声把沈南风的心神从呆愣中拉扯出来,心下一惊。 怎会如此?她刚刚走朝军就攻击上来,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他心口满是冰凉,眼神中充满冷漠。 “战......” 战争一触即发。 朝军好似是打了鸡血一般的攻击上来,采用人海战术。不光如此,还卑鄙的偷偷点燃了沈军的粮草。 大火冲天,整个兵营内满是火光。 这边朝军不断的骚扰,这边粮草被点燃,沈军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两头都顾不上。 “先灭火,不要管其他,保住粮草。”沈南风大声呼喊:“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军营中的士兵清点人数。” 沈南风此刻被弄得是焦头烂额,朝军卑鄙的招数属实是不像是大丈夫的作为。 是她的招数么?他看着火光那头,心里冰冷。 “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于西洲暴怒的拍案而起,“今晚的战争您是什么意思?” 她未曾想到朝军将军居然如此的卑鄙,在她不在的时候发起如此的战争。 “军师,郡主。” 将军冷笑的看着于西洲,上前掐住她的下巴阴测测的说道:“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晚去做了什么。这只是给你们的一个小小的警告,郡主,你最好是安分守己。” 随着自己的身子跌坐在椅子上,没想到她自认为天衣无缝的相会,早就被将军知道了。 哈哈哈...... 她的笑愈发的苦涩,眼睛却是干涩着,没有任何泪珠的涌动。于西洲在心里嘲讽着自己,还真是天真呢! 一切都是那样的残忍和现实,这就是战争。她眼睛中闪烁着阴冷,纵然是心疼将士们的生命又如何?只能隔岸观火。 “将军。”她的声音悠然响起,“恭喜你今晚突袭成功,相信皇上得到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 “郡主,这中间也有你的功劳。” 二人相互恭维,心里面全都是小算计,都埋下不信任的种子。 相会那日之后,于西洲忍着心痛帮朝军出谋划策。几次奇袭下来,朝军大胜沈军,一连攻占下来几座城池,一时之间朝国将军风光无限,满面春风。 而无数的黎民百姓都成了战争的牺牲品,哪怕于西洲已经再三避让。 朝军内的士气也十分的高涨,好似下一步就要打入沈国都城一般,他们高兴的满嘴都是感激郡主的话。 一开始将军还觉得不悦,只觉得于西洲抢走了他的军心。但是渐渐下来,他觉得这个女子是个奇女子。伍九文学 能把自己丈夫攻击的连连颓败的女子,他喜欢。 察觉到将军对自己的感觉,于西洲连连拒绝他的商议,几次称病不出。最近身体上的感觉她越来是越觉得清晰,乃至是觉得更加的疲惫。 于西洲开始心慌,不知道如此战争之后,她该何去何从。 难道就真的放下和沈南风的那些感情?放下一起生活过的小由和云夕? “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未曾回头都知道进来的是将军,那沉重的脚步声并无其他人。 “郡主真是好耳力,这是将士们在城中的珍宝店找来的首饰,是沈国的样子。本将军觉得你喜欢,拿来送给你。”将军真诚的看着于西洲,不同于以往向高层邀功的模样。 而是想要送心爱的礼物的青涩模样,可这些都没有入到于西洲的眼中。 抢东西? 于西洲的面色瞬间就变了,眉头皱起的甚是明显,怒斥道:“将士们为何要抢百姓的东西?这样让民心所向如何?这让皇上如何做一个明君。给我送回去,本郡主命令你们把抢来的东西全都送回去!” “这?”郡主为何会因为这些小事儿大动肝火呢?真是令人不解...... 将军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啊?他摸摸脑袋。 于西洲如同一阵风的冲出营帐,直接擂鼓命令众人把抢来的东西送回去,加以道歉。 可惜这也来不及了,本来这里是沈国的城池,现在被朝军占领,他们本来就是侵入者,现在又做强盗样子,百姓们也不愿意臣服。 入夜之后甚至是开始有朝军失踪,这让将军觉得很是头痛。 “郡主,您给想个办法?”他看着于西洲的样子有些谄媚。 “无果。”于西洲揉着脑袋,想来朝军还是改不掉蛮夷的恶习,沈国人民怎么能接受他们的统治? “郡主,将军,沈军派了使者前来。” 片刻之后,于西洲与将军坐在议事厅内看着沈国派来的朝西与贺朝。两个人看着陌生的于西洲,朝西眼中满是恨意。 贺朝在看见于西洲的时候满眼震惊,不过很快就收回眼神。 “这是沈国的战争延缓书,希望能够延缓战争,沈国愿意出战马千匹,白银万两,粮草数吨来延缓战争。” 朝西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以前他怎么没看出来于西洲还有这个本事呢,亏他之前对她敬爱有加,现在来了朝国就有了打仗的本事? 真是扮猪吃老虎,看来以前就不是什么好人。 朝西的心里满是不悦,但面上却一点都不能表现出来,毕竟自己是有事相求的。 赔款么?于西洲的面容呆愣了些,看了看朝西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原本在对方心中的形象已然崩塌。 虽然是赔款,但是不证明沈国输了,这也是保证沈国人民不受到战火侵扰的一个好法子。这一点上,还是深得于西洲的心意。 “本郡主代表朝国接受。” 不等大将军点头,于西洲便直接接受了下来,淡淡的安排:“回去告诉你们世子爷,什么都无需送来,本郡主愿意停战。” 大将军却是满眼于西洲的样子,像是并不反对。 “......” 你说的是真的么? 朝西呆愣的看着于西洲,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赔款那可是屈辱的事儿,没想到朝国人不要钱么? “我皇是宽宏大度之人,不会如此羞辱沈国将士。”于西洲直接高帽子给朝皇扣上了,这回好,朝皇就是不接受也只能如此了。 大将军狠狠地点头,他的心智有点被蛊惑了,一切都听于西洲的。 战事就如此神奇的被暂缓了下来。 朝皇本来不想答应下来,但是奈何于西洲说到现在他们抢来的城池内的百姓们不太接受他们,乃至是现在局势不佳,如果贸然挺近的话会导致百姓们的纷乱,所以他只能同意下来。 “班师回朝!” 号角声响起,于西洲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看看沈军的方向,这次可谓是真的彻底决断了。 一切来的这么快,又似乎很慢,宛如一场不愿醒来面对现实的梦境。 他们刚一回国就是庆功宴,所有人都是满面笑容,四处都掩饰不住那种久违的喜悦,于西洲面容却是截然相反的,淡漠如同一潭死水。 这样的功绩与恭维,她还是不喜欢的。称病离开之后,她才觉得松了口气。 朝皇不管于西洲如何,他当即询问起来战况,得到的回答甚是满意。 见朝皇连连点头的模样,将军一咬牙一狠心,跪拜在地,“皇上,臣有一事想要求皇上成全。” “直言!”朝皇心想,这人果真都是要奖赏的,只是他想不到将军所求的是自己无法赏赐的。 “请皇上将郡主赐予本将为妻!” 第一百三十三章:爱之深,恨之切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看着将军一脸坚定的神情,朝皇心里一万个小呆呆,脸上遍布黑线:“......” 这都是什么情况?是于西洲给将军下了蛊,还是将军打仗把那脑子 给打傻了? “将军,此事朕还是要与郡主商议过后才能决定,毕竟是郡主的终身大事。”先打个太极,也算是稳住大将军。 他从未想到大将军居然有如此的想法,这个想法太危险了吧?朝皇面色有些晦暗不明,他决定亲自去会会于西洲。 “参见皇上。”于西洲板板正正的跪在地上,纵然心中不喜,但是面上依旧表现出来敬畏。“不知皇上如此时间来找西洲何事。” “西洲,你现在是朝国郡主,又是战争的功臣,朕亲自来看看你也是应当的。” 朝皇虚扶一下于西洲,面色有点为难的说道:“就是有一事想要跟你商量。” 商量?于西洲心下一阵惊慌,争取面上并不展露出来,她笑语道:“皇上,不管什么事儿,您大可替西洲做主。” 朝皇明摆着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于西洲定然是不能让他看出马脚的,必须要做出来顺从的样子。 “哎?这事儿关于你的终身大事,朕怎么不跟你商议一下啊?” 他满面上都是笑容,那笑容不达眼底,中间有算计又有不悦。于西洲不是傻子,她当即心慌不已。 “皇上,您真是说笑了。” 终身大事么?她可不相信朝皇能安什么好心。 “西洲,你的魅力太大,大将军有意求娶于你。”朝皇声音清冷。 他不悦大将军的求取,这二人一个有才情一个有兵权,若是真的搅和到一起,他的江山看来不能稳固了。 但是又不能直接拒绝大将军,这个皮球就算是踢给于西洲了。她的去留,要看她的选择。 “求娶?” 于西洲震惊的抬头看看朝皇,瞬间又低了下去。这是什么情况?大将军是疯掉了么,难道是想要置她于死地么? 朝皇的不信任与她的身份如此,答应或许立马就是人头落地。纵然是朝皇不砍了她的脑袋,那她对于沈南风那关也过不去啊。 “大将军真是说笑了,或许是酒后乱语呢。皇上,请您转告大将军,西洲愿意与大将军义结金兰。” 朝皇哈哈大笑,面上满是开心,很高兴于西洲能够如此的回答。 这关算是过了,朝皇离开之后于西洲直接瘫坐在椅子上,这个大将军到底是要做什么?疯掉了吧? 翌日。 “郡主,你今日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本将军就一直守在你的院子呢。” 下了早朝之后将军就等在于西洲的院子内,死活不走,就要一个说法。 疯掉了,这个疯子。 于西洲暴躁的推开门,眼看着面前这个面容黝黑、身材壮硕的人揉揉眼睛。这还是那个胡子拉碴的大将军么?完全是换了一个人吧? 没想到大将军还长的挺帅哈。 “郡主,请问你为何拒绝本将军的求娶?”大将军就是有这个锲而不舍的精神,得不到回应就追着跑。 “大将军。” 于西洲整理一下心情悠然开口说道:“且不说我嫁过人这件事儿,我们先谈谈你已经有了妻室这事儿,你让本郡主嫁给你之后坐在什么位置上?” “请将军三思,不要做背信弃义之人。趁着事情并未被人知道您还是收敛下去,不然不利于您与夫人的关系。” 大将军刚刚想说他可以休妻的,但是转念想想后背一片冰冷。 休妻说起来见到,他可是把自己逼迫到背信弃义的境地上,纵然是娶了这个女人,那知乎皇上还能相信他么? “谢过郡主。” 想清楚之后,大将军径直离开。于西洲松了口气,也算是彻底的拒绝了大将军的求娶。 一出乌龙之后于西洲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儿要办,她从归来就未曾看见祁蔗,看来她还被软禁着。 “朕听说了你今天早上拒绝了大将军,他还信服了你的话,西洲,你十分的厉害。” 朝皇背着于西洲挑选古董,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皇上说笑了,不过西洲今天想求您一件事儿。”于西洲规规整整的跪在地上:“请皇上能把祁蔗公主放出来,公主不过也是念在家国上做出糊涂事,希望皇上能够体恤。” 她心中打鼓,朝皇的心思她可摸不透。七界 “西洲,没想到你为朝国做了这么多的事儿,最后想要的就是祁蔗的自由。”朝皇眼睛颇有点湿润。 “念在你为了朝国胜仗的贡献,也念在祁蔗的家国情怀,朕这就与你去接她出来。” 这场戏演的好像也不算是过,朝皇摸摸下巴十分的满意。 “谢过皇上。” 二人闲庭信步的来到关押祁蔗的宫殿,于西洲悄悄的四下里打探了一下。也算是雅致,看来朝皇对着自己的孩子还没到赶尽杀绝的时候。 “西洲,你终于回来救我了。” 祁蔗看见她的时候满面都是泪水,这段时间她都快要长毛了,一开始的时候不让出屋,后来勉强能在院子内走走了,但是这也不是自由的滋味啊。 “我好想你啊,听说你去战场了,如何?” “咳咳......”被忽略掉的朝皇有点不满意。 “参见父皇,谢过父皇放出祁蔗。”她有点敷衍的感谢皇上,拉着于西洲的手并未放开。 “祁蔗啊,女儿。朕要跟你解释一下关押你的事情。”朝皇的声音软了下来:“大战来的突然,沈国逼人太甚。如若是卖公主和亲,那算是把你的一生都搭进去了。你是爹爹的亲生女儿,朕怎么能舍得呢?” 又是一出好戏,朝皇疯狂的解释他的苦衷。实际上祁蔗并不买账,她清楚看懂皇上就是想要战争,想要争抢沈国地盘。 “女儿明白,请父皇不要因为此事劳心费力。祁蔗都明白您的苦衷。”这话说的敷衍。 朝皇做出来满面老泪纵横的样子,站起身来蹒跚的离开。 “皇上宽心,祁蔗不过就是女孩子的小性子罢了,被关的久了点跟您撒娇而已。过几日我会劝她亲自给您道歉的。” 于西洲宽慰朝皇,送他离开祁蔗宫殿。不过全程朝皇没有吭声,落寞的离开。 “我听说你上了战场吓死我了。” 祁蔗拉着于西洲的手,顺势摸摸她的小腹。于西洲下意识的躲开,看着祁蔗笑吟吟的,毕竟在朝国皇宫内,唯一她能说体己话的也不过就是祁蔗了。 “我是朝国的郡主,不这样还能如何呢?”她语气很是无奈:“你要知道朝皇生性多疑,若是惹怒皇上,我连在朝国的落脚地都没了。” 于西洲如何想打仗?如何想跟沈南风决裂,事情摆在这,她又能如何,这就是命运罢了。 “这就是你上战场的理由?”祁蔗瞪大眼睛,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于西洲。“我看你就是疯了,你知道自己的身体......” 不可说。她自己捂着嘴巴摇头,满面的担忧。 “于西洲,我奉劝你一句迷途知返吧,不要再打仗了。也不要跟沈南风站在对立面了,你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 相爱的人站在对立面上,迟早有一天会后悔,同时会悔恨终生。 祁蔗着实是不想看见于西洲跟沈南风有那么一天,她羡慕的神仙眷侣不能如此。见到于西洲还不曾松口,她抓着她的手更加的紧了。 “西洲,听我一句劝吧。求求你,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如果事情并不是你看见的那样呢?” “别说了。” 于西洲甩开祁蔗的手,她的内心一片纷乱。恨还是不恨她现在心里也不清楚,战争把她逼迫到如此了,她没有回头路。 她回不去了,他们也回不去了。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祁蔗忍不住的抱着她的身子,小声的说道:“我们出去看看京都的百姓过的如何好么?到时候你再决定是否要再次做父皇的一柄长剑。” 于西洲震惊的看看祁蔗,狠狠地点点头。皇宫内的生活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二人换装趁着夜色溜出皇宫。 本来应该十里长街满是灯红酒绿,声色犬马的花楼内也没了往日的热闹。姑娘们甚至是不敢站在门口,生怕被抓走。 都城的夜市如今也变得十分的萧条,百姓们原本的夜不闭户变成了早早熄灯睡觉,人人自危。 “这就是战争带来的后遗症,你知道么?之前这里是卖花灯的,姑娘们晚上的时候卖下花灯放到河中,祈求能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 祁蔗焦急的拉着于西洲吼道:“现在姑娘们不敢上街,你知道为什么嘛?这就是战争给他们带来的创伤。” 纵然是都城都如此的人人自危,满目疮痍。不用想也知道现在边关的百姓在承受着什么,战火燃烧到家园内。 尤其是那些被朝军占领家园的沈国边关人民,他们该是如何的民不聊生啊? 于西洲捂着脑袋不听祁蔗的话,她明明知道百姓民不聊生,明明心里面疼的要死,但是他却仍然觉得这不是她的错。 “这是战争,祁蔗,这就是战争。”她拉着祁蔗疯狂的说道:“你要知道自古皇位多战争,想要争权夺势,想要坐在最高位上就是要打仗的,你要习惯。” 这话,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祁蔗。 第一百三十四章:你与人间疾苦有关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你真的是疯了,好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西洲了一样。”祁蔗无奈的摇摇头,她知道说再多的话对于西洲讲而言,都是能是做无用功一般。 于西洲也选择保持了沉默,她的内心极为纠结。两个人谁都不说话的逛在长街上,吹着冷风。 “西洲,今天晚上我们不去想战争什么的好么?”祁蔗重新开口,语气里竟有着一丝哀求的意味。 “今天晚上你是于西洲,不再是什么劳什子的军师与郡主。而我就是祁蔗,不是公主。抛弃身份,我们逍遥一夜好不好?” 听得这话,倒是令二人觉得自己是和小情人私奔一般,不禁发自内心的轻松起来。难得的能抛弃身份,于西洲狠狠的点点头,与之对视一笑。 这一笑,倒是让祁蔗内心的忧虑少了许多,看来西洲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近期的所作所为,也有着许多的身不由己吧。 想着想着,二人见暮色有些朦胧,透出一种异样的美感。 异步相同的驻足,祁蔗敲响一家客栈的大门。 这敲门声引起不知是不是街尾的几声犬吠,于西洲下意识的往祁蔗身后躲了躲,身子还有些微驼。 祁蔗脑中突然想起,怀有身孕的人对周边事物的恐惧比常人多的多。 “吱吖——”一声,门开了,打断了她的思绪。 老板披着衣裳欠开一个门缝,见到是两个姑娘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这样的日子,你们两个姑娘也不怕危险么?”他手中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语气中全都是担忧,手上动作十分急促的招呼着二人进来。 这个时候,做个客栈酒馆的生意若不小心,可真的会搭上小命。 “还在打仗,人人自危,你们居然还敢乱走。”老板一面为二人带路到一张完整的桌子前,一面念叨着。 于西洲笑笑,这老板可真有意思,虽说唠叨了些,却是心善的紧。 “老板,能做几个菜么?”祁蔗觉得腹中饥饿,并不如西洲的心思一般细腻。 客栈老板放下油灯,面上有着几丝为难,厨子早就已经走了。再说了,现如今这形势,天黑之后谁还敢在外面啊。 “我自己来吧。”于西洲看出对方的窘迫,递给老板一锭银子。 祁蔗见状,蹙蹙眉又舒展开摆摆手,趴在桌子上安逸道:“你注意着点儿身子,随意做些简单的些就好。” 于西洲点点头起身,瞥到几张不知为何已被打烂的桌子,心中很不是滋味。随后在老板的指点下,绕了几间屋子到了厨房。 “菜色少了点,最近在打仗,唯一能进来的就是这些菜,姑娘你随便用。” 于西洲看看蔫了的白菜与几块猪肉无奈的摇摇头,看来战争给他们带来的危害比她见到的还要多。 话不多说,她手上动作十分的麻利,利用仅有的材料做了两道菜,一道梅菜扣肉,一道是猪肉炖粉条。 这两道十分的朴实无华,但是在于西洲的手中它们好似是有了生命一般的勾引众人流出口水来。 “姑娘的厨艺真好。”老板忍不住的夸赞。 于西洲笑而不语,看出老板眼神中的几分期冀,看看祁蔗的态度,摆摆手招呼他坐下一同用食。 “谢过二位姑娘,在下并非饿了,而是能否叫我孩儿出来出吃些,战乱以来,他便再未吃过这般美食了。”老板十分诚恳的表明自己的想法,得到的答案也是肯定的。 用过饭食之后,于西洲属实是内心复杂,只见刚刚一同用餐的小男孩握住了她的手。 “姐姐做饭真好吃,人长得也好看,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哦!” 对上一眨一眨的大眼睛,于西洲温柔地问道,“谢谢,不过,为什么这样讲呢?” 她不明白,这场战乱的终点难道不就是给所有人带来幸福安定吗? “因为阿仔的母亲曾和姑娘有几分相似,厨艺美貌虽不及姑娘,但也算是数得上。阿仔这是想妈妈了。”老板答话的语气有着几分惋惜。 于西洲却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一般,“阿仔母亲怎么了?” “呵”,老板苦笑一声,像是遇上树洞一般倾诉起来,“阿仔妈妈被抓去做军里的炊事丫头了,那些官兵来的时候......” 老板还在絮絮叨叨的讲着,可于西洲的思绪已经飞远。 炊事丫头?军中厨娘?这可不是同一个级别的差事,二国粮草相争时将军似乎的确征用过妇女百姓做军役,不过如今战事结束那些百姓不应回家了吗? “该休息了。”祁蔗拍了下她的肩,把她拉回现实。 这一夜她们并未回宫,而是住在这个小店内。 月朗星稀,祁蔗站在窗前若有所思,她有些觉得对不起于西洲,因为自己出宫不知为她,更为自己。8090中文 她不知朝皇有没有派人跟踪,只知道自己已经暂时不属于这个国家。哪怕身在,心也早已飞向自由。 而难得拥有这般安稳,于西洲躺在床上就睡着了,颇有点雷打不动的架势。 “西洲,西洲?”祁蔗喊了半天都未曾得到于西洲的回答,她咬了一下嘴唇,暗暗下定决心,溜出了客栈,趁着夜色离开朝国都城。 “郡主真是大胆!” 朝皇的声音骤然响起,一切美梦和平静瞬间惊醒。 于西洲一想到曾经慈祥可亲的朝皇变成笑里藏刀的心计老头,便猛地从床上起来,她本来看着陌生的场景觉得迷蒙,片刻之后所有的记忆回笼,她不断的在房间内寻找祁蔗。 “不用找了,公主已经溜走多时了。”朝皇的声音冰冷,看着于西洲的眼神也带着不悦。“请郡主回宫。” 于西洲稀里糊涂的出来走了一遭又被带了回去,她回头看看瑟瑟发抖的小店老板,又想到祁蔗,心中很是担心。 那个丫头主意是真的太大了,她可莫要出了什么事儿啊。 说道祁蔗,她忍不住的打了好几个喷嚏,不过却没有任何想要回家的念头。她现在就一个心思,那就是要去沈国的地盘,要去投靠沈南风。 昨夜她算计好一切之后,利用贺朝的人脉拿到马匹与出城的密道,她就这么大喇喇的来到了沈国的地盘内。 经过几天的风吹日晒,她终于看见沈国的大军,快步的上前去呼喊道。 “我要见你们沈世子爷,我是来投靠他的。”她满面的激动啊,觉得终于见到亲人了。 将士们看见一个身穿朝国服饰的女子纷纷点点头,二话不说,上前就把她抓住关在了囚车内。 “喂,你们做什么啊?” 沈国将士们的这一做法倒是让祁蔗摸不着头脑,她本以为可以一路畅通的到达宫里见见那个臭屁哥哥怎么样了呢,可如今呢...... 祁蔗不断的呼喊,但是没人管她啊,好似是把她当成了奸细一般。 得,说好的投靠,现在变成了阶下囚。人生啊,就是如此的有趣,说变身就变身。 沈国这批大军是战败军,他们最后离开被侵占的都城,恰逢碰上了祁蔗顺路带着她一起回京,谁让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沈国人面前,理应是躲着走的。 毕竟侵家占土之仇,那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 祁蔗跟着他们一路上风吹雨淋,颇有点风尘仆仆的味道。不过按照祁蔗的心思,她还是顺利的来到了沈国的都城。 天有不测风云,刚进沈国城内,这些将士就将祁蔗单独带上另一条路,这倒是让她真觉得大事不妙了。 “喂,你们听见没有,我是来投靠你们沈国的,快点叫沈世子来。他知道我,就说祁蔗来了。” 不过不管她怎么着急的喊叫,她终究还是没有逃脱被关在了监牢中的命运。 祁蔗忍不住的咒骂粗话,这都是什么鬼啊,说好的沈国人十分的人情好客呢?一场战争就这么的把他们摧毁了? 该死,该死。她无奈的坐在地上揪着稻草,心里那个难受啊。 什么时候能出去啊?就这么待下去,见不到他们还会被关死的啊!她简直是欲哭无泪。 “哈哈哈,小姑娘,不要哭,跟本牢头一起玩玩啊。” 听闻战败军带回一个朝国俘虏赔罪,他本是来瞧瞧然后羞辱一番,可没想到竟是个大美人。 第一次在他的监牢中看见女人,牢头可算是开荤了。他搓着手满脸淫笑的往祁蔗身边走去,腥臭的口水流了出来。 这个丫头是真的好看,他能得到一次也算是误了仙子,真是幸运。 “凭你就想动本公主么?”祁蔗冷笑一声,本想着这种小卒都不够塞牙缝儿的。 不过转念一想,她马上就有了出狱的计谋,笑着对这牢头勾勾手。 “你过来啊......” 见美人儿这般邀请自己,牢头完全被吸引了,身体上一处已经肿胀了起来。祁蔗说时迟那时快,一脚踹在牢头的胯下。只听见碎裂的声音,牢头捂着命.根子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你这个臭丫头......”狠话都说不全了,他倒吸一口冷气,实在是太疼了。 “本公主也不是能被你这种货色轻薄的。” 祁蔗蹲在地上拍拍牢头的脸,在他的身上摸索起来钥匙。 沈煌一进入大牢就看见如此的场景,他的眉头不断的跳动着。本来是想看看是什么女俘虏的,没想到见到的却是祁蔗。 他来的可真的是阴差阳错啊。 第一百三十五章:叛变公主的到来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祁蔗,想不到许久不见,你的口味也变了许多?”他现实调笑了一番。 见她还未看向自己,只好严肃起来,声音有着几分无奈,“作为我沈国的俘虏,你这又是在玩儿什么?” “哎?太子爷?”祁蔗十分的惊喜,没想到啊,天无绝人之路! 碰到熟人了!还是能直接讲通听得懂人话的那种。 “你们这个牢头想要轻薄本公主,本公主给了他点教训。” “参见皇上。”牢头的声音都变了,颇有点尖锐。 “拉下去砍了吧,玩忽职守,借着自己的职务之便轻薄姑娘,留不得。”沈煌摆摆手,下了命令。 “走吧,有什么话出去说。” 祁蔗没想到啊,她被关起来之后消息闭塞了太多,现在沈煌已经是沈国的新帝了么?她惊得浑身一阵冷汗。 “皇上......” “有事收拾干净再说。” 祁蔗来到沈国皇宫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率先惊慌失措的就是太后。她的佛珠断落,滚了一地。 “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啊,摆驾......” 朝国公主突然出现在沈国的牢狱中,这究竟是为何?太后十分的惊慌,若是这场战争在因为这个打起来...... 现在圣心本就不稳固,若是再打仗,沈煌的皇上怕是就要做到头了。 “皇儿。” 太后匆匆出现就看见沈煌与祁蔗正在同桌吃饭,她的右眼皮不断的跳动。 “参见太后娘娘。”祁蔗慌忙的跪在地上表示她的立场。“许久不见,娘娘的气色还是那么的好。” 太后忍不住的摸摸脸,随即又把面容拉了下来。 “皇儿,祁蔗公主是朝国公主,也是战胜国的公主。您作为皇上,不应该与之再如此的亲密相交。” 言下之意就是告诉沈煌不能跟祁蔗接触,小心坏了自己的名声,也小心再挑起战争,你现在可是圣心不稳的时候。 “是,儿臣谨听母亲的教导。稍等就亲笔书写一封信件与朝皇,同时派人送祁蔗公主回国。母亲不需要担心。” 沈煌也不想接手祁蔗这个烫手的山芋,如何处理两国关系,如何做好一个贤明的皇帝,他从被赶鸭子上架到欣然接受。 他现在可是很多事儿要做,没空陪小姑娘过家家......哪怕她是朝国的公主。 沈煌十分坚定自己一个想法,他不想利用她。 “哎?”祁蔗一听,这是要把她赶走啊,赶忙表忠心说道:“祁蔗此次离家就是不满父皇攻占沈国城池一事,就是不满两国战争纷乱之事。” “祁蔗愿意自动作为质子留在沈国内,表明祁蔗想要和平的衷心。” 太后的眼皮突突的跳,这个丫头古灵精怪的,之前还因为沈国皇上的逼婚而发动战争,现在又说这种话,她不得不怀疑,不得不提防。 “公主,此话不能儿戏,希望公主能尽快想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日本宫会与皇上安排仪仗送您离开。” 最后通牒,告诉祁蔗不要玩闹,赶紧回家,沈国皇上没空跟她玩儿这些。 “太后,太后,祁蔗真的是来投靠沈国的,愿意为质子,您相信祁蔗啊。” 太后跟皇上都走远了,祁蔗还在呼喊。无果之下,她坐在桌前气鼓鼓的吃着烤鸭。 这些沈国人真是不识好歹,本公主大老远的来投靠他们,居然是怎么个冷脸,真是烦死了。 哼,怪不得于西洲去了朝国,都是你们这些人害的。她把烤鸭腿当成是太后,狠狠的咬着,用来发泄。 祁蔗也算是小孩子心性,并未想明白她如此做究竟会带来什么,随心所欲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儿。 得知祁蔗来到沈国皇宫,沈南风轻轻的扣着桌面。祁蔗个人有点不按套路出牌,他也未免能劝说人回去。 “主子,您是过去看看?”朝西有点担心。 沈南风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管如何先进宫去看看,避免祁蔗闹出来什么大事儿。他一进宫,就看见祁蔗在恶狠狠的吃着鸭腿。 “公主果然是好雅兴,在沈国皇宫还能如此的开怀。”他的声音中未免带着揶揄。“看来公主似乎是不知道叛逃至人应该用朝国什么刑法处置。”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能来看看我,刚才差点本公主就被太后赶走了。”祁蔗对于太后对她的态度很是不悦。 “本公主都愿意作为质子留在沈国皇宫了,她还不愿意,真是无理取闹。” “本世子看你是无理取闹,祁蔗,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肥猫文学网 沈南风的面色瞬间变得十分的难看:“祁蔗,你想没想过你做的事儿究竟为何,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引发什么结果?” “哼,这话送给你。” 祁蔗恶狠狠的盯着沈南风,猛地站了起来。“我倒是要问问你,你怎么伤害了西洲,能让她如此的心灰意冷,甚至是投身到战场中去。” 沈南风满面的苦涩,他猜到了祁蔗的兴师问罪,从怀中拿出云氏的遗物进行解释。 旧日的恩恩怨怨展现在祁蔗面前,她就算是相信也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难道你们就因为上一辈的恩恩怨怨牵扯到现在么?哪怕是不顾你们的下一代么?”她上前拉住沈南风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那你知不知道西洲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你真是个糊涂虫。” 祁蔗把沈南风松开,满面的不悦说道:“希望你能把她救出来,在检查出来怀孕的时候父皇想要打掉她的孩子,我帮你保了下来,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这事儿会露出来的,你的孩子,你自己想办法。” 他们的事儿真是让祁蔗愁坏了脑筋,越发的觉得他们是在胡闹。战争也好,旧日恩仇也罢,难道这都能改变他们之间的感情么? “沈南风,你不是糊涂的人,希望你能剥开迷雾,寻找你想要的东西。还有,帮我留在沈国,我不想回去。” 祁蔗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沈南风呆滞的点点头。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并不清楚,恰逢在这个时候时候她有了身孕,他属实是无奈的紧。 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他需要一点点的时间去接受跟考虑。沈南风的心情十分复杂,复杂到他一下宫门差点摔倒。 “主子,你怎么了?” 朝西回头看看皇宫,怎么去了一次皇宫人就变成了这样呢?他觉得那个祁蔗真是个灾星。 “无妨。”沈南风摆摆手,他现下心情纷乱,无以言表。 朝国皇宫内。 祁蔗逃宫的事儿朝皇完全归咎于于西洲的身上,一回宫就让她跪于下首。 “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是么?还是说我的好郡主,是你放走了祁蔗公主?”朝皇满面的不悦,满心的猜忌。 “你们的心里到底都埋着什么坏心思?你要知道现在前线多么的危险,一个女孩儿出去,定然是会遇到危险的。如果出了什么事儿,你的脑袋能保证祁蔗的安危么?” 朝皇是真的气坏了,毕竟那是他的女儿。面对于西洲他有些口无遮拦,甚至是暴露出来他心里面的那些丑陋。 “于西洲,你最好是把祁蔗给我找回来,如若她出现什么危险,我用你的脑袋祭天。”朝皇拂袖而去。 跪在下面的于西洲瑟瑟发抖,心里十分的苦涩。她现在不管在哪个阵营中都得不到别人的赞赏,也得不到信任与应有的尊重。 半晌,她从地上爬起来带着士兵出了城。 于西洲知道祁蔗不想打仗,现在贺朝又远在沈国,祁蔗也只能去找在沈国的贺朝罢了。她带着人在外面搜寻了好几天,几个日夜不曾合眼与吃东西。 “启禀郡主,并无公主的踪迹,周边的驿站都已经询问了,未曾有人见到公主的身影。” 他们当然找不到祁蔗了,因为她已经被当成俘虏关在笼子内了,驿站的人只见过军队过去,未曾见到过小姑娘过去。 看着满城的残垣断壁于西洲皱眉点头,这曾经是沈国的城池,现在被战火侵烧至此,她觉得这都是她的错误。 不怪祁蔗会逃走,换成是谁都想离开修罗场。 思虑过度,于西洲觉得一阵头晕,身子歪斜着从马上倒下。身边的副将见到如此,慌忙的把人搀扶起来。 “迅速回宫。” 于西洲觉得自己睡了一觉,梦中有祁蔗的笑容,还有沈南风的音容笑貌。 “郡主怎么样?”朝皇的声音轻柔,语气中也带着丝丝的担忧。“这是生了什么病还是忧思过重?” “启禀皇上......” 御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多言又不敢不报,他现在作为为难。朝皇被磨得烦躁,让他赶紧实话实说。 “皇上,郡主身怀有孕......”御医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 “什么?” 朝皇瞪大眼睛,之前的那个孩子并未被打掉么?该死的祁蔗,真是多管闲事儿。 “还能打么?”他下意识的询问:“罢了,罢了。” 想到孩子的月份,他无奈之下摆摆手:“算了,留着吧,好生的将养着,多给郡主开点补胎养身子的药,莫要让郡主沾染了病气。” 或许这个孩子留着还能有用吧,朝皇深深的看了一眼睡着的于西洲,他的心中一切皆有算计。 宫内的人瞬时间跪了一地,全都在瑟瑟发抖。 第一百三十六章:马上得天下而非马上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南风回去之后,就准备去借酒消愁,万幸被小由拦了下来。 “世子爷,您喝酒最多是会会周公,也见不到咱家世子妃,何必呢?”小由自从于西洲不在沈国后,便很少和云夕一起出现在沈南风面前。 毕竟他和云夕是世子爷夫妇撮合到一块儿的,怎能在人家伤心的时候,往伤口上撒盐呢。 “小由,你会把你的发妻丢在别国吗?”沈南风冷不丁的出声问道,满是苦楚。 小由感受到冷意,浑身一颤,“世子爷,咱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世子妃她总会回来的。” “可我现在就想要她回来,我恨。我之前怎会那般持才放懊,到现在才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那些才德武能,不过是在皇室中被人吹捧的罢了。”沈南风垂着头,望着地面。 小由倒是不乐意了,“世子爷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您是真的有才有德....” “那我为何会败在西洲手里?”沈南风未等小由讲完便打断怒问。 这种情况放在别人身上,早就被凶的求治罪了,而小由不会,他只是一呆,但懂得沈南风现在需要倾诉,“因为你爱她,朝皇拿你最爱的人与你为敌,阴险至极。” “不,是我自己把西洲推开的,我拿了母亲的遗物去告诉她我是他仇人,我应该好好计划在去的,我太意气用事了。” “是,”小由肯定了沈南风,因为他也觉得,“世子爷,您知道吗?爱情里面有时候的确该用些小计谋,您就这样赤裸裸的将事实摆在世子妃面前,只能换来这种两败俱伤的局面,世子妃也会伤心的很。” 沈南风闭上眼睛,牙齿厮磨着下嘴唇内侧的皮肉,他知道他在最不该的时候告诉了于西洲最不能接受的事实,但是他本只是想坦诚相待,不想有所隐瞒罢了。 那封陈旧的信件,是真的,他不想对于西洲有所愧疚。但在自己卸下愧疚包袱的同时,从未考虑对方知道后的感受,不懂得于西洲的无助。 “西洲她还怀有身孕。”沈南风一字一句的说出口,震惊了小由。 什么?沈南风此刻应该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吧,伤害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同时,还顺带伤害了自己的孩子。 “世子爷,您真是糊涂!”小由责怪的说了一声,不再开口,这种局面,真是有些难看。 宫中,祁蔗想起沈南风离开时身影的无措,心中便气鼓鼓的,却无奈的叹气。 “咳咳......”你们两个刚刚是不是有点旁若无人了?完全忘记朕还在这里。沈煌觉得很是无奈。 刚刚沈南风一出现他们就杠了起来,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做了半天的布景板,作为沈国的皇上,他忍不了。 “喂,你们是不是把朕忘记了?”他有点小委屈。 没想到沈煌如此的可爱,祁蔗无奈的摸摸她的脑袋,不过沈煌刚刚明明已经走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朕听说南风前来,怕出点什么事情特意归来。”沈煌迫不及待的解释,作为新帝,他还有点没接受自己的身份呢。 呵呵呵......好的很,他们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真是吓死她了。 祁蔗拍拍自己的心口,无奈的对着沈煌摊摊手。 “抱歉皇上,是祁蔗唐突太后,请皇上恕罪。”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她也不能太过分,该道歉也应该道歉的。 “无妨。”沈煌摆摆手。他现在内心最在意的就是明明是神仙眷侣的沈南风与于西洲,为何现在突然就撕裂了。 “你知道他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吗?” 祁蔗无奈的挠挠脑袋,看来作为一个男人,沈煌的八卦嗅觉还真的是不够灵敏。 “启禀皇上,二人关系撕裂与于西洲的身份有关系,西洲乃是我父皇亲兄弟的女儿。所以西洲才会被册封成郡主,再有就是听父皇提起来过,他的这位兄弟,也就是西洲的父亲是被云氏害死的。” 她是不相信父亲说的话,她一心觉得朝皇就是想打仗,就是没安好心眼子。 什么?沈煌当即瞪大眼睛,原来这背后还有这些事情么?看来朝皇的手伸得很长的,一想到沈国内或许还有许多的朝国奸细,他忍不住的在祁蔗的身上打量。 这个丫头到底来的什么意思? “皇上。”祁蔗慌忙的跪在地上:“祁蔗说的话句句属实,也都是祁蔗的真是心意。” 她不想打仗,她要和平,劝说不得父亲,她也只能出此下策。 沈煌点点头,一切现在也说得通,他当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祁蔗,你真的愿意叛逃你的国家?”49电子书 “皇上,您说的不对,祁蔗并不是想要叛逃国家,我是想要促进两国之间的和平,只要没有战争就没有妇人失去丈夫,就没有嗷嗷待哺的婴孩失去父亲。没有百姓失去家园,没有战火燃烧,这才是祁蔗最想要的。” 祁蔗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沈煌,面上满是真诚。 沈煌无奈的叹口气,在这个档口他登基,很多的事儿他都有些搞不明白,甚至是很迷茫。 “朕也不曾把你当成是外人,祁蔗,朕心中很多的疑惑。” 既然祁蔗能够表现出来她的真诚,那沈煌也愿意接受她的投诚。 “朕在这个档口上登基,被就是处于劣势,朝皇紧追不放,紧紧咬着这场战争,朕有些力不从心。” 他无奈的看着祁蔗,寻求帮助。 “真想知道如何能够做好一个皇帝,以及如何的去跟你父亲谈关于两国之间的关系问题。尤其是你现在突然的出现,这都让朕很慌乱。放大了来看,也可以说是,你彻底的乱了沈国的阵脚。” 纵然祁蔗表现的十分刁蛮无理,但是沈煌完全没忘记她是那个精灵古怪满脑子都是各种计划的祁蔗。 “皇上,莫要忘记你的身份,你是沈国的皇上,那就一定要肩负起来整个国家的责任。”祁蔗也不把自己当成外人,先是拍拍沈煌的肩膀,后又盘腿坐在榻上。 “说句不孝的话,我父亲的心思有如司马昭之心,现在路人皆知。他就是想要打仗,要占领沈国的土地。” 说到这个,祁蔗也忍不住的皱起眉头,她一开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想到和平,那就要抛下亲情。 对,两国的百姓才是最重要的,打仗什么劳什子的事儿不应该发生。 “皇上,现在两国国内的形式都不是很好,如同您刚刚登基......”稳不住朝臣。 祁蔗欲言又止,有些话点到为止。 不过也恰恰说的都是真话,沈煌刚刚登基,战争不断,他的皇位并不稳固,很多人在后面盯着他呢。 沈煌皱眉,她的意思他都懂,不过就是想不到办法去处理。祁蔗曾交代自己多看些兵书政法的用心,沈煌此时才全都明白,所以并未多言。 祁蔗见沈煌并不答话,也看出他的窘迫,便不逼他,又继续道:“皇上,您的情况不好,你觉得朝国也会好么?现在我父皇利用西洲压制沈南风,利用她是拥有朝国血脉的事情把人捆绑在身边。而现在于西洲腹中还怀着沈南风的孩子......” “所以说。”沈煌灵光一现,准备接话,却是憋了半晌愣是没蹦出一个字儿。 祁蔗原本有些期待的眼神没有很快黯淡下去,因为她知道眼神暗淡下来就会使沈煌信心受挫,只能让沈国的形势雪上加霜。 于是,她备足了耐心,鼓励着说道,“你不用急着表达你的看法,先听我再给你分析分析,跟着我问的问题走。你知道为何咱们沈军会连连败退吗?” 沈煌摇摇头,方才尴尬的气愤瞬间有些轻松起来,这题超纲啊! 虽说祁蔗那句咱们沈军,倒让沈煌心里有些乐呵。 “这沈国现在最有才能的人是谁?”祁蔗明显料到沈煌答不上来方才的话,继续问道。 沈煌摸摸下巴,“在我看来,沈国如今最有才能的人是沈南风,御贤王排第二,我排第三,朝西也能排个第四。” 看着沈煌认真排位置的样子,祁蔗忍住笑,毕竟他折服呆愣的样子实在很让人笑场。 稳了稳情绪,她继续问道:“上场战争中朝西和沈南风占主位,沈南风会不会受人影响,你再想想我父皇现如今挟持着谁?” 沈煌眼中瞬间精光重现,只是这次是有条不紊接话,“现在朝国腹中拿捏着沈国的血脉,颇有点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意思?于西洲才是关键!” “说的对,于西洲才是和平的关键。现在只要能让于西洲回沈国,顺利的生下孩子,就能换取和平。” 只要朝皇手中并无沈国的掣肘,那一切迎刃而解。 于西洲回沈国的事儿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他们做不到。一切要看沈南风的意思,不过他现在颇有点心死的意思。 “皇上,一切的关键看在沈南风他们夫妻二人的身上,一切都要依靠皇上。”祁蔗跪在地上,面上皆是真诚。 “祁蔗并不想叛国,也不想投诚。祁蔗要的就是简单的和平,不想要战火蔓延到家乡,请皇上成全。” 沈煌并未吭声,他现在不能承诺给祁蔗什么,一切都要等,只能等...... 他们能等,但是于西洲的肚子等不了,朝皇也等不得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老狐狸又耍把戏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传将军。”皇帝唤了一声身边的公公吩咐着,又交代旁边的丫鬟先不要换下旧的茶水。 将军本因朝皇对自己毫不理睬的态度大为不悦,但一听自己得了召见,有灰溜溜的梳洗好去见朝皇,万一自己那天就不知是个将军了呢?得个郡主做小妾,美哉! 实际上也正如他所料,朝皇要与他商议于西洲的婚嫁之事。 “将军,你在我朝国也尽心尽力服侍多年了,为何对我那祁蔗小公主不动心思,偏偏看上了郡主呢?”朝皇一见将军入了大堂,开门见山的问道。 随后轻松地拿起杯盏,抿了口茶,眉头微蹙,果然是要换下去了。 将军一听这话,不正中了自己的心头好,看来朝皇他是动摇了。 “回皇上,郡主志勇多谋,在战役上连败敌军,风光无限,若能赐予臣等做妻妾,岂不是锦上添花?”将军兴致勃勃的 说着,忽视掉了朝皇眼中的寒光。 看来沈南风也真够狠心的,竟能让自己身怀六甲的发妻赤裸裸的接受那身世。 想到这里,朝皇放下杯盏轻笑两声,倒让将军有些慌了阵脚,是自己哪里说错了吗? “再者,祁蔗公主乃是皇上的掌上明珠,臣等怎敢动她分毫?”将军急忙拍拍马屁,补充道。 “你这是在说郡主是可轻薄之人?”朝皇隐晦的瞥了眼对方,质问道。 “这......”将军脸上瞬间布满了黑线,怎的一不小心就说错了话呢?褒了一个却贬了另外一个,真是皇帝面前难做人。 “哈哈哈哈哈哈!朕只是逗逗你,瞧你这般紧张,莫不是真有此意?”朝皇戏谑的大笑几声,继续调戏着将军。 但听了这话,将军战战兢兢的心也算有了片刻平静,“臣方才的确并无他意,说错了嘴该罚得很。只是郡主与臣郎才女貌,若是结了喜事,可谓是珠联璧合啊!” “你可知郡主曾嫁人为妇?”朝皇招呼宫女将茶盏换了下去,假装不在意的问道。 这倒让将军有种见老丈人的感觉,“这,臣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是那沈国的一个勤王世子罢了,战场上也见过面,鲁莽小儿不足挂齿。” “你可知你口中的鲁莽小儿实力并非如此?” 朝皇一话接着一话,将军却也接的顺畅,轻松的挥挥手,作揖回应,“若是让臣去了郡主做妾室,一来可助我军再破沈军,二来还能挫挫那勤王小儿的威风,岂不美哉?” 这下子,朝皇可是抓住了重点,“做妾室?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让朕亲立的郡主做妾室?”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臣又说错了嘴,甘愿受罚!”将军这下可没辙了,皇上的意思很是明显,不过是让自己休掉家中的发妻。 可是结发夫妻乃是真爱,怎可说休便休,哪怕对得起天地,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虽说于西洲是识时务且极有才华,但心头好和心中挚爱的取舍,将军还是拿捏的来的。 “罚你?”朝皇故意一顿,搞得将军心中揪了几下,“好,朕就罚你娶了湘西郡主。” 什么?娶了郡主?不让自己休妻还能娶了这小美人儿?黄撒谎那个的脑子应该没有坏掉吧? 见将军呆住,朝皇眉头微蹙,“怎的?你是不满意朕的安排还是怎样?” “臣,臣谢皇上大恩大德,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谢主隆恩!”将军瞬间反应过来谢恩,不知自己心中的慌乱,已经通过言语被皇帝看穿。 新的一杯茶已经沏好放在桌案上,朝皇又是轻轻拂过一眼,笑容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郡主有孕在身,你也算是找了个好时机求这门婚事。若是放在别的时候,朕可不会将郡主许配给将军做个小小妾室。” 有孕在身?沈国勤王小儿的种?将军心里有些乱糟糟的,自己这不就是帮别人养孩子了吗?真实胡闹。 “若是将军不答应,朕只能下旨让您的发妻离开一段时间了。” 朝皇说这话的时候眯着眼睛,嘴角倾斜的弧度也有些诡异,将军浑身一颤,“臣谢黄撒谎那个都来不及,怎会不答应呢?臣这就回去好好收拾一番家中,给郡主腾出别院来。” “且慢,过几日便给你们举办婚礼大典吧!毕竟是一国郡主,婚事可不能就草草的略过了,不能输了上次呢。”朝皇的嘴角还未倾斜下去,让将军有着几分被胁迫的感觉,“我会宴请沈国之人前来参加,将军可千万要做好了防范。” “是,臣必当守护好郡主。”将军自知是被朝皇当做棋子利用了,可放谁身上,都不敢说出一个不字啊! 朝皇满意的点点头,慈爱的笑笑,好似一个真正的父亲一般,“还有,成婚之后,郡主的孩子务必要视如己出。” 将军木讷的点点头,不知是喜是忧。好易 朝皇这般迫不及待的安排于西洲下嫁于大将军,为了自己所谓的计谋什么歪招都使得出来,谁都会去利用,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去把朕赐婚的事宣扬出去,说是朝国大将军与湘西郡主在战争中互相心生爱慕,两情相悦。不料敌军狡诈,故意施奸计使二人行了房事,如今奉子成婚,朕特意赐婚。” 一旁的公公听了这话,也狡黠一笑,“是!奴才这就去办,多交几个碎嘴的丫鬟婆婆去说 。” “尽快传到沈国。”朝皇又补上这一句,看着公公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恶魔已经开始憧憬。 只是在这之外,于西洲倒是完全不知情。 虽说朝皇在交谈中有所保留,但这事儿大将军已经谈妥了是愿意的,可是于西洲如何能二嫁啊? 朝皇什么意思?于西洲醒来听见这个消息惊的满身都是汗水,质疑和不甘。 推算着日子来讲,孩子必然是沈南风的没错了,但怀在刚刚做过军师的 湘西郡主的肚子里,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想来现在朝皇要给孩子找一个爹,已经慌不择路了。 “郡主,您小心些。”紧跟着她步子的丫鬟看她险些摔倒,急忙一扶然后劝到,毕竟对这个苦命的女人,她懂得那份身不由己,也甚是心疼。 于西洲温柔笑笑,能这样关心自己的人,如今已经不多了,祁蔗离自己而去,沈南风成为自己的仇人,自己站在了曾经一切交好的人的对立面,承受众口滔滔。 此刻,若是她的孩子还要受到这场战争的牵连,那必要争出一个理论来。 “哐——”于西洲用力推开朝皇寝宫的大门。 传话的公公还未回来,朝皇看着她气急的样子已经猜想到会听到什么样的话语。 “怎么?醒的这般快?看来宫里碎嘴的办事丫头婆婆效率很高嘛?对朕的安排感觉如何?”朝皇故意做出一副全然不懂于西洲心情的样子,话中还颇有邀功的感觉,更是让人气愤。 “皇上,您是什么意思?我已经说过不会二嫁,您为何要如此?”于西洲忍不住大声质问朝皇,此刻,她已经有要撕破脸的想法,为了孩子。 朝皇却是看着她摇摇头,丝毫不做声。 沉默的对峙了一会儿,于西洲坚定地眼神还是慢慢融化开来,语气也是变得软了许多,毕竟命还在人家的手中,“请您明示。” 朝皇看看跪在地上的于西洲,他就是要给她肚子中的孩子找一个爹,也要找到一个能够看住于西洲的人,所以选上了大将军。 “大将军是个好人,又真心的求娶。女人总是要嫁人的,而且你已经嫁过一次了,不差再嫁一次。” 卑鄙无耻这样的话都没办法形容现在的朝皇,于西洲藏在袖笼中的手紧紧掐住肉,让她能够保持理智,不让她立马上前打爆朝皇的狗头。 “请皇上收回成命。”她还在做努力。“我是不会嫁给大将军的,否则西洲愿意一头撞死在这。” “你真的舍得么?”朝皇十分的不要脸看着于西洲,他现在就是撕破脸了,就要把她安排的明明白白,让她没还手的余地。 要让沈南风也彻底疯掉,这样他才有借口。 “朝皇,你......”于西洲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她一时之间气的语无凝噎,捂着心口深呼吸。 “你不要挣扎了,这个消息朕已经传到沈国去了,你还是好好的想想如何面对你的老情人吧。” 朝皇站起身来径直离开,路过于西洲的时候恶狠狠的说道:“你最好是给朕好好的保重身体,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卑鄙。”于西洲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一阵气愤顶上心口,她竟然就如此的昏了过去。 “来人,带下去。”朝皇这次是没有一点心疼,直接叫人把人拉走,十分的无情。 于西洲你能被朕利用几次?还是乖乖的吧,不然你的跟肚子中的孩子可都保不住。 “好好地时刻提醒她,她有身孕的事儿。”他拿出杀手锏,让于西洲不能过分的挣扎,作为一个母亲如何舍得孩子呢? “哈哈哈......”癫狂的笑声传遍半个皇宫,人人自危。 躺在榻上的朝皇觉得身心甚是舒畅,伸了个懒腰后,传话公公回来了。 “事情办的如何?”虽说朝皇已经知道如何,但就是向亲耳听到,体会那一份畅快的愉悦感。 第一百三十八章:绿帽王该如何逆袭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回禀皇上,事情已经办妥,这郡主要大婚的消息啊!沈国已经人尽皆知。” 听着公公颇为得意的话语,朝皇心中甚是畅快,不禁赏赐下去。 是的,疯狂的朝皇确实是当天就派人把消息传遍沈国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是在刻意羞辱沈南风一般。 这个消息短短时间内被整个沈国的民众们讨论了起来,甚至是把沈南风说成了是绿帽王,传播的十分难听。 祁蔗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眉头突突跳,她父亲这是在玩儿什么?真的是卑鄙无耻。 “本公主要出宫。”她慌忙的收拾一番上了沈煌给安排的马车到了沈南风的府上。 索性沈煌对她还算是尊重,给了她很多的特权。 “沈南风,沈南风。”她一进府内就开始大声的呼喊:“你在哪?给我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外面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你只能躲在这里么?” 眼看着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祁蔗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 “喂,于西洲都要嫁给别人了,你还在这里下棋,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她这个着急啊,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既然郡主想要嫁人,我这个前夫也无能为力啊。”沈南风嘴角溢出来一点点的苦涩,这话中的醋味隔着几条街都能被人闻到。 祁蔗眼睛一转蹲在沈南风跟前,“如果我说西洲是被胁迫的你会不会动心啊?你想想,一个女人怀着你的孩子嫁给别人,想想都不可能吧?” “真的?” 沈南风的眉头一跳一跳的,之前觉得于西洲选择了阵营就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了,现在看来好似很多的事情是他向左了,于西洲或许并无那些奇怪的思想。 “祁蔗,你告诉我,她真的是被威胁的么?” “一个怀孕的女人被人威胁嫁人,真是可怜,沈南风那毕竟是你的孩子。西洲对你的感情,你应该清楚。” 祁蔗觉得自己真的是操碎心了,沈南风属实是被人蒙蔽不浅,下意识的觉得或许朝皇已经把手伸到了沈国的各个角落中。 她浑身冰冷,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沈南风已经冲了出去,见到如此,她露出来姨母笑。 “皇上,臣求您给臣一个机会,只要您下令让臣攻上朝国救回于西洲,一切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的。” 沈南风真的是急疯了,他慌忙的求沈煌给他兵权,他要打到朝国的都城去问问那个女人要不要跟他回来。 他不甘心,不甘心。 “够了。”沈煌呵斥沈南风:“你现在成什么样子?难道这点小事儿就让你慌乱了阵脚么?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一切从长计议,不能中了朝皇的计谋。” 沈南风现在是乱了阵脚,他弄不清楚什么是阴谋诡计,但是他沈煌能明白这都是朝皇挑拨离间的计策。 如果他们攻击出去,那损失必定是惨重。作为皇上,他不能如此的糊涂。 “你要臣如何的冷静?”沈南风跪在地上,双眼猩红,满面都是仇恨,他现在说不清楚自己是恨朝皇亦或者是恨于西洲了。 “你难道不相信她的聪明才智么?”沈煌发出灵魂的拷问,上前拍拍沈南风的肩膀。“你冷静一下想想,如若是没其他的办法,朕定然让你出兵。” 沈南风呆愣的坐在地上,心思纷乱,什么都想不通。 而同一时间,在朝国的于西洲也是一阵心烦意乱,她从昏迷中醒来整个人都蔫蔫的,只是她不同于沈南风的处境,不用坐以待毙。 “郡主,您身怀有孕,千万不能动气,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腹中的孩子着想啊。”宫女跪在地上,嘴角裂开的笑容在她眼里着实的刺眼。 于西洲并未吭声,若是按照现如今的形势来看,自己腹中真的有了他的孩子。 如果是如此,她断然是不能让自己嫁给别人。 于西洲掀开被子赤脚从宫内跑出去,身后并无人阻止,好似是都在看着她发疯的样子好笑呢。 “将军,西洲求见。” 见到她疯掉了似的等在他的府邸门口,大将军直接把人带了进去。 “郡主这是如何?”他有点慌忙。 “请将军成全西洲,不要让西洲嫁给您。我曾经说过,一女不能二嫁,若是将军还如此的强硬,那西洲只能以死明志了。” 她做好了去死的准备,下意识的摸摸小腹中的孩子,就是对不起他们的血脉了。 “郡主,您这是做什么?” 将军满面的无奈与不知所措,他是很喜欢于西洲,但是也不能强取豪夺啊。他是欣赏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但是也不能做一个坏人。 “郡主你快快起来吧,您折煞本将了。”电子中文网 将军也完全不知道,他现在也不过就是朝皇的一颗棋子罢了,要的就是让于西洲乱了心神,同时也要让沈南风失控,同时导致整个沈国失控。 他们都是这盘棋上的棋子,于西洲嫁与不嫁都不是问题,等的就是沈国慌乱。 想到皇上的命令与他的小心思,将军摇摇头。“皇命不可违,郡主不要再逼迫本将了,请郡主先行回去准备吧。” “将军不顾自己的妻儿么?”于西洲察觉到后面有几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冷静一点之后她瞬间明白过来,这都是朝皇的计谋,要的就是她乱了阵脚,现在她断然是不能让朝皇如愿。 “将军,若是您不顾您的妻女,那也要想想,现在我腹中可是怀着沈南风的孩子,这是沈国的血脉,同时也是......”一顶天大的绿帽子。 毕竟将军娶了她,这个孩子就会被当成是将军亲生的,一旦孩子被害死,那连锁反应就会出现,到时候避免不得的还是战争。 “郡主不要多言了,本将早就知道您怀了沈南风的孩子。” 大将军步步紧逼凑到于西洲的跟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说道:“请郡主准备好下嫁吧,别以为本将什么都不知道,本将还知道沈南风是你于西洲的杀父仇人的儿子。” 朝皇什么都告诉他了,毕竟要利用好一颗棋子的之后不断然是要利用个彻底的,不能给他反水的机会。 “你......” 于西洲瞪大眼睛,她终究是没斗过朝皇这个老狐狸,她的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半晌都未曾说出什么。 她的计谋在这一刻纷纷用不出来,她也只能再想办法了。 片刻的时间她已经想到了如何的出逃,甚至是不惜弑君。杀气从眼睛中出现,她被大将军狠狠的丢开。 “郡主还是好好的回去准备一番吧,下次本将看见郡主的时候不希望看见的是如此狼狈的郡主。” 大将军回头看看盯着他们的几双眼睛说道:“本将既然已经决定迎娶郡主,那后院的妻儿定然是有一定安排的,希望郡主不要担心。” 那眼睛不光是他的妻儿,还有朝皇的人。 大将军也不容易。 于西洲哑然,她现在很是无奈,也只能忍住回到皇宫内。大将军拒绝悔婚,她也无能为力,只能感叹朝皇把这颗棋子利用的淋漓尽致。 朝皇啊朝皇,你真的是费尽心思啊,无所不用的本事也真的是厉害,把众人都玩儿的团团转。 孩子啊孩子,你注定是命运多舛。 看着窗外沈国的方向,她并不希望沈南风会冲动攻击上来。如若如此,什么都没办法挽回了。 沈南风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他抱着酒壶继续喝了下去,完全不顾周边人的眼神,他现在就是要懦弱的一醉解千愁,可惜,借酒浇愁愁更愁。 现在于西洲要嫁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沈国,众人看着沈南风的眼神也都变成了一种嘲讽与同情。不过碍于他的身份,没有人敢当中嘲讽于他。 “难道你的办法就是在这借酒浇愁么?”沈钰容看着沈南风的样子很是无奈,他一把将人拉扯了起来丢进马车内。 “带你去好好醒醒酒。”他亲自驾车横冲直撞的回到沈南风的府中,把醉成一滩烂泥的男人丢进荷花池内。 “你最好好好的清醒一番,看看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你还有点男人的样子么?我就是于西洲也不会等着回来嫁给你。” 沈钰容真是气得要死,没想到沈南风能如此的软弱,居然在这个时候想的是借酒消愁,真是太不可理喻。 他是不相信于西洲会愿意嫁给别人的,相信中间还有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或许,她现在正在危险中呢? 想到如此,他断然是不能让沈南风再如此的借酒消愁下去。 沈南风咕噜噜的在水中吐个泡泡爬了上来,假装还在醉酒中,但是满眼的清明,证明他现在其实是清醒的。 不能带兵打进朝国皇宫,一切都是徒劳,他也只能看着于西洲嫁给别人。 “你要我如何呢?”他口中皆是苦涩。 “你......” 沈钰容的气消散了些许,他也明白沈南风的无奈。“你也真是无用,不管如何总是要留住人心的,你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跟别人跑了。” 多说无益,沈钰容径直离开。 沈南风在水中泡了半夜都未曾想清楚该如何去做。 翌日早朝。 听着众臣讨论要去参加于西洲婚礼的事宜,作为皇上的沈煌捂住脑袋,他怎么觉得那么窝心呢? “谁愿意毛遂自荐去朝国庆贺郡主的婚事?” 第一百三十九章:御贤王愿意淌这浑水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这话问出来,沈煌下意识的看看沈南风,但出人意料的是,沈南风并未吭声,只见到沈钰容站了出来。 “臣愿意代表沈国去参加郡主的婚礼。”他倒是要去看看于西洲是什么意思。 见到沈南风未站出来,沈煌并未答应下来,他反而是说道:“早朝之后沈钰容到朕的书房商议具体的事情。”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下朝之后沈煌直接去了祁蔗的房间,他这段时间颇有点依赖祁蔗的感觉。这个丫头满脑袋都是治国的方法,只恨不是个男子。 “他想去,那就去呗。沈国总是要有人去的,难道还要放弃面子上这点工程直接撕破脸?那是不可能的。” 祁蔗吃着早餐做出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总是不能丢掉沈国的面子,总是要有人去的,沈钰容自己想去,那就从了他被。” “你的意思是?”沈煌当即茅塞顿开。 总是要有人去刺激沈南风的,如果他想通了说不定还会自己亲自去呢。而沈钰容去参加婚礼也是好事,最起码还能去探听一下虚实。 现在沈国不能贸然的出兵,但是探听虚实还是可以的。总是要去看看朝皇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吧。 二人商议之后决定同意下来沈钰容的提议,让他代表沈国去参加婚礼,表示他们的祝福。同时在危机时刻,希望沈钰容能把于西洲救回来。 定下来以后,事不宜迟,沈珏容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朝国。 回到府中,看到花泽,沈珏容一愣,这才想起来,还没跟花泽说过,自己要去朝国。 当即将花泽叫到房间中,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花泽听完以后,没有犹豫,立马说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太危险了。”沈珏容摇摇头,此去朝国,不知道那朝皇打的什么主意,即便是沈珏容是御贤王,可朝国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一旦朝皇发难,沈珏容连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而花泽则是摇摇头,“一,这朝皇不会那么冲动,不顾大局将你杀掉,这一举肯定不会有利于他的计划。” 停顿了一下,花泽继续说道,“再说了,你是我的夫君,不说这次是去朝国,哪怕是去龙潭虎穴,我也定然要与你同去。” 听到这话,沈珏容面上露出一丝震惊,但是很快就被他给掩饰过去了,“花泽,本王不是在开玩笑,这次前去朝国,真的十分危险。” “王爷,花泽也不是在开玩笑。”花泽盯着沈珏容的眼睛说道。 到最后,沈珏容还是无奈的说道:“好吧,你与本王同去,但是切记,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本王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就一个人在房间待着,免得朝国之人找麻烦。” 花泽点点头答应了。 等到沈珏容和花泽到了朝国,便递了帖子,说希望觐见朝皇。 朝皇收到以后,亲自接见了二人。甚至为二人的开到当晚举行了宫宴。 宴会中,朝皇问道:“御贤王,怎么不见沈皇到?” 沈珏容笑了一下,说道:“陛下政务繁忙,日理万机,自然是抽不出那么多时间来了。便嘱咐本王来参加这婚宴。” “原来如此。”朝皇点点头,连忙说道:“来,莫要拘谨,这洗尘宴,可要好好享用。” 这朝皇看起来很平常,但是沈珏容可没有错过,当听到沈珏容是代替沈煌而来,而沈煌如今还在沈国,朝皇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他沈珏容是什么角色,即便是朝皇之后的礼数十分周到,但是还是被沈珏容察觉到了一些不同。 借着喝酒的姿势,沈珏容掩饰了眼中的思绪。 果然,这朝皇心底在打什么算盘。恐怕是希望沈煌来朝国,不过却被沈珏容打乱了计划。 等到宴会中,沈珏容便说道饮酒过多,头昏脑涨,希望可以去吹吹风。 朝皇自然是不会拒绝,沈珏容着急去找于西洲,竟然是将花泽忘在了宴席当中。 还好花泽从前也是受过礼数的,即便是底下群臣将目光投向她,也无所畏惧。但毕竟是一介女流,没有沈珏容在她的身边,花泽也是有一些心底打鼓的。 而出去“吹风的”沈珏容,正在御花园中,希望能恰巧碰到于西洲,否则下次传递消息就不知道该是什么时候了。 也许是上天眷顾,还真叫沈珏容碰到了此时正坐在秋千上的于西洲。 于西洲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一时出神,等到沈珏容走到她的身边,她才猛然回头:“什么……” 月光洒在沈珏容的脸上,于西洲瞳孔一缩,“御贤王,你怎么在这里?” 沈珏容笑道:“本王自然是为了你而来。” 看于西洲面色苍白,沈珏容忍不住伸手按住了于西洲的肩膀,透过薄薄的面料,沈珏容感觉到了冰冷的皮肤,他道:“外面这么冷,怎么穿的这么少?” 于西洲知道沈珏容是在担心她,她低声道:“御贤王,你还是快点走吧。这个地方太危险了。” 沈珏容苦笑一下:“听说你快成婚了。” 此话一出,于西洲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这一下更是一下子变得难看至极:“你,御贤王是……” “不错,本王是来,参加你的婚礼的。”沈珏容说道。100文学 听到这里,于西洲立马抬起头,眼中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希冀:“那他……” 虽然于西洲没有说完,但是沈珏容知道他是说谁,在于西洲充满希望的眼中,沈珏容苦笑着摇摇头。 听到这个毫不意外的答案,于西洲低下头去,好像原本这个坚强的女子,在这一刻被什么给敲碎了盔甲。 这副模样,在寒风中看起来脆弱无比。 让沈珏容忍不住一把抱住于西洲,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一下于西洲。 于西洲收敛了情绪,吸了吸鼻子,但难得没有推开沈珏容,只是这一幕,恰其不该看到的人看到。 “你们在干什么。” 风中忽然传来一个女子冰冷的声音,沈珏容连忙抬头,于西洲也下意识的推开了对方,擦拭了下脸上的泪痕。 但是刚刚两个人相拥的一幕,已经清晰的印在了来者的眼中,甚至是在心头上。 “花泽……”沈珏容看向来人,原来来的是花泽。 花泽强忍住想要问出口的冲动,故作平淡的说道:“离席太久,会被发现的。” 因为情绪激动,沈珏容竟然没有察觉到花泽的情绪不对,他伸手拍了拍于西洲的肩膀,道:“你再忍耐一下。不需要多久了。” 于西洲这才挤出一个笑容:“好,你们也要幸福。” 说完以后,三个人便分开了,花泽抱住沈珏容的胳膊眼底一片晦暗。 原来正在她吃酒的时候,有个人来告诉她沈珏容在叫她过去。虽然知道有点不可能,但是待在席上的不安感快让她奔溃,只好去找沈珏容。没想到……竟然看到刚刚那一幕。 而这一切,自然都是朝皇安排的。他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冷笑了一下。 婚礼当天,于西洲被迫穿上新娘子的嫁衣,依她的要求,她没有盖上红盖头,在宾客席,果真没有看到沈南风。 原来……他是真的没来……得知这一消息的于西洲几乎感觉难以呼吸。 连夫妻对拜的时候,头都是喜婆强行按下去的,于西洲进了婚房以后,就如同一个木偶人坐在床上。 像是害怕于西洲干出什么事,喜婆自顾自的点了一根安神的香,之后便退出去了。 于西洲也没管顾,毕竟她此刻就如同一个心死的人,一直迷香而已,不足为恐惧。只在安神香的味道包裹之下,她竟然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而且事实并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确定了里面没有动静以后,原本安静侍立在门口的两个喜婆对视一眼,便推开门进去了。 果不其然,于西洲此时正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静。 应该是已经晕了过去。 两个喜婆用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一个去扶于西洲,一个去灭了香,顺带开了窗户。 等到喜婆将于西洲扶起来,于西洲依旧没什么动静。 这两个喜婆便将于西洲带走,直到进了一个厢房,恭恭敬敬将于西洲交给了在里面等待了许久的朝皇。 朝皇看着于西洲精致的新娘妆,露出一个含义不明的微笑,“真是一个美人。” 说完以后,朝皇便道:“将她关进暗室,好生对待,若是她掉了一根汗毛,朕就砍了你们一颗人头。” 两个跪着的喜婆身子一抖,见面低头称是。 这边新娘子已经被带走了,那边新郎官还不知道,正在高兴的与众人饮酒。 毕竟终于娶到了心中的佳人,这辈子功名利禄他不缺,身旁又有佳人相伴,说是人生赢家也不为过了。 众人或者真心,或者假意,嘴上都说着祝福的话。 硬是将他这个糙汉子给喝了个半醉。 等到夜幕降临,酒席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众人都打趣着将军,将军摇摇晃晃走到婚房门口,醉醺醺的说道:“今个儿是我大喜的日子,谁也别来闹洞房。谁要是敢打扰了我的好事,你们,可别想有好果子吃。” 此话一出,原本还有一些小心思的宾客立马就安分了,毕竟将军此时正在朝皇身边得宠。 谁也不敢得罪将军,更何况不过是一场婚礼罢了。 看众人都安分了一点,将军这才笑了笑,“这才对。” 说完以后,将军便推开门进去了,众宾客也都准备散去,沈珏容却是站在原地,目露痛苦。 花泽见此,心中不快更甚,想要将沈珏容拉走。 可就在这时候,将军忽然暴怒的打开门,怒吼道:“今天这里的宾客,谁都不许走。” 第一百四十章:幕后黑手之老狐狸的主场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就这么一句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涌出来一队侍卫,将众人团团围住。 有不怕死的宾客战战兢兢的问道:“怎,怎么了?将军为何如此发怒?” 原来是刚刚将军进屋之后,发现屋内竟然没有电灯,心中一丝疑惑闪过,但是因为酒精麻痹了脑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便以为是于西洲害羞了,于是将军点燃了蜡烛,没想到,这一点不仅仅没看到自己的新娘子,还看到了打开的窗户。 将军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跑去摸了摸床,床上一片冰冷,证明新娘子已经跑了很久了,还真是大胆。 不过想起于西洲现在还怀有身孕,孱弱的很,那么定然是没有办法一个人逃跑的,而今天将军府内又戒严,能将于西洲带走的人,恐怕只能隐藏在宾客中。 所以,这帮助郡主逃婚的人,必然还藏在府中,将军这才将所有的宾客拦了下来。 听了来龙去脉的众宾客面面相觑,心里却是想着郡主为何会逃婚?二人当真是两情相悦吗?再者,让郡主做妾室本就是十分不妥的,如今这逃婚也是可以理解。 而就在此刻,谁都没又发现墙角蹲着的一人,眼睛突然闪过精光,眉头却是蹙得极紧。 因为,有人做了他想做的事。 将军对众宾客的议论纷纷也是别无他法,但是郡主失踪当真不再他的知晓范围之内,若是朝皇问起来的话,这该如何是好。 像是救星一般,忽然有一个人说道:“会不会是这沈国的御贤王将人救走的?” 自然,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听了这话,将军的双眼眯起来,他的脸虽然还是通红的,但是他的理智已经完全清醒了。 讲真的,在场的诸位宾客都没有理由救于西洲,哪怕不理解为何让郡主下嫁做妾室。而郡主有其他情夫也是决然不可能的,毕竟她的行踪被朝皇盯得死死的。 这么分析下来,在场的所有人中,本是谁都没有理由带走于西洲,除了这远道而来的御贤王。 而且,听说这御贤王曾经还喜欢过于西洲,在婚宴中偷偷派人将人带走也不是没有可能。 慢慢的,将军目光便冷了下来,他不晓得是不是被朝皇利用了,只知道自己现在只有这么一个选择,要么自己被治罪,要么就被利用。 无情生在朝堂之中,又志在朝堂,想到这儿,将军便坚决命令道:“将人拿下。” 立马就有侍卫将沈珏容给压下,花泽万万没想到还会发生这种事。 她连忙抱住沈珏容,坚决的反驳道:“我家王爷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整个婚礼他都没有离席过。又怎么会带走新娘子。” 但是将军却充耳不闻,带走人的方法多了去了,没必要他非要亲自去。 就在这时候,朝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了,众人连忙跪下。 朝皇看了沈钰容和花泽几眼后,不知是何意味的摇摇头。 而后,他一脸严肃道:“朕刚刚抓到两个喜婆,不知道为何,这两个人本应该守在房门前,竟然出现在后门,还鬼鬼祟祟,朕怕她们偷了主人家的东西逃跑,便拦了下来……没想到,竟然听到这两个喜婆提到了御贤王……” 朝皇这反应,当真是看不出一点破绽,而且说完,就将两个喜婆带了出来,喜婆害怕的跪趴在地上。 听到这里,将军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他现在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大婚之日戏弄自己。于是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拉住一个喜婆问道:“御贤王叫你做什么?!” 一个喜婆头都不抬的哭了起来,急忙求饶的叙述:“御贤王叫奴婢将新娘子带出去,交给一个人。” 另外一个喜婆见是时候了,也带着哭腔,跟着附和道:“将军,奴婢知错了,都怪奴婢被钱财迷了眼睛。求求将军放过我们。” 将军眉头皱除了几条纹理,两脸上除了不悦还是不悦。显然,他关心的其实不止这些,只听见大声问道:“新娘子现在在哪里?” 两个喜婆瞬间就不那么做作了,急忙摇头回应:“不知道,不知道,奴婢只是将新娘子带给了一个蒙着脸的人。其余奴婢一概不知。” 即便自己是皇上的人,也不能这样理直气壮地对待将军。 只听见将军冷笑一声,便将喜婆丢在地上,转过身去就直接质问:“御贤王,你可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听到这里,沈珏容哪里还不知道,这恐怕是朝皇使出来的计谋。 他苦笑着摇摇头,这朝皇动作太快,即便是沈珏容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这毕竟是朝皇的主场,让他没能及时准备后手。 朝皇试了一个眼神,两个喜婆便被带了下去。 将军知道是时候了,深深呼吸一口气,如释重负道:“将御贤王夫妇带进牢中。” 之后,他又安抚了一下宾客,让他们各自散去,将军这才睡在床上,却是睁着眼睛到了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将军便去了牢中,审问了御贤王夫妇,却是什么消息也没有得到。学府 将军一边审问二人,一边也派人去寻找于西洲的下落,就这样过了几天,忽然将军的手下有人来报,说是只找到了一个衣服的碎片。 将军拿来一看,这花纹和布料都是沈国那边的手艺,将军冷笑一声,带着布料去找了沈珏容。 即便是入了狱,沈珏容也没有什么改变,一副淡定模样,好像入了狱的人不是他。 当将军带着布料进来的时候,沈珏容正在闭目养神,将军冷笑一声:“御贤王,本将军再问一次,本将军的夫人在哪里。” 沈珏容不说话,将军将沈珏容带出来,“最后再问一遍,认,还是不认。” 但是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将军就看不惯沈国这副已经落入他手还铁骨铮铮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吩咐一旁的小狱卒道:“用刑。” 等到狱卒将沈珏容打的全身血迹斑斑,将军这才拿出那块布料,一脸阴狠的冷笑,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问:“即便是这样也不认吗?” 沈珏容心中一惊,自己怎会落什么把柄在对对方手中? 于是他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那块布料,便呆住了,这料子是沈南风的,那上面沈南风衣服独有的纹路以及酒味。 都明明白白告诉沈珏容,沈南风如今就在朝国。 想到这里,沈珏容咬咬牙,“不错,就是本王干的。” 这回复立马就传到朝皇的耳中,终于听到想要的答案,朝皇立马扬言:要沈煌亲自来朝国赔罪。毕竟将军是朝国重臣,沈珏容这种作为,有意破坏两国关系。 使臣被扣留,这是给沈国的奇耻大辱。 沈煌才刚刚摔了茶杯气恼到浑身颤抖,现下心里又没了主意,他属实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子的办法去解救御贤王。 这或许是朝国的计谋,逼迫的就是他发兵呢? 想到如此,他浑身都是汗水。 “皇上。”身边小太监的声音悠然响起,“您不要忧心,先喝点茶冷静一下。” 等等,太监的声音不对。 沈煌掐住太监的脖子,见到帽子落下,一双异域风情的眼睛展现在他的面前。“祁蔗?” “参见皇上,想要见您真的不容易。”祁蔗的话中颇有点揶揄的味道。“您下了令不让任何人叨扰您,祁蔗也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见到您了。” 祁蔗眨眨眼睛又道:“我知道你在烦恼什么,现在不是来给您献策了么?” “速速说来。”沈煌意识到他最近有点依赖祁蔗的计策,心到不好,却也只能听她分析。 “朝皇的心思我清楚,但是你不能依照他的意思去走。所以呢,你现在要求朝皇放了御贤王,强硬一点。之后你提出几日之后亲自去朝国给个说法,这样呢显示出来你的气度。” “这?”不是羊入虎口么? 沈煌的眉头皱了起来,“祁蔗,你这意思不是把整个沈国的命脉都交到朝皇的手中了?你究竟是何意思。” 难道她是朝皇派来迷惑他的么?祁蔗实在是邪的很,他有点惊慌。 “缓兵之计罢了。”祁蔗无奈的摆摆手。“首先不是应该把御贤王救出来么?” 这才是当务之急,御贤王被关押属实是一件不算是小的事儿。 沈煌点点头,也算是同意了下来,叫人前来休书,八百里加急送到朝皇的面前,表示他们的诚意。 毕竟被关押的可是御贤王,这事儿关乎整个沈国的民心所向。 远在千里之外的朝皇在第二天一大早上就收到了沈煌的信件,他面上露出来一个笑容,笑意不达眼底,颇有点瞧不起的味道。 看来这个年少皇帝也不算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他倒是可以轻易的拿捏了。 沈煌,你就这点本事么? 和上信件之后他笑吟吟的说道:“叫人把沈国的御贤王放了,但是不允许离开都城。准备接待本国最高的仪仗,预备接待沈国的贵客。” 沈煌,你觉得如果来到朝国,还能让你全须全尾的回去么? 朝皇几乎是露出来癫狂的笑声,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愈发的觉得自己是个人才,没什么能够难倒他的。 与此同时御贤王被放了出来,他忍受着奇耻大辱捏紧拳头挣开钳制他的侍卫。 放了他又不让他回沈国,这不也是变相的囚禁么?别以为他不知道朝皇怎么想的,一想到把于西洲嫁给了那个什么将军又把他关起来,他只觉得愤恨。 第一百四十一章:幕后老狐狸之猫哭耗子假慈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放开本王,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本王。”他反而是拿起来御贤王的架子来了。 “御贤王,您就不要挣扎了。知道您是怎么被放出来的么?那是你们沈帝用他亲自来访换来的。” 侍卫面上露出来轻蔑的神色,只觉得沈国现在是强弩之末,一切都在朝国的掌控之下。 “什么?”御贤王面上露出来惊慌的神色,不过只有短短的片刻之后又恢复成如常的神色,不过心中的想法也已经展露出来。 皇上亲自来访,那不是羊入虎口,给饿狼进食,他后背一片冰凉。 这到底是谁想的办法,难道是那个祁蔗么?他现在身陷囫囵,实在是没办法给皇上出主意。他着急的够呛。 侍卫看着御贤王的后背露出来一个得逞的笑容,似乎十分满意御贤王的表情。朝皇故意让他把这个消息告诉御贤王,先乱了他们的阵脚。 果然御贤王乱了,他的心中一片片的纷乱。甚是担心远在千里之外的沈煌...... 现在担心的不光是御贤王,还有祁蔗,她先是稳住了朝皇与沈煌之后,万事都需要解决,她迫不及待的去寻找沈南风。 “你们家世子呢?告诉他祁蔗来了。”祁蔗拍开房门的手,自顾自的走进勤王府,感叹勤王府果然是品味非凡。 沈南风果然是会过日子,这园子中的风景属实是不输给皇家园林。她此刻好似不是来谈事情的,完全是来逛园子的。 “公主,我家世子爷今天身体不适,请您回去吧。” 沈南风的小厮着急的赶走祁蔗,语气纵然是客气,但是他眼底下的慌乱却被祁蔗尽数收到眼中。 难道沈南风?......她必须要去印证这个想法。 “好吧。”她的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一圈说道:“那本公主就在园子中欣赏一下风景吧,等你们家主子想见本公主了,本公主直接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直盯盯的看着小厮的眼睛,小厮眼底的慌乱是越发的多了。她也不再浪费时间,直奔沈南风的院子走去。 “公主,请您......”小厮不忍的闭上眼睛,他还是没拦住祁蔗。 果然沈南风不在府内,一个念头冲上心头,祁蔗面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既然你们主子身体不适,那本公主就先行离开了。”祁蔗鸡贼的笑笑离开,仿佛她推开门的时候已经见到沈南风了一般。 小厮松了一口气,也算是完成主子的命令了。 不在府内的沈南风现在也不好过,他整个人也算是身陷囫囵,正被困在朝国皇宫内的密室,现在被困在里面走不出来。 密室中没有攻击的设备,可是走来走去都好似是在同一处地方行走。他的脑袋上全都是汗水,一切有点失控的味道。 走到另外一间密室的时候他心中大喜,此间有风声,看来是有通风口,那或许能够逃出去吧? 惊喜袭上心头,沈南风往通风口的地方走去。 “该死的。”他忍不住的咒骂脏话。 朝皇的密室属实不是谁都能来的,出风口是有,但是却只能容纳一个婴孩通过,完全不给他出去的机会。 时间越是长他越是心中焦躁不安,颇有点密室恐惧的味道。片刻之后他似乎是听见了声音,心下一喜,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郡主,您终于醒了。” 见到于西洲动了一下,丫鬟喜极而泣,慌忙的跪在地上。药效早就已经过去了,如果于西洲还不醒过来那就是出事儿了,丫鬟心中也捏了一把汗。 “醒了就好,您先吃点安胎药吧。” 看着陌生的环境,满地的青石板,于西洲可不信她现在还在将军府,冷笑一声掐住丫鬟的脖子。 “你是谁的人。”她的声音有点沙哑,尽管已经是强弩之末,也要保证她的气势。“皇上的人么?你们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哪?” “郡主,奴婢只是一个丫鬟啊。” 丫鬟满眼都是泪水,于西洲的眼睛让她觉得有点惊恐,断断续续的说道:“奴婢是皇上的人,但是却不知道为何皇上要把您关在密室中,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密室?于西洲的眉头皱了一下,算是知道了朝皇的意图。 看来他只是想控制自己,并不是想真正把她嫁给将军,这个计划无非就是想要逼迫沈南风就范罢了。 真是好计策,也真的是好卑鄙。 于西洲拿起安胎药一把吞下去,她还不相信朝皇现在会害她,毕竟现在她是一把很好用的利剑。 明白自己的身份,她明白现在保存实力,保住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丫鬟见到如此低眉顺眼的给她行礼,随即离开。奇书 见到丫鬟敲敲墙壁随即出去的样子,于西洲惊骇此处的机关,也默默的记下了机关的用法。 哪里来的声音?她心中大骇,猛地从床上起来趴在墙壁上听着。 是他么?她心中直觉不对劲儿。按照丫鬟的方法推开墙壁,那边出现的人让她心中大骇。 “西洲。” 沈南风惊喜的看着她,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直冲心头,他没理智的用力把人抱在怀中,心下一阵庆幸。 幸好她没事儿,幸好。 “你来这里做什么?”于西洲无情的把人推开,冷笑一声。“沈世子还真的是好心情呢,突然出现在朝国的密室中,本郡主看你是不要命了。” 嫌弃自己的命长了么?这都敢闯,万一出点事儿怎么办? 她心中满是担忧,又不敢说出口,只能对他冷言冷语。“沈世子还是尽快离开吧,本郡主现在身份不同了,那可是将军夫人。” 字字句句都如同刀子一般的插在沈南风的心口上,他闷哼一声,只觉得疼痛不已。下意识的看看她的小腹,心中千言万语都变成了苦涩。 “西洲,你莫要如此,我带你回去。”他的语气颇有点哀求的味道,只想带着他们的孩子、带着她回家去。 “呵呵......” 于西洲冷笑出声,看着沈南风的眼神几近冰冷。“本郡主早就已经是沈世子的休妻了,希望沈世子能看清楚本郡主的身份。” 快点走啊,这个傻子,快点啊!她就要坚持不住了,这样的话说出口她的心口钝疼,好似是被刀割一般。 “小心我皇抓到你拿你当细作处置呢。”她上前拉住沈南风的衣领把人推到墙壁上,轻轻敲响墙壁,暗门打开,一道甬道出现。她顺势把沈南风推进甬道,快速关上门。 那是刚才丫鬟走的路,她相信那里有能出去的路,也相信按照他的本事定然是能够出去的。 “这个傻子......”她苦涩念叨,心里是又惊又喜,又觉得无奈。如果被朝皇发现沈南风在这可不是好玩的事儿,她祈祷着他能顺利的出去,千万不要被发现。 “你真的做了什么嘛?” 花泽心疼的在给御贤王包扎伤口,又有点紧张的询问:“我相信你,但是那关于于西洲,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保持理智。” 她还是不自信的,毕竟他们是如此才在一起的。 御贤王皱了一下眉头,他不至于做那种事儿,卑鄙无耻的怕是只有朝皇一人。 “你可信我......” “御贤王与王妃还真的是恩爱啊,伉俪情深,朕羡慕你们年轻人之间的爱情。”朝皇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这出其不意的出现,属实是吓人。 花泽的手颤抖了一下,御贤王一把抓住她的手,二人行礼。 “哈哈哈,是朕没通报自己前来,你们夫妻二人不需要如此的拘束。” 朝皇眼睛眯了一下,好似是在笑着,但是看着别人眼中那完全是阴冷的毒蛇。 “这是送给御贤王的药品,也算是弥补朕心中的歉意,是朕的人鲁莽伤害了御贤王,朕内心是痛惜的,也清楚御贤王本是君子。” 花泽战战兢兢的收下药物,这个朝皇给她的感觉属实不是很好。 “谢过皇上关心。”御贤王的声音淡淡的,颇有点不愿意沟通的味道。“让皇上费心了,也是钰容的不是。” 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还真的把自己当成是什么好人了么?猫哭耗子假慈悲。 朝皇离开之后御贤王想要把药品丢掉,却被花泽制止了。她的眉头紧皱,若是丢掉之后怕是又要引起什么连锁反应,她可是怕了。 “花泽,你相信我。” 御贤王拉住花泽的手,在她耳边侧耳说道:“我当时并没时间与你解释,时间紧急,看见那衣裳碎片制式是沈南风的,我只能承认下来,断然不能让人怀疑到他的头上。” 见到花泽惊愕的样子,他又道:“我们在朝国的地盘上,未免是要小心点的。朝皇邪气的很,你我都不是对手,就算是沈南风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沈南风悄咪咪的来了?花泽捂住嘴巴,尽量的让自己不要喊叫出来。这太惊骇了,果然他还是放不下她的。 花泽心里也算是舒坦了一点,毕竟御贤王并未因为于西洲做出来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 “所以你为了不打草惊蛇才故意的认下那些事情?”她满心的心疼,之前她居然还怀疑他,真是不对。 “辛苦你了,是我之前想错了。” 御贤王摸摸花泽的脑袋,只盼着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大乱子,不然还真的没办法收场呢。再有沈南风现在的所在与他的安危,御贤王也十分的担心。 第一百四十二章:为何还是会为他紧张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等等?” 半晌之前还相信沈钰容的花泽突然面上转变,她眼底写满了不置信,狐疑的打量了一遍沈钰容,轻轻捏起他的衣角问道:“可是那衣裳碎片为何与你当天穿的如此相似?” 沈钰容并未吭声,治愈真相到底如何,如何让花泽相信,以及这住处是否有朝皇的奸细,他都一无所知,不甘轻易地说出那些机密的事情。 更何况,他自己都还没有搞清楚,沈南风的衣片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见到沈钰容并不理会自己的问题,花泽心中的委屈便都被激的涌了出来,抽了抽鼻子忍不住的质问出声:“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何。还有,你敢发誓你不在惦念于西洲么?一说起来她你的表情都不对劲儿。” 以前的那种种情谊能够情谊的消散下去么?不可能吧?花泽真心的是不相信她跟沈钰容的关系能如此的长久,虽然自己得到如今身份也很令人不齿。 “你......”是不是得了精神病? 沈钰容被花泽突然地质问气的喘气都变得由此而粗了,差点没骂出声来,或许是心疼花泽的不置信罢了,毕竟这日复一日的相处,也终究是有感情的。 “你不信就罢了,花泽,与你成亲多日,本王的性格你还是相信的好。”他想了想,看着她眼眶中打转的泪珠不知如何处理,只得气愤的拂袖。 “不要声张。”花泽轻轻掩面,做出一副开始哭泣一般,却是用只有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柔声说道:“有人在监视我们。” 沈钰容转过身去装作不理会花泽的样子,片刻之后他察觉到那双眼睛消失了,他转过神来看着花泽点点头。 她可真的是机警,原来她心里还是相信自己的,还有些小聪明,算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了。想到这里,沈钰容便觉得心里满满的,误打误撞确实娶到个不错的妻子。 朝皇带着人听见他们争吵之后才离开,觉得夫妻之间的事儿没什么意思,只觉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却并未发现假山旁边的那个人有些眼熟。 沈南风心中念叨一声不好,慌忙的躲了起来,见到朝皇离开之后他才闪进院子内。 这处院子看起来无关紧要,守卫也不是十分的紧张,他只觉得里面住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慌神闪了进去。 此刻他的身份不应该被发现,他小心翼翼的行走在黑暗中。 “是谁?”男人的声音响起,颇有点疑神疑鬼的。“朝皇派来的人么?回去告诉皇上,本王不会逃走的。” 沈钰容冷声呵斥:“本王现在还是你们朝国的客人......”做事不要太绝对。 话未曾说完,看见黑暗中的那个人出现沈钰容眉头跳了一下。 “你怎么逃到这里来了?”沈钰容四下看看捂住想要尖叫的花泽嘴巴。“小心出声,先进屋说。” 没想到沈南风逃到这里,他一阵慌神。 “没想到你们住在这出院子内,真的是太巧合了。”沈南风无奈的苦笑一声,对着花泽点点头。 外面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被困这几天他并不知道沈钰容给他顶了罪被关在这里。 “先藏起来吧。”沈钰容把沈南风带到房间内藏了起来,只要他不出来,按照他的身手朝皇的人轻易不会发现他的。 他深呼一口气,这个世界太巧合了。可是于西洲呢?沈南风都来了,人没救出来么? 他心下一阵打鼓,料到了这其中定然还有其他隐情,毕竟他是不知道于西洲的真实身世的。 看来,这件事情可真是棘手呢! “长话短说,这几天本王替你挡了罪,现在我与西洲变成了沈国的掣肘,朝皇威胁了沈国。还有,你偷偷过来,找到人了么?” 沈南风一阵惊骇的看着二人,怪不得被打落在此处,看来朝皇还真的是贼心不死呢,居然有威胁了沈煌。 把于西洲关在密室中,威胁沈煌,真是好手段。他忍不住的冷笑,卑鄙小人的行径。 “当时我属实是不放心于西洲才偷偷过来,现在她被困在一处密室呢。方才她把我从里面放了出来,不敢打草惊蛇,我只能先出来了。” 事情很是棘手,于西洲被困,他们又无法偷偷的回沈国,这事儿好似无解。 “罢了,一切都能有办法解决的,我午夜再去探听一下。”沈南风忍不住的安慰他们,纵身上了房梁躺下休息。 沈南风堪堪逃出,在密室中的于西洲急得慌。 并不知道他是否真正的逃出去,害怕密室中眼睛多,她躺在床上不敢动,不敢表现出来她的惊慌失措。 全部的事情都开始往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过去,她不敢掉以轻心。 希望他能好好的出去,不要再来涉险。 一刀两断那就痛快一点,不要搞这种事情,大家都难看不是? 于西洲满口的苦涩,无奈的摇摇头。 作为人质,她总是要演的像一点不是? “郡主,吃饭了。”丫鬟战战兢兢的把餐食放在于西洲的面前,低着头不敢抬起来。飞库 于西洲给她的压迫太大了,让她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危险感觉,想好的话说不出口。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了,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鲜的事儿?” 于西洲云淡风轻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仿佛并不是被关起来,好似是在郊游一样优哉游哉。 当务之急是保存实力,想逃就要吃饱饭。 想要让她乱了阵脚惊慌失措的喊叫?那是不可能的,她不是那种人。 朝皇的意愿恕她不能完成了呢。 “不敢说还是不知道怎么说?本郡主相信皇上给你说话的权利了吧?”她的一双眼睛横了起来,颇有点不怒自威的味道。 筷子啪嗒一声敲在盘边上,小丫鬟被吓得颤抖了一下。 朝皇定然是让这个丫头给她传话了,不说就等等吧,看看是谁不着急。 事情发展顺序不是很对,丫鬟有点蒙,半晌之后才开口悠然说道:“郡主,外面未曾发生什么事情呢。皇上已经放了沈国的沈钰容,沈国皇上近日也预备启程来朝国,据说皇上正在准备仪仗。” 看着她的面色一点都没变,还在吃着菜,丫鬟又道:“就是沈国勤王府世子爷一直都未曾有消息呢。” 于西洲点点桌面,扫了丫头一眼。 “你说的未免有点多了吧?”她表示吃饱了似的推开餐食,优雅的擦擦嘴巴。“今天的菜色味道不错,御厨房用心了。” 表面的云淡风轻,心里已经翻腾起来。 看来朝皇并未发现沈南风的踪迹,并不知道闯进来的人是他,这就好了。她好似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的深呼一口气,作为棋子,接下来的事儿她还是要做好的。 “去通告皇上一声,郡主西洲求见。” 探听一下朝皇的心思,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请郡主稍等,容奴婢禀告皇上。”丫鬟低眉顺眼的退了出去。 没心情再吃东西,心中装满了事儿,只觉得心口一阵堵塞,胃中刚才吃下去的食物也开始往上翻涌。 捂着心口顺了半天的气,她眼睛中有惊恐。越是拖延的时间长她的身体越是不受控制,一定要尽快处理好这些。 再也不能拖延时间,她要离开这里,要脱离朝皇的掌控。 那个疯子,现在已经没有了良知。 朝皇悠哉的看着锦鲤们抢夺稀少的鱼食,他满面的笑容十分的残忍,锦鲤们也颇有点弱肉强食的味道。 半晌才悠然看看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丫鬟,嘴角上挂着笑容,那笑容不达眼底,让人觉得惊恐。 “她想见朕啊......”他满面努力思考的样子。 怎么能轻易的让于西洲见到他呢?她想见就见的么,一定要好好的磨.搓一下她的骄傲跟锐气,最好是真心诚意的跪在他的脚下才好呢。 他嘴角溢出来一个嘲讽的笑容,好心情的挑起丫鬟的下巴。 “朕可是很忙的,没时间见郡主你说怎么办呢?” 把问题丢给丫鬟,看着她战战兢兢的样子心中发笑,足见他的变态。 “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伴君如伴虎,这都听不懂她就不用活了。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拍拍心口,还活着的一天真好。 “郡主,皇上现在公务繁忙,没时间见您,您看?”是不是不要见了。 丫鬟把朝皇“委婉”的拒绝告诉了于西洲。 可千万不要闹开了,不然她的皮还真的保不住了。 “唔~”于西洲点点脑袋笑了出来。“既然如此,本郡主也只能等待皇上有时间的时候再见了。” 哼,果然朝皇没来。 早就料到他会把脑袋缩起来,任由她自己被关在这里暗无天日。本还可以和他好好谈谈,现如今他不想见,那就不见好了,自己放弃了这么一个能够和双方和解的好机会,可别怪自己以后不留情面! 刚出门的传话丫鬟听到于西洲的几声大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匆匆的加快脚步离去。 没人了?很好,现在只需要等待一个时机。想要彻底的关着她,那就先看看朝皇是否有这个本事吧。 只是,这坐以待毙可不是她于西洲的行事风格!眼睛一转,于西洲摆摆手叫人下去。她已经计上心头,等待着时间去实行计划。 蜡烛燃烧三分之一的时候就到了送饭的时间,于西洲在密室内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将军的发妻也是个良人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快点来人啊,本郡主的肚子疼,是不是你们送的东西不干净啊,哎呦......”她侧目看着慌乱进来的两个侍卫。 “快点去找御医啊,还等什么?难道你们要看着本郡主疼死在这么?” 两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动。 “大胆,该死的侍卫,本郡主虽然是被皇上‘保护’在这里,但也不是你们能够冒犯的,赶紧去给本郡主请御医。” 于西洲蜷缩在床上,装作很难受的样子。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离开密室门口,恰逢送饭的丫鬟进来。 “郡主,您......”怎么样? 丫鬟觉得后脖颈一疼,意识消散了下去。 密室的门打开,于西洲丢到玉石枕头得意的拍拍手。 跟我斗,你们都太年轻了不是? 四下里看看没有更多的侍卫,她披上送餐丫鬟的衣裳低着头离开密室。 不能再坐以待毙,她要去找将军商议此事。现在手中有兵权还能帮忙的将军变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宫内的守卫众多,于西洲走了很长时间都未曾走到宫门口,她开始有点着急,慌不择路的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该死,皇宫太大了,以前只顾着自己的生活,却忘记了探查整个皇宫的地形。 “您说的对......” 一阵女人的调笑声响起,她侧耳倾听,面上露出来笑容。 半晌之后女人们散开,她凑到一个女人跟前用匕首抵着女人的腰身。 “不许吭声,往人少的地方走去。”她的声音冰冷,好似一个无情的杀手。 现在她没别的办法,只能如此。 “你是谁?”女人也不是吃素的,声音中没有颤抖,亦没有惊慌。“敢在皇宫内生事,我看你是活的腻歪了吧?” 声音耳熟,于西洲猛地抬头。 “将军夫人。” 绑人绑到熟人头上了,她面上带着笑容。 “我好不容易逃出,请将军夫人帮忙。”她行了一个宫礼,面上焦急的说道:“我被皇上囚禁在此,希望夫人能帮我从宫内出去好生藏起。西洲无以为谢,只能叩首谢过夫人。” 将军夫人是否能帮忙她心中可是惊慌的很,毕竟之前将军可是要停妻另娶的。 这是真他娘的狗血,都拜朝皇这个变态所赐。 现下她能不能逃出去,都靠在将军夫人的身上了。 帮帮忙啊! “郡主,你的事儿我也听说过,没想到你怀有身孕还如此的奔波。”令氏怜爱的把人搀扶起来,没一点想要加害于人的样子。 “我帮你出去,你要完全听我的。” 她俏皮的对着于西洲做出来一个禁声的动作,让她任她摆弄。 “千万不要出声哦。”她反复嘱咐。 令氏叫丫鬟把备用的衣裳拿来穿在身上,把人藏在她的马车上。 紧张的氛围让周围的风都静了,于西洲的心脏猛跳。 这就能安全的出去了么? 马车骨碌碌的离开皇宫,每一道印记都好似是踩在于西洲的心口上一般。 好不容易下了车,她依旧警惕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不用害怕,这是我娘家令府,你先在此好生藏着。有什么事情你就吩咐就好了,我已经吩咐小厮全程听候你的差遣。” 令氏满面都是真诚的笑容,很是真诚与善良。 “夫人,没想到之前西洲差点害你被休弃,你还能如此帮助西洲。” 激动,怎么能不激动感谢呢?毕竟换成别的女人现在她都被打死了吧? 将军夫人真的是善良与温柔。 “不需要多言,你先藏起来,安安稳稳的就好。”她莞尔一笑:“都是女子,不忍心看着你落入如此的境地罢了。” “说到将军与你的事儿,那也是将军糊涂,还请你不要怪罪他。” 纵然是娘家也不能多留,不然会引起怀疑,令氏安顿好于西洲之后就径直离开。 藏身陌生的令府,于西洲心中多多少少是有点打鼓的,他们送来的吃食她都小心的吃着,生怕出现一丝丝的偏差。 不过好在令府的人都十分的善良,并没人残害与她。 于西洲好不容易被人带了出去,而在皇宫内的人并不知道她现在的安危问题。 天色暗沉了下来,沈南风也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现下整个沈国都被朝皇牵着鼻子走,如果沈国皇上真的亲自出使朝国,那就证明我们沈国彻底的对朝国的臣服。” 绝对不能让如此的事情出现。 御贤王面上难看,他看着沈南风,把话题丢给他。“现下我们都在朝国,沈帝身边只有一个祁蔗。” 就算是祁蔗多么的足智多谋,多么的厉害。她也是朝皇的亲生女儿,他不相信她会真的帮助沈国。361读书 国难危机,断然不能把国运交到一个外国人身上。 沈南风抬头看看御贤王点点头,现在御贤王不能回去,当务之急是他先回去稳住局势。 他不做声,御贤王心下明白叹口气。 “西洲的安危我也无能为力,毕竟我现在也是被人牵制的质子了。”他无奈的摊摊手。 朝皇做事不留情面,没人能顺利的离开这里。 这个死变态让花泽气的牙痒痒,她挥舞着小拳头,一副小狮子的样子。 “不管如何你千万要把于西洲救出来,她现在身陷囫囵,哪怕是你们之间有什么你也不能看着她出事儿啊。” 还是忍不住的劝说沈南风他们之间的关系,最起码不能让她出事儿。 误会还可以解释,如果人真的出事,那就什么都回不来了。 “花泽。”御贤王呵斥花泽,看着沈南风说道:“希望你能先回去帮皇上处理邦交的问题,总不能让整个沈国都被人牵着鼻子走。” 千万不能,他不允许。 沈南风的拳头攥紧了一下,放下筷子之后他的眉头也松开了。 现下最好的办法也只能是他回去了,纵然在不放心她也只能先离开。 “好,我先回沈国去想办法,放心,定然会把你们全须全尾的带回去。”他拍拍御贤王的肩膀,打趣道。 “定然不会让你这么大年纪带着老婆做质子的。” 打趣是打趣,这完全是他的真心话。 沈南风身穿一身夜行衣飞身离开朝国皇宫,他寻找一处僻静的地方把身上的夜行衣脱掉换上一套平常百姓的衣裳,顺了一个菜筐往城门边上走去。 “下一个,下一个......” 城门口的守卫十分的暴躁,一个个的把人推搡出去。看见沈南风的时候上前把人拦住,上上下下的打量。 “之前怎么未曾见过你?” “大人真是说笑了,小人是城外的菜农,您未曾见过也是正常的。”沈南风口中吐出的是沙哑的声音,颇有点惶恐的味道。 双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匕首上面,眼睛闪烁着杀意。 “怎么可能,菜农我可是都认识的。”守卫掀开沈南风的草帽,狠狠的推了一下他。“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城外的菜农。” “小人不是菜农又能是谁呢?” 眼看身份被识破,他手中匕首脱手而出,却察觉到一阵后脑疼痛,被人从后面袭击上来。 该死,还是大意了。 “你是沈国勤王府世子爷......”守卫面上带着笑意。 怎么快就被识破了么?苦笑着,沈南风捂着后脑晕倒在地上。 守卫快速的把人拖了下去,好似这里并未发生过这些事情一般。 ...... 在令府的于西洲看着天色暗沉下去整个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下面如何进行?谁能把在瓶颈中的她带出去? “夫人?”她看着去而复返的令氏面上带笑:“您居然又折返回来,西洲只觉得惊喜。” “你看看这是谁?” 令氏激动的站在于西洲跟前掀开男人面上的面巾,大将军的面容展现在于西洲的面前,她的眉头狠狠的跳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把掐住令氏的脖子,把人拉扯到怀中用匕首抵着她的小腹。恶狠狠的说道:“将军夫人,没想到你跟将军玩儿这样一出双簧么?” 该死,着了他们夫妻的道。好一招夫妻店,让她掉以轻心了。 四下里看着,能逃出去的地方不太多,何况现在身体不允许,她后背满是汗水。 “郡主,不可......” 将军着急的摆摆手,满面都是汗水:“我们不是那个意思,你先放开令氏,我们有话好好说。” “哼......” 放开令氏她还有什么逃出去的机会么?将军的身手她清楚,如果不是刚才她出其不意,怎么能在身手了得的将军手中挟持其夫人? “让你们把我送到朝皇面前去么?将军,未免把我想的太傻了吧?” “郡主,我们没有那种想法啊,你误会了。”将军夫人也惊恐,她求助的看着将军。 事情怎么能变成这样呢?该死! “令氏,是我信错了你。”于西洲满心的懊悔,是她错信了人,让自己身陷囫囵。 现下想要逃出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郡主你冷静一下好么?如果我们夫妻二人想要把你送到皇上面前还需要如此么?直接把你绑了不就好了么?” 将军着急的说道:“你先放开夫人,有事儿你冲着我来。” 他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当务之急是先把自己夫人救出来。 “呵呵......你们夫妻二人是把我当成傻子了么?”她的匕首距离夫人的脖子更加的近了,一丝丝血痕出现在夫人的脖子上。 第一百四十四章:去了哪儿,朝皇心知肚明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夫人......” 将军丢下长剑跪在地上,看着于西洲真诚的说道:“请郡主接受我们夫妻二人的投诚,今日夫人是真心诚意的救公主出火坑,并无什么阴谋诡计。” 见到于西洲的手稍微松了一点,将军的心也松了一些。他真诚的柔声又开始诉说起来。 “郡主,本将之前也跟御贤王单独聊过,也知道你与沈世子之间的情谊,是我做错了事情先跟皇上求娶于你。本将现在知道多么的荒谬了,不敢再有那等心思。” “本将之前也对不起夫人,差点让如此善良的夫人离开将军府。后皇上又做出如此夫妻离心的事情,居然还闹出来婚礼的事儿,让本将的脸面往哪里放?” 于西洲放开了令夫人的钳制,让她回到将军面前,她接受了将军的投诚。 “谢过郡主,本将谢过郡主。”将军千恩万谢的看着于西洲,看着令氏的面容上满是心疼。“郡主,本将愿意与你一起促成两国之间的和平相处,不在战争。” “你真的愿意如此?” 于西洲有点不相信,将军之前可是见血十分兴奋的人,她断然不敢相信。 一个人的性格转变的会如此的快么?怕是有什么阴谋吧? “本将说的都是心里话,请郡主相信。” 铁骨铮铮的汉子总是不至于说谎的,再说一起上过战场,她心下已经有了点信任的意思。 于西洲的眼睛一转,试探的询问到:“那你是否知道朝皇接下来要做什么,他有什么阴谋,是否要对付沈帝?” 既然投诚,那就要拿出诚意来,她试探的询问:“关于沈世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御贤王被抓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将军一副便秘的表情,他看看夫人拍拍她的手,和盘托出。投诚就要有点样子,反正这些局势总是要告诉于西洲的,她不从他这里知道,也会从别的渠道知道。 若是如此,还不如他直接说出来,做个投名状。 “皇上早就知道事情不是御贤王做的,就是要找一个替死鬼罢了,也就是要找一个机会跟事情向沈帝发难。他不在乎那个人是不是御贤王,毕竟你是被他关起来的。” 说到皇上的事情他的声音未免压的低沉了很多,大不敬,大不敬啊。 “沈帝现下预备动身来朝国,这让皇上十分的兴奋,一早已经让人准备下去如何的羞辱沈帝了。言官们各个摩拳擦掌的准备着呢。” 什么?该死的,朝皇未免是有点不要脸了吧?纵然是如此也不能羞辱人啊。 身在曹营心在汉,她还忍不住的替沈煌打抱不平。 “你还知道什么?”她迫不及待的询问:“关于沈世子的事儿呢?” 放不下啊放不下,毕竟之前他闯进关押她的密室中,如若是被朝皇找到关押起来,她不关心也未免有点太不近人情了吧? 对,就是人情的问题,毕竟人家来救过她的。 “沈世子被抓了,他想要乔装打扮出宫。其实早就被皇上盯上了,皇上玩儿一出猫捉老鼠,在沈世子快要出城的时候把人打晕带走了,现下本将也不知道人被关押在哪。” 将军满面的无奈,朝皇做的事儿现在有点突破他的认知范围了,有点难看。 朝国的吃相确实是有点难看了,什么都要插一脚,未免是胃口太大了。 沈南风也被抓,看来朝皇是按捺不住了。 于西洲的拳头紧紧攥着,她面上尽量的展现出来不慌不忙的样子,实际上早就已经已经展现出来她乱了阵脚的样子。 朝皇关人的地方诡谲,她也不盼着将军能帮她找到沈南风的所在,毕竟现在她的实力也不允许她救人。就算是加上御贤王与花泽也无能为力,只能静观其变。 “将军......” “启禀将军夫人,皇上紧急召见将军进宫。”外面的小厮声音很大,颤抖着,有点慌忙。 朝皇的命令来的太快,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何,但是都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将军此去小心,不要在朝皇面前露出马脚来就好。”于西洲小心的叮嘱:“如若是皇上真的那样不近人情,还请将军把西洲交出去,不要连累夫人就好。” 令氏小心的帮忙,甚至是拉扯将军投诚,这情分她要记得。 断然是不能牵扯上无辜人,不能再有人受伤出危险了。 “谢过郡主。”将军深深的看了一眼夫人离开。 “将军与夫人还真的是伉俪情深。”她忍不住的打趣。 往事袭上心头,她的鼻头有点酸酸的。 都回不去了,他们注定是形同陌路。 “郡主真是说笑了,郡主对沈世子的感情也是不一般,看的出你很担心他。方才......”令氏欲言又止。 她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是如此么?她真的表现出来的很关心他么?真是该死,又把情绪外露了。再这样下去,她怕是什么秘密都不能藏得住了。2020 被人点破了心思的味道不是很好受,她颇有点口是心非的说道:“夫人真是说笑了,我们之间注定是敌人,再也回不到以前。” 于西洲满面的落寞,以前也有过同甘共苦,再也不能了。 那满目的苦涩落在令氏的眼睛中,她狠狠地摇摇头,劝慰似的说道:“郡主,你们只不过是把小小的事情放大罢了。” 令氏摇摇头拉住于西洲的手,她满面担心的说道:“你也不必如此,其实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呢?那注定是上一辈的事情,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深爱的人应该在一起的,抛开上一辈子的事情,那都与你们之间的爱情无关。若是一直用前人的仇恨衡量一个人,那这个世界上要有多少的痴男怨女不能在一起?” 有道理是有道理,但是有了裂痕的两个人能轻易的回去么? “好,那我愿意暂时放下仇恨不去想那么多。”于西洲微微笑笑。 如果能顺利的出去,如果能真的解决现在这个无解的局,她愿意为了孩子去重新生活,不把上一辈人的仇恨堆积到孩子的身上。 她的孩子,一定要顺顺利利、安安全全、快快乐乐的长大。 “您能如此的想就好了。”令氏帮于西洲整理一下头发说道:“孩子折腾的够呛,我叫人帮你抓点安胎药来,不能苦了孩子。” 拿回安胎药,令氏与于西洲亲自熬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小厮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扑通一声的跪在令氏的面前,惊恐的说道:“将军,将军被皇上留下来了,不让离开,还说让将军尽快交出郡主。” 她瞥了一下于西洲的位置,不敢抬头。 “什么......”终究还是出事儿了。 令氏手中的药壶砰地一声掉在地上,滚烫的药汁溅了满地。她慌乱的看看于西洲摇摇头,已经乱了阵脚。 终究还是牵扯大了么?于西洲心下一阵慌乱。 “将军被皇上扣留,我很担心。” 令氏满面写着惊恐万分,将军是她的天,她不能任由天塌下去。“郡主,你先在这里躲藏。放心不管如何我们夫妻二人都不会将你交出去的,你只要在此好好的躲藏就好了。” 诚信第一,令氏也答应了投诚于西洲,断然是不会随便的把她交给朝皇的。 “你可相信我们夫妻二人,将军被扣留,府中的事情还需要我去处理,郡主,你安心在此等候。” 令氏起身离开,于西洲砸吧砸吧嘴巴觉得她不应该拖累将军与其夫人。 朝皇现下做的事儿属实是腌臜,她忍不了也得忍着,这似乎是一个无解的局面。 卑鄙的朝皇,真是下作。 思来想去,于西洲还是不想如此的坐以待毙,也不想牵累令府,她趁着夜色正浓偷偷的出了令府,不再在此逗留。 令夫人,你的好心我领了,但是不能让你受到牵连。 于西洲消失在夜色中,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郡主,你的身体如何,我来给你送......”安胎药了。 令氏手中的药碗打翻在地,房间内哪里有人?冰凉的被窝暗示着这个房间内早就已经没人了。 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令氏一阵胆战心惊,慌忙的出去寻找。 “房间内的人呢?”她迫不及待的询问她在令府内的亲信。 “不在房间么?” 亲信也不知道于西洲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悄无声息,让他一直以为人在房间内呢。 真是糟糕,令氏满面的愁容。于西洲不出去还好一点,她还能保住她。现在她打着肚子出去,她舒适是没办法啊。 “郡主,你怎么能如此的就离开啊?” 她怕是担心会牵累到令府吧。令氏不断的摇头,暗道于西洲的善良与鲁莽。 “这里曾经藏着一个人的事儿千万不要说,令府从未来过其他人。”她叮嘱一番之后,匆忙的上了马车。 令氏的整颗心都乱了,丝毫不知道她已经乱了阵脚,走进了别人的局中。 “御贤王,夫人。我乃是大将军的夫人,有要事与你们相商。” 将军夫人? 花泽的眉头猛地一跳,她并不想放人进来,却见到令氏递进来一个字条,上面赫然写着西洲二字。 事情大条了,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第一百四十五章:朝皇居然被贾煌骗了过去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花泽看看沈钰容,不知道如何是好。 “先把人放进来,看看她是什么意思。”御贤王满面一副云淡风轻,好似什么都跟他没关系似的。 不过心中的纷乱在他杂乱的字上就可以看出来,他现在比任何人都要着急。 “将军夫人此来是何事?” 令氏可没时间跟他们两个人打太极,她都要着急死了,直接和盘托出。 “沈南风昨夜被皇上的人打晕带走,并未回到沈国。于西洲出宫之后被我藏在令府,也就是我的娘家。” 令氏的话说的十分简短,好似一个炸雷在御贤王与花泽的脑袋上炸开。 等等,她的话信息量太大了,他们两个短时间内还是没办法接受。 “你是说西洲接受了你的帮助?”花泽艰难的询问:“你们怎么碰上的?” “不要问那么多,将军已经向郡主投诚。我们夫妻二人愿意帮助郡主促进和平,但是昨夜将军进宫之后被皇上扣留,叫他交出郡主。就在刚才,我发现郡主偷偷离开令府,现在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那就是走丢了被?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御贤王的眉头狠狠的跳着,心下一阵慌乱。 这岂不是乱套了,现在于西洲也丢了,沈南风也丢了。沈国应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让沈煌来出使么,真是有意思。 “哈哈哈......”御贤王癫狂的笑笑,他已经被逼疯了。 这是什么情况啊?已经乱成这样了,御贤王不要再添乱了好么? 令氏上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们两个人快点想想办法好么?于西洲也丢了,我们怎么办啊,将军还在宫内,你们帮帮忙好么?” 她属实是没什么办法了。 “这事定然是朝皇做的,或许于西洲也是被他从令府抓走的。我们夫妻二人也是质子,现下也是无能为力。夫人,您真的是高看我们了。” 御贤王句句属实,他没说谎,如果有办法他们两个人早就逃出去了,何必在这收人钳制呢。 “那没办法了么?”令氏忍不住的嘟哝。 难道就这么看着两个人凭空蒸发?她做不到。 “夫人,我们只能坐以待毙,毕竟我们手中也没兵权。”御贤王劝说将军夫人回去等消息。 毕竟将军手中握着军权,而且还是功臣,御贤王不相信朝皇会在这个时候裁决大将军。沈国还未出使,怕是等到沈国拒不出使才能发兵吧? “请夫人先行离开,不然会惹祸上身的。” 花泽亲自送呆愣的令夫人离开,她的一颗心一直都没落地过,紧张的要命。 “我们真的只能如此的坐以待毙么?”她看着御贤王纷乱的字迹,忍不住的询问:“就没什么办法了么?” “等,只能等......” 御贤王看着宫门外,他现在只能等沈煌出使了。 可是沈国的皇帝怎么能够直接出使朝国呢?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一开始不过就是想要拖延时间,现在看来这个拖延的借口选的并不是很好。 “祁蔗,这是朝国来的书信。” 沈煌满面冰冷的看着祁蔗,他渐渐的开始有点不太相信这个异国公主。 她到底是为了沈国好,还是与朝皇狼狈为奸图谋沈国大业,他现在也摸不透,说不准。他这个皇帝做的可真的是糟糕透了。 祁蔗看着信件瞪大眼睛,她父皇真的是太不要脸了。居然催促沈国快点出使,她瞪大了眼睛气鼓鼓的丢掉信件。 “皇上,如果您现在出使朝国,定然是有去无回。” 你也知道有去无回么?沈煌的眼神直接看向祁蔗的眼睛,好似是要把她的灵魂看透一般。 “皇上,祁蔗想到了一个办法,能让沈国的皇上出使朝国,又能让您安然无恙稳坐大局。”祁蔗满面的笑容。 这个计划她想了很长时间,终于办到了。 “来人,把人带上来。”她拍拍巴掌,一个男人被带了上来,他的脑袋上还带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子。 “皇上,看见这个人的时候您可别惊讶的掉了下巴。” 祁蔗猛地把布袋拉扯下来,男人紧闭眼睛似乎是并不习惯周围的光亮,纵然是如此,沈煌也倒吸一口冷气。 这男人与他的长相未免也太相似了一点吧? “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念头破土而出,他的心脏砰砰砰猛跳,只觉得荒唐。 “皇上如您想的那样。” 祁蔗面上带着恶魔的笑容,不断的蛊惑着沈煌。“这人不论是长相、身体与体型都与您相似。而且这几天也教了他很多宫廷内的礼仪,模仿您能模仿个七八分。” “虽然气度上并不如皇上你器宇轩昂,但是他也算是你身边最好的一个替身了。”读书楼 替身么?如果这人坐在皇位上...... 沈煌不敢多想,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祁蔗,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有些气愤。 “皇上,如果您让替身去朝国,那不是万无一失了么?我父皇纵然是想做什么,也伤害不到您的身上。” 伤害不到他身上,可是国运呢?不得不说,沈煌还真的是被祁蔗的话给吸引、蛊惑了,他颇有些动心。 “抬起头来给朕看看。” 那人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长相真的与他很相似,像到能够以假乱真。 “你叫什么名字?”沈煌忍不住的干咳一声。 “草民贾煌。” 沈煌忍不住的鼓掌,祁蔗这个人找的真好,好一个假皇,看来生来就是为了模仿他而生的吧? “祁蔗公主,你这是什么计策,现在能说了么?” 见到沈煌的心情好了很多,祁蔗也不再战战兢兢,她大方的说道:“皇上,这位贾煌是我给你找的替身,能代替你去朝国。同时由本公主带着他一起去朝国觐见。” “您也清楚,去朝国无非是一次鸿门宴,假设您能安全回来也定然会受到侮辱与不公平,如果用您身边的这位贾煌去,那你受到的危险自然有人替你承受,也会有人替你承受侮辱。” 祁蔗的算盘打的是噼里啪啦的响,就是不知道沈煌是否能够真心的接受。 “这人顶着一张与朕七八分相似的面容去朝国,那不还是朕受到侮辱么?” 最起码受到侮辱的还是沈国的皇上,这是没办法改变的。 “但是您安全了。” 祁蔗的声音有点冰冷,“您觉得是一张脸受到侮辱难看,还是您客死他乡被朝国攻占沈国都城难看。” 话糙理不糙,沈煌终于明白祁蔗是真的对他好了。 “好,那朕就同意让这位贾煌与公主代替朕去觐见朝皇。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与其去受到侮辱,不如就听祁蔗的话。最起码最后他还坐在皇上的位置上,军权与大臣都掌握在他的手上,纵然就是攻击,他也不会站在下风。 沈煌的算盘也打的噼啪响,现下也不过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罢了。 “朝西,由你护送‘朕’与祁蔗公主一路到达朝国觐见朝皇。一路上你保证他们的安全,切记,你千万要安全的归来。” 他是沈煌的一柄利刃,能上战场又忠心,他可舍不得朝西出事儿。 朝西看着贾煌身上穿着与皇上相同的衣裳,心生怪异。 “皇上,你这是何意......” 难道那人替身么?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贾煌也不畏惧他的眼神,盯着他看了半天。 真是诡异,看来这个替身还真的是入戏。 “这是朕的替身贾煌,一路上你护送二人去朝国。由朕的替身去觐见朝皇,而朕则守卫在沈国都城内,为百姓们守护家园。” 沈煌这个皇帝做的着实是改变了他的性格,明明是贪生怕死,现在他反而是变成了一个大义凛然的皇帝。 令人作呕。 “属下明白。”朝西心中打鼓,又觉得这事儿有点意思。 放出风声说沈国皇帝已经出使朝国,实际上不过就是替身前去,真正的皇上主持大局,这个计策实在是有趣。 不过呢?他看看祁蔗皱了一下眉头。 “本公主是朝皇最喜爱的公主,由本公主与皇上前去,朝皇定然不会为难皇上,也不会做出来过激的行为。” 祁蔗干咳一声,红着脸说道:“毕竟之前朝皇要把本公主和亲给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想来他定然不会做什么伤害本公主郡马的事情。” 这样说合理多了,朝西也放下戒心对着祁蔗点头。 见到祁蔗出去之后,沈煌亲自从主位上走下,拉住朝西的手说道:“朝西,你是朕在宫内相信的为数不多的人。你千万要安全的归来,不然朕不知道如何与南风交代。”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沈煌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你如若顺利的归来,真定然为你修建一所将军府,让你官拜将军之位,到时候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沈煌这个饼画的有点大,换成一般的人肯定点头答应了下来,但是朝西看看沈煌的面容,深邃的眼睛中带着一丝丝的不屑。 不等沈煌察觉到,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谢过皇上的美意,但是属下只是沈世子的一个小厮而已,得皇上抬爱也是您的错爱了。” 拒......拒绝了?沈煌的好意居然被他拒绝了。 呵呵......真是有种,不过很不好意思,沈煌就是得意朝西这个油盐不进、又臭又硬的样子,这样才不会叛变呢。 第一百四十六章:令氏的灭门之灾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朕定然会给你赏赐,任由你挑选。” “谢过皇上。” 朝西跪在地上,满面上没有一个表情写满了动容,反而是觉得好似是负担一般。 “皇上,能为您做事儿是属下的荣誉。属下是不会叛国,也会誓死效忠我主子的,谢过皇上的错爱。” 誓死效忠沈南风?真有意思。 沈煌心中怪异,还有点生气。不过现在用得上朝西,他还不能翻脸。 “下去吧,一路上小心。”叮嘱一句,沈煌转过脸去,没人看见他面上的阴鸷。 现在他坐在皇上的位置上,心境早就与以前大不相同,沈南风如果是他的拦路石,他照样可以铲除开来。 翌日一大早上,沈帝在众人的护送下面出了皇城。所有大臣满面的悲戚,为他们被朝国踩在脚底下而觉得羞耻。 殊不知坐在马车内的那个人其实是假的,也就是贾煌假扮的沈煌。 这边沈帝出使上路,一辆朴素的蓝顶马车也悠进入了皇宫。 被绑在马车中的于西洲挣扎一番,绳索越是挣扎越紧,她直接放弃了挣扎,因为不管如何都不能阻止她再次进入皇宫的命运。 一想到朝皇她就一阵胆战心惊,万事都掌握在朝皇的手中。他清楚的知道她逃离出密室,也早就把她跟令氏之间的交易掌握在手中。 如此的算计,着实是可怕至极。 “回来了?朕的郡主,朕早就说过,玩儿够了要回来,不要让朕担心。” 朝皇的声音怪测测的,慢悠悠的走到于西洲跟前用一根毛笔挑起于西洲的下巴。“没想到出去几天竟然清减了一点,将军夫人没给你吃饱么?” 这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属实是让于西洲浑身冰凉,她狠狠地摇了一下头,甩开朝皇的毛笔,恶狠狠的看着他。 “皇上这是把所有的人都当成老鼠一般的玩弄是么?” 像他这样的品行,也像是会把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样子,真是过分。 “请您放过大将军,这事儿跟他没什么关系,是我牵扯上的将军夫人,他们并未帮我什么。万事西洲一个人承担下来......” 千万不要连累到令氏,哪怕她当初不帮自己找到藏身之地,她是个好女人也是个事实。 如果连累到令氏,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朝皇能让她逞心如意么?她的口中满是苦涩。 变态的朝皇,总有一天把你关起来,让你给身边的人求情。哼~ “哈哈哈......” 朝皇仰头大笑,这可吓了于西洲一跳,她眉头微蹙,心中也是一阵慌乱,惊恐的看着朝皇。可惜朝皇只是满面写着你自己都自身难保,居然还要保护别人,真是可笑的表情。 “你以为自己是谁呢?不过就是将军的一个姘头罢了,还想给他求情。西洲,你不觉得自己恶心么。真是水性杨花,也不知道沈南风看见这样的你会不会觉得作呕。” “哦?对了,看来你们在沈国长大的女子都有一女共侍二夫,效仿娥皇女英的高风亮节。刚刚嫁给将军,不光是替将军说话,还能替将军夫人求情呢。” 朝皇邪魅一笑,声音冷淡的好似是在说今晚吃啥,完全听不出来他的嘲讽。但是这话属实是难听,完全不像是一个皇上会说出来的话。 这.......人格的侮辱。 于西洲瞪了瞪眼睛,朝皇的面容看起来实在是不像在嘲讽,她都觉得自己听错了。可是那话真真实实的从朝皇的口中说了出来,她觉得玄幻了。 朝皇莫不是人格分裂吧? “算了,你走吧。” 朝皇摆摆手直接叫人把于西洲带了下去,好似是很喜欢她方才的那个表情一般。 真是变态。 放了于西洲不算是什么,朝皇同时叫人放了大将军,直接把人送到皇宫门口。 大将军满心打鼓,只觉得是否是令氏把于西洲送到了皇宫内。他满心的不悦,同时也料到了于西洲的境地。 该死,他一个将军居然连一个怀孕的女人都保不住,属实是有些窝囊了。 居然要用一个女人安慰去换取他的自由,将军觉得十分的惭愧。 “夫人何在?”一进府,他迫不及待的寻找夫人,想要问问是否是夫人把于西洲交了出去,如果是,他......他还真的拿夫人没什么办法。 “将军,夫人并不在府中,一大早上就走了,一直都未曾回来。” 不曾回来?糟糕,怎么会有一股不详的预感,会不会...... 将军摇摇脑袋,想要把那个不好的想法甩出去。 他惊恐的出门,却并未在令府找到夫人,也并未从令府小厮口中得到一句有用的消息,他有些着急。 夫人啊夫人,你能去哪里?又或者说你并未把西洲送进宫内,而是找人求救...... 求救么?他想到了御贤王与花泽,狠狠拍了一下脑袋想要去找人,却觉得并不妥当,他差人去了御贤王处叫人归来。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怎么跟御贤王等人搅和到一起去了?”他十分的心急,现在朝皇已经变态,如果再伤害到他的夫人......零零书屋 将军觉得一阵后怕。 “无妨的将军,不过你为何如此安全的归来。是西洲亲自把你换回来的么?她真的是糊涂啊。” 令氏满面的难过,觉得对不起于西洲,她并未保护好她。 真是个傻丫头。 “不是......” 将军把他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看来一切都掌握在朝皇的手中,他们也不过是被皇上玩弄了一番而已。 “皇上早就知道一切,他不过就是在玩弄我们,看看我们的忠诚罢了。” 将军觉得他的位置坐不长,如果没有战事,他现在怕是要提前告老还乡了。 朝皇的计策把他们彻底的逼上绝路,夫妻二人眼中闪烁着同样的光芒,把事情都想到了最坏处。 “进去......”守卫把于西洲狠狠的推进了密室。 于西洲苦笑一声,真的是冤家路窄,之前她骗过的那个守卫居然这次又是他,看来他定然是不会给她好过了。 “你还笑?害大爷受了杖刑,如果不是看见你怀孕,早就皮鞭抽你了,别以为你是什么郡主,不过也是丧家犬而已。” 守卫好不容易出了气,满面的愉快。 “你的话有点多了。”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仔细你的舌头......” 守卫抱着嘴巴出去,于西洲这才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陌生人。 她嘴角上溢出一点点的苦涩,脚步停滞不前,她竟然觉得无法面对沈南风,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面,她真的难以面对。 在不同的阵营内,又在监牢中,她如何说什么嘛。 于西洲坐在椅子上不动,又不去看躺在床上的沈南风。她觉得心虚,对,就是心虚。毕竟做了朝国的郡主,这可不是光彩的事儿。 尴尬,实在是太尴尬了。 沈南风猛地坐了起来,她下意识的看过去。二人的眼神相对,却相顾无言。 一辆单薄却又不失华贵的马车驶入朝国的地盘,祁蔗从马车内探出头来,深深的呼吸家乡的空气。 纵然是看不惯朝皇的那些腌臜手段,但是她对着片土地的热爱是没有办法削减的,她还是最爱朝国的风土人情。 “回家的感觉真好,祁蔗公主回来啦。”她忍不住的伸个懒腰。 朝西冷眼看了一眼祁蔗,收回眼神的时候是无比的嫌弃。 他可是上过战场的,与这位公主打仗的时候她可不是天真烂漫的样子,她可囚禁了沈南风。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对祁蔗产生什么好印象的。 “喂,你这个木头,是不是只会打仗啊?”祁蔗闲的调戏朝西,却被他一把推开。 好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臭家伙,祁蔗气鼓鼓的钻进马车内不在出来。 朝西觉得放松了很多,他继续赶着马车。 这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却并未遭遇到什么危险,连一个山贼都没有,这属实是让朝西觉得很惊讶,或许是有人在沿途中保护他们么? 朝皇,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纵然是不善言辞又是武将,但是这不代表朝西是头脑简单的人。 “公主,前方来的是否是朝国接待的使臣?” 仪仗队出现在他们面前,并未吹响喇叭,他并不敢直接认下是否是接待他们的。 祁蔗定睛一看,那接待的人中...... “父皇?”她惊讶的长大嘴巴,如何想到朝皇会亲自接待他们。 “参见父皇,儿臣归来了。” 说不激动是假的,祁蔗上前一把被朝皇抱住。他老泪纵横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祁蔗,满面写着父女情深四个大字。 “沈国并未亏待朕的女儿,公主并未清减。” 演完父女情深之后,朝皇用鹰隼一般的眼睛打量了一下朝西,随后迅速收回眼神。 刚刚才看完于西洲与沈南风相顾无言的戏码,就见到送上门的沈煌,他着实是是跟的高兴。 “沈帝果然是风流倜傥,器宇轩昂,在画像上看不出你如此的精壮。”朝皇微微点头,毕竟是皇上总是不能行大礼的。 他不顾祁蔗试图挣开的手,死死地攥着,眼神上下打量沈煌。 这人与画像上长的是八九分相似他也就放心了,这次沈煌来,他定然要让沈煌掉一层皮回去。 谁让他沈国欠自己太多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是时候让沈国人开始偿还那份对自己的亏欠了。 沈国?他还真的不想放弃呢。 第一百四十七章:隔阂不应该有太久啦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初次见到朝皇,并未想到朝皇本人也是喜欢强人所难的人呢。公主的手怕是有些疼吧。” 贾煌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沈煌,直接指点出来他假装的父女情深,看来这一来就是要杠上了。 不过贾煌是真的看不惯朝皇的样子,而一路上与祁蔗的相处,他觉得这个公主十分的风趣又可爱,身上带着的气韵也不是小家碧玉能够拥有的,他颇有点深陷其中。 能够模仿皇上是一种境遇,那与公主的相处那就是一种艳遇。 贾煌充分的展现出来他作为皇上的气度,一点都不屑朝皇的样子,展现出来他的过往气度。 一路上点评整个皇城内的风景,丝毫不差,并没一点露怯的地方。 祁蔗也满心的惊讶,没想到这个看似木讷的贾煌,居然并无一点乡野村夫的胆怯。 这个人,究竟是谁? 她有点迷茫。 沈国帝王出使朝国,朝皇也不容忍他被落下任何的口舌,尽心尽力的招待“沈煌”。 歌舞、美酒与美食争相上台。 贾煌并未露怯的坐在朝皇边上,看完歌舞之后不断的鼓掌。 “朝国的风俗与沈国却是不同,沈国并无如初的舞姬。太平盛世之下,朕还是不如朝皇会享受。” 得,这又开始了。贾煌这话无疑是在说朝皇昏聩,骄奢淫逸。 朝皇眸子微微闪烁,笑着说道:“不如沈帝年幼做皇上来的清廉,沈帝的治国之道颇有些清减,这是朝国不及之处。” 你就是穷,而且你也不会治国,所以你们才穷。穷鬼,肯定没见过如此的歌舞升平。 朝皇气的鼓鼓的,却不能当面说出来。他就是要从内心打败“沈煌”,不给他留下一点点的自信心。 可惜‘沈煌’并未放在心上,十分的心大,他的这个计策也未成功。 “看来朝国果然是富庶啊......”‘沈煌’满面的微笑,好似是并未听懂朝皇的话一样,看着歌舞津津有味的。 贾煌也是个读书人,也不是死读书的人,跟朝皇打几句嘴仗还是可以的。 不过祁蔗还是害怕他把事情搞砸了,直接把话题牵扯开来。 “父皇,西洲何在,她的身体如何?这样重要的宫宴她不能来参加么?” 逼宫,她今天就要逼迫朝皇放过于西洲。 “哦?西洲?”朝皇很是迷惑的样子看着祁蔗:“沈帝,既然说起来西洲郡主,那你知道你们沈国世子爷的去向么?” 好一个话题牵引,彻底的把问题又推到了祁蔗与贾煌的身上。 祁蔗气结,她半天都未曾说话。父皇这个老狐狸,真不是好对付的。 被气的语塞的祁蔗不再说话,歌舞表演也恰逢到了最好看的地方,众人都看着歌舞表演都不曾说话,尽管心中个有算计。 相比前方一副歌舞升平的样子,密室中相比来说十分的安静,这里听不到任何的丝竹声。 “你晚上睡在床上吧。” 沈南风把床让出来,直接躺在地上。“到时候可别说我虐待你,如果说虐待的话,还是你那个皇上干的好事儿,把我们关在一间密室中,还不给足够的床铺。” 臭男人,坏男人,哼,都不知道说句好听的,直男癌! 于西洲横了一眼沈南风,并未领情他的相让,气鼓鼓的躺在床上。再说了这个床本来就应该给她睡的好伐?她可是孕妇。 这孩子可是有他的一半,难道他不应该付出点什么嘛?自私的男人! “不吭声么?是生气呢么?来,这个给你。”沈南风从怀中拿出一对镯子递给于西洲,尽量的掩盖眼睛中的情绪。 “这......” 于西洲瞪大眼睛,这分明是他给她的定情信物,他居然一直都放在怀中么? 接还是不接?她的手一直在颤抖。 但是眼神突然一暗,那些不堪回首的事实重现在脑海里。 “沈世子是得了失忆症么?” 于西洲冷眼看着他递过来的那对镯子,往事回不去了。“您已经写了休书,而本郡主也拿到休书,我们一别两宽,再也不是夫妻。” 口是心非的话真是让人心口疼,她深呼吸转过身去。 “所以呢,请您不要再做这样无谓的事情。本郡主现在好的很,还有将军接盘,你也不用担心孩子......”的事情。 身体被人狠狠的扳过去,沈南风满眼通红的看着她,颤抖的嘴唇半晌也未曾吐出半个字来。他恶狠狠的把桌子扣在她的手上。 想就怎么离开了,也不看看他愿不愿意。 “西洲,不要闹了,也不要让我生气。”他的声音软了下来:“之前都是权宜之计,不过就是为了稳住朝皇,当时沈国的局势不是很好,如若我不那样做,怎么能帮新帝稳住地位呢?”5200 他颇有点苦心哀求的味道,一双眼睛内满是真诚。 她真的能原谅他么?一颗心猛烈的跳动着。 “我知道错了。”他拉起她的手亲吻一下,反反复复的承认错误。“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权宜之计,再也不说那样绝情的话,你原谅我好不好?” 沈南风哀求的看着她,一颗心恨不得扒出来给她看。 权宜之计么?可是她的心口为什么这么疼?他们之间或许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为什么她的眼睛涨的如此的疼痛呢? 放不下吧,或许是真的放不下。 于西洲无奈的叹口气,挣开他的手泄了力气坐在椅子上。 “纵然你承认之前都是权宜之计,但是我与你之间的恩恩怨怨是从上一辈产生的,你不要忘了我父亲的死亡......” 她无法介怀,从小身边只有师傅的陪伴,她就这样原谅云氏的后人,师傅真的能愿意么?在九泉之下真的能开心么。 “我们注定是一段孽缘,沈南风,算了吧。不要在挣扎了......” 心痛到无法呼吸,她捂着嘴巴让痛苦的声音不要流露出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沈南风单膝跪在于西洲的面前,轻柔的摸着她的小腹。“上一辈的恩怨注定不应该落在我们的身上,又或者不应该落在孩子的身上,冤冤相报何时了,腹中之子是无辜的。” 上一辈的事情就留在上一辈吧,不应该影响三代人的。 放弃么?不要去追究了么? 于西洲一双眼睛含泪看着他,真的能就如此的结束么? “当务之急是改变两国之间的状态,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都是小事,不能再让朝皇攻打沈国。战争响起,到时候的恩怨纠纷就会发生在诸多人的身上。” 见到她的动摇,沈南风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西洲,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所以我们应该敞开心扉去看看对方心中的爱意。也去看看世界的美好,不能凭借一己私利就去伤害身边的人,又或者全天下的人。” 战争也好,他们之间的事情也罢,现在全部的事情于西洲都是关键。 “原谅我,回到我身边,我们回到从前不好么?” 回到从前?她的心绪回到从前,她都多久没有开心过了?整个人都是阴沉沉的,与朝皇做的事情真的对么。 “我想回去,不想把事情再拉扯到孩子的身上。”她摸摸小腹站了起来,精气神又重新回到身上。 “我们回家,不要再受人牵制。” 她拉着沈南风的手,十分的激动。“朝皇已经变态了,他现在要的就是权力,他不怕众叛亲离,为了权力无所畏惧。” 于西洲觉得有点惊恐,他们真的能够逃脱朝皇的钳制么。 “什么都不怕,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我们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沈南风把人紧紧的抱在怀中,虔诚的亲吻上她的头顶。 只要能回到从前就好了,她在身边就好。 因为上一代的恩怨隔阂,就让它随风飘散吧。 “公主不睡觉在这做什么啊?难道还想离家出走么?” 朝皇的声音无奈的响起,他满面都是笑容的看着祁蔗。“朕的公主,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的抵触朕这个父亲啊。” 他必须要把祁蔗控制在身边,不光因为是女儿,还因为祁蔗有大智慧。 能为他所用者,留。不能为他所用者,...... 祁蔗浑身震颤一下,嘴角上带着冷笑。 没想到睡不着出来走走还能碰到她的好父皇,真的是很“巧合”呢。 “参见父皇。”她跪在地上,眼角溢出满满的嘲讽。 “陪朕走走吧。”朝皇亲自把祁蔗搀扶起来,好似平常人家的父亲一般拉着祁蔗跟他走走。 “好久都没有这样走过了,朕知道你怨恨朕。但是不管如何朕都是你的父亲,祁蔗回来吧,不要再在敌过了。朝国欢迎你这个公主的回归,我们都很期盼你的回归。” 祁蔗满面的冷笑,她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么想她如何能不知道呢? “皇上,您不光是祁蔗一个人的父亲,你还是朝国人民的父亲。” 冷嘲热讽谁不会啊,祁蔗不屑的话语张口就来。“您在意的也不过就是自己的面子罢了,毕竟公主在对敌国家过的好好的,您肯定不会开心。” 怼的朝皇是哑口无言,再也没心情跟她走下去了,朝皇甩袖离开,二人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朝皇属实是被祁蔗气到了,他气鼓鼓的摔了茶杯。 祁蔗!这如果不是亲生的,他此刻定然是要把人斩杀了。 “密室中的人如何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世间圈套与你环环相扣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只要那两个人还在,他手中的底牌也还在。就算是祁蔗在沈国,他们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皇上,启禀皇上。” 太监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摸摸脖子,生怕下一秒上面的脑袋就要不见了。“昨夜人还在的,刚刚守卫来禀告,二人从密室中的暗道逃走,已经不见了踪影。” 逃走?他们还真的是好大的本事啊。他的眸子一缩,断然是不能再姑息。 “给朕去......”找。 “父皇这是为何生如此大的气啊?”祁蔗笑吟吟的声音响起。 朝皇面色不是很好,她假装并未看出。 “如果是这些奴才伺候的不好,拉出去砍了就是。”她满面的云淡风轻,好似并未听见刚才的话一般。 朝皇未见祁蔗露出马脚,深呼一口气。 “沈帝与公主居然如此着急的前来,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朝皇满面的笑容。 该死,他们两个怎么这个时间出现?难道...... 这个哑巴亏注定是要吃了,他霎时间稳住心神,不多想。 “在朝国的皇宫内,定然是应该来拜访皇帝的。”‘沈煌’面带笑容,试图缓解尴尬。“朕在朝国皇宫内转了一圈,果然是奢华非凡,朝国果然是富庶。” 这话中还是带刺,仿佛是要报之前的仇。 朝皇可没时间跟贾煌扯皮,他的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在想如何把二人赶走。 这明显的心神不宁与糊弄,祁蔗眼睛一转,对着贾煌点点头,二人告退下去。 “父皇,儿臣还要带着沈帝在皇宫内转转,让他感受一下朝国的风采。先行告退。” 祁蔗满心的冷笑,看来父皇还是老了,很多的事情都会写在脸上。 “叫人去查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在怀疑什么?”贾煌忍不住的接话:“朝皇刚刚的面容有些不对......” “注意你的身份。” 祁蔗冷言出声,这个贾煌有点不受控制,自以为的小聪明总是发表见解。这可是在皇宫中,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万一不小心被咔擦了,她可没地方去找新的替身。 二人离开之后朝皇面上满是暴怒,事情有些不受控制。 “速速给朕去查,看看他们能够逃到哪里去......”他眼睛中猝着毒,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信子一般。 沈南风、于西洲,真是好大的胆子啊。朝皇临近癫狂的状态。 说到逃出生天的于西洲与沈南风二人相视一笑,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就逃了出来,把朝皇当成是傻子玩弄真的是太好玩儿了。 不过二人在朝国并没有什么能够去的地方,御贤王那里被朝皇盯得死死地,想来他们也只能暂居令府。 “您?......怎么回来了。”还带着人啊。 之前照顾于西洲的小厮满面的惊恐,这个姑奶奶居然又回来。 于西洲微微一笑,从身上拿下来值钱的东西与信物给了小厮。“去将军府请将军与夫人来令府一叙,你知道怎么说。” 小厮一看就是令氏的人,靠得住。 “你们真是厉害。” 将军看见二人的时候无奈的摇头,这两个人居然能从皇上的手中逃出生天,简直是有本事。见到小厮前来寻人的时候,他真的是吓了一跳,在见到二人的时候他依旧是惊魂未定,属实是厉害。 他之前输给沈南风,果然不是意外。 “你们和好了?”令氏满面笑容的看着二人拉扯的手,眼底有那么一丝丝的暧昧。“早就应该和好的。” 令氏把话题牵扯过去,于西洲羞答答的低着头,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 她跟将军之前那场可笑的婚礼,嗯......她还是很介怀的。 “沈世子,您既然能在逃出来之后寻找我们夫妻二人,这是本将的荣幸。”将军大喇喇的拍了一下沈南风的肩膀,好似不是外人一般。 “之前本将已经与郡主达成共识,本将是武夫,不会说好听的话,任由沈世子的差遣。” 表明立场,将军已经竭尽所能的对沈南风二人表达诚意。 既然说到,那他就做到。 “谢过将军信得过我。”沈南风看看于西洲,他心里未免有点吃醋。她居然真的把将军拉拢到了身边,他还真是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苦涩。 “不知道你们二人是如何从密室中出来的。”将军很是疑惑。 朝皇的密室与天牢都是非常严密的,没人能从里面轻而易举的全身而退,他可不相信沈南风是有盖世神功能不耗费一兵一卒,乃至是不受伤出来。 沈南风爽朗的笑笑,拿出一张地图。 “本世子手中有密室的构图。”他看了一眼于西洲,满面泛着桃花。 “这密室构图一直都在我的手中,不过之前并未看懂过。” 于西洲无奈的摇摇头,如果早就知道有这个东西,她何必这样辛苦? “说来话长,在与将军大婚之前......咳咳!”她干咳一声,看着沈南风没有生气的样子,她接着说道。 “御贤王来到朝国的时候曾经与我见过一面,当时暗暗的把他的信件交给我。那时我心神不定,只能将看不懂的信件贴身携带着,没想到在今日居然派上用场。” 咳咳,她才不承认之前就是放不下沈南风呢,不能说,羞死人了。 “其实这信件还是贺朝当时偷偷用本王的名头交给御贤王,要他交给她的。之前我也并不知道这事,没想到今天能救我们二人一命。” 沈南风也没想到贺朝早就已经聊到这些事情了,看来贺朝的心思才是最深沉的。 “这......” 一环环一扣扣的听的将军真的是一愣愣的,没想到他们真的是吉人自有天相,说安全就安全了。 “给我查,一处都不能放过......” 外面传来阵阵的喊叫声,尖叫声此起彼伏,火把照亮整个令府,好似是要把黑夜照亮成白昼一般。 令氏瑟缩在将军的怀中,惊恐的捂着耳朵。将军反手抱住令氏,看着沈南风二人无奈的点点头。 看来朝皇的人是找到这里来了,动作太快。 “将军......”沈南风欲言又止,他寄人篱下,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办法,也只能把自己交出去了。 “不如......” “世子,本将军会处理的。”将军郑重的点点头。 已经投诚,那就不能再把人交出去。 “本将军会处理此事,你们二人先藏起来。”他把人安顿在墙壁后面的机关内。“委屈你们了,千万不要出声。” “夫人,你速速去老夫人的院子内,不管什么事儿都能惊慌,为夫会处理好的。” 安顿好之后将军迅速的走出院子,令氏也恢复正常,看看藏人的墙壁,她深呼一口气走了出去。 “不用惊慌。” 察觉到于西洲的身子有些颤抖,沈南风不断的安慰:“不会出事儿的,也不会牵连到令府的人,毕竟这是将军夫人的娘家。” 他很是无力,一想到自己如此的无囊被人保护,他也很颓废。 “没关系。”于西洲在黑暗中拉住的他的手,给他力量。 前厅。 将军眯着眼睛看着前来调查的人,居然是个宦官,看来皇上真的是没人能用了,他不屑的笑笑。 “也不知道公公前来令府是何意思,难道不知道本将与令大人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么?” 他今天就是要用权势把这些人逼走,千万不能让他们碰令府的人一根毫毛。 “不知道令府或者是本将做了什么事情要让皇上如此的大动干戈呢。”他手中的佩剑发出嗡名声。 太监阴测测的笑笑,他害怕就有鬼了,今天他可是拿着皇上的令牌来的,断然是不害怕一个将军的。 “将军大人,皇城内丢了两个总要的囚犯。杂家也不过就是听皇上命令出来彻查,不光是这令府要查,丞相府与诸位王爷的府邸也是要调查的。” 他斜眼看看将军,手中皇上的令牌一掂一掂的,显示出来他的身份,也让将军不好动他。 武将的剑眉张眼睛,他可不想再丢点什么东西回去。 “呵呵呵......”将军冷笑一声。 皇上终于按捺不住了是么? “公公真是大动干戈了,这令府实在是什么都没有,请公公回去吧。如若是皇上想要怪罪,那就请皇上降罪于本将。” “你,好......” 公公毕竟是个宦官,不能跟将军硬碰硬,他不甘心的看看令府的大门,带着人离开。 不过,他怎么能如此简单的就走呢?令府就走着瞧吧。 “怎么办?” 令夫人急得团团转,既然能调查到令府头上,那就说明令府现在被盯上了。“是我牵连了娘家。” “我去想办法。” 将军连夜进了宫,他慌忙的到了御贤王的院子。 “请御贤王请祁蔗公主前来,本将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御贤王的眉头紧紧的皱了一下,他将信将疑的看看将军,还是点了头。 “你们真的是扰人清梦,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别怪本公主翻脸不认人啊 。”祁蔗有严重的起床气,她恶狠狠的看着将军。 “公主,御贤王。西洲郡主与沈世子现下正在本将军夫人的娘家令府,刚刚皇上的人彻查到令府,看来他们两个的踪迹是要藏不住了。” 啥? 祁蔗与御贤王都掏掏耳朵看着将军,他们两个居然在令府,这是啥情况? “你确定吗?”祁蔗也没了主意,全都剩下了惊恐。 第一百四十九章:局面发展成自导自演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她现在是全部的睡意都消失了,就剩下惊恐了。 将军无奈的摊手,苦涩的笑笑。他可没心情说谎,甚至是刚才还得罪了人呢。 被将军得罪的人现在已经跪在朝皇的面前,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皇上,只有令府奴才没有查到。恰巧将军与其夫人在令府,将军用他的官职让奴才离开令府,按照奴才看,令府定然是有猫腻的。” 大将军,你的末日到了。 并未注意到太监的眼神,朝皇已经是对令府产生了怀疑。他轻轻点着桌面。 “是应该清理一下有些自以为是的人了。”他阴测测的笑着。 “奉皇上命令,令府窝藏罪犯,罪不可恕,血洗令府,一个都不留。”太监尖锐的笑声传遍整个令府。 整个令府哀嚎遍野,所有的人都变成了侍卫们的刀下亡魂。 “我令家为了朝国的建设不遗余力,几代人都是清廉忠臣。我要见皇上,下官要见皇上。”令大人看着铮亮的刀剑痛心疾首。 朝皇怎么能如此的对待令府,怎么能? “老爷。”令夫人哀嚎着凑到令大人跟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令府,不该绝啊。” 令府不能一个后人都不留,令大人反应过来。他指挥着家丁带着最小的少爷离开,指挥着府军对抗皇上的禁卫军。 大难之前,他们断然不能如此的坐以待毙。 “令大人,杂家看你就束手就擒吧,千万不要反抗。杂家是会给令家小少爷留下一条性命的,断然不会让你断了根。” 太监阴测测的笑笑,指着令大人的下身说道:“不过就是要进宫去做事,继续效忠皇上,给你们的罪孽承担后果。” “你......” 令大人被羞辱的往后面退了一步,他拿起长剑攻击上去。怎么奈何文官是打不过禁卫军的,他的身体被长剑穿透。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身体被穿透的地方,疼痛这才传遍全身。 长剑被狠狠的抽出,令大人倒在地上抽搐。 就这样用人命堆积起来争取的时时间并不多,令氏顾不得流眼泪,她也顾不上去听令府的哀嚎声。 “走吧,我们快走。”她带着于西洲与沈南风二人从密道中走出令府。 密道的另一头连接这城外的一处庄子,这里也是令府的产业,现下来说还算是安全。 “夫人。” 于西洲有些歉意的拉住令氏:“都是因为我们夫妻二人连累了整个令府,您......节哀。” 于心不忍,令府的人就因为他们丢掉了性命。 令氏这才想起来哭泣,她掩面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整个令府百十来口的人就这样惨死在刀下。那满是鲜血的场景,或许她一辈子都不会忘掉。 “大计在前,令氏不能为了......”她终究还是说不下去。 令府,被灭门了啊。 于西洲如鲠在喉,安慰的话终究是说不出口。 令府上空通天的火光,传信回来的将军慌忙的往令府内跑去。整个院子内都被点燃了火把,血流成河,全都是令府人被斩杀后留下的痕迹。 处处都是尸体,大人的、孩子的、男人的、女人的。尽管是上过战场的大将军也呆愣的挪不动脚步,这可都是他的亲人啊。 “朝皇......”他满眼猩红,双拳紧紧攥着。 “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放开我。” 将军气鼓鼓的冲进皇宫内质问皇上,却被侍卫拦住死死按在地上半步不得前进。 往日风光无限的大将军此刻被打的满面都是伤口,却像一头豹子一般的嘶吼。 “令大人到底犯了什么错误,到底做了什么,皇上你说啊,为什么要灭掉令府满门,那一百三十八条命难道在你眼中什么都不算么?” 他是真的气恼,一点敬语都不说。 朝皇云淡风轻的看看将军,嘴角上带着嘲讽。 “朕的大将军,难道因为什么你不知道么?你自己犯下了什么错误你心里不清楚么?”朝皇屈尊降贵的蹲下来掐住将军的下巴。 “通敌叛国,桩桩件件都是死罪。” 他满面都是嗜血,却并未想到大将军能够挣开四个侍卫的钳制站了起来,恶狠狠的逼迫他不断的后退。 “想要弑君么?将军,你可要想好,你将军府还有百十口人呢。” 将军有点后退的意思,不过他半晌之后哈哈大笑,有点癫狂。 “定我的罪名啊,皇上,我不怕你。你就是坐在皇上的位置上才做这样的事情,你为了权力攻击沈国,道貌岸然的说是沈国人不忠不义,皇上你的手段可真的是好啊。” 大将军完全不畏惧,对着皇上一阵斥责大骂。 朝皇被气的连续说了三个“好”字,叫人把他按在地上。“给我打,先打三十大板,不要停下来,什么时候打到大将军认错为止。”艳艳电子书 不管如何,他还是坐在皇上的位置上,这些人还是要听他这个皇上的话。 “皇上......” 于西洲不慌不忙的走了上来,“皇宫中的守卫是有点不够严厉了,居然让本郡主如此的大摇大摆走进来。这些奴才的脑袋真的是应该砍下来呢。” 她满面笑吟吟的样子让所有的人都停下来手上的动作,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要做什么。 “皇上,您为何如此的大动干戈?” 她点点脑袋,一副恍然悟的样子说道:“您是不是在怪罪大将军在新婚之夜把本郡主弄丢了?您这可是错怪大将军了呢。” 于西洲上前搀扶起来大将军,对着他眨眨眼睛,让他不要说话。她这场自导自演的戏还要演下去呢,断然不能被队友打断。 “这事儿可怪不得大将军,是西洲任性了。也是皇上您思虑不周啊,西洲作为郡主怎么能够做妾室呢?定然是要堂堂正正做将军夫人的。” 她嗔怒的看看皇上,见到他呆愣的样子,她心下觉得好笑。 如果她现在不站出来,那将军肯定要被斩杀在皇上的刀剑下,她不能看着令府被灭门之后将军府也付诸一炬。她必须要站出来! “皇上,是西洲任性离开了。这不这几天去了乡野小店住了几天,身上酸疼的要命。”她做出来一副娇贵的样子,慢腾腾的走到皇上跟前。 “这不,这才听说令府被满门抄斩了,这才回来。只怕皇上为了西洲做出来什么过激的事情,怕是让皇上的威名在百姓中大打折扣,这可是西洲的错呢。” 于西洲亲近的给皇上捶捶背,在皇上背后给将军一个眼神。 她的出现彻底的打乱了皇上的计划,她睁眼说瞎话的技术还真的是成熟。朝皇被她的话堵的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纵然知道于西洲出来是想救将军,现在他还要利用她,所以断然不能随便的撕破脸。 “西洲回来就好,朕很是担心。”朝皇面上的笑容不达眼底,恨不得要把于西洲的血肉吞吃掉。 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坏他的好事。 “既然西洲回来,那有什么打算么?” 既然她都撒谎了,他也能够顺手推舟。 “皇上。” 于西洲乖巧的跪在地上。“西洲愿意去将军府给将军做夫人,但是要市正室夫人哦?妾室也配不上本郡主的身份呢。” 她看看将军,做出来一副威胁的样子。 “也是下官之前并未考虑周到,伤害了郡主的心。下官愿意满足郡主的一切条件,只希望让郡主开心。” 这好一个一唱一和,彻底的是把朝皇牵着鼻子走了。 该死的,朝皇心中忍不住的咒骂,面上又只能表现出来十分高兴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就请郡主与将军归家吧。好好的过日子,千万不要再闹了。”他一副老父亲慈爱的样子。 “皇上,那沈国的使臣?” 于西洲跪在地上,眼睛一转说道:“我们朝国泱泱大国,不能被人看轻了。毕竟这事儿与沈国的御贤王没什么关系,皇上您看......” 逼宫放人么?朝皇知道现在他是不放也得放了,这个丫头计策真多。 “郡主消失于御贤王夫妇没关系,那就请御贤王与其夫人归国吧。准备两倍的仪仗送御贤王与夫人回国。” 朝皇步步被于西洲牵着走,他恨意十足,又不能爆发,着实是吃了哑巴亏。 “谢过皇上。” 于西洲拉着将军跪谢之后慌忙的离开,她属实是不想跟皇上再虚伪的表演下去。 朝皇气的摔了茶杯,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皇上,是否动手脚?” “不可。” 朝皇慌忙制止,已经答应了下去,断然是不能再食言而肥。他也要看看于西洲怎么表演下去,他很期待她去将军府的日子。 “去放人吧。” 御贤王与花泽收到消息的时候二人对视一眼,觉得事情蹊跷。不过能回家他们也不矫情,当即收拾行李跟着公公出宫。 “此行有护卫保护,希望御贤王与夫人能一路顺风。” 御贤王离开匆忙,并未拜别皇上,直接上了路。 “真的这么顺利么?于西洲......”花泽很是担心,他们在皇宫中也不是瞎子,晚上的事情他们看的清楚。 “没关系,他们能处理好的。”御贤王安慰花泽。 马车突然停滞了,御贤王掀开帘子往外面看去,只见到所有的侍卫都换了,不再是朝国跟来的那些人。 一人突然窜上马车,对着御贤王做出来禁声的动作。 花泽与御贤王瞪大眼睛,他们没想到沈南风居然能够与他们一同离开朝国,属实是惊喜。 第一百五十章:他可是皇上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走吧。” 站在城门上看完御贤王与花泽离开,于西洲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她默默地转过身来,冷冷的说道:“将军,今天委屈你了。令夫人现在很安全,这场戏还需要演下去,要让夫人受委屈了,希望将军能平心静气的配合西洲。” 她颇有点语无伦次的味道,毕竟心中很难受,现在御贤王、花泽与沈南风都走了,她现在颇有点孤军奋战的味道。 去将军府做夫人,这可不是什么好看的事情,她不觉得多么的光荣。 “权宜之计,希望将军不要介怀。” “郡主。” 将军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一个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一个大男人都没法承受,让于西洲用这样的办法把他救出,他属实是觉得十分的愧疚。 “是本将惭愧,居然要郡主如此出手相救。” “将军。” 于西洲的眼神好似是直击将军的魂魄,“现下我们没有再好的计策,只能用此权宜之计,希望将军不要多想,尽量的去想想下一步的事情吧。” 他们把自己套进了一个好似是必死的局面中,完全没办法彻底安全的走出来。 朝皇的阴谋一天不被打破,他们就一天没安全稳定的生活。 于西洲入住将军府做正室,坊间上的新闻传的是沸沸扬扬,十分的难听,把于西洲说成是那种妖魔鬼怪,说她谋害整个令府的性命。 “你不生气么?” 将军有点好奇她的想法,居然那些人如此的侮辱她,她都没什么反应。 “我现在正是危难之际,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反正也对我产生不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还是安心做自己罢了,想想眼前的事情。” 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将军点点头,又摸摸下巴。 “本将想要给令氏正名,她跟着本将受苦了,现在又要拿休书,娘家人也一个都不剩下。” 令府的人也是于西洲心中的痛,令府人出事儿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我们两个人的分量可是不能撼动朝皇心中的想法,我们需要一个人帮忙。” “谁?......” 二人眼睛一亮,想到了同一个人。 “哼,你们还有脸来找本公主?” 祁蔗冷眼看着于西洲与将军,做出来呕吐的样子。“你们这对狗男女,狼狈为奸伤害令氏现在又要给令氏正名?将军,你的齐人之福享受的还好么?” 她不屑的上下打量于西洲,看着于西洲还笑吟吟的样子,祁蔗更加的生气了。 “于西洲,你真是不要脸。移情别恋就罢了,还要帮你的新丈夫给前妻求情,你的心还真的是大。” 祁蔗就是生气,气于西洲的移情别恋。她可不愿意帮助如此的女人,她觉得恶心。 哼,坏女人,之前她还暗搓搓的想要把人救出来,现在看来之前都是她多想了,人家的日子过的滋润着呢,怎么能用他们救啊。 生气! “祁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于西洲想要解释,却半天都说不出来什么,事情好似就是祁蔗看见的那样。毕竟什么都摆在明面上了,她解释也是徒劳的。 看来求助祁蔗帮令氏正名的事情怕是要行不通,她只觉得对令氏十分的抱歉。 “喂,你那个是什么眼神?”看的她只觉得发毛。 祁蔗冷哼一声,又继续说道:“本公主可是不能帮你,你既然想做朝国的郡主就乖巧一点,不然别怪本公主手下不留情。” 她现在仿佛是一个别扭的小孩子,跟好姐姐生气的样子十分的可爱。 “喂,祁蔗......”公主。 贾煌呆愣的看着祁蔗,他觉得好似什么事情被他搞砸了。 “公主......”他求救似的喊叫祁蔗,但是要知道现在祁蔗也是个自身难保。这个事情被于西洲发现了,说不定下一个发现的就是谁,贾煌一阵胆战心惊。 一个突兀的男声响起,那声音有几分像沈煌,又带着男孩子独特的味道,于西洲饶有兴趣的转头去看着那个人。 贾煌看着于西洲呆愣了,想要转身离开。 于西洲看着贾煌也呆愣了片刻,说时迟那时快,她伸出手一把将人捞了回来。 “你是谁......”为何与沈煌如此的相似?我看书 仔细打量一番,于西洲觉得一阵心惊肉跳,这个人冷眼一看完全就是沈煌的样子,简直是像的过分。 如果不是她熟识沈煌,怕是要被这个李鬼给骗到了呢。看来之前皇宫内的沈煌是假冒的啊,那这个事情真的是有点意思了呢。 于西洲暧昧的看看祁蔗,“也不知道公主的这位李鬼是从哪里找来的啊,真的能以假乱真呢。你说如果朝皇发现......” 她惊慌失措的捂着嘴巴,颇有点威胁的味道。 “你......”祁蔗气的满眼通红,她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贾煌,真是的这个时候出现,这不是捣乱么? “这是贾煌,是我为了保护沈煌想出来的办法。你要知道,如果真的沈煌出现在朝国的皇宫中,沈国闹成什么样子你也能明白。权宜之计罢了,如若不是如此,你们谁能放心?” 没办法,她也只能和盘托出。 果然是这样,于西洲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我知道了,我可以为你保密,但是......” 祁蔗无奈点点头,谁让她有把柄在于西洲的手中了呢。 “你可千万要保密,切记谁都不能告诉。”兹事体大,如果被朝皇知道,他们的小命都要交代。 “我帮你求情,但是你必须保密。” 于西洲眨眨眼睛表示知道了,却并未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隔墙有耳的事情。 这是朝国,是朝皇的天下,他在哪里都有探子。 “朕的这个女儿还真的是会玩儿,朕拭目以待呢。”这个计策用的真好,把他都骗了过去,真是奇耻大辱。 朝皇眸色一边,恶狠狠的把‘沈煌’的画像丢在地上,原来这人是个假的,怪不得如此的有恃无恐呢,他真的是被这个女儿玩儿的团团转呢。 祁蔗,背叛父皇,那你可要能够承担这个痛苦呢。 朝皇满眼阴鸷,这次怕是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未必会放过。 入夜。 被于西洲钳制帮忙的祁蔗不情愿的拿着几种点心去觐见朝皇,别扭的神色一秒钟转换成父慈子孝的样子。 “参见父皇,儿臣归来这段时间都未曾与父皇好好的共享天伦,是儿臣的错。这是儿臣府中小厨房做的几种点心,您尝尝。” 她低眉顺眼的献上点心,顺势坐在朝皇身边。太监有眼力见的给祁蔗加了一双筷子,二人同桌异心的吃着晚餐。 “还是父皇御厨房做的东西好吃,儿臣许久都未曾吃过如此好吃家乡菜了。”她一阵恭维,眼睛骨碌碌的转着,想要如何的提起令氏的事情。 “哎,一家人能在一起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父皇,前些日子令府的事情儿臣也听说了。只觉得一阵心酸,令府家破人亡,现在也只剩下一个将军夫人,还被休成妾室,儿臣真是......”痛心疾首。 朝皇的筷子放了下来,他直勾勾的看着祁蔗。内心已经不再相信这个人了,他颇有兴趣的擦擦嘴巴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表演。 “父皇,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浪费时间说没用的了。” 祁蔗大喇喇的坐在朝皇对面的位置上,好似不是在看父亲,而是在谈判的样子。“我知道你的计划,不过就是想要借着于西洲这个人质钳制沈南风,乃至是钳制沈国么。展现你的国威,现在沈帝已经来出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朝皇不吭声,祁蔗气的拍案而起。 “你怀疑令氏帮助沈南风,所以你才砍了整个令府,未免是有点太过分了吧?现在把令氏逼迫上家破人亡的境地。我几天就是想让你给令氏正名,证明她不是有罪之人的后代。” 这一拳好似是打在了棉花上,朝皇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祁蔗,十分的诡异。 “父皇,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父女二人好好的说说呗?” 祁蔗心虚啊,毕竟这人不光是她的父亲,还是一国的皇上,她对待这上位者身上的压迫气息还是有点惊恐的。 “父皇,您说说话好么?” “千里迢迢回来不陪朕好好的吃一顿饭,来了就给朕添堵。你可真是朕的好女儿啊。”朝皇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看上去是父女二人团聚的嗔怪。 实际上,这字里行间满满的都是威胁和警告。 “你哥哥也不回来,现在不知道游荡去了哪里。你的胳膊肘就往外面拐朕的江山给谁?难道任由沈国的人来瓜分朕的江山,去把朕的子民纳入他们的国土呢?” 他不愿意看着这样,他不能退缩,作为皇上不能退缩的。 “父皇。” 祁蔗好似从未认识过这个父皇一般,本还抱着一些希望的她瞬间被打入冰窖里一般。 以前慈爱的父亲去哪里了呢?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真实世事难料,物是人非了已经。 “您吃菜。”她害怕那个眼神,慌忙的给朝皇夹菜。 不过朝皇好似是害怕有毒一般,并未吃下去,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祁蔗。 “你既然不愿意回到朝国来效力,那你想要的朕就不能给你。”朝皇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近人情。 不过令府已经被他围剿了,他还怕一个令氏么?他是皇上。 第一百五十一章:对死者的敬畏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疯魔了,真是疯魔了。祁蔗觉得害怕,她猛地站起来。“本公主身体不适,要去更衣。” 借着如厕的借口,祁蔗暂时尿遁离开。 “来人。”朝皇满面的阴损,反正祁蔗也不愿意回来,那他就给这个女儿一点点的教训吧。 太监听命下去,丝毫不留下一点点的痕迹,仿佛之前他并不在房间内一般。 被于西洲拆穿身份之后贾煌再也坐不住了,他睡不着也不敢出去走动,只能躺在床上假寐。 咔擦一身,他听见房门被人从外面撬开,他满身的汗毛都站了起来。 看来这是有人要暗杀他了。 黑夜中贾煌的眸子一闪,他快速的从床上闪身下去,留下温热的被窝,屏住呼吸藏在床底下。 老太监并未察觉到这一幕,他脚步轻轻的试探走到床边,眸子微微一闪匕首狠狠地插在床铺上。 本以为要了床上人的性命,借着月光看去并未看见血迹。他的心口咯噔一声,看来还是个警惕的练家子。 太监摸摸床上的温度,明显人是刚刚离开。这么大点个房间,他不相信贾煌能离开的那么快。说时迟那是快,他的手在床底下一掏,直接抓住一人的肩膀。 贾煌被老太监一把从床下扯出,力道过大,他的肩膀生疼。 “你是谁?谁派你来杀朕的?”他慌乱的询问出声,也算是在给自己拖延时间。他凑到桌前端起水杯倒在太监的脸上,脚下借力想要从窗户出去。 “还是个练家子,不过今天你的命到此为止了。” 太监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更加的诡异,他的身形一闪到了贾煌的面前,把人拦住,一把按在地上。 不能如此送死在这,贾煌眸子微微闪烁,五指成抓攻击上去。他自己也是个练家子,来之前都并未告诉给祁蔗知道,这是保命的事情,却不曾想这个太监的功夫更加的高超。 “假皇上,你模仿沈煌到此为止了。” 太监一掌打在贾煌的后背上,贾煌这觉得后脑一阵生疼,人晕了过去,被俘。 “回来了尝尝这是御厨房刚刚送来的甜点,味道十分的好,你尝尝。” 祁蔗见到父皇的表情变换的如此的快,她心口咯噔一声。“父皇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害怕祁蔗知道吧?不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上上下下打量朝皇的面容,好似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她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你真是放肆,父皇想跟女儿两个共享天伦,有什么错误么?”朝皇很是无奈的摊摊手,可怜兮兮的说道:“祁蔗,你真的是把父皇想成一个坏人了。真是让父皇很伤心啊。” “父皇。” 人心都是肉长的,自己的父亲如何能不心疼呢?祁蔗也有点动容,可是吃着吃着她觉得好似她被套路进去了。 “父皇。”祁蔗的声音有点悠长,却是那种威胁的声音。 她好似一只炸毛的猫凑到朝皇跟前揉搓着他的脸,“你答不答应帮忙,我可生气了啊。” 朝皇见到身边的一位太监归来,他举起手无奈的点点头。 “真是拿你没办法,朕会帮你给令氏正名的,你能不能放过朕的脸啊。” “谢谢父皇。”祁蔗高兴的像一只小猫,蹦跶蹦跶的回到位置上吃东西,完全不知道刚刚被人算计的事儿。 朝皇面上满是慈爱的样子,实际上心中已经开始算计,祁蔗也不过是他的第一步棋子罢了。 成功拿下朝皇帮令氏正名,祁蔗正是高兴,喝了点小酒又哼着歌回到府上。 “沈帝可是睡了?”她见到院子内一阵黑暗,面色微微变了,按照道理来说贾煌不应该睡得这么早。 她的一颗心紧绷着,把酒瓶递给小厮进入贾煌的房间。 棉被被撕破掉落满地棉花,床铺已经冰凉,房间内还有打斗的痕迹。绝对是贾煌输了,不然现在人定然是在府内的。 “糟糕。”她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贾煌消失,刚才她在皇宫中...... 酒意顿时就消散了下去,她狠狠的锤了一下脑袋。真的是大意了,她还是太稚嫩了。这事儿是谁做的她不言而喻,但是也只能忍着了。 贾煌的身份...... 祁蔗不敢多想,这一夜她属实是不敢睡觉,满是心惊胆战。 “什么?”顶着黑眼圈的祁蔗大声喊叫,随即跳脚。片刻之后缓过心神来,果然没睡觉人的脑袋就开始不灵光了。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给令氏正名还需要沈帝到场,这是什么意思?” 不言而喻啊,她父皇就是在耍弄她呢。 “公主,奴才也不知道啊,皇上的命令,希望您能带着沈帝进宫观看给令氏正名的仪式。”太监瑟缩一下。 祁蔗心里那个恨啊,她思来想去觉得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然又能如何呢?爱书屋 “本公主收拾一下就去。” 无奈之下,她只能一个人上了进宫的马车。一路上手指头上的死皮不知道被她咬掉多少,最后只能想到一个蹩脚的解释解释方法。 “参见父皇。”她硬着头皮跪在地上。 “哦?沈帝去了哪里?为何不与公主一同前来?”朝皇很是疑惑的看着祁蔗,仿佛要用一双眼睛看透她的内心似的。 ‘沈煌’的所在他可是很清楚的,不过把人玩儿的团团转他可是觉得很有意思。 “是有什么招待不周么?或者是让沈帝觉得不悦了?” 他着急的叫太监前来,心急的想要去请“沈煌”前来。 “父皇。”祁蔗着急的喊叫,汗水从脑门上流淌下来。她蠕动嘴唇尴尬的说道:“恕儿臣昨夜多喝了几杯并未与您报备,沈帝连夜离开了是朝国。” 她看看朝皇的表情还是那样的无懈可击,她继续撒谎:“究竟是何事儿臣也不知,但是沈帝十分着急的连夜离开朝国,回国处理事情。” “毕竟是一国的皇上,儿臣也不敢多言。” 朝皇面上带着十分遗憾的表情,不断的摇头。 “朕还未曾与沈帝聊得开怀,这段时间事情太多,这样就让沈帝离开,属实是有点失了礼数呢。” “父皇,是沈帝失了礼数,他定然会给您一个说法的,您放心吧。”祁蔗生怕朝皇会计较什么,她慌忙的解释。 “儿臣会亲自修书到沈国去的,会让沈帝给您道歉。” “不必如此。” 朝皇大度的摆摆手:“皆是一国的君王,被你一个小丫头说算是什么事儿呢?既然离开了那就离开了,朕也不是小气的人。” 贾煌现下在何处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才不会计较太多给自己露出马脚呢。 “那就请郡主与将军带着令氏上前吧。” 于西洲、将军带着令氏跪在朝皇面前,各个恨得牙根痒痒,面上也只能表现出来一副顺从的样子。 “参见皇上。”将军面色无异,他递上去许多的信件与所谓的证据。“皇上这是证明令氏清白的证据,她已经嫁给本将军为妻,断然是与令府没关系了。” “令府的事情希望皇上不要牵扯到令氏的身上。” 本就是冤枉,说起来令府的事情,令氏当即哭了出来。如果不是她做事不小心,令府也不会被灭门。 “皇上,令府是清白的。”她忍不住的喊冤。 “既然如此,朕会彻查此事,既然令氏嫁给将军,又与郡主共侍一夫,那就赐令氏清白,堂堂正正做人吧。” 朝皇的话说的云淡风轻,完全不在乎死去的一百多口人是他下的命令斩杀的。 “好生安葬令府的人,令大人也给朝国贡献颇多。” 人都死了,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呢? 于西洲按住想要暴怒的令氏,不希望她冲动的丢了命。 朝皇不为难,甚至是还给令氏脱罪的事儿于西洲一开始也并未想到,现下她觉得朝皇更加的可怕。 一边斩杀人家全家,一边道貌岸然的让人家感谢他,属实是有些惊悚。 “谢过皇上恩典。”将军觉得心口有什么堵塞着,他带着于西洲与令氏快速的离开皇宫。 “狗皇帝,狗皇帝。”令氏只想冲进皇城去报仇,却无能为力。 “我们有机会报仇,不要太伤心了。”于西洲抱住令氏,摸摸她的脑袋。“是我连累了你,现下当务之急是去给令府 的人收尸。” 令府的人尸身暴晒多日,也算是暴尸荒野。 三人十分的不忍心,心生痛楚也无能为力,现下只能让众人入土为安。收敛尸身之后并无葬礼,直接把人下葬。 纵然是朝皇说不计较什么,却也不能大肆的安葬,令府满门忠烈,最后落下如此的下场。令氏哭晕在坟前,于西洲觉得不忍心离开去感谢祁蔗。 “公主还在休息么?请通告公主一声,西洲前来道谢。” 在公主府外面等待了将近一个时辰都不见祁蔗,于西洲觉得不对劲儿,为何祁蔗不敢见人? 她心下一阵打鼓,看来是出事儿了,而且事情还不小呢。 祁蔗此刻对任何人都是闭门不见,她可是弄丢了贾煌,现在正是害怕呢,不敢见人是害怕露馅罢了。 计谋高深的祁蔗公主,面对这事儿的时候也只能做鹌鹑,逃避了。 但是转念一想,祁蔗又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贾煌的事情,似乎只有于西洲知道。 随着心中一股战战兢兢,她想,会不会? 第一百五十二章:小心试探碰上无理取闹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祁蔗这次是真的怕了,毕竟她管的是沈国的事情,她现在觉得属实是没办法跟沈煌交代啊。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纰漏呢?她围着桌子团团转,满面的愁容,浑身都是冷汗。 祁蔗现下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她派出去的人也如同石沉大海,不光是没找到贾煌,还把自己的性命丢掉了。 这事儿真的是糟糕! “公主。”丫鬟战战兢兢的跪在她面前,有点为难的说道:“郡主还在外面等着想要见您,不管奴婢如何劝导她都不离开,还在外面,您看......”是否见见啊。 还在外面等着?于西洲居然还在外面。祁蔗咬了一下手指甲,心里有一个声音响起,她一阵胆战心惊。 毕竟这事儿她只跟于西洲说过,如果是于西洲背叛了她呢? 这个念头一起来,汗水直接凝固了。她的眉头也拧了起来,看来她做的事情都是无用功,最终还是没把于西洲拉到身边来。 “那就请郡主进来吧。” 祁蔗冷笑着坐在椅子上翘起腿来,她倒是要看看于西洲还能折腾出来什么花样。也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她背叛了她,如果真是于西洲,那就可以......除掉! “你怎么了,居然对我避而不见,出什么事情了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于西洲这句关心的话换来的是祁蔗的一声冷笑。她基本上已经确定就是于西洲做的,不然她断然不会说出来如此的话。 “出什么事情你心里没数么?”她满面的冷嘲热讽。 于西洲心下一沉,祁蔗的状态不是很对,只能说是奇怪。转念一想,她觉得心口一冷。 原来......她们之间的关系经不起推敲。 “祁蔗,你是在试探我么?”她冷笑一声,霸气的坐在祁蔗对面,两个人就如此的对峙起来。 “看来我们之间也不过就是塑料姐妹情罢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居然如此的试探我。属实是让我觉得心冷啊。” 于西洲试图点破事情挽回祁蔗,却见到祁蔗面色更加的阴冷。 “果然是你,不需要狡辩了。本公主与你不是姐妹,你不过就是个一异姓的郡主罢了。说不定是从哪里来的,莫要跟本公主攀关系。” 祁蔗气到上头,完全不顾她说出来都是冰冷伤害人的话。“什么事情你心里清楚,本公主说过要你保密的事情,你转头就和盘托出,你对得起我么?” 她气的拍案而起,指着于西洲的鼻子咒骂,浑身都气的颤抖。 伤人,这张嘴说出来的话太伤害人了。 于西洲瞬间呆愣了,片刻之后她突然哈哈大笑。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实在是骇人,逼迫的祁蔗退了好几步。 “看来公主的疑心病果然是遗传的,做没做西洲心里清楚。郡主,这次你错了。”她冷声说完摔门而去。 真是可笑,祁蔗居然会怀疑她。她的一颗心完全是的冷了下去,没想到她最后一个姐妹都没守护住。 不过...... 于西洲的面色变得凝重了起来,看来是贾煌出了事情。‘沈煌’突然回了沈国,祁蔗闭门不出。又提起来秘密的事情,贾煌定然是出了事情。 糟糕!她快步的回了将军府,却不知道该如何与将军和令氏解释,她无奈的揉揉头发把自己关在房间内。 “西洲,你怎么了?”令氏十分担心的前来敲门。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她并未恨于西洲,反而是把她当成姐妹,见到她如此,令氏十分的担心。 “为何去了公主府一次就如此了?”她满心打鼓,匆忙的去与将军提及。 将军摆摆手,于西洲与他们也不过就是合作的关系,未必会什么事情都说出来,尤其是于西洲与祁蔗公主的事情,他们不应该管。 在于西洲摔门而去的时候祁蔗好似是关上了心门,同时也冷静了下来。 隔墙有耳的道理突然钻进她的心口中,她只觉得怕跟于西洲没关系,或许这就是朝皇的计策,瓦解她们之间的联盟。 又或者公主府内有内奸。 越是如此祁蔗越是冷静,她叫心腹下去调查贾煌出事儿的房间寻找蛛丝马迹,同时也在想办法挽回于西洲。 “去将军府。” 冷静思考之后她觉得还是要也于西洲道歉,切莫让别人的奸计给坏了她们之间的感情。 “公主?”将军疑惑的看着祁蔗,顺势把人拦在府外。“不知道公主前来将军府是有何事?” 想到于西洲从将军府回来脸色不是很好,将军并未冲动把人放进去。爱我电子书 祁蔗慢慢的着急想要进入将军府,四下闪躲却还是被将军拦住,她急的满头都是汗水,着急的吼叫:“将军,你让本公主进去,本公主找西洲有事情。” 将军并未闪开,直接把人拦住。 此刻另一边,沈南风一进入沈国都城大门并未回府,而是直接的去了皇宫。 “你终于回来了。”沈煌看着沈南风觉得十分的激动,不顾礼制从龙椅上在走了下来,用力的拍拍沈南风的肩膀。 “你去的时间太长,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你在朝国有什么发现没有?” 面对沈煌的迫不及待,沈南风摸摸脑袋觉得很不好意思。他确实是没做成什么事情,只把于西洲挽回了。 “皇上,恕臣无能。臣也只是把微臣的妻子挽回了。”他不好意思的耷拉着脑袋,属实是有点没出息。 沈煌有点惊讶,笑笑的点点头,连续说了三个好字,属实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不过臣还有好消息,朝国的将军已经臣服于于西洲。他愿意帮助于西洲促成和平,再加上祁蔗公主的加持,相信不过一段时间沈国就能得到和平。” 沈南风带来的也算是好消息,沈煌的眉头微微的松开了一点。 “沈国现在内忧外患,属实是再也承受不起一点的冲击了。”沈煌无奈的感叹一声:“如果能够得到和平是最好的。” 现在不是开疆扩土的时间,沈煌自知身边只有沈南风一人可信、可用,如此算来大战打响对他没什么好处。 做一个明君就要大局为重,不能轻举妄动。 沈南风又一次跪了下来,“是臣鲁莽,甚至是连累到祁蔗公主与皇上的大计,请皇上恕罪。” 深知这次他做的不是很对,他内心满是愧疚。沈煌亲自把沈南风搀扶起来,并无责怪的意思。 “无妨,你是朕的肱股之臣,朕需要你。” 沈南风瞬间感动的眼眶热了一点,没想到沈煌如此简单的就把他饶恕了。 “那臣还有一个无理的请求。”他又跪在了地上,心中感叹一切都与从前不同,现在沈煌是皇帝,完事都要以皇上为重。 “臣请求皇上能让臣见见贺朝,臣想为于西洲与腹中的孩子求几味良药。”他的面色当即红了。 沈国与朝国之间的关系紧张,贺朝的身份敏感,再加上之前贺朝治死了先帝,所以按照沈国的要求他不能离开沈国,也不能离开皇上的监视。 当时贺朝并未觉得有什么不悦,反而是开了诊所给穷人诊病,在民间赢得了一片的赞叹声。 沈煌一直都放任贺朝的动作,并未多管,毕竟也是为了大局为重。但是沈南风清楚,如果他不通过皇上就去见贺朝,难免会被疑心。 万事报备,这才能长久。 “请皇上恩典。” 沈煌的思绪被拉扯了回来,他一开始也怀疑沈南风的别有用心。但是多年的默契让他信任沈南风,狠狠的点点头。 “应当的,切记要夫人照顾好身体与孩子。”他象征的关心一下,摆摆手让沈南风退下。 沈南风离开之后从帷幕后面走出来一个黑衣人,他跪在地上,递上祁蔗的信物。这是他与祁蔗联系的专线,没重要的事情是不会联系的。 沈煌心口一跳,面色如常的听着黑衣人的汇报。 “启禀皇上,祁蔗公主传来消息,贾煌怕是已经遇害。他被人从公主府带走,房间内有打斗的痕迹,贾煌消失。公主的人并未找到贾煌的尸体与踪迹,现在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么?沈煌紧紧地攥着信件,满色有点不悦。 “下去吧。”他摆摆手,拆开祁蔗给他的信件。他们二人是双重的联系,如果传话的死了,那会有人带着信物也就是信件进宫。 信件上写的十分的详细,看完之后沈煌的眉头紧皱,心生担心。 贾煌被拆穿生死未卜,他并不担心,毕竟是个棋子罢了。他现在担心祁蔗身处险境是否会有危险,朝皇纵然是她的父亲,那也是一国之君,自古以来为了大计舍弃儿女的皇帝与将士比比皆是。 “祁蔗,你千万别有事儿啊。”他担心的烧毁掉信件。 沈南风此刻并不知道朝国的事情,他满面欢喜的找到贺朝。 “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的开心,难道是知道自己当爹了么?”贺朝一语点中了沈南风的哑穴。 见到他如此,贺朝知道自己猜对了,从抽屉中拿出来一个信封与几包药,好似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你怎么知道?”沈南风瞪大眼睛,心里满是不可置信,贺朝怎会提前知道这件事情?真实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难不成这人的智慧近妖,居然这都算得出来?哪怕不就是个神算子,而不是一介妖医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你想什么呢?”贺朝无奈的摊摊手:“你别忘了我是大夫,上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也不过就你一个人蒙在鼓中,真是可怜啊。” 贺朝忍不住的打趣沈南风,那满面的笑容让沈南风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他确实是有点傻了,不过这事儿他也没经历过啊。 “你不打算跟我说说朝国的事情?”贺朝请沈南风进入内室,纵然他不想管战争的事情,也不证明他不想知道家里的情况。 沈南风将朝国内的消息对贺朝和盘托出,却并未说难听的话。谢过贺朝之后他带着药物离开,直奔皇宫。 他不相信按照贺朝的本事逃不出沈国,也不相信贺朝的人查不到皇宫中的事情,他不过就是懒得做罢了,又或者贺朝其实是在给他与皇上留面子罢了。 “拿到药就好,你再次偷偷潜入朝国切莫被人发现,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危。”沈煌忍不住的叮嘱沈南风。 “朕的替身贾煌被人抓走生死未卜,祁蔗公主被推上风口浪尖,朝皇定然是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的。你秘密送药的时候注意帮助一下祁蔗,千万不要让她被迫害。” 沈煌担心祁蔗,他有点说不透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就是不想让她出事儿。 沈南风狠狠的点点头,他也知道兹事体大,甚至是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念头,怕是一切都要不在他们的控制之中了。 生死未卜么?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朝皇不一定会让贾煌如此简单的就被处死,他抓走贾煌定然是有什么计划......”阴谋的味道传遍整个书房。 沈国内满是算计的味道,而朝国这边祁蔗还在跟将军在将军府门口对峙。 祁蔗满面的汗水,不过男于西洲之防狠狠的推搡了一下将军,满面的暴躁。 这个将军真是碍事啊,真是让她烦死了。 “你切莫忘记本公主的身份,让本公主进去。”她气的跳脚,就算是试出来市井招数都没挤进去,她气的直跺脚。 “公主,这是本将的私宅,并不是皇宫,您也没权利冲进去。”将军满面的又臭又硬,就是不让进,能什么办法呢? “你......”祁蔗气结,大声质问道:“本公主要找西洲郡主,你为何让本公主进去?你说说......” 哼哼,将军啊,你如果说不出来什么,本郡主就要你好看。 “本将并不知道你与郡主之间的事情,但是现在郡主是本将府中的夫人。本将担心郡主受伤,也担心公主再次伤害郡主。” 嘎?祁蔗当即没了声音,就怎么简单?难道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就是害怕她伤害到于西洲?真是有意思。 祁蔗当即大笑,“本公主为何会伤害到于西洲?你真是搞笑啊。” “郡主从公主府回来之后就愁眉不展的把自己关在院子中,现在公主又追上来,难道不是伤害了郡主么?” 将军的话中全都是维护的意思,在他们身后的于西洲觉得十分的感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吟吟的走到前面来。 府门口的声音越来越是吵,现下将军还在风口浪尖。令氏十分的担心,她又是妇道人家没办法,她只能去把于西洲请了出来,希望她能制止他们的争吵。 祁蔗来将军府找她?听见这个消息于西洲的面色当即有点疑惑,不知道祁蔗闹的是什么。不过为了维护面子,她还是“恰巧”的从院子内出来到门口。 “于西洲,你听我说......”祁蔗着急的与于西洲解释,话未曾说完她就被关在了府外。 该死的将军,她是笃定了将军不会让她如此简单的看见于西洲。她上前狠狠地拍门:“我知道你们没离开,你们有本事开门啊,不要躲在里面。” 祁蔗公主是完全把自己闹成了个泼妇。 于西洲无奈的看看将军小孩子脾气,又看看大门。扶额苦笑,真是苦了她了。 “将军休要胡闹,祁蔗不管如何都是公主。你如此的不给公主面子,如果闹到皇上跟前,你我都不好做人。” 于西洲上前劝说将军,准备亲手打开门。 “不管如何还是要请祁蔗公主进府来说,切记不能拂了皇家的面子,现下皇上已经不信任我们,断然不能再闹出点什么事情来了。” 听了于西洲的话将军凝重的点点头,他上前亲自打开门。 祁蔗的身体往前扑来,差点就扑进将军的怀中,半路的时候她一个强行扭身躲开将军的怀抱,摔进了令氏的怀中。 她尴尬的笑笑,掸掸身上的尘土,大喇喇的走了进来。 “你们终于舍得让本公主进府了?本公主倒是要看看你们府中有什么,居然舍不得让公主进来。” 祁蔗仿佛是逛着自己家的园子一般的在将军府转圈,全程还要拉扯着三个人陪同,丝毫不说她的来意。 “郡主......”将军迫不及待的上前询问,却见到祁蔗做出来一个禁声的动作。vp “有尾巴。” 片刻之后她带着众人闪进小亭子,这里守卫森严,她并未察觉到有人跟随,放心下来。 “公主府内有内奸,西洲,之前的事情是我错怪了你。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希望能够请求你的原谅,是我关心则乱,自己乱了阵脚。” 祁蔗真诚的看着于西洲,只见到于西洲上前拉出她的手,满面的笑容,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我知道你能想通的,却没想到你如此突然的出现,真的是吓了我一跳呢。”她有点嗔怪的意思。 现下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都脱不掉干系。于西洲没必要背叛祁蔗,也没必要做自毁家门的事情。 祁蔗终于放下心来,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沈煌’突然离开我真的很担心,我的人并未查到他的位置。”祁蔗憋闷的话忍不住的与于西洲说了出来。 “我害怕父皇因为这事儿突然发难,如果再打起来,我就是罪人。毕竟这个计划是我想出来的。”她惊慌的耷拉着脑袋。 “但是按照我看来皇上有其他的计划,你并不需要自责,照顾好自己就成了。”于西洲摸摸她的脑袋。 将军看着于西洲传过来的眼神点点头,带着平复完心情的祁蔗离开将军府。 好似是完成了心中的事情一般,祁蔗轻松的走在前面,享受不算是繁华的夜晚长街。 “将军,西洲在将军府就托付给你照顾了。希望你能全心全意的对待她。”察觉到有人跟随,祁蔗瞬间变成了笑容。 她的直觉告诉她是皇上的人,所以只能如此的说。她顺势给将军一个眼神,让他配合。 不过将军并未配合,他的眉头紧皱,下一秒做出来攻击的姿势。他一掌打在黑暗中,顺势把祁蔗拉扯到背后。 “公主藏在本将的......”背后。 话未曾说话,将军察觉到脖子上一片冰凉。一个黑衣人从黑暗中出来,他手中的长剑架在将军的脖子上。 “壮士是何人,身手如此的厉害,是谁派你来的?总是要本将死个明白吧?”将军试图用言语拖延时间,伺机而动。 长剑突然收了回去,黑衣人主动的走到他耳边说道:“不要耍花样,现在就回府,不然我让你尝尝这长剑的味道。” 回府?将军跟祁蔗对视一眼。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就是回府么?反正将军府守护森严,他们可不相信会出什么事情。 祁蔗与将军慢腾腾的往将军府走,察觉到黑暗中还有人跟随,他们的脚步慢了下来,并不着急。似乎是想看看那个莫名其妙的黑衣人到底想做什么一般。 将军府内。 一个黑影从将军府守卫最是薄弱的地方飞身而进,他直奔于西洲的院子,一个踏雪无痕人站在了她的窗下。 “谁在外面?”于西洲警惕的喊叫,顺手拿出匕首紧紧握在手中。“来人......唔。” 她的嘴巴被捂住,她不断的挣扎。黑衣人紧紧的抱着她,让她觉得有点无法呼吸,甚至是惊恐。 这人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她心下一阵害怕。 “是我。” 熟悉的声音与喘息声让于西洲吃了一颗定心丸,同时觉得不可思议。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胡闹么? 于西洲拉扯下来他面上的面巾,沈南风的面容赫然展现在她的面前。 实际上她心中并不惊讶,心里还有着几分小确幸。只是觉得这个时机对他来说太过危险,真是荒唐。 “你为什么又来了?这可是龙潭虎穴,你......”她紧张的把人往外面推搡去,却被沈南风抓到了手。 “不用如此的紧张,这是将军府,将军能护着我们周全的。”沈南风小心的抱住于西洲的身子,生怕伤害到孩子。 “我好想你啊,真的好想你啊。”他把脑袋埋在她的发丝中,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馨香。 纵然是担心,却抵不过心中的思念,她反手抱住他的身子。 “下次切莫如此的鲁莽,等尘埃落定的时候我们会在一起的,你不要如此。”她还是担心他的安危,如果出点什么事情,她真的承受不住。 “我就是很想你,也很担心你在这里的状况。”沈南风委屈巴巴的拉着她的手,好似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 “下次不这样了好不好?这次来就是给你送这个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和亲就是个毒坑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南风邀功似的拿出来贺朝给开的药与药方,讨喜的对着她笑着。 “你这个傻子。”于西洲是又开心又心疼,想到两国之间并不进的距离,他定然是日夜兼程赶来的,真是个傻子。 “就是想你,下次也来看你。” 沈南风撒娇的躺在床上,满目的疲惫让他差点就睡着了。他拍着床沿让于西洲过来躺下,顺势做出来撩人的姿势。 于西洲噗嗤一声笑出来,凑到他跟前躺了下来。眉心上传来温软的触感,她一阵心动,感受着他细细密密的亲吻,呼吸也绵长了许多。 “别闹了。”她瓮声瓮气的推搡开沈南风。“你好好的休息一会儿,等下你就趁着黑夜离开,切莫留在这里。” 她十分的担心,现状不是很好,贾煌突然消失仿佛是一个导火索。好似他们的行动与踪迹全都被朝皇掌握着,他们怕是跳梁小丑一般的被朝皇监视还不自知。 一想到全部的踪迹被盯着,她浑身一阵冰凉。 “于西洲,今天本公主就睡在你房间啦。”祁蔗欢脱的声音响起,直接推门而入。 来不及藏起来的沈南风顺势滚到床里面用被子把自己盖起来,颇有点是掩耳盗铃的味道。于西洲张大嘴巴看着推门而进的祁蔗。 这都是什么情况啊? 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的祁蔗看着这情况尴尬的笑笑,想要退出去,念头一闪,她匆忙的进来关上门。 “不对劲儿啊,那是谁啊?” 她仿佛是脑袋秀逗了一般的上前去掀开被子,看见沈南风赫然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想要尖叫却自己捂住了嘴巴。 疯掉了,她真是个傻子。慌忙的转过身去,私自懊恼。 “你为什么没走?”于西洲很是不解,明明已经回了府的祁蔗为何会在这? “别说了,碰到一个黑衣的神经病,他不让我回府,用长剑抵在将军的脖子上让我们回来。” 祁蔗的叙述让于西洲下意识的看看沈南风,祁蔗也看了过来。 “呵呵......身形跟你还挺相似哈。”祁蔗说完就瞪大眼睛,好个沈南风啊,他是不是无聊啊。 “就是我啊。”沈南风站起来摊摊手,完全不觉得他做的过分了。 祁蔗想要把将军叫来暴打一顿沈南风,谁知道将军十分的冷静与沈南风见礼。他可没祁蔗想的简单,他看看于西洲,随即一副主人的样子安排到。 “西洲的孕期身体经常不适,夜色已经深了,她不适合劳累,让她先休息吧。世子爷有什么事情就来本将的书房谈吧。” 将军的样子让沈南风不是很喜欢,不过大局当前他只能点头答应。 于西洲看看沈南风微笑一下,不顾有人在身边,她亲吻一下他的额头,把人哄好之后她乖巧的休息。 冷静的将军将沈南风与祁蔗带到书房谈事情。 “世子爷此次归来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费劲巴拉逃出去的,为何要回来啊,这不是傻么? “确实是有事情,沈帝突然回国的事情是否引起来朝皇的猜测与动作?”他面色凝重的询问:“沈帝很担心祁蔗公主。” 祁蔗点点头,心知沈煌是收到了书信,她也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顺势把这几天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在本宫看来父皇并未有什么动作,他现在还在蛰伏,下一步我也不清楚。”她苦恼的摊摊手。 朝皇心智过人,断然不会让他们这么简单猜到他下一步的动作的。 沈南风放心了不再多言,他对将军行礼感谢将军的照顾之后悄悄的看看熟睡中的于西洲,随即预备离开,沈国的事情还未处理完成,他还需要回去传信,不能把心思全都放在儿女情长身上。 等我,千万要等我回来。他依依不舍的看着她熟睡的面容,闪身离开,消失在黑夜中。 于西洲睁开眼睛,眼泪掉落出来,黑夜中他们都在默默的思念爱人。 说到感情的问题现在最苦恼的就是祁蔗,她在沈南风的字里行间内好似是看懂了沈煌对她的情谊。 这样的情谊她现在没有办法去接受,因为她也不知道现在她是什么情感,属实是十分的为难。 或许,以前她直接去和亲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吧? 祁蔗无奈的叹气,世界上终究是没有后悔药去吃的。 无心再与将军闲聊,寒暄之后祁蔗动身回宫。 公主深夜进宫的事情瞬间传到了皇上的耳朵中,他面上带着笑容,突然觉得好似很长时间都未曾关心过这个女儿了呢。 “请公主前来。” 祁蔗战战兢兢的看着朝皇,这个父亲让她觉得惊恐。一想到她差点夜宿将军府与下午在将军府吵闹的事情,看来父皇是要降罪了。 “是祁蔗丢了皇室的面子,请父皇降罪。” 皇上半晌都未曾说话,好似是沉迷与奏折当中一般。跪在下面的祁蔗双腿都开始颤抖,汗水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给公主赐座。”天涯微 好一个下马威,祁蔗咬咬嘴唇惊慌的坐在椅子上。 “祁蔗,多年来你一直都仿佛是一头脱缰的野马。而朕并未多管过你与贺朝,所以现在朝国皇室闹成如此。” 朝皇无奈的叹气,一双眼睛好似是要看透祁蔗的灵魂。 “你是朝国的公主,身份尊最。而现在朝国内忧外患,还有战争的威胁。祁蔗,你愿意和亲么?朕再问你一次。” 和亲? 祁蔗猛地抬头看着皇上,心脏砰砰砰的猛跳。或者父皇是想要跟沈国和解了么?那如果牺牲她一个人而解除战争,她无疑是同意的啊。 “父皇。”祁蔗提着裙子跪在地上,虔诚的磕了一个头。“如果是为了朝国的和平,为了战争不再来。儿臣,儿臣是愿意和亲的。” 同意了?就这么简单的同意了。 朝皇惊喜的亲自扶起来祁蔗,满面的惊喜与欣慰。“公主果然是爱国的好公主,你让父皇十分的欣慰。” “来人啊,把画像带上来。” 太监们拿着卷轴上来,足足有五个之多。 祁蔗心口一跳,看见画像的时候她的半边身子都凉了。一个都不是沈煌,各个有点异域风情,难道和亲不是沈国? “父皇,这......” 祁蔗被这一记重雷击中,为何跟她想的都不同啊,她被惊讶的半晌都未曾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又是什么计策?她彻底的乱了阵脚。 “请父皇三思啊......”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什么鬼的和亲,她可不愿意去。 “祁蔗,你这是什么意思?” 朝皇有点惊讶的搀扶起来祁蔗,颇有点装傻的意思:“难道你不喜欢这几位皇子么?没关系,番邦还有许多的皇子可以供你选择,这五个不行,朕再派人去画点来。” “来人啊,来人。” 朝皇是预备装傻装到底,逼迫祁蔗说话。 “父皇,祁蔗不愿意去和亲。”祁蔗咬牙启齿的看着朝皇,觉得心口冰凉。“祁蔗不愿意去番邦和亲,父皇,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是沈国。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祁蔗站起来厉声质问,完全不给朝皇面子。“难道朝国与沈国之间的关系就如此了么?为何不能与沈国和亲?” “如果不是跟沈国重修旧好,如果不是跟沈国和亲,祁蔗誓死不从。”她梗着脖子看着朝皇,直接杠上。 “我儿难道喜欢沈帝那个小子么?”朝皇的面容高深莫测,还有点嘲讽的味道:“朕与沈国之间的关系不是和亲就能成的。” 也不想演了,他直接坐在椅子上掀开沙盘。 “看见了么?这几个城池是我们从沈国手中抢过来的,如果朕能如此南下,到时候沈国都是朝国的疆土。” 他癫狂的看着祁蔗,又指着番邦说道:“番邦,这是我们的后盾。唇亡齿寒的关系,如果能结成姻亲,到时候一同打下沈国,那岂不是美哉?” 祁蔗惊慌的后退,这样的朝皇是她没见过的。不光是可怕,还让人觉得全身冰冷,她觉得血液都凝固了。 这人真的是她的父亲么?难道没有被妖魔鬼怪附体么? “父皇,你的野心为何如此的大?我不同意,我不愿意。不管是谁都成,我不去和亲。”她甩甩袖子预备离开。 朝皇猛地站起来,大声喝道:“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容不得你自己做主,来人,送公主回宫。” “父皇......” 祁蔗被两个会功夫的宫女钳制,随即打晕了带回了宫中,也好似是暗示了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融洽的时候了。 “既然公主誓死不从,那只能请郡主前来商量对策了呢。去请郡主进宫。”朝皇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属实是有点疯癫。 于西洲从容的进宫坐在朝皇面前,没想到朝皇如此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属实是有趣。 “参见皇上。” “西洲啊。”朝皇亲近的坐在于西洲跟前,做出来一幅很是苦恼的样子。“你最近身体如何啊?孕期中是否还舒心,看你状态不是很好啊。” 嘎?这突然的关心咋让西洲觉得后背冰凉呢?她觉得朝皇明显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明显没安好心啊。 “启禀皇上,西洲身体好的很,皇恩浩荡。” 这一副不冷不热、不温不火的样子让朝皇瞬间哑然,一切不按照他的计划往前走啊。 一侧的宫女上前给于西洲上茶,却不小心的洒在于西洲的裙子上。宫女慌忙的跪在地上求饶:“请郡主饶命啊,饶命啊。” 于西洲觉得一阵烦躁,没必要因为一条裙子害了一条性命,不过这裙子也不能再穿了。 “请皇上容许西洲更衣回来再与您话家常。” 第一百五十五章:费劲心思就偷了一块绣帕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在内殿换了衣裳,觉得今日的朝皇十分的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奇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还不怕嘴皮子上斗不过朝皇。 收拾妥当之后她快步的走出,却丝毫没发现她身上的东西缺少了一点。 “西洲啊,朕最近很是担忧与邻国之间的关系。想要让祁蔗去和亲,但是祁蔗忤逆朕的想法,这让朕觉得很是难过。” 朝皇捂着心口面色难看,好似是真的被气到了的样子。 于西洲眼睛一转,她可没有祁蔗那么傻直接答应下来,她试探的询问:“不知道皇上是想让祁蔗与哪国皇子和亲呢?” 小狐狸,居然试探朕。朝皇继续表演痛心疾首,片刻之后吊够胃口才说道:“想让祁蔗与番邦和亲,毕竟唇亡齿寒啊。” 番邦?那可是蛮荒之地,虎毒不食子呢,朝皇果然是狠毒。 于西洲猛地瞪大眼睛,她就知道朝皇没安好心,肯定不会让祁蔗去沈国和亲的。 “皇上,西洲觉得不妥。”她慌忙的跪在地上,不管如何也要把祁蔗救出来。“番邦人十分的凶猛,完全不知道怜香惜玉,西洲怕公主和亲会受苦。皇上,就不能换一个方法么?非要和亲么?” “这......”朝皇摸摸脑袋,很是无辜的样子。“朕属实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了。” “请皇上三思。”于西洲真诚的喊叫。 朝皇瞬间点头,答应他会三思,不会草率。于西洲放心离宫,心中虽然担心,却并未多想。 于西洲离开之后朝皇面色变得犹如一只得逞的老狐狸一般,他从太监手中接过方才于西洲换衣裳时候他们偷来的她随身携带的小绣品,满目的算计。 “那就请带着郡主的信物去看看祁蔗公主吧。”他把绣品交给宫女,小心的叮嘱道:“千万要让公主相信,不然你的脑袋明天就要搬家了。” 朝皇倒是要看看于西洲跟祁蔗之间的关系多么的坚不可摧,如此的挑拨如果还不瓦解,那他还真的是相信天下有真诚的情谊了呢。 试想他辛苦设下此局就是要挑拨她们之间的关系罢了,只希望结果千万不要让他失望就好了。 “希望朕的公主千万不要太难过呢。”癫狂的笑声传遍整个大殿。 被关在宫殿中的祁蔗完全不知道危险的到来,还沉浸在朝皇方才的癫狂中。 “启禀皇上,公主回宫之后并未醒过来。您看......” 宫女战战兢兢的跪在朝皇面前,奉上于西洲的信物。她终究是没做成,摸摸脖子上的脑袋,好似是保不住了。 “公主还没醒?” 朝皇有点心慌,为何还没醒过来,他的右眼皮猛地一跳,心道一声不好。“召集御医与朕去公主的寝宫。” 寝宫大门紧闭,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朝皇满面不悦,纵然是他想要算计祁蔗,她也是朝国的公主,这些奴才不能做的失职。 “去把公主的贴身婢女带来照顾公主,有一点纰漏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御医跪倒满地,瑟瑟发抖的给祁蔗诊脉。半天之后才回过神来禀告朝皇:“皇上,公主是伤心过度加上忧思过于才会体弱晕倒。公主的身体不能再折腾,也不能再受到刺激。” 他们可不敢说祁蔗是因为脑袋后面被打的太狠了才晕倒的,只能推到忧思过度身上罢了。不过祁蔗也确实是有点思虑过度,毕竟毕竟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 “下去吧。” 朝皇亲自坐在祁蔗的床边照顾,见到嘤咛着醒过来的祁蔗满面的慈爱。“先把药喝了,这些药有安神的作用。” 祁蔗慌忙的坐了起来,她觉得受宠若惊,同时觉得朝皇肯定是又在想办法害她。她疑神疑鬼的抢走药碗咕咚一下喝了下去,苦的她眉头皱成一团,不断的趴在床边咳嗽。 “你还是小时候的样子,明明不爱吃药还这样逞强。”朝皇慈爱的给祁蔗拍拍后背,递上蜜饯。 “这是你小时候爱吃的蜜饯,父皇一直都记得。” “父皇。”祁蔗的眼睛当时就湿润了,小时候他就是如此哄着她的。究竟是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的呢? “朝国能不能不要再骚扰沈国?让这些事情过去好么?父皇,那些都是前一代的事情,不能再拉扯到我跟哥哥。” 她真是天真的以为朝皇能够听她的,朝皇的面色当即就变了,把蜜饯塞进祁蔗的手中,面色微冷。 “你以为朕想么?朕可是朝国的皇上,心系整个朝国。” 难道那就能随便的发动攻击么?祁蔗觉得她还是单纯,还是可笑,这个人终究不能只是她的父亲。 “祁蔗知道了。”她的声音满是落寞,满是可怜。无错 “你要理解父皇,所以你需要帮助父皇。” 见缝插针,朝皇惊喜的拉扯祁蔗的手眼睛铮亮的劝说道:“祁蔗帮帮朕,你们都下去吧。” 把人都赶走之后,房间内只剩下了朝皇与祁蔗两个人,朝皇眼睛中掩盖不去的是癫狂,他迫不及待的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 “朕劝你安心的去和亲,这事儿你没有选择。毕竟这是所有人众望所归的,甚至是你的好姐妹都愿意让你去和亲。” 他交给祁蔗一方绣帕,这是于西洲一直放在身边用的东西,十分的私密,断然是不能随便的交给别人。 祁蔗看到如此的时候瞪大眼睛,于西洲也愿意让自己去和亲,那不是疯掉了么?他们为什么决定她的人生? “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决定我的人生,你们没权利。”她猛地从床上站起来想要逃出去,不想再在这样冰冷的皇宫中待着,她要自己的人生。 一个作为人的人生,而不是被囚禁的人生。 “公主,你还想去哪里?”朝皇从后面拉扯住祁蔗的胳膊,狠狠的把人摔在地上。“你是真的女儿,朝国的公主。你必须安心的去和亲,这是真的希望,也是于西洲的希望。” 他字字句句的带上于西洲的名字,好似是要把于西洲的恶毒印在祁蔗的心口似的。一开始他并不想自己亲自做这事儿,现在看来之后他亲口说出来的才能让祁蔗绝望。 “祁蔗,你自己好自为之。”朝皇把于西洲的绣帕塞进祁蔗的手中。 “滚,你滚出去。我不管你是什么君王,不管你是什么人。你不能决定我的人生,于西洲也不能决定我的人生。去番邦和亲的事儿,你们两个谁愿意去谁去。” 祁蔗把枕头丢在朝皇的身上,掀翻桌子。那罐蜜饯被洒在地上,祁蔗一颗颗的踩爆,似乎是在宣泄她的不愿意一般。 “你会同意的。”朝皇还在冷声雪上加霜。 祁蔗上前推搡朝皇,通红着眼睛把人赶出去。她现在就像是个疯子一般,身上都是蜜饯的汁水,披头散发的样子很是骇人。 “你好似是个疯子,祁蔗,容不得你。”朝皇甩袖而去。 疯子么?她现在像是个疯子么?这都是他们逼迫的,什么劳什子的和亲,她才不会去呢,休想掌控她的人生。 祁蔗狠狠地撕扯着于西洲绣帕,察觉到撕不破她居然开始上嘴啃咬起来。撕扯半天,她突然卸了力倒在地上哭了起来。 为什么要如此逼迫她啊,纵然是心里铜墙铁壁也收不到如此的伤害。 “你们真是狠心啊。” 祁蔗绝望了,绝望的倒在地上,冰冷的地板让她觉得头脑一阵阵的清醒,却依旧是悲怆欲绝。 “公主,你快起来啊。”祁蔗贴身的丫鬟忠心耿耿的,她上前抱起祁蔗,急的满眼都是泪水。 她被抓到宫中来就见到此景,很是心疼祁蔗。“皇上怎么能如此对待您啊,这不是要把人逼死么?” 眼里掉落在祁蔗的脸上,她突然坐了起来。 “他们就是要逼死我,甚至是想要把我逼疯。现在我就疯了,彻底的疯了。”她癫狂的拉着丫鬟,顺势在她耳边说了点什么。 随着宫丫鬟的震惊,祁蔗揉弄着头发从宫殿跑了出去蹲在树下傻笑着抓蚂蚁。口中嘟嘟哝哝一直在说话,宫女靠近她之后开始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公主疯了,公主疯了。” 祁蔗公主疯了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皇宫,满满都是讨论祁蔗疯了的事情。有人唏嘘有人觉得活该,整个皇宫茶余饭后说的都是这件事儿。 “我看啊,就是活该,听说公主叛国了呢。”丫鬟A满面的唏嘘。“你说好好的公主不做,叛国。” “你可休要胡说,听说公主是爱上了沈国的皇帝。皇上不愿意,才这样的。”太监B满面的唏嘘。 关于祁蔗公主疯了的版本有很多,同时连民间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属实是闹得沸沸扬扬,不过朝皇觉得丢人才封闭了消息,不允许再谈起。 “公主今日如何?”朝皇的声音有点不悦,颇有点烦躁的味道。 他可没想到祁蔗这么简单就疯了,那丫头诡计多的很。可是怎奈何去了几次御医都检查出来她确实是疯了的消息,也算是坐实了她的身体有问题了。 朝皇想着自己的计划怎能就如此的被人打断,他不放弃的叫了祁蔗的丫鬟前来询问。 “启禀皇上,我家公主是真的疯了。您想想一个正常人会半夜追着老鼠出去么?会去抓蚂蚁吃么?” 丫鬟满眼的泪水,不过依旧是不卑不亢的,只是眼神十分的幽怨跪的看着朝皇。“皇上,您一定要找到最好的御医给公主治病啊。” 朝皇烦躁的摆摆手把人赶走,这算是个怎么回事。 第一百五十六章:切莫轻举妄动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一时之间没办法确定祁蔗到底是不是真的疯掉了,只能等她自己露出来马脚了。 此刻疯掉的祁蔗正躺在摇椅上晒太阳,觉得疯了真好,没人敢靠近,所以也没有烦心的事情。 “如何?”听见宫女回来,她迫不及待的询问:“皇上都说了什么?是不是跟你探听本公主是不是真的疯了的消息?” 看着正常的祁蔗,丫鬟白了她一眼。这公主想的都是什么好计策,居然装傻,她看见祁蔗去抓蚂蚁的时候都觉得恶心,也不知道祁蔗是怎么忍下去的。 “公主,你也是的,为何装傻啊。可真是难为您了。”她嗔怪的看着祁蔗,觉得心疼。 祁蔗噗嗤笑出声音来,看来朝皇并未发现什么,这她就放心了。心里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就等着传出来和亲国放弃和亲的消息,到时候她可就不用“傻”了。 另一边的将军府内。 于西洲听见祁蔗疯掉的消息之后呆愣了片刻,她心底里是不相信祁蔗疯掉的。但是祁蔗在玩儿什么把戏,她可真是说不清楚。 “将军,你看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不如你去探听一下虚实?看看到底如何。”她心里打鼓,这事儿不弄清楚了她怕是要失眠。 “本将看事情并不简单,我亲自去询问一下看看如何。”将军也不含糊直接进宫,打着于西洲的旗号给祁蔗送东西。 可惜并未见到祁蔗就被皇上赶走了,东西也被扣留下来,美名其曰是要让公主安心养病。可惜将军并不信,他心中打鼓马不停蹄的回到将军府。 将军都没见到祁蔗,探听也未曾得到结果,这让于西洲觉得事情好似更加的蹊跷了。看来一切都在朝皇的操纵中,祁蔗怕是被软禁了。 “不行,事情肯定不对劲儿。”她猛地站了起来,不断的在房间内踱步,边走还边嘟哝着:“将军,请帮我传信给沈国皇上,我必须要搞清楚祁蔗的事情。” 一队信鸽不出片刻飞上天空,于西洲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沈国那边。她现在行动不是很方便,也只能等待。 沈国皇宫。 沈煌拿到于西洲的心之后眉头跳了一下,朝皇把皇宫中的消息隐瞒的死死的。祁蔗“疯了”的消息并未传到沈国当中,如果不是于西洲传来信件,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还真的是被朝皇给他们弄成了聋子与瞎子,把他们玩儿的团团转,属实是有些过分,他气的啪嗒一声摔了奏折。 急啊,沈煌现在这个着急啊。他着急的叫人传召沈南风进宫,等待的时候他不断的踱步,脑袋乱成一团。想的都是要把祁蔗救出来,千万不能让人受苦的事情。 “祁蔗公主疯了,南风,你看事情真假可信么?” “皇上,您乱了自己的阵脚。”沈南风满脸的云淡风轻,好似事情跟他没关系一般。不过也是这样稳住了沈煌。 冷静下来的沈煌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觉得阵阵疲惫。 “祁蔗疯了定然是受到危害或者是胁迫,不然她断然不能出此下策。”他打心眼里不相信祁蔗是真的疯了,他直觉她是收到了危害。 这危害肯定是跟他有关系,如果祁蔗不帮助沈国,断然是不会众叛亲离。 愧疚,沈煌觉得十分的愧疚。 “皇上。” 沈南风看透沈煌的心思忍不住的发笑,终于是明白什么叫做关心则乱。沈煌太担心了,所以自乱阵脚,这事儿冷静分析其实没那么紧张。 “您似乎是还不知道吧?朝皇秘密约会番邦的王爷们,甚至是还画了画像,两国之间有和亲的想法。而和亲的公主就是祁蔗公主,所以祁蔗公主再次被朝皇逼迫和亲。可惜啊,这次的对象不是您了。” 他小心的看着沈煌的表情变得落寞,只觉得有趣。 看来沈煌对祁蔗的心思比他想象的还要强烈呢,真是有意思。 “这......该怎么办?”沈煌口中的话呼之欲出,却想到太后的意思,他瞬间有点萎缩了下去。 他是整个沈国的命脉,不能随便的做决定,不能危害民众。 “皇上,臣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能够迎刃而解。”沈南风跪在地上,忍着笑的说道:“臣觉得,如果您能亲自去和朝皇谈判,促使两国达成和平,或许有机会把祁蔗公主和亲的对象变成您。” 见到沈煌要暴怒,他又道:“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您看看,这样不光救出来祁蔗公主,还顺路促成和平,岂不是美哉?” “哼。”沈煌哼了一声,思绪瞬间回笼。他打趣的看着沈南风说道:“朕看啊,你是希望朕能够把于西洲也带回来才这样说的吧?” 沈煌满面的暧昧又道:“朕的好臣子真是会算计朕,整天就知道出这种主意。”管家 沈南风大喊冤枉的跪在地上讨饶:“皇上臣可没有这种心思,请皇上赎罪。不过皇上这么懂臣的心思,那如果能够再顺路把于西洲带回来,那可是两全其美了不是?” 二人哈哈大笑,谁都没有一点点的生气。毕竟这是一个非常中肯的建议了,不然这次棋局注定是无解。 “贺朝参见皇上。” 突兀的声音响起,沈煌疑心的看看沈南风,面上的笑容彻底的消散,变成了不悦。 “你把人带来的?”他满心的不悦,直接把贺朝晾晒在旁边,完全不理会。 这个异国的皇子现下沈煌对他可是没有一点点的好印象,毕竟是皇子,不似祁蔗是公主。不过看在祁蔗的面子上,沈煌给了贺朝一点点的好脸色。 “不知道神医找朕什么事情?”他的声音冷冷的,一点都不热情。 “皇上,贺朝是臣找来的。毕竟事关祁蔗公主,贺朝在这还能帮我们出出主意,看看是是否能够不费一兵一卒的把公主救出来。” 沈南风跪在地上他确实是想要贺朝帮忙出主意,毕竟贺朝与祁蔗二人都是心向和平的人呢,没什么可以防备的。 沈煌信了沈南风的话也不再抵触贺朝,被二人晾了半天的贺朝终于能够开始说话,他打岔分析到。 “皇上,朝皇未必是想要真正与番邦黑暗,或者只是在逼迫祁蔗做出来选择。他只想要把祁蔗拉扯到身边罢了,又或者,他是在试探您。” 贺朝觉得朝皇很大的是在试探沈煌,毕竟之前他把贾煌抓走也并未发难,他觉得似乎朝皇并不是想要打仗。 “皇上,如果您愿意去朝国促进和平,那我愿意陪您前去。保证您的朝国的安全,定然让你全须全尾的回来。” 这话诚意十足,沈煌也并未看出来什么阴谋来。不过沈国皇帝出使可不是简单的问题,他还需要从长计议。 “谢过贺朝,真需要考虑之后再决定,毕竟朕是一国之君,不是之前的贾煌,能够如此的草率。” 他又不是傻子,如果真的去了被算计怎么办?一定要想好对策,千万不能被人扣留在朝国,也避免丢人啊。 议事结束,沈南风也并未多留,直接离开。 “世子,等等。”喝茶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好似是并无武功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也十分的滑稽,一点皇子风范都没有。 沈南风站定等待贺朝,觉得这个人属实是厉害。伪装的很好,他都有点看不出来他到底是谁。 曾经那个在朝国皇宫中架子十足的贺朝皇子,还有现在这个气喘吁吁满面汗水的贺朝,他真是分不清这人。城府太深。 沈南风有点怀疑他是否真的能够安全的带着沈煌从朝国回来,思绪牵扯的太远,贺朝的话把人拉扯回来。 “我想跟你谈谈你夫人的事情,她现在怀孕的月份恰好是孕吐的月份。她是否有什么特殊的不良症状?爱吃什么啊,嗜睡或者是呕吐?” 于西洲如此的奔波思虑过重,贺朝作为大夫很是担心。 说起来于西洲的事情,沈南风拉开了话匣子,把她的症状描述出来。“嗜睡倒是不至于,她似乎是有意控制她的反应。吃东西也吃的不是很多,很清淡。就是面色不是很好,总是蜡黄。” 以前他也见过妇人怀孕,并无于西洲那般不振,他也有点担心。 “按照她的症状来看胎儿发育的并不是很好,不过所幸一直都有安胎药稳固胎像,不至于滑胎。” 贺朝满面凝重的说道:“我怀疑于西洲可能会早产,你千万要做好心理准备。同时希望你也不要轻举妄动。祁蔗是你的掣肘,也是朝皇威胁你最好的人选。” 他了解朝皇,知道朝皇能做出来如此卑鄙的事情来。 “如果朝皇携于西洲母子威胁你,威胁沈国。我想你与沈帝都不会放弃他们,到时候会变得被动。手脚被束缚着,定然是要割地赔款。” 沈南风的一颗心猛跳,后背冷湿一片。如果是如此,那他的孩子就会有危险。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贺朝已经离开,不过这些话波动了他的心弦,短时间内不会平静。 说到别人担心的祁蔗,她疯掉的办法确实是很有用。 番邦使臣进了宫直接推掉了婚事甚至是还羞辱了一番朝皇。 “朝皇,你说的诚信在何处?你既然想要把公主嫁过来,那为何还要挑个疯掉的公主?难道你们朝国后继无人了么?” 第一百五十七章:昏聩君王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番邦使臣操这一口并不是十分流利的朝国话说道:“如果是这样,我们家皇子更是希望你把怀孕的郡主嫁过来,这样还能买一送一。” 听听这羞辱的话让朝皇实在是没有办法回绝,他只能努力的维持微笑,尽量的不让两国之间的情谊崩塌。 “真是说笑了,既然想退婚那就推掉。不过两国的邦交是不能毁掉的,朕会修书与你们大王再次商议。” 使臣嘲讽笑笑离开,完全没把朝皇放在眼里的样子。 他国的退婚与羞辱让朝皇瞬间大怒,他气的直接摔了杯子。浑身不断的哆嗦着,满眼冒火,恨不得直接烧了祁蔗。 想到罪魁祸首,朝皇直接去了祁蔗的宫殿。 “祁蔗,朕来了你不会叫一声父皇么?”他气鼓鼓的站在祁蔗面前,一脚踩死祁蔗想要抓的蚂蚁。 面前一片阴影与绣花精致的靴子,祁蔗呆愣片刻嘿嘿嘿的笑着,一双黑色的手摸上皇上的裤子,瞬间黑了一片。 祁蔗开心的拍着手,大喊着:“父皇,父皇。” 朝皇觉得十分的不开心,很是气恼的一脚踹在祁蔗的心口转身离开。他看不见的地方祁蔗露出来一个痛苦且痛恨的表情,不过就片刻立马消散,好似并未出现过一般。 “公主,您没事儿吧?皇上怎么能下如此的狠手。”丫鬟搀扶祁蔗回到房间,给她擦药的时候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呵呵,这算是什么?” 祁蔗的声音有点有气无力,不过还是觉得十分的出气。她挥挥手说道:“今天不过就是拿我撒撒气而已罢了,番邦退亲了,他的计划没成,拿我出气也是应当的。” 虽然心口很疼,但是祁蔗就是觉得心中很爽,最起码不用嫁给什么劳什子的番邦皇子了。 满心气恼的朝皇郁结难去,无心看奏折,不断的揉搓心口。 “皇上,不如去后宫看看?各位娘娘都准备了点心请您去品尝,不如皇上您去后宫转转?”太监谄媚的看着朝皇。 话说朝皇很长时间都没去后宫了,属实是有点荒废后宫的意思。 朝皇心思动了动,顺势站起来说道:“摆驾后宫。” 他受到了许多的屈辱,是时候让人安慰他一番了。后宫能给他带来那种优越感,是别人带不来的。 “参见皇上。” 朝皇宠妃跪在皇上面前,身上的轻纱滑落下来,很是诱人。她站起身来全身的依靠在朝皇身上,温声细语的哄着他。 “皇上,您是多久没来看臣妾了?臣妾想你想的紧。您面色如此的难看,臣妾给您捏捏头吧?” 软若无骨的小手说是捏头,却不自觉的滑落下来,触碰朝皇的身体,很是撩人。 朝皇无心做什么,好似是没看见轻纱下面的肌肤。对着月色自斟自饮了几杯,心下舒爽很多。他现在要的是发泄,而不是情欲。 “皇上。”宠妃还不甘心被冷落呢,她上前给朝皇倒酒。眼睛一转试探的询问道:“皇上是否在因为前朝的事情担心?还是担心祁蔗公主的病情?啊,臣妾听说番邦......”退亲了。 “啊~”她尖叫一声,一杯黄酒对着她兜头倒下来,一股子酒味掺和着胭脂从脸上滑落下来。 宠妃的妆面是彻底的毁掉了,好不骇人。好好的美女瞬间变成美女蛇,她不敢动弹,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不敢说话,细小声的啜泣声传遍整个房间,听起来很是可怜。 “后宫切莫商讨政史,后宫不得干政,记住你的身份。”朝皇是没有一点点疼惜的意思,声音属实是冰冷至极。 或许这些宫妃在他心里是一点地位都不曾有的。 “皇上。”宠妃收拾一下妆面,不悦的坐在朝皇跟前,拉住他的手放在小腹上。“感觉到了么?这里有一条小生命在喊叫您呢。” “您刚才如此的对待臣妾,小皇子都不愿意了呢。”她嗔怒的撅着嘴巴,一副装嫩的样子。 朝皇呆愣的看着宠妃,好似有什么喜悦要破土而出了。 “是的,皇上,臣妾怀孕了。好似是龙子呢。”她满面的嗔怒,为了刚才朝皇凶她的事情不愿意。 “皇上,您刚才真的是太凶了。” “这可是天大的喜悦啊。”朝皇大喜,老来得子。他抱起宠妃不断的转圈,那惊喜溢于言表。 “那朕为了赔罪,赏赐给你与小皇子一个天大的殊荣。” 朝皇不顾身份,亲自出去喊道:“奉真的命令,今日怀孕宫妃赐住朕的寝宫。派三十宫人悉心照料,不得有任何的纰漏。” 天哪,这可是天大的殊荣,试想想谁曾经住过皇上的寝宫啊。1800文学 “谢皇上隆恩,臣妾惶恐。”宠妃激动的跪在地上颤抖着,她完全没想到母凭子贵,居然一下跃到了皇上寝宫中。 “如果能够顺利诞下皇儿,朕赏赐与你皇贵妃的位置。”朝皇是真的开心,相比之下贺朝与祁蔗的叛逆,他倒是觉得新的孩子能让他更开心,也能更加的顺从他。 宠妃直接入住朝皇寝宫,整个皇宫内人人自危,只觉得天要变了,或许曾经的皇子与公主都会宠爱不负,宫人们纷纷的巴结朝皇怀孕宠妃。 朝皇也渐渐的不太管前朝的事情,整天一有时间就陪着怀孕的宠妃胡闹,要么是看杂耍要么就是看耍人,整天不亦乐乎的。 朝堂上都流传着皇上昏聩的消息,大将军觉得痛心疾首,上朝直接不给皇上面子。 “皇上,您的所为简直是糊涂至极。您不能不为大局为重,整天沉浸后宫,您这是......”昏君啊。 将军满面的痛心疾首,纵然是朝皇做了之前的那些事儿,将军还是忍不住的规劝皇上。 “希望皇上三思,能够不要忘记您的身份与使命。” 忠言逆耳,朝皇不是很爱听,眼皮微微抬起来看看将军又耷拉了下去。 “将军。” 朝皇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不过中间颇有点嘲讽味道,他道:“将军还是照顾好自己的后院再来管朕的后宫吧,郡主临盆将至,希望将军能够好好的照顾郡主。” 朝皇完全不为将军的话所动,反而是反过来嘲讽将军喜当爹的事情。将军满面有点发绿,他不再吭声。 看来种什么因,得什么果。都是因为他之前的错误判断才导致今天的事情,看来他真的是错了。将军乃至是觉得他效忠的皇上也是错误。 将军不敢再说什么,灰溜溜的出了宫。 连大将军的规劝皇上都不听,朝堂上下更没人敢跟皇上叫板,十分的乖巧听话。 “哎,我真的是错了,之前不应该如何帮助皇上打仗,现在......”将军回府之后抱着酒瓶喝了个够。 令氏与于西洲在旁边看的十分的呆愣,询问小厮才知道进入进宫的不顺。于西洲的眉头拧在了一起,事情好似并没有那么简单。 “将军切莫要担心,这似乎是皇上迷惑人的手法,或许后面还有其他的招数。我们定然是要小心的应对。” 朝皇如此的麻痹敌人不是没有道理的,于西洲不相信他会因为一个还在腹中的孩子放弃之前的全部谋划。 将军也幡然醒悟,不再悲春伤秋。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朝国皇宫中的事情很快就通过贺朝的眼线传到了远在沈国的他耳朵中,他满面的冷笑。 没想到他的这个父皇还真的是老当益壮,这么老了还能给他弄出来个弟弟来。真是有意思。 贺朝不知摔了毛笔,捡起笔的时候满面的阴鸷。他是如何不甘心?一想到当年他母亲惨死的样子,他属实是不甘心。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真的是不甘心啊。 “为何你现在如此的宠爱这个女人,而我的母亲你却不闻不问呢?” 贺朝悲痛的拗断了毛笔,狠狠地丢在门前。心里有一个念头呼之欲出,他却不敢再想,生怕伤害到他脆弱的内心。 “喝~你怎么生了如此大的气焰?是谁惹怒了你?” 沈南风一进门就看见满地的笔墨纸砚,踩了一脚的墨汁之后,他觉得恶心的站在门口不往前走。好生生来找贺朝喝酒的心思就如此的被扫了兴。 “你还真的是扫兴哎,贺朝,出了什么事情,跟我说说?”他扬扬手中的酒坛子,一把拍开封土,酒香味瞬间四溢开来。 贺朝的酒虫都被勾引了出来,他不顾地上的脏污走到沈南风跟前,一把抢过酒坛子咕咚咕咚的开始喝了起来。 “真是好酒,你府中是不是还有好多好酒,带着我去尝尝吧。”贺朝自来熟的抱着沈南风的肩膀走了出去,直奔勤王府。 “你是出了什么事情?” 沈南风带着贺朝进了酒窖,看着他一坛又一坛的牛饮他的好酒,他上前就把人拉扯开来。“你可不要作践我的好东西了。” “我心里堵得慌。” 喝了好几坛酒的贺朝一点醉意都没有,满眼的清明。“我父皇的宠妃怀孕了,好似是一个皇子。” 天雷阵阵啊,沈南风的脑袋上炸开一片天雷。 这都是什么情况啊?事情发展的太快了吧,现在朝皇又有了新的孩子,这真的是颠覆了他的观念。主要是这个时间不是很好。 “我父皇宠妃怀孕,他让宠妃住进了他的寝宫内。”贺朝冷声说道:“当年我母亲也是圣宠在身,他为何不偏袒呢?” 第一百五十八章:上道第一步,沈煌去发誓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南风觉得后背一冷,不觉间用手紧了下衣衫。 而后继续听着贺朝往后说道:“父皇明明知道宠妃有喜在后宫不易,乃至是会招人妒恨,如果被恨就会被害,女人之间的手段多的很。所以他是故意的偏袒宠妃,为了保住孩子。” “可是当年我母亲贺氏也是在皇宫中满身的荣宠,也被人陷害。但是朝皇却睁一只眼睛闭一只,并未如此的偏袒过我母亲。说是荣宠,在我看来就是有心害人罢了。” 沈南风觉得他好似是摸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跟着直觉走说道:“或许朝皇并未尽心保护,又颇有看戏的意思。除非,他是想让你母妃......”死? 他不敢说出来那最后的一个字,太残忍了。有什么比被枕边人害还惊恐的事情么?他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只有惊恐能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了。 “我母亲已经去了,纵然我们在这里分析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贺朝无奈的摊摊手,他也相信是朝皇想让贺氏死。 可是原因呢?或许这其中隐藏着的秘密能牵扯出来全部的真相。 “可是现在宫妃怀孕,朝皇整天昏聩与宫妃厮混,这......难道是新阴谋么?”沈南风也有点哑然。 朝皇的计策可谓是一个接着一个,他们这些小年轻的实在是跟他斗不过。 “不管如何,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于西洲和祁蔗从朝国救出来,只要她们能够安全来到沈国,那到时候我们跟朝国的谈判也就能够有更多的发言权。” 贺朝现在完全是不把自己当成朝国的人,他现在只想和平与真相,真相就在朝皇的心里,他要想办法剖开真相。 “现在怎么救人成了难题。”贺朝摊摊手。 “我只觉得应该把祁蔗救回来,她现在疯疯癫癫。朝皇未必还能利用到她什么,所以她才是危险的。” 贺朝惊讶沈南风会提出来救祁蔗回来,他张大嘴巴看着沈南风。他以为他会提出来把怀孕的于西洲救回来,不光是因为那是他的妻子,还因为于西洲身怀有孕,临盆在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沈南风苦涩的笑笑,他何尝不想让于西洲回来?但是现在大局为重,只能权衡之下使用计策。 “必须想办法将于西洲或者是祁蔗换回沈国来,这样我们在朝国的掣肘就变少,也可以放开手脚。也才能有和朝国正面接触的理由,也能探听朝皇的心思。” 沈南风冷静的分析着,甩开儿女情长。“而现在西洲虽然是怀孕,但是她身上有大将军夫人的名号,有了这个名号傍身,只要朝皇还想要将军臣服于他,断然是不能轻易的动西洲,又或者是孩子的。” “可是朝皇动了令府。”贺朝有点紧张,他觉得朝皇的卑鄙是沈南风并未看见的。“难听点狗急跳墙的时候他会慌不择路。” 沈南风皱眉头摆摆手,令氏与于西洲的身份不能对比,毕竟她还有郡主的名头傍身呢。 “她身上有将军夫人与郡主的身份还是相对于祁蔗在朝国容易些,你别忘了之前她还帮朝国打过胜仗,众臣不能动她。你别忘了,祁蔗现在疯了,在朝国没有一点点的利用价值。” 没有价值的人最终都会变成弃子,祁蔗不能去和亲,最后定然是会被利用的。 二人都抱着酒坛子坐在地上,心事重重,这事儿商讨半天终究还是没有结果,他们舍不得任何一个人受罪。 朝国与沈国之间的争端只是导火索,战争之后的后遗症也渐渐的开始展现出来。 “皇上,被夺走的城池百姓民不聊生。现下京城内全都是流民与难民,许多的百姓们活不下去纷纷落草为寇。现在朝国内盗贼四起的情况十分的严重,曾经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也变成了传说。” 大臣痛心疾首的看着沈煌,声泪俱下。早朝上也一片沉寂,大臣们都耷拉着脑袋,颇有点战败国的意思。 沈煌看着报告只觉得一阵沉重,作为沈国的皇上,他居然让他的子民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他无奈的扶额,现在怕是只能妥协于谈判这一条路了。“朕愿意退一步去朝国谈判,同时也要把和平给我沈国的子民们带回来。断然不会让他们再过水深火热的生活,也不会让朝国再欺辱我们如此。” “皇上三思啊。”沈南风与诸位大臣还是担心,纷纷跪在地上劝导沈煌。不过此刻没有什么更加好的办法,他们也只能冒风险如此。 做好决断的沈煌已经准备好了诏书与皇榜张贴在城门上,告知百姓们他会亲自争取和解,给他们带回来和平。 百姓们纷纷叩首,感谢明君,此举让沈煌的民心更加的稳固,也不算是无用功。 “朕是要带着和平回来的,这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 沈煌看着沈南风亲自前来御书房,只以为他是来游说他,不让他出使的。想也不想,他心意已决,断然是不能被沈南风牵绊的。 “朕去意已决,再也不能看着民不聊生,再也不能任由战争打响了。”他这次是彻底的做了决定,断然不能再找贾煌那种替身了。 这事儿解决不掉,那历史遗留问题会更多的。 “臣并不是想要阻止皇上出使。” 沈南风悠然开口,沈煌猛地抬头看着他,那他究竟是为何意?爱中文网 “臣想要陪同皇上前往朝国,此去十分的危险。臣不能容许您一个人前去,前路危险,您需要人保护。” 沈南风毛遂自荐想要陪沈煌去共同面对此次危险,谁知道沈煌听见他的话之后哈哈大笑。 “那你觉得真离开沈国皇宫之后,皇宫中的大局由谁主持?如果沈国皇宫出了事情,那我们就变成了丧家犬。” 他的眼神微微闪烁,让沈南风瞬间觉得好似被雷电击中。 “臣......”他后背满是冷汗,居然没想到这一点。“那皇上,臣推荐朝西与您前去保护您的安全。不管如何您的安全问题不能忽视。” 那就退而求其次,反正朝西的本事很大。 “好。”沈煌点点头,随即有点吃醋或者是有点不悦的说道:“那朝西说只忠心与你,朕给他盖将军府都不要呢。” 什么?沈南风慌乱片刻之后瞬间明白,沈煌不过是在活跃气氛罢了。“臣忠心于皇上,天地日月可鉴。” 沈煌摆摆手,让沈南风赶紧下去。 前路漫漫,沈煌未免是有点担心。不过已经决定了,他断然是不能打退堂鼓了。 翌日在朝西与贺朝的陪同下面,沈煌坐在一辆不是十分奢华的马车上出了城,十分的低调,完全不被人所知。 马车前行不是很快,沈煌十分的心急。出城之后直接改成了马匹上路,日夜兼程的往朝国的方向赶去。 贺朝觉得吃惊,以前并未觉得沈煌是如此沉稳的人。看来人是要靠着逼迫的。 “皇上,前面就是朝国的地盘了。你看......” 言下之意就是沈煌的面容已不宜出现在外面,希望他进入马车中。马车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能够保证沈煌的安危。 沈煌点点头,进入马车中。 朝国、朝皇,你终于把朕亲自逼迫来了。 他满眼的阴鸷,看来这次的屈辱他是要亲自的承受了,再也没人能给他承受如此了。不过为了子民,这一切也是应该的。 三人到达朝国的时间正好是正午阳光正好的时候,在客栈内三个人收拾一下仪容之后直接进宫面圣。 有贺朝这个令牌在,他们没经过通报就到了皇宫中。 “皇上,沈帝求见。”公公没有一点惊慌失措,甚至是满面的笑容,好似是天大的趣事一般。 “皇上,您真是好计策,这次沈帝终于亲自前来。” “切莫要胡说。” 朝皇满面的喜悦,颇有点算计成功的味道。他摆弄一下桌边的花盆,眉头皱了一下。顺势剪断了花枝。 “不听话肆意生长的花朵就是要剪断,不能留着。”这话别有深意,公公听明白退了下去。 沈帝,你终于来了。不过朕这次不是很想见你呢。他眼中满是阴鸷,颇有点报复的味道。 沈煌三人在外面等了很长的时间,却只见到太监一个人出来。满面的为难的对着贺朝摇摇头,仿佛是便秘一般。 “是老奴无能,并未能够说动皇上。请沈帝降罪,也请皇子降罪。”他规规整整的跪在地上,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老太监明显不怕他们,神皇不是傻子,他的拳头紧攥着。朝皇实在是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真是该死!他眼中满是不悦,不过片刻就变成了笑容。 “父皇为何不见?”贺朝着急的询问,他有点乱了阵脚。没想到朝皇还有这出啊,他本以为朝皇会很欣喜的见沈煌的。 毕竟这是一个很好羞辱沈煌的机会,等等?羞辱......他更加的担心了,这次的下马威有点厉害。 “皇上说,皇上说他颇有点生气上次沈帝不辞而别,所以才如此的。还说,还说沈帝并未把盟约放在身上,他十分的生气。” 太监的话说起来很是为难,但是沈煌在他的口中听到了嘲讽的味道。 朝皇的避而不见,让他们三个彻底吃瘪,也摸不清对方到底会出什么路数,彻底陷入了不知所措之中。 第一百五十九章:管闲事儿第一人:朝皇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煌想到刚刚太监的语气,不禁觉得赖在人家家里,还真是觉得怪异。 于是,看了贺朝一眼,对方立刻会意,交代朝西预备出宫。 朝西的效率也是极高的,没过一会儿就找来了马车和下榻的客栈。 路上有些许点播,还在温怒中的沈煌坐在马车内,狠狠的锤了一下马车壁,满眼的怒火发泄不出去。 这该死的朝皇,真是老奸巨猾,居然用这样的借口把他打发。 明明知道之前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假货。但一想到贾煌被朝皇抓走,还让祁蔗吃了这么大一亏,他心中更加的是恨意难平。 “是贺朝?” 马车外传来惊喜的声音,沈煌掀开帘子就看见贺朝跟一个男人抱成一团,很是激动的样子。他不悦的翻个白眼,看来刚才他是被人当成猴子一般的看了半天。 “皇上,这是朝国的大将军。”贺朝的声音不是很大,似乎是有点避嫌的味道。 贺朝的话让沈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将军,弱弱的哼了一声,并未多言,好似这就是打招呼了一般。 索性大将军也并不在乎那么多,还是十分的热情。 “先到我的府中去休息吧,最起码能保证安全。”将军的声音不大,毕竟现在朝皇的危险系数,他们也都清楚。 将军不在乎身份的,亲自上了车赶起马车来。 进入将军府之后沈煌可算是摆起来架子了,把方才从朝皇那里带回来的气焰都发泄在了将军的身上。 他直接大喇喇的坐在主位上,一句话都不曾说。那是因为他对这位将军可是没什么好印象,也没什么好说的罢了。 一想到他之前抢走沈国好几座城池,甚至是还想娶于西洲为妻,怎么想他都觉得不开心。再加上被朝皇羞辱,他属实是开心不起来呢。 听见三个人十分熟悉的叙旧声,他狠狠的翻个白眼。 察觉到沈煌对他的排斥,将军也不曾多言,不想触碰到沈帝的逆鳞。 “一来就听见你们如此的吵闹,真是小孩子心性。”于西洲笑着出现在众人面前,大腹便便的样子让众人的目光都集聚在她的脸上。 沈煌惊喜的看着于西洲,许久未见,这人属实是改变不小。 “参见皇上。”于西洲想要跪下,却被沈煌虚扶起来。 “不要拘泥于这些虚礼,小心身子。” 于西洲微微笑笑,顺势说道:“皇上,将军决定为了和平而战。他不会平白无故的出征,现在只是与我们相同,为了和平而已。他值得信任!” 将军觉得热泪盈眶,暖洋洋的看着于西洲。这个眼神出来越是让沈煌更加的不悦,他只觉得将军对于西洲有所图,对不起沈南风。 “哼。”他冷哼一声,不想说话。 见到解释无效,于西洲面上也尴尬了起来。 “皇上,我想给于西洲检查一下身体,看看腹中的胎儿,可否让我们先行告退?”贺朝站起来,随便找了个借口想要与于西洲单独相处。 说到孩子沈煌一百个同意,摆摆手让二人下去。 大厅内剩下将军与沈煌两个人,他们四目相对,纷纷与对方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哼,你还如此的不屑朕是么?沈煌不悦的开口说道:“不知道大将军是对沈国有什么企图,又或者是对西洲有什么企图。” 他可不相信一个别国的将军能够对他们有什么好心思,并不是沈煌生性多疑,而是现在形势就把他逼迫到如此。一步错步步错,他不能把沈国带进深渊中。 “如果将军对她抱着什么龌龊的心思,休怪朕心狠手辣。”沈煌出言威胁。 将军面上带着笑容,他无奈的摇摇头。 “皇上,只有和平才能让婴孩快乐的成长。只有明君才能不冤枉一个好人,本将只是想让世界美好一点。” 将军的话里话外透露着投诚的味道,主动提起冤枉的事情,看来他还是对令府被灭门的事情耿耿于怀。 沈煌摸摸下巴,方才还有点战战兢兢的心,瞬间变得安定了下来。他放下警惕的看着大将军,眼神好了很多。 二人心照不宣,没有声音的宴客厅内明显气氛变换微妙了起来。 于西洲房间内。 贺朝皱着眉头给她把脉,满面的愁容。飞涨中文 “是不是不太好?”于西洲紧张兮兮的询问,却见到他做出来一个禁声的动作,她不敢再吭声,但是一颗心猛跳,属实是停不下来。 “你先躺下。” 贺朝把于西洲安顿在床上躺下,隔着衣裳用一个奇怪的器具听着胎儿的心跳声,随即又摸了上去。 “干什......”么? 于西洲吓得惊呼一声,随即自己捂住嘴巴。毕竟贺朝是医者,总是不会做出来什么轻薄的动作。 在肚子上摸了半天之后贺朝愁容更加不展,在丫鬟的伺候下面洗了手,他坐在桌子跟前开始写药方。 “你现在怀孕有七个月了,但是胎儿的位置不是很正。孩子出生应该是头部在下面,倒立的。但是你的孩子头部是向上的,你要知道这是不是好迹象。” 见到于西洲要惊呼乃至是哭出来,贺朝摆摆手说道:“这都是可以改变的,贺氏的医药典籍中有专门针对你这个病症的治疗方法。我方才已经转动了一下胎儿的位置,他会自己顺着转回来。” 于西洲刚刚放松一点,又听见贺朝说道:“但是你怀孕期间经历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太多,忧思过重。身体调养不到位,你应该是已经开始产生妊娠合并症与并发症等。有可能会早产,婴孩生长周期会过段。” 似乎是觉得她并未听懂,他继续解释道:“在贺氏医药典籍写到,婴孩在腹中的生活周期是三十七周,每个周是七天。所以你有可能是第二十八个周期就会早产,但是问题不大。” 贺朝这幅认真的样子,让于西洲实在是没有办法放心下来,孩子如果早产下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世间万物都是按照规律生长的,她的孩子会不会...... “我该怎么办?”贺朝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忍不住的抓住。 “切记要好好的休息,不要考虑太多的事情。最近一定要补充营养,我给你的药注意吃的时间。” 贺朝是医者,不管这人是谁,他都尽心尽力的照顾。“这是我做的药丸,补胎的。你放在身边,觉得不是很舒服就要吃下去。” “好。”于西洲小心的把药物收起来,狠狠的点头,为了孩子,她一定要小心行事。 “将军是个好人,你在将军府可以安心。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将军与沈帝的谈话。” 贺朝准备离开,于西洲担心的想要下床,却在他的眼神中停止动作,乖巧的躺在床上假寐休息。 可惜片刻之后假寐变成了真的,贺朝听见绵长的呼吸声之后才自行离开。 担心才是此刻现在贺朝唯一的心情,他属实是担心于西洲的孩子能否安全的降生下来。 “皇上驾到!” 贺朝从于西洲的房间内一出来就听见这样的通报,他心中大喊一声不好,随即快步的往前厅赶去。 沈煌跟将军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看来朝皇是来兴师问罪的了。 不等将军反应,朝皇的脚步已经跨进了宴客厅的大门。朝皇面上带着笑容,但是那笑容却让将军觉得十分的毛骨悚然。 “参见皇上。”他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下意识的回头看看站在一旁的沈煌。 事情好像是有点大条了呢,看来之前他把沈煌三人带回来时候已经被朝皇盯上,果然他们的行动都在朝皇的监视当中。 “不知皇上突然前来是为何事?”将军也只能硬着头皮询问,一副装傻的样子。 “哦?就是不知道沈帝为何在大将军的府中?朕很是新奇啊。”朝皇的声音颇有点嘲讽的味道。 他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轻轻的用指尖敲着桌面,好似是敲打在众人的心口上一般。 赤裸裸的质问让将军看看沈煌,他能怎么说?总是不能实话实说吧? 朝皇未免是有点太奸诈,沈煌还是年轻,身后有些流汗。不过他是沈国的皇上,总不能在这样的地方被朝皇给吓唬住了。 沈煌突然笑笑,坐在朝皇跟前,一副平起平坐的样子。 “朝皇真是说笑了,这话是想把朕陷于不义之地啊。”沈煌悠闲的喝了一口茶,压抑了下怒意。 随后,沈煌还是有些不悦的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咱们朝皇可真是好架子,朕亲自出使,您居然把朕关在宫门外,朕心里很是难受呢。” 沈煌就是没打算给朝皇面子,他没必要给这个人渣的面子。 “不过好在大将军还给了朕点面子,这才得以让朕前来将军府看看于西洲。一想到于西洲腹中的孩子是我们两国的血脉,朕甚是高兴啊。” 瞬间把话扯圆了回来,这让旁边的大将军擦擦汗水,没那么紧张了。沈煌看起来年轻,不过这嘴巴可真是厉害。 大将军觉得他要重新看待沈煌,就连朝皇都侧目看看沈煌。 这人果然是带着上位者的气息,之前的贾煌不能比拟。 他不能轻敌!朝皇哈哈大笑,这次可真是等对人了。虽然计划还没想好,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还是有一手的。 第一百六十章:杀鸡儆猴你可懂得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那是应当的,毕竟西洲曾经也在沈国生活过一段时间。能够承蒙沈帝亲自来关心,也是于西洲的福分。” 沈煌松了口气,他摆了架子又解释了事情,本想朝皇会突然暴怒,搞得二人都不好看。 但现在看来,朝皇也并非是那种不睿智之人,知道现在撕破脸皮并不是什么好时机。于是,沈煌给了将军一个安心的眼神。语气也变得十分的柔和,不似刚才的剑拔弩张。 “西洲身体不适,也索性贺朝在此。借着这个机会给她检查一番身体,定然要保住这两国之间的血脉。 ” 他字里行间都是在说着和平的事情,本怀着颗期待的心,希望用孩子能够促成和平,希望亲生父亲能及时止损。 怎奈何朝皇根本就不接话,他只是满面笑意。二人对于于西洲肚中的孩子,完全是两个看法,以及用途。 沈煌心中开始打鼓,开始有些摸不透这个老狐狸的心思。 “既然西洲身体不舒服,那将军快点去照顾一番。”朝皇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顺势把将军支走,让宴客厅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将军看看沈煌,有点担心,不过皇命难违。他现在还是朝国的大将军,总不能跟皇上撕破脸。 担心,他很担心朝皇会对沈帝做出来点什么,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将军毕竟是西洲的夫君,前去照顾还是应该的。没有将军的陪同,希望沈帝能够理解。”朝皇如同老狐狸似的眯着眼睛看着沈煌,似乎是等待着他发怒。 沈煌喝了一口水,并未吭声,他在等朝皇下一步的动作。 “郡主与将军虽然是二婚,但是也过的和和美美,希望沈帝能够劝慰一番世子,千万莫要介怀。毕竟当初是他先拿出来的休书不是?” 这是把罪责推到沈国身上,朝皇就是故意的。他要把沈煌逼迫的发怒,让他面上难看,这才是朝皇要做的事情。 “确实是如此。” 沈煌微笑着开口,那笑容无懈可击,好似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但是心中在不断的隐忍,他断然不能这个时候自己乱了阵脚。 “朝皇说的是,朕还真的是为了南风失去这个妻子觉得可惜呢。毕竟是朝国的郡主,也是促成邦交的好和亲对象。” 还是邦交,沈煌装傻也要让朝皇就范,只要是签下来和平邦交的契约,那他就圆满了。他不是傻子,明白他来的目的。 这字字句句的说邦交的事情,朝皇满面的不悦,可是嘴皮子上他还是没玩儿过这个小孩子。 看来沈国的能人很多,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毛孩子当皇上都能如此的厉害。朝皇觉得有点危机感,甚至是觉得他有点轻敌了。可是他怎么能放弃羞辱沈煌呢?把人弄来,就是要捏圆搓扁的。 “沈帝真是说笑了,我们两国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并不需要一个女人来加持不是?还是个二婚的女人。” 说完,他捂住嘴巴。干巴巴的笑笑,如此的羞辱沈煌,可惜沈煌并未吭声,高深莫测的喝茶。 该死的!这个朝皇一直用于西洲的事情羞辱他,他只觉得一阵阵的忍无可忍,藏在袖笼中的手指狠狠的攥着,恨不得用一拳解决掉那个不知所谓的朝皇。 “父皇。” 贺朝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他真是受不了父皇不战斗而是用女人攻击沈煌,他不是偏袒,而是觉得丢人。 “父皇,您不如与沈帝说点什么其他的吧?毕竟感情的事情,你们两位皇上长舌妇一般的计较,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闭嘴。” 朝皇暴力的拍着桌子,很是不悦的看着贺朝。他这个儿子真的是胳膊肘往外面拐,丢人,实在是丢人。 “贺朝,你就算是朝国的皇子也不能如此不懂尊卑,莫要做不仁、不孝的人。”朝皇眼神闪烁,好似下一秒连带着他的儿子都能随便的抛弃。 “朕的这个儿子实在是让朕操心啊。”他做出来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朕这个儿子不光是改成母姓,还不愿意继承皇位,属实是让朕不放心。” 朝皇的话抓到了贺朝的软肋,不孝可是大罪。尤其是说到母亲,贺朝一口银牙咬的咯吱咯吱的响。沈南风的分析历历在目,他颇有点恨意。 “父皇说的是,贺朝知错。”他低眉顺眼的跪在地上。 “朝皇对待孩子是否有些太严厉了?朕的父皇还在世的时候对朕可是慈爱有加啊。”沈煌站起来打圆场,他亲自把贺朝搀扶起来。 “贺朝兄弟可是君主之才,朝皇未免是有些太过于苛刻了。这样很容易打消他的积极性的。” 沈煌纵然不是很喜欢贺朝这个人,但是见到朝皇如此的狭隘与步步紧逼,加之贺朝的出言帮忙。他还是自动的把贺朝归纳为了自己的人。 好一句君主之才,这无疑不是暗示贺朝是朝皇唯一的继承人。朝皇的眉头皱了一下,不悦的看着贺朝。飞渡 只觉得贺朝怕是已经叛变。朝皇实在是不想再跟他们周旋下去,甩袖而去,一点面子都不给沈煌。 几人不欢而散,贺朝并未多言,与沈煌点点头离开。 “皇上。”藏在一边的朝西突然出现,他的面色不是很好。他在沈煌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瞬间沈煌的面色就变了。 “这......”事有蹊跷。不过这也不是他们能管的事情,也只能等待着于西洲醒来再议。 等于西洲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了下去,她这才得到朝皇来过府内的消息。心口一颤,她只觉得事情不好。 “将军何在?请将军前来。” 丫鬟的面色不是很好看,很是为难的样子。于西洲只觉得事情不对劲儿,掀开被子下了床。 “通报令夫人,我要去她的院子与将军议事。” 丫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为难的看着于西洲说道:“郡主,是令夫人不让我们告诉您的。将军不在府中,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门房也并未看见将军出府,将军,将军好似是蒸发了一般。” 于西洲眉头猛地一跳,蒸发?真是有意思。 朝皇来了一趟将军府,将军就不见了,没有阴谋又是什么?她慌忙的去了沈煌的院子,见到灯火通明,她直觉沈煌是在等她。 沈煌与贺朝、朝西三个人才刚刚落宿,直接被惊慌失措的于西洲找到。 “幸好你们还没休息。”她傻笑一下,抱着肚子直接进来。“有要紧的事情要找你们,将军不见了。” 她的声音十分的低沉,好似是害怕被人听见一般。“我怀疑是出事儿了。” 事情蹊跷,但是一孕傻三年,她有点找不准事情出发的节点呢。 “朕已经知道了,就是在等待你过来。”沈煌微笑着点点头,“方才朕与朝皇谈话,朝皇把人支走,从那之后再也没人见过将军在哪。” 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将军方才对朕投诚,看来将军府内的内应已经把这个消息传给朝皇。不然他不会贸然出现在将军府,他沉不住气了。” 那也就是说?于西洲的眼睛瞪大。“将军对你投诚,所以朝皇把将军扣押。而且还是秘密的抓走,这......” 这个怀疑是可以说的通的,不过朝皇未免是有点太心急了吧?居然如此就把将军抓走,难道不怕乱么? “那我们应当如何?”她有点乱了阵脚。 额头上掉下来细细密密的汗水,她不敢再坐以待毙。“我现在就要进宫问问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现在她还是将军夫人的身份,加上郡主的身份加持,进宫是很容易。但是朝皇真的会给她面子么?又或者会交出将军么? 沈煌觉得定然是不可能的,算计如朝皇,他现在就等着算计于西洲呢吧? “你不能出现,首先就是因为你大着肚子。你本就是南风的掣肘,如果再被朝皇抓到,那就变成了两个人质在朝皇的手中。” 沈煌亲自拦下于西洲,不断的摇头。 定然是不能让于西洲一个女人去的,他的眼睛看在贺朝的身上。算盘瞬间打响,他也知道卑鄙,不过现在是危难时刻,不能想那么多。 “朕想让贺朝代替你进宫,他最起码是皇子。首先是身份之便,其次是因为他是朝皇的亲生儿子。虎毒不食子。” 几个人的眼光落在贺朝的身上,纷纷把希望也寄托在他的身上。 “贺朝定然是不辱使命。”贺朝也不含糊,直接接下来这个任务。既然已经决定投诚,决定帮忙,那就不能做缩头乌龟。 尤其是是贺朝对朝皇现在也满心的恨意,他断然不能让朝皇再伤害别人。 于西洲吃了一颗定心丸,感激的看着贺朝。她的眼神让沈煌觉得很是不喜欢,总觉得她最近或许跟将军之间的关系有些太近了。 兹事体大,沈煌并未多言,只是目光闪闪,把小心思收藏了起来,不再多想。 “皇上,贺朝皇子正等在宫外,您看......”是否一见? 朝皇好似是并未听见公公的声音一般,他一剪刀剪断花枝,看着水灵灵的月季花掉落在地上,他砸吧这嘴巴摇摇头。 “你说这鲜花正直壮年,这就被摧毁掉了,是不是有点可惜啊。”他的话中有话,颇有点暗示这花是贺朝的味道。 第一百六十一章:曲线救国也是良策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公公笑笑跪在地上恭维道:“皇上,这天下都是您的,就是一枝花,一个人而已。都掌握在您的手中。” 彩虹屁很有用,朝皇面带微笑的看着公公,随即让贺朝进来。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参见父皇。”贺朝跪在地上,面上没有一点虔诚,只有气愤与仇恨。“父皇,您有点过分了。与沈国之间的战争已经死了太多的人,难道您还要继续下去么?” 他直勾勾的看着朝皇的眼睛,好似是要看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似的。 “父皇,收手吧,不要再闹了,这样下去对我们都没有好处。”他声泪俱下的劝导朝皇。 一阵掌声响起,朝皇站起身来看着贺朝满面的嘲讽。“看来朕的这个儿子还是心怀天下的,但是你为何不心怀朕呢?” 他可惜的摇摇头,“你是来找将军的吧?朕就带你去看看,让你看看背叛朕的下场。” 贺朝心里咕咚一声坍塌了,直盯盯的看着朝皇,身体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二人到了一处地牢,透过小窗户看过去。贺朝只见到将军整个人被吊了起来,被打的已经昏迷不醒。满身的伤痕,全都是狱卒手中的鞭子造成的。那狱卒并未停手,还在狠辣的抽打将军。 这仿佛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贺朝看不下去,他仇恨的看着朝皇,一口银牙紧紧咬死。 “你真的是残忍,这可是对你忠心耿耿的大将军。他帮你拿下过沈国的城池,你居然如此......”恐怖。 难道这就是朝皇的大计么?不管是谁只要是阻碍着他的路都要除掉。 “我劝你停手吧。”他的声音弱弱的,好似是很失望一般。再看一眼将军,见到他身上的伤势不算是严重,他气鼓鼓的离开。 朝皇眸子微微闪烁,一句话都未曾说出。不过对贺朝的失望已经集聚到顶端,瞬间觉得有点凄凉。 “罢了,把人送回去吧。”他的背影十分凄凉的离开地牢,好似是被全世界背叛了一般。 将军的身体被人从架子上放了下来,如同是破麻袋一般的都被放在担架上抬着出去,他已经被打到昏迷不醒的状态,属实是可怜。 意识涣散的将军睁开眼睛看着黑衣人,不断的咳嗽出声。并没有人理会他,只任由他躺在担架上,半边的身子掉在地上被拖行。 快要到将军府的时候,那些人被其他人打晕,一行穿着皇宫侍卫衣裳的人出现,把他从担架上放在马车上,随即赶往将军府。 被折腾了一番,将军也没什么力气,他直接晕倒了过去。 “是将军,是将军回来了。” 门房惊喜的欢呼着,在见到人是被抬下来的时候,他惊吓的跌坐在地上。“夫人,夫人。将军回来,但是......” 于西洲与令氏对视一眼,在令氏的搀扶下面,二人踉跄的走到将军跟前。只见到他身上的衣裳全都被鲜血湿透了,还有干涸的鲜血黏在头发上,看起来好不骇人。 “将军。”令氏当即哭了出来。 于西洲的理智瞬间回笼,她明白是朝皇的人做的,还是强硬着微笑询问:“各位知道将军为何变成如常?到底伤害将军的贼人是谁?” 朝皇这个老贼!她属实是恨得牙根痒痒。 “启禀夫人,我等是在巡逻的时候看见将军被贼人埋伏,尔后被重伤。等我等上去营救的时候将军已经如此,所以只能击退敌人,把将军送了回来。” 守卫营是皇上的人,也算是皇上的亲卫,他们当然是说什么是什么了。于西洲干笑一声,满面的感激。 不就是演戏么?她就陪着他们演下去就好了。 “怎么会有贼人埋伏将军呢?”她捂着嘴巴满面的惊讶,担忧的说道:“各位辛苦了,希望各位能够查到到底是谁害了我家将军。真实感谢你们把将军送回来,本郡主十分的感激。” “应当的,请郡主早点休息吧。”守卫营的人懒得演戏,毕竟这人就是他们打的。他们强忍住露马脚,赶紧离开。 “西洲,将军......将军。”令氏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慌忙的一双手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速速去请贺朝给将军诊治,切记要闹的动静大点。”于西洲慌忙的指挥门房出去找人,闹出来将军出了大事儿的样子。 可惜,贺朝并未给于西洲演戏的机会,他自己从院墙侧面走了出来。他在这里等了半天,就在等那些守卫营的人离开。 “他身上都是鞭伤,我手中的金疮药治疗鞭伤有奇效,先把将军搀扶进去,收拾伤口妥当再上药。”看书窝 贺朝上前背上将军就往里面走,于西洲的面色沉了一下,看来贺朝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不过她也不着急,等着贺朝亲自说出来。 将军被贺朝放在床上,也不知道是在昏迷还是清醒。他的眉头一直皱着,手脚冰凉。只有伤口是滚烫的,身上的衣裳也解不开了。 贺朝上前用剪刀剪开衣裳,黏在伤口上的布料他用酒喷洒在上面。布料被解开,可是将军的身体也开始随之颤抖,他的口中发出骇人的喊叫声。 令氏哭着捂住嘴巴,满心的心疼。 不断翻腾的病人与开裂的伤口都在考验贺朝的本事,他从医药箱中拿出来银针缝合在伤口上,将军一口银牙咬的吱吱响。 “拿毛巾塞进将军的口中,千万不要让他咬到舌头。”贺朝大声的吩咐,面上的汗水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小厮把毛巾塞进将军的口中,看着伤口被针线缝合,都觉得惊恐。 处理好伤口之后令氏守着将军,贺朝松了口气。“将军伤势看起来骇人,但是都是皮外伤。无妨的,好好的养着就好了。切记千万不要让将军伤口沾水,如果产生发热的情况,千万要去找我。” 他并未想到将军的伤势会让他昏迷过去,看来将军的身体也不是看起来的那么强健。多年的征战坏了他身体的底子,他属实是担心将军会发热。 片刻之后,他对于西洲做出来邀请的姿势,希望她跟他到一边说话。 “朝皇刚刚用将军的伤势威胁与我,说这就是背叛的下场。那伤势不算是严重,看来他还是忌惮将军的身份。” 贺朝把刚才的事情和盘托出,随即说道:“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不知道下一个受伤的人会是谁。” 他下意识的看看于西洲肚子,生怕下一个出事儿的人会是她。毕竟婴孩才是最可怜,也是最容易变成人质的。 “回国之前我与沈南风促膝长谈过,我们本是想把你与祁蔗两个人都带走的。但是她现在疯了,而且没有了利用价值,会很危险。” 贺朝愧疚的看看于西洲,声音有点小的说道:“所以我与沈南风商议过,要把祁蔗先就走。而你有将军夫人与郡主的身份加持,朝皇短时间不会对你动手。” 可是他觉得于西洲现在更危险,毕竟怀着孩子,可是两个人真的不容易带走。 “我们是想切断朝皇的威胁源,现在看来......”贺朝觉得十分的抱歉,他真的没办法带走两个人。 “好。” 于西洲干涩的点点头,她此时心里很想念沈南风。只要他并未忘记她还在这里就好,先把祁蔗带出去也是应当的。 “祁蔗现在多半是装病,我们要曲线救国,那就先把祁蔗的病治好,然后促成和亲。只要祁蔗拿到沈国和亲公主的身份,到时候就能够光明正大的离开。” 而她呢?摸摸肚子,她现在估计不是很适合离开,孩子不是很稳定。 “我真的很想把你们都带走,但是形势危急。”贺朝更加的愧疚了,他知道于西洲都是大局为重,越是如此他越是难过。 “千万千万不要担心,没关系的。”于西洲笑笑说道:“我的身体不适合长途跋涉,对孩子不好不是么?再说,你们只要是促成和亲,到时候我就有借口回去了。” 她属实是在安慰贺朝,朝皇不会让她轻易的回去的,毕竟她留在这里,可是比祁蔗留在朝国有用的多,而且不管怎么看朝皇都合适,毕竟她马上变成了两个人。 这次的和亲也是有危险的,朝皇能够答应的几率也不大。但是不管如何,他们总是要试试的啊。 贺朝面色晦暗,计划制定了,他就要走下去。 次日。 将军受伤的事情传遍整个皇城,人人自危,好似是都害怕下一个就是他们一般。上朝的时候分成两个党派,一个希望皇上能严惩沈国,发动战争;一派希望皇上不要打仗,千万要以和平为重。 “贺朝觉得如何呢?朕可是听说你昨夜在给将军治伤。” 朝皇把皮球踢到了贺朝的身上,他呆滞的抬起头,好似是并未在意这些事情的样子说道:“父皇,儿臣只是一个医者,并不懂这些事情。” 朝皇也是个聪明人,不死咬着不放,但也不说话。 贺朝料到这种场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请求道:“父皇,儿臣觉得,凡是以大体为重,和平为重才是根本。” 朝皇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另一派的大臣已经被这番言语激怒。 “儿臣自有一招妙计,不过需先恳请父皇答应儿臣一个请求。” 第一百六十二章:妹妹的演技真的可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说完,他跪了下去。 “儿臣今日前来上朝,只是为了求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让儿臣去给祁蔗诊断一下病情,朝国的公主,不能一直疯疯癫癫下去。” 这是逼宫,他不相信单独去找朝皇他能愿意给祁蔗治病,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逼迫朝皇。只能出此下策,不然他怎么能让朝皇答应,且骑虎难下呢? 这个招数不是很好,可能会让他也被记恨,不过现在他可不管别的。毕竟之前去祁蔗宫殿,朝皇的人把他拦下,好似是看见敌人一般的赶了出来。 朝臣都听见了贺朝的主动请缨,朝皇无奈,他纵然是心里不舒服也不能在众大臣的面前驳了贺朝的提议,毕竟祁蔗还是公主。 “公主的病情让朕一直都很担心,既然贺朝回来,那就去给祁蔗看看吧。希望你能把祁蔗治好,也算是去了朕的一块心病。” 朝皇做出来一副慈父的样子,老泪纵横的样子真是让贺朝看着觉得恶心呢。 “皇上仁爱,有如此皇上,是臣等于朝国的福分。”大臣们纷纷跪在地上,这场景十分的诡异。 贺朝撇撇嘴看着朝皇,朝皇则是十分得意的看着贺朝,好似他如此是多么厉害的事情一般。贺朝可不屑于这档子手段。 “来人啊,传朕的旨意。让贺朝皇子去给祁蔗公主治病,朕会亲自在旁监督,不允许出现任何的纰漏。” 他断然是不能如此就让贺朝得逞的,总是要给他点阻碍。 贺朝可没打算给朝皇面子,他跪在地上决然的说道:“治病过程中,只有我与祁蔗二人在场,其他人帮不上忙还或许会被过上病气,所以不劳烦父皇费心了。儿臣一定把祁蔗公主的病治好。” 如果朝皇在,他们两个人怎么能好好的玩耍?怎是有意思,他同意朝皇的话才是有鬼了。 朝皇被怼了一下,为了挽回面子直接揭过这个话题,仿佛方才的事情并未发生过一样。 下朝之后贺朝直接拿着皇上的命令去了关押祁蔗的院子,院子内一阵热闹,好似是很多人的样子。不过仔细听去只有祁蔗一个人的声音,她一阵哭哭笑笑的,没有一点正常人的样子。 “嘿,让你们偷我的点心。”祁蔗疯疯癫癫的声音响起,人也追着蚂蚁上了树。 “祁蔗。”贺朝无奈的把人从树上拉扯下来,“你不用装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只见到祁蔗的身体短暂的僵硬了一下,挣开贺朝的身体抱着一盘点心进入房间内,她弯曲的背影在门口停留了一下,并未吭声。 贺朝知道这是祁蔗给他的暗号,直接跟着进去,关上大门。 暗卫守在一旁,却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很是着急。 察觉到把暗卫排斥在外,祁蔗把一颗点心丢在口中,优哉游哉的坐在摇椅上,笑着问道:“怎么才有良心来看看你可怜的妹妹啊?说吧,这次来找我是什么事情。” 贺朝大喇喇的坐在她面前,端起茶杯就喝了起来。面色难看的紧,指着茶杯又看看祁蔗。心道这是什么鬼? “你整天喝这种咸辣的茶水?”他不信他这个妹妹能被人欺负到如此的程度。 祁蔗哼了一声,顺势把茶杯丢在地上。不悦的说道:“你真是个傻子,没看我一直没碰么?那是皇上的人送来的,想要试探一下本公主是不是真的疯掉了。” 她是装疯,可不是真疯,所以每天都会丢掉无数个茶杯罢了。 “你还真是可怜啊。”贺朝上前掐了一下祁蔗的脸,觉得心疼。她都瘦了,而且那个头发乱蓬蓬的,属实是像个小疯子。 “没想到久别重逢见到的就是如此的公主,真是让我觉得心疼的。像个疯子似的,那个头发真的是臭死了。” 贺朝忍不住的嘲讽祁蔗,眼中带着心疼。“没想到你还真没斗过父皇,被关在笼子中的感觉不太好吧?” “滚。”祁蔗生气的推搡了一下拉扯她头发的那个人。拜托,她现在可是在装疯呢,如果被皇上知道她不是真的疯了,说不定会被扒一层皮下去,她可不想承受那个感觉。 “我现在就是疯了,你去告诉皇上,本公主才不会去和亲,谁爱去谁去。我才不想跟一群身上都是孜然味的人在一起。” 她假装干呕一声,满面的不舒心。 “我可没时间跟你扯皮了。”贺朝正色到:“我是来救你出去的,假装跟父皇说来给你治病,实际上是来救你出去的。” 他把计划和盘托出,包括于西洲决定先救祁蔗的计划都说了出来。 “现在只能促成和亲才能得到和平,你对沈煌是什么心思?愿不愿意为了和平远嫁给沈帝,现在你要选择一下。”29GG 这真是个选择题,祁蔗狠狠的揉揉脑袋。随即猛地点头,她做好了决定。“反正都是和亲,既然如此,那不如嫁给沈煌,最起码没有孜然味。” 一颗小心脏砰砰砰的猛跳,她觉得或许她对沈煌的感觉,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吧?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说定了。到时候你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吧。”贺朝说完之后假装的开了一个方子递给祁蔗的侍女,去找朝皇。 恰逢朝皇书房内传出来一阵孜然味,贺朝无奈的苦笑,果然祁蔗说的对,番邦的人属实是有点怪异。 看见贺朝等在门口,番邦的王子满面得意的离开,满面春风的样子让人觉得很是欠揍。 等等,他们为什么在这?贺朝觉得事情不对劲儿,赶紧进入书房。 “参见父皇。”他跪在地上,面上满是担忧,半天都未曾得到皇上的话语,他自己抬起头来。 “父皇,儿臣已经给祁蔗看了病。她不过就是因为心结而产生的失心疯。心病还需要心药医治,儿臣看见番邦王子前来,您是否还要......” “朕看你也未曾把朕这个父皇放在眼里。”朝皇抬头看看贺朝,满面的不悦。声音还有点浪潮热风的味道,他是真的有点生气。 “番邦的和亲是朕定下来的,不能改变。况且番邦王子已经愿意求娶疯掉的祁蔗,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愿意么?” 这不是强买强卖?再说,番邦王子愿意娶疯子,那岂不是说明朝皇用什么计策了,或者是给好处了? 真是有意思,贺朝觉得生气,毕竟祁蔗是他的妹妹,他不能让朝皇把她当成一个商品。而且现在看来和亲本来就是朝皇主动的,番邦不过就是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罢了。朝皇还真的把他们当成是个好人了不是? “父皇,你不能如此,祁蔗不愿意去番邦,再说,儿臣也不愿意让祁蔗去番邦。”他声音非常的大,听见脚步声的时候,他得逞的笑笑。 “您不能进去啊。”公公拼命的拦着外面想要冲进来的人,却被推开掀翻在地上。“哎呦!” “朝皇,你这是什么意思?”番邦的皇子伸出手指着朝皇,又看看贺朝,觉得朝皇是在把他们当成傻子玩弄。 “你们那个疯子公主不想去番邦,我们番邦还不想要个疯子呢。如果不是你三番两次的求我父皇,本王子还真的不愿意来呢。” 贺朝憋住不敢笑出声音来,这个番邦王子说话也带着羊肉串的味道,他实在是受不住这种搞笑。 他越是如此番邦的王子越是觉得没面子,王子指着贺朝破口大骂:“你们真是拿我们当傻子一样玩儿的团团转,本来和亲就是你们朝国提起来的,既然你们不愿意就不要再整出来这样一出,谁稀罕你们的公主啊。” 王子甩袖离开,他们还不如不来,不如不来承受如此的羞辱。如果不是 朝皇答应给他们马匹与绵羊,他才不会来第二次呢。 番邦返回来第二次和亲的念头彻底的被打消了,被人指鼻子骂了半天的朝皇把茶杯掷到墙上,气鼓鼓的看着贺朝。 “这下你觉得开心了?朕丢了人栽了跟头你就如此的开心么?”朝皇此刻的面色是黑色的,他真是太生气了。 “父皇息怒。” 贺朝跪在地上,没有一点愧疚,甚至连上还是一副邀功的神情。 是的,他自然是觉得把番邦孜然味的王子气走,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他可不希望自家妹妹去受那门子的苦。 “滚,滚,都给朕滚出去。” 目的达成了,贺朝可没出去,因为他的计划也可以开始了。 “父皇,出宫转转会对祁蔗的身体有好处,儿臣认为可以带着公主出去走走。这样对恢复有点好处,也能省的她在皇宫中发怒。” 朝皇现在烦躁的紧,并未听清贺朝说的是什么,只是摆摆手同意了下去。片刻之后他觉得不对劲儿,他好似是被贺朝给圈进了一个奇怪的圈子中,完全是按照他的说法走的。 “朕会叫护卫跟着的,如果你拒绝,那就休想带着祁蔗出去。” 贺朝点点头,并未拒绝朝皇的命令,更是给朝皇打了一剂定心针,谁让他根本就不在乎有没有人跟着呢。 凡事都要给自己留一手,自己年纪小的时候,这话可是朝皇自己教的,养虎为患,自己吃瘪好咯。 贺朝嘴角微微勾起,随后步履极快的直奔祁蔗的宫殿,而计划一说出口,祁蔗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不愧是自家哥哥! 第一百六十三章:重演往事“一见钟情”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你可真是个天才,父皇都弄不过你,你真是厉害啊。”祁蔗不断的对贺朝竖起大拇指。 贺朝也是一脸宠溺的指指她身上的衣物,有些俏皮的摇摇头。 见这动作,祁蔗立马会意,在房间内翻箱倒柜的找出去穿的衣裳,她总不能人不人鬼不鬼的出门。 贺朝也不着急,等待着祁蔗收拾妥当之后才带着她出宫。 “你看我这件衣裳够不够艳丽?能不能让宫外的人都记住本公主的风采?”祁蔗久久不出去,能出去一次真的是激动坏了。 “好看,祁蔗公主穿什么都好看。能上马车了么?公主。”贺朝亲自掀开马车的帘子上车,看见赶车的是皇上的人,他眸光微微闪烁。 车夫打了一个喷嚏,并未多想驱车离开。贺朝在马车内露出来得逞的笑容,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二人顺利出宫,祁蔗一路上都掀开帘子往外面看去,很是新奇。觉得自由的感觉真好,突然猛地身子往前面倾斜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贺朝上前把人拉扯住。“计划开始。” 他的声音只能够祁蔗一个人听见,眼睛中闪烁着微微的光芒,在祁蔗没察觉到的地方,她的身子被贺朝推了出去。 “啊~救命!”她惊慌失措的喊叫着,这也算是符合一个疯子的人设。她张牙舞爪的从马车中窜出,并未察觉到疼痛。 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她被沈煌抱着,她满眼泛着感激的神色。 抱着祁蔗的沈煌一阵心有余悸,瞬间想到刚才的事情。 方才沈煌被贺朝的人请到酒楼中来,随即坐在这个位置上,片刻之后看见皇宫的马车,又得到贺朝的人前来通报,他瞬间做好准备。 只见到马匹开始狂躁了起来,他慌忙的从二楼的窗户上跳下去。狂躁的马匹差点踩到他,他眸子微微一闪,长剑插在马匹的心脏处。 见到马匹倒了下去,这才从马车内飞出来一个人。他上前接住,见到是祁蔗的时候,他瞬间明白了贺朝的计划。 “你没事儿吧?”思绪回到现在,他心慌的抱着祁蔗,小声的询问:“你是否知道我是谁?” 沈煌不过就是想知道祁蔗是不是真的疯了,谁知道得到了一个爆栗。他疼的丢开祁蔗,退了一步。 “妹妹。” 贺朝从马车中悠然的走出,折扇被他打的啪啪响,见到沈煌的时候满面的惊喜。“没想到沈帝在此,真是巧了!感谢沈帝救了我的妹妹。” 祁蔗也是个上道的,凑到贺朝跟前点点脑袋,温柔的说道:“哥哥,妹妹生了一场病之后什么都忘记了,你认识这人么?这人是谁?好生的英俊。” 还没等贺朝回应,他有故作娇羞,一脸痴迷的看看沈煌,仿佛失忆了似的说道:“本公主不欠人情,如果你愿意,来皇宫提亲,本公主嫁给你。” 沈煌满面惊喜的看着祁蔗,这场戏实在是演的太好了,他都有点心动了。 等等,心动? 逛街也是不可能的了,贺朝与祁蔗在侍卫的守护下面回宫。一进宫就有人开始散播宫外面发生的事情,甚至是把公主失心疯好了的事情告诉给皇上。 朝皇冷笑,没想到他们的计划是如此的。 “这是父皇么?”祁蔗怯生生的看着朝皇,恐惧、蔑视多种复杂的情绪都包含在其中。 朝皇本是对上她的眼神的,但不知为何躲闪了过去,可能是心虚吧。 等到贺朝点头,祁蔗便又收敛了眼神,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父皇,儿臣今天差点就见不到父皇了,是那人救了儿臣,希望皇上赐婚。” 祁蔗好一副捏揉造作的样子,完全不是她本来的样子。 “父皇,那人不光救了儿臣,还治好了儿臣的失心疯,希望父皇成全。” 真是骑虎难下,事情传遍整个京都,朝皇拒绝实在是不给沈帝面子,不拒绝他又觉得十分的窝心,真是气愤。 “皇上,沈帝求见。”公公很会察言观色,他不敢上前远远地跪着。 真是人都来齐了。朝皇的眸子微微闪烁,气的胸口起起伏伏的。下面的人好似是并未看见,自顾自的演戏。 “参见朝皇。” 沈煌站在下首微微的对着朝皇点点头,又看看跪在地上的祁蔗微微笑笑。“今日前来朕是有一事想要请朝皇成全,朕对祁蔗公主一见倾心,希望朝皇能够同意朕的求亲。” “朝皇,朕认为和亲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两国结成姻亲,能够强大土地。互帮互助,甚至是能够把利益最大化,周边番邦对朝国虎视眈眈,如果能够达成姻亲,沈国愿意出钱、出粮草帮朝国抵御外敌。” 这话说的真是高风亮节啊,完全是把朝皇圈在这个圈套中。 “你们......”我看书 朝皇气的捂住心口,他们这是完全的把他当成傻子看,赤裸裸的把他圈在这个圈套中。真是过分,过分啊! 无奈之下,吃瘪的朝皇也只能答应下来,断然不能拂了沈帝的面子。 “承蒙沈帝看得上祁蔗,朕同意和亲。但是......”他阴毒的看看沈煌,满心的不喜欢,却也只能是想办法拖延时间。 “这次沈帝出使匆忙,并未准备什么。而且媒妁之言,希望沈帝能回去准备一番,随后送来聘礼,再迎娶公主。” 拖延一天是一天,他总是还能想到办法把这事儿搅黄。 “是应当准备,不能委屈公主。” 计划达成,他也不能过分的着急,不然总是会惹怒朝皇,断然是不能把事情再搅黄,不然他们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是很难再实施一次。 祁蔗暂时留在宫中准备婚礼,失心疯也好了起来,一切看起来皆大欢喜,却只有朝皇不愿意罢了。 此刻将军府内是一片盎然的生机,众人十分的开心。 “我可真的很想看看朝皇吃瘪的样子。”于西洲高兴的前仰后合的,这次真是给朝皇一个教训,省的他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 一想到朝皇吃瘪,她就忍不住的笑。就连身上伤势并未好转的将军也跟着笑,牵动伤口之后他疼的是龇牙咧嘴的。 “成功指日可待,等我亲自下厨做几个好菜,晚上我们庆祝一下。在将军府内设宴,请祁蔗也过来。千万不要让朝皇跟来。” 于西洲俏皮的眨眨眼睛,七个月的身孕仿佛不是累赘,她是个健步而飞,看来她的身体也跟心情有关系。 她钻进厨房之后找到之前准备的混沌子,拍开封土闻闻,味道恰到好处,正是食用的好时间。 于西洲将这些盛出装在盘中,卤制一个月有余的鸡蛋金黄透亮的心很是喜人,鲜美的味道散发出来。 “正好做初春美食。”她嘟哝一声,开始准备甜食,与主食。 令氏见到如此进来帮忙,心疼于西洲怀孕还要操劳这些。 “夫人,我很快就能回家了。终于能把你的夫君还给你。”于西洲对于‘霸占’将军的事情觉得很愧疚。 令氏给她擦擦手,随即说道:“只要能报仇,我哪怕是再做几年的妾室也行。反正你跟将军清清白白。” 她们两个算是患难的交情,谁也不会在乎,快速的准备好了吃食端出去。 祁蔗也到了,闻着味道拿起一块点心吃了下去。“哇,这是什么啊?真好吃。” “你啊。”于西洲点点她的脑袋说道:“这道点心是糖蒸酥酪,是用牛乳做的。这道是春华粉圆,都是以春花为料。” 祁蔗再咬一口,满面桃花。她感叹到:“真的是咬一口春色,太好吃了,你们不知道装成傻子多惨,我这段时间都没吃过好吃的。” 见到祁蔗狼吞虎咽,沈煌宠溺的给她添汤夹菜,自己一口都未曾吃东西。 众人都暧昧的笑笑,酒过三巡之后接着酒意纷纷上前祝福祁蔗与沈煌有情人终成眷属。怎奈何祁蔗十分的害羞,她摇着头凑到于西洲跟前,不敢抬头。 “ 那就尝尝这个吧,这是主食松仁玉米。”于西洲盛了主食递给祁蔗品尝。 祁蔗不管那么多,她吃了一大碗。 这一碗松仁玉米则是让沈煌无限的感叹,他说道:“居然还能有玉米,这可是经济作物。也能够养活很多的人,朝国的能人十分的多,看来两国之间合作定是能够成就大业的。” “哎呀,沈煌做了皇上之后说话都奇奇怪怪的。”祁蔗忍不住的吐槽,突然打了个一个饱嗝,她捂着嘴巴不敢动。 “真是好怀念以前安逸的时间,那时候真的是太舒心了,每天就是做吃的,能让大家都开心。现在......” 于西洲面上比较落寞,她有点想念沈南风了,也不知道此刻他在做什么呢。她满脸的落寞,完全忘记了这里是春日宴的现场。 “好啦,来喝酒。庆祝我们首战在捷,也预祝西洲的宝宝顺利出生,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见到她的落寞,祁蔗举起酒杯活跃气氛。 她的笑容很是灿烂,让在场的很多人都为之动容,这是新的安定和和平的于是吧! 众人不在去想那么多的烦心事,也跟着举起酒杯,大家干杯一饮而尽。 随后喝酒吃菜,大家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表面上好似一切尘埃落定了似的,可每个人心里还是十分的沉重。 而且为何朝皇没来搅局呢,他可是出了名的管闲事。 席间暗潮涌动,却无人察觉。 第一百六十四章:中毒只是试试水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西洲,你是不是喝多了啊?”祁蔗多喝了两杯,整个人晕晕的,笑嘻嘻的看着于西洲倒在桌子上,完全没反应过来。 “这点你就喝多了,怀孕不能喝酒......” 糟糕,她的酒当时就醒了过来,于西洲晕倒了。 “你们快点醒醒,都干什么呢?西洲晕倒了。”声音中带着哭意,祁蔗抱着于西洲不断的颤抖。 “她晕倒了,贺朝呢?贺朝。” 祁蔗真的吓坏了,她的喊叫声也把众人的酒意喊醒。贺朝赶紧上前摸着于西洲的脉搏,眉头当即就拧了起来。 “快点把人抬到房间去,她中毒了。” 中毒?大家都看看桌上的饭菜,只觉得不对劲儿。怎么能中毒呢?这可是西洲亲自做的菜。 贺朝首先是给摸摸于西洲腹中的孩子,意识到还有胎心。他先是拿出来解毒丸给于西洲吞服下去,随即开始给她催吐。 “她怀孕了,不能吃太多的药,这样最起码能缓解一下中毒的迹象。”他跟紧张的祁蔗解释之后从药箱内拿出来银针,在于西洲的身上扎了几下。 于西洲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鲜血从银针流出。那血已经有些暗红色,并不是健康的颜色。 见到鲜血变得色,贺朝的面容也变了色。这毒药霸道,却短时间要不得别人的性命。看来是在给他们抢救的时间。 到底是谁?是谁做的? 按照药方煎药的令氏端着药碗上来,一口口的给于西洲喂了下去。 于西洲的胃中什么东西都没有,刺激的药物吞下,她开始干呕起来。面色红润了一些,不似方才那般的蜡黄。 她人还在昏迷当中,但是已经没有了危险,索性母子平安。 “幸好有你。”祁蔗带着哭腔的感谢贺朝,方才她真的吓坏了。 “我们出去吧,让她休息。”令氏开口,众人从房间内走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突如其来的中毒,也只有于西洲中毒,这未免不太正常。 “看来他动手了。”将军看着皇宫的房间感叹。 朝皇手动的太快,甚至是他们都没看见就已经下了毒。这将军府未免也有点不安全,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大伙儿谁也不说话,面色十分的难看。 另一边的沈国。 沈南风连夜处理奏折,看着朝西面对天灾处理灾民安置问题上的做法,心中一阵轻松。 “做的好,让他们合理的赚取粮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拍拍朝西的肩膀,一阵安心。 本来应该与沈煌在朝国的朝西,此刻却出现在他这里,沈南风无奈的叹息。 沈煌愈发的多疑了,居然秘密的把人派了回来,换成了自己的人。 “主子,百姓们十分的拥戴您。在民间已经为您制造了宗祠,把您供奉在其中。”朝西并没有被沈煌的事情困扰,反而是十分的骄傲。 “功高盖主。” 沈南风的话当即让朝西觉得后背一冷,这四个字中的含义他深深明白。 “主子?”该怎么办...... “百姓的拥戴可不是好事儿,看来我们动作太大了。”沈南风苦涩的笑笑。 沈煌愈发多疑,京城内的声音对他来说无疑是催命符罢了。 “明日张贴皇榜出去。”他亲手写了一张皇榜递给朝西,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朝西出去之后,他的面色愈发的阴沉。 这背后怕是有一只手在推波助澜,他不能着了道,不过沈煌未必不会相信。 “吾等臣子定当为沈国发展不遗余力,且南风只是臣子,各位百姓的爱戴属实是受之有愧。望各位百姓能记皇上威名与关爱,牢记皇上忧国忧民之操劳。” 书生文绉绉的念着沈南风发出来的告示,摸摸下巴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世子爷做的事情也不过是遵照皇上的命令罢了。我们千万要记得皇上的爱戴,记得皇上的好。” “是啊,是啊。” 众人开始附议,纷纷的念着皇恩浩荡。片刻之后茶楼中都是在歌功颂德沈帝功绩的唱词,片刻之后众人都忘记了沈南风为了这次天灾人祸做的努力与付出。 “主子,做好了。” 沈南风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看着白字落下,他眉头一动。“赢了!” 他站起来高深莫测的看着朝西,询问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这么多?功高盖主自古都不是什么好现象,为了我的脑袋和你的脑袋,我们不能居功自傲。” 这一句自问自答不光是在说他的敬畏之心,也是在教导朝西千万不能碰到沈煌的霉头。 一切终究是与之前大不相同!为尊书院 沈国的事情不出半日就落在了沈煌的耳朵中,他的面上满是笑容。虽然明白这是沈南风的计策,不过还是高兴他的拥戴。 “西洲,朕代替南风来看看你。” 他迫不及待的去了于西洲的房间,探望于西洲是在给沈南风面子,证明他的关心。万事都是有算计的,其中真心也不知道有几分。 “皇上满面喜悦,这是有喜事儿?”固然她是躺在这,但是也不是聋子,那些事儿早就传到了她的耳朵中。 “您未免与先帝太相像,西洲听过一句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于西洲的话未免是点破了沈煌的小心思,微笑着说道:“皇上,好君王需要善于用人,而不是满腹的猜忌。” 沈煌面色有些难看,她有恃无恐的又道:“是西洲多嘴了,但是忠言逆耳。” “朕,受教。”沈煌艰难的说出来这句话,不过心中不佩服也是不行。毕竟他也只能用求亲这个办法拯救两国之间的安危。 他瞬间心中一冷,看来他还是有点太过于嫩了一点。 “沈帝是在替西洲诊病么?看来是不用我了啊。”贺朝满面心痛的看着于西洲与沈煌,把他们之间尴尬的氛围打破了。 “不如我再来替西洲看看身体如何?是否需要再吃药了?” 他试探一番,沈煌知道不宜久留,自行告退,也并未把贺朝的玩笑放在心上。 “你身体内的余毒已经清除干净,不过对孩子的危害有多少我不清楚。” 贺朝为难的看着于西洲,他是大夫,但不是神仙。还在腹中的孩子身体如何,怕是只能够等待着出生之后才能知道孩子是否有问题。 于西洲的面色微微难看了一点,现在形势如此,她真的很对不起孩子。 “我最近有些腹痛,这是早产的迹象么?” 贺朝再次把脉,微微的摇头。“都说不清楚,你现在的脉象紊乱,这次中毒还是对你有影响的。” “我觉得你临盆将至,这也仅仅只是预测而已。我会派来安全的稳婆给你接生,确保孩子不会出现危险。” 他们对视一眼点点头,都担心那人会动手。 “看来如果到我临盆的时候朝皇一定会动手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孩子他会如何处理。西洲,就把孩子的性命交到你的手中。” 于西洲咬咬嘴唇,下定决心的说道:“如果我出现什么事情,请你不论如何都要把孩子送到沈南风身边。” 她慈爱的摸摸小腹,又道:“这是我唯一能够给他留下来的东西。” “都会好的。”贺朝微笑的看着于西洲,一切都会好的,定然不会有事儿的。 朝皇会动手,但是贺朝绝对不允许他动于西洲的孩子。 “我中毒定然是朝皇做的,他好似并不是很希望这个孩子出生一般。”于西洲的眉头微蹙,心口沉闷。 朝皇的手伸出来的未免有点太长了! 贺朝并未吭声,面色如常的看着于西洲,对着她摇摇头。“你安稳的养好身体,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不会出事儿的。” “西洲身体如何?” 将军拄着拐杖进来满面的担忧,“不是很好么?贺朝皇子,请你再给西洲开点药,千万要保住孩子。” 他的真情实意让于西洲眼眶红了一圈,热热的。哽咽着说道:“孩子不曾有事,将军,西洲有一个请求,希望将军能够与西洲一同出游。” 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将军看着她满腹的疑惑。 “出游保子。” 能不能成将军不知道,反正他满口的答应了下来。 片刻之后于西洲与将军已经跪在了皇上面前,他们都满面的悲戚。 “皇上,郡主的身体虚弱,婴孩的胎位不正。臣又被贼子偷袭,属实是走被字。”将军不断的摇头,仿佛不知他是被皇上抓走的一般。 “臣想带着郡主去北山灵山寺祈福,希望佛祖能够保佑孩子顺利的出生,希望郡主能够安全产子。” 将军匍匐跪在地上,好似是牵扯到了伤口,他闷哼一声。“请皇上成全臣做父亲的心思啊。” 喜当爹!朝皇心中嘲讽,一双眼睛好似是要把他们两个看个透彻,这两个人未免是有点太能演戏。 不过嘛!他眼睛一转,为难的说道:“将军的身体未免是有点虚弱,应该好好的将养一番,你可是朕的肱股之臣,朕可舍不得你带伤上山。” 他为难的看看于西洲,狠狠的拍了一下脑袋。 “朕可真的是为难,郡主想为婴孩求平安,可是将军的身体又如此......”他为难的站起来踱步。 于西洲嘴角溢出来一个嘲讽的笑容,朝皇未免是更会演吧? 当前这局面,只能等将军再站出来说句不尊不敬的话来冒险,要么是朝皇同意相安无事,要么就玉石俱焚。 第一百六十五章:何为逆子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皇上。”将军也不墨迹,直接抢话说道:“臣愿意在府中修养,但是请求皇上能够同意公主出城祈福。” 朝皇不过就是担心他们两个出宫会密谋什么吧?逐个击破才是他的好计策。将军觉得不如就成全了朝皇的心思罢了。 “希望皇上能够可怜天下父母心。” 朝皇做出来一副不能招架他们两个人真情实意的表情,上前亲自搀扶起来大将军,狠狠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西洲的身体不尽人意,你就由贺朝皇上陪同公主去祈福出游吧。他身复医术,能保证西洲安稳。” “谢过皇上。” 于西洲伏在地上道谢,属实是不懂朝皇如此的安排是为何。心有打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安排好之后于西洲与贺朝即日启程,到达灵山寺之后,她虔诚的拜佛,仿佛就是出来游山玩水的,一丁点的阴谋都没有。 入夜之后一封信件从灵山寺悄然飞出,到了沈南风的手中。远在沈国的沈南风收到信件之后,知道于西洲安全,他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西洲,不知道我们夫妻二人相逢的时间能为如何。 沈南风想念于西洲,希望一切都能尽快的尘埃落定。 ...... 于西洲去了灵山寺之后将军府内一片安静,将军察觉到许多下人与眼睛不在跟前飘荡,他嘴角裂开笑笑。 “去给本将调查一下府内的人。” 这也是于西洲的计谋之一,她中毒是在将军府,而那些食材都是她一个人弄的,菜也是她做的。 于西洲没必要给自己下毒,那就说明将军府内的奸细隐藏的十分的深。 “都给本将军滚出去,做的都是什么?不如郡主做的好吃,都拉出去砍了......”将军房间内传来一阵喊叫声。 当天将军府内传来一片哀嚎声,鲜血横流。 翌日整个京城内的人都在传说将军府内的事情,人人自危。 “将军受了伤,听说不能人道,所以当夜就砍了一个爬上他床的丫鬟。这事儿被人知道了,他就杀了人。” 路人A暗搓搓的接着说道:“不过啊,我在将军府内的亲戚说。是番邦的人在将军府内安插了奸细,所以将军才杀人的。” “真的假的啊?”路人B将信将疑。 “郡主都出了府,定然是有奸细。” 一时之间整个都城都人人自危,番邦与朝国之间的关系更加的紧张。 朝皇想要和亲的念头彻底的被打消,也算是彻底的得罪了番邦。不光如此,他还折了全部在将军府内的暗哨,将军府内的消息他再也打探不到。 他气的将桌子上的奏折全都掀到地上,一双眼睛通红。 “于西洲,你居然还来这一手,真是该死。”他想要往将军府安插暗探更加的困难,他的计划难上加难。 将军府肃清干净,在灵山寺内的于西洲笑的前仰后合。一想到朝皇生气的样子,她只觉得解气。 想要给她下绊子,她必须要报仇。 将军府的事情传到沈煌的耳朵中,他微微笑笑。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于西洲这招实在是狠毒,索性他们是同一个阵营的。 来朝国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沈煌看着从沈国送来的奏折,他眉头微微皱着,大臣们的声音较多,不过多数的还是叫他回去。 “是逗留的时间太长了。”他面色晦暗不明,心思沉了下去。 片刻之后沈煌已经进入了朝国的皇宫,满面悠然的坐在朝皇的下首。 “朝皇,朕来的时间未免有些长。沈国宫内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朕去处理,不可多留。朕今日来就是与你商议迎娶祁蔗公主的日期。” 骑虎难下,朝皇满色并不是很好看。他不过就是想要拖延时间罢了,没想到沈煌居然前来询问。 真是不要脸! “沈帝看来时间如何呢?不知道沈国准备如何,朕的公主可不能受到委屈。”他苦涩的摇摇头,很是心疼的说道:“朕本来还多留公主一段时间,为父的舍不得啊。” 这一副慈爱的样子,是朝皇明显的拒绝,不过沈煌也不可能让步,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他断然是不能放弃。 “沈国还算是富庶,聘礼已经准备好,十里红聘定然是不能委屈祁蔗公主的。”沈煌下了大本钱给朝皇承诺。 “朕定然不会委屈公主,请朝皇放心。”他从随从的手中结果红色的信封递给朝皇。激情 他居然什么都准备好了。朝皇气的差点要把椅子扶手给掰下来,看着沈煌选定的时间,他心中冷笑。 这时间未免是太近了点,沈煌还真的是着急呢。 “沈帝对公主的心思日月可鉴,未免是年轻人,着急了点。” 朝皇费尽心思的想要拖延时间,可惜沈煌假装听不懂。他摸摸脑袋,很是不好意思的看看朝皇。 “朕,朕对公主的心思朝皇都明白。希望朝皇能够同意,朕这以后还是要叫您一声......” “哈哈哈哈......” 朝皇用笑声打断了沈煌的话,他只觉得沈煌这声岳父要是叫出口来,他怕是要当场吐出来。 “那就祝沈帝一路安全,祝两国之间的和亲圆满。” 憋气,朝皇快要气炸了,也只能与沈煌笑脸相迎,他真是觉得够了。 沈煌要回国的消息传遍整个皇宫,宫内的闲言碎语也响了起来。话音落在祁蔗的耳朵中,她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一圈,让宫女给她收拾妆面。 “父皇~” 片刻之后祁蔗跪在朝皇面前,那明艳的妆容与华丽的衣裙落在朝皇的眼睛里,他只觉得那是在打他的脸。 也没什么心情与祁蔗周旋,他淡淡的看看她,并未吭声。 “父皇,儿臣听说沈帝要回国了。儿臣想要去送送沈帝,顺便问问他什么时候来娶儿臣。”祁蔗做出来一副女儿家不好意思的样子。 太好了,只要沈煌回沈国,她逃出生天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再也不会被她父皇左右,也不用嫁给那些羊肉串味的番邦王子了。 祁蔗的样子刺痛了朝皇,他把沈煌送来的红色信纸丢在地上,扶着额头训斥道:“祁蔗,你还真是心急,这是沈帝送来的时间。你这个不害羞的姑娘,终于要嫁出去了。” 朝皇满眼的阴鸷,恨铁不成钢。 “不害羞不害臊啊,真是朕的好公主。” “父皇,儿臣就要嫁人了。而且儿臣已经这么大了,有什么不能谈论二女情谊的?你可真是老古董。” 祁蔗吐吐舌头,也不顾朝皇的面子直接顶罪,直接起来前去送行。把朝皇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这个不知道廉耻的丫头,还是公主呢,真是不如市井小民生出来的孩子让人省心。”朝皇气的一脚踹翻桌子,奏折哗啦啦的散落了一地。 “皇上。” 宠妃黏.腻的声音响起,她也不忌惮朝皇生气上前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心口。“皇上,您不能生气的,公主也是小孩子心性,天真的很。” 她的眼睛转了一圈,接着说道:“公主出嫁就好了,到了沈国皇宫,也能长大一点。毕竟有沈国太后调理呢。” 哼,祁蔗在朝国皇宫中是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可是给了她好多脸色看,只要是能把祁蔗赶紧嫁出去,她才开心呢。 “皇上,祁蔗公主也是好福气......” 朝皇手中的手串狠狠地丢在地上,通红的眼睛斜着看宠妃。这话他是一句都不爱听,只觉得烦躁。 “皇上,你吓到臣妾腹中的小皇子了。”宠妃哭嘤嘤的凑到朝皇跟前,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 “皇上,您看,祁蔗公主惹您生气。您不是还有小皇子么?他长大了定然是个孝顺的。” 朝皇眼睛看在宠妃的小腹上,轻轻地抚摸。心情好了很多,深呼一口气,无意中脱口而出:“果然这贺氏生出来的孩子,没一个是让人安心的。各个都是反骨仔,逆子,逆子。” 咒骂之后他心情通畅了许多,笑眯眯的摸着宠妃的小腹,满面的宠溺。贺氏的孩子废了,他还有其他孩子,不算是亏,就是贺氏死了,看不见今天他的开心罢了。 “贺朝,贺朝?” 于西洲见到呆愣的贺朝这只觉得事情不对,她上前拉扯了他一下。“啊~”她被贺朝推搡了一下,吓得尖叫。 “抱歉,没看见是你。”他道歉的声音淡淡的,同时慌乱的收起一张信纸。 贺朝的情绪不是很好,他眼中有泪水,牙关紧咬,仿佛是很生气的样子。片刻之后平复了一点说道:“是宫中的暗线传来消息,沈煌离开了朝国,已经回了沈国。” 沈煌离宫也不算是重要的事情,贺朝方才的表现可不仅仅是如此。 贺朝这个人很少喜形于色,也只有关于贺氏的事情他还会如此,看来他是知道了什么。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于西洲也是如此。 只见到贺朝苦涩的笑笑,一想到朝皇咒骂他是逆子与母亲难听的话,她就替贺氏觉得不值,觉得心疼。 贺朝牙关咬得更紧了,面上也伴随着些许颤抖,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是否是关于你母亲贺氏的事情?”于西洲眼睛转了一圈,嘴唇轻抿。 她有些担心,毕竟从认识开始,贺朝就是一副妖孽却稳重,自由不知愁滋味的样子,他从未在自己面前如此失态过。 第一百六十六章:无事献殷勤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朝国内部的事情本来不应当打探过多,但是贺朝的样子属实是很让人担心。于西洲小心翼翼的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轻柔的开口。 “逝者已去,贺朝你应该往前看。” 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面色讪讪的捂着嘴巴。 她有什么立场说这样的话?贺朝的痛苦她可不懂。 “对不起,我......” 她面色自责的道歉,转头看见的就是贺朝通红的眼睛,她的话瞬间憋了回去,乖巧的坐在椅子上。 “抱歉,是我失态了。” 贺朝的声音轻柔,坐在椅子抱着脑袋,又是生气又是懊恼。“我就是替母亲不值得,她深爱朝皇,甚至是不惜牺牲她的喜好。最后身死就落个生出忤逆子的名声,我是何其替她不值当啊。” “朝皇好狠的心,贺氏哪里对不起你呢?” 心里那种朝皇害死贺氏的想法更加的深刻了,或许他并未想左,煎熬的内心实在是难以言说。 “痴心的女人最后落个如此的下场,我真是觉得悲凉。”他猛地站起身子大步走出去,好似是魔怔了一般。 “喂,贺朝......” 他不会有事儿吧? 于西洲抱着大肚子追了出去,并未见到贺朝的背影。她用力的摇摇头,心里升腾起来一种奇怪的情愫。 糟糕,怎么会如此呢? 她用力的按着心口看着贺朝离开的背影,他就是再帅也不应该吧?不对,是一种同情、是怜悯。 于西洲慌忙的安慰自己,摸摸肚子。这里可是还有沈南风的孩子呢,纵然是这里的王爷都是帅哥,她也不能随便带球跑啊。 深呼吸之后,她把所有的情绪压下。 话说贺氏的事情,她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同时开始怀疑朝皇。能把宠溺至深的枕边人悄无声息的害死,这是何其冷酷的事情? 于西洲打了一个寒颤,果然这些人的心都是石头做的。 与此同时听见朝皇咒骂的不光是贺朝,还有可怜兮兮的祁蔗。 属下以为这个暴躁的公主会要了他的命,不断的颤抖。没想到入耳的只是祁蔗的笑声,很是轻巧,好似听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般。 “本公主可是朝皇的血脉,朝国尊贵的公主。父皇如此说,看来也是贬低他自己。还真是口不遮拦,这人年龄大了,看来果然是头脑不灵光了。” 属下一阵颤抖,他真是糊涂了。总是把祁蔗公主与那些闺中小姐相对比,现在看来公主果然是公主,才不是什么头脑简单的人呢。 “有客人来了。” 祁蔗轻巧的叫人上茶,用剪蜡芯的剪子挑起属下的下巴说道:“下次如果有客人到了你还没发现,你就把命留下来吧。” 属下一阵胆战心惊,顺势跃上房梁隐藏起来身形。 瞬间祁蔗的面色又恢复成了刁蛮公主的样子,见到朝皇宠妃挺着大肚子进来她冷笑一声。 “娘娘如果把孩子丢在我这公主的寝宫上,怕是父皇都不能饶恕我们。”她调笑一声,并未站起来,只是摆摆手让宠妃坐下。 她的这种不尊敬并没有让宠妃暴怒,她乖巧的坐在祁蔗跟前,端起茶杯就喝了下去。一点都没有怀疑祁蔗是否会下毒。 “娘娘还真是相信祁蔗呢。” “公主真是说笑了。”宠妃低眉顺眼的样子,但是眼睛中却闪烁出来精光。“公主也不是丧心病狂的人,这孩子怎么说也是你的兄弟,公主不至于会如此的。” 她是在赌博啊,其实心里也害怕。 幸好啊幸好! 下意识的摸摸肚子,感觉到那块肉还在,她安定了不少。 “公主快要远嫁到沈国,作为皇上后宫的嫔妃定当是要来恭喜公主的。”她拍拍手,十几个大红箱子被抬了上来。 盖子一掀开,金光闪闪的金银珠宝与精美器皿被展现出来。 “公主,这是妾身的体己钱,可是皇上赏赐的。现下送给公主作为嫁妆,希望公主能与沈帝和和美美。” 套近乎,这赤裸裸的套近乎。宠妃没别的心思祁蔗可不信,她微微笑笑,眼神并无波动,好似那些银钱她并不在乎一般。 “谢过娘娘,祁蔗万分感谢娘娘的恩情。到了沈国之后也会永远记得娘娘的恩情的。”她顺势擦擦眼泪。 “对不起娘娘,说到远嫁我家公主就会垂泪,让娘娘见笑了。”宫女上前擦擦祁蔗的眼泪。 宠妃见到如此点点头离开,眼底满是阴鸷。 本来想套近乎的,谁知道居然被祁蔗这样敷衍,左右是不能发脾气,她只能吃瘪离开。 大厅内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祁蔗笑的前仰后合的。本来还有点生气的,没想到这个蠢女人居然主动送上门来。 她上前捞起那些金银看看,果然货真价实。12345 看来宠妃肚子中的那块肉还真是好用呢! 祁蔗捞起一把首饰放在怀中,潇洒的摆摆手说道:“走,去将军府找西洲玩玩。” 公主的转变之快,让她身边的宫女们深深吸了一口气,果然是公主,心神不是他们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喂,你在悲春伤秋个什么?” 见到于西洲满是愁容,祁蔗蹲在她身边的椅子上从怀中掏出一把首饰来。她鸡贼的说道:“这可是朝皇赏赐给宠妃的,可不是随便能拿到的,本宫呢也不过就是占了远嫁的便宜。” 金光闪闪的首饰放在于西洲跟前,她可没有什么不拿的道理。 把一对花纹古朴的手镯戴在手上之后她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的唏嘘。“看来朝国的皇宫还真的是有钱呢。” “吱吱......” 祁蔗靠在椅子上坐着,那是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拿起点心就开始吃,满嘴都是渣滓。 “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居然跑去给本公主送礼。那还有不要的道理么?你要知道,钱可以傍身,我有钱了就能做很多的事情。” 想到以前做公主的时候钱那么少,她暗自垂泪。 “怀了孕的女人都那么,就是那么做作么?”祁蔗也不顾于西洲是怀孕,上前装扮起来朝皇宠妃挺着肚子的样子。 “那个做作啊,真是令人作呕。仗着她腹中有孩子就如此,朝国皇宫吃人不吐骨头,希望她能享受得了。” 于西洲宠溺的把人按在椅子上,这话中可是酸味十足。想到贺朝的方才的话,她的眉头微微蹙起。 看来祁蔗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就是装傻罢了。 “你这个小猴子,快点从椅子上下来。你这个样子让沈帝看见可成何体统,小心这个皇后不给你做了。” 她的声音宠溺,对着祁蔗伸出手,把人接住。 “哼哼,不做皇后又如何?我本来就不想进宫的,但是为了和平啊。为了稳住两国之间的利益罢了。” 祁蔗的声音越来越小,颇有点委屈的意思。 揉揉祁蔗的头,于西洲也说不出来什么冠冕堂皇的话。 “算了,算了。”祁蔗摆摆手站起来拉着于西洲说道:“找你是要选嫁衣料子的,现在进贡的布料估计已经送到前厅,我们去看看?” 真是个鬼精灵,全都算计好了。 以前她就觉得祁蔗邪气,现在看来这智慧也不俗。 嫁衣布料也没什么好选择的,左右都是红色,又都是名贵的针织方法,于西洲打个呵欠的功夫祁蔗就拿出一匹最为珍贵的点了头。 本以为祁蔗会把布料拿到宫中的绣坊去,谁知道祁蔗拿着布料进入于西洲的院子,随即按照自己的身高开始裁剪。 她居然会做衣裳?于西洲猛地瞪大眼睛,看来祁蔗做嫁衣的绣工了得,她之前还真是看走眼了呢。 “看来大名鼎鼎的祁蔗公主还真是让人惊喜万分。”她打趣的摸摸祁蔗的小脸,坏笑说道:“还是要恭喜祁蔗公主与沈帝新婚之喜,永结同心啊。” “你......” 铜皮铁骨的祁蔗也红了脸,不吭声的裁剪衣裳。 看着祁蔗思春的样子,于西洲摸摸小腹想起当初她嫁人的时候,那是一个兵荒马乱,她有点想念沈南风。 你还要么?思绪飘得远了,那人也忍不住的打喷嚏。 沈南风对着月亮独酌,因为于西洲还在朝国而觉得闷闷不乐。 坐在一旁的御贤王自己与自己下棋,但是眼神一直都在沈南风的身上瞟了一下,他心中觉得十分的好笑。 战无不胜的世子爷也能有思春的一天,真是有意思。 “咳咳......”御贤王干咳一声,捏着嗓子说道:“世子爷,你是不是在想妾身啊?不然为何那眼睛中的星子都不亮了呀。” 沈南风满身的鸡皮疙瘩,一脚踢在御贤王的身上。一阵恶寒,忍不住呸了一声。 “堂堂御贤王如此捏着嗓子装作女人的样子真是恶心,小心本世子传出去,让你这个御贤王声名远播。” 赤裸裸的威胁啊,御贤王咬紧牙关,上前抱住沈南风的大腿说道:“世子爷饶命啊,千万不要传到花泽的耳朵中。” 没想到这个御贤王还是个妻管严! “不过话说回来,南风。你忍忍吧好么?过段时间于西洲就能回来,你再忍受几天,到时候就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了。” 想到家中的花泽,御贤王十分有优越感的挺起要搬。他虽然是没什么家国大志,但是最起码他夫人能整天在身边啊。 “你们好生的热闹啊。” 沈煌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本来满面的愁容瞬间展开,三个男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原来你心里也想念那个人啊。” 第一百六十七章:女人的争斗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他颇有点打趣的问道,不过被人指着腰间的信物时候,他的脸也通红了起来。索性都是年轻男人,他哀叹一声凑到沈南风跟前自饮自酌一杯。 得,皇上的架子全都不在,现在他也不过就是普通的人而已。 沈煌瞬间放下来皇上的架子,摆摆手说道:“我也想念祁蔗公主啊,所以啊,我理解南风对夫人的相思之苦。就是御贤王你妻子在身边......” 突然他的眼睛一转,鸡贼的用胳膊拐了一下沈南风,二人共同对着御贤王。 沈煌开口说道:“不然朕与你们兄弟三个人同甘共苦吧,就派御贤王妃一人南下游历一圈吧。” 这这这......这人实在是太鸡贼了。 御贤王气的差点弑君,他们真是太讨厌了,居然想把他夫人也弄走,真是坏。 “皇上,御贤王知错,请皇上莫要如此。” 沈煌与沈南风哈哈大笑,果然开御贤王的玩笑有趣,他真是搞笑。 “不过话说回来,朝国的使臣快要出发。而沈国这边也应当安排一位身份颇高的人接亲,那这个使命就交给南风吧。” 沈煌提起国家大事面色正经了起来,这事儿其实沈南风做还真是最合适的,毕竟他与朝国接触的也比较多。 “南风谢过皇上。” 沈南风这个兴奋啊,如果是这样,或许他还真的能早点见到于西洲呢。 再说另一边的女人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于西洲与祁蔗面面相觑的听着下人的通报,纷纷瞪大眼睛。 “那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啊?”祁蔗气的摔了剪刀。 她可不相信那个宠妃娘娘心里有什么好心思,只觉得她是想要算计于西洲或者是她罢了。 “不见,不见。”她扫兴的摆摆手。 “不可。” 于西洲眼睛一转,拉住祁蔗的手。“不见就是折了皇上的面子,出行在即,我们断然不能冲动。再说,我还真的想看看这个女人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她面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摆摆手叫人把宠妃请进来。 “不知道娘娘来找西洲所谓何事啊?”于西洲与祁蔗并未行礼,作为公主与郡主,她们的身份明显是要比宠妃的身份高。 真是仗着自己的身份不给本宫好看,这两个女人也蹦跶不了几天。 宠妃心中不悦,不过面上并不敢表现出来,她挺着肚子直接坐在椅子上,笑吟吟的样子很是自来熟。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关系多好呢。 “今天前来就是想请教郡主是如何安胎的,可怜天下父母心。本宫这初为人母不懂调养,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呢。” 话语这个真诚啊,完全不像是带着算计。 于西洲微微笑笑,说的好似是她多有经验似的。真有意思! 无事献殷勤,宠妃还真是找错人炫耀了呢。 “娘娘真是说笑了,西洲也是初为人母,没什么经验。再说您住在皇上的寝宫中,这全天下的医者都会为您服务,我们这些郡主可就没这种好事儿了。” 话中带刺,于西洲就是念及贺朝与祁蔗母妃身死的事情心中有不悦,颇有点抱不平的味道。 “娘娘已经是宫中最得宠的娘娘,莫要再做什么无用功的事情。小心步了前人的后尘,到时候追悔莫及。” 这是拿她跟死人相比么? 宠妃藏在袖笼中的手紧紧攥着,青筋暴起,可是那面色依旧如常,神色被掩盖的好好的,好似听不懂的样子。 “不过就是来讨论一番育儿的心经,没想到郡主如此的牙尖嘴利。”她轻笑一声,随即告辞离开。 该死的,真是该死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 上了马车之后她用力的锤了一下马车壁,她才是皇上的宠妃,她才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于西洲、祁蔗,终究有一天她会把他们都比下去的。 女人的心思真是高深莫测,其实于西洲跟祁蔗也没怎么惹了她吧? 不过心思婉转过来,她觉得抓到了点什么奇怪的东西。 “参见皇上~” 宠妃眼睛通红,声音颤抖的跪在朝皇面前。看着朝皇伸出的手,她并未接过,而是自己站起来。 这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着实是让朝皇心肝都疼了呢。 “不知道是谁惹怒了爱妃,朕倒是要好好的收拾一番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朝皇把人抱在怀中,不断的抚摸她的小腹。 宠妃眼睛流转,从惊喜、越快到了惊慌与颤抖。委屈的神色再次爬上她的脸颊,深深叹气。 “皇上,纵然妾身是您的爱妃,在公主心中也比不过她的母妃。从臣妾身怀有孕开始公主就针对臣妾,甚至是、甚至是......”来看书吧 她哽咽的抱着朝皇的脖子嘤嘤嘤的哭了半天,分寸拿捏有度,并未让皇上有一丝丝的不悦。 “臣妾今日好心去看望西洲郡主,谁知道祁蔗公主也在,她们两个共同对敌的样子真是像一对好姐妹。居然还在为死去的人打抱不平......” “皇上,臣妾知罪......” 宠妃猛地跪在地上,好似是碰到了肚子,她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 “起来吧,朕给你做主。去请郡主入宫......” 话未曾说完,外面的太监慌忙的进来。“皇上,沈国的使臣沈世子爷来给公主送礼物来了,说是沈帝的命令。” 大队人马以使臣的身份前来朝国,这还真是有意思。再说沈帝才离开几天就迫不及待的让沈南风来。 朝皇冷笑一声,看来惩罚于西洲的事情还是要往后面拖延一下。 宠妃眼底满是阴鸷,真是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坏了她的好事儿。就差一步就能欺负到于西洲了。 不过嘛,她眼睛一转,好饭不怕晚。 “不知道沈世子亲自前来,朕这帮奴才慢待于你了。”朝皇满面都是笑容,对沈南风小心翼翼的接待。 这毒蛇吐信子一样的笑容让沈南风可没什么好印象,他对着朝皇行礼,面色依旧是冰冰冷冷的。 “参见朝皇,本世子也是奉命行事。我国圣上不忍怠慢祁蔗公主,特派吾等前来朝国接引祁蔗公主,同时送来聘礼。” 沈南风摆摆手礼品单据送到朝皇手中,朝皇气不打一处来,这帮小儿真是给他难堪。 方才十里红聘是在给祁蔗面子,但是那活脱脱的踩在朝皇的脸上。 “好,沈帝诚心,那朕就替祁蔗公主收下。”面子工程还是有的,他手下礼单之后叫了歌舞前来。 可惜沈南风并未给朝皇面子,他拒绝看歌舞表演,直接离开皇宫。 “什么东西!”朝皇气的撕碎礼单丢在歌姬身上,满目阴鸷。 大厅内没人吭声,连掉地上一根头发都能听见。 宠妃踏着礼单尸体进来,笑吟吟的帮朝皇抚平心口。“皇上,您何必闷闷不乐呢?公主去了沈国未必不是好事儿,毕竟她是始终都是公主,都会心系你这个父皇的。” 朝皇的心情好了一点,阴冷的笑笑,已经想到了什么。 “唔~”他觉得一阵腹痛,不等说出什么,人已经倒在地上浑身汗水。 宠妃吓坏了,她慌忙的喊叫宣太医。抱着小腹不敢靠近朝皇,生怕他抽搐的时候动了她肚子中的那块肉。 朝皇现在还不能死,她还没坐到那个位置上! 她满面的阴鸷,盯着方才沈南风离开的方向。 话说离开朝国皇宫的沈南风光明正大的坐着马车去了将军府,仿佛方才二人浓厚的火药味并不存在一般。 百姓们看着沈国字样的马车纷纷啧啧称奇,觉得大将军脑袋上这片绿草原实在是摆脱不掉了。 “难道大将军叛国了么?” 不知道是谁嘟哝一声,整个集市都没人吭声。片刻之后嘲讽声渐渐响起:“什么叛国,不过就是活王八罢了。” 笑声响起,将军的名声连带着朝皇的名声都变臭了。 “把人家老婆嫁给别人的事儿也就朝皇能做出来了吧?大将军我看也是被连累的,令府被人满门抄斩,那可不是偶然。” 说完这话引起骚动之后这人直接离开回到公主府复命,而整个集市上的猜测声线纷纷响起,众说纷纭,可谓是把皇家的事情说的难听至极。 坐在马车上的沈南风微微笑笑,这朝皇的位置坐的也不是很稳固嘛! “将军大人,本世子真是连累你的名声。” 一进门沈南风就忍不住的打趣将军,当着将军府的人面上揽着于西洲的肩膀,好似是在宣告主权似的。 “不过不管如何,她都是本世子的夫人。” 于西洲反手拧了沈南风腰间的软.肉一下,不知道这人是受了什么刺激。真是疯了,居然跟将军说这些。有些事总是要避讳一点的吧?自己知道不就成了,非要刺激别人干什么? “将军,他怕是多喝了两杯......”酒。 “无妨。”将军并未在意,他也并未沈南风前来所谓何事,毕竟已经摆在明面上了。他径直离开去了令氏的院子。 沈南风小心翼翼的抱住于西洲,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他想念她想的紧! 将军府内的人没人置喙多言,都是将军的亲信,定然知道为何。 久别重逢,二人有说不完的话,于西洲一询问朝堂只是沈南风就捂住她的嘴巴,尽是挑拣一些有趣的事情讲给她听。 “西洲,很快我就能带你回家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临盆危机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南风伏在她身边听着小腹中的动静,孩子已经开始踢人了,他们的时间好似并不多了。 二人柔情蜜,皇宫中可是乱了套。 “皇上如何?”宠妃急得团团转,满头大汗。 朝皇突然腹痛冷汗横流,晕倒在地。这太医都来了好几批,但是都没人能诊断出来朝皇病症为何。 眼看着朝皇疼的打滚抽搐,太医们纷纷跪倒在地上。 “皇上恕罪,娘娘恕罪啊。”太医们真是束手无策,这病症实在是诡异的很,他们从未见过啊。 太监端着药进来,朝皇好似是得到救星似的喝下去,但是并没有什么用。他疼的双手颤抖,只能把药碗丢在地上,无力砸碎。 “皇上,您......”宠妃刚刚想安抚朝皇,忽然抱着小腹跪了下去,肚子疼的要命。 “求求您救救臣妾的孩子,皇上,求您......”她跪在地上直不起身子,仿佛是一只虾子一般的弯曲。 本就腹痛的朝皇吓得浑身都凉了,慌忙的喊叫:“快点去找贺朝进宫,去找贺朝......” 他疼的深呼吸,连安慰都不能安慰宠妃。 到底为何?是谁要还他们,朝皇首先想到了沈南风。 收到消息的贺朝正在给于西洲把脉,地上跪着的太监急的颤抖,却不敢吭声,他大胆的看看于西洲,又看看沈南风。 “郡主,您劝劝......” 于西洲摆摆手把人赶了出去,这才看见贺朝的手松了一点。“你不想去?” 她明白刚才诊脉已经结束了,贺朝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贺朝,我知道你不想去。但是不光是宠妃腹痛,现在朝皇也腹痛,方才他们还跟沈国使者一同用膳......” 若是被有心之人算计,他们怕是会丢掉这次和亲的好机会。 贺朝并未动摇,他因为贺氏的事情心有芥蒂。真不是很想去治疗皇上宠妃,他不是圣人,做不到不去计较。 站在一旁的沈南风并未吭声,作为男人他了解贺朝的心思,没什么立场去劝他帮忙。面对于西洲投来求救的眼神,他只能摊手摇头。 “贺朝,我知道你芥蒂你母妃的事情。但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宠妃再如何也是一个母亲。同为人母,我看不得别人失去自己的孩子。” 她拉住贺朝的手,让他跟她对视。 干燥的无骨的小手拉住他紧张的大手,贺朝下意识的看着于西洲,他还是纠结,抱着脑袋不知道如何是好。 哎?居然拉着于西洲的手。 沈南风上前一把抢走于西洲的手,傲娇的用鼻孔看着贺朝。他吃醋了,味道还很大! 不过兹事体大,于西洲跟贺朝两个人都未曾闻到沈南风吃醋的味道。 “贺朝,我知道因为贺氏的事情不放不下。但是现在你不能完全拘泥于一个已经去世的人。你应该想想祁蔗的婚事与两国纸之间的和平,不论嫔妃,朝皇出点事情会世界大乱的。” 他的一番言语并未让贺朝完全的放下芥蒂,但是却让他明白兹事体大。 “好。”他的声音干涩的响起,背着药箱坐上去皇宫的马车。 “我们也去看看?”于西洲拉住沈南风的手。 事情蹊跷,好似是有人要算计沈南风才闹出来这一出。 于西洲不信朝皇会为了算计沈国丢掉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看来是有人看不惯他们。她的眉头微微蹙起,总觉得宠妃或许并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呢,一切总是要去看看才知道。 贺朝进宫之后众人觉得是见到天神下凡,纷纷觉得救世主来了。 可惜,贺朝并未上前先救治宠妃,他先走到朝皇跟前把脉,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不当成一回事儿。 “食用了相生相克的食物罢了,没关系。吃点药就好了。”他拿起纸笔刷刷的写下药方,让人下去熬药。 “贺朝......”朝皇的声音消散了下去,想让贺朝给宠妃也看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心虚,赤裸裸的心虚。 “求求你,救救孩子。” 宠妃满面惨白的伸出手,头上汗涔涔的好似是刚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她惨白的嘴唇蠕动着,眼泪刷的一下就流淌下来。 身体内有什么在流失,她能清楚的感觉出来。 “孩子,我的孩子......” 贺朝一个健步冲到宠妃跟前,把脉之后一个药丸塞进她的口中。随即冷笑的说道:“娘娘没想到今日会轮到贺朝给你看病吧?” “你是什么意思?这也是你的弟弟。”宠妃胆战心惊,她害怕,真的害怕贺朝给她吃什么毒药。 对啊,方才的药。七彩中文 她刚想扣嗓子就被贺朝阻止住了,他冷声说道:“你就是坏事做的太多,我也不会违背贺氏的医术,不会害你的。方才的药是保胎药,感觉到身体内有力气了么?” 宠妃不再颤抖,身体也安稳了下来,她深呼一口气。 “启禀父皇。”贺朝嘲讽的看着朝皇说道:“不过就是亏心事做的太多了,动了胎气,吃了药之后安心的修养就好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不再紧张。 朝皇身体不适,也并未留下来。宠妃颤抖着手拉住贺朝的衣摆,眉眼间流淌着感激的神色。 “我知道你对贺氏的死亡不甘心,一直都想调查真相。贺朝,你母亲的死没有那么简单,虽然这是我的猜测,但是按照你的态度来看,你应该是知道了点什么。” 她颤抖着起来伏在贺朝的耳边说了点什么,贺朝震惊了一下,并未多言,直接离开。 贺氏的死是有蹊跷,看来也不是没有人知道。贺朝用力的锤了一下宫墙,满目阴鸷的回到将军府。 沈南风与于西洲对视一眼,他们跟随贺朝回来,并未听见宠妃与贺朝说了什么,但是看着他闭门不出的样子属实不是什么好话。 “你觉得是说了什么?” 嗯?沈南风眸子微微闪烁,这丫头不是明知故问?是在考验他么。 沈南风捏住她的鼻尖,调笑的说道:“左右不是贺氏的事情,贺朝不是喜形于色的人。你这是在考验为夫的脑袋么?” “哼,你这个怪物,什么都知道。不跟你玩儿了!” 于西洲嘟着嘴巴转身离开,大腹便便的样子着实是有点可爱。 “好啦,好啦。”沈南风上前抱住她,哄着她不再嘟嘴。 他们的眼睛共同看向贺朝的院子,眉眼间都透露出来担心,不过还还是给了他独处的时间,并未上前。 贺氏的事情他们现在还未曾找到真相,现在无法置喙。 祁蔗的婚期将至,整个京城内都开始热闹起来,满城喜色。百姓们口中纷纷说着祝福的话,生怕触了皇家的霉头。 祁蔗如火如荼的准备婚礼,许多天都未曾出来。 礼单送上,一切都有朝国的人准备,沈南风也难得轻松,他一直陪在于西洲的身边。 “难道有如此的安逸。”于西洲摸摸小腹满目慈爱,随即询问道:“你说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呢?” 她一直在等待他给孩子取名字,好不容易有时间,她缠着他起名字。 孩子的名字?沈南风也想了很长的时间,但是并未想好,他还真是开始苦恼了。 “那,你不给孩子起名字我就叫你儿子二狗子。”于西洲调皮的吐吐舌头,俏皮的转身离开。 沈南风无奈的追了上去,这一幕展现在众人面前纷纷摇头。 日子临近,祁蔗离开之前的夜晚缠着于西洲一起睡,说了许多的话,无一不是紧张的意思。 “我好担心啊,沈煌毕竟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还有那个太后,她就是看不惯我。”她的眼睛在黑夜中铮亮, 毫无睡意。 于西洲揉揉她的脑袋,笑吟吟的说道:“千万不要紧张,沈煌心里是有你的。” 一说到感情问题,祁蔗翻身装睡。 翌日一大早。 皇宫中锣鼓喧天,全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 祁蔗一大早上就起来化妆,嬷嬷用浓厚的胭脂盖住她脸上的黑眼圈。穿上她亲手缝制的嫁衣,盖上红盖头。在嬷嬷的牵引下面,她从院子内走出。 皇上、宠妃、沈南风、于西洲与将军等人是彻底的看呆了,祁蔗身上的嫁衣娇艳似火,上面用金线绣着凤凰的图案,在走动中摇曳生姿,凤凰好似是要飞起一般。 他们从未见到过祁蔗如此的娇羞过,纷纷忍不住的捂嘴发笑。 上了十六匹马共同拉的红马车之后,祁蔗回头看了一眼故土,又看了一眼于西洲,她郑重的点点头钻进马车,并未与朝皇说过一句话。 沈南风坐在高头大马上引领整个接亲团队前行,送亲的团队跟在后面往城外走去。 百姓们夹到恭送祁蔗郡主和亲出京,纷纷感谢祁蔗公主为了和平所做出来的一切。 坐在马车内的祁蔗觉得肩头上的担子太重,重到她快要被压垮了。 “公主自来都是这个命运么?”她凄苦的看着于西洲。 众人都没想到,原来马车中还藏了一个郡主。 于西洲微微笑笑,不等说话马车停了下来。 “奉皇上命令请郡主回京,您送公主已经很远了。”马车外面传进来冰冷的声音,长剑出鞘的声音随之而来。 偷偷走不得啊。 于西洲冷笑一声拍拍祁蔗的手,随即从马车内钻出来。“本郡主舍不得公主送送而已,不需要如此的紧张。” 第一百六十九章:孩子活下来了吗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在下人的搀扶下面下了马车,仰头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沈南风微笑。“照顾好公主,她如果不开心,本郡主唯沈帝是问。” “难道不给为夫留下点什么话么?”沈南风翻身下马,哀怨的看着于西洲。这个狠心的女人! “西洲,等我带你回家。我保证,会给你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到时候你不再是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身份,只能是我的妻子。” 最美的承诺不过如此,二人依依惜别。 沈国的使臣催促,朝国的侍卫把于西洲围绕起来,两个人再次被分开。 “南风......” 呢喃他的名字出声,她抱住小腹眉头紧皱,下体有什么东西流淌出来。她的汗水瞬间爆出,心下产生不好的念头。 “本宫要生了,快点回京......” 她咬牙爬上马车,身边侍卫面面相觑,不过好在训练有素,带着女户的马车进京,往京城的方向赶去。 于西洲此刻快要生了,她实在是没办法控制这些人带她去哪。心里一阵悲哀,觉得这次她真的是朝皇案板上的鱼肉。 孩子,娘亲拼命也要把你护住。 “郡主是本将军的夫人,难道生子之事还要麻烦皇上么?这不是在打本将军的脸么?”将军的声音骤然响起。 长剑出鞘,并未听见打起来的声音,于西洲屏住呼吸,心下一阵惊慌。 “将军......”她的声音犹如蚊蝇一般小,可是将军是习武之人,他掀开帘子钻了进来,惊慌看着于西洲。 “是我来晚了,这就带你回将军府。” “求将军,求将军,定要保住西洲的孩子,西洲没齿难忘。”她拉着将军的手慢慢松开,人也晕倒过去。 糟糕。 将军后槽牙紧咬,也不顾朝皇人的阻拦,一掌打在领头人的肩膀人,眼睛通红的吼叫道:“今日公主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本将拿你们试问。” 生孩子的事情九死一生,朝皇的人也怕害了于西洲的性命被疯掉的将军砍杀,纷纷闪躲开来。 将军亲自赶车带着于西洲回到将军府,令氏准备好生产的房间,贺朝一直原地待命。相比急的团团转的其他人来看,他们两个实在是太平静,或许来说平静的让人害怕。 “回来了。”令氏三步并成两步冲上前去接于西洲,这才展现出来她的慌忙。 贺朝上前从将军手中接过晕倒的于西洲,看着她惨白的脸,闻到血腥味,他的面色不是很好看。 她果然是按照他的话早产了,孕妇现在晕倒不会用力,看来要棘手。 “将军,快点去按照我开出来的方子煎药,准备百年山参切片来。”有条不紊的安排,贺朝抱着人已经安顿在房间内。 一颗药丸塞进于西洲的口中,她喊叫一声睁开眼睛。 “贺朝,救救孩子,救......” 不等话喊叫完,贺朝把一片山参塞进她的口中,冷冷的说道:“想顺利生出孩子就听我的,保持体力,现在还不是喊叫的时候。” 于西洲乖乖的闭上嘴巴,心里委屈,为何赶上沈南风离开的时候才生产,他并未见到孩子第一面。 稳婆上前检查身体,已经是到了可以出生的程度,但是婴孩不足月,太危险。 贺朝给于西洲灌了生产的药,对着她做出一个手势,让她听稳婆的话。 身体内的力气渐渐地开始流失,有什么从身体内开始往出挣扎。她的精神开始涣散了起来,疼痛一波波的来袭。 “千万不要睡着啊。”贺朝拍拍她的脸喊叫:“为了孩子,醒过来啊。” 于西洲猛地睁开眼睛,为了孩子,她不能睡着。 “沈南风,你这个王八蛋......”她大喊一声,孩子脱体而出,呱呱声响起,她也松了口气。 “虽然早产,但是很健康,是个男孩儿。”贺朝亲自抱着孩子给于西洲看。 可惜于西洲并没有什么喜悦,她并未听见外面刀光剑影的声音。将军府在她生子的时候已经戒严,现在还没声音真是不对劲儿。 “贺朝,求你保护孩子,如果将军府覆灭,你带着他去沈国。”她现在能相信的人不多,贺朝反而是变成了救命稻草。 房间外面将军亲自拿着长剑守护在外,孩子的哭声响起,但是并无人攻击上来,他心下一沉,只觉得不对劲儿。 朝皇并不会轻易的放过于西洲的孩子,为何还未曾动手? 一阵冷风吹过,将军手下纷纷举起长剑,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可惜并无人攻击上来,他们又讪讪放下长剑。 “将军。”副将凑到将军跟前,小声说道:“皇宫并没有什么动静,皇上好似不知道将军府的动向。” 属实不对劲儿,朝皇不可能不动手。 事实证明将军想的是对的,听说于西洲的孩子出生之后,朝皇阴冷的笑笑。好似是一出好戏要上演了一般,他高兴的对着酒杯啜了一口。 “既然如此朕还真的想看看孩子长得是像沈南风还是于西洲呢?” 他把酒杯摔碎在地上,手下纵身从皇宫中飞身而出。追书看 将军府内还是人人自危,于西洲刚刚生子,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贺朝把孩子放在她旁边,并未离开。 冷风再次吹来,夹杂着高手过招的味道。将军身手一动,长剑飞出剑鞘,未等招式出手。只见到黑夜上空飞来两个黑衣人过招。 难道狗咬狗了么?将军冷笑一声并未着急上前。 两个黑衣人缠斗,明显一个黑衣人在逗弄另外一个黑衣人玩一般。这一场猫捉老鼠的逗弄,属实是有趣。 将军饶有趣味的看着一个黑衣人将另外一个黑衣人斩杀在剑下,那人擦着长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将军。 “喂......” 不等他的话说完,将军的长剑飞出,直取面门。招式狠辣非常,招招直取命门,不留一点回旋的余地。 “今日不管是谁都不能踏进那间房间一步,如果有,那就从本将军的尸体上踏过去。” 黑衣人也心神一凛,这个将军的本事还真是不小,居然能跟他打个平手。摸摸被镇痛的虎口,他更有兴趣想要跟将军再多打一会儿。 摸不透黑衣人的来历与路数,将军喘着粗气后退一步。 “朝国的将军是认输了么?”黑衣人的声音带着戏谑,挑衅的对着将军勾勾手。长剑挽花,准备攻击上来。 将军虚晃一招,身形站定,黑衣人咯咯咯的笑出声音。 “不愧是朝国大将军,本事就是不一般。”黑衣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房顶上,不离去也不攻击,颇有点挑衅的味道。 “有本事下来比试......”将军被挑衅的上了头,挥舞长剑预备攻击上去。 此刻房间内的于西洲被刀光剑影吵醒,她惊慌失措的看看孩子还在,她的心放在肚子中。看着熟睡的孩子,她露出来慈母的笑容。 房间内的温情好似全部的刀光剑影都不存在一般,整个世界好似是只有他们母子一般。 外面传来挑衅的声音,邪魅且自负。 等等,那声音那么熟悉? 于西洲眼睛猛地瞪大,好似是圣卿王!不对,他怎么能在这?这不对劲儿啊。 大水冲了龙王庙! “快点去告诉将军,那人不是敌人是朋友。”她慌忙的喊叫朝皇,见到人出去之后她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 这种时刻,圣卿王为何在这儿?她瞬间想明白,毕竟自己生育这般重要的事,他若没有放在心上那还了得,再不懂那就是傻子了。 虽然是在坐月子,于西洲 还是穿着整齐的去了前厅。 圣卿王与将军二人平起平坐的坐在椅子上,显然已经相互交换过身份了。她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坐在将军的下首,笑吟吟的看着圣卿王。 哎,果然还是那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帅气如常,就算是她刚刚生了孩子还是觉得帅的她心神荡漾。 咳咳......心里咳嗽一声,扶正自己花痴的心态。 而圣贤王似乎已经看出他的那点小心思,意味深明的笑了一声。 于西洲只得干笑两声缓解尴尬,正色道:“不知道圣卿王为何出现在此,难道就是为了护西洲生子么?” 人心难测,毕竟是一个不太熟悉的圣卿王。 “吱吱......” 圣卿王上下打量于西洲,俨然是一副佩服的样子。“没想到你生完孩子之后还能出来行走,果然是女中豪杰。” 他见过的女人生完孩子之后那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简直是不能看。 这人真的是不按照常理出牌,于西洲无奈的扶额。他总不会就是来随便看看吧?不正常。 “算了,某人要我告诉你,他很想你。” 圣卿王摊摊手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水,很是无奈,他也不过就是一个传话筒罢了。片刻之后看着将军说到:“不如我们再比试一次?” 将军点点头,他方才也有点不服气。 “来人,给圣卿王准备最好的房间,叫两个长相不错的丫鬟去伺候。”安排完之后她对着圣卿王说道:“圣卿王在将军府内可以随便的行走,来者是客,多待几天。” 方才圣卿王的话证明他想多待几天,顺水推舟的事情于西洲很是拿手,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 厅堂内只剩下将军与圣卿王二人,他嗤笑一声。 “没想到将军还真是好.性情,但是莫要忘记于西洲的身份。”圣卿王的话有些威胁的味道,长剑出鞘一半。 将军的眼神他可是看的门清,这人对于西洲怕是动了真感情了,不然莫不要用那种担忧又心疼的眼神。 朋友之间可并不是如此。 可惜啊,这女人嫁给了沈南风,他有义务“劝劝”这位将军。不然这次他来不就变成了无用功,朝皇派来的人还不够他玩儿的。 “将军,于西洲生的是沈国的孩子,是沈南风的孩子。她现下在你的府中不过就是借住而已,所以将军不要忘记她的身份。” 第一百七十章:封后大典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圣卿王的提点仿佛是长剑挖了一下将军的心口,他对于西洲的心思有那么明显么,一下就被这个外国人看见。 将军一阵心惊,瞬间收敛了心神。 其实于西洲如此的人被人喜欢也是应当的,可是将军深知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于西洲的身份,他知道逾越了。 “本将军没有夺人妻子,夺其所好的喜好。所以请圣卿王放心,也请沈世子放心。本将明白自己的身份,也清楚现在的情况。” 如是他真的冲动,怕是大战一触即发。 君子有成人之美,将军并不想让沈南风成全他,所以他决定成全沈南风。 圣卿王也不是多事之人,点到为止才好。他扣扣桌面把话题牵扯开来:“不知道将军的剑法是师从何人,本王有一招想了许久都没想通,不然将军教教本王。” “恭敬不如从命。” 将军现在也需要发泄,他拉着圣卿王去了练武场。 得到消息的于西洲点点头,左右圣卿王也不是来挑事儿的,睁一只眼睛闭一只为好。产子之后她的身体很虚弱,快速的进入到了睡眠中。 皇宫中就没有于西洲悠闲,朝皇的人跪在他面前谢罪,加之沈国送来的请柬,都让朝皇面色难看。 “皇上,半路出来的程咬金是圣卿王。属下实在是打不过,请皇上责罚。” 朝皇面色晦暗不明,一只杯子砸在暗卫的头上,这也算是惩罚。他身边的人最近折损太多,断然是不能再死在他的手中。 “皇上,沈国传来消息,沈帝预备准备给祁蔗公主举行封后大典。邀请朝国派使臣参加,点名道姓的要让将军夫妇前去。” 公公跪在地上颤抖,幸好他对皇上没有二心,不然方才他的脑袋就掉了。“皇上,沈国这是在羞辱我国,如若是郡主......” “难道朕还看不出来如此?”朝皇冷言出声,沉不住气的站起来踱步。 于西洲这次去了能否回来是一说,他的面子肯定是保不住。最可恨的就是他不能不让于西洲去,一旦拒绝,两国的面子彻底的撕破了。 纵然是祁蔗之前给他难堪跑出去,他总是不能不顾及父女情分。 现在就是里子面子都没保住,硬着头皮也得上,必须让将军夫妇前去。 “皇上,您别生气。”宠妃从后面走出来,她是仗着身怀有孕在宫中肆意行走,完全不顾前方议事,直接出来。 她面上带着笑容,轻轻抚摸小腹。“皇上,郡主刚刚生下孩子,她断然是不能长途奔波的。月子还没出,如果去了沈国那就是去了半条命。” 女人生孩子的事儿可不是生出来就结了,接下来的调养还是很重要的。如此他们算是把于西洲拿捏住了。 “皇上,别忘了将军后院还有一位明媒正娶的夫人呢。” 令氏! 朝皇眼睛当当即亮了起来,他怎么没想到呢?顺势哈哈大笑把妃子抱在怀中。“你果然是朕的解语花。” 圣旨传到将军府中。 “只说让将军带着夫人前去沈国?”于西洲抱着孩子眉头紧了一下,看着熟睡的孩子心生不安。 她才刚刚生了孩子,断然是不能长途跋涉前去沈国。不说她的身体如何,孩子就受不住舟车劳顿。 朝皇究竟是什么意思? 夫人,将军夫人?她当即灵光一闪,眼底满是阴鸷,看来皇上算计上了令氏。 刚要叫人去请将军前来,将军就自己来了。他并未穿着铠甲,身上只穿着棉布的衣裳,好似是为了孩子特意换的。 大手大脚的将军小心翼翼的上前抱起于西洲的孩子哄了起来,在战场上的杀神瞬间变身成慈父,着实是有趣。 于西洲微微笑笑,瞬间想起沈南风,他还未曾见过他们的孩子呢。 “将军,皇上的圣旨?”她试探询问:“要将军夫妻去参加沈国封后大典,这......” 孩子被轻柔的放下来,将军面色不悦。 “皇上所谓的将军夫人是令氏,而不是郡主你。” 朝皇果然是算计上了令氏,之前灭了令氏满门不说,现在这又是什么计划。 “将军......”于西洲十分的担心令氏安危。 “朝皇已经把消息传到沈国,将军与其夫人会参加祁蔗公主的封后大典,没有回旋的余地。况且......” 将军看看于西洲的身体,无奈的说道:“现在你的身体并不允许远行,宝宝早产,本将也断然不能让他长途跋涉。”一八 于西洲心生感激,十分感激将军与令氏为了她做的事情。 “我要好好的感谢令夫人,我欠她太多了。”好似是因为生了孩子,她愈发的多愁善感了起来。 “无妨,是我欠令氏颇多。” 将军并未多留直接离开,他心中的愧疚是因为他爱上了于西洲,乃至是害了令氏满门被斩首示众。 朝国将军夫妇启程参加朝国祁蔗郡主封后大典的消息一传出,沈南风瞬间惊喜万分,他没想到朝皇能轻易的答应于西洲出行。 这一次,不管如何他都要把人留下来。 “莫要喜形于色。”御贤王面上也带着笑容,不过还是提醒沈南风道:“你千万要小心,西洲刚刚生了孩子,我不信朝皇会如此轻易的把人放出来。” 真是会扫兴。 沈南风兴奋变成了紧张,不过还是叫人去打探,甚至是保护马车。 “主子,马车内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属下并不知道里面的情形,不过每次到了驿站之后那人都由将军亲自抱着。” 沈南风的眸子中闪烁着危险的味道,紧紧攥着椅郭,恨不得立马碎了屁股下面的这把椅子一般。 “接着给我查,看看朝皇到底是在玩儿什么把戏。” 如果真是于西洲前来,断然不会如此隐蔽。 可惜这次朝皇是下了死手,将军夫人的马车被围绕个水泄不通,不管是谁都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将军,夫人。前面就到了沈国的都城,世子爷在前面亲自接待。” 马车内的人眸子微微闪烁,有点心慌,掀开帘子说道:“将军,我们这样是不是让沈世子失望了?” 看着令氏的面容,将军微微笑笑,但是这也没办法,难道让于西洲前来?他摸摸鼻子,想来他们也是将军与夫人,反正没差别。 “沈世子别来无恙。”将军凑到沈南风跟前满面的笑容,直接给了沈南风一个沉重的打击:“马车内的人是本将的夫人令氏,并不是郡主。不过郡主让我给您带话,问问孩子应该叫什么名字。” 沈南风瞬间脸色垮塌了下来,但是并未给将军脸色看,而是对他们以礼相待,甚至是把人安排在他的别院中。 看着马车上下来的令氏,他心里全部的期盼都消失了。 “请将军在这安心的住着,会有奴才安排你们的住行,也会接引你们去皇宫。”沈南风逃也是的离开了。 令氏愧疚的看看沈南风的背影,不过还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到达沈国的翌日便是册封大典,作为朝国的使者,将军与夫人二人坐在距离台前的位置。号角声响起,见到祁蔗在沈煌的搀扶下面走过来,面上带着的笑容不似是假的,将军松了一口气。 亘长的大典之后才是用餐的时间,趁着这个时间祁蔗终于是见到了‘娘家人’。 “听说西洲生了?不过我这个姨姨却还没看见孩子,真是凄惨。”她也不顾什么皇后的架子,大喇喇的坐在将军与夫人面前。 将军摸摸鼻子,不光是公主没看见孩子,孩子亲爹也没看见呢。 一阵寒暄之后,他们送上最真诚的祝福,假装没看见祁蔗眼中的泪水一般的离宫。将军这才知道,原来看起来性格硬朗的祁蔗公主也会害怕背井离乡。 察觉到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的后背,将军匕首落在手中,准备随时动手。不过在看见失魂落魄的沈南风时候,他松了一口气。 沈南风见到别人的婚礼,想到并未见到于西洲,他一阵失魂落魄,尤其是看见将军与夫人的时候,他更加的凄惨。 “不知道沈世子有没有空聊聊?”令氏开口邀请:“妾身很愿意与沈世子说说西洲的事情。” 令氏是个通透的,沈南风瞬间回过神来,二人皆做出来一个请的姿势。 “西洲为你产下一女,恭喜沈世子做了父亲。”令氏直接开门见山,并未遮遮掩掩。“产子的过程不是很愉快,同时朝皇的人也前来捣乱,不过被圣卿王给打了出去。” “请世子放心,现下朝国内贺朝与圣卿王都在保护西洲,她不会有事儿的。”将军接话道。 听见圣卿王的名字,沈南风松了一口气,想到他做了父亲,瞬间高兴的手舞足蹈,拉着将军就去喝酒,一副不计前嫌的样子。 与此同时朝国内,于西洲点点女儿的鼻尖,轻声哄着孩子。 “也不知道你爹给你起了什么名字,希望能配得上我的小公举。” 房门被咯吱一声推开,于西洲把孩子护在怀中钻进床底下。她的心一阵砰砰跳,惊慌的看着那双黑色的靴子。 正是紧张的时候宝宝好似是察觉到危险,她突然嚎啕大哭。不等哄孩子,黑衣人已经弯腰看着床下。 于西洲很是尴尬的从床下钻了出来,知道这次是死定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忠言逆耳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那个大哥,你是谁派来的?”她故意拖延时间,一步步的退到桌子跟前,趁着黑衣人不注意,她一把掀翻桌子。 桌子被推倒的声音不小,希望能吸引来人。 声音响起,黑衣人害怕暴露一刀预备砍下来,可惜这会儿却察觉到身体僵硬,轰然倒在地上。 贺朝悄无声息的站在后面,他是医者会救人也就能杀人。 “幸好你来了。”于西洲心有余悸的抱着孩子跳上床,这个房间看来是不能睡了。 贺朝并未多言,掀开黑衣人的衣襟,眸子微微闪烁一下,拎着尸体就出去了。 这是什么怪癖?于西洲惊讶的张大嘴巴。 话说贺朝片刻之后到了朝皇的寝宫,直接把黑衣人丢在地上。气鼓鼓的质问朝皇,声音阴冷的吓人。 “是你想要害死于西洲母女?就犹如你害死我母妃一般?”贺朝这次终于忍无可忍,他就是要跟朝皇撕破脸。 “你未免也太卑鄙了。” “贺朝你被忘了身份,你母妃的事情与朕无关。但是于西洲的孩子留不得,你应该协助朕。”朝皇不要脸的摊摊手。 这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贺朝气的浑身颤抖,平时恼怒是一回事儿,当面对峙又是一回事儿,他发现自己也说不出来什么。 朝皇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的贺朝直接离开,走的时候还狠狠的踢了一脚死人的尸体。 原来朝国辛密也不少! 躲在房顶上的圣卿王摸摸下巴,饶有趣味的回忆方才听见的话,不得不承认,他有点好奇了。 而另一边,祁蔗欢闹隆重的封后大典拉上帷幕。 既然封后大典结束了,那将军与令氏没有任何逗留的理由,毕竟府上还有于西洲得护着。 次日,将军夫妇便收拾行囊准备离开,祁蔗本打算亲自相送,可想到自己现在贵为皇后,在某些方面应当注意些,以免落人口舌。 所以,祁蔗并未亲自送行,而是派了更合适的人前去。 “客套的话就不说了,谢过将军夫人照顾西洲。” 沈南风明明看出将军对于西洲的心思,此刻却也只能求人照顾。关于于西洲跟将军的事情,他并未多想,因为相信于西洲。 “请世子放心。”将军复杂的看了一眼沈南风,策马离开。 “就这么让他们离开了?” 沈南风手下未免担心,“主子,现在夫人在朝国并不安定,难道我们不留下一个能够牵制住朝国的人么?” 警告的眼神看在手下的脸上,他猛地跪在地上。 “是属下逾越了。” 沈南风并未多言,径直离开。朝国与沈国之间的关系现在已经是剑拔弩张,他再做无用功,就把祁蔗的地位闹到难看。 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将军夫妇不日便到了朝国的地盘,二人当即进宫面圣。 “启禀皇上,祁蔗公主的婚礼声势浩大,沈国与沈帝很尊重公主,也很尊重朝国。”将军如实回答。 朝皇微微笑笑,毕竟这关乎沈国的面子,他们断然是不敢慢待祁蔗的。他摆摆手让将军下去,满面的阴鸷。 “皇上,太傅觐见。” “参见皇上。”太傅跪在地上不卑不亢,耿直的大声说道:“皇上,您近来未免做事冲动了些,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讨论您的威严不在问题。” 太傅痛心疾首的说道:“声音十分的难听,说您是无用的君王才把祁蔗公主送出去和亲。皇上,您究竟是什么意思?” 见到朝皇岿然不动的样子,太傅着急的站起来。 “老臣是您的太傅,也是整个朝国的太傅。老臣不能看着您做出来糊涂的事情,如若是不行,皇上,请您退位。” 太傅梗着脖子看着朝皇,仿佛是有点是誓死威胁的味道。 冷笑声响起,朝皇笑的身体不断颤抖,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他指着太傅双手颤抖,片刻之后冷言开口。 “如果太傅太闲得慌,那就找个庄子住下,种种花逗逗鸟什么的。莫要管朕的做法。”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太傅也是个实在人,他跪着走到朝皇跟前,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皇上您最近总是做出来糊涂的事情,臣看不下去了,如若是如此,请皇上退位,请贺朝皇子上位。” 朝皇眸子中闪烁着危险的味道,笑声突然响起。他捏着龙椅的手青筋暴出,盛怒之下他的声音反而是幽深了起来。 “老太傅年龄老了,应该告老还乡了。” 什么?太傅没想到他为了皇上这么多年,居然现在落得如此的下场。 “是,臣是老了,应该告老还乡了。”他跪下磕头,深知说错了话,不敢再多言退了下去。 “皇上?”公公悄无声息的站在朝皇跟前,“动手么?”暖才文学网 朝皇摆摆手并未明说,公公会意下去。 桌面被玉玺砰砰砰的敲的瓮响,朝皇的面色晦暗不明。 方才老太傅的话与贺朝之前的威胁历历在目,朝皇摸摸身下的龙椅,摸摸玉玺。冷冷笑出声音来,阴测测的很是吓人。 贺朝,你想要朕的龙椅么?朕就是就给你,老太傅算是什么,都给朕去死。 癫狂的想法闪烁出来,他云淡风轻的喝喝茶,很是开心的回了寝宫。 “爱妃今日身体如何啊?”他上手抚摸宠妃的小腹,疼爱的看看宠妃。 “皇上前朝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察言观色是宫妃最基础的本事,她软若无骨的小手揉了揉朝皇的额头。 “前朝的事情多的很,您也未必能一件件放在心上,不然那些大臣都是干什么吃的?”她拉着朝皇的手摸上小腹。 “皇上,等他长大了帮你分担天下之忧。” “是啊,等你长大了替父皇分担。要做父皇最乖巧的儿子,莫要学习那些忤逆子。”朝皇的声音很轻,心情也好了一点。 宠妃的一颗心砰砰砰的猛跳,朝皇的意思她可听懂了,这是希望她腹中的孩子是个皇子,也产生了期望。 看来,贺朝跟祁蔗两个人要失宠了。 激动的她一颗心都开始猛跳,迫不及待的希望孩子能够赶紧出生。 “办妥了皇上。”公公突然出现。 朝皇一阵大喜,甚至是叫了歌姬前来助兴,开心的多喝了好几杯酒。 与此同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遍整个朝国京城,瞬间朝臣们人人自危。 “将军,你也听说了?”兵部侍郎满面愁容的看着云淡风轻的将军,他很担心下一个就是他。 “本将也是刚刚回京,不是很清楚。” 将军皱了眉头,总是不能说朝皇的不好。不过那些大臣们也都是门儿清,老太傅深夜进宫之后仿佛是老了十几岁的出宫,突然告老还乡。也没有什么仪式的突然出宫,随即被山贼斩杀在京城十里外。 蹊跷,实在是蹊跷。 不过呢,这事儿仔细想想也知道跟朝皇有关系,所以他断然是不能多言。 “兵部侍郎问的人不对,应该去问问土匪为何要杀老太傅就是了。”他喝了一口茶,仿佛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似的。 知道从将军这里问不出来什么,兵部侍郎直接离开。 “您都听见了?”将军突然开口,面色瞬间转变。“看来这次皇上是下死手了,连老太傅都能斩杀,究竟是为何?” 贺朝从黑暗中走出来,眉头拧着。 这个问题的主要原因他也清楚,不过么要是说出来,他还真的是很难为情。 “危险将降临,朝皇已经疯了,看来西洲不能多留了。”他嘟哝一声,不管将军的考虑,转身去了于西洲的院子。 “还在天上躲着么?不如下来聊聊?” 圣卿王从房顶上下来,手中还端着一盘牛肉。“喂,你这样没意思了啊,人家好不容易在天上赏月亮......” 他一阵心虚,阴天一点月亮都没有。 “那个,你找我什么事情?难道还有什么是你搞不定的吗?” 于西洲听见声音邀请他们进来,三个人瞬间面面相觑。 “朝国局势不稳,今日有人觐言不当,已经被父皇斩杀。西洲,你带着孩子必须回沈国。你不必担心离开的事情,我会安排妥当。” 他回头看着圣卿王,做出来一副委以重任的表情:“你带着西洲离开,切记保护她跟孩子的安全。” 能相信的人不多,圣卿王毕竟是沈南风的人。 于西洲眉头微蹙,这是什么情况?突然就要把人赶走了,真是的。 看看襁褓中的孩子,现下不说孩子能不能承受离开时候马车的颠簸。想想他们出城之后朝皇的疯狂报复,她就觉得一阵恶寒...... “不行。”她突然开口说道:“现在的局势不稳定我才不能离开,贺朝,我必须与你共进退。必须要保护将军府,断然不能离开。” 她深深明白她就是这场战争的主要原因,现在不管她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引起战争。 朝皇之心昭然若揭,他们不能做出正中朝皇下怀的蠢事。 “你......” “行了。”圣卿王打断了贺朝的话,大喇喇的抢占了孩子的玩具,揪着小老虎的耳朵漫不经心的开口。 “之前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看出来了。你是沈国在朝国的人质,而祁蔗是朝国在沈国的人质。你们两个的地位都不能动,如果动了就会引起战争。” “所以之前有人要杀你的孩子,是想让沈国对朝国动手,想要引起战争。你们两个也别争,不就就坐以待毙得了。过分的动作或许会引起危机......” 圣卿王凑到贺朝那张冰冷面前不解的询问道:“我就是很好奇,你们兄妹二人为何对朝皇的态度那么奇怪,好似是仇人似的。” “不要说了。”于西洲试图阻拦圣卿王,一个眼神又一个眼神传递过去,圣卿王好似并未看懂一般。 “如果是杀母仇人,那你觉得应当如何相处?” 第一百七十二章:兵不厌诈你可知?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两个人都长大嘴巴面面相觑,没想到贺朝居然如此轻松的说出来这个真相。圣卿王仿佛是醍醐灌顶一般的拍了一下脑袋,很多事情瞬间连接了起来。 “也就是医术高明的贺氏嫁给朝皇之后,被自己的枕边人害死了。”他浑身颤抖一下,觉得惊恐。 这朝皇也真太不是人了吧?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他的八卦之魂与探究之魂彻底的被打开了,他鸡贼的凑到贺朝面前用胳膊拐了他一下,顺势说道:“我帮你调查你们家的事情吧,我想看看到底有什么辛密的事情在里面。” 圣卿王要帮贺朝调查贺氏身死的真相? 于西洲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事情怎么往一个奇怪的方向走去了呢?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找点真相看看被。”圣卿王很不在意的摊摊手,他可能是真的很闲的慌。 “如此甚好。”于西洲干笑的点点头。 反正圣卿王有本事又闲得慌,贺氏的事情也需要调查,既然如此,那就不如交给这个闲人来做。 或许,还会有新的发现呢。 “郡主,皇上请贺朝皇子进宫。”丫鬟的声音刻意压低,也颇有点紧张的味道。 三个人面面相觑,老太傅刚刚觐言又身死。这深更半夜的,莫不是什么鸿门宴吧? “不能不去,必须去。”于西洲咬咬牙。 不去就是怕了,去了或许没有什么危害生命的事情呢。 贺朝站起来掸掸身上不存在的尘土,嘲讽的笑笑。“去啊,这皇宫能是什么龙潭虎穴。大不了把这一身的皮肉全都交还给狼心狗肺的父皇罢了。” 他大步走出来,于西洲给圣卿王用眼神,让他追出去。 “你当能调查到贺氏当年死亡与朝皇有关系的这么一个人,去了皇宫还能回不来么?”圣卿王了然的笑笑,那双眼睛好似是要把人看透一般。 “你最好是关心自己,莫要去管其他人的事情。” 他是什么意思? 于西洲一阵胆战心惊,她确实是管的有点多了。心神一凛,她抱着孩子哄了起来。 话说贺朝进宫就没有在怕的,他悠悠然的走进朝皇的寝宫,悠闲的样子与整个宫殿内紧张的氛围截然不同。 太医与奴才们跪了满地,宠妃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一只手垂在被子的外面,时不时的还抽搐一下。 皇上站在一旁急得团团转,见到贺朝前来好似是看见了救世主一般的凑了上去。 “贺朝,你快点给她看看,腹中的孩子是否能保住。”关心则乱,他的脚步虚浮了很多。 就如此的关心这个女人的身体么?那贺氏么?话到嘴边,贺朝又吞咽了回去。现下问这个问题还有什么用么? “父皇,儿臣并不是什么人都诊治。这病,哦不对。这毒没什么意思,伤害不到孩子,等会儿就自己消散了。” 贺朝冷血无情的笑笑,用毒蛇一般的眼睛看着朝皇,完全是杠起来的意思。 “你......”朝皇气的双手颤抖,扬起手想要打在贺朝的脸上,见到他做出来的口型,他又泄气的把手放了下来。 这时候宠妃开始哀嚎起来,下体也开始出血。 “皇上,求求您救救臣妾的孩子吧。求求您,贺朝皇子,不管如何孩子是无辜的啊。”宠妃大声的哀嚎,声音渐渐变小,片刻之后人就抽搐了起来。 “贺朝,朕......”求你! 这话终究是没说出口,贺朝大步走出去,他真是没办法一次次的救治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太监端着药碗匆忙走过去,他闻到药味心下也松了一点。拉住小太监把一颗药丸丢进药碗中,他顺势离开。 见到药碗,朝皇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宠妃口中灌,当成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吃下药之后宠妃不再颤抖,她身体流血的情况也好了很多,面色微微的红润了起来。她拉着皇上的手,仿佛是劫后余生。 “皇上,你一定要彻查此事。” 朝皇吓得三魂七魄消散了一半,满目阴鸷的点头。太监在他耳边说了点什么,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惊喜了起来。 看来贺朝也不是完全的冷血无情,他好像是抓到了贺朝的软肋呢。 “给朕彻查此事,不管是谁,格杀勿论。” 朝国皇宫中一夜灯火通明,宫妃们人人自危,哀嚎遍野。不过这事儿也不难查出来,妒忌宠妃的人比比皆是。 这次下毒的事情也跟许多的人有关系,她们被推搡到了朝皇跟前。 满地散落的巫蛊术,落胎的药丸与各种首饰展现在朝皇面前,他的脸黑的跟锅底一般。“你们真是好啊,朕的子嗣敢如此的践踏。都给朕砍了。” 宫妃们纷纷颤抖求情,可惜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血溅当场。 朝皇宠爱宠妃更甚,整个朝国皇宫无一人敢忤逆宠妃。越是如此行径越是刺激到贺朝,他一掌拍碎大理石的桌面,眼睛通红的好似是着火一般。 朝皇,欺人太甚。 “莫要生气。”圣卿王凑到贺朝跟前给他倒了一杯水,眼睛咕噜噜的转着,抓到了一点什么东西。135中文 “按照现在朝皇如此宠溺宫妃,那就说明他是一个用情至深的人。贺氏之前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为何会被朝皇突然针对。那就说明她触碰到了朝皇的逆鳞,或者是知道了朝皇什么秘密。” 他做出来一个砍头的动作,证明贺氏是被灭口的。 贺朝的眉心一跳一跳的,这跟沈南风分析的差不多,他想要知道的不是猜测,而是真实的答案。 “既然贺氏能威胁朝皇,那就说明这个把柄不小。”于西洲眼睛亮了起来,如果是找到了贺氏留下来的证据。 那他们对敌朝皇,那岂不是事半功倍? “贺朝,你母妃是否给你留下来什么东西?或者是给祁蔗留了什么?”她迫不及待的询问。 贺氏留下来的东西可是至宝啊,只要是能拿到...... 于西洲有点癫狂,心脏猛跳。 “你这个情绪对刚刚生了孩子的人来说不太好。” 贺朝上前稳住于西洲,给她号脉,这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真是让于西洲着急坏了。她还想问什么,却被圣卿王一个眼神制止了。 明显来说,贺朝并不想让他们知道更多,他在逃避。 真是有意思! 与朝国这边不尽相同的是沈国,虽然在战争中丢了几座城池,但是在沈煌的安慰下,沈国很快恢复了安居乐业的景象。 加上皇上大婚,整个沈国都在欢声笑语中。 “朝国的公主真是厉害,居然还会培育种子,我们老百姓可算是能吃饱了。”老妇人手中捧着稻谷的种子一阵感恩戴德。 “什么朝国公主,那是皇后娘娘。” 百姓都是一片欢声笑语,纷纷感叹皇上与皇后娘娘造福百姓。 躲在人群中的祁蔗面露微笑,她不过就是分散了一点朝国的稻谷种子,没想到就得到了如此的赞誉,百姓们的口风真是容易改变。 “主子,您真是厉害,看来帮助皇上得到沈国人民的信任指日可待。” 宫女的话让祁蔗皱了眉头,这人是来沈国时候朝皇安插在她身边的。沈煌也知道,本来想逗弄一段时间,不过现在看来说话实在是难听,应该处理掉。 “娘娘,出事儿了。” 宫女皱眉头看着便装的祁蔗,下意识的看看祁蔗身边的宫女,欲言又止。 “无妨。” “娘娘,您刚刚发散下去的种子让百姓们中毒了。现在都跪在午门口,说是......说是要讨伐娘娘呢。” 宫女快要急哭了,越是如此祁蔗越是冷静,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天下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看来他们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了。她下意识的想到身边的人,随即摇摇头。 “摆驾回宫。” “皇上,有人故意煽动百姓情绪。臣妾的好心都变成了驴肝肺,臣妾委屈啊。皇上,可要给臣妾做主啊。” 见到太后也在,祁蔗委屈巴巴的跪在皇上跟前,抱住沈煌的大腿。 这是真的大腿啊,她必须要稳稳抱住,不然太后说不定怎么收拾她呢。 “成何体统?”太后当即暴怒拍案而起:“皇上好自为之。” “恭送太后。” 祁蔗口中喊着恭送,身子已经站起来,满面上都是俏皮的样子。沈煌真是生气不起来,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 “午门的事情你听说了么?” 祁蔗不以为然的转过头来坐在皇上的位置上,眉头紧锁。“看来是有人故意捣乱,本来应该首要怀疑我身边的那个丫头。不过她没什么本事煽动整个城的人造反。” 这事儿属实是蹊跷,看来沈国内部也不是没有蛀虫。 “看来我们要请人来一起商议一番了。”沈煌话音落下,沈南风已经前来。 神兵天降!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午门的人不用管?然后我们再进行商议......” 祁蔗瞪大眼睛,午门的人不管,那不是任由他们闹起来?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吧,况且那些种子还是她发出去的。 “国事泄露,现在闹的越大挑事者才越是开心。我们不如就正中下怀,演一出好戏。” 沈南风话音落下祁蔗猛地一个蹦高站起来,演戏她最喜欢了,什么阴谋诡计正是她的拿手好戏好伐。 “那我们怎么演?” “就如此......” 这时,沈南风很是小心的与他们耳语,随即作揖离开。 第一百七十三章:父女相见泪两行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既然如此,那朕明日就去西部派粮。今日中毒的人都可以去领取粮食,同时也能得到朕的解释。” 沈煌的声音十分的大,故作出来一副引蛇出洞的姿态。 翌日一早,沈帝出城派粮的消息传遍整个京城,百姓们都纷纷去看热闹,也想看看沈帝的风采。 同时在沈帝出宫的一条路上的茶楼好的位置全都高价卖出,颇有点供不应求的味道。如此声势浩大,势必会引来祸患,茶楼雅间内一群人都无多言,对着对方点点头裹紧身上的武器。 在另外一个茶楼的雅间内,二人对坐品茗。听见沈帝途经此地的时候,二人对视一笑。 本来人声鼎沸的长街在沈帝的马车驶来时瞬间消音,百姓们跪在地上探头探脑的,都想看看沈帝的风采。 马车骨碌碌的行驶在青石板的路上,突然马匹好似是受到惊吓一般的前蹄抬起嘶鸣一声。随即拉车的马屁往前狂奔而去,马车撞在周围的商铺上,里面的人撞的七荤八素。 “护驾,护驾,保护皇上。” 太监尖锐刺耳的声音响彻整个长街,侍卫追着马车前行,与此同时从茶楼中飞身出来十几个黑衣人,对着沈帝的马车攻击上去。 不消片刻整个长街上都被鲜血染红,百姓们哀嚎遍野,私下逃窜。沈帝的马车也被攻击破碎,沈帝也皇后被黑衣人围成一团。 就在黑衣人想要一剑斩杀沈帝之时,沈南风一声令下,天上掉下一张大网,黑衣人尽数被困在网中,沈帝与皇后也在其中。 “小心皇上......”太监追上来呜嗷喊叫,生怕伤害到沈煌。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黑衣人动手,‘沈帝’在黑衣人身上点了几下,黑衣人目瞪口呆的倒在地上。 方才在酒楼中云淡风轻的两个人纷纷拍手叫好,围帽下面露出来一张得逞的脸,不是祁蔗又是谁呢? 沈煌宠溺的看着祁蔗,无奈的笑笑。 他这个皇后啊,真是活宝! 刺客都被沈南风带到了大营中,沈煌与祁蔗二人顺利到达派粮地点。 “各位百姓,朕与皇后二人心系百姓,断然不会做出伤害百姓的事情。此前百姓中毒之事已经查明,是别国奸细有意而为之。请百姓们放心,朕断然不会姑息养奸......” 沈煌一阵热血沸腾的演讲,随即把粮食给百姓们分发下去。祁蔗更是带着她从朝国带来的医者给百姓们免费治病。 黑衣人完全是在给二人做嫁衣裳,沈帝夫妻二人在百姓中得了个好名声。百姓们对沈国皇上更加的爱戴与尊敬。 真是一出好戏,属实是把奸细玩儿了个团团转。 “沈帝真是好手段啊。” 神秘人冷笑出声,他的人损失那么多,不过对他来说不过就是探路的。接下来还有更多的好戏要上场。 被主子不在乎的黑衣人现下已经被沈南风关在了监牢中,鞭子啪啪啪的打在黑衣人的身上,他们紧咬牙关并不吭声。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衙役累的浑身都是汗,还卖力的鞭打。 沈南风好似并未闻到血腥味似的,他端着茶杯悠然自得的喝了起来。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不是在审问一般。 茶香味混合着血腥味,实在是让人胆战心惊。 黑衣人首领口中发出来赫赫的声音,牙关紧咬。沈南风心道一声不好,飞身上前已经迟了,他咬碎了在后槽牙中的毒药,自尽了。 “主子,都死了。”影卫跪在沈南风跟前胆战心惊。 搞......搞砸了。 不过这些死士为何要此刻再自尽,他们究竟是得了什么人的命令? 沈南风眉头紧锁,在暗处的这个人属实是好手段。他悠闲的看着茶杯,实际上内心已经是惊涛骇浪。 “罢了,丢去乱葬岗吧。” 他掸掸衣裳的尘土,脚步轻快的离开地牢。 “查到了什么?”出了地牢他对着空中询问,场景十分的诡异。 一个小木桶从天上掉了下来,他顺势接住。眉头紧皱,慌忙进宫。 “皇上,是臣无能。那些黑衣人全都服毒自尽,并未查到关于朝国的蛛丝马迹。请报上显示,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沈国人。” 沈南风一口银牙差点咬碎,背后的人未免是太过猖狂了。 “这些人之前的身份都是佃户或者杀猪的,都是普通人身份,土生土长在沈国,并没有出国的记录......”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愈发的是觉得很诡异。 难道?...... 沈南风的眼睛猛地瞪大,对上沈煌的眼神时候,一个怀疑一触即发。他们心中都产生了这个念头,后背湿透了。 “你也猜到了是么?”追哟文学 沈煌声音悠然响起,他亲自把沈南风搀扶起来,轻声说道:“朝皇没有这个本事能操纵我沈国的子民,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沈国有人想要朕的命,有人想要谋权篡位......” 沈南风后背湿了一片,这大不敬的事情究竟是谁在做? “这神秘人的身份不简单,同时也有钱有权。不然断然不能操纵如此多的人,同时也能得到您在宫中的消息。看来这个人是身边的人。” 他慌忙跪在地上,开始表忠心。“皇上,臣......” “南风。” 沈煌无奈的看看沈南风,那眼神都是在责怪他为何会有如此的想法,从一开始沈煌就没怀疑过沈南风。 从一开始走到现在,如果没有沈南风在后面支持,沈煌不相信他能坐在皇上的位置上如此的安稳。 “你为了朕做的事儿,朕铭记在心。” 沈南风仿佛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站起来就对上祁蔗笑吟吟的脸。 “喂,你们闹够了没?内奸肯定不是沈南风,本宫替他打包票。”她拍拍单薄的胸口,满面写着江湖义气四个字。 “本宫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人是否跟朝国联系,若是如此,内忧外患。我们就算是有四只手都没办法招架。” 祁蔗的担心也是沈南风与沈煌的担心,朝国在外虎视眈眈,沈国又有内奸。简直是把他们按在危险的边缘摩擦摩擦。 “臣有一人怀疑......” 沈南风欲言又止,明明知道不应该怀疑此人,却还是在心里叫出那个人的名字。 “你怀疑御贤王?”祁蔗哈哈大笑,直不起腰来。“御贤王没那个心思,他现在怕是正在家里哄花泽呢。” 她上前一个爆栗打在沈南风的脑袋上,片刻之后身子僵硬。 “你们觉得没有可能的事情真的就不会发生么?”她脸上带着神秘莫测,“如果这一切都是障眼法呢?” “你们想想,那些人全都是死士。为何还能让你们查到沈国的身份,还屠夫或者是什么?死士定然是要隐瞒身份,断然不能被人知道的。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全都说的通了。” “或许朝国对沈国的虎视眈眈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能是已经存在多年。从小培养的死士安插在沈国内部,在有用的时候一触即发。多年的部署给我们看见的只是障眼法罢了,我们都被耍了。” 她笑吟吟的摊摊手,看来她真是低估了这个父皇的手段,他未免也太狠辣了一点。 祁蔗的话不无可能,沈南风与沈煌面面相觑。若是这样,那朝皇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如此就能说得通一切的事情,看来不管是贺氏的死亡与其他的事情,都是朝皇在操控罢了。 他们,也不过就是朝皇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朝皇把我们全都算计上了,不过没想到的因素怕就是西洲会在朝国生孩子。”沈南风无奈的摊摊手。 似乎是明白自己这个玩笑不算是很好笑,他闭上了嘴巴。 现在朝国虎视眈眈,朝皇的厉害程度远超他们的想想。短时间内,他们怕是要处于被朝皇压制的状态下面了。 沈南风觉得身心疲惫的捏捏眉心,他真的好累啊。这一切都要把他压垮掉了,朝皇的手段好似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想不到什么好的计策出来。 之前不过是他的自以为是罢了,朝皇这老贼的难对付程度超乎想象,他们之前完全是被朝皇玩儿个团团转罢了。 “世子爷,您喝茶。” 沈南风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小由,他平时存在感不是很高。今天能主动出现打断他的思绪,他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世子爷,果然被您看透了。”小由不好意思的揉揉脑袋:“奴才看您有点疲惫,不如您去看看夫人?这样或许能让您的心情好一点。” 他的心思全都被小由看透了,心随意动。 “找个人扮成本世子的样子,本世子出去几天。”对着虚空吩咐一番,趁着他策马而出,也并无人察觉到勤王府的世子爷换了人。 “果然是本王的骨血,样子长的很像我。” 沈南风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于西洲一跳,她本想拉扯过衣裳盖在身上,见到是他的时候嗔怒的横了她一眼。 她肆无忌惮的对着他的面喂养女儿,仿佛是害怕他看不清孩子的样子,转了身让他们父女四目相对。 “不知道世子爷突然大驾光临,有何事情啊?” 吱吱,莫不过是生气了?沈南风眼波流转,从怀中掏出一块暖玉戴在于西洲的脖子上。 “西洲,辛苦你了,孩子出生时候的事情我听说了。对不起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他委屈巴巴的看着她,歉意流转在眼窝中。 夭寿啊,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这么帅?让她看的都呆愣了,本来集聚起来的生气都消散了。 “好啦好啦,看在你给我送礼物的份儿上就原谅你了。”于西洲凑到他身边把小小的孩子塞进他的手中。 “沈南风,这便是我们的孩子。” 第一百七十四章:你确定杀对了鸽子?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南风双眉一挑,小心翼翼的上下打量着这小小的身体。 她眼睛紧紧闭着,小鼻子十分翘挺,小手跟小脚有些不安分的踢踏着,看着十分的可爱。 这时,沈南风忍不住将脸往前凑凑,再轻轻一嗅,便感受到她满身的奶香味,令人十分陶醉。 “果然是我们的女儿,真是可爱又水灵。” “这么小的孩子能看出来什么?”于西洲有些羞涩,嗔怒的把孩子抱了过来放在摇篮中,她靠在他的怀中。 想念的情绪流转在二人的心间,他们无比珍惜短短的相处时间。 沈南风亲吻在她的嘴角上,扫兴的说道:“现在沈国内忧外患,有人刻意刺杀沈帝。我们怀疑是朝皇的人做的,但是没留下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你人在朝国,千万要小心。为了孩子也要深入浅出,断然不能被朝皇算计到。”他小心的嘱咐。 “我们都已经在局中了,谁也出不去。” 于西洲更是清楚现在的局势,他们没人能独善其身。 “既然你怀疑这事儿跟朝皇有关系,我现在待在朝国才更加的有用处。”她眼波流转,算计的味道十足。 “夫君,你觉得何不来个里应外合呢?” 夫妻二人好似是战友一般的提出合作方案,一拍即合之后沈南风留下一对飞速十分快的海东青作为通讯工具。 好几天未曾休息的沈南风忍不住的靠在于西洲的肩膀上睡着,她心疼的摸摸他的眉眼,心口一鼓一鼓的疼。 他为了见她几天几夜不睡觉的赶来,可惜却只能有短暂的相处时间。 “将军,夜深了还不睡么?”令氏呼喊将军,看着他愁容满面的样子,她心里叹息,话到嘴边流转,她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吐露心声。 “将军是在看郡主的院子么?” 看着他鹰隼般的眼睛直勾勾的钉在身上的时候,令氏反而是觉得发笑,心口苦涩。纵然于西洲那样的女人谁都会爱上,但是她不允许她的丈夫离开她的身边。 她现在只有他! “将军莫要忘记郡主的身份与自己的使命。” “不需要夫人提醒。”将军回过神来抱住令氏,她为了他做了太多的事情,断然不能在这个时候背叛令氏。 “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把心神收敛回来,他目光如常的看着令氏,给她吃定心丸。 “真是无聊!” 圣卿王在房顶上把口中的草叶吐在地上,随即一个闪身进入朝国的皇宫内。 真是无趣,朝国皇宫居然如此的松懈。圣卿王如同是进入了自己家的后院一般闲庭信步,见到朝皇的身影,他一个闪身进入假山中躲避起来。 朝皇并未发现藏在后面的圣卿王,双手扭动,地道展现在面前。 真是有意思!圣卿王一个闪身跟了进去。 地道中满是阶梯,跟着朝皇走了很长时间终于看见豁然开朗的一块空地。圣卿王瞬间回过心神,他们走了半天的阶梯居然从地道中又走回地面上。 他瞬间在心中乐开了花,朝皇果然是有秘密,他这次找到好玩儿的了。 朝皇面前站着一个黑衣人,二人都并未说话,他们是用书写好的纸条传递消息。距离的太远,圣卿王并未看见上面写的是什么。 避免打草惊蛇,朝皇离开之后他也飞身离开。 回到半空中鸟瞰才发现,这里也是朝国皇宫的一处,这座园子与朝皇走下来的院子摆设相差无几,假山的形状都一样,设计十分的巧妙。若不是他熟悉皇宫中的地形,还真是被欺骗到了。 朝国皇宫秘密无数,勾起圣卿王的好奇之心,他这几天一直做个梁上君子盯着朝皇,要挖出来巨大的秘密。 跟踪几日圣卿王发现朝皇果然是与一个神秘人密切接触,频繁见面。每次见面都在不同的地方,有时候甚至是在如厕的时候。 真是变态,恶心的家伙。 圣卿王被恶心的离开朝国皇宫,这事儿他自己没有办法定论,需要与人商议一番。 “西洲,我发现秘密了哦!”他神秘的看着于西洲,对着她勾勾手指头。 于西洲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之前她为何没看出来圣卿王是个逗比?明明应该是个深沉的帅哥吧? 看走眼了看走眼了,不过吧,还真的是挺帅哈。 “喂,你想什么呢?是不是垂涎于我的美色?”圣卿王抱住胳膊,提防的往后面退去。 “不要浪费时间好不好?”于西洲露出利爪。 “好啦,好啦。我发现朝皇的秘密了,他会频繁跟一个神秘人相见。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并未追上神秘人去看,不过我直觉那人不简单。” 圣卿王捏住鼻子,他想到了不好的事情。“朝皇是变态,如厕的时候还跟神秘人见面,他们都是变态。” “我看你才是变态。”金庸中文 于西洲嫌弃的往后面躲了一下,觉得圣卿王才是神经病,居然在人家如厕的时候还盯着。不过呢,这真是个新的发现。 必须要想办法查清楚神秘人的身份,不管他是谁都要挖出来。 兹事体大,她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写信给沈南风,看着被放飞的海东青,她的右眼皮一阵猛跳。 好像一切看起来都太顺利了吧? 圣卿王一个闪身躲进内室,丫鬟前来传话。 “郡主,皇上请你去宫里叙事,请你现在就过去。” 看看躲避起来的圣卿王,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她把孩子交给圣卿王,坐上皇宫来的轿子。 “参见皇上与娘娘千岁......” 于西洲规规整整的跪在下首,低眉顺眼的样子看起来很是顺眼,不过呢?朝皇眸子眯了一下,心生冷笑。 “不知郡主产子之后身体如何,宝宝是否还好。” 忽然的家常?事出反常必有妖,朝皇可不是这种人。于西洲的一颗心吊了起来,小心的回答。 朝皇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拍拍手请宫人前来。 “朕赏赐郡主一盅鸽子汤尝尝,这是鼎鼎有名的海东青,不知道这训练有素的信鸽味道会如何。朕往日里听说有人喜欢吃这样的鸽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符合郡主的口味。” 朝皇满目阴险,一双毒蛇似的眼睛胶在于西洲的身上,好似是要把她看出来个洞似的。清冷的声音,冻人心脾。 海东青? 于西洲心神一凛,汗水从后背流淌下来,一口银牙恨不得咬碎。 朝皇未免是太阴毒! 她刚刚放出去海东青,这边就炖上了海东青,未免也太快了吧? “谢过皇上,不过这信鸽的肉不是十分的好吃。若是吃鸽子不如品尝一下肉食的鸽子,椰子炖鸽、鸽子煲汤、煲粥也是十分的鲜美。” 她笑吟吟的细数,借着太监的手吃了一口鸽子汤。 胃口中翻涌的恶心她差点就忍不住的吐出来,鸽子汤再鲜美也是朝皇对她的羞辱。这一口鸽子汤让她如鲠在喉。 朝皇,太毒辣! 她一口银牙紧咬,面上不显露出来任何的不悦。 “皇上,鸽子汤很是鲜美,谢过皇上。”她面上带笑,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朝皇饶有兴趣的看着于西洲,上上下下的对着她打量。她还真不像是生了孩子的样子,那身段依旧苗条。 不过这又如何?她勾得了沈南风与将军,可惜进了他的皇宫不管如何都是是要剥一层皮的。 “郡主,朕知道你与沈国世子爷的关系,以后联系莫要偷偷摸摸。只要是将军不生气,朕也可以容忍。” 一语双关,不光是嘲讽了她还顺势骂了将军。 “既然将军都是愿意的,朕又能如何呢?”他好似是无奈的摊摊手,假惺惺的摇摇头。 “皇上真是说笑了呢,不知道这鸽子汤娘娘尝了没有,很是鲜美呢。对养胎养颜都有好处。不过啊,这海东青的味道不是很鲜美。希望娘娘有空尝尝肉食鸽子的味道呢。” 她对传信的事情并未多说,却深知是撕破脸,她自顾自的站起来坐在旁边的位置上,端着茶杯喝了下去。 好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也好似并未听懂朝皇话中的嘲讽一般。 朝皇被气的直磨牙,于西洲那副天真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见到他如此,身边的宠妃摸摸他的手摇摇头。 于西洲的厉害她也是第一次见到,看来是真的很难对付。 宠妃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不能再闹了,皇上的脸都被自己丢光了。 “皇上,既然没什么事情西洲就先回去了。毕竟家里还有女儿要喂呢,娘娘也是做母亲的人,知道养孩子多辛苦呢。” 她笑吟吟的跪谢朝皇与宠妃,一个转身眼神就变得阴鸷,她扶着宫墙吐了半天都未曾吐出什么东西来,可是胃中的那种恶心感不断的升腾起来,让她难受至极。 老匹夫,狠毒至极! 狠狠的擦擦嘴巴,她面色恢复如常。 话落在朝皇的耳朵中,听说于西洲吐了出来,他瞬间开怀大笑,好似是听见了什么超级开心的事情一般。 “皇上您现在真的要动于西洲么?”宠妃担心的看看朝皇。 于西洲的段位太高了,就是朝皇在她手中也落不得什么好处。她一个宫妃断然是不敢欺辱于西洲,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见到朝皇阴鸷的表情,她慌忙的摆摆手。 “皇上,您现在最好是不要动于西洲。她的身份位置尴尬,您若是现在动手......”会引起骚乱! 第一百七十五章:朝皇对令氏留了一手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朝皇摆手阻止宠妃说下去,并未生气的呵斥,眉头微微拧着高深莫测的轻声说道:“朕的所作所为也不过就是为了朝国而已。” 真的是如此么?莫不是别有用心罢了。 宠妃看着朝皇的侧脸十分担心,这话她都不信。可是有能如何呢?她是朝皇的宠妃,固宠才是最重要的。 下意识的摸摸小腹,当务之急是坐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 “你回来了?” 见到于西洲面色不对,圣卿王慌忙的迎了上去。 同样想上去的将军脚步落下,他面色讪讪并未追从上去。 于西洲心慌慌并未发现将军踉跄的脚步,她拉住圣卿王的胳膊,紧紧的扣住。“劳烦圣卿王追踪海东青的踪迹,看看我放出去的海东青是否到了沈国的地界。” 说着海东青三个字她就忍不住的干呕,好似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似的。 “朝皇这个老变态请我去吃了海东青的汤.......”说着她又一阵干呕。 圣卿王捏着鼻子的手放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看于西洲,随即反飞身上了房顶,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没事儿吧?” 将军的声音闷闷的,手足无措的看着于西洲。他是不敢上前也不敢后退,进退两难,属实是有些尴尬。 “谢过将军,还请将军去调查一下皇上今日的鸽子是从哪里来的。”于西洲微微笑笑。 “哎,那个......” 去而复返的圣卿王挂在树上对着贺朝喊叫:“你帮忙照顾西洲母女,我去去就回哈。” 圣卿王再次消失在天际,于西洲无奈的拍了一下额头。 有一个世界好像是崩塌了,她心里想象的那个人已经崩塌了,再也不能看帅哥了,这个年代的帅哥都不正常! 沈国勤王府。 沈南风并未收到于西洲的书信,他坐在书房中睹物思人。一直在画着于西洲抱着孩子的小相,好似是都要魔怔了一般。 “云夕,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他的眉头紧锁,画像的心情都被打断了。 云夕猛地跪在地上,灵动的眼睛一直在转着,面色通红,嘴巴蠕动半天都未曾说出来什么话来。 她伏在地上不断的颤抖,面色是越来越红。 “云夕,云夕想问问主子爷见到小由没有,我都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不知道给主子分忧,整天惹事儿。” 她有点生气,一想到小由偷懒就生气。 沈南风呆愣一番,突然哈哈大笑。云夕娇憨的样子实在是可爱,他实在是忍不住的打趣。“哎,这个小由说不定啊是出府找姑娘去了。” 看着云夕慢慢垮塌下来的表情,他知道惹祸了。赶紧抢救的说道:“云夕莫要生气啊,依照我看啊,小由肯定是出去给你准备礼物去了。” 他坏心眼的调戏云夕跟小由之间的关系,看着云夕面色红的跟晚霞似的,他哈哈大笑,心情好了许多。 “主子,你就打趣云夕吧。” 云夕站起来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她气鼓鼓的盯着沈南风吐槽道:“您就欺负云夕吧,看看等夫人回来云夕去告状。” 她威胁的看着沈南风,算是抓到了他的七寸。 “不过啊。”她想到什么,话锋一转道:“主子,最近小由整天出府,我很担心才来询问的。上次我跟着他出去一次都没看见他走到了哪里去,整天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在弄什么。” 她生气的挥舞下手,若不是对着沈南风,她才不会说这么多呢。 沈南风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随后摇摇头并未多想,他红了云夕出去继续画像。 “对了,小由回来让他来我书房一趟。”他要问问小由跟云夕之间的关系,云夕是奶娘的女儿,不能随便的被骗了。 被沈南风叨咕的小由恰逢从府门口进来,门房赶紧交代他去了书房。他未曾察觉到小由身子僵硬一下,面色低沉的往里面走去。 一起“进府”的圣卿王看着小由的面色觉得不对劲儿,他先到了沈南风的书房。 “圣卿王还真是每次都不走寻常路,把自己弄得跟梁上君子一般,真的好么?”他掀开窗户把圣卿王放进来。 “难道这样不会显得我的功夫非常的高么?” 圣卿王摸摸鼻子,这样真的很奇怪么? 小由随即进入沈南风的书房,身后还跟着一个告状的云夕。 “告诉主子你都去做什么了,是不是出去做坏事儿了?”云夕把小由按在地上一顿拷问。 本是云夕木讷,现下变成了小由不吭声。沈南风察觉到不对劲儿,圣卿王也在,他摆摆手把小由赶出去。 圣卿王从后面钻出来啧啧称奇,口无遮拦的说道:“这个小厮有问题啊,这人不是很简单。从哪里来的?” 从一进府他就察觉到小由不对劲儿,现在看来愈发的不对劲儿。爱看书吧 “才不会的。”云夕喊完就后悔了,捂着嘴巴出去。心中十分的忐忑,她断然是不希望小由有问题。 “你是什么意思?” 沈南风眼神一凛,难道他的府中有奸细么?这是什么情况,小由...... “怀疑罢了。”圣卿王对自己说的话完全不负责任,他坐在沈南风的位置上看着他画的小相啧啧称奇。 “大情种,我回来是你夫人安排的。”他把在朝国皇宫发现的事情和盘托出,全程面带吃屎了的表情。 “朝皇恶心的程度让我刷新了三观,这人一天不除掉一天我都不能好。” 沈南风陷入沉思中,与朝皇接触的神秘人到底是谁?与沈国前几天发生的事情是否有关系。 沈国、朝国。他的脑袋快要炸掉了都没想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管如何说,沈国发生的事情我也知道了。” 圣卿王难得正色的说道:“你们这一招引蛇出洞用的十分的好,但是也打草惊蛇。幕后的人知道你们已经调查到什么,短时间内不会再出手,或者来说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他们想在暗处动点手脚什么的十分简单。” 他颇有所指的看看房门外,他怀疑小由。 “沈国必有奸细,又或者他就在你的身边,又或者是在沈煌的身边,这事儿......” 他一副你自己斟酌的样子,又变成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难题推给沈南风,他知道事情有鬼,也知道沈国有奸细,但是这又能如何?他已经把整个京城翻遍都未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事情我已经知道,也已经上报给沈帝。但是也属实是没有什么新发现。”他坐在椅子上很为难。 不管如何,他府中的小由他并不怀疑。 “对了,不说这个,于西洲给你送来的信件你收到没有?就是那只海东青。”圣卿王拍了一下脑袋才想起来询问。 沈南风点点头,信件他收到了也知道了只言片语,可惜还是见不到于西洲,他甚是想念。 “朝皇诈西洲关于海东青与传信的事情,还请她吃了海东青的汤?”他忽然开口,拉住圣卿王的胳膊不断的摇晃。 糟糕!朝皇怕是要有进一步的动作。她有危险! 圣卿王因为鸽子离开朝国,她身边没有保护的人。 沈南风急得团团转,现下联系不上于西洲,就算是让圣卿王回去也无济于补。 看见圣卿王睡着了,他跌坐在椅子上。片刻之后把身边全部的暗卫都派去朝国,只希望是他想的太多了。 西洲,千万不要有事情啊。 与此同时朝国境内。 “将军,皇上说对您甚是想念,希望您能带着令夫人去皇宫一叙。”公公把信件放在将军的手中,随即在他耳语。 “皇上说找到了令氏最后的血脉,是一个小公子。希望令夫人能去认领一下,皇上对令大人的事情很是愧疚。” 打蛇打七寸,捏人软肋。 于西洲在前,令夫人去皇宫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现下提起来令家的血脉,令氏不去也得去。 将军后背瞬间冰冷,朝皇这又卖的什么药?不管是龙潭虎穴,总是要闯一番。如果那孩子真的是令家的血脉,他定然要带回来。 “谢过公公,本将立即带着令氏进宫。” “将军,真的能有令氏的血脉么?”令氏紧张的拉着将军的手,朝皇手段她看的清清楚楚,怎么能因为令家的事情愧疚? “这其中恐怕有诈。” “夫人。” 将军紧紧攥着令氏的手郑重的说道:“岳家的惨案与我息息相关,如若不是因为我的决断怎么会灭门......” 他愧疚,如果不是他......怎么会? 片刻之后二人到达朝国皇宫,却未曾想到还有许多的朝臣也在皇宫中,一片祥和的样子。将军夫妻二人面面相觑,相互搀扶进去。 “将军终于来了,朕一想起之前对令府的惨案就意难平,心里痛惜。”朝皇捂着心口一副疼惜的样子。 “近日找来一子长相与令大人十分的相似,为了弥补朕的错误,朕特意宴请各位大臣前来帮忙认子。” 他满面真诚,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阴谋诡计。 真的如此简单? 令氏惊慌的看着将军,手心里的汗都要流成小溪了。 屁股在椅子上如坐针毡,又不敢四下里看去,她只能喝水掩盖情绪。 “夫人莫要担心。”将军攥住她的手,微微笑笑。“若不是令家血脉也无妨,慢慢找就好了。” 千万不要是令家血脉,被朝皇作为钳制他们的质子最终会两败俱伤。 朝皇阴毒,将军不得不防。 第一百七十六章:令氏遗孤与将军府的刺客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将军眸子中有精光微微闪烁,无意中暴露出些不利的情绪。 果然令氏的事情,还是能够牵动将军心神啊!朝皇在心中不禁暗叹,这次的试探也是十分值得,最起码自己对如何控制将军,心中也有些数了。 朝皇嘴角微扬,举起双手拍了拍。 随后,一个看起来年仅十几的男孩儿被带了上来。将军看着男孩儿的身形,眉头微皱,心中也有些胆战,这皇上难不成是真有人控制在手中? 那男孩儿刚出现时抬着头的,但见到朝皇时瞬间低下了头,浑身颤抖起来。 若是但看现在,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谁会相信这是武术门第令族的后裔,完全就没有令家公子该有的气势嘛。 “把头抬起来。”朝皇神情严肃,直接吩咐命令道。 对于一个棋子,他自然没有什么理由客气。 再者,他更期待的,是令氏的表现,毕竟这少年的容貌...... 令氏虽然心中十分质疑,但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不过仅此一眼,她便浑身颤抖了起来,抖如筛糠。 二人眼眸对上的瞬间,她不禁惊呼,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那似水的眸子,柔软而又锋利。虽说气势上还差了几分,也算是有些令族后裔的模样。 令氏一脸惊慌的看了看将军,摇摇头嘴唇紧咬,一双手紧紧的拉着对方的袖子,彻底的坐不住了。 只是这表情落在朝皇的眼睛中,换来的是满面的嘲讽。 朝皇脸上挂起伪善的笑,似乎是在体谅令氏一般,轻声说道:“请令夫人上前来看看吧,如果是令府的孩子,朕算是积德行善了。” 这,分明就是道貌岸然的表现啊! 将军心中愤恨,却又无可奈何,只是更坚定了那颗不再追随朝皇的心。 “皇上声明!”大臣们听了朝皇的话,纷纷恭维着附议,他们认为,此时活命的唯一法子,就是恭维着皇上。 再者,他们可不了解这几人之间有什么内情。至于如今为何还在这儿,不过是在乎自己的小命罢了。 将军看出令氏的无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给予她勇气一般。 令氏深呼吸一口气,随后踉踉跄跄着走到那孩子身边,温柔的对着他点点头。 只是那孩子已经吓得不敢动弹,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还有人来查验自己的身份,懵懂无助的少年只能一双兔子眼睛盯着令氏。 “不怕。”笑以安慰后,令氏继续温柔的问道:“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手臂吗?” 这温柔的招式果然有效,那孩子像是对令氏有了些信任似的,乖乖的点了点头。 只是这下,朝皇就有些不开心了,看手臂是个怎么回事儿?自己在令氏的暗线从未告知自己,这一族的手臂上有什么标记之类,真是失策了。 令氏见那孩子亲近,笑了笑后拉过对方的胳膊,轻轻撸起他的袖子看了看。 并未看见令家独特的印记,她松了一口气。本打算笑笑表示没被朝皇挟持主的喜悦的,但想到自己没有找到令氏遗孤,不得表现得太过开心,又换上一副甚是忧郁的表情。 “启禀皇上,并不是令氏的血脉。” 令氏这下是真的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不过也生出一丝丝的不甘心。 朝皇说找到令氏遗孤自己其实是心存侥幸的,因为事实上令府当时确实是离开一名小公子,但是小公子现在人到底在何处?是否还活着?一切不为所知。 毕竟令族的便是娘家人,她不得不心动。 朝皇的反应也是迅速,装作十分可惜的摆摆手叫人把孩子带了下去,并未言语孩子的未来会如何,只有将军的人随即跟上。 想来这人多半是会被朝皇处理掉,他们不能害了一条性命。 “是朕糊涂了。”朝皇伤心的离开。 一场宴席散了,有朝臣凑到将军跟前非要请将军与夫人去再喝点酒。 “令夫人深入浅出,下官内人叨咕很多次。之前他们二人交好,现下令家遭逢此难,她十分的痛惜。趁此机会,下官想要邀请夫人前去小叙一番。” 这话实在是让人没有办法推脱,将军与夫人上了那人的马车。却并未看见那人对着皇宫的位置做出一个让人看不懂的手势。 令夫人心中打鼓,她十分担心在府中的于西洲安危。 出来怎么长时间,加上莫名其妙的认亲,她觉得事情完全不对头。巴山书院 马车停了下来,她的思绪也被打乱。 话说于西洲,她吃了晚餐之后哄着孩子睡了。传来将军与夫人要去朝臣家叙旧,她心生一阵不妙。 令家的事情本应该整个京城缄口不言,现下时常被人提起来,尤其是今日又冒出个劳什子与令氏交好的夫人,属实是不正常,毕竟令家出事儿的时候可没人登门来看过令氏。 于西洲冷笑一声,看来有人要针对她来了! 于西洲眸子微微闪烁一下,喊叫丫鬟:“去请贺朝神医前来,本郡主身体有些不适 。” “启禀郡主,贺朝神医已经出去一天了,现在还未归来。” 丫鬟的声音听不出来有任何的异常,可是于西洲的心里却一阵阵的打鼓。 贺朝还没回来?为何去了一天都没回来?如果是被什么人或者事情牵绊住了呢,怕是短时间内不能回来。 于西洲心神一凛,满心打鼓。将军与令氏被人带走,贺朝一天未归。现下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这完全是被唱了一出空城计。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抱着孩子趁着夜色并未告诉任何人,悄悄躲进暗室。 进了暗室没有多久,好像是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原本在于西洲怀里安安静静的孩子忽然哭起来。 外面还有刺客在徘徊,如果被他发现了,恐怕于西洲母女两个人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于西洲连忙安抚孩子,一只手拍着女儿的背,还低下头贴着孩子的额头,耐心的说道:“囡囡乖,不要哭,娘在这儿呢。” 但是原本一向乖巧的囡囡如今却像是中了邪一样,一直哭闹不止。 这一下,于西洲也慌了神,毕竟她也只是个新晋母亲,刚刚那一套安抚手法,也是前世看多了电视,学着人家做的。 就在这时候,黑暗处忽然传来一声冷笑:“我就说,怎么卧房找不到人,原来,是躲在暗室当中。” 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于西洲浑身一抖,下意识的将怀中的孩子抱紧,她侧过身,希望在暗处的刺客看不到自己怀里的孩子。 于西洲悄悄的深呼吸一下,冷静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似乎是觉得自己问的不太对,于西洲勾起一抹冷笑,“不,应该是问你,是什么人派来的?” 来者直接冷冷的说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听到这个人的回答,于西洲心里松了一口气。 既然这个人愿意和自己交谈,就证明他并不着急于一时杀了自己,只要和他绕绕圈子,拖延时间,尽量保护好自己的安全,等待贺朝亦或是将军他们回来便可。 哪怕是最后这刺客非要挟持自己鱼死网破,于西洲也必须保证怀中的孩子还能活着。 想到这里,于西洲反而轻松了下来,随便就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来。 “我也觉得,你不会告诉我指使你的人是谁,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相信。我还蛮庆幸你不说的,毕竟你不说,便没有最直接的理由杀我灭口,我说的对吗?” 听着于西洲的语气十分清闲,这刺客竟也缓缓开口:“说的很对,不过我还是要来杀你的。” 于西洲微微叹了口气,她本打算劝劝这刺客回头是岸,毕竟能与自己交流说明对方并不冷血。 但是转念一想,有些此刻就是很变态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实际上要把你大卸八块,想想就后怕。 于是,于西洲谨慎的回答着,假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没关系,想要杀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少你一个,也不,多你一个。” 就在自己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于西洲好像听到了捏骨头的声音。 但是,这声响也只是出现了一下,于西洲便当做是听错了。她可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这刺客是因为想要杀自己的人多而动怒了。 不过,接下来是一片沉默,二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于西洲是有些庆幸的,却又更害怕这刺客是在憋什么大招。 过了一会儿,那刺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才安下了心:“哦?你现在看起来,没有刚刚那么害怕了。” “因为你没有一进来就动手。”于西洲笑了一下,这刺客也真是好玩得很,竟然真和自己唠起嗑来,不知道该说是傻还是天生不适合做刺客。 想到这儿,于西洲不禁无奈的摇摇头,给刺客分析道:“刚刚我背对着你,若是想要杀我,在那个时候动手再好不过。我想你身为一个刺客,不会放过这个时机的。但是你并没有动手,这意味着,你不想杀我,最起码,不想立刻就杀了我。” 那刺客似乎也是笑了,“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女人偶尔要傻一点才能活的长久。”于西洲脸上带着笑,实际上手中已经沁出了冷汗,若是贺朝再不来,她可真不知道还能拖到什么时候。 “但是我,偏偏就喜欢聪明的女人。” 第一百七十七章:答应了兄弟可得做到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此话一出,于西洲猛然抬头,她的脸都红了,却不是羞涩,而是愤怒,这刺客竟然如此轻薄她。 于西洲不说话了,死死的盯着那个地方,只见从黑暗中,一个修长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 那身影,于西洲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西洲。” 于西洲的双唇微微一动,“沈南风……” 来者正是沈南风,身上还穿着侍卫的衣服,难怪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人阻拦。。 沈南风走到于西洲的身边,于西洲双眼一红,差点落泪,“你怎么在这里?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看于西洲的模样,沈南风一阵心疼,有点后悔刚刚惊吓到了于西洲。他伸手抱住于西洲,于西洲也没有拒绝,她迫切的需要平复心情,如今她在朝国,就仿佛行走在刀刃上,实在是不敢走错一步。 好半天,于西洲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是不是沈煌出了什么事?” “西洲,你放心吧,这次我来,不是为了别的事,只是想看看你和孩子。”沈南风说道。 一说起女儿,于西洲低头看了看囡囡,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在哭闹的孩子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于西洲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从外面传来一声“抓刺客啊”。 暗室中的二人相视一眼,连忙跑了出去。 这种危险的时候,于西洲不敢将孩子单独放在卧房当中,只好将孩子护在怀里。 将军府的仆人们已经围成了一团,不知道在看什么,于西洲摆出气势说道:“你们不做事都在干什么,我刚刚听到有人说抓刺客?” 看于西洲来了,一圈仆人连忙跪下,管家低头说道道:“回夫人的话,刚刚有下人发现,一个守卫死在了院子里,恐怕是刺客干的。” 一众仆人跪下以后,将中间的尸体给露了出来,果不其然正是一个守卫的尸体,于西洲看了沈南风一眼,沈南风轻轻摇了摇头。 看到这个动作,于西洲眉头紧皱,刺客进来定然不是为了只杀一个守卫,而他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杀人,肯定是相信自己不会被发现,而且在杀掉目标之前不会离开。 也就是说,现在她和她的孩子,都处于极其危险的状态。 正在于西洲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沈南风好像看到了什么,他走到仆人中间,指着对其中一个下人问管家道:“你见过这个人吗?” 然而将军府的下人实在是太多,即便是管家也记不住那么多人,支支吾吾半天,管家也没说到底见没见过这个人。 但是这个仆人被拉出来也没见他也怎么慌张,等半天也等不到回答的沈南风没有了耐心,直接一掌拍过去。 那下人侧身一躲,竟然躲过了这一掌。 沈南风双眼一眯,反手握住这人手腕,用力一拉,这人重心一个不稳,往前栽过去,沈南风趁机遏住此人的脖颈。 “说,你是谁派来的!” 只见这刺客冷笑一声,沈南风心里暗道糟糕,还没来得及阻止,这刺客的嘴角就流下了黑色的血。 旁边的管家吓得双眼瞪圆,跪下的仆人更是低下头,不敢抬起来。 “死了?”于西洲轻声问道。 沈南风点点头,将这刺客的尸体丢在一边,“服毒的。” 又带了一点懊恼说道,“怪我,没有注意。” 于西洲摇摇头,说道:“没事,就算他不服毒,恐怕我们也问不出来什么。谢谢你保护了我。” 听到于西洲的话,沈南风却并没有多开心的样子,“保护你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还好我来了,要不然……” 看沈南风的模样,于西洲连忙说道:“但是你来了,不是吗。还帮我把刺客抓住了,现在刺客已经死了,你就放心好了。” “可现在,只是死了一个刺客,一天找不出幕后黑手,那你和孩子就一天不是安全的,让我,如何安心。”沈南风咬牙切齿道。 地上死去的刺客双眼还是睁开的,就这样看着夜空,仿佛还有深重的恶意流露出来。 当着一干仆人的面,两个人有许多话不方便说。 所以于西洲将沈南风带进房间,沈南风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将囡囡放在床上,确定囡囡不会掉下来以后,于西洲这才和沈南风坐在桌边。 沈南风一直在曲手敲桌子,这是一个人烦躁和思考的表现。 恐怕今天不说个所以然,沈南风估计是没有办法安心的回去了。我爱 稍微思考一下,于西洲便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她叹了一口气,“如果你非要问谁是幕后黑手的话,我觉得这件事是朝皇做的。” “你想想,这刺客来的时机,是不是太过于凑巧了一些,刚好,将军和他的夫人,去了别的大臣家做客,贺朝也不在我身边。”于西洲分析道。 在提到贺朝的时候,沈南风孩子气的握住了于西洲的手,于西洲笑了笑,“能同时知道贺朝和将军都不在的,恐怕只有坐在朝国皇位上的那个人。” 听到这个结论,沈南风的脸色更难看了,国仇家恨,他与朝皇之间的梁子结大了,从今以后,恐怕若非其中一人亡,此仇此恨,无绝期。 又坐了一会儿,沈南风便离开了。他现在还不方便在此多留。 等将军夫妇回来以后,听说了府中来了刺客,惊吓不已,仔细询问过后,得知除了死了一个守卫以外并没有他人受伤,尤其是于西洲和孩子都没有受伤以后,松了一口气。 令氏拉着于西洲的手,心疼的看着于西洲:“西洲,还好你没有出事,要不然,我和将军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完,又自责道:“都怪我们,太过于大意了。” 于西洲摇摇头:“别说这种话,我和孩子如今不都没有事吗。” 提到孩子,令氏看着在一旁摇篮里面睡得正香的囡囡,道:“倒是苦了这孩子了……对了,昨日,到底是谁,将那个刺客抓到的?” “夫人,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了……” 令氏也是一个聪明的,看于西洲这模样,便知道她是不想多说了。令氏也不为难,只是叫于西洲再多注意休息,便离开了。 就在这时候,天空一只白鸽飞了过来,于西洲伸出手,白鸽便落在她的手上。 打开纸条,便是沈南风约于西洲在酒楼见面。 而且时间居然就是在这天下午,如此紧急,恐怕是沈南风有要紧的事。 将沈南风送来的纸条给烧掉以后,于西洲和将军夫妇打了一声招呼,便去了二人相约的酒楼。 正上楼时,却看见约定好的地方,有两个人在那里坐着,除了沈南风以外另外一个人的背影,也是让于西洲感觉十分熟悉。 可偏偏就是让于西洲想不起来,这个人究竟是谁。 正在于西洲思索这个人究竟是谁的时候,一直在看这边的沈南风就已经看到了她,招了招手。 似乎是看到了沈南风的动作,原本背对着于西洲的人慢慢转过身来,一张和沈南风相似的俊脸映入于西洲的眼中。 “圣卿王……沈玉无?” 等到于西洲坐下来,她这才小声道出来人的名字。 沈玉无点了点头,显然对自己被认出来这件事十分开心。 沈南风无奈道:“沈国出了一些事,本王不得不回去一趟,连今天陪你吃饭的时间恐怕都没有了,但是本王实在是放心不下你和女儿,所以请了玉无来照顾你们。” 说完,又对沈玉无道:“那本王就先走了,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西洲。” 三个人寒暄了一会儿,沈南风就离开了。 留下沈玉无和于西洲面面相觑,好半天,于西洲才道:“劳烦你了,还要保护我们母女俩。” 听到这话,沈玉无摇摇头:“本王来此地,并非只是来保护你们的。” “哦?这话怎么说?”于西洲问道。 沈玉无道:“这件事,有一点麻烦,沈国国内,出了奸细。” “奸细?”于西洲眉头轻皱,“又是朝皇所做?” “目前还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确定了,的确有一个奸细在国内。他很狡猾,本王没有查出来多少东西。”沈玉无面露无奈,“所以只好来这朝国,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消息。” 于西洲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不如这样咱们进宫去查看一番。只要是人所做的事情就不可能会抹除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的确,进宫查探消息,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可是,沈玉无皱眉道:“但朝皇总不可能宫门大开,让我们进去吧?” “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于西洲笑着说道,“我可以利用朝国将军,为我打掩护,进宫不是难事。” 沉思了一会儿,沈玉无没有说话,正在于西洲以为沈玉无同意了的时候,沈玉无却说道:“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妙。” “可沈国奸细……”于西洲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沈国奸细,本王自会处理,若是有需要,也定然会来找你,可你现在被朝皇盯得太紧,若是有什么大动作难免被抓到。”沈玉无道,“别忘了,本王来此,也是为了保护你,和本王的侄子,若是因为本王的任务,导致你们受了伤,本王可没法儿和南风交代。你现在,只要好好保护你自己和你的女儿就可以了。” 看沈玉无的模样,于西洲便知道,恐怕现在想帮忙是不太可能了,但好在沈玉无说了如果需要帮忙会来找她。 于西洲点点头,同意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是何居心无人知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话转头说回来,我很担心朝皇的动机。”沈玉无眉头微微皱拧了一下,面上又展现出担心的神色。 见于西洲被自己的话吸引了,嘴角微微勾起后眼睛微眯分析道:“这朝皇派人来几次三番想要杀你,但是又不派来些专业的,一个个的跟个废柴似的。” 于西洲满脸黑线,所幸这家伙是在怪朝皇派来的人都太小儿科了?想换些有挑战性的。 见她白了一眼自己,沈玉无这才正经道:“先别急着反驳我,我可不是在变相夸自己厉害。我是觉得朝皇每次都要大动干戈,然后又只是排泄小杂碎,好似是在逗弄猫儿似的,并无真心。” 接下来,怕是会有强有力的后手。 “我也察觉到是如此,每次都好像是精心准备。但是并没有想要真正动手的时候,好似是在刻意试探......” 试探么?于西洲似乎意识到这些看似不让人上心的小事儿背后隐藏的秘密,眉头也微微皱拧起来。 或许朝皇是在试探她身边都有谁在保护,从而判断沈南风所在的地方。 若是如此那就恐怖了...... “看来朝皇的心思我们两个人是很难猜透了,他这样闹下去还真是无聊。”于西洲忍不住的吐槽朝皇。 见对方严肃起来,沈玉无竟是再次一改之前的正色,恢复到了那副嬉笑调皮的样子。 “要我说啊,这个朝皇派来的人全都是废物,各个都是什么都做不成的小废物。本侠客一只手指头就能把人捏死......” 他做出来一个邪魅的表情,好似是在特意逗笑于西洲一般。 于西洲狠狠犯了一个白眼,究竟哪个面容才是圣卿王沈玉无的真正面容啊!每次都不一样,转过头就是清冷或者邪魅。 “我看啊,你不应该叫做圣卿王。你应该叫做千面男爵,这样才符合你。” 沈玉无摸摸下巴,觉得于西洲说的也有道理,不断的思考了起来。甚至是想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换个名字。 见到如此,于西洲又翻了一个白眼。 古代的男人都太邪魅了! 沈玉无一个表情让她彻底的是把方才的不愉快都忘记了,让他们等待将军回府的时间变得十分的轻快。 房间内满是欢声笑语,这个时候宝宝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迷惑的看着这个世界,见到娘亲面容的时候,咯咯咯的笑出声来。 “你这个小家伙还真是不知道愁得慌。”于西洲宠溺的点点小家伙的鼻子,拍拍她的小身体,小宝宝又沉睡了过去。 方才社险的事情又回到脑袋中,她的面色变得不是很好看。 “朝皇如此的猫捉老鼠已经让我心力交瘁,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孩子太小了,有时候我很担心......” 产后综合征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于西洲瞬间开始悲春伤秋。 沈玉无在一旁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呆愣愣的看着她。 “你放心,左右也不过都是一些废物刺客,我还在,总不至于让你们出事儿的。”他忍不住安慰。 “哎,我觉得啊。其实那些杀手也是被逼不得已的,不然谁愿意做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呢?没人不愿意安稳过日子的。” 于西洲忍不住的感叹了起来,声音糯糯的又道:“都是被生活所迫,我们现在也是被生活所迫。孩子出生见不到父亲,我与南风也只能躲躲藏藏。” 悲伤的气氛传到沈玉无的身上,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可是看着于西洲的眼神瞬间产生变化,他好似从未认真的看过这个女人。 现在看来,于西洲好似是不太像这个世界上的人。她的善良与一些思想完全不同,而她的大胆也是他在江湖上并未见过的。 她好像有点吸引人! 沈玉无的一颗心猛然跳动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产生了变化一样。 该死!他咒骂自己一声,慌忙的站起身子来。 椅子桄榔一声倒在地上,他颤抖着手去搀扶起来。抱歉的看看于西洲,脚步凌乱的往外面走。 “那个,那个......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孩子了?” 他摸摸鼻子,汗水从上面流淌下来,慌忙的又道:“我有点饿了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 该死,这都是什么奇怪的话题? “哎?”于西洲喊叫住沈玉无,上前拉住他的袖子。“你饿了呀,被忘了你身边有一个这么好的厨师呢。” 她拢了一下头发指着宝宝说道:“你看着孩子,我去帮你做吃的东西。” 说着她就要往出走,房间内瞬间一片冷气升起。她诧异的回过头,只见到沈玉无面容瞬间变得冰冷,且有点让人捉摸不透的惊慌。一八 “不需要了,我随便去厨房找点吃的就好了,你照顾孩子。” 沈玉无声音冰冷,把手收了回去抱住长剑,冷漠的看看于西洲。“莫要忘记你的身份,以后莫要随便对其他的男子这般亲昵。” “南风不会喜欢如此的。” 于西洲挠挠脑袋,只觉得十分的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欠开身子让沈玉无离开,看着他冰冷的背影忍不住的翻白眼。 她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他如此?瞬间恍然大悟,这可是古代,而且她还是沈玉无兄弟的妻子。 捶捶脑袋,她一阵懊恼。 “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她对着门口喊一声,可惜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仿佛是逃走了。 于西洲啊于西洲,你可真是个傻子,居然忘记了朋友妻不可欺的事情。哪怕是亲手准备点吃的在古代也算是错误啊。 她十分的懊恼,抱着脑袋想办法缓解方才的事情。 门口传来响动,她推门而出,见到沈玉无坐在台阶上吃东西。她试图缓解尴尬,但是站在门口又想到她方才的冰冷,进出两难。 “我刚刚得到了线报,现在沈国上下发展的极好。祁蔗公主与沈帝二人现在很得民心,百姓们安居乐业,都能吃饱饭,暂时的忘记了战争的烦恼。” 好似是要打破僵局一般,沈玉无率先开口讲了沈国现在的发展,试图缓解尴尬。 于西洲不再尴尬,微微笑笑。“祁蔗是个厉害的人,足智多谋,也是个善良的人。她能做沈国的皇后,也是沈帝的幸运。” 沈煌的性格软了一点,计谋也没有祁蔗的那种‘离经叛道’所以有这样的一个人在他身边,能帮助他发展国家。 将军府瞬间灯火通明,前院传来异动。二人对视一眼,看来将军与夫人已经回来了。 将军与令氏二人面容并不是很好看,二人一进入院子就谁都没吭声。沉重的面容让追过来的于西洲心口一阵打鼓,心道一声不好。 她下意识的看看沈玉无,似是在寻求帮助。 “不知将军与夫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沈玉无试探开口:“莫非是朝皇难为将军与夫人了么?” 将军点点头面色阴沉的并未吭声,他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进入书房内。 “夫人?”于西洲拉住令氏的手十分担心。“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令氏面色难看,拉住于西洲的手紧张兮兮的说道:“不如我们去房间里面谈,我有些累了想坐坐。” 于西洲点点头,二人往房间内走去。 见到女人的谈话,沈玉无并未跟从,他不以为意的双手枕在脑袋后面去了厨房找吃的。 众人从大厅离开,将军面色阴沉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盯着于西洲方才离开的位置面色晦暗,说不清眼神中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厮战战兢兢的跪在将军面前,声音低沉的说道:“启禀将军,方才郡主遇刺。等府中的守卫到达之时,刺客已经服毒自尽。而郡主身边的那个十分像沈国世子,小人并未看清。” 他心下一阵打鼓,将军与郡主的事情他只是知道一点点。想到将军府频频被沈南风进来,这无疑是在挑战将军的威严。 可惜,将军好似是什么都未曾听见一般的走开了。依旧是那副冰冷的面容,对小厮的话完全不以为意。 将军府次次被沈南风如同回家一般的进来,将军眸子微微闪烁,只觉得好似是应该加点守卫了,不然频频被人进来。他护国大将军的名头,未免也太被人踩在脚底下了。 而在另一边,于西洲的房间里。 进入房间的令氏,竟然出奇的没逗弄小宝宝,让于西洲心里有些打鼓,朝皇定是对二人做了些什么,不然令氏也不会这般反常。 于西洲瞅着令氏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 她抱着热茶杯不断的颤抖,满面的惊慌失措。 自从令府被满门抄斩之后,她就总是如此,只有在见到自己女儿的时候才会变得温柔,也会有些气色的样子。 于西洲上前拉住她的手安慰道:“是否是朝皇又提起来令府的事情?” 令氏惊慌的把手抽了回去,她转过身去眼圈瞬间通红。 “今日宫宴十分的完美,一点都看不出来是有计划行之的样子。可是朝皇还是对令府下手了,他在找令府遗孤。” 虽然令氏声音已经十分的轻柔,却向千钧巨石一般重重砸在于西洲的心口上,让她瞬间喘不过来气。 令府的遗孤?若是能找到他抚养长大,也算是并未让令府断了香火,这应该是好事。 不过朝皇也在找令府的遗孤,这就耐人寻味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谁也不是谁的蛔虫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朝皇还是对令府下手了。”令氏拉住于西洲的手不断的颤抖。 于西洲又听着她声音都有些颤抖,甚至有些说不上话来,只好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下对方激动的情绪。 “席间他叫了一个神似小公子的人上来叫我辨认,确实不是小公子。但是我害怕朝皇对那孩子下手,叫将军的人下去保护。” 令氏闭上眼睛,她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如何了,可是就是放不下。那还是个假的,若是真的呢? 看来朝皇为了控制她与将军,不遗余力。 “西洲,若是令府遗孤被朝皇先找到。将军与我怕是要做出来对不起你的事情,毕竟那是令府最后的血脉。” 令氏眼睛中满是清明,明显的已经做好了断舍离。 “令府的事情是因为我而起,你不应该自责。道歉的人应该是我跟孩子,夫人,你为了我们做了够多的了。” 于西洲上前拉住令氏的手,一只手在她脑袋上抚摸着,试图安慰她的心神。 令府如果是有遗孤那定然是一件好事儿,但是这是被朝皇提起来的,那事情就或许有诈。朝皇心机深沉,既然能算计到如此,定然也会算计到令府的遗孤身上。 “夫人,你如何确定当天令府中的小公子确实是逃出去了呢?这中间会不会有诈?” 见到令氏不悦的眼神,于西洲知道说错了话,她瞬间把话题牵扯过来。“夫人,我当然希望令府会有小公子还活在世上。但是你要知道朝皇的诡计多端,我怕会算计到你与将军的身上,悲剧不能重演。” 令氏点点头,她伏在于西洲耳边耳语道:“令氏一族是有自己独特的认亲记号的,令府办丧事的时候我也曾经在府门口看见过小公子逃出去安全的信号。可惜现在人在哪,我也不知道。” 只要是没有落在朝皇手中就是好的。 于西洲并未惊讶令府的事情,高门宅院中定然都是有自己独特的手段的。这事儿不宜深究,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找人。 “夫人也并不需要担心,将军断然不会让令府的小公子流露在外的。人肯定会找回来的。” 令氏如同是捣蒜似的在点头,眼神里满是期盼。 门口传来阵阵动静,于西洲亲自上前把沈玉无请了进来。闻到这人身上烧鸡的味道,心下笑笑。还真的去找了吃的东西。 “我相信令府的事情你也听说过吧?”她试探的询问,看着沈玉无点点头,她的心松了下来。 “今日朝皇请将军与夫人进宫就是说起来令府遗孤的事情,今日朝皇找到的人就是为了试探夫人是否知道令府有遗孤的事情。她已经暴露了,我相信朝皇很快会派人去追杀小公子的。” 令氏瞬间惊慌的坐了起来,她惊恐的拉住于西洲的手臂。不等她说话,于西洲做出来一个禁声的动作,让她安静下来。 “我想朝皇也不过就是猜测而已,他现在也不能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若是我们能提前找到令府的小公子,到时候万事就可以迎刃而解。能破坏掉朝皇的算计,让他也吃瘪。” 于西洲的眼睛一直看在沈玉无身上,铺垫了半天,她舔舔嘴唇,心虚的说道:“我希望你能帮忙找找令府的小公子,千万不要让小公子流落在街头上孤苦无依。” “求求你帮帮忙。” 令氏也很上道的跪在沈玉无跟前,心里也知道这个圣卿王十分的本事。又不会受到朝国的管制,无疑来说是最好的人选了。 于西洲心里的算盘打的是噼里啪啦的响,她微笑的搀扶起来令氏,并未道德绑架沈玉无。只是期盼的看看他,又指了一下满目希望的令氏。 “抱歉,恕我不能帮忙。”沈玉无干哑的声音响起,没去看令氏,面上并没有什么负罪感。 “我身上的任务就是保护西洲与孩子,受了南风的请求就一定要做到,所以请恕我不可多劳,十分的抱歉。”沈玉无声音轻柔,他并不想蹚令府的浑水。 “谢过令夫人的错爱,恕在下实在是不能帮忙你去找小公子。不过我相信将军府一定会有其他的人帮您寻找的,将军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他本是想要婉拒,但是话说出来那就变成了赤裸裸的拒绝,十分的残忍。 于西洲看看令氏,见到她频频点头也松了一口气。瞬间明白自己真是管的事儿太多了,圣卿王也不过就是被沈南风求来保护她的,又不是她的手下。 她歉意的看了一眼沈玉无,对上了他不以为意的眼神。 又是这幅冰冷冷的样子,她忍不住的颤抖。 令氏的心思被打消了,她一口口的喝着热茶,慌忙的摇头,好似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 “西洲,本来方才的宴会已经结束的了。但是有一位大臣非要邀请我们二人去家中做客,我本就觉得蹊跷,可惜又不能拒绝就去了。”新世界 说到这她惊慌的摇摇头,欲言又止。片刻之后又开口说道:“我进入府中的时候就被那家夫人拉住聊天,而将军则是去了书房。书房门打开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里面那人是皇上,我不会看错的,他的身形与别人都不尽相同。” 毕竟是仇人,她可是不能认错。 “将军今日是被皇上单独召见,还是神秘的谈话。我怀疑事情怕是有诈......”令氏不敢再多说,她一个深宅妇人,说的太多了也不好。 于西洲摸摸她的脑袋,夜深了叫人送令氏回去。 “你猜猜朝皇是什么意思?”她笑盈盈的看着沈玉无,把问题推到他的身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从前朝皇可并未如此召见过将军,她严重怀疑朝皇的动机。可惜她不是朝皇肚子中的蛔虫,属实是猜测不到他在想什么。 沈玉无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神秘兮兮的说道:“你应该去看看将军如何做想。” 身形一闪飞上房顶,又去当了他的神奇侠客。 于西洲翻了一个白眼,摸摸下巴。他说的话嘛,她认真的考虑过了。 翌日一大早上她就起来准备,在将军下朝回来的时候她敲响了他书房的门。 “将军,这些日子辛苦了。我做了点吃的给将军尝尝,是新发明的菜色。”她面色如常的把菜放在将军的桌子上,手臂落下的那一瞬间,她能察觉到将军灼灼的目光。 于西洲觉得十分不自在,这眼神属实是有点奇怪。 “将军,昨夜夫人与我说到令府遗孤的事情,您看这事如何呢?会不会有诈?”她漫不经心的询问,眼神落在将军的面上。 他并未动筷子,而是迎上于西洲的面容,面色晦暗不明。 “郡主才刚刚生下孩子,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你应当好好的修养,令府的事情不需要你担心。本将会处理的,请公主回去休息吧。” 将军眼神中没有了往常的那种热络,也没有一点点与她交谈的意思。于西洲心中打鼓,面色如常。 “那将军是否听说昨夜我与宝宝遇刺的事情啊?当时真的是好惊险呢。”她漫不经心的说着,一双眼睛没离开将军的面容。 他眸子微微闪烁一下,左拳头不自觉的攥紧了一下,片刻松开。瞬间迎上她打量的眼睛,并没露出什么马脚。 “本将并未听说,不过会为郡主多派一点守卫去院子中保护的。本将还要处理一点事物,请郡主自行离开吧。” 他下了逐客令,于西洲也并未多待,她笑着离开。 将军变了,之前对她纵然是疏离也不会如此冰冷。且他面容十分的不自然,有意思的与她划开界限。 真是有意思了,朝皇能对将军说什么呢? 于西洲这次是真的起了兴趣,觉得朝皇手段太多,属实是出乎她的意料。这个对手让她觉得热血沸腾,若是能斗赢就是人生一大幸事。 她面上满是笑容,下人们看见她纷纷躲开,太渗人了吧。 “将军果然变了。”她进屋之后对着空气说道:“就是不知道朝皇与他说了什么,短短一夜就能让将军彻底改变。” 沈玉无从房梁上下来,抱着长剑站在一旁。 “左右不过就是疏离你,让你在将军府的日子不好过,让你失去将军的庇护。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你们的。” 于西洲笑笑微微点头,并未多言。宝宝恰逢这个时候醒来,饿的哼哼唧唧的伸出小手要抱抱。 沈玉无避嫌的出去,她躺在床上解开衣衫喂养女儿。 “你这张小脸长的真是像你爹,越是长大越是相似。”她宠溺的点点小宝宝的鼻尖,心中熨帖。 沈南风的面容在她的脑海中闪烁出来,他的一颦一笑都变成了她的思念,让她觉得想念到骨子生疼。 看着宝宝吃饱了转身睡着,她不住的笑着摇头。原来她对他的感情深入骨髓,就是分开便可也已经是思念至此。 愈发的相思让她如同是中了毒药一般的想念他,赤着脚从床上下来磨墨写信,看着遍布在纸张上的思念,她像个思春的小姑娘一般的笑出声音来。 把信件绑在海东青的腿上,她瞬间想到之前的那碗鸽子汤,忍不住的干呕出来。 抱着海东青半晌都未曾松开,眸子微闪。将军异动的事情兹事体大,她思虑片刻之后不住的摇摇头。 第一百八十章:想做怀疑皇上的人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有些为难,现在还不能断定将军是否真的动摇,她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就让这封信上,写的都是她的思念之情,让他知道她的感情就好了。 “乖乖鸽子,千万不要被抓到哦。”她在鸽子眼前吩咐,还亲吻了下鸽子的额头以表珍重。 下一秒,她便撒手让海东青飞上天际。 海东青从将军府的上空飞出,瞬间三方异动。 “将军,又有书信从郡主房间中飞出。您看......”暗卫跪在面色晦暗的将军面前,心下打鼓。 “不需要阻拦,前去护送海东青飞出朝国地界。”将军轻声吩咐,随即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暗卫飞出,皇宫中的朝皇也睁开眼睛。 “皇上,是否阻拦将军的人与海东青离开?” 朝皇摆摆手并未动弹,这次就给于西洲一个机会,让她的海东青顺利的飞出去,左右也是在他的手掌心中,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与此同时沈国。 沈南风见到期待已久的海东青飞到身边,他迫不及待的拿出信件看了起来。信件上满是思念的话填满了他的心思,面上当即通红。 他好似是毛头小子一般的心口砰砰砰猛跳,激动的恨不得原地转圈圈。 “看来是夫人的信了,不然我们世子爷可不会做出来如此思春的表情。”小由给沈南风添茶,忍不住的打趣。 “世子爷,您快点把夫人接回来吧。不然我们这些下人整天看着你这样的表情,真是觉得心疼呢。” 小由捂着心口做出来一个十分心疼的表情,表情夸张的要命。 沈南风一个爆栗打在小由的脑袋上,把信件小心翼翼的放在小盒子中,干咳一声正色道:“小由也是大人了,难道就没有思春的表现么?不然爷过几天就把云夕许配出去了。” 他不遗余力的撮合小由跟云夕,小由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告饶。“爷还是放过小由吧,小由就是个下人小子,不能让主子如此的担心。” “小由还是羡慕世子爷与夫人二人的情谊,虽然是身在异国,但是心却紧紧相连。真是让我等下人觉得妒忌呢。” 他的调侃落在沈南风的耳朵中反而是变成了恭维,他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小由片刻都没说出来什么话来,对这个小厮很是无奈。 侍卫在外敲门,看见沈煌传来的信件,他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一点,并未多言直接进了宫宫。 看着沈南风离开的背影,小由方才躬着的身子突然直了起来。他面色晦暗不明,一改之前的调笑与忠诚。 小由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沈南风的书房,并未多动什么东西,他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书房。回到房间他从柜子中拿出来笔墨纸砚,纸张并不是粗糙的草纸,而是印花的纸张,还带着阵阵的香味。 他伏在案上认真的写着什么,可以看出来他那笔的姿势并不是很熟练。从门口看进去的云夕面色当即就红了,一阵怦然心动。 “喂,你在做什么?是不是在给哪个小丫头写情信?拿出来给我看看!”她伸出手讨要小由的信件,满目通红。 小由惊慌失措的把砚台中的墨水打翻,信纸当即被泡了,完全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出来上面写的是什么。 他心疼的用衣裳擦着信纸,贝齿咬着嘴唇,好似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似的。 “不然我赔偿给你点什么吧,等会把衣裳脱下来我给你洗洗。”云夕知道她理亏,并未多问。 不过看着小由心疼擦信的样子,她期盼着那是给她准备的惊喜,所以并未多问信件的事情,抱着小由脏了的衣裳走了出去。 小由看着她的背影面色晦暗,一双眼睛又落在了漆黑的信纸上。 在皇宫的沈南风可不知道府内出现那么多的事情,他低头皱眉看着沈煌递过来的奏折,半晌都未曾说话。 “南风怎么看?现在天平盛世居然出现山贼屠村的事情。” 沈煌满面期待希望沈南风能给点建议,他直觉下明白太平盛世是不可能出现土匪的,所以调查之后他十分震惊,越是如此越是没有什么好主意。 “朕调查之后发现这些土匪的身份有假,他们中间有曾经在军中服役过的痕迹。朕怀疑有人想要颠覆朝堂!” 沈煌的声音愈发的低沉,也愈发的让人觉得紧张。“事情不简单,可惜那人并未留下来任何的马脚。” “皇上,这件事儿是谁禀告上来?又或者您是让谁去查的呢?”爱网 事有蹊跷,又或者只是一个陷阱,现在他是很难说清楚。当下来看他们也不过就是雾里看花一般。 “臣的意思是,或许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之前我们曾经怀疑过身边的亲近人,现在臣怀疑是不是有朝臣并不服您的统治,从而滥用私权?” “若是有人曾经在军中服役过的痕迹,那就说明这人肯定跟军部有关系。臣请皇上好好的调查此事,决定是不能姑息养奸。” 兹事体大,沈南风也拿不定主意。但是这事儿也不能放松下来,定然是要好好的查查的,不能壮大叛臣的势力。 “请皇上明鉴。” 沈煌敲敲桌面皱眉思考,他才刚刚稳定一点点朝堂上的势力,若是现在开始调查朝臣,会不会人人自危。若是让追随他多年的朝臣产生逆反心理,怕是要得不偿失。 “朕会思考的。” “请皇上三思,您现在已经察觉到不对就要把这事儿扼杀在摇篮中,断然不能姑息。”沈南风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沈国内忧外患,朝皇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他生怕沈国内部朝皇的人会趁机做手脚,到时候沈国满目疮痍朝皇再趁机攻击上来,他们两头讨不到好。 “真的是沈国的朝臣滥用私权制造出来的山贼屠村的样子么?本宫看不是如此。”祁蔗银铃般的声音响起,颇有点调笑的味道。 “南风是怀疑皇上与本宫的治理么?还是怀疑整个朝堂上的文武百官?” 沈南风刚刚想跪下见礼就被祁蔗虚扶起来,对上她清明的眼睛,他瞬间清醒过来,明白了祁蔗意思。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说有人欲盖弥彰,或许是在扰乱我们的视线,想让我们内讧?”他后背瞬间的湿冷。 他中计了! 祁蔗口中发出来滋滋滋的声音,顺势坐在沈煌身边调笑说道:“这个皇后娘娘的名头从南风的口中说出来让本宫一阵心虚呢?” 她突然哈哈大笑,觉得都生分了,以前沈南风对她可不是如此的。 “你可不要跟我搞这些虚礼了,我们都是好兄......朋友。咳咳......”她心虚的看看沈煌干咳一声,把称呼转变了过来。 “现在当务之急是查到民间被屠村的事情都是谁做的,那些人或许是真的土匪,我们想左了。毕竟我们现在如同是惊弓之鸟,有点事情就会想的十分复杂不是?” 她对着沈煌俏皮的眨眨眼睛:“要说是朝臣做的嘛?我可是不相信,毕竟皇上的治理十分严格。而且朝堂上都是两朝元老,不会做糊涂事情的。” 祁蔗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沈南风仿佛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瞬间明白应该怎么做了。 “哎,南风没有西洲在身边果然是开始露出心不在焉。看来沈帝应该快速的把西洲救回来,不然你就失去这一员大将了。” 祁蔗调笑弄得沈南风面色通红,他哑然看着沈煌,没想到沈煌频频点头,好似是很同意祁蔗的观点似的。 他看见了什么?好辣眼睛啊! 沈南风捂着眼睛,他好似是被无形中喂了一把狗粮,明明是来商议事情的,为何会变成大型的调侃现场? 这个祁蔗真是能活跃气氛。他无奈的摇摇头,心里空落落的,若是西洲能在这就好了,她肯定会帮他回嘴的。 “在朕看来朝臣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定然是有人在总重作梗想要迷惑朕的眼睛,又或者是想要迷住我们的眼睛。” 沈煌正色道:“那些人就是想要推翻朕的统治也是痴人说梦罢了,朕的万里江山是不容他们如此侵犯的。南风,你稳住心神,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 “这事儿疑点众多,虽然做的干净且把事情推到土匪的身上,也不代表一点都查不到。辛苦南风去调查一番,切莫把事情闹大造成恐慌。” “臣明白,先下去调查土匪的事情。” 沈南风退下,沈煌宠溺的看着祁蔗,忍不住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可真是个小调皮啊,刚才南风面容都变了。” 他并未生气,而是觉得津津有味,能看见沈南风那种表情也算是一种享受不是? “我就知道你也想看沈南风的那种表情,沈煌,你可千万不要否定......”祁蔗的眼睛猛地瞪大,整理一下头发跪在地上。 “参加太后娘娘。” 太后横了一眼祁蔗,就连眼神收回时都是翻了个白眼的,她心里是对这个异国公主没有一丁点的好感,只有厌恶。 而祁蔗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似的,没有在意对方的看法,也不理会那犀利的眼神,乖巧中带着端庄的跪在地上。 太后见状,摇摇头以表无奈,心里打定的主意更加坚定,还斜瞟了一眼一旁有些担忧的沈煌。 第一百八十一章:心中有怀疑人选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煌对上了太后的眼神,憨憨一笑,有些腼腆的舔了舔嘴唇缓解自己的尴尬。 毕竟在母妃面前,他还是有些畏缩的。 这些都做完了,太后便像是觉得气势做足了一般,端坐在沈煌的跟前 她觉得祁蔗太邪性,或许也是朝国的间谍,不然为何,就是会把沈煌迷得团团转? “你先下去吧,本宫有话要跟皇上说。” 祁蔗听了这话,赶忙起身,却在不经意间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丫头也真不严肃,怎会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太后在心里厌恶的想着,却没想到祁蔗接下来的行为让她更是气上加气。 沈煌的眼中本是有但有的,却瞧见祁蔗吐了一下舌头,而后还俏皮的对着自己做了一个鬼脸,便屁颠颠的跑了出去。 沈煌被她这一番动作逗的内心十分愉悦,从微笑到憋不住的哈哈大笑,满目里都是要溢出来的宠溺。 “皇儿真是糊涂。”太后痛心疾首的看着沈煌,她捂着心口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 “皇儿莫要被那个妖女给眯会了,她可是朝国派来的间谍。迷惑皇儿的心,扰乱朝堂。” “你敢说朝堂之外的事情与她没关系?不然皇宫中的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她就是断定祁蔗不是好人,沈煌不能接近祁蔗。 “母后给你选了几个身家清白的姑娘,若是皇上能看上,不日便能进宫伺候皇上。最好是早点生出继承人,到时候母后也放心了。” 太后拍拍手众人拿上来画像,她一一介绍,什么将军府小姐又什么侍郎的女儿。沈煌兴致缺缺的打了个呵欠,对画像不敢兴趣。 “现在国难当头,儿臣不想选妃。太后辛苦了,送太后回宫。”不给太后反驳的时间,他直接叫人把人送走。 房间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他闭着眼睛说道:“听了半天墙角,现在能出来了吧?” 祁蔗红着眼睛出来,她感激的看看沈煌。 当初远嫁她十分的害怕,又是嫁给皇家,她总是能想到母妃死时候的惨状,她满心的惊恐,没想到今日沈煌能给她吃定心丸到如此的程度。 除了感动,她真的是没什么别的能说出来的。 “真是个傻丫头。”沈煌把人揽在怀中,瞬间明白沈南风平时的心情与感觉了。 话说沈南风吃了狗粮之后回府就看见云夕狗狗祟祟的趴在小由的门口,他觉得又受到了狗粮的暴击。 “云......”夕。 “嘘~”云夕跳过来捂着自己的嘴巴,紧张的看着沈南风不断的摇头又摆手。“不要说话,小由好像是被我弄生气了,他闭门不出一个下午了。” 沈南风皱了一下眉头想上前去敲门,却被云夕拦住。 “世子爷不要去看了,是我的错。”云夕落寞的把刚才的事情和盘托出。“如果不是我闯进去他的信件早就写好了,也不会生气了。” “哈哈哈......” 沈南风突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原来这就是云夕偷看的原因么?真是够有意思的了。 “好啦好啦,你这样子可真的是滑稽。没想到云夕还会如此,真是让本世子觉得惊奇呢。” 他们的吵闹声响彻整个院子,小由猛地站了起来。他也知道被发现了,惊慌失措的把信件踹在怀中拍了好几下。 “不知道世子爷回来,小由这就是去准备茶水。” 小由木讷的点头,并未看向云夕。其实不过就是在隐藏他现在的心虚罢了,一直低着头往前走。 “好了好了,在本世子跟前不需要如此装扮的冷漠。”沈南风忍不住的调侃道:“没想到小由跟云夕还没成亲就这样亲昵,这成亲之后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小由红了脸不吭声,云夕气的跺了一下脚,嗔怒的大喊大叫:“世子爷整天就知道欺负人,云夕还没出嫁呢。您这样让云夕怎么嫁人啊?” 她气的捂着脸,下意识的眼神往小由身上飘去。 “世子爷真是太坏了,夫人不在府中您就如何。等夫人回来的时候云夕肯定会去告状的,就让世子爷也尝尝被夫人收拾的滋味吧。” 云夕也坏心眼的打趣沈南风,见到他笑了,又看见小由放松了下来,她沉重的心也放了下来,并未多多说太多。 其实云夕也不过就是害怕沈南风会怪罪小由罢了,生怕他做错了事情被沈南风赶走。也害怕她以后会见不到小由。 看透她的心思,沈南风也并未多言。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小由进入书房,也并未把这事儿过分的放在心上。33 “谢谢云夕姑娘替我说话。”小由上前道谢,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心口,信件并未丢失,他松了一口气。 “你就这么感谢我的么?”云夕看着他的心口,以为那信件是他不好意思拿出来呢。“你有什么表示就拿出来吧。” 云夕对着他伸出手,一颗心砰砰砰的猛跳。可惜小由并未动作,而是话锋一转说道:“那就请姑娘吃糕点吧。” 也算是个约定了,云夕就没多想,心里想着二人单独出去吃糕点的场景笑笑,高兴的离开。 小由担心的吐气,放松了下来。 沈南风并未见到小由的样子,他看着线人传来的各种消息皱了眉头。城外山贼的事情实在是棘手,山贼多住在深山中,他们的山寨都是易守难攻,想要彻底的攻击上去太难了。 加之之前他们屠村之后官兵上前剿匪过一次,现在山贼怕是更加的警惕,他们想要攻占上去怕是不容易了。 指尖轻轻的敲着桌面,他心中还是怀疑这事儿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而这个人隐藏在他们身边,深藏不露。 御贤王沈钰容的名字响彻他的脑海,心随意动,他喊道:“小由,给本世子准备一份厚礼,本世子要去探望御贤王。补一下他的新婚礼物,聊表心意。”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今天倒是要试探一下沈钰容的心思。 “南风,没想到你会来看我。”御贤王明显是有点激动,他拍拍沈南风的肩膀把人迎了进来。 “去叫厨房准备点吃的,今日我要与南风喝点酒。”他冷冷的对花泽说道:“不需要你自己亲自下厨,莫要忘记身份。” 花泽面色讪讪的下去,尴尬的对沈南风笑笑。 他们也算是患难夫妻了,可是时间越是长她就觉得御贤王对她愈发的冰冷。尤其是听见于西洲的消息时候,他惊喜若狂,她今天不过就是说了句吃醋的话,谁知道好像是戳中了他的心一般,他对她冷言冷语。 花泽叹息一声并未亲自准备餐食,毕竟也不如于西洲。 妒忌是妒忌,可是又能如何呢? “不需要王妃亲自下厨,请王妃莫要离开。”沈南风笑吟吟的看着御贤王,坏心眼的把礼盒拿了出来。 “之前你们二人大婚我并不在京中,而王妃也是西洲的徒弟,送一份礼物也是理所应当的,之前错过了,今天本世子特意送过来。” 他对着花泽摆摆手,微笑说道:“我与西洲祝福你们百年好合,花泽,你师傅很遗憾并未看见你穿上嫁衣。” 沈南风亲手把礼盒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尊祖母绿的送子观音,十分的精巧与珍贵。花泽眼神当即就被吸引了上去,口中一阵阵的苦涩。 她跟沈钰容怎么能轻易的有孩子? “谢过世子爷......” 花泽猛地被人推开,御贤王通红眼睛看着沈南风,面色不善,好似是被羞辱了一般,他的嘴唇颤抖。 “之前还一直念叨南风前来,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羞辱于我。” 沈南风的做法触及到了他的内心深处,让他觉得十分的不悦,乃至是觉得心口被撕裂。听着他一句句的说着于西洲的名字,那完全是戳中了他的心。 再提起来他与花泽的婚姻,他只觉得更加的讽刺。 下意识的看看抱着送子观音的花泽,他只觉得更加的恶心。他与花泽是如何成婚的他心中觉得恶心,只觉得沈南风是在讽刺他娶不到深爱的女人。 “你请离开吧。”他指着门的方向赶人走。 沈南风哑然,短时间并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他求助的看着花泽。只见到花泽面容苦涩,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还要检查他送的礼物,又对着他苦涩的笑笑。 他摸摸脑袋,完全不懂,怎么就触动了沈钰容的逆鳞,怎么就被下了逐客令呢? “钰容,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世子爷还是请先行离去吧,今日我家王爷心情不是很好。”花泽满口苦涩的上前打圆场。“等我家王爷心情好了点再请世子爷上门,抱歉。” 花泽不断的对沈南风使用眼色,希望他能赶紧离开,不要再刺激到御贤王。 “我今日不过就是想要替西洲送来礼物,也想要祝福你们,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希望钰容能见谅。” 沈南风预备离开,不想跟莫名其妙的御贤王说话。 “你还有脸提起来西洲么?如果不是你保护不当,她怎么会落入朝皇的手中。又怎么会九死一生的在朝国生下孩子?” 此话一出,沈南风的面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沈钰容可以讲自己的不好,但不可以拿西洲说事儿! 第一百八十二章:似乎毫无动机的样子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见对方脸色变了,御贤王便知道自己说错了,毕竟于西洲还是沈南风明媒正娶的妻子,他这样说无非是唐突了于西洲罢了。 这下子,又得罪了自己的好兄弟,又诋毁了自己心中的白月光,真是个败笔。 他憋闷的坐在椅子上,背过身子去,好似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儿。 花泽苦恼的笑笑,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里外不是人,里子面子都没了。 沈南风摸摸脑袋,原来他是因为心疼于西洲才说出来如此的话。他明白御贤王的心思,并未刺激他。 纵然是御贤王喜欢于西洲,现在也娶了花泽,改变不的事情。今天他来还有其他的事情,断然是不能被耽误了。 沈南风眼睛一转凑到御贤王跟前笑吟吟的说道:“西洲的事情不劳烦你担心,现在京城中出现点奇怪的事情。本王不想打草惊蛇,特意借着这个借口前来与你商议。” 他的话把御贤王的思绪都牵扯了过来,他竖着耳朵听。 “京郊百姓被屠村,怀疑是别有用心的人做的。我并未想出来谁能做这些事情,所以想要与你商议一番。” 沈南风无奈的摊摊手,一直观察着御贤王的眼神。见到他从震惊到迷惑又到深恶痛绝,这表情表演不出来的。 再说,按照他对御贤王的了解,明白他不是一个能做出来这样事情的人。想来他也没什么动机能去做那样的事情,瞬间放下心来,不再怀疑。 “今日是我唐突二位了,南风知错。” 沈南风站起来作揖,抱歉的看着花泽,没想到给她带来如此的麻烦。“今日本想商议的事情也推迟到明日吧,南风不再打扰两位。” 他别有深意的看看御贤王,大步离开。来的莫名其妙又离开的莫名其妙,不过却吹皱了御贤王府的一池春水。 沈钰容心虚的看看花泽,见到她还抱着祖母绿的送子观音只觉得刺眼。“原来你喜欢祖母绿啊,还真是爱钱。” 不管什么话到了他的口中都会变味,他的话瞬间变得十分的难听。 什么是她喜欢祖母绿?明明这是别人送的新婚礼物好么,沈钰容的话太难听,难听到她忍不住的冷笑。 “不知道御贤王喜欢什么,不过我花泽就是喜欢钱。哦,对了!”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嘲讽说道:“御贤王喜欢我的师傅,求而不得。” 两个人都跟刺猬似的,不扎伤对方誓不罢休。 说起来于西洲御贤王瞬间开始心虚,他确实是喜欢于西洲,但是从未有过逾越,也并未越过雷池半步。 她怎么敢这么说? 花泽的话触碰到了他心中的雷区,让他觉得难听。 “我大胆的承认就是关心西洲,她现在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作为朋友我有义务应该询问与关心。” 他心中有鬼,声音也渐渐的消散了下去。 花泽干笑一声,觉得心口鼓鼓的疼,好似一腔的热血都被人当成了驴肝肺。她连声说了三个好字,忍住眼泪频频点头。 “关心我师傅是应当的事情,花泽也很担心师傅。但是御贤王心里的那点事情别以为我不清楚,请你还是收敛起来。莫要忘了于西洲的身份!” 她瞪了御贤王一眼,甩手离开御贤王府。看着诺大的京城,她现在也只能去御楼居住了。 要说她妒忌于西洲么?那是肯定妒忌的。但是天地可鉴,花泽从未想要坑害过于西洲。 师傅啊,你还真是让花泽为难呢。她无奈的叹气。 见到王妃走了,小厮惊慌的凑到沈钰容跟前小声的询问:“主子,厨房做好的菜还要上么?” 本来说是招待沈南风的菜,现在变得十分的尴尬。 “上,本王自己吃。”沈钰容甩甩手,管他们呢,不管如何他是要填饱自己的肚子。 御贤王气鼓鼓的塞了满口的菜就再也吃不下去了,他一个人对着天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的,他属实也是觉得苦闷至极。 他也并未想要对于西洲做出来点什么,怎么一个个都要如此呢? 他到现在也并未想明白他的心思多么的荒唐,多么的可笑。 ...... 被人惦记的于西洲打了一天的喷嚏,她害怕是感冒直接去找了贺朝,可是他的房间内并没有人。 于西洲心中惦念,十分担心贺朝出事儿。对着小厮吩咐道:“贺朝回来千万要去通报我。” 恰逢这个时候院子中一人走了进来,见到贺朝,她微笑着上前。 “贺朝,你是为何晚归,是否又出了什么事情?”她担心的询问,还忍不住的打喷嚏。 “无妨,就是进宫了。” 贺朝声音冷冷的,仿佛是十分疲惫一般。“父皇宠妃身体不适,特意请我去安胎,无妨的。” “莫要担心。”他微笑着往房间内走,有点有气无力的样子。“对了,你并未感染风寒,好似是有人想你。”16读书 “喂......”于西洲跟上去就贴上了紧闭的房门,她揉揉鼻子觉得贺朝绝对不对劲儿。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儿她还说不上来,揉揉脑袋觉得奇怪。 她很担心贺朝的事情,想上去敲门还是把手收了回来。毕竟贺朝是个男人,而且还是有秘密的男人。 察觉到于西洲离开,贺朝开门出来,他面色凝重的对着院子中说道:“不知道能不能与圣卿王聊聊呢?” 沈玉无倒吊在树上,一瞬间闪到贺朝跟前。“想要说什么?” “你总是那个姿势从树上下来时间长了对大脑不好,容易生病哦。”贺朝职业病犯了,直接开始普及沈玉无刚才的不对。 这个人是什么毛病啊?沈玉无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打断了贺朝的话。 “等等,你先说说是找我什么事儿?再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一阵惊奇,明明藏的很好了。 他这个惊骇,并未察觉到贺朝的本事比他高。 贺朝笑笑,并不在意沈玉无的震惊。“我是医者,定然能够察觉到这里有人在。” 他不想扯皮与绕圈圈,开门见山。 “我怀疑朝皇要对我动手了,这几日他频繁的叫我进宫给他的宠妃安胎,并未安好心。加之今日宠妃告诉我关于我母亲的事情。” “等等?” 沈玉无打断了贺朝,朝皇宠妃与朝皇肯定是一伙儿的,她怎么会告诉他真实的情况?“你确定宠妃告诉你的事情是真的么?” 他不信! “是真的,她那个人挺善良的,也算是温柔可人吧。”贺朝面色红了一下,他还很少夸赞女人呢。 “她说的事情与我猜测是差不多的,再说她不光是心疼的我苦苦追查,她也是在交换条件。我是医者,能保住她的性命。” 贺朝不是傻子,那个女人做出来心疼他的样子,最后无非就是想要寻求庇护罢了。他是医者,能够保全她的性命。 沈玉无点点头,不管是如何的小心为上总是好的。 “那你说说朝皇会在什么地方对你动手?我们总是要有个准备,若是动作的话,我也有个准备去救你不是?” 他微笑着,现在都是战友,一个都不能损失掉。 “今日朝皇叫我给他开了安神的药,按照道理来说他肯定是不会相信我的,为何突然改变。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怕是会在这里动手脚。” 贺朝苦笑一声,只觉得凄凉。“但愿是我想多了吧,不过我对朝皇还是相信不过,到时候你们千万要替我想办法。” 他可不想真相不知道呢,把自己折进去了。 “期盼他不要动手吧。”沈玉无拍了一下贺朝的肩膀,也替他觉得凄凉。 二人都未曾说话,若是朝皇动手那就快了,他们在等...... “让我们进去,贺朝何在?” 将军府门口一阵嘈杂,门房把人拦在外面。“这是将军府,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闹,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门房暴躁的把人往外面推去,打了个呵欠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 那人并未生气,他只是把一个令牌拿出来给门房看了一眼。门房跌倒在地上,颤抖着指着令牌,随即跪在地上。 “参见皇上。” 见令如见人,他慌忙的去喊叫将军。 一大早上将军府瞬间鸡飞狗跳,人人不敢喘大气,毕竟宫中来了皇上的亲卫。 “不知道二位前来是什么事情?”将军不卑不亢,他坐在椅子上喝茶。 现在还不是上朝的时间,看来是出事儿了。不过他还是沉得住气,毕竟这是来找麻烦的。 “请将军交出来贺朝这个罪人,我等会劝说皇上不迁怒将军府的人,希望将军莫要给我等造成麻烦。” 那人语气十分的强硬,将军微笑一声。 “不说是什么事情本将是不会交出来贺朝的,他毕竟是皇子。”人在他的府上,出了事儿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将军。” 贺朝亲自站了出来,看来是真的出事儿了,他冷笑一声:“不知道你们对本皇子直呼其名,是什么意思?” 他满目的云淡风轻,其实心中已经有了底儿。 “皇子贺朝,皇上生了病。御医猜测是中了毒,而他昨夜吃了你的安神药,现在还昏迷不醒。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二人拿出来皇上的令牌,仿佛贺朝不跟着走就要绑走了似的。 令牌都出现了啊?贺朝冷笑,他的这个父皇真是算计的好呢! 第一百八十三章:落入众矢之的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贺朝什么都可以想到,偏偏这一步自己没有算在里面。 没想到,朝皇连令牌都提前交出去,为了算计他真是不遗余力啊。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呢?” 这幅嘲讽的样子让来抓人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他们抽出长剑架在贺朝的脖子上。“若是皇子不跟我们走,那今天就只能动粗了。” 将军坐在一旁岿然不动,好似跟他没关系似的。 贺朝微微笑笑,把长剑从脖子上拿了下去。“走就是了,本皇子会走,你们莫要动手。这里可是将军府!” 他对着将军点点头,看看匆忙前来的于西洲微笑一下,跟着二人上了轿子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朝皇动手了!于西洲心中一阵打鼓,阵阵的胆战心惊。 “将军......”她想要去求助的,但是想到将军的种种,她咬住嘴唇并未多言。现在只能祈求贺朝吉人自有天相,莫要真的被朝皇算计到了。 朝皇并未上朝,他中毒的事情不胫而走,一切的矛头都直指贺朝。他瞬间变成了众矢之的,被大臣们唾弃。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没想到皇上心软从未对孩子动过手。现在却被贺朝反噬,贺朝当诛。” 言官暴躁的喊叫:“不管如何都不能如此的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贺朝为人狠毒,还自称医者,现在看来就是刽子手。” 朝臣们十分的激动,各个挥舞着手想要收拾贺朝。 “等皇上醒来的时候切莫要姑息养奸,我等定然要捍卫皇上的主权,把贺朝从朝国赶出去。” “赶出去,赶出去。” 大臣们唾弃贺朝,各个激动的想要觐见皇上。说道朝皇,他现在正满脸惨白的躺在床上,好似是马上就要去了的样子。 医者们跪在朝皇面前把脉,各个摇头,面色难看。 “皇上太相信贺朝的安神药了,中毒太深。虽然已经解毒,但是身体肯定是要受到创伤。请娘娘定罪,老奴实在是没法子了。” 大臣跪在地上颤抖,宠妃的心咯噔一声,她捂着肚子皱眉。 被人绑来的贺朝看见朝皇躺在床上,用力的闻闻房间内的味道。他知道朝皇是装的,微笑着看了一眼宠妃,他站在一旁并未行动。 他这个爹为了无赖他可真是不余力呢。 “贺朝,你本是皇子。你为何要如此的欺辱皇上,你到底为何要如此对待皇上?他可是你的父亲。”御医站起来指责贺朝。 “皇上十分信任你的药物,吃了两贴才睡觉。解毒到现在皇上还没醒过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贺朝忍不住的鼓掌,他凑到朝皇跟前把了一下脉。人很健康,不过就是装的而已。他是医者,这可骗不过他。 “你们都是庸医,这点情况都看不明白么?”他手中是闪烁着一根银针扎在朝皇的手指头上。 朝皇忍住疼猛地睁开眼睛,‘虚弱’的咳嗽一声。好似是害怕的看看贺朝,不断的往床内凑去,丝毫没有皇上的威严。 “看见了么?这就醒过来了。你们都是庸医罢了,这安神药难道不好用么?看看这红润的面容,我看父皇睡得挺好的。” 贺朝威胁的看了一眼朝皇,他大步的往朝皇寝宫外面走,所到之处闻声而来的文武百官也好,侍卫也罢,都不敢上前去拉扯贺朝。 他们就这样看着贺朝离开,说走就走了。 ...... 沈国朝堂上也并不是很好看,大臣们死气沉沉的上朝。因为出了上次的事情,大臣们人人自危,同时也被沈帝夫妇压制的够呛。 听不见大臣们的声音,沈煌手指头轻轻敲击桌面,仿佛是敲打在众人的心口上一般。 “不知道大人们还有什么要觐言的?无事不如退朝?”沈煌邪魅的看看大臣们,他就断定这些老匹夫有什么要说的。 果然,一群大臣跪在地上,看似七嘴八舌,实际上井然有序的规劝他。 “皇上现在后宫空虚,国家大事之后,为国家延续香火才是首先的。” “是啊,皇上。您现在后宫之后皇后一个人,且皇后并无所出。老臣们担心皇上膝下还无皇子,希望皇上能听从老臣们的建议选妃。” “臣附议。” “臣附议。”...... 大臣们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着沈煌的面容真诚。 沈煌忍不住的想要站起来鼓掌,这些大臣玩儿的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为了压制他与祁蔗居然想出来这样的损招来,真是有意思。言情 难道他们以为选妃就能打压他么?小瞧他了。 他沈煌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也不是简单的,他邪魅的笑笑。 “让各位大臣们担心了,属实是朕的不对。”他痛心疾首的摇摇头,眼睛当即红了起来。“朕年少继位,不知道的事情是在是太多,承蒙各位老臣们的关心。” 他咳嗽了一声,仿佛是身体孱弱的信号。 “可是朕近来身体并不是很允许,而且朝堂上的事情各位爱卿们弄清楚了么?就弄到朕的床上去了?” 沈煌突然暴躁站起来:“若是你们哪个能帮朕弄清楚京郊被人屠村的事情,朕才考虑你们这些有的没的。” “皇上恕罪。”朝臣们纷纷跪了下来,侧头往沈南风方向看去,好像他能劝得了沈煌似的。 既然都点名了,沈南风仿佛是鹤立鸡群一般的站在大臣中间。 “现在朝堂上局势不稳,加上皇后本是和亲的公主,现在皇上并不应该选妃。若是朝国君主不远皇上选妃再攻击进沈国,到时候这个罪责你们谁能承担?” 他环顾朝堂,众人并未吭声。 “所以国家局势未定,皇上并不应该选妃,他应该看顾好与皇后之间的感情,这样才能稳固沈国与朝国之间的邦交。” “局势未定,朕真是不应该选妃啊。”沈煌顺势复议,十分为难的揉揉眉心。俨然是一副得了便宜还在卖乖的样子。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属实是把这些大臣们骗了个团团转。 “臣觉得不应该如何。”沈钰容站了出来,他站在文武百官面前,仿佛是为了他们出头一般。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在前,齐家在中间,治国在后,平天下更后。所以臣觉得,皇上应当选妃。稳固朝堂局势是一般,和美后宫诞下小皇子也是皇上的当务之急。” 御贤王故意与沈南风作对,他得意的看看沈南风。 “够了。”沈煌生气御贤王与那些老臣们沆瀣一气,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拍桌子说道:“朕后宫的事情不需要给为老臣们担心,退朝吧。” 他摆摆手,捂着脑袋觉得脑仁儿疼。 沈钰容离开的背影沈煌盯了半天,他觉得这人有些奇怪。后背突然被一双温软的小手缠上,他猛地回头看见祁蔗感动的站在后面。 “皇上,您不选妃的事情祁蔗觉得十分的感动。”她的眼睛红了一圈。“可是您不能因为选妃的事情跟大臣与御贤王闹矛盾,现在国家局势不稳定,若是在跟大臣们闹了矛盾,属实是不是明智的选择。” “你多虑了。” 沈煌拉住祁蔗的手,轻轻握在手里,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温度,面上也是十分宠溺的看着她。 实际上,他不光是为了祁蔗,也是为了自己。这么多的老臣钳制他,属实是让他觉得不舒服。如是能摆脱才是好的,所以他也是有私心的。 沈国大臣们闹的欢,朝国的大臣们闹的也十分的欢快,他们看着贺朝离开皇上寝宫之后那叫一个暴躁,直接跟到了将军府上。 “把贺朝交出来,交出来。”他们推开门房冲进将军府内,也不顾什么身份跟面子,他们直接闹了起来。 “贺朝是朝国的罪人,你们把贺朝交出来。将军你是护国大将军,不能姑息养奸,也不能包庇朝国的罪人。” 将军站在大臣们面前不断的摆手,他是有口难言,实在是闹不过这些文官。 “各位,这中间是否有什么误会呢?贺朝是皇子,怎么能给皇上下毒,这属实是荒唐啊。”他不断的摆手。 可惜,将军越是替贺朝说好话,文武百官越是暴躁,他们上前推搡将军,大喊大叫。 “若是皇上出了点什么事情,你们都是朝国的罪人。不管你是否是大将军,今日你必须把人交出来。” “对,把人交出来。” 将军被推了一个屁股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平日里相处起来这般和蔼的一群人竟也如此野蛮。 但碍于这些人也都是朝臣,大家都是平起平坐,他真是没办法动手。 “外面怎么这么吵闹?” 于西洲仅仅是这样轻轻的嘟哝一声,怀中的小包子便开始不断的哭泣,好似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 她肉肉的小手不断的挥舞着,像是在做出不悦的抗议。 于西洲心生无奈,小姑娘这脾气,倒还是真的很像沈南风。 “你啊......”她略微带些责怪的意味点点宝宝的鼻子,实际上一脸宠溺。不舍的又看了两眼,才把孩子交给沈玉无,有些暴躁的出去。 把她的宝宝吓哭的人都不能饶恕,于西洲从刚才的慈母形象瞬间转变,眼神里满是敌意。 她气场全的开走到百官面前,冷冷的扫了一眼众人,“不知道你们在将军府闹什么?不知道本郡主喜欢清静么?” 第一百八十四章:拆穿这事儿还做得来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参见郡主。”众人有些不情愿的跪了下来,但在于西洲面前,他们不得不低头。 “请郡主明察,皇上受到奸人陷害,现在正躺在床上,这几日都不能上朝,请郡主下令把罪人贺朝抓起来。”其中一名德高望重的朝臣跪拜后马上起身,十分不甘心的说道。 于西洲的眉头挑了一下,眼神里满是玩昧之意,自己若是能信这话,那可就真的见鬼了。 贺朝虽说热爱自由而且比较不羁,但也不至于不孝到谋杀亲父。再者,她可不信贺朝能做这么傻的事情。 就算真的查出了朝皇害死过他生母,把自己推到这个境地上,对他可是没好处的。 “你们这些大臣还真的是一边倒,若是这事儿真相并不是如此呢?”她微微笑笑,环顾大臣们。 这一颦一笑却是让大臣们纷纷慌了神,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这么一群大臣竟然都堵在将军府门口逼迫皇子出来?真是荒唐得很。 “本郡主没有半点责怪诸位的意思,毕竟受人挑拨都是如此。只是这挑拨诸位的人或许太过位高权重,亦或者隐藏太深罢了。” 于西洲此话一出,大臣们哗然一片,这小郡主可真是会说话,说她是暗讽皇帝也是,但也不是。反正这番话,是不会出自他们之口的,因为压根儿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毕竟想要在这朝代活下命去,该装傻的时候必须装傻。 “若这是外国人挑拨离间的手段呢?贺朝皇子被赶走,最后被奸人所害,最后朝国后继无人,到底是谁更加的吃亏?”于西洲见众人丝毫没有醒悟的样子,继续娓娓道来。 “各位大臣想没想过这一点呢?作为医者杀人还能那么繁琐么?他怎么一味毒药没把人毒死,还让皇上醒了过来?” 大臣们还是没有吭声,虽说是沉默的,但这心其实是动摇了的。 若真是想于西洲说的那样,他们岂不是又成罪臣了?真实左右为难,不论站那边都里外不是人啊! 于西洲看出众大臣的担忧,继续直言相逼:“你们告诉本宫,贺朝的动机是什么?想要当皇上么?若是他想掌权也不会做一个闲散皇子吧?” 于西洲的话颇有乘胜追击的以为,把大臣们问的哑然,他们面面相觑。这个郡主实在是牙尖嘴利,又是个女人。他们在她身上自然是讨不到什么好处,只能败兴而归。 呵斥完一边倒的大臣们之后,她面色沉重的看看一直站在角落中的贺朝。不相信是一回事儿,真相又是一回事儿,她迫不及待的要知道真相。 “朝皇想要除掉我,所以才在自己的安神药中下了毒。我今天给他把脉,并没有中毒迹象。他就是在诬赖我咯!”贺朝云淡风轻的摊摊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可于西洲是真的拿他做交心的朋友,这点伪装还是看得出来的,自己亲生父亲想方设法要害自己,还有可能害了自己母亲,这谁顶得住? “放心,这些大臣与朝皇我都不会原谅的。这事儿我也能自证清白,不会吃亏的。”贺朝轻声笑笑,他现在一心只想反击朝皇的诬陷,让他无地自容。 于西洲看着他皱眉,朝皇这次行事十分的毒辣,真的能给贺朝反击的时间么? “皇上,按照您的预料大臣们已经去将军府闹了。您的计划成功了!”公公谄媚的笑着,双手不断的搓着。 “您的这个计划实在是太好了,现在贺朝已经变成众矢之的。他是百口莫辩,虽然于西洲替他辩解,但是一点都没用。” 朝皇有些病恹恹的躺在龙榻上,但面上还是掩盖不住的喜悦。 那贴身公公见状,脸上的愁容又对齐了些,跟了皇上这么久了,对方什么坏事儿自己没参与过,只是这次真的用自己身体豁出去诬陷人,公公也是第一次见。 想到这里,那老公公面上的担忧更重了,“不过就是您用自己的身体算计贺朝让老奴十分的担心,您要是出点什么事情可该如何是好啊?” 朝皇却是阴测测的笑笑,面对公公的话他并未接下去。 有些话不需要讲,跟随你久的人自然就是明白的。一想到贺朝这次中计,他就忍不住的想笑,属实是觉得自己太机智了。 哪怕对面是自己的儿子,依照朝皇的性子,踩着尸首也不会让其阻拦自己。更何况贺朝是有危险性的。 “莫要再说这些了,去想办法煽动一下大臣们,让他们再做出来点什么过激的事情。” 朝皇病恹恹的吩咐了几句,公公便听话的退下。 而此时,朝皇躺在床上丝毫的病态都没有,俨然是一副正常人的样子。 宠妃对朝皇如此大的转变感到惊奇,手中的茶杯直接一个自由落体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在一旁捂着嘴巴看着朝皇。爱文学网 “皇上,原来您没事儿。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贺朝也是您的孩子。”她慌忙的跪在朝皇面前,心中惊骇。 身为宠妃,她从未想过自己深爱的,贵为一国之君的男人竟然会做这种肮脏龌龊的不齿之事,她从来都是被这个男人娇惯在温室里的。 她并不是有意识的偷听,只是没想到朝皇会做出来如此的事情,若是能对贺朝做出这等事情,那对自己腹中的胎儿呢? 她真的是有些痛心疾首,直接哀求道:“皇上,请您收手吧。” 宠妃硬着头皮对上朝皇的眼睛,她用力咬了一下嘴唇,铁了心似的继续说道:“皇上,您莫要做这样的事情。贺朝是您的孩子,臣妾腹中这个也是您的孩子。为了孩子请您积德行善,莫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她真情实意的磕头,一个接着一个的重重的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咚——咚——”。 朝皇并为对宠妃的做法进行阻止,反而有些饶有趣味,因为对方听到了不自己不利的话,所以即便是他最爱的、怀着他骨肉的宠妃,依旧是要么闭嘴,要么死。 宠妃的动作并未停下,她渴望得到朝皇的一点怜悯,只可惜没有。 朝皇的做法她实在是不能苟同,也没办法如同那个太监一般的继续称赞他的盛世明君。 “皇上,臣妾......”她面前出现一个阴影,猛地抬头就看见朝皇阴测测的面容。她忍不住的吞咽口水,慌忙的跪着后退,但双手还是下意识的扶住肚子,护好自己腹中的胎儿。 “您......”宠妃本想服软的哀求什么,朝皇却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 他蹲在地上,死死地掐住宠妃的下巴,眼神灰暗冷恶,阴测测的说道:“若不是看着你怀着朕的骨血,今日你听见的事情就足够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此刻的朝皇,仿佛是一条毒蛇一般的攀爬上了宠妃的心上,让她觉得没办法呼吸。最是无情帝王家,终究是轮到自己了嘛?看来想要做一个盛宠不衰的妃子,真是要什么都装作看不见呢,否则下场,都和贺氏一样凄惨。 宠妃吓得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落在朝皇的手上。 朝皇舔舐一下手背,只觉得宠妃的眼泪十分咸苦,于是不断摇头。 女人果然是无趣,见到点事儿就知道哭。想来于西洲也是个有意思的,能跟他抗争这么长时间。 思绪飘散的远了,他猛然收回心神凑到宠妃的耳边说道:“不要想抗争朕,朕是一国天子,你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莫要说你肚子中的这块肉,朕还可以有多个。” 宠妃被朝皇轻轻推开,他擦擦手上的泪痕,呵斥一声:“还不走么?莫要学习前人想要规劝朕,这个皇宫中每天消失的人多的去了。” 赤裸裸的威胁,之前的浓情蜜意完全都不在。 宠妃已经被泼了一次冷水,便不会在自作多情的以为这冷酷帝王会对自己多几分包容。 她也是识时务的,乖巧的跪在朝皇脚边,解释道:“是臣妾想左了,今日的事情臣妾什么都未曾听见。请皇上好生修养身体,臣妾就回去养胎了。” 她乖巧的退了下去,假装什么都未曾听见。却觉得浑身一片冰冷,也替自己觉得悲凉。 宠妃支走所有的侍俾,灭了宫中多余的灯盏,想要自己一个人静静,之前的自己真是太娇纵了。 慢慢踱步到寝宫门口,心中却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谁?” 忽的,宠妃似乎是察觉到黑暗中有人坐在自己的寝宫中,她往后面退了一步,本打算等屋内的人做出回应。 但若是屋内是个刺客,亦或是...皇帝派来杀自己的人呢?万事不能都往坏了想,到这儿,宠妃的脑海中瞬间想到一人,之后便毫不犹豫的她迅速进门。 “贺朝?” 宠妃试探的问了一声,很轻柔,外面哪怕是有人,也听不真切。 黑暗中那人敲敲桌面,好似是承认了他的身份一般,又淡淡的开口,虽是压抑了许多,但还是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意,“朝皇都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威胁你要杀了你?” 宠妃也并未隐瞒,这事儿若是瞒起来,可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自己肚中的孩子。这些人,真是净拿软柿子捏。 “你若是要听,便附过耳朵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永生不再相见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贺朝听完,嘲讽的笑出声来,朝皇果然还是这个样子。 每个受到过恩宠的人,都以为自己已经是他的至亲至爱了,却又都被他亲手杀死在不知何时何地。自己是,祁蔗是,宠妃是,自己的母亲也是,真是令人作呕。 “你在外面都听见了还问什么?皇上并未说起来你母亲贺氏的事情,但是只言片语的我猜测他是在用贺氏的事情威胁我。” 宠妃虽是讲完了,却依旧做出一副没讲过的样子,面上没有害怕的神色,她轻盈的坐在椅子上,好似隆起的小腹并未给她造成什么不便。 贺朝并非吭声,这情形怕是已经被跟踪上了。 宫中行事,真是难上加难。他一个闪身消失在黑暗中。宠妃的手停在半空中,眸子微微闪烁,交易完成。 她不是傻子,在皇宫中能生存到现在,她是需要交换的。 匆忙离开的贺朝并未停留,他迅速的回到将军府中。方才本是要来讨要公平说法会会朝皇,现在看来什么都不需要了。他知道的事情够多了! 朝皇,真是好样的。 贺朝眸子微微闪烁,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轻举妄动,必须要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与此同时出动的不光是贺朝,黑暗中还闪烁着圣卿王的身影。他与黑衣人交换了情报,展开之后眸子微微闪烁。 “我调查到当年的一些的事情。” 他进入到于西洲的房间,面色凝重。“贺氏的死因果然是扑朔迷离,也挺有意思的。我调查到当年贺氏是被朝皇的其他妃子欺辱致死,但是你猜怎么的?那些妃子不过就是替罪羊罢了。” “事情定然是有隐情的,不然为何那些妃子现在都不见了。他们的家人也都死于非命的?看来都是幕后黑手的做法。” 于西洲瞪大眼睛,她深深怀疑事情是朝皇做的。不然谁能在皇宫中作威作福,且不说宫妃的受宠程度,先说她们都是显赫家族的女儿,一般人不敢动弹他们。 除非动了他们的那个人身份高贵,且是他们不能拒绝的人。 “我还是比较好奇当娘贺氏到底知道了什么才会被灭口的,看来事情不小呢。”她微微笑笑,既然朝皇露出马脚来,他们就顺藤摸瓜。 真相终究会大白! 沈玉无只觉得十分的好奇,他喜欢知道这种秘密。打算继续追查下去,不过贺朝这么多年都没查到,他也并不着急。 慢慢进行下去,总是会有意外惊喜。 “没想到贺朝居然喜欢在外面偷听,我真是觉得惊奇呢。”沈玉无突然开口,他一掌打在门上,房门掀开。 于西洲下意识的捂住嘴巴,看见贺朝飞身进来且把门关上的时候她惊奇的张大嘴巴。 天啦撸,没想到贺朝的本事怎么大。怪不得做什么都有恃无恐,有这个本事还怕什么啊? “咳咳......你们真是的,就不能正常点进门么?”她翻个白眼,在她面前炫什么技?弄的她跟个傻子似的一直张大嘴巴。 “贺朝,你方才在外面都听见了吧?” 贺朝无奈的摊手,来的晚了,只听见了什么事情不小呢。不过他直觉这两个人是在说贺氏的事情。 “我方才进宫,朝皇在宠妃面前露出马脚,也承认了他是在装病。同时他好似是在用我母亲的死亡威胁她,不过我们两个都没摸到什么真相。” 沈玉无的眼睛当时就亮了,好像是到了他展示的时间了一样,他臭屁的打了一个响指,神秘兮兮的开口。 “你猜猜我调查到了什么?那些曾经欺辱你母妃的宫妃家人都消失了,死于非命。好似是一夜之间就都消失了,我猜啊,除了你的那个丧心病狂的爹谁也做不到。” 贺朝皱眉,确实是如此,宫妃背后全都是朝臣,那些人的死亡不会不轰动,除非是有人隐瞒了真相,这个人也只能是权势滔天的皇帝。 从前他并未听说过这件事儿,也并未调查到过。看来是朝国境地内有人捂住了他的耳朵,故意不让他知道这些的。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他上前拍拍沈玉无的肩膀,这个消息真的有用。 贺朝觉得他现在好似是距离揭开真相更近了,他觉得有些亢奋,有些激动。 “真相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的,贺朝。你千万莫要气馁,我们都在帮你。”于西洲忍不住的鼓励贺朝,她也觉得很开心。 贺氏的事情解开之后会不会牵扯到云氏的事情呢?她真心希望一切都能是一场阴谋,那时候她才不会是沈南风的敌人。 想到沈南风她忍不住的叹气,每次想到他,她都会觉得想念之深,深到入骨。 ......小小书屋 “皇上,是老奴的错。是老奴并未看见娘娘进来,请皇上责罚。”公公跪在朝皇面前,身上已经上了刑具,他口中还在喊叫责罚。 真是变态。 朝皇在一旁喝茶,丝毫不觉得血腥。“朕看你是真的老了,有人在调查当年的事情你也不知道。” 他不悦的看着老太监,责罚公公做的不够彻底,居然被人调查出来。若是被人真的查到底掉...... 朝皇心虚,毕竟做了错事,他不想被人知道,尤其是贺氏的孩子,他必须要隐瞒下去。 “请皇上责罚,是老奴做错了。”公公已经是强弩之末,声音变得十分的虚弱。“老奴当年已经极力掩盖事情,众多知情人也都被除掉。皇上,想查到真相不容易。” 朝皇看着这个忠心耿耿在他身边多年的老太监,知道最多的莫过于他了。他叹口气终究还是没有动手,他摆摆手叫人放了老太监。 真相如斯,不管如何贺朝是不能留在身边。 “皇上,皇上......”宫人们惊慌失措的喊叫,霎时间整个皇宫中灯火通明,太医在朝皇的寝宫中穿梭。 朝皇再次晕倒,不管如何都叫不醒。御医诊断是因为之前贺朝给他下的毒药太过于霸道,导致朝皇身体孱弱才再次晕倒。 宠妃在朝皇跟前哭得梨花带泪的,丝毫不提捉拿贺朝的事情。不管朝臣在旁边怎么闹,她都不松口。 “各位御医难道就没办法了么?” “娘娘,臣等真的没有办法。” 御医跪了一地,见到如此大臣们也跪了一地。痛心疾首的看着宠妃,你一言我一语的逼迫宠妃。 “娘娘,贺朝伤害皇上,罪责万千。您不能姑息养奸,千万要捉拿贺朝啊。” 宠妃咬住嘴唇摸摸朝皇的面容,她现在是谁都不能得罪。“皇上现在昏迷,贺朝毕竟是皇子,本宫纵然是皇上嫔妃,却不能决定皇子的去处,请皇上醒来再决断吧。” 戏演到如此,朝皇喝了药之后嘤咛的醒来,他迷蒙的看着文武百官,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决断的话。 朝皇痛心疾首的捂着心口,满面便秘的神色,片刻之后他轻声下了决断:“贺朝谋害亲父,将其逐出朝国,永生父子不在见面。” 他说完之后心疼的喘息起来,御医们围成一团。 宠妃迷茫的看看朝皇,觉得心口冰冷。 有了朝皇的命令,大臣们带着禁卫军直接冲进将军府,也不顾将军与于西洲的阻拦,上前就把贺朝绑了起来。 “你们大胆,忘记贺朝的身份了么?”于西洲上前阻拦,用力拉扯贺朝身上的绳子,可惜没用。 “罪人贺朝被贬为庶民,终身不得进入朝国,与皇上不得相见。贺朝,现在就是贺朝而已。” 这句话如同是晴天霹雳砸在于西洲的脑袋上,朝皇这么快就动手了么?瞬间她就冷静了过来,站在贺朝做出来保护的姿势。 “你们也莫要忘记,就算是被贬为庶民,贺朝也终究是皇上的亲生子。做人不要太决绝,小心皇上后悔的那天你们没有好果子吃。” 禁卫军面面相觑,于西洲的话也起到了作用,他们找来马车带着贺朝离开。全程贺朝都没吭声,只是给了于西洲一个安心的眼神。 贺朝被逐出国去,于西洲瞬间上火。想了无数的办法都觉得没什么用,朝皇已经做到这一步,断然是不会让贺朝轻易回来的。 她扶着额头觉得这一切太顺其自然了,尤其是全程都未曾说话的将军,实在是平静的可怕。 她心中打鼓,说做就做,她直接冲进将军的书房内。 “将军,明人不说暗话,您之前一直都维护我与贺朝。为何这次一句话都不说?莫非是之前朝皇单独召见您的时候说了什么么?” 她冷眼看着将军,见到他眼底的慌乱,她用力的拍桌子。“现在你还不说么?看来我们之间的联盟是要瓦解了。” 将军面上满是慌乱,他狠狠的揉揉脑袋不断的叹气。片刻之后红着眼睛说道:“皇上召唤本将去用令氏的命威胁我把虎符交了上去,现在我空有将军的名头,并没有任何的实权。” 这话仿佛是晴天霹雳的砸在于西洲的脑袋上,将军没有了虎符那还不如一个普通的文官有用。 简直是晴天霹雳!她踉跄两步,只觉得惊恐。 “将军,为何这么大的事情你不说呢?”她错怪将军了,怪不得这段时间他这么消沉,怪不得他阻拦不住那些朝臣。 原来这些事情朝臣们都知道,隐瞒的,果真就是自己最信任的将军府中的人。 第一百八十六章:西洲为女,欲强回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房顶上的雪哗啦一下掉在地上,于西洲瞬间回过神来,她笑笑看看将军。看着那个颓废的男人只觉得不齿,难道虎符就能证明一切么? “将军。” 她轻声开口,语气中满是不悦:“难道虎符就能够证明一切么?边关百万将士就是看虎符的么?你带兵打仗多年,身边总是有亲近的手下,所以虎符不在身边是无妨的。” “你还有将军的威信,一呼百应。将军,希望你能赶紧打起精神来。这是朝皇的阴谋,为的就是斩断你的手脚。” 同时斩断于西洲的手脚,让她在朝国呆着不动。可惜,于西洲并不是那种能够一动不动的人,她必须要行动,首先是要让将军重新燃起希望。 “将军,难道你不相信西洲的话么?” 将信将疑的将军猛地站起来,他紧紧捏着桌边,蠕动嘴唇最终还是没说出来点什么。于西洲瞬间明白,他的家国情怀展现出来。 或许之前保护她不过就是因为愧疚,而投诚也不过就是一时的想法。现在朝皇重新招安,将军犹豫了。 于西洲眼睛猛地闭上又睁开,看着着急万分的将军冷笑出声。 “将军......” 房门被打开,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吹了进来。二人瞬间冷静,于西洲也比起嘴巴。 “西洲...”令氏犹豫的看看将军又凑到于西洲跟前拉住她的手,面色凝重。 “关于将军虎符被收走的事情,我也是方才才知道的。真的很对不起你和囡囡,我们现在没有办法保护你了,朝皇怀疑我们......” 令氏面色难看,反复的看着将军的面容,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开口。 “西洲,关于你的事情已经连累到了令府。你别怪姐姐自私,那都是我的家人。就算是为了令府遗孤,我也不能再让将军反抗朝皇。” 她面容坚定的跪在地上,已经是做好了决定。 怪罪么?于西洲真的能怪罪将军跟令氏么?他们为了她与孩子做的够多的了,令氏为此丢掉了全部的家人。 她脚步踉跄一下,火盆中的银丝炭发出来噼啪的声音,她当即眼神清明的恢复过来理智。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西洲也不过就是为了将军觉得不值当而已,效忠朝皇多年最后落得如此的下场。” 于西洲亲自搀扶起来令氏,愧疚的说道:“若不是因为西洲,令府不会遭逢此难,是西洲连累了你们。我怎么有脸再来怪罪你们?” 人人自危,现在她的情况最危险不过了。将军现在不能周全的保护她,凭借圣卿王沈玉无一个人是痴人说梦罢了。 冬日里的寒风吹进她的心口中,她拢了一下面上迷茫。 若是如此,她必须要回沈国寻求庇护。不然她不知道继续待在朝国会受到怎么样的侮辱,孩子的性命...... 她不敢多想,慌忙的收拾着行装。 见到沈玉无归来,于西洲便慌忙的叫他准备马车。 沈玉无却很是不解,说实话他也希望于西洲快些和沈南风团聚,但如今这局面,如是有些难做。 “发生什么事了?”沈玉无好似无心一般的问道。 于西洲也不隐瞒,但也没有多说,只是淡淡的吐槽道:“我要回沈国,一刻都待不下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沈玉无这次紧张的制止住于西洲收拾东西的手,他面色凝重,也算是稳定了她的心神。 于西洲也没有故意挣脱,只是自然地将手安分的放在一边,面无表情到道:“囡囡快满月了。” 沈玉无仍是一头雾水,难不成她单单是想回沈国给孩子办个满月宴? 还没等他再继续问,于西洲便捂着面容痛苦的摇头,抽了一下鼻子后才开口。 “将军的虎符被从朝皇收走了,现在是有名无实罢了,我现下得不到保护,我要回去,要找沈南风保护我与孩子。” 话音刚落,她便颇有癫狂的状态继续收拾东西,不断的甩开沈玉无打算制止自己的手。 这种时候,为了孩子,她一心只想回到沈国,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你别阻拦我。”她抢过东西继续往箱子中装去,装来装去都是孩子的东西。 “稍安勿躁,不要着急好么?”沈玉无抢走她手中的东西对着她摇摇头。 “你现在慌乱了阵脚难道就不是朝皇想看见的么?朝国除了大将军之外没有人能打仗,你觉得朝皇会是个傻子么?他想要挞伐的野心可还没有消散呢。” 于西洲瞬间冷静下来,是她关心则乱了。小不点在腹中的时候她还未曾如此的心急,瓜熟蒂落了,她反而是惊恐万分。悠悠书盟 呆滞的坐在椅子上,她抱着孩子的衣裳不知所措。 “我现在怎么办?将军已经没办法庇护我,朝皇定然是会对孩子动手的。不然,沈玉无,我求你。你带着孩子回去找沈南风,他定然能护住孩子的。” 她现在只能忍受母子分离的痛苦寻求保护,她黔驴技穷了。 “嘘~”沈玉无做出来一个禁声的动作,她让于西洲嘴上嘴巴不要再说了,冷静下来。“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千万不要中计。” 于西洲深呼吸两次,可惜都未曾有什么舒服的意思,她的眉头还是紧紧皱着。身上穴位被轻轻触碰,她惊慌的看看沈玉无,伸出手什么都没做到就倒下睡着了。 “好好的休息一下,放心,醒来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沈玉无实在是被于西洲吵闹的没办法好好的思考了,他才点了她睡穴的。 他摸着下巴坐在椅子上盘起腿来,眉头紧紧的拧着。现在朝皇的计谋他也猜测不到百分百,不过他清楚朝皇是不会就这么杀了于西洲的。 于西洲毕竟是沈国、是沈南风的掣肘,若是就怎么简单的杀死了,战争一触即发,他剥夺了将军的虎符,将军无法上战场。 除非......他的眼睛猛地瞪大,除非是朝皇身后还有一只神兵天降,这个可能也不排除。 听见于西洲的嘤咛声,他收敛起来思绪,站在她面前冷声询问:“现在你冷静下来了么?” 很少看见沈玉无的这个表情,于西洲呆滞的点点头。她终于是冷静了下来,能够认真的分析朝皇的想法了。 “听,外面的喜鹊叫了。我们的新朋友也要到了,期待么?”沈玉无面上满是笑嘻嘻的样子,变脸的速度飞快。 他轻轻地推开门,一个陌生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上穿着一袭华服,可惜面容却是十分的普通,普通到了人堆中都找不到的那种。 “这位......”于西洲拧着眉头,觉得此人有点熟悉的感觉,可是身上的熏香与面容都不是熟悉的。 “参见郡主。” 陌生男子跪在地上,声线也是她未曾听过的,她疑惑的看着沈玉无,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 “西洲。” 陌生男子再次开口,这次的声音居然是贺朝的,于西洲瞪大眼睛瞬间明白了点什么。“这是贺朝?” 她紧紧的捂住嘴巴,让自己不发出惊讶的声音来。 陌生男子掀开面皮露出来真正的面容来,一张熟悉的面容展现在她面前,她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怪不得当时被驱赶出去的贺朝如此的冷静,原来还有后手。 “这易容实在是厉害,天衣无缝。我想就算是朝皇怕是也看不出来这是贺朝吧?”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贺朝的新面容,觉得惊奇。 “吱吱......” 沈玉无发出来声音,好似是在嘲讽于西洲没见过世面似的。他臭屁的说道:“厉害吧?这可是小爷我的本事。” 见到他变成一副臭屁的样子,于西洲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知道到底哪一面才是沈玉无的真面容。 不过这个易容的本事确实是高超,能把贺朝带回来就是天大的好消息,她的心也安稳了下来。 “圣卿王是很厉害啦,小女子佩服。”她笑盈盈的行礼,一双眼睛盯着贺朝,万分的激动。 “既然贺朝都回来了,那就说说朝皇的做法究竟为何意。”集思广益,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给将军解决掉这个僵局。 三个人面面相觑,朝皇就是一只老狐狸,他想什么怎么能被他们轻易的猜测到呢? 贺朝摸摸鼻子:“......” 沈玉无斜楞一下眼睛:“......” 不管如何,两个人就是不吭声,于西洲无奈的坐在椅子上,几个人有一起沉默良久。 终于,于西洲迫不及待的“发号施令”道:“不管是什么想法,劳烦圣卿王去皇宫中调查朝皇的现状,看看能不能查询到一丝丝的蛛丝马迹。” 她又把眼神看在贺朝的面上,点点头。 经历了这番事情,每个人的状况都很危险,必须要主动出击为自己争取出一条生路来,弱肉强食的道理,于西洲还是懂得。 但是这次,贺朝好不容易回来,还有了沈玉无的易容术傍身,断然是不能再轻易羊入虎口了,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对,从长计议,只要不骄不躁即可。 于西洲的心中又一次燃烧起来熊熊的火焰,她定是要在此事结束的时候拿回虎符给将军一个交代,也给朝国民众们一个交代。 门外传来些响动,而于西洲却是摇摇头对着警惕的二人笑笑。 看来,这外面的人并无威胁。 第一百八十七章:玉无是何人?可通易容术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眼神一变,觉得还是需要说些什么来拉拢下这门外的偷听汉。 “无论如何我都要把虎符交给将军,他守护朝国多年,不能如此稀里糊涂的就被朝皇给欺辱。” 于西洲一副斗志昂扬的状态,等到面前的两个人都点了点头,才展露出了笑容。 当然,自己这话也是有用处的,她轻轻走到门口,猛的一用力便拉开房门。 “将军进来吧,西洲方才说的话定然是能做到的,你就等待虎符回到你的手中吧。”于西洲一脸了然,像极了一个女英雄的模样。 其实,她只想做一个母亲,她的囡囡还没有起名字呢。 将军面色讪讪的摸摸冰冷的鼻尖,他尴尬的笑笑。而后,将军对着房间中另外的两个人点点头,偷听不是大丈夫的本事。 不过于西洲的话还是让他觉得热泪盈眶,明明他都没本事保护于西洲了。 收起来令氏给于西洲准备的出行点心,他又一次狠狠地点头。 约定下来之后,于西洲自顾自的去喂养囡囡,其他人避嫌便都散了去。 沈玉无也是个有任务在身的,飞身离开将军府,他一脚点在皇宫的城墙上,极轻极静,踏雪无痕一般。 雪花一片都未曾掉落下来,他仿佛是一只轻盈的猫儿走了过去,只有轻轻浅浅的一层小印记。 朝皇好似是什么都未曾发生过的样子,一脸认真的在处理奏折,面上怡然自得。虽说自己工于心计,但在治国上也是有的一手,不然也无法经营至此。 也就是这个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有谜一样闪光点的男人,他身边还有陪伴着宠妃,房间内点着上好的银丝炭。 画面温馨和谐,看不出半点端倪。又有谁能想到这皇帝曾威胁过宠妃,毫不在意自己的骨肉呢? 沈玉无看了半天都未曾看见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他揉揉鼻子觉得有点冷。 最近的天色不允许他在做如此的英雄了,他侧目见到朝皇离开,眼睛一转落在房间内。 “娘娘。” 他的声音轻柔,看着宠妃捂着肚子想要尖叫,他做出来一个禁声的动作,宠妃果然是闭上嘴巴。 她抠了一下喉咙,干咳一声。方才的药丸入口即化,她并没有咳嗽出来什么东西,她更加惊慌的看着黑衣男人。 “娘娘不要着急,方才的药是保胎的。我怕你大喊大叫把孩子喊掉了,你要知道你的胎位可不算是稳定。” 没错,这药是贺朝给沈玉无的,虽说在贺氏和宠妃的关系中贺朝本不该这般在意,但这宠妃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孩子也是无辜的。 宠妃捂住小腹坐在暖床上,不喊叫也不震惊,十分平静的看着沈玉无。能在后宫中活到现在,还能怀上朝皇的孩子,她也不是简单的。 “不知道你来是做什么,让本宫猜猜你的身份。哦?你是郡主的人吧?” 沈玉无鼓鼓掌,欣赏的看着朝皇宠妃。聪明的女人才最好说话了呢! “娘娘腹中的孩子一直服用贺朝的汤药才能保证到现在,可是现在贺朝被赶出皇宫。皇上定然是不会让贺朝回来给娘娘诊病的,加之现在您月份大了起来,危险系数也增加了许多。” 看见宠妃不断的抚摸着小腹,同样,她也在但有自己腹中的胎儿,这孩子还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危险。 见到这一幕,沈玉无明白自己正中这宠妃的下怀了。 “若是娘娘能够帮帮我,让我得到一点点有用的小消息。那等娘娘临盆的时候我会派神医来给娘娘接生,保证娘娘能母子平安。” 打蛇打七寸,诱惑人也要诱惑到点子上。 宠妃承认圣卿王的话她心动了,可是......她是皇上的宠妃,为了孩子的未来,她现在不能铤而走险的答应帮助于西洲。 “你们真是说笑了,我不过就是皇上的宠妃罢了。什么事情都做不到,你看错人了。请壮士离开吧,不然等下皇上归来,你就走不掉了。” 宠妃有点威胁的味道,不过沈玉无是没有在怕的,就算皇上来了他也相信自己可以脱身,这些年的历练可不是白来的。 沈玉无一脸轻松的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悠然自得的开始喝茶,好像是要冰冷的身子全都温暖过来,才肯离开似的。 他越是如此,宠妃的心中便越是惊慌。 “你......”她气愤的喊叫一声,上前拉扯沈玉无让他离开。不顾什么男女之防,毕竟若是朝皇回来,现在她就是满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快点走。” “爱妃.......”朝皇开心的声音响起。 沈玉无还坐在椅子上不动,宠妃眼睛一转上前拿起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她对自己也是狠,捡起来瓷片划在手上。乐文 她哭唧唧的抬着手快步走出内室,见到如此沈玉无快速的掀开窗子离开,一片雪花都未曾飞进房间内。他也算是在宠妃的帮助下逃出寝宫,擦擦汗水觉得有意思。 这个女人说是不想帮忙,但是做人并未做绝,那说明总有一天回来寻求帮助的,他还是愿意一帮的。 “皇宫中实在是太平静了。”沈玉无无奈的摊摊手,自顾自的嘟哝着。 看了一天了,自己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得到。想来也是,谁能把安插此刻这种事儿摆到明面儿上来说呢? 晌午,将军府。 于西洲拧了眉头,她看看贺朝与萎靡的将军,希望他们能给点建议。不过将军萎靡的像个鹌鹑,圣卿王贪吃的像个孩子,都不吭声。 “我愿意进宫去找线索,但是我现在已经被逐出朝国,易容的面容也不被人认识,进宫变成了苦难。” 贺朝愁眉苦脸的,他可没有沈玉无那个好本事能随便的进宫,把皇宫当成是自己的家。 这话说的也不对,皇宫本就是他的家,只是自己被赶出来了而已,真是世态炎凉。如今借宿于将军府,也是个好去处,毕竟皇宫束缚的很。 不知道宠妃怎么样了,朝皇那个老狐狸有没有为难她。贺朝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朝皇就会有这么狠的心...... “里应外合。”于西洲打了一个响指,把贺朝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贺朝眨眨眼睛回神,却莫名有了几分卖萌的意思。 “我们里应外合的帮助你进宫,你对皇宫中熟悉,所以进宫之后我们会拖延时间,你去找线索。” 听了于西洲给自己的安排,贺朝点点头表示顺从,心中忍不住赞叹沈南风竟有福渠道这般睿智的佳人。 众人的眼睛全都亮了起来,纷纷看着于西洲,她红唇轻启把计划和盘托出。 ...... “皇上,郡主与将军求见,说时间长未曾见到您,甚是想念。”公公观察着朝皇的面容,看见他面上展现出来玩味的笑容,心中打了个寒颤。 公公自然之道郡主前来定有不好的事儿发生,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试探的问道:“皇上,您看看是请么?” 朝皇点点头,他如同一只酣睡的狮子一般的睁开眼睛,满是野性。他倒是要看看于西洲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找他‘话家常’?真是神奇。 公公得到了准许,便传话下去,不一会儿二人便入殿来。 于西洲与将军跪在地上低服做小,满目写的都是真诚。 “参见皇上,西洲自从生子之后并未进宫觐见皇上,属实是西洲的过错。可惜孩子太小了,冬日里天气又是寒冷,所以才并未带孩子进宫。” 她完全不顾朝皇是什么面容,自顾自的站了起来。 “多日未曾见到皇上,您的英姿还是依旧。”没等朝皇说出些什么,她又捂着嘴巴笑笑。 朝皇虽说有些不悦,但还是强忍了下去。眯了眼睛吩咐让将军站起来,顺势叫太监搬椅子又上了茶水。 “将军近日来身体不适,是否已经好了?冬日里天气十分的不稳定,也不知道将军是否适应呢?” 他的话中有话,明显是问将军是否适应了没有虎符的日子。 将军狠狠的点头,不复往日的风采,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启禀皇上,臣下身体好了很多,冬日的天气也适应的很好。” 他最后一句话有些咬牙切齿的说出来,也不怕朝皇听出来,他就是很不满意。 于西洲好似是并未听懂他们的话一般捂着嘴巴笑出声音来,对着朝皇就是一顿东扯西扯,什么都说,毫无章法。 朝皇觉得一阵阵的疲惫,完全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可惜于西洲却打定主意在皇宫中吃午饭,不管朝皇怎么送客都不走。 她这个没皮没脸的拖延战术属实是让将军觉得汗颜,也只能坐在着干等上午膳。 按照计划,他们尽力的拖延时间,等在宫门口的沈玉无迷晕了朝皇书房门口的守卫,他左等右等都未曾见到贺朝前来。 等到肚中喊叫都未见到人影。 该死,这人为什么还没来?难道是他进宫的路数变了么,有人为难他? 沈玉无心中想了很多,眼看着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于西洲就要出宫,他看看守卫还未曾有苏醒的迹象,他硬着头皮进入朝皇的书房。 案台上满是奏折,一点点所谓的蛛丝马迹都没有。 他是看不出来什么,算计了下时间,他闪身出了朝皇的书房,唤醒门口的守卫。 第一百八十八章:贺氏死因,炙手可热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玉无眉头拧了一下,面色也变得有些怪异。 一片片雪花慢慢掉落下来,嘶——,真冷! 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沈玉无想着还真是要步步小心,这皇宫中不宜久留。而后,他便跟随着于西洲的马车出了宫。 一出宫门他就飞身上了马车,身上渐渐开始回温,虽然表面上看着好受了些,但心里还是糟得很。 “这一趟白来了,贺朝并未出现。我不知道是他进宫的密道出现问题还是怎么回事儿,我硬着头皮上了,可惜什么都没找到。” 这吐槽完心里也就舒服多了,他皱眉摊手,似乎是也变得释然了一般,没来就没来吧。 于西洲看看将军担心的皱眉,她慌忙的叫马夫赶紧赶马回府,她怀疑贺朝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急切的回到府中验证他是否在府中。 三人急吼吼的赶到贺朝的房间,只看见他坐在黑暗中面色不明,整个人十分的颓废。 “贺朝。”于西洲心中十分疑虑,几个人以身犯险为他创造机会,他就这样生生地给浪费了? 想到这儿,于西洲一时间情绪有些激动,直接尖声吼道:“你为什么在这里?为什没有去皇宫?我们三个人为了你引开朝皇,结果你在这里待着,你真的是好本事啊!” 她气愤的上前拉扯开来贺朝,想要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想要做什么。 “贺朝,你说话,为什么你不去皇宫。”她方才也是舍弃脸皮巴结朝皇,说的那些话她都要吐出来了。 最后呢?贺朝居然掉链子的没出现,真的还是有意思。 “不要说了,西洲。”将军上前制止于西洲,贺朝定然是又什么苦衷的,看着他黑漆漆的面容与不动弹的样子,他心中打鼓。 “把时间交给贺朝,看看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自己说说?” 于西洲冷静下来站在一旁看着不吭声的贺朝,她拧了眉头,愈发的觉得不值得。 “你们闹够了么?”不悦的女声响起,她从贺朝身后的内室走出来,身着一身华服,面上满是讥讽,一双眼睛在于西洲的身上打量。 “于西洲,你是愈发的沉不住气了。” 祁蔗面上带着笑容,身上也带着上位者的气息,她终究是变得与之前不同了。并未靠近众人,她站定在贺朝的身后。 “就让我说说他为什么没有去皇宫中找证据吧,那是因为本宫秘密回朝国,并且带回来有力的证据,所以牵绊住了他的手脚才并未进宫。” 她涂着丹寇的手扬了扬,一封信件又被她小心翼翼的塞进了袖袋中,似乎是并没有一点想要给他们展现信件上内容的意思。 于西洲等人面面相觑,纷纷震惊不已。属实是没想到祁蔗能突然回来,而且还带了证据。这可是比他们刚才的动作有用一百倍啊,他们面上一喜。 “没想到沈国皇后娘娘驾到,是我等人接驾来迟了。”于西洲笑盈盈的对着祁蔗行了一个沈国的礼,并未如之前一般的冲上去抱住祁蔗。 “是西洲沉不住气的,错怪了贺朝。”一阵公事公办的礼数过后,于西洲主动认了错。 祁蔗的脸有些小小的僵硬,她在憋笑的,原来自己处于上位的时候西洲也会这般恭维自己。 “咳咳——”清了清嗓子,祁蔗摆摆手道:“其实也无碍,这事儿说到底也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不知道郡主有计谋在施。” 于西洲脸上也有些绷不住,这祁蔗假正经的模样,还真是出人意料,真想不到她在封后大典上是怎样放下自己自由散漫的习性,摇身一变成为名媛贵妇模样的。 啊!真爱的力量啊,于西洲在心中感叹,和祁蔗相视一笑再继续憋笑。在将军以及其他人面前,还是要给祁蔗留点皇后的面子。 半晌未曾吭声的贺朝待到二人寒暄完,忽的站了起来,他愧疚的看看于西洲等人点点头。“是我的错,若是能提前通知你们,也不会让你们以身犯险。” “祁蔗这次带回来的证据是当年母亲贺氏身边侍婢的认罪书信,我看了之后短时间的呆愣了片刻,抱歉。” 于西洲张大嘴巴,里面能塞下一个鸡蛋。那是何其珍贵的证据啊,认罪书啊。她一阵热血澎湃,想要看看认罪书的上面的内容。 不过祁蔗变换的太大,她并未轻举妄动。 朝国皇宫,气氛紧张凝重。 此时的朝皇轻轻地扣着桌面,他心中也充满着疑虑。 于西洲突然的出现实在是蹊跷。他眼眸中满是阴鸷,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可不信于西洲真的那么好心的与他话家常,他捻起一封书信看看,无趣的丢开。 于西洲、将军,你们还真的是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朝皇打个呵欠,不管他们如何,他的后院都要稳住。 片刻之后,宠妃战战兢兢的跪在朝皇的面前,她的后背湿了一片。“皇上是不信任臣妾么?是否需要臣妾以死明志?”看书阁 今日于西洲进宫的事情她也听说了,谁知道事情还能被朝皇安在她的身上呢?她咬住嘴唇做委屈状。 “臣妾终日在后宫中养胎,为了孩子臣妾是一点出格的事情都不敢做。”她轻轻抽了下鼻子,梨花带泪的看着朝皇。 现下她终于是明白,原来朝皇把她安排在这个寝宫中并不是多么的疼爱她,而是方便监视罢了。 她身怀有孕,身边的人定然是要巴结也要算计的,朝皇为了看她是否有什么异动才如此,她觉得后背一阵冰冷。 下巴猛地被人抬起来,她的思绪飘散开来,眼中的泪水纷纷涌出来。“皇上......” “爱妃!” 朝皇舔舐一下宠妃的面颊把泪水舔舐干净,感受着她的战栗。“你背后的家族有多少人,你可还记得?” “皇上,罪责不及家人,若是臣妾做错了什么,臣妾愿意用自己的一己之力弥补皇上。请皇上不要责罚臣妾的家人啊。” 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母亲进宫时候说过的令府惨状她历历在目,断然是不能让如此的事情发生在她的家族身上。 “皇上,不知道臣妾做了什么让皇上不开心的事情,臣妾都可以弥补。”她不断的磕头。 身子被朝皇轻柔的搀扶起来,他好似是并未说过之前的那些话,口中发出低笑声。“爱妃知道就好了,这里是朝国的地界,也是朕掌握的。” 他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掐住宠妃的下巴,满面的残忍。 “若是要让知道你背叛朕,那你的家族与你的性命就都不保,朕可不是软脚虾。爱妃知道了么?” 原来他是在怀疑她背叛么?她心神一凛,幸好她了解朝皇并未答应那人建议。 “皇上,臣妾是你的妻,怎么会背叛您呢?”她拉着朝皇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似乎是在给朝皇安神,软侬细语道:“这里是您的皇儿,臣妾是您的人,断然不会......” 朝皇紧紧的掐住她的下巴,完全不吃这一套。 “背叛者,诛九族剥皮抽筋。” 看见他眼睛中的阴鸷,宠妃只觉得心口一滞,一口气并未上来晕倒了过去。她的身体不断的颤抖,情况不是很好。 “来人啊,传御医,传御医。” 朝皇喊叫一声,早已候在一旁的太医便上前来给宠妃诊脉。 御医也本是十分好奇的,为何朝皇会提前让自己候着,难不成是料到宠妃娘娘会有什么不测? 当然这些御医只能在心里腹诽,他不敢接宠妃这个摊子的,贺朝能治的人,定然在用药以及医治法子上有所不同。就这一点,他断然是治不来的。 御医给宠妃把了把脉,像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又细细感受了下。朝皇却是一副坐不住了的样子,直接起身离开,留御医在那儿风中凌乱。 御医面色并不是特别的好看,战战兢兢的想要追上去说点什么。 留在原地等候的贴身公公上前拦住那御医,又几个小碎步追上朝皇,几声耳语。 “皇上的意思保住皇子,其他的不需要管。” 公公没有得到应答,便确定了朝皇的意思。 又几个小碎步跑了回来,公公面上冷漠的说道:“皇子事大,贵妃事小,可知?” 朝皇的身影已经走远了,御医的眼睛并未跟上。听完公公的话,他点点头,心中觉得一阵薄凉,看来宠妃娘娘这是失宠了。 御医尽心尽力的救治宠妃,看着她醒过来松了一口气,孩子也并无大碍。 他未曾说什么,便想要直接离开。 “本宫的孩子?”宠妃拉住侍婢的手看着御医离开,心下一阵惊慌。“孩子如何?皇上呢?皇上何在?” “娘娘。” 侍婢心疼的跪在宠妃面前,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哽咽着说道:“皇上薄情,他方才并未关心您,把人丢在床上一眼都未曾看就叫御医来诊治。” 她哽咽的说不出来完整的话,不断的磕头。宠妃心中大叫一声不好,苦涩的让侍婢说下去,也能让她觉得死心。 “娘娘,奴婢心疼您啊。皇上方才就叫公公传话说要保住皇子,并未询问您的身体。您现在就是小皇子出生的容器......” “大胆,闭嘴。莫要生出祸事来害了小皇子!” 宠妃呵斥婢女,却是空出一只手紧紧的攥着对方的手。 第一百八十九章:这当母亲的当真不心软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宠妃示意对方莫要再出声抱怨,而后轻声宽慰道:“说的是大不敬的话,便要杀头的。你是本宫的人,但是现在本宫失宠,你不能再恃宠而骄。” 身为宠妃,她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心中也是一阵阵的悲凉。 自古帝王多无情,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也会这么快落到这个下场来。 她与贺氏又与其他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呢?摸摸小腹,她一阵苦笑。 宠妃晕倒的事情传到了沈玉无的耳朵中,他眼睛一转叫贺朝抓了一副药,洋洋洒洒的进宫,完全是把皇宫当成了后花园。 “娘娘身体不适就不要起来了,这是上好的调养身体的药方,按照你的身体配比的,继续吃下去,能保证你顺利生产。” 宠妃制止想要下床的动作,她微笑着看着沈玉无。“没想到贺朝皇子能把自己易容成如此,不过呢,这药方暴露了你的身份。” 这个女人这是自作聪明!沈玉无心中笑笑,不过他并未反驳,反而是欣然接受了她把自己当成是贺朝。 “娘娘真是说笑了,在下不过就是担心娘娘的身体罢了。皇上如此的薄情,在下替娘娘觉得不值当。” 他并未自称贺朝,却依旧暗示他就是贺朝,属实是有点过分且有点不要脸了。 “既然如此,本宫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宠妃恨极了皇上,他的不怜爱与轻视,成了摧毁二人之间最后一丝爱意的催化剂,让她彻底的变了。 “当年贺氏的事情也是本宫从皇上身边偷听的,只言片语,不过足够能让你清楚真相了。”宠妃淡淡的开口,正式沈玉无想要知道的事儿。 沈玉无微微一笑,安抚道:“娘娘大可放心的说出来,吾等往后必护着娘娘周全。” “当年贺氏也是无意偷听到那朝皇想要对付沈国,且记住了完整的计谋。所以朝皇起了杀心,朝皇下毒逼死贺氏。在外谣传是嫔妃相争被嫔妃害死的假象,一切都是朝皇的阴谋罢了。” 她冷笑一声,看来她的下场怕是要与贺氏相同。若不是腹中的孩子,她也会变成朝皇谎言下的亡魂。 “这就是真相,朝皇害死了贺氏,这么多年的欲盖弥彰其实都是在掩盖一个天大的阴谋。他想要对付沈国!” 宠妃口中苦涩,最终她还是背叛了朝皇。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贺朝’,满眼中都是祈求。 谋划了多年的计谋被人拉扯出来,隐藏了这么多年的惨案慢慢解开真相,朝皇还是为了维护自己而动手了。 沈玉无一阵惊骇,没想到事情就是如此的简单。贺氏也不过就是权势之争下面的牺牲品罢了!属实是可怜。 “在下知道了,娘娘放心。今日在下并未听见娘娘说什么,也并未来过皇宫。请娘娘安心养胎,莫要急躁。” 沈玉无为了报答宠妃与为了孩子着想,一番话保证不暴露宠妃。他飞身离开,带着满心的惊骇。 冰天雪地让他的头脑瞬间的清醒了过来,方才的惊骇也并不是那么的多了。他捏捏下巴徘徊在贺朝的房间门口,思考这事儿是否要告诉贺朝。 片刻之后他毅然决然的离开,事情绝非那么简单,朝皇不会如此简单的就处死贺氏,她的身份。 贺氏是从沈国举家迁移到朝国,那她的心到底是向着沈国还是朝国呢? 他面上露出来玩味的笑容来,一边哼歌一边磨墨写信。抓出于西洲的海东青,把信件别在上面,他亲吻了一下海东青放飞出去。 “小宝贝,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哦。” 不出一日,沈南风从腊梅枝上抓到海东青,他迫不及待的展开信件。 任以往来看,这信件断然是于西洲写来的,所以上面都是肉麻的话,不过他却看出来不对。西洲可不会这般油腻,定是圣卿王那家伙,看来又要研究这暗语了。 沈南风快步的回到房间,用炭火烤制一下上面的字迹。 随着温度慢慢侵染纸张,字迹也随之慢慢消失掉,再用药水抹了上去,新的字迹出现在沈南风面前。 别人眼前的一封信纸较厚的家书,在沈南风面前却变成了重要的情报。他皱了眉头,用力的拍了一下桌面。 沈玉无的信件上写着宠妃交代出来的事情,又表明贺朝母亲的事情或许与沈国奸细纵横有关系。 贺氏之死?偷听情报?和沈国奸细果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还真是个大手笔的案子。 他当即大骇,把信件揣在怀中去了皇宫。 沈国宫中,一场大事即将发生。 “参见皇上,臣得到朝国信报。与贺朝母亲的事情有关系,臣请求去朝国亲自调查此事。”他附在沈煌的耳边说了句什么,沈煌眯了眼睛点点桌面。 “既然是关于贺朝母亲的事情,那就请南风好生的调查一番。切莫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朕答应过祁蔗要调查她母亲事情的。”豆子书城 沈煌眸子微眯,二人话说的简单,里面全都是小算计,也是只有他们双方能看懂的算计。 “千万要注意安全,莫要因为调查事情而不顾自己的身体。朝国,虎狼之地。” 沈南风狠狠的点点头答应下来,转身预备离开。 “一个都不许给哀家走。”太后铿锵的声音忽的响起,她身后的侍卫把沈南风拦了下来,她侧目看看沈煌,满面的不悦。 之前都能任由他们胡闹,现在关乎朝国的辛密,她不能在姑息。 “你们简直都是胡闹,这是朝皇的家事。你们如此调查算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触动朝皇的威严么,难道你们想要引发战争?” 太后侧目看看沈煌,见到他不吭声了。她继续道:“这件事情关乎他国皇子的身世与身份,你们如此的上心是不是有点过了?” “哀家还是这句话,你们谁都不能走。” 太后是铁定心不让沈南风去朝国,还顺势牵累了沈煌被太后训斥。沈南风跪在地上并未说什么忤逆太后的话,不过也是决定了他的决心一般。 “你......”太后气的不断颤抖。“你们谁都不允许去调查,都给哀家好好的待在沈国的都城内。” 她给了身边的侍卫眼神,他们把沈南风按在地上,不得动弹。 “乖乖的待在皇宫中,哪里也不许去。听哀家的吩咐,勤王世子从今天开始在宫中孝敬哀家。封锁沈国国门与皇宫宫门,不管是皇上的人还是勤王府的人,一个都不许离开沈国,不许去朝国。” 太后横了一眼沈煌与沈南风,把人软禁在皇宫中。她甩甩袖子不悦的深深看了一眼沈煌,话不多说,直接离开。 沈煌觉得心中一阵打鼓,为何太后来的如此的巧合?又听见了他们全部的对话。 隔墙有耳的道理他都懂,但是没有那么巧合的吧?他轻轻扣着桌面,看来他身边的人忠心有待思考啊。 “朕身边的人是该清理一番了。”他冷眼看着身边的公公,俨然是要杀鸡儆猴。 宫人们跪了一地,看看沈煌知道没有什么希望了,纷纷看着沈南风。而他则是品茶,片刻之后才摆摆手让人散去。 这局面,就当做好生歇息片刻,毕竟等太后愿意放他俩出去了,可有的忙活的呢。 “皇上。” 沈南风慵懒的看看沈煌,摇摇头闲散道:“不如就做给太后看吧?让她觉得安心,您身边没有几个她的人,她如何能安静下来呢?” 他环顾四周确认无泄密之人后,凑到沈煌跟前耳语道:“臣怀疑太后是否是知道点什么,为何会说出来如此的话,又如此的激动呢?” 若是太后知道点什么,那就能解释的通畅了,看来两国之前的事情故去的沈帝早就察觉到了呢。 沈煌微微笑笑,从桌下拿出来棋子递给沈南风。 “那就将计就计,你好不容易能进宫,不如与朕手谈一番?”他手执白子已经走了一步,对着沈南风做出来邀请的姿势。 二人怡然自得的样子落在太后的耳朵中,她也并未多言与多想,只要是人暂时不离开就好。 两国之间的事情也不能再挑拨,否则......必酿大祸。 她的眸子微微闪烁。 “皇后近来如何?”她厌烦祁蔗,并不允许她来晨昏定省,想来已经很久都未曾见到祁蔗这个刺头。 “启禀太后娘娘,皇后还是称病未出。皇上也已经几日都未曾去看过皇后娘娘,颇有点冷落的味道。” 宫女观察太后的面容不敢再多言,没想到太后居然笑出声来。 她是不喜欢祁蔗,若是她能失宠也是好的。想到沈煌能够厌弃祁蔗,这也是好事儿,她可不想管关于祁蔗的事情。 “静观其变吧。” 碎嘴的宫人们渐渐散去,各自再去做差事。本以为会相安无事的,可惜流言却传了出去。 宫女:“太后娘娘软禁了皇上与勤王世子呢,这次莫不是要颠覆皇权了?” 太监:“皇上年轻继位,又娶了异国公主做皇后,太后娘娘能放心才是假的呢。” 侍卫:“听说勤王世子的前妻是朝国的郡主,嫁给朝国的将军了。不过世子爷与那郡主似乎有藕断丝连之意,这朝国郡主真是不害臊。” 宫女:“是的,那不怪娘娘会软禁他们不管换成是谁都会觉得惊慌吧。这沈国快是要搬到朝国的都城去了。” 第一百九十章:再三暴露,可有暗线?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侍卫、宫女与太监纷纷摸摸脑袋,这才发现说了大不敬的话,各个捂着嘴巴离开。黑暗中走出来一个人,他的眸子微微闪烁,转身大步的离开。 沈煌面色晦暗的手指头点着桌面,那叩叩叩的声音好似是敲在暗卫的心上,生疼。 “既然有人不怕死,那就拔掉舌头吧。”沈煌敲击桌面的手指微微泛红,但面上依旧没有变化,静静地吐出这么一句吩咐。 私下造谣皇上,念叨皇上的不好,这些杂碎是嫌自己家中的祖上八辈太过安宁了吗? 这些宫中的侍卫还真的是不知道死活,居然敢散播他被软禁的事情,也真的是该死呢。 片刻之后,沈煌身边跪着几个颤抖的宫女与侍卫,他们都低着头,浑身瑟缩着的样子令人发笑。他们这幅也明显是知道犯了什么错误的样子,真实更让人心里闷的生气。 “编排皇上与世子爷,你们可还知道错?”太监狐假虎威的上前踹倒宫女,恃宠若娇的在沈煌面前展示着自己的忠心。 “皇上,您看看这几个人应该如何处置?”那太监惩治够了,见沈煌也看够了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后谄媚的跪在沈煌面前问道。 “拔掉舌头丢进监牢中。”沈煌看着太监面上笑笑,“只有没有舌头的人才能不散播谣言是不是?” 太监立马跪在地上颤抖,听着几个人被拔掉舌头,他是满心的惊恐。 又是片刻之后,昏死的宫女与侍卫被人抬了出去丢进监牢,沈煌一人呆在满是血腥味的大殿中对着天空吩咐不能要了那几个人的性命,面色晦暗不明。 “太后娘娘,皇上,皇上......” 方才谄媚的太监跪在太后跟前满面的震惊,把方才的事情全都告诉太后,惊恐的浑身颤抖。 太后面色满是阴鸷,首先是生气有人编排皇上,其次是生气沈煌真的要脱离掉她的掌控,翅膀真的是硬了,明显是脱离了她的掌控。 这种感觉,真的不是太好呢。 沈国皇宫中太后与皇上颇有点敌对的味道,这个消息瞬间传到了朝皇的耳朵中。 朝皇面上满是笑容,那笑容不达眼底,阴测测的。他收起来线人的线报,心中一阵畅快。沈国闹的越是欢快他越是开心,最后能坐收渔人之利。 “皇上,属下打探到将军府有一人好似是祁蔗公主。这段时间祁蔗公主在沈国称病不出,属下觉得多半是祁蔗公主秘密回来了。”那线人见朝皇十分愉悦的模样,便多嘴一句的又提及祁蔗的事儿,颇有一副邀功的模样。 祁蔗偷偷回来? 朝皇面容猛地一滞,他怀疑他这个好女儿怕是知道了点什么呢。 不过自己面前跪拜的人儿也是阴险,竟这样旁敲侧击的提醒自己,这种线人可是别人都得不到的。 “传朕的命令,朕很是想念将军及郡主。希望他们能够带着沈国皇后前来赴宴,莫要让朕就等。” 几句话刚一出口,跪在地上的线人便身躯一震,他只是随口提上一嘴,没想到这朝皇动手竟如此之快,真是最毒帝王心了。 朝皇笑的如同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阴测测的看着面前的茶杯。他并没有隐瞒知道祁蔗回来的消息,意味深长的想要把他们玩儿的团团转。 “传皇上的命令......” 于西洲震惊的抬头,祁蔗回来的事情果然是瞒不住了,她战战兢兢的与将军接过圣旨,转头便将一众人一个个的传来,关在一个房间中。 这种时刻,于西洲他们行事必须谨慎,否则就朝皇的性子,摸不清会做出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情来。 见人都慢慢齐全了,于西洲把圣旨一下子丢在桌子上。 祁蔗眉头一跳上前拿起来看看,心下一阵打鼓。她下意识的看看贺朝,见到他面色也不明朗,她紧紧咬住嘴唇。 “没想到终究还是没有逃过朝皇的眼睛。”她苦笑一声,紧紧捏了一下袖笼中的书信,她下定决心。 “西洲,我的行踪已经暴露了,父皇不会放过我的。这个交给你,希望你能帮我调查真相。”祁蔗把书信递给于西洲,也把她全部的希望都交给于西洲。 “这次我凶多吉少,西洲,一切都依靠你了。” 听过祁蔗交代的话,于西洲也明白这场鸿门宴定不会像表面上这般简单。 她狠狠地点头,接过重千斤的书信放在怀中,她心中隐隐觉得,这心里不仅有贺氏死因的秘密,还有其他一些关乎国家大事的机密。有缘书吧 毕竟一件小事的话,朝皇不必这样百般隐瞒,随意找个罪名给贺氏安排上便好了。又怎会将祁蔗与贺朝抚养长大,那反不是养虎为患了嘛? 想到这儿,于西洲并未着急看上面的内容,而是上前拉住祁蔗的胳膊,“我会帮你调查到真相的,不管如何都不会让你的希望落空的。”她承诺下来,众人一顿心安。 女孩子们纷纷点头,只有沈玉无“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抱歉,我实在是没忍住。放心吧,祁蔗公主现在是沈国的皇后,又是朝皇亲生的女儿。他不会做出来什么过分的事情,不过就是会用言语敲打你一番。” 祁蔗面上有些释然,忽的眉头再次紧皱,“此次赴宴,我们还是小心的些好。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指出来先发制人,让我父皇先被制住,那便是最好的。” 于西洲听完,不知为何也笑了一下。这件事儿,她和将军哪怕不商议,也是定能心有灵犀的筹划好的。 “这种事儿上你便放宽了心,我与将军夫妇已经想好如何像你说的那般,先发制人了!” 于西洲半开玩笑地说着,令氏心中也有些宽慰,这些日子让西洲在将军府受了不到一年的委屈,也真是苦了她了。 若此事真能行得通,那小女娃便也能在百日之时与他亲爹爹相见了,甚好甚好。 “祁蔗公主最好是要快点回到沈国,毕竟现在沈帝才是你的依靠。你私自离开沈国会引起战争的,朝皇一直都没有机会呢。” 一众人中一男声悄然传出,那人儿还邪魅的眨眨眼睛,这在场的几位,能开这种玩笑的也就是这圣卿王爷沈玉无了。 这人儿真是时而正经,时而又玩昧得很。 其他人心中一阵阵的打鼓,不过现在祁蔗想要离开也是要等这次鸿门宴结束了! 祁蔗突然有点想念沈煌,他能帮她私自离开沈国,可惜计划都要被她打乱了,她没完成回来之前夸下的海口。 说到沈煌,他与沈南风手谈之后直接去了太后的宫中。 “参见母亲,朕这段时间实在是有点忙碌,都忘记了陪母亲吃饭。今日正好是个好时间,朕带了点宫外的小吃给母亲。” 沈煌把糕点交给太后,像是小时候一般的坐在她的下首,并未摆皇上的架子。“前几日的事情是儿臣的错,是儿臣心急了,让母妃生气了。” 察觉到太后的气息十分的稳定,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他蹬鼻子上脸的说道:“母亲不如放了南风,朕不会让他去朝国了好不好?” 太后面容一凛,随后变成笑吟吟的样子。她伸出手摸摸皇上的头发,给了沈煌一个台阶下。 “也是母妃忧思过度,让南风回府去吧。你是皇上,哀家现下也要听皇上的。只要皇上做事不急躁,哀家不会再如此。” 双方都给了台阶下,沈煌也没有食言,整个下午都待在太后的宫中陪伴。 “母妃,为何现在沈国与朝国的关系变成如此?之前一直都是平静的样子,朝国突然攻打上来。可是又把公主送来和亲,儿臣一直都不知道先帝与朝皇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个问题疑惑沈煌很长时间了,他总觉得先帝与朝皇发生过什么,又或者是他们曾经共同争夺过什么。 太后叹了一声,她摸摸沈煌的脑袋,毫无保留的说道:“沈国与朝国两国历来交好,并未发生过摩擦,好像是两个好兄弟一般。” “在先帝还年轻的时候他身边的亲卫也曾经频繁的在两国之间走动,一直都在润滑两国之间的关系,让两国之间和睦相处。” 她的眉头皱了一下,似乎后面的事情她也不太清楚。 “哀家就知道这么多,先帝已经去了多时,现在沈与朝之间的关系十分的复杂,皇儿千万要维系好与祁蔗的关系,哀家纵然是不喜欢她的野性,不过能短暂的保护两国之间的和平。” 沈煌点点头,看来他母亲也不是老糊涂了,知道大道理的。不过这个先皇亲卫就很可疑,为何他一直都未曾听说这个人? 看来这其中的秘密不是一丁点呢!他笑笑不再哄太后,吩咐手下快速去请沈南风进宫。 “朕听说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他摸着下巴看着沈南风,颇有点卖关子的味道。“朕得知先皇曾经是有一个亲卫的,这个人朕都未曾听说过。” 沈煌把在太后那里得来的消息对沈南风和盘托出,没有一点隐瞒,让他猜测一下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 沈南风皱了眉头,先皇是有亲卫的,但是这个能在两国之间行走的人也不是一般人。可是现在这个人去了哪里?这个就有待考究了。 “皇上,看来是从这个人身上出现了问题。这个人或许是犯了什么大罪,从而不被人知道。” 他们对视一眼,现在只能等待调查结果出来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若是奸细,怎称家臣?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二人轻松的坐在大殿中下棋,一直都未曾说话,天色渐渐的黑沉了下来,北风呼号着。房间内只有银丝炭噼啪的声音,安静的吓人。 “皇上。” 沈煌听的一声唤,摆摆手让其继续讲话。 阴冷的男声从黑暗中响起:“属下调查到先帝的亲卫曾经是在两国之间游走,不知为何原因再也不再出现,而那个时候他已经中毒已久。” 消息并不是很有用,不过能够证明这个人存在过这个世界上。 沈煌敲敲桌面,担忧的看着沈南风。“看来这其中的事情都牵连在一起,不管是先帝亲卫还是贺氏的死亡,全都是联系在一起的。” “皇上圣明。”沈南风点点头,一切都是蝴蝶效应,从第一件事开始到死的最后一个人都是在隐藏一个秘密。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拆开这个秘密看看。 “皇上,时间不早了,臣就先回去了。” 沈南风告退回到府中,看见小由等在门口,他的脚步迟疑了一下。一个念头在脑袋中闪烁一下被他挥舞了过去,他苦笑一声。 真是想的太多了。 先皇亲卫在世时候的行为被他们一条条的调查出来,不管是有用的没用的都被挖掘出来。 看见线人的消息,沈南风的眉头紧皱,慌忙的进宫。 “皇上,臣调查到一个消息。”他有点急切的想要告诉沈煌,却看见他平稳的眼神。 “让朕猜猜,南风是不是与朕调查到的消息是相同的?”沈煌苦涩的笑笑,觉得替先帝理亏,“是关于先帝的事情,那人曾经游说过先帝......” “在朝臣家安排眼线,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沈南风看着沈煌的眼睛,好似是在试探他曾经是否知道这件事儿似的。 可惜,沈煌的眼睛中并没有什么理亏的样子,好似也是第一天知道这件事儿似的。他放松了下来。 换成是谁都不喜欢被监视,沈南风的眉头拧了起来。 “若是如此说,那臣的府中是否也有就眼线?就是不知道这眼线的消息是传给谁的。” 沈煌面色瞬间变了,他站起来拍了一下沈南风的肩膀,面上有点为难与遗憾的说道:“朕比你调查到的事情多了一点,你要承受这个晴天霹雳。” “朕查到,你府中的眼线是你的小厮小由。就是那个你一直十分信任的人,他是先帝放在你身边的眼线。” 沈南风瞬间踉跄了几步,后背湿透心口冰凉。 若是小由真的是眼线,那他每天能出入他的书房,是不是他的什么事情都被小由传到了他主子的耳朵中? 他可真的是天真,居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怀疑到小由。之前沈玉无怀疑的时候他还替小由说话,甚至是替他辩驳。 简直是被人当成傻子一样的耍的团团转。他苦笑一声,怪不得之前小由总是偷偷写信呢? 沈南风想了这么多,却并未想到这小由是谁提拔上来的,为何这小由故意接近于西洲却不故意亲近他。 若是往此处深想,事情恐怕更没表面上这般简单。 “不过皇上,臣不知道先皇亲卫已经去世,那眼线们的消息传给了谁。您都不知道有这些事情,那到底是谁在盯着皇家?” 问题被推到沈煌的身上,他后背也一冷,汗水噼里啪啦的掉了下去。两个人对视一眼,纷纷觉得惊恐万分。 一切的一切后面好似是有一只手在推着走,他们都是那人的棋子罢了。 他们好似是被人点了哑穴一样的不吭声,面色都十分的凝重。 另一边的朝国,却与二人的境地不同,人声鼎沸。 朝皇安排了盛大的宴席,明面上是迎一迎现如今已是沈国皇后秘密回国的祁蔗,实则还’“招待”上了于西洲等人。 不过,这鸿门宴的时间却定在了几天之后。 朝皇这空出来的几天,完全就是在时间上折磨这几个人的意志,让他们觉得战战兢兢罢了。 “已经快要到家宴的时候了啊。” 朝皇把手中的鱼食丢在水中,池子中的锦鲤纷纷上前抢食吃,水花一片翻腾。 定睛看看,朝皇居然把活水引导了巨大的建筑中,在这里建造了一个暖阁,各种奇珍异草与鱼儿都能看见。 俨然是一副生机蓬勃的样子,换个方向来想,也着实是铺张浪费,浪费钱财得很。 但人家贵为皇帝,随口借说是为了皇家的颜面便将此事圆了过去,别人只能暗地里碎嘴。第一文学网 不过朝皇并不在意,他逗弄旁边的猫儿轻柔的说道:“去下朕的另外一道命令吧,切记要把郡主的表情形容给朕听。” “郡主听命......皇上希望郡主能为家宴贡献菜肴,用以迎接沈国皇后,从而表达朝国的热情好客。” 公公趾高气昂的把圣旨递给于西洲,那态度像是自己是皇上似的,搁哪儿鼻孔朝天的说道:“郡主不要让皇上失望,皇上十分期待这次的家宴。” 于西洲面上毫无表情,她仿佛是机器一般的接下圣旨。 毕竟对方有高权在手,自己哪怕是个郡主的位子,也没有办法推脱,谁让是人家给封上的呢?她只能接受。 朝皇,真是能算计,真是能戳她的心窝子。她心中忍不住的冷笑一声,怎么能让朝皇如愿的看见他们乱了阵脚呢? 痴人说梦! 于西洲把圣旨丢在桌子上,微笑的看着祁蔗。“朝皇让我准备菜肴进献鸿门宴,看来他是想要玩儿凌迟。” 祁蔗说不出来什么,她上前摸摸于西洲的脑袋。见到她要去厨房,她也跟着去了,美名其曰是打下手,实际上是陪伴于西洲,生怕她心里难受。 说做就做,于西洲鼓起精神来面对食材。她看着上桌的美食心里一阵阵的伤感,究竟是什么时候一切都变味了? 她之前与沈南风的美好时光好似再也回不来了,做美食也变得被人觊觎与钳制,她再也不能随心所欲了。 坐在小几子上烧火的祁蔗站起来拍拍于西洲的肩膀,面上还带着黑烟十分的滑稽。 “一切都会过去的,也会安定下来。” 此话一出,于西洲呆呆地看着祁蔗,她从未想过自己和祁蔗竟会有这过命的交情,且成了患难姐妹,真是造化弄人得很。 “你们会重新在一起的,不会再遇到什么比现在还难的事情的。”祁蔗忍不住的安慰,实际上心中也是一片迷茫。 真的会是如此么? 她不过来朝国不久时间,便被朝皇给逮了个正着儿,相信沈煌欲沈南风等人在满是奸细暗线的沈国之中也定不好过。 于西洲打起精神来,把刚刚做出来的菜肴塞进祁蔗的口中,看着她好吃的眼睛铮亮起来,她面上也露出来笑容。 “就用这几道菜去上朝皇的鸿门宴吧。”她拍拍手,没有什么心思再去做吃的东西。 朝国风起云涌,沈国也真的如祁蔗想的那般并不好看。 沈南风得到消息之后迫不及待的回了府中,他看见一如既往等在府门口的小由上下的打量,早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小子心肠那么黑呢? “小由,跟我来书房吧。”他的声音非常的轻柔,似乎,有一丝破罐子破摔后贱贱的意味。 在他背后跟着的小由猛地抬头,随即面上一副了然的表情,看起来是放弃挣扎了。 沈南风玩味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小由,想想他从王府的厨房后在他的身边,能够肆无忌惮的打趣主子,他是给了这个小子多少的殊荣。 他怎么敢背叛他呢? 沈南风气鼓鼓的把手中的杯子丢在小由的面前,见到他并未动,自己个儿的心里也就舒爽了一点。 “小由,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府中,主子对你如何?” 沈南风迫使小由抬起头来看着他,他面色晦暗,里面有着浓厚的杀意。他并未直接处理掉小由,就是因为他曾经真的很欣赏这个小厮。 现在看来,他真的是只有蒙了心,什么都看不清楚。 “小由,你自己说说吧。不要隐藏了,本世子什么都知道了。” 沈南风的话一字一顿的敲打在小由的身上,他无可奈何的看看自己的手,面上苦涩的笑笑,和盘托出。 “既然您都知道了,小由就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了。” 他苦笑盯着沈南风,看着他的眼睛真诚的说道:“主子,小由是朝国人,也是朝皇派出来的暗线,从小培养,全家培养。” 他闭上眼睛,那段时间的生活他不再想去再重复一遍,太痛苦了。为了能够活下来,他做了太多的努力。 “当年有人向年轻的朝皇进言培养暗线,小由全家被选择在其中。随后被派来沈国,一直潜伏在主子的府中。不过多年来朝皇并未启动过小由,所以我才能够如此的安稳待在勤王府中。” “可是前段时间朝皇突然启动眼线想要知道主子您的一举一动,不过小由认清善恶,也明白主子对小由的好。所以小由并未背叛您半分,那些前来传信的朝国暗线都被我悄悄的杀掉了。” 他面色一凛,露出来残忍的笑容。“奴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主子的,所以小由的心思天地可鉴,小由真的并未背叛主子半分。” 小由抬头看着沈南风,眼睛中十分的真诚。 “我也在努力的摆脱暗线的宿命,因为,因为......” 第一百九十二章:鸿门之宴,深入虎穴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因为......元夕! 小由的面色通红,他有了牵挂,知道了善恶,不想再做错事。 况且之前,刚接触到于西洲的时候,自己所属懂的那些真性情的话也是属实,自己当真没有做出过真正危害到沈南风夫妇的事儿。 “你......” 沈南风气的把砚台砸在小由的脑袋上,他曾经多么的相信这个小子?反而是差点被老虎啃咬一口。他这属于是气急败坏,不光是怪暗线,还怪他的脑袋不够灵光。 “你可真的是好样的啊小由,隐藏的真够深得。那你之前写的那些书信都去了哪里?若是你没有背叛本世子,拿出证据来。” 书房内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传来,外面的人一着急一跺脚推门而进,完全不顾主子尊卑,不管三七二十一,元夕与小由跪成一排。 “主子,小由并没有背叛主子,他之前写的书信也都是给父母传的。他想要摆脱朝皇暗线的身份,也想到诈死摆脱那些人。” 元夕看看小由心动不已,她不断的对着沈南风磕头。“主子,小由并没有想到要背叛主子。他之前是想到办法摆脱朝国的,但是后来因为我鲁莽的出现,他不得不继续为了朝皇效力,不过他真的没有背叛你啊。” 关心则乱,元夕有点语无伦次,不断的磕头。当时若不是她的出现打断了小由的计划,现在他怕是已经逃出生天。 也就是从那次她才知道小由的身份与计划,她很愧疚。 “主子,您饶了小由吧。他为了不背叛您做了很多的事情,您看看他的身上。” 她拉扯开来小由的衣裳,他的身上全都是伤口,新新旧旧的夹杂在一起,看起来有点骇人。 沈南风轻点桌面,看来小由的坦白与他们调查到的出入很大。他面上露出来感兴趣的神色,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既然是如此,那元夕相信小由。那本世子也要相信小由,你不要与暗线们表示你的暴露。本世子要你从暗线的口中套出朝皇的计划。” 他亲自搀扶起来小由,眼睛中带着算计于狠辣。“小由,不要说今天元夕姑娘保你,若是你真的做出来什么对不起本世子的,我照样会杀了你。” “元夕用心良苦,本世子疼惜元夕,这次就饶过你们。不过呢,你身上的伤势不能再耽搁,等下元夕去请个医者来吧。” 他微微笑笑,调笑的对着元夕说道:“他身上的伤就说是本世子不同意你们的婚事打的,切莫打草惊蛇。” “小由,你养伤的这段时间就好好的待在府中按兵不动,看看那些暗线是谁会先动露出马脚来。” 沈南风甩了一下袖子暧昧的看着元夕,觉得这个丫头真的是用情至深,若是小由真的背叛他,他属实是不知道到时候应该如何与元夕解释。 他无奈的摇摇头,顺势想到了于西洲。若是此刻她能在身边多好啊?她最起码能帮他出谋划策,说说元夕跟小由之间的事情。 “主子,元夕永远都不会背叛您。若小由是借着计划利用元夕让主子您相信他的忠诚,等元夕知道的那天,定然不会让他好过。” 元夕狠辣的看着小由,心里或许还是不相信的吧?毕竟这个人有前科。 “小由,若你真的是利用元夕,到时候我愿意跟你一起死,不管如何,元夕都不愿背叛主子。” 话题实在是太冰冷了,小由上前抱住元夕,热泪盈眶的。 沈南风摸摸鼻子,他好像是无形中吃了狗粮呢?这种感觉属实是有点不爽。 他属实也是有点无奈,元夕是奶娘的女儿,现在又如此的心疼小由。弄的他直心疼元夕这个傻丫头,他无奈的叹口气。 “若是小由到时候能保证帮助本世子,不背叛我。我愿意在一切尘埃落定,西洲与孩子安全回到沈国的时候为你们举办婚事。” 他竟然是有点期盼这场婚礼,摸摸下巴感兴趣的说道:“到时候我要操持整个婚礼,让元夕安稳的嫁出去。” “主子。” 元夕嗔怒的跺跺脚,满面上都是红润,完全是被羞红的。不过哪个姑娘没在梦中梦到过这种事情?她下意识的看看小由,听见沈南风打趣的声音她气的跑了出去。 “小由谢过主子,终生不会背叛主子,也不会辜负元夕姑娘的好。”小由真诚的给沈南风磕头,这也算是真正的认主。 他不住的唏嘘,一开始的时候他是真的不喜欢沈南风的身上的皇家气息,不过后来于西洲到了府中的时候,他是真的很欣赏于西洲的本事与魄力。 小由由衷的希望于西洲能够安全的回国,切莫发生任何危险的事情。 另一边的朝国。 鸿门宴当日,于西洲等人上了朝皇派来的马车。将军、于西洲与令氏一辆马车,祁蔗独自乘坐马车。 进入宫门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于西洲被侍女叫了下来。vp “郡主,皇上给您安排了小厨房,希望您能与奴婢一同前去。将军与令夫人会到前厅与皇上说话,您无需担心。” 于西洲点点头,她看看掀开帘子在看她的祁蔗点点头。在这个时候朝皇还不会对付她,朝皇爱面子,不会在众人面前做如此的事情。 她安心的跟着侍婢去了小厨房,看着这里按照她的要求准备的食材,她一一翻看,并未察觉到上面有什么毒药与不妥,她撸袖子开始操办起来。 “郡主,您要的虾子到了,是从宫外新鲜运进来的。” 小厮的声音响起,于西洲猛地抬头,眼眸微缩。她怎么没想到贺朝居然易容进了宫,还混进厨房。 “你有什么计划?”她凑到贺朝跟前小声的询问:“等下要去找证据么?” 贺朝摇摇头,他真诚的看着于西洲,微笑道:“我是来保护你的。” 于西洲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听着前面已经催促了,她手上的动作加快了起来。身边的大厨看的是眼花缭乱,完全没有学到精髓。 “皇上这不是在折煞郡主么?居然叫郡主做菜。” “郡主做的菜可是比厨娘做的都好多了,皇上这也是宠爱郡主的原因才让她做菜吧?” 于西洲收拾面容的时候听见如此的声音,她冷笑一声。看来这也是朝皇吩咐的吧?就是为了让她暴怒。 她偏不,偏偏要反其道而行。 于西洲一身华服出现在宴会厅上,她微笑着让身后的宫女上菜。“启禀皇上,西洲上菜了。” 朝皇饶有兴趣的看看于西洲摆摆手,方才香味都传过来了,他颇有点馋了呢。 “第一道是金玉满堂。”她拍拍手,宫人把菜肴分开摆在众人面前。 盘子中金灿灿的玉米粒与松仁和青豆配合起来让人当即食指大动,玉米的甘甜与松仁的完美配合,简直是要让人多吃一碗米饭。 “第二道是凤还巢,恭迎祁蔗公主回国省亲。” 一盘盘被摆盘成凤凰样子的油炸小九节虾上了桌,油炸虾的味道阵阵扑面而来。加上凤还巢的名字,大臣们不断的拍手。 “郡主的菜做的果然是厉害,臣下并未尝试过如此的菜肴,不得不说郡主是奇女子。” “是啊,是啊。臣等也觉得郡主十分的厉害。” 朝臣拍了于西洲的马屁,她明显的察觉都朝皇面色都变了一点,好似并不想让人夸赞于西洲,而是欺辱她,让她生气罢了。 一道道的菜上来,于西洲一道道的解释,不厌其烦。还颇有点得意的味道,属实是让人摸不透头脑。 “郡主确实是厉害,幸而被朕认了回来。不然在哪里做了个厨娘,真的是折煞郡主了。”朝皇的话中带刺,听起来是无意的,实际上就是在羞辱于西洲。 说她就是个做菜的?于西洲心下冷笑,她就是不生气,不管今天朝皇做什么, 她就是不能动怒。 “皇上说的是,西洲十分感谢皇上能把西洲认回,让西洲不再承受民间之苦,能做高高在上的郡主。” 她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朝皇觉得十分的没意思,摆摆手让众人开席。 酥脆的炸虾子一口咬下,虾子中包含的鱼籽崩裂开来在口中逃窜,朝皇与朝臣们纷纷捂着嘴巴惊慌失措。 于西洲嘲讽的笑笑,仿佛是并未察觉到的喝口茶。坐在一旁的祁蔗对着她竖起大拇指,没想到为了看朝皇等人出丑,她还能在菜中做出来如此的手脚。 “西洲,你让我刮目相看,怪不得你不吭声,原来机关都在菜中。”她小心翼翼的在于西洲耳边调笑。 “不过就是道菜罢了。”于西洲微笑出口。 其实就是道菜,就算是朝皇生气又能如何呢?这还是说明她最菜用心了啊。 “郡主做菜用心良苦,朕深感欣慰。郡主想要什么赏赐呢?” 朝皇的眸子眯了起来,她在菜中做了手脚,他差点就出了洋相,一点点的好处都不想给她,不过朝臣在此,他可不能丢面子。 “启禀皇上......” 于西洲慌忙的跪在朝皇面前,话不等说完,她的怀中飘落出来一封书信。见到如此她慌忙的上前去在抓住信件想要塞进怀中,她失态的样子让朝臣们纷纷察觉到。 众人的目光都往她面上看去,朝皇看着方才的信件上写着贺氏的字眼,他又开始心虚。 于西洲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勾唇笑笑,她成功引起注意力了,计划成功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入了套子,别想出来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信件就是贺氏侍婢的信件本信,就是不知道等下朝皇看见脸色会如何呢?会不会心虚? 她惊慌的不断磕头:“皇上,是西洲唐突了皇上,请皇上降罪。” “把信件呈上来。” 朝皇没有心情与于西洲周旋,直接索要信件。于西洲开始还不断的摇头,片刻之后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把信件交给老太监。 看见信件上写着贺氏的字眼,又看着上面是贺氏的侍婢写的。朝皇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原来还有漏网之鱼么? “皇上。” 于西洲的喊叫声把朝皇的思绪拉扯了过来,他盯着她饶有趣味的面容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心道一声不好,他怕是中计了。 “皇上,信件是方才有人塞给西洲的。并未看见那人的面容,可是那人留下来的话却让西洲觉得晴天霹雳。” 她环顾全场的大臣,铿锵有力的说道:“皇上,那人说着信件是关于贺氏去世的真相,不如皇上打开信件验证一下?看看是否如同那人说的一般,贺氏之死是否是有问题呢?” “闭嘴......”朝皇气急败坏的呵斥于西洲,猛地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说道:“于西洲,你唐突一个去世的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心下一阵震惊,原来真的有人还活着。 “是母亲的消息?”祁蔗做出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她柔弱的靠在婢女的身上,瞬间梨花带泪。 “当年母亲被争宠的宫妃害死,多年来祁蔗是意难平。现下哥哥也被赶出国去,本宫心理更加的难过。若是有人知道母妃的消息,本宫求之不得。” 她直盯盯的看着朝皇,真诚且逼迫的说道:“父皇,不如就验证一番吧。看看母亲的死亡是不是有蹊跷,或许不是那些宫妃害死的呢。” 有祁蔗的推波助澜,朝皇是骑虎难下。现在不验证也不成,他属实是没办法推脱,若是拒绝,那不就是说明他在这件事上有鬼么? 他闭上眼睛,瞬间心口一片清明。朝皇把信件递给宠妃,微笑道:“朕念信也不合适,不如让公正的爱妃来念?” 朝皇把信件递出,顺势用眼神暗示宠妃应该知道说什么与不能说什么。宠妃会意点点头,硬着头皮拆开信件。 她心中当即大骇,顺势捂住嘴巴。信件中说的都是什么?原来贺氏的死亡真的有蹊跷,她惊慌的看着朝皇又看看于西洲。 祁蔗与于西洲那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让她定下神来。 “娘娘如此的惊讶,信件上写了什么?”祁蔗追问出声:“是不是母妃的死亡真的有蹊跷?” 她捂着嘴巴嘤嘤嘤的哭了出来,好不可怜。 “是臣妾并未管理好表情,请皇上与公主责罚。”宠妃面上带着笑意的让朝皇摸摸她的小腹。 “皇上,是皇儿第一次踢臣妾,让臣妾惊喜万分,所以才做出来如此的表情。” 宠妃捂着嘴巴调整好心态,微笑着说道:“信件上与贺氏并没有什么关系,看来是闹了一个大乌龙罢了。这两张纸上是两封信件的内容,是男女互诉衷肠的情信罢了。” “而信件上写的是沈国世子与郡主之间感人心脾的情感,也是他们之间相思的衷肠。臣妾不好念出信件,还是请皇上恕罪。” 宠妃盈盈的跪在地上,她断然是不能说出来信件上的内容让朝臣们笑话的。所以不管如何,她都要保证皇上的面子。 朝皇很是满意的亲自搀扶起来宠妃,微笑的看着于西洲。“西洲,原来是有人妒忌你与沈国世子的情感从而说出来这样的话语,朕应该给你道歉。” 信件从皇上面前的桌子上飘下,于西洲上前接住信件。看着上面赫然写着“主子若非无意瞧见皇帝和梁湘对沈皇亲卫下毒,定盛宠依旧......我皇定是为大局着想才毒害主子......主子勿怪,安息。” 她定了一下神,若不是看见内容,她真的是要信了宠妃的鬼话了,这个女人脑袋转的是在是快,让她觉得猝不及防。 祁蔗带头笑出声音来,仿佛是在嘲笑于西洲,她的意思也是要把方才的话题牵扯过去。“父皇,是儿臣怪罪于您了,原来是恶作剧罢了。儿臣请皇上原谅!” “皇上,原来是如此天大的乌龙,还请皇上惩治传信的小厮呢。”宠妃捂住嘴巴调笑,顺势把话题扯开。 于西洲跪在下面慌忙的把信件收起来,她面上通红的看着朝臣们。“是西洲的错,不应该听信奸人的话,是西洲不够谨慎了。” 朝臣们纷纷看着于西洲,对她的态度瞬间转变。这不是不守妇道么?与沈南风并未合离就与将军,他们不断的摇头。 “这事儿就是郡主的不对了,三心二意。”老太傅站起来摇头职责于西洲道:“郡主如此的不守妇道,怎么能给天下的女子做表率呢?” “太傅大人说的对。” 于西洲猛地对着朝皇开始磕头,眼中满是泪水。“西洲知错,请皇上能解除西洲与将军的婚事,能让西洲快速的回到沈国夫妻团圆,请皇上同意。” “皇上,西洲请求皇上莫要拆散璧人,求皇上恩典。”三九中文网 朝皇瞬间被推上了一个冷血无情颠倒黑白的境地上了,毕竟之前赐婚的时候也只是朝皇的一厢情愿,于西洲那会儿是嫁了人的啊。 朝臣们纷纷开始议论起来,朝皇的脸瞬间就绿了。他现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若是同意下来那就是放虎归山,不同意就会丢掉面子。 好个于西洲,这个招数用的实在是太好了。他下意识的看看宠妃,她在其中又起到什么作用呢? “请皇上恩典。” “请皇上开恩啊。”老太傅也跪在地上与朝臣们沆瀣一气,完全是一副逼迫的状态。 朝皇紧紧攥着拳头,他迟迟不吭声不表态。心里盘算着应该如何的去处理此事,看着于西洲得意洋洋的样子,他恨不得上前打两巴掌。 贺氏的事情不能揭开,现在事情又闹成如此,他真是左右为难,处处不是人。 朝皇半晌都不吭声,明显就是在算计。 祁蔗在旁边突然调笑出声:“没想到你们之间还能如此的肉麻,西洲,本宫真是并未看出你们能如此。” 她是彻底的摆出来沈帝皇后的架势,摆了一下袖子看着朝皇说道:“父皇,若不如您就同意了这事儿。再给两国之间结下秦晋之好,也算是一桩美事。” 祁蔗的推波助澜让于西洲感动的不断磕头,那叫一个激动。“谢过皇后娘娘恩典,西洲定会报答皇后娘娘的恩情。” 磕头声不断的响起,朝臣们纷纷面面相觑。祁蔗虽然是朝国公主,但是她现在的身份是沈国的皇后,身份变换了。 或许,纵然是作为父亲的朝皇也没有办法,毕竟现在祁蔗的身份发生了转变。 朝皇焦躁的捏着椅郭,好似是要把整张龙椅捏碎了似的。 “皇上,西洲坚定信念,一定要与将军退亲,请皇上同意。”于西洲跪在地上,再一次的对着朝皇逼迫。 最好的场合,她若是不快马加鞭,说不定会如何。 “是啊,父皇。您就同意西洲的心思吧,反正她是朝国的郡主,总是不会忘记朝国的。”祁蔗俏皮的眨眼睛。 “好。” 朝皇无奈的点点头,若是再不同意他就是不近人情的皇帝,在朝臣面前没办法做人。“那就同意西洲郡主与将军解除婚约,重新将令氏扶上正室的位置。” 他摆摆手不再想要说话,见到将军与令氏跪在面前,他更加的烦躁。“莫要谢过朕,令氏要谢就谢公主吧。” “各位,歌舞表演马上开始。”公公见到朝皇烦躁,慌忙的叫了歌舞上来。 众人不敢说恭维的话,纷纷的装傻等待着歌舞上来。 于西洲看看祁蔗满眼的感激,又拉住令氏的手十分的激动。她终于能把这个位置还给令氏,也算是替她做了点事情。 朝皇半场宴会上都是不舒心的,虽然面色如常,可是心里却一阵阵不舒服。他是进入了于西洲的圈套中,深深地看了一眼宠妃,就是不知道她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那封信上的内容他并未看见,也明白不是什么好的内容,他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看来真的有人爆出当年的事情了! “将军,将军。”令氏的喊叫声响起,她惊慌的搀扶起来倒在一旁抽搐的将军,瞬间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皇上,请您救救将军吧,他这是怎么了?” 众人的眼神都放在将军身上,他在令氏的怀中不断的抽搐,口中吐出白沫。翻着白眼好似是一条死鱼,他伸出手指着一个方向,朝臣们纷纷躲开,不知道是谁把于西洲推搡到那个位置上。 “你下毒?” 不知道是谁喊叫了一句,众人纷纷把矛头指在于西洲的头上。人人自危,朝臣们纷纷不顾形象的干呕起来,好似是害怕下一个就是自己一般。 于西洲冷笑一声,终于到了她头上么? “你居然下毒,你好狠的心啊。难道是害怕皇上不解除你跟将军的婚约么?所以想要毒死人。” 老太傅颤颤巍巍的跪在朝皇面前,痛心疾首的说道:“皇上,西洲郡主实在是心狠手辣。连将军都能毒害,皇上,您可不能姑息养奸。” “是啊皇上,将军是朝国的肱股之臣啊。” “够了么?难道就不能请御医来给将军看看么?你们就是要看着将军去死。你们才是罪魁祸首。” 令氏通红着眼睛喊叫,她不相信是于西洲下毒,在场的人都有动机,她谁都不信。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朝皇,他最是脱不开干系的人。 第一百九十四章:想好好过?得打配合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快点叫御医。”朝皇才假装着急起来,都懒得演戏,面上满是云淡风轻。 “让我的小厮来看看吧,他掌握一点点的医术,或许能治好将军呢?”于西洲微微笑笑,她欠开身子让易容的贺朝走了出来。 百官们嘀嘀咕咕的似乎是不相信于西洲的小厮,不过贺朝已经跪了下来给将军诊治,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假死药? 贺朝猛地看了一眼朝皇,又自然地把眼神收了回来,面容一凛,他站起来拱手道:“启禀皇上与各位大臣,请郡主与令夫人节哀。将军是不行了......” 话音刚落,他便猛地跪了下去,好似是害怕牵连到自己一般。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在菜肴中下毒。”老太傅依旧喊叫着。 朝皇面色晦暗不明,他坐在龙椅上岿然不动。片刻之后,他清清嗓子有点心虚的说道:“既然全部的证据都指向郡主在菜肴中下毒,蓄意谋害将军,郡主,你有什么能够替自己推脱的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于西洲是被人突然算计,她能有什么应对之策。况且现在桌子上的菜也都是她准备的。她冷笑一声,朝皇这次的计谋还真是缜密。 “皇上,西洲并未下毒。也没有谋害将军的动机,或许是有人故意下毒害西洲,想要挑拨本宫与皇上的关系呢?” “请皇上三思!”她跪在地上,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这场好戏无非就是朝皇唱的,一箭双雕。不过她怎么能如他的愿呢?侧目看看还在给将军诊治的贺朝,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启禀皇上,小民察觉到将军中的毒与茶杯中的茶叶的属性是相悖的,若是单独食用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若是与茶叶一同喝下去,那就会要命。” 贺朝字字句句都是在为了于西洲推脱,他此刻也不害怕暴露身份。 “皇上,也只有将军的茶杯中出现了毒药。这件事儿您还是要彻查一番才能做决定。”于西洲又盈盈跪下。 “请皇上给将军一个说法。” 朝皇一双猝了毒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贺朝,这个人他觉得熟悉,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或许是将军府吧?他收敛起来心神,十分痛苦的揉揉眉心。 “请沈国皇后回宫吧,朕没想到这次宴请沈国皇后会遇到如此的事情。还请皇后与沈帝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莫要把今日的事情和盘突出。” 嗯?又牵扯到了她的身上?祁蔗突然被提到猛地站了起来,朝皇这是又把矛头指在她的身上。 “皇上,这......”老太傅简直是朝皇的神助攻,不管朝皇说什么他都会接话。听见如此,他猛地跪了下来。 “请沈国皇后回宫,您给朝国带来不详,让将军如此,希望您能尽快启程。皇上,是下官不敬了。” 老太傅梗着脖子跪在祁蔗跟前,一副你不说你走我就一直跪死的样子。 祁蔗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她属实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能解释。她现在是百口莫辩啊,欲加之罪! “父皇......”她委屈的出声。 朝皇未曾说什么,只是心疼的看看她。见到如此朝臣们纷纷的跪在地上,请求朝皇送祁蔗回宫。 “请皇上送沈国皇后回宫!” 喊叫声不绝于耳,朝臣们对沈国充满敌意,连带着不待见祁蔗与于西洲。她们是站着也中枪,干脆是不吭声,看看朝皇怎么做。 “皇上,臣妾不舒服。”宠妃突然开口:“请皇上恩准臣妾回宫休息。” 她面上满是汗水,朝皇惊慌的站起来搀扶着宠妃,对着朝臣们歉意的说道:“宴会就此结束吧。” 朝皇就这样利用这个筏子离开了,离开了......一点想要解决事情的意思都没有。 朝臣们还在对着祁蔗喊叫离开,她暴怒的呵斥道:“本宫不光是沈国的皇后,还是朝国的公主,怎么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给本宫查,看看是谁做的。在场的大臣都不许离开......” 这一下朝臣们不吭声了,毕竟事情牵扯到他们的身上了。 御医前来查了半天还是贺朝的那个结果,最后怕死的把事情归咎到将军的体质上,这件事儿就这样不了了之。 将军,算是白死了。 处理完宴会上的事情之后,将军府的人面色凝重的带着将军的尸体回到府中,看着被临时被搭建起来的灵堂,都不吭声。 祁蔗搀扶着桌子踉跄一下,她觉得脑袋中嗡鸣,好似是有什么事情忘记了,慢慢的脑袋中就开始空洞了起来。 她是谁?她在哪? 一声“皇上驾到”,把她的思绪又拉扯起来。零久文学网 朝皇亲自到将军府吊唁将军,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令氏,你是将军的遗孀,朝廷不会亏待你的。” 朝皇硬生生的挤出来几滴鳄鱼的眼泪,他上了香之后走到祁蔗跟前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威胁道:“祁蔗,莫要也朕作对,这天下都会是朕的天下。你好好的做你的公主,乖巧一点。” 这话让祁蔗的脑袋又嗡鸣一阵,朝皇离开的时候她踉跄的站不住。 “祁蔗?”于西洲上前把人搀扶起来,见到祁蔗皱眉摆摆手,她心生出来一阵不好。 贺朝上前给祁蔗诊脉,并未发现有什么问题。 众人都在忙活着将军的葬礼,渐渐的忘记了祁蔗的事情。令氏整夜都跪在将军的棺材前面,她也不流泪也不吭声,机械的烧着纸钱。 其他人想上前与令氏交谈又不敢靠近,只远观。 “西洲。”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令氏突然站起来,她的声音干哑,眼睛通红,脚步虚浮的走到于西洲跟前。 “将军身死,我也知道其中是有问题的。但是现在我们没有证据,也只能让将军先入土为安了。你与将军的婚事我会主持解除的,等将军的葬礼完成,你带着孩子走吧。离开这里,安静的生活。” “将军不在了,我也是个没有娘家加持的女人,没办法保护你,你尽快的走。不要担心我,还有将军留下来的人,朝皇不会赶尽杀绝的。” 她面上绽开一个凄惨的笑容,眼圈中的泪水不断的在打转,半晌都未曾流淌出来。 冬季的风夹杂着雪花吹在于西洲的脸上,她觉得阵阵的生疼。若是不走她会被朝皇迫害,若是真的走了,她怎么对得起令氏呢? 呆愣间将军氏族的长老们都到了,他们并未含糊的在族谱上把于西洲的名字划去,又出示一张氏族盖章的休书。 于西洲不再是将军的夫人! 她瞬间觉得如释重负,而那休书也是千金重。她回头看看干笑的令氏红了眼圈,觉得愧疚。 “你在干什么?”令氏突然尖叫一声,她急吼吼的在将军的棺材推开‘抚摸’将军身体的贺朝。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还要惊扰将军的失身?” 令氏好似是一只母老虎似的张开利爪,贺朝摸摸鼻子面色讪讪的并未多言,退到了一边去。 于西洲皱眉看看贺朝,他的做法实在是有点奇怪。这一夜他都未曾睡觉,而是在棺材跟前烧着银丝炭。半夜的时候她还看见贺朝去给尸体盖被子,她皱了眉头。 “奉天承运......” 公公尖锐的声音响起,于西洲的思绪被拉扯开来,她跪在公公面前猛地瞪大眼睛。 朝皇真是好计策啊,居然不让她与祁蔗参加将军的葬礼,而是让她们即日启程,速速离开朝国。 想来将军的葬礼一丝一点她都未曾插手,现下离开也不会出现什么乱子,她心情复杂的收拾回沈国的东西。 “你现在不能跟祁蔗回沈国。”贺朝的声音冷冷响起:“你现在不能走,你知道你在朝国的重要性么?若是你离开朝国,两国之间的盟约就会发生改变,没有办法保持平和。” 她是那个掣肘,不能轻易的离开。 “你要清楚你的身份,你是沈国在朝国的质子。而祁蔗则是朝国在沈国的质子,你们的身份相辅相成,一方发生改变,那一切都乱了。” 听着他阐述她的重要性,于西洲站起来给祁贺朝鼓掌。 “你们还能有其他的助力可以借助,相信皇子贺朝也不会让平衡打破的。”她不吃贺朝这一套,快速的收拾东西。 “你们爱找谁就找谁去,我要带着孩子回去找她的爹。你们,谁都不能阻拦我。”她威胁的看了一眼贺朝。 “你也不能!” “你......”贺朝未曾说过于西洲,他着急的团团转,得知没有办法说服她也并未多做努力,他去找了那个最担心将军的女人。 “夫人,能借一步说话么?” 贺朝的声音轻柔,令氏本不想动弹的,但是脚步却跟了上去。她半晌未曾吭声,等待着他的表演。 “夫人,将军并未身死,而是吃了假死的药物。之前我就在朝堂上诊断出来,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为了当时的大局才忍到现在。” “昨夜我一直在给将军保暖,早上的时候也不过是在给将军把脉。一夜了,他身上并未长出来尸斑,这点您可以看出来,他并无大碍,只是睡着了醒来比较麻烦而已。” 令氏呆愣的眨眨眼睛,顺势捋了捋散在鬓角的碎发。 她并没有贺朝想要看见的那种紧张与惊喜,反而是冷静的吓人。 第一百九十五章:诈尸棺中,再续前缘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将军并未身死,那你有办法能把人唤醒么?” 贺朝点点头,本来他是想要借助于西洲这个至关重要的人与他相互配合,把将军唤醒。现在看来只能是令氏了,不过令氏的冷静也让他觉得心安。 “如此么?”令氏温婉的笑笑,她轻启朱唇说道:“那我有一个计划不知道贺朝皇子是不是要试试。” 她面上带着的笑容让贺朝觉得安心,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看错了令氏,她不是一个没有计谋的小女子,而是懒得用而已。 他做出来一个请的姿势,让令氏表演。 “既然将军是假死,而你能唤醒将军。那我们就演一出好戏吧!这次也让朝皇乱了阵脚感受一下。” 她微微笑笑,药是朝皇下的,她心里可是清楚,这次能报复到朝皇,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皇上给将军下药是想要乱了我们的阵脚,若是我们真的把将军埋了,那这个人就彻底的消失,而这笔账定然是要算在于西洲的头上的,毕竟朝皇是个爱推脱的人。” “如此,我们就让皇上看见我们乱了阵脚的样子,按照他的意思先把将军下葬,假装不知道他中了假死药。朝皇定然会产生误杀将军的错觉,他定然是会宣扬于西洲杀了将军,而这个时候,我们来一个反杀。” “在下葬的路上你算计好时间给将军喂药,我们要在出殡的路上让将军诈棺,让他在百姓面前活过来。这样朝皇短时间内就不会对将军动手,而你呢......” 令氏对着贺朝行礼,面上带着笑容说道:“而你在百姓面前救活将军,成全了你的神医名头。让你在朝国有身份与立足之地,加上百姓对你的依赖,朝皇不会动你。” “这样呢,我们成全了你的身份,又全了将军的面子。还能彻底的让朝皇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百官看见都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为了的就是把错误推到女人的身上。” “如此一出,彻底的能断了朝皇以将军之死污蔑沈国的念头。” 令氏的冷静分析与计策让贺朝张大嘴巴,她把全部的人都算计在其中,甚至是将了朝皇一军,这计划简直是完美。 他之前真的是看扁了令氏,以为她会自乱阵脚。他对她属实是刮目相看,重新打量一番令氏。 这个女人不简单! “令夫人的计划实在是厉害,贺朝甘拜下风。”他对着令氏行礼。 令氏微微笑笑,并未多言。 于西洲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看将军府门口,令氏与贺朝都未曾出来送别。她失落的放下马车帘子对着祁蔗笑笑,看来她这次无情的离开真是伤害了令氏。 她完全不知道令氏与贺朝两个人的计划,随着马车的骨碌碌声音,她在路上奔波月余才回到沈国。 沈国都城的大街上满是叫卖的声音,一片人声鼎沸,好似百姓们完全的忘记了之前的战争。 “如此真好。”于西洲感叹一声,眼眶湿润了一片,她好久未曾见到沈南风了,心口砰砰砰的猛跳。 “西洲。” 沈南风的声音干哑的在马车下面响起,于西洲当即慌乱了阵脚,她从包裹中拿出镜子不断的照着,好似是要把最好的状态给沈南风看一般。 “是你最美的仙女,下车吧。”祁蔗接过孩子把于西洲轻轻地推了下去,“小家伙,你爹娘终于见面了。” 于西洲扭扭捏捏的看着沈南风,一双手紧张的攥着衣摆。 “你终于回来了,欢迎回家。”沈南风对着她一个大大的爱的抱抱,好似要把人揉进骨血中一般。 “想你,想你,想你。我终于回来了,我胡汉三又回来了。”于西洲激动的亲吻在沈南风的嘴角上,完全不顾此刻还有人在旁边。 祁蔗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掀开马车告诉他们孩子有点冷。 一行人进入到勤王府,王府中好似是过年了一般的忙碌着,各种山珍海味上了桌子,都是为了迎接于西洲二人。 “小由怎么变得如此的沉静。”于西洲啃着鸡腿看着站在一旁有点颤抖的小由皱眉,以前这人不是如此啊。 “是不是世子爷训你了?要不要我帮你报仇?”她忍不住的打趣。 “夫人,是小由对不起您与世子爷。”小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在通红的眼圈中打转。 “小由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朝国人,也是朝皇派来监视主子的。”他把一切的事情和盘托出。 于西洲觉得她有点接受无能,她用力的把鸡腿咽了下去看着沈南风。 所以,为什么要把一个奸细留在家中?她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有点嗔怒的味道。 “小由并未背叛你我,他也并未把府中的事情传出去。被发现之后他依旧是为我们所用,他现在是双面暗线。” 他摆摆手让小由下去,全了他的面子。520 于西洲一愣一愣的,这段时间不在居然还发生了如此的事情,真是她走的时间太长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恢复我们的婚约,你吃完之后我们去觐见太后好不好?”他靠在她的肩膀上,满是眷恋。 他们的婚约确实是一个难题,之前解除的太匆忙了,现在想要重归于好,也不知道皇宫中的那位能不能同意。 片刻之后沈南风与于西洲二人跪在太后的面前,沈煌在旁边笑盈盈的。 “参见太后,是西洲贪玩在外时间长了点,请太后娘娘莫要见怪。西洲知错。”于西洲乖巧的跪在地上。 太后冷眼打量了于西洲一番,她慵懒的收回眼神,不屑的说道:“朝国的郡主,哀家可是当不起你如此的跪拜。站起来吧,不知郡主今日前来是所谓何事。” “哀家不知道这沈国皇宫,你们朝国还有什么想要的。” 她十分不屑于西洲,就是不喜欢,话中明显是带着刺的。于西洲硬着头皮的磕头,态度那是十成十的好。 “太后娘娘,之前西洲弄丢了与南风之间的婚约。请太后娘娘与皇上再次为我们二人赐婚。” 沈南风上前拉住她的手附议道:“太后娘娘,之前的事情是南风糊涂,请娘娘莫要怪罪西洲。请太后与皇上再给我们二人赐婚,让我们名正言顺在一起。” “那朕就准......”了。 沈煌的话并未说完,太后一个眼神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凌厉的看了于西洲一眼,眼中写满三个字——狐狸精! “郡主是朝国郡主与将军夫人,切莫在此祸害南风。回去吧,莫要丢掉面子。” 低服做小可不是于西洲的脾气,她瞬间暴躁了起来,利爪也伸了出来。 “太后娘娘,西洲在虽然人在朝国,但是心可是在沈国的。在朝国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里应外合,长期接应。为了沈国可谓也是做了贡献的,太后娘娘的话不公平。” 她断然是不能埋没她做的事情,总要一个说法。 “哦?”太后挑挑眉头,心下也软了下来。因为嬷嬷抱着哭唧唧的小丫头上来,她觉得心都酥了。 孩子都有了,还计较什么呢? “算了,哀家也不过就是替南风不值得。现下看见你们孩子都如此的大了,那就重新牵起缘分的线吧。哀家准了你们的婚事,不日便叫人把你的名字写回族谱。” 沈南风与于西洲赶紧磕头感谢太后娘娘,那好话是说了一箩筐,完全没有方才那种剑拔弩张。 沈国是温情万分,朝国当下却是哀嚎一片。 令氏手中捧着将军的铠甲,一身孝衣,眼睛中满是通红。氏族的亲戚们不断的分散着纸钱,满目的哀戚。 百姓们夹道送将军,自发的穿上孝服,纷纷跪在道路两旁。不光是敬佩将军,也是因为人人自危。 将军故去了,没有人能再继续保护朝国的百姓。百姓们的难过也不是表演出来的,完全是真情实感的流露。 “将军啊,您看看,天下百姓是多么的爱戴您。自发的为您送行,将军在天之灵千万是要保护朝国百姓。” 令氏破锣嗓子哀嚎着,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好似是悲戚过度一般。 “啊~啊~”抬棺人纷纷开始喊叫,但是并未放下棺椁。“夫人,夫人。将军肯定是活了,小人听见他的声音了。” 这一声让百姓们纷纷抬起头看着棺椁,令氏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抱住将军的棺椁仔细倾听。 “开棺。”她大喊一声。 氏族的老人上前来阻止,不等多说几句话,令氏一个眼神过去。百姓们纷纷喊叫开棺,现下是不开也不行了。 抬棺人上前撬开棺椁,将军身上穿着一身寿衣迷茫的看着百姓,又看看自己。 “本将这是?”将军那个迷茫啊,为何他身上穿着寿衣,这是什么情况啊? “将军,您真的醒过来了?” 令氏冲到棺材跟前抱住将军,大声的喊叫道:“府中的医者冒死给您喂了药,说是能救活你。妾身本是不相信的,没想到您真的活过来了。” 她激动的浑身颤抖,转头对着大部队说道:“将军无碍,速速回府。” 百姓们都纷纷惊讶的眼睛瞪的极大,这是什么情况?将军都死了又活了过来。不过这令氏的话中倒是透露出来,将军府中有一个能救活死人的神医。 这可是天下大好事啊,双喜临门。 第一百九十六章:双喜临门,百日宴与虎符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令氏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她在将军耳边耳语半天把情况解释明白,让将军不再迷茫。在外人看来她就是在诉衷肠一般,这场戏演的十成十的好,一点都未曾穿帮。 将军摸摸下巴,没想到他的夫人还有这种本事,那他就要配合着好好的演下去了。 什么? 得知此事朝皇一阵惊慌,他都安排好了帮将军醒过来的人,为何事情突然变故。他的计划不能进行下去了,是谁坏了他的计划? 旁边的大臣呼喊皇上,提醒他要去安抚将军。朝皇眸子微微眯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爱卿能醒过来乃是朝国的大幸事,朕深感欣慰。救醒将军的神医也要赏赐,哈哈哈......”笑容不达眼底,他很不是不悦。 “谢过皇上,臣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无所畏惧,若是再次战事四起,臣愿意再次为了皇上赴汤蹈火。” 将军跪在地上,话里话外的跟朝皇要虎符。没那个东西,他心中还是不安稳。 朝皇好似是并未听懂的说道:“那个救活了朕将军的神医呢?快点叫出来给朕看看。” 见到他拉开话题,令氏笑笑拍拍手。 贺朝走了上来,面上满是迷之笑容,颇有点挑衅的看着朝皇。 见到贺朝的时候朝皇就后悔了,他为什么要把这个人叫来,现在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皇上,庶民贺朝并未忘记朝国的养育恩情。他前来救治本将,属实是一番赤诚。请皇上给贺朝正名,让他回到祖国的怀抱中。” 朝皇恨不得站起来鼓掌,将军一家与贺朝演的这一场好戏完全是把他饶了进去。他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思做下去。 “好啊,既然贺朝回来,那朕也是深感欣慰的。欢迎贺朝回国。” “谢过皇上。”贺朝低下头去咧开嘴角笑笑,他现在心里是那个高兴,把朝皇玩儿的团团转的滋味真的是太爽了吧。 “该死,该死。都是逆臣。” 朝皇回到宫殿中狠狠地摔了杯子与奏折,他被将军与贺朝摆了一道。本来是一场完美的计划,谁知道半路杀出来贺朝? 朝皇那个恨啊,但是又不能转变,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皇上,沈国的探子传来消息。” 朝皇面色瞬间转变,走过来拿起线报看了起来。线报上写到于西洲与沈南风要给孩子举办百日宴,他面上露出来阴测测的笑容。 百日宴么?他不做点什么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皇上,娘娘突然身体不舒服?您是否要去看看?”侍婢跪在地上不断的颤抖:“怕是小皇子,小皇子......” 朝皇掀翻侍婢大步的走了出去,宠妃躺在床上抱着小腹动弹不得,面色惨白,浑身的汗水。御医们跪在地上,好似是完全没办法了一般。 “皇上,娘娘胎盘不稳,臣等,臣等......” 朝皇闭上眼睛,片刻之后眼睛中一片清明。“去把贺朝请来吧,现在只有他能治了。” 无奈,为了孩子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贺朝的身上。 贺朝并未推脱的进宫,他把人都赶走给宠妃诊治。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口中,看见她安稳了下来,他松了一口气。 “之前给你药方你都吃了么?” “贺朝?”宠妃试探的询问:“你前些日子送来的药方我都在吃,我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么?” 她觉得事情好似不太正常,今日的贺朝与那天的...... “那人不是你?”她瞪大眼睛,慌忙的捂着嘴巴。“我那天都说了什么?天哪。贺朝,那人是谁?” 她一阵惊慌失措,那人为什么会假装贺朝? “无妨,娘娘见到的那人不是贺朝。却是我的朋友,圣卿王。娘娘可以配合他的行动,也算是帮助我。” 贺朝点明沈玉无的身份给宠妃吃了定心丸,微微笑笑给她把脉写了药方。“娘娘的身体不适合操劳,最好是好生的养着。” 宠妃的后背湿了一片,她回过神来点头的时候贺朝已经离开,摸摸小腹,现在她需要贺朝的帮忙。 见到宠妃好了起来,朝皇并未多待,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宠妃就离开了。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在孩子的百日宴上搅局,好好的给沈南风与于西洲他们一个教训。 他们害他太惨了! 朝皇心急如焚的想要搅局,不过却没有什么好的计划。 “皇上,莫不如您亲自去参加孩子的百日宴?”公公在旁边出谋划策:“给了郡主天大的殊荣。”一楼 这是个好主意,他就不信于西洲郡主的身份能让她在沈国有什么好果子吃。 “那就这么定了,朕会亲自参加沈国世子孩子的百天宴会。现在就拟定圣旨,昭告天下。” 在一旁偷听的小宫女心道一声不好,她慌忙的去告诉宠妃。宠妃眼睛一转,突然捂着小腹哀嚎起来。 “快点去找皇上。” 朝皇正是高兴的时候,见到如此皱起眉头,又把贺朝请了进来。 “皇上准备亲自去沈国,在我看来这定然没有什么好事。而已施展了计谋请你进宫,贺朝。我们怎么办?” 宠妃现在是跟贺朝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她彻底的打算倒戈到于西洲的阵营中。 “那还请娘娘莫要着急,贺朝有一个计谋,就是需要娘娘遭点罪,多吃点药了。”他在宠妃跟前耳语,宠妃点点头应了下来。 她心中一阵苦涩,药什么的她吃的够多了,能让贺朝保护她就比什么都强。她乖巧的躺在床上,眼睛半闭。 “皇上,是臣妾不好。臣妾......”她哭着挣扎要起来。 朝皇见到如此把人按倒在床上,冷漠的看着贺朝询问:“怎么回事儿?” “启禀皇上,娘娘的状态不是很好,怕是有早产的迹象。按照草民来看,应该躺在床上好好的修养,最好皇上您能在旁边陪同,您身上的龙气能稳固孩子。” 蛇打七寸,贺朝摸透了朝皇在乎孩子的心态。一句话掐住了朝皇的喉咙,让他没办法反驳。 朝皇深深的看了贺朝一眼点点头,看着宠妃的样子也不像是与贺朝沆瀣一气,他吃下这个亏。 虽然是不能亲自前去沈国,他也有办法能让于西洲不好过。他阴测测的笑笑,计上心头。 短暂的把朝皇留在朝国,宠妃与贺朝对视一眼纷纷点点头,也算是做了点正经的事情。 说到百日宴,沈国皇族一片沸腾。沈煌重视于西洲的孩子,特意请朝西协助勤王府筹划百日宴,与保护百日宴的安全。 “主子。” 朝西激动的跪在地上,昔日主仆见面不容易。沈南风亲自搀扶起来朝西,在他的肩膀上拍拍。 “果然是做了将军的人,比之前还要强壮。朝西,你是本世子的骄傲。”他十分的激动,不断的夸赞朝西。 昔日他的小厮现在变成了大将军,他也与有荣焉。见到朝西身上带着点上位者的气息,他满意的频频点头。 “主子这是说什么呢?奴才还是您的小厮,誓死效忠世子爷。”朝西说着猛地跪在地上,青石板发出来嘭的一声。 沈南风激动的亲自搀扶起来朝西,并未把他当成是奴才,而是兄弟。二人激动的叙旧,甚至是忘记了原本应当做的事情。 这边沈南风与朝西叙旧,于西洲那边已经把百日宴的礼单草拟出来。看着没有遗漏的人,她叫人把请柬派发出去。 一封封请柬在京城的上空飘散,拿到请柬的花泽实则非常的激动。 花泽替于西洲觉得开心,想到她吃尽苦头回到沈国,她忍不住的流出泪水。默默地在心里决定一定要用最好的状态去参加宴会。 她在衣箱中不断的寻找衣裳,觉得哪件都不能去参加宴会。 最终,花泽还是向自己的衣柜妥协了,苦恼的坐在椅子上。 御贤王的笑声突然响起,语气中既有在意的滋味,又像是在嘲讽似的,“听闻王妃不知道穿什么衣裳参加宴会,那不如就把裁缝铺子买下来给你做衣裳?” 他的打趣声让花泽狠狠的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喜欢看热闹。瞬间明白过来,她是王妃,要穿王妃服制的。 她白了御贤王一眼,错过他的身子走了过去。她还要精心的准备去赴宴的礼物,没时间跟他扯皮。 沈钰容在她背后露出来一个无奈的笑容,微微的摇头。 不过这些花泽并未看见,属实是可惜至极。她着急去厨房为了于西洲做蛋糕,给孩子庆生。 “唔~”她猛地从锅边抽回手,疼的直皱眉头。 “花泽,你若是一直这么笨就不要进厨房了。”沈钰容冰冷的声音响起,满是嘲讽,眼睛直盯盯的盯着花泽的手看去。 她的眼睛当即就红了下来,气鼓鼓的从锅中端出来她做的蛋糕半成品。“你看,这可做了一半了,这是我精心给师傅准备的蛋糕。” “哼哼,也不知道某人暗搓搓的准备了什么。王爷,花泽劝你,在生日宴上不要喝多哦。那样丢掉的都是你的面子,花泽可不要什么面子。” 花泽转过身去擦擦鼻子,心里酸涩的紧。 沈钰容无奈的看着花泽的背影摇摇头,看着桌子上的半成品,他面上露出来与有荣焉的笑容。 “不愧是本王的王妃,蛋糕做的不错。”他眉头微微蹙起,却又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嘛,比起你家师傅,还是差了点火候。” 第一百九十七章:挑衅王妃?猪心猪脑子罢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就知道沈钰容定然是狗嘴中吐不出来象牙,花泽也不计较,继续装扮蛋糕。 “花泽,你是御贤王王妃,这样的事情你不需要做的。你的事儿太多了,你知道么?” 御贤王看着花泽手中的动作往往复复,额头上也有细密的汗珠探出头来,不禁心疼着说道。 “你......” 花泽气的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看看御贤王,他今天确实是有点奇怪,不过想到于西洲回来,她并未多想,转过身去做东西。 她是要给于西洲的孩子庆生,这事儿跟御贤王没关系。她并未把沈钰容的话放在心上,看着成品蛋糕心里开心。 “王妃,您的手臂烫伤了。” 开心的回到院子中,她听见丫鬟的喊叫声,这才想起来疼痛,手臂上火烧似的疼,她忍不住的皱起眉头。 “王妃,奴婢去给您找点药吧。”丫鬟快速的离开院子,见到御贤王站在黑暗中,她尖叫出声。 “王爷,您怎么在这?奴婢去给王妃找烫伤膏。” 沈钰容面无表情的从袖袋中拿出来一个瓷瓶递给丫鬟,冷声冷气的说道:“这是烫伤膏,莫要告诉王妃是本王送来的。” 不知道王爷跟王妃玩儿什么,丫鬟战战兢兢的下去。她一边给花泽涂药,一边听花泽吐槽沈沈钰容,本来想要告密的话语被她吞咽回去。 看来王爷与王妃之间的关系还是那样不好,她还是不要多话了。 ...... “夫人,您还是那么漂亮。生过孩子之后身量还是如此,您可真的是天生丽质。” 听见元夕说出来这么多好听的话,于西洲忍不住的转过身子去打趣元夕。“我们元夕跟之前不一样了,会说话了。” “元夕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咳咳咳,听你家世子爷说好事将近?”她看着元夕面上猛地升腾起来红润,她哈哈大笑。 “元夕,你也太可爱了吧?” “夫人。”元夕嗔怒的跺脚,她给于西洲挽发的手一点都未曾松懈。“您就知道打趣我,哼,不跟你好了。” 小姑娘嗔怒的样子实在是可爱,于西洲的手攀上元夕的面容,快速的摸了一把。 “元夕,你要是嫁人了,我多孤单?” “夫人元夕不跟你说。”元夕跺脚想要离开,片刻之后又走了回来。她气鼓鼓的把一个亲手绣的平安符递给于西洲。 “这是给小主子绣的,夫人莫要嫌弃。”她福了一下身子出去。 于西洲看着平安符面上带着笑容,她方才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元夕怎么冲出去了?出什么事儿?”沈南风蒙圈的看看于西洲,把他上朝回来带的蜜饯递给她。“是不是惹到你了?” “没,就是我欺负了一下元夕。听说她要成亲了,这不是忍不住嘛?”于西洲俏皮的眨眨眼睛,直接拆开蜜饯的盒子吃了一口。 她还真的是如之前一样调皮。 沈南风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面容,无奈的说道:“你啊,还是跟之前一样爱欺负人,元夕真是被你欺负惨了。” “哎?莫要说元夕,你不是也被我欺负的惨了?” 于西洲眼睛眯着看看沈南风,她食髓乏味的把蜜饯放了下来。“沈南风,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的女儿起名字?你是不是忘记了?” 她曾经多少次在信中问他孩子的名字,可是她已经回来这么长时间了,孩子的名字还是没有着落呢。 沈南风摸摸脑袋,有点心虚的笑笑。他还真的是忘记了给孩子起名字,之前忙碌的事情太多了。 “唔,那就叫沈小猫?” “沈南风~”于西洲咬牙启齿的叫他的名字,一双手已经攀上了他的脖子,好似是起不出来好听的名字下一秒他就失去生命了一般。 “好啦。” 他在她的额头上啄了一下,在她的手心中一字一画的写着名字。“女儿就叫沈生平,随父的姓,愿她平凡一生。平生一顾,至此终年。” “莫要如同她的父母一般的命运多舛,她的一生在我们的保护下面顺遂,健康就够了。” 于西洲靠在他的怀中,反复的念着孩子的名字,面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以吾之姓,冠我之名。” 他们相互依靠,十分的和谐。 百日宴当日勤王府门口满是达官显贵的马车,沈国朝臣与皇室纷纷赶到勤王府送上礼物。 沈南风站在前厅接待客人,看着客人们对前厅的惊艳,他面上满是笑容。 前厅的顶棚上用一张纱布挂在上面,里面摆满了各种的鲜花花瓣。香味阵阵的飘散出来,让人心旷神怡。牛吧文学网 再往宴客厅走去,这里皆是儿童剪纸。样子新奇且又可人,许多的女宾走到这里就动弹不得,纷纷的记住样式。 最后走到花园中,这里摆满了孩子百天的小相,皆是名家的手笔,让人羡慕万分。 “没想到世子爷这样在乎那个女人,哼哼,一个三嫁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世子爷如此的呵护?” 女孩子的口中满是酸味,对于西洲那叫一个不满意,甚至是怀揣着恶意。 “是啊,世子爷这样好的人,居然被如此的女人糟蹋了。”身穿鹅黄色衣裳的姑娘不断的绞着帕子,双眼含情。 “是啊,白瞎世子爷这个人了。” 女孩子们纷纷对视一眼,本来宴客名单上并没有她们的名字,但是承蒙太后的恩典,她们才能前来的。一个个的心照不宣,都想争夺那个位置。 毕竟在她们心里,于西洲什么都不是。 元夕在旁边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看来这些大家小姐是看上他们家主子了,不然不会说出来如此的话。 不过嘛,他们家的主子可是被于西洲吃的死死地,她们谁都不要肖想了。 “我的小元夕生什么气呢?”于西洲微笑着上前拉住元夕,身着雍容华贵的世子夫人的礼服,面上的笑容也温婉许多。 她身后跟着的婆子抱着可爱的孩子,小平生抱着个布老虎玩儿的不亦乐乎。 见到于西洲还不知道危机感,元夕跳了叫,她把方才那些小姐的话告诉于西洲。 于西洲摸摸下巴,她就知道太后没有那么容易的放过她。她眼睛一转,精光乍现出来。“元夕放心,她们算计不到你家主子身边的。” 若是对她的男人都没什么自信,她也就不要叫于西洲了。 片刻之后开席,众人都坐在席间打量于西洲,连好看的歌舞表演都不想看了。见到那么多的目光,于西洲冷笑一声。 “既然各位不喜欢府上准备的歌舞,那就请品尝一下菜肴吧。”她拍拍手让舞姬们下去。 一众人都看看沈南风,见到他拉着她的手宠溺的笑,瞬间明白于西洲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再吭声。 不过嘛,还是有那么不开眼的。 “听说世子夫人厨艺十分的厉害,今日的菜肴不会是夫人亲手准备的吧?”女孩子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全场都看着这个女孩儿,有人认出她是丞相的小女儿,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本宫不光是郡主,还是世子夫人,如此的宴会还不能让本宫动手。这位姑娘真的是说笑了,难道你会随便给仆人做吃的么?”于西洲调笑出声,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狂妄,简直是狂妄至极。 “是啊,那真的是小女子想到多了。就是很想品尝一番世子夫人的手艺罢了,不过想来去御楼也是能尝到的。” 小丫头伶牙俐齿的,一句话说了两个人。 于西洲并未吭声,她侧目看看坐的不远的花泽笑笑。如此的手段就能让她暴怒么?那可真是小看她了。 “既然你这么想品尝,那不如明日就把御楼包下来,让你好好的品尝御楼中的百十来道菜。” 她侧目对着花泽说道:“御贤王妃,你可记下来了。这位小姐想要包了明日的御楼,明日就不要营业了。” “你......” 小姑娘面色当即就红了,御楼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吃钱的地方。她没有那么多的钱去包下御楼,而于西洲都说了,她不做就彻底的丢了面子。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输了。 丞相女儿不再说话,其他的小姑娘气鼓鼓的站了起来。 “夫人还真的是嘴上不饶人,怪不得能哄了世子爷对你马首是瞻呢。”小姑娘的笑声响起,十分的刺耳。 于西洲在一旁吃菜根本就不动弹,把她们当成是小丑一般的看待。 “世子夫人真是没有涵养,小女子希望能与夫人一较高下,不如我们来比比弹琴如何?那小女子先来。” 众人又一次倒吸一口冷气,在一旁吃瓜。这个女子是尚书的女儿,她可是京城内弹琴的第一人,无人能比。 铿锵的琴声响起,众人的心神被拉扯过去。顷刻间琴声变得婉转,小姑娘一双眼睛看着沈南风。 于西洲皱了一下眉头,觉得不是很舒服。她把沈南风的面容扳了过来,把生平啃过的糕点塞进沈南风的口中,好似是惩罚一般。 简直是秀恩爱最高的境界,大家都红了脸不敢看这里。 沈南风拉住她的手宠溺的看过去,猝不及防的亲吻她的额头上。“夫人莫要生气,为夫不会看上那种古筝一样的姑娘的。” 于西洲听的这话,不禁噗嗤笑出声来,而后象征性的拿手帕遮了下。 只听着场中间的古筝,“噌——”的一声。 第一百九十八章:下南济贫,非闺秀吃得苦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场上那小姑娘慌了神,一时气急竟弹断了一根琴弦,于西洲可惜的摇摇头。 不过,于西洲还是摆摆手叫丫鬟上来说道:“这位姑娘弹的不错,赏。” 这这这...... 这完全是把人家高门大户的小姐当成是歌姬一样的打发,谁能受的了啊。 小姑娘抱着古筝站起来,眼圈通红的看着于西洲,脊背却依旧是挺得直直的,声音铿锵的说道:“小女子弹完了,有请夫人上台演示吧。” “啊?” 于西洲猛地瞪大眼睛,吃菜的动作停了下来。“本王妃什么时候答应过与你比试的?不是你进献舞曲一首么?” 她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真是有意思。 于西洲可不会给这种没有眼力见儿的小姑娘面子,不然;留作祸患,日后 都是这种麻烦。 她可不想自己这魂穿了一番,倒是往古代来处理情债了。 “本王妃可记得在宴客单上没有各位小姐的名字,你们不请自来就罢了,还想要在本王妃的院子中闹起来么?”她的声音轻柔,一下就拆穿了这些小姑娘的心思。 小姑娘们纷纷看着沈南风,一副想要寻求帮助的样子。 啧啧额,于西洲不禁在心中感叹,原来绿茶这种物件儿,个这个时代的时候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谁知道这些小姑娘看向的男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 也不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只是不放在心上的,便不算什么奇香珍玉,又何来怜惜一说呢? 沈南风也是跟于西洲串通一气儿的,瞬间拍案而起。 “各位闹够了吧?今日是本王女儿的百日宴,莫要过分了。”他声音冰冷,对于西洲有微词的人他一一看了过去。 “各位朝臣们就是如此对待沈国的功臣的么?西洲在朝国卧薪尝胆,潜伏多日。为了沈国带回来和平的消息,不能容忍你们如此的折辱。” “南风。”于西洲感动的拉住沈南风的手,随即捂着面容嘤嘤嘤的哭了出来。 演戏谁不会啊?她可不想再跟这帮麻烦的人说话。 朝臣们纷纷释然,高门大户的小姐们也被说了个没脸,纷纷的低下头,狠狠的绞着帕子。 “夫人辛苦了。” 花泽站了起来,手中捧着她做好的蛋糕。“这是我作为徒弟送给夫人女儿的生辰礼物,也表明御贤王府的态度,我们夫妻二人是非常敬重西洲潜伏。” “西洲,花泽心疼你。” 她上前搀扶起来花泽,眼睛闪烁着泪花。 花泽真是神奇的助攻,这样下来朝臣们不敢再吭声,都像是哑巴了似的。 花泽的话也表明了御贤王府的立场,表明了皇家的立场。不再给别人反驳的机会,不给朝臣们质疑的机会。 宴会结束之后于西洲抱着肚子在床上哈哈大笑,看着旁边的花泽,她更加的是流出眼泪来。 “花泽,你看看他们方才的样子,我的天啊。好像吃了蟑螂一样。”她一勺子挖开蛋糕大口的吃了下去。 “小豆丁不能吃东西,我这个为娘的就替她吃了哈。” “师傅,你还真的是没长大。也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在朝国过来的,我一想起来就一阵心疼。” 花泽忍不住的抱住于西洲,人回来就好,这样她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傻了吧?我可是超级女人,这算是什么?”她眨眨眼睛。 外面的人催促,花泽依依不舍的离开。 “进来吧。”于西洲正色的对着外面说道:“你们一直呆在外面难道不能冷?大冬天的。” “夫人。” 朝西一进来就跪在于西洲的面前,他看看沈南风,见到他点头,朝西把一封信件拿了出来。“方才抓到朝国的刺客,他们想要扰乱这次的宴会。手段就藏在主子前段时间培育出来的鲜花中,不过却没想到被我发现。” 于西洲张大嘴巴,她没想到这点小小炫耀的心思都被人利用了。她特意培育出来的鲜花,为的就是在冬日里出彩,谁知道。 沈南风接过信件看看,顺势对着朝西说道:“那就劳烦将军去宫中,把这个交给皇上吧。” 见到朝西离开,沈南风迫不及待的上前靠在于西洲的身上,他在她的嘴角上抹下一小口奶油放在口中。于西洲当即就红了脸,不等说什么她的嘴巴彻底的被封住。 宫中。 拿到证据的沈煌面上带笑,终于是抓到了朝皇一点点的马脚。 “八百里加急送到朝国使臣那边,让他代替朕问问朝皇这是什么意思。”他口中发出一串笑声,属实是舒坦至极。52 另一边朝国。 朝皇看着来逼宫的沈国使臣面上难看,他属实是尴尬至极。没想到他的手下做事愈发的不行了,居然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 “这刺客定然不是朝国皇宫中派出去的,有人在诬赖朕。请沈帝一定要彻查此事,给朕一个交代。” 他迫不及待的打圆场,想要把事情圆过去。索性是沈国的使臣并未多说,直接的离开。 该死的,该死的,都是宵小之辈。 朝皇气呼呼的踢翻了椅子,他属实是没想到朝西居然对沈南风如此的忠心耿耿。在孩子的百日宴上居然都不去凑热闹,还在充当着狗死命的守护勤王府。 沈南风用人属实是厉害,朝皇自认为他手段狠辣,没想到沈南风能把朝西这样的人吃的死死的。 “父皇。” 贺朝嘲讽且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从寝宫的方向走了出来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他满上满是嘲讽与不屑。 “您切莫要动怒,若是您这般易怒。会不会等不到我为母妃报仇,父皇您先故去了呢?这样真的是没有意思。” 贺朝砸吧砸吧嘴吧,出言不逊的差点把朝皇气的晕倒。 “父皇,莫要生气哦。”他开心的离开。 朝皇这次并未生气的砸东西,他悠然的看着贺朝坐过的位置。看来这次贺朝的命不能留着,不然永远都是悬挂在他头上的一把刀。 “你又叫贺朝进宫?” 他眼睛中猝着毒看着宠妃,威胁的掐住她的下巴。“难道你也要与朕过不去么?爱妃,你的做法有点危险。” 朝皇是有点拿宠妃撒气一样,看着她惊慌的面孔心情好了很多。 “皇上,是臣妾腹中的皇儿并不好,若不是贺朝的本事大,臣妾为何要找他触碰到皇上的霉头呢?” 宠妃跪在地上,有点不卑不亢的样子。朝皇越是如此,她心中的敬佩就会更少,就会与他的想法相悖。 朝皇并未从察觉宠妃的异常,他舒坦的离开。 ...... “皇上,南方前年受灾,现在在南方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臣觉得应当派人去南方济贫。”沈钰容一双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沈南风,试图是把事情推到他的身上。 “臣觉得南风就比较合适,他心怀天下,定然是能够把这件事完成的十分完美。” 沈南风眸子微微闪烁一下,完全不知道御贤王在玩儿什么。不过南方灾害嘛,正好是给西洲刷名声的时候,他跪了下去。 “皇上,既然南方贫困。臣愿意替皇上分忧,臣会去南方济贫,让皇上威名传遍整个天下。” “好。”沈煌听的是一阵心潮澎湃,他不断的鼓掌。“各位大臣是要学习南风这种毛遂自荐的精神,莫要当缩头乌龟。” 他下意识的看看御贤王,现在有点看不上沈钰容。 下朝之后沈钰容故意等待在大殿外面,等沈南风出来的时候他追了上去。“本王给你一个好机会,带着西洲去刷一下名声吧。现在她的沈国的名声未免也是太差了......” 沈钰容把胳膊枕在脑袋后面离开,装成一副潇洒的样子。 沈南风笑笑,果然这个家伙还是在惦记他的西洲。这种感觉真的是挺让人不爽的,不过正中下怀,他欣然接受这一次吧。 “去南方济贫?”于西洲瞪大眼睛,平生才过完百日宴,这是离不开母亲的。若是去南方路途奔波,孩子能不能有危险? “平生太小了。”她委屈巴巴的看着沈南风。 “无妨。”他摸摸西洲的脸,舒展开她的愁容。“我已经叫人去打造适合孩子出行的马车了,不日就会完成。到时候我们一家去南方,那里四季如春,很适合小孩子过冬。” 于西洲放下心来,她点点平生的鼻尖,想着第一次一家三口的出行。 不日之后沈南风的马车打造完成,她第一次上马车的时候完全被惊呆了。马车是利用车壁内的水管烧热水发热的,马车外面有一个炭炉,能随时的给马车内加热。 再说车内的设备,孩子的摇篮,大人睡的床,一应俱全。 于西洲觉得这完全不是去南方济贫,这是去炫富的。 “亲爱的你真好。”她把自己挂在沈南风的脖子上,满心都是欢喜。 沈南风点点她的鼻尖,学着她点平生的样子。 二人直接踏上去南方济贫的路,快到南方的时候于西洲才发现,南方人并不会饿死,这里就算是冬季也会有青菜长在地上。 只要是能学会吃土生土长的食物,那百姓们就不会饿死。再说贫困的问题,只要是他们肯干,那脱贫就是短时间内的事儿。 “从朝廷来了人济贫,不知道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快点去看啊,就在府衙呢。” 百姓们口口相传,奔走相告,纷纷去了府衙门口。可惜见到的就是两个厨娘与几口大锅,旁边还摆着一排排的椅子。 第一百九十九章: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百姓们不知道这是做什么,一头雾水的坐在椅子上。 而那两个厨娘就是于西洲与元夕,他们对视一眼动作起来。 小由在一旁按照之前西洲教的开始演讲。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勤王世子见到百姓们困苦十分的难受。所以想要教授百姓们做京都糕点与菜式的方法,寻常百姓学会了可以在家里做着吃,聪颖点的学会了可以去馆子中某个活计。” 百姓们纷纷吵闹了起来,多数的人有了算计。想要学成馆子中的大厨那可是要从小学起的,哪怕学习点能去馆子中做小厮也是好的。 他们看的非常认真,于西洲教会百姓们认识当地能吃,他们不敢吃的东西。这场教学活动持续了很长的时间,百姓们纷纷学到了东西。 ...... 朝皇真是卑鄙,宠妃与母亲又有什么区别?都是玩物罢了。 知道朝皇对宠妃出手,他有点沉不住气的想要动手。“玉无,不然我们动手给朝皇一点教训。” 见到如此,沈玉无摆摆手。他递给贺朝一封信,试图能让他冷静下来。可惜,贺朝看完沈国的盛世,他更加的忍不住的想要动手。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动手。不然朝皇会做出来更加惊世骇俗的事情,我害怕我们错过最好的时机。” “贺朝,朝皇真的是你爹么?” 沈玉无翻白眼忍不住的吐槽:“为何你们之间的仇怨如此到你想要把人咬死呢?得,你听我说,现在不能冲动,朝皇的本事你是知道的。” “我们现在处于是劣势中,一定要出其不意的攻击上前。不能如此的鲁莽,他就在等你动手收拾你呢。难道之前吃的亏你都忘记了吗?” 他上前拍拍贺朝的肩膀:“听我说,不要轻举妄动,对你不好的。” 贺朝眨眨眼睛,心绪拉扯回来,他抱着脑袋揉乱了头发。动手与不动手不过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他不过就是看见宠妃被欺辱想到了母亲罢了,他有时候甚至是觉得宠妃为了帮他若是孩子保不住,他就是罪人。 “你冷静下来,那就容我写一封信找帮手。”沈玉无悠然的坐在桌子上磨墨,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 他写信告知沈南风与于西洲现在朝国的情况,也告知他们朝皇的气急败坏。 “是给于西洲么?”贺朝的声音响起,他的眸子中满是安静,并不气愤,仿佛是想通了一般。 不过一想到于西洲离开时候的毅然决然,他还是有点迟疑。“我们真的还要与他们联系么?西洲走的那样着急。” 他还是放不下于西洲丢下将军离开的事儿,不过偶尔也觉得能理解,人真是矛盾。 “她为了孩子你要理解,我们是联盟。相辅相成,他们会帮你调查真相的。”沈玉无写好信件之后绑在海东青的腿上,漫不经心的安慰贺朝。 “一直以来都是你太心急了。” 贺朝迷茫的看着海东青飞出去,眉头紧锁。 海东青好似是知道主人的位置一般飞到了沈南风与于西洲所在的南方,看见信件之后西洲彻底的红了脸。 她回来就顾着甜蜜,居然把贺朝的事情忘记了。 “是我不好,是我把贺朝忘记了。之前在朝国的时候一直都是他在保护我,回来之后我居然把人忘记了。” 她愧疚的看着信纸,不断的叹气。 “朝皇有点控制不住的想要动手了,你现下有什么想法?”沈南风把她的思绪拉扯开来。“南方扶贫的事情还可以推延,朝国的事情好似不是很好推延呢?” 西洲拧了眉头,无奈的笑笑说道:“我们还能如何?难道是要去刺杀朝皇那个老混蛋么?” “主子,让小由去吧。” 小由听见这话猛地推门而进,他面上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胸口一鼓一鼓的。“让小由回朝国刺杀朝皇,我的身份就是朝国人。他会相信我的,也会让我有机会刺杀。” “如果失败了。” 他坚定的看着沈南风承诺道:“我不会把主子抖搂出去,而且我还有机会逃脱出去。不会丢掉性命,毕竟朝国还有我的朋友们。” 于西洲的眉头拧了一下,这个计划不算是最好的计划,不过能给朝皇一点点的警告,让他不要再嘚瑟。 “还有一件,那就是与你一起前来的那些奸细若是知道你的踪迹该怎么办?” “这个......”小由拧了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办。爱书屋 于西洲看看他们,又看看门外,心道一声不好,她有点慌忙。“我先出去一下,你们先详谈。” 她急吼吼的提着裙子出去,对着一个快步的身影追了上去。 “元夕,你听见了?”她拉住元夕的手,满面的震惊与惊恐。“元夕,这也是权宜之计,并不是要让小由去送死,而是去试探朝皇。” 于西洲这个心虚啊,若是换成沈南风说要去送死,她也会惊慌成如此吧?“元夕,对不起,我.....” 她不知道该如何道歉,反正她就是很理亏。 元夕第一次推开于西洲的手,苦涩的笑笑,她擦擦面上挂着的泪水,苦涩的说道:“夫人,元夕虽然是府中的下人,也不是那种不明白事理的。小由为了主子捐躯,是他的荣幸。” 于西洲满面的苦涩,哽咽的再也说不出来话。元夕的这种忠诚的心,她属实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报答。 她也无法想想若是小由真的回不来,她应该如何交代。 “元夕,我跟你保证要让小由回来的。”于西洲的承诺多么的惨白她也知道,不过只有如此的话能安慰元夕了。 房间内的小由似乎是也感受到了元夕的气息,他苦涩的笑笑并未追出去。“主子,能替您死也是一种荣幸。” 沈南风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是要你真的去送死,寻找机会若是没有办法刺杀朝皇,不要勉强。你千万要安全的回来迎娶元夕,不要辜负这个好姑娘。” “我心中有一个计划,我会宣扬你与元夕一同被留在南方照料百姓们,继续扶贫。尔后找一个与你身形差不多的侍卫陪伴在元夕左右,不光是装扮你,还保护元夕。” 他害怕那些奸细会狗急跳墙的害了元夕的命,听见如此的话,小由感激的不断点头。 “这样能够混淆与你一同前来的奸细视听,他们不会知道你的真实行踪,就不会告诉给朝皇。而你则是连夜的易容前往朝国,到了那里之后先去将军府与贺朝和玉无汇合。” 沈南风拿出一个玉佩递给小由,拍拍他的肩膀。“这是信物,你切记不要焦躁,先了解朝国的局势,再协助玉无调查奸细的名单,莫要轻举妄动。” “小由,若是你被朝皇发现私自回去,或者是调查奸细的事情莫要着急。你求助玉无,他有办法帮你。莫要心急,也莫要真的单枪匹马的冲进皇宫中去刺杀朝皇。” 沈南风真诚的看着小由,他怕这个年轻人一腔热血真的去刺杀朝皇。那样定然是凶多吉少! 小由狠狠地点头,眼睛中满是泪水。他答应下来沈南风的意思,同时也明白要做的是什么,决定为了元夕不轻举妄动。 “世子爷,御贤王的车队前来。” 与此同时于西洲也听见了消息,二人露出来同款的震惊。御贤王这是什么意思?为何突然前来南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掩饰过去再说。 “不知道御贤王突然前来南方是为何?难道是要与本世子抢功劳的?”沈南风上前拦住沈钰容。 御贤王皱了眉头,眼睛中有丝丝的不悦。“本王是来请你们回国的,友邦来使庆贺我国盛世,皇上要我来邀请你们二人回国。” 友邦? 于西洲与沈南风二人对视一眼,他们现在还有什么友邦?就算是友邦也不需要御贤王前来亲自请人吧? 事情恐怕是有诈! “好啊,那就请御贤王先休整一夜,我们安排好南方的事情就与你回去。”于西洲面上带着笑容。 果然她说完之后御贤王面色柔软了下来,他微微点点头。看见沈南风仇视的眼神时候,他也毫不顾忌的看了回去。 不要脸!沈南风心中咒骂。 “御贤王来的有鬼。”于西洲关上门惊慌的说道:“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才来的,我们一定要小心的的应对。平生还那么小,我......” 她紧紧的捂着心口,一阵阵的担心与惊慌。 “南风,我害怕他们是冲着平生来的。”眼泪簌簌落下,越是想她越是担心。 柔软的嘴唇亲吻在额头上,沈南风不断的说着安慰的话:“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他们懂我们的平生的。” 他眸子中闪烁着肃杀,若是有人敢动她们母女,他定要那人付出代价来。 “我决定要跟沈钰容回去,按照计划小由与元夕留在南方。同时呢,我们要把平生留在这里。她不能总是奔波,路上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我们不能冒险。” “放心,我会把全部的侍卫都留在南方。也会把我的势力一半调到这里来保护平生,你不用担心她的安危。有元夕跟奶娘在,不会出事儿的。” 于西洲还是不放心,不过现在又没有其他的办法,也只能如此。毕竟孩子跟着他们,才是最危险的。 路途遥远,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第二百章:料定了吗?伺机而动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既然这样说了,那么就如此的决定。 翌日,于西洲二人便简单带了些行李跟着御贤王回了京去。 “平生不跟你们一起走么?”沈钰容掀开马车的帘子并未看见孩子他开口询问:“难道是信不过本王么?” “说笑了,御贤王真的是爱开玩笑呢。”于西洲捂住嘴巴笑笑:“平生才来南方就身体不适,现在再折腾回去她可是真的要去了半条命。为娘的舍不得呢。” 她做出来一副不悦的表情,装作她并不关心平生的样子。实际上忍不住的捏住一把汗,生怕御贤王对孩子做点什么。 “那就上路吧。”沈钰容放下马车帘子,并未多言。 于西洲的心放了下来,随着马儿的一声嘶鸣,他们再次踏上归程。 目送他们离开,元夕紧紧攥着小由的手,他也要离开了。“这是我给你做的鞋,千万要穿,莫要舍不得。” 小由的一只手紧紧攥着那鞋,他紧盯着元夕的面容,好似是要把她的面容完全的记在心中似的。 “我走了。”他摸摸元夕的面容,看着外面夜色渐浓,是离开的时间了。 元夕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她狠狠的点点头,看着他往出走,她上前拉扯他的衣摆。 二人依依惜别,谁也不想离开谁。 小由大着胆子亲吻了一下元夕的手背,策马离开,他不敢回头,不敢看那个姑娘的样子。快马离开。 不出十天,小由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朝国的都城。他来不及看看家乡的样子,按照沈南风的计划直奔将军府与沈玉无接头。 “哦?你就是南风派来的人?” 沈玉无上上下下的打量小由,这个小厮他见过,就是没想到居然是奸细,想想就觉得有趣。“瘦瘦小小的,看着也不起眼。行了,跟在我身边吧。” 小由点点头,十分的乖巧。 沈玉无觉得没意思也不逗弄小由,与他说起当前的形式来,把朝皇现在的动向一一分析出来。 最后得出结论,朝皇就是个老变态。 沈玉无分析完局势之后不断的撇撇嘴,随即拉着小由说道:“事不宜迟,既然你身上还有南风的命令,那就给你安排一个身份吧。” 话不多说,小由频频点头跟着沈玉无离开将军府。 片刻之后二人到了贺朝在皇宫中的宫殿,见到小由之后贺朝一阵激动,他为了能拆穿朝皇一点事儿而觉得兴奋。 “小由,南风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就在这里完成。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过嘛......” 看着笑容的面容,沈玉无捏着下巴皱了眉头。 朝皇定然是认识小由面容的,若是这样公然的留在皇宫中,怕不是羊入虎口。 “你需要改变一下容貌。”他拿出一袋易容的工具,不出片刻小由就变成了一个小厮的样子。 见到镜子中自己的面容,小由频频点头道谢。 “谢过圣卿王的帮忙,小由定然会完成主子的命令。”他那个激动,一副热血沸腾的样子。 “量力而行,不要暴露你的主子。” 沈玉无拍拍他的肩膀,最是害怕他会暴露沈南风的计划,这样得不偿失。“在皇宫中都听贺朝的,现在他是你的主子。” 他看看贺朝的面容点点头,随即飞身离开。 “参见主子。”小由跪在地上,十分的上道。现在他需要贺朝的帮忙,也需要他的庇护。在任务完成之前,他都需要贺朝的帮忙。 相互利用怕也就是如此了! 贺朝频频点头,他很高兴沈南风能做出来如此的计划。 “小由。”他的声音干哑,眼神中透露出来阵阵的癫狂。“如果是有机会,你一定要尽快的刺杀朝皇。” “不,你要随时准备刺杀他,莫要浪费任何一个时机。切记要做到万无一失,莫要打草惊蛇。朝皇的狡猾你是清楚的!” 贺朝直盯盯的看着小由,他浑身颤抖一下。 如此的交代? 小由无奈的点点头,他千算万算并未算计出来贺朝能说出来如此的话。不过转念想想,贺朝或许与朝皇其实是同一种人。 不过现在他又能如何呢?骨子内他还是听沈南风的话。此刻他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就要依靠贺朝在皇宫中的本事完成了。 小由在朝国的皇宫中站住脚步,于西洲与沈南风二人快马加鞭的回到了沈国的地界上。 沈钰容并未给二人休息的时间,直接带着二人进入皇宫中。三个人风尘仆仆的前去用膳,很是着急。 见到此情此景于西洲心中打鼓,不知道这个友邦国君到底是敌是友。 “这就是勤王世子与其夫人吧?” 刚刚落座在席间,蒙面友邦国君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二人,好似是很感兴趣似的。 “听说夫人的厨艺十分的高超,恰逢本王对厨艺也有点研究,不如就让我们二人切磋一下吧?”搜书吧 他藏在面巾下面的面容没有人能看清楚,也让于西洲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下意识的看看沈南风,拉住他的手。 这是什么情况?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他身上带着的气息让她觉得有点熟悉,莫非是因为都是葱花味的原因么? 呆愣片刻,她缓缓地回过神来。 沈南风紧紧攥住她的手,面容微冷的看着友邦国君。拒绝的开口:“本世子夫人并不是厨娘,希望友邦国君能打消这个念头。” 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反正他就是不同意就是了。 真有意思,居然让于西洲公然表演做菜么? “南风,莫要带着敌意。” 沈煌悠然开口,一副打圆场的意思:“友邦国君出使我国,也是想要学习一些新鲜的东西。不然让西洲教授友邦国君一点点的厨艺?” 他的话中可是没有什么给人留余地的味道,不管于西洲想不想上就都是要上的。 看来这个友邦国君不是很好对付! 于西洲的眉头皱了一下,表演就表演,难道一下就能让他学会么?她站了起来整理一下衣裳。 “既然友邦国君想要学习我的厨艺,不教也是我的小气了。这样怕是有损我们沈国的国风。” 她看看沈南风,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那就请友邦国君看好了,毕竟这样的场景你回国之后就看不见了。”她满面上都是骄傲的神色。 见到如此,沈煌叫人把早就准备好的厨房用品摆放上来。 于西洲也不矫情,系上围裙在厨师的帮忙下面开始做菜。不出片刻香味就传了出来,好似是钩子一般的勾引着他们为味蕾。 友邦国君见到如此哈哈大笑,他快速的站了起来走到于西洲跟前。 “不如让我给你打下手吧。”他快速的洗手,帮她器材摆盘,一系列下来非常的默契,好似是配合了很长时间的朋友一般。 于西洲颇有点呆愣,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 这人到底是谁? 一番忙活过来之后,她施施然坐在沈南风跟前。见到他吃味的攥紧拳头,她微微笑笑。经历那么多,这个男人还是如此的在乎她。 “放心,就是做了顿饭,没有什么特殊的呢。”她俏皮的眨眨眼睛。 沈南风的心也放了下来,紧紧的攥着她有点温热的手。 “咳咳......友邦国君与世子夫人做菜的样子,颇有点琴瑟和鸣的意思呢。”御贤王突然开口。 众人都看向他,眼神十分的暧昧。 毕竟御贤王对于西洲的心思可是司马昭之心,众人皆知。 “友邦国君果然是性情中人。” 见到如此沈煌慌忙的开始打圆场:“看来也是一个喜欢厨艺的人,并未想到您还有如此的爱好。” 他给了友邦国君一个颇有点威胁的眼神,他可不想在宫宴上看见什么丑闻。 “沈帝真是说笑了,世子夫人的厨艺十分的精妙。在下很长时间之间就想看看这个传奇女子的容貌。” 他别有用心的看了一眼于西洲微微点头,露出来的眼睛中闪烁着精光。 于西洲的心口咯噔一下,她惊慌的拉住沈南风的手试图寻找安慰。 这人的眼神好似是毒蛇一般的把她胶着上来,她未免是有点惊慌失措。 人对于未知的人与事情都会如此的惊慌是,她不是个例。 表达完自己的喜爱之情,友邦国君深深的看了一眼于西洲之后快速的离开,并未多留,直接离开。 “他为什么蒙面,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见到他如此,于西洲忍不住的在沈南风耳边说道:“莫非是我们认识的人?想要给我们搞神秘感?” 不过她可想不起来她还认识什么友邦的国君。 沈南风无奈的摇摇头,他的西洲实在是有点太吸引人了,不管是谁都想要一睹芳容。他有点吃味。 “不管是谁,只要是友不是敌就好。” 他轻声的安慰,若是敌人,他定然不会轻易的放过。 宫宴已经到了尾声,沈南风也懒得寒暄带着于西洲离开皇宫。 “不知道御贤王能不能留步?南风有事情想要与你商谈。”沈南风上前拦住沈钰容,对他的称呼也不如之前的那般亲密,有些疏远。 他站定身子戏谑的看着沈钰容,颇有要把人看透的味道。 紧接着,他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钰容,不知道这个友邦国君是什么来头?到底是什么国家,又或者他是来做什么的。” 第二百零一章:预定平生婚事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友邦国君对于西洲产生莫大的兴趣,别以为他就会如此简单的放过友邦国君。 “就是不知道这个友邦国君对西洲的兴趣,你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呢?” 御贤王面上有点尴尬,他摸摸鼻子微微笑笑。“南风你真的是说笑了,友邦国君出使难道是要听钰容的么?” “他是什么来头你不是更加的清楚么?为什么要问本王?”他一副搪塞推脱的样子,有些不敢与沈南风多言,快步的离开。 越是如此,沈南风越是担心,他惊恐的觉得友邦国君来者不善。 “世子爷,皇上邀请您进宫去。”侍卫在沈南风耳边轻声说道:“想要与您一谈友邦国君的事情。” 沈南风眸子微微闪烁,看来他们的皇上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友邦国君啊。 “西洲,你先回府休息,我去去就回。”他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顺势亲吻在了她的额角上。 “莫要担心。” 于西洲微微点头上了马车,她是真的累了。 看不见马车之后沈南风岿然不动的身子才动了起来,他微笑着看着侍卫点头,与他进宫。 “南风,友邦国君来者不善。” 沈煌开门见山,他一边给盆栽浇水,一边声音轻柔的说道:“他是冲着你跟西洲来的,你们千万要小心。” 呆在一旁的沈南风好似是饿了一般的吃着茶点,等着沈煌切入重点。见到如此,沈煌无奈的笑笑。 “南风,你猜友邦国君说什么?他想要预定你的女儿......” “你说什么?他简直是痴人说梦。”沈南风拍案而起,平生是他的心肝,怎么能白白便宜那个蒙面男丑八怪呢? “皇上,你可千万不要把平生推搡进火坑中。”他猛地跪了下来。 若是友邦国君真的那么过分,他可是要挥军直上,不给任何人的面子。 “你不要如此的暴躁着急。” 沈煌上前亲自搀扶起来沈南风,微笑道:“是给他们国家的太子预定你的女儿做太子妃,朕问了一句,太子也尚未年幼。且说年龄还算是相当的......” 看着沈南风满是杀气的眼神,他干咳一声继续道:“不要着急,朕怎么能是那种拿自己家孩子出去担事的人呢?朕已经帮你搪塞过去,毕竟现在平生那么小。” “朕也舍不得不是?”他上前给沈南风顺顺毛,觉得他真是惹了老虎,碰了因鼻子灰。“放心吧。” 沈南风的心怎么能放下来?居然有人惦记他的小平生。那么小的孩子居然还惦记,丧心病狂。 可是若这真的是友邦求和的条件呢?他们现在与朝国之间的争斗并未完成,现在又冒出来个友邦来。 二人都为难的摇摇头! “谢过皇上替平生着想,臣先行退下。”他脑袋十分的混乱,需要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 沈南风失魂落魄的回到府内,他快速的沐浴之后回到房间。 “有人惦念上我们的小宝贝了,友邦国君想要让平生去做太子妃。”他耷拉着你脑袋坐在于西洲跟前。 “什么?” 于西洲静坐而起,他们是神经病吧?为什么会惦念上她的平生?她不允许...... “不管是谁现在都不能惦念我们的女儿,她要平安喜乐的长大。选择她爱的人,千万不能成为权势争斗的中心。” 生活在皇家本就身不由己,做娘的她一定要努力的保护平生。 “我会保护好平生的,不管是谁都不能惦念她。”沈南风上前抱住于西洲,做出来决定。 他们心中万分的担忧那个变态还会做什么,一整夜都未曾睡好。 朝国皇宫。 “皇上,沈国有神秘的友邦国君前去出使。那人是哪国的又是谁,属下并未查到。”黑暗中有人在与朝皇报告。 朝皇轻轻敲打着桌面,面上露出来阴测测的笑容。 不管是谁,只要是友就好。 “皇上,贺朝皇子的寝宫中多出来一个小厮。说是在外面捡来的,但是看着皇子宠信与整天带在身边的样子,属下猜测应该是从沈国来的人。” 暗卫的声音越来越是小,关于这对父子的事情,他作为属下也属实是很为难。 “嗯。” 朝皇的声音非常的轻,轻到差点并未让侍卫听清楚。“先下去,都好好的盯着,关于贺朝嘛......” 他要好好的会会贺朝这个儿子,一个离经叛道的儿子。 “请皇子贺朝前去给朕的爱妃请平安脉,看看孕期到这个时候还需要准备点什么。” 宫外的小太监慌忙的出去请贺朝,面对神仙打架,小鬼还是怪恰一点的好。 备孕么? 贺朝面上露出来欣喜的表情,他并未察觉到朝皇是在故意引他入宫,只是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爱书屋 “小由,等下你趁机下手。我会假意保护皇上,实际上帮你按住皇上,你伺机动手。”他满面上都是兴奋。 听见如此,小由点点头。 既然朝皇自己送上门来,那他也就没什么客气的意思了。 贺朝欣喜的带着小由进宫,面上满是喜气洋洋的,完全不知道已经落在了朝皇的圈套中。 稀里糊涂的贺朝与沈南风和于西洲现在的状态没有什么差别。 沈国皇宫中。 友邦国君出使不出七天,他匆匆的告别沈煌预备离开。沈煌简直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面上惊愕。 “没想到国君这么快就要离开,那朕就不多留了,毕竟国家中大事多。朕还是很惋惜国君并未完全的看见我们沈国的风土人情啊。” 沈煌做出来一副舍不得的样子,其实心里激动坏了。 赶紧走,省得闹出来什么幺蛾子来。 “谢过沈帝的热情招待,本次前来沈国能看见世子夫人的风采就够了。”他的眼睛不断的往于西洲身上看去。 于西洲低着头躲避,就差完全的把自己塞进沈南风的背后了。 “没想要友邦国君对别人的妻子有如此的喜爱,真是不同国家有不同的风俗。”沈南风话中带刺,把她藏在他的背后。 “若是这样,那沈国千万不能再留您了。若是您看上个王妃什么的,皇上也很难做人呢。你说是么?御贤王。” 他把话题牵扯到沈钰容的身上,毕竟这事儿是他惹出来的。 沈南风可不信沈钰容与这个什么友邦国君没有什么关系。 御贤王就是微笑着不吭声,面上尽数是暧昧的神色,好似并不在意把自己的王妃送出去的样子。 见到如此于西洲皱了眉头,沈钰容真的是变了,变成她不认识的样子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神秘的友邦国君,于西洲也松懈了下来。 “我想应该把元夕与女儿接回来了。”于西洲想念孩子想的骨头生疼,很是的担心平生会在南方吃不好。 “没关系的,还有元夕在旁边照顾呢,不会有事儿的。” 猜透了她的心思,沈南风上前安慰。亲吻一下她的额角,感觉到她松懈下来之后舒了一口气。 他叫人去南方接人,心里不断祈祷孩子能安全的回来。 再说回朝国的皇宫中。 贺朝给宠妃把脉之后不断的点头,面带微笑的说道:“启禀皇上与娘娘,娘娘现在的是身体好 了很多,皇子也十分的健康。皇上可以不需要担心了。” 他的笑容不达眼底,总是下意识的看着跟在他身边的小由,期待着他下一秒动手。 殊不知如此已经暴露了小由。 不过小由十分沉稳的抱着药箱站在一旁,身体轻微的颤抖做出来紧张的样子,他的眼睛不断转着,目露无神。 “好。” 朝皇激动地哈哈大笑,他上前拉住宠妃的手,面上满是惊喜。“爱妃真是辛苦了,等小皇子出生朕定是会好好的补偿你的。” 哼,怕是到时候你就看不见天亮了。贺朝心中全都是阴冷的想法,眼中全都是冰冷的杀意。 “贺朝。” 朝皇突然开口,把他的思绪打乱了。他慌忙的低着头,生怕被看透。不过他不知道这一步步的都在朝皇的算计当中。 “不如留下来用膳吧,朕也很长时间未曾与你说说话了。” 贺朝惊讶的看着朝皇点点头,并未想到朝皇还能说出来如此的话。不过不管是什么,都不能弥补他伤害了贺氏的事情。 “谢过父皇,那儿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点头带着小由前往宴会厅,见到如此宠妃惊讶的看着皇上,总是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毕竟不管是皇上还是贺朝,都十分的反常。 “皇上......” 她担忧的开口,只见到朝皇做出来一个禁声的动作,让她乖巧的闭上嘴巴。她不敢再吭声,只能自求多福。 离开宠妃寝宫的贺朝一阵激动的吩咐小由,“等下伺机而动,想办法除掉皇上。我们速战速决。” 他递给小由一包东西,想用一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朝皇。 小由不啃声的接了过去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下来贺朝的要求。他看看手心中的东西眸子一横,狠下心来。 席间一副和乐融融的样子,贺朝不断的恭维朝皇分散他的注意力。片刻之后小由不查的离开宫殿,他上前拦住上汤水的太监。 “我家主子想要喝点汤,劳烦公公就把这个给我吧。”他把一锭银子塞给太监,抢过汤盘,面露杀意。 他看看四下没有人,从怀中摸出贺朝给的药物,颤抖着想要撒进汤水中。 “不可!” 第二百零二章:莫要弑父,名单泄露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玉无紧张的声音响起,他上前抢过小由的药包。“你是不是忘记南风跟你说过的话了?他现在想要的名单。” 他对着小由不断的摇头,突然意识到什么叫做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小由,不要忘记你主子说过的话,不要忘记主子与你的身份。”他反复提醒,就是不希望小由做出来傻事儿。 见到如此小由不甘心的端着汤盘进入到宫殿中,炖盅被一个个的分发给众人。他一直看着皇上的动作,并未见到他品尝汤水,他心口一震。 他果然是太天真了,朝皇怎么能相信他端来的汤呢? “父皇为何不尝尝这汤水?味道十分的鲜美。”贺朝颇有点谄媚的看着朝皇,想让他尝尝加了料的汤水。 见到如此朝皇的眸子微微闪烁,心中不断的打鼓。不过还是微微喝了一口,他是在赌博。 朝皇本就是个赌徒,他在赌贺朝身边的小厮不敢动手。 不过他赢了,半晌之后身体都未曾发生什么变化。他得意的看着贺朝笑笑,面上满是讥讽。 为何没有中毒? 贺朝是坐不住了,他一出来就迫不及待的询问,听见答案之后他气的不断的跺脚。 “沈玉无这是坏了他的好事儿。” 气急败坏的用暗号约了沈玉无出来见面,片刻之后他气愤的看着沈玉无,上前拉住他的衣裳。 “你为什么阻止小由动手?你是什么意思?”他满面上都是杀气,刚才那是一个多好的机会。 沈玉无嘲讽的笑笑,突然出声:“你觉得你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么?你真的把朝皇当成个傻子?” 他的话彻底的让贺朝呆愣了下来,不情绪不像之前那般的激动。 “你的意思是,他什么都知道?”贺朝的脑袋是彻底的呆愣了下来,事情好似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果然他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忘记了思考。 沈玉无无奈的摊摊手,不然贺朝怎么以为朝皇会邀请他吃饭?真的是叙旧呀,属实是有点天真。 “你心中的杀意我明白,但是现在不宜轻易动手。当务之急是拿到奸细名单,不然朝皇一死,你认为他们不会动手?” 他们现在的思想是完全相悖的,一人主杀,一人欲调查奸细名单。简直是背道而驰的两个人,完全是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内讧了。 片刻之后贺朝狠狠点头,好似是答应了下来沈玉无的计划。毕竟这次他动手并未成功,在短时间内动手怕是要打草惊蛇。 朝皇可不是好对付的! 他确实是不好对付,此刻朝皇手中拿着沈玉无的联络暗号,面上露出来嘲讽神色。 “年轻人果然是沉不住气。”他面色阴冷紧紧攥着纸张,轻描淡写的说道:“引蛇出洞。” 朝皇要把全部对他有威胁的人都抓到,一个个的收拾他们。 想到那个一直跟他作对的贺朝,他面上满是阴冷。既然这个孩子不受控制,这次他要做的动作就大一点。 贺朝,就带着你的人滚出朝国! “一网打尽,贺朝与他身边的那个小厮如果是挣扎乱刀砍死。” “是,皇上!” 房间内的空气沉静,公公还跪在地上并未离开,他在等朝皇改变心意。毕竟贺朝是他的亲生孩子。 “你还在等什么?等朕回心转意么......”朝皇面目阴冷。 “皇上。” 宠妃的声音悠然响起,她担心的看着朝皇抱着小腹。“臣妾听见您还要收拾贺朝皇子么?您可不要如此,就算是为了孩子集福。” 她听见关于沈玉无的事情再也沉不住气了,他们也算是联盟。孩子能安全出来完全靠着他们,朝皇在她心中属实是靠不住。 “皇上,现在国家动荡......唔!” 她的下巴被狠狠的掐住,眼前看见的就是朝皇阴冷的面容。“皇上,请您三思,忠言逆耳,臣妾......” 朝皇眯着眼睛做出来一个禁声的动作,若不是这个女人怀着孩子,就冲着她这个碍眼的劲儿...... 小命不保! “爱妃莫要多言,朕自由思虑。”他好似一条毒蛇一般吐着信子的舔舐在宠妃的耳郭上,感觉着她的颤抖。 “稍后再去做。” 他吩咐太监,毕竟计划被人知道了,他不喜欢做这种不神秘的事情。“爱妃觉得朕现在的做法让你开心么?” 朝皇猛地松开宠妃的下巴,让她自然而然的跌坐在地上。他满目不悦的看着宠妃,冷声道:“莫要忘记你的身份,朕不喜欢多余的人。”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宠妃浑身颤抖,这话算是呵斥也算是威胁。朝皇太阴冷,她愈发的觉得惊恐。 “皇上,臣妾并没有忤逆之心。只是不想让您做出来后悔的事情,小皇子还需要贺朝的本事。”开心 朝皇不断的鼓掌,好似是被宠妃的话征服了一样,面上满是享受。 宠妃知道她被放过了,快速的离开朝皇的宫殿,回到寝宫中瑟瑟发抖。她今天做了傻事,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娘娘,是我连累你了。” 沈玉无的声音愧疚的响起,他轻巧的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刚才的事情他都听见了,其实如果没有宠妃帮忙他也是能逃脱的。 他很感激宠妃能上前帮忙,让他并未涉险。 “这不算是什么。”宠妃苦涩的笑笑,毕竟她这是不想让自己的战友受伤罢了。“你快点离开寝宫吧,朝皇会回来的。” “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给你就是了。切记,千万要让贺朝保住我的孩子。”她从抽屉中拿出一张纸来。 沈玉无看见纸上写着的名字,很多都让他觉得很熟悉。小由的名字也赫然在上面,得来全不费工夫。 “娘娘,您这是?......给我了?” 他惊喜的伸出手去接,宠妃并未犹豫的把名单递给他。 “拿着这个吧,这是我偷偷誊抄出来的。若是被皇上知道也是死罪,你切记我的要求就好了。” 宠妃并未觉得有什么心理负担,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她要保住孩子,毕竟朝皇不靠谱。 看着手中的名单,沈玉无本就是心存愧疚的前来道歉,谁知道能无意中得到奸细的名单? “谢过娘娘。”他并未含糊郑重的点头离开。 沈玉无连夜的把名单八百里加急送回沈国,传信他信不过,现在只能快马加鞭。 一路上不知道跑死了多少的马匹,三天之后一张名单进入到了勤王府。 兹事体大,沈南风带着于西洲慌忙的进宫与沈煌禀告。 “皇上,这就是奸细名单。其中的奸细经营时间太长,已经身居高位,臣觉得惊慌。”他把名单递给沈煌。 房间内的四个人全都屏住呼吸,纷纷觉得朝皇手段了得。 原来沈国居然那么多的奸细,而且还都隐藏与经营的如此的好。 “朝皇,真是好本事啊。”沈煌当即拍案而起,他不断的在房间内踱步。众多都是朝廷的肱股之臣,让他如何是好呢? “南风,你觉得应当如何?” 沈南风蒙的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肃杀之气,他的想法不言而喻。 “不可。” 祁蔗慌忙的站起来,她的眉头紧皱,面上满是担忧。“不能明目张胆的去调查斩杀,首先不能乱了沈国的阵脚,其次是不能暴露朝国内盟友的身份。” “切记不能打草惊蛇,不然名单上没有的细作会惊厥。” 她不相信那些人全都在名单上,朝皇做事喜欢留一半,他们不能轻易的上当,定然要把全部的人都拉扯出来。 “皇上,您千万要沉得住气。慢慢的把人挖出来,一个都不能留。” 祁蔗的话让其他三个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她说的有道理,打草惊蛇可就没有意思了。 “皇上,臣与西洲会按照名单上的名字去调查,从小的开始挖掘起来。”沈南风面上展露出来精光。 既然要做那就好好的做,断然不能给朝国细作喘息的机会。 沈煌答应了下来,把权利交给沈南风与于西洲二人。 “我们怎么做?”一出宫于西洲就惊慌的询问:“难道真的要我们去抓那些大臣么?这样会引起朝堂动.乱的。” “不......”沈南风神秘的摇摇头,他不会轻举妄动的。 马车咕噜噜的前行,他带着于西洲回到府中逗弄平生,一点想要出去抓人的意思都没有。于西洲十分的担心,几次欲言又止。 “南风......” “主子,人已经带到了京郊的庄子中。” 沈南风猛地站起来鼓起掌来,他微笑看着于西洲说道:“那就请夫人与夫君前去京郊的宅子中赏梅花吧,这几日的腊梅开的十分的灿烂。” “好啊。” 于西洲微微笑笑,原来他是在这里等着她呢。明白他心中有计划,她就放松了下来。 二人不出半个时辰就赶到了京郊的宅院中,这里的腊梅开的是娇艳似火,很让人喜爱,她的眼睛不出片刻就被吸引了过去。 在宅子中七扭八转的进入到一间暖阁中,这里能听见哀嚎声,但是却见不到人。 于西洲捂住嘴巴震惊的看着沈南风,他俏皮的眨眨眼睛带着她来到了一处墙壁边上,这里有双面的墙壁,他们能看见另外一个房间内的样子,而那个房间中的人见不到这边。 他亲手解开于西洲的斗篷挂在了衣架上,端过来蜜饯与干果邀请她品尝。 那边的拷打声音响起,奸细们都是硬骨头谁也不吭声,还有几个已经被打死了,还是一点都没有交代出来。 “你猜猜怎么着?” 第二百零三章:将朝皇一军,送走元夕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南风拍拍手颇有点讲故事的味道:“这些人都是朝臣家中信赖的人,在府中均受重用与重视。” “其中的几个女人还是某些官老爷的通房丫头,你说说这沈国的秘密得暴露出去多少?”他不断的砸吧嘴吧,唏嘘不止。 “放心,抓了他们被知道也没人敢上门。因为这里是勤王府的地盘,他们都在路上得罪过你这个‘郡主’。” “好啊!” 于西洲叉腰站起来,她可算是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被抓来的了。他们纷纷在街上得罪了她这个‘郡主’,从而被惩罚。 沈国的朝臣不敢寻找上门,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这不是打草惊蛇是什么?他还觉得自己做不够张扬么? “看来祁蔗的话你是忘记了。”她无奈的摇摇头,说好的呢,这个男人脑袋中在想什么? “就是要打草惊蛇,看看还有多少能自乱阵脚的。” 沈南风眸子微微闪烁,他已经把露出马脚的全都抓来,甚至是煽动了沈煌帮忙把那些奸细朝臣都抓来。 现在想来线人消失,整个京城中的朝臣都会开始恐慌吧。接下来就看看还有谁是更大的奸细,等着他自己站出来。 “西洲,兵不厌诈。” 于西洲用力的翻了一个白眼,他就是把所有人都算计在其中了。甚至是在激怒朝皇,如果朝皇动手,他能得到的线报就更多。 简直是小狐狸,不过嘛,她喜欢。 沈国朝堂上震荡一片,京城中莫名其妙的有人在消失,百姓与朝臣们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被抓走的就是自己。 而这个消息等朝皇知道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多天,他的耳目彻底的被斩断。 “去给朕查查,沈煌到底在做什么。” 朝皇满目阴鸷,紧紧的攥着椅郭,好似是要把整张的椅子都捏碎一般。无疑来说,他是被人背叛了。 那名单一直放在寝宫中,而在寝宫的人...... 他微微笑笑,面上尽数是寒光。 “好好给朕调查一番,看看还剩下多少人。告诉他们莫要轻举妄动,朕会给他们一个说法的。” 朝皇再次站起来面上满是笑意,再也没有方才的震怒。 “爱妃,你在寝宫么?”他慢腾腾的回到寝宫中,看见宠妃坐在床边照镜子,他凑了上去。 “今天爱妃的气色挺好的,想来腹中的皇子也十分的健康吧。” 宠妃浑身颤抖一下,朝皇的手已经攀爬上她的脖子与小腹,让她不能完整的呼吸。“皇上,您这是......” “朕说过讨厌偷听的人,也讨厌背叛朕的人。你还记得背叛朕会是什么下场么?爱妃莫不是忘记了吧?” 朝皇的声音阴测测的,眼睛中遍布杀意。“爱妃你偷了朕的什么东西,你可是还记得?” “皇上。” 宠妃大喊一声跪在地上,她浑身都在颤抖,委屈巴巴的看着朝皇。“难道您就如此的信不过臣妾么?臣妾身怀有孕......” “唔~”她被朝皇掐住了脖子,面色涨得通红,双脚不断的踢踏。一双手紧紧的护着肚子,生怕孩子出事儿。 朝皇面上阴冷,他在沈国的左右手都被斩断。他现在如同是瞎子与聋子一般,而勤王府等多处的眼线都被斩断,若说不是有人拿到了名单,他才不信呢。 “你是不是偷了朕的名单,乖乖承认吧。” “皇上,臣妾什么都没有做。”不承认或许还有一丝丝的生机,若是承认了,她连孩子的出生都等不到。 “父皇,儿臣真的是没想到前来复诊还能看见如此的场景,您可真的是狠心。” 贺朝嘲讽的声音响起,他背着药箱靠在门框上。“您不要我与祁蔗两个孩子,难道连这个没有出生的都不要了么?原来您之前做出来的期盼都是假的啊。” “吱吱,儿臣真的是替这个弟弟觉得心里难过,觉得悲凉。”他的眸子戏谑的对上朝皇的眼睛,察觉到朝皇的嗜血。 不过他的话还是成功的拉扯回来朝皇一点理智,朝皇松开宠妃的脖子,轻轻地把人放在地上,他关心的上前摸了一下宠妃的脖子。 宠妃瑟缩的靠在墙壁上,很是惊恐的样子。 “爱妃,朕......” “不如让儿臣给娘娘看看身体如何?”贺朝上前给宠妃诊脉,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索性朝皇方才并未下狠手,不过她的身体也不是十分的好,需要调养一番。 “这是新的药方,切记不要受到惊吓,不然孩子保不住。” “父皇。”贺朝转过身去威胁道:“您若是想要保住这个孩子,您最好莫要冲动,不然你看见的是一尸两命。” 他明白朝皇多在乎新的孩子出生,惦念的已经成了病态。蛇打七寸,他捏住了朝皇的命脉。27KK 从朝皇寝宫出去,贺朝深呼一口气,幸好他来的及时用复诊的名头救下来宠妃,不然今日真的是一尸两命。 朝皇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宠妃,似乎是在警告一般,甩手离开。宠妃深呼一口气,为了自己帮助贺朝而觉得自己机制万分。 沈国。 沈煌趁机把被沈南风欺辱的大臣带到了皇宫中表示安慰,一番交谈之后他的心彻底凉了。这些大臣不是对他不忠心就是想念先帝,他觉得一阵头疼。 看来是不光外患,内忧也很严重。 朝臣们虽然是被放回家,但是也各个觉得惊恐万分。不明白沈帝这是在做什么,各个深入浅出。 沈国朝堂上是乱了。 恰逢此时勤王府出了好事儿,沈南风夫妻二人站在府门口翘首以盼。见到马车前来,他们激动的迎了上去。 “世子爷,夫人。是元夕与小主子回来了,小主子十分的健康,一路上并未哭闹,现在睡着了。” 元夕自己跳下马车,微笑看于西洲。见到她激动的样子,搀扶着她上了马车。 小平生睡的十分安详,好似是察觉到母亲的味道了一般,她揉揉眼睛醒了过来,小手拉住于西洲的手指头。 看着小平生已经长出乳牙,于西洲心中十分的激动,上前亲吻在孩子的脸上。 沈平生与元夕被接回府上,沈南风快速的前往皇宫与皇上处理关于奸细的事情。于西洲看着他着急离开的背影心生惊慌,她快速的拉着元夕上了马车。 “元夕,你乃是南风奶娘的孩子。你愿意像当年奶娘一般照顾平生么?”她真诚看着元夕,见到她点头的时候,她愧疚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听见如此的话,元夕跪在马车上什么都没说,显然是会议了一般。 片刻之后勤王府的马车驶进了御贤王府。 “南风,你怎么有时间前来?”花泽把绣了一半的绣帕丢在笸箩中,上前拉住于西洲的手。“还带了平生前来,你可真是疼我。” 花泽惊喜万分的上前抱住平生,见到她未曾苦恼,一双大眼睛咕噜噜的看着她,她心中升起阵阵的喜爱。 “平生真是乖巧,是不是知道我是最好的姨母?” “真是不知道辈分,你明明是婶婶。”于西洲面上带着笑意,忍不住的打趣花泽。“若是喜欢为何不自己生一个?” 见到花泽面上露出来的苦涩,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过花泽的婚事是她自己选择的,于西洲没有权利置喙。 “元夕,见过你的新主人。” 于西洲把话题牵扯开来,元夕跪在花泽面前一声不吭。 “从今天开始,元夕就花泽的丫鬟。希望你能像照顾我一样的照顾花泽,尽心职守,忠于主子。” “是。”元夕的声音铿锵,就这样简单的答应了下来。 哎?给她送丫鬟? 花泽的眼睛猛地瞪大,元夕的身份她是知道的,为何要送给她? “西洲,你这是......”她彻底的懵了。 “花泽,希望你能收下元夕帮我保护她。也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几天平生,好不好?”于西洲眼神中几近哀求。 朝中奸细过多,她惊慌的察觉到他们无法保护孩子与元夕。想到御贤王的身份,加上花泽对她的尊重,她愿意把孩子交给他们照顾。 “现在朝堂上动荡,我害怕有人会趁着我不在的时候伤害平生。但是他们不会打到御贤王府来,这里有钰容坐镇。” “包在我身上。” 不等于西洲说完,花泽直接站起来拍拍心口。“放心,等你来接平生的时候我肯定是把她养成白白胖胖的小丫头。还有这个元夕,说不定还能婚配一番呢。” 她上下打量元夕,不住的打趣。反正在这个御贤王府,她无趣的紧。身边能有一个自己的人也是好的,她很珍惜于西洲送来的人。 “不过呀,元夕,你有没有心上人?” 被提及的元夕面色腾的就红了,完全不顾两个主子,她上前去逗弄平生。 只有平生最好了,最起码不会打趣她。 花泽得逞的笑笑,担忧的看看于西洲。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儿的。花泽,只要你能帮我好好的照顾平生就好。”她面上满是期待、感激与不舍。 好不容易从南方接回来的孩子,现在又交给别人,她是真的不舍得。 于西洲站了起来快速的离开,她怕慢一点就会被孩子的笑声留下。 “哎?西洲......” 听说于西洲前来匆匆赶来的御贤王就看见于西洲着急离开的背影,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二百零四章:计中有计:投壶秀群臣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一时之间不知道还去不去花泽的院子,可是听见幼.童啼哭声的时候,他眼睛猛地铮亮。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他鬼使神差的进入到花泽的院子中,只看见她抱着一个孩子。他上前接了过来,看着眉眼间与沈南风十分相似的孩子,一开始是嫌弃的,不过片刻之后就被这个人类幼崽吸引了。 沈钰容放弃他的架子,抱着平生一抱就是一下午,完全不松开,简直是被激发了父亲的爱心 。 “既然王爷如此喜欢孩子,不如我们生一个可好?”花泽笑着把手附上沈钰容的手,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花泽,本王看你是疯了。别人有什么你想要什么,好好的看平生不就好了么?”沈钰容无情的拒绝,一双眼睛还钉在平生的身上,抱着她不断的哄弄。 见到如此花泽口中满是苦涩,她用力的搅动手帕,果然是因为于西洲的孩子他才会如此么? 她有些不甘心,也不过就是不甘心罢了。 此刻沈国皇宫中。 大臣们面面相觑的看着身边的同僚与家奴,有些人心虚的明白这是什么事情,有些人还呆愣的一匹。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耿直的大臣跪在地上,面上有点不悦。“不知道突然宴请臣等是有什么事情要商议,还是要请世子爷道歉呢?您看看这些大臣与小厮都是被世子夫人......” 他的话未曾说完,沈煌的一个眼神把人制止住。这位大臣他并未确定是否是真的被策反,不过他的家中可算是热闹,七个侍妾,三个是奸细。 沈煌轻轻地敲打桌面,微微笑笑。“今天这一场宴会就是想要请各位大臣玩儿个游戏,请让各位大臣挑选一位自己的家臣或者是同僚来进行投壶游戏。” 沈南风拍拍手,太监配合的拿上来一只人头形状的壶。 众人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一颗人头挖空了么?虽然并未鲜血淋漓,但是不管谁看见都会恶心吧。 “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大臣们纷纷出言询问,这不就是鸿门宴么? 果然黄口小儿当皇上不行! 奸细就是奸细,段位属实是不低。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曝光,心智过人。 沈煌与沈南风对视一眼,又一次使出杀手锏。 众多的妇女儿童被推搡上来,蒙着眼睛与耳朵,各个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其中一个孩子突然哇哇大哭了起来,哭喊着找爹。 一个在朝臣家潜伏的奸细小厮跳了出来,他扑通一声跪在沈煌的跟前。“皇上,我什么都愿意说,罪责不在女人孩子,希望您能放过......” 他的话并未说完,后面的人长剑在他脖子上划过,人被就地正法。 虽然损失一个,但是又确定一个人是奸细。沈煌露出来看戏的表情,残忍点,不过总是能达到目的。 “各位的身份不需要朕来说了吧?名单就在这,莫要说你们相互之间并不认识,没有关联。” 这声音好似是从地狱中来的,奸细们瑟瑟发抖。众多的朝臣也跟着跪了下来,剩下的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皇上,沈国是您的天下。见到如此多的朝臣对您不忠,臣非常的痛心。而其中还有如此多的肱股之臣,臣建议当即斩首示众。” 沈南风痛心疾首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皇上,臣知道您仁爱,但是如此的人也不能留下。” “这......”沈煌做出来一副很是无奈又痛心的表情,踉跄的站起来。“朕一开始以为有人从朝国拿来这张名单是在骗朕内讧,没想到你们是真的有问题。” 他捂着脸好似是要哭出来似的,片刻之后摆摆手摇摇头。 “先行关押起来,让朕随后再审问。” 这一唱一和完全的就给他们定了罪,朝臣们一个喊叫冤枉的都没有,有问题的都被抓起来秘密运出皇宫去。 没有问题的朝臣好似是做了梦一般,回到府中纷纷把有问题的人送给沈南风的手下,保平安。 一时之间朝廷中被肃清,有问题的人皆被抓了起来。民间并不知道此事,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于西洲等了一夜才见到沈南风归来,她迫不及待的抱住他冰冷的身子,亲吻上他冰冷的唇角。 “外面如何?我一直在等消息。” 在并未见到平生的时候,沈南风皱了眉头。于西洲上前耐心的解释,拉着他脖子上的貂皮张牙舞爪的问道。 “你是不是就关心你的小女儿,有点都不爱 我了?” “哎?我们西洲生气了?” 沈南风掐住她嘟起的嘴巴,面上满是宠溺。“你们都是我最爱的宝贝,当然不会只疼平生啦。” “世子爷。” 传唤声在外面响起,于西洲担忧的看看他。520 “太后叫你定然是去说朝臣的事情,你带上这个。”她担忧的在他的腰间别上她准备的平安符。 看见他腰间的一抹鲜红,她面上的紧张也少了很多。 “不管如何切莫与太后争吵,她会理解你们的做法的。”她紧紧的抱住他,随即目送他离开。 于西洲心中打鼓,总觉得事情蹊跷。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沈煌与沈南风纷纷梗着脖子,一副我没有做错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是在处置朝臣,自古以来都会有一些朝臣居功自傲。但是皇帝并不管,这是为什么?要权衡朝堂上的平衡,皇上你不是不清楚。” “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朝臣,纵然是不忠。那也是沈国的肱股之臣,朝国虎视眈眈,你们莫要做糊涂事。一时间全都肃清,你们怎么补上朝堂的漏洞?” 皇后捂着心口,极力反对他们做的事情。 “母亲,那些都是奸细。难道要把这些人都留在朝堂上么?”沈煌下意识的看看在太后宫中的一个嬷嬷。 她也是奸细,为了全了太后的面子,他并未动手罢了。 “你们,你们......” 太后拍案而起,恶狠狠的说道:“哀家看你们是想不通事情了,先去朝阳宫好好的下盘棋想想吧。” 她再一次软禁了沈煌与沈南风,为了他们做的事情觉得不满意。 得到消息的于西洲仿佛是天塌了,她惊慌的弄掉了杯子。 “西洲?”花泽紧张的看着于西洲,“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儿,你千万照顾好平生。我要进宫去看看,你切记莫要把平生交给任何人。”她紧张兮兮的吩咐,随即慌忙的离开。 快要到皇宫的时候她突然反应过来,思绪回笼。她喊叫车夫回到府中,她顺势钻进厨房去做了点好吃的小点心,再次去了皇宫。 求人总是不能空着手的! “太后娘娘,许久未曾见面。西洲十分的想念您,这是西洲做的点吃的给您尝尝。”她面上堆着笑容,眼睛不断的往四下看去。 “听说南风也进了宫,现在并未看见人,臣妇很担心,不知道娘娘是否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就知道这个女人前来没有什么好事儿。 太后施施然的吃着面前的糕点,片刻之后擦擦嘴巴道:“哀家让他们两个去冷静冷静,怎么?不知道世子夫人也要管起来哀家的事情了?” 她面上满是不悦,于西洲跪了下来。 “太后您真的是说笑了,西洲哪里敢啊?不过朝堂上的事情西洲也听说过,奸人当道,皇上很难做。皇上与南风不过就是在保护国家的疆土罢了。这也是先帝想要做的事情,太后您说是么?” 她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面上可没有什么惊慌的神色。“希望太后您能体恤皇上的良苦用心,就说您宫中也有奸细存在。” “你......” 太后气的拍案而起,怒目圆睁。“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威胁哀家么?哀家不怕你,莫要说这些有的没的。” “西洲,若不是心疼你在朝国受苦,哀家怎么会动心放过皇帝与南风二人?”她是在顺水推舟,借坡下驴。 太后怎么能让沈煌多受苦呢?终究还是舍不得的。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当中,只要是她能来求情,她就放人。 “带着南风回府,莫要说什么傻话。” “太后是心善的人,西洲你还不谢谢太后?”祁蔗的声音响起,她施施然的坐在太后的下首上。 好么,这人合着是掐住时间来的。 “母后,您可知道朝皇就是掐住了皇上没有实权。肆无忌惮的在沈国安插眼线,甚至是欺辱皇上。当时在朝国的时候.....” 她忍不住的流出眼泪来,“臣妾看着都觉得心疼,沈国的国君没有实权,简直是被人欺辱的根本。前些日子来的友邦国君还讨要平生做妃子,臣妾都觉得荒唐。” 太后的眉头狠狠地一跳,看来这两个女人是来逼宫的罢了。她摆摆手,也承认了沈煌的本事。 “既然如此,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自己做吧。哀家不管了,送客。”她就要看看这帮人还能折腾出来什么,让他们折腾去吧。 不就是想要权利么?她给就是了。 见到如此,祁蔗高兴的面上通红。 沈煌这次不光是被放了出来,还因祸得福拿到了实权,他感激的看着祁蔗,这真的是他的福将。 既然已经是这个样子,于西洲可不吃狗粮,带着沈南风回家补觉去了。 暗线全都被人挖出来,朝皇现在可谓是急得团团转。他迫不及待的找人帮忙,趁着深夜他到了一间酒楼中。 第二百零五章:蒙面男子最为神秘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进了酒楼,便有小厮引着便装的朝皇去了一间雅座。 房间内一股菜香迎面袭来,令人腹中有些辘辘。 一个蒙面男子坐在一桌菜前面,他对着朝皇摆摆手,“皇上何不来尝尝我做的菜呢?这可是跟于西洲学习的呢。” 他的声音中带着调笑,若是于西洲在这定然是能认出来这个人,他就是当初出使沈国的友邦国君。 骄傲如朝皇,若是此刻换成别人他肯定会掀翻桌子,但是面对神秘男人的时候,他乖巧的坐了下来,每一道菜都尝了一口,甚至是给了评价。 “吃完了你能给我建议了?” 友邦国君笑笑,似乎是很满意朝皇能在他面前低头。 “朝皇,你全部的方向都错了。你想要那些棋子做的事情还不够多么?这么多年给你收获了那么多。所以,现在就算是丢掉也不可惜。” “你应该放弃管那些奸细棋子的事情,专心的对付贺朝。你身边的贺朝与你一般心狠手辣,他会杀父。你千万要注意,莫要把小命丢在儿子的手中。” 神秘人满面的嘲讽,讥讽的看着朝皇。可惜朝皇并不敢发作什么,他面上都是乖巧,居然如此的轻易答应了下来。 “那不如好好的再尝尝我做的菜,就当成是报酬了吧。” 朝皇忍气吞声的坐在一边吃着菜,时不时的询问点事情。“听说你讨要于西洲的孩子了?莫不是你想要用那孩子做点什么吃的东西?” “我可没有你那般重口味。” 神秘人满眼都是嫌弃,瞬间转换成戏谑的说道:“若是能让于西洲觉得惊慌,乃至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岂不是很有意思么?” 朝皇心中骂了一声变态,这人果然是比他还变态。 ...... “为什么?” 贺朝怒目看着沈玉无,他眼睛中的怒火快要喷溅出来。几次他让小由动手,都是最好的时机,可是每次他都会打断他们动手。 他不管朝皇是否是真的知道他身边小由的身份,他就是要铲除掉朝皇。这个念头在他的心中响起就没有办法消散,他如同是着魔了一般。 “沈玉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你们的名单也拿到了,为什么不能让我动手?”他不断的踱步揉着脑袋。 暴躁,属实是暴躁万分。 沈玉无戏谑的笑笑,他的眼睛好似是能洞悉一切似的,对于现在的贺朝,他觉得不屑。“贺朝,你知道么?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癫狂的朝皇。” “你们疯癫的眼神也相似,踱步的样子都是完美复刻下来的。” “你......” 贺朝如同是被点了穴一般的呆愣在原地,沈玉无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像朝皇?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他最害怕的就是变成朝皇一样冰冷的人。 可是他是医者,遗传他是清楚的。 “我怎么能像他,这么多年我最害怕的。”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癫狂的拍着额头。他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 “所以,我们现在一定要动手。”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沈玉无一巴掌打在贺朝的脸上,面上露出嘲讽的神色。“贺朝,你看看自己的样子,你与朝皇又有什么区别?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为人子的,你居然想要杀父,你知道你现在的动作叫什么?那叫杀父弑君,你在毁掉一个国家。不管如何,你都不能杀掉你的父亲。” “就算是借助别人的手,你也是不忠不孝不义之人。”他试图把贺朝骂醒,省的整天让他帮忙杀掉朝皇。 他来此可不是做这些的,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二人还在斗嘴,小由的房间内进入一个黑衣人。他翻身下了床,一闷棍打在黑衣人的身上。可惜并没有什么用,黑衣人素手一扬,小由的身体动不得昏迷了过去。 神秘人掀开小由脸上的易容,面上露出震惊,他慌忙的离开。 等小由醒来快速的冲破穴道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他捂着生疼的脑袋不断的捶打,他好似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呆愣的坐在床上,殊不知此刻他的身份已经传到了朝皇的耳朵中。 “皇上,贺朝皇子宫中的那个小厮是沈国世子沈南风院子中的小厮,名字叫小由。” 朝皇轻轻敲打桌面,叩叩叩的声音好似是敲打在公公身上一般,他并不敢吭声的跪在一边。 现下朝皇的心里纷乱,在沈国谁是他的人,他心里了然于心。想到小由能易容前来朝国,看来已经背叛了他。第五 “皇子贺朝,府中窝藏沈国小厮。其心不忠,通敌叛国。现下捉拿皇子贺朝,千万不要被他跑了。” 朝皇眸子微微眯着,他就是要对付贺朝。既然他身边的人露出马脚来,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果然是酣睡就有人送枕头,他正好不知道怎么对付贺朝呢,小由的出现正中他的下怀,能一举除掉两个对他不忠心的人。 贺朝,要怪就怪你是朕的儿子吧。 朝皇开心的面上满是笑容,激动万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贺朝试图挣脱两个把他从床上拉扯下来的侍卫,面上满是震怒。“你们莫要忘记......”我的身份! 话未曾说完,他的脸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口中瞬间一股铁锈的味道。 “皇子贺朝通敌叛国,宫中窝藏易容的沈国小厮,难道您这还不是叛国么?贺朝,你莫要再挣扎。” 今日来的人是朝皇的心腹,他阴测测的看着贺朝。随即摆摆手叫人把身上只穿着中衣的贺朝带走,直接关押进监牢。 没有人审问过贺朝,甚至是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 贺朝片刻之后清醒过来,这是朝皇攻击的手段,为了的就是让他不再能够挣扎。现下他被关押起来,他最担心的还是小由的身份。 见到贺朝被抓走,小由慌忙的请沈玉无用八百里加急把他身份暴露与贺朝被抓的事情告诉于西洲。 他满心的担忧,因为现在形势不妙。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长时间,紧紧的咬住牙关,他有点后悔之前并未动手的事情。 形势不妙! 于西洲的眉头紧皱,满面上都是担忧,甚至是房间内进了人她都未曾发现,听见元夕声音的时候她慌忙的想要把信件塞进口袋中。 “元夕怎么突然前来?是不是平生身体不舒服啊?”她把话题牵扯开来,面上还都是担忧。 轻飘飘的信件从口袋中掉落出去,正好落在元夕的脚下,她捡起信件看见小由的事情,当即慌忙的捂住嘴巴。 “夫人,这是什么情况?小由是不是有危险?”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簌簌落下。“夫人你看在元夕跟小由都如此忠心的份儿上您能不能救救他,千万不要让他出事儿。” 元夕慌忙的不断磕头,她觉得实在是难以两全。她想要小由给主子尽忠,又害怕人出事儿。 “夫人,平生小主子十分的好。奴婢今天就是跟您汇报此事的,您能不能看在元夕的忠诚上面。” 她十分的慌忙,已经忘了自己想要做什么,反正就是磕头就对了。 “元夕。”于西洲大声呵斥,上前把人搀扶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小由是世子爷派出去的,难道就会如此简单的不管么?你真是小看了世子爷。” 她给元夕擦擦眼泪,给她吃了定心丸。“不管如何,我们都不会坐视不理的。在朝国的贺朝也不会轻易的让小由出事儿的,你放心就对了。” 元夕抽抽噎噎的看着于西洲不断的点头,好似是被她安抚好了一般。 于西洲深呼一口气,她倒是没有骗元夕会救人的事情。不过她现在远在沈国,实在是没有办法救人。 不过现在贺朝与小由的生命相关,希望贺朝能救出来这跟他性命相关的人。 贺朝从监牢中踉跄的走出来,他已经几天未曾吃过东西。身上白色的中衣已经变成了黑色,他的头发乱蓬蓬的,好似是乞丐一般。 从他被关了进去之后就没有人管过他,好似他是透明人一般。他用手挡着眼前的阳光,眼睛微眯。 这种见到阳光的感觉真好! “快走,看什么?还以为你是皇子么?若不是将军给你求情,今天都没有这个审判的过程,你直接就会被砍掉脑袋。” 侍卫推搡着贺朝,好似是很不悦一般。“通敌卖国,贺朝,你还真是有本事。是不是下一步就要让人杀掉皇上了?” “本皇子下一个现杀掉你,记住自己奴才的身份,不论如何本宫还是皇上的儿子。”他掸掸身上根本就掸不尽的灰尘,昂首挺胸的往前走。 见到贺朝如此进入到大殿的时候,朝臣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皇上也太狠了吧?这可是自己的儿子。 朝臣们议论声纷纷响起,不光是有唏嘘的,还有同情跟惊慌的。试想想皇上对自己的儿子多如此,对他们还能好到哪里去? “参见皇上。” 贺朝作揖,并未跪在地上,他戏谑的看着朝皇。既然是父皇先不仁,便不要怪皇儿不孝。 “感谢各位朝臣给贺朝今日的审判,能让贺朝说出来事情真相。” 他可不管朝皇与众人的表情,直接开口说道:“这次您可是诬赖贺朝了,贺朝身边的小厮确实是易容,也确实是贺朝从沈国带回来的。” “但是.......” 第二百零六章:强霸平生,掳上心头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贺朝说话这个大喘气,他环顾整个大殿,半晌就是不说出来众人翘首以盼想要知道的真相。 “大胆贺朝,你是在耍弄朕么?”朝皇气的拍了桌子,随即瘫在椅子上,好似是被气成了如此。 “贺朝,朕念在你是朕的儿子几次三番的包容你。就算是你之前谋害朕,朕都是未曾多言。见到你救活将军就恢复了你的身份,你又私藏沈国人,还是沈世子的小厮,你这是要做什么?” “造反么?咳咳......” 朝皇装出来一副十分孱弱的样子,痛心疾首的看着贺朝。“你是朕的儿子,为什么会变成如此?” “皇上演的真好。” 贺朝是懒得表演什么父慈子孝,他不断的鼓掌。随即询问道:“能让我说下去了么?我身边的小厮之前是在沈国生活,但是他确实是朝国的人。” “他不过是因为生计才去了沈国,而沈国包容了他。难道他现在想要回到自己的国家,我们朝国的人就不能包容他了么?” 贺朝痛苦的摇摇头,面上露出来可惜。“没想到我们的国人是如此的冷漠,一点都不想包容,怪不得进入国门的时候他所想要易容呢?原来就是在害怕这一点。” “他担心他曾经在沈国生活过的事情会被朝国的人嫌弃,会被朝国人当成是耻辱。我真的很痛心,万万没想到。难道朝国人的包容心就是如此么?” 冷眼看着朝皇,面上带着笑意。“皇上,您觉得呢?” 贺朝的各种据理力争都是在打朝皇的脸,他能说什么?难道还能对贺朝破口大骂么?只能认下这个哑巴亏。 不过所幸贺朝并未暴露小由的真实身份,他松了一口气。 “各位大臣,为什么我们朝国就不能海纳百川?为什么就不能包容沈国呢?我很想让我们两国之间和平相处。想想和亲而去的祁蔗公主,她在沈国无疑来说是高贵的存在。可是呢......” “她的娘家不能包容,乃至是她回国都不能包容,我真的是很心痛。希望两国之间不要再争端,一定要和平相处。” 贺朝身上穿的是破烂的中衣,头发也变成枯黄的稻草,但是他身上的光芒确实是感染了许多的大臣。 主张和平的大臣们纷纷站起来拍手鼓掌,面上很是激动。 “皇上,贺朝皇子并未说错。若是那个小厮本就是朝国的人,那何来的叛国呢?” “是啊皇上,这是冤案。” 众多的大臣都站出来给贺朝说话,纷纷证明他是无辜的,颇有点想让朝皇承认错误的意思。 “那是朕关心则乱,越发是想到自己的儿子越是觉得担心,生怕因为朕的管教无妨让天下百姓受苦。” 朝皇站起来踉跄一下,好似是非常心痛的样子。“既然是如此真相大白,朕也就放心了。” 他又一次咳嗽了起来,旁边的公公不断的喊叫御医,把事情就这样牵扯开来,并未再谈多余的。 朝皇的戏演的好,贺朝只能就此作罢。 贺朝归来小由激动的帮他沐浴,半晌也未曾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由,去保平安吧。”贺朝轻柔的说出来一句,摆摆手表示他要静静。 得到命令小由快速的去写信再由沈玉无把信件穿了出去,伴随着初春的倒春寒,他吸吸鼻子。小心翼翼的把朝国有名特产交给传信的人送给元夕。 在沈国的元夕收到了小由送来的礼物与信件,她激动的跑到勤王府。 “夫人,夫人......小由的信件,他安全了,谢过夫人与世子爷。”她慌忙的跪在地上,面上都是潮红。 于西洲上前把自己的兔皮披风披在元夕的身上,嗔怒道:“就算是初春你穿成如此也会感染风寒的,莫要生病了,小由会担心的哦。” 见到元夕开心,她忍不住的打趣。“说不定啊,小由什么时候就回来跟你团聚了哦。” 元夕满面通红,不会说反驳的话气的直跺脚。“夫人,你就知道打趣元夕。” “不知道平生如何,这几天是否乖巧?”事情平息,于西洲迫不及待的询问平生的状况,几天并未见到孩子,她想念的紧。 “正好元夕前来,不如夫人与夫君二人去看啊看我们的平生?” 沈南风站起身子来拉住于西洲的手,三人一路打趣的去往御贤王府,其乐融融的样子照亮了春日的冷风。 “西洲你来了?不巧哦,平生在睡觉呢。”花泽上前拦住于西洲,带着她在在窗户跟前看了一眼,并未进屋。 “这几天倒春寒,天气寒冷。孩子在睡觉,你莫要进去了。等下身体暖和再进去吧,不要把冷气带给平生。” 于西洲并未多想,不想叨扰孩子睡觉,她并未想要进去。也并未听懂花泽语气中对平生的那种关心,仿佛有一种霸占的味道。 “我最近学会了几道新菜,不如你尝尝?然后在给我展示一下你的厨艺,这段时间没看见你做菜,你是不是都荒废了?”梦生 花泽摩拳擦掌的想要与于西洲切磋厨艺,于西洲也十分上道的点点头,她对着沈南风笑笑就跟着花泽去了厨房。 见到如此沈南风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个因为厨艺而疯癫的女人,他属实是有点无奈。轻轻掀开门帘,他想要进去看看熟睡的平生。 “南风。” 沈钰容的声音响起,他从沈南风的手中接过门帘又盖了起来。“好不容易来一次府中,先不要去看孩子。我们去聊聊朝堂上的事情,朝国出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他上前揽住沈南风的肩膀,带着他往书房的方向走。 沈南风下意识的回头看看暖阁的方向有点不放心,心口阵阵的沉闷。 “南风做了爹果然是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沈钰容不断的打趣沈南风,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朝国皇子贺朝公然在朝堂上顶撞朝皇,甚至是求和。而朝皇并未理会,你觉得事情如何?” 他眼睛中闪烁着精光询问:“这件事儿莫不是跟你有关系吧?你之前与贺朝交好,而且你也心向和平的。” “你说笑了。” 沈南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十分的平常。云淡风轻的,好似他并不知道此事一般。“那是朝国的国事,怎么能与我有关系呢。钰容,这种话你莫要再说了。” 他心中不信沈钰容,这种怀疑已经很长时间,他总是担心沈钰容在套话。说话留三分,与他执剑的关系,也十分的平淡。 “南风果然现在是不相信我了。” 沈钰容有点难过的看着沈南风,随即面上绽开一个笑容,好似方才的话并未说过一般。他从格子中拿出有意思的玩意儿递给沈南风观看,一副闲散王爷的样子。 见到如此的沈钰容,沈南风的眉头紧紧拧着。 以前他看见的御贤王不是如此,经历的事情多了,他甚至是怀疑沈钰容究竟在后面都做过什么。 又或者,这个人在一切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现如今也只是如此的想,不过越是这般考虑,沈南风心中的忧虑更甚。 房檐上的雪已经掉落满地,沈南风已经没有心情跟沈钰容在这里扯皮,直接表现出了一副不耐的模样。 沈钰容见状,像是觉得是时候了一样故意问道:“南风可是有其他紧急的事情要忙?都怪我这儿太过顾着叙旧聊话,忘了问你是否愿意。” 沈南风摩挲一下袖口上的狐狸毛,还算是给了他几分薄面。 但想到袖袋中还有带给女儿的礼物,沈南风便真的坐不住了,匆匆一笑应付过去说着:“本王今日的确对你的小东西不感兴趣,还是去看看本王一直在牵挂的较为妥当。” 话音刚落,他便起身快速整理了下衣衫,毫不空歇的又推门快步而出。 “南风......” 沈钰容快步的跟了上来,他还想要说点什么。眼睛中一闪而过的心虚,他不再吭声,跟在沈南风的后面。 “世子爷,小主子还在休息。” 给了奶娘一个安心的眼神,沈南风快步的进入到暖阁中,似乎是害怕平生感染风寒,他脱掉大衣丢在外面。 “平生,给爹爹看看,长.......”大了么? 话未曾说完,沈南风跌倒在地上。不出三秒他站起来往被窝中摸去,暖阁的床榻是加热的里面一直都是温温热热。 可是,应该躺在上面的沈平生去哪里了? 沈南风觉得他的后脑勺被打了一下,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此事仿佛是晴天霹雳一般。 “沈钰容。” 他上前面色狰狞的拉住御贤王的衣领,满眼都是杀意。“你拖延开我的脚步,是不是就是给贼人留机会?” “慢点说,南风,到底发生了什么?”御贤王的声音中何其的无辜。 “沈钰容,告诉我平生在哪。” 声音愈发的低沉,他的眼里好似是泼了鲜血一般的通红,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御贤王身上穿着上好的衣料,居然被沈南风撕破。 “南风,到底发生了什么世情?你能不能好好说。”御贤王一副惊讶的样子,探头探脑的在往里面看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沈南风冷笑一声。 “主子,你们这样会吵到小主子休息的。”奶娘急吼吼的上前拉架,身子被沈南风甩开,跌坐在地上。 第二百零七章:寻到平生,强定婚约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平生不在房间。” 仅此一句,那低沉的声音好似是平地炸雷一般的,便响彻众人的脑袋中。 沈钰容率先冲了进去,可是被窝还是热的,人已经不在了。 沈平生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他的脑袋昏沉沉的,怎么也想不通人为什么会不见了。而奶娘着急跑出去寻找的样子不像是假的,也就是说人凭空消失。 “你不要着急,总是会找到的。”沈钰容还是上前安慰沈南风。 不过看见对方那猩红的眼睛,沈钰容赶紧识相的禁了声。 顷刻间整个御贤王府内都在翻天地动的寻找着沈平生的踪迹,可惜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一个可疑的人都没看见。 “我的孩子。” 于西洲强撑着半晌寻找蛛丝马迹,并未找到什么她第一个慌乱的坐在地上捂着脸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平生是她的命,她曾经委曲求全的换得孩子的安全。为了孩子不被伤害,她特意放在认为安全的地方。 可是呢? 她回头看看花泽又看看沈钰容,他们在孩子消失事情中扮演什么角色。 “不想说点什么吗?御贤王。”她的声音干哑,中间夹杂着各种不信任。“孩子是我托付给你们照顾的,现在不见了,难道你不想说点什么?” 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淌出来,看着花泽愧疚的想要上前把她搀扶起来,她深呼一口气接受了。 此刻不是内讧的时候,若是有人绑架孩子就是为了让皇家的人内讧,那他们无疑不是正中下怀。 “西洲。”花泽的语气十分的自责,若不是她非要比拼什么厨艺不看着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们一定帮你找到平生的踪迹的,你放心。”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察觉到于西洲疏离的推开她的手坐在椅子上。她的身体踉跄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被人接住。 花泽震惊的看着在后面搀扶她的是沈钰容,并未多想,此刻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 质问御贤王夫妇无果,沈南风的人也全都拍了下去,很长时间都未曾得到消息,四个人坐在前厅中谁都不吭声。 于西洲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害怕平生落在敌人的手中。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处于下风。 “啊?主子!” 元夕进入到前厅的时候双手交叠在胸前,看见四个人都在的时候她惊讶的呼喊一声,面上满是慌乱。 俨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是元夕唐突主子了。”她慌忙的跪在地上,浑身不断的颤抖。 “元夕不要如此。” 于西洲轻柔的声音响起,她扯开嘴角露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此刻的她也只能做出来如此的神色。 “小由没有大碍,你放心即可。” “主子,主子。元夕要说的不是这个,要说的......”元夕点点脑袋,她颇有点神志不清的状态,嘿嘿傻笑一下也没说出来什么。 这是忧思过度的神志不清。 “有人抱走了平生,对,有人抱走了小主子。”她猛地站起来走到院子中,慌乱的指着一个方向。 四人慌忙的追了上去,看着元夕指着那个方向嘟哝:“一个男人,元夕没见过。他抱着小主子走了,元夕没跟上。” 只言片语也算是一点有用的消息,沈南风紧紧攥着于西洲的手面上露出一个笑容。 终于有线索了。 不管元夕还在嘟嘟哝哝,他们按照一点点的线索准备调查下去。 “去调查男子抱着小孩儿的,不管是客栈、酒楼或者是出城的关卡,都要去查,不要松懈。” 他吩咐一声,深深的看看御贤王满眼的不信任。与于西洲对视一眼,他们现在要自行去寻找,单单是靠着侍卫的寻找他们还是不放心。 “我与你们一同去寻找。”花泽慌忙的披上衣裳走在前面,她听不见后面的脚步声慌忙的回头。 沈南风眼神中的疏离,于西洲眼神中的复杂,沈钰容眼神中的高深莫测。这些无一不是刺中她的点,她慌忙的回头走出宅院。 在平生丢了的事情中,沈钰容站在什么位置呢? “哎呦”一声,一人被掀翻在地上,他看见花泽的面容慌忙的跪了下来。“王妃,勤王世子与夫人可是在您府中。” 花泽的思绪被牵扯回来,她慌忙的点点头,完全不关心这些事情,继续往外面走去。 太监并未多想,冲了进去,他看看沈钰容,又看看沈南风走到其耳边耳语。“皇上宣您与夫人进宫,有要事相商。” 现在有事? 于西洲慌忙的指着外面,她要去寻找生平。看书窝 “没关系的,还有侍卫与御贤王夫妻不是么?那就劳烦御贤王帮忙寻找一下平生,我们夫妻二人感激不尽。” 他把夫妻两个字咬的紧紧的,不给沈钰容一点的幻想。 沈钰容并未吭声,他深深的点点头应承下来这件事儿。毕竟偷人家孩子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也不是很喜欢。 追着花泽的脚步走出去,他的脚步没有一丝丝的慌乱,还是依旧沉稳。 “参见太后娘娘,皇上万岁。” 沈南风与于西洲跪在大殿上,声音皆是沙哑的。忽然听见一个声音,他们都猛地抬头,看见友邦国主怀中抱着的孩子时候,他们身形皆是一晃。 平生? 于西洲想要上前接过孩子,可是却被沈南风拉住。 “不知道友邦国主怀中抱着的孩子是从何处得来?又或者是偷来的?” 面对沈南风的突然发难,友邦国主轻轻扶了一下面具,口中发出清脆的笑声,好似是听见了多有趣的事情一般。 他为什么会抱着平生?在沈南风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绝对是他偷走的孩子。 “您为什么不吭声,难道是心虚么?”他再次发难。 “南风闭嘴,成何体统?”皇上与太后异口同声的呵斥沈南风,面上不悦。 “太后娘娘,皇上万岁。他怀中抱着的是臣妇刚刚丢失的孩子,难道不是盗贼么?请太后娘娘给臣妇做主啊。” 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颤抖。眼泪簌簌落下,无一不是真情实感。 于西洲可是真被逼急了,动谁都行就是不能动自己的娃娃! “娘娘,那可是臣妇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儿。”她一声一声凄绝狠厉,好不悲惨。 鼓掌声却顺应着响起,与这哭泣之声格格不入。 抬头望去,友邦国主把平生放在腿上,竟真是他拍起巴掌来,面上也是一副着实愉快的样子,好似看了场绝美大戏一般。 “见到夫人如此的心疼小姑娘本君就放心了,刚刚的得来的时候本君还以为是哪家不要的孩子呢,真是可怜。” 他上前点点平生的鼻子,嘟哝道:“是不是?小猫咪。” 于西洲的心头一跳,原本冲动的心思放松了下来,暂时来看平生也没有危险,再说皇上在这,友邦国主为了面子总是不能带走一个奶娃娃。 “谢过友邦国主照顾平生。”她施施然的跪了下来。 真是个聪明人! 友邦国主的眸子眯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有把平生交还回来。他就是要看着于西洲担心,看着他们乱了阵脚的样子。 有意思。 “哀家此番叫你们进宫就是因为此事,国主因为见过平生一次,所以看见人牙子抱着平生认了出来把人抢回来。” “他十分的担心慌忙的进宫求助哀家,见到如此,哀家把你们召唤进宫。南风、西洲,你们错怪国主了。” “谢过国主。”沈南风也跪了下来,面露感激。 “那就请移步荷花殿,朕在那准备了新鲜的茶点。”沈煌上前打圆场,站起身来做出邀请的姿势。 太后并未起身,只是目送众人离开。 全程都是友邦国主抱着平生,好似是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般。到了荷花殿他施施然坐下来,看着于西洲开门见山的开口。 “既然如此本君也就不浪费时间只说了,本君救了你们的孩子。那也是救命之恩,应该以身相许。那就按照之前的约定,我们定下婚约,让这只小猫咪作为未来友邦的太子妃吧。” 狮子大开口,这无疑不是趁人之危。 “谢过友邦国主的抬爱,不过看来结为秦晋之好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沈南风面上带着笑容,笑容不到眼底。 该死的家伙,趁人之危。 明明就是友邦的阴谋,他怎么能看不出来?可是现在又如何?他只能吃这个哑巴亏,承认下来。 不然又能如何?若是撕破脸他们不光有朝国这个敌人,还会再次树敌。 见到沈南风与于西洲‘开心’的答应下来,友邦国主却依旧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不知勤王夫妇有无对本王的要求呢?” 此话一出,倒是惊了沈南风二人,这友邦国主所说的话当真是诱人得很,但二人若真的提了些什么,岂不是与之谈条件,会落个大逆不道的名声。 这等计谋,真是高超! “臣等之女嫁与友邦做太子妃已是万般荣幸,怎敢再提些无理之求。友邦国主这番话,当真是言笑了。”于西洲率先开口恭敬道。 对方这般咄咄逼人,总有一日,她定会如数饶回来。 听了这话,友邦国主满意地点点头,也不再霸占沈平生,把她亲手交给于西洲。 “那本君就等着平生长大的那一天。” 第二百零八章:不知,哀家为了天下之大计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说完这句话,他并未与众人多言,点点头甩袖子准备离开。只是在转身之时,身为友邦国主的他无意中停顿一下瞥向于西洲。 被对方深深的看了一眼的于西洲,直接断言那眼神中定是别有用心。 于西洲笑笑,牙齿却是磨的咯吱咯吱的响,心中暗暗发誓。 这个老变态的孩子,肯定是个小变态,不管如何她都要帮女儿摆脱如此的命运。 死变态,孩子长大还有很多年呢。她一定要变强打败那些其心可诛的人,让他们尝尝为母则刚的味道。 “西洲,你不要担心。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不会让平生去友邦的。她是我们的孩子,未来的路她能自己选择。” 沈南风看出于西洲的心事重重,小心的拍拍她的肩膀,又把小小的母女抱成一团。 干咳声响起,他们回头看着满面尴尬的太后与皇上。 “南风,恩爱的事情呢,你们回去再做。现在先检查一下平生有没有受伤吧,不要耽误孩子的事情。” 听见沈煌的话,于西洲慌忙的掀开襁褓走到暖阁中检查平生的身体。一点大碍都没有,孩子也并未哭泣,眼睛咕噜噜的看着她,咯咯咯的笑着。 “你就是太可爱了知道么?不然怎么会被人盯上?” 于西洲故意轻轻点了点平生的面颊,语气虽是嗔怪带也有着几分无奈。 果然啊,女孩子太可爱,太漂亮都是罪过。她忽然也无奈的摸摸自己的脸,果然是如此! 臭不要脸! “皇上,臣有一事不解。友邦国主前来,他到底有没有展露出来他到底是哪国的国主,莫不是个骗子吧?” 关于孩子的事情沈南风可不能含糊,必须查清楚那人到底是谁。他正面询问道:“皇上,这人如此的神秘。莫要让皇家被他玩儿的团团转!” “梁国,友邦是梁国。”沈煌闭上眼睛又睁开,里面满是清明,中间掺杂的苦涩一闪而过。 “他前来所说梁国的时候朕也很担心,不过调查中发现梁国是一个番邦小国。一直都不在国的管理之中,这次突然的示好,朕不想树敌所以应承下来。” “没想到他们会有如此无礼的要求。”沈煌无奈的摊摊手,他不过是不想让沈国腹背受敌,谁知道惹来如此的麻烦。 梁国,梁湘! 这友邦国主若真是梁湘,或者是与梁湘像是之人。那再想,这梁湘曾是于西洲的师傅,自然解释的通为何如此亲近沈平生。 沈南风慢慢睁开眼睛,里面一片清明。 虽说有待验证,但他心里隐隐有种感觉,按照这个思路去调查,准没错。 “皇上,这事儿我们也是中了人的算计,接下来的事情可是要小心为之。” 回府的路上他一直闭着眼睛,面上一副凝重的样子。“西洲,你对梁湘了解多少?” “啊?” 面对他突然的发问,她有点担心。以前的事情她都不知道,都是原主的记忆,她怎么能知道? “那个,时间太长了,我有点不记得了。”她面上露出来尴尬,仿佛是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我怀疑梁国国君与你的师傅梁湘有关系,若是按照朝皇的话,你是他的女儿。”他的眼睛如同鹰隼一样的钉在于西洲的身上。 她与梁湘关系密切,是什么人能忘记从小养大自己的亲人?这不可能,除非她说谎...... 沈南风的心中当即疑云遍布,她为什么会说忘记? 马车猛地停了下来,听见小厮说到了御贤王府,她慌忙的抱着孩子下了马车。沈南风的眼神一直胶着在她的背后,让她觉得十分的惊慌。 于西洲粘着花泽解释事情的真相,与她道歉。 虽然是怀疑,但终究是枕边人。沈南风的怀疑不出一个时辰就消散了下去,好似是并未出现过一样。 “主子,朝国的皇子贺朝已经到了城门外。” 听见属下的话,沈南风与于西洲对视一眼,默契的点点头。他们需要去会会贺朝,为何会在这个时间前来。 可惜,等他们赶到城门口的时候才接到新的消息,贺朝在半刻钟之前进宫了。 速度真是快! 他们心中纷纷打鼓,还不等敲响一只曲子,太监又气喘吁吁的上前寻找二人。 话说这个勤王世子夫妇真的是很难搞,总是不在府中待着。他们这些传信的太监每次都要找好久才能找到,真是心累! “世子爷、夫人吉祥。皇上请您们二位进宫呢,朝国皇子贺朝带来了议和书。” 平地炸雷。 议和书,那是什么情况? 难道说朝皇又出新的幺蛾子了。今日文学网 本来送来议和书是一件好事儿,不过在他们这里却变成了紧张兮兮的事情,他们对视一眼慌忙进宫。 皇宫内丝竹声响起,沈煌特意为了显示重视祁蔗,给她与贺朝准备了家宴。 落座之后首先是朝国的歌舞表演,紧接着是沈国的歌舞表演。再接下来的菜色上也是花样颇多,有朝国的特色也有沈国的特色。 用心了。 “感谢皇上对贺朝与皇后娘娘的重视,此处贺朝就是前来议和的,已经看见了沈国的用心。” 贺朝站起来道谢,一副低服做小的样子。 他内心是向往和平的,若是打仗祁蔗才是最痛苦的。 “确实是皇上的隆恩,你们应当感谢。无需做出来这样一副表情,好似本该如此一般。”太后阴测测的声音响起,丝竹声都盖不住她的尖酸刻薄。 “祁蔗已经是沈国的皇后了,应该入乡随俗。不应当再穿朝国的服饰,果然是闲散王爷与闲散公主。” 这话太难听了吧?这是赤裸裸的不给祁蔗和贺朝的面子,甚至是把沈煌的脸也放在地上摩擦摩擦。 “母后。”沈煌的声音有点冰冷,他也有点下不来台。“请您谨言慎行,若是喝多了几杯,请您回宫休息。” 皇上的威严啊! “本宫确实是有点喝多了,不过......西洲啊,你多吃点菜。你现在还在哺乳期,应该好好的保证身体。” 话锋一转就到了于西洲的身上,这是什么情况?一踩一抬么?她可受不起太后的抬爱。 太后对祁蔗的不满意与对于西洲的关心形成对比,众人都看的不出来她是什么意思。亲王们纷纷不吭声吃着东西,不想卷入利益的中心。 见到如此于西洲喝了一杯酒,加上太后方才的抬爱,她端着酒杯到了太后的跟前坐了下来。 “太后娘娘,您莫要如此。贺朝带来的议和书对于现在的沈国来说无疑不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若是您与皇后娘娘不和,怕是要扰乱议和,小心战火四起。”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太后警告的看着于西洲一眼,面上满是不悦。 “您莫要着急生气,你看不上皇后的事情是人之常情,毕竟不是您挑选的温婉女子。可是您可知道皇后身上带着的两国议和的情谊。” “您是想要为了皇上好,皇后也想要为了皇上好。最终的目的都是皇上好了沈国才能好,你们的目的相同,您为何还要一直针对皇后呢。” 她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太后觉得甚是有道理。 都是为了沈煌好,若是她对祁蔗好一点,那不就能拿下朝国的议和,那样能帮沈煌坐稳皇位。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见到太后想通了,于西洲一直坐在太后的下首照顾她。宴会结束之后她亲自搀扶太后回到宫中。 “请太后娘娘为西洲做主。” 她一进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瞬间声泪俱下。“娘娘,梁国国君趁人之危,之前特意偷走平生,引诱西洲夫妇与梁国太子定下口头婚约。” “请娘娘帮西洲解除平生的婚约,平生不过就是个吃奶的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能就如此的把一生交代出去啊!” 她面上满是痛苦与哀求,跪走到太后的跟前。如是的计策都不能让太后面上动容,她心中一阵惊诧。 果然是老狐狸,这样都不动容。 “娘娘,求您。”她上前抱住太后的大腿,把眼泪擦了上去。 “西洲,你求错人了。哀家只是太后,并管不到朝堂上的事情。这事儿你应该去求皇帝,或者是皇后。” 太后拂开于西洲的手,面上满是疏离。哪怕是方才于西洲才刚给她出了计谋,她也能翻脸不认人。 皇家,最是无情罢了。 “太后娘娘......”于西洲虽并没有对太后真的抱什么太大的希望,但也从未想过对方会如此搪塞,甚至直接拒绝自己,一时间便有些呆愣。 “此事哀家并不知道,也不清楚其中的约定是如何。或者皇上是否有什么算计,西洲,你不能如此的轻举妄动。” 太后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轻轻地抹了抹于西洲的头发以示安慰。若是再注意一下,便有能察觉到她脸上刻意的疏离。 这件事儿,是太后不想管罢了,说什么都是白扯。 于西洲有些心灰,这才知道她看错人,求错了人,面上满是苦涩的笑笑。好一个假装不知道,不过就是不想惹自己一身麻烦吧。 哪怕是她一直跪在太后面前也得到的是如此的结果,她假装什么都不清楚的推脱开来,就是不想帮忙。 于西洲失魂落魄的回到宅院中,既然太后这条路走不通,那肯定还有其他的路。不管如何她都不能就就此罢休。 平生的婚事,必须要解决掉。 第二百零九章:宠妃产子,偷梁换柱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朝国与沈国之间的议和非常的痛快,不出七日就商谈好了议和的条件,两方都有让步,愉快的解决掉。 贺朝带着沈煌送的礼物在城门口与祁蔗依依惜别,面上一阵欣慰。 “妹妹能找到如此的男人哥哥也就不担心了,你好好在沈国生活,哥哥会是你的后盾的。” 他依依不舍的拍拍祁蔗的肩膀,继续小心交代:“放心,朝国的事情,母亲的仇恨我都会去解决掉,不需要你担心。” “贺朝,你放心吧,我祁蔗是什么人,怎么能够被轻易的打败呢。你走吧!”祁蔗听了这话,眼中不自觉的便噙满了泪水,舍不得的挥挥手。 鞭声响起,马儿应声鸣叫,朝国的车队便也缓缓地离开了。 快马加鞭的赶路,让回到朝国都城后的贺朝有些风尘仆仆意味。 朝皇并未出来迎接,只是简单地叫人清点物品罢了。 关于朝皇为何要议和,加上他的思想,贺朝不清楚却想要搞清楚。 “参见父皇,这次的议和非常的成功。”他胸口鼓鼓的,心中十分的开心。 “祁蔗呢?” 朝皇面上露出来老父亲的担心,这也是第一次在祁蔗离开之后贺朝看见朝皇面露如此的神色。 “也很好,沈帝对祁蔗非常的好。就是太后颇有微词,不过还是斗不过祁蔗的小心思。”他面上堆着笑容,对祁蔗的本事很清楚。 朝皇闭上眼睛,半晌之后睁开无奈的叹气。他踉跄的站起来,身形有些佝偻,发丝中也有点灰白。 “陪朕喝一杯吧。”他的声音沧桑,让人摸不透其中的味道。 酒桌上的推杯换盏真正饮酒的也不过只有朝皇一人罢了,他把酒杯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大出一个酒嗝。 “朕知道你与祁蔗心中都怨恨朕对贺氏下手,可是你们的母亲看见的是如此的机密,朕只能忍心如此。” 他无奈的叹一声,看着顶棚上的灰尘,只觉得无奈。“朕心中也是痛苦的,可是又能如何呢?人已经去了,再后悔人也回不来了。” “贺朝,你与祁蔗终究是朕的孩子。朝国的天下有你们的份儿,所以你们为了国家尽力是应当的。你不应该怨恨朕,因为爹心中也有苦楚。” 人越是老了越是想念以前的事情,他无奈的叹气。 一旁的贺朝一直不吭声,他本不想喝酒,听见如此道貌岸然的话,他一杯杯的酒水下肚,腹中一阵的燥热。 终究是骗子罢了,朝皇就是个老骗子。 “你知道朕为何会在沈国安插奸细网么?朕并不是想要知道沈国的事情,一开始也并未想要攻击上去。” 朝皇成功的调动了贺朝的兴趣,他抬眼皮看着朝皇,面上露出来兴趣。 “为何?”他声音沙哑,通红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朝皇。 “朕是在找人,朕做的一切都是在寻人,为了天下大计寻人。”朝皇猛地站起来,他面上展现出来无限的光辉。就好像,就好像是救世主一般。 真是可笑。 贺朝嘲讽笑出声音来,一个抢夺、杀妻的人能有什么天下大计? “皇上莫要给自己洗白了,做了就是做了。你无法让自己看起来不是一个犯人的状态,也没有办法让我与祁蔗不恨你。” 一语戳中朝皇的心,他面上满是嘲讽。 确定朝皇喝多的时候,他手中一个瓷瓶展现出来,那里面是碰到一点就会死人的毒药,他紧紧攥着。 杀父弑君,他还真是有点犹豫。 “贺朝,你不像朕。可是你骨子中的果断与敢干,那又是遗传朕的。”他的声音无奈。 毒药瓶子再次被收起来,他又快速的喝了一口酒。 杀心四起,可是却怎么都不能动手。他是怎么了?心中不断的询问自己。 “啊~”女人尖叫声响起,听起来十分的凄厉与痛苦。 “是宠妃!” 朝皇面上震惊,可是脚步并未动。“在外偷听就罢了,还闹出来如此的动静。爱妃可真是出息了,速速自己进来。” 他满面上都是无意的冷血。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贺朝追了出去。“娘娘没事儿吧?” 看见她衣裙上的鲜血与羊水湿成一片,他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不顾这是朝皇的宠妃,抱起来将人送到生产的宫殿去。 “娘娘这是要生了,是惊恐扰乱心智,动了胎气,现在必须要生了。你切记要深呼吸,不要在前期用太多的力气。” 贺朝上前指挥宠妃,可是她太紧张也太疼了,她只能深呼吸,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见到如此,贺朝也并未离开,他带着产婆与一众的宫女帮忙生产。伍九文学 因为他是医者的身份,并没有人赶他离开。 宠妃口中喊着山参,人平稳了很多,并未在呼痛。可是生孩子的时间还不到,需要再等等。 贺朝见到人无大碍松了一口气,净手之后他窝在偏殿休息。 “皇上的意思是......去母留子?”公公的声音压低了响起,带着丝丝的震惊。不过在皇宫中一向如此,他也没多么的大惊小怪。 “不!” 朝皇的声音阴测测的响起,口中吐出来的话十分的残忍:“她虽然知道的太多了,不过现在还不是处理掉的时候。给她点教训,孩子不能留。” 不能给宠妃留下羽翼,孩子必须流掉。 他不愿意要这个孩子? 贺朝瞪大眼睛,他属实是没想到朝皇还能如此。不过事情让他看见了,总是不能如他所愿就是了。 按照沈玉无给的信号把人召唤出来,他快速的吩咐。 听见如此的话,沈玉无也并未含糊,一切按照贺朝的计划进行。 “你这个女人也真是可怜啊,那就让本侠客不计报酬的帮帮你吧。”看着睡着的宠妃圣卿王无奈的叹息一声,他上前把人抱了起来快速的进入到贺朝的宫殿。 产床上又躺了一个女人,面容惨白,居然与宠妃有那么点点相似。 宠妃生子,整个皇宫都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不过面对从贺朝宫中出去的轿子并未多看就放了行。 沈玉无压低了自己脑袋上的草帽,轿子进入到了京城中的一处宅院中。暖阁中准备好了银丝炭盆,热水与产婆都准备好了。 睡眠中的宠妃猛地惊醒过来,看着这里不是皇宫的样子,她慌忙的挥舞着手。 “停下来,想要抱住孩子就听我的。” 听见沈玉无的声音,她放松了下来,并未多问的心中也明白朝皇不会如此的就如她所愿。毕竟孩子是她自己的,不管如何她都要生下孩子。 “尽量的保住孩子。”她交代一声,浑身都是汗水,面上皆是刚毅。 沈玉无开始有点欣赏这个女人了,他从产房退了出去,好似孩子父亲一般的在外面踱步。不出一个时辰,孩子顺利的出生。 宠妃顺利生产。 “是个死胎。”皇宫中宠妃的宫殿中响彻产婆的哀嚎,她抱着死亡的孩子出来给朝皇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请皇上恕罪。” 朝皇面色难看,虽然是自己下的命令,可是孩子是自己的啊。他边上眼睛痛惜的摆摆手:“那就厚葬了吧。” 鼓掌声响起,贺朝从后面走了出来,仿佛是看见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一般。 “父皇真的是让儿子觉得刮目相看,对待自己的孩子都能如此。不管是养了多少年的,还是刚刚生出来的都能如此的狠心,您可真的是蛇蝎心肠啊。” 他面上满是阴鸷,看着朝皇的眼睛中也都是杀意。 “父皇有没有闻到房间中有什么奇怪的味道?那是我下了毒,就在这个死婴身上。不过你放心,这不是你的孩子。” 他拍拍手,刚才假装宠妃生产的女人与接生产婆都出来了。他们都是贺朝的人,一直安插在宠妃跟前保护她,帮忙生产。 “放心,你的爱妃已经顺利的产子。而刚才你看见的就是一场戏,为了你的蛇蝎心肠演的一场戏。你想要去子留母,真是好一出大戏。” 朝皇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浑身僵硬,浑然动弹不得。他恶狠狠的看着贺朝,满面的恨意。 “您不用如此,对待孩子都能如此的冰冷起杀心,儿子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他蹲在朝皇面前看着他。 “这次儿子就不杀你,不过呢,希望你能衡量一番应该怎么做。孩子是你的,父皇。你总不会想要第三个孩子很你吧?” 嘲讽过后,贺朝浑身冰冷的离开。朝皇之前的表情等等全都是表演出来的,什么想要新儿子的出生,什么关心?最后不全都变成了杀意? 朝皇心中只有自己,也只有他所谓的大计。他根本就谁都不爱,只爱权势。 初春的天还真的是冷呢,他裹紧衣裳,出宫去看宠妃,内心不禁一阵薄凉。 宠妃生过孩子之后面色红润,看起来一点事情都没有,但圣卿王还是让他给把了把脉。 确定了宠妃并无大碍,二人才真正放了心。 不过既然身体好了些,即便是内心再想挽留也是徒劳无功。 “毕竟这人是皇上的宠妃,终究是要回去的。”何超看出圣卿王不知为何有些不舍,只好这般安慰道。 圣卿王摇摇头,一脸失落,“罢了罢了,只不过是对美人儿自然有留恋之意罢了,你怎说得好像我要垂涎朝皇的人似的。” 二人哄笑一堂,惊扰了屋内休憩的宠妃。 第二百一十章:身怀龙子,放下仇怨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聪明如宠妃,她也并未过多的询问,只是静静等待贺朝的安排。 再者,刚刚生产完,虽是面色好了些,但她的身子也是极为疲乏的。 “该死的。”朝皇气的摔了茶杯,他被贺朝玩儿的是团团转。那个女人被偷偷运送出去,现在带着孩子又回来,赤裸裸的打他的脸。 这一切不过都是贺朝给他玩儿的阴谋罢了,不过死亡的感觉是很真实的,他不想在体验一次。 贺朝有本事能真的悄无声息的杀了他! 朝皇的面色一冷,现在还不是彻底决裂的时候。他要冷静下来,如此看来宠妃暂时是不能动了,他要沉静一段时间。 朝国皇宫中出现了难得的岁月静好的场景,朝皇装出来一副父慈子孝上的样子。贺朝也愿意跟他表演,简直就是年终大戏一般有意思。 见到如此一幕幕的沈玉无撇撇嘴,若是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他们本就是如此呢。 搞笑,真是搞笑。 他挥挥袖子开始磨墨,仿佛是在写散文一般绘声绘色的把朝国皇家的事情写了出来,随即感叹一声他的文笔可真好,丝毫不觉得不要脸。 一张厚厚的书信飘出了朝国的地界,进入到沈南风的书房中。 几日后沈玉无正躺在房檐上感受初春难得的阳光,看见海东青猛地飞来,下一秒就要抓到他的脸上。 要毁容。 他猛地站起来抓过海东青,不管它疼的蹄叫一声,快速把信件抽了下来。 “这是什么?”沈玉无看见手上有绿色的可疑物,好奇的闻了一下,瞬间从房顶上掉了下来。 海东青,等老子抓到你那你炖汤喝。居然敢在太爷爷的手上拉屎,真是活腻味了。 沈玉无一边甩手一边的打开信件,沈南风给他的信件可谓是无情的很多,只有短短的一行,上面无疑是调侃的话。 “哼,居然说我关心宠妃,还太上心。那样的女人你来管也会上心,可怜兮兮的小女人。”他丝毫没注意到情绪的变化,吐槽完沈南风心情好了很多,开始哼歌。 不过他关心宠妃还是真的,这几日他不顾身份被发现。易容装扮成药童的样子待在宠妃的宫殿中,每天监视是否有人要害她。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这里是皇宫呢,都是朝皇的地盘。这个消息早早的就落在了朝皇的耳朵中,不过他并没有管。 “多半是贺朝的人,现在宠妃有贺朝关照,她身边都是他的人。朕的人一个也安插不进去了。” 朝皇也有点无奈,不过无力且接近死亡的感觉他不想再尝试一次,他短时间内不想动手。 关于贺朝的家臣照顾宠妃的事情,他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过去了,完全不想管。 不过这么一来,他不闻不问的样子,便颇有点放纵贺朝的味道。 没人知道朝皇在想什么,在算计什么。他们也不敢去揣测着帝王的意思,权当他是性情不定罢了。 包括被放纵的贺朝都搞不清楚,孤儿没有人敢去轻举妄动。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随着公公的一声喊叫声响起,老太傅站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众文臣,他们仿佛是看着挖了他们家祖坟的仇人一样看着贺朝。 “臣等有本要奏。” 文臣纷纷跪在地上,七嘴八舌的开始诉说贺朝的罪证。 “皇上,皇子贺朝罔顾人伦,他觊觎宫妃。” “臣了解到贺朝在不是诊脉的时间进入到宠妃宫中,而且所待的时间很长。” 大臣们有鼻子有眼的说了一堆,仿佛他就是给朝皇待了绿帽子似的,就好像他们全都看见了一般。 贺朝也就这样静静听着朝臣们一件件诉说着自己的罪行,在一旁打个呵欠。 看来他的父皇是不敢对付他,而让朝臣出声。只不过贺朝有些好奇了,他想知道这群朝臣们是不是有些墙头草的潜质,能不能为他所用? 不过就这些罪行来看,他的父皇心还真的是大,居然敢把这样的绿帽子扣在自己的脑袋上,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父皇,儿臣与娘娘之间的关系可是干净的很。”他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朝皇,颇有点威胁的味道。 这样的事情怎么说都不好听,他可没有把粪筐往自己脑袋上扣的爱好。 “父皇,希望您能给儿臣做主。毕竟儿臣也不喜欢这种难听的家事被朝臣们当成笑话,还是在朝堂上讲来讲去。” “你这是威胁皇上,贺朝你本就是劣迹斑斑。皇上念在你是亲儿的份儿上多次让你归国,不知道怜惜。” “对,贺朝。你本来就有前科,你莫要狡辩。” “难道你们看见了么?” 贺朝眼中精光一闪,威胁的眼神扫射在朝臣们的脸上。“这种莫须有的事情你们不要再讲,小心下一秒丢掉舌头。”老友书屋 他是医者,能救命也能杀人。 “你......” 朝皇痛心疾首的捂着心口看着贺朝,仿佛他管不了贺朝,被他钳制的样子。“众大臣就如此吧,下朝。” 这可是信号,告诉大家他管不了贺朝,他是可怜的老头子。 朝臣们纷纷跟着朝皇讨伐贺朝,文官跪在初春季节冰冷的青石板上,冻得瑟瑟发抖,下了血本的要把贺朝赶走。 见到他们如此,贺朝忍不住的鼓掌。 不过朝皇也就这点本事了,只能激起朝臣们的愤恨从而起义。只要是他不接招,朝皇也没办法。 贺朝就跟没事儿人似的慵懒的回到房间内休息,眼底藏着的愤恨一直都未曾流露出来。 试想想谁被亲爹扣上这样的帽子能舒服? 一封信从门缝底下被塞了进来,他心口咯噔一声,这是他与祁蔗的传信方法。看见上的内容,他猛地瞪大眼睛。 沈国皇宫。 “娘娘您要小心,您有什么事情就吩咐好了。为何还亲自跑到勤王府呢?若是您有点什么事情,奴婢怎么跟皇上交代?” 侍婢是被祁蔗宠的口无遮拦,不过今日她是真的让祁蔗冷了脸,闭上嘴巴不敢出声。 “皇后娘娘......” 于西洲笑着亲自过来搀扶祁蔗,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她捂着嘴巴笑笑,打趣道:“娘娘不会是有什么好消息吧?” 皇家三月只内是切记宣传的,不过这小心翼翼的样子,她真的很难猜。 进入到暖阁之后祁蔗把所有的侍婢都赶了出去,她脱了鞋子丢掉外套上了床,看着平生在床上吭吭哧哧的翻身,她不断的给加油。 “真是累死我了,西洲你也别娘娘长,娘娘短的。多没意思,你还叫我名字。”她大喇喇的摆摆手,上前又把刚刚翻过身来的平生翻了回去。 小平生有点生气的看看祁蔗,吭哧吭哧的又翻了一次。 “那祁蔗这次来是想要干什么呀?”于西洲笑的眯了眼睛,快速的把女儿从祁蔗的魔掌中解救出来。 “西洲,那个......” 红了脸的祁蔗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声音如蚊蝇一般的道:“刚刚怀孕,要生孩子都准备什么啊?据说要准备小孩子的旧衣裳集福,能不能把平生的衣裳给我几件?” 身怀龙子?这可是沈煌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孩子,也是皇长子。这是何其的尊贵啊! “恭喜皇上万岁,娘娘千岁。” 于西洲上前行礼,唠唠叨叨的与祁蔗将起来都准备点什么。虽然她刚怀孕的时候是稀里糊涂的,不过还是有各种经验传给祁蔗的。 “生孩子好麻烦啊。”祁蔗一个倒仰躺在床上,无奈的叹息。 她的动作于西洲也不担心,怀孕可也没有那么娇弱,毕竟祁蔗的身体底子好很多。 聊天中说起来朝国的动向与国家的形势,这都是祁蔗在宫中知道甚少的事情,她皱了眉头,突然开始悲春伤秋起来。心中有了一个念头,更加笃定的想要去做。 “皇上,我怀孕了。但是父皇与哥哥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和睦,我很是担心。若是他们再一直这样下去恐怕会影响国家的发展,希望皇上您能派使臣出使在他们之间干扰一下。” “若是能促进他们之间的关系和睦就更好了,再也不要再吵架。父亲年老,又身边只有我们两个孩子。” 越是说她的情绪越是激动,沈煌上前拉住她的手摇摇头。 “皇后多虑了,这是沈国皇帝与太子之间的关系,不是外国使臣就能捏和的,一切都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办法。” 综合来说,他就是不想管,拒绝的意思。 “你不要担心,或许等我们的孩子生出来,岳父想通了就好了呢。”他面上带着柔情的微笑,一副讨好老婆的味道。 见沈煌并为察觉出自己的用意,抑或是故意装作没有听懂以示意自己断了念想。 祁蔗却是松了口气,这段时间她深深清楚皇宫中的相处之道,定然也不会强硬的要沈煌去做什么。 “皇上,臣妾也是想的多了点,初为人母未免有点多愁善感。” 她面上带笑,把从于西洲那里得来的孩子小玩意儿给沈煌看看,这才把话题给牵扯开来。 入夜之后。 祁蔗轻轻推了一下沈煌,发觉对方完全没有意识进入熟睡之后,她蹑手蹑脚的起身披上衣裳。 宫中的侍俾被她惊扰,本打算询问有何需要侍奉的地方,却被祁蔗示意噤声。 “附耳过来。”祁蔗吩咐道。 第二百一十一章:复仇,群起而劝之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你且先出去帮我取些茶水,要你自个去,看好那水温莫要烫伤便可。”祁蔗等到那侍俾已经靠过身来,才小声在她耳边吩咐道。 因为被禁了声,侍俾只是顺应着点点头,便出了门去。 祁蔗趁着侍俾出门,才放下心来。她是生怕惊醒了沈煌,若是给他惹了什么事端,便不是那么好解决了。 她摇摇头驱散自己脑海中多余的那些顾虑,在灯下面一字字的写信给贺朝。 信很快就传到了朝国,贺朝看完信后忍不住皱了皱眉,但又很快面上就带着笑容,随后又变成了愤怒。 之所以这么大的情绪变化,是因为他察觉到祁蔗真的变了,与以前不同了。 果然,女人要做母亲了便会从心智上成长不少。 想到这儿,贺朝的心中终于有些欣慰,嘴角忍不住溢出来一个笑容。自己当年那个顽劣聪慧的妹妹能长大就好,幸福就好。 信件飘然落地,上面赫然这些劝说的话语——祁蔗初为人母,为孩子的计划中体会到朝皇把二人拉扯大不容易。 她明白了即使是深仇大恨也不能杀父弑君报仇,如此一来就变成无限的恶循环中,作为儿子的贺朝也会陷入到无休止的自责中。 这都是她不希望看见,她希望贺朝能够理智的对待这件事儿。 祁蔗所想的,是希望自家哥哥能够往下仇恨,或许这是他现在能做出的最好的决定,。而不是一直恨下去,真正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而遗恨终生。 仇恨,他一个人承担就好了?还是真的放下。 贺朝进入到了无限的自我怀疑中,他居然因为一封信便不清楚应该如何做了,整天窝在宫殿中不出去。 讨伐的大臣们还没有停下来,难听的话一箩筐一箩筐的传进来。现在不是贺朝不放过朝皇,而是朝皇并不放过他。 “参见皇子。” 将军行礼之后也不见外,直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臣接到祁蔗公主的信件,希望臣等能劝说您放下仇恨。”将军简单说了下来意,瞧了下贺朝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二人就这么沉默了会儿,将军终于耐不住了安抚道:“臣知道现在外面的话都很难听,但是双方都能退一步,那就能海阔天空。希望皇子您能考虑一下。” 说完,将军便整理一下衣裳离开了。 因为他觉得,贺朝现如今这个状态,定然是什么都听不下去的,自己不过一个粗糙的男儿,自然不会成为一个知心女儿去劝好皇子。 而贺朝,并没有想到那块儿去。 就怎么离开了?将军还真像是在完成任务一般呢。 贺朝无奈的笑笑,小厮便走进屋来,“皇子,将军他好像是被皇上叫去了。” 他摆摆手示意小厮下去,又冷笑一声,皇上真是会见缝插针。 皇宫之中,朝皇自有心计。 “参见皇上。” 将军也不知是何情况也没想到刚刚去了贺朝的宫殿这会儿就被朝皇叫来,他心里有点惊慌。 朝皇这人睚眦必报...... 他可是这么一直跪在地上的,而朝皇一直都没让他站起来, 将军听着朝皇在软榻之上传出的匀称呼吸声,那微合的双目,当真让人觉得他是睡着了一般。 “将军请起,赐座。” 半晌之后,朝皇突然出声,太监也从旁边搬出来一张椅子放在将军侧面,顺势上了茶点。 “将军是朝国的肱股之臣,之前朕真的是糊涂才对将军如此。朕很后悔!”朝皇面上露出来一个忏悔的表情。 朝皇,朝国国家一级表演与变脸演员,戏之多,变脸之快,简直是让人无法承受! 见到如此,将军当然是呆愣了。膝盖久跪的疼痛让他缓过神而来,才干巴巴的点点头。 说归说闹归闹,朝皇并未让将军失望,他叫人把虎符拿来还给了他。 “请将军收好虎符,莫要再让朕失望。” 面对失而复得的虎符,将军心情那叫一个复杂啊。他狠狠的点点头,一声不吭,完全是把武将不善言辞的人设表现的淋漓尽致。 朝皇觉得实在是没意思,摆摆手让人走了。他此番做这些不过就是为了安抚将军罢了,然跟他察觉到他还是朝国的臣子,而不是贺朝的。 这些事情传到贺朝的耳朵中,他冷笑一声丢掉酒杯。 心情那个复杂! “自己喝酒多没意思?”沈玉无笑吟吟的声音响起,人从窗外进来,掀翻的窗户带进来几片坚强的雪花。 “我陪你喝点吧,这可是我从你家库房中淘换出来的酒,可是最香的。”他上前拍开封土,香味飘散出来。軒軒書吧 贺朝眼睛当即就亮了,看来这次朝皇要心疼了,这是从前朝保留到现在的酒,若不是宫宴他也品尝不到。 酒虫瞬间上来,他大口饮酒,心里舒坦很多。 二人喝了很长时间,天色渐渐的暗沉了下来。 沈玉无上前拍拍贺朝的肩膀,话未曾多说,只留下一句:“切莫要做自己后悔的事情,给自己留点退路。你要记得你身边不光是你一个人,你还有亲人。” 点到为止,虽然是劝说,不过还是比较委婉的。 多人劝说,贺朝抱着酒坛子把里面的酒喝光,大力的摔碎了酒坛子。 次日清醒后,贺朝终于下定了决心。 “父皇,儿臣知道近日做了许多错事,也多次顶撞父皇为相反之事。朝国最近的风言风语都在儿臣的身上,儿臣愿意云游四方,给百姓看病从而沉淀性格。” 早朝之上,他声音沙哑的陈述心中的想法。 在众人的劝说中,他觉得还是要选择隐忍。 母亲的死能如何解决呢?难不成杀了朝皇就可以吗?都已经是上一辈的陈年往事,虽说心中还是有极大的不甘,但还是先好好给自己时间冷静一下了好。 而且父皇说过的那句寻人,似乎也有别的指向。若是主动出击借口出去云游,表面上以消散心中的仇恨,实际上,也就看自己想做什么吧。 毕竟为人在世,自己开心最大。 沈玉无的话没说错,他需要重新衡量仇恨的定义。 朝皇与朝臣们纷纷张大嘴巴,他居然能如此说,那简直是太好了。朝堂上瞬间就炸了,朝臣觉得这是折中的办法,纷纷劝朝皇同意下来。 看着贺朝满面的真诚,朝皇无奈只能答应下来,不敢再赶尽杀绝。 贺朝的办法落入到沈国人的耳朵中,祁蔗自然是开心的。而沈南风与于西洲见到斗争停下来,纷纷松口气。 毕竟如此他们能过几天安稳的日子。 门帘被掀开,小平生精致的面容展现在于西洲面前,她口中含糊不清的嘟哝着什么,没人能听懂。 “哎?西洲,你家的这个小磨人精又到了每天一刻的想家时候,她不吃不喝不哭,就要娘亲啊,我真是搞不定啦。再说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了,不如孩子你们就自己带吧。” 花泽抱着孩子带着元夕进来,面上尽数是疼爱的唠叨,她真的是太喜欢平生了,可惜只能送到她娘亲的身边。 “还有啊,元夕这个丫头本来也是你们府中的,你们自己带着吧。可不要来御楼抢口粮吃,我不养活啊。” 她把自己跟御贤王之间摘得是干干净净,完全不像夫妻的样子。纵然于西洲听懂了,也不想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人都回来了,也算是皆大欢喜。听着平生口中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大家瞬间笑成一团。 不过现在元夕已经回来了,贺朝那边的事情也解决掉,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给元夕成亲。 不过话说,小由那个家伙去哪了? 听见于西洲的询问,沈南风点点她的鼻尖,面上带着笑容。“那小子脱身之后在南方经营起来糕点的生意,糕点铺子开的还挺火爆的,俨然是一副小老板的样子。” “之前是真的没想到那小子还有这个手艺,不过怕是跟你偷偷学的吧?”他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于西洲拧了眉头,不过还是没有多说。她从匣子中找到元夕与小由的卖身契,叫人去了府衙给她换了身份名帖,脱离奴籍。 “元夕。” 她看着跪在下首眼睛通红的丫头面上一阵舍不得,在他们危难的时候是她一直守着平生的,元夕对她如此的忠诚,现在让她离开。 于西洲舍不得! “这是你与小由的卖身契与新的身份名帖,你以后不再是勤王府的奴才,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小由的下落南风已经找到了,就在南方经营糕点铺子,是一个小老板,估计生活也是无忧虑的,你若是想要去找他,我给你出白两嫁妆,派人送你前去。” 路是自己选择的,舍不得也不能耽误人家婚假。 于西洲把手中的卖身契塞进元夕的手中,亲自把人搀扶起来。 “去吧,去南方找到他,好好的与他生活在一起。再生几个胖小子,过个圆满的人生。”于西洲说完这话之后,眼角有点湿润。 对于元夕这么贴心的侍俾,放在谁身上都是舍不得放手的。 “主子。” 元夕砰地一声跪了下来,本以为她会哭的厉害,没想到她竟是隐忍住了。 在二人略有疑惑的目光之中,元夕用衣袖擦拭了下脸颊上的泪痕,抬头收了下眼泪,抽抽鼻子后坚毅道:“元夕不会去南方找小由。” 拒......拒绝了? 沈南风与于西洲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就不去了啊。 第二百一十二章:偶遇故人,被人怂恿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何故?” 于西洲知晓这种疑惑沈南风自是问不出口的,便率先问道。 “主子,小由脱身自由后并未第一时间回来找元夕,也并未前来谢恩。这说明他心中有自己的算计,又或者他就是狼心狗肺的人,想要借助元夕脱身。” 元夕的声音一阵苍凉,眼角滴下来的泪水被她擦拭掉。 “那是其一,其二,元夕跟着主子与小主子久了舍不得,愿意照顾小主子长大,一辈子给勤王府当奴才。” 她笑着看着于西洲,不断的磕头。 “元夕愿意一直留在勤王府,主子们也莫要劝元夕去找小由的话了。若是小由有心,他会亲自回来与我解释的。为何如此,都等着他自己回来说。” 沈南风听得她说的话,瞬间有些蒙圈了,这小姑娘怎的就这么些时间变盘算了这么多? 于西洲确实了然一笑,也理解沈南风为何会有所不解和诧异,男女有别思想也有异,元夕定然是真的对小由上了心,才会想了这么多关乎二人现实的问题。 真是不易。 不过,于西洲也相信小由定然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愿有情人莫要终成变数就好。 “若说到时候主子们还愿意让元夕嫁给小由,奴婢就嫁。主子们可是比元夕会看人,那奴婢的终身大事就劳烦在主子们的身上了。” 元夕分析的那叫一个有道理,而且人家的婚姻大事总是不能随便的干预的,能做到如此于西洲已经仁至义尽。 毕竟小由之前是个奸细,他的人品总是要好好的调查一番的。 “好,那就好好考验一下那个小子。不过啊,万一他就是想要在南方闯出天地赚了钱才回来风光娶你呢?不要太悲观哦。” 她上前点点元夕的鼻尖,面上满是打趣。 “走啦,今天呢我请客带你们去御楼搓一顿。顺便去布庄置办点府内的人员春夏衣物的问题,顺便给小平生买几件成衣。” 于西洲走在前面,俨然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好似是要把布庄搬回来一般。沈南风无奈的摊摊手,只能从了的跟在后面。 其实想要置办什么叫人家送来就成,他看懂了于西洲就是想要出去走走,想要出去玩儿的心里。 哎,自己的老婆,也只能宠着了! 在御楼大吃一顿之后三个人都抱着肚子出来,看着街上的小玩意儿于西洲都觉得新奇,上前一个又一个的看着。 眼看着到了布庄,她又跳到买鸟的地方看了起来。 “小心马车!” 菜农的马车快速的奔跑前来,街上的人全都被冲散开来,四散的逃命去了。 沈南风的眉头皱了一下,他飞身骑上狂躁的马儿,缰绳一拉,马头掉转方向离开闹市,救了闹市一命。 等他制服马儿牵着马回来时候发现集市整理完整,可是于西洲去了哪里?元夕呢?他瞬间慌了神。 “西洲?元夕?”他在街上大喊,被叫卖声冲散。“老乡,你看见一个身穿鹅黄色的妇人,身边还带着一个丫鬟么?” 他慌忙的拉着人询问,那人看着他穿着华贵不敢说话,不断的摇头。甩开人,他沿着长街寻找,面上满是惊恐。 于西洲不会武功,若是刚才的马车也是别人安排?那她肯定有危险。 一想到如此,他脑袋上全都是汗水,用内力对着巷子大喊:“西洲......” “有人在叫我。”于西洲拍拍手从刚才那条闹市街旁边的建筑物后身走了出来,她对着沈南风不断的摆手。 “南风,我在这里......” 察觉到脚上好像多了点什么,她慌忙的上前搬开。“老人家,我已经给你吃了东西。你就不要缠着我了,若是你怕挨饿就每天等在御楼的门口,我会让他们给你吃东西的。” 可惜,老乞丐就缠上于西洲了,他死活不放开她的脚,一直死死地抱着。她无奈的对着沈南风摊手,真是甩不掉。 “放开,可知道我们的身份?”沈南风都吓坏了,尤其是看着于西洲被人缠上,他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 “世......世子爷?” 老乞丐的声音沙哑,能清楚的叫出他的身份。沈南风与于西洲面面相觑,这人怕是不是简单的缠上他们。 “一起带回府。”沈南风对着侍卫吩咐,搀着于西洲离开巷子。 “方才你去钳制那匹马,我闲来无事就看见有人在打这个乞丐,说是偷东西。我就买了一包肉包子给他吃,谁知道就缠上我了。” 于西洲无奈的摊手,面上无奈。“我可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儿是不是,我肯定是最善良的。”阅书斋 “你是你是。”沈南风的求生欲特别强,说什么都纷纷点头。 回到府中,老乞丐换了一副模样,身上的脏污也已经被洗干净了,一张颇有点让人熟悉的面容展现在他们面前。 沈南风眼睛瞪大一下,随之面色如常。 他并未想到,在街上捡来的老乞丐居然是沈云谌的故人。他们对视一眼,怪不得这个老乞丐直接盯上了他们? “并未想到乞讨还能碰上世子爷与夫人,老乞丐感激不尽。”他臣服的跪在地上,这俨然是一副要留下来的样子。 他猛地咳嗽,好似是要把肺都咳嗽出来的样子。 于西洲慌忙的捂住口鼻,面色难看。“老先生不会是得了痨病才会被人丢在街上的吧?看你的面容,你病了太长时间了。” 她一语点破,老乞丐不敢吭声,用袖子紧紧捂住嘴巴,慌忙的点头。 痨病,要人命的病。 沈南风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怎么就把这样的人带回来了?不过想到他们与沈云谌之间的仇恨也已经淡然了,且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总是不能见死不救。 “本世子对于当年的事情已经淡薄,再次见到老先生总是唏嘘。本世子会给你安排主住处,且会安排人给你看病,莫要惊慌,安心就好。” 沈南风已经放下全部的仇恨,全都看淡,毕竟是以前发生的事情。淡薄的只希望全世界都和平,平生能顺利长大就好。 “那就出门去找大夫好好看看吧。”于西洲提议,叫人准备马车,三人两辆马车离开府内。 不过老乞丐的病情很严重,见到的医者不断的摇头,他们败兴而归。 “老乞丐已经很开心能在有生之年吃饱,请夫人不用如此的大费周折。”他跪在于西洲面前,满目的感激。 “谁生病了?” 贺朝的声音响起,他看见跪在地上的老乞丐皱了眉头。“生了这样的病不要总出来走动,要好好的休息。” 他扣住老乞丐的手腕,一边诊病一边聊天:“我已经准备云游放下仇恨试试,没什么地方去,所以来沈国了,毕竟祁蔗也要生孩子,身边有一个医者总是好的。” “没事儿,调养一番估计还能活一段时间。”他声音清冷,完全不像是悲天悯人的医者。 见到这样的贺朝,于西洲捂着嘴巴笑笑。这人是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看来是真的打算把事情放下来了。 “那既然你想要来沈国定居,那总是要有个地方住的。我给你安排个地方,你和你的患者一起住。” 于西洲就这样简单的把贺朝与老乞丐捆绑成一队,推搡着人上马车。 “我可没说救不救啊......”他的话全都被于西洲推散,回过神来已经到了沈南风给安排的院子中,他面上一阵笑意。 就这么简单就被安排了,不过也挺好的。 见到如此的居所,老乞丐再次跪下来感谢于西洲。他对着三人叩首,心中无不是唏嘘的。没想到他们能如此的大度,他看来也要有点诚意。 “世子爷,夫人。其实当年沈云谌的事情他也是被人怂恿,我多次看见黑衣人进入到他的房间内给他出谋划策。” “那人平均一段时间来一次,那人一来沈云谌就有所动作。如此往复一段时间,后来黑衣人不再来,他就出了事情。” 好似是在回忆一般,他点点脑袋上努力的思考。“那人一直穿着黑衣蒙面,连沈云谌都没见过那人的面容。” 被人利用? 沈南风瞪大眼睛,若不是救了乞丐他都想不到还有如此的事情。简直是发现了新大陆,不过他也陷入到深深的疑惑中。 黑衣人是谁?他想要做的是什么,而他见过的友邦国主也是如此的打扮,那人与友邦国主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你在苦恼?”于西洲上前给他揉揉脑袋,从老乞丐的房间回来他就是如此。 “有些事情想不通,我就会如此。”沈南风苦涩的笑笑,他是真的想不通他们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所图的。 多年的布阵,把人一个个的害死,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们睡了么?”贺朝的声音响起,惊到了正陷入深思的二人。 “进来吧,我们还未睡。”沈南风应和道。 得到邀请后,贺朝闪身进来。 说实话,他当时听老乞丐将沈云谌的事儿时并未上心。但仔细找人了解了下,才意识到这其中定有人设局。 自家母亲贺氏与南风母亲云氏,本就是情谊深厚的姐妹,又都被陷害,或许真有着几丝联系呢? 第二百一十三章:喂,对于西洲好点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这设局之人可真是心思缜密,所求之物又令人摸不着头脑。 这边是贺朝前来找沈南风二人的元由,直奔主题,“老乞丐的话或许是真的,因为之前朝皇喝多曾经与我说过,他多年来都是在找人。” 沈南风并未察觉这话中有什么不对,示意贺朝继续讲下去。 “他说是为了天下大计在寻找一个人,当时我只觉得他是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才会说出来如此的话。现在看来按照老乞丐的话来说,或许有人牵制朝皇与其他人在做什么。” 贺朝说着说着,眼睛微眯起来,冷冷开口:“背后的人或许是怂恿的人,但是绝对不是被害人。” 幕后还有一只推手在推动他们前行,那人想要让他们做什么呢?无人知道答案。可是一个人能把所有人算计在其中,玩儿的团团转,那心智可见是不一般。 “看来我们一直都被蒙在鼓中,以为自己清明的看清楚了世界,其实还是被人玩儿的团团转。” 于西洲苦涩的笑笑,她的身世,包括她出现在这里全都不是意外,她在走那人给她安排的路。 她心中总是有这种想法,愈发的觉得惊慌。 “若是如此说,背后有人在推动。那贺氏与云氏的死亡也都有蹊跷,医者与厨子看起来没有什么联系,但是她们都嫁入皇家。” “或许,她们都知道什么秘密呢?”她分析的自己后背一冷,忍不住的打寒战。“她们二人的死亡定然是领有蹊跷,绝对不会如此的简单。” “我猜测,其实朝皇与沈云谌二人皆是被一个人怂恿。按照朝皇的表现来看,他是自愿做这些的,并不是被人胁迫的。” 于西洲的猜测让沈南风猛地回头看了一眼,觉得后背冰凉。 “若是如此,那一切都说得通了。背后有人在牵着我们的鼻子走,而且把我们两辈人玩儿的团团转。” 他苦涩的笑笑,上前拉住于西洲的手:“若是我们不小心应对,怕是我们的小平生也会被算计在其中。” 于西洲的手用力捏住他,惊慌袭上心头。她已经经历那么多,若说再让平生如此,她定然是生不如死。 “不行,我们必须要极力抗争。不管那人是谁,我们都要把他挖出来,让他把一切都吐出来。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有什么猫腻。” 于西洲面上展开斗志昂扬的神色,准备与那人斗争到底。 贺朝鼓鼓掌,面上带笑。“若是能够查出来真相就能知道母亲的真正死因,贺朝愿意帮忙。” 三个人又一次结成联盟,不管如何都要把那人挖出来。管他是孙悟空还是六耳猕猴,都要现原形看看。 贺朝前来沈国的事情被两国的人关心着,朝皇得知儿子去了沈国并未多言,而是传信给祁蔗让她照顾贺朝。 属实是有点奇怪。 祁蔗也是收到信件才知道贺朝前来的,她最近怀孕就变成了宫中的保护动物,什么都不能做,乃至是不能操心家事。 她觉得身上都要待长毛了,无聊的整天翻看同一本菜谱,属实是无聊至极。 “皇上,去就求求你了,贺朝来沈国了。你就让我去看看吧好么?就去西洲的宅邸,不会出现什么事情的。” 祁蔗哀嚎的挂在沈煌的脖子上,沈煌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眼睛中满是宠溺小心翼翼的护着孩子。 “那你答应朕,去了之后不许激动,到时间就回来。你现在怀有身孕还不到三个月,是最应该小心的时候。” 见到沈煌松了口气,她吧嗒一口亲吻在他的额头上。“谢过皇上,臣妾一定乖乖的,不让你担心。” “你啊......” 沈煌无奈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简直是被这个小丫头把人吃的死死地。他这辈子看来就是妻奴,没办法改变了。 皇宫中来的轿子低调的落在地上,祁蔗从轿子中蹦蹦跳跳的出来,身上穿着朴素的衣裳,在看见贺朝的时候面上没有什么激动的神色,而是在他的身边打量了一圈。 “挺好的,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本宫放心多了。”她的眼睛在贺朝的背后红了起来,他们多年都是如此的相处,默默地放在心中罢了。 “本宫以为你是被打出来的,哼哼,丢人。现在看来挺好的,放心了。”她拉住贺朝的手,眼泪有点控制不住。 她坚强惯了,可是远嫁时间太长,再次见到贺朝的时候她居然控制不住那种思念之情。 “小丫头做了母亲果然是比较温柔了,不是以前的你了。”贺朝给她擦擦眼泪,顺势扣住她的脉搏。 简直是职业病本病。 察觉到她的身体无碍,十分的健康,他松了一口气。二人坐下来寒暄,贺朝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在一旁伺候的于西洲见到如此也识趣的离开,给他们空间。 祁蔗离宫不光是勤王府兵荒马乱,皇宫中的沈煌也一阵兵荒马乱,他是没什么心情去看奏折了,一颗心都挂在祁蔗的身上。 她有没有冷啊,会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啊。 他简直是魔怔了。番薯 “皇儿?” 太后的声音突然响起,沈煌手中的毛笔掉在地上,慌忙的看看太后尴尬的笑笑。“母亲,您前来怎么没人通报一声?那些没用的奴才。” 他面上一阵尴尬的笑笑,慌忙的整理一下衣裳,搀扶着太后坐在椅子上。“您怎么亲自前来了?” “皇后出宫了,去见贺朝了。” 这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太后什么都知道,不过好似就是懒得询问一般。她洞悉一切的眼神盯在沈煌的身上,看着他微缩的样子有点不悦。 “你是沈国的皇帝,皇儿,你要掌控全国。不能如此,面对皇后也是如此。不能总是温柔相对,应该有男人的雄风。” 意识到自己说多了,都管到人家床上了,她咳嗽一声:“皇儿,你要多与于西洲亲近一点。莫要把关系弄的生分了,对她好一点。” “对一个女人好就要从孩子下手,多给平生赏赐点东西。” 哎?这是什么情况? 沈煌抬起头看着一副高深莫测的太后,他亲近于西洲做什么?莫不如亲近沈南风呢,那是朝堂上的大臣。 不过太后既然能说出来,那肯定有她的想法,沈煌下意识的询问:“母后所言是为何?儿臣为何要与世子夫人走近?这很容易让人诟病。” “请母妃明示。”他站起来行礼,颇有点逼迫的味道。 太后面色不是很好看,不过并未解释,她一直喝着茶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就是不管如何都不说为何就是了。 心中虽然是着急,不过还是并未逼迫太后。 “皇儿,莫要什么都与皇后说。她毕竟是敌国公主,记住母妃的话。母亲是最不会害你的,沈国的天下是你与母妃的。” 太后上前拉住沈煌的手,反复的嘱咐,深怕他忘记。 想到太后的话,沈煌耷拉着脑袋坐在桌前,更加是没有什么心情处理所谓的国事,他无奈的叹气。 左想右想都想不通为何要与于西洲亲近,这是什么套路。 “皇上。”祁蔗的声音调皮的响起,她把从宫外带回来的糕点放在沈煌跟前,坏心眼的调戏。 “想不想吃啊,小馋猫。” 可惜,沈煌并未理会她的幼稚,转过身去不看人。 哎?真是奇怪了。祁蔗摸摸下巴凑到另外一边去,拉住沈煌的手低声询问:“皇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前朝有人惹怒皇上了?” “莫要不开心,祁蔗给你带好吃的了。”她谄媚的把糕点的包裹打开,一个个的展现给沈煌看。 可是他现在没有什么胃口,只能浅尝辄止。 “朕......”话到嘴边溜转一圈,他舌头开始打结,想到太后的嘱咐他有点为难。一边是妻子,一边是母亲。 双面胶,夹板气。都是给他吃的。 “无碍,就是朕今日有点疲惫。再加上真的皇后在外面玩儿一整天都不想朕,朕当然要心里不开心咯。” 他眼睛眯着说着俏皮话,直接把话题牵扯过去,随便的搪塞了刚才问题的答案。 祁蔗心里是那个开心,她也不顾怀孕的难受,上前给沈煌捏肩膀,那叫一个谄媚,那叫一个恩爱。 享受之余沈煌的眼睛中迸射出来精光,反复思考太后的意思。 于西洲?她身上是否有什么秘密。 被嘀咕道的于西洲打了一个喷嚏,她看看被逗笑的小平生无奈的点点她的小鼻尖。这个小家伙愈发的鸡贼,智商也颇有点像她的爹爹。 “哼哼,小平生居然敢嘲笑你的娘亲,看娘亲不收拾你的。”她凑过去亲吻孩子的小脸颊,闹得平生咯咯咯的笑了半天。 一想到这样的孩子有一天会长大嫁人,她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等等,平生嫁人? 她的脑袋中闪烁出来一个人的身影,瞬间觉得有什么联系到了一起。或许一切都是他们想的复杂了。 那个人或许就在他们的身边,那个梁国国主如此的神秘,他的出现定然不是偶然。或许...... 于西洲的后背湿了一片,她把孩子交给元夕慌忙的推门而出。 “南风,贺朝,我想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她不断的在院子中大声的呼喊,枝丫上的喜鹊扑腾翅膀飞走了。 慌忙被叫到一起的沈南风与贺朝纷纷摸了摸鼻子,看着满脸神秘莫测的于西洲苦笑不已,这种悬疑的氛围算是什么情况? 第二百一十四章:放下心神,事业线极好的女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面色深沉,有些故作疑云。 正当二人疑惑至极想要问些什么时,她做出来一个噤声的动作,指指耳朵,仿佛是在让二人也提防着隔墙有耳。 “这是在我们的府上,西洲。你不必如此的,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啊。”沈南风很是无奈,也不管贺朝还在房间内,他上前抱住于西洲的腰身。 两个人亲昵的快要晃瞎人的眼睛,贺朝干咳一声。 于西洲的思绪瞬间被牵扯回来,她红着脸并未挣开沈南风的拥抱。面色恢复如常,她叹了一口气。 “我心中有一个想法想要跟你们说说,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想罢了。” 她清清嗓子,朱唇轻启。“我怀疑其实朝皇与沈国之间的关系是被人挑拨的,而挑拨的人就是梁国的国君。” 下意识的看看贺朝,见到他并未想要发怒,她松了一口气。毕竟贺朝对朝皇的愤恨她是看在眼里的,一直以来都很清楚他的痛苦。 此刻说出来朝皇被挑拨的话,难免会被当成是帮忙洗白。 “沈云谌身边的人说到他是被挑拨的,所以我才会想到如此。若是他们都是被挑拨的,而挑拨离间的人是梁国国君的可能性很大。” “沈国与朝国之间闹的越大,对于梁国来说越是有利,他方可坐收渔人之利。若说梁国国君是清白的,我可一点都不信。” 于西洲面上露出来洞悉一切的神色,不光梁国国君惦念上她的女儿,加上那个人都不用阵阵的面容示人,她觉得不管怎么看,都可疑。 梁国国君,不简单。 “西洲,你莫不是想多了?” 冰冷的声音响起,贺朝直接开始拒绝于西洲的想法。在他心中,朝皇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万事都是朝皇做的,他就是坏人。若是被人左右,那他就没有动机伤害我的母亲。可是贺氏的死亡是他做的。” “他亲口承认的。”贺朝嘴角上满是苦涩,他已经断定了仇人,不管于西洲在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是啊西洲,你的思虑有点太多了。” 沈南风上前抱住她的腰身,面上也带着担忧。“你的考虑可能会有点点的正确,但是那个人或许并不是梁国国君。” “想想就好了,莫要把事情闹大。” 沈南风不想让于西洲太过于疲惫,也不想让她思虑过度。在他心中,她现在就是想的太多。 为了平生想的太多。 她肯定是因为平生才把梁国国君当成是坏人的,肯定的。 他心疼的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面上遍布疼惜。 “你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不然我们把花泽请过来与你一同照顾一下平生?这段时间你太累了。” 什么意思? 于西洲当即就火了上前推搡了一下沈南风,她眼睛中升腾起来一阵阵的不满意。 居然敢把她当成是神经病,他是不是活的腻歪了? “喂,你们注意点,这里还有其他的人呢。” 一阵悦耳的男声响了起来,沈南风往贺朝身上看去,那不是他发出来的声音。 等等,这是从窗户外面响起来的。 心随意动,沈南风上前推开窗户。察觉到有人想要快速的钻进来,他伸出手上前拉住那人的脚踝。 “玉无?” 见到沈玉无的前来,他惊讶掉了下巴。 朝国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他就没见过沈玉无,没想到他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没想到你能这个时间回来,好久都不见了。不如我们三个去好好的喝一杯?” 沈南风想要拉扯两个男人去聊聊,说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不了。”沈玉无摆摆手凑到贺朝跟前,一只手搭在贺朝的肩膀上,好像没有骨头似的靠在上面。 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怎么也看不出来是江湖侠客。 不过? 于西洲面上满是玩味的笑容,她瞬间觉得沈玉无跟贺朝配了一脸。 天啦撸,这简直是完美的一对。 见到于西洲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她觉得怎么看都配一脸,简直了。 “喂喂喂,你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啊?” 沈玉无觉得被看的满身都是鸡皮疙瘩,简直是有够不爽的。他上前挥舞了一下拳头,也是一副纸老虎的样子。 “不想跟你喝酒咯,贺朝走吧。我们两个兄弟去喝点酒,让这两位好好的过过二人世界吧。” 他把手臂枕在脑袋下面,懒散的往外面走去。 贺朝无奈的看看沈南风与于西洲,跟上脚步出去了。 怎么看都是好相配啊。 不过沈玉无的话好像还真的是点醒了于西洲,他们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的过一下二人世界了。 之前都是心酸的算计,好不容易回来,又因为孩子的事情奔波。12345 “西洲,我们真的好久都未曾两个人好好的说过话了。”沈南风眼睛中疼惜流转,上前拉住她的手。 “是我疏忽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活着朝堂上的事情,忽略了你。”他亲吻上于西洲的手背,她有点瘦了。 好像在他印象中,她一直都是如此的清减,哪怕是生过孩子。 “西洲,对不起。若是能安稳下来,我定然要补偿你。” 两个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听着平生绵长的呼吸声,他们面上纷纷的挂着傻笑。 “这段时间我们暂时什么都不理会好不好?先好好的休息一下,这天下没有我们也能运转。” 沈南风的提议让于西洲眼睛笑的眯了起来,之前的那些事情真的让人觉得好疲惫。 能休息当然是最好的啦。 “西洲,你有什么愿望?趁着这段时间我们夫妻二人好生的谋划一下。” 愿望? 于西洲的眼睛当即就亮了起来,她兴致勃勃的说道:“我想给平生打一份产业,属于平生自己的。女孩子总是要有钱傍身的,你给的也不是她自己的。” “好。” 把人揽在怀中,他面上满是宠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想做那就做最好的,我们去找皇上要地皮好不好?” 哎?于西洲瞪大眼睛。沈南风可是个真鸡贼,居然去找沈煌要地皮。 不过皇上给的,总是最好的。她不断的点头,应了下来。 说干就干,他们快马加鞭的进宫求见。 沈煌本以为这两个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前来,活生生的从祁蔗的温柔乡中钻了出来。听见这样的话,他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没想到南风情商居然开窍了。呵呵......” 他的打趣那简直是皮笑肉不笑,沈南风瞬间明白过来。捏着沈煌给的地契,拉着老婆快速的离开。 “你看见了么?皇上刚才恨不得吃了你。身上还有脂粉味儿,看来是刚刚从温柔乡中钻出来。” 于西洲开怀笑的上气不接下来,狠狠的打趣一番沈煌,觉得简直是太有意思了。 不过沈煌嘛,除了祁蔗身边还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女人,她想想也替祁蔗开心。 离开皇宫,二人迫不及待的去看看沈煌给的店面。 是一处在繁华闹市边角上的一处店面,旁边的店面都人声鼎沸,只有这里冷清的关着门。 看来皇家也不缺少这点钱,不然这店铺做点什么不赚钱呢? 店里面只有一个伙计在打扫,也算是收拾的干净。看见沈南风前来,慌忙的上前见礼。 看来能给皇家看店的伙计也不是普通的人。 于西洲点点头,不过转头又开始犯难。 这店铺中经营点什么啊?小小的店铺总是不能再开酒楼了。她犯了难,想不到能做什么了。 说是说,做起来挺难的。 “那我们慢慢想想不就好了么?”沈南风上前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离开此处,满面上都是宠溺。 翌日。 沈南风上朝之后,于西洲再也睡不着。她满脑袋想的都是店铺的事情,瞬间想到以前在某音看见的广告。 就那么做了。 她风风火火的叫人写告示贴在了府门口,而她则是摆出来老板的样子待在府门前的小厅里。 不过一上午过去了,前来出谋划策的没有一个是她喜欢的。都是什么酒楼啊、银楼什么的,俗不可耐。 老天爷,什么时候能来一个有意思的人啊。 “你们这里在招募店名与经营款项?” 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蹁跹的鹅黄色衣裙飘到于西洲的面前,阵阵的馨香冲上鼻端。此女子看起来精灵古怪,且貌美。 “姑娘有什么好主......”意? “你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 哎?于西洲的话没说完,直接听见了女子口中说出尖酸刻薄的话。她当即就火了,拍案而起。 “你是谁?来找麻烦是不是,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我请你出去,姑娘,请便吧。”她面上满是冰冷。 鹅黄裙姑娘施施然的坐在于西洲面前,眼神中满是讥诮。 “怎么就恼羞成怒了呢?你就是不知所谓的女人,还想要在那条街上开店,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 见于西洲并未反驳,那鹅黄裙的姑娘像是在自家一般,捋了捋头发后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 “哦?对了。你本就是市井上的女人,抛头露面的事情真的很适合你。这点点的蝇头小利,让你很兴奋吧。” 女人的声音中满是刻薄,这副模样分明就是来找茬的。 于西洲怎会不知,只是这女子挑的地方不宜发怒,只能耐下性子深吸口气。 “出去,我说请你出去。”于西洲并未发怒,不过面上已经变得冰冷。 第二百一十五章:厨娘自甘堕落,勤王要休妻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不管女子是谁,在自家门口公然训斥一个弱女子,怎的都说不过去。众多的百姓看着,她终归是不能丢了勤王府的脸面。 于西洲心里隐隐觉得,从女子找茬这件事情看来,背后故事不简单。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不能落下口实给别人看。 鹅黄裙姑娘嘲讽的话还在响起,好似于西洲越是退让,她越是兴奋一般。 围观的人愈发的多,周围很多人都在指指点点。没了沈南风的庇佑,于西洲的身份反而是变成了他们指点的根本。 “勤王府的夫人,居然抛头露面。简直是丢人,不怪那女子如此的咄咄逼人。” “真是丢人,我要是勤王府的人,肯定是抬不起头来的。” “出去......”于西洲的声音愈发的冰冷,眼神里都是令人胆颤的寒意。 若是再不出去,她要如何做呢?动用家丁还是等人来解围?亦或是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这是闹什么呢?” 沈南风冰冷的声音响起,一片华贵的衣角翻飞,他大步的走到门口的小亭子内。他看向女子与于西洲的表情如同一般,满是不耐烦。 “南风。” 好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了,于西洲上前想要拉住他的袖子,可惜却被甩开了。 她的心当场就凉了。 当着其他女子的面甩开自己求助的手?这是什么意思?移情别恋?小三?自己的想象力真是愈发的丰富了。 看着沈南风看向那女子的面容,仿佛并没有什么认识的迹象,她才稍稍有些安心。 难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自从自己的猜想被否认后便心神不宁了,或许当真是想多了。不过他甩开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风......”还未等于西洲话说完,沈南风好似就是路过门口嫌弃吵闹一般,丝毫没有帮忙解决事情的心思,他甩袖离开。 想要抓到他的衣袖无果,她的心口更加的冰冷。 真是可笑,男人是靠不住的。 “这里是勤王府,闲杂人等请出去吧。” 沈南风的不管不顾让于西洲彻底的暴怒了,她的声音很清冷,不过态度决绝。她给了家丁一个眼神,家丁上前轰赶女子离开。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勤王府的一条狗。于西洲,你以为你能在勤王府待多长时间?”女子还在叫嚣。 真的当她是泥捏的么? 鹅黄裙姑娘这幅样子,在于西洲眼中,倒像一只狗在汪汪,虽说这爪子也在疯狂的挠抓于西洲的心。 于西洲上前一个耳光打在女子的脸上,满面的暴怒与阴鸷。“你以为你是谁,你的身份又能大过天家么?” “藐视皇家夫人的威严,你已经是死罪。本宫让你离开已经是最温柔的做法,莫要丢掉这条命才觉得后悔。滚出去!” 话从口中出,却震慑到女子的心神。不等她回想过来,她已经被人赶出府内。 于西洲的面色十分阴冷的叫人关上府门,气压的低的要命,简直是能够冻死人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一直站在府门口等待着沈南风归来,看见他的马车停在门口,她迫不及待的上前询问。 “你方才是什么意思?你为何要把别人对我的羞辱视而不见?沈南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越来越是低沉,好似是要哭出来似的。 于西洲轻咬双唇,用疼痛感控制住自己的哭意。 “西洲,我有点累了。而且你在府门口闹如此的事情本就是不对的,再说,你又有能力管那些事情,不需要我的。” 沈南风想要伸出手摸摸她的脸颊,见到她如此的表情,他疲惫的放下手。 这一切在于西洲的眼睛中那就是敷衍了事,乃至是搪塞与欺辱。 给平生一个产业的保障是他答应的,现在又如此。 于西洲的脚步踉跄一下,她并未多问。伤心是肯定的,不过她也不是小姑娘,大吵大闹总是没用的。 “破沈南风,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她气鼓鼓的进入厨房做了一大堆的甜食,可惜没有一种是沈南风喜欢吃的。看见满桌子的东西,她心里又乐开了花。 哼哼,就不给你吃本姑娘做的好吃的,一个都不给。 她开心的端着甜食上桌,每一种尝一口。 “平生,你来看娘了呀。”她上前从奶娘的怀中接过孩子,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甜食递给平生。 “甜不甜,甜的过娘的小心肝么?”她开心的哼歌哄孩子,把方才的不愉快全都忘记了。 平生已经能够开始吃辅食,甜点每天也能品尝一块。 不过很快于西洲就发现了问题,明明有一种甜食的味道过分的甜,为何平生没有任何的反应?人人 难道孩子都喜欢吃超级甜的东西么? 她皱了一下眉头,心中开始打鼓。心中有一种想法要去证实,她抱着孩子去了厨房。 “平生,尝尝这是这个味道,这是咸味,这是辣味。” 于西洲的声音愈发的颤抖了起来,平生不管吃什么味道都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有吃到辣味的时候张嘴巴不断的喘粗气。 平生的味觉?......不可能! 她彻底的慌了,内心阵阵的焦灼,她抱着孩子不断的在地上踱步,满面的着急。 平生味觉不敏感,这不光是在打她这个美食娘的脸,这还是一种生理上的缺陷,一种病。 她的女儿生病了! 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睛中掉落出来,她心中一阵阵的揪着,说不出来的疼痛与难受。 “贺朝,你帮忙看看平生的病情,她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刚才会品尝不出来味道?”她着急的拉住贺朝的衣裳。 见到如此,贺朝心口咯噔一声。他上前接过平生给她把脉,面上并没有什么紧张的神色,而是一副云淡风轻。 “西洲,你不需要太担心。平生从小体弱多病,而且现在还没有完全的认知味道。过段时间会好的,你不要......” “够了,你不要安慰我了。” 于西洲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嘤嘤嘤的哭了出来,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孩子的病好像是压垮了她的稻草一般。 所有的思绪冲上头脑,她只能用哭泣来证明悲痛。 为什么会是她的女儿?为什么会生病呢? “西洲,你先站起来。贺朝会治好平生的,你不要如此的担心。”沈南风焦急的上前搀扶于西洲。 于西洲把人猛地推开,仇恨的看着那个男人。 沈南风的身子撞到了桌子上,稀里哗啦的声音响起,他不置信的看着于西洲。 “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对我的视而不见。若不是你对我的漠不关心,平生怎么会生病。都是你这个爹的原因。” 她开始大声的咆哮,把全部的问题都推到沈南风的身上,乃至是方才发生的事情也变成了沈南风的原罪。 “她的心情不好,你不能发怒。”贺朝上前拉住沈南风不断的摇头,面上满是担心。 其实他早就发现平生没有味觉的事情,在之前无意之间逗弄孩子的时候发现的,不过他并不敢告诉于西洲。 贺朝也并未想到,他前脚告诉沈南风出去找草药,下一秒这件事儿就被于西洲自己拆穿了。他觉得阵阵的头疼,本来想要隐瞒的。 而沈南风呢,他之前匆匆的来来回回,与对于西洲的视而不见都是在担心孩子的病情罢了。 此刻于西洲的质问,他攥紧拳头不吭声,满目的逆来顺受。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吭声。难道你是心虚么?或者你本来就不想要我们母子两个了。” 于西洲上前抢过平生紧紧的抱在怀中,癫狂的跳到一旁,生怕有人抢走孩子似的。 她对孩子的关心,超过任何的母亲。 身为医者的贺朝知道于西洲的担忧与心思,他对着沈南风摇摇头并未让他上前。 此刻,万万是不能刺激到于西洲的。 还是个哇哇的沈平生像是察觉到母亲与父亲之间的冷凝,“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只是沈平生的哭声越响,于西洲便抱得越紧,让贺朝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贺朝稍稍推了下沈南风,冲着于西洲的方向摇摇头示意他去哄一哄,只是事情并未像他想的那般发展。 “于西洲!”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沈南风直接冲上前去,他给了这个有些疯癫的女人一个耳光。 于西洲呆愣片刻,紧抱着沈平生的手也有些松动。 这满屋子里,就只有无辜的贺朝吓了个够呛。他可不曾知晓这二人好好的二人世界怎会过成这番模样,竟然?拳脚相加了? 孩子的啼哭声减弱,沈南风像是慌了神一般,兀自抢走平生哄了起来。 “南风,你这么做可就不对了。我暂且抱着平生,你哄哄西洲也好,床头吵架床尾和嘛。”贺朝好心的上前相劝,却是不经意的点燃了二人之间的战火。 “惯着她做什么?平生染上这等怪病我也伤心难过。她这番胡闹便由她去,任她如何不信任我好了,全都是自恃聪明惯了。” “我何时不信任你了?向着外面的女子,又这般不关心女儿,你如何做的这个丈夫!这个爹爹!”于西洲有些呆滞的出口,眼神却未瞥向沈南风一分一毫。 沈南风闻言,看着入了魔障的于西洲无奈叹气,依旧是满眼的冰冷,“若是你再如此的闹,那我们就和离。” 一个炸雷炸在于西洲的身上,她的眼睛率先的转动了一下,身子也机械的动弹了起来。 居然如此的威胁她么? 第二百一十六章: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的心瞬间跌落谷底,说出这样的话,他当真吗? 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要的必要,经历那么多,在孩子与她的事情上他终究是选择了冷漠。 “哈哈哈......”于西洲站起来癫狂的笑着,眼泪都笑了出来,“男人也不过就是如此,你的冷漠......” 贺朝的脚好像灌了铅一般,虽说心里还是担心于西洲的,但他在这间屋子中的处境着实尴尬极了。 “不要闹了!”察觉到她好像是要答应下来自己那一时气急的话,沈南风彻底的慌乱了。 孩子的病情加上她的吵闹,他觉得阵阵的头痛,脚步慌乱的离开原地,逃避了。 “你也不要情绪过分的激动,平生的病情我再帮你看看好不好?”贺朝上前哄了一下于西洲,试图缓解两个人之间的罅隙。 “我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了。” 于西洲站起来故作坚强的笑笑,那笑容还不如哭好看呢。“贺朝,孩子的病情就拜托你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 她脚步踉跄的上前掀翻桌子上的全部甜点,疯癫的笑笑往自己的院子中走。 平生也被沈南风抢走了,她还有什么希望呢?纵然是休妻,她也得不到平生了。 悲伤充斥于西洲的心门,她忘却了全部的事情。 “刚才这里在闹什么?” 隐藏在房顶上的沈玉无慌忙的跳了下来,他捡起桌子上残留的点心吃了一口,看着地上的食物觉得暴殄天物。 他才离开这里几天?之前不是说好的二人世界么?为啥变成这样了啊。 “喂,贺朝,你说说啊。”他对着贺朝不断的摆手,面上那叫一个谄媚。“喂,你给我讲讲?” 贺朝翻个白眼,大步的离开。 这个沈玉无真的是爱看热闹,之前的冰冷且潇洒的侠客形象简直是被他丢弃的一干二净。他觉得阵阵的头疼。 被人丢下的沈玉无摸摸脑袋,他真的是来晚了,错过了所有的事情。 “哎?贺朝,你给我说说啊,我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啊。”他施展轻功追了上去,跟着贺朝进入到沈南风的书房。 不来书房他还想不起来,进入到书房才想到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呢。 “我知道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打断两个人的思绪,上上下下的检查一番沈南风的书房,轻声的开口。 “这几日我回到朝国打探到,其实朝国攻击沈国的根本意图不是天下,也不是什么城池土地。朝皇要的东西很荒唐......” 他无奈的摊摊手,怎么能想明白居然是那个东西啊? 白折腾一番,不过就是破烂的东西罢了。 “他们想要的就是一本菜谱罢了,具体是什么我也没听清。这还是九死一生在朝皇的书房内听来的,不过我有点理解不了,为何要一本菜谱。” 菜谱么? 沈南风眉头拧了一下,民以食为天,想要得到菜谱很正常。可是唯一不正常的就是皇家争夺菜谱,朝皇是朝国的君王,为何如此的兴师动众。 菜谱里面怕是有诈! 贺朝的眉头拧了起来,说道菜谱来看。于西洲就是个厨师,这也能证明为何当初朝皇要囚禁于西洲。 他要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掣肘,而或许于西洲知道点什么。 “西洲有危险,或许她知道点什么。不然之前朝皇不会想那么多的诡计把人留下来,乃至是不惜牺牲整个令府的性命。” 贺朝后背瞬间是冷一片,这些阴谋,他看不透。 “那如此说来,云氏、贺氏与西洲之间是有一个必定的联系的。”沈玉无突然开口,面上恢复为正常的神色。 “云氏是厨师世家,而西洲也是厨师。我们卷进风暴中因为的就是一本菜谱罢了,真是有意思。” 他满面上都是玩味的跳到沈南风跟前,“你去问问你的夫人,到底她知道不知道什么菜谱的事情吧?” 贺朝上前把沈玉无拉扯回来不断的摇头,他可不想惹怒沈南风看见沈玉无血溅当场。 果不其然,沈南风的拳头紧紧的攥着。眼睛瞬间通红,方才的怒气还并未消散下去,他决定把沈玉无当成是出气筒。 嘭的一声响起,他的拳头砸在了墙柱上。 沈玉无不断的拍着心口,幸好躲避的快。不然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怕是要毁容。 嘴贱如他,现在也知道乖巧不吭声了。 生怕沈玉无再触碰到沈南风的霉头,贺朝在他耳边说出来沈南风与于西洲之间的离婚风波,让他闭上嘴巴。 “喂,总不能看着人家真的和离吧?我们那是什么人,不算是兄弟了。”他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贺朝。 该死,那一副义薄云天的样子。 贺朝咳嗽一声答应下来沈玉无的要求,不过现在还不是时间,他们需要从长计议。 “我们怎么劝他们?要不你给他们下点夫妻之间的合欢药。小两口,床头打架床位和。”202电子书 两个人一边走,沈玉无一边开始口中跑火车。那是一副用什么办法都要撮合好的意思,简直是堪比皮.条客。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我也是为了他们的家庭好。你看看小平生那么小......” 沈玉无聒噪个没完没了,要不是贺朝涵养高,下一秒就要把他的舌头拔下来炒菜了。 “西洲啊,这件事情是沈南风不对。我们刚才已经说他了,你看看平生还那么小。而且最近还生病了,不然你们就不要闹了好不好?” 沈玉无瞬间化身为妇女之友是上前劝于西洲,面上那叫一个真诚。 “你看看你们若是和离的话,平生岂不是落到后妈的手中?那叫一个可怜啊,可怜的平生啊。” 贺朝上前暗暗掐了一把,这倒还是真的让沈玉无“动情”的瞬间哭了出来。 嘶~该死的,真疼。 “西洲啊......” 于西洲本来已经因为平生动容,但是看见贺朝掐了一下沈玉无,她当即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当事人沈南风都没有什么说法,他们两个那算是闹什么? “给我出去......”她冷声的呵斥二人,站起来用扫把将两个人扫了出去。 “怎么办?” 沈玉无无奈的摊手,他上前拉住贺朝的袖子,无奈的哭唧唧。“你这个负心汉,就不能帮帮人家想办法么?” 路过的侍婢们纷纷捂着嘴巴笑出声音来,看着二人的眼神也变得十分的暧昧。 “圣卿王与神医该不会是断袖吧?” “小声点不要被他们听见了,不过还真的是好匹配啊。” 不好意思,两个男人都有内力,侍婢的话他们还真的是听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呸~” 沈玉无嫌弃的松开贺朝的袖子,两个人瞬间的分道扬镳。不过没走多远就又碰到了,这次他们决定去攻陷沈南风。 “南风,你还在生气啊?” 他们悄咪咪的推门进入到书房内,灯光猛地亮了起来。 沈南风面容冰冷的看着二人,黑眼圈高高的挂在他的脸上,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房子有床你不睡,偏偏你要睡在书房内。这算是什么事情啊?你想想,如是现在回到卧房中,温香软玉在怀,多舒坦。你何必要遭这个罪?” 蹬鼻子上脸,沈玉无坐上沈南风的软塌,也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瓜子开始磕了起来。 “你看看,你若是与西洲和离,你多吃亏?你要把家产分给西洲不说,到时候你的孩子也要落入到后爹的手中。” “可怜的平生就要叫别人爹爹,你再也不能照顾你的孩子。你可真惨!” “你想想,你多爱西洲啊?她在朝国的时候你不远千里的去看她,现在好不容易能安稳的过日子,你居然要闹什么和离?” 贺朝也上前帮腔,他拿着瓜子也蹲在一旁磕了起来。“你好好的想想,这对谁来说都不好。你们之间也没有什么......” 眼看着沈南风满眼猩红的拿着长剑站了起来,那满身的杀气十分的骇人。他们两个对视一眼,纷纷逃之夭夭。 “平生只能叫我一个人爹爹,不管是谁都不能抢走我的孩子。” 长剑刷拉一声收了起来,他面色更加阴沉的坐在软塌上,再也没有什么睡觉的心思。 “吓死我了。” 沈玉无拍拍心口,沈南风刚才的样子真的是吓人。 他们的办法没什么用,只能换其他的了。 “看来我们的劝说没有什么用,只能让南风亲自去哄西洲。女人嘛,总是要有人哄的。”贺朝学着沈玉无玩世不恭的样子摊摊手。 两个人的脑袋凑的十分的近,一个计划形成,他们纷纷奸笑。 “南风啊,刚才的话是我们错了。大丈夫何患无妻?不如我们三个出去喝喝酒,很长时间都没小聚了不是?” 看着沈玉无谄媚的样子,沈南风也是十分的心神不宁,他点头应了下来。 酒楼中。 三个男人那是一个推杯换盏,可惜酒水下肚的只有沈南风。沈玉无鸡贼的把酒水全都倒在地上,频频给贺朝使眼色。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出现在酒楼的大厅内,她原本还有些担心自己被委托来勾引的人太丑...... 看见沈南风的面容,她当时那就是一阵心花怒放,这绕是让她真的去做小三也乐意啊! 女子温温的行了个礼,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上前坐在沈南风的跟前。 “不知道世子爷为何会在此喝闷酒啊。”女子善解人意的帮沈南风倒酒,想要倾听一番他的忧愁。 第二百一十七章:瞧这父母,为平生尝人间百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世子爷不如与小女子说说,您放心,小女子的嘴巴严的很。”女子不断的倒酒,身子还往沈南风的身上倾斜。 沈南风只顾着喝酒,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在勾引他。眼前一片朦胧,什么都不想吐露出来。 女子也不着急,她察觉到门外有人走进来。她把酒水倒在沈南风的身上,惊慌失措的上前帮忙擦擦他身上的酒痕迹。 时不时的做出来暧昧的姿态,十分的撩人。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与南风还并未如何,他就着急找下家了?” 于西洲冷声响起,她面带着嘲讽的坐在女子的身边,一把抢过她身上的手帕丢在地上,不屑的笑笑。 “你身上的狐狸精味道怕是会沾染到我的男人,还请姑娘自重。看你的样子还并未成亲,怎么就如此的下作想要做人家的妾呢?” 她捂着嘴巴笑笑,好像是看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般。 “莫不是姑娘是哪间花楼中出来的么?若是如此,还请姑娘不要嫌弃少。”她从怀中跳出一个铜板递给女子,面上满是讥诮。 “来人啊,送姑娘回花楼。” “你是什么意思?”女子当即拍案而起,谁家的好姑娘能够受得住如此的侮辱?她的眼圈当即就红了起来。 “莫要以为你们是皇家的人就能够如此的欺辱本姑娘,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她的声音带着哭意。 旁边的人纷纷围观上来,不断的指指点点。 好一出原配撕小三的戏码。 于西洲鼓起掌来,鼓掌之余还掐在烂醉如泥的沈南风身上,用来泄愤。 “本宫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之前大闹勤王府的姑娘。没想到你们两个早就已经四通款曲......暗度陈仓!” 这话她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心里是那个不开心。 “真是没想到,俨然是一出好戏。”她虽然是一直相信沈南风,但是碰到如此的事情,她还真是控制不住心中的醋意。 “姑娘,想进勤王府,还是要看看我这个原配夫人愿意不愿意的,不然你也很难进来,知道么?”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姑娘,一杯酒水倒在她的脑袋上。 “这杯酒告诉你,不要总是惦记人家的丈夫。会在遭雷劈的!” 于西洲如此的泼辣,沈玉无在一旁已经看的呆愣了。他真的懵了,没想到能看到如此的一场大戏。 天啦撸!他站起来不断的鼓掌,这还真的是一场好戏。 贺朝捂了一下脸,他面上阵阵的担忧。他上前把女子拉住往外面推搡去,面上满是气愤,实际上却在用身体护住女子。 “西洲,我把人赶走。你快点把南风带回去......” “啊~”尖叫声不绝于耳,女子眼睛通红的甩着手臂,醉酒沈南风的手不断的往上面攀爬,十分的有力。 贺朝见到如此发现事情大条了,他上前拉扯开来沈南风的手,护着女子走了出去。 于西洲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她满心的不悦。不过也不是在外面发脾气的时候,她给了沈玉无一个眼神,让他解决此事。 安排完毕之后,她叫小厮搀扶沈南风上了马车,快速离开。 她的离开让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打发了整个酒楼中看热闹的人。贺朝从怀中掏出一袋子的钱递给方才的女子。 “多了......”女子的眼睛通红,刚才也真的是吓了一跳。 “你演的好,多给你的。” 沈玉无上前安抚,带着人快速的离开,他害怕于西洲会突然的折回,到时候他们的计划就会被拆穿。 原来啊,这一切都是两个人的计划。他们算计让沈南风哄于西洲,可是该如何哄人呢?他们想到如此的变态计划。 首先是收买了与西洲争吵过的女子,随后带沈南风喝酒消愁。其次让女子奉命勾引沈南风,最后收网是让贺朝引来与沈南风分局的女子前来捉奸。 捉奸之后沈南风再喝了点酒,两个人之间还有什么说不透的话么? 虽说他们两个并未成亲,不过他们的鬼点子比较多啊。 这个计划他们觉得简直是天衣无缝,对视一眼,觉得简直是干得漂亮,没谁了。 于西洲还不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她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翻来覆去的沈南风。给他喂了蜂蜜水与解酒茶他才舒坦了一点,躺好休息。 她无奈的叹口气,给沈南风擦擦脸上的汗水,一时间神情竟有些恍惚。 自己的初吻,正是丢失于这男子醉酒之时,倒是有些怀念当初了。 于西洲有些想那个会对着自己微嗔撒娇、又温柔体贴的世子了。 曾经叫自己丫头的世子,醉酒后吻了自己只是一句“本世子叫你安静,你为何还多言?”便要打发,似乎还有些甜腻。 而自己近日,似乎真的太过不信任他了,毕竟患难夫妻这么久了,自己的做法着实有些胡闹。 于西洲这下真的察觉到,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太任性了。我爱电子书 平生的病情也不是沈南风愿意的,而且孩子先天的病情或许是她的原因呢?总是把事情推卸到一个人的身上,这才是不好的。 “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太任性了。平生的病情也不是你所希望的,我知道你也很痛痛苦。南风,我想我们作为父母应该共同承担。” 她拉着沈南风的手贴在脸上,面上尽数都是刚强。 “我们来共同替着平生承担,替她来负罪前行,不能让她小小的年龄自己承受痛苦。”她下定了决心。 “西洲,你真的是如此的想么?” 沈南风的声音干哑,却激动万分。他也清楚自己的错误,不应该乱了阵脚,他应该是她们母女两个的依靠。 “你早就醒了是不是?就是想看着我失态。” 她的眼泪簌簌落下,嗔怒的锤了一下沈南风的心口,满面通红。“你这个坏蛋,既然知道我的想法,那你是不是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还有,今天那个姑娘,你说说你们是什么关系?”她话中的醋味可是很大,都能把人呛得晕过去。 “西洲,难道你不知道那是贺朝与玉无两个人的计策么?跟我没关系的。”他做出来一副十分无辜的样子。 其实啊,他就是将计就计。明明知道他们的计划不靠谱,不过他想要试试,谁能想到呢?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就对了。 夫妻打架,床头打床位和。 两个人第二天早上就好了起来,在房顶上爬了一夜的沈玉无活动一下脖子打个呵欠,他终于可以安心的回到房间内睡觉了。 ...... “没想到南风与西洲两个人居然还能如此的幼稚。” 沈煌爽朗的大笑,仿佛是知道了天底下最有意思的事情一般。他看见的沈南风都是冷峻且足智多谋的,被女人折磨成如此,他觉得稀奇。 “皇上,那是南风在乎西洲。” 祁蔗的声音悠然的响起,她从贺朝的手中抽回手臂,面上笑吟吟的,不过就是如此把沈煌吃的死死地。 “不知道皇后的身体如何?”沈煌着急的询问。 孩子的月份愈发的大了起来,祁蔗的小腹也在隆起。他心中更是着急,面上不自知的流露出来担心。 “皇上无需担心,娘娘的身体好的很。能够安稳的生下小皇子。”贺朝面上都是笑容,祁蔗过的好他就开心了。 一开始他是最担心沈煌是否有担当的人,现在他大可以放心了。 “我们的孩子是很健康,不过南风的孩子就很让人担心了。”沈煌的眉头皱了起来,想到平生的病情,他也捏了一把汗。 试想想人若是品尝不到味道,那可真是可怜了。 “不如我们帮平生求遍天下的名医吧,让她能尽快的好起来。” 没做母亲的时候祁蔗也体会不到如此,能够察觉到孩子在腹中生长,她才能体会到母亲的艰辛。 愈发的能够觉得心疼平生。 他们两个身上带着的惺惺相惜与情感都能发出光芒来,贺朝觉得他快要被晃瞎了。 “咳咳......没想到皇上与娘娘二人目中如此的没有我这个兄长,难道我这么大的神医你们并没有看见么?” 贺朝做出来伤心的神色来,不断的在摇头。“哎,你们还要给平生找医者,简直是目中没有我这个兄长。” 他可怜兮兮的坐在椅子上,十分的可怜。 她哥哥变了。 祁蔗瞪大眼睛,她不知道贺朝是跟谁学会的,为啥变成这样了? “好哥哥,那就劳烦你去给小平生治病了,希望哥哥能还给平生一个健康的人生。”她上前拉住贺朝的手,满眼的真诚。 她真的希望平生能够健康一生! 贺朝狠狠地点点头,这几天他就在研究怎么能够帮助平生这件事情上。往复几日,他终于想到一个好的办法。 “作为父母,你们真的愿意替平生负重前行吗?不管是如何,你们都愿意么?” 沈南风与于西洲两个人对视一眼,面上都带着坚决的点点头。 “不管是如何,我们都愿意。”他们异口同声的说着。 “好。” 贺朝点点头,他站起来拿出一张药方来。上面简单着写着四个字,这四个字让于西洲瞪大眼睛。 代尝百味? 这是什么办法? “所谓的尝百味就是尝遍人生的百味,尝这个世界上所有东西的味道。没有味觉,这个办法需要你们代劳。” 第二百一十八章:谁说君子远庖厨?削他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贺朝面上带着凝重,这何其容易。不过这也是考验父母的基本! “天生失去味觉的人无良法可医,而我们唯一能够庆幸的就是平生并非完全丧失味觉,她对辛辣的味道会有一点点寡淡的意识。” “你们可以尝遍百味,尔后把尝到的味道体会告诉给患者,让她对味道有一个大致的了解。这个治疗的过程非常的漫长,需要你们为人父母的历经千辛万苦才能做到。” “这个过程也非常的痛苦,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坚持到那天。” 贺朝面上遍布担忧,他也不确定是否能成。不过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也只能如此做。 “好啊。” 于西洲站起来拉住沈南风的手,面上满是斗志。不管如何,只要是能让平生好起来,她做什么都愿意。 “南风,你愿意与我带着平生尝尽人生的百味么?”她故作坚强的笑着,面容不断的跳动,展现出来她的惊慌。 平生,等着娘。娘一定会救你的! “好啊,那我们就陪着平生尝尽人生百味。不管如何,我沈南风的女儿,必须要好起来。哪怕是倾其所有!” 他们下定决心之后就变得疯狂了起来,勤王府内又招了几个厨子。且疯狂的采买食材,做打量的菜。 每天守候在秦王府门口的穷人与乞丐也愈发的都,都在等待着勤王府内端出来的菜色果腹。 京城中一时之间议论声纷纷的响起,众人都将此事当成是笑话一般的传出。 “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好心疼的呢?不如再生个儿子。” 穷人们各个笑话沈南风的兴师动众,嘲讽他们不顾京城百姓,只顾自己的孩子。 若是说沈南风不顾及百姓,那是因为他们彻底的垄断了京城内的瓜果蔬菜。让老百姓们觉得怕是要断粮了一般。 百姓们只觉得勤王府是疯掉了,世子夫妇为了女儿疯癫。 “真是疯了,看来是因为女儿要把整个京城的天掀翻。” “是啊,是啊。你们看看现在酒楼中的菜品,简直都不是人吃的。” “好吃的东西都被勤王府垄断了。” 消息传上朝堂,众多的大臣弹劾沈南风。 “皇上,勤王府世子爷简直是眼里没有天下。为了自己的孩子扰乱整个京城,让百姓们叫苦不迭。” “皇上,请您管管勤王世子,请他克制。” 沈南风多日并未上朝,沈煌明明知道他做的事情,却一直都在装傻。他故意纵容沈南风如此,不过大臣们如此,他也不能再装傻。 “朕会考虑的。” 下朝之后他象征性的邀请沈南风与于西洲进宫,面上有些为难。 “南风,你的事情已经闹到了朕这里,你们能不能收敛点。” 沈煌满面上都是为难,他虽然不想完全管沈南风的事情,不过现在扰乱朝堂了。 “平生的事情朕也很担心,但是南风,你给朕点面子。让朕不要那么难做,稍微收敛一点。” 沈南风与于西洲对视一眼,他想反驳沈煌。 他的女儿,定然是什么都要配上最好的。这段时间平生已经能够知道什么是甜的味道了,他心里满满的都是这件事儿。 不能停下来。 “皇上恕罪,是我们夫妻二人鲁莽行事,闹的太大了。请皇上息怒,我们会收敛的。”于西洲拉住沈南风不断的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你们克制一点吧。” 沈煌摆摆手送客,不想再磨叽。 “你为什么方才要答应下来?我们平生生病了,那事情非同小可,千万不能被那些老匹夫的话打断。” 沈南风气鼓鼓的叉腰站在宫门口,完全是不想停下来的意思。 这个女儿奴! 于西洲嗔怒的看看沈南风傲娇的样子,无奈的笑笑。“我可不能停下来对平生的治疗,不过我们不能再如此的兴师动众。” “小心为上,避免有心人因为平生的病而利用你我。平生是我们的心尖尖若是被坏人知道,我怕会伤害到平生。” 听见如此的话,沈南风瞬间萎靡下来。 断然是不能让人伤害到他的小平生,不管如何都不能。 “好,那我们就低调一点吧。”他小家子气的点点头,丝毫世子爷的派头都没有。 于西洲无奈的笑笑,觉得男人属实是不能有女儿,不然都会丧失理智。 他们两个担心平生的话,沈玉无与贺朝也开始担心。 “喂,你说说应该拿朝皇之前说过的话怎么办?” 沈玉无顺势拿着苹果啃了起来,面上满是愁容。“我虽然是偷听不光荣,但也算是有用的情报来这。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问问于西洲?” “你看啊,若是不问我真的睡不着觉。”他面上有点委屈的神色,毕竟心中装着秘密的滋味并不好。 再说,他就是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菜谱能害死那么多的人命。管家 “那就去问问,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朝皇随时都可能行动。现在平生的身体如此,我害怕朝皇会因此做文章。” 贺朝眉头皱了一下,这段时间朝皇未免是有点太冷静了。 他总觉得山雨欲来,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既然决定了,二人直接行动下来。 于西洲正在喂平生吃东西,沈南风站在一边拿着水跟手帕。两个人配合的简直是天衣无缝,那对平生十分的宠溺。 他们面色讪讪的坐在小椅子上等待着平生吃完东西,乖巧的跟在于西洲的后面。 “那个,西洲。你知不知道菜谱的问题?” “菜谱?” 于西洲面色一怔,顺势点点脑袋,颇有点打趣的问道:“你们想知道什么菜的做法?我脑袋中都有哦。” “你可就别打趣我们了,我们说的是朝皇在找的菜谱。” 沈玉无着急的要命,他直接和盘托出,把他偷听到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所以想要问问你,你是否知道菜谱的事情。” “你说朝皇在找菜谱?” 朝皇也在找菜谱,会跟她有关系么? 于西洲的面色猛地变了,直接变得惊讶。“我师傅离开的时候曾经给我留下来一本菜谱,不知道与朝皇要找的是不是同一本。” “话说,我师傅是朝皇的手足。或许并不是这一本吧,毕竟世界上的菜谱千千万呢。”她面上露出来尴尬的笑容,自己的话也被推翻。 于西洲并不希望自己搅和进入到争夺中,她只想安安稳稳的照顾平生长大。 心中虽然是惊奇,可是她却选择逃避。 “那......” 沈玉无还想要询问,贺朝上前把人拉扯开来。他看出来于西洲的逃避与惊慌,决定循序渐进,不能一次问个干净。 “西洲,我们也不希望就是你身边的那一本。” 话毕,他拉着还想要询问的沈玉无快速的离开。 “你为什么阻拦我再次询问,若是西洲拿出来菜谱看看,我们总是能看出点什么来。若是真的能牵制住朝皇呢?” 他有点着急,换成是谁都想要知道秘密。 “好奇害死猫,沈玉无,你想知道的太多了。”贺朝甩甩袖子离开,面上满是冷凝。 此时最惊慌的莫过于于西洲了,她不断的咬着手指头惊慌失措。若是所谓的菜谱真的在她的身边,那她?......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落在她的头上呢?不会那样的。 菜谱的事情瞬间是闹得人尽皆知,而远在朝国的朝皇面色也非常的难看。 “居然被人知道了这个秘密,看来不会再是秘密,要变天了。”朝皇看着外面绽开的梨花,不断的摇头。 他鲜少的亲自磨墨写信,洋洋洒洒的写了一整张纸,趁着夜色,信件飘出朝国的皇宫。 “太后娘娘,您该休息了。” 宫女上前想要熄灯,太后面上一阵惊慌,她慌忙的把信件塞进怀中,面上一片不自然。 秘密泄露了。 “去请皇上前来,哀家有话要说。” 太后闭上眼睛,看起来十分疲惫的样子,她摆摆手叫宫女下去,亲自站起来点燃蜡烛。 再也没有秘密了,而她要在死之前把秘密告诉给皇上。 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母后这么晚叫儿子前来所谓何事?” 沈煌面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他慌忙前来,生怕太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看见太后便秘一样神色,他更加的紧张。 “母后?” 他的喊叫声让太后彻底的回过神来,她干笑一声,随即把信件拿出来给沈煌看。 “这是......”沈煌猛地瞪大眼睛,他瞬间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意思?原来他的母亲一直都跟朝皇有联系。 他瞬间就想左了,猛地站起来,仇视的看着太后。 “母妃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一直跟朝皇有联系么?”他觉得全世界都崩塌了,原来他身边一直有一个奸细。 不然为何信件会直接传送到他的母亲身边?他真的很痛苦。 “皇儿,你听哀家说。朝皇说的秘密就是一本菜谱,现在这件事情被闹的是人尽皆知。再也不是秘密......” 她无奈的叹气,面上也十分的痛苦。“皇儿,你听母亲慢慢给你说吧,事情还要从你父皇说起来。” “其实两国之前是一直和平相处的,而游走在两国之间的使臣一直传递着两国之间共同寻找的一本菜谱的信息。” 菜谱?沈煌有些走神,这沈国之中最打眼的厨师便是于西洲了,难不成与她有关? 第二百一十九章:这二人,权把孩子做借口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太后见沈煌走神,也并未训斥,只是轻轻在他面前摆摆手拉回他的思绪。 “当年使臣得到信息的时候距离朝国比较近,他就把信息传递给朝国。朝皇不想秘密被你父皇知道,所以才给使臣下毒,想要谋害人命。” “事情终究还是被你父皇知道了,所以他而居的两国之间寻找菜谱也不是什么靠谱的事情,终究是不如国泰民安来的痛快。他想要做明君的!” “可惜啊......” 太后的脸上露出来怀念的神色来,她无奈的叹气。“你父皇不想要寻找菜谱,沈国与朝国之间的联盟就破裂了,朝皇撕破脸彻底的变了一个人。他是疯了......” “你父皇的死与朝皇有莫大的关系,在他去世之前朝皇曾经秘密派人前来沈国。而因为你父皇装傻不同意再次帮忙找菜谱,他才会被害死。” 先帝的死亡是朝皇叫人做的,原因是他的父亲装傻不想帮忙找菜谱? “荒唐,这是何等的荒谬。母妃,您莫要再说如此的谎言。” 沈煌不相信,他不断的后退,慌忙的摇着头。真的是太荒谬了,换成是谁都不能相信就因为一本菜谱就能害死那么多的人。 他不信。 看着太后的面容更加的陌生,他口中不断的嘟哝着不相信。 “皇儿,你相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母妃说的都是真的,若不是朝皇威胁到你的性命,母妃断然不会说出来这个秘密的。” 太后一开始也觉得荒唐,一本菜谱哪个厨子没有呢?可是她看见了朝皇的疯狂,不信也得信。 菜谱中有天下的秘密,她只能被迫的接受现实罢了。 沈玉无的话于西洲并不是没有放在心里,她反复的思考一切的事情,只觉得一切都是有关联的。 万事都与她有关系,她浑身颤抖,惊慌失措。 “南风,我虽然不知道菜谱的事情跟我是否有关系。但是我清楚,我师傅必定是一个有秘密的人,而我是他唯一的真传弟子。” 她浑身颤抖,三月的天气她不断的在打寒战。 沈南风上前给她披上衣裳,顺势抱住她的身体给她取暖。她身上冷的要命,让人觉得害怕。 “西洲,你莫要如此,万一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呢?”他忍不住的宽慰她。 “不会的,你还记得我以前的猜想么?” 于西洲的声音非常的轻柔,她紧紧地反手抱住沈南风的腰身,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里面一片清明。 “若是沈云谌与朝皇都是被人挑拨的,而挑拨他们的人恰好是梁国的君主,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加之,他对平生如此的在意。为何有人会对孩子如此的在意?那是因为她是我的女儿。而他们在意的怕不是我这个娘亲,想要把我们完全的拴在一起。” 她眼底冰冷,若是真的有人敢动她的平生,她就是用这口银牙也要把人咬死。 “南风,我身上有秘密。加之,我师傅的身上也有秘密。我有一个猜想,十分的大胆,想起来我就会觉得惊慌。” “我怀疑我师傅并未死亡,或许,他改头换面变成了其他的人。而他的新身份,怕就是那个神秘的梁国国君。” 于西洲闭上眼睛,她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 若真的是如此,那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被牵扯到算计与权势的中心? “我想要去调查事情的真相,看看我到底是谁。我师傅到底有没有死亡,真相到底是什么。” “好啊,那我们去调查你师傅的蹊跷。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想动我们女儿的人,都不能姑息。” 沈南风的拳头紧攥,不管是谁,只要是动了他的妻子与孩子,他都不能姑息。 说做就做,他们叫来贺朝与沈玉无商议此事。 “南下?你是说真相会在南方?”沈玉无有点惊讶,他并未想到于西洲会因为他的话想如此多。 “对,就是南下。” 恢复神智的于西洲冷静了下来,她面上带着坚决。“我要南方寻找一下曾经的蛛丝马迹,看看是不是忽略掉了什么。” 她眼睛中满是清明,没有人能阻止她的想法。 “若是说为什么要南方,你们莫要忘记了。西洲本是从南方前来,她曾经与师傅二人生活在南方。也是她的师傅突然死亡之后,西洲才一路拼搏上了京城。所以我们不去南方能去哪里呢?” 沈南风的声音悠然的响起,一副力挺于西洲的样子。 “所以想要找到真相必须要去南方,从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寻找蛛丝马迹才是最应当的。” 他的眼睛中迸射出来精光,希望此行不要落空。 “好啊,那就当成是游山玩水呗。”沈玉无慵懒的摊摊手,反正都是行走江湖,能顺便调查出来点真相,那他何乐而不为呢? 沈玉无心大的很,旁边的贺朝则是皱了眉头。 若是一切都跟梁湘有关系,那朝皇还是没有办法推脱掉杀害他母亲的罪责。 不能杀死自己的父亲,那就帮忙寻找到真相吧。52 众人都没有异议,可是南下的理由是什么? “主子喝茶。”元夕的声音响起,她帮众人换了茶水。察觉到几双炽热的眼神盯着她,她觉得阵阵的心虚。 这是什么情况?她做错了什么? “主子,元夕做错了什么?请主子明示。”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元夕,你想不想要找到你的爱人小由?” 于西洲的话彻底的让元夕红了脸,她磕磕巴巴的说着之前的那套措辞,想等小由回来找她。 “主子,请您成全元夕的想法。” 于西洲亲自搀扶起来元夕,面上带着笑容,也带着怂恿。 “自己的幸福是要自己去追寻的,而主子们想要找到的真相也是要亲自去寻找的。所以元夕,你必须要跟我们南下。” 话不用多说,元夕瞬间明白过来她是于西洲做的筏子。 “那还请主子多多操劳元夕的婚事。” 在府中定下,于西洲与沈南风二人直接进入到皇宫中。 “兴师动众的就是要去给你家的小丫鬟找丈夫么?南风,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悲天悯人了?” 沈煌的声音中满是嘲讽,他自从知道那个秘密之后就犹如惊弓之鸟。 不能告诉任何人,所以他全完一个人憋闷在心中。 “皇上,平生的身体尚未安好。不光是想要去给丫鬟寻夫,也要去给平生治病。”沈南风跪拜在地上,满面的真诚。 沈煌并未多想,点点头应了下来。 早就准备好的于西洲等人受到消息的时候,迫不及待的赶着马车离开勤王府,踏上南下的路程。 这一次他们出行带的人非常的多,沈玉无、贺朝、元夕与老乞丐洪生。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行,丝毫没有隐瞒他们出行的踪迹。 要说为何带着老乞丐洪生,那是因为他曾经是沈云谌的人。他曾经见过那个神秘人,若是这次能找到蛛丝马迹,他能辨认。 于西洲抱着平生坐在马车中,她给孩子不断的指认纸片上的食物,告诉她食物的味道,不厌其烦。 “平生,快看这里。娘当时北上的时候可是在这里拼搏过呢。” 于西洲格外的兴奋,看见自己曾经拼搏过的轨迹觉得有意思。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究竟为何,也不知道原主曾经做过什么。但是现在的生活让她觉得真实就好了,平生能在身边就好了。 凑到沈南风的跟前靠在他的胸膛上,她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面色通红。 “南风,你说若我不是于西洲该如何?我只是一个幽魂,你还爱我么?”她的声音缥缈,不真切。 有内力的人耳力都是平常人的好几倍,她的话沈南风听的真真切切,可是他并未搭腔,假装并未听见。 他的心砰砰砰的猛跳,心中阵阵的打鼓。 若她不是于西洲,他还爱么?那是肯定的,不管她是谁都是他的妻子。 而他心中之前遍布的疑云也升腾了起来,曾经他调查过她,证明过她的身份。若按照她说的真是如此,那真正的‘于西洲’人在哪里? 你到底是谁? 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沈南风的妻子。 沈南风把母女二人抱的紧紧的,没有松开的意思。不管如何,他都不会松开手。 他选择盲目的相信于西洲。 时间匆匆而过,他们的脚程很快,不出半月已经到了南方小由生活的城市。 见到旧日的主子站在门口,小由又是紧张又是惊喜,乃至是非常的惊恐。 “主子,请恕罪。” 沈南风与于西洲进入到房间内,小由慌忙的跪在地上负荆请罪。“小由有私心想要过上好日子才来南方打拼,当初也是不想给主子带来麻烦。” “知道说什么都是徒劳的,请主子责罚。” 他面如死灰的看看坐在一旁的沈南风,眼睛中满是复杂的光芒。“小由也并未想过要负主子的恩情。” “够了。” 沈南风出声呵斥,他并不想考虑小由当初因为什么逃到南方来做老板,知道小由并未背叛他就行了。 “今日我们前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小由,第一步本世子就是要看看你是否变心。” 此话一出,倒是真的吓到了小由。变心?自己曾虽为朝国安插的奸细,也不会败坏沦落到畜生的地步。 转念一想,小由眼前一亮,主子们说的,难不成是元夕还在等着自己? 第二百二十章:把我娃照看好了,拿你是问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到了南方,沈南风与于西洲二人是背着元夕来见的小由,目的就是看看他是否叛变。其实说叛变也是言重了,不过是帮元夕把把关罢了。 既然并未见到小由身边有女子,在调查结果中也并未察觉到他的叛变。 二人松了一口气,对小由的考察也结束了。 小由,自由了。 “你的卖身契在元夕的身上,你们之间的事情也将会由元夕来决定。小由,你在主子这里过关了。” 于西洲面上带着笑容,算是承认了小由与元夕之间的婚事。 他们是来的快,去的也快,瞬间消失在小由的面前。 小由面上满是痴汉的笑容,不过他并不觉得勤王府的人前来就是为了给元夕找到负心人。 他们有目的前来,不管是如何,他都要竭尽全力的配合。 元夕一个人照看平生多时,见到于西洲前来,她上前把孩子交给母亲。 “夫人,平生真乖巧,一点都没哭呢。”元夕疼爱的看看平生,满眼的爱护。 “那就自己也生一个。” 于西洲将一张纸条递给元夕,面上带着暧昧的笑容。“这是小由的地址,你去找他吧。主子帮你把关呢,他没变心。” 看着元夕的脸红成虾子,于西洲忍不住的笑出来。 “这是他的住处,去找他。自己的幸福一定要自己掌握在手中,元夕,你不光是勤王府的下人,你还是我们的家人。” 她把平生交给元夕,面上皆是信任。 “平生尝百味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元夕,你是我现在最信任的人,希望你能把平生视如己出。” 于西洲的眼睛慢慢的湿润了,满心的不舍,也无能为力。 “现下我们想要找寻的真相或许会带着危险,我带着平生很难给她尝百味,所以交给你。元夕,你愿意么?” 元夕慌忙的点头,为了于西洲,她愿意做。 两个女人抱成一团,仿佛是有什么天下最危难的事情要发生了似的。 沈南风站在门前无奈的摇摇头,肩膀上一重。他看见沈玉无用有点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十分的微妙。 那是什么鬼的眼神? 他不悦的看看沈玉无,忍不住的干咳一声。 于西洲将孩子托付给元夕,她跟着沈南风等人进入到了议事厅内。 “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南方,西洲。按照你的记忆,希望你能回忆起来曾经与师傅生活在一起的蛛丝马迹。” 贺朝是这些人里面最理智的,会议应当让他前来主持。 “你不要紧张,哪怕是最简单的小事情也要说出来给我们听听。最好是能知道你师傅反曾经与什么人接触过,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他一点点的引导着于西洲思考,可是他不知道,这些于西洲都不知道啊。 藏在袖笼中的手全都是汗水,都能流淌成小溪了。 于西洲紧张的不断咬着嘴唇上的死皮,恨不得要把嘴唇吞咽进去。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师傅死亡的那个点上。 “我......” 支支吾吾半天,她终究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要着急,西洲,你放松下来。”沈南风心疼的抱住于西洲,轻柔的给她擦擦汗水。“想不起来没关系,毕竟事情过去的时间太长了。” “怕是也只有你能说出来如此的鬼话。” 沈玉无无奈的上前摆摆手,他跳到于西洲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头。“我有一个怀疑,其实你不是于西洲。” 这话敲响了众人的思绪,他们纷纷看向于西洲,惊慌的倒吸冷气。 “别闹了,沈玉无。我不是于西洲我还能是谁?” 于西洲面上带着苦涩,她还真的不是以前的那个‘于西洲’。可是这话她能对谁说?简直是荒唐啊。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别闹了。”贺朝上前拉扯沈玉无,不想让他说有害团结的话。 “我不是说西洲就是坏人,只是想到一个可能性。西洲的记忆不清楚,我们的调查就毫无头绪。她为什么会没有记忆?” 这是谜,众人都不清楚。 “所以,我怀疑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而真正的身份怕是被洗干净记忆的奸细,等到她的主子想要知道真相的时候,寻找一个契机,她就能想起来一切。” “到时候......”他的话不言而喻,到时候他们就会多一个敌人,失去一个有力的盟友。 若真的是如此? 众人的后背都变得冰凉,被自己的战友背叛的感觉可不是那么好的。 “西洲......”贺朝想要让于西洲证明一下,话到了嘴边又被吞咽回去。搞笑 沈南风依旧紧紧的抱着于西洲,他心中从一开始就怀疑,为何她会没有记忆。加上来的时候她在马车上的话,他的心不断的打鼓。 他深爱这个女人,所以就算是怀疑,他依旧是尊重她的想法的。 若是她有什么苦衷不能说出来呢?他不能因为如此就怀疑西洲,不想跟她产生任何的罅隙。 “西洲,不管他们说什么我都相信你。”他的声音很轻,鼻尖对着于西洲的鼻尖,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你是我的妻子,不管如何我都相信你。” 于西洲感动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她狠狠地点头哽咽的说不出来话。 “玉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休要挑拨离间。” 沈南风实力护妻,直接把于西洲护在身后。 “她是我们的战友。”贺朝上前打圆场,他把沈玉无拉扯开来。沈南风的眼睛中有杀意,他不能轻举妄动。 “你的天马行空思想莫要再随便的说出来,不要怀疑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不要再瞎说了。” 贺朝上前打圆场,顺势把人拉扯开来。“南风,你知道他的嘴就是没有把门的,不要生气了。” “好,不过希望玉无不要再怀疑西洲。” 空气瞬间别冻结,沈玉无不敢再瞎说话,他慌忙的上前用口型给于西洲道歉。于西洲笑笑,并未放在心上。 她就是有秘密,就是有鬼。 “我先出去透透气,你们再商议吧。”她苦笑一声推门而出。 “元夕,你怎么还在这里?” 于西洲看见元夕哄着平生居然并未去找小由,她瞪大了眼睛。“元夕,你不会是不想去找小由吧?” 她看透了元夕的心思,看着元夕闪躲的眼神落在于西洲的眼睛中,她瞬间明白了,元夕紧张啊。 “小元夕,你真是给你的主子丢人,走,我带你去找那个男人去。” 于西洲发挥出来新时代女性的冲劲儿,拉着元夕就要往出走。 “夫人......”元夕那个扭捏啊,她眼睛通红的看着于西洲,还生怕弄疼了平生,她的姿势十分的别扭。 “您就不要为难元夕了好不好?” 她的语气中尽数都是哀求,蠕动嘴唇半天也并未说出来什么解释的话来。 于西洲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啊,小由得到地址不来找人。元夕也不去找小由,他们难道是要等到七八十岁的时候才成亲么? “平生,过来娘抱抱。娘带你去买糕点吃好不好?”她满上满是宠溺,眼神飘在元夕的脸上,露出来鸡贼的笑容。 “我们不带元夕姑姑一起去,就我们两个人去。” 听见这个话元夕瞬间就毛了,生怕于西洲不带着自己一人带着平生出去有危险。她快步的跟了上去,可是到了地方的时候,她发现被骗了。 小由站在柜台中忙忙碌碌的算账,看着于西洲走进入满面的笑意。他下意识的看看站在门口呆愣的元夕不敢动弹。 两个人,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 一眼万年,仿佛是过去了千万载一般。 可惜就是不动弹,于西洲真的是急坏了。她上前将元夕拉扯进来推搡着坐了下来,给了小由一个眼神。 “元夕,你尝尝这个,这是我自己做的。”小由谄媚的上了茶点,期待着看着元夕吃下去。 而元夕仿佛是一个闷葫芦一般,吃了一口就推开,眼圈红红的不说话。 二人重新见面,各种别扭。 于西洲在一旁气的是不断的拍着额头,觉得着急。 “你们难道是要看着对方到沧海桑田么?有话赶紧说啊。”她着急到不断的跺脚,也不知道该如何助攻。 “元夕,你们倒是说话啊。” 当事人还是不吭声,她着急到抓狂。 平生拿起旁边的点心放在于西洲的手中,面上满是讨好。 看见小平生,于西洲心中想到一个好办法,她正色的抱起孩子来,冷声说道:“小由,元夕。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们,上楼说吧。” 跟随着于西洲的脚步,两个人也一前一后的上了楼。 “平生生了病,品尝不到味道。小由恰好也是开的点心铺子,所以帮平生治病,尝百味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 她并未避讳平生,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与别人不同,让她努力且积极的去面对生活与病魔。 揉揉平生的脑袋,给她介绍小由与元夕之间的关系。 得到任务的两个人关系也变得好了一些,一个抱着平生,一个跟在后面,俨然是一副一家三口的样子。 于西洲拍拍手,觉得她的办法简直是太好用了。 “小由,元夕你们一定要看好平生。不然,拿你们是问。” 听过这话,小由和元夕皱起眉头对视了下,笑容有些邪恶。 第二百二十一章:师傅的仇家,是人言可畏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你们两个不会这么快就串通一气 想出什么坏主意了吧?”于西洲有些担心的扫视着二人,她可从未见过这二人如此狡猾。 小由想着二人不过心有灵犀的想要整蛊一下,见主子这般模样,不禁有些发笑,但还是在元夕的怒目之下憋了回去。 “主子您就放心吧,奴婢必定照顾好小主子!” 对于于西洲来说,平生,她定是不能随便的交给任何人的。 不过小由和元夕还算是信得过,既然这般承诺了,那也就可以了。 带娃的任务交给两个人,元夕终于愿意与小由交谈了,两个人在照顾平生的过程中似乎是要渐渐的解开心结。 于西洲见状,也是高兴得想要为二人鼓鼓掌。 办了这些事情,她也是劳累了,靠着二楼的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 于西洲这边促成了一桩美事儿,又将平生妥善交给了合适的人照顾。只是她并未察觉到沈玉无已经按照自己的心思出去办事了。 沈玉无不断的在于西洲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周围打探,不断的询问他们之前生活的蛛丝马迹,乃至是在寻找于西洲曾经认识的人。 “你是在打探西洲?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来人上上下下的打量沈玉无,满眼的戒备。“你莫要伤害西洲,她是善良的姑娘,说,你到底是谁?” 看着这个人认识于西洲,沈玉无摸摸下巴满眼的玩味。 “我是西洲的朋友,她失去离开家乡之后失去了记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很想帮帮忙,所以才来寻找西洲曾经的朋友。” 他说的声泪俱下,仿佛是真的一般。 百姓面上很是着急,怎么看都不是装出来的。慌忙的说道:“不知道西洲是否回到南部?我们都很想念她。” “既然如此,那就请您跟我到下榻的地方见见西洲,看看能不能帮她想起来什么事情吧。” 沈玉无并不是怀疑现在的于西洲是坏人,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想要调查真相,那就只能做出来如此对不起于西洲的事情。 他这人一向是如此,不管如何都要调查到真相,不然他没有办法安心。 这边沈玉无带来似乎是与于西洲相识的百姓,而那边于西洲还沉浸在她撮合了小由与元夕的喜悦当中。 “西洲!” 一进入到厅堂中就听见一声喊叫声,于西洲瞬间脊背冰凉。沈玉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如此眼神看着她? 房间内还有一个人,那人看着她的眼神非常的陌生,好似并不认识她一般。听见沈玉无的话他才动弹起来。 “西洲,你真的回来啦?” 这是要拆穿她的身份? 于西洲心下冷笑一声,不过面上并未展现出来慌张。她盈盈一笑,在老人的拉扯下面坐在一旁。 “多年未年,没想到你已经变成如此。” 老人眼神中满是怀念,仿佛是透过于西洲看见以前的事情。 你是谁啊? 于西洲心中询问,不过面上依旧是堆着笑容,生怕被拆穿身份的事情。 “没想到你师傅去世之后你就消失了,我们想要保护你也无能为力。试想想当初我们也算是被人蒙蔽在鼓中,那才做了错事。” “不怪你们。” 其实她并不知道那人说的是什么,只能顺着他的话做出来悲伤的神色。话不多,生怕被人拆穿她并未原主的真相。 她做出生分与疏离的样子,沈玉无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却并未多言。 “你师傅梁湘曾经可是民间的神厨,曾经有幸品尝过他做的东西,我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就是可惜了,居然被人算计,众人谣言梁湘是妖厨。” 百姓不断的摇头,看着于西洲的面容觉得可惜。 “人言可畏,神厨那时候也不反驳,只是任由别人肆意谣传。”他哀叹一声,看着于西洲的面容好似是觉得阵阵可怜。 “这是我并不知道,当时到底是谁传出谣言的?” 于西洲语气有点急促,看见百姓与沈玉无两个人面上满是不置信,她一阵慌乱。 说漏嘴了。 “抱歉,当初出事儿的时候我并不知情。师傅护徒弟心切,听见风声就责令我闭关研习菜谱。所以这件事情我并不清楚,若是说起来,当时也只有一件这样令人觉得刻意的事情。” 她慌忙的解释,却忘记了说的越多,错的越多的道理。 沈玉无频频点头,仿佛是并未怀疑于西洲的样子,满面都是笑容。 老人唠唠叨叨半天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丝毫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不过梁湘曾经被人针对。 这或许是事情的一个突破点。 沈玉无笑着送走百姓,绕着于西洲低声说道:“是否觉得惊慌失措?” “你在说什么?沈玉无,你是不是最近悬疑话本子看的太多了啊?” 于西洲做出来可怜他的表情,不断的摇头。“你应该切合实际,总是想着仗剑走天涯,我看你的脑袋都瓦特了。” 说完,她假装没事儿的离开。书吧 回到房间,她紧紧的靠着房门,不断的抚摸心口。 刚才真的是太惊险了,差点就被人拆穿了身份。 不过那个老人说都是真的么?她怎么觉得那个人好像并不认识她的样子。 那些话,到底有多少能够让人相信? “西洲,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清冷的声音从床上响起,沈南风上半身微微露出,很是撩人的半靠在床上,他的眸子微眯,眼神犀利。 “你一直在隐瞒曾经与梁湘生活在一起的全部,每每谈起你都避而不谈,你在害怕什么?是否有什么不能告诉众人的事情。” 他的话中带着质问的味道,于西洲的一颗心不断的猛跳。 “你是否有什么苦衷?西洲,你就不能跟我说说么?”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带着咄咄逼人。 “我......” 支支吾吾半晌,她瞬间计上心头。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满面的哀戚。“师傅去世,我受到严重的打击,很多天都未曾回过神来。” “等我再次醒来,便不大记得与师傅生活在一起的众多细节。南风,你能相信我么?”她的眼神中带着询问,一颗心猛跳。 这样蹩脚的借口,试问问是能相信呢? 于西洲满嘴的苦涩,真相......她不能吐露出来就是了。 “地上凉。”沈南风上前将人搀扶起来,面上带着心疼。“我知道师傅去世让你很难过,不应该如此的逼迫你的。” “都是玉无的话让我动摇,西洲,是我的错。”他好似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南风,你莫要怪罪玉无。是我瞒着这些事情并未说出来,都是我的错。” 两个人抱成一团,于西洲的心中不断的打鼓。 可是又能如何?暂时只能用如此蹩脚的谎话骗人了。 来南部一段时间,众人并未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却悄然迎来了夏天。 于西洲慌忙的给众人准备夏天的衣裳,她自己也换上轻薄的夏装,上好的蚕丝贴合在身上,她发出来舒坦的声音。 “南部的蚕丝还是最好的,京城的蚕丝,果然不成。”她俏皮的眨眼睛。 虽然她的记忆中没有任何在南部生活的痕迹,不过原主有啊! “百姓们慌慌张张的去做什么?” 看着窗外的百姓匆匆忙忙的往一个地方走去,满面上都是喜色,于西洲也跟着笑出声音来。 沈南风凑到跟前抱住她的腰身,打趣的说道:“既然我们西洲如此喜欢看热闹,那不如我们也去看看?” 他伸出手做出来邀请的姿势,她也不含糊,将手搭在他的手中,两个人愉快的出门。 夏风吹拂的面容上,南方特有的湿气打在脸上,让人觉得无比的舒爽。 眼看着前面到了小由的糕点铺子,百姓们手中纷纷端着瓷碗,而其中的东西却让于西洲笑出声音来。 这个小由跟元夕,把她的手艺是学了个十成十。 “老板,不知道这个水果捞怎么售卖啊?” 忙里抽出思绪的小由刚刚想夸赞这位客人识货,抬起头就看见沈南风面上带着笑意看着自己。 “主......贵客里面请!” 他把生意交给小厮,胡乱的擦了一下手,谄媚的迎着二人进入到店铺中,大声的呼喊元夕下来。 元夕换上了夏装,婀娜的身段在众多南方姑娘中也算是出俏,怀中抱着的是乖巧的平生,好一副美人图。 上前接过平生,于西洲不断的逗弄孩子。 平生这段时间被小由与元夕养的白白胖胖,十分的可人伶俐。 元夕端上冰镇的水果捞给二人品尝,满面的羞红。 “主子,水果捞的生意是元夕想到的。并不是故意的想要剽窃夫人的方子......”她的声音愈发的小了起来。 “不过就是点心的方子,能帮你们才是最好的。美食就是个人品尝的,小平生说是不是啊?” 于西洲点点平生的鼻尖,舀出点点的水果给平生吃。 “娘,甜,还吃。”平生抱着勺子自己上去挖了一口。 于西洲的手不断的颤抖,她听见平生说了什么?甜的! “娘的平生,你能尝到甜味了?”她激动的不断颤抖,抱着孩子的手是愈发的紧了起来。 “恭喜夫人,恭喜小主子。” 元夕与小由要比于西洲还要惊喜,不断的喊叫着要去杀猪还原。 于西洲侧目看看孩子的父亲,眼看着沈南风面上的笑容就要隐藏不住了。他用力的捏着拳头,保持他的威严。 “你们先去忙吧,我照看一下平生。” 元夕二人也是十分的上道,直接退了出去。 第二百二十二章:无事献殷勤,非婚即嫁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房间内就剩下一家三口,沈南风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 像是压抑了很久的猛兽一般,他接过平生不断的亲吻在对方脸上,笑的十分爽朗,嘴巴都要笑的裂到耳朵根了。 这副模样,倒像是只憨憨。 “爹的宝贝真是太争气了,都能品尝到味道了。爹真高兴!”他抱着平生不断的举高高。 平生咯咯咯的笑着,很欢快的叫着爹爹。 于西洲上前拥着二人,面上也尽数都是欢喜,简直是要把整颗心都填满了。 她的平生,终于稍稍恢复点点味觉。看来到达完全的康复,指日可待。 “我们的平生终于快好了。”她靠在沈南风的怀中,激动的满面通红,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西洲,等万事平静了,我们一定要弥补平生,不能再这样放任她被其他人照顾。” 关于孩子总是托付给别人照顾,沈南风心中是有芥蒂的。但是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心中只能遗留下来遗憾。 夕阳西沉下来。 沈南风舍不得的把平生交给元夕照顾,反复的嘱咐元夕平生的喜好,内心十分的不舍。 见到如此的沈南风,元夕跟小由对视一眼,只觉得这个反差有点萌萌的。 “主子,元夕想要向您请罪。”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由跟着规规整整的跪成一排。面上尽数是歉意,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 “承蒙主子的恩典,元夕与小由才能自由的成为一对眷侣。而小由也要因为生计的事情忙碌,在这方阳城内想要生活下去也是要吃下辛苦的。” “元夕不忍心让小由如此的辛苦,想要前来帮小由照顾生意。而对小主子的照顾那就不能无时无刻、无微不至。” “请主子责罚元夕。”她砰砰砰的一直磕头,面上满是歉意。 元夕也是想要给沈南风要回孩子一个借口,毕竟平生是他们的孩子,沈南风还如此的舍不得。 正中下怀。 沈南风的眼睛当场就亮了,平生能回到他的身边那简直就是太好了。 “请主子责罚元夕不能无时无刻的照顾小主子,请主子降罪。” 一旁的小由不断的护着元夕,他把人护在身后。“主子,都是小由拖累元夕不能做原本的工作,是小由的错误。” 见到如此,沈南风与于西洲二人对视一眼。 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照顾的好。 “元夕,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并未做错什么。” 于西洲上前搀扶起来小由与元夕二人,面上尽数都是感激。“你们照顾平生视如己出,我很开心。” “你们莫要自责。” 沈南风发了声,小由搀扶元夕站起来,面上都是感激。他们十分的雀跃,之前的隔阂也全都消失。 知道自己做了电灯泡,于西洲上前拉着沈南风悄无声息的离开。 沈南风对待平生好像是寻常家的孩子一般,让她骑坐在他的脖子上逛街。看尽这方阳城中最繁荣的景象。 一家人逛街归来,看着满面哀怨的沈玉无,立马看见对比。 于西洲大笑一声,仿佛是在嘲笑单身狗一般。 “我的世子爷?” 于西洲谄媚的上前抱住沈南风的腰身,用指尖描摹他的剑眉轻声道:“我们帮元夕与小由举办婚礼吧。” “他们拖延这么长时间,总是呆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的,总是毁坏掉姑娘家的名声不是?所以呢,我们给他们举办婚礼吧。” 她眼睛铮亮,说起来操办结婚礼的事情她就莫名其妙的兴奋。 “到时候我们主办婚礼,给他们做方阳城里面最豪华的婚礼。让元夕风光大嫁,到时候奶娘也能安心。” 她坐起来拿着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兴奋的准备婚礼上需要的东西。 “我的好夫人,你看看现在已经是三更天了,是不是要休息了?” 沈南风无奈的上前把人抱在怀中拉上床铺,真是搞不懂女人的脑回路。 “明天再研究婚礼的事情好不好?我们选择一个好日子把元夕风光大嫁,不过呢,这也要问问当事人的意愿不是?” 于西洲躺在床上十分乖巧,不过给元夕办婚礼的计划形成了就不能随便的打消了。 “不对啊,沈南风!” 她猛地坐了起来,“你忘记我们来南方是想要做什么了么?为什么这段时间一点关于梁湘的事情都没调查到,我们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他们居然忘记了重要的事情,真是玩物丧志。 沈南风转过身去装睡,完全不吭声,仿佛是一个昏君的意思。 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在黑夜中睁开眼睛慢慢转身看着于西洲的侧颜,深邃的眼神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风暴展现在他的眼睛中,或许他已经知道了什么。优阅读书 “我师傅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早餐时间于西洲突兀的提起来这件事情,围绕在餐桌前的众人都纷纷的抬头看着她,谁都不吭声。 “还没有什么结果,不过你放心,很快就能调查到了。”沈南风漫不经心的回答,喂平生吃饭的动作并未停下来。 这个女儿奴,为了孩子真的是什么都能放弃。 于西洲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要无药可医。 “你居然忘记要调查师傅的事情,沈南风。你如果不去调查,我就惩罚你......惩罚你一天不许喂平生吃东西。” 这个惩罚真的是动了沈南风的心思,他抬起头眼神无辜的看看于西洲。“西洲,你......” “你们莫要如此,我们两个人能帮忙调查的。” 沈玉无站起来拍拍胸膛,完全是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的意思。他觉得沈南风太可怜了吧?居然被那个女人收拾成这样。 “是不是?贺朝,我们都能帮忙调查梁湘的事情。” 他用胳膊拐了一下贺朝,给了他一个眼神,十分讲义气的样子。 “西洲,你们二人不要着急,万事都是需要循序渐进的。梁湘的事情我们慢慢的调查,不要着急。” 听见如此的话,于西洲眨眨眼睛,她的计划完美的完成。 两个闲得慌的人干满不去做事情?反正沈玉无也闲不下来,与其整天待着怀疑她,不如好好的出去查查事情。 调查梁湘的事情被推到了沈玉无的身上,于西洲开始暗搓搓的张罗元夕的婚礼,那叫一个忙活。 见到如此,沈玉无摸摸鼻子。 他是不是被于西洲算计了?为何他总是觉得他被人当成了免费的壮劳力。 “贺朝,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被西洲算计了?为何她方才的眼神那么鸡贼?” 一个硕大的白眼砸在他的头上,贺朝觉得他是跟傻子组队。沈玉无以前看起来是又精有灵的,现在看来,就是个大傻子。 “你终于发现了,真是有损你圣卿王的名声。” 嘲讽完他快步的离开,沈玉无慌忙跟上去,那样子可真的是跟傻子一般。 “元夕婚礼上的高堂要拜谁?” 听着于西洲唠唠叨叨的,沈南风突然提出来疑问。“难道上面要放奶娘的画像么?这样会不会不吉利?” 想到他的婚礼之前都是府中人策划的,他觉得十分的轻松,婚礼流程也太多了吧? “世子爷,你也真的太老土了。” 于西洲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她站在桌子上,眼前展开她的畅想,机关枪似的说道:“你那样的婚礼简直是太老土了,元夕的婚礼一定要新颖。” “我们取消拜堂,也将三拜之礼改成用一个主事人来主持,让新人相互许下承诺。酒席是不变的,为了让百姓们都知道元夕的婚礼,我们一定要做最好的酒席。” 于西洲的想法是微现代式的婚礼,摆脱古代的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婚礼结构。 一定要给元夕一个难忘的婚礼。 “西洲,你这样太大胆了。取消三拜之礼简直就是不孝,莫非你忘记高堂上跪拜的人是谁了么?” 毕竟还是古代人,沈南风的语气十分的冷硬,他满面的不悦。 “我不同意,一定要跪拜高堂。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西洲,婚礼的流程你不能随便的篡改。” 简直是忘记圣人,忘记祖训,断然是不能就此遗忘。 “哎?” 于西洲瞪大眼睛,她没明白沈南风是什么意思。直接开始杠了起来,“双方高堂上已经无人跪拜,难道要跪拜空椅子么?” “你......” 沈南风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不过还是萎了下来,并未与于西洲争夺。他瓮声瓮气的说道:“反正就是不能改变婚礼流程,不能不忠不孝。” 说完,他像小孩子一般的倒在床上装睡。 哎?这个人! 他们是彻底的产生了分歧,两个不同时空人思想上的分歧。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要给元夕一个最美好的婚礼。一切都是我去操办,必须给她一个最完美的回忆。” 于西洲挥舞一下小拳头,上前打在沈南风身上肉多的地方。 “你听见了没有?......啊~” 尖叫一声,她的身体被人掀翻在床上,面前一阵黑影。 “既然如此,那夫人总是要有点交换吧?”沈南风满面的邪魅,眼睛中燃烧着一种说不清的火焰。 “喂,你.....”嘴巴被封住,她的话全都吞咽了回去,面色通红。 这个王八蛋,居然将了她一军,王八蛋...... 粗重的呼气声渐渐响起,窗幔不断的震颤。 第二百二十三章:“恶行昭彰”的西南夫妇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事过之后,沈南风终于松口。 “西洲,元夕的婚礼就用你的办法来办吧。为夫的都听你的,好不好?”他好似献媚一般的坐在她面前,语气十分轻柔,像是在为刚才道歉一般。 牙齿被磨得咯吱咯吱的响,于西洲心中憋了一肚子邪火。 想要这般就博取原谅,既然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那边是要好好的惩治一番沈南风的恶行了! “沈南风你这个王八蛋,你就是在欺负我。看看老娘今天晚上不让你好看的......” 不过一两句话的功夫,房间内便又展开一场肉搏之战,窗外的月亮都遮掩起来面容,不敢窃看这里的风光。 婚礼的事情算是提上日程,沈南风心中终究是提着一口气,他对于妥协的问题来看心里还是不服。 两个人分别都有点怄气的意思,早上起来都嗔怒的看看对方,谁也不说话。 早餐桌子上氛围十分的奇怪,沈玉无不敢吭声的坐在角落中喝粥,看着于西洲翻飞夹菜不给沈南风吃的样子,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沈南风。 成亲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女人生气起来真的是恐怖,连早餐都不能吃饱。 “我吃完了,等下我要去找元夕询问议亲的态度。看看她是不是想要嫁给小由,哼!”她抱着胳膊转过身去。 “那我就去问问小由,是不是想要娶元夕。” 沈南风也是赌气的样子转过身去,面上挂着笑容,一副逗弄人的样子。“那平生我就带走了。” “不行。” 于西洲跳出来厉声呵斥,上前接过平生放在椅子上。“我要带着平生去看元夕姑姑,你不许带着。” “不如这样。” 两个人都不让步,躲在一旁的沈玉无跳出来举手说道:“不如让贺朝帮你们看孩子?” 贺朝瞪大牛眼,等等,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被推出来看孩子? “你不要闹了。”他拉过沈玉无面上纠结,他可不会看孩子啊,也不想跟人类的幼崽打交道。 “好啊,那为了公平起见。我们都不许带着平生,孩子今天就交给贺朝。” 于西洲亲手把平生交给贺朝,面上带着感激的笑容。“贺朝,平生就交给你了。谢谢你帮忙照顾,等下不要忘记喂平生吃午饭哦。” 说完,她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抱着孩子好像是抱着炸弹的贺朝面色十分的难看,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掉进了坑中。 “沈玉无,你是圣卿王。你肯定无所不能,你来帮忙照看平生?”他每只手用两根手指头架在平生的咯吱窝下面,嫌弃的把孩子推给沈玉无。 “我要去收衣服了。” 沈玉无飞身上了房顶,逃之夭夭。 话说贺朝是满面的为难,他觉得自己一个神医圣手居然沦落到看孩子的地步,瞬间觉得人生黑暗。 没爱了。 再说,他只会看病,不会看孩子啊? 索性平生已经能自己跑来跑去了,她乖巧的拿着球在地上丢来丢去的,自己玩儿的是不亦乐乎。 好像是一个人玩儿的习惯了,并未理会贺朝。 纵然是如此,贺朝的眼睛也不敢离开平生的身上,他躺在躺椅上眼睛跟着平生转了整整一个上午,眼睛通红。 为什么人类的幼崽这么活泼?他觉得好辛苦啊! “吃,吃......” 平生乖巧的站在他的面前,一双大眼睛中闪烁着泪水与渴望的光芒,支支吾吾的纵然只能说出一个字,也足够贺朝崩溃。 喂孩子吃东西,简直是人生之最。 贺朝把平生抱在腿上,用小勺子学着沈南风的样子给平生喂饭。这个平时乖巧的小天使今日则是化身为魔鬼,她总是吃一口东西就伸出手去从口中掏出。 然后,她把吃了一半的米饭抹在了贺朝的衣裳上面。 “沈,平,生......” 贺朝咬牙切齿的,不过看见平生不灵不灵的眼睛,他只能认命的耷拉着脑袋给孩子喂饭吃。 好不容易喂完饭,平生趴在他的怀中昏昏欲睡。 贺朝松了一口气,他把平生放在床上,也顾不上梳洗,靠在躺椅中叫苦不迭。 “你那一对挨千刀的爹娘,真是把人坑惨了。他们居然把这样的差事交给一个大男人,简直是恶贯满盈。” “对,他们恶贯满盈,臭名昭著。都是坏人,如此的欺负我。”他欲哭无泪,颠覆一直以来深沉的形象。 “小平生,你看起来可爱。你也是一个小恶魔!”他摸着身上干掉的米饭粒,无奈的叹气。 “贺朝,我来帮你了。”好中文吧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沈玉无好像是小偷一般的钻了进来,看见平生睡着了,他欣喜的上前摸摸她的小脸。 “她就是一个小天使!” 贺朝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他唠唠叨叨的说着沈南风与于西洲的罪行,又说了小平生的罪行。他简直就是白毛女,可怜的一匹。 忍住笑声,沈玉无把自己调成了震动。 “贺朝,你可真是行。你不会叫丫鬟帮忙么?院子中的丫鬟都是干什么吃的?” “你可真能说风凉话。”贺朝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 平生身份金贵,他怎么能敢随便叫人看着孩子? “朝......圣......” 小姑娘坐起来揉揉眼睛,她想要称呼二人,却只能磕磕绊绊的说出来如此两个字。不过这也够萌化沈玉无,他上前抱住平生那叫一个亲昵。 贺朝上前‘抢’过平生,委屈巴巴的哄着孩子。他哄了一天了,不能被沈玉无抢走功劳。 两个男人围着个孩子,怎么看都觉得真是可爱。 话说把孩子丢下的夫妻两个人别扭的到了小由的点心铺子,一个从左边进去,一个从右面进去。 进入到店铺之后,一个拉扯小由,一个拉扯元夕。 被盯上的二人组对视一眼,无奈的摊摊手。 “元夕啊,你想要嫁给小由么?” 直接开门见山,于西洲并未遮遮掩掩。“你觉得在南方举办婚礼怎么样?这里虽然不是你们的家乡,但是看起来小由铁定心思要在南方生活了,你觉得如何?” “夫人,你在说什么啊?”元夕当即红了脸,捂住面容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两只脚交叠在一起。 紧张万分! 于西洲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毕竟她还是现代的思想,觉得元夕的样子简直是太扭捏了。 “你无需害羞,人都要成亲的,你与小由之间的事情你莫要紧张。我与世子爷会给你们操持婚礼的。” “关于婚礼啊,我有一个想法,绝对会让你眼前一亮的。”于西洲拿出来自己的计划书给元夕看,上面写的都是现代婚礼的举办方法,十分的新颖。 没有女人不想让自己的婚礼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元夕当即眼睛就亮了。心脏砰砰砰的猛跳,那叫一个激动。 她真的可以如此的兴师动众么?这婚礼可是主子们都没有的,这是何等的殊荣? “谢过主子帮元夕策划婚礼。”她盈盈跪拜。 “你的卖身契已经拿回去了,不再是勤王府的下人。你是我的朋友,关于你的婚礼,一定不能草率了。” 于西洲仿佛是打了鸡血一般,心中十分的憧憬婚礼。 同样憧憬的还有元夕,她对于西洲的计划频频点头,不管是什么都没听过,反正答应下来就对了。 而沈南风与小由这边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他们两个男人对坐且对视。 “小由,你原本的身份我不再计较。不过元夕是奶娘的女儿,仿佛是我的妹妹。你能照顾好她么?能让她幸福么?” 嘭的一声小由跪在地上,面上并无谄媚,满是坚毅与承诺。 “请世子爷放心,小由定然能照顾好元夕。也请世子爷原谅小由当初脱离苦海并未去寻元夕的罪责,毕竟奴才什么都没有,想要娶妻,不能单单凭借一张嘴巴。” 他想要出人头地才去求娶元夕,谁知道沈南风把人送来了。既然是如此,他铁定心思要娶元夕,给她幸福。 沈南风点点头,这是元夕的良缘,她既然觉得可以,那他就没有任何的异议。 “你不再是勤王府的下人,小由,你好自为之吧。”他站起来大步的离开。 走到门口就看见于西洲得意的看着他,他上前拉住她的手,察觉到她并未挣开。他笑盈盈的拉着她回到府邸。 试探完口风的两个人都得到了想要听的答案,面上也都是心照不宣的笑容。他们倒是和好了,开开心心的去找贺朝。 被摧残了一天的贺朝正在给平生当马儿骑,身后还跟着调皮的沈玉无。 “平生,你这是做什么?” 见到女儿如此,于西洲无奈的捂着脸。她的这个女儿真的是知道挑软柿子捏,知道应该欺负谁。 腹黑的样子真的跟她爹,如出一辙。 沈南风上前把孩子抱在怀中,歉意的看看贺朝。“平生调皮了,谢过贺朝兄帮忙照看一天。” 如释重负的贺朝看见于西洲差点哭出来,他们终于回来了。这个小姑奶奶软萌的外衣下面披着的是鸡贼,虽然不会说话,却把他玩的团团转。 “我终于能脱离苦海了,以后不管找我做什么都成,只要是不看你们家的小姑奶奶就成。 ” 贺朝逃也是的离开,丝毫没有听见于西洲在后面的道谢声。 “哎?怎么走的这么快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于西洲挠挠头,面上一副无奈的神色。 第二百二十四章:反过来操持婚礼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拍拍手看着自己准备了好多天的场地,满面上都是得意。 她要给小由与元夕一个难忘的婚礼,也给方阳城百姓一个难忘的回忆。 元夕婚礼的具体事宜,于西洲好像是显摆一般的写信画像寄给花泽。看见信件的花泽当即就“我帮你。” 沈玉无俏皮的眨眼睛,简直是猪队友的代言人,他上前拉着贺朝的衣领把人拉扯回来,面上做出来那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听见于西洲的诉求,贺朝半跪在地上,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真的要帮你多看几天这个小魔头么?”他瞬间叫苦不迭,不过还是答应下来多帮忙看几天平生的任务。 “谢过贺朝,你也算是提前体验一下生活。万一以后你有了孩子,这不是经验么?”于西洲俏皮的眨眼睛。 看见贺朝如此的面容,她真的是觉得太舒爽了,也太可爱了吧? 怕了,怕了! 贺朝不断的摆手,他做出来一副牺牲自我的表情。“我以后不成亲,不生孩子了,小孩子都是恶魔。” 可惜,终究是没有逃脱掉平生的魔爪。软嫩嫩的小手攀上他的肩膀,落在他的后背上。 贺朝这个新晋奶爸上线了! 在一旁看热闹的沈玉无笑的是前仰后合,简直是看见了天下大奇观。 沈南风与于西洲也在欢快的氛围中抱成一团,笑容满面。 元夕的婚礼提上日程,于西洲每天不亦乐乎的布置新房与婚礼的现场,红纱与白纱相互交映,厅堂中摆满鲜花。 原本举行婚礼的厅堂变成了花园中的草坪,假山、泉水与鲜花夏风交相呼应。高耸的木架也被穿上了红色的新衣裳,上面摆满了烛灯。 婚礼场地旁边摆满了席位,四周也准备好了放食物的桌子。妥妥的西式婚礼加上自助餐,简直是颠覆了沈国百姓的三观。 动了心思。 花泽想要去给元夕举办婚礼,想要去参加盛世婚礼。 她真的好想去啊! 把信件放在脸上,说动就动,花泽猛地站起来询问丫鬟。“去看看王爷所在何处,我有话要说。” 她的眼睛中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更多的是欢喜。 好似很长时间并未看见王妃如此的表情了,丫鬟面上也是兴奋的神色,蹦蹦跳跳的出去。 花泽激动的抱着信件不断的发出来惊喜的声音,一张纸都被她揉皱了。 想到之前与元夕接触的一段时间,她对自己照顾颇多,她们也曾经以姐妹相称,现在姐妹成亲,当然要到场了。 况且,许久未见师傅了,不知师傅会不会因见到自己而感到欢喜呢。 “王妃,王爷在书房呢。但是......”丫鬟看看花泽兴奋的表情,想到御贤王冷冷的面容,她有点替王妃打抱不平。 御贤王几乎是不会宿在王妃的院子中,身边虽然是没有任何的通房丫鬟,不过就算是这样,夫妻之间的关系也不正常啊。 他怎么能有好的态度呢? 花泽的口中一阵阵的苦涩,她的好心情全都被打消了,攥着那张信纸她呆愣了半晌。 为何要让一个男人一直左右她呢?就算是他不同意又如何,总是要去试试的。 片刻之后。 “王爷,您休息了么?我做了点汤给您尝尝。”她好像小偷似的进入到沈钰容的书房,面上带着算计。 “啊~” 她尖叫一声,汤水应声掉落在地上,死相十分的凄惨。 房间的空气瞬间凝结成了一团冰,花泽觉得半边身子都冰凉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 她苦涩的笑笑,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御贤王与房间中的人。 怪不得对她如此的冰冷,原来他身边的人永远都不能是于西洲,那也不能是她花泽。在他身边的人谁都行,就是不能是她对么? 很想质问出声,不过她还是裂开嘴巴无声的笑笑。 “打扰到王爷的好事儿了,花泽前来就是想要询问王爷一个问题,想得到恩准。” 沈钰容的面容难得的变得冰冷,他并未动弹的捏着手中的书本。 站在一旁衣衫颇为不整的女子娇羞的将衣裳拉扯起来,她快步的往出走,路过花泽的时候面上满是不屑。 “王爷真是好艳福。” 花泽站直身子,面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今日并不是有意识的打扰到王爷的好事儿,就是想要询问王爷,元夕在南方举办婚礼,不知道花泽是否可以前去观礼。” 她板板正正的跪在地上,脊背挺的非常的直,满面不卑不亢。 悲凉爬上她的心间,花泽掩盖的非常好。 沈钰容的嗓子哑然,好像是还未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无奈的苦笑一声。“这件事情,容后再议,暂时搁置吧。”1800文学 “本王也得到消息,婚礼的日期并未临近。王妃莫要着急,再等等。” 容后再议? 难道她的事情就只能推到后面么? 花泽满心的苦涩,眼圈中的泪水不断的打转,她迫使自己不要流出眼泪,猛地站起来气鼓鼓的离开。 欺人太甚!沈钰容,欺人太甚。 她的手用力的绞着帕子,面上的表情狰狞,路过的下人并不敢靠前。 难道他叫她不要出门她就不出门么?真是有意思,沈钰容什么时候把她当成过妻子?她为何要听话? 对啊,她可以逃走啊。 花泽的面容瞬间变得欢快了起来,哼着歌往房间走。 她离开之后方才那个衣衫不整的女子面容冷峻,一个闪身进入到沈钰容的书房内,她大喇喇的坐在他的面前。 “王爷,看来你对王妃也不是很上心嘛?” 一个残影在书房中闪烁一下,女子瞬间觉得肺中的空气渐渐变少,脖子上的那只手也愈发的用力。 “呵......”女子发出十分艰难的冷笑声。 “我劝你莫要动我府中的任何一个人,就算是我府中的一只狗,你也不能碰。不然,你的命......” 沈钰容面上满是嗜血的神色,双眼通红。 “那王爷是不是在乎你的王妃呢?”女子还在询问,面上满是嘲讽的笑容。“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也不要忘记你喜欢的人是谁。” “还是说你对你的王妃产生了感情?王爷,我劝你还是收起来其他的心思,好好的完成你的使命。” “滚!” 沈钰容满面的阴鸷,他甩了袖子转过身子去,不再吭声。 身后传来嘻嘻索索的声音,女子飞身离开。 御贤王沈钰容转过身来,面上满是杀意。女子的话他并不是没有听懂,而是觉得不甘心。 拳头狠狠的砸在桌子上,他真的不甘心。凭什么天下最好的东西都在沈南风的身上,为何他一件都得不到? 花泽,方才来的时间太不对了。 御贤王眼睛中闪烁出来晦暗不明的神色,没人能猜透他的心思。而方才女子的身份也变成了一个谜,秘密愈发的多了起来。 不过花泽可不管沈钰容有什么秘密,她哼着歌整理包裹,值钱的东西一股脑的丢进包裹中。 天色渐渐的暗沉了下来,她并未在任何人的陪同下面上马车,而是亲自赶马车到了御楼。她的脚步并未停留在御楼,而是换了一辆马车继续南下。 整个御贤王府的人都以为他们的王妃是去了御楼忙活生意的事情,并不知道她已经偷偷的逃家离开京城南下去了。 御贤王府的人跪了满地,各个都瑟瑟发抖的不敢看沈钰容的面容。 “王爷,既然您已经不在乎我家王妃了。她去哪里与您有什么关系?”花泽的贴身丫鬟梗着脖子,她身上还穿着花泽的衣裳。 她真的是做梦都未曾想到今日御贤王能去王妃的房间中,不然她真的不能答应王妃假扮她一整夜。 “掌嘴。” 沈钰容的面色变得阴冷,旁边的侍卫上前去掌嘴,皮开肉绽的声音响起,他轻轻地放下茶杯。 “若是还不说王妃去了哪里,你的小命就留在这里吧。” “哈哈哈......” 丫鬟癫狂的笑笑,她不顾嘴上的疼痛,一字一顿的说道:“王爷,难道您不知道么?” 沈钰容的面色瞬间变换,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眼睛猛地瞪大,站起身来合上折扇,嘴角溢出一个笑容。 既然花泽已经南下,那他就去玩儿的千里追妻吧。 不过呢,他可没心思去找花泽回来。他要去打探一下沈南风与于西洲二人在南方调查到什么阶段了,看看他还能做什么。 正好他没有什么借口南下,花泽的离开简直是给了他一个完美的机会。 “那本王就勉为其难的南下追妻吧!”他冷笑一声,眼睛中满是算计与玩味,没有一点真诚。 御贤王府的闹剧算是散了下来,不过御贤王南下追妻的佳话却传开了。不过到底是佳话还是假话,百姓也分辨不清楚。 远在南方的于西洲还不知道京城的闹剧,因为小由与元夕的婚礼她是忙活的不亦乐乎,完全的沉浸在其中。 方阳城的百姓们早早得到小由成亲的事情,纷纷上前帮忙。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没有人冷脸不帮忙的。 “谢谢您了,这手艺简直是太好了。” 于西洲摸着她给元夕准备的嫁妆梳妆台,面上那叫一个震惊。这老人的手艺简直是太好了,她真是爱不释手。 嘤嘤嘤,不想给元夕了。 “老伯,给您手工钱。” 见到元夕拿出荷包想要付款,老人的面色瞬间就变了,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第二百二十五章:谁是主角?婚礼主场将被抢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您要是拿钱出来可就是折煞我了,小由老板没少帮忙我们这些街坊四邻,他成亲我们帮忙弄点东西怎么能成亲呢?” 于西洲微微笑笑把荷包收起来,并未勉强木匠大叔。 这已经不是第一家不收钱的了,也是因此她才看见小由的为人,他在方阳城简直是大好人的存在,街坊四邻都受过他的恩惠,各个记得。 方阳城,人杰地灵,简直是风水宝地。 想到小由的人品如此的好,她也放心把元夕交出去。面上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听着百姓们的道喜声,她与有荣焉。 眼看着婚礼的日子就要到了,成亲的东西也都准备妥当。 于西洲也给元夕送了一个场面宏大的结婚礼物——烟火宴会! 斥巨资包下整个方阳城的烟火,在婚礼前夕在城市的上空点燃。百姓们无一不张嘴称奇,而刚刚进入到方阳城的花泽也惊喜的张大嘴巴。 “大手笔,肯定是西洲做的。羡慕,羡慕!”她跳下马车看的失了神,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出现一个满面冷笑的男人。 “不知道这烟火宴会让夫人觉得如何。”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花泽看的痴迷不断点头。 “简直是一场盛世,你知道么?这烟火宴会的主人我怕是认识。”她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拍拍心口,满面嘚瑟。 事情不对! 花泽猛地回头,她看见沈钰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夭寿啊,这个魔鬼男人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王爷。”她干笑打着招呼,快速的跳上马车赶马离开。 “跟上。” 沈钰容的声音冰冷,面上并未笑容,他就是来兴师问罪的。今日花泽可是逃脱不掉剥掉一层皮的惩罚。 并未察觉到自己被跟踪,花泽疲惫的进入到客栈中。 “小二,住店。送点热水跟吃的上去......”她累的耷拉着脑袋,被沈钰容吓了一跳,她无精打采的。 “天字号房,一间。我与夫人同住。” 一锭银子丢在柜台上,客栈老板瞬间懵了,他瞪大眼睛看看银子又看看无精打采的花泽。 这两个人真的认识么? 男人衣容华贵,女子面上满是疲惫,穿着就是普通厨娘的样子,看起来怎么都觉得不搭调。 “沈、钰、容。” 花泽气的磨牙,下一秒已经被人扛在身上上了楼。她不断的踢打沈钰容,可惜没有任何的用啊,男人的力量在种族上压制她。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的语气中带着哭腔。 楼下的老板对着楼梯担心的看看,生怕他的小店被人拆了。旁边的侍卫手中长剑啪嗒一声,他收回心神不敢多想。 知道没人能救得了自己,花泽不再踢打。不过被丢在硬板床上的时候,屁股疼的让她跳了起来。 “王爷,你就不能轻点吗......啊~” 她被一张放大的脸吓了一跳,惊慌的窜到墙边。“王爷,我知道错了,不会再离家出走了。” 花泽真的是害怕了,沈钰容的眼睛中有杀气。 清脆的笑声响起,御贤王回到桌边坐了下来,那妥妥的王爷做派。 “既然王妃已经知道错了,那就乖乖的。以后不要随便的离家出走,不然你的丫鬟可不是那张嘴巴保不住。” 他的声音非常的轻柔,可惜里面满是杀意。 “你什么意思?”花泽的声音颤抖,她惊恐的看着沈钰容,身体不断的颤抖。 他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的丫鬟...... “你不是人。”她满心的悲凉,陌生的看着这个男人。 一时之间,花泽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爱错了男人。 “本王饿了,若是想要得到本王的原谅,保住你的丫鬟。花泽,你乖乖的下去做两个菜上来给本王果腹。” 这几天他日夜兼程的寻找花泽,本以为她早就到了方阳城,谁知道这个小迷糊走错了路,让他白白担心一场好戏演不成了。 最后好在是在最后一天跟了上来,所以他已经好几天都未曾吃过饱饭。 花泽生气的嘟嘟哝哝,不过还是认命的下楼去炒菜。 话说惹谁都不能惹怒厨师,她做了两个沈钰容不喜欢吃的菜上了楼,亮出利爪。 “王爷,此处比较贫乏。没有什么好吃的,您还是将就吃一口吧。想吃好吃的等您回京城再吃。”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恰逢小二抬了热水上来,她的面容当场就红了。珑珑 一间房间,只有一个幕帘隔着,她怎么洗澡? 花泽犯了难,不过看着沈钰容一副嘲讽的神色,她彻底的被激怒了,快速的剥了衣裳跳入到热水中。 洗澡真是舒服啊,她舒服的叹息出来。一路上她都没有享受到,因为走错了路,她只能反复的寻找来方阳城的路,简直是可怜。 洗完澡,她大喇喇的躺在床上,一点都不觉得害羞。 反正从成亲开始沈钰容就没有跟她睡过一张床,她才不害怕呢。 迷迷糊糊之间,她察觉到有人上床。那是沈钰容的气息,她的身子彻底的僵直,完全不敢动弹。 “人在外,莫要拘泥于此,王妃快点睡吧。”沈钰容的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说着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花泽是真的累了,她不出片刻就睡着了。殊不知在睡梦中,她滚入到了一个男人的话中,拱啊拱的,好不快乐。 早上醒来她发现自己在男人的怀中,尖叫着把人踢到地上。 “趁人之危,小人,下作。”她把所有的难听话都骂在了沈钰容身上,用被子把身体裹起来,好像是被人侮辱一般。 沈钰容是彻底的醒了,他面上满是阴鸷。 “花泽,你的命不想要了么?”声音降到冰点,简直是要把人冻死。“今日就是元夕的婚礼,若是你不想让本王毁掉他们的婚礼,你最好还是乖巧一点。” “王爷摔疼了吧?” 花泽上前搀扶起来沈钰容,满面的谄媚。“那奴婢去给您准备点早餐,您稍微等等。” 呸,真是没有节操。不过为了元夕的婚礼,她什么都能忍受,只要不做千古罪人就成了。 花泽啊花泽,你的命真是苦! 这边二人准备早餐,于西洲与元夕已经进入到了婚礼的准备阶段上。 于西洲帮花泽梳洗打扮,看着红色的嫁衣披在元夕的身上,她满面的欢喜,仿佛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味道。 “没想到时间过的如此的快,我真的很怀念初见的时候元夕为我梳妆婚嫁的样子。那时候我都没想到还能帮你梳妆。” 她面上全是真诚的笑容,打心眼里的希望元夕能够幸福。 “夫人......”元夕眼圈当场就红了,下一秒好像就要掉出来金豆子一般。 “可不能这样,不吉利。”于西洲给元夕擦擦眼泪,帮她整理妆面。 房间内那是一片婚嫁的欢喜愁容,房间外面小由的接亲团队也到了。不过新郎官却被沈南风上前拦下,他面上一副长辈的笑容。 “小由,元夕是我的青梅竹马。也是我的妹妹,今日这人就要交给你了。” 他上前拍拍新郎官的肩膀,叹息一声。“小由,若是你不能对我这个妹妹好,随便纳妾,拈花惹草的话,莫要怪你昔日的主子不近人情了。” 他真是‘苦口婆心’的劝着小由一定要对元夕好,完全的不承认他是在威胁小由。 新娘上了喜轿,于西洲跟在轿子跟前。轿马队在城中的闹市区转了一圈,百姓们无一不在说着祝福的话。 半晌之后,众人到达了于西洲安排的婚礼现场。 百姓们见到如此都惊讶的掉了下巴,这婚礼现场简直是太新潮了,也太美了吧?且不说鲜花与自助餐,就是红白相间的绸缎都够他们觉得惊诧的了。 新娘子身上穿着的嫁衣也让众人惊讶掉了下巴,她站在娘家人沈南风的身边,身上穿着叠叠层层的红色纱裙,轻风拂过,众人只觉得是看见了仙女下凡。 元夕头上盖着的喜帕也十分的精巧,那是一张用金丝银线与珠宝编织在红绸子上的盖头。 不说多么的金贵,单单说新娘子也能看见婚礼场地,这就十分的大胆。 这一切都是于西洲设计的,她换上桃红色的裙子站在主持人的台子上,手中拿着一个自制的传声筒——大喇叭。 礼乐奏响,小由站在于西洲的跟前激动的搓搓手。 沈南风隔着红纱搀扶着元夕走到小由的跟前,把元夕的手交给小由。他大声的说道:“小由,从今天开始本世子把妹妹交给你。” 惊喜万分的小由拉着元夕的手站在于西洲的前方,两个人相互对视。 “新郎小由,你们的结合历经千辛万苦,终成结果。你愿意抛下以前的身份,丢开世俗的偏见迎娶你的新娘元夕么?不管未来她会人老珠黄你都愿意相濡以沫不纳妾一辈子么?” “我愿意。”小由的声音十分的激动。 “好,新娘元夕。你愿意不介意他曾经的身份与地位,嫁给点心铺子老板小由么?放下你曾经的身份与生活嫁给这个男人,洗手作羹汤,生儿育女。” “我愿意。”元夕的声音干脆,没有一点点的迟疑。 “礼成。” 随着于西洲的声音,众人开始欢呼。 真是新奇,百姓们可没见过如此的婚礼,简直是太精彩,太美好了。 “呜呜呜......” 花泽感动的哭了出来,再有就是被婚礼美的哭了出来。 “元夕,恭喜你!我终是赶上了婚礼的尾巴前来,都不能帮你做什么。” 第二百二十六章:花容夫妇可别闹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元夕看到花泽的那一刻,她这个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本是完全没想到御贤王妃也会前来,更别提参加她庆祝的婚礼。 她微微一笑,二人却是忽略掉了于西洲,把她当做了空气一般。 “这是我做的冬瓜糖,给你做新婚礼物。虽然礼物很轻,但这是我的心意。” 花泽本来准备到了方阳城在准备礼物,谁知道程咬金前来打乱了她全部的计划。 “元夕谢谢御贤王与王妃。”她轻轻地福身,今日她是新娘子可以不行跪拜的礼节。 百姓们这才明白,这群人里面就没有一个是普通人,他们都是皇家的人啊! 所有在场的人当即便开始议论纷纷,所有的目光都被突然出现地御贤王夫妻给吸引过去了。 勤王世子宠妻爱妻已经断了百姓们的念想,但是这回可是活活降下来两尊大佛啊。若真能高攀上御贤王,岂不是这辈子都发了。 “御贤王夫妻真是郎才女貌,简直是天作之合啊。” 百姓中当真是有些人穷惯了,这里面想要发达的趋炎附势之人纷纷开始附和。 呸~这话让花泽觉得不爽,哪里看出来他们天作之合了?她可是被威胁的带着这个男人前来参加婚礼的。 察觉到众多的目光,沈钰容微笑的看着于西洲。 于西洲无奈的看看旁边的沈南风,她完美的主持,完美的婚礼现场,一下就被两个皇家的人抢走了她的光芒。 不服气,她不服气。 好好的婚礼主场,一下就被抢走了,她不开心! 沈南风皱眉看看御贤王,心中的那些怀疑也都升了起来。他面上露出来不悦的神色,不喜他们抢走于西洲的风头。 他与她对视一眼,二人决定抢回婚礼的主场。 “谢谢御贤王与王妃能够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参加婚礼,二位请找地方落座。”于西洲微笑着抢回自己的主场。 “二位新人礼成,请新娘送入洞房。” 参加婚礼的宾朋们阵阵的欢呼,手中拿出来于西洲早就准备好的花瓣不断的往天上撒去。这才是真正的花瓣雨。 鲜花的味道充斥众人的鼻腔中,元夕觉得十分的梦幻。她转头看看于西洲眼神中满是感激,她跟着喜娘去了新房。 于西洲俏皮的眨眨眼睛,只要元夕能够喜欢,她的折腾就没有白费。清清嗓子,她将婚礼推到高潮上。 “各位亲朋好友,我们还准备了好吃的自助餐请各位品尝,还请各位不要客气,移步到旁边的桌子跟前,热菜马上上来。” 扩音器的力量非常的大,百姓们瞬间明白过来他们是来参加婚礼的,纷纷上前去品尝自助餐,竖起大拇指。 自助餐于西洲准备的是烤肉与烧烤等简单的热菜,百姓们能够流动的品尝。甜点也都是小由店铺中的,水果是时令水果。 一顿餐食非常的轻松而美味,一改之前的风格,宾朋们也能吃的尽兴。 这场景就连御楼老板花泽都觉得惊奇,她不断的砸吧嘴吧,看着自助餐上的食物,她迫不及待的上前去品尝。 沈钰容面上露出来一个微妙的神色,他扭头看看沈南风,眼神中满是讥诮。 “没想到南风能来这种穷乡僻壤给丫鬟举办婚礼,看来南风的眼界也就是如此了。”他刻薄的样子简直是一点都没变。 沈南风皱了一下眉头,满面的不悦。 今日是元夕的婚礼,他可不想被沈钰容打乱了,争吵的话并不想说,给双方都留点面子。 宾客们都对宴席花样觉得十分的新奇,纷纷赞不绝口。 “真是并未见过如此的宴席,东西也十分的可口。” 于西洲听见如此的话,她嘚瑟的看看御贤王,总觉得他是前来捣乱的,好像就是要打乱花泽婚礼一般。 “听见了么?宾客们觉得开心就好。沈钰容,你若不是宾客,莫要在这里捣乱。”她的话中带刺。 “西洲。”花泽上前拉住于西洲,她仿佛是在找避难所。 “他就是这样的人,说话冰冷,仿佛是带刺一般,你不要跟他一样的好不好?”她的声音渐渐的削弱了下去。 沈钰容的眼神太吓人了,她不敢再说他的坏话。 “回来。”他的声音十分冰冷,伸出手把花泽拉扯回来,低声说道:“若是你不乖,那之前我们说好的事情就全都不作数了。” 奸商,奸商。 这简直是就是欺诈,赤裸裸的威胁。 花泽就算是心中气的够呛,不过面上不敢展露出来。她是被沈钰容吃的死死地,完全不敢反驳。 她真的很担心他会扰乱人家的婚礼,让她变成婚礼杀手。 “你可不要食言而肥。”她咬着牙干笑,口中挤出来威胁的话:“不然小心晚上我在你的晚餐里面下巴豆。” 花泽讨好的看着于西洲笑笑,小手掐在沈钰容手臂的内侧。请网 嘤嘤嘤,好痛。好像是掐在了钢板上,手好痛啊。她面露痛苦,片刻便收了起来。 于西洲觉得花泽与沈钰容两个人的状态好像十分的奇怪,简直是说出来的和谐,可是其中又透露出来诡异的样子。 什么鬼? 思绪被渐渐的拉扯过来,沈南风上前揽住她的肩膀。“入席吧,小由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席面。” 自助餐是给宾朋吃的,而他们这些算是家人的人自然是准备了席位。 他们围成一圈坐在桌子跟前,席面上的氛围有点奇怪。 小由端着酒杯前来敬酒,第一桌就到了沈南风等人的桌前。他面上带着笑容,掩盖不住的欢喜。 “谢过主子与夫人今日能给小由体面,让小由有如此的婚礼。”他一饮而尽,面上满是喜悦。 “第二杯是感谢御贤王与王妃能来参加婚礼,谢过王爷王妃的抬爱。”他又一饮而尽。 沈钰容突然鼓起掌来,面上满是讥诮。 “没想到勤王府出来的小厮如此的豪爽,不过你是叫小由吧?”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砸吧这嘴巴。 “你原来是朝国人吧?据本王所知,你以前可是个细作。”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完全是在挑事儿。 “你什么意思?” 于西洲猛地站起来,她准备的婚礼,不允许有人前来捣乱。“御贤王,你如果不想参加婚礼请离开。这里并不是很欢迎你,希望你能有点自知之明。” 她的呵斥声让沈钰容闭上了嘴巴,小由半天都未能回过神来。 他的身份,为何闹的人尽皆知? “王爷,小由现在就是沈国普通的居民。您说的事情小由都听不懂,希望王爷莫要说这些话。” “草民承受不住。”他跪在地上,直挺挺的。 “站起来。” 沈南风的声音冰冷,他一只手上前拉扯小由,眼睛盯着沈钰容。满眼的恨意! 这是元夕的婚礼,元夕可是如同他的妹妹一样的人。 “狗嘴里面吐不出来象牙,沈钰容。你若是想要找事儿请离开,这里不欢迎挑拨离间的人。” 逐客令。 桌子上的人都仇恨的看着沈钰容,觉得他真的是扫兴。 贺朝恨朝国是有目共睹的,他的眼睛通红。之前被消灭的仇恨又一次升腾起来。 “御贤王,莫非您今日是来兴师问罪朝国的么?若是如此,不如我们出去谈谈?” 听见这些话,沈钰容拍了一下额头突然笑出声音来,他笑的是十分的爽朗清脆,好似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你们真是误会了,西洲。我可不会那样的人,你应该知道的。”他可怜兮兮的看着于西洲。 可惜,她并未理会他看过来的目光,宣告主权的拉住沈南风的手。 沈钰容是花泽的丈夫,她与花泽之间的关系告诉她,不能再牵扯上任何的关系。不管沈钰容是善意的还是如何,她都不能理会。 受伤的眼神落在花泽的面容中,她紧紧的掐着手心。 原来他还是会因为她的眼神受伤,他心里还是有她的。花泽满嘴苦涩,觉得昨夜的事情都是一场梦。 并未看见于西洲的时候,她并未觉得如何,现在看见了,她觉得无地自容。 “你们都误会了,本王是想要说,英雄不问出处。本王的王妃曾今还是世子夫人的徒弟,今日不还是变成了王妃么?” 沈钰容上前拉住花泽的手,将她推了出去。 “是,我确实是世子夫人的徒弟。”她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里面满是苦涩。 她被人当成枪使用,他觉得尴尬的时候把她推了出去。不管现在到底是什么场合,他并不在乎自己。 可怜的要命! 新郎小由看看这一场神仙打架,他这才知道花泽是于西洲的徒弟。不过这帮人在他的婚礼上说这些做什么啊?真是...... 他求助的看看于西洲,众人的眼神也都落在了于西洲的身上。 “花泽是我的徒弟,但是她的本事非常的强大。她在京城经营的御楼大家应该都听说过,希望各位不要瞧不起厨子。” 于西洲走到花泽的身边,看出她的苦涩拉住花泽的手。 “民以食为天,不管是女厨师还是男性厨师,我们都是为了食客在努力,让你们吃上如此好的席面。” 她给了花泽一个眼神,示意坚强。如此一来,花泽果然露出来笑容,眼睛中满是斗志。 “那本王还是很想知道,本王的王妃厨艺高超,还是世子夫人的厨艺高超。”沈钰容的声音很轻,却敲打在众人的心门上。 第二百二十七章:素手做美食,另惹争议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这是什么意思?挑拨离间也要有个限度。 花泽恶狠狠的看看沈钰容,不过却被他冰冷的眼神制止,她爱的深沉,不敢反驳。 “那就不如让我的王妃与夫人比试一番?看看我们的这个徒儿是否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沈钰容将花泽推搡出去,仿佛是看好戏一般的看着众人。 “王妃是不是也觉得这个计划十分的好呢?听闻你很长时间就想要与世子夫人比试一番了不是?” 他盯着花泽的眼睛,里面全都是威胁。 “是啊,我还想要圆了厨神大会上的遗憾呢。不如西洲,我们再次比试一番?”她苦涩的笑笑,满眼的歉意。 花泽心中满是抱歉,她不想在这个场合提起来这件事情。可是她也觉得不甘心,想要赢于西洲一次。 一次就好! 看出花泽的勉强,于西洲的面色冷了下来,她冷眼看着沈钰容,满面的不悦。“今天是元夕与小由婚礼,他们这对新人才是今天的主角。我们为何要喧宾夺主?” 她的面色冰冷,语气中带着威胁的味道。 虽然是话并未明说,众人也明白她的意思,皆是说着好听的圆场话。 “御贤王,这事情也不差这一天吧?你总是要让新人入完洞房再闹什么比试的事情好不好?” 沈玉无摸着腰间的软剑,做出威胁。“你觉得等等是不是可以?” 爽朗的笑声响起,沈钰容频频点头,他并未步步紧逼。 于西洲的面色缓和了下来,她拉住花泽的手承诺道:“等元夕的婚事结束之后,我们选择一个好点的日子比试好不好?” 她答应了下来,众人并未松口气,反而是捏了一把汗。 他们不知道御贤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西洲答应了下来,沈钰容端着酒杯的手迟钝了一下。他或许以为于西洲不会同意下来,不过这样嘛...... “既然西洲都答应了下来,花泽。那不如我们就想办法办一场公开的比赛,我会禀告圣上,请他下圣旨的。” 这...... 花泽瞪大眼睛,沈钰容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没喝酒就疯了么?居然怂恿她请沈煌帮他们办一场公开比试? 疯掉了疯掉了。 短时间内花泽是没有办法回应他的疯话,呆愣的张大嘴巴。 事情怎么就闹大了呢?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错误? “王爷,您怕是喝多了吧?我若是与西洲比拼,也不需要闹的人尽皆知的。我们两个不过就是随便的切磋一下罢了。” 她干巴巴的笑笑,面上满是尴尬。“王爷,您若是喝多了,我扶您回酒楼好么?” 花泽想办法的婉拒沈钰容的话题,不过却对上了他冰冷的眼睛,她浑身哆嗦了一下。 “王爷,您今天怕是有点不对劲儿。”她的声音低沉,颤抖着上前拉住沈钰容,生怕他做出来点什么。 “看来钰容今日是有点不舒坦,我帮王妃送御贤王回去。” 沈玉无讥诮的笑笑,他站起来点了一下御贤王的穴位。众目睽睽之下,他把人抗在肩膀上带走了。 完全没有办法拒绝,御贤王简直是被绑架。 他们离开,于西洲等人松了一口气。没有人闹事儿,婚礼的酒席继续的举办下去。 元夕与小由的婚礼也算是圆满的完成了,于西洲躺在床上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 “今天真的是有惊无险,幸好御贤王被带走了,不然真的不知道他会闹出来什么。”她捅捅沈南风的腰身。 “你不觉得沈钰容这个人好像是病了么?简直是脑袋瓦特了。” “我一直都在怀疑钰容。” 沈南风的声音响起,颇有点神秘与冰冷。“他是否是真的钰容?又或者他是不是被人左右?” 阴谋的气息传遍房间,于西洲揉揉自己的胳膊,满面上都是惊慌失措。 “你是说......啊~” 房门被敲响,她猛地跳到沈南风的怀中。心脏砰砰砰的猛跳,好像是要从喉咙中出来看看这个世界一样。 “吓死我了。”她拍拍心口,给自己顺顺气。 沈南风亲吻在她的额头上,一只手抱着她的腰身,一只手给她顺顺气。于西洲就像是无尾熊一般的趴在他的身上不肯下来,害怕外面有奇怪的东西。 “你们睡了么?” 贺朝弱弱的声音响起,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印在了门上,显得格外的凄凉。“你们没睡能开门么?求求你们了......” 他真的不想当奶爸了,这段时间膝盖都青紫了,整天被当成马儿骑。爱上文学网 “贺朝,你有什么事情么?”于西洲推开门,顺势接过贺朝手中的孩子,面上带着感激。“谢谢你帮忙照顾平生......” “不用谢,婚礼结束了。孩子就交给你们照顾了,这段时间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贺朝倒着快速的走,满口说着违心的话。 扑通一声,贺朝不小心的掉进了荷花池。不消片刻,他自己爬上来干笑着离开。 全程于西洲都未曾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来不断的哈哈大笑,腰都直不起来。 贺朝简直是太有意思了吧,以前她并未见过他这一面啊,简直是新开发出来的技能。 “乖乖平生有没有想爹爹?”沈南风可是满眼都是平生,他抱着孩子爱不释手,不消片刻就把孩子哄睡着了。 “南风,这段时间怕是还需要贺朝照顾孩子。你想想我与花泽的比拼肯定是推不过去了,御贤王是不会放过我的。” 她的眉头拧了起来,这件事儿不平息掉,是不能有安静的世界了。 “好。”沈南风宠溺的看看她的面容,也想通过比试的事情看看沈钰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他的人已经去调查沈钰容夫妇,就等待着一个结果罢了。 早餐时间。 一夜并未哄孩子的贺朝简直是精神抖擞、满面红光,那叫一个精神饱满,精神焕发。他抖着机灵坐在椅子上,开开心心的吃着馒头,比平时吃的多的多。 丫鬟们被贺朝逗得咯咯咯的笑着,满面红霞。 一只小手悄然的攀上贺朝的裤腿,他习惯性的抱着平生开始喂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不对啊,这个小魔头为什么又回来了? 习惯真的可怕。 “那个......”他支支吾吾的看着于西洲,她满面的推脱。 “贺朝,还是要麻烦你与玉无照顾平生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西洲要准备师徒比赛,没有时间照顾平生。” “麻烦你们了。” 沈南风笑的那叫一个心安理得,完全的把贺朝当成了免费的保姆。 贺朝叫苦不迭,一张嘴就被平生塞了馒头进去,他只能一边吃东西,还一边流眼泪。这个小魔头,他只能继续照顾了。 于西洲为了师徒比试上街挑选食材,卖菜的大叔多给了一根黄瓜,面上堆着笑容。 “听说夫人要进行师徒比赛了,算是老头子的一点心意。” 承了情,于西洲继续去买东西,可是却得到了很多的赠品。整个市场都知道她的师徒比拼了,她拧了眉头。 整个方阳城的百姓都知道她们的比试,短时间内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看来是沈钰容传出去的。”于西洲满嘴的苦涩,真的是大嘴叉子,什么都要说出去。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来给王妃讨一个厨神之上的名头的么? “不管如何,我们都要迎难而上,总是不能退缩。不然到时候整个方阳城中全都是你的闲话,怕是会折损你师傅的名头。” 沈南风的话让她镇定了下来,而关于比试的菜谱她也想好了。 在方阳城百姓们千呼万唤中,师徒比试终于开始了。二人在空地上公开下厨比试,纷纷打算试出来看家本事。 花泽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拿出一种食材,她快速的处理干净,尔后将其汁水熬制冷凝成糕。 百姓们都纷纷张大嘴巴,这也太简单了。不过片刻之后他们都惊讶的张大嘴巴,汁水冷凝之后竟然产生了神奇的反应。 果冻一般Q弹的糕体在案板上跳动不止,花泽将其用刀子刮成条状放入瓷碗中。快速的在其中搭配上缤纷的瓜果,淋上点滴蜂蜜。 一盘石花膏就这么简单的完成了。 快速且让人震惊,不消片刻就端上了桌子。百姓们纷纷上前品尝,Q弹的口感配上甜美的水果与蜂蜜,爽脆入口,直接流入到喉咙中。 “好,简直是夏日午后仅剩下的怡然。舒爽,舒爽!” 有人夸赞起来,百姓们也纷纷开始跟风,都争抢着想要去吃这个糕点。一时之间花泽忙活的是满头都是汗水。 她面色红润,里面藏着阵阵的欣喜,因为有人喜欢吃她做的东西而觉得开心。 花泽并未丢掉一个厨师的初衷。 “不知道这个糕点叫做什么?”人群中的老者颤颤巍巍的询问,好像是有点害怕花泽的名头一般。 “这是我自创的石花膏。”花泽的声音轻柔,不骄不躁,没有一点点的架子,那叫一个温柔。 这简直就是众人心中的女神啊! 百姓们纷纷被花泽征服,眼中含着星星的看着她。 站在一旁的于西洲也啧啧称奇,没想到短短一段时间并未看见花泽,她的本事就涨到如此。看来花家的传承人,果然不一般。 就在方才花泽拿出类似珊瑚一般的食用海藻石花菜的时候,她真的是捏了一把汗,真是不知道她该怎么烹调。 真是没想到! 她微微笑笑,今天碰到对手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民以食为天,西洲控天下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怎么还不动呢?那是什么表情?”百姓们开始在下面窃窃私语了起来。 “她不会是不会做菜吧?” “怎么可能,那边可是那个妖厨的徒弟。怎么能不会做东西?” “我看是被花泽姑娘的石花膏给惊艳到了,方才我是有幸尝到了一些,那味道简直是绝了,入口即化。” “我看啊,她是敌不过花泽姑娘了。” “还说是什么神厨,看来是徒有其表。” 于西洲:“......”无知! 她翻了一个白眼,百姓们真的是太容易被左右了。就这样小小的把戏就能让他们对她与师傅产生怀疑,真是有意思。 不过一百个人有一百种的活法和态度,于西洲也不能单单为了百姓动摇而不悦怪罪。 争议声渐渐响起,她的拥护声也小了很多。 此时的场面上对她来说并不是很有利,不过于西洲并未担心。这台下的质疑声有多响,自己过会儿就会有多惊人。 作为有本事的人,她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呢? 对上花泽的眼睛,于西洲微微一笑,露出来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无论如何她都要赢了这场比赛。 不能丢掉梁湘与自己花泽师傅的名头不是?清脆的笑声响起,于西洲爽朗的伸出素手。 “来,给为师端来一碗品尝一番。”她舔舔嘴唇,在接过花泽手中的碗时候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 “不错,不错。花泽,你花家的本事不俗。”她竖起大拇指,把一碗石花糕全都吃完。 一旁的花泽皱了一下眉头,没想明白于西洲到底是什么意思。 “哎?花泽,你最近是如何保养的?你今日的皮肤状态不怎么好啊,看起来好像是有点缺水的样子。” 她用手指点点脑袋,突然灵光一闪的样子从案台下面拿出一个黄瓜来。 “你用黄瓜切片敷在脸上,这样能急速的补水哦。面容缺水刻不容缓,许多的食材都能敷脸,不如改天我教教你?” 那一副不缓不慢调侃的样子简直是刺中了花泽的眼睛,在美食面前她可比于西洲还要尊重,还要认真。 “纵然我曾经认你做师傅,若是你这次输给我。花泽不会认你,加之你对美食的不尊重,我觉得很失望。” 满面的不甘心与失望写在眼睛中,花泽忍不住的摇头。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做美食的时候也是调侃,怎么这次比赛这么掉以轻心?完全没有动作? 想要输给我么? 花泽不断的摇头,她的样子感染了在场看热闹的群众,他们开始窃窃私语。 “不会是根本就什么都不会做,而是在这里调皮吧?这简直是太可恶了。” “快点比赛,不要浪费公共资源。” “群众的呼声啊。”于西洲无奈的摇头,面上写满了无奈,手上依旧是没有动作。 “于西洲,我劝你专心比试。” 警告的声音响起,于西洲俏皮的看看花泽吐吐舌头。她的手在冷水中洗了两遍,面色正经,继续下厨。 她看看比赛的时间,先是取出制好的不饥果,对着罐子贪婪的闻闻味道,满面的陶醉,转头倒了出来。 满面惊讶等待的百姓以为能看见什么好吃的东西呢,等发现看见的就是普通的果子之后,各个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情况?莫非是真的做不出来什么吃的就用蜜饯来充数? “沽名钓誉。” 不知道是谁喊叫一声,百姓们一阵阵的哗然。满面对于西洲的不屑于不喜,觉得她真是名声大,其实本事小。 “嘘~” 于西洲做出来一个禁声的动作,她口中在倒数:“三、二、一......” 素手掀翻锅盖,阵阵的香味飘散出来。醉人心脾的食物香味飘散出来,百姓们都纷纷张大嘴巴。 锅中的东西蒸煮了很长时间,他们都未曾想到会发出如此的香味,之前真是掩盖的极好。 “起锅。” 于西洲大喊一声,她身边的帮厨按照她的要求把糕点盛入到准备好的小碟子中,晶莹剔透的小团子展现在众人的面前,他们纷纷张大嘴巴。 这这这......造型简简直是太美了,不一般! “这是我的参赛作品—五白糕。” 于西洲眯着眼睛侧头看看花泽,有点邀功的询问道:“花泽,我今天是不是没有露怯?还算是可以吧?” 真是让人头疼的人! 花泽无奈的拍了一下脑袋,原来方才于西洲的俏皮与嘴欠都是因为在准备五白糕在蒸锅中的二十分钟。59书库 同样都是厨师,见到于西洲的动作她就猜测到了。 奇妙、精巧。她不得不承认,于西洲的本事确实是高超。 “西洲,干的好。”她竖起大拇指,没有一点争斗的剑拔弩张。“不如给我们讲讲五白糕,是怎么个五白?” 借着花泽的话,于西洲的朱唇轻启:“五白糕,颜控如你,可早晚食之,养一副冻龄陶瓷肌,仅为悦己容。” 于西洲满面的高深莫测,下面的女孩子们听见养瓷肌,各个不受控制的摸摸面容。 “我说过,很多的食物都是可以养面容的。你们只要是合理的饮食,面容都可以做到吹弹可破。” 这话有蛊惑人心的作用,不管是小姑娘还是妇人都纷纷吞咽口水,很想尝尝五白糕。 “我的五白糕......” 于西洲的眼神落在花泽的眼神上,她轻轻地说道:“五种食材,白扁豆、白莲子、白茯苓、白山药、白菊花五白打磨成原粉末,适量的加入糯米粉和好。将团好的五白糕球停放而是分钟,在做定型,冷水入锅蒸十分钟即可。” “注意锅的密封,不然会有味道飘散出来哦。”她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顺手捏起一颗不饥果。 “这是五白糕的辅食—不饥鲜果。是用果泥制成,首先取蒸熟的南大枣、柿饼。再加入熟芝麻粉与糯米粉搅拌和成小丸。” “两种配合食用,酸甜可口、若诺香甜。能品尝到几个季节的食材与味道,还能美容养颜。” 讲解完成之后她身边的帮厨已经分配好了食物放在盘子中,于西洲摆摆手身边的人开始分发食物。 这食物百姓们已经垂涎了半天,比方才花泽的事物让人垂涎三尺。百姓们迫不及待的吃了进去,软糯香甜,还能果腹。 相比之下,花泽的甜点渐渐的变成了弱势。 众多的女孩子们拥护于西洲能养颜的食物,不断的呼喊于西洲与食物的名字,很是激昂高亢。 于西洲鼓鼓掌,她端着一盘五白糕凑到花泽面前。“尝尝,这可是能美容养颜的呢,你最近的皮肤有点差哦。” 她满面的邪魅,素手摸上了花泽的面容,察觉到她颤抖一下。于西洲盈盈一笑,捂着嘴巴退了开来。 这? 花泽突然懵了,满面通红的看着于西洲。 真是妖孽! “哇,神厨的徒弟真是心肠好,花泽是她的徒弟。今日却掀起师徒之争,简直是不尊师重道。” “就是啊,心思深沉。” “恶女人,想要推翻师傅,辱没师门。” 花泽的拳头紧紧的攥着,面前的五白糕白的刺眼,她想要掀翻于西洲亲自送来的胜利品,双手颤抖却不敢动弹。 她还真是懦弱,居然一点都不敢反抗。 心里苦笑一声,她的肩膀不断的颤抖。就这么输掉了比赛,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如于西洲吧? 那个男人喜欢于西洲,她也输给了于西洲! 花泽的样子让人我见犹怜,加之她自我怀疑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哐当一声,她面前的五白糕盘子掉落在地上。沈钰容伸出手满面的惋惜,不断的摇头。 “真是抱歉,本王的手或许不是很好用了。你们看看,这么好的东西都掀翻在地上了。”他摇头晃脑的,十分可爱。 “不过在本王看来,这五白糕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不过就是投机取巧罢了。就是简单的小东西,被你吹嘘的可真是不一般。” 沈钰容站起来用两个手指捏着五白糕,满面上都是讽刺的味道。“不会是来这个方阳城之后,你的厨艺也开始下降了吧?” 他冷笑一声,上前走到花泽跟前。 “本王看来,这还不如王妃上不得台面的糕点有特色呢。”他侧目看看花泽,面上全是笑容。 花泽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他就是来找事儿的。不光是讽刺于西洲,连带着她都讽刺了,真是神经病。 神经病的男人! “哎?王妃是不是也同意我的话?不过你的皮肤最近是真的差了很多。可是呢?也比于西洲好。” 沈钰容充分的发挥出来他的无聊与讽刺,捏上花泽的脸不断的砸吧嘴巴。 “两个神厨的后人,也不过如此不是?”他摇着折扇,一副嘚瑟的样子。 “你......” 花泽炸毛的甩开沈钰容的手,满面写着不开心。“我们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御贤王,还是请你闭嘴吧。” “本王就不!” 沈钰容小孩子的脾气,上前对着花泽吐吐舌头。“本王就不闭嘴,你们就是都一个样。” 就知道沈钰容不会给她出头的,花泽无奈的嘟着嘴巴,不想跟这个死变态说话。 “看来钰容还是如此的小孩子脾气。” 沈南风的声音悠然响起,他满面上嘲讽的笑容。“钰容果然是牙尖嘴利,这美食你还没品尝,不如拿着磨磨牙?” 第二百二十九章:有猫腻的身边人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赤裸裸的讽刺,他用尽内力把糕点丢到沈钰容的手中。“好好的品尝再说话,不要随便的凭借你井底之蛙的眼光去看事情。” “本世子的夫人是著名的厨师,身上带着大家的风范,乃至是有她师傅的样子。不是你这种不懂美食的人能随便置喙的。” 他站起来满面都是维护于西洲的样子,给了她一个加油的眼神。 “今日花泽与西洲之间的比试不过就是友谊赛而已,她们之间的本事各有千秋,不存在输赢的问题。”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沈南风的话让花泽觉得内心暖烘烘的,他完全是成全了她们两个人的面子,没有踩高捧低。 自知本事不如于西洲,她输的心悦诚服。 “御贤王也未免太过分,民以食为天,且说众口难调。您的话我也不会赞同,西洲才不是耍小把戏。” 于西洲瞪大眼睛看着花泽,无奈的摇摇头,属实是没想到赛场上她能替自己说话。 好么,现在都替她说话,彻底的是把沈钰容推到了一个没人要的境地中。 花泽真是个好姑娘,善良又明白事理。 她突然觉得沈钰容糟蹋了花泽,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俨然是一副冰冷看仇人的样子。 “御贤王,若是您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请你先离开好么?”花泽先下了逐客令,满面的不开心。 看看这个女人,沈钰容无奈的摇摇头。对上于西洲的眼神,他眼中满是慌乱,快速的闪烁开来眼神。 他不敢看她! 沈南风与花泽都为了于西洲说话,御贤王彻底是被陷入到了不仁不义的境地中,他无奈的再次摸摸鼻子。 看着沈钰容不再嘴贱的坐下来,众人都纷纷松了一口气。 百姓们继续大快朵颐,手中拿着的豆子不知道应该投到谁的投票箱中去。吵闹声响起,犹豫不决的人们终究还是排队投票。 花泽看着于西洲眨眨眼睛笑笑,面上一副俏皮的样子。她从自己的位置上走了下来,直接走到主持人的跟前。 不知道她跟主持人说了什么,主持人眼睛猛地瞪大。满眼写着你是真的么? 于西洲给了花泽一个眼神询问,对上的就是她俏皮的眨眼睛。随之,主持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请各位百姓静静,参赛选手花泽有话要说。” 百姓们纷纷禁声,花泽站了出来,她面上带着心悦诚服的笑容,一副高兴的样子。 “各位百姓,于西洲是著名神厨的徒弟。而我花泽是花家唯一的继承人,本都是骄傲的厨师。可惜我曾经在神厨大赛上失利,认了西洲做徒弟。”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认了西洲为师傅,那就一辈子都是师傅。今日的比赛是友谊赛,就是想要切磋一下这段时间学习的本事,也算是给师傅交功课。” 她的话说的于西洲眼睛当场就红了起来,她悄然的走到花泽的面前看着她。大拇指竖了起来,用口型说道:你是最棒的! “所以......” 花泽深呼一口气,大声的说道:“我自愿让出魁首,把这个位置给我的师傅。给实至名归的人,给真正的厨神。” 这话说的让人觉得一阵阵的热血沸腾,满身的惊喜,不断的欢呼。 “花泽,谢谢你!” 满心的愧疚,若是真的比赛赢了,于西洲不会如此。可是花泽的高风亮节,她的尊师重道,让她觉得心里更加的对不起她。 “其实你应该是魁首的,我看见若是查票你肯定能在我前面的。”她上前拉住花泽,这话可不是安慰,而是真心实意的。 花泽微笑着摇摇头,微笑的拉住于西洲的手。 “其实输赢并不重要,众口难调罢了。我们都能坚守本心就好了,一直都按照心里的想法去做美食。不辜负美食就好了!” 通透的人说出来通透的话。 于西洲狠狠地点头,或许其实在心境上她还真的是不如花泽。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并未被破坏掉,她们拉着手回到宅邸中。这几天坊间传出来的消息让她们准备紧张的比赛,并未好好的叙旧。 得到悠闲的时间,花泽与于西洲共同进入到厨房中研究新的菜品。 沈南风宠溺的看看于西洲的背影,亲手给沈钰容倒了一杯茶。 “钰容,花泽是好姑娘。你莫要辜负花泽,她是真的爱你。在兄弟的层面上我劝你,不要辜负花泽。” 不要再骚扰西洲! 这才是他想要说的话,不过为了不破坏感情,他还是没有直白的说出口。 “放心,我对西洲不会过分的。” 沈钰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面上满是算计的阴沉。“南风,你可不要想的太多了。毕竟西洲是你的妻子,我不会做不来道德沦丧的事情的。”爱我电子书 一语拆穿沈南风的心思,他微微笑笑,一双眼睛好像要看透沈南风的灵魂一般。“南风,你这里的茶味道真是不错哦。” 惊醒梦中人! 沈南风慌忙的从沈钰容的话中醒过来,钰容变化太大,他短时间内还是没有办法完全的接受。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 猜不透沈钰容的心思,他不再吭声。 “菜来啦。” 于西洲也花泽的异口同声喊叫让两个人回过神来,他们相互邀请上了席面。沈钰容难得的给花泽留了一个位置,让其坐在跟前。 面对沈钰容给自己倒了茶水的动作,花泽受宠若惊的张大嘴巴。 “看来现在钰容是真的学会了疼爱花泽,这样我也算是欣慰了。”于西洲喝了一口水,打趣的看着花泽。 脸上腾的就烧了起来,花泽喝水掩盖自己的尴尬。 “不如你们之间恩爱就是了。”她瓮声瓮气的说道:“御贤王今天看来是鬼上身,不然不会对我这么好的。” 越是如此的说,沈钰容越是来劲儿。他亲手给花泽夹菜,那叫一个殷勤。花泽一直尴尬的笑着,吃东西的动作愈发的快。 她尴尬的想掀桌子,沈钰容简直是变态了! 沈南风无奈的笑笑,他给于西洲挑着鱼肉中的刺,轻轻地放在她的碗中。享受男人的照顾于西洲不客气的吃下。 “哎,你们可真是恩爱。” 花泽无奈的感叹,他们两个人无形中展现出来的恩爱让她觉得十分的羡慕。侧头看看沈钰容磨磨牙。 “我们御贤王就不同了,他就是在人前装样子罢了。” 大家直接不吭声,都低着头吃东西。沈钰容也懒得再装下去,他端起酒杯喝着,一杯接着一杯,仿佛是要把自己灌醉一样。 “御贤王跟以前不大相同了。” 轻柔的声音响起,沈钰容的眼神快速的捕捉到于西洲的脸上,鹰隼般的眼睛胶着在她的面容上让人觉得阵阵的心底发颤。 他的状态未免是有点太不自在,颇有点想要杀人灭口的味道。 “钰容确实是有点变化,不知道这变化是从何而来。也不知道是否是碰到了什么事情,或许我能帮帮忙?” 探究的眼神落在沈钰容的身上,沈南风的话另有所指,让沈钰容更加的不自在。他端着酒杯一杯杯的牛饮,似乎是在掩盖尴尬一般。 饭桌上变的十分的尴尬,花泽尽量的缓和氛围,她不断的与于西洲说着搞笑的事情,把这段时间京城中的有意思事情都说了出来。 两个女人不断的调笑,沈南风探究的眼神落在沈钰容的脸上,愈发的冰冷,也更加的怀疑他。 “你吃饭的时候一直盯着御贤王看,你是怎么了?” 回到房间,于西洲帮沈南风更衣的时候皱眉询问:“你是不是还怀疑御贤王呢?他不过就是郁郁不得志罢了。” 柔弱无骨的小手被有力的大手抓住,于西洲顺势被人拉扯到怀中。 “西洲很是关心钰容的事情啊。”他酸溜溜的说道:“看来西洲的心中怀着天下的,就是不知道为夫在什么位置上。” 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在于西洲的眼睛中,她可没有什么同情,反而是把沈南风的脸捏圆搓扁。 “你这个小坏蛋。”她嗔怒一声。 “不过钰容的变化真的很让人怀疑,疑问很多。他这段时间的表现都不正常,阴阳怪气的,在朝堂上说的都是与我相悖的观点。” 眉头悄然皱了起来,越是想他愈发的觉得沈钰容变了。 “你是说他有问题?” 狐疑的声音响起,于西洲的眉头也皱了一下,不过她转头就哈哈大笑。“钰容没有娶到自己想要的女人,变态也是正常。” “就是可怜花泽,深爱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她无奈的叹气,但是路是花泽自己选择的,想要怎么走,花泽比谁都清楚。 “西洲,钰容确实是变的太多,我不敢掉以轻心。”他也无奈的叹气,最不希望改变与背叛的就是沈钰容。 若是他真的变了?他不敢想象。 “噗嗤!” 她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大声质问道:“难不成御贤王还能是幕后黑手安插的奸细不成?不可能的。南风,你定然是想多了。” “你想想,御贤王你们小时候也算是一起长大吧?他若是真的被幕后黑手给掉包,那你们也能看出来吧?” 有什么蛛丝马迹么? 沈南风点点脑袋,他真是不相信“御贤王或许是假的”这个问题,因为在他看来,这个怀疑有点不成立。 第二百三十章:有惊无险去喝酒吧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想不通就不想了吧,毕竟御贤王算是自己兄弟自然怀疑不得,沈南风上前抱住于西洲的腰身。 “夫人,不如我们就寝吧。” 调笑的声音响起,藏在房间外面黑暗中的男人飞身离开这个院子,他可不想落下个偷看兄弟女人的罪名。 沈钰容面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嘴角快要裂到耳根去了。 偷听又如何?反正于西洲帮他开脱了。 不过他就是故意偷听的,刚才饭桌上沈南风的话让他心中阵阵的惊慌,前来偷听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罢了。 一阵心理安慰,他放心想要离开。 “还孩子,一定要把小魔王换回来。” 沈玉无唠唠叨叨的顶着黑眼圈走了出来,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满是精神萎靡的样子,完全不存在以前潇洒侠客的样子。 他要被平生折磨疯掉了,那个小丫头正是调皮与好奇的时候,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玩儿。 真是把他跟贺朝折磨的日夜不能安眠,而罪魁祸首的夫妻二人则是一片祥和与红光满面,好不容易挨到了比赛结束。 能结束了,一切都能结束了! 沈玉无面上露出一个松一口气的表情,那叫一个开心。 察觉到沈玉无并未发现自己,沈钰容往黑暗中走了一步。 “哎?你也是去找南风的么?” 喊叫声响起,沈玉无上前将沈钰容拉扯出来,并未多想的说道:“正好我也是去找南风,不如我们一起?” “正好你能我说说话,让他们把家里的小恶魔带走吧。我再也不想照看孩子了,尤其是女孩子。” 满心的哀怨,看见谁他都要吐吐苦水。 沈钰容松了一口气,幸好沈玉无并未察觉到他是从沈南风的院子中走出来的。他漫不经心的听着他的话,面上挂着轻松的笑容。 “你是不是幸灾乐祸?”沈玉无当场就炸了,御贤王那是什么表情?他心中阵阵的不爽。 有能耐他们去带孩子去,到时候小恶魔就去折磨他们了。 房门展现在面前,沈玉无上前喊叫了起来。不过得到的就是从房间内传出来的凌厉掌风,他堪堪躲过。 太突然了。 “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是不是想要谋害你的恩人?”他当即开始跳脚,想要冲进去。 于西洲引领一般的笑声响起,她觉得十分的有趣。方才他们正想嗯嗯嗯,沈南风满面的讨好。谁能成想,半路杀出来个圣卿王? “莫要动怒,南风。还是将人都请进来吧?”她整理好妆面,雍容的坐在主位上,面上挂着可疑的红晕。 并未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沈玉无大喇喇的坐在于西洲的对面,端起茶杯开始牛饮起来。一点都不潇洒,有点怨妇的意思。 “于西洲,今天我就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想给你看孩子了,你快点把平生这个小恶魔带回去。” 态度那叫一个决绝啊,简直是冷血无情。 “孩子是你们生的,而且我是江湖侠客不是奶娘。你们速速把孩子带走,我要去闯荡江湖呢。” 满面的傲娇神色,他终于是找回来点自己侠客的硬气。“我说奥,这可是最后一次。” “真的么?” 于西洲满面的伤心,她拿着帕子在脸上擦了一下,无奈的摇摇头。“哎,平生跟我说过很喜欢圣卿王叔叔。说他是大侠,武功高强。” “若是你不帮忙照看平生,她会很伤心的。你忍心让小姑娘受伤么?她就是个孩子,而且是崇拜你的孩子。” 哎? 平生真的那么说么? 沈玉无摸摸脸颊,觉得阵阵的嘚瑟。那个小丫头还算是有点良心,这段时间并未白照看她。 “既然是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再帮你照看几天吧。”他翘着脚坐在椅子上,满面的嘚瑟。 成功了! 于西洲笑的花枝乱颤的,没想到她厚着脸皮说了几句话沈玉无就上了道。 “那还真的是谢谢圣卿王了,孩子这段时间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平生,我们夫妻二人感激不尽。” 咋看见狐狸的笑容了? 沈玉无摸摸脑袋,他上当受骗了。 照看平生这么长时间他都不知道平生能说那么多的话,都是于西洲编排出来的,他真是太傻了。 不过已经答应下来了,总是不能反悔。 沈玉无,勉为其难的只能继续照看沈平生。 哎,谁让他智商低被骗了呢?大侠一声的败笔!TXT书屋 沈钰容觉得沈玉无的智商简直了,他捂着脸觉得他可怜,不过事已至此,他觉得沈玉无怕是需要一顿酒局。 “不如,我们三个出去喝一杯?很长时间并未小聚,借此机会。” 提议一出,沈玉无猛地站起来鼓掌叫好,他需要醉酒来安慰自己的智商底下。 沈南风看看于西洲,见到她点点头,他应了下来。在她耳边温声细语的交代她一人要注意安全等注意事项,满满的狗粮。 两个大男人觉得也红了脸,快速的推门出去,在外面等待。 一行三人前往酒楼,一路上全都是欢声笑语,毕竟沈玉无委屈的有很多的唠叨要说出来。 片刻之后,于西洲在府中收到沉香楼的著名小吃,她甜蜜的摇摇头,瞬间想到初见时候为他做过的小吃芋圆捞。 眼睛一转,她的念头升腾起来就很难消散下去,说干就干。 “夫人?” 小由看着站在自己背后的于西洲吓了一跳,慌忙的见礼询问:“您想要点什么东西?若是想吃糕点差遣人来取就好了。” 他颇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觉得这段时间简直是怠慢了于西洲。 新婚燕尔,他未免是有点沉迷于元夕的温柔乡中了。 “我想要与你要点冰块,还有,想借用厨房一用。”于西洲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厨房重地。 “请夫人随便吩咐就好了。”小由带着于西洲去了厨房,吩咐人准备了许多的冰块。见到于西洲想要道谢,他慌忙的开口。 “夫人,小由需要感谢您的更多,请您不要如此的客气。” 于西洲也不客气,点点头开始动作了起来。 一开始她确实是不好意思,毕竟夏季的冰块是稀罕物,不过看见小由的表情,她也不好客气,只是做东西的时候允许小由在旁边看着,算是现场教学罢了。 最好芋圆放在冰块中,加上众多的调料,她快速的仿佛到冰盒子中,提起来对着小由点点头。 她往方阳城最有名的酒馆沉香楼赶去。 于西洲哼着歌端着食盒走在街上,满面的开心。突然阵阵的水果香味传来,她直接跟着香味去了水果铺子。 看着南方的时令水果,她觉得一阵阵的新奇,眼睛一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老板,我想买点水果,您能帮我切好么?” 对于她提出来的问题,老板面上并未为难,而是帮助于西洲挑选成熟的果子,贴心的帮忙切好。 水果的香味让于西洲迫不及待的品尝了一口,芒果的香甜夹杂着哈密瓜的清甜味道飘散出来。 小心翼翼的掀开食盒,里面传出来冰冷的气息,她慢慢的将水果加入到芋圆捞里面,变成了一道新的小吃。 “夫人,您这东西设计的还真的是精巧。不过这小吃我并未见过,不知道是从哪里购买来的?” 水果铺子老板忍不住的吞咽口水,觉得若是能吃上一口,夏天的燥热立马就会被消散下去。 “还请夫人告知。” “你还不知道这人是谁么?”买水果的客人捂着嘴巴嘲笑老板道:“这可是厨神的徒弟,这甜点定然是她自己做的。” 旁边的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还有人舔舔嘴唇说道:“前几天的点心我就吃了一口,那滋味简直了。” “真的好想要尝尝啊。” 见到百姓们对她的芋圆捞极其感兴趣,她微微笑笑,心中敞亮。“今天这芋圆捞是给我的夫君做的,不过我可以帮你们做出来更好吃的东西。” 眼睛一眨,她小心翼翼的把芋圆捞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老板,好好看着哦。今天我就给你做出来改良的吃食,可以在你的店中售卖的吃食。” 于西洲趴在老板的耳边对他说了点什么,看见对方瞪大的眼睛,她做出来禁声的动作。 几种水果被快速的切好,于西洲将合适的果块捣成止水。 不一会儿,她看见老板满头汗水的拿来本地特产水果椰子的汁水,按照她要求做出来的椰奶。 还有一样,便是市面上极其少见的西米,是已经按照她的吩咐焖煮好了的。 于西洲本没有想到这个朝代会有这物件儿的。但是听老板私语说没人会用,便知道见不到西米的缘由了。 于西洲笑笑,频频点头夸赞老板,素手一翻,便把那些费力调出来的果汁与西米搅放在椰汁当中。 她又从食盒中拿出几块冰块放了进去,虽说冰块在京都那边算是稀少的,但是在南部竟普遍常见,自然多加几块都是不心疼的了。 眼看着一道道改良的西米露就这么做好了。 椰子的清甜、水果的香甜,完全是一道夏天消暑的好吃食。 百姓们都伸脖子往这边探来,面上纷纷露出来震惊的神色,于西洲的本事太大了,他们也只有看热闹的份儿,根本就没学会。 “这些水果捞是我请大家吃的,请各位不要客气,尽管吃就是了。”她将水果捞分成小份递给百姓们。 随后,于西洲将一锭银钱放在老板的面前。 第二百三十一章:造福百姓,人人有责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请客是我请的,你是小本买卖,不能让你破费。”于西洲面上带着雍容的笑,丝毫不辱没她的身份。 “夫人......这小人多么的受宠若惊。” 水果铺子老板盈盈下拜,于西洲摇摇头,弯下腰将人虚扶起来。 她的这一番动作,倒是使得水果铺子的老板更加的感动,就连说话的语气中,都夹着一丝情绪波动的气息不稳感,“就是不知道夫人为何要教会我如此的秘方?” “老板,民以食为天。我是厨神的徒弟,有义务把美食传遍天下,造福百姓。你可莫要觉得不好意思,毕竟我们碰到也是缘分。” 于西洲爽朗,老板也不好一直推脱,他默念一遍于西洲教会他做椰汁的方法,了然于胸的点点头。 心中对于西洲是心信服的! 百姓们吃的高兴,纷纷与老板预定第二天的水果捞。所幸老板的定价也不是很高,能让普通的百姓都吃得起水果捞。 方阳城中传遍了水果捞的消息,百姓们纷纷自己效仿,可惜就是做不到精髓,也只能去找水果铺子老板预定。 “你居然不知道水果捞是什么?” 这句话变成了方阳城百姓们流传的话,也变成了炫耀的资本。于西洲的名声加大,也更加的好。 不过她此刻并不知道这些,她拿着水果捞去往沉香楼。 看见三个男人推杯换盏,她无奈的摇摇头,走到沈南风背后掀开盒子,让香味飘散出去。 三个喝酒喝到蒙圈的男人猛地抬头,都看着于西洲流淌口水,觉得她就是来救命的。夏天喝白酒,他们的胸膛都觉得有火焰在燃烧。 若是此刻能喝点冰凉的东西,真是救命。 “西洲?”沈南风的眼睛当即一片清明,他受宠若惊的拉住于西洲的手。“这么热,你怎么出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 她嗔怒的点点他的脑门,端出芋圆捞来放在沈南风的面前。“这是清热解暑的芋圆捞,你爱吃的。快点吃了降降温,你身上都要着火了。” 有好吃的。 沈玉无快速的上前端着碗喝了起来,冰凉的汤汁加上Q弹的芋圆与南国独特水果的清香,他当即觉得解了暑气。 吃的太快,仿佛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他端着空碗往食盒中看去,入眼的都是化了一半的冰块,他幽怨的看看沈钰容。 “给我吃一口。” 沈钰容抱着碗转过身去快速的吃了起来,生怕沈玉无抢食。 这两个人小孩子的样子逗笑了于西洲,她捂着嘴巴笑笑,看着慢腾腾吃东西的沈南风无奈的摇头。 他们真是没长大的孩子! 沈玉无抢食无果,他把食盒中的冰块都拿出来吃了起来,冷的浑身打哆嗦。 许是因为喝酒喝的多了一点,沈钰容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于西洲,满面的哀戚与可惜。他不断的摇头晃脑,叹气声传遍三个人的耳朵中。 “南风,你有福气。” 此话一出,沈南风与于西洲对视一眼,他当即想要站起来,却被于西洲按住了手。 不能伤害感情。 沈南风并未动,沈钰容则是开始蹬鼻子上脸起来,他叹息一声喊叫道:“当年并未娶到西洲真是让我觉得遗憾,一生的遗憾啊。” “你有福气,南风有福气能娶到这么好的姑娘做妻子。”他端着酒杯牛饮了起来,完全不知道酒后吐真言了。 察觉到沈南风好似是要暴走了,于西洲抱住他的胳膊阻止他站起来。 夭寿啊,这个男人在说什么?这不是挑事儿么? “御贤王,你也莫要觉得有什么遗憾。你的王妃花泽也是十分好的女人,她的厨艺也不差。” 于西洲尴尬的打圆场,把花泽搬出来试图能阻止一下沈钰容的酒话。谁知道他不断的叹气,满面的悲戚。 他眼睛中流转的神色谁都猜不透,看不清。 没人再接沈钰容的话,他渐渐地安静一点。 “我还没娶妻,你嘚瑟个什么劲儿?”沈玉无突然开口,当场炸翻了沈钰容的话。“你娶妻就很好了,不要炫耀。” “哈哈哈......”沈钰容突然开始哈哈大笑,更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了。 “哎,现在看来玉无还没娶妻,显得是相当的可怜。”51唯美 沈南风突然开始嘲笑起来,捂着嘴巴用胳膊肘拐了一下沈玉无。“就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就是就是。”于西洲也在旁边插话。 难得的机会能够打趣到沈玉无,她肯定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啊。“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 “什么?玉无想要娶妻了?”沈钰容喝多了在旁边插嘴。 三个人共同的打趣彻底的当沈玉无红了脸,他拜拜手,大声的喊叫:“暂时还不想娶妻,有贺朝陪着也不错的。” “娶妻有什么好的?像你们整天一样被老婆管的死死地?我可不要。与贺朝共同闯荡江湖才是己任。” 天啦撸。 贺朝与沈玉无? 于西洲的眼睛中当即闪烁出来八卦的光芒,她觉得自己的腐女之魂在燃烧。若是他们两个凑成一对? 她当即觉得血脉喷张,他们两个靠在一起简直是CP感觉满满的。 面色当即通红了起来,她慌忙的站起来。 “我要回去了,你们三个好好的不许打架。”她识趣的站起来盈盈一笑,转身离开。 狠狠地摇摇头把不该想的事情从脑袋中甩了出去,她快步的往住处走去。 “夫人,不对。厨神,您能不能帮我指点一下小摊上的吃食?” 于西洲的去路被小吃摊上的老板拦住,他上前搓搓手满面的踌躇。“厨师,你帮帮忙,小人就靠着这个小吃摊养家糊口呢。” 听闻如此的话,于西洲也不扭捏,她坐在小摊上品尝起来老板的吃食。这是方阳城内传统的小吃,是很多人的童年。 她不断的摇头,面上带着笑容。 老板十分紧张的上前询问:“厨神,你觉得这吃食怎么样?能不能让我的小摊上生意红火一点?” “我看您之前指点了水果铺子的老板,他现在都要发家致富了。”他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表现出来渴望的神色。 “老板,造福百姓,人人有责。” 于西洲站起来身子来凑到老板的锅前面闻了一下,眯着眼睛转过头来说道:“发家致富没有什么捷径,做吃的东西也是靠着本心的。” 她从锅中捞出发黑的油来,面上带着嘲讽。 “您做的是方阳城最传统的小吃,这是方阳城百姓每天必备的食物。若是说您为何生意不够红火,你还是看看您自己所用的油,再看看您是否认真的经营吧。” “您自己不认真,我帮不了你。师傅你莫要辱没了自己的手艺!”说完,她站起来就要走。 老板也不敢追上来,看着自己用漆黑黑的油,他也低下头。下一秒,他将锅下的火焰熄灭,顺势将油倒入水沟。 他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吃食,毕竟也是被厨神指点过的人。 而于西洲在路上人人与她打招呼,面上不光带着笑容,还送她各种的礼物。她不断的推脱也不行,那礼物是压得她有点走不动路的架势。 端着礼物回到宅院中,小由与元夕已经等在门口了。 “夫人,您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元夕快速的上前去帮忙,把搬东西的重担揽在自己的身上。 “您买东西应该叫元夕陪您一起去的,这样能帮您搬着,若是累坏了该怎么办?” 于西洲深呼吸一声,上前大口的喝水,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莫要说了,这些都是外面的街坊们送过来的。” “对了,你们突然前来......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啊?”她盯着元夕的肚子突然暧昧的笑笑。 “夫人。” 元夕红了脸嗔怒的跺跺脚,瓮声瓮气的说道:“夫人,我与小由是来给你送冰块的,天气热了很多,想送点冰块给平生去热。” 四下里看看,并未看见平生的身影,她有点失望。 “平生还在贺朝身边呢,过几天就会接回来。我先替平生感谢元夕姑姑的冰块与惦念。” 道谢之后,她从盒子中拿出一块冰块放在口中,暑气消散了一些,她也有点昏昏欲睡的架势。 元夕识趣的离开,而于西洲的睡意也消散了下去,她看着冰块心中又有了一个新的点子,她钻进厨房鼓捣了起来。 不出片刻,素醒酒冰与芋圆捞两种吃食被做好放在冰块中冰镇,等着三人归来的时候用以作为解酒的吃食。 此刻已经是傍晚,三个人出去已经有一天的时间了,她未免是有点担心三个人的安危,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三个不让人省心的男人,真是让她太担心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要把甜蜜回忆当做工具吗?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平生却不如人所愿,直接奔了过来,得到了娘亲的庇护,便冲着贺朝吐吐舌头。 那简直就像是一副卸磨杀驴的样子,让于西洲看了倒是心中有些不对劲。 “哎?平生,你这是什么眼神?不许凶贺朝叔叔,他这段时间一直照顾你的,你可不能忘恩负义。” 疼惜的点点平生的鼻尖,疼爱是其次,告诉孩子做人的道理才是当务之急。 “平生,你应该学会尊重人,娘跟你说......” 这于西洲作为当娘的,一旦拉开话匣子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便是一直说啊说的。 倒是让站在一旁的贺朝与平生对视一眼,纷纷摊摊手表示心中的无奈。 “西洲,你也不能总是抱着平生,她这么大的孩子正在长身体,也是学习走路的好时间,若是你总抱着她,会影响孩子的骨骼发育的。” 医者的科普瞬间让于西洲觉得害怕,她上前想要将孩子放下来。谁知道平生听懂了似的抱住于西洲的脖子,摇头晃脑的就是不下来。 于西洲无奈的努努嘴,只能一直抱着这个小树袋熊。还生怕这个大小姐不开心,一只手不断的抚摸她的后背。 “对了,忘记正事了。” 贺朝无奈的询问道:“你知道圣卿王去了哪里?一整天都不见人影,说好的回来给你还孩子的,突然就不见了。” 他那叫一个委屈巴巴啊,一个人照看孩子一整天了,他可是太辛苦了。 于西洲更加的无奈,她摊摊手道:“不光是贺朝不见了,还有南风与御贤王。他们三个人约了喝酒,一直在酒楼中并未回来。” 一阵阵的头疼,她揉揉太阳穴,苦笑一声。 男人果然是不能随便的放出去,一出去就不知道回家,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去,去喝酒了? 贺朝的面容当即变的十分的难看,他觉得自己被欺骗也遭到背叛了,拳头紧紧地攥着,片刻之后冷笑道。 “没关系,我叫人去沉香楼接应,将三个人带回来。西洲无需担心他们的安危!”他说着退了出去。 那冰冷的眼神,以及生气的样子。于西洲浑身颤抖一下,果然男人生起气来是要比女人还要可怕的。 沈玉无,你自求多福吧。 平生好像是看懂了于西洲的意思,她摸摸娘亲的脸,口中吐出泡泡,在于西洲的鼻尖上炸开。 “沈,平,生。”于西洲无奈的喊叫,只能接受女儿的一个又一个口吐泡泡在脸上炸开,满面的生无可恋。 哎,没办法谁让这个小魔头是她自己生出来的呢?简直是没有办法。认了! 贺朝的人动作非常的快,不出两刻钟三个男人就被小厮搀扶了回来,满身酒气的倒在一张床上,完全不知道动弹。 就那么压在一起,简直是不忍直视。 于西洲拍了一下额头,吩咐丫鬟去拿她准备好的素醒酒冰来给三个人服下。 清凉的味道传到房间内,臭气熏天的酒味被冲散了一点,于西洲的眉心也不再那样跳动。她看看贺朝,喊叫其来帮忙。 “罢了。” 贺朝摇摇头看着于西洲,上前端走素醒酒冰。“还是不要给他们吃醒酒汤了,好好的让他们醉一回吧。” “安稳的日子不多,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争斗,争争抢抢的,很难有如此的安稳。他们想醉就醉一回吧,西洲,不要阻止。” 看看手中的醒酒冰,于西洲沉重的点点头。将东西放在一边,她牵着平生与贺朝走到外间,聊天等待着男人们清醒过来。 “贺朝,没想到你照顾平生比我照顾的还要好,她之前的头发也并未有如此的多与黑亮。谢谢你了!” 真诚的道谢,她眼睛都红了起来。 “无妨,你既然把平生托付给我。那我就帮她调理了一下身体,不过生发的方子我也是第一次用,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一点都不心虚,完全没有把人家孩子当成是试药儿童的自觉性。 贺朝说起来药效那是一个滔滔不绝,完全没看见于西洲捏着拳头想要揍人的样子。 “不过总体来说,平生的身体可是比出生的时候好了很多。经过这一番调养,冬日的时候是不会轻易的生病了。” 结束语让于西洲放下拳头,面上继续带着雍容的笑容。 “还是谢谢贺朝帮忙照顾平生,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我知道玉无一直都在叫苦不迭,不过我们夫妻两个人的事情太忙了,难免会忽略掉孩子。” 歉意的看看贺朝与平生,于西洲心中十分的难受。自己的孩子只能托付给别人照顾与保护,为娘的心中更是愧疚。 “希望事情能够有尘埃落定的那一天。”她无奈的感叹。 “这段时间你们有什么新的调查结果么?朝国那边如何?”来看书吧 这一连串发问让贺朝低下头,他喝了一口水掩盖情绪,再抬起头面上依旧是笑容满面。“这段时间朝皇十分的安稳,什么事情都没有。” 于西洲识趣的不再发问,也知道其实调查这些事情应该是他们夫妻的事情,现在他们光顾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考虑其他的。 “循序渐进。” 说完这句话,贺朝站起来尴尬的笑笑道:“抱歉,腹中饥饿,不知道厨房内是否有吃的?” 话题瞬间被牵扯过来,于西洲点点头。贺朝大步的走了出去,她当场开始后悔。 要说贺朝为何要跟他们南下?那不就是因为他与朝皇之间的仇恨需要化解么?她真的脑袋抽了,居然询问他是否知道最近的事情。 啊~于西洲,你的智商呢? 她阵阵的懊恼,平生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开心,拿着糕点踮起脚来往娘亲的口中塞去。 恰逢这个时候贺朝从厨房中走了出来,他手中还端着于西洲之前做的芋圆捞。一边吃一边走,看见平生闹的于西洲不断的偏头,他上前抱住平生。 示意丫鬟再去拿来一碗芋圆捞,他自己一口喂平生一口,换来小魔头短时间内的安宁。 于西洲看的目瞪口呆,贺朝哄孩子简直是厉害,她也要甘拜下风。 想到自己都忘记了芋圆捞,她面色有点红。 “居然都忘记还有好吃的没给你们吃,真是抱歉。”她摸摸脑袋,面色通红。 “这个小东西是真的很好吃。” 贺朝优雅的擦擦嘴巴,面上带着餍足。他把勺子交给平生,让她自己发挥,也不怕弄脏衣裳,一副锻炼孩子的意思。 他反而比沈南风还要像孩子的父亲,眼睛盯着平生转圈圈。 “芋圆捞是真的很好吃,若是你能把芋圆捞放在小由的铺子中售卖,那定然是能够大放异彩,也能让小由大赚一笔。” 看起来他是要比于西洲还能算计生意,眼睛中闪烁着大赚的光芒。 “罢了!” 于西洲慌忙的摆摆手,婉拒道:“还是果断时间再谈这件事情吧,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呢。等清闲的时候再再说吧!” 她现在可是没有什么心情去做这些事情,师傅的身世都没调查出来,她没有什么心情管生意。 察觉出来她的抗拒,贺朝并未游说,反而是闲谈了起来。 “自从你与花泽的比试之后,整个方阳城掀起来做美食的风浪来。百姓们十分热衷美食,纷纷效仿你做出来的各种糕点。” “而花泽在比赛中做的石花糕也在小摊上贩卖起来,成全了许多的人,算是帮忙发家致富了。” 他清脆的笑笑,一想到美食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城中其实最热的还是你教水果店老板的那个水果捞,每天限量供应,不过还是供不应求。” 无心插柳柳成荫! 于西洲瞪大眼睛,她当时不过就是随口提议一下,并未想到居然变成了爆款,她真是目瞪口呆。 看来美食的力量还真是大,果然是民以食为天啊。 “我并未想到能如此,真是神奇。”她感叹一声,揉揉把芋圆放在她裙子上的平生,满面的慈爱。 等等?这小姑娘对自己做了什么? “沈!平!生!我这条裙子可是你爹送给我的,你怎么能这样?”于西洲虽是发怒着,但喊叫的声音愈发的小了下来,渐渐的就消散了气焰。 看来小魔头红肿的眼睛,拉着衣摆嘟着嘴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她不再忍心多说什么,慌忙的抱住平生。 “是娘的错,不应该呵斥我们宝宝的。” 得,她是被平生吃的死死地,再也不能做一个火气大的人了。 天色渐渐的暗沉了下去,三个男人虽然不睡成一团,不过也并未好到哪里去,都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上,鼾声震天。 于西洲无奈的拍了一下额头,她对着贺朝盈盈一拜。“天色暗沉,花泽必定是会担心御贤王的,请你帮我给花泽传信,让她来接人好不好?” 她好想睡觉啊,可是三个男人这样,她怎么能安心的去休息啊。 贺朝点点头并未多言的应了下来,飞身离开房间。 “走,走......”平生含糊不清的喊叫,像泥鳅一样的从于西洲的身上滑落下去,她踉踉跄跄的走到床边。 小恶魔看看床上躺着的三个男人,诡异的笑了笑。 对吼,她爬上书桌拿起毛笔便往床上爬去,小小的身子很快就稳稳地蹲在沈钰容跟前,大把抓着毛笔就往这俊俏醉美男的脸上画去。 第二百三十三章:信物?清白者自清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钰容瞬间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并未清醒过来。而这天真的小平生依旧是不管不顾的,继续恣意的往他的身上画着。 于西洲心中一阵忐忑,这孩子也太能折腾了。 不过挺好,随自己。 “没,没......” 察觉到毛笔没有墨水了,她拉着沈钰容的衣摆往下面滑落,完全是一副小猴子的样子。 “平生。”于西洲无奈的上前抱住女儿,不想让她在闹腾下去了。 谁知道小平生就是如此的调皮,她拉着沈钰容的衣摆就是不放开,刷拉一声掀开他的外衣,将他的半边外衣脱了下来。 可这么办?她刚刚会走路的女儿居然开始脱男人的衣裳了,长大了怎么办? 于西洲斜眼看看沈平生,无奈的把孩子抱了起来,上前帮沈钰容整理衣裳。总不能让他醒来的时候衣衫不整,到时候她可真的是解释不清楚平生脱了他衣裳这件事情。 等等! 她的手开始颤抖,一只手捂住嘴巴满面的惊慌。 御贤王,沈国的御贤王。他身上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信物?好像是...... 于西洲鬼使神差的想要继续上前打量,外面的房门被推开,她被吓了一跳,猛地跳了一下,捂着心口不断的深呼吸。 片刻,丫鬟的声音响了起来:“夫人,御贤王妃前来接王爷。” 看见手中还拉扯这什么,她好似是触电一般的丢开沈钰容的衣摆,慌忙的给他整理一下衣裳,她抱着平生缓解自己的颤抖。 “花泽,你来了?” 她尴尬的笑笑,“真是抱歉,没想到他们会喝那么多的酒,醉的不省人事了。那个,那个......他身上的墨水是平生弄上去的,我替平生给你道歉。” 大笑声响起,花泽当即笑的是前仰后合的。眼泪当场就笑了下来,觉得真心的舒爽。 好的,大名鼎鼎的御贤王也有今天,平生做的好,真是给她这个姨娘出气了。 “平生是小孩子,西洲你也不要怪罪平生,她长大了就好了。”她正色的咳嗽一声,劝慰于西洲。 “王爷是大人了,不会跟孩子一般计较的,就算是他想要迁怒平生我也会劝阻的。无妨的!” 她用衣袍将沈钰容裹了起来,给后面的人一个眼神,让他们扛着御贤王离开。 “谢谢西洲帮忙照顾钰容,我们有机会再续。” 于西洲机械的摆摆手,花泽的是什么表情?也太开心了吧?她心中替沈钰容点了一根蜡烛,可怜的男人! “那我就把沈玉无也带走了。”贺朝来的快消失的也快。 只察觉到一阵风,于西洲就不见床上的男人,她揉了揉额头,觉得其实她是跟一群武功怪人生活在一起。 幸好还有点一技之长,不然在这些奇怪的朋友跟前都抬不起头来了。 看着醉成狗的沈南风,她上前剥开他的衣裳帮忙擦拭身体,他迷离的睁开眼睛,拉住于西洲的手。 “西洲,我真的好爱你啊。你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谢谢你照顾我,谢谢你帮我生儿育女。” “呕~” 于西洲嫌弃的躲开,简直是帅气与温情超不过三秒,男人的嘴信不过啊。 “爹爹,爹......”平生也不嫌弃沈南风身上的脏物,她上前捏住沈南风的鼻子,十分的调皮。 当娘的也不管,报复的看着被捏鼻子的男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她折腾到天色快要亮了才躺在平生旁边小睡了起来,满身的疲惫。 话说被扛走的沈钰容是更加的可怜,他被小厮扛了一路,是一边颠簸他一边吐,胆汁都要吐了出来。 到了客站门口,小厮身上全都是那股子腥臭味,他便秘的看着花泽。 “干的好。” 她竖起大拇指,从钱袋子中掏出十两银子递给小厮。“这是给你赔付衣裳的,明天休息一天,尽量不要透露出来是你把王爷扛回来的。” 不光是要保证沈钰容的面子,还要保证小厮的命运。 死狗似的沈钰容躺在床上鼾声连天,满面都是被平生画的花纹,他半梦半醒还在嘟嘟哝哝着:“于西洲,西洲。不辱使命,不辱......” 花泽撇撇嘴,她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入魔了,居然这个时候还在想着于西洲。 眼前一亮,她想到一个好计划,快速的进入到厨房中,不出片刻她端着一碗液体从厨房中走出来。 食物的汁水若是进行调和,那么就会很难洗下去,不光是在衣裳上面在人的皮肤上也会有如此的效果。 哼着歌的恶魔掀开沈钰容的衣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掀翻过来,她用漂亮的纂花小楷在他的后背上提上一首词。 词的意境非常的美,花前月下的良辰美景。不过呢,这可跟威严的王爷搭不上边际。然文吧 报复成功! 花泽将汁水的碗与毛笔毁尸灭迹,躺在旁边的美人榻上睡着了,嘴角溢出来一个笑容,那叫一个调皮。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察觉到自己好似是在床上,捂着脑袋回忆昨夜的事情,身子突然被抱住,跌倒在床上。 “你看看我是谁。”她咬牙启齿的翻开沈钰容的眼皮,满面的不悦。 “花泽,王妃!” 听见这个回答,花泽觉得自己好像是没睡醒,而且沈钰容好像也是没醒酒。她刚想再询问点什么,看见他脸上被平生画上的痕迹就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 “大名鼎鼎的御贤王,等下你醒过来可千万不要暴躁。哈哈哈......” 沈钰容是彻底的被吵醒了,他眸子微微闪烁,颇有点迷茫的意思。揉揉宿醉疼痛的脑袋,眉头紧皱。 “我是怎么回来的?” 身上的衣裳皱巴巴的,嗓子仿佛是有一把火在燃烧。胃部一阵痉挛,疼痛的要命。他难受的干呕一声,又躺在了床上。 “来人啊,帮本王更衣收拾妆面。”声音好似是蚊蝇一般有气无力的,半晌并未见到有人进来。 他挣扎着身体起来,只看见花泽已经收拾完毕,她正抱着一盘向日葵嗑瓜子呢,向日葵并未完全的成熟,看起来白白的让人食欲大减。 嫌弃的白了花泽一眼,不过还是对着她伸出手。“不知道王妃是否能够帮助本王收拾一番?本王觉得十分的难受。” “好啊。” 花泽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她拍拍手上前搀扶起来沈钰容,努力的憋着笑的将人搀扶到浴桶跟前。 “王爷,这是小二刚刚送上来的热水,您洗洗澡。”她坏心眼的将镜子摆在沈钰容的面前,蹑手蹑脚的逃离开来。 不出片刻,她听见大喊大叫的声音,捂着耳朵不去听。 看来他是发现脸上的墨汁了,真是可怜。 哎? 喊叫声停了下来,她转过头去看热闹,谁知道却吓了一跳,她吓得蹦跳开来,不断的抚摸着心口。 “你是鬼么?”她吓得上前推搡一下沈钰容,不推不害怕,一推吓一跳。 他没穿衣裳?这手感真不错! 抬起头就对上了他暴怒的眼神,她干笑一声。“你脸上的东西是平生画的,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西洲。” “那本王后背上的字么?”他的声音带着威胁,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花泽的脸,下一秒却掐住花泽的下巴。 “王妃莫不是说这么漂亮的纂花小楷是平生写的吧?据本王所知,平生才刚刚会走路不是?” 他把人推搡到床上,只穿着亵裤的身上散发出来致命的荷尔蒙。对着花泽栖身而上,把人逼迫到墙角中。 太暧昧了! 心脏砰砰砰的猛跳,花泽瞬间觉得一阵惊慌,大喊道:“我看你的酒是还没醒过来呢,你不看看我是谁?我是花泽,不是......” 声音一下就消散了下去,她再也说不出来什么乖巧的闭上嘴巴。 沈钰容也扫了兴趣,他泡在浴桶中,并没有人发现我们的王爷是趴在浴桶中的,并未泡到身后的字体。 与此同时,沈南风也揉着脑袋嘤咛的醒了过来。不过他可是好了很多,因为于西洲照顾了他一整夜。 “西洲。”他心疼的喊叫一声,上前将人抱回到床上。 “唔~” 于西洲清醒过来,摸摸他的脑袋深呼一口气,看来是醒酒了。“你终于醒了,昨天晚上一直在折腾。” “醒了就好,我去给你做早餐。”她打着呵欠想要往出走,腰身却被沈南风揽住,顺势半边身体贴了上来。 “对不起西洲,以后我再也不喝那么多的酒了。再也不喝了好不好?你不要生气了。”他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轻轻地把她的身子扳过来,带这口气的亲吻在她的脸上。 “亲亲......” 平生弓着身子趴在小床上,看见他们的造型不断的鼓掌。“亲亲,娘,爹......” 索性孩子不会表达,只能含糊不清的说这一句。于西洲轻轻推开沈南风,上前抱住平生,首先伺候孩子。 沈南风上前将女儿抱起来举高高,闹的平生咯咯咯直笑。 许是因为昨夜喝多了,他并未想要出去,蔫蔫的靠在躺椅上。 “我给你说一件事情。” 哄睡了平生她神秘兮兮的凑到沈南风跟前说道:“我看见御贤王身上有奇怪的信物,若不是平生昨夜掀开他的衣裳,我还并未看见。” 她拿出一张画像来,那是她按照印象画出来的,虽然有点粗糙,不过还是能够看清楚那东西本来的样子。 “你真的看清楚了么?”沈南风的眉头紧皱,快速的捏紧纸张。 第二百三十四章:芋圆捞在“甜夕坊”上市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这信物与两国郡主的玉佩有点相似,当初他无意之间露出来,花纹很是奇特,我才记了下来。” 眼睛紧闭,他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沈钰容,真的不是以前的他了么? “我们是不是想多了?天下的玉佩有那么多呢。”于西洲拉住他的衣摆,面上满是紧张。“或许是我们都看错了呢,不要想太多了。” 她干笑一声,不过念头已经形成,短时间内怕是很难消散下去了。 若是御贤王真的有蹊跷,他们该如何是好? “无妨的,但愿是我们想多了。”沈南风上前揉弄一下怀中人儿的头发,面上露出来苦笑。 但是对上于西洲依旧怀疑的眼神,他的声音干哑,面上的笑容也变得十分的苦涩。 “不如叫人去调查一下吧,若真的有问题,我们再防备一下。” 千百次的怀疑沈钰容,真的有一点蛛丝马迹的时候,最不相信他是奸细的终究还是沈南风。 “好!”于西洲的声音干涩,她率先想到的不是背叛而是花泽。 花泽一直都喜欢沈钰容,若是御贤王是奸细,那她应当何去何从?难道要一直与一个奸细在一起么? 不敢多想,越是想她越是觉得浑身冰冷。 祈求老天爷不要给他们开这样的玩笑。 “你们找我做什么?不会又是看孩子吧?” 还有点昏昏沉沉的沈玉无睡意当时就消散了下去,他防备的看着两个人,做出来比拼的姿势。 如果再看孩子,他真的要造反了。 “这次不是看孩子,你看看这个。”沈南风将纸条递了过去,面上满是狐疑的说道:“你是否看过这个东西?” 沈玉无不断的摇头,这画的是什么鬼? “这是钰容身上的一个信物,与梁国君主的玉佩相似。我们现在怀疑钰容是否是有问题?” 这个问题让沈玉无皱了眉头,他片刻之后哈哈大笑:“你们若是心中有什么疑问,那就去调查好了。” “清者自清,若是真的调查出来问题,我们再做定夺就好了呗。”他摊摊手,猛地眼睛瞪大。 “等等,你们不会是想要我去调查钰容吧?让我看看他身上是不是有这个玉佩?”他抱着肩膀一阵瑟缩。 怎么觉得这个任务是在把他往一个变态的境地上推搡呢?简直是令人发指,令人觉得不齿。 “喂,你们......” 他认命的摆摆手,“成,我去调查沈钰容,若是他没有什么问题,你们可是要承诺我以后都不用我带孩子。” 这个交换条件他十分的满意,不断的点头,心中夸赞自己的机智。 于西洲无奈的笑笑,也跟着点点头。“我们答应你,若真的是我们误会了,那以后你都不用照看平生了,而且还给你一顿饕餮盛宴如何?” 诱惑啊,赤裸裸的诱惑。 沈玉无舔舔嘴唇应了下来,面上一副悠然自得,仿佛已经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我说说自己的考量吧,怀疑御贤王也不是没有一点根据的。” 于西洲站了起来,她把自己画的人物图拿了出来展现在二人的面前。“御贤王在某一段时间内开始突然的变态,据我所知是在与花泽成亲前后才开始这样的。” “而我与南风去南方济贫的时候,他曾经率先接触到的梁国国主,与他亲密接触,甚至是在梁国国主在沈国的时候,处处都有他的身影。” 于西洲的分析也不无道理,两个男人瞬间面面相觑。 “好了,我听了你的分析之后知道如何的去调查钰容了。我还是希望他是没有问题的。”沈玉无站起身来,正色道。 他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面上带着正经,此刻又变成了那个靠谱的圣卿王。“我在这里盯着钰容,你们派人去调查梁国国主。” “他身上的可疑性可是要超过钰容,越是神秘的人越是可疑,一个都不能放过,都要调查个底掉。” 窗户被掀开,圣卿王又变成飞檐走壁的男人,他火速前去调查真相。 于西洲张大嘴巴,只觉得震惊。 他真是风风火火,风里来雨里去的,简直是神人也。 “你们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本事大。”她无奈的感叹,不断的摇头。 沈南风面色沉稳,半晌都未曾吭声。其实最不希望沈钰容有问题的人就是他,他比谁都希望钰容是清白的。 种种的蛛丝马迹上看,他都未曾察觉到沈钰容的问题,只希望都是于西洲想多了吧。 不过对于梁国国主的调查是刻不容缓的,他的人快速的从京城与方阳城往朝国边关赶去,这里也是梁国的所在地。 不过调查不是那么快的,多日都未曾得到线报。书吧 于西洲渐渐开始愁得慌,她展开了自我怀疑。 “我突然觉得其实都是我想多了,御贤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希望我们的调查结果能让我们吃定心丸吧。” 一阵心疼升起,沈南风笑着上前抱住她的腰身。“无妨的,不管是如何我们都要努力的生活,我们还有平生呢。” “咳咳......” 门外传来声音打乱了他们的温存,沈南风轻轻推开门就看见贺朝背对着房门站着。“怎么突然前来?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 他一阵激动,不过换来的却是贺朝摸摸脑袋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 “那个南风,前几天尝了西洲做的芋圆捞。那个味道真是让我念念不忘,我就是想问问还有么?” 满面的尴尬,毕竟一个大男人问出来如此的问题真的是很害羞。 “芋圆捞很简单的。” 于西洲从内室走出来,她微笑着说道:“你们等等,我去做芋圆,不过这个冰块还是要从小由的店里拿。” 提起小由,贺朝更加不好意思的说道:“西洲,难道你的芋圆捞就不能再小由的店铺中售卖么?” “若是能够在店里售卖,不光是我能品尝到好吃的东西,方阳城的百姓也能品尝。无形中还算是帮助了小由,也是三全其美啊。” 于西洲犹豫的看看两个人,她想要婉拒。 “不要拒绝,西洲。我同意这个想法,能帮助元夕的事情多好啊?”沈南风眯着眼睛笑笑,应了下来。 不想让她在胡思乱想,必须要给她找点事情做。 “那就......好吧。”于西洲点点头,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其实不过就是一个芋圆捞的方子,送给小由也没什么。 豁然开朗,她笑笑对着兴奋的贺朝说道:“那就不要在府中做芋圆捞了,我们去小由的店铺中大快朵颐一番吧。” 三个人欢快的上了街,不过到了小由的店铺之后他们三脸惊慌,快步的往前走去。 “元夕,店铺是怎么了?是谁掀了你们的招牌?”于西洲满面的愤怒,上前拉住元夕的手,炮语连珠的说道:“不管是谁,我都要给你报仇。” 满脸蒙圈的小由与元夕对视一眼,笑笑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这是在换招牌,以前的招牌不够响亮。” “啊?” 于西洲惊讶出声,面色腾的就红了起来。“真是的,吓死我了。” “不过你们想要怎么改名字?想要叫什么?”她点点脑袋,一个名字出现在脑海中,脱口而出。 “叫甜夕坊吧?有元夕的名字在里面。” 小由当即亮了眼睛,爱妻心切。想到用元夕的名字做招牌,他不断的点头。“夫人起的名字真的是极好的。” 明白他的爱心,元夕微微笑笑拉住他的手,抿着嘴唇不说话,心里满是甜蜜。 成亲之后才知道小由以前就是闷油瓶,成亲之后对她的关心简直是无微不至,恨不得每天示爱一百遍。 “那就就叫甜夕坊吧,我来给你们题字。” 恰逢牌匾店的人也在此,沈南风拿起毛笔提上甜夕坊三个字交给牌匾店的人,面上一阵的得意。 “看来新店就要开张了。” 于西洲站出来拉住元夕的手说道:“那我送给你一个贺礼好不好?是芋圆捞的方子,庆祝你们的爱店开业。” “真的?” 受宠若惊说的也就是元夕此刻的样子了,她捂着嘴巴不想让惊喜的喊叫声传出来,不断的点头,十分的可爱。 “那既然如此就请老板与老板娘与我前去厨房研究新菜品吧,等店铺的牌匾回来,我们一同推出新品。” 也不扭捏,于西洲大步的往厨房走去,在二人面前开始备料、和面。她一步步的指挥着元夕捏芋圆,告诉她力度的掌握。 元夕学的十分快,反而是小由在旁边总是分神。看见元夕脸上有了汗水他就快速的来给擦擦,简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 教习还要吃狗粮,于西洲心里那叫一个酸啊。 好不容易到了最后一步,她擦擦汗水看着元夕。 “你们两个学习的怎么样?不如就自己做一点尝试一下吧,有什么为题我会随时给你们指挥出来的。” 夫妻二人点点头,他们品尝一番于西洲做的芋圆捞,随后自己动起手来。 对于做吃食的方面,元夕可是十分有天分的,她做了两次就像模像样的,激动的看着小由。 “娘子真棒,不过你看看这个。”小由丝毫没有察觉到于西洲的尴尬,还十分宠溺的将一个摆弄了会儿的物件儿展现在元夕的面前。 这两个人,真的有点过分了啊! 于西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倒让元夕有些不自在。 第二百三十五章:梁湘这个名字这么有名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虽说自己心中的恼火程度已经能将二人烧死,但于西洲还是稍加克制。看见小由做的东西,她瞬间就酸了,忍不住的撇嘴。 以前可没看出来小由还有这个本事,现在看来怪不得元夕都被他追到手了。 “你干什么啊?” 嗔怒的跺跺脚,便已经满面红晕了。 但元夕还是喜爱的把小由用面做的小相放在怀中,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倒是让人羡慕得很。 甜夕坊就在这样甜腻腻的笑声中,重装开业了。 这改头换面的第一天可是万万不能马虎的,所以,甜夕坊推出的是:冰镇芋圆捞。 方阳城的百姓听说有了新的吃食,不论是老人还是小孩儿,亦或是年轻的少男少女,全都来了甜夕坊捧场。 他们无一不是几份几份的带回去,也是于西洲想的周到,针对不同年龄段的食客有着不同的调配比例,避免了吃的肠胃不舒服的可能性。 短短几日,整座方阳城的上方,似乎都飘散着芋圆捞的香味。 虽说是累的够呛,但小由与元夕也算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得意的笑容都裂到耳后根去了。 “贺朝,你怎么不去元夕的店中品尝芋圆捞?”看见贺朝一个人待在院子中,于西洲慌忙的上前喊叫他。 但是对方那一副便秘似的的眼神,让她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于西洲的确是故意调侃贺朝的,谁让他身为一个医者这么贪嘴,平生都没像他那般呢。 贺朝摇摇头,自己可算是彻底的吃够了芋圆捞了,前几天他们做出来的半成品,可都是被自己一个人给吃光了。 这次啊,身为于西洲的顶级食客迷,也算是彻底的吃伤了。 芋圆捞在甜夕坊大卖,方阳城又被掀起热浪。购买芋圆捞的顾客每天络绎不绝,元夕与小由忙的够呛。 于西洲也每天在店铺中帮忙,忙的不亦乐乎。 “这果然是神厨的徒弟,果真有师傅的风采。”老人捧着碗有点泪涔涔的样子。 “老人家,您认识我的师傅么?”于西洲有点好奇,她眼睛一转想要从老人的口中套出点什么话来。 她对梁湘的事情知道的甚少,若是能掏出点什么......有益无害! 老人不断的摇头,满是怀念的样子。“还是很多年前吃过厨神做的东西,不过后来厨神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后来就去世了。” 于西洲面色未变,她上前帮老人又加了一勺芋圆捞。“您老好好尝尝,这个味道也要记得哦。” 眯眯眼笑笑,她的笑容感染了老街坊们,纷纷喊叫起来。 “夫人这样厚此薄彼可不对啊,我们可都是老街坊啊。” “好,好,好。给你们都免费续一碗好不好?我请客,不过啊,多了我可是请不起。”她俏皮的眨眼睛。 甜夕坊的伙计也十分的上道,上前给街坊们添加芋圆捞。 一时之间调笑声响起,于西洲是彻底的跟街坊们打成了一片。坊间内不光是再传甜夕坊与芋圆捞,更多的是在说于西洲的好处。 于西洲的名头打响在方阳城,上到八十岁的老人,下到嘤嘤啼哭的孩童都知道她的名字,方阳城又掀起学习厨艺的热浪。 见到方阳城的热闹景象沈钰容好似是无奈的笑着摇头,眼里闪烁着什么光芒,花泽看不懂,不过她觉得好像他与这里颇有点格格不入的意思。 “王爷。” 她走到御贤王身后帮他打着折扇,声音轻柔的劝慰道:“这方阳城与我们并无关系,而且这里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线索,所以......” 面前的男人猛地回过头来,花泽后退了两步,脚步慌乱的站定,颤抖着再次开口。 “一开始就是想来庆祝元夕成亲的事情,现在都完成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回京?我们与这里格格不入不是么?” 战战兢兢的看着沈钰容的眼睛,满眼的渴望。 可不想让沈钰容再留在这里搅和了,她总觉得沈钰容就是挑事的,这人越来越奇怪,她看不懂也不敢靠近。 最开始的爱心渐渐的被惊慌与恐惧代替! “王爷,您觉得呢?”她满面的期许。 “花泽!” 声音清冷且带着一点点的无奈,他收起折扇捏住花泽的手腕,迫使她靠近自己。“你管的太多了。” 她的眸子微微闪烁,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你在害怕本王?”他的声音中满是震惊,下意识的松开花泽的手,眼睛中有一刻让人不察觉的惊慌。 花泽在还怕他么? 他冷笑一声,不过这样也好,害怕他或许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法。 “罢了,罢了。就相信你这一次吧,回京。本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邪魅的笑笑,手中的折扇再次被打开。 轻轻的冷风打在脸上,花泽猛地回过神来。 他答应了? 虽然是勉强的答应,不过这个结果也是好的了。她深呼一口气,一颗心被放回肚子中。快步的去收拾东西,不察的哼着歌。科源 歌声感染了沈钰容,他的面上露出愉快的笑容,眼神一直盯着花泽看。 炽热的眼神落在后背上,花泽猛地回头去看,只看见男人坐在窗台上,阳光洒遍他的全身。 真是奇怪的男人,阳光都不能将他照射的有温度。 她摇摇头,并未多想。 “西洲,我们要回京了,这就准备离开。”花泽摸模脑袋,知道离开的有点突然了,所以很是不好意思。 “回京?” 于西洲从甜夕坊中走出来,手中还拿着帕子擦手,面上一阵惊讶。“不多玩儿几天么?方阳城好玩的挺多的。” 只觉得花泽好不容易离京,居然这么匆忙就走了。 “不了,京城中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我们就先行回去了,你们在方阳城好好的照顾自己。” 拉住于西洲的手,花泽的眼睛当即湿润了。“我会看住御贤王的,不会让他随便给你们捣乱。” 她眨眨眼睛,满是俏皮。 于西洲回头看看满面皮笑肉不笑的沈钰容呆愣了片刻,随后狠狠的点头。“还是先吃顿便饭再离开吧?我派人去通知南风。” 走也不差一顿践行的饭菜,沈钰容与花泽应了下来。 餐桌上的一群人都不怎么聊天,只有三个女人叽叽喳喳,唠唠叨叨。 沈钰容下意识的看看沈南风,微微笑笑,并无善意。 “天色已晚,本王与王妃应该朝出发了。谢过世子与夫人的践行酒菜!”沈钰容站起来作揖。 见到如此,花泽也跟着站起来微笑点头。 他们快速的上了马车,却依依不舍的掀开帘子往外面看来。 “主子。” 一个黑衣人迅速的落在了沈南风的面前,他微笑对着御贤王点头,带着人去往院子中。于西洲也满面的惊喜的跟了进去,完全忘记了准备好的道别词。 沈钰容眉头皱了一下,他并未放下马车的帘子,看着黑衣人说话的口型,他眉头微蹙。 梁国? 看来他们是已经开始起疑,他下意识的攥紧手中的折扇,微眯眼睛心中不断的盘算,保持一个动作并未动弹。 怎么这么奇怪?被点穴了? 花泽上前在他面前挥挥手,捏了一下他的脸。 “你在干什么?花泽......”恶语出口,沈钰容一巴掌打掉花泽的手,不悦的靠在马车的另外一边闭目养神。 神经病! 花泽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都出城了沈钰容还在冷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看见马车离开,于西洲也松了一口气,她专心的听着线人的报告。 “禀告主子,属下跟踪与调查这段时间并未发现梁国国主佩戴过任何的玉佩与饰品。奇怪的是他就算是睡觉也不会拿下脸上的面具,好似很介意别人看他的面容。” 于西洲一阵阵的失望,没有玉佩那就说明她看错了,不过同时也觉得阵阵的舒坦,毕竟沈钰容被排除奸细的嫌疑。 若御贤王不是奸细,那花泽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她长出一口气,沈南风给她抚慰一下后背,面上也好看了很多。 他们都不希望沈钰容有问题! “主子,属下调查出来一件事情,希望您能先看顾好王妃。” 黑衣人快速的后退了一步,猛地跪了下来。“主子,属下在调查中无意的发现有人称呼梁国国主为梁湘。” 梁湘?! 这个名字一出,沈南风是彻底的顾不上照顾于西洲,他先瞪大眼睛猛地站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回主子,属下不会听错的,就是梁湘!”他的声音愈发的小了起来。 真的是他! 沈南风觉得一个炸雷砸在了脑袋上,梁湘?若真的是他,那于西洲怎么办? “是梁湘啊,看来我们都没有猜错。他没有死,那我在他身边到底是什么身份,我是谁?”于西洲苦笑一声揉揉脑袋。 她踉跄的站起来,对沈南风伸过来搀扶的手视而不见,快速的进入到房间内。 没办法接受! 她属实是没有办法接受梁湘没有死,而是自立门户称王称霸,欺骗她的感情,不欺骗‘于西洲’的感情。 撕心裂肺的感觉传遍全身,她猜不透这是灵魂还是肉体上的疼,反正是无法呼吸...... 用力的呼吸一下,她跌坐在地上。 一切的一切,于西洲怎么都想不通,她捂住有些发痛的头颅,拼命的甩了几下。 第二百三十六章:百姓所求,似为“梁湘”所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西洲,西洲?我是南风,你想出来看看我么?有什么问题我们共同解决,不能凭借这一个名字就猜测那人是你的师傅不是?” 门被猛然敲响,沈南风焦急的声音传遍于西洲的耳朵,她蹲在地上抱住脑袋,不想听任何人说话,不想接受现实。 “西洲,你能出来么?”声音中带着哀求。 嘭的一声响起,她把桌子上的茶壶丢在门口,大吼道:“滚开,你们都滚开。” 沈南风推门的动作暂停了下来,眉头拧了一下,快步的离开去往贺朝的房间。 “什么?” 听见这个消息,贺朝猛地站起来,他肯定是不相信的。 谁能成想梁湘还活着?也没想到这个有名的名字会变成他们的梦魇。 “西洲呢?她还好么?” 与梁湘关系最亲近的莫过于西洲,她真的能接受么? “她不是很好。” 沈南风苦笑一声摸摸平生的脑袋,“我要带着平生回去哄哄西洲,平生是她的希望,她肯定能出来的。” 无奈的叹了一声:“不管是如何我都要保护西洲与平生,梁湘的计划中他们母女肯定是重中之重!” 哽咽的说不下去,牙关紧咬。 他抱着孩子快速离开回去哄于西洲,留下面面相觑的贺朝与沈玉无。 “梁湘是真的坏人?” 都觉得脑袋要炸了,之前的怀疑全都推翻。贺朝苦笑一声,梁湘是他的叔父,看来这些事儿果然是他们家的人在折腾。 贺朝夜不能寐,他开始整夜的头疼打滚,就算是吃了药也没有办法。 “你的头还疼?不如再给自己开点药吃。”睡在外间的沈玉无敲响他的门,担忧的喊叫道:“若是你觉得还是想不通,那不如就去找西洲二人商议一番,谈谈这些事情。” “或许,我是说或许。你得到了更多的真相,到时候也能舒心一点不是?” 医者不自医,他知道贺朝这是心病,就算是吃多少的药也没有办法。 贺朝不吭声的推开门点点头,眼睛通红的大步走在前面。 天色已经黑透了,沈玉无无奈的跟上前去。 沈南风与于西洲的院子中还是灯火通明,于西洲刚刚从小黑屋子中走出来,她抱着平生在喂牛乳。 她的面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并无忧心的样子。 “抱歉,西洲,我真是睡不着!”贺朝委屈巴巴的看着于西洲,也不想这个时间打扰她的睡眠的。 “无碍,反正我也说不着不是么?”她苦笑一声,顺手把平生放在贺朝的怀中。“平生小公主能缓解你的情绪,不信你试试。” 她方才就是在平生的一声声娘亲中回过神的,平生是她的小天使! 平生能察觉到贺朝的不开心,她把手中牛乳勺子往贺朝的口中喂去,颤抖的小手把牛乳全都洒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啊!” 贺朝果然笑笑,他用袖子擦擦平生的脸,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看见这一幕的沈玉无松了一口气,对着于西洲竖起大拇指。 果然是有办法! 平生被贺朝哄的昏昏欲睡,控制不住的发出奶猫一样的呼噜声。 四个大人面面相觑,谁都不吭声,都接受不了这件事情。 清嗓子的声音响起,于西洲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里面全都是清明。“看来我之前的猜想没有错。” 她率先开口,三个男人都正襟危坐,侧耳倾听。 “我之前曾经猜想过我师傅梁湘就是梁国君主,现在暗探证明了这一点。那就证明他被仇家刺杀是幌子,为了的就是摆脱之前的身份。” “同时,也是他利用神秘争夺物挑起沈国与朝国之间的纷争,他在后坐收渔人之利。而他要得到的东西或许就是太后说过的所谓菜谱吧?” 她闭上眼睛,不曾想到人的欲壑能如此的深,居然让一个人用一生去布置。而她的身份呢? 于西洲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她在其中的作用。 房间内之后五个人的呼吸声,急促的好似是要窒息一般。 “我猜想梁湘从很多年前开始布局,把还是孩子的贺朝与南风都算计进去了。而云氏与贺氏的死亡都与他有关系,他借助两位母亲的死亡开始实施计划。” “再有之前沈云谌的故人所说,他是被人挑拨与怂恿。同时朝皇也在说他在寻人,或许这也是神秘人怂恿的。” “那这一切其实都是梁湘的计划,我不清楚我与南风的结合是否也在他的算计当中,不过这都能看出来我们的敌人十分的计谋深沉。” 闭上眼睛,眼前全都是阴谋算计,她不敢多想。 “那就是说,其实母亲的死亡或许也是另有阴谋,根本就不是朝皇说的那么简单?”贺朝的声音沙哑,眼睛瞪大,十分的惊愕。 “朝皇也被算计在其中,或许这一切他也不是完全知道。他只是推动故事走向的一颗棋子?”信风文学网 他觉得脑袋完全不够用了,朝皇本来是最坏的人,现在反而是给他洗白了。 这一切让他没有办法快速的接受。 “看来云氏与贺氏这一对好姐妹的一生都被人安排好了。”沈南风掸掸衣裳上面的尘土,冷笑一声。 两位母亲的死亡另有阴谋,可是不管是什么,他都要调查出来真相。 “那他们寻找的人是谁?梁湘总是不会给人布局寻找他自己吧?还有你们之前说的什么菜谱都是什么东西?” 沈玉无满肚子的疑问,他以为自己看这个世界看的够清楚了,却没想到梁湘的算计是如此的深厚。 好似他也被人算计一般,他满身的不舒服。 “我们都不能置身事外,只要是牵扯到这件事情中,那就都要被算计。那之前被你们怀疑的御贤王又站在什么位置上?” 沈玉无的脑袋都要炸了,他觉得千人千面都不如梁湘的一人千面。 狠人! “他们一直在找的神秘物件就是梁湘留下来的菜谱。” 于西洲睁开眼睛,满面的冷笑与嘲讽。“不然还有什么菜谱能让人这样寻找,而这一切都牵扯到我的身上,看来我也被我那个好师傅全程算计在其中。” “我怀疑,他们寻找的人一直都是我!” 这话好似炸雷一般的炸在众人的心中,他们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不然为何梁湘要把我一个孤女养大?传授给我菜谱,又在我面前诈死?都是阴谋!” “我就是他这场棋局中至关重要的一步,看来朝皇是知道点什么的,不然他之前不会拼命的想要把我扣留。每次询问都是试探,现在看来不是在试探沈国的事情,而是关于梁湘的事情。” 她无奈的摊手,只怪之前太单纯,这都没看清。 “之前的战争祁蔗受辱也罢,沈国的逼迫也好,百姓的上访也算了,其实都是朝皇的自私,他在逼迫西洲说出什么,也在强迫西洲留在朝国。” 贺朝冷笑一声,瞬间觉得心中的郁结打开了很多,或许母亲的死与父亲的关系不大,这是他最在意的事情吧? 仇恨转移到梁湘的身上,他舒坦了很多。 “不管如何,就算是我们都被利用也要调查到真相。我们应当先着重调查梁湘的往事与下落,确定一下梁国国主到底是不是梁湘。” 沈玉无玩味的笑笑:“这一切都是我们的分析不是?有线索与证据才能断定真相。我们这么快就把故事编圆了,万一是假的呢?” 他摊摊手,顺势把手枕在脑袋后面打了个呵欠。“我先回去睡了,你们考虑一下是不是要按照我的计划行事。” 剩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不过还是心照不宣的点点头。 调查梁湘的下落,刻不容缓。 天色一亮,于西洲与沈南风二人就上了街,他们拜访每一个口中说过梁湘的人。 “你说神厨啊,是个好人,就是去的早了点。” “是啊,好人总是不长命的不是?” 众人的语气中都是非常的惋惜,他们是不拒绝询问,不过也不是很配合,各个口中说的话都差不多。 可惜,都没有什么用。 一天下来于西洲是身心俱疲,躺在床上完全不知所措。 “看来之前梁湘的好是给百姓们洗脑了,他们十分抗拒有人询问他下落的事情,满面的防备。” 沈玉无也十分的无奈,不断的摇头。 这个梁湘颇有点邪教的味道,让他不断地砸吧嘴。 “你这个师傅真是厉害,这些百姓也真是的,都做出来一副吃人嘴短的样子。各个提起梁湘都是吃东西的事情!” 吃东西? 等等,吃人嘴短! 于西洲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轻柔的说道:“前几天芋圆捞在甜夕坊大卖,十分的火爆不是?” 他们纷纷点头,这也是事实,不过梁湘的事情与这个有什么关系? 不对! “你是说想要学习梁湘的样子给百姓洗脑么?”沈南风突然开口,微笑道:“或许,你是想要收买百姓们?” “对!” 于西洲猛地点头,她转了一圈,一只手捏着下巴,鸡贼的说道:“芋圆捞算是什么呢?我们可以进行改良,不过这次的甜品不要钱,免费送。” “吃人嘴短!” 沈玉无这无意中的一句话,倒是意外的点醒了她。 于西洲嘴角勾起邪魅一笑,他们也可以收买百姓不是? 第二百三十七章:聚香阁里有故事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几个人都纷纷的拍手称奇,同意于西洲所说的做法。 既然已经定了下来,那就说做就做。 于西洲一行四人前往甜夕坊,提出想法。小由与元夕举双手赞同,同意把甜夕坊送给于西洲折腾。 “你们可真的是相信我。”她无奈的笑笑,不过心中还是甜丝丝的。“你们放心,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她俏皮的眨眨眼睛,直接带着元夕钻进了厨房,她做出老芋圆捞的升级版——限量水果捞。 甜夕坊的伙计纷纷上街喊叫,百姓们的馋虫都被勾引了出来,纷纷的围绕到了甜夕坊的门口。 不过到了门口百姓们开始犯难了,甜夕坊的水果捞不是需要钱财购买的,而是需要线索来进行购买。 “各位百姓,若是有人能提供梁湘生前有意义的事情,就可以免费的获得一碗水果捞。若是消息再有用,会奖励更多!” 奖赏制度被喊叫出来,百姓们都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买卖梁湘的消息么? “各位百姓不需要担心,我很怀念师傅为了方阳城所做的事情,也很想念师傅。”说着,她开始垂泪,柔弱的靠在沈南风的怀中。 “怎奈何当年西洲年幼,记不得师傅全部的事情。又因为仇家的追杀而去京城发展,现在羽翼丰满,只想知道师傅更多的事情。” 于西洲的话让百姓们动容,都蠕动嘴唇想要说点什么。 见到如此的话有成效,她也不着急,只等着百姓们自己吐露出来有用消息就好。 “我先来说我知道的事情......”一位老人站出来,他身边带着的小孩儿对着水果捞流出涎水。 他的话并没有什么用,但也与梁湘有关系。 于西洲并未放过,她让人完整的记录下来,端起水果捞递给老人旁边的孩子。 有人站出来就有人开始附和起来,众人纷纷举起手来说关于梁湘的事情,伙计们并未筛选的全都记了下来。 水果捞一天之内发出去百份,消息也得到很多。 于西洲靠在床头边上整理这些消息,满面的沮丧。 “可惜啊,我们的水果捞倒是发出去了,不过得到的有用消息却很少。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她沮丧的躺在床上,累到瘫痪。 “不要着急,我们慢慢来吧。”沈南风笑吟吟的上前给她捏捏肩膀,给她加油打气。“没有什么事情是一下就能做成的,循序渐进。” “但愿吧。” 嘴上是这样说,心中并未有过放弃,她又想到一个计划,催促沈南风去进行。 翌日。 于西洲为于西洲散播出去寻找师傅遗物的消息配合调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多的百姓拿着所谓梁湘的遗物前来邀功。 见到果真有人提供线索,于西洲面上都是笑意。 不管如何,只要是有成效就好。 又是忙碌的一天,几人收摊之后整理收集起来的消息与一大堆破烂。 见到如此,平生踉跄的拿着一张手帕盖在坛子上面。一个不查,扑通一声掉落在满是灰尘的锅子中。 “平生......” 于西洲有气无力的喊叫女儿的名字,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平生什么都不懂,不断的捣乱让她觉得焦头烂额。 “这些不许动,知道么?” 努力保持温声细语,她把平生从锅子中爆了出来。“乖乖的好不好?娘亲很忙的。” 平生捏捏于西洲的嘴巴挣脱她的怀抱,踉跄的走到贺朝跟前。贺朝伸出手想要抱平生,谁知道她直接打翻了砚台,墨水全都洒在贺朝的身上。 贺朝瞬间黑了脸,平生咯咯咯的笑着,十分的开心。 “黑,黑......”平生开心的拍手叫好,邀功似的看着于西洲。 沈南风抱住想要暴走的于西洲,无奈的上前拥抱住平生。“这段时间太忙了,不如我们求人帮忙照顾平生?” 听见这个消息,沈玉无快速的跳了起来抱住一口锅。 “我不行,我不能照顾孩子,这段时间我还得帮你们寻找线索呢,若是我去照顾孩子你们肯定会损失掉很多的线索的。” 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他钻进梁湘遗物中翻动,十分的卖力。 沈南风与于西洲无奈的对视一眼,知道沈玉无靠不住,他们同时想到两个人,面上露出鸡贼的笑容。 “帮你们照顾平生?” 被拜托的两个人受宠若惊的点点头,元夕上前接过平生面上带笑:“夫人,能帮您照顾平生,元夕求而不得。” “那就谢过你们了,这段时间平生有点过分的调皮,闹的我们没有办法整理线索。没有办法,只能托付给你们帮忙照顾。” 于西洲摸摸头觉得愧疚,不光是愧疚对孩子的照顾,还非常的愧疚麻烦到元夕与小由。 “乖乖听元夕姑姑的话。”于西洲不断的嘱咐平生,交代了众多的注意事项给元夕,依依不舍的离开甜夕坊。518中文网 不过平生可是个小没良心的,或许是因为习惯了一般,她并不看于西洲,反而是高高兴兴的抱住元夕的脖子。 这个小没良心的! 于西洲无奈的摇头,是又心疼又生气。 收集消息进行了好几天,得到的消息全都是没有用的。沈玉无开始气馁,他扬了一下手中的纸条靠在椅背上不看了。 “你们想想,梁湘能把众人算计成这样,他的事情能被百姓们知道么?我们这样都是徒劳的。” 消极的氛围传遍他们其中,都把东西放在地上,纷纷低下头不吭声。 “主子。” 管家敲响门,声音低沉的说道:“有一位老人说是知道关于梁湘的事情,只是希望神医贺朝给他看看病。” 四双眼睛对视一番,对着对方狠狠的点头。 “请进来!”四人异口同声的道。 一位老人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他晶亮的眼睛一下钉在于西洲的身上。“梁湘在方阳城中只有一个仇家。” 开门见山,一点都不想拖沓。越是这样,众人的心神越是被老人拉扯,心脏都砰砰砰的猛跳。 “是谁?” “梁湘唯一的仇家是聚香阁,当年聚香阁是方阳城最大的馆子,梁湘展现出来本事之后两家就对了起来。” 老人摇摇头叹气,仿佛是很可惜的说道:“聚香阁已经没落了,现在年轻人已经没有人知道它的大名了。” 于西洲看看沈南风点点头,终于有了一点有用的消息。 终于不用抓瞎了! 贺朝十分上道的上前给老人诊脉,快速的写出来药方递给老人。 “你的病情无妨,过几天再来,我再给您看看。”医者仁心,他并未排斥老者的交换条件。 “终于有消息了。”沈玉无激动的跳了起来,他终于不用上街去收破铜烂铁了。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们应当去探探虚实!” 说干就干,片刻之后聚香阁门口。 歪斜的牌匾挂在高耸的建筑物上,破旧的房檐不断的滴水,扑面而来的就是房间内的霉菌味道。 这里不像是饭馆,好像是一家殡仪馆。 于西洲捂着嘴巴走了进去,房间内的霉菌味道更加的浓重。她不禁皱了眉头,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 就算是落寞也不会如此吧? “你们是来做什么的?”靠在柜台中的小二慵懒的打个呵欠站了起来,语气十分的不善。“本店只能打尖,不能住店。” 这样破烂的环境跟极差的服务态度,谁想住在这里? 于西洲忍不住的翻个白眼,环顾整个大厅,除了他们三个连个喘气的都没有,不知道聚香阁还在坚持什么。 “我们找你们的管事有事情要询问,不知道......” 话未曾说完,小二走到于西洲跟前抖落了一下抹布,呛人的味道传了过来,逼人往外面退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于西洲当场就爆炸了,她步步逼近小二。“怪不得你们这个聚香阁变成如此,都是有你这样的害群之马。” 她真是看不得给人带来幸福的餐馆变成如此,也受不了这样的态度。 “你应该给我道歉,我是你们的客人。” “你们算是什么客人?都没点菜。”小二也有点害怕了,不断的瑟缩。他可不是害怕于西洲,而是害怕她身后瞪眼珠子的男人。 “客官吃点什么?” 沈南风也不顾灰尘,他直接坐在椅子上。轻声说道:“先上壶茶吧,再说说你们聚香阁的特色是什么?” 小二一番介绍,于西洲也顺势坐了下来,她私下大量聚香阁中的装潢。 被灰尘掩盖下的无一不是奢华的雕梁画柱,精心雕刻的厨师做菜图还留在二楼的楼梯处。 看来聚香阁曾经真是奢华,不过为何会变成如此? 于西洲的眉头皱了起来,阵阵的香味传来,她夹起一筷子品尝起来,菜色的味道也不差。这让她更加的疑惑起来,为何会如此的落寞? “就是不知道你们的管事在何处?我们想问问关于梁湘的事情。” 听见这两个字,小二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他并未多言,反而是退了下去。 明明是仇敌,为何听见会是如此的态度?好似并不惊恐呢! 于西洲愈发的对聚香阁的事情好奇起来,对着沈南风露出来玩味的笑容来。 “你也察觉出来不对劲儿了?”沈南风的声音悠然响起,并未顾忌此刻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两个人对视一眼,恰逢这时一位老人走了出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我做菜挣钱养你啊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老朽是聚香阁的管事,不知道你们找我所为何事?”老管事身形佝偻,身上还带着阵阵的葱花味。 莫非老管事还是个厨师? 把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于西洲 悠然开口:“请问老人家不知是否知道梁湘生前的事情,听闻您与梁湘之间有点过往。” 听见梁湘的名字,老管事的眸子明显的回缩了一下。他慌忙的摆摆手,不断的后退。“希望你们不要询问与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 “再说,时间太长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你们问错了人。” 慌乱的表情证明他就是知道点什么,可是为何不说? 于西洲想要站起来,右手突然被人拉住,她稳了下来并未站起。 “谢谢您了!”道谢之后沈南风把一锭银钱放在桌子上,带着于西洲走了出去。 “你为什么阻止我?他肯定知道什么。你看看他那个避而不谈的样子,明显是知道什么的。” 被急得跳脚的于西洲狠狠的甩开沈南风的手,气急败坏的往回走。“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我不能放弃。” “别乱了自己的阵脚。” 轻柔的声音响起,好似是一壶清泉流淌在于西洲的心间。她当即醍醐灌顶一般的回过神来,不再前进。 是她心急了,梁湘的事情需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 注定是无功而返,他们都不再吭声,迅速的回到宅院中。 “哎,真是物是人非啊。” 于西洲无奈的感叹一声:“你看那个聚香阁,今日看见的灰尘与往日的繁华对比,简直是让人唏嘘不已。” “没想到西洲还有如此的想法。” 沈南风打趣的看着她,轻声说道:“西洲,若我不是勤王世子,而是普通的人,你是否还会爱我?甚至是愿意给我生下平生?” 打比方么? 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一圈,于西洲站起来点点他的鼻尖说道:“那真是可怜啊,不过若你不是勤王世子也没关系啊......” 故意卖关子的转个圈圈,她俏丽的容颜展现在他面前,欠揍的说道:“就算是夫君不是勤王世子也无妨,夫人就受累点。到时候我做菜这年养活你!” “你啊。” 沈南风点点她的鼻尖,觉得自己是挖坑给自己跳进去了。一个大男人若是被女人养活,那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两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抱成一团笑了起来。 “你们还有心情调笑呢?”沈玉无的声音响起,他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也不知道看了过久,反正面色通红。 于西洲干咳一声,面色瞬间红了起来。 这个神出鬼没的圣卿王,怎么愈发的不着调? “听说你们差点被聚香阁的人赶出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沈南风尴尬的挠挠头。 “并未被赶出来,就是聚香阁的人对我们并不是十分的热情。真是让人觉得头疼!”说起来这个于西洲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不断的吐槽。 “也怪不得他们的生意不好,真是过分!” 幸灾乐祸的笑声响起,沈玉无抱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 “你们啊真是可怜,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于西洲也能被人差点从饭馆中赶出去。不过,你们调查的方法不对。” “江湖中人最忌讳你们这样了,你们的做法不是挑事儿么?你们应该先探听一番,最后再问出来。” “谢谢你的科普奥。” 于西洲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不过瞬间坏心眼就出来了。她眼睛一转给了沈南风一个眼神,夫妻之间的心有灵犀瞬间展现出来。 “那既然如此圣卿王如此的本事,那不如明日换你与贺朝二人去聚香阁继续打探?你们是江湖中人,了解江湖事不是?” 哎? 挖坑给自己跳,这种事情又落在了他的身上。 沈玉无狠狠的翻个白眼,他真是斗不过这对鸡贼的夫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心中十分的后悔。 让你欠嘴,让你嘴欠! “我的身份整个方阳城都知道,今日已经起到了打草惊蛇的作用,他们肯定会有所防备乃至是打探的。” 于西洲清清嗓子分析道:“他们定然会出去打探我的消息,若是这个时候我再上门,他们会更加的防备。” “所以,你与贺朝两个人生面孔前去定会让他们有所放松,得到的消息会更多。同时,我也有一个计划。” 贸然前去定会让聚香阁的人怀疑的,若是让聚香阁的生意起死回生,那就有希望打探到更多的消息,这样也不会显得贺朝与沈玉无两个人过分的突兀。静爱书 “让人去散播神厨夸赞聚香阁菜色好吃的消息,想办法让百姓们去品尝。这样能掩盖你与贺朝的身份,不会被人怀疑。” 简单的一句话让沈玉无竖起大拇指,刚刚他就在想这个问题,于西洲一个想法当即迎刃而解。 “好,我马上就去办。” 沈玉无飞身离开,于西洲在他身后想要再说点什么都吞咽了回去。她无奈的摊摊手,满面的无奈。 肩膀上落上一只温热的手,沈南风劝慰的声音响起:“这样就够了,做的太多反而会留下马脚。聚香阁的老管事是人精,不会轻易的吐露出来的。” 她点点头应了下来,现在只能看沈玉无与贺朝二人的本事了,希望他们能带回来点好消息吧。 关于梁湘的消息她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了,最主要的,她想要知道自己是谁。 聚香阁被于西洲光临且夸赞的消息传遍整个方阳城,百姓们知道之后纷纷去品尝味道,颇有点网红餐厅的意思。 得到消息于西洲并未多言,只感叹沈玉无办事速度太快。 “你不要夸赞我。” 沈玉无的声音骤然响起。 一把椅子飞到他面前,于西洲尖叫着想要再飞一把椅子。她真是吓了一跳,沈玉无来的太突然了吧? “我错了,大姐,我真的知道错了。” 沈玉无上前拉住于西洲的椅子,真心诚意的道歉。“我下次再也不吓唬你了,请你高抬贵手吧。” 平静下来的于西洲冷哼一声,她整理一下仪容坐在缺了半边腿的椅子上,假装她十分的平静。 “夫人。” 管家的声音拯救了于西洲,她施施然的走了出去,只看见元夕店里的伙计跪在门口,他是负责每日前来禀告平生消息的伙计。 于西洲眼睛当时就亮了,虚扶小厮站起来。 “禀告夫人,小主子十分的......闹腾!”伙计看看于西洲的表情,细数最近平生的闹腾,在甜夕坊不管是小厮还是常客都被平生闹腾够呛。 “这个小家伙,真是辛苦你们了。” 宠溺且无奈的笑笑,于西洲从荷包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小厮。“赏赐给甜夕坊的小厮们的, 拿去做几身衣裳。” 伙计并未推脱,毕竟他们的衣裳都被平生祸害个够呛。 “是平生的消息?”沈南风看见小厮走出去,他迫不及待的上前询问:“我们的小平生怎么样?” 恰逢是朝吃饭的时间,四人落座在桌子前。 于西洲无奈的拍了一下额头,摇头说道:“平生完全不像是小姑娘,她调皮的要命,这段时间甜夕坊的小厮衣裳都被平生剪出来口子。” “更过分的是,她尿床之后被嘲笑,就每天早上在元夕等人的床上倒水,做出来他们也尿床的样子。” 这个小恶魔。 沈玉无笑喷了饭,看来之前平生对他还是温柔的。 话说,几天不看小平生,他还有点想念呢。 “平生也是够调皮的了。”沈南风也很无奈,他是又爱又上火。平生这个小恶魔真是错生了女儿身! “看来她是下一个祁蔗。”贺朝擦擦嘴巴悠然开口:“祁蔗小时候就是如此,简直是把整个皇宫都掀翻了。” 此时此刻是不光掀了平生的黑料,连带着的祁蔗的黑料都被掀了出来。 远在沈国皇宫中的祁蔗连续打了很多个喷嚏,她双眼通红,鼻涕恒流,耳朵还有点发热。 “娘娘,您是不是着凉了?”宫女慌忙的上前给她加衣裳,喊叫着一直在外面照顾的医女。 “无碍的,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小皇子也健康的很。” 医女下去,沈煌闻声而来,他把所有议事的大臣都抛在脑后前来关心祁蔗。 “无碍吧?”他上前拉住祁蔗的手,满面的惊慌。“千万要好生照顾娘娘,莫要让娘娘感染上风寒。” 疼惜的给祁蔗擦擦鼻子,十分自觉的给她揉捏上因为怀孕颇显臃肿的小腿。 “无碍的,看来是在外的人惦念我们呢。”祁蔗摸摸小腹满面的慈爱,她的月份也渐渐的大了起来。 想到贺朝,她开始疯狂的想念了起来。 “也不知道我临盆的时候哥哥能不能回来。”她面上展露出来担心,这是她的头一胎,她十分想要贺朝守护在身侧。 “那就写信给哥哥,让他尽快的赶回来吧。” 宠溺无边,沈煌对祁蔗的宠溺简直是想要天上的月亮都要想办法摘下来。何况她现在只是想念贺朝呢? 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也不知道平生那小女娃的病医治的如何了。 若是医治好了,便能和自己腹中的娃娃一同品尝着世间的美食了。亦或者,给二人定个亲事也是极好的。 “罢了,南方的事情如何?也不知道西洲在外怎么样,是否调查到了什么。”祁蔗收起越想越远的思绪,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南边,但入目的只是琳琅满目的宫壁。 第二百三十九章:火烧铺子,命运有变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看着祁蔗面上满是忧虑,沈煌摇摇头腾出手来肉肉祁蔗的小脑袋,调笑道:“你啊,就是忧思过虑。” 随后,沈煌换了一条腿给祁蔗揉捏,依旧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不过这拉开的话匣子却是关不上了,恨不得把天下大事尽数的说出来,让祁蔗的心中安稳一些。 毕竟沈国近来在自己的治理下,当真是发展的极好了。 见二人腻腻歪歪的模样,宫人们都非常识趣的离开,把时间交给皇上与皇后娘娘,让他们两个温存一番。 “你去关门,关门!” 拍打着抱着她的男人,于西洲无奈的喊叫。 她可真不知道这沈南风喝了点酒,竟是瞬间变换成恶魔的样子,缠着她就是不放开。 脖子上痒痒的,这粘人的美男子好像是一只小奶狗一般的蹭着她的脖子,闹的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随着沈南风手中的掌风一声凌厉,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于西洲缠上他的脖子,面上满是欢喜的潮红。四目相对,满是孺慕之情。 柔软的嘴唇触碰到一起,呼吸也渐渐的开始急促。轻纱滑落到地上,阵阵和谐的声音穿了出来。 “等等......” 于西洲用力的将男人推开,她听见阵阵的喧哗声,慌忙的披上衣裳起来。 “来人,是谁在外面大声呼喊?”她的声音颇有点颤抖,穿衣的动作也快了起来。“外面的人是谁?” “主子快些起来,快点。” 管家上气不接下气的扶着膝盖趴在院门口喊叫起来:“主子,有乡民来报告,甜夕坊走水了。” 甜夕坊着火了? 于西洲眼睛猛地瞪大,趿拉着鞋慌忙的往外面跑去。 “平生呢?有没有说平生如何?”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她害怕的浑身颤抖,满面的白色。“南风,你快点,快点。” 相对于她的惊慌来说,沈南风反而是安稳了很多。不过他手上拿着的一只鞋子证明他的慌张,也顾不上多问,他将于西洲揽在怀中,借力飞上房顶。 此刻动用轻功才是最快的方式! “元夕,平生,平生......” 于西洲落地之后看见元夕满身漆黑的抱着平生,她慌忙的上前接过平生。“元夕,元夕......” “主子!” 哇哇大哭的声音响了起来,元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起来:“主子,求你们救救小由吧,他为了就平生现在还没出来。” 没出来? 于西洲慌了神,她看着建筑物上熊熊燃烧的火焰,又看着街坊们用水桶救火,心中已经满是悲戚。 水火无情。 小由是为了救平生才会被困在里面的,她怎么能坐视不管?求救的看着沈南风,对上他的眼神时候她有点心虚。 沈南风的话不多,他拿过身边人手中的水桶将水倒在脑袋上,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想要冲进火场中。 “世子爷三思啊,世子爷!”管家上前拉住沈南风,他老泪纵横。“您是世子爷,小由只是一个小厮。” “主子,您可千万要三思啊。” 劝慰声不绝于耳,沈南风拂开他们的手,快速的冲进火场中。 不管小由是谁,那都是一条性命,不能丢在里面就是。 “小心~”于西洲的声音听在他的耳朵中已经变的破碎,他耳边只有木材燃烧的噼啪声音。烟呛得他眼睛半眯着,不断的咳嗽。 热浪滚滚的掀开,索性是他比较熟悉甜夕坊中的格局,快速的往房间的方向赶去,入眼的就是残垣断壁下面被压倒的小由。 他的小腿被掉落下来的房梁给压住,人也被烟雾呛得昏迷了过去。 “醒醒,醒醒!” 沈南风捂着口鼻,一边喊叫,一边咳嗽。他上前掀开小由身上砸着的木头,火舌瞬间窜了起来。 心道一声不好,他慌忙的退了一步,胳膊上一阵疼痛与温热,他又慌忙的往前走了一步。胳膊上的疼痛不算是什么,他眼看着火焰直奔面门而来。 下意识的想要伸出手去阻挡燃烧过来的火焰,可是火舌来的太快,他入目的就是橘红色,下一秒传来的是阵阵的灼热感。 “唔~” 他疼的跪在地上拍落脸上的火焰,焦糊味传遍鼻腔,他的一只眼睛睁不开,半边的面容也疼痛不已。 毁......毁容了么? 惊恐传遍全身,看着火焰就要烧到小由的身上。他咬紧牙关,上前将人拉扯出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他扛着小由从火场中走了出来。 不能放弃,这是他唯一的牛案头。 见到有人出来,街坊们手中的水不断的往他们身上倒去。两个人身上开始冒出热烟来,烟气消散之后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两块焦炭。启炎读书 “南风......”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响起,于西洲颤抖着手想要摸上沈南风的脸,可是那焦糊的半边脸让她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擦擦自己满是焦黑的手,沈南风将平生的脑袋按在于西洲的怀中,忍住疼痛对着她露出一个笑容来。 “没关系。” 他说话都开始漏风,于西洲的眼泪簌簌落下,心疼的无法附加。明明是如玉的世子爷,一场大火毁掉了半边的面容。 “南风,南风......”她受了刺激的只知道喊叫男人的名字。 他的脸上不断的流淌出来鲜血,很是骇人。于西洲眼睛中全都是这场大火,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伏在心口上的平生小大人似的抚摸她的面容,她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不断的抽噎。 慌乱中贺朝摸了一下小由的脉搏,发现他并无生命大碍,只是被烟火熏得晕倒,他快速的上前拿出药水喷洒在沈南风的面容上。 沈南风疼的完好的那边面容露出狰狞的表情来,他一声疼都没有呼喊,却几次都要疼的晕倒过去。 满身的汗水流淌下来,他体力不支的倒在担架上。 “半侧脸毁掉了。”贺朝也像是脱力一般的跌坐在地上,人生如此的大起大落,他有点没办法完全的接受。 沈南风那样的人,居然毁容了么? “没关系的,不管有没有这边的面容。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你还是我的丈夫就好。我与平生,不会嫌弃你的。” 于西洲紧紧的攥着他的手,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她怨恨这一场大火,也怨恨自己的本事不行。 “不怕,那是爹爹。”她抱着平生让她对视沈南风,口中喃喃的道:“不要害怕爹爹,不要害怕。” “爹!”平生难得的吐字清楚,他温热的小手摸摸沈南风完好的那边面容,给他安慰。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于西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小由,小由!” 元夕的喊叫声响起,众人这才去看小由,他躺在地上抽搐了起来。贺朝上前安稳住他的身体,给他吃了一个药丸。 不消片刻,小由醒了过来,他痴痴傻傻的笑笑,好在除了腿上并无其他地方有伤。不过他的心智好像是不太健全。 “很抱歉。” 贺朝无奈的闭了一下眼睛,瞬间变成一副愧疚的神色。若不是他发现的晚了点,小由,或许还有救。 “因为吸入了太多的烟火,他暂时的失去了心智。” 失智了么? “没关系,人还活着就好了。”元夕的声音沙哑,满面苦涩。 甜夕坊的大火渐渐的消散了下去,烧的落架的建筑物满是焦黑,虽然并未烧死人,但是元夕与小由全部的家产都在其中。 “无碍,就是个店铺,人还在就好了。” 说完,元夕突然晕倒在地上。众人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元夕的一头长发已经被烧的剩下了一半。 这场大火,他们损失掉了太多的东西。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众人全都去了沈南风的宅院中。因为救火受伤,沈南风一直处于昏迷中。 于西洲抱着熟睡的平生一整夜都未曾睡觉,她的心中满是愧疚与心疼。 “唔~”沈南风又疼的颤抖了起来,她上前往他的口中塞了一片止疼的药物。看着他的面容包裹的都是纱布,她心疼的转过头去。 “西洲。” 干哑的声音响起,于西洲慌忙的转过头去,她擦擦泪水干笑一声。“你醒了?贺朝说你不发烧就没事了。现在有什么感觉么?” “无妨的。” 沈南风的声音清冷,他用不疼的一只胳膊摸摸满是纱布的半边身子与面容,突然闭上眼睛躺在床上。 人生的落差他有点没办法接受,他可是沈国炽手可热的世子爷啊! “无妨的,人命无碍。 南风,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不用担心,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换皮的手段,你的面容能够恢复的。” “够了!”沈南风满眼戾气的喊叫,不消片刻他又变成平常的样子,温声细语的说道:“去看看元夕吧,小由救了平生,你应当去感谢一下。” 他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遇到如此的事情,他难免会如此。 “好。”于西洲的声音哽咽,擦擦泪水将孩子托付给奶娘照顾,她走了出去。 “不闹了好不好?” 房间内传来鸡飞狗跳的声音,于西洲敲门动作停滞了下来,面前的房门猛地被拉扯开来,小由的面容展现在她面前。 “吃糕点,吃......”小由口中不住的流着哈喇子,双眼歪斜的看着于西洲,一根手指头还在口中掏着什么。 于西洲的眼睛猛地瞪大,这是什么情况? 第二百四十章:天灾起火,谁算可疑人选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惊慌的看看后面慌忙跟上来的元夕。 “小由,怎么会如同平生一般的闹腾?”她心中更加的是五味杂陈起来,不敢去看元夕的面容。 “对不起,若不是把平生交给你们照顾。小由不会变成如此,对不起。” “夫人!” 元夕的声音十分的大,面容坚毅,“这不算是什么啊,若不是有世子爷,小由的命都保不住。” “人只要是活着就有希望,您不要如此的介怀。保护平生也是元夕的责任,就与娘亲保护世子爷是一般的。” 摆弄一下被剪到齐耳的头发,她眼圈通红,却坚强的没有流淌出来眼泪。 “嗯。” 于西洲喉头干涩,她拼命的点头,拼命的在心中安慰自己。只要是人都活着就能有希望,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都会过去的。”她们两个抱成一团。 “甜夕坊,大火,大火!”小由疯疯癫癫、唠唠叨叨的喊叫。 元夕上前小意的安慰他,将人抱在怀中,仿佛是照顾孩子一般的照顾他。 甜夕坊曾经是方阳城最火爆的甜点店,一夜之间这个神话彻底的覆灭了。 看着甜夕坊变成了一滩废墟,周边的街坊们纷纷的摇头惋惜。 “夫人,外面来了很多的街坊。他们送来很多的慰问品,说是来慰问甜夕坊受灾的。”管家低着头不敢去看沈南风。 来送慰问品么? 于西洲微微笑笑,她给状态好了点的沈南风戴上面纱,拉住他的大手轻声问道:“不如我们出去感谢一下外面的乡民?” 并未察觉到抗拒,她拉着人往出走。 看见二人出来哗然声停了下来,百姓们纷纷举起自己手中的东西,争先恐后的想要递过来。 “夫人,甜夕坊造福百姓。它的毁坏我们都觉得十分的惋惜,百姓们自发的准备了点东西给您与诸位老板,希望您能收下来。” “是啊,夫人。东西虽然是不值钱,但都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夫人收下!” “请夫人收下。” 百姓们的喊叫声让于西洲红了眼睛,她吸吸鼻子说道:“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东西也收下了,不过都要记录在册。等甜夕坊重新开张的那天,再感谢各位街坊。” 听见她会收下东西,百姓们排队把东西放在门前的台阶上,各个口中都说着让沈南风保重的话。 越是听见如此的话,沈南风愈发的自卑。他的拳头紧攥着,举起手用袖子挡住面容,很害怕别人看着自己。 “没关系的。” 于西洲温柔的对着他笑笑,拉住他的手给他力量。“不管你的面容变成如何,我都是爱你的。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英俊的男人!” 笑容感染了沈南风,他眼睛中露出来振作的神情。 几日后,沈南风面上的纱布拆了下来,烧坏的面容再也不能恢复如常。 他四下寻找合适的面巾遮挡起来面容,不过这些面巾都很难完全的遮面,他微微蹙眉觉得很是不悦。 站在一旁的于西洲虽然心疼,不过却并未动声色,生怕刺激到他的情绪。 她觉得沈南风未免是有点抑郁的样子,一定要小心的照顾,不能再刺激,也不能让他再看见大火。 “你照顾平生好么?我去帮忙元夕照顾小由,甜夕坊的事情还有一点并未处理干净,我去帮帮忙。” 将平生交到沈南风的手中,她料定他一看见平生就会恢复如常,才放心的离开。 出了府门的于西洲并未去往甜夕坊的废墟,而是按照地址上的地方去寻找一位匠人。 “师傅,您能教我做一面面具么?最好是带机关的那种,能够让人看不清面容内人眼神的那种。” 她曾经见过梁国国主戴那种面具,微微动了点小心思。“您知道那种面具都谁会做么?比较普及么?” “夫人,您还被说。您说的那种面具可不是谁都会做的。据我所知,天下会做的不超过五个人。不过我就是其中一个!” 匠人面上有点嘚瑟的味道,于西洲瞬间觉得心口被敲击了一下。 梁湘曾经生活在平阳城,这里的匠人会做那样的面具。一切都是巧合么?她看来不见得,或许他们距离真相愈发的近了。 无心插柳柳成荫,得到这个消息算是意外之喜。 学习做面具的过程十分的辛苦,她并未操之过急,而是先做了一面简单的半面面具送给沈南风。 “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哦,学了好几天呢。” 她双手从后面环绕住沈南风的身体,轻轻的将面具戴在他的脸上。“这样你就不用每天遮面了,这样很帅气的。” 镜子中的人依旧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世子爷,不过就是面上多了一块简陋的面具罢了。軒軒書吧 轻轻抚摸上面具,沈南风的心中有热流在流淌。 或许,他其实不应该如此的消沉,他应该站起来,应该看看到底是谁在后面捣乱,调查出来是谁点燃的这把火。 毕竟当时平生也在火场中,他倒是要看看那人是冲着谁来的。 “谢谢你,西洲。我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他拉着她的手亲吻一下,有点不熟练的控住面具,木头撞在她的手背上,他心疼的揉了揉。 他好了么?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他能想通比什么都强。 “好,一切都能过去。我们一起去战胜那些恐惧,战胜这一切。”她狠狠的点头,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下来。 他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满面都是劫后余生的幸福。 沈南风能想通对于众人来说是最好的事情了,他们开始策划调查着火的根源,绝对不会放过放火的人。 “你们才想起来调查?” 沈玉无瞪大眼睛,猛地灌了一口水,“我已经调查出来结果了,天干物燥。着火当夜天色非常的燥热,我们的宅子中有冰块降温不觉得如何。” “小由的铺子整日的生火,更加的炎热,所以才会导致着火。实乃天灾,并不是人祸。”他无奈的摊手,还以为有什么阴谋呢。 “不过呢,索性小由当时并未心疼钱,他在卧房中放了冰块给平生降温,她才能安全的出来。” 这话更加的让于西洲觉得心塞,若不是他们,平生肯定逃不过这场大火。 “索性是没有烧到其他的铺子。” 沈玉无漫不经心的说道:“幸好当初小由贪图这间铺子又便宜又大才定了这里,而这处是窝风的地方,夏风也不多,火焰才没有蔓延出去。” “也幸好夏季人睡觉也晚,发现的及时。不过最可惜的就是甜夕坊的规模小,燃烧的速度快。” 这话说的是漫不经心,却完全的分析出来这次着火的原因。 他们也庆幸,幸好当初小由没钱才选择这处铺子,也幸好周边的铺子不多,这才并未牵连到街坊百姓们。 这场天灾人祸他们也只能自己承担责任,无法怨天尤人。 “世子爷,夫人。” 元夕板板正正的跪在沈南风与于西洲的面前,面上满是决然。“元夕虽然是嫁给小由,但是心中并未忘记主子的好。现在元夕的铺子被烧毁,奴婢请求能够回到主子跟前照顾。” “请主子放心,元夕能一面照顾痴痴傻傻的小由,也能一面照顾主子们。不会怠慢主子的!” 她砰砰砰的开始磕头,眼圈通红。“请主子给元夕一个容身之处,给元夕一个落脚的地方。” 真的是没有地方去了,她只能请求沈南风与于西洲。 这? 于西洲看看沈南风拉住他的手微微摇头,她不能留下元夕。 “我们不能留下你照顾。”她摇头拒绝元夕,面上没有一点点的动摇,十分的冷酷。 怎么会这样? 元夕跪着的身形踉跄一下,慌忙的磕头。 “求求主子给元夕一个容身之地,求求主子了。”她真的害怕了,不知道带着小由能去哪。她从小就在勤王府长大,真的不知道还能去哪。 “你们在做什么?我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贺朝快步的走上前来,他满面都是喜气的看着三个人,顺手将元夕拉扯起来。“小由是因为大火才会痴痴傻傻,我刚才检查过他的身体了。” “人,还有恢复的可能性,不会永远的傻下去的。” 可真是个好消息。 元夕满嘴的苦涩,可是在小由恢复之前,他们夫妻二人能去什么地方呢?主子都不要他们了。 好似是幽魂一般的往外面走去,她的手臂被人拉扯住。 “元夕,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于西洲笑着摇头,她拿出一块玉佩交给元夕。“你成亲的时候世子爷曾经说过,你是他青梅竹马的妹妹。” “而你已经拿到了自己的卖身契,你就是一个自由的人,不再是谁的下人。虽然我不能留你在身边伺候,却也不会放弃你的。” 她揉揉元夕的手,面上露出善意的笑容。 “小由现在的身体需要人照顾,你好生的住在这里照顾他就好了。不需要担心其他问题,把心放在肚子中就成了。” 她俏皮的眨眨眼睛,继续把玉佩推搡过去。“听说这种玉佩能给人安神,你拿去给小由戴上。” “夫人!” 受宠若惊,元夕真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是好,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狠狠的点头,“元夕定会报答世子爷与夫人的恩情的。” 第二百四十一章:聚香阁老工说,当真是没仇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我们是一家人!” 听了这句话,元夕嚎啕大哭,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 火灾的事情渐渐的被他们放了下来,不过百姓们依旧是每天都来慰问,完完全全的真心实意。 “街坊们,甜夕坊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请各位不要继续破费了,这让我们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 于西洲无奈的摸摸头,她指挥身边的小厮将准备好的糕点发放了下去。“这是一点简单的谢礼,请各位不要拒绝。” 百姓们也并未扭捏,各个拿起一包点心离开。只有一个老汉在旁边拿着吃了起来,眼睛还滴溜溜的转着。 “夫人,那人连续来了好几天,他并未送来慰问品,而是一直在外面蹭吃蹭喝,我曾经看见那人偷了好几次慰问品。” 见到于西洲注意到那人,管家低声说道:“看着也不像是个要饭的,需要我把人赶走么?” “无妨!” 于西洲摆摆手继续盯着 那个老汉看,他确实是有点鬼鬼祟祟的样子。吃完点心也并未离开,一直徘徊在府门口。 事出反常必有妖! 见过的事情多了,她反而是觉得突然出现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或许是一个新的希望呢,她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你也看见那人了?你有什么想法?” 沈南风的声音落在她的耳朵中,闹的她耳朵痒痒的,她回头锤了一下他的胸膛。娇嗔道:“这么说,你早就发现了?” “不如......”她鸡贼的在他耳边耳语,得到男人的肯定之后,她提着裙子走了出去,脚步轻盈,好似是很悠闲的样子。 绕着长街走了一圈,她并未察觉到有人在跟踪,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想到她没有内力,所以并未焦躁。她继续按照计划走到宅院的后身,一个是闪身悄然溜进后门。 门外的人察觉到这一点,一个闪身出来,随后手上抓了一个人带进宅院中。 守株待兔! “你是谁?放开我......” 老汉的喊叫声响起十分的委屈,不断的挣扎。可惜人已经被带入到宅院中,变成瓮中之鳖,他面上满是惊恐的看着带着面具的沈南风。 “你们想要做什么?为什么将我抓进府中。我就是普通人,一个过路的普通人啊。你们去调查啊,我真的是好人,我还是聚香阁的老员工呢。” 哎? 这么简单的就自报家门?不过说起来聚香阁,于西洲十分的感兴趣,她的眼睛眯了起来,给沈南风一个眼神。 他们夫妻瞬间化身为雌雄双煞,一人拉着老头的一条胳膊,将人拉扯到了柴房中,把他团团围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说吧,你鬼鬼祟祟的在府门前晃悠了好几天,究竟为何?再加上你是聚香阁的老伙计来看,你有什么想要对我们说的吧?” 一语点破老汉的心思,他的眼睛微微闪烁,左顾右盼的眼神闪躲了起来,蠕动嘴唇半晌都没吭声。 于西洲眼睛闪闪,施施然的坐在旁边的长条椅子上拿着木棒掂量起来。“你要是不说,可别怪我们动用私刑哦。” “忘记说了,沈国律文。王爷的府中是可以动用刑法的,正好。你身边的这位就是勤王府的世子爷,能动用私刑的世子爷。” 老汉瑟缩了一下,不过他面上露出无奈的笑容之后盘腿坐了起来,一点都不害怕,也没有被抓的自觉性,仿佛是来串门的一样。 “我曾经是聚香阁的伙计不假,之前看见你们去询问关于梁湘的时候我就徘徊在你们的府门口。没想到会发生火灾,所以你们才拖延了见到我老汉的时间。” 没想到他说的如此的痛快,于西洲张大嘴巴,她的本事还没用呢。 无聊! “我知道关于梁湘的事情,要说当年聚香阁的老板与梁湘之间的恩恩怨怨还是梁湘挑起来的。一天他突然去了聚香阁点了一桌子的菜,而每道菜只吃一口而已。随后开始讽刺聚香阁的菜色难吃。” 老汉进入到了回忆当中:“老板当时就跳脚想要与梁湘比试一番,不过梁湘却十分的不屑。他打了老板的脸,悠然的离开。” “随后就传出来梁湘被仇杀的消息,矛头指在聚香阁老板的身上,大家都不再去聚香阁吃饭,慢慢的聚香阁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老板也疯疯癫癫的。” “不过......” 他把氛围引导起来,于西洲忍不住的吞咽口水,紧紧的拉着沈南风的手,等待着下文。 “当时聚香阁的老板确实是派人刺杀梁湘,不过梁湘被仇杀的事情还是有假,当时的杀手并未动手,他直接死亡!” 并未动手? “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此的清楚?”于西洲猛地跳出来,面上带着不相信。 凭空出现的一个老头三言两语就想要左右她,她可真是不相信。燃文网 “我......”老汉摸摸脑袋,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意思。 “罢了。” 于西洲摆摆手,谁都有秘密。她感激的看看老头,从怀中拿出银票递给老头。“你快点走吧,梁湘的事情被你吐露出来,你的姓名会受到危害的。” “拿着钱,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如果可以就去小的番邦国家躲避吧。不要再回来!” 老汉看着钱十分的感激,唠唠叨叨的说了很多感激的话,满面的唏嘘。 发现老汉也会点厨艺,于西洲技痒,她与老汉蹲在柴房中聊了半晌,发现十分的聊得来,甚至是不想老汉就怎么走了。 他对烹饪有独特的见地。 看出她的想法,沈南风上前揉揉她的脑袋,对着老汉发出邀请。“不如你就留在府中做一个炊事吧,正好府中也缺人呢。” “这?......太谢谢你们了。” 老汉摸摸脑袋,无奈的说道:“其实我身上有秘密,我是一个杀手。关于为何知道梁湘事情有诈的真相就是,其实我就是当年被聚香阁老板派出去杀人的杀手。” 真是神反转! 于西洲猛地瞪大眼睛,不过这个老头说自己是杀手,她可不相信。 “你怎么能证明自己是杀手?” 老汉猛地站起来掌风凌厉的打在沈南风的肩膀上,招数来势凶猛,沈南风堪堪躲过,他一阵哑然。 突如其来的比试让他乱了阵脚,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与老汉切磋起来。 “好功夫。”他忍不住的夸赞,两个人的本事不相上下,加之老汉的招数狠辣,他能确定老汉就是杀手。 他们不相上下? 于西洲张大嘴巴,还是不能随便就接受这个结果。 “不过话说,你当年为何没有动手?原因呢?”她真是想不通杀手为何会不动手,又为何会与自己说出真相。 “当年我看梁湘只是一个厨子还带着一个孤女,当时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并未下手,不过就是可怜那个小姑娘失去唯一的亲人师傅会孤身一人,若是流落到坏人之手会遭遇不测。” 他看着于西洲不断的摇头,就是没想到梁湘能自己突然消失,丢下孤女。 “其实没有仇杀,因为我并未动手梁湘就消失了。我说的都是真话,并没有一点点的虚假。” “我年龄大了,也杀不动了,加之你是我当年唯一一个动了恻隐之心的人,我忍不住的想要说出来。” 梁湘是自己消失的! 于西洲闭上眼睛消化老汉的话,睁开眼睛之后满是一片清明。“既然这样,那还是请你留在府内做一个炊事吧。” 这次老汉并未拒绝,他十分清楚于西洲需要时间去调查,同时他也会留在府中会方便他们的监视。 老汉带来的消息属实是太过重要了,倒使得于西洲半晌都未曾消化殆尽,她呆愣的坐在房间内不断的眨眼。 这件事情可真是玄幻,反转的太快,她都有点接受不了。 “还在想刚才的事情?”沈南风给她揉揉肩膀:“不用想太多,我相信老汉说的话,这样不是正好证明梁湘没死么?” “也证明梁国的国主就是他,一切的猜想都串联到了一起,我们这段时间的猜想都是真的。来一次南方,我们没有白来。” 越是如此的安慰,于西洲心中越是难受。她觉得全世界都变了,她就生活在阴谋中,被人算计。 她猜不透为何梁湘会把‘于西洲’丢在这里诈死,她在他的心中算是什么。这些都是‘于西洲’的情绪,严重的影响她的灵魂。 “我很难接受这些,师傅诈死把我丢在这里究竟是为何?”她狠狠的揉弄脑袋,想不通猜不透。 “不要想了,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只是需要时间,我们都被人操纵着。不过纵然是这样,我们依旧要好好的生活。” 于西洲狠狠地点头,反手抱住他的腰身。 “你还是在这里安心的养伤吧,你的身体还没好呢。放心,我什么都能承受,这么多的事情不都过来了么?” 她满面的苦笑,沈南风怎么看都不觉得她是好好的。 “没关系啦!”她牵扯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真的开心不起来。这些事情像是大石头一样的压在她的心口上,让她无法呼吸。 “我有一个提议。” 沈南风盯着她的眼睛,悠然说道:“我们前来南方不光是要给平生治病,还要调查梁湘的事情,现在我们知道的已经很多了,加之遇到了瓶颈。” 第二百四十二章:这老汉怎的像情敌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我觉得现在是应该回去的时候了,这会儿正是用人之际,或许皇上是我们的助力。借助他的力量,我们的调查或许能够事半功倍。” 出来的时间太长了,沈南风便变得这般缺些归属感,或许他们应该回去了,不能再游荡。 “好,我们就回去。反正也很长时间没有回去了。按照祁蔗的日子,也应该快要生了吧?”于西洲一想到祁蔗要生孩子,就满面的激动。 虽说平生是个小魔鬼,但祁蔗若是生个男娃娃,或许能乖巧些。 于西洲越想越开心越想越兴奋,都没登沈南风给她回话便去找了下人拾掇这府中的物品,以备回京。 这个小女人翻转的也太快了吧?这么快就去收拾东西了。 沈南风无奈的笑笑,不过西洲她没心没肺一点也是好的,总不会整天被各种事情拉扯烦了心绪。 想到这儿,沈南风的眸子忽的微微闪烁,心生杀意。 梁湘,你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若是这个梁湘真的想要算计于西洲,他绝对不会姑息! 既然已经决定了回京城,于西洲的办事速度也是快的惊人,早早地便收拾好了东西,第二天一大早,就先去跟老汉讲他们要离开的消息。 “回京?您说您要回京!”老汉惊慌的喊叫一声,皱着眉头微微想了一会儿才面色变得如常。 于西洲二人却是被这一声给吓住了,本打算去通知其他下人遣散的脚步,跟灌了铅似的吓在了那儿。 老汉走到于西洲跟前搓搓手,为难的说道:“你们是为了调查事情才回京的么?” 话刚出口,老汉又觉得不对,喃喃道:“不过,这里不是最接近梁湘的地方么?” 沈南风揉揉仍未反应过来的于西洲的脑袋,而后笑笑摇摇头,“话虽如此,但我二人在此地没什么大的权势伙食眼线为助,继续停留只会耽误了进度。” 老汉听了这话,眉头又深深的皱了起来,字句之间满是担忧与真诚,“依老夫来看,主家二人还是就留在这里调查的好。” “此话怎讲?”缓过神来的于西洲对老汉甚是不解,不禁问出声来,又补上一句,“你拦我们莫不是有其他意思?” 老汉见于西洲有些动摇的意思,微微行礼,恭敬道:“若是老夫没有猜错,主家二人是想借皇室之力吧?” “没错,看来你在消息上,也有些东西。”沈南风轻哼一声,警惕道。 老汉依旧低垂着头对着二人行礼,语气中满是谦逊,“此事涉及过多,主家二人还是莫要惊动到皇家那里的好。此处虽无权势内线相助,但老夫,还是能派上一些用场的。” 相信他?这老汉说的有道理,不过真的要留在这里么?看看沈南风深邃的眼神,她的内心产生了动摇。 应当不会怪罪于她吧? “南风,不如我们就相信他一次。留在这里调查,毕竟这里就是最靠近梁湘的地方。我想......” 于西洲自知这话有些偏爱老汉的成分,心虚看着沈南风,声音也逐渐小了很多。 沈南风倒跟个狐狸似的眉毛都不动一下,于西洲只好嘿嘿嘿的笑笑,凑到沈南风跟前撒娇的摇摇手,“我们就留在这里调查一下好不好?南风,你最好了是不是?求求夫君了嘛!” 见着眼前人撅着小嘴,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沈南风只得摇摇头动摇。 女人真是善变,不久前还吵吵嚷嚷着要陪祁蔗生孩子,如今却又轻易地改变了主意。 不过这老汉为何偏执的要他们留在这里?沈南风探究的看看他,眼神中满是探究。 但是老汉相貌憨憨厚厚的,怎么也是看不出来有问题的样子。越是看起来平常,或许越是有问题呢? “西洲......”他无奈的开口,看见她哀求的样子心中就动摇了,无奈的点头。“那就听你的,回京的事情容后再议。” 高兴的差点要跳起来,于西洲不断的转圈圈。 其实一开始她是不相信老汉的,不过怎奈何他带来了很多的有用消息呢? 赌博一次! 不管如何她都要把梁湘找出来,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暂时会留下来的,你有什么知道的可以全都告诉我们。” “老汉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汉满面的真诚,对着于西洲点点头。似乎因为他们不走的事情松了一口气。 真的可以相信么? 沈南风探究的看看老汉摇头,转身离开。 放弃回京计划的于西洲哼着歌把东西又一件件的搬出来,乐此不疲! “你觉得老汉真的值得信任么?”不放心的,他又忍不住的询问:“西洲,你为何要相信一个不相干的人?” 他有点着急。 “你想多了,南风。莫要杞人忧天,有人愿意给我们线索就已经很好了。如果这是梁湘安排的,那说明他想要我们知道点什么。” “为何不将计就计呢?”她的声音轻柔,什么都清楚,心里清楚的多。 沈南风不再多言,不过面上那依旧是不悦的。 转过身去赌气不吭声,在睡觉的时候拒绝脱掉面具。于西洲上前拉开面具他就冷冷的看着人,再次将面具戴上。作 那叫一个别扭,简直是就是赌气的小朋友。 于西洲无奈,只能在他睡着的时候帮他用冰块在面具外面进行降温。 不过沈南风有点嘚瑟的大了,他察觉到伤口上面流出恶心的浓水,热辣辣的疼,让他慢慢的有点难忍。 靠!居然伤口恶化了,万一毁容了可怎么跟那个老汉争啊! 这次沈南风可不能再嘚瑟了,急忙惊慌的去寻找贺朝医上一医。 “所以,你因为西洲决定留下来而跟一个老头子吃醋?”惊讶的贺朝,手上的动作加快了起来,在沈南风的感知中那可是十分的用力。 “你可真是个醋坛子,不过就是个老头子吧?你可真是个傻子。以前朝国各种青年才俊站在她面前,她可都没动心。不要说一个老头了吧?” “闭嘴!” 沈南风黑了脸呵斥,脸上疼的要命,一说话就会牵动伤口,他真是觉得不要活着了。“贺朝,你说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看着被缠的扁扁的脸,他额头上露出来三条黑线。 “那个,抱歉哈......”贺朝满心都是嘲讽沈南风的心思,手上的动作一时间有点太随意了。 “其实不是我怀疑西洲的人品。” 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沈南风满面的悲戚。“我现在的样子如何配得上她?原本也是如玉公子,现在......” “呵......丑八怪罢了吧?” 原来他也会自卑么? 贺朝当即哑然,他说不出来什么调侃的话。也不能说什么安慰的话,生怕刺激到沈南风的自尊心。 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无声的加油。 “不过,贺朝。你不觉得老汉的出现其实有点奇怪么?他知道那么多的事情,会不会是梁湘派来扰乱视线的?” 如此的话,沈南风的猜想倒是真的让贺朝眼前一亮。 “不过这也不会是坏事,我觉得梁湘在跟我们玩儿捉迷藏。他想要用我们的本事找到他,帮他找到心中所想。” “可是他要找的东西是什么?”贺朝点点脑袋,完全想不到头绪。 听着吃饭的口号,两个男人不再猜想,仿佛是听见特摄的孩子一般的快速奔跑出门。 沈南风面上没有戴着面具,洁白的纱布展现在众人面前。 看见如此,于西洲不动声色的端菜上了桌子。她假装并未看见,等待着沈南风前来跟自己撒娇。 不过一餐饭吃完,沈南风十分能够沉得住气的并未上前试探。 她有点失望。 “南风,你脸上的纱布可是新的啊。是不是伤口恶化了?”惊慌的捂着嘴巴喊叫,那满面做作的惊恐。 “这是怎么回事儿?贺朝,他可是有什么危险么?” “咳咳......” 贺朝暧昧的看看沈南风,给了西洲一个暧昧的眼神,随即开口说道:“他是在吃醋,想到你听了老汉的话就生气了。” 哎? 真是没想到啊,他居然会吃一个老头子的醋。 嘲讽的大笑声突然响起,于西洲笑的直不起腰来,跪在沈南风面前锤了一下他的腿,开心的好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你居然会这样,南风,你真是......可爱。” 攀上沈南风的肩膀,她豪气的安抚道:“你放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跟你好好的过下去的。不会放弃你的!” 眼神中满是真诚,还是那种两个人都能看懂的真诚。 咳咳!这狗粮,他不想吃。 贺朝赶忙捂着嘴巴,控制自己莫要惊奇的叫出声来,假装并未看见他们差点亲吻在一起的嘴巴,尴尬的昂头离开,完全没发现自己都紧张的顺拐了。 “乖乖,你好了点么?” 于西洲忍着笑意哄着沈南风,“那个,就是他说要带我们去聚香阁寻找线索,你觉得如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猛地站起来,举起手振奋的说道:“不管是龙潭虎穴还是陷阱,不闯一番不知道真相,去,必须要去找。” 一串串笑声从于西洲的口中溢出来,她是真的觉得沈南风现在的样子可爱,没有办法不去嘲笑他现在的样子。 老汉出现的时候看见于西洲这样,他无奈的看看沈南风,顺势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第二百四十三章:老汉阿老汉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我今天带你们去聚香阁寻找老板的一件物品,你们听我的,千万不能走散了。今天恰逢是每个月老板不在家的时候,时机正好!” 悄然走在夜色中,他推开聚香阁的后门让二人走进去。 如此轻松? 沈南风的脚步更加的轻柔,拉住于西洲的手一直都未曾放开。生怕有诈! 不过聚香阁内已经破败不堪了,根本就没有人守护这个巨大的后院。他们三个悠然的走上了二楼,在整个聚香阁内都没发现人的气息。 真是反常。 他皱了眉头,并未吭声,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长剑。若是有异动,莫要怪他不近人情了。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老汉做出来进的姿势,三个人闪身进入到房间内,借着月光看看身边的人。 “为何你会如此熟悉这里的路?且如同出入无人之境?”沈南风忍不住的质问出声:“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风。” 小声的呵斥声响起,于西洲尴尬的上前将沈南风拉扯开。“你能不能安静一点?现在不是质问自己人的时候。” “想办法拿到东西脱身出去。”她附耳小声。 果然,沈南风不再多言,安安静静的站在了老汉身边。看着他从一个破旧的匣子中拿出来一本书本的样子,上面赫然写着菜谱两个字。 于西洲迫不及待的上前掀开这本略带神秘的菜谱,冷汗当即横流。 这是什么情况? 看看沈南风的眼睛,她点点头干哑的说道:“这菜谱与师傅留给我的不甚相同,很多的地方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两本菜谱被放在一起对比,纵然是不懂菜谱的沈南风也能看出来一点点的端倪。 下意识的看看老汉,并未发现他面上有什么奇怪的神色,他松了一口气。 “此地不宜久留,先走吧。”老汉把菜谱放了回去,便率先走在二人的面前。 “东西不能随便拿走,看见就好。” 明显能够感觉出来对方语气的清冷,一出聚香阁的大门,沈南风上前拉住老汉的胳膊,冷眼相对。 “你到底知道什么,为何会对聚香阁如同出入无人之境一般?” “这里早就没有什么人了,一个小厮是个心大的早就睡了。老板不在家,你说说这么大的一个院子,我们偷偷进去还有谁能知道呢?” 老汉面上的笑容中夹杂着嘲讽,转瞬即逝。一瞬间就变成之前憨厚的样子,不得不说他也是人精。 不再询问,沈南风尴尬的走在前面。 他最近有点惊弓之鸟,不管是遇到什么都会紧张兮兮。 这样不好,这样完全是毁掉了他的聪明人设啊。 “梁湘留给你的菜谱与老板的相同,这说明他是有算计的。或许,他本就是故意留下菜谱的。” “他想让你完善菜谱,或许在做菜上你比他还要有天赋。”老汉一语惊醒梦中人,他的声音也让于西洲觉得惊恐。 一切都在梁湘的算计中! 她后背一片冰冷,终究也是想不通聚香阁老板与梁湘之间的关系,想不通为何要把相同的菜谱留给自己。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故意让你完善菜谱,再从你的手中夺走菜谱?”沈南风轻声的说完眉头就拧成一团,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汉也不再多说,他走入到夜色中。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 依旧是不解,不过并未多问,乖巧的回府。 有些事情是需要慢慢思考的,慢慢去想就有结果。 关于老汉的身份,他们不再纠结。反正人已经留在身边,那就好好的盯着。放虎归山让人觉得害怕,那把老虎放在身边养着才是最机智的事情。 一回到院子中于西洲就忍不住的翻看菜谱,把众多的菜名放在一起咀嚼。总觉得菜谱中的菜色杂乱的排放,一定是有道理的。 “还在想?不要想了,慢慢的去调查,我们总会知道梁湘想要做什么的。先睡了吧!”他上前把人揽在怀中。 手中掌风打出,蜡烛当即发出阵阵的青烟。 黑暗落入两人的眼睛中,他们慌忙的捂住对方的嘴巴轻轻从床上坐了起来,借着月色点点头。 沈南风会意轻声下地,对着窗外的黑影一掌打了过去。黑影动了一下,好似知道沈南风的动作,猛地闪开。 “果然多日不见,你的功力有所上涨。” 这声音不似是嘲讽,反而是有点惊喜的意思。 等等! 沈南风的眼睛瞪大,这个臭小子居然学会了恶作剧,等会把人抓进来看他不好好的收拾一下他的的。 “再不进来就哪里来的回到哪里去吧。”他的声音中满是惊喜。56 一个熟悉的男人从门外进来,跪在外间就不敢再前进。 “朝西参见主子与夫人,主子身体是否安好?”他满面的紧张与惊喜,双手有点颤抖。 蜡烛被点燃,沈南风的面容赫然展现在朝西的面前。他当即红了眼睛,颤抖着站起来咬牙询问。 “是谁?主子,是谁毁掉了你的面容?” “是意外。” 于西洲的声音响起,面色如常的站定在朝西面前。“不知道你为何会前来方阳城,朝西,你可是大将军。” 男人害羞的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拿出信件。“是皇上与娘娘担心主子近况,也担心主子为何迟迟不达京都,特意让朝西前来探查的。” 信件上写的是祁蔗与沈煌二人的担心,西洲夫妇坏心眼的对视一眼,纷纷上前围绕住了朝西。 “你看看南风现在的面容,他身边没有一个得力助手是真的不行。朝西啊,不如你留下来帮帮忙。” 那满面的鸡贼与吸引是什么意思? 这该死的心动!朝西想要留下来跟主子在一起,想跟沈南风并肩作战。他做这个劳什子的将军真是没有意思,整天还得上朝。 “主子,朝西想念做您小厮的日子。愿意留下来帮助主子,也要调查出来到底是谁害了主子。” 三个人开始叙旧,于西洲废了很大的力气才跟朝西说明白沈南风毁容真的是一个意外。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一只信鸽飞了出去。 京城中大腹便便的女子抱着信鸽传来的信件,松了一口气的摸摸小腹。“皇上,他们好的很。” 接过信件,沈煌面上也露出来笑容。 虚惊一场,原来他们并未着急回来就是。 “皇后这下心可以放在肚子中了吧?”沈煌凑到祁蔗跟前亲吻一下她的眼角,察觉到她松了一下,帮她揉捏一下小腿。 祁蔗孕期后期身材圆润了一些,也产生了各种的产前综合征。小腿肿胀,而沈煌则是日夜照顾,完全如同一个普通人家的丈夫一般。 “皇上......”她嗔怒的喊叫一声,努努嘴示意房间内还有侍婢与太监呢。 沈煌咳嗽一声,摆摆手把侍婢等人赶走。他面不改色的给祁蔗捏腿,看着她通红的面容更是开怀。 与此同时。 祁蔗的回信也绑在了信鸽的腿上,收到信件的夫妻二人纷纷摸摸鼻子,面色讪讪的笑笑,有点不好意思。 信件上全都是祁蔗关心的斥责,也有期盼他们能尽快回来的愿望。 “看来,我们动作一定要快点了,不然就耽误看见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了。”于西洲有点激动,想要看看平生的第一个小伙伴到底是青梅还是竹马。 “收起你的小心思。” 脑袋被打了一下,沈南风仿佛是她肚子中的蛔虫一般。她吐吐舌头,抱着平生当挡箭牌。 沈南风无奈的摇摇头,他们的调查仿佛是遇到了瓶颈一般,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这让人觉得十分的焦躁。 不过不开心转瞬即逝,好像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他在于西洲耳边说了一句。她的眼睛当即亮了起来,表示愿意。 片刻之后院子中。 不明所以的朝西做出来战斗的姿势,老汉则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原来沈南风无聊的提出来让老汉与朝西两个人比试,看看谁的武功更好。 眼看着朝西攻击上来,老汉左右闪躲一番,随即跃上房顶。“老汉无心比试,还请世子爷怪罪。” 哎? 怪不得刚才什么都没说,原来是不愿意么。 “老汉觉得我们这种一个阵营中的人对决简直是伤害自己人,浪费力气罢了。”他站在房顶上,通透的声音猎猎响起。 “朝西将军本事高超,加之本是被勤王府调教出来的人,总是人中龙凤,老汉不想自讨没趣罢了。” 这话圆了双方都的面子,也给了沈南风一个台阶下,他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觉得自己真实太无聊了。 “世子爷,将军本是保护皇上的人。不如请世子爷放将军回去保护皇上与皇后娘娘,这方可能两全。” 老汉的声音颇有点高深莫测的意思,他什么都清楚。本是在方阳城的人,居然能够了解那么多,也是本事之人。 “请将军回京保护皇上与皇后娘娘。” 他知道的太多了! 朝西的眸子微微闪烁一下,这个老头真是不简单。这么通透的人在沈南风跟前,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搞不懂,他猛地看了沈南风一眼。 鼓掌声响起,沈南风并未说什么,只是点头应了下来。 “那就请朝西将军回京,方阳城的事情我与夫人会处理好的。国家一日不可没有将军,不知道什么危险会突然前来,还请将军回去。” 第二百四十四章:婆婆妈妈的大男人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南风听懂了老汉的提示,或许他们被困在方阳城内,梁湘想要借此机会对沈煌与祁蔗下手。 有朝西在京城中保护,总是能多一倍的保障。 朝西也不含糊,既然沈南风都下了命令,他拱手答应下来。“还请主子保重身体,只要是主子需要朝西,属下立马前来。” 二人站在方阳城门口依依惜别,天色暗沉下来,朝西拍马而去。 “没想到你真的能放朝西离开。”于西洲上前打趣沈南风,捏了一下他的胳膊。“夫君怎么会想的那么通透?” 摩挲着他的肌肉,面上满是嘚瑟。 这男人的肌肉可真是结实,好喜欢啊! “夫人。”沈南风捏住作怪的小手,面上满是笑意,声音干哑的说道:“你刚才的眼神都快要用飞了,夫君什么都清楚的呢。” 于西洲尖叫一声腾空而起,她被他横抱起来。 尴尬的看着站在一旁的老汉,她满面通红的被人抱走。 一同前来送朝西的老汉面色晦暗,没看出来他的不好意思,也并未看出来他的惊慌,反而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眼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沈南风离开的背影,他突然笑笑。 这人到底是敌是友? 盯着老汉的暗卫后背突然冰凉,那个老人看见了他藏身的位置,明明藏的很好,为何会被发现? 慌忙的换了一个位置,他摸摸冰凉的心口长出一口气,幸好逃得快,不然现在是真的凉了。 “无妨!” 听见暗卫的禀告,沈南风啜了一口茶水面上带着深沉的笑容。“老汉本事高深,你不需要盯着他了。小心丢到性命,一切顺其自然。” 老汉本事高强,看来他的暗卫也是技不如人。那就不如不盯着,让老汉放飞自我。总是能够露出马脚的,是人是鬼,他相信很快就能看清楚。 “你还在怀疑?”于西洲拢了一下头发从卧室中走出来,“你不相信我的看重的人?还是我们的世子爷还在吃醋?” 好啊,这个丫头就是来打趣他的。 “夫人,本世子就是喜欢吃醋。不光喜欢吃醋,还想要......”他面上露出一个垂涎的表情,上前将人紧紧的抱在怀中。 此刻可不管是什么阴谋诡计,他们眼中只有对方的颜色,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好不容易从沈南风的缠绕中抽身,于西洲智商回笼迫不及待的询问:“你为何要让老汉与朝西对战?” 他做的事情可都是有道理的,不做无缘无故的事情。 “我并不是想让朝西真的与老汉争斗,我安插的暗卫调查老汉的住处,顺便盯着他,不过什么都没调查出来。” 下意思的摸摸鼻子,他觉得很尴尬,安插的人简直是太垃圾了,什么都没调查出来。 “我怀疑老汉与我比试的时候保留了实力,他的功夫十分的高深。或许我与玉无加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 怀疑老汉并不光是他的神秘,还有他的本事。为何这样的人会甘心的去做一个小小的杀手?他肯定有秘密。 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可是这个老汉,秘密太多,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探寻。 “那不如我们就直面询问,这样不会伤害我们之间的联盟。南风,现在我们不能失去任何一个助力。” 于西洲还是要比沈南风冷静一点,乃至是保守一点。 她不想丢掉老汉这个助力,毕竟他给他们带来的线索可是比他们自己调查的几倍之多。 点点头应了下来,沈南风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盘算着应该如何的与老汉询问。 翌日一早,咱餐桌上。 “不知道昨日为何你不想与朝西比试,是否害怕伤害到他?”沈南风装作是漫不经心的询问,手还在揪着馒头。 耳朵支棱起来,等待着老汉的回答。 “确实是如此,朝西的本事高强能当上将军。不过老汉的功夫更加的高深莫测,一个小小的年轻人还不放在眼睛里。” 这话是有点大言不惭,不过沈南风与于西洲他们确实是相信了老汉的话,纷纷张大嘴巴。 “我知道你们想要知道我的本事,我明确的告诉你们。我的功夫高强也是因为年龄的沉淀,或许能与我媲美武功的人也只有梁湘了。” 面上那一副怀念的样子,彻底的击打到了于西洲的心门上,她惊慌的看看沈南风,得到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您为何知道?” “当然是比试过了,我们不相上下。”老汉有点得意的看着沈南风。 干咳一声, 沈南风装作被米粥呛了一下,他完好的那边面容通红,伸出手与于西洲索要茶水,喝下去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经典 破绽百出。 从一开始老汉的憨厚知无不言,到现在他故意的展现出来本事。他的话与一开始根本就对不上,他到底是谁? “你也察觉到了?”于西洲浑身颤抖,不光是沈南风怀疑,她也开始怀疑。“他说过,从未与梁湘动手,并未想过杀人,担心我一个人没有办法生活。” “现在又说出来他与梁湘的武功不相上下,到底哪句话是真的?他好像与梁湘之间的关系十分的亲密。” 身体下意识的颤抖,她上前拉住沈南风的手,寻求安慰。 “无妨,西洲。我们好生调查一下就知道了,之间我们也见过梁国国君,他喜欢厨艺,且有些擅长厨艺。” 沈南风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清冷的说道:“叫人去调查,看看他是否真的会武功,不管如何我都要知道梁国郡主是否厨武双全。” 明明越是调查挖出来的越是深渊,黑洞愈发的大了起来,不过他们已经被吸引进去,短时间内没有办法抽身。 如果这都是阴谋,那只能说明他们技不如人。 “不管如何,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不能随便的退缩,继续往前调查。”沈南风下定决心,一定要解开全部的谜题。 于西洲迷茫的看看他的侧颜,心疼的摸上那半边完好的面容。“南风,谢谢你,也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你不会被牵扯到其中。” 或许她就是这一切的导火索与关键,心中满是惊恐。 “不,命运的齿轮早就已经开始转动了,从我母亲死亡的那一刻,我们都已经被算计到其中,没有办法脱身出去。” 这一瞬间他突然明白,或许他与西洲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我们已经派人去调查梁国国君了。” 晚餐时间,于西洲特意与老汉说道:“上午你的话提醒了我们,所以叫人去调查了。看看这个梁国国君是否厨武双全,是不是梁湘。” 她低头吃东西,仿佛全部的话都是漫不经心的说出一般。她努力的克制自己,尽量的不要惊慌颤抖。 不过现在换成是老汉震惊,他呆愣片刻,突然清脆的笑出声音来。“你们去调查梁国郡主?那可是一国之君。” “怎么能是被你们如此简单的调查到的?老汉预言断定,你们派出去调查的人都会泥牛入海一般的消失,有去无回!” 于西洲浑身震颤一下,就在刚刚捕捉到的老汉面上那副带着精光的杀意,她确实是被震撼到。 “那就走着瞧。” 沈南风站起身来笑笑,轻轻敲击一下桌面,眼睛中精光闪烁,突然说道:“那不如我们就打赌,看看我的人会不会回来。” “不要闹了。”于西洲无奈的上前拉扯一下沈南风,真是不嫌事儿乱,还在这里找事儿。 老汉站起来鼓鼓掌,瞬间变成憨厚的样子,好像完全没有听清楚沈南风的话一般。俨然是装傻充愣啊。 “打赌,赌不赌?”沈南风步步紧逼而上。 “不!”老汉口中轻轻吐出一句话来,坐在桌子前面吃着东西。顺手帮平生擦擦嘴巴,满面的慈爱。 沈南风当即觉得十分的没面子,他能看见沈玉无捂住嘴巴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俨然是调成了震动一般。 满面温热,他突然觉得毁容也有点好处,毕竟他们看不出来他的真实表情。 “南风,你不要闹了。老汉是自己人,一直给我们提供线索。”于西洲站起来替老汉说话,完全忘记了之前的分析。 或许让她忘记惊慌的就是老汉对平生的态度,完全的让她倒戈,替老汉说话。她展现出来的偏爱让沈南风是彻底的生气了。 不过他并未多闹,反而是翻个白眼坐在一旁,满面写着不开心,写着吃醋了。 这是什么表情? 于西洲无奈的摇头,他就是没长大的孩子,居然有这样的想法。 “不要闹了。”她无奈的拉扯一下他的衣摆,被狠狠的甩开,她也觉得没面子的温怒。 “南风,你怎么变成这样?” 沈玉无调侃的声音响起,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必须要开口调侃他。“你是不是有点缺爱?整天抢夺爱意。” 哎? 事情大条了。 他捂着脑袋快速的逃窜离开,沈南风能杀人的眼神真的是让他觉得惊恐,赶紧溜了才是真的。 “不闹了。” 于西洲上前拉住暴怒的沈南风,不断的摇头。他真的变了太多,好像自从毁容之后就没有一点点的安全感。 每天缠着他,甚至是闹的比平生还要狠。一直因为他是大人才忽略掉了他的惊恐,他内心也是脆弱的吧? 第二百四十五章:认了个公公宠夫君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摇摇头,想着自己近来竟是这般忽略夫君的情绪,便越是满心的愧疚。 那双拉住沈南风的手,半晌都未放开。 “主子。” 暗卫跪在沈南风的面前,满面凄苦的样子,悲切道:“我们派出去调查的人全都失去了音信。有些甚至还未入国,仅仅是到了朝国边境就没了音信。” 于西洲对着那暗卫使使眼神让他退下,但这份莫要叨扰之意似乎并未被暗卫察觉到。 “派出去寻找的人也都消失,是不是要继续挺进调查?”暗卫有点犹豫,但这主子安排下来的任务还是得汇报情况的,只不过张张嘴巴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劝慰主子。 消失?老汉的话又应验了。 沈南风闭了一下眼睛,不悦的看看老汉。但这面上却是一副吃屎的样子,觉得自己一直被老汉算计在其中。 这种被人玩弄在鼓掌中的感觉,真的好不爽!气恼的甩开于西洲的手,愤怒的看看老汉,沈南风快步的离开。 “抱歉。”于西洲猛地站起来看看他的背影,回头看着老汉尴尬的解释道:“自从毁容,他的情绪不是很稳定。” 老汉假装什么都没看懂、听懂的点点头,喂平生吃东西的手并未停下来。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于西洲追了上去。 探究的眼神在她的背后闪烁,片刻就消失在老汉的眼睛中,他将平生抱起来哄着,仿佛一个慈爱的祖父一般。 追上沈南风回到房间中,他躺在床上假寐。 于西洲叹口气,并未追上去,也并未说什么。明白他的心思细腻,也明白他心中的压力,疼惜高过不悦。 并未察觉到毁容救了自己一次,沈南风翻身看着窗幔陷入到沉思中。 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他干脆起床。脸上受伤的地方一阵阵的刺痒,他觉得应该是长肉了。 心神一动,去了贺朝的房间。 “你不知道,西洲简直是疯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喜欢那个老头子。贺朝,你说她是不是喜欢年龄大的?” 他沮丧的看着镜子中的样子,有点无奈的说道:“不如你把我变成老头子的样子吧,她喜欢的吧?” 大白眼落在沈南风的眼睛中,他沮丧的哀嚎一声。“我就知道,贺朝,你在嘲讽我。” 猛地站起来想要离开,脚步却突然停下来。幽怨的看着自己脸上的一半纱布攥在无辜的贺朝手中,他挫败的又坐了回来。 “我好痛苦啊!”他哀嚎着。 “是啊,我也好痛苦啊。” 贺朝跟着喊叫,面上满是痛苦。“你如果在动,这些药就会全都洒在地上,失去这些药我就要熬夜了。” “你可知道你家的小磨人精,这段时间可不喜欢骑马了。她彻底的放过玉无缠上我了,你知道么?多少的珍贵药材折损在你家的小妖精手中?” 恨不得掐死小妖精的爹泄愤,不过还是认命的给沈南风上药。“求求你们不要再闹了好么?尽快的把平生接走。” “嗷......”沈南风疼的哀嚎一声,直接掐了一下贺朝的大腿里子。“你居然敢说平生的不好,看招。” 两个大男人闹了起来,房门外面的一个男人面上露出来笑容。 “你在偷听?” 于西洲冰冷的声音响起,她觉得自己被骗了,老汉果然是在欺骗她的感情。还偷听,真是让人失望。 她踉跄的后退,面上满是受伤。“你居然在偷听他们说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似是偶像剧主角一般的转身慢跑,果然老汉也追了上去,他满面的无奈,不知道为何于西洲的画风突然就变了。 “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 哎?不对啊! 于西洲猛地站定脚步,方才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变的那么奇怪呢?她跟一个老头子,想想就觉得恶心。 颤抖一下身体,让鸡皮疙瘩掉在地上。她转过头去清清嗓子问道:“你为什么要偷听?给我一个理由。” 老汉深处一口气,发现于西洲正常,他无奈的摇头。“其实我是真的想要帮助你们,我看见世子爷跑到大夫这里有点担心罢了。” “他的脸变成那样,我害怕他会承受不住,所以过来看看情况。你不要担心,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完全是想要帮忙的!” 慢慢的他往于西洲的方向走来,伸出手祈求相信! “我其实是把世子爷当成儿子一般的,见到他就觉得是当成儿子一般的疼爱。”他面色通红。 桥豆麻袋! 怎么事情突然变得这么奇怪了? 于西洲忍不住的挠挠头,总觉得怀疑老汉好像是有点误会。他们怕是误会老头子了,不过既然是这样?第二中文网 眼睛中精光闪过,她鸡贼的笑笑。 一开始想让沈南风偷艺的,现在看来能光明正大的学艺了。 “那既然是这样,你如此的喜欢南风。不如你就认了南风当干儿子,把你的才学全都交给他。” “这样嘛,算是后继有人。总不会把你全身的本领都浪费了,你说是不是?”她有点引诱的意思。 心中满是高兴,暗搓搓的开心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完全不觉得这是在给沈南风挖坑! “好。”老汉答应了下来,他满面通红。苍老的眼睛中闪烁着感激,好像还有点心愿完成的意思。 于西洲并未探究,她一直在激动自己的计划。那叫一个沾沾自喜! “我不干!”沈南风暴怒的声音响起,他面上带着纱布推门出来。十分的滑稽,好像是一个做了一半的木乃伊一样。 “你不能这样做。” 坑夫君啊,救命啊! 他踉踉跄跄的走到于西洲跟前拉着她的手,不断的摇头,哀求的开口:“西洲,求你,你不能做这样的傻事。” 怎么就认干爹呢?怎么就这么愿意自降身份?他可是勤王府的世子爷,未来的王爷,不能这么傻。 “哎?为什么啊?” 于西洲无辜的拉开沈南风的手,用单纯的眼睛看着他询问道:“你为啥不同意?这不是挺好的么?你看,能免费的学习武功啊。” 这多好的,沈南风真是傻子! 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喊叫道:“贺朝,你说说这是不是一个好的计划?” 被沈南风开门带到摔倒的贺朝尴尬的趴在地上,他拿着纱布捂在眼睛上,不想掺和这些事情,大喊大叫道:“我不知道你们说啥,我瞎了,我听不见!” 沈南风捂住脸,没人救命了么? “你可真是个傻孩子。”于西洲拉着沈南风走到一旁,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道:“这个老汉身上的本事多的很,你知道吧?” 这一副媒婆的样子上身,她鸡贼的游说沈南风。 “我可是跟他说了,让他把身上的本事全都教给你。不光你能学到本事,你还能偷艺。主要是能从他的口中掏出一点点有用的东西不是?” “你不是怀疑他么?那你就把人留在身边,慢慢的掏出他的秘密。”她拍拍他的肩膀,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偷艺?套线索么? 还真是个好的办法,他摸摸下巴看着老汉点点头,内心有一点点的动摇,面色好看了很多。 “你不是说么?把一个怀疑的人留在身边总比放虎归山来的好么?我们就把人留在身边,让他没有办法施展阴谋诡计,还偷走他的本事,岂不是妙哉妙哉?” 她一副抖机灵的样子,完全的是把沈南风圈在了她画的圈套中。“世子爷,你可要想清楚。” “我想想!”沈南风是有点动摇了,觉得她说的话哪句都挺有用的呢?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儿,要不就试试吧。 他郑重的点点头应了下来,看着老汉心中有点勉强,不过还是笑笑。“既然是西洲的意思,我就先答应下来。” 明白他的勉强,老汉也并未多言,生怕沈南风会突然的翻脸。“如此,我们就先这样。” 老汉先溜走了,毕竟沈南风的眼神真的太吓人了。万一等会一回头他来砍杀自己怎么办?认儿子这事儿他觉得不着急。 “于、西、洲......” 咬牙切齿的叫着女人的名字,他将人抗在肩膀上快速的回到房间,猛地把人丢在床上。“你这不是坑夫君?” 嗨呀,刚才他可真是有男人的魅力。 于西洲做星星眼看着他,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膀。“我可是为了你好,世子爷的身份固然是给你带来无限的容光,不过呢,也给你带来危险。你认了老头,还有可能给你挡住灾祸呢。” 这可不是她危言耸听,也不是她迷信。 毕竟穿越都能发生,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呢? “认命吧,少年,就这样吧!”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股男人味传了过来,她满面通红。 “真的要这样么?少年!”于西洲紧张兮兮的拉扯外衣,害羞的下地关上窗户。 顿时之间,房间内满是闷热之气,她张着嘴巴喘气,恶狠狠道:“你快点,不要浪费时间,太丢人了。” “你做什么?”沈南风惊慌的看着她,眼睛中满是害怕之意。 于西洲怎能不知这家伙心里怎么想的?这丫的,真是个戏精。 见对方动作停了下来,沈南风倒是有些不乐意了:“夫人,你又要做什么?为夫不过是有点热罢了。” “那就快点!”听过这话,于西洲跨坐在他的身上,猛地拉扯掉衣裳。 第二百四十六章:平生可真欢喜您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精致的锁骨露出,于西洲面上是一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英勇就义表情。 男人清脆的笑声响起,沈南风捂着嘴巴笑的倒在床上。 他那张脸笑的好像是阴谋得逞一般,一抽抽的,调侃道:“西洲,你以为为夫是要做什么呀?” 这模样,可真叫一个欠揍。 “你都脱衣裳了,你想做什么我还不知道?哎呀,了解你。”于西洲俏皮的眨眨眼睛,双手不安分的开始乱摸。 “西洲,我衣裳里面好像进了一个虫子,想让你帮忙找到。谁知道你......”沈南风点点她的眉心,满面得逞的意思。 居然敢耍她! 于西洲猛地站起来拉扯好衣裳,快速的推开窗户,不悦的横了沈南风一眼,“我不管刚才的事儿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你现在必须给我愿意。” 于是哉,两个人从房间内出来,面上都带着潮红。 “这么快?”沈玉无贱兮兮的走到沈南风跟前,有点可怜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如找贺朝给你看......”看! 手指头被掰的疼痛,哀嚎着退出战场。 “他已经想通了,那就开始准备仪式吧。”于西洲对着家丁吩咐起来。 片刻之后,大厅内摆满了红色的仪仗。老汉坐在主位上,身上穿着藏青色的衣裳,华丽丽的怎么看都是新的。 他面上堆着笑容,眼睛中满是慈爱。 “他这是疯了吧?” “是疯了吧?” 沈玉无与贺朝对视一眼,纷纷捂住脑门,觉得惊恐万分。真是疯了,堂堂的勤王府世子爷,居然做这样的事情! “好哦,认亲。叫爹爹,爹爹,爹爹......”痴痴傻傻的小由在旁边不断的呼喊着、鼓掌叫好。 这小由那个高兴,好像是有人在认他做爹一般。 沈南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反倒是让小由叫的更加起劲儿了,“好哦,叫爹爹,叫爹爹!” 众人无奈的拉扯开来疯狂的小由,仪式继续沈南风接过来于西洲递过来的茶杯,弯腰递给老汉。 毕竟是沈国的皇族,他总是不至于跪下来的。 老汉热泪盈眶的接过茶杯,目光灼灼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干......干爹请喝茶!”沈南风艰难的说出来这句话,面色通红,差点咬到舌头。 “哎,喝茶喝茶!”老汉拿着茶杯大口的喝了一口,面上那叫一个激动,拉着沈南风的手半晌都未曾放开。 疯了,疯了!真的是疯了! 沈南风咬着舌头尴尬的笑笑,他觉得自己是真的疯掉了。回头恶狠狠的看着于西洲娇俏的笑容,他瞬间明白了一个问题。 他被坑了啊,被坑了。 里子面子都丢了,被那个最深爱的小女人给骗了。 “谢谢你们,谢谢!”老汉满面激动的道谢,登时热泪盈眶,“幸好你们在身边,让我如此的幸福。” 沈南风瞬间被哽了一下,没想到如此的举动能让老汉如此的开心。 突然放下心中的成见,他与老汉平和的握了一下手。 “娘亲......”平生伸出手想要抱抱,于西洲抱起孩子眼睛突然一转,计上心头。 “不知道您有没有照看过孩子?” 面对她的突然询问,老汉当即瞪大眼睛,猛地摇头。他都没成亲,哪里照看过孩子呢? “没关系。” 于西洲凑了过来将平生放在老汉的手中,算计的眨眨眼睛,“没照看过孩子也没关系,什么事情都可以学习。” “这段时间平生有点调皮,不过没关系,她本质上是一个可爱的孩子。还请干爹照顾平生一段时间!” 把孩子交给他照顾? 老汉当即蒙圈,不过还是将孩子抱了过来放在腿上,满是慈爱的哄着,“平生,饿不饿?到了吃饭时间是不是?” 小平生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轻轻地拉着老汉的头发咯咯咯的笑着。 “平生很喜欢你的,请干爹好生照顾。”于西洲拱拱手,虽说是刚认得干爹,也该是恭敬的行些礼数的。 “平生多可爱是不是?有干爷爷的照顾真的挺好的。”沈玉无用胳膊拐了一下贺朝,满面被解放的激动。 终于能摆脱这个小恶魔了,他这个激动啊。 谢天谢地,终于不用照顾这个小家伙了。 “是,是挺好的。”贺朝也在惊喜中无法自拔,不过心中还是觉得有点空落落的,毕竟之前一直都是他在照顾平生。 冷不丁分开,他还真是没办法接受呢。 此刻场上怕是只有沈南风一个人比较憋屈,他不吭声的站在一旁,面上阴测测的。仿佛是鬼片中的那个小鬼,好不可怜。 “南风,你也不要闹心。这也是一件好事,反正你也没吃什么亏。毕竟不是真的认了一个爹不是?”我爱 “权宜之计,权宜之计。”沈玉无上前嘚瑟的拍拍他的肩膀,俨然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 沈南风咬牙切齿的打了一拳沈玉无,满面的警告。“我告诉你,若是回京城你随便说话,小心我叫人摘了你的舌头。” “到时候别怪我。”整理一下衣裳,他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这是...... 被人威胁了? 沈玉无委屈的扁扁嘴,他可怜兮兮的看看贺朝求安慰,“你看看南风,真凶。把我当成是什么人?难道我会随便的传话么?” “你会。” 贺朝白了沈玉无一眼,转头慈爱的看看平生点点头跟了上去。他需要跟沈南风好好的聊聊,看看接下来应该如何。 最近好似是一个瓶颈一般,他们停滞不前。 没有任何的线索。 “出去吃饭喝一杯?”他凑到沈南风跟前轻声的说道:“出去聊聊吧,看看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不等沈南风回答,沈玉无从后面跳了出来,突然开始鼓掌。 “出去吃饭好啊,还能喝酒。简直是太好了,这段时间我就想喝点酒,哎,独孤求败啊。” 后面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纷纷伸出脚来对着沈玉无的屁股踢了一下,将人踹倒在地上,他们哈哈大笑。 “都是坏人。” 幽怨的喊叫一声,沈玉无轱辘一下爬了起来,满面不悦的往前跑去。等下吃饭的时候他一定要吃很多,把请客的吃赔了。 最后到酒楼的沈玉无对着小二手中的牌子乱点一气,也不管是什么菜,反正就要点一桌子就是了。 “好酒,上最好的酒。” 任凭他喊叫一气,沈南风与贺朝仿佛是看啥子一般的看着他。 沈玉无什么也不管,上前扯了一个鸡腿放在口中咬了起来,“南风,其实你应该夸赞西洲的,她的心思很细腻。” “她多机智啊,能想到如此的办法。”他含糊不清的说着,察觉到脚下有人在踢踏自己,他丢了骨头吱哇乱叫。 “你踢我干什么?贺朝,你是不是皮子痒痒?” 贺朝捂着脑袋,无奈的看看沈南风,很歉意的眨眼。 憨批,沈玉无这个憨批真是扶不起来,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筷子从桌上飞起,直奔沈玉无的面门。他猛地是闪开,慌忙的钻进桌子下面。片刻之后站起来,掸掸身上的尘土。 “你是不是疯了?南风,你看看我是谁。” “收拾的就是你。” 一把将人捞过来,用力的捶打在沈玉无的脑袋上,他觉得心中舒坦了很多。“这个办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沈南风无奈的摊摊手,他可是什么好处都没捞到。毕竟想要从人口中套话,什么办法都可以,不只有这一个吧? “就是被坑了,还是被自己的妻子坑了。堂堂世子爷啊,怎么能受此大辱啊?” 痛心疾首说的不过是如此了,他端着酒杯狠狠的喝了一口,瞬间眼前涣散。 “不要喝了,对你的伤口不好。”贺朝捂住他的酒杯,深沉的摇摇头。“你的面容还有一段时间需要恢复,不能作践自己。” “虽然老汉暂时分不清到底是敌是友,你也不能因为这点折辱就伤害自己。”他从腰包中掏出一颗药丸递给沈南风。 明白面容的重要性,他拿过药丸吞了下去,眼睛当场清明了起来,心情也好了一点,不再忧伤。 事已至此,不能再纠结太多。 沈玉无口中塞着许多的菜,完完全全把圣卿王的面子都丢了,一点都不像一个风流侠客,那就是一个乞丐。 两个人嫌弃的看看他,对视一眼点点头。 “小二,结账。” 沈南风大喊一声,他与贺朝从酒楼的二楼上跳了下去,把一个可怜的沈玉无留下来,换成他满面的懵逼。 这是咋了?沈玉无眨眨眼睛,口中塞满的菜都掉到了桌子上,满是滑稽。 这?明明说好了要宰他们一顿的,怎么会变成他付钱? 与店小二面面相觑,看见小二捏了一下拳头。他认命的拿出钱袋来付了钱,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当即觉得肉疼。 总是不能不付钱,毕竟不能丢了自己风流侠客的名头。 满桌子没吃完的饭菜,他阵阵的肉疼,吃了半晌胃部都已经抽痛起来,他趴在桌边干呕起来。 多行不义必自毙啊!下次不能这样了,不能再如此的小心眼了。 回到宅院中的二人,不约而同的进到了贺朝的房间内。虽说面上说着不在乎,但脸怎么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嘛。 沈南风撇撇嘴,催促道:“是时候换药了。” “莫要着急,这伤好不急于一时。”贺朝一面说着,一面笑着解开沈南风面上的纱布。 第二百四十七章:师傅!您翻了坟头?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纱布掉落,贺朝的眉头皱了起来。 沈南风面上的伤疤只是正常结痂,却并无好转之意。而结痂之时痛痒难忍,南风真是受委屈了。 不过依此看来,之前的药似乎没什么用。 “你的脸,暂时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复原。不过我会努力的,不会让你一直保持如此。”贺朝忍不住的安慰。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惨败的面容,沈南风皱了眉头,淡淡道:“没关系。” 他的声音干哑,拿过面具戴了起来,便快步的走出去。 自己面上这伤痕,当真无碍吗? “你们去做什么了?” 看见沈南风回来,于西洲蹦蹦跳跳的过来拉住他的手,“平生与干爹在一起还挺好的呢,她挺喜欢干爹的。” “够了。” 沈南风气急败坏的呵斥一声,随即躺在床上不想起来,“抱歉,我不是针对你。贺朝说我的脸短时间内不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了。” 毁容的压力很大,不是短时间内能完全接受的。 于西洲被呵斥了也并未生气,她躺在床上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身。轻拍他的胸口,温声说道:“没关系的,总是会好的。” “我们慢慢寻找,会找到治好你的方法的。只要你不要气馁,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我不会嫌弃你的,放心!” 沈南风的肩膀耸动了一下,他也不吭声,任由她抱着自己。 与此同时,老汉在房间中不断的踱步。但是看着天色,他并未轻举妄动。 翌日午餐时间。 老汉看着午餐时间才出来的夫妻二人,面上堆着笑容,给旁边的丫鬟使了一个眼神,随即小声的说出震惊人心的消息。 “我接到线人的消息,聚香阁似乎是有梁湘的踪迹出现。不能完全确定,不过八九不离十。” “据说身形很像,而且一直都并未离开。”他的声音激动,盯着沈南风的面容十分的惊喜。“我想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哦哦!” 于西洲敷衍的点点头继续往嘴里扒啦菜,含糊的说道:“没关系的,也可能是看错了,叫人继续盯着吧。” “干爹没事儿的时候多陪陪平生玩儿,她很喜欢你的。很喜欢有您的陪伴,您可不要让平生伤心哦。” 如此敷衍? 老汉当即蒙圈了,没明白于西洲的意思,快速的说道:“可能是梁湘呢?你们不去调查么?” “没关系的,你就好生的照顾平生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我们自己能处理的。”沈南风打个呵欠,给于西洲夹菜。 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是之前努力调查的人不是他们一般,完全是变换了一个人的样子。 平生不满的咿咿呀呀了起来,拉着老汉一起玩耍。 夫妻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无心吃饭,快速的回到房间。 “梁湘的消息,怎么办?”她咬着手指甲,紧张的不断踱步,焦急道:“这个时候突然回来,而且还是被他发现的。” 老汉果然是还有后手! “不要惊慌。” 沈南风上前拉住她的手,十分沉稳的笑笑道:“既然梁湘沉不住气的回来,那我们就跟他好好的玩玩。” 眼睛中满是算计,也十分的沉得住气。 不过老汉有点沉不住气,他不明这夫妻两个人是什么意思。他们晚餐的时间都没出来,一直在房间中。 他们在做什么? 天色暗沉了下来,老汉沉不住气的抱着平生到了他们的院子中,他猛地推开房间的门让平生进去。 于西洲正在化妆台跟前拆头发,看见他们进来惊讶的瞪大眼睛。 “您这是?......干什么?” 平生冲上前来抱住于西洲的大腿,咯咯咯的笑着喊叫:“娘亲,来玩儿。陪平生玩儿,我们骑木马。” 被孩子带着坐在地毯上玩儿玩具,于西洲一颗心不断的打鼓。 是什么意思?莫非老汉沉不住气了? 平生玩儿的不亦乐乎,完全不想让于西洲睡觉,不光是拉着娘亲玩儿,还非要爹爹一起玩儿。 一旁的老汉一会儿倒水,一会儿擦汗的,那把平生伺候的叫一个好。 “时间已经晚了,您不能让平生再玩闹下去。”沈南风满面上都是不悦,冷冷的看着老汉。“应该带平生去休息了。” “爹爹,是爹爹哦!” 小平生玩儿着木马,突然的一句话让沈南风身体呆滞下来。女儿是什么意思?难道告诉他认干爹了么? 瞬间萎靡,沈南风不再吭声。 莫名其妙的被女儿顶了回来,他满面便秘的神色。 于西洲也无奈的叹口气,半路转变成了一个呵欠。她通红着眼睛看着平生,终于明白沈玉无为何会一副被恶魔附身的样子了。无错 小家伙是真的很磨人。 “不能如此的纵容孩子,您是老人......”沈南风暴躁的站起来,又对上老汉慈爱的表情。“你应该带着平生去休息,不能让孩子疯狂!” “凶,凶。”平生委屈巴巴的看着沈南风,上前拉住老汉的手:“干爷爷,平生怕怕。” 一句爷爷让沈南风又想起来自己被坑了的事情,他面色难看的攥紧拳头,什么都不说,满面的才绿色。 “乖孩子,干爷爷带你去休息吧。” 老汉好似并未听懂沈南风的话一般,不过还是抱着平生往外面走去,完全不提他来的原本意思。 夫妻二人看着老汉的背影对视一眼,眼神晦涩。 “有人。”老汉的身形突然站定,他大步的走回来将平生放在于西洲的怀中。“躲起来,不要随便的出来。” 兹事体大。 沈南风也不再闹腾,他与老汉对视一眼,二人飞身追了上去。 黑衣人速度特别的快,似乎是察觉到发现了,他在往院子外面的方向逃窜,身形轻巧,怎么看都是练家子。 “小心。” 老汉交代一声,他窜到刺客的前面,对着他的面门攻击上去,“你是谁?为何会偷偷潜入到宅邸中?” “废话!”刺客冷声笑笑,招式狠辣的攻击上去。 老汉手上动作也十分的强劲,一点都不给刺客喘息的时间。 二人的功力不相上下! 沈南风当即后背湿了一片,他想到一个念头。嘴角上溢出来冷冷笑声,他对着黑衣人大喊一声。 “既然来了,不如好好的下来聊聊不是?梁湘!” 刺客的脚步呆滞一下,一掌被老汉从房顶上打了下来。不等他反应,已经被追上来的沈南风一掌打倒在地上。 老汉下来与沈南风对视一眼,二人将此刻的面纱掀开。 怎么会? 他们都震惊的看着刺客,没想到会是如此的一张面容。 “梁湘?”老汉震惊的喊叫一声:“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 真的是梁湘? 沈南风也十分的震惊,不过越是梁湘,他越是不能姑息。上前将人拉扯到宅院中,推搡到院子中间。 “还认识她么?” 于西洲抱着平生站在门前,看见梁湘的时候她满面的呆滞。或许大家都觉得她是在震惊二人能再次相见,其实她是心虚。 作为一个冒牌货来看,她真的是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那个师傅,您是从坟墓中爬出来了?”说完她就后悔了,狠狠的打了一下嘴巴。 将孩子交给老汉之后,于西洲走到梁湘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起来,满面的震惊。 “没想到西洲还能记得师傅,我深感到欣慰。”梁湘声音中真诚,伸出手拉住于西洲的手,上上下下的看着。 “长大了,都为人母了。真是让师傅觉得惊喜,西洲,你能成长到如此,师傅真是开心,开心啊!” 爽朗的笑声传遍整个宅院,于西洲觉得惊慌,她干笑一声不知道应该如何的回答,只能装作非常震惊的样子。 靠妖! 梁湘居然自己回来了,他想要做什么?也不按照套路出牌啊,这就回来了么? 干巴巴的笑着,听着梁湘的话,她不断的点头。 干咳声响起,沈南风上前将人护在怀中,字字句句满是护犊子的意思,“既然是师傅来了,那这就都是误会。请师傅去客房中休息吧,夜色深了。” 满眼距离的看着梁湘点点头,吩咐身边的老汉带人去客房:“不要让人跑了,照顾好,明天我们好好的问问。” 相处一段时间,老汉与沈南风也十分的默契,他走到梁湘跟前做出来邀请的姿势。 梁湘恋恋不舍的看着于西洲点点头,并未乖巧的与老汉离开。 “与他保持距离,到底是不是真的师傅还有待考察。莫要被他迷惑了心智,西洲,保持理智。” 警告的声音传遍于西洲的脑海,她猛地点点头,明白不能乱了阵脚。 “师傅这次前来就不要走了,好好的住一段时间。方阳城毕竟是我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这里的人都很想念你呢。” 笑盈盈的走到梁湘面前,她做出来邀请的姿势。“师傅今天好生的休息,明日再详谈。” 这次梁湘并未拒绝,他深深的点点头,随即走在于西洲的身后。 “反常!”老汉做出来一个口型,他快步的跟了上去,十分防备梁湘。 沈南风也跟了上去,生怕那人伤害于西洲。 为这凭空出现的师傅安排好住处之后,于西洲便坐在床边上呆愣了半晌,她真的没想到事情如此的虚幻,这都是真的么? 师傅死而复生还是并未过世过,与那梁国君主又有何关系?是否居心叵测,她都不得知。 第二百四十八章:好像蛮有道理的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再者,梁湘是什么意思?居然自己出现了。 “好奇怪啊,他不爱说话。干什么都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明明是站在面前,却让我觉得好像是看见鬼了一样。” 于西洲不断的摇头,拉着沈南风唠唠叨叨的:“你不觉得很奇怪么?他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喂,你说话啊。” “以为你没看出来呢。” 宠溺的点点她的鼻尖,轻声说道:“不管如何,既然梁湘出现了,我们就要知道真相,必须让他开口。” 梁湘既然已经自己出现了,那就说明他是有算计的。 不过不管如何,他必须要让梁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能就此简单的放过就是了。 狠狠的点了点头,于西洲纵然是心中打鼓,不过并未忘记自己原本的算计,同意下来沈南风的计划。 “不能让梁湘随便的接触到平生!谁也不许伤害我女儿,不许。” 昏昏欲睡的她一直在唠叨这句话,平生是她的命,不能被人伤害。 突然出现的师傅说不定是假的呢?毕竟已经多年未见,且......自己并非原主,不知内情。 假的? 于西洲猛地清醒过来,拉着沈南风的手轻声喊叫道:“那人如果是假的呢?为何老汉一来了梁湘就出现了?莫不是他们是一伙儿的。” “又或者,他们想要算计我们?不行,平生那里不能再被他们盯着了,我要去看看平生。” “放心。” 腰身被人拥抱住,沈南风打了一个呵欠,好似是猫儿一样的蹭蹭她。 “放心,有人照看。我怎么会那么马虎呢?” 安心的睡了下去,一整夜于西洲都被各种的梦魇缠绕着,完全不能才能从中间拔出,浑身满是冷汗。 鸡叫第一声的时候,她便醒了过来,用力的喘着粗气。 自此一醒,再也睡不着,她实在是放不下心来让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在身旁,更何况还有可能伤了自家女儿。 这个梁湘与那梁国君主梁湘,只要感动平生,便是与她彻底为敌。 于西洲在床上思考良久,终是起床钻入厨房中,既然是梁湘回来了,那就以礼相待。 做好早餐,她拉着沈南风去往梁湘的房间。 “师傅,这是我亲手做的早餐。”于西洲把食盒打开,取出几盘吃食放在梁湘的身边,试探的说道:“您尝尝,看看西洲这几年是否有什么进步。” 梁湘浅尝辄止,面上满是微笑,并未多言,也并未点评。那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更加的让人摸不到头脑。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于西洲猛地跪了下来,“是徒儿不孝,不知道师傅没有身死,也并未去寻找师傅,是徒儿的错。” 她的眼泪哗哗的流淌下来,请罪道:“徒儿有错,请师傅责罚。” 那哭的叫一个可怜,满面的自责。 一直面无表情的梁湘不知是担心身份僭越了,还是心疼。 他满是怜惜的搀扶起来于西洲,无奈的叹气,“是师傅的不对,不应该多年不曾联系西洲。让你吃苦了!不过幸好你能碰到世子爷,有人庇护,也有了圆满的家庭。师傅心中很是感激!”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不断的摇头,仿佛十分唏嘘的样子。打量一番沈南风,他不断的点头。 “世子爷,谢过你照顾西洲多年。也谢谢你帮西洲顶了那么多的灾祸,作为丈夫,你真是好样的。” “谢过师傅。” 沈南风拱拱手,面带笑容的询问道:“就是不知道师傅这么多年都去了哪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就是啊师傅,现在西洲有了本事。你跟我说,我们会帮你的。”于西洲满面的急切,用力的拉着梁湘的手。 他们一唱一和的完全是把梁湘逼迫到了一个不得不说的境地上,让他面上更加的为难,低着头满身散发出来惊慌与难过。 “您有什么苦衷啊,师傅,你说出来啊?”于西洲满面的急切,好似是意识到了有点太着急了,她转头又变成一副难过的样子。 快点说出来啊?她这个紧张,万分想要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炸死的。 想知道梁湘的秘密! “哎!” 叹息一声,梁湘开始讲述了起来:“其实我是因为患病,故而隐姓埋名的。那年正值发病,没有办法,只能诈死脱身。” “就是可怜西洲,这几年因为师父的去世难过。我没事儿了,现在回来了。”他拍了一下胸口。 于西洲看看沈南风,见到他的样子点点头。 “师父不用怕,神医家族贺氏一族后人在我们的宅院中,等下让他给你诊治一下好不好?” 生怕梁湘后悔,她站起来大喊:“快点去请贺朝。”168书库 “好!” 梁湘激动的点点头,他并未敷衍与躲避,反而是十分的镇定,这让人觉得惊慌。为何他一点都不害怕? 怎么就不害怕呢? 难道梁湘说的都是真的? 于西洲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心中不算的盘算,却半天都没想到一个所以然来。手上温热,她看见沈南风做出来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 她的心沉静了下来,不再担心。 其实沈南风也心中打鼓,没想到梁湘突然归来,而且还是如此的镇定,他总觉得不对劲儿,又心中渴望这个梁湘是真的,也希望他没有任何的阴谋。 毕竟他是于西洲最亲近的师傅。 贺朝看见梁湘的时候短暂的震惊了一下,随即给他诊脉。面色不是很好看,摸着脉搏思考了半天。 “不是病,是慢性毒药!”贺朝面色那看,他颤抖着手收了回来,进而补充道:“这个毒药很棘手,在身体内已经很多年了,我也无能为力。” 一记重雷砸在众人的身上,纷纷看看面前的人觉得惊恐。 连贺朝都没有办法处理的毒药,那岂不就是死定了么?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师傅!”于西洲眼圈当场就红了,跪在梁湘的身边。这个情绪她不能左右,是身体自己做出来的。 她满心的惊恐想要控制,不过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流淌下来。这是原本西洲的感情,对梁湘的父女之情。 满心的薄凉,她的灵魂冷笑一声。 “西洲,你不要如此。”沈南风上前想要把人拉扯开来,谁知道于西洲抱着梁湘就是不松手,完完全全的保护姿态。 他满是无奈,又不敢上前用力的拉扯于西洲,生怕弄疼她。 “您真的中毒了么?”她紧张兮兮的询问,反复的确认着。 反复的得到梁湘的肯定,她不相信的不断摇头,“师傅,你真的中毒了啊。那到底是谁做的啊?他们想要什么东西!” “你不过就是一个厨师而已,到底是谁想要害你?”她控制住本来的情绪,不断的询问,痛心疾首的样子完全不是假装出来的。 左右都是猜测不出来的样子,其实是在逼迫梁湘说话罢了。 “是真的中毒了,不过是谁做的,师傅也不知道。”梁湘慈爱的摸摸于西洲的头,欲言又止的摇摇头,片刻之后面色晦暗的看了一眼沈南风随后不语。 他眼睛中有慌乱,乃至是还有闪躲与惊恐,那叫一个复杂。于西洲顺着他的眼神往沈南风脸上看去,当即变了面容。 等等,看着沈南风? “师傅,你是说你中毒药与沈国皇族有关系么?”她灵光乍现,猛地站起来防备的看着沈南风。 “到底是什么恩恩怨怨!为何会下如此的狠手,想要人的命?你们沈国皇族莫不过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于西洲突然的样子让沈南风惊慌,对着她伸出手却被狠狠的拍开。他看看梁湘,瞬间明白过来。 “你不要多想,西洲。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因为这点事情伤害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上前将人拉扯过来。 “小心挑拨离间。” 听见他轻声的安抚,于西洲的心神一震。她确实是察觉出来自从梁湘出现她的情绪就有点不受控制,深呼吸一番,装作发病的样子。 “贺朝,给她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当即一阵兵荒马乱,贺朝上前给于西洲把脉,为难的说道:“是产子时候落下的后遗症,应该回去好好的休息。” 他明白梁湘是待定的自己人,会意的给于西洲安上一个病情,让沈南风把人带走。 于西洲红着眼睛抱歉的看着梁湘,身子僵硬不动的被沈南风抱起来。“师傅,如果是沈国的皇族给您下毒,西洲不会姑息。” “请师傅放心......”她的声音渐渐的飘散了开来。 梁湘闭着眼睛不吭声,嘴唇惨白,好像是毒发的样子。 深深的看了一眼梁湘,贺朝追了出去。面对这个老狐狸,他斗不过,斗不过。不如赶紧的溜走呢! “没事儿吧?” 沈南风给她顺顺气,顺势剥了一颗枇杷放在于西洲的口中,“你觉得梁湘有没有奇怪的地方?” 刚才梁湘故意的挑拨两个人,他可是看的门清。 “高深莫测的老头,不过心术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不能退缩了就是!”她站起来拍拍手。 “ 沈南风,原来你们沈国皇族说朝国人的不好都是假的。你们才是挑拨离间的人,沈国没有好人。” 侧耳倾听外面的声音,于西洲猛地掀翻桌子,怒目相对。 第二百四十九章:有惊无险最为致命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你们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莫要忘记我的身份,我乃是朝国的郡主。啊,你放开我!”于西洲掐着自己的脖子,演的那叫一个卖力。 扑通一声的倒在床上哀嚎起来,那叫一个可怜,那叫一个刺耳。 在一旁看戏的沈南风无奈的笑笑,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自己的戏精夫人。 果然自己选中的人就是不同,演的都跟真的一般,真是厉害厉害! “怎么样?刚才是不是有人在外面听着?”邀功的看看沈南风,伸出手让他给自己捏捏肩膀。 “他是有备而来,不过我们也不能太怂了。好好的跟他周旋,尽可能的把他身上的秘密挖出来。” “你啊......”沈南风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又揉揉她的头发宠溺道。 随后,便是照例的给她揉揉肩膀,还有便是满是无奈的答应下来,她精心设计的满盘计划。 翌日一早。 “你们都不知道,昨夜从我们的院子中出去。世子爷与夫人就吵起来了,吵闹的那个凶狠啊。” “是啊,听小厮说。好像世子爷打了夫人呢!” “你不知道么?听说是因为沈帝给梁湘师傅下了慢性毒药呢。” “那这么说?夫人与世子爷算是仇人了?那他们这不是站队了么,看来距离分道扬镳不远了。” “你们真是能嚼舌根子,莫要瞎说!”小厮满面的紧张,小心翼翼的对着身后指指,众人面上都满是惊恐。 看见梁湘过来,婆子们满面慌乱的纷纷散开,不敢在嚼舌根,生怕被赶出去。 打架了么? 梁湘皱了一下眉头,他满面的暴怒,“居然敢欺负我的徒弟,沈南风,你给我等着。” 快速的钻进厨房,他拿着各种的锅铲看看。微怒的神情与这动作同框,未免有些滑稽。 片刻之后,他竟然开始做起来美食来,仿佛是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一般。 香味阵阵的从厨房中传了出来,他面无表情的尝尝菜味,面上完全没有尝试到美食的幸福感。 在一旁看着的小厮并未敢喘大气,一直在帮忙干活,乖巧的很。 各种菜色出锅,梁湘将吃食装好,快速的走到宅院的门口,不过他很是懂礼貌的与门口的小厮吩咐。 “我会离开的,你们放心。我不过就是去府上劝劝世子爷与夫人,不要惊慌。”他温柔的安抚。 看着梁湘离开,小厮摸摸脸,觉得看见了神话。而他的身后,一人脱掉小厮的衣裳,深深的看了一眼大门,快速的飞身离开。 “世子爷,西洲。师傅来了,听说你们......”梁湘的喊叫声暂停了下来,他看着一个老人,二人对视上都不动了。 谁能成想,并未看见沈南风与于西洲呢就看见了这个老头子。他心中冷笑一声,颇有点玩味的砸吧砸吧嘴。 带着平生玩儿的老汉看见梁湘也站直身子,他们对视上,都不吭声。 平生并未看见过这样的场景,她努力的抬头看着两个老头子,慌慌忙忙的转圈圈,满心的着急。 “爷爷,抱!抱!”她伸出手不断的索要抱抱,可惜两个老头子都不理会她。 他们二人对视的眼睛都疼了,还不放过对方。 嗨,还挺可爱的! 不过对于梁湘的突然出现,自然是让老汉有了不悦之感。 不仅仅是因为过去的恩怨,还是因为这梁湘的出现让于西洲对自己的偏爱变少了啊! 他对着侍婢摆摆手,让下人把平生先行带走,整理一下衣裳与梁湘对视,“你突然前来所谓何事?” 突然的发问让梁湘爽朗的笑出声音来,他眼看着老汉,眼睛中满是讥讽。 “你不需要知道我来做什么,你应该清楚你做的事情是不是对的。”一副打哑谜的样子。 老汉还真的听懂了梁湘的话,他冷冷笑道:“梁湘,你若是敢伤害园子中的任何一个人,我跟你没完。” 嘲讽的笑声响起,梁湘笑的前仰后合。大声说道:“园子中的人是我的徒弟,我亲手养大的孩子,难道我还会伤害她不成么?” “倒是你,你想要什么!” “莫要吵了。” 老汉爆喝一声,对着梁湘的面门攻击上去,招式狠辣,招招要人命。梁湘也不甘示弱,他一手护着食盒,一掌攻击上去。 两个老人打的是热火朝天,一旁墙壁那边探头看过来的夫妻二人面上皆是得逞。他们也不出现,就在旁边看戏。 安安静静的看戏,也不上前干扰。把整个赛场交给连个老人,看看他们能打成什么样。不过很快就让他们失望了...... 老汉突然停了下来,梁湘也站到一旁,仿佛是停战的样子。爱书吧 没意思! 于西洲对着身边的他摊摊手,满面的失望。 “卑鄙小人!”梁湘跳脚的喊了一声,随即打斗声音再次响起。 老汉趁着梁湘没防备直接发动攻击,面上满是杀意,中间还夹杂着怨恨。 他恨梁湘的突然出现,全盘计划都被打乱,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以前的努力都变成了无用功。 杀了梁湘!这是他唯一的念头。 沈南风的面色变得不是十分的好看,冷着面容从墙壁后面走出来。上前拉住老汉的手,面色瞬间变得温润。 “来者是客,我们是东道主,不能如此待客。莫要再起争端,我们去看看平生可好?”他的声音中带着胁迫的味道。 不甘心的老汉看看梁湘,小孩子似的冷哼一声,跟着沈南风走了过去。 梁湘吐吐舌头,掸掸衣裳上面的尘土,对着藏在墙壁后面偷窥的于西洲摆摆手,满面的慈爱。 “快来,西洲。师傅做了好吃的给你,快点尝尝师傅的手艺有没有下降。” 只觉得心口满满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出走,快速的站定在梁湘的身边。眼睛被朴实无华的食盒吸引,她整个人的身心都沉浸在其中。 太奇怪了! 梁湘不会是对她用了什么奇怪的法术吧?不过也不可能啊,她没察觉到身体上的异样。一切都被她归咎在原本主人的身体上,心里轻松了很多。 “师傅这做的是什么吃的?”她搓搓手,面上满是谄媚,涎水流淌出来。 “就是几到简单的小菜,也是你以前喜欢吃的味道。不过现在季节不对,找不到冬日里面的蔬菜。” 梁湘有点可惜的摸摸于西洲脑袋,仿佛是在摸一个小孩子一样。他长叹一声:“西洲,你与世子爷之间的关系最近莫不是有点问题?” 看见于西洲闪躲的眼神,他更加的确定。 “你不能总是耍小孩子的脾气,师傅在你身边的时候还好。现在你已经为人妻,夫君为上。你不能再如以前一样,要做一个善良的妇人。” 劝她夫妻和睦么? 于西洲可没心情听,她夹了一筷子的菜塞进口中。面上立马露出来惊喜的表情,大快朵颐起来。 怪不得梁湘是厨神,就这厨艺,她还需要赶超一段时间才能追赶上。 “师傅,如果沈国皇族真的给您下毒。徒弟是不能姑息的,必须要一个说法,讨个公道!”让梗着脖子。 “你啊......” 无奈的摸摸她的脑袋,梁湘满面的慈爱,“你可还真的是以前的那个小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 试探半天,梁湘并未说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于西洲有些不耐烦,眉头皱了一会儿又松开。摸摸吃饱的尾部,露出小狐狸一般的餍足。 “师傅果然是师傅,这菜做的可真香。”她竖起大拇指夸赞,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师傅,您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什么地方?” 步步紧逼的试探,可惜梁湘就是不说什么有用的。他叹了一声气,好似很无奈的开口:“西洲,那本菜谱是否还在你的身上?” 菜谱? 于西洲从怀中拿出菜谱递给梁湘,有点舍不得的说道:“是应该物归原主了,这是师傅多年的一个心愿。” 总觉得菜谱中有什么真相,还真的有点舍不得还给梁湘呢。 “罢了。”梁湘摩挲一下菜谱还给于西洲,面上带着传承的意思:“师傅把菜谱交给你的那天就没打算要回来。” “菜谱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应该需要人去继承。西洲,你是师傅唯一的继承人,莫要再交还回来了。” 摸摸于西洲的脑袋,他露出一个苍老的表情,好似十分的疲惫。 “希望你能不忘记初心,砥砺前行。能把师傅交给你的菜谱完善起来,将美食文化发扬光大。” 说完,梁湘站起来踉跄的离开,背影苍老,完全就是一个可怜兮兮老头子的样子。 于西洲站在一旁,她脚下好像是灌铅了一样僵直在地上,一点都挪蹭不动。她只能看着梁湘离开,心中五味杂陈。 装了半天的乖乖徒弟,她累的伸了个懒腰。抱着菜谱潜心研究起来,不过这东西她已经看了千百遍,还是看不出来有什么除了菜谱以外的猫腻。 还是年轻啊! 不过梁湘的交代让她想到老汉的话,那老汉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般,既然能够提到梁湘让她完善菜谱的事情,那就说明他知道的更多。 今天的这场比拼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做戏给他们看么?还真是逼真的一场戏。 老汉,究竟是什么身份? 然而,沈南风从前厅将老汉与梁湘的战争拉扯开来,他快速的带着人回到院子中看平生。 第二百五十章:为我徒儿出气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看见平生正在玩儿木马,沈南风心中悬着的石头,才算是落地了。 老汉什么都没说,仿佛刚才的事情并未发生一样,只是上前去给平生推木马继续玩耍。 “不解释一下么?”半晌,沉不住气的还是沈南风。他抱着肩膀站在角落总,面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手上的动作僵直了一下,老汉发出爽朗的笑声。 “你是在怀疑我么?没必要的世子爷,我站在你们这边。梁湘突然归来肯定是有问题的,你相信我。” “你不说说你的真实身份,我如何相信你呢?”沈南风清冷的声音响起,他上前将平生抱在怀中。 孩子不能变成坏人争夺生机的筹码。 “南风,你真的想多了。” 老汉再次憨厚的笑笑,伸出手想要抱过平生。 不过沈南风的手劲儿非常大,老汉并未争抢过他,“我身上的确是有秘密,现在还不算是说出来的时候。你相信我,不论如何,我都不会用平生作为筹码来伤害你们。” 老汉满眼的真诚,可是究竟那句话是真的? 疑人不用! 暂时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沈南风的面色终是变得好看了一点。 “爹爹?木马......”平生摸摸沈南风脸上硬硬的面具,小手不安分的试探到了带子上面,直接将面具拉扯下来。 “戴面具,戴面具!” 气氛瞬间被平生缓和过来,两个人对视笑了一下。 “抱歉,兹事体大。原谅南风方才的试探,梁湘突然出现,惊恐乱了阵脚。还请干爹不要生气!” 突如其来的道歉,老汉微微怔忪。 “哈哈哈......南风,小心行事是应当的。”老汉伸出手接平生,这次并未被拒绝,他抱着孩子出去看瀑布。 沈南风面色晦暗不明,终究是并未猜透这个老头子心中想的到底是什么。是敌是友,他还是并未猜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终究是能看出来的吧? “回来了?”于西洲背对着门坐在化妆镜前面贴妆面,察觉到人回来态度冷冷的,一直都未曾转过身去。 “夫人未免是有点太冷淡了。” 男人的语气中满是受伤,关上门凑到于西洲跟前,抱住她的腰身,迫使她看着自己的面容。轻声道:“今天可是有什么收获?” “老狐狸!” 于西洲气愤的把眉笔丢在桌边上,无奈的摊摊手道:“梁湘好像是一个机械一样,问什么都不说。完全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行走下去。” “你都不知道,太气人了。”她懒懒的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满面的无奈。 “看来我们是不能制服梁湘了,不过我觉得我师傅不像是作假的。人也是真的,不存在别人易容而来。” 身体上的感觉是不会出错的,所以她坚信这是真的梁湘。不过人回来的原因与计划嘛,她猜不透。 懊恼的揉揉头发,反问道:“你在老汉身上询问到什么了?” “两只老狐狸,就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牵绊。没有无端的争斗,也没有无端的愤世嫉俗。等待真相水落石出吧!” 沈南风慵懒的靠在床边上,俨然是什么都不想做了的样子。于西洲无奈,趴在他身边叹了一口气。 自从梁湘出现之后,宅院中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变化。 老汉也整天带着平生玩儿,并未出去惹祸。梁湘整天钻进厨房中忙活,也没人知道他到底都做出来什么菜色来,反正香味阵阵飘散出去。 于西洲的计划好像是遇到了瓶颈,她不再能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苦恼的揉着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想办法,谁让你的智慧比我多呢?”她踹了踹沈南风的小腿,耍赖的把躺在床上的人踹了一下去。 沈南风摸摸鼻子只能是宠溺的答应了下来,凑到跟前哄着道:“夫人放心,我已经有了计划。既然梁湘出现了,那我们就不能让他闲着不是?” “我想让皇上召唤这个神厨进京,暂时的给他找点事儿做。夫人您看......小人的计划是否可以?” “可行,那你有什么动作了么?” 于西洲满面的期待,看见他摇头的时候,瞬间张开利爪恶狠狠的说道:“你都有计划了,那就赶紧去做啊,还在这里做什么?” 可怜的男人被于西洲从房间内赶出来,冷的瑟瑟发抖的抱着肩膀钻进书房中。片刻之后,一封信件从书房内反飞出。 远在沈国都城的华服女人拿过信件之后面露晦暗的笑容,祁蔗捏着沈南风的信件,深邃的眼睛更加的阴沉。 “皇上此刻何在?” “回娘娘,皇上正在与大臣们议事,暂时不能前来看娘娘。这是皇上给您准备的糕点,请娘娘享用。”河源书吧 侍婢低眉顺眼的跪在地上捧着糕点盘子,祁蔗伸出玉指捏住一块糕点,面露笑容,“皇上真是有心了。” “下去吧,本宫自己待一会儿。” 侍婢下去,祁蔗侧耳倾听,并未听见侍婢回来的声音。她拖着大肚子站起来走到书桌跟前磨墨,墨迹沾染到洁白的信纸上,她面上露出笑容。 沈南风来信请求想要让沈煌尝试约见一下梁湘,那她就帮他们得偿所愿。不过暂时不能告诉沈煌,因为她想要见见传说中的那位神厨。 到时候应该与梁湘说点什么呢?她有点迫不及待了。 吹干纸张上的墨迹,她抓过信给将信件绑了上去。战战兢兢的放飞信鸽,这种背着沈煌做坏事的感觉真的好刺激啊。 信鸽飞出,她的心也落了下来。 方阳城内。 沈南风陷入瓶颈,又被于西洲从房间内赶出来。无果,他这能去找沈玉无与贺朝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我们应该如何能让梁湘露出马脚?”他无奈的点着脑袋。 “你们之前假装吵架的样子不是挺好的么?不如你们真的吵一次,然后看看梁湘是什么意思?” 看热闹不怕事儿大,说的就是沈玉无。满面的期待,好像是等待看戏的孩子一样。一个爆栗砸在脑袋上,他猛地跳了起来。 “你做什么?难道我的计划不行么?反正你们都是要试探梁湘的,不如各种办法都试一试呗。” 完全不知道他现在就是垂死挣扎,若是眼神能杀人,他现在早就已经被沈南风剥皮了。 “不要闹了。” 贺朝上前把人拉扯回来,对着沈南风清冷的说道:“我有一个计划,你们都跟随我来吧。暂时还不能完全说出来,不过呢你放心,绝对的事半功倍。” 片刻之后三个男人站在一栋繁华的建筑物下面,沈南风与沈玉无瞬间面面相觑,一个跃跃欲试,一个想要逃窜。 “这就是你说的计划?”沈南风面色阴冷,恨不得一掌将贺朝从水边的建筑上打落到水中,让他清醒一下。 “你觉得这样,我们三个还能活着回去么?” 这可是花楼啊,他有家有室的,可千万不能来找这里,如果是被于西洲知道,他的小命......惜命的摸摸脖子,他想要退缩了。 “不要闹了,不光说我是毁容了。再加上我是有家室的人,你这样会害死我的。” “可以的!”贺朝那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甩了袖子大步流星的往里面走。猛地回头看着沈南风,嘲讽的笑笑。 “莫非世子爷是个妻管严?不敢进去么?这样可真的是可惜呢,我的计划还想在这里说说看呢,绝世的好办法哦。” 贺朝嘚瑟的笑笑,笑声中掺杂着各种姑娘的笑声,他鱼如得水的样子。 “喂,贺朝,我看你就是想喝花酒吧?”沈玉无忍不住的打趣,他搓搓手也想要进去。 “既然你们不敢,那本公子的计划就烂在肚子中了哦!” 贺朝嘚瑟的往前走,不管外面的二人。 激将法加威胁哦! 天啦撸! 太狠了,这个办法简直是太狠了。 真的是不嫌弃命长,贺朝居然敢这样做,真是胆子大。不过这可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不能学习,不能学...... 沈玉无真是被贺朝的办法吓了够呛,本来跃跃欲试的,不过这会儿却不敢轻举妄进了。他看着两个男人赌气的进去,战战兢兢的迈进去一只脚。 此刻沈南风那个爱妻如命的男人都进去了,他该怎么办?难道也跟进去么?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兄台也不敢么?难道你也是妻、管、严?” 雌雄莫辩的声音响起,沈玉无猛地回头想要反驳,不过看见那人的面容之后,他瞬间张大嘴巴,口中能塞下三个鸡蛋。 “你怎么也来了啊?”他有些震惊的喊叫,慌乱被那人尽收眼底。 而那人却并未理会,只是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径直走到沈南风所在的包厢内。 沈玉无大喊一声糟糕,慌忙的跟了进去。 对着开门的吱呀声响,他便大喊了一声:“手下留人!” 房间内正在喝茶的三个‘男人’看着他的样子,都翻个白眼,仿佛是在看傻子一样。 “不关门么?” 贺朝的声音让沈玉无瞬间回过神来,他砰地一声关上门,猛地跪坐在一‘男子’面前,哭丧道:“姑奶奶,你为何也在这?” 一个看傻子的眼神落在沈玉无的眼睛中,他可怜兮兮的咬住帕子凑到贺朝跟前,用眼神控诉那人。 “你太傻了玉无,我这不过就是一个计划而已。是假的喝花酒,你以为是真的么?”贺朝无奈的看着他,眼神中散发这可怜的光芒。 第二百五十一章:搞垮那个负心汉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你觉得若是我不告诉西洲,明天我们三个还能有命回去么?计划就是计划而已,不要当真。” “你以为我想喝花酒?”沈玉无猛地站起来,面色通红。 说真的,他真的挺想喝一次花酒的。不过于西洲在这,他是能喝花茶,噗噗噗的吐了半天的茶叶沫子,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小可怜。 三个人都看着他翻白眼,觉得好好的一个计划都被傻子打扰了。 不过话说,明明风流倜傥、聪明无双的圣卿王,为何这段时间画风变得如此的奇怪啊?搞不懂!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们假装喝花酒,然后西洲找师傅哭诉一番。”贺朝嘿嘿嘿的笑着,将计划和盘托出。 “喝花酒?都不叫我吗?”于西洲可从没想到贺朝竟是如此之人,竟是提出了这种不入流的法子。 “这,西洲是姑娘家家的嘛,进青楼喝花酒实在有失体统。”贺朝继续笑道。 于西洲轻哼一声,淡淡道:“还真是表面波澜不惊,内心风起云涌呢。不过,我于西洲贺氏在意过这体统了!” 听过这话,贺朝本想反驳在沈南风面前梓州一直是个和体统的人,但想到自己理亏,又只得默默闭嘴。 于西洲轻声笑了几下,这损招,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故而对损人,就该用比他更损的招。 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正正的碎在了贺朝的面前,她皮笑如不笑的看着他。 于西洲此刻满面的威胁与不悦,简直是能杀人。 一开始她就是收到了贺朝的消息,说有新的消息想要与她分享,邀请她女扮男装前来花楼。 她是挺开心能进入花楼的,也挺开心能逛逛古代的花楼。谁知道刚刚激动的到门口就看见沈南风跟了进来,她那个生气啊。 “你们莫要说什么计划,我看啊,我们的世子爷与风流侠客圣卿王,连带着你这个朝国皇子,就是想要尝尝方阳城花酒的味道罢了。” 她冷哼一声抱住肩膀,满面不悦的看着沈南风。其实她明明知道这都是计划,不过吃醋的心理她是真的控制不住。 “我拒绝来这,不光是因为我有家庭,我还毁容了啊?”沈南风求生欲特别强的拉住于西洲的手。 “真的是贺朝想的办法,我什么都没想要做。来之前我都不知道是来这样的地方,西洲,求求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那个可怜啊,完全是把自己世子爷的身份抛弃掉了。反正现在老婆是最大的,没有老婆的原谅什么都白扯。 于西洲抱着肩膀,酸酸的说道:“世子爷不过就是碍于毁容而已,不然这吃花酒的席面上怎么能少的了您呢?” 完了完了! 沈玉无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贺朝,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啊。于西洲生气了,这可是真的生气了,他们的命保不住了。 “都怪你!”他嗔怒的喊叫,为了避免溅到身上血,他退到墙角上。 “你到底想要如何?你不是也在这里么?我喝什么花酒了。”沈南风暴躁的跳脚,冤枉啊。他现在是真的比窦娥还冤! 贺朝猛地站起来,他给了于西洲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这个计划是我想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来的,不过你们应当自己想想是否进行这个计划,毕竟调查真相更重要。” 说完,他给两个人一个思考的时间,快速的拉着沈玉无进入到隔壁的房间。 “你说他们会同意么?”沈玉无趴在墙壁上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个什么东西,他有点好奇的拉扯贺朝。 “跟你说话呢,你理会我一下好不好?”他满面着急,拉着贺朝的衣摆,猛地把自己掀翻在地上。 揉揉疼痛的胳膊,沈玉无察觉到身边有什么温热的东西。 桥豆麻袋! 他摸到的温热的东西是啥?猛地抬头,他看见贺朝身上只穿着中衣,而他身下温热的则是贺朝身上的衣裳。 带着体温的衣裳!? 他的鼻子一热,猛地捂住,虽然不懂自己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儿,不过惊慌是真的了。 贺朝看着沈玉无好像是看傻子一般,他躺在床上不起来,假寐起来。沈玉无着急的上蹿下跳,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 房间那边的夫妻二人也对视一眼,他们谁都不吭声,不过心中的怒气也消散了下去。半晌之后沈南风凑到她跟前耳语。 夫妻二人开始商讨起来,仿佛刚才并未生气一般。 翌日。 沈南风与贺朝和沈玉无三人喝花酒彻夜不归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宅院,话说沈南风身上还带着脂粉味与胭脂的印子。 一进入到房间就被于西洲赶了出来,而她也到了梁湘的院子中哭着告状。读书祠 “师傅,他们太过分了。我知道方阳城花楼生意是产业支柱,不过他也不能这样啊?明明以前都好好的。” 用帕子狠狠的擦擦眼睛,这会儿就算是不哭眼睛也通红了。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梁湘,满面的宁折不弯。 “不如这样,师傅,西洲就不活了。”她寻死觅活的往墙上撞去。 眼看着不像是假撞,梁湘上前拉扯开来于西洲,点点她的鼻尖说道:“西洲,你还有师傅替你撑腰呢。” “等着,看看师傅如何为我的徒儿报仇。好好的收拾一下那个负心的小子!” “对,搞垮渣男。”于西洲挥舞着手,转身往出跑,跑了一半扭头回来说道:“师傅,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梁湘宠溺的看看于西洲离开的背影,面色瞬间阴沉了起来,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总之就是很吓人就对了! “不知师傅前来,有失远迎。请师傅怪罪!”沈南风低眉顺眼的站在梁湘身边,他仿佛是知道错了一样的低着头。 满身的酒味呛鼻子,面上的胭脂虽然是擦了下去,不过面上的殷红还存在。身形踉跄,怎么看都是还没清醒过来的样子。 梁湘突然笑出声音来,他上前揽住沈南风的肩膀。 “男人喝酒是应当的,尤其是喝花酒。你是沈国勤王府的世子爷,又不是普通人家的男人。你有应酬是应当的,西洲小心眼了。” 哎? 他的话让沈南风的眼睛当场直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 “师傅,您也不要揶揄南风,我是真的知道错了。西洲现在还不肯跟我说话,还请师傅帮帮忙。” “不跟你说话?” 梁湘生气的喊叫起来:“西洲出来,今日我这个做师傅的要好好的帮你们小两口破镜重圆。” 哭嘤嘤的于西洲走了出来,看着满面怒意的梁湘不敢上前,站在门口的位置啜泣,肩膀一耸一耸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师傅,西洲来了。” “西洲,你对男人不能如此的苛刻。应当放纵一点,毕竟南风只有你一房妻子,喝花酒也是应当的。” 听见梁湘这话,于西洲汪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那叫一个可怜,沈南风的心都要碎了,他想上前安抚,最终还是没成功。 他被梁湘拉扯住了。 “吃东西,南风。师傅给你做的醒酒甜点,你尝尝味道如何。若是喜欢,师傅交给西洲,让她每次在你喝花酒回来之后都给你做。” 梁湘说的那个云淡风轻啊,不过沈南风心中那叫一个压力山大。 本来他们不想同意的,但是这个办法确实是能够刺激到梁湘。所以他们只能英勇就义,答应这个方法。 甜点放在口中,沈南风仿佛是嚼蜡一般的吃着东西。面上露出来苦涩的笑容,仿佛是上了刑场的鸭子。 “师傅,真好吃。不过我以后再也不喝花酒了,师傅也莫要为难西洲。这一次都是我的错......错!” 胃部与小腹都阵阵的疼痛,沈南风把手中的碗丢在地上,猛地跪在地上打滚起来。满面通红,好不可怜。 “我这是怎么了?” “你还敢问么?”梁湘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南风,猛地蹲下来掐住他的下巴,狠辣的说道:“这就是你让西洲伤心的下场,你居然敢让西洲伤心。” “作为师父,我应当给你点教训。莫要说你的身份是沈国的世子爷,就算是皇上也不能伤害我的徒弟。” 站起来拍拍手,邀功的看着于西洲。见到她竖起大拇指,面上带着笑,他也裂开嘴巴笑笑。 明白过来的沈南风苦笑一声,他真是受苦了。 胃部与小腹绞痛,他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上下一起喷涌出来。他抱着肚子、捂着嘴巴与......菊花,快速的往茅厕跑去。 一进入到茅厕中,他就感觉到上下一起喷涌出来温热的东西。当即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和着茅厕中的味道。 堂堂勤王府世子爷,颜面尽失!! 梁湘,你可真是好手段啊!这是沈南风晕倒之前最后想到的一句话,他好歹也算是穿戴整齐的倒在了茅厕的门口。 前来寻人的沈玉无捏住鼻子可怜的摇摇头,感叹沈南风算是得罪错了人。属实是被人算计的够呛,这样颜面尽失。 “可怜人啊。”他用竹竿将沈南风挑了起来放在担架上,让小厮抬着回到前厅。 见到人变成这样,于西洲是彻底的慌乱了。她上前摇晃一下沈南风,看见他口中喷射出来东西,她猛地退了下去。 “这是什么情况啊?师傅,不会是食物中毒了吧?” 也太狠了吧? 第二百五十二章:师傅手艺真棒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梁湘摊摊手,幸灾乐祸的说道:“就是中毒了,我在他的餐食中下了药。让他出去喝花酒惹到你,这个就是惩罚。” 于西洲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人已经变成这样了,也太让人害怕了。她这个师傅,真是腹黑的代言人。 “师傅,下次不能再这样了,太......”恶心人了! 贺朝一个健步冲了上来,他快速给沈南风的下巴捏住,迫使他的嘴巴张开,一颗药丸塞进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沈南风瞬间好了起来。不过还是不敢起来,刚才的事情让他丢了脸,若是起来怕是会被人看见胸前的脏污。 不过所幸是贺朝来的快,他并未颜面尽失。 于西洲无奈的上前对着梁湘点头道谢,实际上心中满是不悦,毕竟是计谋,沈南风也并未出去喝花酒,闹成这样还真的是难看。 “这个小子若是再敢欺负你,师傅还帮你报仇。”梁湘的手背在身后,大步流星的就走了。 那背影深藏功与名。 沈南风自己爬起来钻入到了浴桶中,对着外面的小厮喊叫:“把方才的那些衣裳全都给我丢了,不......烧掉,都烧掉。” 气急败坏的喊叫,水花被拍打的溅起,梁湘,你可就等着吧! 真是好办法,等着瞧,自己一定拆穿他的样子。 想到如此,沈南风便匆匆洗洗干净,从浴桶中钻出后马上让下人备了纸笔,一封信传到沈国皇宫中。 沈煌看见信件的时候当即蒙圈了,他什么时候邀请过梁湘或者是梁国国君了?他怎么不知道呢? “来人,摆驾皇后宫中。” 他把信件丢在祁蔗面前,邪魅的凑了过去,轻声询问:“不知道应下来南风要求的皇上是不是朕的好皇后?” “看来皇后假传圣旨,朕、应该好生的收拾一番皇后了。来人,今夜朕去书房,将朕的东西都搬走。” 哎? 皇上,您这是惩罚自己还是惩罚皇后? 太监的动作僵持一下,不过看见沈煌的决然,乖巧的去搬东西。 “你干什么?”祁蔗猛地站起来,她指着沈煌的鼻子说道:“我就是想帮你分忧不行么?难道这以为错了么?” 可怜兮兮的搅着帕子,她气鼓鼓的坐了下来。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帮你回信也不行么?你可真讨厌......”孕期女人的不讲理又来了,她呜呜的哭了出来。 沈煌无奈的叹口气,他上前抱住祁蔗的身子,宠溺的说道:“好啦,虽然你比较糊涂。不过朕也只能承受这样的小糊涂蛋皇后了!” “这样,朕帮你把事情圆过去。之后再有这样的信件你能不能与朕分享?祁蔗最乖巧了是不是?” 被哄好了的祁蔗破涕而笑,凑到沈煌怀中乖巧的躺着。 “皇上,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不会这样了。不过我们怎么办?一直都没帮西洲做什么啊。” “只能撒谎了!” 沈煌看看远方,叫人写信含糊不清的说他已经邀请过梁国国君,并未有什么异常,让他们放心。 收到信件的沈南风面色凝重,他将信件分享出去。 信件上赫然写着邀请过,并未大碍的意思。于西洲面上瞬间放松了下来,既然这样,那梁湘非彼梁国国君。 他们的心放在了肚子中,全部的怀疑都被推翻,但是却高兴地无以复加。 于西洲此刻是最开心的,她不断的转圈圈。 “你知道我多开心吗?他没问题,只是我的师傅。或许他真的与朝国有关系,不过他并不是幕后黑手啊。” 高兴的面色通红,她不断的低声尖叫。 “那我们就去好好的谢谢师傅,表示我以后不会再喝花酒好不好?”沈南风可是记仇了,咬着花酒两个字不放开。 “你啊!”于西洲无奈的摇摇头。 “那不过就是权宜之计罢了,而且计划是贺朝出的。谁也不能知道师傅会这样对待你啊?你想想,你以后是不是不敢真的去喝花酒了?” 巧言善辩! 沈南风是真的害怕了,他是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敢去做。生怕梁湘会再用这样的办法收拾自己,他太害怕了! 调笑着,二人已经到了梁湘的院子门前,闻到阵阵的香味,他们追着味道走到厨房门口。 “师傅的手艺真棒啊,这味道简直是要把我的馋虫都勾引出来了。”她忍不住的舔舔嘴唇,按捺住想要进入的动作。 “既然来了,那就不要客气了。” 梁湘端着刚刚做出来的菜走了出来,做出来邀请的姿势让二人坐下来。巧笑的说道:“不如尝尝?这是几道新菜,并未起名字呢。” 迫不及待的尝尝菜色,于西洲吃的差点把舌头吞下去。奇书网 “师傅用料真是特殊,这几道菜都是时令蔬菜,不过功效却不尽相同。不过配合在一起也并无一点点的相生相克,简直是巧妙。” 夸赞的词语从来都不会迟到,她忍不住的竖起大拇指。 梁湘利用吃食太精妙,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不过沈南风却不敢动筷子,他生怕被伤害到。 “只要你不再欺负西洲,以后不会吃到那样的菜。这样养生的菜色倒是能够时常吃到,希望你能好好的选择。” 这话让三个人都哈哈大笑,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喝花酒的事情算是掀过去了,他们与梁湘之间的关系也好了很多,不再是以前剑拔弩张的样子。 日子也变的平静下来,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平生脸上怎么这么烫啊?” 老汉着急的抱着平生前来,满面上都是担心。他不断的踱步,抱着平生的手并未放开,生怕她会哭闹。 “会不会是生病了?你们快点找神医来给看看啊。” 不断的踱步,可是哄着平生的声音依旧是温润的。他口中唱着生涩的童谣,虽然难听,不过平生很是捧场的咳嗽着打鼓点。 于西洲想上前接过孩子,不过看见老汉如此,她讪讪的收回手。 “快点去找贺朝前来给孩子诊病。”她推搡着沈南风出去,满手心都是汗水,仿佛平生身上的温度烧到了她的手上一般。 沈南风也不含糊,飞身前往贺朝的院子。 “人呢?贺朝呢?”他着急的在房间内翻找,完全无视打呵欠的沈玉无,仿佛并未看见人在这里一般。 “你知道么?贺朝去了哪里?” “你可算是看见我了!” 沈玉无掏掏耳朵站了起来,面上满是不悦的说道:“你就知道找贺朝,我这么风流倜傥的人你都没看见,真烦人!” “不要废话,平生生病了,找贺朝诊病。”沈南风完好的那半张脸上全都是紧张,一掌将沈玉无掀翻在地上。 “你是不是把贺朝藏起来了?” 关心则乱,他的智商都下线了。 “疯子,贺朝被求药的百姓们缠身。今天去庄子上给人诊病去了,一大早上就走了。现在想要找他回来,估计要两个时辰的脚程。” 时间太长了,他们等不得。 快速的回到房间中,他着急的炮语连珠的把沈玉无的话都说出来。沈玉无在一旁掏耳朵,觉得他真是这个世界上可有可无的一个人。 “看来啊,贺朝上次花楼太招摇了,被人盯上了。” 于西洲忍不住的调笑,她给平生盖上小被子。摸摸她额头上的温度,心放了下来。索性不过就是普通的着凉发热,物理降温之后孩子安稳的睡着了。 “没关系的,我们已经找到外面的医者前来诊断,药已经开了,正放在炉子上煮着呢。”她上前宽慰沈南风。 汗水啪嗒一声从沈南风的脑袋掉落在地上,碎裂开来。 平生没事儿就好,他也放下心来。 中药汤的味道传遍整个房间,平生又开始闹腾起来,她挥舞这小手想要拍落于西洲手中的药碗。 她捂着口鼻,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可怜兮兮的说道:“平生不吃药药,不吃药药。” 小腿不断的在床上踢踏着,于西洲生气的看看女儿冷声道:“不吃药怎么能好起来呢?难道你要一直生命么?” 这孩子真的是被他们惯坏了,想要什么就给什么,简直是混世魔王。她又生气又心疼,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平生不喜欢吃药呀?” 梁湘宠溺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来,瞬间开门而入,他扬扬手中的糖果,剥开一个递给平生。 “吃了糖果我们好好的吃药药好不好?不然生病痛痛。你娘亲啊,小时候也是这样,不过吃了糖果就乖巧多了。” 耐心的哄着孩子,不过平生可不是小西洲一样的好哄骗,她吃了好几颗糖果,还是不肯吃药。 “不吃药药,不吃......”她捂着嘴巴,就是不吃药。上前搂着梁湘的脖子,开始撒起娇来。 虽然是觉得自己家的孩子太萌了,不过不吃药还是不行。于西洲上前想要把孩子揪开,可惜,被揪开的变成了她自己。 梁湘心疼的抱着平生哄着:“不吃药药就不吃,等下外公想办法给平生做好吃的,让平生不吃药也能好起来。” 将孩子递给于西洲哄着,斜楞了她一眼,警告的说道:“照顾好平生,我回来之前不许给她吃苦药。” 于西洲那个叫苦不迭,家里的人全都被平生驯服了。她的地位直线的下降,又无奈梁湘的宠溺孩子,简直是更加的无法无边。 物理降温之后平生舒坦了很多,她并未哭闹,也并未喊叫难受,在床上给布娃娃换衣裳,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好吃的来咯。” 听见梁湘的话,平生猛地跳起来拍着小手鼓掌,乖巧的等着梁湘前来,一双大眼睛紧盯着梁湘端来的炖蛊。 第二百五十三章:原来吃食还有如此多花样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梁湘从炖盅中盛出枇杷糖水,一口口的喂给平生吃下去。让她的喉咙更加的舒坦一点,喂完之后他抱着平生哄了起来。 看着孩子睡着了,他把孩子交给老汉,擦擦手微笑道:“这段时间平生要吃川贝水梨粥,禁止吃凉食。” “不管你多宠爱孩子,这段时间都要听话,不能损害到孩子的根基。不然很难长大,平生的身体是天生的不好。” 他再次给平生号脉,面色凝重道:“幸好之前的一段时间都在好生将养着,不然身体会更加的虚弱。” “小心,千万要小心!” 为了孩子,两个老头没有争斗,老汉也听了梁湘的话,乖巧的点头,这简直是一场难得的场景。 于西洲眼眶微微湿润,呼吸了几下平静情绪之后 ,才满面感激的看着梁湘,真切道:“谢谢你,师傅!” 就是这种,好像归属感一般。 这一股亲切让她突然觉得,只要是身边有亲人所在,不管会有多大的风雨,都能扛过去的。 梁湘宠溺的看看于西洲,又看看老汉身边抱着的平生,捂着胸口有点难受的笑笑。 梁湘的身体扛不住时间长的操劳,在小厮的搀扶下面去休息了。 悠然转醒的平生好像一个没事儿的孩子一样蹦蹦跳跳,面色红润完全是看不出来病态。好不同意脱身的贺朝看见平生这样,狠狠的点点头。 他觉得叹为观止,因为梁湘的化腐朽为神奇,他觉得惊讶。 “梁湘的本事很大,平生身体大有好转就是因为吃了他留下来的吃食。梁湘是食疗的一把好手,我也觉得很惊奇。” “你们知道,贺氏是出名的神医家族,可是我也并未听过如此的食疗手段。他不是一般人,若真的是好人,我们身边多了一个非常大的助力。” 他面上满是凝重,也有点惊喜的癫狂。 若真的是帮手? 于西洲眼睛当即亮了起来,她激动的说道:“皇上与皇后已经帮我们验证了梁国国君,他不是我师傅。” “师傅是我们这边的好人,他是好人!”她惊喜的拉着贺朝,高兴的满面通红,欢喜的喊叫:“他肯定会帮我们的。” 一想到梁湘对平生的温柔,她就激动够呛。 沈南风上前抱住她的腰身,面上也满是笑容。既然梁湘真的是他们的助力,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西洲,我们的师傅肯定是好人。” 她狠狠的点头,其实心中升腾一个念头来,这才是她激动的原因。在沈南风不查的时间看看他毁掉的面容,她眼睛中溢出来心疼。 这段时间贺朝用了很多的办法都不能帮他治好面容,她十分的着急。若是梁湘的食疗如此的有用,若是用他的食疗来治疗沈南风的面容? 究竟会不会事半功倍她不知道,但是内心还是想要试试的,必须要试试,不能让他顶着如此的面容过一辈子。 念头一起,她再也不能打消下去,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找梁湘去帮忙。 “你的小脑瓜中在想什么啊?夫人,你莫不是想要......嘿嘿嘿!”沈南风上前将人带到怀中,完全不顾忌天色并未完全的黑沉下来。 心猿意马,他只想嘿嘿嘿...... 身体被猛地推开,于西洲侧目看着他,满面的嫌弃。 这个家伙在想什么啊?她明明在想很重要的事情啊。 “你不要闹了,我在想。你说师傅的药膳能够给平生治病,那他的药膳是不是也能治疗你?” 铮亮的目光照射在沈南风的面容上,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 药膳? 真的有用么? “不要闹了,西洲。你想想,贺氏的医术都没办法彻底的把我治好,贺朝治疗我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一点起色,你不要多想了。” “贺朝都久治不愈的病情,莫要托付在药膳上,我知道你非常相信梁湘的本事,不过也不能病急乱投医。” 摸摸于西洲的脑袋,安抚的将人抱住。瓮声瓮气的说道:“我知道这样的面容让你看起来很难受,不过西洲,不要想旁门左道。” “我已经接受现在的自己了,你莫要让你的良心也过不去。”他的语气非常的悲戚,或许其实并不认命吧。 面容被毁掉,他这样骄傲的一个人看似非常的冷静,其实心中比谁都难受。堂堂的世子爷,沈国的皇族,如何的骄傲就有如何的痛苦。 “我不管。” 于西洲猛地站起来,她颤抖着摸着沈南风的面容,心疼的说道:“我不管,只要是还有一点点的办法,我都要给你想,都要医治你。”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放弃你,但是我不能。南风,我是你的妻子,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我都要救你的面容。” 如此的决然照亮了沈南风的眼睛,他无奈的摸着她的面容,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他对药膳的不信任。飞库 “求你,莫要再折腾。” “你说我折腾?......你可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猛地将人推开,她叉腰站在他的面前,满面的不悦。 “我这可不是折腾,总有一天你会看见药膳的好处的。” 甩袖离开,不给他拉扯自己的机会。不管如何,她要给梁湘的本事证明,给自己的想法正名。 无奈的沈南风只能跟在她的后面悄然保护,看见她进入到梁湘的住处,松了一口气。 关于梁湘,他心中是有点怀疑,不过于西洲十分的相信,他不能打消她的愿望。梁湘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们走着瞧。 并未发现有人跟着自己,于西洲愤愤的走入到梁湘的院子中。 “师傅,他们说你的食疗方法不行。”她满面的渴望,上前拉住他的手说道:“师傅,我相信不管什么事情你都能摆平是不是?” “您说是不是?师傅,你答应我啊。” 仿佛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她眼神中哀求,只盼着能听见心中所想。 “出来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平生的病情并未得到缓解?不可能啊,我用的药膳并没有问题。” 关心则乱,梁湘穿外套的动作进行了好几次,但是都没把衣裳穿入到袖子中,他并未气馁的一次次尝试。 “不要担心,我们再去找贺朝想办法。他是贺氏的传人,平生不会有问题的。西洲,相信师傅。” 于西洲捂着嘴巴靠在墙壁上,无奈的摇头,轻声道:“师傅,平生没问题。我就是想求您用食疗的办法帮南风恢复面容。” 声音低沉,猛地砸在了梁湘的心口上。他猛地回头,苦笑的看着于西洲,无奈的摇头。 “西洲,你真是把师傅当成是大罗神仙了么?药物可以内用也可以外敷,能够治病。而食物呢,可以饱腹、用药、下毒。” “但是食物并不是万能的,最多的是用来饱腹而已。不过呢,若为不良之人活的万全食谱,可以一统天下。” 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他猛地捂住嘴巴,面色难看的不再吭声。 “师傅,你说的万全食谱是什么东西?”放弃方才的想法,她迫不及待的上前追问:“师傅,天下真的有这样的东西呢?” 她会意梁湘的意思,只觉得心底发麻,又觉得惊恐万分。 若真的有人做到如此,定会毁掉天下苍生! 朝皇等人找的东西会是万全食谱么? “西洲,天下万物或者是万人,你不能对他们抱有百分百的信任与认可,你需要留一线,这样才能不会让自己如此的痛苦。” 上前摸摸她的头发,慈爱的拉住她的手,好像小时候一样,叹息一声道:“不如与师傅出去走走?” 乖巧的跟在梁湘的身后,二人上了街。 梁湘带着于西洲来到了街上的一处小摊上,递给老板钱财之后开始整理食材,还让旁边的书生写了一张告示。 免费吃食,可请孤儿与平民百姓随便品尝。 这是做什么?她蒙圈的看着梁湘,一点都帮不上忙的亚子。 告示一打出去,几个乞丐孤儿与平民百姓纷纷上前询问是否可以免费食用,得到梁湘的肯定,他们坐在一旁等待着食用。 一人不断的喘息,满面通红的看着做菜的梁湘,拿着手边的凉茶不断的喝着,好似很痛苦的样子。 “师傅,那人中暑了。”于西洲有点着急的挥舞着手,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毕竟中暑也是能死人的啊! “无妨,把这个给他端过去。” 于西洲接过梁湘手中的东西交给那人,回头看着梁湘,不知道应该如何。梁湘示意那人品尝食物,面上满是随和的笑容。 中暑者端起盘子快速的吃了起来,面上满是餍足。 “那是红烧冬瓜,清暑降温,他很快就能好起来的。”梁湘满面的高深莫测,指着一个女子问道:“你知道她是什么问题么?” 只见到女子面色阴沉,大大的黑眼圈挂在脸上,眉头一直皱着久久不曾散开,满眼的痛苦。 “抑郁么?” 于西洲小心的猜测,看着梁湘的眼睛等待着他最后的判定。脑袋被拍了一下,听见梁湘嘟哝一声。 “孺子可教,西洲,你果然是我最好的徒弟。” 阵阵香味传了过来,梁湘的又一道菜做好了。动作之快,让于西洲当即哑然。原来最好的厨子是用最简单的炊具,与最朴实无华的食材就能做出来美食的。 她自愧不如! “素炒茭白,请姑娘品尝。”梁湘亲自端着盘子递给于西洲,并未多言,只是用他的菜品感染人。 第二百五十四章:师傅原也是毁容?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女子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她当即热泪盈眶,好似许久未曾吃过东西一样。感激的看着梁湘,满面的激动。 “我好久......好久都未曾吃过东西了。有一座大山在压抑着我,它想让我去死。”她捂着脸嘤嘤嘤的哭出来。 全部的痛苦都从这盘素炒茭白中解放出来,她激动的不断对着梁湘道谢。 “民以食为天!”于西洲忍不住的嘟哝出来,呆滞的看着梁湘的动作。他的食物能治病,而她的也只是单纯的能给人带来开怀。 他们,相差甚远。 “请各位半个的时间每天都要到这里来食用菜品,全部免费。姑娘,若是想要身心舒坦。那就每天都来,老头子尽可能的帮助你。” 抑郁的女子面上难得的露出来笑容,惊喜的点着头。 于西洲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乖巧的每天陪着梁湘前来给百姓们做吃食,帮忙打打下手。 只得静静在师傅的授意中,静待这半月过去。 时间流逝的极快,于西洲察觉到自己的心境竟是有些沉稳了下来,说不清的舒坦。 而那抑郁的女子不需要家人的陪伴,她每天主动的前来,乃至是换上了鹅黄色的衣裳,娇俏万分。 食物治疗的方法真的有用,果真是有奇效。 “师傅,食物可以带来如此的好效果。为何你之前要拒绝与我?”她不解的上前询问:“莫非是南风的病情比较棘手么?” 想不通就问出来,她搓搓手,很是着急。 可惜,梁湘摸摸她的面容,并未多言。转身快步的离开,背影上写着高深莫测四个大字。 于西洲愁的直跺脚,身后传来熟悉的气息,她猛地回头。 “我已经很努力的求师傅帮你了,可是他就是不说怎么才能彻底的治好你,我真的很失望。”她耷拉着脑袋。 “没关系的啊,西洲,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沈南风拍拍她的肩膀,给她鼓励。半晌,轻声的询问:“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毕竟调查梁湘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 有点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他心里面空落落的,好不容易闲下来,他反而是迷茫了。 “不管如何,先把你的面容治好吧。这才是当务之急,我会找师傅继续想办法的。”于西洲满面打鸡血的意思。 真的要先治好面容么? 下意识的摸摸面容,沈南风无奈的叹气。或许她是在嫌弃他的面容吧?若真的是如此,他或许真的应该采取一点点的方案了。 “贺朝,喝一杯?” 用力的推开贺朝房间的大门,看见贺朝与沈玉无凑成一团不知道在看什么,姿态暧昧的很。 他面色猛地一红,慌忙的咳嗽一声缓解自己的尴尬。 该死的,这段时间被西洲的话感染了。一看见玉无与贺朝就觉得是一对,简直是作恶啊。作孽啊! “ 那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过你们在做什么?两个大男人凑成一团,真的很那看好么?” 沈玉无猛地站起来咳嗽一声,掩盖自己的尴尬。他也面色通红,十分的不正常。沈南风并未说的时候他还不觉得如何,被人点破了,他竟然觉得有点热热的呢? “那我就先出去了,这味药材我会帮你找到的。”他横了沈南风一眼,飞身离开。满面通红,似乎自己也意识到不太正常了吧? “什么药材?” 好奇的询问,沈南风把酒坛放在桌子上,不管不顾的拉着贺朝前来喝酒,大喊大叫道:“一起喝点,不许拒绝。” 心思沉闷,他一心想喝酒。想要借酒消愁,做一个偶尔放纵的人! “发生了什么事情?”贺朝闻到有问题的味道,夺过沈南风的酒杯,抢过酒坛子,一副不说就不让喝酒的样子。 毕竟沈南风不是放纵的人,喝酒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哎!” 沈南风哀叹一声,掀开脸上的面具,可怜兮兮的问道:“你说我这个样子是真的特别丑么?是不是任由谁都会嫌弃我?” 巨大的心理落差,他未免是会很那接受。 “你这么会有这个想法?难道是谁说了什么?南风,你不要多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拍了一下沈南风的肩膀,忍不住的安慰。 “人也不光是看面容的,还要看人品的。你如此的优秀,不需要面容加分啦。” “可是......西洲一心想要治好我的脸,你说说她是不是嫌弃我?”声音可怜兮兮的,他发出小兽的哀叹声。 看来她是真的嫌弃他了,明明如此的努力,为何她还要嫌弃他呢? “人的面容真的如此的重要么?为什么?”拿起酒坛子就往口中倒酒,他牛饮的样子很痛苦。 “喂,你的脸......脸上的伤口不能喝那么多的酒。”vp 贺朝也不知道如何宽慰沈南风,忍不住的叹气,上前抢过他的酒坛子,无奈的说道:“西洲肯定是因为担心你才想帮你治好面容的。” “知道你是天之骄子,不想让你承受如此的落差,她才会如此的拼命的。你要清楚她的苦心,不要误会她。” “换个方法来说,她是真的太爱你了,所以才会如此的。南风,你想多了,她怎么会嫌弃你呢?” 轻轻的拍拍沈南风的后背,让他安静下来,他继续说道:“不要误会西洲,她定然都是为了你好的。” 沈南风口中发出咕噜噜的声音,痛苦的捂着面容。被毁容成如此,最痛苦的就是当事人罢了,可是呢? 他是一家之主,那么多的烂尾事情需要他去处理。若是这个时候他倒下了,那谁给西洲做后盾。 一直坚持,努力让自己做出来开心的样子,其实他早就已经苦不堪言,不想再维持坚强的人设了。 “我也挺痛苦的,哎!”叹了一口气,他心中的郁结也消散了很多,心情平静了一些,递给贺朝一只酒杯。 “还是喝点酒吧,也算是消愁了。” 贺朝与沈南风推杯换盏,二人面上都满是哀愁,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悲戚,就是不说罢了。 “莫要让西洲担心,早点回去吧。” 两个人并未喝多少的酒,都是满目的清明,沈南风点点头站起预备离开。 而沈南风彻夜未归,于西洲担心的一夜都未曾睡觉。她是又生气又着急,终于忍不住,她猛地站起来穿衣裳。 “死男人,看看等下把你找回来我怎么收拾你的。让你敢出去彻夜不归,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于西洲气鼓鼓的推门而出,天色黑沉,她有些惧怕的吞咽一下口水,不过心中的愤恨战胜了恐惧,她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这是做什么?” 梁湘的声音猛地响起,他看见如此的于西洲皱了一下眉头,询问道:“天色黑沉,西洲不休息,这是去哪?” 满面的疑惑印在于西洲的眼睛中,她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两根手指头点点的嘟哝道:“去找沈南风。” 哎? 梁湘瞪大眼睛,有点气愤的说道:“莫不是又去喝花酒了?不怕,等下师傅帮你收拾那个臭小子。” 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神秘兮兮的拉扯住于西洲。 “师傅有事情要跟你说,我们进去说吧。”他拉着人就往房间内走去,完全不顾男女之防。 “哎?师傅,你这是做什么?” 于西洲哀嚎起来,完全忘记要出去的事情,被人推推搡搡的拉扯到房间内,她紧张兮兮的看着梁湘。 “您这是做什么?”她满面的防备。 “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何不帮南风治疗面容么?师傅想了很长时间,有一个秘密想要告诉你。” 无奈的叹气,梁湘摸上自己的面容,无奈的摩挲了一下。下一秒,于西洲猛地瞪大眼睛,她惊愕的张大嘴巴。 话说,梁湘神秘的将人拉扯到房间内被一人看见。那人狠狠的锤了一下墙壁,气鼓鼓的离开。 沈南风满眼的怒火没有办法消散下去,梁湘是于西洲的师傅,也是养大她的恩人,不能不尊重。可是他们进入到房间的样子真的很刺眼啊! 还说不是嫌弃他的面容? 鬼鬼祟祟的让梁湘深夜前来,说不定商议什么治疗的办法呢。 可不想自讨没趣,他懒得理会,大步的走出府门。让他们折腾去吧,他不想陪伴他们一起玩儿。 愤恨之余,他满心的无奈与无力。 为什么毁容的事情会落在他的身上呢?为什么啊? 回到房间中。 于西洲捂住嘴巴,震惊的看着梁湘。“师傅,师傅......你注意点分寸,你真的吓到我了。” 看着梁湘露出来的秘密,那么大!她真的是短时间内难以接受,没有办法一下接受这个现实。 “师傅,怎么会这样呢?我......”完全找不到措辞来证明现在她的心情,只能用苦笑做表情。 “这就是你的秘密么?是你多年不回来的秘密?”她真的没想到会是如此,简直是太心酸了。 “这就是师傅的秘密。” 梁湘痛苦的摸着脸,扯开一个狰狞的笑容,随即说道:“不是我不想帮你治疗沈南风的面容,而是我......无能为力!” 满面的苦涩,狰狞的毁容脸上满是局促。 “对不起,西洲。师傅吓到你了吧?你不要怪罪师傅,我也没办法。”他苦涩的张张嘴,却还是让房间内空余一阵沉默。 第二百五十五章:夫君的脸,可医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两个人都不吭声,于西洲真的是被吓唬到了。如此也没想到梁湘居然也会毁容,怪不得他整天戴着面具,或者是遮面呢? 也怪不得一开始老汉看见他面容的时候露出来震惊的面容,原来他的脸也被毁掉了。 于西洲全部的希望都消失了,她跌坐在椅子上哈哈大笑,眼泪都跟随着笑了出来,真是世事难料啊。 戏剧啊,要多戏剧有多戏剧。人生就是一场大戏! “师傅知道你没有办法接受,可是西洲,师傅也很痛苦。”他面上露出来难过的面容,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如何安慰于西洲或者是自己。 “没关系的师傅,我是不会嫌弃您的。” 于西洲站起来拉住梁湘苍老的手,面上带着难看的笑容,眼神中带着不离不弃,鼓励道:“师傅,面对现实,我们一起寻找治疗面容的方法。” 一开始梁湘的毁容是晴天霹雳,不过现在于西洲却觉得释然了,一切都有办法解决的,只要不气馁。 其实这段时间,于西洲也想通一件事情。 食疗是常见,但自己当真是没师傅那般造化。另外一点就是食物可以医治身体,但是不能再造细胞,也不能白骨生肌。 若是真的有如此的办法,或许古人早就已经升仙了呢,何必会是今日的样子呢? “师傅,不想跟徒儿分享一下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么?不想说说当日你为何会诈死么?” 于西洲迫切的说道:“这么多年我一直都被这些事情折磨着,见到您归来我更加的希望知道真相。” 叹气声响起,梁湘戴上面具,满眼的怅然若失。他无奈的叹气,眼睛中带着丝丝的惊恐。 “西洲,师傅的厨艺十分的高超,也给很多人带来了希望与开心。同时呢,也结交了许多的仇敌。” “我的厨艺让很多的餐馆没有生意做,让他们破产。年轻的时候我比较张狂,总觉得并没有什么。也享受其中的乐趣!” 他好似很是怀念以前的事情一般,眼睛中闪烁着那种自信与孤傲的光芒。于西洲也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她并未吭声,等待着梁湘慢慢的和盘托出。 “哎!” 一声叹息,梁湘的思绪又回到他苍老的身体上。 “在有了你之后我知道不能再飘荡,所以定居在方阳城。不过人的本事是藏不住的,在方阳城中,他们奉我为厨神,让我在方阳城中再次得罪众人。” “而我在方阳城中的消息也被众多的仇家知道,他们锲而不舍的追击上来。师傅消失的当日是因为想要躲避几方的仇人攻击,分身乏术才并未顾忌到你的。” “当日太惊险了,我躲起来的地方被他们放了火。我被困在其中,大火蔓延烧了我的面容,身上也有少许的地方被烧伤。” “慌忙逃出之后一直在疗伤,烧伤的疼痛很难缓解,加之我被追杀也找打不到好的医者,断断续续的治疗一段时间。好不容易保住性命想要回去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 苍老的手颤抖了一下,他好似是想要抓到于西洲一般。半路上他泄了气,把手放了下来,那满面的歉疚与悔恨实在是让人觉得揪心。 “是师傅无能,等再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变成了勤王府的世子夫人,师傅很为了你开心,也很骄傲你能给自己找到这样好的婚事。” “你莫要怪师傅为何不与你相认,西洲,师傅的仇家太多了。为了不把危险带给你,师傅只能继续东躲西藏,不能与你相认。” “我像是老鼠一样的躲藏多年,西洲。你莫要怪师傅好不好?我也是有苦衷的。”他满面的哀求,很是可怜。 “你也是勤王府的世子夫人了,若是真的有这样一个师傅,你在勤王府的身份也会被人诟病,师傅不能连累你。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煎熬么?看见,却不敢相认。” 于西洲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她知道这是‘西洲’的痛苦。眼泪不断的流淌下来,心口阵阵的疼痛。 “师傅,西洲怎么会怪你呢?”这样的话不受控制的吐出来,她颤抖且踉跄的走到师傅跟前。 明明知道‘西洲’与梁湘之间是父女情,于西洲还是觉得不是很舒服。毕竟这个老头与自己也不是很熟悉,她干咳一声退开。 “师傅,这么多年您吃苦了。不过您放心,只要以后的日子你与我们一起过,我与南风会保证你的安全的。” 做出承诺,她眯着眼睛笑笑。其实最多的还是真诚,她对梁湘没有一丁点的不喜欢与排斥。 或许是因为这具身体的原因吧?她无奈的摇头,总觉得这段时间‘西洲’的身体不受控制,自从梁湘出现,很多的事情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师傅,你为何不回朝国?”抢回身体的控制权,她迫不及待的询问:“朝皇说您是朝国的人,你为何不回去?” 梁湘的面容变了,他并未回答她的话,不过面上那副吃屎了的面容,也让于西洲放下了追问的心思。 “西洲,师傅之前知道你想要给世子治疗面容,所以做出来那么多的事情去阻止你。不过你并不想放弃,今日我才会露出来面容的。”27KK 他叹息一声将话题牵扯开来,随即有点愧疚的挠挠头。 “这么多年,我连自己的面容都没治好,莫要说帮别人诊治了。师傅很愧疚帮不到你的忙,也很自卑。” 梁湘的样子是装不出来的,他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很不可怜。 “师傅,没关系的。你已经很努力了,不需要再如此痛苦了。”于西洲上前摸了一下梁湘的脑袋,学着他的样子安抚他。 “没关系的,我会尽快想办法治疗南风的面容的。不管如何,都要治疗他的面容......”声音停顿下来,她察觉到外面有人。 不过这个时间能会是谁呢? 她冷笑一声,既然想要偷听,那就好好的偷听吧。不过方才她的心神被牵扯开来,也不知道那人偷听了多久,不如就说点他想要听的给他听好了。 门外的人听见房间内的谈话当即觉得惊诧,瞬间忘记隐藏自己的身形,似乎并不怕被于西洲发现一般。 话说沈南风喝了点酒脑袋不对劲儿,他气鼓鼓的离开,不过走出去之后他就后悔了,明明这是他的家啊?为什么他要离开。 离开的人应该是梁湘,他气鼓鼓的回来想要打爆梁湘的狗头出气。谁知道一回来就听见劲爆的消息呢? 梁湘,居然也是毁容的。 悄悄的看了一眼房间中人的样子,他也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本以为自己的面容已经很吓人了,谁知道看见梁湘的面容,他更加的觉得害怕,那是被毁成什么样的人啊? 满目全非也不为过吧? 没想到梁湘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心中的郁结瞬间消散了。转变而来的就是同病相怜,他觉得自己与梁湘同病相怜,都是可怜的人。 哎,看来不能再争斗了。 “还不进来么?” 于西洲娇俏的声音响起,对着门口笑笑,猛地拉开房门,调侃道:“原来世子爷喜欢偷听啊,以前是为妻的没有理解,看来以后真的应该理解夫君的爱好呢。” 顺势揽上他的胳膊,一把掐在他的胳膊上,用来泄愤! 疼痛感瞬间袭来,沈南风面目扭曲一下,幸好满上带着面具,不能被人完全看光,不然他这个世子爷的面子就彻底的丢没了。 在外面偷听能被发现就很丢人了,别再说被妻子管教了。 深呼一口气,对着梁湘别扭的笑笑,“没想到我们两个还是同病相怜,没想到你的脸也是这样的。” 身上又一阵疼,于西洲尴尬的对着他笑笑。 这个死人头未免是有点太不会说话了吧?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居然往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太丢人了。 于西洲无奈的捂了一下面容,转瞬变回原来的样子。 “都是误会,南风以前都误会师傅了。请师傅责怪,也请世子爷能够放下成见。”她对着沈南风见礼。 “南风,师傅养育我多年,含辛茹苦的将我养大。西洲长大无以为报,只能供养师傅天年,还请世子爷成全。” 施施然的跪拜下来,完全是在逼迫沈南风做决定,他不吭声,就那样看着于西洲。 “你莫要再生气了,真的都是误会。师傅这几年并未出现是害怕他的仇家会找到我的身上,所以才肆意隐藏的。” 她拉扯一下沈南风的袖子,有点撒娇的嫌疑。 “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怀疑师傅好不好?”她嘟着嘴,眯眼看着沈南风,利用他们之间的默契来哄沈南风。 “好。” 沈南风干涩的出声,冷眼看了一下梁湘点点头。他对于梁湘所说的被人追杀才放弃于西洲的事情将信将疑,他还抱有怀疑的态度。 可惜,无奈与于西洲的态度,她只能碍于她的面子上答应下来。 “还请师傅以后若是再被追杀,请来通知我们。本世子会帮助师傅脱离仇家的追杀,还请师傅放心交给我就好。” 他倒是想要看看梁湘到底还有没有仇家,所以故意的将事情揽在身上。 现在看上去,表面上依然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那也便算是这二人之间好的相处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小白鼠一号登场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面上满是开心,毕竟这是她最重要的两个人,和睦些终归是好的。 “师傅之前还说想要帮你看看面容上的病症,他多年来也算是实验出来一点点有用的方法,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彻底的治好你,不过我们也要试试不是?” 眼含期待的看着沈南风,她一颗心猛跳,只希望梁湘的办法能治好沈南风的面容,让他回到以前的样子。 她并不是很在意他的面容,不过就是不想让他痛苦罢了。 看脸? 沈南风将信将疑的拿下来面具,用烧伤的面容对着梁湘。 哼,这个老家伙自己的面容还是如此,居然还想给我诊治面容,真是......可笑! 不过梁湘并不知道沈南风心中的轻视,他很认真的摸上沈南风的面容,不断的翻看。索性沈南风的面上是新伤口,想要治好挺容易的。 “南风面上的伤口有一个非常好的地方,那就是新伤口。相比与陈年旧伤来看,他的伤口很容易治好。” 梁湘擦擦手坐在桌边上拿着毛笔在纸上写了什么,随即递给于西洲。 “这是我摸索出来的一个方子,是一个排毒养颜的食疗方子。我建议是将他面容中的毒素先排出来,让面容看起来更加的有弹性一点。” 于西洲惊奇的看着食疗方子瞪大眼睛,普通的吃食真的能做出来如此的效果么?毕竟美食可不是玄学啊。 “都是吃的?” 沈南风瞪大眼睛念出纸张上面的菜谱:“甜品类:芒果豆花、蜜/汁红薯、蜜/汁南瓜、糖溜藕片、绿豆饼。其他类别:粉蒸肉、熘肝尖、木须肉、玉米萝卜粥、木耳炒淮山、四喜丸子。” 念着念着,他竟然是觉得有点饿了呢,这个食疗的方法难道不是用来补身子的么? “师傅,这个菜谱看起来还挺好吃啊哈。” 于西洲面上也有点尴尬,毕竟这可都是吃的东西啊,甜品与炒菜真的能治疗面容么?刹那间,她甚至是觉得梁湘在耍弄他们。 “师傅,你说这可以完全的治好南风面上的伤口么?”她有点期待。 “不一定。” 梁湘摇摇头,无奈道:“你看看师傅的面容都没完全治好,我怎么能保证这个小子的面容呢?” “不过总是会有办法的,而这个方子也能排毒养颜,就算是治不好也能美容,最起码还能长肉呢。” 咋觉得师傅不咋靠谱呢? 于西洲无奈的笑笑,小心翼翼的将菜谱收起来。反正不管怎么说,死马当成活马医,总是要试试看的。 夏季的天总是闷热,天空上乌云滚滚,炸雷一个接着一个。阴谋也总是从这样的天气中产生,院子中并未点燃蜡烛,借着闪电的光芒,一个狰狞的面容展现出来。 女人一把将狰狞的面容拉扯过来,用一只手紧紧掐住狰狞面容,一只手将糊状物体抹在那人的面容上。 “乖一点,不要动。等一下就好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东西哦。”女人口中说着哄骗的话。 男人眼神可怜兮兮的,嘴唇紧紧抿着,惊慌的点点头。 房间中的蜡烛被点燃,噗嗤一道笑声传到二人的耳朵中。 “你们这只闹什么?梁湘给你们开的药难道不是吃的么?还想蹭饭呢,现在看来是白费了。” 沈玉无失望的摊摊手,上上下下的打量面上满是糊状物体的沈南风。糊状物体的味道还真的挺好的,感觉起来还挺好吃呢。 “话说,你们是不是误会梁湘的意思了?不是说好的食疗养伤么?你们为何要捣碎糊在脸上。” 于西洲的眉头跳了一下,一开始她也以为是吃的呢。想着每天就这样吃不是会胖十斤?谁知道菜做出来,梁湘反而是要求他们糊在脸上。 虽然有点暴殄天物,不过很快她就想通了。 现代很多的面膜都是打着纯植物食物面膜,现在他们用的面膜不正是食物面膜么?不过就是状态恶心了点。 “没办法,这就是师傅给的办法。不管怎么说,我们先试试。万一有奇效呢?”她按了一下沈南风的肩膀,让他闭上嘴巴不要浪费药效。 沈玉无看着盆子中还有捣碎的食物,上前用手指头挖了一块放在口中,面上一副餍足的样子。 虽然样子不咋好看,不过味道还是如常。 被人嫌弃的看看,他也顾不上,用勺子挖着吃了起来。 “你可真恶心!”沈南风洁面之后嫌弃的踢了一下沈玉无。 可不管那么多,沈玉无反而是觉得这个宵夜挺好吃的。 “话说南风,你的脸好像还真的白了一点。”他一把摸到沈南风完好的那边面容,肌肤细嫩。 “真的,我可没骗你们。应该是真的有效果,坏掉的面容并未看出来有变化,不过完好的那边面容白了。” 他的话让于西洲的心里好受了很多,激动的拉着沈南风的手。 只要是有效果就好,他们并没有白用功。新 几日下来,沈南风完好的那边面容变得更加的精致。甚至是于西洲也跟着用起了面膜,用了几天她觉得有点麻烦。 若是制造成现代的那种面膜呢? 灵机一动,她觉得研制面膜的事情可以提上日程了。 不过现代面膜的工艺十分的复杂,她不知道是否可以完成,就算是面膜纸的制作都很复杂。 功夫不信有心人。 打定决心要去做,她拜访了几家织布厂。 “夫人,您所说的将上号蚕丝与全棉加上混纺原料压制成人脸样子的东西我们并未见过,但是努力了几天,只能做成如此的布匹。” 纺织厂老板拿出来于西洲要求的布匹,这当即让于西洲大失所望。 质地十分的厚重,且软踏踏的,完全不像是面膜纸的样子。她失望的耷拉着脑袋,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错误。 “怎么这个样子?” 梁湘看见一脸沮丧的于西洲凑了上去,满是担忧的询问:“是不是那个小子又欺负你了?跟师傅说说?” 看着他手中提着的食盒,于西洲微微笑笑说道:“师傅,您去看看平生吧。我自己冷静一下就好了。” 她满面写着丧,真是叫人不能放心。 “西洲,有什么事情跟师傅说。”梁湘拍了一下于西洲的肩膀,不再多言。 “等等。”于西洲喊叫一声,她把自己从纺织厂带出来的布匹给梁湘看看,心中也有了一点点的期望。 “师傅,我想要把您的敷脸物料更改成一种更加轻薄,且效果更加好的敷料。我的想法是......” “把精华全都压缩到这一张人脸型的布匹中?”梁湘瞪大眼睛,并未想到于西洲能有如此的想法。 半晌,他爽朗的笑出声音来。 “不愧是我梁湘的徒弟,这个想法真的好。这样能改变敷料的形态,也不会让人觉得抗拒与恶心。” “好样的西洲,以前师傅就想要改变的,却没想到如此有用的办法。不过你现在用的蚕丝可不行,要用上好的蚕丝才能让布匹坚挺。” 心中有了想法,梁湘放弃去看平生的心思,拉着于西洲走出宅院。 梁湘带着于西洲去了他认识的养蚕人那里,一提起来这个想法就看见养蚕人眼睛猛地瞪大。他也并未听说过如此的事情,不过也是一种考验。 “我会努力试试的,不过你所说的加入其它的材料就算了吧。这样会破坏蚕丝的质地,我会用最好的蚕丝帮你做成你想要的样子。” 养蚕人直接抽出最好的蚕丝,而后才进行织布。 不过,这个过程亘长,于西洲与梁湘二人也就睿智的并未多等,而是先行离开。 面膜纸基本上就是定下来用蚕丝造了,但是这一等就等了三天。 一大早上梁湘就拿着一个篮子兴冲冲的前来,看见于西洲的时候他兴奋的拿出一张人脸型的面膜贴在脸上。 “这可比易容的人皮.面具消耗大多了,西洲,你知道这一张蚕丝面膜纸用了多少的功夫么?” 梁湘十分的激动,颤抖着把面膜纸递给于西洲。接过面膜纸,她的眼睛也湿润了,这就是古代人的智慧。 “谢谢师傅,成了,我们成功一半了。”她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 门边的一个人用力的扣着门边,看着两个人激动的样子他咬着嘴唇偷看,好不可怜的样子。 “你在那里做什么?快点进来。” 梁湘摆摆手,随即从门边走过来一个沈南风,身后跟着沈玉无还有贺朝。 三个幼稚鬼! 于西洲忍不住的翻白眼,不过还是把喜悦分享给三个人。 “我要把这个制造成更加简易好用的面膜,到时候就算是没有面容疾病的人也可以用,用作日常的护肤。” 这...... 打破次元壁的东西啊,完全是一场壮举。 贺朝的手痒痒,他上前接过面膜纸不断的看着。沈南风的面容他想了很多的办法都没治好,这薄如蝉翼的东西真的能有用么? 举起面膜纸放在阳光下面看,阳光透进来照射在他的眼睛中。 “奇怪真奇怪,西洲,你可真是奇女子。不过话说你是怎么想到这个东西的呢?”沈玉无把面膜纸放在脸上,满面都是新奇。 “以后夜行者脸上就戴着这个,也算是新的易容假面。不行,多给我几个,我要回去做成面具。” 众人都忍不住嫌弃的看着沈玉无,觉得他越来越逗比。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更加的简单了,还请各位拭目以待。”于西洲福福身子将人都赶走,拉过元夕与老汉便小心商议起来。 第二百五十七章:小白鼠二号闯入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老汉也不含糊,直接按照于西洲的意思去寻找上好的芦荟。 材料准备齐全的时候,于西洲与元夕把芦荟处理干净,剥成晶莹剔透的样子放在罐子中。将鸡蛋的蛋白与蛋黄分离开来。 “夫人,这样......真的会有用么?” 元夕也十分的怀疑,不过就是一个芦荟与鸡蛋白,非常常见的东西,真的能治疗沈南风脸上的病症? “拭目以待吧。” 于西洲买了个关子,吩咐老汉用十成十的力气将芦荟挤压成糊状,随即剥离渣子只剩下精华液。 鸡蛋白放入其中调和,将叠好的面膜纸放在其中泡透,随即夹出来放在白瓷碗中,晶莹剔透的面膜纸还散发着好闻的味道。 “这是第一片芦荟蛋白面膜,南风,你来试试。” 她满面上都是激动,拿着面膜就要往沈南风的面上贴去。一想到他现在面容上仅剩的伤疤也要被治好了,她就激动的双手颤抖。 “不要,我不要!”沈南风非常决然的拒绝,不断的后腿,双手护着面容,满面写着抗拒。 “我不要做试验品,这东西的效果谁知道是什么样子?西洲,你不能奉献出你的丈夫给这个荒唐的实验做试验品。” 不愿意做小白鼠的沈南风不断后退,不管于西洲是什么表情,他都不就范! “南风,你试试?芦荟中富含的成分对面容非常好的。”她可怜兮兮的举着白瓷碗给沈南风看。 他只觉得碗中那东西是一副毒药,看起来白白的绝对没有好事。 “我不,我就不......”他抗拒的梗着脖子。 “南风......”于西洲满面伤心的看着他,眼泪就在眼圈中打转。想着都是为了他好,谁知道他好心当成驴肝肺? “不如就试试?” 梁湘上前拉扯一下沈南风的胳膊,给了他一个眼神,“你去试试吧,都是食物与植物的东西,不会产生什么副作用的。” 听见这话,沈南风的面色当即黑沉了下来。他冷眼看着梁湘毕竟是西洲的师傅不能太过分,不过面上写的抗拒已经证明了他的不悦。 “走开,不试就不试。你们想要做什么?难道还要强迫的把这个东西贴在南风的脸上么?” 老汉上前推搡开来梁湘,面上全都是不悦与气恼。两个老头的眼睛对上,满是怒火,好像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了一样。 这场面已经够乱的了,两个老头子偏偏还要再插上来一脚。 太烦躁了! 他们真是一个个的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只知道帮倒忙。 “不要闹了。” 于西洲爆喝一声,她将面膜放在矮几上发出嘭的一声。 深呼一口气,调整一下心情。 片刻,耷拉的脑袋也抬了起来,面容也好了很多,她微笑道:“不想试就算了,治疗面容什么的也不能操之过急。” “南风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我们还是循序渐进吧。按照病人的意思来治疗吧,他产生抗拒的心思,就算是用神丹妙药也不能治好。” 这话她也不知道是在劝慰众人还是在劝慰自己,反正说出来她的心里舒坦了很多,不再如同刚才的烦躁。 而老汉与梁湘都是她的助力,当务之急是不能让老汉与梁湘打起来,乱了自己的阵营。 “你这个坏心肠的老头子,也不知道你来是做什么的。我看你就是没有好心眼,就是想要挑拨南风与西洲之间的关系。” 不过于西洲的喊叫声明显是没有什么用,老汉气鼓鼓的嘲讽声又响了起来:“若不是看在西洲的面子上,我老头子早就不惯着你了。” 当即剑拔弩张,梁湘上前对上老汉的眼睛。 “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老头还说我么?我好歹是西洲的师傅,你是谁?不知道你接近他们有什么心思。” 两个老头的额头贴在一起,眼睛中满是争斗的意思。虽然战争并未打响,不过也一触即发。 场面上满是慌乱,他们的内力四散开来,吹动着众人的头发翻飞,好不让人觉得惊慌失措。 纵然是功夫高强的沈玉无也识趣的退开,神仙打架,他不想上前凑活。 “不闹了。” 于西洲尴尬的笑笑上前想要将两个人拉扯开来,可惜两个练家子老头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拉扯开的。 “喝过南风的认亲茶,我不能让人伤害他。”老汉将沈南风护在身后,俨然是一副护着自己孩子的样子。 终于老汉能与沈南风站成一对,没想到会是现在这种情况。于西洲扶额觉得脑袋疼,不想跟这些男人折腾这些没用的了。 “不想尝试就算了。” 她摆摆手,救命稻草似的看着沈玉无与贺朝亮了眼睛,一个小白鼠倒下总是还有其他的小白鼠的。 “你们愿不愿意试试?贺朝,你也是医者,难道你不想实验一下我的东西是否有用么?”她眼睛中满是魅惑的味道。豆豆盒 贺朝面无表情的拱拱手,淡淡说道:“贺朝面上并无伤疤,可能就算是实验也没有什么用呢。” 完美的推脱,顺手将沈玉无推搡出去,换来的是一顿社会毒打。 于西洲捂着面容无奈的摇头,遇到瓶颈了。满面的愁眉不展,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慵懒的趴在桌子上。 “小主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元夕惊讶的喊叫,上前拉扯开来平生,可惜已经晚了。 平生按照于西洲之前展示的样子把面膜贴在了脸上,巨大的面膜纸贴在她的小脸上,把她毛茸茸的头发都糊成一团。 已经看不清平生原本的面容,精华液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她被憋闷的挥舞着小手,踉跄的往前走求助。 于西洲上前掀开平生面上的面膜,无奈的叹口气。 看来二号小白鼠是自己愿意的,她可没有强迫小平生做什么呢。 “面膜既然已经被平生试用,我们就不再选择试验者了,就用平生试验吧。”她整理好面膜贴在平生的脸上。 这动作让沈南风瞬间就炸了,他猛地跳了过来。 “我不同意,平生这么小的孩子,你是孩子的娘,怎么能让平生当试验品呢?你快点放开我女儿。” 女儿奴眼睛急的通红,恨不得立马上前掀开平生面上的面膜。沈玉无一把将沈南风拉开,面上满是无奈。 “你想想,若那东西真的有问题西洲会发明出来么?她那么爱你,怎么会毁掉你的容貌?” 一语惊醒梦中人。 沈南风歉意的看看于西洲点头,乖巧的坐在旁边等待着实验结果。 “你们过来观察一下面膜的效果吧?” 不理会沈南风,她对着贺朝与梁湘摆摆手,让他们上前来观看。毕竟是第一次试验,效果还有待观察。 一刻钟过去,于西洲掀开平生面上的面膜,小姑娘的面容白的发光,一点其他的问题都没有。 又等了一段时间,平生一点副作用都没有,乃至是皮肤更加的光滑紧致。或许是因为年龄小的关系,面膜在她的面上发挥出来更大的效果。 不得不承认,于西洲的面膜效果非常好。 “成,成功了?”她自己都懵了,没想到幸福来的那么快。 “平生。” 沈南风愧疚的抱住平生,满面的后怕。他的懦弱却让女儿帮他承受试药的痛苦,心肝都跟着疼了起来,他真的很后悔没有自己试药。 “爹爹,不哭!” 平生给沈南风擦擦脸,吹吹有疤痕的地方,乖巧道:“给爹爹治病,平生吹吹爹爹就好了,好了,乖!” 这幅小大人的样子更加的让沈南风窝心,同时也对于西洲的面膜产生了一种期待,他不能就这样活,必须要给平生一个更好的爹爹。 “西洲,刚才是我小心眼了,我要亲自试试面膜的效果。” 拉住于西洲的手,他面上满是决然,“最不应该怀疑你的就是我,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于西洲哼了一声,从瓷碗中拿出另外一片面膜贴在沈南风的脸上,满眼含着期望,希望他的脸能好的更快。 小平生围着沈南风不断的转圈圈,口中哼着老汉教的歌谣。 场面上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沈南风心里甜滋滋的。 一旁的梁湘看着于西洲的方子皱了一下眉头,说道:“现在的面膜有肌肤补水的作用,也能修复面容。” “不过呢,它不能更好的帮助他的面容快速恢复。我觉得应该加入食材与药材,相辅相成,这样能更快的帮助面容恢复。” “面容上的肌肤想要恢复弹性,燕窝是最好的东西。就是不知道应该如何的加入到其中。”梁湘摸着下巴迷茫的看着面膜纸。 一片小小的蚕丝布能包含的东西太少了,他渐渐想得出了神。 天色暗沉了下来,众人纷纷散开。 沈南风出奇的坐在梳妆台前面看着自己的面容,果然是好了很多,上面只有淡淡的疤痕,并不似以前一样的狰狞。 轻轻触摸上去,被火烧的灼热感还在上面,不过疼痛已经彻底的消散在心底。 “在想什么?” 镜子中照射出来女人的面容,于西洲扶着他的肩膀凑上前来询问:“是不是在想今天面膜的事情?” “西洲,对不起。” 想到试面膜的事情他就很愧疚,更是觉得对不起平生的懂事。 “是我狭隘了,而且一想到师傅为了给我治疗面容尽心尽力的样子,我就更加的窝心。之前那样怀疑他。”沈南风满目的愧疚。 不过这样一来,还是有一点好的,他对梁湘的态度稍有改观了。 虽说不知是好是坏。 第二百五十八章:说好的合作一辈子呢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南风,我很高兴师傅不是坏人。也很高兴你们能相互接受,他是从小养我长大的父亲。而你是陪伴我后半生的丈夫,若是你们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和睦,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说着眼泪掉了下来,不过这是高兴的泪水。 “西洲,我会对师傅好的。也会对干爹好的,他们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将人拥在怀中亲吻一下,满面的疼爱。 房间中黏糊糊的二人并未发现外面的墙头上站着对峙的两个人。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离开又归来。我不允许你伤害他们任何一个人,梁湘,说出你的想法。” 老汉拳头紧攥,怒目对着梁湘,好像下一秒就要打爆他的面容一般。嘲讽的笑容落在他的眼睛中,他往前上了一步。 “不要闹了,我做我想做的事情,帮我想要帮忙的人。总是询问我是谁,你又是谁?你想要做什么?” 冷笑声响起,梁湘嘲讽的看着老汉,不屑道:“你就是一个无根的浮萍,谨记恩人的恩情就好了,莫要做什么无用功。” “你......”老汉被怼的说不出话来,气的飞身离开。 梁湘眸子微微闪烁,里面的光芒是别人并未见过的冰冷与算计。突然,他大声说道:“小伙子,你一直躲在旁边看热闹,有点不地道吧?” “我老头子若是被攻击,你是出来还是不出来呢?”调笑声响起。 躲在角落中的贺朝无奈的摸着鼻子出来,他也没想到能够碰到老汉与梁湘二人对上。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但是那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属实是让人捏了一把汗。 “前辈, 贺朝本来无心想要闯入看见您与老汉之间的事情。但是贺朝是真的很敬佩您对食物的掌控,想要向您学习一下食疗的原理。” “俗话说医食同源,您对食疗之术掌握的可算是精妙。我技痒,所以希望能与您探讨一番。” 贺朝满面的真诚,他看着梁湘的眼睛,满是真诚。 “希望您能教习我一番,也让我打开医术界的新大门。”真诚的作揖,贺朝放下原本的医者架子。 毕竟活到老学到老,他不想荒废生命。 “你真的想要学习么?”梁湘皱了一下眉头,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圈,摆手道:“那就给你看看我的本事吧。” 他满目高深的走入到厨房中,贺朝想要跟进去,却被他拦住。 “想要学习本事,先吃点宵夜吧。”说完,他钻进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阵阵香味飘散出来,贺朝的馋虫也被勾引出来,他在外面不断的踱步,心急又馋得慌。 “尝尝这个。”梁湘把新做的川贝枇杷露递给贺朝, 示意他尝尝。 川贝与枇杷之间相辅相成,清热降燥、消炎利咽。吃下去的瞬间他就觉得自己并不似之前那般烦躁,甘甜的味道回味在口中。 “前辈,这甜点味道真不错。”他不吝啬夸赞之词。 爽朗的笑声响起,梁湘摸模脑袋转了一圈。上上下下的打量一下贺朝,面上带着轻视。 “你终究还是年轻,贺朝。你要清楚,要并非全苦。我给你吃的川贝枇杷也是药用的东西,同时也能作为食材。” “治病有治心,还能饱腹。这不光是药学,也是食物的力量。”拍了一下贺朝的肩膀,他走出厨房。 “你一直说医食同源,这是真的。不过呢,你们也低估了食物的力量。你眼界太浅薄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贺氏更要厉害的医药世家。” “你看见的就是坐井观天罢了,想开阔眼界,你需要走出去看看。”他指向南方,仿佛是在指引前路一般。 太年轻,太浅薄! 这些话回荡在贺朝的脑袋中,一个念头升腾起来,他立马想要去做。 “谢过前辈的点播。”他拱手作揖,转身离开。 或许他想要学习的东西并不在现在的生活中,而是需要他去寻找呢?蠢蠢欲动的心让他想要前行。 离开这里,前去游历大河大川才是他应该做的。 胸口满满的,一整夜他都未曾睡觉。天色一亮起来,他迅速的去找沈南风与于西洲辞行。 “祖国山河大川众多,我乃是医者,不能局限于现在的眼界,我应该出去走走,出去看看。寻找一下医者的新天地!” 越说越是激动,他心口满满的东西想要散发出来,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 “我想走了,不能拘泥于一个朝国都城或者是方阳城。我要去山林中寻找,去市井上学习。” 嘎? 于西洲呆愣的看着沈南风,贺朝这是怎么了?睡了一夜的觉醒来居然有如此的觉悟了,不过这也算是好事儿。飞涨中文 接收到目光的沈南风拉住她的手,面上满是舍不得。 “贺朝,我们一起经历那么多的事情,你突然想要离开,我们很舍不得。不过你有自己的志向,作为兄弟、朋友,我们支持你去寻找。” “注意安全,若是在外面累了就回来。勤王府永远都为你敞开大门!”他上前拍了一下贺朝的肩膀。 于西洲也从房间中拿出一本书来递给贺朝,满眼的真诚。 “这是我这段时间整理出来的菜谱,也算是一种药膳。医食同源,你拿去研究一下。肯定能找到其中的真谛,能让你更上一层楼。” 这...... 这正是贺朝想要的东西,他感激的看看于西洲,郑重的将书放在自己的怀中。告别结束,他也不含糊,直接回去收拾东西。 看着住了一段时间的方阳城宅子,他还觉得有点舍不得呢? “就这么想要走了。” 冷嘲热讽的声音响起:“难道你也不跟兄弟告别就偷偷摸摸的走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难道你还不把我当成是兄弟么?” 强劲的掌风打了过来,贺朝堪堪躲过。一掌打在旁边的墙柱上,留下来一个深厚的掌印,好不骇人。 “你,沈玉无......你这是做什么?”贺朝当场蒙圈,他以为沈玉无想要杀了自己呢。 “你就这么走了?不跟我告别,也让我是最后一个知道你要离开的人,这就是你做兄弟的义气么?” 沈玉无当场红了眼睛,他轻轻一拳打在贺朝的肩膀上,哽咽道:“不走行不行?就安静的待在方阳城一段时间不好么?” 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他干咳一声。 “你要知道南风与西洲的事情还没解决完呢,你可是朝国的代表,难道不帮忙把事情解决掉才走么?” 他满心的挽留,想要听见贺朝的一句不走了。可惜啊...... “不行!” 贺朝并未听懂沈玉无的挽留,他耿直的摇摇头道:“我昨夜与梁湘前辈探讨了一下医食同源,我发现其实医学与食物本是一家。” “我的造诣太浅薄了,必须要去再学习,再寻找。”他眼睛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学习与勃发的焰火。 “你......”沈玉无气的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狠狠的揉了一下头发,他气愤的看着贺朝跺跺脚。 “你这个傻子,梁湘是好人么?你难道看不出来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么?他整天神秘兮兮的,肚子中说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这个院子中真正抱成一团的人那就是南风、西洲、平生、我与痴痴傻傻的小由夫妻二人。就连带着那个老汉也不知道在算计什么,你贸然的就要走,把兄弟留在危险中?” 他看的可算是门清,新来的人没有一个好人,说不定是什么意思呢。 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贺朝拍了拍沈玉无的肩膀,有点笑话他杞人忧天的意思,也有些感激他对自己这个朋友的重视。 “每个人生下来都有使命,贺氏到了我这一辈就剩下我与祁蔗。她无心做医者,那贺氏的本事就应该让我来发扬光大。” “我要去学习新的东西,也不是去上战场呢?不要担心,你放心。我学业有成、学术大增的时候一定会回来的。” 这样的话真的是让沈玉无不能再多说什么,他叹气看着贺朝收拾东西,急吼吼的骑马离开。他并未出城送行,颇有点生气的意思。 他就不送贺朝离开,让他带着遗憾走。 马蹄声渐行渐远,他的拳头紧紧攥着,有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不过,梁湘撺掇贺朝离开么? 摸摸下巴,内心更加的怀疑梁湘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把他们身边举足轻重的医者贺朝欺骗离开,那他的食物疗法就能变成上乘,所以说,他想要控制他们? 沈玉无的眼睛猛地瞪大,对梁湘更加的防备起来。对于这个把他CP弄走的老头,他必须要收拾一下。 贺朝离开几天,沈玉无看着梁湘都有仇视的意思。每次都是找点小别扭,例如是在吃饭的时候抢走原本梁湘想要夹的菜。 这样的小把戏梁湘并未在乎,不过看在沈南风的眼睛中,他有点不悦。 “玉无,你这段时间怕不是对师傅有什么误会吧?”沈南风拉扯沈玉无到无人的地方试探的询问:“是不是出现什么事情了?” “或者,你是不是调查到了什么?”他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若是真的调查到什么,那梁湘的身份? “你在想什么?” 沈玉无慵懒的把手枕在脑袋后面,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我就是仇恨那个老头几句话把我兄弟赶走了,凭什么啊?” 第二百五十九章:这般容貌已久,便不想着好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因为贺朝游学的事情? 未免是有点小心眼了吧?沈南风不悦的抿了一下嘴唇。 “你未免是有点小孩子的心性了,贺朝是去游学的。他又不是被害了,况且来说师傅说的话也是为了他好啊。” 拍了一下沈玉无的肩膀,给他顺顺气。又道:“你莫要心怀芥蒂,我们的阵营中不能随便的瓦解不是?” “走开,走开。” 沈玉无摆摆手不耐烦的撞了一下沈南风的肩膀,满心的不悦。那些人都看着梁湘是好人,他更是看着梁湘觉得不耐烦。 哼,他必须要整蛊一下梁湘,不能让他太得意了。 “我告诉你,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兄弟,你就必须帮我,我要整一下那个总觉得自己高深莫测的老头子,泄愤!” 他大大的哼了一声,仿佛是一个孩子一样。 沈南风无奈的摸了一下额头,觉得他好像是掉进了孩子窝中,各个都这样小气。不过又不能拒绝,毕竟反弹的力量更大。 “那这样,我答应帮你。但是前提要说好了,首先是不能告诉西洲,其次是不能闹的太严重,这样太难看。” “毕竟梁湘是西洲的师傅,我们不能损坏西洲的面子。”耳提面命,他就怕沈玉无把事情闹大。 大大的白眼翻了一下沈南风,沈玉无也应了下来他的要求,反正都是成年人,他的小把戏总不会有事儿的。 玩玩呗。 想到好玩的事情,他开心的搓搓手,又忘记了报仇的事情,瞬间就把贺朝这个人抛到脑后,忘到爪哇国去了。 贺朝的离开除了沈玉无的玩闹之外也并未给众人带来多大的影响,不过于西洲还是写信把事情告诉了祁蔗。 身怀六甲的祁蔗对于贺朝出去游历的事情并未多放在心上,反而是写信告诉于西洲宽心,不需要担心贺朝的本事。 收到信件的于西洲送了一口气,不过还是觉得这对兄妹心都是够大的。 “喂,你在想什么?祁蔗的信,说是不需要担心贺朝,皇宫中有人对贺朝暗中相护。没想到短时间内祁蔗在宫中经营的如此的好。” 她手中调制面膜的动作并未停下来,上前给沈南风面上糊了一层绿色的海藻面膜。从上次开始,她彻底的把他变成了试验品。 不管是什么面膜都往他的脸上抹去,为了避免平生再试药,他乖巧的变成了试药的。 “西洲,你不觉得玉无对贺朝的感情有点太深刻了么?这几天玉无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来贺朝。” 无心的一句话从口中说出,一出来他就后悔了。刚刚答应沈玉无帮忙整蛊梁湘,他怎么就提点起来于西洲了呢? 不过于西洲的心中想法十分的旖旎,她嘿嘿嘿的傻笑一声,往自己脸上也抹上绿色的海藻面膜。 一想到沈玉无与贺朝之间的无限可能性,她就露出腐女姨妈笑。不管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情,总是不能阻止她YY的。 咳咳...... 她正色的看着沈南风,面色被绿色掩盖住,随即询问:“怎么?莫非圣卿王想要去找贺朝么?” “不过我不太赞同,我们身边的人快速的一个个离开,这样对我们来说很不利。很多事情并未调查清楚之前,我们身边需要人手。” 不得不承认,贺朝确实是一个好的医者,而沈玉无的本事也是他们之间强悍的,虽然最近有点不靠谱,不过也不能抹杀他的本事。 “哎,就是圣卿王最近对师傅的态度......” 等等? 她好像抓到沈南风想要说的话了,或许他是在指点自己。 沈玉无这段时间确实是对师傅有点微词,而她也并未在意,毕竟沈玉无不靠谱她也习惯了,不过若是他想要对上师傅呢? “快点说,你们想要做什么?”她猛地站起来质问沈南风:“你们是不是想要伤害我师傅,若是你敢......” 牙齿磨动的声音响起,沈南风缩了一下脖子。 “并没有,就是闲聊而已。玉无不是那样的人,你放心。夫人,你肩膀疼不疼,我给你捏捏。” 谄媚的给于西洲捏肩膀,他松了一口气。 幸好并未全都说出来,不然沈玉无肯定会吃了他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于西洲已经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她无时无刻的不在盯着沈南风的动作,见到他闪身进入到沈玉无的房间,她趴在门上听了半天。 “好啊,你们到底在商量什么?”她猛地推门而进,其实并未听见里面的声音,就是想要炸一下两个人。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玉无不相信的看看沈南风,又对着于西洲翻个白眼。冷声道:“你居然不相信我,难得之前的出生入死了。” 捂着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七号 果然,于西洲的话都被噎了回去,她面色讪讪的看着沈玉无,拉着沈南风离开。 本想商议一下放弃整蛊梁湘的事情,谁能成想呢?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什么都未曾来得及说。 沈南风的面容让于西洲心口咯噔一下,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确的。她对着他甩了脸子,甚至是平生都不让他看。 “夫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整蛊师傅的事情是贺朝想起来的,我怎么能欺负师傅呢?这不是想要与他商议么?” “好啊!” 于西洲猛地站起来化身为老虎,面上那叫一个怒气冲冲:“沈南风,你与沈玉无真的是好样的,你们好样的!” 气的心口一鼓一鼓的,她不断的在房间内转圈,想要收拾沈南风却又舍不得。半晌,她憋出一个计划来。 “等着,我让人来收拾你。” 沈南风当即面如死灰,他坐在椅子上痛恨沈玉无。若不是沈玉无的破烂计划,他怎么能被西洲欺负呢? “干爹,你用爹爹的名义管教一下他。他想要与沈玉无整蛊师傅,简直是不忠、不义、不孝!” 哎? 居然上升到这个高度上了,他猛地站起来大声喊叫冤枉。 “都是沈玉无想的办法啊。”一瞬间,他也不要什么兄弟了,能被老婆原谅就成了。 这下是彻底的卖掉了沈玉无! “整蛊梁湘那个老东西?真挺好的,你们什么时候动手?我也去看看热闹。”老汉看热闹不怕事儿大,他可是与梁湘不对付,一听见这个消息,当即闹腾起来。 “我看刚才圣卿王出门了,是不是计划开始了?不如这样,南风,你让西洲在家看着平生,我们两个也去凑热闹吧。” 老汉玩儿心大起,瞬间让沈南风害怕的瑟缩了一下脑袋。于西洲咯吱咯吱的磨牙,满面的气恼。 明明是找来的救兵,咋就变成了敌人呢? 不对啊,等等。沈玉无已经出门了?那岂不是说明师傅被叫了出去么?完了,计划要开始了。 “你们两个好生的在家呆着,给我照顾好平生。若是我回来听见你们也出去看热闹,那就不要怪我家法伺候了。” 她凶了一下两个人,把脸上的东西胡乱的擦了下去,提着裙摆快速跑出去。 师傅你可等等我啊,千万不要被沈玉无欺负的哭鼻子啊。关心则乱,她是完全忘记了梁湘多么的腹黑了。 就梁湘的功夫老汉都不敌,莫要说一个年轻的圣卿王了。 话说圣卿王派了府中的小厮传话,说今日的晚餐要在酒楼中用。梁湘并未怀疑,他打扮一番进入到酒楼中。 “来了?那就先坐下吧。” 沈玉无盛情邀约,桌子上满是大鱼大肉的菜肴,不过只有两双筷子,他并未掩盖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事实。 走到梁湘身边,他拉开椅子把人按坐在上面。 “其实今日是晚辈想要请您单独吃饭,生怕您不来,这才假装传了西洲的话。您莫要怪罪晚辈!” 他上前给梁湘倒酒,却‘不小心’倒在梁湘的身上。慌忙的给他擦擦衣裳,语气尽数是歉意。 “看我这个笨手笨脚的样子,请前辈莫要怪罪。”直盯盯的看着梁湘的面容,并未看出破绽来,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梁湘并未在乎衣裳上面的脏物,反而是满面探究的看着沈玉无。 “有话直说,小子,你可不是什么心机深沉的人。”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有什么不屑的语气来。 不过这话刺耳,让沈玉无觉得不悦。 强颜欢笑道:“前辈真是说笑了,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就是前辈您比较厉害,随便的指点了几句贺朝就能让他放下全部出去游历。” “您才是厉害的角色,玉无赶不上您。”话中带刺,他在怨恨梁湘。 “消失多年的师傅一出现就把西洲与南风玩儿的团团转,您也是本事。不过话说您多年不出现是去了哪里?在算计什么阴谋?” 他啜了一口酒,面上满是开怀。 “前辈,您的面容变成如此,不会是因为亏心事做的多了吧?话说朝国贺氏的事情与你是否有关系?” 可还记得那封信上写的是什么,赫然提到过梁湘的名字呢。若是能炸出来点什么,他也算是有收获。 老狐狸眯了一下眼睛,他的心思怎么会被这个小子拆穿? “真是说笑了,这鸿门宴一招并不适合你这样心思单纯的孩子使用。下次有什么话想要询问,尽管前来询问我老头子,不需要如此。” 梁湘站起来掸掸衣裳上面的酒水,眼睛中带刺的看着沈玉无。其中嘲讽的意思遍布,一点都瞧不起他的小把戏。 “你......” 被气的猛地站起,不过沈玉无也不是完全的傻子,冷声道:“难道是被我拆穿了你的心思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你在掩盖什么?” 第二百六十章:师傅说徒儿信我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告辞!”梁湘并不准备浪费时间在鸿门宴上,他优雅的扶了一下袖子,转身预备离开。 不过身后又传来喊叫声,却让他的脚步微微怔忪。 “既然你如此的有本事,你能诊治南风面上的伤势,你为何不治疗一下你面上的疤痕?或者说......” 一阵威压传来,沈玉无轻轻的走到他的背后,轻言道:“你脸上的伤口或者是假的呢?你本来就没有受伤。” 他不过就是猜测而已,其实心中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人生气上头的时候就是什么都会乱说。 并未注意到梁湘眼睛中闪烁过什么,只听见他爽朗的笑笑。 “小伙子,你可真的是想多了。当年我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间,而现如今我已经这个年龄了,又何苦的会在乎一个面容呢?” 转过身来与沈玉无对视,眼神中满是威压。 “这容貌已久,便不再想着好了。” 这声音清冷,乃至是带着点点的悲伤。梁湘下意识的摸摸面容,不断的摇头,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沈玉无看着梁湘的眼睛慌忙的退开,猛地闭上眼睛,心神回归,他踉跄一步猛地坐在椅子上。 后背瞬间湿透了,梁湘的内力高深,一点点的内力就让他乱了阵脚,属实是有点丢人了。 房间的门被推了一下,咣当一声响起。 两个人同时看着门口的位置,于西洲面色讪讪的从地上爬起。其实她在外面偷听了很长时间,想要抓到沈玉无的把柄,谁能成想听见了师傅关于面容的事情呢? “那个,这个......”她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又把两根手指头放在一起点点,有点害羞的看着梁湘。 “其实师傅,我是想进来给你撑腰的。”她举起手,面上一副真诚,转念变成了害羞,“不过呢,我也挺好奇师傅为何不想治疗面容的。” “您想想,一个人的面容其实挺重要的,若是没有面容,也算是一种残疾......”她的声音是越来越小。 爽朗的笑声响起,梁湘上前搀扶了一下于西洲,让她坐在他的旁边。 于西洲都来询问了,也并未怪罪于他,沈玉无也胆子大了起来,他凑到于西洲跟前坐下,满面的谄媚。 “你等着!” 咬牙启齿的声音响起,于西洲恶狠狠的看看沈玉无。他们之间的事情等下再回去算账,一定要让沈玉无彻底的服气,不再敢伤害师傅。 惊慌的吞咽一下口水,沈玉无缩了脖子,好像是一只鹌鹑一般。 “师傅,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说说吧?徒儿也挺好奇您为何不想诊治面容的。”好奇害死猫,好奇心来敲门,谁都挡不住。 越是秘密人越是想要知道,人就是如此奇怪的生物。 她吞咽一口口水,等待着梁湘的回答。听见一声叹气声,又看见梁湘摸摸面容,他们都紧张的攥紧拳头。 “我以前都说过的,一开始是错过了最好的诊治时间。等我摸索出来诊治方法的时候已经是面部变成这样的时候了。” “而且啊,当时很多的仇家追杀我。也实在是没有心情整理面容的事情,等安稳下来,我也老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看着环顾于西洲与沈玉无的眼睛,真诚的说道:“安稳下来我才想通一件事情,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面容不过就是人身上的一张皮罢了,人活着没有必要拘泥于一张脸,应当潜心的钻研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完成梦想。” “我就是个厨子,拿着锅铲的地方也不是面容不是?”爽朗的笑声响起,梁湘拿起酒杯饮了几杯酒。 这话敲打在于西洲的心口上,现代的时候很多人都注重面容,微整流行起来,很多人都是一副假面。 并没有人在乎自己的本心,或许呢?其实面容好坏并没有什么重要的。 “师傅,是徒儿狭隘,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请师傅恕罪。”她轻盈的施礼,双手被拉住。 “莫要想太多了,你是师傅唯一的徒弟,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梁湘处处表现出来亲昵。 沈玉无摸摸下巴,他终究还是局外人。关于梁湘的回答,他觉得完全是巧言善辩,根本就不出于内心。 这个梁湘捏准了于西洲的心态,把人吃的死死地,一点都不给于西洲留下怀疑的点。 招数狠辣,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在看什么?快点给师傅道歉,快点的。”于西洲上前按住沈玉无的脑袋,让他不断的鞠躬,简直是强买强卖。 “你今天设局整蛊师傅,现在看见师傅是好人了吧?”她还有点得意,毕竟梁湘是她的人。 一开始或许是因为身体不受控制的留下梁湘,渐渐的就变成了她是真的心悦诚服。 毕竟不管是这具身体又或者是她的灵魂都是厨师,身边有一个这样厉害的厨师,她怎么舍得去怀疑呢?135中文 她被梁湘收服,也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 当局者迷! 沈玉无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有点不情愿的从鼻子中哼哼出来一句:“对不起,是我错了。西洲师傅原谅我。” 说完,他钻窗离开。 得,里子面子全无,又变成梁上君子。 看着沈玉无吃瘪离开,梁湘也忍不住的捂嘴咳嗽一声,面上满是笑容,这完全是被沈玉无逗笑的。 “师傅,西洲现在终于是看见您的内心。纯洁无比,您果然是当代的厨神。”阿谀奉承的话说在于西洲的口中,反而是变成了褒义词。 眼睛中闪烁出来的崇拜也不是假的,她是真的很尊敬梁湘。 “师傅,徒儿还要跟您承认一个错误。”她跪在地上,不管梁湘怎么拉扯她都并未起来,谦虚的把这段时间的心境说了出来。 “坦白的说,之前徒儿怀疑过您。一直都怀疑您是梁国君主,毕竟你们的名字太相似了,而且梁国国君一直戴着面具,而您又毁容......” 挠挠脑袋,她有点不好意思。 “所以师傅,我好奇您面上伤势如此严重,而且自己还能医治为何不去医治,实则心中已经开始怀疑。” “怀疑您的长相与梁国君主梁湘长的相似,或者您就是他。”目光凌厉的看向梁湘,转瞬变成温润。 “请师傅责怪!” 梁湘摸摸脸,眼神晦涩,中间夹杂着让人看不懂的样子。不过片刻,他的眼神就变成了笑眯眯且宠爱的意思。 “徒儿,你还真的是想多了,师傅就是师傅罢了。哪里能是什么劳什子的君主呢?厨房中讨生活的,跟君主搭不上边。” 他上前搀扶起来于西洲,一副慈爱的样子。又道:“莫要多想了,不管你做什么师傅都不会怪罪你,也都会一直疼爱你。西洲,你是我唯一的家人。” 这一句唯一算是彻底的把于西洲绑架了起来,她频频点头,眼睛中包含着泪水。不过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闪过去,转瞬即逝,她并未抓到。 “你们的事情解决了么?” 沈南风心虚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摸摸脑袋满面的不好意思,祈求的询问道:“西洲,我想接你跟师傅回家,可以么 ?” 人都来了,你还跟我说这个? 大大的白眼落在沈南风的身上,于西洲傲娇的拉住他的手,一副起驾回宫的样子,那叫一个嘚瑟。 毕竟是抓到了沈南风错误的时候,总是要好好的用不是? “西洲,你这个孩子不能总是欺负南风。他不光是世子爷,还是你的丈夫。你要在外面给他的面子!” 敲了一下于西洲的脑袋,梁湘忍不住的说教:“男人是天,你不能自己捅破大天不是?” 于西洲吐了一下舌头,谁能想到师傅替沈南风说话了呢?不过顺势了他一个台阶,傲娇的哼了一声。 “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不能坏了感情。今天的事情都是圣卿王的错,改天再找他算账吧。” 得。 这边一家人其乐融融,全部的错都归咎到了沈玉无身上。 一家人快乐的打道回府,这次梁湘并未回到之前安排的小院子中,而是与于西洲一同住在大宅子中。 安排好房间,于西洲迟迟不想离开,总是想粘着师傅。 “师傅,您之后有什么打算?也不知道您的仇敌是否还在追杀您。未来我与南风总是要回京城的,您想要跟我们回去么?” 眼睛中满是期待,手心中都是汗水,都能幻化成小溪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梁湘的想法。 “你这个老鬼居然也住在这个宅院中了,登堂入室。” 老汉挑衅的声音响起,他走到梁湘跟前瞪大眼睛,忍不住的讥讽道:“还给你的院子安排的与我如此相邻,这些孩子还真的是懂我啊。” 手被掰的嘎巴嘎巴的响,眼睛中已经冒出怒火来。 这段时间老汉可算是放飞自我了,完完全全的接受新身份,也成功的与梁湘对上,不给对方留任何的余地。 见到如此,于西洲紧张的情绪全都飞走了,忍不住的拍了一下额头,满心的无奈。 这两个老顽童,她是真的不能劝说,只能任由他们闹腾去了。可惜啊,他们是真的闹腾,已经打了起来,为了不打扰到平生睡觉,都打到了天上。 于西洲昂头看看天上的风景,无奈的叹息。 家里的人画风为何都如此的奇怪呢?真是可怜她这个正常人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怀疑信任之人,何以为证?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你还在担心?无妨的,他们两个都不会出事儿的,我们回去休息吧。”沈南风揽着她的肩膀把人带回去,把战场交给两个老头子。 一开始于西洲以为他们闹腾一下就会结束,毕竟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几天之后她觉得更加的头疼。 两个老头开始在平生身边争宠,就要争出来一个谁是最好的爷爷。 平生身边热闹了起来,她也不拘谨,完全是把两个老头子锻炼成了身边的小厮,说一不二。 本想要收拾被惯坏的平生,却被梁湘赶走,她瞬间觉得自己没地位,全部的关心都被女儿抢走了。 “师傅,你不能如此的,平生都被惯坏了。”她上前拉扯开女儿,直接坐在梁湘面前,争宠。 她开始无耻的与女儿争宠,简直是不要脸。 梁湘直接忽略掉于西洲,上前抱住平生哄了起来,面上那叫一个慈爱,他身上闪烁着的那叫一个晃瞎人眼的刺目疼爱光芒。 于西洲的脑袋被砸了一下,她觉得嗡嗡的。踉跄的站起来看着梁湘不置信的眨眼睛,双手垂在身侧,当即一阵惊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这个姿势,太像了,太像了! “师傅!”尖叫一声,她上前抢过平生抱了起来,快步的跑出去,丢下一句话:“我带平生去看看南风,这几天孩子玩儿疯了,都忘记爹爹了。” 生怕平生遭受到危险,她紧紧的护着孩子。在后面看着的梁湘本想要追上来,老汉上前拉住他对着他摇摇头。 两个老头难得相处的如此融洽,可惜并没有人看见。 “啊~” 噩梦中惊醒,夜色深沉。于西洲越过熟睡的沈南风走到桌边灌了一口冷水,身上的汗水消散了下去,她依旧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惊恐。 如果真的是想的那样呢? 紧紧咬住嘴唇,她惊慌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啊~”她又一声尖叫,猛地回头,只看见沈南风保持一半身子在床上,一半在地上的动作,想要起身却猛然停止。 “西洲,发生了什么?做噩梦了么?” 夏季的夜晚也会有丝丝的凉意,外面阴沉,好像是要下雨的前奏。他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阵阵的冷风吹来。 于西洲的身子僵直一下,扯出一个笑容。沈南风绞了帕子给她擦擦脸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询问。 “发生了什么,做了噩梦么?” 脖子紧紧的被抱住,于西洲瓮声瓮气的说道:“我还是怀疑师傅,他真的是太可疑了,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不过我还是怀疑。怎么办?南风,我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我今天看见师傅抱着平生的动作与梁国君主一样,你知道么?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有人如此的抱着孩子,姿势真的很奇特。尤其是小拇指放的位置都一样!” 揉弄一下头发,她觉得自己要被折磨的疯掉了。 “西洲,你就是想多了。”清脆的笑声响起,给她擦擦汗水,牵着人回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沈南风帮她揉捏一下额头,轻声道:“师傅一点问题都没有啊,他就是你的师傅,是梁湘,不是什么奇怪的人。” “我们要抱着一颗相信的心去看师傅,你是这段时间神经过敏罢了。好好的睡觉,等醒了就会发现什么都是假的。” 他表现出来的百分百信任让于西洲目瞪口呆,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真的是她想多了么?但愿吧。 紧紧闭上眼睛不再多想,可是睡意就是不能来到她的身边。人越是睡不着的时候越是焦躁,愈发的能胡思乱想。 各种的念头充斥着她的脑海,她猛地从床上站起来。 “我睡不着,不行。我要去看看平生,就算是不怀疑任何人,我也可以半夜去看看女儿吧?” 努力的给自己找借口,她快速的穿上衣裳,趿拉着鞋往平生的卧房那边跑去。 淅沥沥的小雨从天上掉落下来,她轻巧的凑近窗边。看着平生睡得安慰,她面上露出来欢喜的神色。 平生,你能安稳就好。 或许一切都是她想的太多了,她真的是神经过敏了。 师傅就是师傅,而且祁蔗与沈煌还帮他们试探过的,并没有什么差错的。 想多了呢! 轻轻地关上窗户,她慢步的小雨中,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堆,心中的郁结只想与人说说,灵机一动,她往梁湘的院子中走去。 雨声掩盖了房间中众多的声音,老汉察觉到于西洲离开,轻轻地敲了一下柜门,将里面的人带出来。 一道闪电打了过来,被照亮的人赫然是梁湘。他面上可没有之前的慈爱,满是阴冷,面上的疤痕显得更加的狰狞万分。 “终于找到机会了,今夜下雨我们的痕迹会被掩盖住的。我们迅速离开,西洲短时间不会回来。”2k 老汉唠叨着收拾大一堆平生平时喜欢的玩具,将被点了睡穴的平生包裹在被子中,一副想要带着孩子离开的样子。 “这样就走了,这段时间过去,你能放下你的那个干儿子?”调笑的声音响起,梁湘一改之前与老汉剑拔弩张的样子。 “好不容易安插进来的人这样就暴露了,还真是让我觉得有点可惜呢。不过能带走这个孩子,一切都值得了。” 他抱着平生预备离开,外面传来各种声音,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将还放回原先的位置上,快速的撤出去。 “给我找,看看师傅能去哪里。看看谁能将师傅掳走,是不是仇敌又出现。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找。” 于西洲大喊大叫,在大雨中跳脚。 方才她想要去找梁湘排解一下心中的忧思,可是房间内并没有人。被子整整齐齐的,完全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 本就怀疑,她此刻心中的怀疑更甚。 叫院子中的小厮与家丁大动干戈,她倒是要看看梁湘想要做什么,看看他到底是人是鬼。眼睛眯了一下,她面色晦暗。 “西洲,你这是做什么?你在找什么?”沈南风上前给她打伞,将干衣裳披在她的身上,不断的安慰。 “什么事情都没有,今夜不过就是下雨了而已。或许师傅去茅厕了呢?你不要想的太多,这样对身体不好。” 没有什么证据,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沈南风只能出言安慰。其实他心中也在怀疑梁湘,不过没有证据,他什么都不能做。 轻举妄动,伤害感情。 “他为什么不在院子中,为什么?为什么?”她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满面的痛苦,好像是梦魇了一样。 梁湘,你到底是人是鬼? 家丁们的喊叫声不绝于耳,梁湘慌忙的将平生放下。老汉上前拉住他的衣摆,面上满是不甘心。 “真的就这样放弃么?”他咬咬牙想要一不做二不休。 “不可!” 梁湘拂开他的手,面上满是凝重,“布局这么长时间,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必须要找到一个万全的时间带平生离开。” “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不能轻举妄动。”他迅速的脱下身上的夜行衣露出里面青紫色的袍子。 “掩护我离开,今天晚上这关必须先过去,不能被发现。”他闪身到门口,看见家丁手中拿着火把前来,他给老汉一个眼神。 老汉瞬间起了杀心,不过还是听话的打着呵欠推开门。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小主子才刚刚睡着,方才打雷吓了一跳。难道你们还想要进去吓她一跳么?” 小厮面上满是踌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主子说的是全都调查,可是小主子加上这个老头子的身份都特殊,他是真的不敢得罪啊。 “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看看?”看见满是杀意的眼神,他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言。 生怕下一秒脑袋就不在脖子上了。 “你们觉得我这里会藏什么坏人?”老汉声音清冷。 “其实是找不到梁湘师傅了,所以夫人害怕他出现危险才来找人的。”侍卫挠挠头,觉得于西洲就是疯子。 一个老头能被谁偷走?居然如此的大动干戈。 “我跟梁湘虽然是不对付,不过也不能杀人,你们去别的地方找吧,我这里没有什么梁湘。” 点穴的时间到了,平生醒过来嘤嘤嘤的哭了起来。老汉快步的回去哄孩子,侍卫们也知道没趣,摸摸鼻子离开。 完全不知道就在方才,梁湘从他们的身边悄然过去。 宅院中的氛围变得十分的奇怪,老汉与梁湘二人变得融洽,乃至是老汉与梁湘本就是一伙儿的。 可惜啊,于西洲什么都不知道,她被蒙在鼓中。 可怜虫。 “府中为何如此的大动干戈?” 梁湘的声音响起,他身后还跟着许多的奴仆。满面震惊的看着于西洲,不解的再次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西洲,你遇到危险了么?” 快步的走上前来,他将手中的安神汤递给于西洲。 “师傅就给你煮了一顿安神汤,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呢?你先尝尝这个安神,不要再过多的思虑,事情有南风处理呢。” “你刚才去哪里了?” 于西洲冷声询问,并未接过安神汤,满眼的质问与不信任。大声喊叫:“师傅,你说啊?你说啊,你去哪里了?” “南风?”梁湘示意沈南风将人拉住。 第二百六十二章:可求神厨救治我家由儿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见沈南风会意,梁湘这才小心的解释道:“这几天我看西洲有点睡不好,今天又下雨了,这才去煮了安神汤,谁能成想......” “师傅真的没有恶意,也没做什么。”他无辜的看着于西洲。 “不要闹了。”沈南风上前拉住于西洲的胳膊,面上满是不悦,这段时间她真的是神经过敏,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简直是疯了! “师傅什么问题都没有,西洲,是你想多了。你知道么?”他摸摸于西洲的脑袋,满面的无奈。 “抱歉师傅,我这就带人回去。”他歉意的看看梁湘,拉着于西洲快速的往回走。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不,于西洲的怀疑不能简单的消散下去。她并未睡觉的看着一碗安神汤,吩咐下面的人去做事。 “你没有证据,都是怀疑。”沈南风很是无奈。 片刻,厨房的婆子前来给梁湘作证,证明他烧了多少的柴火,说他在厨房呆了多长的时间。 “西洲,你怀疑信任之人,你用什么作为证据?”沈南风厉声质问:“梁湘是你的师父。” 冷笑出声,于西洲蹦跳起来看着沈南风,眼神冰冷。或许他的话此刻在她的心中已经变成了是假话,他与坏人有一腿。 “你出去吧,我想静静。” 两个人因为怀疑梁湘的事情吵闹起来,相互不信任。竟然是产生了难得的隔阂,沈南风很是无奈。 毕竟从刚一开始就是于西洲相信梁湘,他好不容易相信这个人,现在又被她亲手推翻,简直是有点让人怀疑。 女人的心啊,善变。 二人一夜都未曾说话,颇有点冷战的意思。翌日一大早上,整个宅院中的情况都不是很对。 “求见神厨,请神厨救救我的孩子。” “请神厨出来见见老妇人,求求神厨救救我的孩子。” 喊叫声不绝于耳,宅院中的人都被在喊叫中醒过来。家丁上前拉扯住想要往里面闯的妇人,面上满是不悦。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这可是世子爷的别院,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请离开吧。”家丁的态度还算是好的赶人。 不过老妇人完全是一副锲而不舍的样子,她猛地跪在府门口,面上满是决然,大喊道:“求神厨救救我的孩子。” “我知道神厨的食疗方法天下无双,也是老妇人唯一的一点念想了。请神厨帮帮忙啊,求求......” 她被家丁猛地掀开,将人推到门口丢了出去。 要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他们可不敢轻举妄动的将一个女人放进来。恶狠狠的说道:“赶紧走,不要让我们打人。” 敲门声不绝于耳,哭闹声响起。 于西洲嘤咛一声从睡梦中醒过来,她觉得脑袋一阵阵的生疼,或许是昨夜睡的太晚了。想要拉住沈南风询问,想到自己还生气呢。 她起床穿上衣裳,看见男人在旁边看着自己,她横了他一眼。 “你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这里看着,莫要让府中闹出什么事情来。快点去看看。” “师傅的食疗方法也只有我们知道,这个老妇人是怎么知道的?这很奇怪,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越想后背越是冰凉,她快步的走了出去。沈南风无奈的跟在后面,他做出保护状态,不管那些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他都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于西洲。 眸子微微闪烁一下,看见元夕急吼吼的赶出来。 “你也听见了?”于西洲上前询问,拉住元夕往外面走,“我们去看看那人到底是谁?怎么找上来的。” 听见这话,元夕瞬间不动了。她绞着帕子深深的低着头,面上很是为难,蠕动嘴唇不敢吭声。 “你知道?” 于西洲沙哑的询问,猛地瞪大眼睛,“或者说,那人你不光是认识,而且很熟悉。乃至是说,她知道师傅的本事是你说出去的?” 这几天她就是阴谋论,所以看见元夕的样子她忍不住的分析出来。 “夫人......”元夕满面的苦涩,无奈的闭上眼睛,随即点点头,“那人,那人......是小由的生母。” “她曾经跟我说过让我求您的,但是昨夜发生那样的事情,我怎么能为难夫人呢?没想到她闹到这里来了。” “之前她找到小由来相认,拿出证物,而且小由也认识她就认了下来。府中的事情非常多,我就并未禀告你们。” 元夕的头更加的低沉下去,面上满是愧疚。 于西洲猛地回头看着沈南风,一颗心猛跳。 小由以前的身份,他的生母会不会是朝皇的奸细?这个时间突然出现,简直是不对劲儿。不过也可能是她的神经质。 捶捶脑袋,她微笑看着元夕道:“我们先出去看看,爱子心切我能理解。不过我们也要理智一点,不能病急乱投医,小由的情况?” 意识到说的有点不对,她话锋一转说道:“元夕,你要有负担,小由的病情会好起来的。若是师傅真的能治疗小由的病情,我会说服他的。”33 暂时放下全部的事情,她拉着元夕走到大门口。 “娘,您怎么闹到这里来了呢?我不过就是这里的下人。夫人愿意见您已经是天大的殊荣了,您不要闹了。” 上前劝慰妇人,不过元夕的眼睛中有对妇人的害怕。 这一切都落入到于西洲的眼睛中,她回头看看沈南风,心中有点点的不安。突如其来的生母,是真的么? “老妇人。” 沈南风突然开口:“小由的事情我们都很愧疚也很抱歉,不过事情已经这样,您不要再担心。” 上下打量一下老妇人,看着她并不像是做苦力的样子,他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很快就放了下来。 “妇人,梁湘师傅是否能够帮忙,是否能够诊治小由的病情,这一切都是未知数,也请你不要抱着太大的心。” 一番劝慰,老妇人不再吭声,她靠着元夕咬咬嘴唇,然后闭上眼睛点点头。 “还请世子爷与夫人帮帮忙,念在可怜的元夕份儿上,请你们帮忙。”说完,她跪下来磕头。 沈南风与于西洲面面相觑,这事儿算是接了下来,不帮也不行了。 “请妇人放心,我先送你们回去吧。从长计议,我们慢慢商议,就算是治病也不是一天的事情。” 稳住老妇人,夫妻二人将婆媳二人送了回去。 看着痴痴傻傻的小由,于西洲的心都揪成一团。如果不是为了救平生,他怎么会变成那样?造孽啊。 “南风。” 放下心中的芥蒂,她凑到沈南风跟前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我们想办法帮帮小由夫妻吧,不能让小由一直都是那样。” 一双大手摸上她的脑袋,将一张堆满笑容的脸展现在她的面前,狠狠的点点头应了下来。 “我们去请师傅帮忙,不过师傅愿不愿意帮忙,我们不能强求。”他害怕于西洲心中有落差无奈的安抚。 于西洲频频点头,随即前往梁湘的院子中。他正在陪着平生玩儿,看见他们前来谄媚的看看于西洲。 毕竟昨夜的事情已经被她怀疑,他必须要弥补自己的形象,不能因为一件事情就毁掉他之前的努力。 “西洲的情绪好一点了么?都怪师傅昨夜太过于的自我了。”苍老的脸低沉下去,很是难过。 “昨夜的事情就过去了。” 沈南风摆摆手上前打圆场,“师傅,今天来有一件事情求你。我之前的小厮小由因为大火导致痴傻,今日他的母亲前来求见,希望你能帮忙治疗他的病情。” “您食疗的方法名声也算是打出去了,师傅,不如你帮帮忙?”沈南风放下心中全部的芥蒂,谄媚的看着梁湘。 “治病?” 梁湘面上全都是为难,无奈的叹口气:“我就是个厨子,之前治疗你的面容事情也不过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食物是可以滋补,也有治病的效果。可是那是傻病,脑袋的病情,你师傅就是个神厨,并未神医。” 满面的推脱不想帮忙,满面的为难与歉意。这表情让沈南风不敢再多言,也不敢再劝慰梁湘。 转身无奈的摊手,梁湘不想帮忙,他也属实是没办法,总是不能把人绑走。 “师傅。” 于西洲轻声开口,别扭的凑到梁湘身边拉了一下他的衣摆,“师傅,昨夜是我神经过敏罢了,请师傅莫要生气。” “您当年突然的消失给我心中造成了很大的创伤,徒弟害怕你再次偷偷的离开,是我的不对。” 梁湘面上满是心疼,揉揉于西洲的脑袋笑笑,两个人相视一笑化解掉之前的尴尬与不悦。 “您帮帮忙?”她眼睛中满是狡黠。 “好,不让我的宝贝徒弟为难,师傅只能出马了。”梁湘宠溺的答应下来,成全了几个人的面子。 消息一传出去,老妇人不出片刻就带着小由出现在府内。 “谢过神厨帮忙,老妇人感激不尽,感激不尽!”老妇人不断的磕头,还拉着小由跪在地上。 “丑话说在前头,我就是个神厨,并不是医者。若是救不得你孩子的病情,还请夫人莫要怪罪。” 梁湘上前给小由把脉,面色难看的紧。无奈道:“这病情有点棘手啊!” “嘿嘿嘿......神厨,神厨!” 小由突然发病,抱着梁湘的胳膊就不松开,口水恒流。表现的完全是一个稚童的样子,上蹿下跳的,一点都听不懂常人的话。 “下来,儿子下来。危险,听娘的话。”老妇人对着小由伸出手,可惜小由并未听懂,根本就不想下来。 梁湘见到如此不断的摇头,他着实是被小由的病情吓了一跳,被震惊到了。 见到梁湘的动作,于西洲皱了眉头,突然觉得好像事情更加的棘手了呢? 第二百六十三章:也有我办不到的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啪叽”一声,梁湘的头就这样被打偏了过去,那模样真是糗出了一个境界,让元夕都有些看不下去,但又不能说什么。 小由嘿嘿嘿的傻笑,指着他大喊道:“笨蛋,笨蛋,这都躲不过去。” 小由倒在地上打起滚来,面上满是傻笑,“躲不过,躲不过。大笨蛋,大笨蛋!” 傻子转着圈的喊叫着,唱着。梁湘的头一直侧着并未转回来,于西洲看见如此的尴尬,上前抱歉的拉扯一下梁湘的衣角。 “师傅?”她试探的询问 梁湘面色如常的看看于西洲,面上带着笑容,“无妨,不过就是稚子的心态罢了。想要诊治令公子的病情,我......” 他摇摇头。 小由娘见到如此面如死灰,求助的看着沈南风,“世子爷,你以前可是小由的主子,小由变成这样,你不能不管啊。” 得,道德绑架。 冷冷的看看小由的娘,于西洲冷笑出声,小由以前奸细的身份也是才摆脱的。而小由痴痴傻傻就出现个娘,事情说不上是怎么回事儿呢。 不能完全相信就是了。 “还请老夫人先带着小由回去,病情的事情我们还是容后再议。治病也不能操之过急,毕竟师傅不过就是一个厨子罢了。” 话中满是推脱的意思,她并不是不想管,不过治病救人的毕竟是梁湘,她不能给人家做主。 小由娘欲言又止,看见小由跑出去,她慌忙的跟了出去,并未多言。 看着他们的背影,沈南风面色晦暗,歉意的看看梁湘。 梁湘转身离开大厅,面上并未展现出来不悦,不过背过身子去的手很是僵硬,证明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我去看看!” 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于西洲轻巧的跟上去,语气宠溺的喊叫道:“师傅,您莫要生气,不过就是市井泼妇罢了。” “师傅,不然您笑笑。这样徒弟的心里也过得去啊!” 梁湘一直不吭声,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中。 “师傅,小由的情况您看是如何?这人还能用你的办法诊治么?”她面上满是期待的眼神。 小由生病的原因与他们有关系,她内心是想要救赎的。 “哎!” 叹口气,梁湘摸着下巴、闭着眼睛不断的摇头,面色很是深沉,“病情确实是很棘手,也涉及到医学的领域了。” “我懂一点,不过却不是专业的医者,西洲,你可莫要为难你师傅了。他的病啊,还是请大夫治疗吧。” 满面的推脱,他做出来一个逐客的动作。 “师傅。”于西洲谄媚的上前给梁湘捶捶腿,“那您看看就不能有点什么缓解病情的菜谱么?不如拿出来看看?” “您可是神医,让小由镇定的方子总是能够拿出来一个吧?”她嘟着嘴巴,开启撒娇的模式。 梁湘冷眼看了一下于西洲不断的摇头,面上露出来可怜的神色。不等于西洲看懂,他将人推搡出去。 “还是找医者看看吧,这病也是,医人医心!” 于西洲是愈发的一头雾水,她摸了半天的脑袋也并未想清楚梁湘的话,眼看着自己的院子就在眼前,她快步的走进去。 “师傅说什么?”沈南风快步的跟上。 期待,满面的期待。 真是愁得慌,于西洲无奈的托腮坐在桌前,愁容满面。 “师傅说小由的病情需要找医者来看,他就是个厨师,恐怕是诊治不了小由的病情。我看师傅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无奈的摊手,面上也都是听天由命。 可不是她想要给梁湘推脱,他连自己的脸都治不好,莫要说是小由的脑袋了,痴人说梦不是? 翻了一个白眼,狠狠的灌了一口冷水,她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秋老虎的燥热让她觉得阵阵的烦躁,冷风吹在她的面上,让人猛地睁开眼睛。沈南风放大的面容展现在她的面前,轻巧的打着折扇。 她的心瞬间就温软了起来,气恼也消散了下去。 “我也不是不想让小由好起来,可是师傅说他没办法,我们也不能强求。不如我们广招天下的医者前来给小由诊治一下?” 她面上满是期待,也算是让步。 “就是贺朝不在,不然总是会有办法的。”沈南风语气可惜。 贺朝是因为梁湘的几句话就离开他们的,一想到他就觉得很是遗憾。 “你是什么意思?”100文学 一句无心的话语让于西洲彻底的炸了起来,她猛地从床上站起来,满面戾气的看着沈南风,“你是不是如沈玉无一般的怪罪我师傅?” 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她满心的不开心。 “想要离开是贺朝自己的决定,与我师傅到底何干,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暴躁的跳脚。 那维护的语气让沈南风猛地站起来,他满心的怒意,不过转头还是无奈的将情绪收起来。 “睡吧。”他躺在床边上睡了起来,不再理会她。 于西洲的怒意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身上的力气也散了,躺在床上也并无睡意,闭着眼睛天马行空的想着。 轰隆隆的炸雷响起,外面下起小雨来,阵阵冷风从外面吹进来。 猛地醒过来,于西洲抱成一团,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沈南风在她的身上盖上薄被,无奈的叹气。 这个小姑娘还真的是好难搞定啊,他终于是知道平生像谁了。 宠溺的笑笑,突对上一双清明的眼睛,他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南风。” 于西洲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丝丝的歉意,“我是想要帮师傅解释的,也并不想与你争吵,对不起。” “我也并未想要过怪罪师傅。” 沈南风小心翼翼的坐在她的身边,帮她整理一下头发,“不过就是感叹贺朝不在无人能帮忙而已。” “小由的病情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不能操之过急。明天我们再上门安抚小由的娘吧。”他面上露出来如临大敌的神色。 对于千军万马都不打怵的世子爷,对于一个市井妇人是真的害怕了,毕竟小由的娘不讲理啊。 于西洲上前将人抱住,面容贴在他的侧身,“那我们就说好了都不要生气,不能因为小由的事情左右我们。” 这段时间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因为梁湘的事情她暴躁了,乃至是对待他的态度也不如之前,这样真的让她觉得很恐怖。 无形中,梁湘左右了她的情绪。 眉头皱了起来,她的身体被男人轻轻地拥抱住,一颗心也沉稳了下去,并未再多想。 夫妻二人不计前嫌的拥抱在一起,相互致歉变成了情人之间的呢喃。 翌日一早。 下过雨之后天气十分的好,空气也很是清爽,于西洲贪婪的吸了一口,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用过早饭,他们带了一点礼物直接去了元夕在方阳城的宅子。 “你这个没用的女人,孩子也生不出来,现在害我儿子变成如此。不是说好的你那老主子能帮我宝贝儿子治病么?” 刚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听见刻薄的喊叫声,嗑瓜子的声音不绝于耳。 于西洲与沈南风对视一眼,她拦住他想要上前的脚步,对着他摇摇头,拉着他到了墙根听了起来。 “娘,我......”元夕的声音刚刚想起,只听见水盆子被踢倒的声音,元夕啜泣了起来。 “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我看你下一步就是要去找你的老主子告状了是不是?休想,你进入我家的门,就要好生的伺候我儿子。” “过来,给我捏捏腿。”声音中满是不喜与刻薄,夹杂着舒坦的哼唧声渐渐响起。 “看来元夕的婆婆对她很是刻薄啊。” 于西洲声音听起来云淡风轻的,眼睛中已经满是暴雨雷电了,“不如夫君进去给他们点苦头尝尝。” “元夕可不是下人,是奶娘的女儿。”她拍了一下他的手,表示安慰。 提着裙摆从墙根走出,她重敲院门,顺势上脚踢踹两下。破门应声而开,她歉意的看着呆愣看着她的小由娘与元夕。 “那个,抱歉。我也没想到这个门这样不耐敲。你们看,不如我们夫妻二人帮你们换个门?” 她摇曳着身子走了进去,面上可是没有一点的真诚。 见到如此,小由娘突然痛苦的呻吟起来,抓过旁边的抹布放在脑袋上面,一副病重的样子。 “怪罪我们一家人有失远迎了,请世子爷与夫人告罪。老妇昨日归来突然生病,哎,怕是因为由儿的病情吧?” 说着,她干咳一声,侧身抓过元夕的手,“就是我这个儿媳妇不离不弃的照顾我们娘俩,你看,这还不在给我捶腿呢么?” “元夕,你也累了。去跟夫人说说话,娘去照顾小由,省的他痴痴傻傻的出来捣乱。”她快速的逃走了。 见到这样,于西洲都恨不得鼓掌,元夕的婆婆属实是一个演技派,不一般啊! “莫要装了,老太太。你不将元夕当成是人的话我们在院子外面都听见了。”于西洲上前拉住老太的手。 她心中有丝丝的疑惑,老太的力气有些大呢?快速的被甩开,她踉跄的站定身子。 “老太太,元夕是勤王府的人,就算是下人,也不是你这样的人能折辱的,还希望你莫要再这样。” 于西洲出言相劝,可这老太非但没有怕的,还几步向前想要做些什么。 第二百六十四章:神厨不过如此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南风毕竟是个护着夫人的,十分给面儿的威胁的看着老太太。 这一眼,可还真是看的她身子颤抖,于西洲面上满是得意,还嘚瑟的拍拍手,一副得逞了的样子。 “元夕虽然是嫁给小由,不过小由痴傻,元夕并未离弃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莫要再辜负这样好的儿媳。” 满是威胁的规劝让老太面上满是不悦,她上前推搡一下于西洲,面上满是戾气。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元夕是我家由儿的妻子,不管怎么样收拾都是我们家门中的事情,由不得你们。” 抱着肩膀看着他们,一副市井泼妇的样子。 “不想帮忙治病就算了,还管我儿子院子中的事情。不知道就是元夕成亲之前是否与你这个主子有一腿。” 不屑的看看元夕,脏水也往她的身上泼,“你们皇家不就是喜欢那种暗地里面男盗女娼的事情么?怎么?装清白么?” 真是说不过市井泼妇,沈南风护着于西洲与元夕不断的往后面退去。于西洲拉住颤抖的元夕,不断的给她打气。 这样的恶婆婆,他们今天一定要帮着元夕出气,不然之后只是被欺负的更加凄惨。 “你说话了?你们都是道貌岸然罢了,神厨也就那样吧?都治不好我由儿的病,还整天宣扬神厨?真搞笑。” 小由娘将手中的抹布往于西洲的面容上一丢,发出母猪一样的笑声,很不开怀。 “夫人?”元夕帮于西洲拿过抹布,眼中满是歉意。 这她可不能忍了。 于西洲抢过抹布气冲冲的想要上前与之好说道一番,不过计划并未实施胳膊就被人抱住了,她疑惑的看着元夕。 “不害怕,今天我与世子爷帮你讨回公道,这样的恶婆婆你也不要怕。大不了跟我们回去,元夕,我就是你的娘家。” 这话让元夕是彻底的泪崩,不过也并未纵容于西洲收拾婆婆,她哭唧唧的说道:“夫人,元夕知道你是为了元夕好,可这是我自己选择的。” “我要去照顾小由了,还请夫人自己离开吧,请恕元夕并未好生招待你们,下次元夕亲自去给你们道歉。” 逐客令? 于西洲瞪大眼睛看着元夕,怎么就能够忍受婆婆的这种刻薄的条件呢?元夕的脑袋是不是让门挤了? 小由娘满面嘚瑟的看着于西洲,手中拿着扫把想要上前赶人。 这样的屈辱于西洲怎么能承受,在她并未上前之前自己先灰溜溜的出去,真是丢人,一想到这样,她就想要打人。 元夕那个小傻子。 太傻了,太傻了! 于西洲气的张牙舞爪,不过也无能为力啊。 “你看看,你看看!”一回府于西洲就坐在椅子上气呼呼的往口中灌冷水,并未得到沈南风的回应,她脱掉鞋子踹了他一脚。 “你也看见了,元夕婆婆刻薄的样子与那样的品性,我们是不是要帮元夕回来?那样的日子,我可不能让元夕承受。” 心疼爬满面容。 那样好的姑娘居然得不到好人的关爱,小由疯癫,小由娘刻薄。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你说啊。”她的声音温软了起来。 “泼妇,那个泼妇夫君肯定会去收拾的。不过不是现在,我们不能打着为元夕好的名号去毁掉她的生活。” 沈南风看的门清,元夕愿意。所以他不能不顾她的心情,或许他需要与元夕好好的谈谈。 “那你说?”于西洲皱了眉。 “慢慢来,不着急。只要元夕想要摆脱我们就帮忙,不过当务之急是给小由治病。等小由醒过来,我们再看看他的这个娘是什么情况。” 揉揉她的脑袋,他面上满是宠溺。 元夕受苦,他也很不悦,不过不能操之过急。 伤害他家人者,一个都不能放过。 于西洲频频点头不再将人想的太坏,内心满是希望世界上都是好人的。 “或许小由娘也不过就是担心儿子吧?你想想,小由是为了救我们的平生才会如此的,小由娘怨恨我们,想要我们负责也是应当的。” 这样想想心情好多了,她从椅子上蹦跳下来,面上舒爽很多。 “我想通了,不管如何都要弥补之前的事情。师傅这里怕是指望不上了,我们要想办法找其他人帮忙。” 她点点脑袋,手却被人握住。 “小傻子,你再这样点脑袋,迟早有一天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傻子的。不如你这样,点点为夫的?” 拉着她的手点点他的嘴唇,他猛地亲吻上去。吧 于西洲垂在一侧的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衣摆,面色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好像是熟透的虾子一样。 纵然是成亲这么长时间了,她也承受不住他这样的撩拨。 啊啊啊~ 什么神仙男人,简直是太会撩了吧? 她眼中满是星星的看着沈南风,口水差点流淌出来。 “既然夫人这样的垂涎本世子的身子,那就让你得逞一次?”拉住她的手摸胳膊上的腹肌,看着她吞咽口水的样子,他喉结一阵快速滚动。 “西洲?”他轻声的就这她的名字,一副想要做点什么的样子。 “喂,这还是白天啊。”于西洲尖叫一声,不过还是迎合上去。 轻咳声骤然响起,夫妻二人好像是触电一样的松开对方,满是不好意思的捂着面容,不敢去看面前突然闯进来的人。 “师傅也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你们夫妻两个......咳咳!”梁湘面色正常,不过毁掉的面容下面遍布红晕。 “今日师傅来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说,你们整理一下,我在前厅等你们。”说完,他快步的走出来。 于西洲嗔怒的看看沈南风的面容,快速的整理一下衣裳,她率先走出去。 破男人! 啊啊啊~这样的事情居然被师傅撞破了,太丢人了吧?简直是早恋被家长抓包的样子,没脸见人了。 “师傅。” 瓮声瓮气的叫了一声,她乖巧的坐在梁湘的面前,“不知道师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莫不过小由的病情?” 她的眼睛当场就亮了,心中满是期待。 梁湘无奈的摇摇头,他深深的看着于西洲的面容,好像是要把人记住一样,“师傅,想要离开了。” 离开? 不光是于西洲震惊,刚刚走进来的沈南风也满面的震惊,他诧异的看着梁湘,“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何要走?” 疑惑与怀疑在心中响起,沈南风愈发的狐疑看着梁湘。本就是不相信,现在他是更加的不相信梁湘这个人了。 突然的出现与突然的离开,看来都是有阴谋的。 于西洲一阵心神恍惚,师傅好不容易回到她的身边,为何突然就离开?眼泪在眼圈上打转转,她舍不得的看着梁湘。 “真的要离开么?师傅,你没有什么理由么?莫不是我们慢待于你了?”她语气十分的迫切,想要知道梁湘内心的想法。 “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梁湘颇有点生气的意思,“西洲,你不能质疑自己,你是师傅的徒弟,不管如何师傅怎么能会怪罪你呢?” “就是......”他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有仇家找到方阳城来了,师傅想要找地方好好的躲躲。” “这段时间够麻烦你们的了,不能再让你们跟我以身涉险了。再说,这么多年的躲躲藏藏与游离四方,师傅已经习惯了,总是呆在一个地方反而是觉得不舒服呢。” 上前摸摸于西洲的脑袋,露出一个长辈的笑容,“你们好哈的生活,不要去管世界上的太多纷乱,照顾好自己,将平生抚养长大就好。” “跟在你们身边的老汉也算是个好人,就是与我不太对付。”爽朗的笑声响起,仿佛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沈南风狐疑的看看梁湘,轻巧的对着于西洲点点头,示意她将人留下来。 “师傅,我们有本事保护您,若是您不嫌弃就好生的在这里住着,我们倒是要看看是谁敢上门追杀勤王府的贵客。” 这话说的十分的硬气,一听见于西洲就不断的点头,那面上叫一个与有荣焉。 “就是师傅,留下来。”强有力的靠山让于西洲说话都很是硬气,她上前将梁湘的手拉住,“师傅,听话。” 就是不想梁湘离开,她觉得若是这次让他轻易的离开,短时间内就不能将人抓住了。 “这......”梁湘满面上都是无奈,他不断的摇头,“师傅是真的不想牵扯到你们,哎!” “师傅,既然你想要离开......” 于西洲猛地站起身子来,她面上满是狐疑的询问道:“莫要怪罪徒儿的不孝,我想要问问师傅这次离开与梁国有没有关系。” “或许说,师傅,你梁国国君是什么关系?您到底是不是梁国国君?”她直盯盯的看着梁湘,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双手紧紧的攥着衣角,咬着嘴唇的动作也并未轻松下来,手中的汗水湿透衣摆,在梁湘迟疑的三十秒中内,她紧张的无法附加。 她既怀疑梁湘又在为梁湘开脱,因为她实在是不希望身边又出了一个坏人。 脑海中千千万万的想法不断的展现出来,她的一颗心砰砰砰的打鼓,仿佛是想要从喉咙中吐出来一般。 “师傅,你为什么不说话?”于西洲的声音颤抖且沙哑,眼圈湿润而泛红,就差落下基地泪水来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再留一两日无妨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猜对了么?就这么简单么? 脚步踉跄一下,她摸摸自己的心口,那里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身体被人接住,她感激的看看沈南风。果然,她背后只有这个男人了。 “师傅,西洲猜的对不对?”步步紧逼,迫不及待的想要从梁湘的口中挖出来点什么,沈南风也满面都是紧张。 清脆的笑声响起,梁湘摸着下巴站起来,无奈的询问道:“不知道西洲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师傅真的很是苦恼你的浮想联翩!” 什么意思? 于西洲的眼睛猛地瞪大,不懂梁湘的意思。 “你们的姓氏与名字如此的相像,我真的......真的很怀疑,还请师傅给徒弟解决心中的疑惑。” 爽朗的笑声再次响起,听着于西洲的炮语连珠,梁湘忍不住的笑出眼泪来。 “以前还真的总是有人询问过师傅与梁国国君有什么关系,还记得那是刚刚游历到梁国的时候。梁国的人民听见我的名字都纷纷避讳,当时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摸摸脑袋,好像是非常怀念一般。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名字与梁国国君是一样的,后来梁国国君也曾经与我讨教过厨艺。我们素有来往,不光是名字相撞。” 直盯盯的看着于西洲,他满面上都是从容,这样她心中的疑惑瞬间的消失掉,转而变成的就是对梁湘的歉意。 真的是她想多了。 于西洲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上前拉住梁湘的胳膊,“师傅,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没想到与梁国的国君还相识。” 愈发的崇拜梁湘,她也想要变成梁湘那样的什么都知道,认识天下众多侠客的人。 “师傅,不如您下次在游离的时候带上徒弟?”她做星星眼的看着梁湘,察觉到灼热的眼神,她避讳的吐吐舌头。 居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沈南风的眉头皱着看着梁湘,表面上是在不悦他游历的事情吸引了于西洲,实际上他才是最怀疑梁湘的人。 故事听起来挺圆的,不过越是没有破绽的事情才越是让人怀疑的事情。 梁湘,真的如同他自己解释那样的清白么? 他看来可是不见得的。 “请师傅恕罪西洲的胡思乱想,她关心则乱。而梁国的国君对平生也很是喜爱,总是想要让平生去往梁国。” 沈南风面露难过,将头低了下来,眼睛中满是算计,“若是师傅与梁国国君如此的熟悉,还请师傅美言几句。” 满是试探的话语响彻在梁湘的耳边,他爽朗的笑出声音来,“莫要管梁国的事情,我们当前还是看看为师想要逃走的事情吧。” “若是没什么事情,为师还是想要早点逃走。不然仇家追上来,为师有点招架为难。”他将话题又牵扯到第一个事情上面。 沈南风可不像是于西洲一样的关心则乱,收起眼睛中的算计,他面上满是遗憾的笑容。 “师傅,我们与你相处时间太短了,还有点舍不得您的离开。不知道师傅能否再留下几天,就算是成全了西洲的爱师情吧?” 老狐狸,多留几天,不怕你不露出马脚来。 精光一闪而过,沈南风面色如常。 “这?......怎么办是好呢!”梁湘摸着脑袋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脚上不断的动弹,整个房间都被他转遍了。 沈南风越是怀疑,他越是如此。 “哎。”半晌,在于西洲期盼的眼神中,他点点头答应道:“无妨的,就算是仇家也不能奈我何。” “这么多年那些草包都没能拿我如何,不如就留几天也是无妨的。多年并未见到西洲,为师心中也十分的愧疚。” 上前拉住于西洲的手,将人彻底的征服。 于西洲感激的不断点头,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体上的激动,而这也影响了她的灵魂,让她对梁湘产生父女之情。 这种感觉不爽,被人左右的感觉不爽。 清楚的感觉到灵魂并不是如此的激动,可是身体就是不受控制,眼睛不断的往出喷涌眼泪。 靠北! 什么鬼? 于西洲狠狠的擦擦眼泪,看在别人眼中那就是故作勇敢。实际上她满心的恼怒,也因为并未从梁湘口中掏出点什么有用的消息。 “西洲,我留下那你们也并未过分的激动。你们那个朋友小由的病情,我是真的无能为力。” 满眼的推脱,梁湘哎呦一声,顺势将跑过来的平生抱了起来,“小宝贝,你怎么又跑出来?” 平生咯咯咯的笑着,上前扯了一下梁湘的头发,奶声奶气的说道:“玩儿,外公,捉迷藏好不好?” 玩儿心太大,这个年龄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玩儿。于西洲无奈的捂住眼睛,毕竟是自己生的,属实是没有办法。 不过还是能将人留下来才是最好的,她眼睛一转上前说道:“平生如此的喜欢师傅,还请师傅不要再说走什么的话。” “什么走?” 老汉追赶上来,他气喘吁吁的询问,看着在场的几个人一头雾水,“这个老鬼要走了?赶紧走,莫要在这里碍眼。” 他们两个还是一见面就掐仗,老汉走到梁湘跟前将孩子接过来,瞪了他一眼。察觉到于西洲并未看向这边,他默默地给梁湘一个眼神。 快速的抱着孩子走开,面上满是不悦,“走了更好,省的整天给我们惹麻烦,老鬼。” 两个老小孩儿因为平生喜欢谁而抢夺起来,纷纷蹲在地上争夺起来平生丢过起来的球球,一副孩子奴的样子。 于西洲无奈的摊手,把心中的疑惑全都抛开了,上前将沈南风拉扯离开,“让他们玩儿吧,我们去考虑点大人的事情。” “元夕的事情还并未解决,师傅既然不走了,那我们总是要趁热打铁的,去看看小由的病情,若是能让师傅配合拿出点能安神的菜也是好的。” 她心中有自己的算计,将每个人都算计在其中。 沈南风也暂时舒心,甚至是觉得之前的事情都是自己多心了,他短暂的松了一口气,“那我们就去吧。” “小由的娘今日并未上门来闹,说不定她在家憋着什么坏呢。尤其是前几天她一直辱骂元夕的事情,我心中十分的介怀。” 于西洲大步的往前走,眉头拧着。那个泼妇,迟早有一天她要好好的收拾一顿,总是欺辱元夕,她不能忍受。 两个人快步的往元夕的院子走去,只听见院子中女人的哀嚎声、殴打声与辱骂声不绝于耳。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儿,他们快速的冲进去。只看见小由娘将云夕堵在桌下下面,手中操着柳条,一下下的殴打在元夕的身上。 元夕嘤嘤哭泣,哀嚎声不绝于耳。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全都是红色的痕迹,好不可怜。 她被打了? 于西洲的脚步快速的往前走,她上前掀翻小由娘,抢走她手中的柳条。 看见他们的前来,小由娘好像是更加的生气与暴躁一般,她从旁边抄起洗衣裳的棍棒打在桌子上。 木棒与桌子敲击传出来巨大的声音,纵然是于西洲也被吓了一跳。躲在桌子下面的元夕更加的瑟瑟发抖,害怕的抱住脑袋。 “你还敢找救兵是不是?我就说你的姘头突然上门就没好事,元夕你这个丧门星,从进门来就没给我儿子带来好事儿。” “你害人痴傻,毁掉那样好的生意,你这个丧门星,丧门星。看看我不打死你!”喊叫着,她还想要上前打人。 “住手!” 沈南风爆喝一声,上前抢走老妇人手中的棍棒,面上满是杀意,“本世子看看你还想要动弹一下我妹妹的。” 这一声爆喝彻底的让老妇人不敢吭声,跌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那叫一个可怜,不断的用手捶地。 世子爷见过众多的大场面,这市井妇人撒泼耍赖他可是真的没见过,当场就蒙圈了,他站定身子不动弹。 于西洲上前将元夕从桌子底下放出来,这才发现元夕为何不出来。老妇人将元夕捆绑在了桌子底下,好像是将其当成猪狗一般。 心疼的看看元夕,手边也无药,只能给她吹吹身上的伤口。元夕疼的瑟缩,不过还是满面带笑,眼泪啪嗒啪嗒的流淌下来。 “夫人,谢谢你们还能想着元夕。不过这就是我的命,那是我的婆婆。”她哽咽着,推搡开于西洲的手。 “你们不能再多管了,这样的家庭......我愿意承受,小由是我选择的,就要照顾他一辈子。你们也莫要因为他是为了小主子才变成这样的而觉得愧疚,那是他欠你们的。” “他以前的身份......”话未曾完全的说完,不过她觉得于西洲能够听懂,苦涩的笑笑。 “元夕。” 于西洲心疼的给她擦擦脸上的泥土,古代女子的迂腐她算是看见了,满眼的恨铁不成钢,恨不得一掌打死小由娘。 “跟我们回去,不在这里承受任何的伤痛了。” “小蹄子,找老主子给你撑腰么?不许走,你进入了我家的门,就再也不能出去。你赔我儿子,赔他那生钱的买卖。” 撒泼的老太太不断的在地上打滚,元夕站定在婆婆面前,怒吼道:“那赚钱的买卖也是主子赏赐的,不然你以为......”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生生的落在元夕的面容上。 第二百六十六章:她也为人儿女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云夕的脸侧过去,隐忍的流淌出来泪水。 见着模样,老太也不再哀嚎,只是满面的戾气依旧不能消散。 “小蹄子,你还敢还嘴?”心里越发的气,老太便挣扎着想要站起,继续来殴打元夕。 “元夕乃是本世子的义妹,也算是一奶同胞,身份尊贵,下嫁给小由。而小由不过就是勤王府的厨房小厮罢了,再加上他朝国人的身份,身上无一不是缺点,你哪里来的勇气?” 沈南风气恼的上前,一出手就将老太拉扯到一边。 虽然不至于打人,不过也不能就此罢休,他气的眼睛都红了,随即斥责道:“你以为你们家小由好到哪里去?莫要如此对待元夕,若是被本世子发现,仔细你们的皮。” 满是威胁的语气让老太不再敢大喘气,她抱着肚子倒在地上不断的喊叫哭泣,却不敢再咒骂元夕。 这模样,怕不是要碰瓷,于西洲心中觉得不妥赶忙上前加上一句,“站起来,我们都没动你,捂着肚子干啥?” 她正想要上前把这老太太拉扯起来,元夕却是对着她不断的摇头。 于西洲无奈的叹气,为了元夕她也并未敢多做什么,生怕让元夕在这里的日子更难过。 迂腐,破烂的规矩,真是让女人没活路。她眼睛中满是怒火,更加生气的看着老太太。 “哎呀,你们教唆元夕欺辱我这个老太太,这以后你们走了我该怎么生活啊。怎么生活啊,街坊四邻都来看看啊。” 小由娘泼妇的喋喋不休,冲到院子门口一屁股坐在门槛上,那叫一个可怜,“街坊四邻都来看看啊,我怎么活着啊?” “儿媳妇欺负人啦,还让外人一起来欺负我啊。”她哭得那叫一个真诚,简直是要把这场戏唱成是真的了。 于西洲那都气到笑出声音来,看着街坊四邻的指指点点她也觉得面上不光彩。 “又是他们家,痴傻儿子不说,恶婆婆。” 妇人之间是最喜欢这种八卦的,众多的妇人围了过来听着其中一人说话。 “我是他们家的邻居,他们家这个老太太总是欺负儿媳妇。这儿媳妇也是好人,整天照顾痴傻的丈夫,不离不弃。” “哎呦,好女人啊。” 元夕的风评十分的好,老太太也没想到,她当即面色便的青紫,想要再说什么,看见于西洲嘲讽的笑容,她把话语憋闷回去。 “你们不知道,这对小夫妻就是之前甜夕坊的掌柜的。他们为了救老主子的孩子才变成这样的,老主子也一直都对他们不离不弃,简直就是有情有义的典范。” “谁知道遇到这样的恶婆婆。”老妇人的声音是越来越大,简直是要把四里八方的街坊四邻都喊叫出来。 甜夕坊的背后掌柜的谁不知道是谁啊,他们纷纷夸赞元夕的好,也算是恭维世子爷,这是彻底的让小由娘没了脸面。 “嚼舌根子烂嘴的老家伙们。”闹了没脸,小由娘上前砰地一声关起门来,面色讪讪的说道:“家门里面的事情,容不得那些市井妇人胡说八道。” 哎? 真实的双标狗。 于西洲今天可算是看见人不要脸是什么样子的,她无奈的对着沈南风摊手,小由娘真是不要脸的最高境界。 “闹完了。”她拍拍嗑完瓜子的手,拉着沈南风往小由的房间内走去,“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小由,怎么一直都没出来闹?” “等等。” 小由娘又来了劲儿,上前推搡开来于西洲,用有点圆润的身子挡住了房门,横着眼睛大喊道:“你们不能进去。” 好像是意识到声音有点大,她面色讪讪的闭上嘴巴,不断的摇头。 “你们莫要进去了。”元夕上前将于西洲拉扯开来,不断的摇头,“有一个坊间大夫正在给小由诊病,这一切都是因为大夫的前来引起的。” 她不断的叹气,很是无奈,总是用于西洲给她讨回场子,她也觉得很是没脸,尤其是被污蔑成这样,她更加的无奈。 “夫人莫要再管我与小由的事情,管来管去你与世子爷不过落不到好的名声,元夕嫁人,泼出去的水。” 满目的哀戚,身上的伤口阵阵的疼痛。 “你......”于西洲恨铁不成钢的跺跺脚,给了沈南风一个冲进去的眼神,她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子的大夫。 沈南风会意的点点头,上前将人拉扯开来,一脚踹开房门,大喊道:“不知道大夫看小由的病情如何......” 眼睛猛地瞪大,那大夫的面容? “怎么......啊~”于西洲也惊讶的靠在门板上,怎么会这样? 事情好像又脱轨了,跟他们想象的一点都不同啊。 大夫站了起来,苦涩的对着二人见礼,“没想到世子爷与夫人对下官的面容很是惊讶,看来下次下官前来需要戴一个面巾了。” 他无奈的摸摸面容,觉得自己也挺帅气的啊,也不吓人,为啥他们如此的表情呢?拿出小镜子看了一下面容,他放了心。 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流倜傥、潇洒英俊。皮皮读书网 看来他们是被他的面容给吸引了,都说不出来话了。 于西洲与沈南风对视一眼,忽略掉大夫的臭屁,而是为了他的身份感觉到震惊。 没想到御医会在此给小由诊病。 这人是谁派来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而这人是祁蔗信任的人,被调离到这里究竟为何,有人在算计祁蔗么? 于西洲的脑袋瞬间又大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场阴谋诡计。 “你们也看见了,这下能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了。”小由娘阴测测的站在于西洲的身后,面上满是嘚瑟。 好像她所有的话都是真的,全部的算计都得逞了的样子。 “这人就是元夕的姘头,元夕与这人那叫一个亲密。而且来给小由看病还说不要钱,还说有人给过了。” “哼,看来就是肉皮子偿还的......”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沈南风的眼神落在她的眼睛中,让她不敢再吭声。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小由娘如此的生气。她是把坊间医生当成了元夕姘头,真是无可救药了。 于西洲不断的摇头,无奈的拍了一下沈南风的肩膀,真是对小由娘的脑洞无话可说。 “你打了元夕你不觉得疼痛,而荒唐就是你因为如此的事情殴打于元夕,她也是为人儿女的,也是人。嫁给小由的时候想要的是和和睦睦,而不是求被婆母殴打的。” 声音虚无,于西洲觉得简直是太悲哀了。 小由娘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在她的认知内没有什么反驳的话语。她低着头无言以对,装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真是多变,老泼妇。 于西洲无奈的翻个白眼,看着元夕更加是觉得心疼,“跟我们走?”她做出如此的口型,看见元夕不断的摇头,她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 各个都扶不上墙。 坊间大夫看见如此的场景明白自己应当出来,他咳嗽一声自以为潇洒的从房间内走出来,谁知道他低估了门槛的高度,当即被绊了一个趔趄。 “咳咳......本大夫无妨的。”他努力的挽回自己的面子,不过殊不知在人眼睛中已经是个傻子了。 “小由的病情是因为在火场中带的时间太长,导致脑袋缺氧。尔后又因为惊恐而受到刺激,所以才会这样。” “你们不光要注意到外在的诊治,更要注重的就是内心的疗法。多加心理治疗,这样或许会痊愈。” 这就是他给的药方,简直就是玄学。 于西洲眨眨眼睛,那岂不是需要他们中间出现一个心理咨询师?真是搞笑,大哥,这是古代好不好? 狠狠的对着坊间大夫放了一个白眼,她凑到一旁去点点沈南风的手心。 小由娘并未读过书,总觉得这个大夫高深莫测,“那我应当请个什么样的大仙来给小由看看呢?还请大夫指点一番。” 坊间大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满面的无奈。以前都是给贵人看病,从未有人听不懂他的话时候,他也很是尴尬。 这个大娘,在他从业生涯中第一次让他遇到了滑铁卢。 “咳咳......不需要大仙,你要好生的照顾儿子,最好是家庭和睦。他不能受到任何的刺激,不然会更傻的。” 有点威胁的意思,毕竟元夕的挨打也是因为他的出现。 “好,好,好。”小由娘就听信了他的话,面上满是感激与谄媚,“那这段时间就放过这个小蹄子。” 狠狠的剜了一眼元夕,她又变换成感激的样子。 坊间大夫觉得无奈,直接拿出来安神药的方子递给小由娘,“吃点这个药,能让你儿子安稳一点。” 接过药方,小由娘感激的恭送坊间大夫离开,面上满是得意。 小由有救了,有救了! “哼,等小由醒过来就让他休掉元夕那个丧门星。”她嘟哝一声,察觉到身后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她慌忙的抽了一口冷气。 “有救了,有救了。” 她装成傻子一样的将药方放在怀中,颤颤巍巍的进入到小由的房间内关起门来,生怕被打。 沈南风与于西洲走到元夕跟前,夫妻二人都是欲言又止。 “放心,我没事儿的,还请世子爷与夫人莫要担心呢。”元夕的眼泪不断的流淌出来,眼睛通红。 “不要总是哭,对眼睛不好。” 心疼的摸摸元夕的面容,于西洲也很是无奈。人家不愿意跟他们一起走,总是不能抢人的。 有一道身影闪过,青紫色的袍子。 第二百六十七章:原是一直都有护着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南风率先跟上去,于西洲歉意的看看元夕也跟了出去。 坊间大夫走的不是很快,他慢腾腾的往一处小巷中走出,察觉到身后跟随的身影,他露出得意的笑容。 “世子爷与夫人辛苦了,跟了在下一路了。”他站定身子,装作十分干练的样子。 “你是谁?若是我没猜错,你与皇宫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沈南风开门见山,右手摸上长剑。 于西洲的嘴唇抿了一下,她有点紧张。这人若是真的没猜错,她在祁蔗的身边见过,而且还是祁蔗信任的人。 “皇后娘娘身边的人都能出宫,看来你有点手段。” “夫人真是说笑了,没有皇后娘娘的吩咐,下官不敢随便出宫。”他转身对着二人见礼,“太医院御医,奉皇后娘娘命令前来给小由诊病。” “娘娘心怀天下,念在曾经有过接触的情分上特意派了下官前来给小由诊病,并未想到能够碰到世子爷。” 骗鬼呢么? 于西洲翻个白眼,这点雕虫小技她看懂了。为了祁蔗的手段感叹,真是厉害啊。 “说吧,你还想要知道点什么,或者是想要给我们点什么?”于西洲搓搓手,一副土匪抢劫的样子。 “不如进去谈谈?” 御医摸摸鼻子指着青瓦说道:“世子爷的别院中定然是非常奢华的,不如请小人进去坐坐。” 于西洲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带着他们七拐八绕的居然到了他们的宅院。震惊有余,她做出邀请的姿势。 全程沈南风并未吭声,跟随在二人的身后。 “现在可以说了?”沈南风声音清冷轻轻敲了一下桌面,他的耐性全都用完了,眉头皱了一下又放下来。 意识到沈南风不想玩儿了,御医面露正色,高深莫测的说道:“不说了,隔墙有耳。” 凑到沈南风跟前,他将一封信交给他,对着于西洲眨眼睛说道:“这是皇后娘娘留信,还请夫人详看。” “下官先行离去。”他拱手作揖,快速的离开。 什么情况? 于西洲眨眨眼睛,总觉得祁蔗这个亲信有点神经病的意思,整的高深莫测的,不过就是传信罢了。 神经病。 信封厚厚一沓,她想要拆开的动作却被沈南风给按了下来,对着她摇摇头示意她将信件放在怀中。 于西洲听话的将信件收起来,只听见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梁湘的面容展现在二人的面前。 “找了你们好一会儿了,我明日就会收拾行李离开。” 梁湘不断的摇头摆手,示意于西洲并未挽留,“我闲云野鹤的生活过的习惯了,看见你们幸福就好了。” “莫要再挽留,我就先走了。放心,这次师傅不会消失的,会给你们送信的。”他上前摸摸于西洲的脑袋,满面的慈爱。 “师傅。” 于西洲并未哭泣也并未挽留,反而是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捂着嘴巴喃喃道:“原来师傅并不喜欢江南美景。” “师傅去哪?梁国么?”她疯狂的试探,眼睛中闪烁出来精光,梁湘的种种她都有点不相信。 放虎归山,不如留在身边。 爽朗的笑声响起,梁湘假装什么都未曾看懂,摸摸下巴高深莫测的说道:“江南美景就留给你们年轻人欣赏吧,我这个老头子,保命要紧。” “保命要紧,赶紧溜了吧。”梁湘深深的看了沈南风一眼,快步的回到院子中收拾东西。 沈南风走到于西洲跟前揽住她的肩膀,眼睛一直看着梁湘离开的位置,眉头紧锁。他内心不断的打鼓。 “夫人可觉得师傅说的都是真的?”他面上满是笑容,眼睛中闪烁精光,“夫君心中想不通,还请夫人明示。” “等等!” 于西洲摆摆手买了一个关子,“不着急,我们慢慢看,很多的事情都需要慢慢等,真相总是会浮出水面的。” 挑了一下他的下巴,她满面上都是迷离,“也等夫君观察他们的人归来不是么?夫君的眼线最近愈发的多了。” 小狐狸。 不过他喜欢! 沈南风垂涎的舔舔嘴唇,上前抱住她的腰身。 在房顶上保护二人的侍卫察觉到于西洲的眼神,他差点掉了下来,慌忙的闭上眼睛,不断的默念不知者不罪。 心中惊慌的要命,夫人有本事,简直是太厉害了,幸好他不是刺客,不然这会儿命都没了。 于西洲今天有点闲情逸致,她亲自下厨给沈南风做了点吃的,很是宠溺他。小飞电子书 “夫君,不知道你盯着师傅的人看见了什么?”她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沈南风布局。 喝了一口酒,面上满是高深莫测。 其实沈南风心中那叫一个虚啊,他派去盯着梁湘的人一个个的被发现,唯一一个不被发现的还只能看见点点皮毛。 “师傅不过就是在收拾东西罢了,并未有什么动作。”他摸摸鼻子,很是心虚。 于西洲无聊的摆摆手,面上也并无崇拜了,将酱牛肉端过来自己吃了起来,一副卸磨杀驴的样子。 无奈的揉揉她的脑袋,沈南风面上满是宠溺。 “不过西洲,你不想拆开信件看看么?” 什么信件?谁给她写信了?怎么失忆了呢? 她眨眼睛无辜的看着沈南风,完全不记得信件的事情,“啥时候的信件?” 嗷的一声,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从怀中摸出信件,此刻已经是入夜,她这才找到时间看信。 信件上是祁蔗的字迹,而信件也给他们解惑了。 “西洲、南风亲启......”于西洲轻柔的声音念起信件来。 于西洲的面前浮现出来祁蔗大着肚子伏案写信的样子,她的面色被烛火打的泛黄,轻轻摸摸小腹,面上满是母性的疼爱。 “很是担心你们在方阳城的事情,这段时间我临盆将至,已经没有气力再出宫去寻找你们。也不知道平生的身体如何,你们是否找到关于秘密的蛛丝马迹。” “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惦念与担心的,无奈不能出宫帮你们,特意派我最信任的御医出宫帮忙小由诊治,特意请他送信给你们,莫要怀疑此人。” 祁蔗面上露出来笑容来,于西洲总是多疑,不过这个御医她见过,看来会相信的。将写好的信件交给御医,她露出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表情。 “这信件必须要亲手交到世子爷或者是夫人的手中,莫要被其他人得去。宫中辛密,不能有遗失。” 她面色阴冷了一下,瞬间变换回来温润的样子,下意识的抚摸小腹,“也希望你能在本宫临盆之前归来。 ” “莫要在外浪费时间,若方阳城有什么大事,就算是关乎到西洲,你也不要逗留,皇宫纳新,本宫能相信的御医就你一人。” 祁蔗很是担心,后宫女人多了总是会出现各种的事情。尤其是母亲贺氏的那点事情,眉头皱了一下,她无声的叹口气。 沈煌已经很多天都并未前来陪她了,摸摸小腹,她又叹了一口气。宫中纳新,今天有人叫皇上去听曲,明天有人邀请皇上去吃亲手做的菜,我一天休息的。 她有点想念贺朝,若是那人在,她肯定会非常安心的,或许于西洲在也会有人能说句话吧? 西洲,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轻轻擦了一下面上的泪水,她努力的在面上绽开一个笑容。 “娘娘放心。” 承诺的话响彻在她的耳边,她频频点头,面上满是安心。其实心中不断的打鼓,口中满是苦涩。 无与伦比的希望西洲能回来,她很期待。 读信件的于西洲回过神来看着沈南风,不断的叹气,她能听出来祁蔗的担心与想念,也能听出来祁蔗的无奈。 和上信件,于西洲呆愣了片刻。 或许祁蔗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很好,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一个怀孕的女人若是没有沈煌的照顾? 后果不堪设想! “皇宫中非常的好一点事情都没有,皇上也乐得其中。祁蔗也很好......吧?她很担心我们,也很想让我们看见孩子的出生。” 于西洲的声音蓦然变得轻柔,想到祁蔗挺着肚子的样子她面上变得十分的柔软。 她产子之前祁蔗总是鼓励她,一想到祁蔗要产子她都不在身边,面上当即满是落寞。 祁蔗字里行间都写着想要他们回京,很是想念他们,也很无助。 迂腐的社会。 于西洲想到信件中的话,不断的翻白眼。 “我们回京吧。”她面上满是决然,想要尽快回京看看祁蔗产子,给她力量,“我们出来的时间太长了。” 京中变换,他们不能实时掌握,这样让人心中危机,毕竟不管如何总是不能丢掉自己的老窝。 “好。”沈南风摸摸她的脑袋,满面上都是宠溺,“我们回京,等下就叫人收拾东西好不好?” “哼,莫挨老子!”于西洲一面口中振振有词,一面将人甩开。 这面上那叫一副猫儿矜贵的模样,“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子,皇上都已经扩充后宫了,而且还是在祁蔗怀孕的时间啊。” “过分,真是过分,太过分了。”她气的站起来不断的踱步,“你想想啊,这是多么的迫不及待?” “哼,后宫佳丽三千人,一代新人换旧人。你们男人啊,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也不过就是如此,世子爷。” 第二百六十八章:你走不掉的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世子爷三个字被她咬的非常的重,好像是他的这个身份就是他花心的证据似的。 沈南风无奈的摸摸鼻子,完全不知道应当说什么好了,可是他爱的就是于西洲这个可爱的样子。 上前将人揽在怀中,不断的用鼻尖蹭蹭她的面容,可怜兮兮的说道:“夫人,我心中可只有你一个人。永远都是你一个人好不好?” “哎?” 于西洲当即炸毛,一把将人推搡开来,“你是不是后悔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了?你说说,好啊,世子爷果真是厉害。” “夫人冤枉啊。” 什么身份,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他都不管,慌忙的跪在于西洲的面前,大声呼喊道:“夫人,我愿意承诺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有别人,永远都不能,我就是你一个人的丈夫,不再会是别人的。”他目光灼灼,承诺的意思非常浓厚。 “我知道。” 于西洲被感动的上前将人拉扯起来,一双红唇凑到他的唇边,轻轻地亲吻上去。男人血脉中的兽性瞬间暴涨起来,他将人打横抱起来。 猛地被人丢在床上,她尖叫一声,转头就看见野兽扑过来。她身上痒痒的,不断的咯咯咯笑着。 一双藕臂缠绕上去,顺势放下门帘。 初秋的蟋蟀不断的叫着,好像是在与房间中的人争斗谁更加的厉害一般。 羞死个人! 一夜旖旎,天色亮了起来。 于西洲缓慢的从幔帐中弹出头来,看看时间还算是早点。揉揉身上的酸疼,看着旁边酣睡的男人,她一把掐在他的身上。 报复之后她闭上眼睛打算睡个回笼觉,面上满是温热,她猛地睁开眼睛。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展现在她的眼睛中,她满面的尬笑。 “早啊......哈哈哈~早!” 翻个身想要逃避方才她掐人的事情,腰身被人擒住,猛地拉扯到身边,她咕咚一口吞咽一下口水。 “那个......不能再这样了。” “夫人想什么呢?你再往下面去就掉下去了。”沈南风戏谑的声音响彻她的耳边,在她身上轻轻拍着,好像是哄平生一般。 “再睡一会儿吧,今天好像没什么事儿。” “世子,西洲......” 沈南风的话未曾说完,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老汉站在窗户下面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叫,“平生,平生丢了。” “你们快点起来,平生不见了。我方才去叫平生起床人就不见了,被窝都凉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带走的,杀千刀的偷孩子啊。” 老汉气的直跺脚,身边传来众多丫鬟与侍卫的声音,声音不绝于耳,整个宅院中都慌乱起来。 找人的声音响彻于西洲的耳中,她呆愣的坐在床边上,穿到一半的衣裳也是沈南风帮忙穿上的。 “不管如何,我都能找回平生。” 沈南风的承诺响起,于西洲面上滑落下来泪水。老汉的话仿佛是晴天霹雳一样的砸在她的心上,让她彻底的丢失掉了魂魄。 “你们终于起来了,快点找人去找平生。”老汉的声音沙哑,面上的紧张不是装出来的,“西洲,你这是什么表情?丢了的是你的女儿。” 喊叫声响起,于西洲猛地回过神来,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口中喃喃的喊叫:“都给我去找人,掘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我找回来。” “去找平生,找平生。”她嘟哝着进入到平生的房间,这里没有那个活泼的孩子,“平生!” 于西洲凄厉的喊叫出来,突然晕倒了。 “都去找人,都去找人。”沈南风爆喝一声,他面上还带着并未洗漱的滑稽眼屎,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惊慌。 “平生身边照顾守夜的丫鬟、婆子跟小厮呢?”猛地想了起来,他慌忙的喊叫:“都给我找来,我要一个一个的调查。” “世子爷,昨夜我守夜,不过半夜的时候闻到一阵香味,我晕倒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就是干老爷喊叫起来的。” 小厮的声音愈发的低沉下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请世子爷责罚,小人并不是故意贪睡的。” 磕头声不间断的响起,血腥味道飘散出来。 于西洲嘤咛一声醒过来,紧紧的抱住沈南风,声音沙哑的询问:“平生找到了么?是谁带走我们的孩子?” 眼泪不断的流淌下来,她猛地站起来推搡一下沈南风,直奔梁湘的房间而去。 叹息一声,沈南风派人前往小厮的房间调查。 “主子,确定是有人下了迷魂香所以才晕倒的。而那人对府中的建筑与守卫看来很熟悉,应当是熟人作案......” 侍卫的声音也渐渐的消散下去,沈南风不断的揉捏自己的眉心,满面的戾气。久久书阁 “给我查,不管那人能是谁,必须找出来,断他手脚。”沈南风狠狠的将手中的东西丢在地上,嘭的一声响起。 院子中的人都被一声炸雷炸响,浑身颤抖,不再敢多言,纷纷下去寻找。 而跑到梁湘院子中的于西洲嚎啕大哭,将人吵醒,“师傅,你还在睡觉么?院子中的声音您并未听见么?” 失望的跪在梁湘房门口,她满身都写着难过,写着丧字。 “平生丢了,平生丢了。没人管我的平生怎么丢的,他们都在考虑自己的命运,都怕被南风摘掉脑袋。” 声音愈发的癫狂,她红着眼睛站起来推开梁湘的房门。 没人? 身子僵直了起来,她的眼睛不断的转着,心中那叫一个惊讶。梁湘不在房间?那他人能在哪里? 梁湘若是真的跑了,那他心中就是有鬼。 “在看什么?”得意的笑声响起,梁湘拍了一下于西洲的肩膀,“看看师傅给平生做的好吃的。” 于西洲慢吞吞的转过身子来,通红的眼睛看着梁湘,轻启朱唇说道:“平生,丢了......” 啪嗒一声,梁湘手中的汤碗掉在地上,他僵直的看着于西洲,“你说的是真的?平生丢了?是不是你那个老鬼做的?” 他撸胳膊挽袖子,满面怒气冲冲的想要去找老汉报仇,于西洲拉住他的腿满面的哀求,“师傅,我们能不能聊聊?” “我是说,找孩子的事情南风会做。”她努力的解释,苦涩的笑笑拉住梁湘的腿。 “您当年突然的离开,我一个人承受很多,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家庭,现在又变成如此。我不知道应当如何是好,不过这么多年,我一直希望身边会有一个亲人所在。” “曾经被朝皇抓走的时候我就在想,若是我不是孤女,而是有师傅、有爹的人,朝皇也不敢对我如此。” 踉跄的站起来,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梁湘,“师傅,我有时候无时无刻的不在想,若是您能在我身边就好了。” 于西洲直盯盯的看着梁湘的眼睛,苦涩的笑容爬上满脸,看起来好不可怜,好不让人心疼,也好不让人觉得揪心。 “师傅,您说呢?” 梁湘摸摸于西洲的脑袋,满面的心疼,“西洲,这么多年你受苦了。都是师傅不好,也是师傅并未帮你照顾好平生。” “不如去调查一下平生是否是被为师的仇家带走的?哎,如是为师连累了平生,为师是没有脸在你们身边的。” 不断的摇头,梁湘满面的推脱,假装并未听懂于西洲挽留的话一样。 老狐狸。 于西洲心中无奈,“师傅,平生或许是被我的仇人带走了呢?一切您都不能往自己的身上推去。” “不过您说您的仇人,你能想到有谁还活着么?不如帮我想想?这样我或许能早点找到平生。” “她一个小孩子落入到坏人的手中......”于西洲哭的声音更大声了,不断的打着自己的心口。 “都是我这个当娘的没用,我是没有人要的孤女。我的女儿也要变成孤女,若是我有爹就好了,有亲人就好了。” “师傅,求你,求你。不要离开西洲好不好?”她哀求的拉住梁湘的手,一副要把人道德绑架在身边的样子一般。 痛心疾首的样子落入到梁湘的眼睛中,他满面的蒙圈。 平生的突然消失怎么想都觉得蹊跷,不过现在人是真的丢了,也不是他动的手,若也不是老汉动的手,那会是谁? 梁湘属实是想不通到底谁能神通广大的从宅院中将平生带走,他有点想要拆穿这件事情呢。 “师傅暂时先不离开,等平生找到师傅在走好不好?” 于西洲猛地点头,仿佛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师傅真好!” “师傅。” 沈南风紧张的声音响起,他上前将于西洲拉扯开来,“平生走失,西洲伤心是在所难免的,还请师傅莫要怪罪西洲。” “不管她说什么,还请师傅多多的包含。我不想女儿走失,妻子也疯掉。”他面上满是苦涩。 哼,两只小狐狸。 梁湘心中不悦的冷笑,面上却做出来痛心疾首的表情来,“南风也莫要太难过,慢慢找,一个人带着孩子走的不会太快的。” 面上做出来安慰,他从厨房内找到吃的东西递给于西洲二人,“吃点东西,身体才是找到孩子的本钱。” 于西洲强忍着吃了点东西,红着眼睛感激的看看梁湘。沈南风也吃了一口,匆匆的去叫人找孩子。 见到如此,她也不在逗留。 与这些慌乱找寻的人不同的是,于西洲自个儿心里有底儿。 第二百六十九章:没有绝对的好人与恶人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回到平生的院子中收拾东西,忽的不断的哀叹起来。 “夫人,你也不要如此,小主子会没事儿的。” “夫人,您不要伤心,小主子吉人自有天相。” “出去吧。”于西洲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让人出去,面色晦暗。丫鬟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各个面面相觑推搡出去。 “世子爷。” 听见沈南风的声音,她悠然转过头来,丫鬟与小厮匆匆下去,房间的门窗也都被关的严严实实。 于西洲慵懒的躺在床上揉揉眼睛,真是疼的厉害。 “这出戏怎么样?”她打个呵欠,从平生床边的暗格中拿出零食吃了起来,“尝尝么?挺好吃的,刚才吃那点东西我真的好饿啊。” 抱着肚子撒娇,她完全不像是刚刚丢失了孩子的样子。 “你啊!”沈南风宠溺的点点她的鼻尖,无奈的吃了一口零食,瞬间觉得腹中饥饿了起来,“平生已经出了方阳城周边,护送的侍卫已经归来。” “不日,平生就会到皇宫。”他眸子闪闪,眼睛中满是算计。 而这次平生丢失的手段完全是他们夫妻二人想到的计策,为了的就是把梁湘留下来。平生也并未丢失,她昨夜就被祁蔗派来的御医率先带回京城。 反正总是要回去的,不如就让平生先行归去。 于西洲点点头,她将零食放在怀中,面上又做出来难过的表情,毕竟戏总是还要唱下去的。 “将平生喜欢的东西都撤出去吧,夫人看不得。”沈南风反吩咐一声,抱着‘伤心欲绝’的于西洲离开房间。 这一幕被梁湘看在眼里,他皱了一下眉头。 怕是事有蹊跷。 “平生丢失,你觉得事情会如何?”看着老汉的面容,梁湘第一次如此的紧张,“我觉得很蹊跷。” “不是你做的?” 老汉猛地站起来眼睛瞪大,满面上都是不信,“我以为是你抓到时机做出来的,本以为你没告诉的计划偷偷做的。” “现在看来,平生是真的丢了?”跌倒在椅子上,他呆愣的看着梁湘,这是彻底的蒙圈了。 “咋回事儿啊?”他发出蒙圈的哀嚎声。 “好生调查一下平生消失的事情,我总是觉得事有蹊跷。方才他们夫妻二人商议了什么,我并未听清,生怕打草惊蛇。” 梁湘皱了眉头,他摸摸面上的疤痕,不悦的对着老汉吩咐:“你切莫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平生丢了,你切记要做出来伤心的样子。” 老汉深深的点点头,其实对于平生丢失的事情他是真的很伤心,毕竟那孩子 这段时间都是他带着的。 人究竟能去哪里呢? 眼睛看着远方,眉头皱起。 “勤王府别院发出来消息,孩子丢了只要是能找到孩子白银千两。” “世子孩子丢了的事情听说了么?” 整个坊间都是如此的传闻,于西洲与沈南风将孩子丢了的事情闹的是沸沸扬扬。整天都有人抱住孩子前往世子府,想要鱼目混珠。 “各位百姓的心情我能理解,请不要用假的孩子来试图鱼目混珠。我们家的小主子气度不凡,不是如此的乡野孩童能够比拟的。” 管家鼻孔朝天,将一群人赶走。 “这是在闹什么?”元夕前来就看见门口吵吵嚷嚷的,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平生丢失的事情是真的?” 当即内心一阵惊慌,平生是真的丢了。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仇家的算计,故意散播出来如此的消息呢,现在看来是真的有人偷走了平生。 “我进去看看夫人。” 宅院中死气沉沉的,鲜花全都死亡了,满是枯槁。元夕皱了眉头,直奔于西洲的院子。 “夫人,你也要吃点东西啊。人是铁饭是钢,您不吃东西谁去找小主子啊。”丫鬟劝慰的声音不绝于耳。 “给我吧。” 元夕进入到房间中接过丫鬟手中的汤碗,她舀起一勺往于西洲的口中送去,“夫人,人活着就有希望。平生火场那样的地方都出来,您莫要太担心。” “不论如何,你都要保证自己的身体,不然平生真的落入到坏人的手中,谁去拼命呢?” 听见元夕的话,于西洲终于是有了借口,她不断的拿着饭碗扒拉饭,眼泪瞬间流淌下来。 米饭真香,她真的好爱吃啊。 “夫人,平生真的一点的消息都没有么?”帮于西洲擦擦嘴巴,她终于问出口,眉头紧锁,“我看很多的人用假的平生......” “无妨,我相信平生一点事情都没有。”918 于西洲面上苦笑一下,不断的看着窗外,察觉到元夕并未听懂自己的话,她反而是叹气的询问道:“小由娘如何,这段时间还欺负你么?” “她有没有再虐待你,殴打你?若是还有就让南风帮你去出头,我们是你的娘家人,不能让你吃亏。” 摸摸元夕的脑袋,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小由的病情如何,有没有一点点的好转?平生的事情闹的我别的事情都没心情,你莫要怪罪。” 于西洲无奈的叹气,满面的愁容。 “夫人。”元夕心中感激,都发生如此的事情了于西洲还在惦念她的事情,眼泪不断的流淌出来,她狠狠的点头。 “无事的,元夕的事情您不要担心,左右都是一点点的小事情。” 于西洲点点头,她很想让元夕不要担心,想让她知道真相。可是刚才外面不断飘动的黑影让她不敢说出来,生怕打草惊蛇。 在外面偷听的梁湘频频点头,他察觉到于西洲好像并不知道什么,转身想要离开。 看来平生是真的丢了。 他不断的点头,心中的想法已经被确定。他需要从长计议...... “师傅。” 沈南风清冷的声音响起,看见梁湘的身体趔趄一下,他慌忙的上前搀扶了一下,面上满是担忧。 “师傅在这里做什么?听说元夕进去了,您看见了什么?”他看门见山的询问,面上满是阴测测的笑容。 梁湘尴尬的笑笑,慌忙的解释道:“我就是担心西洲是否吃了东西,这不是?元夕姑娘一去,西洲就吃了东西。” 笑声越来越大,好像是在掩盖他的心虚一般。 “是么?我还以为师傅想要偷听到什么呢,抱歉,是南风想多了。”沈南风歉意的作揖,面上都是道歉的神色。 “是我想多了,还总是怀疑师傅的身份,还请师傅莫要怪罪。这段时间平生消失,我与西洲怀疑很多的人,也怀疑到师傅的身上,属实是对不起师傅。” 语气十分的歉疚,不过他眼底中却满是得逞的意思。梁湘并未看懂,不过他的话还是让他觉得不爽。 “无妨。”他冷声说了一句,甩了袖子离开。 沈南风冷眼看看梁湘的背影,面露嘲讽的笑容。 是狐狸,我总会让你露出马脚的,等等,来日方长嘛。 见到沈南风,元夕见礼离开。沈南风并未多言,凑到于西洲跟前倒了一杯茶,轻声道:“平生到京城了。” 于西洲浑身一震,念了一句佛号,随即闭上眼睛掩盖她的真实情绪。 到京城了,终于安全了! 与此同时京城,沈国皇宫中。 大腹便便的祁蔗摸着平生的脑袋,面上满是慈爱。下首跪着的御医面上满是心虚,他并未通知皇后,而是听信了沈南风的话直接将人带进宫中。 “娘娘,请您责怪。是世子爷说宫外并不安全,所以才请我将平生带入宫中,还请娘娘责罚。” “无妨。” 祁蔗摆摆手,无奈的苦笑一下。宫外不安全,皇宫中也未免安全。她现在怕是自身难保,腹中的一个就够呛了,莫要说这个活蹦乱跳的小活驴了。 无奈的摇头,她叹了一口气,“下去吧!” 如同得到大赦一般,御医下去。 祁蔗看着平生觉得头疼,不过好在平生在她面前很是乖巧,就是总偷偷来摸摸她的大肚子。 “娘娘,如您所说,宫中不平。小孩子在您身边更加的危险,若是您能听奴婢一句话,请将她送往御贤王府抚养。” 沈钰容? 祁蔗的眸子眯了一下,不过当即来说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她快速的联系上花泽,让她来接孩子。 “平生,你可真的是想死我了。”花泽抱着平生爱不释手,许久未见,平生与花泽也亲昵的好似昨日才见过一般。 “那还请御贤王妃好生照顾平生,莫要让本宫担心。”祁蔗将孩子交付出去,面上虽然是不舍,不过这样总是最好的保命方法。 将平生养在御贤王府? 并未想到祁蔗找她前来是想要她保护平生的安全,花泽猛地张大嘴巴,“娘娘,这样恐怕有不妥吧?” “西洲将孩子交给您保护是为了皇宫中的安定,您将平生交给我,这不是违背了西洲的意愿么?” 并不是不想保护平生,而是她现在恐怕能力不行。多事之秋,她自保唯恐费劲。 祁蔗苦涩的笑笑,挺着大肚子从主位上站起来。 “本宫现在的身体能照顾好自己就是,临盆在即。平生在皇宫中我照顾多有不便,若是有心人在临盆时候动手,那才是真正的对不起西洲。” 无奈的笑笑,她护住小腹面上满是求助,“花泽,平生与你亲厚,曾经你也照顾她多时,帮帮忙。” “娘娘,不辱使命。” 第二百七十章:徒儿这是耍我呢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衡量下,现在也只有她能照顾平生,并未含糊,她将孩子抱了起来,“娘娘,您照顾好自己,平生的安危您无需担心。” 乖巧的平生被花泽轻易的带走,祁蔗无奈的叹口气。 “皇上所在何处?”她明知道人不会前来,还是忍不住的询问:“今日是否能来本宫宫中?” 侍婢面上满是心疼,“娘娘,皇上短时间内怕是不能过来,皇上正在与其他的娘娘听曲......” 无奈的叹口气,明知道最薄情帝王家,她终究还是付诸真心。 “罢了,贺朝的踪迹找到了么?”宫中都是她从朝国带来的亲厚之人,并无不可说的话,“贺朝若是能来京都,本宫的孩子会生产的顺利一点。” “并未找到。” 贺朝究竟去了哪里? 祁蔗忍不住的皱了眉头,本身他从方阳城离开她就很担心,现在又失去踪迹,她内心更加的惴惴不安。 吩咐手下好生调查,困顿袭来,她忍不住的沉睡过去。 抱着平生回家的花泽哼着歌,面上满是笑容。她已经很久都并未如此的开心了,府内的下人见到如此也都开心的笑着。 “沈平生?” 见到平生,沈钰容满上满是震惊,他猛地瞪大眼睛,上前捏了一下平生的小脸,漫不经心的询问。 “这孩子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平生丢失,这消息他早就得到了,现在平生出现在京城,事情恐怕是有诈。 他皱了眉头,眼神中露出晦暗不明的光芒。 “你管呢。”花泽懒得理会御贤王,她抱着平生回到房间内,并未明白他方才的眼神,也并不想知道。 方阳城。 “平生被花泽带回去照顾了。”沈南风俯身在于西洲耳边轻声说道:“孩子很安全,就是祁蔗自顾不暇。” 也能理解祁蔗的心情,不过平生进入到御贤王府,他们怕是要提前回京。 于西洲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即面上露出会意的笑容,“暂时那些人不想暴露就不会动我们的平生,放心。” 从一旁拿起点心吃了起来,她一点都不担心。 吉人自有天相。 “西洲......” 听见喊叫声,她慌忙的将手中的点心放在沈南风的手中,猛地往自己的嘴唇上怼了一下,糕点的渣滓留在口边,她躺在美人榻上可怜兮兮的看着沈南风。 “我真的不吃,吃不下。南风,你莫要为难我,就算是你塞进我口中,也是吃不下的。平生一天没有消息,我一天吃不进去东西。” “平生啊,娘的宝贝。”她干嚎起来,半晌也并未看见眼泪一滴。 脚步声愈发的近了起来,沈南风将口中的点心递过去,不断的在于西洲鼻子跟前晃悠,给她闻着味道。 坏心眼的家伙! 于西洲狠狠的翻个白眼,面上满是不悦。 “还不吃东西么?”见到这个场景,梁湘面上满是紧张,他将手中的食盒放了下来,将其中的餐食端出来。 香味飘散出来,于西洲的心神瞬间被吸引进去。 靠北! 也太香了吧?真的好想每一个都尝尝啊。 这个计划太遭罪了,她可真是不想再尝试一次了。 “师傅......”她干嚎一声,转过身去瓮声瓮气的说道:“我是真的一点都吃不下,孩子找不到,我怎么有心情吃东西啊?” 夭寿啊,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背着众人她吞咽一下口水,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疼痛驱赶走了馋虫。 “谢过师傅。”她孱弱的看着梁湘,故意不去看餐食。 “人是铁饭是钢,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几个开胃小菜,这几道是滋补的,这几天你一直都不吃东西,这怎么能成呢?” 梁湘面上满是不悦与心疼,夹起一道开胃小菜就要往于西洲的口中喂去,只听见一声哀嚎声。 为了不想吃东西,于西洲汪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师傅,你对西洲可真好。可是我是真的什么都吃不进去,也不知道平生这几天如何了,是不是饿着呢。” 一想到这个,她是真的吃不下去了。 梁湘也并未勉强她,只是坐在旁边无奈的叹气,“还一点消息都没有么?西洲不吃,你也吃一点吧。” “终日在外面寻找,总是耗费体力的。南风,你也莫要上火。”想要离开的话憋闷在喉头上。 他是真的被这对夫妻吃死,越是无法离开,他越是心急如焚。可是于西洲的以泪洗面,着实是让他无法提出来离开的话。 “您也莫要着急,等下我劝劝西洲吃点东西。您先回去休息吧。”沈南风做出来送客的样子。 也不好多待,梁湘担心的看于西洲一眼转身离开。就去听书 菜香味四散啊。 意识到人已经彻底的离开,于西洲从床上跳下来品尝菜品,不过她只是浅尝辄止,不能被梁湘发现。 沈南风美名其曰在外苦寻平生,实际上是在外布置自己的人手,为了回京城而做准备。 越是这样,梁湘越是难以脱身。 终日的去探于西洲的口风,可是每天换来的都是她的以泪洗面,他愈发的不好脱身,只能急得团团转。 而平生的去向,他一直都并未得到消息。 “师傅,你睡着了么?”于西洲的声音渐渐响起,她对着沈南风做出来ok的手势,二人悄然潜入到梁湘的房间内。 这段时间的伪装恰好也让梁湘乱了阵脚,虽然是神经紧绷,不过却落入了他们的圈套中,时机刚刚好。 这不是?在侍卫的帮忙下,他们给梁湘的房间内点燃了安神香。 梁湘被迷晕。 他们悄然潜入到梁湘的房间内,听着均匀的呼吸声,于西洲颤抖着上前推搡一下梁湘,他并未动弹。 给了沈南风一个眼神,二人掀开梁湘的被子。 于西洲在一旁把手,而沈南风则是掀开梁湘的衣裳看了起来,确定一下他身上是否有任何的异常。 白条条的一个人,毫无异常,身上也并未戴着任何的信物。 太干净了! 沈南风皱了一下眉头不断的摇头,见到如此于西洲也并未气馁,她走上前来摸了一下梁湘的面容。 温热的,疤痕也好像是长在面容上的,狰狞且让人作呕。 于西洲颤抖着手想要拉扯一下疤痕看看梁湘是否易容,她吞咽一下口水,面上满是紧张,真相,马上就要摆在她的面前。 “贼人纳命来。” 喊叫声响起,一阵强有力的掌风对着于西洲的后背打过来。沈南风上前拦住那人的掌风,一掌迎接上去。 “居然还是两个贼人,今天小命就留在这里吧。”老汉声音巨大,爆喝一声对着沈南风攻击上来。 招式狠辣,招招直奔命门。 无奈。 于西洲吹亮了火折子,三人露出真面目。 “你们?......这是干啥呢?”老汉当场就蒙圈了,“你们进入到师傅的房间做什么?鬼鬼祟祟的,像是小贼一般。” 将武功收起来,他十分不解的看着这对夫妻。 于西洲面色讪讪的,她将沈南风拉扯到身后,摸摸脑袋,眼睛一转扯谎道:“我们是在帮师傅检查面容,想要看看他的脸是否能治好” “南风的面容如此都治好了,莫要说师傅。看着他顶着这样一张脸,我真的很难受,也很痛心。” 掩面哭起来,她满面都写着心疼。 “出去说吧。”沈南风将二人带出来,回头看看沉睡安稳的梁湘心中很是不甘,明明马上就能验证了。 该死。 他看着老汉的背影开始怀疑起来,眉头紧锁。 “西洲也是好心,就是舍不得看着师傅面容至此。”他上前帮忙解释与维护起来,“还请您不要告诉师傅。” “若是真的能够医治,我们想要给师傅一个惊喜。师傅养育西洲长大,我们总是要给师傅一点点的回报。” 言下之意,你不要坏我们的好事儿,我们还会再来的。 “胡闹,胡闹!”老汉气得跳脚,想要上前敲打沈南风的脑袋,手到半路讪讪的收回来,痛心疾首的喊叫。 “你们可真的是胡闹,想到你师傅的心情了么?我虽然是与你们师傅不对付,不过也不能让你们小辈人如此的胡闹。” “既然你们奉我为干爹,今天我就行使以下权利。你们不能如此的欺辱与慢待你师傅,要尊敬师傅,要尊重他内心所想。” 老汉摆起架子来,直接苛责夫妻二人。 “你们最好是尊重一下梁湘的想法,等他醒过来问问他是否想要治疗面容,你们才动手。不然这样会伤了你师傅的心的,你们好自为之。” 冷冷的看看夫妻二人,俨然是一副长者的样子。 沈南风面色讪讪的摸摸鼻子,吃瘪的看看于西洲。无奈的拉着她一起点点头不悦的应了下来,不甘心的一步三回头回房。 老汉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一阵惊骇。 “该死,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回房,于西洲生气的摔了枕头,手上比量出来一个微小的距离,“我马上就能拉扯到他面上的伤疤了,怎么会......” 气恼的在床上打滚,她满腹的牢骚。 “不过话说,梁湘脸上的疤痕温热的,怎么都觉得是长在面容上的。不过我总觉得事情好像是蹊跷的很,就是想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狠狠地揉揉脑袋,因为失败了的事情,她很自责。若是刚才他们能再小心一点,不会惊扰老汉的。 “话说,老汉是如何知道我们在师傅房间的?” 第二百七十一章:谁说是大团圆结局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猛地站起来,面色刷的一下白了起来,她惊慌的看着沈南风,“他们本来应该不对付的,可是为何老汉今天阻止我们?” “他字字句句都是对师傅的维护,这样真的正常么?”她觉得脑海中灵光一闪,觉得自己怕是引狼入室。 沈南风一句话都未曾说过,不过却频频点头。看来他早就已经开始怀疑,甚至是比于西洲想的通透多了。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 而老汉并未离开梁湘的房间,在夫妻二人离开之后才进入到房间内。梁湘已经坐在床沿上等待着他来了,面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他自己醒了,或者说他一直在演戏装睡罢了。 “你这是?”老汉面上流淌出来汗水,紧张兮兮的说道:“你怎么能任由自己以身犯险呢?刚才真的是太危险了。” “若是真的被发现,你应当如何?”他着急的直跺脚,面上满是惊慌。 “无妨,你不也是差点暴露么?西洲的脑袋还是很好用的,怕是今天这一出,我们的身份都要被拆穿。” 眼睛中精光闪烁,梁湘微笑的看着老汉。应当速战速决了,再拖沓,一切事情怕是更加的难以完成。 “京城中有消息。” 老汉附耳贴上梁湘,轻声说道:“御贤王传来消息,平生在御贤王府。是由皇后的人带回沈国皇宫,随后安排给他的王妃照顾。” “真是一招好棋。”梁湘忍不住的鼓掌,眼睛中满是愤恨。 被他们这些小人玩弄与股掌之间,这可不是他的性格,一定要报复回去。 东方泛起鱼肚白。 梁湘掸掸衣裳上面不存在的尘土,微笑着站起来,“看来应该有一个大结局了,该问清楚了。” “师傅这么早前来所谓何事?” 于西洲打个呵欠,实际上并未睡觉,她在等待着梁湘前来。将人放入到房间中,她施施然的坐在椅子上。 懒得再伪装一些小细节。 “西洲可否知道平生的线索?平生是被何人带走?是否是被熟人带走?西洲可都知道?” 试探的询问,换来的就是于西洲狐疑的打量。 “师傅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您知道平生的下落?这可真的是太好了。请师傅明示,等下就让南风去找。” 小狐狸变脸的速度非常的快,怀疑的面容瞬间变成了期待。 梁湘仔细观察这张脸,真是不去做川剧变脸都可惜了。他摸摸下巴眼睛一转,蓦然发现,他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 先说出来的话让他现在彻底的落了下风,乱了阵脚。 该死! 他眼睛中露出丝丝的杀意,恰逢丫鬟送来茶水,他掩盖面色的喝了一口,平静一番心情。 “师傅也不过就是猜测罢了,平生丢失多日。为师已经疯狂,一有点小念头就想要与西洲分享。” 云淡风轻的话语背后是梁湘的无限紧张,他面上的汗水流淌下来,让他内心更加的惶恐。 “师傅也担心了,都是徒儿的不好。” 于西洲用帕子擦擦眼泪,眼角余光扫射着梁湘的面容。若是她的眼睛是X光,梁湘早就已经皮骨都被看透了。 不敢再多言,梁湘小意的安慰于西洲几句,脱身离开。不过他的样子也差点露出马脚来,一场内心的博弈,他才赢了她三成。 小狐狸的本事,不容小觑。 不断的喘着粗气,梁湘狠狠的灌了一口冷水,面上的汗水消散下去。靠在椅子上坐好,他的心才稳定起来。 看着梁湘离开的背影,于西洲面色晦暗。 “你听见了?”她并未回头,只是对着空气询问:“平生在御贤王府的事情怎么变得人尽皆知了?沈钰容是什么意思?” “要么是不愿意看见我们的好,要么是......沈钰容本就是奸细。”她的声音冰冷,敲响沈南风的心门。 沈南风刚刚想上前解释,门口又传来敲门声,京城来的信件到了。 从御贤王府寄出来的信件,中间夹杂着平生的小像与手脚印记,加上花泽报平安的话,无一不证明平生在御贤王府待得很是惬意。 求解的看看沈南风,她面上是更加的怀疑。 “你说说沈钰容是什么意思?”她心中打鼓,对于御贤王的怀疑短时间内怕是没有办法消除。 “钰容定不是这样的人。” 沈南风的语速有一点的急促,皱眉看着于西洲,快速的说道:“钰容并不是这样的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事都不能隐瞒一辈子。” “若是今天不过就是梁湘对我们的试探呢?若是因为这样我们就怀疑钰容,那岂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么?” 上前揽住娇妻的腰身,他面上满是宠溺,“莫要多想了,我们就再给钰容一次机会好不好?”18 “静观其变。” 于西洲冷声开口,将沈南风的手推搡开。关于他帮沈钰容推脱、洗白的事情,她内心很不悦。不理会他的话,拿着平生的小像看着。 不论如何,平生的安危都是重中之重。 娘亲会保护好你的! 见到她并未吭声,沈南风又一计上了心头。他拿着酒壶往自己的头上倒来,用酒水漱口,狠狠拍了两下脸颊,拎了个酒壶就出了门。 “师傅......”他的声音凄惨,上前抱住梁湘。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到沈南风如此,梁湘快速的上前将人拉住,“为何喝这么多的酒?发生了什么?” 心中狐疑,面上并未展现出来。将沈南风安顿在椅子上,他快速的给沈南风泡了一杯醒酒茶。 “喝点醒酒茶,好生说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莫不是与西洲吵架 了?”他眼睛一转,心中有些愉快。 他们夫妻二人尽快的决裂才好呢,这样他才有可乘之机。 “与师傅唠叨一番?”他试探的询问。 沈南风面上满是凄惨,拿着酒壶喝了一口,面上更是通红,他对着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师傅,我好想念平生啊。” “距离平生丢失已经有些时日,一丁点的消息都并未得到。您与西洲说是否是熟人作案,我调查一番,什么都没有查到。” “你说那么大的人能去哪里呢?究竟会被谁带走?我的平生会不会遇到危险,想到这些我的心就开始绞痛。” 侧目观察梁湘的表情,并未看见他面色变换。沈南风无奈的叹口气,老狐狸果然是心机深沉。 “师傅,您能不能帮帮我?我心口有一块石头压着,根本就想不通到底事情为何会变成如此。” 梁湘上前拍了一下沈南风的肩膀,递给他醒酒茶。 “莫要太难过,平生吉人自有天相,总不会出现事情的。若真的是熟人作案,现在平生不会有危险的。” “南风,你们之前说想要回京城的。若是没有这件事情,这么多天,你们怕是已经到了京城吧。” 字字句句都是在试探,乃至是在暗示沈南风。梁湘心机深沉,花样偏多。 沈南风心中冷笑一下,梁湘还真的是不放过任何的机会,他并未接话,无奈的叹气,拿着醒酒茶喝了一口。 需要时刻的保持清楚。 “之前平生都是干爹照顾的,这段时间他也消沉了很多,我的事情太多,并未好生的安慰干爹,真是不孝。” “也请师傅莫要怪罪与我,这段时间心痛欲绝......”他摇头晃脑的哀叹。 “无妨,老汉那边我去劝慰一番,不会有事情的。你们当务之急就是要将平生快速找回,莫要落入到坏人的手中。” 最好是落入到他的手中,这样计划就可以完成了。 梁湘眼神闪烁一下,精光迸射。他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心中满是不耐烦的癫狂。 “没想到师傅与干爹之间的关系竟然是如此,之前以为你们水火不相容呢。真是没想到,我这也就放心了。” 沈南风的话让梁湘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无意中暴露了什么东西,真是该死,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小子是在试探他呢? 双手颤抖一下,他猛地恢复算计。 “莫要说之前的关系,单单看看平生的面子,我们现在就不能闹起来。找孩子,众志成城嘛!” 梁湘干笑一声掩盖紧张,解释道:“再说,我们这些老人待在你们身上都是为了你们好,小打小闹的也有,不过总是不能是深仇大恨。” 听闻如此,沈南风并未闹腾起来,话也并未多说,而是站起来对着梁湘拱拱手,转身离开。 他就是来试探一番的? 梁湘察觉到他脑袋上满是汗水,这段时间他的破绽百出。若不是平生丢失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总是不至于这样。 该死! 到底是谁带走了平生?是谁在刻意打乱他的计划? 轻举妄动总是不能,静观其变吧。 沈南风将酒壶放在石桌上,端起酒杯喝起酒来。 这些自以为是的老狐狸还真的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么?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他可是要顺藤摸瓜了。 “吓~” 老汉喊叫一声,摸了一下心口看看沈南风,他刚刚回宅院,先是去了一趟梁湘院子,刚刚回来就见到沈南风在他的院子中。 吓了一跳,他不断的摩挲心口,尴尬的看着沈南风笑笑说道:“南风,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老朽的院子中?” 平时沈南风可是看不上他的,鲜少前来他的院子中。 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二百七十二章:字句间破绽百出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老汉面上并未展现出来,小心翼翼的走到沈南风跟前拿走他的酒壶,“少喝点酒,平生还没消息,莫要让你的身体先垮下来。” 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他摸摸鼻子。 “南风,我也是为了你好。这段时间整天出去找平生,未免是有点让人心力交瘁,不过你也莫要着急。” “干爹。” 沈南风声音沙哑,直勾勾的看着老汉,好像是喝醉了的样子,“这段时间你对平生的照顾我们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上。” 满面的感激落在老汉的眼睛中,他的手被紧紧的攥住,不习惯的想要将手抽回,可惜沈南风攥的太近紧了。 “干爹,之前都是南风对你不尊敬,让你受苦了。以后南风定会好生的照顾干爹,不会让你再受到之前的冷落。” 如此的亲近,如此的热情简直是让老汉受宠若惊。他张大嘴巴看着沈南风,蠕动半天也并未说出一句话。 该说点啥啊? 老汉急的舌头打结,面上满是汗水,完全不知道应当说点啥。 “南风......” “干爹......” 沈南风的声音更大,速度快过老汉,他凄惨的说道:“平生或许已经......您莫要难过。” 面上满是凄惨与心疼,沈南风捂着心口趴在石桌上。 老汉也并未反应过来沈南风的意思,半晌,他的眼睛猛地瞪大,心中觉得不可置信,是真的? 平生或许已经丧命? 他心中的警钟不断的敲响,不是在京城的御贤王府么? 话到嘴边,他慌忙的捂上嘴巴,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把心中的秘密吐出来了。他浑身一阵湿冷,不断的喘着粗气。 “我知道干爹心中也很难受,不过那都是平生的命运。我们是不能随便的掌控的,谢过您这段时间对她的陪伴。” 看着天空, 沈南风露出来一个凄惨的笑容,“想来女儿这段时间一定是非常的开心的,我能看出来她很喜欢您。” “千言万语都是感谢干爹的话,希望你莫要嫌弃南风唠叨。”他满面都是苦涩,还尽量的露出笑容。 已经很难受了,还想要安慰别人。 老汉满头雾水,不断的点头,上前拍了一下沈南风的肩膀,“事情并未有定论之前,你莫要想太多。” “你不要有任何的臆想,平生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儿的。如此的胡思乱想只会让你与西洲心生痛楚,莫要刺激西洲。” 看着沈南风的情绪平稳了很多,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仔细询问道:“你可是得到了任何的消息?不然可不敢说这样的话。” 小心的试探询问,他整颗心都在砰砰砰的猛跳,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沈南风并未吭声,就是低着头满面的沉痛,还夹杂着一丁点的愧疚。 靠北! 老汉心中掀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心急如焚的将沈南风哄走,他急吼吼的进入到梁湘的院子中。着急如他,并未听见身后跟随一人。 见到他进入到梁湘的院子中,沈南风裂开嘴角笑笑。 计划顺利! “平生到底是否还活着?”进入到院子中,老汉也不隐藏,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沈南风前来哭诉,字里行间带着平生去世的消息。” “不是说平生在京城中么?人到底在不在,或者说她去京城到底是不是那对鸡贼夫妻的手笔?” 他是真的蒙圈了,乱了阵脚。 “你快点写信给京城中的接应去调查一下,莫要弄出什么岔子来。”对上梁湘的表情,他不敢大声喧哗。 梁湘的眉头皱了起来,想到沈南风方才的动作,他心中也是捏不准的,毕竟山高水远的,京城中的事情他也很难掌握。 “好。”他应了下来,直接写信给御贤王。 信鸽飞出去的一瞬间,沈南风的眼睛猛然睁开。计划完美无缺,一切都按照他的想法行事,现在就等待着结果了。 “祁蔗回信了,她会帮助我们的。”于西洲将信纸递给沈南风,面上满是担忧,她不知道两只老狐狸会不会按照他们的计划行事。 “聪明人总是喜欢自作聪明,他们会上钩的。” 沈南风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端起旁边的茶杯浅啜一口,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简直是臭屁的不能再臭屁。 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不想再理会这个男人,于西洲坐在一旁研究起来绣花,还一边往口中塞东西。 前几天装作是悲痛欲绝不肯吃东西的样子,简直是把她饿惨了,所以这几天懒得再装下去,不过也害怕极了挨饿的滋味。 来往信件,就算是走的八百里加急,一来一回就四天过去。唯美 祁蔗的信件与御贤王的信件一同被送入到方阳城内,得到祁蔗的信件,于西洲迫不及待的展开信件。 “南风、西洲,兹事体大,我也很是惊慌......”于西洲朱唇轻启念起信件来,眼前浮现出来祁蔗写信的样子。 眉头紧皱的祁蔗坐在书桌前写信,满心的惊慌。 “收到你们的信件我严防死守,终于拦截到一封进入到御贤王府的书信,而书信的内容则是询问平生如何的,落款上确实是梁湘,一点都并未掩盖。” 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无声的叹气,继续写到:“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将御贤王府的信件送了进去,并未露出一点破绽,你们的计划也并未暴露。” 写完之后她用蜡封住信件的封口,将信件交给得力的手下,“八百里加急,必须送入到他们的手中。” 满面的凝重,身边的手下也不含糊。 祁蔗揉揉眉心,总觉得事情超出她的认知了。一开始不过以为坏人就是她爹,却并未想到后面还有个梁湘。 “娘娘莫要惊恐,不如您宣御贤王妃带平生先行进宫躲藏一下。收到信件的御贤王总是不会进入皇宫中动手的,您看如何?” 婢女的话让祁蔗动了心,不过她并未动弹。若是如此‘巧合’的将平生带入宫中,御贤王肯定会察觉到什么的。 一想到御贤王就是奸细,她无奈的叹口气,事情超出她的认知太多。 “静观其变,不要声张。短时间内我们假装什么都不曾知道,等待南风夫妻二人回京在意。” 站起身来摸摸小腹,临盆在即,她不能有大动作。 南风、西洲,你们可千万要好生想清楚。 任由事情发展,任由信件飞进御贤王府,祁蔗什么都不曾管。 于西洲将书信合上,她疑惑的看着沈南风。真正确定沈钰容是坏人的时候,她内心的波澜简直是要冲散三峡大坝。 怀疑是怀疑的,真正得到证据,她反而开始有点犹豫。 想到花泽那样好的人在沈钰容这个大奸细的身边,她开始不断的打起寒战来,满面上都是惊恐。 花泽该怎么办?何去何从。 “我从未想到,钰容会真的是奸细。”沈南风声音清冷,也满面的不信。最开始就是他怀疑沈钰容的,真的有了证据,第一个不相信的反而还是他。 人还真的是矛盾的动物。 “我们该怎么办?”于西洲彻底的是乱了,想不通该怎么去做。 深沉的叹气声响起,你沈南风揉揉于西洲的脑袋,“从现在开始,沈钰容正式是我们的怀疑对象了。” “想要证明钰容的清白,想要知道事情究竟为何,我们还是去询问一下当事人吧,看看师傅怎么狡辩。” 眼睛中狠辣的光芒暴涨,他甩动一下袍子准备动作。手被紧紧的拉住,犹豫的变成了于西洲。 若他们真的都有嫌疑,她该如何自处? “莫要惊慌,或许都是我们怀疑错了呢?不如去找师傅帮我们答题好不好?”揉揉她的脑袋,拉住她的手,慢腾腾的往梁湘的院子中走出。 这一路上于西洲都在做自我心理建设,若梁湘真的是坏人,打起来的时候她应当如何自处。 不过到了梁湘的院子,她瞬间发现自己想多了。 梁湘,不在房间中。 于西洲心中不断的打鼓,砰砰砰的猛跳。她回头与沈南风对视一眼,二人眼睛中都带着不好的意味。 信件到了,人不在。莫不是,畏罪潜逃? 于西洲心中敲响警钟,拉住一个丫鬟询问道:“可看见厨神去了哪里?” “回夫人,方才交代的,去了干老爷的房间,您可是有什么事情么?不如叫小厮前去通报。” 于西洲摆摆手,心中疑惑甚多,她要自己亲自去揭开。 “夫人请慢点。”沈南风上前拉住她的手,面上满是鼓励,“不管结果如何,夫君都在你的身边。” 微微笑笑,被吃了定心丸的人紧紧拉住对方的手,心生甜蜜。 二人拉着手走到老汉的院子门口,这里面静谧的要命,满是阴谋的味道。沈南风将人护在后面,他快速的进入到院子中。 冲天的腥臭味传来,血迹斑斑的院子证明了它之前发生过残忍的事情。 沈南风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上前捂住于西洲的眼睛,“不要睁开眼睛,等我叫你的时候再睁开。” 一只手抽出长剑,一只手拉住于西洲的手,慢步走进去。他的呼吸非常的沉重,颇有点惊恐的味道。 脚步慢慢的走进去,越是往院子中去腥味越大。 什么情况? 于西洲静下心来,轻轻的闻闻空气中的味道,一惊!这味道她熟悉的紧。 第二百七十三章:师傅仇家当真的多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作为一个厨子经常杀鸡,她怎么闻不出来这是血迹的味道? 不过死的人会是谁? 听话的并未睁开眼睛,磕磕绊绊的与沈南风走入到院子中间。 沈南风手中的长剑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他张大嘴巴不知道应当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属实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怎么了?”于西洲的声音紧张,她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而沈南风并未阻止,反而是让她看见当场的惨状。 “啊~”她口中溢出喊叫声,惊慌失措的捂住嘴巴,眼睛不断的往沈南风身上看去,不清楚为何会变成这样。 入眼看见的就是老汉被斩杀的血肉模糊的尸身,死去好像很长时间了一般,身上的血迹已经结痂。 老汉大大睁开的眼睛中夹杂着不甘心与惊恐,面容尽数被毁掉,四肢也被砍断胡乱的丢在地上,好不凄惨。 “这......”她半晌都未曾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乖。” 揉揉她的脑袋,沈南风环顾整个房间,已经没有了杀手的踪迹,只有一张染血的纸条,上面是杀手的名号。 “又是梁湘的仇人。” 沈南风冷笑一声将纸条揉皱,“你这个师傅的仇人还真是多,来的也真是时间,在我们怀疑的时候就来了。” 调侃是调侃,不过事情很有蹊跷就对了。 于西洲猛地咽了一口口水,双手紧紧的攥着衣摆。老汉死去的样子一直展现在她的面前,死的太过于凄惨。 杀人凶手是多么的狠辣。 上前去观察一下尸体,沈南风无奈的叹气,一点的线索都没有,他们完全是处于一种抓瞎的状态中。 “只有一具尸体,并未见到梁湘。” 点点头,于西洲的心神清醒了很多,冷冷道:“都是做戏,罢了吧,将人好生安葬吧。” 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有的就是别有用心罢了。 “梁湘受辱消失,老汉的离奇死亡,不过都是做戏罢了,这人的身份不要计较了,将人好生安葬吧。” 她闭了一下眼睛,睁开里面全都是清明,“我们需要回京了,不能在此过多的逗留。梁湘二人炸死离开,平生在京城恐有危险。” 沈南风点点头应了下来她的话,不过方阳城中的戏还是要唱完,总是要麻痹一下梁湘与老汉。 “干爹死亡,我们需要守灵三日。” 吩咐下去,小厮前来收尸装入棺材中,各个缄口不言,生怕因此丢掉性命。 勤王府别院葬礼,安葬认来的干爹。 百姓们无一不是唏嘘,纷纷感叹世子也夫妻二人好心肠。 “认来的孤老都能用如此大的阵仗发送出去,看来勤王府的人都不一般。” “你知道什么,世子夫人可是出了名的好人,还是厨神的徒弟。” 扶棺的于西洲面上露出三条黑线,谁能想到这样还能得到好评呢?真是无心插柳,她也算是刷了波名声。 棺材下葬,不知道是谁的尸身,不过也算是好生的安葬了下去。 他们夫妻二人并未追究梁湘的去向,而是去探望小由。 “世子爷与夫人来了啊。”小由娘面上满是笑容的将两个人放了进来,面上那叫一个谄媚。 “你们这是吃了没呢?不嫌弃我给你们做点什么东西吃?元夕啊......”对着厨房大声将元夕喊叫出来。 “你陪世子夫人说会儿话,娘去做饭。”她面上堆着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自己还浑然不知。 于西洲张大嘴巴有点惊慌,谁能想到小由娘突然变换? “这是被鬼附体了?”她无奈的询问元夕。 元夕捂着嘴巴笑笑,面上也满是惶恐,“小由的病情好了一点,之前来的大夫我偷偷跟她说是你们请来的,所以......” 眼波流转,里面尽数都是算计。 没想到元夕还有这点小算计,于西洲瞪大眼睛,竖起大拇指给元夕点赞,“没想到你还能有如此的小心思。” “你能过的好就成了,我们想回京了。”她面上有点舍不得,想要元夕与他们回去的话在舌尖上打转。 “你过的好么?她还打你么?”沈南风上前询问,也不顾男女之防直接掀开元夕的袖子,见到光洁的藕臂,他松了一口气。 “我们回京,你莫要再忍让,小由的病情若是好点,你们重新经营甜夕坊,到时候你有傍身的,她不敢在对你做什么。” 难得他唠唠叨叨的与一个妇人一般,元夕忍不住的捂着嘴巴笑笑,看见面前出现的一沓银票,她瞪大眼睛。678 “钱财动人心,你藏好,莫要被发现。等你想要回京的时候就回来,不要委屈自己。我知道你觉得钱财会侮辱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金钱才是最实在的。” 将钱财塞入到元夕的手中,沈南风也难得铁汉柔情的红了眼睛,“不舒心就回来,勤王府是你的娘家。” 元夕将银票塞入到怀中,哽咽道说不出来话,她不断的点头。 “这是怎么了?一来了元夕就哭了。这样可对身体不好,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小由娘假惺惺的关心的走进来。 她摸上元夕脑袋的时候,元夕下意识的躲避开来,好像是很惊恐的样子。于西洲无奈的皱了一下眉头,元夕就是这个时代下面产生的悲哀女子。 不过在不同的学历与时空的碰撞下面,她不应当多言,毕竟再如此的辩论也只会让别人觉得她是疯了。 好自为之! 小由娘莫要说人品如何,做菜的手艺却是不错。沈南风与于西洲也并未嫌弃,二人吃了很多东西。 饭后,他们与元夕依依惜别之后上了回京的马车。 掀开车帘看见元夕红着眼睛看着马车,夫妻二人心中都不是滋味,总觉得他们丢下了元夕一般。 “这是她的选择。”沈南风的声音哑然,不过还是让马车停了下来。 元夕追上,将一包东西递给于西洲,“这是给小主子的,不知道她最近是否长高了很多。我知道她安好,所以请夫人将东西交给小主子。” “希望你们夫妻二人能尽快解决掉全部的事情,也希望我们能再次在方阳城见面。等待你们再次归来方阳城过安稳的日子。” 不再多说,元夕退开。 其实她心中什么都知道的对么? 抱着元夕送来的东西,于西洲红了眼睛。 “替平生谢过元夕姑姑的东西,我们会好生的照顾自己的,也会尽快归来。元夕,好好生活,等我!” 于西洲再次上了马车,这次马车决然的离开,并未有一丝丝的决然。 “你的主子走了?”小由娘声音酸涩,上前拉住元夕说道:“回家吧,你不过就是一条贱命罢了,好生给小由当牛做马吧。” “哼,莫要想着你的主子能带你走了。说,他们刚才是否给你留下什么东西来这?若是银钱,赶紧交出来。” 小由娘贪得无厌,毕竟之前总是欺负元夕,也算是欺负习惯了,一想到沈南风是富贵人,当即心生贪婪。 明光闪闪的东西从元夕的袖笼中掏出来,下一秒落在小由娘的眼前,她慌忙的退缩,不断的喊叫救命。 “嘘~” 元夕有点不耐烦,她尊敬小由娘是因为小由。而总是被人欺辱,她也不想总是过这样的日子,接着于西洲的东风,她要改变自己。 不善言辞、逆来顺受的元夕死了。她可是勤王府出来的人,总是不能给主子丢人。 “主子送的就是这个,削铁如泥的宝贝匕首。主子说过,若说有人欺辱与我,那就斩断她的脑袋,毕竟方阳城的父母官也是勤王府的人。” 字字威胁,小由娘是真的怕了,不敢再欺辱元夕,生怕脑袋被割掉。 回京城的夫妻二人不出几日便风尘仆仆的到了京城。 于西洲掀开马车帘子看看京城的风景,面上露出笑容来。 终于到了京城,这段时间她是吃不好睡不好,腰都要被马车的颠簸折断了。 “我们先回府?”她询问身边的男人,“总不能这样去见皇后娘娘吧?” 闻闻身上满是风尘仆仆的味道,她自己都觉得这样出门丢人。沈南风也随着她的动作闻闻,顺势皱了一下眉头。 “世子爷与夫人回府了,回府了~” 勤王府中满是小厮的喊叫声,整个府中的人都动弹了起来,对着他们夫妻笑脸相迎。 许久并未回府,都忘记了勤王府中的景象。秋季的鲜花随风摇摆,京城终究是比方阳城要冷一些。 “夫人可还觉得舒坦?” 沈南风上前帮她用帕子擦干头发,总是觉得她的皮肤不如在方阳城时候好了,“等事情全都结束了,我带你去方阳城生活可好?” 情不自禁的说出来这句话,说完看着她满是笑容的脸,他面上有点火烧。 “世子爷能放下这里的全部与我去方阳城么?”于西洲揶揄的看着沈南风,面上满是调皮的笑容。 “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们一家三口都健健康康的。我不在乎我们是生活在什么地方,你明白么?” 上前拉住他的手,于西洲满面真诚,爱情最高的成全。 宠溺的点点她的鼻尖,进宫递帖子的人归来,皇后愿意见他们。 片刻之后,皇宫。 于西洲乖巧的跪在下首,祁蔗挺着大肚子坐在主位上,她们看见对方面上都绽开笑容,调皮的冲着对方眨眨眼睛。 第二百七十四章:御贤王是嫌犯身份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你们都下去吧。” 摆着皇后的架子,祁蔗将人全都赶走,她笨拙的站起来走到于西洲的跟前上下打量起来。 “没想到你的皮肤居然白皙起来。”祁蔗的口中满是酸味,摸摸她因为怀孕长了逗逗的脸,她觉得酸涩。 “娘娘,您才是最美的,天下最美的女人。” 将她从方阳城带来的礼物送给祁蔗,拉着她的手将人安抚在美人靠上,上前给她揉捏肩膀。 “方阳城的事情暂时结束了,我们这段时间都在京城。娘娘,跟在我们身边的梁湘被仇杀。” 祁蔗脑袋瓮的一下,瞬间开始心虚。 说好的帮他们试探一下梁湘,最后她却说了谎。 咳咳......她面色恢复如常,拍拍于西洲的手背。 “节哀顺变,慢慢调查就好。”她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来安慰于西洲,皆因为她现在心中很是纷乱。 “我猜测是假的,都是梁湘想要逃脱的手段罢了。而平生被偷偷送回京都的事情也被他知道,我们很是担心,生怕京都内出现岔子。” 于西洲面色凝重,眉头紧锁,“希望娘娘这段时间能保证自己的身体,不管发生什么,保重孩子第一。” 平生回京被发现? 心口闷闷的,祁蔗觉得她好像是明白了点什么,不过话并未说透,她轻轻点点头。 “来人,去御贤王府将平生带回,就说勤王府世子与夫人归来,想要接孩子回家。”她的声音非常轻柔。 看透其中的厉害,她尽可能的想要弥补一下。 一声“皇上驾到”将祁蔗的人拦住,沈煌冷眼看看沈南风,冷声呵斥道:“回宫都不先来拜见朕,居然跑到皇后的宫中,你们可真是有出息。” “南风,你们这是越过朕,直接的效忠皇后了么?”冷眼看看祁蔗,沈煌坐在她身边,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 “朕的皇后可真是好手段,在后宫中都能操纵如此多的人,不愧是从朝国而来的公主祁蔗。” 话中字字句句都带着刺,祁蔗咬了一下嘴唇不敢吭声,一丁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简直不像是以前的她。 于西洲的眉头拧了起来,蠢蠢欲动的身体被沈南风拉住,他对着她摇摇头。 “皇后行事鲁莽,真是让你们看笑话了。也算是朕管理后宫不严,让皇后恃宠而骄,朕会弥补的。” 拦下她的人不算,还要公然的嘲讽与呵斥她,祁蔗心中冰冷,她低着头紧紧攥着衣摆,众人面前,她并未反驳。 “朕的皇后不想说点什么吗?行事鲁莽又不顾及朝臣、乃至是王爷的尊严,你可知道错了?” 兴师问罪? 于西洲冷笑一声,听着沈煌大声的呼喊,只觉得有意思。 狐假虎威的。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沈煌是一个喜欢跟老婆大喊大叫的人呢?这皇上给他当了一段时间,真是不知道南北西东了。 “皇上真是好本事,居然如此的喜欢欺负妻子。皇后娘娘不过就是想要派人去请御贤王妃前来叙旧,顺路将平生带来罢了,皇上如此的当着众人面前呵斥娘娘,到底是不给谁的面子。” 眼睛中迸射出来冷光,她也不跪着了,直接站起来指着沈煌的鼻子,“皇后娘娘好心罢了,好替皇后委屈啊。” “大胆!” 中气十足的老太声音响起,太后在众人的簇拥下面走了进来,不悦的看看于西洲,乃至是用眼光扫射沈南风。 “不尊重皇上,乃是不义之人。还说帮皇后说清,哀家看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罢了。皇后凭借自己的身孕绑架皇上,于西洲用一张嘴绑架众人,可真是好本事。” 太后坐在主位上,满面的不悦。 “南风,管好你的妻子。在哀家看来,皇上管皇后的样子十分正确,女人家总是不需要有太多的本事,也不需要有太大的野心。” 赤裸裸的双标,将他们都骂了个狗血喷头。 于西洲对着祁蔗吐吐舌头,换来的就是她担心的眼神。 变了,变了。祁蔗彻底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嫁入皇家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顶撞圣上还敢在这里挤眉弄眼?” 太后更加的生气了,她手中的拐杖敲得砰砰砰直响,怒目圆睁的对着于西洲,大声喊叫:“顶撞圣上,应当治罪。” “母后莫怪。” 沈煌突然出声说清,他帮太后抚摸一下心口,面上堆着安抚的笑容,“皇后毕竟身怀有孕,朕的态度确实不好。” “若是伤到小皇子确实不对,于西洲担心皇家子嗣,也并未错处。母后不如全了她一心为了皇家的心情,莫要生气了。” 上前给太后顺顺气,面上满是尊敬。文学大 “还请母后莫要生气,都是媳妇的不对。”祁蔗挺着大肚子费力的跪了下来,面上出现一层薄汗。 “罢了,罢了。” 太后摆摆手,看着全程并未吭声的沈南风冷哼一声:“好生管理你的后宅,莫要再闹到皇家。” “您教训的是。”一直都未曾吭声的沈南风磕了一个头,站起身时候高深莫测的看看沈煌,拉着于西洲退下。 于西洲对着祁蔗点点头,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顺势离开。 突然就被沈煌与太后这对母子唱的双簧戏给将了一军,沈南风与于西洲面上都很难看,不过这个憋他们也只能吃了。 就是不知道沈煌与太后到底是什么心情。 于西洲的嘴唇紧紧抿着,一路上心情都非常的凝重,想不通他们是怎么想的,她也不想放过自己。 不过一只脚踏入到大门中,她猛地跳了出去,面上沉重,有些惊恐的喊叫:“我们忘记接孩子了。 ” 平生哎,娘可真是太粗心了。 沈南风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就是在等着她想起来,等着看热闹的样子。 “你什么都知道,太后与皇上的意思你也知道?” 再次上了马车,她试探的询问:“你一直都不吭声,是不是就在看着这场表演是否与你预料的相同?” 沈南风将胳膊枕在脑后,靠在车壁上笑了一下。 “不过就是想要敲打我们一番,我们的实力被太后看在眼里,她害怕罢了。妇人见解,我们又不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样啊。 于西洲砸吧砸吧嘴,瞬间觉得皇家的思想真的是挺没味道的。 “你们坐在马车上这是想要去哪?” 马车外面传来女人清脆的声音,于西洲磨磨牙,这才发现他们要出门却又忘记吩咐马夫去哪里。 刚刚回京城,真是破洞百出。 “你们刚回京城怎么就如此的忙碌?”花泽打趣的掀开马车的帘子,笑吟吟道:“是不是许久不回京城都把我忘记了?” “若不是想要我帮忙照顾孩子啊,我看你们是真的忘记了我这个人呢。” 于西洲下车敲打一下花泽的脑袋,从她的怀中接过睡着的平生,一行人进入到宅院中。 “花泽近来可好?御贤王近来可好?这段时间你们的关系......”于西洲欲言又止,面上满是暧昧。 某人当即红了脸,小拳拳捶在于西洲的胸口上。 “说什么呢?哪里有你们如此的恩爱。”眼睛中多多少少带着的是落寞。 “花泽,你可知道御贤王不是看起来的如此人畜无害?他......心中有无限的算计。平生刚刚到达御贤王府就被方阳城的敌人知道了,你要知道这事情我们都在保密啊。” “换句话说,平生去往京城的事情是人到了京城才露出信息的,况且......也只有你府上的人与皇后知道,总不会是皇后泄露出去的。” 她不知道应该如何说下去了,看着花泽满面不悦的表情,她也面色讪讪。毕竟被人怀疑,换成是谁面色也不会好很多。 “你真是想多了。” 花泽的语气云淡风轻的,她将不开心的表情收起来,掩盖表情的打个呵欠拍拍于西洲的肩膀,“京城中那么多的人,总是会有人模仿笔记什么的。” “就算是信件是从御贤王府出去的也不能证明什么,或许是王府中出现了奸细呢,待我回去彻查一番。” “你放心,不管是如何,我都相信夫君,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也相信他不会用一个孩子当成是筹码与算计的工具。” 这话也算是她在安慰自己的,毕竟与沈钰容相处这么长时间,她总觉得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或许这就是盲目的相信。 花泽做好心理建设之后并不相信沈钰容会做出来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只觉得是于西洲想多了而已。 于西洲当即彻底的无语,看来花泽并不知道沈钰容做的事情,而又语气众多的维护,她真是不应当再说什么扰乱她们之间关系的话。 接下来她们女人之间只是女人的话题,并未牵扯太多。 皇宫。 勤王府一行人离开之后,沈煌随即与太后.进入到宫中密谈。 “母后,最近京城多变。可疑梁湘诈死离开方阳城,或许已经潜入到京城。而御贤王与之勾结,我们是除掉?......总不能姑息养奸。” 做出一个杀人的动作,他眼睛中满是不舍,沈钰容是他的兄弟啊。 “沈国的天下不能有变,除掉沈钰容朕内心还是多多少少不舍得的,母后看看我们是否有其他的办法?” 第二百七十五章:皇后说,偷听是福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太后冷眼看看沈煌,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皇上,你还是太年轻,很多的事情不需要亲自动手与过问的。” “关于沈钰容的事情,冷眼看着就好。坐山观虎斗,您终究会是赢家。沈国的皇族你就是天,不能轻举妄动,毁了自己的城墙。” 冷眼旁观? 居然还有如此的操作,不过这会儿不应该是做点什么事情么?例如是帮忙铲除坏人,他就这样看着? “母后?”他有点不理解,毕竟他还是善良的,想要帮忙做点什么。 骤然间,他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仔细询问:“母后是否知道其中的辛密?若不是如此......”你怎么会敢说这样的话? 对上太后满是不悦的眼神,沈煌并未敢询问。 “皇儿,听娘亲的没错。沈国的天不能动,静观其变,最后沈国与你我母子会得到胜利的果实,到时候全天下都会是你的。” 太后的饼画的太大,纵然是沈煌也跟着有点馋了,他满上露出来势在必得的笑容,等待着最后的胜利。 黄雀在后,岂不是妙哉? 沈煌并未吭声,他乖巧的给太后捏肩膀。 二人都未曾注意到房间外面的一个丫鬟偷偷的溜走,她快步的进入到皇后的宫中。 “娘娘,奴婢听到的就是如此。” 祁蔗的眉头皱了一下,嘴唇轻轻抿着,抚摸小腹的动作是愈发的快了起来,心中无比的紧张。 太后老妖婆定然是知道什么的,加之这段时间沈煌的反常,她不得不防备太后的动向。一切发生的都太快,看来需要小心为之。 毕竟她一个从朝国而来的公主,左右都不会是他们放心的人选,她在沈国的地盘上如履薄冰。 单单是靠着帝王的宠爱,她更是不相信男人的爱与宠溺会是一辈子的。面上满是嘲讽,她无奈的摸着小腹。 在皇宫中的地位愈发的奇怪,她如履薄冰,不能再犯错误。 “去往勤王府,将信件送出。”她郑重的递出信件,面上满是凝重。 将花泽送走,于西洲无奈的叹气。真希望沈钰容什么都没做,这样就不会连累花泽这样一个盲目相信他的人了。 “在想什么?” 沈南风清冷的声音响起,将人拉进了书房,“皇后娘娘的侍女,前来送信的,不如我们一起听听?” 心身并未镇定,于西洲最松一口气的就是祁蔗的侍女是在花泽离开前来,她简直就是虚惊一场罢了。 “启禀世子爷与夫人,皇后娘娘让我嘱咐二位,事态复杂请小心行事。”将信件交给二人,她跪下身去。 沈南风并未着急打开信件,他悠然的看着于西洲。而她则是上前虚扶起来祁蔗的侍婢,面上带笑的将一包银瓜子递给她。 “回去好生的照顾皇后娘娘,一步都不要错开,临盆在即,莫要让皇后娘娘一人呆在宫中。” 宫女道谢随即离开,于西洲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西洲怎么看这件事情?太后看来是知道点什么呢?”嬉笑的将信件递给于西洲,他面上满是对太后的不屑。 “看来皇家最后想要狮子大开口,我们能随他们的愿么?” 于西洲噗嗤一声笑出来,将信件烧毁,“夫君,看来太后娘娘想要坐收渔人之利。不过我可不会将自己辛苦得来的东西拱手让人的,断然不能姑息。” “再说,太后娘娘定然知道点什么,不过这都不重要,先下重要的就是将沈钰容的事情挖出来。” 她眼睛中闪烁着一丝丝算计的光芒,精光迸射。 “夫人所言极是,那我们下一步应当如何进行呢?为夫属实是有点为难呢。”沈南风的声音不疾不徐,可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 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于西洲心中无奈。 最近他一直不爱吭声,乃至是把全部的事情都交给她去处理,看来这是在锻炼她的心智,想让她独当一面。 或许是想要分散她思考关于梁湘事情的思绪吧。 “下一步?”她甩开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点点脑袋不知道如何是好,“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花泽与沈钰容的婚事本就来的不容易,花泽定是很珍惜的。我之前旁敲侧击的询问过,她表示无限的相信沈钰容。” 她觉得阵阵的头疼,女人无条件的信任简直是太可怕了。 不过换位思考,若是沈南风被人怀疑,她也会无条件的相信吧。人人读 “唔~我还是比较倾向拆散御贤王夫妇,莫要说花泽是我徒弟,就算是朋友相处这么长时间,我也不希望她因为沈钰容被其牵连。” “我属实是不想让她跟叛国贼子在一起,终究是没有好下场的。再说,沈钰容不爱花泽,总不能牵累她一辈子。” 声音愈发的小了下来,她不敢正面的去看沈南风,悄悄看看他的面容,生怕被呵斥一番。毕竟她的计划,属实是有点阴毒。 “不太行。” 沈南风反驳于西洲的意思,心中一阵大惊,并未想到她的计划会是如此,这不是胡闹么?不管如何的宠溺妻子,他都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不许如此做,三思而后行。你总是要考虑花泽的感受,莫要强行的拆散人家夫妻。若是有人想要拆散我们,你会如何?” 于西洲沉沉的将头低了下去,面上满是心虚的样子。 “好啦,好啊,我们从长计议不就好了么?”心虚的上前给沈南风捏捏小腿,面上满是谄媚。 翻来覆去一夜,于西洲并未睡着。她一心想着花泽的态度,心想第二天前去试探一番。 早起,她慌忙的收拾自己,丢下一句她去御楼帮忙就走了,并未与沈南风直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来的真早,还没营业呢。”花泽看着于西洲心中有气,声音也极具敷衍,“厨房里面有早上蒸的珍珠馒头,你自己去吃吧。” 继续与小厮清点刚刚来的蔬菜,侧目看看于西洲并未离开,她心生冷笑,“若是来帮忙的,那就清点另外一车吧。” 于西洲并未多言,上前帮忙清点。 片刻之后御楼开始营业,花泽也渐渐的闲了下来,坐在柜台中看着账本。 “那个......”于西洲谄媚的坐在花泽跟前,面上堆着笑容,“花泽,我昨天知道说的有点难听了。不过我也是为了你好,女人总是要嫁人的,若是丈夫不知疼知热,那多辛苦啊。” “我就是想要知道御贤王对你好不好,他外面有没有人。”她选择旁敲侧击,从另外一个方面去打探沈钰容的人品。 花泽狐疑的看着于西洲,不过也是满肚子的苦水想要往出吐罢了。 “御贤王终究是王爷,不会是普通男人一般的照顾妻子罢了。他最好的一点就是从未有过其他的女人,虽然待我不够亲厚吧,不过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呵斥与我。” “过分。” 于西洲当即拍案而起,面上带着不悦,“御贤王过分了,他不疼爱妻子,整天在忙活什么?虽然说是外面没人,不过他不会是有其他的爱好吧?你可是要小心啊。” “比如说......”做奸细。 侧目看着花泽,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很是不开心的样子。 “西洲,你也莫要如此的说钰容,我们之间的关系虽然是不如你与世子爷之间,不过夫妻之间相处的方法总是不同的。你莫要担心我,与钰容在一起我就开心了。” 字字句句都是维护,说起来沈钰容的名字花泽眼睛中满是爱意。纵然是每天被冷落,她还是并未对沈钰容失望。 悲哀,女人最大的悲哀,爱上不爱自己的男人。此刻,她真的很想站起来打爆花泽的这颗恋爱脑,想要看看里面除了沈钰容三个字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磨磨牙,忍住刺痒的手,她不断的敲击桌面,缓解她疯狂的想法。 于西洲觉得阵阵的心累,说了很多的御贤王坏话,不过得到的都是花泽的维护。她心累的不想再说下去,生怕会扰乱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你真的好爱御贤王啊,我都替你觉得不值当。”她无奈的叹气。 “西洲。” 正色的看着于西洲,花泽郑重的说道:“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是要走的,与别人无关,你莫要可怜我。” 她心中也是同情自己的,不过脚上的泡自己走出来的,能怨得了谁呢?苦涩的笑容从她的嘴角上溢出。 机会来了。 于西洲摩拳擦掌的想要游说花泽换个男人,不过前来结账的客人一波接着一波,直接将于西洲从柜台中赶了出去。 再多说就没味道了,她无奈的离开御楼。 有人跟踪? 脚步愈发的快了起来,她快速的往人多的地方走去,集市上的人声鼎沸,并未让跟踪的人离开。 于西洲的脑门上全都是汗水,刚刚她一从御楼中出来就被人跟上,足足逛了有一个时辰那人都并未离开。 又是惊恐,又是疲惫,她直接坐上街边的茶摊,一口口的茶水往嘴里面灌去,察觉到那人的气息不在了,她慌忙的站起来往勤王府的方向走去。 无奈的苦笑爬上嘴角,她猛地站定身子对着空气喊叫道:“英雄跟了我一路了,不如出来相见?” 猛地回头,看见站定在自己身后的人浑身冰冷,顿时僵直在地。 第二百七十六章:想要保护她,就不要伤害别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怎么是你?你跟着我干什么?”仅此一瞬间,她的恼怒就袭上心间。 若不是此人的身份与之前并不相同,她真是要上去教训一番这人。 现在,她对他心中有惧怕。一个能隐藏多年的人,不简单。 “御贤王原来喜欢跟踪,看来我以前从未了解过你。”她嬉笑着回到茶摊上坐下,倒了一杯水递给沈钰容。 “说吧,你费力跟踪我这么长时间,到底想要说什么。” 于西洲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品茶,实际上茶摊上的碎茶叶属实是没有什么好喝的,她目光灼灼的盯着沈钰容的脸上。 “夫人说笑了。” 沈钰容沙哑着笑笑,开门见山的说道:“夫人最近游说花泽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还请夫人善良。” “夫人若是能够嘴上留点功德,钰容感激不尽。”他站起来给于西洲作揖,面上那叫一个真诚与无辜。 看不透他的哪句话是真的,于西洲也并未异动,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夫人狠心游说花泽的事情我都听见了,若是夫人能不伤害花泽,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 他在保护花泽? 于西洲瞪大眼睛,终于看见沈钰容像个人一样了。 “哈哈哈......没想到你还能有如此的觉悟。若是你能早点对花泽好,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么?” 站起身来绕着沈钰容转一圈,她面上露出鸡贼的笑容,抿了一下嘴唇,她问出心中所想。 “你到底与梁湘是什么关系,你与朝国甚至是梁国有什么关系?一个沈国的王爷,居然与其他国家的人有关系,你的身份十分的可疑。” 于西洲字字珠玑,并未浪费时间,也不怕被人听见。从刚才开始她就发现,茶摊上的人各个不动,仿佛都是蜡像一般。 看来这里都是沈钰容的人,他早就安排好了在这里见她罢了。既然安全,何不说出心中所想呢。 “夫人真是搞笑,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我乃是御贤王,沈国的御贤王。您下次可不要瞎说,这样会丢掉脑袋的。” 沈钰容面上满是冷笑,不悦的说道:“看来夫人不想放过花泽了,那就不要怪钰容到时候与您闹翻了。” “应该放过花泽的人是你,既然已经娶了她,就莫要辜负她的心。”打了一下沈钰容的心口,她气呼呼的离开。 真是棒槌,这对夫妻简直是要把人气死,一个说什么都不听,一个问什么都不说,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沈钰容拒不承认他与梁湘勾结一事,她又不能剖开他的脑袋询问,只能鄙夷的看看他,转身离开。 “夫人你可算是回来了。” 小厮看见于西洲急得团团转,“宫中来人邀请您去与皇后娘娘话家常呢,我们方才去御楼找您,王妃说您离开了,我们找了一圈都未曾找到人。” 于西洲一阵胆战心惊,沈钰容的本事不一般。居然能把她围绕的水泄不通,简直是好本事。看来就算是刚才他杀了她,短时间内都不会有人知道吧? 后背一片湿冷,她轻轻点头。 无心收拾自己,她做上马车吱吱悠悠的进入宫中。 “西洲,我现在身在皇宫中,除了身边的耳目我就是一个瞎子,一个傻子。宫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不知道你最近有什么动作,所以只能将你请进宫中聊聊。” 祁蔗面色红润,看起来很是健康的样子,她给于西洲倒了一杯茶,看着她牛饮下去,她一阵轻笑。 “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如此的口渴?” 于西洲烦恼的靠在椅子背上,不断的用手扇风,已经是深秋,她不应当如此的燥热,看来心情烦躁是会影响体温的。 将这段时间的想法说出来,乃至是说出来想要拆散人家夫妻的事情。 “这......”祁蔗惊讶的张大嘴巴,怎么能想到于西洲居然有如此的想法,简直是不可理喻,伤天害理。 “你啊,若是换成南风会如何做?你想想,御贤王还真是脾气好的,就是吓唬你一下。若是换成南风,你的脑袋早就不见了。” 想要让花泽与沈钰容离婚?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说沈钰容会不会同意,花泽就会与她决裂吧? “你可是要三思而后行,莫要做出来让众人都伤心的事情。若是你能听我一句劝告,你最好还是不要打这个念头,不要拆掉人家的婚事。” 祁蔗无奈的看着于西洲,好言相劝,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心思,“俗话说的好......” “俗话说的少,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于西洲无奈的摊手,满面的苦恼,“我也知道啊,但是我又能如何。” “我就是想要花泽好,御贤王不爱花泽,她是痛苦。若是他是奸细,花泽被连累,简直就是可怜至极。 ” 她摊摊手,没理搅三分的意思。 祁蔗抿了抿嘴唇,不知道应当说什么,反正该说的都是说了,于西洲不听她也没办法,总是不能耳提面命,整天跟着屁股后面唠叨吧?軒軒書吧 “皇上驾到。” 两个女人规整的跪在地上,面上都是无表情。 “听闻皇后邀请西洲进宫,朕也前来看看。心中有几句话想要与西洲说说,以解心中郁结。” 沈煌上前搀扶起来怀孕的祁蔗,将人安置在椅子上坐好。他并未让于西洲起来,一直让她保持跪着的姿势。 “皇上......”担心的祁蔗想要为于西洲说话,换来就是沈煌冰冷的眼神,她不敢吭声,乖巧的闭上嘴巴。 忧心忡忡的看看跪着的于西洲,她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眉头紧锁。 沈煌这个时间怎么回来?她的宫中到底哪个是沈煌的人?环顾整个宫中,她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勤王府世子夫人,如此尊贵的身份,于西洲,你埋没了这个身份,也埋没了南风妻子的风度。” 一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侮辱,于西洲咬了一下嘴唇,跪在地上并未反驳。倒是要看看沈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于西洲,你莫要再管皇家的事情。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就好,短时间也莫要再来看皇后,省得你劝朕也和离。” 哎?这是沈钰容前来告状了么? 猛地抬头对上沈煌愤怒的眼神,她面色讪讪的低下头。 都算是什么男人,遇到事情就知道告状,呸。 “你听见了么?朕说让你不要管御贤王的事情,不管是夫妻之事还是他身份的事情,你都不要管,知道么?” 一刀插在棉花上,沈煌气的跳脚。 他可是沈国的皇上,可是天,怎么能被于西洲如此的侮辱呢? 跪的有点累了,于西洲跌坐在地上冷眼看着沈煌,眼睛中迸射出来阵阵的威胁光芒,她不开心了。 “皇上,御贤王的身份所谓如何,我要管,皇后娘娘我也要看。她身怀有孕,皇上整天与其他的嫔妃厮混,可是忘记你们曾经的誓言了?” 刚,这女人可真的是刚啊。 沈煌气的跳脚,又不想失去风度的跟一个女人计较,他跌坐在椅子上不断的指着于西洲的面容,半晌都未曾说出话来。 沈煌就是这样一个比较懦弱的人,若不是身后有人一直在帮扶他,或许他走不到今天的这个位置上。 冷冷的看着沈煌,于西洲眼睛中流出不屑。 或许,祁蔗真的嫁错了人。 “皇上,臣妇说的错了么?”她还在刚着询问。 “住口,于西洲。”祁蔗站起呵斥于西洲,对着她眨眨眼睛,“皇上是沈国的天子,你不过就是一个世子夫人,怎敢如此的对皇上直言不讳?” 生怕她再闹出来什么事情,匆匆走到于西洲跟前掐了一下她的手。 “莫要闹了,我自己会处理清楚的。”在于西洲耳边轻声的承诺,推搡一下她,想让她快速的离开。 “大胆的于西洲,今日看在皇后与南风的面子上并不与你计较。”沈煌站起身来,看着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实际上,他内心慌得一批。害怕与于西洲大小声会得罪沈南风,又惶恐丢失自己的面子。 “你还是速速离宫,短时间内并未再出现了。”他摆摆手,一副赶人的样子。 “是,臣妇还有几句话想要嘱咐皇后娘娘,这是孕妇之间的话题,还请皇上莫要倾听。”于西洲不与沈煌刚,拉住祁蔗的手。 她明白一点,沈煌这样的人,越是刚她越是得不到什么好处,好言相劝,或许他还能让自己几分。 果不其然,沈煌转过身去。 “娘娘,皇宫中水深。您怀有身孕莫要动气,万事皆可以等待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行定夺。”侧目看看沈煌并未转过来。 于西洲附耳说道:“若是娘娘生产过后想要离宫,西洲尽可能会帮您,还请娘娘三思而定。” 说完,她俏皮的眨眨眼,面上满是笑容。祁蔗是彻底的呆愣了,面上瞬间满是感动,原来于西洲看的如此清楚。 身子颤抖一下,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摸摸心口的位置。 沈煌突然出现在她背后将人抱住,薄唇轻启。 他的声音十分清冷,板正的询问:“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居然敢瞒着朕,朕可是......” 意识到耍威风耍错了人,他面色讪讪。 “皇上,怎么敢瞒着你呢?不过就是女人生产上的事情罢了,如此的污秽,莫要说给皇上听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后宫是心碎的声音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语气淡淡的,祁蔗坐在椅子上喝起来清水,面上从容不迫,满是怀孕所带来的母性光辉。 沈煌当即心猿意马,上前靠在祁蔗身边摸摸她的小腹,心中有一种油然而生的父爱感觉,心中满是唏嘘。 “皇后,你是朕的皇后,现在又有了身孕,朕好感谢你。” 祁蔗的身子僵直了一下,面上满是通红。她转过身去满眼爱意的看着沈煌,大胆的抱住了他。 香味飘散到鼻头中,沈煌摩挲上祁蔗的小腹,闹的她满面的通红。 “皇上......” 太监犹豫的声音响起来,他低头抱着拂尘在外间硬着头皮喊叫:“启禀皇上,贵妃娘娘身体不适,想要您去看看。” “娘娘说,又是昨夜的毛病,希望您能陪伴在身侧。皇上,您看?......该如何?”太监心中这个惊慌啊,从皇后手中抢人,他可不是故意的。 不过皇宫就是如此,贵妃娘娘这段时间荣宠不断,她的话总是要传出来的。毕竟这个皇后娘娘,颇有点失宠的味道。 正是暧昧的时候突然被打扰了,沈煌面色青紫。 “你们怎么办的事情?朕是御医么?叫御医去看看就好了。”他不悦的爆喝一声:“都滚出去。” “皇上。” 祁蔗拉住他的手不断的摇头,面上满是温软的笑容,“臣妾身怀有孕也不能做什么,您不如去贵妃宫中。” 看出沈煌蠢蠢欲动的眼神,她不打算留人。 “真的?”沈煌猛地站起来,眼睛中满是惊喜,意识到自己露出真正的心情,他伪装成一幅不愿意的样子。 “许久并未前来看皇后,若是现在离开......岂不是对不起皇后么?”弯腰拉住祁蔗的手,眼底都是焦急。 祁蔗心中冷笑一声,真是把她当成无知的女人了么? “去吧皇上,我也累了,应当休息了。” 被下了逐客令,沈煌快速的离开,面上满是惊喜。 宫中女人争宠,如此的不择手段将人叫走,也是心急。祁蔗冷冷的笑笑,眼底上满是苦涩。 “娘娘,您怎么就这么让皇上走了啊?好不容易来的。”侍婢面上满是嗔怒,心中全都是对着祁蔗的心疼。 “您可真傻。” 祁蔗笑笑,眼底的苦涩再也藏不住,“自古帝王家多是薄情的,你我从小就生长在皇家,你还不清楚么?” “为何争宠?一个男人的心再也回不来了,争也没用,没人能在帝王的心中永远长青,最好的关系就是长长久久的利用。” 站起身来摸摸小腹,她微微笑笑,“留下又能如何呢?不过就是同塌而眠罢了,我身怀有孕,唯恐惊扰皇上。” “世态炎凉,一代新人换旧人。”叹了一声,她满身落寞的进入到卧室中去。 吃瘪的于西洲气呼呼的回到宅院中,看着沈南风瞬间气不打一处来,瞬间将她对沈煌的怒气撒在沈南风的身上。 “你们沈家的男人都不要脸,沈煌当了皇上,国泰民安了,居然也学会充盈后宫了,对祁蔗的态度......” 气的用眼神剜了一下沈南风,继续道:“沈煌性情突变,对祁蔗也不如以前了,沉迷与后宫。我竟然是有点担心沈国的未来!” 其实,她最担心的不过就是祁蔗的未来。 “莫要多想了。” 沈南风满目宠溺的笑容上前摸摸于西洲的头发,轻声道:“我不会对你变心的,也不会招惹其他的女人。沈煌是帝王,如此也是应当的。” 迂腐的想法,简直是不可理喻。 于西洲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心中无一不是心疼怀孕的祁蔗的。 “她能自己处理好这些事情的,你当真以为祁蔗是一个能够任人宰割的人么?莫要忘记,她可是朝国的公主。” “战场上都能镇定自若,能够挥军打仗的女人,并不是普通的凡人。宫中争宠也是小事情,因为她生在皇家。” 沈南风对祁蔗的评价真的很高,而且也是真的相信她的本事。 心中敲响的锣鼓是并未被哄骗的停歇下来,她还是如同方才一样的心慌。 虽然祁蔗的心智她是知道,但是这也不能预料着她能处理干净全天下的事情,尤其是感情的事情。 并不想与沈南风争吵,她无声的叹口气。心中有不祥的预感,只盼望祁蔗千千万万莫要出事。 夜色深沉,皇宫中的人全都进入到酣睡的境地中。 沈煌喝了点酒,又因为美人在怀,今夜睡的格外的沉稳。 “走水了,走水了,走水了......”太监的嚎叫声响起,不断的奔走相告,锣鼓敲得震天响。 猛地从梦中惊醒,沈煌猛然坐起。 “哪宫走水了?”他身上只穿着亵衣裤,连鞋子都并未穿着,猛然推开门拉住太监询问:“哪宫走水了?”新书包网 “皇......皇上。” 太监惊恐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瑟瑟发抖,说出一个让沈煌浑身震颤的位置,“皇后娘娘宫中走水,并未见到有人走出。” “现在正在极力的抢救,还请阖宫的娘娘们莫要随便出来走动,以免沾染上火气。皇上,请您回去休息吧。” 这谁还睡得着啊? 皇后的宫中起火,并未见到人出来,这不是出事儿了么? 沈煌睡得着就有鬼了,慌忙的回到院子中穿衣裳,他的手都在颤抖。 “所谓何事?皇上为何如此的惊慌。”贵妃娘娘身着轻纱,上前给沈煌整理衣裳,“皇上莫要着急。” “皇后宫中走水。” 声音低沉,却好像是炸雷一般的炸在贵妃的心口,她快速的帮沈煌整理好衣裳。 “兹事体大,皇上莫要担心。嫔妾与您一同前往,皇后姐姐可千万莫要有事啊。”她急的眼泪都掉落出来。 上前擦擦她眼角的泪水,沈煌却并不在惊慌失措。 “祁蔗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闺中女子,她天赋异禀,如此的小事定是能处理好的,朕不过就是要去看看起火的原因罢了。” 一如既往的对祁蔗计谋的相信,却并未想到她身怀有孕的事情。 贵妃低着的头,面上露出来震惊,果然皇帝多薄情。 慢腾腾的走到皇后宫殿前面,入眼的就是燃烧落架的建筑物,宫女与太监们不断的哀嚎着,生怕下一秒在里面抬出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皇上,并未找到皇后娘娘,奴才们有罪啊。”大太监慌忙的跪下。 沈煌镇定自若的摆摆手,面上并未一点的惊慌,“无妨,将火势全都扑灭,进去慢慢找。” 惊慌并未爬上他的心头,他不过以为这就是祁蔗的招数罢了,对的,就是她的招数。那样心机的女人,怎么会死呢? 袖笼中的手微微颤抖,面色却如常。 “皇上来的可真是时候,若是再来晚点,这里的火势都要被彻底的扑灭了。”太后阴阳怪气的从轿子上下来,面上满是不悦。 “宫中走水,又是皇后的宫殿,你们这些废物都是怎么做的事情?”她甩甩袖子,眼睛一直盯着皇上。 “请太后恕罪,秋季天干物燥,不小心就变成如此,请太后降罪。”一众宫人跪在太后面前,她并未理会。 轻巧的走到皇上跟前,太后不悦的问道:“皇上为何不问问皇后所在,她腹中可是皇室的血脉。” 一直看不上祁蔗的太后可不是想要给皇后出头,她看不上祁蔗软弱是其一,其二是她不想看见那些小妖精在皇宫中霍乱四方。 “母后,皇后心智过人,并不会出现什么事情的......” 话并未说完,太后的轿子上又下来一人,祁蔗面上并未惊慌,可以说是面无表情,看着沈煌的眼神也是淡淡的。 如若今生都要讲自己托付给这样一个人,那么...... 人间不值得。 她瞬间明白自己对沈煌的感情,或许真的可以变得不值一提,毕竟她在那个男人心中,也不值一提不是么? 太可笑。 “皇上,本宫确实是心智过人,如此的事情您莫要记挂在心。不过今日本宫被救,还是要仪仗太后娘娘。” 她盈盈下拜,感谢救命之恩。身怀有孕,这段时间身体疲惫,大火将至她已经无力挣脱,若不是太后的人...... 猛地闭上眼睛,惊恐全都被吞噬回去,再次睁开眼睛,她面上满是盈盈笑容,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皇后暂时迁居偏殿吧,等正宫修缮完成再行归来。”沈煌如释重负的与太后打招呼,随即转身离开,还打了个呵欠。 太后面色难看,对着祁蔗说道:“不想争抢么?” “您说笑了。”祁蔗盈盈跪拜,感谢太后的救命之恩,随即也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去往偏殿睡觉。 这次,太后对祁蔗的感觉颇有些变换。 皇宫走水,天色一亮就被整个京都中的权贵知道,于西洲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她惊慌的站起来。 “皇后可有受伤?” 事情蹊跷,恐怕是人为的。在皇宫中想要祁蔗命的人不少,尤其是那个备受宠爱的贵妃娘娘。 眸子微微闪烁,她不能坐以待毙。 “不要等着递帖子了,你进宫通报一声,我与世子爷不出片刻就进宫看皇后娘娘,速去......” 惊慌的收拾自己,颤抖的手被沈南风拉住亲吻一下。 “莫要惊慌,人是被太后救出来的,定然会安然无恙的。” “风凉话。” 第二百七十八章:速速入宫,要事相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的话语中带着哭腔,眼圈通红的从镜子中看着背后的男人,哭哭啼啼的,确实多了几分喜感。 “帝王家最是薄情,祁蔗还身怀有孕。” 沈南风一听这话可就懵了,自家夫人这是为别人抱不平了?不禁加紧了自己搂着对方的力度。 可他怀里的于西洲,可不是能被一个紧紧的拥抱收买,亦或是丧失“理智”的人。 “你想想当年的贺氏是如何去世的,祁蔗的心中会是什么样子的感觉。”挣脱开男人的怀抱,她快步上了马车。 沈南风无奈的笑笑,只能跟了上来。 “你没事儿吧?怎么住到如此偏僻的宫殿中来?”于西洲捂着鼻子,这宫殿中有着一种不可描述的味道。 眼神没有目的的四处瞥了瞥,嘴巴也就不听使唤的也撇了撇,这沈煌对自己妻子还真是不上心,难不成男人都是这样? 怀孕的女人,苦命的人儿,自己当时怀平生是在朝国过的,也是九死一生。 若自己怀孕时沈南风常伴左右,会不会如今是不一样的结局。 再往前想,若是祁蔗不因为前朝皇帝的几句调侃而自傲发兵,如今事态的发展,会不会不一样?她会不会不再这样宛如冷宫的宫殿里被束缚翅膀。 但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也就只能如此。 “无妨。”祁蔗笑笑拉住于西洲的手,凤眸微微张合,举止间少了许多之前的洒脱,儒雅见又是透露着几分拘谨。 “幸而昨夜并无任何的事情,若不是及时逃脱,你们怕是就看不见我了。”怕自己的好姐妹因此担忧,祁蔗还故意俏皮的眨眼睛,暂且丢下了哪些宫中应有的礼数。 可她却想不到,这样更是让于西洲心疼她。 “祁蔗......” “太后驾到。” 谁知呢?美好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 伴随着喊叫声,太后已经走到宫殿中,看见于西洲在此,她面上满是不悦,“你们夫妻二人事儿还是真多。” “参见太后。”于西洲起来微微附身,很快又坐了下去。这太后,不能惯着,虽说她有权势在手,那也阻挠不了自己为好姐妹伸冤,“太后觉得这供电如何?” 太后轻哼一声,于西洲这一句一问,分明就是在暗讽自己虐待祁蔗。 一个朝臣的夫人,怎的就这么大的胆子,哪怕沈南风是个位高权重的,那也不能如此污蔑自己,“大早上的就进宫,生怕别人不知道昨夜的皇家丑闻么?你能是何居心?莫不是要将皇后带出宫么?” 哎?强词夺理不就是这样? 于西洲当场就生气了,她暴躁的站在太后面前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们关心皇后娘娘也不行么?昨夜遇到那样的事情,该来关心的不来,我们不该来的可不是应该来看看?” 含沙射影的在说沈煌不关心祁蔗,太后面上难看,不过也并无他法,毕竟她说的都是实话而已。 “母后莫要生气,身子是自己的。”祁蔗一面说着,一面走过去坐在太后身旁。 她上前给太后顺了顺气,劝着说道:“西洲并无坏心,就是关心我与腹中的孩子罢了。” “不如母后先回去休息,昨夜您也担惊受怕一整夜呢。”她上前给太后揉捏一下肩膀,面上满是谄媚。 太后并未生气,不过还是斜楞了于西洲一眼。 “好,那哀家就先回去了,你们莫要聊得太晚,腹中的孩儿还需要休息。”说完,她横了一眼于西洲,转身离开。 这人是改变性子了?什么情况啊,太后居然并未与她生气,也并未恼怒,真是有趣。 “你们是不是很奇怪我与太后的关系?西洲,你暂时不要询问,日后你就能知道了。”祁蔗拉住她的手,面上满是感激。 幸好,无论受到什么样的境遇,好姐妹总是陪伴在自己身边的。 祁蔗笑笑,心想:真好,自己还有于西洲能够说说话。历尽世间事而来,你始终依旧。 “我无事的,孩子也很好。”都这个时候还在安慰她,于西洲心中更加的心疼祁蔗,不断的摸着她的脑袋,嘴唇蠕动,并不知道自己能说点什么。 “御贤王在宫外可好,这段时间是否有些异动?”祁蔗也是个明眼人,虽说自己身边儿的事情是多,但对于对方来讲,死因与师傅之间的阴谋,梁国与平生的孽缘,更需要上心。 提起来奸细的事情,于西洲的眼睛亮了起来,但还是多添了几分无奈,摊了摊手道:“皇上派人去保护御贤王,不让我们动弹他,颇有点杠起来的味道。” “皇上并不相信我们的话,所以才会如此。”沈南风也无奈的摊手,总是不能与沈煌硬碰硬。 祁蔗的眉头皱了起来,事情恐怕不是那样的简单。 “你们莫要轻举妄动,这段时间就好生的休息,我们按兵不动,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们再出手。”飞渡 “到时候我会在皇宫中接应你们,定然会让事情做到天衣无缝。”她面上满是算计的精光。 越是如此,于西洲越是心疼祁蔗。 “你可是要爱护自己,身怀有孕,这段时间你不能过分的动气。皇宫中昨夜的事情给我们敲响警钟了,你身边的人最好越简单越好,都换成自己的人。” 忍不住的嘱咐,于西洲无奈的叹息,“想要动你的人操之过急了,不过越是这样的人越不会善罢甘休,她们会再动手的。” “千万要小心,我们现在最可惜的就是贺......算了不说了,你有事情就叫我,我会尽快进宫的。” 听出她的画外音,祁蔗并未多言,而是笑笑点头应了下来。 翌日上朝。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太监的喊叫声响起,沈煌很是无精打采的打着呵欠,眼底的黑眼圈十分的浓重,好像许久并未睡好觉了一般。 沈南风的眉头皱了起来,心随意动,大步的走出来,“皇上,这段时间坊间可是许多的传闻,皆是夫妻之间的事情,臣不知道如何处理。” 众大臣都抬头看着沈南风,面上皆是惊慌,都不断的擦着面上的汗水,这段时间沈煌荒废朝政,他们都清楚,不过这话敢说出口的,怕是只有沈南风一人。 猛然抬起头看着沈南风,沈煌眼中满是阴冷,“勤王世子还想要说点什么,朕洗耳恭听。” 已经生气了,声音冰冷。不过沈南风与于西洲学习的,也是刚了起来,甩甩袖子,将手抽出,大声的开始陈述起来。 “这段时间坊间总是有一些民妇上报的,都是说一些丈夫纳妾、抛弃糟糠之妻、虐待妻子、与奸人谋害妻子的事情。” 他不断的摇头,眼睛却在看着沈煌的面容。 “这种事情一出,简直是败坏了京城中的风气。还请皇上出一个办法定夺一下?不然京城内可真是乱了套了。” 阴阳怪气的,完全是在含沙射影。 沈煌的拳头紧紧攥着,因为黑眼圈的关系,他的面目看起来十分的狰狞骇人,“那南风看来应该如何的办呢?” “还请皇上想办法。”沈南风继续刚,点到为止都不会,就是想要沈煌承认错误一般。 “哎。” 沈钰容从自己的位置上走了出来,不断的摇头晃脑的,“南风是个死心眼的,身边一直只有夫人一人。” “要知道,三妻四妾可是天下男人的权利。尤其是帝王家,充盈后宫,开枝散叶,那可是皇上的责任与义务。” 哂笑的看着沈南风,又看看他的身体,捂着嘴暧昧的笑笑,“也不过就是南风不爱这点,试想想在此的朝臣们谁不是三妻四妾?” 朝臣们纷纷低下头,确实是如此。 沈钰容的话是彻底的在反驳沈南风,他面上满是嘚瑟的维护沈煌,“皇上是沈国的天子,充盈后宫不算何事。” “莫不是南风在给皇后娘娘打抱不平?这可不是你一个世子爷做的事情,还请南风注意身份。” 牵扯到祁蔗的事情,沈煌当即拍案而起,“莫要再胡闹,朕的事情容不得你们置喙,朕的话就是圣旨。” 愈发的如此,他看着沈南风的眼神越是阴冷,一想到关于祁蔗的事情,他心中就更加的不喜。 真是闹事儿的女人。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朝臣们纷纷惊恐的跪下,面上满是惊慌,生怕沈煌砍了他们的脑袋。 朝堂上唯一站着的人变成了沈煌、沈南风与沈钰容三人对视,眼睛中满是火光,战火一触即发。 “哈哈哈......我不过就是说说坊间的事情,钰容小题大做罢了。看来我下次不能再说如此的事情,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欢快的将事情掀翻过去,面上堆满笑容。 一时之间,沈煌竟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却也不想再追究与吵闹。 有些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就是打人脸了,沈煌摆摆手,“退朝吧,南风跟钰容留下来。” 朝臣们如同大赦,纷纷匆匆离开。 沈南风与沈钰容二人对视一眼,都嫌弃的转过脸去。 “今日朝堂之上,你们二人可真是威风啊。”沈煌将面前的砚台砸在二人中间,“吵吵吵的,伤和气。” 有些事情若不是沈钰容点破,朝臣们可是并未明白过来。这沈钰容到底是在维护他,还是在为何? 第二百七十九章:皇上不想惹纠纷?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煌心中不悦,这二人当朝如此争吵,看似无伤大雅。但这若传出去,真有失国家体面。 “伤和气莫要说,京都内现在安稳太平。你们可也莫要再闹出事端来,小心朕定你们的罪。” 皇上这个身份做的时间长了,他愈发的是霸气。 “是,皇上。是钰容思虑不周了,以后不会再是如此。”沈钰容先是在沈煌面前低头,俨然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您莫要生气。” 沈南风抱着胳膊看着沈钰容谄媚的样子,心中满是不屑,他就是不吭声,也不管御贤王说什么,他就是保持沉默。 哼,看你自己怎么表演。 “皇上,南风。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们二人曾经因为我争吵过,也曾怀疑钰容的身份。今日钰容在此澄清......” 他跪倒在的地上,满面的不卑不亢,俨然一副被人算计的表情,“不知道那些谣言是如此的传出,不过那人定然是想要挑拨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 “沈国肱骨,又是王爷,臣的身份不一般,若是真是坐实奸细的名声,皇上第一个会对钰容斩杀之。” “若是这样,定然是断了皇上的左膀右臂。而皇上,钰容到底有什么原因能背叛您,背叛沈国呢?” 字字血泪,也说的都是真实的道理。仔细一想,其实沈钰容说的都是真的。咂摸他的话,沈煌频频点头。 “以后莫要再说如此的事情,钰容,朕一直都是相信你的。”他轻轻站起身子来,伸出手隔空虚扶一下沈钰容。 御贤王站起身来,委屈巴巴的看看沈南风,“南风,你生性多疑,又策曾经因为我倾慕与南风而记恨,有人挑拨离间你我之间,也算是正常。” “希望皇上彻查此事,还给我一个清白,也给南风一不要怀疑我的理由。”又一次跪下请求起来。 棋高一筹。 沈钰容这一招洗清嫌疑,简直是用的太好了。沈南风无奈的摇摇头,上前搀扶起来他,面上满是歉意。 既然想要表演,他也不能输了不是? “是我小肚鸡肠了,也因为平生被人觊觎才会如此的疑神疑鬼,得到点消息就迫不及待的相信。钰容,你莫要生气,也莫要记恨我。” 满面的难过与忏悔,他屈膝想要跪下去。沈钰容一把将人拉起来,眼睛中满是释然的神色。 “南风,莫要说什么。你我还是好兄弟,之后不要被人算计就是了。沈国皇族本就人脉稀少,还要请皇上开枝散叶。” 这话不光给自己开脱了,乃至是帮沈煌纳妾开脱。沈煌猛然鼓掌,对沈钰容也更加的喜爱,超过对沈南风的信赖。 国家未定之时,他需要的是一个能打仗动文韬的人,天下太平,他可是看不见暗潮涌动,所以身边放一个谄媚之臣就好了。 “请皇上恕罪。”沈南风跪在沈煌面前,今天的这个亏,他是吃大了。 “无妨,无妨,都下去吧,以后莫要在朝臣跟前闹腾就好了。”沈煌摆摆手,身边的太监说了点什么,他的眼睛亮了,心也都散了。 沈南风憋气也只能忍着,与沈钰容一前一后走出大殿,看着御贤王嘚瑟的样子,他一口银牙咬的紧紧的。 吃亏是福。 如此安慰自己,他憋气的回府。 书房内尽数是沈煌的笑声,他拿着调羹尝尝面前的汤水,面上更是开怀,“钰容,快点进来,今天的计划很是成功。” 沈钰容走进书房,面上很是越快:“谢过皇上今天帮钰容摆正身份,不然我这王爷的身份真是丢大了。” “哎,没想到这段时间南风是愈发的变化大了,皇上,这其中与西洲是否有关系?他们......” 这话并未说完,给众人留下无限的遐想。对于一个强势又有心计的女人不需要的时候,她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东西。 沈煌摸摸下巴频频点头,觉得沈钰容说的都是真的。 “不过呢,钰容,你也不要多想。尝尝这汤水,贵妃亲手做的,她很擅长厨艺,味道着实不错。” 话题被牵扯过去,沈钰容端着汤碗低着头,眼睛中展现出来让人看不懂的精光。 “没想到皇上如此的无耻。” 待沈钰容离开,祁蔗终于忍不住的走了进来,她将食盒咚的一声砸在桌子上,看看周边的汤碗,哂笑一声。 “看来皇上也用不到我的晚膳了,我这个皇后看来也没什么用了不是?”话中全都是酸味。 无耻的话让沈煌面露不悦,他冷眼看看祁蔗,“你来做什么?” 本来平息了沈南风与御贤王的事情他很是开心,谁想到半路遇到一个冷面祁蔗,将他的好心情全都打消了。 “皇后若是没事儿就回去休息吧,朕还有奏折要批阅。”面上一副赶人的样子。 “皇上本就是不齿,如此的对待勤王世子,若不是天下大定,您想要卸磨杀驴?听信小人的谗言,皇上,你莫要后悔。” “你......”追哟文学 沈煌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伸出手指着祁蔗终究是没敢说出来啥难听的话来,他算是生了一肚子的闷气。 “你还想要反驳么?莫不是皇上看不清好人与坏人么?”祁蔗步步紧逼,满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 “皇上今日之事糊涂,逼迫世子与御贤王和解,这简直就是在寒了世子爷的心,皇上,你可仔细想想。” 嘭的一声响起,沈煌站起身来丢开她送来的食盒,满身都是怒气,“尽然皇后不走,那朕走。” 祁蔗的聪明愈发的让他觉得惊恐与压力,很多时候让他觉得自己生活在祁蔗的掌控中,这种感觉,不好。 明明他才是皇上啊。 走了,就那么走了。 大门咣当一声响起,祁蔗苦笑一声,“摆驾回宫。” “娘娘,您对皇上太过于的强硬了。”侍婢忍不住的劝慰道:“您就是后宫的娘娘,只要是小意的去迎合皇上,他会一直宠爱与您的。” “后宫的女人要的是什么?皇上的宠爱罢了,娘娘,您不是皇上的门客,这些事情不需要去劝慰他的。” 侍婢心疼的给她捶捶腿,并无一丁点的坏心。 “我是皇后,有权利去与皇上分管朝堂上的事情,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妻子也有权利拉扯自己的丈夫莫要走歪路。” “我没做错什么。”她就是嘴硬,明明感觉到了沈煌对她的态度不好了,却还死扛着骄傲。 “娘娘,那您的办法也不对啊。您应当对皇上服软的,这样他会对您更好。沈国皇宫,您能依靠的就是皇上。” 侍婢皆是好意,毕竟主仆之间,荣辱与共。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若是你受到压迫,你是否反抗呢?还是说要一直忍受下去?”目光灼灼的看着侍婢。 这个问题? 娘娘被这宫中礼仪法制压迫着,被后宫嫔妃压制着,甚至被自己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子压制着,侍俾都看在眼里。 眼睛一转,祁蔗的侍俾无奈的叹气,当即只能无言。 ...... “夫人,世子爷在朝堂上吃瘪......”随行小厮将皇宫中的事情告诉与于西洲,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听闻如此,于西洲摆摆手皱了一下眉头。 看来这个奸细的段位还挺高呢,以前沈钰容表现出来的不过都是一些皮毛而已,他要开始反击了。 “去看看世子爷回来没有。” “夫人,世子爷方才就回来了,不过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谁都不让进去,送茶的小厮都被赶出来了。您看......不如奴婢去帮您打探一下。” 婢女试探的看看于西洲,这档子苦差她可不是很想去。 “不需要。”站起身来将面前的绣筐收拾一下,她拍拍手慢慢的走到厨房去。 生气的人吃点甜食会让心情好起来,生气的沈南风也是如此,她打个响指,知道要做点什么了。 厨房内烟火气息传了出来,于西洲拿着炒锅饭勺,竟觉得在这乱世之中能觅得如此美好,会这么的难得与稀有。 一面做着,泪水一面滴落下来,她轻轻擦拭。 她知道,这些压力和担子,不止自己的肩膀上有,南风身上有,贺朝身上有,自己那不知道谋未谋面的真正师傅身上,也有。 可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一将那些自己想知道的,都探寻出个结果来吗? 各类食材都处理齐备,不消片刻,于西洲端着一盘酥饼出来。 “南风,我做了好吃的东西,我要进来咯。”她也不管沈南风是否同意,直接推门而进。 满面惊诧的沈南风将手中的书丢在桌子上,面对她的前来还是热情的上前迎接,“夫人真好,知道我这几天想要吃这东西。” 拿起酥饼吃了起来,他被烫的耳朵都开始发热。 “慢点,我听说朝堂上的事情了,南风,不如我们......” 话并未说完,她的手被沈南风拉住。他面上满是无奈,眼睛中皆是疲惫,不断的摇头示意她不要说出来关于朝堂上任何有关的事情。 “这是在家中,我们不谈这些好不好?” 识趣的并未多言,于西洲乖巧的在旁边帮他倒水。好似是吃饱了,沈南风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西洲,我累了。” 这样一句叹息让于西洲猛地抬起头来,她面上满是心疼,半晌并未动作,生怕惊扰到他的心神。 自己的夫君的累了,她作为一个弱女子,也觉得有些累了。 第二百八十章:臣求给皇后善待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书房中满是沉默,秋风冰凉的吹动着窗户,书本在风力的作用下刷拉刷拉的翻页,声音极大。 于西洲猛地回过心神上前给沈南风揉揉脑袋,“既然我们累了,那就不去考虑那么多的事情,管好自己就成了。” “从一开始,南风,你想管的就不是沈国的事情亦或者是沈煌的家事,你想要调查的就是婆母身死的证据,从一开始就为了如此在努力。” “到了现在,我们或许是背离了初衷,可是婆母的死亡一直都未曾得到解释啊?我们还是要继续调查下去的。” 将他的面容扳过来与自己对视,于西洲眼睛中映照出他的身影,十分的颓废。 “母亲的死?”他抱着脑袋有点痛苦。 “不能放弃调查婆母去世的真相,而婆母去世与贺朝母亲去世有相同的地方,我们需要两方面的调查不是?” “贺朝这段时间一点的消息都没有,我相信他是在沉淀自己,也并未放弃寻找消息。我们不能落后,一定要在他之前调查出来点什么。” 于西洲满是给他打气的样子,不断的将人往起拉扯来,“南风,不管是什么我们都坚持过来了,如此一点的打击,真的要让你放弃么?” 提及母亲的死亡,沈南风面上恢复了生气。 从小就想到要做的事情,他不能就此放弃,必须要进行调查。 “谢谢你,西洲。”伸出手将人抱入怀中,温暖传遍身体,他觉得自己好像又重新的活过来了一般。 “我不会放弃的,不会。” 站定身子,他又是一副骄傲的世子爷的样子,之前的颓废好像是从未爬上过他的面容一般。 见到如此,于西洲松了一口气。 “说到母亲的事情,云氏与贺氏本是一对好姐妹,最后都死在帝王家。祁蔗嫁入宫中,与她母亲的命运何其相似。当年我年幼且不能保护母亲,那如今我要保护祁蔗。” “我会为了祁蔗出面,争取不让她步贺氏的后尘,不能让她在宫中出事。”他面上满是维护的表情。 母亲的死亡是他心中一直的痛苦,若是祁蔗再是如此,他不能放过自己的心。 于西洲频频点头,不断的对着他竖起大拇指,“祁蔗现在挺难的,我们一定要帮帮忙,一定要让她的孩子顺利的出生。” 给予他鼓励,让他更加的坚定内心的想法。 沈南风郑重的点点头,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那就借着夫人的糕点,为夫就要去做了。” 将糕点装入到华丽的盒子中,他从皇宫的侧门进去,这里的人都是以前传递情报时候设立的亲信,只有他与沈煌知道。 暗中相见,他不想让御贤王知道他们的见面,避免被打扰。 “皇上,今日南风与皇上用如此的方法见面,并不是想要讨论朝堂上的事情,而是想要与皇上叙旧。” 将糕点放在沈煌的面前,他笑吟吟的端出,“许久并未与皇上促膝长谈,上一次好像还是南风去方阳城之前。” 日子太久,沈煌早就忘记了,不过身上的一层游泳圈却证明他这段时间的腐败,拿起糕点尝尝,他仿佛是回到了还是太子的日子里面。 “南风......”这一声意味深长,沈煌眼前尽数都是清明。 “皇上, 南风也别无他意。”端着茶杯喝了起来,一点兴师问罪的意思都没有,很是乖巧。 “哎。” 沈煌叹气一声,拍拍手说道:“朕也知道与钰容一起算计你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不过朕就是想要你们和好如初就成了。” 他颇有点松口的意思:“既然你想要调查钰容,那朕也不能阻止,不过朕还是相信钰容的,毕竟从小一起长大。” “也希望你不要太过分,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再次拿起糕点品尝起来,他的眼睛眯了一下。 “皇上,钰容的事情也是我糊涂了。” 沈南风不断的摆手摇头,面上颇有点愧疚,“不应当将事情闹的那么大,这样伤害了钰容的面子不是?” 以退为进。 双方都开始松口,这样能拉近双方的距离,这样好达成目标。 “你能如此想就是。”沈煌更是开始怀念以前的事情,借着于西洲的糕点聊起来以前的事情,面上满是红晕。 “皇上可还记得朝国求亲的事情?那时候朝皇如同虎狼,您年少英雄,居然从虎口中多得美人归。简直是英勇!” 说起来祁蔗,沈煌面上更是唏嘘,好像祁蔗也变了吧? “试想想那时皇上与娘娘多么的恩爱,琴瑟和鸣,一起争斗朝国,为了沈国的和平而努力。” 往事次次被提起,见到沈煌面上也有点怀念的味道,沈南风跪了下来,“臣今天是来祈求皇上的,请皇上对娘娘优待一些。” “莫要说娘娘的功劳与生子之恩,也要念在她为了您与沈国做的事情上,请宽厚娘娘一点。请皇上莫要让皇后娘娘,步贺氏的后尘。” 字字血泪,满是真诚。九饼中文 按照道理来说,事情管到人家的被窝中了,当然是一种不尊重人的事情了,不过沈煌却眼睛瞪大,幡然醒悟。 祁蔗对他不光是爱人,还是曾经的战斗伙伴,是他卸磨杀驴了。 “哎。”叹息一声,他摸摸脑袋不断的点头,“一语惊醒梦中人,南风的话让朕醍醐灌顶啊。这段时间是朕糊涂了,冷落皇后。” 后宫充盈,他未免是有些纸醉金迷了。 “朕沉迷于后宫,忘记前朝和平盛世来之不易,懈怠国家大事,慢待皇后,都是朕的不对啊,南风教训的是。” 开始忏悔起来,沈煌面上并无点点的敷衍,涕泪横流。 “皇上莫要如此的痛楚,不如与臣一醉解千愁?”沈南风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只酒坛子,拍开封土,借着茶杯将酒倒了进去,面上满是快意。 沈煌也不含糊,大杯的喝了起来。将这段时间心中所想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心中那叫一个激动啊。 “许久未曾如此的放纵自己,南风,真是谢谢你。朕生活在皇家,身上背着给皇家开枝散叶的责任,却忘记自己的初心。” 叹息声不绝于耳,当皇上也挺累的。 沈南风忍不住的唏嘘,面上尽数都是对沈煌的同情,幸好他不是皇上,不然朝臣的压力他都顶不住。 “来,喝......” 酒坛子满地都是,两人醉倒在地上。 皇上与勤王世子在书房半天都未曾出来的消息传遍整个皇宫,众多的宫妃都蠢蠢欲动,贵妃快速前去。 “什么?你居然不让我们家娘娘进去?你可知道这段时间皇上夜夜宠幸我家娘娘的。”侍婢面上满是气愤。 贵妃也是拳头攥紧,面上不悦。 “皇上说过,只有皇后娘娘能够进去。”太监狠狠的低头,他也没想到皇上能下如此的命令啊。 “没想到皇上还是抬爱本宫的。” 祁蔗的声音悠然响起,她并不想照顾沈煌。但是得到宫人的求助之时,她很是好奇沈南风与沈煌说了什么。 “皇后娘娘......” 众人参拜,祁蔗并未理会,径直进入到皇上的宫殿中,面上满是震惊。满地的酒坛子,这两个人简直是不要命。 捂住口鼻,她快速的退了出来。 “去请世子夫人前来领人,莫要让任何人进入皇上书房,书房乃是皇家要地,莫要被人侮辱了。” 宫人领命,祁蔗的眼睛一直盯着贵妃,含沙射影的在侮辱她。 “皇后娘娘真是好威风,仗着腹中之子吆五喝六,在皇宫中简直是独霸一方。”贵妃阴阳怪气的,不过就是羡慕罢了。 “哈......” 用不到祁蔗说话,她身边的侍婢冷笑一声,怼道:“我家皇后娘娘出身高贵,懒得与你这样的市井妇人理论。莫要说我家娘娘身怀有孕吆五喝六,你这肚子还没动静呢,羡慕吧。” “哎,这里的酸味真是大,让我们家娘娘都熏到了。”她上前将祁蔗搀扶远点,心中也怕激怒疯女人伤害到祁蔗。 “你......”贵妃被怼的说不出来话,面上难看。 皇后,总有一天她要取代皇后的,不能操之过急,皇上被她掌握在手中,一切都快了。如此安慰一番,她心中舒坦很多。 殊不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的梦想注定是要破灭了。 这贵妃满身都是对付男人的本事,入宫便是对皇上各种殷勤百般讨好,像沈煌与祁蔗这般建立在友情互助基础上的爱情,自是抵挡不住这种狂风暴雨的滥袭。 不过,也就是这种将心思都用在与男人在一起上的女人,才更好对付。因为当她们真正遇到强势的女人时,还真是不敢上前的。 毕竟祁蔗腰间的那盘皮鞭,她就承受不得,也不能盼着皇上来救自己之类。 诬陷皇后也有其他嫔妃做过,都是惨淡收场的,自己可不能再为这条路铺上一条性命。 所以这皮鞭之苦,只能任由自己吃瘪受着。 恰逢于西洲前来,见到此情此景,心声冷笑,那贵妃还真以为祁蔗是吃素的么?祁蔗上战场的时候,那贵妃还不知道在哪里哭鼻子呢。 她眼睛一转略过贵妃直接给祁蔗行礼,又打了贵妃的脸,不管她跳脚喊叫她无理,两个女人进入到书房中。 “唔~”见到沈南风如此,于西洲气愤的捂住鼻子,酒味太大了。 该死的男人,居然偷偷溜出喝酒,不过见到那么多的酒坛子,看来事情是办好了,她心生安慰。 “感谢娘娘方才的在照顾,这人我就带走了。”示意小厮将人扛起来,她盈盈下拜,“娘娘,不过就是这深宫清冷,又有如此多的虎狼存在,还请娘娘小心。” “臣妇倒是觉得,娘娘恐怕需要要找一个能说话的人了呢。”俏皮的眨眨眼睛,面上带着善意。 第二百八十一章:后宫这下安宁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的话祁蔗牢牢的记在心中,可是怎么才能有些交心的说话人呢?在这宫中行事,必须要谨言慎行的,一不小心一句话都可能让自己掉脑袋。 毕竟自己不是权势最高的,所以不管自己是不是皇后,这条宫中生存法则都始终生效。 于西洲这般提醒自己,自然是因为她的身份也不好经常进宫,会落人把柄。那到底该如何找个知心人排忧解难呢? 祁蔗有意无意的在自己宫中瞥了几眼,宫女? 看来她宫中宫女的众多都是让她不爽,主要原因或许都是因为他们不是自己的人。 眼睛一转,她想到一个新的计策。 贴身的大丫鬟是她朝国带来的,绝对的可以信任。而宫中其他的人都是怀孕初期的时候沈煌送来的。 众多人使用不便,加之后宫中纳新,想拉拢她身边人对付她的大有人在,不能掉以轻心。 “来人啊,本宫宫中走水,死亡人数众多,而且走水并未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儿,所以本宫决定,将宫中人员纳新。” 外面扫撒的丫鬟们纷纷瑟瑟发抖的跪了下来,祈求祁蔗给他们一个活着的机会。不过祁蔗并未理会,温柔的笑笑摸摸自己的小腹。 明哲保身是一点,保护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宫中的人办事十分的利落,不出一个时辰众多的人就被带了上来。这些侍婢皆是新进宫的人,面上满是生涩。 越是这样,祁蔗越是喜欢。最好就是那种并未被人收买的人,才是最符合她口味的人。 “你们,都会什么啊?” 没想到选个侍女还需要考试,丫头们都面面相觑,一人站定身子出来,轻盈的跪了下来,身上气度不凡,完全不光像是一个丫鬟的样子。 “奴婢......” “太后娘娘驾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太后在众人的搀扶下面走了进来。 “皇后这是在做什么?大动干戈的。”她面上满是不悦的样子,用手帕捂了一下口鼻,皱起眉头。 “启禀母后。” 祁蔗挺着大肚子跪了下来,面上满是尊敬,“母后,前几日儿媳宫中走水,很多得力的侍婢死在其中,想着换几个人在身边伺候着。”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真是有些扫兴呢。 不过自己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太后是斗不过自己的,这大着肚子跪拜一事,若是传出去,定然能让太后落下些不好的骂名。 再者,前几天,太后救人可不是想要拉拢她保护她,祁蔗心中门清,太后是在保护沈国的血脉,若她并未怀孕...... 太后怕是会推波助澜,将她烧死在其中吧? 而且那场火,大抵也是太后的意思,为了挑拨自己和沈煌的关系。 哼,真是个老奸巨猾的,这次自己可不会再手软了。昨日沈煌醉酒时,自己听到了,他深爱的还是自己。 故而,自己有资本。 想的有点多,她并未等着太后喊叫,自己站了起来,指着殿下等着挑选的侍俾,乖巧的问上一句,面上满是自豪与挑衅。 “母后看着如何?这宫中失火一事,虽说是有惊无险,但这边不知底细的人留在身边,终究是有些不舒坦。再说了,为了腹中孩子,媳妇儿便想的周到了些。” “侍婢不需要选择了,哀家宫中有众多的侍婢都是一早就调教好的,不如就送给皇后吧,这样用的也顺手。”太后满面上都是独断专行,想要控制祁蔗。 怎的,自己方才刚说了不知底细的不放心,太后依旧一副听不明白的模样,是故意与自己对着干呢。 “多谢母后抬爱,不过儿媳认为呢,这几个丫鬟也比较的顺眼,又是太后一手调教。自然是恋主子的。所以,儿媳就不夺人所好了,母后的人自己留着吧。” 撕破脸的拒绝,祁蔗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能从朝国来沈国,她就不是来给人欺负的。 太后面上并不是非常的好看,想要拍案而起,正欲说些什么。 啜了一口茶,祁蔗的面色未变,她倒是有些期待老太后能讲出些什么。自己之前还是念着有情分在,不和她一般见识。 但如今若是这般针对,那么自己就要先为夫君对这个专权母后,出出手了。 “我...我虽为皇帝,但依旧愁啊!我...母后不肯放权于我,那后宫嫔妃压制我,那祁蔗与孩子威胁我,还有些许不能告知的秘密......” 一声“世子夫人求见”突兀的响起,打断了祁蔗的思绪,不过沈煌醉酒时说的话,依旧萦绕在耳边,久久不能散去。33听书 这一声通报,算是暂时的缓解了一下太后的怒气。不过于西洲嘛?她也还真是照样看不上。 一个两个的都不是让人喜欢的性子,也不知道沈国到底怎么了。 “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挑选侍婢么?”于西洲面上满是惊喜,想要掺和的样子。 “皇后身怀有孕,这些都要撤掉的,哀家宫中有婢女,不如就送来几个吧。”太后趁机又说了一次。 想要掌控祁蔗的心更加的深。 “哎,太后娘娘真是操劳。不过就是个婢女,皇后娘娘也能选择好的,将来这天下不还是要交给皇上与皇后娘娘么?” 于西洲端着茶杯,漫不经心的怼了一下太后,顺势打消了太后想要将人塞入到她宫中的意思。 “太后娘娘心怀天下,心怀皇后娘娘身怀有孕,不过太后总是要给娘娘一点锻炼的机会不是?” 被怼的够呛,太后摸着心口甩袖站起来。一句话都没说,她快速的离开。 “西洲,你这样?”祁蔗心中爽了,不过太后可不是好对付的,若是跟皇上说点什么她们的罪证? 她们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娘娘安心,太后喜欢过谁?好像谁都没有吧?早就看不上我们了,您还差这一次么?”她俏皮的眨眨眼睛。 “您这这是在选择侍婢么?我看着这人不错......” 这边俨然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不过就是太后面上满是不悦,她气不打一处来,快步的去了皇上的书房。 “皇上看奏折呢?”太后淡淡的开口问候道,字里行间确实透露着自己有事儿要说,你先停下来的意思。 “母后。”沈煌跪了下来,他与沈南风交谈之后沉稳了很多,不再如同以前一般的焦躁,看奏折都认真多了。 “皇上果然是成熟许多,哀家十分的欣慰。” 说完这话,太后的眼睛当即就湿润了,面上满是受尽委屈的样子。 若是不知道的人,当真以为这是个被儿媳妇欺负了的好婆婆呢。 “母后这是怎么了,是宫里有下人顶撞了?还是怎的?说出来,儿臣一定会为母后做主。”沈煌也是个不知情的,马上就义愤填膺的承诺道。 中了套了,不错,太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无奈的叹口气,她紧紧地拉住沈煌的手,做出一副惋惜的模样,而后语重心长道:“就是你的皇后实在是不让哀家省心,世子夫人也与皇后沆瀣一气,顶撞哀家。” 老了只能靠着儿子了,毕竟沈煌是皇上。说话总是好使的,他想要定罪那于西洲肯定是不能逃脱。 “于西洲多次对哀家出言不逊,总是顶撞哀家。皇上,莫不如你给她定个小小的罪名,小惩大诫,让她再也不敢如此无礼?” 太后的眼睛都亮了,她也真是气糊涂了,去找沈煌做这样的事情。 “您......”沈煌满面的无奈,拉住太后的手说道:“母妃不是被气糊涂了?于西洲可是南风的妻子。” “那又如何?”太后依旧一副不解沈煌意思的模样,甚至多嘴一句:“难不成治个小罪,就能让他沈南风反了不成?亦或是,他沈南风对沈国不可或缺?” “母后,这万万不可。因为一件小事就斤斤计较是在不可。”沈煌怀揣着希望,祈求者太后能够理解到自己的苦衷,但换来的只是对方的轻哼一声与不屑的笑容。 “南风是沈国的肱股之臣,若是朕失去他的支持,朝堂之上定会有大臣诟病于朕。再说,我们是堂兄弟,不能闹的太难看。” 小心的安抚太后,但是见到她还想要闹腾,沈煌只好快速的说道:“之前朝堂上钰容与南风闹的很难看,已经是让文武百官看了皇家的丑闻。” “若是朕再定罪于世子夫人,那就是在打皇家的脸,也是离间了朕与南风之间的关系,母后您想想,这样是不是事儿就大了?” 沈煌的迂回战术,瞬间打消了太后心中的想法,她频频点头,面对沈煌的计谋觉得心中欣慰。 不过呢,对于西洲的仇恨可是不能短时间消散。 沈煌长出一口气,心中秉承公正才劝慰太后一番,毕竟皇后选择宫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是太后小题大做了不是? 摇了摇头,昨日的酒劲已经差不多全都消了,多亏了祁蔗亲自下厨做的醒酒碎冰。 想到这儿,沈煌嘴角不自居的勾起一抹微笑,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与此同时,皇后宫中,有了于西洲的加持,一切进行得更加顺利。 “下去吧。皇后身边不需要通风报信的废物。”于西洲冷冷的教训着,宫女只是跪在地上不住的哭泣。 第二百八十二章:夫君要学打扮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西洲可不是好惹的,必然能看出这宫女本是太后安插的。想必方才太后之所以能这么快的赶来,也是少不了她的“功劳”。 宫女依旧在殿下哭喊着哀求原谅,倒是惹得那些待选的心底有了些打算,看来这个主子是个软糯好欺负的? “去受赏吧。”祁蔗终是忍不住,有些看不下去,只好淡淡说了句。 “受赏?”宫女一时间愣住了,难不成皇后娘娘不但不罚自己,还会有所赏赐? 于西洲却是瞬间明白了祁蔗的意思,对这种吃里扒外的人,不需要手软。 “拉下去,御刑司受赏。” 一句号令,殿里的宫女纷纷都跪了下来,不敢再有半点无礼。 她们对着宫女是千挑万选,看着宫女们的各种才艺,她们也十分的诧异。 简直就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娘娘,您看这个丫鬟如何?不如我们就留下吧。”于西洲对着祁蔗眨眨眼睛,眼露精光。 祁蔗当场会意,将于西洲选择的人留了下来。瞬间明白,怪不得于西洲来的如此的突然与及时。 不光是她的及时雨,还是来给她送人的。选择的三个侍婢看来都是于西洲的人,这下她是彻底的放心了下来。 “你们三人,厨艺上佳且善于药膳者赐名—姑汁。为人有趣善良、能逗皇后娘娘笑的赐名—姑曲。那位看起来干练,嘴皮子比较厉害的丫头,你赐名—姑婷。” “希望你们三人能尽心尽力的照顾皇后娘娘,在娘娘生产前后,不遗余力的保护她,豁出性命一般的保护。” 于西洲看着三个丫鬟跪了下来,面上松懈了一下。 “这三人就交给你了,你好生的善待就好。”拍了一下祁蔗的手,她面上满是笑容,“她们擅长的事情我可是告诉你了,你可千万不要弄错了哦。” 俏皮的眨眨眼睛,看着祁蔗捂嘴笑,明白了她的意思,于西洲放了心。 皇宫中隔墙有耳,很多的话她不能直说,不过这样也正好,锻炼一下她们之间的默契。 “姑汁厨艺上佳,那就去管理厨房内的一切事物吧。任命你为厨房内的大丫鬟,厨房内人手都要听你的吩咐。” 于西洲越俎代庖的帮忙安排了起来,“姑曲,你能逗乐子,你就留在娘娘身边照顾娘娘吧,每天给娘娘讲讲笑话。” “姑婷,在房间中伺候,分管院子中的杂事,院子中的洒扫婆子都归你管理,若是有人上门挑衅娘娘,你负责将人一一给我打出去。” 站起身子来,于西洲做出来维护祁蔗的姿势,“皇后娘娘生产在即,本宫乃是朝国郡主,是祁蔗公主的同胞姐妹,照顾公主理所应当。” 勤王府站位了,维护皇后做定了。宫中的各种嫔妃都得到消息,不得不准备夹着尾巴做人,短时间内是不敢对皇后动手。 “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定要差人去告诉我。” 于西洲站起身子来准备离开,一声“皇上驾到”,让她暂停了脚步,慌忙的跪在地上。 “都起来吧,世子夫人这是怎么如此的生分?皇后许久并未见到你了,为何不多留一会儿?” 亲昵的坐在祁蔗的身边,顺势的拉住她的手,“这是新挑选的宫女吧?各个看起来干练,西洲果然是厉害。” “朕谢过西洲如此的帮助皇后,朕心里深感欣慰啊。” 哎?这是啥情况? 不光是于西洲,祁蔗也蒙圈了,两个女人都不吭声,恭敬的看着沈煌笑笑。 沈煌这是变性格了?为啥突然出现对祁蔗如此的亲昵? “朕对西洲就不多留了,西洲自便吧。不过切莫忘记三日后的家宴,定要盛装出席。” “是,臣妇遵旨。”于西洲盈盈下拜,面上满是恭敬,不过看着沈煌的面容,她觉得震惊。 咋就突然回心转意了呢?那看着祁蔗满眼的喜爱,这简直就是变回原来沈煌的节奏啊。 不过人家夫妻的事情,她总是不能乱插手的,并未多言,她离开皇宫。 “皇上邀请我们参加家宴。” 一进门,她就将今天的事情全都讲出来,沈南风并未多言,直接递给她一个汤婆子让她抱着,最近天气渐渐变冷。 “我们是否要去参加家宴?不过我觉得沈煌最近的样子变化挺大的,他居然对祁蔗回心转意了。” 她满面的震惊,不由自主的说出来心中的疑惑。 沈南风上前摸摸她的脑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皇上就是回心转意了,他日后定会对皇后好的。” 不然,他的话岂不是都白说了? “哦?夫君知道的那么多,看来你与皇上是有什么交易咯?”于西洲掐了一下他的面容,有点点逼问的样子。 哼哼,这个男人满肚子都是坏水,说不定他又跟沈煌有了什么交易呢。 扁扁嘴巴,她想要询问,却得到沈南风一个禁声的动作。玩吧 “夫人,若是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不就是不好玩儿了么?我们慢慢来,慢慢的挖掘不是更有意思?” 满面高深莫测的男人不断的往她身边凑合,于西洲嬉笑着想要躲开,而沈南风则是闭着眼睛亲吻上来。 “爹爹?” 平生小恶魔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小的巴掌打在沈南风的嘴唇上,让他回过神来,“爹爹噘嘴干什么呀?” 小小的孩子,大大的疑惑。 于西洲在旁边捂着嘴巴笑着,面上满是得意。沈南风无奈的摆摆手,从桌子上将平生抱了下来。 “乖女儿,你真是爹爹的克星啊。”口嫌体正直,他拉过平生的小手亲吻起来,宠溺的询问:“皇宫的宫宴平生想不想去参加啊?有很多很多的好吃的哦。” “好吃的?” 一岁多的平生正是长牙的时候,一只手指头在口中不断的摸着小牙齿,眼睛中满是疑惑。 不过不管啥是宫宴,先去了再说。 “去,平生也想去,平生也要去参加宫宴。”紧紧的抱住沈南风的脖子,满面撒娇的味道。 关于宫宴,于西洲却愁得慌。 以前她去参加任何的正式场合,行头妆面都是元夕准备的,现在元夕被留在方阳城,她完全是抓瞎了。 “哎,元夕在身边多好啊。”她慵懒的趴在桌子上。 这才发现想要找人打扮,却发现身边并无得力之人。忙着帮祁蔗换换人,她怎么就没想到给自己找两个好用的人呢? “惨啊惨!”她懊恼的喊叫着,不断的思考身边究竟有谁能用,这才发现在京城,她身边除了祁蔗跟花泽也没啥朋友。 若是以前她还能与花泽商议一下,现在沈钰容的身份敏感,她倒是不好再去御贤王府找花泽。 越想越是苦恼,用力的拉着头发喊叫着。 “夫人这是在想什么?”沈南风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上前温柔的拉住她的手,“再是拉扯你的头发,等到宫宴的日子,你可就没头发了。” 语气满是揶揄,仿佛就是看热闹的样子。 “沈、南、风。你就看热闹吧,我都要愁死了。”狠狠的掐了一下沈南风泄愤,她心里舒坦了很多。 “你帮我想想,现在京城还有什么样能帮人打扮的师傅,到时候你请来帮帮忙。” “夫人说的那是什么行业?” 触及到沈南风的知识盲区了,他点点脑袋,想不通于西洲说的到底是什么,“不如请夫人明示?” 化妆师啊笨蛋。 不过这个时代好像并没有化妆师,她有点后悔,自己以前为什么是厨师,为什么不是全能型选手,这样就能自己化妆了。 毕竟是宫宴,她总是不能素面朝天的出门,这样会很丢沈南风的面子的。 “无妨,我不过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她无力的靠在椅子上,若是没办法,她只能请府中的婆子帮忙了。 想到婆子们通红的脸蛋,她就一阵头疼。 “夫人不就是苦于没有人帮你打扮么?不如夫君帮你?” 这是个好点子。 沈南风为了自己的想法点赞,心中已经蠢蠢欲动起来,他拿过梳妆台上的一支眉笔,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嗯? 喵了个咪的,他居然还有这个手艺么? 于西洲当即瞪大眼睛,她坐在梳妆台面前,等待着他给自己描眉。 不过他摆动半天的姿势都没站定在她面前,俨然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这跟话本子中写的也不一样啊。 沈南风急的满头都是汗水,他无奈只能动用轻功倒挂金钩,将自己倒挂在半空中,扯着袖子给于西洲描眉。 且不说眉毛画的怎么样?就是这个姿势就很帅气。 睁开眼,于西洲惊讶的张大嘴巴。 不过等画完了她可就没啥心情了,因为......她变成如花了。 “你确定想要帮我收拾妆面么?”她满面的凄苦。这男人不会是故意想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吧?居心不良、居心叵测!真是想象不到该用什么词语才能形容他了。 沈南风是累的满头都是汗水啊,他强忍着不笑,抱住她的身子说道:“我就是爱你,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完全就是想要用甜言蜜语来弥补他的错误啊,于西洲心中掀桌子,拳头紧紧的攥着,虽然是生气,却并未打消他的积极性。 “既然夫君如此的积极,那宫宴那日,为妻的妆面就交给夫君了。”于西洲放心的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第二百八十三章:用蹩脚的方式说喜欢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这?此话当真?”沈南风有些受宠若惊,其实也称得上是心虚。 自己方才,其实真的只是胡乱说了几句,就这么定下来了? “还请夫君莫要再让为妻的如此......惊世骇俗。”她忍不住的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笑,拿过口红往嘴上狠狠的抹了一下,吧嗒一口亲吻在他的脸上。 好大的一个口红印记。 “原来夫人有如此一张大嘴,怪不得做菜如此的好吃呢。”他用言语反击,闹的于西洲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完全将人噎死。 见到于西洲面上不悦,他承诺道:“距离宫宴还有三天,请夫人莫要心急。为夫的会去与嬷嬷们努力的学习如何帮你收拾妆面,请夫人莫要不信为夫。” 居然能为了她去学习化妆?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男人多么的自负啊,堂堂世子爷为了他放下身段,她真实惊喜的眼泪都要差点掉下来了! “南风,你是这个时代最好的男人,我何德何能得到你这样的男人啊。”她裂开满是口中的大口哭了起来。 那样子......让人惊恐万分。 沈南风并不害怕,他上前将人揽在怀中,面上满是疼惜,“夫人相信我,那我就尽力的去做。” 给她擦擦脸,拉着抽抽噎噎的于西洲躺在床上相拥甜蜜入眠。 还好他们早已经不在身边留有侍俾,不然看到二人这副模样,指不定会让侍俾害臊成什么样子。 翌日。 沈南风开始化妆课程的紧急训练,他从宫中请了几个管教嬷嬷前来教习,学习的院子并不让于西洲前来。 心中虽然是好奇,不过她还是藏起心中的惊讶,每天假装不知道有这件事情的照常生活。 只不过,那院里闹出的动静属实是有些大。 “嬷嬷,为何这眉形必须要如此画,本王这般画如何?”沈南风很是谦逊的询问。 嬷嬷本打算来上一句:世子爷开心就好。但是一想到于西洲那“贴心”的嘱咐,不得不直接上前开始批斗:“世子爷,您这样画,就成斗鸡了。” “您看,应当是这样的,轻柔下手,流顺一笔。这不,一个好看的眉形便是出来了。世子爷您自己来试试?老奴在旁边为您瞧着。” 沈南风一脸为难,流顺一笔,你十几年的功底让本王片刻领悟?真是太赶鸭子上架了吧! “咳咳。”于西洲假作是送糕点吃食,路过轻咳两声。 好吧,看在自己夫人的面子上,自己就勉为其难的试一下。 只不过结果还是差强人意,冲天眉新鲜出炉。 于西洲强忍着笑意出了院子,看来自己还是不要去打搅的好,吃食也一并让下人们送去。这可不单单是为了沈南风专心学习,还是为了自己宫宴当日不要出丑啊! 只不过,也不知道怎的,这事儿竟是传到了御贤王府中。这不,花泽已然是找上门来了,不过于西洲可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打搅夫君! “师傅,听闻世子爷最近在跟宫中的嬷嬷学妆容?”花泽很是得体的微微欠身,而后问道。 真实,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就这么开门见山呢?师傅可不是这样叫你的。 于西洲一面这样腹诽着,一面有些刻薄的反问回去:“不知道这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 看出对方的紧张之态,花泽却是忍不住笑了,上前轻轻拍了两下于西洲的背,乖巧道:“师傅啊,这可不是我们家在你府上安插什么奸细,莫要多虑了。” 然后呢?于西洲正想听因为什么却又是没有下文了,真实让人有些捉急。 “好啦,这是钰容他去宫里时无意中瞧见的。世子爷她从宫里边借出去几个教养嬷嬷。这不是回来与我讲了一讲,我就猜着世子爷莫非是要血妆容,可他是男子......” 于西洲点点头示意花泽暂且不用说下去,解释道:“南风只不过接几个教养嬷嬷罢了,不用这么大惊小怪胡思乱想吧?平生也在慢慢长大,自然需要几个嬷嬷来管教一下。” “师傅,不如先用膳吧,徒儿饿了。”花泽有些卖萌的讲道。 于西洲也是无奈,只好招呼着下人上菜,说实话,自己腹中也快要开始哼曲子了。 饭后,于西洲依旧是一副不愿开口的模样。 花泽也不强求,只是摇摇头,一脸神秘道:“师傅不愿说世子爷的意图,那就不说好了。我的来意其实也并非与此。但该说的都有找师傅讲了,还希望师傅不要辜负了徒儿的好意。” 话说完,花泽仅仅是留了个饭的时间,就是走了。 于西洲觉得有些怪异,却依旧没觉得方才二人的对话里有哪些不妥的地方。 等等,难不成是那句......钰容去宫里无意中瞧见了?但是花泽来告诉自己这个做什么呢?真实有些费解呢。 当夜,于西洲稳过社南风学习的进度后,正欲入眠却依旧思索着花泽的意思。 “夫人在忧心什么?莫不是对为夫没有信心?”沈南风看出她的不对劲,故意弹了她一个脑崩,调侃道。591网 “不是这样,今日花泽来找我了,特意讲了沈钰容进宫一事。” 看着怀中人蹙着眉,沈南风一阵心疼上前抚平,思索片刻后回道:“也不是很让人费解。” “此话怎讲?”于西洲的劲儿瞬间就来了。 当下,她是真的像听一听其他人的想法。 沈南风笑笑,柔声解释:“你瞧,花泽近日来就讲了个他夫君进宫。进宫无非就是见皇帝或者见其他人,但能找御贤王的,也只有皇帝了 ,毕竟太后与他不熟。” 于西洲觉得有道理,也有了些思绪,听着她继续讲下去。 “在想,前些日子你刚刚在他面前说了沈钰容的坏话,她自然是要进行辩护的。花泽这算是知晓了咱俩对御贤王的怀疑,所以前来给自家夫君开脱的。” “此话怎讲?” “与皇上议事,是与黄撒谎那个为伍,那边不会应了我们的猜想,也就不会是梁国的同党。”沈南风此话一出,自己都有几分信服,毕竟是手足兄弟,不是最好。 看着于西洲还是有些忧虑的模样,沈南风将她深深的搂进怀里,温柔的在她耳边吹气,“乖,先好生休息,一切都会有结果的。” “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南风柔嫩的嘴唇给堵了上去。 缠绵悱恻了片刻,二人终是松口,给对方以喘息新鲜空气的机会。毕竟在不松口,就会被对方的糖果味,给甜腻死了。 “乖,为夫今日学妆容学的好累了。夫人有什么担忧的,为夫会陪着去找真相......平生的婚约、师傅的秘密、梁国的意图,为夫都记在心里。只是现在,先好生睡觉好不好。” 沈南风一连串的说下来,语气软软糯糯的像极了撒娇,眼睛也已经不受控制的闭了上去。 当真是累了,心里已被融化的于西洲用手轻轻附上他的眉眼,轻声应道:“好,我们好生休息,不管别的,只要当下。” 三日过后,皇宫家宴当天。 沈南风紧张兮兮的一大早上就将于西洲从床上挖了起来,亲自给她洁面。过程十分的舒适,也十分的专业。 她瞬间觉得他学到了嬷嬷们的精髓,全程闭着眼睛等着他来给她化妆,丝毫没有反抗。 身边劲风传来,她明白,他这是又来了一个倒挂金钩。 两个时辰过去了,她听见身边的男人不断的喘着粗气,一滴汗水掉落在她的手上,听见一声爆喝一声。 “完成。” 于西洲惊喜的睁开眼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当即笑出声音来。沈南风画的眉毛还是异常的粗壮,嘴唇上还抹着粉色的口中。 简直就是死亡芭比本人。 她无奈的翻个白眼,趁着沈南风休息的空档,她拉过嬷嬷帮忙修饰妆容,因为她清楚,就算是修饰一番,作为直男的世子爷也看不出来。 果不其然,沈南风归来欣喜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面上满是得意。 片刻之后,皇宫。 宫宴前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皇家子弟,乃至是身上有诰命的夫人们,众人都看着于西洲的面容惊讶不已。 没想到堂堂世子夫人的妆面会如此的奇特,乃至是没什么品味。 不过众人不敢大声的喧哗出来,只能在看见于西洲的时候捂着嘴笑笑,都不敢大声的喧哗。 于西洲明白众人的表情,不过她却并未掩饰自己的妆容,她就要给众人看着,这可是世子爷学习三日的结果。 脸上的不是妆容,而是他对自己的爱。 那些凡夫俗子怎么能明白呢?真是愚蠢至极。 “西洲,你的妆面?”祁蔗看见于西洲的面容,满眼的震惊,虽然她平时不爱打扮,不过在皇家宴会上,她从来都是妆容得体的。 怎会今日?......如此的妆容,如此的蹩脚?这真的有些太不合体统了吧? “你也想说丑是不是?不过皇后娘娘你不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妆面,这是奴家夫君对我的疼爱呢。” 她面上做出来娇羞的样子,不过片刻。她无奈的看看坐在对面的祁蔗,转瞬面上又变成了甜蜜。 她爱惜的摸摸面容,甜蜜的叙述到沈南风学习化妆乃至是给她化妆的过程,将原委细数出来。 面上那甜蜜的表情好像是都能腻死人,她完全不知道她一直在发出成吨的狗粮。 旁边的祁蔗听的是目瞪口呆,沈南风居然是这样的人,她以前咋就没看出来呢?用袖子盖住嘴巴,冲着于西洲揶揄一笑。 她今天,算是完完全全的见识到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原是太后不肯放权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这京都中权贵宠妻的唯一南风能做到如此,西洲,你倒是嫁了一个好男人。”祁蔗满面上都是自己并未察觉到的羡慕。 “传闻乡野间众多的男人宠妻,不过都并未能做到南风这样。看来京都中宠妻第一人就是沈南风了。” 叹息声传到于西洲的耳朵中,她面色通红。虽说以前沈煌也十分的宠妻,不过却并不如南风。 而又出现皇宫纳新的事情,沈煌的信誉度渐渐的不高了起来。 “皇后娘娘......” 祁蔗摆摆手,面上带着温婉的笑容说道:“你的妆面虽然蹩脚,但是无伤大雅,等下叫侍婢再给你修饰一下,毕竟今日来的都是权贵。” “本宫知道你们是夫妻情人,不过这也不要被整个京城的人传唱,毕竟南风是世子爷。”她摆摆手,几个侍婢上前来。 于西洲任人摆弄面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沈煌的方向,无奈的叹口气。 终究是一代新人换旧人。 别人夫妻之间的事情总是不好插手,她收拾好妆面安心入席。 见到娘亲方才与人聊天,与沈南风坐在一起的平生拱着屁股爬了起来。她面上满是好奇,因为之前并未见到过如此的场面。 一个不查,她从众人的腿间溜走,直接走到祁蔗跟前。吃着小手看着她的肚子,面上带着好奇。 “皇后娘娘怀孕了,我娘说的。” 满是奶味的声音炸开在祁蔗的耳边,她瞬间就被平生吸引了,上前想要抱住孩子,不过念及腹中的孩儿,她只能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平生。 身边的侍婢想要将人抱起来,她摆手阻止,想让平生自己玩儿。 “皇后娘娘肚子中是弟弟还是妹妹?平生想要......”话并未说完,她直接被侍婢抱了起来,慌忙的捂住嘴巴。 平生不明所以的就被人送回到娘亲的身边,她扁扁嘴巴想要哭出来。 众多的皇亲都看着这边,面上暧昧不明。 勤王家的孩子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来,简直就是要命了啊。 太后当即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面上满是不悦。她心中十分的纠结,若是祁蔗生下来皇长子,那她的位置就坐稳了。 她这个太后在皇宫中地位就会降低很多,心有不甘。 若是祁蔗并未生下来皇长子,那沈煌的天下不稳,朝臣心思不稳。而后宫中的那些女人一个个都没个动静,她可谓是很着急啊。 “勤王世子,最好是照看好自己的孩子,莫要让她在宫言上随便的乱语,冲撞到皇后娘娘腹中胎儿,你们承受不起。” 太后跟前的嬷嬷冷声呵斥,面容冰冷,“太后娘娘不与你们计较,可事关国运旺盛,还请三思。” “毕竟勤王府的是个丫头。”太后在旁边接话,简直就是看不起女孩儿的样子。 于西洲心中翻了一个白眼,不过面上并未展现出来什么不悦或者冰冷,她反而是一直笑吟吟的看着众人。 “太后娘娘说笑了,是西洲并未管理好孩子,难辞其咎。冲撞到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还请各位娘娘息怒。” 她盈盈下拜,心中不喜太后的各种挑事儿。 “快快起来,若是因为本宫腹中孩儿就惩罚平生,那可真是给我腹中的孩子造成业障,西洲快快起来。” 祁蔗慌忙的想要站起来,好似是起来的猛烈了一些,她眉头皱了一下捂着小腹轻声叫了一下。 “皇后。”沈煌慌忙的上前搀扶,“是不是动气了?不如先行回去休息?” “皇上。” 本来不想跟沈煌演戏的,不过是为了平生,她忍了下来,拉住沈煌的手说道:“这是皇儿踢我呢,看来是不想让我惩罚平生姐姐。” 轻柔的摸摸小腹,面露慈爱的笑容。 这一下就算是太后也不敢说什么,毕竟祁蔗现在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皇后娘娘慈爱,腹中的小皇子也定会安然无恙的出生。平生今日冲撞娘娘,总是要给孩子惩罚的。” 于西洲面露歉意,盈盈下拜,“还请皇后娘娘惩罚平生冲撞您的罪责,虽然是小孩子,不过也不能过分的宠溺。” 这一副求惩罚的样子,怎么样都让太后觉得奇怪。 话说今天为何祁蔗跟于西洲都这么听话了?以前可是没有这种情况的。 不过她心中舒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面上露出开心的表情。 “既是如此,那本宫还真的想要惩罚平生一下。”祁蔗站起来对着平生摆摆手,示意她到自己的身边来。12345 “平生,你说我肚子中的孩子是你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她满面的慈爱,并无一点点的算计。 “说完了可是要给你好吃的糖果的哦。”她点点平生的鼻尖。 “是弟弟,是弟弟啊。我听见了,是弟弟。”平生声音清脆,让整个大殿中的人都听见了声音。 是皇子?这小姑娘竟然这般大胆的预言祁蔗腹中的是个皇子?都说小孩子能看见大人看不见的东西,看来事情是定局了。 太后眼睛瞪大,心中复杂。但占据更多数的,应当是那种发自心底的开心,皇后第一胎,沈国第一胎便是皇子,真是太妙了。 “平生,你说好的是弟弟。那你长大了要不要给弟弟当新娘?”祁蔗捂着嘴巴笑笑,完全是欺负孩子的样子。 “既然如此,西洲方才说想让本宫惩罚平生。那就惩罚平生给本宫当儿媳妇吧!”她从身上解下来一只带着凤凰的玉佩戴在平生的脖子上。 “本宫的儿子定然是要最好的妻子的,勤王世子才智过人。平生母亲乃是神厨的后人,夫妻二人绝世无双,平生定然也会十分的优秀。” “今日用凤凰玉佩定下二人的婚事,改日可要写下婚书。我这儿媳妇可不能被人拐跑了呢!” 皇后金口玉言,毕竟孩子都收下东西了,那就这么订了吧。 于西洲面上满是笑意,反正一个个的都想要定下她家平生的婚事。既然这样,那不如便宜了沈煌的儿子。 总是要避免梁国的荼毒的。 沈南风带着于西洲跪了下来谢恩,他满面的别扭。自己的宝贝女儿还没稀罕够呢,就又被臭小子定了下来。 不甘心,哼,他要去收拾臭小子的爹了。 不过这孩子都没生呢,谁知道是不是男孩儿?想到这里,沈南风又重新的开心了一下,心情自然的放松了。 事情算是皆大欢喜,尤其是听见孩子是男孩儿的时候,太后心中也算是高兴,不过平生与皇子定亲的事情,她是觉得很奇怪。 不过哪里奇怪,哪里不妥当,她咋一直都没想通呢? 宫宴继续中,丝竹声声入耳,各位皇亲面上满是笑容,很是开怀的样子。 太后终于知道事情哪里不对劲儿了,平生好像是定过亲了啊? “哀家人老脑袋也不好用了,突然想起来,平生好像是与梁国的太子定了婚事吧?看来她与沈国太子的亲事是不能继续了。” 太后满面嘲讽的看着祁蔗,“俗话说,一孕傻三年,皇后果然是大不如从前了呢。” 赤裸裸的嘲讽与咒骂。 祁蔗面色难看,看着太后皮笑肉不笑,满面的尴尬:“母后说笑了,那梁国的国君不是并未下婚书么?再说了,南风也不愿意让平生嫁入到梁国不是?” 给了于西洲一个眼神,让她站起来明志。 “母后莫要心急,一切莫不是还有转机呢么?我们慢慢来。再说了,朕也不想让平生去梁国受苦。” 实力护妻。 沈煌站起来与太后刚了起来,“母后莫要想那么多,毕竟平生还是个小孩子,与梁国的婚约我们还可以解除。” “平生这个儿媳妇,朕可是定了下来的。”给了祁蔗一安心的眼神,他微微的往她身边凑凑,做出来保护的姿势。 真是不容易,能让沈煌顶撞太后,简直是不容易。 祁蔗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简直是刺瞎了太后的眼睛。 “你们......”太后气的站了起来,索性这个时候很多的皇亲都已经识趣的离开,并未看见太后的样子。 “胡闹,你们简直就是胡闹。皇后腹中的孩子还没生出来呢,你们就如此的荒唐,若是生出来,你们怕不是要安排好孩子的一辈子么?” “皇孙的亲事留给哀家定,你们谁都不行。”太后彻底的是开始犯浑了起来,满面的不依不饶。 旁边跪着的于西洲与沈南风二人对视一眼,纷纷觉得不对劲儿,觉得很尴尬。 “母后,您不要闹了。再说了,平生也是个好的,帮皇儿定下来有什么不妥当的呢?毕竟从小都是朕看着长大的孩子。” 上前给太后顺顺气,沈煌给了沈南风一个眼神,想让他悄悄溜走。 “你们以为我真的是老糊涂了么?”太后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梁国不依不饶的想要平生做太子妃,你们以为是胡闹的么?” “梁国国君是打定主意想要平生了,你们谁都不能阻止。这是两国之间的邦交,两国之间的这点和平条约都在平生身上了。” “若是打仗,生灵涂炭。难道你们因为一个平生自私成这样么?皇后腹中的皇孙也应当识大体,不应当抢夺平生做妻子。” 字字珠玑,太后的话彻底的是将众人压得死死地,将众人都压制住,不能翻身。 第二百八十五章:再也不会退让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索性,此刻全部的皇亲都已经离开,祁蔗松了一口气。 索性,是并未丢掉他们全部的面子。 祁蔗很快就缓过神来了,她迅速丢给了姑婷一个眼神,而后柔声吩咐道:“带着平生去偏殿玩耍,暂时莫要回来。” 看见平生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她满是心疼。这小姑娘不改接触宫中的复杂,和那些繁文缛节。 姑婷上前将藏在她身后的平生抱了起来,乖巧的孩子看看母亲的样子,随即搂住姑婷的脖子打个呵欠被抱走了。 “太后娘娘所说的平生与梁国太子之间的婚约,西洲会想办法解决的。”于西洲站起身来,满面的坚毅。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所以才会牵连到平生的身上。 不管如何,我都不能牺牲幼女来保全国家。” 冷笑声响起,太后嘲讽的看着于西洲,“你想办法解决,于西洲,你可真是把自己想的举足轻重。” “沈国上上下下那么多的朝臣,没有一个是比得过你的么?梁国冲着你来?你可真敢说。梁国是冲着我沈国的疆土来的,你们的平生注定就是一个炮灰。” 甩动硕大的袖子,其中露出一只苍老的手指在于西洲的鼻子上,“莫要自以为是。” 太后满面不悦的甩动袖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于西洲,“沈国的天下是皇上的,皇上有权利处置任何人,包括你的平生。” “在战火与儿媳的选择上,皇上,请您三思。”太后声音冷硬,扫射着众人的面容。 炮火打在沈煌的身上,他霎时间有点蒙圈。 “战火若是四起,那我就带兵打仗,踏平梁国的疆土,定是不会让梁国欺辱我沈国,也不会让梁国的太子欺辱我平生。” 沈南风的声音沙哑且低沉,眼神嗜血冰冷。谁动他的平生都不行,平生必须由他来保护。尤其是梁国的小崽子,现在一想起来他就恨的牙根痒痒。 “还请太后、皇上与皇后莫要担心,臣不光是会保护平生,还会保护沈国的安危。” 太后浑身颤抖一下,沈南风方才的表情简直是太吓人了,尤其是他冰冷的眼神,那是彻彻底底的让她觉得骨子中冰凉。 “你们......”她气的伸出手指指着众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胡闹,胡闹......” 气得跳脚,却不知道应当如何说这些人。太后抚着心口坐在椅子上,满心的疼痛。 沈南风是实力护妻了,他上前抱住于西洲,对着她点点头,承诺着不会让平生嫁入梁国,却赤裸裸的打了太后的脸一样。 “请太后娘娘息怒。” 沈钰容跪在地上,面上满是打圆场的笑容,“南风并不是很会说话,他的意思也不是如此。他满腔的热血想要保家卫国,恨是不得想要杀上梁国,以报屈辱之仇。” “还请太后娘娘莫要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这样就不能惩罚南风了不是?娘娘息怒,息怒。” 磕头声响起,终究是有人顺着太后。她也会借着杆子下爬,面上好看了很多,频频点头。 “还是钰容说话让人觉得好听一点,那哀家就暂时不治南风的罪了。”借坡下驴,总是不能真的把沈南风抓起来不是? “太后娘娘宅心仁厚,简直就是天下女子的楷模,花泽深感太后娘娘隆恩与英姿,请娘娘莫要生气。” 花泽的彩虹屁紧接着跟上,她跪在地上俨然是心悦诚服的样子。看见如此的样子,太后更是舒服的迷上眼睛。 “太后娘娘,天下女子为母则刚。西洲也是过于的刚强,她也不过就是想要保护平生。娘娘,您想要女儿出嫁到番邦,这多让娘亲揪心啊。” “为母者,谁不是为了孩子着想?娘娘对皇上的心情日月可鉴,还请娘娘也同情一下西洲为母的心。” 这话简直就是说到了于西洲的心坎中,她的眼圈也红了,不过还是刚强的看看太后娘娘 “娘娘,是西洲过于刚强,冲撞到娘娘。还请太后娘娘息怒,西洲不想让平生远嫁,还请太后娘娘帮衬。” 主动认错低头,给了太后的面子。 “哎,罢了。”太后摆摆手,心软了也是想要给台阶下,“下次不要这样了,你与皇后去休息吧。” 二人盈盈下拜,无奈的看看沈南风,乖巧的去往偏殿照顾孩子。 “南风,你荒唐。”太后的炮火集中在沈南风的身上,呵斥声不绝于耳,她是彻底的将气焰撒在了沈南风的身上。 而沈南风今天则是表演了一波逆来顺受,完完全全的低眉顺眼听呵斥。 太后骂的累了,她摆摆手让众人下去,一场家宴算是不欢而散。 沈南风满面上一点怨言都没有,他乖巧的对着太后谢恩,随即快速的去往偏殿寻找于西洲与祁蔗,面上并无一点点的不悦。 “母后,您为何要如此?今日的事情本不应当闹成这样的。”沈煌看着太后,面上满是不解。我爱中文网 “您看,现在祁蔗腹中的孩子快要出生,若是能与平生结亲,在未来的路上也总是一大助力。何乐而不为,为何要闹成这样?” 沈煌着急的看着太后,半晌他娘也不吭声,完全是让人看不出来什么表情,是为何如此。 “你还是太嫩了,皇儿。南风强盛过你,对你的威胁也是最大的,总是要苛责一番,不然会让他膨胀过剩的。” 看着太后的面容,沈煌面上露出来不相信的表情。 关于沈南风是否想要天下的事情他看的透彻,沈南风根本就不屑于这个位置。而他能做的就是给沈南风夫妻在沈国的平稳,这也能让他安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 太后想左了,他想要坐稳位置是应当想办法稳固他国,而不是算计沈南风。 自己人,不应当斗争。 并未多言,沈煌点点头告退。留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太后,简直是不要太可怜。 沈南风到达偏殿的时候于西洲慌忙的站起来上前拉住他的手,满面的担忧。 老巫婆太后可不是轻易能放过人的,说不定又怎么说南风了呢。 “没关系吧?太后......” 手指轻轻地点在她的嘴唇上,沈南风对着她摇摇头,面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上前对着祁蔗见礼。 “皇后娘娘,宫宴结束,天色也逐渐的暗沉,我们一家三口就先行离开。关于娘娘腹中孩子与平生的婚事,还请容后再议。” “您的信物我们收下。”他并未将话说的特别死,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他还需要祁蔗护着平生呢。 先打个圆场,反正平生想要长大嫁人可是还需要个十几年。 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啪响,沈南风上前抱住平生。 “姑婷姐姐,平生过几天进宫跟你玩儿。”话刚刚说利索的平生就交了朋友,与姑婷约好进宫玩儿。 于西洲与沈南风微笑的看着姑婷,并未阻止她们的交流。不过毕竟小孩子嘛,总是忘性大,明天估计就忘记了。 只当成是孩子的一句玩笑话罢了,带着平生直接上马车回府。 “太后老妖婆又说了你什么?” 将沈南风的头放在她的腿上,轻轻地揉着他的太阳穴,她面上满是担忧:“是否又说起来关于平生的事情?” 没有无缘无故的担心与觊觎,她总觉得平生受到她的牵连。而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到现在她也搞不清楚就是了。 “唔~”沈南风舒坦的翻个身抱住她的腰身,低声说道:“无妨,就是苛责与打压我罢了,生怕我谋权篡位呗。” “皇上耿直,治国方面也十分不擅长。皇后又是敌国的公主,纵然是有本事,太后也不敢相信。疑神疑鬼的总怕我们抢夺皇上的帝位,属实是搞笑。” 沈南风干哑的笑笑,心中也满是薄凉,“我勤王府想要篡位,何须等到现在让沈煌将皇位坐稳?难道是体验那种感觉?” “杞人忧天罢了!” 于西洲的眉头皱了起来,物极必反。太后的举动或许会有打压的意思,不过怕是会给朝臣们如同挤压弹簧一般的压力,若是反弹?......后果不堪设想。 马车咣当一声停了下来,车夫放下脚凳,她的思绪收敛起来,带着睡着的平生去休息。 远方国度的书房内。 烛火不断的跳动,一人伏案看着卷宗,面上露出冷笑。 “主子,于西洲那边想要解除婚约,您看是否出面打压一下?”声音十分的恭敬,见到那人看过来,他瑟缩了一下。 若是于西洲在这,定然会认出来,这说话的二人正是她看中的老汉与她的师傅。 梁湘摆摆手,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面上一点的惊慌都不曾有,好似万事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一样。 将写满沈国宫宴发生事情的卷轴合上,他疲惫的揉揉眼睛。 实际上,他现在什么都掌握不了。要怪就怪自己生在的国家是梁国,地势不好、人文不好、甚至各个方面都极其欠缺。 若不是梁湘这么多年来呕心沥血的经营,这偌大的国土恐怕早就拱手他人了。 但换作另一个角度,这个破败的国家,也没哪国的君王愿意去攻打接手。梁国一堆的烂摊子要处理,他分身乏术。 一笑而过,他假装并未将事情放在心上,实际上满脑袋都在盘算应当如何的去再算计于西洲,“无妨。” 第二百八十六章:婆婆何时好心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毕竟,沈平生的婚事,梁湘定然是必须操控,这是他把梁国发展起来最后的机会了。因为于西洲身上的秘密,他不能放弃就是。 汲汲营营算计多年,不能就此罢休。 宫宴风波过去多日,皇宫中也并无一点点的消息。沈南风正常的上朝下朝,太后一点的波动都没有,好像之前的事情都并未发生过一般。 日子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着。 “平生呢?”于西洲午睡起来并未看见皮猴子,她慌忙的推门而出,头发满是凌乱,“南风,你一直在书房?平生呢?” “不是跟你在午睡么?” 瞬间发蒙,明明是女儿要午睡将他这个爹爹赶走的,怎么人就不见了呢? “找,给我找,不管如何都要将平生找到。 ”他大手一挥,面上满是紧张。 “是不是梁湘回来了?” 于西洲全身冰凉,这个念头一出来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若不是睡得太死了,她怎么能忽略到身边的女儿? 若是出点什么事情,她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南风。是我睡觉太死了......”她跪在地上掩面哭了起来,满面上满是忏悔。 “世子爷,宫中传来皇后娘娘的信件。” 一旁的暗卫将信件拿出,沈南风看完瞬间呆愣。他心中不光是震惊,还有惊恐与后怕,真是的...... 无奈的笑出声音,他上前拉起于西洲,“看来我们应当进宫一趟了,关心则乱,我们似乎都没发现平生身边的暗卫也不见了。” 什么情况? 看来平生是安全的,不过跟皇宫有什么关系? 呆愣的面容被人亲吻了一下,沈南风温热的大手拉住她的小手,一边走一边给她解释道:“平生知道自己身边有人保护,所以趁着你睡熟,她威胁暗卫带她进宫。” “具体怎么威胁我们还需进宫见到她的暗卫才知道,而皇后娘娘传来的信件就是这么多的消息。” 沈南风面上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觉得平生巾帼不让须眉,简直就是儿童界的楷模。 一直呆愣的于西洲到了皇宫中看见祁蔗也都是蒙圈的,看着坐在祁蔗跟前一副小大人样子喝着牛乳的平生,她当即上前将孩子拉扯下来。 啪啪啪几巴掌轻轻的打在平生的屁股上,她算是出了气。 “沈平生,你可真是胆子大啊,趁着你娘睡觉的时候出了府,若是你被人牙子拐走了怎么办?” 后怕,心中完全是后怕。 就算是身边有人保护,可是平生也是豆丁一个。况且梁湘还在后面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呢,怎么敢...... “娘。”软糯的声音响起,平生抱住于西洲的脖子,瞬间消散了她的气焰,“爹爹的人保护我呢,没事儿的。再说了,我也是想念皇后姨母了。” “还有啊,我和姑婷姐姐都商量好了进宫玩儿的,你们一直都不带平生来,吃言而肥。”小包子脸嘟嘟的。 于西洲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以为孩子不过就是说笑的呢,谁想到孩子的承诺竟然是要比大人的还要看中。 “那是食言而肥,我的小祖宗。” 见到人没事儿,于西洲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不管平生是怎么威胁暗卫的她也不管了,而一岁多就由此心智,为娘的心中很是欣慰啊。 祁蔗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面上满是笑容,“无事就好,平生前来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呢,在皇宫侧门叫嚣着要见皇后娘娘,若不是她身上带着本宫的令牌,今天也进不来。” 宠溺的眼神看着平生,她下意识的摸摸小腹。 儿子,你的媳妇儿娘已经帮你定下来了,接下来你可就要自己努力了。 于西洲一阵汗颜,忽然听见扑通一声。姑婷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满面的惊恐,生怕被人砍了脑袋。 “请皇后娘娘与世子夫人告罪,姑婷太喜欢平生姑娘了,这才约定的见面,也是我教唆平生姑娘如此的威胁暗卫的,还请责罚。” 浑身颤抖,她不断的磕头,心里面的小算计也算是尽数展现出来。 姑婷? 于西洲眼睛一转,这人是自己选择出来的,心智上面她也清楚,不过能给一岁多的孩子一次教成这样,看来本事很强大。 “算了......”她摆摆手,“皇后娘娘的后宫,我怎么能随便的置喙,还请娘娘管教就好了。” “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慌忙的到门前迎接,太后不看任何的人眼睛只盯着平生,上前屈尊降贵的抱住平生,顺势坐在主位上。 “平生的事情哀家已经听说了,小小的年龄有如此的心智,恐怕将来也并非池中物。怪不得梁国国君千里迢迢的前来想要认定平生为太子妃呢,果然是慧眼识人。”奇书网 摸摸平生的小手,太后眼睛中尽数都是算计。 这个孩子不一般,若是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就连带着沈南风与于西洲的命脉都被她掐在手中。 他们想要叛变,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哀家喜欢平生的小模样与本事,心中甚是想要平生陪伴在身边。不如这样,南风、西洲,你们就看在皇后并未生产的份儿上,先将平生借给哀家几天。” “让平生陪伴哀家左右,让哀家也感受一下孩童的欢乐。”给平生套上一个平安锁,瞬间把孩子跟她锁定在一起。 真是强买强卖,太后好算计。 于西洲的拳头紧紧的攥着,跪在地上的她恨不得现在立马跳起来就给太后一巴掌,让这个老妖婆清醒清醒。 “臣遵旨。” 应承的声音响起,沈南风率先答应下来,他侧目看看于西洲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太后的想法他看的门清,所以只能应下。不过太后想要动平生,她还是要衡量一下的。 暂时平生在宫中,很安全。 无奈,于西洲也无法反驳太后的意思,只能不悦的应下。 太后摆摆手赶人,于西洲求助的看看祁蔗让她护好孩子,无奈之下只能在沈南风的拉扯下面回府。 她心中憋闷,满是气焰。 “皇后临近生产,哀家叫人准备了些生产前的补品给皇后补充体能。生孩子非常的耗费心力,皇后不要拒绝哀家的心思。” 叫人拿上来众多的补品,无一不是精品。 不得不承认,太后对她腹中的孩子还真是在乎。 祁蔗面上带着感激的笑容,没有一点点反驳的意思,很是顺从。 “谢过母后的爱护,祁蔗定会好生的生下来皇上的长子的,这些日子就是有点过于疲惫了,许是因为月份太大了。” 忍不住的打个呵欠,累是真的,赶人也是真的。 识趣的,太后并未多留,准备离开。 “姑汁,送太后离开。”祁蔗欢快的准备送人。 “皇后的婢女名字倒是起的清新脱俗,姑汁—姑子,倒也清心寡欲了。”太后临走还不忘记踩踏一下祁蔗的婢女。 毕竟当初她可是想要换掉祁蔗的婢女为自己人,被于西洲打乱计划来着。 祁蔗并未吭声,她看看太后送来的补品面露不屑的笑容,“姑汁,拿去炖点药膳来给平生补补身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最近太医告诉她莫要过分的进补,孩子过大可是很难出生的。而她故意提起来皇长子的事儿,就是为了恶心太后。 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后宫多少的女人都是太后安排的,其心可昭。 “姨母,姨母。你探探平生,探探平生......”平生口中塞着糕点,她将两只油乎乎的小手放在头顶上,假装自己是小兔子。 时不时的将姑汁给她做的小发箍戴上,一阵阵的摆动,好生可爱。 “平生,满手的油。过来,姨母给你擦擦好不好?”祁蔗面露微笑,手中拿着帕子挥舞一下。 乖巧的宝宝奔跑着往祁蔗身边来,脚下一不小心的绊倒面前的地毯上,她一个前仰着,立马就会摔倒在地上。 见到如此,祁蔗慌忙的站起来想要上前接住孩子。平生扑通一声扑到了祁蔗的怀中,二人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平生一个不小心就摔倒在了祁蔗的肚子上,祁蔗瞬间疼的满面都是汗水,小腹阵阵的绞痛。 “姨母。”平生也慌了神,裂开大嘴就哭了出来。 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祁蔗坐在地上颤抖着伸出手想要给平生擦擦泪水,却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汗水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她察觉到双腿间有温热的东西流淌出来。 “平生,叫人......”她强忍着说出这句话,倒在地上抽搐着起不来了。 一瞬间平生猛地站起来,她慌忙的喊叫着:“姑汁姐姐,快来人,姨母摔倒了,摔倒了。” 众多的侍婢方才被祁蔗退散,短时间内又都扑了上来。整个宫殿内叫喊声不绝于耳,御医与侍卫纷纷前来。 太后坐在主位上满面的不悦,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冷眼看着周围的侍婢,恶狠狠的说道:“皇后若是有什么事情我拿你们试问。” “看看你们这么多条贱命值不值得皇长孙一人的性命,从实招来,皇后为何会变成如此,一个个交代,不许隐瞒。” 太后的声音好像是催命符,而祁蔗阵阵的哀嚎声更加的像是人间炼狱。侍婢们不断的瑟瑟发抖,各个蠕动嘴唇不敢吭声。 第二百八十七章:又见面了,坊间医生?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害怕,心里止不住的都是害怕,又要见那个可怕的老太婆了。 趴在一旁的平生双手不断的搅动自己的衣裳,眼圈通红的从门后面走出来,嚎啕大哭,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 小孩子是又惊又吓,加上平生不会说谎,她断断续续的开口说道:“是平生,平生摔在了姨母身上。平生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过平生压到了弟弟,平生也觉得不对,呜呜......” 她哭喊着磕头,想要求太后的原谅。 这么个刚刚一岁的小娃娃,哭的梨花带雨的跪在面前,太后的眼神却依旧是冷冰冰的。 看着太后黑沉沉的面容,她不断的瑟缩着,喊叫着娘亲救命。不过太后身边的人却并不是很温柔,相对于一颗棋子来说,太后更在乎的是沈煌的血脉。 “关起来,皇后若是顺利生产倒好,若是不顺利生产,这个孽障就去给她未来的夫君陪葬罢了。” 太后甩甩手离开,丝毫不顾平生也不过就是一个不满一周岁的孩子而已。 “谋害皇子是什么罪名你们可都知道,莫要再给这个业障求情,仔细你们自己的脑袋。皇后娘娘若是不能平安生产,拿你们试问。” 太后跟前的嬷嬷冷眼的看着众人,一张惨白的面容出现在平生的面前,阴测测的笑笑拉住孩子的衣裳。 “娘亲,娘......咳咳。”平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面色通红好不可怜,她被太后身边的人拉扯着脖领子丢进漆黑的小房间内。 姑汁想要上前救人,却被太后身边的侍婢一个眼神控制住,她不敢上前,赤裸裸的嘲讽声响起。 “想想你自己的皮,未曾照顾好皇后娘娘是什么罪名,现在还想要救那个孽障,你不过就是个婢女罢了。” 紧紧的咬住嘴唇,趁着众人并未发现,她慌忙的去找到一名小太监出宫传信。 平生被关在漆黑的小房间内不是小事儿,必须要找于西洲前来救人。 勤王府。 趁着平生不在家,于西洲也难得的悠闲,她躺在美人榻上吃着葡萄看着最近的菜谱,想要从其中找到点灵感。 “着急忙慌的干什么?” 下人猛地扑进来,她不顾仪容的打个呵欠,“出了什么事情?莫不是天塌下来了?放心,天塌了还有高个子的顶着呢。” “夫人,您莫要再说笑。皇后娘娘宫中的公公前来传信,皇后娘娘早产了,因为咱家小姐。” 什么? 于西洲猛然站起来,听见下人的话她当即觉得脑袋一阵阵嗡嗡的。怎么孩子进宫一天就闹出来如此的乱子,这简直就是丢命的事情啊。 “进宫。” 慌乱的披上衣裳,她也等不到套马车,翻身上马往皇宫的方向赶去。太后本就寻找机会想要收拾他们,现在平生落入到她的手中...... 不堪设想。 顾不上先去看看祁蔗,她直奔太后的宫中,面上满是一副惊慌。 “你去哪?” 低沉的声音响起,她的腰身被人拉扯住,猛然回头看见沈南风,她慌乱的哭出声音来:“平生摔倒在皇后的肚子上,皇后早产了。” “我听说了。” 沈南风刻意压低声音:“你现在不能去找太后求放过,平生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什么事情的,我们当务之急应当是去看看皇后。” 切莫不能自乱阵脚,而且此刻祁蔗正处于人生的一大关隘,也处于生死之间,他们不能自私的只顾着自己的孩子。 心态被沈南风的一句话调整过来,于西洲深深呼吸一口点点头,“先去看看祁蔗,千万要让她顺利的生下孩子。” “你这段时间得到过贺朝的消息么?他人在哪里?若是近一点,我们或许还能等到他救命。” 贺朝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沈南风的面容不是很好看,眼神冰冷。自从上次被梁湘将人挑拨离开,他再也未曾得到贺朝的消息。 人或许已经...... 连带着沈玉无的消息也没有,他的两大助力全都被挑拨离开。 此刻不是想如此的时候,看见祁蔗的宫门前,站定的一人,而是对视一眼纷纷快步上前。 “好久不见,坊间大夫。”沈南风点头见礼,“不知道娘娘情况如何?” “本官并未进去看见娘娘,世子爷莫要担心。”坊间大夫对着沈南风点点头,不疾不徐的,并未着急。 “作为医者,我若是心急如焚,那岂不是不顾病患的生命么?医者,手要稳,心要沉静。” 他的话让沈南风与于西洲二人短时间内的沉稳了下来,相互对视一眼,拉住对方的手,等待着消息。欧欧电子书 “怎么还在这里聊天?皇后若是有一点点的问题,朕拿你是问。”沈煌满头都是汗水,拉着医者往里面走去。 怎能想到,不过就是上个朝的功夫就闹出如此的事情。 他瞬间悔恨万分。 “祁蔗不会有事儿的。”于西洲猛然的跪倒在西方,“听说神仙都在西方,太上老君、王母娘娘、孙悟空、妈祖娘娘、耶稣,请你们保护祁蔗母子平安,保护......” 瞬间哽咽的不成样子,她的心口阵阵疼痛。 平生还被关在小黑屋子中,她一个不满一周岁的孩子怎么能承受如此的事情?不过当娘的现在只能在这里祈祷,她觉得满心的无力。 身体被人抱住,温热传遍全身她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沈南风的身上。 “不要担心,祁蔗并不会有事儿,她本就临近生产,而且那坊间大夫看起来很是靠谱,看来她不会有事儿的。” 算是给她吃定心丸吧,他上前拉住镇守在门前的守卫询问道:“方才进去的医者是谁?” “您不知道?世子爷真是说笑了,那人是沈国第一御医归尘先生。皇后娘娘从怀孕开始就一直都是归尘先生照顾的,今日有归尘先生前来,还请世子爷莫要担心。” 沈国第一御医—归尘? 以前并未听过,或许是因为他们过分的信赖贺朝了吧? “不过那可是男性医者,又是外男,怎么没有人质疑?”于西洲疑问出声:“话说,有男性在产房中真的合礼制么?” 她生产的时候也是贺朝所在,不过那会儿条件也不允许,再说她可是现代人,没啥不能接受男医生的。 可是祁蔗是皇后啊,皇后的名声多重要? “是啊,我也觉得有点不妥。男性医者在其中,皇后的清誉?”想到这里,他觉得阵阵的慌忙。 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呢? “世子爷与夫人莫要着急与惊慌,归尘先生是皇上亲自提拔的,皇宫内外不敢有人多言,所以你们二人也不用过分的担忧。” 侍卫面上不以为然,简直就是将沈煌当成天的意思,只要是沈煌的话就是对的,他安排的就一定合乎情理。 沈煌提拔的人?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不再考虑众多。 若是如此还真是无人敢置喙,这样,他们就放松了很多。 一想到如此盛名的医者所在,而且这人又是祁蔗与沈煌相信的人,他们也算是吃了定心丸了。 紧张兮兮的不光是有他们两个人所在,最紧张的莫过于沈煌。他将归尘送入到房间内之后不断的踱步,房间内传来祁蔗喊叫的声音。 忍无可忍,怎么能让祁蔗如此的喊叫呢? 他大步走上前去,慌忙的敲门喊叫:“朕是皇上,让朕进去。朕今日就要陪着皇后生产,放朕进去。” 喊叫声不绝于耳,产房的门被猛然打开,归尘从里面走出来,本来温润万分的面容上瞬间变成了不耐烦与冰冷。 “皇上,此处是皇后娘娘生产的地方,如是皇上再如此的喊叫叨扰到娘娘生产,出现任何的问题臣无法保证。” 沈煌被呵斥的一愣一愣的,有点心虚的摸摸鼻尖,探头探脑的想要往里面看去。房门嘭的一声又被关了起来,他只能心急如焚的踱步。 看见送热水的婢女走进去,他想要跟着进去,却被稳婆推搡出来。简直就是全世界最惨皇上,想要看看自己老婆都被人阻止。 凄厉的喊叫声还在响起,半晌房间内无任何的声音,婆子们纷纷慌了,不断的喊叫着皇后娘娘莫要睡觉的声音。 晕倒了么? 祁蔗晕倒了? 踱步的沈煌咬住自己的大拇手指头,他上前拍门喊叫:“皇后祁蔗,你醒醒,我是沈煌啊,是沈煌。” 里面一点的声音都没有,他心急如焚。 “祁蔗公主,若是你能醒过来,将孩子顺利的生下来,我满足你一个心愿,想要什么都好。就算是你想要朕为了你解散后宫都成,只要你能安全就好。” 这喊叫声简直就是刺激人心的好办法,产房中的各种丫鬟侍女都觉得胆战心惊,皇上真是满嘴跑火车啥都敢说。 “娘娘,如此的承诺,您不想试试么?”归尘的声音响起,他将人参塞入到祁蔗的口中,面上满是凝重。 半晌祁蔗都未曾醒过来,他从袖子中拿出银针刺在祁蔗的头上,听见一声倒吸冷气,他面上露出欣喜来。 “去让皇上将方才的话再喊一遍,随后赶走,耽误娘娘生产。”归尘满面的傲娇。 沈煌听见祁蔗醒过来,十分卖力的喊叫着方才的话,什么甜言蜜语好像是不要钱似的喊叫出口。 那叫一个不要脸,那叫一个不要皇帝家的威严。 第二百八十八章:夫人遇上了大麻烦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也并未嘚瑟多长时间,沈煌被人赶到前院来。看着沈南风与于西洲在此踱步,他也跟了上来。 “皇上说......说可以为了皇后娘娘清退后宫,什么都愿意做。”前厅的太监将产房跟前发生的事情一个字都不差的说了出来。 瑟缩一下,太监等待着砍头。 太后念着的佛文慢慢的停了下来,眼睛微微睁开,手中的佛珠猛地崩断,噼里啪啦的掉落满地。 嬷嬷与宫女慌忙的上前去捡佛珠,各个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的将佛珠递了出来。 “太后娘娘,请您息怒。”嬷嬷上前给太后顺顺气,她可是太后最信任的嬷嬷,其他人可不敢顶风上前。 “产房门口的事情不过皇上哄骗之计罢了,想要废黜六宫还要娘娘同意不是?您莫要惊慌就是。” 太后抬起眼皮看着嬷嬷,无奈的叹口气:“皇上,未免是有些心软了。哀家意难平啊。” “娘娘,您忘了么?暗室中可是关着勤王家的小孽障呢。”小心的提起来平生的名字,瞬间引起太后的思虑。 她皱了一下眉头,面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冷声冷语的说道:“那就请她的娘来承担她做的错事儿吧。” “顺带着,承担一下哀家的怒气。”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前的宫女们,上前捻起一颗佛珠对着烛光看看。 晶莹剔透的,很是喜人。 ...... 被人从产房门口赶出来的沈煌面带微笑的看着沈南风,摸摸后脑勺十分的憨厚,并未有一点被人赶走的丢人感觉。 “南风,你们也莫要着急,祁蔗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是不会有任何的事情的。”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他人,他反正面上是一副凝重的样子。 “女人产子就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于西洲忍不住的感叹起来,想起来她生产平生的时候就忍不住的叹气。 希望祁蔗能顺利的将孩子生出来,这样她就能尽快的看见她的平生了。 冰冷冷的长刀突然架在于西洲的脖子上,沈煌跟沈南风都慌了一下,随即暴怒的看着侍卫长。 “你这是做什么?大胆,居然敢拿着刀架在世子夫人的脖子上,拿下来。”沈煌冷声呵斥,满身的帝王气息。 他现在愈发的能接受他的皇上身份了,冷眼看着周围的侍卫,“朕的话难道不能控制你们了么?” “皇上,我们是太后的亲兵。”侍卫长的声音冰冷,一点都不给沈煌面子。 沈煌面上一热,有点没面子的看着那人气的跳脚,“朕说,将你手中的长刀放下来,仔细朕砍了你的脑袋。” 该死的,太后居然有这种动作,完全是在打他的脸不是? “请皇上恕罪。” 长刀逼近于西洲的脖子,她惊慌的往后面躲避去,忍不住的吞咽口水,依旧生怕长刀割破她的脖子。 “放下长刀。” 沈南风抽出靴子中的短刀夹在那人的脖子上,冷声说道:“看看是你的长刀快还是我的匕首快。” 面上满是嗜血的光芒。 侍卫长冷冷的笑笑,破釜沉舟的说道:“微臣是太后的侍卫,能因为太后的一个命令而死也是我的福分。” “不过我刀下能带着勤王府的世子夫人,那还真是可惜夫人如此年纪轻轻的就变成属下刀下亡魂了呢。”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长刀收起,沈南风面上满是无奈的看着那人将于西洲带走,无能为力。 “南风,无妨。太后娘娘左右不过就是想要邀请我去喝点茶罢了,你莫要担心。”于西洲微微笑笑,挺直脖子。 “太后想要臣妇前去叫人通传一声就好了,何必闹成如此呢?”她推开长刀,说上被割出口子,鲜血掉在地上。 她满心的惊骇,瞬间后背湿透了。 “走吧。”她走在前面,既然躲不开那就只能安心的接受。 倒是要看看老妖婆又再作什么妖,反正等下要去接平生离开,不如现在就去探探虚实罢了。 看见于西洲前去,沈南风想要追踪上去,沈煌对着他摇摇头,面上满是阻止的神色。此刻跟上去,太后会更加的暴怒。 “或许无事,我们静观其变。”他的声音颇有点沉稳。 无奈,沈南风只能点点头应承下来,并未追踪上去。他的拳头藏在袖笼中不断的攥紧,若是太后真的动了平生与西洲,他只能......破釜沉舟。 “参见太后娘娘。” 于西洲气息一点都并未紊乱,她跪在太后面前满是一副施施然的样子,很是怡然自得,完全没有被抓走的那种感觉。全本 侧目看看老妖婆,她微微笑笑。 想让她觉得惊恐,想让她害怕,做梦吧,今天她就是要给太后表演一个不惊慌。 “不知道太后娘娘叫人带西洲前来所谓何事?皇后娘娘即将生产,西洲还想要上前听听消息呢。” “听消息,哀家这里也有。” 太后涂着丹寇的手将茶杯放了下来,侧目看看于西洲,面上露出阵阵的微笑,颇有点不屑的味道。 装深沉么?倒是让她看看,谁能装过谁。 “勤王府世子夫人,管教不利。未能将世子千金照顾好,你该当何罪?冲撞皇后,冲撞未来太子,你该当何罪?” “于西洲,你屡教不改,皇宫中岂是容得你闹翻天的地方?哀家今天就好生的治罪于你,来人啊......” 各路的护卫上前压住于西洲,将她折成小小的一团倒在地上,让她喘不上来气面色通红。 “呵呵呵......” 癫狂的冷笑声响起,于西洲面上满是不屑,“太后娘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妇反而觉得是太后大胆想要坑害皇上子嗣。不然为何会将平生强行留在宫中?” “我看太后是想要借助孩童的手来排除异己,排除祁蔗这个你不喜欢的异国公主做皇后吧?后宫的女人,你想要将那个抬到皇后的位置上?” “到时候皇后被你所掌控,你就能窃取天下,如此的狼子野心,唔~”她的嘴巴被花椒木抽打了一下,瞬间疼的冷汗直流。 嘴上阵阵的发麻,不过也阻止不了她发出癫狂的笑声:“难道是被我说到了心坎中?太后娘娘恼羞成怒了么?” “闭嘴。” 太后猛然站起来,于西洲的诽谤一半都说对了。她是不喜欢祁蔗,不过一直都没想到想要将人害死就是。于西洲的话,推动了她心中的魔鬼。 “大胆妖女,指使孩童伤害皇后娘娘,此刻又诽谤太后娘娘,来人,给我打。”太后跟前的嬷嬷大声喊叫,越俎代庖。 于西洲的话简直是太吓人,若是真的被人当成是真的,太后的名声怕就是废了,或许还会被皇上猜忌。 千万不可,必须将于西洲乱棍打死。 本来于西洲就是没有什么道理,毕竟平生就是做错了事情,可是祁蔗摔倒的事情确实是源于太后强行留了孩子才造成的。 强词夺理怕就是如此,不过为了保护孩子,她只能如此的说。 太后跳脚,于西洲当即哑然,她属实是也说不出来什么话了。腰身好像是要被折断了,她不断的喘着粗气,面上很是难看。 “哀家是太后,先皇的皇后,荣宠一生,想要留谁在宫中还需要你一个世子夫人同意么?” 施施然走到于西洲跟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将平生带出来,让她们母子见最后一面。” 用帕子捂住嘴巴笑笑,冷声夸赞自己道:“哀家还真是宅心仁厚,勤王世子应当谢恩。” “娘亲。” 平生哭喊着上前抱住于西洲,压着她的几个侍卫快速的退开。她紧张兮兮的上前抱住平生,满面上都是心疼。 摩挲一下她的面容,翻看她身上是否受伤,都并未见到,于西洲松了一口气。 “太后娘娘的话我不能承认,平生与西洲都并未做过任何冲撞太后娘娘的事情,倒是娘娘您......” 看着太后冰冷的眼神,她一点都未曾畏惧。太后这般欺负自己?没有关系,只要她不伤害女儿,只要平生好好地,那就一切都好说。 “娘亲什么都没做过,平生也是乖孩子,也都没做错过事情,太后娘娘,您能放过我们么?” 怯生生的看着太后,纵然是满心的惊恐,平生还是想要给于西洲求情,给娘亲正名。 “啪”的一声响起,平生的脸被打的歪了过去。小脸瞬间通红,她嚎啕大哭起来,抱住于西洲的胳膊,满面都是惊慌。 “你们......” 于西洲心疼的给平生揉揉她的面颊,猛地站起身子来走到太后跟前。她满身的杀气,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很是骇人。 侍卫与侍女们一瞬间并未反应过来,而是呆愣愣的看着她往前走去。 吞咽一口口水,太后不自觉的身体往后面靠了一下,“于西洲,你想要做什么?逼近太后的凤位,你可是大不敬......唔!” 太后觉得面颊一疼,整个脑袋都偏了过去,耳朵中发出阵阵的嗡名声,惊慌的侧目看着于西洲如同修罗殿中出来的表情。 “疼么?”她冷言说道:“你都觉得疼痛,莫要说平生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了,太后娘娘,沽名钓誉罢了。” 径直走下太后跟前,她上前护住平生。 嘶嘶~他娘的,果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都觉得自己的手很疼,太后能不疼么? 第二百八十九章:朕准了,你女儿是我儿媳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也被自己的动作给惊到了,他竟然就这样给了当今太后一个耳光?太大胆了。 若不是真的气急了,她恐怕是真的不能上前给太后一个耳光。不过想想真的挺爽的,爽歪歪。 但是打人一时爽,被报复火葬场。 于西洲紧紧的抱住平生,太后的人已经上前来拉住她的两个胳膊,左右开弓做出来想要殴打的姿势。 “闭上眼睛,平生,闭上眼睛,听娘的话。” 可不想让孩子看见她被打的样子,那会变成一辈子的心理阴影的,她可不像太后一般的自私。 给了平生一个安心的眼神,她等待着疼痛的到来,满心的惊慌的,害怕的她不断的吞咽口水。 这可是挨打,换成是谁都会觉得惊慌吧?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嘴硬的人,想想就觉得害怕。 夭寿啊,她要挨打了。 ...... 产房门口。 “皇上,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顺利生产下来小皇子,母子平安,生产过程也算是顺利,娘娘身体并无大碍。” “小皇子身体也十分的康健,请皇上安心。” 一个个的婢女出来告诉消息,沈煌当即面上一阵呆愣。 他当爹了? 来的太突然 ,他短时间有点接受不了呢? “皇上,婢女们都等着您去看小皇子呢,还等着你给小皇子起名字呢。”沈南风也面露喜悦的对着沈煌拱手。 当爹了,起名字了。这个念头充斥着他的脑海,踉跄的走入到内室中,看见襁褓中皱皱巴巴的小猴子,他有点嫌弃。 “嗯,果然的。臭小子就是不如女儿好看,平生可是一生出来就是粉雕玉琢的样子,十分的喜人。” 沈南风上前来气人,得到的就是沈煌的一个大大大的白眼,面色讪讪的闭上嘴巴。 好吧,他也是瞎说的,他见到平生的时候孩子都已经满月了,刚生出来他也没见过。 沈煌进入到内室看着熟睡的祁蔗,亲吻一下她满是汗水的额头,面上满是心疼,拉住她的手摩挲一下。 听见宫人的叫声,他快步的出去。 “昭告天下,朕有了皇子,朕的嫡长子。皇后生下嫡长子有功,特封嫡长子为太子,取名沈一顾。” 等等? 沈煌激情澎湃的声音中,沈南风咋听出来一点点的阴谋呢?这名字不是“平生一顾”?有典籍。 讨厌,居然把他女儿的名字跟那个臭小子的名字连接在一起,太烦人了。 看着沈煌满眼的厌恶,他不断的翻白眼。 “太子沈一顾出生之前皇后娘娘曾经许下一门亲事,昭告天下,朕准了这门亲事,沈平生乃是未来的太子妃。” 满面的得意,仿佛是已经当了平生的爹一样,那叫一个嘚瑟啊。 沈南风想要拒绝,那完全是不能的,只能逆来顺受。满面的哀戚,这就是给女儿当爹的凄苦。 “皇上,你真是好算计,我女儿这就被你的臭小子定了下来。那你应当拿出点态度,最起码现在就给点聘礼。” 做出一副狮子大开口的样子,他指了一下太后宫门的位置说道:“莫要忘记了,你的儿媳妇现在正在她皇奶奶的小黑屋中关着呢。” 起驾太后宫中。 沈煌并未叫人宣扬,而是直接走进去拉住想要殴打于西洲的嬷嬷手臂。 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疼痛,睁开眼睛就看见沈煌剑拔弩张的样子,于西洲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哀求起来。 “皇上,太后娘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还请皇上给臣妇做主啊,臣妇心中可怜。”她惨兮兮的哭了出来。 见到他们前来,定然是祁蔗安然无恙,所以才敢如此的。眨眨眼看着沈南风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她今天就是想要看戏。 沈南风抱着肩膀上前走到于西洲跟前,做出来保护的姿势,也不吭声,也不动弹,仿佛是石头的样子。 哼,沈煌家想要娶平生,那可是要做出来点诚意,空手套白狼,怎么就那么好套的呢? “母后操之过急了,皇后安然无恙,还请母后将人放了吧。”沈煌一下就对上了太后,不给面子。 “沈平生乃是朕为了太子定下来的太子妃,未来的国母。若是今日出了事情,那岂不是打我们自己家的脸呢?” 阴阳怪气的,简直就是要把太后气死。 太后本来心中就十分的纠结,方才又被于西洲打了一巴掌,她可谓是心有怨恨,自己的儿子又是如此。追哟文学 浑身不断的颤抖,太后跌坐在椅子上。 “母后,在舆论上讲,您不能欺负自己的未来孙媳妇。情理上来讲,您欺负一个孩童,算是什么本事呢?” 羞辱的声音非常的轻柔,沈煌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母妃不如放过平生,也算是全了皇家的面子。” “您之前的算计与隐忍莫不是都是假的么?说好的隐忍与利用呢?怎么都被你的冲动取代了?” 啜了一口茶水,他面上愉快:“真是好茶,今日里可都是好事儿发生。” 太后吃瘪,骑虎难下。这人她不放就是欺负自己家的人,打了自己的脸。放了,她又意难平,又气恼于西洲给自己的一耳光。 总是不能告诉沈煌自己被于西洲打了一耳光,她愤恨的摆摆手,不过转头冷笑说道:“皇上,小小孩童还并未开智,你们定下娃娃亲,简直是可笑。” “放心,哀家笃定未来的太子爷长大了是不会喜欢沈平生那个野丫头的,没有教养且丑不可耐。” 哎? 你说谁呢?老巫婆。居然放下这样的狠话,气死人了。 于西洲只能心中生气,不敢再暴走,生怕毁掉之前沈煌的一切努力,也生怕平生不会被放走,得不偿失不是? 不过她们都不知道,未来的日子里面太后的脸是被打的啪啪啪的响啊,简直就是恨不得回到从前吃掉她所说的话。 这都是后话了,我们未来再细细的解说就是。 “谢过皇上救出内子与平生,还请皇上承受南风一拜。”撩起衣摆就要跪下去,手边却出现一只强有力的手。 震惊的看看沈煌,他满面的不解。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居然把他搀扶住了,沈煌什么意思? “今天是个好日子,谁都不要跪拜了。再说了,南风啊。你可是一顾未来的岳丈,总是让你跪拜亲家不太好吧?” 这玩笑? 沈南风是真的笑不出来了,好气哦。一岁的女儿就这么变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又不能拒绝,他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自己作为一个标准的女儿奴,现在他是真的看谁谁不爽。 微微笑笑,于西洲实在是心疼女儿奴。将睡着的平生放在他的怀中,她决定去看看祁蔗。 生产完的祁蔗一点的力气都没有,她身边睡着满面皱巴巴的孩子,满眼都是疼爱,轻轻点点宝宝的鼻尖,她倒是先笑出声音来了。 “皇后娘娘身体可是安好?” 于西洲笑吟吟的走进来,看着皱巴巴的沈一顾觉得心疼。早产的孩子天生就会有点不足,只盼望一顾不会有隐疾就好了。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产下沈国的太子,娘娘未来荣宠,西洲感念。”她拉住祁蔗的手,眼圈通红。 “祁蔗,辛苦你了。生孩子的痛简直就是全世界最疼的事情了,不过忍受过来,我们得到的却是全天下最美丽的礼物。” 噗嗤一声,祁蔗笑了出来。 “你可知道?若不是因为听你说过初生婴儿的样子,我可是要将这孩子丢出去了,黑黑黄黄的样子可真是丑啊。” 忍不住的撇嘴,点点一顾的鼻尖,“希望他能长成帅气的少年,不然我为娘的可真是心里难过。” 姐妹两个哈哈大笑,忍不住的揶揄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一顾好像知道自己的娘不喜欢自己似的,可怜兮兮的扁扁嘴巴哭了出来。 丫鬟‘三姑娘’快速的出现,三个侍女快速的冲了进来,训练有素的是帮助一顾收拾身边的被子,将人抱起来照顾。 见到她们如此的训练有素,于西洲放下心来。 “你们三人好生的照顾皇后娘娘,莫要让娘娘在月子中落下任何的毛病。看着你们训练有素的照顾皇子,我心中很是安慰。” 不过换来的就是三姑娘苦大仇深的表情,俨然都是一副痛苦的样子。 黄花大姑娘的,谁会看孩子啊? 于西洲心满意足的离开,满心都是欢喜,毕竟祁蔗安然无恙就好。 沈一顾算是一个非常省心的孩子,他不怎么哭闹,很是安静的躺在襁褓中睡觉,祁蔗也能得到片刻的安慰。 “呜哇,呜哇”的哭声响起,像是沈一顾在呼唤祁蔗来瞧瞧他一般。 祁蔗脑袋昏昏沉沉的,因为刚刚生产完毕,她浑身都很疲惫。连喊叫三姑娘的声音都很微弱,不过三姑娘非常的尽职尽责,她们一直看管着小皇子,不让他身边夜里离开人。 翌日。 修整一夜的祁蔗亲自带孩子,其实就是三姑娘在旁边照看,她看热闹罢了。 一天下来的观看,她发现三姑娘其实看孩子有些微弱之处。 沈一顾突然哭起来,三姑娘上前照看。也纷纷展现出来她们照看孩子的弱项,急的满脑到都是汗水。 姑汁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孩子一哭就满头都是汗水。姑婷则是一点都不温柔,手上是一点轻重都没有。 第二百九十章:待小主子万万要小心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一想到姑婷大手大脚、手忙脚乱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的扶额。 不过索性是还有姑曲非常的耐心且温柔,一直都是她在照看一顾,而一顾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就觉得很喜欢,总是能很快的入睡。 “姑曲,你很耐心。而且小皇子也十分的喜欢你,看来你们三个中你最适合照看小皇子。”祁蔗微微笑笑。 一双满意的眼睛看在姑婷的身上,她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头笑笑,“娘娘您真是抬爱了,姑曲是您的奴婢,定然是会好生的照顾小皇子的。” “您与世子夫人对我们三个有恩情,我们姐妹三个会好生的报答娘娘与世子夫人的。”说着,她脸红了。 而另外两个姑娘则是上前照顾祁蔗,手上的力度非常的知道轻重,也十分的敬重祁蔗。 “娘娘,我们姐妹两个人虽然是不适合照顾小皇子,不过适合照顾您。这也算是分工合理不是?” 姑汁俏皮的眨眨眼睛,面上满是红晕,“娘娘,只求您不嫌弃我们三个就好了,我们三个定然是竭尽全力的照顾您。” “就是就是。”姑婷在旁边附和,自己根本就不会说什么谄媚好听的话。 “你们啊,真是我的贤助理。”祁蔗面上满是笑容,心情好的人总是会红光满面,她觉得身体上的复原也非常的快。 “皇上驾到。” 三姑娘暧昧的看看祁蔗,纷纷退下,将一顾留在她身边。 “爱妃,你可好点?朕今天在朝堂上的时候一直都心神不宁的,没什么心情处理朝政,一心就想着回来看看你跟儿子。” 身为一国之君,他简直就是不知道羞耻,丝毫不将朝政当回事儿。他上前娴熟的抱起来一顾,逗弄着。 “朕天赋异禀。” 察觉到祁蔗是在好奇他抱孩子的动作如此的娴熟,他面色通红,直接撒谎。毕竟一国之君怎么能承认自己特意学过抱孩子呢?丢人不是。 本来对着沈煌冰冷的心,渐渐的开始因为他对孩子的喜爱回暖了一点。 祁蔗面上堆着笑容,看着沈煌的面容也重新的温暖了起来,“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莫要如此。” “朝堂上的事情您还需要多多上心,莫要因为儿子被天下人诟病。现在您当了爹爹,更是应当沉稳一点的。” 好久都并未听见祁蔗如此的教育他了,沈煌当即觉得有点热泪盈眶。身边有祁蔗教训的日子简直就是太好了! “祁蔗,你知道我为了之前的事情有多后悔么?我年少称帝,为人是轻狂了一点 。因为你与南风的辅佐,国家太平,朕才......” “皇上莫要说这些话,天下天平才是好的。” 言语间,祁蔗已经不想恨沈煌了,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才是真的。尤其现在生下沈一顾,她要为了孩子打算。 既然这样,那就更加的不能与沈煌有任何的罅隙。 “娘子,你这样看着为夫,为夫心里痒痒。”沈煌上前挑起祁蔗的下巴,好一阵心猿意马。 “娘子生过孩子之后状态更加的好了起来,肤如凝脂,仿佛是上好的牛乳一般嫩白,夫君我......” 话未曾说完,婴孩的啼哭声响了起来。 祁蔗慌忙的在姑曲的帮忙下哺乳起来一顾,面上满是慈爱。雪白的肌肤露出大片,她并未在意。 这一切落在了沈煌的眼睛中,他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身体产生了点点的反应呢? 嘤~他也好想要做婴孩啊,这样就可以...... 坏坏的念头并未想完,外面传来贵妃娘娘乃至是后宫众人前来道喜的声音。他这才想起来,他还有后宫佳丽呢。 面色讪讪的看看祁蔗,他摸摸鼻子,自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可怜兮兮的。 “无妨,让她们进来就好。”整理好衣裳,祁蔗将孩子交给姑曲,在姑汁的搀扶下面换上得体的衣裳。 此刻的她就算是不化妆也能甩那些庸脂俗粉三条街去,随便的孕妇衣裳穿在身上也韵味十足,慢腾腾的坐在了主位上。 诸位娘娘可是话很多,七嘴八舌的祝福祁蔗生了皇子的辛劳,各个心里都是酸涩,恨不得生孩子的是自己就好了。 “皇后姐姐真是容光焕发,看来生了儿子的人果然是与从前大不一样。”贵妃语气酸涩,眼睛不断的往沈煌身上飘去。 沈煌已经很多天都没去她的宫中,不管怎么邀请都不会去,哪怕是送了东西,他也不收,简直就是气煞人也。 “皇上,臣妾最近写了一首非常好的曲子,希望皇上闲暇时候能来听听。” 看看,看看。 明目张胆的从祁蔗面前勾引人家的丈夫,不过祁蔗喝了一口补品,面上满是看热闹的样子,丝毫都不紧张。 不过她侧目看了一眼贵妃,眼神很快就消失掉,这证明其实她也很紧张。 沈煌好像是得到信号一样,踌躇满满的。 “朕刚刚喜得贵子,心中正是高兴的时候,还请各位娘娘莫要太过分的追逐朕。后宫中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并不是整天追逐朕就是了。”搞笑 轻轻咳嗽一声,这一句话就将全部的后宫女眷打入了冷宫。众多女人不敢吭声,纷纷惊恐的咬住帕子。 低沉的哭声响起,有人蠢蠢欲动的想要上前拉扯沈煌。 太监见到如此,慌忙的上前将这些人拉扯离开。也都是满心的震惊,并未想到皇上真的如同之前所说的废黜后宫。 宫中人都是后背发冷,满心惊恐。 沈煌,简直就是个疯子。 我们的皇后娘娘可是没有一点点的反应,她就是站起来鼓鼓掌对着沈煌笑笑,在众人的簇拥下面离开前厅。 关于她是怎么想的,沈煌也不清楚,不过跟上去就对了。 沈国的事情在发展,而消息也渐渐的流传到周边的国家耳朵中。朝皇得到消息并未着急,他也并未声张,而是不断的祈祷了起来。 与朝国的冷静相比起来,梁国算是乱成一锅粥了。 “国主,沈国这就是挑衅,赤裸裸的在挑战我国的威严。”文官面色通红,不断的吵闹起来。 梁湘掏掏耳朵,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见到如此,各位大臣继续闹腾起来,面上满是痛心疾首,仿佛是失去了一个明君的样子。 “国主,您吭声啊?” “是啊国主,沈国已经闹到我们的头上了。简直是在打梁国的脸,您应当有动作。” “国主,沈国皇上诞下太子,并抢夺我国太子的太子妃,您不想有任何的动作么?再说了,这简直就是欺负到我们的头上了。” 大臣们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梁湘的面上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尤其是因为他带着面具,更是让人觉得惊骇与不解。 明明都骑在头上了,咋就不想动静呢? “挑衅啊,赤裸裸的挑衅,为了梁国的命脉,为了梁国的诸位大臣,臣愿意以死明志,让皇上发兵讨伐。” 文官猛地撞在宫廷的柱子上面,发出嘭的一声,额头上满是鲜血,他倒在地上久久都未曾起来。 只见到他的身上猛地抽搐了一下,片刻便断了气息。 死掉了! 大臣们纷纷后退,面上满是震惊,同时期待的看着梁湘,不过并未得到任何的回应,他们无奈的摇头。 梁国君主梁湘好像是并未发生任何事情的摆摆手,让众人将大臣拉扯离开,他连一句哀悼的话都并未说出来。 简直就是在寒众人的心啊! 猛然站起来,大臣们纷纷惊恐的后退,生怕下一个死掉的就是自己。梁国国主可是杀人不眨眼,他们居然大意了。 “关于梁国是否出兵讨伐沈国的事情,你们莫要再言语,寡人是梁国的国主,万事你们都要听寡人的。” 甩动一下硕大的袖子,他口中发出癫狂的笑声。 “出兵伐沈,亏你们想的出来,梁国有多少的士兵你们知道么?有多少粮草你们知道么?自己都什么不知道,夸下海口想要讨伐沈国,痴人说梦。” 梁国是什么兵力?沈国是什么兵力? 他从来都不做那种没把握的事情,若是全军覆灭,他的基业就断了。 甩袖离开,将蒙圈的大臣们丢下。 “国主,您真的不想动作么?毕竟平生可是西洲的女儿,若是被沈国太子那个小崽子捷足先登,那岂不是毁掉了您的算计么?” 老汉的声音低沉,面上都是算计,“你想想太子,若是如此的希望落空,他会多难受?” “休要讨论这件事情。” 梁湘摆摆手冷笑着说道:“若是梁国的太子这点小事都做不了,那就不要妄想继承梁国了,滚去喂猪吧。” “这点小事情我还是不在乎的,毕竟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差再等几年么?若是能等到平生长大,事情不就是更加的好玩了么?” 面上露出好玩的神色,他心中属实是并不把这些事当成一回事儿。完全是当成一场戏来看,好像多年的汲汲营营都是一场游戏一场梦一般。 站在一旁的老汉不敢吭声,心中满是对国主的佩服,五体投地。 梁湘,果真是算计的深沉。 “外面为何有吵闹?” 给一顾掖一下被角,看着他熟睡的样子。祁蔗皱了一下眉头,面上满是不悦,“莫要在殿外喧哗,太子正在休息。” “娘娘......”姑汁声音轻柔,悄悄的走到祁蔗跟前。 第二百九十一章:卿,莫非有情况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姑汁轻声通报:“娘娘,外面听说是有刺客进宫,您莫要出去,小心受伤。” 刺客? 皱了一下眉头,祁蔗察觉到身边有劲风吹过,面上露出笑容。 果真是天底下最让人喜欢的刺客呢。 “娘娘?”见到祁蔗如此的表情,姑汁当即蒙圈了,上前拉扯一下祁蔗的袖子,“娘娘要小心啊,侍卫已经进来搜查了。” “参见娘娘。” 侍卫跪了满地,祁蔗坐在主位上猛然回头,看见‘刺客’给了她一个眼神,她笑着摆摆手。 “都散了吧,莫要调查,刺客就在本宫的身后。”她回头看着身后,笑道:“国舅爷还不出来么?都被人当成是刺客了。” 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她对着侍卫说道:“散了吧,莫要再查了。刺客就是本宫身后的国舅爷而已,不要小题大做了。” “去告诉皇上,国舅爷深夜入宫看看太子,莫要惊慌了。” 千万是不能让沈煌生气,不然他又要到宫中来闹了。无奈的笑着摇头,看着贺朝走到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来喝茶,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生孩子九死一生,她多希望贺朝在跟前。 “本是算计你预产期之前赶到京城,却并未想到你提前生产,这才夜入皇宫来探望与你。祁蔗,你还好么?” 贺朝红了眼圈,入宫的程序太繁琐了,想到祁蔗的九死一生,他直接闯了进来,心急如焚。 不等祁蔗回话,贺朝上前拉住祁蔗的手就开始号脉,瞬间松了一口气,身体保养的还挺好的。 看来沈煌那小子并未亏了他的妹妹。 二人在房间内说话,恨不得将这段时间吃了什么都说出来一样。 贺朝进京于西洲并不知道,她心疼的看着面上红肿的平生,心中愧疚。 “哼,幸好娘也不是软柿子任由被人捏弄。”揉揉平生的脑袋,她有点得意的对沈南风开口道:“我今天打了太后。” “就是太生气了,谁让她打平生的?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么。”她扁扁嘴巴,低头看着沈南风的面容,生怕被呵斥。 半晌并未见到他震怒,她松了一口气。 在太后殿中,她真是生气到上了头,所以才忘记自己的身份打了太后,现在想想很是后怕。 “太后么?老糊涂了,应当颐养天年了。” 沈南风的声音非常的轻柔,挑起于西洲的下巴,面上满是残忍的笑容,“人老了就不要瞎蹦跶,不然会给年轻人带来不便的。” 既然太后这么想管他们的事情,那就让她管到底吧。 看着温柔给平生擦药的于西洲,他微笑道:“皇上当真想要平生当太子妃,而且想要捷足先登的下了婚书,看来是彻底的想要抢夺梁国的太子妃了。” 这种场面,他乐得其所。反正女儿总是要嫁人,若是能嫁给沈国的太子总是比梁国的太子强的。 梁国,阴险狡诈的代名词。 “这?......平生,你怎么看?” 突如其来的反问,对着镜子看自己猪头样子的平生呆愣的抬起头,简直就是可爱的代名词。 “太子妃是什么?” 小孩子懵懵懂懂的,于西洲一阵汗颜。 “唔~就是跟祁蔗姨母的孩子一直生活在一起,就想爹爹跟娘亲一样生活在一起,每天都这样开心。” 摸摸脑袋,她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了,为啥要跟自己家不到一岁的小奶娃解释这种事情? “开心么?” 平生摸摸小脑袋觉得挺好玩儿的,随即说道:“那我也要跟祁蔗姨母儿子整天在一起,我喜欢姨母,姨母的儿子我也喜欢。” 儿童戏言,却也认下了这门婚事。 于西洲心中一阵汗颜,暂时是为了破坏掉与梁国的婚事。若是等长大了一顾脾性不好,她定然是要取消婚约的。 就算是搅乱了沈国的天,也不能让女儿承担封建的婚姻,不能让平生一辈子不幸福。 “西洲,我承诺,若是一顾那小子不适合平生,我就算是起兵也不会让平生嫁给一个混蛋的。” 不等娘亲反应过来,平生已经拍拍手应了下来,面上满是开心。 其实她是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凑热闹的。 “你啊,真是让娘不知道如何是好呢,我的小甜心。”于西洲的心都要被女儿融化了,额头贴在平生的小脑袋上面,不断亲昵的逗弄。 平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咯咯咯的笑起来,很是开怀。 房梁上的一个人看着这种场面觉得心中不爽,飞身离开勤王府,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飞身进入到皇宫中。 听见房间中的两个人在嘻嘻索索的聊天,他敲门说道:“夜色深夜,贺朝,我们离开么?”ok吧 沈玉无的声音传来,嘘寒问暖的兄妹二人依依不舍。 “娘娘定要保重身体,莫要感染风寒。对,产后月子中很多的问题,我要与你讲解一番......”贺朝继续的滔滔不绝。 悄然溜到殿内的沈玉无不断的打呵欠,听着人家兄妹重逢的嘘寒问暖,他无聊且识趣的退到殿外。 坐在台阶上抱着长剑看着星星,昏昏欲睡。 “话说,哥哥你为何与圣卿王在一起?”祁蔗满面的疑惑,瞬间面上就变成了暧昧的笑容。 之前与于西洲聊天的时候,于西洲可是满嘴跑火车说过这种事情。 若是哥哥真的与圣卿王有那样的关系,哎呀,好生的香艳,让她觉得面红耳赤,居然有点期待呢。 “哥哥,你们不会是?......嘿嘿嘿。” 暧昧的表情刺瞎了贺朝的脸,他脸色通红,猛地站了起来,“你在想什么呢?怎么看起来这么邪恶?” “当日我受到梁湘的蛊惑离开方阳城,本是想要出去寻找关于医者的事情,后来玉无追了上来,他说起来我上当的事情。” “可是我们已经与南风生气离开方阳城,总是没有再回去的可能性,暗中的观察他们的动向,同时也调查了一点事情。” 摸摸脑袋,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反正也没调查出来什么,不过拜访了很多民间有名的医者,得到了很大的启发。看来就算是贺氏的医术也有众多的不足啊。” 解释半天,入眼看见的还是祁蔗暧昧的眼神。 夭寿啊,这些女人到底都是什么想法?咋看见他跟沈玉无在一起就是这样的表情?糟糕,鸡皮疙瘩掉了满地都是。 “咳咳......” 试图用咳嗽声将祁蔗的思绪拉扯回来,不过她还是傻乎乎的样子,他无奈的拍了一下脑袋。 “不如娘娘带我去看看太子吧?当舅舅的还没看过太子呢。” 说起自己的儿子,祁蔗瞬间回过神来,带着贺朝进入到房间中看沈一顾。 好似是认识自己的舅舅一般,沈一顾当即醒了过来,并未哭闹也并未尿床,瞪着大眼睛看着贺朝,从襁褓中挣脱出来小手挥舞起来。 “他喜欢我这个舅舅。” 贺朝很是欣喜,努力的将声音压低,生怕吓到一顾,侧身将孩子抱起来,许是医者的关系,他抱孩子的姿势很是专业。 其实是在方阳城被于西洲锻炼出来的,都是用平生练的手。 喜爱的看看一顾的面容,他满面的刚毅都被融化了,心中如同一池温水一般流淌着。 “好生俊俏的婴儿,长大必定是个俊俏的少年。不过呢,就是配上平生,唔~”一想到那个小恶魔,他浑身颤抖。 他的好外甥,千万莫要被欺负的总是哭出来。 哥哥喜欢自己的孩子,祁蔗满面的温柔,渐渐的忘记了之前的打趣。 “外面何来的吵闹声?”祁蔗皱了眉头,面上满是不喜,“姑汁,你去看看。” “是国舅爷身边的那位在外面与人争吵起来。”姑汁战战兢兢的,她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不敢多言。 沈玉无? 贺朝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过抱着一顾的手并未放开,“让他去闹吧,他就是这个性格。” 听闻贺朝的话,祁蔗也不吭声,一起逗弄一顾。 可惜,外面的争吵声是越来越大,甚至是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 二人对视一眼,将一顾交给姑曲,拔腿往出走。 话说一直等在门外的沈玉无看见归尘前来,面上满是不悦,围绕着他转了一圈,冷哼一声。 “男御医,居然给皇后接生,简直是不成体统。皇上不说,难道你也不顾皇后娘娘的清誉么?” “小个子。”冷嘲热讽的出声不算,围绕着归尘转了一圈,不断的拿人家的身高打趣,“像个女人似的瘦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疼,疼,疼!” 沈玉无痛苦的喊叫出声,脸上被扎了一根银针,也不知道归尘是什么时候动的手,反正他疼的是龇牙咧嘴的。 半边的面容都僵硬了,他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帅气的脸的,一下就毁在这个小人的手中了。心中满是愤恨不平与惊恐,他当即恼怒上头。 “看招!”他一掌对着归尘劈了上去,却故意打偏。并不想伤害御医,他手上还是有分寸的。 不过不动手总是不能威慑别人的,他只能用此证明自己的手段高强。 脸是越来越疼了,他上前拉住归尘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我可不想打死你,快点把我脸上的银针拔下去。” 断然是不敢自己轻举妄动的,生怕彻底毁掉自己的脸。 第二百九十二章:第一御医是女儿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嘲讽的笑声响起,归尘踩在他的脚上猛地后退,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嘚瑟的说道:“早就听闻圣卿王为人桀骜,没想到不过就是个对医者动手的卑鄙小人罢了。” 打个呵欠,他准备进入到房间给祁蔗请平安脉。 “你给我站住。”大喊一声,沈玉无疼的是半边脸抽搐,厉害的话说不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厉声的呵斥响了起来。 贺朝与祁蔗从房间内出来就看见沈玉无抱着一边面容疼的跳脚,而归尘则是整理自己满是褶皱的衣裳。 冷眼看了一下贺朝,示意他管好人。祁蔗将归尘请到大殿中,为了他整理一下衣裳。 亲昵,太亲昵了。 越是这样沈玉无越是生气,他大步的冲进大殿中,刚刚想要动手脸上的银针就被往里面怼了一下。 嗷的一声响起,好像是杀猪了一般。 贺朝不悦的捂住沈玉无的嘴,面上满是丢人现眼的表情。 “你在闹什么?这里可是皇后的寝宫,玉无,你也算是沈国皇室的人,怎么如此的没轻没重?” 这呵斥是一点的力度都没有,简直就是嗔怒。 闻到阵阵基情的味道,祁蔗贼兮兮的笑笑,面上满是暧昧,“没想到哥哥与圣卿王关系如此的好。” “就是不知道圣卿王为何要为难我宫中御医,这是沈国的皇宫,本宫乃是皇后,容不得你们如此的撒泼。” 用力的甩动一下衣袖,绵帛发出刷拉的响声。 沈玉无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却见到归尘站在祁蔗面前对着她摇摇头,对着自己走过来。 面前瘦小的男人对着他见礼,温润的询问:“就是不知道圣卿王为何要对下官动手,下官自认为并未对圣卿王做过任何的不礼貌之事。” 上前将银针抽出,手法快狠准。 贺朝不断的点头,归尘的医术高超,刚才银针插进去不过就是威慑沈玉无罢了,而银针若是扎偏了一点,或许就会真的毁掉沈玉无的表情。 手段高明。 “你还有脸说么?” 揉揉疼痛的面容,沈玉无开始吐苦水:“皇后娘娘,你乃是沈国的国母,若是你产子时候是男御医接生的,那岂不是会丢掉你的面子,毁掉你的清誉?” “若是天下人知道,会如何的诟病与你?”越是说着,他越是激动。 这样啊? 祁蔗捂着嘴巴笑笑,与归尘对视一眼,面上满是无奈。属实是没想到沈玉无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愤愤不平,看来对沈国的名声还是很在乎的。 示意姑汁关上门,这话总是不能被整个皇宫的人听见。 “若是贺朝并未看错,归尘御医应当是女儿身吧?” 这句话简直就是平地炸雷,全部的人都张大嘴巴。最惊讶的莫过于沈玉无,他满面惊慌的看看贺朝。 “你不能这样啊,想要保证皇后的清誉就说人家御医是女人,这不公平的,若是他真的玷污皇后的清誉杀了就是了。” “你不能侮辱男人的品格的。”他满面的无辜,仿佛是一个棒槌。 一掌将沈玉无拍开,贺朝捂着面容,歉意的看看归尘,“不如御医先回答我的问题?放心,我不会让这个棒槌动你的。” 给出承诺,满面真诚。 归尘站出来鼓鼓掌,眼睛直盯盯的看着贺朝,他并未承认也并未拒绝,让人看不懂他的意思。 “你们就不要装深沉了。” 看了半天,祁蔗觉得十分的累,捂了一下面容,她站出来将归尘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将归尘的头发松散下来。 一头飘逸的秀发松散下来,配合这一身的男装,简直就是别有韵味。 等等? 沈玉无是更加的蒙圈了,他揉揉眼睛觉得看错了这个世界。事情为什么大反转成这样了呢? 明明就是个男人,咋就变成了个女人? 不要侮辱男人的品格啊。 “好啊,你居然为了躲过死劫,伪装成女人,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他跳脚的呵斥归尘。 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他猛地撞在椅子上,顺势坐下翘起二郎腿。 尴尬瞬间被缓解,他嘚瑟的看着踢他的贺朝笑笑,“小爷的本事还是很强的,看见了么?这就是男人的实力。” 深井冰啊。 贺朝满面的无奈与尴尬,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关于沈玉无的无聊跟臭屁,他还是不能完全的接受。 “你们不用理会他的,得了癔症的时间比较长,不能治疗了。” “不要闹了。”祁蔗大喊一声,忽然捂住嘴巴,并未听见一顾的哭声,她松了一口气,“不要闹了,归尘确实是女儿身。” “因为女人不能当御医,她才伪装成如此的。我生产之际身边只有她是可以相信的人,所以才会出此下策。”火灭 生产之际非常的危险,也顾不上很多,不过所幸归尘是女儿身,这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我确实是女儿身,既然你们已经看见了,那就不要再为难我。皇后娘娘清誉还在,圣卿王就莫要再多言。” 上前作揖赔礼,“方才的事情是归尘的不对,不过为了保住性命,归尘别无它法,听闻圣卿王为人十分潇洒且大度,今日看见简直就是惊为天人。” 好一个彩虹屁啊。 沈玉无就吃这套,听见如此的哄骗,他面上那叫一个得意万分,笑的花枝乱颤的,不断的鼓掌。 “看来归尘御医还是有眼光的,方才的事情我们就当成是并未发生吧。” 臭屁男。 祁蔗不断的翻白眼,顺势横了一眼贺朝。自己来就来被,带着一个神经病,简直就是想要气死她。 这边闹剧刚刚停歇,祁蔗给了姑婷一个眼神,她机灵的出门。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让奴婢前来传话。国舅爷贺朝今天晚上悄然入宫,闹出大动静,还请皇上息怒。” 姑婷跪在地上,察觉不到沈煌的任何态度,得到的就是一张温润的面容,她心中猜不透皇上的想法。 这人,城府也是挺深的。 咳咳...... 其实沈煌此刻就是愣神了,没想到贺朝能这个时间回来,也在想他应当如何出面去见贺朝。 想到之前后宫的事情,他深怕大舅哥会收拾自己。 真是没有那么多的各种想法就是了。 沈煌迷惑的,而更加的迷惑的或许就是沈南风与于西洲了。 “御贤王前来?” 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夜晚了,这个时间前来莫不是有什么问题?真是神经病。 “见还是不见?”沈南风拉住她的秀发闻闻,草木的清香味阵阵的传来,他当即有点心猿意马,完全不想理会沈钰容。 “看来御贤王深夜前来,定然是有什么事情的,莫不如我们就见见?” 站起身来整理好自己的仪容,面上堆着算计的笑容,于西洲给他倒了一杯茶,“夫君不是也想要看看梁湘的意思么?” 沈钰容是梁湘的奸细,他们倒是想要看看梁国对平生做了沈国太子妃的事情有什么想法,或许有什么动作。 夫妻二人满眼都是算计,沈钰容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阵阵的阴谋味道。 有趣。 “许久未见,西洲的气色还是如此的好,好似是更加的美丽动人了。南风真是好福气!”口中说着恭维的话,人也没闲着,一点都不客气的坐在位置上。 “不上茶么?”他对着侍婢勾引的笑笑。 花孔雀。 于西洲翻个白眼,总觉得沈钰容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她觉得满心的反感,“不知道御贤王深夜来此有何事情啊。” “还请南风与西洲恕罪。” 站起身来,沈钰容满面都是歉意,“本应早点前来祝贺平生成为太子妃的,可是宫宴结束本王就去了西北大营,这不是才回来就来祝贺平生了么。” 摆摆手,身后的小厮拿过一个硕大的礼盒。 “这是我珍藏多年的玉如意,是一整块寒玉雕刻而成的,今日里就送给平生作为礼物吧。这东西夏日的时候放在房间内可以乘凉,可算是非常的宜诗宜居。” 满眼的真诚。 于西洲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有什么算计,不过心中就是觉得不爽,东西是收了,不过面子不能给沈钰容。 “御贤王得到皇上重用,西洲真是并未想到。不过按照王爷的本事,西北大营已经是王爷的池中物了吧?” 含沙射影。 喝了一口清茶,她面上满是得意,话中不断的映射沈钰容有造反之心。 假装并未听见,沈钰容也喝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说道:“南风这里果然是有京城中最好的茶叶。” “这说起来西北大营的事情,还请南风帮忙。我最近一直都不能降服西北大营的将军,请南风出谋划策。” “噗嗤......”察觉到自己露出哂笑声,她慌忙的捂着嘴巴。 于西洲冷眼看看沈钰容,他方才摇头晃脑的苦恼样子在她的眼睛中完全就是表演。 大尾巴狼装绵羊的虚伪表演。 “还有御贤王降服不了的人么?还是说御贤王想要西北大营的将军做什么卖主求荣的事情?” 冷言出声,声音轻飘飘的满是嘲讽:“看来还有很多的正义之士,为了沈国的忠臣,西洲感激涕零。” 倒是想要看看他沈钰容到底是什么意思,好一个奸细还敢在这里玩儿猫腻? 沈南风坐在一旁并未吭声,把表演的机会都给了于西洲。 第二百九十三章:不错嘛,小有名气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虽然听出她口中的话字字句句都是针对,满是对沈钰容的不喜,他也假装并未听清。 或许,真能让于西洲问出来点什么呢。 “西洲严重了,钰容绝对没有卖国的心思。就是不知道西洲对我是有什么偏见?之前皇上都与南风帮忙澄清我的事情了啊......” 声音愈发的低沉,他满面都是受伤。 “南风,你并未与西洲说起来之前的事情么?”他可怜兮兮的求助。 若是以前于西洲并未得到任何实证的时候她倒是要相信沈钰容的鬼话,现在她是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骗子,简直就是大骗子。 鼓掌声响起,于西洲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沈钰容,摇头晃脑的说道:“演技真是高超,御贤王并不是如此简单的人吧?” “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了,御贤王还是不要装作这个样子,实在是令人作呕。”声音轻柔,赤裸裸的针对。 “西洲!” 沈南风的声音狠厉了一些,他皱眉呵斥她道:“钰容是来祝贺平生的,你莫要再为难钰容,之前那些事情皇上都与我澄清了,莫要再无赖他。” “钰容是沈国的王爷,他有什么理由反了皇上,你莫要再说那些糊涂的话,小心酿成大错。” 明面上是呵斥,实际上是不想让于西洲说的太多,将他们的计划全盘托出。想让她嘴巴上有点把门的,不能亮出底牌。 沈钰容明面上是暴露了,可是他说出去什么,他的身份与目的都没清楚呢,不能先亮出底牌。 “果然是皇族一家人,沆瀣一气。”于西洲抱着肩膀侧过头去扁扁嘴巴,面上满是不悦与气恼。 歉意的看看沈钰容,沈南风满心的抱歉。 “钰容莫要生气,西洲就是如此的脾气,想到什么就要说什么,你也莫要放在心上就是了。” 轻声安慰,也算是安抚住了人。 “是我唐突了你们,在这个时间前来本就是我的不对。不过我对平生的祝福也是真的,还请南风代平生收下我的礼物就是了。” 站起身来作揖,他做出离开的姿势,“还请南风莫要送客了,你们早点休息。” 走到门口,他站定身子背对着于西洲,郑重的说道:“还请西洲记住一句话,不管我做什么事情,对你们都是没有恶意的。” “还请你们能仔细想想我说的话做的事情,件件事情都并未伤害你们,也并未背叛沈国。我很清楚自己做过什么!” 这话如此的真诚,换来于西洲短暂的蒙圈,她呆愣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沈钰容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是这样说,沈南风总是不能就如此的让人离开,深深的看了一眼西洲,随即跟上将沈钰容送到门口,他歉意的开口。 “钰容请多多担待,你的清白我内心知道。这几天我会好生的规劝西洲,让她放下成见。钰容也知道,梁国国君盯上平生的事情......” 无奈的叹气,满面的苦涩,“平生是西洲的命,她承受住孩子被盯上的事情,所以才会人人皆虎,满心的戒备。” “能理解,若是我有孩子也会如此的。”沈钰容上前拍了一下沈南风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样子。 “就是不知道钰容与花泽什么时候能够传出来好消息啊。”沈南风满面的笑容,实际上满是试探。 他心中可是醋着呢,毕竟以前沈钰容可是喜欢西洲的,就算是跟花泽成亲也不过就是权宜之计罢了。 只见到沈钰容面上露出一个晦暗的表情,满是苦涩还带着一点点的局促不安,很快就变成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沈南风攥紧了拳头,眼底流转着算计的波纹。 沈钰容,到底是人还是鬼? 哼,说什么都无恶意,那之前一直在给梁国传信的人是谁?一直在背叛他们的人是谁? 抚摸着上好的寒玉,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确实是好东西,不过在冬季送来总是不合时宜的。 好像就似沈钰容这个人,他就是一个不合时宜的人,叛徒。 心中对他的成见愈发的深了起来,她忍不住的翻个白眼,心中满是不悦。踢踏一下椅子周边的灰尘,听见沈南风归来的声音,她别过面容去。 “怎么?将叛徒送走了你心中还挺舍不得的被?” 醋味飘散出来。 沈南风无奈的笑笑,上前抱住她的腰身:“暂时不宜打草惊蛇,还是要看看钰容到底做了什么。” “他方才说不会伤害我们,那就静观其变。你想想,其实我们身边能掌握一个梁湘的人也算是好事儿。奸细有时候总是有双面性的,他能传递信息,那也能传递假的信息不是?” 话如此的说,于西洲眼睛铮亮。人人 看来,他们可以利用沈钰容的身份来进行蛊惑梁湘。同时也是他们能得到梁湘消息的节点,就算是隐藏的再深也需要跟奸细沟通。这样他们就能知道梁湘的下一步动作了。 奸细就是一柄双刃剑。 等他们知道贺朝回来的消息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夫妻二人纷纷瞪大眼睛。 “夫人不想进宫去看看么?或许贺朝此刻并未离开呢。”沈南风慵懒的看着她,不断的打着呵欠。 夫妻二人稍加整理,随即前往宫中。 皇宫中已经过了早餐的时间,昨夜太晚很多的事情并未交代清楚,例如归尘为何女扮男装进宫。 沈玉无摸摸鼻子,总觉得早上起来氛围不太正常,侧目看看祁蔗想要求助,换来的就是一个大大的白眼。 委屈死了。 “其实归尘的身份很简单,当初你们与南风、西洲在方阳城。皇上深感恶疾,远水解不了近渴。无奈只能张贴皇榜来求医问药,归尘接了皇榜进宫。” “她治好皇上的病症,且被我发现是女子之身。因为她的本事,我决定帮她隐瞒身份,从而能让她更好的在皇宫中行走与帮助我。” 贺朝离宫,她身边没有更好的帮手,却天无绝人之路,索性有归尘的出现,不然她产子就是九死一生。 “这人就是如此的留在皇宫中的,她医术高超,绝对是不输给贺氏医术,所以才得到我如此的重用。” 感激的看看归尘,她心中无限的叹息。 “皇上当时充盈后宫,我身边着实是无人可用。从朝国带出来的人一个个的都被太后瓦解,除了贴身的侍婢之外无人能生还下来,索性归尘来了。” 那段时间的坚信她不想再说,想到现在的情况,她心中熨帖。索性贺朝安然无恙的归来就好。 “不知道哥哥这次还要离开京都么?” 她的话说完并未得到贺朝的回答,他直盯盯的看着归尘,面上满是好奇。 “之前对御医的不敬乃是我们的错误,还请御医莫要生气与怪罪。”他站起来见礼,面上满是精光。 “就是不知道御医可否与我比试一番,看见你昨夜里扎了玉无的一针,我觉得十分精巧,想要切磋一下。” 实在是技痒,他搓搓手迫不及待的看着归尘。 什么鬼? 归尘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属实是没想到贺朝能提出来如此的事情,她干咳一声摇摇头。 “此处是皇宫中,而且我乃是皇上的臣子,断然是不能对皇上不敬。所以皇宫中不许私做擂比的规则我还是要遵守的,还请神医莫要生气。” 站起来见礼,委婉的拒绝贺朝的比试要求,她面上不卑不亢,一点点的不喜都没有。 如此的女子身上有这样的气度简直就是让人着迷。 贺朝看的呆愣了一点,甚至是房间进人了都不知道。 “吱吱,贺朝兄,你最近是未免有点太不自量力了吧?居然胆敢挑衅沈国第一御医,我看你简直就是想要丢人想疯了。” 于西洲揶揄调侃的声音响了起来,捂着嘴巴笑笑走到房间内,“许久未见,你还是如此的因为医学疯魔。” “说笑了。”贺朝对着于西洲拱拱手,看着归尘的眼光更加的灼热,更是想要切磋一下。 他见过的最厉害的女医者还是从贺氏出来的,除了贺氏的传承,他第一次看见如此厉害的人,瞬间对归尘刮目相看了起来。 而归尘的不卑不亢,则是变成了她的优点。 面对他这样医学成痴的样子,西洲与祁蔗对视一眼,纷纷无奈的摊摊手。 “嗯,这小子不错,小有名气的,能是我们贺朝的对手,不如就比试一下。”沈玉无说罢还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说的很是在理的模样。 此话一出,满场皆是寂静,瞬间就没了声响。 这题一乍一听是觉得不错,但总觉得哪里亲了些妥当,但又说不出来,寻不到觅不到的。 “比试难道不是太过麻烦?”一声音突兀的在这寂静之中响起,一句话点破了这提议中的纰漏之处。 不过,还没等大家辨清声音的来源,便又听到了合理的解释。 “无碍,又不算是什么正规的。不需要设置擂台,你们都帮太子诊诊脉就是了。” 的确无碍,就是个小比试罢了,咱又不用那么兴师动众对吧。 “也算是给太子上了双重的保险不是?”沈玉无站出来大喇喇的说着,简直就是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样子。 明白他是想要看热闹,于西洲给了他一个威胁的眼神。 第二百九十四章:救济?不要白不要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看出于西洲眼神中的不善,沈玉无面色讪讪的摸摸鼻子,不敢上前,可怜兮兮的退到后面去。 “你还是这个样子,整天想着不着边际的事情,出去走一圈都没让你成熟起来。”沈南风无奈的摇摇头。 不过沈玉无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若是趁着贺朝在给一顾诊治一下身体也是稳妥的,毕竟是早产儿。 若是诊治不出什么病来,那自然是最好的;若是真诊治出个什么病症苗子,也能早些对症下药不是。 再往私心里讲一点,毕竟这男娃是自家闺女未来的夫婿,自己可真不想他以后查出个什么病来,到时候还连累了自家闺女,多不值得。 正巧,这光景下在座的两位,一个神医,一个妖医,也算是齐全了。 “玉无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一顾毕竟是早产儿。” 这话敲击在祁蔗的心口上,她点点头示意姑曲将睡醒的一顾抱了出来。 两位医者都净手上前给孩子诊脉,察觉到之后一点点的先天不足以外,并未查出来其他的问题。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心中舒坦。 “既然已经满足了你们两位技痒的问题,那不去就去见见皇上?”沈南风摸摸下巴提议。 进宫已经一夜,沈煌并未出现说明他心中有算计,不然定然是不会装不知道的。也或许是在等着他们二人先行去拜见吧? 听见这话贺朝转过来对着沈南风见礼,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忽略掉的是什么,拉着沈玉无准备前去找沈煌。 “不如我们一同前去?”他提出建议,总觉得沈南风还有什么其他想要商量的事情,顺势给他借坡下驴。 沈南风频频点头,四人一行去了沈煌的书房。 见到他们前来,沈煌的贴身太监并未惊慌,而是直接将他们引入到书房内,热茶顺势摆在桌子上。 已经准备好了,看来沈煌一直在等待着他们。 拿架子看着桌子上的奏折,沈煌一直都并未吭声,也假装并未看见他们一般,耳边响起四声见礼声音。 沈煌轻轻地抬起眼皮看看几人,频频点头。 “起来吧。”他声音温润,奏折放好,顺势冷笑起来,“还知道这是沈国的皇宫么?贺朝,你身为国舅爷却带着圣卿王翻墙进入皇宫,成何体统?” “若是想要进宫,那不就是回家么?直接大摇大摆的进来,朕看看谁敢拦着你们?拦住你们就是打朕的脸。” 猛地站起来,奏折哗啦啦的倒在地上,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一种帝王的气息,瞬间消散了。不开心! 忍不住的干咳一声,他坐在椅子上喝茶,笑眯眯的看着大舅哥,“贺朝在外面游历怎样,是否得到什么心得?” 见到沈煌并未生气他私自进宫的事情,贺朝松了一口气,与沈煌交谈起来,将自己在外面看见的有意思事情说出来。 沈煌面上露出向往的表情,无奈的道:“朕是皇上,加之从小出宫的机会就很少,竟然不知道外面有那么多的美景。” 有点可怜兮兮的味道,可是他的情感并未抒发出来多少,太后的人就来了。 “但说无妨,都是宫中的自家人。”沈煌摆摆手,让拘束的太监吭声。 “皇上,太后娘娘在梅州上述的一案上希望皇上能高抬贵手,莫要斩杀那梅州的官员,希望皇上能听取意见。” 太监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而太后的话可不像是让沈煌自己考虑的意思,完全是操控。 见过无数次的沈南风不吭声,他喝茶掩盖眼睛中不悦的精光。旁边的贺朝并未喜形于色,只有沈玉无拍案而起。 “皇上想怎么做是你一个太监能置喙的么?” 想要上前打爆太监的狗头,却被贺朝拉扯回来,他满心不开心的喊叫:“你看见他对皇上是什么态度了,我可不能忍受。” “住嘴。” 沈煌大声呵斥,他面上难以掩盖尴尬与不悦,拳头紧紧的攥着,青筋暴出,“下去吧,朕自由决断。” 还想说点什么的太监直接被沈玉无给踢了出去,也算是让他泄愤,了结心头之恨。沈玉无整理一下衣裳,心里舒坦了很多。 “狗太监居然敢如此的对待皇上。” “他背后的人是太后。”于西洲的声音沙哑,低头喝茶,好像她方才什么都并未说过一般,十分的安静。 太后? 也就是说太后对前朝的事情依旧是管理众多,不肯将全部的权利都交给沈煌。516 这可是棘手了。 当事人沈煌承受众人的目光,他满面的苦涩,有气无力的说道:“朕这个皇上做的窝囊,父皇病重之时全部的权利都交给在母后手中,她因为朕娶了祁蔗而不愿意放手权利。” “许是因为现在局势未定,加之朕与皇后伉俪情深,她更加的不愿意放权。之前朕迎合她纳新后宫,做出荒淫的样子,母后反而是愿意将权利交出。” 他属实是不懂太后的意思到底为何。 原来沈煌之前沉溺于后宫是为了让太后放权么?怪不得会闹成那样?真是苦了他了,不过也怪他并未与祁蔗商议才闹成那样。 幸好及时止损,悬崖勒马。 “不想放权么?那我们就让她主动的将权利都给皇上如何?”沈玉无满面的邪魅,他就是爱闹一点,不是没有脑袋的人。 太后不放权那是贪恋权势罢了,没有什么惊恐他国公主会谋权一说。 如此的托词,谁听不懂? “沈国的天下应当是沈国的天子的,不应当落入到女人的手上,哪怕是太后也不行。若是外戚干政,沈国的天下岌岌可危。” “臣等临危受命,拯救沈国。还请皇上静候佳音!”他直接跪下来接受这个任务,不管沈煌同意与否。 沈玉无瞬间变成了之前风流侠客的样子,眼露算计精光,踌躇满志。 见到如此,沈煌从台阶上走下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面上满是感激,“玉无,朕果然没看错你的心。” “贺朝也会帮忙是不是?”沈玉无回头看着贺朝笑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得,这人看见贺朝就又回去了,简直就是哈士奇本哈。 于西洲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觉得沈玉无这人简直就是没眼看,帅不过三秒罢了。 “作为国舅爷,定然是为了皇上竭尽全力啊。”贺朝不想掺和进来也没办法,皇上与皇后荣辱一体,若是沈煌倒了,祁蔗就没什么好下场。 为了妹妹,他只能上山打虎。 沈南风微笑的抱住于西洲,将手中方才扒出来的干果仁儿放在她的手中,做出满面看戏的表情来。 他们可不管,只想看着沈玉无怎么去算计太后的。 沈玉无与贺朝二人脑袋对着脑袋算计半天,眼睛中的精光都能溺死人,随即他动了起来,去往太后宫中。 “太后娘娘,许久未见,您的皮肤竟然是比以前还要好了。尤其是身上穿着肃静,简直就是佛家学徒的典范。” 夸赞的话从沈玉无的口中说出来简直就是让人觉得心旷神怡,配上他那张帅气的面容,简直让人神魂颠倒。 就算是太后也并未觉得有什么异样,她面上满是笑容,对沈玉无的态度那叫一个好,亲自给他倒茶。 “还是玉无是个孝顺的,也是唯一一个没娶妻的。你看看那些成了家的人都被妻子给管教成什么样子了?都是祸患。” 不断的摇头,太后做出来痛心疾首的样子。沈玉无顺势上前给太后捶捶背,那叫一个孝顺万分。 “娘娘莫要生气,这不是还有玉无么?玉无孝顺你就好了。”声音轻柔,将老太太哄的面上都笑出褶子来了。 “还是圣卿王孝顺,娘娘已经很长时间并未如此的开怀了。”旁边的嬷嬷欣喜的擦擦眼泪,完全是在替太后抱不平的样子。 “自从勤王世子娶妻,这天下就变了......奴才不能议论皇家事情的,请太后娘娘责罚。”扑通一声跪倒。 太后可怜兮兮的上前搀扶起来她的贴身嬷嬷,也满面的凄苦,好像是受到多大的委屈了一样,不断的擦擦眼泪。 “自从西洲进入到沈家的门,勤王府就闹翻了天。他国公主祁蔗进宫以后,皇上被她蛊惑,差点是要将半壁江山给了她。” “现在又要废黜后宫,简直就是乱了老一辈的规矩不是?荒唐啊,荒唐。一个不听话,两个三个的都不听话。” 满面痛苦的坐在椅子上,她不断的揉捏自己的头部,此刻愈发的觉得沈玉无是个好的。 “玉无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啊?若是没有,哀家帮你挑选一个,定会是比他们的妻子强万倍的姑娘。京城中贵女任由你挑选如何?” “不知道玉无是喜欢武将家爽朗的姑娘,或者是文官家温婉的姑娘啊?”说起来介绍对象,太后瞬间活了过来。 “速速将哀家的画像都拿过来......” 话被打断,沈玉无无奈的摆摆手,他猛地跪了下来,“请太后娘娘原谅玉无的不孝顺,多年并未在京城中停留,而是四处的游走,这一切都是因为......” “因为玉无喜欢上了一个没有办法被世俗接受的人,也不想丢掉皇家的面子,所以才这样的。”沈玉无满面的痛彻心扉,自知是犯了这个世界最荒唐的大错。 沈玉无自然是明白这世间的是是非非的,但若是为了他,自己也当真愿意这样一错再错下去,绝不回头。 第二百九十五章:不听话的太后,送走就好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砰——”磕头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声一声的像是叩打在心门上,让人因为他说的话发怒也不是,心痛也不是,到不知如何是好了。 太后赶忙上前搀扶起来沈玉无,满是心疼。 “玉无不如说说那是谁家的姑娘,哪怕就是贫民的女儿也无妨,就是个温婉的就成,哀家给她贵女的身份就好了。” “说说,哀家替你做主。”太后有点着急,迫不及待的想要用这件事情牵制住沈玉无,让他为自己所用。 听见这话,沈玉无满面的感激,瞬间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擦着,“那还请太后娘娘稳住心神,我这就带着我喜欢的人上前来拜见娘娘。” 快速的出去,太后的右眼皮不断的跳动着,总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好事儿呢? 片刻之后,沈玉无拉着贺朝进入到宫殿中,猛地跪了下来,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说道:“太后娘娘,我喜欢的人就是朝国皇子——贺朝。” 说好的演戏,贺朝却觉得阵阵的恶心。他只能低着头,生怕他跳起来殴打沈玉无,这招数简直就是太损了,要人命的恶心。 “什么?” 太后的身体往后面仰倒下去,一口气上不来,不断的抚摸着心口,她心中那叫一个‘惊喜’,不,是惊吓。 “你们,你们......”指着二人半天都并未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她不断的喘着粗气,心中惊骇。 怎么能想到沈玉无是个断袖?而且喜欢的人也不陌生呢? 伤风败俗,丢沈国的脸。她瞬间觉得于西洲跟祁蔗都是好的了,毕竟都是女的啊,沈玉无带回来的都是什么鬼东西。 越想越是生气,她看着贺朝的脸也渐渐的变成了仇恨。 “太后娘娘,请你成全。您看就是这样,玉无的妻子也是很听话的人,而且不会争抢,也会与我一同孝顺太后娘娘,您看如何?” 明知道太后生气,沈玉无还要继续说。看着太后面色渐渐的变成青紫色,他闭上了嘴巴,太后翻了一个白眼,晕倒了。 “太后娘娘,太后......”嬷嬷哀嚎着推搡太后,想要将人唤醒。 宫女们不断的哀嚎着找太医前来诊治,瞬间太后宫中乱成一锅粥了。 “不如让贺朝上前给太后娘娘诊治一番?贺朝可是朝国著名的医者呢。”沈玉无简直就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气死太后不偿命。 “不许触碰太后,不要用你们的脏手触碰太后娘娘。”嬷嬷的喊叫声超级的大,恨不得直接将人呵斥离开。 “太后婆婆怎么了?睡着了么?” 平生稚嫩的声音响起,看见抱成一团的两个男人上前询问:“圣卿王跟贺朝叔叔在干什么?为什么两个男孩子要抱成一团?” “娘亲可是说过的,不能男孩子抱成一团......”小小的眼睛眨阿眨的,手中的皮球拍啊拍的。 房间内安静极了,众人完全是不知道应当如何反应,谁能吃饱了撑的跟一个豆丁解释那么多? “平生。” 于西洲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她上前将平生一把捞起,歉意的看看太后跟前的嬷嬷,快速离开。 “宝宝,太后娘娘生病了,你不要上前去打扰她好么?不如娘亲带你去祁蔗姨母那边去看看太子弟弟好不好?” 哄着孩子,也不管平生是愿意不愿意,直接上前将人赶到祁蔗的院子中,不允许出来。 她可不想让平生小小年纪就学会断袖的事情,这样简直是太可怕了。腐女可不能从小培养,若是将一顾带上这条路? 忍不住的打个寒战,将平生交给祁蔗照顾。 太后晕倒,自己就不能照顾到全部的事情。沈煌顺势进入到太后的宫殿中,他满面的痛苦,眼泪不断的转圈圈。 “母后,您看见玉无也不能如此的激动啊?身体要紧。国舅爷,你快点上前来给母后看看,这是什么病症?” “皇上,不可......” 嬷嬷想要上前阻止,沈煌冷眼看着嬷嬷,让身边的侍卫将人拉扯开来,顺势控制住太后宫中全部的势力。 皇上,夺权了。 “太后娘娘并无大碍,不过这身体也不能受到任何的刺激了,不然之后的健康我可是很难保证的。” 贺朝擦擦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会给娘娘开一副条理的药物,让太后娘娘能在短时间内修身养性,配合我的药吃最好了。” “修身养性?” 沈煌退后几步,面上满是心疼,不过一咬牙说道:“那就将太后娘娘送往清尘寺修身养性吧,等病情好起来再回来。” 再回来,这天下就全都是他的了。520 “玉无,你与医者贺朝将太后娘娘送往清尘寺中,莫要让母后在途中出现什么危险,定要保证母后的安危。” 他擦擦眼泪,这一场戏不光是演给太后看的,而是演给文武百官看的。要让沈国的大臣看见他的手段,也要他们看见他的孝心。 面上假装哭泣,实际上心中已经是乐开了花,沈煌有一种全所未有的舒爽感觉。 沈玉无与贺朝也不含糊,不浪费时间,直接去往将人送入到清尘寺的路上。 “你们狼子野心。”太后的身体被贺朝用银针控制着,她眼圈通红,满心的愤恨,“你们不得好死。” 只能咒骂几句就是,沈玉无与贺朝假装并未听见就是。快速将人送入到寺庙中,顺势留下药方给寺庙中的僧人。 当然,这人也是沈煌安插进来的就是了。 清尘寺与皇宫的距离不远不近,若是从清尘寺的山顶上就能看见皇宫的青瓦砖,若是从皇宫的房顶上看去,那就能看见清尘寺的山头。 简直就是对太后最好的折磨了。 而这一切都掌握在沈煌的手中,他也放出风头,太后.进入到清尘寺中清修,文武百官不敢多言。 沈煌以雷霆之势快速的掌握了沈国的全部权利,顺势将太后全部的势力都纳入麾下,满面的红光。 “谢过国舅爷与玉无,若是没有你们的帮忙,朕定然是不能这么快掌权的。大恩不言谢,朕只希望你们日后在朝中帮忙的时候能更加的尽心尽力。” “若是你们有什么想法就提出来,朕会尽快的帮你们完成。”句句话中都带着想要将人留下的意思。 沈玉无与贺朝对视一眼,眼睛中都写着自由。 “谢过皇上,这点的小把戏我们做了还能行,入朝为官就算了吧。”沈玉无无奈的摆摆手,“我不想在宫中拘束,无聊。” “我可是江湖上最帅气的游侠,若是我不混迹江湖了,那江湖中的美女应当如何啊?你们说呢?” 俏皮的眨眨眼睛,看在众人的眼睛中完全就是臭屁的表现。 贺朝半晌都并未说话,于西洲上前捅咕了一下沈南风。生怕贺朝不知道怎么拒绝沈煌而觉得为难,想要上前帮忙。 “皇上莫要为难贺朝了,他的性子非常的野,且闲散惯了,所以并不是适合留在沈国的宫中。尤其是他是朝国皇子的身份,更加的不能留在朝堂上。” 本想着帮贺朝解围了,他得意的看看贺朝,却没想到的是换来了贺朝无奈的笑笑。 “我愿意留在沈国的朝堂上帮忙。” 贺朝的声音轻柔,听在众人的耳朵中反而是变成了一声声的炸雷,各个不断的掏耳朵,不置信的看着贺朝。 以前他可是不想留在朝堂上的,所以剥离了与朝国全部的关系离开家乡,谁能想到呢?他居然愿意留在沈国的朝堂上。 他说他愿意!? 神奇。 “既然国舅爷愿意留在沈国,那就册封官位,可随意进宫。”沈煌是最大的赢家,他面上满是笑容。 得了如此的助力,他想不笑也不行啊。 “哎?叛徒。”沈玉无瞬间暴躁起来,他上前拉住贺朝的衣领,满面都是不悦,“说好的仗剑走天涯呢?闯荡江湖呢?” “留在方阳城的是你,走的是你,留在沈国都城的是你,下一步你想要做什么?”他气的瞬间用起狮吼功来了。 沈南风无奈的给了沈煌一个也眼神,三人迅速的离开了是非之地,将贺朝那个可怜人留给沈玉无。 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 于西洲摸摸自己的另外一只袖子,心中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太暧昧。不过一切都是沈玉无在主动,贺朝绝对是被动的。 不过谁在感情中占据主导权呢?真是很让人好奇呢。 “你的小脑袋在想什么啊?”沈南风敲敲她的脑袋,这一整天她都心不在焉的,尤其是看见贺朝与玉无的时候,面容那叫一个......暧昧! “是不是又有什么天马行空的想法了?” 于西洲回过神来嘻嘻嘻的傻笑,小拳拳捶在沈南风的胸口上,满面都是邪恶的笑容,“今天的事情太顺利啦,我心中很是开心。” “也是,不过啊,今天的事情就跟胡闹似的,不可取,之后断然是不能如此了。”沈南风不断的摇头,不想再经历今天的事情。 一想到沈玉无跟贺朝搂搂抱抱的,他浑身一阵恶寒。 “虽说是胡闹,不过成效是有的。你看看皇上笑的嘴巴都裂开到耳根子了,简直就是这这场戏的最大受益者。” “你说不是么?”她轻轻地挑起沈南风的下巴,面上带着丝丝的邪魅,“你在一旁看戏不也看的很好么?是不是啊夫君。” 第二百九十六章:什么是断袖吖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将人一把搂在怀中,霸道的亲吻在她的脸上。 沈南风也不吭声,反正坏人不是自己做的就好,日后太后回来,事情也怪罪不到他的头上就是了。 房门被嘭的一声推开,平生两只小胳膊做出来推搡的姿势,看见爹爹跟娘亲抱成一团开心的样子,她扁扁嘴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好不可怜。 见到如此,于西洲慌忙的上前哄孩子,满面上都是心疼,不断的给平生擦擦脸上的泪水,把她抱起来在怀中哄着。 “宝宝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不断的拍着平生的后背,大约能够让她不那么难受。 于西洲满眼的心疼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她不断的抽噎了起来,一想到让女儿害怕到哭出来,她就觉得揪心。 一旁的沈南风也上前将人抱在怀中,给她们母女力量。 一家三口人抱成一团,简直就是幸福和谐的代名词。 半晌,平生好像是哭累了一样,她揪住于西洲胸前的衣裳,可怜兮兮的擦擦脸上的泪水,抽抽搭搭的开口。 “娘亲,我刚才没睡觉。有事情想不明白,我可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傻子啊。”裂开嘴笑笑,丝毫不知道她刚才都说了什么。 “有一个小事情我想不通,娘亲,你告诉我好不好?”黏在于西洲的怀中,她因为哭泣而打了一个响亮的嗝。 舒服之后她打了个呵欠,粘着于西洲满心都是疑惑。 “娘亲,什么是断袖?为啥贺朝跟圣卿王叔叔两个人要抱成一团?不是说相爱的人才能抱抱的么?他们两个男孩子为啥要抱抱?” “他们就是断袖么?衣裳袖子也没断啊。”她满面的疑惑,不断的点着自己的小脑袋,完全是不知道应当如何的证明断袖的事情。 明明袖子都没断,为啥叫断袖啊? 于西洲当即哑然,瞬间明白自己不应当对着女儿说那么多惊世骇俗的话,把平生都培养成了腐女了。 她检讨。 对着沈南风伸出手指做出来发誓的姿势,她满面的讨好,“保证,以后不会再对着孩子瞎说了。” 后悔啊,她真的后悔了,想到女儿如此的早熟,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家庭教育改革刻不容缓。 “娘亲?爹爹,你知道么?你的袖子断了么?”平生心急的上前拉扯沈南风的衣裳袖子,想要看看他的袖子断了没有。 并未看见裂痕,她有点心急,扁扁嘴巴又要哭出来。 “娘~”颤抖着发出绵羊音,扑到于西洲的怀中,“你告诉平生吧。” 宝宝的脑袋都要想爆炸了知道么? “平生。” 于西洲声音轻柔,温柔的摸摸平生的脑袋爱抚着,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轻声的说道:“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能明白的话,等你长大了娘亲告诉你好不好?” “你还小呢,等长大,娘亲什么都告诉你。”哄骗平生,看着她打了呵欠,于西洲顺势唱起来歌谣。 面对平生的询问,于西洲与沈南风对视一眼,瞬间觉得啼笑皆非。 孩子的脑洞无限大,而且想要知道的事情也非常的多,看来他们这些做父母的,总是不能牵制住孩子们的天性,应当将应该告诉他们的事情说出来。 过分的隐瞒,总归不是好的。不过断袖的事情嘛,还是等平生长大吧。 平生进入到梦乡中,不断的砸吧着嘴巴,面上满是笑容,看起来这个梦境还是很香甜的,或许她自己猜测到了断袖的意思。 将平生的身体放平,于西洲吹熄蜡烛躺在床上,面上满是温柔。 “西洲,我们还调查陈年往事么?还需要继续么?”沈南风的声音中带着疲惫,他也有点累了。 常年的勾心斗角让他觉得满心都是疲惫,或许他们应当休息一下。 “休息一下?”夫妻二人异口同声的说着,借着月色看着对方的面容,对视一眼,噗嗤一笑。 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有点累了。”翻身抱住沈南风的腰身,她喃喃的说道:“休息休息吧,等到敌人动了,我们再动,敌不动,我歇。” 打个呵欠,二人相拥而眠。 ...... 皇宫。 “姨母,我来看看太子弟弟。”狗狗 平生小短腿的爬上一顾的摇篮,趴在一顾的面前,她双手托腮,摆动着小脚丫,看着一顾的脸十分的好奇。 “太子,你长大了会是断袖么?娘亲说长大了就知道了,这是我们的秘密奥。”拉住一顾的小手盖章,她捂着嘴巴笑笑。 皇宫中流传着一段这样的佳话,勤王府的小姑娘每天都会进宫来看看自己的小未婚夫,每个人看见平生的时候都忍不住的打趣,而平生也小小的不懂事,总是嘿嘿嘿的一笑而过。 “平生,又来看太子爷啊?今天太子爷并未尿床哦。”姑曲上前打趣平生,给她擦擦小手。 已经三岁的平生做出来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上前掀开太子的裤子看看,满是满意。 “小伙子,今天做的不错。” 可怜兮兮已经两岁的太子被人掀了裤子,眼睛中包着泪水想要哭出来。他扁扁嘴巴上前去找娘亲抱抱,祁蔗觉得没脸看,将儿子丢了出去。 “太丢人了,已经两岁的大孩子了,整天还要娘亲抱抱,简直就是丢人至极。”她捂着面容,不敢看旁边的于西洲。 于西洲当即哑然。 原来古代的孩子都是这样的成熟么?两岁都是大孩子了,她可是还当平生是宝宝呢,谁能想到,他们都当自己是大人了。 “无妨,并未长大,让太子再做几年宝宝也是应当的。”她扶额汗颜。 两个孩子追逐打闹,一晃眼两个人就又长大了。 六岁的平生追着五岁的一顾打打闹闹,完全是将一顾当成了自己的小跟班一样,手中的棒子打在他的手上。 从今天开始,她就要督促一顾学习了。 光阴似箭,春夏秋冬一轮回,这一轮回就过去了五个年头,平生已经是十一岁的大姑娘了。 距离太后被赶出宫门已经十年整了,这十年并未给众人带来更多的伤害,换来的就是安逸而已。 最大的收获莫过于两个小豆丁都长大了,平生已经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了,不过还是野性难驯,甚至是学习了点拳脚功夫,一点都不像是淑女。 “哎,一顾一顾。你在干什么?扎马步都扎不好。”满面无奈的看着一顾,平生上前表演了起来。 旁边教二人拳脚的沈玉无面上深感欣慰,不断的点头,总觉得他的两个徒弟能继承他的衣钵——仗剑走天涯。 被关在京城中的十年里面,他都胖了,根本就飞不起来了,甚至是已经堕落了,喜欢跟小豆丁一起玩儿。 想当年,他可是对于沈平生避如蛇蝎。 “哎?贺朝,你回来了?最近医学上有啥心得?”他跟着贺朝直接离开,面上满是谄媚。 平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最近终于知道什么是断袖了,看见沈玉无与贺朝她就一阵星星眼,简直就是腐女本腐。 “你在笑什么?” 一脸深沉的十岁沈一顾,看见平生的表情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简直就是一个沉稳先帝的翻版。 他的性格不像是沈煌懦弱,而是从小就学习治国的方法,他颇有些建树,为人也深沉很多,很有心计的样子。 “我跟你说......” 平生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看着周围并无人走动,她上前揽住比自己矮那么一丢丢的一顾肩膀,两颗小脑袋凑成一团,她将人拉扯到花池子中,偷偷的嘀咕了起来。 “那是我很小的时候看见的,圣卿王叔叔与贺朝舅舅两个人抱成一团,对着太后奶奶说的,说他们是断袖,哎呀,当时就把太后奶奶气到晕倒了。” “你是说皇奶奶被气晕倒是他们的错误?”一顾觉得事情不简单,好像很多的事情牵连到了一起一样。 不过与平生这个傻子没法说,他做出来自认为傻乎乎的表情配合平生点点头。 扮猪吃老虎说的就是这个小家伙了吧?可怜我们平生是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姐姐呢。 “真的,我当时还问我娘来这呢,我娘不告诉我什么是断袖。不过前几天姑汁姐姐说我长大了,能知道了就告诉我了。没骗你的!” 用胳膊拐了一下一顾,她面上满是得意,“看见没有?我什么都知道,比你高还比你年龄大,你要叫我姐姐的。” “你们在说什么?” 祁蔗的声音响了起来,她蹲在二人的身后,脑袋上还带着一支鲜花,皮笑肉不笑的将两个小家伙拉扯出来。 “居然敢偷偷的说叔叔跟舅舅的坏话,让我抓到了吧?一顾,以后不许带姐姐来这样的地方,姐姐是女孩子,知道么?” 一顾有苦说不出,只能扁扁嘴巴不吭声。 “姨母,是我带一顾来的。”平生将人护在身后,面上满是着急的解释,“不是一顾坏,是平生坏。” 摸摸平生的脑袋,祁蔗满面都是喜欢跟心疼。女娃都是小仙女下凡,怎能受着丁点的委屈呢?这样可不成,仙女委屈可不行。 眼睛一转,瞬间发出甩锅计划,平生可是女孩子,明明是男孩子让女孩子赢他便赢了的。这么一来,平生怎么能承担错误呢? 任何错误都是臭小子的。 第二百九十七章:平生姐姐,你爹妈吵架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一顾,不管是不是平生做的,你都要承担起来。”必须要给儿子制造这样的想法,从小就要宠妻。 毕竟平生可是自家姐妹西洲的小宝贝,长大后的家教必定是极其优秀的,自家儿子可不能落下,让平生这小女娃给甩咯。 想到这儿,祁蔗不住的摇头,唉~母亲大人的从小培养计划啊,简直就是良苦用心,煞费苦心! 就在这一瞬间,沈一顾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亲生的一般。 “是一顾的错,母后,以后一顾不会随便的带着姐姐乱走,也不会说舅舅的坏话了。”沈一顾小小的脊背挺的非常的直。 小小的少年已经知道承担全部的责任了,其实都是从小习惯的,因为祁蔗一直以来都舍不得呵斥平生,所以锅都是一顾的。 “宝贝儿子,平生是你未来的妻子,你要照顾好妻子才对。所以呢,你就要承担全部的错误与坏事。” 教训完儿子,祁蔗上前摸摸平生的脑袋,温柔的询问:“晚餐想要吃点什么啊?姨母让御膳房给平生做。” 平生打了个哆嗦,觉得祁蔗姨母变脸太快了。她上前拉住一顾的手,面上露出一个害羞的表情。 “姨母,我能带太子弟弟回家吃饭么?” 毕竟给她背了锅,可是不能亏待的。 勤王府的晚餐嘛!唔~ 祁蔗摸摸下巴点点头应了下来,警告的看看一顾,她转身就走。 “有时候我真是怀疑你不是亲生的,走吧,太子弟弟跟我回家吃饭。有什么事情姐姐照顾你,好不好?” 学着祁蔗的样子摸摸一顾的脑袋,她面上满是大人的样子,“走咯,回家吃饭。” 皇宫的大门随时为了两个小主子开放着,他们登上专属马车进入到勤王府。 “你等等。”听见争吵声,一顾将平生保护在后面,听清楚争吵的声音,他松了一口气,让平生自己进去。 “你说,院子中的小红是怎么回事儿?”于西洲脸红脖子粗的咆哮着:“是哪里来的?怎么就进入到你书房中去了?” “勤王府那么多院子,怎么都不去,非但要去你的书房去?”吵的她脖子上青筋爆出。 沈南风满面黑沉的看着于西洲,面上很是不悦,也并无以前的宠溺,而是狠狠的翻个白眼,清冷的开口。 “我怎么知道?或许是因为我的魅力大呢。哼哼,你就是得不到众人的宠爱,你对我羡慕嫉妒恨。” 争吵声愈演愈烈,两个小的有点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看着二人,纷纷露出来可怜兮兮的表情来。 “平生姐姐,你爹娘吵架了。”一顾幸灾乐祸的看看平生,转过头来露出白牙对着于西洲笑笑。 “姨母,叨扰您了,今日一顾又来蹭饭了。” “哼,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了,做饭去。一顾想要吃什么啊?姨母给你做。”于西洲面上露出喜爱的笑容。 “沈平生,今天读书了么?疯玩的满身都是泥土,快点给我去洗洗手。”咆哮完了还对着一顾笑笑。 得。这两个娘亲完全是互换的,相互对别人家的孩子好。 两个小屁孩儿无奈的摊摊手,露出大人一样的神色。连带着旁边的沈南风都忍不住的翻白眼,看见于西洲拧了自己一眼扭身离开,他深呼一口气。 “平生,好样儿的。”他对着平生竖起大拇指。 十年光阴好像在他们身上并未留下任何的痕迹,两个人依旧是如同年轻时候一样帅气与靓丽。 光阴并未夺走他们的恩爱,反而是让他们从甜腻腻的样子变换成了吵架形态。 “话说我的爹,你为啥跟我娘吵架?”平生凑过去悄咪咪的询问,不断的看着周围,生怕于西洲闻声而来。 这么多年,她可是最怕的就是娘亲,因为院子中的这些叔叔可都是非常的疼爱她的。 “哎。” 沈南风眼睛中有眼泪存在,他看看天空无奈的说道:“你娘已经不是十年前的你娘亲了,以前的她温柔可人。” 无奈的平生掏掏耳朵,这些话她已经听了七年了,耳朵都出茧子了。好不容易听着沈南风唠叨完,终于要到正题上了,她拉着一顾支棱起来耳朵。 “御贤王府的王妃送来新的菜品想要你娘尝尝,她假装不在家,为夫的就帮忙尝了尝,谁知道你娘就炸了。” 哀怨的看看女儿,上前抱了一下平生的小胳膊,在一顾冰冷的眼神中,他面色讪讪的又将手抽回来。 嘤嘤嘤,老婆母老虎,女儿也不让抱抱,他真是可怜。16k中文 “你娘口中的小红就是送菜来的丫鬟,谁知道你娘现在怎么醋味这么大啊?京城中宅院中全部的丫鬟你娘都认识。” 平生当即哑然,无奈的翻白眼。 就因为爹吃了花泽送来的饭菜,然后就吵架了。真是无聊,这对夫妻就是闲的。 “走,姐姐带你去玩儿去。”拉着一顾进入到后院,完全不管爹娘的吵架。 “就因为吃了别人做的菜就这样?西洲姨母未免是事情有点太多了吧?我父皇整天吃不同厨师送来的菜品呢。” 一顾有点理解不了这种事情,无奈的吐槽于西洲,“姨母虽然是对一顾很好,不过这件事情上,一顾不能苟同。” “喂喂喂,少年,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我娘亲可是全世界上最好的厨师,而且我爹爹平时支持娘亲做的饭菜的,这次可算是爹爹背叛娘亲了。” “不过呢,偶尔其实也可以换一下口味吧?毕竟御楼的花泽姨母也是娘亲的徒弟啊,师承一脉,没关系的。” 不遗余力的给爹爹找说辞,平生不断的点头,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孝顺的孩子了。分分钟被自己感动! “你真是,女人不可理喻。”一顾面色漆黑,完全不知道自己应当是站在个什么立场上,所有的话都被平生说完了。 哎,果然女人都不能用常人的思想去理解。 少年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想要跟上平生是思想,他还需要再长大一点啊。 嘤嘤嘤,女儿果然是爹爹的贴身小棉袄,平生真是太好了。 趴在门框上偷听的沈南风心中满是激动,眼泪差点掉下来,双手死死的扣着门框。果然疼爱女儿是对的,不过沈一顾的样子真是让人觉得不爽。 一想到女儿长大要嫁给一顾,他就恨不得好好的收拾一下一顾。 不过等等,脑袋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他与于西洲的初次见面出现在脑海中,一开始他们是相互支持的吧? 一想到初识的时候就对她一见倾心,而且又多年来一直吃她做的菜色。而于西洲呢?为了不让他吃到腻味,每天研发新鲜的菜品。 瞬间觉得自己背叛了她,他心中满是愧疚。 “你干嘛进来?君子远包厨不知道么?出去出去。”擦擦满面的汗水,于西洲将闯入到厨房中的男人推搡出去。 “等下就可以吃了,你不要过来闹了。”声音急促,快速的回到自己的大锅前面翻炒起来。 闻着厨房中的油烟让沈南风心中很是心疼,他上前拉住于西洲有些热的手,“西洲,对不起,我今天不应该吃别人送来的餐食的。” “多年来一直吃你做的菜,也是多年来你一直在为了我付出,所以你能不能原谅我一次啊?” 眼睛中就差眼泪蒙蒙的了,于西洲噗嗤一声笑出来,轻轻的捂了一下嘴巴,眼睛一转傲娇的开口。 “那你答应我,吃我做的菜吃一辈子,不然我可不原谅你。”她满面的娇羞,好似是少年时候的模样。 “好,我答应你,以后只吃你做的菜,不吃别人的。”上前将人拥住,面上满是喜色。 终于将人哄好了。 饭菜也在瞬间出锅,将饭菜端上桌,平生呼喊着娘亲做的菜最好吃,好一顿彩虹屁。 “姨母,您待一顾如同亲子,不过有一件事情一顾真的是想要批评姨母一下,您今日一做折辱御勤王府与御贤王府的面子,完全是让皇家的颜面扫地。” “沈国男子无一不是金贵的,您今日的做法未免是有点公主病了。”一顾翻个白眼,颇有点吐槽的味道。 照顾两个孩子吃饭的于西洲,手中筷子当即就放了下来,并未对着孩子有任何的不喜与不悦,不过心中还是觉得不舒服。 “吃饭,吃完了再说。”她笑嘻嘻的打圆场。 筷子被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沈南风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冷面的看着一顾,满心的不悦与不喜。 终于找到机会收拾这个臭小子了。 “太子爷,您能来勤王府用餐那是勤王府的荣幸,不过食不言寝不语,况且您还是在折辱一个忙上忙下伺候你的姨母,太子未免是有点眼界太狭窄了。” “还是希望太子爷能有个太子的样子,多多读书,莫要整天跑来跑去的,您这样才是丢了沈国的面子。” 并未察觉到自己的话说的有多重,沈南风嘚瑟的看看于西洲捡起来筷子继续吃着,口中说着各种夸赞的话。 于西洲呆愣的看看沈南风又看看平生,又看看委屈巴巴扁嘴的一顾,瞬间觉得他的醋也未免是有点太大了吧? “咳咳,那个一顾,你不要听他的,他今天有点神经兮兮的,好好吃饭,不要生气。”给一顾夹菜打圆场。 第二百九十八章:十年了,还不是时候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一顾往口中扒拉菜,眼圈红红的,什么都没说。 虽然心中自认为是受到了欺负,还是在勤王府吃完了晚餐。 “姨母,一顾就先行离开了,感谢姨母的晚餐。”他红着眼睛进入勤王府给他准备的房间,全程完全没看旁边站着的沈南风与平生。 一顾赌气的哼了一声,他太生气了,也有点太委屈了,明明是为了姨丈说话,最后他却变成了坏人。 生气! “姑婷姐姐。” 一进入到房间内,他不断的啜泣着,上前抱住姑婷的腰身,那叫一个委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我被欺负了,明明是姨丈的不对,居然呵斥本宫。本宫可是太子呢......”哭声不绝于耳,他把眼泪都擦在姑婷的身上。 姑婷哭笑不得的上前安抚一下他,摸摸一顾的脑袋满面的无奈,“太子爷,方才世子爷的话也是为了您好。” “毕竟西洲姨母对您可是真情满满,您一句不是都不能说她。”扳过一顾的面容,让他与自己的对视,姑婷开始哄骗之路。 “您看看,若是没有西洲姨母的维护,您刚才不是会被说的更严重么?所以啊,以后不管万事,您都要保护姨母,断然是不能说一句姨母的不是。” “我......” 一顾面色通红,完全是不知道应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觉得又愧疚心中又是拉不下面子来。毕竟他是太子,当朝文武百姓都很崇拜他的。 踌躇的看着姑婷,他躺在床上瞬间开始装死之路。 姑婷没办法的看着一顾摇摇头,看着自己带大的孩子,满面的无奈。总归是太子,总是不能说的太难听了不是? “夫人,太子已经假装休息了,与奴婢哭诉一番,现在想来心情也会好一点了。请二位主子莫要担心。” 姑婷面上笑笑,也并未将太子的事情当成重要的事情,反而是笑着与于西洲聊天。 “这个臭小子......”沈南风无奈的摇摇头,颇有点哭笑不得的意思。 “你啊你,对一顾说那么狠心的话干什么?他不过就是个小孩子而已,看见的事情都是有局促性的,你认真的教教就好了。何必那么狠心啊?” 于西洲满面的嗔怒,毕竟一顾就是个孩子罢了,不至于如此的。 “那个臭小子可是说了你的坏话,我不允许任何人说你的坏话。西洲,你一片真心的对待那个臭小子,他居然这样对你,简直就是应该打。” 满面的宠溺的看着她,于西洲觉得面上烧得慌,上前抱住他的腰身,二人腻歪了起来。 喂,爹娘,现在应当是哄一顾的时候吧?你们抱成一团算是怎么回事儿? 平生翻个白眼,她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无奈的往一顾的房间走去,毕竟此刻应该是哄那个小子的时候。 “太子?你在干什么?不会是在哭鼻子吧?说好的今天晚上留宿的,看你这样不会是哭着想要找娘亲吧?” 说好的安慰,一进来说话就变成了揶揄。 这简直是让人生的一手好气,还是一气就没完没了的那种。 一顾气呼呼的翻身,完全不想理会进来的小丫头。 “不要生气了好么?”平生软糯的声音响起,她的小手伸进被窝中巴拉一下温热的一顾,“我爹娘也是为了你好,你可是太子,不能总跟泼妇似的吵架不是?” 越是听见她的这种话,一顾越是生气,他翻个身往床里面凑凑,简直就是一副莫挨老子的表现。 平生上前想要拉扯他一下,却被他狠狠的拍开。 婶可忍叔不可忍,自己都这般贴心耐心低下高贵的头颅道歉了,这小屁孩儿竟然还蹬鼻子上脸?就这德行,日后怎么做自己的好夫君嘛,不成,这可不成,越想越不成。 小平生当即叉腰站在床上,气鼓鼓的样子喊叫道:“我看你就是太子病,被人恭敬,被人照顾习惯了。” “我娘给你做菜吃是因为喜欢你,而不是因为你是太子。你知道你今天说的话多伤害我的娘的心么?哼......” 抱着胳膊斜楞一眼一顾,嘟哝道:“我要跟你绝交,不跟你玩儿了,哼,太生气了。太子爷,您自己在这生闷气吧。” 说完,她猛地跳下床却摔倒了,抱着小腿在地上打滚嘤嘤嘤的哭了出来。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姑婷上前抱住平生哄了起来,不断的给她揉揉小腿上的疼痛。 见到她情绪好了一点,她深深的松了一口气,面上满是无奈。这两个小家伙,简直就是想要了她的命。 “姑婷,你不许哄平生,她是坏人。”一顾站在床边,拳头紧紧的攥着,眼圈发红,刚刚从被窝中钻出来,头发毛茸茸的。 知道现在情况混乱不应该揉弄太子的脑袋,不过姑婷还是没控制住抱着平生上前揉了一下他的脑袋。 唔,真是软软的。梦生 平生一边抽抽搭搭,一边摸上一顾的脑袋,面上露出傲娇的神色,“我是姐姐,不管你是不是太子,你都要尊老爱幼。” “你......” 一顾攥紧拳头,终究是舍不得上前推搡平生,只能自己继续生闷气,蹲在地上就是不起来。 姑婷一会儿哄哄这个,一会哄哄那个,瞬间觉得自己心力交瘁。 “不吵架了好不好?平时我不会处理这样的事情,可是我们能回宫找姑曲啊。她平时擅长帮你们断官司,好不好?去找姑曲。” 眼睛猛然亮了起来,姑婷觉得自己真是个聪明人,把事情推搡到姑曲身上。她快速的出去准备马车,两个孩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上了马车。 “对,我们去找姑曲断案子,平生,你就是错的。”一顾面上满是刚强,虽然心思比较其他的孩子深沉一点,不过他终究就是个孩子罢了。 两个人从马车上一直吵到祁蔗的宫殿中,他们谁都不看谁,七嘴八舌的缠着姑曲将方才的事情说出来。 姑曲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求助的看看祁蔗。 “不要闹了,你们两个这样闹是不想要绝交?”祁蔗的声音有点冰冷,“你们若是想要绝交,以后就谁都不能跟谁玩儿了。” “太子,你已经十岁了,应该多多学习一点点治国的本领,不能整天玩物丧志。平生,你也是一个大姑娘了,不能整天疯玩儿。” 两个孩子最近都如同柳树抽条一般的长个,一顾长的飞快,都要赶上她的个头了,她心中渐渐的有点慌张。 平生十一岁了,梁国曾经与她定下的婚约? 不能再想了,她瞬间觉得惊慌万分,不断的摇头。 “母后......” “姨母......” 两个孩子瞬间眼圈通红,满是惊恐的看着祁蔗。从小玩儿到大的两个孩子说与对方分开,他们不能接受。 “我们不闹了。”一顾耷拉着脑袋上前给祁蔗揉揉肩膀,口中好好说尽。 祁蔗闭上眼睛,心中满是惊慌。 而此刻梁国也闹翻天了。 平生十一岁的消息传到了梁国大臣们的耳朵中,况且与沈国的太子爷关系如此的好,梁国大臣们纷纷觉得惊慌。 “国主,请您下旨提亲。沈平生若是再等一段时间怕是要与沈国太子定亲了,您不能就此罢休。” “请国主明示。” “十年了国主,十年前您就不为所动。十年后您依旧是这样的表情,您让我们等的好着急啊。”文官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旁边的武将也纷纷的攥着手中的长剑,面上露出来弑杀的表情。 “国主,我等誓死保护梁国的未来太子妃。若是沈国不同意将人交出来,我等武将就杀上沈国都城。” 嗜血的味道传遍整个大殿,文官纷纷的摇起头来。 “这是结亲,又不是结仇,你们武将就是如此的武断。”文官不断的摇头,看着梁湘说道:“国主,我们莫要再等待下去了,请国主写下文书送给沈国。” “请国主有所为......” 坐在主位上的梁湘打了个呵欠,面色晦暗不明。他轻轻敲敲桌面,清冷的开口说道:“你们闹腾完了?闹腾完了就散了吧。” “平生才十一岁,不着急的,我们还可以再等等不是?”他声音愈发的冰冷,有点威胁的说道:“谁再在寡人的耳边唠叨,那就回老家种地吧。” 说完,他站起身子来悄然回到自己的房间中,留下一群的大臣们面面相觑。 可惜,十年了,依旧不是动手的时候。 关于梁湘的不为所动,大臣们都纷纷的不知所措。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灰溜溜的离开皇宫。 “国主,您为何不着急?” 老汉面容更加的苍老,映衬着梁湘如同十年前一般年轻的面容,他心中大为惊骇,都十年了不知道梁湘为何一直如此的沉得住气。 “不着急,难道你也如同那些大臣一样的愚昧吗?真是愚蠢......” 换下一身华服,他穿上厨师的衣裳钻进小厨房中,他快速的配料研究新菜色,仿佛他本身就是一个厨子而已。 “做菜如同治国一般,你觉得西洲这么多年也一直在做菜么?人总是会有松懈的时候,她在等我放弃,而我在等待着她放弃。” “十多年了,他们总是会变得十分的安逸,可是我不会。我一直紧绷着神经,等待着他们束手就擒的一天。” 时机,终究等待的就是一个时机,他想要看见于西洲乱了阵脚,与他求饶的样子。 第二百九十九章:娘亲要的,女儿去找爹爹讨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老汉心中大惊,这些年来,他总觉得梁湘想的太多。至于这次,自己也是不能苟同。 在他的了解中,于西洲可不是一个随便就能放弃的人,而这么多年的情报中都显示她如同十年前一般的样子,怎么会轻易的放弃? “国主......”老汉本还打算与其争论两句,却还是无法开口顶撞国主。 梁湘微微一笑,他明白自己的做法有多么不让人觉得可信,但他就是要这么做,毕竟梁国,也就这样了。 “如若没有什么要紧的话,那就退下吧。”梁湘顺着吩咐下去。 不敢与梁湘多言,老汉只好退了下去。 梁湘将全部的菜品都倒入到垃圾筐中,面色晦暗不明。或许,他也很挫败吧? 民以食为先,天下可为美食所控,可是无奈,自己就是掌握不了这其中的烹饪精髓。 纵然是沉稳如梁湘,这次也没算计到事情非常的不尽人意,一切都不再他的算计当中。 “这一夜的叨扰真是谢谢皇后娘娘的照顾了。”于西洲拉着在宫中蹭睡的平生歉意的看看祁蔗。 她的平生多烦人她可是知道的,满心觉得自己疲惫。 人家的女儿都是贴心的小棉袄,她的女儿简直就是被爹宠上天的小混蛋。 “怎么会?本宫可是最爱平生了,若是能将两个孩子的关系换换,本宫也是喜欢的。”祁蔗上前摸了一下平生的面容。 “过不了几年平生就会是一顾的妻子了,本宫很着急。”她满色瞬间变换了一下,摆摆手叫姑曲将人都带出去, “西洲,房间内只有我们姐妹二人,打开天窗说亮话。若是可以,请你快速的将平生嫁入皇宫中。莫要舍不得年少的女儿,毕竟如此才能保证她的性命。” 她的话让于西洲拿着水杯的手不断的颤抖,惊慌的看着她,“祁蔗,你在说什么笑话?平生才十一岁。” 怎么能让那么小的孩子成亲,她可是舍不得。 “西洲,今天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要这样了。”祁蔗有点着急,她从主位上走下来拉住于西洲的手。 “难道你忘记梁国与平生的婚事了么?梁湘是不会轻易的放弃的,他等了那么多年,等到你成气候才出现,难道他不会等待着平生长到么?” 祁蔗面上满是着急,这几天她就阵阵的心绪不宁,生怕闹出什么事端来。而且十岁的孩子成亲不算是什么问题,总是要保证平生安全。 诺大的宫殿中只有她们两个的呼吸声,于西洲渐渐的开始呼吸急促,慌忙的推开祁蔗的手。 “我考虑一下,还请娘娘不要心急。”她的声音急促且冰冷,惊慌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留下祁蔗一人眉头紧锁。 婚事,婚事。 大家都要用婚事来钳制她的平生,十一岁的小姑娘知道什么? 眼泪顺着面颊滑落下来,她心中是又愤怒又心疼且又舍不得,更多的是惊恐。 十年了,她果真是松懈了。 祁蔗的一番话彻底的将她内心的惊恐打开,让她正面的去面对应当面对的事情,她甚至是觉得将平生送到梁国糟蹋,不如尽快的嫁给一顾。 “娘亲,您怎么了?” 平生察觉到母亲的不对,给她擦擦眼泪,“是不是皇后姨母说什么了?以后平生不调皮了好不好?” 她的孩子啊。 于西洲觉得心口阵阵的疼痛,苦涩的抱住平生,哽咽道:“没关系的,娘一点事情都没有,就是提起来几个故人罢了。” 恰逢马车到了府门口,她快速的下去钻入到厨房中,整个人都是慌乱的。右眼皮不断的跳动,忧心忡忡。 “哗啦”一声响起,于西洲惊慌的跳开。 “夫人,您没事儿吧?”丫鬟上前将人搀扶开来,不断检查于西洲的身上,生怕她受伤。 “无妨。” 于西洲摆摆手,她深呼一口气看着满地的碗碟碎片皱眉头,“好生收拾一下吧,我有点累了。” 擦擦手从厨房走出来,她轻巧的扶了一下额头,有点头晕。 “娘。”平生清脆的声音响起,她上前搀扶了一下于西洲,“娘亲,你有事情瞒着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十一岁了。” 十一岁了。 又刺痛一下于西洲的心,她深呼一口气。 “平生,你随娘亲来房间吧。”是时候告诉平生这些事情了。 母女二人在房间内坐好,于西洲清清嗓子,可惜越是如此,她越是嗓音沙哑,“平生,你可知道你从一顾出生就与之定下婚约?” 见到女儿点点头,她摸摸她的脑袋说道:“而你不知道的就是梁国国君在你更小的时候,利用阴谋诡计帮你与之太子定下婚约。” “祁蔗姨母为了不让你嫁入梁国,曾经昭告天下你与一顾的婚事。娘很担心,你十一岁了,你想要嫁给谁?你告诉娘亲。” “嫁人?”平生还是有点迷茫的,不过关乎没见过面的人来看,她还是想要嫁给一顾的。舞神电子书 “娘亲,我不想去梁国。”撒娇的往娘亲的怀中凑去,不断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于西洲的头,好像是一只人形猫一样。 “咳咳......” 沈南风的声音响起,他皱了一下眉头有点不悦,“平生,你先回去休息,爹爹跟娘亲有话要说。” 乖巧如平生,见礼之后快速离开。 “为何要说这些?听闻你今天进宫了,莫不是祁蔗跟你说了什么?”沈南风十分的忧心,拉住于西洲的手不断的叹气。 “哎~我......” 于西洲也不知道说什么,反正就是担心就对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如何我都要保住平生,放心吧。你去哄孩子睡觉,今天吓坏她了。” “不如,我们明天一同出游吧。”他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想法,摸摸下巴有点期待。 出游? “我想出游。”平生从外面窜了进来,眼睛铮亮的看着爹娘。 好啊这孩子,合着她是根本就没走,一直在听着他们说话呢。 “好,明天就出游。” 于西洲拍板定下来,管什么梁湘还是梁国国主的呢,都斗了这么多年了,若是一直杞人忧天,那她早就气死了。不管了,及时行乐吧。 开心的平生是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事情,转圈圈的回到房间中写小纸条叫人送出去。而另外一边,沈南风安抚于西洲之后二人相拥而眠。 一张小纸条送入到沈国的皇宫中,夜读的沈一顾面上带着笑容,将纸条燃烧殆尽,从椅子上跳下来,装作大人模样的将手背到后面。 不过啊,快到了祁蔗与沈煌宫殿的时候,他将手放下来,扁扁嘴巴做出来可怜兮兮的样子。 “父皇,母后。您今日可是吓坏了西洲姨母,平生说姨母今天差点被掉落的碗碟划伤呢,还请母后明天一定要传召姨丈与姨母进宫,一顾很担心。” 一顾一副扮猪吃老虎的样子,看见祁蔗面上有点担心,他心中乐开了花。 “好。”沈煌拍拍祁蔗的手应了下来,面上带着微笑。 两个孩子之间是有自己的一个通信系统的,这他们都知道,所以一顾知道什么都正常,不过方才沈南风可是刚刚派人来告假的啊。 眼睛一转,某皇上瞬间明白自己的儿子是啥意思。 翌日一早。 套车的沈南风也迷惑皇上为何会召唤自己进宫,他带着母女两个快速入宫,抢在早朝之前,生怕耽误自己出游。 进入寝宫的时候一顾已经穿戴整齐,身上还带着一柄儿童长剑,看起来英姿飒爽的,不似之前拖着鼻涕的样子。 “召见你们进宫,是想要你们带着太子也出去历练一下。”沈煌摸摸鼻子,给了沈南风一个眼神。 孩子就是想要出去玩儿,闹的那么多的小算计罢了。 沈南风翻个白眼,不过还是点点头应了下来,“既然太子也想要出游,那就请随臣来吧,正好今天的午餐也准备了很多。” 没想到能如此的顺利啊,一顾眼泪都要下来了。感激的看看老爹,屁颠屁颠的跟在还在打呵欠的平生身后。 “平生,你是不是没睡醒,你尝尝这个,它可是能让你迅速清醒的东西呢,我早上醒来读书的时候都是用这个提神醒脑。” 声音渐行渐远,沈煌看着他不断的摇头。 “照顾好太子,朕,就是上朝去了。”沈煌可怜兮兮的看看众人,叹口气甩甩袖子去上朝。 天知道,他也想要出去玩儿啊。 今日郊游的地方并不远,是京城内最近几年建立起来的一处经济开发区,这里称得上是京城中人最爱来的旅游胜地。 驾车半个时辰就可以到达,而这里包罗了众多的美食与新奇的玩意儿,甚至是还有人工湖与水上项目。 当然,这里的建造可是少不了于西洲的功劳。 可惜,他们也是第一次前来。看见这样的风光,众人都被吸引了眼神。 “那我们就分开来行动,我带着一顾去那边的画舫赏书画,你们女孩子就去你们想去的地方。” 沈南风可不想跟于西洲逛街,拉着一顾快速的跑了。 年轻的一顾不知道为何沈南风会如此,而多年后的一顾终于明白,可惜为时已晚。 于西洲无奈的摇头,她带着平生进入到了一处首饰铺子内,平生挑选了好几个朝国样式的首饰戴在身上,面上满是臭美。 “娘亲.......” 见到于西洲呆愣且有点心事的样子,她将首饰放下来看着她,“娘亲,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还是说你想要什么首饰?” “平生有体己钱,可以送给娘亲哦。”眨眨眼睛俏皮的拿出荷包来显摆。 第三百章:敌不动,我不动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将平生的体己钱放入她的怀中,于西洲无奈的叹口气。 她是想起来沈南风送给自己的镯子才黯然神伤的,心中有伤疤难以平复。 “平生,你可知娘亲和你父亲是如何相爱的。”思忖了下, 于西洲还是问了出来,若她没有记错的话,从未有人与平生讲过这些事情。 “娘亲,平生不知,但平生愿闻其详。爹爹和娘亲的爱情,必定是独一无二的。” 对说有些不合时宜,但沈平生想到独一无二的爱情时,竟在脑海中浮现出贺朝和沈玉无的俊俏面孔,他们二人,必定也是独一无二的吧。 见到女儿如此的听话,于西洲摸摸平生的小脑袋,叹口气如实的说道:“娘亲当年与你爹爹定情的信物就是一只镯子,不过在颠沛流离中离开了娘亲,所以我才会觉得如此的难过。” 她面上有唏嘘还有无奈,瞬间想到朝国的事情。 而此刻平生都长大了,还是如此的听话,她忍不住的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与平生。 “当年你还在娘亲的肚子中,沈国与朝国发动战争,我与你爹爹上了战场,后求和的自动住在朝国的宫中。谁知道朝皇阴险狡诈,想要离间我与沈国和你父亲之间的关系。” “我们因为误会,我将镯子还给你爹爹,至此之后,再也并未拿回来,一想到心中就有点难过。” 再次摸摸女儿的脑袋,将平生喜欢的首饰付了款,带着她离开首饰铺子。 “那你跟爹爹是如何定亲的呢?”平生侧头看着于西洲,心中十分的好奇,“一定是传奇的故事吧?” “其实京城中还有很多的茶楼在说你跟爹爹之间的故事呢。”她笑眯眯的看着于西洲。 察觉到好像说的有点多了,她忍不住的吐舌头。 于西洲并未生气,拉住女儿的手怀念的说道:“当年啊,我们初见的时候,你爹吃了我做的菜,所以对我一见倾心。” “故而将他母亲云氏遗物的镯子赠送与我,算是定情咯。”说到这里,她好像是小姑娘一样的红了脸。 沈平生惊讶的呼喊出声音,心中一阵波动。 原来爹爹不光是这样冷脸,还有这样撩人的时候,她果然是没看错爹爹。 傻兮兮的笑笑,看着归来的爹爹与一顾二人,她暧昧的笑笑。不过随之却看见第二波熟悉的人,她惊讶的挥手。 “花泽姨母,花泽姨母。” 听见声音,花泽回头看着他们,满面的惊讶,“没想到你们也会在这里逛街,听说新开了一下调料铺子,特来看看。” 尴尬的拢了一下头发,这十年间他们并不怎么见面。因为沈钰容身份被人怀疑的关系,他们深入浅出。 “好巧啊,好巧。”她瞬间更加的尴尬,却被人拉住了手。 “花泽姨母,我们说起来娘亲以前的事情了,你肯定知道很多吧?改天不如与我说说?”平生笑眯眯的看着她。 冰冷的心瞬间就被融化了,她频频点头。 有平生的自来熟,他们并未多么的尴尬,而是直接去往新开的调料铺子,一路上花泽找回来以前的感觉来,与于西洲商量起来各种的菜色。 瞬间的茅塞顿开,她面上满是惊喜。 “那不如就请师傅一家人前来御楼品尝新菜?御楼中多年来可是一直为了你们留了一间包厢。” 可是他们却再也没去过。 “好啊,好啊。一顾,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东西。”平生拉住一顾上了马车,对着他们摆摆手,很是兴奋的样子。 有孩子活跃氛围,于西洲也并未扭捏,上了马车就吩咐前往御楼。 御楼内。 这里的生意可是一如既往的好,已经变成了京城中的老牌店铺,也算是京城中菜色的招牌。 一行人愉快商谈的上了包厢内,满是开心。 此消息瞬间传到两方的耳朵中,一方忧心忡忡的摆摆手,一方欢快的想要上前凑热闹。 “夫人,许久并未上街,不知道对着京城中有什么比较喜欢的?若是喜欢,为夫帮你买下来可好?” 沈煌没个正型的凑到祁蔗跟前,悄咪咪的说道:“若是夫人喜欢方才看见的首饰铺子,为夫就把铺子买下来送给你好不好?” 坐在一旁的祁蔗翻个白眼,不过心底还是甜蜜蜜的,“皇......夫君,你这个月的月例可是用完了,现在用的还是本宫......我的呢。” 妻管严沈帝摸摸鼻子不敢吭声,旁边的祁蔗则是斜眼看看他,轻咳一声道:“那就买点民间的点心尝尝吧。” 沈煌身边的太监也是机灵人,为了弥补自己家主子的尴尬,快速的上前购买点心递给皇上。 拈起一块点心递到祁蔗的口中,看着她咬了一口,他面上满是谄媚,“甜么?” “甜。” 祁蔗红了脸,拿起一块糕点塞入到沈煌的口中,“夫君也要多吃点,这民间的点心味道虽然不如宫中,不过也是好滋味。” 猪八戒吃人参果,也没吃出来啥味道,沈煌就胡乱的咽了下去。三号中文网 眼前就是御楼,二人在侍婢的搀扶下面从马车上下来。 得,这对皇宫中的夫妻不请自来,直接来到御楼,完全是来蹭饭的,一点悬念都没有。 马蹄的声音响起,二人眯眼睛回头看着骑马到达的人,面上当即一阵惊骇。 怎么没想到就这么遇到了沈钰容呢?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参见......” 说话间沈钰容就想要跪下来,沈煌身边的侍卫将人搀扶起来,面上满是公事公办的样子。 “御贤王,这是宫外,莫要如此,小心行事。” 沈钰容点点头跟着沈煌夫妇身后.进入到御楼中,一点都没有不请自来的自觉,也假装并未察觉到众人的尴尬。 包厢房门被推开,本以为是来送汤的小二,可是一开门就看见尴尬的沈煌夫妻与御贤王。于西洲瞬间不知道如何招呼他们,呆愣在门口。 “姨母,你们快来这里坐坐,今天的菜超级好吃哦。”平生对着祁蔗与沈煌摆摆手,将人拉扯到房间内。 “你们不要害羞哦,快点吃。”她将筷子塞入到二人的手中,面上满是得意的介绍花泽亲手做的菜。 沈煌与祁蔗也算是借坡下驴,直接坐在位置上。而站在一旁的御贤王则是满面的尴尬,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们都来了?” 花泽的声音响起,她拉住沈钰容坐了下来,“今天宴请诸位是临时之举,菜色简单了一点,还请海涵。”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完全是想要缓解尴尬的。 她也并未提起沈煌夫妻的不请自来,也并未提起沈钰容的前来种种,好像这场宴席就应当如此一般。 推杯换盏之间,沈煌与沈南风非常的尽兴,很少与沈钰容互动,多数的时候他都是在自斟自酌,也完全不觉得尴尬。 于西洲好像是被食物哽咽了,不知道该如何的缓解,只能乖巧的吃东西,不理会众人的反应。 席间最疑惑的莫过于平生了,她看看祁蔗又看看沈煌,最后看看御贤王与花泽,数数人数她总觉得不对劲儿。 “花泽姨母,您与御贤王叔叔为何没有孩子?” 一声炸雷炸响在众人的脑袋上,于西洲想要上前将平生的嘴巴堵上,换来的就是平生的左右闪躲。 尴尬如于西洲,她歉意的看着花泽,想要将平生抓回来。可惜小姑娘像是泥鳅一样的滑动,完全让她抓不上手。 “你们看,皇后姨母与我娘亲都有孩子,为什么你们没有呢?”小小的孩子,面上满是大大的疑惑。 她着实是有点想不通。 花泽眼圈哄了一下看着沈钰容,端起酒杯快速的饮下,她的一只手钻成拳头藏在袖笼中,掩盖自己的尴尬。 他们是如何成婚的她清楚,怎么会有孩子呢? 她满心的苦涩溢了出来,不断的用喝酒来掩饰。 “我们?” 御贤王清冷出声,慈爱的看看平生又无奈的说道:“我们两个不喜欢孩子啊,大人之间的生活多么的自由自在啊。” “你们多么的闹腾,一想到哭唧唧的扑过来我就有点承受不住呢。平生日后莫要在问了,好不好?” 声音非常的轻柔,没有一点不悦与不喜欢的样子。 “不是,才不是。你们才没有不喜欢小孩子呢,我小时候花泽姨母照顾我的时候可是说过很喜欢平生的,很喜欢哦。” 平生挥舞小手,奋力的证明花泽非常的喜欢自己,也非常的着急想要与众人证明,完全不明白大人之间的事情。 瞬间被平生步步紧逼,字字珠玑。沈钰容完全不知道应当如何反应,满面尴尬的看着众人。 轻咳声响起,于西洲将平生拉扯过来。生怕她再说出来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让御贤王没有台阶下,也让众人没台阶下。 “平生不许调皮,大人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莫要询问太多。不许再问了,知道么?乖乖吃东西!” 将平生的脑袋按在桌子前面,她歉意的看看花泽,“你莫要生气,平生还小,儿童的话不能当真的。” 一颗心已经被刺中的千疮百孔了,花泽幽怨的看看御贤王。本以为就算是石头的心,十多年都焐热了。 可是并没有,他依旧如此的冰冷。 “无碍的,西洲莫要斥责平生,她还小呢,况且她说的都是真的,并无一句虚假的话不是?” 大声的笑笑,那笑声却又是非常的骇人。 就算是胆子大的一顾都低下头,觉得大人之间的事情不适合他们去猜想。从桌下拉住平生的手,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 第三百零一章:平生姐姐,咱俩好寂寞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花泽好像是有点醉了,她上前抱住平生就不松手了,面上满是喜爱,好像就是想要与御贤王斗争到底。 他不是说不喜欢么?她偏偏要喜欢孩子给众人看。 倒是也想要生个孩子,可是没人卖力怎么生?这么多年她可是什么办法都想了,什么方法都用了,可是沈钰容就是不就范,这样子一来,她有能有什么办法。 “呜呜呜......”哽咽了两声,花泽的眼角泛出几滴泪花,但很快腾空出一只手擦干。 这般窘态若是让有心人看了去,指不定又会将御贤王参上怎样的一笔。作为御贤王妃,自己可真不能给成为御贤王府丢人的人。 平生也觉得不是很舒服,这个怀抱让她有些喘不上气来。不过幸好,花泽的怀抱她也不算是很抗拒,索性就乖巧的任由花泽抱着。 “这......”于西洲本打算安慰几声,却还是摇摇头,觉得不该打搅的好。 大人们满是尴尬,一桌子的菜谁吃着都觉得味同嚼蜡一般,各个心中都有小九九算计着。最让人怀疑的就是沈钰容的身份,毕竟于西洲可是多年来一直怀疑着呢。 而嘴上说着不怀疑的沈煌,他可是多年并未重用沈钰容,这赤裸裸的表明他其实心中也不是很相信的。 一群人心中都住着疑问的鬼,纷纷端起酒杯喝起来,掩盖自己的情绪。 “花泽,我记得御楼中可是有招牌甜点的,不拿出来点什么给我们尝尝?”于西洲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得到娘亲的信号,平生趁着花泽的手松了一下,顺利的从她的怀中钻了出来,拉住一顾的手郑重的说道:“你都没怎么出来玩儿过,今天姐姐就带着你出去好好的走走好不好?” 好一个脱身的借口。 拉着一顾的手,她欢快的进入到园子中。 突然松开手的花泽有点呆愣,她是真的有点喝多了,见到如此的场景,她只能呆愣愣的点点头。 周围伺候的小二也是人精,明白在场的都是什么人,他快速的端上各种准备好的甜点给各位大人品尝。 “去看看。”祁蔗对着姑婷摆摆手,让她跟着两个孩子。 毕竟是在御楼中,她有点担心,加之周围还以后沈钰容的人,她更加的不放心了。 一生CP是终于得到了一点点自己的时间,在御楼的庭院中闲逛起来,都纷纷的感叹一个吃饭的酒楼中居然有这样的风景。 “看来开酒楼有那么多的收成,我也想开酒楼。”平生好喜欢钱啊,看见娘亲攒的那么多的白花花银子,她也好想要啊。 可是她根本就不会做菜,娘亲并未刻意的教学过她,而她也非常的懒惰,进入厨房就恨不得炸了它。 看来她是不会有钱了! “平生,等我有钱了就给你买一间酒楼。我父皇很喜欢送东西给别人的,总是赏赐各种的大臣。” “不过啊......”他神秘兮兮的拉过平生耳朵,悄咪咪的说道:“你不知道,我父皇的零用钱被母后掌握的可死了,我也没啥零用钱。就是每次出来找你玩儿,娘亲才会给钱。” “你不会是娘亲亲生的吧?......不像,你们长得不像。” 脑袋上被打了一个爆栗子,平生恶狠狠的看着一顾,“你是不是傻?这可是议论皇家的事情,可是要杀头的。” 这话可是她从酒楼中听见的,总觉得很是震慑人心,总是让人觉得惊慌的。 唔,这个小傻子,不知道她就是皇家的人么? 站在一旁的姑婷忍不住的翻白眼,总觉得自己家的两个小主子还是太单纯了一点吧?怎么十岁了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哎,从小就只能跟你一个人玩儿真的好无聊啊。”平生躺在假山上,口中咬着一只鲜花。 “好想有其他的人一起玩儿啊,京城中的孩子们都去哪里了?为啥都不能跟我们玩儿呢?” 不断的吐槽,越是看着一顾越是觉得很无聊,不喜欢。都说沈一顾长的帅,可是她咋没看出来呢? 都说一顾有天子之姿,可是为啥她看见的都是一顾抠鼻子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弟弟。 对,就是弟弟。 “无聊啊,无聊。”她又懒懒的躺在石头上。 “我听说一件事情,有一个梁国的小子想要娶你,跟我一样想要娶你,你想要嫁给谁?”懵懂如一顾,完全不知道自己饶有趣味的话是在将老婆拱手让人。 “嫁人?” 平生皱了眉头,很是迷茫,“我娘也说过梁国的太子想要娶我,可是你也想要娶我。祁蔗姨母想要我嫁给你。” “那我嫁给谁啊?”她迷茫的托腮,完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墨雪文学网 “好期待看见我的对手出现啊,到时候就能与他争斗了。不过你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平生,你必须要向着我。不管他说什么你都要对我好,听见没有?” 沈一顾智商高,可是情商低啊,简直就是二哈本哈。他能在治国的手段上面加以分析,但是在情情爱爱的事情上,他只觉得平生是一个玩伴。 就这样,一生CP快要瓦解了。 “嗯嗯,好。那我们就等着他来吧,看看梁国的太子爱不爱抠鼻子,像不像你似的长大会臭脚丫。” 平生面露向往,可是睁开眼睛对视上姑婷的眼神,她被吓了一跳,浑身哆嗦的躲到了一顾的身后。 “小主子,你们莫要瞎说。梁国的太子什么的也不是你们能随便提起来的,况且你们之间还是有婚约的,您怎么能将平生姑娘就这样说的拱手让人呢?” 姑婷简直就是要气死了,一顾太单纯的,对待自己喜欢的姑娘都不知道,还想要看看竞争对手? 说不定哪天就会被自己的蠢样子气死了。 两个小家伙不敢再说了,纷纷抱成一团,不敢再惹怒了姑婷,生怕被打。要知道三姑娘在宫中可是有很高的地位的,就连带着一顾这样的皇子都要听话。 因为她们三个从小就监管太子的生活,有权利以及义务将太子培养成人,不让太子胡闹。所以,一顾从小就很敬重三姑娘,乃至是害怕。 这边一生CP被吓了个够呛,而那边房间中,氛围是更加的奇怪。 沈钰容将花泽手中的酒杯抢夺下来,不悦的将酒杯投掷到门口的赃物桶内,满面冰冷的看着席间的众人。 “今日的宴席非常的巧合,而趁着这个机会,本王想要问问皇上与世子爷,为何十年来对钰容冰冷至极,并不重用钰容,乃至是针对与我?” “若是我在朝堂上有什么事情还请皇上与南风提出来,莫要关乎到后宅的女人,多年来西洲并未与花泽交往,要知道这多么的伤人心。” “你们,为何针对我?”他愤恨的站起身子来,一掌打在桌面上,桌子上的碗碟震颤一下,汤汤水水的满桌子都是。 花泽被吓了一跳,她慌忙的拉住沈钰容的胳膊,满上满是歉意的看着众人,“他喝多了,我马上带人离开。” 身子被人推搡来开,花泽倒在地上,瞬间惊呼出声,她真的是被吓坏了。 见到如此,于西洲上前将人搀扶起来,恶狠狠的看着沈钰容,“说我们冰冷不是人么?你看看多年来你对花泽是如何的?” 她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平生问的对,你们为何没有孩子?不还是你御贤王慢待与花泽这个妻子么?你多年来对她就是冷暴力。” 今天终于不用忍受了,她瞬间爆发出来,为了花泽抱不平。 “所以就是为了花泽你们才这样的?”沈钰容冷冷的笑笑,他可是不相信他们有如此好的。 况且与花泽之间这么多年就是如此,何须他们如此呢? “并未。” 沈南风站起身来,轻蔑的看看沈钰容,轻声开口道:“你与梁国之间的勾结莫要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我们都知道了。” “却是如此,钰容你莫要挣扎。”沈煌并未抬头,身上的王者气息散发出来,“多年前我并不相信你与梁国勾结,就算是南风在方阳城传回来的消息我也并不相信。” “可是,多年来,朕一直都在观察你,而从你宅院中传出来的到梁国的信件,朕都看过。一直并未问责与你,是因为信件上并无一点点的泄露国情。” 慢慢的站起来身子,他苦涩的笑笑:“钰容,多年来的兄弟,今日你若是说出来个所以然,朕不会怪你。” “欲加之罪。” 沈钰容痛苦的呼喊出声,随即身体不断的后退,除了这句话,他哑然的什么都说不出来,慌忙的转身逃走。 确实,他的样子在众人的眼睛中那就是逃走了。 “抱歉。”花泽歉意的看看众人,面上是一点的光彩都没有,慌忙的提着裙子想要追出去。 她很担心沈钰容会出事儿。 骄傲如御贤王,这样的事情被众人发现,定然会恼羞成怒的。 “花泽。”于西洲站起来拉住她的手,对着她摇摇头,“今日御贤王本就是不请自来,这样的不欢而散也是可以见得的。” “你我许久未见,不如好生的聊聊吧?”她眼里满是心疼,多年来花泽的委曲求全她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眼泪在眼圈打转转,花泽看看沈钰容离开的位置跺跺脚,又看看于西洲牵强的点点头,“好,我们就好好的聊聊。” 紧紧的拉住花泽的手,生怕她追出去。 “方才的事情扫了各位的兴,酒水还有,不过这菜色单调了一点。我与花泽就去厨房给各位加点菜好不好?” 第三百零二章:我与归尘,你与谁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并未征求众人的意见,拉着花泽直奔厨房而去。 “花泽,这些见来,你过的不好是有目共睹的,我都看在眼里。不过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能过分的置喙。” “可是......”再次拉住花泽的手,她无奈的说道:“你是否与御贤王一般的疑惑?疑惑我们为何十年来对你们如此的冰冷?” “花泽,你与我说真心话,不要全都隐藏在心中。梁国蠢蠢欲动,而他们的目标不光是平生,是这天下芸芸众生。” 见到她有点动摇,于西洲继续说道:“若是真的梁国攻击上来,生灵涂炭,怕是会让天下不得安生。” “若是真的让他们将平生骗到梁国,我一辈子都不能安心,恐怕会惶惶不可终日。花泽,我最怕的就是奸细在自己的身边,而不被自己知道。” 背叛的滋味,她可不想再品尝一次。 老汉与师傅在方阳城做的事情,恐怕就是她一生中最惊恐的事情了。而沈钰容已经被判定成了奸细,她最希望的就是将人拉扯回来。 双手被轻轻的放开,花泽疑惑的看着于西洲笑笑,半晌她郑重的说道:“我花泽相信自己的夫君,御贤王沈钰容定然是不会与别国勾结的。” “多年来,我是他枕边的人,众多的事情我是不会看错的,他不会做那样的事情。西洲,你莫要再多言,你的话,我不信!” 目光灼灼,似乎要灼烧掉二人之间的最后一丝信任,眼睛中尽数都是不相信与疏离。 或许,她们之间的关系?......会这样土崩瓦解吧。 亦或者,二人之间的师徒情谊,早就在岁月的磨蚀中分崩离析到无法挽回,只是不易察觉罢了。 “那最好了。” 于西洲笑着拉住花泽的手,心中虽然满是无奈,不过还是要将花泽稳住,“若他真的不是奸细,那简直就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了不是?” 并未料想到她居然会话锋一转,花泽正是迷茫的时候,于西洲已经上了灶台准备起来各种的菜色,好似方才的事情并未发生过一般。 惊恐如花泽,她擦擦眼睛捶捶脑袋,总觉得自己怕是真的喝多了。居然臆想到方才的事情,真是可笑。 看着花泽面色变得如常,于西洲不自觉的深深弹出一口气,满心皆是无奈。 花泽,用情太深,惶恐被伤害啊。 ...... 皇宫中。 “你说这样用药不对?我已经用了十年了,怎么会错?”贺朝捂着心口面色发白,俨然是被气的。 “你说说应当如何用药?” 将身边的药方丢给对面的归尘,他满面的冷峻。而归尘则是十年不变的冷漠与男装,把药方拿过来,她冷冷笑笑。 “十年了,你的医术还是在故步自封,你秉承着贺氏的传承,可是你并未发扬光大,改动这里,药效会更快。” 凑到贺朝跟前,她的脑袋与他的脑袋凑成一团,怎么看起来都觉得非常的合适且登对。 周边的丫鬟们都纷纷的捂着嘴巴笑笑,面上满是暧昧。 “都说国舅爷是断袖,以前总说他跟圣卿王在一起。不过现在看来,国舅爷与归尘御医也很相配呢。” “就是啊。” 丫鬟们捂着嘴巴从周边走过,不消片刻就传来尖叫声,“真的好相配啊,他们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看着迎面走来的沈玉无,她们面色讪讪的闭上嘴巴。 “问圣卿王的安。” 沈玉无面色阴冷的往前走去,后面传来丫鬟们的小小议论声,他假装并未听见,不过心中还是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 说好的不娶妻仗剑走天涯的,为何贺朝现在与归尘那个丫头走的那么近?是不是想要背叛他们的誓言? 满心的不欢喜,他顺势上了对面的一颗大树,听着他们的吵闹声,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这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国舅爷听懂了么?”归尘的语气中满是嘲讽与得意,觉得自己赢了贺氏的医术。 简直是不要太爽啊。 “你,归尘.......” 贺朝咬牙切齿的动了手,这个归尘在套他,真以为他是傻了么?这个东西好久以前他就用起来,居然今天被这个丫头用来羞辱自己。 不能原谅。 侧身堪堪躲过一根银针,他五指成抓对着归尘抓起来。 “喂喂喂,不要要了。”沈玉无无奈的声音响起,他上前将两个人拉扯开来,将贺朝护在身后。 “归尘御医,你们不要闹了。不就是看病的方式么?反正宫中病人多的是,明日里再看好不好?” 上前将人劝开,给了归尘一个眼神,“你先行回到御医院,贺朝这边我来处理好不好?他就是小孩子心性。” 明明知道两个人都有错,不过现在拉架才是认真的。爱上文学网 归尘放下冰冷的表情,做一个鬼脸看看贺朝,笑眯眯的对着沈玉无点点头,随即潇洒的回到太医院。 “喂喂喂,你为什么将人放走了?” 贺朝不断的踢腿,却并未踢到沈玉无,满面的不悦,“没看见我们还没商量完么?捣乱鬼。” 越是老了,贺朝反而越是更加的童心未泯了。 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沈玉无蹲在方才归尘坐过的椅子上,不断的叹气,“我们都老了,我现在反而是觉得如此的岁月静好真的很好。” “你也老了,不过你就有点过分了,许是因为面容没老的原因,你居然如此的童心未泯,不过话说你总跟那个丫头吵是什么吵?” 换来的是一个大大的白眼,沈玉无瞬间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受到背叛的捂住心口,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你是不是对那个归尘动心了?我就知道你喜欢上了那个归尘,天啊,我被最好的朋友背......”叛了! 话未曾说完,身体已经被人打了出去,捂着疼痛的心口,他满面的哀戚。 “喂,你还有什么样的打算?不想成亲么?”贺朝并未正面回答他与归尘之间的关系,反而是反问起来沈玉无。 “你已经这么老了,平生都长大了。莫不是你还想要快意江湖?不要闹了,好生的找个人生活吧。” 如此的规劝更是让沈玉无相信他喜欢上了归尘,面色更是寒凉。 “我不想找人生活,也不想生孩子。虽然不能快意江湖,可是我还有我的宝剑陪着我。贺朝,你有医术,我有武功。” “我们都不孤独。”好像是年轻时候一样,他邪魅的笑笑,依旧是那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都不是十几岁的少年郎了,都很理智罢了。 “我想要孤独终老了,这样也挺好的。”翻身上树,他继续做他快意江湖的浪子样。 树下的贺朝无奈的摇摇头,果然这家伙跟以前一样。大阔步的离开,将潇洒的背影留在人间。 躲在一旁的丫鬟们纷纷从后面窜出来,各个双手捧着心脏,面上一副上头了的表情。 “天啦撸,简直是太般配了。我觉得归尘御医与国舅爷简直是太般配了。”一个丫鬟醉了似的靠在树上。 “唔~这可是国舅爷刚才摸过的树木。” “这爱恨情仇。”一个丫鬟飘到她的怀中,挑起她的下巴来,“看见了么?方才国舅爷与圣卿王的争吵,无一不是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的。” “吵架吧,越是争吵,我越是喜欢。” 侍婢们完全是疯魔的状态,对于贺朝与沈玉无之间的事情简直就是津津乐道,想要为之疯狂。 宫中众多的侍婢与太监将这件事情口口相传,不出一段时间就传到了宫外,这事情被写成了话本子,传遍在坊间。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京城中,御楼。 沈煌与沈南风推杯换盏,仿佛方才的事情并未发生。于西洲与祁蔗拉着花泽不断的聊天,生怕她因为刚才的事情而觉得尴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人都有点微醺了,想要结束这场宴席。花泽终于是要被放开了,她轻巧的推开于西洲的手想要离开。 “花泽,你去干嘛?”于西洲微醺的拉住她。 “席散了,我去通知侍婢们准备更衣,送皇上与皇后娘娘回宫。”她的声音轻柔,拂开于西洲的手。 “西洲,你也醉了,我去帮你打点洗脸水。” 恍惚间于西洲看看时间,已经是这个时间了,她站起来拍拍脸从包厢内走出去,御楼中的客人已经都散去了,安静无比。 “一顾,平生。平生,一顾。” 她对着后院大声的喊叫,并未得到孩子的回应,她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姑婷,你看见他们人在哪里么?姑婷......” 喊叫声是愈发的大,但是院子中空旷到能有回声,并未得到任何的回声。 “人呢?平生一顾,姑婷......” 于西洲瞬间慌了神,她的酒意是彻底的消散了下去,慌忙的跑到院子中寻找,并未找到人,她满心的惊恐。 “平生一顾,你们去哪了?回答一声,不要吓唬娘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将周围的人全都吸引过来,大家的酒意也都散去,无一不是满心的惊恐。 太子与平生消失不见,这可不是小事。 “南风,平生不见了,平生不见了。”于西洲喃喃的凑到沈南风的怀中,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彻底的慌了神。 “他们就这样不知所踪了么?”沈南风的身形一闪,踉跄一下,满面惊恐。 第三百零三章:算是有动静了吗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姑婷呢?叫姑婷过来,她不是一直看着平生跟一顾么?”沈煌猛地冲出来,身上的帝王气息散发出来,让人不敢轻易的靠近。 “来人,去把姑婷给朕找来。” 此刻他再也不掩盖自己的身份,只顾着寻找孩子。毕竟这走丢了的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而是未来将会继承大统的太子,另一个又是未来的太子妃。 这么个情况,任谁谁不急呢? 眉头微微蹙着,相比之下,沈南风看起来可是比他冷静了很多。 “南风、西洲,你们不要太着急,平生跟一顾两个小崽子非常的机灵,不会出事儿的。他们说不定带着姑婷......”去哪玩儿了。 话并未说完,沈煌看见侍卫拉扯过来一人,他瞬间踉跄一下,浑身湿透。 姑婷?为何被人抬回来? “醒醒,姑婷,你知道自己在哪么?” 酒意瞬间消散的花泽上前拍打姑婷的面部,先不说两个孩子的身份,就是孩子在御楼中丢失的,她的责任莫大。 浑身瞬间冰凉,她蠕动嘴唇不断的颤抖着。 “你说话啊,说话啊。人去哪了?不是你照顾的小主子的么?”她彻底的了慌了神。 “小主子?” 狠狠的揉弄了一下脑袋,姑婷满面露出来痛苦的神色,“主子,奴婢方才晕倒了,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奴婢是如何晕倒的,也不知道小主子去哪了。” 猛地跪在地上,她不断的瑟瑟发抖。 “封锁消息,封锁整个御楼,任何人都不云夕离开。”沈煌袖子挥舞一下,面上满是杀意。 “太子丢失的消息若是从你们御楼中任何一个人的口中吐出去,御楼就拆了吧。”他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很是威胁。 听见这话,御楼中的人不断的跪下来瑟瑟发抖,这才发现今天来的客人着实是不一般。 “皇上,请皇上息怒。”花泽跪在地上不断的颤抖,御楼可不能就这样砸在她的手中,要保住。 “太子与平生定然是不会有事情的,请皇上息怒。”砰砰砰的磕头,她咬着牙不知道再说点什么。 沈煌闭上眼睛不吭声,轻轻地敲打着桌面。 “皇上,此事不简单,还请皇上回宫等待结果,臣定会是将太子找到的,还请皇上莫要担心。” 冷静一番的沈南风跪了下来,“皇上,若是有人就是想要乱了咱们的阵脚,宫中会不天平的,您......” 沈煌攥了一下拳头,他从主位上走下来,上前拍了一下沈南风的肩膀,“交给你了,摆驾回宫。” 皇上离席,御楼中的人也并未因此就安稳下来,各个都不断的瑟瑟发抖。 “不要抖了。” 花泽站起来上前一个个的询问是知道两个孩子的动向,可是方才宴席的时间正是御楼忙碌的时间。两个孩子又都是小孩子,没人看见也正常。 一直在旁边跌坐的于西洲看着贺朝上前给姑婷检查身体,看着贺朝震惊又皱眉头的样子,她捂住面容嘤嘤嘤的哭出来。 等到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贺朝已经不见踪影,她的心不断的在打鼓,一个声音告诉她——贺朝知道点什么。 “南风,方才贺朝给姑婷诊治之后突然离开,他是否察觉到了什么?”慌忙的上前将消息告诉沈南风。 看见他皱了眉头的样子,她的心又揪了起来。 “我去找贺朝。” 身形一动,沈南风跃上了房顶,看着贺朝正在鬼鬼祟祟的往后院的方向走,他一个飞身上前将人拉住。 “贺朝,你去哪?” 身子猛地怔忪了一下,贺朝转过头来对着沈南风嘿嘿嘿的傻笑,“找孩子,找孩子,不是太子走丢了么?” 不正常! 不断的磋磨着手心,额头上也满是汗水。他不断的吞咽口水,喉结上下翻动,这都是紧张的样子。 “你知道点什么?”他厉声质问:“兹事体大,贺朝,你有什么隐瞒的?” 这边的争吵声,吵闹的众人前来。 于西洲上前拉住贺朝的胳膊,焦急的询问道:“你知道什么?” 摸摸脑袋,贺朝面色讪讪的叹口气,“我其实之前教过平生跟一顾两个小家伙关于迷药的事情,是因为想要他们防备江湖中的人......” 说话的声音愈发的小了起来,他也愈发的愧疚跟惊恐,“我没想到他们会将迷药用在自己人的身上,我这不是按照迷药想要去寻找人么?” 越是这样,他越是害怕沈南风与于西洲上前锤爆他的狗头。 “你能找到人?”于西洲瞬间抓住重点,眼睛当时就亮了,“快点带我们去找人啊,不要让两个孩子闹出来点什么事情来。” 平生可是被梁国人惦记的,若是被人抓走后果不堪设想。一顾是沈国的太子,身份不一般,若是......无忧爱书网 不敢再想下去,在场的人都后背冰冷。 带孩子不力的姑婷瞬间昏死过去,发出扑通一声。 这沈平生和沈一顾,简直是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贺朝啊贺朝,你可真是......”沈南风无奈的跺跺脚,完全是不知道应该说贺朝什么了,满面的嗔怪。 “大人们这是在玩儿什么?姑婷姐姐怎么躺在地上呢?” 平生软糯的声音响起,她从花坛中钻出身子来,身上全都是泥土,脑袋上还顶着两朵鲜花,怎么看都非常的村姑。 她身后顺势跟出来一个个子矮小,身上泥土更多的男孩儿,这不是一顾是谁? 出去玩儿疯了的沈平生和沈一顾,震惊的看着大人们,面上多数的就是不解。 “平生......” “一顾......” 大人们纷纷惊呼出声,他们的身子顺势被人抱住,紧紧的、紧紧的,丝毫不顾他们身上的泥土。 给了一顾一个这是咋了的表情,平生瞬间蒙圈了,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做错了事情,下一秒就要挨打了。 “娘~”她撒娇的在于西洲的脸上蹭蹭,换来的是于西洲的泪水。 “平生, 以后可不许这样吓唬娘了,娘......”于西洲呜咽出声,她是真的好害怕平生失踪啊,惊恐的方才心脏都偷停了。 “对不起,娘~” 平生这才知道错误,反手抱住于西洲,满是安抚的意思,小手不断的在于西洲的脸上擦着,不过却把娘亲的脸上擦的都是黑印子。 “回来就好,皆大欢喜。” 沈南风抱住一顾上前打圆场,面上满是失而复得的笑容,“不过你们两个小家伙去哪了?怎么都不知道跟大人说一声?” “对了,要去跟皇上说一声太子归来,不然娘娘会着急的。”他看着贺朝,眼睛瞬间亮了。 “国舅爷就戴罪立功,辛苦的跑一趟吧。通告皇上一声太子与平生已经寻回,现在去勤王府收拾卫生。” 得,贺朝瞬间变成了跑腿的,不过谁让让他心虚呢,只能乖巧的去通传。 “走咯,回府。” 沈南风高喊一声,一只手牵着一个孩子,面上还有一丝丝的担惊受怕存在。于西洲上前拍了一下花泽的肩膀,面上带着点点的安抚。 “无事的,皇上不会怪罪与御楼中的每一个人。你的身份毕竟还是御贤王妃,看在御贤王的面子上,御楼都会安然无事的。” 于西洲的安慰没有让花泽心里舒坦起来,她反而是更加的紧张了起来。不过话并未多说,她扯出来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送于西洲离开。 “不管如何,御楼我都会保护好的。” 不多言,于西洲带着沈平生和沈一顾,回府。 “说说吧,你们为何迷晕姑婷离开御楼?调皮是不是?”于西洲满面的嗔怒,不过还是将一盆盆的温水打在平生的身上。 有了热水玩儿,平生咯咯咯的笑出声音来,完全不理会娘亲。 隔间内的沈南风与一顾也听见这边的声音,一顾也发出笑声,随即男子汉似的承担下来全部的错误。 “是一顾的错,不应该调皮的带着平生出去玩儿。不过我们看见一个神秘的男人,他好像是在指引我们前进一样。不知不觉的,我就拿了迷药迷晕了姑婷,跟了上去。” 神秘男人? 于西洲的眉头拧了起来,是梁国又出了新幺蛾子么? 大人的凝重喘气不语换来的是两个孩子的丧眉耷眼,都不敢吭声。 “无妨,这是你们第一次这样,看见后果了么?皇上被吓得心口疼,娘亲也被吓唬的险些晕倒。下次,宝贝们还有下一次么?” 于西洲的声音非常的轻柔,看见平生真的知道错了,她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女儿的小脑袋。 “小孩子都会犯错误的,但是你们要从错误中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不能总是一直在犯错误,知道么?” 轻轻揉弄一下女儿的脑袋,她满是慈爱的看着平生,将她从澡盆中抱出来。 好啦,一瞬间又变成香喷喷的女孩子啦。 于西洲面上又露出一个笑容,却依旧是心有余悸,若是所谓的神秘男人真的是梁国派来的该如何? 将洗完澡的两小只放在暖阁的床上,姑婷伺候他们穿衣裳。于西洲上前将他们脏污的衣裳抖落开来,顺势丢在脏衣服筐中。 “这是什么?” 她嘟哝一声将地上的纸张捡起来,看着从女儿衣裳中掉出来的信件,她的眼睛猛然瞪大。 居然是...... “娘亲。”平生的喊叫声响起,软糯又疑惑,完全看不懂娘亲的慌乱是因为什么。 第三百零四章:寻宝计划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将信件慌忙的塞入到怀中,微合双目平复了下心跳,看样子,这拐走平生二人的,打的士梁国来的送信的。 想到这儿,于西洲快速的转过身去抱住平生,面上满是笑容,万万不能露出破绽。 “娘亲,一顾说他要回宫了。不然祁蔗姨娘会很担心的,我能去送送他么?”平生满面的期待。 小孩子家家的哪里会有那么多的细腻心思,这分明就是想要出去玩儿。 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嘴巴也微微嘟着,于西洲严厉的说道:“你都已经在外面疯玩儿一天了,你快点去给我睡觉。” 推推搡搡的将平生放入到床上,她推门而出。 “一顾,等下回宫你也要守口如瓶,今天遇到奇怪男子的事情不要随便的外传,姨娘担心会让你们遇到危险。” 明白一顾能听懂自己的意思,她摸摸一顾的脑袋面上带着慈爱的笑容,“平生不懂事,一顾平时多多照顾一点。” 此刻一顾面上没有一点点的迷茫,而是不断的点头应了下来。 “今天的事情是一顾她唐突了,希望姨娘莫要生气。”他做出来大人姿态的作揖,带着丝丝的愧疚。 一双大手摸摸他的头顶,抬起头就看见于西洲笑吟吟的样子。 “你不需要这样与我说话的,你也是我的半个儿子不是?”揉揉一顾的脑袋,看着他依旧如同孩子一般的表情,她微微笑笑。 作为太子的一顾学习众多的书籍与宝典,早就不是寻常的孩子,不过所幸他们将孩子保护的很好,他还有丝丝的懵懂与纯良。 “夫人放心,为夫很快就回来。” 沈南风亲自策马将一顾送回到皇宫中,看着一顾扑到祁蔗的怀中,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猛地跪下。 “皇后娘娘,今天太子遇到的事情是臣思虑不周,还请娘娘恕罪。”面上满是愧疚。 “南风,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从主位上走下来将沈南风搀扶起来,沈煌面上没有一点点的嗔怒与不悦,“今日的事情我们也并未预料到,南风更是不要自责。” “所幸是并未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就好,接下来一段时间朕会好生的管教一顾,让他不要整天带着平生疯跑。” 好么。 合着两家的家长都把错误归咎到自己家的孩子身上了。 一顾心中翻个白眼,顺势打个呵欠。他可不管大人说什么,反正他明天还要去找平生玩儿。 寒暄结束,沈南风回到宅院中。他坐在床边,丫鬟将他的靴子退去,瞬间放松的躺在床上。 “怎么还不睡?” 看着一直坐在窗户边研究什么的于西洲,他用一条胳膊支撑着自己的脑袋,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她,颇有点沉迷的意思。 “我发现了一个东西。” 声音轻柔且带着震惊,于西洲皱眉回头看着沈南风对着他摆摆手,“过来看看这东西,是从平生衣裳中找到的。 ” “信件似乎是一份类似于藏宝图的东西,我研究半晌,看见上面有云氏与贺氏的图腾,也有关于两个家族的线索。” 她的声音越愈发的轻柔,也愈发的紧张,“我不知道这东西为何会在平生的衣裳中,一顾所说的神秘男人?” 浑身不断的颤抖,惊恐袭上全身。 本来悠哉悠哉的男人三步并成两步走到她跟前,将人紧紧的抱在怀中,“不要害怕,送来这东西的人对我们有所图,短时间内定然是不会做出来什么危害我们家人的事情。” 将藏宝图拿过来看看,他面上并未露出来稀奇的神色。 “云氏跟贺氏本来就是私交甚密,一张宝藏图上有他们的图腾也更加的正常不过了。云氏与贺氏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家族,有藏宝才是正常的事情。” 微微笑笑,他面上一点惊奇的神色都没露出来。 “按照这个上面的字迹跟财宝的隐藏方位来看,或许是她们姐妹之间的玩物罢了,或许是相互留下来的嫁妆钱也很有可能。” 于西洲瞬间张大嘴巴,自己的这个婆婆可是真会玩儿,想要送给姐妹点东西都弄的这么复杂。 黑线在她的脑袋上展现出来,她尬笑一声:“真是有闲情逸致,没想到婆婆这么会玩儿,甘拜下风。” “西洲,我最担心的就是拿着藏宝图的人是谁?究竟是云氏母亲的故友还是有心之人?若是梁湘呢......” 眸子中闪烁出来担忧的神色,死死地看着那张藏宝图,他始终也是想不明白神秘男人究竟为何突然出现。 一双温柔的手摸上他的面容,他面上露出笑容,不再担忧。 “遇到那么多的风风雨雨都过去了,也被人背叛了很多次,何必要在乎这一次的藏宝图不是么?”17 于西洲嬉笑的声音响起,她将藏宝图抽出来放在信封中,“那人既然有心已经开始引导我们,那不会就此罢休的。” “敌不动我不动,等待被,看着敌人还想要玩儿什么花样。”她俏皮的笑笑,坐在沈南风的腿上。 “婆婆与贺氏的关系确实是好,可惜这对姐妹了。”她心中无限的唏嘘,按照藏宝图来看,云氏跟贺氏还都是有趣的人。 可惜她并未见过这位婆婆。 “我也没什么印象了。”沈南风的语气有点唏嘘,云氏去世时间太长了,他现在就靠着一点点的执念在调查以前的事情。 话说,好像这几年贺朝也不在折腾关于贺氏死亡的事情了,颇有点安于现状的样子了。 “不想关于藏宝图的事情了......” 话没说完,他看见于西洲不断的摆动手指头,“或许我们可以探寻一下上面的宝藏啊,若是真的找到婆母的遗物也是好的。” 眼睛铮亮,她瞬间玩儿心大起。 鼻子被人点了一下,她娇嗔的拉住他的胳膊,“不如我们就寻找宝藏吧,就叫寻宝计划。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是么?” “你啊。” 沈南风满面都是无奈,不过还是没有答应她的要求,反而是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开口道:“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不过呢,神秘男人出现要是想要知道是否与梁湘有关系,那就要小心对付沈钰容。就算是这件事情跟他没关系,我们也要借此机会对付他。” 轻轻地敲着桌面,他满面算计。 沈钰容的身份与他做的事情终究是他心中的一个结,不解决开,他终究是没办法睡个好觉。 敌人在身前,他有些无法安眠与姑息。 “哦?” 于西洲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将玩闹的心思全都抛开,凑到沈南风跟前询问道:“你想要如何利用这张藏宝图对付御贤王?” 眼睛紧紧的闭上,半晌,沈南风睁开眼睛,微笑道:“对付也是称不上,不过可以坑害他一下嘛。” “你说,若是太子跟平生彻底的走失了,这事儿算在谁身上呢?若是全部的线索都指向钰容再指向梁国,那岂不是很有意思?” “我们可以假装孩子走失,诬陷沈钰容,试探他的身份。”沈南风瞬间幻化成一直狐狸的样子,眼睛中满是算计。 这个办法好。 苦于没有办法试探沈钰容身份呢,现在这人送来的藏宝图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于西洲的眼波流转,对着沈南风竖起大拇指来,“你这个办法简直就是太好了,而且也太阴损。不过,我喜欢。” 凑到男人跟前亲吻一下他的额头,她面上全都是好玩儿的神色。 “不过可是若是御贤王没有什么问题呢?我们应该如何收场?总是不能闹的太僵硬,我害怕他会狗急跳墙。” 脸颊被一只大手摸了摸,沈南风面上露出餍足的表情。 “若是没有蹊跷,那就告诉皇上,我们一家人要去寻觅母亲的遗物被。这样既避免了此事危险性,为冠冕堂皇的寻找。” “到时候纵然是钰容、皇上、或者是神秘男人都说不出来什么,也都猜测不出来什么。也是一种很好的欲盖弥彰的方法不是么?” 声音轻柔,将如此的计划和盘托出,俨然就是一幅幅的狐狸样子。他的心智不一般,沉溺十年了,总是要露出一点的。 “那就按照夫君说的来办,那我们就此安寝吧。” 于西洲盈盈下拜,发出咯咯咯的笑声,上前将沈南风拉拢在怀中,面上满是调戏的神色。下一秒却被男人掀翻在床上,她再也不敢造次。 这对夫妻也不怕隔墙有耳,殊不知是这几年的时间,他们已经将勤王府打造成了铜墙铁壁一般,坚不可摧。 若是有人想要登门行刺,那也要看看自己的本事罢了。 只怕是有去无回。 而神秘人不敢上门,也是因为这点原因。 “娘亲,你们说什么寻宝?平生也想要去......”平生好玩儿的声音响起,面上满是憧憬的往房间内看去。 纱幔中的两个人叠在一起,感觉他们好像是很难受的样子,她一阵心疼。 “娘亲,爹爹,平生要进来了哦。”她轻巧的推开内间的门,慢腾腾的想要走进来,借着月光她前进的速度不是很快。 床上的男人猛然的翻身下来,他快速的将自己的衣裳穿好,用被子将于西洲盖住,“平生,等等。” 察觉到自己面上的潮红,他慌忙的喊叫:“爹爹跟娘亲在商议重要的事情,你等下再进来。” 第三百零五章:御贤王可知情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该死。 他将整个宅院都封锁成了铜墙铁壁,怎么就没想到要阻止自己的女儿呢? 坏掉了他的好事,还让他尴尬万分。 “爹?”疑惑的喊叫一声,平生还是乖巧的站在旁边不再往前靠近,顺势坐在椅子上,她的小脚不断的荡秋千。 看着满面潮红又衣裳凌乱的沈南风,于西洲哈哈哈的笑出声音来,满面都是嘲笑跟欢喜,好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夫君,今日被女儿冲撞,感觉如何?”她靠在床围上系着扣子,面上满是撩拨,“不如我们......” 下巴猛然被人掐住,她口中发出呜咽的声音,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眼神示意他女儿还在房间。 有苦说不出啊。 沈南风此刻是全世界最难的男人,他终于明白为啥自己是男人了,因为难啊! 欲哭无泪,只能硬挺着。 侧耳倾听,却又听不见房间内的声音,这小家伙可算是有点慌了。却又说不出是故意如此,还是古灵精怪的想要戏耍西洲二人。 平生又呼喊了起来,“娘亲,你们好了么?厅堂中好黑啊,给平生掌灯好么?” 方才就是这样,小气的爹娘。 她在外面听了半天了,都听见说想要出去寻宝了,后来就没声音了。若不是她偷偷进来,还不知道他们在密谋什么呢。 哼哼,小气鬼。肯定是想要出去寻宝不带着她吧,想想就难受。 沈南风轻轻咳嗽一声从内室中走出来,点燃蜡烛看着平生询问的眼神,他瞬间红了脸,这档子事儿被女儿撞见,换成是谁都会觉得尴尬。 “爹爹,你出来啦,娘亲呢?”伸着小脑袋想要往房间内看去,视线被人遮挡住,她吐吐舌头。 “你们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说想要寻找宝藏啊。”她怯生生的看着爹爹,生怕他有什么事情不告诉自己。 脑袋被人揉了揉,于西洲施施然的收回手。 “平生,你今天很不乖。已经是睡觉的时间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笑吟吟的兴师问罪。 一瞬间,平生的面色腾的就红了起来。 “乖女儿快点去睡觉吧,你想要探寻的事情娘亲还没搞清楚呢,等娘亲搞清楚之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换来的是平生将信将疑的眼神,不过平生还是乖巧的见礼,一步三回头的往外面走。 于西洲深呼一口气,大半夜的平生闯进来,她可谓是没有任何的心情了。而沈南风则是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一下,不打算睡觉。 “既然想要做那就快点我,今天晚上去书房准备。” 翌日。 “求皇上跟皇后娘娘做主啊。” 沈煌看着下面跪着哭喊的夫妻二人瞬间一阵头疼,不知道沈南风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你们这是为何?快点起来。” 他们坚如磐石,不管怎么喊叫都不起来,就是一心跪着。 “皇上,昨日御楼中御贤王妃的招待不周,不过此事并不能过问王妃,而是应该怪罪御贤王。” 沈南风俨然是表演的声泪俱下的样子,“皇上,昨日平生与太子双双走丢,又在平生的衣袖中发现这样的东西,臣,臣......惊慌啊!” 将一张纸递给沈煌,不过这封信件可是沈南风一夜之间伪造出来的,真真假假的掺和在其中,很是难以分辨。 藏宝图加上昨天沈一顾走失,沈煌的心中也开始打起鼓来。 “如此看来,此事定然是与御贤王有关系,来人啊,将御贤王请入宫中,朕要好生的询问他这件事情。” 沈煌满面温怒,俨然是生气了的样子。 跪着的夫妻二人也坐在了椅子上,纷纷看看对方,面无表情。 沈煌的人这边刚出宫,那边的御贤王已经得到了消息。 “王爷,事情就是这样。勤王世子与夫人正在皇上大殿上哭诉呢,情况对您很是不利。”探子狠狠的低下头。 沈钰容轻轻敲打桌面,面上表情晦暗不明。半晌,他猛地站起身子来,“既然皇上想要定本王的罪,那本王不用他们来抓人,自己去就好了。” 脚步刚刚往前面迈了一下,他的手臂就被人紧紧的抓住,一回头就看见花泽泪涔涔的样子,他的心瞬间收紧。 “王妃这是......” “王爷,此事与你无关。御楼中的事情本就是我招待不周才会闹成如此,怎么能让王爷去顶罪?我这就进宫面圣,告诉皇上此事都是我的错。” “跟王爷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满面决然,俨然是壮士一去兮不打算归来的样子,反正不管如何,她不能让沈钰容去顶罪。电子中文网 “王妃。” 沈钰容的声音非常的低沉,破天荒的拉住花泽的手摇摇头,“你是一个女人家,本就不应该你管的。而且朝堂上变幻莫测,他们想要对付的人终究是我。” 看着他无奈的样子,花泽张大嘴巴踉跄两步。在餐桌上他们对沈钰容的咄咄逼人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是傻子。 此事真的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么? “应当是无碍。” 好似是看懂了花泽的眼神一样,他安抚道:“我乃是皇上的手足,他不会不顾手足亲情的,赌一把吧。” 花泽还想要说什么,恰好皇上的人前来,他并未听公公多过于的解释,跟着他往外走去。 抱着门框的花泽眼泪瞬间掉落下来,生怕他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因为前一日的孩子丢失,她已经有点低烧,此刻更加的是觉得天旋地转。 一进入皇上书房,只看见沈南风与于西洲正襟危坐,而沈煌看着自己的眼神也不是很善,他心中冷笑,跪了下来。 “臣参见皇上。” “御贤王。” 于西洲率先站起来发难,“我自认为多年来并未得罪于你,不知道你为何会设计昨天的事情,不光掳走平生又带走太子,你寓意何为?” “钰容,你让我很伤心。” 沈南风捂着心口,满面的痛心疾首,呼喊到:“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还将信件塞入到平生的怀中。” “若不是你做的,那事情与你也有关系,你最好是自己交代出来,莫要断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情分。” 踉跄两步,他不断的指着沈钰容道:“钰容,你到底与梁国是什么关系?你说出来啊。” 被指指点点的沈钰容根本就不吭声,冷笑的看着沈南风,好像是在看笑话一样,偶尔掏掏耳朵。 “皇上,世子爷的话不尽被人完全相信。他因为平生差点被拐走心中难受是真的,可是字字推搡到我的身上,可谓是没有任何的证据不是?” 猛然跪下来,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头,“还请皇上明鉴,而且御楼本就是公共场所,就算是王妃也不能控制众多的人所去御楼不是?” “况且说来,御楼的生意与夫人也有关系所在吧?”将事情拉扯到于西洲身上,他满面的从容不迫。 那一副清者自清表情,着实是让人没有办法怀疑起来。 沈煌攥住椅郭,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的判定。本因为沈南风的话他想要给沈钰容定罪,可是听见他的推脱,他完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事情本就在御楼中发生,不如......”他想要昧着良心给沈钰容定一个欲加之罪,毕竟多年来他也怀疑的很。 心生愧疚与心虚,他半晌都并未说出来完整的话来。 “皇上明鉴啊。”沈钰容猛地跪在地上,大声的说道:“臣,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若是皇上听信他人的谗言想要给钰容定罪,那钰容也不能反抗。” “则请皇上不要牵连到家眷,王妃从未做过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也并未做过通敌叛国的事情,还请皇上放过家人。” 深深的看看沈煌,他眼睛中满是祈求。 越是这样,沈煌心中越是心虚,瞬间觉得事情好像也并无沈南风说的那样严重。 或许,一顾就是自己偷偷出去玩儿的呢? “那个......” “皇上。” 话被沈南风瞬间抢走,他满目的心急,“还请皇上看看证据再说,莫要如此就断定了,臣也是为了沈国好。” “多年来我们遭受朝国的骚扰,梁国也一直在蠢蠢欲动,臣更是担心因为臣的一点点疏忽,让沈国陷入到那种境地中。” 威胁么? 沈煌的眼睛眯了一下,他实在是看不过沈南风与于西洲的那种咄咄逼人,明明都是手足兄弟,为何偏偏要这样。 “闭嘴!”他站起来大声呵斥:“朕看,现在他们两国没打上来,我们自己先乱了阵脚。看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你所谓的证据在哪?拿上来朕看看。若是没有一点点指向钰容的,你们就要和解,必须给朕和解,不能再闹下去了。” 满心的恼怒,他坐在椅子上,旁边的老太监慌忙的上前添水,给他揉揉眉心,“皇上您可不能生气啊,龙体为重。” 下面的沈南风也不敢再闹腾起来,将沈煌看过的信件与藏宝图递上去,当然,这些还是那份假的。 沈煌看着信件上字字指向沈钰容,眉心跳跳。简直就是刻意而为之的吧?不然怎么会写的这样露骨? 再说了,这种信件怎可能是沈南风口中的藏宝图。虽说这勤王夫妇同意了口径咬死御贤王不放,但这事实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是想戏耍试探罢了。 把信件丢给沈钰容看看,他的脑袋中不断的盘算着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第三百零六章:平生姐姐要走了吗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朕看,南风恐怕也是别人利用了,你看看信件上写着的东西多露骨,字字指向钰容,这不是有蹊跷是什么?” 想到这里,他的思路瞬间通畅了。 自己之前对御贤王也多有怀疑,这回也算是借了沈南风的便宜试了试他,一举两得的事情,沈煌自然是不会戳破的。 “坏人真的会这么做么?不会的,不过有心之人肯定会这样的。看来我们昨日里都被人算计上了就是。南风也是关心女儿心切,这才如此的。钰容,你莫要生气。” 沈煌笑笑,宽容的摆摆手道:“这事儿就罢了吧,不过信件上我信件指向云氏的藏宝地,这恐怕是有蹊跷了。” 话题被牵扯开来,沈南风满面的惶恐的看着信件,眼神瞬间就变了,他满目的愧疚,眼波流转的不敢去看沈钰容。 “皇上,臣......”他欲言又止,面上通红,有颇有点愧疚的神色。 “事情与平生有关系,加上信件上又满是所指,我属实是有点上头,还请皇上和钰容不要怪罪。钰容,是我被奸人蒙蔽了。” 对着沈钰容作揖,他面上满是愧疚跟求原谅。 “无妨,日后兄弟不要猜忌就是了。” 沈煌快速的接话道:“你们之间的不和已经被人利用上了,若是你们能够就此和好,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皇上,我们夫妻二人被人蒙蔽,不过您所说的信件上有关于云氏的所指,乃至是还有藏宝图是么?” 于西洲的眼睛当场就亮了,假装自己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话锋一转开始接话。 “不如,臣妇夫妻去寻找藏宝图上的东西。诬陷了御贤王,我们夫妻二人在朝臣与大臣中间也抬不起头来,不如皇上准许我们夫妻去寻找婆母遗物。” 字字恳切,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借坡下驴。 如此? 沈煌微微点点头,他们二位在京城内太闹腾了,出去走走也是好的,省的整天闹出来跟沈钰容奸细的事情有关的风言风语。 “朕准许,不过朕或者是京都有事情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夫妻二人定要快速归来,鼎力相助。” 断然是不能失去最好的助力。 “臣遵旨。” “臣妇领旨。” 夫妻二人跪在地上,都稍微侧头看看对方,面露微笑。这关算是暂时过去了,终归是全都按照计划行事。 “还不跟钰容道歉!”沈煌的声音轻柔,一副和事佬的样子。 “钰容,对不起。我被奸人蒙蔽,怀疑你至此,希望你能原谅。”沈南风满面通红,有点不敢看御贤王的脸。 紧紧的将藏在袖笼中的手捏紧,沈钰容面上露出笑容来,轻声道:“无妨,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 讽刺,赤裸裸的讽刺。 他们夫妻演戏可真是将所有人都当成是傻子了,沈钰容早就看出来他们的试探,他才是做的滴水不漏的那人。 心生一阵嘲讽与无能为力,不过面上依旧是笑吟吟的样子。 “御贤王不生气就好了,此事真是我们夫妻二人并未看透。说来可能是近几年来比较安逸,脑袋都秀逗了。” 于西洲笑吟吟的下拜,“还请御贤王莫要怪罪了,我们夫妻二人定会努力的寻找宝藏。” 言下之意,他们会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不会再骚扰他。 万事假装听不懂,沈钰容不断的点头。 看着这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沈煌觉得完美。他摆摆手让众人离开,不想看着他们再次在殿上吵闹。 关于沈南风出去寻宝,走一段时间才好呢。他也安静安静。 出宫的路上,于西洲做出来欣喜万分的表情。路过的宫人与诸位大臣的探子完全不知道所谓何事,纷纷的一头雾水。 “哎?御贤王,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看着将自己拦下的沈钰容,于西洲面上露出疑惑,随之而来的就是不屑。今日的事情让她觉得很不爽,明明是个奸细,却做得滴水不漏。 “沈南风、于西洲。” 沈钰容的声音冰冷,颇有点怒意,“你们一直与我争斗,多年来我已经习惯。虽然不知道兄弟之间为何如此,不过我告诉你们,我断然不会是奸细。” “而且,你们有什么算计冲着我来,不要牵扯上花泽。今日你们将在御楼中的事情闹上大殿,你们想要将花泽至于何处?” 他生气的攥紧拳头,好似下一秒就要打爆沈南风的头一般,“冲着我一个人来,罪责不至于牵扯上无辜的人。” 鼓掌声响起,于西洲面上露出嘲讽的笑容,“原来御贤王还将花泽当成是夫人一样的护着,多年来我还以为您一直把她当成是透明人呢。”小桃中文 捂着嘴哂笑一声,她的眼光瞬间凌厉了起来。 “一直都是你在伤害花泽,对她冷暴力。我们是不会针对她的,也不会对着可怜的女人下手的。你做人,还是善良点。” 撞了一下沈钰容的肩膀,沈南风搂着于西洲离开,面上满是挑衅。 他们关于沈钰容是否是奸细的争斗,这才刚刚的点燃战火罢了。 沈钰容瞬间就蒙了,他与花泽的事情?苦涩的笑笑,眼睛中流转的情绪并不是众人能够看懂的,他转身离开。 皇宫中算是疑云遍布,众人纷纷搞不懂这些事情。 “皇上,您还在烦恼什么?” 上前给沈煌揉揉脑袋,祁蔗的声音万分的唏嘘:“皇上,您说那南风与西洲简直就是因为云氏的事情调查一声动荡。” 忽而又笑出声音来,她捂着嘴巴颇有点调侃的说道:“索性我们夫妻二人还是非常的平稳的,一顾不会因为我们的事情调查一辈子。” 沈煌的面色不是非常的好看,轻轻地打了一下祁蔗嘴巴:“皇后最好还是好生的说话,莫要惹怒了朕。” “我们夫妻齐心,一辈子都不分开不好么?莫要再说诅咒的话了。”拉住祁蔗的手,他心中才是最唏嘘的人。 当年若不是沈南风的提点,他怕是要错失掉祁蔗,话锋一转,他无奈的说道:“不过他们带着平生离京也是好的,毕竟平生在京中也算是小魔头了。” 京中大臣的孩子们几乎都被一生CP欺负过,不过一顾是他自己的孩子,他还是心中有一点点的偏心的。 “皇上~”祁蔗娇声的叫了一声,靠在沈煌的怀中,也颇有点无奈。 “母后。” 房门被猛然推开,一顾喘着粗气进来,“娘亲,你们说什么离京?平生姐姐要走了么?去哪啊?” 他满心的惊恐,总害怕平生会不要自己。 “他们去哪?母后,父皇。平生姐姐一家要去哪?一顾是不是再也看不见西洲姨母跟平生了?” 眼泪包裹在眼圈中,他可谓是真的害怕了。 祁蔗摸摸鼻子,瞬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孩子解释这件事情,她面色讪讪的看看沈煌,见到他满是躲避的意思。 “儿子,不是你想的那样。平生跟她的娘亲出京游历去了,很快就能回来,你好好的学习武功,很快就能再次见到平生的。” 揉揉一顾的脑袋,她生怕一顾会说出来想要跟着去的话。不过小包子的脸憋得通红,半晌才点点头。 “我能见见平生姐姐么?万一她把我忘记了怎么办啊?”故作可怜的样子眨眼睛,要将娘亲发现他偷听的事情抹平。 脑袋被娘亲狠狠的揉弄一下,这下子他可是真的委屈了。 “放心,明天让你去看看平生姐姐好不好?所以,你现在需要去睡觉了。” 祁蔗翻个白眼,瞬间觉得她的这个儿子是给平生生的,整天就知道粘着平生姐姐,知道媳妇忘了娘啊。 翌日。 一顾早早就起来了,鬼鬼祟祟的将一个东西塞入到怀中。听见姑婷推门进来,他慌张的跳到桌子跟前去。 “太子爷,娘娘说用完早膳之后就能去勤王府了。” 一顾激动的喝了一碗粥,快速的爬上自己的座驾等待着祁蔗的动作,可是祁蔗今天好像是蜗牛附体一样,慢腾腾的。 眼看着他都要等待着着急了,她才出来。 一进入到勤王府,一顾就好像是到了自己的家一样的快速往平生的院子中窜去,面上满是不悦。 “你要离开京都了?为何不告诉我?”他赌气的看着收拾行李的平生。 本来兴致冲冲的小丫头看着一顾前来,她的大眼睛眨啊眨的,面上满是疑惑,“我是出宫玩儿的,又不是会完全的离开 沈国。” “ 你等我回来,我给你带礼物好不好?”她面上俨然是一副骗孩子的样子,不断的眨眼睛。 一顾无奈的叹口气,他不开心的坐在椅子上,“那你会早点回来么?我会想你的,你不再京都都没人跟我玩儿了。” “你可真是个小孩子,你孩子气。” 平生大人似的坐在椅子上,面上满是得意,“你可知道我去做什么嘛?是去寻找祖母的遗物,可是很大的事情呢。” 满面得意,好像是她做了什么壮举似的,“等我拿到祖母的遗物就回来,到时候你可不要太羡慕哦。” “京城外面好玩儿的东西多了去了呢,我以前去方阳城的时候......”轻咳一声。 她发现,自己好像瞬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沈平生尴尬看看一顾,确定他并未想要拆穿自己,松了一口气。 第三百零七章:一生cp定情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毕竟在方阳城的时候她可太小了,不记得也正常。不过一切都不能阻止她要出去玩儿的心! 其实一顾也没听她在说什么,而是不断的捂着心口,好像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在外面偷听半天的祁蔗打个呵欠,她把一张银票递给夫妻二人,“这是我与皇上准备的仪程,你们收下,讨个好彩头。” 于西洲也不含糊,将银钱收起来,感激的看看祁蔗。 “不聊天了,是我要走了。一顾看来是短时间内不想离开了,你们帮忙照顾一下,我就先行离开了。” 也不含糊,祁蔗快速离开。 而发房间内的一顾吭哧瘪肚的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话,反而是将自己的面容憋得通红,好生的纠结。 等了半天的平生觉得无聊,继续收拾东西,她恨不得将自己喜欢的东西都带到外面的世界去,生怕自己孤单。 不过话说孤单,她偷偷的看看一顾,其实她还是舍不得他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一顾......” “平生......” 一起喊叫出来对方的名字,他们都害羞的摸摸头,不知道说什么。 半晌,一顾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来,“平生,这是我跟宫中的师傅学习亲手做成的木簪。这是我对你的心意,母后说过,长大会让我们成亲的,所以,这算是给你定情信物好不好?” 声音颇有点稚嫩,不过眼中却满是真诚。 “平生,你在外面可不能喜欢上其他的人,回京找我。我会等你的,虽然我是太子,可是我却不会跟别人在一起的。” 慌忙的摆手表忠心,不等平生回答,将木簪带入到平生的手中,他满面通红的转身准备离开。 平生呆愣的摸摸木簪,对着他的背影喊叫一声:“那你好好的等我啊,不能跟别人玩儿,尚书家的孙女很喜欢跟你玩儿,你可不能整天带着她。” 喊叫声渐渐的小了下来,一顾放心的回头对着她点点头,满面都是安抚的意思,在护卫的护送下面,他上了马车准备离开。 看着木簪,平生露出一个自己都不懂的笑容。 呜呜呜呜,她的女儿跟别人定情了。于西洲紧紧的咬住手中的帕子,心中满是感动,乃至是有点激动。 一顾的男友力简直就是太霸道了,不过她的女儿表现的不太好,好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丢人。 “臭小子。”沈南风无奈的骂了一声,不过还是很看好一顾,不断的无奈摇头。 女儿总是要嫁人,现在看来一顾也是个好的。 “平生。” 于西洲慢慢的走入到房间内,看着平生歪歪斜斜的把木簪戴在头上,她暧昧的笑笑,“此去凶险,你若是觉得不喜欢,或许是觉得害怕,可以不去的。” “娘亲并不强求与你,若是你不想去,那就进宫住一段时间,娘亲跟爹爹很快就能回来。”摸摸平生的脸,她有点担心。 “您在说什么啊?出去玩儿多有意思啊,我可不想整天呆在皇宫中,没意思,京城也没意思,出去玩儿有意思。” 平生完全Get不到娘亲口中的危险,兴致冲冲的准备出去游玩儿,哼着歌收拾东西。 既然女儿如此想去,于西洲也并未阻拦,不过出行的计划应该改变一下了。 “南风,此行我们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不能如此的放松警惕。毕竟敌人在暗中,我们在明处,应该从长计议。” 听见如此的话,沈南风也点点头,“不知道夫人有什么想法呢?” “我想,暗中出城。我们离京的消息不能闹的太大,不过此事应该与皇后娘娘商议一下。”她摸摸下巴,决定下来。 “那就按照夫人的意思来办。” 沈南风完全是想要做一个甩手掌柜的,他摆摆手将事情交给于西洲去办。 “切记要安稳一点,莫要打草惊蛇。我们此去也是要将那人从黑暗中拉扯出来,想要算计我们,不能给他留机会不是?” 邪魅的笑笑,沈南风回到院子中,好像是并未说过那些话一样,今年的冬天并不是很冷,他拿着折扇摇啊摇的,仿佛还是夏季一般。 无奈的摇摇头,于西洲快速的上了马车,进宫去了。 “西洲明日就要走了,怎么突然进宫?”祁蔗看着她突然进宫有点蒙圈,慌忙的询问:“是否出了什么事情?” 她的话被于西洲摆手打断,“皇后娘娘,没出事儿,就是觉得此行一去凶险,所以希望娘娘能将我们出京都的消息封锁。” “京城中总是有人不轨,况且传来消息的那人也是在暗中,总是小心为上的好。”她面上满是求帮助的神色。新书包网 祁蔗点点头应了下来,“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小菜一碟,放心,你们出京都的事情不会被传出去。” “而你们不来上朝也会有合理的解释,皇上那边本宫会安排妥当的。”她眯着眼睛笑笑,“不过就是可怜我的儿子了。” 两个女人聊了半天,都是围绕着孩子的,很是和谐。 决定想要出城,趁着天色暗沉下来,勤王府后门走出轻装简行的一家三口,为了不过分的招摇,他们从勤王府走路出来,到了隔壁的街上才上了马车,快速离开。 京城中暗流涌动,众多的暗卫跟随其上,有敌有我,很是精彩非凡。 “看来此去,凶多吉少。”于西洲微微笑笑看着沈南风,面上满是不畏惧。 “夫人,莫要惊恐,还有为夫在呢。”沈南风上前安慰,将睡着的平生放平身体,闭上眼睛拍着于西洲的手背。 “他们出城了?” 祁蔗看着梳妆镜中的自己,在镜子中看见跪倒在地上的探子,她摸摸妆面,“是否安全?我们的人跟上去了么?肃清掉多少的尾巴?” 想要帮忙,她就要保证儿媳妇的安全。在于西洲出城的过程中,她派了人上前肃杀追踪的人。 “娘娘,都是各个大臣的尾巴,没人想要动手,或许都是想要知道世子爷与夫人前去何处了。” 祁蔗的眸子微微缩了一下,看来他们离宫的消息还是被放了出去啊。 轻轻扣着桌面,她面上露出一个好笑的表情来,“无妨,让他们跟着吧,保证世子爷一家三口的安全就好。” 摆摆手让人下去,姑曲上前给祁蔗洁面。 “姑曲,你跟我十年了吧?”突然询问出声,她依旧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无法自拔。 听见如此的话,姑曲瞬间蒙圈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是啊娘娘,整整时间了。” “不光是京都,这个世界都沉寂了太长的时间,看来那些人是想要动手了。”眸子微微缩了一下,看着涂着丹寇的手,她祈求于西洲平安归来。 沈南风一家离京的消息并不是辛密,毕竟全京城都盯着未来的太子妃一家呢。 “果真是走了。” 说话的男人看着身边的探子摆摆手,“不需要盯着他们,随他们去吧,过多的关注只会让他们更加的怀疑我的。” 沈钰容喝了一口茶,面上满是嘲讽的笑容。身边的摊子出去,房门瞬间被敲响。 “王爷,你晚餐并未吃多少,不如尝尝我的新菜品。”把餐盒掀开,香味阵阵的传出来,花泽一直看着沈煌的表情。 “王妃有什么话就说吧,不要如此的拘谨。”沈钰容拿起筷子尝尝菜品,不断的点头,“王妃的菜做的愈发的好吃了。” 既然如此,花泽也并未隐瞒自己的心情,她盈盈一拜,大声的询问:“王爷,沈南风一家离京,与您是否有关系?” 心中不断的打鼓,她直视沈钰容的眼睛,希望能看出来什么端倪,可是换来的就是他的微笑。 “看来王妃果然是与他们一般的不相信我。”声音中带着低落与受伤,凑到花泽跟前掐住她的下巴,他冷冷的开口。 “若是本王说,此事与我无关呢?王妃会不会相信,或者是王妃与他们一般的不相信本王?” 花泽的心脏瞬间震颤,猛地推开沈钰容,方才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暧昧。 “王爷做的事情真的值得花泽相信么?这么多年,我是愈发的看不透你了,你让人觉得很迷茫。” 尤其是对她的态度,时而暧昧,是而又满是冰冷,她真是觉得有点招架不住这样的御贤王。 多年来的坚持,她有点坚持不住了。 “王爷......”话没说完,唇舌就被人缠住了,她震惊的瞪大眼睛,却舍不得将人推开。 如此的缠绵,她求了多年。 “唔~”沈钰容将人推开,满上露出一副震惊的神色,“我怕是有点醉了,王妃的菜中放了什么?” 看着那一盘醉仙蹄髈,花泽哂笑一声。或许不是菜中的烈酒,他是不会亲吻自己的吧? “看来菜色还是需要改进的,王爷您早点休息,我就先出去了。”慌忙的将菜色收拾到盘子中,她逃跑似的离开。 沈钰容摸摸自己的嘴唇,砸吧一下嘴巴,觉得菜品的味道在口中流转万分。面上露出一个其他人都看不懂的表情,转身进入到书房最深处。 虽说算是内心都深爱了彼此的人,但由于当年意识的选择错误,也就造成了多年的隔阂。 他的想法,是花泽穷极十几年都未曾看透的。而到了以后,怕是花泽的想法,御贤王也会穷极一生都看不透彻。 第三百零八章:客栈歇脚遭暗杀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就是这座城了。” 伸个懒腰,于西洲面上露出来惊喜的神色。他们一家人走了很远,走到了一处南方城市,而这里也是藏宝图上面展现出来的城池。 这个南方比不上沈国的方阳城,确实看起来别有一番韵致。 不过算下来,这座叫做天兴城的地界,大抵应该是梁国境内的吧。果真是凶多吉少,就这样罢了,那梁湘当年既然会提出预定预定平生和亲,自然会好好护着。 一切,期待期待就好了。 “天兴城。”平生露出脑袋来念着城池上面的名字,面上也露出雀跃,“娘亲,这就是我们要来的城池么?” 终于可以出去玩儿了,她满面都是兴奋。 “乖平生,等下进城娘亲才带你下马车好不好?”揉揉平生的脑袋,于西洲心中也满是激动,终于到了一处能落脚的地方了。 马车骨碌碌的进入到城池中,城门口的看守好像是并未看见这个外地来的马车一样,简单的就放了行。 一进城,沈南风瞬间皱了眉头,他快速的跳上马车将于西洲推搡出去,“你出去驾车,我会在幕帘中给你指点。” 看着他通红的面容,于西洲瞬间不明所以,呆愣愣的出去拉住马儿的缰绳。这不出来不知道,一出来吓一跳。 天兴城中的女性纷纷穿着低胸衣,各个面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发型也非常的多样,简直就是来到了一个现代的城池。 露大腿跟胳膊的满大街都是,甚至是还有人穿着自制的高跟鞋。纵然这里是南方,可是却还是冬天,不得不承认,天兴城中爱美的人真多。 街上叫卖的女性很多,而且女子身边并无跟随就能上街,简直就是女性的天堂啊。 于西洲眼睛瞪大,心中不断的咂摸着,瞬间对天兴城有了很好的印象。 “老板,包子怎么卖的啊?”她对着卖甜包的老板喊叫,可是老板却懒懒的举起手中的牌子,上面写着价钱。 还真是懒散。 瞬间没有吃东西的欲望了,她在沈南风的指点下面赶车找到一间客栈。不过客栈内也没有几个人,小二与老板都是懒懒散散的样子。 “老板,住店。” 轻叩桌面,敲了好几次老板才叫小二出来给他们准备房间,期间小二一点都不像以前去过地方的客栈小二一般的热情。 好像,好像他们欠了他的钱一样。 “天兴城里面看来确实很随意,所有的人都很随便,乃至是老板都如此的慵懒,有生意都不做。” 于西洲无奈的摊手,将平生从马车中抱出来。可是小泥鳅滑的很,直接蹿下马车进入到客栈中。 她满眼都是新奇,看着啥都觉得好玩儿。 “娘亲。”她一点都不害怕的拉着于西洲往里面走去,遇到众多的人她也笑着面对。 “小姑娘长得真漂亮。” 角落中坐着的一个斯文人样子的男人竖起大拇指,声音并无猥琐,满是赞叹,“小姑娘如此小就有了天人之姿,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 “谢谢大叔。” 平生道谢,并未觉得有任何的异常。不过于西洲却皱起眉头,她瞬间想着要不要给女儿做一个面巾戴上? 被人如此的看着,她都觉得不舒服。虽说是个斯文人,可是那眼神却总让她觉得奇怪。 想了半天,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平生进入到隔壁的房间,她猛然弹了起来,“开了两间房,不过在外面,不能让平生一人睡。” “不知道夜里会发生什么,我害怕神秘男会来。”她心中不断的打鼓,抱着东西想要去平生的房间。 “暂时不能出现事情。” 沈南风将人拦住,拉住她的手说道:“不如我们两个先聊聊对天兴城的看法?我觉得这里很奇怪,像是世外桃源。” “地图上指示的是这里没有错,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惶恐有诈,那人将我们引到此处,究竟想要做什么?” 手被人握住,于西洲摇摇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来之则安之。我们慢慢就能看见他们是什么意思了,不过看来天兴城是一个非常好的杀人越货地点,不然为何将我们引到此处呢?” 眨眼笑笑,她再次说道:“晚上我与平生睡一间房,若是有什么事情我摔杯为号,你前来救人。” 鼻子被人刮了一下,抬头对上的就是沈南风宠溺的眼神。 许是路上累了,平生一进入到房间就睡着了,晚餐还是于西洲哄着吃下去的。母女二人都打着呵欠,躺在床上睡着,人事不省。 天色渐渐的暗沉了下去,沈南风觉得自己有不正常的昏沉。从怀中拿出临行时候贺朝送的药物,他闻了一下,瞬间觉得头脑清醒。 有人下药么?暧昧43 捏紧药物的瓶子,他面上露出一个惊恐的神色。 事情恐怕是不对,上午入城的时候他就觉得很多的事情都不对劲儿,现在看来他们怕是请君入瓮,进入到圈套中了。 思来想去,他心中愈发的惊恐,翻身下床轻推房门。 外面黑漆漆的,完全不像是营业中的店铺,愈发的让人觉得奇怪。他放低脚步,悄悄的走到于西洲的门前。 等等。 他屏住呼吸,听见漆黑的走廊中有呼吸声,他上前一把将人拉扯住,看着那人眼神中的惊慌,他一掌打在那人的肩膀上。 “你是谁?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是想要对人不利?看招。”他一个旋风脚踢在坏人的腰间。 鬼祟男大喊一声疼,不断的跳脚,也并未解释,而是生气的看看沈南风攻击上来。可惜他的功夫不如沈南风高,三下两下的就被人踢到墙角。 眼看就是强弩之末。 房间内的人惊醒,于西洲看着漆黑黑的房间,瞬间心沉到了谷底。摸摸旁边的平生,探探女儿的呼吸,摸索一下脉搏。 感觉到平生并无异样,她松了一口气。 外面的打斗声? 她轻巧的站起身来,悄咪咪的想要走出去。 “娘亲~”女孩儿惶恐又有点软糯的声音响起:“你去哪?外面在吵闹什么?怎么不点灯啊。” 平生打个呵欠揉揉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于西洲。 “乖。”揉揉平生的脑袋,她克制住自己的紧张,轻声说道:“外面应该是有点什么事情发生,答应娘不要出去,娘亲出去看看,好不好?” 难得乖巧,平生打个呵欠躺在床上一副乖巧的样子。于西洲松口气,吱嘎一声推开房门。 外面打斗的两个男人纷纷看过来,一瞬间众人对视。鬼祟男腾出手来拿出一东西在地上摔了一下,浓重的烟雾传来。 沈南风上前捂住于西洲的口鼻,面上满是不甘心。他见到烟雾散去想要追踪,却被于西洲拉住了手。 “穷寇莫追,他看来就是想要偷点财物罢了,只怪我们进城的时候太招摇了。”她皱了一下眉头。 “若是追上去我害怕他们有同伙,能堂而皇之的登堂入户的,怕是与店家有关系吧?”她冷笑一声。 吹亮火折子,她环顾周围总觉得这里十分的诡异。 “那我们就去问问老板。”沈南风心中十分的憋屈,居然被一个江湖术士从他的手中逃走了,简直是侮辱他的本事。 他可是培养出来朝西那等将军的人,不能被侮辱就是了。 “老板还在柜台上忙活,已经这么晚了,你是在等谁啊?”于西洲的声音响起,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老板,施施然的走下楼梯。 “不知道你是否在等那个偷东西的小贼?不过很可惜,他已经被打走了,看来今天晚上是不敢回来了。” 她将一块腰牌丢在桌子上,上面赫然是写着沈字的,也算是暴露身份了。 “姓沈?”沈姓是皇家的姓氏,这些人?......不简单。 老板瞬间瞪大眼睛,并未慌忙的跪在地上,十分的挺直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这天兴城,果然是与外面不同啊。 “小人这里可不是什么黑店,不过就是在拢账罢了。”他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满面写着一句‘我是清白的’。 “大人有所不知,天兴城本就不是太平的城池。而且十分散漫,这里的居民都是又随意又懒散的。城池中有什么都很正常,你们莫要大惊小怪。” 他面上堆着笑容,一点都不因为他们一家人是从京城来的而觉得紧张与惊慌,好像整个天兴城的人都不畏惧京城那些人的权利一般。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瞬间就不在怀疑老板。而是觉得这天兴城中十分的有趣,简直就是反骨仔待的城池。 “小人记得你们应当是一家三口前来的,不如还是请二位去看看房间中是否有东西丢失吧。那些小贼可不是你们看见的那样简单的!” 老板摸摸胡子,继续去看账本。 什么意思? 于西洲瞬间呆愣了一下,慌忙的往楼上跑去,“怕是调虎离山,平生一个人在房间呢。” 惊慌让于西洲浑身都湿透了,她快步的上了楼,房间近在咫尺,可是在她的眼睛中好像还有很远的距离一般,越是如此,她越是害怕。 “平生。” 猛然推开房门,由于天色已经晚了,房间中已经点了灯。也不只是平生自己个点的,还是差他人半钢点的。 平生翘脚坐在桌子面前,她手中拿着糕点在吃,见到于西洲回来也并未停下来。 第三百零九章:是个送信的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看着女儿吃着东西等待自己,于西洲上前将平生抱到怀中,满心的后怕,若是出点什么事情,她怕是要自尽了。 “等等,平生,你吃的东西是哪里来的?”她瞬间惊慌万分,从平生的手中抢走糕点,而这糕点就是上午他们在集市上看见的。 蹊跷,事情太蹊跷了。 给了沈南风一个眼神,他在房间内四下里看去,并未看见有任何的异常,他不断的摇头,眉头紧锁。 “你吃的东西是谁送来的?那人在何处?平生,你怎么能随便吃东西呢?”沈南风心急的想要将糕点丢在地上。 “等等。” 于西洲将他拉扯住,对着他摇摇头,将桌子上的食物拿了起来,用银针不断的试探着,并未看看见黑色。她又拿着食物品尝了一下,并未吃出来里面有什么能让人中毒的食材。 “这些食物没有任何的毛病,没有毒,而且还很新鲜,都是今天做的。”她无奈的摊摊手。 沈南风与之对视一下,心中不断的打鼓,“那人是什么意思?看来鬼鬼祟祟的小贼也不过就是障眼法而已。” 看着平生,他将女儿圈在怀中,“平生,告诉爹爹方才来的人是谁?他想要做什么?跟之前在御楼中你见到的人,是否是一个人?” 被问的蒙圈的平生凑到于西洲跟前求抱抱,眼泪在眼圈打转转。 天啦撸,第一次看见爹爹这样的表情,她真的是要被吓死了。 “娘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将手上的糖包丢在地上,嘟着小嘴看起来好不可怜。 “我要回家,不想跟你们在外面玩儿了。一点都不好玩儿,你们都是坏人,大人都是坏人。” 小宝贝开始耍脾气,于西洲上前将平生抱住,狠狠的横了沈南风一眼,面上满是不悦,轻柔的哄着平生。 “宝贝,告诉娘亲,刚才来的人是谁啊?他有没有伤害到你?你可是跟娘亲出来寻找宝藏的,若是被人知道秘密,我们的宝藏就被人偷走了。” 蛇打七寸,于西洲可知道平生喜欢什么,也知道如何沟通她才能就范。 果不其然,平生揉揉眼睛,擦擦眼泪,从怀中拿出一物死给于西洲,“这是刚才来撬门那人交给我的,让我给你们送信,那些糕点是他给我的谢礼。” 唔~这人! 于西洲的眉头拧了起来,来人不简单,却一点的恶意都没有。给了平生糕点也不过就是哄孩子罢了,并没有任何的坏心思。 信件包裹的如同之前的信件一般,而按照平生的话,那人并不是之前在御楼看见的,这有点扑朔迷离。 “平生,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么?” 见到女儿情绪好了很多,沈南风蹲在平生面前轻声询问:“若是你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子,爹爹给你买绢花好不好?” 平生爱美,而且平时就爱收藏那些绢花。他这次算是摸清了平生的爱好,也算是得到了平生一个好脸色。 “那个人没有露出面容来,其实也不需要知道那个人的面容啊,不过就是个送信的罢了,爹爹何须那么在乎?” 一语惊醒梦中人。 沈南风瞬间明白自己纠结错了地方,汗水瞬间流淌下来。 他被十一岁的女儿教训了,平生果然是长大了,果然是! 那满面的激动,换来的就是于西洲的一个大大白眼,她亲自将信件抖落开递给沈南风,“不想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好奇心人人皆有。 接过信件来看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全部踪迹都在那人的掌握之中,事无巨细,丝毫没有一点点的隐藏。 他们之前出京做的一切都变成了笑话,全都看在那人的眼睛中。 瞬间,他的后背一片冰凉,被人看透的赤裸感传遍全身,他惊慌的看着于西洲,又环顾整个房间,他们没有一丁点的自由。 “落款是梁国。” 将信件递给于西洲,他狠狠的闭上眼睛,牙关紧咬,拳头紧紧攥着。 梁国欺人太甚了。 平生如此的一个小孩子被他们算计在其中,或许当初他们不把平生带出来,她也会变成那些人的棋子。 他们的目的或许就是平生。 “南风。”于西洲的声音冷冷的,将人拉扯回来,拉住他的手用力的摇头。 不能吓到孩子。 收敛起来自己的情绪,沈南风摸摸平生的脑袋。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他再也不敢睡觉,生怕那人会突然飞进他们的房间,在床边看着他们。华夏书库 “平生,吃饱了要睡觉了吧?娘亲哄你睡觉好不好?” 让平生躺在床上,于西洲搂抱着她哼着歌谣,面上满是慈爱的表情,平生慢慢的进入到睡眠中。 于西洲看着睡着的女儿叹口气,走到窗边轻声的对沈南风说道:“他们知道我们的目的,而他们的目的就是平生吧?” 黑沉的眸子在黑夜中显得更加的压抑,她痛苦的闭上眼睛,“我的一生都在别人的算计当中,而我的女儿,我一定要解救她。” 紧紧的攥着拳头,她眼睛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南风,我有一个怀疑,我们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这么远,而背后的人或许就是梁国。他们以云氏之名吸引我们一家人前来,他们知道我们想要什么。” 抱住自己的胳膊,她颤抖着说道:“我害怕终点就是梁国的国都,我们傻傻的将女儿亲手的送到他们的手中。” “恶魔,他们就是恶魔。”她低声的嘶吼着,声音让人非常的恐惧。 沈南风不断的后退,他不敢去看于西洲,也不敢去看躺在床上的平生,这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让他觉得无能为力。 “怎么办?”于西洲口中发出灵魂一般的拷问,将全部的希望都压在沈南风的身上,“我们一家人应该怎么办?我不想把女儿送到恶魔的手中。” “西洲,你想多了。”沈南风的声音带着丝丝的颤抖,他的双手也因为惊慌而不断的颤抖了起来。 “南风,我怀疑地图上的宝物实际上就是梁国给平生的聘礼,不然为何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太过于蹊跷了。” “你母亲与贺氏二人纷纷嫁入到皇室之后见过面么?见过几次呢?”她不断的对着沈南风逼问,仿佛是要将自己逼疯掉了一般。 “不要想了。” 将人用力的包裹在怀中,沈南风轻轻地揉着她的头发,顺势点了她的睡穴,看着她倒在怀中,叹了口气。 现在他最害怕的就是那批宝物真的如同于西洲所说的是聘礼,到时候他着实是不知道应该如何的应对。 已经进入到了这般境地,不能再折返回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他昏昏沉沉的并未察觉到天色亮了起来,于西洲从床上爬起。 看看时间,亲吻一下睡着的父女二人,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去梳洗打扮。一开门,她察觉到不对劲儿。 昨天晚上她好像有一个硕大的包裹放在桌子上的,因为惊慌并未来得及收拾起来,她四下里寻找过去,房间都翻了个遍,并未找到所谓的包裹。 怎么会突然不见? 皱了一下眉头,她脑海中想到一个念头,遭贼了。看来昨天晚上鬼祟男不是贼人,是来送信的,而他们早就被贼人盯上了,贼人算是捡了个便宜。 该死的。 紧咬牙关,她气的将椅子踢倒在地上。 “娘亲,你在做什么?”平生稚嫩的声音响起,将她从思绪中拉扯回来。 “夫君,你去看看我们的马车还在不在。”强忍住发火,她让沈南风出去看看,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马车中还有一点点的钱财所在。 几十两银子,估计够他们到下一个城池了。 沈南风不多言,也不含糊,他直接飞身下楼,看见马厩中的样子,他瞬间黑了脸。 马车,不翼而飞。 “看来我的武功高强也比不过术业有专攻啊。”他苦笑着回到房间内,“马车也别人拉走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丝毫没有发现在后院的马车被人带走,也一点点的声音都并未听见,小毛贼果然是厉害。 “我们没钱了,所有的东西都在房间的包裹跟马车上,所有的钱财都不在了。”于西洲跌坐在椅子上。 沈南风摸着自己的荷包,也不见了,似乎是打斗的时候丢失的。于西洲从袖袋中拿出来几两银子,估计就够吃个午餐的。 他们是没办法离开天兴城了,也没有银钱保证生活,或许下一步就要被老板赶出去了。 等等,客栈老板。 “果然是黑店。”于西洲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疼的她开始跳脚。此刻一家人简直就是遇到了生命中最大的瓶颈,彻底的断粮。 试想想以前在沈国一点点事情都没发生过,怎么就到了这天兴城遇到这样的事情呢? “莫要恼怒,夫人。我们不如去找老板说到说到?”沈南风做出来邀请的姿势,还不忘将桌子上的银钱拿着,毕竟那是他们最后的一点钱财了。 “客官,你们睡醒啦?想要吃点什么叫小二送上去就好了。”老板对着他们明显是比昨夜热情了很多。 奇怪,事出反常必有妖。 于西洲气恼的磨磨牙,想到自己的钱财都被偷走了,她更加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第三百一十章:你是背后黑手吗?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真是愁死人了。 好生生的旅程,才刚刚到第一站就把全部的美好都打消了。 就这种虐死人的情况,换成是谁都会觉得不爽,于西洲看着老板那和善的面容,竟然有一瞬间也觉得他就是幕后黑手。 “老板,昨天晚上一夜香甜,睡得那叫一个好,可是一觉醒来,你猜猜怎么了?”沈南风的声音轻柔,轻轻地敲打着柜台。 二人将老板围绕在柜台中,看着他面上带着笑的看着自己想要钻出去,沈南风上前将人拦截回去。 “等会儿,我还没说呢。你猜猜我们昨天晚上都发生什么了?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吧,老板。” “客官,您在说什么啊?小人能知道什么?昨天晚上你们闹腾完了,我就休息了,一直到今天早上开门的时候才起床的。” 擦擦脸上的汗水,他更是觉得身边的压力增加了些许,“客官不要闹了,楼上还有很多的客官等着小人去伺候呢。” “老板,昨夜我们的钱财都被人偷走了,甚至是马车都被人赶走了,你会听不见么?还是说你跟那些人本来就是一伙儿的?” 沈南风的佩剑嘭的一声拍在桌面上,他面色狠辣,好似下一秒就会斩断老板的脑袋,“若是你想要活命,最好还是说实话,你跟那些盗贼有什么关系?” “冤枉哎。” 突然老板就坐在了地上不断的拍大腿,简直就是一副耍赖的样子,“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怎么会跟盗贼是一伙儿的?” “我这店铺可是百年老字号,几代人经营店铺,怎么会跟盗贼一伙儿?就是这天兴城,城内风气就是如此,你们外地来的人一点都不小心才会这样的。” 老板猛然站起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对的,就是城内的风气就是如此,昨天晚上我就提醒你们了,你们并未在意不是?” “钱财丢了没关系,小人请你们吃顿饭,吃完了你们赶紧离开天兴城,下次可不要随便再来了。” 千千万万是要将这些瘟神都打发出去,断然不能让瘟神们再住在他的店中,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老板的眼睛中闪烁着狡黠的笑容,算盘子打的噼里啪啦的响。 “我们改变主意了,既然这天兴城风气如此,那我就要打破这里的风气,我的东西必须要找回来。里面还有价值连城的珍珠项链,可是御赐的。” 声音中满是坚定,甚至是暴露出来自己的财物,于西洲眼睛看着老板,见到他眼睛猛地瞪大,她心中好玩儿的笑笑。 这事儿就算是老板没参加,跟他也有莫大的关系。天兴城风气确实是如此,可是若是店家不默认,盗贼也不能如此的猖狂。 “我们不能走,银钱是在你们的店中丢掉的,那未来的日子我们一家人就住在这里,一日三餐都交给老板解决。” 于西洲俨然就是耍无赖了,她大喇喇的坐在老板柜台中的椅子上,手中拿着账本摇啊摇的,“就是不知道这本账与你和盗贼的合作有什么关系啊?” 简直就是强买强卖。 “你们......” 老板瞬间被气的跳脚,他想要拒绝。不过想到他们的身份,加之东西是在他的店中丢失的。长剑还在柜台上,摸摸脖子,想要活命,他只能吃亏了。 “好,好,好。”答应下来的同时,他瞬间面如死灰,“你们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不过不能住两个房间了,一间房住你们一家人。” “我还要做生意的,生活很困难,我也不想发生盗贼抢东西的事情啊。谁让你们自己不小心,现在牵连我......” 唠唠叨叨的好像一个妇人一般,不过于西洲一家人并未多言,他们达成目的之后快速的撤离老板身边,生怕他拒绝。 “夫人真是厉害,帮我们一家人解决掉燃眉之急。”沈南风作揖感谢于西洲。 饿的厉害的于西洲摆摆手,她跟进入自己家似的带着平生钻进厨房,用仅有的一点点食材做了窝窝头跟白米粥。 许是饿的厉害,一家人将半锅粥水都喝了下去。 “幸好我是个厨子!”于西洲不断的感谢自己的本事,最起码关键的时候饿不死啊。 “天兴城不受管束,而且位置处于沈国、朝国与梁国三国的交界处上,这里归属三个国家管理,可是谁也管不到。” 沈南风摸出怀中的地图与藏宝图,交单的给于西洲介绍一下周边的形式,眉头皱了起来,“看来就算是找官员也解决不了我们东西被偷走的事情了。” 有些苦恼的看看于西洲,谁知道她站起来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都丢了,找肯定是找不回来了,现在要想办法怎么才能赚钱,女儿不能总是饿着啊。” 站起身来,她拉着平生率先往出走。 经历过娘亲耍无赖的平生,已经蒙圈了,只能呆愣愣的跟着,十分的乖巧。 沈南风无奈的摇摇头,凑到于西洲跟前拉住她的手,“走吧夫人,我们就带着平生上街去瞧瞧这天兴城的情况。” 他倒是要看看,这里是不是天王老子都管不了的地方。而这藏宝图上显示的位置更加的让他觉得有趣,事情看起来还有些许的明朗了呢。鲜 天兴城的街上叫卖的还有很多人,不过都是懒懒散散的,仿佛生意不是自己的一般,还有人不断的打呵欠,好似下一秒就睡着了一样。 而他们都有一个习惯,钱财纷纷藏在怀中,看起来已经习惯了被人偷窃,而街上很多小偷小摸的情况发生。 一人撞了一下于西洲,面上满是歉意的看看他们,快速的离开。 “没得手,我一点钱都没有。”明知道是小偷,于西洲还自动的撞了上去,完全就是自投罗网,一切皆是因为她没钱导致。 一家三口溜达了一上午,根本就没看见什么正经的营生,也没看见什么正经的人,天兴城看着热闹,实际上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芯子里面全都是黑心棉。 好不容易溜达到了衙门口,这里的衙役都抱着棍棒倒在地上睡着了,口水流了满地,衙门的牌匾上都是蜘蛛网。 “这......还进么?”于西洲瞬间失望,觉得天兴城就是来克自己的。 “进去看看。” 沈南风越过身边的几个衙役,推门而进,一人见到如此,慌忙的追上来,面上满是不悦。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闯进府衙呢?快点,跟你们说话呢。”说这话,衙役打了个呵欠,眼睛通红,一看就是没睡醒的样子。 “我们是来告状的,钱财昨天晚上被人在客栈偷走了。”于西洲面上委屈巴巴的,将平生拉到身前来。 俨然就是一副苦主的样子。 衙役挠挠头,无奈的摊手说道:“听你们的口音是沈国人,我也是沈国人。你们有所不知,天兴城就是如此,而且三国人混居,这里的当官的谁也管不了。” “你们的钱财,就是白丢了,我要是你们就赶紧走了,这里吃人不吐骨头的。”衙役面上满是惊恐。 天兴城,果然是有一些。 道完谢,沈南风一家三口回到客栈,面上都是失落。 “我们应该如何赚钱?最起码要赚点钱买一辆马车吧?”于西洲懒散的趴在桌子上看着沈南风,满心的绝望。 靠北,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城池,太讨人厌了。 “我们绝对不能随波逐流,必须要迎难而上,必须要赚钱,赚钱,赚钱......”她站起来呼喊半天,觉得自己通体舒畅。 沈南风宠溺的笑笑,还不等说话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客官,你们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我劝你们放弃吧,天兴城最近的是梁国,而梁国一贯的风气就是如此。一直都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你们外地来的不懂,我们本地人乐在其中。” 老板说完就腾腾腾的离开了,俨然就是不想跟这一家人多打交道。 不过,他说的都是什么屁话? 于西洲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兴致勃勃的说道:“我就是想要赚钱,不光如此,我还要找到宝藏带回去。” 挥舞一下拳头,她又泄了气。 “我就是个厨子,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手边一点的食材都没有,怎么办啊?而且天兴城的样子......” 懒懒的躺在床上,平生许是想要节省体力,她已经躺好准备睡午觉了。沈南风笑而不语,上前去哄着平生,将苦恼丢给于西洲一个人。 半晌,父女两个睡着了。于西洲眼睛一转,她提着裙摆静悄悄的从厨房后面的门出了客栈。之前来的时候她可是看见客栈后面有一座小山的,有山就有食物。 幸好梁国这边属于是南方,不然跟沈国都城一般初春时节也是一片荒芜,她可真是无能为力了。 呼哧带喘的走了半天,她看着山脚下就在跟前,可是却一直走不到。 望山跑死马。 “老乡,走到山脚下还需要多远?”她拦住一个老汉询问:“山上有没有什么猛兽啊或者是珍宝什么的。” 那个老汉撇了于西洲一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打量了几圈。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要去山上?” 听得老韩医生质疑,于西洲全当他是担心自己一个弱女子,继续问道:“是啊老乡,我这边要去山上有点事儿,但走着走着丢了路向,这不才来找您问上两句。” 老汉满眼的不可置信,他还不不敢相信一个弱女子要去山上,还是有事儿。 但心里哪怕怀疑的紧,老汉还是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第三百一十一章:相助两不厌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去山上做什么?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不过你就往前走,很快就能上山了。”老汉懒散的打个呵欠,慢腾腾的离开。 靠妖,天兴城的人果然都是奇葩。 打起精神来,于西洲继续往前走,前面看不见人家,也没有炊烟,不过所幸是山脚下有很多的野菜能摘。 “摘野菜做什么?” 冰凉的男声突然响了起来,于西洲被吓得瞬间跌坐在地上,她捂住心口看着奇怪的男子蹲在自己跟前,她深呼一口气,对着男子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 是不认识的人,确认过眼神了。 “摘野菜吃啊。”她转过头来继续干活。 “那这些给你。”奇怪男子将手中的包裹塞给于西洲,面上带着笑容的说道:“你收下吧,都给你。” “喂,你......” 于西洲被沉重的包裹砸倒在地上,刚刚想要回头询问那人是谁,看见的就是那人飞身离开,已经窜上一棵古树。 真是个奇怪的是男人。 她将包裹打开,里面满是粮食与钱财,瞬间更加的蒙圈了,那人到底是谁?给她的东西究竟为何意? 根本就不认识啊,素不相识的人能随便的给东西么? 于西洲瞬间又喜又呆又满心惊慌。 “对了,这个也给你。”那人倒掉在树上,将一包烧鸡递给于西洲,“这个好吃。” “喂,你到底是谁啊,为啥......”要帮助我们? 话没说完,怀中反而是多了一包烧鸡,她蒙圈的看着又飞身进入到树林中的人,满目的狐疑。 真是个奇怪的人,回来又离开,也不告诉自己为啥帮忙。 不过这人是哆啦A梦么? 看着众多的粮食与银钱,她面上露出欢喜的笑容。总算是不会饿死了! 心中固然是对神秘男人有狐疑,却因为追不上他而放弃了怀疑。再说了,都有吃的了,谁还挖野菜啊。 于西洲哼着歌往客栈走去,夕阳西下,借着余晖她回到客栈。 “夫人的收获可真的是不小啊。”老板看见于西洲手中的东西有点谄媚,“就是不知道小人的店钱......” 他搓搓手,很是着急的样子。 “老头子,我的东西不是因为你能丢么?还想要住店钱,你简直就是做梦。我告诉你,方才你喊声那么大,我的东西若是再丢一次,你仔细你的皮。” 威胁一声,抱着东西直接上楼。 “怎么拿回来那么多东西?”沈南风见到这一幕也蒙圈了,猛然站起来接过于西洲手中的东西,查看一番,没有任何不正常的东西,粮食也都是新的。 “这......你从哪里来的?” 于西洲无奈的摊摊手,揉揉自己酸疼的胳膊,很是无奈的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想去挖点野菜回来吃,然后就碰到一个男的......” 将树林中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她摊摊手看着沈南风,“不知道是敌是友,反正是不希望我们饿死就是了。” 天兴城奇怪,天兴城遇到的事情也是更加的奇怪,她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的去判定这些事情。 “你说,天兴城是不是上天派来历练我们的?不然咋会这么不顺?天啊,去了那么多地方,都没看见过如此盗贼横行的地方。” “对了。”于西洲猛然站起来,她对着床铺上看看下看看的,检查无误之后,她把钱财藏在床上。 俨然是变成了惊弓之鸟。 “这钱财得来不容易,不能被人偷走。今天晚上我们就枕着这点钱睡,我就不信谁还能搬起来我的脑袋偷钱。” 坐在椅子上为了自己的厉害而竖起大拇指,端起茶杯喝了起来,面上那叫一个得意啊。 沈南风无奈的摇摇头,心中也生出来防备的心思。毕竟送钱财而来的人是敌是友,他说不清楚。 “不论如何我们一定要小心行事,天兴城太过于蹊跷,还是小心为妙。不然啊,我们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呢。” “平生......” 话说完,只看见平生蹲在地上拆开烧鸡的包裹吃了起来,已经啃完了半边鸡腿,听见沈南风惊慌的喊叫声,她嘿嘿嘿的傻笑。 说好的小心行事呢? 沈南风无奈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真是被自己的猪队友给打消了全部的小心翼翼。不过平生吃了烧鸡没什么问题,他也就放心了。 一家人因为有了粮食,晚餐的时候也算是饱餐一顿,温饱之后传来困倦。天色暗沉下来,一家人上了床。缘分 于西洲拍拍枕头下面的银钱,面上露出来得意。抱着平生哄了起来,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她露出慈母的笑容。 “夫君,很久没有如此的冒险。以前在朝国的时候经历的危险岂不是比现在还要让人心惊胆战?不过那时候为何不......”害怕?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于西洲做出来一个禁声的动作。 “房顶有人在奔跑,我听见瓦片发出来的声音了。”她说话的声音愈发的低沉下来,里面带着丝丝的惊慌。 声音非常的微弱,一开始沈南风以为她听错了,不过屏住呼吸却听见不同的三个脚步声。 “照顾好平生,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平生半步。”交代完毕,他身上只穿着中衣就飞身起来。 轻轻推开窗户,他扒着窗户上的防水沿,一步借力,顺势飞到房顶上。 窗户被吹响,猎猎的风声吹响。于西洲亲吻一下平生的额头,将被子盖在女儿的身上,她不敢睡,坐在床边看着大敞四开的窗户。 千万不要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了。 她心中不断的祈祷,生怕一家人再被人算计在其中。 而沈南风飞上房顶就被人撞了一下,明显是他挡了别人的路。堪堪在房顶上站好,他就看见两个男人对方才的那个男人追了上去。 好像是猫捉老鼠一般,奇怪。 飞身跟上去,反而是奔跑到被追的那男人前面。看着直奔自己面前而来的男人,沈南风瞬间呆愣了。 按照这人的衣着,他怕是就是给他们送银钱的人。 “你是谁?”他惊呼出声,可是身体却被人推搡了一下,他脚下一滑差点从房顶上掉落下去。 一只手被人拉住,猛地被人拉扯上来,他慌忙的道谢,“谢谢二位救命之恩,这小楼下面就是猪圈,若是掉下去......” 面色讪讪的笑笑,肩膀却被人打了一拳。 “我,是我。你连我都不认识了,是不是在这个天兴城被人打啥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沈南风的眼睛猛然瞪大:“玉无?你为何会在这里?等等,你身边的人不会是贺朝吧?” 他惊呼出声,瞬间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为何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惊动了你们?”他简直是太惊讶了。 “那个,我们就是担心你们在外面,所以才来看看的。没想到你们过的那么凄惨,简直是半辈子最惨的时候。” 沈玉无又开始嘴贱起来,贺朝在一旁用胳膊拐了一下他,生怕他将方才二人其实才是被追杀的事情讲出来。 “去房间里面聊聊?西洲与平生睡着了么?” 贺朝突然开口,沈南风瞬间想起来妻女,做出邀请的姿势将二人邀请到客栈中来。 “谁?”于西洲大喊一声,手中的杯子就要丢出去。她实在是找不到防身的东西了,只能用杯子作为暗器。 “我......”沈玉无的声音赫然响起,他微笑的走到于西洲跟前,不断的砸吧嘴,“西洲,你也瘦了,这天兴城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 看着沈玉无还是如同出门之前一样的欠揍,于西洲狠狠的翻个白眼,不过还是觉得十分的欣喜。有同伴来了,他们不在孤单了。 “话说,你们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她满心的狐疑。 贺朝将想要说话的沈玉无扒拉到一边,将他的脑袋夹在自己的腋窝下面,他才得以安静的开口说话。 “我们知道你们的计划,虽然并未想要带我们兄弟二人出门,不过我们还是在你们之前率先赶到了梁国的都城去看看情况。” “梁国......”贺朝瞬间就黑了脸,好像遇到了什么难堪的事情一般,“那里简直就不是人生活的地方。” “梁国的都城之后医者跟擅厨艺者才能生活,才有一点点的地位。百姓们虽然不是叫苦不迭,不过生活的也很苦难。” 贺朝的话让于西洲觉得震惊,那还是一个正常的国家么?简直就是邪教组织啊。 “怪不得天兴城会如此,这里虽然是三国的交界处,可是这里最多的就是梁国人,而且也被梁国的教育熏陶,变成这样也很正常不过了。” 于西洲心中阵阵的唏嘘,“你们是今夜到的天兴城么?可要小心自己的财物,这里非常的扒手。” 她是真的害怕了。 “谢谢你们能前来帮忙,还带来如此有用的消息。”沈南风上前感谢贺朝,面上那叫一个激动。 没有被感谢的沈玉无,也不甘示弱,他接过于西洲的话茬,自顾自的开口。 “没关系的,小爷的本事很大。”沈玉无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一副自己简直就是太厉害了的样子。 他可不能说,其实他也是囊中羞涩的紧,根本就没啥钱。 十年的时间,就靠着一点点的封地过日子,不然就在勤王府蹭饭,他可是真的一穷二白王爷。 第三百一十二章:二位且先行一步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在一旁翻白眼的贺朝继续说道:“我们两个才到天兴城,按照你们在客栈门前留下的暗号想要进来,却看见有人在房顶上鬼鬼祟祟的。” “对对对,侠客就是要摆平世界上所有的不正义的,我就是侠客。”沈玉无继续的臭屁,而事实情况的也是继续没人理会他。 “其实我在云游的时候见过那个人,他的穿着打扮一直都没有变换过,虽然不知道他的面容什么样子,不过我还是记得他的穿着的,非常的奇怪。” 贺朝皱了眉头,面上有点通红,“其实一开始是我们发现了他,想要大打出手,不过却被他追上了。你看见我们的时候,我们正在躲避他的追逐,就变成了你看见的那样。” 居然被说出来了! 这种窘事儿,刚刚明明和贺朝对了眼神不让说出来了,这家伙真是的,真没面子。 沈玉无瞬间觉得自己没面子了,看着天花板不吭声,面色通红。 “你见过那人?”于西洲声音突然有点拔高,意识到平生还在睡觉,她又赶紧压低声音,“那你知道他是谁的人?” 贺朝微微点点头,轻声道:“那人应该是梁国的细作,我之前游历的时候也觉得方阳城的梁湘师傅不对劲儿,所以特意来过梁国,机缘巧合见到过那人。” “不过他的身份我可以确定,绝对是梁国皇室手下的人,具体是不是梁国国君的人,我不得而知。” 他皱了一下眉头,好像想起来不好的事情了。 见到如此,于西洲也不再多问,拉住沈南风的手点点头,“操劳的时间太长了,等下叫小二安排你们住下,不过住宿的钱你们要自己出。” 摸摸鼻子,知道自己有点小气了,她解释道:“我们的钱财都被人偷走了,你们也应当听说了,马车都被人弄走了。” 干咳一声,她确实是这辈子最尴尬的一次了。 沿途一直在打探他们的消息,而且他们身边还有探子所在,早就知道了。贺朝一直没点破,听见于西洲的话,他也并未多言。 作揖之后,二人欲去楼下寻找小二前来安顿他们住下,再从长计议。 “你们从哪里来的?”见到他们从楼上下来还要求开房间,小二瞬间蒙圈了,对着他们做出来戒备的样子。 “我要找老板去,看看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小二气呼呼的就去喊叫老板。 下面的吵闹声成功的引起于西洲的注意力,她无奈的从楼上下来拉住小二,“小二哥,他们是我的朋友,来我房间玩儿的,现在想要在这里休息,不知道能不能通融一下。” “跟他说没用的,你需要跟我说。”清冷的声音响起。 于西洲觉得声音很是熟悉,她猛地回头看看那人,眼睛瞪大,这不是...... “不管是看谁的面子,我都不能收留他们在客栈中住宿,天色更加的晚了,二位快点离开吧,不然就找不到新的住宿的地方了。” 奇怪男子面上带着笑容,加上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优越感。 于西洲瞬间蒙圈,事情的发展有点突然,她有点接受不来呢。 “你又不是老板,你没有权利阻止我们。而且这次我有钱了,不会再霸王住了。小二哥,你快点去找老板前来。” 掂量一下手中的钱财,于西洲面上十分的仗义,有点嘚瑟的看着奇怪男子,“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之前为何帮我 ,不过现在我必须要跟你作对了。” 奇怪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凑到于西洲跟前挑起她的下巴。她慌忙的退开,不断的擦着自己的下巴。 “你想要做什么?”沈南风上前将奇怪男子推开,眼睛中满是戾气,“不要动手动脚的,小心我砍断你的脚。” 他还算是温和的,见到此情此景,又被人驱赶,沈玉无可是受不了这样的羞辱,他上前一掌打在奇怪男子的肩膀上。 奇怪男子往后面退了两步,脚步轻盈的站住,他并未受伤。反而是对着呆愣的沈玉无攻击上来,满面的嘚瑟。 “我知道你用了五成的功力,不过你打不过我的。之前在房顶上,不过就是猫捉老鼠的游戏罢了。 ” 语气非常的轻柔,实际上他就是在挑衅沈玉无,想要大打一场。 于西洲这次并未阻止沈玉无,而是在旁边给他加油。方才奇怪男子碰了她一下,她心中好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打,好好的打。让他看看你的本事。”挥舞着小手加油。 “哎呦,你们可不要在店铺中闹腾了,若是砸坏点什么东西怎么办啊?”老板冲出来,心疼的看着他的这些桌椅板凳。 “我赔偿给你。” 奇怪男子突然开口,只见到老板呆愣了一下,瞬间面上变得非常的谄媚,搓搓手不断的摇头。 “老板,您可不要这样说,尽管打,尽管打。” “你说什么?”久久书阁 于西洲慌忙的询问,上前拉扯住老板,面上满是震惊,“你叫他老板,你不才是老板么?告诉我。” 前任客栈老板瞬间觉得自己不应该掺和进来,不过想要逃走也不行了,为难的看着于西洲,得到肯定之后,他才开口。 “他才是客栈的老板,前段时间我将百年老店卖个了这位新老板,而我则是明面上的老板,其实就是个账房,也是看店的人。” 面上满是踌躇,心中盘算着如何离开这里。 他真的是老板。 于西洲揉了一下脑袋,怪不得客栈老板如此轻易的让他们在这里霸王住呢,原来那人才是老板。 奇怪男子到底是谁?为何会对他们如此的感兴趣,还给他们提供住的地方。 “你们闹够了么?”她的声音冰冷响起:“不如你们下来,我们好好的谈谈?” 看着打上桌子的两位,她做出来邀请的姿势,“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还是感谢你收留我们,烦请先生也能收留我的两位朋友。” 奇怪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推搡开与自己缠斗的沈玉无坐在柜台上,声音十分的邪魅,“店中的这些损失我就不算了,不过你的朋友,一个也不能留在店里。” 逐客令发出来,沈玉无还想要出气,准备上前再酣战一场。贺朝上前拉住冲动的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遮面的奇怪男子。 “叨扰了。” “你们要走?”于西洲上前阻拦住他们,“天色这么晚了,而且天兴城不太平,你们能去哪里?” “以前游历的时候也是这样风餐露宿的,没关系,我们去找民居住就好了。而且我是医者,总是能想到办法的。” 贺朝拍了一下于西洲的肩膀,无奈的拖着咬牙切齿的沈玉无离开,不想让他在挑事。 两个人被奇怪男子“劝走”,于西洲回头看着一脸胜利的奇怪男子满心的不悦,她气鼓鼓的跳到他跟前。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咆哮出声。 被人操控的感觉可不好,山脚下给东西又给钱,现在又摇身一变成了客栈的老板,赶走她的朋友。简直就是把他们玩儿的团团转,该死的东西。 “呵呵......” 冷笑一声,奇怪男子从柜台上跳下来,他用一根翠玉般的手指挑起于西洲的下巴,声音十分魅惑人心的响起。 “夫人莫要怪罪小生,他们二人如此的不尊重小生,一见面就要打要杀的,我着实是有点害怕。” 凑到于西洲跟前,挑起她的头发丝来说道:“不如夫人说说,小生应该如何?万一半夜被人杀了呢?” 居然敢调戏她。 于西洲当即怒发冲冠,一脚踩在奇怪男子的脚上,她的身体瞬间被人抱住,被沈南风护在身后。 长剑出鞘,直接架在奇怪男子的脖子上。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他声音冰冷,长剑再次逼近,奇怪男子的脖子上出现一丝丝的血痕。 不过奇怪男子并未就范,也并未惊慌,而是举起双手露出一个笑容来,“看来世子爷也就是这点本事,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 喉结微微动动,他可笑的看着沈南风,面上的挑衅更甚,“有能耐你就快点动手啊,看看是你的长剑快,还是我的轻功快呢。” 赤裸裸的挑衅。 沈南风的长剑再次逼近一番,纵然是不想杀死奇怪男子,却也不能手软,他容不得老婆被人调戏。 二人对峙,风悄悄的溜过整个屋堂离开,空气都凝重了起来。 木质楼梯被人踩踏发出来沉重的声音,平生揉揉眼睛打个呵欠从楼上走下来,她面上满是不解。 “爹爹,你们在做什么?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贺朝舅舅跟圣卿王叔叔呢?他们去哪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沈南风的额头上出现汗水,女儿在这里,他不能贸然动手。长剑刷拉一声收起来,他恢复如常。 奇怪男子看着平生满上满是笑容,有点虔诚的对着平生施礼,“客栈住不下了,他们二人自己去找地方了。” “你怎么突然醒过来了呢?是不是受到惊吓了?都是大人的不好,平生不要害怕,明天我带蜜饯去给你道歉好不好?” 这态度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于西洲心中愈发的觉得奇怪,奇怪沈南风对平生表现十分的异常,颇有点讨好的味道,这是因为啥? 第三百一十三章:你,居然垂涎我夫人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平生虽然是不认生,不过也明白出门在外不能轻易的相信任何人,她上前抱住于西洲的大腿,面上满是惊恐。 “娘亲~”她的声音怯生生的,又有些软糯,让人一听心里都化了。 听见如此的声音,不光是沈南风跟于西洲上前护住平生,连带着奇怪男子态度都好了很多,不再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于西洲与沈南风对视一眼,眼神中都带着许多狐疑,二人纷纷觉得奇怪。 事情并未搞清楚之前,他们总是不能掉以轻心。 “那我们就先回房休息了。”丢下一句话,他们全家快速的上楼。 于西洲的牙齿不断的磨着,她有点看不过奇怪男子的态度,越是想越是觉得心中瘆得慌。可是他们还在人家的地盘上过夜,总是不能再动手就是了。 “南风,你不觉得那人很奇怪么?他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一样。贺朝说的时候他定然是听见了的,不过方才在楼下他如此的镇定,简直就是心智不一般。” 她浑身颤抖一下,除了梁国国君,她是第一次看见如此邪性的人。 亦或者是,梁国君主都没有这个奇怪的男子邪性,不知是不是梁国人青出于蓝胜于蓝。 “我们还是早点找到宝藏离开这里吧,这里简直是太奇怪了,让我觉得毛骨悚然。天兴城也是我见过最可怕的地方,一进城就丢了东西。” 等等,她的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 “南风......”声音更急的是撒娇起来,还有点狡黠,“之前在山脚下那人给我们很多的钱财,我们还没有还回去,怎么办啊?” 内心里,她不想要去招惹奇怪男子,也不想自己去还钱。 “钱财必须要归还回去,你不要害怕。毕竟钱财是他亲手给你的,你去还钱也是应当的,我会在门外保护你的。” 揉揉她的脑袋,其实他心中有一个想法并未说出来,希望于西洲能去印证。摸摸鼻子,他不敢说出来,生怕于西洲打爆他的狗头。 咳嗽一声,他做好了完全的护妻行动。 天色暗沉,若是这个时间去一个男子的房间,总是不好的,于西洲将心情歇了下去,看着睡着的平生深呼一口气。 “你说,梁国境内是不是知道了平生的存在?若不是这样,为何那人会对平生如此的尊敬?她不过就是个孩子而已,我们的孩子。” 刻意的强调平生是自己的孩子,因为她心中总是惊恐的,生怕有人会抢夺她的孩子。 “这是可以料定的事情。”沈南风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手,“梁国国君想要我们的孩子去做太子妃,总是要有点手段的,例如利用民心。” “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偏偏要让平生去做太子妃,不过我知道绝对是阴谋。不管为何,还是那句话,拼尽老命也要护着孩子。” 亲吻在于西洲的额头上,哄着她睡着。而他则是一夜都未曾入眠,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 天色亮了起来,于西洲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的沈南风,轻轻叹口气。 “平生在这里照顾爹爹哦,娘亲去给叔叔还东西。”点点女儿的鼻尖,见到换昏沉沉的小家伙答应下来,她抱着钱财去往前台。 “你们老板呢?” 轻叩桌面,看着前老板瑟缩着,她面上并无为难的意思,“带我去见你们的老板,有东西还给他。” 前老板这才敢出来,尬笑的看着于西洲点点头,带着她往楼上走,“这里就是我们老板的房间了,我敲门......” “进来吧!” 他的话并未说完,房间内的人就已经发话了。前老板也并未展现出来自己的狗腿子,面色讪讪的开门放于西洲进去。 砰地一声,一包银钱丢在桌子上。 “这是你之前给的银钱,我一分都没动。而你给的粮食我已经按照市场的价格两倍的银钱放在其中,我们两清了。” “之前的事情你有帮助也有算计,我们都可以不计较。不过希望你不要打平生的主意,不然......” 于西洲大着胆子的挥舞拳头,听见一声轻笑声她才回过神来打量房间。房间与她住的那间没有任何的区别,就是房间内的熏香实在是有些奢靡。 她不喜欢。 捂住口鼻,她的脚步往后面退去。一直坐在屏风后面的男人猛然站起来,他身上还带着水珠的走了出来。 靠北。 原来他不是在坐着,而是在洗澡,夭寿啊。居然这个时间进来,她的老脸往哪里放?丢没了。 捂着红润的面容,她不断的后退,尴尬的道谢与道歉:“那个对不起,还有谢谢哈。” 她想要逃走,简直是太尴尬了,尴尬的要命。 “不行。”678 轻柔的声音响起,于西洲的手被人拉扯住,奇怪男子的面容展现在她的面前。皮肤白皙,剑眉英挺,着实是一个帅哥。加上他身上的八块腹肌,简直就是妖孽。 靠北。 于西洲狠狠的甩开奇怪男子,故作镇定的说道:“大早上的如此调戏一个老阿姨,这样真的好么?” 强忍住想要吞咽口水,她的眸子眯了一下。 罪过罪过,不过也没说结婚生孩子的女人就不能看男孩子的腹肌,她心中的负罪感瞬间的消散了下去。 “不要着急走。”奇怪男子披上一袭白衣,坐在桌子跟前拿出银钱看看,面上露出嘲讽的表情。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我也不缺钱。给你们钱是因为对你们感兴趣罢了,我不想要钱,若是你能肉偿嘛,这件事情还好说点。” 奇怪男子的轻功上乘,一下飞到于西洲跟前挑起她的下巴来,面容近在咫尺。 “臭流氓。”于西洲一巴掌打在奇怪男子的脸上,面上满是怒意,“你想要什么女人都成,调戏老娘,你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脚踢在奇怪男子的膝盖上。 唔,其实是想要踢脐下三寸的,不过奈何身高不够,而且男人退缩的特别快。不过踢到了膝盖也很高兴了,她拍拍手得意的看着奇怪男子。 “轻浮的小毛贼,不要有第二次,不然姑奶奶弄死你。” 放下狠话,她推门而出。瞬间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捂着嘴巴就要哭出来了,眼泪一直在眼圈中打转转。 他侮辱她,让她难堪,简直就是气坏无比的人。 于西洲一进入到房间就扑倒在沈南风的怀中哭了起来,声音非常的大:“让你睡觉,让你睡觉。” 哭声撕心裂肺。 沈南风经历短暂的蒙圈,上前将人抱在怀中,心疼的无以复加,“不哭了西洲,你受了委屈,夫君去把那人的脑袋砍下来好不好?” 轻柔的哄着她,捧起她的脑袋将面上的泪水都亲吻干净。 “西洲,你在这里等着,夫君马上就去把他的脑袋砍下来给你当球踢。”轻柔的放开于西洲,他猛然站起来抽出长剑。 身上散发出来浓重的杀意,感觉到如此,于西洲瞬间不哭了,她上前将人拉住。 “不行,我们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而且那人的武功高深莫测,你轻易动手怕是会伤害到自己,又或许那人就是在等待着你去呢。” 盘算一番,她脱掉鞋子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面上已经满是平静,不再生气的样子了。 而沈南风再也坐不住,他几次想要窜出去杀人,都被于西洲拦住。 “南风,不要胡闹。并未发生任何的事情,而且我也踢打了他。不要忘记,我们此行来的目的。” 越是如此,沈南风的杀心越是并未削减。 “不行,西洲,我必须要去给报仇。”他擦拭一下长剑,“今天就要用血祭奠你的委屈,我说过不会让你在受委屈的。” 身体被人抱住,他后背僵直一下。于西洲轻轻的摸着他的脑袋,将人安抚下来。 “我们此行是来寻找宝藏的,不能如此的冲动,乖!”她的声音非常的轻柔。 “西洲。” 沈南风转过身来正色道:“不如我们就放弃了吧,不要再去寻找所谓的宝藏了,若真的是一个阴谋怎么办?” 一丝丝的担忧传遍他的心口,他不想再寻找下去了。 “不行。”于西洲轻轻地甩开他的手,不断的摇头:“十年了那边才开始动手,我们必须要接招。若不是他们动手,而那东西就是婆母留下来的呢?你不想要么?” 瞬间陷入到纠结中,沈南风拉住自己的头发不知所措。 “喂,你们缠绵完了没?”沈玉无倒吊在窗户上,头都有点充血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于西洲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果然这个时代的大侠都是神经病,都喜欢倒吊着。 “进来吧。” 沈南风的恼怒瞬间被从窗户进来的沈玉无与贺朝打消了,他抱着长剑依旧是坐在椅子上不语,他不开心! “我想我们在天兴城的争斗不会就此的结束,地图上的宝藏一直都没有出现,我想我们应该在这里找到立足的根本。” 贺朝直接开门见山,并未有一点点的隐瞒,“我提议,我们应该利用我或者是西洲的本事,在这里开一间美食铺子或者是医馆过活。” 将手中的钱财递给于西洲,他面上有点尴尬,毕竟堂堂一个皇子居然手中就这点钱,真是丢人。 第三百一十四章:有夫之妇你也碰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咳咳......就花剩下这些了,你们将就用吧。此处距离京城太远了,总是不好让京城的人送钱来的。” 主要是丢人! 于西洲接过钱财点点头,总是不能一直住在这个变态的客栈中,她就不相信他就算是再有钱还能买下来一整个城池么? “我赞同贺朝的想法。” 坐在一旁久久不吭声的沈南风也点点头,贺朝的办法是真的好用,他们需要钱安身立命。 “好,那就如此定了,等下我们就去看看外面是否有什么好的铺子。”说做就做,沈南风已经站起身子来。 “娘亲。” 平生怯懦的声音响起,她疑惑的拉着于西洲问道:“你们为何不求助一顾啊?他可是太子,有很多小钱钱的,我见过。” 沈南风与于西洲瞬间面面相觑,平生的想法太简单了吧?一顾不过就是个孩子,他们求助一个孩子算是什么事儿啊? 摸摸平生的脑袋,他们夫妻二人都并未吭声。 “走吧,出去看看。”沈玉无催促一声,从窗户飞了出去。 不是他不想走正门,而是正门被小二堵着,就不让他们进来,他也没办法。天杀的那个奇怪男子! “娘亲出去看看外面的店铺,平生想要一起去么?”温柔的摸摸平生的脑袋。 平生眼睛一转,无聊的打个呵欠,“我不想一起去,你们去吧。” 关于为何不求助的事情她不再多问,而是心中有了自己的下算计,站起身来将两个人送到楼下,她做出来乖巧的样子。 “平生会乖乖的。” 虽是心中颇有点狐疑,不过于西洲还是并未多言,她跟着沈南风的脚步离开客栈,一步三回头的,一直到看不见平生的身影为止。 平生慢腾腾的往房间内走,心中的小算盘是愈发的响。 “吓~”她吓了一跳的关上房门,不断的抚摸着心口,“你是幽灵来的么?突然进入到别人的房间,很不礼貌的哦。” 好似大人一般的坐在椅子上,她端着茶杯喝了起来,“喝茶。” 奇怪男子饶有趣味的看着平生,面上满是笑容,“平生不害怕我么?也不想问问我为何来的你房间?” 他的眼睛铮亮,看着平生一点的害人之心都没有。 白眼落在他的眼睛中,他更是觉得有意思,不断的鼓掌,“你真的不害怕我抓了你威胁你爹娘?小丫头,你胆子太大了吧?” 好笑的声音响起,他觉得今天是遇到对手了。 “你眼睛很清澈,从始至终你都没想要伤害我。”平生一改之前的稚嫩,声音有些威严在其中。 “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我清楚,你对我的态度很谦卑。”并未看着奇怪男子,她的声音十分的清冷。 不过转头,平生笑的如同稚童一样,嘟着嘴巴站在椅子上,伸出手指指着他兴师问罪:“你是不是欺负我娘亲了?” 奇怪男子以为自己方才看错了人,他眨眨眼睛,愈发的觉得平生有意思。 “我是欺负你娘亲了啊,我想要你娘亲给我当娘子,我给你当爹爹好不好?我这么帅气,你娘亲也不吃亏吧?” 摸摸下巴,他满面的臭屁,“女人被多个男人喜欢,那也算是一件好事儿,毕竟证明魅力的时候到了啊。” 平生跳下椅子点点头,绕着奇怪男子转了一圈,频频点头,面上露出来一丝丝赞同的表情,颇有点承认奇怪男子的意思。 一巴掌拍在奇怪男子的肩膀上,她站在椅子上再次点头。 “不错,你非常的诚恳。给我娘做二房也是可以的,自古以来嘛,男子能三妻四妾,女子就不行,今天姑奶奶同意了。” 嘎? 奇怪男子瞬间哑然,没想到人小鬼大的平生居然能说出来如此的话来,他很是欣赏这个小丫头,奇人! “不过呢,你也算是挺无耻的了,有夫之妇你都想要碰,简直是太无耻!”平生不断的摇头,好像是很纠结的样子。 爆笑声响起,奇怪男子捂着肚子坐在椅子上跺脚,笑声半晌都未曾停下来。平生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脸,也没沾上米饭粒子啊。 他笑个毛线啊! 脑袋上露出来三根黑线,瞬间蒙圈。平生不过就是个十岁的孩子,怎么斗得过成年男子呢? 奇怪男子邪魅的笑笑挑起平生小小的下巴,忽而闪开身子,他轻声说道:“平生,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不如你就将你爹娘的计划告诉我?”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弄来。就算是你想要一匹龙驹,我都会去给你偷来。” 这承诺简直是吸引人。飞库 平生学着老头子一般的摸摸下巴,显着自己非常的善于算计,其实全部的心情都写在了脸上。 她频频点头应了下来,“好,我会将爹娘的行踪跟计划告诉你的,不过你也要遵守你的诺言就是。” 并不觉得爹娘的行踪有什么重要的,也不知道她其实身处危险之中。 奇怪男子眼睛中闪烁着丝丝的算计光芒,如此简单的就得逞了,他有点膨胀,得意爬上满脸。 “计划之前,我要做一件事情......” 于西洲一行人走出客栈的方向,她满面上都写着担心,突然挺住脚步不往前走了,站在原地不断的摇头。 “我不想去了,把平生丢在客栈不太好。而且客栈还有那个虎视眈眈的奇怪男子,我害怕他会把平生掳走。” “店铺的事情你们去办就好了。”她将手中的银钱全部交给沈南风,慌忙的往回跑去。 留下三个人面面相觑,不过还是继续往前走去。 于西洲轻轻的上楼,听见房间内有动静,她伸出手想要推开门,却见到门在里面打开了。 “平生,你这是?......怎么了?”她惊慌的声音都断开了。 “娘,我水喝多了,想要去小解一下。”平生面上满是通红,快速的跑了出去。 无奈的摇摇头,于西洲面上露出笑容来,她闪身进入到房间中。关上房门,忽而感觉到身后有人的呼吸声,她的面色瞬间大变。 猛地拉开房门想要冲出去,身体却被人拉住。于西洲被迫猛地回头,入眼的就是奇怪男子的一张脸。 “你怎么会在房间内?你对平生做了什么?”她的双眼瞬间通红,一个耳光打在奇怪男子的脸上。 “登徒子。” 她爆喝一声,身体却被人扛了起来,猛然丢在床上。惊恐瞬间袭上全身,她惊慌的不断踢踏着腿,试图将栖身而上的暴徒推开。 眼泪顺着眼角不断的流淌下去,她是真的害怕,怕的要命。 “你放开我,你走开啊。”她哭喊着,绝望充斥全身。 若是被平生看见她被人伤害,女儿一辈子都会留下阴影的,不行,她必须要争斗。 奇怪男子钳制住于西洲不断动弹的双手,吧嗒一口亲吻在上面,他栖身而上,利用种族力量来压制住于西洲,丝毫内功都没用。 调戏的解开于西洲衣裳的一颗扣子,他面上满是猫捉老鼠的笑容,“世子夫人,若是你在这里,被我 ......” 后脖颈一疼,奇怪男子被人从床上拉扯起来,猛地被丢在地上。他回头就看见一只猛兽手中持剑,对着自己就是一击。 慌忙的退开,他站定身子微微笑出声音来:“看来你们夫妻两个还真的是心有灵犀啊,无聊!” 将手枕在脑袋后面,他还在对着于西洲吹口哨,“改天我们再继续吧,小娘子的滋味今天我可一点都没尝试到呢。” “登徒子。” 沈南风气的眼睛通红,他手持长剑攻击上去,完全的忘记自己有内力,一直对着奇怪沈南风乱砍,好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气恼一般。 “今天我就要了你的狗命,休要躲避。”他内力瞬间暴涨,抛开长剑,一掌强劲出击,对着奇怪男子攻击上去。 奇怪男子一点都不害怕,他瞬间使出一个四两拨千斤来,沈南风的力道被尽数化开,人也差点没站稳。 怎么会这样? 沈南风看着自己的手瞬间呆愣了,他的内力? “你乱了心就是这样的。”奇怪男子还好心的指挥沈南风攻击自己,见到他不动,他面上露出一个无聊的表情来。 “你夫人一点事情都没有,你不要放在心上。当年年轻人,喜欢个我这样帅气的男人很正常。” 倒打一耙,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他思想开放,不把此事当成一回事儿,他快速的离开,生怕沈南风回过神来砍掉自己的脑袋。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于西洲暗送秋波,娇柔至极。 于西洲一直呆愣着,看见奇怪男子离开,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又惊又吓,她以为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呢。 “不害怕,不害怕。”沈南风上前安慰她,不断的摸着她的脑袋。 其实他心中也是阵阵的后怕,若不是他与她心有灵犀跟在她后面回来,后果不堪设想,幸好没让她再经历更多的危害。 “西洲,以后我会整天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了,乖,我们不哭,夫君会给你报仇的。” 狠狠的擦擦面上的泪水,于西洲眼神冷漠至极。 “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今天的事情不算是什么,况且他也并未对我做出来实质性的伤害。南风,不需要因为今天的事情去拼命。” 第三百一十五章:宝藏初露棱角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拉住沈南风的手,于西洲不断的摇头。 “他就是在试探我们,想要我们自己乱了阵脚罢了,我们不能中招。” “天兴城还有我们要找的东西,不能如此的就放弃了。”她目光坚定,丝毫不像是刚刚受到侵害的样子。 二人都不吭声,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平生回到房间,先是在门缝中看看奇怪男子是否走了,随后轻轻的推开门进来。察觉到爹爹跟娘亲的神色不对,她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过来。” 于西洲难得如此的严厉呵斥,她冷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我要你过来,平生,你没听见娘的话么?” 虽然不是暴怒的喊叫,不过如此的冰冷低声呵斥,也让平生吓得够呛。 毕竟娘亲从小到大都对自己疼爱有加,比其他闺秀家的女儿都是宽松自由上百倍,就不要说像现在这样冷冷的训斥自己了。 看看一旁的爹爹,他明显是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 沈平生小小的心一沉,她不敢在求助,只好慢腾腾的走到于西洲身边。 “娘亲,你哭过了么?谁欺负你了?”先下手为强,沈平生自知应该是自己对不起娘亲了,柔声出口安抚道。 沈南风瞥了眼这古灵精怪的小姑娘,气不打一处来。 虽说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是自己的小棉袄,但无论怎么说,让于西洲受到了伤害就是不应该的。 看着软糯的女儿,于西洲无奈的叹口气,摸摸平生的脑袋,质问的态度也变化了一点,“平生,你告诉娘,你是否知道那个奇怪的男子在我们的房间中?” “他都跟你说过什么了?告诉娘,今天娘差点被那个人欺负,平生,你应当要分清楚好人坏人的。” 苦口婆心的劝慰自己的女儿,她第一次觉得如此的心累,“平生,你不想说么?” 想到自己的计划,平生绕弄着手指头,面上有点害怕的看着于西洲,半晌才喃喃的开口。 “我知道他在房间中,他是来找我的,他想要知道你们的计划......”平生瞬间把刚才的事情和盘托出,一点都没有隐瞒。 因为她、不、敢! 搓搓手站在地上,平生是真的知道害怕了。 “平生。”沈南风无奈揉揉自己的脑袋,心平气和的教育她,“你不能随便的听信其他人的话,现在看来那个神秘男人想要伤害我们。” “所以他是坏人,平生,你不能随便的相信他好么?娘亲因为他差点受到伤害,你不能再跟他有密切的来往,好么?” 揉揉女儿的脑袋,一瞬间,沈南风有点怀疑平生是否能听懂自己的话,无奈的开始叹息起来。 “平生,你还爱娘亲么?” 于西洲发出灵魂的拷问,用自己通红的眼睛看着平生,“他想要伤害娘亲,你还想要跟他做朋友么?这样你能分辨出来他是否是好人了么?” 一瞬间平生呆愣了一下,对于娘亲的教育她有点听不懂,不过还是懵懂的点点脑袋说出稚童的话来。 “娘亲,他想要做你的二房啊,而且我都答应了,让他做你的小妾。女子也是能纳妾的,女儿帮你。” “沈、平、生!” 咬牙切齿的叫着平生的名字,于西洲瞬间就没有了一点点的兴趣,因为傻乎乎的孩子,她真是有点心力交瘁。 这话说的都是哪里跟哪里啊?她怎么可能会去纳妾呢?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沈平生,我是你娘,你要听我的。以后不许说这些胡闹的话 ,知道么?再让我听见,就挠你痒痒。” 终究也是说不出来什么狠话,她只能扶额跌坐在床上,不过情绪好了很多,方才的事情也渐渐的忘却了。 虽然是觉得荒唐,不过沈南风并未生气的指责平生,他摸摸她的脑袋,将她拉到桌子跟前坐下。 “平生,你看爹爹多年来只爱娘亲一个女人。在爹爹的身边只有娘亲一个妻子,并无其他的人。你看看是否是这样?” “你想想一顾的爹爹,还有御贤王叔叔,不都是一个妻子么?所以你要清楚,最好的婚姻中,是只有两个人的。” 看着平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是更加的有信心了,拉着平生开始普及起来。 “平生,你要知道,最好的婚姻中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想要跟别人分享一顾么?若是你不想,那不要强求爹爹哦。” 听得小家伙是一愣一愣的,不断的点头,其实啥也没听懂。 于西洲无奈的摊摊手,她将沈南风拉扯过来说道:“明天我们就换一家客栈吧,我就不信天兴城中的客栈都被那个变态买走了。” 不蒸馒头争口气,她可不能再跟变态在一个客栈中生活了。 沈南风频频点头应了下来,他生怕自己照顾不到于西洲就会受到危险,离开才是最好的办法。 房顶上的一人听见如此的消息,面上露出来嘲讽的笑容,他吹个口哨,从房顶上走下来。ok吧 想要离开,不是简单的事情。 次日。 一大早上于西洲就开始收拾东西,她带着平生拉住沈南风到了客栈的门前,“小二,我们退房了,房间仔细收拾一下吧。” 毕竟也没给钱,霸王住店。他们走的也是潇洒,一家人匆匆往外面走去。 “哎?你们就如此的走了?”前老板上前拉住他们,面上满是为难,“你们认识我老板,若是如此就走了有点不太好,不如跟我们老板说说?” 他眼睛不断的转着,里面带着精光。 于西洲看看沈南风,满眼的坚决,“我们必须要离开了,我与你老板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希望你不要阻止我们。” 眼睛中满是威胁的意思,她挥舞一下手,准备离开。 “哎呀!你们?”老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拍拍手简直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能看着于西洲一家人快速的离开。 “客官留步。” 于西洲猛然回头,只看见小二手中拿着一个平生落下的玩具递给她,“这是小姑娘落下的吧?” 见到小二如此,于西洲的态度也好了一点,“几天来多谢照顾。” 小二点点头,凑近她身边轻声的说道:“天兴城跟你们想象的不同,我们老板能圆滑的经营多年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房间我收拾了,但是会让老板给你们暂时留着的,若是你们找不到客栈,可以回来。客人走好。” 大喊一声,他转身回到客栈中,好像他什么都没说过一样。被留下来的一家人瞬间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小二是说我们会找不到客栈?他好心的提醒,我们还是听听吧。”沈南风并未完全的不信,毕竟在天兴城,他们还是人生地不熟的。 一家三口人背着各种的行李走在街上,看见客栈就进去询问。 “老板,一间上房。”于西洲面上满是笑容,眼神中有点可怜的味道,“老板,我们一家人初到贵地,就算是普通房间也成。” 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这几个人,眼睛斜楞一下旁边的纸张,他摆摆手说道:“没有房间了,客人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于西洲眼睛一转,并未为难老板,对着沈南风摊摊手,“已经是第三家了,明明没什么客人,为什么不收留我们?” “看来是有人已经封杀我们了。”沈南风的面色不是很好看,不过这不是在沈国的都城,他也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利。 看着于西洲疲惫的坐在地上,他微微笑笑,“我再去试探一下,你们在这里等着,若是没有客栈能收留我们,那就只能回去了。” 最坏的打算了。 他再次进入到客栈中,面上满是冷峻,“老板,一间上房。” 银子掉落到桌子上的声音十分的清脆,老板的眼睛瞬间被吸引过去,不过他踌躇半天也不敢拿起银钱。 命跟银子比,他想要命。 “客官,跟你说实话,不会有人想要收留你们的。你们最好还是去别人的地方看看吧,我的话只能说这么多了。” 只要是沈南风所去的客栈,基本上全数都是这么个回答,就算有几间松口的,也被家里的老板娘给劝止了。 也就是说,这一路试探下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成效。 从客栈中出来,他无奈的摊摊手,“看来我们是真的被人封杀了,天色也暗沉了,不如回客栈吃饭?” “我猜他们肯定给我们留了饭菜。”于西洲也不再纠结,反正已经住了那么长时间了,她倒是要看看奇怪男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现在的情况,明显是梁国君主冲着一家三口来的了,只是不知道居心何在罢了。 十年前册封平生为太子妃的时候不动手,而现在又用宝藏把一家人全都引来梁国,还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唉。”无奈的叹了口气,沈南风拉起于西洲的手往回走。既然一家人无奈且无处可去,那也只能再次回到客栈中。 果不其然,前老板站在门口等待着他们,见到他们回来让小二上了饭菜,十分的殷勤,而他们的房间也被收拾干净,确实是并未叫人住进来。 夫妻二人对视一下,纷纷点头。 跟他们猜测的相同,奇怪男子做事还真的是露骨,一点都未曾遮掩,完全是想要让他们知道的样子。 “这人,变态!”无奈的呼喊一声,于西洲躺在床上。 将藏宝图从怀中摸出来,她看着上面的各种建筑物,心中是一丁点的头绪都没有,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端倪。 越是着急想要找到的东西,反而是越难被她发现踪迹。 “娘亲,这是藏宝图么?我看来好像是美食的地图呢,你看看,上面很多的包子啊,而且还有甜点的店铺。” “这是葱烧排骨,这是猪蹄子,牛蹄筋......”平生忍住口水看着地图上面的图案,在她眼里,这就是菜单啊。 第三百一十六章:美食广场流传至此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美食?说到这件事儿,于西洲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可是厨子,不过这么说还是有些不妥的。毕竟她自打来了这个朝代就是靠做饭的手艺过活的,这一点上....... 当时贺朝如何说的?梁国境内只有医者跟擅长厨艺者才能有更好的生活。 “平生,你可真是娘亲的小福星。”吧唧一口亲吻在平生的脸上,于西洲赶忙上前拉住沈南风:“你说,或许宝藏会不会在美食的聚集地?” 美食聚集地?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处于闹市中,若是想要寻找美食可是很正常,原来他们一直都在山中转悠,不识庐山真面目啊。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找美食,让平生也大快朵颐一次。” 摸摸女儿的脑袋,他面上露出宠溺的表情来。虽说是这么说着,但沈南风绝对料不到自己的美食癖已经严重到了什么地步。 说做就做,他们快速的冲下楼。 “小二,天兴城内有没有什么美食街的这种地方?白天开启晚上开启的都成。”她语气中满是惊喜。 那种喜悦都要溢出来了,简直就是欣喜若狂。 只见到小二点点脑袋,其实是被于西洲的样子弄蒙圈了,“天兴城人喜欢美食,所以美食街的地方距离客栈并不远,往前走就有一处,若是远的我也可以给你们指点出来。” 小二十分的热情站在门前给他们指出来位置,告诉他们如何前去。 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越是如此,于西洲越是并未惊慌,她拉过沈南风来在他耳边说道:“你先去看看那边是否是真的美食广场,若不是我不能带着平生涉险。” 沈南风点点头,夸赞她的心思周密,亲吻一下她的额头,飞身按照小二说的地方前去。 一路上很多的人往这边走,平时一点都不热情的天兴城人在美食面前也放下身段,他们纷纷贩卖与品尝。 他留心看着很多的东西都是平生方才说过的,他频频点头,顺势购买了一点点的甜点品尝,果然是不同凡响,确实是真的美食。 心中满是激动,他快速的往回走,不过却感觉到炽热的眼神,他皱了一下眉头,走到旁边的巷子就把方才买来的东西丢掉。 不知道那目光是从哪里来的,反正他觉得很是不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必须要让于西洲前来看看。 “果然有美食广场,天兴城的人也十分的兴奋,一改之前的样子品尝美食。不过我却觉得有人在盯着我。” 他皱了一下眉头,还觉得心有余悸。 “不行,我们必须要去。”于西洲挥舞一下小手,撒娇似的拉着他说道:“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的线索,我总是不能坐以待毙的,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不管如何,她不能就此松懈下来,必须要去看看。 “唔~”沈南风沉吟一下,随即点点头,“不过你们一定要听话,不能随便乱走动,若是我说回来,你们不能沉浸在其中。” 于西洲与平生点点头,纷纷应了下来,心中那叫一个激动啊。 一家三口按照方才的路线去了美食广场,闻着这里的美食味道,平生瞬间垂涎三尺,看见什么都想要吃。 “不许吃。”沈南风的声音非常的冷硬,上前拉住想要交钱的于西洲,“你们说过什么?是不是都听我的?” 小心为上,惶恐他们被人在美食上动手脚。一直算计他们的人都是了解他们的人,知道于西洲喜好美食,也知道她因为美食疯狂。 若是美食广场是一个局,他怕是要疯掉。 平生瞬间嘟嘟嘴巴,面上露出来不开心,不过还是乖巧的并未想要东西品尝,她拉着于西洲的手只能默默地流口水。 “真的好香啊。” 忍不住的夸赞一句,于西洲深深的闻闻味道拉着平生离开,心中满是遗憾,若是能尝尝就好了。 不过一直处于在阴谋的中心,她深知危险,不敢再上前。 “你们有病啊,不买赶紧走。”老板面上满是不悦,这一家人看了半天了,一直都不买,挡住后面的客人。 于西洲瞬间回过神来,她看见老板的牌匾上的字样果然跟藏宝图上的有相同,而且这里卖美食的摊位也与藏宝图上的相同。 瞬间,她开始怀疑,其实藏宝图就是新做出来的,加上美食摊位的造型来看,总是不会是几十年前人留下来的。 皱了一下眉头,她还是拉着平生离开摊位周边。 “夫君,我想要知道这里究竟存在着多少年了,看着这里的样子很像是存在多年的样子,不过事情恐怕蹊跷,我不敢妄下断言。” 她皱了一下眉头,话不敢说满,“若是我们在这里租下一间店铺呢?你觉得如何?本来就是想要开店的,若是开在目标地点,或许会更有帮助吧?” 这话让沈南风瞬间应了下来,他频频点头。 “爹爹,真的不能给平生买一点东西吃么?平生好饿啊,肚子都开始咕噜噜的叫唤了。”揽着扁平的肚子,她面上满是可怜的神色。 “娘亲,爹爹,不行么?”她好似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不可。”沈南风的声音更加的冷硬了起来,拉着平生就要离开,换来的是平生的喊叫声,呜咽声。 “我要吃好吃的,吃......” 耍无赖的声音在沈南风的冷眼中停止下来,于西洲慌忙的上前抱住平生,“乖女儿,不是娘亲不想给你吃好吃的,主要是这里万一不安全呢?” 轻轻地哄着平生,见到她安静下来,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询问半晌,他们知道美食广场的摊位都是一个个的租下来的,随即他们也去了美食广场的管理处。 管理处的人都懒懒散散的,看着有人前来都假装并未看见的看着指甲。 沈南风满面的不悦,若是在京城,他定然是要好生的收拾一下这人的,不过在天兴城,他只能不悦的敲敲桌面。 “我们想要在这里租摊位,不知道如何付钱,要多少钱一间摊位?” 听见钱的字眼,管理员瞬间活跃了起来,面上满是谄媚,“你们想要租下摊位不是不可,不过呢,因为摊位的价钱比较便宜,已经被人租赁光了。” “若是你们手中有闲钱,可以租一间铺面。”他眼睛中满是精光的看着一家三口,好像是要钻进钱眼中一样。 见到于西洲面上有点为难,他快速的开口说道:“这里的铺子就是美食摊位的身后那些店铺,现在好些都空着呢。你们可以选择地段的,而且相互之间并不妨碍生意哦。” 好一顿游说,见到于西洲面上露出放松的表情,管理员拿出一大串钥匙做出来邀请的姿势。 “不如客官随我去看看?保证店铺都非常的干净整洁,而且里面的设备都很齐全,你们能拎包入住。” 这人的口条非常的快,脚上的脚步也十分的轻快,一行三人堪堪追上这人,穿过整个美食广场,他们来到一间黑漆漆的建筑物跟前。 “这里是美食广场的尽头,也是入口。这间铺子......”巴拉巴拉达的说了很多,口水都开始泛白。 于西洲自己打量这间铺子,不是很大,不过开店却绰绰有余了,门口还能摆几张桌子,也算是别有风味。 也许是因为手中银钱有限,她需要精打细算,“不能降价么?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的钱,想要开店置办的东西还多呢。” 听见如此,老板继续谄媚的游说,答应帮于西洲办营业执照。听见如此,于西洲瞬间点点头应了下来。 毕竟是跟官府打交道的事情,她可不想自己去做。 “那如此,我们就签下契约吧。”她拿出钱来付定金,店面的事情就谈妥了。 拿着店铺的租赁合同,她面上满是笑容,回程的路上一直在跟沈南风唠唠叨叨:“我们可以住在后院,我看了,有很大地方,这样就可以搬出客栈了。” 对于客栈,她还是心有余悸的。奇怪男子未免是让人太觉得惊慌,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走就是了。 摸摸她的脑袋,沈南风频频点头答应,只要是她想要做的事情,他都同意。 一家三口回到客栈内休息,平生又开始闹脾气,她不断的嘟着嘴坐在椅子上,满心的不欢喜。 “我的小平生,到底是谁惹怒了你啊?”捏捏平生嘟嘟嘴,于西洲面上满是笑意,其实明白女儿的心思,她就是忍不住的逗弄。 太可爱了,现在的平生简直是要比小时候还要可爱,她简直就是要爱死了。 想要在女儿脸上偷香,却亲吻在了平生的手心上,她有点不开心,“平生,你怎么了呀?告诉娘亲好不好?” 转过身子去,平生不悦的说道:“你什么都知道,你就是不关心我,不爱我了。呜呜呜......” 掩面假哭起来,见到于西洲担心的样子,她抱着胳膊说道:“娘亲,我生气了,若是能吃到好吃的就不生气了。” “若是在有点排骨跟香炸酥鱼的话就更好了。”她瞬间涎水从口中流淌出来,惊慌的捂住嘴巴,满是不好意思。 “你这个丫头啊!” 宠溺的点点平生的脑袋,于西洲换成一身劲装,揉揉女儿的脑袋说道:“这有何难,娘亲最擅长的就是做美食,等着吧。” 说完,在平生的欢呼声中,她下楼去找小二借厨房。 第三百一十七章:你是师傅的传人?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听见于西洲的要求,小二瞬间蒙了,却还是快速的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带着于西洲往厨房走去。 路上,他不好意思低下头,轻声道:“夫人,没想到您这样的贵人还会下厨,简直是让小人觉得震惊。” 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他的面上满是红晕,“夫人,也不知道您夫君是否会心疼您,居然让您这样的贵人下厨。” 好像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错误了似的,他的面色更红,整个人都局促的搓搓手,很是害羞。 许是因为之前这个小二对他们善意以待,于西洲并未生气,也并没有觉得下厨为何,对着他笑笑。 “我做菜已经习惯了,尤其是呀,我本身就是一个厨者啊。”她微微笑笑,很是得体,也显得非常的富贵。 虽说自己并没有听懂于西洲口中的厨者是个什么意思,但也七七八八的明白是做饭的意思,小二跟着乖巧的点点头。 看着厨房的门在前面,她扣出碎银子递给小二,“谢过小兄弟了,这里的食材我就随便用了。” 反正那个奇怪男子唐突她好几次,多用点他的东西也是可以的,不过总是不能让下面的人为难。 小二看着这些碎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还是半推半就的收下了。但愿不要让后掌柜的知道就好了,毕竟这个掌柜的特意吩咐过要小二尽量满足于西洲要求的。 思来想后,她觉得如此甚好,进入到厨房内忙活起来。 拿着碎银子的小二面色通红,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半晌,他猛然回过神来冲进厨房,声音有点大的吼道。 “夫人,我帮你烧火吧,虽然是不能做其他的,不过烧火小人还是可以的。”挺挺胸膛,样子很是可爱。 前厅的事情都不管了,必须要报答于西洲送钱的恩情。 于西洲微微笑笑,也并未拒绝,而是轻轻点点头自顾自的忙活着。手边的食材不多,她只能精打细算。 一旁的小二在烧火,面上满是对于西洲的敬重。两个人干活非常的快,很快就做出来两道菜。 “味道真是不错。” 忽然听见有人说话,于西洲猛然抬起头来,只看见奇怪男子正在品尝她方才做的菜,一瞬间,她好像是变成了炸毛的猫一样。 手中的铲子被举起,她战战兢兢的说道:“出去,若是你不出去,今天我就用这口锅将你炖了。” 史上最没力气的威胁。 奇怪男子并未吭声,而是凑到于西洲跟前轻轻的想要挑起她的下巴。不过这个动作做了很多次了,她已经知道如何免疫了。 满是油水的铲子打在他的手上,瞬间让他的手红肿起来。他摇摇头,口中发出吱吱吱的声音。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的生活?说好听的你是世子夫人,不好看的你好像是一个厨娘一样,身上满是油烟味。” 闻闻于西洲的头发,他满面上都是嫌弃,“不如你转嫁给我,这样我会保证你的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保证不会让你进厨房的。” “滚出去。” 于西洲冷声呵斥,将锅中已经糊掉的菜盛出泼在奇怪男子的身上,“狼子野心,不要脸。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说这样的话。” “浪费,简直是太浪费了。” 不断的砸吧着嘴巴,奇怪男子掸掸身上的菜汤,他退到后面去,可怜兮兮的开口说道:“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被,你居然这样浪费食物。” 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他不再靠前,让于西洲继续做菜。 见到他不再上前捣乱,于西洲松了一口气,她收拾好地上的脏污,想着浪费了一盘好菜她就一阵心疼。 旁边的锅中发出咕嘟嘟的声音,她才想起来给平生蒸的包子应该是熟透了,她慌忙的上前掀开盖子。 水蒸气嘭的从蒸锅中窜出,她猝不及防的往后面退去,拿着锅盖的手还是被蒸汽烫了一下,她瞬间疼的龇牙咧嘴。 旁边递过来一瓢冷水,她也不做多想,快速的将手伸进去,舒服的感觉传来,手上不再那样疼痛。 等等,是谁递过来的水瓢? “你......你又想要做什么?” 慌忙的将手抽回来,看着神秘男子她愈发的觉得惊恐,“登徒子,居然拉人家的手,你有没有一点点的羞耻心啊。” 简直就是要被气哭了,她不断的抽噎着。 “你烫伤了,这是烫伤的药物。”奇怪男子声音清冷,这次并未想要摸上于西洲的手,而是将药物塞入到她的手中。 他怎么? 于西洲瞬间慌忙,没想到他还有如此挑拨人心的时候,不过也改变不了他是坏人的事实。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可不能让自己疼着。 挖出药膏抹在手上的地方,瞬间感觉不到疼痛,她面上露出舒爽的感觉。书袋网 见到如此,奇怪男子不断的笑着摇头,眼睛中颇有点宠溺的味道,只看着他从旁边又拿起一只锅铲,动作迅速的刷锅,切菜。不消片刻,厨房内传来阵阵的香味。 一瞬间的事情,于西洲看的呆愣,她张大嘴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见到菜品被摆在桌子上,男人拔腿就走。 “站住。”她爆喝一声。 “怎么?看见我的魅力想要嫁给我了?”奇怪男子还是如此的满嘴跑火车,没有一句好话。 “闭嘴。” 于西洲大声呵斥一下,别扭的说道:“首先是感谢你的烫伤药,其次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能就此一笔勾销。” “不过呢,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做菜师承何人?偷艺还是有师傅教导?你必须要给我和盘托出。” “真是霸道的女人呢。” 奇怪男子面上满是宠溺的笑容,落在于西洲的眼睛中让她觉得十分的奇怪。知道问不下去了,她在只能认命的叹口气。 他烹饪的手法与她见过的梁湘相差无几,好像是复刻出来的一样,若梁湘是梁国的国君,那他或许是在两国有重要位置的人。 他到底是谁? 奇怪男子并未回答问题,大步流星的离开,给于西洲留下一个深刻的背影。 “夫人。”小二试探的询问:“菜都做好了,需要小人帮您送上房间去么?您的手要紧么?” 于西洲摇摇头又点点头,尴尬的笑笑,“帮我送上楼吧,再打点热水上来。” 心神不宁的回到房间内,他看着平生已经在吃包子了,摸摸她的脑袋满心都是欣慰,小祖宗终于不闹腾了。 一餐饭下来,于西洲一直都是心神不宁的样子,颇有点紧张兮兮的,一旁的沈南风并未多问,而是注意到她的手烫伤,且上了药。 “你说,若是师傅还有其他的徒弟呢?”突然询问出声,她又揉揉脑袋苦笑一声:“也是正常的,并未身死,多年来教授徒弟总是正常的。” 推翻自己的想法,她还是觉得有些事情需要亲自的去解开,收拾完碗筷,她直接转到奇怪男子房间门口。 “你想要去见他?”沈南风清冷的声音响起,手中抱着长剑,很是冷峻的样子,“吃饭的时候你就心神不宁,我知道你有事情想要去做。” “今天晚餐有一道菜不是出自你的手,是那个奇怪男人做的么?你问出来的话也是想要知道他的身份?” 面对沈南风一系列的询问,她拉住自己的衣摆频频点头,“我就是想要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是不是真的。” “若是他再欺负你呢?” 沈南风说着话步步紧逼,上前拉住她受伤的手,“你受伤时候给你伤药的人也是他吧?居心叵测,西洲,你何时如此的相信一个外人了?” 吃醋了? 忽然于西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抱住他的胳膊,“就是询问一件事情而已,若是真的是梁湘的徒弟,那还可以试探一下到底是真盟友还是真仇敌。” 俏皮的眨一下眼睛,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不会受伤害的,我的夫君不是一直在外面保护我么?” “真是拿你没办法。”沈南风宠溺的点点她的鼻尖,无奈的让她前去询问。 于西洲并未敲门,而是直接推开奇怪男子房间的大门。 “没想到你还有如此不请自来的习惯,不敲门也是你们勤王府的风俗么?”奇怪男子一边身子在窗户外面,手中还端着一只精致的酒杯。 见到于西洲进来,他从窗户上下来,拉住她的手看看,“伤口好的很快,看来新的伤药果然是效果卓群。” “你知道我要来。”于西洲声音清冷,坐在凳子上,“不然在厨房你不会展现出来那一招的。” “我知道你要来,你猜对了。” 奇怪男子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水,面上稍微有点通红,“可是并不是想要引你前来探究,而是心疼你烫伤啊。” 邪魅的笑笑,话中三分真,七分假。 “呵呵......”冷笑一声,于西洲站起来鼓掌,也并未遮掩,开门见山的说道:“你是否与我一般是梁湘的传人?” 眼神犀利,里面尽数都是期待。 奇怪男子面上突然晦暗,坚持不语,久久并未吭声。 于西洲也不再多问,摇摇头离开。心中其实疑惑更甚,不过既然当事人不愿意说,那就说明时候未到。 她倒是要看看,天兴城中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 有事情藏在心中,于西洲终究是睡不好觉的,半夜不断的翻腾着身子,不管如何都睡不着,无奈坐起来叹气。 想不通啊,想不通。 第三百一十八章:娘亲,这些都好好吃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娘亲?你在做什么啊?为什么不睡觉。”平生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眼睛中全都是泪水,片刻之后眼睛中一片清明。 于西洲也没有理会,仍是想着自己捉摸不透的事情。 可沈平生就按捺不住了,今日白天里,为了爹爹而忍住的那些口腹之欲,自己可都是想补回来的。 小眼睛转了几圈,见自己娘亲也丝毫没有睡意的样子,沈平生终于决定出手。 “娘亲,这样哈。要是你睡不着觉,可不可以带平生去美食广场吃点东西?”小小手的上前给于西洲捶捶后背。 “那些东西看起来都好好吃啊,爹爹虽然是不让我们吃,不过我们可以偷着去吃啊,他不会生气的。” 好家伙,平生可算是真的会找时间,趁着沈南风与贺朝夜谈,竟然想要溜出去偷吃东西,不过她也好想要去啊。 轻咳一声,她满面不喜的说道:“你都已经求到娘亲的头上了,那娘亲就满足你的想法吧,不过可不能告诉你爹啊。” 她还是害怕沈南风收拾自己的。 从床底下拿出一件男子的衣裳,她给自己穿上,顺势将平生的裙子样式更改一番,满是异域风情的一大一小两个男子就诞生了。 天兴城内人穿着大多数是时尚的,他们扮成男子穿成这样也不算是违规,带着满眼新奇的平生从后门溜出。 “娘,不对。爹,您这样可算是让人难辨真假啊。”平生竖起大拇指对着于西洲,转圈看看自己的样子,十分的开心。 蹦蹦跳跳的拉着于西洲去往美食广场,这里传来阵阵的香味,已经开始撒欢,并未察觉到身后有一条尾巴。 奇怪男子无奈的摇摇头,见到母女两人玩儿的如此的开心,他并未上前,而是坐在房顶上看“风景”。 “臭豆腐、烤冷面、红糖糍粑、凉粉、清补凉......” 各种喊叫声不绝于耳,平生看着眼睛中满是新奇,不过并未挣开于西洲的手,而是乖巧的开口。 “爹,你能把那些都给我买来尝尝么?”她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于西洲宠溺的上前给她将那些东西都买了一份,拉着她去往旁边的摊位上坐着吃,期间看着平生餍足的眯着眼睛,她宠溺的笑笑。 “注意形象,你这样要是让一顾看见,岂不是要被笑掉大牙了?”嗔怪的说了一声,不过也并未苛责。 “一顾才不会呢,他比我还喜欢吃这些东西。” 喃喃的反驳于西洲,她夹起一块臭豆腐放在口中咀嚼起来,满面的欢喜,“酥脆爽口,油炸的豆腐中包裹着汁水,再品尝一口汤汁,恰到好处。” “唔~红糖糍粑,要经过一千两百下的捶打,多一锤会生硬,少一锤会松散,爽弹可口。”平生一边吃,一边开始点评起来。 于西洲也并未多言,在一旁听着。好像是这些小吃摊上的东西在平生品尝之后都变得非常的可口,她忍不住的吃了一下。 其实就是夜市的小吃罢了。 “娘亲,这些东西都好好吃啊。”平生捂着肚子打个饱嗝,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眼睛还盯着没品尝到的美食。 “你啊。” 于西洲宠溺的点点她的鼻尖,无奈的拉着她的手继续去觅食,今天出来,她就是要让平生吃够了才回去。 “平生的本事真的好大,居然能品尝出来美食的精髓所在,娘亲......” 话并未说完,她被人推搡了一下,手下意识的松开,站定身子的时候看看自己的手,平生的小手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慌忙的环顾四周,全都是人,可惜并没有那个小小的身影,她瞬间惊慌的全身都是冷汗,不断的在原地转圈,慌忙的扒拉着周边的人,想要看看平生是否被挤压在其中。 “不要慌张,不要慌张。这么多人,她肯定不会被人挤走的,或许还在其中就是了,平生,娘的平生。” 安慰完自己,她擦了一把将眼睛糊住的汗水,慌忙的往前跑去寻找平生,看见店家就上前询问。 “老板你有没有再看见那个来这里跟我一起买东西的少年,十岁的样子。”慌忙的询问,换来的就是老板的摇头。 “你看见一个少年么?十岁的样子。” “你看见一个男孩吗?” 不断的在路上拉着人询问,她面上满是汗水,用头发做的胡子早就已经掉落了下来,她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你们看见了么?一个十岁的少年。”她蹲在地上当街哭了起来,很多人看见她这样都纷纷捂嘴离开。 甚至是有人不明所以,见到她这样纷纷的往她身边丢铜板,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她瞬间暴怒。 “我的孩子丢了,被人群冲散了,你们谁看见他了?”爆喝声让她的嗓子瞬间沙哑,她又一次的呜咽起来。 “平生,你在哪啊?” 询问无果,她踉跄的靠在墙头上,靠着墙壁蹲了下来,不知道如何是好。不敢回家,哪里也不敢去,等着平生回来寻找她的踪迹。 “你在这里蹲着做什么?” 奇怪男子云淡风轻的声音响起:“穿成这样?不会是被丢弃了吧?若是被沈南风抛弃,你可以来到我的怀中。” 顺势蹲在于西洲身边,调侃道:“这样能看见更好的风景么?不过你这样只能看见十岁孩子的面貌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正色的询问,面上满是正经。 “平生走丢了,被人群冲散了。” 于西洲的声音异常的平静,许是因为看见了熟悉的面容,她寻找到了依靠,将方才的事情和盘托出。 想到奇怪男子对平生的尊重,她甚至是觉得这人可以为之依靠,若是他能帮忙寻找平生,那是最好不过的。 虽然这人奇怪点,嘴上没有一点点把门的,不过最起码是她熟悉的人,是她在天兴城认识的人。 “你帮我找平生么?”她踉跄的站起来,身体前倾。 奇怪男子上前将人搀扶起来,面容狡黠的说道:“那不如我们一同去寻找平生?她机灵的很,短时间内不会出事儿的。” 满是不担心的样子,也给了于西洲一丁点的安慰,她不断的点头,跟着他不疾不徐的寻找起来。 “平生?”于西洲上前拉扯住一个小孩儿,看看他不是平生,面上满是失望。 “有病啊 。” 一旁的妇人将孩子拉扯到怀中,“当街拉扯别人的孩子,你们不会是人贩子吧?还穿成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 大骂一声,妇人带着自己的孩子慌忙的离开这里,生怕自己的孩子被人抱走。 “您误会了......”奇怪男子喊叫着道歉,却被人狠狠的横了一眼,他面色讪讪的闭上嘴巴。 “无妨,我们继续寻找就是。”他拉着于西洲不断的询问着。 众多的小商贩都看见他们寻找孩子,不断的唏嘘着,毕竟他们也并未看见孩子,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们疯了是么?” 被人推搡了一下,于西洲踉跄的倒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男子身边的孩子,也不是平生。闭上眼睛,眼泪流淌下来。 指指点点的声音更甚了,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原来是女扮男装的帽子掉了下来,黑长的秀发飘散开来。 “夫人,过来坐坐吧。”开店的老妇人看着这样心疼,上前将于西洲搀扶起来,“孩子不会丢的,天兴城就这么一块宝地,不会让你遇到这样事情的。” 心疼的摸摸于西洲的头发,拉着奇怪男子也坐了下来,“你们小两口怎么会如此的粗心,居然将孩子弄丢了。” 唠叨一声,店家老妇人给于西洲倒了一杯水,“慢慢找,好人有福报,你们的孩子会安全的。” 他们可不是夫妻啊。 于西洲的面色瞬间红了,回过神来不断的摆手,“您想多了,我们不是......” 换来的就是老妇人的暧昧眼神,她的肩膀被人按了一下,与奇怪男子对视一眼,他不断的摇头。 “莫要因为这点事情耽误时间,找平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轻微的摇摇头,眼中满是清明,一点占便宜的感觉都没有。 于西洲将一碗水都喝下,频频点头,并未多言。 二人将整个夜市转了一大圈,并未找到人,已然是气馁。 “你说,平生会不会被人贩子抓走了?”于西洲捂着脑袋不断的喊叫着,已经是出现了癔症。 “闭嘴。” 奇怪男子冷声呵斥,掐住于西洲的手腕频频用力,“你不要说这种疯话,收起你的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瞬间于西洲哑然,捂着嘴巴点点头,不敢再说一点点的不好听的话。 “可算是找到你了,夫人,你穿成这样真是让人好找。” 店小二双手扶着膝盖,面上满是汗水,不断的喘息,“平生姑娘让我来找您,说她与您在这里走失了......” 身子猛然被人拉扯住,小二慌了神,面色通红,“夫人,您这是?......有点惊吓到小人了。” “平生呢?” 于西洲惊慌的大声询问:“你在哪里看见的她,她在哪?有没有受伤,是跟谁在一起被你看见的。” “夫人。”奇怪男子的声音出奇的正常,呵斥一声于西洲,拉住她的手说道:“你先让小二将话说完在询问,你这样他怎么说话?” 得了老板的眼神,小二开口道:“平生姑娘是自己回到的客栈,说与您走失了,让我来看看,这不就看见您与老板了么?” 第三百一十九章:你是不是插手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上上下下的瞟了一下两个亲昵的人,他闭上了嘴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平生回到客栈了?安全么?安全么?”再次拉住了小二的衣襟,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平生的安危。 小二挠挠头,面上满是尴尬,“夫人,平生姑娘挺好的,吃着糖糕回去的,应该是没事儿吧?” 他面色讪讪,也不知道该说啥,毕竟于西洲的样子还是有点吓人的,蓬头垢面的,俨然是疯婆子的样子。 奇怪男子摆摆手,小二先行往回走,不敢在看这边。 “平生安全了,你也可以放心了,不如我们回去看看?”他的声音轻柔,难得的不那样轻浮。 于西洲的心被他的声音安抚,紧绷的神经也松散了下去,她轻轻的点点头,一瞬间觉得头晕目眩,心脏猛跳。 晕倒了过去。 “喂,你......”奇怪男子瞬间不知所措。 话说方才走丢的平生做一身男孩子的打扮,而且美食街上的人行色匆匆的都在觅食,无人发现她是一个走丢的孩子。 她看看周围将自己推搡到周边的人眼睛转转,想来那么多的人往哪个方向前去肯定是又好吃的啊。 小短腿也有小短腿的好处,因为个子小,她从众人的腿边挤了过去,并未听见众人的嗔怒声,这种感觉简直不是要太好。 高台上的声音将她吸引过去,看着高台上的人手中抡起大锤,面上横肉抖动一番,千斤的大锤砸在了石锅中。 嘭的一声,罡风吹起平生的头发。 “好......” “不愧是美食街上的第一美食,有老板如此的力气压出来的米糕,肯定是非常的可口啊。”周边的人纷纷出口,赞叹着这老板的手艺。 看起来就如此赏心悦目又有力道,若是吃起来,定然也是上上佳等的吧! 听见这声音,平生的眼睛不光是直勾勾的,她的口水也顺势流淌出来,看了半天的表演,米糕纷纷出锅。 香味十足,她被吸引到排起队伍来。 等了不知多久,沈平生的困劲儿都有些上来了,但还是被想吃米糕的心强撑着排队。 “小伙子,到你了。” 被卖货的人提醒了一声,平生瞬间回过神来,摸摸身上,她根本就没钱,面色瞬间通红,一阵哑然。 “没钱赶紧走,后面还有好几十人排队呢。”不屑的声音响起,卖货郎不断的摆手赶人。 “谁说他没钱啊?”慵懒的声音响起。 平生面上露出欣喜,猛然回头看着后面的人,面上露出笑容,大喊一声:“谁说我没钱,给我最大的米糕。” 用荷叶包裹的米糕方在她的手中,后面的人识趣的上前付账,看了看钱包又看了看这小姑娘捧着米糕的被笑容溢满的小脸,也算是值了。 看见平生餍足的眼神,他面上露出来宠溺。 “丫头,你跟娘走丢了,她很着急你知道么?你还在这里玩儿,心可是真大。”男人有点嗔怒的声音响起。 “无妨。” 平生摆摆手,我现在就去找娘,“欠你的米糕钱就不还了,毕竟你想要做我娘的二房不是?总要付出什么的。” 奇怪男子笑了笑,这小丫头还真是够古灵精怪的,自古都是男人可以娶二房,怎的她娘从小就灌输了女人娶二房的思想呢?真是有趣的紧。 “丫头。” 奇怪男子拉住她的胳膊,对着她摆摆手说道:“顺着这条路就能回客栈了,你先回去休息,我去找你娘如何?” 看见他眼睛中的狡黠,平生竖起大拇指点点头,自顾自的吃着米糕往客栈方向走,一点都不含糊。 回到客栈半晌,她并未看见娘亲回来,手中的米糕一点都不香了,她吩咐起来小二,“去把我娘找回来,就在美食广场呢。” 小二不含糊的冲了出去。 平生等啊等的,终于看见娘亲的踪影,不过却被人抱着回来,她冲上前去张大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娘亲~” 可惜,晕倒被人打横抱抱回来的于西洲根本就并未听见她的话,而是被人放在了桌子上才嘤咛着醒过来。 一阵罡风吹来,沈南风猛然从客栈外面窜进客栈,一掌打在奇怪男子的身后,面上满是愤怒。 “小贼,你今日休想欺辱我的妻子。”咬牙切齿的喊叫,攥着长剑的手不断的颤抖,上面青筋爆出。 “南风。” 于西洲的声音虚弱,也颇有一点嗔怒的声音,“你不要这样,今天他帮了我很大的忙,是我做错了事情,听我解释好么?”起舞中文 对上沈南风失望的眼神,她瞬间低下头满心的慌乱。 “你被一个男子从外面抱回来,而且身上穿着这样的衣裳,举止亲密,你让我如何冷静下来?” 沈南风的声音暴怒且有点冰冷,他不相信的看着于西洲,眼睛中满是泪水,“你告诉我,西洲,我如何相信你?” “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为何会如此的亲密,你说啊,你说啊。”步步紧逼,他满是痛心疾首的样子。 “爹爹。” 平生软糯的声音响起,她上前拉住沈南风的衣摆,面上满是愧疚的说道:“都是平生的错,爹爹能不能不惩罚娘亲?” “是平生看着爹爹跟贺朝舅舅夜谈,趁着你不在就缠着娘亲带我去美食广场品尝美食的,然后我被人群冲散了,走丢了,娘亲才会因为寻找我变成这样的。” “爹,我错了,我不应该贪嘴,不应该让娘亲带我去夜市的。”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好不可怜、好不委屈的样子。 “你......” 心疼与焦躁一同袭上心头,沈南风瞬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甩甩手抱着平生就往楼上走去。 看着于西洲还在与奇怪男子暗送秋波,他愤慨的跺了一下脚,酸酸的说道:“还不回来睡觉么?” 听见声音,于西洲也算是借坡下驴,她蹦蹦跳跳的跟着沈南风上楼去。 “老板?”小二看着呆愣的老板不知道到如何是好,他低着头不敢多说话,只能轻声提醒。 呆愣的奇怪男子摸摸自己的下巴,面上露出好玩儿的笑容来。 “夜深了,关门吧。”甩甩手,他拿起平生丢在桌子上的米糕品尝起来,面上带着笑容的回到房间。 真是奇怪的人,奇怪的事儿。 小二走到大门跟前觉得自己身上一阵冰冷,打了一个寒战的关上大门,觉得要变天了呢。 于西洲回到房间就看见沈南风合衣躺在平生身边,面上满是傲娇的哄着孩子,一点都不理会自己,她面色讪讪的上前拉扯一下他的袖子。 “南风,你没事儿吧?我今天知道错......”了! 话没说完,沈南风将人甩开,冷冷说道:“平生睡着了,你陪着她吧,今天走丢应该是受到惊吓了,我去隔壁将就一夜。” “南风。” 迫不及待的跟上去,换来的就是嘭的一声关起来的大门。她反而是生气了,主要是面子上过不去。 哼哼,老娘好心的哄你,你居然这样,简直就是太给脸不要脸了,男人不能惯着。 侧目看着平生战战兢兢的表情,她装完了厉害,昂着脸坐在女儿的面前,“平生,记住,男人不能惯着,明天娘亲再收拾你爹。” 说完,她脸上多了一只小手。 “娘亲,我是真的知道错了。”她软糯的道歉,却看见于西洲闭上眼睛,一副睡着不想交流的样子。 这简直就是为难死孩子了,平生揉揉头发,面上满是不知所措。 沈南风气鼓鼓的随便打开一间客栈的房间就躺了下来,等了半天都没等来于西洲的道歉,他翻个身满面的不悦。 敲门声骤然响起,他面上瞬间带着笑容翻身下床。 “我可不是你的西洲哦。”外面传来戏谑的声音,奇怪男子有点调笑沈南风的意思,“我自己进来了哦,反正知道你是不会欢迎我的。” 不管沈南风的反应,他直接推门而入,面上满是唏嘘。 “冷床冷屋子的,你睡得可还是习惯?不如我们吃点宵夜吧,我做了一点点东西,你来尝尝?” 说着,他将自己做的菜摆上桌子,面上满是嘚瑟,“我或许与西洲师出同门呢,你来尝尝是不是她的味道?” 引诱着沈南风上前品尝,他面上满是善意的笑容。脖子上一冷,感觉到长剑架在脖子上,他瞬间退开。 “喂,你可不能这样玩儿啊,这样简直就是伤害我们之间的友谊的。我好心给你做菜送来,你却这样对待我?” 他满面上都是调戏与受伤,上前推开沈南风的长剑,用两根手指头夹住长剑放到剑鞘中。 “不要动气,或许你跟我说说话谈谈心,还能看见我不为人知的一面不是?这样或许还能改变我们之间的印象呢。” 不要脸的精神被发挥的淋漓尽致,拉着沈南风坐在椅子上,将筷子塞进他的手中。全程沈南风都是呆愣愣的,完全不知道他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 闻闻桌子上的菜,他皱了一下眉头,因为本身就是厌恶,加上他心有余悸,所以根本就不敢吃他做的东西。 “挺好吃的,你尝尝。”奇怪男子自己夹起一筷子吃了起来,津津有味的亚子,“你吃啊。” 试探的吃了一口,沈南风却猛地吐了出去,面上十分的难看,好像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似的。 “真的挺好吃的啊。”奇怪男子自己尝尝,看着沈南风的表情满是嫌弃。 第三百二十章:娘亲,这个叔叔不错呦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奇怪男子看他依旧一副苦瓜脸,忍不住抱怨道:“真是暴殄天物,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食材,被你糟践了。” “我吃不下她以外的厨师做的东西,都如同是嚼蜡一般,没有任何的味道。” 沈南风的声音沙哑,中间包含着对于西洲的感情与捆绑。 多年来吃她做的东西,早就已经将他的胃口养刁了,所以根本就吃不下奇怪男子做的菜。 “还会这样啊?”奇怪男子面上满是奇怪,不断的摇头摸下巴,好像是神算子一般的在掐指一算。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简直是太有意思了。 他微微笑笑,凑到沈南风跟前揶揄的说道:“你猜猜我算到了什么?你这样是对于西洲甜蜜又恐惧的枷锁。” 一瞬间,沈南风的心好像是掉在了冰窟窿中一般,他觉得浑身冰冷。 “你说什么?”他惊慌的看着奇怪男子,眼睛不断的瞪大,看看桌子上的菜品,又看看他,瞬间觉得神情恍惚。 本因为吃不下别人做的菜而觉得自责,没想到是因为这样么?他给了她枷锁么?怎么会这样? 抱着脑袋半晌他都想不通,很是痛苦。 额头上传来阵阵的冰凉,奇怪男子的手摸在他的额头上,“你们之间甜蜜的是你只吃她做的菜,枷锁就是你要一辈子捆绑她给你做菜。” “你想想,其实对你们都是很残酷的,若是你们分离开来,你是不是要饿死?而她又给谁做菜呢?” “感情也好,生活也罢,总是需要改变的。我可以不跟你争抢西洲,可是你觉得这样,你们之间会长久么?” 他的话直击心脏,瞬间让沈南风觉得呼吸苦难,慌乱的站起来,“你胡言乱语什么?你是不是给我下了毒?” “呵呵呵......” 奇怪男子冷冷的看着沈南风,满面的不屑,“你这般恋爱脑,你觉得我会给你下毒么?不过就是看着你们一家人不错,且很好玩儿罢了。” 喝着手边的酒水,一口口的菜吃下去,他餍足的眯了一下眼睛,“人生得意须尽欢,你就是把自己禁锢在了老思想中罢了。” 踉跄的后退,十几年一成不变的生活被他一言点破,一瞬间让她觉得不知所措,慌忙的逃离房间,他推开房门,于西洲已经睡着了。 将身上的衣裳脱掉,好像是汲取温暖的抱住于西洲的腰身,感觉到温暖,他整个人都觉得又活过来了一样。 察觉到他回来了,于西洲睡梦中微微笑笑。 沈南风瞬间陷入到沉思中,他到底要不要改变自己的现状呢?一直都想不通就是了,随后他进入到睡梦中。 “早上好啊。” 于西洲醒来吧唧一下亲吻在沈南风的脸颊上,好像昨天的事情都并未发生过一般,“今天早上想要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们做。” 动作的手被人按住,沈南风微微笑笑,“今天客栈准备了早餐,不如我们随便的吃点就好,总不能让你一直如此操劳。” 怎么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于西洲好奇的上前摸摸沈南风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嘟哝一声:“也没发烧啊,为啥开始说胡话了呢?” “想吃啥?”她又询问了一遍。 沈南风心中纠结,半晌也并未回应,旁边的平生揉揉眼睛坐了起来,不断的打着呵欠,好像是被人吵醒了一样。 “娘亲,你们在说什么啊?”她的声音十分的软糯,凑到于西洲的怀中就又一阵昏昏沉沉。 宠溺笑笑摸摸女儿的面容,于西洲看着沈南风询问道:“平生身上是否有什么异常?她昨夜走失也不知道是否受伤。” 说着,她掀开平生胳膊上的衣裳看了起来。见到没有明显的外伤,也并未听见她喊叫疼痛,她松了一口气。 “等下我要去感谢一下那个奇怪的人,昨天他帮助我很多。”匆匆起来穿衣裳,她心中盘算着要如何的道谢。 “为何要感谢他?”沈南风瞬间蒙圈,呆愣的看着于西洲,“他帮助到你什么了?若是真的帮助到我们,我们夫妻二人共同去道谢才是应该的。” 绞尽脑汁他都想不出来那个人除了能挑事,还能做出来什么好事儿来。 于西洲满面的奇怪,将头发拢了起来,“昨天平生走失,他帮我在美食广场上找了半天的平生呢。我听见平生回来的消息晕倒,他还将我带回来。” “你说说是不是应该感谢他呢?”俏皮的眨眼睛,凑到沈南风跟前亲吻一下他的脸,“不要生气啦,事情总是一码归一码的。” 沈南风一瞬间冷脸,上前将平生叫醒,“你昨天走丢之后的事情再跟你娘说一次,一个字都不许落下。”ok吧 迫于爹爹的威胁,平生将昨天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面上满是一副惊慌的样子,生怕于西洲会收拾她。 等等? 瞬间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是不够用了,她需要好生的缕缕。 “平生,你是说你昨天走丢之后去看打米糕,他出现在你身边给你付钱,然后告诉你快点回来,他来找我?” “我记得我们找你的时候,很多的摊贩都在羡慕打米糕每天赚钱多的事情,也就是说昨天他陪我找你的时候,你早就已经回到了客栈中。” 靠北。 她被耍了,那个奇怪男子果然是诡计,居然用这样的事情去戏耍她。昨天晚上她多害怕啊,原来他早就知道平生回来了。 狡诈的狐狸。 “你真的被骗了,我也是昨天晚上听见平生说的,醋意上头,我才懒得告诉你呢。”沈南风叉腰做出来傲娇的样子,完全是不想理睬于西洲的意思。 哼哼,让你吃点苦才能知道哪个人对你是好的,哪个人是坏蛋。 “你要是不相信我们的话呢,可以去问问店小二,他一向崇敬你,不会对你说谎的。”他甚至是又给出一个人证。 “好。” 于西洲咬牙切齿的应了下来,雄赳赳的从楼上下来,上前拉住小二询问道:“昨天平生是什么时候回到客栈的?你又是多久才出来找我们的?” 被突然询问蒙圈的店小二不断的吞咽口水,惊慌的看着于西洲说道:“昨天平生姑娘具体的回来时间我不记得了,不过她等了你们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叫我出去寻找的。” “夫人,小人的话可是没有半句假话啊,还请夫人莫要迁怒到小人。”她脸上的样子,简直是要将人吓破胆。 她是真的傻乎乎的被人骗了,那个人根本就是知道平生无碍,而他帮助自己寻找平生的时候,完全是在看着自己的热闹。 神经病啊! 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觉得自己昨天晚上简直就是全天下最大的傻瓜,被人玩儿的团团转。 “我要去报仇,问问那个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简直就是活拧了,居然敢调戏你姑奶奶,还是关于孩子的事儿。” 撸胳膊挽袖子,她满面狰狞的想要上楼去找奇怪男子报仇,想要打爆他的狗头,让他长长见识,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娘亲。”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平生拉住于西洲的胳膊,“您不要这样,消消气好不好?平生安全回来就好了呀。” “您不要去找人报仇啦,这样实在是伤害您的气度不是?莫生气、莫生气。”给于西洲抚摸一下心口,觉得她镇定下来,她也松了一口气。 老娘暴躁的样子简直是太吓人了,她作为一个小孩子还真的是没有办法承受呢。 “平生。” 于西洲的声音沉稳了下来,也不再暴躁,多的是好奇,“你为什么阻止娘亲去报仇?昨天的事情可是让娘气的够呛呢。” 心口又一次被平生抚摸上,她软糯的声音响起:“娘亲,平生觉得他很不错啊,很风趣,人也挺好的。” “你看看,长得帅,风趣还有钱有产业的。”她掰着小小的手指头不断的细数着,仿佛是一个小财迷。 轻轻敲打在女儿的脑袋上,她露出来宠溺的笑容。 “他真的不错的。”好像是不服输的样子,她还在呼喊奇怪男子人不错的想法,面上有点委屈屈的意思。 “好啦好啦,你说不错就是不错。”于西洲无奈的宠溺亲吻女儿,哄着这个小泪包,生怕她哭出来。 “不光是平生喜欢在下,在下也很喜欢平生,也想要有这样一个女儿呢。” 奇怪男子清冷的声音响起,于西洲觉得后背一片温热,她慌忙的跳开,吓了一跳。狠狠的翻个白眼,她内心不断的吐槽起来。 这个狗男人来的还挺是时候,且十分的应景,说不定在旁边偷听了多久呢。城府太深,属实是应当小心应对的。 “叔叔也喜欢平生就好了。”平生龇牙笑笑,很是开怀的样子。 奇怪男子十分的开心,上前逗弄起来平生,两个人玩儿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简直就是将亲爹亲娘抛弃,与一个外人亲厚。 沈南风脸上那个不悦啊,那个酸啊,他攥紧拳头想要上前殴打奇怪男子。于西洲上前拉住他的手,将人拉扯到角落中,暗搓搓的商量。 “不能当着女儿的面前动手,她有点喜欢这个家伙,我们趁着月黑风高的夜晚再动手,不着急。” “你们在商量什么?”平生天真的询问。 第三百二十一章:美食品鉴师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跟我有关系么?我好像听见自己的名字了。”平生一脸狐疑的打量着二人。 吓! 沈南风与于西洲被吓了一跳,他们慌忙的抱成一团,看着蹲在他们背后的奇怪男子与平生,他们瞬间有点心虚的亚子。 “咳咳,咳咳......” 咳嗽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沈南风不断的整理衣裳,片刻之后摆摆手,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道:“无妨,说的不过就是大人的事儿,与平生无关。” 小丫头早就没啥兴趣了,在一旁看着院子中的蚂蚁搬家,拿着棍子不断的捅蚂蚁窝,很是欢快。 紧张半天的沈南风轻轻咳嗽一声,面上也不再尴尬,他面色讪讪的看看奇怪男子,拉着于西洲就要离开。 “留步。”奇怪男子忍住自己想要笑出来的心情,捂着嘴巴看着这对夫妻。 简直就是逗比二人组。 “那个,你有啥事儿?”于西洲将自己裹在沈南风的外衣里面,露出半边脸来,好像是害怕别人认出来似的。 毕竟是说了想要杀人灭口的事情,而且当时人都听见了,他们的脸可是没有那么大,想起来就觉得惊慌。 “我想要跟你们说说关于平生的事情,我觉得她在美食品鉴上面有很高的天赋,而且吃东西的餍足样子简直就是品鉴天神下凡了。” 奇怪男子面上满是崇拜,看着平生的眼睛也变得非常的炽热,不过确实那种对天才的狂热,一点的邪念都没有。 什么情况?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并未明白这人到底是啥意思,这么突然就说起来关于平生的事情了?不是应该讨伐他们么? 沈南风将人从怀中放开,面上一副讨教的意思,“既然你很看好平生,那就说说你的想法吧。” 两个男人瞬间坐在凳子上,其乐融融的亚子。 擦擦自己的眼睛,于西洲以为自己看错了,不过瞬间还是接受了,凑到跟前听着他们在是说什么。 “观察了好几天,我察觉到平生对美食非常的热爱,应该是遗传了娘亲的美食天才,尤其是昨天晚上在夜市看见平生吃东西,我才确定的。” “等等,原来你这个小贼昨天一直在盯着我们啊,怪不得我说你怎么出现的那么快呢,你这个小毛贼。” 口吐脏话,于西洲上前就要将小贼的脸抓花。沈南风快速的上前将人抱在怀中,无奈的看看奇怪男子,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想要说的就这么多,平生就是遗传了于西洲对美食上面的敏感,所以才会产生美食品鉴方面的本事。” 奇怪男子摊摊手,完全是不知道该如何的再多说一点了。 摸摸下巴,沈南风做出来思考的样子。于西洲的本事确实是很大,而且平生从小的毛病存在,他不确定这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从小就味觉不灵敏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得到美食品鉴的本事呢?若事情有诈? “我说的就是,我女儿肯定是遗传我的基因,平生能如此的有本事,肯定都是我的功劳,你不要想要抢夺了。” 臭屁如同于西洲,瞬间她的尾巴就翘上天了,“你算是慧眼识英才,算你这次说的挺好的,给你一个赞。” 竖起大拇指,对着奇怪男子笑笑,她面上那叫一个得意啊,嘴巴都要裂开到后脑勺了。 “不许说了。” 沈南风吃味的上前抱住于西洲的脖子,捂住了她的嘴巴,满上颇有点酸味,不悦的看着奇怪男子,满眼都是挑衅。 不过奇怪男子一改之前的样子,他微笑的看着夫妻二人,眼睛中并无挑衅,也并无一点点的算计的意思,很是真诚。 突如其来的变成如此,让沈南风心中不断的大鼓,他轻轻敲击桌面,面色晦暗不明,说不出来的狐疑。 “我知道你肯定会怀疑我的。”奇怪男子一语点破沈南风心中所想,他微微笑笑说道:“我愿意证明我的清白,证明我对你们没有任何的坏心思。” “其实吧,我以前也就是从坊间的传闻听说你们,这不是听见你们前来这里了么。所以才忍不住的来试探一番,没想到你们果然是跟传闻中一样的好玩儿。” 满面的玩心,他玩世不恭的笑笑,翘起来的二郎腿很是欢快的晃啊晃的,好像是一条高兴的奶狗。 于西洲下意识的看着沈南风,而他也在看着她,夫妻二人莫名其妙的一起点点头,看起来心有灵犀的样子,其实就是装样子给别人看罢了。 “那你能如何的证明平生就是你说的那样呢?”于西洲突然的发难,插着腰,一副夜叉的样子。 “我能让你们看出来平生的本事,还是等待着晚餐的时间吧。”说完,他甩甩袖子离开,面上满是得意。135中文 “他值得相信么?” 看着他的背影,于西洲面上很是担心,若是又是一个局该怎么办?他们会不会进入了请君入瓮的环节。 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那种帅气的小奶狗,更是让人不防备不成。平生还如此的喜欢那人,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儿。 “看看再说吧。”沈南风也装出来高深莫测的样子离开了。 于西洲撇撇嘴,她也不想管了,倒是要看看奇怪男子还能折腾出来什么事儿来,她倒是想要看看他的本事。 有点激动呢。 一个午觉醒来,一家人闻到各种食物的香味,非常的复杂,好像是大摆宴席的亚子。于西洲狐疑的看着沈南风,见到他也打个呵欠摊摊手。 愈发的不明所以。 “有鱼香肉丝、糖醋排骨、红烧里脊、水煮鱼、卤鸭、煲仔饭、葱烧海参、蒸鲍鱼......”平生支棱着鼻子闻着,口中报菜名,脚上也不闲着的出来。 “哇塞,这是一场饕餮盛宴啊。”平生高兴的搓搓手,不过也是勤王府的小主子,她可没有激动的上手去抓。 看着奇怪男子端着一盘锅包肉出来,众人都纷纷看着他,不明所以。 “上午不是说好了平生有点品鉴的才能么?我给她设宴款待,让她好生的品尝,也让你们看看她的力量无限大。” 做出来邀请的姿势,一家人在蒙圈中坐了下来。 奇高男子深呼一口气,面上带着骄傲的说道:“今天这样宴席我可是准备了很长时间的,你们可是要好生的品尝哦。” “平生,你的本事也要展现出来给爹娘看,让他们看见你多厉害。”神秘的眨眨眼睛,他给三人分了筷子。 好似是心有灵犀一般的,平生端起碗来夹菜,稚嫩的面容上装出来高深莫测的样子,却让人觉得一点都不违和。 “锅包肉,酥脆且不生硬,里面是上好的猪柳肉一点的肥肉都没有。炸了三遍还能保证外面的淀粉不过多,是师傅手上的手艺。” 吃一口,平生闭上眼睛,面上满是餍足,“不似平常的锅包肉上面的酱汁是醋与糖调制出来的,你的这个用的是橙汁调制出来,酸甜可口,美味至极。” 平生大口的吃完锅包肉,拿过旁边的清水喝了一口,她夹起一块卤鸭看了起来,“鸭肉很嫩,也很松软。” “经过两个小时的卤制,鸭肉一点都没有破烂,还是保证原本的形态,加之一点都不老硬,火候上下了功夫。” 深深的咬一口,她面上满是震惊,“鸭子本身的味道颇有点腥味,你做出来的鸭子保证原本的肉味,又没有腥味,是放了干的酸梅?” “好手艺。”她忍不住的竖起大拇指,大快朵颐了起来。 将桌子上的菜一一的介绍一遍,她也不顾旁人的感受,继续吃了起来,面上泛着油光,却还算是优雅。 一旁的爹娘已经开始张大嘴巴震惊了,纵然是有着两辈子美食生涯的于西洲都觉得震惊,毕竟平生才十岁啊。 若不是她从小就表现的跟正常的孩子相同,不然她还真的要怀疑女儿也是穿越过来的了。 瞪大眼睛看着沈南风,她忍不住的吞咽口水。听着平生吃东西的声音,她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卤鸭。 不得不承认,奇怪男子的菜做的还真是不错。 “你们这样就震惊了?”奇怪男子面上满是得意,好像品鉴出来味道的人是他自己一样,十分的臭屁。 沈南风震惊的点点头,张开的大嘴半晌才收起来。 这还是他的女儿么?从小也并未展现出来这样的英姿啊?莫不是他给平生下毒了? 看着沈南风狐疑的眼神,奇怪男子不断的摆手,“我可并未对平生做出来什么事情,或许是因为小时候她得了什么病吧?长大了才会如此的变态?”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于西洲询问:“不知道平生小时候是否患过什么重疾?能够刺激到她的感官的。” 疾病么? 于西洲恨不得拍案而起,她的女儿从小得的病就是吃不出来味道,平生刚刚能吃辅食的时候是没有味觉的。 “有些事情我说了你可能都不会相信的。”她的声音非常的轻柔,上前摸摸还在大快朵颐的平生脑袋。 “平生从小是患过疾病,幼儿时期的平生味觉微弱,经过救治才好起来的,我并未想到她还能开发出来这样的本事。” 她面上露出来欣喜的表情,也十分的震惊,只觉得平生是一个医学上的奇迹啊。 “没有味觉?” 第三百二十二章:在下野佩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奇怪男子面上满是震惊,他张大嘴巴看着于西洲不断的眨眼睛,“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么?” 一个味觉非常微弱的人还能品尝出来如此的味道,他简直觉得震惊万分。 再加上现在,这沈平生俨然一副美食家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有些不可置信。 “你觉得我会因为孩子的病情来跟你开玩笑么?”于西洲冷冷的笑笑,懒得去再解释更多。 一旁的平生好像是听不懂大人的话一般,吃着好吃的完全是忘我的状态。 “我知道很唐突,不过还是想要知道你们关于治疗的方法,能不能跟我说说?”奇怪男子面上满是惊喜,超级想要知道平生的病情是如何治疗的。 这天才或许是因为治疗的方法才产生的,既然是这样,那就说明能自助的培养出来一个美食天才啊。 “就是......” 刚刚开口的于西洲被沈南风拉扯住了,他频频摇头不让她说出来治疗的方法,轻声说道:“事情惶恐有诈。” 对于奇怪男子,他还是很不相信的。 也知道自己过分的激动了,于西洲低下头去不吭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惶恐这人有阴谋。毕竟他之前表现的样子,确实是很让人怀疑他的目的。 “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坏心思。” 奇怪男子面上露出来真诚的微笑来,见到他们不相信自己,他不断的摆手,随即开口.交代自己的身家。 “我叫野佩,是梁国人,深爱美食。你们应该清楚,在梁国只有两种人才能好好的生活,一种是医者,一种是擅长厨艺者,我很幸运。” 唠唠叨叨的他说了很多的事情,将自己的嫌疑全都打消掉。认真的看着于西洲,他满面的真诚。 “我真是没有任何的坏心思,不过就是欣赏平生的才能而已,你们应该正视平生的才能,不能埋没啊。”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对着野佩的态度好了一点,也不再怀疑那么多。 “既然如此,野佩......”于西洲捂着嘴笑笑,面上有点不正经的询问道:“你有没有兄弟姐妹叫佩琪的?” “为何如此的询问?” 野佩瞬间蒙圈,不知道自己跟佩琪有啥关系,挠挠头,他一头雾水的看着于西洲,“还请夫人明示。” 这样子十分的正经,不似以前那般。 沈南风频频点头,也不再记恨野佩,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样果然是像个人似的了,不容易。” 哎? 这是被人夸赞了还是被人损了? 野佩挠挠头,瞬间觉得自己的段位好像不是他们夫妻的对手呢。他们也太腹黑了吧?几句话就把他弄的团团转。 一瞬间,他有点后悔询问他们这件事情了。 对他的疑心小了一点,不过也不证明于西洲会将事情和盘托出,上前将贪嘴的平生拉扯离开。 “谢谢你的晚餐,我们出去溜溜弯儿。”于西洲面上满是感激,拉着平生就走出了客栈。 “你觉得他如何?” 不知道走出去多远,沈南风突然开口,“他的话说的有多少是真的?他对平生有什么想法?会不会是想要将平生拐进梁国?” 于西洲猛然摇头,面上满是迷茫,“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清楚野佩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的目的我到现在也想不通。” 一开始的时候是在调戏她,慢慢的展现出来对平生的好奇了,现在看来他好像是要取得他们的信任。 简直是让人觉得迷茫万分。 “既然能交换姓名,那我们就将疑心放小一点,用真心去待人,慢慢的就能看出来野佩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上前拍拍沈南风的肩膀,颇有点自嘲的说道:“我们以前不是也相信了很多的人么?渐渐的不都是让人背叛了。不差这一次两次的,不要伤心。” 说完心中所想,沈南风将昏昏欲睡的平生背起来,回到客栈中。 “我在等你们。” 野佩面前还放着冰凉的菜品,苦涩的看看他们站起来,腿有点麻了,他踉跄的往前走,面上满是尴尬。 “那个,我是说在等你们回来。我想要将......” 话都没说完,沈南风直接掠过他往楼上走,面上满是不悦。野佩才看见平生睡着了,面色讪讪的闪开身子。 见到三个人上了楼,他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跟他们讲和之后就没有地位了呢,摸摸鼻子,他跟了上去。 “我能跟你们谈谈么?”他的声音异常的轻柔,好像是害怕打扰平生睡觉一样。 沈南风与于西洲推开门跟他一起站在走廊中,面上有点凝重,好像是想要看看他能作出什么花样似的。 “那个我......我想要将客栈的厨房交给于西洲使用,她的厨艺非常的好,总是不能埋没的。”他露出八颗牙齿笑笑。49电子书 于西洲翻个白眼,其实从到了客栈之后,厨房的使用权利就在她的手中,根本就不用他交出来。 “不用了。”沈南风冰冷的拒绝。 于西洲将他的胳膊拉住不断的摇头,清楚他心中觉得野佩今天的样子有诈,不过还是笑着劝导。 “不如先收下,这也是野佩的投名状,万一他是好人呢?”她眨眨眼睛,示意沈南风野佩还在听着。 “咳咳......”野佩咳嗽一声,证明他还在这里,希望他们不要忽略掉自己了。 “好,那就收下你的好意了。”沈南风生冷的点点头,进入到房间中,感觉到于西洲并未跟进来,他冷声道:“还不回来么?” 前几天野佩那只花公鸡抱着于西洲的事情,他可是还耿耿于怀呢。 于西洲并未理会野佩,直接进入到房间内,顺势将沈南风的胳膊抱住,“我知道你怀疑他有诈,不过呢总不能经常的避而远之不是?” 将其中利弊分析出来,见到沈南风豁然开朗的样子,她微微笑笑。 入夜之后。 看着于西洲沉沉的睡着了,沈南风轻轻地起身,推门走出房间,关门的时候还在看着她们母女两个是否还在沉睡。 生怕他的动作被人看见。 “我能进来么?”这次他学习的非常有礼貌,轻轻地扣响野佩的房间门,“我有话想要问你。” “进来。” 野佩似乎是知道沈南风心中有疑问会来找自己,他面前放着两只茶杯,有一只好像就是给沈南风留的。 “你知道我要来?”沈南风的眉头皱了一下,面上颇有点震惊,“看来你的心智过人,已经近乎妖怪了。” 跟这样的人争斗,他有点没有信心呢。 噗嗤一声笑出来,野佩眨眨眼睛哀怨的开口,“我说我是猜的,你信不信?我先准备出来,你看见的就是我高深莫测的样子。” 满面的俏皮,更加的是让沈南风蒙圈。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兴趣去猜测野佩方才的想法,端起茶杯品尝一口。 “居然是沈国的茶,你还真是会是生活啊。” 爽朗的笑声响起,野佩不断的摇头,俨然已经没有刚才高深莫测的样子了,“随便喝喝,总是要尝遍天下的味道。” “不要浪费口舌了。” 瞬间变脸,沈南风将手中的长剑按在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要说你是没有目的的接近我们。” “你到底是谁的人?野佩,你很让人觉得危险。”凑近野佩的面容,沈南风的面容上带着丝丝的狰狞。 笑声响起,野佩轻轻的推开沈南风,“我们凑的太近了,有点暧昧。我不是很喜欢男人,若是于西洲我还能接受......” 见到长剑抽出,他慌忙的开始摆手,“我错了,不应该开玩笑。我说,我全都说。其实我是梁国国君的人,也是他给你们的测试者。” “我是来考验你们的,具体考验什么,只能听国君的话,我做不了主。”他凄惨的笑笑。 果然是梁国的探子。 确定了野佩的心思,沈南风也不屑的再继续的追问下去,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面上颇有点无聊。 梁国人,果然是无聊。搞什么测试,以为他们想要去梁国么?神经病! 打个呵欠,他抱着长剑往外面走。 他不屑于问,野佩也是概不告知。 见到他往出走,他追上来说道:“你告诉于西洲,明天开始着手准备客栈的餐饮问题,厨房交给他了。” 俨然是一副无赖的样子,他打了一个比沈南风还要大的呵欠。 磨牙声响起,沈南风满心的不喜。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们呢啊,简直就是不要脸的典范。 “你回来了?” 一开门,于西洲的声音响起,她点燃蜡烛,面上满是笑容的询问:“去找野佩询问他的计划了?” 也并未隐瞒,沈南风点点头,“野佩是梁国的人,也是梁国国君的人,说是来给我们考验的,简直是神经病。” 不悦的翻个白眼,拉住于西洲的手任性的说道:“收拾东西,明天就走,不伺候他们了,简直都是变态。” 那一副傲娇的样子让于西洲噗嗤一声笑出来,揉揉他的脸,笑着说道:“梁国国君就是变态,不过心眼也非常的小。” 伸出小手指,她用大拇指在上面捏出一个非常小的位置来,“就这么小,好像是虱子的心脏一样小。” “你还记得一开始野佩调戏我么?应该也是梁国国君的阴谋,想要毁掉我的清白,让我难过。” 第三百二十三章:不错的厨子也是个卖手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南风皱了眉头,面上满是惊慌,“那你说他的终极目的是什么?” “报复啊,老娘们行径。不然怎么说他的心眼小呢?因为我们毁掉了平生与梁国太子的婚事,他就想要如此的报复我们被。” 不以为然的摊摊手,她面上满是冷漠,“我在拿我们一家三口当枪使,不过具体的目的我还不清楚。不过也脱不了他想要报复当年的毁约之仇了,慢慢看吧。” “他总是会露出马脚的。”沈南风紧紧的捏住水杯,水杯嘭的一声碎裂开来,他将水杯碎片丢到地上。 于西洲有些心疼的上前握住他的手,唯恐那水杯的碎渣刺破他半分。 “胆敢伤害我的家人的,如同此杯。你跟平生,我都要护住。”他面上满决然,下定决心与梁国国主比拼到底了。 不管是谁,想要在太岁头上动土,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我们或许是多想了呢?走一步看着一步的事儿吧,当务之急应该是去睡觉,我亲爱的南风,睡觉了好么?” “可是我心里还是放心不下,这梁国君主实在太过猖狂了,竟是想把我们当做手下来差使。”越说越气,沈南风的拳头又握了起来。 若不是于西洲的手在手心里,他怕是非要骨骼响动了才肯罢休。 “好了,”于西洲将手抽出来附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抚摸,“不论是什么事情,我们想要解决的话,都该先养好精神才对,先休息好吗?” 被于西洲安慰一番,沈南风躺在床上果然是安稳的睡着了。 次日。 于西洲起了个大早的进入到厨房内,因为是第一天接手厨房,总是不能太晚了,这样会显得不太好。 想到今天要接手客栈的后厨,总是要有点说辞的,她在心中排练着,“今天我要接手客栈......” 她突然觉得阵阵的迷茫,好像一直都不知道客栈到底叫什么名字,将小二拦下,她有点尴尬的询问:“我们这里是什么客栈?” “回禀夫人,客栈叫做兴隆客栈。” 嗯,兴隆客栈。是寻常客栈的名字,她摸摸头发心中继续的盘算着,不消片刻就进入到了厨房中。 客栈厨房的厨子们正在准备早餐,白米粥的味道传出来了,她瞬间被吸引,上前拿起碗来就盛了一碗准备品尝。 “你谁啊?你要做什么啊?”厨房的小厮上前抢走于西洲手中的粥碗,面上满是不悦,“哪里来的,这么没有规矩?” 之前于西洲做菜都是偷偷来做的,并未惊动过厨房的小厮,见到这人不认识自己,她并未生气,而是笑着开口。 “你们老板说了,今天开始,我将要接手客栈的厨房,这里以后都归我管了,你们都要听我的。” 许是因为在王府生活的关系,她身上带着贵气,也带着上位者的气息,旁边的众多小厮都纷纷的对着她点头。 “主管好。” “闭嘴。”听见有人呼喊,小厮瞬间面上满是不悦,“你会做菜么?你从哪里来的?大言不惭。” “客栈老板都换了,你说的是哪个老板?再说说,你不会是老板的姘头吧?”哂笑声响起。 粗人都喜欢听这样的笑话,听见如此,他们纷纷嘲笑出声,不断的对着于西洲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闭嘴。” 野佩的声音骤然响起,他一耳光打在小厮的脸上,“我是客栈的老板还是你是老板,如此的本事大,牙尖嘴利,怎么还是个小厮?” 见到野佩前来,小厮瞬间慌了,“老板,她真是你请来的管事的啊?我们还以为是谁家的疯丫头跑出来了呢。” 自知道理亏,他不敢再多说,慌忙的跪了下来,“还请管事的不要赶走小人,小人家中还有孩子跟老母要养活啊。” “你说呢?”野佩声音邪魅,将事情都交给于西洲处理。 “罢了,可怜人多的是,不过今天就看见一个,不如就原谅了去吧,反正也并未冲撞到我。” 于西洲懒懒的摆摆手,其实就是有点懒得跟这样的人计较。她可是勤王府的后院掌事的,不会跟这样的小人一般的计较。 “去吧,好好干活,莫要辜负夫人对你的大赦。”野佩也不再计较,不断的摆手,好像是懒得看见这些人似的。 经过这样一番吵闹,厨房中的人可算是看见于西洲的地位了,纷纷不敢吭声,都乖巧的干活。 “爹爹?” 平生挪蹭一下小腿看着厨房中的样子,再看看自己的老爹扣着门框的样子,她面上露出来揶揄的笑容。 “您的危机意识也太强了点吧?娘亲跟野佩也没发生什么呢,你怎么就这样了啊?简直就是醋坛子。”135中文 无奈的摇摇头,她摆摆手俨然就是一副无奈大人的模样。 沈南风低下头哀怨的看着平生,转过她的头来,让她对视自己的眼睛,“平生,进去看着你娘,不要让野佩那个花孔雀一直靠近你娘。” “是,父亲大人,我会帮你的。”平生俏皮的眨眨眼睛,“我不会让花孔雀靠近娘的,保证完成任务。” 她立正之后敬礼,简直就是像模像样的。 看着野佩在厨房中给于西洲介绍事情,她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野佩还真的好像是花孔雀,身上穿的花花绿绿的。 不怪贺朝见过一次就将他的样子记清楚了,如此的招摇,俨然不是一个好的梁国暗探。 对于于西洲接手后厨,平生十分的感兴趣,她小手背在身后,面上满是狐假虎威的表情,许是因为是个孩子,一直都没人跟她计较。 闲得慌的平生不断的在后厨内观摩考察,顺势品尝厨房内做出来的菜,一副点评达人的样子。 没人赶走她,不过吃饱之后,她还是乖巧的回去睡午觉了。 一上午的时间,于西洲让人改造了厨房内的卫生环境,将陈年脏污的架子都丢了出去,看着敞亮的厨房,她不断的鼓掌。 “这样客人用餐的时候才能舒服,卫生才是厨房内最重要的事情。”她面上那叫一个得意啊。 厨子跟小厮们简直就是迫于野佩的淫威,可是不敢多吭声,让他们做什么就乖巧的做什么就是了。 “你。” 忽然被指点到了,方才与于西洲呛声的小厮害怕的跪在地上,这是要秋后算账了啊?太吓人了吧? “我看你是厨房内的小厮,对厨艺应该也是很精通吧?不然你试试做菜,按照你常用的手法,给我看看。” 也不是心血来潮,因为她看见这个小厮方才品尝菜肴的样子,与他切菜的样子很是专业,非常的不一般。 “啊?”小厮瞬间蒙圈了,不过这也是提升的好空间,他快速的爬起来净手,随后快速的切菜配料。 按照他的做法开始做菜,香味渐渐的开始飘散出来,闻到味道,半晌并未吭声的于西洲忽然开口。 “下配料,翻炒三次出锅。”她忽然喊叫一声。 小厮听话的按照她的做法做出来,将菜盛出锅来,果然是色泽非常的好,味道也比之前鲜美一些。 抬头想要夸赞于西洲的时候,见到她已经走出厨房,他面上的欣喜更甚。 “你为何不改变他的做菜方式,明明很多工序都是错的,尤其是切菜的方法,将菜中的各种菜筋都切断了。” 野佩非常的迷茫,不知道她为何不提出来,明明都错了啊,看着她的面容等着她给出答案。 “循序渐进,他都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菜,而且都是这种方法,若是突然改变恐怕会让他没有办法再对厨艺产生兴趣。” 于西洲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偏头看着野佩说道:“慢慢改变才是好的,不能操之过急,很多事情都不能操之过急。” 好像是在说教一样,她的话让野佩瞬间觉得甘拜下风,他好似并不如这个女人的城府与心机。 果然是厉害,怪不得梁国国君提起来都觉得为之色变,属实是厉害的人物。 野佩慢慢的往前走,可是走到前厅的时候就看见账房,也就是前老板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夫人,您这样我很为难的,很难做的。这样可是不能赚钱的,你看看,这样可是要赔钱的。” 算盘子噼里啪啦的打响,算账十分的快,让于西洲看的也是个眼花缭乱,瞬间蒙圈。上前将算盘抢走,她大喊大叫。 “让你写你就写,不要瞎说,听我话就好了。就写‘本客栈酬宾,吃饭满一两银钱,减十文优惠政策’。” 眼睛中精光闪烁了起来,她的计划是完美无缺的,确保客栈会赚钱。这也算是一种现代化的营销手段,主要是靠着走量。 若是客栈中的菜品打响知名度,很多人都会慕名而来,这样还愁没有客人么?不过她并未与账房说,毕竟是迂腐的老头子。 “快点......”她拉住老头子的胡子。 “老板。” 见到野佩出现,账房面前满是哀怨的喊叫道:“老板啊,您可是要做主啊,夫人的话可是不赚钱的,您不能听。” “我们也不缺钱,何须在乎赚钱的事情呢?赶紧的吧,让你做你就做。”野佩想要看看于西洲葫芦种卖的是什么药,所以不管她想要做什么,必须答应下来。 “哎呀,你们这是,这是......”账房痛心疾首啊,心疼钱啊。 第三百二十四章:直播,何为直播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账房心中那是一千一万个不乐意啊,他这么多年的账都算过来了,可从来没有办过向于西洲讲的这种赔本的买卖。 可是野佩并不吃他的那一套劝说,反而跟鬼迷心窍似的,非要按着于西洲的那一套来。 虽然账房是痛心疾首,万分的心疼钱财。不过迫于他们的淫威,只能赶紧写上广告挂了出去。 挂出广告的时候,账房还恨恨的小声嘟囔了句,倒引来了一批人的围观。 不一会儿,这广告一出,整个天兴城就都纷纷开始一番议论。 “兴隆客栈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做赔钱的买卖么?”路人甲甩动一下袖子,不断的摇头,满面上将兴隆客栈老板看成傻子的意思。 “既然是这样,这等于是白赚啊。我们就此去品尝一下?” 听见有人煽动,也有人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众多的百姓跟了进去。 发现兴隆客栈的菜品简直就是物美价廉,一两银钱可以品尝很多种菜色,且减去的十文钱刚好来一壶小烧,十分的惬意。 “小二,点菜。” “小二,上酒。” “账房,我们等了很长的时间了,怎么还不上菜?” 小二忙活的满头都是汗水,厨房内也满是热火朝天的样子,于西洲则是拉着野佩站在门口看风景。 “这是心理战术,你不懂了吧?我告诉你,还可以让客人更多。” 在野佩耳边说了点什么,瞬间他的眼睛就亮了,飞身离开客栈。片刻之后,他背着一个麻袋回来。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兴隆客栈等位排队免费瓜子、茶水。” 喊叫着,他将手中的瓜子跟茶水分发下去,让等位的客人瞬间眼睛都亮了,由此一吆喝,等位的人更多的了。 反正都是要吃饭,在谁家吃又有何妨呢? 众多赶路的也都将住宿的地方首选为兴隆客栈,不光是食客络绎不绝,连带着客房全都满员。 一整天下来,客栈内的流水居然是之前的两三倍。账房拢账出来,面上满是对于西洲的敬佩之情。 “果然是夫人的本事大,小人之前从未想过还有如此的办法,心生敬佩,还请夫人原谅之前小人的唐突。” 于西洲捂嘴笑笑,并未怪罪于账房。得意的看看野佩,“不知道我的办法还让野老板觉得如何?” “甘拜下风。”野佩是真的佩服了于西洲,面上满是敬佩的笑容。 站在一旁嗑瓜子的沈南风满面上都是哀怨,觉得于西洲是被野佩抢走了,也抢走了他的光彩。关于客栈经营上的事情,他可真是一点都插不上手啊。 在沈南风身边嗑瓜子的平生拍拍爹爹的手背,面上满是痛惜,“爹爹,看来野佩给娘亲做二房的事情可是要提上日程了。” “沈、平、生。”咬牙切齿的叫出女儿的名字,将孩子扛起来狠狠的说道:“好孩子应该睡觉了。” “啊?”平生叫苦不迭。 她爹这是打不过情敌,只能欺负自己的女儿了。她好可怜啊! 一连着几日兴隆客栈的生意都是爆满的状态,加上于西洲在厨房内对厨子们的调教,菜色也变得好吃了很多。 客人们都纷纷的赞不绝口,满意而归。 “客人请付账,你一共消费一两三钱银子,三钱就免了,给一两就成了。”账房站在一名醉汉面前,面上满是笑容。 对付这样的人,只能是软硬兼施。 “我们小店内可是有安保的,若是您再拒不付款,还请你自己负责。”他笑笑,也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现在账房的心中,于西洲就是无所不能。 “老子就是不给钱,你们的菜里面有头发。”醉汉喃喃的喊叫,上前推搡一下账房,“你们兴隆客栈就是黑店。” “不要以为老子不知道,以前你们干的都是什么勾当。在大厅内的人都要看看自己的腰包,都没丢东西......” 踉跄的站起来上前去拉扯一个书生一样的人,想要翻找他的荷包,书生满面通红的捂着自己的腰间,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看你就是想要吃霸王餐吧?”沈南风一个漂亮的飞身从二楼下来,面上满是高冷,其实心中都要激动坏了。 他的机会终于要来了,之前一直都没有他的用武之地,现在他终于能动手了,虽然只是惩罚一个吃霸王餐的,不过也是很好了。 激动!天合 清清嗓子,他用长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想要吃霸王餐你走错了地方,兴隆客栈,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醉汉瞬间就下的疲软了,他不断的颤抖着喊叫着:“壮士饶命啊,我就是听闻这里的菜非常好吃才来的,没想到要花那么多钱,我身上只有三文 。” 三个铜板掉在地上发出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他倒在地上掩面哭了起来,“我没钱,你让我做什么都成。” 长剑叮的一声收了起来,沈南风挥舞一个袖子指着账房说道:“带去厨房做杂役吧,做够一两银钱的活儿就可以走了。” 醉汉被带走,食客们不断的鼓掌,面上满是激动。本来还想要吃霸王餐的人都纷纷歇了心思,沈南风的气魄太强大了,刚才眼睛中的杀意一出,他们就浑身冰冷。 怕了怕了。 得意的看看于西洲,见到她竖起大拇指,他面上满是臭屁跟得意,终于能有一席之地了,激动。 客栈将灯笼摘了下来,证明闭店。 一群人在账房的带领下面拢账,各个面上都是激动,因为于西洲的规定,若是每天营业额到了一定的数量,他们就可以分红,也是他们工作的动力。 众人分了钱,都乐呵呵的离开,野佩对着于西洲竖起大拇指。 “你的手段属实是厉害,他们现在对你都是心服口服的,各个那你当成是神仙一样的人。” 他心中也是敬佩,对于西洲是更加的感兴趣,“既然他们都有了奖励,不如我也给你一点点的奖励?” 说完,他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带着于西洲往厨房走。 一旁的沈南风见到如此想要跟上去,平生将人拦下,“爹爹,你这样会显得你非常的小气的,而且你不相信娘亲么?” 听见女儿的话,他歇了心中想要追上去的心思,面上难看的紧。 厨房内。 于西洲只看见野佩手中拿着众多的珍稀食材,面上满是得意的展示出来,“这可都是我花了大价钱弄来的,可不能浪费了。” 在于西洲瞪大眼睛的同时,他将食材按照顺序放在罐子中,随后放在锅中蒸了起来,全程都是自己在控制火候。 “佛跳墙?” 于西洲找回自己的声音,面上满是震惊。佛跳墙的精髓不光是在于食材非常的珍贵,还有就是处理的手法。 方才野佩处理食物的手法好像是让她看见的梁湘以前做菜时候的样子,简直就是太像了,比她还要像。 “我一直都有一个疑问,你到底是不是梁湘的传人。你做菜的手法与他如出一辙,比我还要像他的传人。” 野佩并未隐瞒的点点头,手中掌握着火候,并未停止下来,“我确实是梁湘嫡传的徒弟,不过其他的事情我并不方便告知与你。” 得到肯定的回答,于西洲也并未多言,也并未再过多的追问下去,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野佩开口。 “之前我一直想要做一件事情,不过身边并无你这样的厨师帮忙,所以我想现在是一个好时机了。” “你之前是否在厨艺上有过一点点的想要探究的心思呢?或者是一些新奇的想法,改变食物的品尝方式啊,将食客变成观众啊。” 说了很多,她面上满是激动,颇有点想要直播的事情提上日程。 卖了个关子,见到野佩面上露出来探究的神色,她微笑一下,开口道:“我想要做一场美食直播。” 直播? 野佩瞬间皱了眉头,这个词汇他可是并未听说过,于西洲的想法简直是太新奇,让他觉得叹为观止。 “何为直播,我们应该做什么?”他眼睛中写满了好奇。 “直播呢,就是将我们烹饪的过程展示给食客看,将食客变成了观众。不过呢,我们会尽量的去展示赏心悦目的烹饪过程,而不是满是油烟的那种。” 于西洲微微笑笑,看着野佩眼睛中的精光,她知道有些事儿是他能接受的,“不过呢,暂时我们限于一些因素的桎梏,这样的过程是没有任何的收益的。” “你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接受新鲜事物的过程比较缓慢,所以呢,他们很多都是来看热闹的,还有很多人就是想要占便宜,偷艺。” “我们还需要改变自己的烹饪方式,尽可能的人让你的手艺不去泄露,毕竟师傅的手艺也是我们吃饭的家伙啊。” 尴尬的笑笑,她摸摸脑袋说道:“一开始或许是公益性的直播,不过等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开始设置一些门槛,从而开始赚钱。” “放心啦,不会让你亏本的。”大喇喇的笑笑,她面上满是爽朗。 这些话好像感染了野佩一样,他不断的点头,答应了下来,“你的想法很好,不过我不赞同改变烹饪的方式。” “虽然师傅的厨艺是独家的,不过我们不能完全的霸占,要分享出来一点给百姓,让他们也能品尝到美食。” 他眼睛有点晶亮,决定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第三百二十五章:野佩觉得不错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民以食为天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不过我愿意让别人知道我的厨艺也无妨,毕竟我的手艺也不是谁都能偷走的。” 俏皮的给于西洲丢过去一个眼神,他的心中满是对于西洲的敬佩。 “看来你小子还是有一手的,不错。虽然我觉得自己还不是什么厨神,这样说话也太过猖狂了,但还是觉得你很不错。”于西洲忍不住对野佩发出了阵阵赞叹与夸奖。 虽说这个人的行事作风是有些奇怪,但在厨艺这方面上,是真的让人刮目相看。 已经几次了?每次都有不一样的惊喜,还真是莫名的有些讨人喜欢。 聊了很久,佛跳墙也发出阵阵的香味。 野佩将菜品从锅中端出,盛出一碗递给于西洲。她拿起调羹品尝一下,眼睛当时就亮了起来。 “瞬间觉得自己词穷了,不过呢,这个端回去给平生品尝,她肯定能说出来好听的话。”眨眨眼睛,她端着餐食往楼上走。 走到一半,她觉得好像有点唐突了野佩,转头说道:“谢谢你的美食,我很喜欢,也谢谢你刚才的言论。” 野佩的面容瞬间就红了,于西洲身上带着的那种气质是他以前并未见过的,属实是让他觉得惊喜且又赏心悦目。 砸吧嘴,摇摇头。他瞬间明白为何梁国国君提起于西洲时候的那种畏惧与欣赏,果然让人敬佩。 “我告诉你,你若是敢打她的主意,小心我手上的长剑不答应。”沈南风清冷的声音响起,长剑发出刷拉一声。 飞身上楼,他面上满是委屈。 “西洲,你为什么跟那个谁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这段时间可是冷落我了。”做出哭唧唧的样子,沈南风拉住于西洲的手。 “你应该多多照顾我的,你看看我真是个小可怜。平生也总是欺负我,我太可怜了。” 这是啥情况? 吃东西的平生与于西洲纷纷呆愣了起来,沈南风这个闹的哪一出?怎么突然就开始哭诉了呢? “揉揉。” 于西洲摸摸他的脑袋,面上带着无奈的笑容,清清嗓子开始唱了起来,“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反反复复的唱来唱去的就是这一句,闹的平生咯咯咯的笑了出来。沈南风也绷不住生气的表情,也跟着笑出声音来。 “你啊......”宠溺的刮了一下于西洲的鼻子,他满心的无奈。 一家人欢乐的抱成一团滚到床上去,于西洲将沈南风轻轻拉扯过来,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你放心,我与野佩注定不能是朋友。” “你是说?”似乎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他的眼睛猛然瞪大。 唇边多了一根手指头,她俏皮的眨眼睛,“你等着,在我臣弟的获得野佩信任之后就反将一军。” “他是梁国国君的人,梁国国君对于我们来说可是最大的仇敌,他的人,我怎么能完全的相信在呢?” 冷冷的笑笑,她还有后手,现在只是开始。本不想这么快告诉沈南风,可是他的样子属实是让人心疼。 “我的醋缸亲爱的,你觉得为妻的计划如何?”邪魅的笑笑,拉住他的手啃咬一口,“你可千万不能毁掉我的计划哦。” 听的你沈南风一愣一愣的,他本以为是于西洲入戏太深,怎么奈何是他看见的太简单呢?不自觉的竖起大拇指。 “夫人的计划实在是高明。” 忍不住的夸赞,随之而来的是他皱起来的眉头,“我能帮夫人做点什么?还请夫人明示就好。” “你啊。” 于西洲好笑的点点他的脑袋,揶揄的说道:“你就做你的醋坛子就好啦!不过呢,你要保证平生的安全。” 看了一眼睡着的女儿,她露出丝丝的担心来,“平生是个孩子,对人的善恶有点分不清楚,她还觉得野佩是好人呢。” “你不能将计划告诉平生,照顾好她就好了。若是我们一家人做出来的防备心太重,我害怕野佩会不上钩。他也是老狐狸,计谋多着呢。” 安排下去,她的手被沈南风紧紧的攥住,“我会帮助你的,只要你想要做的,我都会帮你。不过你千万要注意安全,切莫被野佩伤害了。” 是无条件的同意她做这些事情,不过中间的危险和厉害他还是要告知清楚的,最担心的就是她的安危。 “放心。”搂住沈南风的脖子,她面上满是餍足的表情,“那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了,我们一家人好好出去玩玩吧。” 次日。 于西洲醒来就发现平生不在床上,她瞬间大惊,后背都湿透了。并未吵醒沈南风,她慌忙的穿上衣裳出去寻找。笔下中文 果然是晚睡误事了。 听见咯咯咯的笑声从厨房中传出来,她慌忙的上前去查看,只看见平生坐在干净的灶台上,旁边的野佩正在给她煮珍珠粥。 两个人相谈甚欢,而野佩看着平生的眼睛有些晦暗不明,里面带着丝丝让人看不懂的神色。 越是如此,于西洲越是觉得惊慌失措。好像有些事情不在她的控制范围内了,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错误。 “平生。”她轻声喊叫,上前拉住平生的手,“一早上就叨扰野佩老板,你属实是皮子紧了,跟娘亲回去吧。” 一旁的野佩并未吭声,反而是点点头。平生见到如此,她拉着于西洲的手往回走。于西洲觉得后背瞬间湿透,什么时候平生如此听野佩的话了呢? “平生,你大早上的跑出去干什么?还是跟一个男人,莫不是不在乎你女孩子的名声了?难道你忘记你的一顾弟弟了么?” 故意提起来沈一顾,好像是在提醒自己平生的婚事是跟一顾的,而不是别人。 “对不起,娘亲。”平生好像是受了委屈似的嘟嘟嘴巴,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不知道该如何的哄孩子,于西洲的手放在她的头顶上又收了回来,“平生,你以后想要什么样子的夫君?是不是如同一顾一样的?” 故意的反复提起来,她在安慰自己慌乱的心。 “娘亲,一顾是我的弟弟啊。”平生满面探究的看着于西洲,“我不想要嫁给一顾,我想要嫁给野佩那样的人。” “有胆识,武功高强,还会做美食。一顾就是我从小的玩伴而已,我不想一辈子跟一个人玩儿。” 于西洲踉跄两步,女儿稚嫩的声音在她的心口上捅刀子一般的炸开。可是又能说什么呢?她收敛起来紧张,微微笑笑。 “不过娘亲还是觉得一顾挺好的,你看看,你头上的簪子还是一顾送你的呢。”小心的打趣。 见到平生摸摸簪子并未做出来什么过激的行为,她松了一口气,也并未拘束平生,让她自己去玩儿了。 震惊的感觉还在心中游荡,于西洲捂着心口扶着桌子,看着醒来的沈南风苦涩的笑笑,“我从未想到我十一岁的女儿已经有了自己的择偶标准。” 苦笑一声,她的身子被沈南风抱住了,他反而是并没有那么慌乱,而是冷静的说道:“我觉得野佩的身份很是蹊跷,他或许不是梁国探子那样简单。” “你想想,师承梁湘,小小年纪气度不凡,心机颇深,长相也如此的勾人。你觉得他的身份能那么简单么?我心中一直有一个怀疑。” “按照年龄来猜测的,我觉得野佩并不像他展现出来的那样成熟,或许他在装大人,掩盖自己的真实年龄。” 这是如何的深沉的心机啊?能让自己小小的年龄装扮出来如此的老成。 “我怀疑他就是梁国的太子,不然我们家贺朝去查查他的身份,总是会水落石出的。”他摸摸于西洲的头。 “不可。” 于西洲慌忙的喊叫一声:“贺朝与我们同在天兴城,肯定已经被人盯上了。现在让他去查肯定会打草惊蛇,那笔墨来。” 快速的在纸张上写上暗语,这是她与祁蔗特殊的通信方式,十年来她们的默契更上一层楼,这样的信件不会被人破译。 鸽子从天空中飞走,于西洲松了一口气。 “让祁蔗去查查就好,他们不会想到我用天高皇帝远的皇后娘娘去查身份的,总是会有所松懈的。” 松了一口气,她还是紧紧的攥着沈南风的手。其实也不是说野佩这个人不好,主要是他是梁国来的毒蛇。 总有一天他会反噬他们的,让他们悉数中毒而亡。 什么都不知道的野佩还在忙碌于西洲所说的直播的事情,他观察了一整天,发现旁边的铺子非常的适合他们。 不管是地段还是大小于装潢都不错,让他觉得很满意就是了。 “账房,支银子。”他轻轻地敲打一下桌面,“我要将隔壁的店铺也买下来。” “老板,我们要扩大经营么?不过人手可是不够了。不过我算了一下,若是再招人而来,扩大经营。我们还是稳赚不赔的!” 将手背在后面,野佩一副钻进钱眼中的意思。脑袋被人敲了一下,他瞬间回过神来对上野佩的眼睛。 “前几日夫人与我提过想要开关于做菜的直播来这,我想要买下店铺,专心的做直播。”他面上满是得意。 自己现在这么一个嘚瑟,就给这些小厮们传达了一个不正当的思想。 这夫人,到底是谁夫人。再者,直播又为何物? “何为直播?”店中的小厮等人都不懂,凑成一团让野佩解惑。 第三百二十六章:说做就做不啰嗦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将于西洲的话悉数转达完成,野佩的那个脸上啊,满是得意,都要溢出来了似的。 “老板,小人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小人不同意你们这样做,菜谱本来就是厨师的安身立命之本,若是拿出来个大家看了,以后我们的店铺怎么开下去?” 小二站出来阻止,“老板,您也要想想其他的同行怎么办,不能如此按照我们的想法任性而为之。” “闭嘴。” 野佩眼睛中闪烁出来杀意,转瞬即逝:“我是老板,我说的话就是真理。你们就照做就成了,小心我不开心剥了你们的皮。” 被呵斥的小二不敢吭声,他看见野佩眼睛中的杀意,明白那是真的会剥掉他的皮,摸摸脖子,后背湿了一片。 众人不敢吭声,纷纷缩成一团。小二被账房护在身后,他面上满是笑容。 “老板的话肯定都是真的,若是能带来利益就最好了。”他笑着将银票递给野佩,面上满是谄媚。 姜还是老的辣,能继续掌管客栈的银钱,前老板就不是个简单的人。 野佩拿了钱面上满是开心,直接将隔壁的铺子盘了下来,给他们一天的时间搬走,十分的霸道。 听见隔壁搬家,于西洲有点惊讶。 “不知道隔壁是发生了什么,咋就突然搬走了呢?”嗑着瓜子看着热闹,完全是不知道是因为她人家才被强买了的。 “被我买下来了。” 野佩懒散的声音响起:“我觉得隔壁的铺子很适合我们,所以就用三倍的价钱买了下来,以后我们可以在里面直播了。” “啊?” 瞬间瞪大眼睛,于西洲不自觉的竖起大拇指给野佩,“你动作简直是太快了,兵贵神速,你可比天兵天将办事还要快。” 也很霸道。 将人家好生生的买卖赶走,还限制一天的时间搬出去,如此狠辣的手段一点都不仁。她对野佩的态度并未变,但是心中还是不满的。 因为她的计划,只能忍着。 袖笼中的拳头紧紧地攥着,她面上依旧满是笑容。 “不带我去看看你的准备么?我想要知道你都要做什么呢。”微笑着走进隔壁的铺子,果然这里建造成了她想要的颇现代化的风格。 办事简直是太快了。 “野佩你简直是太厉害了,到时候我们在这里直播就好了。若是师傅也能前来就好,你觉得呢?” 俏皮的眨眼睛,她故意的提起来梁湘。 “师傅或许已经去世了,之前在方阳城,他消失不见,而我们身边以为敬重的老者也别人残害。” 面上露出来难过的表情,她苦涩的笑笑。 “你与梁国国君的关系非常的亲近吧?不然怎么能师承师傅呢?他可不是随便就能教习别人的呢。记得以前师傅说过他与梁国国君的关系还挺好的。” 侧目看着野佩,见到他面上一阵震惊,看不懂他的意思,不过她一直微笑的看着他,想要听听他的解释。 “我确实是与梁国国君关系不一般,他一直待我很好,而我在梁国的身份也很高,毕竟我是善于厨艺者嘛。” 眨眨眼睛,四两拨千斤的将他的身份就改变了。 于西洲也并未气馁,知道他的身份如此就好,一个问题不能刨根问底的,这样显得过分的刻意。 “那不知道梁国国君到底长成什么样子啊?十分的神秘,以前也曾经出使过沈国,不过一直都是戴着面具的。” 好似是无心的一句话一般,她低着头看着面前的案台,还真是光滑呢。 “也不知道梁国国君多大的年龄,是否有子嗣,真是好奇啊。女人的好奇心简直是驱使我们刨根问底,抱歉,有点唐突了。” 率先道歉,让她套话的痕迹变的小了一点。 胳膊被人拉住,她的面色猛然一变。看着野佩面上满是阴狠,她的一颗心不受控制的猛跳。 完了,这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身子被人狠狠的拉扯一番,她被野佩拉扯到了一处黑暗之处。他的胳膊支撑在她的头两侧,一瞬间她就觉得老阿姨被人壁咚了。 不过她并没有任何的旖旎与激动,多的就是惊慌失措。 “你想要做什么?”她的声音不断的颤抖,惊慌从嘴角中溢出来。 “我想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啊,其实两国君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子嗣。而且多年来也并未用自己的真面目示人,你好奇的、试探的不就是想要知道这些么?”全本 他洞悉一切,方才不过就是在将她耍的团团转而已。 “我告诉你哦,其实我就是梁国未来的太子。”他冰凉的嘴唇靠在于西洲的耳垂上,语气非常的邪魅。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们的身份,知道你们从何而来,为何而来。我一直在这里等待着你们,等了好久,你们终于来了。” 他有点无趣的笑笑,“你不用猜测,我这不是全都说出来了么?你要知道我为何会这样对待平生,那是因为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啊。” 冷冷的笑笑,他与于西洲对视一眼,看着她仇恨且惊慌的眼神,他觉得十分的舒爽,笑声也渐渐的大了起来。 “未来我会迎娶平生做我的妻子,而你呢?到时候就是我的岳母,或许我还要叫你一声娘亲。” 这一声娘亲让于西洲瞬间将人推开,眼睛中满是愤慨,“你放P ,我不会将平生嫁给你这样的人的。” “恶魔,你等着我会将你赶回地狱的。”她有点失控的大喊大叫,眼睛通红,满身的杀意。 方才的一声娘亲让她觉得好像是跗骨之蛆一般,让她从灵魂深处开始觉得疼痛,想要快速的将野佩毁掉。 “嘘~”野佩做出来一个噤声的动作,颇有点无趣的笑笑,满面调戏的意思,“你可真是单纯,怎么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慵懒的打个呵欠,他走到阳光之下,面上又变成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拉着于西洲出来晒太阳。 “多多晒晒太阳,应该能让你涨一点智商吧?” 这? 于西洲浑身瞬间湿透,她已经被野佩弄的蒙圈了,不知道他的话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又是假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被人玩儿的团团转! “野佩。”咬牙切齿的叫出他的名字,“你在玩儿我,我可不信你是梁国未来的太子,你太老了。梁国国君能有你这么大的儿子么?” 于西洲满面的不信与嘲讽让野佩翻个白眼,看着于西洲的眼神又变成了欣赏,“我就说吧,晒太阳应该能是增长你的脑力。” “短短的才是晒了这么长时间你就反应过来了,果然是厉害。我是不是太子的话,你感受一下被?” 如此的玩世不恭,如此的邪魅,果然不像是一国太子的样子,不过梁国这样的国家就是这样的离经叛道。 搞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于西洲不敢妄下断言。 “其实啊,你的女儿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孩子。我喜欢哄乖巧的孩子,那也不证明我会兽性大发的想要娶一个孩子做妻子。” 吊儿郎当的上前挑起于西洲的下巴,薄唇轻启,有点勾引的说道:“其实呢,我更想要娶的是你哦。成熟的女人,身上的魅力更甚,让人觉得着迷。” 红唇差点碰到于西洲的面颊,她慌忙的将人推开,正是尴尬,她看见沈南风持剑站在野佩的身后。 来不及呼喊,沈南风的长剑就刺了上来。野佩的后背好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他猛然闪开,一个转身,用两根手指头夹住沈南风的长剑。 “火气真大,我劝你应该吃点清热去火的东西。这段时间我看你额头上都长了痘痘,应该是操劳至极。”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嘴上还是如此的贱,着实是让人生气。 果真是比沈玉无还是贱。 于西洲心中忍不住的吐槽,不过方才的紧张也都消失了。看着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她觉得反而非常的有趣。 “我警告过你的。” 沈南风的声音清冷,他将长剑抽出,划在了野佩的手指上,“这点血是收点利息,下次我会沾上你脖子上的鲜血。” 生冷的警告之后,他上前将于西洲拉扯离开,面上满是不悦。 “你生气了?我跟他没什么的。”她慌忙的解释。 忽然身子被人撞在墙上,她的面颊被一只大手摸了摸,沈南风满面的后怕跟难过,皱起来的眉头写着隐忍。 “我就是害怕你受伤,听见你呼喊声,我安顿好了平生就过来了,谁知道你还是被他调戏。” 他觉得很是无力,明明是自己的妻子,他还是保护不好。 “南风,没关系的。”于西洲将人紧紧的抱住,上演一场苦命鸳鸯的戏码。 野佩从他们身边走过去,摸摸鼻子觉得有尴尬,不过他还是识趣的并未打扰他们,难得的乖巧。 将方才的事情对着沈南风和盘托出,于西洲面上满是疑惑。她总觉得野佩在他们的房间内装了监视器,不然今天为何要说出来这样的话呢。 “莫要多想,走一步看一步。暂时我们没有得到想要的,不能放弃。”沈南风也沉稳下来,不断的摸着于西洲的后背安抚她。 这边野佩的铺子已经买了下来,他想要的,就是于西洲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做她想要做的事情。 当然,这也是梁湘的意思。 第三百二十七章:置办铺子也吃味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有钱能使鬼推磨,很多的东西,野佩都已经准备完成。 于西洲将新铺子安排成了厨房大展览,可以让众人观看。也请了木匠做了很多的蔬菜模型放在架子上,请了两个女孩子专门负责这里的卫生与监督。 当然,请女孩子来负责卫生监督也是于西洲的手笔。不然就这么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野佩那家伙怎么可能会请姑娘家家的来做店里的伙计呢? 唉,于西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又开始忙碌。 “卫生千万要保证,烂掉的蔬菜要尽快的处理。东西摆放千万要整洁如新,若是看见有一点点的脏污就扣钱。” 于西洲的声音非常的严厉,不断的巡视着新店铺中的各种设施。 “夫人,铁匠铺子来送东西了。”小二在外面呼喊一声。 只见到铁匠铺子的人将几个分层的铁盒子搬了进来摆放在地中间,各个都是呼哧带喘的,面带红色。 “夫人,这东西是我们按照您的要求做的,可是我们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还请夫人明示。” 野佩也站在旁边看着铁匠送来的东西觉得好奇,目光灼灼的看着于西洲,“还请夫人解惑。” 只看见于西洲在巨大的铁盒子的底部抽出来两个小的铁盒子,十分满意的点点头放了进去。 “这是我自己发明的东西,是用来保证食品的新鲜的,在下面放上一点点的冰块,食材放在上面可以保证两天的新鲜。” “不过呢,我要卖个关子。等我们这里彻底的开始营业了,你们才能看见铁盒子的真正用处。” 于西洲微微笑笑,将银钱方才铁匠的手中,“希望到时候你们能来捧场哦,帮助过我的人,分文不收。” 端庄的笑笑,她将众人送走。 看着巨大的铁盒子,她微微笑笑,这是她仿照现代的蔬菜展柜做出来的东西,不过这东西可不是电的,性能可是不能完全的保证。 “夫人真是蕙质兰心,也真是奇思妙想。”野佩不断的给于西洲拍彩虹屁,希望能第一个见到这东西的神奇。 “天色暗沉了,今天各位就放假吧,都回去休息。” 将人都赶走了,她还有接下来的工序想要做,把沈南风跟平生都叫来打下手,她拿出许多的棉毡与棉布来。 “我们等下将棉毡整齐的铺在上面,然后再铺上一层稻草,随后用棉布盖上缝好,然后再在上面铺上主席。” 她的话让沈南风都蒙圈了,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忍不住的询问出来:“夫人,这样能起到什么样子的作用呢?” “你想想,若是两盒的冰块与铁放在一起会发生什么?肯定会产生冰冻的效果啊,不过呢。我们现在用保温的东西将它包裹起来,能起到减少食物直接碰撞到冰面上的效果。” “然后呢,这样做还能保温。增加食物的保鲜度,以前的新鲜蔬菜一天就坏了,这样最少能保证三天。” 边说着,于西洲已经带着平生做了起来,将东西铺好,又裁好尺寸将一张棉布包裹在整个铁箱子上。 果然,铁箱子变的非常的好看,再在上面铺上竹席放上食物,又在顶部盖上竹席当盖子,简易的冰箱就做好了。 整个过程耗费了很长时间,而未来耗费的冰块也会很多,不过她并不在乎,毕竟食物这样不浪费了。 “娘亲,您可真是厉害。”平生忍不住的竖起大拇指,有点兴奋的说道:“这样是不是我就能在夏天吃到冰棒了啊?” 口水都是流出来了,满心的欢喜。鼻子忽然被于西洲捏住,她调侃的说道:“我们平生真是个贪吃的小孩儿。” 平生哼了一声,走到沈南风跟前靠着,面上满是有靠山了的意思。 “娘亲,我还能帮你做什么啊?等你的直播间开启了,我是不是就没用了?”嘟嘟嘴巴,她有点不开心。 这么大的孩子正是想要刷存在感的时候,很是渴望得到别人的关注。 “平生啊,等娘亲的直播间开了,你就来做吃播,吃好吃的给别人看,把你吃到的味道告诉别人,让他们馋嘴好不好?” 揉揉女儿的脑袋,她疲惫的伸个懒腰,“回去睡了,冰箱是否有用,就等待着明天吧。” “娘亲,我要做吃播了,你能不能给我准备一双寒玉的筷子?听说能够锁住食物的鲜味呢。” 想着她就有点激动,“娘亲啊,娘亲啊,能不能再给我准备一些好看的衣裳啊?我的衣裳都救了。” 听着平生的唠叨,她瞬间觉得自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不过一旁的沈南风全都应了下来,宠溺的很。 平生兴奋的半宿都在唠唠叨叨的,而早上叫醒她的时候则是哼哼唧唧的不想起来。于西洲满心的无奈,不过还是将平生挖了起来。 今天,可是要检测她冰箱是否有用的第一天。 到了新铺子的门口,野佩已经等在这里了,他满面上写着兴趣盎然,打开店铺的门,他第一个走了进去。 于西洲上前掀开冰箱上面的盖子,看着食材保鲜的程度拧了眉头,“虽然是成功了,不过呢,还是需要有人隔几个时辰往里面加冰块啊。”下手吧 “等提上日程了,我们就安排人整夜在这里守着。”野佩面上满是兴趣,不断的围着冰箱转,不过却并未看出来于西洲是如何做出来的。 按照他所知道的,昨天铁匠铺子多打造出来一个这个东西,一夜之间,所有的食物可都是冻了的。 对于西洲的兴趣,更大了,他频频微笑。 并未察觉到他的笑容,于西洲蹲下去将化了的冰水倒出来。放进去的时候并不觉得如此的沉重,拿出来可算是废了她的九牛二虎之力。 见到如此,野佩上前帮忙,将铁盒子端了出来,快速的将水倒掉。看着于西洲扶着腰肢满面汗水的样子,他上前拿出手帕给她擦擦。 “谢谢。”于西洲慌忙的道谢。 一开始她内心是拒绝的,不过现在并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对着野佩笑笑,欣然接受了。 “你们......” 此情此景让沈南风觉得痛心疾首,拳头攥紧想到于西洲的话,他并未冲动上前去打人。不过平生可怜的看着沈南风,拍拍他的肩膀。 “爹爹,你看看。你都被野佩叔叔比较下去了,你是一点都不贴心。不帮娘亲干活,还不给她擦汗。” 平生不断的摇头,好像是因为自己的爹爹觉得很痛心的样子。 “爹,你应该上前帮娘亲干活。不然等下叔叔真的变成娘亲的二房了,你到时候可不要哭鼻子哦。” 本来没有那么生气,平生的话瞬间让他觉得怒火冲天。他摸摸佩剑,嘴角发出冷笑,总是这样有损他的名声。 眼睛一转,计上心头。愤愤不平的站在他们二人之间,他与野佩对视一眼,大声说道:“我要与你比试一番。” “哦?”野佩饶有兴趣的看着沈南风,将手帕收起来,抱着胳膊看着沈南风询问道:“不知道你想要与我比较什么呢?” “若是比较武功的话,我们还是找一个宽敞点的地方吧,我可不想让夫人的准备都浪费了。” “不......” 沈南风十分刚的大声喊叫道:“我要跟你比试厨艺,比试下厨。你不是一个好的厨师么?那我们就来文斗。” 怒气上了头,他简直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瞬间忘乎所以,就是想要争夺回来于西洲的心。 于西洲狠狠的拍了一下额头,满面不知所措的看着沈南风。对上他踌躇满志的眼睛,她只觉得一阵阵的无力。 靠北,闹神马? 他还真的以为就会煮个粥就是厨子了么?天真至极,若是被野佩打败,他说不定要怎么哭鼻子呢。 野佩饶有兴趣的点点头,看着于西洲打趣的询问:“原来令夫君也是擅长厨艺者,简直就是失敬失敬。” 作揖对着沈南风,他心口满是嘲讽。 调查过沈南风,此人非常的自大、自满。因为身份的问题,他可不会下厨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他觉得太有意思了。 “够了。” 于西洲站出来冷喝一声:“你们闹够了,比较什么?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何必计较这些东西?” “野佩,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夫君有洁癖所在,他不会想要下厨的,希望你能担待他今天的这点风言风语。” 后退着一脚踩在沈南风的脚上,已经给他台阶了,希望他能顺着下去。 “不,洁癖也没关系,我就是想要与野佩比较一番,看看我们谁的厨艺更厉害。”沈南风猛然窜到前面去了。 不作就不会死,他这是典型的自讨其辱。 面对他的坚持,于西洲只能拍了一下额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忽悠野佩不答应比试了,她可不想他输的太难看。 她的脸面啊,神厨半辈子的脸面,马上就要消失殆尽了。 这一瞬间,她希望自己有超能力存在,立马让沈南风把自己的话吞咽回去。 “既然南风有这样的想法,那我们就约定时间吧,也给他一点时间做准备。”野佩很是善解人意的样子。 其实就是不想让沈南风输得太丢人了。 “时间与比试的项目你们决定,我静候佳音,等待着你们前来挑战。”给了沈南风一个不自量力的眼神,他微笑着转身要走。 “好。” 于西洲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大声的喊道:“等我们准备好了会通知你的,野佩,你接下战书就不要小看我的夫君。” 算是给沈南风撑场子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美貌男的伟大尝试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在野佩的低笑中,于西洲的脸皮火辣辣的疼。 “沈、南、风。你那是作死,他可是梁湘的嫡传弟子。”她不断地揉着脑袋,满心的慌乱。 这个死男人对着自己耍狐狸心思也就算了,怎么对着野佩也这幅样子呢。吃醋的男人真是太可怕了,但现在这个局面,她也是苦得很。 不知道该如何帮忙,她的心跟浆糊似的。 “没关系啦,我每天看着你做菜,肯定都学会啦。”沈南风俨然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实际上心中也没个准备。 明明知道自己根本就不会厨艺,却还是上头的说了这样一个赌局,现在他都要后悔死了。 不过骑虎难下,他怎么能毁掉自己的名声呢。 看着沈南风信心满满的样子,于西洲无奈的扶额,随即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既然你已经答应下来,我总是不能毁掉你的面子的。” “我们......来特训。”她伸出手指指着天空,一切都希望老天能帮帮忙了,“你呢一直跟在我身边,想来也已经有点美食的基础了。” 主要是能认清楚食材就行了,她也不抱多大的希望。 “你的洁癖呢也要控制一点,不要进了厨房就开始挑三拣四的,这样你是不能赢的。你想想输赢对你的重要性,加油。” 于西洲踌躇满志的拍了一下沈南风的肩膀,大喊道:“少年,我看好你哦。” “爹爹加油,爹爹加油。” 平生在一旁挥舞着小手加油,面上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样子,“爹,我可是看过哦,京城中正房斗偏房,最后都是正房赢的。” 一副小大人似的站在椅子上拍了一下沈南风的肩膀,老气横秋的说道:“爹爹,你任重而道远。” 唔,任重而道远。 沈南风摸摸鼻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可不太好。 谁让他的妒忌产生了呢,没办法,俨然是没有回头路了。 于西洲新建造出来的铺子可是舍不得给沈南风用的,她安抚父女两人睡觉养精蓄锐,而她则是出去准备食材。 天色暗沉了下来,客栈的生意也歇了下来,厨房内的人都被她赶走。 于西洲将沈南风与平生带到厨房,准备集训。给平生的脑袋上绑上红布条,让她给沈南风加油呐喊。 “现在开始训练,你们都要听我的,不能自己随便乱动厨房中的东西。尤其是你,平生......” 看着女儿手中拿着黄瓜吃了起来,她面上满是无奈。 “因为你没有任何的做菜基础,我呢不会为难你的。而比赛的那天,我会尽量的申请给你打下手,让你手边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这是她唯一能在比赛中帮忙作弊的地方,相信野佩不会将她也从厨房中赶出去,希望这样吧。 “你现在要练习的就是家常菜跟煲汤两种,煲汤很简单,食材放入到炖盅中,调料我都帮你调制好了,现在你来试试。” 沈南风按照自己吃过的样子将一点食材放入到炖盅中,又按照于西洲的指点放入一点点的调味品,随后上锅去蒸炖。 这一步做的挺好的,他有点骄傲的对着于西洲竖起大拇指。 任重而道远呢,少年! 于西洲翻个白眼,让他继续的做炒菜。不过沈南风却不见了身影,等她将人找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全副武装了起来。 手上戴着手套,面上戴着黑色的面巾,身上穿的严严实实的,连带着头发都保护了起来,俨然是一副木乃伊的样子。 “你想要做啥?” 于西洲无奈的扶额,也知道他可能是处女座,比较喜欢干净。她无奈的摊手,将厨房交给他。 可惜,事与愿违。 明明是按照于西洲的方法来的,而沈南风还是将锅中的各种食材做成了黑炭。黑漆漆的一锅,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了。 夹起一块黑炭来,于西洲保持好脾气的并未摔筷子,但是面色也已经十分的难看了。 “没关系的,你没有任何的经验,不害怕,我们再来一次吧,你肯定能行的。”鼓励沈南风让他再来一次。 一家三口人在客栈的厨房内熬了一整夜的时间,看着满地的狼藉,于西洲无力的扶额。 果然就不应该陪着他胡闹的,看看厨房内一团糟,他满面都是无辜的样子,她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你出去吧,不要再进入到厨房一步了。世子爷!”她实在是没力气跟沈南风多言了,将人赶出去。 马上就要到了客栈营业的时间,她需要尽快的将厨房收拾出来。 “西洲。” 沈南风委屈巴巴的想要求于西洲的原谅,可是却看见她通红的眼睛,不敢多说什么,拉着平生回到房间。飞库 这次他对自己的错误已经深深的感觉到了,一回到房间他就站在门后面开始面壁了起来。 “爹,你这是做什么?” 平生瞬间蒙圈,上前拉过沈南风,“不就是不会做菜么?能如何啊?难道还需要全世界的男人都会做菜么?无稽之谈。” “爹,虽然比试在前。不过你想想啊,虽然你做菜不如野佩,不过你的英俊帅气,风流潇洒是他不能比拟的。您啊,可是全京城最俊俏的男子啊,不要难过了。” “你在我心中是最帅的,真的!”满面真诚的仰头看着沈南风,她不断的给他加油打气,想要让他的心情好一点。 沈南风明白自己的厨艺不行,但是长得可以哈。 自恋的摸摸面容,一瞬间,他计上心头,想到了应该如何的应对过几天的比试。 做菜不行,不过在权谋上面,或许那个野佩不会是他的对手的。 比赛的事情并未商定下来日子,野佩也并未逼迫沈南风,他做人还是留一线的,现在当务之急,他是想要开启直播坊。 “好了老板,鞭炮都已经摆好了。”小二喊叫一声。 野佩看看于西洲点点头,又看看时间,他大喊一声:“吉时到,放鞭炮。” 鞭炮声响起,噼里啪啦的让整条街的人都出来观看。都兴致冲冲的看着这里,众人面上满是惊喜。 红布被人从牌匾上摘了下来,三个烫金的大字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直播坊。” “什么是直播坊?莫不是根本就不是吃饭的地方。”有人提出疑问。 有百姓伸脖子往里面看去,看见冰箱之后瑟瑟发抖,“不会是杂耍的地方吧?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的铁箱子?” “真的?这直播坊是做什么的?” “静静,静静!” 野佩用内力大声喊叫,不消片刻,百姓们都暂停下来争吵,暂停下来探究的声音。 “各位今天本人的直播坊开业,而何为直播坊呢?其实也是饭馆,不过呢我们的饭馆却是可以直播做菜的地方,让你们看见厨子是如何烹饪的。” 这? 百姓们瞬间瞪大眼睛,这岂不是让他们偷艺的地方么? “你们真的会让厨子好生的做菜?然后让我们看着?那岂不是要将我们都教会了啊?” “各凭本事。” 于西洲的声音非常的清冷,随即进入到直播坊内,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我们会开放我们做菜的地方给你们观看,你们也可以品尝。” 如此,百姓们更加的兴致勃勃。 “都可以吃得起么?不会很贵吧?是不是只招待达官贵人啊。” 一连串的问题让野佩笑了,他不断的摇头说道:“我们这里人人都能吃得起,价钱可能会稍微的贵一点。” “我来解释一下我们的收费标准,开业前六天内,我们不收取任何的费用,你们可以免费进店参观。” 说着,他已经带着人进入到店铺内,一一的开始介绍了起来,“店铺内有烹饪区和吃播鉴赏区域。” 平生看着大家挥挥手,面上十分的兴奋。 “而六天之后,我们需要门票进入,尔后可以观看吃播与做菜直播,中间不收取费用。想要吃东西,那就需要付材料费。” “刚开业,人少的时候,我们不限时间,可以看到今天厨师准备的菜色都做好之后离开,不过呢,等人多的时候,我们就开始限时。” 野佩的话让百姓们都蒙圈了,各个都面面相觑, 这样子的店铺没见过,简直是太让人觉得眼前一亮了吧? “我留下看看。”一人坐在前排的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于西洲。 众多的人都留了下来准备看热闹,平生与于西洲各司其职,纷纷给众人介绍美食。 忽然,一群女孩子冲了进来,纷纷凑到平生跟前,不过却被野佩给隔开了。随后又进来一群淑女,场面上瞬间人满为患。 第一天的直播与吃播结束,于西洲揉揉肩膀对着野佩笑笑,“收获颇丰,今天做的菜都卖完了。” “我这里也有很多的打赏哦。”平生拿起面前的箱子给于西洲看,面上满是得意,“娘亲,您的办法也太好了吧?” “让大家打赏,还唱出来那人的名字,我看很多的财主面上都是一副得意的样子,实在是满足了人的虚荣心。” 于西洲揉揉平生的脑袋,这在现代可算是很平常的事情,不过却让她在古代崭露头角,她瞬间觉得自己是在剽窃其他人的成果,将别人的本事据为己有。 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心虚了呢? 第三百二十九章:我们是来寻宝的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三人有说有笑的往外面走,却看见一群女子围绕着一个男人是又送花又送手帕的。于西洲瞬间觉得世风日下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女子....... 等等,那个穿成花孔雀一样的男人咋那么眼熟呢? “平生,你看看那人像不像你爹?”她擦擦眼睛,觉得自己好像是看见世界奇观了,那个男人。 平淡中带着一份帅气,帅气中带着一份妩媚,妩媚中又多出几丝张扬的妖娆,还真是美人一个呢。 不过在于西洲的眼里,她是真的没得办法欣赏了,因为自己已经灌了一肚子的气!这个男人到底要搞什么鬼?炸了厨房又来......揽客? “沈、南、风。” 咬牙切齿的喊叫一声,沈南风嘚瑟的回头看着她,屁颠颠的跑到她身边来,将手中的鲜花递给她。 “你看,今天我帮你招揽了很多的客人呢。希望日后他们也能每天都来看你,这样你就会开心了。” 是为了她,他才出来抛头露面的么? “你在给直播坊打广告么?”她眼睛有点湿润,不过还是给了他一拳,“不许这样,老娘的男人,怎么容许那么多的人看着。” “给我回家。”呵斥一声,她裂开嘴笑笑,大步的往前走去。 看热闹的野佩拍拍沈南风的肩膀,有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说道:“兄弟,你果然是不容易,值得敬佩。” 听见如此,沈南风更加的嘚瑟了。 这也算是自己第一次被野佩夸赞,他觉得这倒也算是有点用武之地了。 开业一连着三天,于西洲直播做菜,而平生直播吃菜,沈南风在外面招揽生意,简直是一家齐上阵,其乐融融。 赚到钱的众人,面上都满是惊喜,也更加的卖力。 “各位兄弟、姐妹。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而今天的菜品也可以品尝,各位可以按照价钱到前台购买。” 于西洲擦擦手,面上挂着职业的微笑。 “哼,就是个厨娘,你怎么的如此的清高?” 混混的嘲笑声响起,众人都纷纷往这边看来。只看见于西洲狠狠的擦擦手,将手中的擦手布丢在混混的脸上。 该死的,这个死东西方才居然想要上前来摸她的手,她要让他看见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哼,不给摸是吧?老子去摸那个小的。”混混站起来,好似是胯骨要掉了一样的往平生身边走去。 见到如此,于西洲瞬间慌了神,“平生,快点躲开。” 她大喊一声惊动了所有的人,他们瞬间明白于西洲与平生之间的关系,可是那混混是这一片的老大,没人敢上前呵斥他。 “这位大爷还挺有心的,想要打赏主播可不是这种方法。”花孔雀的沈南风慢腾腾的走进来,上前拉住混混的手。 察觉到自己的手没有办法从沈南风的手中抽出来,混混瞬间就蒙圈了。 “你松开我,你想要做什么?”努力的想要挣脱出来,可是整个人的身子都被人牵着走,“强盗,强盗。” 沈南风将人丢了开来,从他手中摸出荷包来,“这个客人想要将全部的钱都打赏给吃播的小姑娘,不需要留名字。” 说完,他将人拉扯出来,狠狠的丢在地上,一把小小的匕首比在那人的脸上,“你觉得我的功夫如何呢?” “想想哦。” 沈南风自己点点脑袋,将人堵在墙角中,“我觉得我的武功挺好的,主要是杀了你这样一个小混混也是绰绰有余的。” 小混混面上满是惊恐,沈南风的样子虽然是看起来玩世不恭,不过呢,他眼睛中的杀意被他捕捉到了,想要活命,不能再嘚瑟啦。 “我知道错了。”说完,他爬起来就往外面跑去。 沈南风并未追踪上前,而是冷冷的笑笑,“喜欢在旁边看热闹么?难道不想要出来聊聊?” “你挺厉害,没想到你还能如此的屈尊降贵。”野佩对着沈南风鼓鼓掌,面上满是笑容,让人看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嘲讽,或者是真的敬佩? 没时间跟他闹,沈南风快速的回到直播坊中。见到无人再敢去调戏母女两个,他微微笑笑对着于西洲点点头。 一瞬间,于西洲觉得自己好像是受到了甜蜜恋爱的暴击呢!心脏里面满是甜蜜的感觉,被人宠爱的感觉真好。 这男人! 她无奈的笑笑,纵然都是老夫老妻的了,他总是能让她觉得惊喜。 混混的事情变成了直播坊内的小插曲,并未影响生意。 打烊之后。 于西洲在店铺中伸个懒腰,看着账房一脸凝重的样子,她不敢再多做出什么表情,乖巧的坐在沈南风跟前。书袋网 “我看账目了,我们......” 账房的表情更加的凝重了,将账本放在众人面前,“因为吃播的时候二位日出来客栈的吃食,客栈内的生意因为吃播的影响,我们销售出去很多的菜品。” “我们赚钱了,赚钱了,我一辈子都没看过那么多的钱。”他有点紧张兮兮地,完全不像以前一样的在乎钱。 或许是真的被众多的钱财吓唬傻了呢。 于西洲与沈南风对视一眼微微笑笑,感受到野佩的眼神,她对上之后却并未看见野佩的眼睛中有丝丝的激动,反而是非常嘲讽一般。 “你不开心?”她试探的询问出声:“你觉得哪里有问题呢?说出来,我们改一改。” 野佩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他横了一眼沈南风,有点妒忌又有点酸涩的看了上去,半晌才吭声。 “哼,沈南风整天就跟青楼的女子一般,在外面招揽。不过啊,他招揽来的都是女客,简直是不要脸。” 满是醋味的话落在于西洲的耳朵中就变成了尖酸刻薄,她瞬间就炸了。 “你是什么意思?”她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想要上前打人的样子,“野佩,你说话,你什么意思?” 半边身子已经窜上了桌子,若不是平生眼疾手快的抓住于西洲的衣裳,她已经母老虎似的窜过去打人了。 “我说的不对么?”野佩冷冷的笑笑,眼神非常的邪魅,“你居然不在乎他整天在门口招揽女客么?那么多的女人面前搔首弄姿。” 打了一个寒战,他又欠揍的说道:“或许你因为你的这点生意,就可以抛弃丈夫?那不如你也把我要了吧?” 本应该生气的沈南风并未冲动,他算是看懂了野佩的心思。 野佩觉得自己没有用武之地了,明明整个直播坊都是他弄出来的,不过等到营业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人能招揽生意,能直播还能做吃播。 到最后,野佩就变成了坐着收钱的那个人,没有一点的功劳。他怎么能不酸涩呢?本就是挑事儿的人,这会儿肯定不能消停。 懒得理会就是了。 不得不承认,沈南风的一个眼神让野佩有点被看透的心虚,他用力的吞咽口水,面上有点讪讪的。 他确实是觉得没存在感,想要刷存在。 之前说沈南风能豁得出的时候可没那么多的客人,见到城中的女子都变成沈南风的粉丝之后,他忍不住了。 “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你们一家人,简直就是道貌岸然,一家三口都是......” 脸上一疼,野佩惊慌的看着于西洲。一个女人,这样的爆发力简直了,“你......” 野佩满脸的委屈。 “我们一家三口齐心协力的做直播坊内的生意,钱财都被你赚了,现在你在这里说风凉话,你这人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这是于西洲第一次与野佩翻脸,也是因为护夫才会发生如此大型的翻脸现场。 众人都蒙圈了,纷纷屏息不敢吭声。 “娘亲。”平生有点害怕的拉住于西洲的手,怯生生的摇头,“不要这样好么?平生有点害怕。” 见到女儿害怕,她眼睛中的戾气消失了很多,揉揉平生的脑袋,亲亲她的额头。 “走吧,这里不适合我们。” 好像是收拾行李回娘家的于西洲一家人带着全部的东西下楼,看着摸着面颊呆愣的野佩颇有点不屑。 “夫人,天黑了,你们去哪里啊?带着孩子也不安全啊。”小二追上来递给于西洲一包银钱。 “这是你们这几天的分成,账房让我给你们送来,穷家富路的。还带着孩子,有什么事情就回来找我们。” 小二不懂他们的身份,不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也都是真情实意的,见到翻脸,他有点心疼带孩子的人。 “谢谢你。” 接过银钱,于西洲感激的拍了一下小二的肩膀,“放心吧,我们在美食广场那边有落脚的地方,很安全,没关系的。” 说完,一家人消失在夜色中。 “这里的东西都是新买的,幸好当时想了很多才买了被子,不然今天我们就要睡凉床了。” 于西洲俏皮的眨眼睛,也很庆幸自己的狡兔三窟。 “西洲。”沈南风欲言又止,想要道谢与道歉,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出来,“你今天大可以不必如此的,为了我。” “闭嘴。” 于西洲冷冷呵斥,“你是我的男人,被人欺负了,我还能不帮忙?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 满面的感激,沈南风上前将人拥抱在怀中。 这一夜,一家三口在美食广场上租下来的铺子中过夜,虽说是有些简陋,但也算是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第三百三十章:且寻且停留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等野佩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还沉浸在于西洲打了他一巴掌中,若不是小二来到他的房间满头汗水的喊叫,他还要沉浸与此。 “老板,直播的时间到了。您亲自直播么?下面的食客都要打起来了,想要闯进来看主播。” 小二急的不断的跳着,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哼哼,不是罢工了么?他也是厨师,不如他自己亲自直播。 “今天我来播。” 露胳膊挽袖子,他觉得反正于西洲能做的事情,他也能做,不就是做菜直播么?谁不能呢? “主播,刚才的动作是怎么样的?” “对啊,糖具体是放多少的?” “适量,我适量,你们不能自己感觉么?”野佩瞬间暴躁的将糖勺丢了,满面的不悦,“你们都是猪么?” 说完,他快速的离开直播间,瞬间觉得天下都太平了。不过转念他觉得自己好像毁掉了直播坊,把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一炬。 对于直播坊,他投入了太多了,看着它日益的壮大了起来,他觉得好像是自己的孩子长大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啊?”急躁的揉揉头,他冲进客栈中,“你们知道他们一家人去了哪里么?” 小二站出来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给野佩指点了一个方向。他快速的去美食广场上找人,果然看见平生在看热闹。 “平生,你娘呢?” “坏叔叔。”平生喊叫一声,快速的往院子中跑,“娘亲,坏叔叔来了,你快点出来,出来。” 于西洲擦擦手从厨房中走出来,她看着野佩的眼神非常的冷漠,“你来做什么?难道还想要来我们家兴师问罪么?” “休要无理,小心我把你打出去。”她回头将沈南风从卧房中拽出来,面上满是找到帮手的得意。 “那个,我知道自己错了,之前不应该冷嘲热讽你们一家人。你们为了直播坊的生意那算是鞠躬尽瘁。” 他面上瞬间通红,“我不光毁掉了自己的生意,还让功臣蒙冤,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们能回去么?” “你不知道,你离开之后直播坊根本就不能运作起来。我对付不来那么多的人,他们的问题简直是太多了。” 抱怨着,他眼睛中满是求助的看着于西洲,希望她能回去帮忙。面上流转着不甘心与知错,表情很是精彩。 于西洲冷漠的看看,冷声说道:“其实直播坊的事情本就跟我没有关系,我就是给你指了一条路,你做了,可是你却并未做好。” “我们一家人本就是前来寻宝的,又不是来做生意的。你知道我们的身份不是么?觉得世子爷有那么多的时间跟你一个厨子玩儿么?” 冷漠、无情,于西洲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前男友。 野佩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不过为了自己的目的,他转头看着沈南风,面上满是可爱的表情。 “沈世子,我知道自己错了,之前不应该调侃你的。果然因为你的应俊潇洒,很多的姑娘愿意前来品尝我们的美食。” “你走了,很多的姑娘都要伤心,不如你劝劝夫人,回来吧?”他面上满是谄媚。 不能说通于西洲,那就想办法说通沈南风。 “你可不要乱说话,我夫人可在这里。我跟那些个姑娘一点的关系都没有!”沈南风快速的撇清关系。 “夫人,你可不要乱听他说话啊。我可什么坏事儿都没做,对你的心可是天地可鉴的,我可以发誓的。” 沈南风凑到于西洲身后,给她捏捏肩膀,面上满是谄媚,“他含血喷人,夫人,你可不要相信。我们是来寻宝的,我们去找宝藏好不好?” 宝藏? 野佩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觉得自己有了筹码,欢快的说道:“我可以帮你们寻找宝藏的线索的。” “只要你们愿意帮助我,我就能从梁国裹紧那边坑来宝藏的线索,保证你们能顺利的拿到宝藏的。” 他面上满是精光,好像自己十分厉害似的。却不知道,其实他已经进入到了沈南风也于西洲的圈套中。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 于西洲落脚在了租住的铺子中,她面上满是得意的跟沈南风说道:“得来全不费工夫,之前还在想办法如何的罢工,谁能想到呢?” “想要酣睡就有人递枕头啊。”她嘚瑟的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茶,继续说道:“我已经引诱了野佩对直播坊产生了感情,而观众也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敢保证,我走了,直播坊只能是无人掌控的局面。野佩虽然也是厨师,不过直播的东西,他不会玩儿。”一品书吧 面上满是狡黠,她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之中。说好的要给将野佩一军,没想到时机刚刚好,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了。 沈南风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这一招釜底抽薪用的简直是太好了,让他觉得叹为观止。 “你觉得野佩什么时候能来找我们呢?”他有点想要检验于西洲的成果,想要看看野佩还能折腾出来什么。 “你等着,傍晚的时间他就会来的。” 于西洲眼睛中满是狡黠,看看自己的手心,觉得野佩已经被掌握在手中了,她的目的终于要达成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知道他是谁,知道梁国国君到底在玩儿什么了。 时间回到方才。 听见野佩的话,沈南风与于西洲对视一眼,他们眼睛中满是狐疑,其实一切不过就是表演出来的罢了。 “你?”于西洲满是疑问的看着野佩,“你以前倒是说过你是梁国的太子,可是你用什么证明你的身份啊?” “梁国的国君根本就并未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过,你想要骗人也要想个好点的说辞啊,你这样根本就不让人相信的。” 无奈的摊摊手,她满面的疑问。 “走吧,不要跟不诚实的人玩儿。”沈南风左手拉住平生,右手拉住于西洲,想要进入到房间内去。 “等等。” 野佩大喊一声,面上满是纠结的拍了一下手,“我告诉你们吧,其实我不是梁国的太子,是就是一个挂名的而已。” “我这样的人在梁国有很多,都是皇室培养出来的。在你们沈国好像是叫暗卫吧?是这个意思。不过呢,梁国培养出来的各个擅长厨艺,而且都是出自梁湘的手笔。” 听见他的话,于西洲与沈南风瞬间面面相觑,这是啥情况?莫非梁国想要用厨艺治国?真是有趣! 并未听见他们吭声,越是这样,野佩越是着急,他更加快速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其实好像也没有什么宝藏,梁国国君的目的就是想要将于西洲与沈平生中间的任何一个人骗到梁国去,他的目的就是如此。” “至于人骗到梁国做什么,我并不知道。”他不断的摇头,面上满是不解,随后踉跄一下。 “其实也不光是我一个人出动,主要是我率先找到你们,所以才变成这样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还有其他人会跟你们对接的。” 他摊摊手,面上满是苦笑,其实不过就是一个棋子罢了。 “好吧。”于西洲的声音放轻松了一点,她上前拍了一下野佩的肩膀,“你也是个惨人,既然你如此的真诚,那我就相信你了。” “我也相信你。”沈南风站了出来,拍了一下野佩的肩膀,面上满是真诚,好像一点都并未在乎之前的事情一般。 他们这样让野佩觉得非常的感动,眼圈红了,眼泪在其中打转转。他狠狠的擦了一下眼睛,有点委屈的亚子。 被人算计半天,他委屈也是正常的。 于西洲与沈南风对视一眼,他们的目的达成了,这会儿还不能撕破脸,还是要与野佩周旋的,他还有用。 “那我们一起回客栈吧,你都亲自来了,总是要给你面子的。”她昂了一下头,面上有点小傲娇。 这简直就是对野佩的最大肯定啊,他做出来一副狗腿子的样子,“不如我回去给你们换一个套件?我看楼上的房间可以改成套间,给平生一张自己的床。” 十一岁的女孩子总是不能一直跟爹爹睡在一起的。 于西洲翻了一个白眼,若不是因为野佩的危险程度,她断然是不能这样委屈平生的,之前都是一种保护的方法。 想到换成套间,她满意的点点头。 野佩好像是伺候老佛爷一样的伺候于西洲,鞍前马后的将她迎到客栈门口,“夫人请门,请注意门槛。” 见到又回客栈,平生翻了一个白眼,与于西洲好像是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她觉得无聊的嘟哝一声。 “你们可真是无聊,瞎折腾。昨天走了,今天又回来,你们是不是精神病?”她满面的不悦。 “我告诉你们奥,过今天是我的生辰,我想要好好的过,你们不许闹腾了。”她面上满是委屈。 娘亲都忘记了她的生辰。 想到平生的生日,于西洲才幡然醒悟,他们离京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而且梁国的事情将他们折腾的够呛。 这段时间委屈平生了。 摸摸女儿的头,不等她吭声,旁边的野佩又出来刷存在感,面上满是谄媚的看着平生。 “过几天我给你办生日宴会好不好?保证你能眼前一新,你也肯定能觉得喜欢,也一定能办好。”他面上颇有点得意的神色。 第三百三十一章:娘亲,我想一顾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关于生日宴的事情,平生是说说就忘了,但是人小鬼大,能给自己争取到的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沈平生是第一个不会放过的。 回到客栈她上上下下的巡视一番,好像这里就是她沈平生的地盘一样。 “野佩叔叔,你帮我去拿一下糖人儿好不好~” “野佩叔叔,我还想吃一些你做的佛跳墙。” “野佩叔叔,美食巷子的那又香又甜又大的米糕,好像想我了呢......” 野佩好像是小跟班的跟着平生,唠唠叨叨的全都是让她帮帮忙说好话的意思,甚至连沈平生说了什么,也都全部答应下来,马上吩咐人去做。 平生也是不断的点头,颇有将野佩玩儿的团团转感觉。 可怜的野佩还不知道自己被一家三口忽悠了呢,依旧嘚瑟的跟在平生身后。 于西洲捂嘴笑笑,心中忍不住的库赞自己家女儿的小心机,也为了野佩觉得挺可怜的,被一个孩子玩儿的团团转。 许是累了,平生回到楼上休息。 “怎么了?如此的闷闷不乐的?”于西洲将门关上,调笑道:“我的平生是不是有心事了?不如跟娘亲说说?” 她的声音十分的温柔,上前轻轻的摸摸平生脑袋。 也是大姑娘了! “娘亲。” 平生的声音有点可怜,喃喃道:“娘亲,我有点想念一顾了,不知道他在京城做什么,是不是在跟别的小姐姐一起玩儿。” “走的时候我可说过的,不要他跟尚书家的孙女一起玩儿的,也不知道他听话了没有,花心的一顾。” 唔~ 因为小女孩儿的心事,于西洲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平生,你这样就不对了,你在外面不也是看好看的小哥哥了么?” 对着有点担心的女儿调侃道:“你之前不是还说你喜欢野佩的么?怎么现在又想起来一顾了?” 说到底,她觉得平生一顾才是标配。 平生小小的包子脸上露出来丝丝的无奈跟思考,眼睛中满是迷茫的看着于西洲,“娘亲,我也很纠结。” “我向往的是那种话本子中江湖闲云野鹤的生活,可是一顾注定是要做皇帝的。沈国只有他一个继承人,您比我清楚皇宫中的生活吧?” 突然说出来大人一样的话,于西洲瞬间蒙了,她半晌都没吭声。 “娘亲,一顾注定不是我的良人。他是沈国未来的皇上,这才导致他不是平生的良夫。沈帝后宫中的女人我见过,虽然并未在冷宫中,不过也是孤独终老的。” “以前的故事我也听说过,皇上曾经宠爱过她们很长时间。谁能保证一顾以后不会这样呢?男人的心思都很难猜。” “他们不像是爹爹,一根筋,只喜欢娘一个。”她嘟嘟嘴巴,好像是很苦恼的样子,靠在床头上,有点耍赖的味道。 语出惊人的平生瞬间又变成了那个小孩子的样子,于西洲无奈的笑笑,她上前摸摸平生头上的双丫髻。 “你这么小就开始算计那么多了,让娘亲好心疼啊。”用额头蹭蹭平生的头,她颇有点撒娇的意思。 “娘亲,我说的不对么?你想想,若是我找了一个野佩这样的人,武功高强,快意江湖。或许生活凄苦一点,不过呢?总是开心的。” 平生瞪大眼睛摆摆手,“娘亲,看事情总是要看见两面性的,你不能总是看见一边就说清结果不是?” “虽然野佩看起来不像是好人,不过他确实是让我觉得挺对胃口的,主要是风流潇洒,快意江湖。” 她做出来一个耍剑的姿势,满面都是精光。 经过平生的对比,于西洲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平生不过都是小孩子的玩儿心,可是却能说明她本来内心的惊恐。 十一岁的孩子本该懵懂的,不过在他们这段时间的颠沛流离中,她果然是长大了很多。心中多的就是心疼! 惊诧过后,还是要帮助平生梳理出来真正的想法的。 “平生,你听娘说。虽然野佩那种人呢能让你觉得开心,可是婚姻与生活中,你总是要找一个能让你安稳的男人不是?” 揉揉女儿的头,她忽然觉得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反而是平生站了起来,面上有点狡黠的开口。 “娘亲,你们以前帮我定下婚事并未问我,那我能不能跟您提个要求?若是我长大了不喜欢一顾,能不能取消我们的婚约?”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的啊? 于西洲瞬间呆愣,狠狠的打了一下平生的后背。心中的恐惧瞬间升腾上来,若是平生真的喜欢梁国的太子呢? 这一切都好像是恐怖电影一般的展现在她的脑海中,想要为女儿好却忽略了她对感情上的看法么? 真是......无奈! “先睡觉,这些事情等你长大了再说。什么喜欢与不喜欢的,都等你树立起来正确的爱情观时候再说。”城 夜色深了,给平生盖上被子,她心中一片纷乱。 孩子大了,娘亲果然是各种操心就是了。 呼吸声渐渐的绵长了起来,见到平生睡着,于西洲不敢离开,就这样守护了一整夜。 “夫人,夫人。” 一大早上起来就听见野佩谄媚的声音,于西洲无奈的翻白眼,她算是被野佩给粘上甩不掉了。 “一大早上的野佩老板如此的兴致冲冲是所谓何事啊 ?”她故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对着他笑笑。 如此,瞬间闹的野佩慌了起来。 “夫人,不是说好的继续弄直播坊的事情么?昨天可算是把观众们得罪个遍了,今天总是要赔罪的不是?” 搓搓手,他的样子简直就是将全部的事情都推到于西洲的身上。 想的真美。 不过于西洲也并未多言,而是点点头,去了直播坊整理东西,准备直播。她叫人将自己的画像摆放在门口,证明自己回来了。 果不其然,很多的观众都纷纷上前来询问昨天的事情,随后也算是将观众们都稳定住了,直播的依旧是非常的顺利。 休息的时候,野佩屁颠颠的给平生端去茶水,面上满是谄媚。 “平生小姑奶奶喝茶。”大喇喇的坐在平生身边,他好像是没骨头的靠在旁边的案台上,一只手托着下巴。 “话说平生姑娘平时都喜欢什么啊?怎么看着你好像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呢?”他的声音有点调侃。 见到平生颇有点冰冷的眼神,他知道错了的摆摆手,“平生姑娘喜欢什么?首饰还是胭脂水粉。你这的大的小姑娘总会喜欢点什么吧?” 喜欢什么? 在京都时候平生喜欢攒绢花,可是出京时候得到的一个东西瞬间让她消失对绢花的喜欢。 下意识的从怀中拿出那个东西来在手中摩挲起来,她面上带着一点点的怀念。 一顾那个家伙还真的是挺招人想念的。 见到她摸着东西并未吭声,一旁的野佩半晌也没说话。片刻之后他无奈的摇头,看着平生颇有点调侃的开口。 “没想到你还有少年老成的样子,不过你手中的这个木簪是从哪里来的?如此的粗糙,好像有点配不上你的身份吧?” 伸出手想要抢走木簪,不过换来的却是平生一个冰冷的眼神。他面色讪讪的抽回手,摸摸鼻子满面的尴尬。 将木簪收起来,平生面上依旧是一副小孩子的样子,看着众多的观众面上露出笑容来,简直是变脸天后。 不过平生的不开心还是有目共睹的,晚餐的时候于西洲一直看着平生闷闷不乐的样子,吃完饭故意凑到平生身边。 “平生,今日怎么如此的不开心?不如娘亲带你去也是散散心?那里有很多的美食,还有你喜欢的绢花。” 她的声音非常的轻柔,还有点引诱的味道:“你平时不是最喜欢了么?今天娘亲就满足你的愿望好不好?” “没兴趣。” 平生的下巴搭在桌子上,蔫蔫的,好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夜市有什么好东西,白天吃了那么多的东西,这会儿撑死了。” 说完,她甩开于西洲去喝了消食茶,懒懒的躺在套间内的床上心事重重的入眠。 “这孩子。”于西洲无奈的摇头,上前给平生盖被子。 “夫人,平生总归是大孩子了。有点心事乃是正常的,你也莫要如此的担忧。”沈南风忍不住的安慰于西洲。 其实他也很担心,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解决平生心情的问题,他们还需要她自己去调节就是了。 平生的一不开心就到了生辰的当日,而这一天她是更加的不开心了。 好像众人都忘记了她的生日似的,之前野佩说好的给她过一个与众不同的生辰的,现在全然都忘记了。 “都是大骗子。” 她喃喃一声,委屈巴巴戳着早餐的粥水。甚至是她开始有点怀念在勤王府的日子了,若是平时的生辰,宫中早就派人送来东西,而整个勤王府也都是张灯结彩。 哪里像是现在的样子,一点生气都没有,一个个懒洋洋的。 看着沈南风与于西洲在早餐的时候开心的交谈,一点都不提自己过生日的事情,她忍不住的嘟起嘴巴。 不过好像是因为她一直都在生气似的,大家竟然是都主动的忽略掉了她。 “喂,你们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么?”她满怀期望的看着众人,嘴巴蠕动想要与人一起说出来生辰的事情。 “什么日子?” 于西洲点点脑袋,有点渺茫的说道:“我记得好像十几年前的今天我在朝国来这呢,想想还有点怀念的。” 第三百三十二章:与众不同的生辰日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这话让平生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就是在朝国生出来的,若是继续讲下去,是不是就会提到自己生辰日了啊! 等带着于西洲接着往下说,就看见她与别人唠叨了起来朝国的事情。那些事情里面都是些自己当时和贺朝怎么样,和朝国大将军怎么样之类之类的勇敢事迹。 这小平生都等得着急了,与此周仍然是丝毫不提她生日的事情,真是气死个人了。 “爹爹,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么?”她期待的看着沈南风。 平时爹爹最疼她了,总是会记得她生日的不是? “今天?我说好了跟城东的于大娘去看她女儿成亲的事宜。她之前来求你娘,不过你娘没时间。” “对了,夫人。今天告假一天,我要去帮忙于大娘忙活点事情。”他凑到于西洲跟前,满面的谄媚。 这对夫妻其乐融融的,简直就是吃了旺崽牛奶,将她忘记的是一干二净。 “野佩......”她看着野佩的面容,随后摆摆手,“算了,你能知道什么,你就是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 说完,她生气的跳开来往直播坊内走去。 兴致冲冲等待着询问的野佩被人忽略掉了,他摸摸鼻子觉得自己好像也有点可怜呢,明明他知道的。 “喂,我们这样不会是有点太过了吧?平生能承受么?”于西洲有点心疼的绞着帕子,看着平生伤心的样子,她的这个心里有点想要......哈哈呢? “生日惊喜,你们知道什么啊。” 野佩满面的那叫一个得意,“我说了,是全世界最难忘记的生辰。你想想,以前你们多么的重视,现在就是多么的冷漠。若是按照我晚上的计划走下去,她肯定会特别的开心的。” 眼睛中闪烁各种的精光,他再次将沈南风和于西洲拉扯到旁边交谈起来,确保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 就这样,无良的爹娘二人,就与野佩如此的狼狈为奸起来,想要好生的逗弄平生一番。 可怜的平生! 看着于西洲与野佩开心的交谈进入到直播坊中,平生不开心的哼了一声。面前摆着众多的食物,她都是傲娇的吃了一小口。 面前的观众第一次看见平生如此,各个不知道该说什么,面面相觑。 有点不敬业。 “这几道菜都是我不爱吃的,谁知道他们今天就不顾我的感受送上来了呢?”她猛然站起来,对着观众说道:“想要知道东西的味道,你们自己尝尝就好了。” 众人一片哗然,甚至是有胖子拍案而起。 “我又不是吃不起,就是喜欢看着你吃东西而已,给我吃。若是不吃,我们今天就退票。” 这边的吵闹声成功的将野佩吸引过来,他面上挂着微笑,其实心中慌得一批。 小姑奶奶真是会挑时间挑事儿啊,居然在直播坊内挑事儿。 “各位客官。” 野佩面上挂着道貌岸然的表情,不疾不徐的说道:“方才的环节是我们特意设置的,希望你们能自行品尝菜品的味道,然后与主播一同分享。” “你们看着......”他夹起一筷子菜品吃了起来,上前拉住平生说道:“我对这道菜的感觉就是香甜软糯,不过却觉得有些甜腻,我不是很爱吃甜食。” “小姑奶奶不要闹啊,你要什么都成,下了直播再闹就成了。”他的声音非常的轻,面上也都是惊恐,生怕平生不应下来。 直播也是她喜欢的事情,方才众多人闹腾起来,她也觉得惊恐,有了野佩的救场,她知道该如何的演下去。 “确实是香甜软糯,可惜的是呢不够劲道。对于糯米制造出来的食物来看呢,若是一点弹牙的感觉都没有,也算是败笔。” 听见平生的话,很多人纷纷的开始品尝,各种的问题询问出来,平生都一一解答完成,十分的完美。 今天这场直播,算是有惊无险。 野佩擦擦汗水,觉得平生今天就是在玩儿他,幸好他的脑袋比较快,不然彻底的砸了直播坊的名头。 直播结束,平生面无表情的往外面走。一旁的野佩顺势跟了出去,面上满是谄媚的笑容。 “平生小姑奶奶,我知道你这几天不开心,不过您也不能在直播上闹腾啊。若是你不爽,打我就好了啊。” 面对小姑娘,他还是有点手足无措的。 “若是你不想直播,不如我们暂停几天好不好?这样你也能好生的休息几天,调整一下心情。” 这边唠叨着,那边他看着于西洲做出来一个稳下来的手势,对着她眨眼睛,表示可以按照计划行事。 “哼。”平生冷哼一声,蠕动嘴唇想要说啥,却好像也没啥能跟野佩说的,一跺脚,转身就走了。 发挥牛皮糖的功能,野佩赖皮赖脸的追上去,满是不要脸的样子。 “姑奶奶,您给我一个准话被?您若是不想直播,我们暂停几天好不好?不要这样啊,不然你明天直播上出岔子,我不会圆起来啊。”全本 “平生,你这样确实是不对的。” 沈南风颇有点呵斥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要有一定的责任感,你想想在直播坊你今天做的事情,对得起你平时的努力么?” 眼圈瞬间红了起来,愤怒的看看沈南风又看看野佩,她心中那个委屈。 不记得她的生日就够呛了,还要在她生日的时候呵斥她,真是坏爹爹、坏叔叔。亏得她平时还帮野佩说话,简直都是喂了狗。 “你们都走。”她大喊一声,准备往楼上跑去。 上楼的路被人挡住了,嘭的一声花球从头顶上炸开,她被鲜花包裹起来,面上瞬间满是震惊。 这是什么情况啊? 她呆愣愣的张大嘴巴回头看着众人,眼睛眨阿眨的看着消失半天的于西洲手中推着的小车。 原来他们并未忘记她的生日,而是准了生日蛋糕。 这......简直就是变态一般的惊喜。 “平生,生辰快乐啊。”众人异口同声的开口唱起来庆祝的歌曲,各个面上都是笑容。 这? 气死她了,之前的气是不是都白受了?现在他们又开始闹这些。 “你们真是......毫无创意,不过就是一个生日蛋糕啊,谁没见过啊。”口嫌体正直,她语气很是嫌弃,面上还是不受控制的露出微笑来。 双手拿着蛋糕刀,在切下来的一瞬间,她许了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心愿,蛋糕被切开,她不顾众人的眼神,率先吃了一口。 “就是普通的蛋糕,没啥新意的,大家一起吃就好了。”不过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被切开的位置上,好像是有点不同。 “真的没?平生不想再看看?”于西洲满怀希望的让平生再看看。 平生上前又切开一刀,这才发现蛋糕的内部别有乾坤。 看似是普通的生日蛋糕,但是蛋糕的底部却是被挖空的,而上面按照她切蛋糕的习惯保留着平整的普通蛋糕,等切开两刀之后,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杯子蛋糕。 从中间掏出杯子中的蛋糕,她忍不住的惊奇出声:“太奇妙了,娘亲以前可是没做过这些呢。” 看着口味不同,造型不同的杯子蛋糕,她露出笑容。 小姑娘终于笑了,一群人也忍不住的开怀。 哄孩子太难了。 野佩不断的擦着自己的汗水,天知道他拉扯着巨大的蜡烛灯多么的辛苦。 “看在你们还记得生辰的份儿上就原谅你们了, 之前的事儿我也不计较了。”平生傲娇的摆摆手。 “尤其是今天早上你们过分的故意不提起,我也不追究了。不过这样的生日方式以后不能提倡了,记住了么?” 女王似的摆摆手,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种有点让人心脏受不了的生日宴会,她一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一次了,太吓人了吧?吓死孩子了。 很是的! “平生,你如此喜欢爹娘的礼物,你不想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么?”野佩费劲巴拉的将蜡烛灯捆绑完毕,屁颠颠的凑到平生跟前。 “你觉得我会准备什么样子的生辰礼物给你?你猜猜,猜对了我就给你。”他满是调皮的样子。 一个白眼砸在他的身上,平生换了一个蛋糕吃了起来,面上一副不屑的样子,“你不想送就就算了呀,反正就算是你答应我的事情没做到。” 摊摊手,她忍不住的打个呵欠。 野佩擦擦汗水,天地良心啊,他瞬间就又被小姑娘欺负了,他可很是太惨了。用力的拍拍手,野佩的手下抬上来一个大箱子放在地上。 “你不会没新意的送我金银吧?”平生无奈的看着野佩,若是如此也是有点俗气,不过她还挺喜欢的。 “打开。” 野佩一声令下,旁边的手下将箱子打开,入目的就是一大批的首饰珠宝,金光闪闪的样子很是值钱。 “听闻姑娘在京城的时候说过自己喜欢钱,还曾经收藏很多的绢花,又看见你前几日拿出来的木簪,想来送你首饰珠宝才是应该的吧?” “不知道姑娘喜欢么?”野佩对着平生邪魅的笑笑,俨然是一副风流的样子,很是让人上头。 “这个礼物果然是很重。”平生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面上颇有点是被野佩的心思感动到了的样子。 不过笑容转瞬即逝,她很快又恢复成了之前颇有点伤感的样子。 第三百三十三章:一顾也心心念念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蛋糕已经被平生任性的吃了,可是在众人眼前她还没许愿。 于西洲面上满是期待的看着平生说道:“女儿,快点许愿吧?蛋糕都切了不许愿可是要浪费一个生日了哦。” 她的声音轻柔,面上满是期待。 “就是,平生,吹蜡烛许愿吧。”沈南风也催促着。 听见许愿的声音,野佩眼睛一转,计上心头,他将蜡烛灯放了下来,对着平生调皮的开口。 “平生姑奶奶,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蜡烛灯,你就吹了吧。不太多,也就是九十九支蜡烛,足够你能有一辈子的好心情的。” 看着众多的蜡烛,平生跳起来给了野佩一个爆栗。 看着野佩捂着脑袋不能拿自己怎么样的样子,沈平生的脸上终于是有了一些笑意,一脸傲娇的说道:“哼,以为姑奶奶是好骗的是不是?” 这番动作,倒是逗笑了沈南风和于西洲二人,自家这个女儿啊,还是太调皮了。 她上前吹了蛋糕上的蜡烛,无奈的叹口气。明明爹爹、娘亲还有野佩叔叔,都已经这么精心得给自己准备生辰了,怎么还是如此的不开心啊。 见到平生虽然在众人的搞怪中有点开心,但是面上依旧是露出来不悦之态。 于西洲有点担心的拉过沈南风,带着他进入到楼梯下面商量了起来。 “你说平生是不是得了抑郁症了,我们要不要带着她会京城看看?”于西洲满面担忧的神色。 长此以往的不开心,她真是很担心平生啊。 “夫人,又何为抑郁症?”沈南风是满头雾水啊,这个词汇根本就没听过啊! 咋解释? 于西洲烦躁的挠挠头,心中满是对平生担忧。 “小心!”野佩大喊一声,将平生护在身后。 眼看着飞镖力道强劲的飞了进来,嘭的一声插在了大厅的牌匾上,他一阵胆战心惊,猛然追踪了出去。 “哪个小贼敢在平生姑奶奶的生日宴会上如此的造次?你快点出来,小爷可能会饶你不死。” 在楼梯下面的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沈南风安抚的拍拍于西洲的肩膀,他走出来盯着牌匾上的飞镖看了起来。 沈国之物? 一个飞身,他从牌匾上拿下了飞镖,看着上面沈国皇宫的标记,他皱了一下眉头。 “都稍等一下,或许是宫中传出来的欣喜,我出去看看。”安抚的看看平生,他飞身追了出去。 看着沈南风出去,平生小短腿倒腾起来,不过却跟回来的野佩撞了一个满怀。 “我的姑奶奶哦。” 一声哭喊声响起,平生是彻底的将沈南风追丢了,她面上有点失望。 “小姑奶奶,你可不能追出去,你爹去追刺客去了。”野佩生生的将平生拉扯回来,面上一副自己很是警惕的样子。 平生翻了一个白眼,觉得射飞镖的人跟自己有关系,不过怎么奈何一个傻子将自己拉扯回来了呢? 飞身出客栈的沈南风察觉到有一人的气息在树上,并未躲藏,而是等待自己。他的脚步轻松了很多,甩甩袖子,一只手背到身后。 “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 “世子爷。” 黑衣人从树上下来,语气非常的恭敬,“属下看见客栈内还有几个不认识的身影,并未敢直接进去。” 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他将一只木盒子递给沈南风,“这是太子爷让属下送来给平生姑娘的生辰贺礼,还请世子爷收下。” 看见贺礼,沈南风快速的接过去,面上满是笑容。 那个臭小子,还算是有心。 “沈国最近是否发生什么事情?皇上与皇后娘娘可都还好?”他迫不及待的询问出声,这段时间他与沈国失去联系,很多的事情都无从得知。 忽然有点担忧。 “御贤王最近是否有异动?”知道问出来不该问的事情,他清清嗓子咳嗽一声:“带我谢过太子殿下的礼物,谢过太子千里送礼。” 黑衣人磕了一个头,也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轻声开口:“皇上与皇后娘娘身体都非常的安康。” “就是太子前几日感染风寒,已经不打紧了。皇后娘娘与太子非常的想念平生姑娘,屡屡提起来都很是心疼姑娘与您二位远游与此。” “太子与皇后娘娘让属下祝福平生姑娘生辰快乐,还请世子爷转告一声。”他作揖感谢。 听见宫中别无他事,沈南风也渐渐的放了心,不断的点头。 此人是太子的亲信,他也不需要做更多的事情,只是叮嘱路上小心而已。看着黑衣人飞身离开,他笑着将一顾送来的礼物藏在怀中。读书网 “如何?” 于西洲见到人回来,紧张的上前询问:“是何人引你出去?都说了什么?是不是宫中出了什么事儿?” 意识到自己问的有点多,她慌忙的闭上嘴巴不再询问。 平生期待的看着沈南风,见到他怀中鼓鼓的东西,她的眼睛都直了,几次的欲言又止,很是着急。 见到女儿如此,沈南风更加的不着急,他坐在椅子上娓娓道来,“皇宫中来的人,首先是报告一下皇宫中的事情。” “平安无事......” 俨然是一副卖关子的样子,看着平生着急的表情,他觉得很是可爱,想要多看看。 “其次嘛,一顾的人来祝福平生生辰快乐,还送来了礼物。”他盯着平生拍拍心口,就是不把礼物拿出来。 平生着急的伸出手来,意识到爹爹在嘲笑她,她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过还是不断的回头看过来。 爱玩闹如同于西洲,有这样好玩儿的事情,她怎么能错过呢?上前拉住沈南风的手,给了他一个眼神。 “没想到一顾这小子还有点心,能记得未来的娘子生辰是什么时候,我们的平生以后是一个有福气的。” 擦擦不存在的眼泪,她偷偷看着平生的背影,捂着嘴生怕笑出声音来。 “你们,太坏了......”平生气的不断的跺脚,她的眼圈都急红了。 不过呢,意识到爹爹想要看见的东西,她上前拉住沈南风的手开始撒娇,“爹,我最好的爹,您就将那礼物给平生看一眼好不好?” “平生保证,看一眼就还给你好不好?您想想,当朝的太子送来的东西,不拆开看,肯定是抗旨不遵,对太子很不尊敬的。” 见到自己这对爱玩儿且鸡贼的父母,她可算是说不出来啥了。 “娘亲,一顾送来的礼物,你帮平生要来好不好?”拉住于西洲的手不断的晃悠着,她满上十分的软糯。 面对软糯的女儿疯狂撒娇,于西洲属实是有点招架不住。掐了一把平生的脸颊,转头看着沈南风。 “夫君莫要玩闹,将东西交给平生就好,这是一顾送给平生是生辰礼物,再浪费点时间平生的生辰就过去了。” 有了夫人的话,沈南风不情愿的将礼物交给平生。 “哼,那个臭小子哪里有爹爹好。” 好么,合着这位爹爹是吃醋了。 虽然男女有防,不过想来是自己的爹爹,平生踮起脚尖亲吻在他的脸上,软糯的说道:“爹爹才是世界上对平生最好的人。” 看着沈南风好像是腾云驾雾想要飞起来的表情,平生抱着礼盒快速的上楼,满面的羞涩的预备拆开礼物。 哼哼,算是一顾有良心,并未忘记。 她担心了那么多天,终于在生辰的时候看见礼物了,她就原谅沈一顾了。 话说姑娘,你出来多天都并未给一顾写信,将人家忘到脑后去了,还有脸提出来么? 掀开木盒子,看见里面是一包新鲜的芙蓉糕,加上信件,平生眼睛猛然瞪大,里面瞬间绽开星星。 咬了一口芙蓉糕,味道非常的清香不浓腻,她餍足的眯了眼睛,面上满是笑容。展开信件,她眼前仿佛是出现了一顾的面容与一顾的声音一般。 “平生亲启,我很想念你,不过为了你们的安全,我不敢多写信给你,怕暴露你们的身份。不过在你生辰的时候,我还是迫不及待的写信给你,知道你爱吃甜食,故而精进厨艺......” “太子,您这是闹什么啊?” 厨娘看着一顾满身都是食物碎屑,头上都乱糟糟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满心的惊恐。若是小祖宗在他身边闹腾出来什么事儿,她可算是没有命赔啊。 “太子,您想要吃什么就说啊,奴婢给您做。” “都出去。”一顾的声音非常的冰冷,擦擦手冲进厨房内。 他的嘴唇紧紧的抿着,面上满是担忧的样子。平生的生辰快要到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学会芙蓉糕的做法,平生会失望的。 反复的学习,他甚至是荒废了学业。 “沈一顾,你是沈国的天子,整天在厨房中算是什么事情?难道你要用厨艺治国么?”沈煌气恼的在一顾面前摔了奏折。 “你告诉朕,你在闹什么?” 看着板板正正跪在自己面前满身都是面粉的一顾,他觉得阵阵的头疼,声音也渐渐的轻柔了一点。 “太子,你告诉朕,你这样为何,只要你能如实说出来,朕不会怪罪你,而是会给你准备厨房与教习师傅。” 有些动心。 不过一顾明白皇上的心思如何的善变,规规整整的跪着,嘴唇紧紧的抿着,他就是不说话,就是想要气死沈煌。 清脆的笑声响起,祁蔗掀开帘子走了出来,上前给沈煌顺顺气,眼睛中满是暧昧的看着沈煌点点头。 第三百三十四章:有些起色的样子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对于一顾跟平生的事情,祁蔗可算是一百个满意,所以当然要帮助儿子咯。 “一顾长大了,懂事了。过几日就是平生的生日了,看来他是想要做给平生吃的。那个小丫头确实是讨喜,再说给未来的妻子做东西,不算是什么出格的事情。” 给平生的? 沈煌摸摸头发,瞬间觉得气焰被冲淡了一点,“一顾,你自己说说。” “父皇,儿臣确实是在给平生准备生辰的礼物,想要送上自己亲手做的芙蓉糕。”看看沈煌的表情,他有点战战兢兢的。 慌忙的磕个头,他不疾不徐的说道:“父皇,儿臣这是继承了您的优良美德。想当年您为了母后只身闯入朝国的皇庭,逼迫外公将母后嫁给您。” 沈煌被沈一顾这一番话语给唬的一愣一愣的,这小子从哪里听来的这种野史。想想,有定然是勤王世子家的夫人,给他讲的。 算了算了,反正也是事实的事儿,也就这样吧。 沈一顾见父皇并不想继续追究的模样,憨憨一笑恭维道:“您这样的胆量一顾学不会,不过对待未来妻子的赤诚之心,一顾可算是学了几成。” “臭小子。” 沈煌瞬间气笑了,怎么也没想到祁蔗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了儿子,嗔怒的看看祁蔗,无奈的摆摆手。 “给太子爷准备一间小厨房,从民间找几个有名的糕点师傅来,让他们教太子爷厨艺,记住要找嘴巴严谨的。” 他可不想太子喜欢做糕点被闹成人尽皆知的事情。 一顾顺利的得到皇上的支持,做糕点也是更加的努力起来,终于在平生生辰之前学会了芙蓉糕。 随后便将芙蓉糕被人快马加鞭的送往天兴城,索性芙蓉糕不是什么容易坏的东西,不然真是浪费了他的心思。 “平生,我不光是会做了芙蓉糕,等你回京我给你做更多好吃的东西,你一定都能喜欢的。” 念出信件最后一行字,平生抱着信件又吃了一口芙蓉糕。她面上满是欢喜与餍足,十分喜欢一顾送来的礼物。 哼哼,臭小子,姐姐现在算是开心了。 将信件板板正正的收起来,她却并未想要给一顾回信,俨然是一副傲娇的样子,其实很长时间以前就开始惦念礼物的事情了。 哎,这幅别扭的样子跟沈南风好像是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 趴在门缝偷看的于西洲不断的摇头,为了女儿的成亲之路觉得异常的担忧,就这样的姑娘,要是一顾不够痴情,怕是终究会被人追走的。 不过一顾能送来礼物,她已经很是欣慰了,摸摸心口,面上堆满笑容。 并未打扰平生,她转身下楼。 看着野佩有点烦躁的收拾东西,她上前去帮忙。也不吭声,就听着野佩唠唠叨叨的话语。 “平生小姑奶奶过生日简直就是操劳死了我们这些个干活的,你看看那么多的金银珠宝,都不敌一只破烂的盒子。” 这话语中有点吃味的意思。 于西洲猛然抬头看着他,面上颇有点不悦,“野佩,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今日平生是因为你与太子送来的礼物有了区别的待遇,但是你莫要不悦。” “他们之间是定了亲事的,且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不过就是她生命中的一个随便的朋友而已。” 上前拍了一下野佩的肩膀,她轻声的说到:“我还是奉劝你不要自不量力,好生的打消了对平生的念头才好。我不想到到时候与你撕破脸!” “难看的事情我不爱做,不过你若是触动了我的逆鳞,不管你是谁,南风都会斩杀你御他剑下。 ” 好生的劝退加上威胁的话语,她觉得达到目的开始收拾东西。一旁的野佩装作并未听懂的样子,他不断的挠着耳朵。 “夫人在说什么?我都没听懂啊。”他嘻嘻嘻的傻笑着,抓起一块蛋糕就往于西洲旁边丢,颇有点玩闹的意思。 他并未做出来正面的回答,而是如此的嬉笑。于西洲心中愈发的打鼓,觉得野佩的心思,不是那么容易打消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 几日后。 直播坊内的生意愈发的好,而且也不光是开始收钱,开始产生阶梯票价以及各种的收费项目。 “什么是阶梯票价?”有人不解的询问。 小厮面上并无不悦,而是耐心的解释着:“就是因为现在人开始爆满了,我们的座位有限,而且直播每天做的几道菜大家都想要学习。” “若是你想要看全场,第一个套餐。半场,第二个套餐,看着价钱,这就是阶梯票价。不过吃播那边不产生如此,交钱就可以看全场哦。” 面上带着职业的营销笑容,很是吸引人。 听见如此,很多人开始吵闹了起来,有人口中说着不合理,有些人觉得这样也是甚好的。 城中的古员外眼睛一转,将钱袋子丢了出来,“一百两,我要办月卡,常驻在直播间,我办卡之后是否可以享受带人来的优惠?”文学大 “当然是可以的。”小厮拿出一张薄铁卡片,上面写着直播坊的名字,还有一个硕大的一。 这说明古员外拿了头筹,他面上满是得意。 “员外放心,我们这里的卡片都是记录在册的,若是丢失别人也不能用,只能您一个人用。这卡片在兴隆客栈还能享受送酒水的活动,每个月都有活动哦。” 这等的营销手段可算是让许多的有钱人抢破了头,纷纷觉得这是一种身份象征,纷纷想要在直播坊内常驻。 见到这种场景,野佩算是对于西洲彻底的服气了,不过当事人还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一点都不受到震惊。 一时之间,街头巷尾全都是关于直播坊的事情。 今日,你入驻直播坊了么?这话变成了众人的口头禅,还有许多人因为学会做直播坊内的菜而觉得欣喜万分。 直播坊,在天兴城掀起来巨大的热浪。 越是这样,野佩心中的疑惑也很是大,他忍不住的在中午午休的时间上前询问于西洲。 “夫人,我很是不懂,为何直播坊会给人造成这样大的影响。很多人就是借高利贷都想要入驻我们,想要换来卡片。” “这样会不会引起来祸乱,还请夫人明示。”他板板正正的给于西洲行了一个礼,想要得到答案。 于西洲收拾一下旁边的东西,默默地看着野佩,她心中是一点想要回答的心思都没有。 俨然是气死人的样子。 “夫人~”野佩拉住于西洲的手不断的摇晃,面上油腻腻的撒娇简直是让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您就说说被,看我这么可爱,你就说说呗?”他学着稚童一样的说话,鸡皮疙瘩都树起来了。 “停。” 于西洲属实是有点受不了,她慌忙的摆摆手,忍住想要吐出来的心思对着野佩开口说道:“人们大多数就是想要学点技艺和讨人喜欢的蜜语回去被,很简单的道理。” “而且现在直播坊也算是一种潮流,就像是妇人们用的水粉一样,流行起来,那就势不可挡了。” “既然这样呢,他们就觉得花一点小钱无所谓啊,反正学会了东西呢。而有些人借高利贷,不可取啊。害人,害人啊。” 摆摆手,她转身离开。 不管是古代人还是现代人,都是精神生活匮乏的。现代的直播兴起的时候很多人也都是如此的激动,也是借高利贷等打赏主播。 没有理智的人,始终是没理智的。 人性,是互通的。 唏嘘一声,她可不想告诉那个蠢货,其实厨艺就是他们在梁国立足的根本,很多人学会厨艺就能一步登天。 很多人就算是商贾又如何?还不是没有任何的名声么,若是学成善于厨艺者,总是会改变身份的。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站在原地的野佩面上满是对于西洲的敬佩,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想要好生的学习一下这些事情。 下午场的直播结束,于西洲从后院开出来的门直接回到客栈中休息,而直播坊内的小厮则是忙的团团转。 “小厮,你们这里叫直播坊是什么意思?啥是直播?” “对啊,我们可都没有读过书,你可不要骗人啊。” “就是就是。” “直播呢,就是直播就直接观看我们的厨师做菜,近距离的看。你们今天看见没有?所以这样就叫做直播。” 一阵心虚,其实小厮也不咋知道到底是啥意思,反正于西洲这边如此的说,他就是如此的解释就是了。 这帮人清楚了,可是后面还有很多的人不知道,纷纷上前来询问。一个下午的时间,整个直播坊的门口门庭若市,仿佛是过年了的样子。 “老板。” 小厮忙活一下午,回到客栈中嗓子都哑了,也不顾老板在这里了,他喝了一大口水,满面的痛苦。 “今天百姓们纷纷上前来询问何为直播,我只能一遍一遍的解释,可是这些人走了还有更多的人来询问。我真是好累啊!” 嗓子都哑了,野佩也知道他有点累了,面上有点心疼。 “拿去买药,明天你还要战斗。”将银子丢在桌子上,他面上满是凝重,盘算着应该如何跟于西洲建议改变直播坊的名字。 名号是打响了,不过整天有人来询问,也有点厌烦不是? “夫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野佩戳着碗中的米饭,面上有点纠结。 第三百三十五章:改名叫厨看馆吧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正值晚餐时间,一家三口同时筷子上夹着菜看着野佩,用眼睛询问他想要做啥。 “夫人,我觉得直播坊的名字有点太让人不懂了,今天很多人都来询问,我想要改名字。不过不知道这名字是否是夫人的一种手段。” “也算是不情之请,还请夫人莫要怪罪。”将饭碗放下,他对着于西洲见礼。 “改名字?”于西洲刚刚将碗中的饭胡乱的扒拉了一口在嘴里,说的有些含糊不清。 野佩也并没有不耐烦的意思,而是温柔一笑,点了点头。 于西洲皱了皱眉头,将嘴里的饭悉数咽下去之后,才换换开口,“怎的,这一人传一人,还是没能把这直播的意思给传出去啊?” 野佩并没有听懂于西洲的意思,倒是误以为于西洲并不想改,于是为难道:“其实不该也没有太大的干系,或许再过上一段时间,就能给大家普及去了。” 一开始于西洲也有点蒙圈,现在一听这话,直接眨眨眼睛看着野佩,片刻突然笑笑,“想要改就改吧,其实我也有这个意思呢。” “今天下午小厮跟我一阵阵的絮叨,面上满是可怜的样子,看来我们不能总是为难自己不是?” 她也有这样的想法? 野佩瞬间觉得惊喜开心,不断的点头附和于西洲,“这样简直就是极好的,不过夫人,我们应该取名字叫什么呢?” 取名字? 一瞬间于西洲觉得有点蒙圈,到底要叫什么名字呢? “我吃饱了。” 沈南风冷漠的站起来,关于起名字的事情,他可算是一点的兴趣都没有,任由他们折腾就是了。 “爹爹,你好无趣啊。” 平生上前将沈南风拉扯过来,面上满是嗔怒,“你可真是娘亲口中的直男癌啊,这样的场合居然不想掺和,直播坊也是娘亲的生意呀。” “那这样,爹爹你有什么建议么?”平生俨然是对沈南风一副威逼利诱的样子,就是不希望他离开。 “改名字?” 沈南风摸摸下巴,面上有点为难的神色,他轻轻地点点自己的脑袋,随即脱口而出,“那就叫厨看馆吧。” “跟直播坊有异曲同工之妙,反正都是跟厨艺有关系的事情,直播也就是看西洲做菜,而厨看馆也是看人做菜,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呢,却能被众多的百姓们接受,也算是一个好名字。 “好,我是很喜欢,那就改名叫厨看馆?”于西洲给了野佩一个眼神,简直就是想要威逼利诱他同意这个名字。 她上前抱住沈南风的脖子,面上满是爱意。 “夫君怎么如此的厉害呢?这样的名字都能想到,简直是太厉害了吧?真是让我崇拜呢。” 唔,这样的彩虹屁,沈南风瞬间红了脸。拉住于西洲的手腕,两个人互诉衷肠起来。 在野佩面前如此的秀恩爱,简直就是想要虐待死单身狗。 “平生,你爹娘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么?”野佩拉着平生暗搓搓的蹲在地上,看着就要抱成一团的夫妻二人他搓搓胳膊上出来的鸡皮疙瘩。 简直是太恶心人了,原来夫妻两个之间的生活是如此的虐狗。 “平生?”喊叫呆愣的平生,他面上颇有点担忧,“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居然是这样的表情。” 他觉得她的表情,有点让人觉得惊恐呢。 站起来摆摆手,平生不过就是想起来自己未来的生活了,若是能让人如此的羡慕,也算是很厉害了。 眼看着那对夫妻要亲吻在一起了,野佩恶寒的将平生的眼睛捂住,“小朋友不能看这样的场景,跟我快点离开。” 将平生夹了起来,他快速的拖着她离开,不断的打寒战。 夫妻二人忘我的交换着唾液,沈南风旁若无人的将于西洲打横抱起来,将人带回房间,他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 轻柔的摸着她脸上的温度,眼睛中满是狂热。栖身上了温软的床铺,他亲吻在她的额角上。 于西洲咯咯咯的笑出声音来,反手将人抱住,顺势放下幔帐。甜腻的声音从帐子中传出来,一夜并未停歇。 早上醒来,于西洲觉得浑身一阵的酸疼,她揉揉自己的胳膊,看着上面的青紫,昨夜的旖旎传遍心头。 掐了一下还在沉睡中的沈南风,她面上满是嗔怒,“天亮了,快点起来。” 她的嗓音有点沙哑,可见昨夜那男人多么的卖力。并未察觉到身上有多么的浓腻,她翻找出来干净的衣裳穿了起来。 “平生呢?” 忽而想起女儿的踪迹,她的心瞬间冰冷了一下,一刹那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要离开了这个美丽的人世一般。 居然就想着享乐,都忘记女儿所在了。 “平生。”她呼喊着回到房间去往平生的套间内看去,见到女儿安稳的睡着,很是香甜的样子,她放了心下来。 总算是没出事儿。书袋网 “吵闹什么呢?”于西洲收拾妥帖,她从楼上下来。 野佩暧昧的看看于西洲,随后让人去整理东西。 “招聘一点点的新工上岗,换名字的厨看馆总是要有新人手的,那边很多的事情都忙活不过来。我也想要发展一点点的新主播什么的,增加收益。” 他面上满是狡黠,打量一下于西洲,见到她红光满面的样子,他忍不住的咳嗽一声:“既然夫人无事,那就将这件事情交给夫人去做吧。” “夫人慧眼识人,总是能将事情做好不是?野佩很看好夫人哦。”他也成功的学会了彩虹屁,将麻烦事情推到于西洲的身上。 “喂,你......” 刚想要推脱,见到野佩脚上一滑,人顺势离开客栈。她无奈的摇头,看着众多想要找工作的人挤进来,她只能在小厮的安排下面面试了。 充当一次HR也算是一次挺好的体验了。 新工招聘完成并未直接上岗,而是进行了几天的岗前培训。同一天,直播坊的牌子被拆了下来。 “这是黄了?” 百姓瞬间蒙圈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是惊慌失措。 “我还存钱在里面了呢,怎么能突然的就黄了?”大肚便便的富商满面的惊慌,他为了直播坊可是没少花钱。 很多百姓纷纷跪倒在直播坊的门口,面上满是惊恐。 “旁边的兴隆客栈还营业呢,不如去看看吧。” 听见提议,百姓们纷纷上前观看,却看见于西洲带着人从里面走出来,看见百姓们着急忙活的样子,她惊吓的后退两步。 “这是闹什么?”她慌忙的询问:“为何都这样的表情看着我?” “夫人,这直播坊怎么将牌匾拆了下来?莫非是黄了么?我们的银钱呢?” “对啊,还给我们血汗钱。” “噗嗤~”于西洲笑出声音来,上前拉住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子说道:“你们去看看,匠人正在施工呢,换牌匾。” “不是有人说我们的名字很奇怪么?现在换了一个你们都能看懂的名字。这样,今天来的人为了弥补你们的惊慌,兴隆客栈吃饭住店半价。” 百姓们不断的欢呼,纷纷冲进兴隆客栈内消费,那可是半价啊。 于西洲深呼一口气,看着换了牌匾的直播坊,她心中阵阵的唏嘘。而新的工人开始工作,也并未引起食客们的不满意,她心中更是放松许多。 “夫人的本事却是厉害,所有的事情都能安排的如此井井有条。野佩自叹不如,若是说,这老板的位置其实适合你来做。” 野佩说着恭敬的话,对着于西洲作揖,“小人甘拜下风,不如今天小人下厨如何?” “那是极好的。”于西洲靠在躺椅上,俨然是一副大爷的样子。 野佩无奈的摇摇头进入到厨房中,他觉得厨房中有一股熟悉的气味,对着置物架看过去,脚步轻轻的往那边走。 手上五指成抓,眼睛中包含着杀意。 “你这是做什么?”于西洲的声音骤然响起:“进入到厨房还需要如此么?野佩,你这是什么虔诚的脚步?” “啊?” 野佩忽然摔倒在地上,后背摔得生疼,“你看看地上都是水,谁敢快走啊。都怪你,摔了吧?” 上前慌忙的将人搀扶起来,于西洲面上满是歉意,“算了,今天晚上我下厨,你回去休息吧。” “不行。”野佩的声音非常的高亢,猛地站了起来,差点摔倒的他上前搀扶着于西洲的胳膊站直身子。 “我必须做菜,说好的我下厨的。”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是强硬。 于西洲翻个白眼,从厨房走出去,丢下一句:“喜欢做就多做点,我今天想吃排骨,做好点。” 看着她的背影,野佩深呼一口气,摸摸心口。看着方才霸道的气息不在了,他深呼一口气,眉头拧了起来。 那人的气息非常的熟悉,他瞬间想到一个人,心中开始打鼓。 看来,风雨欲来。 面上露出好玩儿的微笑,不过一整个晚餐的时间他都非常的心神不宁,一直在想着在厨房中出现的那个人。 “嘭”一声响起,他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猛地站起来,看着不过就是起了夜风,他深呼一口气将窗户关上。 罡风从身边吹过,他慌忙的想要躲开,可惜还是晚了...... 长刀碰到他的脖子,冰凉的感觉让他咕咚一声吞咽一下口水,汗毛立了起来,双手不自觉的举了起来。 这人前来,他可不是对手啊,所以只能示弱才是。 长刀收起来,身后的人退开到了旁边的桌子钱,自酌自饮起来。 看着野佩一直站在原地举着手,他面行满是嘲讽,声音颇有点清冷的说道:“警惕性如此,不如以前了,你退步了,果然是这段时间过的安逸啊!” 第三百三十六章:生意红红火火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见到此人前来野佩忍不住的被吓得吞咽口水,这人邪性的很,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心中不断的打鼓。 眼睛转了一圈,他笑眯眯的上前想要拉住他坐下。 长剑又架在脖子上,那人冷冷道:“不许动我,也不要做出来笑嘻嘻的样子,谁知道你心里在盘算什么坏主意。” 野佩这个臭小子可是一肚子坏水。 “先生,您可是说笑了。我算计谁哪敢算计您啊,您可是君主跟前最得力的人,您今天前来所谓何事啊?” 面上堆着笑容,他还是迎着那人坐下,快速的倒茶,满面上都是谄媚。 “您怎么深夜前来?白天来多好,还能尝尝我们这里的美食,最近生意挺好的,赚了挺多钱的,已经派人运回都城了。” 长剑拍在桌子上,那人眼睛中满是戾气,“我看你是糊涂了,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了么?白天出现你是想要暴露我的身份么?莫要忘记,他们可是见过我的脸。” “哼,就算是易容,沈南风那家伙也能判断出来我的气息,你可不要小看了他们。”面上露出来忌惮的神色。 野佩一看这形势,原来这家伙也是怕着沈南风才这般行事谨慎,还真是想不到梁国第一大高手竟然也会有害怕的一天。 因此,野佩对沈南风,竟是莫名的多出了一些敬佩之情。 毕竟能够让自己面前这个高手忌惮的人,还真的是没有几个。 清清嗓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主子夸赞你赚钱的本事了,收到补给主子很开心,不过也给了你新的任务。” 野佩跪在地上侧耳倾听,满面的戏谑消失,不过却有点不卑不亢,丝毫不想听那人任务一般。 有点飘了。 掏掏耳朵,他忍不住的打呵欠。 “你这是什么态度?”那人有点暴怒的站了起来,“莫非你不想要执行主子的命令吗?野佩,注意你的身份。” “您说,您说。”野佩摆摆手,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意思。 “你......” 那人气的够呛,不断的指着野佩,不过野佩是君主的直属手下,他管不得,虽然一开始来用武力压制了,不过也不能证明他就能指使动野佩。 “您说......”野佩微笑的开口:“说完了,我还想要睡觉呢。明天要继续赚钱,我相信君主一定会很开心的。” 梁国贫瘠,什么都需要,尤其是有钱才能养兵,他的钱财至关重要。再说了,搬出来君主的名字,他就不信压不到这人。 哼,在他面前耍身份,着实是有胆识。 那人气的够呛,也不想跟野佩浪费时间,清清嗓子想要开口,外面却传来声音。 “老板,听见您房间内有响动,是否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小二的声音传来,人影印在了门板上。 “无妨。”野佩轻声制止。 等他再次往房间内看的时候,那人已经飞身离开,剩下的就是一闪并未关上的窗户,他冷冷的笑笑。 能拖延一天是一天吧。 “进来吧。”他的声音戏谑。 只见到小二进来跪在野佩面前,“老板,方才的人?” “不要多问。”野佩声音轻柔,没有任何的嗔怒,而是端起茶杯喝了起来,“他比较小心眼,你打扰了他的事情,晚上小心点。” “属下明白。” 小二一阵胆战心惊,后背瞬间冰凉。方才在门外就感觉到那人的功力霸道,他不是对手,也不能拼搏一下。 在他面前,他就是一直小鸡仔。 “下去吧。”野佩摆摆手,并未将人多留。 看着开启的窗户,他皱了一下眉头面上晦暗不明。没想到梁国的命令来的如此的快,他的心都被扰乱了。 还有呢,是能想到,其实整个客栈中的人都是梁国暗探,加上直播坊内做工的所有人,都是他的人。 好玩儿的,还在后面呢。 当务之急就是要稳住君主那边,因为他没玩儿够。 从情感上,他现在不是很想动沈南风一家。 一夜无话。 天色亮了起来,野佩伸个懒腰下楼,看着如常的客栈面上露出微笑。不过那人昨夜的话并未说完,看来他还是要来的。 “今天我出去走走,客栈的事情你们处理就好。”摆摆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走出客栈。 从楼上下来的于西洲看着野佩的背影,她皱了一下眉头。 这人,今天有点奇怪,昨天夜里的声音...... “夫人,早餐好了。”全本 小二的声音吵闹让于西洲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她干巴巴的笑笑转身上桌,野佩的奇怪被她忘的一干二净,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离开客栈的野佩优哉游哉的逛街,将各个小摊子上的东西看了一个遍,好像看什么都挺新奇的。 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他故意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你是故意的。” 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他戏谑的笑笑,径直往前走去,轻声道:“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呢?我怎么能耍您呢?您可是......” “闭嘴。”那人冷冷的呵斥一声,手中的匕首抵在野佩的后腰上,“往人少的地方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匕首上猝了毒,味道很是难闻。野佩皱了一下眉头,将手枕在脑袋后面,好似一点都不害怕这人的样子。 优哉游哉的走在前面,他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一直到一个没人来的死胡同,他才停下身子。 “野佩。” 气愤的声音响起,他的身子被人按在墙壁上发出嘭的一声,吃痛的皱了一下眉头,他口中发出低笑声。 “您的火气太大了。” “我没时间跟你扯皮。”低声的呵斥响起,那人掀开面上的面纱。 这人的面容? 此刻若是于西洲在,她肯定能认出来,这人就是她在方阳城十分信任的老汉,也是与梁湘一切诈死消失的人。 “我今天没时间跟你浪费,主上有任务给你。近日你要保证沈南风一家都在天兴城内,不能离开,他有动作。” “唔~” 野佩点点脑袋,瞬间满面的为难,“您这个任务我还真是无能为力,您想想,他们都是成年人,我怎么能控制呢?” 无奈的摊摊手,他面上满是无能为力的样子。 “闭嘴。”老汉低声呵斥,他的耐心已经全都用尽了,“主上的命令,野佩你也想要违抗么?” 牙齿磨得咯吱咯吱的响,好似是要将面前的人脖子咬断似的。 野佩伸出双手,嬉皮笑脸的说道:“您说说我应该怎么做?主上都做不到的事情,您让我如何?” “再说了,他们都是聪明人,不可能一直被我控制。总是不能将人的手脚都绑起来吧?您给我个办法?” 凑到老汉面前,他很是欠揍的将一张大脸展现在老汉面前,猛然闪躲开,看着背后的墙壁轰然倒地,他拍拍心口,满心的后怕。 “您这是......” 有什么东西劈头盖脸的被丢了过来,他伸出手接住,看着梁国国君的令牌,他的面容瞬间变了。 “你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颇有点冷。 “君主的令牌,见令如见人。野佩,你最好是好好听话,不然君主不会放过你的。”老汉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最好是办砸了,因为我想看着君主拧断你的头。” 用令牌拍了一下野佩的面容,他飞身离开。 幸而梁湘猜测到了野佩这个小子不会听话特意让他带了令牌,不然他可还是有点无法控制野佩这个家伙呢。 君主深谋远虑。 冷冷的看着老汉离开的位置,野佩深呼一口气,看来只能做了呢,真是无聊,他可不喜欢被人指手画脚的。 揉揉头,他面上挂着笑嘻嘻的表情,看着众多的会员等在门口,他皱了一下眉头凑了上去。 “怎么这么多人?” “老板。”小厮慌忙的凑了上来,不断的擦着脸上累出来的汗水,“这些人是来换会员卡的,听说我们改名字换牌匾,他们害怕会员卡出现问题,才来换的。” 唔,确实是个问题。 “好,这件事情就让你们老板我亲自出手吧。”撸起袖子,他上前忙活了起来,给众人解释,随即换了会员卡。 忙活完了,天色也渐渐的暗了起来,他看着周边的大娘们满面暧昧的看着自己,他忍不住的摸摸面容。 看来他还是很帅的,这些人一直这样看着他,果然是被他的帅气所迷倒了啊。 臭屁的哼着歌,他慢腾腾的往后走,好像是在增加自己的曝光率一般。 身后的小厮觉得面上过不去,上前拉扯了一下野佩,有点为难的开口:“老板,我听说一点传闻,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嗯?是有人夸我帅么?”野佩满是臭屁的说道:“不过呢,这也是真的,你老板我就是很帅的。” 爽朗的笑声响起,他大踏步的进入到客栈中。 “老板。”小厮上前将人拉扯出来,满面为难的搓搓手,随即下定决心的说道:“老板,坊间传闻,您被一个有夫之妇迷得鬼迷心窍。” “说您是被狐狸精迷了眼睛,难听的很。小人......小人都说不出口。他们将夫人妖魔化,说您是受害者,说南风先生是活......” 小厮做出一个乌龟动的动作,很是滑稽。野佩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不过片刻就拧了眉头。 方才他说出的这话,未免是难听了点。 第三百三十七章:这幕后人催我们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不用管,这件事情我们会处理的。”野佩并没有将那些谣传当回事儿,更别提被这些话所困惑了,他连高兴都来不及的。 摆摆手,他继续往前走,还煞有介事的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的说:“坊间的话是难听了一点,不过这也是事实,我确实是被一个有夫之妇迷了心窍。” “不过呢,我终究是要娶平生的,这事儿还是需要处理的。不能让岳母承受无妄之灾就是!”野佩的话十分的不要脸,小厮瞬间红了脸。 虽然小厮并不知道野佩所说的要娶沈平生是个什么事儿,但不该自己过问的,就当做没有听到就好了。 不过野佩这平日里的行事作风真的是......害,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面对野佩的扬长而去,小厮面上那个无奈,那个不知所措,最后干脆是不管了。反正他不过就是兴隆客栈的一个小厮罢了,这事儿,他无能为力就是。 “看见了么?那就是直播坊的那个于西洲播。真是不要脸,听说迷倒两个男人,妄想要娶两房男人呢。” 市井妇人看着于西洲远远走来,将手中的瓜子分出去,拉过两个妇人唠叨了起来。 “现在改名叫厨看馆了,听说厨艺了得呢。免费的时候我去看过,厨艺那是一个出神入化啊。” “哼~”市井妇人三冷哼一声,面上满是不屑,“厨艺好,人品不好有什么用?若是梁国擅长厨艺者都是如此,那我们梁国可真是......” “大不敬,大不敬啊。” 一名妇人上前去捂住她的嘴巴,面上满是惊慌,不过片刻却小声的说道:“冒天下之大不韪说一句。” “你们想想,若是真的让她改变了梁国的风气,娶两个男子,也算是佳话一段。梁国的女子说不定还能生长一点位置呢。” 大小声响起,夫人们嚼舌根子已经是常态。 从她们身边走过去的于西洲拧了一下眉头,并未多想。看着面前众多新鲜的蔬菜,她忍不住的感叹。 “已然是夏日了,我们出来的时间也不少,不知道京都宅院中的鲜花儿开了么。”她有点想家了。 “那我们就回去吧。”沈南风温柔的揉揉她的头,方才妇人们的话传到了他的耳朵中,让他觉得非常的刺耳。 为了她觉得委屈,也更加的厌恶野佩就是。 既然所谓的宝藏不出现,不如早点回家远离是非。 梁国国君想要玩儿,莫要怪他们不奉陪就是。 “哈哈哈,你就是那个活王八?” 醉汉的声音响起,他上前拉住沈南风的华服,因为身高的原因,他颇有点暧昧的贴在沈南风的心口上。 好似是想要看清楚他的面容一般,他不断的翘脚探头,这一幕好像是在索吻一般。 于西洲忍不住的捂着嘴巴笑笑,属实是滑稽。 “走开。”沈南风声音清冷,他生性有洁癖所在,又是这样的身份,被这样的人拉扯,他总觉得恶心。 “莫要胡言乱语,也莫要说这些奇怪的话。”上前揽住于西洲的肩膀,他有点惊慌的开口道:“夫人,我们现在就回去,平生在客栈等我们肯定着急了就是。” 并未拒绝,于西洲大步的往前走,却被醉汉踉跄的脚步拦住。 “夫人,您做想齐人之福舒坦么?试想想,您跟那个勾栏中的女子有什么区别?”哄笑声瞬间想起。 百姓们之前不敢吭声,生怕得罪到善于厨艺者,现在有人挑刺,他们当然是开始交流起来啦。 妇人长舌的本事可是无人能比拟的。 “是啊,姑娘。你什么时候去娶二房?让我们去喝喜酒啊。”醉汉还在喊叫,“之前在直播的时候你还矜持,莫不是我们兄弟入不得你的眼睛么?” 一瞬间,沈南风才想起来这人是谁,原来就是之前直播中被他丢出去的男人,此次定然是怀恨在心。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贼。今天本世子就好生的教训与你,敢污蔑世子夫人,看来你是活腻了。” 无意中说出自己的身份,他一只手背在身后,不怒自威。 五指成抓,上前抓住混混的脖子,慢慢的收紧,“说,是谁派你来的?” 听见这样清冷的声音,混混浑身颤抖,不过片刻想到那位大人物说的话,他猛地推搡了一下沈南风。 “哼哼,活王八,活王八。”大喊大叫的离开此处,颇有点疯癫的意思。 见到闹事儿的人已经跑了,看热闹的也不敢吭声,各个的闭上嘴巴,纷纷后退。沈南风眼睛中满是杀意,让他们觉得惊慌失措。 “你们的话再说一遍,明天天兴城遍地鲜血,莫要怪我屠城。”咬牙切齿的说出这样一句,他浑身带风的转身。 再有人敢公然说于西洲一句坏话,他要让这个天兴城尸横遍野,屠城还是轻的。 “南风。” 满面的担心,于西洲上前拉住他的手,不断的摩搜着他的头发,“没关系的,我的名声坏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莫要动气。”七号 “这事儿背后定然是有人推动的,背后那人已经开始动手,看来是催促我们继续往梁国的都城挺进。” 梁国国君,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清者自清,我从未做过那样的事情,你与平生相信我就好,其他人的话,我一概不在意。” 不顾当街,她将头深深的埋在沈南风的怀中。 “西洲。” 沈南风的声音沙哑,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腕,浑身不断的颤抖,“我害怕,我好害怕啊。那样难听的话都是说你的,那些脏水一盆盆的泼到你身上。” 只有真正的在乎才能做到如此吧? 深深的将人抱住,他才觉得浑身的冰凉退了一点。 “我们回家,带着平生回沈国。我不管劳什子的什么梁国君主,也不管什么劳什子的云氏宝藏,我要保证我家人的安全。” 梁国国君动手了,总是不能这样轻易的就放过他们。 “好。”于西洲的声音沙哑,想要将人稳住,不过她也不想让梁国君主就这样轻易的得逞就是了。 这样多不好玩儿啊,好戏才开场。 现在这场戏的主导者,应该是他们。 手拉着手回到客栈,沈南风面上满是冷硬的表情,他上前掐住野佩的脖子,冰冷的开口。 “我们要回家了,回沈国。”斩钉截铁,他不是在跟野佩商量,而是通知而已,他们的事情,一个暗探做不了主。 “你们要回去?” 野佩瞬间满面的为难,老汉刚刚走坊间就阵阵的传闻,他可不相信这事儿跟老汉没关系。不过如此的逼迫沈南风一家人离开,这不是让他里外不是人么? “厨看馆的事情已经步入正轨了,你还是再多多另外找人吧。我们不能继续帮你了,很抱歉。” 于西洲歉意的看着野佩,相互帮助良多,想要离开结束这场旅行,她内心有点依依不舍。 “好,那你们就走吧。不过呢......” 并未作出挽留,野佩却是从怀中拿出梁国君主的令牌来,“我很为难,因为君主给我的命令是让你们留在天兴城内。” “你们一家人无处可去,因为君主动手了,他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的。”颇有点无奈的摊摊手,他盘膝坐在椅子上 “你们想要离开,也成!我也知道留不住你们,走吧。”大方的摆摆手,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他的声音满是镇定的开口,也有点威胁的意思。 “就看看你们能不能走出去天兴城吧,君主动手了,他有一百种办法将你们留在这里。或许呢,不出一个时辰,我们在这里就能再次见面。” 好似是睡着了一般,野佩不再吭声,而是呼吸声更加的均匀绵长。 沈南风与于西洲面面相觑,两颗心都不断的在打鼓,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还走么?”于西洲满面的尴尬。 梁国君主的不要脸她深深的体会过,方才野佩说出来的事情也都是梁国君主会做出来的,所以她有点踌躇。 “呵呵呵呵......” 一串冷笑声从沈南风的口中溢出来,他面上遍布嘲讽,并无一丁半点的对梁国君主产生过惊恐。 不过就是一个小国的君主罢了,大不了挥军而上就是。 “你可知道我的身份么?” 将一张身份令牌丢在桌子上,沉重的令牌发出咚的一声,一个大大的沈字展现在野佩面前。 野佩忽然鼓掌,面上颇有点崇敬。 “一直知道你们是沈国的贵人,不过呢,我并不会排列沈国贵人的身份。看着牌子,你应该是叫世子吧?” 他不害怕,还满面的好玩儿。 不过呢,若是野佩害怕起来他的身份,沈南风反而是觉得不好玩儿了。 “哦?身份比拼么?”于西洲从怀中拿出一块带着朝国标志的令牌丢在桌子上,生怕野佩看不懂的翻了过来。 “看看,我可是朝国郡主,我爹听说是朝国朝皇的同胞兄弟,好像是叫梁湘吧?”她面上满是戏谑。 “看见身份了?觉得害怕么?不如将我们放走吧,野佩兄弟。”她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 明明知道野佩不害怕,不过此身份一出,总是能让他明白政局的。 “你们的身份确实不是我能碰的啊,不过我也算是梁国的太子吧?”摸摸下巴,他的眼睛往上看去,好像是在思考一般。 第三百三十八章:不如就此停留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看来我们的身份也不相差什么,算是平了。你们还是不能走哦,不是威胁,而是让你们明白现在的情况。” “比身份么?”平生兴致冲冲的迈着小短腿从楼上下来,小嘴嘟嘟哝哝的并未停下来,“我也有身份的,也很厉害的。” 沈平生觉得这是好玩儿的事情,完全不明白此事的严重性,他们都要回不去家了啊喂。 “到娘身边来。”于西洲对着平生摆摆手。 方才三人之间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平和,其实已经是有点剑拔弩张。平生是他们夫妻唯一的软肋,不能被贼人控制住。 “娘亲。”平生软糯的凑到于西洲身边,对着野佩吐吐舌头,“你们不是在比身份么?我可是未来的沈国太子妃呢。” 伸出五根小手指头,她不断的掰着算计着,面上破有点纠结的样子,半晌嘟着嘴巴才开口询问。 “娘亲,我是太子妃。一顾要做皇上的,看来以后我要你们的身份都高呢。”她捂着嘴俏皮的笑笑。 “平生。” 野佩伸出手指头来对着平生摇摆了一下,“你说的不对哦,你虽然是未来的太子妃,不过却不是沈国的,而是梁国的。” “你会是我的太子妃,平生,等你长大了我就去娶你好不好?”他对着平生步步紧逼,面上带着丝丝的调戏。 “野佩,你觉得你配么?” 沈南风上前将人推搡开来,面上满是气愤,“平生想要嫁给谁是她自己的选择,再说我与沈国太子已经定下婚约,你再无一点点的机会。” 摸摸鼻子,野佩摆摆手,面上露出来一种玩笑的表情来,“不要闹了啊,我可是认真的,而且这就是......”事实! “喂,你......” 野佩的面颊通红,他被沈南风拉着衣领从房间内拖出来,纵然是只能看见沈南风的一个侧颜,他依旧觉得是杀意满满的。 身体被人猛然松开,他被推搡到墙角上,头撞在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他吃痛的捂着脑袋猛然站起来,指着沈南风的鼻子大喊大叫。 “你是什么意思?你想要做什么?我说的哪一句话不是事实,你何须要如此?” 对上如同暴怒狮子一般的眼神,他不敢再大声,眨了一下眼睛,声音变小,“南风,平生迟早要知道她会嫁给梁国的太子,你隐瞒有什么用呢?” “平生十一岁了,她不是小孩子。而且她非常的睿智,你隐瞒太久她会恨你的。而且梁国有什么不好......” 下巴被人一拳打上,他发出唔的一声就被人按在墙角。 “我告诉你......” 沈南风满面的狠厉,说话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球好像都要掉出来了一般,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野佩已经快要断气了。 “我告诉你,平生的命运她自己掌握,不是你们能掌握的。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平生不会嫁给梁国的任何一个人。” “南风。” 清冷的声音响起,于西洲从房间内走出来,她上前阻止了他的动作。现在并不是杀了野佩最好的时间,他们还需要谋划更多。 野佩,活着还有价值。 纵然是他想要杀了野佩,却也不能真的如此就是。 “我郑重的告诉你,平生的婚约会很快的解除,你无需再跟平生挑拨什么。野佩,让我再听见你这样的话,小心我毒哑了你。” 这声音非常的轻柔,却让野佩捂着喉咙不断的吞咽口水。他觉得于西洲有这个本事能弄死他。 “擅厨艺者懂世间众多食物的用法,且明白相生相克的道理。医食本是同源,所以呢,我能在你的茶杯中、饭碗中下毒,你最好小心点。” 凑近野佩对着他的耳朵吐气,她面上满是邪恶的表情,“野佩,你觉得我会用什么办法对付你呢?” 忍不住的咕咚一下吞咽口水,野佩的身体往后面退去。方才沈南风的威胁他一点都不觉得惊慌,毕竟不过就是一个武夫罢了。 而于西洲的威胁,让他体验到了生死就在一瞬间的感觉。 “我......” 听见他想要说点什么,于西洲捂住他的嘴巴,“不想听见你的声音,这会让我觉得很恶心。” 噗嗤一声,野佩笑了出来。 “既然这样,不如就多住几天?反正你们想要解除婚约,那就等等,看看君主是什么样子的想法就是。” “他说不定过几天会来呢。”他站起来对着于西洲转圈圈,面上满是耍无赖的样子,完全是忘记了方才于西洲的威胁。 标准的记吃不记打类型。 “你们这样厉害,并无任何的惧怕,那你们还怕再多呆几天么?还是说,你们本来就很害怕我们的君主?”万书楼 好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样,他捂着嘴巴面上带着看透的微笑。 “你们居然害怕君主,这样看来简直就是一出好戏呢。我对于你们的恐惧拭目以待,想要热闹咯。” 摆摆手,他转过身子去将后背留给这对夫妻。他完全不惧怕他们会攻击上来,其实也是在给他们时间商议。 沈南风与于西洲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他在用激将法,就是不想让我们离开。”沈南风的声音沙哑:“我不能中了计谋,必须要离开。” “不可。” 手被于西洲按住,她露出一个微笑来,“梁国国君算计到我们会离开,也在赌博我们会不会留下。我倒是想要看看我们留下,他会做什么呢。” 面上满是狡黠,她轻声说道:“不如来一个请君入瓮吧。” 妻奴的沈南风瞬间觉得很有道理,不断的对着于西洲点头,满面就是夫人说的好,夫人说的是,夫人说什么都顶呱呱。 “我们处境如此,那就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留下吧。”他深深的叹口气。 留下是可以,不过关于平生的事情,他需要好生的跟女儿谈谈就是了。 “野佩。” 于西洲喊叫他的名字,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们会留下来的,不会让你为难的,放心吧。” 没想到他们会留下来,野佩不断的眨眼睛,瞬间觉得玄幻了。 夫妻二人从他的面前走过去,他面上露出来得逞的表情。无奈梁国君主给了他选择,他只能照办不误。 “娘亲,你们回来了?” 平生乖巧的坐在椅子上,面上挂着天真的笑容,“娘亲,我想问问你,野佩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我是不是真的要嫁给梁国的太子?” “而那个太子,是不是就是野佩?他的话真的属实么?那我跟一顾的婚事怎么办啊,总不能......”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她嘿嘿嘿的开始傻笑了起来。 “之前一顾也挺好奇梁国的太子的,我们还挺期待的呢,没想到人这么快就要来了,简直是太好了。” 好玩儿的搓搓手,她是一点都不着急,一点都不为了自己的未来担心。 “平生。”沈南风冷声呵斥。 女儿乃是他的逆鳞,别人如此的欺辱,他内心十分的痛苦。于西洲的手不经意的拉住他的手,看着他的手,他沉静了很多。 “你也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了,很多的事情你都能听懂了。平生,娘亲认真的告诉你。其实你在不到一岁的时候就被梁国君主定了婚事。” 看见女儿眼睛中绽开的欢喜,她觉得很头疼。 “不过呢,那时候他并未下聘礼,也并未留下任何的文书。娘亲担心你去梁国受苦,所以才会帮你定下与一顾的婚事。” 上前抱住女儿,她轻声的劝慰道:“平生,一顾才是你的良配,纵然你觉得帝王多无情,可是一个你了解的一顾跟一个并未见过的梁国太子相比,你觉得谁更加的可靠呢?” 深深的看着平生,她相信平生能想明白的。 果然是婚约的,他们都没说谎啊。 平生心中暗搓搓的觉得开心,拉住于西洲的手轻咳一声说道:“娘亲,无妨的。不如到时候我娶两房就好了,娶两房夫君也挺好的,传千古佳话。” “你们想想,到时候我就改变了全天下女子的命运,到时候我就是全天下女子的楷模。”她面上满是憧憬。 “荒唐、胡闹。” 沈南风爆喝一声,面上满是不悦,“平生切莫有如此的想法,小心爹爹生气。这个世界上本来一夫多妻就是畸形的,若是女子再娶两房,那岂不是更加的混乱么?” 见到平生面上委屈,他心中也觉得心疼,揉揉平生的脑袋,轻声说道:“平生,切记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知道么?” “爹爹不应该吼你的,是爹爹的错。你也要乖乖的听话,天兴城不比京城,爹很多事情顾不上你。” 委屈巴巴的点点头,平生嘟着嘴巴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觉,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觉得自己一点儿错都没有。 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心中各种荒唐的念头作祟,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真的疯掉了,总觉得娶两房也没啥的。 “夫君,你要生气了,平生不过就是一个孩子的话,做不得真的,你可不要再生气,仔细气坏了自己。” 沈南风却是一副全然不听劝的样子,毕竟平生那小蹄子真实太气人了的,让人忍不住啊! 于西洲揉揉他的心口,满是小心的给平生说好话:“你想想平生这样开心也是好的,总好过她一直愁眉不展吧?” 第三百三十九章:断了你的龌龊念头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我们夫妻二人替着她负重前行,将前面的事情都处理干净就是,莫要让平生再遭受危险就好。” “西洲。” 无奈的叹口气,沈南风将她拉扯到怀中,用手指给她梳头,“我内心觉得非常的忐忑,总怕平生被人欺负。” “不如我们喝点酒?” 于西洲眼睛猛然亮起来,虽然借酒消愁愁更愁,不过这夏天的夜晚闷热,喝点冰块果子酒总是好的。 说做就做,她腾腾腾的进入到厨房准备各种的小菜,随后端着一个大菜盆上了楼。 “帮帮忙。”喊着沈南风过来帮忙,她指挥他将全部的水果都放在盆中,随后倒入果子酒,香味瞬间溢出。 沈南风当即觉得胃口大开,用碗舀起一碗就喝了起来。果子酒本身就带着果味,加上冰块与鲜果的作用,更加的美味,让人食指大动。 见到他如此的喜欢,于西洲将下酒菜摆了出来,二人开场看着风景,颇有点对影成三人的样子。 优哉游哉。 酒过三巡,二人晕乎乎的躺在床上,许是因为果子酒的味道太好了,他们并未闻到一阵不属于房间内的香甜味道。 沈南风随即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于西洲强撑着脑袋坐了起来想要呕吐。 该死的,就不应该贪杯。虽然是果子酒,不过还是有度数在的,喝那么多,小心爆血管啊。 心中不断的吐槽着自己,她伏在水桶上不断的呕吐,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她点头道谢。 “南风,你不是睡着了么?继续睡......”声音好像是被掐住了一样的戛然而止,她的酒意瞬间消散了一大半。 他怎么会在这里? “南......呜呜呜!”她的嘴巴被人用手捂了起来,满面的汗水掉落在那人的手上,她眨眨眼睛想要询问为何如此。 “你喊吧,反正你喊醒的不过就是平生罢了。” 野佩上前踹了沈南风一脚,只听见他闷哼一声继续睡着了,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有人踹了他的腰身。 不对劲儿。 于西洲浑身瞬间湿透了,沈南风没有那么大的觉。尤其是在天兴城这段时间,他根本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就算是喝了酒,他的酒量她了解的啊。 看来,眼前的人有问题,野佩给他们下了迷魂药。 “卑鄙小人,居然下药,你想要做什么?”她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枕头下面的簪子被她拿了出来,准备等下不是捅死自己,就是捅死野佩。 “不要这样。” 簪子被野佩用力的抢走,他不断的摇头,颇有点痛心疾首的样子,“你想想,你们不喝酒,我能如此简单的就进来么?” “不过呢,本想把你们都迷晕的,可惜你起床呕吐,药效就失散了。这样更有意思不是么?我也不喜欢死了一样的人。” 他的想法不言而喻,于西洲瞬间觉得后背冰凉,她的眼睛不敢离开野佩的动作,双脚慌忙的踢踹沈南风的腰身。 好像是一头死猪的男人忽然打起呼来了,属实是让人觉得满心的靠不住。 该死的。 “野佩,我们就不能好好说么?你不是想要娶平生的么?你动我做什么?”她颤抖着往后面退去,愈发的发现身边其实都是死胡同。 一瞬间,野佩栖身而上。两个人的鼻尖碰上鼻尖,就差那么一点点嘴唇就碰到了。 幸好都是高鼻梁,幸好。 于西洲心中一阵庆幸,一巴掌打在野佩的脸上,“龌龊的男人,你这个叫强暴女性,无耻之徒,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手还在掐着沈南风的肉,希望他能尽快的起来。 “喂,野佩。” 有点稚嫩的女声响起,平生靠在床边好笑的看着跪在床上的野佩,天真的开口道:“你不是说你是我未来的夫君么?” “你为什么会在娘亲的床上?你们想要玩儿什么游戏,能不能带平生一个呀?”她天真的歪头眨眼睛。 “娘亲,爹爹为什么睡着了啊?他怎么不跟你们一起玩儿啊。”她凑到于西洲跟前,坐在沈南风旁边,推搡了一下。 “今天的爹爹可是真的很臭啊。”捂住嘴巴,她面上满是嫌弃。 有平生的唠叨,于西洲暂时的得到了一点点的机会,慌忙的从床上跳下,她觉得浑身一阵晕沉沉的。 不光是酒水的作用,她还吸入了很多的迷药。 “喂,你干嘛不理我?”并未听见野佩的声音,平生纠缠的上前拉住野佩的衣袖。 野佩并未理会平生,他直接甩开袖子,冰冷的看着于西洲,面上带着势在必得。今天不管如何,哪怕是当着平生的面,他也要将想要做的事情都做了。 简直就是龌龊至极。 瞬间,平生哭喊了起来,她上气不接下气的从床上跳下来,想要上前寻找于西洲的帮忙,可惜却被野佩甩开。比比电子书 摔得不重,可是这是平生很少受到的委屈,她擦擦泪水委屈的看着于西洲。 “娘亲。” 听见这一声委屈的叫唤,于西洲上前拿过花瓶嘭的一声摔碎,拿起一块巨大的碎片狠狠的在半空中划了一下。 她面上满是疯狂与决然。 野佩不断的往前走,慢腾腾的,好像是在赌博于西洲到底会不会划在他身上。 忽然间于西洲爆喝一声,她猛然在野佩挺进的身上划了一下,当即听见一阵阵的倒吸冷气的声音。 鲜血喷溅出来,好似是正好的划在了他身上的动脉处。见到鲜血喷溅,她瞬间回过神来,内心只有一个念头。 逃,必须要逃跑。 越是受伤疼痛的人,越是想要报仇,她必须要带着平生逃出去,必须要保命。 于西洲面上满是惊恐,防备着野佩动作,对着平生颤抖着喊叫道:“平生,到娘亲的身边来。” 母女二人拥抱成一团,好似是因为野佩受伤的样子,平生面上满是害怕,不敢再靠前,瑟缩在于西洲的怀中不敢露头。 黑夜中赤脚的母子两个从客栈中往美食广场的方向跑去,那里有她们最后的容身之处,毕竟贺朝的人也在暗中接应。 沈南风不能帮忙,他只能求助了。 “您怎么弄成这样?” 小二看着野佩身上都是血水,他满上瞬间慌乱起来,不断的拿着毛巾按在他的伤口上,见到野佩皱眉,他的手轻了一点。 “需要去追么?方才夫人带着平生逃出去了。” “无妨。”野佩摆摆手,面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真的敢刺伤他,还真是满身的刺呢!越是这样,他越是喜欢,慢慢来,并不着急。 满面的坏人面向,他丝毫不知道悔改就是了。 逃出客栈的于西洲见到无人追踪自己,带着平生推门进入到在美食广场租下的房子,这里有贺朝的人在,她松了一口气。 幸好有人帮衬,不过今天晚上注定是不能睡觉了。 “娘亲?” 平生疑惑的抱着于西洲,方才的事情她十分的懵懂,并不懂野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娘亲的房间,也不懂为何会突然的受伤。 猛然间,她的头被人紧紧的抱住。于西洲嚎啕大哭的声音传入到她的耳朵中,那是一种惊恐后怕的哭声。 “娘亲乖乖,不哭了。”她学着于西洲的样子哄着她,不断的摸着她的脑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母女两个抱成一团睡着了。 夏季的早晨来的很快,天色蒙蒙亮了起来。 于西洲揉揉自己的眉心,觉得阵阵的生疼。若不是脸上有干涸的血水,她真是以为昨天的事情是在做梦。 好在,她们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亲吻一下平生的脸颊,她松了一口气。幸好野佩纵然是兽性大发,却并未碰过平生就是。 “娘亲,你醒了啊?昨天晚上的事情吓死我了。”平生拍着心口,小小的脸挤成一团,好像是包子的样子。 “我们还回客栈么?”她怯生生的询问。 毕竟发生了之前那样的事情,她纵然是个孩子也明白其中的危险。 于西洲摸摸她的面容,拉着她站了起来,轻声的说道:“回,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们也要去闯一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野佩这样有算计,她定然是要迎难而上。若是现在退缩那就是认输了,她可不能认输,胜利必须要掌握在她的手中。 “回去,倒是要看看他们还能做出来什么。” “夫人?” 小二见到于西洲一大早上就带着孩子回来了,面上满是震惊,“昨夜您如此离开,老板受伤。是否是遇到盗贼了?” 脚步匆匆的跟着于西洲,满面的担忧。 猛然停住脚步,于西洲丢下无妨两个字,带着平生继续上楼。看着房门被推掉了半边,而沈南风还在房间内睡觉,她面上露出冷笑。 看来昨夜的野佩果然是气急败坏,越是这样,她心中越是高兴。笑着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昨天哪里来的力气带着平生逃出去,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促使她如此的大力气。 “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平生蹲在床上推搡沈南风,面上满是嫌弃,“爹爹好臭啊,满身的酒味。 ” 嘟嘟嘴巴,她嫌弃的捏住小鼻子。昨夜的事情一觉醒来,她好像是都忘记了一样,一点都不觉得惊恐。 站在门口的于西洲不断的吞咽口水,看着地上的鲜血,她不敢前行,鲜血证明了昨夜的黑暗与屈辱。 瞬间,眼泪在眼圈中打转,却倔强的不肯掉落。 第三百四十章:帮你寻个夫人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南风猛然醒来,瞬间眼前一片清明。 先是小小的醒了醒神,再是把平生放在床上,他站起来揉揉脸。从未这样睡过觉,他觉得着实是不对。 “西洲。” 听见他叫了自己的名字,于西洲猛然哭出声音来,呜咽着抱住沈南风,转换成嚎啕大哭,想要把心中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西洲!” 揉揉她的头,沈南风那心中的惊慌越甚,却并未敢询问出声,总害怕自己听见什么惊恐的事情,他在躲避。 于西洲深呼吸了几下,终是平复了自己心中那些不好的情绪。 她又摇了摇头,像是要把那些不好的经历都甩出去似的,做完这些,才慢慢的开口:“南风,昨天发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说就好,我在。”沈南风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只晓得自己现在不知道情况,也无法说出任何安慰的话,只能静静的听于西洲讲完。 “野佩给你下药了,昨天晚上你晕倒了。他对我有不轨之心,不过我跟平生逃了出去,没发生任何。”担心他做出来伤人之事,她把昨天的事情隐瞒了下来。为了大局考虑,她不能直接和盘托出。 打草惊蛇的事情不能做就是了。 “你......” 沈南风气恼的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猛然站起来准备出去报仇。却被于西洲紧紧的拉住了手,她猛然摇头。 “他对你不轨,这次是这样,下次呢?莫不是还想要伤害与你么?”他痛心疾首的看着她。 “南风,现在的情况不容得我们激动。” 轻轻地安抚他,给他揉揉因为宿醉酸疼的头,轻声开口:“我们总是要隐忍一点的,毕竟野佩的身份在这。” 想到并未出现实质性的伤害,加上野佩是梁国太子的身份,又有现在两国之间的对峙,总是不能轻举妄动就是。 “委屈你了。”亲吻一下于西洲的额头,他决定小事化了。 不过不能证明他就这样忍了下来,他决定要更加的小心,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能再松懈饮酒。 看着他不愿意多起争端,于西洲松口气。心中纵然是委屈,却还是咽下这口气。 “呦,今儿起来都挺晚啊。”野佩打呵欠看着于西洲一家人下楼,他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身上的伤势也看不出来,满面的轻松。 没人提起来昨夜发生的事情,只有沈南风满面冷硬的凑到野佩跟前,冷声说道:“我警告你很多次了,野佩,注意你的身份。”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再敢做一次,我会亲自断了你......”眼睛往下面看看,好像是想要用眼神杀人一般。 “野佩,你最好是小心点,否则我让你一辈子断了龌龊的念头。”狠狠地甩了一下袖子,转身坐在桌前。 “呵呵呵......” 冷冷的笑笑,野佩意味深长的看看于西洲,又开口说道:“好像她并未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你吧?” “闭嘴。” 惊慌失措的于西洲出言呵斥,面上便是惊慌,昨夜的事情她想要隐瞒就是了,生怕再被人提起来,她慌忙的招呼众人前来吃早餐。 “安啦安啦。” 摆摆手,野佩对着沈南风露出一副狐狸的样子,“世子爷放心,我野佩也不是那种不要脸的人,我答应你就好了呗。” 众人做出一副皆大欢喜的样子,其实各个心中都有自己的小算计,谁都不想被对方占了便宜去。 回到房间,于西洲觉得一直这样放任野佩不是最好的选择。 “南风,你觉得野佩总是这样是不是因为青春期的发育?唔~就是长大了,想要女人了。结果看见我,就感兴趣了呢。” 摸摸沈南风的下巴,她皱了一下眉头,觉得这事儿这种想法应该是对的,野佩长大了,应该成亲了。 “我们给他找一个能成亲的姑娘吧,你看看如何?这样他就能暂时的在我身上放下想法,这也算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想到如此,她眼睛骤然亮了。 “你啊。” 宠溺的揉揉她的头,沈南风点头应了下来,“我夫人果然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野佩那样对你,你还能以德报怨,为夫很是崇敬你呢。” 抱住于西洲的腰身,听着她的计划。他觉得挺好的,若是把野佩的心思吸引开来,总是能减少他骚扰于西洲跟平生的时间。 “为夫去办。”欧欧电子书 悄然飞身出了客栈,沈南风放出一直信号弹,他的人从树上下来,在属下耳边耳语一阵,那人领命下去办事。 沈南风面上露出来微笑,拍拍手,觉得自己这件事儿办的简直是太好了,回去肯定会被夸奖的。 下午。 “野佩公子,有一事想要与你商谈,你觉得如何?” 满面狡黠的于西洲凑到野佩跟前,看见他抬起头,她吓得惊慌失措,猛然的后退,在野佩的探究眼神中,她大起胆子说了出来。 “我给你安排了一个相亲的姑娘,与你年龄相同,很是文良贤淑,还请你看看。”下意识的后退,她总怕野佩做点什么。 缓缓的抬起胳膊,野佩挠挠头,邪魅的看着于西洲说道:“我对除了你的女人不感兴趣,不过呢,平生不算是个女人呢是不是?” 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打在野佩的脸上,于西洲气的哆嗦。 “你猥亵我就算了,现在还想要打平生的主意。我告诉你野佩,你只要是敢动平生一根毫毛,我就咬断你的脖子。” 她可不是说笑的,而一直都并未与野佩撕破脸也是因为她觉得,或许野佩对她感兴趣的不是想要做什么,而是想要拿到她身上的一样东西罢了。 见到她的样子,野佩面上做出来受伤的表情来,不过还是迫于她的表情,他点头答应了下来。 “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他答应了下来,于西洲面上绽开一个灿烂的微笑,拉着野佩出门。那姑娘已经等待在外面的茶楼中了,看见野佩的时候不断的上上下下打量,好像是在看马。 “姑娘,我今天是被逼无奈而来的。我可是看不上除了外面那个夫人以外任何的姑娘的,烦请姑娘行个方便。” 嘲笑声响起,姑娘大喇喇的坐在对面。 “我姓陆,大家都叫我陆姑娘就是了。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性格狂妄自大,且狼子野心,看上别人的夫人,真是不要脸就是。” 不喜的摇摇头,她继续开口说道:“你这样的人满眼的桃花,一看就不是老实本分的人就是,本姑娘最不喜欢你这样的人。” 哎?话说这陆姑娘还真是看不上野佩啊。 “你......” 气得跳脚的野佩猛然站起来,满心的不悦,“你给我说说,我到底哪里不好?小爷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很呢。” “哼,不要脸就是你最让人看不上的地方。我且说了,你狂妄自大就是了。你看着嘴唇薄薄的,一看就是薄情郎罢了。” 陆姑娘一拍桌子,一只脚踩在椅子上,面上遍布刚强,她今天好像就是要收拾一番野佩一样。 “有意思,有意思。” 猛然踹倒椅子,野佩忍不住的鼓鼓掌,“姑娘还真是伶牙俐齿,没想到夫人还真是给我找了一给伶牙俐齿的女人相亲。” 整理一下衣裳,他做出来驱赶的姿势。 “还请姑娘自行离开吧,我就不送姑娘了。毕竟这样的姑娘,我再看见一次就想要打你,若是真的动手,我与西洲夫人也不好交代就是了。” 拱手送人,他好像是不想失去自己的气度一般。 陆姑娘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的离开茶楼。看见于西洲的时候面上挂着阵阵的微笑,并不像方才与野佩那般的冰冷与不屑。 “夫人,我们交谈完了。果然是狂妄自大,这样的人果然是很不讨人喜欢就是了。”她忍不住的撇嘴。 上前拉住陆姑娘的手,于西洲往她的手中塞了点东西,面上阵阵的谄媚微笑,“姑娘,你看看这样的野佩,你能不能寻觅两人前来?” 她眼睛一转,面上带着迫不及待的味道。 “夫人放心。”拍拍于西洲的手,陆姑娘眯着眼睛笑笑说道:“毕竟我还是专业的不是?我会给夫人你的事情办成的。” “按照野佩公子的情况,我还是能给他找两个姑娘前来相亲的。抱在我身上就好了,夫人尽管放心。” 陆姑娘微笑着离开茶楼,一副餍足的样子。 摸摸下巴,于西洲心中渐渐的也算是放了下来,毕竟陆姑娘是专业的媒婆。她表面上看起来像是相亲的姑娘,其实她是一个专业的媒婆。 听沈南风的意思,她的媒婆本事也算是祖上传下来的,十分的专业靠谱。而她们家先观察男方再根据情况挑选女孩子的方法也十分的让人省心,这样不会随便的拉郎配就是。 不断的点头,于西洲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天兴城她是人生地不熟的,找人给野佩相亲不容易。 其实就是害怕祸害姑娘家就是了,野佩......摇摇头,她还是觉得人不怎么靠谱就是。 “在想什么?”野佩的声音突然响起,像一只鬼魅一样站在她的身后。 猛然一个跳脚,于西洲慌忙的跳到街道上去,做出一个防备的姿势,“你怎么突然出现,你是鬼么?” 第三百四十一章:真是个难缠的叔叔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并没有看野佩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摸摸心口,于西洲觉得阵阵的心有余悸。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帮你介绍对象,你还这样吓唬我。野佩,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心啊。”于西洲开始疯狂的吐槽和嗔怪。 这野佩,还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疯疯癫癫神神秘秘又很神奇。 听见她的话,野佩忍不住的皱了一下眉头,瞬间变换成了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不是很正经的看着于西洲。 冷眼看看他,懒得跟野佩浪费时间,于西洲转身离开。 “哎,西洲,你不要这样绝情冷漠啊。你看看我啊,难道你没什么想要询问的么?”野佩跟狗皮膏药似的缠上来。 他想要拉车于西洲的手,又面色讪讪的收回去。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可不不想再被伤了。 “喂,你看看你,怎么那么小气啊......”把手枕在脑袋后面,他满腹的唠叨。 猛然停住脚步,野佩差点撞到她的身上,吓了一跳的看着于西洲,“喂,你停下来能不能说一声啊。” 于西洲猛然回头,用手指头指着野佩的鼻子询问:“你刚才相亲觉得那个姑娘人如何?有没有一点喜欢的意思。” “总之就是你有没有一点抵触相亲的意思?”她的语气有点急促,主要是想要赶紧的把野佩脱手。 只要是野佩有人要了,他们就省心了不是么?真是有一种又养了一个儿子的感觉。 无声的叹口气,她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野佩斜楞眼睛看着于西洲,无奈的说道:“ 相亲这种事情没挑战过,今天挑战了一下挺好的。” 撇撇嘴,想到方才的陆姑娘,他觉得有点不喜欢。 “就是刚才的姑娘,欲擒故纵就是了。小爷可不能上了她的当就是,那姑娘不靠谱。你啊,也不要安排了。我看就是没意思的事儿!” 大步的往前走,他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看着迎面走过来接他们的沈南风,他摆摆手说道:“你们不要操心了,我的婚事我自己能处理的。” 打个呵欠,他挺敷衍的。 “野佩。” 郑重其事的喊叫他的名字,沈南风的一只手背在身后,瞬间摆起世子爷的谱来,他皱眉呵斥。 “你不能这样不靠谱,你是一个年轻人,生活要有目的,你要继续相亲就是。我们都是为了你好,知道么?” 好一副长辈的姿态,他的样子瞬间让野佩说不出话来,面色讪讪的看着二人。 “野佩,你听话,我们都是为了你好的。”于西洲也上前帮腔,想要直接把野佩‘嫁出去’,以解后顾之忧。 真是完美的计划! 她可真是厉害了。心中忍不住的夸赞自己,于西洲嘴角上溢出一个笑容。 “你们可不要这样调侃我了好么?” 无奈的摸着自己的鼻子,野佩面上尽数都是被人欺负的感觉,他此刻好像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一样。 “你们可不要打趣我了,我什么都说好不好啊?” 可怜兮兮的拖着他们回到了客栈,他站在这对父亲面前说出来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把心中所想尽数吐露出来。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们可不要觉得我敷衍。其实我对西洲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那种小人的行径我可不会做。” 看看他们的眼神,见到没有什么变换,他继续说道:“我可不是那种小人,我是被逼迫的。从一开始看见你们我就很敬佩你们的本事,相处中也把你们都当成了朋友似的。” “我做的事情全都是梁国君主逼迫的,我也不敢不从啊,不从小命就保不住了,我能怎么办啊?” 可怜兮兮的抱住沈南风的大腿,仰头看着他,“你说说我是不是挺可怜的?我对你们真的就是纯纯的友谊。我之前做的坏事都是梁国国主逼迫我的,你们相信我。” 真的假的? 神经病啊?! 于西洲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中尽数都是对野佩的不相信。这人之前做的事情可不像是别人强迫的样子,完全是自己愿意的亚子。 “你这样说,野佩,你不会是在甩锅吧?把事情甩到梁国国主的身上,其实你一直在大坏主意吧?” 深深的看了一眼野佩,她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的。 “咳咳......” 好似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一样,野佩眼睛转圈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不过西洲,你说的甩锅是什么?” “对啊夫人,何为甩锅?”沈南风也忍不住的询问,面上满是疑惑。 他们都不懂,于西洲也并未多言。狗狗 “哈哈哈......”她不断的干笑,用胳膊拐了一下野佩的胳膊。 瞬间众人哄笑成一团,也方才的尴尬甩开,没人再提起那么多的事情。众人散开,于西洲一家人回到房间。 留在楼下的野佩摸摸自己的头发,嘴角上溢出点点的笑容,面上颇有点不耐烦。 “你觉得他说的话几分是真的?”于西洲皱眉头询问沈南风,关上门,确保外面无人偷听,她心中反复觉得不对劲儿。 男人的那种事情总是不能是被人强迫的,野佩定然是说谎了。 “什么真的家的?”平生揉着眼睛从内间走出来,面上满是迷茫,“娘亲,野佩相亲的事情怎么说了?” 大眼睛中写满了好奇,平生黏着于西洲不让她多跟沈南风说话,就是想要知道方才的情况。 “你啊。” 宠溺的点点平生的鼻尖,于西洲把刚才的事情细数说给平生听。毕竟平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应该知道这些了。 捂着肚子咯咯咯的笑出声音来,平生只把这事儿当成是一件笑话来听。 “你啊。” 于西洲无奈的揉揉平生的头发,点点她的鼻尖。回头看着沈南风,满眼的狐疑,她想要的就是那个答案罢了。 “静观其变吧。” 沈南风面上沉静,眼睛中遍布风云,他心中已经开始怀疑起来野佩的动作,不能姑息养奸就是。 入夜。 鹧鸪唱了半天,野佩才从房间内姗姗来迟,他打着呵欠解开裤子,淅淅沥沥的水从某处流淌出来。 某人捂着鼻子一脚踹在他的后腰上,气恼的小声呵斥:“你是在逗我么?野佩,你明明知道我来了。” 猛然转身,野佩无辜的看着老汉。 嫌弃的猛然跳开,他掸掸自己身上,看着没有那些腌臜的东西,他松了一口气,冷冷的看着野佩。 “你的事情做的怎样了?主子一直等着你的回话呢。” 看着野佩穿好裤子,他上前拉住他的脖领子,气恼的将人拉扯到面前,用脑门撞了上。 瞬间野佩被撞了个七荤八素,他往后面退了一步,不断的摇头,“您这是做什么?我不过就是睡着了。” 下意识的打个呵欠,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的看着老汉。其实他就是坏心的调侃老汉罢了,客栈是他的地盘,老汉如此前来,他就是不喜。 “先生前来不是看见了么?他们一家人还在客栈,而且已经开始给我相亲,看来短时间内是不能走了呢。” 声音轻巧,满是敷衍的味道。 “哼。”老汉不悦的看着野佩,总觉得这小子可能是起了二心,出言鞭策野佩,“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身份,明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野佩,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让主子失望就是。”好像是长辈一般的呵斥野佩,被他调戏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暂时顺利,还请先生与国主美言几句。”微笑着点头,他拱手作揖让老汉离开。 老汉离开的背影让野佩陷入沉思,后面有人拍了一下他,猛然回头,看着沈南风睡眼惺忪的样子。 吓! 他猛然的后退,尴尬的看着沈南风笑笑,“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沈南风靠在墙角上公然开始放水, 背对着野佩询问:“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做的事儿你看见了,那你呢......” 颇有点试探的味道,他收敛起来裤带,直盯盯的看着野佩,眼睛中满是探究的味道。想要看看他是否心虚,或者是惊慌。 “我跟你做的事情一样啊,都是小解被。大晚上的不睡觉还能做什么呢?你可真是疑神疑鬼的。” 转身拍了一下沈南风的肩头,打着呵欠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并未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看着沈南风。 “还不会去?小心我去你的房间哦。”俏皮的眨眼睛,他是在开玩笑。 方才他与老汉之间的事情,沈南风看见多少?他猜不透,不过面上不能展现出来就是。而他跟老汉的相会以前沈南风也见过的,希望不多想就是。 野佩眼睛清明,无一点点的睡意。 脚步匆忙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沈南风没有了睡觉的心思。枕着胳膊他眼神清明的看着床顶,无声的叹气。 模模糊糊中他看见野佩与老汉相会,可是他居然说谎了。那就说明有事情隐瞒,看来野佩就是对他们一点都不真心就是。 哼哼,果然是间谍罢了。 若不是虚情假意,方才就直接说好了,何须遮掩呢?越是如此,他越是好奇老汉跟野佩说了什么。 果然是好奇害死猫。 于西洲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他,伸出手圈住他的腰身,忍不住的打个呵欠,柔声问道:“怎么不睡觉啊?” 第三百四十二章:叔叔带我去玩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意识到沈南风面色有点凝重,她的睡意瞬间被打消了。 “你方才出去了,明明房间内有恭桶的,你却出去了......你发现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潜入到院子中?” 眼睛猛然瞪大,那一双明亮的眸子里,已然是写满了极其浓重的兴趣。 “看见了什么?”忍住尖叫声,她捂着嘴巴眼睛铮亮的看着沈南风,“是京城中来人,还是梁国的人?” 她太聪明了。 有点无奈的看看于西洲,他叹了一口气,脑袋转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方才的事情,总害怕自己搞砸了。 “我们出去走走吧。”把话题牵扯开来,再有一点,他不想让平生听见这些事情,毕竟就是个孩子而已。 他匆匆起床穿衣裳,旁边的于西洲也跟着穿起来衣裳,很快就出了门去。 索性这间客栈还算是很高雅的,二人慢步徘徊在在方才的庭院中,但夜间的寒风还是有些不解风情,使得于西洲忍不住的打个哆嗦。 “西洲,你对野佩有什么想法?”沈南风淡淡开口。 这话传进于西洲的耳朵里面竟是变了味道,难不成这家伙只是因为一个吃醋什么的,就神经质的半夜起床偷偷到庭院讲悄悄话? 这不太可能吧?任谁都是不会相信的。 见于西洲许久都没有答话,沈南风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似乎有些滑稽了,这才改口重新解释一下才继续问道:“不,我说的是......相信他的人品么?他上午说的那些话,你觉得值得相信么?” 一连串的问题让于西洲的睡意瞬间消散了很多,她眼睛中满是清明,眼睛一转微微笑笑,拉住他的手调笑的开口。 “我相信野佩。” 其实加上他做的那些事情,野佩不值得人相信,也不值得她说一句这样的话。可是她闻到阵阵阴谋的味道...... 隔墙有耳呢,她可不能乱说话就是。 震惊的看着于西洲,瞬间他觉得有点不知所措,不过看着她的看眼,瞬间默契上线,揉揉她的脑袋。 何其为相信呢? “西洲,我方才看见......”把刚才的事情和盘突出,他面上很是凝重,总觉得面前层层迷雾。 隐瞒的野佩,终究是有秘密。 “你看见那人......” 于西洲瞬间皱了眉头,她轻轻地点着脑袋说道:“以前欺骗我们的人,我都耿耿于怀,在心中想着他们的好与坏。” “你方才说的人让我想起一个无名的人,可是他却骗我们很长时间。”盯着沈南风的眼睛,她面上挂着嘲讽的笑容。 “如果你方才看见的那人真的是老汉,那所谓的我师傅梁湘就是梁国国主咯。”声音轻柔,敲击人心。 夜凉如水,她的话让沈南风打个寒战。 “你......”磕磕绊绊,他只能直盯盯的看着于西洲。 这是什么猜想?也太对了吧? “夫人,我并未看清楚。你说那人真的会是老汉吗?”他拉住于西洲的手,好像是在寻找一丝丝的温暖一般。 “这事儿,我们需要问问野佩了。”俏皮的眨眼睛,于西洲拉着他的手看着二楼的长廊,有人站在那。 她分析的时候就察觉到有人在了,没想到野佩对他们的戒心如此。 “你们怎么还没睡呢?”打着呵欠从楼上下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听见声音才出来,以为有夜猫子呢。” “不过就是没想到这夜猫子居然是你们两个。”微微笑笑,他吊儿郎当的坐在磨盘上看着他们。 “喂,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做什么?我可是没做贼啊。” 总是做坏事儿,他现在看见这样的眼神下意识地开始往后面退缩。恐怕是沈南风上前给他一掌,让他觉得措手不及。 “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说来听听不是?” 主动加入到话题中,沈南风跟于西洲对视一眼,也不含糊,他直接开口:“我怀疑我们认识的梁湘就是梁国的国主。” 这个话题野佩并未接话,他呆愣愣的看着沈南风,等待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所以,野佩,你方才见的人是谁呢?我可是看着有点眼熟,可是梁湘身边的人?”试探的询问。 沈南风的眼睛中精光迸射出来,好像是要将野佩扒皮剥骨一样。 打个寒战,野佩微微笑笑摆摆手,做出来一幅你们想多了的动作,“我刚才见的人,是我的父亲。” “许久未见,来了就对着我一顿呵斥。顽固不灵的老头子罢了,没想到你们这样上心。不然我叫人回来给你们看看?” 说着,他想要飞身出院子。沈南风一把将人拉扯回来,对着野佩摇摇头。 “大可不必如此。”有缘书吧 若是那人真的是野佩的父亲,他们不能如此的过分。此刻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他不能轻举妄动就是。 “哈哈哈哈......”于西洲笑的前仰后合的,她上前拍着野佩的肩膀,拍的是砰砰砰的响,笑声也出气的大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是从石头中蹦出来的猴子呢,野佩,你不是说你是梁国的太子么?不是说你身份尊贵么?为何现在又说看见了你的爹爹?” 都是鬼话。 刚才野佩说的话她可是不相信,不过他那样说,他们又没办法质疑,唯一的办法就是这样嘻嘻哈哈的打趣罢了。 “我说过啦,其实我不是梁国君主的儿子啊,你们不是知道么?”无奈的摊手,野佩面上没有一丁点的心虚。 “还是早点睡吧。”他把胳膊枕在脑袋后面,大喇喇的往房间走去,不管背后的夫妻二人。 他们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你觉得他的话多少是真的?”沈南风皱了眉头,愈发的看不懂野佩这个人是什么意思。 于西洲并未吭声,轻巧的走在前面,其实心中全都是盘算。 意识到她不是很想说这个话题,把人拥在怀中,一夜无话。 “平生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 看着闷闷不乐的平生,野佩上前作揖赔笑,“平生姑娘为何闷闷不乐?不知道小生能为你做点什么呢?” 笑嘻嘻的凑到平生跟前,拉住她的小手,嫩滑无骨。 “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么?”恶狠狠的抽回小手,她张牙舞爪的看着野佩,瞬间耷拉了脑袋。 “我好无聊啊,都没人跟我玩儿,这个什么鬼的地方一点都没意思,我想要回京城。”她想一顾了。 “那我带你出去玩儿?”野佩的眼睛铮亮,瞬间提出建议,拉住平生的手就往出走,不过转念想来,他皱了眉头。 “平生,你爹娘可不能这样就让我偷偷带你走,我还是报备一声吧。” 看着他面上为难,平生捂着嘴巴笑笑,锤了他一拳说道:“野佩,你现在还真是跟惊弓鸟似的,好啦,好啦。你去说吧,他们会同意的。” 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她做出来一副打赌的样子,“若是他们答应了,你可要带我去我想要去的地方玩儿哦。” 若是不同意,他们只能在客栈中蹲着了。 这个小机灵鬼! 野佩无奈的挤眉弄眼,看来今天他是掉进了这个小丫头的圈套中,没办法逃出去了。认命吧,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找于西洲了。 同时他也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被人怀疑才去寻找于西洲的,为了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他费尽心思。 想到老汉给的任务,他无声的叹气。 “野佩,你怎么那么哀怨?”于西洲看见他的样子忍不住的捂着嘴巴笑笑,“莫不是被人欺负了?” 对着他身后的平生眨眼睛,伸出手想要抱住女儿。谁知道平生一个闪身凑到野佩身后,推搡了他一下。 “那个夫人......” 挠挠头,野佩无奈的说道:“其实我想要带平生出去玩儿,不知道不能不能同意。所以我们......” 欲言又止,颇有点害怕于西洲的意思。 看着平生面上满是哀求的样子,于西洲也很无奈。虽然不想让平生跟野佩出去,却还是心疼女儿的。 “娘亲,我可以去么?” 眼泪朦胧的看着娘亲的面容,平生拉着她的手不断的晃悠着:“叔叔说带我出去玩儿,我能不能去玩儿啊。” 摸摸她的头发,帮平生重新梳了一个双丫髻。就在平生已经放弃想要出去玩儿的时候,于西洲悠然开口。 “出去玩儿注意安全,莫要贪恋外面的美景,记住早点回家。”平生的渴望她看得出来,只能同意就是。 “不过呢,你们带着我一起去吧,街上的美景我也想要看看。平生,你觉得如何?”她面上带着笑容。 虽然很不想让娘亲一起去,不过平生明白家中是谁的天下,她只能怯生生的点头。 一旁的野佩饶有兴趣的看着于西洲,想来多带一个女人出门也是好的。摸摸下巴,他面上露出喜欢的表情来。 “我可以出去玩儿了?”欢呼声响起,平生面上瞬间绽开笑容,那叫一个灿烂,那叫一个欢喜万分。 激动的站起来,平生吧唧一口亲吻在于西洲的脸上:“娘亲真好,娘亲是全世界最好的娘亲了。” 不断的转圈圈,最后到了野佩跟前,主动的拉住他的手,“走吧,你答应我的,要去我想去的地方。” 野佩歉意的看看于西洲,拔腿就要离开。 “哼。”被人忽略半天的沈南风突然哼了一声。 第三百四十三章:宝藏出现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看着想要出去的两人,沈南风面上满是被不重视的难过,甚至还有几分小小的傲娇。 “平生,你想要出去玩儿,爹也可以带你去的。你何必要让野佩叔叔那么辛苦呢?”眼神中火光石电,字字句句透露出要宰了野佩的味道。 不悦的看着野佩,好像是想用眼神两个人碰一碰就是。 瞬间野佩有点叫苦不迭的样子,觉得沈南风真是爱吃味,不管什么事情他都要掺和一脚,真是...... 烦人! “娘亲~”可怜兮兮的声音响起,平生满面的求助。她可不想让爹爹束缚她的手脚,必须要出去好好的玩儿。 吃醋的沈南风瞬间面上更加的难过了,他痛心疾首的捂着心脏不断的后退。 “爹爹生气了,平生,你太让爹爹难受了。”伸出手,他等待着小棉袄跑过来拥抱他,不过换来的就是阵阵的冷风。 女儿,不爱他了。 “爹爹,你可不要闹了,我想要野佩叔叔陪我就行了,我们出去玩玩,等下就回来。”点点脑袋,看看爹娘,眼睛突然就亮了。 “既然这样,那为了公平起见。爹娘都不要去了,我们两个出去玩儿就好了。”快速的拉着野佩出门。 她觉得自己真是聪明,能想到这么好的逃脱办法。 气恼的沈南风拔剑想要追上去,却被于西洲拦住。她对着他摇摇头,面上堆着无奈的笑容,给他顺顺气。 “让他们去吧,这会儿野佩不敢伤害平生。而且也好多天并未出去了,平生也腻得慌。我们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做点什么?” 眼睛中冒出精光,对着沈南风勾勾手指头。见到如此,他一阵心猿意马,用内力关上房间的门,顺势还不忘记窗户。 “来吧。”他爽朗的笑笑,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栖身而上,“并未想到夫人有如此的雅兴......” 脱到一半的衣裳被人拉扯回来,鼻子中戳了两个手指头。于西洲抱歉的看看他,抽出手指狠狠的甩甩,面上满是嫌弃。 “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夫君,你可真是太单纯了。我是想要趁着野佩不在,我们这样......” 眼睛猛然瞪大,沈南风面上露出暧昧的神色,点点于西洲的鼻尖说道:“没想到夫人有如此的雅兴,那夫君就不客气了。” 被人猛然抱起来,鞋子都没穿。她瞬间觉得沈南风好像是进入了一个思想的误区,怎么突然就能想到那种事情呢? 思考中,人已经被从房间内抱了出来,她忍不住的踢打了一下沈南风。轻声在他耳边说到自己的计划,看着他面上满是失望,她心中也有点难受。 不对啊。 等等,这男人满心的那档子事情,她难受的P!? 沈南风将人放了下来,面上一副君子的样子。咳嗽一声整理衣裳,看着于西洲趿拉着鞋出来,他大喇喇的往前走去。 夭寿啊,他怎么能这么丢人呢?真是的。 不察觉的捶捶脑袋,他走到了野佩的房间门口。 而野佩与平生则是上了街,因为天兴城内海纳百川,很多品种的玩具与糕点比比皆是。因为直播坊的原因,很多的摊贩也开始模仿了起来,生意好了很多。 总体来说,天兴城繁华了起来。 见到这样,野佩忍不住的点头。心中感叹于西洲的本事,凭借一人之力将天兴城变成了一个活生生城市。 这里不再是迂腐,甚至是很多的人开始抓盗贼。天兴城的风气也好了很多,姑娘们也打扮的更加的靓丽了起来。 “平生?” 并未看见平生的踪迹,他后背瞬间湿透了。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推搡开众人寻找起来。就愣神一刻,人去哪里了? “你在找我啊?” 粗噶的声音响起,一个老虎面具展现在面前。野佩瞬间被吓了一跳,他猛然跳开。沉思一下,上前掀开那人的面具。 平生的面容展现在眼前! 松了一口气,他真是被吓坏了。 “你去付钱吧,本小姐喜欢这个。”大小姐走在前面,对着野佩摆摆手。 得,他这是变成小厮了。出门的时候还是野佩叔叔呢,说好的小萝莉呢?这不就是个恶魔么? 没得办法,丢下钱对着平生追了上去。 紧紧的拉住她的手,野佩生怕人丢了,不顾平生的想法,带着她进入到了玩具坊。这里的玩具都十分的精巧,做法也是鬼斧神工。 平生被吸引了上去,她骑在一个可以自己行动的木马上就不下来了。面上写满了想要,写满了渴望。三思 虽然在京城她也有矮脚马,可是终究跟这种精巧的小玩意儿没办法比啊。 不管平生喜欢什么,野佩都掏钱买了下来。不过平生就是三分钟热度,东看看西看看的无聊的背着手往外面走。 眼睛一转,他觉得小姑娘好像不喜欢玩具了,那就去看看首饰。可是天兴城中的首饰也都是俗物,入不得平生的眼睛。 打呵欠之际,平生看着面前有一间医药馆,她面上露出来感兴趣的表情来,拉着野佩往里面走去。 野佩瞬间觉得哭笑不得,一个善于厨艺者的女儿,不喜欢厨艺,居然喜欢医药,真是让人想不通。 “平生姑奶奶,你可不可以为了小生解答一个疑惑?你为何会喜欢医药馆,按照道理来说你应该喜欢厨艺啊。” 说到厨艺,平生瞬间哑然。她会吃不会做,唯恐炸了厨房。咳嗽一声,她面上挂着丝丝的红晕。 “你应该知道我的圣卿王叔叔跟贺朝舅舅吧?”贼兮兮的拉着野佩走到一处阴凉的地方,她悠然开口。 “我很喜欢他们这一对......巴拉巴拉巴拉。”她把小时候记住的根深蒂固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瞬间野佩开始哑然了起来,他好像是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并未相信贺朝跟圣卿王是一对,不过他明白了沈国的太后是如何倒台的。 都是聪明人,他一下就能想到如此,也算是厉害。 “所以啊,我挺喜欢贺朝舅舅的。对于他善于医术这件事情也很小就开始崇拜了起来,喜欢医术也没什么错的吧?” 眨眨眼睛看着野佩,她想要得到肯定。因为在京城的时候可是听见很多人说过,说她必须要继承于西洲的衣钵。 可是她不想啊,而娘亲也没有强迫过她,这是平生觉得最开心的地方了。 “你啊!”野佩真是不知道是该说什么了,心中无限的感叹平生小小的年龄就有如此的心思,喜欢看热闹。 不过平生居然喜欢男男的那点事情,他是真的没想到,也觉得十分的新奇。 换成于西洲的话来说,磕男男cp的腐女之魂渐渐的开始觉醒。 平生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丝毫不在乎自己说了别人的八卦,她大步的进入到医馆中,仔细的观看医馆中的各种药材。 他们在好生生的逛街,而沈南风则是沉静下来自己的心思,不再想那档子白天不应该做的事情,轻轻推开野佩的房门。 于西洲看看并无人进来,她悄咪咪的跟了进去。看着房间中相同的摆设,并未见到其他的,她有点失望。 “快速的看看有什么不同的东西,我们速战速决就好。”她面上果断。 二人迅速的翻找野佩房间中的东西,可是并未看见任何的信件等物品,他们双双皱了眉头。 野佩藏的很深啊。 “慢慢找,总是能找到蛛丝马迹的。若是野佩轻易的就让我们看见秘密,那他就不配梁国国君派出来了。” 沈南风面带微笑,一只手背在身后,闲庭信步的在野佩的房间内走动。仿佛是走在自己家的后院一样,太悠闲。 “快点去找去。” 一个爆栗子打在沈南风的头上,于西洲赶紧的去找东西。疯狂的找了半天,可惜还是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害怕破坏掉野佩的房间,她踉跄的走到楼梯口坐下来。沈南风悠闲地走出来,给她擦擦面上的汗水。 “夫人,你要清楚。野佩可是一个细作啊,他若是把东西藏的那么简单,你不会觉得有诈么?” 眼睛猛然亮了,于西洲瞬间觉得灵光乍现。 确实是这样,每次都是野佩跟老汉偷偷半夜交流,说不定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书信往来呢。再说野佩那样的人,有用的东西怕是都会藏在自己的身上吧。 瞬间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她沮丧的耷拉着脑袋。 头被人揉弄了一下,沈南风微笑的上前拉住她的手,跟她坐成一团,“夫人不要沮丧,野佩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很有挑战力。 于西洲点点头,听着平生欢快的声音,她猛然站起来。擦擦面上的汗水,看着野佩房间一点都并未改变,她给了沈南风一个眼神下楼来。 “出去玩儿了一天,开心么?”拿出帕子给平生擦擦脸,她努力的拉扯出来一个温柔的笑容。 看着他们满身都是汗水,有点局促的样子,野佩瞬间发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来。 “你们......”他伸出手指头不断的在空中点点, 用眼神询问沈南风事情是不是他想的那样,面色很是下流。 沈南风摊摊手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野佩,我看要给你成亲的事情提上日程了。你整天想这些事情。” 揶揄一声,野佩此刻只想赶紧的逃离现场,眼睛一瞥,心上一计。 第三百四十四章:罗香园是什么操作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野佩上前抱住平生说是回房间去,于西洲也知道这景况,见平生也是乐意的很,便顺着他去了。 挠挠头,野佩回到房间猛然躺在床上,并未发现房间内有何不妥,一直在想着沈南风所说的相亲。 靠北,他这样英俊帅气的男人怎么能相亲呢? 房门被猛然敲响...... 回到于西洲的房间,她拉住平生回到房间深呼一口气。幸而并未被野佩发现他们刚才偷偷去搜查的事情,她觉得很侥幸。 “娘亲,你跟爹爹做了什么坏事么?”脱得只剩下一身亵衣的平生看着于西洲,忍不住的发出打趣的笑声。 她这个孩子啊。 于西洲无奈的刮了一下平生的鼻尖,面带微笑的询问:“平生今天都去什么地方玩儿了啊?都喜欢么?” 一边洗澡一边唠唠叨叨的,平生渐渐的有点困了。于西洲把人擦干安排在床上睡觉,满面慈母的表情。 “这孩子,出去玩儿闹的一身泥土。”唠叨着将平生的衣裳抖落开,看着一张带着幽香的纸条掉落出来,她眼皮猛然一条。 捡起来纸条,她面露震惊。 “南风,你看......” 瞬间夫妻二人面面相觑,看着平生的眼神发生变化。有人在借着孩子给他们传话,野佩在其中处于一个什么样子的角色呢? 毕竟今天平生出去玩儿是野佩说起来的,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多的是别有用心罢了。 “看来,宝藏要出现了。”沈南风紧紧攥住纸条,面上换成一幅温润的笑容,“我们需要一个人解答问题。” 打开门,野佩看着沈南风夫妻二人鱼贯而入,他换忙的喊叫:“哎,你们私闯我的房间,你们赶紧出去啊,小心我叫人来收拾你们。” 做出一副防备的姿势,其实他害怕他们就是来收拾他的。 “惊弓之鸟。”于西洲用小气的眼神看着野佩,把一张纸条丢在桌子上:“看看吧,这是什么地方。” “罗香园?”野佩皱了一下眉头。 不等野佩说话,于西洲玩味的看着他说道:“你带平生出去,这件事情你知道多少啊?这信件,莫不是你放在平生身上的么?” 她面上满是调侃,其实也不相信野佩能这样做就是。毕竟他的阴谋都在明面上,一直也并未偷偷摸摸的。 偷偷摸摸的,只有梁湘罢了。 “这事情跟我没关系,我就是带着平生出去玩儿了一下罢了。这东西从哪里来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满面无辜的摆摆手,他看着沈南风希望他能帮自己说说话。不过看见的就是他们考究的眼神,他明白该说什么。 “好吧,罗香园就是天兴城以前的第一菜馆罢了。”他面色晦暗,不断的对着于西洲眨眼睛。 信息量有点大。 于西洲眨眨眼睛,瞬间明白了。罗香园以前是第一菜馆,不过有他们的厨看馆开门,他们的生意定然是少了很多。 不过那罗香园的字条是谁留下来的?他们身边还有什么有本事的人?或者来说,其实罗香园是梁国的生意么? “你对罗香园知道多少?” 摸摸头,野佩面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多少啊,不过以前的天兴城第一菜馆被我们抢了生意,总是少说的好吧?” “我们不要总是提起来,好像是显摆我们的本事一样。此刻我们的厨看馆风头正盛,他们肯定眼红,所以做出来今天的事情,不稀奇的。” 眼睛一转,他想到很好玩儿的事情,“西洲一直在问罗香园的事情,莫不是你想要做点什么?或许说,踢馆?” 面上露出好玩儿来,他简直就是看热闹不怕事情大。 “滚出去。” 于西洲暴力的将人从椅子上拉扯起来推搡到门口,“我可没时间跟你玩儿那么多,你也最好消停一点。” “我刚才问问不过就是随便一问罢了,你赶紧出去,平生休息呢,你再把人吵醒了。”烦躁的把人赶走。 看着他卸磨杀驴的样子,野佩挠挠头,乖巧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于平生身上出现字条,加上罗香园的事情,他不想掺和。一想就是老汉的手段,他看热闹就成。 “先生,不知道您是否在周围呢?”看着外面的围墙,他轻声喊道:“今天的事情是你做的么?” 换来一声声鹧鸪的叫声,他撇撇嘴,这事儿不如不问。不过老汉一直盯着他们,这让他觉得浑身发毛。 “嘭”的一声,野佩猛然回头。 桌子上的花瓶倒在地上,不过却并未碎裂,他深一口气扶起了花瓶。看见面前闪现出来一个黑影,他放下花瓶抬起头来。 “先生有什么吩咐么?” “哼。” 老汉不屑的看着野佩,冷声说道:“你的警惕性太低了,他们看了你的房间,你不知道么?”备用站 “无妨啊。” 野佩将自己的胳膊枕在脑袋后面,他满不在乎的看着老汉说道:“我又不是傻子,重要的东西总是不至于藏在房间中的。” 那人点点头,随即离开房间。他呆愣的看着窗户边上,并未听见外面的声音。 已经是入夜。 沈南风与于西洲悄然溜出房间来,他们因为紧张并未听见野佩房间的声音,而野佩也因为与老汉交谈,并未听见他们出来的声音。 悄然走出后门,二人的面容展现在月光下面。相互对视一眼,二人往一处疾驰而去。 拿到纸条之后,于西洲质问野佩的同时,沈南风已经调查了纸张的出处,发现是天兴城中都在用的纸张,并未调查出来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而他同时打探到了罗香园的位置,他们觉得夜探一番。 轻巧的推开罗香园的门,二人悄然进去。对视一眼,吹亮了火折子,他们慢慢的往里面走去。 哗啦一声,于西洲不知道自己撞到了什么。她面容拧成一团,心中懊恼的不敢往前走,生怕再闹出声音来。 “有贼人,有贼人。” “抓贼啊,抓则啊。” 呼喊声响起,叫喊声不绝于耳。听见有人从楼上下来,他们两个抱成一团打算从来时的路出去。 稀里哗啦的生意不绝于耳,他们脚步慌乱了很多。眼看着手要推到门上的时候,菜馆中的烛光亮了起来。 他们瞬间呆愣了,猛然回头。 于西洲摸摸鼻子笑笑,看着刚才站的位置,不过就是一只盆子罢了。而不远处竟然站着几个人,看着他们面上的微笑,等待多时了。 “客官想要吃饭怎么不白天来?这个时间前来,我们已经打烊了。还请客人不要再做这样偷偷摸摸的事情,丢了身份。” 老板样子的人出言嘲讽他们,沈南风将人护在身后,面上满是杀意。 他要动手了。 “南风。”担心的拉住沈南风的胳膊,于西洲对着他摇摇头,“事情并未明朗,你不要动手就是。” 此刻动手,他们是怎么也说不清楚了。 “等下动手你就先走,我自己能脱身。回客栈去保护平生,我的人会在暗中接应你的。”他面色冷峻。 看着这样的阵仗,已经有人把他们的动向告诉给了罗香园的主人。而那张纸条就是引导他们入局的。 拉扯一下沈南风,她走到前面来见礼,“老板已经等候多时了吧?看着你衣裳上面的褶皱来看,为了见我们还特意换了衣裳。” “既然已经知道我们会前来,也知道我们会夜探,那就不要端着了。您想要做什么就说吧?” 大喇喇的拉扯一把长凳坐下,心中不断的打鼓。他们的事情被人全都说了出来,还有人盯着他们的动向。 这可不是罗香园能做出来的事情,他们没有这个本事。住在一起的野佩也不能做这种事情,还有一股势力盯着他们。 后背瞬间冰凉,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是别人的瓮中之鳖了。 努力维持面上的笑容,她藏在袖笼中的手紧紧攥了起来,汗水湿透了手心。 鼓掌声响起,老板微笑的看着于西洲,面上露出来欣赏的表情,“听闻夫人年少成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非同寻常。” 老板也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今日一见我想要夫人比试一番厨艺,想要看看我罗香园到底输在哪里。” 做出邀请的姿势,他成竹在胸,知道于西洲不能就这样拒绝了他。 于西洲站起来鼓掌,她面上露出丝丝的微笑,中间夹杂着冷意。猜对了老板的心思,她却一点开心的意思都没有。 被人算计的滋味,不爽啊。 骑虎难下,她不能拒绝。 “西洲!”沈南风担心的按了一下她的肩膀,面上冷硬的说道:“若是你不想,那我们就杀出去。” 反正不过就是一个菜馆罢了, 若是背后有人想要动手,那正好他能顺着蛛丝马迹知道那些人的踪迹。 不管背后的人是谁,他都要弄死他们。 明白他的心思,于西洲上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微笑着捏了一下他的手,面带微笑的开口,“无妨的。” “老板不过就是想要跟我比试一下厨艺罢了,厨师之间的技痒就是这样,夫君莫要着急就是。且看夫人如何斗败他们!” 俏皮的眨眼睛,转头看着老板说道:“那就准备开始吧!” 她很是骄傲与自负,觉得肯定能赢了罗香园的老板,毕竟多年来她一直都没有输过不是么? 多年的身居高位,让她忘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夫人过于的自负了。”老板冷冷笑笑不再多言,他下去准备东西。 第三百四十五章:技艺流传,有人偷包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烛光闪烁,把罗香园内照射的好像是白昼一般。看着厨房内的东西,于西洲瞬间为之惊叹,这人为了跟她比拼,看来是已经准备了很长的时间,不能轻举妄动。 切记不能轻敌!! 见到于西洲的样子,老板有点嘚瑟的味道,他上前拉过椅子坐下,看着旁边的徒弟们开始准备材料。 就在于西洲准备就位的时候,一张巨大的屏风摆在二人的面前。 “避免你们两个人任何一方有作弊的嫌疑,所以在同一厨房内做菜,而这张屏风是避免你们之间交流或者抄袭的。” 于西洲微微点头,这些人果然是想的周到,而且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就是,看来他们在天兴城打响名声的时候这里就开始做准备了。 果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笑着摇摇头,她对着沈南风摆摆手,“南风,等下你不需要帮忙什么。你负责在周边戒严就是,主要盯着上面。” 恐怕有上帝视角看见自己做菜的样子,小心为上。 摸摸下巴,说到比试她还真是不知道应该做什么。看着外面的月光,加上现在的季节已经快要到了春节。 Bingo! 想到一个非常好的菜品,她面带微笑的开始准备材料,而沈南风则是跟惊弓之鸟似的开始在周围戒严。 他面上很是严肃,就算是有一个小厮往这边看来他都冷眼对视回去。索性他并未看罗香园老板那边的准备,他们也并未发难。 一时之间,整个罗香园中只有烹调的声音。香味阵阵的开始传出来,闻着熟悉的味道,沈南风的腹中发出咕噜的声音来。 揉揉小腹,他温柔的看着于西洲做菜。他们始于美食...... 看着于西洲捏出来一个又一个的春卷,他只觉得可爱的盯着看。又看着油花在锅中翻腾,他忍不住的咧开嘴角笑笑。 第一个春卷出来的时候,他尝了一下,外皮酥脆,内里绵软,真是好吃。香甜的红豆沙在口中炸开,完美的掩盖了油腻。 他还想要再吃一个,不过换来的就是于西洲制止的眼神。 “我在比赛呢。”于西洲轻松的开口,面带微笑的看着沈南风,手中动作并未停下来。 “完成!”喊叫一声,她举起手来。 旁边的小厮会意的点点头敲响了一锭铜锣,与此同时旁边的罗香园老板也完成了菜品,二人共同完成。 屏障被拉开,双方看着对方眼睛中都有丝丝的敌意,毕竟此刻是在用厨艺争辩的时候。 于西洲自负的拉开面前的餐盘,春卷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老板那边的小厮瞬间倒吸冷气,不过老板的眼神并未变换。只看见旁边的餐盘被他打开,展现出来的东西与于西洲的相同。 都是从春卷? 眼睛猛然瞪大,于西洲给了沈南风一个探究的眼神,“为何他会与我做出相同的东西?” 夭寿啊,居然有人会做春卷。她这次看来是碰到敌手了!有意思。 “我看着,没人能偷偷学习你的东西。”沈南风的声音沙哑,他握住手中的长剑,做出来想要攻击的姿势来。 摆摆手,于西洲上前拿起春卷吃了一口,瞬间面露惊喜,“这可是一种厨师的功夫呢,没有一段时间的练习,他不会做出这样好吃的东西。” 不是临时学习的,可是就算是春卷不是她发明的,在这个世界上多年,她也并未见过别人做过的。 “敢问老板,这道菜是谁传授与你的?” 并未回答于西洲的询问,老板走到一旁净手,面露嘲讽,“夫人,既然我们做出相同的食物,很难分辨胜负。” “平局。” 于西洲沙哑的开口,她不想浪费任何的时间,既然老板缄口不谈他的师傅是谁,那她就不要再多逗留了。 “我们走吧。”丢开身边的围裙,拉着沈南风准备离开。 “平局就要离开么?看来厨神的徒弟也不过就是如此。” 冷冷的挑衅声音响起,老板看着于西洲面上满是不屑,“你以为天下的食物就是你们一家创造的么?我的本事你还并未看见呢。” “不过你的本事就是如此了吧?看来我真是要失望了呢,不过就是用所谓直播哗众取宠的家伙罢了。” 嘲讽声响起,旁边的人不断的讥讽出声。 “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喊叫声不绝于耳,沈南风抽出长剑想要上前刺中老板,却被于西洲拉住手腕,不能做这样气急败坏的事情,或许他们等的就是这个呢。 比试不成,总是不能伤害人命的。 “我的厨艺确实是多年未曾进步,不过对付你,也算是绰绰有余。”口出狂言。 哼哼,姑奶奶毕竟是从现代而来的,两辈子活的年龄比你们都大,对付你们一帮古人,绰绰有余。耐看吧中文网 蹭了一下鼻子,她面上满是不屑。 “好,好,好。” 见到激发起来于西洲的斗志了,老板不断的鼓掌,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来,今天他是不能让于西洲安然的走出罗香园就是了。 “既然夫人本事这样厉害,那就试试这个。” 案台上瞬间多了一筐苦瓜,他刁难的看着于西洲说道:“夫人不如试试苦瓜做甜点?” 苦瓜本身苦涩味道没有办法改变,想要做成甜点,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不过对于于西洲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好啊,那就请老板拭目以待。不过我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不知道可否?”她微笑的看着老板。 那人点点头,她松了一口气的靠在旁边休息起来。 “西洲,我们不如不比了?”沈南风满面的担心,毕竟春卷都被人偷艺去了,接下来的事儿...... 右眼皮不断的跳着,他总觉得事情不太好。 “没关系的,既然人家算计到了我们的头上,我们还是努力奋斗就是。你放心我的本事就是,已然的胜券在握。” 紧紧的捏了一下拳头,她面上带着势在必得。 方才休息的时候她就是在想菜谱,很多的菜已经十年并未碰了,她都要忘记了。若不是那一筐苦瓜,她还真想不起来师傅菜谱中有一道菜——碧紫环。 快速的开始处理苦瓜备用,她又拿出点点紫薯前来收拾好了放在锅中蒸煮。随后放牛乳与黄糖一起煮了起来,反复的尝试味道,调试出来最好的状态。 此处没有炼乳,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点办法了。随后收拾好草莓放在锅中熬煮,做成果酱的样子。 紫薯出锅,快速的将紫薯压成泥,搅拌进入甜牛乳成糊状。随后摆在处理好的苦瓜中,放上果酱。 “锵锵锵,好了。碧紫环出锅了!”她面上满是得意的将菜肴端了出来,递给老板的时候,她面上依旧是满面的得意。 品尝了一下,老板面上露出满意来。他频频点头,随后开口说道:“这道菜你做的很好,不过呢,我们店中早就已经开始供应。” “你做出改变的地方我们并未想到,不过你还是不算是赢了。”老板摆摆手,身边的人拿出菜牌递给于西洲看。 赫然看着菜牌上面的菜名,与老板叫人拿来的盈利表。显示上面很久以前就开始供应这道菜,而且销量很好。 于西洲猛然瞪大眼睛,她不明白梁湘的手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请吧......”老板做出一个赶人的姿势。 “滚出去吧,手下败将。” “出去吧,不要在这里丢人了。不如把你们的厨看馆也关了吧......” 哄笑声响起,沈南风理亏的想要上前阻止调笑的那些小厮,于西洲上前拉住他的手不断的摇头,此刻不能惹事。 已经输了就不能再挑衅,到时候说不定会闹出什么麻烦来呢。 二人走在清冷的大街上,她浑身不断的打哆嗦。不顾是在街上,沈南风上前抱住她的肩膀,给她取暖。 “我不是因为冷,而是觉得惊恐。”她嘴唇不断的颤抖,眼睛往下看,“那道菜是师傅留下来的菜谱,我不知道为何会在这里看见。” 想不通。 不断的捶打自己的脑袋,想不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 “梁湘没死,他出现在我们身边,而且与梁国交往甚为密切。他将菜谱传出来也很正常不是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沈南风的话让于西洲清醒过来,也让她觉得悲凉。 “那为何还要把菜谱给我呢?”苦涩的笑笑,挣开他的拥抱,她大步的往前走去,面上满是癫狂的笑容。 她觉得世界崩塌了,梁湘也越来越让人觉得看不透。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活在了一个谎言的世界中。 “夫人,就是一次挫败,没关系的。”将人拉住,沈南风厉声说道:“西洲,这不过就是一次失败而已。难道不是好事儿么?最起码我们知道这里跟梁湘有关系啊。” 也算是好事儿吧? 于西洲砸吧一下嘴巴,面色恢复如常,不顾还是有点闷闷不乐的,她踉跄的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跟在后面的沈南风猛然回头,总觉得有人跟着他们,可是回头却并未看见什么。 许是错觉吧?他摇摇头往回走。 “你们回来了?” 一进入客栈就听见戏谑的声音,于西洲猛然抬头,只看见野佩坐在高高摞成一摞的桌子上面,满面的戏谑。 苦涩的笑笑,懒得理会叽叽喳喳的野佩。 第三百四十六章:野佩也配调查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等等。”野佩飞身下来,他调笑的看着于西洲问道:“今天晚上去罗香园有什么收获么?” 一听这话,于西洲和沈南风倒是不悦了,这家伙该不会是专门等在这里看笑话的?直接问这等问题,还真是太把自己当自己人了。 沈南风正欲拦下于西洲说些什么,不料却又被这个邪魅男子给抢了先。 野佩点点脑袋,直接不再等于西洲回应,而是接着说道:“我猜测你是吃瘪回来了,不然意气风发的于西洲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呢?”捂着嘴笑笑,他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一脚踩在野佩的脚面上,看着他呲牙咧嘴的模样心中终是舒服了些。 话说回来,野佩这家伙火上浇油的功夫最近还真是了得,搞得于西洲满心的不喜。 “野佩,你可是闭上你的臭嘴吧。”沈南风上前推搡一下野佩,面上露出不喜,拉住于西洲准备上楼。 见到挫败的于西洲不适合开玩笑,也感受到二人浓浓的恶意,野佩这下才算是悬崖勒马将自己的顽劣性子稍微收了一收。 他上前拉住沈南风正色道:“我这不是看着你们吃瘪了,心里面不舒服么?” 这句解释却是换来一个冰冷的眼神,好吧,看来这招行不通,男人与男人还是不太适合拐弯抹角的聊天方式啊! 野佩开门见山不再浪费时间,语气都变得更加慎重了些,低声道:“我已经听说你们在罗香园的遭遇了,你们身边有奸细,小心行事。” 说完,他飞身上楼,不给他们任何一个眼神,不再纠缠。 这......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面上尽数都是不置信。 “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是能相信的?”沈南风皱了眉头,脑袋飞快的旋转着,终究是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漫长的等候,且知道他们的遭遇...... 冷笑一声,于西洲开口道:“你不觉得野佩就是一个奸细么?我们身边最让人怀疑的就是他了吧?” 摊摊手,拉着沈南风坐在椅子上。 “我们这样分析一下,其实见过师傅遗留菜谱的人都有嫌疑。不过最不能出卖我的人就是你跟平生,而贺朝与玉无两人没有道理出卖我啊。” “身边的人都没有嫌疑,那就说说明一点。最可能的就是写菜谱的人自己传出去的,同时在算计我们。” “你是说梁湘活着,且一直都在跟我们作对,对么?”沈南风下意识的拉住她的手,想要用这样的方法安慰人。 于西洲点点头,陷入迷茫中。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梁湘在对付他们,可是他想要什么呢?她猜不透啊。 站起来掸掸身上的尘土,她打个呵欠,“夫君,不如我们还是先回去睡觉吧?漫漫长夜总不能一直算计阴谋的事情不是?” 见到她猛然变回正常的样子,沈南风呆愣片刻上了楼。 隔墙有耳的道理他清楚,看来于西洲说的话就是在说给某人听呢。屏住呼吸,他听见楼上有人在偷听。 他们故意脚步大声的上楼,那个呼吸声不见了。 嫌疑人野佩,暴露了自己。 “他们故意把我们引入到天兴城,就是想要算计我们。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他们会无边无际的欺负我们。” 一边关门,沈南风听见于西洲开始唠叨了起来:“我想要回京城了,那是我们的大本营,我害怕被丢掉。” 越是在天兴城待着,她越是觉得惊慌。今日罗香园的事情不知道还会发生几次,她不能冒险就是。 “回京!” 站起身来,她匆忙的去收拾东西,“来时的马车已经丢了,我决定还是骑马回去,首先是快人一步,其次是我很心慌。” 微微点头,他上前帮忙收拾东西,一点都并未含糊。见到他这样支持自己,于西洲红了眼睛。 “南风,谢谢你一直这样支持我的任性。” 出门是她提出来的,坚持不住回去也是她提出来的。他一直保持支持与相信,她很感动。 转身抱住她的腰身,沈南风真情告白,“西洲,你是我的妻,从我中意你的那天开始,我们就不能分开。这只是来天兴城,就算是你想要上天边,我也会跟着你去的。” “义无反顾就是。”扳过她的身子,他轻轻地亲吻上去。 二人相拥而眠,不过却并未睡多久,听见平生起身的声音,沈南风猛然坐了起来。看看时间,睡眠也不过就是半个时辰的事情。 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他将全部的东西都打包起来。 蒙圈中的平生看着爹爹的动作不解,打个呵欠询问:“爹,我们这是去哪里?宝藏出现了么?” 摸摸女儿的脑袋,宠溺的说道:“爹爹的宝藏这会不是看着我呢么?平生,我们回京城好不好?” 回京城?女娲书库 小丫头的眼睛倏然就亮了起来,她想要回京城,想要回去看看一顾,看看那家伙有没有跟别人一起玩儿。心思瞬间飞走了! 平生的心思看在沈南风的眼睛中,他背着东西上前抱住平生,拉着刚刚收拾完成的于西洲出门。 趁着客栈还并未营业,他们胡乱的买了一点干粮,又挑选了几匹快马,快速的出了天兴城。 回京的路,漫长无比。 “吁~” 沈南风紧急勒马,看着拦住自己的野佩面上满是不悦,“你来做什么?闪开,小心我的马从你头上踩踏过去。” 旁边的于西洲也面带不悦的看着野佩,只有平生微笑的对着野佩摆摆手,完全不知道大人们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 猛然闪过,野佩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你们不要这样,我早上醒来就发现你们离开了,这不是有点着急么?” “话说你们就是输了一场比赛,虽然天兴城中一直都在说你们失利的事情,不过总是不至于离开吧?” 厨看馆的生意也没人管啊,他现在焦头烂额,只能追出来。 “你们能不能看看我的面子?暂时先不走?我们回去从长计议一下?”他满面的哀求,生怕他们一家人离开。 看着沈南风与于西洲对视,二人好像是在商量的意思,野佩继续说道:“你们有什么想法,我可以帮忙的。” “帮倒忙么?”于西洲冷眼看看野佩,面露不善。 沈南风飞身下马,一巴掌打在野佩的肩膀上。他猛然一闪,面上露出侥幸,幸好逃脱的快,不然就被人打在连上了。 “滚开。”冷声呵斥,他又飞身上马。 “我不走。” 野佩躺在马蹄下面,喃喃的喊叫着:“我不走,除非你们踩在我身上。不就是奸细的事情么?你们走了怎么调查啊?” “我可以帮你们调查奸细的事情,只要是不丢开我就行。”他可怜兮兮的看着平生,求助。 “娘亲,不如我们从长计议?”收到信号,平生决定帮忙,拉扯一下与自己同乘一骑的沈南风袖子。 “爹爹,不能如此的鲁莽。毕竟与野佩叔叔也相处那么久了,若是真的踩死了,我们失去一个助力。” 很少听见平生这样的言乱,沈南风与于西洲对视一眼。他上前将人拉扯起来,面上带着善意,杀意收起。 “你们这样就对了,我会帮忙的。”野佩多多少少的有点嘚瑟。 这人是短时间内不能离开他们了,不过若是这样就放任他在背后算计他们,不如留在身边就是。 点点头,于西洲应了下来,“先回客栈从长计议就是。” 一行人回到城内,众多的百姓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什么神厨的徒弟?就是一个偷人菜谱的伪君子。” “没想到他们会这样,以前在直播坊内花的钱都浪费了。” “还钱,还钱给我们。” 百姓们纷纷的抗议,跟在他们的马后面往兴隆客栈走去,一副想要讨回公道的样子,很是强硬。 见到此景,野佩皱了眉头,却没办法阻止这些百姓们进入到客栈中闹事。 一时之间,客栈内被人闹腾的够呛,众多的百姓们都不断的在吵闹退钱的事情。见到如此,于西洲点点头。 “既然你们已经不相信厨看馆,那我们今日开始就会关门。你们的钱财消费的不能退,但是预存款可以退出去。” 站了出来,她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厨看馆不是没有信用的地方,相信那么长时间你们已经看出来了吧?所以无需担心就是。” “还有很多的百姓若是不想退钱,可以换成兴隆客栈的预存款,以后在兴隆客栈消费就是。兴隆客栈的菜品味道你们也品尝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吃亏的事情不是么?” 话音一出,众多的百姓们纷纷的开始抢东西了,想要将自己吃亏的钱抢回来。反正不管如何,他们都要得到钱财就是。 “停,闹够了么?”野佩面色不悦的出声:“不就是想要钱么?今天我就把钱财都给你们就是。” 给账房一个眼神,让账房拿账本出来开始算账,百姓们按照凭证拿到钱财来,各个满意而归。 兴隆客栈跟厨看馆的盈利全都亏空进去,现在就是一具空壳子罢了。 野佩耷拉着脑袋坐在旁边,于西洲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好的要帮我们调查奸细的,你看看现在的情况呢......” 无奈的叹气,野佩开口道:“既然兴隆客栈已经黄了,人都遣散了。我的去处也变成了一个问题,不如你们就带着我离开吧?” 第三百四十七章:野佩真是个妥当人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野佩很是真诚的看着于西洲,希望她能不计前嫌的带着他离开。 “你用什么身份跟我们回京城呢?”于西洲点点脑袋,确定了要带着这个奸细一起回去就是。 一旁的沈南风动作呆愣了一下,看着于西洲对着自己点点头,他并未多言,乖巧的收拾东西。 不过他心中的不喜也展现在脸上了,丝毫都不掩盖就是。 “你装扮成我们身边的侍卫一起回去吧,这样能隐藏你的身份。总不至于一进京城就被人斩杀在刀下就是......” 邪魅的看了一眼野佩,她有点在威胁他的意思,“野佩,你跟我们回京城,最好是乖巧一点,不然......” 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她悄然站起来凑到沈南风的身边,好像是她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摸摸自己的脖子,野佩觉得上面冰凉,于西洲的威胁可是要比沈南风的还要让人觉得惊恐。 最毒妇人心啊! 摇摇头又点点头,他终究还是应了下来。 “不过我觉得你们这样走有点吃亏,而且还有点不甘心就是了。你们可是来寻找宝藏的,现在就空着手回去么?” 也是个问题。 于西洲看着沈南风没有主意了,毕竟什么都没得到就是了。 “你有什么办法?”沈南风悠然开口:“你既然提出来了,那就说明你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对着他竖起大拇指,野佩点点头。 “既然兴隆客栈已经黄了,那我们就把厨看馆与这处宅院卖出去吧。也算是宝藏带回去就是,总不能两手空空就是。” “你们是皇室的人,而且身边还有奸细在,事情总是要办好了。”坐在椅子上,他拿起牙签放在口中。 吊儿郎当的。 夫妻二人点点头,思考之后应了下来,一切按照野佩说的办就好了。 “没想到你想的还真是周全。”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于西洲踢了一脚野佩让他出去干活。 “野佩叔叔加油哦,你真的好厉害呢。” 竖起大拇指的平生面上满是笑容,忍不住的蹦蹦跳跳的趴在门口看着野佩出门,给他力量。 “你啊。”宠溺的点点女儿的鼻尖,于西洲又凝重的看着沈南风,“你觉得野佩说的事情多少是真的?多少能相信。” 她总觉得野佩其实什么都知道,就是什么都不说。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夫人,你真的觉得野佩想的周到么?哼,为夫不是比他更厉害么?” 一提起野佩,他瞬间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酸酸的看着于西洲,希望能得到她的夸奖就是。 “夫君才是最厉害的人呢。”亲吻一下他的嘴角,看着他笑出声来。于西洲终于是松了一口气,面带微笑。 不出片刻,野佩手中拿着众多的钱财归来,面带得意的看着于西洲,“两间铺子都卖出去了,这些钱当做是宝藏带回去吧。” 看着银票,于西洲瞬间瞪大眼睛。她没抱着多大的心思,也没想到两间铺子能如此的价值不菲。 “你卖给谁了?”她下意识的询问。 “典当行啊,我们有之前的基础在,他们喜欢收购铺子。”野佩觉得于西洲的问题不算是问题,并未多想。 于西洲心中不断的打鼓,按照天兴城的消费水平,这些钱太多了,而且有点不正常。 “快点滚出去吧。” 有人在门口大声呵斥,于西洲看看沈南风,二人护着平生走出铺子门口。纷纷皱眉,没想到刚刚卖了铺子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是你们啊。” 看着来人,于西洲面露微笑,“我就想这铺子不值那么多钱么,原来是老朋友在帮忙啊,真是谢谢。” 咬牙切齿的道谢,她冷冷的看着罗香园老板等人。 罗香园老板大喇喇的越过他们的身边进入到店铺中,反反复复的看着店中的陈设,上前检查一下卫生。 “不愧是两个擅长厨艺者,店中的装饰很下饭,而且卫生做的很好。这铺子明天我们就可以开张了,到时候你们就不能捧场了。” 不屑的看着于西洲,他轻声说道:“因为今天你们店中的所有人都要滚出去,滚出天兴城。” 欺人太甚。 沈南风今日并未冲动,而是开始鼓掌,“老板精于算计,真是让沈某觉得配合。不过你觉得我们就如同丧家犬似的没地方去了么?真是小瞧人。” “我们等人的身份,不在乎一间铺子,也并不会在乎一个你这样的小人。”甩动一下袖子,拿着东西护住平生,俨然是想要离开的意思。 “你以为的得逞不过就是入了我们的下怀罢了,你的钱,我们收好了。这破烂铺子你们好生的照顾吧!” 于西洲也硬气了一点,拉着女儿往出走。心中虽然是咽不下这口被人算计的气,却也明白一件事。20 罗香园的老板终究是就是一个小喽啰,被人当成棋子的东西罢了。他们没必要跟他生气,当务之急是把背后的人揪出来。 拍马离开天兴城,他们一家三口都被气的够呛,并未想起来他们忘记了什么。 “等等我,等等我。” 呼喊声传来,阵阵的马蹄声也响起。于西洲猛然回头看着一身小厮打扮的野佩挠挠头,瞬间觉得抱歉。 他们一家把野佩忘得那是死死地了,真是糟糕! “你们居然就这样把我扔了么?你们怎么不想想那是什么龙潭虎穴呢?”野佩大言不惭的开口。 咳嗽一声,想到被他砸了个稀巴烂的兴隆客栈,他停止了脊梁骨。 “你不会是大闹了客栈吧?” 于西洲狐疑的开口:“野佩,你就不怕得罪你的主子么?你可知道这事儿肯定是梁国那边的动作。” 小心的试探,换来的就是野佩不悦的白眼。 “就是几个小喽啰罢了,我野佩怕什么那?”拍了一下胸膛,他拍马快速的走到前面,做出来主导的意思。 “闹京都咯。” 于西洲无奈的看看沈南风,不知道把野佩带回去究竟是不是好事儿,这人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他们还真的找到宝藏了。” 满面的震惊,祁蔗不断的摇头,中间的事情恐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就是,“皇上,您觉得呢?” 沈煌半天没抬头也没吭声,他看着面前的奏折频频点头。半晌,他沙哑开口:“南风不是糊涂人,皇后放心就是。” “况且是否真的有宝藏,皇后心中莫非是不清楚么?”反问一句,上前抱住祁蔗的腰身,“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这话让祁蔗浑身机灵一下,她转头微微笑笑,并未多言。 “娘亲,娘亲。”一顾慌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平生要回来了,我要为平生设宴,要给平生一个欢迎仪式。” 看见儿子的样子,她瞬间明白儿子这是要留不住了,频频点头应了下来。 “那这事儿全权交给太子,希望太子殿下能做一个完美的欢迎仪式给平生姑娘。”摸摸一顾的头,露出慈爱的表情。 沈南风一家人在路上了多少天,宫中的宴席就准备了多少天。 一进入京城,勤王府的人前来接人,顺势把宫中宴席的事情说了出来。于西洲坏笑的看着平生,轻轻地推了一下她的胳膊。 “平生姑娘,没想到太子殿下为了你准备了欢迎的宴席,不知道姑娘是什么意思啊?”无良娘亲调笑女儿。 “娘,您很无聊哎。” 做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其实平生心中惊喜万分。哼哼,还算是一顾那小子有点良心,她就勉为其难的送给他带回来的礼物吧? 欢欢喜喜的回到了宅院中,她满心嘚瑟的去梳洗打扮,一定要让自己保持最好的状态。 “女儿爱美的心展现出来了。” 老母亲咬着手帕,满心的欢喜无法言表出来,激动的不断捶打丈夫的胳膊,丝毫没注意到沈南风一副被人抢了心爱之物的痛苦表情。 他最爱的女儿,看来要被臭小子抢走了。 哼,他不能让一顾就这样得逞呢! “那个,世子爷、夫人,小人的事情?”野佩在旁边低声开口,他瞬间觉得要是不开口,他就被人忘记了。 这一家的马大哈! “我应该如何?不过呢,小爷也挺想要一起去宫中赴宴的。我想要看看沈国宫中的宴会如何,不知道怎样?” 又变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换来的就是沈南风不悦的眼神。对上之后,野佩也不害怕,直接用眼神挑衅起来沈南风。 “小爷就是想要去参加宴席,毕竟我还算是梁国的使臣呢。” “你算是什么东西?” 沈南风抬起脚来想要踹在野佩的腰身上,谁知道他轻巧的躲了过去,对着他吐吐舌头,满面嘚瑟。 “你不许去参加宴席,沈国的皇宫可不是你这样的阿猫阿狗的能随便进去的,注意你的身份。” 他的冷硬换来的是野佩的可怜兮兮,他上前拉住于西洲的胳膊不断的晃荡了起来,“夫人,你评评理。” 好似是一个没奶吃的孩子一样。 无奈的摇摇头,于西洲推开他的胳膊,“夫君,反正也带了他回来帮忙调查,不如就带进宫中去帮忙吧?” “你想想我们身边的那个奸细还没找到呢,这也算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不是么?还请夫君不要生气。” 为了野佩的事情,她对着他盈盈下拜,面上尽数都是商量的感觉,很是低微。 越是如此,沈南风越是生气的冷哼,不悦的甩动袖子,痛心疾首的呵斥道:“夫人就是糊涂,希望夫人不要后悔就是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你徒儿有问题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冷冷的呵斥一声,沈南风并未同意也并未拒绝,但是眉宇之间透露出的冷傲之气已经释尽了一切。 沈南风转身几个碎步迈入自己的书房之中,门也轻轻地给关合上了。看他现在这个架势,大抵也是不打算出来了的,更不要说有没有打算理会他们什么的。 “真是个醋坛子。”野佩撇了撇嘴,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忍不住的吐槽。 这话一出来,那书房的门应声开了一条缝隙,冷冷的眼神像一把利刃一样直截了当的刺在他的身上。 好嘞,野佩心中虽说是不服气,但也值得面色讪讪的闭上嘴巴。 得,这对夫妻一进京就开始掐了起来,真是一点点都不和谐。那些传话说勤王夫妇甚是幸福美满的百姓,真不知道是不是眼神有问题。 于西洲无奈的叹口气,关于跟沈南风唱反调的事情,她有自己的考虑就是,慢慢解释吧。 宫宴。 “西洲,你等去了时间太久,本宫心生担忧。”祁蔗手中拿着杯子,喝的微醺,对着于西洲摆摆手。 “到本宫身边来,我们姐妹两个叙叙旧。”面带微笑的看着她,祁蔗对于西洲心中想的紧。 也不含糊,于西洲转身走到祁蔗跟前坐下,面露出来开心。 “西洲与南风怎的是怄气了?看看你们席间的状态也不对啊。”祁蔗说着捂嘴笑笑,“不如说给本宫听听?” 看出他们怄气,出言询问就是心疼罢了。 于西洲面色讪讪,看看坐在下面的沈南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是夫妻之间的事情,她低下头。 “皇后娘娘可真是说笑了,世子爷与夫人之间的感情可谓是全京城最好的,怎么能生气冷战么?” 捂嘴笑笑,花泽不顾皇后的威严抢话道:“皇后娘娘此次真的是想多了呢,还请娘娘莫要多心。” 花泽的话瞬间让祁蔗不知道说什么就是,她不悦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面上的不悦难以言表。 并未注意到自己顶撞了祁蔗,花泽开心的大块吃肉。 “王妃娘娘真是说笑了,世子与夫人就算是恩爱照常,也是普通的凡人,总是会生气的。我们家娘娘并未多心就是!” 伶牙俐齿的姑汁对着花泽点点头,拿起酒壶给于西洲跟祁蔗二人倒酒,好像是她什么都并未说过的样子。 下面的花泽并未多言,她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一般。 见到这样的花泽,于西洲皱了眉头,手却被祁蔗拉住。 散了席,众人离席。 因为祁蔗的眼神,于西洲主动的去往她的宫殿,看着姑曲等待在门口,她并未惊动他人,轻巧的走进去。 “西洲,你终于回来了。你们不在的一段时间,京城中的事情比较蹊跷。花泽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心思也不再如以前一样的细腻。” 拧了一下眉头,她继续小声说道:“她愈发的敢顶撞本宫,反正是奇奇怪怪的,跟御贤王似的,一样神神秘秘的。” 忍不住的翻白眼,祁蔗面上满是不喜的神色。 变了一个人似的? 于西洲摇摇头,真是奇怪的事情今年特别多。满面宽慰的拍了一下祁蔗的手,无奈的开口。 “她的变化也不过就是年龄大了,且说御贤王府中的生活也不好罢了。你莫要担心,花泽是个可怜人就是。” 懒得理会花泽的变化,祁蔗开心的询问他们在梁国这段时间的见闻。听见于西洲说的厨看馆,她有点兴趣。 “皇后娘娘,您可不要打这个主意。我可是没时间再弄那些,我在梁国带回来一个人......” 将野佩的事情说出来,她跪在地上:“明知道那人是梁国的奸细却还是毅然的将人带回来,西洲自知道有错,还请皇后娘娘多派人盯着一点。” 她还真是不客气。 越是这样,祁蔗对她越是亲近。亲自的把人搀扶起来,面露微笑:“西洲可是要报答本宫的,不如就让平生有空多来陪陪本宫就是。” 拍拍于西洲的手,她面上满是欢喜,许久并未看见平生,她心中想念的紧。 与祁蔗商谈半天,她也满心的欢喜。可是回到家,她面上瞬间变换为担心。 “你在担心什么?”沈南风帮她脱掉身上的披风,担忧的询问:“皇后娘娘跟你说什么了么?” 主要是担心平生的婚事。 “说了花泽,她最近好像是变换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我们都很担心。”紧紧拉住他的手,她面上满腹的思考。 “南风,花泽的变化很大,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我们就是去了一次天兴城,人怎么会变换那么多呢?” 担忧的啜了一口茶水,她听见外面的通报声。搜读电子书 “夫人,御贤王妃求见。” 花泽?!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面上瞬间变换。看看时间,她未免也太过于心急了吧? “请。” 穿戴好衣裳,三人在前厅见面。 “西洲。” 激动的上前拥抱于西洲,花泽面上带着欢喜,“不知道你这段时间在梁国如何?有没有遇到什么惊险的事情?” 她眨眨眼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实一点。 虚情假意! 于西洲瞬间想到这个词汇,呆愣半天才开口说道:“梁国风土人情与沈国不同,还是挺有趣的。不过找到宝藏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件挺开心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 “这段时间你与御贤王是否都挺好的?许久未见,你又变得优雅了很多。”拉住花泽的手,她微微低下头。 本就是虚以委蛇,她又能付出多少的真心呢? 闲聊半晌,看着花泽离开,她端着的肩膀放松了下来,紧张的情绪也渐渐的消失,不过眉头并未放下。 “在想什么?” 沈南风上前将人拥抱在怀中,面上尽数都是担忧,“京城中变换的太多,索性我们及时归来。” 不然,大本营要被人端了。 “我在想我们身边的那个奸细到底能是谁呢?”转身紧紧的拥抱住沈南风,二人相互取暖。 “哇,哇,哇!” 惊呼声不断的响了起来,夫妻二人骤然松开。无奈的对视一眼,他们是又把那个烦人精野佩忘记了。 “看看,勤王府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 平生满面的嘚瑟,拉着野佩不断的看着周围的景象,“我说过,我们家很有钱的,不是你能想象的。” 看见沈南风与于西洲,平生微微的缩了一下脖子,上前抱住于西洲的腰身,满面的谄媚,“娘亲,您看看野佩没见识的样子。” 摸摸脑袋,野佩确实是承认自己并未见过那些。作揖对着于西洲,毕竟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不能过分的张扬就是。 “夫人,这齐王府果然是奢华与朴实自成一派。低调中的奢华,属实是符合二人的性格。可是......” 他摸摸脑袋环顾一圈说道:“就是勤王府中为何一个侍婢都没有?乃至是侍卫都非常的少。就算是贫瘠的梁国,王爷府内也会无比的奢华。” “你们真是奇怪的人。”不解的环顾整个院子,诺大的院子显得非常的清冷,冷冷清清的。 并未想到他能问这个问题,于西洲也觉得很惊讶。不过还是微笑着回答:“跟我们年头长一点的侍婢与侍卫都婚嫁出去了,此刻没人正常。” “都是人,没有圣贤。所以出嫁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需要多想。你的住处等下会有人给你分配就是,你平时随意就好了。” 说着这些,她瞬间想起来陪伴自己多年的元夕,心中默默地念叨这个名字,心中升起遗憾。 若是元夕能在身边多好啊 ! “野佩,今日你非要进宫,你在宫宴上有何发现?有没有看见奇怪的事情?”沈南风突然询问出声,好像不想让野佩知道更多宅邸中的事情。 他满心的戒备。 摸摸头,野佩回忆了起来。他因为是扮成小厮的样子进宫,所以并无人看见他的样子,也无人怀疑他。 肆意的打量了一下宫宴上的人,他瞬间想到什么,骤然开口:“沈帝与皇后对你们可谓是真心的,不过嘛,我觉得御贤王妃很奇怪。” “说不出来的哪里奇怪,总是觉得那人蹊跷就是。”皱皱眉头,很多的事情他想不通,却有感觉在。 于西洲的疑惑的看看沈南风,事情那么巧合么?都指向了花泽?祁蔗也说她奇怪,现在野佩又说她蹊跷。 “野佩,不如你说说,为何会觉得花泽蹊跷?”她忍不住的询问出声:“你第一次看见这个人,为何会有这个想法?” 听见花泽的名字,野佩瞬间明白那人就是御贤王妃。他深呼一口气,踌躇半天才开口:“那是因为梁国国主有一个女细作,一个大细作。没人见过她的面容,没人知道她的年龄。” “她是梁国人闻风丧胆的人,却没人知道她的面容,你们说可怕不可怕?我就是怀疑而已,你们莫要多想啊。” 无辜的摆摆手,已经把人引上了这条路,他们又怎么能不多想? “你觉得他说的多少是真的?”拉扯沈南风转过身去询问:“野佩本身就是一个细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终究是个梁国的人。你说,既然如此,他能不能在诓骗我们?” 沈南风也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张张嘴却又像是有什么芥蒂一般,闭上不再准备说什么。 第三百四十九章:花泽,当真是你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虽说自己对那个野佩并没有什么好感,但基于自己优良的教养,他知道自己不该顺着说下去,毕竟人前议论终归是不好的。 不过尽管他是如此小心的,身边还是传来阵阵的有意而为的咳嗽声。 “你们觉得我听不见么?我多年的武功可不是白练的,怀疑我直接说就成了被,真是的。” 野佩翻了个大白眼,大喇喇的坐下喝茶:“反正梁国是有这个人的,你们若是不相信可以试探一下。” “我不信。”于西洲斩钉截铁的说道:“她绝对不可能是细作就是!” “花泽绝对不是细作,因为她与我相识多年,花家的事情我清楚无比。她肯定不会是的,而且按照你说的话,梁国的那个细作应该是一个年老的人。” 皱了眉头,她怎么也不觉得人易容能将近十多年,这不可能的。 “野佩,你不要什么事情搞不清楚的乱说好么?你来沈国肯定也没有抱着什么好心思,说吧,梁国君主给了你什么样的任务?” “不相信,那我们实验一下如何?”野佩避重就轻的开口,摊摊手做出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其实看着于西洲的面容,他知道他们相信了就是。 玩心计,他还是挺厉害的呢。 玩儿心大起,他就是想要试探一下那人到底是不是,反正不管如何,他就是想要寻找刺激,找寻好玩儿的事情。 沈南风与于西洲对视一眼,他们纷纷点头。其实他们心中怀疑的是沈钰容,不过不管勾引出来谁,都是好的。 “那就试试,不过你的计划是什么呢?”于西洲出言询问。 野佩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样子,他微微笑笑指了指自己,并未多言。 午夜时分。 换上自己本身的衣裳,野佩飞身出了勤王府。于西洲与沈南风也身上穿着轻便的衣裳出了门,一行人躲在御贤王府的门前。 一只飞箭飞入到了御贤王府,野佩得意的看看于西洲的方向。可惜看见的都是黑暗,他顺势学着鹧鸪的叫声。 不出片刻,一女子提着裙摆手中拿着飞箭走出。她皱眉头看着野佩,面上满是惊慌,不断的看着周围。 花泽? 看见出现的人,于西洲紧紧的攥住沈南风的手,她心中一阵惊恐。真的是她么? 见到花泽果真中计出现,野佩面上更加的得意。 “我乃是梁国国君的人,让我前来联系你。联系网中有我的姓名,烦请王妃莫要惊慌。”微微低头做出梁国的礼仪。 花泽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摆,面上满是惊慌的看着周围,半晌才吞咽了一下口水,满心疑惑的开口。 “你是梁国的人,你叫什么?看着你的面容很眼熟,你在宫宴上出现过。”她惊慌的后退,不过很快就稳住了自己的心神。 清清嗓子,她与野佩搭起话来,“你们此行前来有什么任务,为何会射箭进入御贤王府,你们不怕危险么?” 躲在角落中的人听见花泽的话瞬间气不打一处来,猛然的从角落总窜出。 于西洲一个耳光打在花泽的脸上,她气的浑身都在哆嗦。大声的质问道:“花泽,多年来你一直在骗我么?你到底是不是梁国的细作。” 闭上眼睛,她努力遏制眼泪的出现,满面痛心疾首被人背叛的感觉。 并未想到于西洲能突然出现,花泽惊恐的看看周围,她提着裙摆想要往院子中跑去,惊慌的忘记呼救。 “站住。”沈南风上前扣住她的肩膀,将人拉扯回来。 “花泽,御贤王妃。你的那张面皮下面是什么?你到底是谁?”于西洲步步紧逼,面上一副狠辣的想要拉扯她的面容。 不断的摇头并未让于西洲得逞,花泽眼泪顺势下来,惊恐的想要解释:“西洲,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不是。” 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词穷了一般,而且现在解释有点为时尚晚的感觉,不断的摆手她真是想不到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清白就是。 “西洲,你相信我吧?”她可怜兮兮的终究只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无奈的闭上眼睛,于西洲也想相信,可是心中已经疑云遍布了,她总是不能再放弃怀疑就是。 多年的感情换来一个怀疑,她觉得很可笑。 “花泽,或许多年来其实可疑的不是沈钰容,而是你吧?”她的声音很轻,眼神中尽数都是不相信。 面如死灰的花泽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为时尚晚,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只能低着头认命了,任由他们处置。 沈南风也并未含糊,将花泽拉扯这带入到勤王府中。她被人推搡进入到了一个小院子中,不管她如何用眼神哀求,还是被人囚禁了。 “我是清白的,西洲,还请你有一天不要后悔。”她冷声的开口,说完就蜷缩在床上不起来,干脆装死。 于西洲的心瞬间被动荡了一下,不过还是狠心的离开。1234 堂堂御贤王妃,就这样被人囚禁起来了。 “你觉得今天的事情真真假假有多少?”于西洲看着窗外的风景,少有低沉的询问道:“我觉得花泽不像是坏人。” 闭上眼睛,她觉得很难过,是那种被人背叛的难过感觉。捂着心口,她痛苦的心脏疼的很。 “西洲,真真假假我们要自己体会。” 把她的身体扳了过来,沈南风直盯盯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不觉得事情未免是有点太过于的巧合了么?我们恰好回京城,恰好的花泽变换。” “恰好的我们带着野佩回来,他指认出来花泽,甚至是提出试探。一切的巧合或许都是别有用心吧?” 他皱了一下眉头,面上颇有点不相信。毕竟十年的相处花泽可是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没出现,她或许是给人顶罪的。 “你觉得她在跟御贤王定罪?”于西洲猛然回头,面上有点震惊的神色。 “我们等等再说!”沈南风做出来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摸摸她的脑袋交代道:“照顾好平生,她现在处于劣势。” “梁国的人一直想要平生过去,我害怕又是算计我们的阴谋。”叹口气,他拉着她坐在床边。 “睡吧!” 可惜,这一夜他并未睡着。而还没有睡着的还有沈钰容,因为王妃一夜未归。 “王爷,还没有王妃的踪迹。只看见上面有这样一个印记,新的,被飞箭刺中的。”管家有点战战兢兢的样子。 “王妃或许是被人吸引出去的,王爷,王妃不会是被人绑架了吧?”抬头看看沈钰容,下一秒他被人打飞了出去。 “该死的!” 沈钰容气的打碎一张桌子,面上狠辣。事情没有那么多巧合的,沈南风回来就闹出这样的事情,可没那么简单。 “等等吧。”闭上眼睛,他坐在椅子上并未回房。 丫鬟们一夜换了很多的茶水,可惜都并未见到沈钰容动一口,各个面上都是惊慌,不敢大喘气。 “王爷,勤王府的人来了。” 听见管家的声音,沈钰容睁开眼睛,他眼睛红满是红血丝,面上瞬间绽开一个狠辣的表情。踉跄的走出大厅,上前掐住前来报信的人。 “你们主子说什么了?本王的王妃是不是在你们的府中。”他咬牙切齿的喊叫,手上力量不断的加深。 通风报信的人心中哀怨,颤抖着手拿出一张信纸递给沈钰容,“王爷,王爷,这是我们世子爷给你的信件。” 咳嗽一声,他被人猛然的丢在地上,瞬间觉得起死回生,面上满是欢喜,“谢过王爷,谢过王爷。” 也不敢再等回信,他慌忙的往出跑去。 拿到信件,沈钰容也是懒得去管那人,他拿着信件往院子中走去,越是看着他越是觉得浑身冰凉。 怎么会这样? 信件上赫然写着花泽是梁国的细作,且已经暴露。 “让我用秘密去换人?”冷笑一声,他捏住了信纸,狠狠的撕碎:“你还真的敢想,本王,没有秘密!” 说的斩钉截铁,人站在院子中不动。 “他不回来的。”花泽躲在黑暗中并未出现,冷冷的笑着:“于西洲,你们传信都是无用功。他不爱我,十多年的陪伴,换来的还是一个阴冷的人。” “他不会来的,他不回来的。”她颇有点癫狂的意思,不断的喊叫着这句话。好像是要诉说出来她多年的悲哀一样。 于西洲并未多言,把送来的餐食放在桌子上,她轻巧的退出去。 “你觉得他会来么?再说,把这个事情说给花泽听,这不是在刺激她么?”她面上遍布担忧。 “我不会猜错的。” 甩甩袖子将一只手抽出,他轻轻地摸着于西洲的面容,“同为男人,我是不会猜错他的心思的,沈钰容心中有花泽。” 其实不过就是猜测而已,不过呢,就算是从他们身边炸出来谁的秘密对他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同样都是好处,他何乐而不为呢? 夫妻二人在院子中等了很长的时间,天色渐渐暗沉,一柄飞剑飞入到了院子中,一人直接对着沈南风的面门攻击上来。 轻巧的躲过长剑,沈南风一掌打在那人的肩头上。只看着一个眼睛猩红,胡子拉碴的人掉落在地上。 “御贤王?”于西洲惊讶的出声,随后捂着嘴巴。 “不知道御贤王为何会如此出现在我的宅邸中,真是让南风觉得受宠若惊就是了。”沈南风道貌岸然的上前将人搀扶起来。 第三百五十章:原是“借刀杀人”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钰容想我的办法真是别致啊。”沈南风停下自己手上原有的动作,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转而又抹下。 他哈哈大笑起来,捶打一下沈钰容的肩膀,好像自己什么都没做一样。 “闭嘴。”沈钰容大声呵斥,冷冷的说道:“你绑架本王的王妃,假装成你什么都没做么?沈南风,你有点过分了。” 声音沙哑且犀利,他的嘴唇不断的颤抖,好像是被气成这样的。 于西洲见着模样,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上前推开沈钰容架在沈南风脖子上的长剑,面上堆着不悦,“那就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开门见山就好了。” “我们可以放了花泽,可是你要将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就好。你以前是否做出梁国的奸细,你好生说出来。” 夫妻二人顺势坐回去,那在主位上的架势,仿佛是要审判沈钰容一般。 明白他们的心思,沈钰容竟然坐在了他们的下首,面上满是嘲讽的笑容,明白自己的心思与事情都被拆穿了。 “我确实是被梁国君主蛊惑过,他用一点点的事情吸引我帮忙做事,不过中间我们的交易我不方便细细的说出来。” 把这些事情说出,他居然觉得身上的大石头被搬开了,面上满是轻松的样子。 “曾经给梁国君主传了几次的消息,不过后来我就金盆洗手,早就已经不做了。他的事情我再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花泽的事情。” 捂着头,他面上露出来不可置信。 “我不知道她会做这样的事情,也不相信她能做这样的事情。我真是没想到,真的。”他面上满是苦恼。 这些表情是不能装出来的,他不断的摇头,看起来很是凄苦。 “南风,西洲,你们相信就好。我是真的没做更多的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啊,你们相信好么?” 满面的哀求。 不过于西洲相信,他是为了花泽才会如此的。 无奈的叹气,捏了一下沈南风的手,她轻声开口道:“那不如你去问问花泽吧,看看她是什么时候才跟梁国的人打上交道的,问问她都做了什么。” 并未说出相信的话来,她想要利用一切有用的信息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钰容,想要洗清你们身上的嫌疑,你就去问问花泽都做过什么。不然这样,我也很难做。毕竟细作要上交给皇上!” 对着皇宫的方向他拱拱手,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就算是御贤王妃,也是要上交给朝廷的。” 事情大条了。 蛇打七寸,沈钰容的眼睛一转,知道自己总是不能纵容花泽,他微微点点头应了下来,“不过你们要答应我,花泽的事情交代清楚,你们想办法保住她的性命。” 决然的走出前厅,他大步的往关押花泽的方向走去。 “沈钰容,御贤王。你到底有没有对花泽有一点点的动心?”于西洲在后面突然询问出声,看着沈钰容僵直的后背,她心中似乎是有了答案。 人,总不是无情的草木就是了。 “何苦呢?”沈南风出言,猛然跟了上去。 他们的话都被风吹散了,各个面上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属实是无人明白各自心中的想法。 把思想隐藏在其中,于西洲还是为了花泽开心的,毕竟她终究是得到了沈钰容的爱不是么? “王爷?!” 凄厉的喊叫一声,花泽上前想要拉住沈钰容的手,踌躇半天她终究还是后退了半步,陌生的询问。 “不知道王爷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世子爷将您也抓了进来么?他们真是狠辣至极。” 耷拉着脑袋,她往回走去。胳膊被人紧紧的拉住,回头看见的就是沈钰容不解的眼神,加上紧锁的眉头。 “花泽,告诉本王,你为何会做这样的事情。你是否与梁国有沟通交流?我已经承认了,是你莫要再浪费他们对你的信任就是。” “不要做傻事,告诉我真相。”他眼睛中写满了救赎,那意味深明的告诉花泽他相信她就是。 “王爷。” 哭泣的喊叫出声,花泽蹲在地上捂着面容泣不成声,她可怜的啜泣半天,终究是开口:“我做了,我做了梁国的奸细。” “他们没有冤枉我,那些事情我做了。可是我现在非常的后悔,我无时无刻的不在担心西洲在梁国会受到欺辱。” 宫宴散了,她迫不及待的上前去询问于西洲,就是害怕她出现 什么事情,用各种的面容掩盖自己,终究还是露出马脚。 “你为何这样做?”沈钰容颤抖着手,上前抱住花泽,“你太傻了,花泽,你怎么能那么傻呢?”文笔书吧 看着他们的苦情戏,野佩在一旁打个呵欠,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是觉得他们活该。 发现野佩突然出现,于西洲吓了一跳,对着他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让他不要打断了花泽交代的事情。 “你为何这样做?”沈钰容的声音沉静了下来,满上带着探究,他是非常想知道花泽为何这样的。 “我是为了你。” 苦涩的笑笑,花泽挣开沈钰容的手,面色凄惨的说道:“我知道你不爱我,娶了我也是为了负责罢了。你心中的那人......” 深深的看了外面一眼,她嘲讽的笑笑。 “我知道爱她,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守着你十多年。所以在我发现你跟梁国有交流的时候控制不住的想要帮助你。” “主动跟梁国人接触的人是我,而我也不过就是帮他们偷过一次西洲的菜谱而已,其他的并未做。现在我被拆穿了,你也被拆穿了,你不是孤身一个人犯错真好。” 这个傻女人,她真是...... 沈钰容觉得真是无话可说,他不知道该如何的形容花泽的这种光荣事迹,不明白该如何说她做的这种事情到底多傻就是。 “你告诉于西洲,我偷了她的菜谱就是誊抄了部分,很多的菜谱我都没有抄袭出去,当时也是留了一个心眼的。” 挺直腰杆,她觉得很多的事情说出来,她心中舒坦了很多,也没有石头压在心口就是。 “你真的好傻啊。” 揉揉她的头,沈钰容眼睛中满是心疼的神色,“花泽,没想到你会为了我做那么多的事情。” 不感动是假的,他上前抱住花泽的身体,把人紧紧的抱在怀中,“以前对你那般都是我的错,我会好好的弥补你的。” 花泽并未说话,她觉得阵阵悲凉,难过的看着他。猛然站起来,她说道:“我要的不是你的愧疚,是你的真爱。” 说完,她举着手出去看着于西洲,“西洲,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以后不会了,你不要原谅我,因为这样我会愧疚的。” 面如死灰,她大步的往前走,不敢去听于西洲对自己的评价如何。 “花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没人能一辈子不犯错误,你做的事情对我也没造成任何的困扰,反正菜谱写出来就是要传播啊。” 大声的喊出来,她上前拉住花泽的手,真诚的说道:“我不会怪你的,你好好的生活就好。沈钰容,你好好的对待花泽就是。” 拉住他们的手放在一起,她面上满是真诚:“你们好生的回去生活,不要想那么多的事情就好。” “放我们离开?” 沈钰容猛然瞪大眼睛,并未想到他们能如此简单的放过他们。直盯盯的看着沈南风,见到他点点头,放下心来。 想到沈南风的人品,他渐渐的心中有了底。沈南风总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多年的兄弟他了解。 “谢过勤王世子爷与夫人。”他跪下道谢。 慌忙的上前将人搀扶起来,沈南风感叹的看着沈钰容。而于西洲则是对着他们温柔以待,面上满是真诚的微笑。 “你们离开这里好生的生活,不要想那么多的事情,切莫再做这样的事情,保护羽毛。花泽,你是最好的厨者,莫要丢掉自己的骄傲。” 话不多说,她转身回了房间,让他们自行离开。沈南风也并未吭声,甩了一下袖子爽朗的离开。 “花泽,对不起,是我牵扯你在其中。”御贤王给花泽擦擦面上的泪水,哀叹着带着她回了家。 全程花泽都别扭的不吭声,仿佛是做出一副决裂的样子,想要彻底的跟沈钰容断开关系,老生不见的意思。 不过沈钰容这次好像是鬼上身了一样,让花泽觉得惊慌。 “喂,王爷,这可不是你的房间,你出去吧。”她红着脸看着抱着被子的沈钰容跟小厮,慌忙的将人往出赶。 夭寿啊,这突然的前来是想要做什么?难道是要跟她同房么,太恐怖了。 狠狠的吞咽一下口水,不自觉的昂着脖子,她大声的喊叫:“王爷,你该出去了。” “御贤王府就是本王的,从今天开始本王要在哪里睡,就在那里睡。”沈钰容不顾花泽的阻拦,抢过小厮手中的被子丢在床上。 眼看着神仙打架,小厮慌忙的逃走。 现如今一副无人见证的局面,花泽瞬间就蒙圈了,她本能的也想要逃走,却被沈钰容拉住了胳膊。 “王妃想要去哪啊?”他面上遍布邪魅,却又看不出意欲为何。 沈钰容看着花泽的样子也十分的乖张,但是又颇有点挑衅的味道。 但是仅在一瞬间,面前女人的容颜竟是让他觉得有些震惊,自己十多年来居然并未认真的看过,这般素中带媚的美貌。 第三百五十一章:新侍卫看起来很不错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此时花泽吹弹可破的肌肤中有微微的红晕,好像是熟透的桃子一样让人想要咬上去。 心随意动。 不过上半身却被女人奇大无比的力气给支撑住了,他瞬间回过神来咳嗽一声,满面的尴尬与害羞。 “王爷看来是这十多年的禁制压抑了,作为你的王妃,我定然是要给你舒缓的。”紧紧的攥住拳头,坚强的看着沈钰容。 “来人啊,给王爷准备几个感情的清倌人送来。王爷许是要纳妾了,府中需要张灯结彩一番。” 众多的小厮、丫鬟跟婆子都跪在院子中瑟瑟发抖,各个知道神仙打架不敢掺和。可是这对相敬如宾的夫妻怎么突然就变了? “你......” 沈钰容瞬间气结,不断的跺脚,“花泽,你可真是好样的,你给本王等着,看本王不好生的收拾你的。” 一甩袖子,他大步的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拿那套金丝掐边的被子离开,恶狠狠的看看花泽。 得,王爷改变计划彻底的没成功就是了。 瞬间花泽就哆嗦了下来,她咬住嘴唇浑身颤抖,冷笑着蹲在地上,属实是不敢相信沈钰容会这样改变。 看来啊,不过就是看着她一个奸细罢了。 不过从那天开始,高冷的御贤王发生了点点的变化,让他的王妃都觉得很是惊奇。 这都是后话了。 ......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随着太监的一声喊叫,朝西瞬间回过神来。上朝的全程中他一直都在看着一人,面上露出想念来。 并未多言,看着众多的大臣簇拥的那人,他捏紧了拳头并未上前,转身求见御书房中的皇上。 “下臣参见皇上。”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如此唐突皇上,还请皇上恕罪就是。” 看着朝西突然前来,沈煌心中瞬间明白,他哑然失笑,“大将军这是为何,有何事想要求朕啊?” 他面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并未生气,而是看着耿直的朝西觉得有意思罢了。 “皇上,臣旧主勤王世子爷回京,臣想要去拜访一番,也想要叙往年的旧情,请皇上恩准。” 又是一个响头。 沈煌饶有兴趣的看着朝西,摸摸下巴不解的询问:“朝西,你乃是当朝将军,朕信服的股肱之臣,你为何会因为这点小事儿求朕?” “皇上。” 朝西真诚的看着沈煌说道:“启禀皇上,臣乃至勤王府旧日小厮,承蒙皇上看得起才能官拜将军,时时不能忘记。” “而勤王府世子爷乃是臣的旧主,所以臣不能私下见面,那岂不是不顾皇上的脸面么?臣此次如此的做,为的是与皇上宣告臣的忠诚。” 这多年过去,朝西也变得聪明了。 沈煌瞬间哑然失笑,不得不承认朝西的做法取悦了他。 “将军,你与世子都是朕的心腹,都是朕多年来能信赖的人,不需要如此,朕相信你与南风,并无不臣之心。” 摆摆手,他对着太监说道:“给大将军准备点礼物带去勤王府,莫要丢了我们将军的脸面。” 朝西摸摸头,面上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谢恩收下了。多年来他可是一穷二白,真是拿不出像样的礼物。 见到如此,沈煌走下龙椅上前拍了一下朝西的肩膀,“朕能信得过的人,只有你们了。” 语重心长的话让朝西瞬间后背停止,并未多言,毕竟说的多了就是假的,只有行动能证明了。 眼见着朝西离开的背影,沈煌面上开心,连带着看着祁蔗的时候都忍住的亲吻上去,闹的皇后红了脸。 “皇后啊皇后,十多年的光阴真是能改变一个人,朝西大将军也变化了,聪明了很多。” “您这是高兴的。” 前朝的事情她都听说了,总是没想到朝西的变化,心中着实是为了沈煌而觉得开心,上前亲自帮忙更衣。 随后微笑道:“皇上,有一事必须要告诉大将军,不然他的火气可是压不住的。大将军的赤子之心,多年来可是没变的。” “大将军,皇后娘娘有一事让奴才通报你。世子爷身边有一个新的侍卫,还请大将军......” 并未说完,太监慌忙离开。 朝西面色晦暗,无人看懂,他大步的往勤王府赶去。 “大将军求见。” 听见朝西的名字,沈南风跟于西洲二人面上满是惊喜的笑容,快速的上前迎接朝西。 看着沈南风都没穿鞋,朝西上前猛地抱住沈南风。 “主子。”他砰地一声跪在地上,面上尽数都是欢喜,“主子,朝西与您许久并未相见,心中想念的紧。”12 红着眼圈,沈南风拍打了一下朝西的肩膀,面上满是欣喜。许久未见,他很想念这些老人。 看着朝西素服拜访王府,于西洲决定做几个菜来招待朝西。转身进入到厨房内,而野佩也跟了进来。 “夫人,你们沈国也挺奇怪的,你看看。大将军居然对勤王世子如此的忠诚,让皇上怎么看?” 话一出,于西洲猛然丢过来一把菜刀。野佩堪堪躲过,看着于西洲面上尽数都是惊恐,不断的拍着心口阵阵的后怕。 “夫人,你这是想要砍了我啊。” “闭上你的嘴,不然现在就给我滚出去。”面露凶光,她可不能任由野佩胡言乱语。 传到沈煌耳朵中,他们都没命。 不敢吭声,野佩上前帮忙做菜、烧火,一副乖巧的样子。 酒菜上桌,沈南风招呼着朝西吃东西,野佩站在一旁面上满是尴尬。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朝西的眼神对上了他的。 “主子,你的这个新侍卫看起来有点异域风情,是梁国的人?”轻巧开口,他侧目看着野佩,面上颇有点不喜。 喝酒掩盖自己的不喜,他努力的克制想要上前攻击野佩的心情。 这是新旧侍卫碰到一起吃醋了? 于西洲瞬间心中燃烧起来一阵阵的腐女之魂,要说拉郎配,野佩也不一定找一个女孩子啊,男孩子也可以啊。 看着她邪恶的笑容,身边的人都觉得惊慌失措,各个不敢吭声。 野佩浑身哆嗦一下,属实是不知道应该去哪了,他满面尴尬的看着朝西笑笑,换来的就是一个冰冷的眼神。 “娘亲,你们在做什么?”平生从府外回来蹦蹦跳跳的,手中拿着糖人那叫一个开心。 “过来。” 对着平生摆摆手,于西洲拿着手帕在她的脸上擦了几下,凑到她耳边说了点什么。平生乖巧的点头,并未言语。 “走吧野佩,作为我的走狗,你应该跟我出去玩儿了。”拉着野佩的袖子,拽着人出去。 见到平生都出来给自己解围了,野佩满上满是感激,跟着平生出了门,心中舒坦了很多,觉得平生就是他再造恩人。 “平生,还是你对我好。” 哼了一声,平生眼睛猛然亮了起来,在野佩耳边说了点什么。听见他哀嚎的声音,她面上露出坏笑。 见到平生带人离开,朝西脸上的一些微妙的表情消失了,端着酒杯说道:“脚步轻巧,功夫强劲。” “主子的这个侍卫果然是不一般,这功夫若是属下对上,看来也要吃力很多。”他心中有阵阵的危机感。 果然是人不服老不行啊。 沈南风与于西洲对视一眼瞬间失笑,野佩可不是什么侍卫,不过现在不是解释他身份的时候,他们都并未再多言关于野佩的事情就是。 酒过三巡,朝西也不过分的叨扰,他迅速的离开勤王府。 于西洲也并未收拾桌子,夫妻二人坐在桌前各个面上都是担忧。 “野佩的身份特殊,不能总是留在勤王府,我们总是会没办法招架的,不如将人送走吧。” 叹息一声,听见咯咯咯的笑声,看着平生湿了裤腿回来,她面上满是无奈。 女儿愈发的喜欢野佩,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平生,到娘身边来。”摆摆手,亲自给平生擦干头上的汗水,温声询问道:“去哪里玩儿了?” 瞬间平生幻化成了一个鹌鹑,她不敢吭声,不错脚底板上的泥土证明了他们肯定是下河摸鱼了就是。 “来人,带小姐回去休息。” 并未听见娘亲的呵斥,平生心中放松了很多,她乖巧的跟着丫鬟们下去收拾卫生,给了野佩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趁着这个时间,于西洲对野佩开始发难。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她不悦的开口。 “野佩,你明明知道平生是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个姑娘家,你为何要带着她去摸鱼?成何体统?” 其实若是平时也无妨,不过现在她就是想要发难。 “夫人,我......”挠挠头,野佩是有苦说不出啊,他这可是被平生给逼迫的,换句话说,他可是不敢违抗平生。 可怜兮兮的低头,等着于西洲的暴怒。 “野佩,你本就不是沈国人,也不是我府中的人,你想想什么时候回梁国吧?给我一个通知就好了。” 转过身去不看野佩,反而是给了沈南风一个得逞的眼神。男人一副喝醉了的样子啜了一口酒水,开始哼歌。 前厅中的氛围有点奇怪。 野佩转身凑到了沈南风跟前坐下,拿起酒壶开始喝了起来,冷声开口:“你们以为我还能回梁国么?” “我的任务是把你们留在天兴城,让你们寸步难行。可是我现在跟你们来到沈国,无疑来说就是背叛梁国,谈何回去的事情?” 第三百五十二章:想念老伙伴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微笑的看着沈南风,他知道终究能做决定的还是这个男人就是。 “我背叛了梁国国主,没办法回去了。不如你们就继续收留我吧,反正回去就是一个死,不如做一个逃犯啊。” 坐在椅子上猛然的退后,他将手垫在脑袋下面,双脚翘起来,很是悠闲与无赖的样子。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沈南风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留下也可以......” 威胁的看着野佩,沈南风轻声开口道:“若是被我发现你将勤王府或者是沈国的秘密传出去,野佩,你的这条命就留下来吧。” “不要有任何的侥幸思想,你的命都在我的手中就是,莫要忘记这是勤王府,固若金汤的勤王府,我的地盘。” 说完,他转身离开,完全没听野佩的任何保证华语。 无奈,于西洲只能继续收留野佩,把他留在宅院中。 “夫君,我们真的要将人留下来么?”她提着裙摆追上沈南风,其实她总觉得平生与野佩太亲近了。 这人留在身边,怕是心腹大患。 “西洲,在勤王府上空若是用弹弓射下,可能不一定会是鸟儿,那一定会是我们的暗卫。放心吧,固若金汤。” 走到书房门口,他转身摸摸她的面容,安抚道:“没关系的,野佩逃不出我们的掌心。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没处理完。” 心中虽然是疑惑,却还是乖巧的回到房间,她无奈的叹息。 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间,她猛然从睡梦中醒来,沈南风还没回来,她皱了眉头。 “来人,世子爷呢?” 小厮靠在门外说道:“夫人,世子爷让你不要担心,他正在书房中处理政务呢,还请您早点休息。” 并未吭声,她随便的拢了一下头发从房间内走出来,去厨房准备安神补脑的吃食给沈南风送去。 书房中闪烁着盈盈的烛光,她轻轻地推门进去。 “南风,夜色深了,更深露重,不如早点休息?”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绕到他后面给他揉了一下脑袋。 看着桌子上的那些纸张,她心中一阵阵的震撼。 仰过身子去,他摸着她的手一声都没吭,满心的悲哀。 桌子上遍布字画,满是以前侍卫们的画像,还有几张他写出来思念的诗句,上面的墨水还没干。 在看见元夕与小由成亲时候的画像时,于西洲放开沈南风,上前摩挲画像。 “这是你画的?真的好像啊。”她眼睛瞬间湿润了,想到元夕已经在外多年,小由的病情也是断断续续的,不知道元夕得多么的辛苦呢。 “你想元夕了么?” 沈南风不吭声,面对这样的问题他有点别扭的不想回答,生怕掉了自己的面子一般。 明明对那些老人想念的要命,却还是不闻不问,标准的直男就是。 “我有点想念那些老人了,南风,不如你派人打探一下元夕跟小由二人的踪迹吧,我们在天兴城这段时间他们都没传来信件,我心中很是担忧。” 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沈南风欣喜的点头,笑的嘴巴都要裂开到了耳朵根子后面,他赶紧召唤暗卫进来。 “速速去查方阳城的元夕与小由踪迹,这是画像。不管他们如何,一滴不漏的将他们的消息带回来。” 暗卫领命下去,沈南风的面上满是欣喜。 “口是心非。”于西洲微笑着掐了一下他的脸,面上也尽数都是开怀,“不知此刻夫君能不能跟随夫人回房休息啊?” 咳嗽一声,沈南风抓住她的手狠狠的亲吻上去,将她准备的安神食物西里呼噜的都吃了下去,擦擦嘴不查的打个饱嗝,他好像是小奶狗一般的跟着他回到房间休息。 暗卫飞身离开,野佩看见月光下有人飞身而出,把手枕在脑袋下面躺在房顶上,面露微笑。 没人知道他现在想的是什么,也没人知道他是敌是友。 “下来!”冷冷的声音响起。 野佩从房顶上冒头出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询问道:“小哥这是要我下去么?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说着,他的身子从房顶上滑落了下来,面带微笑的作揖。可是小厮面上不悦,用扫把打了一下野佩的手。 “深夜在府中乱转,你以为你是何等身份?都是勤王府的下人,你莫要自持高贵就是,小心我告到主子那里去。” 面上尽数都是不悦,一副排除异己的样子。 一下野佩就明白了,这人就是看不上自己,说不定盯着自己多长时间了呢,摸摸鼻子,他并未生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不敢惹麻烦出来,生怕被于西洲赶出去。dm “你本就身份不明,又深夜闲逛,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劝告你,可不要打勤王府的任何主意。” “谁在吵闹?” 平生院子中的婆子走出来面露不悦,看着小厮与野佩之间争吵,自知不是自己能定夺的,回房通报小姐。 “你们深夜不睡觉,莫不是想要唱大戏么?”平生满面不悦的从房间中走出来,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厮。 “野佩是我从梁国带回来的侍卫,不是你们这种身份能质疑的。来人,去把管家给本小姐叫来。我倒是要看看勤王府的事情何时轮到一个小厮置喙!” 冷眼看看众人,她坐在椅子上满面的威严。 众人也是第一次看见平生这个样子,纷纷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管家前来看看这种场景,瞬间擦了一把汗水猛然跪下,“惊扰小姐休息,属下这就处理此人。” 冷眼看看管家,轻声开口,面上颇有点大小姐的威严,“勤王府的下人嘴巴不严,叨扰客人,哪一条都不能容忍。” “管家,按照勤王府的家规处置吧。”摆摆手,她打了一个呵欠,单薄的身板上尽数都是那种让人折服的威严。 果然是有太子妃的强势。 野佩摸摸下巴,心中不禁想到平生真是个妙人儿,愈发的欣赏小姑娘的气度,对着她竖起大拇指。 可惜,平生并未理会他。 看着小厮一声不吭的被打了三大板子,野佩都觉得残忍,不敢看过去。 “小姐,小人都是为了勤王府好。请管家转告世子爷与夫人,野佩此人身份扑朔迷离,肯定有问题。” 砰砰砰的磕头,他呼喊着:“小人一心为了勤王府,从未做过任何背叛勤王府的事情,还请主子们发落。” “按照家规,发卖了吧。” 摆摆手,不再看这里的情况,平生乐呵呵的回到房间,好像方才残忍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小厮并未哀嚎,认命的被人拖拉下去准备发卖掉了。 野佩砸吧嘴吧,跟随平生进入到房间内,饶有兴趣的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小姑娘,好奇的询问。 “不知道平生姑娘为何会如此的狠辣,那小厮毕竟是你勤王府中的老人,何必为了我一个梁国的探子大动干戈呢?” 梳头的手慢了下来,平生看着镜子中照射出来的两个人影微微笑笑,轻声开口:“你是本小姐从梁国带回来的人,自然是要维护了啊。” “梁国蠢蠢欲动,带你回来京城中的各方势力早就已经开始活跃了起来。野佩,你觉得勤王府中的人能都是如此的安分么?” 清冷的看看野佩笑笑,她面上带着一副了然。 “我在宫中长大,宫中看起来十分的平静,可是那些隐藏在后宫中的女人都蠢蠢欲动。我学会一个词语,人善被人欺。” “作为未来的太子妃,若是不会权谋,那不是被人吞吃殆尽么?”打个呵欠,她又变换成了一个小姑娘的样子。 “真是困了,你可快点出去吧,不要打扰本小姐睡觉了。”说这话,人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扮猪吃老虎? 并未想到平生还有如此的权谋,没想到她善良、弱小与可怜的背后是这样的本事,他瞬间觉得自己斗不过平生就是。 紧紧的抿着嘴唇,半晌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次日。 吃早餐的时候平生一直低着头,好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并未听见于西洲的呵斥,她乖巧的回到房间内读书,乖巧的像一只小绵羊一样。 此情此景落入的到野佩的眼睛中,他瞬间明白,原来不管是多么强势的人,都会有害怕的人或者是东西。 于西洲就是他们众人的克星。 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抬头就看见于西洲的探究。 “野佩,你在府中太闲着了。”眼睛一转,她已经盘算出来要给野佩安排一个什么工作了,就是挖坑等着他进去呢。 “你总是带着平生出去玩儿,还让府中损失一个厨房中的小厮,真是让我们觉得苦恼,不如就把你送到皇宫中去吧。” 点点脑袋,她看着沈南风说道:“你觉得野佩进宫皇上会对他做什么?异国的奸细,还是所谓的太子爷呢。” “求夫人饶命啊。” 野佩做出惊慌的表情来,他不断的求饶:“夫人,昨夜小姐打发的那个小厮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倒在地上,他做出一副委屈的不能再委屈的样子,搞得自己好像真的是个侍卫一样。 于西洲噗嗤一声笑出来,上前把野佩拉扯起来,“虽然是小姐打发的,不过跟你也有关系,你呢,过于悠闲了,会被人盯上的,不如呢......” 第三百五十三章:失踪,这什么情况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你就去厨房做个后厨吧,勤王府后厨有你这样做菜好吃的厨师也算是我们的幸运之事。看好你哦!” 微笑的推搡了一下野佩,让旁边的小厮带着他去厨房。 “好吧,好把。” 委屈巴巴的咬了一下嘴唇,他哀怨的看着于西洲,“怪不得你知道昨天晚上平生打发小厮的事情一点的反应都没有呢,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于西洲,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呢,你就是算计我。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也只能去了。放心,小爷做的菜,绝对是让你们惊为天人。” 昂首挺胸,他还挺骄傲的。 捂着嘴笑笑,于西洲轻声说道:“野佩,这是勤王府,事情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呢,你可别以为我是傻子。” 昨夜人被打发走她就知道了,不过平生是勤王府的小主人,这点事情他们懒得参与就是,毕竟平生本事大的超乎他们想象。 被发配到了厨房的野佩面上尽数都是自己是老大的样子,一进入到厨房中,他疯狂的开始改革。 “夫人,新来的厨师想要更改我们的灶台。” 于西洲并未多言,摆摆手同意了下来。不过不出片刻,厨房中告状的人就开始多了起来,都是野佩的杂七杂八条件。 “不管什么条件,答应就好了。”她有点漫不经心。 反正野佩就是在用这种事情来报复她的坏心眼就是,再说他是一个非常认真的厨子,厨房的改革也不是不可的。 如此免费的劳力,不用可是白不用的呢。 打个呵欠,伸个懒腰的看着账本,门外又传来声音。 “西洲姨母,许久并未见到您,一顾想的紧,特意带了礼物来看姨母的。”有礼貌的少年在外作揖。 快速的开门出去,看着一顾身后的小厮手中拿着众多的食盒,她面上露出了然的笑容。 “谢过太子了,不过姨母这边的账本并未看完,不知道请平生来陪伴太子玩耍是否可以?” 借坡下驴。 一顾满色通红的点头应了下来,他递给于西洲一包礼物,转身驾轻就熟的去往平生的院子,是一路上脚步轻快。 “平生,平生,我带了礼物给你。” 冲进.平生的院子,他拉住平生的手,二人满上都有点红晕的进入到房间中。两个毛茸茸的脑袋靠在一团,纷纷说着这段时间的见闻。 “哎呀,忘记了。” 拍了一下脑袋,一顾慌忙的从食盒中拿出一只炖盅,“我亲手给你做的燕窝粥,美容养养的,是南边进贡来的雪燕,只有这么多呢。” 少年红了脸,期待的看着平生。小姑娘也并未含糊,拿起汤匙就品尝了起来,面上满是餍足。 “一顾弟弟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姐姐很喜欢。”砰砰的拍了两下一顾的肩膀,她嘻嘻哈哈的笑出声音来。 转头贼兮兮的说道:“我娘也骗来了一个新的厨师,做的菜挺好吃的。等下你品尝一下就是,与野佩的菜色相比,你的厨艺还是有点稚嫩的。” 见到平生露出一副显摆的表情,一顾面上有点不喜,拳头轻微的攥了一下,很快就放开了,他有点赌气。 “那就好好的尝尝,我倒是要看看那个叫野佩的小子做菜如何。” 野佩,他可是听说了很多次了。在天兴城他屡次的骚扰平生,他的人看的清清楚楚,不管如何,他都要报复。 哼,做菜如何?他还会治国呢。 厨房中忙碌的野佩打个喷嚏,旁边的小厮上前告诉他有贵客前来,需要加菜。他面上遍布哀怨与可怜,斜楞了一下小厮。 嘤嘤嘤,他好想要回家。如此的当牛做马,好不喜欢啊,好想要工钱啊。 哀怨是哀怨的,做菜的动作并未停下来,三下五除二的做出一桌子的菜,他觉得自己真实天下第一的厨师。 菜品上桌,一顾瞬间瞪大眼睛,明白自己的本事果然是不如那个叫野佩的小子。摸摸还没长胡子的下巴,他已经想到了一个想法,面上露出贼兮兮的笑容。 品尝一下菜色,他不断的点头。 “姨母家中的厨师真是不错,皇宫中并无这样的人才。一顾有一个不情之请......”作揖鞠躬,很是谄媚。 “一顾想要与姨母讨要这个做菜的厨师进宫效力,还请姨母能同意一顾的不情之请。” 少年的话让于西洲夹菜的动作停了下来,没想到他有这样的想法。 “一顾,姨母的厨师是我的同门师兄弟,他是前来帮忙的,不能转入宫中。还请太子爷恕罪!” 她站起来盈盈一拜,一顾猛然的丢掉筷子上前将于西洲搀扶起来,满面的慌张,毕竟是从小敬重的姨母,他可不敢当。 “姨母说笑了,一顾就是喜欢吃他做的菜罢了。”微微笑笑,他闷头吃菜。 关于于西洲的委婉拒绝,他只能吃瘪的认下,不能过分的要求什么就是。千军万马 “一顾弟弟,你也不要沮丧。” 吃完饭,平生拍了一下一顾的肩膀,面上一副大人的样子,“野佩身份特殊,肯定不能进宫,不过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如果你喜欢他做的菜,不如你经常来吃饭就好了啊,反正他也喜欢做菜,多你一个也不管是多啊。” 鸡贼的笑笑,拉着一顾前往厨房。 看着忙碌指挥众人的野佩手中拿着的肉夹馍,两个孩子都开始纷纷的咽口水,虽然吃饱了,可是看着野佩吃东西就是让人馋。 沈一顾本来的不悦全都消散了下来,他对着野佩温声细语:“听闻今天的菜品都是先生做的,敢问先生是否可以传授我几招?” “我乃是沈国的太子沈一顾,还请先生衡量。”自报家门出来,毕竟按照他的身份,如此已经是很谦卑了。 用身份压人? 野佩打个呵欠,你是沈国太子,我还是梁国太子呢。狠狠的翻个白眼,他从房檐上跳了下来。 “真是不敢当太子爷的一句先生。”谦卑的拱手:“我做菜也不过就是家常口味,能入了太子的口味,真是受宠若惊。” 身在沈国,可是不能得罪太子就是。 见到野佩态度好很多,沈一顾面上舒坦一些。 作揖说道:“那就请先生作为一顾的师傅教导一顾厨艺吧,本宫从小就对厨艺感兴趣。” “听闻先生是西洲姨母的同门师兄弟,想来先生的厨艺肯定不会低于西洲姨母的。烦请先生费心了!” 这小子是黏上他了啊。 深深的看看得意的平生,他知道甩不掉了。 “不知道太子为何不去找世子夫人教授厨艺呢?她的厨艺可不是野佩能比拟的。”推脱,想办法的推脱就是。 红了脸,一顾轻声说道:“西洲姨母虽然是长辈,可是终究还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一顾还是懂的。” 小屁孩儿一个想的还挺多的。 野佩瞬间觉得一顾挺有意思的,拍拍手点头应了下来。 “我可以教授你厨艺,不过作为师父的名称,我可是担当不起,毕竟您是太子不是?”调侃着从房檐上跳了下来。 “我不会做你的师傅的,希望太子能理解。而您学习厨艺,随时来就可以了,野佩的厨房,随时为了您敞开。”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吧。” 也不含糊,一顾脱掉自己华贵的外袍,叫人找来一件小厮的衣裳穿上,他面上尽数都是居然。 “那就请野佩先生传授一顾厨艺吧。”洗洗手,他快速的进入到状态中。 教习的过程中,野佩发现一顾的天分可是非常的强大的,渐渐的他开始不敢轻视一顾,觉得此子真是让他大惊失色。 “主子,太子在跟野佩学习厨艺。您看?” 于西洲给沈南风倒了一杯茶,面上满是微笑,“无妨的,勤王府内能出现什么事情呢?铜墙铁壁的勤王府。” 面上遍布自信,她不断的摆弄着茶具。 小厮出去,他们夫妻一改之前的沉稳,凑到一起来看话本子,看着上面神仙一般的恋爱,沈南风瞬间遭殃。 “主子。” 门口传来喊叫声,沈南风红着脸从话本子中抽出心神,喝了一口凉茶清清嗓子,“进来吧。” “主子,方阳城的事情调查完毕了。小由与元夕姑娘不见踪影,院子已经废弃很长时间了,他们全家都消失了。” 消失? 沈南风猛然站起来,一副惊恐的样子。于西洲也花容失色的弄倒了茶杯,紧紧的搅着帕子,面色难看。 “给我查,看他们到底去了哪里,绝对不能就任凭他们消失无踪。” 随着沈南风的一声暴喝,勤王府中的人完全出动往方阳城的方向赶去。 于西洲瞬间觉得自己浑身的鲜血不断的倒流,只觉得全身冰冷,她不断的在房间内踱步:“如果当时不把他们一家留在方阳城好了,都是我的错。” 元夕丢失,她心中最是痛苦。 “没关系,我们总是会将人找回来的。”紧紧的抱住于西洲的腰身,沈南风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取暖。 “元夕,小由,快点起来。” 惊慌的喊叫声响起,元夕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只听着小由娘不断的喊叫着她起床,她捂着口鼻,面上青紫,“是朝国的人来了,他们想要杀我们啊!” 猛然从床上弹坐起来,元夕慌忙的将钱财放在怀中,胡乱的穿上衣裳拉起哼哼唧唧的小由。 第三百五十四章:回京后的第二次调查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三口人趁着夜色从方阳城逃出去。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元夕终于回过神来,她看着小由娘面上疑惑遍布,“娘,你是怎么从那些人手中逃出来的?” “我们三个人凭借双腿走出来,他们为何并未追上来。”她的声音轻柔,满面都是质疑。 “元夕,娘原本也是朝国原本的细作,这点小事情为难不上我的。你们两个就安心吧,我不喜欢你,可是不能害了小由。” 不悦的看着元夕,可是她看着小由的面容满是心疼。说这话上前去给小由擦擦嘴巴,面上满是细致。 疑惑在元夕的心中升腾起来,不过她并未多言,很多的事情她没证据不能说出来。再说,摸摸身上的伤口,她心中阵阵的害怕。 被人虐待时间长了,她学会了逆来顺受。 再加上小由原本全家就是朝国的细作一事,她安慰自己不要多想,安慰自己尽量的不要去怀疑身边的人。 逃亡的一路上他们走了好几个地方,无一不是半夜的时候被人叫起来,房子着火的、发水的比比皆是。 他们三人疲惫的走出去很远,终于在距离方阳城很远的地方落脚。这里的风俗习惯元夕都没见过,不过她很庆幸终于是能落脚了。 小由痴痴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连换了院子都没发现,他整天坐在院子中看着那颗能开花的树傻笑。 “娘,逃了那么久了。你也有点累了吧?你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给小由熬药,伺候他吃药,您放心吧。” 许久以来,小由的药物都是小由娘亲手熬制,亲自喂的。 今日听见元夕自告奋勇,她居然有点慌张的推搡开了元夕的手,“都是我弄的,你应该回去休息了。” 并未多言,可是元夕看见小由娘眼睛中有丝丝的紧张,她皱了眉头的悄然跟在小由娘身后。 看着药物被下入锅中,还有部分的药物被倒入了炭火中燃烧殆尽,她瞬间觉得满心的惊恐。 捂着嘴巴靠在墙壁上,她瞬间开始怀疑小由娘的用心,多次的躲藏,加上此刻的药物减量,一切都让人无法不怀疑她的别有用心。 并未声张,不过在看着小由娘给小由喂药的时候,她心中阵阵的打鼓,看着小由娘的面容眼神开始产生变化。 如此往复,她才发现小由娘每次不光是药物减量烧掉,而且药碗中的药她也不会完全的给小由吃下去。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做什么? 胆战心惊的元夕并无人能商量,她几天晚上没睡觉,看着在睡梦中安逸的小由不断的摇头。 次日。 “娘,躲避多日,我看你头上的簪子已经坏掉了。今日出去买菜的时候特意给您买了一根簪子,您去试试?” 看着药包放在灶台上,她松了一口气,拉着小由娘进入了房间。斜斜的将簪子插在小由娘的头上,看着她不悦的蹙眉。 元夕趁着小由娘重新插簪子的时候她面色晦暗的悄然走出房间,将药包中的药物尽数的倒在药壶中,她松了一口气。 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风,她面上的疑云并未消失掉。 她属实是不明白小由娘为何不按照贺朝与归尘留下的药按照计量给小由服下,不明白她的别有用心究竟为何。 或许...... 一个念头响起,她手中的扇子掉落在地上,猛然间听见一声尖叫,她的思绪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元夕,你在做什么?”小由娘不悦的上前推搡开来元夕,掀开药壶的盖子看着里面满满的药物,她眼神瞬间就变了。 深呼一口气,她并未多言,只是尴尬的说道:“娘担心你熬药弄不好,元夕,小由一直都是娘照顾,你回去休息吧。” 伸出手想要抢走元夕手中的扇子,却未果。对上元夕有点冰冷的眼神,她瞬间后退一步。 “你弄吧,娘亲也想要享清福。隔壁的陈大婶想来也想要看看娘的簪子,我儿媳给买的。”唠叨着,她离开宅院。 元夕的手渐渐的松开,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青筋都爆出来了,深呼一口气跌坐在小凳子上,依旧是心有余悸。 将正常药量的药物端出来给小由服下,元夕心中渐渐的松口气,轻声的对着小由说道:“希望你能尽快的好起来。” 手忽然被小由拉住,她紧张的无以复加。可是换来的依旧是小由的傻乎乎笑,手中黏糊糊的,她无奈的擦擦手叹口气。 “小由,你折磨的十年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镜子中的自己已经开始苍老了,她摸摸面上的皱纹,不断的叹气,小由上前来拉住元夕的头发。 “娘子,撒呼呼。新娘子,新娘子。”蹦蹦跳跳的说着傻乎乎的话,满面的开心。 元夕忍不住的流出眼泪,不断的叹气。花恒书院 一连着几天的元夕给小由煎药,换来的是小由娘的不愿意。 “元夕,你是不是看不惯娘照顾小由。”她敲得门砰砰砰的响,全身的怒意好像都砸在了棉花上,元夕就是微微的笑着。 气焰瞬间消散下去,她不满也并未再多说什么。 转过身去,她眼睛中满是怒意与不悦,看着元夕煎药的背影,她计上心头,转身离开厨房。 “娘,又要走么?”小由似懂非懂的看着娘亲,手中抱着娘给做的布老虎,“娘,我们去哪啊?” “又要走么?” 端着药碗的元夕面上露出震惊,一点的蛛丝马迹都没发现,为何总是要一直搬家?渐渐的,她开始有点怀疑小由娘的别有用心。 “我们到底还要走多远才能躲开仇家?娘,我们到底要躲到何时?不如我们回沈国吧,回到主子身边去。” 收拾东西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小由娘深深的看了一眼元夕,并不想给她准确的答案,“慢慢走吧!” 叹息一声,她收拾东西的动作更加的快了起来。 “总是不能一直依靠老主子的,元夕。你已经嫁给小由,保护你是我与他的事情,你不要总想着回沈国京城。” 面上尽数都是不悦,颇有点威胁元夕的意思。 不再吭声,元夕的手紧紧的攥着,她不断的摇头,总觉得小由娘心中有什么秘密并未说出来。 入夜。 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元夕一直盯着小由娘,连续几天都并未有什么消息,今日终于有了动静。 因为没有功夫,她不敢靠近小由娘与黑衣人,她捂着口鼻让自己尽量隐藏的好一点。紧张兮兮的看了半天,并未看见任何的事情,她无功而返。 深夜中一双鹰隼的眼睛看了过来,让人觉得冰冷。 “你看见什么了?”小由娘紧张兮兮的看着那人,安慰的说道:“我们这里就我们三个,小由是傻子,元夕没那么多的心机,你放心就好。” 那人对着小由娘点头,飞身离开。 又是一个不眠夜,元夕面上尽数都是惊慌,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跟谁说这件事情。 惊恐袭上心头,她想要逃走。 沈国都城。 自从知道元夕消失已经七天了,沈南风跟于西洲茶不思饭不想的,整天看着面前的情报唉声叹气。 “娘亲,没关系的,元夕姨姨会逃出生天的。或许你们多想了呢,她肯定没关系的。”平生摸摸于西洲的脸,不断的安慰着。 纸包不住火,元夕消失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 摸摸女儿的头,她蠕动嘴唇说了半天,半晌之后,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她猛然推门而出。 “主子,我们找到了在方阳城时候元夕姑娘的邻居,他们只知道小由娘虐待元夕的事情,至于全家人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是的主子,属下调查了很多的邻居,得到的都是这个消息,没有一个知道他们去哪的人。” 众多的回应,瞬间让于西洲瘫坐在椅子上,一点的蛛丝马迹都没有么?这肯定不可能,他们不会如此简单的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 “你们好好的去查查,看看哪里是否有他们的尸身。”这个句话说完,她身上颤抖的更加厉害。 这是最坏的打算了,她就算是不相信也只能往最坏的地方去想。 属下领命出去,沈南风摆摆手把人叫住,此刻他还是比较冷静,“小由本来的身份是朝国的奸细,调查一下朝皇那边,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动作。” “你是说,朝皇那边可能动手了?”紧紧的拉住沈南风的衣摆,于西洲眉头皱了一下,如此,她还觉得不是十分的惊恐。 若是朝国动手,那就有了应对的方法。毕竟朝皇已经是老对手了,想要对付朝皇,他们有一百种办法就是。 轻松了很多,她静静的等待消息。 又过了几日,勤王府的探子把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丢在沈南风与于西洲的面前。 “主子,这人身上戴着元夕姑娘的玉佩。”探子把一块上面写着勤王府字样的玉佩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看着玉佩,于西洲瞬间冷了脸,拍案喊道:“你从哪里得到的玉佩?” 那人不断的瑟瑟发抖,看着于西洲的面容满心的惊慌,“夫人,小人本是方阳城的地痞。曾经有幸见过夫人的尊荣,还请夫人念在我对您敬仰的份儿上放了我......” 话没说完,他察觉到脖子上有一柄匕首。 第三百五十五章:假娘?怪不得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匕首那冰凉的精钢放在脖子上,他瞬间觉得惊恐,伸出手来做出投降的姿势。 “夫人,饶命,饶命!”他大声呼喊,不断的颤抖,将他做的事情和盘托出,“夫人,我见过甜夕坊的老板过的风光日子,见到老板傻了,我就是想要去捞点钱。” “不过那个老太婆太狠了,总是殴打儿媳妇,我不敢靠近。那天......” 月黑风高,小偷因为赌钱输了钱,没地方去,也没人借给他钱。走在黑夜上想到甜夕坊老板的痴傻,他趴在了元夕家的墙头上。 只看见一个老太婆自导自演的推倒柜子,打肿了自己的面容。惊慌的对着房间喊叫,随后一家人惊慌的出门。 “看着老太太的自导自演,我真是觉得吓坏了,也觉得很有意思。不过他们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我就进去找到一些财务。” “这块玉佩当铺的人说不值钱,我就戴在了身上,谁知道闹成今天这个样子啊。”他满面的后悔。 “你都听见了什么?” 于西洲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她看了半天都并未察觉到这人说谎,或许事情就是这样简单,她的心放松了很多。 “我听见老太太说他们有仇家,听说还挺严重的。”他紧张兮兮的点点头,面上一副真诚,“夫人,我就是偷了点东西,总是不至于死刑吧?夫人,你就放过我吧。” “暂时关押。” 沈南风的声音沙哑,他摆摆手让人将小偷带了下去,“夫人觉得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小由的娘真的有仇家么?” 他心中多多少少是不相信的,总觉得是小偷为了财务而说谎罢了。 “那就去调查一下小由的娘就好了,真真假假,我们总是要得到证据才说话的。”于西洲面露决然。 不管如何,元夕的生死她都要查清楚,不能不清不楚的就让元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我想,有一人心中或许有一点点的答案吧。”她微微笑笑,叫人去把收拾厨房的野佩叫来。 “你们说什么?方阳城的事情我不知道,就是知道点点关于天兴城的事情。你们说的什么娘,我不知道。” 野佩无奈的摊摊手,身上还带着浓厚的油烟味,他满面的无辜,也带着真诚。看着于西洲递过来的画像,他不断的摇头。 “我虽然是梁国的人,但是也不是全部的细作都认识。或许你们想多了呢,都是大人了,不会走丢的。” 漫不经心的摆摆手,他不管他们的多心,喊叫着:“我锅中还煲汤呢,可不能错过了火候。” 野佩的背影展现在他们的面前,夫妻二人纷纷的皱了眉头。 “看来一切还是要从小由娘的仇家下手了。”于西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上前给沈南风揉揉眉心。 元夕走失,他是最担心的人,毕竟青情同兄妹一般。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关于小由娘的所谓仇家还真的找到了。因为之前路上他们放火烧了元夕他们住的宅子,所以留下了蛛丝马迹。 看着下面递过来的情报,沈南风与于西洲对视一眼,纷纷皱了眉头。 “梁国人......” 二人面面相觑,一切都围绕的到了一起,现在全部的矛头都指向了梁国,指向梁国国君。 “南风, 小由以前是朝国的细作,可是为何现在梁国的国君要杀人?莫不是梁国与朝国之间本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她忍不住的捂住嘴巴,面上满是震惊。惊慌的连连后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 夭寿啊,要是一切都是跟她想象的一样,那岂不是太惊悚了? “其中必定有诈。”沈南风斩钉截铁的说道:“元夕跟小由已经在黑暗的中心了,我们脱不开干系。” 深深的看了一眼于西洲,他面上的惊慌掩盖不住。 朝国、梁国,未免都有点野心太大了。 频频点头,于西洲担忧的说道:“凭借我们的一己之力绝对是不能对抗两国对我们的攻击,我们应该主动出击,应该寻求帮助。” 他们想到一个共同的人,对视一眼点点头。 片刻之后。 沈南风从多年前准备出来的暗门进入到皇宫中,悄然的走到沈煌的书房中,猛然一拜,面上带着惊慌。 “皇上,臣猜测梁国与朝国同时动手了。他们已经盯上我痴傻的前小厮夫妻,而那个小厮是曾经的朝国奸细。” 重磅炸弹砸在了沈煌的头上,他微微抬头看着沈南风,“南风,你莫不是杞人忧天了吧?梁国就算是动手也应该是对着平生吧?” 轻轻地看着沈南风,他扣了一下桌面,“就算是梁国动手了,你现在也没有实锤,朕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对梁国动手不是么?” 他说的很有道理,国战就算是打响也不能用这样随便的理由。悦电子书 沈南风瞬间被打击的沉静了下来,他对着沈煌盈盈一拜,“皇上,臣想要皇上给几个人配合调查,想要皇上帮忙盯着梁国的动作。” 谈何容易? 皱了眉头,沈煌啪的一声合上了面前的奏折,“南风,你这样说无疑是想要挑起两国之间的争斗。” “元夕跟小由是你的家仆,他们的事情属于是你们勤王府的家事,朕不好插手。况且来说,不能什么事情都要皇宫的侍卫帮忙吧?这样未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直接拒绝,不留一丁点的情面。 “谢过皇上。” 也不强求,沈南风皱眉一拜转身离开,并未与沈煌多多争讲。毕竟是自己的家事,他也觉得恐怕是有点杞人忧天了吧? 无奈回府,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面上满是没办法的表情,不住的叹息。 “皇上不想帮忙?”于西洲担忧的看着沈南风,给他到了一杯安神茶,“毕竟是我们的家事,皇上不管也是应该的。” 毕竟没有什么实锤,她也不好强求沈煌就是。 不过他们却不知道,这件事情被藏在书房外间的一人听见。 一顾皱了一下自己小小的眉头,面上带着担忧。他想要帮助未来的岳丈,不过思来想去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毕竟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太子,沈国众多的权势并未掌控在他的手中。 一夜未眠,于西洲一直在等待着探子的归来。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管家前来敲门。 合衣未睡的夫妻二人从房间内走出来,各个眼圈通红,面上遍布担心。沈南风沙哑的询问:“有消息了么?” 只看见一个暗探躺在地上,浑身上下全都是伤口。 “主子,小由一家人已经开始转移了。我发现了秘密,差点被他们灭口。小由娘一直在减少小由的药物含量,而且她与人密谋转移的事情。” 暗探十分虚弱,不断的咳嗽着,面上很是痛苦,“属下怀疑,小由娘恐怕是假的。她做出来的事情完全是不像一个娘亲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说完,他好像是完成使命一般的晕倒在地上,半晌都并未醒过来。 “速速带下去医治,不管如何保住他的性命。”沈南风焦急的喊叫。 旁边的小厮快速上前将人带走,洒扫的丫鬟跟婆子快速的开始清洗地面,将地上残留的血迹收拾干净。 不出片刻,院子内又是一阵阵草木的清香味。 “若是小由娘是假的,那一切都能说通了。”于西洲皱了眉头开始分析起来,“当时我们在方阳城就顾着自己的事情,对元夕一家人的事情并未在意。” “加上当时是小由娘闹上门来我们才主意到的,加上元夕的话,我们并未怀疑。而现在想想,那人有什么证据证明她就是小由的娘亲呢?” 当时小由已经痴傻的不认识人,随便的阿猫阿狗都会被认为成娘亲吧?有人故意误导,他们就上了套。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瞬间心中一切清明了起来,不管小由娘到底是真是假,他们都要查出来就是。 “派人出去主要调查小由娘,查出来之后我们就能知道元夕在哪了。”紧紧的拉住沈南风的手,她面上满是决然。 嘴唇紧紧的抿着,沈南风微微点点头,心中的大石头把他压得喘不过来气。 “南风,你不用过于的担心。元夕可不是随便的小门小户出去的丫头,她是勤王府的女儿。” 这话彻底的让沈南风红了眼睛,他猛然抱住于西洲的腰肢。看着她承认元夕的样子,他很开心。 “奶娘的女儿,我不能弄丢了。”哽咽着说出这句话。 接下来,他们只能等消息了。 “喂,小气鬼。”平生嘟着嘴巴看着野佩,面上尽数都是不欢喜,“你是梁国的大探子,你能不能帮帮我娘。” 坐在案台上的小姑娘双手托腮,小脚丫一动一动的,看起来好不可爱。 可惜,野佩并不想帮忙。他不断的摇头忙活自己手中的活儿,梁国跟勤王府的事情,还没到他插手的时候。 真相自己揭开,那岂不是很好玩儿的事情? 眼睛猛然一亮,他心中尽数都是坏水。 “平生,我已经背叛了梁国。他们不杀我就是好事儿了,难道还能让我动用梁国的探子么?” 可怜兮兮的看着平生,他轻巧的调戏到:“难道你是想要谋杀你最爱的野佩叔叔么?呜呜呜......好伤心。” “咦~恶心死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看来其中还有蹊跷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平生面上尽数都是嫌弃,眉头皱的都蹙起了几个小山峰,还是觉得不妥后摇了摇头掸掸自己的衣裳,随后跳下案台转身离开,丝毫不想理会这个臭屁的男人。 又是夜晚。 沈南风把一张情报狠狠的丢在桌子上,满面的暴戾。瞧着屋里并没有什么人,他的双拳紧紧的攥着,猛然将茶具丢在地上。 这般发泄一下,大抵不会惊扰到府上吧,但是心中那股气是真的难以抒发出去。 书房内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正巧被担心沈南风而赶来的于西洲听见。 既然传出这种声响,那么情况必然是有不对劲的,于是,她猛然推门进来,一脸焦急的关切问道:“南风,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与此周进了屋里,沈南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睛狠狠一闭,嘴巴丝毫没有要张开说些什么的意思。 于西洲知晓他定是获得了什么重大到难以接受的情报,踱步过去为他拍了拍背疏散气结。 经过她的一阵安抚,沈南风终是平复了下来,用手指了一下自己方才丢在桌子上的东西,于西洲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上前拿过来看看,倏然睁大眼睛,这消息也太...... “梁国人?!”惊呼一声,她捂上嘴巴。 虽说乍一看上去并不算是什么重要的情报,但细细想一下其中的关系利害,便是细思极恐到令人头皮发麻。 这梁国君主,当真是个好算计,也不亏能教出野佩这般无耻又让人乐意接受的徒弟。 瞬间,夫妻二人恍然大悟,‘小由娘’也是梁国人,他们着实是被梁国国君玩儿的团团转。 “这一场几十年的布局......让我觉得恐惧,梁国国君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这样惊恐的人。”沈南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恐惧,他从未想过自己和西洲从头到尾所经历的事情竟都有可能被梁国君主算计其中。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后背瞬间湿了一片,梁国国君把他们全部的人都算计了进去,把他们玩儿的深陷其中,还真是个好的背后操盘手。 颤抖着手抱住旁边的人,于西洲的脑袋瞬间清明了起来。 “南风,我敢肯定一件事情。小由娘肯定是假的,若她是梁国人,那绝对不是真的。你还记得曾经小由身份暴露,为了留在元夕身边他做的事情?” 思绪瞬间回到十多年前小由跪在他们面前的那一瞬间,直接冲击到大脑皮层上,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不住的点头。 “小由坦诚自己是朝国奸细的时候曾经提到过他的娘亲是朝国人,全家人都是奸细,所以‘小由娘’如果是梁国人,那就说明她是假的。” 元夕的处境,不太好! 忍不住的皱了眉头,她紧紧的拉住自己的衣摆,“元夕,恐怕是凶多吉少。小由痴傻,无人能保护元夕,她只能任由那人摆布......” 话并未说完,她不敢再说下去,生怕自己会惊慌的尖叫出来。 “我们需要助力,这不再是家事,而是国战的初现。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去找皇上明断。” 匆匆的换上朝服,他这次并未走偏门,而是递了折子正式的进宫。 “皇上,勤王世子爷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 沈煌从奏折中抽出心神,揉捏一下自己的眉心点点头,他清楚沈南风什么事情而来,毕竟关于一个丫鬟的事情他已经查了半个多月了。 摆摆手,示意太监将人带进来。 “参见皇上。” 看着沈南风跪在地上满面刚毅的样子,沈煌忍不住摇摇头叹了口气。 坐正之后,他还是揉揉头面上颇有些不悦的样子,语气中都是无奈:“南风,你因为家奴的事情已经闹了半个多月了。” “京城中已经闹了个天翻地覆,你还想要让朕跟你一起闹腾么?就是一个丫鬟,南风,你看的未免有点太重了。” 并未让沈南风起来,好像是在给他下面为一般。再加上沈煌的话中字字句句都是苛责,属实是证明了他的不喜。 “皇上,此次不是家奴的事情。元夕是下臣的家人,不是普通的人。”直盯盯的看着沈煌,沈南风完全的不屈服。 “启禀皇上,臣的家奴小由曾经是朝国的探子。此次事情证明,他或许还有用。就算是将来的国战,小由也能起到作用。” 蛇打七寸,关于沈煌的心思,他猜了个透。 “给勤王世子赐座。” 沈煌轻叩桌面,面上满是思考,“南风,你把此事细细说来,朕要好生的评判一番,好生定夺。” 面露喜色,沈南风一字不落的开始分析起来,面上满是对沈国的担忧。 “还请皇上派人协助。” 又跪下,他的真诚颇有点打动沈煌的意思,沈煌伸出手虚扶了一下他。 “南风,朕相信你。你也不要让朕觉得失望就是,朝国多年来不再折腾,可是梁国却虎视眈眈。若是能永除大患,沈国则万古长青。”蛋疼 帝王之心,帝王的算计。 沈煌的野心沈南风看的门清,他并未反驳,而是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谢过皇上。” 得到沈煌的帮忙,沈南风则是如虎添翼一般。寻找起来小由与元夕的踪迹也能更加的快,他面上满是喜色。 沈南风如虎添翼一般,而另一边的小由娘又起了幺蛾子。 “烫死我了,你是不是想要弄死我?然后再弄死我的痴傻儿子回到你的旧主子身边去?元夕啊,你可真是蛇蝎心肠啊。” 假娘坐在地上不断的拍这大腿,面上满是凄惨,“我们的钱也花完了,小由的病也不能治疗了,你就想要逃走了是不是?” 哭天抢地的不断拍大腿,隔壁的大娘们不断的趴在墙边看着这奇葩的一家。 “不要看了,总是这样的。一天闹三顿,一个痴傻的儿子,一个貌美的儿媳妇。婆婆又这样闹,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头呢。” “可怜的儿媳妇哦!” 隔壁大娘们不断的唏嘘着,顺势爬着回到自己的家。 元夕手中捏着被丢在地上摔成三片的碗并未吭声,紧紧咬住的嘴唇证明她的难受。恶狠狠的看看假娘,满心的痛苦。 什么时候是头呢? “你还敢这样看我。” 长条凳子猛然的打在了元夕的身上,假娘面上满是暴戾,“你用那么烫的水给我喝,不就是想要弄死我么?” “你还在这里哭唧唧的做什么?我看你就是想要我们母子死了。哎呀,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儿子都傻了。” “娘,娘......” 痴傻的小由口中吐出口水,他上前护住元夕,捏了一下她的手,又看看假娘,上前安抚起来。 “不打元夕,不打......”不断的摆着手,他面上满是心疼,“不打元夕,不打,娘,不打。” 看着傻子的样子,假娘并未动手,她无奈的看着小由,猛然站起来拉住他,推推搡搡的把人丢在房间内。 “不许出来,娘今天就要好生生的收拾一下这个小蹄子。你给娘好好的听着,不许护着。” “娘,娘,娘......” 小由凄惨的喊叫着,不断的拍着大门,面上尽数都是对元夕的心疼,“娘,求你,不要打元夕,不打。” 可惜,他的话并未被假娘听到耳朵中去。 她也不再闹腾,上前拉住元夕的手,满面的哄骗,“元夕啊,我们在这里的日子过的太苦了,娘想要给你找一个活儿干干,这样能贴补一下家用。” “你也知道小由的病需要的钱太多了,之前的神医给开的药虽然是不好用,可是总是要试试的不是么?” 慈爱的看着元夕,给她拢了一下头发,“我们的钱都丢在方阳城了,现在没钱是寸步难行,前面是陌路,后面是追兵......” 叹口气,她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并未逼迫元夕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捏了一下袖子中的暗袋,元夕终究是并未拿出那些钱财来,“娘,你给我找了的是什么活儿?若是洗洗衣裳,做做饭的丫鬟事儿,我都做得来。” 她心中满是期待,也把人性想的太好了。 “娘!”小由猛然推开门出来,他上前拉住假娘,用口水在她的手上蹭着,“娘,不干活儿,小由不吃药,不吃。” 心疼的看了一眼元夕,他眼神很快就收了起来。 元夕并未吭声,她满心的震惊。慌忙的捂住嘴巴,她害怕自己的声音溢出来会被人听见,这一刹那,她以为小由的病情好起来了呢。 “娘,不吃药。” 疯疯癫癫的小由不断的喊叫着,假娘不耐烦的推搡开小由,用帕子擦擦自己的手背,满面的嫌弃。 “去睡了。” 拉住小由的手,她将人哄骗到房间中:“睡觉觉啦,乖儿子好好的睡觉。娘啊,不让元夕干活了。” 童谣的声音响起,小由渐渐的沉睡了。手中抱着的布老虎明晃晃的,让人觉得十分的违和。 明明已经是那么大的一个人,居然还这样...... 假娘眼睛中可没一点点的怜爱,她满心的不耐烦,不过所幸很快就要将他们抛弃了,她心中阵阵的愉快。 “元夕,过来。” 低声呵斥元夕,她面上满是不耐烦,“我说的事儿你想清楚了是不是?明天青楼的人就来接人了,到时候你能卖艺就卖艺,不能卖艺就卖身。” 第三百五十七章:贺朝是个消息王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我不管你怎么做钱都要带回来给小由我们吃饭治病,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啊,若不是你小由怎么会闹成这样?”假娘句句刻薄扎人心扉,还自认为也是个苦命的人。 若不是你,我怎么回来这样的苦寒之地? 眼神冰冷冷的,既然自己是个假娘,便做出些假娘该做的坏事,一心想要元夕就范并没有什么错吧? 青楼? 听见这个词,元夕猛然的后退一步。若是真是丫鬟婆子的活儿,她什么都能做,可是青楼...... 清白人家的儿女,她怎么能去卖身呢?她可是勤王府出来的人,断然是不能那样的。 不行。 猛然站起来,她对着假娘冷冷说道:“您说的事情我什么都可以去做,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我乃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嫁给小由多年并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您不能如此的逼迫我。啊~” 腿上被人用棒子打了一下,尖叫一声,疼的汗水瞬间掉落下来,她想要躲开其他的攻击,可是身上已经没有了招架之力。 棍棒不断的打在身上,她疼的只能护住自己的头,眼泪汗水糊成一团,她的思绪渐渐的开始消失。 勤王府的生活展现在她的眼前,已经出现幻觉了,她冷冷的笑笑,总觉得今天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元夕姑娘,真是好生羡慕你啊......” 眼前展现出来勤王府丫鬟们的面容,她冷冷的笑笑,渐渐的开始思绪涣散,人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晕了过去。 “死了?” 假娘瞬间慌张了,她可是没用力,怎么这么简单的就晕倒了?上前探了一下元夕的鼻息,察觉到她还活着,松了一口气。 打的有点累了,她把棍棒丢在地上,双手酸酸麻麻的。 一人走到门口面上满是唏嘘,听着邻居们的唠唠叨叨,他并未多想。民间本就这样的事情很多,他总是不能一直这样管下去就是。 不过看见那晕倒的媳妇面容,他皱了一下眉头,觉得那人十分的眼熟。 “看什么?” 冷冷的呵斥声响起,贺朝尴尬的摸摸鼻子,脚步匆匆的离开此地。自从上次天兴城一别,他应该尽早归去。 快马加鞭三天后,京城内出现贺朝的身影。 “南风、西洲,我回来了。” 将手中的马鞭交给旁边的小厮,他兴致冲冲的进入到宅院中,不过看见的就是死气沉沉的勤王府。 这样的场景让他皱了眉头,面上有点担忧。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夫妻二人为何会如此的低沉?”他上前拉过沈南风的脉搏,看见并无异常,他松了口气。 “没人生病就挺好的,不过心中的郁结也不能总是缠在身上,不如与我说说,最起码我还是医者不是?” 于西洲抬头对着贺朝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也是因为压制的时间太长了,她悠然开口说道:“是元夕跟小由的事情,他们之前身边出现的小由娘恐怕是梁国的探子。” 把这段时间收集到的证据们展现出来,一一交给贺朝看。 看着众多证据的贺朝眉头皱了起来,他不断的摇头晃脑的,半晌之后他摇头悠然开口说道:“我云游的途中看见有人像极了元夕。” 点点脑袋,他把归来路上碰到的事情和盘托出,越是想越是觉得那人与之前见过的元夕相似。 “很抱歉,十年前的一别,我再也并未见过元夕。年限比较长,我可能也记得不是很真切。” 挠挠头,他面上尽数都是歉意,“不过按照你们的形容,我觉得应该就是。不能错过任何一个线索,不如叫人去看看。” 将云游的地点拿了出来,让他们的人去探查。三人因为心情好了很多,开始叙旧。并未看见沈玉无,于西洲面上露出狐疑。 “不知道圣卿王在何处?天兴城一别,我们也是许久并未见面,很是想念。” “玉无啊。” 贺朝挠挠头,面上露出一丝丝的宠溺,眨眼说道:“他偶感风寒,在宅院中休息呢,还是不来叨扰的好。” 腐女之魂瞬间燃烧。 于西洲张大嘴巴,面上尽数都是那种腌臜的笑容。让人觉得一阵阵的毛骨悚然,贺朝猛然的退开。 这眼神咋那么眼熟呢? 挠挠头,他开口道:“你们还是不要过分的担心就是,小由与元夕肯定会没事儿的。玉无的病情也没关系,你们暂时不用上门去看他。” “那是一只老猴子了,等他好了会自己上门的。”说起来沈玉无的事情,他又有点刹不住车,自己都没察觉。 不过他眼神中的宠溺,于西洲完完全全的看在眼里。 嘿嘿嘿,这对好兄弟果然是有基情。就算是自己没看出来,不过多年的相伴,他们肯定有感情就是。 等于西洲回过神来的时候,贺朝已经离开了。 “你的小脑袋中在想什么呢?”沈南风敲敲她的脑袋,面上尽数都是探究。毕竟多年来说到贺朝与沈玉无的事情,她都是这种表情。乐书吧 那口水,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 轻咳一声,于西洲摸摸自己通红的脸,摆摆手说道:“既然已经有了元夕的线索,不如就悄悄的叫人去查吧,不要打草惊蛇就是。” 正事要紧。 沈南风赶紧叫人去探查,心中的大石头微微的松动了一点。 派出去调查的人每天归来,拿到的消息证明,那人真的是元夕与小由。 看着连环画一般的信息,沈南风觉得阵阵的心疼,思绪瞬间飘走,元夕的遭遇展现在他的面前。 元夕被人打晕,等醒来的时候房间内已经多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婆子。她上前掐住元夕的脸颊,面上尽数都是满意。 “果然保养的不错,并未生养过,看着身子还挺紧实的是个好赚钱的。”说着,还在元夕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如此看马的样子吓得元夕不断的后退,身上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的龇牙咧嘴,满心的惶恐。 “娘,您想要做什么都成。我能不能不去青楼?”哀求的抱住假娘的腿,此刻她没有任何的助力,只能如此。 主子,你们此刻在哪啊?快点来救救元夕吧。 “你从也要从,不从也要从。我是你娘,你都要听我的。元夕,你可是要想想痴呆的小由,他的药可不能断了。” “够了。” 元夕猛然站起来踉跄的推搡了一下假娘,冷冷的拆穿了她做过的事情,“小由的病没好,跟你脱不开干系,你减少了他的药量。” 一个耳光打在元夕的脸上,假娘眼中精光骤然闪烁出来,对着元夕也是凶相尽数展现出来。 上前狠狠的拖住虚弱的元夕,给了浓妆婆子一个眼神,二人对着元夕开始拖拖拉拉,将人拉到街上。 被打的满身伤口的元夕一点的力气都没有,任由被人拉扯着。眼看着青楼的字样展现在她的眼前,眼泪不住的流淌出来。 “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跪在地上,她不断的磕头。这样腌臜的地方,她可不能去。 主子、夫人、小由,你们能不能神兵天降来救救我啊? 心中不断的哀嚎,她抱着摊位的桌子就不动了,生怕被人拉进去一辈子都不能出来,脂粉味渐渐的冲进她的口鼻中,惊慌的她呕吐了出来。 绝望,元夕一辈子最绝望的就是此刻。 她被人扯着双腿,好像是拉扯猪仔一般的被拉扯到了青楼的门口,各种姑娘狰狞的面容展现在她的面前。 “元夕!” 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小由猛然上前一脚踹在浓妆婆子的小腿上,她哎呦一声倒在地上。钳制元夕的力道就剩下一个人,而那人看见小由这样神勇,瞬间微缩了一点。 她手上的力道松了一点,元夕得到一点点的空隙,连滚带爬的凑到了小由的身后躲了起来。 “夫君,你醒过来了?”她面上尽数都是欢喜,瞬间觉得得到了主心骨一般的安心。 “元夕,对不起。” 哑着嗓子道歉,他面上尽数都是惊恐,若是来的晚了一点,恐怕元夕是真的要被人拉到这样的地方来了。 “你是什么意思?”匕首抵在假娘的下巴上,他冷冷开口:“之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不过这次......” 他动了杀心,想要斩断那人的脖子。 “这样居然都能醒过来?小由,你们的命数可真是大啊。”张狂的笑笑,她摆摆手,面前出现很多的黑衣人。 看着鱼贯而出的黑衣人们,小由忍不住的护住元夕,吞咽一口口水,大声的说道:“你可知道我的身份,你还敢这样?” “你的身份我不管,我要的就是你们的命。” 假娘不顾暴露自己,摆摆手让来人将二人捆绑成一团,带回暂时居住的院子中,并未对他们动粗。 小由明白自己不能打败那么多的人,忍气吞声的被人的带回家中。 安抚的看看元夕,看着她满是眼泪的眼睛,他心疼的无以复加。 “没事儿的。” 将一切的证据合上,沈南风面上满是痛苦。 “元夕受苦了,不管如何,那人不管是谁,不管她想要做什么,我都不能原谅。”他的声音悲凉。 派出去的探子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打草惊蛇,所以并未帮忙,不过所幸是一切的结果都是好的。 元夕与小由并没有遇到更多的危险就是。 次日。 “太子驾到。” 太监的喊叫声传到了平生的院子中,却对整个勤王府都没造成任何的影响就是。 平生蹦蹦跳跳的出来迎接一顾,面上尽数都是开心。 第三百五十八章:小孩子这痛那痛,打一顿就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一顾,你过来。”沈平生神秘兮兮的拉着一顾坐在秋千上,面上满是腐女笑。 沈一顾不禁因此打了一个冷颤,竟觉得自己面前的可人儿没那么简单,但他还没有说什么,沈平生便已经开口了。 脸上还是一副腐女的招牌笑容,一顾竟莫名觉得这笑容还有几分感染到了自己,莫名也往歪斜处想了去。 轻咳一声,沈平生将一顾的思绪给拉了回来,神秘兮兮的问道:“你知道么?贺朝舅舅跟圣卿王叔叔回来了。” 不过这也不算是什么问话,倒像是她自己想要自问自答,很快就自顾自的接上了话:“你都不知道,贺朝舅舅说起来圣卿王叔叔的时候,满面都是宠溺哦,巴拉巴拉......” 听得一顾一愣愣的,完全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沈一顾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平生,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脑袋。虽说事情是挺新奇的,但自己还是搞不懂女孩子都在想些什么。 见到平生不悦的眼神,他慌忙的从秋千上跳下来给她轻轻地推着,像极了哄媳妇儿的小老头,可爱的紧。 “平生,你知道元夕跟小由么?听说他们最近出了事情。你父亲找我父皇去帮忙,可是父皇开始说不帮忙,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帮忙了。” “元夕姑姑么?我小时候的病还是元夕姑姑帮忙治好的。”说起元夕,她面上有点落寞。 见到如此,一顾快速的把话题转过来,“平生,等我当皇上了,我就让贺朝舅舅跟圣卿王叔叔成亲好不好?” 微笑的看着平生,满是宠溺的意思,“到时候我下圣旨,让他们成亲给你看,这样你会很开心,是不是?” “是么?” 某位亲舅舅从他们身后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两个小豆丁还真是能编排你们的好舅舅呢,要不要我给你们......” 贺朝手中出现很多的银针,一根根铮亮的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两小只瑟瑟发抖的抱成一团,给了贺朝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他们给了对方一个眼神,用多年养成的默契快速的逃走。 可惜,小孩子没有任何的武功,脖领子一下就被贺朝拉住了。咬牙切齿的看着两小只,拎着他们往前厅走。 “呜呜呜......” 平生装哭的擦擦自己的眼泪,可怜兮兮的说道:“舅舅,我知道错了啦。你不要惩罚我们好不好?一顾是无辜的,他就是听我说而已啦。” “舅舅,是我的错。”一顾也开始认错。 两小只对视一眼,这是他们惯用的计量,成功的逃脱过很多次呢。不过这次在贺朝这里一点用都没有,他深深清楚两小只的小恶魔本事,才不会放过他们。 进入前厅,贺朝大喇喇的坐在主位上,拉住他们两个询问:“说吧,除了编排你舅舅,你们还做什么了?” 两小只又对视一眼,平生不要命的站了出来。 “贺朝舅舅,我们两个决定长大了帮助你跟圣卿王叔叔。到时候你们打破现实的桎梏,好好的在一起。” “就是。” 一顾也挺直腰杆说道:“本太子知道你们是真心相爱的,不会阻止你们的。舅舅,坚持本心。” 做出一个加油的动作,他面上满是真诚。 “噗嗤”一下,贺朝口中的茶尽数被吐了出来。他气的颤抖的看着两小只,对他们真的是无能为力。 “你们两个真的是皮痒痒了,居然敢开始调侃你们的舅舅。不要命了是不是?小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皮笑肉不笑的上前拉住两小只的脖子,将他们丢入到了偏殿中。猛然关上门,他靠在门上拍拍手。 幼稚的要命。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舅舅就放你们出来。听见没有?” 好么,一个大人居然跟两个孩子置气。 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于西洲的耳朵中,她捂着嘴巴笑笑,腐女之魂瞬间燃烧了起来,满面的暧昧笑容。 “夫人,当务之急不是把你的宝贝女儿救出来么?”沈南风满面的漫不经心,虽然是女儿奴,可是他却觉得关一关也挺好的。 两个小孩子口中总是断袖的事情,可是不太好。 “算了,我去请皇后娘娘帮忙吧。” 深深知道自己是没用了,于西洲对着侍婢的耳朵说了什么,侍婢拿着她的牌子出了门,脚步匆匆。 不出片刻,祁蔗轻装简行的从宫中来到勤王府。 并无很大的阵仗,她面上尽数是亲民的笑容。 “西洲,情况如何?” 努努嘴吧,于西洲做出一个暧昧的表情来,“你说贺朝如果不放人,我们找沈玉无来会不会有用?” “你啊。”祁蔗真是拿于西洲没办法,点点她的脑袋。她还算是成熟的样子上前去拉扯一下贺朝的衣袖,面上尽数都是可怜。 “长兄?已经关了很长的时间了,左右都是孩子,不如放出来吧?”可怜兮兮的搓搓手。 坐在椅子上一副老僧入定的贺朝睁开眼睛看看祁蔗,转念又闭上了眼睛,他就是气不过罢了。1234 两个孩子一个个的都无法无天的,居然敢说舅舅的坏话,今天他就要替天行道,好好的管管这两个臭孩子。 见到自己的话没用,祁蔗可怜兮兮的凑到于西洲的身边说道:“看来啊,我们真的是要沈玉无来了。” 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到贺朝的耳朵中,他冷眼的看看祁蔗跟于西洲。她们的暧昧眼神闹的他瞬间红了脸,总觉得事情好像真的如同她们说的一样了。 所谓三人成虎,就是这个道理。 轻轻地咳嗽一声,他捂着嘴巴轻声说道:“孩子总是管不好,那就想办法好生的管管就是。在我这里,不管是太子还是谁,都是要管的。” “玉不琢不成器,都是你们的娇惯的。整天的宠溺,时间久了,这孩子是否还要的了么?”他无奈的叹气。 “你们现在看着他们没大没小的还挺可爱的,可是真的长大了呢?若是平生变成刁蛮公主,我看你们哪里哭去。” 于西洲的脑洞瞬间展开,她想到了平生长大之后离家出走,娇艳的火红衣裳手中还拿着皮鞭子的样子。 不断的颤抖,她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是做错了呢。 摸摸头,不好意思的看着贺朝。 “对不起贺朝,一开始我以为是你小气。现在想想是我管教孩子的方法不对,过分的娇惯了。太过于宠溺,对孩子不是好事儿。” 低头道歉,今天她算是被上了一课。 “慈母多败儿。”贺朝无奈的叹气,给了祁蔗一个眼神。 “长兄,我也受教了。” 高高在上的公主祁蔗,现在的皇后祁蔗,在贺朝面前终究是不能说出来什么狠话的,只能乖巧的认错。 “一顾确实是被我宠溺的够呛,总是纵容他去偷听皇上议论政事,看来以后不能这样了。”挠挠头,她面色通红。 两个女人被贺朝是说的满心的歉意,肩膀不断的耸动。 房间内的两小只不断的叹气,总觉得这两个娘亲是没用了,没办法救他们出去了,甚至是还有点没用就是。 “哎,两个娘都没希望了。” 平生靠在墙壁上顺着坐了下来,面上都是恨铁不成钢。好不容易悄咪咪的捅开窗户纸看,结果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丢人。 “平生,我们是不是过分了?” 毕竟是太子,一顾生活的还是比较中规中矩的,很少这样离经叛道,这样让他觉得有点心慌慌呢。 “再看看。”探着小脑袋,平生顺着窗户不断的往出看。 吓~ 猛然的往后仰了一下,她的衣裳被人抓到了。一顾赶紧上前抱住那只胳膊,身体被拉扯了起来。 得。 他们被贺朝顺着窗户拉扯了出来,各个衣裳上面都是窗户的碎屑,两小只的样子看起来惨不忍睹,眼睛中都包着眼泪。 “娘亲。”异口同声的喊叫,抱着贺朝的胳膊就是不放开。 平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顾则是忍着眼泪,不断的给平生擦擦眼泪,看起来一副大人的样子。 “不哭啦。” 于西洲的心都要化了,看着如此被揪出来的两个孩子心疼的无以复加,赶紧的上前把两个孩子拥抱住。 “娘亲来了。”祁蔗也心疼的够呛,赶紧上前抱住孩子。 四个人抱成一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贺朝摸摸鼻子,瞬间觉得自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家伙,他满面尴尬的看着他们四个,觉得方才的话都白说了。 这两个女人,根本就不会听的。 哎!慈母啊...... “贺朝,虽然说你是为了两个孩子好,可是你做的也有点过了吧?”于西洲面上有点不悦的叉腰看着贺朝。 伸出手指着地上的碎屑说道:“你看看,这窗户都坏了。你总是要出钱修一下窗户吧?不然我这勤王府也不能总是用坏的窗户吧?” 眼睛一转,贺朝说道:“窗户是坏了,可这就是教育的本钱啊。你们想想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 哎? 这也不算是偷换概念。 于西洲与祁蔗对视一眼,都摸摸头觉得他说的是对的。 “咳咳......” 心虚的贺朝虽然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理儿可以讲,但还是装成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道:“我看啊,这窗户应该让两个小的学习修一下,这样的,他们以后就不敢这样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枯了,被打压的朝圣信仰者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这个提议不错,既修好了着窗户,又变相惩罚了这两个小家伙,是个良策。 于西洲与祁蔗纷纷点点头觉得挺对的,伸出魔掌拉住两小只。 “你们两个......” 她们异口同声的说道:“今天你们就负责修这扇窗户,什么时候修好了,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啊?”两小只对视一眼,纷纷觉得惊恐,异口同声的求饶:“娘亲啊,求求你们了。我们两个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四只手努力的抱住四条娘亲的大腿,可惜换来的就是娘亲们的无情。他们只能认命的开始修窗户,所幸娘亲们并未抛弃他们,叫了修缮的宫人前来帮忙。 “一顾,我再也不想说贺朝舅舅的事情了。后果,太沉重了。”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 大人们则是哄笑成一团,高高兴兴的走出院子。 “好不容易能聚成一团,也正好到了午餐的时间,不如我叫野佩做几个好菜,我们好好的喝一顿?”于西洲笑着提出建议。 祁蔗与贺朝异口同声的答应下来,其乐融融的离开。 亲自去往厨房,看见野佩忙碌的样子,于西洲微微笑笑,愈发的觉得野佩这个人有意思,也算是能屈能伸了。 “野佩,今天有贵客前来,你做几个好菜招待一下如何?” 轻声的开口,生怕野佩不听话,她眼睛一转,计上心头,“野佩公子做的菜也是天下无双的,还请公子千万要做的好点。” 拿着汤匙的野佩转过头来哀怨的看着于西洲,无奈的开口说道:“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我做菜你吃了那么久都没夸赞我。今天来了客人你开始夸赞我,你就是想要利用我。” 哎?看的还听清楚。 瞪大眼睛,于西洲做出来威胁的姿势,“野佩,你可是在我的宅院中,可不是我在你的兴隆客栈时候了,你要听我的。” 哼哼,这可是她的地盘。不能让野佩骑在头上就是了。 叉腰站好,她做出一副世子夫人的姿态来,“野佩,你做也要做,不做还是要做,不然你就回梁国。” 这,这不是红果果的的威胁?是什么! 野佩饶有兴趣的看着于西洲,其实他自己本来也就没想着要拒绝的,不过看见于西洲这样威胁他,反而是让他一阵阵的玩儿心大起。 摸摸下巴,他跳下灶台,围着于西洲转了一圈撒娇道:“那不如夫人帮帮忙,今日也给我打一次下手?不然我就罢工了。” “你也莫要总是用赶走我作筏子,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离开这里是你们的损失。毕竟小爷做的菜,天下无双。” 臭屁。 于西洲翻个白眼,总是欺负野佩也不是一件长久的事情,想着前厅那么多的人等着,她无奈的应了下来。 “好啊,不过你可不能做奇怪的菜色出来。”小心的警告。 野佩的离经叛道,她可是见过很多次的。 前厅。 祁蔗与贺朝许久并未见面,加上此次不是在宫中,他们不断的叙旧,好像是要将几年的话都说完。 不过是短短的几个月不见,对他们来说好像已经半辈子了一般。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丝毫的没注意到于西洲并未归来。 “南风?” 看见沈南风回来,贺朝激动的迎了上去,他这才摸摸头想起来,于西洲去了厨房交代,一直都没回来。 “西洲去了厨房,好半天没回来。”他的喃喃开口,知道沈南风的专权,他一阵瑟瑟发抖。 “你们聊,我去看看。” 也没摆主人的架子,他直接去厨房寻找。其实担心的就是野佩对于西洲做什么,天兴城的几次事情,他依旧是心有余悸。 “你这样对么?顺序对么?” 厨房中传来暴躁的喊叫声,他踹门进去,只看见于西洲在给汤中加料,野佩在旁边不断的喊叫着,好像是老师傅的样子。 见到他进来,二人都纷纷转头看着他,面上一阵尴尬。 “南风,你回来啦。今天招待皇后娘娘与国舅爷,我特意前来厨房帮忙的。等下就可以吃啦,你先去聊天吧!” 眯着眼睛笑笑,于西洲并未露出一点点的牵强。 见到如此,沈南风并未多言,只是嘱咐他们注意安全,随即离开厨房,并未发难。 很少看见这样的沈南风,野佩瞬间呆愣在其中。不过看见于西洲加料的时候,他气的跳脚,上前帮忙。必读书屋 沈南风一从厨房出来就看见在院子中看着景色的祁蔗,看着她暧昧的对着自己笑笑,他瞬间低下头。 “本以为你会闹出来点什么呢。”祁蔗的声音很是轻柔,“按照你的性格不是会吃味的大闹么?南风,你是怎么做出来的不吃味的?” 特意上前来看的,生怕沈南风闹腾出来点什么,可是却什么都没见到,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也觉得有点惊诧。 这不像是醋坛子沈南风啊! 傲娇的抬起自己的头颅来,沈南风用鼻孔看着祁蔗,轻声的说道:“野佩他也配让本世子吃味么?不配的。” 野佩不配。 这一副傲娇的样子果然是本年度最佳,祁蔗忍不住的对着沈南风竖起大拇指来,“你果然是与以前不同了。” “南风,认识你多年,你终于是成熟了不少。果然是没有浪费这十年的成长啊,厉害,厉害。” 语气中满是揶揄,趁着沈南风不注意,她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转身回到前厅中。笑声再也控制不住,哄笑出来。 宅院中一时之间竟然满是欢声笑语,就算是干活的丫鬟跟婆子们都觉得开心了起来,并没有因为皇后娘娘的驾到而觉得拘束。 就是沈南风,他觉得有点惊慌的摸摸自己的下巴。 方才祁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是在调笑他吧?不过他什么时候那样了呢?堂堂的勤王府的世子爷,他可不是那种小气鬼。 对,不是的!这么多年都是他们想多了,就是这样的。 自我安慰一顿,他飞身上了厨房的房顶,掀开一片瓦片看看,里面还是在做菜,他安心的飞了下来。 做菜中的野佩猛然抬头看着天上的动静,不过很快就把眼睛收了回来,面上露出丝丝的笑容。 某些人,还真的是死性不改呢。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一道道的菜品上了桌子,众人不禁的瞪大眼睛,鼻子都纷纷动着,闻着那勾人的味道,各个忍不住的动筷子。 “唔,西洲,你的这个新拐来的厨子做菜果然是不一般啊。这味道真的挺好的,这样显得皇宫中的菜品真的是寡淡了很多。” 祁蔗忍不住的夸赞,不断的竖起大拇指,宫中的什么礼制都不管了,就连着汤都喝了三碗。 堂堂皇后娘娘,居然开始徒手吃鸡爪,真是成何体统。 “西洲啊,你看看你的本事那么大,做菜也好吃,宫中都没有这样的厨子,不然你就把这个野佩给了我,让我带回宫去?” 试探的询问,她好似是开玩笑一般的讨要人起来,“你对我好点好不好?就是一个拐来的厨子啦。” 撒娇的拉住于西洲的手,知道她受不了这个样子。 见到如此,一直心中想着坏主意的一顾开始闹腾了起来,他踢踏着小腿不断的喊叫:“野佩做的菜好吃,我不能离开了。” “西洲姨母把人给我们好不好?给我们好不好啊?”哭喊着,他也学会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这一招。 察言观色的看着于西洲的表情,他觉得事情好像是挺可行的呢。 见到儿子的神仙助攻,祁蔗开始觉得挺有意思的,不过在看见贺朝冰冷眼神的时候,她瞬间觉得后背冰凉。 不能做熊孩子的熊家长,她正色的看着一顾,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一顾,你是太子,你能做这样的表情么?”她冷冷的看着儿子,心中不忍,不过为了未来的明君,只能如此。 “一哭二闹的本事是市井妇人的,你可不能学习。若是你还哭闹着要一个厨子,小心让你们再去糊窗户去。” 小小的震慑,一顾果然是不吭声了,他乖巧的吃东西。本来想要帮忙的平生更不敢吭声,把碗中的米饭里都放在口中吃下。 乖巧的简直不像是平时的孩子,真是让人觉得惊讶万分。 于西洲呆愣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瞬间觉得还是贺朝的办法好,一下两个孩子就都不闹了,想想修窗户的事情,她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两个孩子都不敢吭声,乖巧的要命。贺朝满意的不断点头,对着祁蔗竖起大拇指,面上都是安慰。 一个大大的白眼丢了过来,贺朝摸摸鼻子看着沈南风,面上尽数都是尴尬。 得,这里还有一个惯着孩子的家长,真是闹不清沈南风的那种心态。算了,他也埋头吃饭就好了。 只是席面上的饭菜并不能撑上太久,菜也吃的差不多了,贺朝擦擦嘴巴。 “我已经多年并未回朝国,关于朝国的很多都不知道。这次你们所说的小由与元夕的事情本就是源于朝国,加上关于梁国,我想要回去一探究竟。” 人老了,故土难离就是。 开门见山,他并未隐瞒自己的想法,“我行走多年,对朝皇的感情有点复杂,可是朝国终究是我的故土。” 第三百六十章:走着,组团去朝国玩一番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听见他的话,众人的筷子纷纷的放了下来。 祁蔗觉得口中乏味,面上尽数都是想念。 “距离上次离开朝国已经十多年了,我很想念父皇。并未为人母的时候我一心恨着他,现在想想为人父母总是不容易的。” 深深地看着贺朝,她不知道他的恨意现在还有多少。探究的眼神并未看透贺朝,她无声的叹气。 “反正不管如何,我举双手赞成去朝国。我想念父皇,想念朝国的土地,想念风土人情。”举起双手赞成。 祁蔗的喊叫声带动了起来众人的兴致,他们纷纷的举起手来点头答应。 与沈南风对视一眼,于西洲频频点头。 “贺朝说的对,很多的证据恐怕就在朝国,我们应该去看看。”从桌子下面拉住沈南风的手,她不断的点头。 “其实我对朝国没什么好的印象,在那里曾经九死一生......”陷入到深深的回忆中,想到十年前被自己害死的,令氏一家人,她满面的愧疚。 揉揉于西洲的头,沈南风在无声中给她很多的力量。 “朝国与梁国之间有很多的牵连,我想应该去看看。元夕跟小由之间被逃亡的秘密恐怕也在其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必须要去探听一下。” 沈南风也不含糊,他直接点头答应下来,不管如何,元夕的事情他都要弄清楚,一定要让元夕安全的回来。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 个人心中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为了一个目的地而决定进发出去。 吃过午餐,祁蔗匆匆的回到宫中。沈煌还在处理政务,她将一杯安神茶放在他的面前,有点紧张兮兮的开口。 “皇上,臣妾有一个想法。多年来并未回朝国,这次长兄前来,勾引起我想念家乡的感觉,我想要回去看看。” 越说越是想念家乡的感觉,她的情绪瞬间低沉了下来,耷拉着脑袋捏住衣摆,有点无助的可怜。 看了半天她可爱的表情,沈煌上前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皇后娘娘能做出来如此可爱的表情,朕看了也是心猿意马。你的什么要求都是能答应的,只求皇后娘娘赏赐一笑就是。” 这般调笑闹的祁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张的情绪都消失了。轻轻地靠在沈煌的肩膀上,拉住他的大手。 “不知道皇上是否同意我去往朝国呢?” “可以是可以,不过呢......” 沈煌的一个大喘气闹的祁蔗觉得浑身颤抖的紧张,她直盯盯的看着沈煌的眼睛,满面的担心。 若是一个不行从他的口中吐出,她可真是三魂七魄都要离开了。 “不过呢,朕会准备好仪仗与礼物给你的,希望你能带着沈国的特产,沈国的植被与技术回去交流,强盛两国。” 十年前沈国较为弱小,祁蔗带来了很多的技术,十年过后,他想要显摆一下沈国的技术就是。 小小的嘚瑟一下,他也会很开心的。 带着声势浩大的阵仗回去么?祁蔗瞬间觉得有点抗拒,她不断的对着沈煌摆摆手,觉得这样大张旗鼓的回娘家不太好就是了。 “皇上,臣妾不想这样回去。想要游山玩水的与西洲他们一同前去,如此的声势浩大,唯恐路上有变。” 虽然朝皇是亲爹,可是她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摸清楚他的想法啊,不敢那样回去,生怕朝皇翻脸不认人。 “加上南风与西洲二人还有秘密的事情要做,我不想那样回去,还请皇上同意。”她盈盈下拜。 秘密去朝国,才是最保险的。 无奈,沈煌纠结的拉住头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父皇,母后。” 一顾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他猛然的窜了出来,“儿臣已经长大了,想要出去看看。尤其是朝国乃是外公的家,一顾还并未去过。” 见到这样成熟的一顾,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纷纷觉得也算是可行,点头应了下来。不过路上众多的注意事项沈煌就说了半宿,终究是舍不得小小的儿子出门。 一顾不断的打瞌睡,小小的脑袋不断的磕头,好像是小鸡啄米一般。 见到如此,祁蔗心疼的要命,上前推搡开来还要说的沈煌,将一顾解救出来。崔赶着一顾去睡觉,她也想要与沈煌诉衷肠。 一夜未眠,她甚至是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生怕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沈煌会变心。 “皇后娘娘。” 沈煌猛然的单膝跪在祁蔗的面前,“祁蔗,多年前的错误我一直悔恨到现在,当年为了争权夺利,我蒙了头脑。但是现在不会了,我会在宫中好生的守着你回来的。” 真诚的词语让祁蔗瞬间红了眼睛,她上前抱住沈煌的脖子,眼圈红红的。 “既然皇上有如此的觉悟,那本皇后就信以为真。哼哼,沈煌,等我归来的时候看见你若是真的变心,我就发兵而上。”53中文网 说到发兵,沈煌就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毕竟当年就是因为发兵他们才能走到今天呢。 相比宫中这对亲昵的夫妻,宫外的那对变得非常的杞人忧天。 沈南风与于西洲同样的是一夜并未合眼,他们不断的盘算着出去要如何的打探元夕与小由的踪迹。 面上尽数都是算计,他们的眉头也紧紧的皱着。 “按照地图来看,他们去往的地方也是梁国与朝国的交界。若不是小由的病情好了起来,怕是现在他们会在这里了。” 沈南风揉揉自己的眉心,一阵疲惫,“看来小由是知道一切都问题才会选择酣睡到现在的,他身上必定有秘密就是。” 上前给他揉揉眉心,于西洲也满是担忧。 “无需惊慌,毕竟小由的病情好了起来。虽然是被囚禁,元夕也会避免被人凌辱的下场,他们暂时来说还算是安全的。” 心中虽然也是担忧,不过她还是忍不住的安慰沈南风。 “娘亲~”稚嫩的声音响起,平生抱着枕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娘亲,又要远行了,平生有点紧张。” 上次于西洲刺伤野佩的事情她还历历在目,这次出行她是又担心又喜欢。 揉揉女儿的头,沈南风把人抱上床,一家山口坐在床边上看着月光透过来照射在地上的影子,都无话。 夜色渐渐的过去,众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来啦,醒来啦。” 铜锣与喊叫声骤然响起,三人都揉揉眼睛同一姿势起来,他们听着外面的铜锣中都哀叹一声。 “贺朝,你还让不让人睡觉啊。”于西洲爆喝一声,猛然的把枕头丢在地上。 不过还是乖巧的起床,认命的爬到了院子中。 贺朝打了鸡血的看着众人,他手中拿着他写了一整夜的攻略,不断的念给众人听,好像是要集训一般。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了出发的那天,众人都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勤王府的院子中,各个精神抖擞的。 见到这样的场景,贺朝面上满是满意的点点头,大喊一声:“开拔。” 这气壮山河的喊叫声,好像是要出征一般。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的上了马车,郊游似的出了京城。 “那是皇家的马车吧?看起来真的好气派。” “没看见么?那可是从勤王府中出来的马车,很是华贵呢。” 路上的百姓们都开始纷纷的议论了起来,这声音传到了坐在马车中的贺朝耳朵中,他忍不住的皱了眉头。 “你们说从勤王府中出来的人,能都是什么人呢?” “看这个华贵的样子,肯定是带了很多的钱财啊。” 议论的声音瞬间让贺朝黑了脸,看着旁边掀开马车帘子满面欢喜的祁蔗无奈的摇头,他们果然是没有一点点的危机意识。 这就被人盯上了,出了沈国还得了了么? 走到城外的别院中,他勒马让众人停下来。 “你们没发现我们过分的张扬了么?”贺朝黑着脸看着笑嘻嘻的众人,不断的敲着手中的铜锣。 这段时间铜锣简直是变成了他的绝命武器,一拿出来敲打,这些人果然是听话无比。 众人有点难以忍受的不断捂着耳朵,他也不知道小点声。 “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啊?”祁蔗暴躁的开始跳脚,她上前抢走了贺朝手中的铜锣,“好好的行程都被你弄坏心情了啊。” “你们一点的危机意识都没有。” 贺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们看看皇宫中出来的龙纹马车,加上勤王府的华贵马车,我们会变成山贼们的靶子的。” 转身看着沈南风与于西洲,他一副不悦的样子,“你们真是被人偷了一次还是不长记性,上次天兴城身无分文的事情不记得了么?” 瞬间,于西洲就低下头黑了脸。上次若不是来救援的,他们怕是会饿死在天兴城。 看着眼前满身尊贵的人,于西洲也觉得很是不妥,她不断的皱着眉头,要想办法改变这些人的华贵。 不过人身上的华贵可是没办法完全的掩盖的,她觉得阵阵的头疼。 “不如我们丢掉马车走路吧。”贺朝云游多年,就算是走路也走过,他可不在乎如此。 可是队伍中的两个小的就比较棘手了,他摇摇头甩掉了自己的念头。 一个想法上了头,于西洲开口道:“我们的队伍中比较华贵的就是女子身上的头饰与首饰罢了,不如我们换了朴素的马车,再换上男装?这样总是会比较安全的。” 计划一出,众人纷纷亮了眼睛,纷纷点头赞成于西洲的提议。 第三百六十一章:公子俊俏,朝皇老了老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说干就干,众人纷纷换下自己身上的衣裳,连带着平生也换上了一顾的衣袍。看着众多华贵衣衫的‘公子’,贺朝瞬间无奈的捂着脸。 这一个个的衣衫华贵,而且那两个明显就是女扮男装啊,谁看不出来啊? 不过好在他们并未招摇过市,既然已经这样决定行动了,那么暂时也就能如此了。 真是的,为什么会自己家要这样做贼心虚啊?人生在世真是复杂,世事难料命运多舛什么词儿都不能概括出贺朝的心情。 若是放在以前,自己早就逍遥快活的给公子小姐把把脉赚着银两游山玩水的走了。 女扮男装低调出行,谁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天?都怪这生活啊! “贺朝,你有什么想法么?” 看着他便秘的面容,于西洲拧了眉头上前拉住他的衣摆,“我们这样难道还不够合格么?你在担心什么?” 她未免是有点想不通了。 出行在前,贺朝总是不想打消众人的积极性,他叹口气面色正常的开口说道:“无妨的,就是前路漫漫,我有点担心路上会发生的事情。” 微微笑笑,他摸摸一顾的脑袋说道:“有我们这么多的男人在呢,路上肯定会很安全的。天色不早了,出发吧。” 众人微微笑笑收拾起来东西,将女装藏在马车后面。许是因为天兴城的事情,于西洲悄咪咪的藏了一把银票在怀中。 “西洲,你这是......” 见到如此,祁蔗蒙圈了,完全不知道于西洲这是玩儿的什么,“你这样有点不好吧?把银票藏在怀中?” 微微鄙视的看看她。 “你可不知道。”于西洲低声惊呼:“没钱去哪里都不成的,你不知道我们在天兴城没钱的时候多么的可怜。” 巴拉啦的说了一大堆,祁蔗被她说的一愣愣的,赶紧开始藏钱。 忙忙活活的两小只脑袋凑成一团蹲在地上,一顾面色有点红晕的看着男装的平生,情窦初开的少年忍不住的扣着自己圆润的指甲。 “平生,你穿成这样真好看。没想到你男装也这么好看,就是......”一时之间有点词穷了,他摸着脑袋不知道说什么。 “知道啊,本小姐......不,本公子天下最是帅气。” 臭屁的平生站起来摸摸自己高高挽起的头发,嘚瑟的欣赏自己身上青蓝色的袍子,觉得华贵无比。 “对,就是很俊俏。”彩虹屁一顾上线,他不断的竖着大拇指,那叫一个谄媚。 可是不顾什么好听的话,纷纷的往平生的头上砸。平生很是受用,一只手背在后面,在院子中开始不断的视察起来。 “平生。” 严厉的沈南风看着一顾的样子都觉得好可怜啊,没节操。赶紧上前拉住平生的手,面上颇有点不悦。 哼哼,臭小子不要接近他的宝贝女儿就是。 “贺朝,我们赶紧上路吧。天色暗沉了下来,莫要浪费时间了。”看看天色,再不走就好逗留了。 皱了一下眉头,只看见贺朝突然笑了一下。 “再等等,我们还有人没来呢。”贺朝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面带微笑。 众人纷纷暧昧的看着贺朝,还不等他们开口,一人攀上了墙壁。 “嘿,你们还没走挺好的。”沈玉无猛然窜了进来,面带着微笑,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手帕。 “幸好你们没走啊,我可算是赶上了。”跳了进来,拍拍手上前打了一下贺朝的肩膀,“谢谢兄弟。” “喂,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总觉得众人的眼神让他觉得毛骨悚然,又看看旁边的贺朝,他慌忙的将手拿了下来。 女人的想法,真是太可怕了。 吓人! “可以走了么?”沈南风声音清冷,拉着自己的马儿往外面走去,“再不走就要在这里睡了。平生,上车。” 他面上颇有点不悦。 “等等~”弱弱的声音响起。 一人从院墙上跳了下来,嘿嘿嘿的看着沈南风,不敢靠前,慌忙的躲在沈玉无的背后,悄悄冒头出来挥舞小手。 “各位好,我来晚了,不过我们现在就能出发的。” 不要脸某野佩抱着自己的行李上了平生的车,抱着腿在里面坐的非常乖巧,好像不是他本人一般。 这是谁附体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应当说点什么。 “野佩~”于西洲尖叫一声,上前拉着他的耳朵将人拉扯了下来,“你们这是闹什么?之前跟不上队伍还是怎么的?” 这不就是玩儿所谓的神秘么?神经病吧? “好啦,好啦。” 沈玉无无奈的摊手走了出来,他横了一眼野佩,“我就是回去准备了点东西,谁知道他跟屁虫的这才跟来。”千军万马 “是他胡搅蛮缠的,是他非要跟着我一起走的,我也甩不开啊。没办法,现在来都来了,只能走了。” 说着,他跳上一匹马大喇喇的拍马往出走。 于西洲看看沈南风,面上带着询问的味道。他并未吭声,只是点点头而已。毕竟之前也是说好的要一起出行的,总是不能在出行之前丢下谁。 关于野佩是怎么想的,他还有待探究。不过路上那么长的时间,他们总是还有时间观察野佩的动作。 不听话,那就灭口了吧。 看着沈南风与于西洲跟没事儿人似的准备出发,沈玉无眼睛一转,他面上有点不悦。事情好像跟他想的一样呢,摸摸下巴,眼睛亮了一下。 不行,没有乐趣怎么能成呢?他必须要找事儿。 “等等。” 他上前拦住沈南风,不悦的开口:“那只山鸡是一个奸细,不能跟我们一起走,把他留下来吧。” 得意的看看野佩,想要用这话驯服那小子。 “呜呜呜,夫人。我可是小姐的侍从啊,我路上还能照顾众人吃饭。”野佩掀开马车帘子,可怜兮兮的咬住一块布,泪眼朦胧的看着于西洲。 “世子爷,夫人。我可是勤王府的人,你们可不能就这样把我丢下来啊,求求你们。呜呜呜......” 这可怜装的恰到好处。 于西洲看了一眼沈南风,无奈的叹气:“那就留着吧,野佩路上还能做吃的,而且他武功还挺好的。” 其实她心中就是有自己的算计罢了。 野佩与梁国有关系,这人留在身边好过丢在京城。 “留着吧,出发。”沈南风的话语更加的简单,他直接拍马出发。 如此,无人敢说什么。沈玉无也打个呵欠上了马,不想多言就是。 路上行进很是安全,并无一点的异常。这次他们的路线错过了天兴城,生怕被梁国的探子跟上。 许是因为归家心切,贺朝打了鸡血似的走在前面。前两天祁蔗还跟得上,第三天开始她也开始耍赖。 “哥,求你。天色暗了下来,我已经露营两天了,能不能找个客栈睡一天?”可怜的求助。 终究是身体养的太娇贵了。 贺朝无奈的点点头,直奔前方城镇的客栈而去。 见到人类的房子,一众人都是热泪盈眶啊,赶紧冲进了房间中。 “老板,要最好的房间,要热水......” 客栈老板见到这个架势有点蒙圈,赶紧上前清点人数,“不知道客官们想要几间客房?” “我与平生一间,贺朝舅舅跟玉无叔叔一间,爹爹跟叔叔一间,南风叔叔只能跟野佩师傅一间了。” 一顾自作聪明的出来安排,一排小白牙露出来很是人畜无害。不过他的小心思都被沈南风看去了,换来的就是一个大大的白眼。 “臭小子,我可是不会跟野佩那个小子一间的。我与她和她一间!”横了一眼一顾,上前‘护食’的把于西洲跟平生拉了过来。 哼,想跟他女儿一间房间,那还是要看看他这个爹爹同意不同意的。 面色讪讪的不敢吭声,一顾耷拉着脑袋,很是落寞与可怜。 平生觉得一阵心疼,上前拉住了他的手:“你与爹爹一间,我们三人一间。不过贺朝舅舅与玉无叔叔还是可以一间房间的啊,对不对?” 暧昧的笑笑,她腐女之魂瞬间上身,捏了一下一顾的手。 臭小子脸瞬间就红了,看着贺朝与沈玉无暧昧的笑笑,“那就按照平生的安排吧,我们就这样。” 贺朝摸摸脖子,总觉得奇奇怪怪的,轻轻的咳嗽一声,也并未反驳。 “你们想啥呢?我跟贺朝一起游历十多年,睡一张床怎么了?都是大男人。”沈玉无瞬间炸毛。 可惜啊,越描越黑。 入了房间,不顾休整。平生跟一顾非常有默契的推开门看着对方,黑漆漆的眼睛中闪烁着嘚瑟。 悄咪咪的凑到了贺朝的房间门口,他们双双舔舔手指头捅开了窗户纸,看着里面...... 啥都没看见啊? 他们无趣的对视一眼,纷纷摊摊手。 但是这般年纪的小孩儿怎么会被一点点小小的挫折给打败了呢?所以,他们又把窗户纸的洞开的更大,伸头一看。 一只和自己不二的眼睛也在盯着,小鬼头马上就被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贺朝严厉的看着两小只。 咕咚一下吞咽口水,两小只准备逃走。可惜,后脖颈子被人拉住,后路被断了,只能认命的作揖求饶。 “贺朝舅舅,我们错了!” 泪眼朦胧的看着贺朝,双双求饶,“舅舅,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就是想要仰望舅舅的风采!” 第三百六十二章:大胆认爱,你是我欢喜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鬼才会相信他们两小只的鬼话,贺朝将人丢在地上,拍拍手冷冷的看着他们,“你们莫非是想要再来一次破窗而出么?” 声音清冷,赤裸裸的威胁啊。 “娘啊~”两小只抱成一团,纷纷喊叫娘亲。 两位娘亲风风火火从房间中窜了出来,母鸡护崽的将两小只护在身后,虽然是叉腰面带凶光,不过声音很是轻软。 “不知道他贺朝舅舅这两个崽子又怎么了,不过我们会好好的收拾的。不劳烦舅舅就是了,您看看?” 于西洲搓搓手,为了保住闯祸的女儿,她真是不遗余力。 “慈母多失败儿。”恨铁不成钢的喊了一句,甩了一下袖子回到房间表示不追究了,毕竟在外面,不能惹得人尽皆知就是。 “你们啊。” 祁蔗无奈的将儿子拎了起来,用后脚跟想都知道他们好奇的是啥,不过她也好奇,可是又不能直接询问哥哥啊。 并未呵斥两小只,就是被纷纷带走回去睡觉罢了。 两小只对视一眼,并未打消心中的念头,跟个魔障似的,必须要弄清楚才行,不然以后都睡不着觉了。 翌日一大早。 平生开门就看见出双入对的贺朝与沈玉无,眼睛骤然就亮了起来,她上前拉住一顾的手不断的叽叽喳喳了起来。 “男儿身如何呢?你现在就是男儿身,我也喜欢你。”一顾大人模样的挑起平生的下巴,满面的臭屁。 那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瞬间被一个爆栗打了,贺朝顺势拎起来一顾的衣领,面上满是不悦。 不敢再吭声,也不敢挣扎,任由舅舅把他放在餐桌前,不敢造次,就连着吃完早餐一顾都没敢吭声。 见到一顾如此的可怜,于西洲面上满是心疼,忍不住的开始打抱不平了起来。 “贺朝,你未免是有点太严厉了吧?”于西洲捂着嘴巴看着贺朝笑笑,满面好玩儿的开口:“就算是男人在一起也无妨啊,我们都不会说什么的。” 通透的摆摆手,她一副想看石锤的样子。 “不要看你舅舅的表情,信我的,他就是纸老虎。”她上前给一顾擦擦嘴巴,对着贺朝暧昧的笑笑。 冷哼一声,贺朝总是不好对着于西洲用力,他横了一眼一顾,猛然甩袖子离开,真是不想跟他们说话。 满面漆黑黑的上路,把气都洒在了一顾的身上。 一路上看着黑眼圈的舅舅,一顾搅着自己的衣摆,眼圈通红的。 “吁~” 贺朝勒马看看沈玉无,拉着他从马上下来,看着众人喊叫道:“我有一件事情要承认,再也不想藏在心里了。” “多年来我们过的太压抑了,不过我想你们总是不能看不起我们就是。我承认,其实我与玉无相爱了。虽然是男儿身......” 鼓掌声响起,众人都激动的看着两个拉扯在一起的人,眼圈纷纷通红的,各个面上都带着祝福。 “你们终于说出来了。” 于西洲叹口气,这么多年她喂养的一对cp终于算是成了,她面上满是姨母笑,“祝福你们,打破禁锢,在一起。” “祝福,祝福!” 沈玉无猛然甩开贺朝的手,眼圈通红的看着他,猛然开始咆哮:“说好的不说出来呢?贺朝,你食言而肥。” “老子的男子汉的形象啊,老子的英雄形象啊,老子,老子......”狠狠的拉扯一下头发,他跑了。 这就跑了? 于西洲呆愣的看着骑马追出去的贺朝,眼前满是星星,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心中那种旖旎的想法就是挥洒不去了,满满都是那种话本子中的桥段。 真是甜蜜啊。 只有她跟平生和一顾沉浸在亲亲爱爱的情绪中,其他人都好像是被天雷炸了一样,各个呆愣在原地。 这是什么情况啊?突然就仁爱了? 贺朝跟沈玉无在一起了?同性别在一起,这都是什么鬼哦。 “这是真的?”跟屁虫野佩好奇的上前拉过平生的手,面上满是玩味,“小......少爷,他们真的成了?” 没想到,这样的大瓜他都能碰上。 “不知道啊。”平生呆愣愣的。 以前总是希望这事儿都是真的,可是变成真的以后她居然有点不知道该如何的去接受啊,真是...... 喜忧参半!博士 片刻,别扭的沈玉无跟个小媳妇似的从旁边走上来,他看看众人面色通红通红的。也不知道贺朝跟他说了什么,他竟然咳嗽一声光明正大的站了出来。 “老子就是跟贺朝在一起了,你们不需要猜测了。男人怎么了?我就是不喜欢叽叽歪歪的女人就是了,这么多年就是跟他在一起舒服。” 别扭的喊完,一只温热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玉无,生活是自己的,跟舒服的人一起过日子,我支持你。”说完,沈南风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换来沈玉无通红的眼圈,他心中竟然是觉得有点唏嘘。 反正是自己的兄弟,不管是啥,他支持就是了。 众人都想要上前支持一下,却收到一封信件,众人纷纷围成一团看着信件。 “吾儿亲启......”沈南风将信件递给贺朝,面上尽数都是善意的笑容。 “吾儿,看见这封信的时候你已经走到了朝国的边境,不知道十年并未回家,你内心是如何的想法......” 眼圈瞬间红了起来,贺朝忍不住的飞身上树,看着树下站着的苦涩微笑的祁蔗,他又跳了下来,兄妹二人凑成一团开始看着信件。 眼前骤然显示出来一个头发花白且十分苍老的老人,他们面上满是唏嘘与难过。 烛光下面的朝皇拉扯了一下旁边太监给他披上的衣裳,亲自拢了一下烛光,咳嗽一声继续开始写到。 “那些年我年轻气盛,听了其他人的谗言,想要寻找天下至宝,做了很多的错事,乃至是伤害你们的娘亲。” 叹口气,他继续写到:“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忏悔,看着身边的孩子们一个个的长大,想到你们离我而去,我终究是心中难过。” “人老了,日子也很难过,希望你们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回家看看,这次不要带着仇恨看朝国,他不一样了。” 信件上字字句句都是他真诚的话语,忏悔与痛苦加注在其中,看着信件的贺朝与祁蔗面上尽数都是泪水。 “他终究老了,不可一世的朝皇老了。” 收起信件,贺朝收敛一下心神,凑到沈南风跟前点点头,“已经到了边境,我们继续挺进吧,马上就到家了。” 他肩膀上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众人看得清楚,各个都面带微笑。 不过转念于西洲紧紧的拉住沈南风的手,皱眉说道:“南风,此行必定小心。朝皇或许是变换,可是身后还有梁国国君。” 不好的回忆袭上心头,她皱眉久久放不开。 “没事儿的,我护在你身后。”沈南风话并未多说,将人放在马车上,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 喊叫声响起,于西洲瞬间蹦了起来,睡意也消失了。来盗贼了,好玩儿的事情来了。 “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她从马车中钻出来站在车门边上喊着:“是同行么?不知道你们今日生意如何?” 没想到马车上出来的女人有这样的一出,盗贼蒙圈了。满脸的疑惑不解,甩动一下手中的流星锤,指着于西洲大声询问。 “是何人?为何懂我们行业中的黑话?哪个山头的?” “威虎山是也。” 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于西洲打开自己的折扇摇啊摇的,微微笑笑大摇大摆的走到山贼跟前上下的打量了起来。 “兄弟,你未免是有点太不专业。这身上兽皮穿的不够儒雅,而且现在也不流行这样的打劫方式了。” 她巡视一圈,看着那些山匪不断的砸吧嘴吧:“不专业,不专业。你们应当在这里设一个关卡,然后呢收费,这样过往的马车各个交钱,你们总是不至于这样吧?” “辛苦......兄弟,不要这样,好说好说啊。” 长刀架在于西洲的脖子上,她面上一点都没惊慌,就是一直对着土匪后面的沈南风眨眼睛寻求帮助。 她可不想玩儿了,想要回家。 哎呦一声,土匪被沈南风一脚踢在了膝盖骨上,他猛然的跪在地上,长刀距离于西洲脖子只有一寸的距离落在地上。 于西洲不断的拍着胸口喊叫佛号,猛然的退开。狠狠的横了沈南风一眼,面上尽数都是不悦,“你这次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命啊。” “无妨,手下还是有准备的。” 自信的男人最帅,沈南风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突然对着土匪们开始攻击了起来,三下五除二的开始撂倒土匪。 眼看着土匪们要被击退了,沈玉无才反应过来,“不能功劳被他一个人抢走啊,一定要打啊,还等什么啊?” 混战瞬间开始了,土匪们因为是乌合之众,很快就被撂倒。一群人觉得打的真是不够尽兴,拍拍手不管地上躺的人,快速的离开。 “老大,我们太惨了。”满脸是血的小老弟觉得自己太可怜了,呜咽了起来,“我不想做土匪了。” “娘亲,我想回家,我不想做土匪了。” “闭嘴。”老大猛然站起来一脚踢在小弟的腿上,他的脚疼的要命,捂着脚叫唤了起来。 第三百六十三章:该怎么做,自己要有脑子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他真是遇到了职业生涯中的瓶颈,他觉得土匪这个行业也不好做了,太多的绊脚石了。一个念头在土匪老大的脑袋中闪烁出来,他决定那样去做。 “各位请随着老奴前来,听闻你们已经到了边境,皇上让老奴就在此等候了,请更衣入宫吧。” 一进入到朝国都城的门口朝皇的贴身太监就等待在了这里,他上前接过贺朝的行李,帮忙牵马进入到城中。 “皇上一直念着各位,没想到各位如此快的就进了城。” 老太监很是开心的带着众人来到安排好的院子,面上尽数都是微笑:“皇上猜到各位不想在宫中拘束,特意安排好的院子。” 跟着老太监看着准备好的院子,于西洲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次的朝皇未免是与以前大相径庭,如此的谄媚,加上路上就给他们送了信件,让她觉得很不真实。 这人改变的太多! 摇摇头,或许是她想的太多,进入到给自己安排的院子中,她沉稳的坐在椅子上。 “那我们就先修整一下进宫拜见父皇。”祁蔗温柔的递给太监一包银钱,并未再多言,事情办的非常的完美。 太监自行离开,祁蔗端着的肩膀放了下来。 “这次父皇真的是很欢迎我们回来,哥哥,你快速去准备一下。”她笑着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女装换上,不断的哼歌。 听见她如此,贺朝面上也尽数都是欢喜,心中的仇恨渐渐的消散了下去,尽管面上隐忍,不过身上发出来的欢喜信号也能让人感受出来。 例如两小只。 他们捅咕一下对方,上前拦住贺朝。 “舅舅,你等下进宫去看朝皇外公么?你为何不带着玉无叔叔?你们应该见家长了,成亲啊。” 一顾仗着胆子上前开口,看着贺朝冰冷的眼神他不断的后退。可是看着平生怂恿的眼神,一想到女神在旁边,他又挺胸上前。 “舅舅,我说的对不对?你应该带着玉无叔叔见家长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也不断的颤抖。 “没一点点太子的样子。” 贺朝呵斥一声,瞬间板着脸用内力喊叫一声:“于西洲,出来管孩子,若是我生气起来可是不管他们小胳膊小腿的,等下都绑在树上。” “手下留情啊。” 藏在树后的某无良看热闹娘亲面色讪讪的走出来,她干笑着拉住两小只离开,属实是不敢惹怒老虎就是。 拉扯还想要上前老虎脸上拔毛的平生跟一顾,她挤眉弄眼的给他们使眼色,可惜两小只就是假装听不懂。 “西洲!” 祁蔗的声音响起,她顺势给了一顾一个眼神,瞬间让他乖巧了起来。她笑吟吟的拉住于西洲的手,温柔的开口。 “等下我与哥哥进宫去见父皇,你是否也要一起前去?左右说你也是朝国的郡主,此番已经入城,不去面见父皇未免是有点不合礼数呢?” 她也要去么? 于西洲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瞬间后背冒汗。不过转念一想她确实也应该进宫见见朝皇就是,不能丢了沈南风的脸。 “既然如此,那还请皇后娘娘稍等片刻,我要换一身衣裳。”拉着平生退开,她脚步匆匆的回到房间。 “怎么了?”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沈南风赶忙上前安抚她的情绪,“是不是平生又惹麻烦了?我听见贺朝的喊叫声了。” 这个女儿,他真是没办法,只能宠着。 “皇后让我与她一同进宫面圣,他们已经被朝皇的一封信件收买,现在朝皇到底是否吧变好我也不清楚,心中总是打鼓。” 远道而来,她不相信一切都是如此的岁月静好。 “许是我想多了,等下进宫面圣的时候我再多多的试探一番朝皇,还请夫君在宫外静候佳音。” 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身,轻声说:“照看好平生,千万不要让孩子乱跑就是。若是我久久不回来就准备救人吧!” 未雨绸缪罢了。 “朝皇不会轻易的动手的,你安心就好。他有心拉拢贺朝与祁蔗,不会公然对你动手就是。” 沈南风看的通透,忍不住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亲吻一下她的手背说道:“朝国给你的记忆不好,不过放心,这次我肯定会好好的保护你的。” 狠狠地点点头,快速的换上衣裳。于西洲提着裙摆出来就看见带着平生与一顾玩儿的野佩,眼睛一转,她坏笑一声。 “野佩,我看你这段时间也没啥做的,你就好好的陪着平生吧,好好的看着孩子就成了。还有,你若是偷偷的与你老主子联系被我看见......等死吧你。” 恍惚间野佩不断的瑟瑟发抖,他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就是待宰的羔羊,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被威胁了。 不公平,他不要再做小可怜了。 “师傅,今天不是说好的要做烤羊腿么?不知道我们何时开始?”一顾摩拳擦掌的准备学习做菜。678 某些师傅只能认命的点点头,带着两小只去了厨房忙活。 朝国皇宫出现在眼前,于西洲放下马车窗帘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看着熟悉的朝国皇宫,她心中十分的复杂。 对于这个皇宫,她可没啥好印象。 “参见皇上。” 紧张的跪在朝皇面前,她并未抬头,也并未听见任何的声音,心中忍不住的有点疑惑不解,悄悄的抬起眼睛看了一下。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苍老的老人,完全不像以前的朝皇一般的健硕与精神。 “你们终于回来了。”长长的叹息声响起,衣摆摩擦嘻嘻索索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朝皇猛然咳嗽一声。 “都站起来吧,不要拘束,都回家了。” 他踉跄的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也不知道应该搀扶谁,弯腰虚扶了一下贺朝,又舍不得旁边的祁蔗,转头又看见于西洲,他忙得够呛。 “父皇。” 祁蔗泪眼朦胧的搀扶着朝皇,面上满是想念与唏嘘,她腹中的话好像说不完一样的倾吐出来,满是真情实感。 一旁的贺朝也被感染了进去,他也加入到了叙旧的大军中。一改之前的冷漠,居然开始关心起来朝皇。 见到如此,知道他们短时间内也说不完什么。也知道她不会有危险,于西洲打个呵欠坐在椅子上吃着茶点。 那边一家三口激情叙旧与她的慵懒完全是不成正比就是,她简直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西洲也来了啊。” 猛然被叫到名字的于西洲慌忙的跳了起来,面色讪讪的打招呼:“朝皇,许久未见,您还是如此的精神健硕。” 寒暄一番,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满面的尴尬。 “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宅院中休息吧。西洲留下,我有点话想要与她说说。”朝皇摆摆手坐在龙椅上。 许是天色的原因,于西洲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心中不断的打鼓,后背有点湿润。 贺朝与祁蔗一点都并未怀疑与多想,擦擦眼睛纷纷退散了下去。 “不知道皇上有什么想要与我说的?”于西洲开门见山,一点都不想浪费时间就是,也懒得与这老头子兜圈子。 “西洲,多年来你还是如此的恨我。” 唏嘘的不断摇头,朝皇老态龙钟的出现在烛光中,可怜兮兮的说道:“朕老了,以前的事情也知道错了,当年不应该如此的逼迫你。” “朕总是想到你以前做过的点心,人老了就总是想到以前的事情就是。你莫要怪我与你浪费时间说这些,朕是真的知道错了。” 耄耋老人突然的道歉,于西洲哑然不知道该说是什么,摸摸头含蓄的说道:“皇上,您有点想的多了,以前的事情我不会再计较了。” 露出微笑,她尽量的表现的真诚点。 叹口气,朝皇不断的摇头,面上很是难过的样子:“看来你还是没有原谅朕,朕真的已经知道错了,以前与沈国的纠纷也都很让朕寝食难安。不过现在看见祁蔗过的好就安心了!” “皇上,我从未恨过你。”于西洲盈盈下拜,不再多言,满面写的真诚。 谁管这个老头子心中是何想法呢?都是千年的狐狸,跟谁玩儿聊斋呢? 心中冷笑一声,她面上并未展现出来。 “皇上,我原谅您是原谅您的,不过您想要得到的东西,您未来会做的事情......”她轻声开口:“希望您要好好的思虑。” 朝皇心中还有其他的小九九就是,她出言炸他。 “说笑了西洲,朕早就不想那么多了,与梁国的关系已经斩断,你们还莫要再提及此事了。” 哈哈大笑一声,他将话题拉扯开来:“听闻西洲在路上提点了一番土匪们,他们已经在路上开始设下关卡收费,真是......是你鬼灵精怪的风格啊。” 于西洲面色讪讪,并未想到那些土匪居然真的听话了。 自己在现代时对高速路收费各种收费都是嗤之以鼻的,谁能想到现如今却成了土匪们的点拨之人。 不过换过位置来想想也是挺奇妙的,那些各种收费的人,对于平常人家来说,不就像是那土匪强盗吗? 想到这里,于西洲摇了摇头,现如今自己成了土匪强盗头子们的师傅了。 害,这都是啥事儿呢? “皇上,您说笑了。西洲可真是没想过他们会做这样的事情,这可真是无心插柳,还请皇上赎罪就是。”于西洲笑着回应,心中却是一万只槽泥马奔腾而过,她自己也不想插柳啊。 “那些土匪朕已经派人去清缴了,西洲放心就是。”朝皇哈哈大笑,面上很是愉快。 又讨论了一番做菜的问题,朝皇终于是将人放走,不再与于西洲纠缠。 看起来这次的交谈其乐融融的,可是于西洲从离开朝皇的书房开始就拧着眉头,心中猜不透老头子到底是什么想法。 这人,真的能如此简单的就做了好人么? 第三百六十四章:故友见面,一场硬仗要打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怎的如此的紧张?” 沈南风上前拉住她的手,眉头微微皱着:“莫不是宫中朝皇多多留你说了什么?西洲,不要着急,细细说来。” 深呼一口气,情绪渐渐的放松下来。于西洲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回到了宅院中,猛然的灌了一口冷水,她的心情终于平稳下来。 “也并未多言,朝皇直言不讳自己已经年老,说了道歉的话。”微微蹙眉,她不断的思考朝皇的话,继续说道:“他说已经不与梁国联系。” 沈南风眉头微皱,说实话,他也不相信这话,若是不承认和梁国有关系都比说断联更可信些。 现在的沈南风和于西洲,是断然不想再与那梁国有什么关系了,毕竟真的难斗。 深深的看着沈南风,她微微摇头,“我断然是不相信他会简单的就与梁国断了联系的,不如我们派人去查查吧。” 只觉得一阵阵的烦闷,推开窗户看见外面的风景,一阵阵的清风拂面,她的情绪也好了很多。 “明日还有宫宴呢,总是要盛装出席,这朝皇是狼是虎明日就见到了。”沈南风上前揽住她的腰身,面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不管是什么,他都要迎难而上。 沈南风与于西洲二人靠在窗边看着风景,外面调查的人一点都不避讳的从宅院的上空飞出,四散开来。 一夜无话。 “奉皇上旨意,今日的宫宴并不邀请外人,只邀请各位小主子进宫吃个早餐就好。希望沈国皇后娘娘与皇子贺朝等人准备好进宫见驾,皇上说了,莫要过分的华妆出席。” 听见太监尖锐的声音,院子中的人都蒙圈了,没想到朝皇居然来如此一出。 看看时间,于西洲打个呵欠,将人从被窝中拉扯出来居然想要一起吃早餐,这人真是奇怪万分。 也并未含糊,众人纷纷开始收拾了起来。 “许是多年并未与父皇吃过早餐,本宫还有点激动。”祁蔗扶着自己头上的簪子,笑的眼睛眯了起来,很是开心的样子。 旁边的一顾眼睛铮亮的看着平生,也不知道心中在算计什么,完全的忽略掉了祁蔗的欢喜就是。 于西洲微微皱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受自己的控制。心中思绪过多,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到了皇宫中。 “参见皇上......” 众人跪倒在地上,朝皇见到如此的场景,他不断的笑着说好,站起来佝偻着身子虚扶众人。 口中说着都是寒暄的话,两小只只觉得无聊的打呵欠,上前轻轻拉扯一下于西洲的袖子。 “娘亲,我们出去走走吧。”平生面上满是哀求,她可不想跟这些大人在一起玩儿了,太无聊了。 摸摸女儿的脑袋,她看见祁蔗的亲信摆摆手,“带二位想小主子出去转转吧,莫要走远了,尽快回来就是。” 两小只被人带走,悄无声息的,并无人看见。 朝皇那边面上尽数都是笑容,还在说着自己这段时间的心路历程,“想到你们兄妹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父皇,您应该吃点东西,不能光顾着说话呢。”祁蔗亲自给朝皇添了一碗粥。 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真是让人觉得刺眼。 于西洲皱了眉头,心中疑云遍布。好不容易一顿装成是摆设的早餐结束,她悄咪咪的生懒腰以为能放松下来。 “今日你们就留在宫中吧,许久并未进宫,好生的看看宫中的景色。尤其是贺朝跟祁蔗,多去看看你们母妃的宫殿。” 踉跄的站起来摆摆手,朝皇佝偻的腰身显得愈发的苍老,“人老了,总是会想起来以前的事情,悔不当初啊。” 说着声音渐渐的消散下去,他咳嗽一声离开了前殿。 看着他离开,于西洲轻轻的对着沈南风点头,猛然看见前来收拾碗筷的太监将一张纸条塞进了沈南风的手中,她的眼皮微微的低了下去。 并未过分的声张。 祁蔗与贺朝乖巧的去看母妃的宫殿,被留下的夫妻二人则是起身准备去看看曾经住过的宫殿。 “许久并未看着以前住过的地方,居然心中还有点想念呢。”于西洲微微笑笑,拉着沈南风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 她有话要说。 夫妻二人轻巧的往前走,面上满是笑容,丝毫让人看不出一点的疑惑就是。只见前面走上二人来,于西洲的脚步瞬间呆愣。 那人? “将军大人。”她的声音有点颤抖,看着将军旁边的令氏,她的眼圈瞬间通红了起来,“令夫人......” 快步的走到令氏身边拉住她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蠕动嘴唇激动的半天都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 “西洲!” 令氏的声音还是那般的温柔,帮于西洲拢了一下头发,她遍布星子的眼睛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吐露出来。静爱书 “将军,令夫人。皇上还在书房等候您夫妻二人呢?您看看......” 旁边的太监出言催促,将军对着沈南风点点头轻咳一声,上前拉住令氏往前走,全程他并未吭声。 沈南风的眉头皱了一下,袖笼中的手微微攥紧,事有蹊跷。 十余年并未见到将军,他是否还是以前那般的赤诚? “夫人,时间不早了,等下可就看不见院子中的鲜花盛开了。”出言提醒,拉住于西洲的手往前走去。 入了院子,夫妻二人坐在回廊中打开方才那人传来的信件。 “你猜猜如何?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的巧合。” 和上信件,沈南风干笑一声:“你在路上提点的那些土匪居然有军中之人的痕迹,怕是有人在圈养私兵。” 私兵? 眉头皱了一下,于西洲心中瞬间豁然开朗:“在朝国有本事养私兵的人,除了皇上还能有谁呢?太简单了。” “既然有这样的蛛丝马迹,那证明朝皇可不是言语投诚那般的简单,我们拭目以待,他怕是还有其他的计划呢。” 啜了一口茶,她眼睛中遍布算计。 “不管如何,夫人心中都有算计不是么?接下来只要看看他与朝皇之间的关系就好了。”沈南风看着院子中的鲜花盛开,心中也满是笑意。 “就是不知道将军与夫人二人在这个时候入宫是何意啊?这皇上还有什么算计。”眼睛中精光一闪。 疑惑上升到于西洲的心上,她微微蹙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拭目以待。” 说起将军夫妻二人也心中满是疑惑的进入到朝皇的书房中,方才见到沈南风与于西洲将军可谓是压下了心中全部的思念,生怕朝皇怀疑与他。 十余年来,朝皇的心思更加的高深莫测,犹如酣睡的老虎。 “臣参见皇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将军面露坚毅,“不知道皇上突然召唤臣来此有何吩咐。” 将手中的仕女图放下,朝皇擦擦手慢腾腾的放下毛巾,鹰隼一般的眼睛盯上了将军,轻声开口:“来的路上可看见西洲夫妻二人了?” 并未等到将军回话,他自顾自的说着:“他们随着沈国皇后也就是我们的祁蔗公主回国省亲,将军,今日一场硬仗要打呢。” 有阴谋? 并未吭声,将军的心沉了下去,不知道该如何的说是好。而朝皇似乎也并未想要将军说什么,他微微摆摆手。 轻笑声响起,朝皇说道:“他们回国的安全保卫工作也就交给将军去办了,你是朝国的股肱之臣,这事儿朕相信你能办好不是?” 心渐渐的收了回去,将军磕头领命。 “你是朝国的股肱之臣,也是朕的心腹,记得这场硬仗要打响,你要暗地中做好准备。”威胁的看着将军,他一改老态龙钟的样子。 朝皇眼睛中遍布精光,犹如十年前一般的攻于算计。 “将军啊将军,你莫要忘记你可是朝国的人,夫人令氏也是朝国的子民,莫要辜负朕对你的心啊。” 阴冷的眼睛盯上令氏,她猛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看着朝皇不敢吭声。 “为了俨然耳目,你们夫妻二人以故友之名接待沈国来宾的具体事宜,相信你们二人能做好。” 拿起手边的把件把玩起来,他突然开口道:“将军不问问朕为何要将打仗的事情说出来么?不问问朕想要与谁打仗么?” 他的声音轻快,瞬间让将军的后背湿了一片,将军不敢吭声的匍匐在地上磕头。 “皇上,您是朝国的天子,此事您有自己的想法就是。臣,臣听命行事就好,还请皇上原谅臣下的愚钝。” 大小声响起,朝皇很是满意将军的话,“那就如此去做吧,莫要慢待我们的客人就是。让他们,宾至如归!” 摆摆手让人下去,将军夫妻二人磕头谢恩,一副千恩万谢的样子。 见到人走了,朝皇靠在椅子上面色晦暗不明,无人能懂他的意思。 “将军。” 走出朝皇的书房,令氏的腿就不再好用,“皇上是为何意?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十年前的风波......” 她被一个冷冷的眼神呵斥住,嘴巴顺势被人捂住。 “夫人还是谨言慎行的是,小心祸从口出,令家十多年前的悲剧不能再次发生,还请夫人体恤。” 不再多言,将军弯腰走在前面。令氏深深的看了一眼他,摇摇头跟了上去。 皇命难违,不论如何,只要在着宫中生活都只能是一个人一副面孔。 就算和于西洲等人的关系再好,他们只能领命行事。 第三百六十五章:童言无忌,算是见了家长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丝竹声声声入耳,沈南风也跟着唱小曲的一起唱了起来,手指在桌子上打着节奏,很是欢愉的样子。 “世子爷......” 一人凑到沈南风跟前,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沈南风的眼睛猛然亮了起来,并未多言的摆摆手。 房间内的人纷纷散去,他猛然睁开眼睛。 “夫人无需担心,朝皇此次叫将军夫妻二人进入宫中就是安排他们招待我等入朝国的具体事宜,并无一点的算计。” 如此简单? 于西洲的眉头皱了起来,微微笑笑道:“我们来了怎么能少的了老朋友呢?看来朝皇还真是照顾我们呢。” 眼中有不明的算计意味,夫妻二人都并未多言,不过心中的额疑惑也都放下了一点,等待着朝皇的下一招。 这个老头虽说是老了,但这心计也是越来越多了,谁都料不定它的下一步究竟想做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他那宠妃给他生的小皇子,大约也已经长大了不少吧,真是有些小期待能够见到。 当然,想要见到的,不止于西洲,更期望的是另一个。 “诶,你们还真是悠闲啊。” 无奈的声音响起,一人倒吊着出现在窗户边上。沈南风夫妻二人并未抬头也知道能这样做的是谁,懒得理会。 见状,沈玉无从房檐上下来跳到沈南风跟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悦的说道:“你们夫妻二人还真是悠闲,能不能管管孩子?能不能?” 眼睛瞪得老大,里面的红血丝都能被人数清楚了。 “求你们了。”他猛然跌坐在沈南风的脚边拉住他的大腿,哀求的喊叫道:“南风,求求你管管两个小恶魔吧,自从知道我与贺朝的事情他们已经缠着我一天了。” “一会儿问问要不要叫我舅妈,一会儿问我要不要叫贺朝婶婶,我的脸啊,都要被他们弄丢光了。” 嘤嘤嘤的哭了起来,从平生小时候就开始欺负他,他可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是个头啊! “说的也是事实啊。” 于西洲眼睛铮亮,这样的八卦她也爱听啊,莫要说孩子了。不过看见沈玉无哀怨的眼神,她干咳一声。 “等着,等下姐姐就去给你做主。姐妹,你先站起来好不好?姐妹的男人你可不能沾染啊。” “于、西、洲。老子拿你们夫妻二人的当兄弟的,你们在想什么?污蔑我,不活了。”痛心疾首的看着于西洲。 说着,沈玉无猛然的窜到窗户边上想要跳下去。 “玉无。” 尖叫一声,于西洲伸出手来拉住他的手说道:“想要跳下去也成,这里是平房,你跳下去摔不死,不如找个悬崖。” 张牙舞爪的想要上前掐住于西洲的脖子,却被沈南风的一个眼神制止了,他畏畏缩缩的缩着脖子退到一边去。 “你们强,你们狠。不过还是求求你们管管孩子,我真的要疯了。”狠狠的拉扯一下自己的头发,表示他的焦躁。 “好,马上就去管管那个皮猴子。平生的样子也不像是女孩子了......”说着于西洲撸胳膊挽袖子的往出走。 沈玉无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于西洲,面上露出笑容。 话说平生不像女孩子,也是于西洲这个娘教的。 一个威胁的眼神传来,他猛然低头不敢去看沈南风。 哼,你们有人相互照顾,老子也有。 于西洲刚刚走到院门口就被人撞了一下,她哎呦一声捂着胳膊叫唤起来。不过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太监,她哈哈大笑起来。 “郡主,您脚步匆匆的可真是吓坏了奴才了。”太监哀怨的看着于西洲,这也是她曾经在宫中时候发展出来的下人,与她也算是亲厚的。 “奴才方才看见小主子去了后花园,此刻正与皇上碰面,相谈甚欢......” 什么? 于西洲皱了眉头,惊慌的退步。 与此同时,后花园中。 一生CP看着落荒而逃的沈玉无觉得无聊,两人托腮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吹风,无聊的不断的叹气。 “虽然是朝国的皇宫,可是却与沈国的没什么区别,好无聊啊。”说着,平生打个呵欠:“不如回去睡觉吧。” 一顾宠溺的给她擦擦脸上的汗水,轻巧的开口:“那还不是爹爹宠溺娘亲么?将沈国的后花园复制成了朝国的样子,这才害我们平生无聊的不是?”奇书网 “以后你喜欢什么样子的花园?本宫给你建造一个好不好?”他眼睛铮亮,一副讨好的样子。 “臭小子,年龄不大,口气不小啊。” 老人的笑声响起,十分的爽朗,也十分的开怀,“小小年纪就知道讨好女孩子,也不知道是谁教会你的。” “你们是何人?谁家的孩子敢在朝国皇宫御花园内走动?”小太监瞬间炸毛喊叫:“皇上,此处怕是有点不安全,不如......” 朝皇摆摆手摸摸自己花白的胡子,眼睛微微眯着看着面前的一生CP。这要是再不知道这两小只是谁,他可就真的是彻底的糊涂了呢。 “本宫乃是沈国的太子沈一顾是也,身边的女孩儿乃是沈国勤王府世子爷的女儿,身份尊贵。” 甩了一下袖子,一顾面上做出一副太子的威严来,“不知道老人家是和人?让小子猜一猜?” 眼睛铮亮,他面露金光,“您乃是这皇宫的主人,朝国的皇帝,本宫的外公,是不是?外孙沈一顾参见外公。” 说着,他行了一个朝国的大礼,“虽然我乃是沈国的太子,可是不光是入乡随俗,也尊重外公,故而行朝国大礼,乃是尊重母亲母族的行为。” “还请外公原谅外孙的小心思!”抬头看着朝皇,见到他眼睛中露出来的欣喜光芒,他不查的微笑了一下。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蒙圈了平生,呆愣的眨眼睛完全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只知道鼓掌就对了。 霸气,方才的一顾真是太帅了,有太子的风范。完全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臭小子沈一顾了,让她觉得服气。 爽朗的笑声响起,朝皇摸摸一顾的头,从腰间解下来一只玉佩交给沈一顾,“外公送给你的见面礼。” “皇上,万万不可啊,这可是您身份的象征,可以调动皇宫的令牌啊。”老太监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如此大礼,他沈一顾有点蒙圈,不过还是接过来放在怀中,“外孙谢过外公,还请外公等一顾回到沈国送回回礼。” 丝毫不客气的将玉佩放在怀中,他自来熟的拉着朝皇坐在石凳上聊天,很是亲昵,哄的朝皇哈哈大笑。 二人那是将一顾小时候所有有意思的事情都聊出来了,说的二人那是嘴边泛白,口干舌燥。 太监上了茶水,眼睛中露出一丝丝的激动来。 “皇上多年来已经没有如此的开心了,若不是今日碰到沈国太子爷,老奴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如此开怀的皇上。” 跪在地上,他高呼一声:“有此景象,国之盛况啊。皇上疼爱公主,疼爱太子爷。有如此乖巧的外孙,老奴替皇上开心啊。” 砰砰砰的不断磕头,朝皇见到如此虚扶一下老太监,“你啊,还是如以前一般的会说话,去领赏吧。今儿朕开心,你自己开了朕的私库随便拿吧。” 笑声不绝于耳,朝皇那叫一个开心,好像一个孩子似的。 “外公今日真是让一顾大开眼界,不如也带着一顾去看看那私库的样子?”眼睛一转,一顾有点想要捞钱。 好不容易来到朝国,总是不能空手而归,他要带点东西回去,也要送给小丫头一点点的贵重物品。 小丫头?! 他猛然想起来平生,这才发现他们聊天的时间平生靠着树木已经睡着了。心脏猛跳,他觉得坏了。 等平生醒了闹起来,他可真是无力招架啊。 “小子,对待女孩子不能总是一味的迁就。你这点啊,好像你的父亲啊。”朝皇开始传授起来追女孩子的招数。 一顾面皮瞬间就红了起来,他挠挠头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你们聊完了?”平生揉揉眼睛醒了过来,看着一顾在自己面前,她一巴掌打了上去,“你居然忽略掉我这么可爱的姑娘,该打。” 她满肚子的气焰瞬间的消散了,开心的站起来掸掸裙子上的尘土。 委屈巴巴的看着平生,一顾扁扁嘴巴好像要哭出来了一样,刚才与朝皇谈天说地的气势都不见了。 恨铁不成钢啊,朝皇不断的摇头。 “哼,老头。你就是朝国的皇上么?”平生绕着朝皇转了一圈,拍拍手吐吐舌头:“也不过就是如此嘛。” “童言无忌。” 一顾猛然喊叫,跪在地上:“外公,平生童言无忌,女孩子的气度较小,还请外公莫要怪罪。不是说带一顾去看看私库的么?不如我们现在就动身?” “与西洲一般。”朝皇并未计较。 “哼,你们不计较么?本姑娘计较。你们都是重男轻女的家伙,你这个皇上老头子也是如此的偏爱男孩子。” 平生扁扁嘴,满心的不悦,猛然嘴巴被人捂住。一顾额头上都是汗水,他努力的想要制止平生,她就是愈发的开始挣扎,让他满心的惊慌。 天啦撸,大小姐。你对面的可是杀伐果断的朝皇啊,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你可闭嘴吧,好么? 哀求的看着平生,可是她没一点闭嘴的意思,猛然推开一顾开口说道:“你们都重男轻女,就想贺朝舅舅偏向玉无叔叔一样,都是喜好男色。” 第三百六十六章:护妻鬼头,这个算是小情敌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大言不惭。 一顾与朝皇的眼神瞬间变换,面上一阵阵的青绿色。 “平生,闭嘴,你可知道你说的都是什么啊?”一顾面上紧张,上前将平生拉扯到一旁。断袖的事情,兹事体大,暂时可不能瞎说。 他是皇子,关于朝廷中的事情他可算是比平生知道的多的多。所以朝皇终究是皇上,帝王的心思南猜测。 “朝皇外公,你莫要听平生说的话,她就是小孩子心性。”对着朝皇作揖,他努力的想要将话题牵扯开来。 “平生,你再把方才的话说一遍?”朝皇面色难看。 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若是贺朝变成了断袖,那朝国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再说了,那也算了他的香火啊。 “平生,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外公的。不能失去礼数哦,所以外公问你什么你应该说的,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他有点蛊惑的意思。 看着这个奇怪的老头,平生是终于知道害怕了。她钻到一顾的怀中战战兢兢的看着朝皇,忍不住的吐吐舌头。 “哼,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我才不相信你呢,略~”平生吐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闭上眼睛已经做好了被收拾的准备。 果不其然,朝皇呆愣了片刻。一想到贺朝变成断袖的事情,他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转头,他哈哈大笑。 贺朝的事情慢慢再说,毕竟跟孩子是没关系的。他心平气和的看着平生,继续与之交谈。 “你这个孩子属实是不一般,性格倔强,而且有点刚正不阿的样子,你属实是有点像你的娘亲啊。” 对着平生鼓鼓掌,他面上尽数都是笑容,“走吧,我要带一顾去看看我的儿子,跟你的年龄差不多,能玩儿到一起去。” 他的和颜悦色换来的就是平生跟一顾的错愕,不过转头玩儿心大起,他们屁颠颠的跟了上去,面上尽数都是欢喜。 朝皇看着平生蹦蹦跳跳的样子心中生出来一丝丝的兴趣,面上尽数都是笑容,让人看不透的笑容。 “等等,我说的就是带着一顾去看我的儿子哦。平生,你方才顶撞我了,我可是记仇,不想带你去玩儿。” 有点不悦的看着平生,他上前牵住一顾的手就往前走,面上尽数都是戏谑。 “外公,平生是生性顽劣了一点,可是她没有一点点的坏心眼,不如我们也带着平生去玩儿吧?” 有点哀求的看着朝皇,一顾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气鼓鼓嘟嘴的平生,面上满是心疼。 “你小子可真是像你爹,优柔寡断的。你想想,平生那丫头我们不带着她,她就不知道跟上来么?” 好么,短短时间内就将平生摸了个透彻,他可算是看人清楚。 明白朝皇的意思,一顾也不敢再担心,他不回头看平生,等待着她自己上前。 平生被气得要命,她不断的跺脚,看着他们走在前面,她眼圈通红通红的。 哼哼,不带着我去么?本小姐也能跟上去! 甩开身后的太监与丫鬟,她悄咪咪的跟了上去。看着他们七扭八转的走过院子,她心中完全的记住路线,轻巧的跟上去。 沿途的风景是一点点都不敢看,生怕错过了他们的任何一个脚步。 丝毫不畏惧这是在朝国的皇宫中,平生可谓是胆子奇大无比。轻巧的跟上他们,她对着一顾眨眨眼睛,面上满是得意。 带着他们来到宠妃的院子,朝皇看看背后跟着的鸡贼平生,瞬间哈哈大笑。他不过就是调侃罢了,总是不能将孩子真的丢在院子中。 他可是皇帝,就算是与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总是不能牵扯到孩子的身上就是。 “外公,这是你第一次欺负平生,以后我不许你再欺负平生了。”一顾上前将平生护在身后,有点恶狠狠的看着朝皇。 明明方才这个小子听之任之的啊! 朝皇明白自己算是被一个小子给算计上了,他瞬间哈哈大笑,上前揉揉一顾的脑袋,“你啊,这小子可真是护妻呢。” “你们还没成亲就这样,成亲会变成什么样啊?我这个外公可真是在你们身边没有地位哦。” 老头子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转头哈哈大笑。让两个小的觉得一头雾水,真是猜不透朝皇的心思。 一顾面色如常,实际上手心中全都是汗水。 这个外公真的如同他爹爹说的一样满身都是心眼,看来他还是要小心为上。聪明才智不能尽数展现出来,生怕被人算计。 “皇上驾到!”太监的声音响起。 房间中一雍容华贵的女子带着一个满身书卷气息的少年出来,二人轻巧的跪在地上,“参见皇上。” “参见父皇!”少年郎抬起头来看着贺朝与平生,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看来这就是公主姐姐与郡主姐姐的孩子了吧?在下朝国皇子朝谷一,初次见面。”玩吧 那叫一个温润君子的样子,平生瞬间呆愣了,眼睛看着的都直勾勾的。她现在就是恨不得流出口水来了,眼睛不断的看着朝谷一,就是不收回来。 “原来是西洲的孩子,都这样大了。”宠妃宠溺的看着平生,拉着呆愣愣的她坐在椅子上,让她的面子还保留着。 沈平生居然被那个臭小子给迷惑了? 牙齿磨得咯吱咯吱的响,一顾面上满是不喜的看着朝谷一,满眼的挑衅,他猛然的跳了出去。 “听闻我这位小舅舅学问不一般,那不如就与本宫比试一番?”他心中争斗心起来,没人能阻止。 “好啊。” 朝谷一算是一个学问痴呆,在宫中无人能与他真心的比试,见到一顾,他好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那我们比试什么?诗词歌赋么?”他兴致冲冲的开始吟诗起来,七步成诗,很是厉害。 本来就想要比试,可是见到这样的对手,一顾面上也满是惊喜,他走到朝谷一面前吟诗作对。 两个小孩儿短时间内失去了那种争斗的心思,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他们对视一眼,纷纷作揖。 “好啊,比试居然不分上下,真是厉害啊。”朝皇忍不住的鼓掌,他上前摸摸朝谷一的脑袋,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还是比较得意的。 一旁的平生打个呵欠,关于学问的事情她虽然不是一窍不通,却觉得无聊。瞬间觉得朝谷一就是一个书呆子,不如一顾好玩儿。 她的心又回到一顾的身上,对着他龇牙笑笑。 什么劳什子的学问?她更是喜欢一顾做的美食。 赢回来女神的心,一顾擦擦汗水,面上尽数都是欢喜。可算是没被新来的臭小子骗走他的平生,他可算是惊喜万分就是。 “参见皇上!” 两个女声异口同声的响起,于西洲与祁蔗纷纷跪倒在地上。方才两个孩子的比试她们都看见了,并未敢打扰就是。 她们对视一眼,瞬间觉得一阵阵的心慌慌。毕竟朝皇以前的样子她们可算是见过,突然找孩子到此...... “请皇上降罪,我们二人只是担忧孩童顽劣叨扰到皇上,特意寻来,还请皇上莫要怪罪。”于西洲猛然跪在地上。 她的后背瞬间冰冷,只觉得满心的惊慌。 “父皇,一顾与平生生性就爱玩儿,还请父皇莫要生气。小孩子的天性使然,还请父皇理解。” 毕竟是女儿,祁蔗说话好用很多。她上前安抚了一下朝皇,给他顺气,“不知道这小子是否让父皇生气了?” 给于西洲一个眼神,让她将两个孩子带到身边去。于西洲动作飞快的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面上尽数都是苛责。 “请皇上降罪!”她磕了一个头,以退为进罢了。 为了两个孩子,她可算是担心受怕。 “无妨。”朝皇摆摆手对着祁蔗说道:“你的这个儿子真是很可爱,而且很有才情,朕很是喜欢。” 哈哈大笑起来,他面上满是欢喜的表情,“那不如就将两个孩子留在宫中吧,朕想要多多跟他们相处一下。” “你们多年并未回宫,让朕属实是觉得有点寂寞。而且宫中也并无孩子与小皇子一般的年龄,他也有点孤单不是么?” 微笑的看着二人,他有点强留的意思。 于西洲看着祁蔗,眼神中带着丝丝的惊慌神色,她甚至是开始觉得朝皇有点为难的意思。毕竟她对朝国的皇宫很是不喜欢,没有好印象。 加上平生一直都被人觊觎,她总是很担心。 “父皇,孩子生性顽劣,您还是莫要留他们了。”祁蔗语气中有点拒绝的意思,“毕竟是他国的太子,留在朝国宫中,未免是有点不合体统。” “无妨!”朝皇摆摆手,一副铁了心的要将两个孩子留下的意思。 于西洲与祁蔗对视一眼,明白没有办法拒绝了,她们只能硬着头皮的答应下来。 “给皇上添麻烦了,还请皇上莫要怪罪。”于西洲面上有点牵强,低下头紧紧的攥住拳头,满心的担忧。 这是什么意思?以前的朝皇可不是喜欢孩子的人,为何这次突然改变?难道他真的改变性格了么? 十多年的时间让他变得喜欢孩子么?这不可能。 怎么想都觉得有阴谋,可惜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她没办法再说强硬的话。 第三百六十七章:做她夫君,可得什么都会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现在的于西洲等人,只能是摆上桌的鸡鸭猪牛肉,任人宰割。 就是按照现在这情形,他们也就是只能任由朝皇安排了。 “朕累了。”朝皇站起来伸个懒腰,他慢腾腾的离开宠妃的院子。将时间交给一群女人跟孩子,佝偻着腰离开。 看着他苍老的样子,于西洲瞬间动了恻隐之心,觉得朝皇或许就是变了,她的心也渐渐的放了下来。 “娘亲!”平生抱住于西洲的大腿,有点后怕的说道:“我真的要留在皇宫中么?我想要回家见爹爹。” 陌生的皇宫,她不喜欢。尤其是朝皇那个坏老头子,她可不想跟他一起玩儿。 “娘~”撒娇的叫着于西洲,她嘟起嘴巴想要回家。 “平生,看来你是不能跟娘亲回家了。”于西洲无奈的笑笑,“朝皇外公想要留你在皇宫中住几天。” 心疼的给女儿整理一下头发,交代到:“你可要乖乖的,不能惹怒了朝皇外公,这里是朝国,不是沈国的皇宫能让你胡闹。” 可怜兮兮的平生嘟嘴不悦的说道:“我要回家,我要爹爹。” 眼泪瞬间掉落下来,那叫一个可怜。 见到如此,一顾上前给她擦擦眼泪,面上满是心疼,“平生放心,一顾会照顾你的。西洲姨母放心,一顾会在朝国皇宫中照顾好平生的,不会让你们担忧。” 小大人似的将平生护在身后,他面上尽数都是决然。 摸摸一顾的脑袋,于西洲面上满是欢喜。有了一顾的承诺,她居然是觉得十分的放心,莫要看一顾比平生小了一点点,他可是大人的模样。 “平生,你可要乖巧的听一顾的话,知道么?”吩咐与交代很多,她有点恋恋不舍的意思。 旁边的太监不断的催促她们出宫,于西洲与祁蔗恋恋不舍的对着孩子摆手出宫。一路上于西洲满面的担忧,不断的叹气。 相比之下,祁蔗冷静很多。她看着于西洲不断的摇头,无奈的说道:“西洲,你有点太紧张了。” “你家的那个平生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孩子,她可是混世小魔王呢。聪明的很,就是个朝国的皇宫,她能搅和个天翻地覆。” “不相信?你看着吧。”俏皮的眨眼睛,她可是一点都不担心,毕竟她家的是儿子,而且朝国皇宫那是她的娘家。 于西洲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不悦的看着祁蔗威胁道:“你看你的儿媳妇被人拐走,哭的是谁。” 赤裸裸的威胁啊! 祁蔗掐住她腰间的肉肉,调笑的说道:“我可不哭,不过就是可怜我的傻儿子了,估计会很难受。” 无良娘亲两只突然哈哈大笑,一点都不担心,将世界交给孩子们去闯荡。 话说被留在宫中的两小只,平生一开始可是很不开心,不过吃了饭之后,她没心没肺的在宫中转圈圈。 将各种的宫殿所在都记清楚,她背着手在花园中消食。跟在一旁的一顾有点小跟班的意思,还乐此不疲。 入夜。 夏季的风吹进房间,平生看着守夜的丫鬟睡着了,她睁开眼睛铮亮的看着窗口,得来全不费工夫。 哼哼,一开始她是不适应,不过想到朝谷一的盛世美颜啊...... 心随意动,她从窗户跳了出去。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她借着回廊上的灯光摸进了朝谷一的房间中。 看着漆黑的房间,她邪魅的笑笑。掀开窗户,她轻巧的跳了进去。拿出怀中的夜光石,她欣赏起来朝谷一的美颜来。 哎,一个男孩子长成这个样子,真是太好了...... 呆愣愣的欣赏着朝谷一的面容,她不断的摇头,总觉得这样的美颜是看一次被吸引一次,就算是睡着了也这样可爱。 “还好看么?”朝谷一睁开眼睛,用一只手支着脑袋看着平生,邪魅的笑笑说道:“姑娘觉得这样与方才的姿势来看,哪个比较好看呢?” 一改白天的温润,瞬间化身为小老虎的样子。 “不知道平生姑娘这样采花的样子可算是什么,莫不是想要玷污本皇子的清白么?还是说,你对嫁入朝国皇室有想法?” 微眯着眼睛看着平生,他噗嗤一声笑出来,上前掐住平生的下巴,“乱了辈分,你可要叫我一声小舅舅。” “唔~”平生猛然回过神来,她上前推搡了一下朝谷一的手,后退的往外面走去。慌乱中撞到了桌子,她疼的龇牙咧嘴。 不过就是这样,她也并未喊叫出声,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她不断的转圈圈,面上满是隐忍。 见到这样的姑娘,朝谷一面上也是情趣盎然,不断的欣赏着平生的转圈圈。 “姑娘,若是疼可以喊出来的。” “闭嘴。”平生恶狠狠的呵斥朝谷一,擦擦脸上的汗水想要潇洒的离开。却看见窗户边上站着一头小狮子,她瞬间可怜兮兮的躲在桌子下面。 夭寿啊,为啥一顾来了?她可是很小心来的啊。和顺 纵身跃进了房间内,一顾皱眉看看平生,又不悦的看着朝谷一,他上前拉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威胁到:“平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这样成何体统。” “还敢自称是小舅舅,你的样子如同是登徒子。威胁一个小姑娘来你的房间,你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得,原来他误会了。 朝谷一有心解释,可是平生突然窜出来,她很是会借坡下驴,可怜的说道:“我们走吧,这是在朝国皇宫。” 这一下瞬间就误会了,一顾愤怒的看着朝谷一,他的拳头紧紧的捏着,面上尽数都是暴虐。 “朝谷一,今天我好好的教训你一下。”敢强迫他的平生,让他感受一下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等等。” 知道自己理亏,平生拉住一顾的手说道:“不要闹大了,对我的名声不好。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的,一顾,不要闹了。” 看着她隐忍的样子,他很是心疼。不过还是没有闹大,拉住她的手将人护在身后,恶狠狠的看着朝谷一。 “你给我等着,我会给你好看的。” 说完,他拉着平生的手大摇大摆的从房间内走出去,面上尽数都是暴虐,眼睛通红,恨不得用眼睛中的怒火点燃宫殿。 心虚的平生回头歉意的看看朝谷一,她踉踉跄跄的跟着一顾往前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低着头可怜巴巴。 “一顾,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她小意的拉扯一下一顾的衣裳。 “他那样欺负你,平生,你怎么能......”懊恼的看着平生,不过还是摸摸她的脸心疼的说道:“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愧对西洲姨母。” 蹲在地上,他没有一点点太子的样子。 “我连你都保护不好,怎么能接手沈国的事物呢?平生,今天的事情我以后不会让它们再发生了。” 愧疚如平生,她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两个小屁孩在回廊中,朝谷一打开自己的扇子不断的摇着。冷风一下下的打在他的面容上,不及他的面色阴冷。 好啊,沈国的太子居然公然的挑衅与他,那就让他好看咯。 朝国皇子朝谷一,他记仇了。 其实他们三个,哪个都左右不过就是十岁的小豆丁罢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翌日朝谷一并未为难平生与一顾,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他会装,一顾也会装,不过就是不肯与他交集,也不许平生看朝谷一。 小气,太小气了。 心虚如平生,也不敢随便的乱看,乖巧的很! “娘娘,皇上说要准备接风宴给沈国皇后与太子等人接风,还请娘娘整理后宫,同时批复后厨所用的食材与银钱。” 听闻朝皇想要接待于西洲等人,朝谷一面上尽数都是欢喜,转过头来他计上心头,想到馊主意。 “母妃,听闻沈国来的姐姐们都是不一般的人物,而且厨艺非常的不一般,儿子想要尝尝姐姐们的手艺。” 盈盈一拜,谦谦君子如玉的样子,“不知道母妃操劳此事,是否能与沈国的姐姐们提及呢?” 这...... 宠妃面上有点为难,毕竟是沈国的皇后与世子妃,那可不是随便的人。 “那儿子去询问一番父皇吧,相信父皇应该能满足儿子的想法。”说着,朝谷一转身去往朝皇的书房。 毕竟是老来得子,他在朝皇的心里还算是有点地位的。 恰逢朝谷一去往朝皇书房的时候,祁蔗与于西洲正在其中喝茶。这两个女人一大早上就主动来陪同朝皇喝茶,想要将孩子接回去。 可惜,并未得逞。 见到朝谷一前来,她们二人眼睛放光,“不知道小皇子今日是否见到一顾与平生?他们近来如何?” “参见两位姐姐......”朝谷一面上满是温润,很是让人喜欢,如实回答两位姐姐的问题,面上满是温润。 因为他的温润回答,朝皇哈哈大笑,对这个儿子很是满意,更是喜欢。 朝谷一并未多言关于接风宴上的事情,他眼睛转转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了。心思深沉如他,在交谈中让于西洲与祁蔗很是喜欢。 “皇儿不骄不躁,很是让父皇心中欢喜,接风宴上还要皇儿大放异彩。”朝皇欢喜的哈哈大笑。 朝谷一心中瞬间有数,他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轻巧的退开。 看看自己养在身边的儿子,朝皇面上满是欣喜。 第三百六十八章:不亦乐乎,我就是喜欢你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这小子心中想什么,想要做什么,朝皇自然都能猜测的到。 看来,有人挑事儿了。不需要他出手了,真是挺好的。 喝了一口茶,他保持微笑的样子,招呼于西洲与祁蔗吃东西。 两位母亲食髓乏味,吃东西也没什么感觉。两个小鬼头在皇宫中可是呆了一天一夜了,她们未免是有点担忧。 可惜,并未见到两个小鬼头,她们无奈只能离宫。 索性天色暗沉,皇宫中的接风宴也拉开帷幕。 祁蔗换上沈国皇后的服制,轻巧的上了马车。跟随在后面的是沈南风与于西洲等人,各个盛装出席。 朝国皇宫中灯光流转,丝竹声声入耳。很多的宫人脚步匆匆上菜与忙活,远处还有很多的禁军在走动。 将军与令氏二人一人忙活前面,一人忙活后面,忙的脚打后脑勺。 于西洲看见这些,眼睛转啊转的。她上前拉住沈南风的衣袍,“南风,现在看来朝国的皇宫真是与以前不同了。” 努努嘴让他看着将军,她面上有点担心,“十年的时间,生怕有些人的心思都会变换。” 摸摸她的脑袋,沈南风并未接话,只是说道:“我亲爱的夫人,莫要多想。既来之则安之,或许一切都与你想的不同呢。” 话音落下,二人已经在宫人的带领下面进入到宴会场所。朝皇与宠妃并未来,不过三个小鬼头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坐的像模像样的。 看着自己的娘亲前来,平生猛然窜到于西洲的怀中,面上满是想念的表情。 女儿一点的事情都没有,于西洲松口气,不过还是紧紧的拉住平生,生怕她再窜出去,朝国皇宫危险遍布。 “皇上与宠妃娘娘驾到,小皇子驾到......” 众人纷纷站起来参见皇上,跪拜成一团。 朝皇面带微笑的摆摆手,很是轻柔的开口,“各位请起,今日就是家宴,不要太拘泥了,随便一点。” 纷纷落座在自己的位置上,歌舞响起,面前的菜色流转,看着也是用了心的。不过却听见朝谷一叹了一口气,将众人的眼神吸引过去。 “听闻沈国来的姐姐手艺非凡,据说做菜做的出神入化,还有神厨的称呼。”猛然跪在的地上,他有点害怕的意思。 “是本宫唐突了,还请父皇责罚。儿臣就是太想要尝试美食了......”有点可怜的看看朝皇,脑袋猛然的低了下去。 “皇上。” 宠妃担忧的拉住朝皇的胳膊,她哀求的看着他,“皇上,小皇子年龄较小,还请皇上莫要责罚与他。” 手被朝皇推开,她的心都沉入了谷底。却听见朝皇清脆的笑声响起,鼓鼓掌亲自站起来。 “话说西洲的手艺,朕还有点想念呢。”朝皇居然也同意了。 大殿上的人都不敢吭声,只是担忧的看着于西洲。她低着头尝试菜色,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一般。 意识到众人是看着自己,她轻巧的抬起头来。 关于做菜?她可不想做,谁知道有什么阴谋呢? “朝皇外公。”一顾站起来走到朝皇面前跪下,面带嘚瑟的开口:“外孙从小喜欢厨艺,已经学习了很长的时间,算是小有所成。” “外孙一顾请求为朝皇外公做美食,还请外公同意。”他盈盈下拜,完全不顾自己是太子的身份。 这...... 沈国太子下厨?这可是有点折煞沈国的面子啊。 “太子秀的胡闹。”祁蔗开口呵斥一顾,叫旁边的丫鬟上前拉住一顾,却换来他的挣扎。她面上满是担忧的看着儿子,觉得他就是在胡闹罢了。 这可是朝国的皇宫,做不好丢的可不是他一个人的面子。 “母后莫要担忧,一顾就算是做不好也算是替您尽了一点点对外公的孝心,多年未见,想来一顾就算是做的不好,外公也不会怪罪外孙吧?” 绑架,赤裸裸的用言语绑架朝皇。 一切都在一顾的算计中,这小子可不是普通的任何人。 “好。”朝皇鼓鼓掌,大手一挥说道:“来人啊,为沈国太子准备专属厨房,准备最新鲜的时蔬。” 一顾点点头退下,转头看看朝谷一颇有点挑衅的意思。 两个小子算是对上了,他们倒是要看看对方都能做什么。 宫宴算是暂停了,变成了聊天的时间。朝谷一看着身边的太监点点头,让他下去。见到如此,宠妃的眉头跳了一下,叫人跟了出去。 于西洲担忧的看着众人的动作,瞬间拳头攥了起来。看来这一场又是鸿门宴,不过这到底是算计谁?无忧 个人有个人的心思。 而朝谷一的太监从墙角偷偷的溜进厨房中,他摸过一篮珍贵的食材就要拿走。手被人按住,他满面的惊慌。 “可知道你是何罪?宠妃娘娘叫我来阻止你,莫要声张,快点走。”宠妃的丫鬟呵斥一声,将人拉扯离开。 那一篮珍贵的食材还摆放在食物架子上,朝谷一的动作并未得逞。 一顾并不知道有人动了他的食材,在厨房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烹饪,面上尽数都是得意。今天他能打败那小子了。 菜品不断的出锅上桌,众人纷纷瞪大眼睛,面上满是震惊。 沈国太子也,厨艺出神入化。岂不是一个寻常十岁孩童能够比拟的,真是让人觉得惊讶与大惊失色。 “好,好,好。”朝皇满面的欢喜,不断的夸赞着一顾的本事。 宫宴完美的进行着,一点的事情都没发生。 于西洲觉得惊讶的看着这次的宫宴,面上带着不置信的笑容。 路过朝谷一的时候,一顾面上满是得意与嘚瑟,好像一场战争他打赢了一般。男孩子之间的战争,大人们属实是有点不太懂呢。 朝谷一生气,故意找了一个借口率先回到房间,朝谷一面色阴冷的坐在椅子上,拳头紧紧的攥着。 “娘娘。”太监惊慌的退下。 眼看着宠妃直接推开房间的门冲了进去,她进去就拉住了朝谷一的手,面露不悦,“皇儿今天可知道你做错了?” 见到朝谷一突然离席,她面上满是惊慌,生怕被朝皇看出什么,也生怕怠慢了客人。在后宫中,她如履薄冰。 “沈国太子乃是要叫你一声舅舅的,你就这样做长辈的么?皇儿莫要再做糊涂的事情,你那公主姐姐可不是省油的灯,再说还有你那长兄护着,沈国太子可不是你能随便碰的人。” “你可要好生的衡量,我们母子在皇宫中的位置可算是尴尬,你可不要再糊涂。再说了,他们也不过就在皇宫中待几日就离开,忍一忍。” 知子莫若母,她可明白儿子的心情,所以必须要管制住。莫要酿成大祸,祁蔗的手段,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瑟瑟发抖就是。 后宫中,最让人惊慌的就是祁蔗的手段。 “母妃,为何那样,父皇可在身边的就我一个儿子。”朝谷一不明白宠妃为何这样紧张。 冷冷笑笑,宠妃想到生子的时候朝皇的狠辣,此话不能与儿子说,她摸摸他的脑袋说道:“莫要多想,你是朝国的皇子,就要明白小心使得万年船。” “走吧,莫要让你父皇等太长的时间,他可不喜欢等人。”拉住儿子的手,不管他的挣扎,将人拉扯回到殿上。 入耳的就是众人夸赞一顾做菜好的话语,各种的称赞。朝谷一不悦的嘟了一下嘴巴,他气恼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许是有了宠妃的规劝,他并不敢多言,只能乖巧的坐在椅子上,戳着面前的甜点。 “一顾的手艺果然是不一般。” 看着沈一顾有点嘚瑟的样子,于西洲出言指点,“不过十岁的年龄就能做到如此确实是很厉害了,不过呢,做菜切记焦躁,火候要掌握好。” “做菜如同做人,火候很重要。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一顾,莫要焦躁,慢慢来就好了。” 有点严肃了,不过沈一顾并未多言,而是站起来作揖。 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众人的眼光都看着朝谷一。听见儿子又作妖,宠妃想要呵斥他,却被朝皇拉住了手。 “郡主姐姐,看来你是妒忌一顾十岁的年龄就做的如此一手好菜。公然在大殿上点评一国太子的菜品如何,你的胆子也是很大啊。” “我看你就是妒忌,果然女人的妒忌心......” “够了。” 话并未说完,一顾瞬间呵斥一声,他猛然站起来指着朝谷一说道:“我看你是妒忌我做的一手好菜才是,你才是妒忌西洲姨母对我教导才是。” 被拆穿心思,朝谷一面上有点心虚,不过还是梗着脖子看着沈一顾,面上满是刚硬,他也不吭声,就那样看着沈一顾。 双方都有点下不来台,各个都很是尴尬。 于西洲轻咳一声想要吭声,她的手被沈南风拉住,他微微摇头,猛然站起来,“请朝皇恕罪,恕外臣直言不讳。” “我沈国太子爷童言无忌,还请朝皇谅解。外臣与沈国都想要与朝国结交百年之好,还请朝皇莫要生气。” 百年之好,不过就是影射朝皇女儿还在沈国吧? 沈南风心中是有自己的算计的,尤其是沈国现在的兵力与皇上,沈煌年轻上位,定然是要比老人强得多。 沈国,就算是打仗也志在必得。 “父亲!”祁蔗担忧的拉住朝皇的手,面上露出笑容。 第三百六十九章:看样子,得拍打拍打你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一顾年少,他与皇子弟弟都是同龄人,未免是会有点龋齿的。”祁蔗话中全是请求宽恕的意思,不过朝皇却是充耳不闻一般。 见自己这心思极深的父王没有反应,祁蔗也只好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还请您莫要怪罪就是,童言无忌。少年之间的玩闹罢了,大人莫要上纲上线。”她微微笑笑。 努力的将两个孩子的事情大事化小,毕竟此刻闹出事情来,对两个国家来说都是很危险。 摸摸下巴,朝皇无奈的摇头。他装作很是大气的样子哈哈大笑,随即说道:“都说儿子肖母,看来啊,沈国的太子有点像沈帝的样子。” “沈帝就是如此的刚正,就是如此的直言不讳。沈一顾,你像你父皇哦。”干笑一声,他端起酒杯。 众人与朝皇一起端起酒杯来,面带干笑。 朝皇故意迎神沈煌不成器,众人都听明白,不过这乃是在朝国境内,最好是大事化小,众人并未开口。 眉头皱了一下,于西洲心中觉得不悦,确实是也听出来不妥,朝皇的话有点难听。 “皇上多年来还是如此的喜欢口舌之快,西洲遥想当年,还请皇上莫要怪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盈盈一拜,她给了朝皇台阶下,“皇上还如同当年一般的风采,还是如此的英俊依旧,西洲心中很是欢喜。” 本是用话刺中了朝皇,却快速的转变了话题。 想要暴怒的朝皇顺势哈哈大笑,并未多言踩着台阶走了下来。 宫宴已经变了味道,众人各个食髓乏味,只盼着能尽快的离开这场虚伪的宫宴就是。 沈玉无并未注意到这边的事情,他的手被贺朝紧紧的拉住。转头看着他紧紧盯着自己的样子,他的面皮瞬间的红了起来。 轻轻地清了一下嗓子,他端起茶杯喝着,瞬间觉得一阵阵的口干舌燥。 “你想要做什么?”他不悦的小声呵斥贺朝,面色红晕,“你在闹什么?难道你想要你父皇知道我们的关系么?” 贺朝也不吭声,在沈玉无的手心中挠了一下,面上满是调戏的味道。 “你......”沈玉无尖叫一声,他慌忙的捂住嘴巴。这次不光是被贺朝看着不自在了,全场的人看着自己,他更加的不自在。 “你可真是的,这可是朝国皇宫。”他努力的想要让贺朝莫要再闹了,可不知道这动作在众人的眼睛中变换成了打情骂俏。 看见这边的场景,朝皇眼睛中满是杀意。用喝酒来掩盖他的不悦,现在还不是时间,他不能就此动手。 顺着朝皇的眼睛,宠妃看见二人调笑的样子,她自动的将贺朝的面容变换成自己的,满心的失意。 那明明应该是自己的啊! 拳头紧紧地攥着,她面上尽数都是难受,不断的喝着酒。 “成何体统?”酒喝微醺,宠妃拍案呵斥贺朝与沈玉无的动作,“你们两个大男人成何体统,这无疑是断袖的行为。” 堂而皇之的被说出来,众人面上都很难看。尤其是本人,他们惊慌的看着而对方,不敢吭声。 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宠妃捂住嘴巴有点惊恐的看着朝皇。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朝皇并未吭声,他似乎是没听见,又或者是不想管的默认罢了。 场面上无疑是尴尬的,众人都纷纷的低着头不吭声。 “宠妃娘娘,真正的爱情是不分国家,也不分年龄与性别的,您莫要用世俗的眼光看着他们。” 沈平生不知道死活的站起来说道:“您已经有了美满的婚姻,你不懂他们的痛苦。若是您看不惯,请您也莫要叨扰他们就是。” 小姑娘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思,她面上尽数都是替贺朝与沈玉无说好话的表情,心是好的。 可是她估计错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好的人,还有很多人并不好说话。 宠妃冷冷的看着平生,面上很是不悦。 “宠妃娘娘请恕罪,平生童言无忌。”于西洲上前捂住女儿的嘴将孩子拉扯回来,她干笑的看着宠妃。 “今日宫宴,你们未免过分的造次,这里是朝国。”踉跄的站起来,宠妃面上满是不悦。 深深的看了一眼贺朝与沈玉无,她冷言说道:“这样的事情莫要再次在朝国的皇宫中发生,朝国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女人的妒忌心很强,他们的样子对于宠妃来说真的是很刺目。平生的出言不逊,她记在心里了。玩吧 深深的看看平生,她并未动弹,继续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于西洲的心咯噔一声,看来平生与宠妃之间的梁子是结下了。她需要带着平生迅速离开,千万不能再生枝节。 意识到于西洲的颤抖,沈南风拉住她的手轻微的点点头。 宴会厅上的氛围很是奇怪,祁蔗慌忙的笑笑。此刻的形式可是不对,这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她恐怕是他们会突然的打起来。 “父亲,更深露重。而且大家也喝了不少的酒,此刻的脑袋怕是也不是很清醒了,莫不是接风宴暂时就散了吧?” 作为沈国的皇后加上朝国的公主,她满面威仪的站起来摆摆手,“都散了吧。” 发号施令之后,她上前搀扶着朝皇往往后面走去,面上满是安抚的意思。毕竟事情也算是因为一顾起来的,儿子犯错,她这个母亲定然是要弥补上去的。 难得的是朝皇并未多言,乖巧的离开。他颇有点坐山观虎斗的意思,很是看热闹的味道。 并未多言,于西洲上前拉住平生往外面走去。看见一人用镜子照射了一下自己的面容,她看见令氏焦急的看着自己。 看看周边,见到无人关注自己,她大摇大摆的上前拉住令氏的手。 “夫人,许久并未见面。来到朝国多日也并未见到你,我很是想念。”寒暄几句,看着周围的太监与丫鬟们下去,她面色凝重的看着令氏。 “西洲。”令氏紧张的拉住她的手,不断的环顾周围,好像是要做坏事的样子,“西洲,我......” “世子夫人。”宠妃的声音响起,她许是因为喝了酒踉跄的走过来,“没想到将军夫人的也在,不过也是,你们曾经也是共同称为姐妹的。” 无疑是在戳中两个女人的心窝子,她还满面的笑容,以为自己还挺会开玩笑的。 不过于西洲看出来她是故意的戳人,她面色便的十分的难看,“并未想到多年未见,宠妃娘娘居然变成这样了。” “臣妇有点事情要做,先行离去,还请宠妃娘娘恕罪。”令氏见到自己没办法多言,转身离开。 她看着于西洲欲言又止,本是想要说说朝皇屯兵的事情,可是......时机不对,她只能暂行离去。 不得不离开,她用力的咬住嘴唇。 明白令氏的话还没说出来,于西洲有点不悦的看着宠妃,“不知道娘娘想要做什么,今日的动作未免是有点难看了。” 在朝国的时候宠妃帮她颇多,这次宠妃的动作她并未暴怒不过就是因为当年的情分罢了,谁知道她居然变成这样。 失望不可言说。 “西洲也莫要如此的说我啊,今日我喝的有点多,头晕晕的。不过也不能忘记儿子的嘱托,我儿子也就是小皇子朝谷一有点喜欢你们家的平生呢。” 涂着丹寇的手拉住平生的手,将孩子拉到身边来上下端详着,“真是个美人胚子,你与朝国还真是有缘分,本宫记得你还是朝国生的呢吧?” 大声的笑笑,她以为自己多么的幽默呢。 “世子夫人,念在我们的情分上,不如你就将平生许配给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吧?他们年龄相仿呢。” 看着于西洲想要拒绝的意思,她上前拉住于西洲的手说道:“莫要在乎什么辈分的问题,总之不是亲的不是么?” “平生,你想不想嫁给朝谷一?他可是温润如玉的公子,定会疼爱你的。”捂着嘴巴笑笑。 害怕的不断的往于西洲身后躲藏,平生第一次有点害怕这个女人。她笑里藏刀,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实际上很是让人觉得惊恐。 “娘,我不想......”她扁扁嘴巴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来。 “宠妃娘娘,你有点过分了。”于西洲暴怒的站出来,平生的婚事可不是他们谁都能决定的,她要让平生自己选择。 抗争命运,从现在开始。 作为一个独立的女性,自己女儿也比必定要是独立的代表!那么作为独立女性的代表,自己的婚事怎么可以不由自己做主呢? 虽然说沈平生被三个国家抢着做太子妃的确会有些沾沾自喜,但怕就怕在,这些人没一个是安好心的。 当然,除了从小看到大的一顾。 “平生,难道你不喜欢谷一么?”宠妃有点伤心的看着平生。 知道自己扮成小白兔不成功,平生猛然从于西洲的背后跳了出来,她大声的说道:“不可能,你想多了,朝谷一不能喜欢我。” 大声的反驳宠妃,她可是一点都不怕得罪人啊。于西洲满面的无奈,这个女儿她真是弄不了。 “宠妃娘娘,您也看见了,孩子不愿意。今日的事情莫要再说了,仔细我们之间的情分。”于西洲轻哼一声,不想再与这个在深宫里养出来的女人做些什么争辩,开始赤裸裸的威胁。 第三百七十章:翻脸不认人,我最强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在朝皇心里,宠妃的地位于西洲清楚的很,虽说外面都传的沸沸扬扬说她盛世美貌不减当年,十余年来风韵犹存花招不断。 不过在明眼人的眼里,也不过就是靠着儿子长大了,才地位更高了些罢了。 莫不然,她怕是下一个贺氏罢了。 “平生过来。”沈南风从他们身后走上来对着平生伸出手,抱住女儿,他做出保护的姿势,“你们女人的叙旧,我就不多言了。你们慢慢聊,我带着平生出去转转。” 看着平生离开,于西洲松了一口气。 “宠妃娘娘,莫不是您的消息过分的闭塞了吧?平生已经是沈国的太子妃,从沈国太子出生就定了下来的。” 微微笑笑,她面上做出一点情面都不留的表情,“还请宠妃娘娘日后不要再多言了,孩子的事情,有点操之过急。” 宠妃面上的表情有点莫测,她不悦的看看于西洲摇摇头。 这女人,果然还是如同当年。 与沈南风离开的平生一开始还好好的,趁着沈南风松懈的时候,她悄咪咪的溜走。趁着夜色她冲进了朝谷一的院子,不悦的大喊大叫。 “你给我的出来,朝谷一,你这个缩头乌龟。你趁人之危,想报复就报复,为何叫你娘去说喜欢我的话?” 她气的胸口一鼓一鼓的,有点泼妇的意思。 “给老娘出来,朝谷一,你不要脸。”不顾旁边的丫鬟与婆子的阻止,她不断的大喊大叫:“朝谷一。” “不能直言小皇子的名字的,哎呦,我的姑奶奶哦。”婆子急得跳脚,不过因为平生的身份,她可不敢上前阻止平生。 越是如此,平生越是变本加厉。 “你给我出来,朝谷一。你这个缩头乌龟,你太坏了。”她气的有点哭腔,躲开婆子的阻拦,走了进去。 看着朝谷一正在书房中画画,她面色更是难看。明明听见她的喊叫声却不出来,这人真是艮,太艮了。 若是换成别人恐怕是会赞叹朝谷一的少年沉稳,不过在平生这里,他就是艮,就是烦人罢了。 “你告诉我,为何说你喜欢我?” 看着仕女图上的画是自己,她瞬间呆愣的张大嘴巴?脑洞大开,天啦撸,这臭小子不会是真的喜欢她吧? 夭寿啊,她可是有点害怕这只面老虎了。不过,他是真的老虎。 “平生的兴师问罪真是让我有点伤心呢。”朝谷一眼睛中有星星看着平生捂着心口,他面上尽数都是伤心。 不断的吸气,他将仕女图递给平生,“已经画好了,我帮你画的,很像吧?平生,你可真好看,眼睛很灵动,这画像真是做不出你原本的样子。” 伸出手想要摸摸平生的脸,他的手被平生拍开,“休得想要占本姑娘的便宜,滚开!” 张牙舞爪的闪躲着,平生满面的不喜。 “平生,我是真的喜欢你哦。”朝谷一的咸猪手没有闲着,他上前想要摸摸平生的头。脸上一疼,他猛地踉跄一步。 桌子被狠狠的撞击,哗啦啦的上面茶具掉了一地。 平生揉揉眼睛看着突然窜上来的一顾,瞬间蒙圈了。 满眼的狠厉,一顾上前一拳拳的打在了朝谷一的脸上。他好像是易怒的豹子一般,守护平生。 他打了朝谷一? 平生捂着嘴巴,心中惊骇,真是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了。 “不管你是谁,朝国的皇子还是谁。我劝你莫要打平生的主意,她是我未来的妻子,不是你能肖想的。” 猛然站起来,一顾面上满是男子汉的意思。他对着平生擦擦自己的鼻子,臭屁的笑笑。 “哼哼,弹丸小国的皇子,不过就是如此。”他轻蔑的嘲讽,上前想要再打一次朝谷一。 不过这次朝谷一并未任由他动手,他上前一掌打在一顾的肩膀上,将人掀翻,“你以为你能每次都打我么?” “告诉你,我有权利去争取喜欢的人。你以为朝国就是弹丸之国么?我朝国兵力很多。还有很多私兵......” 意识到说了很多,朝谷一面色难看,他大喊外面的侍卫:“来人,将沈国太子与平生姑娘请出去。” 回过神来,他面上很是难看,说漏了朝皇的计划,他怕是要被父皇弄死了。紧张的不断踱步,他满头的汗水。 生活在朝国的皇宫中,他可知道朝皇的狠毒。 要死了,要死了。他不断的拉扯自己的头发,努力的想办法要将自己的那点懊恼丢开,只希望沈一顾那个小傻子并未听懂吧。我爱看中文网 可惜,他错误估计了沈一顾。 乃是沈国太子,一顾也是扮猪吃老虎的代言人。他面上看起来十分的单纯,不过十岁的年龄,他心机深沉。 朝国私养屯兵,那可是大事。 拉着平生回去,将她交给婢女照顾,他不慌不忙的去找祁蔗。看着娘亲正在看家书,他上前跪下。 “娘亲,今日儿子闯祸了。儿子因为听闻朝谷一喜欢平生的事情将人打了,不过一顾并不后悔。因为平生是我未来的妻子,我要不遗余力的保护平生。” 梗着脖子,他可是一点都不怕受罚。 “保护未来的妻子是对的,可是你是沈国的太子,儿子你要知道审时度势,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你暴躁。” 示意一顾伸出手,她抽出袖子中的一只竹条打在一顾的手上,用力的打了一下,她收起竹条。 “小惩大诫,回沈国再好生的收拾你就是。”说到底,还是宠溺儿子,想到儿子能保护平生,她心中的CP感瞬间升腾起来。 就知道他的儿子是个宠妻的,她可是真的很欣慰呢。 “咳咳,说说吧,你还听说了什么。”看着一顾跪着不走,她就知道他还有什么要说的。伸出手拉起一顾,拿出药膏给他擦擦红肿的手。 那叫一个宠溺。 “娘亲,外公私养屯兵。方才朝谷一说漏嘴了,不过他好像也意识到了,所以及时止损,儿子只听说这点。” “好。” 祁蔗有点紧张的摸摸儿子的脑袋,眼睛不断的滴溜溜的转折,说道:“你去保护平生,带着她在院子中玩儿,娘亲要与西洲姨母商议。” 摆摆手叫心腹快点去叫人前来商议,她不断的咬住嘴唇,国战再也不能发生,劳民伤财,流离失所啊。 看着于西洲而来,她慌忙的拉住于西洲的手,“西洲,方才一顾打了朝谷一。他还从那孩子口中听说......” 话没说完,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祁蔗面上不悦,将话尽数吞咽回去。 “宠妃娘娘,您不能进去。”外面的丫鬟大喊一声,猛然开门窜进来,“皇后娘娘,宠妃娘娘非要冲进来。” 丫鬟是故意咋咋呼呼的,她为了的就是通风报信。 “下去吧。”祁蔗摆摆手,她面上的表情已经整理完毕,看着宠妃面上露出不悦,“不知道宠妃娘娘半夜三更的闯我们的院子所谓何事?” “祁蔗,你是朝国最受宠溺的公主。也是沈国的皇后,身份尊贵。而你的儿子天生就是太子,可是这也不能是他恃宠而骄的本钱。” 面露不悦,宠妃拍案与祁蔗对视,“你儿子打伤了我的儿子,这事儿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让沈一顾给谷一道歉,今天必须道歉。” 见到沈南风夫妻也在这里,她的气焰反而是一点都没有消散,嘲讽的说道:“看来你们是知道这件事情了,凑到一起商量对策么?” 这样子好像是要将他们都牵扯在其中一般,于西洲并未吭声,毕竟是一顾的事情,需要祁蔗处理。 再说,皇后娘娘还能收拾不了一个后宫的宠妃了么? “本宫是不会道歉的。”一顾的声音响起,他拉着平生走进来。本来想要偷听的,谁知道碰上宠妃前来。 这事儿他认为自己有理有据,才不会道歉。 “是他调戏平生的,是他做错了事情。我才不会道歉呢,本宫可是沈国的太子,可不是你们一个皇子可以比拟的。” 拿身份压人,他瑟瑟发抖的看看祁蔗,本以为娘亲会生气呢。谁知道祁蔗从椅子上走下来,上前摸摸儿子的头。 “一顾说的对,他可是沈国的太子。这点事情若是闹大了,国战起,战火四起,那是谁的罪孽呢?” 声音轻柔,满是威胁的味道:“宠妃娘娘,事情的深浅你自己衡量就是,莫要再说这事儿。” “再说,你想要求娶沈国的太子妃,本就是你唐突了。莫不是看不起的沈国泱泱大国?转过来说,我可不光是沈国的皇后,本宫可是朝国的公主。” 步步紧逼宠妃,将她逼迫到门口,她冷硬的说道:“宠妃娘娘,本宫乃是和亲嫁入到的沈国皇室,意味着什么,你清楚么?” 被逼迫到门口,宠妃不断的吞咽口水。是非对错的衡量,她明白自己不能贸然的与祁蔗争斗。 面色瞬间变成笑意,她摆摆手说道:“是我想左了,左右不过就是孩子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玩儿吧。都怪我上纲上线的了呢,公主怪罪的是。” 变脸之快,堪称川剧变脸的鼻祖。 祁蔗微微笑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以礼相待宠妃,“娘娘坐,若是说辈分,本宫还要叫您一声姨娘不是?” 缓和了一下氛围,众人哄堂大笑,也全都在心底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第三百七十一章:有动作了,好深的心机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一旁的于西洲笑着摇头,还拿着小手帕捂住朱唇,她在心中有点感叹祁蔗的本事。 这个奇女子,还真是什么人都能收拾一番,着实是厉害得很啊。 “不知道各位深夜聚集在一起在商讨什么?方才我来的时候你们可是有点凝重的。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为难各位?我可以帮忙的。” 试探的询问,想要试探他们的内心。好奇心人人都有,况且她还是不安好心呢? 宠妃识趣的转变话题,却不知道彻底的戳中了祁蔗的秘密。看着祁蔗有点不悦的表情,她吞咽一下口水。 心中瞬间惊慌,潘多拉的魔盒蠢蠢欲动。 “哎。”于西洲叹息一声,面上有点懊恼的意思,她用力的捶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本来是一个秘密的,不过既然宠妃娘娘来了,那就只能说出来了。” “西洲!”沈南风面上很是担心,拉住她的手不断的摇头,好像是很为难的意思,“这个时候你就要说出来么?” 彻底的激发了宠妃的好奇心,她眼睛铮亮的看着他们,吞咽一下口水,证明她的紧张与欣喜。 “我们其实是在在为了朝皇的寿辰做准备呢,想要给皇上一个大大的惊喜。”于西洲说完,面上有点无奈。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甚至是有点懊恼的意思。 “真是的,惊喜现在被你也知道了呢。” 宠妃有点大惊失色,没想到他们会这样说,不过转头微微笑笑道:“你们真是有心了,皇上知道的时候定然会很开心的。” “你们聊,我就先走了。”她起身快速的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祁蔗面上有点不解。虽然是隐瞒过去他们的真实目的了,不过于西洲他们为何知道呢? “西洲,南风。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朝皇寿辰?”她满面的惊讶。 惊讶爬上于西洲的面容,她有点呆愣的看着祁蔗,“难道朝皇的寿辰不是将至么?难道我们的情报错了么?” 话说到此,沈南风面上也遍布惊讶,他不断的摇头,“不会错的吧?我们来之前已经将朝国近期发生的事情都询问了一遍啊,最大的就是朝皇的寿辰了。” 所以,这对夫妻已经自己对过暗号了,若是有什么情况,那就将朝皇的寿辰事情搬出来搪塞的。 “你们啊。”祁蔗真是有点无奈了,不过还是感叹于西洲的七巧玲珑心的,轻声开口。 “父皇的寿辰确实是将至,而且这个时候开始商讨也是很正常的呢。你们的这个推脱之言,真是太好了,让我都觉得十分的奇妙。” 她微微笑笑,心生一计。 “方才一顾从朝谷一口中套出来的,朝皇正在私养屯兵。看来已经是养了很长的时间了,他应该是要有动作。” 面上尽数都是担忧,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求助的看着沈南风,“你们说说,我们现在正在朝国,应该如何去应对?” 屯兵? 看来一切都说的通了呢。 于西洲微微笑笑与沈南风对视一眼,瞬间开启变成他的代言人,“我们前来的时候路上碰到了土匪,进京之后朝皇与我交流曾经提及这些土匪的事情,我心中疑惑去调查过。” “你猜猜如何?那些人居然是有军中服役的痕迹,再次顺藤摸瓜,我们从将军的口中得知朝国有大动作。” 摊摊手,她面上露出一个解惑的表情,“看来啊,这样一切都能说得通了。不过现在在朝国有谁是我们的帮手,我也不清楚。” 以前的帮手,现在都变了心了。一切只能重新开始,加上朝皇的动作不准确,他们断然是不能轻举妄动。 “真的假的?”祁蔗满面的不相信。 她从沈国出来,朝皇的信件,他的慈父表情,让她觉得迷茫。以为得到了一个好父亲,看来还是一场阴谋啊。 冷冷笑笑,她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定然是要防患于未然的。不过我们现在被关在朝国中,怎么传信?” 瞬间想到当年的鸽子汤,于西洲忍不住的干呕一声。 “我有一个计划。”半晌并未吭声的沈南风开口道:“我们方才已经与宠妃透露在商定朝皇的寿诞事宜,若是这个时候传信回国与皇上求宝呢?” 于西洲的眼睛骤然亮了,接话道:“皇后娘娘与皇上是否有暗语存在?将暗语夹杂在信件中,传信回沈国以求宝之由,将朝皇私养屯兵一事传出去呢?” 暗语? 面色腾的就红了,夫妻多年。她对沈煌是有一点点的默契的,很多的暗语也只有双方能听懂。尤其是来之前还做了约定,所以这不是难得。 最让她觉得心中紧张与害羞的就是,于西洲与沈南风居然能想到这一点。闺中乐趣,总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悠悠书盟 轻咳一声,她点头应了下来,“那这样最好了,就由本宫写信给皇上吧。你们二人早点回去休息就是,不要露出马脚来。” 沈南风与于西洲离开,祁蔗快速的研磨写信,看着几张纸的家书,她面上满是害羞,将信件装在了信封中。 “来人,将信件快马加鞭的传回沈国。”大声的吩咐,看着窗户外面的黑影,她微微笑笑。 “若是信件被人拦截也无妨,随便的给他们看就是,不过切记,原本的信件一定要传回沈国皇宫,莫要丢失。” 小声吩咐,她面色凝重。左右那些人也看不懂信件上的暗语,看就是。不过若是丢失......兹事体大,不能不小心行事。 信件传出,果然如同祁蔗的想法,信件在宫中被拦截了两次,不过皆是誊抄下来,原件流出朝国皇宫。 祁蔗微微笑笑,叫人将此办法有用的事情告知沈南风夫妻二人,也算是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她毫无紧张的上床睡觉。 莫要打草惊蛇就是。 话说宠妃离开祁蔗的房间,她气鼓鼓的回到自己的宫殿中。气的她躺在床上额头上还防着冰袋,身边的丫鬟不断的打着扇子。 本就是怀疑祁蔗的动作,方才听见朝皇的寿辰事情,她面上虽然是相信了,不过心中打鼓。 毕竟越是滴水不漏越是马脚多的很。 “娘娘,就这样忍了么?小皇子的脸可是都被打破了。”丫鬟心疼的看着宠妃,给她打着扇子。 “那如何?你觉得本宫是能斗得过祁蔗公主还是西洲郡主?”横了一眼丫鬟,她面上不悦。 本来相遇她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毕竟曾经相互帮扶过。可是为了儿子的事情,她总是要拼搏一把的。 尤其是沈一顾打了朝谷一的事情,她终究是不能咽下这口气,若是咽了,她在宫中可是更加的没有面子了。 “娘娘,沈国皇后写了家书,属下誊抄了一份,您看看?”侍卫递上信件。 宠妃抢过来看着,那满是甜腻的家书看的她不断的打寒战,鸡皮疙瘩掉落满地,那可真是太恶心了。 看着家书,她冷冷笑笑。 索要宝物么?在她看来这就是传递信息吧?看不懂,不过也不耽误她挑拨离间就是。 “起驾皇上书房。”她轻柔的起身,这事儿她管不得,朝皇还管不得么? “参见皇上。” 看着跪在地上的宠妃,朝皇面无表情,“所谓何事?今日大殿上的事情你想通了?想要赔罪?” 朝皇还是生气了。 “皇上,请您恕罪。嫔妾心中很是惶恐,不过此刻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嫔妾怀疑,祁蔗公主与于西洲等人已经开始怀疑您了。” 她故作惊恐的样子,不断的绞着帕子,“皇上,您看看这样应当如何?嫔妾十分的惶恐,您多年的......” 威胁的眼神传来,她惊慌的跪在地上,“是嫔妾的话多了,可是嫔妾也是为了皇上,为了朝国。” “朕明白你的心思。”声音温柔,朝皇虚扶一下宠妃,面露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能凭借你的一言之词,朕需要再试探一番。” “回去休息吧,这段时间将小皇子看管好,他最近的动作有点多了,莫要丢了我朝国的脸面。” 声音固然是清冷的,可是听在宠妃的耳朵中,她却觉得好像是催命符一般。最近的动作太多了,她怕是要丢了朝皇的宠爱了。 “是,皇上,嫔妾明白了,定然会按照您的话去做的。小皇子也会听话,请您放心。”跪着退出去。 多年来,她终于再次学会臣服。 朝皇面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好似什么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好的。他轻轻地扣着桌面,面露难色。 “皇上。”老太监眼睛中闪烁着精光,他上前给朝皇换了一杯茶,“宠妃娘娘的担心也不是不应该的,她毕竟是您的妃子,定然心系于您。” 碰上冰冷的眼神,他猛然跪在地上,“是老奴直言不讳了,不过皇上,既然您中疑惑,莫不如召见他们进宫询问一番?” 跟了朝皇多年,他可是心中有数的,毕竟他是朝皇最亲近的人,哪怕宠妃都不如他的地位高。 点点头,朝皇看看月色,“今日太晚了,明天召见他们进宫好好的聊聊。询问一番寿诞准备事宜,朕还有点期待了呢。” 眼睛中阴鸷一闪而过,他微微笑笑,觉得好戏要上映了。 十多年并未动脑袋了,好不容易碰到对手,他可要好好的玩玩。 第三百七十二章:浪里个浪,桃花朵朵开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外臣,参见皇上。” 沈南风对着朝皇见礼,面上的冷峻不减当年,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另外令人吃惊的是,还没有等朝皇说什么起身的话,他就已经风度翩翩的站起来了,一点都没顾忌朝皇的面子。 沈国乃是强国,而且多年来的争斗,他觉得没有任何的必要与朝皇多虚以委蛇。 毕竟弱鸡在强者面前,不值一提。 之所以这么多年来还顾及着朝国,也不过是因为祁蔗和贺朝在沈朝两国之间的这层关系罢了。 “不需要多礼,起来吧。”朝皇自己将面子找回来,对着沈南风微微笑笑,“沈国世子近来可好?” “朕也不多言,今日叫你们二位前来就是听闻你们费心为了朕准备寿诞的事情,朕深感欣慰。” 面上颇有点感动的意思,他站起来再次说道:“寿礼筹备事宜上有什么需要请不要客气,多多与皇宫中的侍卫太监等人交流就是。” “谢过皇上。”于西洲面带微笑,虚伪的说道:“本以为这事儿能悄悄进行,不成想被闹的人尽皆知。看来西洲是注定不能给皇上一个惊喜了。” 哈哈大笑,她拿过旁边的茶点吃了起来,将话题牵扯开来,“皇上,不知道您近来身体如何?恰逢贺朝回来,不如叫贺朝给您看看身体?” 闲聊起来,她可是一点都没有被朝皇套路进去。 话题终了,朝皇也并未从于西洲的口中掏出任何有用的话来,也并未套路就是。恰逢这时,将军进来。 看见沈南风也于西洲也在,将军后背僵直一下。他看着朝皇不知道是否该说,浑身瞬间湿透,汗水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 见到这场景,沈南风夫妻二人也有嗲蒙圈,不过他们并未多言,而是说道:“既然皇上有要事,外臣夫妻二人就此离开。” “等等。”朝皇开口阻拦,并让身边的太监悄悄的走到门前。 这是阻拦他们不让离开的样子,于西洲眼底阴鸷,转瞬变成一副巧笑的样子。 “既然皇上都不怕我们外臣听见呢,那我们夫妻二人怕什么?”拉着沈南风坐在椅子上,满面的不疾不徐。 这是一点都不害怕的意思了,不过也算是撕破脸的样子。 沈南风也不吭声,他微微低着头看着朝皇的脚步。一副不掺和、不上心的样子,实际上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朝皇的动作有点试探的味道。 “皇上、。”将军骤然开口:“既然西洲郡主与沈国世子在,那下官先行离开吧。等下臣在来。” 识趣的不断的往后退,只见到朝皇对着他摆摆手。 “无妨的,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想着逃走呢?”朝皇微笑着,开门见山说道:“就是不知道朕让将军做的事情如何了?将军是否做好?” 屯兵的事情?公然的说出来? 不光是将军,此刻沈南风跟于西洲也很蒙圈。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二人双双额头上都是汗水,吞咽口水,他们并未多言。 此刻说的多才是催命符罢了。 见到他们做出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将军抬头看着朝皇高深莫测的样子,咕咚一下吞咽口水,擦擦汗水,思想措辞。 “启禀皇上,臣的事情做的很是稳妥,本来应该挺隐秘的,不过现在?”他侧头看看沈南风与于西洲二人,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朝皇的心思,他可是猜不透啊。 “无妨。”朝皇摆摆手,深深的看看于西洲二人点点头。充耳不闻,这也算是一种手段。 “散了吧。” 听见朝皇的话,三人纷纷散出去。沈南风与于西洲面上尽数都是汗水,二人对视一眼,也不敢吭声,快速的离开了皇宫。 朝皇公然的与将军讨论私养屯兵的事情,兹事体大,他们可不敢再多言,一切需要从长计议。 深深的看看于西洲的背影,将军策马离开。 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回应,最好的明哲保身。 “去请皇后娘娘过来。”将手中的马鞭交给小厮,沈南风面色凝重的进入到书房。 祁蔗快速的前来,将门紧闭。 “朝皇要动手了。”沈南风开门见山,将方才朝皇的话和盘托出,“看来他是想要试探我们,或许已经知道朝谷一将这件事情说漏嘴的事情了。” 满面的汗水,他这才发现他有多么的紧张。 “此刻我们已经是朝国的瓮中之鳖,若是此刻动手......”于西洲皱了眉头,她心中的危机感瞬间上升。天籁 “或许父皇并不是想要针对我们呢?”祁蔗微微笑笑,上前拉住于西洲的手,“无妨的西洲,父皇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这个时候,祁蔗还是相信朝皇的。 果然是人越是年老越是心软。 于西洲满含深意的笑笑,她也不吭声,并不发表意见。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她不断的砸吧嘴。 “逃!”沈南风突然窜上来拉住于西洲的手,轻声的说道:“隔墙有耳,宅院是朝皇为了我们安排的,有人盯着我们。” “不能大声喧哗,想办法收拾行李悄悄的走,不要被抓到。”他面上满是凝重,为了妻女的安危,他必须要谨慎再谨慎。 “逃走?”惊慌的捂住嘴巴,祁蔗猛然瞪大眼睛,“想逃走也难,你说了,这个宅院是父皇为了我们准备的,那我们想要逃走就很困难。” 颓废的看着沈南风,她有点踌躇的不想逃走。 “皇后娘娘说的对,现在朝皇的寿辰在即,我们没办法逃脱。”于西洲拉住他的手,不断的摇头。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或许朝皇要的就是他们的自乱阵脚。 “慢慢的考虑一下,不能乱了自己的阵脚。被抓到了马脚,我们想要脱身就不容易了。”她还是冷静很多。 “西洲说的对,现在寿诞在即,整个国家都是一种封闭的状态,生怕有人会攻击上来。”祁蔗也有点紧张。 惊慌的氛围在众人的身边传播着,他们都愁容满面的看着对方。 “平生呢?”于西洲猛然站起来,也不管旁边的人想什么,猛然从房间窜了出去找平生。 “看见小姐与太子了么?”她拉住一个丫鬟询问,只见到丫鬟不断的摇头。不管碰到丫鬟还是园中的婆子,都并未见到平生。 昨夜把孩子带回来了的啊。 惊慌袭上心头,平生与一顾可是他们的掣肘,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 “平生跟一顾都不见了。”紧紧的拉住追出来的沈南风胳膊,她面上满是惊慌,“南风,快点去找平生。” 心口咯噔一下,沈南风慌忙的找出去,整个院子都不见孩子。 “不要着急,他们平时比较黏哥哥跟圣卿王,我们去他们的院子看看。”祁蔗还是冷静一点的,拉住于西洲的手捏了一下。 “西洲,稳住心神。你不觉得最近你很是容易惊慌么?这样实在是有点奇怪。”她深深的看了于西洲一眼。 容易惊慌么? 摸摸面容,于西洲频频点头。来到朝国她如同是惊弓之鸟一般,总是动不动的就诈庙。她的样子才很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吧? 深呼一口气,她与祁蔗前往贺朝与圣卿王的院子。琴声悠然响起,剑诀吟唱的声音不绝于耳。 贺朝抚琴,沈玉无耍剑。好一副神仙眷侣的样子,场景美妙的让人呆愣。 嘴巴微微的张开,于西洲的口中流出涎水。也不管女儿的踪迹,她现在只想疯狂的磕cp,这样也太美妙。 “西洲,有要紧事。”面上遍布尴尬,沈南风轻轻咳嗽一声,有点歉意的看着呆愣下来的朝圣CP。 “今日一顾与平生是否来过你们的院子?许久并未见到孩子,也没看见,我们还真是有点惊慌。” 私自闯入人家的院子,尤其是这样的情侣,他觉得很愧疚。 “平生?”贺朝皱眉站起来摇头,满目的疑惑,“已经好多天并未见到两个小魔头了,看来是找到了更好玩儿的东西吧。” 他们都没有见过平生与一顾?那人去哪里了? “宠妃娘娘驾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 众人猛然转头,冲入鼻尖的就是一阵阵的馨香,入眼的就是满面桃花红的宠妃,不过她的表情不是很好,有点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你们还真是悠闲啊,莫不是不知道你们的孩子大闹我后宫的事情?”面色冷峻,她很是不开心。 摆摆手让人将两个孩子松开,她摆出一副朝皇宠妃的架子说道:“管好你们的孩子,他们的身份纵然是在沈国尊贵,可是却不能在朝国兴风作浪。” “后宫不是他们能随便游玩的游乐场,还请沈国皇后娘娘,沈国世子夫人莫要纵容孩童做错事情。” 这是撕破脸了,彻底的不能缓和了。 孩子做错事情大人总是要承担,于西洲站出来将平生护在身后,轻声说道:“还请宠妃娘娘恕罪,西洲定会管理好平生的。” “才不是。”平生挣开于西洲的手,上前大声喊叫道:“我们才没有扰乱你的后宫呢,我们可是皇上外公邀请住在皇宫中的。” 嘟嘟嘴巴,她面上满是不悦,挣开于西洲的手冲到她前面抬头看着宠妃说道:“宠妃娘娘,您说的不对,我们就是在后宫玩耍,什么都没做。” 那一副可怜的样子,真是扮猪吃老虎的样子。 第三百七十三章:是我大沈需要这样的答案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平生能做出来什么,于西洲心中可算是有数,她上前拉住平生,生怕她再跑出去。 “无妨。” 宠妃突然微笑着开口,“是我过分的严厉了,孩子就是应该好好玩儿的。” 她的面上很是温柔,一点点都不计较的样子,像是完全不会计较这般事情。 “是不是啊?平生。”蹲下来摸摸平生的脑袋,她可算是屈尊降贵了,满面的欢喜,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平生吵闹的样子。 “今日就是想要与你娘亲说说话,是我的态度过分的冷硬了。孩子的天性不能磨灭,明日再去宫中玩儿吧。”宠妃又补上一句,态度很是亲昵。 站起身来,高傲的看了一眼于西洲,她满眼的意味深长。 心口咯噔一下,于西洲总觉得宠妃的眼睛中一种报复的味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是想多了,送宠妃离开的时候,她一直都心不在焉。 衣摆被人拉扯一下,她对上同样担心的一顾面容。 “西洲姨母随我来。”一顾的声音很是轻柔,拉着于西洲到了角落中,担忧的捏着手指头,满面愁容。 “您知道为何今日宠妃这样对待平生么?因为朝谷一找朝皇请求抢夺平生为妃被朝皇应允下来。我们才在后宫大吵起来,一开始宠妃很不开心,后来却意味深长的看着平生。” “她心中一肚子的坏水,若是平生进入朝国的后宫,这才是被扒了一层皮下来。”用成熟的眼神看着于西洲,他不再隐藏心智。 “姨母,若是平生进入朝国的后宫后果不堪设想,朝国后宫就是龙潭虎穴,平生的天性调皮,需要被人保护。” 不怪你是否是因为自私,沈一顾希望想尽千方百计将平生守护在身边,不让她离开,明明定好的事情,明明说好的平生是他的妻子的。 紧紧咬住后槽牙,他眼神中闪烁过丝丝的杀意。 请求平生为妃? 于西洲突然觉得世界观崩塌了,她的这个女儿也实在是太能招惹桃花债了吧?三个国家的皇子都想要她做妃子。 天啦撸,何德何能啊,她的女儿。 “一顾,若是你想要平生在你身边,你可要好生的谋划算计,或者是努力争取芳心哦。”点点一顾的鼻尖,她面上满是调笑。 看来啊,一顾未来的日子有事儿做了。 看热闹的心思过去,她无奈的摇头。愁容瞬间爬上面容,她因为平生那个小祸害心中着实是担心受怕。 “想什么呢?”少年从房顶上跳下来,对着于西洲摆摆手,“愣神了?你一个人在这站了半天了,怎么了?” “是不是被人勾走了魂魄啊?本公子的帅气都看不见了,真是的。”嘟哝着绕着于西洲转圈,摸摸下巴他面上满是臭屁。 一个爆栗打在头上,他哀嚎一声:“于西洲,你扮猪吃老虎。” 爽朗的笑声响起,于西洲的心思好了很多。果然欺负野佩能让人身心愉快啊! “你在愁得慌什么?刚才脸都快掉在地上了。”野佩做出一个非常滑稽的动作,惹人发笑。 见到她笑了,他也跟着笑笑。 “是平生,她随处的招惹桃花债。梁国、朝国加上沈国的皇子都想要平生做妃子,我也只有一个女儿,怎么办啊?” 如实相告,随后依旧是满面的担忧,这事儿,她是说起来,她就上火。 “哎?”野佩惊讶的瞪大眼睛,没想到事情更好玩儿了。摸摸下巴,他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 “平生可是我梁国的太子妃,不能被人抢走。若是你不愿意让平生进入朝国的皇室,我带着平生藏入深林就可以躲过祸事了。” 懒懒散散的靠在围栏上,他顺势摘过一朵鲜花别再耳朵上,“这是最好的办法,反正自古隐居的人很多。” “你啊,小心思就是多。” 用眼刀子剜了一下野佩,她断然是不能让平生藏在深林中的,尤其是跟着这个小子,这可是更加的不安全了。 “你可不要想那么多,我就是看不得平生受苦。深宫大院的事情多的很,尤其是那个宠妃满肚子的坏水,都是为了她儿子在谋划,肯定看不上儿媳妇。” 纵然是懒散,可是他不是傻子,看的门清。 震惊的看着野佩,没想到他能想到那么多,于西洲忍不住的竖起大拇指,“没想到啊,你小子还能想出来这样的事情呢。” “不过野佩,我会尽力的保护平生,不会让她受苦的。藏起来可不是什么好办法,再说,这会让你受到连累的。” 多方面的考虑,不能如此的轻举妄动,不能轻易的就做决定。燃文 并未多言,野佩的面容就证明了他的感动。转身离开,再回来的时候他手中端着安神茶,轻巧的放在于西洲面前。 “有需要就叫我吧。”轻声说完,他默默地退开,并未多言。 关于平生是否会被纳为朝谷一的妃子事情渐渐的被众人抛开,因为朝皇的寿辰大典渐渐的被提上日程。 朝国封闭的国门一夜之间大开,在封地的王爷与大臣们纷纷的进京,各国与番邦的使臣也渐渐进京。 京城内满是异域风情,也满是士兵巡逻。一时之间,朝皇的寿诞提上日程。代表沈国的团队,也忙碌了起来。 沈煌的人从京城中带来了消息与贺礼给众人,他们被吃了定心丸,也慢慢的进入到了帮朝皇准备寿辰大典的忙碌当中。 寿辰大典前一夜,于西洲一整夜都在厨房内忙活。一顾放弃了太子的身份,帮着于西洲与野佩在厨房中忙活。 “你说他们在弄什么?”平生嗑着瓜子与旁边的丫鬟说话,感兴趣的看着厨房中忙碌的三个身影。 “小姐,明日您就能看见了。不如您先回去休息一下?”丫鬟自知平生不好糊弄。 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平生溜进了厨房内。看着他们忙活的动作,她张大嘴巴,震惊的推了出去。 那东西...... 秘密终究是秘密,她可不敢说出来就是。 翌日一大早,朝皇的寿辰大典拉开帷幕。作为朝国的皇室,以朝皇为首开始展开祭天的活动。 天色降临下来,夜宴展开。朝国皇宫中灯火通明,好像是白昼一般。宫女侍婢手中端着各色的美食进入到了厅堂中,歌姬舞姬旋转跳跃,好不欢乐。 各位推杯换盏,很是欢喜。 “户部侍郎呈上......”太监唱着各种大臣送的礼单,各个官员面上满是得意,尤其是看见朝皇满意点头的时候,脊背都开始挺直。 “不知道沈帝送了什么。”番邦的王爷看着祁蔗,面上满是不悦。 越是看着她的倾城容貌,他越是生气。当年若不是祁蔗闹的紧,现在这女人就是他的妻子。 众人都明白其中的这些恩恩怨怨,各个低头不吭声,还有人假装吃菜,其实是在默默地等待着八卦。 “儿臣祁蔗代表沈国皇帝赠与朝国皇帝礼品,还请众人将眼睛擦亮。”她拍拍手,满面得意的看着侍卫抬进来的箱子上。 巨大的箱子放在地上,祁蔗亲自上前掀开盖子,寒光闪烁出来,众人瞬间觉得一阵阵的冰凉,浑身舒坦。 这夏秋交接的季节,正是人最烦躁的时候,没想到能有如此的冰凉,这是让人觉得舒坦的很。 “父皇,这是沈国皇帝送给您的生辰礼物,这是一块千年的寒玉雕刻成的观音坐像,祈求父皇永远安康。” 轻盈的跪拜下来,她满是真诚。 千年寒玉已经是很难得了,这样大一块又雕刻成观音的模样更是难得。看着那五岁孩童一般高的观音坐像各个面上露出贪婪,想要据为己有。 宝贝偷人心。 “皇上,您可莫要只看见那观音坐像。”于西洲站起来有点抢功的样子,满面微笑的说道:“还请皇上看看西洲为您准备的礼物。” 两人皆是代表沈国,看来沈国是想要大放异彩。 “好。”朝皇高兴的不断鼓掌,爽朗的大笑,证明他的心情是真的很好。 于西洲拍拍手,旁边的太监们将一个大箱子推上来,这次的箱子可是横着放在小推车上的,众人眼睛都被吸引过去,纷纷猜测。 “祝福皇上福寿延绵。”也并未卖关子,于西洲将盒子打开,一个巨大的寿桃生日蛋糕展现在众人面前。 这可是非常好的祝福了,寿桃乃是寿诞中最重要的东西,寓意非常好。 朝皇鼓起掌来,他站起身来不断的大笑。欢喜的说道:“今日朕很开心,看着朝国国泰民安,这是朕最欢喜的事情。” “尤其是有生之年还能看见朕和亲的女儿归国,这是更让人激动的事情。沈国与朝国百年交好,朕也算是安心。” 客套话说了很多,他好似是有点疲惫的摆摆手道:“将西洲送上的寿桃赐予众人品尝,让大家都尝尝这厨神徒弟的厨艺。” 哈哈大笑,他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大臣们品尝一番之后纷纷鼓起掌来,大殿上一副和乐融融的样子,很是欢喜。朝皇笑的眯着眼睛,转头看着祁蔗。 “沈国皇后,你虽然是我的女儿,可是你终究是沈国的皇后。来了多日,不知道你等是否呆腻了,若是腻了可以随时回国。” 虽然是说了逐客的话,他却老泪纵横的擦擦泪水,满面写着不舍得。 第三百七十四章:我想随你走,可娘亲不肯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此话一出,众人满面惊奇。 现在的局势,朝皇本应该是要留下众人,才更有利一些,而现在倒是不按套路出牌,舒适让人觉得捉摸不透。 这世上怎会有这般狡猾的人儿呢?让人猜不透心思,野佩的眼神都眨了几下。 于西洲震惊的看看沈南风,不知道朝皇玩儿的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游戏。她并未吭声,等待着祁蔗开口。 本就想要离开,现在是酣睡就有人送枕头,着实是很有意思。 “父皇,儿臣舍不得你啊。”泪眼朦胧的凑到朝皇跟前,祁蔗擦擦眼泪,有些无奈的开口。 “感谢父皇的体恤,儿臣是您的皇儿,也是沈国的皇后。儿臣的丈夫与儿子都是沈国人,纵然是儿臣想要留在您身边照料,也是不可能的。” 盈盈一拜,她好似狠下心似的说道:“父皇,儿臣准备即日启程回沈国。定会保证儿臣的身份与地位,保证朝国与沈国之间的和平。” 见此,于西洲与沈南风对视一眼,二人跪在朝皇面前。 “感谢皇上多日来的款待,外臣定当护好皇后娘娘回国,还请皇上放心。” 他们如此的借坡下驴,本来还想要说点什么的朝皇也并无所说的了,只能是任由他们收拾东西离开。 说走咱就走啊! 祁蔗回到宅院中快速收拾东西,连夜离开,一点都不给朝皇后悔的机会。坐在她旁边的一顾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不懂自己为啥就在马车上了。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两小只才有机会凑到一起,面上尽数都是蒙圈。 “这咋突然的就回去了呢?不是说要好好的玩玩么?”一顾挠挠头看着平生,有点搞不懂大人的事情。 被敲了一下脑袋,祁蔗上前将孩子拉扯离开。 “大人的事情不要多问。”呵斥一声,将孩子带回自己的马车上。 这一路上他们在马车上休息的时间较长,按照来的时候路程来计算,他们可算是硬生生的缩短了一倍多的时间达到沈国。 看着皇宫的大门,祁蔗一阵热泪盈眶,终于到了,在马车上她都要吐了。 “还请南风与西洲随本宫进宫,兹事体大,需要与皇上商议。” 沈南风对着家仆摆摆手,叫他将平生带回去,他与于西洲随着祁蔗进宫,面上颇有点凝重的意思。 “皇后。” 见到祁蔗,沈煌惊喜的上前抱住她的腰身,“路上辛苦了,你们传的信件我都看见了,朕准备马上发兵朝国。” 那一副踌躇满满的样子,满面的斗志。 发兵? 刚刚回来的三人都看着沈煌眨眼睛,觉得好像没必要这样吧。毕竟朝皇的动作还并未做出来呢,还有一定的观察时间。 最动心的莫过于祁蔗,她皱眉摇头拉住沈煌的手:“皇上,此刻不是发兵的时间,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战争就会造成百姓的流离失所,若是可以还是不打仗的好。 “皇上,臣附议皇后娘娘的提议。朝国并未动作,我们此刻发兵会不会扰乱两国之间的和平?请皇上三思。” 跪在地上,他面色决然。 祁蔗也随着沈南风跪在地上,满心的担忧,“还请皇上三思,不要冲动的发病。梁国与番邦一直都在虎视眈眈,臣妾惶恐有人会趁人之危。” 不得不防,不过她对于战争还是有私心的,不想让朝国受到危害。 “皇后几次三番的阻挠朕出兵,朕清楚你心中的想法。”沈煌亲自将祁蔗搀扶起来,给了沈南风一个离开的眼神。 看着沈南风听话并未多言离开的背影,他松了一口气,与祁蔗说着体己话。 “皇后关心生父的心情朕能够理解,可是皇后也要清楚朝国与沈国终究是不和。若是这次沈国不主动出击,怕是会被朝国侵略而上。” 叹一口气,他摸摸祁蔗的面容,有点疲惫的样子,“皇后,朕是皇帝,是沈国的天。朕做的决定都是为了沈国的百姓好,请皇后不要阻止。” 祁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沈煌摆摆手说道:“皇后放心,朕不会赶尽杀绝,只要朝国无意攻击、祈求和平,朕会手下留情。” “朕本来无心战事,可是生怕朝国欺人太甚就是。”敲了一下桌面,他面上颇有点狠辣。 “好。”心中纵然是百转千回,祁蔗还是答应了下来。 沈煌的出兵心思已经起了,不能再收回来了。若是这个时候她再不顺着沈煌,怕是会夫妻之间的感情都会出问题。 满是担忧的看着沈煌,下意识的说道:“只希望这次出兵能得到一个和平的结局,还请皇上怜爱。”好易 本就是爱屋及乌,沈煌十余年来并未为难过朝国,此次若不是朝皇蠢蠢欲动,他也不能动杀心就是。 “朕应允皇后的愿望,也请皇后能相信朕在这件事情上自有分寸。” 有分寸的并未多言,祁蔗转身回到宫殿中。她满心的担忧,食髓乏味,生怕此事会彻底的闹大。 国战,这可不是搞笑也玩闹的事情。 翌日早朝。 沈煌端坐在龙椅上,摆手威严的说道:“国战在即,朕发兵朝国,请大将军朝西皮甲上阵。” “请大将军保证我沈国边境的安全,还请大将军能尽快带回胜利的消息。朕特赐大将军战甲一副,千年宝玉护甲一对......” 众多的赏赐与粮草辎重充足,足足见到沈煌这次发兵的决心。 “臣朝西定当不辱没皇上的嘱托,尽快凯旋。”猛地跪在地上,他的声音十分的高亢,决心充足。 下朝之后众多的文官涌入沈煌的书房,作为武将的朝西被人围绕着离开皇宫。他对着众人拱拱手,冷硬的开口。 “下官还要准备出征的事宜,还请各位莫要跟随朝西。”翻身上马,他快速离开。 因为是武将,他可以骑马上朝,很多的大臣面上满是唏嘘。 “本就是一个武功好的小厮,坐在这个位置上时间太长了。” “小心祸从口出,莫要嚼舌根 。朝西背后可是勤王府,那个世子爷可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得罪的。” 收起话题,这两个大臣离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有心人听进了耳朵中记了下来。 朝西离开皇宫并未着急回到自己的宅院中,他赶往勤王府,“朝西参见世子爷,还请通告一声。” 门房并未阻拦朝西,直接将人迎如大宅中。 “朝西,进来坐。你即将出征,宅院中的事情我会替你照顾的。”拍拍朝西的肩膀,沈南风的眼睛有点湿润。 “这次出征你莫要心浮气躁,一定要看好对方的计策,朝国将军骁勇善战且善于谋略,你可要小心。” “还请主子放心,朝西已经不是当年的傻小子。”露出牙齿笑笑,朝西还是以前的那副憨厚的样子。 频频点头,恰逢小厮搬进来一个箱子。沈南风拉着朝西上前看了起来,掀开箱子,面上颇有点得意的神色。 震惊的不断后退,朝西面上满是不相信,“主子,这是您珍藏多年的麒麟战甲,当年您就是穿着这套上战场的。” 满眼喜欢的摸着战甲,作为武将,他可是非常喜欢这套的。 “送给你。”沈南风大手一挥,不知道是害怕朝西并未听懂,还是加强自己的决心似的,又说道:“送给你,你穿着上战场吧。” 转过身去,他面上有点惋惜的样子。其实也是很心疼的,毕竟麒麟战甲陪伴他多年了,也算是老伙伴了。 “主子,这送给朝西,您......”朝西猛然跪在地上,“属下不能收您这样大的礼物。” 这可是在挖沈南风的心尖尖。 于西洲推门而入,面上带着微笑,“你们世子爷也不能上战场打仗了,这麒麟战甲与其在家落灰,不如在战场上保证你的性命。” 拉着朝西抱起战甲,她噗嗤一声笑出来:“看来啊,你主子还是把你当成是心尖尖上的人。这是主子的心意,手下。只要你能安全的回来这就不辱没麒麟战甲。” 朝西眼圈湿润的点点头,他喉头哽咽的说不出来什么。摸摸战甲,他已经决定了该如何打仗。 “不要紧张一副战甲,我会带着京城中的厨娘们做行军路上食用的干粮,保证能让将士们吃的好。” 从怀中拿出一本誊抄的菜谱递给他,“这是行军中实用的菜谱,都很简单,不过能适应朝国边境的环境。”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可是行军打仗中最重要的东西。 感激的看着于西洲,朝西本就是不善言辞的人,现在更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今日你就留下来吃饭,许多的那些战场上的事情还需要商议,多人商议就能保证一分胜利。” 说罢,她转身出去炒菜。 看着于西洲走出去,躲在旁边的某小只钻了出来,她摸摸下巴,面上有点担忧。本来是凑热闹的,现在变成了担忧。 居然要开战了,那说明娘亲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平生摸摸下巴,转身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她拿过笔墨写信给一顾,心中颇有点忧郁的意思。 通过他们两小只专用的渠道将信件送出去,她托着下巴坐在窗边,面上有点担忧。 信件回来,看着虽然颇有点稚嫩的笔锋已经露出苍劲,她看的面上有点害羞,最近愈发的觉得一顾成长了,也愈发的觉得他的字迹好看就是。 第三百七十五章:全力应战,便无任何情谊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除却娇羞,这信上的内容却也是让人脸红心跳了一番,但是还不如沈平生所愿。 她所想的,可是能够和心爱的男孩儿一起驰骋沙场啊!可这信件上的字迹瞬间让她红了眼圈,只见一双秀气的小手猛然将信件丢在桌子上。 “一点义气都不讲。”她嘟嘟嘴不悦的抱住胳膊。 询问了一顾是否会上战场,居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居然上战场都不带着她去,真是不够义气。 气的眼泪猛地掉了下来,她扁扁嘴巴擦着眼泪走出房间。丫鬟们听见她的哭声上前哄着她,各个面上都是担忧。 “小姐,您这是......” “我要去找娘亲。”红着眼睛往于西洲的院子中跑去。 只见到沈南风正在与朝西推杯换盏,她凑到娘亲的旁边抱住于西洲的大腿,“娘亲,一顾都要上战场了,我也想要去。” “娘亲,爹爹。不讲义气的一顾都上战场了,平生也要去。巾帼不让须眉,平生上战场也是一把好手。” “闭嘴。” 于西洲大声呵斥,对着平生怒目圆睁,“平生,上战场可不是好玩儿的事情,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上战场能做什么呢?” “还有,一顾本就是男儿,保家卫国的事情本就是太子与男儿该做的事情。你好生生的给我在家呆着!” 很少看见这样强硬的娘亲,平生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忘记了哭,她不断的眨眼睛。 “平生,这次你必须要听娘亲的,不能胡搅蛮缠。”沈南风纵然是女儿奴,也不能让平生出去受苦。 这次的事情他与于西洲站在统一战线上。 扁扁嘴巴,平生可怜兮兮的看着脚面。 朝西笑笑,他上前抱住平生将她放在椅子上,“平生,听叔叔一句话。战场上本就是人间炼狱,能看见世界上最多的恶。” “那可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看见的啊。”声音温柔,他有点唏嘘:“平生,你可要听话就是。” “上了战场的人就算是平时温柔的人也会变成恶魔、也会变成杀人的机器,很恐怖的。而战场上血肉横飞,没有一点点的美好。” 平生浑身颤抖一下,她的想象力很是丰富,瞬间想到满是血肉的样子,一阵阵的恶寒。 “那我不去上战场了,我想要去送送一顾。”有点别扭的转过身子,她瓮声瓮气的说道:“万一他去战场忘记我怎么办?” 三个大人面上满是暧昧的微笑,于西洲不断的用胳膊拐着沈南风。而沈南风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好像是想要磨牙嚯嚯收拾一顾那个臭小子一般。 当日平生就进了宫去给一顾送行,看着身上穿着铠甲的一顾,她呆愣的停下脚步。 “平生?”惊喜的看着平生,一顾臭屁的询问道:“我身上穿的铠甲好看么?这可是父皇亲自给我定制的。” 一阵显摆铠甲,还畅想着上阵杀敌的事情。 眼圈瞬间红了,平生不开心的看着他,“你上战场可是要好好的保证性命,不要逞能,多多的听将军的话。” 唠叨的嘱咐半天,本来满心欢喜的一顾也红了眼睛,他不断的对着她点头。拉住她的手语气温柔的开口。 “平生,我上战场不过就是历练,不会出事儿的,你多多放心就是。你好好的等我,等我平安归来。” 不断的点头,一顾并无一点敷衍的意思。这一夜两小只并未睡着,躺在床上畅想着未来。 次日一大早上。 校场上点兵,沈煌与祁蔗亲自送将士们出征。看着下面骑在马上的儿子,祁蔗眼圈通红。好不容易过场的话说完,她快速的走到儿子的跟前。 “一顾,战场上并未逞能......”她唠唠叨叨的嘱咐了很多,一直拉着儿子的手不放开,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的。 沈南风与于西洲带着平生也加入了依依惜别的队伍中,各个眼圈通红。 校场上的擂鼓声响起,将士们喊着口号摇动着战旗走出校场,面上都带着决然,风萧萧兮易水寒,将士一去兮...... 骑在马上的一顾小大人似的说道:“还请父皇、母后,西洲姨母与平生放心,一顾定当凯旋,定当送回捷报。” 拍马离开,平生看见的就是一阵黄土的烟雾,她瞬间觉得心口空落落的。 沈国的兵马出征月余,战事一触即发。朝国派出强大的兵马阻拦沈国攻击而上的动作,可惜却被沈国大获全胜。 “捷报,捷报。”沈国皇宫中传来喜报。 “第一站,朝西将军带着太子爷长驱直入,直接入了朝国边关的腹地,成功的拿下来第一仗的胜利。” “好消息啊!”187 沈国皇宫中满是欢喜的声音,不过一家欢喜一家愁,朝国边关的营帐中,氛围非常的凝重。 朝谷一敲着桌面,面上露出不悦。他的表情颇有点朝皇的那种阴冷,眯着眼睛看人,让人觉得后背一冷。 “将军,不知道为何我国的兵力与战斗能力与沈国相差甚远,不知道是将军偷偷手下留情,还是我朝国就是与沈国相差悬殊呢。” 看看自己腰间的长剑,他猛然将长剑抽出。 虽然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不过却给将军一种来自于朝国皇室的威压。后背僵直一下,他满面的不卑不亢。 此刻他一点都不觉得惊慌,反而是因为自己乃朝国第一将军颇有点有恃无恐的样子,朝国除了他别无他人可用。 就算是面前的小豆丁也不成,还是不成气候。 “启禀小皇子,乃是沈国的国力压制朝国。多年来朝皇年老,沈国皇帝正是壮年,这才造成国力的悬殊。” “而且朝国在武器的使用上也不如沈国的好,且沈国军营中日日有美食,所以将士们才会更加的有干劲儿。” “不思念家乡,且在军营中松紧随意,他们这才会如此的勇猛。”将军不断的摇头,不过心中还是感叹沈南风与于西洲的本事的。 于西洲做的菜肴,不光是将士们觉得好吃,他想起来都觉得流口水。 “她并未跟来前线。”朝谷一轻敲桌面,“看来这位于西洲的本事还真是厉害啊,居然能做到用美食稳固人心的地步。” 愈发的对于西洲觉得好奇,怪不得父皇之前一直与他说于西洲的厉害,一开始他以为父皇是因为年老才如此,没想到却是因为那人真的有如此的本事。 “我还真是想要会会这位姐姐,不过啊,她没来真是好可惜呢。来人,去好好的调查一下他们用什么办法稳固的军心。” “无需查证了。” 把人拦下,将军拿出情报递给朝谷一,“已经证实了,于西洲送了菜谱给了前线的将士们,他们才能吃到如此的美食。” 忽而大笑,朝谷一敲着桌面。这人的邪魅与朝皇相似,完全是让人猜不透,看不懂。 “果然与本宫想的相同,那女人果然是送了菜谱给将士们。看来啊,本殿下要亲自的去往军营中看看了。” 不给将军阻止的机会,他摆手说道:“将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殿下不亲自去看看怎么能知道菜谱的样子呢?” 眨了一下眼睛,他换上小厮准备的衣裳,在脸上抹了一把锅底灰,手中拿着一个破碗走出营帐。 趁着夜色暗沉,他悄然的潜入到了沈国的军营门前,好像是要死了一般的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将士们看着流浪的儿童面上颇有点心疼,不过碍于军令并不敢将人带入到军营中。朝西恰逢探查地形见到此孩童,恻隐之心起了。 “叫人带他去厨房吃点东西,随后送出营帐,不要过分的逗留。”说完,他策马进入到营帐中。 没人注意到流浪孩童并未跪下,只是感叹他的命好被将军碰上,嫌弃的带着他去往厨房吃东西。 朝谷一一进入厨房就将厨房中的人全都用迷药迷晕,他不断的在厨房中翻动着,试图寻找到菜谱。 看见架子上的菜谱,他面露喜色踮起脚尖来试图拿下。 一人趴在门边上看了半天,面上露出不屑。 冷冷的看着朝谷一,一顾有点想要逗弄他的意思。眼睛一转拉过朝西在其耳朵跟前吩咐道:“莫要打草惊蛇,带入到我的营帐中就好。” 说完,手往身后背过,慢腾腾的回到营帐中。 正是满心欢喜的朝谷一并未注意到有人走到他身后,他只觉得脖子一疼,翻了一个白眼晕倒了。 马有失蹄,聪明的人总是会觉得别人都傻一样。 朝西将人绑在椅子上,顺势离开,将沈一顾与朝谷一二人放在了营帐中。 嘤咛一声,朝谷一猛然醒了过来。他震惊的看着面前的沈一顾,瞬间冷笑起来,“绑架朝国的皇子,你是不是不想让战争结束了?” 一阵挣扎,可是手上的绳子愈发的紧了起来。 “哈哈......”沈一顾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他鼓掌说道:“朝国皇子潜入到我沈国的营帐中偷东西,这是谁丢人啊?” 方才朝西回来跟在后面的人彩虹屁朝西,他瞬间觉得一阵不对。料定朝谷一来了战场上,随后亲自去看。 果不其然是朝谷一。 这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好事儿,他何乐而不为呢?不过为了羞辱人,他可是没正面的去揭穿朝谷一,而是让朝西将人打晕。 看着他现在的表情,他可是觉得十分的有趣,如同他想的一样有意思。 第三百七十六章:轻而易举,难道是调虎离山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朝国皇子,也可能是未来朝国的继承人啊。这样腌臜无耻的事情,你可真是做得出来。你可这是一点都不怕跌份儿。” 沈一顾脸上挂着有些戏谑的笑容,但还是顾及了前些日子的情分,再怎么说,二人都是有这亲戚的关系的。 而且另外一方面,自家母亲在自己出征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要自己手下留情。 自己当时还有些不高兴,为什么母亲这么笃定朝国的小儿会输的呢?另外,母亲又是怎么知道朝谷一这个跟自己抢媳妇儿的家伙会出现呢? 难不成女儿真是父亲心中的蛔虫?也就知道了朝皇也会让朝谷一历练?罢了,如果真是这个样子的话,自己等长大后去了平生,也一定要生个女娃娃来猜猜自己的心思。 绕着朝谷一转了一圈,他不断的砸吧这嘴巴,十分唏嘘的样子,又蹲在他面前,好奇的开始询问。 “说吧,你是为了什么而来。若是单纯的想要偷情报,你可不会进入到厨房中。莫不是你想要偷菜谱?那可真是大材小用了呢。” 拆穿了朝谷一的心思,不过他想要等着敌人开口说出来,这样才有意思。可不管什么劳什子的舅舅,大战面前可没什么亲情所在。 “你果然是扮猪吃老虎。”朝谷一恶狠狠的吐了一口,之前在朝国皇宫,沈一顾的种种做法让他以为一顾是没脑子的家伙,现在看来,他是被耍了。 好不甘心啊。 “说说吧,你想要什么。”一顾凑到朝谷一面前蹲下,手中的匕首不断的摆弄着,“你若是不从,我怕是会划开你的面容哦。” 微笑着好像是谪仙一般,可是那笑容的背后隐藏的就是魔鬼。 想要后退却动弹不得半分,朝谷一抿着嘴巴面色凝重,他摇摇头开口有些戏谑的说道:“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若是你不想两国的战事打的更久,那你就动手吧。” 掂量一下手中的匕首,一顾手中的匕首已经碰到了朝谷一的面容上。冰冷的触感传遍朝谷一的全身,他不断的颤抖,浑身上的汗毛已经立起来了。 “沈一顾,你不是人。你可真是一个恶魔,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咒骂牵着面容不断的动弹,他不敢再吭声,生怕他的脸被割开。 吞咽一口口水,他的眼睛一直跟着匕首转动。 “我说......”心理上的巨大压力让他没办法再去嘴硬,瞬间就准备和盘托出,“我就是来偷菜谱的。” 为了自己的容貌,他将来的目的说了出来。已经是瓮中之鳖,保住性命最重要了。 “听闻于西洲给了你们将士们菜谱,我起了好奇心才来偷的,也没想做别的事情,你能放了我么?” “不能!”斩钉截铁的回答,一顾可不是什么好心的人。 既然已经自投罗网,那就不要怪罪他不近人情了,反正今日也不过就是玩玩罢了,那就玩儿个开心。 “说吧,你们朝国私养屯兵与发兵的事情所意为何?朝皇是否还有其他的动作?说吧,说出来我就放你走。” 颇有点引诱孩子做坏事儿的意思。 朝谷一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其实父皇并不想他上战场,是他软磨硬泡才前来的。而母妃则是想要他立下赫赫战功,未来才能继承皇位。 想到了贺朝已经是断袖,他为了自己男子汉的身份才前来的。现在因为一个小举动变成如此,他有点后悔。 好想会朝国的皇宫啊。 “不说也好。”沈一顾将手中的匕首丢在地上,他拍拍手外面的朝西进来,“朝西将军,听闻军中有很多处理奸细的方法。” “是,太子。” 朝西门清沈一顾的意思,他拱拱手说道:“军中第一种处理奸细的方法就是剃掉头发跟眉毛,随后关在笼子中羞辱。” 清楚小孩子很爱自己的容貌,他才这样威胁的。 “第二种呢,那就是砍断他的手脚丢出去乞讨。这都是很简单的,再有就是用烙铁将人的嘴唇烫掉,以后这人再也不能吃流食。” 想想人都被折磨的变了样子,朝谷一是真的害怕了。他还想要继承朝国的皇位,不能就这样死了。 “我说......”顶着巨大的压力,他的汗水从额头上不断的掉落下来,不出片刻汗水就湿透了半边的衣裳。 “我说,朝国与沈国约仗发兵其实是调虎离山的手段。目的就是为梁国的动作做准备,不过梁国的动作是什么我不清楚。” 这也是他偷听来的,毕竟朝皇可是老狐狸,这等事情怎么能告诉他一个孩子呢? 兹事体大...... 沈一顾瞬间觉得惊慌,他并未理会朝谷一还被绑着,转身出了营帐慌忙的开始写信给沈煌。 “将军,这事儿闹大了,必须要防备梁国的狼子野心。将此信件必须要亲自送到皇上的手中,莫要被人看见。” 梁国动了,那他的平生呢?悦电子书 满心的惊慌,他捏紧拳头,断然是不能让平生被人带走的。他要保护平生,保护自己的幸福。 “太子,您莫要惊慌。不要忘记,朝皇就两个儿子,朝谷一还是那个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 冷静如朝西,他出言提醒,“您可以将这个送上门的筹码物尽其用,断然不能浪费他送上门的一片好心。” 嘲讽的笑笑,关于朝谷一这种送人头的动作,他还是乐意看见的。 松口气,沈一顾点点头不再惊慌,“信件还是要送出去,任凭皇上做决断。不过朝谷一在我们军营中的消息也要尽数传回去,不要遗漏。” 说完,他决定去调戏朝谷一。哼哼,让他在朝国的时候求娶平生,这就是报应啊。 收到八百里加急,沈煌笑得花枝乱颤。 “不愧是我的儿子,真是好样的。”夸赞一句,将信件递给祁蔗看看,“传南风与西洲夫妻二人进宫,有要事相商。” “看你笑的,嘴巴都要裂到耳朵根子了。” 沈南风夫妻二人进入大殿中就听见祁蔗欢喜的数落,二人对视一眼,觉得肯定是有好事要说,面上欢喜。 “参见皇上。” 沈煌也并未多言,虚扶一下就嘚瑟的将信件交给沈南风观看。 看完之后沈南风也觉得玄幻,没想到事情会是如此。不过朝国现在不足为惧,可是梁国的动作...... “皇上,臣妇有一个办法。” 于西洲站了出来,猛然跪在地上,“既然梁国想要动手,朝皇又与梁国狼狈为奸,那我们就好好的利用一下朝谷一。” “我国可以用朝谷一来威胁朝皇退兵,用和平来交换他的儿子。这样来看,只要是朝国退兵,梁国的动作短时间内也不会展开。” “好办法。”祁蔗的眼睛当即就亮了起来,这样就没有战争了,不光是沈国就算是朝国也能安稳。 人都是有私心的。 “这样一顾就能早点回来了。”心中想念儿子,她的眼圈湿润了。一边是父亲跟弟弟,一边是儿子,她真是很为难。 若是战事能结束,她也能多睡一个安稳觉就是。 提起自己的儿子,沈煌也开始心动,点点头道:“西洲的想法很好,尤其是现在朝皇已经暴露了,梁国有动作不过就是狗急跳墙罢了。” “既然如此,那就传信给一顾,让他威胁朝谷一退兵,换来和平。这样我们的儿子也能尽快回家。” 拉住祁蔗的手,他微微点头。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朝谷一的千里送人头改变了这场战争,真是十分的有趣,简直就是阴差阳错。 信件传到了沈国边境的军营中,同时也进入到了朝国的皇宫中。 朝皇满眼通红的看着信件,片刻就推倒了桌子,狠狠的说道:“有些人应该为了自己的愚蠢买单。” “他自知本事不如人还要硬闯人家的营帐,真是愚蠢。不能退兵,朕的计划还没完成呢,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满眼的癫狂,他这是想要将儿子舍弃出去了。 “皇上,那可是唯一能够给朝国皇室延续血脉的皇子啊。”旁边的太监跪下来规劝朝皇,“您不能冲动,先把小皇子换回来就是。” 朝皇冷冷的看看太监,冰冷开口:“你管的太多了。” 看着太监不断的瑟瑟发抖,朝皇无奈的开口道:“朕相信祁蔗公主不会让她的弟弟死在战场上的,她的心软。” “这样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事情她不会做的,朕也是在赌人性。那是朕的儿子,何其不动心呢?” “皇上......” 哭喊声响起,宠妃从旁边窜了进来,一包抱住朝皇的腿脚:“皇上,求您了。小皇子可是臣妾的命啊,可是臣妾拼命生下的孩子,还请皇上莫要舍弃他。” “滚开。” 本来就很焦躁,再加上女人的哭喊声,朝皇更是烦躁。一脚将人踢开,他也不多言,直接叫侍卫将人拉走。 与老太监还更多的解释,到了宠妃这里,他是一句话都不愿意说了。 “皇上,您这样有点伤害人心了。”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老太监闭上嘴巴不再多言,摆正自己的位置。 心中纠结如宠妃,她恶狠狠的看看朝皇书房的大门,擦擦眼泪回到自己的寝宫,满心的是失望与恨意,她决定自己想办法救儿子,既然皇上不作为,她就自己来。 第三百七十七章:危危险险,小由大事不好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娘娘,您想怎么做?”她身边的心腹凑到她的身边来。 “谷一的命必须要保住,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终究是我的儿子,我总是要保住他的,写信到边境。” 保命要紧,等人回来了再说其他吧。 一纸信笺飘进了沈国边大营,沈一顾看见信件面露微笑,优哉游哉的去往关押朝谷一的营帐。 这朝谷一丝毫都不觉得拘束的在宫殿中躺着,四仰八叉的样子很是悠哉。看着沈一顾进来,他不屑的转过身去。 “小舅舅还真是悠闲,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处于危险之中了啊。”沈一顾上前捅了一下朝谷一,面带戏谑。 见到朝谷一一副莫挨老子的样子,他还是不依不饶的上前捅了他一下,“我要朝皇用退兵换你回去,你猜猜他是怎么做的?” 一猜他叫自己小舅舅就是没好事儿,不过听见父皇的消息,朝谷一猛然回头看着沈一顾,面带焦急。 “说,不要跟我卖关子。” 终究还是少年郎,沉不住气。 “你父皇说不要你了,就是不能退兵。”沈一顾满目可怜的看着朝谷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哎,没想到的,同一个世界不是同一个爹呢。” 其实他也没料到朝皇能不要朝谷一,也着实是让他大跌眼镜。 不可能啊! 朝谷一面带惊恐,若是被父皇抛弃? 面上尽数都是惊慌,他不断的后退,“好啊,沈一顾,你真是恶毒。居然用这样的方法逼迫我就范,你可真是狠毒。” “果不其然,沈国的人都这样。”抱住胳膊他沉默的坐在椅子上,面带阴冷。 爽朗的笑声传来,沈一顾将信件放在他面前,“这是从前线传来的信件,你自己看看吧。还有,我给你一个机会。” “若是你能想办法让将军退兵,我就放你回去。这算是我们的交易,与别人没有关系。你考虑一下吧!” 话音落下,沈一顾并未逗留,直接离开。 看着信件飘落下来,朝谷一面上尽数都是阴冷。朝皇果然是为人冰冷,自己的儿子都能如此的抛弃。 可是若是真的退兵?这或许是沈一顾的计策,他真的能全身而退么? 陷入沉思,最终他还是想要自己的性命。退兵一次不算是什么,若是丢了命,他是终其一生都没办法报答母亲了。 将信件揉成一团,他猛然站起。 “告诉沈一顾,我同意他的意思,派人送我回去吧,答应他的事情本宫定会做到,作为舅舅本宫还是言而有信的。” 这次沈一顾并未出现,而是派了朝西的副将送了他回朝国营帐。 见到了朝谷一回来,朝国将军面上满是震惊。刚刚接到朝皇的消息,就算是舍弃小皇子也要打仗,现在朝谷一自己回来,可算是可喜可贺。 “我有话说。”朝谷一面上冰冷,上前拉住将军面色狠辣的开口。 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朝国的将士们开始退兵,首先是退出了三里地。朝谷一派人通报沈一顾,随后退兵。 直接成了,这事儿完全是算沈一顾的功劳。 而朝国的军营中士气低迷,朝国将军的副将多次想要进言却被朝谷一赶出去,他面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战报。 失败了。 闭上眼睛,劝说将军的事情展现在眼前。 他灰溜溜的被送回朝国的军营,看见震惊的将军时候,他上前第一句话就是将自己与沈一顾之间的交易说出。 看见将军微笑的面容时候,他瞬间明白将军想要退却的心。 “本皇子终于看懂你向着谁,看懂了你的心思。”丢下这句话,他闭上眼睛不再多言。 将军面上瞬间一阵震惊,他低头并未多言,其实心中欢喜。他一直都想要退兵,这场仗打起来对谁都没好处就是。 正中下怀。 故而他顺水推舟的选择退兵,从而促成和解。 虽然是明白将军的心思,朝谷一也并未多说,他现在要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既然朝皇狠辣,那就不能怪他在战事上面不上心了。 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他露出与朝皇相同阴鸷的表情。 不仁不义的终究是随了爹。 ...... 这场国战打的十分的儿戏,短短的几天就退了兵,朝国再次失败,这次又丢了一座城池给了沈国。 沈国。7问 “果然是朕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啊。”沈煌看着捷报面上满是欢喜,喜形于色的摸着自己的额头。 那种自己儿子长大的感觉升上心头,欢喜的无以复加。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沈南风面上也是欢喜,也是为了沈国赢了而觉得有一点点的自豪感。 同时,他更加的看不上朝皇。 “皇上,这次的国战朝国是在为了梁国的动作做准备,可是梁国能有什么准备?”他有点迷惑不解。 “按照梁国的国力来看,他们不能攻击上来。” 于西洲在一旁接话,她猛然眼睛瞪大,“皇上与夫君可还记得?梁国曾经安插很多的奸细在沈国。” “勤王府的小由就是曾经的奸细,看来啊。梁国的奸细最近是要有异动,沈国怕是防不胜防。” 她的后背瞬间觉得一阵冰凉。 “梁国的奸细在暗处,而我们则是在明处,确实是不怎么好对付。”刚才的欢喜瞬间被打消,沈煌忍不住的踱步。 按照道理来说,梁国准备多年,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肯定是有什么契机了,他们恐怕是没办法夺得胜利。 “看来只能加强安防,让太子早日回京,莫要耽搁时间,避免被梁国的卑鄙小人算计。” 三人面色都有点凝重的点头,心中都生成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此时梁国。 梁湘阴测测的看着面前的调查报告,轻巧的从椅子上走下来,弯腰挑起跪在地上的女人下巴。 “你可是我的心腹,多年寡人对你不薄。”声音十分的阴冷。 跪在地上的女人脊背僵直一下,她就算是被梁湘抬起下巴也不敢看着他的面容,眼皮耷拉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细纹爬上眼角,她的眉头猛然跳动一下。 “君主,属下不敢对您有二心。事事都是按照您的想法去做的,包括我的那个儿子都掌握在您的手中。” 她的语气很是平静,其实内心很是不甘心,敢怒不敢言就是如此。 “所以君主,还请您莫要怀疑属下。这次的事情并未成功是乃朝国那边出现纰漏,与属下和属下的人都没关系。” 下巴被人狠狠的捏了一下,她纵然是有点疼痛也不敢吭声,乖巧的闭上嘴巴。 “够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埋怨寡人了呢?”甩了一下袖子,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好。 “寡人没有一点想要为难你的意思,今日叫你来就是想要询问一下事情是否都准备好了,暗探们是否就位?” 肩膀松了一下,那女人面上松了一下,猛然磕头,“启禀君主,一切都准备就位。属下多年来一直掌握梁国的情报网,从未出现过纰漏。” “还请君主放心,奸细们都隐藏好了自己的身份,一点都并未有暴露的迹象。还请国君准许属下去看看我那个苦命的儿子与儿媳,感念属下多年的忠诚。” 砰砰砰的猛磕头,她的额头上全都红了。 “去吧,去吧。不过记得不要多说话,你的那个儿子也是个人精,他在勤王府可是没少学习东西。” 摆摆手,他有点累了的样子让她下去。 女人松口气,转身离开。她满身劲装的飞出梁国的皇宫,深深的看了一眼梁湘的宫殿,拉过面巾蒙在脸上。 房间中满是烛光,里面的夫妻二人依靠在一起,拉住对方的手,看着就是一副神仙眷侣的样子,可惜被人囚禁在其中。 烛光被人用内力打散,房间内一阵漆黑。本来依靠成一团的夫妻两个猛然的抱成一团,相互并未多言。 这样的场景他们见的多了,已经学会沉默。 “小由,你不装傻了?既然这样,那不如说说你在沈国得到的情报吧。”温柔且刚硬的声音传来。 从梁国皇宫中出现的女人出现在小由与元夕的面前,她趁着夜色漆黑坐在床榻上,直盯盯的看着小由。 已经不装傻的小由借着月光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人,他虽然不知道来者是何人,不过却一点都没输在气势上。 站起来将元夕护在身后,他冷声开口:“虽然不知道阁下是什么人,不过小由已经猜到,你怕是朝皇的狗腿子吧?” 冷笑一声,他继续说道:“不过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的主子有什么阴谋。我的主子终究有一天会拆穿你们的阴谋,会尽快的将我们二人救走的。” “不管你是朝国还是梁国的,不管你们有什么奸计,世子爷都会拆穿你们的。”说到沈南风,他的脊背瞬间挺直。 本来有点害怕的元夕瞬间就变得不害怕了,她也恶狠狠的看着那个女人。 坐在床榻上的女人眼圈瞬间红了,傻乎乎的小由夫妻没有夜视的能力,可是她有。看着小由的面容,她瞬间一阵阵的心疼。 心口生疼,她不想再询问任何,转身想要离开。 突然,小由攻击上来。女人一个闪身凑到小由背后,猛然抓到元夕,“既然你如此的不敢分,你的妻子替你受过吧。” 第三百七十八章:野佩,你到底扮演的什么样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元夕。”小由撕心裂肺的喊叫一声,换来的却是铁门紧紧的关上。 被抓走的元夕并未吭声,她乖巧的不像话,似乎是生怕自己被人殴打。轻巧的坐在椅子上,她上下打量着女人。 她觉得,这个女人或许并无一点坏心眼,不然怕是早就被打了吧?不至于这样安稳。 “你不想伤害我们。”她突然开口:“你很善良,在你身上我体验到了你的温柔。所以,你能放我们夫妻在一起么?” 奸细女人用凌厉的眼神看了一眼元夕,将她的脖子轻轻掐住:“你想的太多了,小姑娘,我可不是善人。” 将头上的簪子抽下来放在元夕的手中,她微微笑笑:“这是我传家的簪子,很锋利,很适合自尽。” 轻巧的拿过簪子斜插在头上,元夕情深询问:“不知道这簪子元夕戴在头上好看么?婆母大人?” 听见这样的询问声,奸细女踉跄一步,有点不自然的放开元夕的脖子。 她怎么会猜到的? “您是小由的娘吧?而这里则是梁国的地盘。”元夕站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奸细女人,一步步的将人紧紧逼迫到了墙角。 “小由曾经是朝国的奸细,他也曾经说过全家都是奸细。可是为何梁国的人会出现想要害死我们呢?这很蹊跷。” 假的小由娘是梁国奸细的事情她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而今天一切都有了分说。 “一开始我也并未想到这些,如不是你主动提及这簪子是你家传的,我可猜测不到你就是我的婆母。” 眼睛一转,她轻声说道:“看来我的婆母在梁国或者是朝国的地位还是不低的呢,怪不得有人想要害死你的儿子。” “你知道那人想要用什么样子的办法害死小由么?在痴痴傻傻的他药中加上料,让他便的更加的痴傻。” 这都是元夕的猜测,不过字字珠玑下面她看见蒙面的女人面色变换,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看来她都猜对了。 若不是母亲,何必这样心动呢? “婆母不想办法将我们放出去么?”她轻声在小由娘耳边说着,只见到小由娘浑身僵直,无法反应。 突然被推了一下,这个有内力的女人都忘记了自己的功力,如同普通妇人一般的对着元夕推推搡搡。 她都猜对了,小由娘可没想到自己的儿媳妇居然这样的聪慧。聪明到她觉得惊恐,或许她内心也是希望元夕猜对的吧? 鼓掌声响起,她突然笑出声音来:“你是话本子看过了吧?这个世界上可是没有那么多的你猜测。” “刚才抓到了几个沈国的暗线,你猜猜我要怎么审问你们沈国的人?”吓唬了一下元夕,她用借口离开。 出来之后,她深呼一口气,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元夕的话,她放在心上了。 房门被打开,小由娘走入到了一个放着鸟笼子的房间。这里的女人不断的哀嚎着、求饶这,浑身遍布伤口。 “夫人求求你了,求求您放过小人吧。小人做的事情都是君主吩咐的啊,小人......”她疼的闷哼起来。 心中满是悲戚,她明白自己命不久矣。 小由娘听着她的嚎叫声音还是觉得很是不爽,毕竟小由受到的欺负可是比现在还严重,这坏人可是要将她聪明的儿媳妇卖入妓院来这呢。 “用刑吧,不要让她舒坦就是。”残忍的交代一声,将她的恐怖尽数展现出来。 梁国内部情况不是很好,与此同时一人拼命将马儿放出,身上遍是伤口。 天色亮起,沈国皇宫飞入一人。 “皇上,有情报了。”太监将一封情报送给沈煌,面色凝重的退了下去,“皇上,暗探怕是陨了。” 沈煌的手震颤了一下,眉头皱了一下,“传勤王世子进宫吧。” 不消片刻,沈南风进入宫中,将信件拿了过来,他丝毫不避讳的念了出来,“梁国郡主已经在沈国境内安插奸细网,网络人数不清晰。” “勤王府小厮小由与元夕夫妻已经被押送到梁国境内,在牢中待遇尚可,暂无生命安全。” 闭上眼睛,再睁开里面满是清明。 “皇上,梁国终于是动手了。”他的声音很轻,也很是迷茫,“我们现在如同是睁眼瞎一般什么都不清楚。” “安插一人进入到梁国的境内已经是不容易,现在看来我们的消息怕是要断了。”他有些担忧。 梁国才是真正的固若金汤,许是因为他们的国家很小加之梁国君主小心才是如此,他们想要再次安插眼线进入也是很难。 就在他们议事的时候,于西洲摸摸平生的头,轻声的吩咐道:“平生自己在家玩儿好不好?乖乖的。” “你爹进宫议事,娘在府中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就不能照顾你了。”说完,也不管平生懂不懂,她转身离开。600 “看住小姐,不要让她出宅院。” 提着裙摆,她快速的赶往了厨房中,“野佩,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与我偷偷入宫探查一番?” 进宫? 野佩手中的汤匙猛然掉在碗中,他保持动作并为抬头,可是眼睛中却充满疑惑。半晌,他微笑着抱住胳膊。 “不知道夫人为何会相信我?野佩不清楚夫人想要带我入宫做什么,不如请夫人好好的说说?” 万一是鸿门宴呢?梁国的动作他已经听闻,身份尴尬,小心为之才好。 “野佩,我相信你。也是因为女人的直觉罢了,你呢就乖乖的听话,只要你没做背叛我的事情,我不会将坑你的。” 点点自己的脑袋,她露出一个迷之自信的眼神,“野佩,难道你是害怕了?既然这样,那你就做一个缩头乌龟吧。” 打个呵欠,她转身预备离开,心中开始倒数起来3、2、1...... 果不其然,野佩好像是野猴子一般的蹿了起来,他凑到于西洲面前微微笑笑,有点谄媚的味道。 “夫人,野佩怎么能不相信你呢?”捶捶她的肩膀,跟了上去。 点点头,于西洲慢慢的走在前面,野猴子跟在后面。这次她并未告诉皇上与皇后/进宫的事情,而是仗着身份入宫。 沈煌的书房并不是谁都能进入的,不过于西洲却仗着自己的身份溜了进去。她端着侍婢的茶盘走到沈煌跟前,头狠狠的低着。 因为有侍婢在,二人都并未吭声。沈煌轻巧的端过茶杯,猛然看看侍婢的手,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递给沈南风一个眼神,他一掌攻击上去。招式狠辣,却并未一掌将人打死。 “有刺客。”沈南风大喊一声,也准备上前帮忙。 突然被人攻击上来,于西洲有点慌乱,她将手中的茶盘狠狠的丢在地上,爆喝一声:“南风!” 说时迟那时快,沈南风上前将人抱住转了一圈,二人退开。低头看看那人的面容,确保是他的妻子,松了一口气。 “西洲?” 语气满是疑惑,沈煌的面上露出一个不置信的表情,没想到于西洲会突然出现,他一阵无语。 “你真是胡闹!” 听见里面的声音,被放在外面的野佩有点紧张。他不断的想要上前听听,却被禁军给拦住。若不是有于西洲的令牌,他怕是早就被抓走了。 不知道于西洲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而于西洲则是在沈南风的怀中对着二人吐吐舌头,面上满是俏皮,“听闻你们在商讨梁国的事情,我心中着急才进宫的。” 委屈巴巴的看看沈南风,希望得到他的庇护。 宠溺的看看她,沈南风面上有心疼,就是没有一点点的嗔怒。这表情落入到沈煌的眼睛中,他瞬间觉得吃了狗粮。 轻咳一声,他说道:“你偷偷闯入皇宫,本就是应该惩罚,不过念在南风的面子上,罚你做今天的美食给皇后娘娘品尝吧。” “臣妇领旨。”于西洲十分的会借坡下驴,对着沈煌开始行礼,“谢过皇上宅心仁厚,也谢过皇后娘娘的教夫有方。” 闹的沈煌哈哈大笑,他着实是不想与于西洲在过于纠缠。 “梁国传来消息。”在征求了沈煌同意以后,他将梁国传来的消息递给于西洲看看,面上有点担忧。 “我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寻找到梁国安插在沈国的奸细网络,若是能一网打尽就好了。”他满面愁容。 于西洲眼睛滴溜溜的转转,将信件拍在桌子上,“皇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去梁国怎么能知道梁国的消息?” “若是我们现在没办法安插奸细进入梁国,那我们就明面上派使臣进入梁国就好。这样梁国国君还如鲠在喉,吐不出去咽不下去。” “反正嘛,我们没办法对付他,不如就恶心他被。”摊摊手,她出了一个无赖的招数,“莫要小看女人的这点招数,还是挺有用的。” “闭嘴!”沈南风冷哼呵斥,他生怕于西洲会将她自己折进去。去梁国,他可不能同意。九死一生的事儿,不能让一个女人去。 吐吐舌头,她不再吭声,十分的乖巧。 “这办法也不失一个好方法,不过派谁去变成难题了。这事儿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慢慢商议。” 无奈的摇头,沈煌觉得自己斗不过这对夫妻,不如就暂时答应下来,这计策用不用就再说了。 既然皇上都已经答应,沈南风也无奈的点点头应了下来。手却紧紧的攥着她的手,生怕她跳出去。 第三百七十九章:主仆情深,咱们说救就得救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你可真不让人省心,你想想若是我们再去梁国,那不是把平生置于危险的境地中么?” 一出宫门,想了想之前的一顿盘算,沈南风就是开始无休止的无奈的叹气。 梁国想要用阴招的事情谁都可以料到,另外一边说,他对梁国那些不入流的招数也是心中抵触得很。 不过即使是这样子,他心中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在鼓舞着自己去解救元夕二人,毕竟主仆一场,元夕又是自己奶娘从小养大的孩子。 谁会想要致自己的青梅竹马于不顾呢?所以沈南风的心里其实还是想要去梁国的,而且是想要帮忙的。 可是再想想家中的境况,那梁国一直觊觎沈平生,自打生下来的第一日就没消停过。 这种情势下,他作为一个父亲本就应是不能轻举妄动,国家大事在他面前不如平生重要就是。 “这是永远的威胁,一天不除掉,平生一天都没有好日子过。” 于西洲知道沈南风担忧的都是什么,可她作为平生的母亲自然也是担忧更甚,如果想要真正意义的除掉这个祸患,那也就只能是把梁国从根上将人挖出。 祸患必须连根拔起,老人说的话准没错。 一旁的野佩听着二人的话,脚步也渐渐的开始放慢。 一句一句的话都像是扎在了他的心上,他瞬间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梁国人,还真是不敢跟他们走在一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人砍了脖子。 “那个野佩?”沈南风皱眉停止脚步回头看着野佩,他心中有点打鼓,“在其中,他扮演什么角色?” 突然被提起名字,野佩面上带着惊慌,他也不敢上前,只能乖巧的在后面低头。他耳朵却很机灵的听着他们商议想要偷偷赶赴梁国的计划,面上颇有点震惊。 “不可!”大喊一声,他也不再装成死人的样子,快速的上前阻拦道:“你们想要偷偷潜入梁国,这不是好办法。” “就算是你们想要光明正大的进入都不成,梁国就是龙潭虎穴,不适合你们去。”满面着急。 狐疑的看着野佩的表情,沈南风猛然开口询问:“你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在梁国的计划中,你处于一个什么位置?” “野佩,你本就是梁国的奸细,假意投诚随我们来沈国,现在看来,你或许就是梁国最大的那个奸细吧?” 长剑抽出,忽然架在野佩的脖子上。 吞咽一下口水,野佩的汗水猛然掉落在了沈南风的长剑上,他满面的惊恐,“世子爷,你可要好好的判断,不要伤及无辜啊。” “虽然说我是梁国的奸细,可是我没有什么能力掌握一整个奸细网络。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人经营了很多年,我不过就是一条小鱼小虾。” 极力的解释,他传了一个眼神给于西洲。 “不要闹了,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于西洲上前拉住沈南风的胳膊,对着他摇摇头,面上颇有点不悦。 “南风,野佩已经是我们的人,你不要总是怀疑他。而且人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他还能做什么?” 有点着急的想要他收回长剑,却看见沈南风冰冷的眼神。 “西洲,你相信野佩么?”他的声音很是清冷,不爽的抽回长剑,“你凭什么相信他的话,难道就因为方才的一面之词你就妥协了么?” 不置信的冷哼一声,他大步的往前走去。 吃醋了,他就是吃醋了。 明明是他的妻子,应该跟他站在一条战线上的,现在居然帮野佩那个小子说话,真是让人有够生气的。 “南风!现在不是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野佩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么?他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 此人还有利用的价值,现在不能丢掉。 于西洲的眉头缓缓松开,她对着他摇头。其实一直以来她都觉得野佩可能是她看清奸细网络的一条重要线索,久久并未松开。 尤其是野佩与梁国国君是近臣关系,他或许见过梁国国君的真面目。 “不相信我么?”野佩眼睛急的通红,他上前拉住沈南风的手,抽出他的长剑架在脖子上,“不相信我,你现在就将我砍死在刀下。” “我今日就好好的做你勤王世子爷的刀下亡魂。”说完,他紧紧的闭上眼睛,眼皮不断的颤抖。 怕死,他确实是怕死。 不过却用这样的方法证明他的清白,证明他并无二心。他在赌博,赌于西洲对自己的信任罢了。 冷笑声响起,沈南风抽回长剑,“野佩,别以为你的心思我不懂,不过就是赌西洲对你的信任与你的利用价值罢了。” 大步的往前走,他不再理会野佩,颇有点默认的意思。 “好啊!”大喊一声,野佩御风而行,冲到沈南风面前抽出匕首一把割开自己的头发,顺势一把青丝落入手中。 “今日野佩割发证明自己的清白,还请西洲作为一个见证,我心中有一个计划形成,还要你们思虑。”117 这是逼急了。 “南风,野佩。你们不要闹了,这是京城的大街上,莫不是你们真的想要闹到梁国与朝国人尽皆知我们不和的地步么?” 两个男人干脆是谁都不管谁,纷纷的大步往前走,都有点赌气的意思。 无奈的女人摇摇头,径直跟了上去。 见到野佩就算是割头发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沈南风未免是有点震惊的,随着他们回到府中。 这次三人并未争吵,而是直接进入到了书房中。 “我的计划就是我们三人互换个身份,你体验一下我的生活,看看是否有人会突然出现与我联系所谓的关系网。” 野佩的话让于西洲瞬间震惊,不过也并未觉得此时可行,毕竟就算是奸细也是看人才会交代的吧? 拉扯一下沈南风的衣摆,她觉得有些儿戏了。 “我要思考一下。”沈南风不假思索丢出这样一句话,这算是话随心动。半晌,他又开口:“野佩,我不管身份互换的事情是否能成功。” “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要对你交代清楚,你永远都不能对我的妻子有什么逾越的想法与做法。” 微红的眼睛盯着野佩,他掏出匕首来抵在野佩的心口上,“若是你有什么鬼祟的动作,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说完,他二人和谐的开始商量起来,野佩也不断的阐述起来自己的想法。一旁的沈南风频频的点头,有些观点他还是很同意的。 纳尼?刚才剑拔弩张的样子呢? 站在一旁完全被忽略掉的于西洲满心的震惊,她真的好像要仰天长叹询问一声这是什么情况? “娘啊,娘啊~” 平生上前敲响书房的门,捂着肚子可怜兮兮的喊叫着:“娘啊,我的肚子好饿啊,已经到吃饭的时间了。” 一旁的一顾宠溺的拉住她的手,轻声说道:“那不如让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东西?这样你就不会饿了。” “我不要,我要娘亲。”平生撒娇娇的敲门嘟嘴。 “乖平生。”于西洲从书房出来摸摸平生的头,使唤野佩也使唤的惯了,上前叫人道:“都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你为何不去做饭?” 某人仰天长啸,我太惨了!随后还是认命的出去做饭,一点都没含糊。 见到如此,于西洲也并未想要野佩太凄惨,她主动的去往厨房开始打下手,总是要让他心中平衡一点。 美味的餐点上桌,平生快速的开始吃了起来,面上满是餍足。于西洲一阵阵的心疼女儿,未来的日子或许她会经常一人在府中。 “平生,接下来的日子娘亲跟爹爹或许会忙活一点,你一人在府中切记不要随便的跑出去,最近京城内不是很太平。” “若是有人来了,切记不能透露娘亲跟爹爹不在府中的事情,一定要装作府中很多人的样子,知道么?” 毕竟就是一个十多岁的女娃,她心中未免还是很担心的。 “姨母放心。”一直并未吭声的一顾上前说道:“一顾会在府中保护平生的,经过这次上战场的事情,一顾已经成长。” 他挺直脊背,颇有点男子汉的味道了。 此次一顾是秘密班师回朝,太子先行入京,朝西等人还在边关慢慢移动,避免朝国再次攻击上来。 见到如此,于西洲松了一口气,有点喜爱的看看一顾,“还是太子沉稳,那就请太子帮忙姨母照顾平生了。她贪玩儿,你可千万的要将人护住。” “娘~”平生不悦的嘟嘟嘴,为何在一顾面前说那么多,这不就是显得她好像是非常的不堪似的么? 不开心了。 一顾上前将人带走,面上尽数都是沉稳。 长大了! 于西洲心中感叹孩子们都长大了,瞬间觉得自己有点老了,看来与朝国的争斗是不能再忍了,必须要尽快的解决掉。 同时沈南风看着她的面容想到她心中所想,点点头打定决心。 餐后,看着野佩去往厨房,他紧随其后。 跟上来了? 野佩微微笑笑,心中已经有数,“不知道世子爷对于我所提出来的办法有什么想说的?同意与否?” “这样可是能清楚的看见我的生活,能看见我是否在调度沈国京城内的奸细网络,最好的机会。” 引诱着沈南风,他好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步步的将人骗进自己的阵营中。 第三百八十章:夫人,爱你不是两三天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好!”沈南风突然答应了下来。 冷静了半天,他看出来野佩就是想要引诱他答应下来此事,那就应下来,看看他还有什么后手再说。 在他的宅院中,他就不相信野佩还能插上翅膀飞了,或者是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眼睛猛然亮了起来,野佩有点惊喜的样子,他忍不住的对着沈南风打趣道:“那我可是要扮演西洲夫人的夫君了,看来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那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他有点嘚瑟的过了。 野佩的两只手开始搓搓,十分猥琐的样子,完全没看见沈南风摩拳擦掌想要他命的样子。 内力掀起宅院中的一阵罡风,某人爆喝一声:“你给我闭嘴。” 沈南风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没想到野佩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他怎么能同意? 一掌打在野佩的肩膀上,趁着他并未反应过来,他上前一脚踹在野佩的小腹上,让他踉跄的退到墙边上。 “野佩,你果然是狼子野心,你是在耍弄本世子。”恶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将人用力的抬起来。 空气渐渐的从肺部流失出去,野佩的眼睛开始花了起来,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脸色被憋的通红,他不断的轻咳出声。 也不挣扎,也不抵抗,任由疯掉的沈南风掐着他的脖子就是。 “我说过的,你不能觊觎我的妻子。野佩,你踩踏到了我的底线,你给我去死吧。”用力的将人投掷出去。 野佩的身体好像是皮球一般的飞出,狠狠的砸在墙上,他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也算是付出代价。 捂着心口靠着墙壁坐了起来,他对着沈南风微微笑笑,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害怕沈南风的殴打。 “这算是给你的利息。”他轻声开口:“你要知道这样可以更好的隐瞒身份,也能更好的体验对方的生活。” “你的妻子你难道还不相信么?你觉得西洲会让我站到便宜么?沈南风,你未免是有点不自信吧?” “你还这样挑衅他?”于西洲的声音响起,她中立的站在两个男人面前,不偏不向的一人看了一眼。 真是幼稚。 野佩的不要脸,她也懒得理会就是。不过沈南风的暴怒,此刻是不能再触碰,否则今日野佩必定是要死掉的。 三个人谁也不吭声,院子中只有野佩拉风匣一般的喘气声,他颇有点可怜。 想了半天,沈南风亲自上前拉起野佩,点点头面上有点歉意,“不过这也算是收利息了,若是你还敢这样,我就砍了你的头。” 傲娇如此,就算是道歉也要用威胁的方法说。 野佩微笑的点点头,被沈南风用力的拍了一下肩膀,他疼的皱起眉头,不断的后退,“我们达成协议了,那还要看看西洲是否同意啊。” 轻微点头,于西洲比较通透的开口道:“南风,我说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这也算是入了老虎的洞穴中,慢慢的就能剖开真相。” 轻轻地拉住他的手,感受他手心的颤抖,面上尽数都是安抚的意思。 “我同意野佩的做法,同时也会担保我们并不会发生任何的破格的事情。我也为了野佩担保,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就是。” 对着野佩点点头,对他是一种相信的肯定。 有了于西洲的担保,沈南风是不承认也要承认,他微微点点头,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 “夫人,你真是糊涂,若是野佩对你做什么?”回到房间,沈南风好像是小孩子生气一般的蹲在于西洲面前,他学着平生的样子嘟起嘴巴来。 “西洲,你说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觉得我会是坐以待毙的人么?我相信野佩不会是奸细网的操控者,可是不证明我不去防备任何人。” 高深莫测的凑到沈南风的耳边说了点什么,换来他的眼睛铮亮。 “南风,既然他想要身份互换,那就换啊。不过不是我们跟野佩互换身份就是......”她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换来沈南风的一个夸赞,二人对视一眼叫了暗卫进门。 天色暗沉下来,他们换上暗卫的衣裳,轻巧的推门而出,骑上快马赶往梁国的方向,此行努力的掩盖自己的行踪。 京城中飞出几只乌鸦,他们的行踪被尽数的暴露出去。 消息到了小由娘的手中,她微微笑笑,心中甚至是有点敬佩的意思。此行沈南风夫妻二人所说所做都是给众人看的,他们就是要打草惊蛇。 小由果然是没跟错主子。 将信件慌忙的收起来,听见外面的异动,她抽出匕首来。绝世唐门 fo “夫人,君主叫人进宫。” 轻声的应了下来,她眼眸微微转动一下,看来梁湘也收到了沈南风出行的消息。这证明,她不被信任了? 眼眸瞪大了一下,她收敛心神准备出门。 “参见君主。”跪在地上低着头,她能感觉到大殿中的气压不算是太高。 “站起来吧。” 自始至终梁湘都没转过头来,他盯着面前的那盆仙人掌看了半天,用镊子将上面的刺尽数拔出。 “你看看这失去了刺的仙人掌,多圆润?”这话好似是在影射人,不过却说的漫不经心的。 小由娘满头的汗水,快速的表忠心,“君主,属下并无一点不臣之心,还请君主明鉴,请君主相信。” “起来吧,又没说你。” 漫不经心的开口,他拿过帕子擦擦手,阴测测的看着小由娘,“说说今日得到的消息,尤其是关于于西洲的。” 打个呵欠,他的眼睛微眯着。 “启禀君主,今日沈南风与于西洲出了城。他们自认为做到天衣无缝,不过还是被在沈国的同僚看见。” “君主,属下以为。之前他们明面上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掩盖今日的出行,不论是在沈帝朝堂上说的那些话亦或者是在街上做的事情,他们的心思缜密。” 她有点佩服。 “可惜啊,还是被我的人看见了,这样看来,我梁国的人还是要比沈国的厉害。”奸细网,他还是比较得意的。 轻轻哼着歌,敲击一下桌面,这都证明了梁湘的心情十分的好。轻巧的看了一眼小由娘,他上下打量一下。 “话说你想要什么赏赐?建立奸细网络你有功劳,这段时间的奔波操劳也你有功劳。寡人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说说吧。” 甩动袖子,他有点兴致盎然的看着小由娘。 “君主。”小由娘‘惊喜’的呼喊,随后开始不断的磕头,她并无一点的欢喜,反而是有些震惊与惊慌。看来一起都要按照梁湘的想法来了。 多年来她跟在梁湘的身边,同时能安全的活到现在,她不光有手段还是因为能猜测到梁湘的想法。 可惜,最让她觉得寒心的就是梁湘对小由做的事情。 藏在袖笼中的手紧紧的攥住,她用指尖刺了一下手心,从惊慌中冲破禁锢,面色瞬间如常。 “谢过君主,属下想要的不多,就是想要我唯一的儿子能安全,希望君主能放过我的儿子与儿媳。” 明明知道不可能,不过她还是要按照梁湘的想法去说。小由夫妻二人两个是她的掣肘,她会因为他们心动,所以也要将掣肘进行到底。 若是她做出一副不在乎儿子的样子,那元夕与小由就失去了一部分的利用价值,他们的命恐怕不会久。 必须要做出动心的样子,这样她也能继续得到梁湘的信任。 轻轻磕头,她微微抬起头来做出哀求的样子。说实话,她是真的将梁湘的心思猜了个透彻呢。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从梁湘的口中溢出,他很是欢喜的从台上走下来,继续端起那盆已经失去刺的仙人球。 “有刺的时候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征服,没了刺着实是没什么意思。不过啊,寡人身边有你这样七巧玲珑心的人,不多了。” 冷眼看着小由娘,他好似毒蛇一般的吐了一下信子。 “你是最能猜测到寡人心思的人,不过你现在最好是猜猜寡人想不想放过小由夫妻二人,这样才有意思。” 磕头声响起,小由娘这次可不是敷衍的磕头,而是真心实意的磕头。砰砰砰的声音响起,她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你要知道寡人抓起小由夫妻不是想要对付自己人,而是想要威胁沈南风与于西洲的。寡人也并未想到你的儿子能换来沈南风那样真心的对待,造化弄人不是?” 有点唏嘘的看着小由娘,他亲自走到她身边将人拉扯起来,轻言道:“放过你儿子,那岂不是放过了最好的棋子?你可真是异想天开啊。” 小由娘瞬间浑身失去了力量,她的身体在梁湘的手中不断的开始下滑,嘴唇蠕动着说不出话来,眼皮微微的耷拉着,看来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 “君主,还请君主......定夺!”下了很大的心,她才狠下来附和梁湘的话,这样无疑是将小由的生死付出。 闭上眼睛,她等待着儿子的‘死刑’。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梁湘将小由娘放开,好像是开了玩笑之后欢喜一般的拉起小由娘,微笑的开口。 “既然你实心实意的求寡人,那寡人岂能不给你一个面子?那就将你的儿子放出去吧!” 第三百八十一章:野佩传奇,是个有名气的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这...... 小由娘瞪大眼睛看着梁湘,她满面的不置信。本来还颤抖的身体瞬间变成僵硬的样子,她想不到自己现在多么的惊喜,多么的震惊。 也着实是想不到此刻的自己在梁湘的眼睛中,多么的滑稽与可笑就是。 梁湘才是当世恶魔,没人能猜透他心中到底有多少的算计。小由娘看见的不过就是皮毛而已! 出城的夫妻二人自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早上从客栈起床的时候却看见野佩站在了客栈的马厩中。 他面带微笑的看着针对夫妻二人,口中叼着一只稻草饶有兴趣的拍了一下于西洲的马儿,“这马固然是良驹,不过最可惜的就是它不吃精饲料不能跑的太远。” “你们夫妻二人走出来我就得到消息,不过是半夜追出就碰到了你们,还真是没有挑战性。” 于西洲面色讪讪的看着野佩,她轻轻地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就是,其实,那个。” 挠挠头,她有点想不出什么借口才来搪塞野佩。 “不要想借口了,我知道你们的计策。不过就是打草惊蛇,然后悄悄进城。不成立,你们会被乱刀砍死。” 做出劈砍的动作,身上真的散发出来一点点的杀气,他上前挑起于西洲的下巴。忽而手上一疼,抬头看见沈南风冷脸站在面前。 “追上来就赶紧走,不要那么多的废话了。”沈南风也不想浪费时间,上前牵马带着于西洲走在前面。 面上稳如山,其实心中慌的一批。着实是没想到野佩能来的那么快,也没想到于西洲的办法这样容易被人猜透。 真是不能耍心机,这些人都是猴子,一个比一个聪明。 野佩面带笑容的追了上去,面上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我给你们说,不能悄咪咪的进城。其实你们想要进入梁国的主城只要是带着我就成了,我的这张脸,可比得上很多的令牌啊,或者是计策。” 见到于西洲撇撇嘴吧不相信的样子,他有点着急的上前拦住她的马,“你不相信?那不如 试试?” “好,你能快点走么?按照你骑驴的速度,半个月也走不出沈国的境地。”于西洲说着,拍马快速离开。 马蹄掀起一阵尘土,野佩擦擦脸上的黄土,喊叫着追上去,“哎,你们等等啊,我有小由夫妻的消息。” “吁~”沈南风立刻勒马调转马头审视的看着野佩,着急的喊叫:“说,不许卖关子,元夕跟小由如何?” 关系则乱,他丝毫没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了真实的情绪。 索性野佩此刻也并无坏心,他将一张情报交给沈南风,“梁国君主不知道为何将元夕与小由二人从天牢中放出。” 摊摊手,他面上很是得意。不断的对着于西洲挑眉,好像是想要求夸奖似的。 关心则乱。 于西洲看着关于元夕的消息,紧紧的拉住沈南风颤抖的手。她面上尽数都是欢喜,很是激动。元夕,没有危险! “南风,元夕好好的,我们终于能安心了。”她激动的几乎哽咽。 “可是这消息确实从野佩手中得到的,几分真假?”这才回过神来想到消息的来源,沈南风皱了眉头。 他们现在未免是过于的被动,一切都被野佩或者是梁国国君牵着走,一点点都没有自己的主见。 回头深深的看看野佩,猜不透他到底是敌是友。 紧紧的拉住沈南风的手,于西洲微微摇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野佩在府内那么长时间了,我们应该相信一次。” 赌!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十足的赌徒。 “野佩,你可知道现在元夕与小由二人在哪?他们是否还在梁国的主城内?或者是离开梁国?” 挠挠头,野佩面露难色。 “我也不清楚,出来的时候就得到这样一个消息。我的探子怕是不知道我的踪迹,有消息也送不到我的手中。” 眼睛猛然一亮,他好像是想要将功补过似的说道:“我可以带你们光明正大的进入到梁国主城,同时保证你们不会一进城就被人弄死。” 不似之前那般的得意,他搓搓手看着沈南风。内心里,他还真是有点害怕这证明刚的男人呢。 眼看着梁国的边境展现在眼前,沈南风想要踏入梁国的土地,马腿扬起,他一阵挞伐的心理。 “等等。”野佩上前拉住沈南风的马缰绳,轻微摇头,“你们都要听我的,梁国的边境不似那般的太平。” 从马背上下来,他拿出地图给沈南风看着,“你们随我走这条路,能尽快的进入到主城附近。”乐 这次沈南风并未含糊的点点头,跟随野佩上了山。走了两天,从山上看下去,果然是一片繁华。 “下面就是梁国的主城,我们明日下山。” 此刻的野佩才在三个人中间处于一种主导的位置,他俏皮的对着沈南风询问道:“不知道我们之前的约定还作数么?” 猛然的跳了出去,他做出一副防护的姿势,“你这次可不要再动手,我可真是害怕你了。我保证不动你的妻子,我会保护她在主城中的安危。” “你有武功护体,她可没有。身边若是没人保护,她怕是会处于一种危险的境地中,所以我这样的安排也算是尽最大可能的保护我们三个人。” 凑到沈南风的耳边,他轻声说道:“你装扮成别人的样子,在梁国主城,你可以自由活动,不被人限制。” 来梁国主城他有任务在身,身份不能被人拆穿的同时要保证于西洲的安危。他不得不承认野佩的计划是最好的,不过他傲娇的可是不能承认野佩的好。 转身进入到了棚子中躺下,直挺挺的,很是滑稽。 这次野佩也并未去叨扰沈南风,他微笑的看看于西洲,转身离开这里,好像是在给他们时间商量一般。 可惜,这次沈南风并不想商量什么,趁着夜幕降临,抱着于西洲昏睡过去。 公鸡打了第三遍鸣的时候,于西洲看见野佩悄咪咪进来递给自己一套衣裳,用口型示意自己穿上。 她也并未狐疑,将衣裳与首饰全都换上。见到如此,沈南风也主动易容,扮成一副小厮的样子。 “我夫君就算是小厮也是全世界最帅的小厮。”甜腻的在沈南风陌生的面容上亲吻一下,安稳住了他的心神。 沈南风从棚子中走出来时候还是一副贵气的样子,走到野佩与于西洲的身后之后就变成了低眉顺眼、点头哈腰的样子。 不多言,三人直接上马下山赶往梁国主城。 “是太子,那不是太子么?”有人惊喜的喊叫一声。 百姓们纷纷的退到路的两边,将中间的路给野佩三人走。百姓的眼神中满是崇敬,还颇有点惊喜的意思。 “听闻太子离开梁国许久,这次是终于回来了。” “是啊,谢天谢地太子安全归来。”一女子做出来捧心状,一副好像马上就要昏过去的样子。 果不其然,野佩看过这边,微微笑笑。许多的女子都惊喜的尖叫出来,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帕子。 “等等,太子身边的女人是谁?”突然有人询问出声。 街上的那些人在这才看见沈南风与于西洲两个人,眼神里有探究与询问的意思,上上下下的打量,好像是要将于西洲剥开看透一般。 于西洲装作害羞似的低下头,其实心中一阵惊骇。 她从未想过野佩能在梁国有这样的地位,心中无疑不是惊奇万分的。也惊骇梁国的民风,着实是开放。 沉思间,她的肩膀被野佩揽住,直接抱入怀中做出亲昵的状态,“烦请各位莫要盯着我怀中的姑娘看,她很害羞的。” 暧昧的看着于西洲,随后歉意的看看百姓们。 于西洲瞬间面色通红,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拧了一下野佩的肉,看着他疼的眉头直跳,她心中一阵舒坦。 哼,想占便宜,他还是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吧。 暧昧如斯,百姓们纷纷尖叫着退开,各个面色通红。许多的姑娘都被气的不断的跺脚,心声怨恨。 走在二人身后的沈南风摸着腰间的软剑,恨不得下一秒就斩断野佩的脖子,不过理智之上。他来梁国不是玩闹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心中吃味,他也要强忍着。 不过看见于西洲俏皮的对着自己眨了一下眼睛,他的心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她果然是不会吃亏的! “参见君主,野佩带人大摇大摆的进城。百姓们夹道欢迎,不过他身边却带着两个人。一女子与之亲热,一小厮跟随在后。” 小由娘跪在梁湘面前,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君主,按照那女子的面容与装扮,属下猜测就是于西洲,而他们夫妻一向是形影不离,那小厮多半是沈南风。” 她也并未参透为何三人要如此的进城,按照道理说其实他们跟着野佩就能进来,为何要如此的故作疑云。 并不相信按照沈南风的脑力来说,他猜不透宫中的人会不知道他进城了。 “罢了!”梁湘摆摆手,面带微笑的摸着怀中的一只狸花猫,“野佩的玩儿心大,这事儿你无需管就是。” 松开手,狸花猫跑了出去,喵喵喵的叫着。梁湘面上的带着一丝丝的不悦,冷眼看着窜出去的猫儿。 “听闻有一道菜叫做龙虎斗,味道很是鲜美,主料就是狸花猫,不如就将那猫儿炖了吧。”哈哈大笑一声,他似乎是觉得自己在开玩笑。 第三百八十二章:暗藏杀机,处处都是埋伏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听的人是瞬间一阵阵的毛骨悚然,一阵惊恐。连疼爱的宠物都能炖了,那该是多么残忍的心肠。 放在寻常百姓善良的人家里面,就算是自家看门的大黄狗死掉了都要悲伤许久。可这种事情现如今放在了梁湘身上,倒是直接炖了煮汤来喝。 那副残忍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心胃之中阵阵作呕。 既然对待自己心爱的狸花猫都能下此毒手,那么野佩呢?或许梁湘就是在用窜出去的狸花猫表示野佩的不忠诚与脱轨吧? 如此说来?自己的话...... 小由娘狠狠的低头,她承认她害怕了。 “君主真是说笑了,那狸花猫可是您最喜欢的宠物。”汗水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她的声音也跟着颤抖。 “你猜到了寡人的想法了不是么?” 慵懒的开口,他直盯盯的看着小由娘,“若是野佩也是不听话的猫儿,那就一起炖在里面罢了。不听话,留着有什么用呢?” 随后爽朗的笑声传来,好似方才阴测测的话不是他说出来的似的。 “你好好的效忠寡人就是,少不了你的好处的。再说说你儿子,小由以前也是给寡人办事儿的,还做的挺好。” 皱了下眉头,敲了一下桌面,再次开口道:“就是年轻人很是容易被人迷惑的,这寡人都不怪罪小由。要怪就怪外面的世界太繁华了,许是因为沈国比我梁国更富庶。” “若是这样呢,上次小由与元夕夫妻二人宅院、田地,再赏赐一个官职给小由,你说说他们能不能效忠于寡人呢?” 有点疲惫的看着小由娘,不等待她的回答,继续道:“寡人有点累了,接野佩进宫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是,属下一定办好。” 小由娘伏地磕头,心脏砰砰砰的猛跳。她方才斟酌很多,幸好并未回话。梁湘在试探她罢了,彻底的用小由夫妻将她钳制住。 闭上眼睛,她久久并未睁开,也不敢感叹自己的命运。看来若是不尽心尽力的办事儿,不光是小由夫妻,她的命也保不住。 面上一阵阵的狠辣展现出来,她不能任由沈南风动作,她也应该做点什么了。 “参见太子。” 一蒙面女人突然出现在野佩的房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惊得野佩手中的饼子掉了满身,他慌忙的掸掸衣裳。 “太子还真是不如以前沉稳了,君主吩咐属下来接太子进宫,烦请太子整理一番,随属下进宫。”小由娘不卑不亢。 见到此人,野佩亲自上前将人搀扶起来,面上带着尊敬,“夫人说的那是哪里的话呢?我这个太子恐怕是不如您的身份尊贵,您接我进宫我真是受宠若惊呢。” “我等都是给君主办事儿的,无需这样。不过夫人最好是注意自己的身份,面容都暴露出来了,很容易招惹仇家的。”他好心的提醒。 在梁国,谁有用谁的身份高,他们不过都是棋子罢了,看清楚自己的身份这是在梁国最主要的一点。 小由娘不多言,拉起蒙面布蒙在脸上,一副沉默是金的样子。 “野佩,我......”于西洲推门而入,看见站在野佩房间中的蒙面妇人,她觉得有点尴尬,想要收住脚步出去。 干巴巴的笑笑,她说道:“你们聊哈。” 说完,她后退一步。 “不需要。”野佩上前拉着于西洲进来,面上带着微笑,“在此人面前,你们无需遮掩,毕竟一切都掌控在她的手中。” 看看存在感很低的妇人,沈南风捏紧手中的长剑。梁国境内果然是人才济济,一个比一个还要手段高明。 面前的女人身上透露出来危险的气息,他觉得后背有些冰凉。 “不知道此人是何人,是何身份?”于西洲大方的进入到房间中,她轻巧的给了沈南风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不是冲动的时候。 “这位夫人是来接我们进宫的人,无需多礼就是。不过夫人的身份在梁国可不低,还请各位尊重夫人就是。” 心慌慌啊,野佩生怕沈南风跟于西洲两个愣头青得罪了小由娘。这老女人拿起来温温柔柔的,存在感也不高,可是她的手段可是让他一个男人都觉得惊恐的。 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她罢了! 于西洲盈盈施礼,一点都未曾小瞧小由娘的身份。 反而是小由娘端了起来,对着于西洲就是微微点点头,并无一点的尊敬,也并无一点的讨好。御书屋 做好自我就是。 “我已经看出你们二位的身份,尤其是门外的那位世子爷,烦请无需在伪装其身份,你想要隐瞒的人,早就看见了你的踪迹。” 开门见山,一点都不浪费时间,也不含糊。 得,他们这是被一窝端了。 于西洲无奈的摊手,她横了一眼野佩。说好的进城之后相信他,现在反而是变成了他们被人全都看透了,这下可是真好,差点就一窝端了。 “君主邀请你们进宫,烦请各位收拾妥当随我进宫就是。”说完,小由娘念在小由的面子上并未多言,转身出去,把时间交给他们处理。 “不是说好的么?” 于西洲对着野佩低声呵斥:“说好的进城都听你的,你能安排好一切,你看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进来就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有些气恼的点点野佩的脑袋,她气的开始跳脚。 “外面的那个老女人到底是谁?她那么恐怖,你居然不说梁国还有这样的人才?野佩,你是何居心?” 被于西洲拿着鸡毛掸子打了半天,野佩可怜兮兮的看着沈南风求救,“我也不知道君主会舍得派她出来的,她的身份是秘密,我也不知道。” 就算是知道也不敢说,毕竟是在梁国的地盘上,他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说错一句话,他就变成梁湘的盘中菜了。 沈南风上前拉过于西洲手中的鸡毛掸子,抚摸一下她的头,将脸上的易容人皮撕了下来,低声开口。 “我们来是有目的的,而不是玩闹,而且狡猾的敌人才是我们想要的,若是一点都无趣,那岂不是浪费我们那么多的时间么?” 给于西洲宽宽心,他开始收拾为数不多的东西,“夫人说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我们就入了老虎的洞穴,去看看有什么宝贝。” 他心里十分的清楚,此刻就是骑虎难下,不入宫也不成了。已经进入到了一种被动的境地中,不前行也不成了。 三人跟随小由娘进入到了梁国的皇宫中,无心欣赏皇宫中的美景,也不想观看入眼就能看清的那些雕梁画栋,满心的紧张。 “这就是你们暂时居住的院子,这里的设备齐全,众多的宫人供你们驱使,如同住在自己的家中一般。” 野佩很是心大的介绍,随即挑选了一个院子住了进去,面上满是悠闲,他可真是一点都不觉得拘束。 相反,沈南风夫妻二人也并未如同梁国皇宫中人想的那般拘束,他们不光是传了晚膳,还睡了午觉,完全是当成了自己家一样。 安顿好的野佩主动的去找他们,却看见这对夫妻正在院子中浇花,他瞬间捂了额头,觉得自己的担心全都是白费的。 “没想到你们还真是心大,不过挺好的,这样总是不至于等下看见君主的时候紧张。”他忍不住的打趣。 拍拍手,于西洲与夫君对视一眼,微笑道:“夫君,看来我们有机会好好的会会这位梁国的君主了呢。” 此梁湘是否是彼梁湘,这次就能一见分说了。 夫妻二人挽住对方的手,面带微笑的与对方走出院子,那一副悠闲的样子,着实是让人觉得惊讶。 “外臣参见梁国君主。”进入到大殿中,沈南风并未抬头,而是低头见礼,并无一点的敷衍。 相反于西洲,她则是拱拱手,做出一副江湖人气的样子。 “免礼,旧闻沈国世子与夫人的名气,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爽朗的笑笑,这人一改平时的冰冷。 语气中带着热情好客,还颇有点温润的意思。 于西洲心中生出好感,只觉得十多年未见,梁国君主好似是有一点点的改变一般,她抬头微微笑笑。 不顾礼节,她直盯盯的看着梁湘的面容。入眼的就是黑漆漆的面具,根本就看不清人的面容,甚至是连眼睛都看不见。 失望的感觉袭上心头,她微微垂头。 “久闻沈国世子的名声,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就是不知道世子夫人是否如同传闻一般的做菜那样好吃。” 他的语气有一丝丝好奇的意思,随后话锋一转说道:“此番世子夫妻二人前来并未递上国贴,所以寡人也不拘泥与繁复的礼节了,就这样随便一点吧。” 转弯抹角的兴师问罪。 “还请君主恕罪,我夫妻二人听闻梁国的风土人情所以才这般前来,再者,本世子也听闻勤王府的家仆曾出现在梁国主城内。” 目光灼灼的看着梁湘,可惜这人看不清面容,让他觉得有一丝丝的不悦与惶恐。人类对自己看不清的事情都报以惊慌,就算是对面是个人也会如此。 “十多年前曾与世子夫妇二人见面,在寡人看来好像是在昨天的样子。也不知道这十多年间,平生如何?” 第三百八十三章:狐狸对头,看谁更狡猾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也不接沈南风的话,直接将话题牵扯到平生身上,许是有威胁他们二人的意思。 于西洲的脸色瞬间就变得不好看了,不回答二人的问题也就还好,可现在又牵扯到了自家女儿的身上,这事情可真是有点难解决。 见到于西洲浑身一僵,梁湘却是突然笑出声音来。 于西洲紧紧的攥着拳头,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也不能呛声回去,生怕梁湘再将主意打到平生的身上。 她明白,此刻梁湘就是想办法在自己的身上捅刀子,抓住了自己的软肋。怎么能让他好过呢?眼睛一转,她计上心头。 微微对梁湘笑笑,她轻盈施礼:“谢过君主的关心了,平生现在好的很,尤其是很快就要嫁入沈国皇室。” “平生与沈国太子沈一顾那可算是青梅竹马,且从小定下婚约。这不是婚书都定了,就等着年龄到了就成婚呢。” 丝毫不提关于平生与梁国之间的婚约,她好像是并不记得此事就是。 “到时候还要请君主前来做客 ,您与平生也算是旧识,许是要见证那丫头出嫁。”面带真诚的看着梁湘。 刺激,真是刺激。 想到在老虎面上拔毛,她就觉得一阵阵的舒爽。 梁湘不断的摇头,面上尽数都是惋惜,“真是可惜平生那个精灵古怪的丫头了,沈国太子也不知道是否与沈帝一般的懦弱。” 说着沈帝的不好,他侧目看看沈南风,面带丝丝的挑衅。见到他并未吭声,瞬间觉得一阵阵的无趣。 沉得住气如沈南风,他可清楚此刻若是与梁湘呛声,怕是会将平生幸福葬送在这个不毛之地,还是闭嘴的好。 闭上眼睛,他假装自己就是一座雕像。 “是啊,真是可惜平生了呢。不过啊,我们沈国现在崇尚恋爱自由,小孩子喜欢就是,情投意合才是真切。” 于西洲配合梁湘说着可惜的话,不断的摇头晃脑,属实是想要气死梁湘。 管你什么劳什子的梁湘还是谁,女儿的幸福才是最主要的。 微微蹙眉,沈南风不想再提及关于平生的事情,他轻轻的咳嗽一声,将话题牵扯过来,“君主,听闻勤王府家仆小由与之妻子在梁国境内,还请郡主帮忙寻见。” “那仆人跟随我多年,有些感情,且迎娶我的义妹。还请君主感念南风寻妹心切,能否告知他们的位置?” 施了一个大礼,他久久并未起身,颇有点逼迫梁湘的意思,“请君主感念外臣的思妹心切。” 有些无奈的摇头,梁湘假装为难的样子,转身看着小由娘,给了她一个探究的眼神,好似是在询问。 众人的眼神全都看在了蒙面的小由娘身上,她瞬间觉得一阵阵的不自在。紧紧的攥住拳头,用慌乱的眼神看着众人。 儿子好不容易回来,她总是要保住他们夫妻的性命。此刻若是交代出去,怕是梁湘会想办法除掉他们。 若是不说,无法让沈南风保护他们离开梁国。 等等,梁湘在试探她。 “君主,此事不是属下能够听的,属下告退。”生怕暴露身份,她快速的告退,眼底满是慌乱。 她刚才有些激动,不过都是轻微的,这都被梁湘察觉到了,他真是毒蛇的眼睛。幸好并未暴露,她深呼一口气。 小由娘退下,于西洲与沈南风二人并未多想,只以为梁湘就是脾气古怪的人,根本就不想让属下听见这个话题。 而野佩深深的看了一眼小由娘的背影,低下头皱眉,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瞬间觉得一阵惊慌。 有问题! 半晌并未见到梁湘回答,而是轻敲桌面。野佩后背瞬间湿透,君主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沈南风看不懂,但是他要看得懂啊。 “世子爷、夫人,君主今日有点疲惫,此事容后再说可否?由我带你们回宫殿就寝吧,时间也不早了。” 对着梁湘见礼,他准备将人带走。 满面不甘心的沈南风深深的看看野佩,用眼神施压。他不想走,今天必须将事情弄清楚才能走。 梁国,他不愿意再多呆,也不愿意再来就是。 夭寿啊,给了台阶他们咋不下呢?平时也没有那么白痴啊。 “世子爷,不要任性,莫要忘记这里是梁国的皇宫。君主才是这里的天,你们不过就是客人。” 野佩出言威胁,忠诚的对着梁湘见礼,“还请君主恕罪,这两位初来乍到,许是不清楚梁国境内的规矩。” 努力的表现忠诚,这样最起码能保住自己的脑袋就是。烈火书吧 轻轻拉扯一下沈南风的衣摆,于西洲微微尴尬的看着梁湘笑笑,识趣的准备离开。来日方长,不能第一天就将梁湘惹怒。 “西洲告退。”于西洲见礼,准备离开。 “等等,寡人并不是不想要说,而是在想如何说起。关于你们的小厮的事情,寡人着实是不知道啊。” 语气为难,不过转瞬即逝,“寡人是梁国的君主,可不是什么随便的探子,你们小厮的事情寡人如何知道?” 声音轻柔,他完全是变换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不知道你们夫妻二人前来所谓何事?不会就是因为一个小厮的事情吧?”他瞬间觉得有点震惊,声调开始升高。 意识到他就算是露出什么表情来这些人也看不清,他觉得有点没意思。摸摸面具,轻轻地敲打一下。 他要摘下面具了么? 于西洲惊喜的看着梁湘的动作,身体微微的开始前倾,不过梁湘好似是在戏弄她一般的将手拿下。 面具,安然的戴在脸上。 “不过呢,既然你们夫妻二人来到梁国,那就不如在此就地落地生根,再梁国有一番作为就是。” 语气中带着丝丝的期许,身体微微前倾,证明他的心情挺好的,“西洲的本事寡人都听说过,若是你们能在梁国主城生活,定是会有一番作为的。” 留下才是有鬼呢。 于西洲心中翻个白眼,想要拒绝,却见到沈南风面露不悦,拳头紧紧的攥着,往前迈了半步,要张口说话。 上前拉住沈南风的手,捏捏他的手心,做出来阻止的姿势。她转头对着梁湘微微笑笑,轻微点头。 “君主说的是,初入梁国主城才见到梁国风采与繁华,以前都是西洲夫妻二人坐井观天了。既然君主想要留下我们二人,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拱拱手,她突然大声的笑笑:“其实我们夫妻二人本就有在梁国发展的意向,被君主提出,西洲甚是欢喜。” 见到沈南风探究的看着自己,她轻微的对着他摇摇头。 这些动作梁湘假装并未看见,于西洲的话也算是正中他的下怀,他爽朗的笑笑,顺势借坡下驴。 “既然西洲有这样的想法,那寡人就同意了。” 他可是会借坡下驴呢。 “那寡人就肯许西洲夫妻二人在梁国大力的发展美食行业了。并赐给你们良田与土地和店铺,位置你们可以自行挑选。” 很是爽快的样子,一点都不心疼钱,也不心疼店铺,直接给了于西洲最大的恩赐。可惜,于西洲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好事。 “谢过君主。”盈盈一拜,这才转身离开。 见到如此,野佩也耷拉着脑袋跟着于西洲离开,一回到院子,他瞬间爆炸了,“你们真是胆子大啊。” “这就打算留在了梁国?你们应该拒绝的,然后从哪里来的回到哪里去,不能留在这里,不能。” 为了于西洲的生命安全,他可真是煞费苦心,“沈南风,你管管你的人。难道要留在这里等死么?” 气的野佩暴跳如雷,不敢大声喊叫,只能低声的呵斥:“想办法脱身,君主可不是你们两个人就能对付的,找到你们的人,快点走。” 梁国不是他们能留下来的地方,赶紧走。 这次沈南风并未与野佩呛声,反而是与他站成同一条战线,“野佩说的对,梁国不是久留之地,我们最好是能尽快的脱身。” 恐怕时间越长,被拖延的时间越长,梁国君主怕是要有动向,或许会去对平生下手,这是他最害怕的。 摊摊手,于西洲则是云淡风轻的坐在椅子上,“你们觉得我们能退缩么?梁国君主 已经是在威胁我们了,若是能逃脱,我们何必如此的虚以委蛇呢?”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答应君主,那就做做样子被。”她可是一点都不觉得担心,也不害怕得罪梁湘。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梁湘的目的并未达到,他是不会对他们动手的,顶多是给他们一点点的心理压力。 “不管你们了。”野佩被气的干脆是什么都不想管,气的蹲在地上不吭声,着实是拿于西洲一点的办法都没有。 “太子,君主请咱们来送商铺读地图给西洲夫人,还请太子爷放行。”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不卑不亢的,一点点都不尊敬野佩。 落入于西洲的耳朵中,她微笑的看着野佩道:“看来啊,你这个太子做的也不容易不是?现在看来,你不过就是百姓眼里的太子,在宫中,你还是啥也不是?” “大姐,你还有心思打趣我么?”野佩真是彻底的无语,这个女人心太大,他真是一点都弄不懂了。 不管了,不管了,他干脆决定是撂挑子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还有脸问,你就是弱爆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挑选了半天的店铺,于西洲也并未挑选到合适的,看着太监们有点为难的眼神,她微微笑笑。 “那就不如明天再说吧,我今天有点累了。”说完,她直接合上本子回到房间去了。 见到如此,太监们也退了下去。 听闻如此,梁湘轻轻敲打桌面,带着面具的脸让人看不清面容,轻声说道:“那就让寡人来问问她的意思吧。” 不消片刻,沈南风与于西洲夫妻二人到了他的面前。 “外臣参见君主。” “西洲参见君主。” 夫妻二人乖巧的见礼,面带微笑。 “不知道西洲的店铺挑选的如何啊?”梁湘语气很是轻柔,没有一点的生气,“没想到西洲的眼光很是独到。” 其实今日的店铺都挺好的,几个店铺于西洲也看上了。不过她可不是来梁国做生意的,她是来找人的。 “君主,我并未想到梁国店铺各方面都不尽人意。虽说是很繁华,不过店铺的规模都不是我想要的。” 苦恼的摇头,她面露难色,“还请君主莫要生气,西洲再慢慢挑选就是,来日方长,我们不着急。” “哈哈哈......西洲果然是爽朗,寡人很喜欢你的性格,就是这店铺的事情我们可能是要延后了。” 忍不住的对着于西洲夸赞,他做出来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也好似一点都不在乎于西洲的选择似的。 “寡人叫你们前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你们想要寻找的小厮夫妇已经被寡人的手下找到,很快就能安排你们见面。” 闻言,沈南风的眼皮动了一下,他的心也开始动了起来。 这点微小的动作被梁湘看着眼里,面具下面的嘴角微微的动了一下,他的语气也十分的轻快:“没想到能如此的顺利,此处看来梁国与你们夫妻二人还是很有缘分的。” “来人啊,带着沈国世子爷与夫人去见小厮夫妇。”大手一挥,他靠在椅子上不再吭声。 “谢过君主。”沈南风道谢,甩动袖子转身离开。 梁湘是为何意沈南风不清楚,不过现在能见到小由与元夕安全,这才是他乐得其见的事情,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跟在太监的身后,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将去往的路线记在心头上。 进入到一间院子,二人被安排在堂屋等候。而门口的士兵们渐渐的退开,并无一点想要偷听的心思。 沈南风一阵心惊,梁湘的皇宫中守卫森严,且这些人十分的忠诚,这让他觉得十分的苦恼,若是想要偷偷溜走,看来很不是容易。 站在一旁的于西洲不断的打量着房子的装修,她微微蹙眉。这次的虎穴有点太森严,想要偷走虎子不容易啊。 “世子爷、夫人!”欢喜的尖叫声响起,元夕上前拉住于西洲的手,似乎是因为自己的手太粗糙了,她慌忙的将手抽回。 踌躇的看着沈南风与于西洲二人,她猛然跪在地上,“奴婢元夕给主子与夫人见礼了,不知主子近日来身体可安康?” 多年未见,再次见到元夕很是激动。不断的用手蹭蹭自己的裙子,她紧张的要命。 “元夕。”于西洲上前紧紧的抱住元夕,不断的轻拍她的后背,“你终于回来了,元夕,你终于回来了。” 眼圈通红,她上上下下的打量元夕,拉住她的手心疼的看着,“都已经长了茧,以前在勤王府谁舍得你这样操劳?” 不光是手上长了茧,她的面上也多了很多的细纹,头发也干枯的好像是稻草一样。这还是她的元夕么? 试想想,世子爷奶娘的女儿,谁敢让她受到这样的委屈。 嘭的一声,小由猛然跪在沈南风面前,“主子,是小由让元夕受苦了,还请主子们责罚,请主子重罚。” 沈南风上前拉起小由,眼圈也是通红的,并无一点怪罪的意思,“现在非常时期,还是长话短说吧,小由你们在我们离开方阳城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四个人疯狂的开始叙旧,主要是由元夕在讲,毕竟当时小由痴傻。 “其实我在治疗了一段时间之后已经不再痴傻,就算是药物减半,却还是有用的,就是吃药的时间增加。” 小由挠挠头,面上有点红晕,“我醒过来之后见到陌生妇人,她却自称是我的娘妻,小由就算是痴傻过也不会不认识自己的娘亲。” “可恨的是她居然欺负元夕,我曾经深夜中想要带着元夕离开,直到我看见假娘跟梁国的奸细见面。我决定不在离开,一定要将事情调查清楚再说。” 思绪回到了在方阳城的时候,他忍不住的拉住元夕的手,面上尽数都是心疼。 “后面的事情我们都调查到了,所以追踪着你们才到了梁国,就是不知道小由与梁国有什么关系?”一楼 于西洲忍不住的发问,没关系梁国君主为何会绑架小由他们?单纯的是为了威胁他们么?她觉得没那么简单。 “我也不清楚。”小由不断的摇头,中间很多的事情他也说不准,“主子,不过小由却调查清楚一件事情。” 贼兮兮的将三个人的头拢到一起,他在桌子上用茶水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到:“梁国君主乃是梁湘,却与于西洲的夫人并不是同一人,而夫人的师傅极有可能是被梁国君主杀死。” “这一切我并未完全的调查清楚,不过大概就是这样的。梁国主城内戒备森严,我能做到的就那么多了。” 叹口气,他无奈的摊摊手。 沈南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面上满是安慰。一旁的于西洲呆愣在其中,她有点震惊,虽然是这么多年的事情,可是她在听见的时候还是如此的心慌。 或许,西洲从未忘记过师傅吧。 “夫人!”元夕上前搀扶住了于西洲,不等多言,外面的侍卫进来。 “沈国世子,今日会面的时间太长了,您与夫人应该回去休息了。” 沈南风点点头,给了小由一个肯定的眼神,他带着于西洲出了院子,回到自己的住处。 “小由的话,你有几分相信?” 回到院子,沈南风迫不及待的说道:“我觉得小由没有必要骗我们,他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情。” “都被你一个人回答了。”于西洲苦涩的笑笑,狠狠的摇头:“他的话我相信,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想到了,或许在方阳城陪伴我们的就是梁国君主,真正的梁湘早就死了。” “不过,南风,这都不是当务之急,当务之急是我们已经被人请君入瓮,最好是赶紧逃出去。” 紧紧的攥住沈南风的手,她面露担忧:“最好是带着元夕跟小由一起逃出去,君主一直都在说他不清楚,可是人就是被他囚禁的。” 梁湘就是一个恶魔,让她觉得阵阵的毛骨悚然。 摸摸她的头,沈南风露出思考。现在想要脱身不容易,想要尽快的离开,他们还需要从长计议就是。 敲门声响起,三短一长,还颇有点急促。 于西洲赶忙上前开门,果真看见元夕站在门前,“你怎么过来的?” 扑到房间内,元夕擦擦汗水紧张兮兮的说道:“我趁着侍卫换班的时候悄悄过来的,而且这段时间看着我们的奸细也都撤了,我才能来到你们的院子。” 伸出手,她递给沈南风看了一张地图,这是于西洲在去的路上用碳棒画出来的,趁着拥抱塞进了元夕的手中。 起到做用了,于西洲惊喜的拉住元夕的手。外面传来阵阵的呼喊声,宫人拎着灯笼快速的走过。 见到如此,沈南风微微的点点头开门闪身出去,他要给二人做卫兵。 时间紧迫,元夕也不愿意浪费时间,立马开门见山。 “长话短说吧,主子,我们前来梁国见过几次一个奇怪的妇人,别人都叫她夫人,而且很多的奸细都听她的话。” “我怀疑这人就是梁国最大奸细网络的头目,这人也有可能是小由的娘,而且小由也不是很清楚罢了。我之前试探过,有八成的可能。” 这可是一个重磅炸弹啊,这简直就是......太巧合了吧? 不过于西洲的思绪瞬间理清楚,眼睛一亮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么就说明梁国君主绑架你与小由是想要控制两个方面的人,也就说通了假娘为何不杀死你与小由,而是囚禁,” 两个女人点点头,外面的喊叫声渐渐的消散下去,元夕趁着月色一人回去,并无大碍。而于西洲也十分的放心,想来既然奸细网的老大是小由娘,她就不会伤害元夕。 时间还是很充足的,他们有时间也有了突破口。 “如何?”沈南风闪身回来,有些好奇的看着于西洲,“你们方才说了什么?我看元夕回去有人跟在身后,并无伤害她的意思。” “有人在保护元夕。”他的眼睛猛然瞪大,瞬间觉得一阵惊恐,“莫不是元夕叛变了?” 于西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方才元夕带来的情报告诉沈南风,顺便把自己的分析也和盘托出,面带一点点的松懈。 “有八成的可能都是真的,若不是真的,那就还是梁国君主的手段,我们已经被请君入瓮,也变成了瓮中的......” 她调皮的做出来一个乌龟动脖子的样子,调皮的挠了一下他的腋窝,“我们啊,尽管其变就好。” 梁湘如果心急用了手段,他们就能察觉到,做得多就错得多,她等着看就是。 “从长计议,切记心急。”沈南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也算是下了最后的决定,安稳的躺在床上,属实是有些过分的悠闲了。 敲门声骤然响起,沈南风的话收了回去,前去开门。 第三百八十五章:夜探大牢,有人拦着我呢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那么慢,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呢?”野佩从沈南风的腋下钻了进去,暧昧的看着于西洲,不过见到她面色如常,他收回面上的笑容。 无聊的看看他们,觉得他们一点坏事儿都没做,真是无聊死了。 “你来有事儿?”于西洲冷眼看着他,面带不悦。 野佩一副无趣的模样,并不想回答沈南风的问题的样子,还有些想要耍无赖的坐下来赖会儿。 只不过沈南风可不是会让他顺着的主儿,一把把人给揪了起来,丝毫不留情面的调侃了些有颜色的话,“话说野佩,你深夜造访,难道就是想要看看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摸摸头,野佩面带害羞的说道:“其实是君主想要传信挑拨你们与沈国皇帝之间的关系,被我发现了已经拦下。” 沈南风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有趣等着野佩继续说出一些什么。 “你们可千万要小心一点,莫要被人调拨了关系就是。要知道,你们现在人在梁国,很吃亏的。”野佩也不客气,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果子咔嚓一口咬下。 毕竟自己带来的消息可是很有利的,想到方才君主的那个表情,他瞬间觉得后背一片冰冷,很恐怖。 赶紧吃口美味的果子压压惊,嘿嘿嘿,美妙极了。 “谢谢你!”于西洲猛然站起来,她有些感激的看着野佩,“这次算你是做了一点的好事儿,就记住你一个人情。” 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沈南风面上也带着感激,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 他们现在处于一种被动的境地上,若是不主动出击,他们怕是会被梁湘玩儿的团团转,再坐以待毙,必须动起来。 给了于西洲一个眼神,让她动作。她会意的点点头,微笑的拉住野佩的手。 “话说野佩,你在梁国主城身份不一般,而且你有那样的本事,是不是什么都知道?”眨眨眼睛,给野佩灌迷魂汤。 “那是当然。”野佩擦了一下鼻子,面上一副得意的样子。 他是彻底的被于西洲给迷惑了,心里飘飘然的,那叫一个嘚瑟。 “好啊,既然你这样厉害,那我问问你。你知道不知道梁国的奸细网络?或者是你是否知道梁国的大牢位置?” 眼睛铮亮的看着野佩,一只手拉住他的手,满是诱惑的意思,“若是你说了这件事情,等我们成了,肯定给你好处。” 奸细网?果然是没安好心! 野佩猛然的后退,他不断的惊恐看着于西洲又环顾沈南风,“你们好啊,给我使了计策啊。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可不要什么都问,也不能欺负我啊。” 抱住胳膊,不断的拢自己的衣裳。 于西洲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悦的看着他,顺势用桌子上的果子砸了一下野佩,“果然是没用的,还把我们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呢。” 见到迷魂药没用了,她决定是用一点点的激将法。 可惜,还是没用。 野佩保持沉默是金的状态,根本就不吭声,就是闭目养神,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而沈南风与于西洲也不吭声,他们搬着椅子坐在野佩的面前,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完全的将他当成了囚犯一样的看着。 眼皮不断的颤抖,野佩终于是大喊大叫的跳到椅子上蹲着,“你们想要做什么?想要做什么?” 那叫一个暴躁与苦恼。 “我说了,不能说不能说的,你们到底想要做啥?我的身份摆在这呢,若是说出来大牢的位置,我不是要死了么?” 梁国君主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全世界都是他的眼睛。 “那就写出来,你不能说,那就写啊。”于西洲将纸笔递给野佩。 得,今天他不说就肯定出不去这个门了,这可真是被他们夫妻吃的死死地了。 “成,成,成!”无奈的摆摆手,接过纸笔随便的写了点什么丢了出去,找准时机他猛然从椅子上跳了下去,快速的走了。 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他心中不断的安慰自己,拍着心口,实际上还是很心虚。 看着纸上的那些文字,于西洲微微笑笑。 “看来我们两个人应该去会会小由的那个假娘了,看看她都知道什么。面对老相识,我们还是需要伪装一下的。” 于西洲摇身一变换了一套夜行衣,沈南风也换了衣裳。他们趁着夜色飞出宅院,与此同时,一人猛然睁开眼睛,却并未多言。 天牢内一阵寂静,偶尔传来一阵阵的哀嚎声。好似是所有的囚犯都睡着了一样,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悄咪咪的走进去。14 门口的牢头喝了酒睡着了,恰好给了他们时间。轻巧的走进去,冲入鼻尖的就是一阵阵的腐臭的味道。 一个个的笼子摆放在地中间,每个笼子中都关着很多的人。见到他们进来,囚犯生无可恋的看着他们,一点都不想求助与哀嚎。 梁国人的手段,让于西洲觉得阵阵的毛骨悚然。揉揉自己的胳膊,她大着胆子跟着沈南风往里面走去。 只见到一个单独的笼子里面关着一个妇人,她耷拉着脑袋坐在地板上,身上穿着看不出颜色的衣裳,蓬乱的头发披散在面前。 看着这人的身形,沈南风二人对视一眼点点头,他用剑鞘挑起那人的头发,看见那人仇恨的眼睛。 “好久不见啊,小由娘。” 听见这个称呼,那人猛然抬头看着他们,眼睛骤然亮了起来,走到笼子前面拉住那些钢条。 “是你们,你们来做什么?可以救我出去?”她被折磨的够了,现在只想逃出去就是。 “你有什么能交换的么?若是你说说你有什么能给我们的,那我们就想办法救你出去,”于西洲有些使用诈术的意思。 不说自己的需求,反而是让别人显露出底牌。博弈中,谁先露出底牌,谁就输了。 备受折磨的小由假娘面上满是哀戚的看着于西洲,瞬间明白他们想要知道什么,猛然跪在地上求饶。 “我折磨小由的事情也是上面的指使,谁能想到我现在被下了大牢呢?要是知道那小子有这样的身份,我怎么敢呢?” 她可是悔不当初,血泪从脸上掉落。 于西洲看看沈南风点头,果然是有戏,他们很快就能炸出消息了。她有点激动的在袖笼中搓搓手,掩盖住欢喜。 并未听见他们说话,假娘明白自己不和盘托出可没有任何的活路。 “我有一个交换条件,若是我说出来心中的秘密,你们必须带我出去,不然你们一个都不要想走。” 眼睛中露出狠辣,毕竟这是她唯一能够逃出去的机会了。 沈南风微微点头,不过就是一个奸细罢了,若是说出有用的,那就带出去。若是说的都是没用的,那就...... 心里出现杀意,他很好的掩盖住,侧耳倾听。 “附耳过来。”假娘声音轻柔,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在沈南风的耳边开始低语,她将心中知道的所有的秘密都说了出来。 小由娘的秘密,小由的身世,包括梁湘为何要派人去牵制小由。 得到秘密,沈南风回头对着妻子点头,他上前用内力将笼子上的铁锁用力的挣开,笼子门弹开。 希望与自由都在门前,假娘的腿脚好像是灌铅了一样的不敢出来,不断的吞咽口水,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 “到时间了,准备好了么?”牢头面上带着醉醺醺的红晕,手中拿着烙铁从门口走了过来。 沈南风本来正要守信用,可是遇到如此,他拉着于西洲飞身跃上了笼子的顶端上,忍不住的吞咽口水。 “下来吧。”女声响起,她抬头看着笼子顶上的人,“我知道你们在这。” 见到蒙面的奸细女,沈南风明白她的身份,也知道不能再躲避下去,拉着于西洲从笼子盯上飞跃下来。 “参见前辈,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遇见,也算是巧合。”于西洲干巴巴的笑笑,插科打诨的拉着沈南风往出走。 “那我们就回去洗洗睡了,真累啊。” 面前忽然出现许多的黑衣人,她慌忙的后退。沈南风赶紧上前将人护在身后,战斗一触即发。 本来是想要要惩罚假娘的,却没想到沈南风与于西洲在此。小由娘也有点惊讶,不过却并未立刻动手。 “你们所谓何意?难道是想要劫狱?这人对你们来说可没什么用,不过就是一个奸细罢了。” 冷冷的看着假娘,见到她瑟缩在笼子中,她心情一阵的舒爽,“我的囚犯,不能被你们带走。若是你们不想与梁国为敌,最好是赶紧去跟君主请罪。” 去见梁湘? 于西洲吞咽一下口水,她可不想,生怕梁湘要了自己的命。 摸到长剑,沈南风快速的抽出剑来比在小由娘的脖子前面,二人瞬间对峙僵持不下,谁也不让着谁。 眼睛一转,于西洲上前将沈南风的长剑收起来,面色微微有些尴尬的微笑的看着小由娘,“我们也是误会,这不是听闻欺负元夕的坏人被抓起来了么?我们想着来看看。” “元夕跟小由是我们最好的兄弟姐妹,怎么能随便的被人欺负呢?您说是不是?我们也算是一条战线上的人,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好不好?” 第三百八十六章:解围的事儿,我梁湘也可以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长剑叮的一声收了起来,沈南风面色变得温润了很多,对着小由娘点点头,方才他们插科打诨与蒙混都没过关,现在他决定打感情牌逃走。 “哼,沈国世子果然是狡猾。”小由娘冷眼看着沈南风。 此刻她身后跟着的都是梁国的奸细与侍卫,若是不作出要了沈南风命的事情,等下被砍断脑袋的人就是她。 只要是她活着,小由跟元夕的命就能保住。 “对不起了沈国世子,你们夫妻擅自闯入梁国大牢,纵然你们是沈国的使臣也不能这样不讲规矩。” 眸子一凛,她摆摆手道:“来人,将他们拿下关起来。沈国世子图谋不轨,对梁国重地十分好奇,不如就将他们关押在重地中。” “等等!”于西洲大喝一声,伸出手来制止上前想要拉扯她的人,忽而说道:“夫人,我自己会走,还请你的手下不要这样拉拉扯扯。” “夫人,还有一点我们要提醒您。莫要忘记我与小由之间的关系,若是有一日他知道,怕是会生气的。” 赤裸裸的威胁。 说完,她大步的走在前面,也不去看小由娘,也不管身后的那些侍卫。 沈南风不清楚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小由娘清楚,她的脊背僵直了一下,随后面色恢复如常,好似并未听懂她的话一样。 冷眼看看于西洲的背影,她在袖笼中的手紧紧攥住。 秘密,终究是保不住了。 火速将二人拿下,一行人手中拿着火把从监牢中走出来,大步的往外走。而梁国宫中的那些侍卫见到小由娘各个点头哈腰,丝毫不敢管她的事情。 沈南风心中一阵惊骇,这女人的地位真是不低。 隔着面纱看不清她的面容,不过眼角的细纹证明她的年龄不小了。眼睛一转,他挣开钳制上前嬉皮笑脸。 “不知道夫人想要将我们送去何处?听闻是梁国比较重要的地方,哪里有没有有待发掘的秘密?” 听闻如此,于西洲眼睛一转也上前说道:“夫人总之是不能太过于手下留情就是,不过却有点不尽人意了。” 无奈的摇头,她的眼睛却铮亮的看着小由娘,“夫人,我们的下落您还是要通知小由也元夕一声的,不然他们会着急的。” 多次的与这个女人提起来小由,沈南风也明白她与小由的关系不一般。 “闭嘴!”小由娘抽出了长剑搭在沈南风的脖子上,眼睛中满是不悦,语气也愈发的冰冷,“不害怕我将你们就此斩杀么?” “夫人还是要考虑一下大局为重的。”清冷的声音响起,一人抱着长刀从墙头上跳了下来,上前清冷的看着小由娘。 又是一个蒙面男? 于西洲瞪大眼睛,看来这个梁国的人都有点神秘兮兮的,一个个的都不喜欢用自己的面目示人。 长剑对着蒙面男,小由娘面上露出不悦,“君主亲卫?你怎么会突然出现?看来你是想要跟我抢人了?” 瞬间场面上剑拔弩张,于西洲清晰的感觉到了一阵内力掀起来的风暴从自己的面前飞过,头发被掀飞。 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上前将她保护在背后,看着沈南风坚毅的背影,于西洲松了一口气,紧紧的拉住他的衣袖。 “看来这是要打起来了,我们能不能趁机逃走?”她做出一个要溜走的姿势。 一旁的那些奸细纷纷抽出自己的武器将他们包围起来,生怕他们会趁机逃走。见到自己的计划没成功,于西洲狠狠的翻个白眼。 说好的和谐两国关系呢,咋就变成了这样? 两人对峙半天并未打起来,身上的内力突然散开。亲卫深深的看了一眼于西洲,清冷的开口:“君主有命令,沈国的世子与其夫人不能关起来。” “两国需要和平共处,梁国不能率先挑拨起来战事,还请夫人不要让我为难。”拱拱手,他刚直的上前想要将人放开。 小由娘的手下当然不能让开,各个拔剑上前拦住亲卫。 借此,沈南风深深的看了一眼亲卫,皱了一下眉头不断的摇头,他心中形成一个念头,挥之不去。 两方瞬间僵持不下。 “大牢乃是我的管辖区域,还请君主亲卫管好君主的安危就是。这人不管如何我都要带走,让开。” 冷声呵斥,她一剑对着亲卫刺了上去,面色狠辣,一点都不留情面。 亲卫并未攻击而上,反而是一直在躲避,丝毫不想与之进行争斗,趁着退开的空档,他将小由娘推开。 “这是君主的命令,你不能违背。” “无妨!”千度中文网 梁湘的声音响起,面上还是一如往常的带着面具,不过他的声音却带着一丝丝的轻快,一改之前的阴冷。 “你们都是寡人手下的得力干将,莫要相互争执。沈国世子是寡人想要放了的人,为了两国之间的安定就是。” “不过沈国世子,你也未免是太过于不将梁国的法律看在眼里。寡人很是为难啊,必须要惩罚于你。” 背在身后的手抽了出来,他摸摸自己的额头,半晌才开口说道:“具体的惩罚还需要考虑,不过暂时放过你们就是。” 他身上释放出来威压,将小由娘逼迫的跪在地上。 “君主,是属下的不对。”转头看着自己的属下,咬了一下后槽牙说道:“放人,将沈国世子夫妇放开。” 心中纵然是不甘心,却也不能得罪君主。 她心中开始不断的打鼓,毕竟收拾假娘的事情是她提起的,生怕被梁湘收拾。忍不住的颤抖一下,狠狠的低下头来。 “谢过君主。”沈南风对着梁湘见礼,没想到今天给他解围的人居然是梁国君主。 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没想明白今天的事情到底是一场戏,还是什么...... “还是君主说话有用,我们也没做什么,就是出来闲逛了一下。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还请君主莫要怪罪。” 感激的看看梁湘,于西洲面带微笑,“明日西洲亲自下厨感谢君主帮忙,还请君主好好的点评一下西洲的厨艺。” 努力的将话题牵扯过去,拉扯一下沈南风的衣摆,却看见他直盯盯的看着梁湘亲卫。 “不知道君主亲卫是从何而来?好似南风的一位故人,眉眼间的样子很是相似,而且武器也是如此。” 光明正大的打量着亲卫,见到他皱眉头,沈南风变本加厉的凑到人家的面前,“确实是很相似。” 说着,他一个劈砍对着亲卫攻击上去。亲卫的功夫在沈南风之上,瞬间一个完美的闪身躲过。 “属下并未见过沈国世子,从小生活在梁国的地盘中。世子爷肯定是认错人了,属下先行告退。” 那人一个闪身上了房顶,好似是确定沈南风的功夫追不上他似的。在黑暗中拉开自己的面巾,他深呼吸一下。 此刻若是沈南风在,他肯定会发现此人就是他跪拜认下的干爹,不过此刻看来,他好像并不是好人的样子。 “世子,你未免是有些过分的多疑了。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也不要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就是。” 警告完毕,梁湘也不再多逗留,他转身离开。 “南风?”于西洲紧张兮兮的拉住他的手, 皱眉看着他,“你觉得那亲卫会是谁?是否是我们见过的人。” 点点头,他并未多言拉着于西洲回到自己的院子中这一夜他们也算是九死一生,若不是梁湘突然出现,说不定会被关在哪里呢。 “我怀疑这是一场戏,不过现在看来啊,我们还是没玩儿过梁国君主。”冷冷一笑,他肯定了一件事情。 “他身边的那个亲卫我怀疑就是我们亲手埋葬的‘干爹’,我们被耍的团团转。一个人的功夫可以掩盖,但是习惯是下意识展现出来的。” 那人动手的样子,与‘干爹’相同。 “方才那女人就是奸细网的一个小头目,多次出现,她与我们之间恐怕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总是提及小由,他们?” 于西洲微微点头,话并未说通透,两个人心中已经是想的透彻。 敲门声响起,一个黑色的人影从窗户外面闪烁过去。沈南风慌忙的开门跟随出去,猛然跃上墙头。 于西洲皱眉从门走出去,低头看着地上用石头压住的信件,看着上面平生的字迹,她的眼睛猛然亮了起来。 “回来吧,是平生来的信件。” 某女儿奴猛然从房顶上下来,上前抢过信件就看了起来。想到平生稚嫩的伏在案前写信的样子,他面上露出老父亲安慰的笑容。 用信件蹭蹭面容,他觉得都安慰了呢。 “拿来。”于西洲冷脸上前抢过信件,横了一眼某男人。看了半天还在看信封,根本就不拆开看,她觉得一阵阵的心急。 打开信件,看着平生安慰的话语,得知京城内一切安好,她松了一口气,这才将信件交给沈南风。 “梁国宫内戒备森严,为何会进来信件,尤其是从沈国来的平生的信件?”沈南风觉得后背一片冰凉。 “你啊。” 嗔怒的看看沈南风,于西洲将信封递给沈南风看,“你的眼睛真是能筛选的看文字,上面这不是写了么?野佩得到平生信件,特意叫人送来的。” 刚才他出去追的也是野佩派来送信的人。 第三百八十七章:女儿来信了,不过掉包的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根本就没有什么刺客,他就是惊弓之鸟罢了。 本就觉得很是蹊跷,沈南风将对女儿的想念收了起来。他反复的看着信件上的字迹,又看看信封上面的开口。 反反复复的观察着,他猛然的后背僵直一下。 “信件被人掉包了,这不是平生写的。平生写信有一个习惯,而这信件上面没有。只有信封是平生写的,信封也被拆开了两次。” 掉包?! 于西洲震惊的看着信件,果然是这样。看来有人已经摸透了他们的心思,知道他们拿到平生的信件之后就会惊喜万分,从而放下警惕之心。 真是好算计。 捂住沈南风的手,她摇摇头,“不能轻举妄动,咱们暂时的假装相信就是,慢慢再看那些人有什么算计。” 他也点点头的答应下来,回到床上假寐。 有人透过房顶看着他们的动作,并未怀疑很多,眼睛中露出一个得意的神色,飞身离开。 假寐的沈南风猛然睁开眼睛翻个身抱住于西洲,轻声的说道:“中计了,看来我们的处境着实是很危险啊。” 夜深了,于西洲并未吭声,却不敢睡实了,生怕有风吹草动的她听不见。 次日。 一早于西洲为了兑现昨天对梁湘的诺言,亲自进入厨房下厨。同时邀请野佩来给她打下手,趁着厨房中人多,她对着野佩开口做出邀请。 “今日的菜做了很多,借此机会要请你来我的房间一叙,这几日并未怎么见面,南风有点想念你。” 拢了一下头发,递给他一个眼神,“还有啊,开店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店铺还并未选定,我们要好生的商议挑选一下。” 野佩眯眼睛微微点点头,明白于西洲的意思,也并未傻乎乎的多言就是。 靠在门框上,野佩看着正在小酌的沈南风微笑询问道:“不知道世子爷突然邀请我前来是所谓何事啊?” 从门边挤进来,于西洲轻声开口:“昨夜......” “君主驾到!” 刚刚想要询问关于信件的事情,梁湘突然造访。于西洲的面色瞬间变得阴冷,她怀疑的看着野佩,让他觉得一阵冰冷。 委屈的野佩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尖,面上有点紧张的挥舞着手,想要证明清白。就是这时,梁湘忽然进入到了房间中。 “参见君主。” 三人很是恭敬的跪在地上,于西洲藏在袖笼中的手搅在一起,有点紧张。总是在看见梁湘时候不自觉的紧张,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寡人听闻今日你们三人正在商议关于店铺的事情,不知道进度如何?何时能够将店铺开起来?” 梁湘的语气很是平静,并无一点的生气。让人看不清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于西洲,让她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君主还请稍安勿躁。” 盈盈一拜,于西洲对答如流,“我曾经在天兴城生活过一段时间,也曾经改变过天兴城的百姓生活习惯。” 提起天兴城的事情,她很是自豪,胸口都忍不住的挺了起来。 “君主,我曾经在天兴城举办的厨看馆让百姓们很是喜欢。又能教导百姓们学习厨艺,还能轻松赚钱。” 嘚瑟如同于西洲,她并未感觉到房间内的气压开始降低,还在不断喋喋不休的夸赞自己的光明事迹。 “够了!”呵斥声响起,梁湘将手边的杯子丢在地上,有些生气的对着于西洲说道:“你这是胡闹。” “这样真的能将厨艺发扬光大么?你的师傅给你留下的是全天下最好的厨艺,你就这样辱没?” 第一次看见梁湘这样暴怒,于西洲瞬间呆愣了下来,蠕动嘴唇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只觉得梁湘这人有点莫名其妙。 “你还是专心钻研厨艺吧,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事情,一点点都不切合实际。”甩了袖子,呵斥完梁湘转身离开。 呆愣的于西洲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面上有点无辜。 这是啥情况?好像是掀了他家的祖坟似的。 “难道我的厨看馆不好么?为什么他是那个表情?真是好无聊啊。还是说他跟我师傅有什么关系么?” 有点无奈的询问,她直勾勾的看着野佩,试图从他的口中询问出来点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君主为何会突然前来。你们相信我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野佩有点害怕的退后。 沈南风上前稳住于西洲,拉扯一下她的手,面带安抚,“野佩,昨夜你送来平生的信件,是否打开过?” 真实信件上的话他很好奇,其实是生怕沈国出事儿他们不能及时赶回去。 “平生是小魔头,要是被她知道我看过她的信,肯定会将我的脑袋拧下来的,我可没有得罪小魔头的胆子。” 将手枕在脑后,一提起来平生,他面上也是微笑。时间长并未见面,他还有点想念平生呢。 “我警告你,平生不是你能觊觎的。”沈南风将匕首抵在野佩的脖子上,恶狠狠的威胁他,“若是你再瞎想,我就要了你的命。” 男人最是了解男人,他可对野佩的想法看的门清。 咕咚一下咽了口水,野佩害怕的看着沈南风点点头,他可是不敢再醋包老爹面前想什么,生怕丢了命。 “对了,我来的时候遇到了君主的亲卫,他好像是关于你们很不喜欢,有点仇视的意思。”撇撇嘴,他将话题拉扯开来。 “你们以前是否得罪过他啊?不过想想也不可能,你们可是沈国的人,他一直都在梁国的主城,不见得会见面。” 言语间透露出一点点的信息,被于西洲完美的捕捉到了。她的眼睛一转,接话道:“野佩,我怀疑我们见过君主的亲卫。” “不如你说说他的长相?或者是他的行踪与信息?这样我们好确定他是不是我们认识的人。” 做出一副你们休想从我口中套话的样子,野佩抱住肩膀凑到旁边去,有点戒备的看着这对夫妻。 “我就知道你们跟我在一起不是为了我的才华,你们就是想要让我当牛做马,甚至是从我口中掏出信息。” 哀怨的看看他们,他跌坐在椅子上,“好啊,你们真是坏人。我野佩公子的命有点苦啊......” 一副恶寒的于西洲不断的打着寒战,她搓搓胳膊嫌弃的看着野佩,“你可别这样,好像是我们玩耍不给你钱似的。” “我不过就是怀疑那人有问题而已,野佩,难道你不想让我们全身而退么?”蹲在他面前,她有点想要道德绑架他。 “够了。”野佩猛然站起身来,满面为难,“我知道你们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可是我什么都不能说。” “首先我的立场是站在梁国的,其次,若是我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和盘托出,我的命也会保不住。” 很是为难的看着沈南风点点头,“请恕我无法告知你们全部,也请你们理解我的情况,在两国立足很难。” 闭上眼睛,他满面的痛苦。瞬间会想到鞭子打在身上的感觉,他不断的颤抖,再睁开眼睛,场景瞬间回到了前几日的地牢中。 带着倒刺的长鞭打在身上,他不敢哀嚎出声,只能咬着牙挺住。晕倒的时候就被盐水泼醒,他疼的不断打寒战,紧咬牙关,连口中都开始沁出鲜血。 “野佩,君主待你不薄。”说话的正是梁湘的亲卫,他面上并未戴着面具,好像丝毫不畏惧他看见自己的面容一般。 狠辣的眼神落在野佩的眸子中,他被打的脱力,浑身都在颤抖,不光是疼痛,还有惊恐与死亡的声息传来。 “难道你已经变成了他们的走狗么?忘记君主对你的好了是么?给你太子的身份,还让你学习一手好厨艺。” “并未忘记!”野佩咬牙说出一句,鲜血从口中喷涌出来,他变得更加的有气无力,“野佩从未忘记。” 心中不断的打鼓,眼睛不断的转来转去的,他心中还是虚的。 “野佩!”梁湘的声音传来,他微笑的走到野佩面前用帕子给他擦擦脸,面带一点点的疼惜。 “我的孩子,你可是我的好孩子。可是你呢?却学会了背叛我,你让父亲觉得心很痛啊,孩子。” 摸摸野佩的伤口,手指头插了进去,看着野佩疼的闷哼出声,他面上一阵变态的舒爽,“这才是全天下最美妙的声音。” 变态至极,将人家的痛苦当成是美妙的音乐,这是真的疯子。 “打在了你的身上是想要你记住这些痛苦,永远都不要忘记梁国的培养,不要忘记君主对你的好。”亲卫上前放开野佩。 浑身伤口的野佩坐在地上起不来,疼的他不断的颤抖,大脑渐渐的开始麻木,他什么质问的话都说不出来。 从小被培养出来地奴性让他跪在地上求饶,“君主,野佩不敢也不会背叛君主,还请君主莫要责怪野佩。” 不断的砰砰砰的磕头,耳朵中一阵阵的嗡鸣,让他浑身脱力倒在地上。 两个侍婢上前将他搀扶起来,将他安坐在软椅上,纵然是如此,他依旧是直不起身子来,任由侍婢用棉布帕子擦着他身上的鲜血,任由麻痹散擦在伤口上。 侍婢的手重了一点,疼的野佩闷哼一声,不消片刻身上的疼痛就消散了下去,他感激的看着梁湘,面带畏惧。 第三百八十八章:多么好的想法,他居然不高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君主,野佩并未做过对不起君主的事情,请君主明察。”野佩语气中带着微微的不太正常的喘,仅此一点,就暴露出了他内心的慌乱。 这一句话的声音很是微乳,好像是刚刚断奶的猫儿。 “寡人知道你心中疑惑,也知道你心中惶恐,也清楚你年轻很容易被人疑惑,尤其是于西洲那样有魅力的女人。” 梁湘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是慈祥,毕竟自己面前的已经不是什么奴隶仆人,而是自己亲手教养到大的徒儿。 说出这些话,他不禁有些回想起野佩长大的历程。 梁湘微微笑笑,他将面上的面具摘了下来,“这就是本君的真面目,也是用这张脸去面对的于西洲。” 野佩有些震惊的望着梁湘,他没有想到师傅竟然会讲这种事情告诉自己,如若自己知道了,该不该告诉于西洲,该不该保留这个秘密,又会成为一个心结。 真是的,该死极了! 梁湘见到野佩是这样的反应,心里稍微有一些失落,原来自己这个师傅在他的心中的地位,已经被一个女人给动摇了,还真是有些可笑。 收敛起内心的那一丝落寞,梁湘的脸上挂起了一个邪魅的笑容,看的野佩的心里颤颤的。 “你猜对了。”他一点都不想保留的将事情和盘托出,他是个不会做赔本买卖的人,不然两国这么一个破破烂烂的国度也不会被他治理到现在还和平兴盛。 只不过,他现在的做法,既是把自己推到了悬崖的边上,也将野佩置于一种什么都清楚的境地上,是死亡的境地。 “我假扮过于西洲的师傅梁湘,而他则是沈南风跪拜的干爹,就在方阳城。我们将他们玩儿的团团转,不过可惜的就是并未将平生带回来抚养。” 面露一点点的不甘心,他摇摇头,“不过呢,寡人并不是于西洲真实的师傅,她的师傅早就......” 不言而喻,真正的梁湘已经死了。 上前掐住野佩的下巴,让他与之对视,“野佩,若是你将这些秘密告诉于西洲,你的命不久矣,他们也该死了。可是寡人并没有玩儿够呢,你们都不能死。” 他要的东西还没到手呢,可不能就这样结束了。 “寡人的身份,你要守口如瓶。”狠狠的丢开野佩的下巴,他用蚕丝的帕子不断的擦着手。 满手的血腥根本就擦不干净了,如同他的心一样的脏污。 看着落在地上的帕子,野佩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他只能默认的答应下来。因为梁湘给他的威胁是深入骨髓的! 眼睛紧紧的闭着,身上还未好的伤势让他不断的颤抖。汗水从额头上不断的掉落下来,他的身体微微的颤抖。 “野佩,野佩。” 于西洲惊慌的喊叫,看着他坐在这里就开始梦魇,她满面的惊慌,“你怎么了?野佩,你怎么了?” 听见于西洲的声音,他猛然的回过神来。汗水糊住了眼睛,他用力的擦了一下,对着她微微笑笑。 “无妨的,就是想起来了一点以前的事情。” 见到如此,纵然是知道他心中有秘密,沈南风夫妻二人也不好询问野佩心中的秘密,识趣的闭上嘴巴。 见到他们识趣的不在询问,野佩松了一口气。 野佩松了一口气快速的离开,不敢多留,生怕他们询问他心中藏着的秘密。 “他有秘密!” 人走了,于西洲斩钉截铁的说道:“野佩心中的秘密就是梁湘的身份,他什么都知道,却不告诉我们。” 她皱了眉头,无声的叹气。 肩膀被人轻抚了一下,沈南风轻轻地拥抱住她的腰身,“西洲,他知道又能如何?他是梁国的人,也是梁国君主的人。” “我们与他不过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为了保命,他可不会愿意说出的。秘密,我们自己挖出来。” 狠狠地点头,于西洲决定想办法去挖出全部的秘密。她不能做一个瞎子,不能做一个聋子。 “我有点累,争斗了那么多年,他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我们身上到底有什么让他们算计的?算计了我们三辈人,他们到底还想要什么?” 不清楚前方的深渊,她不断的捶打着桌子,有点失控。 “西洲,我们不如说说君主亲卫的事情?”沈南风稳住她的心神,将人抱住轻声说道:“我猜测他就是我们曾经在方阳城认识的人。” “他的眉眼与那人相似......”他一一将那人的眉眼与‘干爹’进行对比,表示出来他心中的疑虑。全球 “若是如此,那梁国君主与你的师傅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者,他们是否是一个人?”他想不通。 这些迷雾好像马上就能拨开,可是走着走着又渐渐的迷失在其中,本来拨开迷雾就能看见光明,可是他们看见的都是阴冷。 “你说到这些我觉得很奇怪。”于西洲皱了眉头,不断的想着梁湘的表情,“方才说起来厨看馆的事情君主表情很奇怪。” “他好像对我发展副业不做菜的事情很不悦,甚至是有点抵触的意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他的呵斥让我觉得很熟悉的样子。” 拢了一下衣裳,她有点打哆嗦:“他对我的熟悉、了解与亲近让我都觉得很惊恐,好像曾经生活在一起似的。可是我却对他一点都不熟悉,就是很惊恐。” 想到梁湘,她就一阵阵的毛骨悚然,挥之不去。 “既然他很好奇你手中的菜谱,不如我们就带着菜谱去看他?这样总是能掏出他口中的话。” 沈南风的眼睛亮了,“他就对菜谱好奇不是么?我们拿着菜谱去,也是投其所好啊。他欢喜了,吐露出来一点点的信息就能让我们清楚他的想法。” 套话,他们需要一点点的来,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打草惊蛇,要让梁湘自己露出马脚。他不是圣人,总是有破绽的。 “好,那就说定了。”于西洲眼睛一亮。 投其所好,也是好办法。 将这些年她新编制出来的菜谱拿了出来,上面有她在现代时候用过的菜谱新编,也有从民间收集起来的,这些正好拿出来试探梁湘。 摩挲了一下菜谱的封面,看着男人的背影,她这才发现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这么多年了,她已经彻底的变成了‘于西洲’。 跟随着沈南风的脚步前往梁湘的书房门口,守卫手中的长剑忽而架在一起,将他们拦在外面。 “何人出现在此?这可是君主的书房,退下吧。”守卫的态度冷硬。 “沈国勤王世子携夫人前来求见梁国君主,献上菜谱。”沈南风态度十分的恭敬。 亲卫上前阻拦沈南风,眼神冰冷,“还请世子爷回去吧,君主正在处理政务,没有时间见你。” 也不知道沈南风有什么猫腻,他可不想让他们接近梁湘。 于西洲上上下下的开始大量起来亲卫,面带微笑,“君主的亲卫就是不一般,说话都很有力度,就是不知道你偷偷的阻止我们见君主会不会受罚?” 扬了一下手中的菜谱,她凑到亲卫面前说道:“你觉得我手中的菜谱会有问题么?还是说你心中有鬼。” 说时迟那时快 ,她伸出手来想要拉扯亲卫面上的面巾。亲卫动作很快,一个闪身错过她的袭击。 “卑鄙。”他冷声说道:“难道你们沈国的夫人都是如此的不知道礼貌么?属下真是替沈国皇上觉得悲哀。” “我什么样子,难道你不了解么?” 目光灼灼的看着亲卫,她的语气中难免的有点试探的味道,见到他面色未变,她忽而轻笑出声。 “你们不是早就已经将我们调查个底掉么?我们夫妻的性格,我们做过的事情,你们不都是了如指掌?” 轻轻捏起拳头,她将话题牵扯过来,“不过也是无妨,我们可是对梁国最有威胁的人。你们若是不了解我们夫妻的生活,怎么才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汗水湿透了亲卫的后背,他看着于西洲的眼神逐渐的开始变得复杂了起来,这人太邪性了,比以前还要让人觉得害怕。 轻巧的退开,他守在门前。 咳嗽声从里面响起,随后传来的就是调笑的声音,“无需这样,寡人相信沈国世子与夫人不会伤害寡人的。” 亲自开门从里面出来,梁湘语气轻巧带着一丝丝的欢喜与微笑,对着于西洲摆摆手说道:“进来吧,让寡人看看你的菜谱。” 成了! 于西洲面露欢喜,横了一眼梁湘亲卫,大摇大摆的带着沈南风进入到了书房中。她好像是什么都没见过似的不断看着房间内的摆设,并未看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不过恕她直言,这个梁国君主绝对是一个很无趣的人。房间内非黑即白,没有一点点的色彩,这人真是足够的枯燥乏味。 衣摆被人拉扯一下,沈南风轻咳一声颇有点呵斥她的意思,她吐吐舌头的对着梁湘见礼。 “还请君主恕罪。”他轻声开口,对着梁湘拱了一下手,“夫人小孩子心性,爱玩儿了一点,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恕罪。” 梁湘也不吭声,他摆摆手叫人上了茶。见到于西洲半天也不把菜谱拿出来,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上面。 感觉到炽热的目光,于西洲这才发现面具中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菜谱。 第三百八十九章:大谜团,非得查清楚他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微微笑笑的将菜谱递给旁边的太监。 “君主,其实早就应该将菜谱送给您。可是一直都并未完善出来,今日才想到您也是厨艺大家,这才想到不如我们共同研究一下。” 见到于西洲终于务了正业,梁湘面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来,“夫人真是说笑了,寡人的厨艺许是不如你呢,你可是神厨的徒弟。” 许是因为得到了菜谱,梁湘对他们的态度很好,不见之前不悦与冰冷的样子。 于西洲捂嘴轻笑,一点寒暄违心的话都没说,直接承认自己的本事厉害,颇有点不要脸的意思。 看着菜谱的梁湘满面欢喜,一点都没有与之计较的意思,瞬间变换成了乖巧的猫咪,一下被驯服。 捂嘴笑笑,看着被自己驯服的梁湘,于西洲满面的笑容,其实满心的嘲讽。她属实是不喜欢这个道貌岸然的人。 “您说笑了,天下厨艺并无谁比谁厉害的说法。不过就是众口难调罢了,许是我的厨艺到了梁国怕是还没人喜欢呢。” 捂嘴笑笑,她可是不敢拖大,“厨艺无止境,还是需要慢慢的摸索的,您觉得如何呢?” 听闻于西洲的话,梁湘摸摸下巴都点点头,肩膀僵直了一下,随后面带笑容的点点头,“西洲所言极是。” 许是因为有菜谱的关系,他对于西洲的态度好了很多,不似之前的那般不悦,“西洲能有这样的想法,寡人很是欣慰。” 熟悉,太熟悉了。 梁湘做出来这个动作与说话的语气让于西洲觉得后背瞬间冰冷了一下,这人的动作未免是太像方阳城中的一人。 “就是不知道君主与......” 亲卫忽然出现在梁湘背后,好像是幽灵一样。他冷眼看看于西洲,好像很是不喜的样子,用威胁的眼神看看他们,转头卑微的看着梁湘。 “君主,属下有要事想要禀告君主,还请您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先行告退,是属下逾越了。” 跪在地上,他的脊背挺得直直的,满心写的都是抵触沈南风与于西洲二人。 他的态度属实不像是方阳城的干爹,简直是两个人,可是眉眼之间的相似?沈南风心中疑惑,直盯盯的看着他。 “世子,您就是这样看着属下,关于梁国的消息属下还是不能说给您听。”他的话中满是不悦,有点呵斥沈南风有点不懂事儿的意思。 猛然回过神来,明白他的避讳。沈南风很是识趣的出言道:“看来本世子确实是有点逾越,不过你对我的态度也未免是太伤人心了。” “哎,本来还说你与本世子的一个亲近的人相似,不过那人可不是你这样的坏脾气。”摇摇头,他站起来掸掸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尘。 “既然是这样,本世子那就先行告退?”他说话间指着门口,却一点想要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这是故意气亲卫的,莫要说调侃还让他动气,都是他试探的意思。 “您?”亲卫生气的攥住手中的长刀,猛然站起来对着沈南风就要攻击上来。 “够了。” 梁湘呵斥一声,语气很是冰冷,不再装作温柔的样子,“沈国世子夫妻是寡人的客人,你不过就是寡人的侍卫而已,怎么能如此的失礼?” 被提及身份,亲卫的额头上满是汗水,他跪在地上不再吭声。刚才差点着了沈南风的道,着实是让他觉得浑身冰凉。 防不胜防啊。 明明他马上就要暴露的,却被梁湘给制止住了。沈南风的眸子低沉了下去,转瞬换成一幅微笑的样子。 来日方长,他不着急就是。 “让你们见笑了,寡人的亲卫在身边多年,不光是亲卫也是朋友了。”梁湘主动打圆场,语气温和。 “君主果然是宅心仁厚,西洲佩服。” 微笑着恭维梁湘,于西洲站起来见礼,“既然君主还有事情,我们夫妻二人就先行告退,也还请君主原谅我们夫妻的随意。” 退后一步,她做出以退为进的意思。 此刻若是让他们走了,梁湘就是做贼心虚,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是留下他们,他就是心机深沉。 反正在于西洲心中不管如何,面前的人都不是个好人。 爽朗的笑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梁湘猛然站起来说道:“已经是午餐的时间了,不如请西洲夫人做点餐食给寡人尝尝。” “你方才可是说过众口难调的,那就让寡人看看你如何调重口吧。不知道西洲夫人是否愿意?” 愿意你个大头鬼?乐 心里翻白眼,面上笑嘻嘻,“好的,那就请君主拭目以待,就是西洲手边没有一个得力的助手,还请野佩太子屈尊降贵打下手呢。” 拉野佩下水,她就不是个善良的。梁湘不给她好过,她就让野佩跟着遭罪。 “如此甚好,那就让野佩与夫人学习一下做菜的技巧,夫人不怕他偷师就好。”大笑一声,他摆摆手让众人下去。 于西洲识趣的离开,而沈南风则是留在大殿上,他贼不要脸的对着梁湘嬉皮笑脸。 “君主,西洲前去做菜,那就由南风陪您聊聊天?这天下事南风也是知道一二,尤其是来的时候沿途风景。” 得意满满的样子,他屁股沉的就是不起来,“多年来南风也算是游历许多的地方呢,不知道君主是否有过出行?” 喝口茶掩盖自己的眼神,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不过这也算是明探,不算是暗探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梁湘的行动轨迹,看看他的猫腻。 “唔~”梁湘有点为难的出声。 “大胆。”亲卫十分气恼的看着沈南风,手中长刀差点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怒气满满的吼叫。 “沈国世子太大胆了,梁国君主的动向也是你能随便窥探的么?难道你还想要知道梁国的军机要务么?” 冷冷的呵斥沈南风,他并未再进一步。 冷静的喝口茶,沈南风面上并无一点点的气恼,反而是微笑的看着亲卫,“您多想了,南风不过就是关心君主罢了。” 也是不客气,拿起茶点开始吃了起来,完全不顾亲卫黑了脸。 “寡人已经多年并未出国梁国,诺大的国家不可以一日没有君主。这也是作为帝王的可怜之处,想想多年前出使沈国让寡人觉得很是欢喜。” 有点怀念的意思,他语气很是轻巧,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大腿,“说起沈国寡人就能想到平生姑娘,那时候她虽然就是一个小姑娘,却让寡人觉得一见如故。” “南风,不知道平生最近如何?是否健康安全?”他的语气很是轻快,透过面具看着沈南风的面容。 “请君主明鉴。” 沈南风猛然跪在地上,他拿出那封平生送来的信件说道:“还请君主多多帮忙,平生送来的信件被人掉包。” “虽然信件上都是报平安的话,可是南风还是觉得有一丝丝的担忧。”他面上的担心全都是真的。 提起女儿,他比任何人心中都要觉得紧张,都要觉得担忧。此刻哪怕知道信件就是被梁国的人掉包,他依旧是要点明出来。 沈国来的人不是傻子,不过就是虚以委蛇罢了。 “哦?”梁湘猛然站起来,震惊的看着沈南风,“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寡人定然是要将事情调查清楚的。” “南风莫要担忧,若是让寡人知道是谁在其中捣乱,定然要了他的命,看着他还敢这样欺辱我的贵客。” 恼怒的敲击一下桌面,他的手上一阵青红。 “君主,您的手?”亲卫面上一阵紧张,上前搀扶着梁湘,“君主受伤,还请世子稍等片刻。” “感念君主的好,南风定会想尽办法报答君主的恩情。”沈南风起身作揖,面上满是感激的样子。 看着老狐狸离开的背影,他冷冷笑笑。如此的假慈悲,真是一场好戏。 喝了太多的茶水,他也趁机跟着太监出去。其实转身溜进小厨房门前看着于西洲忙碌的背影,见到人无碍,他面上露出一丝丝的欣慰。 他走后亲卫请后面的幔帐中走出来,眼神中露出阴鸷。梁湘则是很平静的背着手走在前面,他不断的哼着歌,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你最近总是容易失态,莫不是还在摆干爹的架子?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若是因为你寡人的计划出现纰漏,你的脑袋砍了也不能弥补。” 擦擦手,他将帕子放在亲卫的手中,摘下面具冷眼看着他,“寡人已经筹备了一生,不能就这样毁掉。” “是,君主。属下明白了。”他也明白这段时间总是因为沈南风而暴躁,却一点都忍不住。 “君主。” 小由娘轻巧的出现在梁湘的背后,面露恭敬,“君主,沈国那边已经做好部署,平生姑娘与太子一顾已经与我们在沈国的奸细碰头,奸细已经取得了平生姑娘的信任。” “好。”梁湘面露微笑,计划终于推动了一步,“沈国世子说的信件问题随便的找一个说法回绝了就是。” “人想办法囚禁在梁国主城内,不能让他们得到一点点的信息。下次仿造信件的时候尽量的做的好一点,他们精明的很。” “请君主放心。” 扣上面具,他满心欢喜的离开。 与此同时,梁国藏在沈国的暗线已经进入了勤王府,同时与沈一顾和沈平生打好关系。 第三百九十章:小孩子,别和陌生人打交道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国境内,勤王府。 “干什么呢?以为爹爹跟娘亲不在你们就可以欺负人了么?”平生从矮树上跳了下来,自以为的非常干练。 实际上她真是把旁边的丫鬟吓了一跳,生怕她出了事儿她们掉了脑袋。 上前仔细的打量一下被人欺负的女子,她面上露出一点点的狐疑,这人她有点眼熟啊,从哪里见过呢? “请小姐帮帮忙,奴婢并不是坏人啊。”侍婢上前拉住平生的大腿,满目的哀求。 平生猛然退开,手被一人拉住,一顾沉稳的从后面走上来,看着哀求的婢女时候皱了一下眉头。 “此人你见过么?”平生低声询问。 一顾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顺势将她的思绪拉扯到了几日前。那个时候沈南风他们还在沈国都城,而她与一顾则是上街去闲逛。 见到一女子头上插着稻草,她不清楚是在做什么,上去询问的时候却见到用草席盖上的尸体。 “一顾,这是在做什么?那人死了为什么不拉出去埋起来?”她懵懂的拉住一顾,有点害怕。 “穷人,没钱埋葬。” 男孩子懂得很多 ,他将手中的银钱递给女子,面上有点可怜的意思,“去把人安葬了吧,不能一直停在街上。” 感激的看着一顾,女子不断的磕头。 平生也并未觉得事情如何,拉着一顾去往一旁玩耍。他们也是贪玩儿了一点,天色暗沉下来都没急着回家。 等到了府门口的时候却见到女子一直踉跄的跟在他们后面,一顾上前将平生护在身后。女子猛然跪在他们面前,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奴婢没有家人了,爹也被义庄拉走了。少爷给的银钱就算是买了奴婢的命,还请少爷收下奴婢。” 一顾面上不是很好看,这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桥段他可不喜欢,尤其是旁边还有自己喜欢的女子。 轻咳一声,他想着拒绝的话语。 “你会做什么?”懵懂如平生,她不懂女子的话,上前拉住她将人拉起来,“你说想要我们收留你,总要说说你会什么吧?” 感激的看着平生,女子舌头打结的说道:“小姐,奴婢......奴婢会做厨房的活儿。” 听闻如此,平生大手一挥让门房将女子送到厨房中干活,从那以后,她只觉得自己是做了好事儿,完全丢在了脑后。 思绪回到当前,她瞪大眼睛看着洗干净的女子,还挺好看的,而且身上带着不同于一般丫头的气质。 “你们为什么欺负她?”平生眨眼睛询问,一副懵懂的样子。 丫鬟们猛然跪在地上,各个面面相觑不敢吭声。这样的平生看起来人畜无害,不过她确实是勤王府中最大的魔头。 借此机会,女子冲了出来,“姑娘,请姑娘给奴婢做主。奴婢进入到厨房干活之后一直都兢兢业业的,可是她们不光是欺负奴婢的长相,还抢走了奴婢做给小姐的菜。” 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她一副泪花带泪的样子看着平生。 “这段时间奴婢一直感念小姐与太子的救命之恩,每天晚上都会给小姐炖祖传的安神汤,可是却被她们狼子野心的霸占去了。” 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她恶狠狠的看着那些坏人,满面怒意,“还请小姐给奴婢做主啊,奴婢不过就是找她们理论了一下,却换来一顿毒打。” 丫鬟们不敢吭声,包括厨房内的厨娘与小厮们都纷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见到他们抖如筛糠的样子,平生学着野佩的样子摸摸下巴点点头,“那本小姐知道了,还说最近为何菜肴变的好吃了,原来都是你们剽窃人家的成果啊。” “都该打,不过呢,你们的去处要等待着爹娘回来决定,本小姐暂时留下你们一条性命。”说完,转身离开。 女子跟上平生与一顾的脚步,面上露出一副得逞的样子。 “平生,你为何不发卖了那些下人?而且她们总有一天会踩在主子的头上的吧?”一顾不明白平生这次为何这样仁慈。 试想想,她以前可是发卖过下人的。 看看四下里没什么人,平生嗔怒的看着一顾,高深莫测的凑到他的耳朵跟前轻声说道:“你以为本小姐是傻子么?” “勤王府的人都是爹爹的人,不好随便的处置。尤其是他们身上都有自己的使命,那些人可不是简单的侍婢就是。” 以前她不懂,在爹爹宠溺的教导下,她清楚家中每个人的身世与来历。七号 “之前发卖的是府中的奸细,反正都要处置,不如给本小姐立威啊。野佩那小子不本分,爹爹叫我那样做的。” 吃着桌子上的糕点,觉得味道今日不同,她眼睛一亮对着跪在门外的女子产生了一点点的兴趣。 “她的厨艺果然是不一般。”说着,她亲自推开门说道:“进来吧。” 一顾尝了一下糕点,掰开看看,却并未见到馅料中有什么不同的,不过就是很好吃,好吃的让人忍不住的再吃一个。 “你是擅长厨艺者?师承何人?”一顾提起兴趣,亲自询问:“这糕点是你做的吧?你在其中加了什么?” 女子瑟缩一下,不过心中一阵阵的激动。蛇打七寸,对待沈一顾和沈平生还是用厨艺征服他们来的快。 “回禀太子与小姐,奴婢的厨艺是爹爹教的,我乃是京郊庄子上的,爹爹专门给人家做酒席。” 揩了一下泪水,她强忍着伤悲笑着说道:“爹爹来京城给人家做酒席,却突发病症去了,留下我一人。这点手艺都是爹爹教的,上不得台面,却变成了奴婢报答小姐唯一的东西。” “果然是有本事的人都散落在民间。” 一顾眼睛亮了起来,赶紧上前拉起女子,“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给本宫看看,本宫很看好你的本事。” 成功的吸引了沈一顾和沈平生,女子也不含糊直接钻进厨房做了很多中小吃出来。 沈一顾和沈平生尝试到不同的味道,纷纷的为女子鼓掌。同时已经被她的厨艺折服,平生品尝美食,一顾学习菜谱。 三人在一起泡了好几天,一顾也得到了很多的做菜心得。 “那就让本宫今日做一点菜肴犒赏你们,同时也犒赏你的厨艺。”他已经不把女子当成是奴婢,而是当成了知己的样子。 被当朝太子用菜色犒赏,女子满面的惊喜,品尝到菜肴的时候眼睛当即亮了起来,“太子,您的厨艺已经到了可以开酒楼的程度了。” “想来京城中最出名的御楼已经不是您的对手了吧?”疯狂的开始捧一顾的厨艺,她每个菜都吃了很多。 平生捂嘴笑笑,面露出来一丝丝的揶揄,“一顾的本事确实是很大,不过跟花泽姨母相比嘛,差的很多火候呢。” “可是啊,一顾却是京城乃至是几个国家的太子中做菜最好的,也是最帅气的,也是最沉稳的。” 疯狂的为了一顾打CALL,口中满是彩虹屁。一顾被哄的团团转,宠溺的给平生夹菜,努力的剔除鱼刺。 女子低头吃着东西,嘴角上露出一点点的坏笑。她心中一阵得意,没想到沈国的太子与沈平生这样好骗呢。 “一顾!” 温柔的声音响起,祁蔗在姑汁的搀扶下从外面走进来,看见陌生女子坐在桌前的时候,她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这人。 看起来很卑微的样子,可是肩膀挺得直直的,虎口中有很深的茧子,却不是做粗活的样子,这人应该有功夫。 脚落在地上,看起来很是虚浮的样子,这人应该是有功夫在身上的。她皱了一下眉头,面上有点紧张。 “这丫头居然能与当朝太子同桌就餐,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她的话中带刺。 听见这话,女子猛然跪在地上开始瑟瑟发抖,好像不知道祁蔗的身份一般,不敢吭声,生怕说错话。 “母后,这是我与平生从城中救出来的人。她擅长厨艺,刚才不过就是在切磋而已,还请母后不要惊慌。” 听闻一顾的解释,祁蔗给了姑曲一个眼神。她上前掐住女子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忽而姑曲冷冷一笑。 “娘娘,此女子长相十分的魅惑,且擅长厨艺,看来来历不简单。这人若是一直留在太子与姑娘的身边,恐怕有祸患。” 特意如此的说,等待着女子露出马脚。 惊慌爬上女子的面容,她爬到了祁蔗面前抖如筛糠,“皇后娘娘,奴婢就是一个可怜的人,还请娘娘给奴婢一口饭吃。” “奴婢从未想过要伤害太子与小姐,还请娘娘明鉴,请娘娘明鉴。”不断的磕头,她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 祁蔗面露不悦,皱了一下眉头用帕子捂住口鼻,轻巧的后退一步。 “大胆,敢这样跟娘娘说话。你可真是不怕掉了脑袋?且莫要说你的身份,就冲着你今日胆敢与太子同桌就餐,你也应该惩罚。” 姑汁上前将女子拉扯出去丢在侍卫跟前,轻巧的拍拍手,“根据娘娘的意思,此女子赶出府去。” 看看沈一顾和沈平生担忧的看着女子,姑汁不再开口,凑到祁蔗背后说道:“娘娘,若是如此怕是太子会生气。” 轻微点点头,祁蔗亲自开口道:“此女子也并未伤害到太子与姑娘,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能留在勤王府中。” 第三百九十一章:现在在我们手上,别耍花招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就将此姑娘送出府去,从哪里来的回到哪里去,再留点钱财给姑娘,莫要让姑娘的生活没出路。”祁蔗淡淡的吩咐下去,不带任何其他感情,甚是冷傲。 跟了祁蔗也是有些年头,知道皇后娘娘说的话就好像是沈煌说的圣旨一般,视为自然不敢怠慢。 一双一双略带凶神恶煞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这个陌生的女子,的确,像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可不能和太子殿下和未来的太子妃混在一起,带坏了的话,以后遭罪的可是他们这些下人。 那个女子眉宇间尽是伤心与有仇,眼神有意无意的飘忽了一下落在沈平生身上,而后很快,就明白如此她不能再要求留在勤王府中。 女子咬咬牙跪在地上谢恩,“谢过皇后娘娘宅心仁厚。” “奴婢并未报答完全小姐的恩情,若是日后小姐有需要奴婢的时候,奴婢一定想办法报答姑娘的恩情。” 说完,决然的擦擦眼泪跟着侍卫离开。 一顾看着想要追上去,祁蔗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不得不呆在一旁不敢上前。她轻巧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满桌子的菜,她忍不住的皱眉头。 “今日的事情首先是一顾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该惩罚。其次,那女子来历不明,你们居然敢同桌吃饭,不怕死就是。” 嗔怒的看着一顾,摸摸平生的头,“姨母有没有吓到平生?莫要害怕姨母,本宫也是为了你们好就是。奇怪的人,下次不要带回家。” “你爹娘去梁国的时候把你交给本宫照顾,姨母就要保证你的安全知道么?”温温柔柔的抱住平生。 “还有你,沈一顾。下次一定要照顾好平生,可不要再随便的跟陌生人说话。你们的身份不简单,若是被有心人盯上,你们还能安全的回家么?” “儿子清楚,请母后放心。”一顾蔫蔫的耷拉着脑袋站在了祁蔗的身后,一声不吭,好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平生幸灾乐祸的开始笑了起来,不过还是拉住祁蔗的手撒娇娇的说道:“皇后娘娘,祁蔗姨母。” 蹭蹭她的手心,平生的眼睛中露出一丝丝的泪意,“其实那个婢女不光是会做菜,她还知道爹娘的消息,总是能告诉的爹娘的事情。” 知道梁国的消息? 祁蔗瞬间就觉得一阵阵的震惊,她慌忙的蹦了起来,完全是不顾自己的身份,方才她就觉得有点蹊跷,没想到那人还有这样的本事。 看来的,那人怕是梁国的奸细。 “一顾,今日你就带着平生进宫,莫要再私自出宫。现在宫外并不太平,莫要让平生置身于危险之中。” 疑惑起来,她的话中带着不容置喙,不让一顾有反驳的意思。 “不行,我不去。我不去,就不去。” 平生哇的一声哭出来,她不断的踢踢腿,嘟着嘴巴面上不开心,“皇宫中没什么好玩儿的,我要在家待着,不去宫中。” “就不去,就不去。这是我的家,而且那么多的侍卫,他们怎么能让我出什么事儿啊?姨母,您想多了。” 女孩儿耍弄起来小性子,祁蔗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就是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姑娘,此刻更是不舍得说什么。 摸摸平生的脑袋,她着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母后,莫不如就留下一些侍卫保护平生。而儿子也留在勤王府中保护平生,您放心,儿子可是上过战场的人。” 心疼平生不想让她再闹腾,祁蔗无奈的点头应了下来,“一顾,切记要照顾好平生,莫要再让她与那个奇怪的女子见面。” 轻声的吩咐,无奈下她只能带着担忧离开勤王府。 一顾无奈的摸摸评审的头,他也是没办法说什么。却心中也担忧的开始叹气,满心的紧张。 他可不是什么智商低下的人,一开始他被女子的厨艺给征服,现在看来有心人若是想要对付他们,可以从各个方面下手。 入夜。 沈一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无声的开始叹气。却听见一阵阵的鹧鸪叫声,他蹙了眉头。 这个季节不对,且沈国就没有鹧鸪这种动物。他猛然翻身起来,轻巧的往平生的院子中走去。 只见到平生院子中的后门开门,他心中一阵阵的打鼓。慢腾腾的走了上去,看见那一幕的他慌忙的躲在了一旁。 而平生则是满面欢喜的放了陌生女子进来,她面上尽数都是欢喜,却在下一秒晕倒在回廊中。 女子将她抱在怀中,面露一丝丝的癫狂欢喜。33 深夜闺中小姐私会陌生女子,被人迷晕在地。 沈一顾狠狠的锤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心中一阵恼怒。怪不得平生不去宫中,原来是与女子已经约定好了。 怪他一直都不清楚那女子的狼子野心,现在平生被人迷晕,他属实是有点手足无措。看着那女子抱着平生想要离开,他慌忙的冲了出去。 “你可真是狼子野心,也休想要从沈国的都城内出去。”抽出长剑,他面上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 女子讥诮的对着他笑笑,口吐残忍的话,“你以为你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能打败我么?痴人说梦。” 猛然后退一步,她面前跳出一个瘦瘦的黑衣男人,指挥那人缠上一顾,她抱着平生快速的冲出院子。 一顾额头上都是汗水,面前的男人招数狠辣,他确实不是对手。汗水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上,看着男人戏谑的眼神,他满心都是惊恐。 恐怕勤王府早就已经被女子的人渗透了,也不怪她能如此顺利的逃出勤王府。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利用他对勤王府的熟悉,他直接窜进了平生的院子中。猛然跳上平生床,不消片刻就消失在那人的视线中。 “哼哼,一国的太子挺会躲避的。” 听着外面的讥诮与打砸的声音,一顾敛住心神并未上当。兵不厌诈,他可不能自毁城墙,若是出去怕是不光平生救不回来,他也会被那人抓走。 一国太子与太子妃若是都被人抓走,怕是会被人笑掉大牙就是,若是变成沈国的掣肘,怕是沈国都会处于危机之中。 不知道多长时间那人才离开,他从黑暗中出来吹响一只口哨。慌忙的出了平生的院子,看见侍卫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 暗卫也才姗姗来迟,他对自己一阵阵的愤恨。 “都怪我恃才傲物,总觉得自己上了战场打败了朝谷一就能保护平生周全。是儿臣将暗卫屏退的,也是儿臣亲眼看着那人将平生的带走的。” 他懊恼的对着祁蔗捶捶脑袋,将方才的事情和盘托出。 祁蔗扬起手想要打儿子,一旁的沈煌对着她摇摇头,“这也不是儿子想要看见的,他还小可以慢慢的学习。” “皇后,现在当务之急是调查平生的线索。而且要告知南风夫妻我们的纰漏,让他们也要想办法提防。” 帮儿子解了围,沈煌拿过纸笔开始写信。看着祁蔗颤抖的手,他就知道定然是写不出来什么的。 “母后,儿臣已经叫了暗卫追上去,估计会有结果......”他惊慌加上紧张,忽而背气晕倒。 一旁的御医赶紧上前帮忙检查,祁蔗一阵阵的头疼,平生被人掳走,现在一顾又晕倒,她也要完了。 带着墨香的信件展现在她面前,沈煌安抚的说道:“平生那个丫头鬼的很,不会被人伤害的,而且啊,这说不定就是她的计划呢。” 宽心的点点头,祁蔗深呼一口气将信件叫人传递给野佩,叫他给于西洲带话。毕竟到了梁国之后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所有的消息都是野佩的。 心中担忧更甚,她不断的深呼吸调整自己。 “他们一家都是让人担心的,你说说若不是看见他们留下信件,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去了梁国,真是轻举妄动。” 沈煌心疼的哄着祁蔗,将人抱在怀中。 等沈一顾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他一骨碌从床上起来,狠狠的揉揉脸拉住太监询问时间,知道已经过去一整夜了,他不断的跳脚。 一边走一边整理自己的腰带,也不顾腰带就系上一边,他跪在祁蔗面前说道:“母后,儿臣不放心平生的事情,想要亲自去营救。” “娘亲,平生是儿臣心仪的姑娘,就算不是如此儿臣也答应下来西洲姨母要照顾平生,她此次被人掳走也是儿臣的错误。” 情深意切的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泪眼朦胧的看着祁蔗,“如是平生被掳走去了梁国出了什么事情,儿臣一辈子都不能心安。” 心中担忧儿子,又念在平生的事情上。祁蔗真是为难,她蠕动半天嘴唇都没答应下来。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一个都不能放下。 “去吧。”明白自己也拗不过一顾,不如就让儿子出去闯闯就是了。 道谢之后,一顾快速的收拾行装准备出门。与此同时,沈国的大将军朝西进入宫中。 祁蔗将平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并无一点的隐瞒。随后安排道:“太子年幼很是鲁莽,还请将军保护。” “若是将军路上得到任何平生的线索,请立马传回京城。如果将军有余力,还请将平生带回京城。” 听闻是平生的事情,朝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第三百九十二章:一顾追踪到边境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还请皇后娘娘放心,臣一定会将太子保护好,将平生姑娘救回来。”朝西字字真切,语气铿锵不敢有着半点的怠慢。 祁蔗欣慰的点点头,上前亲自搀扶起来朝西,嘱咐道:“千万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同时才救平生回来,你是沈国的肱股之臣,乃是大将军,沈国不能失去你。” 孰轻孰重,她还是清楚的。平生对于梁国或者是沈国都有用,他们不会轻举妄动的伤害平生。 可是朝西就不同了,他是沈国唯一的大将军,若是折断了,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的保障。梁国虎视眈眈,她不能冒险,希望朝西能清楚处境就是。 眉头不断的跳动,野佩将信件塞入了怀中。脑海中不同的想法出现,他的眼前一亮,气愤的从房间内出去。 “野佩参见君主。”声音冷硬,他并未跪拜,而是不悦的看着面前阻拦他的那些侍卫。 “进来吧。” 梁湘的声音响起,野佩推搡开来面前的侍卫,大跨步进入到了书房中,他不情愿的跪在梁湘面前。 “君主,野佩有一件事情不解,还请君主能给野佩解惑。沈国沈平生被绑架,不知道与君主是否有关系?” 抬头看着梁湘,这好像是野佩做的最大胆的事情。 曾经他也是如此的无耻,可是与于西洲等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他学会男人的耿直,学会了男人的刚强。 绑架这样的事情他看着不屑,同时被绑架的是平生,他心中更加的紧张。 “平生被绑架了?” 震惊的呼喊,梁湘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人,去彻查此事,看看平生到底是被谁绑架走的,寡人不能放过那大胆狂徒。” “今日的事情寡人也是才知道的,野佩,这脏水寡人不能揽在自己的身上。”他的声音轻柔,并无生气的意思。 “去吧,若是调查出来真相来告诉寡人一声。”他摆摆手让野佩下去。 这一次野佩并无留下的心思,转身离开他的书房。这事儿他还需要告诉于西洲一声,若是平生真的被梁湘绑走,他们需要从长计议。 “君主,此事您怎么看?”亲卫低头站在梁湘面前,“您觉得是谁做了这件事情?还是说于西洲他们做出来的计策?” 梁湘与小由娘确实是派了人去往沈国,可是绑架的事情他们现在还没得到消息呢。 “有人轻举妄动的动了手而且没上报,看来是动手的契机非常好。放心,我们手中掌握着全部。” 攥紧自己的手,他笑出了阴测测的声音。想要将平生带来梁国他确实是吩咐过,不过时间并未提及。 看来梁国的探子在沈国也是寸步难行,不然不会如此的轻举妄动。 “静观其变吧。”他站在窗户跟前看着外面的风景,将手伸了出去,“秋风起,事情并无转机。” 话说野佩从书房中走出,他气恼的攥住拳头,遇到小由娘的手下,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人拉住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 “太子,您这是?”被打了一拳,那人瞬间就懵了,“您是否是看错人了?还是您想要找我们情报处的麻烦?” 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遇到此事那人定然是怀疑野佩。 “呵呵,要找家长了么?不如你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我野佩就是想要找她的麻烦,想要她出面解释一件事情。” 拉住那人的衣领,迫使他与自己对视,“若是你们的主子不出来护着你,她可是丢了人心的。” 赤裸裸的找麻烦,野佩就是不想让小由娘好过。 “好,太子。这是你不顾身份,你不顾我们夫人的面子做下的事情。若是闹到君主那里去,还请你好生解释。” 本来平白无故的就被打了,他心中就是很不平衡,现在野佩又说这样挑衅的话,他心中更是不爽。 从胸口拿出一只哨子吹响,许多的暗探突然从房顶上冒出头来,纵身跃下就看见这人在与野佩对视,众人都是一头雾水。 小由娘被人抬着姗姗来迟,看着气恼的野佩,她忽而捂着嘴巴笑了笑,“太子,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的剑拔弩张。都是君主的手下,无需这样。” “夫人!”手下猛然跪在她面前,可怜兮兮的将自己的处境说了出来,眼泪瞬间流淌下来,那叫一个凄惨。 眼睛眯了一下,再次睁开里面精光迸射,“野佩,你过分了。都是梁国的人,也都是君主的人,难道你要搞内讧么?” 从藤轿上下来,她对着野佩暴喝道:“你欺人太甚,看看今日本夫人好生的替着君主收拾你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她手中的鞭子对着野佩的脸就抽了上去。新乐文 野佩冷笑一声,伸出左手拉住鞭子将小由娘拉扯到面前,二人距离只有一炷香的长度,能清晰的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夫人,你做了什么还需要野佩点明么?你绑架了谁难道心里不清楚么?还是说你想要挑拨起来国战?” 猛然松开长鞭,小由娘瞬间踉跄一下,她口一阵惊慌。忽而眼神变换,冷冷的看着野佩笑笑。笑声是愈发的癫狂,好似很是瞧不起野佩一般。 “你关心沈国的那个小妮子?还是说你喜欢上了人家?野佩,你想要做沈国的走狗不怕,莫要牵扯上梁国其他人就是。” 摸摸手中的长鞭,她邪魅的说道:“放心,我手中有人在,自然是万事无忧的,不过你们就......” 口中发出渍渍渍的声音,调笑完了她带着一众手下离开。 “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会从你手中将人抢出来的。我可知道你的把柄,放心,我会好好利用的。” 大声的喊叫放狠话,野佩说完心中舒坦很多,用力地擦了一下鼻子。 一想到找茬不成反而是自己被羞辱了一顿,野佩气恼的将旁边新换上的花盆踢碎。气呼呼的冲到于西洲的院子中,看着她正在弄花草,气恼的他将花盆狠狠的丢在地上。 “沈国皇后祁蔗传信,平生......被掳走了。”耷拉着脑袋将信件交给于西洲,他面上尽数都是痛苦。 “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会帮你把平生救回来的,不论如何都会救回来的。”不敢看于西洲的眼睛,他盯着自己的脚面。 拿着信件快速浏览,于西洲踉跄一步。心中慌乱丛生,可是不消片刻,她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一种冷静的气息。 平生不会有事儿的,既然她在梁国还有用,她就不会出事儿的。 话是这样说,心里也是这样想,她还是忍不住的浑身颤抖,僵硬的坐在回廊中的地板上,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温暖。 想要上前安抚,野佩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懊恼的蹲在旁边揪着头发。 另一边。 沈一顾经过几日的风尘仆仆终于到了梁国的边境,而他身边跟着大将军朝西。一开始他不想让朝西跟着的,可是后来明白有帮手总是好的,二人变成了一同前行。 “太子,今日天色晚了,我们暂时在这里下榻吧,想要找人也不能如此的操之过急。”朝西翻身下马拉住一顾马匹的缰绳。 “马儿也需要吃一点精饲料才能跑的更远,太子,不急于一时的。”他忍不住的反反复复的安慰。 一顾本不想下马,可是听见朝西的话,他皱了一下眉头点头应了下来。 关于平生走失的事情,于西洲一直是保持不动声色的状态。她让人看不出一点点惊慌与恐惧的样子,甚至是与往日如常的去拜见梁湘。 “不知道臣妇给君主的菜谱君主觉得是否有纰漏?或许是有没有好的建议?您觉得上面的菜色都够完美么?” 一连串的询问瞬间让梁湘觉得震惊,他不懂于西洲为何会如此的冷静,他轻声开口试探她。 “不知道西洲这段时间是否听见了一点点的消息呢?有些风言风语传遍整个京城,让寡人很是苦恼。” 目光灼灼的看着于西洲,只见到她有点迷茫的看着自己。 “不知道君主所说的事情究竟为何,西洲在梁国皇宫中一直都是遵守本分,不敢打探很多。” 微笑的看着梁湘,她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探究的询问道:“不知道最近传出来什么样子的闲言碎语呢?” “并无!” 听闻于西洲没有听见这事儿,梁湘决定自己也不要提起来。于西洲的心智很是厉害,他生怕自己会被她的话给拐入其中。 若是如此,他可真是觉得得不偿失呢。 “那就好,西洲先行告退。对了君主,这几日宫中一直在忙活秋季的鲜花装点。西洲对宫中的装扮很是好奇,不知道能否在宫中随便的走走?” 那一副很是温柔的样子瞬间让梁湘动容,他喜欢乖巧的宠物,越是让他觉得驯服的,他越是开心。 “宫中一直都冷冷清清的,有你们的走动也总是好的。若是装扮有什么问题,还请西洲指点出来。” 见礼,于西洲转身离开。眼睛中的微笑瞬间变成了一丝丝的冷漠,她眼底中尽数藏着算计,关于平生的事情,她不能坐以待毙。 借此机会,她在宫中不断的溜达着,面带微笑。看见装扮的宫女就闲聊几句,甚至是还亲手帮助宫女们装扮宫中的物件。 她的名头瞬间在宫中传开,很多的人都很是尊重的看着她。 第三百九十三章:不做绑架腌臜事儿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而于西洲在宫中行走也愈发的简答,也能去一点点曾经对她并未开放的地方。 可惜,就这样简单的探查,她是一点都没得到平生能被藏匿的地点。慢慢的她开始心急,着急到脸上都长出了痘痘来。 “西洲这段时间在找什么?” 正是站在回廊上思考,于西洲听闻梁湘的声音慌忙的后退一步,用拢头发的动作来掩盖自己的紧张,她低下头来不敢去看梁湘。 “参见君主,西洲想要找的也是君主藏在心中的。”她并未点明,却将事情直接怪在了梁湘的身上。 心中已经笃定这事儿就是他做的,别人没有任何的动机。 “莫要遮掩了君主,您多年来做事的手段西洲心中清楚的很。若不是您做的,西洲还真是想不到有谁会做出绑架的事情。” 目光灼灼的看着梁湘,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好几步,“君主还想要遮掩么?您不如直接说出你的目的。” 一直周旋半晌,她试探的想要探听出来他心中的秘密。 梁湘忽而哈哈大笑,颇有点可笑的看着于西洲说道:“看来你已经知道平生被绑架的事情了,不过寡人可以发誓,此事并不是寡人做的。” “寡人本想沈国与梁国交好,想结秦晋之好,所以怎么会绑架平生呢?西洲可真是想多了。” 慵懒的靠在回廊上,他轻巧的说道:“西洲莫要怀疑寡人了,不如把眼神往其他人身上看看?” 人不在他的手中? 于西洲瞬间震惊,好像是洪水冲塌了堤岸一般,心中的惊恐无限的袭来,脚步踉跄一下,她抱住脑袋尖叫一声。 失去女儿的惊恐与这段时间的隐忍都被她喊叫出来了,那绝望不是站在旁边的那些人能够听懂的。 梁湘上前安抚一下于西洲,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他惊恐的发现这个动作太像‘梁湘’。轻咳一声,他赶紧承诺。 “西洲,寡人会帮你调查清楚的。平生的去向也会尽快找到,你莫要难过,也莫要太过于难受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梁湘,于西洲猛然抬起头来。心中的悲怆被收了起来,忽而微笑一下,“是西洲失态了,还请君主莫要怪罪就是。” 揩了一下泪水,她故作坚强与镇定的转身离开。 走到梁湘看不见的地方,她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平生,她的女儿到底去了哪里?她捧在手心中的丫头。 此时,她最后悔的就是担忧平生受伤并未带出来。若是一直带在身边的话怕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西洲,你为何在这?”野佩上前将人搀扶起来。 看看四下里无人,他带着于西洲回到宅院中。见状,沈南风上前将人搀扶起来,对着野佩作揖微笑。 “谢谢你将西洲带回来,看来她已经得到了新情报。” 这几天辛苦的就是于西洲出去试探梁湘,而他则是努力的想要与自己的势力接洽。一开始想要隐藏实力,现在看来梁国的守卫才叫森严,他根本就联系不上自己的人。 “南风。”脱力的抱住沈南风,她的泪水在眼圈中打转转,“梁国君主说,事情不是他指使的,而且他真的不知道平生在什么地方。” “我本来不想相信他什么都没做,可是现在想想总是觉得蹊跷,他或许是在隐瞒什么。”她心中还是不停的打鼓。 “不是他指使的?” 野佩满面觉得不可思议,摆摆手继续说道:“我也以为他是隐瞒的,可是现在看来是有人赶在他前面动手了。” “而我去试探过那位夫人,她说手中有人心不慌,人在她的手中,既然君主不知道,那事情到底为何?” 他有点参不透其中的事情,好像走在迷雾中。 “你都想不通的事情,我们如何能明白呢?野佩,或许你也是参与在其中的人吧?”沈南风冷面。 “平生走失的消息是你传来的,而且你又将我们牵引到了这种怀疑的境地上。野佩,你在其中表演什么角色?” 二人渐渐的有点剑拔弩张的意思,毕竟他们在梁国宫中什么都不知道,好像是瞎子与聋子一般。 “不是内讧的时候。” 于西洲皱眉摆摆手,“我好像想清楚事情的真相了,一切都能串联在一起。那位夫人与我们之间不对付,同时她想要努力的在君主面前刷存在感。” “云夕与我说过她怀疑那位夫人的身份,所以我觉得恐怕是他们在相互要挟,相互制约。君主手中有人能钳制她,而她也在用各种的人牵制君主。” 可是她渐渐的有点想不通,这件事情与平生有什么关系?一八 “你在怀疑那位夫人的身份?”野佩忽而笑出声音来,他捧腹看着于西洲,“你真的是想多了,她与君主能有什么相互制约呢?” 秘密就是秘密,纵然是现在他也不能说出来。 “西洲,你不要想那么多了。而且对于君主来说平生不过就是用来制约你们的吧?若是平生出事儿,最担忧的就是你们夫妻二人。别人担心,能有多少呢?” “我与你们之间的交情才如此的帮助平生,可是君主?他有什么可心动的呢?”摊摊手,他觉得不可思议。 沈南风与于西洲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忽而明白一点。 “既然梁国君主想要用平生牵制我们,那他就想要从我们的身上得到什么。可是西洲身上有什么能是被一国君主给惦记的东西呢?莫不是......” “厨艺。” 于西洲瞬间接话,她有点想明白了一点,不过却不敢确认,“或许他想要平生做梁国太子妃是为了我的厨艺吧?可是他千算万算却没算计到平生根本就没有继承我的本事。” 心中隐隐约约的想到师傅留下来的菜谱,她并未提起也不想祸水东引。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忽而哈哈大笑。 “看来啊,我们还真是想多了。”沈南风上前抱住于西洲,轻柔的开口:“不过就是一个厨子,没什么能被人惦念的。” 于西洲微微点头,二人明明是自己推断出来的结论,现在自己却开始不相信。一旁的野佩呆愣愣的摸摸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世子、夫人。君主请你们二人前去,若是见到太子也请一起前往君主的书房。”外面传来侍女的声音。 三人对视一眼,看来梁湘就是已经笃定了野佩整天与他们在一起。 摊摊手,野佩就是做出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打个呵欠开门而出,外面的丫鬟吓了一跳。 于西洲叹口气挽着沈南风的手从房间内出来,三人快速的赶往梁湘的书房。 “有一件事想要与你们夫妻说,可是寡人却觉得说出有些丢人。”梁湘语气中带着痛心疾首的样子。 他将手中的情报交给野佩,轻声说道:“还是请野佩说说吧,寡人管人不理,只觉得丢了一国之君的脸面。” 看看情报野佩点点头表示清楚,随后将情报递给于西洲。 “果然是她做的。”于西洲肯定的将情报交还给了梁湘,这次她有理,可是她也不是那种有理就要狡辩的人,反而是非常的有礼貌。 “君主,既然已经确定是谁做的了,那就请那人上大殿来询问一声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吧。” 听闻如此,梁湘也不好推脱,赶紧叫人将小由娘请上大殿。 “不知道君主突然叫属下前来有什么事情么?”小由娘环顾大殿上的人清楚事情暴露,不过她依旧是满面如常的神色。 “参见沈国世子与夫人。”那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简直是伪装的太好。 于西洲上下打量一下小由娘,忽而冷冷笑笑,“不知道夫人这段时间有什么大动作?例如派人从沈国掳回一个小姑娘?” 步步紧逼,她凑到小由娘跟前,忽然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来抵在小由娘的心口上。动作之快,让众人都并未反应过来。 一旁的人纷纷的抽出手中的武器对着于西洲,亲卫也从暗处出现护在梁湘的面前,满心的紧张。 没人想到于西洲能做出这样的动作,各个紧张的一匹。 旁边的沈南风则是将一群小由娘的手下拦住,他护在于西洲的背后,一副与之对抗的样子,闹翻大殿。 野佩打了一个呵欠自动自觉的坐在椅子上,他是保持中立的,不想掺和进去任何一方,这样对他的小命不太好。 “都退下。”梁湘冷声呵斥。 奸细们各个看着自己的老大心口被人抵着,面上都有点紧张。突然异口同声的说道:“君主,若是她伤害到夫人呢?” “寡人说退下。”梁湘的声音愈发的轻柔,但是里面夹杂的威信却是这些人不敢轻视的。 他们看看小由娘,快速的退到一旁。双手一直都摸着武器,若是于西洲敢动手,他们立马上前将人砍成肉泥。 轻笑一声,于西洲愈发的与小由娘凑近。她上前抱住她的脖子,轻声的说道:“以前小由在王府的时候我可并未慢待与他,可以说很是信重。” “我们夫妻二人甚至是将义妹嫁给他,这算是不好么?不知道夫人为何要这样对待我的女儿。” 轻笑一声,她并无放开小由娘的意思,“不如你说说那小由是否与你有关系?若是你今日反驳,日后莫要想认回。” 屡次的试探让她知道一点,只要是提及小由夫妻,这位夫人就会浑身僵直,虽然是很细微的动作,不过她也是娘亲,明白这人的动作为何。 第三百九十四章:拐的谁的太子妃,劝归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夫人真是说笑了,属下并未绑架你的女儿,这样的欲加之罪,属下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模糊其词的回答了这问话,小由娘的嘴角挂着莫名其妙的笑容。 见于西洲的眉头微皱,小由娘直接开始岔开话题,还是并未接话。 “世子夫人,莫不是你们夫妻就是想要大闹梁国么?这可是沈国礼仪之邦能做出来的事儿?” 声音柔柔的,但是落在于西洲的心里却像是千刀万剐一样的难受,这个女人不告诉自己女儿的下落也就罢了,还这样子落井下石,着实的可恶。 嘴唇微微的有些颤抖,整个人都有些气的抽搐,一个脑抽就把匕首给凑得小由娘更近了。 察觉到匕首已经抵在胸前的护甲上,她也忍不住的吞咽口水。 “西洲,闹够了么?若是想要知道平生的下落不需要如此的,寡人会帮你查清楚的。”梁湘的声音响起。 他有一丝丝的不悦,也有一丝丝的劝阻。总是,他有点及时止损的意思。梁国的秘密,于西洲不能一下都知道。 轻咳一声,于西洲轻巧的松开小由娘,微笑的看着梁湘,“君主,请恕西洲失礼。女儿不见,西洲心中很是担忧。” “夫人能理解西洲内心的想法吧?若是孩子被人绑架又被人拿来当成威胁自己的筹码,心中一定会很痛苦的。” 话中有话,一直都是在点播小由娘。可惜这女人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也不是普通的人,她捂着嘴巴忽而轻笑起来。 “世子夫人真是说笑了,属下不过就是一个侍卫而已,不懂那些的。”说完,她对着梁湘作揖离开。 方才于西洲的话都敲击在她的心口上,她痛苦的有点难以自持。 “君主,你也有点不人道了。你的属下居然不让成亲的么?真是荒废时光呢。”于西洲捂嘴打趣梁湘。 话题直接岔过去了,她想尽办法的让梁湘并未生气,随后快速的离开梁湘的书房。 “他们都在说谎。”一回到房间,她气恼的锤了一下门板。 在后面慵懒的野佩并未看于西洲,反而看着门上挂着的一枝菊花,他上前拔下菊花按照位置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封信件。 看完信件,他无奈的摊摊手。 “看来啊,新的麻烦来了,你们身边的小麻烦鬼太子一顾已经到了边境。你们看看该如何处理吧!” 说完,将信件丢在桌子上。 于西洲与沈南风对视一眼,他匆匆上前拿起信件浏览一番。眉头安缓缓皱起,面色很是难看。果然是新的麻烦来了...... “平生被人掳走,一顾前来梁国找人,已经到了边境了,他们正在考虑应该如何进城,所以被人盯上了。” 终究是一个孩子,做不成什么大事儿。而且梁国就是龙潭虎穴,一个少年郎怎么才能打败那些进来呢? 揉弄一下头发,于西洲着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们在梁国身份尴尬,碍于此,我们不能出城阻止一顾,这可是如何是好?”她满面的苦恼。 瞬间将眼神放在了慵懒的野佩身上,她上前拉住他的手面带笑容,简直是要把人拉入沟中的意思。 “野佩太子,你在梁国身份尊贵,而且你也能自如的行走,不如你就去劝劝一顾那个小子?而起他不是也有点听你的么?” 横了于西洲一眼,野佩狠狠的翻个白眼,“他的未婚妻被人掳走了,你觉得我一个敌国的奸细能把人劝回去?” “而且我屡次帮助你们,君主已经将我盯上了。若是我还是不知道死活的帮你们,怕是明日我就要被挂在城门上了。” 惊恐的颤抖一下,他抱着肩膀蹲在椅子上,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上前抱住于西洲,沈南风无奈的叹口气:“不如我就冒险一下从皇宫中出去吧,这样总是能想办法将一顾劝回去。” “这孩子关心则乱,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若是被有心的人盯上,怕是要再搭上一个,这样我们就算是想要救人都不知道应该管谁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现在一个平生就够他们苦恼的了,又来了一个一顾,真是让人觉得哭笑不得。 “我有一个办法,你们都不需要冒险。” 山人自有妙计,野佩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眼睛铮亮的看着他们夫妻,“不是什么坏的办法,却能让你们很快的出城。” “其实你们想想,君主掌握整个国家,这点小事儿他能不知道么?我们不如就是找一个台阶下罢了。” 他的话让沈南风夫妻二人频频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中国库 “所以呢,你们找一个折中的办法说出城,给君主一个面子,这岂不是两全其美?西洲善于做菜,而且边关有很多的菜农,你随便找一个借口就是。” 让两边的人都好看就是,不至于折了梁湘的面子。 商量如此,于西洲快速的进入到了厨房中,随后不断的唉声叹气。在厨房中一众的厨子蒙圈的时候,她摔了围裙走出厨房。 “西洲请求参见君主。”她猛然跪在地上。 听闻她的求见,梁湘也并未含糊的让人进来。只见到于西洲不断的唉声叹气,面上好像是很着急的样子。 “君主,西洲想到一个新菜,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西洲想要出城去往边关购买食材,还请君主同意。” 轻笑声响起,梁湘心中门清。不过就是沈一顾那个小崽子在边关罢了,他也并未含糊的摆摆手。 “西洲有如此的研究美食之心寡人心中很是欣慰,那就拿着寡人的牌子出城去吧。切记要注意安全,莫要被外面迷乱了眼睛。” 拿了梁湘的牌子,于西洲快速的出城。并未敢带着沈南风与野佩,她就带了两个野佩的亲信出城。 按照信件上的地址,她找到了正在客栈中看书的一顾。 带着纱幔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一顾面露一丝丝的震惊,他慌忙的抽出面前的长剑,厉声质问:“谁?” 将纱幔从头上拿下来,于西洲叹口气看着一顾,皱了一下眉头面露不悦,“一顾,你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 “铤而走险的前来梁国的边境,你可考虑到了危险?”出口呵斥一顾,她着实是为了这个孩子捏了一把汗。 眼圈瞬间通红,一顾用力的甩了一下头,他带着哭腔的说道:“是我与平生引狼入室,也是我亲眼看着平生被人掳走的。” “请姨母恕罪,也请姨母莫要责备我前来梁国找人,一顾心中难平。是一顾对不起平生,才让她遭受此罪的。” 于西洲上前抱住一顾就开始叹气,心疼的看着他,“一顾,姨母在梁国的处境已经是如履薄冰,现在你再前来,姨母不能护住你。此行已经是铤而走险,一顾,不要任性,赶紧回去。” 外面护着的朝西忽而进来,他面露恭敬,上前跪下,“还请夫人放心,臣一定将太子好生的带回去。” 无奈的看着他们两个,于西洲属实是也有点感动。无奈之下,她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敲门声响起,一顾上前护住于西洲。朝西上前轻推一下门,“谁在外面?” “野佩前来接夫人回去。” 听闻是野佩的声音,于西洲上前开门,“你怎么来了?”满面的狐疑。 “就知道你会忘记购买食材,我特意带人来买食材。而宫中的探子说君主叨咕了你一声,你要赶紧回去,新菜也要端上餐桌。” 频频点头,她对着一顾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二人速速出了客栈,看着野佩买来的食材,她竖起大拇指。 快速回宫,任何事情都并未被耽误。她随便的做了几道菜端上餐桌,看着梁湘松弛的样子,她松了一口气。 这关算是过了。 于西洲离开,朝西猛然跪在沈一顾面前,“太子,皇上传来信件,希望您能赶紧回京。您是沈国的太子,也是皇上唯一的儿子,请您为了沈国的未来想想。” “平生姑娘在梁国还有用处,梁国君主不会动平生姑娘的。再说,您莫要当世子爷是草包,他多年前征战沙场,断然会安全的带着平生姑娘回来的。” 猛然闭上眼睛,沈一顾快速的扣着面前的信纸。半晌他猛然睁开眼睛,里面尽数都是清明。 “归!” 虽然只说了一个字却让朝西面露微笑,他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请太子与外面的仪仗归京,莫要让皇上担心。” “朝西,你是沈国的将军,而你曾经也是勤王府的家奴。所以本太子安排你一个任务,希望你能潜入梁宫想办法救回平生。” 沈煌非常贴心的先将明了朝西与这两家的关系,致他于不得不管的境地,也是有些奸诈了。 “保证自己的安全再救人,沈国承担不起失去一个将军的痛。”踮起脚尖拍了一下朝西弯下来的肩膀。 也不等他是否答应下来,沈一顾义无反顾的上了旁边的仪仗,放下车帘,他直接跟随众人回沈国。 见这个样子,朝西也就没有什么退路可言了,只好一个作揖,朱唇轻启,一张秀气的小脸上写满了坚毅。 “臣定会不辱使命。” 朝西微合了一下双眼,睁开后便如一把利刃,对着远走的那些兵马答应下来。 第三百九十五章:将军潜入梁宫,偷馒头的贼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进入客栈,他改变了自己的面容换上普通人的衣裳蒙混进城,并未被人发现。恰逢宫门大开,侍婢与太监们与家人见面,他抓紧时间潜入了梁宫内。 梁宫内地势复杂,他并未着急,白日里潜藏在给宫人做饭的厨房柴房内,晚上的时候他在宫中观察地势。 眼看着皇宫中地势在他的心中清明,又遇上更大的麻烦。 “有人!” 小由娘眼睛瞬时间瞪得极大,惊呼一声从房间内倏地起了身子,她手中抓着长剑追了出去。 眼看着黑影又从面前闪过,小由娘快速的追踪上去。 追了很长时间,她直觉自己是看错了,面露一丝丝的疑惑,心中直觉蹊跷,她并未放弃,对着手下呼喊。 “来人,给我彻查皇宫。看看是否有可疑的人在宫中走动,全都上报给我。”她满面的暴躁。 属下们快速的去调查,见到如此,并未被追上的朝西既是松了一口气,快速的闪躲进入到了柴房中躲避起来。 宫中开始戒备森严,他调查的时间也愈发的短了起来。慢慢的开始没办法再继续调查,他整日里躲在厨房的房梁上。 “这馒头怎么每天都丢?被我知道是你们哪个小蹄子偷走的,看看我不收拾你们的。”太监喊叫一声。 听闻如此,一旁的侍卫猛然冲了进来。 “宫中最近有异动,若是再出现馒头被人偷走的事情,你们切记要上报,不能被坏人逃走。” 太监瑟瑟发抖的答应下来,看见如此他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若是自己的人偷走的,这下被人误会成奸细,那可真是没什么说理的地方了。 藏在房梁上的朝西嘴里咬着一个馒头,双手不停的在本子上画着什么。 若是定睛一看,定然是能看见他画的就是梁宫的地图。 深呼一口气,看着厨房中没人,他倒吊着拿着水壶在水缸中装水。听见阵阵的响动,他惊慌的上了房梁。 “明日沈国来的夫人要在大厨房中给君主准备新的菜肴,你们一个个的眼睛都铮亮点。上次那种弄丢了蔬菜的事情可不要发生,仔细你们的皮。” 厨房门被关了起来,落锁的声音响起。好似是怕人再来偷馒头一般。 朝西从房梁上下来,他皱了一下眉头将几个馒头藏在怀中。听闻于西洲的名字,他想到了继续下去的办法。 入夜,一人悄悄的从厨房的窗户中窜出。他借着对梁宫的熟悉,快速的去往大厨房躲避,希望能在此处见到于西洲。 连日来,他想要去往于西洲的院子,可惜戒备森严,犹如梁国君主的院子,他不断贸然靠近。 天色亮了起来,朝西一整夜都没睡觉,怀中的馒头他不敢多吃,生怕会断粮。天知道为什么大厨房中没有馒头啊,难道做了皇上就不吃馒头了么? 馒头那么好吃,真是不知道享受。 思虑之间,一行人进入到了厨房中。看着于西洲为首,朝西惊喜的紧紧捏住了房梁的木头,心脏砰砰猛跳。 正想办法想要与于西洲相认,只见到蒙面的奸细女人出现,他慌忙的屏住心神。瞬间他目呲欲裂,也并不敢下来帮助于西洲。 “夫人以为我会对君主的菜做手脚么?放心,我是厨师不会用自己的菜开玩笑的,您大可放心就是。” 于西洲轻笑的对上了小由娘,“若是做这档子腌臜的事情,西洲还是不如夫人的,想来西洲还是要与夫人学学呢。” 轻笑一声,感觉到小由娘的面色不是很好看,她心中得意。 “世子夫人,宫中连日中有行踪鬼祟的人出现。属下也不过就是为了君主的安危着想,还请夫人莫要多想就是。” 小由娘不卑不亢,丝毫不想与于西洲多费口舌的意思,“今日就是检查一番厨房,还请夫人行个方便。” 本就是水火不容,于西洲怎么能让小由娘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 “不许,难道你们不相信沈国的使臣么?一个个的都给我滚出去。”面上带着暴虐,她从灶膛中拿出一根着火的木柴不断的挥舞着。 管他呢,反正是跟这个奸细女人对峙起来了,不让她好过就是。 小由娘眼睛眯了一下,听见旁边的人说了点什么,她皱了一下眉头离开。与于西洲,她不能正面刚。 自从察觉到于西洲知道了点什么之后,她不敢轻举妄动。若是小由的身份被掀开,她再也护不住。 甩袖子离开,她面露不喜。反而是于西洲开心的吐吐舌头,发出略略的声音,好像是抢到了糖葫芦的孩子一般。第五 旁边的紧张兮兮的开始提醒时间,她也并未注意太多的开始收拾准备做菜。房梁上的某个人深呼一口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意思。 回到房间,于西洲将身上满是油烟的衣裳脱下。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她眼睛瞪大的拿起纸条。 “南风,朝西并未离开梁国,还藏在梁宫中。”将纸条递给沈南风,她面上满是紧张,“我今日一直都在大厨房中,看来他藏在那里。” 轻声的说着,看见沈南风的手微微颤抖。她上前拉住他的手摇摇头,“不能暴露他的踪迹。” “想办法联系上朝西,要让他安全的出梁宫,这不是胡闹么?”沈南风面上满是不喜与紧张,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 沈一顾胡闹,朝西也跟着胡闹,简直就是给他们添乱。 “夫人,劳烦你去大厨房内留下讯息,要朝西快点离开梁宫,莫要停留。平生的事情我们夫妻二人就可以处理,沈国不能再因为平生搭上一位大将军。” 气的他不断的敲着桌子,从进入梁国开始他就一直都在隐忍,什么都不能说,而且与外界的沟通也被阻止。 现在他再也压不住火气,只想拉住沈一顾的屁股狠狠的打一顿。 捂住嘴巴笑笑,于西洲摸摸他的肩膀道:“夫君莫要生气,为妻的现在就去办这件事情,不要气坏了身子。” 于西洲说完,快速的离开房间,她用沈南风想要吃宵夜的借口进入厨房中做了一盘糕点,在最下面的糕点中留下讯息。端走一盘,留下一盘。 大厨房落锁过后,朝西拿到了讯息,快速的浏览上面的信息,随后将纸条与糕点一起吃了下去。 随后他快速的藏在运送泔水的马车下面,听着骨碌碌的马车声,他出了梁国的皇宫。可是一回到了曾经住过的客栈,他又遇到了麻烦。 沈一顾说好的回沈国,现在却退入到了边境以外的一个大城,虽然是沈国的地盘,却并不是沈国都城啊。 也不含糊,将信件塞入怀中,他快速的按照踪迹去寻找沈一顾。 “参见太子,朝西在梁宫潜入几日并未得到重要的线索,只是绘制一份梁宫的地图,幸好有世子与夫人的帮忙,下官才出了梁宫。” “将军九死一生,本宫很是感念你的功绩。”拍了一下朝西的肩膀,沈一顾面上很是惊喜。 “有了这一份梁宫的地图就可以事半功倍,我们再想办法救出平生就是。慢慢来,不着急。” “太子,这是野佩传来的信息。”外面的属下将一封信件送了进来。 沈一顾皱了一下眉头上前拿着信件看了起来,忽而锤了一下桌子,面上尽数都是欢喜,眼前闪现出来于西洲的面容。 在得知朝西安全出宫之后,于西洲寻找到野佩帮忙传信,随后将这封信件送到了他的手中,他面露欢喜。 “太子,梁国的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踪迹,这里不安全,不如我们快速的退回沈国再从长计议。” 毕竟是沈国的太子,若是出现差池......他的脑袋不够砍啊。 “从一开始本宫就知道自己的踪迹会被人盯上的,从沈国出来我们就已经在别人的视线中了。” 轻轻的扣着桌面,他将信件递给朝西看着,“将军请看,现在已经有了线索。平生就在梁国奸细头目的手中,若是我们......” 将手轻轻的攥住,他眼睛中露出一种势在必得的光芒,“若是我们能一举将奸细头目解决掉,那岂不是不光将平生救出来,还能打掉梁国的半壁江山?” 他面上露出一副年少轻狂的样子,眼睛铮亮,已经算计清楚这件事情,却不知道一个奸细头目养成需要多少的时间。 能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能简单了么? “请太子三思,臣在梁宫中遇见一个蒙面的女人,她的本事就很强大,莫要说一个奸细的头目了,他肯定非常的厉害。” “我们若是想要彻底的打击掉奸细的头目需要很长时间的算计,单单是臣与这几个属下,不能做到那样的事情。” 朝西跪在沈一顾的面前,努力的打消他的想法,眼睛一转,他开口道:“还请太子莫要轻举妄动。” “平生姑娘是被偷偷掳走的,这样她的清誉还并未毁坏。若是我们大张旗鼓的去救人,平生姑娘的清誉?” 想到女孩子的名声,他轻巧的打消掉沈一顾的冲动,松了一口气,他继续道:“太子,若是我们偷偷的救人,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听闻如此,沈一顾轻微的点点头,二人开始商量起来关于偷偷救人的方法。 另一边,梁宫之中暗波汹涌。 第三百九十六章:救平生,逃出生天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野佩的人送信归来将结果告诉给他,他摊摊手看着面前的沈南风,“以前也并未想到一顾那小子居然这样的痴心,为了平生居然敢偷偷的出国。” 啧啧称奇,他不断的摇头晃脑。 沈南风给了野佩一个警告的眼神,让他某要慢走的跑火车,用眼神将人赶走。快速的关上房门,一个完美的解决计策已经在心中形成,他要再好生商议一番。 “西洲,为了女儿与一顾的安慰,同时也避免皇上治罪,我们需要先下手为强。我们必须想办法争取君主的信任救出平生,这样一顾就能顺利回国。” 上前拉住于西洲的手,沈南风心中一阵阵的忐忑不安。 这个办法已经是万全之策,若是救出平生,那一顾就会离开,这样就都没有危险。他们虽然是被困在梁宫,却是一家人在一起。 深深的点点头,于西洲反手抱住沈南风,眼睛中满是担忧,“南风,我们试着去做。不管如何都要把女儿救回来,一家三口在一起。” 二人并未再多言,商量好计划之后快速的去往梁湘的书房。 “参见君主。”夫妻二人共同跪下,异口同声的说道:“夫妻二人商议多日,终于清楚梁国国威所在,以前对君主的不敬,还请君主莫要放在心上。” “西洲虽然是沈国的人,却也是梁国友邦朝国的郡主,不论如何也算得上是一家人,还请君主莫要推诿西洲的忠诚。” “外臣,愿意为梁皇所用。”沈南风也是一副低服做小的意思。 他们夫妻的样子着实是让梁国君主蒙圈了,本来就戴着面具不被人看清面容,这下更好,他周身一点点的气息都没有,很是恐怖。 忽而,他口中溢出一串串清脆的笑声。 “南风、西洲,你们的动作属实是让寡人有些震惊,你们莫不是以为平生在寡人的手中才与寡人虚以委蛇的吧?” 看不清他的面容也听不清他笑声中的意思,沈南风的后背瞬间湿了一片。梁国君主果然不是好对付的! “请君主莫要说如此的话,良禽择木而栖。南风已经在梁国的地盘上,也感受到君主的威严,这才下了决心的。” 低服做小的样子,他垂着头眼睛中露出一丝丝的尊敬。心中笃定他的样子梁湘能看见,也笃定梁湘的那种征服的心理。 又一阵鼓掌声响起,从梁湘的袖子中出来一阵真气将沈南风的腰身掀了起来。他浑身一阵僵直,本来下意识的想要出手,他却努力的控制住了。 梁湘的功夫实在是高深莫测,而这样的内里他也有点熟悉。容不得他多想,梁湘已经开口。 “既然如此,你们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寡人总是不能拒绝了。”摸摸头,他满是借坡下驴的意思。 “为了回报你们夫妻二人的真诚,寡人会竭尽全力的将平生找到送回到你们的身边。孩子终究是要待在父母身边,你们说是不是?” 听闻如此,于西洲惊喜的看看沈南风,转头看着梁湘面色温柔了很多,突然行礼,“谢过君主。” “感谢君主的宅心仁厚,南风也相信君主的本事。不如君主现在就让我们见见平生好不好?我们很是想念。” 沈南风面上露出慈父的表情来,一方面是真的很着急见到女儿,一方面是他想要趁热打铁,若是浪费时间不知道那位夫人会做出什么来,再加上沈一顾...... 满是危机! 不过梁国君主相信一下就相信了他们的话,他也算是心中甚是欣慰罢了。 梁湘有点为难的摇摇头,他声音轻柔的对着他们说道:“那既然这样不如让寡人与属下商量一下?关于平生的救出与带回也不是寡人一人能完成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点点的商量口吻,沈南风与于西洲对视一眼纷纷点头。也不能过分的咄咄逼人,若是将梁湘逼急了,他们怕是见不到人。 “还请君主体恤一对父母对孩子的想念。” 说完,沈南风也不含糊的带着于西洲离开,关于梁湘想要与谁商议,他们已经心中有数,不过就是那位带着面具的夫人罢了。 不能过分的着急,他们保持一种感激与沉稳回到房间内静候佳音。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沈国兵马。 沈一顾拿到了朝西带回来的梁宫地图,同时用上了他在战场上学习的敏锐。他很快就猜测到了平生所在的地点,带着人主动出击。 这次出行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有沈一顾带着朝西与几个手下。他们深夜偷偷潜入了梁宫,并未打草惊蛇。 “奸细头目住在梁宫中,这是梁国君主控制人的一种手段。同时那人不能离开宫中,他绑架的人也不能离开宫中。” 众人飞跃一个房顶,沈一顾的分析响彻在耳边,“那人怕是就在奸细头目的院子中,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很好控制。”爱书屋 面前展现出来朝西与小由娘对峙的院子中,轻巧的从房顶上落下。按照计划,朝西轻轻敲响小由娘的房间门。 一人猛然从房间内窜出来,小由娘面带面纱,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震惊的看着蒙面的朝西,手中的动作并未停歇,一鞭子抽出。 朝西堪堪躲过,他快速的飞上房顶等待着小由娘追上来,他颇有点挑衅的味道的对着人家勾勾手。 这段时间受到的气太多了,小由娘又被这样的人挑拨,她气恼的上了头并未布置人进入到房间内看管,快速的追上去。 沈一顾带着人迷晕守门的将士,快速的在院子中排查。 “太子,见到曾经去潜入到勤王府中的奸细。”属下将掳人女子丢在地上,她面上遍布鲜血。 “平生呢?” 他上前一把掐住那人的下巴,看见她冷冷的笑笑,瞬间心口一阵冰冷,心道一声不好,快速的丢开女子追了上去。 与女子一起行动的还有一个男人,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一点呢?快速的在院子中排查,见到一个黑影闪烁,他并未轻举妄动,而是摆摆手叫了几个属下跟上去。 一人停留在偏殿的门口等待着他,手中拎着一个女孩儿的后脖颈,一顾定睛一看,那不是平生又是谁? 心口微微一疼,他珍视的女孩儿居然被人这样拎着。 “放开她。”生气的爆喝一声,手中的佩剑发出嗡名声。 男人狠狠的将平生丢在地上,只见到平生皱眉的疼了一下并未醒过来。沈一顾面上紧张,看看属下手中受伤的女子,他将长剑抵在那人的喉头上。 “这是你喜欢的女子吧?若是你能将手中的人放开,本宫愿意交换。”收起长剑,他将女子推到面前。 果不其然,那个男人眼睛动了一下。 他看着女子轻微的点点头,随后将平生丢了出来。 沈一顾眼疾手快的将平生接住抱在怀中,男子也拉过女子身上的绳索将人抱在怀中,全程二人用眼神交流。 听着外面传来阵阵的打斗声,沈一顾带着人快速的撤离出了梁宫。 阵阵的哨子声响起,朝西眼睛眯了一下微微笑笑。他手中的长剑猛然的收回,快速的退开。 他的动作十分的诡异,小由娘心中咯噔一声,念叨一声不好,快速的退出酣战想要退回的院子中去。 这一次朝西并未追踪上去,因为手中有梁宫的地图,他快速的退出梁宫与沈一顾汇合去了。 沈国一行人将平生救出也并未含糊,他们没有在两国的地盘上过分的停留,分成三组兵马故作疑云的离开梁国地盘回沈国去。 小由娘派了很多的人都并未追踪到他们,天色亮起来的时候沈一顾一行人出了梁国的边境进入到沈国。 沈国边境,他们不敢上前骚扰。 “夫人,他们带着沈平生逃走了,咱们的人不敢上沈国的地盘。”报信的人脖子不断的瑟缩着,紧张的看看小由娘。 “好一招调虎离山,是我轻敌了。” 眼睛闭上,她狠狠的锤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将上面的茶杯丢在地上。失去了掣肘,她在梁湘面前没有任何的说话余地了。 该死的沈一顾! 话说该死的沈一顾此刻已经带着平生进入到了沈国的地盘中,可是平生一直都没醒过来,他心中很是着急。 “平生姑娘到底如何?”他紧紧的拉住随行大夫的衣领,面色狠辣,“若是平生出点什么事情,你就不要回沈国了,直接留在边关练习医术。” 随行的大夫瑟瑟发抖,忽而跪了下来,“太子爷,平生姑娘就是吃了很多的迷药,恐怕还有一个时辰就能醒过来。” 一顾松了一口气,摆摆手叫人出去。他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嘴角溢出一个调皮的微笑来。 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平生觉得浑身一阵阵的酸疼,嘴巴干渴的要命。她从床上爬下来去找水喝,忽而觉得房间中的摆设完全不对。 怎么可能,她不是在梁宫中么?那个姐姐人呢?惊慌的她想要开门离开,一个黑衣人从黑暗中走出来。 “平生姑娘去哪?我抓你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的,可不能让你轻易的逃走。拿你去威胁你的爹娘恐怕会事半功倍吧?” 黑衣人将人拦住,上前直接就掐住了平生的下巴,似乎有些享受的感受着她的瑟瑟发抖。 第三百九十七章:换谁都是换,不吃亏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刚刚出了虎口又进入到了狼窝中,这可真是屋漏之时偏逢雨,真是难为了。 而作为一个姑娘家家的,虽说平生平日里总是大大咧咧,遇到这种情景也只能是吓得眼泪瞬间喷涌出来。 沈平生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赶忙求饶:“我就是一个女孩子,拿我什么都不能威胁到的,请英雄将我放走啊。” 说实在的,她现在这般模样,若是让贺朝那人瞧见了,不知道又会怎么挨上一顿嘲笑和暗讽。 看着她的眼泪,沈一顾的心中却是再也按捺不住了,再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的心上人啊! 可舍不得让她受伤一丁点儿的委屈,这才是。 黑衣人将面巾拉扯下来,一副英俊清秀的面容映入沈平生的眸子之中,这熟悉的样子,还真像是冬日里忽然迎来一股暖流。 死里逃生的感觉,真是庆幸,真好。 沈一顾心疼的上前擦擦她的眼泪,声音轻轻柔柔的安抚着,手也拍了拍她的背给她缓过气来。 “平生,是我,一顾。” 被吓坏了的平生定睛看着面前的一顾,忽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狠狠的锤着他的胸膛。 那字字句句里面,都是娇嗔埋怨和掩藏不住的喜悦,“你怎么才来救我啊?还假扮成坏人吓唬我,你真是是要吓死我了。” 擦擦眼泪,她生气的扭头坐在床榻上,又有了些小傲娇的风范。 平生那叫一个委屈啊,那叫一个可怜,心中完全是对一顾的恼怒。 “平生,这不还是为了你好么?你以前轻易的相信别人,现在换来代价了吧?也不要过分的倔强,若是相信母亲的话进入宫中,此刻你也不能受到如此的大罪了。” 虽然是心疼,不过他却不得不说,未来的路那么长,再换来被绑架的事情,他真是要焦头烂额了。 胡乱的擦擦眼泪,平生咬了一下嘴唇,心中叹气,其实一顾说的都是正确的。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是担惊受怕的,一想到能逃出生天就激动的要命,现在可算是终于逃出来了。 一定要珍惜自由的感觉! “我知道错了。”想通后她喃喃的说着,面色通红。 一顾将人紧紧的抱在怀中,心中有一种宝贝失而复得的感觉。人回来了,真好! 另一边,梁宫中。 “君主驾到。” 听见这样的声音,本是处于将平生弄丢惊恐中的小由娘眼睛一转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去参见梁湘,面色如常,“参见君主,不知道君主突然造访。” 摆摆手,梁湘也不想浪费时间,示意旁边的亲卫说话,“夫人,君主决定放出沈平生,还请夫人行个方便。” 怎么会这样巧合?人刚刚救走就要人,若不是面前的是梁湘,她都怀疑有人联合沈国的人要她的命呢。 “君主,既然如此属下有一点点的要求想要与君主谈谈。”她轻笑着站起来,一副手中有筹码的样子。 “请君主放过小由夫妻二人,同时在梁国保证他们的生活,给小由一官半职,并保证不管属下做什么您都不能伤害他们。” 为了儿子,她此次是拼命了。 鼓掌声响起,梁湘上前掐住了小由娘的脖子,面上露出一丝丝的不悦,“你乃是本君主的属下,居然敢与寡人谈条件?” 冷冷的笑笑,他面上露出阴冷的表情。此刻梁湘并未带着面具,面容很是骇人,他冷声道:“把人交出来,寡人不计较你的过失。也不计较你威胁寡人的事情。” 有一些仁慈的看看小由娘,为了将人哄骗出来,他轻声说道:“若是你将人放出来,寡人保证你儿子不出事儿。” 二人相互威胁,着实是有点内讧的意思。 “君主,人丢了。就在昨夜被人救走了,您觉得是谁救的人?”小由娘破罐子破摔了,她绝望的笑笑。 人丢了? “治罪,你这么多年来替寡人效力,现在居然将沈平生弄丢了,看来你是不想要这个身份了。” 挥挥手,旁边的亲卫上前拉住小由娘交给手下带走。 梁湘快速的离开了院子,气恼的摔了门,他大喊大叫的:“给寡人去查是被谁救走了,去查查那些人都去了哪里。” 亲卫并未吭声转身离开,他很快就将报告给了梁湘,面上露出一点点的震惊,“君主,属下并未想到沈国太子还有这样的本事。” 见到沈一顾救人离开的报告,梁湘微微笑笑询问道:“那人如何了?” “已经打了板子惩罚,现在被关在了监牢中。”关于小由娘的事情,他有点想要求情,张张嘴还是闭上了。酷录文学 梁湘的算计他们都比不上,只能如此的隐忍。 “那就将沈国世子与夫人请来,寡人有话要告诉他们。”梁湘站起身子来走到窗户边上拿起剪刀剪断花枝。 这次的计划又失败,他心中暴躁。 沈南风与于西洲上了大殿并未见到平生,他们四下里看了半天只有梁湘在此。于西洲有点着急的跪在地上。 “请问君主,平生何在?” 摆摆手,梁湘冷冷的说道:“夫人还还不知道么?寡人已经完璧归赵了,莫要再来询问寡人。” 将一头雾水的夫妻二人赶走,他气恼的将面前的桌子掀翻。 已经被人拉扯出了书房,于西洲还是倔强的挣开侍卫的手,她面露不悦。人她并未见到,现在就说完璧归赵有点为时尚早吧? 地上满是狼藉,她心中已经有点相信平生被人救走,可是已经进来了,她可不能简单的出去。 “君主的一句完璧归赵就将西洲打发么?还请君主拿出证据来。让西洲看见您已经将平生救出来的证据,难道君主不能给出么?” 这次梁湘可算是气的笑了出来,他甩了一下袖子站起来戏谑的看着于西洲,“既然是如此,那就请西洲用一点点的条件来交换了。” “不如这样,西洲你在几日内做出 寡人并未听闻的菜色来呈现给寡人,这样寡人就给你想办法证明。” 戏谑的看看于西洲,他的心情好了很多,“不如西洲回去考虑一下?做出新的菜品很是不容易吧?” 挑战于西洲,希望她能拿出来各种好的东西来取悦自己,真是变态的想法。 忽而于西洲突然面色僵硬,并未想到梁湘能提出这样的要求。想来梁湘能如此的生气就证明一顾将人救走了,不然他可没有失态的时候。 一想到平生不能换出来,那就换一个别人吧。 “可惜啊,我手中有一个很好的新菜谱,从未实验成功,那就是因为西洲身边没有得力的助手。” 大喇喇的凑到梁湘的面前,她蛊惑的看着他,轻声的说道:“野佩也不成,只有从前勤王府的小厮小由夫妻二人才能帮忙。” “不知道君主是否知道人在哪里啊?不如就把他们找回来?这样西洲的新菜肯定能成,到时候将菜谱完全可以献给君主。” 好一只狡猾的狐狸! 梁湘忍不住的为了于西洲的本事拍拍手,忽而哈哈大笑,“西洲,你的七巧玲珑心,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算计。” 对着亲卫说了点什么,于西洲就看见踉跄的小由娘被人搀扶起来。她的面上满是惨白,甚至是有点仇恨的看着自己。 于西洲不明所以,将眼神收了起来。 “寡人同意放了小由夫妻二人给沈国世子夫人作为下厨的下手,不知道寡人面前的这位属下是否愿意啊。” 梁湘戏谑的看着两个女人,想要看着她们争斗。 “不,君主!” 小由娘已经暴露了,她此刻也不加掩饰的跪在梁湘面前,“君主,小由夫妻乃是梁国的俘虏,怎么能轻易的放开呢?” 那是她的儿子,若是再落入于西洲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再加上梁湘的那种阴狠,她不相信小由夫妻能一直活着。 她要的是保护儿子的安慰。 “哦?不同意么?那就拉下去杖责三十。你们都是寡人的属下,这梁国是寡人的天,没有人能说一个不字。” 杀鸡儆猴,用收拾小由娘的手段来警示于西洲。他也真是多余的很,丝毫没想到小由娘若是再被打一顿怕是要没了命。 一旁的亲卫看不下去了,他上前拉住小由娘轻微的摇摇头,跟手下吩咐起来轻轻的打,莫要伤害了性命,他怕梁湘会后悔。 于西洲心中舒爽,回到院子中与沈南风说起,面上不免有很多得意的表情,“南风,我直觉她就是奸细头目。” “你想想,不管如何君主都要与她商议,那不就证明了她的身份么?今日也算是狠狠的收拾了她一次,看看她还能做什么出来。” 宠溺的摸摸她的头,沈南风安抚道:“莫要想太多了,现在正是我们与梁国君主争斗的时候,小心为上才好。” 同时,被放出来的元夕与小由夫妻二人被人送了过来。他们满面的红光,一点都并未受到委屈。 四人疯狂的叙旧,半晌才说到正题上。 “梁国君主要我做出来新的菜品,撒谎你们才能帮忙的,不过现在你们真的要帮帮忙,我脑袋中空空的。” 于西洲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都是权谋计策,她可没什么心思想那些菜品。 “既然是这样,那就做甜片吧。我手中正好有一个方子,叫做秋风凉露,很适合这个季节。” 第三百九十八章:故作疑问,抓走就完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小由将方子写了出来,字字清秀娟丽。 看着上面的做法,于西洲的眼睛当即亮了起来。这完全就是凉粉的做法,却要比凉粉精致。这个季节正是用来下火的好东西,她欣赏的看看小由。 “小由在甜品上面有很高的造诣啊,以前我们都没看出来,真是打了眼。”她竖起大拇指不断的夸赞。 四人聊天将话题牵扯到了小由娘的身上,于西洲看出元夕心中有事儿,她紧张的上前给了沈南风一个眼神示意他将小由带出去,她拉住元夕的手询问。 “出了什么事儿?你好像很在意那个女奸细?” 元夕的手不断的颤抖,紧张兮兮的说道:“夫人,元夕曾经与您说过的,那人好像是小由的娘。” 从头上摸出一只藏在发簪中的簪子给于西洲看看,“这是那人赠与我的,是她家传家的簪子,这人不是小由娘又是谁呢?” 于西洲满面的震惊,她有点智商下线,想不通事情的原本,瞬间摸着簪子呆愣住了。 摩挲了半天于西洲将簪子还给元夕,摸了一下她的头,“这是她给你的东西,你就好好的收着吧。” 珍惜的将簪子放在怀中,元夕有点紧张的开口:“夫人,元夕直觉就是这东西是祖传的,那就只能留给儿媳,从而推断那人就是小由的娘。” “可是这一切都是元夕的猜测罢了,现在属实是很难说其中的真相。毕竟一直以来她都并未用自己的这面目示人,看着眉眼间与小由也相差甚大。” 深深的点点头,于西洲的眉头一直都没放开,“元夕这簪子并不是凡物,你好生的收着就是。这事儿你有没有询问过小由?” 话说自己的娘自己应该知道吧?她觉得小由好像是一直都在被瞒在鼓中,又或者小由知道点什么没说么? “请夫人不要怪罪小由,元夕猜测他什么都不知道。” 惊慌的跪在于西洲面前,她的表情元夕看的清楚,浑身颤抖的不敢抬头,“夫人,元夕跟了您那么多年,请您砍在元夕的份儿上不要怀疑小由。” 这? 叹口气,于西洲上前将人搀扶起来。 “元夕,我并未怀疑那么多,你也不要想太多。现在凡事都没有证据呢,我们不应该胡思乱想的挑拨自己的关系。” 深深的看着元夕一眼,将她心中的疑惑打消,将话题牵扯开来,“元夕,你手中的簪子就是证据,那我们现在可以有力的怀疑奸细头目就是小由娘。” “既然是小由娘,而小由又与我们一条心,希望他娘能让我们走出现在的困境就是,我们不能再在梁国多逗留。” 话说到如此,元夕瞬间知道该如何的办事儿。 二人回到房间中与三个男人相遇,于西洲微笑的上前拉住野佩,眼底有一丝丝的算计,属实是让野佩觉得有一点点的紧张。 “喂,你是不是要算计我啊?”他慌忙的跳开凑到沈南风的背后,“喂,你管管你女人好不好?整天欺负我 。” 可怜兮兮的看着沈南风,他做出一副哀求状。可惜啊,沈南风心里还是向着于西洲的,他将野佩从一旁拉扯出来。 直盯盯的看着野佩,于西洲鸡贼的笑笑,“野佩,现在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交到你的身上,希望你能完美的完成任务。” 嗷嗷嚎叫着,他挣扎着想要离开于西洲的魔爪,最后还是被人拉住,他只能被迫的点点头应了下来。 “你去帮我约见那位夫人,我想要与她谈谈,关于一点点她的事情,我很好奇。”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她微微笑笑。 这次的谈话相信会很有意思,毕竟小由现在在她的手中了。 瞪大眼睛看着于西洲,野佩挠挠头震惊不已。那位夫人,他可是看见了就觉得害怕啊,可是想想...... 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房间,他有一种赴死的心情去求见那位夫人。 “野佩?”小由娘震惊的念出这个名字,拳头紧紧的攥住。 他可是于西洲的人,求见能有什么事情呢?忽而想到小由夫妻现在可是在于西洲的手中,她用力的锤了一下桌面。 该死,看来于西洲是想要用小由来威胁她了。 “夫人,野佩在外面求见,说是沈国来的夫人想要与您一叙,还说有点您的事情她很好奇。”属下战战兢兢的看着小由娘。 摆摆手,小由娘满上的紧张消散了,她微笑的看着属下说道:“就说我公务繁忙,宫中遭遇刺客正在调查。不管如何都不能让野佩进来,沈国的人,一个都不见。” 不知道他们的鸿门宴中闹的是什么,她干脆闭门不见就是。若是被君主怀疑,她的小命? 摸摸脖子,她还想要活的长一点。137 被拒之门外的野佩并未觉得如何,他将手枕在脑袋后面往回走,面上也并无一点点的沮丧,反而是有一种意料之中的表情。 见到野佩无功而返,于西洲也并未多言,心中的怀疑更甚。不敢见面就说明她心中有鬼,说明她心中很惊恐被人发现。 一场心理战,让她觉得自己有了重大的发现。 “你可一点都不沮丧?”野佩有点震惊的看着她,“没想到你这样沉得住气啊,于西洲,看来心机深沉你还是第一。” 察觉到一个冰冷的眼神,他做出一个将嘴关起来的动作。 “夫人,君主请您见面。”太监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于西洲心中觉得这未免是太快了一点吧?她刚刚被小由娘拒绝,梁湘的人就来了? 微笑一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之现在梁湘不能跟她闹翻脸就是。 “参见君主。”她轻笑的跪在梁湘面前,很是乖巧。 “西洲免礼,寡人最近口中乏味,很是好奇你做新吃食的进度。”爽朗的笑笑,梁湘透过面具深深的看着她的面容。 “莫要觉得寡人清冷,其实对美食的喜欢程度不亚于西洲啊。”他叹气一声,忽而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来。 巨大的威压从梁湘的身上传来,于西洲瑟缩一下。 “西洲,寡人一直等待着你的美食呢,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完成?” 这种威压让于西洲猛然从椅子上弹起跪在地上,整个一套的动作行云流水,她也十分的恭敬,轻柔开口。 “还请君主恕罪,西洲并无一点点想要懈怠君主的心思。可是这几日西洲有些想家,所以心中憋闷,食髓乏味。” 可怜兮兮的摇摇头,眼圈瞬间通红,“君主莫要气恼,虽然这几日西洲做吃食并无灵感,但是已经有了提案,相信很快就能准备出来新菜给君主。” 恭恭敬敬的跪在梁湘的面前,做出一副从骨子中就开始崇拜他的样子,成功的让梁湘身上威压降了下来,她心中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寡人并未考虑到你心中的想法。” 有些愧疚的虚扶了于西洲一下,让她站起来,轻柔的说道:“这几日你应该也是憋闷的很,在宫中走走也是好的。” “既然是如此,那寡人准许你们几人能过自由出入宫门可好?这几日你们好生的想着新菜品,也可以出去采采风,寻找一下新鲜的菜品。” 他满身温润的气息,将自己伪装的好像是非常温柔的样子。 于西洲满面感激涕零,就差拉住梁湘的手感谢了,忽而猛然跪下,她激动的不断道谢:“感念君主的好处,西洲定然不会让君主失望的,新菜一定很快的研发出来。” 心中满是激动,能出宫了,这可是全天下最好的消息。 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沈南风,她欢喜的不断在房间中踱步。忽然手被人拉住,映入眼帘的就是他温柔的眼神。 “西洲,既然我们能出宫了,那就能与我们的探子联系。终于能得到家中的消息了,可是我还是有一点担忧。” 眉头微微拧了一下,他附耳说道:“我怀疑这是君主的计策,他是否想要将我们的探子一网打尽?” “不然为何要让我们自由出入宫中?这很蹊跷。我们不得不防备这些事情,他的心思深沉的紧。” 于西洲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咬住手指头在房间中不断的踱步,半晌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我有一个计划。” 附耳说给沈南风听,她满面的鸡贼。 二人商议一番,随后拿着梁湘给的令牌 出了宫。在梁宫落锁之前他们才慢腾腾的回来,买了很多关于梁国的小东西。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两方的人多中,梁湘听见了亲卫的报告,他微微笑笑,面容显得十分的狰狞。 “寡人同意他们出去的,折腾吧,露出马脚来才是好的。”他不以为意的看着面前的书画。 亲卫还想要说点什么,看见梁湘的眼神,他将心中的话全都吞咽回去。 同时此事还落入到了小由娘 的耳朵中,她停顿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属下,皱眉半天才开口。 “暂时先不去管理,他们夫妻之间的手段可是非常的多的,我们越是在意,越是去调查,他们越是会想尽办法来欺辱我们。” 两方都没有管理于西洲他们的动作,而沈南风出宫的频率也更加的大。梁国主城中很多的外国人进入城池中,一时间让百姓们开始有点议论纷纷。 时机成熟,于西洲将野佩叫来。 第三百九十九章:循循善诱,身份之谜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野佩,最近主城中出现的事情你听说了么?”于西洲高深莫测的看着他,轻轻啜了一口茶,耳朵一直在听着他微弱的呼吸声。 半晌野佩才哈哈大笑起来,猛然明白过来。 “原来都是你们的计策,那你们需要我做什么?”他坐在她的旁边,做出来一副大爷的样子。 想到于西洲要求他了,心中那叫一个激动。 “我要你将事情坐实,你要通知那位夫人,告诉她我们做的事情,让她有动作,让她出宫。” 话音轻轻的,野佩却觉得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他缓缓地对着于西洲竖起大拇指,做出一个信服的动作。 “你们的手段,真是高。那我就去了,功绩本上记得写我的名字,我要写在头前,你们不能抢我功劳。” 说走就走,他快速的来到那位夫人的院子中,面上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上前掀翻门前的守卫冲了进去。 “夫人还真是悠闲。” 进入房间内,他也不把自己当成是外人的上前翻动人家书架上的东西,把书本全都翻得乱七八糟,好像很是无聊的蹲在小由娘面前。 “难道夫人并未听说过沈国的密探已经进入到了梁国的境内么?而且沈南风与他们已经接头了,你不紧张么?” 小由娘猛然抬头看着野佩,她的眼睛中有点震惊。忽而微微笑笑,眼睛中的震惊消失不见,漫不经心的开口回答。 “不要拿我寻开心了,而且他们能够出宫也是君主给的命令。我们都是听君主的话行事的,野佩,你莫要再多言了。” 虽然面上做出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她的手微微的攥了起来,这一切都并未逃脱过野佩的眼睛。 “夫人莫不是叫人去探查一番?这样总是能证明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凑近小由娘,他面上带着诱惑。 果不其然,小由娘终究还是被动摇了,她快速的叫人去调查关于于西洲等人的踪迹。得到的消息与野佩说的相同,她的眉头瞬间跳了一下。 野佩笑盈盈的坐在小由娘面前开始循循善诱道:“夫人,我得到的消息可是比你知道的还多呢。” 见到她的身体微微的动了一下,他轻声诱惑道:“夫人,我听闻他们已经到了京郊的庄子上,正在商议应该端掉梁国的奸细网。” “你怎么知道?”小由娘猛然站起来厉声质问:“野佩,你也不过就是跟他们穿一条裤子的人,现在说这样的话,我何必相信?” 不信任的看着野佩,实际上她已经动了起来。 “夫人,我乃是梁国的人,若是梁国的奸细网被端了,那岂不是也要赔上我自己的前程?” 真诚的看看小由娘,他忽而弯腰作揖,“夫人,奸细网若是被端了对我们没有任何的好处,您仔细想想看吧。” 话音落下,他整理一下衣裳走到门口,“还请夫人三思,请夫人自己考虑一下其中的利弊。” 小由娘思考半晌,突然站了起来,“迅速出宫排查,叫上野佩也一起去,若是他说的都是假的,那老娘要了他的小命。” 并未走远的野佩被人拉上出门,看着面前的小由娘,他面上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很是悠闲的跟着众人在京城中排查。 猛然间看见一人从宰相府门口出现,那人身形与沈南风相同。野佩不动的看着那人逃离开的方向,引得小由娘上前观看。 “沈南风?”她惊呼出声,只见到那人逃窜的非常快,且脸上易容的人皮也十分的粗糙,将沈南风的面容就差一点点就展露出来。 眼看着宰相府的小厮慌忙的喊叫着什么,她心中一阵阵的惊慌。 他们果真是动手了,想做的却不光是端掉奸细网呢。 心随意动,她慌忙的追了上去。许多的手下也紧随其后的跟着主子前行,只有野佩不明所以的看着众人。 他抱着一包刚刚买的花生追了上去,心中欢喜。 “给我站住,你这个乱臣贼子,居然假意投降欺骗君主。” 小由娘喊叫着,飞身上前抓住沈南风脸上的人皮.面具。一用力,沈南风的面容展现在她的面前。她瞬间被引诱的往森林的更深处跑去,一点都没怀疑。 背后的众多暗探被各种的身影给吸引的跑散开来,完全的失去了主子的踪迹,还并未察觉出来。 野佩一边咬着花生,一边追踪上沈南风的位置。他轻巧的御风而行,猛然上了一颗古树,躺在上面看热闹。 “呵~”沈南风爆喝一声,他身体内的内力瞬间爆发到了手上。 小由娘瞬间觉得一阵阵的威压,方才争斗的时候沈南风处处躲避,到了此刻却并未躲避,他想要做什么?就爱 心神被分散开来,她忽而落入下风。面前一冷,她惊恐的摸摸自己的面容,突见到面巾滑落下来,她瞬间目呲欲裂。 “小贼,居然敢这样算计我。啊~”一阵阵女人的凄厉尖叫声传来。 那程度简直是要将人的耳朵都震聋了,而沈南风则是呆愣的看着手中的面巾,又看看小由娘的面容,他呆愣了。 居然是一个毁容的么?怪不得之前她一直都戴着面巾呢,因为那面容从眼睛下面就没有一个好地方。 他瞬间想到了方阳城的那场大火,小由娘的面容比他的灼烧还要凄惨,那翻起的紫红色皮肤很是骇人。 “夫人,抱歉!”忽然的抱歉,毕竟他还是一个君子。不管什么样的官场算计都是其次,见到一个女人这样的面容,他觉得很愧疚。 “滚!” 小由娘冷哼喊叫一声,她用宽大的衣袖遮挡起来面容,借着机会往开阔的地方逃窜,她好像是因为受了自尊心的伤,脚步踉跄了起来。 “哪里逃?”沈南风呼喊一声,猛然上前将人拉住,用准备好的绳子将人绑了起来。绅士的将小由娘面巾给她戴上,准备离开。 哀怨莫大于心死。 此刻的小由娘心已经死掉了,她没有任何争斗的心思,一心的想要将自己的面容掩盖住,不想被人看见。 拍手的声音从森林中响了起来,野佩慵懒的将身上的花生壳掸落在地上,他上前拦住沈南风。 “沈国世子未免是有些过分了,这位夫人可是梁国的股肱之臣,若是被你这样抓走,那岂不是在折辱我们梁国的面子?” 一瞬间场面上剑拔弩张,野佩的长剑猛然架在沈南风的脖子上,他将玩世不恭的面容收了起来。 “野佩,没想到你会背叛我。”沈南风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忽然攻击上去,“你也不看看自己的那点本事。” 他招招卖力,可是却手下留情,还不断的给野佩使用眼神。此刻若是明眼人在这里怎么能看不出来他们就是在演戏呢?可惜,小由娘现在就是出于一种看不懂的情况下。 “再见咯。”野佩忽然大喊一声飞进了森林中。 一旁的小由娘呆愣的看着震惊的沈南风,她被一个黑衣人扛在肩膀上奔跑在森林中,无奈的眨眨眼睛,她此刻就是别人的瓮中鳖。 看着他们离开,于西洲从森林中走出来,按照约定的去往一处森林中小木屋。而野佩的人也将小由娘放在了其中,随后野佩前来。 “夫人,现在看见那些人想要如何的对付你了吧?”有点幸灾乐祸的开口,野佩面上满是嘚瑟,好像自己多厉害似的。 直愣愣的看看野佩,意识到他并没有想到将自己放开的想法,小由娘忽然问道:“不知道你有什么想要问的?” 摸摸头,被人拆穿了心思,野佩瞬间觉得自己不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了,轻咳一声,他说道:“夫人,我就是想要知道你为何会变成这样,怎么能变成这样呢?” 满面写的都是好奇,他努努嘴示意自己想要知道的是她的面容。 “呵呵呵......” 冷冷的笑笑,她深深的看着他摇摇头,“你这样的性格想要知道也很正常,既然被你们抓了,我就是回到梁宫也活不长了,不如就告诉你吧。” “我乃是梁国君主的奸细网头目,可是却因为偷偷生了孩子被君主责罚。他想要斩杀我襁褓中的儿子,为了保住他的性命,我用面容与臣服换来的。” 闭上眼睛,她身上散发着一点点的温柔,那是一种深沉的母爱。 “可惜啊,我儿子还是被他送去做了奸细。我想你还想要知道我儿子的下落吧?他就在梁宫中。” 野佩震惊的看着小由娘,忽而看看旁边的墙壁,他心中一阵激动,果然是有秘密被他知道了呢。 这感觉可真爽! “我猜猜,其实你的儿子就是小由吧?”野佩摸摸下巴,眼睛铮亮的,好像他很聪明似的。 其实若不是于西洲透露,他现在也想不通这些事情。 “我儿子确实就是小由,可惜他早就不知道我这个娘的长相了,毕竟在他的印象中我是戴着人皮.面具的。而他也只以为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奸细罢了,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痛苦的闭上眼睛,她察觉到一阵寒光闪烁,心中以为野佩就是梁湘派来要了她的命的,半晌没换来疼痛。 忽而动了一下手,她发现绳子被砍断了,震惊的看着野佩并未吭声。她有点搞不懂野佩的立场,也不想知道了。 藏在另外一边的沈南风与于西洲并未打草惊蛇,对视一眼便明了了对方的意思。 第四百章:绑架良家妇女?!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于西洲和沈南风趁着旁边的人离开之前,率先的回到了梁宫中。 “现在小由娘的身份确凿,她不光是梁国的大奸细还是小由的娘,现在看来,我们应该考虑一下小由的与元夕的想法。” 于西洲有点苦恼的拉着沈南风的手,“我想应该我去告诉小由这件事情,他怕是会很难接受至亲与我们处于一种反目的状态。” 嘴唇轻轻的贴在她的额头上,沈南风并未吭声,反而是用这样的办法给了于西洲一点点的安抚。 轻轻的起身,于西洲去往元夕夫妻的房间。见到他们一个在写甜品的方子,一个正在绣花,虽然不是琴瑟和平,却也是一副和谐的场景。 她停住脚步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众多的话哽咽在喉咙中。 “夫人?夫人......”元夕试探的出声。 于西洲的身体忽然动了一下,她笑眯眯的看着元夕,“你能拿出那只簪子么?” 狐疑的元夕将簪子从头上抽了下来放在桌子上,三人都看着这只簪子,只有小由皱了一下眉头。 “他什么都不知道?”于西洲这才发现,元夕一直把他蒙在鼓中。叹口气,她想着横竖都是要说的,猛然开口。 “元夕,送你这只簪子的夫人就是梁国最大奸细网的主人,同时他也是小由的娘。方才我们已经设计让她自己说出来了,所以证据确凿。” 踉跄一下,元夕心疼的看看小由,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扭头过去看看于西洲,只听见小由淡定的站起身来。 “原来你们一直瞒着我的是这件事情,也无妨。夫人,小由已经是沈国世子的人,不会再回到梁国效力。关于我所谓母亲的事情,我无从得知。” 嘭的一声跪下,他淡定的说道:“这样的母亲与我不在一条战线上,那就不要了。从今天开始,小由的身世,你们谁都不要提及。小由就是元夕的丈夫,没有其他。” 从桌子上抓过簪子,他用蛮力将簪子折断丢在地上。双手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掉落着鲜血,他的眉头都没皱一下。 尖叫一声,元夕心疼的上前用帕子将他的手包了起来。心疼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她不断的哽咽。 这样的场景不是她能待的了,于西洲面色讪讪的回到房间中有气无力的将事情和盘托出,“看来啊,小由打击挺大的。” 相处多年,她多多少少还是了解小由的。 沈南风一直都没吭声,他算计着小由的手已经包扎完毕,同时夫妻之间的事情也说的差不多了,他才前往二人的房间敲门。 “世子爷,您也是想要问我的身世问题吧?”小由清冷的看着沈南风,将人放入房间中,“我就是您的人,其他的我不想考虑。” 元夕心疼的看看小由,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她识趣的去往于西洲的房间内,给两个男人一点点的时间。 她出门之后沈南风才悠然的开口:“小由,你在王府多年,我对你有兄弟的感情。在方阳城你救出平生痴傻,我们有过命的交情。今天没有什么谁的人,我们兄弟谈谈?” 看着小由的肩膀微微的颤抖一下,好像是送了一口气的样子。沈南风也并未惊动,开始用感情说话。 “小由,我知道你心中很难受,有什么想说的跟我说说,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他也怕把人憋坏了。 肩膀耸动了一下,小由的眼圈通红。忽而爽朗的笑出声音来,他一副放开的样子,“世子爷,有你这样的肯定就好。” “你知道么?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被人怀疑我与那位夫人沆瀣一气,其实我都不怎么记得娘亲,不知道这些事情。” “你们想要问我为何这样折断娘亲的簪子么?”深深的看着沈南风,见到他微微点点头,他冷漠的开口。 “在梁国被如此的折磨,毁掉面容保护儿子,被人当牛做马多年。她现在定是生不如死的痛苦,那就不如死了解脱啊。” “我认了娘亲对她是一种痛苦,不如假装不知道,将自己与元夕推出危险的境地,不愧对娘亲毁面容救我的情谊。” 其实作为儿子,他想的太过分的通透了。越是如此心中越是痛苦,他越是被折磨万分,毕竟那是生养自己的娘亲。 无法理解的摇摇头,沈南风也并未多言,他推门而出,不想再过分的多问。家事最难的就是因为家,他这个旧日的主子不能多问。 他们都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丝毫没注意到这场景被人从房顶上看在眼里。亲卫皱眉猛然的飞身前往梁湘的书房中,轻巧的出现。 “君主,她的身份暴露了,一切都光明于天下了。” 梁湘敲击一下桌面,并未戴着面具的脸上露出一点点的残忍来,他叹口气有点惋惜的说道:“那可是我梁国最好的密探啊,现在看来留不住了。” “来人,叫暗探首领前来。”这句话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三九中文网 “参见君主。”小由娘战战兢兢的跪在梁湘面前,心中满是绝望,可是却不能表现出来,她努力的装傻。 “你也有点老了,近日里面寡人看着你做事有点力不从心。而梁国的大事才刚刚开始,不如就请夫人将手中的奸细网络全部的呈上吧。” 梁湘开门见山,一点都没浪费时间。面上戴着让人看不清面容的面具,让小由娘觉得一阵阵的威压。 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小由娘猛然的开始磕头,“不知道属下做了什么让君主觉得不开心的事情?还是说属下做了什么错事儿?还请君主明示。” “君主这样剥夺了属下的权利,这不是要了属下的命一样么?”她心中惊慌,其实想的也通透。 野佩将她带走说了那么多的秘密,这些事儿怕是都逃不过梁湘的眼睛,如同她想的一般,梁湘开始发难了。 见到她满面的疑惑,梁湘决定将这场戏好好的演下去,他痛心疾首的开口道:“你也应该好好的休息了,寡人心中也难受的紧呢。” 好一个虚伪以词,他就是想要坐坏人还要被人感激的那种人。 “君主!”小由娘跪着往前走了好几步,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还是要将这场戏表演下去,“感谢君主的体恤。” “属下手中太多的东西要整理,还请君主莫要心急,待属下慢慢整理呈上就是。”她退下。 梁湘面上没有一点点着急的样子,好像不需要她的整理就能拿到整个奸细网一般,他满身写满轻松。 此事不出片传到了野佩的耳朵中,他瞬间明白一点,梁湘此次就是因为于西洲知道了小由娘的身份才发难的。 若是奸细网真的完全的被梁湘拿到,他们的谋划就都落空了。 心随意动,他等在小由娘的房间中。等人一进来,他面露微笑的开口道:“夫人,你掌管那么大的奸细网,君主不会轻易的动你的。” 听闻他的安慰,小由娘冷冷的笑笑,轻巧的说道:“你以为君主是傻子么?他什么都知道,我们之间的这地那事情他看的清楚。” “奸细网络交出去我是死,不交出去还是死。野佩,我的命运就在这里了,你......总有一天跟我是一个下场。”她面色阴冷。 意识到自己的安抚一点用都没有,他有点不悦的挥舞一下袖子,小由娘呆愣的看着自己倒在地上,随后失去意识。 得意的开始哼歌,他用麻袋将人裹住扛了出去。院子中的奸细纷纷低着头不敢看过来,他心中更加的嘚瑟。 在出城的时候他就将小由娘院子中的人都换成了自己的,她肯定是没想到吧? 一脚将房间的门踹开,并未见到主人,野佩把肩膀上的人丢在地上,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口茶,嗷嗷开始喊叫起来。 “于西洲,沈南风,你们看看我给你们带来了什么?你们肯定会喜欢的。”他有点得意的将一只脚踩踏在椅子上。 匆匆从内室出来的于西洲就看见地上一个人形的麻袋,旁边坐着的就是得意洋洋的野佩,她的汗水瞬间掉落下来。 脑洞大开的想着野佩莫不是将什么良家妇女绑架?......擦掉了想法。 “你这是做什么?”沈南风皱眉询问:“野佩,这可是梁宫,你这样胡闹君主不要了你的脑袋么?” 颇有点打趣的味道。 擦擦鼻子,野佩十分的得意的说道:“这人就是你们想要的,不打开看看么?” 好像是生怕于西洲不去打开,他快速的上前掀开麻袋。 见到被人绑架的小由娘,于西洲的瞪大眼睛看着野佩,快速的关上门去低声呵斥:“野佩,你是不是疯掉了?” 晕倒的小由娘与得意的野佩,这都是什么情况啊? “这人君主已经不相信了,那就拿来给你们处置呗。看看你们想要为什么,想要怎么处置都成。” 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还真是大方啊。 翻个白眼,于西洲不知道该如何的反应。 敲门声响起,听见是元由CP的声音,于西洲快速的将他们放了进来。 “夫人,小由研究出来一个新菜品的方子,我们迫不及待的给你们送来。啊~”元夕看着地上的人尖叫一声。 小由慌忙的帮她把嘴巴捂住,他面色如常。 第四百零一章:终究是亲娘,求饶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见到他们都看见了,于西洲面色讪讪的嘿嘿一笑,“你们都看见了哈,这可是野佩干的,我们没想这样做的。” 摆摆手不断的后退,甚至是将野佩从后面推搡上来让他做自我悔改。 尴尬,场面一时之间十分的尴尬。一群人围绕着一个睡着的女人不知所措,瞬间站成了四个阵营。 元夕和小由相互查看对方的眼神,元夕紧紧的拉住小由的手不断的点头,好似是让他求饶一般。 小由则是喉结不断的滚动,纠结爬上面容。他的双手微微有点颤抖,要说不紧张,要说不担心那是假装的。 求饶与不求饶之间,他不断的徘徊,心中那叫一个纠结。 等在一旁的于西洲十分的无奈,她渴望元夕和小由不要放弃娘亲,若是这样小由在他们心中的人情味终究会产生变换。 紧紧的拉住沈南风的手,她心中不断的打鼓。嘴唇紧紧的抿着,忽而开始蠕动嘴唇,她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沈南风满面的云淡风轻拉住她的手,突然微微笑笑。 房间内的氛围非常的奇怪,只有野佩觉得很是无聊,他打了一个呵欠,声音打的让于西洲不断的对着他翻白眼。 “闹什么啊?”开口反驳于西洲,忽然之间他有点后悔将这个烫手的山芋带入到房间来了。 当事人表示十分的后悔。 野佩上前拉住小由娘的衣领,准备将人再次塞入到麻袋中。手上一麻,轻微抬头就看见小由将一根银针扎在了自己的手上。 嗷的一声,他疼痛的呼喊出来,“臭小子,你这是想要做什么?老子也没做什么啊?” 手上愈发的麻木了起来,他的那边身子都有点不受使唤。将银针狠狠的投掷在地上,他也脱离的坐在了椅子上。 “请主子与夫人责罚。” 小由猛然的跪在二人面前,他的面上尽数都是歉意,轻言到:“主子,银针上抹的是麻药,他等下就能好起来。” 想要上前拉起来他的沈南风被他的一个眼神制止了,小由忽然磕了一个头,“主子,请原谅小由还是没办法放下娘亲的养育之恩。” “我清楚娘亲做了很多伤害主子们的事情,也杀害了很多人,但是她终究是小由的娘,请主子能放过奴才的娘,奴才肯定会好生的报答主子的。” 猛然间开始磕头,一旁的元夕也跪了下来,开始求饶。 “主子,元夕与小由肯定会好好的督促婆母的,让她以后不会再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请主子放过她一次。” 两个人的求情让沈南风与于西洲瞬间呆愣,忽而转头微微笑笑。他们并未多言什么,不过动作已经证明了他们的心情。 地上的麻袋动了一下,里面的小由娘眼睛铮亮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与儿媳,面容微微怔忪,心疼了一下。 “小由,小由。你们不用给娘求情的,娘深知做了很多的错事儿,所以你们不用可怜娘。沈国世子,请你给我最后一点尊严。” 牙关紧咬的看着沈南风,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来,“请让我自行了解,莫要为难小由与元夕。我后悔了,不应该与你们为敌。” 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眶掉落下来。她心中阵阵的后悔,可是就算是有她选择的余地,她也要站在梁湘这边吧? 事已至此,她要的就是尊严的了解。 众人看着沈南风拿着匕首凑到了小由娘面前,面无表情的挥舞了一下匕首。在场的女人都闭上了眼睛,而小由则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主子对着他娘...... 放了? 小由震惊的看着沈南风割开了他娘身上的绳子,顺势将匕首丢在地上,好似没有一点想要杀人的意思。 “主子,小由愿意报答主子。” 轻轻拍拍手,沈南风冷漠的看着小由轻声说道:“用不到你们报答,现在只有一点能报答我们的不杀之恩。” 深深的看了一眼小由娘,他轻巧的坐在桌边开始喝茶,“夫人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还请夫人成全就是。” 他要的? 小由娘口中苦涩,清楚沈南风想要趁机从她的口中掏出奸细网的名单,也要自己将奸细网的权利交出去吧? 梁湘已经将东西全都夺走,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而且她本就是梁国的人,就算是死也不能卖国。 短短的三十秒内,她心中闪烁着一百种想法。终究,她一个响头扣在地上,并未抬头,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 “请沈国世子给我一个体面的了断,这一辈子被人钳制,到死我不能也那样屈辱,这样到了阎王殿也会被那些死在我手下的人嘲讽。”19楼文学 一心求死也不想将奸细网交出来,这人?......太刚了。 于西洲心中微微的动容,她上前拉住沈南风的手,附耳说道:“毕竟是小由的娘,我不忍心伤害他们。” “南风,此刻我们正在梁国的主城内,若是杀了这人君主怕是会发难。虽然他不过就是借刀杀人,不过他也有了借口收拾我们不是么?” 权衡一般利弊,说到底她就是动了恻隐之心,不想让他杀了小由娘。 深深的看看于西洲,看着她眸子中映出的自己。沈南风上前将匕首拿了起来,叹口气转过身去满面写的无奈。 “既然夫人不忍心伤害小由娘,你们就走吧。小由,带你娘走。记得,从今日开始她不得伤害我们中间的一人。” “不然......”匕首脱手而出,峥的一声插在了墙壁上,他冷脸说道:“本世子亲手解决了她。” “谢过主子!”元夕跪在地上道谢。 一旁的小由就是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眼圈通红。他快速的上前将身上麻药还没过的娘扛在身上,并未回头的走了。 元夕深深的看了一眼于西洲,她又鞠躬的感谢他们。 自始至终沈南风都没吭声,于西洲看见脚步声不见了,他的肩膀松了下来。想来啊,因为元夕的关系,他还是放不下心来。 “现在本公子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人愿意跟着你们了。”野佩身上的麻药劲儿终于过去了,他活动自如。 跳到沈南风跟前他竖起大拇指来,“世子爷不光是宅心仁厚,而且一切都算计的恰到好处,将人心玩弄在鼓掌中。” 伸了一个懒腰,给于西洲抛了一个媚眼,“君主不会放过那位夫人的,我去帮你们善后,安顿一下那位夫人。” 话音一落下,他飞身出了房间。 因为没有了外人,沈南风的紧张也放了下来,拉住于西洲的手说道:“真正的危险马上就要来了,看来我们需要更加的小心了。” 恐怕梁湘就要发难了。 野佩到了小由房间的时候从窗户上看见里面跪拜的身影,他轻扣门扉,“小由,对于夫人来说此地不宜久留。我愿意送夫人出宫,你们莫要依依惜别。” 不知道里面又说了什么,小由并未出来,只有元夕出来相送。小由娘拉住元夕的手拍拍,忽然将人推进房间紧紧的关上门。 “不知道太子有什么办法送我出宫?”小由娘面色清冷。 “山人自有妙计,夫人跟我来就是。” 卖了一个关子,他打了一个响指运用起来轻功开始飞檐走壁,轻巧的到了梁宫中一个不起眼的宫殿。 这里靠着皇宫的偏门,平时只有一部分的死尸从这里运送出去。小由娘震惊的看着野佩,并未想到这里是他的人在把手。 梁宫中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跟随野佩不知道走了多久, 到了一处乱葬岗,他将一个包裹挂在她的脖子上,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摆摆手。 “赶紧走吧,若是被人抓到了不要说是本太子送你出来的,我的命还挺值钱呢。”说着,懒懒的打了一个呵欠。 “谢过太子,不过你给的东西就算了。若是被调查出来你也不能独善其身,你还是收起来吧。我手下还有几个兄弟,能护我周全。” 作揖感谢,她潇洒的将野佩给的那些盘缠丢了回去。飞身过了乱葬岗,轻巧的进入了森林中。 摇摇头,野佩将钱财放在怀中。看着乱葬岗新鲜的尸体皱了一下眉头,梁国最大的奸细网负责人不见了,梁湘一定会知道的。 他需要去引开梁湘的眼睛,给小由娘争取一点点的逃脱机会。御风而行,他快速的回到梁宫,并未惊动众人进入梁湘的书房内。 以前也曾经这样来过,可是今日他却觉得情况不对。忽而听见外面的声音,他震惊的瞪大眼睛,飞身上了房梁屏住呼吸。 怎么会这样? 话说小由娘飞身离开乱葬岗,她吹响胸前的一只口哨。几个亲卫不出片刻就跪在了她的面前,十分的恭敬。 想到自己还有这样几个亲卫,她心中松了一口气:“准备一下,我们连夜离开梁国,就走之前约定好的路线。” 逃生的事情,她早就准备好了。 转过身去准备上马,她忽然感觉到一阵掌风袭来。猛然一转身,一掌打在了马儿的身上,马儿嘶鸣中夹杂着她的不相信。 “你们?你们居然叛变了。”她震惊的呼喊一声,已经是无法再还手,他们将她团团包围,不给一点逃生的空间。 哂笑的放弃挣扎,她怎么没想到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人居然叛变了呢。 第四百零二章:梁湘的一百种杀人方法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抱歉了夫人,我们本来就是君主的人,你是君主的棋子,我们也是。”一人说完,将人捆绑上丢在马身上。 一群人前往梁湘的书房,开了一个机关将人带了下去,并未发现房梁上的野佩,也并未发现有人跟踪而上。 野佩将自己的气息调成最微弱的样子,轻巧的跟着众人下了地道。听见哗啦啦的声音,地道的门被关了起来。 惊吓的他上前摩挲半天,在摸到机关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小由娘,他快速的跟了上去。 越是往下走,他心中越是震惊。从来都不知道书房中还有这样的机关,他愈发的觉得梁湘深不可测。 师傅啊师傅,您可真是不愧梁国君主,这密道修的这样宽阔,这样的精致,看来您已经算计了很久了啊。 摸索着墙壁,他轻巧的下去,忽然看见很多的火光,他将自己藏在了一处黑暗中,侧脸看着脸的情况。 梁湘一如往常的戴着面具,身上散发出来一种阴测测的杀人气息。亲卫恭敬的站在旁边,一副仇视的看着小由娘。 “真是大胆,居然敢想办法逃出梁国境地。你难打忘记自己的身份么?君主待你不薄。”亲卫恼怒的喊叫:“说,你有没有把奸细网的事情告诉沈南风。” 长剑架在跪在地上的小由娘脖子上,她一副面如死灰。抱着必死的决心,她轻巧的笑笑,“这么多年给君主做鬼,今日我终于能做一次人了。” 挣扎着站起来,她昂着脖子解脱似的说道:“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就好,也不妨我多年来为了君主效力。” 求死心切,她此刻颇有点视死如归的感觉。 “好!”梁湘轻轻开口,鼓掌声随着传来,“既然夫人一心想要去死,各位帮帮忙吧。你们想想,一个女人最担心的是什么呢?” 点点脑袋,他十分冷漠的说道:“一是她的孩子,二就是她的......” 不言而喻,这些男人都知道说的是什么。当事人不断的发抖,惊恐的看着梁湘,他此刻就是从地狱中出来的恶魔。 猛然往墙壁上去撞,她被人拉住,兹拉一声将身上的衣裳撕碎。脸上被罩住了一个黑色的衣袍,无疑不是在羞辱她的面容。 身上一阵阵的冰冷,她什么都看不见,却能听见一声声的吞咽口水声,好像还有人在垂涎她的身体。 越是如此,她心中越是觉得惊恐。猛然被人按倒在地上,她发现她连喊叫都做不到,一次次疼痛的凌辱,一次次侮辱。 心死了。 恶魔梁湘与亲卫就那样看着,他们也不觉得恶心与恐怖,甚至是还有一点点的可笑一般。他们着实是生活在人间的魔鬼! 野佩不忍心看着与听见,他想要离开,可是脚下好像是灌铅了一般的动弹不得。好奇心让他探头出去看看,只见到那人身下一片血迹。 半晌之后,细细密密的刀子割在皮肉上的声音响起,他听见细细密密的嚎叫声,忽而刀子掉在了地上。 “君主,人死了。” 活生生的被凌辱致死。 野佩不知道自己的心中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想法,只觉得残忍与恶心。他动了一下,哗啦的声音响起。 看着地上掉落下来的灯盏,他快速的一个大鹏展翅飞身出去。索性他隐藏的距离比较远,不然就被人抓到了。 近在眼前的机关,而身后的追兵很快就上来了。汗水从头上掉落下来,他清楚若是开了暗室的门怕是会被抓到。 想到如此,他猛然飞身趴在棚顶上。索性今日身上穿的是劲装,他松了一口气。 追踪的人上前看了一眼被打碎的灯盏,深呼一口气:“君主,是灯盏又掉了下来。” 听闻如此,野佩觉得豆腐渣工程拯救了他的命,幸好是这样。 里面也不知道在嘻嘻索索的说什么,野佩并不敢离开,从墙壁上跳了下来,靠在一侧寻找逃生通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摸到一处可以进入的地方,顺着这里出去一直到了城外。他松了一口气的坐在树上反复思考刚才的那一幕,真是惨绝人寰。 想了半晌,他决定不把这事儿告诉沈南风与于西洲,让他们沉浸在救人的想法中吧。 将胳膊枕在脑袋下面,看着月明星稀的夜晚,他频频摇头。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沈国的人马并未着急回国,而是路过城池就玩儿,看见喜欢的东西就买。就这样他们硬生生的在沈国的内游玩儿了半个多月,祁蔗的信件催促他们回来,可是平生就是不听话。 好不容易出来撒欢,她可真是舍不得回去。 “一顾,我们悄悄的上山好不好?这样祁蔗姨母就找不到我们了。”嘟嘟嘴将信件从一顾的手中抽出。 撒娇娇的拉住他的手,她眼睛铮亮,“你不觉得这是我们游山玩水的好时机么?而且有你跟将军在呢,我会出现什么事儿?” “再说了,我们可是在沈国的境内,谁敢伤害我们?”她可谓是心大的很,一点都不担心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本来心中存在疑虑的一顾突然点点头,宠溺的答应下来:“平生,不管如何你都要待在我身边,不能随便的逃走。” 狠狠的点头,小丫头的眼睛铮亮。 “太子,我们不能这样走。若是这样我们就会走入一处山林中,这样不光是拖延回京的时间,而且我们也会遇到危险。” 朝西有点紧张的看着爱玩闹的孩子,他想尽办法要将平生他们的想法打消:“太子,如此行事,我们怕是会被困在其中。” “且现在的粮草已经不多,我们明日就会到达另外一处城池,购买粮草再行动也是好的。” 嘴皮子都要说破了,可是沈一顾根本就不听,他要在平生面前展现出来他的男子气概。 “不行,进了山有很多的吃的东西。我们打野兔都能果腹,将军不要说了,天亮就直进山。” 甩甩袖子,两个闹事儿精就回去睡觉了。他们并未看见朝西皱起的眉头,也没看见他的忧愁。 太子的命令不能违抗,天色亮了起来,朝西按照地图带着众人进了山。一开始他们的粮食还是很充足的,可是走了一天一夜之后,他们瞬间弹尽粮绝。 说好的捞鱼打野兔也都做到了,可是吃了两顿平生就开始哭丧起来了脸。她后悔了,早知道这东西这样难吃,她可不选择进山。 看着她的样子心疼,一顾也着急够呛。昂头看着对面的山头,猛然看见一座寺庙,他惊喜万分。 “平生,再等等,我们进入寺庙就能吃好吃的东西了。快点起来走啊,起来。”他惊喜的呼喊着。 众人都打了鸡血似的往寺庙的方向走,望山跑死马。他们足足走了一整天才到,平生已经走到崩溃。 “阿弥陀佛,施主们这是发生了什么?”赵青然看着都满面脏兮兮人,又看见两个脱力的孩子不断的敲着门,心中一阵的心疼。 “施主们快速随着贫尼进入到寺庙中吧,今日主持下山去布施,正好客房也够住的。”她很是热情。 一旁的朝西呆愣了一下,他瞬间觉得这位师傅很眼熟。 而此刻若是有曾经京城中的人在,他一定能认出这位就是以前嚣张跋扈,且刁蛮人性的赵青然。此刻她变得十分的温婉可人,一心向佛,着实是让人看不透啊。 “师傅,我们就是想要来求一顿饭,还急着赶路,请您布施。”朝西低头垂眉,对出家人很是尊敬。 赵青然将人放了进去,她看着朝西的脚步皱了一下眉头,这人给她的感觉过分的熟悉。不过看见平生有点疑惑的看着自己,她微微笑笑。 “这位师傅眉清目秀,长的可好看。” “不许无理。”沈一顾对着平生大喊大叫,面上露出一丝丝的不悦。 赵青然并未生气,反而是微笑的对着平生,很是亲昵。这孩子让她一看见就觉得熟悉,甚至是觉得亲近。 寺庙中准备了很多的斋菜给他们吃,同时又准备了许多的粮食给他们带上。赵青然十分的好心,也尽数展现出来佛家的博爱。 吃过餐食,平生溜到了赵青然的面前一同跪在了佛前,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赵青然,面上露出亲昵。 “师傅,您的眉眼之间长的有点像我的爹爹哦。” 并未多想,赵青然只觉得是孩子的胡言乱语。她从袖袋中拿出一封平安福挂在平生的脖子上,念了一句佛号。 “师傅?”一顾的声音响起,他恭敬的多:“平生给您添麻烦了,请您莫要怪罪。就是不知道平生脖子上的东西?” “是平安符,能保证她的安危。贫尼第一眼看见这姑娘就觉得心中喜欢,看来是有佛家的缘分吧。” 眯眼睛笑笑,她不吝啬夸赞的词语:“你们兄妹两个真是可爱聪慧,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吧?” 一顾红了脸,他喃喃的说道:“平生是我定了娃娃亲的未婚妻,请师傅莫要再打趣一顾。不如您教教我也求一封平安符?” 听了这么个男娃娃讲话,赵青然的心中竟是觉得很是欢喜。 在赵青然的帮助下,一顾趁机在寺庙中求了平安符。 这刚拿到手的平安福还没在手心里面捂热乎了,就被挂在了沈平生的脖子上,心满意足的看着两个平安符,沈一顾面露得意。 第四百零三章:那位岳父,可不是省油的灯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拉住脖子上的平安符,平生有点呆愣愣的,她不晓得沈一顾这是又整的哪一出,只知道这平安符若是要求来一定费了不少的心思。 只不过懵懵懂懂的丫头根本就不懂这东西的含义,只觉得什么都好玩儿。 也不算是不懂这东西的含义,而是不懂沈一顾到底是怎样的用心,毕竟沈平生这个小丫头,从小就被沈南风和于西洲给娇纵坏了,再碰上了野佩更是跋扈了紧。 就这样子的女娃,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把情商提拔上来。 “一顾啊。”她半晌还是忍不住的询问出声,满脸写着她就是一个呆傻的女孩儿,“为什么要求平安符啊?我已经有了一个了。” 宠溺的瞪了她一眼,一顾拉住她的手无奈的开口道:“别人是有一个平安符就够了,可是你必须有两个,因为啊......” 沈一顾故意做出一副很是严肃的样子,眼神都是极其不可侵犯的感觉,让沈平生心里看得有些发憷,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长音给拉了十几秒,沈平生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忍不住说些什么的时候沈一顾却是轻轻将手指抵在在嘴唇上示意噤声。 平生见到这副模样,还以为二人现在所处的寺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忽的也就防备起来。 沈一顾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又憋了回去,但还是忍住不笑。 他轻咳一声道:“因为平生你这个憨憨的丫头容易上当受骗啊,现在你有两个平安符,都能保护你的安全。” 嗔怒的嘟着嘴,扬起娇嫩的小手来就做出一副要揍他一顿的样子。 沈一顾也很是配合的用手挡在自己胸前,肉笑皮不笑的说:“姑娘可以谢过在下,但不用拳脚相加作为报答,更不要轻薄啊!” 这话一出来,似乎也是这么回事,这沈平生和一顾的身高差,还真是有爱的紧。 嗔怪了一声,沈平生也不再追究,而是回了房去。 路上,平生摸摸平安符,其实心中还是挺喜欢的呢。 梁宫。 “西洲,这就是你给寡人的答复么?” 梁湘看着面前的东西,瞬间身上的气压就变低了,看着于西洲的眼睛,他周身写着不悦,“你就这样糊弄寡人啊。” 难过的感觉瞬间爬上了他的周身,刚才的威压还没下去。他身边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于西洲不断的颤抖。 他,着实是给人压力很大。 “君主,是西洲这段时间的脑袋实在不够用,这样的菜品还是拜托了给我打下手的人才做出来的。” 把功劳推到了小由的身上,她多了一个心眼的害怕梁湘再把小由夫妻关押起来。 若是不说还挺好的,这样说起来让梁湘将眼神瞬间钉在了小由夫妻身上,轻轻敲打着碗边,他深呼一口气。 “看来还是寡人纵容你们了,这样的甜品都敢端上来,甚至是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时间,你们真的当寡人是傻子么?” 一掌就把餐盘掀翻在地上,他轻声说道:“如此看来,小由夫妻二人被放出来就是一个错误,你们的做法,寡人很不喜欢。” 被吓得瑟缩了一下,于西洲慌忙的跪了下来。本来以为是给小由邀功,却变成了祸水东引,她属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请君主再给内人一段时间研究,也请君主耐心的等待,她定然是能给君主交出来一个完美的答卷的。” 沈南风也跪下来求饶,不卑不亢的。若不是因为之前假意求和,他不至于这样被梁湘欺辱。心中一阵阵的不喜,他有些被欺辱的感觉。 “请君主听野佩一句话。” 野佩上前见礼跪了下来,他也是不卑不亢的,面容比沈南风好看了很多,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君主,沈国世子夫人虽然是神厨的徒弟,可是多年来的做菜也会让她江郎才尽,想要发展出来新的菜品,乃至是在梁国发展自己的美食行业,那也需要很多人帮忙。” 首先是踩了一下于西洲,随后他得意的说道:“野佩有师傅的真传,做菜的手艺虽然比不过神厨的徒弟,可是也不能给师傅丢人。” “请君主下令,野佩愿意帮着于西洲等人研究新菜品,同时也愿意一同发展梁国的美食行业。让梁国成为真正的美食国度,让梁国的名声响彻整个大地。” 声音很是高亢,整个大殿中都传来一声声的回音。 梁湘轻声笑了出来,好像是被野佩的话给取悦了一样。他周身的气压高了很多,有些温柔的看着众人。中国 有野佩帮忙解了围,沈南风感激的看看他。而他的话也一语点醒梦中的于西洲,她瞬间发现一件事儿,后背猛然的湿透了。 那醍醐灌顶的感觉也让她一阵阵的毛骨悚然,不断的颤抖了起来。 她好像是被人利用了,利用她的本事与厨艺来发展梁国。她即将要变成梁国发展的推手,同时她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西洲如此的颤抖,莫不是有些恨寡人?”梁湘的声音中有点受伤。 忽然被喊叫道的于西洲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瞬间踉跄一下倒在大殿上。她的心中被惊了一下,短时间内是不能恢复过来了。 “启禀君主,西洲因为羞愧与惊吓说不出话来,还请君主暂时放过西洲。”沈南风有些不悦,语气也变得生硬很多。 生气不敢表现出来,他在袖笼中的手紧紧的捏着匕首,若是梁湘再说什么难听的话,他怕是要直接攻击上去。 “哎呀!”梁湘惊讶的喊叫一声,赶紧摆摆手说道:“快点搀扶西洲下去休息,可不要生病了才好。” 拉过旁边的亲卫着急的说道:“速速去将寡人的千年人参拿过来给西洲补补身体,你们速速下去吧。” 戏做的足了,于西洲也装作瘫软的样子被沈南风抱了下去,她深深的看着梁湘的背影,忍不住的磨牙。 梁湘,你心机深沉的很啊。 “等等!”她忽然虚弱的开口:“君主对西洲这样好,总是不能不道谢就离开的。南风,你放我下来。” 拉扯一下他的衣袖,她微微点点头。夫妻之间的默契尽数的展现出来,沈南风并未多言,轻巧的将人放在椅子上。 “烦请各位先行离开吧,去为君主准备一些下火的食物。西洲还有很多的话要与君主说,尤其是美食方面的。” 用借口让众人离开,看着沈南风担忧的眼神,她微微笑笑。心中众多的想法,她今天不做恐怕真的会被憋出病来呢。 “照顾好自己!”他轻声的在她的耳边嘱咐一句。 一旁的元夕担忧的看着于西洲,却见到沈南风已经离开,她的眼睛盯着于西洲,手被小由拉着往外面走去。 房门关上,于西洲面上还是惨白的样子,可是眼睛中却发出一丝丝光芒来。 “君主,西洲一直都有一个顾虑。就是不知道君主为何将我们几人尽数留下,不知道我们有什么您能利用的呢?” 她声音清冷,颇有点质疑的味道:“你可知道我们夫妻久久不归,在沈国来说可算是什么?若是沈帝攻击上来,你可有应对?” 鼓掌声响起,梁湘慵懒的坐在椅子上,“西洲,你怕是误会寡人了。寡人就是想要你们研究出来一点点的新菜品,也想让你为了美食界多多做出一点点的贡献。” “你可知道梁国的治国根本?那可是民以食为天的治国方法,同时也崇尚擅长厨艺者,也崇尚美食。” 他身上散发出来一种得意来,好像他一直都生活在自己的宏伟蓝图中一般。可惜他从来都没出去看过吧? “真是一场美梦。”于西洲出言怼了一下梁湘,“君主,你出去看过你的百姓么?他们真的高兴么?” “话说民是以食为天,吃喝穿度都是百姓的生活所需。可是你单单考虑一个吃,那这个国家不都是草包么?” 站起身来,她将手背在身后,嘲讽的开口:“君主,你要清楚一件事,仅仅的是民以食为天治国管天下是不够的。” “这天下大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参透啊。”可怜的摇摇头,她转过身去嗤笑一声。 这次她也不害怕了,也不顾那些阻拦她的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不给梁湘一点点的动手机会。 出了梁湘书房,她紧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刚才太玄乎了,她可真是胆子大,居然敢怼了梁湘。 一只信鸽飞入寺庙中,转头另外一只信鸽飞入了沈国的皇宫中。 “娘娘,是太子的信件。”姑汁激动的将信件放在祁蔗的手中,“娘娘也不要过分的担忧太子,他也是成熟的男人了。” 打趣的捂嘴笑笑,她并未看见阅读信件面色变得灰白的祁蔗。被姑曲用胳膊拐了一下,她闭上了嘴巴。 祁蔗猛然起身去往沈煌的书房,她的眉头拧的死死地,心中一阵阵的不安。 “皇上,南风与西洲在梁国的情况不是很好,虽然已经救出平生,废黜了梁国的奸细头目,可是梁国君主并没有送他们回来的意思啊。” “您看看这是皇儿传回来的信件,情况不是很好。”一切来说对于西洲都是不力的,她心中担忧。 一想到梁国君主不用真面目示人,且惦念着平生,她心中一阵阵的惊恐。 第四百零四章:相同的厨艺,寓意何为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皇上,我们是否可以请求朝国的父皇帮忙?他曾经与梁国交好,且现在他是兵力雄厚与梁国最近的人。” 慌不择路,此刻她能想到的救兵就是朝皇。入眼的就是沈煌眼睛中的清冷,她的紧张瞬间被冻结上。 “皇后真是想的太多,南风多年来九死一生,且从未失手。皇后也莫要与朕说马有失蹄的话。” 眼神上压制了一下祁蔗,他心中多数的还是相信沈南风的本事的。此时若是沈国率先出兵,他们立马就变成了被人不齿的。而那位朝皇?他打心眼里不相信。 “因为朕怀疑朕的那位岳丈从来都没跟梁国断了联系,他们怕是一直就是一伙儿的。不然朝国突然的发兵,突然的发难,为何会被调查出来是为了梁国再做准备?” 深深的看着祁蔗,沈煌将她想要说的话全都堵在口中,让她一言都发不出来。 心中一滞,祁蔗紧张的拉住了沈煌的衣袖,来自灵魂的考问道:“那西洲不想办法救回来么?” 沈煌怔忪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瞬间低落在桌子上,他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下定决心的吐出一个字:“救!” 祁蔗激动的看着沈煌,她上前拉住他的手,“皇上,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既然父皇靠不住,那我们只能靠着自己。” 一瞬间她有点后悔放于西洲他们去梁国了,可是得到消息的时候勤王府就是两个假扮的人在,他们没办法阻止了。 轻微的点点头,沈煌面上尽数都是为难。 “两国之间的事情总是不能闹的太难看,若是国战再起,周边虎视眈眈的国家肯定会虎扑而上的。” 他口中说的就是一直虎视眈眈的朝国罢了,不断的在打消祁蔗想要朝国救援的心思。 “皇后,朕也是为了沈国好。终究有一天沈国会在我们的皇儿手中,他要继承整个沈国。”他苦口婆心的劝说祁蔗。 她是一个温柔的人,尤其是十多年的安逸生活 ,她身上刁蛮公主的气息都不见了,换了一副温柔的样子。 朝国固然是她的家乡,她也有些过分的想念家族了。 “皇上,臣妾惶恐。”祁蔗明白他的话中有话,紧张兮兮的跪在地上,轻轻的垂首,她咬住嘴唇不吭声。 正想着该如何的安抚她,外面传来通报的声音:“皇上,皇后娘娘,太子与朝西将军进宫了。” 终于回来了! 他们夫妻面上尽数都是欢喜,方才的不开心也被抛弃了。他们相互搀扶着从书房内走出来。 看着朝西安然无恙的将一顾带回来,又看看有些黝黑的一顾,沈煌不断的点头,好像对他们很是满意一般。 “朝西乃是沈国的肱股之臣,沈国有你这样的将军真是国家的幸运啊。”他上前亲自搀扶起来朝西,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好几次。 “走,朕亲自设宴,你与朕喝酒去。”沈南风不在京城中,沈煌能亲近的人很少,遇到苦闷的事情,他想要与朝西商量一下。 没吭声的朝西被人拉扯离开,他歉意的看看祁蔗。 “皇儿,在外面玩儿的如何?有没有想娘亲?”祁蔗用帕子给一顾擦擦脸上的脏污,眼睛中都是心疼。 “你们也是,在外面玩儿了那么长的时间,真是叫为娘的担心。”环顾一圈并未看见平生出现,她皱了眉头。 一开始不过就是以为平生调皮的不出来,没想到她是真的没进宫。 “母后,平生已经被儿臣安全的带回来了。不过旅途劳了,她一进京就吵着想要休息,已经送回勤王府了 。” 一顾替平生歉意的行礼,那眼底满是宠溺,好像平生在他心中可比这个娘亲还让人心疼一般。 “你啊。”宠溺的揉揉儿子的头,祁蔗真是拿一生CP没什么办法。不过看见他们的感情好,她心中也熨帖。 “等平生好了让她进宫来看看本宫。”许久不见,她心中也想念的紧。尤其是那丫头被人绑架,有点事情她决定亲自询问。 忽然看着儿子跪了下来,她有点蒙圈的看着一顾,“皇儿这是做什么?难道你做了什么伤害平生的事情?” 一顾总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他翻了翻白眼。 “母后,平生被人绑架就惊吓了一番,现在又孤零零一人在勤王府,儿臣觉得有点心中担忧。想......” “你想去勤王府陪伴平生。”祁蔗的声音忽然降到冰点,有点不悦的看着一顾。 见到有点心虚的点点头,她上前拉住儿子的耳朵大声说道:“沈一顾,平生终究是女孩子,你们年龄也不小了,并不知道七岁不同席的道理么?” “你现在贸贸然的去勤王府陪伴,这是毁坏了平生的名声,你让她以后如何见人?世间人对女子的名声总是苛责的。” 明白娘亲的话语,一顾也不敢再多言。他耷拉着脑袋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心中想念的都是平生的安危。 “娘娘,您这样对太子是不是有点凶狠了?”姑曲担忧的看着祁蔗,毕竟都是自己带大的孩子,她动了恻隐之心。聚书库 深深的看看姑曲,祁蔗嗔怒道:“都是你们三姑娘把他宠坏了,他可是太子,又是男人,做事要表率天下的。” “这样鲁莽,以后我如何放心的让他继承沈国?再说平生那姑娘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两个没成亲就整天黏在一起,时间长了有好么?” “娘娘姑曲就是担心平生姑娘。”姑汁在一旁俏皮的打趣。 “哼,平生那丫头我比你们还要担心呢。姑婷、姑曲,你们两个出宫将平生带进宫来,在我身边总是有人照顾的。” 得,说了半天,这位娘亲偏向的还是平生。 三姑娘捂嘴下去,眼睛中尽数都是打趣她们这位娘娘的。 这次平生并未拒绝入宫,一想到之前被人绑走的事情她就一阵阵的后怕,乖巧的随着三姑娘进了宫。 睡醒一觉吃饭的时候一顾看见粉雕玉琢的姑娘坐在餐桌前,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不断的揉眼睛。 “一顾,你这样揉眼睛会发炎的。”平生软糯的打趣。 感激的看着自己的娘亲,一顾明白娘亲还是心疼自己的,他心中一阵阵的熨帖。吃过晚餐,他拉着平生在花园中散步。 “好想娘亲啊,之前被绑架在梁宫都没见过娘亲。”可怜兮兮的姑娘听着蛐蛐的叫声有点心中不悦。 一旁的一顾打着扇子将蚊子赶走,打个呵欠脑袋不清醒的时说道:“他们也很难,梁国君主现在扣留他们做美食,做不出来还威胁他们......” 忽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他抱歉的看着平生,慌忙的拉住她的手:“平生,不管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 看着小丫头的眼圈湿润了很多,他赶紧承诺到:“我会带回你父母的,不会让西洲姨母在梁国出事儿。” 本来还委屈巴巴的小丫头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上前摸摸一顾的头:“我就知道一顾最好啦。” “放心的,这次本姑娘不会给你们添乱的。我会好好的住在宫中,不会给坏人可乘之机。放心,放心!” 也不知道她是在劝慰一顾还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反正十分的可爱。 宠溺的看看平生,一顾那叫一个满心的喜爱。 梁宫。 “真好啊,真好。这色泽,这味道。还有这精美的摆盘,真是让寡人如痴如醉啊。”梁湘看着面前的菜品,面露惊喜。 不断的欣赏着菜品,漱漱口虔诚的品尝一口。 这样的梁湘,于西洲不是第一次看见了,可是每一次看见都能让她觉得惊恐,乃至是觉得好像看见了一个疯子。 好不容易看着他品尝完菜品,她松了一口气,转身想要离开。 “不会要着急离开,西洲,寡人做了一道菜,现在正在锅上炖着,马山就能品尝,不如你试试?” 梁湘让人看不出来表情,他的声音中却带着欢喜。清楚自己不能走,于西洲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看着精美的炖盅,她的面容瞬间惨白。炖盅上的花色让她觉得很是惊恐,这东西以前的师傅用过。 “你也喜欢这炖盅?听闻是神厨曾经用过的,寡人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就是不知道是否能做菜如同神厨的鲜美。” 一眼看透了于西洲的想法,他有点漫不经心的解释。亲手从炖盅中盛出一碗汤递给于西洲,他有点急切的意思。 颤抖着手接过梁湘手中的汤水,于西洲眼睛当即就亮了。心中的那些疑虑瞬间出现在脑海中,她端着汤碗喝了一个精光。 这是‘梁湘’的味道,这人为什么能做出她师傅的味道呢? “君主炖的汤真是鲜美无比,西洲以前也就在师傅的身边品尝过如此。就是不知道君主的这手好菜是跟谁学习的?” 小心的试探,她目光中带着急切。 “大胆,梁国君主的事情是你能够询问的么?”亲卫上前呵斥一声于西洲,让她不要再胡乱的询问。 点点头,于西洲识趣的离开梁湘的房间。后背已经湿透了,她的脑海中一个疑问瞬间形成,可是小由明明说过的啊...... 想不通的不断的锤着脑袋,忽然撞到了一个温软的怀抱中。 “满头大汗?西洲,你碰到了什么事情?”沈南风面上尽数都是惊慌,他上前将人拉扯到了房间中。 “不要着急,慢点说。”他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顺势给她顺顺气。 “南风,我很怀疑梁国君主的身份,为什么他那样痴迷于做菜?为什么他厨艺上的造诣与师傅那样的相似?” 第四百零五章:偶感风寒,求药膳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紧紧的拉住沈南风的衣摆,她的汗水从额头上滴落,“他与师傅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样相似?” 没办法掀开君主的面具,不然一切都能真相大白。 摸摸她的额头,沈南风轻轻的亲吻一下她的唇角,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说道:“西洲,他就是故意这样给我们营造出来假象的,他想要让我们怀疑他与梁湘之间的关系。” “你说他想要将我们留在梁国?寓意何为?”于西洲猛然站了起来。 “我们的身份,我们的厨艺,还有他想要从我们身边抢走平生,他想要的那个东西,这都是动机。”于西洲有些癫狂的拉扯着他的衣裳,满面的恐怖。 沈南风快速的解释着,希望她能立马相同,“西洲,有人想要算计我们有很多的办法,也有很多的动机,坏人的心理,我们没办法完全的猜测出来的。” 揉揉她的头发,他面上有一些让人放松的笑容。 “还有啊,你想想他为什么能做出来师傅的菜?首先是他会寻找以前师傅的旧物给你看,其次他还叫花泽偷过你的菜谱呢。” 点点于西洲的鼻尖,“你有点太过分的慌乱了,这些连接起来看看,不过就是他的别有用心吧?” 有理有据的,于西洲也觉得自己怕是想多了,她深深的点点头承认沈南风的话是真的。攀上他的脖子,她松了一口气。 连日来的那些疲惫终于将于西洲压垮了,她从入夜开始就咳嗽了起来,身上滚烫的还说自己有些冷。 沈南风快速的关上窗户,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实际上他入手的就是冰冷的身躯,“西洲,我去叫人给你煮点姜汤来喝?” 轻柔的摆摆手,她垂着眼睑盯着沈南风说道:“我虽然是生病了,但是心中出现一个计划,你能不能帮我?” 气恼的看着于西洲,他面上尽数都是心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里想什么所谓的计划?难道你的命不重要了么?” 可不敢陪着她玩闹,现在要的就是病好。 “南风。”于西洲轻柔的开口,挣扎着靠着床头坐了起来,“我这个计划若是成功了,不光能试探君主是谁,而且病情还能迎刃而解呢。” 说着,她从床头的匣子中找到药丸吞服下去,“这是之前贺朝给的,能缓解病情呢。我可不会让自己铤而走险,可不傻。” “你想想办法引诱君主做药膳,若是他能做出来,肯定与师傅有关。能否试探出来就靠着你了,加油哦!” 越是看着身残志坚的于西洲,他心中越是没办法,宠溺的看看她,亲吻一下她的额头,他还是妥协了。 得知她的想法他一个人做不来,没办法,他只能去找野佩商量。毕竟野佩还是梁国的人,他也古灵精怪的。 “她生病了?那要赶紧叫人大夫看看啊,不然岂不是要出事儿?”听闻于西洲生病,他有点毛楞了。 “你拦着我做什么啊?我不也是为了你们夫妻好么?”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沈南风,他有点不悦。 “......这就是她的想法。”无奈下,沈南风只能和盘托出。 此刻他有点不相信野佩能想到什么好办法了,摊摊手准备自己去寻找梁湘试探一番,成了回去交差,不成就等着两边的暴风雨吧。 踌躇半天,野佩不断的摸着额头在地上反复踱步。纠结啊,他是那叫一个纠结。 “南风,你清楚君主的性格哈。这段时间的相处,你应该也算是了解他了。居然想要是换君主做药膳......” 意识到了自己的声音有点大,他慌忙的闭上嘴巴,大大的眼睛不断的骨碌碌的转着,咬牙切齿的对着沈南风指指点点。 “那我就自己去,小心翼翼的试探被,看看君主是什么意思。”说着,他大步的就要往出走。 慌忙的上前将人拦住,野佩搓搓手那叫一个拜祖宗的样子,“我可求求你了,我帮你还不成么?” “不过我们一起去,不能旁敲侧击,直接说出来。跟君主玩心计我们两个不成,还容易被算计。” 想到如此,沈南风也并未含糊,他拉扯着野佩出了房间。 “这么晚来求见君主所谓何事?”亲卫将二人拦在房间的外面。 “君主,西洲感染风寒,请君主放我们进去。”沈南风大声喊叫,有点挑衅亲卫的意思。 房间内的梁湘并未阻拦他们,反而是将人放了进来。 “西洲怎么会感染上风寒呢?方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梁湘面上有一丝丝的担忧,轻轻的扣着椅子扶手。 “叫没叫国医去看看?莫要浪费救治的时间,秋季的风寒拖得时间长了可是要人命的。” “君主,南风有一事想要求您。” 沈南风轻柔的开口,掀开自己的衣摆跪了下去,“听闻世间中有药膳,而南风也算是药膳的受益者,可惜南风不善厨艺。”全本 轻轻地摇头,他面上有一丝丝的无奈,“不知道君主这样厨艺厉害,您是否会做药膳?” 意识到梁湘看着自己,野佩歉意的跪在地上,“君主,野佩也不会这样的神奇厨艺,还请君主责罚。” 深深的看着两个人,梁湘心中一阵冷笑。于西洲生病看来不是假的,而药膳的事情他们怕是在试探他。 一想到于西洲若是夭折?他蹙了一下眉头,断然是不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想到他马失前蹄的并未教野佩做药膳,他心中一阵苦恼。 “既然是这样,寡人也听闻过如此,那就尽量的试试吧。若是能让西洲尽快的好起来,也不枉费之前寡人吃了她那么多的美食。” 爽朗的笑声响起,他并未含糊的决定亲自下厨。 听闻如此,沈南风与野佩对视一眼,并未想到这件事情会这样的简单,他们属实是没想到梁湘会亲自下厨。 这算是什么?无心插柳么? 阵阵的香味在于西洲的鼻尖上萦绕,她觉得闻到药膳的味道她的病情就好了很多,挣扎着起来看看带来药膳的是不是梁湘,她忽然落到了沈南风的怀抱中。 “君主亲下厨给你做了药膳。” “请君主恕罪,西洲病重,不能下床见礼。”说着,她好像是有点解释的开始咳嗽了起来,面色通红。 低着的头一直盯着梁湘 手中的食盒,她心中一阵欢喜。 “不知道君主拿着的是什么?送给西洲的礼物么?这味道就让西洲想起来师傅的味道。可惜师傅已经......” 眼泪充盈在眼圈,于西洲慌忙的擦擦眼泪说道:“君主,是西洲有点失态了,看见您的好响起师傅来了。” “不过西洲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君主能不能将药膳的配方赠与西洲。今日的事情西洲很感激君主,谢过君主怜爱。” 爽朗的笑声传来,难得梁湘想要陪于西洲演戏。看着她内柔造作的样子,他藏在面具下面的脸一片阴冷。 “不如先尝尝寡人的手艺?”他做出邀请。 看着于西洲生病中狼吞虎咽的吃着他做的东西,他的眼神柔和了一点,“考虑的到西洲的身份,寡人与你共处一间厨房会被人嘲笑。” “这药膳的方子不能传授给西洲,吧不过寡人可是教授野佩,让他来帮助西洲痊愈就好。” “谢过君主的好,西洲时刻铭记在心。”于西洲面色潮红的跪在地上感激,做戏就是要做全了。 这药方放在野佩的手中就算是到了她的手上,慢慢来,她总是能将梁湘的秘密尽数掏出来的。 双方都给了台阶下,各个面上一副皆大欢喜的样子。 离开于西洲的房间,亲卫担忧的上前询问:“君主,您这样不会暴露自己么?于西洲他们的心机深沉的很。” 越是做的多越是错的多,他心中十分担心以前的事情暴露出来。梁湘可是给沈南风用药膳医治过面容的啊...... 摆摆手,梁湘面上一副调戏的意思。 “他们以为成功的试探到了寡人,可是寡人就是用一点点的计策让他们不断的怀疑,自始至终的没有任何的证据。” “这叫什么?欲擒故纵。越是如此,他们越是不敢离开梁国,生怕寡人露出一丝丝的证据他们得不到。” 短短的时间内,他希望将于西洲等人玩儿的越是团团转越是好。 “君主,沈国的来信了。”亲卫小声提醒。 二人从书房中进入到了暗室中,梁湘忽然摸着墙壁上的一个暗门不动,他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君主,属下方才从这个暗门进来。”传话的神秘奸细头目轻巧的开口:“不知道君主发现了什么?可有不妥?” 本就是觉得门被打开了,看着他的属下,梁湘微微的点点头。 好巧不巧的那道门就是之前野佩出去的门,幸好阴差阳错有人又走了,不然他的事情还能隐瞒几天呢? “君主,沈国的下属来信,沈国皇室最近有异动。”声音随着烛光变得轻柔了很多...... 梁湘的眉头又皱了一下,空气中传来一阵阵血腥味,他觉得一丝丝的恶心,捏着鼻子离开密室。 敲击着吃完药膳的碗勺,于西洲面上露出一丝丝的得意。 “看见没有?我这一下就从君主的手中套出了一点点的有用东西,厉害不厉害?”她那叫一个嘚瑟。 宠溺的给她脸上留着的那些汤汁擦掉,沈南风轻言说道:“西洲,你确实是有想法跟手段,可是你想没想过若是失败了怎么办?” 第四百零六章:又打翻醋坛子,争吵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轻声的呵斥,沈南风心中虽然是舍不得,却不敢让于西洲轻举妄动,“君主的心机深沉,这一次已经是相互演戏,若是下次呢?我们怕是要与他撕破脸。” “好啦,好啦。”于西洲撒娇娇的抱住沈南风的腰身,轻柔的说道:“下次我可是不敢了,这样的计划只能用一次啦。” 吃了一嘴的狗粮,野佩着实是说不出来什么。 野佩摸摸身上的那些鸡皮疙瘩,一阵阵恶寒的离开他们的房间。 瞬间呆愣,他看着站在自己门前的梁湘亲卫,尴尬的笑笑:“不知道您突然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事情?” “君主请你过去。”亲卫声音冰冷,说完也不管野佩,他飞身离开。 奇怪的人。 挠挠头,野佩前往梁湘的书房。 “参见君主。”乖巧的跪在地上,他忽然一阵瑟瑟发抖。能明显的感受到梁湘的眼神火辣辣的盯着自己,他心中阵阵紧张。 “不知道君主有什么事情么?野佩做错了什么?”他试探的询问,微微抬头就看见梁湘在写着什么。 吹了一下面前的纸张,他有点欣赏的看着自己的字迹,“野佩,这是给西洲的药膳方子,你收好吧。” “这方子不允许送给于西洲,你要好好的学习,这东西学会了之后你的厨艺能得到一个新的境界,也算是新的造诣。” 药膳的方子? 听闻如此,野佩的眼睛当时就亮了起来。他跪着往前走,满面的感激。 “师傅......君主,野佩不知道该如何的感谢您,这样珍贵的药膳方子您都能传授给徒儿,徒儿感激涕零。” 用两只手接住轻薄的一张纸,在他的手中好像是重千斤,他努力的掩盖面上的笑容,却还是忍不住的咧开嘴角。 他的表情是让梁湘喜欢的,这也是他喜欢野佩的原因,就是会表演、会时时刻刻的哄着他开心。 “野佩,今日我们不讲君臣,也不讲什么手下与君主。我们就说说师徒之间的关系,你觉得如何?” 并未自称寡人,他在与野佩拉近关系。 “野佩不敢!”跪在地上,野佩更加的颤抖起来,“不管属下是什么身份都会臣服君主,请您放心。” “不要着表忠心。” 梁湘摆摆手,他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寡人知道你从小在梁国长大眼界封闭了一些,见到沈国那些大国的人会有点迷惑,会很欣赏他们。” “可是野佩你要记得你自己的身份,记得你的使命。做人忠孝善意,你一样都不能缺少,尤其是对亦是师傅又是君主的寡人,莫要忘记忠诚。” 磕头声响起,野佩将自己的脑袋都要磕的脑震荡了,他也不吭声表忠心,明白此刻说话是没用的。 “够了!”梁湘上前用手按住野佩的额头,轻声说道:“拿着方子离开吧,切记这方子不能给任何人看。” “谢过君主,野佩铭记在心。”他又磕头,随后站起来没有留恋的离开。 这方子他本来要给于西洲看看呢,现在看来有梁湘的话,他不能拿出来。胸口中瞬间重千斤,他不敢再拿出来看,这方子变成了他的催命符一般。 方才梁湘的一番劝诫他迷途知返,那岂是劝诫?完全就是威胁啊。 次日一早,他做了药膳给于西洲送去。 闻着药膳的味道,于西洲瞬间食指大动,她抱着碗开始大快朵颐起来,面上满是餍足,好像是被满足的猫儿一样。 “野佩,你有心事?”她将碗放下才注意到他的眼神,忍不住的贴心询问:“昨夜你去拿方子被刁难了么?” “君主是不是很不开心我们算计他?抱歉,让你蹚浑水了,等这次的事情过去,我定会补偿你的。” 微笑的对着他,见到野佩微微笑笑,不过还是面露纠结。于西洲眉头拧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询问。 一双手伏在门上,本来出去寻找蜜饯的沈南风听闻于西洲的‘贴心询问’面上露出一丝丝吃味的表情来。 他不悦的攥着拳头,一想到野佩小白脸的样子,以前对于西洲的那般觊觎,他心中阵阵的防备。 本想推门进去,不过眼睛一转他决定先偷听一番,看看野佩这个小子还能做出来什么事情来。 轻轻的将自己的耳朵贴在门上,高大的身形伏在门前很是滑稽的样子,他自己丝毫不知道,还装成无间道的样子。 房间内半晌都没传来声音,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坏了的不断的掏耳朵,半晌才听见野佩的声音响起。3800 你这个臭小子,看着老子抓到你的把柄怎么收拾你呢。 心中阵阵的得意,他继续侧耳倾听。 “西洲,我心中很是纠结。一边是君主一边是你们,昨夜君主千万叮咛我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面露难色的看着于西洲,他焦躁的站起来不断的踱步,“我心中那叫一个纠结,本想帮你们的,现在看来我反而是被变成了掣肘。” “哎,请怪恕我不能把药膳的方子给你看了,也不能将配方给你了。这可关系的脑袋呢......”他做出一个砍头的姿势。 想到昨夜梁湘的话,他就一阵阵的惊恐,着实是不敢背叛君主。两边他都开始觉得愧疚,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无妨的。” 温柔柔的看着野佩,于西洲忽然捂嘴笑笑,“不就是药膳的配方么,你这样为难,我总是不能因为一份配方要了你的命不是?” 转过头来,她轻巧的将汤碗放在餐盘中,对着野佩摆摆手,“我有点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看看你的黑眼圈那么大。” 如此的关心啊,野佩瞬间觉得一阵阵的愧疚,一想想自己觉得是更加的为难了,瞬间觉得对不起于西洲。 这一刻,他可并不知道于西洲对着他用了一招欲擒故纵,也不知道她在他身边用了很多的计策,所以才有他现在的愧疚。 难过的看看于西洲的背影,他开门出去。忽然吓了一跳,他猛地后退了一下。 “世子爷,你突然的出现挺吓人的。”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某做贼心虚世子轻咳一声,他以为野佩是在嘲讽他的偷听,面上瞬间不悦,大声的喊叫:“快点走,以为这里是你的房间么?” “莫名其妙。”野佩上下打量一下沈南风,觉得他有一点点的不正常,他翻个白眼离开。 回到房间,野佩反复的看着面前的那一份药膳配方,心中一阵阵的纠结,他左脚已经伸出了大门,又纠结的收了回来。 反反复复的几次,他纠结的拉扯头发。 “给还是不给啊,野佩,给了你的命就没了。不给啊,你就是背信弃义,放弃自己的朋友。那可是你第一个朋友,她说相信你。” 想想以前自己过的很凄惨,没有朋友,也没有自己的生活,一直都是任务跟杀人。好不容易碰到于西洲他们...... 于西洲是第一个说起来相信他的人,所以他才义无反顾的去往沈国。路上很多好玩儿的事情,他也是在勤王府才觉得做菜幸福的吧? “他们给我不同的生活体验,给我一种自信感。他们让小爷体验了一种被人尊重的感觉,他们......” 一咬牙,心一横,野佩想到一个绝美的办法。他将药膳配方誊抄了一份放在信封中,因为不相信宫中的那些手下,他亲自去往于西洲的房间。 还不等敲门里面就传来了一丝丝奇怪的声音,他瞬间红了脸,总觉得好像这声音与夫妻之间有关系呢? 那叫一个害羞,他将信件丢在地上快速的离开。 “谁?”沈南风喊叫一声上前查看,看见信件上野佩的字迹,快速的拿过来给于西洲看看。 “这是配方,我就知道野佩一定会交出来的。” 扭头看看醋坛子,她吐了舌头:“不要闹了,不是给你说了么?我刚才就是在欲擒故纵,为了的就是这个方子。” “我想要看看方子上有没有师傅的蛛丝马迹,想要看看他们之间的关系,南风,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 说着,她拿着方子坐在窗户下面开始研究了起来。 她欢喜的样子着实是有点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上前抢走她手中的信纸,那叫一个吃味,那叫一个不喜欢。 “你做什么啊?”快速的抢过信纸,她嗔怪的看着沈南风,“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啊南风,我们已经在梁国步步为营了,你不要搞事情好不好?” 呵斥一声,她检查了一下信纸的完好度,松了一口气。 “今日说的不是方子的事情,是你与野佩之间的距离问题。你们走的太近了,西洲,你莫要忘记自己是谁的妻子。” 他冷声呵斥,瞬间直男癌发作,大喊一声:“你必须要与野佩保持距离,于西洲,你是我的妻子。” 想要上前强吻她,一个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于西洲气恼的看着他,眼圈通红,小心翼翼的收起信纸,她转身去往房间不打算理会他。 可惜,一个耳光并未将沈南风打醒。他更加的生气,更加的气恼,他上前扳过她的身子用力的亲吻上去。 他将人按倒在床上,不温柔的吼叫,“于西洲,你是我的妻子,你要听我的,不能与野佩走的太近。” 冷笑声响起,她可笑的对着他摆摆手。 第四百零七章:惊天秘密,是师傅啊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野佩是我的朋友,帮了我很多,与你无关我们之间的距离。”于西洲丝毫不愿示弱,她只觉得现在的沈南风有些无理取闹的感觉。 分明就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关系,他偏要往其他地方想,这种事情能怪谁呢? 而沈南风也是个不让着人的主儿,分明就是自己吃味了,怎的就是和野佩走进这么几日,便连自己吃醋都不管了? 得,就这样争吵了起来,谁也不愿意后退一步。 还不知道自己惹祸的野佩在房间内打了一个喷嚏,瑟瑟发抖的等待着梁湘揭穿事情扒了他的皮。 “好啊,沈南风,你居然就觉得我是这样喜新厌旧的人。以为我是水性杨花的人么?”叉腰站在床上,于西洲是一步都不让。 看着自己的老公犯了直男癌,她是越想越生气,越来越想要弄死这个狗男人。一生气,她忍不住的眼泪喷了出来。 哼哼一声,她用力的推搡一下沈南风,“你走开,走开。老娘不跟你过了,走吧。离家出走!” 于西洲气恼的推搡了一下沈南风,母夜叉似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将他退的一个趔趄,也不管他疼不疼,气恼的出了房间。 这次直男癌上线的沈南风气呼呼的揉了一下自己的头,他生气的也不去找人,直挺挺的在床上做出一个尔康躺来。 哼哼,这次就是她错了,他要等她回来认错。 一从房间出去于西洲就有点后悔了,秋风一吹她觉得浑身都冰冷的,马上就要入冬了,怕是要冻的她的病情雪上加霜了吧? 打个喷嚏回头看看,眼看着沈南风并未追上来,她气呼呼的扁扁嘴巴大步流星的往御花园走去。 入夜的御花园里面风景还是挺好的,很多夜晚开的菊花悄然在花园中绽放开来,她面上一阵阵的喜欢。 闻着菊花和着夜来香的味道,她一阵阵的心旷神怡。心中的气愤也渐渐的消散了很多,她微笑的开始哼歌。 “真是有雅兴啊。”野佩忽然倒吊着从树上看着于西洲,递给她一个果子,“这是梁国独有的一种水果,这个季节正是好吃的时候。” 从树上下来,他咔擦一下啃了一口果子,面上露出餍足的微笑,“你跟沈南风吵架了?我看你的眼睛。” 指着于西洲的眼睛,看着里面通红的,他有点心疼呢。那是一种家人之间的心疼,他口中的果子瞬间就不香甜了,他觉得自己把于西洲当成家人了呢。 “哎,人年龄大了,眼睛中容易进石头。” 轻咳一声,掩盖心情的咬了一口果子,入口的就是一阵的清甜,她心中的委屈再也藏不住,想要吐槽出来。 “那个直男癌,你知道么?他居然怀疑我们之间有事情,我跟了他十几年了,出生入死的,那可是过命的交情。” “现在他这样怀疑我,真是过分,一点都没看透我的本质。”气恼的一口接着一口的咬着果子,好像那是沈南风一样。 唔! 野佩听着于西洲的如实相告心中很是开心,她并未想要与自己隐瞒,可是听着沈南风的那个意思...... 皱了一下眉头,他轻声的说到:“我想我确实是应该与你保持距离,你想想啊,不光是沈南风会多想,别人也会风言风语的。” “我可是梁国最受欢迎的男人,很多的女孩儿非我不嫁,可是为了我要死要活的呢。若是被他们知道我与你有关系,那不是要怀疑我的眼光么?” 这一副臭屁的样子换来的就是于西洲的一个白眼,他掸了一下面前的头发,臭屁的说道:“小爷说的都是事实。” “你想想,你可是平生的娘亲,若是我与平生成亲了,你也是我的娘亲,被人听见这样的瞎话......” 脑袋被人打了一下,他哭丧着脸看着于西洲,“做什么啊?我这不是为了你好么?从今天开始保持距离。” “哎,你们都误会了。”托腮看着面前的鲜花,她忽而开口说道:“我现在最生气的就是他不相信我,那么多年的感情,他居然想那么多。” 气恼的不断摇头,她越是想也是觉得自己憋得气恼。 看着她摇头,一旁的野佩也跟着不断的摇头,“你的想法我是不能苟同,男人才是最了解男人的。” “我想啊,他就是关心你。说的粗俗一点,他吃味了。一起相处那么长时间,我了解他的性格的。” 哎? 怎么现在开始野佩向着沈南风说话了呢?事情哪里不对劲儿? 挠挠头,于西洲生气的对着野佩摆摆手,“你赶紧走啊,不要在这里碍眼。不是说好的保持距离么?赶紧的,哪里凉快你哪里带着去。” 又翻脸。 摸摸鼻子,野佩也懒得理会这样无理取闹的女人。他将手枕在脑袋下面,做出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离开。 看见侍婢的时候,他居然还上前撩拨几句,将纨绔子弟的那点劲儿全都表演出来了。dm 翻了一个白眼,于西洲在回廊中躺了下来。清冷的风夹杂着阵阵的香味,她的头脑也渐渐的清醒了下来。 猛然从地上坐了起来,她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瞬间回过神来。 凭什么吵架了她一个女人要出来躺在花园中啊?明明应该是沈南风出来的躺的,越想她心中越是觉得不对劲儿。 仔细想想,她觉得或许自己也有错的地方。想到野佩的话,她瞬间觉得他们好像是也有点过分的亲密了。 “哎,如此的想想,那老娘也有错的,回去吧。”嘟哝一声,她站起身来掸掸尘土,忍不住的冷的打个哆嗦。 嗯......或许她认错是因为外面太冷了吧? 踏着轻巧的步伐往房间走去,路上她摘了一把菊花想要给沈南风看看。转头一想着花儿好像名声不太好啊,点了一下脑袋,她有点懊恼。 天啦撸,这东西要藏在哪里才不被人发现她偷了花?应该怎么藏起来呢? “西洲?” 忽然听见一声喊叫,于西洲有点心虚的将菊花藏在后背,面带尴尬的笑笑,见到微笑的走来的梁湘,她快速的把花丢在了花坛中。 “参见君主。”她心虚的低着头,偏过头去看看那些被丢出的鲜花。 天黑,他看不见,他看不见。她不断的给自己催眠,那叫一个心虚。 顺着目光看着旁边的花坛,梁湘忽然笑笑,“西洲喜欢这个花坛?不如明年这里种上你喜欢的鲜花?” 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他亲自将于西洲搀扶起来,打趣的说道:“寡人想你是一个厨子,或许这里种上蔬菜你能喜欢。” 爽朗的笑笑,他拉着于西洲坐在了方才的位置上,周身散发出来一种温润的气息。瞬间让于西洲觉得很是熟悉,一时间呆愣了一下。 “你的风寒还没有好吧?这样出来走会加重病情的,到时候可是要多吃一段时间的汤药了。” 想到了什么,他上前拉住呆愣愣的于西洲说道:“跟寡人走吧,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你会喜欢的。” 被蛊惑的某人在梁湘的拉扯下面乖巧的去往一处院落,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泡在了温泉的池水中。 她看着散发着热气的奶白色汤泉觉得自己有点没节操,怎么一下子就臣服在汤泉中了呢? 唔,这是真的好舒服啊。 昏昏欲睡的时候梁湘派来的侍婢将人搀扶起来,给她换了温软的棉质衣裳,甚至是给她梳了一个梁国女子的发髻。 “参见君主,承蒙君主方才的照顾,西洲有点过意不去。”她面色通红的跪在梁湘面前。 今日的梁湘身上并未发出寒光,而是那种让人舒坦的温润。就算是于西洲看不见他的面容,照样能感受到他的笑意。 “来尝尝药膳,能缓解你的病情。” 泡了半天,也有些腹中饥饿,于西洲也不含糊的上前吃了起来,面上满是餍足。药膳的味道也瞬间让她想到了方阳城中的师傅,眼睛红了一下。 “君主,您很像我的师傅......”说着,她哽咽了一下。 手被人紧紧的拉住,冰凉的手中带着一丝丝的汗水,还有微微的颤抖。于西洲定睛看着梁湘握住自己的手有些紧张,慌忙的将手抽了回来。 “请君主自重。” 猛然的跳开,她手中拿着金属的汤匙想要作为武器。不是吧?这个梁国君主又给她做菜,又洗澡的。 靠北,不会吧? 眼睛猛然瞪大,她那叫一个害怕。 “想什么呢?”梁湘忽然开口:“我一个老头子对你能有任何的图谋?你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声音也有点像师傅,于西洲惊讶的眨眼睛。 “西洲,其实我就是你师傅。你应该好奇我为何会又是君主又是师傅吧?你仔细想想梁国的国情。” 顺水推舟,梁湘突然说出秘密。 震惊的于西洲张大嘴巴,她眨眨眼睛上下打量梁湘,这可是一个重磅炸弹,这......若是真的,那她的脑袋就不够用了。 “君主,您可不要开玩笑了。这可不是有意思的事情,毕竟我师傅已经去世了。”深深的看着梁湘,心中有惊喜有惊讶,同时还有怀疑。 她可不一个头脑简单的人,也不是不会怀疑的人。 摇摇头,梁湘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上。 第四百零八章:唯恐易主,各有算计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梁湘满脸忧愁,轻声的说道:“西洲,你考虑一下梁国的国情。若是怪人的身份被人知道那岂不是会轰炸整个国家么?” “寡人这样做不过就是为了梁国而已,寡人这一切的良苦用心都是为了国家。也是为了你不受到牵扯......” 梁国的多事之秋于西洲能想到,再一想到师傅的用心。她瞬间红了眼睛,对梁湘的感情是来自身体的,她还是有些控制不住。 “师傅~” 哽咽着,她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心情,用力擦擦脸上的泪水,心中已经没有任何的独自思考的能力,她完全的信服梁湘的话。 “师傅,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我要把这个好消息个告诉南风。”她满面欢喜的站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人拦住。 看着亲卫轻轻抽出的长剑,她惊恐的后退了散步。害怕的看看亲卫又看看梁湘,她面上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意思?师傅......”她满面的不可置信。 “放下。”梁湘呵斥一声,他周身散发出来一种不悦,夹杂着一点点的气恼。可是眼睛对上于西洲的时候,他又恢复了温柔师傅的样子。 “西洲,师傅的身份是秘密。已经隐藏了这么多年了,不能随便的拿出来告诉别人。就算是南风也不行,他毕竟是沈国的世子爷。” 无奈的叹息一声,他原本挺直的腰杆忽然放松了一点,“西洲,师傅隐藏的很累,今天得以与你师徒相遇,已经是不容易。” “师傅就求你一件事情好不好?”他满身散发着一种老人家的凄惨相,一想都不像一国之君。 瞬间于西洲的心就融化了,她上前拉住梁湘的手,轻轻的点头,“师傅,我可以不说你的秘密,可是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告诉南风?他可是我的爱人 。” 大胆的承认她的爱人,心中潜意识中还是沈南风最重要。 心中一阵冰冷的笑笑,梁湘藏在面具中的面容露出一个阴测测的表情,让人看不见的眼睛中带着一丝丝的阴鸷。 他是一个两极分化的人,面色难看,身上照样的带着那种软弱的为难。 “西洲,他毕竟是沈国的世子,皇室的人。寡人的身份不能被更多的人知道,你理解师傅就好了。” 拍拍于西洲的手,他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好像很不舒服一样。 见状,亲卫慌忙的上前拍了一下梁湘的后背,眉头皱了一下从怀中掏出药丸熟练的给他吞服下。 “师傅,您的身体?” 见状,于西洲心中全部的疑问都打消了,她心疼的看着梁湘,上前拉住他的手,“师傅,您可不能有事儿啊。西洲答应您,这些秘密一个都不会说出去的。” 失而复得的师傅,她心中还是喜欢,还是不舍得的。 轻轻地点点头,梁湘有些感动的道谢。周身散发出来疲惫的样子,他摆摆手让亲卫去送于西洲回去。 “师傅的身体没关系吧?”回去的路上,于西洲忍不住的与亲卫打探,“他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漫不经心的询问,感觉到有人停了下来,她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亲卫,并未开口用眼神询问。 “世子夫人,希望您能守口如瓶君主的身份。请您必要的时候避嫌,莫要叫君主师傅,这样会被人猜忌的。” 忽然跪在地上,他一副臣服的样子,“若是您能守护住君主的身份,那属下定会报答您的。” 这样子让于西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上前搀扶起来亲卫,“已经答应君主的事情西洲就能做到。” “还请亲卫大人不要这样对待西洲,有些受宠若惊。”已经看见了远门,她摆摆手道:“剩下的路西洲能自己回去。” 皱眉看着于西洲回去的背影,亲卫心中不断的打鼓。猛然间感觉到了背后有人的气息,他慌忙的跪在地上。 “君主,您今日为何这样做?”他心中不解。 梁湘周身散发出来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低头看看亲卫,忽而开口:“诛心,抓住她的心,总能为寡人所用。” 声音落下,人消失不见。留下的亲卫一脸不解,他总觉得秘密暴露的太多,他们的处境越是危险。 心情暴好的于西洲哼着歌回到房间中,看着沈南风直挺挺的尔康躺,她噗嗤一声笑出声音来。 “喂,小气鬼,你还生气呢?”她点点沈南风的鼻尖,换来的就是他一个猛然的翻身,她面露不悦。 沈南风生气的不理人,也并未看见她已经换了衣裳回来。 生气的努努嘴,于西洲心情好,不想理会他,尤其是想到师傅的事情,她哼着歌去换了衣裳。 她也懒得理会沈南风生气的样子,她躺在美人榻上直接睡觉。也并未认错,也并未理会他。 一见到如此,沈南风猛然坐了起来看着熟睡的于西洲,他面露不悦。不过想想他还是没舍得去打扰她,还是心疼的多。文新学堂 次日。 一早想来于西洲就哼着歌换上好看的衣裳,她与沈南风正处于一种冷战的阶段,也懒得告诉他自己的行踪,出门上了轿子。 见到如此,沈南风心中一阵阵的担心,想着她是去面见梁湘,他的心不断的打鼓,想到如此,他慌忙的跟了上去。 御风而行,看着于西洲进入到了梁湘的书房,他从角落中准备冲出去。忽然腰身被拉扯住,他一个劈砍直奔那人的面门。 “我,我。”野佩气的跳脚,小声的喊叫。 环顾四周,他生怕被众多的侍卫看见,拉住沈南风去到了自己的院子中,“喂,你刚才想要做什么?难道不成你想要刺杀君主?” 想到如此,他心中那叫一个惊慌啊,赶紧拉住沈南风的大腿,“我的好哥哥,你可不能这样冲动。” 这脑洞也太大了吧?沈南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西洲一早上哼着歌去见你们君主,你不觉得很奇怪么?”一想到他就皱了眉头,满心的疑惑。 这? “她跟君主忽然走的很近?”野佩也满心的疑惑,摸了一下下巴,转头拍了一下自己的心口。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等下我去给你探听一下他们在说什么。你身上的戾气太严重了,这样去肯定会被丢出来的。” 见到沈南风点点头,他嘚瑟的笑笑掏出一套衣裳换在身上。一出门就跟上了前去伺候的太监们,轻巧的跟进书房中。 如此的轻车熟路,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沈南风微微笑笑,这个野佩真是不简单,着实是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动作。他坐在野佩床上开始打坐,等待着好消息。 话说野佩,他低眉顺眼的跟在一群小太监的背后上前奉茶。等太监们都离开了,他侧身闪躲到了书房的墙根下面藏好。 这里是最有利的地势,以前他经常藏在其中。 “师傅,您真是说笑了。今天这早餐啊,可是西洲给您精心准备的,不如再尝尝这个?” 欢声笑语传了出来,于西洲卖力的推销自己的早餐,对着梁湘也十分的谄媚与殷勤。难得的梁湘口中溢出笑声,很是温柔。 二人聊了很长时间,中间进来好几个汇报国家大事的大臣,他们面色讪讪的看着于西洲。 “但说无妨。”梁湘摆摆手,一点点都不在意会被于西洲听见。 大臣们满面的踌躇,震惊的看看于西洲,慌忙的跪在地上,“君主,这可是梁国的军机要务,有沈国的夫人在算是什么事情?” “就是啊君主,请您三思,不要被人蛊惑。” 听闻如此,于西洲也十分乖巧的与亲卫退到了旁边的雅间中,她丝毫没有抱怨,也并无一点点的怨言。 一阵胆战心惊,野佩再也听不进去了,满身的冷汗湿透了他的衣裳。他心中阵阵的惊恐,此时想到沈南风在房间中等待着自己,他也不能回去,翻身上了一棵古树。 牙齿不断的打架,他那叫一个惊恐的看着梁宫,心中再也不托底。 于西洲也是君主的徒弟,而且亲昵的很。君主对她都不冷言冷语的,这该如何是好?难道女徒弟吃香么? 揉弄一下头发,他烦躁的紧。 曾经说过他就是梁国的下一位继承人,能继承师傅的厨艺传承,也能继承整个梁国,现在看来,他觉得梁君的位置怕是要易主了。 眼里闪烁着一丝丝的阴鸷,他原本就不安的心更加的焦躁。 这事儿,可定不能发生。 紧张的回到房间中看着沈南风正在闭目养神,他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躺在椅子上将脚丫翘起。 “小爷办事儿就没有办不成的,可是这次......”轻咳一声,他有些心虚的看着沈南风,“这次没进去。” 尴尬的笑笑,他搓搓鼻子不敢看人。 深呼一口气,沈南风点点头上前安抚道:“那可是梁国君主的书房,随便的让你进去就坏了,没事儿,我再回去问问西洲。” 见到他走了,野佩的心底瞬间就不太对劲了,那副面容也是瞬间就变了。 满面阴鸷的看着身上的衣裳,终究是并未舍得撕碎,换了衣裳,他去于西洲回去的必经之路上等待。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也不枉野佩的一番等待,搞得头顶上似乎都落上灰尘了呢。 刚见到那影子,野佩就乐呵呵的上去直接拦住了轿子,他笑嘻嘻的跳了上去,“这几天与君主走的很近,怎么?夫人想要留在梁国,还是说你觉得君主和颜悦色了些?” 第四百零九章:蛊惑至深,如法炮制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嗤笑一声,野佩眼睛一转,神色都变得更加神秘了些,摆了摆手,见于西洲竟没理会。 野佩只好自顾自的凑到于西洲的耳边,他轻声说道:“君主的和颜悦色都是装出来的,他这人......” 于西洲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心中只是觉得他说不出什么好话,但也没有打断。 “暴虐,他想要弄死的人就没有能活过当天夜里的。你知道那位逃走的夫人下场是什么?她被人抓回来凌辱一顿,随后凌迟了。” 野佩长叹一口气,恶狠狠的描述起梁湘当晚的暴行来。 一面说着,他还一面坐着一些比划,那副绘声绘色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有些心惊胆战之感。 一阵恶寒的打个哆嗦,他面露阴测的说道:“你以为是谁的命令?没有君主的话,没人敢这样做。” 惊恐的看了一眼野佩,于西洲打了一个哆嗦。 “野佩,你这样才是最可怕的。说自己师傅的坏话,还挑拨离间,你如此的不尊师重道,如此的不尊重君主。” 于西洲一脸失望的看着野佩,她可真的不曾想过野佩竟然会说师傅的坏话,更不会去相信师傅会做出这种暴虐惨无人道的事情来。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你,野佩,你让我太过于的失望了。” 越是想就越是气愤,于西洲终是一个忍不住,对着野佩就是一脚,想要将人踢出去。 “哎?大姐,你不会是发烧了吧?”惊奇的野佩上前想要摸摸于西洲的额头,却又是一脚被人踢了出去。 疼的他跳起来揉揉自己的屁股,面上有些震惊。 她被梁湘蛊惑的太深了,他有些没办法阻止她的想法。看来现在凭借他的一己之力是不行了,需要有帮手。 深深的看着她的轿子,他心中的不安更甚了。 秋风起了,他惶恐梁宫变天。 这样的于西洲他无话可说,眼睛一转,想到一人,那人肯定有办法说服那个女人的。他打了一个响指,快速的去往那人的院子。 “哎,南风。你女人已经被君主蛊惑了,你可不知道她与君主之间多么的亲昵。皇宫中都传出来,说你女人怕是想要在梁国做个郡主什么的。” 进入房间,他拉过沈南风就是一顿说。挑拨完了,他好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的坐在桌前吃着点心。 餍足的靠在椅子上,面上一副得意的样子。 “你说说,若是西洲留在了梁国做个郡主什么的,那是不是就能把平生嫁给我了?这样想想也挺好的。” 蛇打七寸,沈南风最在乎的就是女儿。虽然说拿出平生来刺激沈南风不对,可是为了他心中所想,他只能如此的卑鄙了。 平生姑奶奶,您可不要生气啊。他心中给平生跪下,舒缓了他众多的惊恐。 一拳差点落在脸上,他骨碌一下滚开了。笑嘻嘻的对着沈南风做出一个消消气的动作,他轻巧上前。 “世子爷,我这不也是嘴欠么?不过梁宫中传出来的消息就是这样的,你想想多恐怖?不然你劝劝她?让西洲离君主远一点。” 轻声的哄骗,看见沈南风有一丝丝的动容,他不再吭声。 “不管,我们现在正在冷战中呢。不管她,不就是想要做梁国的人么?我倒是要看看她能折腾出来什么。” 又气又恼,他干脆是不想管。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冷哼一声满面的不悦,就是小孩子闹脾气的样子。 大佬,你可不能不管啊。 野佩上前抱住了沈南风的大腿,哭唧唧的说道:“难道你真的想要西洲被蛊惑么?若是君主不怀好心的从西洲口中掏出沈国的军机要务呢?” 沈南风可是从来都不与于西洲隐瞒军机要务的,这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腰身猛然一怔,人再也不动,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担心从周身中散发出来,那叫一个惊恐。 如此,野佩轻声的蛊惑道:“我们应该联手将西洲从君主的手中拉扯回来,也让她尽快的回到正道中。” 看见一个怀疑的眼神,他微微笑笑,“你想问我为什么这样?我不过就是为了平生的一个嘱托。同时我也不想辜负第一个说相信你我的人,不想让你们后悔。” 瘫软的倒在美人靠上,他依旧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寒光闪烁,冰冷的长剑架在脖子上。野佩浑身一怔,他用惊慌的眼神看着沈南风,忽然大喊大叫:“你想要做什么?老子......”百汇 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他的话全都吞咽了回去。长剑抵在脖子上,让他觉得下一秒就要刺在他的皮肤上。 不敢吭声,他伸出手来做出投降的姿势。 长剑叮当一声收了回去,他深呼一口气放松下来,“世子爷,您刚才也太吓人了吧?真是要把人吓死了。” 拍拍心口,换来的就是沈南风的一声冷厉的询问:“野佩,你到底有何用心?” 不得不怀疑他的心思,毕竟野佩可是梁国君主的人,又是亲信。于西洲与梁国君主走的亲近,他可不相信野佩能有什么好心思。 野佩上前抓住沈南风的长剑,快速的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盯着他的眼睛真诚的开口道:“为了平生,我要你们平安回沈国。” 就这样一个眼神,沈南风猛然抽回长剑,他轻微点点头。有关于平生的事情他都能同意,莫不要说现在还有平生她娘的事情了。 “相信你野佩一次,若是这这次你骗我,或者是你别有用心,不要怪我亲手砍下你的头颅挂在城墙上了。” 冷漠的看看野佩,他将人赶走,那一副冷漠无情不留情面的样子,让野佩瞬间伤了心,怨妇似的咬着手帕离开。 哈哈哈,这就成功了,他野佩就是天才。 得意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等待着沈南风的好消息。 转瞬于西洲就坐着轿子回来了,面上的表情尽数都是欢喜。路过沈南风的时候好像是没看见一般,她哼着歌躺在窗户边上的美人榻上。 侧目看看沈南风,她心中欢喜,等待着他来道歉。做夫妻多年,她能看出他的微表情,那就是要道歉了。 紧张的她偷偷的开始深呼吸,半晌看着沈南风走了过来,她激动的轻声咳嗽了一下。 原本攥着拳头,心中纠结的沈南风听闻一声咳嗽,赶紧上前来摸摸她的额头。下意识的动作让他没办法逃离,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房间内一时之间很是暧昧,于西洲面色通红的看着他,稍微的动了一下嘴唇,心生旖旎。 忽然,沈南风猛然的退开。他轻咳一声,抱着一种必死的决心说道:“西洲,我知道错了,之前的事情不应该不相信你的。” “我们走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我最不应该怀疑的就是你的为人,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眼睛中闪烁着一丝丝的水光,他委屈巴巴的扁扁嘴,有些学习平生认错的样子。反正平生每次都是这样,百试百灵。 摸摸他的面容,描绘一下他的眼睛形状,她心中微微的都有点动容。师傅也回来了,如是他们也和好了...... “夫人,君主请您去商量一下新菜谱的事情。刚才您提起来的那点问题,君主有了新的突破,想要您去看看。” 太监从外面喊叫着,语气中满是尊敬与笑容,“君主说有人的帮助,修复残旧的菜谱就有办法了。” 心中一动,说起菜谱她满面的欢喜。上前推搡开来沈南风,她动容的离开。甚至是一句话都没留下来,就那样激动的走了。 菜谱很重要么? 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沈南风一阵哂笑,心中不悦。看来于西洲真的是被梁湘蛊惑的紧啊,连他都能用力的推开。 紧紧的攥住拳头,他眼睛中有一丝丝的阴冷光芒。这次他与梁湘算是对上了,不管梁湘有什么阴谋,他都要挖出来。 伤心归伤心,他还没忘记自己来梁国的目的。看见暗卫送来的暗号,他轻巧的追了出去,暂时将于西洲的事儿放下。 从黑暗的角落中走出一个面目阴冷的男人,他用力的锤了一下墙壁。想到计划并未得逞,野佩心中不甘。 看来应该好好的从长计议了,现在沈南风才是他最大的助力,必须想办法让他帮自己的忙。身形一闪,这人瞬间消失,好像从未来过一样。 梁湘对着于西洲温柔的摆摆手,将一份誊抄出来的菜谱放在她面前,“这是从古籍中找到的菜谱,时间很长了,上面的蔬菜已经残缺不全,不知道该如何更改。” 眼睛猛然一亮,于西洲捂嘴笑笑看着梁湘,“师傅,这很简单,这菜谱就是最简单的菜色,在民间广为流传。” 拿过毛笔在上面写了点什么,她捂嘴笑笑。对着师傅拱拱手,让他研究一番。 眼睛猛然瞪大,梁湘欢喜的呼喊出声,忍不住的对着于西洲鼓掌,“还是你的本事比师傅大,看来啊,我老了。” “您才没有呢。” 于西洲上前给梁湘揉捏一下肩膀,感觉到他浑身僵直了一下,她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快速的松开。 心头有很多的疑问升腾起来,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她的打趣的开口道:“师傅,您这样的好厨艺怎么会是梁国的君主?治国与做菜相同么?” 第四百一十章:迷惑至深,信以为真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俏皮的询问,整个人都不带着任何的算计。 身体微微怔忪了一下,梁湘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梁国的国情啊,历任君主都会做菜,而且都有很高的造诣。” “西洲,你就记住,这天下百姓兢兢业业,整日里面忙碌的是什么?不过就是吃食罢了,有粮食吃才能生活下去。” “等生活好了才想到什么?那就是创造美食,所谓温饱思他欲,人都是要在吃饱的基础上才能有其他的想法,若是人都吃不饱饭,那谁还能有别的想法呢?国家的繁荣,建立在吃的文化上。” 拍了一下她的手,蛊惑的说道:“所谓的民以食为天,这用美食治国,用吃的文化治国,这中间总是没有任何的错误的。你要记住师傅的良苦用心,也要看见梁国的繁荣。” 秋老虎刚刚过去,可是房间中的通风口还并未堵起来。一阵阵秋风吹在于西洲的身上,她浑身一阵颤抖。 “师傅,这所谓的民以食为天真的能让天下安居乐业么?”她心中疑惑,总觉得事情好像有问题。 这百姓难道就只有吃才会幸福么?没有其他的想法么?她锤了一下脑袋,有一些思绪破土而出。 见状,亲卫善意的给于西洲倒了一杯水,“夫人,喝点水舒缓一下心情吧,有些事情需要慢慢的想。” 没有一丝怀疑的,于西洲感觉干渴的喝了一大杯水,瞬间眼睛中一片清明。 “西洲想通了,师傅方才说的都是对的。只有用民以食为天的方法治国,这才是最完全的国策。” 微微笑笑,她并未察觉到身上的变换。 梁湘与亲卫对视一眼,亲卫眼睛中露出一丝丝得逞的光芒。 这女人的心思着实是很难让人一下就将她拉到身边,不管如何还是需要一点点的手段的,如此甚好。 傻乎乎的于西洲还不知道自己喝了加料的水,心中对梁湘那叫一个崇敬。 “哎,西洲,从你们夫妻到了梁国来,师傅还并未给你们举行接风宴呢。”梁湘有点遗憾的看着她。 “不然师傅给你补办一个接风宴如何?同时啊,我们在接风宴上公开你是寡人徒弟的事情,也算是举天同庆了。” 清脆的笑声响起,梁湘很是开心的笑的耸肩。 震惊的看着梁湘,她心中未免是有些担忧,“师傅,若是这样,您的身份不就是被暴露了么?徒儿不想如此。” 努力的帮着梁湘着想,她心中因为自己都觉得感动。 拉着于西洲的手拍了一下,梁湘做出一副欣慰的样子。此刻他在她的面前一点的架子都没有,仿佛他已然不是梁国君主,就是一个普通的师傅一般。 “西洲能如此的替师傅着想,师傅已经是很欣慰。不过此事我们还是需要办的,你回去想想要一个什么样子的接风宴。” 做出疲惫的样子,他摆摆手让于西洲下去。 满心纠结的于西洲不知道是否应该举办接风宴,她的眉头皱的很深,心生考虑。 “恭喜君主,贺喜君主。于西洲已经入了您的计划,恭贺您下一步的计划完美的达成。”亲卫跪在地上。 阴测测的笑声传来,梁湘心中尽数都是满意,转瞬,他将面具拿下来,眼睛中尽数都是阴鸷。 “这才是计划的第一步, 下一步我们要让沈南风也下水。若是他不肯真心的站在我这里,那就拆散他们也无妨。” 声音轻巧,好像在说晚上吃什么一般,他丝毫不觉得这个计划如此的狠毒。 大殿上只有他与亲卫二人,冷风从排风口进来,将他们的头发吹动起来,也将方才那些狠毒的话吹散。 看见于西洲回到房间中,本来还在喝茶的沈南风将空茶杯丢在桌子上,冷哼一声回到床上,他心中那个委屈。 本就是于西洲的不对,他都已经道歉了,她居然还不接受。这一想,他男人的小小自尊心就被戳中了。 生气! 直挺挺的尔康躺,他飘动着眼睛看着于西洲的动作。见到她行尸走肉一般,他更加的恼怒。 “哼,跟那位君主聊的那么好么?” 酸,这话中全都是酸味。 抬头看着男人,于西洲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房间中有一个男人。她眼睛骤然亮了,上前拉住了他。 “南风~” 她的声音很是缓慢,眼睛也不如以前灵动,有些木讷的开口:“师.....君主想要给我们举办一个接风宴,你觉得如何?” “我想啊,这样太麻烦君主了,劳民伤财的。况且我们已经来了那么长时间了,现在举办接风宴,这不是浪费时间么?” “可是......”她又一阵阵纠结的搅动头发,“君主这样好心,我们总是不能浪费他的心思的,这多让人伤心?” 什么时候她那么为了别人着想了?尤其是那位君主......我爱搜读网 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他直觉这个女人一定是疯掉了,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摸摸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 正是纠结呢,他的手被人打了一下。 “南风,你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就不能像君主一样么?”她嗔怒开口。 瞬间爆炸的沈南风猛然站起来对着她就是一个怒目圆睁,开口狮子咆哮:“好啊,既然是这样,那你就答应,反正你这样关心那为君主的事情。” 胸口气的一鼓一鼓的,他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她来哄自己。 他的不爽都写在了脸上,越是看见如此,于西洲心中越是不悦。她心中瞬间升起一股无名的火来,莫名其妙的想要对着干。 既然他说答应,那她偏偏就是不想要这场什么接风宴。 “你好样的。”丢下这句话,她气鼓鼓的出门。 房门被狠狠地关起来声音响起,沈南风猛然回过神来看着房门。这段时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脱轨,他们之间的关系变的奇怪了起来。 于西洲的精神状态完全不对,她好像被人蛊惑了。 蛊惑? 想到如此,他快速的出门想要联系上留在梁宫中的暗卫。身后的一条尾巴忽然露出一片衣角,他慌了神。 梁湘动手了,这计划让他在梁宫中孤立无援。后背瞬间湿透了,他继续疾驰,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他忽然开始舞剑。 身后的尾巴松懈了下来,他耷拉着脑袋回到房间,看来他需要一人从长计议了,这梁宫中没人能信得过。 君主书房。 “师傅,要西洲看什么接风宴都是虚伪的,不设宴也罢,有这样的时间不如我们师傅二人研究两道新菜呢。” 气恼的她嘟着嘴巴,声音也急促了很多。她自己还不自知,以为自己还是平常的样子。 摸摸面具的外壳,梁湘口中溢出来笑声,“西洲这是在哪里生气了?这怎么气成了这个样子?” “这接风宴的事情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也不能草率了。这也是师傅的一片心意,如此来说,不如直接举办接风宴就是。” 方才沈南风房间的事情他可是全盘皆知,想到如此他愈发的要促成接风宴。 “西洲不要反驳,为师自有定论。”不给于西洲反抗的机会,他拉过亲卫在耳边说了什么,这事儿就定了下来。 “不可啊,师傅......” 回过神来清楚自己在跟沈南风赌气的某人挠挠头,她心中一阵阵的惊慌,居然促成了接风宴,不好的念头生了出来。 可惜,梁湘的决定没人能够打消。 耷拉着脑袋离开,这次她是更加的懒得跟沈南风说话,直接休息在了偏殿中。 梁宫中一片喜气洋洋,宫人们不断的装饰着梁宫,众多的食材与瓜果被运送进了梁宫中,布匹与古董装饰好像不要钱一般的从宫外进来。 欢喜的氛围传遍众人,各个脚步轻快。 路过的野佩面上露出欢喜,算计着时间已经快要到了中秋节,没想到今年的梁宫中装扮的如此的早,而且还这样的华丽。 今年的宫中人多一点,也算是有生气。 从马车上顺了一颗果子放在嘴边咬了一口,他忽然听见侍婢们的议论声,本想出去调戏侍婢,却因为那话藏在了黑暗中。 “今天的中秋没到,怎么如此的装扮起来?”侍婢疑惑的询问。 “嘘~你不知道么?这是给沈国世子与夫人准备的接风宴。”环顾四周,见到没人,她的胆子大了很多。 “听闻啊,沈国世子夫人是咱们君主的徒弟呢。这次补办的接风宴就是给夫人公开身份的呢,看来啊,沈国皇宫要变天了呢。” 轻笑声响起,众多的侍婢散开。 野佩手中的果子瞬间就不香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气的眼圈通红,恼怒的冲进了梁湘的书房。 “君主!”他也不跪下,就那样直盯盯的看着梁湘,眼神中带着质问的意思,“您公开于西洲的身份,您有什么用心?难道是想要让梁国易主们?” “您不是答应过我么?”眼圈愈发的通红,他上前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衣裳被人拉住,他嘭的一声从桌子前面飞出,浑身疼的要命,他回头看看梁湘的亲卫,心中的气焰瞬间消散了。 “野佩,这就是你的尊师重道?” 看着手中的梁国君主印章,他玩味的说道:“这梁国是寡人的基业,想要易主或者送给谁,这是寡人的权利,你无权管理。” 第四百一十一章:亲自下厨,和和美美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本来还满是质问的野佩瞬间就微缩了下来,他震惊的看着梁湘,忽而开始大笑。 “寡人是你的师傅,野佩,若是你还有这样的动作,小心寡人不顾师徒之间的情分。”猛然站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野佩,对着他伸出手。 “过来。” 惊慌的踉跄到了梁湘的身边,野佩不断的颤抖。 慈祥的摸着野佩的头,梁湘轻声的说道:“你也无需担忧,寡人并无易主的想法。答应你的事情会做到的,你无需如此的让寡人伤心。” 摆摆手,他示意亲卫将人赶走。亲卫走到野佩跟前拉着他的胳膊就要将人丢出去,换来的是野佩的强烈反抗。 “这样的接风宴,我是不会出席的。而且您的说法,野佩也不相信,也不能信服。”争取利益的时候,他需要硬气起来。 这个时候他若是再不争取,这梁国继承人的位置怕是跟他就没有关系了。紧紧的咬住后槽牙,他从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不能就此放弃。 从前的苦,他可不能白吃就是。 鼓掌声响了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野佩硬气的准备离开。 亲卫上前一把将人拉扯回来丢在了梁湘的面前,面露不悦:“野佩,你如此的不尊重君主,该杀。” 摆摆手,梁湘满身温润的气息。 “无妨的,野佩是年轻的男人,有一点点血性也是应当的,作为师父,寡人应该循循善诱,不能让他走上歧途。” “野佩,你可听师傅一句?”他温柔的‘看着’野佩,柔声说道:“野佩,你乃是师傅最得意的徒弟,于西洲不过就是寡人的棋子而已。” “寡人有想野心,而你也有自己的野心,这样非常好。所以你是否愿意帮助师傅?接下里的接风宴,你应该好生的配合师傅。” 配合? 野佩冷声笑笑,他恶狠狠的对着亲卫龇牙,忽然上前踢翻了梁湘面前的桌子,“师傅,您如此的食言而肥,野佩可不能帮你。” 这次,他要的东西要自己好生的争取,看来梁湘是靠不住了,他要想一个绝美的计划。 大步流星的往外面走,他满身露出的都是野心。 亲卫想要上前拦住野佩,忽然得到梁湘的一个阻止的动作。 “君主?”亲卫担忧的看着梁湘,“野佩怕是要不受控制,我们真的能够如此安心的放虎归山么?宴席当日若是他......” 伸出手做出一个安静的姿势,梁湘点点头,“看来那小子不能再姑息了,宴席当日他不能出现。这事儿你叫那人去办吧!” 话毕,他好像是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亲卫点点头轻巧的打开了暗门,从一处出城,他找到一个全身漆黑,面目不清的人。寒暄一番,他直奔主题。 “你作为梁国的奸细头目,君主有一个任务交给你。在宫中宴席的当日里,你需要想办法囚禁野佩,不能让他出现在宴席上。” 那人轻微点点头,也并未吭声,也没有动。他好像是没有生命的人一样,静悄悄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若是野佩在这里肯定会震惊,怎么会又出现一个奸细头目?那位夫人不是死了么? 次日一早。 梁湘刚刚下朝就叫人传唤于西洲前往小厨房研习菜品,很是着急,好像这是全世界最好的事情一般。 并未含糊的于西洲前往厨房有些欢喜的看着梁湘,她突然觉得这段时间若是看不见梁湘,她心中会阵阵的不安。 “参见师傅。”她亲昵的上前拉住梁湘的胳膊,丝毫不将人当成是君主。 一旁伺候的太监与宫女们都纷纷的震惊,各个都不敢抬头看于西洲。心中惊觉这人神奇,居然能与君主如此的亲密。 听闻梁湘微微咳嗽一声,于西洲赶紧上前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的心口,紧张的开口:“师傅,您这是怎么了?” 微微摆摆手,梁湘并未吭声。一旁的亲卫有些看不过去的开口:“昨夜君主被野佩顶撞......后来又吹了冷风。” 被横了一眼,他不敢过分的吭声,转过头去。而于西洲已经抓到了重要的信息,皱了一下眉头。 野佩顶撞师傅? “师傅,您也莫要生气,野佩就是一个离经叛道的家伙。他身上野性难驯,您这不是还有西洲呢么?” 微微笑笑,露出一口白牙,很是俏皮,“西洲这就给师傅准备好吃的东西,还请师傅观摩与指点。” 话毕,她快速的在厨房中忙活起来,丝毫没看见亲卫对着梁湘点点头。 成功的挑拨了于西洲与野佩之间的关系,他们也并不算是成功。全球 半晌,于西洲轻启锅盖,里面传出来阵阵姜丝的味道。梁湘瞬间觉得身上的郁结消散了很多,主动站起来盛了一碗递给亲卫品尝了一下。 他的脸上戴着面具,且众多的宫人所在,他不能摘下,且不能随便的品尝。眼盯盯的看着亲卫吃了下去,他用眼神询问。 “这汤汁果然是甘甜可口,还有姜丝原本的味道且不辛辣。”亲卫忍不住的夸赞,对她的厨艺还是很赞叹的。 果然是‘梁湘’的徒弟,名不虚传啊。 瞬间,君主深深的看了一眼于西洲,好像是想要将她的手艺据为己有一般。袖笼中的手微微攥了一下,他清楚这还不是时间。 “君主师傅,这可是西洲秘制的暖身姜汤,这可是经过许多道工序,多次的失败做成的,而且啊对于姜的选用也有很大的讲究。” 说起来做菜,她忍不住的滔滔不绝,忽而想到什么,她猛然掀开了另外的一口锅,里面传来阵阵香甜的奶香味道。 “这是糖蒸酥酪,奶香味十足,吃一口还能将生姜的味道压下去,很是神奇。”夹起一个递给梁湘,她有些期待他品尝后的评价。 说起来这糖蒸酥酪,它的原型是北京宫廷奶酪。可惜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地方,她做不出来原本的味道,只能进行一点点的改良。 梁湘夹起一个乳白色的糕点放在鼻子前面闻了一下,香甜的牛乳味道冲入鼻腔,他能想象到这糕点定然是入口即化,单单是闻到味道就仿佛是流入到了喉头中一般。 这手艺真是不简单! “师傅,您觉得会好吃么?”于西洲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眼睛中带着期待的意思。想要夸奖,她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大拇指竖起,梁湘一点都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虽然没吃呢,他做出来的动作好像已经品尝过了一般。 “西洲的手艺果然是出神入化,简简单单的食材都能做出如此的味道。真是不愧是寡人的徒弟,与有荣焉,很是欣慰。西洲,你有如此的造诣,寡人心中欢喜。” 这可是最高的评价,而且梁宫中的人可没见过这样的梁湘。 欢喜的于西洲做出一个梁国的礼节,她轻巧的拉住梁湘的手给他添了一碗汤:“那不如师傅亲自品尝一块?” 轻咳一声,亲卫上前将所有的宫人都赶了出去。他给了于西洲一个眼神,示意她也出去,看着她还站着冷声开口:“还请夫人出去,君主品尝美食请勿围观。” “无妨!”梁湘摆摆手,浑身散发着温润的气息。 俏皮的眨眼睛,于西洲调皮的说道:“师傅您慢慢品尝,若是喜欢的话明日里西洲再多做一点就是了。” 说完,她跟着众人离开。 亲卫随之走出厨房的门,轻轻的合上门扉。 随手捻起一块糕点,梁湘有些啧啧称奇的味道。没想到‘梁湘’的徒弟能做出来这样的东西,他真是有些惊讶。 对那本菜谱,他心中是愈发的感兴趣了。 掀开面具品尝一下,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同时他对于西洲的兴趣更加的浓厚。他也愈发的癫狂,那张本就恐怖的面展现出来的尽数都是狰狞。 本来好好的美食入口,他居然能做出这样的表情来,可见此人多么的心思扭曲。 面前的酥酪上还散发着热气,他将面具戴上,对着酥酪手指翻飞,白色的药面洒在了酥酪上,落下即化。 “这可是与牛乳相冲的食材研磨而成,就是不知道有谁能如此的幸运了。”轻笑一声,他亲自拉开门。 “今日西洲做出来的糕点很让寡人开心,寡人做一个小小的糕点来回报西洲吧。”哈哈大笑后,他亲自站在操作台前。 熟练的配料和面,将醒好的面放在金子做的篦子上,用桃木梳子在面断上逐个掠印齿花儿,看起来十分的娇俏可人。 “轻巧之中情意满满。”不知道为何,于西洲这句话脱口而出。害羞的看着梁湘,微微低头。 “这道点心叫做酥儿印,确实是带着女儿家的情谊。”梁湘忍不住的打趣于西洲,就算是才做完菜,他还是如常的优雅。 果然是一国之君。 害羞的于西洲上前给梁湘锤了一下肩膀,面上尽数都是不可言说的女儿心思。 “这点心就是送给你们夫妻两个的,示意你们和和美美,可莫要因为师父的事情争吵就是。” 轻拍了一下于西洲的手,这让她瞬间愧疚。原来师傅什么都知道啊,她的事情真不是秘密...... 尝了一口宫人端来的酥儿印,她面上带着丝丝的餍足,“酥香淡淡印心间,这酥儿印着实是名副其实的好吃。” 不吝啬夸赞,她多吃了两口之后面上满是餍足,“那徒弟就替世子谢过君主的情谊,也谢过君主的祝福。” “寡人累了。” 不言而喻,梁湘想给于西洲一点点的空间。 第四百一十二章:反骨仔野佩是也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梁湘带着人迅速的离开,将厨房交给于西洲一人使用。 这样故意给她留出一片清静,更是加深了于西洲对梁湘的好印象,不过更重要的是那份信任吧。 于西洲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看着盘中装点精致的糕点很是喜悦,不禁喃喃自语道:“想必南风那家伙还在生我的闷气,今日我高兴的很,也就拿着这糕点和他请个罪好了。” 仅仅是这样想着,于西洲心里就觉得异常的甜蜜,似乎已经看到沈南风吃瘪服软的面容。 哼着歌将所有的点心带回了房间中,看着生气冷战不理会自己的男人,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生气么?师傅都看出来你是一个醋坛子了,这不是么,他给我们做了象征和和美美的点心祝福我们呢。” 端出点心深深的闻了一下,她捧着点心寻找沈南风的鼻子,可惜男人生气的转圈圈,好像是一个孩子一般。 一瞬间于西洲是一点都不生气了,她嘟哝着认错:“这段时间是为妻的忽略了你,事情夫君责罚。” 盈盈一拜,她的手被人拉住。快速的起身,她将一块糕点放在了沈南风的口中,“味道如何?吃点甜点能保持好心情哦。” 将一整盘点心放在沈南风的面前,她托腮看着他吃着。 堵了好几天的气,他也没好好的吃饭,看见点心他吃了很多。也不知道是甜食能让人心情舒畅还是为何,他觉得自己好了很多。 赌气的心思都消失掉了,他上前紧紧的抱住于西洲的腰身。在她耳边轻巧的吹气,说着夫妻间听着都害羞的情话。 说着说着,二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滚到了床上去。 嬉笑声从房间内传出来,幔帐中的二人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正直深秋,若不然听见的人都以为春天到了呢。 一夜旖旎,二人从睡梦中醒过来。沈南风亲吻一下她的额头,两人之间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好像并未发生过一般。 他们之间和好了,而于西洲与梁湘之间也愈发的亲密。这一切都让野佩急的团团转,他好像是一个事外人一般,没人记得他。 “夫人,太子求见,已经等待在了外面。”侍婢进来低头禀告,房间内的气息甜腻,她闻到都觉得害羞的紧。 野佩? 这人可是许久并未出现了,沈南风也于西洲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决定将人请进来。 满心忐忑的野佩从外面走进来就看见桌子上摆放的点心,那是梁湘的手艺。他紧紧的捏住了拳头,心中愤慨。 果然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啊,于西洲真是受宠。他心中愈发的觉得不平衡,好像一切平衡都是这个女人打破的一般。 见到他盯着桌子上的点心,于西洲轻巧的将点心推了过去,“不如尝尝这个?味道挺好的。” “谢过你们了,我可是吃过早餐来的。” 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大喇喇的坐在他们面前,轻巧的捡起一块糕点问问,忍不住的点头。 “说正事儿吧,今天来就是想要找你讨教一下厨艺。我这把厨艺也就算是二把刀,真正的还需要你这个大厨帮帮忙。” 顽皮的眨眼睛,完全是将于西洲捧上了天。 斜楞了一下野佩她轻巧的出口:“你也不要贫,今日里面准备宴席上的备菜,看来啊,你也想要大放异彩?” 清楚梁湘这段时间有点看不上野佩,她算是给他一条明路。 深深的点头,感激的看着于西洲,他开口恭维道:“夫人真是懂我的心思,这不是快要到接风宴了么?我这不是羞于手中技术不成熟?” 嘿嘿笑笑,他成功的打消了于西洲的戒心。 献殷勤的他想要上前给于西洲捶捶后背,被沈南风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他有些心虚的揣着手坐在凳子上,缩了一下脖子,好像很是可怜的样子。 聊天半天,他并未听闻梁湘想要将君主的位置交出去,他心中松了一口气。察觉到于西洲也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异常,他只觉得放心。 “去找于西洲了?” 听闻亲卫的话,梁湘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的书放下,轻轻敲打一下桌面,冷哼一声:“野佩那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等下你把那小子带来,寡人问问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若是坏了寡人的好事儿,要他的皮。” 亲卫一言不发的出了门,梁湘眼睛中迸射着精光。 “哎?您这是做什么啊?”野佩被人拎着衣裳丢在了地上,他瞬间疼的龇牙咧嘴,看见梁湘的时候笑嘻嘻的。三月中文 爬起身来,他看着梁湘说道:“师傅,您这是何苦呢?叫野佩来就喊一声被,您这样大动干戈,这也让别人看着难看不是?” 笑嘻嘻的想要凑上前去给梁湘捶捶背,换来就得是一个冰冷哼声。他不敢再靠前,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 “听闻你去找了于西洲?”梁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漫不经心,将手中的书本砸在他的脚下。 “野佩,寡人是你的师傅不假,多年来也并未对你过分的苛责。你与师傅如此的作对所谓何?” 从位置上走了下来,他走到野佩的跟前用力的按了一下他的肩膀。霎时间野佩浑身发力,拼命的将自己的力量聚集在肩膀上。 忽然肩膀上的力气消失不见,他泄了力气的弯腰扶着肩膀。 “师傅这是为何?您不就旁敲侧击的想要询问我与于西洲说的话么?不就是想要知道我到底知晓了什么么?” 戏谑的看着梁湘,他擦擦脸上的汗水捂着肩膀站直腰身:“今日徒儿并未与他们多说什么,也并未说什么您的坏话。” “放心么?师傅。”忽而哈哈大笑,他笑的弯了腰。其实是因为肩膀上的疼痛,他有些无力招架。 “您就是心中有鬼就觉得谁都是鬼,可惜啊,我这人心中问心无愧,这些事儿我都能如实相告。” 感觉到梁湘周身的气息变得阴冷,他第一次这样想要反抗一个人,第一次想要反击抗争一次。 “师傅,您太爱厨艺了。您这样怎么才能做好一个君主啊?看看朝国与沈国的皇帝,他们让百姓安居乐业。就算是稍微差一点的番邦也并未有如此多的盗贼。” “您觉得梁国的百姓们都能安居乐业,都能崇尚厨艺就会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了?放p!” 周身疲惫的他坐在了椅子上,大喇喇的样子好像他是帝王一般。见到亲卫想要上前,他一点都不打怵。 “稍安勿躁。”梁湘拦住亲卫,他突然有点兴趣想要听听野佩的呵斥,有点想要听听他的不满意。 坐在野佩的旁边,他正襟危坐的等待着批评。 头一次看见如此的梁湘,野佩忍不住的鼓掌,“师傅,您还真是沉得住气。怪不得是一国之君,怪不得他只能是亲卫呢?” 一个也不放过,他挨个讽刺。 “君主,一国之君沉迷做菜,您不如去做一个厨子。如此想想啊,您应该下民间去看看,去做一个正经八百的厨子。” 哈哈大笑,他那叫一个开心,头一次这样呵斥一个君主,他觉得舒爽的要命,就是开心,就是爽。 “野佩,听寡人一言,年轻人莫要太过于的焦躁。寡人能建立梁国,那说明寡人的治国方法是正确的。” 深深的‘看着’野佩,他轻言到:“野佩,民以食为天,得到美食者的天下才是真正的天下。” “那君主的话请怪恕野佩不能苟同,这样的天下是畸形的,这样的想法就是错的。一国之君不能有如此畸形的想法,君主,您......” 喉咙被人扼住,野佩的身子被人用力的拎了起来,他满面通红的看着暴躁的亲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死死地盯着掐住自己的人,他忍不住的翻白眼,踢打的力度也渐渐的小了很多。这一瞬间,野佩觉得自己要离开这里美丽的人世了。 喝了一口茶,梁湘对着亲卫摆摆手。 猛的一下,野佩被人狠狠的丢在地上。他抱着脖子伏在地上不断的咳嗽这,面色愈发的红。 用力喘气的看着梁湘,他还有一丝丝的嘚瑟。蹬蹬腿,颇有一点死而复生的味道。不过方才的感觉,他可不想再尝试一次了。 “拉出去杖责三十,野佩顶撞君主,不能姑息。”梁湘 甩袖离开,一个眼神都不想施舍给野佩。 两个侍卫上前想要将野佩拉扯出去,亲卫摆摆手亲自蹲在野佩面前拍了拍他的脸。 “小子,记住今天的杖责三十,记住君主的仁慈。若是还有下一次你用你的臭嘴说那些话,仔细你的皮。” 不等野佩还嘴,他被人从大殿中丢了出去。侍卫上前将人按在长椅上,一杖一杖的打下去,听着皮开肉绽的声音。 昏睡的野佩被人从椅子上掀翻下来,随后被丢在自己的寝宫门前。手下上前心疼的看着他,将人抬到院子中想悉心照料。 “太子爷,您可不要再顶撞君主。这下手如此的重,若不是我们的人主动的替换上这活计,您的小命......” 侍婢心疼的给野佩擦药,换来的就是他的闷哼声,看着他闭上眼睛,舍不得的再说什么,只能安心的干活。 太子爷不受宠顶撞君主的事情很快就在宫中传开了。 第四百一十三章:夜探的采花大盗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宫中的宫人人人自危,甚至是不敢掺和进两个人的党派之争中。 “他被打了?” 于西洲闻着梁湘送来的香膏,瞬间皱起眉头来,面上露出一丝丝的震惊,这本是不该发生的事情,怎么会突然如此的就变了天? 梁湘自来虽是狐狸了些,但也不会那么残忍的吧。 看来梁宫中短时间内是不会太平了,回眸看着沈南风,挑眉询问:“不如我们去看看野佩?” 冷哼一声,沈南风转过身去看着书籍,懒懒的打呵欠,“那小子也是该,自讨苦吃。若是想要去看,你自己去就是。” 捂嘴笑笑,明白这男人又吃醋。不过该走的过场一个都不能少,她亲自去往厨房炖了补汤带着。 “参见君主。”于西洲盈盈一拜,看着梁湘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心中有些打鼓,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如此。 “这是?”梁湘开口询问,不等她回答,自己轻声说道:“这是滋补的汤水?不知道西洲是否想要去看野佩?” 身子一滞,于西洲心中有些惊慌。不知道为何就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她将汤水往身后藏了一下。 满上露出一丝丝的尴尬笑容,她也知道这动作有点过分了,又不知道该怎么拿出来,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师傅,野佩与西洲是很长时间的朋友。听闻他受伤理应当去看看,这滋补的汤水也算是西洲的心思。请师傅莫要责怪徒儿的鲁莽......” 想到野佩可是梁湘打伤的,她心中不断的打鼓。 瑟瑟发抖,看不见他的面容,却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丝丝阴冷气息惊吓到,她忍不住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啪嗒一声,她装汤水的炖盅被人砸烂。汤水溅了她满身满脸都是,她吓得肩膀耸动了一下,不敢去看梁湘。 亲卫眼睛中满是戾气,吓得她又瑟缩了一下。实在是不敢询问这人为何砸了她的炖盅,太可惜了。 “野佩顶撞君主,说大逆不道的话,甚至是怀疑君主的治国之策,还请夫人莫要去看这样的叛逆、奸佞。” 这......对野佩的评价也有些过分了吧? 皱了一下眉头,她不再吭声,这事儿该如何分说? 梁湘上前擦了一下于西洲脸上留下来的汤汁,心中有些微微的心疼,“西洲受到惊吓了吧?寡人也属实是无奈。” 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梁湘往前走去,于西洲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如此的钳制,心中有些惊慌。 “师傅以前也甚是宠溺野佩,也想要当成继承人一样的培养。可是他今日却当着众多的人顶撞君主、顶撞师尊。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这简直就是......” 忽然用力的咳嗽起来,梁湘浑身散发出来可怜与无助老头的味道,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继续往前走。 走到凉亭中坐下,他深呼一口气:“寡人知道西洲不能相信野佩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如就叫人来作证吧。” 故意等待着她,又叫人来作证。于西洲心中不断的大鼓,她总觉得君主好像是一步步的在引导着她前行。 他想要将她引导到他的世界中去,站在他的一边。后背瞬间湿透了,她觉得有什么东西自己不能控制了。 “参见君主与夫人。”侍婢乖巧的跪在地上,口齿伶俐的说到大殿上的事情,“太子野佩确实是顶撞了君主,他说话甚是难听,奴婢都学习不上来。” 亲手给于西洲倒了一杯水,梁湘将水递给她。惊惶未定的她喝了一杯水,眼神忽然迷茫了起来,听着侍婢的话点点头。 “师傅,西洲心中觉得很是愧疚,甚至是可怜这样的野佩。他真是猪狗不如,也着实是让徒儿心中难受。” 瞬间打消了去看野佩的心思,她面上露出一丝丝的惋惜。与梁湘聊了很长时间,半晌才回到宅院中。 见到她的裙子脏污了,而且面上欢快,沈南风觉得一阵不对劲儿,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紧紧的关上门。 “遇到了什么事情?野佩发疯的伤害了你?”他紧张兮兮的拉住她的手,“西洲,说说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为夫去砍了那个臭小子。” 不以为意的灌了很多水在肚子中,于西洲微微摆摆手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就没看见野佩,去的路上碰到君主了。” “你知道么?野佩多过分的啊,顶撞君主,如此的狼心狗肺,真是浪费了君主这么多年的栽培。” 话匣子被打开了,她不断的抨击野佩,面上露出一副敌视的意思。 沈南风心中直觉梁湘将于西洲拦截回来事情有蹊跷,也觉得她的样子有些问题。话并未多问,他心中盘算许多。 这野佩他要去见,可是却不能明目张胆的见。 入夜。 哄了于西洲睡着之后,沈南风换上一身夜行衣,他并未飞身上墙,而是轻巧的走在黑暗的墙角下。酷文 梁宫中的高手比比皆是,如是他被人抓到岂不是要剥掉一层皮?这样的隐藏能让他不被发现的进入野佩的宫殿。 守卫手中提着灯笼走在路上,忽然其中的一个侍卫将灯笼放在地上对着首领笑嘻嘻一下,他离开守卫的队伍往沈南风的方向走来。 不敢轻举妄动,沈南风屏住呼吸往墙壁上靠了一下,挪蹭着脚步凑到了树下。只看见那守卫解开裤带...... 咕咚一声沈南风咽了一下口水,守卫解开裤带正是对着他的位置。他屏住呼吸面色难看,想办法挪蹭了一下。 得,他这样躲避一下还不如不躲避了呢,正中! 眼看着水龙就要喷中自己了,他快速的攀爬上树,忽而引起一阵阵的树叶骚动。守卫慌忙的提上裤子看着树上喊叫起来,他也慌的一匹。 “谁,有人在上面么?” 沈南风屏住呼吸不吭声,看着旁边正好趴着一只野猫,他也没多想皇宫中为啥有野猫,隔空打在猫儿的身上。 黑猫蹭的一下窜到墙头上,炸毛的看着这边树上的沈南风,那叫一个不悦。 受到惊吓的守卫赶紧去往队伍中,他被炸毛的猫儿吓了一跳。如此,沈南风赶紧松了一口气的动用轻功进入野佩的宫殿。 轻巧的开门进入他的房间,他松了一口气。 “谁?”忽而床上有人喊叫一声,嘻嘻索索中有人从床上努力的攀爬起来。 “我!”沈南风小声的证明身份,眼看着野佩宫中的侍婢就要赶来。他的汗水顺流而下,惊慌中,他猛然跳上了野佩的床。 采花贼似的捂住野佩的嘴巴,他轻微的摇头,“是我,让侍婢离开。” 可惜晚了! 侍婢推门进来,眼看着人就要走到床边了。沈南风眼睛瞪着,他猛然一个翻身躺在野佩的旁边。 “让人离开。”他将人紧紧的抱在怀中,看着呆愣的野佩点点头,他深呼一口气的松开他的嘴巴。 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南风,野佩面上一片暧昧的样子,他呼吸一口气轻声说道:“退下吧,是我梦魇了。” 将头从幔帐中探出,他轻微的摇摇头,“没关系的,让我好好的休息就成了,你下去吧。” “是,还请太子小心,守卫说方才看见一个黑影在宫中飞过,请太子有事儿一定要喊叫一声。” 眨眨眼,看着侍女出去他转过头看着沈南风,面上尽数都是暧昧。 “喂,你半夜来我房间可不要来说是看看我伤势如何的。你可以白天来的,相信我,没有人阻拦你。” 翻身下床,沈南风并未吭声的将野佩身上盖着的棉布掀开。皮开肉绽的屁股展现在他面前,他皱了一下眉头。 从腰间拿出一瓶金疮药,他一个潇洒的挥舞倒在了野佩的身上。听着他闷哼一声,满意的点点头。 “死不了挺好的,药放在这里了,你自己上一点就成了。”说完,他心中担忧守卫森严回不去,翻身出了窗户。 什么情况啊? 野佩丧着脸看看自己的皮开肉绽的屁股,欲哭无泪。 不会吧? 猛然想到什么,他动弹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很疼。不过一想到沈南风要是一个断袖的话,他可真是入了虎口...... 沈国的男儿都是断袖么?嘤嘤嘤,他好像是上了贼船一样呢。太恐怖了,沈南风太恐怖了,以后一定要跟他保持距离。 深呼一口气咬住幔帐,满心的委屈屈。转头看着沈南风送来的金疮药,不得不承认沈国的金疮药还是挺好的。 从野佩的房间出来,沈南风一头就栽进池塘中,他也没成想这里还有一个池塘,用力的拍了一下水花。 幸好此处偏僻并无守卫,他从池水中爬出来快速的回到房间中。看着晚上洗澡没倒掉的水,他一头扎了进去。 “南风?”被吵醒的于西洲嘤咛着从床上醒过来,举着烛火走到沈南风跟前,看着他还泡在水中,她的眼睛猛然瞪大。 “你居然还在洗澡?多长时间了,你这不会是洁癖吧?”调笑一番,她忍不住的捂着嘴巴。 面色讪讪的看着于西洲,他尴尬的笑笑:“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等下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摆摆手让人离开,他松了一口气的将夜行衣丢在地上,深呼吸的擦擦自己的身上。一想到方才跟野佩的亲密接触,他一阵阵的恶寒。 想想,他还真是有点恶心呢。 半晌才看见沈南风出浴,于西洲坐在床上捂着嘴巴笑笑,眼睛中露出一丝丝的暧昧来。 第四百一十四章:雷雨夜有场密谋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南风见自己这夫人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身体瞬间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眼神中莫名充满了恐惧。 见到夫君这般模样,于西洲更是玩性大发,觉得有趣的紧。 “南风,你今天很反常呢,确定不是依旧洁癖么?” 凑上摸摸沈南风的面容,感觉到他身上一滞,于西洲瞬间笑的前仰后合的躺在床上蹬腿,那叫一个俏皮。 尴尬的笑笑,沈南风躺在床上深呼吸,闻闻身上的味道并无野佩的那股子生病的味儿,他瞬间松了一口气。 刚才真是太悬了,也太恶心了,又想起又是一阵恶寒。 轰隆隆的一声炸雷砸在天空中,雷鸣闪电不断的闪现。秋末的风很大,房间的窗户被吹的嘭嘭响。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个巨大的炸雷,藏在被窝中的人不断的瑟瑟发抖,探出头来上面已经是满头汗水。 看了一眼窗外,她的嘴唇紧紧的抿了一下。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来,这雷已经打了一刻钟了。 小姑娘眸子一沉,好像是打定主意了一样的从床上起来。她轻巧的下地看着守夜的丫鬟已经睡着,深呼一口气披上衣裳抱着枕头出了房间。 回廊中已经有了微微的水汽,她借着并未被吹散的灯光奔跑到一人的房间,看着那人正坐在梳妆台前,她的眼圈当即就红了。 “姨母!” 一声软糯的叫声好像是羔羊一般,祁蔗猛然转过头来看着平生,眼睛中露出一丝丝的心疼。 “丫头,怎么这么晚跑来了?”她皱眉走到平生跟前抽出帕子擦擦她额头上的汗水,“这可叫姨娘心疼坏了。” “姑汁,快点去给小姐煮点姜汤来。这满头汗水可被生了风寒......”拉住平生让她坐在椅子上。 全程平生都是乖巧的,一点点都没吭声,也没有反抗。祁蔗并未询问她是否害怕打雷,了解孩子的性格,若是问了她怕是要一个人回去承受。 “娘娘,估摸着是外面的风雨声太大了,小姐跑来您才没听见。”姑婷送上来干爽的衣裳。 一边给平生换衣裳,祁蔗一边看看时间,“今夜里就叫皇上宿在别处吧,去通传一声平生在这。” 亲昵的蹭蹭平生的额头,她面上露出笑容来。 “姨母,平生谢谢姨母。”真是吓坏了,她的声音好像是软糯的羔羊一般,很是轻柔,一点都没有平时的霸气。 小口的啜着姜汤,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呵欠。这打雷天真是折磨人,以前还有娘亲陪伴的。 说起娘亲,她的眼圈更红了。为什么要让她一个小小的人承受那么多啊,娘亲怎么还不回来? 故作坚强的躺在床上睡觉,眼睛紧紧的闭着,眉头皱了起来,很是可爱。慢慢的舒缓了一下眉头,她瞬间进入到梦乡。 心疼的祁蔗上前给她盖上被子,将炉子中的熏香熄灭了一半。 “娘~”软糯的喊叫声从女孩儿的口中吐出,她并未察觉的翻了一个身继续睡,梦里啥都有。 祁蔗踉跄了一步,这句喊叫声好像是砸在了她的心中一般。想到沈南风夫妻二人去了那么久都没有一点点的音信,她心中担忧。 又心疼平生许久见不到娘亲,她深呼一口气走到了窗户旁边。秋雨总是一阵阵的凄凉,冷风哀嚎着。 回廊上的那些灯笼都被吹灭,只有几个顽强的还在摇曳。微弱的光芒在秋夜里也显得十分的凄凉,将眼睛从惨兮兮的灯光上收回来,只听见一声炸雷。 大雨瞬间倾盆而下,没想到这场雨如此的大,祁蔗关上窗户回到温暖的房间,看着平生睡着的眼眸,她心中一阵的温柔。 雷声夹杂着雨声,房门被嘭的一声推开。 房间内的人都看着站在门前的少年,各个目瞪口呆。那人身上不断的滴落着雨水,看起来狼狈至极。 “太子爷!”姑婷喊叫一声,她赶紧上前给一顾擦擦脸上的汗水,焦急的问道:“这么的大的雨,您这是做什么如此的着急?有事情叫吓人通报一声啊。” 三姑娘都上前围着一顾转,他也是被冷水打蒙了,不断的打着哆嗦,不等换上干衣裳,他冲进了祁蔗的卧房。 “母后......” 出口的喊叫声在祁蔗的眼神呵斥中变成了禁声,看着那个小姑娘正没心没肺的躺在床上吧唧嘴呢,他心中一阵放松。 “请母后恕罪,儿臣就是担忧平生会怕打雷声才如此的鲁莽,若不是娘亲照顾这丫头,说不动她会怎么哭闹呢。” 眼睛中满是宠溺,可是他身上低落的雨水证明了他多么的狼狈。这不,看见平生他的心瞬间就放了下来。 忽然间他觉得一阵后背冰冷,从卧房中出去赶紧换上三姑娘找来的衣裳。 方才他从皇上的书房尽力的逃脱去寻找平生,并未看见她,以为失踪了呢,真是吓死了他,幸好人没事儿。k 一阵阵的后怕,他不查的面上露出一丝丝的微笑。 上前给儿子擦擦身上的雨水,祁蔗眼睛中露出一丝丝的慈爱,“一顾对平生能如此的上心,母后心中甚是安慰。” “你与平生自小定亲,就算是没有这亲事你是男孩子也要保护一个姑娘家。”点点儿子的脑袋,她眼睛中有一丝丝的暧昧。 见到一顾有些不好意思,她轻咳一声。 “一顾,母后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否愿意为了娘亲与平生做一些危险的事情?”深深的看着儿子。 没想到娘亲会问这样的问题,一顾用力的点头,转头就跪在地上,“母后,您是我的生身之母,一顾作为男儿定然是要保护娘亲的。也要报答娘亲的生养之恩!” 踌躇一下,他害羞的说道:“娘亲,平生乃是儿臣欢喜的女子,儿子也会为了平生战斗。” 低着头,他以为会得到嘲笑声,没想到换来的就是祁蔗一声铿锵的好字。 “不愧是我这个能上战场的公主儿子,一顾有娘亲以前的风采。这样,娘问你,你有没有胆识去梁国。” 梁国? 这不言而喻就是想要他去救人,想到上次救平生的九死一生,他纠结了一下狠狠的点头。 “母后,儿臣可是未来沈国的继承人,就是去个梁国也不算是什么事儿。儿臣能在梁国君主手中抢回平生,儿臣也能抢回姨母。” 就是这种骄傲,他必须要办成。 摸摸一顾的头,祁蔗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翌日一早。 整个皇宫都是昨夜那场大雨带来的苍凉,几棵树木已经被吹得秃了头,看起来很是滑稽。众多的宫人正在整理卫生,捡起来的树杈上都是湿哒哒的。 一人惊慌的冲进皇上的书房,满面上都是惊恐。 “皇上,是太子的教书先生来了,您看?”旁边的太监小声的提醒着。 从奏折中抽出眼睛看着一顾的教书先生,沈煌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师傅不在书房中教书,跑出来做什么?” 听闻如此,这位赶紧跪了下来,“皇上,今日太子并未去书房学习读书。而下官询问过众人,都并未见过太子。” “只是皇后娘娘差人来说过一句今日太子居然想要去玩儿,老奴觉得这样实在是太娇惯儿子,这学习的大业怎么就能随便的停下来?” 听闻如此,沈煌皱眉头摆摆手,“朕会劝说皇后的,你先下去。” 等教书先生走了,沈煌有些沉不住气的站了起来,“去皇后的宫中看看,朕倒是要看看沈一顾凭什么偷懒。” 摆驾皇后宫中。 祁蔗好像早就已经在等待着沈煌了,她微笑的上前拉住沈煌,轻声道:“皇上,这段时间国情难料,你已经将太子逼迫的太紧了。” “他不过就是一个少年郎而已,这样年少老成岂不是在诉说您这个父君?”微微笑笑,她有点撒娇的意思。 “皇上,您这几天就给太子放个假吧,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让他好好的玩玩儿,成不成。您不要逼迫他太紧了,好不好?” 真是拿了祁蔗没办法,沈煌的头点了一下。 “皇上真好,这几天就让一顾好好的陪着平生玩玩,您看如何?”拉住沈煌走到窗户边上,看着沈平生不断的翻找,她面露微笑。 沈平生很是卖力的在翻找沈一顾,要么是掀开了书桌的围布,要么是匍匐到了床下,甚至是已经钻入到了花坛中,口中还在碎碎念一顾的踪迹。 这也太过明显了,分明就是两个孩子在玩捉迷藏罢了。 “皇上,您对待太子也不要过分的严苛了,他还小,总是要玩玩儿的,不然整天的读书,人都傻了呢。” 捂嘴笑笑,祁蔗拉着沈煌去了房间内,“今日的午餐皇上在臣妾这里用么?让小厨房做一点好吃的。” 午餐时间。 平生撑得眼睛都通红了,她哀求的看着姑汁,“姐姐,我是真的吃不下了,你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 “可是......”为难的看看平生,她狠狠的摇摇头,“这份是太子的,您也要一起吃下去,不然奴婢没办法交差。” “姐姐,你帮忙吃一点不就好了么?何必让我一个人这样啊?”平生哭丧个脸,觉得公里的人都愚蠢到爆炸了。 话说沈一顾其实早就不在宫中,白日里与平生的捉迷藏也是平生的表演,此刻的午餐也是别人帮忙吃。 因为在这深宫中都是皇后娘娘的亲信,并无他人发现太子的踪迹不见事情。 第四百一十五章:这外公不好拉拢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话说,沈一顾经过一夜的风雨兼程,也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就歇脚了。 天色亮起来的时候,他才是收起来身上的蓑衣,眉眼间都是疲惫。 推了一推一旁还在小憩的男人,“舅舅,这已经出了皇城,我们是否可以休息一下?” 陪伴在他身边的这位正是他的舅舅贺朝是也,深深的看看一顾点点头,二人进入到客栈中休息。 毕竟沈一顾还是个孩子家家的,虽说这回朝国在理论上跟回娘家没什么两样,但是也还是多个人保护多一份安全。 不过对于贺朝来说,这实在是有点突然,更让他觉得有些不悦的是破坏了和沈玉无相处的时光啊! 想到昨夜妹妹突然让一顾带着信件来找自己,他现在还有点玄幻。 贺朝没想到祁蔗居然想要一顾与他两个人去梁国救人,虽然觉得是异想天开,却因为一句话他心思动了。 “请哥哥务必护好一顾,他不光是沈国太子,还是你唯一的侄儿。请哥哥莫要推脱祁蔗的想法,只因为妹妹想要锻炼一顾的本事与胆识。” “初见沈煌之时,他身上虽然带着贵气,可是却让妹妹觉得他就是一草包,且无担当,就算是计策也是他人献上。妹妹不想儿子也变成如此窝囊的小人,请哥哥帮忙。” 想着这句话,贺朝不光是答应了,还想要锻炼一下一顾,让他切莫变成沈煌那样子的窝囊废。 咳咳,其实多年来在他的心中沈煌就是废物,不过碍于皇帝的面子,他并未说出来,现在能锻炼他的儿子,贺朝还挺开心的呢。 二人快马加鞭的往梁国赶去,满身带着风尘仆仆。走了好几天,沈一顾是又累又渴,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满身的疲惫。 “舅舅,我们需要多久能到梁国?”上次也去了,可是路上朝西将他保护的很好,从来都不让他如此的疲惫。 可惜啊,这次带他来的是舅舅。贺朝这人故意走的远路然后快马加鞭的用走近路的时间来赶路,这就是折磨沈一顾的。 沈国皇宫中一切顺利,祁蔗收到了贺朝的信件,心中一阵阵的激动。想到儿子就要做成一番大事业,作为娘亲的她心中才是最高兴的。 可惜与贺朝一同赶路的一顾可不是很顺利,他这一路上被贺朝折磨与指使的够呛。好不容易到了朝国的边境,贺朝才小小的放过他。 二人入住在边境的酒楼中,他们换好衣裳慢悠悠的进入到梁国的都城中。在路上贺朝不断的打探消息,清楚近期朝国的动向。 “舅舅,这外公并不是那种喜欢异动的人吧?他挺平静的。”沈一顾摊摊手,觉得他这个外公不足为据。 想到上次的战争他赢的那样轻松,对外公的印象更是停留在纸老虎上面。 冷笑一声贺朝一个爆栗子打在某太子的头上,不悦的说道:“轻敌乃是兵家大忌,太子爷,你有点小看你那个外公了。” “他当年可是举兵上了沈国的边境,抢走几座城池,那可不是你这个小孩子能看见的。你父皇低三下四的起来求你外公,最后在众人的撮合下与你娘成亲。” “这是你爹用了一辈子换来的和平,也是你娘最大的付出。所以你可不要小看你这个外公,孩子,你没见过的事情多着呢。” 留下一个呆愣愣的一顾牵着马,贺朝悠闲的往前走,完全是将某太子当成了他的牵马童子。 刚刚反应过来,一顾慌忙的上前去追舅舅。若是外公如此的厉害,他可是真的要见识一下,可不能如此的没见识就是。 又走了一天,二人并未着急进宫,而是宿在皇城根下。这里说书唱戏的都有,整个京城三教九流都围绕在此。 还是没得到任何朝国异动的消息,贺朝心中有些担忧。他搞不懂他这个爹想要什么,明明之前还打仗来着。 东方翻起鱼肚白。 贺朝上前踢了一下一顾,拉着睡得正是朦胧的一顾去往了皇城脚下,他用自己的令牌通行无阻的进入到皇宫中。 “皇上,皇上。皇子贺朝回来了,身边还带着沈国的太子。皇上,皇上,贺朝回来了......” 贺朝? 朝皇眼睛中一闪而过的阴鸷,忽而变成了笑容,“快点让我儿前来,朕这段时间正是想念,没想到就回来了。” 爽朗的笑声响起,伴随着 笑声进来的就是风尘仆仆的二人。 “贺朝,快点让父皇看看。”朝皇激动万分的站起来,上前拉住贺朝,赶紧叫宫人伺候一顾落座。 “你们忽然归国,又如此的时间进城,是否路上发生了什么?”试探的询问,漫不经心的看着一顾。 无事不登三宝殿,毕竟多年来贺朝也没说回来看看他,若不是有事儿,他可不相信他们能闲来无事登门。 喝了一口茶,一顾沉不住气的想要开口。芦竹林 “确实是有事情想要求助父皇,也是小妹皇后的嘱托,儿臣这才带着沈国太子前来,请父皇多多的担待。” 给一顾做了一个铺垫,也让事情有了新转机,总不至于生拉硬拽的就让人家帮忙,有点不厚道不是? 深呼一口气,有路上培养出来的默契,某太子直接跪在地上,“参见外公,请外公恕一顾不孝,此番前来只带来微薄的礼物。” 从怀中拿出一只盒子递给朝皇身边的太监手中,“这乃是沈国今年最好的鸡血石,一顾惦念外公特意带来。” 朝皇面露微笑,亲自虚扶了一下一顾,“最近一顾也长大了,果然是与之前不同。贺朝啊,你们如此前来,父皇很开心。” “外公。” 一顾没时间浪费,他又跪在地上,“请外公恕罪,今日一顾前来是想要求助外公一件事,不知道外公与梁国有没有任何的联系了。” 直接单刀直入,并不给朝皇一点点的空余思考的时间。 眼睛一转,朝皇微微笑笑,“一顾真是说的有意思,外公与梁国并无关系,早就已经不联系,道不同不相为谋。” 就算是联系他也不能承认啊,这事儿承认一次错一次。 听闻如此,沈一顾的眼圈骤然红了,他不再吭声乖巧的站在贺朝的旁边。这就是使用苦肉计的时候了。 假装的哄了一下沈一顾,朝皇不吭声的靠在椅子上,他面色晦暗不明,说不清到底在想什么。 “外公,难道你就不能帮我们救出来在梁国被困住手脚的南风叔叔与西洲姨母么?他们再不回来母后就要生病了。” 泪眼朦胧的,那叫一个可怜。 “这......朕很为难啊。”朝皇摇晃一下眼睛,面上尽数都是为难,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半晌不吭声。 这下好,并不是面色晦暗不明,此刻他的态度也晦暗不明。 明摆着,他不想帮忙。 一顾有些沉不住气的拉扯了一下贺朝的衣摆,眼睛中露出一丝丝的渴望。拍了一下他的头,贺朝微笑的看着朝皇,眼睛中露出一丝丝的讥讽。 “父皇就是不想帮忙吧?你怕得罪梁国君主,你又害怕断了与沈国的联系。想想每年沈国给你送的礼品都去了哪里呢?” 慢腾腾的在大殿中踱步,他一声也不吭,用意念来给朝皇施压。 “您还没有想通么?若是沈国这里失去沈南风,那就等同被砍掉了一双臂膀。而您以为梁国可以伺机而上,可是你做了......” 目光灼灼的看着朝皇,“父皇,唇亡齿寒的道理您不清楚么?若是沈国被人斩断了臂膀,您是沈国的姻亲,梁国会放过你么?” “大胆胡说。”太监呵斥一声:“请皇子莫要如此,皇上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适,您如此这般是想要皇上病倒么?” “什么沈国与梁国的事情,皇上一律都不知道。”太监气的满面通红,着实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鼓鼓掌,贺朝逼迫且嘲讽的说道:“父皇的表演真是挺好的,您这样演戏很让我们为难,那不如我与一顾就这样住下来吧。” 并为管朝皇的心态,贺朝直接带着沈一顾住在了他原本的院子中。 “舅舅,这样真的能够逼迫外公就范么?”他心中有些担忧,老狐狸终究不是他能够斗过的。 看着方才朝皇的表情与动作,他怕是并不想帮忙的吧? 摸摸他的头,贺朝并未言语。按照计划他们住在这里,等待着从朝皇露出马脚就是,今天他的话一出,若是朝皇沉不住气今天晚上就会有信件出去,若是沉得住气,三天也会有结果。 舅舅也不吭声,沈一顾心急如焚也没有办法,他着急的在皇宫中不断的团团转,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噗嗤一声有人笑了出来,沈一顾猛然回头透过树叶看着朝谷一正站在远处看着自己。他给了朝谷一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觉得他神经。 听闻沈一顾来了朝国,朝谷一心中很是惊奇。尤其上次被俘虏的事情他心中有些不爽,想要找回场子。 心中所想,他已经动了起来。 手中匕首翻了一个花,他对着沈一顾攻击上来。只见到沈一顾一个转身,快速的躲过他的动作,好像早就猜到了一样。 一招证输赢,朝谷一收起匕首来,面上有些欣赏的看着沈一顾。 “有本事,看来我这个小舅舅的本事跟你相比还是不算什么了。”释然的上前拍了一下沈一顾的肩膀。 第四百一十六章:梁姓叔叔连夜走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不过你也跟上次没什么区别,还是一副冷着脸的样子。话说你们沈国人都喜欢冷脸看着别人么?真的有够无聊的。” 吐槽一句,他翻个白眼二人坐在长廊的椅子上。 “你不还是这个狗熊的样子么?也算是上不得台面,一想想朝国交到你的手中,本太子甚至是觉得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得,沈一顾还是那般的得意,也有点让人没办法聊天。 摊摊手,对着沈一顾翻个白眼,朝谷一躺在了地上。秋风吹在脸上,他的头发瞬间就乱了,看着像个疯子一样。 “哎,你们都是大人,就我一个是孩子。你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我做什么都是无理取闹。” 吐槽着,他忽然说道:“方才父皇也将我从书房中赶出来,说传信给一位梁姓的叔叔,你们都神秘兮兮的。” 接着朝谷一好像是没有什么心机的说了很多关于朝国的事情,沈一顾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只在乎那个梁姓的叔叔。 情况不好,看来他外公真是与梁国狼狈为奸,他来找朝皇求助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的事情。 心猛地沉了下来,他想要回去与贺朝好生商量一下,这事儿可不是他一人就能决定的问题。 惊惶未定的回到房间,沈一顾紧张的拉住贺朝的手,汗水顺着额头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他不断的深呼吸。 “舅舅,出事儿了......”将朝谷一的话和盘托出。 闻言贺朝周了一下眉头,他深呼一口气,随后拉住沈一顾的胳膊,“沉住气,你是一国太子,不能如此的不沉稳,莫要丢了你母后的那点风采。” “一切照常,晚上的时候千万不要睡得太沉了。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千万要记住行动,知道么?” 深呼一口气,沈一顾瞬间沉稳了下来,他轻轻点头并无一丝一毫的惊慌。看着侍婢送来食物,二人试毒之后才食用。 时间一点点的推移,二人很快的进入到了梦境中。 黑夜中一双眼睛瞪了起来,从黑夜中嘻嘻索索的爬了起来。他走到外间拍了一下沈一顾的脸。 沈一顾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对着贺朝点点头,二人顺着窗户爬了出去。随后前往皇宫暗门,入夜离开,他们没办法带走自己的马儿,只能依靠轻功离开朝国的都城。 一人摸索着进入到了贺朝的院子,摸着已经来凉透了的被窝,他快速回去复命。这人离开多时,怕是追不上了。 殊不知这是贺朝故作疑云,他并未将被窝睡热,生怕被人追上。 快马加鞭的一封信送到了梁宫中,梁湘 借着烛光看着信件,忽然冷冷的笑笑,并未在乎关于信件的事情,好似也并无担忧一般。 “君主,这可是朝皇送来的信件。他被沈一顾拉拢,这说明沈国想要将沈南风与于西洲带回去。属下恐怕?” 亲卫满面的担忧,可是梁湘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无妨,沈国天高皇帝远的,他们能折腾出来什么呢?静观其变就好了。还有啊,关于接风宴的事情,你要尽快叫人去办,不要浪费时间。” 他有些着急的意思,毕竟他的动作都在接风宴上呢。尤其是于西洲暂时已经被他掌控在手中,他有些有恃无恐的意思。 一晃时间,接风宴的日子到了。 宴会上尽数都是梁国的大臣们,他们纷纷表示对于西洲的到来欢迎,而且十分的热情,许多的礼物收的于西洲有点手软。 渐渐的她开始有点不好意思了,却更加的信服梁国的民风淳朴。 “谢过各位,我们夫妻二人近期也会答谢各位大臣们的心意,还请各位莫要推脱。”沈南风站起来说着客套的话。 说完轻巧的坐在椅子上,面带微笑的看着梁湘。 “那就请我们的客人来开席吧。”梁湘今日难得的身上穿着颜色艳丽的衣裳,整个人看上去喜庆多了。 面具也比较平时华丽很多,上面镶嵌点缀着宝物。这样看来他好像很因为这次的宴会而觉得开心,周身柔软。 宫人推来一只推车,上面盖着红色的布匹。 于西洲瞬间张大嘴巴,这东西她之前也没见过啊。耳边都是大臣们的怂恿声,她是更加的不好意思。 “沈国世子与夫人莫要害羞,这本就是给你们准备的接风宴。你们亲自开席才是应该的,请不要害羞。” 大臣们的声音不绝于耳,沈南风拉着于西洲的手上前拉开红布。瞬间就震惊的看着对方,真是神奇。 “这是梁国的图腾,用了十几个匠人做了七天才做出来的。上面遍布糕点与面世,象征着梁国的五谷丰登。” 听着亲卫的解释,于西洲吞咽一口口水。这东西果然是看起来好吃,不愧是民以食为天的梁国。 厉害厉害。7问 对着梁湘竖起大拇指,沈南风也为之折服。 “感谢君主对我们夫妻二人的欢迎,也谢过君主的费心。”沈南风好似是被折服了一般的单膝跪地。 虽然一直心中有芥蒂,他却在这种场合给了梁湘足够的面子。 “西洲谢过君主的欢迎之心,今日是西洲最开心的一天。”擦擦眼泪,于西洲很是感动。想到自己找到师傅,她真是欢喜。 满面上隐藏不住的欢喜,她的笑容不断的溢出。 鼓掌声响起,梁湘站了起来,他挥舞一下长袖说道:“象征着五谷丰登,代表着民以食为天。今日就将这图腾赏赐给各位大臣,同时也赏赐给梁宫中的宫人。” “梁国万岁,君主万岁。”众人纷纷跪倒。 梁湘并未坐下,他转头宣告到:“今日寡人还有一个好消息想要告诉大家,寡人找到了一位很好的徒弟,那就是沈国世子的夫人。” “夫人秀外慧中,做美食也是一绝,不光是在梁国还是沈国都是佼佼者,寡人心中欣慰,甚是欢喜。” 并未说于西洲是他什么时候的徒弟,反正是引来众人的吹捧。 鼓掌声不断的响起,梁国的大臣都幻化成了彩虹屁精不断的吹捧于西洲。他们什么仙女下凡,什么天上人间绝无仅有的话都说了出来。 于西洲面色通红,以前也被人夸赞过,可是也没这样啊。她实在是不好意思的不断推脱,换来的就是各位大臣们的更加吹捧。 他们纷纷上前簇拥着于西洲,将人捧得高高的。 “君主,不如就册封西洲夫人云食君?这也可以配上夫人的才情。”一位言官跪在地上。 “臣附议。” “下官也附议。” 那大臣们全都跪在地上,那叫一个齐刷刷的。 于西洲吓得吞咽了一下口水,她想要拒绝的,可是却什么都不敢说。这场景让她想到了现代时候的一个神秘的组织,反正就是给人洗脑就是了。 梁国的大臣们好好想都是传销组织中的那些没头脑的人,着实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请君主三思......”沈南风弯腰作揖,慢腾腾的说道:“我们夫妻二人并不是不想要接受梁国的册封。” 面上露出为难,他摇头说道:“只是南风是沈国的皇室之人,西洲乃是南风的夫人。食君之禄体军分忧,这西洲不能替君主分忧,怎么能接受册封呢?” 说白了,就是等待着情况好一点,他们要走,不管如何都不能留在梁国就是了。 “请君主三思。” 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野佩从外面摇着折扇走了进来,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那叫 一个悠闲。 身上的伤势好像是完全好了一样,他轻巧的走到于西洲跟前微微点头,“君主,西洲本就是沈国的夫人,若是接受了梁国的册封,您要她可如何的自处呢?” “臣恳请君主三思,也请君主莫要为难西洲。同时 作为您的臣民,野佩不同意册封于西洲为梁国的朝臣。” 挑衅的看看梁湘,他依旧是满面笑容。 梁湘并无一点的动作,他也并未发出生气的气息。一旁的亲卫见到野佩如此的挑衅,他上前将人拉住。 “请太子莫要多言,君主的决定你不能随便的打消。”话音落下,他可不给野佩面子,上前将人拉扯出去。 哀嚎着、喊叫着。野佩撒泼打滚都没用,他直接被亲卫丢了出去,给了一个冰冷的眼神,有些威胁的意思。 心中不断的打鼓,明明君主之前已经家人盯着野佩了,为何人还是出来呢? 哄笑声响起,大臣们好像很是乐得其见野佩吃瘪的样子。各个面上都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好像都不待见野佩。 于西洲瞬间明白,野佩在梁宫中也是如履薄冰,这些人没有一个喜欢他的。 担忧的看看门外,依稀还能听见外面的吵闹声。沈南风转头看着于西洲摇摇头,他有些担忧被人丢出去的野佩。 “君主,不知道太子今日是否是发生了什么问题?外臣很是担忧。”实话直说,他可不想让梁湘多想。 “是啊,师傅。今日的野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现在的情绪也不对,万一被人利用可就不好了。” 于西洲也在一旁答话,可是她换来的可不是梁湘的宽慰,而是众多大臣的吹捧声,什么善良万分,什么秀外慧中,贤妻良母的词都出来了。 一阵阵汗颜,她可不敢吭声了,乖巧的坐在椅子上。 第四百一十七章:中毒却无计可施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无妨的,野佩就是这样爱跟别人对着干的性格。他也不是一次如此了,在座的大臣们都有体验的。” 梁湘的话得来一阵阵的附和声,此刻就是野佩不这样他们也要在心中把他想象成这样,这就是君主的力量。 这圆场被梁湘打的活了起来,沈南风夫妻也不好再过分的询问。 于西洲捻起一颗糖蒸酥酪喂到沈南风的口中,她面上尽数都是一种爱慕的神色。反正这些人都装傻,她有什么不能装的呢? 夫妻二人一阵互动,也不看歌舞表演,就是看着对方。 见到如此,众多的大臣也不好再吭声。就算是看见他们中途退场,各个面上都是暧昧,并无一点的挽留之意。 都是比较上道的人,也中了于西洲的下怀。 沈南风只觉得吃了几块糖蒸乳酪之后头脑一阵阵的疼痛,腹部也有一丝丝的抽痛。方才在宴席上并未展现出来,可是在回房间的路上,他忽然跪在地上。 “没事儿吧?南风......”着急的喊叫名字,于西洲慌忙的将人搀扶住,生怕他会一头栽在地上。 “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怎么了,南风。”急的团团转,汗水从她的额头上不断的掉落下来。 沈南风也不吭声,面色憋闷的通红。忽而他吐出一口糖蒸乳酪,如释重负的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 这就晕厥了么? 震惊的摸摸沈南风的鼻息,察觉到人的生命体征还是很好的,她暂时松了一口气。侍卫上前将人帮忙抬到了房间内去,看着他昏睡不醒,她慌忙的叫人喊叫御医。 忽而腹部一阵阵的疼痛,她并未当成一回事儿,不断的用湿帕子给沈南风擦着面容,她也是无计可施。 担心的心脏不断砰砰砰的跳着,她紧紧的攥住了衣摆。眼看着御医给他号脉,她觉得好像是捏在自己的手腕上一般。 “夫人,这属于是食物性的中毒。请问世子今天吃了什么东西么?按照毒物的性状来看,应该是慢性中毒。” 摇摇头,他面路为难,“如果老臣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一道与牛乳有关系的菜肴导致的中毒。” 牛乳? 于西洲踉跄一步,这宫中这段时间吃的牛乳只有糖蒸乳酪,她断然是不会在食物中给沈南风下毒的。 是谁?她心中想到一人,却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 不会的,不会的......她努力的为了那个人开脱。 “御医,你快点救人啊。不能任由世子这样昏睡,他可是沈国的世子,若是在梁宫中出事儿,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惊慌无奈,她只能威胁御医。 “老臣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催吐。让他将今日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可惜这是慢性中毒,若是找不到中毒的原因,世子还是需要承受这样的痛苦的。” 说完,他去下了药方。 片刻沈南风喝了药物之后吐了出来,面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点生气都没有。整个人躺在床上都是昏昏沉沉的,那叫一个可怜。 “西洲,南风如何?”梁湘焦急的进来,身后跟着众多的御医,“这是梁宫中所有的御医,若是他们都束手无策,我们再想办法。” 轻轻抚了一下于西洲的后背,好像是在给她力量。果不其然,于西洲也将这件事情拜托给了梁湘。 众多的御医看了之后都不断的摇头,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沈南风的中毒之状暂时无人呢能解,御医们进入到了自己从业生涯以来的瓶颈。 瞬间于西洲跌坐在地上,泪水顺着眼眶掉落下来,那叫一个可怜与绝望。她看着中毒的沈南风,蠕动一下嘴唇说不出话来。 拉住于西洲的手,梁湘暴怒的看着众多的御医呵斥起来,“寡人如此的倚重你们,却换来如此的结果,寡人心中难过。” 御医们纷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筛糠一般的不敢吭声。 于西洲摸了一下梁湘的手,轻声的说道:“师傅,当务之急不是收拾这些御医,我们应该想办法救救南风。” 板板正正的跪在地上,于西洲忽然磕了一个响头,“请师傅想办法救救南风吧,西洲请求师傅求天下神医。” 身上散发出来心疼的意味,梁湘深呼一口气将于西洲拉扯起来,“西洲的话,师傅都是要听的。” “这南风的病情拖不得,寡人这就回去拟定圣旨,请天下神医来救治南风。”话毕,他快速离开。 御医们也算是尽职尽责的照顾沈南风,给他灌了很多的药,人暂时是醒过来了。 “南风。”心疼的拉住沈南风的手,她一直伺候在床边,片刻都不敢离开,“不要多言也不要起来,我会救你的。” “嘘~”沈南风强忍着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来,他环顾四周并未见到他人,轻声说道:“事情有诈,保护好自己。”678 “若是有问题求助野佩送你回沈国,皇上会保护你。我这次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你不能再拖延时间。” 听闻如此,于西洲本来是想要拒绝的,看着他的样子又不忍心争嘴。轻轻点头应了下来,没有吭声。 梁宫中的告示贴出去好几天了,民间来的众多医者并未诊断出来沈南风的病情,各个都是皱着眉头来,惊恐的离开。 于西洲渐渐的有一点点的失望了,求助天下的神医未果,她只能自己想办法的照顾沈南风,每天靠着宫中御医的药物度日。 衣不解带的照顾沈南风一日又一日,看着他渐渐的消瘦下去,她也食不下咽。 冷风轻轻吹过,她靠在床头上昏昏欲睡,房门被人打开,她猛然睁开眼睛就看着开启的房门,地上留着一张纸条。 看见两个字以后,她瞬间眼睛亮了起来,这个方法为什么她没想到?果然是关心则乱。 “参见师父,西洲有一个不情之请。” 板板正正的跪在梁湘面前,她的拳头微微攥着,也眼睛中露出一丝丝的哀求,“师傅,看着南风终日如此的难受,西洲心中也是痛苦。” 微微抬起头来看着梁湘,她眼圈中全都是泪水,那叫一个楚楚可怜,梨花带泪。 “师傅,请您用药膳辅助南风的治疗吧。徒弟知道有些为难您,可是这真的是徒弟唯一的方法了。” 不断的磕头,她的额头上全都是红色的痕迹,让人看着心惊胆战。 亲卫上前在于西洲的额头下面垫了一个垫子,因为男女有防,他并未上前拉扯她。借此机会,她也不再磕头。 这逼迫人的事情,她可不想再做了。 “西洲,你也知道师傅的药膳也是半吊子,但是师傅会尽力的帮助你的。我们先尝试一下,若是不成请你也不要怪罪师傅。” 事儿成了。 于西洲欢喜的磕头,这次可是非常的真诚。 次日开始梁湘给沈南风准备各种的药膳,可是沈南风连续吃了好几天也并未有什么效果,而梁湘也并未主动的放弃。 反而,他则是愧疚的与于西洲说道:“西洲,为师很是尽力,可是办成这样也没成想,南风的病情......” 为难的看着于西洲,越是如此她越是不能过分的苛责。不断的感激梁湘,却不知道他就是不尽力而已。 毕竟沈南风中的毒还是他亲手下的呢,这可是他的万全之策。 “西洲,这几日你都没仔细的研究菜谱,今日里做一道新的菜品送来吧,寡人检查一下你的手艺。” 面上露出一丝丝的震惊,于西洲本来想要解释的,可是想到梁湘也在沈南风的病情上面出了力气,她实在是不敢多言。 趁着照顾沈南风的空档上面,她进入厨房。满心都是担忧,哪里有什么力气去做菜品呢?她胡乱的翻炒,不顾菜品的味道与卖相。 筷子被丢在地上,梁湘不悦的看着于西洲。 “这就是你的新菜品么?难道你因为这样一点点的事情就应该耽误菜谱的研究么?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满身的气愤,梁湘不悦的‘看着’于西洲,“这就是你的态度么?西洲,你对菜品的态度就是如此么?” “师傅,师傅,我.....”委屈巴巴的摸摸自己烫伤的手,眼泪掉了下来。用力咬住嘴唇,她不知道还能如何的解释。 不要问,问就是委屈。 “西洲,师傅不求你能成天下最好的厨师,可是你却不能是这样的态度,师傅太生气了。”声音很轻,很轻。 这话让人浑身僵直,于西洲不断的颤抖着。道歉的话在嘴边就是说不出去,她觉得他应该宽慰自己的。 “努力的回去研究菜谱,莫要浪费一点点的时间。” 大声且无情的催促换来的就是一阵阵的鼓掌声,野佩坐在窗户边上看着他们的表情,砸吧了一下嘴巴。 “君主,您也太没有良心了吧?人家的夫君可是生病了,中毒了。”声音清冷的,他忽然跳了过来。 “请恕罪,你就是丧心病狂,狼心狗肺,你就是想要逼迫死人不偿命。”斥骂几句梁湘,他心中一阵舒坦。 指着野佩的鼻子,梁湘半晌也并未骂出来,轻声说道:“野佩,师傅对你太过于的失望了。” 瞬间,野佩知道自己这颗棋子已经落入了历史的帷幕,他想要翻身不容易。看来梁国已经没了他的容身之所,他需要良禽择木而栖。 反正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的本事高强,不愁没人想要他。 第四百一十八章:梦中人忽而惊现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他们的争斗落入到于西洲的耳朵中,不知为何就觉得有些实在有些聒噪。 为了躲开这些人,躲开这些扰乱自己清净的人,她有些踉踉跄跄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中,趴在桌子上扶着疼痛的额头,她忽而有些想要晕倒。 照顾沈南风过分的劳累,加上有梁湘的呵斥,一重一重的压在她身上有些喘不过气来。 重重的呼吸了几口气,于西洲觉得胸口闷得很,甚至觉得浑身无力。她的精神有些过分的紧张,晕倒在病榻前面,没力气起来。 “唔~”猛然坐了起来,她看着自己躺在床榻上,揉揉脸让记忆回归,她忽而想到自己是晕倒在桌前的。 “你还不能起来,你操劳过度应该好好的休息。” 温润的男人声音响起,于西洲眨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忽然拉住他的手:“贺朝,原来你就是我心中的救世主。” 这一幕上演的倒像是一个落入沙漠许久的人,渴望一滴水,而这个人就是刚好把水送到了她的面前,宛如救世主一般。 “南风中毒了,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你这样出现在我的梦中,你应该能救人的吧?贺朝,真是太谢谢你了。” 于西洲有些神志不清的讲着,口中喃喃的话尽是她的心头所望。就算梁湘是自己的师傅,也不能让她接受自己心爱的人被迫害成这一副鬼样子。 那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真的太让人心疼怜惜了。 那人也没说话,他上前拉住于西洲的手一阵号脉,随后将药碗递到她的嘴边。乖巧的喝了药,她不断的深呼吸。 梦里的药物也是这样的苦涩,真是噩梦。 眼看着梦中的贺朝去给沈南风号脉,又坐在桌前写了一副药方放在她的手中。她只觉得这是一场梦,一场救世主给的梦。 “好好的休息,你可不能劳累过度,现在的南风就靠着你呢。”温柔的嘱咐于西洲,贺朝又给沈南风检查一番。 好似是并未发现什么大碍似的,他松口气坐在桌前。 “西洲夫人,君主邀请朝西神医觐见。”外面的太监喊叫起来,声音很大。 皱眉看着贺朝,她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嘶~真疼!原来这不是梦境么?贺朝是真的出现在了梁国的地盘上。 “贺朝,你是真实存在的?”她踉跄的从美人榻上跑下来揉揉贺朝的脸,嘟嘟哝哝的说道:“不行,这可是沈玉无的男人。” 惊喜的收回手,她裂开嘴笑出来,可是眼泪却掉了下来。 贺朝并未多言的离开于西洲的房间,他来无影去无踪的,好像真的是从梦境中走出来的。于西洲以为他是去面圣,并未多想。 捏着手中的药方,她直觉宫中的人怕是会伤害沈南风。将药方誊抄一份,将原本的药方藏起来,她派人去寻找野佩。 “不知道你为什么找我?你现在可是宫中的红人,君主最好的徒弟。”野佩的话中有一点点的酸涩。 本该他是梁湘的好徒弟的,谁知道于西洲来了就抢了他的名头呢? 用力的拉住野佩的手,于西洲紧张兮兮的说道:“这梁宫中只有你能帮助我,野佩,帮帮我。” 感觉到手心中的东西,野佩皱了一下眉头,忽然推开于西洲大声的说道:”我才不会帮你呢,你以为你是谁?” “抢走我的东西,抢走我的师傅与继承权,现在让我帮你,可笑之极。”他大声喊叫着,用动作示意于西洲外面有人偷听。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不得不小心。 不悦的从于西洲的房间内出来,表演的非常好。察觉到那人不再跟踪自己,他看看药方去抓药。 将几幅药物与煎药的炉子被野佩深夜送来,他露出一个不喜的表情,“本公子可真是欠你们夫妻两个的,下次可不要折磨我了。” 丢下一句话,他快速的离开。那叫一个傲娇,实际上心里都是为了于西洲着想,不然也不会带着药炉子回来。 感激的看着野佩带来的东西,于西洲在房间内给沈南风煎药。反正一直都是药味,没人会发现的。 吃了贺朝的药第一天,沈南风眼睛渐渐变得清明。他多吃了一碗清粥,面色红润了一点。身体也在渐渐的的好起来,很是让人惊喜。 “南风,没想到最后还是贺朝的药好用。他真是我们的救星,真是救星。”激动的要用力一点,听见咳嗽声,她歉意的将人放开。 “抱歉南风,我太用力了。”害羞的拢了一下头发,这段时间的担忧她也有点消瘦,很是让人心疼。 想到贺朝,沈南风脱口而出,声音照常虚弱:“不知道贺朝为什么来到梁宫?他的突然出现很让人觉得匪夷所思。”61文库 如此于西洲才觉得事情真的好像是蹊跷,贺朝绝对不能知道南风生病的事情,看来他就是有备而来。 “那我去感谢一下贺朝,顺便打探一下。”俏皮的眨眨眼睛,她的心情随着沈南风的好转也好了起来。 哼着歌去厨房做了一点点的简单菜肴放在食盒中,她打探着去往贺朝住的院子,听见里面一阵阵的吵闹,她轻巧的躲在大门的后面。 “朝国的皇子?你父亲看见寡人也要低三下四,你居然等待着寡人上门,岂有此理。”梁湘阴冷的声音响起。 一旁的亲卫手中的长剑架在贺朝的脖子上,一旁的几个大臣捂着嘴巴笑笑。 “君主,不过就是一个朝国皇子,听闻还是断袖。臣想若是他死在这梁宫中,朝皇会对您感激不尽。” 阴测测的眼睛落在贺朝的面上,他站立在地上一声不吭。架在脖子上的长剑也好像是并不存在,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大臣的话好像不足以他温怒一般,平静如常。 “君主,不如卖入小倌馆中,朝皇也会对您感激不尽的。而且这人喜欢男人,怕是也会很享受呢。” 污言碎语不绝于耳,于西洲认出来这几个就是曾经对着她各种彩虹屁的大臣啊,现在又来攻击贺朝, 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人的嘴巴真是太臭了,她以后可不想要看见。 贺朝是不动,好像听不懂的样子。躲在门外的于西洲一时之间有些不悦,见到梁湘如此的戏耍贺朝,她心中不是滋味。 喜好男风也不是死罪,最起码贺朝与沈玉无从未做过坏事。心中愤慨,她整理面容,虽然很是愤慨,却装作并未听见的样子。 “参见师父,没想到师傅居然在贺朝的院子中。你们方才在聊什么?如此的热闹。就是不知道师傅来这里是因为何事?” 炮语连珠,好像是要把心中的不悦都说出来似的。 不等梁湘开口,贺朝上前将于西洲小心的护住。他轻声开口道:“我与君主之间不过就是一些朝国的事情,不方便透露。” “西洲,你的好奇心太多了,这可不是好事情。国家大事你不应该随便的掺和的,听话。”那声音云淡风轻的,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明明被人羞辱的,为何还能如此的沉稳? 深深地看了于西洲一眼,梁湘带着人快速的离开,满心的不悦。他旁边的人桑眉搭眼的离开,其实也没想到于西洲听见了。 “你都听见了?”贺朝忽然开口,背对着于西洲,“你很好奇我为什么并未去面圣,也并未吭声吧?” “如此被人羞辱不算是什么,我不过就是想要单独与梁国君主说话罢了。西洲,你不要多想。” 努力的掩盖他心中的愤慨与不悦,他放在身侧不断的攥紧的拳头证明了他的不悦与隐忍。 忽然于西洲明白自己不该多问,她轻轻地把食盒放在贺朝旁边,“这是朝国口味的菜品,你尝尝吧。” “贺朝,这也算是我给你的报答,谢谢你救了南风。他的情况被人都束手无策,没想到你一来就药到病除。” 面露欢喜,也有些吹捧的意思。 “南风被别人下毒,你们可是要小心点。这次可以下与牛乳相生相克的药物,下次还有其他就是。切莫掉以轻心!” “关于救治南风的事情啊,我也是应该的。你们是我的朋友,也是玉无的兄弟。”掀开食盒,他大喇喇的吃了起来,毫不客气。 用这样的方法证明他们之间的亲近。 深深的点点头,关于谢谢的话于西洲尽数收了起来,她落座在贺朝旁边的椅子上托腮看着他。 “你想要见到梁国君主,单独交谈。不如我帮帮你?”眼睛猛然亮了,她有点嘚瑟的说道:“我可是他的徒弟,他很喜欢我的。” 皱了一下眉头,贺朝有点搞不懂他们之间的事情,深深的点点头,面上露出感激,并未想要打消于西洲的这种心思。 “你不想要问其他的?” 探究的看着贺朝,于西洲的眼睛铮亮,“例如我与梁国君主之间的关系,例如我为什么会多了一个师傅,还有梁国君主的身份什么的。” 面无表情,贺朝好像是一点都不想知道呢。 “其实你也不知道对么?”冰冷出声拆穿于西洲的心思,贺朝端起茶水喝了起来,“梁国君主深不可测,西洲,你要小心。” “你思考一下,一个从来都不已真面目示人的人,他到底对人能有多少的真心呢?”努力的劝慰。 第四百一十九章:怒了拎不清西洲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深深地看着贺朝,于西洲微微的扶了一下头,她有些听不了有人说梁湘的坏话,可是理智又告诉她贺朝是朋友。 深呼一口气,她猛然站了起来,尴尬的笑笑。 “贺朝,我去想办法让你单独见到梁国君主,让你们好好的谈谈。”惊慌的逃窜开来,她的心猛烈的跳动着。 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牵引她的心神,让她没有办法抵抗。这种感觉让她阵阵的害怕,怕到不敢多想。 “参见师父,有一个好消息,不知道您是否想要听一下?”于西洲的脸上露出一丝丝的喜气,俏皮的靠近梁湘。 因为不等人说话,她直接炮语连珠将自己想说的都和盘托出,“师傅,那朝国来的皇子想要单独与您见面,这岂不是屈服的意思么?” “您想想这朝国也算是泱泱大国,若是能如此的臣服于梁国,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儿,也算是一桩美谈不是么?” 努力的游说梁湘,眼看着一副冰冷的面具,她惊慌的不敢再吭声,乖巧的瑟缩在一旁,由内而外的恐惧。 梁湘脸上可没有一点点的喜色,也并无欢喜的意思,反而对着于西洲是质问。 “果然西洲与朝国来的皇子关系不一般,师傅真是想错了你们的关系。他那样顶撞师傅,你居然还能来说话,真是......” 摇摇头梁湘有点受伤的意思,用一副面具看着于西洲,他轻巧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忽而开始踱步。 朝皇与他一直都有联系,可是忽然叫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前来......梁湘清楚这是贺朝自动来的,所以并不想与之相见。 “寡人不管你与那贺朝是什么关系,既然你想要管他的事情,那寡人就给你一个面子吧。” 侧头看着于西洲,他轻言到:“将那个朝国来的小子带上殿来,寡人想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甩了一下袖子,他迁怒了于西洲的做法。 道谢之后,于西洲轻轻的擦擦汗水,既然梁国君主已经决定能见贺朝,那大殿上到底有没有人就不重要了。 不消片刻,于西洲带着贺朝上了大殿。她轻巧的跪在梁湘面前,看着贺朝还站着,她露出一丝丝的惊慌,拉扯一下他的衣摆,可惜,贺朝并未跪下来的意思。 “请梁国君主屏退左右,关于朝国的事情我不想让过多的人听见。”硬气的指使梁湘,他是一点都不心虚。 不是很开心的看着梁湘,他皱了一下眉头,好像天生就与此人对峙似的,双方并不留下一丝丝的余地。 鼓鼓掌、冷笑一声,梁湘欣赏的看了一眼贺朝。摆摆手将宫人屏退,一旁就留下一个亲卫。 “这是寡人的侍卫,难道也需要屏退么?还有西洲,她应该是你的朋友吧。 西洲,不然......” 这挑拨离间的。 “无妨!”贺朝清冷出声,按了一下于西洲的肩膀,给她一种承认。毕竟一起风风雨雨走过来的朋友。 整理一下衣袍,好像是在掩盖自己的紧张似的。半晌,贺朝冷眼的打量了一下梁湘,噗嗤一笑。 “这梁国民风如此的差,盗贼丛生,整个国家的人都在研究厨艺,少数的人在种庄稼,在做其他。不知道君主是怎么保证自己的奢靡生活的?难道是一直靠着别人的救济么?” 直接的讽刺挖苦,让他面上带着一丝丝的笑容。不见梁湘反应,也不给他任何的时间,贺朝继续开口。 “也不知道君主有什么本事能如此的蛊惑别人,莫不如像您对某些人一般的下了毒药么?” 捂嘴笑笑,眼睛中露出一丝丝的冰冷,“君主,你对这些人,对朝国究竟有何企图?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厉声质问,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在了梁湘的鼻尖前面,往前一步他差点要碰到梁湘,亲卫上前将人拦截下来。 “让他说。”梁湘轻柔出声,饶有兴趣的盯着说话的人,好像很好奇他后面的话一般。 摆摆手,贺朝竟然就地站在了梁湘面前,他的双手放在袖笼中,很是惬意的意思。一旁的于西洲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贺朝会公然的对上梁湘。 夭寿啊,这人可是她找来的,若是......后果不堪设想。 汗水顺着面颊流淌下来,她希望贺朝可千万不要再惹怒梁湘,不然他们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可惜,贺朝听不见她的心声。他继续厉声质问,一句厉害过一句。 “君主,您每年让朝国资助你的银钱与粮食难道你都忘了?现在居然妄想吞并朝国一个泱泱大国,你可真是好算计啊。” “你究竟是何企图,居然动摇了我父皇的心思,让他将守护了多年的朝国奉献给梁国。一个朝国可以比拟多少的梁国?狼子野心。”可乐文学 闭上眼睛踉跄一步,他有些急火攻心。虽然自己不想去继承朝国,可是那也是祖上的基业,他不能被人算计就是。 想到偷看到的朝皇信件,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梁国弹丸小国,居然想要朝国贡献其中,痴人说梦不是? “我父皇鬼迷心窍的想要将朝国奉献给你,可是我不能苟同。也请君主不要有如此的想法啊,不然贺朝定会守护朝国。” “你怀疑寡人给朝皇做了手脚?”梁湘有些震惊的询问:“贺朝,你有什么证据么?这可不能红口白牙的就诬赖别人。” “寡人想你是误会了,朝国与梁国一直都是兄弟国家,在梁国干旱等天灾的时候朝国是会送一些粮食过来,可是我并未有过吞并的心思。” “这其中怕不是有些误会吧?”他做出一副自己一概不知的样子,让自己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转头用面具看着于西洲,希望她能帮忙说话。 心中有一根线咯噔了一下,于西洲尴尬的笑笑,“贺朝,就是误会而已,你不要这样伤害君主。” “君主整日坐在高堂之上,怎么会知道朝皇的想法呢?不如你去问问朝皇,或许他有什么苦衷呢?” 摇晃了一下贺朝的衣摆,她做出一副和事老的样子,轻声说道:“贺朝,你给君主道个歉,事情就过去了。” 用力的甩开于西洲的手,贺朝觉得她现在有点是非不分的意思,明明以前这人不是如此啊,怎么会? “于西洲,没想到你现在如此的敌我不分,什么误会?那人就是一头狼,狼子野心你看不见么?” 气恼的挣开她的拉扯,愤恨的看着梁湘,“今日的控制总是有一天会反噬你的,君主,你最好是小心一点。” 赤裸裸的威胁,不等梁湘有什么反应,也不等亲卫的长剑抽出,于西洲换了一副阴冷的面容看着贺朝。 “你真是让我失望,我如此的帮助你,换来的就是你对我师傅的顶撞。贺朝,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如此的人?” 炮语连珠,她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出来,狠狠的伤害了人心。 “贺朝,你不会去继承朝国的基业,且你喜欢的人是男人,如此传宗接代?如何的在 振兴朝国?朝皇的苦衷你清楚么?” “莫要想你那个弟弟朝谷一,那是一个孩子,若是朝皇去世。按照朝谷一与宠妃二人能压制住能个朝国的权臣么?周边又有沈国虎视眈眈,他不如尽早的寻找阵营。” 话是说的很爽,说完了她就有点后悔的看着贺朝。 “西洲说的是,寡人怎么并未想到这一点呢?看来啊,这朝皇将朝国奉上,寡人一定会心安的接受,毕竟梁国还有很多位继承人。” 借坡下驴,与于西洲一同的讽刺贺朝。 梁湘的话贺朝并未放在心上,一听见于西洲的话,他瞬间踉跄一步,受伤的看看于西洲,他甩了一下袖子。 “既然你已经变成了梁国的走狗,那贺朝就此告辞。索性此事与南风无关,西洲,这是我最欢喜的地方。” 说完,贺朝有点伤心的愤慨的离开。关于于西洲现在的做法与心态,他属实是有点理解不来,甚至是觉得有些伤人罢了。 “对不起师傅,贺朝这人一向是如此,他有些......”点点脑袋,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的解释现在她的尴尬。 得到了梁湘的一个动作,她快速的追了出去。看着贺朝的身影,她快速的上前拉住他的衣袖。 “贺朝,你在无理取闹什么?这事儿难道你没有错误么?那可是梁国的君主。”上气不接下气的话中还完全是对梁湘的维护。 冷眼看着于西洲,贺朝心中凄凉。 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于西洲的声音柔软了下来,“我们也是十多年的朋友了,风风雨雨的一起过了那么多,你不要计较那么多好不好?” 深深的看着于西洲皱着眉头,他用力的摇摇头,好像很是痛苦的样子。 “你真的变了,于西洲啊于西洲,自己回去照照镜子,尤其是看看你的饮食有没有什么问题。没想到你来了梁国就真的变成了梁国人,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赤裸裸的讽刺,他冷笑着离开。 “哎,你不领情就算了。”甩甩袖子,她也做出一副不想管理的想。 想到贺朝说自己变了,她心中阵阵的委屈。哪里变了?不还是贺朝他们不了解自己么?不还是他们无理取闹么? 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第四百二十章:野佩在赛上上钩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头子,她不悦的回到房间。 “西洲?”房间内传来男人的声音,还有点虚弱,甚至是有些惊喜,“是你回来了么?西洲。” 挣扎着沈南风想要下床,可是他的半边腰身好像是不受力一样下不去,着急的看着那个从外间跑过来的女子。 “南风!”惊喜的看着沈南风,她的眼圈瞬间通红,“你终于好安好了,终于醒过来能认识我了。” 摸摸他的脸颊,她瞬间眼圈通红,“对不起,都是我做糕点没弄清楚相生相克的食材,都是我的不好。” 用力的将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揽,丝毫没想到其他的,那叫一个愧疚。 等等。 沈南风皱眉觉得事情不对,擦擦她的眼泪轻声的说道:“西洲,这次不是食物相生相克中毒,而是被人在糕点上动了手脚,我是被人下毒。” “从你第一次做糖蒸酥酪开始我就中了毒,那人故意想要谋害我。西洲,你听我一言,君主不是什么好人。” “他想尽千方百计的给你洗脑,想要你变成他人反过来伤害你最爱的人,下一步他怕是要让你将平生拱手送上。” 想到如此,沈南风自己都觉得一阵阵的恶寒,拉住她的手不断的游说。 “听我一言,西洲,我们在一起十多年,只有我对你的感情是纯粹的。我想要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孩子。” 真诚如此,可是于西洲却觉得陌生的将人推开。 “为什么你们都是如此,难道我的师傅从小将我养大他就不辛苦么?他就不是我应该相信与孝顺的人么?” 莫名其妙的看着沈南风,她瞬间觉得他好像是疯掉了。 “你最好是去自己找贺朝看看脑袋,不过他好像不会给看了,因为他也疯掉了,你们都疯了。” 歇斯底里的对着沈南风喊叫,喊完她赌气的离开了房间。 半边的腰身没有什么知觉,他没办法下去追于西洲,可是却听见一个新的事情。贺朝也疯了? 难道贺朝在梁国的宫中做了什么?眉头微微蹙起,他有点恨自己这具残破的躯体,居然不查之中被人伤害了。 细细想想于西洲的话,他无声的叹气。 “我想你现在肯定非常的无助,你也很痛苦。”轻巧的声音响起,野佩半边的身子坐在窗台上。 “她有点疯了,难道你不觉得异常么?”轻言游说沈南风,他清楚他的软肋,“她怕是被人迷惑了,那人你心中也清楚。” 不等沈南风多言,他进来开始给沈南风熬药,“哎,你最爱的女人都不理会你了,看来只有我能帮助你。” 摊摊手,他在药壶面前摇着扇子,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慵懒样子。 “看你也出不去,不如给你说说贺朝的事情吧。”野佩将自己打探到的事情和盘托出,把思考的时间交给沈南风。 震惊的满头大汗,沈南风怎么能想到朝皇居然有如此的心思呢?他真是不可理喻...... “野佩,你说的事情可都是真的?若是这样,这天下可是要大乱了,本是三足鼎立的状态,看来要两虎相争了。” 他不想看见这样的场景,汗水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他心中满是震惊与恐惧。 “你还是先吃药吧,等你好了以后再提及这些的事情,现在你想要争斗也争不过。”摊摊手,野佩将药物递给沈南风。 心中的小九九打了起来,他还是那副慵懒的死样子,可是心中却无限的算计。 “你还是先管好你的女人吧,她现在可是被君主毒害颇深。终日里与君主黏在一起,还因为君主辱骂贺朝是断袖的事情。” 震惊的一口药物差点喷出来,沈南风努力的将药物吞入口中。 从一开始贺朝断袖的事情最能接受的就是于西洲,为何现在她会咒骂贺朝?这事情过分的蹊跷。 此地不宜久留,他们或许应该尽快的离开梁国。凡事都是从他们来到梁国之后才开始脱轨的。 颤抖了一下手,他看看救命稻草野佩。 “喂,你做什么那样看着我?吓死人了,难道你也想要搞断袖啊?”摸摸自己的胳膊,他一阵阵的恶寒。 真是吓死野佩了。 “南风有一事相求,请你想办法让我们离开梁宫。若是我们离开,一切都能恢复到远点,一切都可以恢复正常。” 深深的看了一眼野佩,沈南风一眼就看出他想要的东西,“如果我们走了,你的 身份还是梁国最尊贵的太子。” 挠挠头,野佩为难的看着沈南风,片刻之后狠狠的点了一下头,“那我就试试看吧,此事非常的棘手,不过作为兄弟,我会努力的帮你的。”4E “不过啊,看着你们在梁宫受苦,我心中也有一丝丝的难受不是?”说完,他觉得自己的戏太过了,笑嘻嘻的离开。 宫中乱套,沈南风与于西洲之间的关系暂时不算是很融洽,梁湘也想要趁此机会闹腾点什么,眼睛一亮,想到一个计划。 次日梁国主城内。 “君主昭告天下,凡是善于厨艺者可参加几日后的厨艺大赛,若是成功拿到魁首的人可以入宫面圣,得到圣上的菜谱一本。” 书生念了半天,面上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看来啊,我书生是没办法参见这件事情了,你们八仙过海吧。” “我们谁也不能去参加,书生不知道么?君主的一个徒弟可是十分厉害的,算了, 算了。”百姓们纷纷的退散开来。 报名处十分的惨淡,只有寥寥数人报名参赛。 此事落入到于西洲的耳朵中,她把手中的药碗递给沈南风。话说之前不过就是生气了罢了,她也没想要不管这个男人。 昭告天下的请柬落入到于西洲的手中,她眼睛一转做了决定。 “我要报名。”将请柬拍在了桌子上,她得意洋洋的看着报名官员,“我报名给我师傅撑腰。” 听闻于西洲报名,梁湘忍不住的在朝堂上夸赞她的厉害,同时为了她参赛做出来舆论上的对其他选手的压制。 宫中都是于西洲的名字,各个宫人都在吹捧她的事情,说她与君主之间的关系好。 皱了一下眉头,沈南风觉得这事情听起来怎么那么刺耳呢?气恼的回到房间,看着她伏案弄菜谱,他轻轻咳嗽一声。 可惜,她并未理会他,整日想着精进厨艺的事情。 沈南风气恼的搬着自己的被子去了偏殿睡,而于西洲一直都并未前来询问,好像已经忘记了这个人一样。 入夜还没见于西洲前来寻找自己,他深呼一口气,瞬间觉得心中委屈,又觉得她好像是真的变换了一个人一样,更加的偏执了。 “你啊,自讨苦吃。” 野佩手中拿着酒壶从墙头上跳了下来,笑嘻嘻的看着沈南风说道:“怎么,你就打算这样任由于西洲胡闹了?” “那又如何?”有些傲娇的哼了一声,沈南风也是没办法,若是有办法就将人拉扯回来了啊。 野佩将酒壶递给沈南风,看着他们夫妻二人的样子着实是有些啼笑皆非的意思。心思一动,他决定去报名参赛。 报名的最后一刻钟野佩上来报名,洋洋洒洒的写上自己的名字走进了比赛场地。听着女孩子们的尖叫声,他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表情。 一路上晋级不断,他很快就站在了于西洲的旁边,变成了她的对手。 在看见野佩的时候,于西洲微微笑笑,上前与之握手,“野佩,这次我肯定能打败你,你就做我的手下败将吧。” 大笑一声,她轻巧的上了擂台上。 最后一场比赛是由君主来亲自监督的,百姓们一直都在翘首以盼,等待着最后一场比赛的到来。 坊间已经有人开始设下赌局,想要赌二人的输赢,很是热闹。 “师傅,您找我?”于西洲疑惑的看着梁湘,没想到他会在比赛的前一天召见了自己,眼睛一亮,以为他会拿出来什么秘籍呢。 惊喜的看着梁湘,她搓搓手,眼睛中露出一丝丝的欣喜。 “西洲,这次的比赛师傅想要你输给野佩。”忽然开口,梁湘面上有些为难,“他终究是梁国的继承人。” “这次的比赛也不光是一场厨艺比赛,也是师傅想要让野佩重新恢复该有的骄傲,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吊儿郎当。” 听闻如此,于西洲震惊的看着梁湘。 忽然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她用力的点头。毕竟野佩能继承梁国,她可没有那个想法,如此说来,她确实是应该如此。 心中有些愤愤不平,没想到如此的比赛还有这样的辛密,不过想到梁湘的话,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 “是。”她咬牙答应下来。 梁湘轻笑一声,面具中的面上露出一丝丝的得逞。他话中想要于西洲输了一场比赛,实际上,他可是打算借着这次的比赛让野佩长长记性,让他明白梁湘才是梁国的君主。 心中小算盘打的可是噼里啪啦的响,所有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切都是他的算计。 离开梁湘的书房,于西洲耷拉着脑袋觉得心中不忿。 “你以为呢?都在君主的掌握之中。君主肯定会让太子赢的,你看看坊间的赌局,也要看看太子的身份。” 听到如此,于西洲的拳头紧紧的攥着,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戏耍了一样,对梁湘她有些不满意。 本想要回去与梁湘理论,脚步好像是长了根一样的僵直在地上,她寸步难行。 第四百二十一章:就是不臣服于你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梁国举办的美食大会就像是闹着玩儿似的,现场上人声鼎沸也乌烟瘴气。众多的百姓在下面嗑瓜子看热闹,叽叽喳喳的。 站在自己的灶台前面,于西洲最担心的就是对面的评委。不知道为什么贺朝会突然被梁湘请来做评委,不是说好的势不两立么? 皱了一下眉头,她看着对面玩世不恭的野佩心中打鼓。这次的比赛最后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有些蹊跷,好像是特意的一般。 “此次决赛的题目就是百人宴席,不分菜系的请两位参赛选手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一桌百人的宴席。” 听闻如此,于西洲有些震惊。居然有这么大的工作量,真是...... 眼看着野佩在众人的帮助下面已经开始翻炒起来,她心中一阵惊慌,快速的将八宝饭放在锅中蒸了起来。 一场比赛忙活了一下午,于西洲累的已经脱离的坐在地上。 作为评委的贺朝将两个人的几十道菜挨个品尝一番,他皱了一下眉头在众人的簇拥中站了起来。 “在我看来,两个人的厨艺各有千秋且不分高下,两个人完全属于两个菜系,所以我认为应该平局。”贺朝一副和平使者的模样,对这场比试表示出了自己的看法。 此话一出,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梁国人可当真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这?不分胜负? 旁边的百姓们面面相觑,忽然站起来抗议。他们可是在坊间下了赌注的,必须分出胜负。 “请君主明鉴。” 喊叫的声音响起,梁湘被人喊的无奈站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寡人决定,也野佩胜出。虽然都是寡人的徒弟,不过野佩做菜十分的有劲道,而且力度十足,每道菜的口感也都保持的非常好。” 于西洲忽然笑笑,深深地看看梁湘,她忽然觉得有些看不懂这个人的意思。 果然是让她输了! “君主果然是公平万分,野佩感激君主偏爱。”野佩的话中有话,满是嘲讽的意思。 明明他已经没有用尽全力,却被人判定胜出,真是有意思。他也有一些看不懂梁湘的意思,却并未在众人的面前拆穿他的偏执。 于西洲的拳头紧紧的攥着,她也并未多言。看着众多的百姓散开,各个面上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她心中五味杂陈。 君主的位子已经空了下来,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挖空了。明明真心实意的对待自己的师傅,却换来如此的偏心。 眼底燃烧着不满意的怒火,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西洲,看清楚梁国的真面目,不要沉沦,早些回家。”沈南风留下这样一句话就走了,丝毫的安抚都没有。 委屈坏了。 突然明白自己都做了什么,于西洲有些幡然醒悟的意思。 “夫人,君主请您去书房一叙。” 刚刚回宫中就看见等在宫门口的太监,她深深的看看太监点点头,心中冰冷。 “寡人知道你心中有些不悦,也有些不喜。但是西洲你要清楚,这野佩终究是要继承梁国的。” 开门见山,梁湘直接解释自己意愿。突然传出来一阵阵清脆的笑声,他好像并未察觉到于西洲身上的低气压。 “西洲啊,就是不知道这次的比赛中你有没有什么新的感悟?包括新菜品的事情?师傅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你的表现了。” 心中的怨恨更加的深沉,藏在袖笼中的手紧紧的攥着。于西洲面色如常的看着梁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师傅,今天的比赛西洲有点累了。这各种的想法还真是没有,就是这新菜啊,也需要时间磨合的。” 哼,反正你偏袒野佩,让他给你想新菜吧。 站在一边一直都没吭声的野佩忽然笑着站了出来,上前拍了一下于西洲的肩膀,“不如请西洲早点回去?” “君主,您也有些太过分的心急了吧?想要榨干人家还给一点休息的时间?”上前调侃着,还给于西洲离开的眼神。 也并未吭声,于西洲快速离开。 “大胆!”呵斥一声,梁湘身上带着一丝丝阴冷的味道:“野佩,你大胆子调侃你的师傅?也不看看寡人这都是为了谁?” 将一份菜谱丢在野佩的脚下冷哼一声:“尽快的将这本菜谱研究明白,这可是这段时间寡人与西洲的心血。” 压榨出来那么多?他的这个师傅也真是够厉害的。 野佩心中啧啧称奇,对着梁湘竖起大拇指,“师傅,你的本事徒弟自叹不如,尤其是这压榨人的手段。于西洲碰见你这样的人......” 闷哼一声,他仇视的看着打了自己一下的亲卫不敢吭声。 得,调侃梁湘以失败告终。火灭 “野佩,寡人都是为了你与梁国的发展而已。梁国民以食为天的治国方法,要的就是这神奇的菜谱。” 走到他身边掐住他的下巴,迫使野佩看着自己的面具,“野佩,只要你还能听我的,梁国都是你的。” 声音中有魅惑,若是以前的野佩怕是就同意了吧? 哂笑一声推开这个处处为了自己好的师傅,吃于西洲的人血馒头,他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卑鄙。 “师傅,野佩不喜欢你的治国方法,也不喜欢你拿到菜谱的方法。男人应该光明磊落,你这样,野佩不能苟同。” 站直了身子,他嘲讽的笑笑。 脖子被人掐住,他的身体被人提了起来。满身的力量都散去,他满面通红,气也喘不上来。亲卫的手段非常的狠辣,好似一个杀人机器。 “不想死就从了君主的意思,野佩,你可是君主培养多年的人。” 被人扼住命运的喉咙,野佩只能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他还是挣扎的摆摆手,表示自己的不愿意。 猛然被人丢在,他深深的喘着粗气,好像是拉着风匣一般。 明白自己强迫无果,也总是不能再说难听的,循序渐进就是,梁湘摆摆手让野佩离开。 能喘得上气的野佩失望的看着梁湘,赌气的出了宫。 失望至极的还有于西洲,她大步的回到院子中,看着沈南风的身影低下头拉住衣摆,踌躇半天也不敢回房间。 “西洲?!”沈南风震惊的看着她,上前将人拉了进来,“出现了什么事情?不是去与君主谈菜谱的事情了么?” 轻声的询问,尽数展现他的温柔, “南风,错了。”于西洲哭丧个脸猛然的抱住男人,“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之前一直都被梁国君主蛊惑,也被洗脑的太过了,都忘记自己是谁。” 想到整天欣喜的与梁湘混在一起,她心中就一阵阵的后怕,梁湘的洗脑方法真是太独特了,让她觉得好像是完全的丢失自我了一样。 那阵阵从灵魂深处出来的惊恐,让她后背都湿透了。 欣喜瞬间爬上了沈南风的心头,脸上的欣喜也隐藏不住,他凑到于西洲跟前拉住人家的手手,撒娇娇的开口。 “既然夫人已经想通了,那不如亲一下为夫?”偏着脸往于西洲旁边凑去,那叫一个嘚瑟. “你 啊!”宠溺的点点他的脸,于西洲亲吻上去。 二人忽然打闹了起来,房间中满是欢喜的氛围,二人之间的关系终于是变成以前的样子了。 逗趣之后,他们靠在一起看着秋末的星星,秋季的星子很是闪烁。他们有些怀念以前的日子,也希望能安定。 “西洲,我觉得再留在梁国已经没有任何的事情,既然别无他事,我们不如尽快回国。我有些想念平生!” 叹口气,他不想在这个多事之秋待着。 提起女儿,于西洲心中也是阵阵的想念,她频频点头,“明日里我就去找君主说说回国的事情,我们循序渐进,莫要将这个老狐狸惹怒了。” “不行,我们必须一起去,你一人前去我惶恐他会伤害你。”沈南风满面担忧,曾经也不是没出现过于西洲被洗脑的事情。 已经动了回去的念头,不能再被阻拦。 次日一早。 沈南风与于西洲二人穿戴整齐的去往梁湘的书房,轻巧的跪在梁湘面前。 “这是?”梁湘紧张的看着二人,赶紧让旁边的太监将人搀扶起来,“你们夫妻这是闹什么?” 他心中有不好的念头升腾起来。 “师傅,来了梁国许久。西洲有些想念平生与家乡,很想想回去看看,请师傅同意我们夫妻的归乡请求。” 声音很是温柔,有些祈求的意思。 “这......”梁湘震惊的看着沈南风与于西洲,双手不断的颤抖,满身写着为难,“师傅很想让你们多留几天。” “梁国的治国之道也需要你们帮忙,这说走就走,岂不是让师傅难过?尤其是这菜谱的事情......” 不说菜谱还好,说起来菜谱于西洲就生气,明明就是当她当成是工具人。 “请君主同意,南风本就是沈国的世子,若是多年并未归国,惶恐背上叛国的罪名,请君主三思。” 赤裸裸的威胁,他在告诉梁湘若是不放人就发兵。 听得明白,亲卫上前对着沈南风攻击而上。五指成抓做出掏心的姿势,眼神狠辣带着杀意。掌风刚劲,直奔心口。 一个闪身躲过,沈南风抽出手中的软剑对着亲卫的面门刺去,眼看着亲卫堪堪躲过,他面上一喜。 心中也带着一丝丝的扬眉吐气,毕竟当年可是被打败过的。 第四百二十二章:狐狸还是老的滑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你老了。”话音出,他一掌打在了亲卫的肩膀上。看着亲卫不断的后退,他收起软剑。多年来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效。 他居然被沈南风完败?亲卫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愤愤的在梁湘的喊叫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爽朗的笑声从梁湘的口中溢了出来,他上前拍了一下沈南风的肩膀。 “都是误会,南风方才剑拔弩张的,他误会也是正常的。”三言两语的敷衍解释,他就直接将话题掀了过去。 “既然你们要走,我也不能过分的挽留你们,不如就走吧。寡人会给你们准备好仪程与礼物的。” 摆摆手,他不做过分的挽留。 震惊如沈南风与于西洲,他们心中欢喜的快速离开。 见到如此,亲卫慌忙的跪在地上,“君主,是属下没办成事,是属下老了,请君主责罚。” 深深地叹口气,梁湘将面具拿了下来,有些疲惫的说道:“我也老了,有些事情要尽快了,穷极一生做的事情,若是再浪费我们就 都变成黄土了。” 看着窗外的风景,他眼睛中露出势在必得。 一封信件从梁国的皇宫中飞出,很快就落入到了沈国皇宫的主人手中。 “真是好消息啊。”祁蔗猛然站起来拿着信件的手不断的颤抖,“快点叫人去通知皇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 他们去了梁国那么长时间都没什么消息,好不容易传回来消息,她怕是要昭告天下才好呢。 “准备接风宴,把太子与平生都请过来,好消息要分享的。”她面上的喜气有些没办法消散下去。 “真的?娘亲要回来了?” 拿着信件的平生欢喜的蹦蹦跳跳,眼圈中有泪水不断的打转转,“娘亲终于要回来了,终于要回来了。” 这下她可就不是一个野孩子了,心中的想念不断的升腾起来,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一顾、一顾,我娘要回来,到时候让她带我们一起去玩儿,让娘亲讲讲梁国的事情好不好?” 一生CP无忧无虑的蹦蹦跳跳出去,那叫一个欢喜万分。 “皇上在担忧什么?”祁蔗看着沈煌的面色不是很好,她的心中也开始打起鼓来,“您是在忧心梁国的事情?” 神秘的梁国,他们到现在还是知之甚少。 “无碍,朕相信南风能安全的回来,朕相信他会安全的。”重复一句话,他心中的担忧并未减少。 梁国梁宫,他还是心中不托底啊。 一连串打了四个喷嚏,于西洲微笑的看着沈南风,“看来啊,这是祁蔗在想我呢,我们一定要快点回去。” “都要带点什么回去呢?野佩怕是不能跟我们走了,不过我想小由跟元夕一定能跟我们回去吧?” 提及如此,她才想起来这事儿确实是有些棘手,梁湘能放他们走也不证明他就能放过所有人。 夫妻二人明白应该去找梁湘要人,可是面露为难。 “他不会放人的。”沈南风心中清楚,小由是他们的掣肘,同时小由或许还有其他的用处,想到那位夫人的死相...... 张开的嘴又闭合了起来,他终究是没说出小由娘已经去世的事情。 “我必须要带着我们的人回去,一开始来梁国的目的是什么?南风,我们就是要将自己的妹妹带回去。” 目光灼灼的看着沈南风,她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 “元夕跟小由夫妻是我们的兄弟姐妹,不能留在梁国被人摧残,也不能别人当成棋子,若是假娘的事情再出现,我们会后悔的。” 说着她已经趿拉着鞋出了门,身后的沈南风无奈的跟着出了门。路过小由房间的时候,于西洲轻敲门扉。 “夫人,我们已经休息了,你们回去吧。”元夕的声音有些推脱的意思,同时也有些紧张。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于西洲在外面继续敲门想要进去周旋。沈南风上前绕过两个守卫,上前将窗子卸了下来。 看着房间的二人他瞬间傻了眼了,呆愣愣的看着坐在床边的二人。 怎么会这样? 于西洲也张大嘴巴的看着这两个人,忽然愤慨传上了她的心口,被欺骗的感觉忽而出现,她恼怒的去找梁湘。 跟在后面的沈南风心中不断的打鼓,总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君主呢?告诉我为什么元夕夫妻被调换了,他们人在哪?”她推搡着亲卫,怒气冲冲的想要进入到书房中。 为难的看着于西洲,亲卫也不敢动手。今日文学网 “让我进去,君主,这就是你的计划么?小由夫妻到底有什么用处,您为什么要绑架他们?” 气恼的踢了一脚打门,亲卫看不下去的将于西洲推搡开来。眼看着人从台阶上掉下去,沈南风眼疾手快的 上前将人接过。 “君主说不想见到你们。”声音清冷。 沈南风站出来威胁的看着亲卫,威慑他退开。本就为难的亲卫着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为难的上前敲门。 不等再敲第二次,梁湘从里面走了出来。 “西洲,寡人已经同意你们夫妻离开,你们还想要什么?”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为难与无奈。 “寡人已经很是大度,还请沈国世子莫要过分。你们的奴仆本就是梁国的人,或者说,他们不愿意随着你们离开。” 冷哼一声,于西洲也不是泥人,她猛然站了出来。 “没想到这就是君主的后手,不想我们走就绑架我们的亲人是么?”冷声质问,她对梁湘彻底的失望了。 “先是换了我的奴仆,现在又是威胁,您可真是好手段啊。”鼓鼓掌,她厉声质问:“人在哪?君主不妨说说。” 有些为难的盯着两个人,梁湘并未作出任何的威慑,不管于西洲说什么他都不吭声,也不打算理会他们。 “请沈国世子与夫人莫要为难君主了。”亲卫上前做出保护的姿势来,生怕沈南风会突然攻击上来。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沈南风的拳头紧紧地攥住。 “梁国君主这是不想以礼相待了么?看来梁国这是想要与沈国撕破脸了。你们未免是欺人太甚......” 伸出手指着梁湘的脖子,他眼睛中满是狠辣,“那就不要怪南风不给面子,不要怪南风出手狠辣。” “世子爷。”小由的声音响起。 猛然回头只看见小由子在侍卫的带领下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沈南风眼睛中有些震惊,在并未看见元夕的时候他忽然明白了。 元夕与小由已经彻底的变成了他的掣肘,而元夕就是小由的命,怕是元夕已经被人绑起来威胁他们了吧? 脚步踉跄一下上前拉住小由的手,轻声询问:“元夕好么?你们能否随着我们离开梁国?” 一阵摇头过后,小由为难的看着沈南风,他不敢透露一丝丝的真相。 “世子爷,您与夫人赶紧离开梁国,你们快点走吧。不要考虑我与元夕的事情,赶紧走。”用力的推了一下沈南风。 紧紧的咬住后槽牙,沈南风愤恨的看着梁湘。可惜他无能为力,只能用眼神来证明自己的不悦。 于西洲鼓鼓掌笑笑,心中清楚的很梁湘想要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们夫妻也不打算回去了,不管君主有什么动作我们奉陪就是,还请君主出招吧。” 这次沈南风并未反驳,他站在了于西洲的身后。梁国此行愈发的凶险,他们没有万全之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旁的小由想要说点什么却被侍卫拉住堵住嘴巴,完全是一副任由别人宰割的样子。 欢喜的笑声从梁湘的口中吐了出来,他满心欢喜的开口:“既然南风与西洲不想离开,那就回去休息吧。明日里师傅再与西洲商讨关于菜谱的事情,时间不早了。” 于西洲的话,正好趁了梁湘的意思。 面色深沉,沈南风紧紧的攥住于西洲的手,满心的惊恐与愤恨。 梁湘的计划开始就没想要停下来,他们的留下也才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朝国的彻底臣服。 一封密信进入到朝国皇宫中,朝皇看着信件眼睛中有一丝丝的癫狂。他从柜子中拿出一些信件与协议出来摸索着。 “终于到了这一天了,朝国终于可以臣服于梁国了。我们就要两位一体了,我们终于可以变成一个人了。” 声音有些疯狂,他面上的表情也有些癫狂。 恰好走到门口的女人慌忙的躲进了黑暗中,她轻巧的将炖盅放在地上,透过烛光看着房间内,朝皇的癫狂尽数展现在她的眼睛中。 朝国即将臣服梁国?这可是天大的新闻,也是天大的让人惊恐的事儿。 眼睛一转,她并未离开而是装作刚刚前来的样子。正好走到门口,一只茶杯被人丢了出来。 “是谁在偷听?”老太监的声音响起,从房间中出来就看见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宠妃,他面上露出震惊。 “参见娘娘,您这是?”他试探的询问,看着方才有人偷听的位置已经无人,眉头皱了一下。 惊魂未定的宠妃将炖盅递给太监,嘴唇微微抿着脑子飞速运转着想着该说些什么来缓解自己现在尴尬的处境。 老太监狐疑的打量着宠妃,只见对方眼睛忽的一亮,劫后余生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心口,脸上也带上一抹温柔的笑意,淡淡的说道:“这不是给皇上炖了一点汤么?” 第四百二十三章:您这也太乱来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老太监还是有些迟疑,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连带着瞥了一眼炖蛊。 “连日里处理政务,皇上有些疲惫,臣妾看在眼里心疼的紧。”微笑一声,她看着地上的茶杯说道:“既然皇上在处理重要的事情,那我就不进去了,记得让皇上喝汤。” 话毕,她微笑着离开。想到自己躲过一劫,她的脚步变得更快,不敢停下来。劫后余生,可是听见的事情却让她胆战心惊。 把炖盅递给朝皇,太监眼睛中露出担忧:“皇上,奴才惶恐,方才宠妃娘娘怕是听见了什么。” 眼睛好不容易从献国计划中抽了出来,他端过汤水喝了一口,眼睛中露出餍足,“一个女人,不足为惧。” 老太监谨慎的点点头,他怎么敢反着皇帝说话呢,那岂不是要掉脑袋的,还是好好的顺应着皇上保全自己的差事才是正经事。 “这才是重要的事情,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大动干戈,也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坏了我们的计划。”他轻点了一下计划书,并未将宠妃当成是威胁。 “母妃,您怎么来儿子的房间了?”朝谷一震惊的看着宠妃。 从震惊中还没回过神来,宠妃灌了一大口的冷水,深呼吸的拉住朝谷一的手,“儿,娘亲听见了不得了的事情。” “你父皇想要将朝国奉献给梁国一个弹丸小国,他已经疯了,不顾我们母子的未来。我的儿,娘不能让你变成亡国的皇子。” 沉稳的摸摸宠妃的脸,朝谷一可是一点都不紧张与震惊。 “娘亲,莫要惊慌,您越是如此父皇越是会怀疑我们的。索性儿子的宫中都是自己的人,可是你还要清楚隔墙有耳的道理。” 亲手给宠妃擦擦汗水,他轻声说道:“父皇很疼爱我,所以并不会嗔怪儿子,接下来的事情儿子去做。” “母妃尽可能的保持自己本来的样子,莫要露出马脚。我们的命都系在娘亲的做法上面了,您清楚么?” 直盯盯的看着儿子点点头,她忽然明白儿子已经比她强了很多。有儿子撑腰,她放松了很多。 前脚她离开朝谷一的房间,后脚这消息就传到了朝皇的耳朵中,他并未当成一回事儿,继续看着那封协议书。 次日一早。 “父皇。”古灵精怪的朝谷一 进入朝皇的书房中,他上前给朝皇开始捏肩膀,“父皇,母妃说了您最近可辛苦,让儿子多多的关心您。” 盯着前面的信件看了起来,他认出那就是所谓的献国的协议书。沉稳如朝谷一,他并未多言,而是继续捏着肩膀。 朝皇享受的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将协议书收了起来,轻柔的说道:“儿子,若是你再无继承朝国你会如何?” 赤裸裸的试探。 “父皇。”朝谷一惊慌的跪在朝皇前面,他快速的表决心,“父皇儿臣就是您的儿子,从未想要与哥哥争夺过所谓的皇位。” “请您相信儿子的一颗赤诚之心,儿子从来都没有如此的狼子野心啊,父皇!”声音中带着抽噎。 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把儿子吓坏了,所谓的老来得子,他对朝谷一的疼爱超过祁蔗跟贺朝。心疼的对着他伸出手,示意他过来。 抽噎的擦擦鼻子,朝谷一战战兢兢的看着朝皇,踉跄的往前走。脚下却踢到了破碎的地毯,他一个前仰往前摔去。 惊慌的喊叫出声,他眼睛中露出破釜沉舟的决然。眼看着立着的毛笔就要扎在眼睛上了,他也恐惧的吞咽口水。 “皇儿!”朝皇惊呼一声,他看见那只毛笔惊恐的瞪大眼睛,快速的将毛笔丢开。 就在这个短短的三十秒内,朝皇还是决定救自己的儿子。 双手将朝谷一的头拖住,让他减少落在危险物上的机会。朝皇深呼一口气,只觉得一阵有惊无险。 朝谷一的半边身子都趴在了桌子上,他惊恐的哭出了声音来。听着各种太监与宫女闻言进来的声音,他打翻了桌子上的墨汁与茶水。 协议书上一片黑黑黄黄的,字迹也尽数消失,看起来很是凄惨。 计划成功,他用自己的一只眼睛做了赌注,索性他赢了。 “皇儿。”朝皇将朝谷一抱在怀中哄着,轻声的安慰。听着儿子的抽噎声,他心中一阵阵的心疼。 拉住朝皇的衣裳,蹭了他满身的墨汁,朝谷一委屈巴巴又有点愧疚的说道:“父皇都怪儿子的鲁莽才弄成这样的。” “把奏折都弄成这样,儿子愿意受罚,请父皇责怪。”他挣扎着还想要跪拜下来却被按住了双手。 额头上虽然没有受伤,他的手因为撞击与滑动流出鲜血,这可心疼坏了朝皇。 “无妨的,皇儿没有大碍就好,就好。”口中这样说,心中还是心疼那一份协议书,看来计划要延后了。书香 桌子上的狼藉印在他的眼睛中,他心中阵阵的失望。温怒忽而上升,看着哭的泪眼朦胧的儿子,又看看地毯...... “来人啊,把这铺地毯的奴才跟清理地毯的奴才都给朕砍了,都拉出去砍了。”把气焰撒在了别人的身上。 朝谷一心中有些愧疚自己的祸水东引,不过眼底的笑容与得逞还是没办法驱散的。 看着朝谷一蹦蹦跳跳的出去,身上虽然脏污了,不过笑容与对父亲的那种孺慕之情还是存在的,朝皇心中一阵安慰。 “看看这地毯怎么回事儿,叫人去查查。”他可不相信那么多的巧合,一看见协议书毁坏了,他就忍不住的扶额。 应该重新去考虑了。 “皇上,这地毯是清理的奴才不小心洗破了,这里的痕迹不是新的,只有被皇子撕裂的地方伤口是新的。因为皇子的脚比较小,所以才不小心的穿了进去。” “您今日斩杀几个奴才已经没有其他的证据,不过奴才并不怀疑皇子会对您做图谋不轨的事情。” 太监跪在地上,事情就算是如何他也要维护朝谷一,因为他清楚朝皇也在想办法维护这个儿子。 不然,撞在毛笔上丢了眼睛算什么?不就是一个孩子么 ? 有惊无险的朝谷一将方才的事情告诉宠妃娘娘,他并无邀功的意思,反而是一阵阵的后怕。宠妃抱住儿子松了一口气,幸而儿子没事儿。 看着娘亲忙碌,朝谷一靠在窗边对着书童唠唠叨叨:“你说本宫遇到一点关于治国方面的事情,可惜想法又与父皇相悖,该怎么办呢 ?” “这朝国中是否有人能与本宫的想法相同?是否有人能帮帮本宫?”他满面的探究,遇到了生命中的瓶颈。 书童跪在地上,这位书童是朝谷一的第一亲卫,他们也是从一出生就养在一起的,感情定然是亲厚的。 要说这个孩子的出身,那可是与沈玉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皇子,您若是遇到事情的瓶颈,不如您去询问一下贺朝皇子。他的年龄大,且很有本事,又是皇室中的人,定然能解决此事的。” 深深的看着书童,朝谷一忽而轻笑。 “你能联系到沈国的圣卿王对不对?”他忽然开口,看着书童一阵的颤抖,他站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本就是圣卿王送到本宫身边的,他救了你的命,而朝国养了你的命。本宫不怪你与之联系,因为你从未做过出卖本宫的事情。” 书童不断的磕头,朝谷一上前将人搀扶起来,“你是我最相信的人,这次也不要让我失望好不好?帮我联系贺朝。” 拉近二人的身份,他居然换了称呼。 书童点头应了下来,想办法的将信件送出朝国皇宫。 “皇上,这是从谷一皇子的宫中出来的,他在寻找贺朝皇子。”太监战战兢兢的将信件递给朝皇。 那个小崽子的事情他有些搞不懂,也不敢多言。 信件被按在了桌子上,朝皇轻轻地敲击桌面,面色深沉。换成以前他肯定撕碎信件,现在他想要知道儿子到底要做什么。 “叫他来问问想要做什么吧,朕的这个儿子心思有些深沉呢。”忽而笑笑,他有些与有荣焉的意思。 心中战战兢兢,面上万分可爱的戏精朝谷一上线。他将宠妃做的糕点递给朝皇,清脆开口道:“参见父皇,父皇有口福,母妃做的糕点刚刚出锅。” 看见桌子上的信件,他心中瞬间门清,不过装傻充愣可是他的本事,不动声色的站的远了一点。 “这是什么意思?”朝皇直接开门见山,他将那东西递给朝谷一,“你自己看看,你找贺朝想要做什么?” 面上有些温怒,结合被打翻了的那封协议书来看,他确实是生气了。 “父皇。” 眼圈瞬间红了的戏精跪在地上,有些可怜兮兮的说道:“父皇,儿臣有些想念贺朝哥哥。虽然只见过一面,却心中惦念。” “父皇的子嗣不多,皇儿又是最小的一个,常年身边无兄弟姐妹,儿臣也有些孤单。自从上次见了一面那个本事强大的哥哥,皇儿心中一直都不能忘却。” 真诚的看着朝皇,希望用眼神打动他。这次朝谷一是在赌博,赌博自己的心机与年龄能动摇朝皇的恻隐之心。 “父皇,皇儿从未忘记父皇以前教过皇儿的兄友弟恭。也不敢忘记自己上面还有一个长兄与姐姐。” 不断的磕头,他不断的瑟瑟发抖,好像是真的被吓坏了一样。 第四百二十四章:做人要讲诚信的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听闻朝谷一的话,朝皇动了一点点的恻隐之心,毕竟还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心中总是有些偏袒的。 朝谷一鼓着小腮帮子,俊俏的小脸上多了一丝可爱和忍俊不禁,看得人喜爱的很,更是发不起火来了。 朝皇轻轻一笑,还顺势摸了摸朝谷一的头,像一个好父亲一般。 “下次这样的事情莫要再隐瞒父皇,有你这样的儿子,这是父皇的骄傲。你的那个哥哥,也莫要总是想念了。” 朝皇依旧是挂的满脸微笑,一脸慈祥的看着朝谷一。 “是,父皇。”朝谷一听话的磕头,低眉顺眼的,很是乖巧。殊不知,这个乖巧的的儿子背后 确实对这个父皇的大大不敬。 眼底的阴鸷转瞬即逝,他心中有些焦急。眼看着朝皇要把国家奉献出去,他心中焦急万分。 信件被朝皇递给了后面的太监,朝谷一不敢再多言。 朝皇做着准备,在梁国的于西洲也在蠢蠢欲动。 “君主,不知道这何首乌与猪心怎么才能做成一道菜呢?” 商议新菜谱的时候,于西洲突然如此的询问。她眼盯盯的看着梁湘,眼睛中有些嘲讽的意思。 “做人就是需要守信用的,明明已经放了人,现在又做出如此挟持的事情,君主有些狭隘。” 赤裸裸的讽刺,她就是要逼迫梁湘将人放出来。若是元夕和小由在她的手中,他们总是会有办法逃走的。 “西洲如此的含沙射影,寡人不是很喜欢。” 拿起何首乌丢在地上,身上发出不悦的气息,“西洲,应该守信用的应该是你,说好的帮忙弄菜谱的。” 这就是不放人,不管于西洲多么的步步紧逼,他都不会放人就是。 被拒绝了,于西洲也并未多言,乖巧的回到房间中。恰逢看见元夕轻巧的走了进来,眼睛中有些畏惧。 “夫人,请您跟世子爷莫要在如此挣扎了,元夕清楚与小由已经是笼中鸟走不得,请你们不要因为奴婢的事情放弃逃走的机会。” 一进来她就跪在地上,惧怕的看看后面的侍卫。 沈南风上前将侍卫狠狠的推搡出去,嘭的一声关上门,“元夕,你与小由被囚禁每日换人来游说我们,这真的是你们的心声么?” 身体僵直一下,元夕面露难色。 “少爷。”逼迫她称呼着小时候的名称,“想您与夫人赶紧离开是我与小由的想法,但是君主却要我们逼迫你们离开。” “其实,他就是捏准了你们的想法,清楚有我们在梁国不能走。可是元夕希望你们赶紧离开,我们不会受到危害的。” 她面上露出一丝丝的焦急,看看大门轻声说道:“我与小由二人恐怕还有什么利用的价值,现在不会被杀死。” “希望少爷与夫人能尽快的回到沈国从长计议,元夕愿意争取梁国君主的信任,在这里做奸细。” 破釜沉舟,她想要燃烧自己最后的能力。 “元夕。”沈南风面上露出心疼来。 外面的侍卫忽而开门进来,他瞪大眼睛看着元夕,上前拉扯着她往出走。看着于西洲笑笑,有些得意的样子。 自己的姐妹被人这样拉扯,于西洲心中愤慨不已,她想要上前去打侍卫,沈南风上前将人拉住,用力的摇头。 “西洲,不能鲁莽,我们越是装出来羸弱的样子越是争取元夕的生机。君主不敢动元夕就是因为我们在乎,他也怕我们撕破脸。” 相互了解对方的想法,他要做的就是打破死局。 “我们该怎么办?”苦恼的于西洲捂着脸坐在椅子上,满心的死灰,“若是梁国有人能帮我们就好了。” 帮他们? 死灰复燃,眼睛忽然铮亮。 “野佩。”她站起来拉住沈南风的手,惊喜的喊叫道:“我们可以找野佩帮忙,他一直都在跟君主作对,我们可以找他。” 惊喜的点点头,沈南风也同意了下来。 “我去找野佩来商议一下这件事情,南风你等我。”轻巧的从房间内出来,她快速的去往野佩的院子。 看着院子中已经长了蜘蛛网,她皱了一下眉头。 什么时候野佩太子在宫中是这样的的待遇了?事情有些蹊跷。 “您找太子?他已经很多天都没回宫了。从上次厨艺比赛之后太子就没回来了,您知道太在哪么?” 老娘还想要知道呢。 这野佩也是不靠谱的,居然离家出走了。小桃中文 于西洲翻了白眼并未理会侍婢,她快速的去往君主的书房。 “进入有什么新的菜品了?”梁湘忙活看着面前的奏折,一点都没看于西洲,再也不想以前一样的虚伪。 变脸可真快。 “君主,西洲今日没有任何的新菜谱给君主,不过西洲想要与野佩商议一下菜品的事情,并未见到人。” 她轻巧的把问题丢给了梁湘,也不跪下就那样抬头看着他的面具。真是如同野佩说的那样,一个真面目都不敢给人看见的人,能真诚到哪里去呢? 野佩的下落,他怕是已经......心生惊恐,她的汗水顺着额头掉了下来。 “关于野佩的下落寡人不知道,而且寡人也不想知道。一个想要背叛梁国的人,再提及。”轻巧放下奏折。 决定放弃野佩了? 震惊的看了一眼梁湘,忽然于西洲开始鼓鼓掌:“君主,您的心果然是狠辣,西洲自叹不如。” “养了多年的孩子都能像野狗一样的丢弃,您这样的君主,西洲真是不敢臣服。惶恐丢了性命!” 嘲讽的出声怼了梁湘,她心中觉得一阵阵的舒坦。愈发的觉得野佩怕是生死未卜,他们要失去这个助力了。 “寡人很伤心,但是你清楚君王为何要自称寡人么?那就是因为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是孤单的,不管是谁都孤单的紧。” 掀开面前的众多奏折,他身上散发出来一种威压,“西洲,你可是寡人的徒弟,你不从还有谁能从呢?” “若是你听话的留在梁国,你与南风高官厚禄,尊贵的身份一点都不会低于在沈国的时候。你知道么?梁国马上就要壮大起来了。” “你们要什么?金钱和名声?或者是梁国的半壁江山寡人都送给你。只要你能听话,能交出你的菜谱。” 有些癫狂的看着于西洲,他整个人都有些变形。这野心是在也是太大,让于西洲觉得震惊与惊恐。 所谓的梁国壮大不过就是偷窃了朝国这个国家吧?她有一丝丝的不能苟同梁湘的话,但是梁湘此刻的样子着实是让人觉得惊恐,她不敢反驳。 “是,那就请西洲回去考虑一下再决定好不好?”暂时的稳住梁湘的心神,她再从长计议,总是好过丢了命的好。 逃也是的离开了梁湘的书房,她拍了一下心口快速的回到房间。 “南风。”紧紧的抱住沈南风,她将梁湘方才的画饼全都和盘托出,心中一阵阵的担忧,浑身不断的颤抖。 “怎么办?”她有些没办法,“梁国怕是不能久留了,我们要想办法救出来小由跟元夕快速逃走。” “一切怕是来不及了。” 皱了一下眉头,沈南风揉揉她的手,“既然君主能如此的说,看来他已经马上就能吞并朝国了,所以才是如此的有恃无恐。” “元夕跟小由我们怕是没时间救出来了,若是不想办法逃出去我们也会被滞留在梁国。这个消息必须要传回去,沈国需要我们的消息。” 他唯恐战事四起,若是梁国侵入沈国,后果不堪设想。他们不光是会变成沈煌的掣肘,怕是被冠上奸细的名声,到时候就难听了。 “可是我们不能不顾元夕他们,南风,我们不能如此。”于西洲有些焦急的喊叫,一个都不能少。 她心中的顾虑很多,甚至是担忧野佩。 焦躁的皱了一下眉头,沈南风觉得她想的太多,压住自己的情绪他轻声的说道:“西洲,你听我的,我们再商议一下,不如吃点东西?” 这个时间了还吃东西? 震惊的看着这个不可理喻的沈南风,她揉弄了一下头发十分的焦躁。忽然闻到一阵阵的馨香,心中开始变得没有那么焦躁。她倒在了他的怀中睡着了...... 深呼一口气,沈南风终于安静了下来。 于西洲的顾虑太多了,他不得已的开了迷药迷晕了她。这个药的药效足够他折腾到离开梁国境内,现在他不能浪费时间。 换上一身夜行衣,他潜入关押元夕和小由的房间。 门前的侍卫看见他的面容直接将人放了进去,这时小由才知道关着他们的那个侍卫已经换成了沈南风的人。 “世子爷?”他惊喜的上前拉住沈南风的手,“你与夫人快点走,君主怕是要动手了。” “听我说。”将人稳住,沈南风的计划和盘托出。 所有的金银细软都丢在了梁宫中,沈南风背着于西洲出了院子,院子门口的几个侍卫跟上保护。 有朝西画的地图,他们找到一处偏僻的院落进去。准备搭上云梯从宫中出去,忽然院子中一片光亮。 火箭射在沈南风的脚下,面前的杂草被点燃。冲天的火光也亮了起来,他的眉头忽然一跳。 这家伙还真是神奇的很,来的真快! 眼看着云梯已经搭了起来,他将于西洲交给旁边的侍卫背着,上前嘲讽的看着梁湘,“君主来的真快。” 第四百二十五章:只是顺手帮一下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这动作与嗅觉恐怕是上好的猎犬都没有吧?南风真是承让了。”拱拱手,他眼底露出一丝丝的阴鸷。 明明马上就要出去了,该死的! “南风,你们这样真的很让寡人伤心,不是说好的臣服寡人么?不是说好的要留在梁国高官厚禄么?” 梁湘坐在藤椅上懒懒散散的看着沈南风,好像他们就是梁国的笼中鸟一般的离不开,“西洲已经答应了寡人的意思,你怎么就不懂呢?” 看着沉睡的于西洲,他露出一个了然于胸的表情,“你强迫西洲离开,怎么不问问她的想法?” 摊摊手,他砸吧一下嘴巴,好像怪沈南风不听话似的,颇有些嗔怒的意思。 “你的沈国能给你什么?很快梁国就要比沈国还强大了。不如留下来高官厚禄,有西洲的本事,你们的生活会很好的。” 努力的游说劝阻,废了半天的力气就是想要人留下,若是他们这样轻松的溜走了,他梁国的兵力岂不是暴露了? 听说了他的秘密,那就不能轻松的离开,要么是横着离开梁国。 “您说话听不算数的,不是说好了让人走的么?” 嘲讽的声音响起,梁湘猛然看着后面。只看见黑暗中一对夫妻走来。面具中的眼睛露出一丝丝的震惊,明明...... “明明都把你们关好了的,怎么出来的?”他心中震惊的紧,忍不住的开口喊出来:“这不可能。” 初次看见梁湘沉不住气的样子,沈南风心中阵阵的舒爽。他早就叫宫外的探子进来换了看守元夕和小由的守卫,甚至是按照计划他们要出来嘲讽梁湘,争取时间。 “君主痴呆了么?说话不算话就是梁国的国威么?您可真是可笑的帝王,可笑之极,也让人觉得不耻。” 元夕作为一个女人更加的毒舌上前嘲讽梁湘,不断的捂着嘴尖笑,那声音很让人觉得心烦意乱。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梁湘忽而听见阵阵的爆喝声。一开始他以为沈南风的人是趁着云梯搭好了逃了出去呢,没想到...... 宫墙轰隆一声倒了下来,他看不清外面有多少的亲卫。站起来鼓鼓掌,因为自己的失败而觉得服气。 “沈国世子爷果然是非同常人,你的本事让寡人心中佩服。如此的心思缜密,一直以为你做不到的,没想到带了那么多的人来攻破宫墙。” 想到朝国的事情很快就要提上日程,他可不能让沈南风留下来破坏。反正这人在路上...... “走吧,寡人不想被人说成是薄情寡义的人,你们快点走,小心寡人反悔。”摆摆手,他不再正眼看沈南风。 沈国一行人快速的上马离开,众多的马蹄声响起,很是声势浩大。 “君主,你派人去追踪么?他们破了宫墙,这实在是有些大不敬......”亲卫低了头,试想想梁湘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沈南风跟于西洲也是好本事,。 “不着急,也不需要跟踪,他们会回来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再说寡人也不会任由他们就这样走了的。” 轻巧的摆摆手,他带着人回到宫中,“哦对了,这个地方不要修缮,等着他们回来,寡人要他们也承受一下宫墙的痛苦。” 轻笑的回去,他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亲卫不解的挠挠头。 沈南风一行人出了梁国的主城,天色已经亮了起来,他勒马叫人休息。听着于西洲已经嘤咛一声要醒过来,他面露一丝丝的紧张。 “这是?”于西洲震惊的看着风景,众多的黑衣人,瞬间眼睛中一片清明,“我们出来了?元夕呢?” 看着元夕与小由坐在一匹马上,她不再怪罪沈南风,反而是心疼的多,“南风,这样九死一生,你可不担忧?” 宠溺的亲吻一下于西洲的鼻尖,他带人下马休息。 一把匕首抵在了小由的腰身上,他身体一滞看着自己的妻子眼圈通红,“元夕,你这是想做什么?” 众人也震惊的看着元夕,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小由,你不能背叛君主。”元夕的口中吐出冷冷的声音,不喜的看着于西洲皱眉头,“你就是叛徒。” 这一副被人洗脑了的样子? 于西洲震惊的揉揉头,忽然倒在地上不断的尖叫,头疼欲裂。沈南风上前将人搀扶起来,无瑕去管顾小由那边。 “人我就带走了,君主正在召唤我呢。”元夕脸上露出一丝丝的癫狂。 这一瞬间小由和希望元夕能忽然摘下面具证明她是别人,腰身被顶的更紧了,好像已经捅在了自己的心窝子上一般。 “你跟我走,你们不许跟来。”九六味 小由给了沈南风一个眼神,示意不要跟来,不要救人,“主子,我要回去搞清楚元夕发生了什么,之前我们被分开关来这,她怕是被人迷惑了心智。” 面色决然的喊叫一声,他在元夕的摆弄下上了马车。 于西洲因为头疼没办法去挽留元夕他们,只能直盯盯的看着元夕带走小由去往梁宫,一去不复返。 “该死的!”气恼的沈南风一掌打在了大树上,一群乌鸦嘎嘎嘎的叫着飞走,让他的心情更加的不爽。 明明人已经救出来了现在又自己回去,世界上还有比这个要憋屈的么?也不知道元夕到底吃了什么迷魂药,怎么突然的就回去了? “南风!”于西洲微弱的叫了一声。 顺着她的手指头看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群追兵追了上来,她惊慌的想要上马逃窜。 也不知道两个人逃窜了多久,身边的侍卫一个个的因为保护他们都死掉了。 渐渐的于西洲开始有些绝望了,她看着人死去从不断的哀嚎变成了冷笑。眼看着沈南风要被砍杀于追兵的的刀剑下面,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拿起长刀喊叫着冲上去。 叮当一声,她的虎口非常的疼,睁开眼睛就看见一脸戏谑的野佩。 “若是我来晚一步,沈南风就要被你一刀砍死了。”打趣一声,他将沈南风拖上了平板车,示意于西洲上车。 “你没死?”脱口而出,于西洲惊慌的捂住嘴巴。 糟糕,明明是救兵,她却说了这样的话。 “你这个女人真是很扫兴,自己上车。”野佩傲娇的叉腰,拉过沈南风的马拴在车辕上,哼着歌往城内走去。 “你们逃的也挺快的,都要到天兴城了。也不要埋怨我来的有点晚,主要是因为听见你们消息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 关于他这段时间的事情他缄口不谈,只是说到他收到消息主动准备接应的时候他们已经如此了,已经被折腾的疲惫不堪。 不过这不是野佩的错误,于西洲并未多言。看着还活蹦乱跳的野佩,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些误会梁湘了呢。 马车停了下来,于西洲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看见兴隆客栈的牌子她有些惊讶。 “野佩,我们这是来天兴城了?这里不是卖了么?而且这里都是梁国君主的人,我们能安全么?” 此刻的她有些惊弓之鸟的意思。 横了一眼于西洲,野佩轻声说道:“你也忘记这里是三不管的地方了么?你在这里可以尽情的联系你们在沈国的手下。” “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从梁国出来以后可不要再打定主意回去。君主的手段你们没见过......” 想到那位夫人的死,他还一阵阵的恶寒。 扛着沈南风将他们安顿在客栈中,他好生的照料着受伤的沈南风。 见到沈南风醒来,于西洲欣喜的上前拉住他的手,“南风,野佩把我们救出来了,现在在天兴城。” “可惜,小由跟元夕并未跟出来。我们该怎么救人呢?他不会放过我们。”于西洲一串炮语连珠。 沈南风轻咳一声,他挣扎着坐了起来,深深的看着于西洲,“难道你现在还看不清情况么?西洲,救人的事情我们需要延后再议。” “梁国想要吞并朝国,之后就是攻击上沈国,保住家才能保住人,你要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 咳嗽一声,他心中有些悲凉,毕竟元夕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奶娘女儿。 “先关心一下当下的事情再考虑救人,听我的,就这样。”他很少这样的强势,以前都是听于西洲的。 明白自己总是坏事儿,于西洲也不敢多言,乖巧的应了下来,“听你的,南风你先养好伤势就是。” 给沈南风喂了水,她眼圈通红。 也明白自己的话说的有点重,沈南风摸摸她的脸颊一阵叹息,刚想要道歉就听见门响,他深深的看着野佩。 “福大命大,恭喜世子爷又逃出生天。”野佩俏皮的上前作揖调笑,翻看沈南风的伤势,点点头。 “我已经联系上了你们曾经留下的旧部,他们会护送你们回去。我的人很容易被君主盯上,怕是会拖累你们。” “谢谢你,兄弟!”沈南风锤了一下野佩的胸口,“你若是在梁国真的混不下去了就来沈国,我保证你荣华富贵。” 这说的都是真的,对野佩从一开始的不喜乃至是仇视变成今日的这种朋友情感,沈南风变化很大。 翻个白眼,野佩调笑道:“我可是梁国的太子爷,谁敢动我啊?再说了,小爷有本事出了梁国也不会饿死。” 第四百二十六章:大业即将要启程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看看天色,他将沈南风扶出来放在马车上:“快点走,三天就能回到沈国的地盘上,你们就安全了。” “谢谢你。”于西洲深深的看着野佩,上前紧紧的拥抱了他一下,“救命之恩,野佩我于西洲总有一天会报答你。” 利落的上了马车,她并未多看野佩一眼。 看着他们的离开野佩摇摇头,有些无奈也有些舍不得。不过他背后背着的事情让他很难,这关能不能过去......两难。 “主子,您这样谁帮忙值得么?”小厮也不再是低头哈腰的样子,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野佩的身边。 野佩斜睨了他一眼,小厮有些讪讪的闭嘴,但瞅了一眼二人,还是忍不住开口再次相劝。 “他们可是君主要的人,而且在沈国位高权重,您这样真的好么?”小厮心中阵阵的惊慌。 野佩沉沉的闭上了眼睛,笑死看的心中一颤,还想说些什么却瑟瑟缩缩的又憋回了肚子里面。 看来这次,自己这个主子是势必要收留这两个牵扯是非的人,还或许能惹来祸端的两个人了,说实话这在小厮心中,还真的就像是没事儿找事。 然而另一边却并没有理会这个戏多的下属,非常坚定自己的想法。 兴隆客栈中人声鼎沸,野佩悄然的走入到客栈中回到自己的房间。客栈中的人对他都非常的尊敬,或许这里都是他的人。 野佩的本事,他的野心都隐藏的很好。梁湘也并未看出...... “帮他们不过就是顺手罢了,而且看着他们也很投缘就是。沈南风是个不一般的人,我很欣赏。有时候很多的事情不是值得与不值得的关系,跟着心走。” 话有些高深莫测,小厮并未听懂,他乖巧的低着头站在一旁。 野佩看看茶杯,他面上露出戏谑的表情来,半晌才幽幽开口询问:“我们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关于起兵一事的具体事由都是由你准备的,中间不可出现纰漏,不然君主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忽然跪在地上,小厮紧张的开始宣誓:“主子,小人不敢期满主子,也不敢有什么私心,请主子放心。” 不断的磕头,他的脑袋中一阵阵的嗡鸣。 亲自上前将人搀扶起来,野佩笑着说道:“只要是准备妥当就好,这造反的事情是大事,我们不能有纰漏。” 造反的词从他的口中吐出,他的眸子微微的眯了一下,觉得这事儿很好玩儿,原来最好玩儿的事情就是扰乱整个天下。 “主子,您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小人没有一点点的欺瞒,也并不敢有一点点的敷衍主子。” 在心中他对野佩是尊敬的,也是恐惧的。这人就是十足的笑面虎,看着就是微笑与玩世不恭,实际上他狠辣起来无人能敌。 轻叩桌面,野佩哼着小曲躺在躺椅上,那叫一个惬意,心中盘算的都是造反的事情,想想就很激动。 从宫中一出来他失去目标,却听见说书的说到起兵造反的地方,他的心思动了动,决定造反。 打丫的!! 有野佩绑在马车前面的四匹千里马,沈南风与于西洲二人不出三天就到了沈国的地盘,拿出身份令牌,边关的将士将他们快速送回了沈国的都城内。 终于回家了。 伤势并未完全好的沈南风在人的搀扶下进入到了勤王府,眼圈通红。以前也算是各种的九死一生,却并未遇到如此强势的对手。 每逢想起梁湘的面具,他心中一阵阵的后怕, 这就是恐怖的力量。 稍微修整了一夜,他们夫妻二人进宫复命。 “南风与妻子西洲回国复命。”跪在地上,沈南风的声音有些哽咽,“许久并未见到皇上与娘娘,心中想念的紧。” 真是九死一生,终于看见亲人了。 “南风~”沈煌激动的也红了眼睛,作为一国之君,他还是稳重很多的,毕竟周边那么多的大臣在。 夫妻二人相互搀扶将他们在梁国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却隐藏了朝国想要臣服梁国的事情,若是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怕是会让他们万劫不复。 “娘亲,爹爹!”一直跟一顾藏在帘子后的平生哭哭啼啼的冲了出来,她上前抱住于西洲的腰身。 “你们终于回来了,平生好想念的爹爹跟娘亲啊。爹爹你受伤了,是谁干的?等一顾长大了让一顾给你报仇。” 朝堂上的人都被逗笑了,这两个人还没成亲呢两家就如此的亲昵,若是成亲了这太子怕是变成了勤王府的上门女婿了。 沈煌也并未拘泥沈南风夫妻,让他们带着孩子去后宫与祁蔗见面聊天,匆匆下朝,他也快速的前往皇后的宫中。 “皇后娘娘真是说笑了,这平生能回来都是一顾的功劳,有你在身边照顾,西洲心中开心的紧。”ok作文网 上前拉住祁蔗的手,她心中阵阵的担忧,“前些日子贺朝去了梁国,带来了很多不好的消息。” 皱眉头,她正踌躇的如何开口,沈煌开门进来。 “参见皇上,臣不辱使命的打掉了梁国奸细网最大的头目,她已经被除掉,且......”沈南风看看于西洲的面容,低头说道:“死相惨烈。” “梁国君主表面上并未追究,实际上偷偷的将奸细头目凌辱至死,甚至是将尸身上的皮肉割下。” 听见祁蔗一阵干呕,沈南风并未过分的形容,只是说道:“南风虽然并未看见,却听闻梁国野佩所说,并无有假。”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于西洲跪下接话:“此次南风与西洲去往梁国也并不算是白去,还请皇上放心。” “就是有一事西洲不知道真假,请皇上与娘娘剖析真假。贺朝去往梁国质问梁君想要吞并朝国的事情,西洲不知道进行到何处......” 祁蔗的面容瞬间变了,很是难看。她颤抖着手看着沈煌,蠕动半天嘴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此事从长计议,叫在朝国的探子仔细调查就是,皇后不要过分的忧心。”摸摸祁蔗的手,给她顺顺气。 拧了一下眉头,沈煌感激的看着沈南风,“多年来有南风护着沈国,朕很欣慰。这次的事情成功,你们夫妻二人想要什么奖赏。” 以前他很是忌惮沈南风,现在看来他真是个傻子,沈南风的赤诚之心可不是他能够猜测的,那是赤诚的深爱这片土地。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忽然开口到:“谢过皇上与娘娘,可是这次的事情不宜张扬。” “梁国奸细头目被我们除掉,可是勤王府的家仆还在梁君的手中,若是张扬,南风唯恐梁君会狗急跳墙。” 皱了眉头,沈南风心中还是很担忧元夕和小由的。 “若是皇上想要封赏,那不如就笑笑的奖赏一下我们夫妻就好,不需要大肆周章。”于西洲微笑的打圆场。 沈煌与祁蔗都满面的惊慌,尤其是祁蔗。朝国是她的家,若是就这样被人奉献给了梁国,她心中未免是有些舍不得。 不战而败,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也不是朝国的性格。她爹真的是老糊涂了,以前打沈国的劲儿呢? 众人面上都露出来凝重的神色,一边之前一直都没吭声的平生怼了一下一顾的胳膊,给他一个眼神。 二人精神交流想要改变一下目前的僵局。 “请姨母与母后也不要过分的担忧,再过几日就是一顾的生辰了,不知道姨母与母后要给一顾什么样的礼物呢?” 微微笑笑,他像个小孩子似的上前拉住于西洲的手,“姨母是不是要给一顾准备一点生日蛋糕?” 眨眨眼睛,他把氛围活跃了起来。 揉揉一顾的头,于西洲面露欢喜,开口说着祝福一顾的话,将孩子逗得咯咯咯的笑。 “皇上,若是不如听南风一句。” 拱拱手沈南风开口道:“这三国之间的事情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办好的,不如先给太子生辰宴会,毕竟孩子的生日一年只有一次不是吗?” 听了他的话,众人之间的反氛围这才缓和。 “孩子生辰宴会才是最大的。”于西洲也接话,上前抱住平生,面露微笑,“我们一家也许久并未团聚了,这就要回去好好的团聚啦。” 俏皮的眨眨眼睛,于西洲带着平生离开皇宫。一路上她并未松开平生,这次她被绑架,于西洲心中已经很是惊恐。 入夜。 沈煌疲惫的从书房中处理政务归来,他揉揉自己的肩膀坐在祁蔗的旁边,忽然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皇上,想要说什么?”递给沈煌一碗汤,祁蔗面上并无紧张,反而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朝国的事情与她无关一般。 其实祁蔗就是想通了,毕竟朝国是朝皇的,天高皇帝远,她想要阻止也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众志成城,那么多人想办法,没必要让自己如此的着急。 手被人拉住,她温柔的看着沈煌。 “祁蔗。”并未称呼皇后,而是称呼了她的闺中名字, 沈煌蹭了一下她的手:“朕知道很卑鄙,却想到用计策。” “这次趁着一顾的生辰宴会,朕在想要要不要邀请梁君与朝皇前来?我们是否要在儿子的生辰宴会上用一点点的计谋?” 担忧的看着祁蔗,他生怕被人忽然的呵斥,“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与办法,朕清楚这样会让一顾伤心......” 想到儿子他觉得对不起,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他终究会是沈国的皇帝,终于有一天他会明白。” 再也说不下去,他闭上嘴巴禁声。 第四百二十七章:不要太攻于算计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在沈一顾的生辰宴会上动手脚么?祁蔗皱了眉头,一时之间心中没有了想法。 沈煌也觉得心头莫名其妙就是有些乱糟糟的,虽说工于心计久了,但这次却又有些懒得这样做了。 与其说懒得这样做,其实更好的表达式,想给孩子最好的。 只是这些心思都只是在心里面想了一想。,自己的儿子可是没有感觉到,反而觉得心底发凉。 “原来你们大人都是这样对待小孩子的。”眼圈通红的沈一顾拳头攥的紧紧的,对着沈煌跟祁蔗一顿咆哮。 本来他很在乎的生辰宴会居然被大人这样利用,他太过于伤心了。 狠狠的擦擦眼睛,他的嘴唇不断抽动,肩膀也在耸动。不过眼泪十分坚强的并未流淌下来,很乖巧的在眼圈中打转转。 看着突然出现的儿子,沈煌跟祁蔗瞬间蒙圈。他们对视一眼忽然回过神来,明白方才的话都被偷听了去。 “一顾,你乃是太子,怎么能总是偷听父皇跟母后的商议?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希望你能为了自己的做法负责。” 劈头盖脸的沈煌对着一顾一顿呵斥,完全不顾孩子的内心。 把藏在袖笼中的东西往里面收了收,沈一顾有些伤心的后退,没想到明明是来送东西的,却变成了如此。 “皇儿,皇儿知错。”他伏在地上跪着,很是伤心的样子。 见到一顾的样子祁蔗心疼的要命,她横了一眼沈煌,上前将儿子拉扯起来,轻柔的哄着:“一顾,你父皇就是这个臭脾气,整天摆着皇帝的架子。” 擦擦儿子憋得通红的鼻头,她轻柔的说道:“不管如何母后都会保证让你的生辰宴会是最热闹的,也是让你最喜欢的,好不好?” 两个额头凑到一起顶了一下,沈一顾忽而笑了出来,鼻子用力的抽了一下。 不敢去看旁边的沈煌,他轻声说道:“谢谢母后,也请母后不要利用一顾的生辰宴会,平生说这样会造成心理阴影的。” 揉揉儿子的头,祁蔗心中一阵心疼。 多年来沈煌是严厉父亲与皇帝的方法来对待一顾的,而她则是关心平生多一些,毕竟一顾是男孩子。 这一刻才发现儿子其实心中细腻的很! “好,母后答应你。”喉头中有些愧疚的哽咽:“不管如何母后都不利用一顾的生辰宴会来算计别人。一定让你的生辰宴会是最好的,是最让人羡慕的。” 用力的点头,一顾拉过祁蔗的手做出盖章的姿势,“我们说好了哦。” 说完,蹦蹦跳跳的离开大殿。 祁蔗无奈的看着儿子离开,眼睛中尽数都是慈爱。一旁的姑曲拿进来一包东西递给祁蔗,眼睛中有些心疼的温柔。 这? 看着儿子送来的一包酥糖,祁蔗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熨帖。一顾这孩子不知道准备了多少天才做得这样一包酥糖,让她觉得窝心。 捻起一块糖放在沈煌的口中,她嗔怒道:“不许用我儿子的生辰宴会算计别人,听见了没有?” 挥舞了一下拳头,她亮出尖牙。 揉揉祁蔗的头,沈煌心中也是熨帖的,“朕这是生气一顾堂堂一朝太子,居然喜欢偷听的事情。” “以前还小没人计较,若是长大了能亲政了还喜欢如此,这岂不是被人诟病么?皇后请三思,不要过分的骄纵了儿子。” 甜蜜的祁蔗不断的点头,一旁的沈煌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没听进去,心中无奈,无声的叹口气。 得到肯定的洋洋得意某太子心中欢快的背着手出了宫门,看着长街上的风景觉得高兴的很。 勤王府的门房看见他前来并未阻止与通报,沈一顾轻巧的进入了平生的院子,看着她托腮坐在窗户旁边,他上前去调侃。 “平生,你是不是知道你的一顾哥哥要来啊。” 给了他一个不要脸的眼神,平生轻声反驳道:“一顾,我比你大一岁哦,你可是要叫我平生姐姐的。” 插着腰做出来一副姐姐的样子,她的心情好像是好了很多。 “一顾,我在想爹爹跟娘亲在梁国的事情,他们回来好像很多担忧的样子,一点都不开心。”少女叹气。 揉揉她的头,一顾做出温暖小太阳的样子,“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哦,父皇跟母后准备给我开一个生日宴会哦。” “到时候里面没有任何的算计,会很开心的。我可爱的平生,你愿意来我的生日宴会么?”做出一副邀请的姿势。 眼睛一亮,小姑娘用力的点头。满面上都是欢喜,她似乎已经在憧憬这次的宴会了。 成功哄好了平生,一顾拉着她的手去拜见沈南风与于西洲。这对夫妻满面的愁容,尽管是已经很努力的在掩盖,还是没有逃出少年的眼睛。一起 “西洲姨母莫要担心,平生在一顾的生日宴会上不会发生任何的事情的。”沈一顾大方得体的见礼。 “还请姨母将平生安心的带到一顾的生日宴会上,这次的宴会也算是给姨母接风,请姨母一定要到场。” 这一副小大人理所应当的样子换来的就是于西洲噗嗤一声笑,不过眉眼间的愁容还是没有驱散。 “一顾,你还真是为了沈国省钱。我们的接风宴居然与你的生辰宴会在同一天,这岂不是省下心力?” 捂嘴笑笑,走到一顾面前揉揉他的头发,眉眼间欢喜了许多,好像是被孩子逗得开心了一样。 某太子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他眉眼之间在给平生传情。 某女儿奴的爹爹见到如此哼了一声,看来自己的女儿怕是要被一顾这头猪给拱了,他心中咋就那么不是滋味呢? “请太子没事儿不要随便的来勤王府,平生已经是大姑娘了,若是被人坏了名声......呜呜呜~” 他的嘴被人捂住,平生骑在椅子把手上拦住爹爹说这样吃醋的话,有些无奈的叹口气。 “请太子恕罪,我爹爹啊,就是如此的口不遮拦,也没什么坏心思,就是想要太子端正身份。” 平生俏皮的眨眼睛,可是一顾却当成了真的,浑身僵直,忽然作揖。 “请姨母莫要担忧梁国的事情,沈国乃是泱泱大国,怎么会被那样的弹丸小国欺辱?包括你的家奴夫妻肯定会被安然无恙的救回来的。” 一副大人的模样,一副真诚的模样。 于西洲心中熨帖的上前摸摸一顾的头,面上带着丝丝的笑容,“一顾果然不愧是太子, 心中想的很周到。” “嗯,这次的太子还有一点点的太子样。”沈南风也在一旁答话点点头,本来很严肃的事情瞬间变成了玩笑一般的样子。 几个人哄笑起来,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入夜。 床榻上的男人耳朵动了一下,忽然眼睛猛然睁开。府内听见奇奇怪怪的声音,很是凄厉,而且有些近。 平生的院子就在旁边,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猛然从床上起来并未身上只穿着亵衣就飞身而出,越过墙壁去往平生的院子,路上满心的担忧。 于西洲也从床上起来,她皱皱眉头惊恐的披上斗篷趿拉着鞋出了房间。守夜的丫鬟听闻也提着灯笼跟了上去,秋末的冷风打在他们的脸上。 忽然清醒的于西洲听闻声音愈发的近,却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她愈发的觉得恐慌。 “平生,平生。”冲进.平生的院子,只看见沈南风的手中转着一个小厮。 小厮好像是得救了一样的抱着沈南风的大腿,一旁的平生眼睛通红,口中流着口水,眼睛中一丝丝的清明都没有,尽数展现着自己的兽性。 这...... 于西洲的心好像是坠入了冰窟,她回头威胁的看着丫鬟。见到丫鬟识趣的离开了平生的院子,她的心中松了一口气。 “南风,你将平生带入房间中去。” 回头冰冷的看着小厮,恶狠狠的说道:“这是小姐的房间,你为何会在这里?在这跪着,等着世子的问询。” 她满身的怒意让小厮不敢动弹,不断的瑟瑟发抖。求饶的话就哽咽在喉咙中,只能不断的磕头。 “南风。”惊恐的看着沈南风,她用力的抱住被打晕的平生,“女儿,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摸摸平生满是汗水的额头,她的嘴唇惨白颤抖。 “我估摸着平生被人下了世界上最腌臜的药物,怕是中了媚药。”闭上眼睛,沈南风咬牙切齿的说出来这个字。 浑身上下散发出来一阵阵的冰冷气息,他把旁边的桌子都拍烂了,“究竟是谁这样对待我的平生,被我抓到,如同此桌。” 难受的平生不断的哼哼着,那声音有些成熟且带着丝丝的稚嫩。越是如此于西洲心中越是心疼的紧,最难过的就是窝心。 “南风,还是给平生解药吧。”她的声音哽咽,“慢慢再查,不能让平生一直难受着,不能......” 话语都被塞入到了喉头中,再也说不出来。 自家女儿竟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在心里该是会留下多大的创伤。虽说没有出了些什么意外,但这也已经足够瓦解一个女孩子心中的底线了。 宅院中养的医女上前给平生诊断了一下,她并未说话只是留下一个药方,随后磕头离开。她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养在宅院中的医女,专门给主家解决女性不能说的秘密。 第四百二十八章:处处都是破惊喜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按照医女的方子熬药,于西洲轻轻的把穿着衣裳的平生放入到药水中,看着女儿受罪,她忍不住的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一双小手湿漉漉的摸着她的面容,绵羊一般的声音响起:“娘亲,您这是怎么了?” 醒了!? 又惊又喜,于西洲亲亲平生的手。看着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心中一阵松弛与后怕。 见到平生醒过来,沈南风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手中捏着长剑从房间中出去架在小厮的脖子上,“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 砰砰砰的不断磕头,小厮半晌才颤抖的开口:“世子爷,小的就是厨房的小厮。今日送完热水听见姑娘院子中有声音停了一下脚步,谁知道却被小姐拉扯进去。” “小姐不断的撕扯小人的衣裳,可是小人怎么敢辱了小姐的清白呢?不断的呼喊求助,并未发生任何的事情,小人就被世子爷给拉扯开了。” 不断的磕头,小厮的眼睛都觉得晕晕的:“请世子爷饶命,小的肯定不会传出去的,小姐的名声最重要啊。” “请世子爷明鉴,请世子爷明鉴的。”求饶的声音不绝于耳。 沈南风踉跄一步,事情蹊跷,不过容不得细细的调查,先要堵截消息就是。将长剑收了起来,他冷冷的看着小厮。 “来人,将此人关在柴房中仔细的看管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还有今夜守在小姐房间的守卫、小厮与丫鬟全都关在地牢中,严加看管。” “今夜的事情若是被人传了出去,那就不要怪本世子心狠手辣。”长剑叮的一声响起,他满面的狠辣。 平生的院子被清理干净,甚至是在调查之后将院子都清扫干净。 沈南风进入到房间中看着睡着的女儿与眼圈通红的妻子,他窝心的不敢往前走。自己年幼的女儿遇到这样的事情,作为父亲,他怎么能安心的自处? 也不吭声,于西洲就那样直盯盯的看着他的面容,紧咬嘴唇,浑身不断的颤抖。半晌她站了起来,无声的呜咽靠在他的怀中。 “南风,此事必须彻查。” 微微点头,二人相拥站在房间中。 东方鱼肚翻白,平生嘤咛着醒过来了。她觉得浑身一阵的燥热,某些地方有些湿润,她皱了一下眉头,有些害羞还觉得有些不明白,口渴的下床找水喝。 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她一阵阵的脚软。 猛然从睡梦中醒过来的于西洲慌忙的从榻上跳了下来,她上前扶住女儿,摸摸她的面容,“平生,你怎么样?” “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你可真是吓死娘亲了,吓死娘亲了。”不断的抚摸着平生的脸,那叫一个惊恐未定。 小姑娘懵懵懂懂的摇头,一点都不知道娘亲说了什么。 用力地叹口气,于西洲也并未多言,拉住冲进来的沈南风捂住了他的嘴摇摇头,努力的管理自己的表情,她轻言开口。 “你昨夜感染风寒,今日里好生的在房间中休息吧。等下医女会把药物拿来的,娘亲也回去休息了。” 退出平生的房间,她面色凝重。 “怎么出来了?”沈南风担忧的往里面看去,生怕平生出现点什么事情,“西洲,我们不进去盯着平生么?” 焦急的想要进去,他的脚步被人牵绊住。于西洲微微摇头,“南风,平生的事情不能宣扬,我们应该把事情隐瞒住的。” 毕竟是女儿的名声,沈南风决定默认。 “事情蹊跷,并未调查出来真相。肯定有人在背后盯着我们的动向,慢慢来查吧,他们总是会露出马脚的。” 于西洲的背影踉跄了一下,她有些疲惫的倒在床上睡着了。 小姑娘吃了药之后觉得身体无碍,外面的天气好的很,轻巧的推门而出走在花园中,众多的树木已经败落,黄灿灿的叶子掉落满地。 “你们没听说?小姐昨天发了癔症。”丫鬟们看着四下无人,开始说起来主子们的八卦。 “听闻是长大了想男人了呢,昨天强迫了一个小厮。” “不过啊,听我相好的侍卫说了,小姐怕是被人下了那档子的药,这才扑了那个小厮。” “或许啊,就是那个小厮对小姐别有用心呢。” 躲在一旁的平生听闻丫鬟们的话心口忽然咯噔一声,再听不懂那就是傻子了。她的眼圈瞬间通红,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脸一样。 咬住嘴唇,她无声的哭泣。又气又羞红了脸,她气恼的回到房间中羞于见人。 “平生,平生。”门外传来一顾的喊叫声,有些着急也有些心疼。 于西洲从一旁走出来,揉揉一顾的头。宅院中已经传起来闲言碎语了,她刚刚处理完事情来看平生,就遇到了一顾都进不去的场景。 无声的叹气,她拉过一顾将人带到自己的房间中。速递 “西洲姨母这是做什么?平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顾担忧的往外面看去,想要去找平生。 挠挠头,他好像是一只待不住的皮猴子。 “昨夜发生了一点不好的事情......”于西洲轻声的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一顾,拉住他的手有些焦急的开口:“千万不要外传。” “一顾,这关乎平生的名声,你们之间的关系好。姨母不想隐瞒你,这事儿又是被人算计,平生心中定然是不好受的。” 她轻声的啜泣了起来,心中阵阵的心疼。 “姨母!?”震惊的看着于西洲,一顾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半晌才踉跄一步紧紧抿住嘴唇开口:“好,一顾定不会说出去的。” 拳头紧紧的攥着,青筋暴出。他心中说不出来的心疼,明明那是被他捧在手心中的姑娘,怎么会这样? 不多言,他气愤的将事情记在心中,不管如何,不管用多大的代价,他必须要将那个人揪出来。 烦躁的回到宫中,他很快就被祁蔗拉去讨论生辰宴会的事情,蔫蔫的全都让祁蔗做主,他心中担忧平生。 若是没有平生,这宴会不做也罢。 宴会还是如约而至,宴会当日一顾早早起来装扮自己,换上太子的服制,沉稳的去接待王公大臣的孩子们。 看着各个面带微笑的带着礼物前来,久久不见平生,他心中一阵阵的打鼓,不安的念头升腾在心口。 见到太子不断的踱步一副无心应酬的样子,王公大臣的后裔们各个不想触碰太子的霉头,纷纷的退开。 沈一顾不断的看着宫门,看着时间,眼看着宴会就要开始了平生依旧是没有出现,他心中愈发的焦急万分。 “太子殿下。” 听闻有人呼喊自己,一顾猛然回头,本来惊喜的面容中变成了不悦,“母后,您这是做什么?” “在等平生?” 祁蔗柔声开口,“母后帮你拦住这些应酬如何?你去找平生来,看看那丫头古灵精怪的在做什么。” 揉揉儿子的头,她走到女眷与孩子的身边们将人带入到了后花园中,面上露出一副轻巧的样子。 松口气的一顾恍然间回过神来从宫中跑出,马蹄踢在长街上,他心中愈发的焦急。 平生,等等我! 勤王府的大门展现在眼前,他心中惊喜万分。 “娘娘,不好了!”太监惊恐的跪在祁蔗面前,看着众多的王宫女眷,他也不敢大喘气,不断的瑟瑟发抖。 姑婷见到如此将太监带到一边,听闻太监惊恐的话。她面目瞬间的龟裂,满心的惊恐。给了姑汁一个眼神,她快速的回到祁蔗耳边。 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女眷们并未见到皇后面色改变,她们也并未多想。谁知道祁蔗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死了,死了,那个小太监死了。”惊恐万分的宫女从厨房中冲了出来,惊恐的拉住姑汁的手。 “姑娘,有人死了,中毒死的。眼睛都没闭上,蹊跷流血,死了,死了......” 事情压不住了,姑汁面色狠辣的将宫女一脚踢晕。 “娘娘?”担忧的看着祁蔗,她欲言又止。 此前的王公大臣与沈煌都听见了丫鬟的扎呼声,众人面上都露出一丝丝的惊慌来,在皇帝面前却并未敢造次。 “来人,给朕查。” 沈煌一声令下,大臣们带着家眷纷纷乖巧的坐在宴会厅中。大厅上满是一阵阵的低沉,各个不敢吭声。 “启禀皇上,这今日这生辰宴上的食物均被下毒。方才那小太监并不是试毒的太监,而是偷吃......” 厨房的管事心虚的低着头不断的磕头,“请皇上饶命,奴才并不知情,奴才也不知道此事究竟为何啊。” “皇上!”哀嚎声此起彼伏,与此事有关的奴才都在不断的求饶。 沈煌面色难看,怒气冲冲将面前的碗碟丢在地上,“各位大臣稍安勿躁,朕定会彻查此事。” “查,给朕查一个天翻地覆也要调查到底是谁在沈宫中造次。”怒气冲冲,他脸上的肉都因为气恼而不断的晃动。 心中有一个念头响起,他微微看看祁蔗,怀疑梁国的奸细终于按捺不住的动手了。 祁蔗出言安抚大臣们,可是看起来面上卑微听话的大臣们已经乱了套,有一些微微之词在讨论这次的宴会之事。 “请各位大臣相信此事皇上定会调查清楚,此前还请诸位莫要离开。”一平静女音马上安抚道。 第四百二十九章:孩子终于长大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若是诸位大臣不信服,也可以自行离去医治,只不过莫怪咱家皇上不客气了。”祁蔗轻柔开口,说的确实有些狠心的话,还顺势拿起茶杯准备小嘬一口。 不过,祁蔗突然眉头一皱,想起下毒的事情,最后还是怯怯的放下了。 大臣们不断的交头接耳,面上露出一丝丝的不满。祁蔗的话什么意思?难道在说他们都有嫌疑么? “太子何在?” 安抚大臣半晌沈煌才发现自己的儿子不在,面上露出一丝丝的惊慌,却很快的掩盖住自己的情绪。 “启禀皇上,太子担忧平生姑娘,现在正在勤王府。”姑婷的声音有些微弱,“平生姑娘 前几日生了点病,太子忧心。” “太子有心了。”沈煌微微点头。 “皇上,宫中有人捣乱,臣惶恐太子在勤王府会遇危险,请皇上准许臣回府。”沈南风跪在地上。 先是有人在勤王府动手脚,现在又有人在宫中动手脚。若是那人的目标数平生? 心中惶恐,汗水恒流。 紧张的攥紧拳头,他一心想要回去看看。 摆摆手,沈煌先是将沈南风夫妻二人放走。 一旁的大臣们也蠢蠢欲动的想要离开,可是却被沈煌的一个眼神制止。 快马加鞭的回到府中,沈南风将马鞭递给小厮就往平生的院子中走去。忽然听见一阵阵的娇俏笑声,他的脚步也慢慢的放了下来。 听闻平生的笑声,他脸上也不自然的绽开笑容。 在一旁的于西洲拉住他的手,心中熨帖,“果然平生的心结只有一顾能打开,他们之间注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说完她就有些后悔,某女儿奴的爹爹脸已经黑沉如铁了。 “爹爹,娘亲。”平生欢笑的跑到他们身边,“平生已经好了,之前的事情让爹娘担心了,都是平生不好。” 一次被绑架这次又被人下毒,张狂的平生也不敢再的谁了,她终于学会了低调。 “西洲姨母,一顾这次并不辱使命的将平生哄好了,请姨母放心就是。”沈一顾有些嘚瑟的走到夫妻二人跟前作揖。 真是嘚瑟。 沈南风心中愤愤不平,总觉得自己的乖巧女儿要被这个小子骗走了。 “谢过太子爷,不过臣还有一事想要与太子商议请太子洗耳恭听。”整理一下衣裳,他有些挑衅的看着沈一顾。 真是幼稚! 于西洲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转头就微笑的看着女儿,上前拉住她的手揉揉她的头,心中满是心疼。 “太子,方才的宫宴上菜品被人下了毒。暂时没有臣子出现中毒的状态,不过却并未查清毒到底都下在什么地方,且什么时间下的。” “毕竟今日的宫宴上人多眼杂,且食用的东西非常的多。皇上正在盘查每一位大臣的踪迹,请太子回宫。” 眉头倏然皱了起来,一顾下意识的看看平生,心中开始打鼓。 事情有那那么简单么? 这小子果然也看出来了。沈南风心中一阵的熨帖,对一顾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下官随太子回宫彻查此事。”主动请缨。 “大臣们中毒了?”平生有些天真的看着沈南风跟一顾,拉住他们的手站在中间说道:“你们不要惊慌,此事肯定会有定论的,也会迎刃而解。” “这宫中若是没有好的医者,那不如请贺朝舅舅前来?”平生不再是一副天真的样子,满眼的精明。 沈南风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露出一丝丝的欣慰。 这两个孩子果然是长大了,都能开始顾国家的事情,不愧是他们的孩子。 “一顾,你不要惊慌,索性并未发生多大的事情,你无需担忧,沈国的太子,这点小事儿不碍事儿的。” 俏皮的眨眨眼睛,她又做出可爱天真的样子。 沈一顾心中有事儿,他没时间去哄平生,快速的上了马回宫,沈南风紧随其后。此时大臣们还在宫中,各个桑眉搭眼。 “父皇,儿臣认为下毒的人并不在宫中,也不会是宫中大臣。列位臣工都是沈国的股肱之臣,怎么会突然下毒?” 此话一出,众多的大臣们心中松懈一些,甚至是有些怕死的已经站出来解释。 “皇上,太子的话说的确实。各位都是沈国的官员,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请皇上明鉴。” 众多的大臣跪在一顾的身后,颇有点已经投靠太子门下的意思。沈煌面色难看,没想到十几岁的儿子已经开始会抢天下了。 “皇上!”祁蔗看出他的心思,拉住他的手不断的摇头,“此时稳住大臣才是应该的,您可不能自己拆自家的台。” 听闻祁蔗的话,沈煌面色好看一些,有些为难的看着儿子,轻声道:“不知道太子觉得此时应该如何?”快眼123 袖笼中的手紧紧的捏着手串,眼底中有些不悦。 “父皇,儿臣觉得应该放列位臣工回家,今日是儿臣的生日宴会,请父皇给儿臣一次权利。” 不卑不亢的跪在下面,他今日就是要将各位放回去。 沈煌半晌沉默不悦,众多的大臣都在等待着这对父子的内讧。 “皇上,臣同意太子所言。” 沈南风的话瞬间变成了一句炸雷,不光是沈煌与一顾震惊的看着他,包括众多的大臣也在打量他。 闻言,沈煌并未多言他摆摆手请众多的大臣离开。他移步书房,身后跟着同样担忧的祁蔗。 “父皇,儿臣并未想要与父皇争夺 天下。” 快步的进入到书房,沈一顾扑通一声跪下:“此事请父皇多方面想想,若是下毒的人一直留在大殿上他总是不会露出马脚。” “儿臣用出放虎归山也是让坏人自己露出马脚来被人抓住,儿臣确实是有自己的思量并未告诉父皇,请您莫要生气。” “皇上,此事臣也参与在其中,已经派人跟着各位大臣,请皇上莫要气恼,时间太少,臣并未有时间与皇上沟通。” 见到沈南风也跪在地上,沈煌忽而笑了,好像是因为他刚才的态度觉得很不好意思似的。 “朕不过就是心中 气恼你们不与朕商议,此时已经找到了最好的解决办法,朕就静候佳音。” 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他面色好看了很多。 商议许久,祁蔗亲自写信传给贺朝。最可惜的就是在等待贺朝的期间,这些大臣无一人露出马脚。 远在朝国边境的贺朝听闻一声声的海东青寻找主人的声音,他猛然的睁开眼睛,从腰间打开一个药瓶。 迷惑的海东青顺着习惯的味道从天上一冲而下,贺朝上前拉住海东青腿上的信件,眸子微微的缩了一下。 沈国大事,他心中联想到朝国与梁国之间的腌臜事儿,看来最重要的还是沈国。 心中担忧妹妹,他也并未含糊的快马加鞭往沈国赶去。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听见阵阵的土匪口号,贺朝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屑的绕道而行,不想与他们浪费时间。 忽闻一阵阵的少年尖叫声,他猛然回头。 “你们都给本宫滚开!” 少年手持长剑,可惜形容狼狈,他身上值钱的东西已经被那些土匪拉扯在手中。他擦擦鼻子不断的后退,心中已经慌乱。 试想想朝谷一也上过战场,可惜却没见过这样的情景。 这是他那个弟弟? 贺朝面上露出一丝丝的戏谑,靠在马背上看着热闹,倒是想要看看朝皇养出来的小狼崽子能有什么本事。 滋滋滋,他砸吧一下嘴,心中有些失望。 朝谷一满身的狼狈,他不断的挥舞着长剑,寡不敌众的长剑都被人抢走,他看起来更加的慌乱与狼狈。 “朝国的皇室,羞人了。” 嘲讽的声音响起,贺朝骑着‘慢马’溜溜达达的走过来,得意的看着朝谷一轻言到:“看着,这才是朝国皇室应该有的本事。” 男人的袖子一扬,朝谷一瞳孔缩了一下,快速的滚地逃开。只听见身后的土匪们不断的哀嚎着,很是凄惨。 对着贺朝竖起大拇指,朝谷一上前抢回自己的东西上了马试图与贺朝平起平坐。 “感谢皇兄出手相助,谷一他日定会报答皇兄。”说完,小崽子踏马而行,将救命恩人放在身后。 贺朝翻了一个白眼,追上朝谷一。 “你跟着我做什么?”朝谷一有些狐疑的打量了贺朝一眼。 贺朝却是无奈的摆摆手,但没有开口解释些什么,毕竟说实在的,自己除了有点血缘关系外,还真犯不着跟着这个小家伙冒险。 他一脸警惕的着贺朝,嘴上也顺应着喃喃道::“虽然你救了我,但是你也不能一直跟着我。难道你也是去沈国的?朝国情形危急,我要去找人帮忙。” 贺朝点了点头,静候着这个模样俊俏的毛头小子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而朝谷一也不是个让人失望的主儿,直接就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不过话毕,他却并未看见贺朝多么的紧张,而是拍马前行。 这是默认一起去了? 朝谷一也并未多想,快速跟上。 “夫人,神医贺朝马上就要进城了。”勤王府的探子欣喜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于西洲。 惊喜爬上面容,她打算亲自去接人。平生与一顾从后面微笑出来将人安抚住,随后上了马车出城。 眼看着贺朝出现在二人的眼前,身后还跟着一个跟屁虫,一顾与平生对视一眼,纷纷觉得有些惊讶。 第四百三十章:咋怪事儿频频发生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没想到朝谷一居然也趁乱来到了沈国,这是所谓何事? “参见两位舅舅。”该有的礼数不能乱了,一顾上前见礼,亲自给贺朝牵马,将宫中的事情和盘托出。 “众多的大臣在归家以后都纷纷出现了腹痛的状态,现在来看很是危机,请舅舅帮忙。” 听见轻咳声,他这才想起来朝谷一,“不知道这位小舅舅是否想要一起入宫?” 看着朝谷一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偷偷的出来的,不然身上怎么连个文牒都没有呢? “无妨,你们将我随意的安置就好,等这次事情结束本宫再进宫拜见皇上。”朝谷一并未无理取闹,毕竟是来求助的。 一边是进宫处理要事,一边是朝谷一,一顾有些焦急。 “一顾,你与贺朝舅舅先行进宫,我来安置皇子的住宿。”平生主动请缨,看起来成熟了很多。 心中虽然着急,却还是把这个任务给了平生。一顾带着贺朝匆匆进宫,着急忙火的去解决中毒的事情。 “参见皇上......” 还不等贺朝行完礼,沈煌上前亲自搀扶起来贺朝,眼中有些激动的意思,“这次中毒来的十分的蹊跷,一点都找不到头绪。” 摇晃着头脑,看着面前的贺朝,他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皇上,叙旧的事情我们慢慢再说吧。这当务之急还是请哥哥帮我们处理中毒的事情......” 上前拉住有些失态的沈煌,祁蔗给了贺朝一个激动与想念的眼神,并未多言。 “舅舅,当日的一些食物与餐盘被保存了起来,也有很多的当日终究已经腐败,这毒药藏在何处,宫中御医并未找到。” 说这话,宫人已经将保存好的东西抬上大殿。 看着保存的东西,贺朝上前验毒。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里并无有毒物质,不知道宫内可有中毒的人?” 几个侍卫抬着一个快要断气的人上了大殿,他身上散发出来微微的臭味。 贺朝用帕子蒙住自己的口鼻,戴上一双手套上前检查起来,眉头皱的更深了,却心中有数。 “看来毒药分为两部分,只要是两种物质同时吃下去就会中毒。而当日的毒药应该是藏在酒水跟茶水中,两种相撞就会中毒。” 擦擦手,他深深的看着沈煌,“当日的酒水与茶叶的采买算是重要的线索,请皇上调查。” 如此一说沈煌瞬间恍然大悟,心中明了。 “当日里中毒的几乎都是大臣,而大臣从一开始就吃了茶,在众多女眷在花园中的时候朕与他们吃了酒。” 他觉得一阵阵的后怕,因为当日他觉得不舒坦,并未喝那杯酒。不等宴席完全的上来就死了宫人,所以他并未中毒。 “还请国舅尽力而为之。”亲自做出感谢的姿势。 “皇上莫要担忧,贺朝定当竭尽全力的去救治大臣。索性此次的毒药毒性不强,不需要去大臣家中挨个探望,也请皇上给出特权让贺朝在御药房中调配解药。” “各宫与京中各位臣工听朕旨意,在解药调配出来之前,所有人必须听从国舅爷贺朝的命令行事。” 沈煌给了贺朝最大的权限,让他安稳的在宫中行走。 神医出手,药到病除。 药物在次日的早上送到各位大臣的手中,索性毒药的药性不是很强,一帖药就将大臣们从水火中救出来。 此次,贺朝又立了大功。 “辛苦了!”沈玉无微笑的看着贺朝,上前帮他捏捏肩膀,二人落座在房间中并未出去,因为这宫中微词太多。 两个男人之间的相处简单太多,谁也无需关心对方微小的生活问题,都在说着最近自己的建树。 “就是不如你这个神医......”沈玉无忍不住的调侃,一拳打在贺朝的肩膀上。 贺朝拉住他的手迫使其与之对视,轻声开口,喉结上下翻动,那话着实是让沈玉无有些蒙圈。 “赐婚?”他皱了一下眉头,忽然喉头中溢出丝丝的笑声:“这等惊世骇俗的事情也就你能想出来,贺朝,你纵使是劳苦功高......” 明白自己的话有些重了,他别过头去哼了一声。 “皇上给你赏赐就要了,就是赐婚的事情暂时不要想了,现在的时局不稳定,等尘埃落定我们能脱离皇室再行处理。” “你方才说朝皇想要将朝国奉献出去的事情让我觉得很匪夷所思,想来应该叫人去调查一下。” 摸摸下巴,他努力的将话题牵扯开来。 贺朝也并未多言,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他的后背有些僵硬。忽然有些后悔说出来想跟皇上要赐婚这种赏赐的话,他真是疯了。 敲门声拯救了他的尴尬,他快速开门出去。百悦 “哥哥,你进宫做出这样厉害的事情,可是把我这个兄弟丢下了。”朝谷一站在门前,有些伤心的看着他。 一进城就被沈平生欺负了一顿,他这才靠着自己的身份打着去拜见皇后的幌子进了宫,没想到就听见了贺朝在打情骂俏。 不过方才偷听到的事情他可不能随便的说出去,他可怕被丢了命。 “抱歉把你忘了。” 尴尬的笑笑,贺朝预备将朝谷一迎进房间中,此时就听见沈煌身边的太监大声的呼喊。 “贺朝神医,神医。皇上想要单独召见您,请您快速速整理一番与奴才去面见皇上。”太监那叫一个着急,根本就没注意到朝谷一。 等了,他这是彻底的被忽略了。 拉着贺朝进入房间中,朝谷一坐在了诸位上,“请皇兄带本宫去见见沈帝,此番前来我乃是有重要的事情与皇上商议。” 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他这幅狐狸的样子真是很像朝皇。 蹙了一下眉头,贺朝并未动。一旁的沈玉无上前敲了一下朝谷一的头,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 “小子,没想到你长了那么大了。上次见面还是你娘把你生出来的时候呢。”看着朝谷一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他翻了一个白眼。 “我告诉你小子,没有我风度翩跹、武功盖世的圣卿王,你也不能出生。”说起来他还觉得挺怀念的呢。 朝谷一恼羞成怒的看着沈玉无,眼睛通红。 为了避免他们打起来,贺朝上前拉住朝谷一点头应了下来他所说的想要见沈煌的事情,可真是棘手,他们两个居然如此的八字不合。 “皇兄,那就是你喜欢的人么?未免也太过于的离经叛.......”道了吧? 看着一个杀人的眼神,他做出一个将嘴巴封锁起来的姿势,表示他不会再随便的哔哔人家的事情了。 “参见皇上。” “朝国皇子朝谷一参见沈国皇上。” 看见朝谷一也前来沈国,沈煌微微周了一下眉头,有些惊讶的看着贺朝,希望他能给一个解释。 “请皇上恕罪,弟弟年幼顽劣跟随贺朝前来,皇上莫要气恼。” 点点头,沈煌并未多言。他看在贺朝的功劳上也不能因为朝谷一的前来而怪罪与他,“不知道国舅想要什么样子的赏赐,京都这次的事情多多劳烦国舅了。” 果然来了。 “启禀皇上,为了沈国做如此的事情贺朝并不想要任何的赏赐。医者仁心乃是每个医者的品格,应该做的。” 推拖下来,他额头上有细细密密的汗水。 “这有些不妥,朕定要赏赐国舅的功劳。”沈煌有些执着的想要赏赐贺朝,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满面的为难。 见到如此,朝谷一的眼睛一转,猛然跪在地上。 “沈帝,本宫乃是朝国的皇子,本不应该掺和沈国的事情,也不应当突然出现在沈国境内,可是朝国内有大患,请皇上帮忙。” “朝国乃是谷一的家,也是祁蔗姐姐的娘家,还请姐夫帮忙。”他看磕了一个头,大呼救命。 这实在是挑拨起来沈煌的好奇了,他面上露出一点点的好奇神色,动了一下身子的看着他的这个小舅子。 “还请皇子细细说来......” 话音落下,沈煌看着自己的胸口面上露出一丝丝的震惊。瞬间整个大殿中慌乱成一团,侍卫们慌忙的追出。 就在慌乱之前,作为旁观者的贺朝站在一旁看着跪在地上的朝谷一,他只觉得一阵刚劲的风吹进来,一只飞镖从他面前飞过。 地上的一点点青丝证明着刚才飞镖运行的轨迹,现在飞镖正插在沈煌的胸口上。 沈煌颇有点奄奄一息的意思,他的面色惨白,整个人躺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回过神来的贺朝快速的冲上前去救人,他摸上沈煌的脉搏瞬间整个人都带愣住了。 “皇上中的飞镖上面有剧毒,快点将皇上移步到卧房。” 随着他的喊叫声,沈煌被人抬到了房间中。能来的人都来了,全都跪在门前哭丧着皇上。 “都哭什么?皇上还没什么事儿呢。” 快步疾驰的祁蔗听见哭喊声心中不悦,面带戾气的对着众人呵斥:“把你们的嘴巴都闭上,不要让皇上听见一丝丝的哭声。” 在一顾的搀扶下面她进入到了房间中,看见躺着一点气息都没有的沈煌,她的嘴唇不断的颤抖,眼角向下耷拉着,眼圈满是通红。 “皇上~”轻声喊叫,她并未乱了阵脚。用帕子擦擦泪水,上前询问道:“哥哥,皇上的伤势?” 从沈煌的身边抽出眼神看着祁蔗,贺朝将毒镖放在托盘中。 第四百三十一章:狐狸这是又上门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皇上中的镖上有毒,他现在生命体征有些微弱。”贺朝的语气淡淡,夹杂着一丝无奈。 “我已经尽力了,但是毒镖上的毒药我暂时不能解,药物成分很复杂,我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研究明白。” 可是沈煌估计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贺朝牙关紧咬,心中焦急万分,拳头紧紧的攥住。 祁蔗担忧的看着沈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颤抖着伸出手去不敢触碰沈煌,生怕一个触碰他就会消失。 “母后,父皇会无碍的,您不要打扰舅舅的救治。 ” 上前拉扯开来祁蔗,沈一顾板板正正的跪在贺朝旁边,“请舅舅用尽全力救治父皇,他是沈国的天子。” 不言而喻,若是沈煌死了,沈国必定打乱。幼子继位,恐怕是没办法笼络人心, “皇上中飞镖的时候都有谁在?”回过神来的祁蔗面目有些清冷的环顾整个宫中的人,有些不怒自威的意思。 所有的宫人都微微的低着头,各个不敢吭声。 “彻查,若是调查不出来这事儿是谁做的,你们的脑袋都不要留着,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 一掌拍在桌子上,她坐在主位上端起茶杯。沈国的国事她必须要支撑起来,这是为了沈煌也是为了他们母子。 “皇后娘娘,当时只有国舅爷与朝国的皇子所在,请皇后娘娘明鉴。当时朝国皇子跪下,皇上就......” 侍卫跪下有些战战兢兢的看着祁蔗的脚面,“请皇后娘娘容许臣等将朝国皇子带下问罪。” 听闻如此,朝谷一当场就惊慌的后退一步,一只古董花瓶掉落在地上。 “娘娘,朝国皇子并无出使的文书,且混入宫中行踪鬼祟,臣等就不客气了。”宫中侍卫首领上前拉住朝谷一。 任由朝谷一挣扎与呼喊都没用,他的胳膊都要被拉扯掉了。 着实是出师不利,刚刚来到沈国就被当成了奸细真是让人觉得头疼。 “皇姐,谷一今日是来求沈帝救国的,请皇姐明鉴。”朝谷一大声的对着 祁蔗喊叫,生怕自己被人当成奸细。 朝国的事情还没解决,他断然是不能被抓起来啊。 “这是奸细为了阻止我与皇上姐夫说关于救国的事情才如此的,请皇姐救命啊,救命。”说了半天祁蔗都没动容,他不断的踢踏着腿。 心中又急,又愤。 “放手!” 威严的声音响起,祁蔗的眼睛横了起来,温怒的看着拉扯朝谷一的侍卫,“本宫的亲弟弟也是你们能如此的?” “沈国与朝国之间本就是和睦相处的两国,若是你们如此岂不是要引起战乱?究竟是何居心?” 声音冰冷的砸在侍卫的心口上,他们不敢再造次直接放过朝谷一,各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断的求饶。 “皇上遇刺之事还没调查清楚,你们出去巡视吧。”摆摆手放过侍卫,祁蔗没有在这个时候动手的意思。 崇拜的看看去关心沈煌的祁蔗,朝谷一揉揉自己被捏痛的胳膊上前去讨好祁蔗,“果然皇姐在沈国说一不二。” 马屁没拍到正经的地方上,看着祁蔗冰冷的眼神,他瑟缩的低下头。 意识到沈煌并无大碍,祁蔗才想起来询问这小子的事情,“朝谷一,你偷偷前来沈国父皇知道么?” 看着他心虚的样子,祁蔗知道他是离家出走的,叹了一口气。 “你刚刚来此沈帝就出现如此的事情,你可清楚后果?若是你不把你来的目的和盘托出,本宫也没啥办法护着你。” 也不知道是被威胁的还是心中着急,朝谷一慌忙的跪在地上。 “请皇姐救命,请皇姐救救朝国。父皇年老有些糊涂,他想要将朝国送给梁国,被母妃发现,我用了一点点小计策毁掉了他的策划书,可是并未打消父皇的心思。” “皇姐,莫要说日后是谁继承朝国,若是诺大的国家被梁国不战而降,这可是国家与家族的耻辱。” 不断的磕头,他心中有着私心并不想丢失朝国。按照如此的情况来看,若是朝国归降,他无一点点的好处。 “请皇姐帮忙,此次弟弟前来就是因为此事。”他微微抬头看着祁蔗的面目,见到她并未一点点的担忧,他心中有些打鼓。 轻轻的敲打一下桌面,祁蔗忽然面露难而,好像是在思考的意思。 沈煌忽然遇刺,朝国请求帮忙,梁国在中间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她的眉头微微的蹙着,若是梁国收服朝国,那疆土与兵力大大的增长。 朝国人本来就骁勇善战,且天生的好斗。梁国国内的情况她不清楚,不过此时怎么他们两国合并,对沈国来说就没有一点点的好处。庙街 若是朝国归降,沈国......危机四伏。 “好!”她猛然一字吐出,并未再说其他。 回头看着躺在床上一点点生机都没有的沈煌,她心中不断的打鼓。从事是她私自答应朝谷一的,希望沈煌醒来莫要怪罪。 沈煌昏迷了一夜,外面的大臣也陪伴了一夜。 次日一早贺朝给沈煌吃下研究了一夜的药物还是没有任何的缓解,而沈煌也开始发烧,情况愈发的危机。 “西洲,该怎么办?” 一夜未睡,祁蔗早就慌乱了脚步。她拉住前来陪伴的于西洲眼圈通红,浑身瑟瑟发抖,面容惨白。 “祁蔗,你可是皇后。” 厉声出言,于西洲将人拉进房间内,“太子年幼,皇上遇到如此的事情你应该挺住,不能让其他的国家看热闹。” “梁国虎视眈眈,如是此时他们动手,我们毫无招架能力。”她面露一丝丝的担忧,不断的拍着祁蔗的手。 沈煌遇刺绝对是有人的别有用心,此时朝谷一又来到沈国,蹊跷的很。 点点头,祁蔗恢复了一点点的生机,她化好妆面换上最华贵的皇后服制,轻巧的出了房门。 “皇上无碍,各位大臣陪伴一整夜已经乏累,请大臣们速速回去休息,这几日的国事就请内阁大臣们监管就是。” 身上满是皇后的威风,她其实心中有一丝丝的慌乱。 “启禀皇后娘娘,梁国的使臣前来。”太监低头跪在地上,身子颤抖,“今日一开宫门梁国的使臣就等在门外。” “皇后娘娘,梁国君主希望明日能进宫面见皇上,探望受伤卧床的皇上。”他的声音愈发的小。 在场的大臣们眉头都皱了起来,各个心中担忧,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了起来。他们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祁蔗的脸瞬间就白了。 于西洲上前搀扶着祁蔗微微摇头,一旁的沈南风轻咳出声。 “请列位臣工并未心急,也并未惊慌的露出马脚,一切与平常无异就好。梁国君主此番前来定然没有任何的好心,烦请各位为了沈国着想。” 沈煌倒下梁国最大的话事人就是沈南风与祁蔗,大臣们纷纷听话的点头退下,各个面上都没有喜色。 看着大臣们离开,祁蔗眉头皱了起来,跌坐在椅子上。连日里的事情让她有些惊慌失措,有些没了主心骨。 紧紧的拉住于西洲的手,她就差问出一句为何梁湘来的如此的快了。 “老狐狸这是自己迫不及待的露出马脚了么?”沈南风冷冷笑笑,手中的长剑紧紧握着:“皇后娘娘,梁国与沈国之间距离可不算是进,这一来也需要半月时间。” “这梁国君主早就动身来到沈国,怕是皇上受伤的事情也是他做出来的。这沈国皇宫中怕是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危险就在咱们的身边。 ” 隔墙有耳,沈南风的声音愈发的轻巧,也愈发的让祁蔗心中惊慌。 沈煌并未醒过来,毒也还没解,此事怕是要祁蔗全权处理。一整日里面的安排,皇宫中装扮的优美,可惜并无一点点的喜色。 难熬的一夜过去,祁蔗正襟危坐在沈煌的位置上看着梁国的一行人进宫。梁国人都并未用真面目示人,也愈发的给祁蔗压力。 “没想到多年不见,君主还是如此的风姿绰约。”她的声音很是轻柔,面带着微笑,一点都看不出破绽。 毕竟是朝国的公主、沈国的皇后, 这点本事祁蔗还是有的。 “请君主就坐,沈帝近日里身体不适,还请君主担待。男女之防,本宫就不下去迎接君主,赐座。” 摆摆手,她很是大气得体。 其实心中慌的一匹,她的手用力掐了一下大腿。 “来的路上听闻沈帝中毒,今日一见寡人心中很是担忧。”梁湘直接开门见山,一点都不隐瞒。 他就是别有用心的来,赤裸裸的就是想要挑衅,想要宣战。 沈国的大臣们各个面色难看,不知道该如何的反驳。 “君主还是如此的爱说笑,西洲许久不见君主心中想念,还请君主赏脸喝一杯。”于西洲站了起来转移话题,她不断的回忆在梁国的日子。 “还是希望梁国与沈国之间的关系能融洽到底,也希望君主野心小一点,毕竟沈国可不适合梁国的美食治国。” 赤裸裸的讽刺,她面色通红微醺的倒在沈南风的怀中。 “世子夫人最是爱说笑,还请君主莫要多想。”祁蔗接过话题,两个女人一唱一和的彻底将梁湘遮掩过去。 有惊无险的应付过去,也算是打赢了第一场仗。不过梁湘是硬骨头,想要啃了他,怕是要先将宫中的那些奸细挖出。 第四百三十二章:宝贝这是你干爹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眸子微微闪烁,祁蔗心中的算计又升腾起来。想来多年并未用的脑袋,这次又要活泛起来了。 这才散了席,梁湘带着亲卫快速离开去往下榻的院子,一丝丝都不需要沈国皇室安排。 就这么走了?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简单了? 总有些忌惮的感觉,祁蔗的心好似是沉入谷底一般,这人果然是没安好心的来,按照如此的情况,他们怕是要再想一个万全之策。 摆摆手,将众人散了,她去往沈煌的房间。看着还睡着的皇上,她无奈的叹息。 “哥哥,皇上情况如何?”屏退左右,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沈煌多日里并未醒来,此时怕是已经凶多吉少,那毒镖的毒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真是怕有什么朝中亲信已经被收买了。 摇摇头,贺朝并未多言,面色不是很好看,沈煌身上的毒他也没见过,纵然是已经分离一些,却不知道成分。 梁国的人跟手段给了他无形中的压力。 摸摸丈夫的脸,祁蔗眼圈通红,“哥哥,这沈国诺大的国家,前有狼后有虎,靠着我一个女人怕是顶不住了。” 深深的看着贺朝,她忽然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这沈国皇帝的安危就交到你的手中保管,若是我有什么问题,请哥哥帮着一顾护好沈国。” 决然的阻止贺朝的话,她难过的垂眸。 “你想说还有南风跟西洲帮忙,可是此时你觉得他们能独善其身么?树大招风,梁湘早就已经盯上他们了。” 叹口气,她心中妈妈是绝望。 揉揉她的头,贺朝微微笑笑,“放心,我那个太子外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啊,定能护好这个沈国的,还有哥哥帮忙,莫要担忧。” 虽说是贬义词,却也夸赞了一顾的本事。 祁蔗心中舒坦很多,不过计划还是要完成的。她与姑汁换了身份,按照沈南风每次进宫的暗道去往勤王府。 勤王府的大门就在眼前,祁蔗的脚步也加快了很多。只见到一人站在勤王府门前,那人身形高大,且散发着一丝丝恐怖的气息。 “谁在那?”她高声呼喊。 只见到一个蒙着面的脸展现在她面前,她踉跄的后退了一步。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有些让人惊慌,带着丝丝的杀意。 “没想到梁国君主的亲卫居然还有这样的爱好,你们来沈国是客人,却不证明你们能肆意的闲逛。” 摆出来皇后的威严,她清楚就算是换了装扮依旧被人盯上了。 先下手为强,眸子中闪烁狠辣。 “本宫看你就是一个奸细罢了,来守卫!”大声呼喊,她后退好几步凑到了亲卫的身后躲了起来。 老汉眸子微微闪烁,没想到刚刚来到勤王府就碰到了祁蔗。当真是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他面色一凛攻击而上。 本就不善言辞,此刻更是没有是什么好解释的。 祁蔗带出来的守卫本就是宫中的佼佼者,遇到如此的事情他们早就已经列队排好,上前将老汉团团围住。 寡不敌众,老汉几个回合就被抓到。 府门前的事情早就已经传到了主人的耳朵中,他们夫妻两个坐在桌前喝茶,好像没有想到出去帮忙的意思。 “时间差不多了,请夫人前往去看看热闹?”沈南风站起身来做出一副小厮的样子,面上挂着微笑。 坐山观虎斗。 于西洲捂嘴笑笑凑上前去搭着他的手慢腾腾的往出走去,越是往府门前凑合,她眼睛中越是有一丝丝的震惊。 “这是?皇后娘娘......”她半跪在地上。 本就不想张扬,祁蔗赶紧对着于西洲摆摆手,“西洲,在你府门前抓到一个奸细,不如进入府中再行商议如何处置?” 三人对视一眼带着老汉进入府中,夫妻二人做出来非常震惊的样子。 “没想到君主会让自己的亲卫不做掩饰的就来勤王府作祟,真是没想到,梁国没人了么?” 于西洲捂嘴笑笑,满面的讥诮,“本来梁国人就不用真面目示人,今日既然已经落入了我等的手中,那就展现你的真面目吧。” 这个谜底沈南风等了很长的时间,他的手都有些颤抖。 “等等!”亲卫咬牙切齿的开口:“请各位三思,我乃是与君主一同出使沈国的,若是出了点事什么事情?” 后果不言而喻,可惜于西洲就是一个离经叛道的人,她才不害怕梁国呢。 “原来是个贼出使么?果然是符合梁国的风采。”嘲讽间,于西洲已然上前拉开了亲卫的蒙面布。 看着那样一张脸,沈南风忽而讽刺的哈哈大侠,扭头看着于西洲眼睛中有些嗔怒。我爱看中文网 被束缚着手脚的亲卫慌忙的想要将自己的面容藏起来,那颗头颅都快要埋进胸前了,好像一只鸵鸟。 可惜并无一点点的作用,他的面目展现在众人的面前,那样赤裸裸的全方位立体的展示。 鼓鼓掌,于西洲为了自己的愚蠢买单。 梁湘亲卫,也就是曾经方阳城中的老汉,于西洲亲自做主认下的干爹,此时可真是讽刺她的智商。 “果真是熟人!”沈南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极力的掩盖他的恼怒与尴尬,“西洲,没想到方阳城一别,我们与他又变成了敌人。” “就是南风有一疑惑,死在方阳城的到底是谁?”眼底中尽数都是狠辣,他从椅子上飞身而起,一把掐在了老汉的脖子上。 杀意迸射而出,他的手微微收紧。 “南风?!”于西洲赶紧出言制止:“此时可不是杀人的时候,人不能杀,不然惶恐打草惊蛇。” 摇摇头拉开沈南风的手臂,她轻巧的说道:“既然都是老熟人,也不为难你,走吧。” 以为自己听错了,老汉抬头深深的看着于西洲。察觉到身上的绳子松动了一下,他并未多言快速离开。 他此行的目的,终究是没人知道。 “为何将人放走?” 一直装作是不存在的祁蔗忽然开口询问:“他怕是别有用心,或者他想要伤害府中的人,西洲,你为何不斩草除根?” “梁君想要动手我们防不胜防,不如给他一个下马威。此次他们来沈的目的并不明确,动了那个老汉,怕是梁君要提前行动。” “他们狡猾的很,我们不能走错任何一步。”于西洲心中凝重,其实有些唏嘘的。 祁蔗担忧的看着沈南风与于西洲,无奈的叹气轻声说道:“我今日前来就是想要商议梁君此行的目的,看来你们之前去梁国做的事情失败了。” “若是梁君的奸细网被你们彻底的打破了,为何现在他又能如此快的来沈国,为何能将沈国的事情掌握的了如指掌?” 紧紧的拉住裙摆,她惊慌的嘴唇微微颤抖。 “梁君留了二把手,我们处理的那人看来真真假假,恐怕多半是用来挡枪的吧?”于西洲请敲桌面。 嘴唇紧紧的抿着,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梁君若不是如此的狡猾那就显得我们低能了不是么?”半晌,她轻笑着出声。 “梁国的异动我们必须要阻止住,不管他有几把手我们都要处理干净,永绝后患!”做出一个斩杀的姿势。 小厮轻巧的站在门前,轻声通报:“主子们,梁国君主正在府门外,想要求见世子爷,敢问......” 房间中的空气瞬间凝结了起来,三个人的情绪都有一丝丝的波动,颇为紧张,也有些惊恐。 老汉刚刚被放走梁湘就来了,那说明他岂不是都在掌握中? “西洲!”最惊慌的祁蔗开口,她的担忧更甚:“会不会是方才都是试探,现在才是梁国君主的主菜?” 摇摇头,于西洲的手心中也都是汗水,此刻她也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很是焦急。梁湘是必须放进来,就是接下来的事情...... “就是一人,也不是虎狼。” 沈南风还是相对于来说沉稳很多,他整理好衣衫说道:“没有什么害怕的,西洲,随夫君前去迎接梁国君主。” 拉住她的手给她力量,沈南风脸上露出一个沉稳的笑容。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刚刚走到院子门前就看见梁湘站在那。 梁湘早就已经闯进了他们的宅院,那铁桶一样的宅院在他面前好像形同虚设,梁湘如同是回道自己家一般的轻车熟路。 拳头微微紧攥,沈南风的牙齿磨的咯吱咯吱的响。 “没想到梁国君主还有如此偷鸡摸狗的本事,并未得到主人的邀请就进入别人的宅院中,这可是不礼貌的。” 压住火气尽量十分尊重的训斥梁湘,沈南风此刻都要气炸了。 “南风,你可不要生气, 这是梁国的传统。”于西洲微笑的打趣,对着梁湘见礼,“还请君主进入房内。” 夫妻二人‘笑脸相迎’将梁湘迎接到房间中,其实心中恨得牙根痒痒。 “并未想到皇后也在此,是寡人唐突了。” 话是这样说,他心中可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直接坐在主位上与祁蔗平起平坐,身上发出一丝丝的得意气息。 果然都是梁国的人,一个个都不用真面目示人。 “西洲,寡人今日前来就是想要问问你们为什么如此薄待寡人的手下,莫非你们沈国仗着自己的国家大,仗着自己的国力在欺辱我梁国么?” 猛然拍案,他有些发难的意思,声音中愈发的清冷,颇有些要撕破脸的意思。 第四百三十三章:大梁必带走平生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国皇室颤抖一下,梁湘玩味的开口:“梁国纵然是不如沈国兵力强大,但是若是真的动起手来......” 语气中的威胁意味不想而知,结局不言而喻,他就是有备而来。 沈平生虽说是勤王世子的女儿,也有这一层太子妃的身份,但如果相对于沈国的江山社稷,再或者比起两国的和平友好相处起来,还的确是低微了太多太多。 这种买卖,如果沈煌还没有生病可以主持的局的情况下,倒还可以智斗一番,只不过如今的形式...... 沈煌还躺在床上,这时候若是梁国发难,沈国毫无招架之力。这赤裸裸的威胁还真是插在人的心窝子上了,让人没法反驳。 看来这就是梁湘的招数! 于西洲心中冷笑,不过面上并未展现,她惊慌且委屈的看着梁湘,“君主师傅,那可是您的那个亲卫先做的坏事。” 就算是为了自己的虐,于西洲也只能暂且用这样的方法来试试能不能挽救一下。 那叫一个可怜的扁扁嘴巴,她轻巧的跪在梁湘面前不断的套近乎,“师傅,西洲的秉性您还不知道?怎么敢对您不尊敬?” 梁湘对于西洲却是不理不睬,完全没有因此而动容的意思,这样子的冷酷无情,就实在是让人没有办法再看下去了。 毕竟现如今的于西洲已经很拉下脸来求和了,在没点表示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君主,那亲卫有错在先,他想要闯入勤王府。请您能理解南风与西洲保护家人的心情,请君主定夺。” 都不是傻子,沈南风也会缓解氛围,他也有些萎缩的意思,毕竟此刻敌强我弱。 越是如此,一旁的祁蔗拳头攥得越紧,明白沈国被梁湘吃的死死地,这些人都在恐惧,都在害怕。 沈煌的病情还未痊愈,现在梁湘又在这里咄咄逼人,形式实在是严峻。而自己的实力也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朝国现在说不定已经被面前这个笑面虎给“攻”下了。 现在的情况,她也无能为力,只能做一个透明的皇后。 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三个人心中的小九九都收起。三人纷纷看着坐在主位上的梁湘,他有些开心的在喝茶。 也不知道在开心个什么? 于西洲想要翻白眼,却还是忍住了。 在老狐狸梁湘面前,他们着实是又落入下风。 “西洲,许久未见师傅有些想念你,还有些想念平生。不知道平生那丫头最近如何?跟沈一顾那小子感情如何?” 忽而转移话题询问平生的事情,在场的其他三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三人面面相觑各个满头大汗。 “君主,让您担忧了。”沈南风的声音有些拔高,毕竟说起来平生确实是牵动了他的心口,让他有些失态。 “平生的事情不劳烦君主担忧。” 于西洲站出来拉住沈南风的手,夫妻二人有些刚起来的意思:“平生本就是沈国人,土生土长的定然好了。” “况且这勤王府的姑奶奶马上就要是沈国的太子妃了,这事情水到渠成,且平生与太子之间的感情也非常的好......” 听见梁湘口中溢出来的笑声,于西洲忽然觉得自己进入了圈套。 关心则乱,她把自己的底牌与软肋都亮了出来给梁湘看,活脱脱的走入了他的圈套中,真是太傻了。 本来想要用身份压制一下梁湘,没想到变成这样。 夫妻二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对视一眼并未大声多言,完全的被梁湘掌握在其中,他们处于劣势。 “寡人真是羡慕皇后娘娘能有这样一个好的儿媳妇,有头脑且吸引人。”梁湘盯着祁蔗看,声音轻柔。 “这太子妃本是梁国先定下的,谁知道沈国仗着近水楼台抢了先机,着实不是君子所为。” 用力的将茶杯砸在桌面上,他满身散发着不悦的气息,“就是不知道沈国皇后能给出什么解释呢?” 一步步紧逼祁蔗,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让汗水流出来,拳头微微攥着,面上露出皇后威严的笑容。 “梁君真是说笑了,这孩子感情的事情岂是大人能说清的?就是不知道梁君此次是否带了梁国的太子前来?” “不如就让平生选择一下,这婚姻的事情可是孩子的事情。”此事推到平生的身上,她清楚梁湘不能轻易的动平生。 赌博,她现在就是在赌梁湘的人性。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平生姑娘也需要听从娘亲的话吧?”梁湘有些玩味的开口。 “而且两国之间的关系如此的紧张,梁国此次前来就是来求和的,也是来求亲的。这沈国若是不同意?” 话中有话,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还请沈国皇后、世子与夫人好好的想想,婚事若是成了,两国之间的关系更加的牢固,梁国不会轻易的动沈国。” 这是不同意就出兵的意思么?v3书院 祁蔗担忧的看着沈南风,她面上露出一丝丝的恐惧。嘴唇蠕动一下,她不敢不答应,也不敢答应, 真是为难。 一方面是平生,一方面是儿子与国家大事。 “梁君,你未免是有些过分了。”沈南风瞬间拍案而起,“平生的婚事请你恕南风难从命,不管如何这平生不能嫁给梁国太子。” 他做好了出征的准备。 “是么?那就是不知道平生姑娘前几天是否出现什么危险的事情,而沈国的皇帝是否安好?” 玩味的看着沈南风开口,梁湘心中门清。 两人受伤的事情被点播出来,这证明此事与他息息相关。露出底牌,也是完美的威胁。 拳头紧紧的攥着,沈南风暴怒的想要攻击而上。腰身忽然僵直,不知道什么时候老汉前来将长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不要胡闹,沈国将平生出嫁是最好的结果。” 说完,梁湘掸掸衣裳站了起来,“沈国皇后好好的想想,若是你想不通, 寡人有很多办法能让你想通。” 担忧的于西洲看着祁蔗,又看看沈南风,她紧紧的咬住嘴唇,浑身上下都是惊恐的意味。 开战还是平生? “好!”祁蔗哑着嗓子答应下来,难受哽咽的她再也说不出什么其他的。 抱歉的看看于西洲,她将眼睛闭上。梁湘用两国战争的形式逼迫她就范,她也只能被逼无奈的答应。 平生,姨母对不起你啊。 几家欢喜几家愁,梁湘爽朗的笑笑走了,留下一屋子的人满面的担忧。 大局已定,于西洲踉跄的离开。沈南风快速的追上去,并未理会祁蔗。被人丢下的祁蔗苦涩的笑笑拉住姑汁的手往出走,脚步虚浮。 “召唤大臣进宫商议此事,也将太子叫来吧。” 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祁蔗艰难的开口:“皇上被人算计昏迷至此,本宫也是无奈被梁君出兵威胁,已经同意将勤王府平生姑娘嫁入梁国皇室。” “不日平生姑娘就会被梁国抬走去做太子妃,请列位臣工注意这段时间的情况,莫要乱了阵脚。” 全程不敢去看一顾,她说话也很艰难。 平生要被人带走了? 满脑袋的嗡鸣,沈一顾眼圈通红恨恨的看看祁蔗,推开旁边的太监跑了出去。 侍卫们担忧的看着祁蔗,换来的就是她的一个摆摆手。一顾与平生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祁蔗艰难的宣布此事,而勤王府中也一片死气沉沉。 “我知道皇后是被逼无奈才会如此的,可是我心中那关过不去。” 站在平生院子门前,于西洲的脚好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挪动不得,摸索着门框,眼泪簌簌落下。 “南风,那是我们的女儿。在纷争中她变成了棋子,最后还是被我们弄丢了。”她的声音哀戚。 女儿奴沈南风紧紧的攥着拳头,此事他要比所有的人都要担忧。那可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平生。”于西洲强颜欢笑的进入到了房间中抱住平生,觉得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她还不如长痛不如短痛呢。 “今日梁君前来府中想要带你去梁国做太子妃,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你要被人带走了。” 此举也是无奈,若是有办法她也不能然女儿付出幸福。 眼睛猛然瞪大,平生震惊的看着于西洲,“娘,您是开玩笑的吧?平生说过不去梁国的,您不是说我是沈国的太子妃么?” 不断的后退,平生还有些稚嫩的眼睛中满是疑惑,“爹爹,娘亲在开玩笑对不对?” 沈南风迟迟并未开口,她的心瞬间沉到谷底中,踉跄的后退眼泪落下。梁国的黑暗地下室她还记得呢,可不能再去。 话说她也并未见过梁国的太子,也不知道是人还是鬼。 “我不去,我不去。”她忽而开始咆哮了起来,“我不能去,梁国就是龙潭虎穴,他们能威胁的让我去梁国,总有一天我就会沈国的掣肘。” 她心中清楚的很,谁是说这个丫头什么都不懂? 于西洲已经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她也不吭声的就是哭,一直都很有主意的女人因为孩子的事情没了主意。 “平生......”沈南风摇摇头无力的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的勤王府世子爷再也没有任何的主意。 一家人呆愣的坐在椅子上,一阵阵的呜咽声传来。 房门被人猛然推开,追逐喊叫的声音不绝于耳,沈一顾眼圈通红气恼的上前将平生护在怀中。 第四百三十四章:千万别自乱阵脚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不管如何本太子不能将平生交给梁国的人,他们都是虎狼之人,若是平生去了遇到什么事情,西洲姨母,您一辈子能安心么?” 沈平生瑟瑟发抖的拉住了一顾的衣摆,不想去梁国的心思愈发的强烈。 一旁的于西洲伸出手来又面如死灰的收了起来,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去阻止这件事儿。 “我不去梁国,若是你们逼迫我,那就让那个什么梁国的君主带着一具尸体去吧。”平生见到哭闹都没用了,干脆决定轻生。 摔了茶杯捡起碎片架在脖子上,她吞咽一下口水心中紧张的要命。 女儿寻死觅活的不想去,于西洲再也挺不住的跪在地上掩面大哭。 沈一顾也更加的确定心中的想法,他拉着平生就要走。见到如此沈南风赶紧上前阻拦,场面一时有点失控。 “皇后娘娘不得了了,太子爷正在大闹勤王府呢,您快点去看看吧。”太监咋咋呼呼的出现报信。 听闻如此,祁蔗将思绪从奏折中抽了出来,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一顾居然还在胡闹! 拍案而起,她火速的出了书房,“摆驾勤王府,将太子捉回来。” “娘娘慢走。” 贺朝不疾不徐的声音响起,他上前拦住祁蔗,“皇上情况不是很好,病情有恶化的可能性,还请娘娘随我前往皇上的房间。” 恶化? 后退一步,祁蔗回头看看喊叫自己的太监又看看贺朝。看来阻止一顾的事情要退后了,咬咬牙说道:“速速带着本宫去看皇上。” 相对比在前面疾驰的祁蔗,贺朝就显得十分的轻松,甚至是有些悠闲。 火速到了沈煌的房间,祁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轻手轻脚的开门进去。只见到房间中有些漆黑,沈煌躺在床上不断的哼哼。 面色痛苦,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泛红且满是汗水。他难受的不断的闷哼,眉头紧紧皱着,却一直都没醒过来。 “皇上~”颤抖着喊叫一声,她跪在地上用湿毛巾擦擦沈煌的额头,“皇上,是臣妾来晚了。” 她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恐惧,阵阵的委屈的情绪上来,她忍不住的擦眼泪。前朝的事情又不敢说,她用力的咬住唇瓣。 屏退左右,贺朝上前拍了一下祁蔗的肩膀,话到嘴边又吞咽了回去。手被人紧紧的拉住,他眼睛中有些心疼。 “你放心,皇上的病情我定会研究清楚的,其中有一些原因请恕我现在难以告诉。”轻轻地将祁蔗搀扶起来。 这个过程中他在祁蔗的耳边说了点什么,只见到她的眉头舒展了一些。此话也变成了二人之间的一个秘密,无人得知。 “皇上的病情必须保密,不管如何都不允许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梁君。”她小心翼翼的吩咐亲卫去处理此事。 亲卫下去处理,祁蔗跌坐在椅子中。若是此事传出去,沈国朝堂难免的动荡,寡母幼子定会被人欺负。 沈国朝堂中不乏梁国的奸细,他们一直都在虎视眈眈。 紧紧的捏住拳头,她眼睛中燃烧着怒火。 “娘娘,娘娘......”姑婷的呼喊声响起来,她可顾不上侍卫的拦截与众多的话语,上前将祁蔗从沈煌的房间拉扯出来。 祁蔗皱眉任由姑婷拉扯,面上有些不悦。 “娘娘,梁君想要见您与皇上,他已经冲破三层宫门很快就能进入到您的寝宫。”姑婷快速的将祁蔗推上轿子。 清楚此事的严重性,祁蔗并未多言。 沈煌所在的院落可不能被人发现,若是被梁湘看见沈煌现在的状态,梁国怕是会更加的猖狂。 惊恐袭上心头。 “梁君屡次冲入皇宫,这岂不是不将沈国皇室的面子放在眼中?”祁蔗怒气冲冲的看着梁湘。 “您也是一国之君,想来并不会这样没有礼数吧?梁君,你到底想要什么?沈国上下可不是你的游乐场。” 气恼的将茶杯投掷在地上,她也是用这样的方法威胁梁湘。 方才她一进入到寝宫就看见了梁湘正在欣赏殿前的画作,神秘与阴冷传遍了整个寝宫,她愈发觉得恼怒。 把所有的愤慨都投入到了梁湘的身上,她满身的阴鸷。 “寡人并无一点点的坏心思,就是想要来看看沈帝的身体。此次来访并未看见沈帝,这乃是寡人心中的一点点遗憾。” 轻巧的坐在椅子上,他周身散发着痛心的味道。 冷笑声不绝于耳,祁蔗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恨恨的看着梁湘,眼圈通红的喊叫着:“梁君,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敢承认这次皇上的事情与你无关么?你在我沈国的地盘上肆意妄为,你是会受到报应的。” 暴怒的女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她的双眼通红。 “娘娘~”姑婷见到如此赶紧上前去拉扯祁蔗,却被狠狠的推开。她的后脑撞在了桌子上,直接晕倒了。搜搜 就是这样祁蔗都没觉得有多么的愧疚,也并未觉得多么的难过,她恶狠狠的扑向梁湘,一点都不顾皇后的威仪。 “带着你的人赶紧回你的梁国去,沈国不欢迎你这样不敢用真面目示人之人,请梁君速速离开。” 甩甩袖子,她直接下了逐客令。 笑声响起,梁湘欢快的鼓鼓掌,“既然沈国皇后已经下了逐客令,那寡人不日便会带着太子妃回国。” 话音落下,不给祁蔗一点点的思考时间,他快速的离开她的寝宫。 等等? 祁蔗忽然后背湿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捂住嘴巴面色难看,此事怕是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 “来人,来人。”慌忙的喊叫,她一点都没含糊的快速离宫。 勤王府。 “西洲,该怎么办?本宫当时也是气急了才说如此的话。没想到梁君借坡下驴直接说出来要带平生走的事情。” 急的祁蔗团团转,到手的儿媳妇就这么要被人带走了。 “你们原谅本宫吧,西洲......”于西洲一直都没说话,她心中不断的大鼓,紧张的咬住下嘴唇。 眼圈在中包着的眼泪就等待着 怪罪的声音响起就掉下,可是换来的却是于西洲的一击摸头杀。 “无妨的!”沈南风微微笑笑,那一副不骄不躁、不慌不忙的样子,“梁君想要将人带走,那就带走吧。” 这是不在乎平生了? 惊讶的祁蔗瞪大眼睛,她惊恐万分的看着于西洲,换来也是一个肯定的眼神,她心中是彻底的没底了。 “请皇后保持如此的状态,莫要改变露出马脚。” 上前搀扶起来祁蔗,于西洲的声音轻柔说道:“隔墙有耳,你现在就保持如此的状态不许问,山人自有妙计。” 眨眨眼睛,她心中可真是一点都不着急呢。 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她相信于西洲的话,祁蔗呆愣愣的站直身子不断的点头,此刻沈南风夫妻变成了她的主心骨。 关于平生被带走的事情她也不再愧疚万分。 清楚自己要被带走了,沈平生已经好几日都并未休息好了。小小的年龄就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她无声的叹气。 想到梁国的山高水长,她更加的担忧自己的未来。 “娘亲,不能不去么?”她撒娇的靠在于西洲的怀中,“梁国是恐怖的地方,我再也不想去那个地方了。” 嘟嘟嘴,她摇晃一下娘亲的胳膊。 心中心疼,于西洲看着四下无人在平生的耳边说了点什么,看着她惊喜的样子,于西洲心中熨帖。 “娘亲知道你心中不忿也不愿意,但是你只能跟着梁君上路。” 此时听见于西洲的话平生心中舒坦了很多,她裂开嘴笑笑,很是欢快的意思。猛地从床上跳了下去,她俏皮的眨眨眼睛离开房间。 于西洲当然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并未阻止。 “南风,我们的计划能成么?”她心中最担心的莫过于此。 揉揉她的头,沈南风眼睛中露出决然,“成与不成不能考虑,这件事情必须成功,不能失败。” 大人的仇怨牵扯到了孩子的身上,见不到平生心中着急的一顾却不敢离开沈煌的寝宫,沈煌情况不好,他需要在旁边照顾。 清脆的笛声响起,他的眼睛一亮,丢下一句照顾好皇上,他快速的跑出寝宫。 看着站在回廊中白衣胜雪的姑娘,他的眼圈瞬间通红,心疼也传到了他的全身。第一次上前猛然抱住了平生...... “对不起,是一顾无能让平生姐姐只能出使梁国。” 一个男人最无力的莫过于如此,父亲卧床,心爱的女人远走他乡。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平生揉揉一顾的头,“弟弟,姐姐会回来的,不就是去梁国么?我与娘亲说好了......” 想到答应娘亲不说出来,她调皮的吐吐舌头。 “今日我来就是跟你道别的,我要去梁国了。”她满面上写着的有憧憬跟惊喜,好像还有一丝丝的盼望。 越是如此,沈一顾越是心中惊慌,他不断的后退。 “平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怎么会如此的平静,为何会如此淡定的说着去梁国的事情?” 上前摇晃一下平生的身体,摸摸她的额头。并为发烧,怎么就说胡话了呢? “你可知道梁国那是什么地方?平生,你可不要傻了。不行,我不能让你去梁国。”唠唠叨叨的说着,他抓起旁边的长剑。 第四百三十五章:来个狸猫换太子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将长剑抽出,银色的剑身上照射出来他满是杀意的眼睛。 “本太子去杀了梁君,这次就算是开战也无妨。为了沈国的面子,为了我的平生,拼命了。” 唠叨一声,他怒气冲冲的提着长剑准备出门。沈平生的平静彻底的刺激到了他的内心,他要变身了。 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他也不能牺牲自己心爱的姑娘。 “沈一顾!!”尖叫一声,平生上前将人拉扯回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要这样,听我说。” 将人拖拉回来,把房门关起来,平生凑到他的耳边说道:“你听我说,山人自有妙计,若是你现在冲动出门,肯定会让事情搞砸的。” 在沈一顾的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了于西洲的计划,感觉到他的呆滞,平生面上有些得意。 本来有些呆滞的沈一顾听见一阵阵嘻嘻索索的声音,他的长剑叮的一声出鞘。 “谁?”沈一顾爆喝一声:“出来,是谁?” 手中的长剑有用了,猛然飞出。朝谷一尴尬的从旁边出来,他面色讪讪的摸摸头。 “我承认听见了你们的话,可是我保证不说出来。沈一顾,你们的计划我都不说出来,你能不能让你父皇醒过来帮帮我?” 卑微至极。 听闻如此,沈一顾做成一副大人的样子,他深深的点点头。 “谢谢你沈一顾,沈平生,我听见的话我肯定会守口如瓶的。”他做出将嘴巴封闭起来的样子。 三个小豆丁瞬间凑成一团,果然是同一个年龄的孩子能一起玩儿。 次日。 梁湘带着亲卫与沈国皇室辞行,得到好处赶紧撤,省的平生再被人讨要回去,好不容易到嘴的鸭子可不能飞了。 奢华的马车从皇宫中出来,平生坐在马车上穿着鲜红如血的衣裳。她的眼圈通红,紧紧的咬住嘴唇。 “娘亲。”她蔫蔫的叫着走在马车下面的于西洲,有些惊慌,“娘亲,这一去平生惶恐多年见不到娘亲。” 哭泣声不绝于耳,小声的啜泣更是砸在人心口中。 梁湘听见平生的声音藏在面具中的嘴角咧了咧,证明他的心情真的挺好。 隐忍的于西洲紧紧的攥住拳头,她眼圈也是通红的,看着梁湘的马车有些愤怒的表情,最终还是无能为力的摸摸女儿的头。 百姓们看着这样的阵仗心中有些惊慌,各个都伸出头看着那边的风景。 沈南风上了马车亲吻一下女儿的额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不舍得的眼圈通红。双手紧紧的攥着长剑,青筋暴出。 他是气愤的,是不平的。可惜还是要做出强颜欢笑的样子给梁湘看,给两个国家看。 “梁国路途遥远,寡人就带着梁国的太子妃离开沈国。谢过这段时间沈国皇室的款待,梁国人民感激不尽。” 梁湘说着客套话,此次他是最大的赢家,怪不得他如此的嘚瑟与风光。 见到沈南风与于西洲面上挂着难看的微笑,眼睛中满是愤恨,还有沈一顾的龇牙咧嘴,他心中无疑,带着平生离开京城。 心中得意自己的计划成功,想到沈国皇室的隐忍他心中那叫一个得意与欢喜。 马车快速的疾驰到了城郊,他抛弃沈国的马车将平生换到了梁国的马车上,见到睡着的平生,面具下面的眼睛中带着丝丝的得逞。 一行人快马加鞭的往梁国的边境赶去,路上不敢停留,生怕沈国会有追兵赶上。 “君主,再这样走这马儿与人也都受不了,不如我们去前方的城池中休息一夜再行离开?”亲卫眼睛中有担忧。 梁湘看着众人的疲惫,想到平生已经上了梁国的马车就不能简单的下去了,他同意了下来。 “号外,号外。御楼前任帮厨成功学成,在家乡开餐馆,请各位赏光品尝。” 一进城就听见如此的声音,百姓们纷纷的商讨,将那厨子吹捧上了天,简直就是天上人间绝无仅有的厨师。 美食治国的梁湘听闻如此面上露出一丝丝的好奇,他承认自己被吸引了,带着众人去往那处餐馆。 小二将众人安顿在了房间中,随后带着梁湘去往包厢。 亲卫叫嚣着让小二上所有的招牌菜,不消片刻各种菜肴上了桌子,天南海北的各种食物都上了餐桌。 最奇特与美味的就是一道其貌不扬的开水萝卜汤,其中的萝卜是鲜花的样子,用开水浇灌下去居然变成了美味的汤汁。 连续尝了两碗都没吃出来什么味道,梁湘眼睛中露出惊奇。 “君主,是否邀请厨子上来一叙?”亲卫看懂了他的心思。 片刻,厨子擦擦手从厨房中出现,不卑不亢的看着梁湘,“不知道这道菜是否不和客人的心意?”趣读 “这道菜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梁湘的声音有些清冷,冰冷的面具探究的看着厨子,此人看起来不像是能做出如此菜品的人。 “从何处学习而来?是否能现场做出来?” 听闻这人在侮辱自己,厨子瞬间就怒了,他将后背插着的汤勺拿出来 用力的敲击着桌面。 “客人,你可以看不上的容貌,但是不能怀疑我做菜的本事。这可是我在御楼中学习十年之久自己创造的菜品,定然是不能在别人面前演示了。” 傲娇的哼了一声,他别过面容去。 “这位乃是梁国的君主,你可知道梁国的国情?若是你将君主哄好,你的厨艺也十分的精湛,或许能去梁国封侯拜相。” 亲卫引诱的在厨子耳边说了一堆,看着他的眼睛亮了,亲卫退了下去。 “请君主看好了......”厨子准备好了一大堆的东西,他快速的雕刻萝卜,尔后调制汤汁。 这汤汁需要四个时辰的熬制,梁湘也并未焦躁的等待着。 与此同时。 客栈的上方有众多的黑衣人行走着,梁国的侍卫们被黑衣人吸引离开,整个客栈外面响起来各种的打斗声。 梁湘听见这样的声音并未在意,清冷的说道:“没有什么比学习美食还重要的了,估摸着是沈一顾那个小崽子闹出来的,不足为惧。” 轻敌的摆摆手,他将厨子熬汤的手法熟记于心。 客栈的三楼下来一位女子领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儿轻轻的出了房间,客栈中再无守卫,她拉着女孩进入到平生的房间中。 摸了一下平生的鼻息,确定不过就是中了迷药,她松了一口气将平生抱了出来交到朝西手中。 此人正是祁蔗身边的侍婢姑曲,她露出一丝丝沉稳的表情将一张准备好的人.皮.面.具套在女孩儿的脸上。 嘱咐几句,她将女孩儿迷晕。全程不超过一刻钟,她翻身上了马车全身而退。 沈平生,被人掉包了。 等梁湘学会做菜以后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一夜未睡的他脑袋中有些昏昏沉沉的,看着被人从房间中抱住来的女孩儿,他并未怀疑的催促离开。 当天下午,快马加鞭的几人回到了沈国。沈平生,安全了。 若是说此事为何如此的天衣无缝,事情还需要从前几日梁湘的咄咄逼人开始,事情有众人的配合还是从那日沈平生与一顾的告别开始。 当日沈平生在沈一顾的耳边曾经说道...... “我告诉你,其实爹爹跟娘亲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会在路上将我掉包,让我顺利回到沈国。不过这个计划可是秘密,不能别人听见的。” 无奈下,她只能将计划和盘托出,“今天看着你这样难受,我不得不说出计划,一顾,你可不能暴露计划,到手我可就回不来了。” 沈一顾乖巧的点点头,大大的眼睛中写满了疑惑:“若是梁君发现了你被掉包的事情再回来要人呢?” 他相信梁国能做出如此的事情,也相信梁君就是那样不要脸。 平生面上闪烁过一丝丝的狡黠,打个响指俏皮的开口:“当日皇后姨母所说的太子妃也并未点名道姓的说是我啊,而且也没有任何的文书。” “就算是去替换的人被拆穿了,他只能将计就计的将人留下,这个哑巴亏,他就是吃也要吃,不吃也得吃。” 摊摊手,她面上有些轻松。 真的假的? 沈一顾被安抚的松懈了下来,眼睛眨阿眨的,“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替换的女孩儿?” 这事儿就不是平生能处理的了,她摸摸心口里面一阵舒坦。 沈一顾从回想中抽出心神,微笑的看着那个平安归来的女孩儿。 众人看着回来的沈平生各个心中舒坦,各个欢喜的看着平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话说这次的方案于西洲准备了很长时间,从民间招募了很多的女孩儿与厨师,这些人分布在沿途的各个城池中,索性这次梁湘碰到的是他们准备中最好的厨师。 也算是有惊无险吧! 就是那女孩儿未来的命运没人能清楚,不过有些人想要攀附梁国的荣华富贵,他们也无能为力。 那些厨子与女孩儿虽然是沈南风与于西洲安排的,但是他们并未隐瞒真相,可是荣华富贵中必有勇夫,不怕死。 无从多想别人的命运,忽然宫内传来消息,他们匆匆进宫。 “好消息,好消息。” 祁蔗欢喜的上前抱住于西洲,“西洲,皇上醒来的,且痊愈了,真是谢天谢地啊,真是激动人心的消息。” 一旁的众人纷纷看看旁边的人眨眨眼,为何梁湘走了沈煌就醒了?世界上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么? 第四百三十六章:此该当势如破竹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哈哈哈......” 沈煌中气十足的笑笑,自己从寝宫中走出来,步子都是沉稳有力看不出半点患病的迹象。 看见众人疑惑的眼神,其中只有贺朝微微低垂着头似乎想要偷笑的模样。 沈煌清了清嗓子,极为严肃的说道:“其实朕的毒早就被国舅解了,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朕只能继续装昏迷。” 一听这话,众人才算按下了心来。说是自爱的,若是没有这句解释交代,怕是有人都会误会成最后的挣扎还魂啥子的。 “此时梁君已经离开,平生安全回来。朕想,有些事情需要做一个了断了。” 沈煌做出一个斩断脖子的姿势,眼睛中有决绝,“梁国欺人太甚,将沈国一点都不放在眼中。沈国乃是泱泱大国,其实被那般弹丸小国欺辱的?” 气恼上了头,他做出一个最厉害的决定:“朕想要出兵讨伐梁国,先行一步动手,趁着梁君正在路上,沈国出其不意的攻击而上。” 沈南风与于西洲对视一眼,夫妻二人点点头。此时战争才是能解决事情的办法,梁国逼人太甚。 不管如何,战就完了,总是不能被人一直其在脖子上拉屎。 一群人商议了一整夜,他们终究还是决定出兵。 “皇上,西洲有一个想法,沿途中已经设置了很多的优秀厨子等待着梁君,不如用各种的方法让他们拖延梁君的脚步。” 于西洲的话让沈煌摇摇头,他皱了一下眉头。 “不可如此,太过于刻意,梁君精明的很,若是每一个城池都有如此的厨子,他怕是会怀疑。不如就准备几个,不要有任何的刻意痕迹,让他自己发现就好。” 聪明很容易被聪明误,他们相信越是没有轨迹的运动,梁湘越是会容易沉迷于其中。不得不承认,于西洲抓到了梁湘的软肋。 美食治国,终于还是被美食给耽误了。 “疼,疼,疼,疼。哎呀,放开我,疼,嘶......” 猛然被人拉扯耳朵的朝谷一是又疼又有些气急败坏,眼睛眯缝着看着贺朝,他也没那么紧张了。 “哥,求你放开我,耳朵掉了可不能再长出来了。”他笑嘻嘻的揉揉贺朝的肩膀,忽然脸上一疼。 贺朝是将人放开了,却忍不住的弹了一下他的脑袋。 “说吧臭小子,你来沈国到底想要什么,这可不是我第一次发现你偷听了。不光偷听太子的谈话,现在又偷听沈帝与大臣的谈话,我看你是疯了。” 一脚踢在朝谷一的大腿上,这个臭小子都能做他的儿子了,面对这个弟弟他想要将人拉扯到正道上。 以前没发现这小子,现在落入到手边了,他可不能放过。 “哥,梁国都要吃了朝国了,我能不着急么?这不是来求助的嘛,其实我也不是故意偷听的。” 盘腿坐在地上,他拖着腮帮有些苦恼的看着贺朝。 “我保证守口如瓶不会说出来的,你放心就成了,我可是很守道义的。”拍拍胸膛,很是得意。 对着他翻个白眼,贺朝才不会相信这个臭小子呢。 “不想说是不是?不然我给你用点药?”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来放在朝谷一的手心中,贺朝眼睛中露出威胁。 被吓得差点就尿了出来,朝谷一抱住他的大腿不断的赌咒发誓证明自己就是来求救的,一点坏心思都没有。 探究的看了半天,贺朝并未多言的将人放过。 “若是被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轨之心,小心我将你绑在马上送回朝国,省的你小子跟坏人沆瀣一气。” 踢了一下朝谷一的屁股,他大喇喇的离开。 哭丧脸的朝谷一深呼一口气,觉得这个哥哥果然是腹黑,不怪父皇曾经说起来他就牙根痒痒。 再也不敢得罪了! 回梁国的一路上梁湘很是开心,他从沈国的城池中挖走了好几个有能力的厨子,也学会了好几道菜,心中正是欢喜。 看着一直被迷晕睡着乖巧的‘平生’,他心中更是得意。 “起风了,要变天了。” 梁湘摊摊手看着晴朗的天空,一旁的亲卫知道他说的是三足鼎立的时代要结束了,并未多言。 “朝国的事情不能再拖拖拉拉了,让朝皇那个老狐狸尽快去办,不要浪费一点点的时间,寡人的耐心不多。” 亲卫点点头,将藏在暗处的奸细召唤出来下了命令。 一封封的密信从沈国的边境飞出,很快就落入了朝皇的手中。 看着梁湘催促将国家上交的事情,朝皇有些不悦,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心中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皇上?”追文 宠妃试探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是否是因为皇儿失踪的事情而忧心?请皇上莫要过分的担忧......” 哽咽一下,她做出一副很坚强的样子。 “谷一乃是您的儿子,定会逢凶化吉的。若是被人抓到了也会轻易的逃脱出来,请皇上莫要担心。” 这话刺中了朝皇的心,派出去调查朝谷一踪迹的探子并未察觉到他去往沈国的事情,而是探查他的踪迹在梁国周围徘徊。 成功挑拨起来朝皇的心思,宠妃的一滴滴泪水掉在朝皇的手上,她就是哽咽一直都不说话。 越是如此,朝皇心中越是怀疑,对着梁湘的态度也是愈发的敷衍。 “将这封信送给那边,告诉他们不着急就是。”他心中纠结的敷衍了事,不断的拖延时间。 心中将国家上交的心思有些动摇,慢慢的开始有些怀疑。 察觉到朝皇如此,宠妃微微笑笑。从朝谷一偷偷离开朝国她就已经开始准备,这一招祸水东引看来已经有了用处。 就是朝谷一在沈国的情况她心中担忧万分。 梁国的一行人还有时间算计朝国,并未想到沈国已经动了起来。去往边境的路上众多的镖局将粮草运送到军营中,不拖泥带水很是利落。 “皇上,臣请求上战场,去往前线。” 早朝上,朝西主动跪下来主动请缨上战场,“臣乃沈国的护国将军,沈国有难,朝西不能袖手旁观。” “请皇上同意朝西披挂上阵,一举拿下梁国,为沈国雪耻......”声音十分的洪亮,响彻大殿。 “请皇上同意朝西将军上阵,为沈国雪耻!”大臣们也都被激发起来血性来,各个洪亮的喊叫。 从其中沈南风看见一人有些心不在焉,心中深深记住此人的样子,并未动声色。沈国这场翻身仗,必须打的漂亮。 “皇上,儿臣乃是沈国的太子。国难当前,儿臣不能再做缩头乌龟,请皇上同意儿臣上战场,同意儿臣帮着将军打下梁国。” 跪在殿前,十几岁的少年身上带着丝丝的血性。 “沈一顾乃是沈国的太子,未来的天子。此次将军上战场,前朝必须有人能够顶住,不光是情报还有送往官员,此事很是严峻。” 沈煌虚弱的看着儿子,轻言道:“太子虽不可上前线奋斗,但是朕却觉得太子可在国内安定形式。” 他有些想要做甩手掌柜的意思,将此次战争的大权掌握在沈一顾的手中。 大臣们也是第一次看见皇上对着十多岁的儿子放权,各个不敢吭声,却明白太子的威信何其厉害。 渐渐的沈一顾在朝堂上立下威压,太子之势初露雏形。 当夜沈国的天空被沾染成红色,一位朝中肱股之臣被灭了满门,此事被推到了梁国君主的身上。 一时之间,整个沈国京城中对讨伐梁国的事情更加的高涨。 次日入夜。 沈南风一家穿着黑衣神秘的入宫,沈国皇帝一家与贺朝都在书房中等待,一群人一见面就相视一笑。 “此次事情处理的干净利落,南风的手段不减当年。”沈煌不吝啬的夸赞着沈南风,竖起大拇指。 一封书信放在他的面前,沈煌面色骤变,用力的锤了一下桌子。 “朕是从未想到朕身边的此人隐藏的如此之深,怪不得此事梁君能知道的如此清楚呢。”冷冷的出声,他心中一阵后怕。 “这次除掉奸细是南风的功劳,皇上不知道如何赏赐南风?”祁蔗将话题拉扯开来,面露微笑。 除掉一人是好,但是不能掉以轻心。 “皇上,南风夫妻不需要任何的赏赐,只是这平生已经是梁国的人,若是再出现在勤王府怕是会打草惊蛇。” 于西洲忽然开口,眉头紧锁:“我觉得应该让平生换个身份进宫,宫中铜墙铁壁定能护好平生。” “再一来我相信按照平生的心智能辅佐好一顾......”她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想要两个孩子好好的交流感情。 通过此次梁君的挑拨,她心中未免是有些过分的担忧平生的未来。 “谢过姨母,一顾定会好好的照顾好平生的。”沈一顾欢喜的上前拉住平生的手,虽然是易容了,不过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平生的气场。 果然不愧是青梅竹马的两小只,令人羡慕! 片刻之后皇后宫中走出三个黑衣人,与来的时候相同,无人看出有什么区别。 兵马出动去势汹汹,很快朝西就带着将士们顺利出征到了梁国的地盘上,势如破竹的攻入梁国的边关。 一座城池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拿下,打了梁国的一个措手不及,甚至是都不知道沈国兵马何时前来。 此时梁国都城内已经乱成一锅粥,并无主心骨。 第四百三十七章:已走到穷途末路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主子,那边赢了。”小厮有些紧张的看着野佩云淡风轻的表情,他战战兢兢的将线报放在了野佩的手中。 战争已经打响了野佩才发现,听闻这次沈国的动静,他也有些惊讶,“他们是有备而来,沈国这次定然是有破城之势。” 轻声笑笑,他摸摸下巴有些玩味。没想到沈南风这次动作如此的快,他应该站在什么阵营中呢? 真的很难选择呢!看透野佩心思,清楚他的脾气,小厮脸上露出一丝丝的担忧。他蠕动一下嘴唇并未敢吭声,看着野佩那一副玩味的笑容,他抱着逼死的决心跪在地上。 “主子,此时君主并未在朝中。梁国百姓们可怜万分,您也是梁国的太子,不论您与君主关系如何,请你考虑一下梁国的未来。” 被眼刀子射中了,他仓皇跪在地上。 “请主子责罚,小的说错了话,可是小人的话也是为了主子好。您现如今的名声并不如从前,且君主并不赏识与重用您......” 试探的看了一下野佩的眼睛,他心中清楚话说到了点子上,继续道:“主子,若是您此次救了梁国边境的百姓,他们肯定会拥戴您。” “若是您拿下梁国君主的身份,百姓们的爱戴会让您掌握朝政事半功倍。且您现在的准备不就是如此么?” 敲打一下大腿,野佩微微笑笑。 小厮跟了他多年,看透了他的心思,这种感觉也挺奇妙的。 “你说的挺好,既然你有这样的心思,那不如就直接上前线吧。你,领兵出征。”轻巧的说完,他看着呆愣的小厮幸灾乐祸。 “有没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拎着一串葡萄一颗一颗的咬爆,他心中舒爽。 梁国跟沈国的战争,看来他终究是要掺和进去。 野佩小厮进入战场中,同时野佩也秘密上了两国之间的战局中。他并未正式出面,却依旧帮着梁国解决外患。 “太子,沈国的军队势如破竹一般的冲进我们的城池,如此下去边境的城池都要被他们攻陷了。” 梁国将军惊慌的看着野佩,见到人来了他心中一阵阵的欢喜。 “朝西的本事是沈南风亲自教的,你不是对手。” 夸赞一番,他摸摸自己的下巴看着地图,“这是是一道剪刀口,此处地势复杂,正是符合埋伏与阻击......” 数十万将士们堆积在剪刀口中,耳边是振聋发聩的喊打喊杀的声音。朝西皱皱眉头看着前方的情况,他心中咯噔一声。 不好,怕是要中了梁国的埋伏。 他们虽然是势如破竹的冲进,却没想到梁国隐瞒了如此一个有本事的将领,他们终于动手了。 眉头猛然松开,他对着大军喊叫:“撤退,前方剪刀口不可行进。保全众多将士性命为妙,速速撤退。” 副将看着前方翻过山脉的梁国军队心中有些不甘,不过这是将军的命令,只能不悦的下令撤退。 “剪刀口本就是很邪的地势,若是梁军在上面埋伏,我等今日都要命丧黄泉。” 看出副将的不满,他在副将耳边说完,迅速的跑到众人后退的最后面去垫底,回头看着剪刀口,他忽然进入到迷雾中。 沈国撤退的将士在他的眼前愈发的小、也愈发的迷茫,他只觉得脑袋中一阵阵的发蒙,迷雾愈发的重了。 咬了一下舌尖,他回过神来并未看见沈国的将士们,他看着撤退方向的路上皆是追兵,他迅速的翻过剪刀口。 “太子的办法真好!”小厮在剪刀口上面的山上出现,对着野佩竖起大拇指,“不知道太子如何算到如此的?” “人性如此,朝西定能最后撤退。” 野佩心中并未嘚瑟,而是觉得不战而兵有些丢人。但是梁国的歪瓜裂枣兵真心的打不赢沈国军队...... 用了一个小小的八卦阵让朝西走丢,仔细想想他心中还是挺爽呢。 撤退的沈国军队看着自己的将军忽然冲入的剪刀口中,副将想要上前去追,又一副将上前拦住。 “将军的话是让大军撤退,梁国虎视眈眈,最好是不要浪费一点时间。” 将士们已经部分受伤,不能拖拉着众多的人去找朝西。 咬牙狠狠的离开此处回到兵营中,群龙无首且寻找失败,沈国军队只能按兵不动,且八百里加急的请求国内的支援。 此战沈国现在正处于劣势当中...... 朝西走出剪刀口满身都是疲惫与惊慌,明明知道自己的将士们就另外一边,他却不得不选择走相悖的道路。2k 眼前的迷雾消散了,距离刚才的剪刀口已经很远,远到他有些不知道自己具体在哪里了。心中一阵惊恐,他摸摸身上的粮食袋,更是害怕。 粮食本来够吃三天的如此看来他已经走了三天,不知不觉的就被人迷住了,是他大意失荆州,此时此事无解。 一边走一边寻找一点点的吃的,他也不断的寻找着能够证明路段的标识,看见自己已经走入沈国京城周边,他当即觉得一阵阵的天旋地转。 这一切真是让他觉得想不通,甚至是惊恐万分。 眼前的一切让人觉得很熟悉,他剥开层层的树木冲了进去,看见寺庙的时候他又是惊喜又是心酸,高大的身影猛地倒在地上,饿晕了。 口边一阵阵的湿润,他猛然睁开眼睛拉住那人的手。看见一件青褐色的大袍子,他猛然松开手。 “谢过师太救命。”他的声音有些微弱。 赵青然深呼吸一口,将汤碗塞入朝西的手中,“施主,你已经睡了整整三天了,终于醒过来,吓死贫尼了。” 念了一声佛,她面上露出一丝丝的笑容。 深深的看着赵青然,朝西觉得很是眼熟,明白不能这样看着尼姑,他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去喝汤。 “我乃是本朝将军朝西,此次与梁国大战却被人算计,不知道走了多少天居然回到了沈国的地盘上......” 他的声音愈发的低沉,心中有一丝丝的惶恐,“不知道此次战争会如何,国家形式如何,梁君那个老狐狸。” 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又急又气又着急,瞬间急火攻心,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面色瞬间惨白。 “将军!”赵青然上前扶住朝西,将人放在床上摸上他的脉搏,见到人就是气恼的,她的眉目皱了一下。 “烦请将军不要惊慌,贫尼会去帮您调查一下沈国的动向,还请将军好生的在这里养伤,若是好了才能再上战场。” 转身要走,她的手被人拉住,面上露出一丝丝的嗔怒。 朝西明白不能拉住尼姑的手,歉意的松开她的手,轻声询问:“不知道师太的法号是什么,等朝西好了再报答您。” 声音虚弱的很,却没忘记报答。 这人真是善良,真的是将军么? 赵青然的脸上一红,其实她出家的时候还是有插曲的,师傅给她起过一个法号,可是却居然有一日说她尘缘未了,从那以后她就变成了无名之人。 久而久之自己都习惯了,若是此时说出姓名,她觉得不妥。 “贫尼就是贫尼,是佛祖的使者,救下将军不过就是缘分而已,请将军不要过分的介怀。”说完,逃也是的离开。 她觉得面色微微红晕,许是多年没见过男人的本能反应。 “将军,贫尼已经帮您调查到了两国战争的形式,沈国已经派了援军和新的将领前去,还请将军好生的休息吧。” 其实这次沈国的突然发兵本就是秘密, 而且这个寺庙又在山中,她去哪里知道情况呢?不过就是哄骗朝西多多休息就是了。 越是看着赵青然的面容他越是觉得熟悉,好似这人曾经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他闭上眼睛心脏跳动了快了很多。 他心中安抚自己是受伤的原因,实际上那莫名的情愫从心中升腾起来,慢慢的萌芽好像很快就能生长成参天大树一般。 将军走散消失,这可是让人笑掉大牙的事情。 沈煌得到消息之后面上瞬间变得很是难看,当着众多大臣的面儿上他并未暴怒,反而是极力的安抚众多大臣。 “请列位臣工无需担忧,此事朝中会想尽办法解决,今日先行退朝吧。”并未多言,他快速的离开。 用力的锤了一下面前的栏杆,他眼睛通红。 沈煌可谓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心中想不通办法,不知道该如何做。沈国最好的将领迷失在迷雾中生死未卜,他再无可用之人。 “皇上姐夫,我有一个办法。”朝谷一焦急的冲过前面阻拦的侍卫,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姐夫,我有一个办法,肯定有用,你相信我......”一次。 话没说完就看见祁蔗冰冷的眼神,他惊慌的将话吞咽回去,看着祁蔗的眼神不敢吭声。 “朝谷一,这是沈国的国家大事。你乃是朝国的皇子,也是客人,莫要如此的多言,若是你还有下一次,莫要怪本宫翻脸不认人。” 冷声冷气的呵斥朝谷一,祁蔗上前搀扶着沈煌,“皇上莫要忧心,一切都会有办法的,最后的办法就是本宫披挂上阵。” 听闻如此,沈煌当然不乐意了,他拉着祁蔗的手不断的哄着,那叫一个心疼。 朝谷一明白自己是做了电灯泡了,他乖巧的离开沈煌寝宫,心中话没说出来,不过他决定做出来。 第四百三十八章:天赐的温柔女尼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若是一直如此的坐以待毙,他相信不光是朝国不能得到救援,沈国怕是也要被梁国那只打老虎吞吃殆尽。 如此不可,切记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主动出击! 快步的回到卧房中,他亲自磨墨写信,在哄骗了沈一顾之后用太子的名义将信件从沈国送出。 安然无恙! “将军,您想如何?”令氏担忧的看着将军,她的眉头皱的紧紧的,拉住将军的手,有些生死相依的味道。 朝国将军无声的叹气,将信件轻飘飘的放在了桌子上,上面赫然展现出来朝谷一字迹与祈求。 “将军亲启,谷一敬上。朝、沈、梁之间形势严峻,梁有意吞吃朝、沈,此时正是沈国危难之际,请将军前来助一臂之力。” “朝皇已接近疯癫状态,朝国可否成功渡过此次全靠沈国,还请将军三思而行。此举不算是叛国,而是曲线救国。” 朝谷一的办法固然是好的,但是让一个朝国重臣帮沈国打仗,他还是有一丝丝的心中别扭,觉得要思考一下。 “不管将军如何打算,妾身都会一直跟在将军的身边,我乃是将军的妻子,必定生死相依。” 有了令氏的话,将军的心思瞬间动摇。 朝皇已经多日并未上朝,若不是有宠妃一直稳固朝臣关系,这朝国怕是要大乱特乱。沈国与朝国乃是唇亡齿寒的关系,若是梁国有心吞吃,他们一个都不能剩下。 “传本将的命令,悄悄的安排,莫要打草惊蛇。” 转身拉住妻子的手,他面上有些愧疚,“夫人,多年来让你在我身边受苦了,这次还让你与我一同私奔,真是愧对于你。” 捂嘴笑笑,令氏反而是轻松很多。 “朝皇灭的令氏满门,此时我身边就有夫君一人,无妨的,有什么怕的。保护朝国并不是为了朝皇,而是为了千百子民。” 做好了决定,夫妻二人连夜收拾行李私奔出了朝国京都。因为朝皇的不理朝政,整个朝国的将士们都没有一点点的斗志。 朝国有一种没人管的感觉,从而让他们轻易的离开,很是松散。 正是沈国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祁蔗也为难万分。 “娘娘,有一对朝国的夫妻想要求见您,说是您的老朋友,将这个袋子给您看就知道了。”姑汁将东西递给祁蔗。 眼睛猛然瞪大,这东西别人不认识祁蔗可当然认识了。朝国的虎符龙纹,虽然不过就是一个袋子能证明人的身份。 “速速请那对夫妻进来。”她有些失态,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慌。 “参见公主殿下。” 夫妻二人双双跪下,身上虽然穿着粗布的衣裳却也能证明他们的贵气,这对夫妻并不是别人,而是朝国将军夫妻。 “此次我们夫妻二人前来是想要投靠公主,也是来帮公主解决燃眉之急的。”将军有些颤抖的意思。 明明知道自己这是叛国。 “公主,我们夫妻二人收到小皇子的信件就前来了。不是叛国,而是想要保护朝国。朝皇已经有接近疯狂的状态,他要将国家送给梁国。” 令氏泪眼朦胧的看着祁蔗,忽然磕头,“请娘娘收下我们,我们夫妻二人定会鞠躬尽瘁,不会做出背叛的事情。” 蒙了,祁蔗彻底的是蒙圈了。没想到将军与令氏夫妻二人能突然前来。 “你们所言的小皇子就是朝谷一?”她没想到朝谷一居然能够有如此的气度,这可是她并未想到的。 沈国没有将军,如此真是解决掉了燃眉之急。 满面欢喜,她上前搀扶起来令氏,心中欢喜。 得到消息的沈南风与于西洲也前来,看见投靠而来的朝国将军疯狂的开始叙旧,令氏与于西洲许久未见,此次见面不再拘束。 安顿下来二人,祁蔗想办法与沈煌说此事。 “皇上,朝国将军投奔而来,臣妾以为应该让此人直接上战场。”祁蔗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 本来已经知道朝国将军投靠,沈煌心中石洋洋得意的,没想到祁蔗说出如此的话来,他愈发的紧张。 这若是一个陷阱? “皇上,臣妾知道您心中怀疑朝国将军此次前来是否真心。您想想十几年前西洲在朝国他们多有相助,现在朝国的状态......” 意识到沈煌的面色不对,她做出封嘴的动作不再吭声。 “皇后,朕心中这是激动!” 拉住妻子的手,沈煌有些微微颤抖:“我大沈需要如此的人才,就是这文武百官能否同意?” “您才是这沈国的皇上......” 随着这样的一句话,沈煌的心思动了一动。 大臣们没想到一上朝就听见如此的消息,各个面面相觑,不乏有人跪倒在地不断的颤抖与游说。 “皇上,这朝国的将军终究是朝国人。若是他们带着我沈国的将士反水攻打回什么,沈国的基业......”紫薇 话没说完,但是中间的利害关系众人都能明白。 “臣附议,不认为这朝国将军此行投靠有什么好心思。” “请皇上三思而行。” 各种各样的反驳声音响起,沈南风忽然哈哈大笑出声,他看看站在身边有些局促的朝国将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各位臣工说的如此的好听,不知道你们心中是否有人能前往战场?”厉声质问,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臣推荐军中小奖......” 有不怕死的出来推荐,听闻如此,沈煌鼓鼓掌,冷眼看着这位大臣,心中更加坚定祁蔗的话。 “那位小将上了战场都尿裤子,你们还当真是敢将沈国的命脉落在他们的手上?”拍案而起。 很少见到这样的皇帝,大臣们纷纷瑟缩了。 “朕已经决定,任命为朝国将军为我沈国讨伐梁国的大将军,认命为沈国新任降临带领援军出征。” 一言堂,沈煌的话直接就将事情定了,一点点都没给大臣们多言。 这也是沈煌没办法的办法,毕竟沈国的情况摆在这里,他也没办法再寻找新人。 “将军,朕将整个沈国与身家性命交给你,请你莫要让朕失望。”拍了一下将军的肩膀,沈煌并未多言。 瞬间热泪盈眶,沈煌力排众议已经是给了他最高的优待。朝国将军跪在地上承诺他定然会竭尽全力,看着沈煌的背影,他久久都没回过神来。 “将军。” 沈南风的声音响起,他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不如去府中一叙?多年未见南风有话想要与将军说说。” 二人来到府中,四个人面对面的坐着。 “将军此去凶险,尤其是梁军有一年轻人名唤野佩,他非常的狡猾。朝西将军就是被他算计才是如此,请将军一定要小心。” 沈南风有些紧张,“这人心机颇深,若是遇上请将军千万不要做过分的纠缠,南风惶恐野佩会对你不利。” 那小子肯定在军中,此时若不是梁湘虎视眈眈,他定然直接上战场。 “世子未免是有些过分的小心了,将军多年来就在战场上征战,就是一个狡猾的将领,不碍事儿的。” 拉住朝国将军的手,令氏眼睛中都是敬重与崇拜,“将军一去定会安全的归来,妾身等待着将军。” 话毕,令氏跪在地上。 “还请西洲夫人收留令氏,此次将军出征,令氏已经是叛逃之人,只求一个安身之地。” 令氏心中清楚若是朝国来人第一个要了她的脑袋,而若是留在沈国乖巧一点做将军的掣肘,他们夫妻都安全。 点头应下,于西洲亲自把人扶起来。令氏心中想的事情不言而喻,她也并未多过分的纠结就是。 次日并无多人护送,朝国将军秘密的上了战场,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就是,保证将军的安全为主。 将人送走,沈南风与于西洲紧紧的拉住对方的手。 “野佩在战场上,他心思深沉我相信将军定然能对付。就是朝西......”于西洲担忧的欲言又止。 派出那么多人寻找朝西,终究是没有消息,她心中有些惊恐。 “朝西乃是我身边武功最好的,且多年征战在前线,他定会安然无恙的归来,我等着朝西回来把酒言欢。” 沈南风的声音有些哽咽,其实心中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打算。 不管如何,他们必须要将这场战争撑过去,不能垮掉。 “爹爹,娘亲。” 女孩子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朝西将军叔叔可不是一般人哦,他有超乎一般人的强劲体魄,武功高强的可是沈国第二。” 平生不遗余力的哄着沈南风,不等他询问第一是谁,她主动的说出来:“我爹爹才是武功天下第一。” “你啊......” 宠溺的揉揉女儿的脑袋,沈南风心中的大石头瞬间就放了下来。平生的一句安抚的话甚至是超过所有的捷报,让他心中舒坦。 果真是女儿奴。 被这对父女丢在身后的于西洲忍不住的开始吐槽起来,不过眼睛中的笑容则是满满的,那叫一个欢喜。 话说在平生口中有着强劲体魄的朝西此刻并不好过,他浑身滚烫的不断在床上翻腾着,口中喃喃的说着冷。 赵青然给他盖了好几床被子才发现人处于一种发烧的状态,她可是急坏了的用冰水帕子擦着他的头。 咬了一下嘴唇,她心中一横干脆去找寺内的师傅。本来朝西留在寺内是秘密,只是现在的话...... 现在,她也不怕暴露被师傅责罚。 人命关天! 第四百三十九章:此番是不伦之心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听闻她留了男人在寺庙中多日,师傅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也不吭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生气。 久久的沉默让赵青然有些沉不住气了,毕竟活生生的人还在等着。 “请师傅救救人,他是沈国的将军,是沈国的命脉。两国正处于征战的时候,若是他没了后果不堪设想。” 不断的对着师傅磕头,一心想要救人。 “不管什么后果弟子都愿意承担,请师傅救救人。”不断的磕头,额头上都是红色的痕迹。 老尼姑看着赵青然决绝的脸色,自知没有什么缘法让她渡了这个情劫,只得长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这就是你的命,徒弟,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不要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为师能帮你的就是这些。” 说了高深莫测的话,老尼姑站起来不含糊的去帮朝西看病。 见到如此,赵青然也并未多想老尼姑话,她欢欢喜喜的跟了上去,此时只有朝西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之前是否吐了血?伤了血脉,这是心病,怕是因为担忧形成的。”老尼姑将帕子丢在水盆中写了药方子递给赵青然。 “人好了就必须离开寺庙,这是佛家清修的地方,也是干净的地方,容不得俗人凡事一直留在此间。” 赵青然跪下不断的磕头感激师傅,心中纷乱根本就没时间去想她的话中有话。 也不知道几日过去,赵青然靠在床头上睡着了,忽然听见一声嘤咛,她朦胧中端着水往朝西的嘴边凑去。 “小师傅?” 朝西的声音有些低沉干哑,借着她的手灌了一大口冷水,清醒过来蔫蔫的看着赵青然,“您又救了我一命。” “救命之恩,朝西没齿难忘,还请小师傅受朝西一拜。”挣扎着想要跪下磕头,他虚弱的倒在床上。 清脆的笑声响了起来,赵青然捂着嘴巴面上有些害羞。 “将军,你还是好生的养伤吧。前朝战事吃紧,你还是想办法养好伤上战场保卫国家吧。”觉得说错了话,她闭上了嘴巴。 朝西眼睛中露出一丝丝的着急,慌忙的拉住她的手询问:“请问师傅,沈国战场上的形式如何?梁国是否攻击上来?” 那着急的样子让赵青然的心有些微微的动容,她安抚的将朝西扶着躺在床上,青丝落在他的脸上,她害羞的退开。 拢了一下头发,她轻柔开口道:“沈国将士们如同虎狼出山,连连胜出,让梁军节节败退,一点都无反扑之势。” 虽然说的都是假话,她却做的跟真的一般。 看着赵青然有些风采奕奕的样子,朝西的手微微松开,面上露出一个轻巧的笑容。心中门清她在说谎,不过还是沉浸在其中。 若是一直都在其中多好啊? 忽然回过神来,他猛然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心中阵阵的惊恐,汗水顺着额头掉了下来,他猛然闭上眼睛。 “你累了么?休息吧。” 赵青然并未注意到朝西的情况,她将人搀扶着躺下,随后又出去准备餐食,十分的贤惠。 深深的看着她的背影,朝西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他居然会莫名的喜欢上一个尼姑,真是让他觉得讽刺与超出世俗,真是让人没办法接受的事儿。 心头蠢蠢欲动,他竟然是有些没办法压下去这种欢喜。 身体一日日的好起来,因为有武功的底子,他的身体好起来也很快。早上醒来晨练的时候听见洒扫的声音,他上前抢过扫把。 “这活儿应该我们男人来做,你们女人应该去做别的。”他主动的上前包揽过来洒扫的工作,有些讨好的意思。 害羞的赵青然后退到了后面,她不敢去看朝西的背影,因为太过刚毅,让她觉得害羞。 看着她干活的样子,朝西有些好奇的开口:“小师傅做活儿还有些生疏,看来也是新学习的。” 赵青然的手微微停滞一下,她尴尬的笑笑说道:“其实我以前也是大家小姐,娇生惯养,这东西如何的学习做过呢?不过就是来寺庙中逼迫的。” 拢了一下头发,掩盖面上的尴尬。 脑洞瞬间大开,朝西上前抢过东西迫使她看着自己,“小师傅不会是被迫来到寺庙中当尼姑的吧?” “若是如此,我带你逃出去。带你去京中,带你去告御状,让这些尼姑还给你以前的生活。” 噗嗤一声笑出来,赵青然欢喜的笑着捂着嘴巴,那叫一个欢快。 “将军,您在想什么?我当年不过就是爱错了人而已,把自己逼迫上了如此的境地中。不过进入如此的境地,我也是甘之如饴。” 环顾一下寺庙,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一下空气,“这里才是人心中所向的圣地,这才是最安心最安稳的地方。”12 她心中觉得舒坦,也觉得以前的事情终究还是无所谓的。 深深的看着她有些潇洒的样子,朝西心中有一丝丝的欢喜与向往。 他不想走了,明明知道这前线没有他会有些混乱,但是他想要自私的留在这个寺庙中,守着这个人。 每年有很多的官家也商贾的大小姐出家,他也并未往赵青然的身上去想,一点都没怀疑她的身份。 沈国与梁国的边境上,冷冷的罡风袭过,石头子打在人的脸上生疼,喊叫打杀的声音响起。 两匹战马对向奔跑过来,野佩手中的长剑猛然刺出,眼睛中露出狠辣的光芒,左手中的钢钉也脱手而出。 有暗器。 朝国将军侧身翻下马儿,堪堪躲过野佩的暗器。 并未见到人,野佩心中正是打鼓的时候看见银枪的枪头出现在马腹的位置上,他震惊的勒马后退。 二人的距离太近了,朝国将军翻身上马,一枪挑在马上。野佩已经有了准备,他一个闪身,头上的发髻被人挑开。 披头散发的野佩有些狼狈,不过显得更加的是有些邪魅。他一点都不害怕也不紧张,轻巧的吹吹口哨又鼓鼓掌。 这人真是如同沈南风说的一般邪魅! 朝国将军的喉结动了一下,他的马儿也不断的后退,防止野佩的突然攻击,这人出其不意的出手让他心中有点慌乱。 战场上两军交锋,野佩已经占了上风。 “没想到这次的战争本公子能跟两个国家的将军对局,沈国将军也不过就是如此,没想到梁国将军依旧是如此。” 面上露出一丝丝的嘲讽,他有些不屑的看着朝国将军。 “大战在即,你居然私自叛逃出了朝国,此做法真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就是不知道你的老主子有什么想法。” “你这样的叛徒被人抓到应该会处以绞刑吧?我想这样应该不够,应该凌迟。你可能不知道,梁国君主有一批很会凌迟的手下,手艺很好的。” 在马背上他也不消停,居然趴在马头的位置上摸着马鬃,面上一副邪魅瞧不起朝国将军的意思。 被人说成了叛徒都没动静,这人心智可见一斑。 “激将法在本将这里一点用处都没有,野佩,你果然是狡猾之人,心机深沉,若是用光明正大的方法,本将还能多正眼看你。” 擦擦银枪上面的鲜血,他眼睛中露出杀意。 “本将已经是沈国的将军,与朝国再无瓜葛,此话若是你在提及,小心本将不客气。”话是这样说,他已经不客气了。 马儿一个健步冲上去,他手中的银枪一刺一挑,动作十分的快也十分的让人措手不及,野佩的眸子微微闪烁。 慌忙的逃窜的躲过,他只觉得腰身冰凉,铠甲被人刺穿,他的腰上被银枪刺伤,汗水 顺流而下。 朝国将军银枪上有新鲜的鲜血,他面上露出一丝丝的欣喜,“梁国太子也不过就是如此,小子,就 这点本事么?” 挑衅的摆摆手。 本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野佩眼睛通红的对着朝国将军攻击上去,那叫一个招式花哨。朝国将军一眼看出来他的招数破绽,长枪微微晃动一下,野佩瞬间被挑下马来。 野佩的身形矫健,他站定在地上,面上尽数都是狼狈。被挑开的头发方才还是风流倜傥的,现在反而是显得他有些讽刺。 终究是不敌朝国将军英勇! 年轻人还是不要嘚瑟的好,多行不义必自毙。 朝国将军有些嘲讽的看着野佩,马儿奔跑到野佩的面前银枪抵在他的脖子上,“手下败将。” “若是你们梁国能速速承认失败,本将能放过你一命,束手就擒吧。梁国小贼!”银枪一挑,他从枪头看见暗器过来。 一个闪身堪堪躲过一旁的飞镖,眼看着野佩上了马儿快速的逃窜开来。 “撤兵,撤兵!” 打不过就撤了,野佩可不想搭上自己的性命,他的后腰疼的要命,能感觉到鲜血从身体内流淌出去。冷的要命,面容惨白。 副将上前保护野佩,将昏昏沉沉的野佩保护在几人其中,快速的奔跑预备回到大营中,心中升起一阵阵的惊慌。 他们都没想到朝国将军会有如此的本事,却不想想人家在战场上征战多年,岂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比拟的? “哪里逃?” 朝国将军并无穷寇莫追的想法,因为他看见野佩已经是黔驴技穷。带着将士们穷追猛打的追踪上去,一枪将野佩的副将挑下马来。 梁国的副将也不是吃素的,一剑砍在朝国将军的马腿上,马儿嘶鸣一声倒在地上。副将心中大喜,却并未见到朝国将军栽下马来。 第四百四十章:兵不厌诈,定凯旋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不好! 爆喝一声,他堪堪躲开攻击,翻身上马直接逃窜开来。 因为失去了马儿,朝国将军银枪刺在地上,他再次站起来野佩已经追不上。眉头皱了一下,他摆摆手停住攻击。 “梁国将军已经被我刺伤,穷寇莫追,我们从长计议。” 嘴上是这样说的,在野佩看着中朝国将军已经带着将士们往营帐的方向走去,可是他们却在野佩的人并未看见方向从后面包抄而上。 “纳命来。” 喊叫声响起,野佩哆嗦了一下。他怒目圆睁的看着朝国将军,咬牙切齿的喊叫道:“你这个卑鄙小人。” 爽朗的笑声响起,银枪架在了野佩的脖子上,朝国将军轻言到:“我就是卑鄙小人,大战之下,能大胜仗才是应该的。” 忽然想起来他忽悠沈南风的时候,一个分神,野佩手中喷赛出来各种药粉,他堪堪躲过,胳膊上一片雪白。 趁着这个机会,野佩的手下对着他攻击上来。两方又缠斗在了一起,野佩本就不剩多少的将士们死伤惨重,他咬紧牙关。 腰身上的伤口让他提不起力气来,整个人都萎靡了。深呼一口气,他摸着怀中用来做八卦阵的石头子,他计上心头。 “卑鄙小人,叛逃之人。将军,你在沈国沈帝给你多少的好处?不如来我梁国,反正你已经叛逃了。” 给身边的人一些眼神,让众人躲在他的身后。周旋着,一个简单的八卦阵形成在石头中间。 朝国将军往前一步却被副将拉开,不断的摇头,“将军,他们这是摆了八卦阵,我们不能挺近。” 着急的摇头手心中都是汗水,成功的让旁边的人感觉到了他的惊恐。眼看着朝国将军不再上前,他松了一口气。 “撤兵!” 朝国将军看着野佩被人救走,他心中有些不甘,可惜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回兵营从长计议。索性野佩的手下被他损伤惨重,他也算是出师有利。 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自己的营帐中,野佩的面目惨白,旁边的军医赶紧给他医治,索性并未伤到肝脏,就是失血过多。 “将军。”副将哭丧个脸坐在野佩旁边,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面上有些难过,“我们应该请求君主的支援。” “我们不光是损失惨重,而且粮草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若是如此的下去,我们怕是坚持不到这场战斗的结束。” 闭着的眼睛在眼皮下面不断的骨碌碌的转着,半晌才轻言开口到:“请君主支援。” 战报与请求帮助的信件送到梁宫中,可是搜如同是石沉大海一般,他们并未得到梁湘的粮草与援军。 梁国军队中一时之间满是低沉,再也无战斗的心思。幸而沈国将军也在修整并未攻击而上,不然他们怕是会被一窝端。 对于梁湘的做法,野佩瞬间寒心。 “将军,您想要投降么?”小厮来给野佩换药,面上尽数都是担忧。 深深的看着自己的小厮,野佩嘲讽的笑笑掐住他的脖子,“莫非你是君主放在我身边的奸细?” 被扼住命运的喉咙,小厮说不出话来,他不断的摆摆手,面上通红通红的。猛然被人松开,他抱着脖子不断的深呼吸。 “主子,我怎么可能背叛您?此次战争已经打成这样了,您若是真的放弃,那岂不是丢了自己的面子?” “投降定然是不可能的,最后的办法就是坚持下去。”小厮战战兢兢的给野佩喂饭,感觉到他的情绪好了一点,他松了一口气。 “主子,小人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能否有用,请主子听听做定夺。小人觉得咱们现在应该智取为上。” 野佩面上露出一丝丝的感兴趣,摆摆手让小厮继续说下去。 “主子,我们假意攻击上去,其实不过就是障眼法而已,然后......” 拖着受伤身体的野佩带人攻击上沈国的兵营,他嘚瑟的将朝国将军吸引出来,玩世不恭的笑笑。 “没想到我有如此多的兵马吧?梁国兵马众多,岂是你们沈国能够比拟的?不如束手就擒。” 没想到野佩能如此的嘚瑟,朝国将军一下就被他给激怒,带着兵马追踪野佩而上,看着严峻的地势,他不再攻击而上。 忽然察觉到并未被攻击,而是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他心中大叫一声不好。 “速速撤兵回兵营。”夹了一下马腹,带着将士们速速往军营的方向走。 只看见一只烟花从军营中亮起,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深深的看看从山上露出头来的野佩,他心中愤慨。 中了这个小子的计策了。 回到军营中,只看见众多受伤的将士们,粮草已经所剩无几都被梁军抢走了,给他们留下的存活不到半月的粮草。爱我电子书 “该死的!”气恼的朝国将军咬牙切齿,本应该想到野佩如此的狡猾的,“是本将不敌对方野佩阴谋诡计多端,请各位将士责罚。” 受伤的将士看着站在面前的朝国将军各个心中都有一点点的不悦,本就是从朝国来的将军,他们心中未免是不信服的。 不过都受了伤,各个也不好多言纷纷下去治疗。 “这次野佩用佯攻的办法抢走我们的粮草,我军也算是被人奇袭,请将军莫要责备自己。” 副将忍不住安慰朝国将军,“还是写八百里加急请皇上运送粮草前来,兵不厌诈,此事不算是如何。” 点点头,朝国将军心中还是很自责,总觉得事情都是因为他的大意而起。 八百里加急送出去许久,但是却并未得到京城送来的粮草,将士们渐渐的开始有些低迷,士气大减。 军营中许多关于朝国将军的风言风语在传说,一时之间让朝国将军心中未免是有些愤愤不平。 “太子,好消息,现在沈国军营中士气低迷,已经有了支撑不下去的迹象。”副将面上尽数都是欢喜。 点点头,野佩面上还是没有一点点的喜色。 抢走了沈国的粮草,但是他们却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因为梁国根本就不给资源,梁湘好像是要将他们一起拖死一般。 沈国与梁国的军队完全是处于同一种状态中,他们都要死。 “谈和!” 眼睛一亮,丢下一句话,野佩骑马而出丝毫不给其他人一点点的思考时间,就是要做一个风一样的男子。 “梁国太子野佩求见。” 听闻野佩的名字朝国将军面上有些不解,没想到野佩突然出现是想要做什么,不过还是将人迎了进来。 “野佩前来商议谈和的事情......” 话没说完,野佩的脖子上被架了一柄长剑,他皱眉看着朝国将军,忽然哈哈大笑,有些嘲讽的意思。 “没想到将军就是喜欢做这般不是君子所为的事情,野佩着实是有些‘佩服’将军呢。”面上并未露出害怕。 他可没想到来求和换来的是这个,心中有些不悦。 “此等非君子所为的事情本将与太子彼此彼此。” 长剑叮当一声收起来,他面上云淡风轻的,“本将也并非什么君子,本就是莽夫罢了,只懂得上阵杀敌朝与冲锋陷阵,心中的阴谋诡计少的很。” 摸摸鼻子,明明知道自己被人嘲讽了,野佩却被噎住什么都说不出来。清楚也逃不掉了,他自来熟的坐在将军旁边。 明明是来求和的,现在变成了俘虏,野佩心中委屈万分,却没办法,谁让自己主动的千里送人头呢? “梁国将军入手,班师回朝。” 俘虏敌方将军,朝国将军也算是大获全胜的带着将士们班师回朝,同时也将分量重的俘虏野佩带着。 路上梁国的将士们想要将自己的将军救回去,多次的阻击却并未得到回报,一时之间他们也没了主意,任由朝国将军将野佩带入到沈国的都城中。 各种的烂菜叶子往马车上砸去,野佩听着外面的声音做了缩头乌龟,心中有点感激朝国将军给他准备了马车而非囚笼。 听闻朝国将军将人带回沈国的将士与大臣纷纷对朝国将军心中敬佩,已经不敢再造次了。 “参见皇上,末将并未辱没皇上的使命将人带回。”朝国将军跪在地上,面上尽数都是刚毅。 沈煌哈哈大笑,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阵阵的欢喜。 “将军果然是厉害,不愧是南风推荐的将军。今日朕想要册封将军为沈国的护国大将军,不知道各位大臣有什么想法?” 各位大臣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没人说出有异议的话。沈煌点点头,心中有些得意。 “如此,那就册封将军为我沈国的大将军,请将军扛起保护沈国的责任。” 下朝之后沈南风去往沈煌的书房议事,看着新任大将军也在,他心中有点不舒坦,想到并未归来的朝西,担忧升腾起来。 碍于有新将军所在,他并未询问出声。 “皇上,此次将军投奔沈国,朝国君王一点的动静都没有,甚至是朝国有些死气沉沉的。” 沈南风皱了眉头,心中想不出朝皇到底想要做什么,朝皇愈发的不按照正常的套路出牌。 得知朝皇不动声色的还有朝谷一,他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来。关于他的这个父皇,他心中可是信不过的。 “皇姐。”迫于无奈,他只得又跪在祁蔗的面前。 第四百四十一章:野佩投降后对质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皇姐,谷一生母娘亲还在朝国,此时父皇并未动弹,弟弟生怕母亲有什么危险,请姐姐帮忙。” 朝谷一句句真切动人,让祁蔗有些想起了那被朝皇无情残害的母亲,眼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冷意。 感受到冷意,朝谷一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但还是继续跪拜着恳求。 “谷一规劝将军投靠沈国也算是有功之人,请姐姐念在弟弟的一番赤诚帮助沈国解决燃眉之急的份儿上,帮帮弟弟将母妃救出。” 门清他这个父皇会狗急跳墙的,到时候宠妃就是他们的掣肘。 祁蔗皱了一下眉头,朝国内部的情况她也不清楚,单单说宠妃的事情她帮不上太大的忙。不过看着朝谷一这个样子,她心中还是忍不住的唏嘘。 如此的朝谷一就像是儿子一顾一般,她心中不忍,“你且先莫要担忧,本宫会想办法去处理此事。” 暂时应了下来,其他的事情再慢慢的去就解决吧。 地牢的门被人打开,被晾了好几天的野佩眯着眼睛看着门前,眼看着熟人来了,他吹了一个口哨。 “没想到来是审判我的居然是熟人,野佩心中还挺舒服的呢。”他得意的开始哼歌,好像这是救他的人一样。 真是臭屁。 于西洲忍不住的翻个白眼,没想到与野佩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路。把手中的食盒用力的墩在地上,她叹了一口气。 “皇上得知你被绑来,让我们夫妻来处理你,不知道你有什么能说的?听闻你受伤,南风特意的带来了药物。” 站在一旁的沈南风一直听着于西洲的碎碎念,他可是一点点都没有给野佩上药的意思。 猛然一只药瓶脱手而出,野佩伸出手接过药瓶,公然打开药瓶往身上开始上药,疼的龇牙咧嘴的。 “你就不怕是毒药?”于西洲忍不住的调侃出声。 拿过鸡腿吃了起来,野佩一脸的享受,“若是毒药更好了,这不是解脱了么?我倒是觉得轻松。” 吃完了他靠在墙壁上正襟危坐,等待沈南风的询问。 狱卒拉扯一把椅子递给沈南风,他坐在椅子上正色的看着野佩:“你乃是梁国的太子,但是据我所知,你抵挡外敌的时候你们的君主可是连一粒粮食都没有给你们支援。” “野佩,梁君那般的主子想要牛产奶却不想喂牛吃草,你还跟他有什么意思?不如来沈国?” 沈南风的眼睛亮了,开始他的游说之路。一旁的于西洲也在不断的搭腔,甚至是许了些许的好东西。 “真是诱人啊!” 掏掏耳朵,野佩面上尽数是漫不经心,他眨眨眼睛看着于西洲顺势丢出一个媚眼,“不如将平生嫁给我?” 蓦然耳朵上一疼,他的面容疼的有点扭曲。 “好好好,我错了,再也不说了。”野佩不断的求饶,半晌耳朵才被人放开,他蹲在地上用力的揉搓。 “喂,于西洲,这就是你想要我归降的态度么?这可不太好吧。”扁扁嘴,他不断的嘟哝着。 “野佩,沈国没有什么耐心跟你耗着,你在梁国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若是你再不归顺沈国,怕是你的命......” 一个瓶子丢在了野佩的脚下,他清冷的说道:“这是毒药,若是你不从就吃了这个,我们夫妻会给你收尸的,你想要埋葬在哪?” 这是恩威并施,今日沈南风对野佩就是势在必得。 扁扁嘴巴,野佩点点头,轻巧的说道:“为了本公子的命啊,只能如此了。我不会归降沈国......” 于西洲的眼睛瞪了起来,手中的长鞭扬起。 “不要暴躁,听我说啊。” 条件反射的有点害怕于西洲,他擦擦鼻子乖巧的说着:“我不想在沈国做什么官员,也不想再回梁国。” “我会帮你们打败梁君,同时呢,等事情都结束了,你们要保证我的安全,让我做一只闲云野鹤,生活在大千世界中。” 眼睛中露出一丝丝的向往,他的眼睛如同是孩童一般的澄澈。 看呆愣了于西洲,耳边传来调戏的声音。 “西洲莫不是看上了本公子的容颜?不如跟本公子一起走,我们开一间鸳鸯楼,专门卖双份的菜肴。” 又不正经了。 沈南风一脚踢过去,上前拉住被打成儿子的野佩出来。 “给你准备了院子,既然已经达成协议,你可以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声音依旧是别扭清冷。 或许,他们早就已经将野佩当成是朋友了吧? 野佩沉稳的点点头,心中感念沈南风与于西洲的好。玩世不恭的进入到院子中,他啧啧称奇,本想夸赞,不过沈南风眼睛中满是威胁。 躺在床上,他摆摆手道:“一切明日再说。” 脚步动起来,沈南风想要上前去将人拉扯起来。于西洲拦住他的脚步将他拦截下来,轻声耳语。360文学网 “他还有点不相信我们,给他一点时间去想想,慢慢来。” 次日一早。 野佩伸个懒腰在勤王府的厨房中忙活起来,将小厮们折腾的团团转,仿佛这就是他的地盘一样。 眨眨眼睛,于西洲觉得好像是回到了以前的日子,野佩还是那个野佩。 “快点吃,吃完了你们就能知道一件重要的事情了。” 沈南风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看来野佩早就已经猜测到了他们的心思,这人果然是恐怖,总是笑吟吟的,却本事一大把。 皇帝书房。 震惊的沈煌看着软骨病一般躺在椅子上的野佩摇摇头,对这个人他是一点点的好印象都没有。 “南风,此人是否可以相信?这可是梁国的太子,朕不能轻易的相信任何人。”甩手转身,有些不悦。 “启禀皇上, 此人虽然是看起来荒唐不羁,但是他在梁国有很高的威望,且心思深沉,此人擅长带兵打仗。” 第一次沈南风如此的夸赞野佩,作为当事人也蒙圈了。掏掏耳朵,他闭上一只眼睛看着沈南风,期盼自己并未看见鬼。 “沈南风,这是你么,这样夸我,我心中还挺激动呢。” 给了他一个威胁的眼神,他做出一个将嘴巴封起来的姿势。 “这人不可相信,还请南风将此人送入地牢,等梁国国破让此人与梁国罪人一同处置。”沈煌甩甩手,这就是不想提及的意思。 “沈国皇上。” 野佩自己出声上前,不顾皇上没坐着,他先坐了下来,“若是我说我知道是谁刺中你,让你中了抹了毒的毒镖,你能不能相信我?” 行刺之人? 戳动了沈煌的心,他快速的转过头来,明明知道自己失态了还是有点没办法控制的询问:“谁?” “其实此人就在你们中间,多年来隐藏的十分好,梁君擅长蛊惑人心,等你们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 野佩满面的高深莫测,“你们肯定好奇我为何知道,要知道梁君掌握庞大的奸细网,我乃是梁国的太子,掌握一点点的奸细情报也是应该的。” “说起那人你们可要接住自己的下巴哦......那人就是,沈钰容,你们的御贤王。”他轻声说出。 沈钰容三个字砸在了众人的心口上,他们不相信的看着野佩,最是不相信的莫过于沈煌。 “信口雌黄,来人,把他给朕关押到大牢中。”暴躁的怒吼。 “皇上,你若是不相信不如将御贤王带来质问。”野佩摊摊手,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被关起来的样子。 一旁的沈南风虽然是惊讶,不过他却听信了野佩的话,多年来对沈钰容的怀疑,加上他之前有过前科。 “请皇上将人带上殿来质问,这样就知道事情的真假。”他跪了下来,“皇上,钰容......有前科。” 他的牙关紧咬,纵然自己也不相信,却不能忽略。 一旁的于西洲干脆就是呆愣了,没想到沈钰容能做出如此的事情。居然敢刺杀沈煌, 这胆子也太大了。 “你们都屏退,朕要单独询问钰容。” 踉跄一步,他用力的拍在桌子上,眼圈通红。那个他当成是亲兄弟的人,怎么会想要他的命? 咳嗽一声,他有些悲痛。 三人对视一眼离开此间进入到隔间中,这里能听见那边的声音,他们在这里也算是做出保护的姿势。 “参见皇上。” 沈钰容跪在沈煌面前,他心中已经清楚是为何是,满面的死灰。他等待的就是沈煌的质问,不过半晌沈煌都没吭声。 察觉到他深深的盯着自己的面容,沈钰容微微笑笑:“不知道皇上找臣来所谓何事? 臣刚刚回京不久,朝政的事情皇上应该去询问南风。” 云淡风轻的样子丝毫都不像是一个刺客,沈煌心中打鼓。 “钰容知道朕被刺杀的事情?” 低沉的声音砸在沈钰容的心口上,他忽然笑笑,“皇上您是在怀疑此事是钰容做的?请皇上说说钰容有什么动机做此事?” “钰容与您可是手足兄弟,请问皇上为何会怀疑到钰容的头上?莫非是有人挑拨离间么?” 察觉到偏殿中的气息,他心中清楚沈南风在。 “皇上,若是您真的怀疑此事与钰容有关系,那就请皇上将钰容关押起来,臣不怕死,就怕被人诬陷。” 好一招以退为进。 沈煌心中愧疚,他上前将人搀扶起来,面上有些愧疚。 说好的当面对质呢?忽然就变了味道呢...... 第四百四十二章:招了,他招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皇上,臣从未有过不臣之心,请皇上三思而行。许多人想要让沈国的皇室分崩离析,请皇上莫要信了坏人的话。”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沈钰容声泪俱下。 百般推辞,各种表演,沈煌信服的不断点头。 鼓掌声响起,野佩不断的叫好从旁边走了出来,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没想到御贤王的诡辩本事还挺强的。” “皇上,您居然相信他的鬼话,您也真是......”明白自己有些口不遮拦,他并未说完,只是走到沈钰容身边去转圈圈。 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他递给了沈钰容,“这玉佩认识吧?这可是号令与联系梁国奸细的手令。” 沈南风与于西洲一众从旁边的房间中走了出来,他们有些担忧的看着沈钰容与野佩,不知道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不过野佩也不等沈钰容说话,他上前身形诡异的绕着沈钰容转了一圈,竟像是变戏法一样直接从他的怀中掏出一枚玉佩。 不用细细去看,就知道这玉佩和方才奸细网的手令不甚相同。 难不成,沈钰容真的又被梁湘收买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本以为自上次的教训过后,就不会在有这种帮外不帮亲的情况了。 沈南风摇摇头,看见于西洲的眼底也尽是失落,那大抵是对花泽选错夫婿的叹惋了。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野佩将手令玉佩轻轻对碰,满面得意。 沈煌面容有些紧张的看着匍匐在地的御贤王,满是不解和诧异。自己是当真不敢相信,平日里从未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御贤王竟会暗害于自己,太令人心寒。 “皇上,钰容以前是被梁国利用过,可是早就已经洗心革面了,再也没有任何的不臣之心。这玉佩就是戴在身上多年有了感情,并未舍得丢掉。” 沈钰容见众人眼中还残留着一丝信任,仍然奋力的反击回去,企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过也是搞笑的很,堂堂沈国的御贤王,怎会对一块敌国的通奸玉佩念旧,这要是传出去了,莫不是要让坊间百姓笑话上个一万年,笑折子便是这样出来的了吧。 众人还是摇摇头,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但也无法相信沈钰容为自己辩解的话语,只有野佩一脸轻蔑的站在那里,谁的立场也不去站,做着最公平的搜证人。 跪在地上,他有些委屈巴巴的开口:“皇上,您相信一个梁国的太子,难道就不相信钰容吗?” 一副求饶的样子好不可怜,只是野佩未曾想到这人竟然如此狡诈到让自己背锅。 还没等到野佩做出些什么,沈煌就有了动作。 从小长大的情谊,再有一个突然出现的野佩。沈煌没有思考的也决定相信沈钰容啊,他踌躇着想要上前将人 搀扶起来。 一只大大的脑袋凑了上来,野佩捏住鼻子看着沈煌,啧啧称奇:“皇上,你中的毒药可是梁国特制的,这味道就算是解了毒我还是能闻到。” 沈煌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这种时候,自己身为一国之主当真是不能因为一点私情而昏了头脑,大不了治了罪再从轻发落也好。 这怎的,也不能让罪魁祸首给逃走了,落了人的笑柄可就算是给梁湘趁虚而入的机会了。 “尤其是下毒的人若是自己也中过毒,且身上带着解药呢?”野佩上前将沈钰容制服,从他的怀中掏出一只瓷瓶。 见沈煌一脸迟疑,野佩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竟觉得这皇帝精当的如此愚笨。 如若自己在提点一二的情况下,沈煌还是执迷不悟要相信梁湘的话,就莫要怪自己日后攻打沈国了。 “不如就将贺朝请来,让他看看这药物是否真的是解药。若是真的,我看看皇上还听不听他的鬼话。” 野佩已经不是单纯的想要配合沈南风他们了,他就是有点看不惯沈钰容骗人的样子,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来人拿出一颗药丸闻了一下,他上前给沈钰容把脉,忽然皱了眉头。 “皇上,如此看来御贤王也中了毒药。不过因为解药的药效不够强烈,只能维持他的基本不毒发。且此药物与皇上中的是相同的......” 贺朝有点迷茫,不太知道事情如何。 证据摆在面前,沈钰容本来还想要诡辩的,忽然觉得很累。他将药丸放入到怀中,毕竟是救命的东西。 淡定的站了起来,他忽然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 “沈煌, 多年来你信服沈南风,你们都信服勤王府,你们将御贤王府放在什么位置呢?我的悲惨你们谁看见了?” 疯疯癫癫的指着沈南风的鼻子,他面上不忿,“你抢走了我喜欢的女人,让我只能跟不爱的人成亲。花泽以前可喜欢过你呢,沈南风!” “事情都是我做的,我为了梁君服务,想要杀死沈帝。如何呢?你们都不会相信懦弱的沈钰容会做这样的事情。” 大势已去,他无奈之下只能认罪,就算是没有证据他的心已经到了临界点。 “还有你这个狗鼻子,真是让人觉得惊叹啊。”他上前一脚踢在野佩的腰身上,疯疯癫癫的。妙笔阁 受伤的地方被人击中,野佩闷哼一声满是汗水。 轻笑一声,野佩极为轻蔑的瞥了沈钰容一眼,这人还真是阴招不穷,长了个正人君子的样貌,还有着美德于人的名声,竟是这般的内在。 不过兵不厌诈,自己也不过是在事实基础上诈了对方一下罢了。 “其实这跟鼻子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就是在诈你而已。这毒药是梁君最常用的一味,梁国所有的奸细都吃过。” “这药吃得少用药物就能控制,是一下 摄入的过量就会要了命。这是梁君控制人的手段,他擅长用药。” 坐在椅子上,他的疼痛消失了很多,继续指出:“皇上没发现最近自己的脖子周围长了一些奇怪的斑点么?很小很密集不被认发现,其实这就是后遗症。” 听闻如此,沈钰容摸摸自己的脖子,果然是如此,他一直都没发现。 贺朝上前看看沈煌的脖子,忽然明白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心中大骇梁湘的本事,也觉得自己大意了。 疯癫的笑容响彻在大殿中,沈钰容伏法,不再挣扎。 “关进大牢中吧,钰容也是朕的手足,不要太过分的对待他。暂时不需要处理,就是询问一下他到底都说出什么就好了。” 摆摆手,他有点无力。 事情就如此的尘埃落定了么? 于西洲心中生出一丝丝的担忧,生怕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她跟在众人的身后送沈钰容去往大牢。 看见刺眼的阳光,沈钰容忽然停住了脚步。 “南风,我是一个将死之人。若是你们不杀死我,身体内的毒药也会要了我的命。进入天牢之前,或者是死之前我想要回御贤王府去看看,也去看看花泽。” 声音低迷,他有些愧疚的说道:“花泽跟我多年并未得到任何的好处与疼爱,死之前我想要让他知道丈夫是如何死的。” 于西洲心中有些动容,她上前拉住沈南风的手点点头。心中不光是有些唏嘘沈钰容的事情,她还很心疼花泽。 夫妻二人达成共识将身边的侍卫屏退,其实内心中还是相信沈钰容是向善的人,给他留了最后的一点点体面。 于西洲跟随其后上了马车,她想要去安抚一下花泽,生怕她会坏了身子。 “王爷今日回来的有点......” 花泽震惊的看看沈南风与于西洲,她紧紧攥住帕子心中有些惊骇,拢了一下头发好缓解自己的尴尬欠身让人进去。 “许久并未见到世子与夫人,花泽有些失态,请二位慢慢坐。”她一直低着头不肯抬起来,心中有些许的慌乱。 沈钰容与沈南风一同回来,她心中门清一切的事情都败露了,心如死灰。 “不知道能否让我们夫妻二人单独的说会儿话?”沈钰容提出的要求不算是过分,真诚的看着沈南风。 抓到了于西洲的心理,他哀求的看着她。 于西洲拉住沈南风的衣摆轻轻点点头,有些可怜他们的为了沈钰容求情。 夫妻二人进入到房间内,花泽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一双温柔的大手擦擦她脸上的眼泪,轻轻的将人拥在怀中。 “一切都暴露了,花泽,对不起!”他将人捆绑起来,快速的消失在房间中。 眼泪簌簌落下,花泽面如死灰的看着沈钰容消失的方向,心中叹息。 半晌并未听见声音,沈南风心中惊慌。他上前踢开房门,只看见房间中只有被绑起来的花泽泪眼朦胧。 “人呢?人呢?” 他暴躁的喊叫,整个房间都搜寻遍了,沈南风并未找到离开的踪迹,甚至是窗户都是关好的。 密道? 忽然想到如此,他上前晃荡着花泽的肩膀询问道:“房间中有密道,花泽,你告诉我密道在哪。” “不要执迷不悟了花泽,御贤王涉嫌谋害皇上,此次他这是畏罪潜逃,若是能回头是岸还能保住性命。” 于西洲上前解开花泽身上的绳子,有意的游说她。面上露出一丝丝的心疼,帮花泽擦擦眼泪。 偏脸将于西洲的手躲避过去,花泽的面上露出一丝丝的嘲讽。 “沈南风、于西洲。你们不要在我面前做好人,也不要秀恩爱了。你们觉得沈钰容若是疼爱我能将我绑在这里么?” 第四百四十三章:此处曰有苦难言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冷笑一声,她并未想要逃离,有些认命的意思,“我当年怎么嫁给他的你们心中清楚,他不爱我,怎么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摊摊手,她认命的说道:“不如你们就将我抓起来试试,看看他是否会回来救我。若是真的爱我,他会不带着我逃命么?你们又不是傻子。” 沈南风皱了一下眉头,心中有些烦躁。 这话说的都是真的,可是现在沈钰容消失在这个房间中,他没办法交差。 “把御贤王妃带回大牢中细细拷问,小心照顾。” 留下一句话,他拉着于西洲离开房间,暴躁的踢翻了一盆花,“西洲,你觉得她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反正人已经变成了我们手中的人质,现在就等待着沈钰容归来了。” 无奈的摊手,于西洲心中也有些打鼓,“南风,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们不得而知,现在只有赌一次沈钰容到底是否真的爱花泽。” 沈南风有些无奈的踢了一下墙柱,紧紧的抱住于西洲,“我不相信钰容今天说的话,他定然是有难言之隐才会被梁君控制的。” “梁君的本事我们都见过,看来他们是有什么把柄在梁君手中。我能看懂钰容的眼神,他心中有花泽,但是他们还有最重要的东西在梁君手中。” “若是如此,那他们处于一种危险的境地中。” 于西洲紧张的紧攥衣摆,眉头皱了起来,“我们应该帮助他们解决这种困境,此时共同抵御梁国才是应当的,不能内讧。” 牢房的大门年久失修,一打开的声音吱嘎吱嘎的,仿佛是砸在了于西洲的心门上,她的身体也跟着大门颤抖了一声。 “花泽,好久不见,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面见面。” 开门见山,于西洲将带来的餐盒放在了花泽面前,“吃点东西,我们好好的聊聊,你本来不应该在这里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于西洲,花泽很是淡定的将餐盒拉扯过来吃着里面的东西,面上露出一丝丝的餍足。 “没想到你的厨艺还是这样好,可能是因为你的生活没有苦难,你的生活一帆风顺吧。”慌忙的闭上嘴巴,转过身去不再吭声。 什么意思? 捕捉到了她的话中有什么意味,于西洲上前将人拉住,“花泽,话说清楚点,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或者是你们夫妻之间有什么苦衷没说出来的?你告诉我,只要你愿意说,我愿意保证你安全的出去。” 激动的拉着她的手,转头被人推开。 “我的痛苦很多,苦衷也很多。最痛苦的就是入了沈国皇室......”冷漠的看看于西洲,她坐在角落中闭上了眼睛。 这幅缄口不谈的样子让于西洲有些无从下口,踌躇半天不知道该如何说,于西洲心中有一丝丝的挫败感。 “花泽,不管你做过什么只要你们愿意说出来知道的事情,我会帮你求情的,若是你想说了就让狱卒找我。” 拿着食盒离开大牢,她有些不想为难花泽。有些话,有些事情她想要说的时候自然是能和盘托出的,她等等再说就是。 一连着几顿的送饭都没得到花泽得一字一句,于西洲心中有些挫败,不过还是忍了。 眼睛一动,她入了宫。 “西洲几日未曾入宫,今日前来面色如此的凝重,不知道有何事情?”祁蔗脸色温润, 还有一点点的漫不经心。 她有些不在乎宫中发生的事情。 “皇后娘娘真是好兴致,如此的沉稳。” 忍不住的开口打趣,于西洲也没把自己当成是外人,她坐在祁蔗旁边喝起茶水,“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否知道这而几年来御贤王与王妃之间的事情。” 多年来虽然是一直在京城中生活,但是勤王府与御贤王府之间的关系早就是如履薄冰,除了节日会让下人送礼物以外,他们没有任何的私交。 抬头看着于西洲,祁蔗忽然笑笑。 “你终于问道这件事情了,多年来御贤王与花泽都是深入浅出,沈钰容平时除了上朝就是在府中。花泽就忙活着一些关于御楼中的生意,渐渐的夫妻二人不再出现。” “不过若是说没有蛛丝马迹也是不可能的,大约是八年前御贤王夫妻曾经离开京城,据说是出去游历一段时间。” 祁蔗陷入了回忆当中,可惜她对御贤王的家事清楚的不多,也不是很感兴趣罢了。 “看来这是契机,我需要再去调查一下,谢过皇后娘娘。” 看着于西洲匆匆忙忙离开的样子,祁蔗无奈的摇头笑笑,这风风火火的性格看来一辈子都要如此了。 匆匆回到府内,她派人去调查关于花泽与沈钰容的事情,也不算是难以调查,她得到了一点点微弱的消息。 花泽与御贤王夫妇二人大约在八年前曾离开京城游历过一段时间,此前御贤王妃曾经叫过郎中去过府中,当时花泽得了什么病无人得知。 这是一个契机,于西洲皱了眉头叫人继续去查。139读书网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查了两天的时候就把那个郎中揪了出来,他曾经随着御贤王夫妻离京,随后就被留在当地。 揉捏一下眉心,于西洲看着那个偷偷回京的大夫。 “夫人,小人不敢有一句假话。当年王妃是怀孕离京,因为害怕路上出现事故才带着小人一起去的。而王妃产下孩儿的时候小人也在身边,不可作假。” “多年来小人一直被王爷的人看管着,可是最近王爷出事儿,看管小人的人也跑了,小人这才回京的。” 摆摆手叫人将大夫看管起来,于西洲不断的踱步,面上有一丝丝的惊奇。 没想到他们居然偷偷的生下孩子,看来他们是在忌惮什么。而从无人清楚他们有孩子的事情,孩子也并未出现在京城中,那说明...... 眼睛猛然一亮,一个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后背瞬间湿透了。 恐怕花泽跟沈钰容之间的关系也并不是她所说的那般不好吧?也恐怕他们的孩子已经变成了掣肘...... 轻巧的将食盒放在花泽面前,看着她在大牢中也整理了头发,于西洲心中忍不住的唏嘘,为了花泽觉得很难受。 “我们也算是师徒一场,花泽,当年的恩恩怨怨其实也不算是什么。你与御贤王的事情终究是自己选择的,无人逼迫。” 坐在花泽的旁边,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花泽,“十多年的岁月过去了,我们之间的事情难道过不去么?我已经为人母。” 听见这话,花泽的眼皮微微的动了一下。 “现在我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平生,为了保证孩子的安危。我想你若是有一个孩子也能如此的了解母亲的感受吧?” 花泽猛然抬头看着于西洲,眼圈通红的,泪水不断的打转转。手中紧紧的攥着一把稻草,她慌忙的撇过脸。 “你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懂,西洲,若是你能看见皇上就告诉他,我愿意用自己的命换王爷的命,只要他能活着就行了。” 看出她的为难,也看懂了她的不愿意诉说。 于西洲心中一阵的唏嘘,忍不住的叹惋。 “花泽,你太傻了。若是你有什么为难的就说出来,我们会为你解决的,还是那句话你想通了就让狱卒通知我。”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花泽掩面哭泣。 寺庙中。 洒扫结束之后朝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早就已经察觉到身体好了起来,但是他却流连于这个女尼的温柔舍不得离开。 动了凡心,终究是不对的。 “小师傅,本将的身体已经好了。朝中不能一日没有将军,此次感谢小师傅的照顾,本将......无以为报。” 作揖道谢,他面上露出一丝丝的不舍得。 “恭喜将军已经痊愈,烦请将军莫要留恋一丝丝的寺庙生活。这终究是佛家人清修净地,不适合将军这种心中有抱负的人。” 轻巧的见礼,赵青然看出他心中的不舍。紧紧攥住拳头,快步的退开。 朝西上前步步紧逼,他心中有些大不敬的话想要说出,蠕动一下嘴唇换来的就是一阵冷冷的呵斥。 “烦请将军清楚你我的身份,贫尼已经皈依佛门,不便在惊扰凡尘。这俗世中的事情皆与贫尼无关。” “将军也不需要多么感激贫尼的救命之恩,这不过就是佛祖的善意罢了。将军,速速离去吧。” 多次下逐客令,她有些害怕的跑回房间去。按住心脏的地方,她哂笑一声跪在佛前不断的念经。 心思落空,朝西想要解释自己并不是想要亵渎佛祖,而是想要道谢。但是他心中的恶魔蠢蠢欲动,他不敢再起涟漪。 匆匆离开寺庙,他听信赵青然的话乖巧的回京。 “朝西将军?” 宫门前的侍卫看见他好像是看见鬼了一样,随后面上露出一丝丝的暧昧表情,不过还是将人放了进去。 整个皇宫的人看着他的面容都觉得很惊奇,有很多的探讨的声音。 朝西也并未放在心上,他觉得自己大难不死,甚至是又想起来关于赵青然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好像是疯了一样。 “将军?!” 沈煌贴身太监看见朝西归来念了一声佛号,他慌忙的通传皇上,随后有点为难的对着他开口。 “将军,您不在京中,且是从战场上消失的,皇宫中流言蜚语众多。京城中变了天,您要承受住。” 也不管朝西是否听懂,太监将人放了进去。 第四百四十四章:将军名叫儒梦令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罪臣参见皇上,此次是罪臣并未掌握好时机被梁国打败,又受伤被人所救耽误回京时间,请皇上责罚。”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将藏在怀中的将军令牌双手奉上。 “臣请求回到战场上为国争光,一定要让梁国狗贼退兵!” 野佩扑通跪地的声音配上这铿锵有力的誓言,显得很是决然。 爽朗的笑声响起,沈煌从一开始的震惊变成爽朗大笑,他轻言道:“战事已经结束,而沈国也有人帮助,犹如神兵天降。” 神兵天降?只听闻有了新将领,但得知是朝国将军归降于我沈国,倒觉得心中不甘更甚,竟是有种受了屈辱的感觉。 震惊的看看沈煌,他喉结动了动,艰难的说出:“皇上,罪臣愿意驻守边关,终生不归,请皇上同意。” 未等沈煌回话,便有一男声直接出现解了这尴尬局面。 “皇上肯定是舍不得自己的一员虎将被终日里留在边关吧?臣觉得朝西将军此次并无一点的罪责,胜败乃士兵家常事。” 沈南风爽朗的声音响起,娇俏的于西洲伴随他走入大殿中。 “听闻将军归来,南风心中思念,来的有些心急,请皇上莫要怪罪。”于西洲告罪,不过也没做出多么的紧张。 听闻老主子给自己说了话,朝西的脑袋更加的耷拉了,“世子爷说笑了,朝西这次确实是做了错事。” “朝西错误的估计了梁国太子的本事,也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力量,这才中计,终究是臣轻敌了。” 与野佩的这仗,他心中不甘。 “将军无需多想,能够安全的归来朕心中已经很是欣慰。不如就让将军讲讲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莫要说战争的事情就是。” 沈煌亲自打了圆场,并未怪罪朝西。 “臣从迷雾中走出发现已经进入了沈国的地界,不懂野佩到底对臣做了什么,但是此时已经难以回头。” “走了不知道多久也没有干粮,臣的身体渐渐地虚弱,恰好走到山中的一处寺庙中,被一位女尼救了性命。” 红了脸低着头,众人也并未多想,只以为他是觉得丢了脸呢。 “当时那寺庙也曾经救过臣与太子,从梁国归来之时也曾经去寺庙中讨要过粮食。”他挠挠头。 沈南风的眼睛猛然瞪大,一个念头响彻了心口,他慌忙的让将军将那寺庙的位置说出。 “将军可知道这整个沈国京城周边的山头上只有一处寺庙收留女尼的?”他的声音有些急促。 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他轻咳一声。 “南风说的确实是如此,那里有前朝的罪妃,还有众多想要修习佛法的女子,还有朝廷命官犯错的女儿。” 沈煌也意识到了什么,怪不得朝西的面容那样的别扭呢。 “皇上,世子......” 惊讶的朝西不断的后退,他心中不断的敲击着鼓点,太惊讶了,没想到那处寺庙居然是如此的地方。 “臣只觉得那女尼很熟悉,很像曾经的表小姐赵青然。”他的口中一阵苦涩。 原来喜欢的人是那样不可高攀,不光是她佛前的身份,还有她是勤王府表小姐的身份,真是讽刺。 从怀中拿出女尼亲手求来的平安符递给沈南风,有些沮丧的说道:“这护身符是那位女尼亲手赠送给本将的,请世子看看上面的字迹是否与表小姐相同。” 得知如此,沈南风不光是看了朝西的护身符,甚至是将沈一顾的护身符也拿来看看,双手微微颤抖。 “果然是表妹的字迹,这是不能改变的,她从小就......” 本来想要夸赞赵青然的,却被于西洲的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果真是如此的巧合啊。”沈煌爽朗的笑笑,“既然是赵小姐救了朝西将军,朕决定赏赐与她,就是不知道赵小姐是否有什么心愿。” 看着沈南风暧昧的笑笑,他得到了于西洲的一个威胁的眼神。 唔~果然女人的玩笑不能随便的开。 朝西心中纷纷乱乱的想到离开之后赵青然的话,他摇摇头跪下说道:“皇上,既然赵小姐已经皈依佛门,请皇上不要再叨扰小姐。” “佛门中人需要的就是清静幽深,俗世之人不去打扰,这才是最好的。本将不过就是托了皇上与佛祖的福气才能如此安全的归来,谢过皇恩浩荡。” 嘴上这样说,他心中已经纷乱的要命。 朝西暂时无事,沈南风与于西洲离宫。 掐了一下他的胳膊,于西洲俨然是一副吃了醋的样子,“哼哼,没想到你的那个表妹还真是不一样了呢。” “哎呦,夫人真是吃醋了?没想到还是与从前相同呢。”凑上去偷了一个香,沈南风快速的跑进了院子中。 本来想要追上去,看着平生站在院子中看着自己。于西洲咳嗽一声说道:“我就是觉得物是人非罢了。” “没想到多年过去旧日里的人又出现在了视线中,我很怀疑朝西与你那个表妹的关系,他的眼神不对。”我爱中文网 “娘亲,你们在说什么?” 怯生生的平生上前抱住于西洲的大腿,“您说的表妹是谁?她要来我们家么?平生不想让陌生人来。” “娘亲,平生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跟上次被抓走时候的感觉相同,你们可不要让陌生人来。” 摸摸贼兮兮女儿的脑袋,于西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并未将女儿的话当成是真的,反而觉得很可笑。 “平生,莫不是你午睡没睡好么?不如娘亲陪你再睡一会儿?” 挣开不懂自己的娘亲,平生打个呵欠抱住爹爹的脖子。 得,这对父女两个又开始黏糊了起来。 虽然说朝西并无大碍,但是沈国的变换总是要告诉这个将军的。 沈煌书房。 朝西看着朝国将军面上冷硬,曾经也是对战的敌人,如此看来他们也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意思。 说起来要一起同朝为官,朝西心中就阵阵的别扭。二人双双的盯着对方的眼睛,谁也不让步。 “两位将军,现下你们都是沈国的将军,二位的本事朕记在心中。你们带兵打仗都是各有千秋,还请坐下商议。” 沈煌迫不及待的出来打圆场,生怕两个家伙突然的打起来。 “请~”朝西一副比较熟悉的主人姿态,“在下沈国将军朝西,不知道将军叫什么名字,从今以后就是同僚,总是不能再称呼将军为朝国将军。” 摸摸头,沈煌也想起来他好像是并未询问过朝国将军的名字,面上也露出一丝丝的好奇来。 轻咳声响起,朝国将军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臣的名字比较......所以多年来做了将军并不是很喜欢别人称呼本将的名字,这才不怎么提及。” 朝国将军面上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大男人扭扭捏捏的他还怕朝西瞧不起自己,声若洪钟似的开口。 “在下儒梦令。” 噗嗤一声,沈煌口中的茶水被喷了出去,他有点震惊的看着儒梦令,“没想到将军有如此文雅的名字?” “果真是让朕大跌眼镜,本以为将军会有一个很是刚毅的名字。”他有点失望的味道呢? 啊喂,不过就是一个名字啊~ 儒梦令心中有点抓狂的意思,却身为臣子总是不能因为个名字闹起来吧? “都是父母给的名字,总是不能是因为武将而更改父母给的名字。”他轻咳一声,掩盖面上的不好意思。 朝西震惊的看看儒梦令,转头说道:“皇上,与梁国战争虽然是初战胜利,但是我们未来要防御的事情更多,还请皇上商议国事吧。” “再说,皇上调侃臣子的名字也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还请皇上以后莫要嘲笑将军的名字了,不过就是代号而已。” 瞪大眼睛看着朝西,儒梦令都没想到他能替自己说话,他心中惊喜万分,“臣无碍的,谢过朝西将军。” 大力的拍了一下儒梦令的肩膀,朝西做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沈煌翻了一个白眼,觉得自己的地位瞬间就不再了。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现在居然好的跟一个人了似的,他真是大跌眼镜,有点搞不懂武将们的脑回路。 和谐就是好的,和谐就是好的。他忍不住的安慰自己,心中熨帖。 “皇上,臣以为梁国一心想要朝国的监管权力。且朝皇已经动了心思,现在正应该趁着将军投靠沈国的事情来大有作为。” “攻陷朝国,将朝国纳入到沈国的版图中,不给朝国一点喘息的机会。这样也算是断了梁国的臂膀,避免梁国君主再嘚瑟。” 朝西面上露出一丝丝的狠辣,已经有了出征的心思。 稀里哗啦的一声响起,瓷片掉在地上,宫女们的喊叫声不绝于耳。 祁蔗尴尬的从侧门走了进来,颤抖的见礼,“皇上,妾身并无想要偷听的意思,就是想要给您送一点参汤。” 参汤洒在台阶上,一滴都不剩。 慌忙的跪在地上,祁蔗用力的咬了一下嘴唇,砰砰砰的开始磕头。闷响的声音好像是砸在了沈煌的心口上,他心疼的要命。 “皇上,朝国乃是臣妾的家乡。父皇年事已高也并未做过更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再说,臣妾嫁入沈国的时候皇上的承诺您忘了么?” 目光灼灼的看着沈煌,她可怜的咬住唇瓣。 保证朝沈数十年的安稳平和! 沈煌的心瞬间动摇了起来,他对着朝西摆摆手,亲自将祁蔗搀扶着站了起来,面上有些为难。 “请皇上答应臣妾不攻打朝国,而是谈和。”祁蔗有些哀求的意思,紧紧拉住沈煌的手,眼泪簌簌落下。 第四百四十五章:意外中宠妃陨落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朝沈两国若是真的打起来,心中最煎熬的莫过于她了吧?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沈煌想到祁蔗的情绪与多年的夫妻感情,他闭上眼睛深深的点头算是默许了。 朝西与儒梦令对视点点头,纷纷不再吭声。此事就这样定了下来,也算是草率的一批。 被爹娘秀了一脸恩爱的平生终于还是没人管的自己睡觉,她躺在床上气鼓鼓的嘟嘟嘴巴,心中还是觉得惊慌。 右眼皮不断的跳动着,她气恼的将被子丢在地上。忽然听见一阵呱呱声,她眼睛一亮猛然跳起来推开窗户。 “一顾,你怎么这么晚来了?这是知道我睡不着么?” 拉着他进了房间,平生冷的赶紧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我跟你说,今天我就一直觉得心中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似的。” 嘟嘟嘴巴,沈平生撒娇的拉扯站在床边的一顾。 “平生,你这可是心灵感应啊。”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凑到被子跟前将自己也蒙了起来,瓮声瓮气的开口。 “我今天翻墙来看你是因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沈国跟朝国之间的关系很紧张,本来打算是想要攻击朝国的,但是母后求情,最后改成了和解。” “你要去么?” 平生晶亮的眼睛看着一顾,小手颤抖的拉住他的手,“我就知道没有好事儿,不然怎么眼皮一直跳跳的呢?” 耷拉着眼睛,她的嘴角自然向下。 “平生,明日我就会跟贺朝舅舅一同去往朝国谈和解的事情。此去凶多吉少,我不知道该如何承诺你会安全回来......” 眼睛中尽数都是舍不得,他拉住平生的手一直都舍不得放开。 心中的姑娘,也不知道是否能再见到。 朝皇已经是疯癫之态,虽然不知吉凶,他都不后悔。 小姑娘掀开被子眼圈通红的上前抱住了他的脸,吧唧一口亲吻在他的嘴角上,喃喃的开口。 “一顾,我愿你平安。我的名字是平生,娘亲说让我平安顺遂一生,希望你也能顺遂的归来。” 就在这一瞬间她成熟了很多,没有无理取闹,没有什么争吵。 “这次啊一切都会逢凶化吉,一切都会安然无恙。”摸着他的脑袋,她学习大人的老气横秋。 成功的将一顾哄的笑了,平生深呼一口气,把藏在心口的两个平安符挂在他的脖子上,拍拍手做出大功告成的样子。 两个小家伙就这样头靠着头说了半宿的话,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一顾翻墙回到皇宫。 沈国跟朝国两国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走钢丝的程度,他们不能再浪费时间。沈国皇宫准备了一夜,次日一早快马上了官道。 整个沈国最快的马队展现在众人的眼前,每个人面上都露出一丝丝的紧张。 “皇儿,此去凶多吉少,照顾好自己。”沈煌用力的拍了一下一顾的肩膀,他快速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心中的担忧满满,能说出来的却少之甚少。 “皇上,此去我会保证太子的安危,请皇上莫要担忧。”贺朝面色冷硬。 沈南风与于西洲站在一侧为了二人送行,口中也说不出什么安抚的话。 男人之间好像也不需要任何的眼神,对视一眼沈南风忽然笑笑,他将平生拉到了马前,给女儿跟那个臭小子一点说话的时间。 “你这眼圈通红的,是不是舍不得我?” 从马上下来,一顾忍不住的打趣平生,给他擦擦眼睛,“看来啊,你这是超级的喜欢我,不如就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 心口被人打了一下,平生嘟嘟嘴巴说道:“你现在的太子位子就是因为投胎好,不如等你建设出来功绩再说其他吧。” 也算是一种默认了,她红着脸不断的踢着地上的石头子。 二人有些依依惜别的样子,一旁没人管的朝谷一坐在马上摸摸自己带的干粮,想想还是自己好。 “路上小心,若是能劝说父皇,此事还需要你这个舅舅多多费心帮帮一顾。”祁蔗凑到朝谷一身边帮他整理一下衣裳。 重重的点点头,听见一声声的号角声,几个人带着众多的礼物上了路,马蹄踢踏的声音传遍众人的耳朵中,一直到看不清马儿的踪迹,众人才回过神来回到皇宫中。 去往朝国的路途众人已经轻车熟路,不出几日就已经到了朝国。 “舅舅,我们是否要通报外公再进宫?”宫门已经在眼前,并无使臣来接人,沈一顾皱了眉头,他心中打鼓。 朝皇这是不欢迎他们的意思,不然人马已经到了宫门前,他不可能不知道。 “父皇已经疯狂了,我们尽管进宫就是。” 朝谷一不管那么多,将自己的令牌亮出,随后破开宫门带着众人骑马进宫,一点都不在乎朝国礼制。 身后的贺朝有点欣赏的看看朝谷一,眼睛中露出欣慰。 看来这朝国交给这个小子还真是挺合适的,主要是狠。寻书吧 “就到此处,谈和的事情交给哥哥跟一顾了。” 带着他们入宫,朝谷一并未去往朝皇的书房,毕竟他还是朝国的皇子,就算是胳膊肘往外拐也不能太过分了。 感激的看了一眼朝谷一, 一顾与贺朝去往朝皇的书房。 “你们这是来逼宫的么?” 冷冷的看着来人,朝皇慵懒的坐在书房中,他面前还摆着一份将朝国赠与梁国的计划书,真是疯癫。 “诺大的朝国,梁国也想要,沈帝也想要,你说说我应该给谁呢?”面上露出一丝丝的为难。 “其实这天下朕应该留给儿子的,但是你们都不成。都是沈国的走狗,都是替沈国说话的。” 疯了! 沈一顾心中就一个念头,外公疯掉了。 “请外公莫要忧心,外公莫要恼怒。”他低眉顺眼的将一份谈何书交给朝皇,“沈国不会无缘无故的侵入朝国,请外公莫要担忧。” “若是外公听我一言,这朝国乃是泱泱大国,完全可以交到您的继承人手中,无可需要送给梁君,他的狼子野心......” 肩膀上一重,他闻到阵阵的臭味。猛然将身上的东西抖落掉,只看见袋子中掉落出来新鲜的马粪。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一顾拳头紧紧的攥住,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贺朝上前将人拉扯开来。 “皇上,您是父皇,不光是这宫中众人的天,您也是朝国的天,难道您真的想要朝国处于水深火热中么?” “若是谈和,沈国会给朝国兵力上的支持,同时车马粮草都会送来,包括真金白银与技术人才。” 完完全全的为了国家着想,可是他说了很多,换来的就是朝皇冷漠的哼了一声,那样子极其的敷衍。 二人对视一眼双双摇头,朝皇油盐不进。 “父皇您真是糊涂。” 朝谷一的声音猛然出现,他从屏风后面窜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父皇,沈国皇后乃是朝国公主,而沈国的太子也是您的外孙,都是您的血脉亲人,难道您真的不在乎么?” 也不等回答,他继续炮语连珠:“父皇,沈国答应很多,求您能考虑姻亲关系与国家的利益,请你同意与沈国和解,也请您莫要将朝国归降于梁国。” “梁君狼子野心......”殷切的看着父皇,他渐渐的开始哽咽,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闭嘴!” 朝皇暴躁的大喊大叫:“你们都是什么东西?这朝国是朕的天下,这朝国是朕能说了算的,你们不过就是沈国的走狗罢了。” “贺朝,朕最后后悔的当时就是并未听话将你们兄妹斩草除根,今日你们酿成大祸,让朕心痛。” 揉着心口咒骂一旁的儿子,忽然开始哈哈大笑,精神状态十分的奇怪。 朝谷一吓坏了,他生怕朝皇做出来过激的事情,上前将距离朝皇最近的一顾推开做出保护的姿势。 “父皇,请您三思,请你三思。”他还在不断的喊叫。 “请皇上三思,谷一说的话都是为了朝国好。” 贺朝作揖企图用如此平顺的态度能让朝皇好起来,他尽量的压低自己的姿态,让朝皇感觉到自己的威严。 “请父皇明鉴心中所想。”朝谷一丝毫不放弃的喊叫。 朝皇转过身去有些难过的开口:“没想到朕从小养在身边,最像朕的一个儿子也会变成沈国的走狗,真是失望啊......” 叮当一声剑鞘掉落在地上,朝皇眼睛中满是杀意,猛然一个转身,他咧开嘴角对着朝谷一笑笑,长剑对着朝谷一的心口刺了过来。 “大逆不道的逆子,你先去死,不过黄泉路上不会孤单的,等下你的好哥哥贺朝就去陪你了,纳命来......” 朝皇动了杀心,长剑快速的此处不留余地。 “小心~” 一句喊叫声响起,朝谷一的身体已经动不得了,他震惊的看着亮闪闪的长剑尖,瞬间觉得万分的失望。 “父皇,您真要如此么?” 他闭上眼睛做出一副安心赴死的样子,一点都不害怕。 贺朝与沈一顾想要上前救人,身边的侍卫慌忙的将人拉住,生怕他们会出事儿一般。 此时的时间好像都被放慢了很多,他们能清晰的看见朝皇刺出长剑的动作。一人忽然出现一个飞扑将朝谷一抱在怀中,长剑不受控制的刺入到那人的后背中。 “娘亲。” 哀嚎一声,朝谷一紧紧的抱住宠妃,鼻涕跟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飞流直下,他的声音颤抖着,有些不敢相信。 第四百四十六章:朝皇,随之毙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仇恨的看了一眼朝皇,朝谷一拉出匕首想要报仇,脚踝却被人死死拉住。 低头一看,是趴在地上的宠妃将人拉住的,还在不断的摇头,鲜血从她的身体内不断的流淌出来,口中也不断的溢出鲜血。 一旁的贺朝甚至是忘记了他是医者的事情,忘记了上前诊断。 终究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的地步,没想到说着不出现的朝谷一还是按捺不住的出现,没想到朝皇会忽然动手去杀朝谷一,也没想到宠妃会突然出现。 一切都有点来的太突然了! “娘亲啊,娘亲~” 朝谷一抱着宠妃身子动弹不得,他好似一个机器一般的喊叫着,心中的仇恨不断的发酵,怀中那人的身体慢慢的僵硬,他的心好像也跟着停了一样。 “娘亲,孩儿必须替您报仇。” 轻柔的将宠妃身体放在了地上,他紧紧攥着匕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眼睛中满是怒火的看着朝皇,破土而出的杀意让他大步往前奔跑而去。 哭喊着,他就是要为了娘亲报仇,不顾其他。 “等等,朝谷一你不要命了么?” 大喊着贺朝将人拉住,他瞪大眼睛看着朝谷一,“你难道想要为了娘亲再背上杀父弑君的罪名么?” “朝国归降,你是要继承朝国的,这事儿不需要你动手。”冷硬的将人护在身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只信号弹。 窗户被信号弹冲破,等在外面的人冲了进来,他们势如破竹,将朝皇的人全都降服。 呆滞的看着这一切,朝皇忽然哈哈大笑。 沈一顾上前一招擒拿手将朝皇制服,他并未想到事情能如此的简单,不过顺着他的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宠妃,他心中也有点不舒坦。 “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人死在自己的剑下,我想父皇也觉得很不舒坦吧?”朝谷一上前嘲讽的掐住他的下巴。 “你应该给我母妃道歉,应该下去陪她的。”拳头紧紧攥着,理智占了上风,他并未动手。 沈一顾动手制服朝皇,让人好生的看守着。转头对着贺朝点点头,二人从盒子中拿出一封归降书。 “外公,签了吧。”他面上很是平静。 朝皇嘲讽的看看沈一顾,轻言开口:“朕已经是你们的阶下囚了,还有什么能得到尊重的权利呢?” “不过这归降书,我永远都不会签署的,你们这帮宵小之辈,以为自己能掌控朕的朝国么?” 疯疯癫癫的挥舞着手,他的眼睛也不如以前那般的清明。 “既然外公不签署,那就不要怪罪一顾不顾情面了。” 给了旁边的侍卫一个眼神,他让人按住朝皇,一顾上前拉住朝皇的手按上印泥,随后嘭的一声按了一个手印在归降书上。 被人松开的朝皇面如死灰,他忽然站起来哈哈大笑,伸出手指头指着贺朝与朝谷一说不出来什么狠话。 身上再无一点点的帝王气息,他从宠妃的身上抽出长剑,疯疯癫癫的走到大殿的中间。松散的头发,满面都是鲜血,他形容看起来很狼狈。 “父皇......” 心中升起一阵不好的念头,朝谷一想要上前拦住他,却被长剑制止住前去的脚步,他寸步难行。 “父皇,这是和解。让沈国与朝国一同的欣欣向荣,朝国的百姓不会改变生活状态,没有战争,难道不好么?” 步步紧逼朝皇,换来的就是朝皇喷在脸上的一大口口水。他停住脚步闭上眼睛,心沉入了谷底中。 “你们这些逆子,是你们逼迫的朕,现在朕就是孤家寡人了。” 叹息一声,他站在桌子上,大声的喊叫道:“朕自叹一声明君,也并未对不起任何人,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国家。” “你们如此的羞辱朕,朕自愧一生无为,也自愧并未生出一个优秀的儿子,也无人能继承朝国。” 长剑架在脖子上,他看着天花板大喊一声:“朝国就随着朕一同覆灭吧,从此世界上再无朝国。” 一脚将长生灯踢倒,地毯轰然起火。他在大火中用那把杀了宠妃的长剑自刎,到死还守护在他的龙椅上。 “父皇......”朝谷一焦急的喊叫,他想要上前救人,眼圈通红。 “别去,不要命了么?” 沈一顾将人拉住,烈火的浓烟更加的强烈,此地不宜久留,他拖着人往出走去。回头就看见朝皇的身体倒在地上,已经焦黑。 大殿马上就要倒塌,他拉着朝谷一出来,却看见贺朝还站在原地。 生身父亲,谁能就那样真的不在乎么? “舅舅,难道你不顾朝国的未来了么?”大喊一声,沈一顾已经无力再进去救人,拳头狠狠的锤了一下青石板。 不知道额头上是汗水还是泪水掉落在地上,他感觉到一阵的温热,贺朝身上带着一点点的火星走了出来。 “舅舅......”他咧嘴笑笑。爱文学网 朝宫中的侍卫与宫人们不断的费力抢救火焰,最终留下的就是几具焦黑的尸体与一座已经落架的宫殿。 贺朝与朝谷一双双跪在宫殿前磕头,皆是一片伤心的样子。 “皇上,皇上......” 皇亲贵胄与朝臣们纷纷跪在地上,他们不敢进去又看不见朝皇,各个乱了阵脚。 “皇上何在?二位皇子。”宰相站在两位面前,他面上有一些了然。 “皇上毙了,一同去的还有宠妃娘娘。” 冷漠的站起来,贺朝的眼睛中虽然是有一丝丝的难过,不过他清楚当务之急。尤其是现在身边两个幼子,此时他必须要开口。 “是你们害死皇上的,纳命来。”武将手中拿着长剑攻击而上。 贺朝一招制敌,将人按倒在地上。他伸出手旁边的沈一顾从怀中掏出一封受降书,将信件高调的拿了出来。 “这是皇上亲自签署的,上面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你们杀了皇上,这是你们伪造的。”王宫贵胄纷纷上前指责贺朝,甚至是有人挑拨朝谷一对抗贺朝。 可惜,他们换来的就是一阵阵的冷漠。 “父皇亲自签署的,也是他自刎的。这事儿与他们没有关系,列位臣工难道要将事情闹大么? ” 朝谷一好像是一瞬间长大,冷笑的说道:“朝国皇帝已经去世,朝中大乱,梁、沈一直虎视眈眈,难道你们想要让朝国覆灭么?” “都闭上嘴巴接受皇室的安排,不然保证不了你们的荣华富贵不说,今夜你们的脑袋能不能还在自己的脖子上都是另外一说。” 他的声音冷漠且轻柔,面上的笑容都与朝皇那等阴测测的笑容相同。这就是翻版的朝皇,大臣们有些惶恐。 朝谷一与贺朝对视一眼,他们忍住痛苦的将大臣们说服,随后整理宫中的事宜,让整个朝国看起来井然有序的。 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皇宫中的事情处理干净,他们将朝臣安抚住。而朝国也是一个正常太阳升起的国家,但是却没有了早朝。 “哥哥,父皇去世,朝国群龙无首,请哥哥接下来掌管朝国的国事。谷一年幼,不足称帝。” 朝谷一跪在贺朝面前,坚决的说道:“参见朝皇,请哥哥掌管朝国事宜,避免朝国天下大乱。” “不可!” 贺朝猛然将人拉扯起来:“朝国虽然是群龙无首,但是我并无一点做帝王的心思。这归降书我还要带回沈国......” 朝国的帝王,他是一点的心思都没有。 深深的看着贺朝,朝谷一也不再强求、不多言。 并未想到朝国的事情如此的顺利,沈一顾不日便与贺朝策马回到沈国。 “参见父皇。” 沈一顾得意的将归降书送给沈煌,那叫一个嘚瑟,“这是朝国的归降书,请沈帝父皇亲启。” “好!”沈煌声如洪钟一般的笑出来,看着手中的归降书,他面上满是欢喜,“皇儿确实是父皇的好儿子。” “这归降书的得到,正是壮大我沈国皇威的时候,此次再也不怕朝国与梁国合并之事,梁国不足为据。” “皇上。” 贺朝的声音很是沉稳,他并未从朝皇去世的事情中走出来,“朝国现在群龙无首,正是重组的时候。朝国的皇室并无不臣之心,请皇上莫要为难就是。” 现在朝国乱成一锅粥了,沈煌也不想咄咄逼人,给朝国一点重整的时间。毕竟朝皇已经去世,归降书也没办法证实,无法收服。 话说回来,朝皇去世也让事情到了一个瓶颈,朝国的事情只能暂时放下。 大殿上开心的只有沈家的人,祁蔗一下朝就生了病,她满心的悲怆,踉跄一下倒在青石板路上。 “娘娘......”侍婢大喊大叫。 病来如山倒,祁蔗这一病就病了七八天,断断续续的药吃了很多都没好起来。 “娘娘,梁国来了使臣,听说梁君因为太子妃的事情想要一个说法呢。”姑汁冲了进来,面上有些担忧。 什么? 果然是纸包不住火,终究是东窗事发了。 祁蔗翻身下床打扮自己,这一下病情也好了很多。 “多日不见,沈帝与皇后还是如此的风采奕奕。不知道朝皇的去世有没有给你们造成打击。” 梁湘哂笑,也不顾这是在沈国的大殿上。他恍然大悟的开口道:“还请皇后娘娘莫要过分的伤心,毕竟斯人已去。” “谢过梁君关心。”祁蔗咬牙切齿的,她的拳头紧紧攥着。 第四百四十七章:太子妃沈平生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寡人前来就是有一个问题想要询问沈帝,就是前些日子的那位所谓的太子妃,她为何会变成普通的姑娘。” 梁湘云淡风轻的‘看’沈煌,口中厉声的质问:“沈帝这是欺骗寡人,欺骗我们之间的盟约。” “还请沈帝将沈平生交出来,某要再期盼与寡人。”厉声呵斥,甩了一下袖子,这是将沈国的宫殿当成了自己的地盘。 沈煌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梁湘,面上有点为难。 “梁君所言朕真是不清楚,关于你所说的太子妃的事情朕并未插手在其中,况且当时梁君也是自己肯定才将人带走的啊。” 这是一问三不知,甚至是开始甩锅。 “你们......”亲卫老汉有些不悦的想要拔剑。 梁湘摆摆手,轻柔的询问道:“那寡人就是想要问问皇后娘娘了,此事应该给寡人与梁国一个说法。” “两国联盟很是脆弱,若是闹上战场,此事可是难看的紧。沈国想要算计梁国如同朝国一般,那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赤裸裸的威胁,梁湘就算是在沈国的地盘中也不在乎他们。 捂嘴笑笑,方才一直都没吭声的祁蔗忽然开口:“梁君真是说笑了,当时的太子妃您是看好了才带走的,莫不是不和太子的心思?” 左右的打太极,就是不想说出关于平生的事情。 “那女孩儿不是沈平生。”梁湘咬牙切齿。 震惊的看着梁湘,祁蔗有点无奈的开口道:“梁君莫不是失忆了么?当时就是承诺您从沈国带走太子妃,可是并未承诺您将沈平生嫁入梁国啊。” “梁君是不是患上了臆想症,还是说朝皇的遭遇让您联想到了自己?我们沈国有好的医者,不如让人给您看看脑袋。” 好一招的侮辱! 梁湘吃瘪的看着祁蔗,面具微微抖动一下。他用力的拍打在桌子上,半晌才回过神来做出耍赖的姿势。 “沈国地大物博,尤其是这沈国的都城也有许多是梁国学习的地方,寡人决定在沈国多待一段时日。” 赖着不走了? 沈煌与祁蔗对视一眼,纷纷对着对方做出一副稍安勿躁的眼神。 “既然梁君不想走了,那朕还真是要给梁君安排一个好一点的住处呢。”眼睛眯着笑笑,他眼睛中有丝丝狡猾。 “就是不知道梁君在沈国呆了一段时间会不会被沈国折服,或者梁国是否有归降之心?沈国欣然接受。” 好似是开玩笑一般的哈哈大笑,片刻他站起来走了。 梁湘吃瘪一直不语,见到沈煌离开,他也甩袖跟着宫人离开。 “他此次前来还是为了平生,本宫想要趁热打铁,若是让平生进宫,这总是能打消梁君的想法。” 这次祁蔗是真的怕了,若是平生再次被带走,他们分身乏术,怕梁国伤害平生。 她话沈南风跟于西洲心中也是不断的嘀咕,但是在命面前,于西洲有了新的选择。拉住沈南风的手摇摇头,她深呼一口气。 “此事还需要争取平生的意见,请娘娘莫要着急。” 点头同意,祁蔗并未强求,却在他们离开之后让宫中暗暗的准备起来平生进宫的事宜,总是不能委屈平生。 趁热打铁。 沈南风与于西洲一回到府中就拉住平生,夫妻二人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不断的搓搓手面上纠结。 “梁君又来沈国了?” 清脆的女孩儿声音响起,她托着腮眨眼睛看着爹娘,摆摆手道:“不管你们有什么计划我都同意,不去梁国就成。” “平生......” 某女儿奴现在心疼的要命,他用力的拉住平生的手不断的叹气,半晌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女儿,皇后娘娘想要你进宫去做太子妃,这样让你避免被梁君带走。你愿意么?或者平生若是不愿意做太子妃,娘亲会在事情过去之后将你带回家。” 摸摸平生头上的双丫髻,她心中一阵的心疼。想到天真烂漫的女儿也要将头发梳成大人的模样,她忍不住的叹息。 “好!”平生娇羞的点点头,她大人一样的坐在椅子上,轻言道:“反正总是要嫁给一顾的,不差那么早。” 沈南风的拳头已经攥了起来,于西洲上前将人拉住摇摇头。这可是救命的时候,不能胡闹。 得到回复,宫中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张灯结彩的。 一顶八抬大轿与几十箱的聘礼送入到了勤王府,当时就将平生抬进了皇宫中,虽然是没有婚礼,但是平生却被记录到了沈国皇室的家谱中。 沈平生变成了真的太子妃! 这个消息对于梁湘来说挺突然的,他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周身发出来生人勿进的气息。 “主子,这是什么情况?”老汉也有点蒙圈,“沈国这是在防着我们?不过也弄的有点太速度了吧?”华夏书库 这明显就是在打脸。 “无妨的,此事不过就是狗急跳墙罢了。晚宴的时候看看他们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见招拆招就是。” 掸掸衣裳,他做出来一个去看热闹的姿态。 晚宴上,平生给皇上与皇后娘娘敬茶,面上尽数都是娇羞,小小的是身体跪在地上让人看的心酸。 “没想到沈国太子的大婚就是如此的简单。” 嘲讽声从角落中传出来,“这样寒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厮娶妻呢,真是让人觉得寒心。” “平生好歹也是勤王府唯一的小姐,如此的做法真是怠慢了平生。寡人也是为了平生打抱不平而已,让人心疼的孩子。” 察觉到众人看着自己,他无奈的摊摊手。 “让梁君担忧了。” 平生提着裙摆走到他身边,给梁湘倒了一杯酒,微笑道:“这亲事是自己的,如此的婚礼也是平生要求的。” “作为沈国的太子妃,铺张浪费总是不好的。如此的精简才是皇室应该所为,今日得到梁君的关心,平生心中很是欢喜。” 微微笑笑,她轻巧的退下。 平生的话直接将梁湘噎住,他再说说不出来什么。强压着怒意微笑喝掉平生倒的酒,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丫头给压住呢。 “那寡人就祝福沈国太子与太子妃百年好合,祝福你们早生贵子。”连续喝了三杯酒,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了。 沈国众人一句话都没说,平生的几句话就将梁湘治住了,真是厉害。 夜色深沉,一顾与平生礼成,双双回到房间。 将年幼的女儿嫁出去,于西洲喝的微醺,她心中仔细来说是不好受的。把沈南风送回房间,她一人坐在秋末的冷风中。 一个黑影闪烁在院子中,她的酒意瞬间就消失了一半。提着裙摆往房间的方向跑去,忽然嘴巴被人从后面捂住,被人从院子中掳了。 身子不自觉的跟着那个人去往了一处僻静的院子中,只看见那人拉下面巾露出一个让人熟悉的面容。 “野佩......” 她刚刚尖叫出声就被人捂住嘴巴,野佩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环顾周围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他就是个贼。 “怎么?梁君一来你就展现出来自己本来的面目了?野佩,你还真是让我失望。”趁着酒意,于西洲吐槽了起来。 身上还是晕乎乎的,她用力的将人推搡开来。 “不要闹,西洲,我今天来就是想要提醒你日后千万要处处小心,千万不能再鲁莽行事,尤其是今日平生的事情你激怒了梁君。” 野佩面上尽数都是担忧,他害怕的汗水都落了下来。 “有那么紧张害怕么?”于西洲捂嘴笑笑,有点瞧不起野佩的样子。 跟梁湘斗了那么多年,况且在自己的地盘上,她可不觉得梁君能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若是做了也是让他们抓到把柄就是。 “就是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害怕了,不如好好的说说?”点点野佩的鼻尖,她露出一个调戏的笑容。 冷风吹过,野佩打了一个寒颤。此地不宜久留,也不能过分的多言,他快速的开口。 “西洲,你不知道梁君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源于‘得美食得天下’的念头,你手中有神奇的菜谱,他想要。” “因为平生是你的女儿,他不光是想要用平生威胁你,他怀疑平生继承了你的本事,能做出美食。” 真是荒唐的想法! 于西洲哂笑一声,拍了一下野佩的肩膀说道:“你相信这样荒唐的话么?得美食得天下,自古以来就是兵马与银钱才能打天下。” “靠着吃,那就是邪教。野佩,他疯了,我们可是没有疯掉呢。”噗嗤笑出来,她趁着微醺看起来星星。 这可是急疯了野佩他团团转的希望于西洲能相信自己的话,好似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好好好,不管如何,他是疯子还是傻子我都离他们远一点好不好?”好像是哄孩子一样,她拉扯一下野佩的衣裳。 “我会小心的,全家都小心,野佩你还是莫要担忧了。”踉跄的往院子的方向走,她可是一点都不害怕。 盯着她进入到房间中,野佩松了一口气。 “野佩找你?” 回到房间就听见沈南风的声音,她瞪大眼睛看看他,转头钻入他的怀中,“夫君真是什么都知道。” “闻到味儿了。” 沈南风有点不好意思,实际上一直都在防着野佩那个小子呢,“他找你做什么?是关于梁国的事情?” 第四百四十八章:沈钰容身死?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我看你啊,是满身的醋味,一靠近你我就闻到了呢。”打趣着,于西洲上前解开他胸前的扣子。 双手被人拉住轻轻推开,她不悦的瞥了一下嘴巴。 见到他一点旖旎的意思都没有,于西洲也赌气似的将人轻轻地推开。 托腮坐在床边上,她轻声说道:“是关于梁君的事情,他说的话让我觉得很匪夷所思,野佩那小子不就是这样么?” 和盘托出,她的酒意也彻底的消散了,坐在镜子前面梳头。关于野佩说的话,她心中可是一点都没觉得紧张,一副散漫的样子。 “不管如何这次梁君留在沈国就是一个祸患,我们都要小心行事,莫要被他抓到把柄就是。”沈南风条条有理的分析道。 “按照野佩的话,梁君前来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平生也是被我们牵连。为了女儿,乖巧一点好么?嗯?” 沈南风为她轻轻揉了揉额头,在耳边轻声说道:“平生入宫之后宿在祁蔗的偏殿,但是她却派人传来密信说三姑娘恐怕是有蹊跷。” 眼睛猛然瞪大,于西洲慌乱的摇摇头,“不可能,三姑娘是我们亲自挑选送给祁蔗的,不会有问题的。”惊慌中,她其实已经被套了进去。 梁湘的奸细网很强大,若是在沈国宫中放了几个奸细也不是难事儿......有了怀疑,她心中犯了嘀咕。 “或许是平生想的多了呢,身份的改变让她肯定有点惊慌。不如我们明天再想这些,正好你也进宫去看看平生。” 以前女儿也经常在宫中,此次沈南风心中也有点不舒坦,毕竟是变成了人家媳妇了,丢了贴身的小棉袄,实在是不舒坦的很。 但他也知道,比自己还要不舒坦的,就属自己这温柔多疑的夫人了。 在沈南风的安抚下,于西洲轻巧的进入到了睡眠中,但是这一夜她睡得不是很安稳。早早的就醒了过来,她去厨房做了平生爱吃的东西带入宫中。 “没想到夫人来的这么早,太子妃还没醒过来呢。”姑汁捂着嘴巴笑笑,面上一如往常,不光是调侃还是如何都没有异常。 可是于西洲的心中已经开始怀疑三姑娘了,看着她们的眼神都与平常不同,将食盒放在桌前,她直盯盯的看着他们。 “夫人这是在看什么?不知道我们三个今日有什么不同?” 姑婷面上有点紧张的看着于西洲,不断的在自己的身上翻找,“夫人这是看到了什么?让奴婢心中毛毛的。” “怕是夫人身份变换的太快,心中紧张呢。”姑曲也上前打趣。 三姑娘也没多想,继续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西洲,这一夜并未见面就想平生了,若是传到宫外,本宫这个婆婆的名声怕是要坏了呢。” 捂嘴笑笑,祁蔗上前拉住于西洲的手,“放心吧,平生就是我的女儿,从今天开始沈一顾是捡来的好不好?” 眨眨眼睛努力的宽慰于西洲,她那叫一个讨好。 “祁蔗,我做了一个梦,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平生从出生到现在十几年的时间,我们都老了。” 一副拉家常的样子,祁蔗面色没改的与于西洲说了起来。看着她顶着三姑娘看,祁蔗怅然开口。 “当年皇上薄待与我,若不是你从宫外找了三姑娘回来照顾本宫,今日怕是没有如此水灵的一顾了。” 反复的提起三姑娘,心眼较多的姑婷深深的看了一眼于西洲,意识到她的眼睛中有一点点的探究,姑婷猛然的接话。 “幸好有夫人救下我们三个的性命,姑婷没齿难忘。”她有些颤抖。 “弄的如此的伤感,等下平生醒了还以为我们做了什么呢。” 祁蔗得了一个好儿媳妇,心中正是高兴的时候。她可一点都没发现三姑娘有什么不正常,只觉得于西洲有点奇怪。 生怕被她们察觉到什么东西,于西洲频频点头,有点伤感的说道:“这不是平生不在身边,总是想到以前的事情。” “你可是得了一个好儿媳妇,我那好女儿送到了你身边, 这心里可是五味杂陈的,一夜都没睡好觉。” 打个呵欠,她眯着眼睛看着三姑娘的背影。 多番的观察,于西洲发现三姑娘其实并无异样,她稍稍的放了一点点的心,陪伴平生吃了晚餐之后,她松口气的离开宫中。 “世子爷,世子爷......” 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于西洲皱了一下眉头也跟着去往了书房,听闻消息,她面上露出震惊。 “谁?”沈南风的厉声质问,五指成抓飞出书房,“西洲?” “沈钰容惨死郊外, 这是真的?” 真是惊呆了于西洲,她双唇颤抖着,紧紧攥住衣摆,她的脑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怎么能死了呢?” “那样逃出都城,他怎么就那么容易的死了呢?”听闻身边的人如此,她心中属实是有些唏嘘。 沈南风将人拥在怀中,轻声说道:“来传话的手下已经确定了那人的身份,就是钰容。我心中也很难受......” 剩下的话哽咽子啊喉咙中,他从未希望过沈钰容死亡。5599 身体猛然被推搡开来,于西洲的担忧传遍周身,“不行,这消息若是传到花泽的耳朵中......” 不堪设想。 “有人能杀了沈钰容让我们知道这个消息,他就能让花泽也听见这个消息,你觉得花泽会如何做?” 爱惨了,她还能如何? 提着裙摆快速的往外面跑去,于西洲一个不查倒在地上。沈南风上前将人拉起,飞身出了勤王府。 冲入监牢中,沈南风在外面稳住狱卒,于西洲快速的进入到监牢中。只看见花泽右手持着一块磨得铮亮的破碗碎片正在往左手上面划去...... “手下留人。” 大喊一声,于西洲扑上去将人按在地上。入手的是一片片湿润,花泽的左边手腕已经被割开,鲜血流淌出来。 面如死灰的看着于西洲笑笑,花泽露一个解脱释然的表情来,“西洲,我想随着他去了,这样也好。” “与其一辈子在监牢中,不如走了好呢。钰容黄泉路上也有一个伴......”她有些期待的看着牢门。 咬了一下嘴唇,于西洲用力的将沾着金疮药的帕子按在花泽的手腕上,用力的绑紧。 “你这就死了,不想想还活着的人么?难道你就没有什么牵挂了?”捏住碗的碎片,她砸吧一下嘴。 这人准备挺长时间了,幸好来的及时。 “其实将心比心,若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或许还不会比你坚强呢,但是我要想想平生,我死了我的孩子如何。” 深深的看着花泽,这个时候她还想要从她的口中挖出点什么。 身体僵直了一下,花泽苦涩的笑笑,“你还有平生,我什么都没有,让我去死吧。西洲,我太痛苦了。” 用力的拉扯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眼泪簌簌落下。 她不肯承认自己还有一个孩子的事情。 无声的叹口气,于西洲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去说这事儿,心中不是个滋味。眼看着花泽就要拿起武器伤害自己,她闭上眼睛心一横。 “花泽,沈钰容没死。” 她的声音很小,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如何。意识到已经阻止了花泽的动作,她松了一口气,决定继续说着谎言。 “其实沈钰容惨死是假的,而被人及时救下才是真的。他的消息我们暂时不能透露出来,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紧紧的拉住花泽的手,于西洲频频点头想要增加事情的真实性。 夭寿啊,说了一个谎言就会跟随其他的谎言,她心中一阵阵没有底气。 “花泽,则是有人预谋的。那人特意来监牢中告诉你这个消息就是想要你去死,因为他清楚你心中有不能说的秘密。” 努力的套话,她觉得自己真是敬业。 “花泽,你还记得给你传信的人么?不妨说说?” 不说这话还好,当时花泽还相信的看着她。一说这个话,花泽瞬间变得将信将疑的,她不断的后退。 “你在试探我,或者钰容的事情就是你们做的。”她有点精神失控,疯狂的用脑袋撞墙,不断的寻思。 “钰容,你等等我,等等我。”口中嘟哝,着实是疯了的样子。 看不见旁边有什么趁手的东西,于西洲用自己的手垫在了花泽的脑袋下面。被她用力的撞了一下,她疼的要命汗水不断的流淌下来。 “花泽,我说的都是真的。”声音很是虚弱。 听见里面的争吵声,沈南风出现在牢房中。 “若是你一心寻死就再也见不到沈钰容了,或许还有其他人你也看不见了。”有点威胁的看着花泽。 环顾四周,他将一个东西递给花泽,“看看这个你就知道人是否活着,花泽,你应该怎么办你自己选择。” 不再多言,他叫人将整个牢房中搜索一遍,并未见到用来自杀的东西,他拉住于西洲走出监牢。 “你自己好好的反省,等你有什么想要说的你就叫狱卒联系我们。” 夫妻二人迅速离开牢房,于西洲心中有点担忧。 “你给花泽的东西能保证她不会寻死了么?”她有点担忧,紧紧的拉住他的衣摆,“还是说你有沈钰容的消息?” 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沈南风捂住了她的嘴巴。 “隔墙有耳,监牢中有人能这么快的把消息告诉花泽,那说明他们早就算计好了一切,花泽的死才是他们想要的。” 第四百四十九章:给平生的聘礼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担忧袭上心头,于西洲回头看看清楚他会派人保护花泽,反而是有些担忧的询问:“那沈钰容的生死?” 沈南风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她的眼睛猛然瞪大,震惊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心中一阵唏嘘。 果然,做人是不能随便说谎的! “不知梁君有何事情?” 都没抬头正眼看梁湘,沈煌一心忙着自己的事情,完全是将他当成空气一般。 梁湘一直以来都是欺人太甚,乃至是有些过分。现下三国之间的情况沈国占上风,对于梁国也是不用惧怕。 这不,沈煌立马就支棱了起来。 “沈帝果然是与之前不同,甚至是还让众人来找茬。寡人在沈国期间待得不是太安宁,就是不知道沈帝是否可以给寡人重新安排一个清静的院子。” 这是赤裸裸的找茬,梁湘下一步恐怕就是要发难了。 沈煌并未接话,他做出思考的样子。 丫丫的,给你分配院子你也没住过,这不是作人这是做什么? “朕并未想到梁君在沈国受到如此的不平,等下就叫人安排,不知道梁君还有什么想要的么?” 这幅以礼相待的样子真是让梁湘有点吃瘪的样子,本以为会看见沈煌爱答不理,这样就好发难。 短时间他竟然是想不到该如何发难,自从来了沈国他好像是被束缚住了手脚。 “正好梁君在这,不如就请梁君看看朕新得的一位大臣,这位大臣很是英勇,能上战场杀敌,甚至是还能侠骨柔肠。” 气不过不怕,沈煌有自己的办法收拾梁湘。被压制那么长时间,沈国还是要支棱起来的。 心中有一个不好的念头,梁湘有些震惊的看着沈煌,不过转瞬想到朝国将军的归降,他的心放了下来。 随着沈煌的一声,一人从屏风后面出现,梁湘的面容出现了一丝丝的龟裂。 他居然没想到这人在这...... 拳头紧紧的攥着,他口中不查的发出一声低吼。 “野佩参见皇上,参见梁君。” 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老主子,野佩纵然是嘚瑟也不敢上前,梁湘的功夫出神入化,他生怕被人捏死。 “没想到梁君也在此,不知道是否想要归降沈国?” 说完,他快速的摆摆手:“君主可是莫要怀疑野佩叛国,这也是无奈之举,谁让野佩的军队都打没了梁国还是一丝丝的粮草都没送来呢?” 恨,他心中是怨恨的。 “野佩,你投敌叛国寡人心中很是伤心。” 摇摇头捂了一下心口,梁湘快速的站起来也对着沈煌,并未兴师问罪,也无一点点的尊敬。 “野佩乃是梁国的太子,沈国不能留下他作为大臣,还请沈帝将人放回梁国,寡人会好生的看管的。” 讨要之,只要沈国放人...... “不可,野佩乃是沈国的大臣,且说他也是一个独立的人,去留是他应该自己掌握的,朕不能决定一人的思想。” 赤裸楼的讽刺,沈煌做出无奈的样子。 “沈国治国讲究人道主义,只要是沈国的人都有权利民主,有权利自主的去考虑生活,皇上也不能过分的干涉。” 沈煌微笑的看着梁湘,满眼满身的写着拒绝两个大字。 拳头紧紧攥住,梁湘给了野佩一个眼刀子。忽然发现事情有点失控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将所有掌握在手中习惯了,如此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梁君还是看看沈国的治国手段吧,总是正常一点,希望梁君能够借鉴。” 不管那么多,野佩说话十分的难听,跳到梁湘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去,忍不住的砸吧嘴。 “梁君,你应该好好的回国管理梁国国家,你不应该总是出来串门,不能随便的瞎窜,若是你离开梁国,梁国举国上下是否可以吃上饭呢?” 捂嘴笑笑,态度那叫一个恶劣。 “大胆。” 梁湘瞬间拍案而起,没想到野佩也敢这样来反驳他,“请沈帝把人还给梁国,野佩,你莫要留恋沈国的荣华富贵。” 说的好像沈煌故意的似的,这他就不乐意了。 “梁君此言差矣,良禽择木而栖。”野佩玩味的看着梁湘,顺势摆摆手告诉沈煌稍安勿躁。 对方梁湘,他还是有把握的。 “君主还是回去好好的治国吧,毕竟民以食为天,一天都不能缺了吃穿,若是您还不会去,梁国怕是要大乱了。” 气的梁湘深深看了一眼野佩,甩袖而去。华夏中文 这小子不识抬举,他总是要好生的收拾一下的。 眼睛中满是阴鸷,安抚自己不能乱了阵脚,一切慢慢来就好了。 大殿中沈煌给了野佩一个欢喜的眼神,野佩瞬间的就有点嘚瑟,不过还是警告沈煌与梁湘争斗要小心行事。 看见梁湘坐在自己府中,沈南风与于西洲有点不解的对视一眼,双双用眼神安慰对方,半晌不吭声,就看着坐在主位上那人喝茶。 “寡人今日就要启程回梁国,走之前有一个礼物要送给西洲。虽然沈国并未如约的将太子妃送上,可是寡人却不能不给聘礼。” 他站起来摆摆手,话不多说的留下两个蒙圈的人,他就那么的走了,走了...... 呆愣的沈南风与于西洲看着走出门的人瞬间面面相觑,不知道梁湘这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听见传信的小厮说到宫中的事情,于西洲噗嗤一声笑了。 “看来这野佩果然是厉害,不过梁君此去肯定是不甘心的,他怕是还要有更大的动作,我们慢慢来吧。” 轻松的回府,她面上得意。 聘礼! 沈南风反复琢磨梁湘的这句话,他正是入神的时候梁国人送来也一辆马车就走了,让他更是紧张。 一旁的门房小厮手中拿着长刀跳上马车,他靠在一旁掀开马车上的帘子,瞬间瞪大眼了眼睛跳下马车。 “主子,是元夕姑娘跟小由。” 什么?梁湘能那么好心的将小由夫妻送回来么? 心中不断的打鼓,沈南风上前去查看。只见到马车中的二人处于昏迷中,他快速的将人带入到了宅院中。 好一番检查,在他们醒来之后也好一番的询问,未曾见到有任何的异常,他们心中终于舒坦。 梁君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并未参透。 “南风,沈钰容是真的救回来了么?他人的伤势如何?” 紧张的看着沈南风,他在大牢门前说过沈钰容被救回来了,一开始她不过就是哄骗花泽的罢了,没想到事情还真是让他说中了。 “人没有大碍,现在被安排在府中的一个院子中,不过伤势很严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拧了一下眉头,他有点担忧。 “南风,我想要小由跟元夕去照顾沈钰容。他是突然的被追杀救回,而元夕他们则是突然被放回来......” 他的面色有点微微变化,于西洲捂了嘴巴惊慌的瞪大眼睛,转头拉住他的手撒娇的开口。 “我不是怀疑他们,就是觉得梁君做事可定不会这样简单的,或许把他们凑到一起才能看见梁君的安排呢?” 其实对于梁湘如此简单的就把人放回来,沈南风心中也是有一点打鼓,话被于西洲点破出来,他微微点头应了下来。 “夫人,并未找到小由夫妻,他们好像不在府中。”小厮战战兢兢的,“出去好像已经有些时间了,属下心中不清楚。” 于西洲的眼睛猛然瞪大,她紧紧的拉住沈南风的手,面上有一丝丝的惊慌。 最害怕的莫过于元由CP的倒戈,若是他们都背叛了,那身边再无任何可相信的人。 “等等,夫人。” 沈南风忽然想到什么,赶紧拉住她的手出门,“方才醒过来的元夕声泪俱下,非说要做拿手菜来感谢我们,她怕是出门买食材了。” 元由CP回来,沈南风并未限制他们的出行与生活,还是与之前一般无异。 按照对元夕的了解,他们去往街上的一处店铺寻找,并未找到人,他们心中惊慌,赶紧叫人去调查。 听闻侍卫话,二人看见躺在巷子中昏迷的元由CP。对视一眼,他们心中有些打鼓。 此事不见得是梁湘做的,因为他已经将人放了回来,那他们到底是谁迷晕的? 回到府中,于西洲猛地灌了自己一肚子的冷水,已经快要进入冬天了,她觉得冷水喝下去不光是周身冰凉,甚至是有点清醒了。 “南风,梁君那样狡猾的人能将元夕和小由送还给我们,他肯定有算计,我现在心中紧张的很。” 拉住胸口的衣裳,她满心的担忧。 虽然是舍不得怀疑元由CP,但是现实摆在这里呢,他们逃不过胡思乱想。 沈南风张张嘴巴想要安抚她,心中却已经在打鼓。 夫妻二人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中了梁湘的计划,还自认为的聪明。梁湘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挑拨离间,甚至是让所有人得上疑心病。 起身拉住沈南风的手,于西洲周身散发出来阵阵的温柔,她摸摸沈南风的头发,心中一阵阵的感叹。 “南风,我们都有点老了。可是这动荡的时局什么时候才能解除,才能改变呢?”她心中无限的渴望。 “朝皇那样不可一世的帝王,最后换来的就是一剑自刎,落下的就是死守皇位。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摇摇头,清楚自己想的有点多。 第四百五十章:属于梁君的秘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想要知道梁国的事情,我们不如找梁国的人来问问吧。”沈南风喝了一口茶,请敲桌面,面上露出一丝的了然。 与其猜测,不如好好的询问就是。 野佩得到同传前来,依旧是不走寻常路,忽然从窗户上露出头来,轻扣窗户吓了里面的人一跳。 直奔面门而来的一柄飞剑让野佩浑身都汗水,他眼睛猛然瞪大的身体往后用力,却因为腿部倒吊在房檐上,他不得不从房檐上跃下。 堪堪躲过飞剑,他桄榔一声开门进来,“你们叫我来就是想要杀了啊?” “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 慢腾腾的开口,不过沈南风飞出茶杯的动作可是不慢,将一只装着茶水的茶杯飞出递给野佩。 接过茶杯,茶水一点都没洒出,野佩坐在椅子上品尝起来。 翻个白眼,于西洲忽然有点不懂男人之间的事情,这样的炫技简直就是臭屁。捂了一下额头,她决定赶紧开始。 “叫你来是想要问问你是否确定梁国的奸细网头目就是那位夫人,或者你确定那位夫人就那么的死了?” 动作停滞下来,野佩抬头深深的看着于西洲。 “我可以肯定的是奸细网的那位夫人就是小由娘,但是我现在深深的怀疑那人是否真的身死。或者我当时是否是中了障眼法与迷魂阵呢?” 此事他也有些说不准,越是想来他越是觉得当时自己闯入到密道的时候梁湘不会不知道,甚至是可能在耍弄他玩儿。 或者梁湘早就已经算好了所有的事情,甚至是包括他的背叛。 野佩的声音有些低沉与不确定,战战兢兢的看着沈南风与于西洲开口道:“或者那位夫人根本就没死,不然奸细网为何会还在有条不紊的运行?” “但是那位夫人若是没有死,小由跟元夕本来是人质,为何会被突然放回来?或者他们叛变了。” 声音敲击在于西洲的心门上,她猛然拍案而起。 本来想要反驳野佩的,但是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也相信了这样的话。心中打鼓,她面色讪讪的坐下。 “还有一个秘密的我本来想要压箱底的,但是事到如今不说不行了。” 吞咽一下口水,野佩觉得还是保命重要,所有的秘密不说出口就永远都是秘密,做好心里建设,他开了口。 “梁君的手段我们都见过,方才我怀疑他已经清楚了我曾经进入过密道中,所以我怀疑他怕是早就知道我偷看过他的秘密。” 瑟瑟发抖的坐在椅子上,他面色惨白。 “我不敢回梁国,因为我怕被杀人灭口。还记得当时我与梁君闹翻逃到方阳城么?当时我就发现了这个秘密。” 啰嗦了半天也没说出来,这可是着急坏了于西洲,她上前拉扯了一下野佩的耳朵,直接让他回过神来。 野佩的思绪瞬间到了逃走方阳城之前,他开口叙述起来...... 那日本想着去往梁湘的密室中再发现点什么,反正梁湘已经不相信他了,却看见密室中有人影闪烁。 因为轻车熟路,他躲在了一处密道中,隐隐约约他听见梁湘在对着一个牌位自言自语,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你可不要怪我,也不要怪我这样对待你的宝贝徒弟,这都是你们自找的,若是你愿意达成我的想法,何必到今天呢?” 癫狂的笑声响起,他不敢出去更不敢动然,虽然是听的有些糊涂,却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 “民以食为天,你把所有的秘密都放在菜谱中,却愿意给你的宝贝徒弟也不愿意给你的孪生兄弟么?” “梁湘,你可真是好狠的心。无妨,现在我才是梁湘,你的徒弟就是我的徒弟。放心,在拿到东西之前我是不会轻易的动她的性命的。” 野佩听的毛骨悚然,不断的吞咽口水,心脏砰砰砰的开始猛烈的跳动了起来,生怕会让自己的踪迹被人发现,他用内力不断的调息。 期间梁湘再说了什么他并未听见,一心的想要保命。 也不知道在密道中呆了多久,这里不光是没有了声音,还没有了一点点的活人气息,他慢慢的从密道中出来。 看家灵位他觉得更加的惊恐,慢慢的挪蹭过去拿起灵位看看,上面果然写的就是梁湘的名字,而下面还压着一页菜谱。 叙述完毕,这段回忆他是一点都不想要想起。 房间中的气息瞬间凝滞了,于西洲张大嘴巴跌坐在椅子上,这才明白为何事情会是如此,因为她真正的师傅早就死了。 她被狼子野心的梁君控制那么长时间...... 用力的锤了一下椅子扶手,她心中生出阵阵的不甘。 “西洲......”沈南风上前将人抱在怀中小心的安抚,心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河源书吧 他也没想到梁湘居然还有孪生兄弟,这真是太玄幻了。尤其是他们兄弟之间的那些不可言说的事情,他着实是更加的没想到。 “没关系的,我能坚持住。” 于西洲反手抱住他,坚强的笑笑,“没想到你偷听了这么多致命的消息,野佩,现在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你再也不能下船了。” 打趣一声,换来的就是野佩的摊摊手。 “反正我也背叛了梁国,若是不跟你们在一起,我怕是也没地方去了。不过呢,你们这这个勤王府也挺好的。” 耍赖的摊在美人靠上,这是将自己彻底的当成了勤王府的人。 沈南风和于西洲对视一眼,二人并未吭声。 “主子,那边的院子传来消息,请主子移步。”外面传来轻轻的喊叫声,很是尊敬。 眼睛猛然亮了一下,沈南风大步的带着于西洲去往那边的院子。沈钰容睁开眼睛激动的看着他们,嘴唇微微的颤抖。 心中虽然是激动,但是沈南风对沈钰容那点兄弟之情早就已经被消耗,他蠕动一下嘴唇什么都没说。 身着亵衣且满面惨白,可怜兮兮的沈钰容忽然对着沈南风伸出手来面上激动。 “南风,我知道你们恨我,也知道我做错很多的事情,但是我想求求你们帮帮我,我们夫妻实在是无能为力。” 扑通一声掉落在地上,他伏地而跪,不断的颤抖:“我与花泽的孩子被梁君控制着,本来我真的很想脱离他,可是他却抓走了我的孩子。” “当年产子的时候我们已经努力的躲开了,没想到还是没有逃脱被人抓走的命运,南风,你帮帮我。” 颤颤巍巍的抬头看着沈南风,他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流淌下来。 “我可以用梁君的一个秘密交换你们帮我......” 清楚沈南风他们不会随便的帮忙,他哂笑一声说道:“我与花泽的命都可以交给你们,用一个秘密交换孩子的安全。” 踉跄的站起来,他坚强的坐在椅子上。 这一切好像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一般,沈南风与于西洲始终站在门口看着他的动作,没有表情也不说话。 听闻秘密,于西洲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今天听的秘密挺多,她倒是想要知道沈钰容心中的秘密是否能换来他们的赴汤蹈火。 “沈钰容,你在我们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信任。一直并未处决花泽就是想要从她的口中挖出东西,现在你能自己说出来,这样也是好的。” 主人姿态的坐在沈钰容对面,于西洲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好像是要将人看透一样。 “你们不是那样的人,你心中在乎花泽,你也在乎我们的孩子,那个你没见过的孩子,你不想让他遭受到痛楚。” 轻轻地声音砸在于西洲的耳朵中,沈钰容这是用各种的阴谋将他们吃的死死地,看来是料定了他们会帮忙。 鼓掌声响起,于西洲耸耸肩说道:“既然你已经将我们夫妻道德绑架,那不如你就说说你的秘密?” 回头看看满心纠结的沈南风,她无声的叹口气,看来这个坏人她做了,好人交给他做。将下人屏退,他们深深的看着沈钰容。 交易开始,沈钰容也不含糊的开口:“还记得花泽偷偷抄袭你的菜谱么?让你们在方阳城受到挫折的那次,她发现了菜谱中的秘密。” “我们本来就被梁君控制,在知道秘密的时候我们更加的战战兢兢,一直在努力的闪躲,最后换来的还是被梁君控制。” 闭了一下眼睛,他再次睁开,面上有一丝丝的决然。 “我清楚自己快要不行了,这个秘密不能就这样隐瞒下去。西洲,菜谱是你师傅写的,也是真正的梁湘写的。” “他还有一个孪生兄弟,那人狼子野心,一直想要用美食称霸天下。他心中担忧自己会被害死,在菜谱中藏了秘密。” 玩味的笑笑,他摇摇头感叹命运。 “若不是花泽要强偷走菜谱之后努力的研究,也不会发现其中的秘密的。这就是我知道的事情,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帮忙?” 说出来反而是觉得轻松了,他有些不在乎那么多了。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点点头,他们忽然觉得一切都在这一天之内解开了,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于西洲捂着脑袋走出房间,她当即觉得一阵阵的天旋地转,原来她一直认贼作父,她可真是个傻子。 口中溢出一串串的大笑声,眼泪瞬间掉下,心中那点的敬意彻底的放下被换成仇恨。 梁湘把人耍的如此团团转,她必须要报仇! 第四百五十一章:挺快,匪患四起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听闻沈南风的话,分明就是让他的心头更加闷堵得慌了,沈煌的面色变得愈发的难看了,甚至眉头都皱得紧紧的。 他轻敲桌面,“叩叩——”声中,紧锁的眉宇间满是紧张与不安。 沈南风见沈煌还是一副极其犹豫的样子,心底里也很是理解,但如今这个时机,如若能够越早的保护好小由二人,或许就能更好的抵御住梁湘的卑劣手段。 罢了,还是再进言一次的好。 “皇上,您定然还是觉得小由就是一个下人没有什么可如此保护的价值。但是他的身份定然在梁国不简单,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语句严谨,声音铿锵,沈南风半点没有要与沈煌开玩笑的意思。 这在外人看来的小事,或许就真的会成为沈国亡国之嫌隙。有梁湘的奸细网在一天,沈国就必定会受制于人无法有大的作为,长此以往国势必定衰弱成为他人盘中餐。 沈南风的轻声敲击在沈煌的心门上,他侧目看着沈南风,半晌捏紧了拳头。 见沈煌终于有些动容,沈南风更是加快了进言半句都不停歇,直接讲明其中的利害叩击对方的心房。 因为,这正是一个贤明的君主所担忧的! “梁国虎视眈眈,此事不光是勤王府的事情,也不光是一个小厮的问题,梁君想要踩踏的是我沈国的面子。” 面上露出一丝丝的不悦,他咬着牙恨恨的说道:“梁君做的每一件事儿都是在欺辱我沈国,就算是一个小厮也容不得他们欺辱。” “南风,放手去做。只要是抵抗梁国的动作,朕支持你。”他从龙椅上走下,拍了一下沈南风的肩膀。 “钰容的情况?......别让他出事儿了。” 有些话欲言又止,沈煌心中也是难过,毕竟沈钰容一次次的欺骗他,让他这点帝王的面子都丢了。 得到沈煌首肯保护元由CP,沈南风心中高兴,但是关于沈钰容的事情,他并未吭声,只能保持沉默。 “钰容就暂时软禁在勤王府中,事情调查清楚之后朕在做处理。”摆摆手,沈煌让沈南风下去。 不多言,沈南风回到府中就将元由CP保护起来。同时他去看看沈钰容,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沈南风也并未多说与多想,关于沈钰容的事情,他决定慢慢来才是,不能操之过急。 一封奏折从桌子上飞了下去,旁边站着的人瑟瑟发抖,他不敢抬头看梁湘,也没敢动弹下去捡奏折。 “小由夫妻被勤王府的人保护起来,原因是他们曾经被人迷晕。” 冷笑一声,他将桌子上的东西都丢到了地上,“寡人将他们放在勤王府就是用来麻痹他们的,现在看来计划被人的打破了。” “有人不听话,你说该怎么办?”他的声音清冷,请敲桌面询问身后的老汉。 老汉回过神来轻巧的看看梁湘的后脑勺,如常一般的说道:“主子,是不是要收拾一下某人?她最近未免是有点不听话。” “她是小由的娘,轻举妄动也正常,为了的就是保护自己的儿子不是么?可是她用错了方法。” 梁湘不再暴怒,温声道:“还有事情需要她去做,暂时不能轻举妄动的去收拾她,算了,把人叫来,有事情要她做。” 一个身穿黑衣的女人出现在梁湘面前,她有些害怕的缩了一下脖子,“参见君主,不知道君主有什么吩咐?” 茶杯从梁湘的手中脱手而出,轻巧的砸在了小由娘的脑袋上。她猛然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后仰。 慌忙的爬起来,她低着头不敢再吭声。 梁湘并未提及关于小由的事情,也并未明言为何会收拾她,就是那样冷漠。 大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三个人都不敢吭声。小由娘更是板板正正的跪在地上,也不敢去擦拭额头上的鲜血。 “沈国的计划可以开始了,从民间开始挑拨沈国皇室,让他们措手不及。你多年在皇室,寡人很看好你,记住这次的事情好好去做。” 变脸之快让人觉得惊恐。 梁湘微笑的吩咐着,假装并未看见小由娘的瑟瑟发抖。 从梁湘的宫殿中出去,小由娘面上尽数都是汗水,混合着鲜血流淌下来,她也不去擦,因为双手颤抖的抬不起来。 思绪瞬间回到了上次逃脱被抓回来,梁湘并未出发她。 只是将她关押在了密室中,那日她看见一个与自己身形差不多的女人被处罚。而那人也是叛徒,让她的身心受到了重创。 从那日开始,她不敢再得罪梁湘,一心帮他做事。若不是因为小由的事情,她还不会轻举妄动。 被发现了呢。 苦涩的笑笑,她假装并未明白梁湘的意思,下去做事儿。小蜗牛中文网 “皇上,京郊各个城池匪徒四起。” 朝西皱眉将几封奏折递给沈煌,他面上满是担忧,“皇上此次的匪徒四起事情有蹊跷,臣请求主动去平定匪徒。” “皇上,此次匪患非同寻常,臣定然会小心行事,不会让沈国百姓被人鱼肉,且不会造成过多的损失。” 上次一战,他终究还是心结。此次定然要找回来一点点的场子,不能把所有的功劳都给了新将军不是? “此去凶险,将军一定要小心行事,莫要鲁莽大意。” 拍了一下朝西的肩膀,沈煌面上有点紧张,“朕猜测此事与梁国有很大的关系,还请将军小心再小心。” 重重的点头,但是朝西也并未过分的在意,毕竟就是几处山中匪徒罢了。即日启程,带着精兵去往各处剿匪。 有了当地的官府配合,贺朝很快就处理掉了几处反匪徒。他也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在遇到此事大人千万要小心行事,这些人武功高强,且训练有素,定然不是普通的匪徒那么简单。” 当地知县吓了一跳,赶紧跪在地上。 “烦请将军帮忙将此人全部打掉,下官府衙中的那些兵丁能力有限,着实是不能处理如此的事情。” 拍了一下知县的肩膀,朝西狠狠的点头。属下来报,他又踏上征程。 “吁~”勒马停止脚步,他带着几个精兵坐在小茶摊上休息。 这次的匪巢人数众多,且距离皇城比较近。尤其是多日里并未行动,如今匪患被平息了一半这些人才出来,他怀疑此事蹊跷,主动探查。 “将军,此处的地形很适合伏击战,而且那些土匪们多数都是散兵,很容易打击。是否叫兄弟们赶快前来?” 小兵面上满是欢喜,连续几日的大战已经让他心中有了满满的信心。朝西摆摆手,周了一下眉头。 “叫弟兄们前来隐蔽起来,把茶摊也接手过来。”说完,他拿出地图看了半天。忽然眼睛中露出一丝丝的震惊,随后又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朝西才发现自己原来就在那座寺庙背后的位置,想到那人的微笑,他的心思又有些活泛了起来。 手下尽快的将茶摊接手,众人休息在茶摊中。 天色暗沉下来,寺庙中也归于平静。 赵青然忽然听见一阵阵的敲门声,披着衣裳开门出去,只见到师傅满上带着惊慌,拉着她不有分说的就出去了。 “怎么了?师傅您这是做什么?” 没有停止奔跑,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询问:“师傅,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成不成,这是做什么?” “青然,最近匪患盛行,方才寺庙中闯入一群匪徒。为师侥幸逃走,索性你并未别他们抓到......” 灯光闪烁,赵青然这才看见师傅衣衫不整,身上还带着并未干涸的鲜血。拉着她的手,她的手腕上也满是一片猩红。 “师傅?!”惊恐的呼叫出声,她下意识的惊恐后退,“师傅,这到底是怎么了.......” 心中忽然清楚寺庙中的姐妹发生了什么,她的泪水簌簌落下,猛然不知道该如何的表达惊恐。 “走吧,你的尘缘未了,师傅清楚你的尘缘今日定会救你出水火的。青然,跟着他走,再也莫要回到寺庙中。” 大喊一声,师傅将寺庙的后门打开将人推搡出去,面上带着一丝丝决然,“从今日开始,你再也不是寺庙中的弟子,师傅准许你还俗。” 后门关了起来,跌坐在地上赵青然也没想到这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门缝中传来丝丝的光亮,她看见师傅的后背被明晃晃的大刀砍了一下。 捂住嘴巴,她这才想起来要赶紧逃命。 慌忙中脚上的一只鞋子掉落在地上,她顾不得许多的下山逃命。 寺庙中的尼姑各个衣衫不整的被拉扯到大殿的佛祖下面,师傅被砍伤之后奄奄一息的跌倒在地上。 “只要你们能说出来寺庙中的藏宝在哪,我们兄弟愿意留你一命。” 师傅吐出一口血水,看着一个个被伤害的不成样子的徒弟,她念了一声佛号,“各位愿意继续侍奉佛祖么?” 见到众人心齐的点点头,她踉跄的站了起来。拿过大殿上的火把,她踉跄的走到门口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火把丢进去整个寺庙发出轰隆隆的爆炸声。 “这是沈国的皇家寺庙,虽然到这一代沈帝这里废黜,但是这里依旧是沈国皇家的地盘。” 癫狂的笑声响起,肆虐在耳畔惹了一身寒战。 她听着匪徒的四散喊叫打杀的声音,也听着在大火中燃烧同僚们的念佛声。 第四百五十二章:死里逃生该庆幸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师傅闭上眼睛感受着温度,心中庆幸。幸好她发现赵青然不在,将人放出,这寺庙中终究是留下火种。 “真是疯了,这些老尼姑们。” 从大火中逃了出来,匪徒们各个喊叫着晦气。忽然有人在门边上发现一只青色的鞋子,面上露出坏笑。 “看来还是有人逃了出来,斩草除根。” 提着长刀追踪上去,一个尼姑逃得不快,很快就被他们看见那一抹青色的身影。 “纳命来,小尼姑......” 跌倒在泥土中,赵青然不断的往后爬,满上露出丝丝惊恐。 火光冲天的寺庙将朝西与属下引到山上,看见被炸得血肉模糊的人与焦黑的尸体,朝西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但是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赵青然并不在其中。 “大人,有众多的匪徒从后门逃出去了。” 听闻如此,朝西的心瞬间活了过来。御风无痕,他飞速的从后门追踪上去,听闻一声喊叫,他长枪从手中飞出。 叮当一声,某人长剑从手中掉落,同时掉落在地上的还有一条温热的胳膊。好像并未接受自己已经掉落的事实,手指动了动。 鲜血猛然喷溅出来,声声疼痛的呼喊声不绝于耳。女人的尖叫声也响起,赵青然被吓得不断后退。 闻声识人,朝西飞身上前将赵青然护在身后。 这就是师傅说的尘缘未了么? 瞬间呆愣,赵青然也并未捏捏,直接拉住朝西的衣衫。她忽然发现心口一阵阵猛跳,有什么萌芽...... 叮叮当当的打了起来,她发现朝西也愈发的开始吃力。渐渐的他的后背缺点在敌人的眼前,一柄长刀飞出砍在他的胳膊上。 闷哼一声,他咬牙并未当成一回事儿继续攻击而上,一点都没有含糊的意思。 恰逢此时朝西的手下从山下前来救援,他被人救出。深深的看了一眼赵青然,他晕倒过去。 “将军?”赵青然惊呼一声,赶紧招呼人前来救援。 “小师太?” 朝西手下副将看见赵青然将人拦住,同时恭敬的说道:“末将会安排专人照顾将军的,且会派人送您去往新的寺庙,还请小师太随末将来休息。” 眼看着小尼姑就要进入朝西的房间了,副将看的一阵阵胆战心惊。 “我乃是勤王府世子表妹赵青然,与朝西将军也算是一家人,而且寺庙毁掉之前师傅曾带我还俗,已经不是修行之人。” 说这话,她身上的小姐气度展现出来,掀开门帘进入了朝西的房间。 “将军,我来帮你处理伤口吧。”声音温柔,捻起药瓶就要掀开朝西的衣裳。 听闻这话,朝西营帐中的手下都很识趣的离开,各个面上暧昧。都是大男人,心中未免都有点这种旖旎的事情。 就是没想到他们的将军居然与一个尼姑...... 他好像是大姑娘一般的脸红了,拉住自己的衣裳不敢让她动手,“小姐,您与朝西......主仆有别。” 心中生疼。 “不知道小姐是什么时候发现朝西身份的?只怪朝西眼拙并未看出小姐的身份,还请赵小姐恕罪。” 说着居然是想要挣扎着起来赔罪,真是个棒槌。 “朝西,你我虽然曾经是主仆,但是你救了我的性命,这也是青然唯一能为了你做的事情。况且你已经官拜将军,再无主仆之说。” 面色微红,她上前掀开他的衣裳处理起来伤口。手上动作温柔的很,眼睛中有星子闪烁。 “其实一开始我并未发现你的身份,而是从上次战争结束才开始留心的,别忘了这可算是皇家寺院。” 用纱布打了一个蝴蝶结,她面上并无笑容,而是一阵唏嘘。 “寺庙中的师傅们遭受的非人的痛苦,此次寺庙也已经被废黜,所有的事情都消失在这场大火中,算是保全了各位的名声。” 下意识的念了一声佛号,她对着西方跪了下去不断的诵经,面上满是虔诚,好似是在告别自己的同僚。 朝西的心也在佛经中平静了下来,好似如此的诵经也缓解了他身上的杀戮气息一般。 “好啊,真好!” 满面激动的沈煌猛然站了起来,桌子上的茶杯都被掀翻,他不去管,将捷报递给沈南风看看。 “南风,真是好消息,朝西已经打下了好几个土匪窝,同时还救下了你的表妹赵小姐,真是天定的缘分。” 皱了一下眉头,沈南风觉得这事儿有点让人匪夷所思,太过于的巧合了。 “南风也不用怀疑那些土匪的心思,他们怕是早就听闻那寺庙中有先帝存放的宝物了吧?” 摸摸龙椅上的龙头,他叹息一声:“其实那所谓的宝物就是天火,埋在了寺庙院子中的每一处。”好易 “曾经先帝是想用那些天火去抵御朝国的攻击,但是现在却变成了尼姑们的保全体面方法。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天下痴情莫过帝王冢......” 发现自己有点扯远了,他回头回头看着沈南风。 “恭喜皇上此次的匪患能尽快的评定,臣有一事想要与皇上商议。”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沈煌。 “这是从梁国来的信件,算是一封劝降书。” 空气瞬间就开始凝固了起来,沈南风眼前展现出来小由夫妻拿着这封信来找自己时候他的心情。 当时他是复杂无比,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自称小由的娘。 “南风。”于西洲柔声开口:“当日小由娘是被野佩送走的,同时也是野佩看见的她被人凌迟......” 话说到一半,于西洲意识到小由在这说这话有点残忍。 “主子,那不如就请野佩前来对峙,看看这信件到底是谁写的。”小由很是平静,并无一开始的那种惊慌。 “还请主子放心,小由与元夕二人定然是心向主子的,不管这信件是谁送来的,我们夫妻都不能反水。” 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元夕,他满面都是安抚的样子。 “主子,野佩并未在府中,而且他的房间好像已经好几天都没人睡了,被子都已经潮湿了。”管家前来禀告,面上有些惊慌。 人不见了?! 于西洲猛然站起来,这段时间确实是对野佩的管理并未严格,没想到那小子已经自己逃走了。 “怎么办?南风,我们是否应该派人去寻找野佩?” 摆摆手,沈南风做出一个稍安勿躁的动作。 “派人去找野佩,我担忧他是被人抓走了,不然他不是一个不辞而别的人,尤其是已然说好同一阵营。他就算是回去投靠梁君也不会被相信,莫要被敌人打乱了阵脚。” 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小由,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管如何你们安心的在府中住着,不要轻举妄动。” “南风,南风。” 沈煌试探的喊叫两声,将书信递给他,“看来梁国奸细网的话事人并未被除掉,我们需要小心行事。” 点点头,沈南风面色凝重。同时沈煌也是忧心忡忡,毕竟一事未完又起一事,他渐渐的有点摸不透梁君的套路了。 “参见皇上。” 平生从旁边冲了进来,板板正正的跪在沈煌面前,汗水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太子一顾从早上起来就不舒服,刚才又晕倒了。” 什么? 一顾生病了? 沈煌不顾皇上的威严,拔腿就往后宫中奔跑。沈南风背上女儿也跟着上去,只见到一顾卧病不起,面色惨白。 众多的太医在一旁照料,但是终究都没发现个所以然来。 “皇上。”祁蔗的眼睛都哭的红肿,她拉住沈煌的手就是不松开,心中惊恐,“太子这是怎么了?” 摸摸一顾的额头,入手的就是一片滚烫。沈煌的心中不断的打鼓,事情发生在儿子的身上,他有点没有主意。 “南风,这恐怕又是梁君的手段。” 两个男人在这也没有什么用,毕竟一顾生病需要的是医者的照顾,他们识趣的去前方运筹帷幄。 祁蔗看了一宿的一顾,她满眼都是红血丝,看起来很是疲惫的样子。一站起来踉跄一下,姑婷上前搀扶。 “请娘娘莫要忧心,太子的病情肯定会好的,太子吉人自有天相。” “是啊 ,娘娘,您莫要坏了身体。” 平生上前搀扶着祁蔗,也是面目心疼。 “姨母,您不能整日的照顾一顾,前朝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您帮忙呢。照顾一顾的事情不如就交给三姑娘吧,他们从小照顾一顾的。” 此话说到了祁蔗的心坎中,她点点头应了下来。 三姑娘跪在地上低着头,却一个个的侧头看看旁边的人对视一眼。这样落入到平生的眼睛中,她并未多言,只是假装并未看见罢了。 入夜。 伺候一顾吃了药,平生被祁蔗带去睡觉,她揉揉眼睛离开一顾的房间,实际上小小的眼睛一直看着三姑娘的动作。 这段时间她一直觉得三姑娘跟以前不同,却并未察觉到具体哪里不对,她只能不松懈的盯着。 把枕头放在了床铺上,她从衣柜中掏出一件颜色暗沉的衣裳换上,绕过守夜的丫头,她溜出房间靠在了一顾房间窗户根下。 已经是初冬的季节,北风呼号,好像是哭泣一般。她冷的不断瑟瑟发抖,用口中的哈气取暖。 也不知道等了多长的时间,她身上已经没有了直觉。耳朵忽然动了一下,她看着明明应该守着一顾的三姑娘从房间中出来。 鱼儿要来了。 第四百五十三章:三姑娘是叛徒?!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沈平生轻巧的跟了上去,身体动弹了一下也温暖了许多。索性初冬并未下雪,不然她的踪迹就被人发现了。 见到三姑娘脚步停在了一顾院子后面的一处空地中,平生有些怀疑,这里平时并没有什么人来,她想不通三姑娘深夜来此有什么事情。 想来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看见一只信鸽扑楞着翅膀落下,她们三个拿着那东西看看,随后快速的回信。她不敢出现,生怕三人杀人灭口。 她的心脏砰砰砰的猛跳,回过神来就发现她们已经在空地上点起火来。眼看着信件就要落入到火中了,她再也按捺不住。 “三姑娘,你们深夜不睡觉在这做什么呢?” 平生面露微笑,实际上有些阴测测的样子,“这是皇宫,你们虽然是皇后娘娘的奴婢,却也不能放下太子的身体不顾,深夜在这玩忽职守。” 小丫头身上散发出来太子妃的威严,背着手绕着三姑娘转圈,试图看看那信件在谁的手中。 “请太子妃饶命。”三姑娘异口同声的说着,面上各个都露出一丝丝的为难。 平生伸出手来索要信件,也算是给了一点点的情面,并未直言出声。 “太子妃,虽然宫中不能私自祭祀,但是请太子妃饶恕我们三人。这是姑婷老家的一种方法,希望能将太子的魂魄召唤回来。” 姑婷不断的磕头,同时也算是分散了平生的注意力。一旁的姑曲迅速的将信件撕碎丢入到火舌中,火焰蹿高,再无信件的踪迹。 用力的跺脚,平生面露不悦。 “太子妃饶命,我们姐妹三人也是为了太子好,也是想要太子醒过来。”异口同声,声泪俱下。 这亲情牌打的挺好,平生没有办法迁怒于他们。 气恼的平生只能跺跺脚,在大风里面等了好半天, 就得到这样的回答,她心中不甘心。最懊恼的就是她也无能为力,没办法定罪。 打个喷嚏,她揉揉鼻尖,脸上冻得通红。 姑曲把自己身上的衣裳脱下来披在平生的身上,见到她并未拒绝。清楚她们姐妹还有活命的空间,深呼一口气。 众多的灯笼与火把照亮了整个院落,祁蔗身上披着雪白的狐狸大衣走到众人面前,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与容光差点晃瞎了众人的眼睛。 “这是在做什么?”她声音中满是不悦。 一旁的其他侍婢赶紧将平生身上的衣裳还给主人,用暖过的披风披在她身上,顺势将汤婆子塞进了她的衣裳。 “太子妃这是在做什么?” 祁蔗面上有些不悦,没想到她们在这里闹上了。刚才听见侍婢说太子妃不见,天知道她血液都吓得凝固了,谁知道这个丫头居然在这。 嗔怒的横了一眼平生,还是亲自给她拢了一下衣裳。 三姑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平生深深的看了一眼她们三个,当着众人的面,她只是说出来她们私自祭祀还顶撞自己的事情。 关于信件,她不想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梁国奸细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 “三姑娘虽然是为了太子好,但是却私自在宫中祭奠,同时顶撞太子妃,以下犯上。扣除你们这个月的月例银子,可有异议?” “谢谢皇后娘娘,谢谢太子妃。”三姑娘仓皇道谢。 平生与祁蔗回宫的时候她轻巧的将此事说出,祁蔗停住脚步并未多言,只是呵斥她不敢以后再如此的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 一人飞身进入到了勤王府中,他轻车熟路的来到一间院子中。轻扣门扉,将一封信件塞入到了房间中。 小由夫妻看见信件,二人对视一眼。元夕敲响铜锣,小由飞身出去与此人缠斗在一起。 送信人一时之间有点蒙圈,没想到他们已经有了警惕,甚至是已经动了天罗地网想要抓捕自己。 他眉头皱了一下,面色闪烁。左左右右的开始闪躲起来,并不想伤害小由,抓准时机想要逃走。 飞身上了房顶,他被人一脚踹下。 浑身生疼,送信人渐渐的忘记了自己此次来的主要原因是啥,不断的后退,只想要逃命。 “主子,又是劝降书。” 扬这信件从房间中出来,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的灯光同时亮起,沈南风从房顶上飞下来,他冷漠的接过劝降书。 “说吧,是谁派你来送信的。” 大笑声响起,那已经知道自己是强弩之末,他扯开了自己的面纱,对着小由夫妻大喊起来。 “主子是你的娘亲,她并未去世。难道你不在乎自己的娘亲,只在乎这个所谓的主子么?小由,你在方阳城受苦的时候,他们可是将你丢下。” 还在挑拨离间。 小由并未被所动,他护着元夕站在沈南风的身后,已经是站好队伍。无忧中文网 “哈哈哈,梁国的叛徒。”送信人忽然用力的咬了一下后槽牙,普通一声倒在地上,蹊跷流血。 自杀了?! 沈南风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的快,本来以为他唠唠叨叨的就是想要活命,却没想到是在为了自杀争取时间。 掸掸衣裳,他摆摆手:“都散了吧,莫要再提及此事。” 看了小由一眼,带着他们去书房中议事。 “小由,我不能强求你们的想法,若是想要去娘亲的身边大可离去。”摆摆手,示意他们莫要吭声,他继续道。 “若是你与元夕不想离开,勤王府就是你们永远的家,莫要再提及过往曾经与身世,安心的生活。” 扑通一声跪下,小由跟元夕痛哭流涕。 送信人的死亡让事情进入到了一处瓶颈中,他们的线索中断了。 昨夜的事情传入到了沈煌的耳朵中,他暴怒的派人去捉拿三姑娘。她们跪在地上面如死灰,没有一点点的抗争。 “住手,这是本宫的人。” 祁蔗气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满面上都是不悦,“你们当本宫是什么,皇后宫中的人都敢随便的捉拿。” “请娘娘莫要让我等为难,此事是皇上要属下们前来督办的。”侍卫一脸的不卑不亢,丝毫不给祁蔗面子。 贵为皇后,同时在沈国的宫中呼风唤雨,祁蔗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体验到被别人顶撞的感觉了。 她瞬间就想要爆发,但是看见沈煌的时候她委屈巴巴的上前求饶:“皇上,三姑娘多年来在本宫身边尽心尽力,并未做过任何伤害本宫与皇儿的事情。” “求皇上莫要怪罪三姑娘,昨夜的事情她们也是为了皇儿好的。”她声泪俱下,冒着沈煌怪罪,她也要护住三姑娘。 深深的看了一眼三姑娘,沈煌坐在主位上并未去拉扯祁蔗。 “三姑娘,这就是你们的主子,为了你们不惜放下皇后娘娘的身份,也是这样无条件的相信你们。” 拍了一下桌面,他微微弓着身子怒目圆睁厉声质问:“你们就用这样的方法来回报你们的主子么?” 跪在地上的祁蔗瞬间明白了什么,她震惊的看着三姑娘,蠕动一下嘴唇,面上有些难过的样子。 “娘娘,娘娘,是我们错了。” 姑汁跪着爬到了祁蔗的面前,拉住她的手痛哭流涕,“娘娘,我们三个并未想要背叛娘娘。” “可是梁君上次来沈国的时候带来我们家人的信物,他们想要奴婢三人伤害娘娘,可是我们三人怎么肯?” 这是招了?终究还是爱主心切。三人主动承认了被梁湘用家人威胁性命的事情,同时也保证并未过多的吐露沈国的机密。 祁蔗的心伤了,她并未理会三姑娘,踉跄的进入到了一顾的房间中把自己关起来,再也没出来。 本来想要上前告罪的三姑娘被沈煌的人拦住,各个盘问。 沈煌微微点头并未过多的怪罪三姑娘,摆摆手心中感念她们照顾祁蔗多年,同时也明白就这样处理了祁蔗心中会很难受。 “念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暂时不会处理你们。而你们的家人朕也会派人保护,希望你们三人莫要再做投敌叛国的事情。” “谢谢皇上,谢谢娘娘。” 三姑娘多年的默契让她们异口同声的道谢,砰砰砰的磕头。 哼了一声,沈煌甩袖离开,并不想理会她们,心中主要也是因为惋惜祁蔗多年的好换来如此的报答,愤愤不平罢了。 三姑娘抱着哭成一团,那叫一个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众多的宫人侍婢并不理会她们。 怎么会这样? 听闻这个消息于西洲瞬间呆愣了,她可没想到三姑娘真的有问题。 “还是我的女儿厉害,已经继承了她爹爹的本事。你看看,三姑娘有问题的消息第一个发现的就是平生。” 沈南风欢喜的哈哈大笑,好像一点都不觉得宫中的事情棘手一般。 嗔怒的看看沈南风,她心中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催促着他打开第二份情报。他的面容瞬间僵直...... 狐疑的上前掀开情报,于西洲的眼睛也直了起来。 “这......这不是在闹着玩儿吧?野佩居然又回了梁国,说好的呢?这个叛徒。”她气的牙根痒痒。 眨眨眼睛,沈南风也蒙圈了,没想到野佩就那么的回了梁国,一丁点迹象都没有,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包括野佩到现在来说到底是敌是友,他们还是有点搞不懂。 “不能轻举妄动。”沉稳如沈南风,他上前拉住妻子的手说道:“野佩此人行事虽然是有点离经叛道,但是他注重情谊与承诺。” 第四百五十四章:害!被俘入匪窝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既然他人已经跟我们来了沈国,他定然是不会两面三刀,我们稍安勿躁,等等他的消息就是。” 桌上的消息是他们的手下传来的,此时他们要等待的就是野佩的消息。 不出几日一个身上穿着斗笠的男人出现在了勤王府门口,他点名要见于西洲。 “你有什么事情?” 于西洲侧脸看着那个神秘的男人,手中的帕子搅拌了一下,给旁边的侍卫一个眼神让他保护自己。 “夫人无需如此。” 小厮摘下头上的斗笠微笑的看着于西洲,一张熟悉中带着略微陌生的面庞浮现在于西洲的眼前,丝毫不加掩饰,像是并不畏惧在这沈国会丧了生路似的。 那人微微一笑而后尊敬的鞠了一躬,转眼间手中便多出了一张泛着微黄的纸张。 将手中的信件递了过去,“多日并未见到夫人,没想到您还是如此的容光焕发。” 他? 猛然站起来,于西洲并未想要能见到这人,还真是有些惊喜了。 她有点意外的看着他,口吻中都有些抑制不住的讶异。 “真是没想到你会出现在勤王府。” 那人含笑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些别的来搭话,因为他此行的意思只为了传这封信罢了。,不敢多加逗留,也不敢多说半句话惹是生非,这些道理是野佩告诉自己的。 “从上次方阳城一别,没想到你身上的气度都不同了。”拍了一下额头,她恍然大悟的笑出声音。 “你是野佩的人吧。”忽然想通,她觉得自己真是傻。 对着于西洲行礼,此人频频点头,“夫人,野佩已经猜到你们调查到他到了梁国的事情,特意请小人来给夫人传话。” 将信将疑的打开信件,侧目看看小厮,眼睛当即被信件上的字迹给震惊了。 “来人,先给这位小哥安排一下住所,我有些要事要与世子讲......”话音越来越远,传信的男子有些疑惑,不知自家主子到底交代了些什么,竟然会让于西洲这般的惊慌。 另一旁,已经慌忙的叫人安顿小厮,于西洲便是飞快的拿着信件给沈南风看。 “他想要弑君?野佩是不是疯了?那可是梁国的君主,高深莫测,且身边高手如云。尤其是老汉,上一次我打赢他也是因为侥幸。” 沈南风心中不断的打鼓,总觉得事情不可能,毕竟自己对那梁湘身边的亲卫都有所忌惮。 “看来这是缓兵之计了。”把信件拍在桌子上,他冷言分析:“这是野佩回到梁国给我们用出来的障眼法。”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是真心的想要与我们结盟,在沈国不就是缓兵之计及而已,他想要的就是夺取我们的信任,现在野佩拿了什么情报我们不清楚。” “喂喂喂,你这人简直就是多变。” 于西洲面上有点不悦,她嘟嘟嘴巴说道:“你就那么怀疑野佩?刚才你不是还劝我要相信他的么?” 拿过信件又看了一次,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头挑起沈南风的下巴,轻启朱唇。 “我相信野佩,也相信他是真的想要帮助我们杀掉梁湘。”她深信不疑,若说有什么相信的条件么,那就是女人的直觉。 从一开始她就相信野佩! 哼,他不开心了。 抱住胳膊,他决定跟于西洲抬杠,就是不相信野佩,反正她相信他就是不相信。 “吃醋了么?”于西洲得意的笑笑,“世子爷还真是小肚鸡肠,本夫人想要跟你打赌,赌不赌啊?” 好玩儿的看着沈南风,她满心的调皮捣蛋。 二人眼神开始对峙,有些许要发生冲突的意思。 “好啊!”沈南风敲击一下桌面伸出手来:“为夫就与夫人打赌,为夫赌野佩就是梁君派来的奸细。” 垂涎他妻子的男人都是奸细,他要想办法不让野佩回来了。 这小子破坏他的家庭幸福,必须要赶走。 这一对在这里打赌,而另外一对则是遇到了危险的事情。 朝西带人行军前往一处土匪窝,但是却在上山的时候遭遇到了阻击战。土匪们好像早就知道他们要前来一般布置好了陷阱,他们现在正被人围击。 “将军,他们又攻击上来了。” 副将大喊一声胳膊上中了一箭,面色瞬间惨白,声音也弱了下去。一旁的士兵们不断的后退,各个面上都是惊恐。 “将军,应该撤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能在这里折了所有的兄弟。”士兵喊叫一声已经开始后退。 朝西看看身后的赵青然,一咬牙点点头喊道:“撤退,务必保全实力。” 上了战马,众人提提踏踏的开始下山。美妙 尽量的保护赵青然的安危,朝西心中十分的紧张。一不好心马儿被绊马索绊了一下,坐在马前面的赵青然飞了出去。 众多的土匪追了上来,他们各个手中握着长刀。 看看方才赵青然消失的方向,朝西咬了一下牙没办法追上去,他一刀劈砍上一人。顺着那个方向走去,去看见赵青然被土匪抓住带上马车。 “将军......” 赵青然的喊叫声惊起一群群的鸟儿,朝西心口一疼想要追上去,却被后面的土匪给砍了一刀,他全身心的投入到战斗中。 战火将歇,他们的人损失大半,尤其是将赵青然都折了进去,士气有些低迷。 “将军莫要恋战,前方就有我军扎营的地方,不妨去修整一番,此行还能搬救兵救人。赵小姐定不会有事儿的,请将军莫要忘记自己的使命。” 他是将军! 牙关紧咬,他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恨恨的看着赵青然丢失的位置,他面上尽数都是担忧跟不安。 话说赵青然被人抓到马车上,她定睛看着马车上还有许多的姑娘,心渐渐地放下来一点。她拉着旁边的姑娘一起念起经文来,马车内的哭泣声小了很多。 土匪一开马车就看见众多的姑娘正在念经,各个觉得惊奇的摸摸头。土匪头子野匪看见赵青然的样子面上露出一丝丝的震惊,摸摸脑袋将长刀丢在马车上。 其他的姑娘都吓得花花子乱颤的,只有赵青然还在念着经文,面上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姑娘,你就不害......”怕么? 野匪将赵青然从马车上拉下来,本来想要说说什么下流的话,但是看见赵青然脑袋上的帽子掉下来,他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摸摸自己已经长出来青色头发茬的头发,赵青然有点害羞的遮挡住脑袋。爱美之人人皆有之,就算是尼姑也在乎被人的目光。 “是个尼姑?” 土匪们都有点震惊的看着赵青然,不知道该如何的动作。 “老大,你没尝试过尼姑的味道吧?你想想这光秃秃的头晚上亮晶晶的,别有一番风味。” 哄笑声响起,野匪对着赵青然也有点垂涎的意思。 “抢夺良家妇女,现在又想要羞辱本尼,你们的狗胆子也真是大。天底下没有王法了么?莫要忘纪你们是在沈国的地盘上。” 甩动一下袖子,赵青然也不惧怕的坐在马车上。她身上散发出来一股子大家风范的味道,让这些乡野村夫有点惊慌。 “好!” 野匪激动的鼓鼓掌,摸摸下巴舔舔嘴唇,面上露出一副垂涎的意思,“这尼姑的味道我想......” 一个耳光打在脸上,赵青然不怒自威,甩动一下袖子冷冷的看着野匪,好似是看着家奴一样。 果然是勤王府的亲戚,就是不一般。 “老大,这娘们儿辣啊,不如老大你娶了这女人?” 哄笑声响起,野匪吐了一口口水,扛起赵青然有了那点心思。 “老大。”沉稳的声音响起,穿着墨绿色袍子文绉绉的男人走了出来,“老大,这人是沈国将军朝西的人。” 伏在野匪耳朵跟前说了什么,众人只看见他皱了一下眉头将赵青然放下,随后摆摆手示意将人单独关起来。 土匪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赵青然却明白他们想要利用自己对付朝西。 心中动了一点点自杀的念头,可是想到师傅临终前说的未尽的缘分,她坚强的咬了一下嘴唇。 活着...... 土匪们也看出来赵青然格外的坚强,并未伤害她,反而是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赵青然被人关押了好几天,朝西身上的伤也是好好坏坏、反反复复的。 “将军,有消息了。土匪们绑架了许多的姑娘,里面也有赵小姐,听闻马上就要举行山寨之间的拍卖了。” 打探消息的小兵面上都是汗水,他将打探到的和盘托出,看着朝西的眉头皱了起来。 “将军,您不能这样。” 副将看懂了他的心思,面上露出一丝丝的惊慌,“若是您亲自深入虎穴,那岂不是要断了沈国剿匪的后路吗?” 摆摆手,朝西让副将无需多言。他心中已经有了想法,没人能阻止。 不过朝西虽然是武将,但是不证明他没有脑袋,他让副将附耳过来。听闻他的话,副将面上露出一丝丝的笑容。 拍卖当天。 朝西装扮成了土匪头子的样子跟着众人进入到了野匪的山寨,上上下下打量他们的山寨布放,他终于明白为何众多的士兵打不进来了。 这里,简直就是得天独厚的藏身之处。不过索性他不是普通的将军......手中弹出一枚红色药片。 第四百五十五章:入虎穴方可情定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拍卖开始,众多的土匪开始竞拍,许多的银票丢在了盘子中。 许久并未看见赵青然,朝西有点着急的摸摸袖子中的匕首。 赵青然被人推搡上来,他眼睛忽然铮亮,差点激动的站起来。 土匪看见他的样子频频点头,也没有叫价,直接关上大门,各个手中抽出长刀把所有人围起来。 “野匪,你这是黑吃黑。”有匪老大站出来大喊大叫。 “你们看看这是谁。” 野匪飞身上前用长刀架在朝西的脖子上,朝西的匕首并未抽出就已经被人抓到,忽然明白真是陷阱。 身上的伪装被人掀开,他的面容展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沈国的将军,来剿匪的。今天被我野匪的寨子抓到就是我的,你们都带着人散了吧。” 野匪摆摆手把人都赶走,面上得意的看着朝西,“将军,被人抓到的滋味不是很好吧? 不过呢,我大发慈悲的让你跟那个尼姑关在一起。” 并未殴打跟砍杀直觉决定把朝西与赵青然关在一起,两个土匪压着他往地牢的方向走去,只见到朝西看着被人买走的姑娘们心中一阵阵的心疼,却无能为力。 两个土匪觉得他不好摆弄,将人一掌打晕,扛着肩膀上丢进了地牢中。 “尼姑,你的情人来了。”吹了一声口哨,他们离开。 “将军,将军。” 焦急的喊叫,赵青然不断的检查他身上是否有什么伤势。摸到一片片湿润,她心中阵阵的心疼。 从裙子上扯下来一块布绑在朝西的身体上,希望这样能缓解他的痛苦。阵阵的经文响起,她努力的用这种方法来缓解朝西的痛苦。 嘤咛一声,朝西扶着后脑勺醒了过来。 “赵小姐?”惊喜的拉住赵青然的手,明白唐突了,他后退两步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清楚他的心,赵青然捂嘴笑笑凑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将军,你怎么能那么愚笨啊?这样我们都进来,谁能来救我们啊?”语气中有点嗔怪的意思。 微微笑笑,她突然觉得有点甜蜜怎么破呢? 摸摸脑袋,朝西憨憨的笑笑,凑到赵青然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小姐真的以为我一个将军就是棒槌了么?” “在来之前已经想好了计策,现在这土匪窝怕是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他们没有多少逃出去的余地了,我也是大将军好么?” 尽力的来显摆自己的本事,也算是在喜欢的姑娘面前表现了。 不知道自己表现的多么的明显,反正某将军挺得意的。 “真是欢喜,就是没想到沈国的将军居然喜欢一个尼姑啊,不知道沈帝听闻如此的事情会有什么心情。” 野匪大喇喇的走进来,他肩膀上还扛着一柄长刀。 “一口一个沈国,难道你不是沈国的人么?或者你是叛徒,又或者你本就是梁国的就奸细。” 看穿此人的身份,朝西站起来步步紧逼。 野匪一脚将朝西踹倒在地上,也不顾朝西的话,他上前将赵青然按倒在稻草上撕扯起来衣裳。 赵青然隐忍的并未喊叫出声,满是泪水的眼睛一直盯着朝西的面容。 骂了一声脏话,朝西心中的男人血性瞬间就被激发了。他上前将野匪拉扯开来,一脚踢在了他的重要部位上。 这个速度那叫一个快啊,简直是如同闪电一般。 震惊的赵青然慌忙的穿好衣裳,她耳边传来一阵阵的杀猪一般的喊叫声。 一群人慌忙的冲进来,看见野匪倒在地上痛苦的弓着身子,好像是一只虾子一般。他们冲上来将朝西扑倒在地上殴打,拳拳打在他的面容上。 伤口被撕裂,朝西因为受伤又双拳难敌四手,他很快就被打的满面鲜血,却还是安慰的看看赵青然。 “求求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赵青然哭喊着求情,她上前拉扯孔武有力的男人却被人推搡开来。撞在墙壁上,她一阵头晕目眩。 喊打喊杀的声音响起,众多的土匪慌忙的拿着长刀出去。野匪也整理一下衣裳出去,恨恨的吐了一口粘痰在朝西的脸上。 血水和脏污粘在朝西的脸上,赵青然嫌弃的上前给他擦擦脸,面上满是心疼。 野匪忽然回来拉住朝西准备出去,赵青然慌忙的抱住他的大腿,“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杀他。” 一个女人此时此刻是真的没有办法,只能哀求。 野匪吐了一口也没多说,直接拉着两个人出了牢房,他将朝西二人绑在十字架上放在庭院的正中间。 听着攻击土匪窝的声音,赵青然清楚是朝西的人来了。眼看着野匪手下的人各个被攻击破,士兵们很快的就要进入到了土匪窝中,她心中欢喜。 “将军,你的人来救我们了。”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 野匪长刀架在了朝西的脖子上面,他面上一阵狠辣,“你们的将军在我手中,若是让我安全的离开,你们的将军就能全须全尾的回去。” “一个将军而已。” 骑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副将冷冷的看看朝西,眼睛中一点都不在乎,“若是他没了,我们沈国还有将军儒梦令,不可惜。”肥猫文学网 “攻击上,抢夺土匪窝。” 一声声的发号施令响彻在土匪窝中的每个人耳朵中,朝西没有动静,赵青然震惊过后不断的挣扎着,希望能逃脱。 “朝西,你的这些手下真是不靠谱,我们两个应该自己想办法逃命了。”她着急的喊叫着。 可惜朝西已经被打的没办法挣扎了,他也不吭声,就那样微笑的看着她。 士兵们势如破竹的攻击进入土匪窝中,野匪看见朝西也没什么用,他慌忙的抛弃两个人质策马离开。 “将军,您没事儿吧?”副将担忧的看着被放下来软趴趴的朝西。 “滚开!” 赵青然站了出来叉着腰看着副将与众多的将士,她面上尽数都是愤恨,“这是你们的将军,你们居然不顾将军的安危贸然的攻城,此次回到京城,本小姐定然要跟皇上告状。” 得,这才刚刚离开寺庙几天,她身上的大小姐脾气又回来了。 这才是赵青然! 朝西微微笑笑,他拉住赵青然的手面上尽数都是欢喜。 “将军,人带回来了。”手下将一个已经死掉的野匪带了回来,他面上并无一点点害怕,反而是觉得很欢喜。 呕~ 赵青然扶着心口转过身去干呕,满心的惊恐,甚至是已经忘记了吟诵经文。 “没关系的赵小姐,这次都是本将的计划。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副将也是用了我的计划,你看看我们这不是没事儿么?” 他憨憨的摸着自己的脑袋,还觉得自己挺厉害的。 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赵青然满面不悦。 这个铁憨憨真是让她觉得惊恐。 “你真是吓死我了,本来希望在眼前了,却又被人放弃,你知道我当时多害怕么?”说着居然哭了出来。 擦擦她脸上的眼泪,朝西阵阵的心疼。 “本将这不是无碍么?”他还钢铁的说着自己没关系。 “朝西,我这是关心你,而且本小姐心中有你。” 娇蛮的嘟哝一声,赵青然转过身去。心脏砰砰的猛跳,她做出小女人的娇羞样子,却摸摸光秃秃的头觉得很抱歉。 “真的?真的?” 惊喜的朝西不顾身上的伤势将人紧紧的抱在怀中,众多的将士看见此处都脸红了,纷纷的去打扫战场,不敢看。 回到营帐中,朝西的伤势比较严重要修养几天,将士们也开始修整。 副将拿着一封从京中传来的信件面上紧张,也有点惊慌的意思。 “皇上紧急召唤我回京,小姐可愿意随我回京?” 赵青然频频点头,也不多言,反正准备跟着朝西了就是。 与此同时沈国皇宫中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沈煌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迁怒的看着沈南风,“这就是你说的野佩会刺杀梁君么?这就你们夫妻的鬼话。” 把一张奏折丢在地上,面露怒意。 沈南风与于西洲对视一眼纷纷觉得很愧疚,这个结果他们可是没想到。 对野佩心生一阵的失望,于西洲闭上嘴巴不吭声。 “皇上,关于野佩弑君不成反而归降的事情,臣想沈国不能坐以待毙。”沈南风主张战斗。 点点头沈煌应了下来,随后宣朝西与儒梦令进宫。 “梁国逼人太甚,朕想要二位将军共同击退梁国的士兵,还给我沈国一片安宁。”他决然的将令牌丢在地上。 “臣接旨。” 两位将军异口同声,看着对方笑笑。 “此次朝西将军平定匪患有功,不知道朝西将军想要什么奖励。” 想要用人就要给出好处来,沈煌深谙用人之道,他正襟危坐等待着朝西的回答。 “皇上,臣在朝中为官十多年,已经到了而立之年,身边的同僚孩子都已经能打酱油了,臣想要娶亲。” 一开始还言辞凿凿的,慢慢的他就有点害羞了。 “启禀皇上,臣喜欢的姑娘已经找好,还请皇上能赐婚就是。”他不断的磕头,心中甜蜜。 “是谁家的姑娘?” 听闻有喜事,沈煌面上也尽数都是欢喜,“没想到朝西都动了凡心想要娶妻,朕很欢喜,很高兴啊。” 皇上的欢笑声让朝西吃了定心丸,他跪在地上做出请罪的姿势。 “臣喜欢的姑娘乃是勤王府世子爷的表妹赵小姐。”他说出来很轻快,但是看见满朝的文武各个面面相觑,他心中打鼓。 第四百五十六章:爱隔山海皆可平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皇上,赵家就一个小姐。” 太监在沈煌耳边嘟哝一声,看见他严厉的眼神他不断的后退,清楚是自己多言了。 “是赵青然?”沈煌的声音有点不悦。 赵青然可是佛门中人,那可是尼姑...... “启禀皇上,臣就是喜欢上了赵家的那位小姐,还请皇上能够成全朝西的心思。”朝西不断的磕头。 为了自己的心愿,他什么都愿意做。 “将军这是携自己对沈国的功绩来逼迫皇上。”言官冲出来指责朝西,面红耳赤的,“将军这是侮辱佛门中人。” “就是啊,将军。赵小姐乃是佛门中人,且入了佛门就应该不沾染凡尘。怎么能成亲呢?您这是让佛祖如何看待沈国众臣?” “各位大臣还不知道寺庙被匪徒们毁掉了吧?只剩下赵小姐一人活在人世间,若不是朝西剿匪,何来你们今日的清静?” 嘲讽的看着各位大臣,朝西的拳头紧紧攥着,心中阵阵的愤愤不平。 明明他们相互欢喜对方的,怎么在众人的口中变成了腌臜的事情呢? “朝西!”沈南风厉声呵斥,走到他跟前攥住他的手,“莫要在大殿上顶撞皇上,这是大不敬的事情。” 生怕朝西做出来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到时候什么都不好办了。 “世子爷。”朝西面色难过的看着他,忽然跪在沈煌面前:“既然皇上如此,那朝西愿意在决战后皈依佛门。” “在爱恋上我们不能在一起,那就让我们共同侍奉佛祖,到时候也算是成全了我们能厮守的诺言。” 如此的决然,朝堂上面的大臣们各个面面相觑。 爱情是让人觉得动容的,但是他们越不过拿到鸿沟啊。 “皇上,且不能听朝西将军一人所说。” 儒梦令忽然站了出来看着沈煌见礼,“这事儿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且不能只听将军的一人之词,不然我们请赵小姐上大殿来?” 算是变相的给朝西助攻,他有些心疼朝西的爱情。 沈煌点头应了下来,与满朝文武等待着赵青然上大殿来。 身着普通女子的衣裳,就是头上戴着一顶帽子,看起来很滑稽又有点异域风情,众人看的有点呆愣。 这赵小姐果然与从前不同。 “赵小姐已经是佛门中的弟子,怎么能穿成如此?又怎么能亵渎佛祖谈情说爱呢?”言官实在是看不过去。 捂嘴笑笑,赵青然对着沈煌施礼。满身写着温婉二字,一改之前的蛮横无理。 “启禀皇上,师傅曾经说过青然尘世未了,会碰见有缘之人。当日师傅将青然救出曾经说过青然已经脱离佛门,可还俗。” 此话一出,众多的大臣们皆是倒吸一口冷气,纷纷看着赵青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伤风败俗,满口胡言。师傅现在已经归西,怎么能证明你的话?赵小姐就是贪恋俗世,请皇上告罪。” 言官跪在地上,仿佛就是沈煌不收拾这个女人他就要一头撞死了似的。 大殿上都是各种的窃窃私语,赵青然觉得面上过不去,她咬住嘴唇不断的摸着自己的脑袋。她很难过,也很自卑。 作为皇上沈煌也是很无奈,轻声的咳嗽了一下。 “启禀皇上,南风觉得此事与男女情爱有关系,不如请皇上与皇后娘娘商议一番?”沈南风提出建议。 这话算是给沈煌解了围,他赶紧的让众多的朝臣离开,省的丢人。 一时之间整个沈国都在传他们之间的话,朝西一出街就听见各种难听的话。赵青然面上也很难看,不过还是尽量装作没事儿人一样。 “将军,我们是不是错了?” 轻声的询问,赵青然深呼一口气,叹息道:“请将军启禀皇上,让他给青然修建一座寺庙,青然愿意一辈子青灯古佛陪伴,祈求沈国国泰民安。” 她已经对爱情的事情失去了信心,也不想朝西为难。 “青然。”跪在心爱的姑娘面前,他拉住她的手无声的哭泣了起来。一个大男人打仗丢命都不怕,他第一次这样难过。 次日的早朝还是探讨关于朝西与赵青然的事情,他们两个并排跪在地上,好像是千古罪人一般。 众多的大臣们都在指指点点,沈煌觉得过分不断的轻咳。他一直看着幔帐后面,希望皇后赶紧出面帮忙。 昨夜他们夫妻商议很长时间,现在就等待着她出现,可是人去哪了啊? 汗水啪嗒啪嗒的掉落,他那叫一个紧张。 “各位大臣们的格局有点狭隘了。” 太子妃平生背着手从幔帐后面走出来,满面桃花,自信满满的看着各位大臣。她走到二人旁边转了一圈,不断的砸吧嘴。快眼123 “所谓,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吟了一句诗,她闭上眼睛咀嚼一下诗句,面上带着一丝丝的欢喜与得意,“爱情,不分年龄,不分性别,不分物种。” 这话是于西洲曾经说过的,她此时拿来借用。 “说的好。” 一直都没说过话的贺朝鼓掌从后面走出来,他对着皇上见礼,“皇上,太子妃此言有理有据,臣折服。” “沈国乃是海纳百川的国家,沈国能包容梁国人、朝国人,也能包容各种番邦的百姓在此生活,为何不能包容一个出家人还俗?” “且说二人不过发乎情止乎礼,遵守礼制与圣上。他们并未做错什么,各位大臣如此的苛责可是有点小家子气了。” 贺朝自己的事情很棘手,他感同身受罢了。 朝西感激的看看贺朝,眼圈通红。他回头看看赵青然,总觉得事情能成。 “皇上,本宫听的心中感动,也听得心中酸涩。”祁蔗的声音从幔帐后面响起,她并未出现。 哽咽一声,她忽然笑出声音来。 “沈国乃是要统一天下的国家,若是这点小事都不能容,怎么能海纳百川容纳各国的人民?各位大臣莫要再过分的多言。” 此话一出,大臣清楚皇上的野心,各个心中激荡万分,不敢再多言。 沈煌其实心中就是容易动摇的,有了皇后的话,他频频点头。 “朕特许尼姑赵青然还俗回到原本的身份,赐婚当朝将军朝西与赵小姐婚事。”大手一扬,他在沈南风早就准备好的圣旨上面盖章。 得,这帮大臣就被三言两语给哄骗了,各个不敢反驳,只能一个个的说着皇上圣明。 朝西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众人,却被沈南风的一句照顾好表妹给打消了心思,心中暗暗的决定对赵青然好。 这件事情也被传为佳话,同时太子妃平生的那句“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变成了传世佳句,不知道成全了多少的神仙眷侣,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事情尘埃落定,朝西也准备出征。 安排赵青然在宅院中准备婚礼的事情,等待着他回来就成亲。 “将军,我从未想到一辈子还能嫁人。” 靠在朝西的肩膀上,她面上有点怅然,“也从未想到我还能嫁给将军这样的男人,从前的事儿......” 她的嘴巴被朝西捂着了,这时候她才看见朝西头上跟她相同的帽子。 “将军的样子有点滑稽呢。”她捂嘴娇俏的笑笑。 头上一冷,她惊诧的看着朝西手中自己的帽子。她惊慌的捂住头顶,生怕被人看见光秃秃的脑袋。 “青然什么样子都是最美的,朝西心旷神怡。” 如此甜言蜜语真的不是平常的朝西,赵青然被哄的满心冒着甜蜜的泡泡。却在看见朝西脑袋的时候惊呼跌倒...... “将军,你的头发呢?”她心疼的摸摸他的头,难过的眼泪掉在上面。 温柔的给她擦擦眼泪,朝西得意的拿过旁边的一个圆鼓鼓的包袱。他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戴在了赵青然的头上,温柔的举起镜子。 借着月光看着自己的头顶,赵青然面上满是惊喜,捂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用我的头发做成的一顶假发,这样等青然头发长之前都戴着假发,京中再也没人敢说你的头了。” 摸摸光秃秃的脑袋,他害羞的说道:“就是我要陪伴青然一起留头发了,你可不要嫌弃我的头难看啊。” 赵青然大哭的抱住他的脑袋亲吻上去,心中那叫一个欢喜,那叫一个窝心,反正她是要认下这个男人一辈子了。 出征当日,朝西本想赵青然送了自己就回去。谁知道那个娇俏的女人一身劲装头上戴着假发骑马出现在他面前,他惊喜的眨眨眼睛。 “将军在前,贫尼这番有礼了。” 赵青然跪在朝西的马前,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说道:“贫尼愿意重新入世俗在军中做一名军医,同时陪伴在将军左右。” 惊喜的抱住赵青然,朝西也不管什么礼制。反正整个京城都知道他们的事情了,他可不许多。 “那就请赵军医先行医治本将的心吧,里面都是你。” 一旁的令氏给儒梦令整理一下衣裳,有点恶寒的看着那对。这对夫妻有点瑟瑟发抖的意思,反正这个狗粮吃的他们是挺饱的。 转头夫妻二人笑笑心态变得平稳很多,他们在马前说了很多的悄悄话。 号角声响起,将军要出征了,令氏与夫君依依惜别,却只能看着他离开,她不能向赵青然一样的跟随将军出征。 “将军,平安归来。”她大喊一声,摇摆着手,眼圈通红。 前来送行的于西洲反手抱住令氏安抚她一下,微笑道:“夫人若是一人在府中无聊,可以来勤王府蹭饭。” 眨眨眼睛,她将人哄好。 第四百五十七章:无奈战局不如意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君主,平生姑娘的事儿?”老汉看着梁湘有些紧张,心里总是抵不住的有些发憷,毕竟自己眼前的这位主子,当真是难惹得很。 摆摆手做出一副稍安勿躁的样子,亲卫的情绪却还是丝毫没有得到缓解。 梁湘轻哼一声,而后微笑道:“平生在沈国京城的所作所为寡人还是很开心的。” 亲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听他把话说完。 “慢慢来,不着急,如此的事情做的越多越好,能在沈国打响名声,到梁国来也能做出成就。”语气里尽是得意,就好像这沈平生是她的闺女了似的。 亲卫听着梁湘对平生说的话传成佳话很是满意,同时老汉也是知道,他梁湘也希望平生终有一天能来梁国,长留与梁国发达兴盛。 “后面的计划就慢慢进行吧,总是不能让沈南风好过就是。告诉奸细网紧紧盯住他们......” 说到沈南风,老汉的面色更加的难看,“君主,沈钰容夫妇还在沈南风的手中呢。” “无妨,我们手中不是也有他们的掣肘么?” 梁湘摆弄一下面前的黑棋放在棋盘上,“我们手中的棋子不多了,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谨慎。没想到他们成长的那么快,不过我很满意。” 他们成长的越快,身上有的东西越多,他能得到的东西也是越多。 揉揉鼻子,沈南风走的越发快。 “启禀皇上,此去梁国征战路上危难重重,臣请求能与两位将军一同出征。” 看着大军已经离开,沈南风心中是愈发的着急,梁湘的手段高深,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人打倒。 “南风啊!” 沈煌面带郑重,转过神来拉住他,“你稍安勿躁,切莫操之过急。你要知道这京城中需要你的事情有很多啊。” 指着桌面上的东西示意沈南风自己看看,他转过身去摆弄着花草。 “这钰容与梁君的具体交易可是一两句话说不清的,你莫要主动请缨去往梁国征战,还是好生的在京城帮着朕看着沈钰容吧。” 深深的看着沈南风,他的面色一改之前的轻松,反而是有点凝重。 “若是能从钰容口中多多的挖出来一点点的秘密,总是比你与那两个将军上战场有用的多。” 亲自给沈南风倒了一杯茶,他忽然大笑出来,“南风啊,你说说这两个臭味相投的将军在战场上能擦出来什么火花?” 沈南风面色神秘的笑笑,总觉得朝西这个铁憨憨带着青然上了战场能带回来好消息。 “皇上,说起来钰容的事情,还请皇上将御贤王妃放出来,他们这对夫妻在一起有效的能增加钰容吐露真相。” 有私心! 沈煌贼笑的点点沈南风的手背,轻巧的说道:“全权交给你处理,最好是能多多的挖出真相。” 牢房的大门开锁的声音响起,花泽用手遮挡住眼睛,眉头紧皱。看着一旁来接自己的于西洲面上露出一丝丝苦涩的笑容,歉意的失礼。 “西洲,没想到你还能不计前嫌的来接我。” 并未多言,于西洲只是做出一个让她上马车的动作。 “我深知有罪不能回府,不如就将我跟钰容关在一处吧。”花泽已经猜到了事情会如何的做,也没有任何的反抗。 她想的通透,也让人心疼。 两个女人好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的进入到了院子中,离老远就听见房间中的二人正在聊天,相谈甚欢。 花泽深深的看了于西洲一眼,轻巧的走进房间中。 “世子爷,没想到你现在也无用武之地,皇上这次居然舍得将这样的大事儿交给朝西去做。” 没事儿人一样的调侃,好像十年前那段时间一样。 轻巧的走到沈钰容旁边,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久未曾相见,他们居然并未询问,也并未哭泣。 沈南风与于西洲对视一眼满面的惊愕,果然是每个人之间相处的方式都是独特的。 “这话南风也莫要放在心上,皇上得了新的将军,定然是要好好的磨磨刀,不能总是让南风这柄神兵天降下凡咯。” 调侃一声,他靠在床边拉住花泽的手。 “刚才一阵阵的恍然,我还以为我们还在以前呢。我多怀念旧时和谐的时光,没有那么多的纷争。” 眼睛中一阵阵的怀念,转头就是一阵怅然若失。 房间中的三人每人接话,眼睛中皆是露出一丝丝的憧憬。 “西洲,平生的事情我们夫妻二人也有错,不求你们原谅,只希望你们还能如此礼待我们就好。” 终归不是敌人就成了。 “平生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反正终究都是要成为太子妃的,早晚的事儿。” 掸掸衣裳坐在椅子上,她有一点轻松的样子,“平生多么的闹腾你们还不知道么?现在去闹皇后娘娘了,我这个当娘的也算是轻松了。”vp 俏皮的眨眨眼睛,故作少女姿态。 “前尘往事都会过去,你们夫妻也莫要想太多,尤其是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人都还在就好呢。” 摆摆手,那叫一个释然。 “等一切的事情都过去,等把你们的孩子救回来,你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好的。” 沈钰容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面上露出一丝丝的憧憬。 这是给他们活路了! “好,好......”花泽终于控制不住的开始哽咽,看着于西洲的眼神也慢慢变得激动了很多。 人总是有绷不住的时候! 于西洲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南风,也清楚他不会去过分的怪罪沈钰容。若是有意思怪罪,当年就收拾掉他了。 沈梁交战,边关战风吹起,野火燎原,久久不散。 副将满面漆黑的跪在朝西与儒梦令的面前,他满面上都是委屈,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一个大男人被欺负的够呛。 “二位将军,梁国那边的将军好像是个女人一样。都是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真是让人恼火。” 用力的砸在桌子上,他眼圈通红。 “你们想想办法啊,两位将军难道也没办法么?从两国交战到现在来看,我们一直在输,再这样下去将士们总是要被消耗殆尽的。” 他气鼓鼓的蹲在地上,不断的揉着脑袋。 桌面碎裂的声音响起,旁边的副将与儒梦令都吓了一跳。只看见朝西眼圈通红,怒气漫天。 “梁国军队的战书过于的诡异,总是在我们攻击上去的时候出其不意,本将征战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的诡异。” 话语中透着乏力。 “朝西将军莫要如此的低迷,若将军都如此,将士们该如何提起士气?”儒梦令上前安抚朝西。 摆摆手让副将出去,他重重的拍着朝西的肩膀。 “慢慢来,人总是有破绽的,梁国的将军也是人,我们能打败他。” “儒将军,现在沈军无胜仗,士气低迷,将士们十分的疲惫,想要打胜仗恐怕是不容易。”朝西叹息一声。 手慢慢的攥了起来,儒梦令面上也有些为难。 “朝西将军,我最渴望的就是和平。当年沈国与朝国的战争之后我再也不想看见民不聊生,这次不管如何,我们都要拿下梁国给沈国一个安宁。” “到时候百姓们安居乐业,本将的夫人也不需要提心吊胆的等在府内。”他苦涩的笑笑。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重重点点头。 话是如此的说,真正的想要打胜仗还是一件为难的事情。他揉弄着头发,焦躁的在房间中转圈圈。 “将军,静下心来。” 赵青然上前拍了一下朝西的肩膀,果然,她身上的清冷传到了他的身上,霎时间朝西就冷静下来坐在她面前。 “将军,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自乱阵脚与焦躁不安,这将士们都等待着你发号施令呢,不如与贫尼学习念念佛经静心?” 莞尔一笑,她跪坐在地上:“将军莫要烦心,且听贫尼来为您清心。” 佛经的声音从营帐中传了出来,不光是朝西的心沉静下来,营帐中的众多将士们也开始念起佛号,面上有一丝丝的平静。 “娘娘,娘娘......” 三姑娘连滚带爬的跑到祁蔗的房间中,她皱了一下眉头有点不悦的看着她们,“一大咋上的闹什么?” “不是说好了让你们去伺候太子妃么?你们就是如此伺候太子妃的?” “娘娘,娘娘恕罪。” 三姑娘不断的磕头,姑汁忽然想到什么快速的说着:“娘娘,方才奴婢去了太子妃的房间,太子妃不见了。” “奴婢以为太子妃去了太子的房间,但是人不在。”姑婷慌乱的接话。 姑曲不断的瑟瑟发抖,面上都是惊恐。 “太子妃人不见了,你们不去找人居然来本宫这里哭诉。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顾不上梳洗打扮,祁蔗亲自叫人去找。 找了一顿早餐的时间都不见人,她的心慢慢的吊了起来。 “无妨的,等下叫人给南风传个话,是不是那丫头想家了回去了?”沈煌并未当成一回事儿,毕竟平生平时也很调皮。 出宫进宫的路她也熟悉的很,或许也就是调皮的出去玩儿了。 心渐渐地放了下来,祁蔗叫人去给于西洲传话,她也无心再做其他,这才想起来一顾并未出现,她的心又开始打鼓。 “你们三人去太子的宫中时候,太子是否在宫中?” 第四百五十八章:做腊肉的好季节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三姑娘瞬间面面相觑,她们三个就顾得上平生的事情了,并未去看一顾。 “方才奴婢们去的时候太子还在睡觉,奴婢们就并未打扰。” 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祁蔗看着大太阳的皱了眉头。也不用人陪着,她快速的去往一顾的房间。 “太子爷,这都什么时间了还不起床。” 打趣的喊叫,祁蔗走进房间看着一顾躺在床上头发都湿的贴在了额头上,眉头紧锁,好似是被人按压在床上了一般,无法动弹。 “皇儿......” 惊呼一声她扑上去摸摸一顾的额头,发烧了? 她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之前一顾装病可是为了试探三姑娘的,这怎么好模好样的真的生病了呢? 贺朝进入到一顾房间的时候就看见跪了一地的伺候宫人,祁蔗的啜泣声不断的响起,他的脚步加快了很多。 “哥哥,你快点帮帮忙吧。” 手指搭在脉上贺朝的面色就变了,他猛然睁开眼睛看着祁蔗摇摇头,“一顾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或者是他吃了什么东西?这恶疾也不是那么随便的就能沾染上的,定然是有原因的。”他面色凝重。 祁蔗踉跄的后退了两步频频的摇头,“我不知道他都沾染了什么,日常的生活都是这些下人伺候的。” 捂着嘴开始哭泣起来,她的身体忽然被人抱住,沈煌探究的看着贺朝。 “要说起来奇怪的事情,平生也不见了。与一顾生病是脚前脚后的事情,有蹊跷。”沈煌牙关紧咬。 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安顿好祁蔗之后他顾不上陪伴儿子,紧紧的召唤沈南风与于西洲进宫商议对策。 看见沈煌于西洲才知道女儿丢了,她当即觉得一阵阵的天旋地转,瞬间耳朵中一阵嗡鸣,踉跄一步跌坐在椅子上。 深呼吸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微微的对着沈南风笑笑,“没关系的,没关系,没关系。” 反复的重复一句话,其实她心中慌乱的一匹。 “皇上,平生的事情定然是与梁君有关系的。” 沈南风深深的看了一眼于西洲接着说道:“平生暂时不会有任何的生病危险,此时应该先治疗太子的病。” 心口刀子割的疼,他还是强颜欢笑。 有人公然在宫中动了手脚,他作为皇帝去什么都不知道,心中阵阵的挫败,同时觉得很愧疚。 “南风,你不管如何朕也要将平生找回来。” 用力的点点头,于西洲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扯出一个笑容,“皇上,太子的病情现在才是第一,我们夫妻想要查看太子的寝宫。” “不管是什么小贼作案都会留下蛛丝马迹,不会天衣无缝到一点点痕迹都没有。若是梁国人做的手脚,我们夫妻二人会比宫中任何人都清楚的。” 点点头,她面上冷漠的去往一顾的寝宫。 宫人们还跪在地上不断的瑟瑟发抖,她没看过去而是进入到寝宫。一顾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好像下一秒就能醒过来一样。 于西洲进入房间中翻找了好半天也没有任何的证据,她轻巧的走入一顾的房间,摸摸他的额头忽然看见床头上挂着的一个东西。 心脏砰砰砰的猛跳,看看四下里无人注意到自己,她将东西藏在怀中收好。深呼一口气看着还是没有惊醒的一顾,她放了心。 “皇上,看来那人棋高一筹,西洲并未找到任何的证据,是西洲无能。” “平生也不见了,这都是朕监管不力,西洲莫要说如此的话。”沈煌面上更是愧疚,毕竟他是皇帝。 敷衍的笑笑,于西洲摸摸藏在身上的东西松了一口气。 野佩残留信物,这证明平生在他的手中,也证明短时间内平生不会有危险。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野佩到底想要做什么,翻来覆去的反水,糊涂至极...... 远在千里之外的梁国。 平生从马车中出来,她的眼睛被遮挡住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感觉到非同寻常的气息。 自己也不清楚被绑了多少天,但是她却预料到自己怕是到了梁国的地盘。 感觉到平生的了然,梁湘忍不住的鼓鼓掌。 “果然是如寡人想象的一般聪明,平生,欢迎来到梁国。”他亲自上前解开平生脸上的布条。 多日并未见到光芒,平生一时之间很难适应,但是却没阻止她的牙尖嘴利:“没想到梁国的君主如此的下作,这样喜欢绑架。” “你们是不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本事了?”大方的坐在椅子上,仿佛她不是被人绑来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鼓掌声响起,梁湘欣赏的看着平生,随后从旁边拿出一封封的捷报给平生看。7问 “这是边关的战报,上面满是你们沈国将士们的死讯。平生,你好生的看着你的国家是如何被寡人破了的。” 毒蛇吐出信子,冷漠的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平生。 她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对梁湘的惧意更甚,好似是魔力使然,她不断的翻开捷报看着,果然与他说的相同。 “这一切都与寡人预料的相同,都如同寡人所料,你觉得沈国还有多少的时间能抵抗呢?” “卑鄙,无耻。” 平生气恼的跳了起来,她对着梁湘不断的大吼大叫:“你就是一个恶魔,怪不得全世界的人都不待见你。” “梁君,你的梁国总有一天会覆灭的。因为这个世界上不应该有你这样的恶魔所在,我梁国将士定会打你梁国的主城,拿下你的首级。” 从一旁的侍卫腰间抽出长刀指着梁湘的鼻子,她颇有点巾帼不让须眉的意思。 鼓掌声响起,梁湘饶有兴趣的走到平生面前用两只手指头捏住长刀将之夺了过来,忽然伸出手揉了一下平生的头。 “这次做的很好,野佩。” 忽然被点了名,野佩一直低着头不敢吭声。平生眼圈通红的看着这个叛徒,心中无话可说。 “走吧,带着平生小姐去看看那个东西,她就能安安静静的在梁国做客了。”梁湘欢喜的走在前面。 野佩被平生吐了满脸的口水,他忍住她的怒意拉着她跟着梁湘走了出去。三人走入一个阴沉的地方,平生冷的瑟瑟发抖。 已经入冬,这里更加冰冷。 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给平生披上,又冷又害怕,平生这次并未拒绝将衣裳披在身上,她瑟瑟发抖的跟着梁湘往前走。 “你们把人送来的时间正正好好是秋天,秋高气爽,这做腊肉风干的季节正好。”梁湘忽然开口。 平生看着他的身子欠开,一个人形却看不出来是人的风干干尸在一旁的树上挂着,上面还沾染了些许的雪花。 “这是?这是......” 忍不住的干呕出来,平生拉住野佩哀求的看着他,“你告诉我,那不是来假扮我的那个姑娘,你说啊。” 她哭喊着后退,面前的梁湘就像是一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 “就是那个女孩儿哦,死的时候很安然,不过却要一直做着做了梁国太子妃的梦哦。平生,太子妃的位置就是你的。” 回头用冰冷的面具对着平生,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多么的残忍。 “平生啊平生,这人的死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的抗拒,你的自私......” 抱住耳朵不断的哭喊出来,平生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忽然一口气没上来,吓得晕死过去。 “君主......” 终究是忍不住了,野佩大喊一声,他上前将平生抱在怀中抵抗的后退几步。冷冷的眼神扫射过来,他跪在地上。 “平生是君主重要的棋子,请君主莫要将人吓坏了,这样后面的计划就寸步难行了。请君主允许手下带平生姑娘回去休息,断然不会坏了君主后面的计划。” 梁湘喜欢这样的低眉顺眼,摆摆手让野佩将人带走。 “你醒了,喝点水吧。” 把温水递给平生,野佩心疼的拢了一下她的头发,换来的就是一个抵触的眼神,平生不断的后退。 “你是梁君的狗腿子,野佩,我真是看错你了。”她的声音低沉,眼睛中满是抵抗的味道。 “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将喝光的水杯放在床沿上,她伸出手做出推搡的动作。 心口一紧,野佩苦涩的笑笑,没有上前逼迫平生,他去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少有的正襟危坐。 “平生,我有苦衷没办法说出来,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了,不管如何你都要听我一言。这里是梁国,你要对梁君顺着点。” 被冷冷的眼神扫射,他面色讪讪的摸摸鼻子。 “他暂时不会伤害你,保全自己才是现在最应该做的,若是你的抵抗换来的是更加严厉的囚禁,一顾也不能轻易的将你救出去。” 这话戳中了平生的心,她点点头证明自己不再抵抗,不过还是别扭的说道:“野佩,我还是没原谅你。” 别过头去,那叫一个小孩子气。 野佩笑笑轻咳一声,明白自己是平生在梁国唯一的依靠,他努力的想要让平生过的舒坦一点。 “走吧,今天梁国有重要的事情,有册封仪式,我们偷偷的去看?我知道你想去,走吧小丫头。被册封的人可是小由的娘哦,难道你真的不想看?” 别扭的丫头心还是被挑拨动了,虽说好奇害死猫,但她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 她快速的穿鞋,狡黠一笑,随后很快跟着野佩溜了出去。 第四百五十九章:天可道人心难测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册封仪式上那个女人让沈平生莫名觉得熟悉,但又说不出是哪里的相似。 野佩看出她的疑惑,用手轻轻指了指这里那里简单的介绍了下,平生的眉头却还是金周折,像是什么疑问依旧没有得到解答一般。 “刚才的那个人真的是小由娘?”平生眨眨眼睛看着野佩,满面认真的说道。 可野佩还没有答话,她就呶呶嘴,吐槽了句:“没想到她也会带着面纱,你们梁国的人都有这个习惯么?” 拿出手帕比在脸上,她轻声询问道:“你觉得我这个样子好看么?是不是比平时神秘一点点?” 野佩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他的身体僵直看着平生。忽然叹口气摸了一下小丫头的脑袋:“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天真下去。” 梁君的动作他有些搞不懂,心中最担心的莫过于平生的安危。 “没关系的,你会保护我的不是么?” 心中门清野佩不会伤害自己,她回到房间将房门关到一半对着野佩吐吐舌头。关于她在梁国的事情好像并不担心...... 夜色深了,平生托腮坐在窗边,她有点睡不着。 天杀的,她居然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带到了梁国来的,难道真的是飞来的么?真是奇怪。 懊恼的揉揉脑袋,她气得直跺脚。 什么声音? 借着外面的月光看过去,眼睛当即就亮了起来。 一只雪白的信鸽落在了窗台上口中发出咕咕咕的叫声,乖巧的用啄着窗台,伸展一下翅膀,用绿豆眼睛看着平生。 “小鸽子啊,小鸽子,你是不是自己来的啊?”摸摸鸽子的羽毛,她挠挠头。 “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你看见了今天的册封仪式,不然我们两个的脑袋都保不住。” 脑袋中响起野佩的话,她一阵恶寒的摸摸脖子,觉得自己千万不能冲动,将鸽子放在窗边,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冷风从窗户探头进来,鸽子咕咕咕的焦躁叫着。 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看着鸽子了然的摸摸头发。 “你就是上天派来的,万一能把我消息告诉娘亲呢?”抱着鸽子亲吻了一下,她抱着侥幸的心理开始写信。 去吧小鸽子,千万要带回来好消息! 信鸽扑楞着翅膀进入到了一个房间中,老汉的眼睛亮了一下,快速上前去将信鸽抱了过来。 “君主,有信了。” 梁湘了然拿过信件翻开看了一下,嘭的一声把纸张拍在桌面上,“有些小狐狸终究是露出马脚了。” 上前看着信件,老汉对着梁湘竖起大拇指,“还是君主料事如神,放出信鸽引诱平生姑娘报信。” 他谄媚的笑笑,毕恭毕敬的退到后面。 “寡人就是没想到平生这个小丫头心机深沉,知道的事情居然如此的多。”轻敲桌面,他对平生的兴趣更大了。 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参见君主。” 乖巧的跪在地上,平生心中打鼓,眼神飘忽,“不知道君主叫平生前来所谓何事呢?这大晚上的你们不想睡觉么?” 打个呵欠,她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 一只别拧断了脖子的鸽子被丢在地上,她被吓得尖叫了一声。 “君主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梁国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么?”怒目圆睁,叉腰盯着梁湘,要解释的样子。 鼓掌声响起,梁湘站起来走到平生身边坐了下来。 “平生姑娘,这信鸽你看着不眼熟么?” 扬了一下手中的信纸,他念了起来,正是平生传出去的家书,“你所谓的小由娘没死,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气压瞬间变低了,梁湘吓得平生不断的后退。 此时平生的眼睛也没有滴溜溜的转着了,她也不再狡辩,而是可怜兮兮的眼圈含泪看着梁湘。 “是平生调皮了,请君主莫要生气。” 能屈能伸才是保住性命的根本,她不在乎什么面子呢。 嘟嘟嘴巴,她委屈巴巴的说道:“忽然被人带来梁国,平生有些认生睡不着。方才自己偷偷溜出去听见的那些事情,还请君主不要生气。” 钓鱼执法,放出鸽子让她犯错。这些人大人真的是好本事啊......咬咬牙,她讨好的看着梁湘。 保命要紧! “哦?”玩味的看着平生,转头又看看信件,他突然厉声质问:“你这个丫头说谎,难道不是野佩告诉你的么?” 没证据,只能诈了...... 呜咽声响起,平生坐在地上不断的揉眼睛,肩膀哭得一耸一耸的,那叫一个可怜兮兮。 “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 蹬蹬腿,开始耍无赖,“你们偷偷的带我来梁国,现在又诬陷我做坏事儿,我什么都没做。” “娘亲,我要娘亲。”一开始是假哭,现在彻底的变成了真哭。 心中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成暴露野佩,她总觉得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搜搜 “真的是闲逛?” 梁湘不依不饶的询问,对着平生很是耐心,等着小姑娘吐露出心声,“平生,你可不能说谎。” “我不想变成鸽子,不想!” 站起身来抽噎着,平生上前拉住梁湘的衣袖,嘟嘟哝哝的说道:“君主,都说梁国是能包容的大国,你可不能欺负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 吸吸鼻子,谄媚的看着梁湘。 深深的看看平生的眼睛,梁湘频频点头,“回去早点休息,明日里再出来走动也莫要太晚了,梁宫不比沈国松懈。” 小姑娘蹦蹦跳跳的离开书房,老汉有些紧张的皱了眉头。 “君主,这小姑娘可不像是表面上那样的简单,我们......”看见梁湘摆摆手,他乖巧的禁声。 明白平生是在敷衍他,也清楚她能出来瞎蹦跶是有人在背后帮忙授意的,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接下来的事情才最重要,不能浪费时间。 “将军,这是沈国军队的动向图。就是其中有一个女人的身份很蹊跷,她与沈国的朝西关系很密切。” 野佩轻微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 不过去了那么长时间沈国,他对朝西还是不够了解。 入夜。 战火四起,烽火点燃,狼烟阵阵。 “战,杀啊......” 沈国将士们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上阵,朝西盯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野佩微微一笑,“果然是叛徒。” 长剑挽花,夹了一下马腹他对着野佩攻击上去。 “雕虫小技。” 满不在乎的看着朝西,野佩气定神闲的盯着他的长剑,微微一个侧身闪躲过去,功夫可见一斑。 汗水顺着朝西的后背流淌下来,野佩的真本事他第一次看见。 “撤退!” 不等朝西反应过来,野佩带着人逃窜离开,好像是害怕了一般。号角声渐渐响起,让人觉得渺茫。 “将军?” 副将看着朝西面上有点蒙圈,“这梁国将军是什么意思?深夜偷袭,难道就是为了羞辱我们?” 心中打鼓,朝西的眼睛猛然瞪大,夹了一下马腹大叫一声不好快速的往营帐中赶去。这才发现被人引出太远了,汗水啪嗒啪嗒的掉。 先遣兵带着情报回来,儒梦令听闻如此眉头也皱了一下,心中不断的打鼓,他捏着情报不断的踱步。 “糟糕,兵不厌诈!” 他眼睛一亮拿过旁边的长枪出了营帐,急匆匆的步伐走进了去,果不其然看见黑衣人在营地中一闪而过,他并无犹豫直接就是飞身跟上去。 听见一声报信烟花的声音,他猛然转身发现中计了。 转身回到营帐中才发现满地的士兵尸体,他牙关紧咬顺着尸身的方向看看赵青然的营帐。 “赵小姐,赵小姐。” 营帐中一片漆黑,一向被保护很好的假发掉落在地上,很多草药散落在泥土上,映照着这里之前发生的事情。 害,赵青然被绑架了! 回头看看朝西归来的位置,他来不得通报,勒马顺着信号弹的方向追去。 马蹄声纷乱且近,儒梦令迅速追上。拉满弓、弹射,一个黑衣人倒在地上,马儿嘶鸣一声乱了阵脚跑开。 “有人追了上来。”刺客大喊一声,他们各个觉得惊慌。 箭矢却从四面八方喷射而来,他们渐渐的有点慌乱了阵脚。被流箭射中的人哀嚎着倒下马去,马儿们嘶鸣着跑开。 一时之间场面上完全是被追兵占了上风,刺客们在原地上转圈圈。 儒梦令见到这场景给了随从一个眼神,随从给沈国士兵们一个眼神,他们放下了弓箭隐藏起来,随之变换方位。 随从迅速的骑马从树林中钻了出去,他对着刺客们大喊。 “沈国将军在此,你们已经进入包围圈,把人放下快点离开,莫要逼迫本将取了你们的性命。” 手中银枪闪烁冰冷的光芒,他装扮儒梦令还挺像的。 “将军救我~”赵青然趴在马上大喊一声,她并不害怕被人抓走,而是看见希望的时候给将军一个位置,希望他们能准确的救人。 心中念着朝西的名字,她满心的欢喜。 “赵小姐莫要担忧,本将这就救人。” 随从安抚一声,爆喝一声攻击上去,一枪将一个黑衣人挑下马。他得意的哈哈大笑,并无再攻击上去的意思。 黑衣人见到他松懈一股脑的冲了上来,一声声哀嚎过去,黑衣人纷纷倒下马来。幸存的黑衣人看着赵青然在马上,他转身就想要逃窜。 看着一匹高头大马在面前,他惊慌的后退。 任谁人都听说过沈国将军的威名,只不过这次前来的将军,倒是让赵青然有些失落。 第四百六十章:媚药?不怕不怕啦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趁着东方鱼肚白,他看清楚那人面上的杀意,吞咽一口口水深深知道已经没有逃窜的余地。 “你们不想要这个女人活着了是不是?我马上......” 声音哑然,他摸摸脖子震惊的瞪大眼睛。鲜血喷涌出来,他倒在马下不断的抽搐,死不瞑目。 那人瞪大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赵青然,她闭上眼睛尖叫一声,随后开始念诵佛经超度众多死去的刺客。 “赵小姐宅心仁厚,但是现在却不是放松的时候,我们应该快速离开。”儒梦令的声音温柔很多。 点点头,赵青然乖巧的上了儒梦令的马匹,跟着他回到营帐中。 “青然。” 看着她被救了回来,朝西惊喜的上前拉住她的手。将整理好的假发戴在她的脑袋上,眼圈中有泪水在打转。 “没关系的,是儒将军将我救回来的。” 转过身去福身道谢,她面上温柔:“谢过将军的救命之恩,你方才的那一招声东击西十分的巧妙,青然心中敬佩。” 摸摸头拱了一下手,男女有防,儒梦令并未多言的回到自己的营帐中。 十分的识趣! “青然。” 上前将人拉到了营帐中,朝西眼睛中满是心疼,单膝跪地检查她身上是否受伤,满心的愧疚。 “都是我轻敌才让你被人掳走的,是朝西对不起小姐。”他气息低迷的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人。 一双温柔的手捧住了他的脸,朝西被迫的看着赵青然,眼睛中满是爱意与愧疚。 “这不是没事儿么? 将军也不用如此的歉疚。” 温柔的笑笑,她反而去给朝西擦擦脸上干涸的鲜血,“幸好今日有儒将军,不然你就看不见我了。” 开了一个玩笑,她口中尽数都是夸赞儒梦令的话。没听见朝西的声音,她并未多想去收拾刚才掉落在地上的东西。 好似一切都没发生的样子,属实是有些心大。 感谢儒梦令? 朝西的手紧紧攥住,牙关紧咬,他似乎是有点吃醋了。 “你早点休息,我还有点军事要处理。”声音低沉的嘱咐,他大步走出去。 赵青然并未多想的收拾东西,甚至是为了劫后余生欢喜。 一阵阵的无力感传到了朝西的心口上,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儒梦令的营帐,拳头紧紧攥住随后轻松的放开。 有些人生来就是要做将军的,而他就是主子提拔上来的。自卑感袭上心头,他苦涩的摇摇头。 终究是个小厮! 看着天空叹了一口气,他拿过笔墨写了信传回京城。 “皇上,朝西将军希望能让赵青然小姐回京,他说赵小姐会变成他的掣肘,希望能在打仗的时候没有一点点的杂念。” 听着信件沈煌皱了一下眉头,去也是他们,回来又是他们。 叹了一口气,他摆摆手,蠕动一下嘴唇刚要开口,外面的太监惊慌的冲了。 “皇上,您快点去看看太子吧,他又开始抽搐了,病情加重。”太监不断的磕头,说话的语速很快。 一顾?! 惊慌站起来,沈煌提着衣摆快速的奔跑出去,“其他的事情都延后处理,全皇宫上下都要管顾太子的病情。” 一声令下,他掀开门帘进入到一顾的寝宫。 祁蔗小声的啜泣着,不断的用帕子擦着红肿的眼睛与脸颊。沈煌踉跄一步站在门口不敢进去,生怕听见的都是坏消息。 跪了满地的御医与伺候的宫人都人人自危,瑟瑟发抖,生怕掉了脑袋。 贺朝上前诊脉,嘴唇紧紧的抿着,手也颤抖了一下,不知道心中在害怕什么。 “娘娘,太子的病......无药可医。” 这话说出来艰难,也让他觉得痛苦。 “你可是妖医啊贺朝,朕求求你救救朕的儿子。”沈煌放下皇上的架子,他单膝跪在贺朝的面前。 “今日朕称呼你一声兄长,我们中间再无皇帝只有亲情,请你舅舅你唯一的外甥,求求你......” 皇上放下架子,同时他也不断的哽咽了起来。 呼喊一声,祁蔗上前抱住了沈煌。面对孩子的事情,他们也好像是普通百姓人家的夫妻一样。 贺朝满面的为难,他深深的点点头,“我会尽力,不管如何都要把一顾从阎王殿抢回来,不能那么简单的就去了。” 狠狠的锤了一下床柱,嘭的一声敲击在众人的心口上。 沈国都城彻底的乱套了...... “有消息么?梁国那边的探子怎么说的?” 于西洲的嗓子沙哑,且人也瘦了一圈,扑到沈南风的怀中呜咽了起来,“南风,若是平生出点什么事儿,我......” 那是当娘的心,好像是在娘的心口上挖了一刀一般。 “无事的,无事的。” 嘟哝一声,沈南风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于西洲,“梁国的探子暂时没有平生的下落,不过这也是一种好消息。”187 深深点点头,于西洲深信不疑。 “夫人,方才小人去送饭,发现御贤王夫妻并未在院子中,找了很长时间都没发现人在哪。” “多长时间了?” 沈南风上前一把拉住小厮的衣领,面上一阵着急。 “一天了,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赶紧去找人,找不到就用你们的命抵了,快点去啊......” 爆喝一声,他咳嗽一下。 真是添乱,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忽然明白世界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看来他们果然是斗不过梁湘。 梁沈边关。 听闻有京城中的信使前来,朝西惊喜的追了出去,却并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他面上有些失望。 却不知道沈国京城已经彻底的失控,他的事情沈煌无暇顾及,所以久久并未给答复。 沈国都城乱套,而梁国则是平静的,百姓们好像不知道打仗一般的平静。 平生坐在城墙上看着满面安稳的百姓们砸吧了一下嘴巴,突然有点敬佩梁君的掌控能力,让人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姑娘,吃晚餐了。” 婢女毕恭毕敬的前来请人,平生上下打量一下这个婢女清楚躲不过。 这那里是婢女,这完全就是梁君派来盯着她的,婢女的功夫怕不是她能抵抗的,乖巧的去吃晚餐。 右眼皮不断的跳动着,她看着婢女的嘴角不查的裂开露出一个笑容,瞬间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有问题? 她大口大口的喝水,却不知道中了计,那药就在冷水中...... 浑身一阵阵的发热,这感觉让她觉得很熟悉。尤其是身体上有阵阵的蚂蚁噬骨的刺痒感,她忍不住的嘤咛出声。 这魅惑的声音是从她的口中吐出来的么? 她用力的咬住嘴唇,此时好像已经不知道疼痛了一般,口中一阵阵的铁锈味,让她的理智恢复了一点。 该死的不要脸梁国君主,居然给她下了媚药,不光明磊落,不是个人,就知道欺负小孩子。 咒骂一阵她觉得心中舒坦很多,不能坐以待毙。 踉跄的站了起来,她捂着心口往外面走去。 记得院子中有一处荷花池并未完全的冰冻,或许去哪里才能缓解自己的药性,一定要坚持住。 眼前一阵眩晕,她有些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眼看着前面有一个男性走过来,她用指甲刺了一下太阳穴,让自己千万不要扑上去。 一个不查,她踩空了台阶掉落下去。 听闻一声哀嚎声,沈从良往前看去,只看见一个浑身燥热的女子蜷缩成虾子的样子。 “喂,姑娘......” 入手的肌肤滚烫,隔着衣裳都能有这样的温度,让他觉得惊恐,“姑娘,您没事儿吧?要不要帮忙啊。” 嘤咛一声,平生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扑上去,嘴唇都已经咬烂了还是不放开,不断的后退。 摇摇头,沈从良看着她的样子觉得眼熟,走上前蹲在了平生的面前。 “姑娘,不要怪罪我了。” 口中嘟哝着,他上前将平生扶起来靠坐在石墩上。 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对面的人,平生尖叫一声猛然推开沈从良 ,眼圈中的泪水不断打转转,声音好像是猫叫一样。 “你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 说完,脑袋歪了一下昏过去了。 昏过去了? 摸摸她的额头,沈从良皱了一下眉头,“我本来就是想要帮助你的,姑娘,忍着点,一定会有点疼。” 嘟嘟哝哝的说着,他开始撸起胳膊上的衣裳,觉得不对,他解开自己外袍的扣子。 “君主,总是不能看着他们在这里......” 老汉看的心中着急,他扭过头去不敢看。平生一岁多的时候也是在他怀中嗷嗷啼哭的,若是真的被人糟蹋? “无妨,看着就是了。”梁湘饶有兴趣的看着。 用力捏住袖笼中的匕首,老汉做好了等下上前亲手解决掉沈从良的准备。 “姑娘,忍着点,有点疼哦。” 沈从良眼睛瞪大,抡圆了自己的胳膊,一个超级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平生的脸上。看着人还没醒过来,他有点迷惑的看着疼痛的手摇摇头。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手疼,不过为了救人,他只能拼了。 “姑娘,忍住......”又一个巨响的耳光打在了平生的脸上,他跳开摸着自己的手,疼的不断吹气。 “走吧!” 梁湘声音中带着笑意,让老汉推着他离开,不断的摇头,“这小子下手有点太狠了,心也狠。” “不过,我喜欢!”他嘴角裂开一个弧度,很欣赏沈从良的动作。 第四百六十一章:野佩的身世之谜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老汉面色讪讪的尴尬笑笑,本来以为沈从良再小也是男人,没想到他能打平生,不过他心中舒坦了很多。 毕竟那媚药是靠着这么一个法子给解开了,这大抵还是对沈平生有着与生俱来的眷顾,自由看她长大过的娃娃,还当真舍不得见她受了委屈。 南方小院子里曾经嬉闹的时光,虽说是卧底,却也是欢喜的很了。 在这并非只有自己,任是谁都没人愿意看见小姑娘在自己面前被人糟蹋。 愈发的看不懂梁湘的动作,他心中产生丝丝的怀疑。 “你醒了?” 沈从良面上惊喜的看着平生,用自己的外衣将她裹住,“你的样子好像是中毒了,我刚才用了一点点小计策救了你。” 他得意的开始邀功,看见平生有点呆愣的看着自己,他挠挠头说道:“我没伤害你,就是打了你两个耳光。” 把红肿的手收了起来,他像做错事儿的孩子一样低头不断的后退。 扯开嘴角想要笑笑,嘶了一声她摸了一下已经肿了起来的脸颊心中咒骂一声,不过说出来的却是感激的话。 “谢谢你救了我,梁国君主给我下了媚药。你好,我是平生,被人绑架来的。”多了一个心眼并未说自己的身份。 打量一下这个年龄应该比自己小的少年,她心中开始打鼓。 梁君一直说要把她嫁给梁国的太子,若是眼前的少年就是太子她可怎么办? 一顾,她想回家! 挠挠头,沈从良满面的欢喜,轻声说道:“我是沈从良,那个,你的脸肿了,我有自己制造的药膏,不然我给你擦一点。” 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孩子相处,他害羞的一直低着头。 拿过来药膏,平生的眼睛一转说道:“不要在院子中说话了,我们去我的房间,我还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 示意沈从良跟着,她在前面走,面上露出一副得逞与贼兮兮的样子。 没想到这个小子这样听话,让走就走了,有点憨憨的呢。 擦了沈从良给的药膏,脸上凉凉的,不一会儿指印就消失了,她舒坦很多才对着沈从良竖起大拇指。 “你是谁?为什么在皇宫中?”她试探的询问。 “你是被抓来的,而我也是人质。” 沈从良脸上有点落寞,低头说道:“我叫沈从良,是被人抓回来的,听说是想要威胁我的父母,其实我娘亲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 明明刚才还乐观的少年却变成了如此,平生心中一阵阵的唏嘘。 姓沈?那可是沈国的国姓...... 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她决定不管如何给自己拉扯一个同盟。她开始编造起来沈从良的身世...... “按照你的名字,你肯定是沈国的皇室,或许是王爷的儿子呢。你跟我都是沈国的人,我们应该相互帮助的。” 两个孩子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沈从良频频点头不管平生说什么都听。 真是个傻孩子! 平生心中唏嘘,也有点心生怜惜,希望能够让娘亲把他也救回去。 猛然转过身去,沈从良轻声的说道:“有声音!”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默契,二人点点头大声的说着出去玩儿,开门出去。 “参见君主。” 野佩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心中生出一丝丝的惊恐来,“禀告君主,野佩这次抓赵青然失利,并未得逞。” “沈国两位虎将都已经出征,野佩不是他们的对手,同时也没办法完成君主的计划,请求责罚。”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梁湘对着他的态度温柔了很多。 “沈国若是不强大也坚持不到今天,你也不要过分的自责,不过就是个女人,想办法也能带来。” 他对沈国的人满心的不屑。 “野佩,你在乎平生吧?给你看看她今天的动向。” 并未掩饰的在野佩面前打开了密道,他率先下去带着野佩走了进去。 看来他早就知道他知道了密道的事情! 野佩心中惊慌,不过面上并未展露出来,他乖巧的跟着梁湘七转八拐的到了地面上面,密室中黑漆漆的,却能听见两个孩子的说话声音。 “是平生?” 推开梁湘,他凑到猫眼中看着外面的人,果然是平生。 “你想要做什么?”他低声的质问:“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姑娘,你们的事情何必牵扯上她呢?” 心疼! 不懂梁湘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最新 “这算是什么?寡人今天还给她吃了合欢散呢......” 话没说完,他的衣领被野佩扯住,野佩如同是豹子一般的低声怒吼:“你到底还是不是个人?她就是个小姑娘。” 一旁的老汉想要上前拉住野佩,却被他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太子,请您放开君主。”他好言相劝,长剑架在野佩的脖子上。 “你就是个禽兽,她那么小的一个小姑娘,你居然敢这样。” 没办法动弹梁湘,他上前猛然推开老汉,“平生也算是你哄过的孩子,为什么任由他做这样的事儿?” 小孩子的欢笑声忽然响起,梁湘不管野佩的动静,他看着两个孩子手拉手的出去玩儿,心中放了下来。 如此,他再无忌惮,也不怕野佩的高低声,示意他可以大胆的说出来了。 平生与沈从良关上房门之后对视一眼,他们绕到了房子的后面去推开窗户,两个人悄悄的爬了进来贴着墙壁躲在窗帘的后面。 侧耳倾听墙壁,发现了这里有夹层。他们屏住呼吸听着里面的声音,长剑抽出的叮当声响彻两个人的耳边。 房间内有密室玄机,果然不简单。 想到自己睡觉就被人盯着,平生一阵阵的恶寒。 “请太子不要如此的过激。”老汉十分的平静,不过手中的长剑可是一直都没有收起来的迹象。 野佩若是动手,下一秒就要身首异处。 明白自己的行为有点过激,野佩掸掸衣裳上面的尘土,大方的坐在梁湘的旁边,一直看着他的侧脸。 忽然野佩嗤笑一声,有些厌弃的看了一眼梁湘。 “偷听偷看的真的让你很开心么?你偷偷摸摸的十多年,让全世界的人都跟着你偷偷摸摸,你真的觉得有意思么?” “地沟中的老鼠,你就是这样肮脏不堪。”他忍不住的咒骂起来,将口水吐在地上。 “你看看梁国的国风,你看看百姓们的生活。所谓的民以食为天呢?梁君,你做到了么?百姓流离失所,都是你造成的。” 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觉得自己挺伟大的,但是你能不能看看其他人的生活,梁君,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只觉得全世界都很可笑,野佩有些厌世感。 梁湘也不吭声,他不再去看平生的房间,而是摘下面具假笑看着野佩。 “就算是寡人是打洞的老鼠,你也应该是老鼠的儿子。野佩,你是寡人的亲生儿子,梁国的事情你难辞其咎。” 得意的看着野佩,他的样子很是气人。 越是看着他自持身份的样子,野佩心中越是是能生气,越是想要反驳。 “你整天做这样的事情,隐瞒儿子的身份,你哪里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你不光是不合格的父亲,你还不是合格的君主。梁国有你真的是一件悲哀的事情,可怜。” 冷声质问,野佩的声音大了很多,并不怕有人听见,“梁君,你觉得若不是因为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以为这些仗我会回来打么?” “梁国的子民不知道招谁惹谁的摊上你这样一个君主,你真的觉得自己有那么伟大么?梁湘!” 他气的踢了一下椅子,眼圈通红。仿佛一只暴怒的狮子,却不敢上前动手,心中还是有敬意与恐惧。 或许是期望吧?! “梁君,你就是为了自己,为了你想要的利益。现在看来你就是一个魔鬼,全世界最大的魔鬼。” 气恼的看了一眼梁湘,他大步的离开。 密室中纷乱复杂,在密道中迷了路,他气恼的不断砸墙。 以前他未曾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次次的想要逃离却因为梁湘孤立无援之际说出他的身份,他才会回来打仗。 若是能逃开,他真想要去快意江湖。 “君主,您怎么不告诉太子,其实您也很在乎他这个儿子啊?” 有些着急的看着野佩离开的方向,老汉动了一下脚步终究是没追出去,“君主,太子可是未来的继承人......” 摆摆手,梁湘面露不悦的看着老汉。 “就算是儿子也要等等再看亲情,寡人已经准备了那么长时间,总是不能现在前功尽弃。” 叹了一口气,他揉揉眉心疲惫的说道:“以前总是害怕因为寡人的事情让他被连累,被影响。” “现在野佩也长大了,他总是应该替寡人分担一些的,梁国他也是有权利去分管的,毕竟是太子。” 两个人的声音渐渐的消散了下去,平生努力的捂着嘴巴让自己不要喊叫出声音来。 她这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啊? 野佩这个太子居然不是假装的,而且他也是才知道没多长时间。 怪不得这段时间野佩这样的反复无常,总是在背叛与回归梁国之间徘徊......他是真太子! 这个秘密必须想办法传出去,无论如何都要告诉娘亲。 “快点出去,不要被人发现我们偷听。”沈从良声音微弱,生怕被人听见。 第四百六十二章:谈条件?不够格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秘密不说出去就是秘密,他也不想变成能永远保证秘密是秘密的死人。 梁湘那边的动作也是极快的,知道把沈平生放在这边久了一定会惹出些什么祸事来,很快就派了人和自己一起回那儿查看情况。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平生趴在美人榻上假装睡着,呼吸均匀一点都看不出破绽。 梁湘上前温柔的看看她,笑着摇摇头上前将人抱了起来。 感觉到有人过来,她的睫毛微微闪动一下,砸吧一下嘴巴嘟哝道:“爹爹?” 来人身上微微僵直一下,轻微点点头将平生放在床上。房门响了一下,平生一颗心放了下来。 房间中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平生猛然掀开被子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真是的,居然那么多的秘密。 话说那个神奇的密道在哪啊? 蹑手蹑脚的站了起来,她在房间中不断的转圈圈。轻轻敲击墙面,学着沈南风的样子翻找房间。 盘膝坐在床上,小眉头皱了一下,她一张姣好的面容凝成了麻花状。 什么都没找到啊,那神奇的密道在哪? “平生在找什么?” 戏谑的声音在角落中响了起来,平生浑身一震点燃蜡烛看见梁湘坐在角落中看着自己。他身上一点点的气息都没有,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她懊恼的转过身去挠挠头,转过神来对着梁湘嘿嘿笑。 “没想到君主如此的神出鬼没,方才明明已经出去现在又在房间中......” 糟糕,说漏嘴了! “君主好本事,不过跟一个小姑娘这样算是如何呢?”大方的坐在他旁边,大人一样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着实是有点滑稽! 梁湘的眼睛眯了一下,身上发出来的气息让人觉得有点捉摸不定。 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平生决定不要实话,此时就是说的多错的多。面前这人就是个老狐狸! 从前她见过的老狐狸都是当地的,现在终于看见外地的老狐狸了,本事太高超! 小姑娘的面容纠结的不断变换,面色很是精彩。梁湘忽然爽朗的大笑出声,伸出手去摸摸平生的头。 “平生,你从来到梁国开始就是梁国的太子妃,想要什么尽管开口,莫要在这跟寡人兜圈子,没意思。” 言下之意就是平生做什么小动作他都能看清楚啊咯! 眼睛一转,平生阴测测的说道:“君主,平生想要你的命也成么?” 说完,她哈哈大笑甚至是拍起大腿来。 小狐狸跟于西洲一样!不过他喜欢...... “平生真是说笑了,寡人的命可不是你这样的小丫头能要的。好好说话,不要跟寡人打哈哈。” 吐吐舌头,俏皮的小丫头整理一下姿势,小大人模样的说道:“君主,那今日我作为沈国太子妃的是身份与您谈谈两国之间的事情。” 掸掸衣裳,正色的看着梁湘。 “不知道君主是什么意见?关于私聊的事情本宫希望您的侍卫能先出去,不然有点打扰本宫的发挥。” 被晾在旁边半天的老汉看看梁湘,自觉的点点头离开了。 “君主,开门见山,本宫也不与你浪费时间。最近两国之间的战事您觉得如何?”不看梁湘,自持身份。 “君主莫不是想要两国的战争就这样僵持下去吧?劳民伤财不说,百姓流离失所不说。再打下去,怕是你梁国要亏空殆尽。” 梁国的国情她可是偷听过的,现在看来还真是有用。 “小丫头口无遮拦。” 梁湘恼羞成怒拍了一下桌面,不过所幸面具遮盖在脸上,并不能让人看见他的真实面容有多难看。 “本宫说的是真实的情况。” 平生深深的看着梁湘的面容,右手已经按捺不住的想要掀开面具看看里面的样子。 野佩的秘密萦绕在耳边,她突然想看看野佩那等面容到底是不是与梁湘相同。 手腕被人用力的捏住,身体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后仰。平生深呼一口气眼睛中包着泪水,终究还是个小姑娘。 “小气鬼!”嘟哝一声,她嘟起嘴巴。 “平生,你应该有点阶下囚的意思。”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梁国跟沈国之间的事情可不是你一个小丫头能谈的,况且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为何。”阴冷的气息散发出来。 “沈平生,寡人就是想要打压沈国,想要将沈国变成梁国的地盘。让整个天下都在梁君的统治之下,你觉得如何?” 一双如同毒蛇吐信子的眼睛盯着平生,她颤抖一下。惊恐尽数展现在面容上面,她有点无所适从。 “打压的好!” 大声的喊叫,她竖起大拇指谄媚的看着梁君,“君主做的好,如此样子不出半月沈国就能落入到梁国的囊中。”69书包 恭维一声,她微微垂眸。 “平生已经决定弃暗投明,自发的决定留在梁国,请君主明察。”说着,居然跪了下来。 深深的看看小狐狸的样子,梁湘并未理会平生,他大步的走出平生的房间,一点都没有留恋的意思。 这置之不理是什么意思? 平生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大大的眼睛中露出一丝丝迷惑。 暂且她算是被梁湘给放弃了,没有动的心思。 深呼一口气看着窗户外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能将这里的消息传出去给娘亲。 “君主?” 听见方才平生与梁湘之间的谈话,小由娘面上有点为难,“这平生姑娘的事情您觉得如何去办?不如让她与太子......” 摇头摆摆手,梁湘深呼吸一下说道:“她与太子的事情暂时搁置,首先是要处理与沈国战争的事情。” “这丫头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简单,慢慢来就是。况且寡人怀疑她知道点什么,不然不会有这样的动静。” 小由娘并未吭声,乖巧的站在一旁等待着梁湘发言。 “在沈国的探子调查到了什么?沈钰容夫妻两个最近有什么动静?” 这可有点为难小由娘,她的身子微微僵直一下。蠕动一下嘴唇半晌才开口说道:“君主,在沈国的探子最近什么消息都没传回来,沈国皇室应该是已经注意上了。” 皱了一下眉头,梁湘摆摆手。 “算了,我们手中还有很多能用的人。” 甩袖子大步走在前面,他忽然停了下来,“不如就去看看沈从良怎么样了吧,这小子也是一个小滑头。” 把两个小滑头弄到身边,他清爽的笑笑,心中甚至是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呢。 “君主,您看看那是什么?” 一阵胆战心惊,小由娘 想要上前将人揪出来。梁湘摆摆手并未让她动作,两个人飞身上了墙头。 只看见沈从良手中拿着一颗夜明珠,贼兮兮的看看周围,快速的从一个洞中出来,将青石板盖上。 机关精巧,却超越了一个孩子的本事。 这就是天才! 梁湘的眼睛亮了,沈从良可受重用。不过总是要先看看他是否与梁国一条心了...... “君主?” 眼看着沈从良就要溜走了,小由娘有点紧张的想要上前。 “等等看,看看他还能去哪里。” 梁湘饶有兴趣的跟了上去,只看见他用软梯爬上墙头,机警的看着周围,眼看着就要上了墙头逃走,沈从良面上尽数都是欢喜...... “小子,你想要去哪?” 戏谑的声音响起,梁湘追上前来拉住他的衣领,“想要从梁宫中出去你以为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么?” “不过这梁宫中的安保问题还是要改进了,他从院子中挖了那么久的地道你们都不知道,现在逃到这里也没人知道......” 反手一把掐住了从一旁赶来的侍卫长,“你们如此的消极怠工,寡人看你们的脑袋也不需要在脖子上了。” “君主,是从良的错误。”沈从良乖巧的跪在地上,面对梁湘他满心的恐惧。 梁湘口中溢出一串笑声,上前摸摸沈从良的脑袋,感受着他的恐惧与身体僵直。 “小子,在梁国就要遵守梁国的规矩。” 话没有多说,只是叫人将沈从良带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不允许再出来就是。沈从良耷拉着脑袋记录下来自己的这一次逃跑失败,并未灰心丧气。 ...... “什么?朝西你再说一次。” 好似并未听懂他的话一样,赵青然用力的拍了一下桌面,“朝西,我随你出征可不玩儿的,而且军营中的将士们也很信服我。” 越是看着不吭声的朝西,她的面色愈发的难看。 “说说吧,你为什么想要将我从军营中赶出去。”摆出一副赵小姐的姿态,她骨子中的傲慢还是没有彻底的消失。 深深的看了一眼赵青然,朝西的拳头攥了起来,狠下心说道:“青然,你必须要回到梁国,不能再在战场上了。” 不去看她的眼睛,他站起来转过身去背着手。 “青然,你本来就是女流之辈,若是一直在战场上奔波,你会受到更大的伤害。上次被人掳走就是最好的证据,你不能任性。” 声音淡淡的,却忍不住一丝丝的后怕颤抖。 “我会派人尽快的送你回沈国,你不能拒绝,收拾收拾东西即日启程吧。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明白。” 最恐惧的就是这句为了你好! 赵青然站起来嘲讽的笑笑,“朝西,难道你就不想想我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么?一意孤行的替我做决定,你以为你是谁?” 话说出口,余音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 她的后悔了,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第四百六十三章:吓,传信要了命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朝西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让赵青然心中那股升起的愧疚感就这么消失掉了。 “好,我走!” 带着哭腔的离开营帐,她气鼓鼓的收拾东西上了朝西准备的马车。 走就走,虽说自己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但是对方这样不问自己想法就做了决定的事情,万万不能饶恕。 现在一时的妥协,不过是为了后面的暴风雨酝酿罢了。 全程她都没有看一眼朝西,而是温柔的与儒梦令道别:“上次将军将青然从敌人的手中救出来,还并未好好的谢谢将军呢。” 全世界都看出来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有点变化,各个不敢抬头,不敢去询问将军的私事。 “等将军凯旋,青然会在京城感谢将军的救命之恩。”说完,快速的放下马车帘子催促马夫离开。 是否初见时都是英俊少年郎和娇俏姑娘,而后相处久了,便发现了一些无法接受的劣根,竟让人望分开这种坏了的地方想。 做个尼姑也是不错的,赵青然这样想。 这样一闹,两个人都没有好过到哪里去,气鼓鼓的样子倒还是挺般配做了一对。 朝西气鼓鼓的回到营帐中,只觉得胸腔之中有一股怒气无处发泄。大战在即,他不敢喝酒只能一口口的往口中灌冷水。 “不如我们两个人聊聊?” 抢过朝西手中的水杯,儒梦令笑着说道:“对待女人你不能这样,有点强硬了,你应该好言好语。” 好像很有经验似的坐在了朝西的旁边,他叹息一声开始传授经验。 “就像你今天跟赵小姐的事情一样,你这样很容易让她产生抵触心理,同时对你的态度有变化。” 朝西的眼睛亮了起来,频频点头,“求师傅帮忙。” “你应该温柔相商......” 做出一副婉转的样子,他拍了一下朝西的手:“青然,战场上无情,女人家看见血肉模糊总是对身心不好,我想让你回京。” “也不是嫌弃你在这里做的不好,而是我这心里舍不得让你看见生死,每每想起来我这心如刀绞,你可能理解?” 面上一阵阵的恶寒,朝西抽回手不断的在衣裳上面擦着。 “虽然你的话说起来是恶心了一点,不过我觉得是挺有道理的,今天对待青然的态度确实是有点强硬。” 摸摸下巴点点头,皱了一下眉头特意坐在了儒梦令的下首,“请将军教习。” 两个将军的脑袋凑到一起,面上一副凝重的样子。从外面走过的副将以为他们在商量战术频频点头,面上一阵阵的欣慰。 两个将军能如此的和睦,真是他们将士的服气。他欢喜的点点头,轻巧的走过。 话说,如果副将知道两个将军凑到一起是在说关于女人的事情,他怕是要吐血身亡了。 “皇上,一顾的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看着一顾方才有将药吐了出来,祁蔗通红的眼睛又湿润了起来,她怕是要将眼睛都哭瞎了。 满地上跪着的宫人跟太监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得罪主子。 贺朝皱着眉头给一顾把脉,面色十分的阴沉。站起身来他紧紧抿着嘴唇不吭声,频频摇头。 “是不是没有救了?” 一人扑上来拉住贺朝的衣领,声音低沉:“贺朝,你跟朕说实话,是不是太子的病情没救了?” 有些纠结的看看沈煌,贺朝终究还是没有吭声。 “皇上,臣请求出征梁国。” 沈南风突然跪在地上,面带决然:“皇上,太子的病情肯定跟梁国有关系,臣请求出征梁国带回药物救太子。” 人皆有私心,他想要去救平生。 亲自搀扶起来沈南风,沈煌眼圈有泪水打转。 “南风此去千万要注意安全,你是沈国的肱股之臣,也是朕的兄弟......”应了下来,他面上有感激。 两个人在一旁说着寒暄的话,于西洲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 “皇上,此次出征乃是为了整个沈国,西洲也请求出征。”于西洲盈盈跪在地上,“俗语所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西洲请求能一起出征。” 吐吐舌头,她继续语气轻快的说道:“西洲曾经几次与南风上战场,能上战场给将士们做个厨娘也是好的。” 脚步微微动了一下,沈南风蠕动嘴唇想要拒绝。见状,祁蔗用手帕捂住嘴巴笑笑,眼睛虽然肿的像个核桃一样,却掩盖不住她的好颜色。 “皇上,就准了这对夫妻的心意吧。话说西洲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再说了,他们这对夫妻是分不开的。” 有了皇后的话,沈煌也并未阻拦。 夫妻双双战场,立马提上日程。 不出几日,沈国沈南风夫妇带着众多的粮草到达边关。他们并未含糊的今日到了营帐中,看着激动的朝西,轻盈的笑笑。 “有了世子爷在战场上,看来这次梁国是没有什么胜算了。”朝西欢喜的有点手舞足蹈,对沈南风的相信可是百分百。信风文学网 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沈南风的面色凝重。 “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我们先研究一下接下来的战局,千万不要轻敌大意,野佩的滑头超过我们的想想。” 顺势于西洲掀开门帘去往大营的厨房,她并未含糊的接过了大营中的伙食问题。 几道美味的菜色一上桌,整个大营中就满是欢呼,十分感激她的前来。 “各位将军还是不要再看沙盘了,不如来尝尝今日的菜品?”笑盈盈的掀开门帘进来,身后的士兵将菜品摆在桌子上。 简简单单的小鸡炖蘑菇,在这冬日里面已经是很难得的菜品,尤其是现在正是打仗的时候。 “这嘴里都淡的难受,幸好西洲前来。”儒梦令不含糊的第一个品尝,面上露出一副餍足的样子。 微微笑笑,于西洲凑到沙盘前面看了半天,又看了之前的战局,眉头微微皱着。 “野佩在这场仗上给我们留了突破口,将军请看这里......” 顺着她的话,三个男人凑到她的身边直盯盯的看着她所指出来的地方眼睛铮亮,瞬间觉得一阵茅塞顿开。 于西洲小声的在三人的耳边说着身边,三人竖起大拇指。 “杀啊,杀......” 号角声不断的响起,众多的将士们纷纷冲上去。 野佩皱着眉头看着坐在前方高头大马上的沈南风,没想到他居然上了战场。 战事势如破竹,梁国士兵不断的厮杀,而沈国的将士好像是没吃饱一般,他们不断的后退,没有一点点的战意。 梁国将士得意洋洋的冲上去想要立功,各个面上都是欢喜。 “停,撤兵。”他大声嘶吼。 不过好像一点点的用都没有,梁国将士已经疯了一般的冲入到沈国将士的包围圈中。沈国的将士面上露出杀意,列阵将梁国士兵包围在其中...... 手起刀落不断的收割着性命,野佩的眼睛通红,他手中长剑挽花攻击而上。 一阵罡风吹过,他慌忙的翻身下马,随着马儿跑了两步,他快速的上马。此时沈南风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野佩,好久不见。” 声音中有戏谑,有冰冷,沈南风嘲讽的笑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野佩,这就是你当双面间谍的下场。” 不等他吭声,沈南风胯下的马儿快速奔跑而来,长剑在罡风下面嗡鸣叫唤。 野佩眼睛中露出惊恐,惊慌的让战马后退。可是马蹄好像是生根一样的不动弹,战马嘶鸣一声要将他从马背上甩下。 堪堪躲过沈南风的一击,他察觉到有箭矢对着面门过来,慌忙的上手接过箭矢,再定睛一看沈南风已经离开。 沈国撤兵...... 皱了一下眉头,想不通沈南风是怎么想的,却察觉到手中的箭矢有点不对劲儿,看见白色的纸条,他将纸条收到怀中。 “撤退。” “太子不好了,沈国方才就是在诈我们,他们抢走了我们两车粮草,若不是将士们拼命抵抗,怕是要打下我们的大营。” 摆摆手,野佩并未生气反而是笑笑。 沈南风还真是睚眦必报,这次放过他,却收了利息。 “沈国世子爷上了战场,接下来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先退兵休养生息,不过千万要防备他们偷袭。” 让副将下去,他从怀中摸出纸条。 瞬间野佩目呲欲裂,没想到沈南风用这样的方法传信。 梁君,太过分了! 用力的锤了一下桌面,红木的桌子瞬间裂出缝隙...... 梁湘对平生与一顾下毒,并未放过两个孩子。想到梁宫中还有一个孩子,他大骂一声造孽。 “太子,您要去哪?” 将人拦下,随从面上紧张,“沈南风给您传信了?不过太子,不管是什么事情您都不能进宫质问君主。” “莫要忘记您的身份,您可是梁国的太子,未来的继承人。”抱住野佩的腰身将人拖入到了营帐中。 “君主的手段您清楚......”亲卫面上担忧。 “没想到你知道的还挺多的,莫不是想要将此事告诉君主?” 冷眼看着亲卫,他点了亲卫的穴道将人捆住,“原来你是君主的人,看来你知道的还挺多的,等我回来收拾你。” 飞身出去,却没想到亲卫等在城门口。 看来他身边梁湘 的人还真是不少啊,以前都没看出来。 “太子想要去找君主么?”亲卫老汉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第四百六十四章:抓紧的逃出梁宫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鼓掌声响起,野佩砸吧一下嘴。 “你们还真是将的盯得死死的,看来你也知道平生被下毒的事情吧?”蹲在城墙上看着老汉,他眼中有杀意。 “太子,此事是您做的莽撞,希望您能重新考虑一下。” 声音冰冷,下一秒就差将长剑架在野佩的脖子上了。老汉是一点情面都没有,完全顾着梁湘。 “好!”气的野佩转身想要离开,忽然回来指着老汉的鼻子想要骂出声来,又蠕动一下嘴唇转过身离开。 野佩被气的有点坐立不安,他不断的揉弄头发。 思虑一番,他并未去寻找梁湘,他去找了平生。 看见来人是野佩,平生面上有点蔫蔫的,“你带来了什么好消息?若是没有好消息你就不要过来了。 “你那么让人伤心啊,就是来给你送这个。” 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平生,他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喝着水,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这次要谢谢我哦。” 看着信件,平生的手颤抖,她被下毒的事情自己心中门清,可是一顾的病情...... 瞬间平生的嗓子就一阵沙哑,心急如焚。面前的野佩变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希望他能帮忙。 “不能让梁君过的好,我要去找他,你帮忙。”说着就要冲出去,腰身被人抱住,瞬间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小姑奶奶,你可不要闹了好么?这是梁国,若是能斗过梁君,你以为你为什么还会在这里?” 无奈的摊摊手,他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我要回沈国,野佩,你帮帮我。”哀求的看着他,眼圈中有泪水在打转,“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送我回去。” 看着平生呆愣半天,野佩无奈的摇摇头。 “平生,还是那句话我若是有本事能救你出去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么?”摊摊手,揉揉小姑娘的头发。 深呼一口气,平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干笑一声看着野佩询问:“你从战场来回跑不累么?难道战局不吃紧么?” 直盯盯的看着他,她心中的想法都在野佩的眼睛中。 “现在战局平稳,你爹娘已经到了边关,希望慢慢就能带你回家了,千万不要着急小家伙。” 假装不在乎的喝着茶,实际上颤抖的手早就已经落入到了野佩的眼睛中。 终究是道行不够! 假做安定的摆摆手让野佩离开,她打了一个呵欠靠在美人榻上,实际上心中盘算的都是关于逃生的东西。 揉揉她的脑袋,野佩满面的温柔。 “既来之则安之吧,千万不要着急,总会有人救你的。不如想想宫中的那个小家伙,他也不是简单的家伙。” 沈从良? 正是思虑的时候野佩已经离开了,眼睛亮了一下。平生清清嗓子走出院子做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甩开身后跟着的人进入到了沈从良的房间。 “怎么愁眉苦脸的?” 被吓了一跳的沈从良 手中有东西掉落下来,平生上前抢过眼睛铮亮。 “有人来救你?”她满面的欢喜,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阵的落寞,“有人来救你了,可是没人管我。” 难过的摊摊手,垂眸扁嘴,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似的。 “我带你一起离开。”眼睛铮亮,沈从良拉住平生的手点点头,“我们一起回家,不管如何我都带你走。” 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平生的眼睛亮了。 “好兄弟,讲义气。不过我不能走,来救你的人也是铤而走险,必须有人掩护你。”深深的点点头,做好准备。 “时间到了你按照你的计划走密道离开,我帮你拖住梁君跟其亲卫,没有他们盯着,没人知道你离开。” 眼睛中满是决然,她颇有点巾帼不让须眉的样子。 “平生......”沈从良被平生的样子镇住了,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回去替我传信给爹娘,告诉他们我很好就成了。” 落寞在心口中闪现出来,但是她清楚自己不会被梁君迁怒,暂时也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不顾沈从良就不好说了...... 梁君这人,她心中满是惧怕。 “不要想那么多,按照计划行事。”话毕,她也并未多逗留,快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平生小姐,主子已经离开了皇宫,让小人代为照顾您。” 小厮将一盘糕点放在桌子上,微微抬起头来对着平生笑笑,“平生姑娘,许久并未见面,出落成大姑娘了。”恋恋 他乡遇故知。 平生欢喜的点点头,她并未声张,生怕小厮会因此被人抓走。 恰逢此时晚餐上桌,她快速的吃了两口,随后将晚餐全部丢在地上,“就给我吃这种东西么?不当我是人。” 跑出院子去,她坐在门槛上拍大腿哭了起来。这还是跟京城中的妇人学习的,这招数对待男人还挺管用的。 “你们梁国君主绑架我一个小姑娘,让我做梁国太子妃,强抢民女啊。强抢民女,你们都是盗贼。” 喊叫半晌,她的嗓子都哑了,这才看见梁湘姗姗来迟。 “梁国君主强抢民女,你们都是盗贼。你们放我回家,说不定你们还抢了多少人呢,我要去找人。” 拉住各个侍婢询问是否是被抢来的,侍婢们不敢吭声,各个跪在地上板板正正的。 “闹够了么?”梁湘的声音冰冷,上前拎着平生的衣领让她坐在椅子上,“既然你说梁国强抢民女,你有证据么?” 打了一个寒颤,平生不敢实话,委屈巴巴的坐在椅子上扣着手指头。 就在她方才闹腾的时候,沈从良从房间中走密道出来,快速的往宫墙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小公子去哪?君主希望您能在院子中好好的待着,君主有命令,您入夜之后不能出院子。” 沈从良颤抖了一下没吭声,却感觉到身后一阵温软,他被一名成年女子用拥抱的姿势保护在怀中。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量,他深呼吸一口说道:“听闻平生姑娘那边有点事情,我这不是想要去看看么?” 甩袖子做出一副身份高贵的样子,他威胁的说道:“若是你耽误了事情,你的脑袋能不能够用?” 侍婢跪在地上不敢吭声,又抬头看看沈从良身后的宫女,她点点头放任他们离开。 有了平生的拖延,宫中人的目光都被她那边吸引了。沈从良与陌生宫女两个人谁都没吭声,直接越过宫墙离开梁宫。 沈从良直觉这人就是来救自己的,出了宫他才好好的看了一眼那女子,两个人眼睛对上,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娘的好儿子啊!”花泽哽咽的抱住沈从良,拉着他上了马匹快速离开。 皇宫中敲锣声响了起来,瞬间灯光闪烁如同白昼一般。 “君主,沈从良不见了。”亲卫趴在梁湘耳边说了一声,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平生,眼睛中有些阴冷。 “看来平生姑娘是在给沈从良打掩护,让他离开。那小子是与一个陌生的宫女离开的,半路上曾经碰到宫中侍婢。” 一张画像落在了梁湘的手中,他紧紧的攥住了画像并未看,只是阴冷的说道:“人丢了不知道去追捕么?” 梁宫中众多的侍卫出动,按照路上的各种的马蹄追踪上去。 掸掸衣裳,平生抽一下鼻子讨好的笑笑,“君主,平生今天有错,不应该调皮的吵闹, 这不是酿成大祸了么?” 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凑到梁湘身边,感受着他浑身冰点的气息,她忍不住的打个喷嚏。 “这冬天还真是冷!” 一把抢过梁湘手中的画像,她面上露出一点点的迷茫。其实心中一阵了然,果然是花泽!看来沈从良就是她的儿子。 并未声张,她心中欢喜沈从良能够离开梁宫,也欢喜他能跟家人团聚。忽然一阵落寞的将画像递给梁湘,耷拉着脑袋往回走。 她想回家了! “平生,你不想解释一下么?”梁湘的声音轻柔响起:“那小子逃走了,你不想跟寡人说点什么?” 语气中没有质问,只有戏谑。 摊摊手,平生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人逃走了是你们梁宫的戒备不够森严,跟我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关系?” 不能暴露,直接开始耍无赖。 “你们大人的错误,不能推到我一个小姑娘的身上不是么?”打个呵欠,她摆手道:“早点休息啊,君主。” 逃脱一次惩罚,她决定乖巧一点。 “有人追踪,坐好了!” 陌生女人拍马又往前面前走了一段路,转头带着沈从良下了马,让马快速离开。她领着沈从良钻入到树林中,走的很慢,一边走一边扫掉了地上的脚印。 面前露出一座破庙,沈从良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从地上捡起木棒藏在身后,战战兢兢的跟着陌生女人进入到了破庙中。 并未察觉到破庙中有其他人的存在,趁着陌生女人把后背露出来的时候,他眼睛瞪大,胳膊抡圆了砸在女人的后脑上。 女人眼睛猛然瞪大了,她不置信的转头看了一眼沈从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昏死了。 拍拍手,沈从良将身上的衣裳脱下来在其中塞满了稻草丢在角落中。看看外面的情况,他准备偷偷溜走。 “臭小子,本事还挺大的。” 第四百六十五章:不入虎穴不得子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衣领被人拉住,沈从良瞪大眼睛不断的踢踏着腿。 方才也没察觉到有人进来,他根本就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他是到底是谁。 “你们是谁?你们想要做什么?是不是梁君派来算计我的。” 男人眼睛中露出一丝丝的心疼,将沈从良放在地上整理一下他的衣裳,他将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露出原本的面容。 “没想到本王的儿子真是心思多,有如此的本事,爹心里为了你高兴。”沈钰容欢喜的揉揉儿子的头。 沈从良擦擦鼻子后退了一步,他有些戒备的看着沈钰容,战战兢兢的掏出来一块玉佩给他看。 出现了另外一块相同的玉佩,他松了一口气。 看来真的是他爹了! “多年来一直在梁宫中做囚笼中的鸟儿,心中早就已经多了算计。既然你是我的爹,那后面那个?” 眼睛瞪大,他歉意的嘿嘿笑。 花泽捂住后脑坐了起来,卸下来面上的伪装,嗔怒的看着儿子说道:“臭小子,对待娘亲都这样,你的胆子真是大啊。” 宠溺的上前擦擦他的脸,露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我的儿子就是厉害,不足十岁就能从梁宫中逃出来,娘亲深感欣慰。”拉住沈从良的手就再也不放开。 这次她不论如何都不能放开儿子的手,必须一家三口在一起。 “儿子,多年来真是辛苦你了。小小的年龄就被人从娘亲的身边抢走,被人放在身边作为威胁娘亲的质子。” 嘟哝一声,她不断的擦着眼泪,那叫一个可怜。 “此地不宜久留,梁君的人很快就能追上来,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莫要被人追上来,到时候哭都来不及了。” 戴上假面,沈钰容从旁边拉出马车来。 花泽将破庙点燃带着儿日子上了马车,她给自己带上假面,又给沈从良易容换衣裳,三个人逃窜出了主城的范围内。 松懈下来,沈钰容抛弃了这辆马车带着母子两个人躲在山林中,这是要跟梁湘打持久战的意思。 “我们晚上行动,白天先藏起来,避免梁君找到我们。” 拿出干粮递给沈从良,却不见他开动。 “好儿子,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娘亲就给你准备好吃的好不好?”心疼的摸摸沈从良的头,花泽拿出水壶递给他。 “再坚持一下,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能永远的在一起了。到时候没有人能伤害你,没有人能让你在做人质。” 深呼一口气,沈从良深深的看着花泽。 “娘亲,这次儿子逃出来多亏了平生。” 此话一出,沈钰容跟花泽两口子对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纷纷低下头来不吭声了。沈从良的心开始打鼓,不断的后退。 “娘亲,若不是平生拖延了梁君,我也不能逃出来。你们若是不想回去救平生,我就自己去。” 抿了一下嘴唇,他眼睛中有受伤的味道。 “等等!” 沈钰容冷呵一声将人拉扯回来,他频频点头,“不要轻举妄动,平生不是我们能救出来的,带你出来已经是铤而走险。” “我们多年来埋在梁国的奸细已经暴露,那是我们唯一的人。从良,若是回去救平生我们三个人都要搭进去,不合适。” 面露难色,他用力的拉住沈从良。 仇恨的看了一眼沈钰容,沈从良嗤笑一声:“你们就是胆小鬼罢了,平生一直在帮我,若不是她,我......” 嘴巴被人捂住,花泽冷斥一声:“不要吵闹,梁君的侍卫会找到我们的,到时候谁都走不得。” 对梁湘的惧怕充斥全身,她一直以来都不敢正视他,何况说是要闯入到梁国的皇宫中呢? “胆小鬼,你们都是胆小鬼。”沈从良低声呵斥。 “从良,我与你娘从沈国中出来已经是托了平生父母的福。” 不得已,沈钰容做出一个请沈从良细细听的姿势,坐在大石头上将事情很盘托出...... “南风?” 看见沈南风进入到房间中,他蒙圈的看着他,“深夜来此有什么事情?南风,就算是你想要我们的命,请你放过花泽吧。” 跪在沈南风面前,他不断的颤抖。沈南风手中的长剑让他觉得浑身冰冷,虽然已经是阶下囚,但是心中有了牵挂,他并不想死。 “钰容,你以后莫要再做坏事儿了。” 将人搀扶起来,沈南风心平气和的在他耳边说了很多的话。不等他回过神来,沈南风已经迅速的离开。 次日,皇宫中传来了一顾病重的消息,沈南风与于西洲夫妻进宫。 沈钰容夫妻清楚时机到了,他们收拾部分的金银细软趁着勤王府中的戒备松懈时候打伤管家抢了马匹逃了出来。七号 不断的逃窜到了梁国的边境,虽然有追兵却并不是真实的想要抓他们,一次次的放水让他们离开。 摸摸儿子的脑袋他心平气和的说道:“我们逃得出来也是因为平生的爹娘帮忙,不然我们一家三口现在都是阶下囚。” “从良,人都有自己的命。南风放过我们一家三人,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家三口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眼睛猛然瞪大,沈从良浑身颤抖。 “我们要去死么?”他不甘心,不想去死。 摸摸儿子的脑袋,花泽爽朗的笑笑,“傻儿子,你想什么呢?并不是去死,而是放弃原本的身份,忘记曾经的生活。” 深深的看了丈夫一眼,她眼睛中有丝丝的爱恋。 “从今天开始你的父亲也不再是御贤王,而你的娘亲也不再是御楼的老板与御贤王妃,你也不再是王府的小主人。” “我从来都没有什么身份,我一直都是沈从良啊。” 他有点傻乎乎的看着娘亲,兜兜转转的又把话题拉扯回来,“娘亲,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救平生?我害怕梁君会伤害平生。” 有点傻又有点耿直,不过对平生是真的。 “傻儿子,我们已经隐退不再出世,平生的事情我们也不能再管了。”沈钰容耐心的劝说着沈从良。 “平生自然有人去救呢,我们是被他们一家三口放走的,难道你还怀疑平生没有人去管么?”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沈从良觉得心口有点疼。 “放心吧儿子,平生不会有事儿的,她会被人救出来的。”花泽亲吻一下儿子的额头,给了沈钰容一个眼神。 他们的傻儿子怕是对平生产生了不同的情感,这可是有点棘手的事情! “好,真的是太好了!” 拿着信件于西洲的手有点颤抖,眼泪在眼圈打转转,为了花泽一家人欢喜,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不过这样也很好了。 “你看看给你开心的,又不是你的孩子救出来了。”沈南风调笑的揉揉了她的脑袋,眼睛中有落寞。 于西洲深深点点头,转头说道:“不要想太多了,皇宫中来了信件,我们先看看吧!或许有事情呢。” 看完,他们对视一眼,纷纷担忧袭上心头。 “一顾的病情又加重,病痛愈发的难忍,他怕是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跌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泪水掉了下来。 “南风,我们该怎么办?梁君没有一点点想要谈和的心思,好像是要跟我们死磕到底。”声音沙哑。 “求助!” 沈南风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说出一个计策,眼圈通红,心中虽然是舍不得,可是却也无计可施。 借鉴花泽的办法,他们只能入虎穴...... 深深的点点头,于西洲拿出纸笔迅速的写了一封信让信鸽寄出。 信鸽啄着窗户,床榻上的人猛然睁开眼睛,他猛然伸出手抓到信鸽,看着于西洲的字迹眼睛瞪大。 深呼吸一口气,野佩看看时间换上夜行衣飞出营帐。 “你果然来了。” 树下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微笑看着野佩,“没想到你们梁国的军营中那样的不严谨,信鸽都能飞进去。” “你们可不要挖苦打趣我了。” 摊摊手,野佩坐在茂盛的树根上面摊摊手,“深夜用我给你的信鸽约我,总之不是为了嘲讽我的吧?” “我给你们说说,那信鸽可是我专门调教出来的,就算是我入了土他们都能找到,若是有一天我出事儿人了,千万要用信鸽救人。” 呸呸的吐了两声,他觉得不是很吉利,催促的说道:“快点说,找我什么事情,若是天亮了我们可是要打仗呢,我可是梁国的太子。” 于西洲着急的窜了出去,沈南风从后面将人拉住。 “我知道你有苦衷,野佩,我也知道我们能相信你。” 这话敲击在野佩的心门上,他的玩世不恭消失不见,变换的就是一副震惊,随后哈哈大笑一声。 “能得到你一声相信也是值得了,不过帮你救平生的事情我没本事,梁宫的戒备森严,你们清楚的。” 左右他都是梁国的太子,对亲爹他还是没办法的。 “不需要你亲自出手,你只要是能在一旁辅助就成了。”于西洲对着他深深点点头将计划说出。 “你需要在战场上将我掳走,随后放在梁国的皇宫中。救人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的,保证不会牵连你。” “你们这是做梦还是开玩笑?梁宫中的戒备森严,于西洲,我看你是疯了。”掏掏耳朵,他嗤笑一声。 “真是疯子!” 转过身去,他微微摆摆手,轻声说道:“不过也挺好的,什么假装掳走你还是真的掳走你,反正都是进梁宫,答应你就是了。” 吹吹小手指头,他快速离开。 第四百六十六章:有点尴尬这家伙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战鼓声如同是雷鸣一般的响起,两国将士在战场上交锋,风沙四起。 于西洲悄悄的骑上马儿跟在朝西的背后,许是因为风沙太大,朝西并未发现身后有人跟随,瞬间上了战场杀红了眼睛。 “夫人?” 儒梦令忽然看见于西洲出现在战场上眼睛瞪大,他努力的想要挣开纠缠自己的将士前去救人,杀了满身鲜血。 该死的,她怎么会跟随上来? 这次战役上沈南风好生嘱咐了一定要护好于西洲的安全,况且年在多年前曾一起并肩对抗过朝皇的份儿上,儒梦令也是万万不可能让于西洲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的。 这一举动和心思并不是负了自家发妻令氏,而是为了心中的荣辱道义。 再者说,若是让梁国把于西洲给抓了去,那沈国的局势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转念一想,儒梦令忽的有些好奇为何每次于西洲都能占据着举足轻重的位置,让每个接近她的人都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却又不是暧昧,而是莫名的吸引力。 一个分神,一柄长刀砍了过来,他策马退开。距离于西洲的位置更加的远了...... 一口银牙咬死,他愤怒的发力。 “朝西,你这个将军也是做的挺失败的。”嘲讽的话从野佩的口中吐出,他站立在马背上一刀对着朝西的脑袋劈砍上去。 眼看着朝西就要招架不住了,他也并未发力而是轻巧的退开。 做人留一线!反正他就是为了于西洲前来的,没有必要伤了朝西。 “野佩,你就是个叛徒,不要在这里口出狂言。” 自尊心被人戳中了,朝西手中银枪挽花策马对着野佩攻击上去。却发现野佩在马背上借力飞身起来到了自己的身后...... 糟糕,这是什么情况? 猛然回头却被风沙迷了眼睛,他一只手挥舞着长枪,另外一只手拿起水壶在眼睛上浇灌了一下。 见状野佩不屑的笑笑,对着于西洲前去。 “按照计划我可是来俘虏你了。”轻巧的在于西洲身上绑上绳索,野佩得意的哼哼歌。 嗤笑一声,于西洲轻声说道:“左右都是给你立功的机会,你可是不要白不要。不过呢野佩,进了梁宫可不要忘记拉扯我一把。” 被人捆的紧紧的,她惊呼一声救命。 这场景在当事人的眼睛中就是欢喜玩闹,但是落到儒梦令的眼睛中却变成了万分惊恐的事情。 爆喝一声,他一枪将两个人挑下马来。飞身下了自己的马儿,顺势抢走梁国兵将的马匹,迅速的往于西洲的方向赶去。 银枪的光芒一闪,瞬间好像风沙都停了下来。 于西洲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旁边打杀的声音也都消失了,她张开大嘴喊叫一声:“野佩,小心啊!” 小心啊...... 猛然转身看见银枪想要刺喉,野佩转身下马,猛然腰间一痛,他彻底的跌下马来。后腰被鲜血染红,虽然不过就是皮外伤,不过他却疼的动弹不得。 “小贼,居然想绑架走西洲,你好大的胆子。” 嘲讽的笑笑,儒梦令眼睛中因为着急出现的红血丝都没有消散下去,他将野佩放在自己的马背上,来不及解开于西洲身上的绳索,快速的回到阵营中。 号角声吹响,梁国的士兵看见自己的将军都被绑架了,各个面面相觑退兵去。 “都是一个个的怂包,梁国注定失败。”朝西得意的笑笑。 担忧的看看于西洲,儒梦令冷声询问:“不知道夫人为何会出现在战场上,这是大战,可不是儿戏。” 他杀红了眼,把于西洲吓得瑟缩了一下。 “将军,我们回营再慢慢商讨。”朝西拉住兴师问罪的儒梦令,尴尬的对着于西洲笑笑。 一行人踏着胜利的脚步带着敌方的俘虏回到营帐中,将士们满是欢天喜地。 几家欢喜几家愁。 “什么?” 听见战报,梁湘踉跄一步跌坐在椅子上,“野佩居然被人这样简单的就俘虏了?他怎么没想到于西洲出现在战场上有问题呢?” 气恼的撕碎了面前的战报,他满身散发出来阴冷。 “自以为是的宵小之辈,野佩也是过分的鲁莽,忘记以前寡人交给他的行军手段了么?莽撞匹夫。” 气的胸口不断的起伏,他懒得去理会野佩的事情。187 “君主,请您听属下一言。” 给梁湘顺顺气,亲卫站了出来轻声说道:“或许野佩有自己的想法呢?他不是莽撞的匹夫,有手段,有本事。” 果不其然,他夸赞野佩另有想法的事情可是戳中了梁湘的心坎,梁湘轻柔的点点头。 “不管如何都要救人......” “谁?” 老汉大喊一声,走到门口想要将人揪出来,谁知道却碰到了平生,他动了恻隐之心的眨眼睛。 “是平生啊,进来。”梁湘的语气好了很多,难得的温柔,“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么?有什么想要说的?” 他对平生的期许很高,一直都希望小丫头能展现出来自己的过人之处。可惜来梁国许久,平生展现出来的都是调皮,没有别的。 将手背在身后,平生眼睛铮亮,俏皮的说道:“野佩就是个不靠谱的,他说不定是自己乐意去沈国做俘虏的呢。” “有可能是被我娘亲的风采给迷惑住了哦,我娘亲的风姿你们都见过。婀娜多姿,且做菜好吃,又能上战场。” 细数出来,她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爽朗的笑声响起,梁湘摸了一下面具调侃道:“平生,若是这样说你总是有哭鼻子的时候呢。” “你可知道野佩可是你未来的夫君,你要嫁给野佩的,如此说你们可不能母女二人共侍一夫。” 梁湘的无耻可不是一个小丫头能学会的,他就是故意让平生面上不好看。 “不行......”她可是要跟一顾在一起的。 眼睛一转,话到嘴边她并未说出来,总归一个女孩子说出来如此的话总是会被人嘲讽的,尤其是面前的老狐狸。 跟老狐狸相争,不能过分的争抢,在人家的地盘,她决定夹着尾巴做人。 “平生啊,等寡人将野佩救回来,你们要不要择日成亲?” 若是说刚才的话就是调戏小姑娘的,但是他现在的话却是试探平生的,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 沈平生也已经不十几岁的孩童了,甚至有了沈国太子妃的身份,这让她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在梁湘这个老狐狸面前,还是要迷糊一点的好。 拍拍手,平生漫不经心的站起来吐了一下舌头,十分的调皮不懂事儿。 “你们啊,还是先想办法把人救回来吧。说不定啊,野佩那个莽撞的臭小子就是不想回来呢。”平生的语言里都是戏谑,就连对叶培德称呼也完全没有什么长幼尊卑之分。 梁湘一听这话却是气的急瞪眼,怎么自己如今要被这么一个小姑娘给戏弄不成?那可真是太丢份儿了吧? 深吸了一口气稳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而后才淡淡开口,“这话说的也太过丢了分寸了,难不成平生离了沈国就没事有太子妃的规矩了吗?” 这话说得,沈平生不由得在心底嗤嗤的笑他太过愚笨,怎么会问出这么让自己容易翻盘的话来? “那时时刻不是这样吗?来了梁国,我沈平生便是你来那个想老儿的阶下囚,也就不用再拘着一副样子了。说到底啊,也不知晓这是我沈平生没了规矩,还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老汉给叫了停,如若让这小丫头片子再说下去,梁湘这阴狠的心肠定是会把她给大卸八块都不为过的。 梁湘轻笑一声,斜睨了一眼多管闲事的亲卫老汉,“你该不会是还念着那多年前的爷孙情谊?” “属下不敢。”老汉恭敬地回答道,心中暗叫不好竟然将自己也给牵连进去。 这发起疯来的小野狗,还真是谁都会去咬,这可真是太让人不知如何是好了。 沈平生忽的觉得身上一顾冷意,一看正是梁湘那个老东西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唇角轻轻,“你刚才要说什么?” “这偌大的两国宫内,怎么配得上我沦落为阶下囚的沈国太子妃守规矩呢?” 这话说的倒是好,一语双关嘲讽了梁湘,又顾全了审过的面子,亲卫的心理莫名的叫好,却又觉得大事不妙。 “沈国太子妃?”梁湘饶有趣味的重复了一遍,而后轻蔑一笑,“还希望沈平生小姑娘认清了现在的局势,现在应当是我梁国太子妃才对。” “”野佩若是回不来了呢?沈平生冷冷的说道,梁湘被看的火大极了。 “就算是不回来,或者人死了你也要嫁给野佩。”梁湘轻声威胁,身上的气息都变得格外的阴冷。 平生惊慌的后退,吃瘪不敢吭声,福福身子快速的离开。 这老家伙还是不懂自己的意思,如若野佩叔叔并没有想要回梁国的意思,他又能怎么办呢?自己反正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野佩不过是拘泥着身份罢了。 但是那个思想,总有一天会突破这个束缚的。 “君主,平生姑娘跟太子的事儿?......真的就定了么?”老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惊慌。 “管好自己,千万不要动恻隐之心。” 拍了一下老汉的肩膀,梁湘慢腾腾的离开,给他时间思考。 第四百六十七章:蹦跶不了多久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再说野佩,他打了好几个喷嚏,后腰的伤口喷涌出来一股温热的鲜血,他不敢动弹,努力的换了一个最舒坦的姿势。 “你没事儿吧?” 担忧的看看被丢在地上的野佩,于西洲赶紧上前给他处理伤口。歉意又心疼的看看野佩,她抿着嘴唇眼睛通红。 “不要哭,这都是小事儿......”努努嘴示意于西洲往外面看,他自己将棉布缠绕在腰身上。 儒梦令冷冷的看着于西洲所在的位置,面上不悦。 “夫人未免是有点太善良了吧?此人想要掳走您,您还如此的以德报怨,难道不怕他好了之后掳走您么?” 闻言朝西也跟了过来,他担忧的看看儒梦令又看看于西洲。 众人属实是没想到他们就商量了一下方才的战局,于西洲一个没控制住就又出现在关押野佩的牛棚中。 眼睛通红的看着儒梦令,于西洲无助的叹了一口气。 “请两位将军不要怪罪野佩,此事乃是我逼迫他的。”她着急的跺跺脚。 担忧的看看于西洲,儒梦令上前将人拉开,“夫人,此人怕是危险万分,请你莫要上当,可莫要忘记他的身份。” 儒梦令对野佩也不光是恐惧,主要的就是对他有点偏见。 爽朗的笑笑,野佩忍不住的咳嗽,给了于西洲一个眼神。 “将军,你们听我说完。” 为了保住野佩,于西洲只能不得已的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二位将军,平生在梁宫中也不是个事儿,我想要去救人。” “无计可施了么不是?我就请野佩假装把我从战场上掳走,进入到梁宫中救人。野佩就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他不是坏人?” 震惊的指着野佩后退,儒梦令挠挠头觉得自己有点玄幻,大声说道:“夫人,你可不是做梦吧?” 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于西洲会做这样的事儿,他拼命的摇头。 “这就是真正的计划,是我求野佩这样做的。请两位将军不要为难野佩,给他一个休养生息的场所。” 于西洲盈盈一拜,面露真诚。 揉了一下头发,儒梦令有点没办法拿主意,他转头看着朝西询问:“朝西将军觉得如何?你觉得野佩可相信么?” 看看野佩那双桃花眼,他都想要抠出来,恨得牙根痒痒。 半晌并未得到朝西的回答,他并未多想的拐了一下朝西的胳膊。 “啊?什么?” 猛然回过神来,朝西如梦初醒的点点头,“野佩的事情还是请将军定夺吧,你与夫人好生商量就是,我心中也没有答案。” 尴尬的笑笑,拳头紧紧攥住。方才他一个不查的就开始愣神,儒梦令叫了他好几声都没醒过来...... 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点不对,他心中生出一丝丝的警惕,深呼吸一口,他决定千万要小心再不要愣神。 “夫人。”儒梦令忽的叫了一声,让于西洲不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微微点头示意他讲出来就好。 朝西听着几人像是要谈些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直接就起身打算出了这营帐。 “你也留下,怎么在重要的事情时就想临阵脱逃不成?”于西洲丝毫不留情面的将朝西留下,这个男子还是太过年轻未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若是早些领悟,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就分了神,真的险些葬送了这场战役。 儒梦令看出了意思,直接偶组上前去拍了拍朝西的肩膀,“好兄弟,谁没有些犯错的时候,咱谁都不介意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我还是太过年轻了,出去刚上任时曾打过几次有用的战役,以及治理过一些水患之类外,就没有做出过什么其他实际性的事情了。”朝西有些忏悔的叙述到听的人心一颤。 虽说这家伙是年轻嫩了一点,经验少了一点,但着实是个孺子可教也的材料。 “夫人,我方才要说的,是如今这局势太过凶险,如若你直接进了那梁宫,还是以俘虏的形势,那就太过于招摇了,也不利于去见到太子妃殿下。” 儒梦令语重心长地说道,虽说是破坏了夫人的计划,但是摔倒了还是得站起来想一些解决方案。 回想了一下,刚才于西洲所说的计划的确极其具有可行性,不过在这个时候还是太过冒险了,如若能够在现在的基础上想出其他更好更妙的计策,那可就是再好不过了。 野佩听了儒梦令的话之后微微点头,觉得说得极其在理,不过现在能有什么方法呢。酷爱电子书 甚至于就算是现在自己回去的话,也会招来自己那个狐狸父亲的猜疑。 朝西一直紧皱着的眉头却是突然舒展开来,直接大呼一声说道:“我觉得我有个好主意了。”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都聚集在朝西的身上,倒是看得朝西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娇羞了 野佩不禁轻笑一下,这审过的将领还真是有趣的紧,战场上杀敌英勇威猛,对待家中夫人深情款款不得受到半点委屈,而平日里为人也是忠义有加,现在竟还会娇羞。 有趣,实在是有趣极了。 沈国的生活,有些莫名的让人向往呢。 但这个娇羞的小氛围很快就解开了,朝西嘀嘀咕咕的跟几人说了一大通,终于还是明白了意思。 野佩补助的点头,看的于西洲心里乐呵呵的,竟是觉得这几个大男人太过聪慧了,竟是有些都想收入自己囊中的冲动。 不过冲动是魔鬼,还是一直住得好。 “事不宜迟,现在就行动?”于西洲直接开始怂恿了,虽说抄袭的计划是有些铤而走险,但也是现在能想到最有效的计谋了。 朝西一把拦住有些兴奋地于西洲,说道:“夫人,换装。” 于西洲讪讪一笑,果真,女子的身份是不大方便,但是只是换装那多没意思,不如再试试伪出一个男孩子的声音试试。 说做就做,于西洲当即去了营帐中换了一干净男子的衣物,故意压低沉了嗓音说道,“怎样?夫人我还是蛮帅气的吧?” 野佩也是个配合她的,当即就是一连串的彩虹屁,“这何止是帅气,分明就是俊俏公子,风流提档,器宇轩昂,气度不凡......” “得得得,咱们快些走吧,不然计划可就不太奏效了。”于西洲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年纪大了,竟然脸皮也跟着薄了一些,还真是有点不争气。 朝西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不自居的走上前去,却是直接就撞到了儒梦令的背上。 “怎么?对自己的计划不太放心?这么担心的看着夫人和那野佩。”直接就是一句调侃,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 朝西却是摇摇头,“我只是觉得,野佩对世子妃是不是太过亲近了?” “放心好了,我觉得他自有分寸。”如梦令安抚道,其实自己的心中也有这莫名的感觉,但那又怎样,不关自己的事情,就当做没看见的好。 再者说了,沈南风那般福大命大的人,自是不会带上绿色的帽子的,不然就是真的太难了。 与此同时,梁宫之中。 “回来了?”梁湘微微皱着眉头,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样子。 虽说自己也有料到野佩会很早的就回到宫里来,但也没想过会这么早,太出乎意料了。 而且,他身边那个奇奇怪怪的男子...... “回来了,除了收到了些刺伤,也没什么别的意外。”野佩淡淡的回答道,故意与梁湘对质等着对方问自己回来的原因。 这事儿也是太过重要,梁湘不与他呕这个气,直接就问了出来。 野佩毫不含糊的轻轻一笑,“想必你已经骂过我因为于西洲那女子就这般鲁莽了?” 梁湘轻哼一声,自然而然的点了点头。 于西洲一听这话,身子竟是有些颤抖,幸而野佩在自己前面没有显现出来。这野佩没按剧本走啊,不会是要把自己给卖了吧? “可是您还是骂我骂的太早了,这放我回来的,正是我的心上人于西洲啊。”野佩故意吊儿郎当地说道,还顺势抓住了如今身着男装的于西洲的胳膊。 这恰到好处的力道竟让于西洲有些安心,野佩定然是有自己的想法吧? “那身边这位小哥是?”梁湘主动出击,他作为一个小心翼翼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自然要清楚身边每个人的来历。 于西洲见野佩没有要介绍自己的意思,直接就是一个上前行礼,用可以以假乱真的男音说道:“回禀君主,小民是太子殿下捡来的,正巧通晓一些医术,就帮忙治了一治这刺伤。” “那你可认识那放走太子殿下的于西洲?”梁湘继续问道,狐狸眼睛微眯着时刻盯着她会不会漏出什么破绽。 可是于西洲怎么会是个吃素的,直接就是回应道:“君主说的可是一个长相极其清秀美貌的女子?虽说不知晓是不是君主所说的于西洲,但按理想想大抵是没错的。” 梁湘听完这话,却是轻哼一声,吓的二人浑身直冒冷汗。 “你救驾太子有功,但描述于西洲竟是这般美好,该不会是有垂涎之意?”梁湘缓缓说道,却是让野佩心中窃喜的很,这老头子还真会挖坑。 “小民不敢,这于西洲姑娘定是太子的心上人,小民怎敢与太子争抢美人呢?”于西洲一个哆嗦,故作惊慌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第四百六十八章:演戏就要演全套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野佩极尽全力的憋住了笑,就于西洲这演戏的水平,任凭梁湘怎么想,都不会想到这眼前的男子就是于西洲身上啊。 梁湘这下是真的舒了一口气,应和道:“没有非分之想那就是最好的。” “小民不敢。”于西洲继续迎合,加深梁湘对自己的信任,这种题昂而走险的方法,还真是有些小刺激,竟有些让人欲罢不能。 亲卫看着于西洲的眼神有些异样,他总觉得面前这人有哪里是比较熟悉的,却又感觉好像并没有。 “野佩,你的刺伤如何了?”梁湘直接就是一个转移话题,让于西洲没法再继续拍自己马屁。 这样也好,他也为于西洲像这样的?还不是为了女儿。 “好的差不多了,这男子就加油工,给他在宫中安排个一差半职的也不错。”野佩主动提议道,想要委屈自己的人儿?门都没有。 这一瞬间,于西洲竟还真有些觉得,这二人像极了在斗嘴的父子俩。 梁湘的面色有些难看,懂得奸细之道的他是不愿意在身边留一些个陌生人的。 于西洲此时也不开口,只是默默看着,竟是老汉有了些动作,直接提议道:“君主,不如让这男子去看管着于西洲的女儿,也方便了若是那小丫头想寻短见的话,来得及救治。” 梁湘面上还是有些难看,总觉得这样子安排会损失些什么的样子。 老汉却是极其放心的继续引荐,“依属下所见,先安排上这个差事,若是后期觉得不对劲儿,再换个别的差事也就好了。” “你可愿意?”野佩直接就是自作主张的问了句。 于西洲却是没有答话,这倒是气坏了野佩。但是这气一气也是值得的,让联系概念更相信自己不过是一个想要荣华富贵的平民男子,接下来的行动一定会方便许多。 梁湘见状,摇摇头也不再为难,问道:“你家中可有妻小?” 这问题问的?于西洲一脸黑线,自己特意装扮的是个年轻男子好嘛?这么年轻一个男孩子怎么会有妻小?!真实气死了个乖乖的。 但是,现在这个局面,于西洲并不打算跟他硬刚,不然前面的铺垫都白费了,忍下来就好了,于是于西洲恭敬地回答。 “回君主,小民家中并无妻小,这才便宜在宫中寻个差事,也好保了自己后半生无忧。” 梁湘听了这般乖巧顺心的话,也是莫名的不想为难他,直接安排到:“那你便去沈平生那宫中去暂且当差吧,工作简单的很,不过是照顾着咱们未来太子妃的衣食起居。” “这......”于西洲故作为难了一下,毕竟自己觉得,这种时候君主安排自己一个男子做这个差,还是去看着一个陌生小姑娘衣食起居,是有些害臊了。 野佩懂!知道于西洲想达到一个什么效果,趁着联系概念刚还没说话,直接就是一个补充说明:“他这是觉得会不会不太妥当,毕竟是男子看着女孩子,有些不合规矩。” “哪里不合规矩了?”亲卫添油加醋的说道。 于西洲见台阶马上就下,“这,君主说的便是规矩,小民这就收拾收拾去平生姑娘宫中当差。” 这速度,简直就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还半推半就的,不孬。 野佩看先给于西洲的眼神里瞬间也多了一种莫名的赞赏,这俩人一起演个即兴的话本子,定然是没问题的了。 只不过,梁湘并不想让事情这么简单,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亲卫老汉就是梁湘的蛔虫。 “先去休息,明日一早我便带你去熟悉这差事。”老汉吩咐道。 梁湘赞同的带你带你头,于西洲也只能应下,“是。” 这哪里是带领嘛?分明就是想再监视试探一下自己罢了,但该来的总会来,就这样等到天亮好了。 只不过,二人回来的便已经是很晚了,太阳也是早早的就升了起来。 都没睡多久,于西洲就被迷迷糊糊的带去沈平生宫里当差,她甚至有些好奇为何这亲卫老汉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这么能熬夜。 看向老汉的眼中瞬间充满了敬佩,倒是让老汉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自在了,直接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犹豫的问道:“怎么?你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回禀大人,我只是有些好奇,为何这才酣睡了不久,大人就有如此的精神风貌?”于西洲一脸恭敬地问道,虚心求教的样子是真的特别想知道这其中奥妙。阅读书吧 他可真不像自己老了之后变成一个酣睡虫,那可真是亏大发了,懒得自己都嫌弃。 老汉一听这问题,竟觉得这年轻男子有些有趣,回答道:“久了就习惯了。” 于西洲撇撇嘴,别过头去不再理他,这才多久不见,老汉竟是有些无趣的紧了。这习惯了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还叫人吗?那就是人形机器了。 老汉很快就带着于西洲到了沈平生的宫里,装饰还是不错,不知是新般来的,还是那个梁湘老儿还有一点良心让自己女儿住一间好的。 “不用惊讶,郡主不爱纳后宫,故而这宫中愈多的殿也就闲了下来。而这沈平生虽说是掳来的,但也是君主有用的棋子之一,定然不会住的差。” 亲卫这一番话可真是把那个无耻老儿给夸上了天,但于西洲也清楚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你可知道?在沈平生姑娘并没有来到咱们梁国的时候,那沈国做了件什么事?”亲卫这下才是开始了试探,一步一步,步步为营,丝毫不给于西洲反应考虑的时间。 于西洲微微皱着眉头,一副想听八卦却又义愤填膺的模样,气势赳赳的问道:“那沈国做了什么?应当是没有吧真正的太子妃给咱们君主送来吧?” 老汉也是不慌不忙,看着这年轻男子的反应着实是有些有趣,直接就开始上重头戏。 “那沈国给换了个其他的女孩子送来,咱们君主那可就不乐意了,直接就是将那女孩交个一群壮汉凌辱致死,末了末了,还给做成了干瘪的尸体悬挂起来,瘆人的紧。” 于西洲一听这话直接就打了个哆嗦,她没有想到自己为了女儿竟是残害了另一个小姑娘的姓名,这着实是罪过极了。 见于西洲没有答话,老汉又抛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于......”于西洲下意识的刚想回答,这幸好及时刹住了车,改口道:“于大人而言,小民的名字实在简陋,就不说大人听了,只求在这宫中不惹是生非好生带着就心满意足。” 亲卫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小子大抵是个能让人放心的。 这样想着,沈平生也出了殿,心中不觉有些疑问,这男子是谁?怎么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呢? “平生姑娘,这是君主为你安排的起居下人,有什么事情吩咐他就好了。”亲卫直接这样解释着,听得沈平生一愣一愣的。 这给自己一个阶下囚安排下人也就算了,这还安排过来一个男子,算是什么意思? “平生姑娘,日后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做就好。”于西洲赶忙接下话茬,希望能够和女儿独处。 沈平生也莫名觉得到一种亲切感,直接就是吩咐了句,“老汉你下去吧,我带这人熟悉下这宫里,以防哪天我想跑了他作为一个新人找不到了,被你们责罚就不好了。” 沈平生句句咄咄逼人,听着于西洲的心里竟有些畅快,没想到在梁国呆了这么一小段时间,自家女儿的怼人技术长进了不少。 亲卫见沈平生开口了,也不好推辞,直接就是应了下来,“那平生姑娘可是要好好带着这新来的小厮转转这宫中,老汉我也不愿因为平生姑娘丢了而受到责骂。” 神拼死隔行摇了摇头,直接就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老汉便是听话的走了。 于西洲这下还是觉得不太对,沈平生自是知道这样鲁莽的询问真实身份太过张扬,于是将着新来的小厮叫去了宫殿中最为幽暗的一处。 见自家女儿心眼如此之多,于西洲更加的欣慰,计上心头竟有些想要调戏一下。 “平生姑娘,这不合适吧?这么幽静的地方,会让他人想到我们行了苟且之事。” 沈平生被自己母亲这一番话给笑到了,但是时间紧迫她自是不会回应回去,直接说道:“前些日子梁湘那家伙又给你可爱的女儿下了媚药。” 于西洲这下惊到了,一阵心疼后伤心都没有来得及转变就问道:“那我的小平生可有伤到哪里?” 沈平生见母亲恢复正常的模样,一副关心的模样让自己忍不住眼泪直流,一个熊扑就到了对方的怀里,声音里满是委屈巴巴,“母亲,平生好想你。” 于西洲知晓这定是野佩提前通报了信儿,关切问道:“乖囡囡没有被伤到哪里吧?” 沈平生一个劲儿摇头,害有些骄傲的把眼泪憋了回去说:“平生很乖,不仅没让那个大坏蛋的计谋得逞,还救了沈从良弟弟。只是平生好怕,这里太残忍了,平生想回家。” 于西洲吸了吸鼻子,心疼的将面前的小人紧紧的搂在怀里,承诺:“好,妈妈带你回家。” “母亲不哭,我知道这有暗道的,母亲随我来就是。”沈平生为于西洲揩了揩眼泪,一脸乖巧的牵起对方的手。 第四百六十九章:休战?可能行吧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冰冷的面具盯着野佩的面容,梁湘身上的气息颇有些清冷且让野佩觉得有一丝丝的温和? 他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要讨好他? “野佩,你是梁国的太子,按照道理来说寡人应该无条件的相信你,但是碍于你曾经做过的事情,寡人......” 用力摇摇头,梁湘稍微有点为难。 “那寡人就开门见山,你身边的那位无名侍卫是从何而来?是否是沈国的奸细?” 翻了一个白眼,心中竟是觉得对方的问话着实的好笑,就好像是中了自己的招似的,像极了一个傻不溜秋的憨憨。 野佩对梁君愈发的不屑,甚至直接轻哼出了一声仪表此时自己的态度。 对方这么拐弯抹角了那么半天,说白了不过就是想要探听他的虚实而已,只不过自己早有对策他又能奈自己如何呢? 现如今的梁湘,还真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着实有些可怜了呢。 “我也知道君主是为了我好,但请君主放心,那位无名侍卫乃是我培养起来在沈国的奸细,此时在我身边就是为了护我周全。” 真诚的看着梁湘,转头眼睛中有一丝丝的不悦。 “难道君主想要我身边所有人的底细么?野佩在你心中这样不值得人相信?如此,无话可说。” 猛然转身想要离开,心中默念3、2、1...... “太子请留步,君主并不是如此的意思。” 亲卫喊叫一声,惊慌的跪在了梁湘面前,“请君主莫要猜忌太子,属下也已经查看了那名侍卫,并无一点点的可疑。” 嘲讽的笑笑,野佩玩世不恭的坐在椅子上翘脚。 他了解梁湘的多疑心态,所以方才已经用了激将法,算是算计了一下梁君。 心中舒爽,野佩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 “无事就好,既然如此寡人就放心了。” 身上的气息平和了许多,梁湘忍不住的想要跟野佩话家常,着实是惊讶到了野佩。他张大嘴巴,转头眼睛中满是受宠若惊。 表情取悦了梁湘,他忍不住的拉开话匣子。 另外一边,拉住女儿手的于西洲再也不想放开,思绪却已经散开...... 说出逃出梁宫的话简答,但是做起来难。梁宫固若金汤,好像是一只铁桶一样,她们插翅难逃。 跟着平生慢悠悠的走到房间的深处,只看见小姑娘悄悄墙壁,轰然裂开一个一人能够通行的暗门。 “这是?” 惊讶的长大嘴巴,于西洲忍不住的在平生的脸上吧唧亲吻一下:“果然是妈妈的乖囡,什么都知道。” 被夸赞,平生臭屁的昂了一下头,得意的先进入到暗道中。 “这并不是无意之间发现的,我一直在盯着梁君的动作。恐怕他永远都没想到自认为固若金汤的梁宫因为他引以为傲的密道被破......” 得意的哼着歌走进密道,因为摆了梁湘一道而觉得开心。 身后的于西洲皱了一下眉头,前面看看亘长的通道,后面看看已经被关死的暗门,她满心的担忧。 若是走不出去呢?...... 眼前一阵豁然开朗,她瞪大了眼睛追了上去。只看见平生从上面下来摇摇头,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继续往前走。 “娘亲,其实我也不知道哪里才是能逃出去的通道,不过我会慢慢试探的找到通道带娘亲出去的。” 吐吐舌头,小姑娘像是泥鳅一样的往前走。 她们娘俩试探了许多的出口都不是出宫的路,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前面的通道中再无出现声音。 站定脚步,平生专业的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了半天。 于西洲摸摸暗道的墙壁,眼睛瞪大。 湿润的,而且外面的声音......她们怕是在河底! 整个暗道彻彻底底的震惊到了于西洲,不查的吞咽一下口水,她拉着平生去往前面的出口看了一眼。 入眼的就是一片树林,且并未看见宫墙。 “娘亲,是出去的路。”低声喜悦的欢呼一声,平生欢喜的出了密道,“娘亲,这是界碑?” 定睛一看,上面写着树林的来历,看来这是修建密道时候特意留下来的标志。于西洲眼睛一亮拉住平生就往出走,猛然定住脚步...... 咕咚一口吞咽口水,她瞬间进退两难! 方才并未发现界碑之上有一座茅草屋,里面灯光闪手,而一个熟悉的黑衣背影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小由娘...... 于西洲的脚步不断的后退,若是最后无法,她只能带着平生回到梁宫中。 汗水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那人转过神来看看这边叹口气摇摇头,忽而打个呵欠伸个懒腰...... 没有动手的意思么? 不敢掉以轻心,于西洲把平生护在身后。 茅草屋的门轻轻响了一下,那人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进入到了房子中。第九 真的没看见还是假的没看见? 于西洲不敢确定小由娘的想法,不过也是一个好机会,她拉住平生脚步匆匆的往前走。 不好! 心中惊恐,将平生推搡开来,她慌忙的蹲在地上。箭矢从房间中飞出来,黑衣人也站在窗口对着她努努嘴。 那边?在给她们指路么? 试探的带着平生走了另外一边的路,房子的窗户关了起来,她松了一口气。 “真是虚惊一场,我还以为那一箭过来想要断了我们的头呢。” 拍了一下心口,平生感叹的说道:“娘亲,没想到她居然会放过我们,我以为她会去告密呢。” 吐吐舌头,她满面的轻快。 摸摸平生头上的双丫髻,于西洲回头深深地看看茅草屋。 小由娘是什么意思,难道也是想要对他们投诚么? 来不及多想,前面已经到了沈国的大营。算计路程如此的短暂,她心中更加感叹梁湘的本事。 怕是梁国土地下面都是密如蛛网的暗道吧?梁国的百姓真是可怜。 “夫人带着平生姑娘回来了,回来了......” 沈国大营中都是如此的欢呼声,儒梦令跟朝西等人快速的出来看着于西洲竖起大拇指。 “谢过两位将军出的主意,不然我也不能如此快速的救出来平生。”于西洲感激的盈盈一拜。 平生欢喜的看着两位将军,她轻笑的说道:“谢过两位将军,不过此地不宜久留,我逃出梁宫的事情怕是早就已经败露。” 此次的事情经过之后平生成熟了很多,说话不再稚嫩。 轻微点点头,于西洲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还请两位将军派出快马送我们母女迅速回京,京城中总是有人庇护,安全的多。”她语气有些焦急。 说做就做,但是事情总是不能那么简单。 “夫人,本将派了最快的马儿跟将士送你们回去。同时路上也做了一些安排,少一些修整,迅速回京。” 儒梦令安排一番,看着于西洲点点头拍了一下马儿送女扮男装的母女二人回京。 深深的看着她们的背影,他对着身边的亲卫点点头。 “派人出去假扮她们引开梁君的视线,同时赶紧派兵骚扰梁国边境,让梁宫焦头烂额,顾不上平生的事情。” 迅速安排下去,他满面的凝重。 希望她们能安全的到沈国! 一路上风餐露宿,母女两个人遭遇到几次的阻击,但是却并未阻止她们的脚步,不出几日她们就到了沈国的都城。 来不及洗漱换衣裳,她们风尘仆仆的进宫。 “平生!” 看见失而复得的宝贝,祁蔗上前抱住平生,亲自用衣裳袖子给平生擦擦脸,眼睛中尽数都是心疼。 “娘亲的宝贝啊,怎么受了那么多的苦啊,娘亲心疼的哎。” 轻咳一声,真正的娘亲于西洲有点吃醋呢。 “皇后娘娘,不知道太子的病情如何?”提醒一声,于西洲上前拉住平生想要去看一顾。 “病情不是很好。” 祁蔗啜泣一声,已经带着她们到了一顾的房间,只看见一顾躺在床上睡得并不是很安稳,头上还插着许多的银针。 坐在床边的贺朝捏开一顾的嘴巴往里面灌药,一顾挣扎着将药物吐出。 “一顾?” 担忧的看看床上的人,平生有些不知所措,“皇后娘娘,该如何才能救太子?平生身上并无药物。” “一顾的病有的救,就是需要心爱之人的心头血这一味神奇的药物才行。”沈煌的声音轻柔的从角落中响起,他面色微微有些难看。 深深地看着平生,好似是马上就要动手了一样。 察觉到一丝丝的危险气息,平生捂住自己的心口不断的后退,她担忧的看看一顾,不知所措的气息更甚。 她有些犹豫、有些迷茫,甚至是惊恐。不是不愿意付出,而是慌张,毕竟躺在床上的是沈一顾,是她担忧的人。 她是不愿意么? 凡事表现出来的和落入别人眼睛中的可不同,见到平生如此,沈煌的面色骤变,拳头紧紧攥住心中不是滋味。 一顾为了平生这个丫头可是什么都愿意做的,为什么她不能? 心中产生一种不平衡感,甚至是对平生有一丝丝的芥蒂。 每个人的面容都展现在贺朝的眼睛中,他微微笑笑收起针。走到平生的跟前摸摸她的头,话却是说给沈煌听的。 “所谓的心头血也不一定能治疗一顾的病情......” 威胁的眼神映照在他的眼睛中,贺朝慌忙的对着沈煌作揖,“皇上,解铃还须系铃人。所谓的心头血不过就是有爱人在身侧即可,不需要放血。” 第四百七十章:您损招一道一道的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我倒是觉得平生被救了回来,一顾的病情慢慢的就好了起来。”深深的看看一顾,他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周边的几个人都看着贺朝直皱眉,对方难不成这么久的心头血做药引都是假说罢了?这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这件事情对于沈南风和于西洲来说也就还好,毕竟是自家女儿,越早能够就出来那就都是最好的。 只不过,想着想着沈煌就有些坐不住了。 “贺朝,你可休要胡闹。” 沈煌嗔怪的对着贺朝说道:“他们现在都还年龄小呢,哪有那么多的想法?再说一顾的病情现在忽好忽坏的,你可不能开玩笑啊。” 儿子的病情那么严重,他有点不想跟贺朝开玩笑。 摇晃了一下手指头,贺朝面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轻巧的开口:“皇上,此事山人自有妙计,不如你就等着我给你变换出来奇迹?” 将信将疑的看看贺朝,沈煌并未吭声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默认了。 贺朝点点头在平生的耳边神秘兮兮的说了点什么,众人只见到平生点点头并未多言的坐在贺朝的药罐子旁边。 手中蒲扇微微摇晃了起来,她居然开始煎药了。 房间中的人看见这样的场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秉承着相信贺朝的心思,他们并未多言。 炉子上的药罐子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平生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呵欠。 蒲扇打在她的头顶上,吐吐舌头她俏皮的看着贺朝。 只见到贺朝拉过平生的手指头用银针刺了一下,几滴鲜血滴入到药罐子中消失不见。贺朝将药物倒在了碗中递给祁蔗,高深莫测的开口。 “趁热给太子喝下去,会有神奇的效果。” 将信将疑的闻闻药碗中的味道,祁蔗嗔怪的开口:“哥哥,你之前不是说好的用心头血么......” 虽然是心疼平生,不过她十月怀胎的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这指尖血真的能救命么? “喝下就是。” 摸摸平生的头,贺朝更是高深莫测的坐在沈煌的旁边。 嚯~明显是有点跟皇上平起平坐的意思。 并未理会贺朝,沈煌一直盯着儿子的面容。 将信将疑的闻了一下药碗的味道,秉承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想法,一咬牙祁蔗将药物一口口的喂给一顾。 一顾还跟之前一样任人摆布,只要是喂到口中的东西就默认的吞下。一碗药下去也并未看见有什么成效,祁蔗着急的看着贺朝。 当事人喝着茶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那叫一个优哉游哉。 “太子!” 惊呼一声,一直盯着一顾的姑汁赶紧上前给他拍拍背。只看见地上一大滩从一顾口中呕出来的黑血,她当即惊慌的跌倒在地上。 “娘娘,太子吐血了,还是黑色的!” 沈煌首当其冲的上前去给儿子拍拍背,祁蔗也跟上来抹着眼泪。 “说好的救人,贺朝,你这是什么意思?” 恼羞成怒,沈煌上前大声的兴师问罪:“贺朝,你说啊,就这样看着一顾受苦你心中能舒坦么?这可是你的外甥。” 气恼的上前拉住了贺朝的衣领,他好似是下一秒就要动手了一样。可是贺朝一点都没动,口中嘟哝着什么。 平生一溜烟的递上另外一碗药,满意的点点头,贺朝亲自走到床边捏开一顾的下巴把药物灌了进去。 任人摆布的一顾猛然的拉住贺朝的手,他拼命的咳嗽一声,微微睁开眼睛看看微笑对着贺朝打趣。 “舅舅,你不会是想要我刚刚醒过来就被呛死吧?” 顺着力气,他自己起来把药碗中的药都喝了下去。又灌了一大杯的温水,他靠在床头上作坐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为娘的好孩子啊。” 擦擦眼泪祁蔗冲了上去拉住儿子的手,却察觉到儿子的眼睛一直盯着其他的地方,她眼睛一转心中明了。 “平生,过来......” 摆摆手让小姑娘过来,拉住他们的手放在一起,“这次可是平生的指尖血做了药引子救了一顾。” 再不懂她就是傻子了,她这个儿子啊,就是心病。 现在平生被平安的救了回来,他心中舒坦的什么病都消散了。 一旁的沈煌盯着贺朝点点头,也不管什么平生一顾的事情了,甩了一下袖子借口自己还有事情溜走了。 舍不得刚刚醒过来的儿子,祁蔗腻腻歪歪的给儿子擦擦汗水。 “你啊!”点了一下儿子的脑袋,她识趣的离开,把时间都交给两个小家伙,毕竟人家也是小别胜新婚不是么? “平生,对不起我没能亲自去救你。”dm 拉住平生的手赶紧道歉,眼睛中满是心疼,给她拢了一下头发他不断的气喘,别过头去用力咳嗽一声。 给他顺顺气,平生尽可能的说着在梁国有趣的事情给一顾听,甚至是说了沈从良的事情。 两小只腻腻歪歪半晌,一旁的大人们都退了下去,唯独有贺朝没有走。 “不知道舅舅有什么想要说的?” 一顾眯眼睛笑着对着贺朝,其实想要把人赶走的,“舅舅也辛苦了,不如早点去休息?一顾自己可以的。” 拍拍手,贺朝不悦的看了一眼一顾。 “你们两个可真是卸磨杀驴啊,你舅舅可是为了你衣不解带的照顾了超过半月,你就这样赶走我?” 嗔怪的摇摇头,他甚至是嘟起嘴巴来。 “舅舅也想要走,就是平生想要问的事情不问出来她怕是心中会不舒爽。” 竖起大拇指,平生满面的崇拜。 “看来贺朝舅舅不光是会治病,你还会算命啊。” 捂嘴笑笑,她正色的看着贺朝说道:“舅舅,一顾怕是中毒吧?或者,这个病叫做什么名字?” 小姑娘心中门清一顾的病情不会简单的。 揉揉小姑娘的头,贺朝面上露出一丝为难,“这确实是一种毒,也是一种病,毕竟相思病可是自古以来就有的。” 揶揄一下两小只,看着他们害羞的低头,他得逞的爽朗笑笑。 “一顾中了一种叫做相思蛊的东西,很棘手。但是所幸的是他身边有你这样的姑娘,平生,对这小子好点。” 打趣一番,他面上露出一丝丝的凝重。 “可惜一顾身边有平生也算是一种喜忧参半的事情,这蛊虫也来自于平生。若是不出我的所料,这事儿正是绑架平生的梁君所为。” “他对平生的目的我不能明确出来,但是此人的心思非常的多,我们不得不防备。小心驶得万年船!” 砰砰砰的敲击一下桌面,平生气恼的大喊大叫:“该死的梁君,不光是绑架我,还给一顾下了毒。” “你们知道么?他一直囚禁沈从良,就是花泽姨母的儿子,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大坏蛋,太坏了。” 气恼的揉揉自己的脑袋,忽而感觉到一阵阵的温热,她的手被一顾拉住。 “没关系的平生,我们会打败梁国的,他们就是强弩之末。况且之前我潜入过梁国的皇宫,他们外强中干,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一顾安抚的摸摸她头上的双丫髻,心中熨帖。 之前想要从心脏中破土而出冲动感觉也都消失了,他周身舒坦了很多,也不觉得累的拉住平生叙旧。 无奈的摇摇头,贺朝退出了一顾的房间。 转头他就将此事告诉给了祁蔗等人,听见这个消息,众人则是对梁湘更加的记恨。 “梁君就该死,等下战场上就褫夺了梁国的城池......”祁蔗气鼓鼓的喊叫着,跳脚的样子与平生相同。 摸摸她的头,沈煌眼睛中满是宠溺。 轻咳一声,贺朝觉得自己太难了,在哪都是吃狗粮。 “皇上,捷报啊,捷报啊。” 太监连滚带爬的进入到了书房中,把手中的信件递给沈煌,他满面上都是欢喜,“皇上,梁国投降了。” 什么? 天大的好事儿果然被她说准了,祁蔗得意的抖落一下身后的狐狸尾巴,哼着歌接过太监手中的捷报。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对着沈煌盈盈一拜,她开始念了起来捷报,“前些日子的大战中战败了梁国将军野佩,从而野佩投降。” 将军投降了,那梁国就蹦跶不起来了。 得意洋洋的哼着歌,祁蔗的得意超过了所有的人。 这是真的? 书房中的其他人都觉得这可是轻飘飘的喜事,他们欢喜的频频点头,心中得意万分,觉得终于打败了梁湘。 几家欢喜几家愁。 梁湘周身阴冷的盯着面前来报信的使臣,他一声不吭的样子更加的让人觉得有压力,不敢再靠前,跪着后退。 “君主,或许太子有自己的想法呢?而且梁国的将士本身就不是很多,太子坚持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亲卫低着头劝慰梁湘,给他倒了一杯温茶,给了使臣一个眼神让他下去。 “请君主听我一言,太子本就不是一个鲁莽的人,或许他心中有自己的独特想法呢?不如等等看看太子回来如何的解释?” 小意的安抚,察觉到梁湘身上的气息温和了许多,他才敢再开口。 “君主不如暂时休战,让梁国的将士们休养生息。同时我们也可以给沈国一点点的好处,不如......” 跪在梁湘面前磕了好几个头,他小声的说道:“不如我们率先提出议和,同时主动的割让城池。” 第四百七十一章:还差点啥的感觉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君主,主动休战我们才能占有主导权。若是让沈国提出条件换回太子,那我们损失的东西就多了。” 心中有自己的小九九,不过他都是为了梁湘好。 深深的看了一眼亲卫,梁湘叹了一口气,显得他十分的苍老。 “不如就试试吧,毕竟寡人想要的也不是这样小小的弹丸之地,暂时的退让换来的是整个天下。” 梁湘心中不忿,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着急,慢慢来,寡人等待着沈南风等人跪在寡人的脚下。” 说的轻松,他心中还是有更多的不甘。一掌打碎青石台,拳头上面青筋暴动。 梁国的求和书像是雪花片一样的飞了出去,好话说了一箩筐,纷纷的飞进了沈国的都城中。 得意欢喜的笑声响彻整个沈国皇宫,皇宫装扮的好似是过年一般,整个沈国现在的样子才叫普天同庆。 “他终于低头了,朕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拍着桌子猛然站起身来,沈煌脸上的得意有点掩盖不住,“这都是朕的两位将军的功劳,等待着他们回京,朕一定要普天同庆。” 爽朗的哈哈大笑,沈煌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不过呢......” 得意的把受降书丢在地上,他冷眼说道:“不能就这样便宜梁国,不能如此简单的收下他们的割地赔款请求。” “朕要让那只老狐狸直接吐血,一点余地都不能给他留下,不然那个老狐狸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怕是会反扑。” “皇上!” 担忧的拉住沈煌的手,祁蔗微微摇摇头,担忧的说道:“皇上,我觉得还是要等南风归来再议。” “南风不日就能进京,同时他与梁君争斗的时间较长,他了解梁君,等待着他帮忙做决断才是最好的。” 抽出沈煌手中的奏折,她搂住他的脖子轻声说道:“不如就让梁君着急一段时间,这东西我们暂时不看。” 沈煌会意,拉住祁蔗的手进入到了卧房中...... “启禀皇上,勤王世子带着梁国投降将军已经进了京城,马上就要进宫参拜圣上,请皇上准备一下。” 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沈煌慌忙的整理一下衣裳。 南风怎么回来的那么快? 狐疑的皱了一下眉头,不过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来。 “南风,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轻咳一声,他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对,话锋一转说道:“路上的情况如何?是否一切都顺利?梁君是否动了手脚。” 沈南风微微摇头,把战场上面的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频频点头,沈煌把受降书拿了出来。 “梁君想要谈和?” 站在后面充当背景板的于西洲猛然的出现,她狐疑的看看谈和内容,“皇上,梁君万分的狡猾,不能不防备。” 深深的点点头,沈煌面露难色。 “皇上,臣有一个想法。既然梁君想要谈和,那我们就答应下来,不过一定要让梁君吐血。” 鸡贼的笑笑,沈南风看着于西洲说道:“梁国有一城池若是给了沈国定会让他头疼很长时间,我们也能暗爽很长时间。” 眼睛一亮,于西洲捂嘴笑笑。 “皇上,这个城池就是天兴城。曾经我与南风机缘巧合去过天兴城生活过一段时间,这座城池看起来是三不管同时也处于三交界上,但是确确实实的掌握在梁君的手中。” “我怀疑天兴城就是梁国奸细的大本营,同时也是用来吞并的。”她的声音愈发的低沉。 后背僵直一下,沈煌频频点头。 “既然如此一切都按照你们夫妻说的来做,野佩的安顿事情也由你们夫妻两个人去做,切记要注意安全。” 得,他是彻彻底底的决定当一个甩手掌柜的了,把事情都交给沈南风夫妻做了。 有点好奇的看看天兴城的地图,他的眼睛猛然瞪大,“果不其然你们提出索要天兴城,这城池果然是好。” 沈南风跟于西洲对视一眼,两个人得意的笑笑。 他们的眼光,没差了。 成王败寇,梁湘此次输了战争只能任人捏圆搓扁。 气恼的摔了面前的砚台,他看着文武百官暴怒的喊叫:“我梁国就没人可用了么?众多的武将没人能上战场打仗么?” “全都依靠一个太子,现在太子失利,哪一位大臣能够上战场打仗。自己站出来,若是初战告捷,加官进爵。” 大臣们都瑟瑟发抖,各个不敢站出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怂的要命。 气的梁湘不断抚摸自己的心口,他觉得自己真是被气的不轻。 “都是废物,废物。” 说好的割地赔款,但是听闻沈国想要天兴城,他心中终究是不甘心的,那么大的城池,他不甘心拱手相让。 “请君主息怒。”918 大臣们跪在地上喊口号,各个面上没有真诚。 站起的脚步踉跄一下,梁湘摆摆手散了众多的大臣。 坐在黑暗中,他满身的戾气。 “君主消消气,小不忍则乱大谋。”亲卫上前给他顺气,对上他冰冷的眼睛,他也有些不敢再吭声。 “天兴城,寡人投放进去多少的心血?” 锤了一下桌子,他觉得喉头有温热翻涌,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把那些不悦都吞咽回去,疲惫的把面具丢在一旁。 “寡人虽然是老了也不能这样被他们欺骗。” 眼睛中算计的光芒流转出来,他轻声说道:“既然是如此,寡人也可以将天兴城送给他们,不过呢......” 盯着亲卫笑笑,两个人凑成一团上一起来,两个人在烛光闪烁的房间中定出新的计策,要反将沈国一军。 沈国都城,勤王府。 沈南风看着闭眼睛假装成深沉的野佩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议和书放在了他的面前。 “两国议和,这是梁国的要求。对了,沈国的要求是想要天兴城来交换......” 话没说完,野佩的眼睛猛然睁开。 “你们这是在梁君的心口上插刀子,看来你们对他还是挺了解的,要求的东西足够他肉疼一段时间的了。 ” 漫不经心的拿过受降书看着上面自己的名字,他的眼神十分的复杂。 真是可笑,现在想要换回他,也总是不看看他曾经都做过什么不是么? “你是什么意思?” 轻声的询问,沈南风拿过议和书放在自己的怀中,“野佩,你的事情我知道一点点,所以才来征求你的意见。” 野佩在战场上受降,此事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南风,野佩微微摇头。他一改之前的玩世不恭,反而是有些正色的看着对面的人。 “此事我觉得没有商谈的余地,在我决定离开投降的时候就再也没有想要回到梁国的心了。” 转过身去他看着窗户外面一片苍凉哂笑一声:“梁国的事情与我再无关系,我乃是真心归降于沈国,所以莫要再劝我。” “哎?”沈南风震惊的看着他,蠕动一下嘴唇想要开口,却被野佩制止。 “沈南风,莫要多言。我愿意留在沈国给一顾做先生,其他的事情莫要再说就是啦。”摆摆手,他做出送客的姿势。 本来还想要站出来说点什么,转头想想沈南风微笑一声点点头。 “你还真是想要做闲云野鹤的生活,不过就是不知道梁君会不会同意,甚至是沈帝会不会同意。” 与野佩对视一眼,他冷漠的说道:“你命不由你,有人替你做决定呢。” “爹爹,你对野佩有点冷漠了哦。” 俏皮打趣的声音响起,平生拉着祁蔗从窗户下面出现在沈南风的面前。祁蔗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看沈南风点点头,她觉得有些尴尬。 沈南风并未多言,有些不悦的看着平生。 吐吐舌头,平生上前拉住沈南风的手,“爹爹,既然野佩想要留下就从了被。梁君就是想要骑在沈国的脖颈子上拉屎,我们总是不能让他得逞。” 让梁君难看才是她想要的结果,就是不能让梁湘称心如意。 讨好的看着祁蔗,希望她能帮忙,眼圈通红的。 “好,既然平生想要野佩留下,我沈国也不是不能保证一个野佩的安全,留下就是。”祁蔗微微点头。 还是皇后娘娘大气! 平生欢喜的拉住祁蔗的手,与之更加亲近。 得,他的宝贝女儿是彻底的被祁蔗一家人给拐走了。 “臣觉得此事应该启奏皇上才能确定如何。” 沈南风把皮球踢给沈煌,他是决定什么都不管了。甩甩袖子背过去手转身就走了,一点都没有含糊。 吐吐舌头,平生俏皮的看看野佩。 此事成功的闹到了沈煌哪里去,听着她们两个人的话,沈煌无奈的皱了一下眉头。 “皇上,诺大的沈国怎么就不能有野佩的落脚地呢?” 初生牛犊不怕虎,平生可不管什么皇上的威严,直接自顾自的说着:“野佩也算是一个人才,留下他有用的。” 沈煌有些狐疑的看着沈平生,忽的有些赞同,但又总觉得像是哪里出现了纰漏似的。 “皇上,您想想若是我们什么事情都让梁君得逞了,那这次的战争算是什么?劳民伤财的最后他还是话事人。” 眼睛中露出一丝丝的不悦,这话撞到了沈煌的心中,就连着脸色都有了微微的变化。 见到如此,想着对自家儿子也是有着几等的好处,祁蔗赶紧见缝插针。 “平生说的对,皇上,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掌握先机。梁君想要什么我们不能给,同时还要他的天兴城。” 第四百七十二章:没那么容易消停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一国之君要的就是威严,而现如今摆在面前的这个办法就是最好的契机,沈煌点点头,觉得如此甚好。 “好啊, 就留下野佩,总归是能给梁国难堪,如此甚好!” 祁蔗与平生对视一眼,二人得逞的笑笑,这二人还真是婆婆和儿媳妇儿互相看的对眼了。 “你说的是真的?” 一顾的眼睛铮亮,缠绵于病榻一段时间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要疯掉了,现在得到了野佩给自己做师傅的事情他觉得这可是天大的惊喜。 “谢谢你平生,我就知道这是你帮我争取来的。我们快点去看看师傅,争取今天就学点什么东西。” 趿拉着鞋披上狐狸皮的披风出了门,直奔勤王府。 “请师傅受徒儿一拜。” 一进门他就跪在了地上,直接就吓了野佩一大跳。他赶紧上前把一顾拉扯起来,面上有点为难。 “我说的就是个借口,单纯的不想回梁国。”挠挠头,他尴尬的笑笑。 面上露出点点的难过,一顾猛烈的咳嗽一声:“师傅不想教习一顾就算了,平生啊,我们走吧。” 踉跄的走到门口,一开门他就虚弱的后退。 真是可怜啊! “好啦好啦。” 将人叫了回来,野佩投降的看着他们两个说道:“真是输给你们了,得了,我会教一顾厨艺的。” 明明知道自己是被两小只给欺骗了,他也只能就范。 每日一大早上一顾就赶紧来勤王府学习厨艺,也算是玩物丧志。不过一国太子学习厨艺总是不好的,会被大臣们诟病。 看着一顾一日日的厨艺好了起来,平生乖巧的答应为了下一任大厨保守学厨的秘密。 打败梁国,沈国举天同庆,祁蔗决定举办家宴犒劳众人。 家宴的准备如火如荼,一顾偷偷的溜进了厨房。在大殿上相聚的人们都知道一顾去做什么了,他们纷纷装成瞎子跟傻子。 各种的菜色上了桌,众人纷纷品尝。 “这道白玉菇做的不错,很是鲜美。” 沈煌第一个品尝儿子做的菜,忍不住的竖起大拇指,“果然是色香味俱全,就是不知道厨子是谁啊?” 明知故问! 众人纷纷捧场的尝尝,果不其然的都瞪大眼睛竖起大拇指,纷纷的询问厨子是谁。 满心得意的一顾站了起来,得意洋洋的说道:“启禀父皇跟母后,这道菜是儿子做的,在学厨上面儿子的天分还是有的。” 说完他就后悔了,生怕父皇会辱骂他。没想到入耳的是一阵阵爽朗的笑容,沈煌得意的看着众人。 “果不其然是朕的儿子,就算是做菜也这样好吃。纵然是君子远庖厨,但是与梁国的一站中朕明白一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想要跟众人开脱一顾的玩物丧志,他也算是不遗余力。 “太子为了国事分忧,研究梁国的厨艺,朕甚是欣慰。今天是家宴,大家都开心一点,庆祝沈国繁荣昌盛。” 举起酒杯,他一饮而尽,欢喜尽数展现在面容上。 “皇上,西洲请求一展厨艺。” 于西洲站出来盈盈一拜,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品尝到太子做的饕餮美食西洲有些技痒,想要动动手。” 爽朗的笑声响彻大殿,得到首肯,于西洲跟一顾双双进入到厨房。 二人在厨房中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菜品,仗着自己的技术成熟,于西洲偷偷摸鱼观看一顾的做菜手法。 惊为天人也不过就是如此! 一顾做美食的天分是她两辈子加起来见过最有天分的苗子,对食物有敬畏之心,甚至是有一种对美食不离不弃的心思。 眼睛微微一动,有什么想法从心中破土而出。 菜品上桌,酒过三巡之后,于西洲站了起来。 “皇上,太子做菜的手法娴熟且十分的有天分,属实是做菜的好苗子啊。” 忍不住的夸赞,她酒壮怂人胆的开口:“皇上方才也说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西洲觉得十分的准确,梁君一直都秉承民以食为天的治国方法。” “想来太子的做菜手段已经掌握了梁国的治国手法,实在是值得夸赞。所以,西洲想要收下太子做徒弟。” 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看着一顾。 有些为难的站了起来,深呼一口气,一顾歉意的对着于西洲笑笑。 “一顾恐怕是要为难西洲姨母的好心了,一顾已经师承于野佩,再也不会一徒拜二师,请姨母恕罪。” 瞬间空气中飘散着一种叫做尴尬的氛围,于西洲的面色微微难看。 心随意动,沈南风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并未想到太子已经拜了师,今日西洲的话再也不作数。” “还请太子可不要再介怀此事。”拉扯一下于西洲的衣摆,示意她不要再纠结这个事儿,毕竟对谁都不好。vp “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响起,于西洲洒脱的喝了一杯酒,“少年大气、坦荡,日后定有所为,一顾是难得的人才啊。” 打了一个酒嗝,她得意洋洋的说道:“看来啊,我这辈子只能做太子的岳母了,再无其他的身份。” 大殿上哄笑声响起,推杯换盏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方才的尴尬都不复存在,于西洲也不再纠结那些事情。 松了一口气,一顾谄媚的给平生夹菜。 小姑娘把盘子中的菜丢了出去,把娘亲做的菜放在了面前,大口大口的吃着,赌气不去理会一顾。 不要脸的,不识抬举的。她娘亲多么的厉害啊,居然不想拜师,她不想跟一顾好了。 散了席,她也不理会一顾,一个人气鼓鼓的回到房间去坐着。 “小姑奶奶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谄媚的讨好声响起,一顾端着一盘美食出现在平生的面前,“平生,今天我也不是故意驳了西洲姨母的面子。” “做人要言而有信,既然已经拜师就不能随便的离开师门。你也清楚我拜师多不容易啦!” 拉拉小姑娘的衣袖,把美食往她面前推了一下。 “我若是答应了西洲姨母,她肯定会被野佩诟病的。现在野佩师傅在沈国如履薄冰,他可不能再跟西洲姨母有龋齿,对两国关系都不好的。” 绷着的脸慢慢松了下来,平生深呼一口气点点头。 “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雪花糕,可是你最爱的味道哦,尝尝吧。吃了这个就原谅我好不好?” 嘟嘟嘴递给小姑娘美食,看着她品尝一口点点头面上松懈了下来。 说到野佩,他知道宫宴上的事情对一顾的得意更甚,决定明日里面教给一顾更加复杂的美食。 “主子,出事儿了。” 小厮开门进来把令牌放在了野佩的面前,面色凝重的说道:“梁国那边的探子发来消息,沈钰容一家被抓了。” “他们以为平生姑娘并未回到沈国,冲动的闯入到梁宫中,现在正被羁押在梁宫地牢中。本来已经逃出虎口,现在又落了进去,听闻下场并不是很好。” 擦擦汗,小厮担忧的看看野佩,“主子,此事是不是需要西洲夫人来定夺?小人现在就去请人。” 居然能为了平生这样冒险? 野佩面上露出一丝丝的震惊,想到他们一家人的以身犯险觉得十分的敬佩。 摆摆手,他做出一个稍安勿躁的动作。 此事应该如何的做,为难的他在房间中不断的踱步,心中的一个个念头被他抛开,他决定只能以身犯险,不能惊动任何人。 “主子,您确定么?” 小厮震惊的看着野佩,不希望他如此,急促的说道:“主子,希望你能跟西洲夫人商量一下,这事儿并不小。” 摆摆手,野佩决定就如此做了。 “假意投降,以身犯险。” 留下八个字给小厮,随后吩咐他告诉于西洲他们自己逃走的消息,连夜离开了沈国...... 从当夜开始,野佩连续七日称病不出,一直都是小厮在其中照顾。因为是野佩自己的人,于西洲等人并未置喙。 七日过去,于西洲心中不断的开始打鼓,慢慢的有点坐不住了。一开始她也只以为他是心情不好,可是在闯入到野佩的房间之后,她是彻底的蒙圈了。 人呢? 野佩去哪了? 拍了一下额头,一个不好的念头升腾起来,心道一声不好,她觉得他怕是回到梁国了。 七天的时间足够野佩展现自己的计划了,他直接偷偷潜入到了梁国的都城里面,利用自己本来的手下回到梁宫中。 “君主,太子回来了。” 亲卫的声音中带着惊喜,也不顾梁湘的回答,直接叫人放人。 “参见君主,野佩终于是回来了。” 跪在地上,野佩面上露出一种劫后余生的表情,“君主,野佩并非是投降,而是被沈国人用计策掳走的。” “他们欺骗了世人的眼睛,让梁国士兵士气低迷,他们就是觊觎梁国的天兴城,请君主明鉴。” 猛烈的磕头,却依旧是挡不住他心脏的猛跳。 深深地打量一下跪在地上的野佩,梁湘有些不想相信他的话。不过一旁的亲卫则是亲自上前搀扶起来野佩,眼睛中露出一种失而复得的神色。 “请君主明鉴,太子是梁国的太子。” 明显是不想失去野佩这个太子,他用另类的方式劝慰梁湘。 闭上眼睛,梁湘明显是默认了野佩归来的事情。 用力的磕头,野佩在梁湘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转瞬即逝。 第四百七十三章:狐狸心思懒得猜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计划得逞,不过他悬着的心并未轻易的放下。 “这就是你们说的可以相信么?” 沈煌气恼的踢翻了桌子,指着小厮说道:“你把方才的话再给朕说一遍,说啊。朕倒是要让他们听听,这就是他们相信的人。” 一脚踢翻了跪在地上的探子,他暴躁的喊叫。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叫你们看着个人都那么难吗,出了勤王府你们没看见,都到了梁国你们还没看见吗?” 看着他的暴怒,跪在地上的于西洲一口银牙差点咬碎。几次三番的想要开口都被沈南风拦住,他轻微的摇头。 “莫要轻举妄动。” 小声的在她耳边安抚,沈南风无奈的叹口气。 “皇上,针对野佩自行回到梁国的事情确实是我们夫妻两个的错,不应该随便的相信他人。” 猛地一叩首,他把事情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皇上!” 挣开沈南风的手,于西洲挣扎着站了起来:“我相信野佩肯定不是奸细,他也不会叛变的。其中一定有误会,他定然是有苦衷的。” 暴怒从身上散开,沈煌淡淡的看看于西洲的面容哂笑一声。 把自己的身子陷入到了软塌中,沈煌啜了一口茶水吐出一口茶叶沫子,轻柔的开口:“西洲,你愈发的蠢笨了。” “所有的消息就是证据,野佩回到梁国复命,难道这都是假的么?你觉得梁君配合野佩演戏么?” “痴人说梦。”茶杯狠狠的丢在地上,他眼睛通红手指颤抖的指着于西洲,几次想要说出难听的话看在沈南风的面子上,他并未多言。 面路为难,沈南风不在说话。 房间中的氛围十分的尴尬,一君二臣面面相觑。 世界上怕是没有那么多的苦衷吧? 沈南风心中冷笑一声,从一开始他就不觉得野佩是什么好人。反复的倒戈,就算是有多少的相信也都消失了。 想不通为什么西洲那样相信野佩,或许应该打消她相信的念头。 心思微微的动了一下,沈南风眼睛转了一圈轻声开口。 “皇上,臣直觉想要解决此事还需要去梁国才成,既然野佩已经回到梁国,那我们就索要天兴城。” 此话一出,沈煌欢喜的亮了眼睛,示意沈南风继续说下去。 “沈国皇室本就想要索要天兴城,而梁君则是想要野佩,暂时不管人是如何回去的,反正是回去了。我们完全可以耍赖啊,直接索要城池。” 这个想法不错,沈煌微微点头。 “同时西洲一直相信野佩的动机,那臣恳请带着夫人亲自前去梁国探究此事。希望能带回来好消息给皇上,还请皇上答应。” 这...... 沈煌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好不容易才从梁国回来,若是他们再入虎口恐怕是很难再归国。 “一顾,你作为沈国的太子,你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无良某爹把皮球踢给儿子,瞬间觉得世界都轻松了很多。开心的等待着一顾的回答,他得意的翘脚。 怎么觉得世界开始有点玄幻了呢? 察觉到于西洲灼热的目光,沈南风宠溺的摸摸她的头。 呆愣一顾有些蒙圈,甚至是有些不知所措。他挠挠头之后给于西洲一个眼神,祈求给一个完美的答案。 发觉没人理会自己,他的嘴角不查的抽动了几下。 “儿臣觉得此事可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查清楚野佩是否伤害我们沈国的感情,儿子觉得应该去一探究竟。” 对着于西洲一阵挤眉弄眼,他觉得自己的任务完成的还挺好的呢,十分的得意。 这臭小子,还没真正的成了南风的女婿就给他们说话,真是伤了老父亲的心。 仇视的看了一眼沈南风,他点点头摆摆手。 “那就依旧给你们使臣的身份出使梁国,千万不能再出现任何的危险。南风,朕不在乎一个天兴城,安全的回来。” 激动的走到沈南风跟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眼睛有点湿润。 男人之间的感情就是有点让人觉得难以捉摸,于西洲在一旁露出姨母笑,趁机揉揉一顾的脑袋。 “又出使梁国?” 听见消息的平生瞪大眼睛,那可是她一辈子的噩梦。 “娘亲,平生在京城中等你回来,您可要安全的归来。”用力的抱住于西洲的腰身,她哽咽了一下。 不过呢,还是无良的放了娘亲去,反正她是不敢去了,彻底的萎缩。 宠溺的亲吻了一下平生的额头,于西洲唠唠叨叨的交代了许多,心中最担忧的就是没有他们的守护梁湘会突然的动手。 “娘亲,没人能伤害你的宝贝女儿,在说了还有一顾照顾我呢。”乐文 俏皮的吐吐舌头,她面上露出一点点的害羞。拉住于西洲开始咬耳朵,她把自己知道的梁国宫内密道和盘托出。 亲吻一下平生的额头,月上中天的时候他们出发梁国。 一路上他们快马加鞭希望能够躲过梁湘的眼线,这次他们非常幸运的躲避开来梁君的眼线,顺利的到达了梁国的边境。 “不管如何都要小心,千万不要掉入梁君的陷阱中。” 面露担忧,因为沈南风感觉到自己身边有好几个不同的气息在追踪他们,同时那些眼睛已经出现不是一刻半刻,从他们踏入到梁国的边境就出现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听闻他们前来梁国的事情,梁湘请敲桌面。 不同以往的暴躁,他面上反而是露出来一丝丝的感兴趣。 “既然有客人上门就让他们安安稳稳的来,以礼相待才是应该的。告诉奸细网的每个人都退开,让他们安全进宫。” 亲卫有点搞不懂梁湘的想法,担忧的上前询问:“君主,为何如此?” “瓮中捉鳖......” ...... “南风,我觉得今日的梁宫中与往日不同。” 皱了一下眉头,于西洲满面的担忧,“我总觉得梁宫今天就是在等着我们呢,梁君老谋深算,怕是早就知道我们会来了吧?” 冷笑一声,想通之后反而是并未觉得有什么好担忧的。 “既来之则安之,已经想要争斗,那就不要惧怕前方的老虎。” 沈南风满面云淡风轻的样子,拉住于西洲进入到大殿中。果不其然,大殿中只有梁湘与亲卫二人,甚是清冷。 “没想到梁君如此的待客,不过也都是老熟人了。” 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梁湘的旁边,端起茶杯就喝了起来。一旁的于西洲担忧的拉扯了一下他的袖子,面露担忧。 并未理会妻子的担心,沈南风露出一个餍足的表情。好像是来了自己的家一样招呼于西洲坐下,丝毫不露怯。 “南风就不怕寡人在茶水中下毒么?毕竟寡人可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声音清冷,他好似没有一点点开玩笑的迹象。 面色瞬间凝重了,沈南风放下手中的杯子。 嘭的一声关门声响起,于西洲猛然回头看着朱红色的大门紧闭,心口抽动一下担忧与恐惧袭上心头。 什么意思? 想要询问出声,她发现自己有些哑然,紧张的拉住自己的衣摆,汗水顺着后背流淌下来,不断的吞咽口水。 一场心理上的角逐战斗,她觉得自己落了下风。 梁湘主要的优势就是他的面容不会被人发现,天知道他的面容下面有多么的狰狞与恐怖呢? 鼓掌声响起,沈南风有些沉不住气的把自己手中的谈何书拿了出来。 “此次南风前来就是想要与君主履行这一份谈何书的,还请君主签下。”真诚的递上谈和书,他微微弯腰。 亲卫担忧的看了一眼梁湘,只见到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居然想要交接天兴城么? 冷然笑了一声鼓鼓掌,梁湘嘲讽的开口:“寡人并未想到你们居然是想要来交接天兴城的,可是沈国凭什么想要我梁国的天兴城?” “寡人并未同意把天兴城送给沈国,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自信来跟寡人要城池的呢?嗯?” 看着梁湘颇为惊讶的样子,沈南风跟于西洲担忧的对视一眼。 “没关系,就算是不能谈天兴城的事情,来者是客。来人,叫膳房准备餐食,沈国来客定然是疲惫万分。” 瞬间幻化成一种欢喜的姿态,梁湘对他们是以礼相待。 “君主!” 猛然出声,于西洲决定撒泼耍赖。反正梁湘不认账,那她就可以用女人的手段逼迫梁君就范。 不能便宜了他。 “您之前明明答应了把天兴城割地给沈国,为什么你现在就开始不认账了呢?您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叉着腰站在众人的面前,她昂着头指着梁湘大骂:“君主,如此的小人行径难道您也不怕损失你的名声么?看来梁国都是一些如此的不守信用之人。” “野佩呢?之前说好的用野佩置换天兴城,现在我沈国将人放了回来,你们就要不认账么?不行!” 一个健步冲到梁湘的面前,她与之大眼瞪小眼。 咳咳,其实根本就看不见梁湘的眼睛啦。 她也心虚,不过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她可不能就这样简单的就退缩了,必须要逼迫梁湘拿出天兴城。 “西洲这样就是有点不讲究你我之间的师徒情分了,如此逼迫师傅,可不是孝道。” 道德绑架么? 于西洲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若不说出来如此的话她反而还有点尊敬梁湘,说起来这个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第四百七十四章:得了些别的益处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李逵还是李鬼某些人自己心中清楚得很,搞这样真真假假的事情,他们心中都门清,就是没点出来罢了。 不过梁湘倒是不太想跟于西洲讨论谁才是真正的师傅,说起来关于野佩的事儿,他决定直接赖账。 所谓兵不厌诈! “根据寡人所知,野佩乃是自己回来的,而且关于战争的事情你们沈国也用了不少腌臜的计策吧?” 双手放在胸前,他的声音轻快。 “西洲,此事还是莫要再提起了,这样伤害合气。” 气的于西洲直磨牙,她气息不稳的喊了一声:“事情如何不如请野佩自己出来说说?该如何就是如何,不认账实在是难为君子。” 嗤笑出声,她眼波流转道:“这梁宫中怕是没有一人是君子。” 冷眼对着梁湘,她退开身子。 装疯卖傻总是不能一直做的,有碍观瞻,还损失了自己的面子,得不偿失。 “野佩嘛?!” 梁湘有些苦恼的看看于西洲,无奈的说道:“他正在平定宫中的一些小叛乱,短时间内不能出现,真是抱歉啊。” 得意忘形的翘脚,他着实是天不怕地不怕。 牙齿磨得咯吱咯吱的,于西洲很是不悦的想要上前打人。 “西洲……” 呵斥一声,沈南风上前将人拉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千万沉住气,他这是激将法。我们手中底牌扣押在他手上呢!” 野佩逃走了,他们落了下风。 “太子是梁国的功臣,岂是轻易能见你们的么?”亲卫忽然帮腔,这是在沈南风心口上戳刀子。 他们就是故意的! 大殿中的气氛居然尴尬住了,只能听见四个人的喘气声。 “与梁国斗,你们不过就是稚童。沈南风,你们手中再无底牌,天兴城你们莫要妄想。哪里来的,哪里去吧。” 甩了一下袖子,他准备离开。 “君主。 大声的把人喊叫住,于西洲盈盈一拜,面带讨好的微笑,“不知道君主听没听过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恶人自有恶人磨,您做的事情不仁不义总会有人讨要回来。就算不是我们夫妻二人也总会有其他人的。” 指了一下天空,她嘘了一声故作高深莫测。 “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你们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君主小心疼啊。” 赤裸裸的嘲讽,不过梁湘的姿势一点都没有改变,甚至是处于一种心态无崩坏之势。 “大胆……” 恼怒万分,他抽出长剑直指于西洲,周身充斥着杀意。 “梁国君主可是你们能如此教训的?莫要忘记可是梁国的大殿之上,休要造次。速速道歉。” 看了半晌的热闹,梁湘站起来呵斥一声:“住嘴,西洲不光是沈国的使臣,同时还是寡人的徒弟,你纵然是寡人的亲信,你也不能如此造次,” 摆摆手,痛心疾首的说到:“自己下去领罚吧,莫要让寡人出手惩罚你,寡人心疼。” “请君主息怒,您的这位亲卫不过就是在维护您罢了。” 沈南风的声音响起是出乎所有人的物料的,一旁的于西洲用胳膊拐了他一下,满面的不悦。 怎么就分不清里外拐呢?明明他们是狗咬狗啊…… “寡人要公平行事!“ 梁湘继续表演,不过沈南风也努力做配角。 “南风从第一次看见君主的这位亲卫就觉得十分的亲切感,不知道曾经是在哪里见过。其实也无所谓,那位也已经作古!” 摇摇头,他直盯盯的看着亲卫。 “那是南风的干亲,却不是君主侍卫如此的人。” 亲卫的脚步动了一下面上有点急切,慌忙开口。 “没想到世子爷身份好贵还能想起那人……” 说完了他就有点后悔了,面色如土的后退到一边去。 这么简单就暴露,有意思! 沈南风早就知道亲卫乃是老汉,不过看着他跟梁湘颇有点反目的样子,他心中欢喜。 轻咳一声,挑拨离间一次就够了 “没想到梁国还能有如此多我们夫妻熟悉的人,看来缘分不浅啊!” 笑着鼓掌,于西洲轻巧的开口。 “就是不知道从我沈国叛逃的沈钰容一家人是否在梁国?这梁国海纳百川的样子属实是让西洲惊讶!” 暗暗嘲讽,她就没想让梁湘好受。 只要是能戳人心窝子的话,她都能说得出口。 惊慌的往前走了两步,老汉来不及看梁湘,他大声的喊叫:“不在。” “世子与夫人想要找沈国的人,何须来梁国问呢?你们走错地方了。” 别过头去,生怕被看出破绽来。 “在!”燃文 梁湘的一句话彻底的是推翻亲卫的话,两个人话语相悖。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此时沈南风心中已经有了判定不是么? “两位真是爱开玩笑,不如直接说个真话,不要如此的表演就是。” 端坐在二人面前,看着他们呆愣的表情哂笑。 也不顾刚才的话闹了笑话,梁湘帮助亲卫解释道:“寡人的亲卫生怕看见寡人受到伤害才会如此的剑拔弩张,还请两位莫要生气。” “要说起来沈钰容一家人确实是在梁国,不过他们就是在国内做客而已,不知道南风跟西洲有什么异议么?” 强词夺理! 暴躁的想要上前去反驳梁湘的话,沈南风直接拉住她的手把人护在身后。 方才梁湘的话他们是没办法反驳的,毕竟事已至此总是不能简简单单的撕破脸。 “既然是如此,那我们夫妻二人也在梁宫中做客吧。” 大声笑笑,他拉着于西洲去了之前住过的院子,二人决定滞留在梁宫中,不管如何都要探听野佩的意思。 “真是不甘心!” 嘟嘟嘴巴,于西洲气恼的把手中的行李丢下,“明明已经到了嘴的烤鸭丢了,野佩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路上而来得到的沈钰容一家人的行踪也让她觉得有点迷惑,觉得众多的事情都在脱轨。 躺在床上,沈南风满面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还能睡得着吗?”拽了一下沈南风的胳膊,她不悦的嘟嘴。 点点她的嘴唇,沈南风神秘莫测的轻笑一声。 “西洲,这次我不光是要天兴城,野佩跟钰容一家人我也要。”狮子大开口。 梁湘肯定是不会把人交出来的,她觉得他在痴人说梦。 翻个白眼,猛然被人从椅子上拉扯起来。 “走了,我们去找救兵!” 听他的话,于西洲的眼睛流转了一下。 两个人在宫中不断的溜达,七转八转的甩掉了跟在他们后面的尾巴。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直奔目的地...... 上次碰到小由娘的地方。 “这里风景真是挺好的呢。” 故意的伸个懒腰打个呵欠,她看着房子的方向故意的大声喊道:“没想到梁宫中还有如此的风景。” “哎,南风,沈国的情况如何?我们宅院中的小厮这段时间有没有传信来?元夕的身体可好?” 直盯盯的看着房门,一点都没动静。 不在乎么? 心中不断的打鼓,沈南风的声音响起。 “宅院中的情况挺好的,就是沈国跟梁国的关系剑拔弩张,很多心系梁国的小厮有些热锅上的蚂蚁。” 声音轻柔,颇有点漫不经心的意思。 “我府上小厮还是有点在意身在梁国的娘亲,死而复生的娘亲。” 从地上捡起一块竹篾飞射到窗户边,猛然被一只茶杯拦住。 沈南风面上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着鱼儿上钩...... 一旁的于西洲也不再吭声,她乖巧的站在沈南风的旁边当背景板。 房间中发出一阵阵的异响,小由娘从房间中出来。面容被遮挡了一大半,露出来的眉眼上满是阴鸷。 “沈国世子跟夫人真是好手段的逼迫我出现,不知道有何事?”抱住长剑,她满眼的防备。 “夫人无需如此。” 深深见礼,沈南风与之以礼相待,“小由乃是我府上之人,您是小由的娘亲,当然需要承受南风一拜。” “开门见山的说,南风想要天兴城的所有权,同时还要见野佩。” 小由娘后退一步,她皱眉摇头。 “夫人......” 不等她开口,沈南风出言将人打断,“我相信您肯定能做到,毕竟你可是梁君的亲卫不是么?” 凑到小由娘身边,他残忍的笑笑,丝毫不怕她会突然动手。 艺高人胆大! “小由跟元夕可在勤王府呢,您可是要好好的想想。这元夕本就是我勤王府的家奴,想要如此,那可是随便之......” 满是威胁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轻声说道:“夫人,您可以自己衡量。” 清楚小由娘心中有小由夫妻,蛇打七寸,捏住她心中的软肋总是有所用的。 “之前一直听闻沈南风夫妻两人菩萨心肠,听闻你们十分的仁义。并未想到也是如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威胁别人的事情你们夫妻定然是常做吧?” 不屑的笑笑,她捏紧长剑瞬间攻击而上,挽了一个剑花,对着沈南风的面门攻击而上。 沈南风后退两步,右手两根手指头猛然伸出捏住了剑尖,不屑的摇摇头。 “夫人还是好好的考虑为好,南风也不想撕破脸呢。” 一口银牙几乎是咬碎了,小由娘满眼通红的冲了上来。摒弃手中的长剑,直奔着于西洲的面门攻击而上。 “放肆!” 爆喝一声,老汉上前一式擒拿手将人拦下,那叫一个手疾眼快威风凛凛的。 第四百七十五章:狭隘多想总有时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不知道世子与夫人在这里做什么?”背对着他们冷声质问,对着小由娘摇摇头将人放开。 “这是梁宫的境内,可不是你们沈国的地盘。” 不悦的盯着二人,语气也十分的冷硬,却还是说了道歉的话,面子做了十足。 “还烦请沈国来的贵客明白梁国的规矩,这是梁宫,也容不得你们造次。”口中说着警告的话,眼睛却盯着小由娘。 这是在威胁自己的人?看来他们的阵营也不是牢不可破的嘛?终究是要毁掉的。 眼睛一转,心随意动,于西洲大方的上前拍了一下亲卫的肩膀点点头。 吓~ 她没想到拍了一下亲卫的肩膀他还猛然的跳开了,真是有点突然。 “世子夫人无事还是莫要碰到属下,怕是会受伤的。”亲卫面色如水的看着于西洲,满身写的都是疏离。 撇撇嘴,于西洲也懒得去理会亲卫。 一旁的小由娘给男沈南风跟于西洲用了一个眼神,两个人会意趁着亲卫转过头去的时间,他们对着小由娘点点头。 接头成功。 从沈南风跟于西洲离开之后平生总是表现的有气无力的,她托腮坐在窗口不断的叹气,兴致缺缺的。 眼睛一转,一顾从一旁拿过鲜花递给平生。 “我最好的平生姑娘,这鲜花送给你,在冬日里可算是难得的东西呢。” 面泛桃花的把鲜花剪了枝子别在了平生的耳朵后面,他欢喜的凑上去闻闻,“鲜花的味道虽然是挺好的,但是却比不过我的平生姑娘。” “油嘴滑舌的!” 斥责一声,平生把鲜花扯下来丢在桌子上。 “沈一顾你可是太子,难道这个时间你没事儿做么?为什么一直在我身边转圈圈?”气恼的站了起来。 真是烦人! 忍不住的翻白眼,难得的清静被打消了,她不悦的走到另外一边坐了下来。 这是什么情况?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顾呆愣愣的看着平生的背影。 不过女孩子总是有几天这样的时候,他会意的点点头,眼睛一转计上心头,想到了一个讨好平生的手段。 房间中恢复平静,平生深呼一口气。 勤王府的小厮送来信件,沈南风与于西洲在梁国并不是很顺利,同时沈钰容一家人似乎是再次落入虎口中。 明明已经逃出去的人又回去,她有些担忧沈从良。 “平生姑娘,一个大惊喜哦。” 讨好的声音响起,一顾手中端着她最爱吃的菜品进来。若是平时她肯定会欢喜的惊呼,不过现在她脸上兴致缺缺的。 给面子的吃了几口,她又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腊梅。 窗户被人关上,一顾脸上有些隐忍。 “小姑娘到底在犯愁什么呢?是不是想念西洲姨母了,他们在梁国肯定会安然无恙的,会安全回来。” 揉揉她的头,手却悬在半空。 躲开了? 面色讪讪的咳嗽一声,他满心的不悦。 本是看着平生兴致缺缺、心不在焉的旁敲侧击询问,现在看来有点伤感情呢。 “一顾,我没有事情,就是女孩子的那点事情罢了,你不要担忧我啦。” 强颜欢笑,她将人从房间中推搡出去,“现在正是太子应该与皇上议事的时候,等下皇上等你等到心急咯。” 关上门,她松了一口气。 这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明显是没有好事儿啊。 摸摸下巴,他对平生莫名起了疑心。 也无心跟皇上去议事,告假坐在御花园的暖阁中。 他这个儿子啊! 沈煌无奈笑着摇摇头,转瞬饶有兴致的说道:“摆驾御花园,朕要去看看太子。” 爽朗且有点幸灾乐祸的笑声传了出来。 唔~或许沈煌就是想要去嘲讽一下自己的儿子,满心的坏水,对儿子一点都不好。 “皇上......”驾到! 太监的喊声没有完全喊叫出来,沈煌摆摆手让他禁了声,也并未带着随从,而是一人走了上去。 撩了一下衣摆,他一击侧踢对着一顾攻击而上。 爆喝一声,一顾猛然闪躲开来,一掌直击沈煌的面门。 惊呼一声,收回自己的力道,一顾歉意的看着沈煌。 “父皇,是儿臣并未听见您前来的声音,请父皇怪罪。”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沈煌并未理会沈一顾,他自顾自的走到暖阁鲜花的旁边把花枝折了下来,闻闻鲜花的味道,满面沉醉。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666文学网 摇摇头,他有些看透了儿子的心思。 “不知道太子是否愿意与朕说说你心中的事情?”给旁边人一个眼神,屏退左右。 周身放松了下来,一顾叹了一口气。 “父皇,是儿臣无能,今日并未去议事而是在想儿臣与平生姑娘之间的事情。”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的。 这一副霜打茄子的样子,真是让沈煌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看来朕的儿子还真是个情种呢。” 嘲笑一声,他迅速的收起自己的表情,轻声说道:“平生最近不爱理会你,你是否有头目?” 眨眨眼睛盯着沈煌,嘴唇蠕动着话都要说出来了,他努力的憋了回去。 吱吱的砸吧一下嘴,反正此时只有他们父子两个人,也可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前方传来密报,逃离京城的御贤王一家人又落入到了梁君的手中。听闻是害怕平生并未脱逃回去救人的,真是有情有义呢。” 鼻子哼了一声,他有些不屑的样子。 他心中不平衡,多年来他相信沈钰容,最后被人骗了,怎么想都觉得不爽罢了。 “看来啊,你的平生小姑娘也知道了这件事儿,她正在为了沈钰容一见人担心呢。”靠着石桌,他侧目看着儿子的面容。 这...... 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半天,他自己都没察觉到手指忍不住的蜷缩着。 “请父皇解惑,这平生为何要因为御贤王一家人担忧?他们中间是否有什么儿臣所不知道的事情?” 噗嗤一声笑出来,沈煌重重的拍了三下一顾的肩膀。 “你莫要忘记御贤王有一个跟你们年龄相仿的儿子,你应当听过沈从良的名字吧?” 猛然站起,沈一顾瞪大眼睛。 沈从良?这可是定时炸弹啊...... “儿子,平生在梁国的时候定然是见过沈从良的,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应该还挺好的呢。你心中有何想法?” 兄弟、女人、权势这可是一个男人一辈子最大的难题,沈煌正在考验一顾。 挑拨离间的事情他不想做,但是希望儿子能拎得清。 醋味渐渐的浓厚了起来,一顾的嘴巴微微嘟了起来,他满心的不悦。 这想想他跟平生本来就算是姐弟恋了,若是平生觉得沈从良更加的鲜嫩该怎么办呢?他心中吃味。 危机感升腾出来,他颇有点可怜的味道。 心中偷偷笑笑,某个无良老爹彻底的变坏。砸吧一下嘴巴,他开始哼唱起来,帝王的形象完全的被抛开。 “儿子,你可是太子呢,什么样子的孩子得不到?试想想京中大臣的女儿们各个亭亭玉立,你何苦因为一个平生这样担忧呢?” 观察着一顾的微表情,看着他眼睛中微微升起怒火,他觉得还需要再进一步。 “你听父皇一句话,她未必是有多么的喜欢你哦。” 摇晃手指头,他漫不经心的继续道:“一顾,若是你成了权倾朝野的帝王,后宫女人都是你的......” “够了!” 猛然站起来,一顾暴怒的跳脚喊着:“父皇你根本就不懂我跟平生之间的关系,你就是羡慕嫉妒。” 抱着胳膊转过身去,他的肩膀微微颤抖。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恼怒,反正有些可怜的意思。 “父皇,请您以后莫要再议论平生对我的心思。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也不知道我们经历过多少。” 双膝跪地,他背上背着不卑不亢。 “请父皇莫要议论儿媳,平生日后是沈国一国之母,容不得别人置喙她的好坏,就算是父皇也不行。” 重重的磕头,满身决然。 “你维护平生的态度还真是坚决啊,果然是朕的儿子。” 爽朗的笑笑,沈煌无话可说。其实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也是如此在母亲面前维护祁蔗的。 多么的青涩啊! 无话可说只能上前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笑着离开。 希望他们能永远的保持这种态度,永远的在一起。 挠挠头,一顾并未弄清楚父皇的意思,他坐在暖阁中不断的叹气。 “喜欢我,喜欢我,不喜欢我,喜欢我......”拉扯了许多的花瓣掉落在地上,每每算计到不喜欢的时候,他都要重新算过。 皇宫中的侍婢都在传太子的事情,落到平生耳朵中的时候,她呆愣愣的眨眼睛。 沈一顾是不是疯了啊?有点理解不了他的行径呢? 入夜时分,鹧鸪在房檐上叫了两声,莫名渗出一股令人发慌的感觉。 房间中的人猛然睁开眼睛,他们在黑暗中对视一眼从房间中出去,静悄悄的并未惊动盯着他们的眼睛。 提着裙摆跟着前面的黑影往出走去,静静的脚步声清脆又柔软的想着,再者就是呼吸声,这静悄悄的夜中只有寒冷陪伴着众人。 “夫人这是想要引我们走到哪里去?” 深呼一口气,于西洲累的抚摸心口,跟着身怀武功的人一起走真是有点折磨人了,她停住脚步不敢再往前走。 第四百七十六章:没想到是个笑话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前方的黑衣人飞身落在于西洲的旁边,扯开头上的帽子微微笑笑。 “没想到巾帼不让须眉的于西洲居然真的不会武功。”小由娘嘲讽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什么啊?居然有如此的恶趣味试探,真是神经病吧。 翻个白眼,于西洲也不顾旁边的石凳上都是青雪,随便掸掸坐在上面。冷风一吹,她的气度完全不见了。 用力裹紧衣裳,示意小由娘率先开口。 “于西洲,这可是你约我前来的,不如你先开口?” 哂笑一声,小由娘裹紧披风盯着对面的人,“若是你不说我可就要离开了,下次想要用小由夫妻来威胁我怕是有点难。” 翻个白眼,于西洲打个喷嚏。 “那我就长话短说,夫人,我需要......” 轻巧的走到小由娘的面前一把将人拉入怀中,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小由娘的面色瞬间就变了,用力地将人推开。 “你真是痴人说梦。” 甩动袖子猛然退开,有些撕破脸的意思,“于西洲,君主关押沈钰容一家人的地方我不能告诉你,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不行。” 低声呼喊拒绝,她怕的是掉脑袋。 “连你的儿子都不顾了么?” 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晃了一下,于西洲口中溢出一串串残忍的笑声:“夫人,只要我掰断玉佩埋在这雪地中,明日你就能得到小由被砍了脑袋的消息。” “您之前帮助我与平生逃出梁宫怕不是临时起意吧?不如你就再帮帮我?”掂量一下手中的玉佩,她双手合上。 “慢着......” 惊呼一声,小由娘眼睛一转清楚自己已经落入到了下风,无奈的笑笑摇头,“其实明明知道你们不会伤害小由夫妻,但是我依旧担忧。” 这就是当娘的心! 都是为娘的,于西洲知道残忍却只能如此。 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纸条被放在了于西洲的手中,看着地图,她忍不住的吐槽。 明明早就准备好了还在卖关子,真是让人觉得有点不悦呢。 哼着歌拿着地图回到房间。 沈南风赶紧用被子把于西洲包裹起来,把房间中的炭盆端到床边。二人借着月光照射着雪花的光芒研究地图上面的位置,把关押地的位置了然于胸。 报喜鸟一大早上就在窗户跟前叫唤,沈南风也随之出现在了梁湘面前。 “参见君主,一早上就有喜事。” 面露真诚,拿出一只黄花梨盒子拿了出来,“这乃是南风送给君主的一点点小礼物,烦请君主收下。” 将信将疑的看着这个男人,不过打开盒子的时候梁湘眼睛当即就亮了。 “南风,你可真是有心了。这菜谱可不是简单的菜谱啊,寡人心中甚是喜欢,不知道南风想要什么来交换?” 平白无故的人情,他不要。 算计的可是真清楚! 沈南风心中嗤笑,不过面露真诚。 “还请君主赏一顿酒席吃就好,南风此次前来不过就是临危受命,皇命难违。试想想勤王府世世代代都在为了沈国的皇室奔波,从未有自己的生活。” 声音愈发的低沉,沈南风满面落寞。 梁湘眼睛亮了一下对着一旁的亲卫点点头,并未说安慰他的话,只是默默的上了酒席。 杯中酒一饮而尽,沈南风面上的愁容更甚。 “君主,南风今日第一杯酒敬君主教养西洲。第二杯酒,感谢君主对西洲的厨艺栽培,让她有所建树。” 两杯酒下肚,他有些飘飘然的。 “喝酒啊君主,莫要让南风一人喝酒,这样挺没意思的。” 给梁湘倒酒,他一点其他的小动作都没有。 毕竟都是千年的狐狸,谁看不懂似的。 沈南风的‘真诚’让梁湘有点飘了,他不断的摆手,肩膀微微耸动了一下,颇有些得意的样子。 对着他点点头梁湘消失在了幔帐的后面,沈南风伸着脖子往里面看去,并未看见他们的动作,撇撇嘴吃着菜。 只见到梁湘从后面出来,脸上的面具换了一块,将嘴巴的部分露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得意的说着。 “西洲乃是寡人最得意的弟子,不然怎么会把那样重要的菜谱留给她呢?” 站定在沈南风的面前,他扬了一下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梁湘周身散发出来得意,沈南风也更加的殷勤。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梁湘更加的得意了起来,频繁的夸赞他。 “君主的厨艺盖世无双,西洲也不过就是学习到了君主的一点点皮毛而已,希望君主日后能多多指点西洲。” 摆摆手,梁湘有些酒意上头。梦想中文 “也并无南风口中那样的本事,不过就是喜爱研习罢了。西洲的本事也是天分使然,寡人也并未多多教习什么。” 说完,他趴在桌子上不再喝了。 “世子爷!” 亲卫上前拦住沈南风想要倒酒的动作,给了他一个微弱的眼神,示意沈南风退下。亲卫上前将人搀扶起来送往卧房中,面露担忧。 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沈南风嘿嘿的笑笑好像是喝多了的样子。转身踏着酒步离开,他哼着歌曲。 一进入到了房间中,他面上露出得逞的微笑。方才梁湘的自谦也让他忍不住的嘲讽笑出声,计划的第一步完成。 “君主,您真的相信沈南风的鬼话么?” 担忧的看着梁湘,亲卫递上热毛巾给他,“君主,虽然兵不厌诈,但是沈南风的诡计多端,不得不防。” 挥舞一下手,梁湘把面具摘了下来丢在一旁。点了一下身上的穴位,酒水从口中喷涌而出。 面色通红,他用热毛巾擦擦脸。 “既然人家投来橄榄枝那就好好的收下就是,莫要驳了人家的面子。他们想要什么总是会露出马脚的,我们拭目以待。” 次日一早。 轻笑声响彻整个院子,沈南风手中提着一只鸟笼进入到了梁湘的书房中。 “君主,这报喜的鸟儿就送给您了,整日让它在你耳边报喜,总是会让您的心情好些的,请君主笑纳。” 谄媚弯腰把鸟笼递给亲卫,他得意的整理一下衣裳。 这一刻,他好像是梁湘面前的红人一样。 “南风有心了!”梁湘欢喜点头。 从一旁挤了出来,于西洲嘟嘟嘴拉住梁湘的胳膊,“师傅是不是生西洲的气了?之前的事情是西洲不孝啦。” “您想想我们两个奉命出来办事儿,若是一点点也做不出,回去就会被沈帝辱骂的,您不能不理解啊。” 将人拉扯开来,沈南风真诚的拱手。 “不如君主与我们夫妻二人一同出去打猎?这冬日里的风光不错,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定然是有众多的野猪出没。” 眼睛中露出一丝丝的向往。 于西洲上前晃动一下梁湘的胳膊,讨好的盯着他的面容。 面具下面的眼睛中露出丝丝得意,梁湘心中升起他们想要归降的心,心思一动,他有意答应下来。 趁此机会,定然要瓦解沈国的众人,让沈南风与于西洲留在梁国。他的计划可以加快完成就看于西洲的心思所在。 “君主,不可。冬日里面的野兽十分的凶猛,如是触碰到老虎的地盘总归是不好的。”亲卫满面担忧。 深深的看着沈南风与于西洲,他厉声质问:“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心思,莫要欺骗君主。诡计多端的小人!” 场面上瞬间剑拔弩张。 于西洲受伤的后退,失望的拉着沈南风离开。 “君主,西洲夫人难得如此的有兴致,不如您就与夫人同去。” 小由娘站出来递给梁湘一杯热茶,在其耳边说道:“君主,属下觉得他们是否有归降之心?这般的讨好......” 趁着东风,她助燃了一番火势。 “烦请亲卫大人莫要打扰了君主的雅兴,君主也许久并未出去走走。有西洲夫人陪伴,定会安全无恙的。” 如有神助一般,梁湘爽朗的笑笑应了下来。 三人策马出行,皇家猎场就在梁宫附近,策马下来不出半刻钟就能到达。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点头,计划开始。 嗖的一声箭矢从沈南风的手中飞了出去,一只出来觅食的小白兔被他打中。于西洲欢喜的上前捞住小白兔,转头有点失望。 “南风,你不会只能打到小兔子吧?” 嘘声响起,她凑到梁湘的旁边说道:“师傅,这样的小兔子对您来说就是小儿科吧?不如您带回一只野猪来?” “今晚烤山猪,宴请朝野上下,庆祝南风、西洲前来梁国。” 赤裸裸的暗示,她多方面的想要让梁湘相信他们的诚意。 人有时候想的太多就是容易想岔了,于西洲的暗示让梁湘欣喜若狂。他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手中箭矢对着于西洲飞了出去。 惊恐的看着面前的箭矢,于西洲吓得没有办法动弹。心脏砰砰砰的猛跳,她生怕今日自己就此丧命。 咕咚一下吞咽口水,她就等待着于西洲的救援。 若是轻举妄动?他们之前的算计怕是都要付诸东流。 沈南风本来想要上前救人,但是看见背后五颜六色的羽毛,他紧紧拉住马缰并未动弹,一口银牙咬碎。 用力的闭上眼睛,听着北风呼啸箭矢从耳边飞过...... 从耳边飞过? 猛然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马后的一只多彩山鸡,于西洲惊魂未定的竖起大拇指。 看着于西洲被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梁湘心中更急的得意。 第四百七十七章:唯所愿一生清白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对于打猎的事情他十分的上头,甚至是有些想要与沈南风比拼的样子。 梁湘丝毫没有设防的在涉猎园林之中驰骋,一会儿便打中了这儿的一只鹿,又或是打中了那儿的一只兔子。 看着他愈发得意的样子,沈南风竟是有些感叹,分明可以过这样惬意的生活的,分明他也是向往这样平淡无奇的生活的,为何要攻于算计呢? 不过既然已经与自己,与沈国为敌了,那么现在梁湘的表现就正好合了自己的心意。 一路上沈南风一直让着梁湘,不过在碰到故意被放出的野猪时候,他们并未往上冲,而是闪躲开来。 这一躲闪确实没有让梁湘起疑,已经自大到有些狂妄的他竟是不屑。 嗤笑一声,梁湘以为他们是临阵脱逃了,侧目看看他们正在旁边对付山鸡,他松了一口气。 许是因为得意,他身边并未带着随从,也并未带着眼线。 如此的好机会,沈南风夫妻二人策马往回走,不消片刻就到了梁宫门前,他们从密道中迅速找到地图上的位置。 绕来绕去的地道极其复杂,若是这地图有着半点差池二人必将难逃被抓的命运,但是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也就只能选择相信了。 三绕两绕,二人终于在力气耗尽前找到了...... 地牢中是巨大的鸟笼子,笼中囚徒瑟瑟发抖。 “真是恶趣味!” 忍不住的吐槽,于西洲试探的往里面走,擦亮了火折子后看着那三个人眼睛放光。 “钰容!” 惊呼一声,于西洲赶紧上前拉住鸟笼子的门,却发现上面用玄铁做的锁头给锁住了,他试探半天都没打开。 气恼的踹了一下锁头,他一口银牙咬的紧紧的。 沈钰容看着为了自己一家而惊慌的二人,一瞬间竟真的后悔了多年前曾做过的坏事,那种发自内心的悔悟,让他的心中不自觉地升起了一股自己不配被救走的感觉。 “南风,谢谢你们能前来,但是我们怕是走不了。梁国本就是戒备森严,而我又受了伤。”轻咳一声,他感激的笑笑。 沈钰容的眼睛中含着泪水,做梦都没想打于西洲会来救人。 “闭嘴!” 低声呵斥,于西洲通红着眼睛用力的掰着面前的笼子。忽然面前出现一只漆黑的小手,入眼的就是一双铮亮的眼睛。 “你是平生的爹爹,她说你是大英雄,那你安全的带着平生离开了么?” 沈从良可是这间牢房中最乐观的了,他微笑的对着沈南风说道:“西洲姨母?” 看见沈南风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他明白自己猜对了,轻声说道:“平生说您是全世界最美的女子,看来她没说谎。” “你就是从良?” 心疼的上前摸摸他的头,忽然一只小手袭上了她的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个不察头上的簪子就被人抽走了。 不管大人们做什么,沈从良背过身去拆开掐金丝的簪子,把上面的金线弯成钩子。垫着脚,紧紧抿住嘴唇在锁头上试探的搅动着。 咔擦一声响起,少年的眼睛亮了。 “多年在梁宫,也没什么玩儿的,就是摸透了梁国的机关罢了。爹爹,娘亲。既然西洲姨母已经来救人了,我们一家就跟随他们走吧。” 轻声游说,他上前搀扶着爹爹的胳膊将人扶起来。 于西洲这才发现沈钰容的伤势严重到已经不能自己走路,身上都是干涸的血迹,也不知道到底受了多少的伤害。 将瓷娃娃背在自己的身后,示意沈南风带路。 “娘亲?” 从良疑惑的声音响起,他侧目看着花泽。不惊不喜、不慌不忙,他平静的让人觉得害怕,让人觉得不像是个孩子一样。 这时沈南风才发现从方才开始花泽就一直都没说话,她赶紧上前将人拉扯起来,却被花泽狠狠的推开。 “西洲,你们走吧。我留下能给你们争取一点点的时间,从良知道出去的路,他会带你们离开的。” 她看人的位置? 沈南风心中咯噔一声,在花泽的面前摆摆手,晃动半天她才迟疑的拉住她的手,面上露出苦涩的微笑。 “我快要瞎了,现在只能看见一点点微弱的东西,西洲。从前的事情我有错,现在可以赎罪了,你们能不能替我照顾从良?” 从怀中摸出一只瓷瓶放在嘴边,她想要喝下。 不对! 沈南风打翻了花泽手中的瓷瓶,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 “你想要自杀?花泽,你未免是有点自私,自己生的儿子还没疼够呢,这就要送给我了?我要你看着你儿子叫我娘亲,你不能死。” 声音中带着哭腔,虽然不能完全的原谅花泽以前做过的事情,但是终究不能看着她去死。 “我已经不能走了,不能在拖累你们,让我自尽吧。”追哟文学 哭着摇摇头,眼睛中流出鲜红的血泪。 这? 捂住嘴巴,沈南风震惊的后退。可惜花泽什么都看不见,她一心想要寻死。 挣扎着从于西洲的后背上下来,沈钰容爬着上前抱住花泽,一掌打在了她的后背上。花泽震惊的张大嘴巴晕倒过去...... “此地不宜久留,不能让你们被连累。” 满面的冷漠,沈钰容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他示意从良搀扶着自己。一旁的于西洲也顾不上男女之防,他上前将人扛在后背上。 逃命才是王道! 五人一行踉跄的逃窜进入到了密道中,他们对视一眼打晕了守在地道门口的守卫,换上他们的衣裳。 身材矮小的沈从良看着衣裳皱了一下眉头,他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大人啊。 “没关系的。”温柔的摸摸他的脑袋,沈南风轻柔的说道:“现在正是天黑的时候,你藏在马腹下面不会被发现的。” 红了脸,沈从良低声嗯了一下不再吭声,乖巧的跟着沈南风往出走。 出了地道,几人还在梁宫中。不过此时梁湘还并未归来,他们还有时间能够逃出去。 “什么人?” 宫门前的守卫看着于西洲面色瞬间变得十分的谄媚,“没想到是世子爷与西洲夫人,小人眼拙。” 此时天色已经微微的暗沉了下来,冬日里面的夜晚来的很快。 “不知道你们二人带着如此多的东西这是想要去何处?”说着他想要上前翻看马腹下面的围兜。 藏在里面的沈从良紧紧的捂住嘴,争取不让自己喊叫出来。 “这是诱饵。” 清冷的声音响起,沈南风摆着梁湘爱徒的架子推开守卫,实际上是在他的手中塞了银钱,微笑眨眼。 “这是我与世子爷想要送给君主猛虎猎物的诱饵,是一名稚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送个鲜嫩的孩童......” 她的话让守卫浑身颤抖了一下,也能不管他们的马上还趴着两名昏死的侍卫,赶紧的叫人离开。 得意的对着于西洲笑笑,他们成功的出了梁宫。 一路上五人两匹马不断的疾驰,趁着夜色到了主城门口。眼看着面前满是巡逻的士兵,沈南风担忧的后退两步。 “慢着,不能再这样走,会露出马脚的。” 拦住沈南风的动作,于西洲拉着他们进入到了一处车马店中定了一个大通铺,五人进入到房间中直接锁门。 在从良耳边说了点什么,小家伙点头应了下来跳窗户出去,不消片刻他从外面进来对着于西洲点点头。 也不知道他们这是葫芦种卖的什么药,不等沈南风问出来,她已经跟随着脚步从窗户跳了出去。 看见外面套好的马车,她的眼睛一亮,顺了一床被子将花泽裹起来上了马车。一行人赶车到了城门口,厚重的马车帘被人轻轻的掀开了一个角。 赶车的于西洲赶紧把马车帘关上,轻视的看了一眼守卫从怀中拿出手牌给守卫看看。 “若是被那位夫人发现你们延误我等的任务,你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轻声威胁,他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瑟缩一下脖子,他将人放走。 一行人不着痕迹的混出梁国主城,出了主城于西洲的人紧随其上保护他们一行人离开梁国境内。 “叔父是用什么手段带我们出来的?” 从良眼睛亮了一下,没想到于西洲有如此的本事,转头落寞的看看睡着的花泽,“若是你们早点来就好了,娘亲也不会这样。” “他们一直都在打爹爹,一直问平生的下落,还说我爹娘是叛徒。娘亲就一直哭,哭坏了眼睛。” 摸摸他落寞的头,沈南风并未回话。 “是从野佩身上顺来的梁国奸细的令牌,没想到这个东西还挺好用的呢。”于西洲掀开门帘笑笑,顺势揉了一下从良的头。 哼着歌离开梁国境内,他们又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被人算计了一次又一次的梁湘冷眼看着亲卫,地上放着一只满身鲜血的野猪,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猪头。 他们的目的居然是沈钰容,真是该死! 其实他误会了,于西洲一开始没想要沈钰容,谁能想到顺手救出去了呢? “本以为他们想要的是野佩的,没想到啊.....” 哗啦一声桌子上的文房四宝跟奏折丢掉在地上,他气恼的对着下面的人咒骂出声,发泄一番之后好像方才的人不是他一般的优雅喝茶。 “君主,天无绝人之路。他们就算是暂时离开了梁宫,但是一切终究是掌握在您的手中的,您莫要生气。” 上前安抚梁湘,其实他心中愤愤。 第四百七十八章:矛盾今个特别多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不敢跟梁君生气,他转头看着小由娘,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的怒气都散发在她的身上一样。 不过小由娘也不是会任人欺负的主儿,忽的就变了一副脸色,拍马屁的话就像是顺口溜一样从她的口中一个一个字儿的给蹦了出来,一击一击敲在了这梁湘的心上。 “君主,就算是他们诡计多端,但是奈何您棋高一筹。” 小由娘也上前趁机讨好,倒是让亲卫刮目相看,他本以为这个女人就只会在提及小由的时候才会动摇几分,没想到现在竟是也学会了自保。 不错,着实的不错! 小由娘也在努力的想要消除自己的嫌疑,看了看梁湘的面色之后,又得意的看看亲卫,继续说道:“君主,今日并不算是放虎归山。” 梁湘有些好奇的回看了小由娘的脸,只不过对方却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却又让人挑出出什么毛病来。 小由娘见时机已经很是成熟,直接全盘托出,“您如此想想,这也算是您的另外一种好处。他们本想要天兴城,可是如此离开太子他们也没带走,天兴城也没带走。” 梁湘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此话有些说到他心坎中的意思。 眼睛一转,小由娘面露得意,心下想了想却又是觉得仅是提了这几点依旧不够。 “君主,沈钰容一家对您来说已经没了任何的作用,就算是被他们带走又何妨呢?不过就是三个残废而已。” 小由娘上前几步,给梁湘锤了一下肩膀,谄媚道:“还是君主棋高一筹,用三个废物就换回太子跟天兴城,这笔买卖做的实在是好。” 偷换概念罢了,不过也让梁湘心中舒坦了很多。 本来很不开心的事情瞬间变成了喜事儿,梁湘也不再愁眉不展。周身上的戾气尽数消散,他频频点头。 “把这野猪分发下膳房给各个宫中送去,改善一下伙食。” 小由娘跪在地上领旨,微微抬头得意的看看亲卫。嫌疑轻易的洗脱干净,她心中舒坦些许。 马蹄溅起些许的冰雪,马背上的人勒马停止脚步。 看着许久并未见到的沈国皇宫,沈南风深呼一口气。 “钰容,你等随我的入宫,莫要再做错事。”规劝三人,却在沈钰容耳边承诺保证他们的安危。 不管他们的感动的模样和感激的话语,他们迅速入宫。 “参见皇上......” 大殿上的分为变得十分的奇特,沈煌似笑非笑的看着下面的一家三口,转头对着沈南风则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南风这次归来可是带回关于天兴城的文书?朕给你的任务可算是完成了?” 拉扯一下他的衣摆,祁蔗微微摇头。 皇上怎么会这么幼稚呢? “启禀皇上,臣并未带回天兴城的归降文书,但是臣却带回罪臣沈钰容挟其妻子。”沈南风伏跪在地,眉头紧锁。 “罪臣沈钰容携妻子请皇上告罪!” 主动认罪,把自己多年来做过的事情和盘托出,甚至是把逃出沈国的罪责落在一家人的身上,并未牵连沈南风。 “烦请皇上告罪......”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沈钰容彻底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冷冷的看了一眼沈钰容,沈煌轻敲桌面深深看着他的身姿叹了一口气。 “皇上,臣希望皇上能够三思。” 扑通一声跪下,沈南风直挺着的后背证明了他的心境,“御贤王乃是曾经的皇室,虽然曾经做了错事,但是也并无不能原谅啊。” “南风,你这样是以德报怨。” 摇摇头,沈煌觉得拿沈南风没有办法,不过他并不想就这样简单的放过沈钰容一家,背叛沈国是他们的错。 “请皇上放过御贤王一家人,御贤王在梁宫受罪身体已经亏损,而花泽则是眼睛受损看不清东西,他们的孩子还这样小。” 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于西洲主要就是心疼沈从良罢了。 “臣妾觉得凡事没有什么不能过去的,御贤王一家人其实并未做过什么过分伤天害理的,人一辈子总是会做错事的。” 祁蔗也为之动容,想要放过他们一家人。 毕竟沈从良那么小,没必要伤害小孩子啊。 “好!” 点点头,沈煌给了众人的面子,心软的说道:“死罪能免活罪难逃,褫夺御贤王的封号,流放边关。” 保住命了? 沈钰容眼睛铮亮的看着沈煌跪下道谢,拉着妻子二人跪下道谢。看见沈煌摆摆手,他们欢喜的退下。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道喜声响起,众人纷纷看着朝西皱眉头。 “皇上,臣请求皇上赐婚。现在天下平定,梁国短时间内已经无法攻击而上,臣也希望能够放松成亲。” 好事儿啊。 沈煌的眼睛亮了一下,赶紧点头,“朕......” “皇上!”鲜 娇嗔的叫了一声,祁蔗眼波流转给皇上信号,希望他不要轻举妄动,“赵小姐乃是修行之人,不知道她的想法是什么。” 盯着朝西看了一眼,看见他眼睛中带着丝丝的心虚。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人,一直看着旁边的位置。 朝西心虚了...... “皇上,臣与青然乃是两情相悦,希望皇上能够赐婚朝西。连年来征战沙场,朝西也渴望有一个家。” 话语十分的真诚且有点急促,努力的想要尽快促成此事。 沈煌微微动摇了,他想要答应却被祁蔗拉住胳膊不让说话。 “够了!” 呵斥一声,沈南风上前拉住朝西与之对视:“朝西,你曾经乃是我勤王府的小厮,而青然乃是我的表妹,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有权利开口。” 对着沈煌点点头,他把事情揽到身上。 “朝西,我了解你们两个人,所以此时我不同意如此的着急。若是你想要成亲烦请等等,莫要心急。” 挣开沈南风的手,朝西面上有不悦。 “世子爷,您老婆孩子都有了,能不能体谅一下我们这些没有的人,我可谓是嗷嗷待哺,又好不容易爱上一位姑娘。” 越说他的头越是低的往下,满是心虚的样子。 叹了一口气,沈南风低声说道:“青然并不愿意与你成亲,难道你现在还没看透么?朝西,莫要自欺欺人。” 从赵青然进入寺庙的时候人就变了,他总觉得他们的婚事没有那么简单。 朝西吃瘪不敢吭声,不过对着沈南风的眼神没有那样的尊敬了,不如曾经。 皱了一下眉头,于西洲快速上前打圆场。 “请皇上恕罪,西洲人言快语说一句。朝西将军,世子爷乃是青然小姐的娘家人,说话定然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报以微笑的看着朝西见礼,不管他曾经的身份是什么,现在他都是沈国的大将军。 “青然小姐乃是修行之人,婚礼的事情请你们商议清楚,莫要日后被人出戳了脊梁骨,到时候追悔莫及。” 信服于西洲的话,朝西微微点点头不再多言。 不欢而散。 回到宅邸中,于西洲一巴掌打在沈南风的胳膊上。 “今天这事儿你有点多管闲事儿了吧?他们本来就是两情相悦,你这样做坏人真的好么?” 吃醋的扁扁嘴,她猛然转身酸酸的说着。 “莫非你对青然小姐的情谊还没消散?”眼圈通红,她心中的那个芥蒂可不是短时间能消失下去的。 哼,就算是她入了佛门又如何呢?终究是她心中的一根刺罢了。 “夫人,表小姐求见。” 嗔怒的哼了一声,跺跺脚于西洲进入到房间中不出来。挠挠头,沈南风没办法的请了赵青然进来。 “参见世子爷,青然是来道谢的。” 眼波流转里面尽数都是淡然,丝毫没有从前的灼热,她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很是疏离。赵青然微微点头,与沈南风保持距离。 从窗户偷看的于西洲惊讶的张大嘴巴,没想到赵青然居然变成了这样。 “青然今日是来感谢世子爷在大殿上驳回朝西将军请求赐婚的事情,请世子爷承受青然一拜。” 念了一声佛好,她微微弯腰。 “入了佛门就不应该有一丝丝的杂念,此事世人难以理解,同时青然也不想毁掉将军的名声。” “赵小姐?” 不解的声音响起,于西洲面上带着迷惑的走出来炮语连珠的询问:“为何您会这样抵触?明明感情的事情需要自己做主的,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看着于西洲那眼神中有一点点的歉意,不过更多的就是疏离。 赵青然并未多言的笑笑,一副山人自有想法的样子。 着实是变了个人,这不食烟火的样子真是该死的迷人。 轻咳一声挠挠头,于西洲试探的询问:“不如就留青然小姐在府中吃了午餐在离开,正好准备了清淡的斋菜,也尝尝我的手艺。” 颇有点想要和好的意思,她的语气有点急促。 “谢过夫人的好意,午间时候还需要礼佛,就此别过。” 话无多言,她离开的可是十分的快。于西洲挠挠头觉得方才是有点狭隘了,一想到赵青然的婉拒她心中觉得可不是滋味了呢。 “世子爷,夫人......” 气喘吁吁的男人冲了进来,朝西不顾尊卑的上前拉住沈南风的手大声询问:“您看见青然了么?” 懊恼的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真是后悔之前的殿上求婚。 “请世子爷指点一番青然的去处,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走的太远了,我害怕她有危险,还请世子爷大人大量,帮帮忙。” 第四百七十九章:别和皇帝斗心眼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明显能感觉他的状态不对,不过朝西来迟了一步这事儿也是他们没办法控制的。 将人拉起来沈南风淡淡的说着:“人已经走了,往那边去了,说午间还要礼佛。朝西,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再插手......” 也没等他说完话,朝西疯狂的追了出去。 沈南风跟于西洲对视一眼,满眼的无奈,双双摊摊手。 看来啊,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能管的,还是管好自己就成了。 马蹄声提提踏踏的响了起来,骏马嘶鸣一声追了上来,赵青然扭头看着着急下马的朝西点点头。 “参见将军,不知道将军这是所谓何事?” 满面的疏离,她轻轻地后退,争取与之保持距离。这样的动作让朝西眼睛通红,心中难受。 被刺痛的那一颗深爱的心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咆哮,却还是尽量的忍住了。 “青然,跟我回府吧。不要闹了好不好?我们好好的在一起。我知道今天在大殿上求婚是我鲁莽了,我给你时间。” 从包裹中拿出一个红色的包裹递给朝西,她看着脚面不敢抬头。 狐疑的看看布包,朝西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这个都还给我了,难道你想要跟我分道扬镳么?”那是他用全部的青丝给她做的假发,他们的定情之物...... 若是这都能舍弃,那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也要被否认了? 心中憋屈,只觉得青然做的事情让他有些窝心,甚至是有些痛苦。颤抖的想要上前拉人,却还是害怕伤害到她。 “赵青然,你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他有些无助与可怜,说不出来的落寞。 颤抖的伸出手想要摇晃一下赵青然询问清楚她心中所想,双手重千斤抬不起来。 满心的苦涩,却没想到她还能莞尔一笑。这个笑容刺中了朝西的心,他蠕动嘴唇伤的说不出来话。 “朝西,我乃是修行之人,我们之间......道不同不相为谋。” 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不应该相遇。 心中酸涩,她面上保持最美好的笑容,不想表示自己脆弱的样子。 “难道你忘记了么?” 急促的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朝西急切的搬出来平生的理论,“所爱隔山爱,山海皆可平。” “爱情可是不分性别,不分年龄也不分种族的。虽然有些话我听不懂,但是这正是证明我们之间的感情啊。” 用力挣开了朝西的手,赵青然冷哼一声。 “朝西将军,你觉得这样的事情真的切合实际么?我们之间终究是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不能在一起。” 冷漠的盯着他的眼睛,希望他能察觉到自己的决然。 她的反讽,她的冷漠...... 心口被人刺痛,朝西痛苦的揉着脑袋。大男人的眼睛通红,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被哽咽在喉头。 背影中写满了失落,他踉跄的离开。 伸出手想要触摸他的背影,最终摸到手的就是一片湿冷的雪花。 默默地转过身去,她已经泪流满面。 寺庙中修身之人若是想要出世终究是不存在的,她的存在会变成朝西的污点,也会毁掉他的建树。 不能在一起,就算山海可平。 敲鼓声响起,沈煌猛然从午睡中惊醒。满身冷汗的穿好衣裳从卧房中出来,有些惊慌的拉住太监。 “速速去给朕查看是谁在敲击午门的大鼓,迅速......” 面色凝重的去往书房,迎面而来的就是祁蔗。 “皇上,这是什么声音?为什么整个皇宫中的人都如此的震惊。”她乃是外族的公主,不懂沈国的事情。 摇摇头,沈煌用满是湿汗的手拉住她的手,抿着嘴唇没吭声。 “参见皇上。” 在看见赵青然的那一瞬间,沈煌手中的茶杯狠狠的丢在她的面前。 “赵青然,你好大的胆子。你有什么天大的冤屈要去敲击午门的大鼓?那可不是你能敲的。”气恼的跌在椅子上,他拼命的调整自己的情绪。 午门大鼓,只能是有天大冤屈的人才能敲击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皇上,贫尼确实是有天大的冤屈。” 声音清冷,赵青然一点表情都没有,微微垂着的眸子着实是像一个合格的出家人,她也并未跪下,而是给沈煌见了一个佛家的礼仪。 “皇上,贫尼的师傅与众多的同门都被土匪刺杀,寺庙被毁掉。虽然土匪已经剿光,但是贫尼没有寺庙可以清修。” 规规整整的跪在地上,她用力的磕了一个响头。电子书吧 “请皇上重整寺庙,请皇上请佛祖回寺庙。贫尼愿意一辈子青灯古佛作伴,一辈子侍候佛祖。” “你可想清楚了?” 背手转过身去,沈煌的语气颇有些迟缓的说道:“赵青然,你的师傅已经同意你出佛门,也同意你还俗。” “朕也可以准许你换一个身份继续生活,也同意你的赐婚,同时也能让天下人闭嘴。你确定还需要寺庙么?” 还需要么? 拳头紧紧攥着,赵青然嘭的一声磕了一个响头。 “皇上,这是贫尼的心愿,请皇上同意。” 木鱼敲击的声音响起,整个书房中传来阵阵的诵经声,让沈煌躁动的心安分了下来。 “皇上,不可啊!” 祁蔗有些着急的上前拉住沈煌的手摇头,“皇上,若是如此怕是要毁掉朝西将军,他们本......” 念佛的声音响起,赵青然收起木鱼站起逼迫的说道:“皇上,午门的大鼓敲响了,您不能拒绝贫尼的祈求。” 闭上眼睛紧紧的捏了一下椅背,沈煌沉闷的说道:“朕准许师傅的心愿,不日就会动工,请佛如庙。” 道谢声响起,赵青然一边往出走一边念着静心经,面无表情。 清楚祁蔗还想要说什么,沈煌摆摆手让她莫要再多言,瘫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半晌之后叫人来商议寺庙的事情,决定次日顶着冬日的寒冷修缮原有京城中的一座寺庙。 得到圣旨之后赵青然整日待在冬日的冷风中监工,关于寺庙中的修缮她可是一点都不敢怠慢。 她一个人揽下整个寺庙修缮监工所有的工作,似乎有点乐此不疲的味道。 特意来看望她的祁蔗心疼的摇摇头,冬日里她身上就穿着一件青色的棉衣,面容冻得青紫。 伸出手从姑曲的手中接过厚厚的大衣披在她身上,用力的按了一下她的肩膀,把赵青然拒绝的动作打消。 “若是生病了这寺庙修缮好了第一个迎接的就是一个生病的师傅,这佛祖会高兴么?礼佛也要保证自己的身体。” 赵青然并未拒绝的点点头,祁蔗眼睛一亮,回宫直奔沈煌的书房。 “皇上,你就不能派个监工去么?那赵小姐就是个女流之辈,不光身体虚弱,她的心也很柔软不是?” 递给他一个你明白的眼神,她凑到沈煌身后给他揉捏一下肩膀。 会意的点点头,他派人给赵青然传话,希望能让朝西前去监工,美名其曰早日能够修好寺庙,实际上就是撮合他们。 很快赵青然派人前来传话...... “回禀皇上,赵师太说清尘俗世都与她无关,不过这沈国是皇上的天下,修缮寺庙派谁监工也都是皇命,她遵旨。” 太监瑟瑟发抖的回话,毕竟赵青然的话中有一点大不敬的味道。 皇帝夫妻两个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沈煌大手一挥说道:“去给朝西传话修缮寺庙的事情交给他。” 毕竟赵青然没有反驳他的意思,他可以为所欲为...... “这?.......这不是在我心口上插刀子吗?” 满心的苦恼,朝西无奈的挠挠头,他皱眉摆摆手:“你暂时留在府内,本将还有事情要做,等本将回来再说。” 派人盯着传话来的太监,他翻身上马到了勤王府。 “世子爷帮帮忙啊。” 不顾自己的身份与官职,他一进门就跪在了沈南风的面前。那男人则是满是云淡风轻的在煮茶,面前多放了一只茶杯。 “您是在等我?” 眼睛一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气,面上的为难还是没有散去,“请问世子爷,您能不能教教我怎么追妻?” “青然现在根本就不理我,她一心想要回去礼佛。我哪里不好啊,为了她,我连头发都剃了。” 沈南风呆愣的看着朝西手中的茶杯,那明明是他给于西洲准备的。 一口银牙咯吱咯吱的磨了磨,计上心头。 “这事儿啊,就是死缠烂打,就是不要脸。其次就是宠溺,不管她说做什么都要说好,不能反驳。” 说了瞎话之后他面上有些贼兮兮得逞的样子,那叫一个得意。 挠挠头,朝西咋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呢? 于西洲拿上茶饼给二人,嗔怒的瞪了一眼沈南风,笑着道:“皇上在给你助攻呢,你啊,现在赶紧进宫去领旨。” “赵小姐那边并未反驳,说明你还有一点点的可能,莫要丢了皇上对你的好心。” 满面坏笑的沈南风忽然改成了哈哈大笑,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朝西啊,从未想到你能有今天啊。” 其实之前朝西的操之过急,沈南风就已经想到了后果,不过没想到这样严重。 尴尬的挠头,哀求的看着于西洲,朝西没了主见的说道:“夫人,朝西的心中还是慌慌的呢?” “我可不敢伤害青然,一想到她我的排斥我就不敢靠近,生怕她心中对我的那一点点好感都消失了。” 第四百八十章:比比谁更会秀恩爱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感叹一声,于西洲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这个任务是皇上给你的,如果你不去呢就是抗旨不遵,朝西,你觉得呢?” 瞪大眼睛,朝西后仰一下。 “行了,我也不再逗你了。” 于西洲 微笑一下拉起朝西,“我陪你去领旨,放心,有我在肯定会让你好好的,不会发生什么危险的。” 某个粘人精跟了上来,他臭不要脸的举起手来说道:“夫人,我跟你一起去,我也能给朝西出谋划策的。” 那叫一个兴奋,挤眉弄眼的看着朝西。 面上欢喜,朝西以为自己找到了帮手呢,欢喜的点点头。 扶了一下额头,于西洲因为朝西的傻乎乎觉得有点头疼。 刚刚沈南风明明是在耍弄他,可是这个傻子就是看不懂也听不懂,真是让人觉得阵阵的头疼。 “你......沈南风,你就在家数雪花,这是你做坏事儿的代价。我回来之前数好一千片雪花,不许偷懒。” 嗔怒一声,她披上披风推门而出。 沈南风躺在床上嘤嘤嘤的哭着,察觉到于西洲走远了,他狐狸似的笑笑,反正他才不会真的去数雪花呢,喝茶多开心。 皇宫,御书房。 大门被打开,雪花盘旋飞舞进入到了房间中,碰到热浪瞬间变成水汽消失在空气中。 并未想到于西洲能跟朝西一起前来,沈煌微微有点怔忪。 “参见皇上,臣来领旨。” 跪在地上他瑟缩一下,总觉得沈煌的眼神有点犀利,像刀子一样的刮在他的脸上,脖子缩了一下他微微后退。 “朝西,你乃是沈国的股肱之臣,可是不能因为感情的事情丧失你的斗志。今日朕有一个任务给......” 轻咳一声,他有点尴尬的开口:“朕命令你去监工重铸寺庙的事情,赵师太一心想要重铸寺庙,朕已经同意,希望你也不要有任何的抵触想法。” “朝西啊,儿女情长的事情暂时的抛开,寺庙的落成对整个沈国都有好处,希望你能想清楚。” 面色讪讪的坐在椅子上,他觉得说这个话都有点心虚。 重铸寺庙么? 朝西心中喜忧参半,总觉得这个寺庙就是他跟赵青然之间永远都不能越过的鸿沟,这辈子怕是都不能越过。 “谢皇上,臣......臣一定做好。” 一口银牙紧咬,他喉咙哽咽的说不出来什么话,只能认命的应了下来。皇命难违,谁让他是臣子呢? 无声的叹气,心不在焉的离开。 眼睛一转,于西洲有些听懂了沈煌的话。在朝西离开之后她请求单独见见皇后,她与祁蔗在暖阁中骄见面。 “皇后娘娘,重铸寺庙监工的人选是您定下的吧?” 开门见山,颇有点质问的意思。 喝了一杯茶,祁蔗微微摇头笑笑。 “见面就有机会啊,西洲,难道你不知道日久生情的道理么?他们总是能见面,心中的疙瘩说说就开了,不会有岔子的。” 把茶点推到于西洲的面前,努努嘴示意她尝尝。 “一顾的新作,自己研究的,味道还挺好的呢。”她面上有些得意的样子。 咬了一口,于西洲面上露出餍足。 “最是可惜的就是没办法收一顾为徒弟,这小子一根筋的样子也真不知道像谁啊。”爽朗的笑笑。 想到野佩祁蔗的面色瞬间变了...... “西洲,梁国的奸细网?听闻你是小由娘放回来的,那你有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语气有些急促。 天气慢慢的就会暖和起来,若是到时候梁国攻击而上,他们怕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必须要做好准备。 可是小由娘? 于西洲陷入到沉思中,嘴唇紧紧的抿着,双手交叠放在腿上。 “皇后娘娘,梁国的奸细网可不光是在梁国,通过御贤王的事情证明整个沈国怕是都被渗透。” 眼睛铮亮,声音低沉的说道:“攘外必须安内,不如先处理一下沈国境内的事情,若是能将全部的奸细都扒出来,那可是一件好事儿。”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未必容易。 皱了一下眉头,祁蔗更加的没有了主意。把心思都寄托在于西洲的身上,面色微红的直盯盯看着她,希望她能给一个完美的建议。 点点眉心,于西洲在房间中不断的踱步,半晌之后,她眼睛亮了一下。 “关门打狗,皇后娘娘,我们完全可以这样做......” “京城关于女眷聚会?” 瞪大眼睛,声音也有些微微的拔高,祁蔗慌忙的捂住嘴巴,心中了然。深深的点点头对着于西洲竖起大拇指,心中有些动摇。04 “这个办法甚好, 若是在女眷中动手总是好的。而且奸细这东西可不分男女,能揪出一个就是一个。” 面色红润,她叫过姑曲在耳边说了点什么,害羞的瑟缩了一下脖子。 不消片刻,沈煌出现在二人面前。 于西洲瞬间了然了方才祁蔗的害羞是什么意思,这是找主心骨的人来了。 “西洲可是有什么好办法?”沈煌也不见外的上了暖榻,直接坐在祁蔗的旁边,顺势拉住她的手。 一系列的动作简直是浑然天成,完完全全的是习惯使然。 怎么觉得有点酸酸的呢? 心中纠结的揪成一团,她恍然大悟......这狗粮怕是柠檬味的,就是想要她直接吃饱。 在夫妻二人灼灼的目光下面,于西洲清清嗓子开口。 “我认为梁国京城中的奸细网定然是存在于大臣的家中的,主要是想从大臣的口中掏出国家大事。” 沈煌的面色没变,她大着胆子继续说。 “皇上,我觉得应该邀请所有大臣后院的所有女眷参加,不管是妻还是妾都来参加,他们的女儿也不能放过。” 尴尬的笑笑,她低头攥住自己的衣摆。 “这?” 祁蔗瞪大眼睛猛然反应过来:“这怎么有点像是选秀女的样子呢?这确实是有点过分吧?西洲,你觉得呢?” 用力拉扯一下沈煌的手,她面上担忧。 “皇后息怒,朕可不敢做那样的事儿。 西洲,你的计划太不好了,快点给皇后娘娘赔罪。” 对着于西洲挤眉弄眼的,他就是不想得罪自己的宝贝皇后。 提起裙摆跪了下来,于西洲的声音中有些揶揄。 “皇上,若是如此总是能扰乱人心。不光是京城中的那些奸细会无所查,就算是梁君也查不到。” 欲盖弥彰? “这也是一个好办法,皇上。” 没主见的祁蔗拍手叫好,直接应了下来,“皇上对臣妾的心,臣妾心中清楚,这次为了揪出奸细,请委屈皇上一次。” 靠在沈煌的肩膀上,她有些温软。忽然想到于西洲还在,她轻咳一声退开,没想到脑袋被沈煌按在他的肩膀上。 “如此甚好,那就拟制,不日邀请朝中大臣女眷前来宫中赏梅,一切由皇后与于西洲操办,务必要弄的好一点就是。” 微微笑笑,他有些怒气的看看于西洲,把事情推到了她的身上。 得,这就是算计别人的下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莫名其妙的吃了两个人半天的狗粮,她是终于能回家了,深呼一口气进入到宅院中,雪花飞落下来,她冷的打了一个寒颤。 哼,人家夫妻两个热热闹闹的坐在热炕头上,她要一个人瑟瑟发抖的回家。 打了一个喷嚏,她心中愈发的觉得酸涩。 臭男人,都不知道出来迎接一下老娘,等下看老娘如何的惩罚你。 心中嘟嘟哝哝的,她抱着肩膀往宅院中走。不悦的把自己的不开心归咎于宅院过大,让她走的辛苦了。 推开院子门,清香味传入到鼻尖。她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的花瓣,面上露出丝丝的惊喜。 这......鲜花在冬日里可是难道的东西,怎么院子中都是鲜花?真是太吸睛了。 银色的雪花中夹杂着粉红色的花瓣,她心中欢喜的不行,蹲在地上捡起花瓣放在手心,忽然花瓣碎裂,她觉得有些心疼。 冷风吹起,腊梅树上的雪花掉落在她的脖颈中。抱着胳膊往院子中走去,只看见一个鲜艳的身影正在对着雪花较劲儿。 看着那人的背影温柔的笑笑,她轻声说道:“南风,那雪花数的怎么样了?我来收功课咯。” 男人转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欢欢喜喜的看着归来的于西洲。 “夫人请看......” 伸出双臂展示一番自己堆的雪人,他满心的得意,“这是我特意给夫人堆的雪人,这是夫人,这是平生,我们一家人。” “这可是超过你让我数的雪花咯,不知道夫人能不能就这样放过为夫啊?为夫可是很乖巧的完成作业呢。” 凑上前去将于西洲揽入怀中吻了一下她冻得通红的鼻尖,用力的将人裹在怀中,眼睛中倒映出来她的面容。 “南风......” 沉醉其中,他的爱心是从这些雪人中体现出来的,她心中月熨帖同时也觉得欢喜与激动,甚至是有些得意。 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湿吻,冰天雪地的有点冰凉,不过两个人的身体都有些燥热,猛然把人打横抱抱进房间,他迫不及待的压了上去。 眼波流转,于西洲伸出手来勾着沈南风到自己的满前。二人灵魂激荡在一起,双双拉扯对方的衣裳。 干柴烈火,分分钟就要燃烧殆尽。 甜腻传遍房间,可是扫兴的声音也不合时宜的出现在宅院中...... 第四百八十一章:她彪?可我喜欢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爹爹,娘亲,你们在么?” 平生冒冒失失的声音响起,在看见宅院中的雪人时,她欢欢喜喜的拉住一顾上前去看,眼睛铮亮。 “你看看,这个是我的雪人哦。” 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一顾拉住她的小手上前去敲门。 “西洲姨母,您在房间中么?” 门帘猛然被掀开,于西洲满上略显局促。 “你们怎么会突然来呢?大冷的天有什么事情不能让下人通传一声,冻坏了怎么办啊?” 拉住女儿的小手把人拉了进来,她面上满是心疼。 “爹爹呢。” 扯着脖子看了半天都没看见沈南风,平生眼睛中露出一丝丝的落寞,“真是的,好不容易回来......爹爹!” 欢喜的跳到沈南风的身上搂住他的脖子,父女两个诉说想念的心情。 沈南风深呼一口气暧昧的看看于西洲,方才他好不容易才消散下去自己满心的火气,幸好来得及并未被女儿发现他的异常。 “今日我与平生前来就是想要邀请您二位去参加宫中女眷的聚会。” 一顾端坐在椅子上,有些局促的看着沈南风挠挠头,“看来南风叔父不能去参加了,毕竟是女眷的聚会。” “这次的聚会很浩大,听闻京城中所有官员的女眷都会一同赏梅。坊间传闻是要给皇上跟太子一同选妃,真是有够无聊的。” 平生接过话酸酸的说出,靠在爹爹旁边懒得去理会一顾。 小丫头这是吃醋了? 上前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于西洲点点头与沈南风对视一眼。 看来啊这平生一顾是不知道这个美好的主意是她出的呢,想到女儿这样惦念自己,她心中甜甜的。 “爹爹带你去玩儿去。” 拉住女儿的手套上披风,沈南风冲到院子中捏起一个雪球就打在了平生的怀中。小姑娘的眼睛当场就亮了,她赶紧上前捏雪球打爹爹。 可惜啊,一个小姑娘怎么才能打过一个成年男子呢?她一直处于劣势。 “叔父,您居然欺负平生,不如我们来一场男人之间的争斗如何?” 捏紧一个大大的雪球,他满身争斗气息的看着沈南风。简直就是男友力爆棚...... 可惜啊,他在平生看不见的地方给沈南风一个求饶的眼神,希望他能手下留情,千万不要掀了自己的面子。 男人之间是有默契的,为了把这一场仗打的真实一点,沈南风跟一顾有些平手的样子。 见状,于西洲也赶紧的加入到战局中。平生见到这个两打一的场景,欢快的笑笑凑了上去。 四个人瞬间打成一团,满是欢喜的意思。 一家四口欢欢喜喜的打成一团,而此时的京城中最多的就是雪花片跟邀请函,一家甚至是收到许多的邀请函,欢喜更甚。 宫中做事手脚麻利,不出两日就准备好一切的事宜,此时是一年里腊梅花最好看的时间。 “恭请各位夫人与小姐进宫,娘娘等待您等多时。” 随着太监的喊叫声,宫门大开,众多的夫人带着女儿欢欢喜喜的走了进来,她们面上各个都是欢喜与受宠若惊。 少有的部分面上有丝丝的担忧,却并未想到已经被藏在暗处的侍卫们看了个清楚。 “参见皇后娘娘。” 震耳的参拜声响起,众多的莺莺燕燕跪了满地。于西洲与祁蔗对视一眼,亲热的叫众人起来。 “京中大臣各个为了沈国兢兢业业,本宫心中欢喜。此时特意想到邀请各位前来赏梅,午时梅园就会开启,各位可以自行走动。” 客套的话说了一箩筐,她也不再多言,给众人下去走动的时间。 许多的夫人看着祁蔗面上都是恭敬的,也少有的小姐因为并未看见沈煌而觉得有点失望,纷纷摇头。 抱着胳膊,于西洲凑到祁蔗的跟前。 “皇后娘娘可看出来这些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么?” “哼,奇怪的地方?” 祁蔗的眼睛瞬间横了起来,轻声的说道:“不过都是狼子野心的罢了,看着各个小姐温婉的样子,实际上是想要进宫跟本宫争夺这个位置。” 吃醋了啊。 捂住嘴巴轻声的笑笑,于西洲挑花眼挑了一下说道:“皇后娘娘,她们想进宫跟您抢皇上啊,下辈子吧。” 说完,她甩动袖子翩跹的走进梅园中。 雪花从枝头上掉落在于西洲的裘皮领子上,她伸出手摸摸露出枝头的腊梅花,侧身掠过姑汁的时候递出一包东西。 端坐在大殿中的祁蔗看见姑汁手中出现如此的东西,她微微点头。眸子稍微眯了一下,里面迸射出来阵阵的精光。 好戏就要开场了!爱倍多书城 大殿上温暖如春,大殿中的红粉佳人颜色则是一个压着一个,各个都有比拼之势,且搔首弄姿的期待沈煌看见她们的颜色。 不过很可惜的是从始至终的沈煌都并未出现过在大殿中,只有祁蔗阵阵的敷衍。 “各位夫人,我等乃是沈国大臣的内院助手。所谓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会有一个......” 尴尬的看看夫人身边侍候的众多小妾,她话锋一转说道:“或者是多个女人在扶持,所以啊,女人能抵挡半边天。” “来,让我们共同举杯,让我等一同以水代酒来表示对大沈的忠诚,永远的忠贞,永远的不背叛。” 喊叫声响彻整个大殿,这些内宅女人们的斗志都被于西洲的话给激发了,众多女人一饮而尽。 有些人踌躇的看看水杯,看见祁蔗喝掉之后她们才喝光水杯中的东西。 霎时间丝竹声声入耳,众多的歌舞伎出现在她们的面前,筹光交错,满是靡乱。一时之间夫人们被吸引了神色...... 祁蔗给了姑汁一个动作,膳房准备好的美食纷纷上了桌子。 “这可是在世子夫人的调教下面做出来的菜品,烦请各位夫人品尝就是。”她率先动了筷子。 好似是无人纠结,但是动筷子的顺序也分了先后,她们身后的宫女默默地将人记录下来。 “唔~” 捂着额头惊呼一声,祁蔗忽然倒在桌子上。 “皇后娘娘~” 呼喊声响起,众多的女人纷纷倒在地上晕倒了过去。 于西洲冷眼看着还没有晕倒的女人冷笑一声,摆摆手让身边的侍卫前去捉人,她轻松的坐在桌前品尝美食。 “你勤王府想要谋权篡位?” 惊呼声响起,女人踉跄一步盯着于西洲,手中忽然出现匕首,“今日本夫人就替天行道,让你......” 鼓掌声跟哂笑声响起,祁蔗悠悠然的站了起来。 “看来这是第一个露出马脚的女人,来人,将人单独关起来。”甩动一下袖子,亲亲热热的与于西洲坐在一起。 以水代酒,二人碰了杯子。 女人面如死灰的被人拉住,这才发现其实药并未放在酒水中,而是放在了菜品中。无奈,药效上来,她晕死了过去。 “西洲,你的计策还真是挺好的呢。” 夸赞一声之后赶紧站起来叫人将晕倒的女人们都关押起来,一家的关在一起,瞬间在整个宫中热闹非凡。 “传皇上的旨意,今夜赏梅诸位夫人累了,留在宫中休息,请各位大臣莫要再等待了。” 一时间整个朝堂都开始纷乱了起来,京都外事大人的宅邸内。 外事大人不断的在房间中踱步,敲门声响了起来,他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颤抖一下,眼睛微微上挑。 “谁?” 门外的人并未吭声,直接进入到外事大人的书房中。 “大人,现在皇上怕是要查奸细的事情。那女人可是你送给我的,此事可是与我无关啊,你可速速的帮我脱干净嫌疑。” 看着面前的公众编撰,外事大人冷斥道:“你现在突然出现,岂不是想要我们都去死么?速速回去。” 兹事体大,若是被皇上知道风声如此紧张的时候他们前来,这岂不是彻底的暴露了么? “来人......” 大喊一声,谁知道外面冲进来的是众多的官员。从三品到五品都冲了进来,他瞬间惊恐的后退。 “下官已经联合了众多的同僚前来,希望外事大人能帮忙洗脱我们的嫌疑就是,某要让我等掉脑袋。” “荒唐、糊涂。” 真是猪队友,外事大人被气的直跳脚,“你们如此的轻举妄动才是真的想要了我们的脑袋呢,现在聚集在一起,是怕皇上不知道我们有问题么?” “快走......”上前推搡众人,可是那些人红着眼睛盯着他,就是不走。 气的拍手,他开门准备脱逃。女人什么时候都能有,逃命重要。 “对不起,您也走不了。” 沈煌亲卫将长剑架在外事大人的脖子上,欢喜的笑笑:“没想到众多的大臣已经自己聚成一团,看来下官真是得来全都不费功夫啊。” “都带走,一个都不留!”手一挥,带人离开,这次的任务真是最好完成的一次。 在看见沈煌的时候,外事大臣当即面如死灰,跪在地上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们真是可以!” 沈煌当即拍案而起,“上到外事大臣,下面到使官。你们可真是好样的,莫不是想要把朕的吃喝拉撒全都告诉梁君?” 下面的大臣不断的颤抖,谁也说不出来什么狡辩的话,都清楚自己怕是这次就彻底的栽了。 “给朕带下去严刑拷打,一点点的线索都不要放过。” 气的沈煌掀了桌子,一旁的沈南风上前按了一下他的手。 第四百八十二章:纵然天下不谅我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皇上,莫要因为这样的事情动了气。他们不过就是小卒子而已,慢慢的大鱼才会出来,切记稍安勿躁。” 点点头,沈煌的前胸不断的起伏。 “朕如何能做到一点点都不生气呢?这可是整个京都十多位官员啊。全家都是奸细,朕就生活在这样的京城中。” 如芒在背,他想想就觉得惊恐冰冷。 十多家奸细被连根拔起,沈国皇帝松了一口气,而这个消息也过了月余才传到梁国,梁湘想要去救人也无济于补。 啪的一声把手中的信件丢在桌子上,他的面色阴冷。 “这样的消息月余才传来,小由娘呢?把人给寡人叫来,难道不想让梁国好么?还是说她的奸细网大不如前了?” 一旁的亲卫上前抚摸一下梁湘的心口,猛然跪在地上。 “请君主息怒,梁国众多人都对君主绝对无二心,莫要中了沈国的计策。沈南风的算计过多,他就是一只小狐狸。” 深深点点头,梁湘拂开他的手并未打消让小由娘前来的心思。 “不如请我们梁国最大的奸细网大人说说这事儿是怎么回事儿?你在沈国的奸细不会这样的消息都送不出来吧?” 冷嘲一声,他上前一脚踢翻小由娘。 “想要背叛寡人,你莫要忘记寡人多年来对你的好。”半蹲盯着小由娘,他用力的拍在她的肩膀上。 全程小由娘都没吭声,她低着头瑟瑟发抖,沉默如兔子。 了解梁湘如同亲卫,他慌忙的跪在君主面前。 “烦请君主莫要因为此事忧心,沈国不过就是强弩之末罢了。被查出来的奸细不过是我们后天培养的而已,还可以继续的。” 下意识的将小由娘护在身后,他开口求情:“君主,她多年来也算是为了您忠心耿耿,不如给她一点......” 察觉到面上被灼热的目光盯着,亲卫猛然低下头。 “你平时的话可不是那么多的。” 梁湘冷言开口,忽然哈哈大笑,一脚踢在亲卫的肩膀上,“过不得如此冷漠的你都能说这样的话呢,你喜欢这个女人。” “你居然对他动了心?”好像是看见了全世界最可笑的事情一样,他哈哈大笑。 瞬间小由娘跟亲卫的都不断的瑟瑟发抖,惊恐袭上心头。 “君主......” 亲卫还想说什么,只看见梁湘的手指头放在嘴唇边上,身体放松的摇摇头,踏着轻快的步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是默认了么? 不会那么简单...... 就在他愣神的时间中,两个侍卫手中拿着刑具走了过来。当即目呲欲裂,他动了身子想要上前去护人。 一只茶杯从主位上飞了下来,嘭的一下打在他的太阳穴上。亲卫的头一偏,整个人晕倒在地上。 唔~他疼的捂住太阳穴,没办法阻止夹板夹在了小由娘的手上。 他清楚梁湘是暴怒至极,越是生气梁湘越是阴沉万分。 小由娘疼的满头都是汗水,紧咬牙关,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甚至是连喊疼都没有一声,硬挺着。 血水从手指上流淌出来,汗水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她闷哼一声晕倒了。 “君主!”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野佩从后面站了出来,他猛然跪在地上,“君主,野佩并不想替她求情,但是凡事请君主明鉴。” “沈国已经动手了,那他们会不会挑拨我们梁国君臣之间的关系?此事完全有可能,毕竟沈南风此人心机实在是深沉。” 请敲桌面的声音响起,梁湘刚刚松弛下来的肌肉又抽动了一下。 摆手示意野佩继续说下去,他饶有兴趣。 “君主,这位夫人还有用的,若是此时废了您可是断了左膀右臂。梁国的复兴大业还需要有人支持的,野佩愿意复兴梁国。” 五体投地的磕头,他满身写着真诚两个字。 喉结不安的上下动弹,野佩觉得口中干涩,全身的水分都变成了汗水掉落在地上,他的肩膀微微颤抖。 爽朗的笑声响起,梁湘欢笑着昂头。 “好啊野佩,既然你替她求情,那寡人就饶了他们这次。不过梁国的复兴大业,寡人于你拭目以待!” 甩袖离开,并未理会在场的三个人。 三人面面相觑,此时甚至是有点统一阵营的意思。 梁湘,被架空了! 喜事年年有,这个冬天特别多。 拔出沈国的奸细之后沈煌满是欢喜,趁着雪夜偷偷前来勤王府。 “西洲做的菜味道更是比以前鲜美了。”沈煌忍不住的竖起大拇指,不过就是因为心中欢喜。 也并未多言,于西洲给沈煌添了一碗汤水。 “朕心中清楚此事全都是你们夫妻两个人的功劳,所以心中想着该如何赏赐你们。本来呢应该在朝堂上提起的,不过南风为人低调。” 说实话,沈南风是他的利剑,但是他也不想让利剑磨的太光亮。 “谢过皇上!” 于西洲猛然跪下,满心的欢喜,“西洲可就等着皇上的这个赏赐呢,我们夫妻二人已经商量好了。”33听书 “希望皇上赐给小由夫妻一座宅邸,能遮风挡雨就好,不求多么豪华。” 一旁的沈南风点点头,功高盖主的道理他心中清楚,所以不敢求的太多,只希望能让身边的人都好起来。 轻叩桌面,沈煌满意的点点头,这个愿望他可以同意。 “主子......” 房门被猛然推开,棉门帘被掀翻掉落在地上。来不及掸落身上的雪花,小由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 “未想到皇上也会在此,是小由唐突了。小由此次前来就求主子来救救我娘的,我清楚她是梁国的奸细,可是于情于理她都是我的娘亲。” 他哽咽着不断的磕头,面露担忧。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 沈南风与于西洲对视一眼,二人纷纷看着沈煌。 微微点点头,沈煌心中已经百转千回。 若是小由娘也能投入沈国的阵营,拿下梁国不过就是耗费时日的问题了。 帝王之心,满是权谋。 “何时?小由慢慢说来。” 于西洲轻柔开口,示意伺候的丫鬟把炭盆往小由的身边挪动一下,她端正的坐在沈南风的旁边不再多言。 嘴唇蠕动半天,小由整理好心情和盘托出。 “启禀皇上,野佩特意传来消息告知娘亲被梁君处罚。原因是沈国损失众多的奸细,且消息月余才传回梁国。” 声音愈发的低沉,他跪下磕头不敢再吭声。 野佩? 震惊之余,于西洲拉住沈南风的手微微摇头。 这人可是逃走了很长时间,到底可否相信? “哼,野佩几次三番的投降又逃走,他的话能否相信?这样的墙边草怕是不会安好心。南风,你们夫妻可不能糊涂。” 言语上的鞭挞,眼睛中迸射出来威慑的光芒。 “南风,谨言慎行。”不再吭声,他坐在一旁喝着酒水。 这? 沈南风也呆愣了半天,他并未说出个所以然来。却一直用力的按住于西洲的手,希望她不要暴起说救人的话。 如果这是陷阱?......他们会万分的被动。 信鸽煽动翅膀落在窗棂上,小由娘颤抖着手拿下信件,满面的激动。 这是她给小由传信的信鸽,却从未收到过回信...... 儿子的关心与询问并未让她觉得多么的开心,心中生出一丝丝的担忧。 为何小由会知道她受伤的事情? 野佩! 迅速的出了房间她也不顾房间主人的意愿直接冲了进去,野佩正在安安稳稳的烹茶,看见她前来递过来一只杯子。 “夫人如此有雅兴来与野佩喝茶么?野佩受宠若惊!” 亲自按着小由娘的肩膀让人坐下,她前来所谓何事,他心中清楚。 “野佩,你为什么传信去沈国?为何要将我的消息告诉给小由?你为什么要传假消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不安的念头出现。 深深的盯着小由娘的眼睛,野佩轻声说道:“我是梁国的太子,为什么不能做这样的事儿,或者说,夫人想要叛变么?” 声音轻柔,却重重的敲击小由娘的心门。 梁君现在不足以服众,且小由在沈国。 “你这人愈发的让人看不清了,野佩,你也愈发的像君主。希望你能幡然醒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她低声的斥责,眼睛中遍布担忧。 “您可真是说笑了。” 拿过茶杯续水,野佩盯着小由娘的眼睛真诚的说道:“我乃是梁国的太子,有什么可幡然醒悟的呢?” “倒是夫人要清楚自己的立场不是么?您也要清楚,梁国才是做重要的,现在正是梁国暗斗的好时间,可不能错过了。” 冰冷的眸子落入到了小由娘的眼睛中,她浑身瑟瑟发抖。 “夫人不想帮忙也成,有人会帮忙的,还请夫人可不要后悔就是。”甩动衣袖,他示意小厮送客。 “你这个疯子,野佩,后悔的人会是你的。”小由娘大声的呼喊,被人捂上嘴巴丢入到房间中,自生自灭。 小厮担忧的看着野佩,毕竟是主子,他不敢多言。 “你也觉得我是鬼迷心窍了么?听你主子的没有错,不然你就走吧。” 话毕,他站起来披上大衣去往梁湘的书房。 “野佩,此时寡人的身边就剩下你一人了。” 坐在黑暗中,梁湘满身的落寞,对野佩产生异常的依赖,“寡人想要对沈国的寺庙动手,正在建设中的寺庙若是出了问题,能挑拨沈帝与其手下的关系。” 第四百八十三章:糊涂可是犯大发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坏笑一声,野佩重重点头。 “君主的手段就是高超,野佩心中信服。” 一顿彩虹屁,他决定帮忙,“君主,我有一个计划能帮您达成心愿,此事就交给野佩就办吧。” 说完,人消失在风雪中。 梁湘深深的点头,眼睛中精光迸射。 沈国京城。 一名小厮敲击窗户,小由从他手中接过一封信件,瞬间面上露出担忧...... 信件上赫然写着...... “小由娘亲身体告急,梁君不相信她,甚至是想要处死她。已经褫夺她手中的权利关押起来,急急急。” 心中担忧,他焦急万分。 思绪回到前几日的求助中...... “朕觉得这是梁国的奸计,南风千万不能去做。”沈煌满面的决然,不想去管小由娘的事情,惶恐是计策。 拳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小由咬紧牙关把思绪收了起来,准备笔墨纸砚想要写信,却发现信封中还有东西。 撕开信封看着上面赫然写着计划,他的眼睛当即亮了起来。 若是这样做主子定然不会原谅自己的,可是那可是生身的娘亲,两边终究是要舍弃一边的,他不想舍弃娘亲就是。 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在看见元夕藏好的银票之后面上满是惊喜。 开门声响起,元夕惊呼一声把手中的水盆砸在地上。 “你在偷我们的钱,这可是用来置办宅院的。小由,你想要做什么?”她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去抢钱。 两个人争抢的时候,小由满面的汗水,生怕银票会断裂,他猛然的松开手。 哎呦一声元夕倒在地上,她疼的皱眉,不喜的瞪了一眼小由。 “对不起元夕。” 可怜兮兮的上前去把人拉起来,小由全程低着头,咬了一下牙扯谎道:“娘亲被梁君囚禁起来了,她连饭都吃不上,我心中难受。” “元夕,我们的宅院总是会有的。再说住在勤王府不也是挺好的么?伺候主子挺好的。”抽出元夕手中的银票藏在怀中。 “我去上下打点一下,这样娘亲就能有饭吃了。” 说完,他匆匆的离开勤王府。 元夕盯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心中总觉得他刚才吞吞吐吐的有问题,不过也并未多想,心中最心疼的就是自己的钱财罢了。 踌躇的在寺庙旁边打转转,他头上都是雪花,小由还是过不去那个坎儿。 “你想要做什么?” 寺庙监工看着他在此处半天了,想要上前去赶人,“喂,这可是皇家寺庙,若是出了差池你也不能脱得了干系,赶紧走。” “监工大人,我乃是勤王府的小厮,奉主子的命令前来询问一下寺庙的建设问题。”拿出令牌晃了一下。 沈南风的名字在京城中可是很有用的,监工当即满面的谄媚与小由去往温暖的房间。 把银票放在了监工的面前,小由微微笑笑。 “今日前来我有一事想要求监工帮忙,这寺庙已经到了最后一处修缮。佛像很快就要运进来,我希望监工能让佛像落座的时候倒在地上。” 肉眼可见的惊恐爬上了监工的面容,他瑟瑟发抖的不敢再看桌子上的银票,不断的摆摆手。 要命的事情,他可不敢啊。 喝了一口热茶,小由嘲讽的对着监工笑笑。 “你可真是胆子小,你清不清楚这赵小姐与我们家主子的关系?那可是表小姐。勤王府的表小姐与大将军朝西可是情投意合......” 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的表情,他继续游说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就隔着这样一座佛像,若是能让佛像倒在地上,你这算是成了一桩婚事。” “这是你的辛苦费,不过呢,千万不能说出来,终究是掉脑袋的事情。我相信你能有办法做的天衣无缝吧?” 监工有些动心的点点头又摇摇头,那叫一个纠结。 “事成之后再给你一千两就好了,只要你能做好这事儿就成。”小由拍了桌子,说完迅速的离开。 眼睛中露出得逞的光芒,小由深深的看看寺庙。 娘亲,儿子能救你了,也能报答您的生育之恩。 野佩的信件中写道若是能买通寺庙的监工给寺庙造成伤害,就能帮忙他救娘。为了救人,他盲目的相信野佩的鬼话。 寺庙修缮的工期慢慢的快要到了,赵青然欢喜的看着镀金的大佛被运送到了寺庙中,她欢喜的抚摸大佛的身体。 师傅,青然还给你这寺庙了。 “吉时到,入莲花座......” 敲击钟鼓的声音响起,佛像被工匠们放在莲花座上。 赵青然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诵经,亲手点燃了长明灯。抬头看着佛像,她瞬间热泪盈眶。电子书坊 等等,这佛祖怎么不对呢? 朝西目呲欲裂,他赶紧上前把赵青然扑倒在地上。将人从危险中解救出来,他还是心有余悸。 轰隆一声响起,只看见大佛倒在了地上...... 粉末翻飞,大佛碎裂成渣渣。 “这,这......” 赵青然满面的震惊,她赶紧上前去摸着碎裂的佛祖碎片,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却并未发现有人从旁边悄然离开...... “查,给本将调查。毁掉大佛的人定然是在寺庙中并未离开,一个都不能放过的查。”一口银牙紧咬,看着跪在地上的赵青然满面的心疼。 “青然起来吧?我会帮你查出来的。” 眼睛紧紧闭上,赵青然口中溢出来念佛的声音,她并未理会朝西。 忍住心口的抽痛,他去查案。可是查了一天都没查到有任何的蹊跷,好像大佛就是自己掉下来的一样。 眼看着再也隐瞒不住,他只能与赵青然进宫面见沈煌。 大殿上的氛围十分的奇怪,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的。 “看来这佛祖是在怪罪你们二人!” 嗤笑一声,沈煌当即拍案而起,“给朕去查,查不出来就你们两个承担责任,不要推卸责任。” “在调查出来之前这个寺庙暂时停工,谁也不许私自开工,若是让朕发现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摆摆手让人离开,他当即愁容满面。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都传了起来风言风语,元夕听见丫鬟们的讨论声皱了眉头,瞬间心中想到奇怪的地方。 “小由,你知道寺庙出事儿的事情么?” 试探的询问,她假装绣花,实际上一直在盯着他的动作,“我想你要比任何人都清楚吧?那那天鬼鬼祟祟的,是不是与这件事儿有关系?” 气恼的把手中的绣绷拍在桌子上,她怒目圆睁。 “小由,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不能做这样的事情,你这样让主子如何自处?那可是佛祖的住所。” 气的她浑身颤抖,指着小由的手指头重重的放下。 “都是因为皇上不愿意去救我的娘亲,她正在受苦呢。” 耷拉着脑袋坐在凳子上,他也有点后悔。这事儿做完了之后他夜夜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终于是迫于无奈说了出来。 轻松的叹了一口气,他和盘托出。 听闻是野佩传信,元夕满面的恨铁不成钢,她不断的跳脚。 “小由啊小由,你可真是糊涂。你上了野佩的当了,婆母那可是梁国最大奸细网的主子,你觉得梁君能那么轻易的就舍弃她么?” “你以为凡事都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么?你可真是糊涂至极,糊涂!”气得跳脚,她用力的点了一下小由的脑袋。 也不敢吭声,小由搓搓手退到了角落中,哀求的说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说出去?元夕,我们可是亲夫妻啊。” 挠挠头,元夕没办法反应。 寺庙被迫停工,赵青然心疼的看着地上的大佛,很快就被人赶了出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这可是皇上给我建造的寺庙。” 利爪张开,她拼命的想要往里面冲去,可是守卫却几次三番的把人外面丢去,一点的余地都不给。 气恼的赵青然把事情闹上了勤王府,沈南风与于西洲二人满面的担忧。 “青然,有人毁坏寺庙,此事必须是有说法的,你暂时莫要着急。若是没有去处可以留在这勤王府,你觉得如何?” 温声细语的,于西洲上前去劝慰。 冷冷的看看于西洲,转头赵青然直盯盯的看着沈南风。 “世子爷是不想帮忙处理此事么?那青然只能自己去管了。”说完,她甩动衣袍气鼓鼓的离开。 什么情况啊? 于西洲迷茫的挠挠头看着沈南风,只见到他追了出去。 “叫人盯着表小姐的动向,莫要让她闹出什么事儿来。”他满面的着急。 某人微微吃味的哼了一声,也并未多言。 不消片刻,小厮担忧的跑了回来,满面的惊恐,到冬天的他竟然是满面的汗水,也不知道是惊的还是跑的。 “世子爷,表小姐去找皇上理论了,现在都已经到了午门了,还想要敲鼓却被侍卫们拦住了。她现在正跪在午门口诵经呢,世子爷。” 小厮的喊叫声让房间中的夫妻二人面上乌云遍布,于西洲担忧的看着沈南风。 “南风,若是真的闹大了?......哎!” 于西洲伸出手看着他的动作满面的不悦,气恼的跺跺脚。 话说听闻小厮的话,沈南风心口咯噔一声,他立马担忧的跑了出去,察觉到家宅中满是酸味,冲回来亲吻一下于西洲的嘴角。 “夫人莫要生气,青然终归是我的表妹,若是一点都不管总是不对的,还请夫人高抬贵手让我去管管表妹的事儿。” 第四百八十四章:且就再饶你一回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说话的速度奇快,证明他担忧万分,看着于西洲还是满面的不悦,他讨好的给她一个飞吻,入目的就是她的嗔怪眼神。 双手合十拜拜,他慌忙的逃窜开来。 朝西跟赵青然的事情纵然是烂摊子,不过都是他勤王府的人,总是不能放任不管。万事他只能顶着了! “你......” 气恼的喊叫一声,于西洲跌坐在椅子上不悦的嘟嘟嘴,心中吃味。 莫非是忘不掉旧情么?男人果然是不能相信,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啊。叹息一下,她捶打一下桌面。 赵青然的事情还有朝西管呢,你管事哪根葱?管人家的事情,小心掉粪坑。 女人吃起醋来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她们的想法,沈南风不断的打着喷嚏,心生无奈。 家有悍妻啊! 一边走一边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他不能愣头青似的冲上去。 若是说起来夫妻同心,他们还真是想到了一起去。 本来想要去维护赵青然的沈南风半路掉了头,他吩咐小厮去通知朝西,而他则是快马加鞭的回家去安抚自己的小娇妻。 房门当啷一声响起,冷风冲了进来。 于西洲并未回头看着进来的人而是一心在自己面前的菜谱上,她微微蹙了眉头转过身去假装并未看见沈南风进来。 一捧腊梅放在她的面前,阵阵的清幽香味传了过来。 眼睛当即一亮,于西洲 想到了腊梅酥的做法。面上微微欢喜。不过这欢喜并未打算给面前的那男人,嘭的一声合上菜谱拍案而起。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不是去找你的表妹去了呢?”意识到自己的话中醋味浓厚,她种种的咳嗽一声掩盖。 横了眼睛大声说道:“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表达你的想法,若是说的不好就要了你的狗命,赶紧说!”不悦的转过身去。 “哼,不是去哄你的表妹了么?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沈南风,你也真是够两面三刀的。” 委委屈屈的,她才不想在他身边做一个委屈鬼呢。 “这房间中可真是醋味浓重呢。” 打趣的开口,沈南风摆摆手驱散开来面前的醋味。他上前将人揽在怀中,“夫人,为夫的知道错了。” “刚才也不是想要去维护赵青然的,而是去通知朝西那个棒槌。你说说我若是不帮帮忙,他可怎么办啊?” 可怜兮兮的搓搓手,寻求夫人的原谅。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于西洲 双手掐住他的腮帮。 “这次我就是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你了,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南风,有些浑水我们不能都管。” 深深的点点头,沈南风拉住自己的耳朵跪在床边上,那叫一个可怜兮兮。 “夫人,我深刻的忏悔......” 噗嗤一声笑出来,于西洲 上前去拉住他的手不断的亲吻着。 得,又开始秀恩爱了。 打了好几个喷嚏,朝西翻身下马走到赵青然跟前想要将人拉起来,换来的就是一双疏离的眼睛。 讪讪的把手抽了回来,他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青然实在是太过于执拗,就算是曾经在一起过他也没办法。 一咬牙跺脚,他把身上的披风脱下来借着体温披在她的身上。并未看见她挣扎,他松了一口气。 “我会去找皇上理论的,你莫要担忧。” 抬起眸子看看朝西的面容,赵青然蠕动一下嘴唇什么都没说,又低下头来诵经。 实在是有点猜不透她的想法,朝西无奈的摇头。 “参见皇上,臣今日是来请罪的。” 朝西从后背中抽出来两根梅花树的枝条递给沈煌,铿锵有力的说道:“皇上,臣负荆请罪,这就是臣的荆。” “皇上命令臣监工寺庙的修缮,但是臣渎职并未建设好寺庙,让皇上忧心了,请皇上责罚。” 说着,他撕开自己的衣裳露出后背。 呆愣的沈煌端着茶杯看了半天,噗嗤一下吐出口中的茶水,面上有些微微的松动。 “将军乃是沈国的肱股之臣,莫要如此。” 什么鬼啊,这是闹什么啊? 其实他并不知道赵青然跪在午门,只以为朝西在闹道歉呢,心中熨帖。 “皇上,青然正跪在午门前希望皇上能重新的去建设寺庙,烦请皇上莫要再生气,千错万错都是朝西的错。” 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脑袋撞击在青石板上,他的额头上满是通红。 又是为了按个女人? 沈煌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怨妇,听着他们的事情就是生气。 “朝西,你可是大将军,现在一心维护那个赵青然,你是想要气死你的主子么?”茶杯拍在桌子上,沈煌气不打一处来。 越是看着朝西可怜兮兮的样子,他越是生气。速递 “这事儿暂时不提,退下吧。”他是彻底的气急了,但是此时决定暂时不去理会,不想管他们。 一旁的太监上前给沈煌顺顺气,半晌也没吭声。 沈煌心中气恼的就是朝西有点拎不清,甚至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如何,实在是让他生气。 “皇上,您莫要生气,沈国可不是一位将军。儒梦令将军正在门口候着呢,说是想要与皇上参一人。” “哦?” 忽而挑眉,沈煌心中冷笑,这儒梦令来的还挺快的。 “参见皇上,今日下官前来就是想要参一本朝西将军。” 儒梦令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说着这样不要脸的话还觉得自己坦坦荡荡,铿锵有力的开口说道。 “圣上乃是沈国的天子,同时也是我等大臣们的天。作为皇上的臣子不能自私的以自己为中心,朝西将军未免是过分了儿女情长。” “这样子实在是不可取,梁国虎视眈眈之下朝西不光是鲁莽不为了皇上着想,又为了情爱所困,应当磨炼一下意志力。” 细数朝西几宗罪,他倒是面上坦荡。 “你倒是看的清楚,你倒是拎得清。” 嗤笑一声,沈煌看着他的面容有点不悦。心中还是有些向着朝西的,毕竟这将军是他一手捧出来的。 若是说起来儒梦令? 从外国来的,且是因为朝谷一的话才来,他觉得......不可信! 摆摆手,他推脱到:“万事朕自有主意,将军还是去管理自己的事情吧。” 下了逐客令,他可不想在听儒梦令的挑拨离间。 “赵青然是否还跪在午门外?朝西呢?” 老太监瑟瑟发抖了一下,他也没想到沈煌会突然询问朝西的事情啊,瑟瑟发抖的开口...... “青然,你与皇上服个软吧。” 从宫中出来朝西顾不上整理衣裳,他与赵青然并排跪在了一起,“皇上也并未想要不再建设寺庙,而是想要推延。” “你也知道有人想要破坏寺庙,若是在建造下去我害怕你会有危险。听我一言,服个软,凡事......”有解决的办法。 一个大大的雪球砸在了他的脸上,随之人来的就是他的披风丢在头上。 赵青然站起身来掸掸衣裳上面的雪花,她可没打算离开,而是换了一个地方去跪拜念经,似乎是嫌弃朝西闹腾一样。 一根筋的朝西跟上赵青然的脚步,她跪在哪里就他就追上去。 你追我赶的追了好长的时间,那叫一个苦命鸳鸯的意思。 敲击桌面,因为他们的事情沈煌觉得气恼,大声的吩咐:“把他们赶回自己的住处,叫人盯着,莫要再来闹腾。” 朝西未免是有点过分的不听话了...... 眸子微微闪烁一下,他觉得儒梦令的话有些道理。 次日一早的早朝上。 诸位大臣察觉到空气有些不正常,各个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而沈煌则是盯着朝西,见到他没有想到认错的意思,拳头攥了一下。 不仁不义,他不能再忍受。 “朝中大臣需要一心为了沈国去做事,儿女情长可有,但是却不能忘记自己的使命,也莫要因为自己的事情去牵累国家。” 话一出,众多的大臣跪在地上颤抖。 “谢皇上训话,请皇上多加指点。”大臣们异口同声。 沈南风觉得不对的盯着沈煌,只看见他丢出一封圣旨丢在桌子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将军朝西处事不明,革去一切只为,静待处理。钦此!” 大臣们瞬间面面相觑,各个都有点闹不清沈煌的意思。反正不管什么就求饶就是了,他们不断的磕头认错。 “请皇上息怒,请皇上莫要动怒。” 沈煌丝毫不为所动,已经打定主意就是不能打消就是。 “朝西将军,您有什么想要说的么?”太监尖锐的询问。 呆愣愣的看看沈煌,朝西微微一笑他猛然一个叩首磕头在地上,将自己的顶戴放在地上,一副顺从的样子。 恨铁不成钢啊,沈煌当即目呲欲裂。 “退朝!”气恼的喊了一声,他甩动一下袖子离开。 大臣们没有人敢去理会朝西,各个面色难看的走开,生怕这个瘟神会让自己丢了顶戴。 “朝西!” 大声的喊叫,沈南风上前拉住像是幽魂一般的朝西,“你做了什么惹怒了皇上,他这样对你为何不反驳?” 恼怒的喊叫,而朝西依旧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忽然明白沈煌为什么会生气了,朝西这个样子他都想要打人。 “世子爷,您莫要理会我了。现在我被褫夺了官位,算是小白丁,也算是罪人,您这样与我亲近是会被皇上斥责的。” 将沈南风推搡开来,他一人走开。 第四百八十五章:所谓卑鄙与坦荡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不识好人心啊! 气恼的摇摇头,生气之余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瞬间微微有些震惊。 “什么?怎么会这样啊?” 听闻消息的于西洲 也满面的震惊,瞪大眼睛看着沈南风,“你确定皇上真的下了这样的圣旨么?” “朝西可是打了众多胜仗的,就算他此时功高盖主也不能这个时候除掉朝西吧?毕竟梁国还在虎视眈眈啊。” 不断的转圈圈,她的眼睛当即亮了起来。 “南风,皇上不会是因为赵青然的事情迁怒朝西吧?我们需要好生的商量一下,不能放任朝西自毁城墙。” 爱情诚可贵,但是此时他们觉得国家的安危价更高。 “夫人,太子妃拜访。” 平生?! 他们夫妻两个人匆匆的推门出去接平生,把人带入房间之后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 “爹爹、娘亲,朝西将军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今天就是给你们带来一个消息的。” 抱住汤婆子,她盘腿打坐,“朝西将军被定罪之前儒梦令入了宫,他与皇上说了很多,我只微微的知道他是与皇上说朝西将军的事情。” “他们暗中商量许久,随后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怕是十分的蹊跷。”说完她跳下床赶紧穿鞋。 “我也是偷偷从宫里出来的,一顾那边正在给我顶着呢,我要赶紧回去就。情况就是这个情况,事情就是这个事情哈。” 也不再多说,她轻轻地来轻轻地走,十分的迅速。 儒梦令与沈煌商议?!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此事。眉头紧紧皱着,双双蠕动一下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做。 于西洲 :“不如......” 沈南风:“去会会儒梦令。” 拍板定了,夫妻二人迅速去往儒梦令的宅邸。 大门轻松的开启,门口的小厮看见他们则是欢笑着将人迎接进入到宅院中。 “世子爷与夫人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家将军马上就来。” 更加的奇怪了,沈南风与于西洲 心中尽数都是狐疑。 沈南风:“......”这是什么情况?莫非是知道他们要来么? 茶水都是早早准备好的,说儒梦令不清楚他们的动向他可相信。儒梦令到底想要做什么? “世子爷与夫人来的时间与我想的相同,坐。想要说什么,想要问什么尽管询问,本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微笑着看着二人,满面的坦坦荡荡。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纷纷满面担忧。 于西洲 :“......”这人神奇了,什么都知道呢。 开门见吧,不等她开口,沈南风沉不住气的开口。 “朝西将军被皇上褫夺了官职,本世子听闻你曾经与皇上秘密商议,莫不是将军想要一家独大?” 心中微动,他满心的不悦。 果然是一山不容二虎! 轻笑声响起,儒梦令微微摇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其实本将猜测到了你们知道这个消息就会前来,而本将也确实是去皇上跟前参了一本朝朝西。他与从前不同,世子爷莫不是看不出来么?” 轻轻地啜了一口茶水,他面色如水。 “作为一个合格的将军,他乱了心就不能再上战场了,会丢了脑袋的。所以本将是为了他好,希望你们能清楚。” 银丝炭在火盆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并未被关紧的房门发出来嘭的一声,雪花随之而来。 于西洲 担忧的看了一眼沈南风,给了他一个眼神。沈南风陷入到了思虑中,他微微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真的不是图谋沈国将军的身份?若是沈国只有一个将军那可是万般的好。” 试探的出声,于西洲 觉得自己的心脏马上就要从口中跳出来了。 莞尔一笑,儒梦令轻轻的摇摇头。 “夫人说笑了,本将的格局还没有那么小。若是贪恋权势怎么会从朝国出逃呢?前路未知,本将可不能丢弃掉自己的官职。” 爽朗的笑笑,他并未一点点的温怒。 “是我狭隘了。” 挠挠头,于西洲 尴尬的不想讨论此事,“不知道令夫人此事正在做什么?许久并未见面,我想与夫人学习与喜爱绣花。” 看着于西洲 离开,儒梦令微微摇摇头。 “世子爷,本将也并未想到事情会有这样严重。其实我并未与皇上提起来革职查办的事儿,只是希望朝西能好好的历练一番。” 面露难色,也露出一丝丝的愧疚。 “本将清楚朝西将军的本事高强,带兵打仗也十分的厉害,曾经在战场上遭遇过几次也心中佩服。”020读书 有些怀念的闭上眼睛,他发自内心的笑笑。 “就是此时闹成这样,本将依旧是为了朝西好。看着他的消沉,本将有些难受一柄利剑就这样生锈。” 深深地点点头,沈南风喝了一口热茶眼睛微眯。 “我也一直都在觉得朝西过分的儿女情长,从青然出现到现在他在做了许多的荒唐事,一件高过一件。” 有些失望的摇摇头,他轻声说道:“这次的寺庙被人捣乱怕是与梁国的奸细有关系,他们想要摧毁我们的信仰。” 拳头紧紧攥住,二人对视一眼赞同对方的想法。 二人一拍即合,决定去面见沈煌。 “你们二人是来给朝西求饶的么?” 轻声开口,沈煌的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奏折,丝毫不想去理会他们。半晌才哂笑的开口:“儒梦令将军不是想要朕处罚朝西么?美名其曰历练。” 嘭的一声收起来奏折,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儒梦令。 “现在来求情莫不是心中的坎儿过不去?或者是说你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冷冷的嘲讽,他有些不相信这人。 就算是给朝西革职查办虽然也是听了儒梦令的话,但是他内心是想要试探此人的。 明白沈煌与沈南风的心,儒梦令不骄不躁,也不觉得生气和恼怒,反而是开始替朝西说话。 “皇上,臣之前希望您能让朝西将军历练而不是想要剥掉他的官职。从赵小姐出现开始他就发生了改变,这让人觉得十分的匪夷所思。” 猛然跪下,他的声音铿锵。 “请皇上明鉴,不能失去如此的一位好将军。请皇上给朝西将军一个差事去做,莫要闲着就是。” 狐疑的看着儒梦令,沈煌直盯盯的看着沈南风。 “皇上,臣也是这个想法,想要让朝西出去历练,而非是在家闲着。若是总是如此,他怕是人要废了。” 满心的狐疑,沈煌有些苦恼。摆摆手让人下去,他一个人坐在了书房中思考许久。 关于给朝西安排一个什么差事,他心中着实是没了一点点的主意。 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吃晚餐的时间,他回到祁蔗的寝宫中。 “皇上在担忧什么?” 轻柔的给沈煌揉揉太阳穴,祁蔗担心的开口:“莫不是上菜大佛倒塌的事情么?皇上在担心梁国的奸细?” 她并未觉得沈国中梁国的奸细已经完全的剔除,所以才会如此的询问。 拉住她的手不断的摸索着,沈把自己心中的担忧和盘托出。 “想要给朝西一个机会,可是这大冬天的应该去哪里给他找一个能做的差事啊?总是不能没事儿找事儿。” 他苦恼的样子让祁蔗忍不住的捂嘴笑笑,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皇上莫要忘记朝国的事情,现在可是烂摊子。虽然有朝谷一苦苦支撑,不过已经是强弩之末。” 毕竟是娘家的事情,她十分的清楚。 “朝皇自从自缢死亡之后整个朝国就是一块巨大的骨头,众多的番邦与部落一直想要上去咬一口。” 微微点头,沈煌这才想起来还有朝国的烂摊子呢。之前梁国虎视眈眈,他们实在是没时间去考虑这件事儿。 没想到朝国已经是强弩之末,得,又有了新的烦心事儿。 “皇上,每一件烦心事儿都有一个固定能解决它的人。您想想现在谁闲着没事儿做?您想想谁能去平定此事呢?” 朝西! 这个名字呼之欲出,沈煌满上大喜。 “皇后可这真是蕙质兰心,也真是能替朕排忧解难,皇后可真是朕的好妻子啊。”他上前吧唧一口亲吻在祁蔗的脸上。 听闻她的建议让朝西去接受原本朝国区域的修整,他心中打定主意,不再烦恼。 送朝西去朝国治理?! 这念头在沈煌的脑海中盘旋着,摸了半天的下巴,面上尽数都是沉思,半晌他深深的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皇后此话甚是有理,果然是朕的贤内助。” 爽朗的大笑声从沈煌的口中溢出,他满心的欢喜,“如此甚好,朕也懒得去见那个朝西,叫人去传旨吧。” 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朝西双手伸了出来。 去朝国?! 他觉得此事有点神奇,不是已经被革职查办了么? “将军领旨吧?”太监的声音尖锐,不过对朝西的态度依旧是很好的,毕竟这可是明升暗降的事情。 前去朝国治理可算是平定国家的好事儿,若是等回来的时候封王拜爵...... 太监的笑声更加的大了,他上前将人搀扶起来。 “将军,您这次可算是因祸得福,皇上还是心疼你的。老奴就恭祝将军凯旋,到时候也莫要忘记杂家。” 这句话朝西一个字都没听进心中去,他一直在想沈煌到底为何。手中拿着圣旨坐在雪地中,冻僵了都不自知。 “哎呦,将军您这是做什么啊?” 第四百八十六章:身边人竟想外边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被前来道喜的官员拉扯起来,朝西猛然站了起来,口中嘟嘟哝哝的一大堆并无人听懂,他拿着圣旨就冲了出去。 朝西明降暗升的消息传遍整个京城,就连敲木鱼的声音也小了很多。赵青然满面的心不在焉,连手中的佛珠掉落在地上都不自知。 要去边境了,那到底能安全么? 纵然是朝皇死了,但是朝国终究是有皇子在的,沈国能轻易的得到它的所有权么? 新生不舍,她跪在佛祖面前告罪,同时又不断的祈求朝西安全。 房门当啷一声响起,一人急吼吼的站在门前。 “青然!” 朝西惊喜的上前将人从地上拉扯起来,一把搂在怀中。不顾女人的挣扎,扣住她的后脑亲吻上去。 四片冰冷的嘴唇撞击到一起,却神奇的点燃了火焰。 “唔~”赵青然惊恐的呼喊出声,用力的推搡朝西的身体,怎么奈何实力悬殊,根本就没办法将人轻易的推开。 浅尝辄止罢了,朝西生怕自己会做出来什么更加伤害人的事情。 “青然......” 声音沙哑,上前拢了一下赵青然的头发,眼睛中满是不舍:“对不起青然,我要去边关了,皇上派我去治理有关朝国的事情。” 轻声叹息,他满眼的爱意再也忍不住的迸射出来。 “青然,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定然会变成一个成熟的自己,若是到时候你还是想要建造寺庙......我无条件的支持你。” 揉揉她通红的面容,决然的转身离开。 朝西!...... 呼喊声哽在喉咙中,她趴在门框上只看见一串串的脚印。 心乱了,无法再恢复入水的样子。 将马缰递给门房,沈南风掸掸身上的雪花,眼睛忽然一飘发现门口有可疑人的踪迹...... 小由? 震惊的往那边看去,却并未看的真切。皱了眉头,此事已经钉在了心中没有办法挥散而去。 “皇上是真的让朝西去朝国边境了?着实是有点危险。” 忍不住的叹口气,于西洲将他身上的湿衣裳放在炭盆前面烤了起来,“这朝国看起来风平浪静的,不过实在是危机四伏。” 抱住她温热的身体,沈南风忍不住的轻笑。 “夫人莫要担忧朝西的事情,他需要的就是历练,若是这次的历练不够危险、不够让他成长,那还是不如让他就在京城中享福呢。” 轻笑一声端起茶杯暖手,眼睛亮了一下,其中满是暧昧,“你想想朝西与青然的事情,怕是会柳暗花明呢。” 他这一副老狐狸的样子实在是让于西洲忍不住的轻笑出声,轻点了一下他的脑袋。 “就你的想法多,不过带着罪责的身子走了终究是不清楚。” 咣当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沈南风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的事情肯然是有蹊跷的,我们一定要帮他犯案。尤其是事情关乎庙门,百姓们已经轮了套。” 拳头攥紧,他面上有丝丝的担忧。 “百姓们已经再传此事与青然跟朝西之间的恋情有关系,若是再出纰漏怕是要闹出人命来。” 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于西洲也顾不得吃醋慌忙的点点头。 “你有头绪?”轻笑着上前给他添水,于西洲可不想他说完就是说说而已。 脑海中闪烁出来一个念头,他微微的点点头想到一丝丝的头绪,“山人自有妙计,夫人请好吧。” 冒着大雪他叫了手下进来耳语,面露得意。 大雪慢慢的停了下来,沈南风手下也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他忍不住的锤了一下桌面,满面的欢喜。 “世子爷,您叫小人前来所谓何事?”被买通的监工面上尽数都是心虚,跪在地上双手不断的搓啊搓啊。 小眼睛上上下下的飘动,证明了他的心虚,沈南风看的门清。 盘子中的银子被哗啦啦的推倒在地上,沈南风拍案而起,弯腰盯着监工的眼睛,急切的询问。 “你从上次出事儿之前就慌忙逃窜出京城,怎么近日里面又顶风冒雪的回来?莫不是心中心虚?” 监工瑟瑟发抖的看着银钱,有点弄不懂沈南风的意思。 “世子爷,您这是?”他纠结的摊着手,眼睛就是在银钱上飘动。 “若是你能说出事实,这钱都给你,若是你说不出来,今天就融了这银子给你做一顶好看的面具。” 声音轻飘飘的,却重重的砸在监工的心门上。 “世子爷,您这不是为难小的么?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话是这样说,不过手上已经动了起来,他跪着往前走,顺路将银子捡起来踹在怀中,笑嘻嘻的盯着沈南风。 “是您府中的小由前来买通小人,且承诺成功之后还给小人钱。但是小人安排好一家人之后他却并未如约送来钱财,这小人不就回来了么?”九九中文 将最后一锭银子放在怀中,他自作聪明的开口:“莫不是世子爷是帮他来遵守承诺的么?小人感谢世子爷的心思。” “你们是怎么做到毁掉那座大佛的?” 沈南风的声音清冷,他靠坐在椅子上将自己放入到黑暗中。手紧紧的攥住椅郭,指尖微微发白。 “这还不简单么?” 听不懂话的监工得意洋洋的开口:“大佛那么高大重量都在脚上,若是有一点点的凹凸不平就足以能够倾覆。” “小人不过就是在大佛脚下垫了一锭银子,在放在案台上的时候它自己就倾倒在地上。工人趁乱抢走银子,此事天衣无缝。” 听起来确实是天衣无缝,也确实是损到家了。 沈南风当即拍案而起,面上的肉不断的抽动着,眼睛通红。伸出手指头指着监工,忽然放声大笑。 “进了我勤王府就不要出去了,关起来。他不是喜欢银子么?那就在他的一直脚放着银钱,让他金鸡独立的站好了。” 眼睛瞪大,终于知道这是想要惩罚自己了,监工惊呼求饶的话。只看见沈南风摆摆手,他就不得不被惩罚。 小由?! 口中咀嚼着这个名字,沈南风嘭的一声双手拍在桌子上。震惊有余,他心中更多的是失望跟帮忙狡辩。 他,绝对不会如此的...... 但是心中种上了一根刺就难以拔出,他对小由的心思也渐渐的变了。 吱嘎一声开门声响起,小由蹑手蹑脚的回来,从怀中拿出香喷喷的栗子放在桌子上,忽然摸到一阵温热...... 惊慌的后退两步,他摸过火折子吹亮...... “主子,您怎么会在这里?”许是因为惊吓,他的眼睛不断的上下飘动,终究是心中有事儿心虚的很。 拿起栗子看看,沈南风满面的嘲讽。 “你还算是疼元夕。”啪的一声把栗子丢在小由的脚下,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来看看元夕,人不在,她最近如何?” 清冷的关心声让小由的心中不断打鼓,不过还是轻轻点头,满面的柔和。 “元夕近日里很好,承蒙主子的担心了。这不是吵闹着要吃糖炒栗子么?也承蒙主子能给小由在勤王府中有如此的权限。” 重重的拍了一下小由的肩膀,沈南风叹了一声转身离开。 “主子?!”元夕看见沈南风开门出去面上露出一丝丝的震惊,本想要说点什么却看见他给了自己一个迷惑的眼神。 被发现了么?不然主子的眼神为什么有如此蹊跷的光芒? 手中的帕子紧紧的搅动着,她震惊的张大嘴巴。 入夜后,沈南风辗转难眠,他唉声叹气的坐了起来披上衣裳打开窗户。冷风嗖嗖的冲了进来,他的嘴唇被冻得青紫。 “你是疯了么?” 尖叫着,于西洲上前给他披上衣裳,顺势关上窗户,“南风,你有什么想不通的?一整天都是如此。” 哀叹一声,沈南风将自己发现的事情和盘托出。 小由背叛他们么? 这...... 震惊的捂住嘴巴,于西洲踉跄后退两步。 “不对,南风。小由定然是有苦衷的,不然他可不会如此。你莫要忘记他可是为了沈国大业可以放弃一切的人,也可以放弃他的娘亲......” 等等,小由娘? 瞪大眼睛,她努力的摒弃心中的乱七八糟想法。 为了给沈南风宽心,她上前去揉揉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凡事都可以慢慢来,从长计议。万一是有人想要挑拨我们勤王府的关系呢,这也是说不定的。” 轻轻地拂开于西洲的手,沈南风面上露出担忧。 “证据摆在前面,小由定然是已经有了外心,不然没人会突然挑拨我们之间与一个小厮之间的关系。” 冲上前去拉住沈南风的手,蠕动一下嘴唇想要反驳的话并未说出口。 “夜深了,我们还是早点睡吧。关于小由是否动了坏心思的事情我们明日里面再议,先想办法试探一下就好了。” 拉着他的手坐在床边,沈南风微微点头躺了下来。 一夜无话。 “皇后娘娘,世子夫人递上帖子希望能请太子妃回勤王府一聚,请您能同意。” 手中的动作微微的停滞了一下,祁蔗面上微微有点愧疚。 “确实是许久并未让平生回勤王府看看了,确实是有些对不起西洲。去帮着太子妃收拾一下吧,请太子妃回府跟娘亲聚聚。” 并未多想,祁蔗准许平生回勤王府聚聚。 整个勤王府都因为平生的归来而欢喜万分,众多的家丁跟丫鬟都纷纷的忙活了起来。房间中的银丝炭噼啪的燃烧着,满满的温暖。 “夫人是真疼平生姑娘,这人还并未回来就如此的布置。” 前来送花的元夕忍不住的对着于西洲打趣:“夫人就应该多生几个孩子,这样勤王府才热闹。” 第四百八十七章:莫不是裂了痕迹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点点元夕的小脑袋,于西洲嗔怪道:“元夕。若是你们各个都能早早的生孩子,这勤王府至于这样么?” 元夕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竟觉得这话中调侃的意思全然是关心的,并无半分试探之意。 看着元夕低垂着的小脑袋,于西洲心里有一些忐忑,倘若自己待会儿的试探当真成功了,那该是有多令人伤心。 分明该是好好的主仆,为何非要搞得像间隙间谍一样呢?于西洲想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 这一摇头,却是不经意的瞥见小由有些打量的眼神。 以免对方察觉,于西洲嘴唇轻抿脑袋又故意如同刚才一样摇了摇。 紧接着,她才吩咐道:等下你跟小由给我打打下手,这平生回来一定要做她爱吃的东西,那个丫头挑嘴的呢。” 元夕满面的受宠若惊,她面色微红的不断点头。 “这么激动做什么?平生从小就是你们夫妻带着的,若是说亲近你们夫妻也是应该的。”透过铜镜看着元夕的表情,并未看见有异常,她的眸子微微底下。 并未再多言,于西洲带着元夕进入到厨房。 “小由,就劳烦你做几种平生爱吃的小食给她,那丫头肯定都想了家中的没事就是。” 低头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她并未去看一旁的小由。反复的打亲情牌,她希望你能唤醒小由的良知。 “这外面的风雪也要停了,春暖花开的时候,小由你也带着元夕处处走走。” 把手中的菜篮子推到了元夕的手中,她直盯盯的看着小由:“不知道你这段时间是否有带着元夕出去走走?” 小由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觉得走的每步都像是踩在了刀尖之上,讪讪一笑。 于西洲见他没有答话,也不惊不慌,而是继续讲道:“这京城中的风景多的是,冬日里出去走走拜拜佛也是好的。是不是啊?小由......” 于西洲的话语漫不经心的,可是小由跟元夕手中的动作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他们先是看看对方又是看看于西洲。 尴尬慢慢爬上心头,小由挠挠头说道:“没......” “有啊!” 元夕笑笑在旁边接话,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小由有时候也学习主子的样子带着我出去走走,不过寺庙这种地方我们已经好久都没去过了。” 有意识的遮挡小由做的事情,却不知道她跳动的眼皮已经出卖了她。 “是啊,寺庙什么的,我原本许诺了元夕过些日子就去求求菩萨之类,现如今倒是还没抽出空来。”小由依旧是讪讪一笑,为自己打着圆场,这不经意之间却是让于西洲捉空子。 爽朗的笑笑,于西洲并未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把手中的菜递给小由:“去上菜吧,不要浪费时间,等下我还要去府门口接平生呢。” 若无其事的准备接下来需要的菜品,她支棱着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 小由半晌未动,他给了元夕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后推门而出。 炒菜铲子叮叮当当的撞在铁锅上,于西洲漫不经心的开口:“元夕,这勤王府是世子爷的天下,我们都是世子爷的人,你跟小由注意身份。” 元夕小心谨慎的用眼角的余光瞥着于西洲,满眼都是惊恐和慌乱,全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模样。 于西洲见她这副神情,也是并未点破,毕竟她也不希望着身边之人竟成了通敌叛国之人,那该是多让人伤心的光景,太难过。 轻笑出声儿来,于西洲随口说道:“御贤王的事情就是前车之鉴,若是能敞开心扉他们也不至于现在被赶到苦寒之地,一家三口的受苦。” 点到为止,她擦擦手并未去看元夕,大步的走出厨房。 缓慢的抬头看着于西洲离开的位置微微蹙眉,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并未听见元夕出来,于西洲嘲讽的笑笑摇摇头去沐浴更衣。 “娘亲!” 清脆的小姑娘声音响起,于西洲上前将人抱在怀中。摸摸她身上狐狸皮的衣裳眯了眼睛,没受苦就好。 “娘亲的好女儿,娘亲可是想死你了。” 跺跺脚、掸掸身上的雪花,平生嘟嘟嘴巴拉着于西洲进入到房间中,娇嗔的开口:“娘亲,您就是冬天不爱动,懒懒的,不然不就进宫去看女儿了?” 吐吐舌头,满是俏皮的样子。 点点平生的鼻尖,于西洲心中更加的欢喜。 “上菜!” 随着于西洲拍拍手,下面的侍婢从保温箱中拿出菜品放在桌子上。她也不吃东西,就是盯着平生吃着而已。 “娘亲做的饭菜果然还是如此的美味,有了岁月的沉淀也愈发的成熟,平生吃到娘亲做的菜就觉得心神荡漾,欢喜无法自拔。” 真是臭屁! 明白平生说的就是恭维的话,于西洲心中依旧是欢喜万分。 “平生果然是长大了,都会忽悠娘亲了。”捂嘴笑笑,那叫一个得意。 擦擦嘴巴,平生正色的盯着于西洲。懒人听书 许是因为生活在皇宫中的原因,她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无与伦比,颇有点太子妃的味道。 她的野丫头也终于长大了,与从前不同了。 擦擦平生的嘴角,于西洲一直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娘亲,其实你做的菜确实是很好吃,但是呢......您也明白后来者居上的道理吧?一顾的厨艺也是很了得的呢。” 竖起大拇指,她颇有点与有荣焉的意思。 咳咳......这是无形中吃了一把女儿的狗粮? 话说平时都是她给别人吃狗粮的好伐?想想就觉得有点不开心。 “平生长大了,也不知道害羞。”点点她的额头,忍不住的打趣:“就是不知道一顾这个太子爷对你如何?” 娘俩想要说点体己话,于西洲瞥了一眼一旁的元夕跟小由二人。 “夫人,奴婢就先告退了。”识趣如元夕,她拉住小由行礼。 夫妻二人如释重负的弯腰低头退了出去,战战兢兢的样子有点让人觉得奇怪。深深的看着他们,于西洲陷入沉思中。 “娘亲今天看小由跟元夕姨母的表情不对哦。” 平生漫不经心的开口,眼波流转看着于西洲,好像是要看清楚娘亲的想法一样,“不如跟平生说说?” 重重的点了一下女儿的额头,这事儿她终究是没说出来。眼睛一转,话锋一转,她决定说点其他的。 “就是不知道太子爷最近的手艺如何,是否研究出来新的菜品来了?娘亲有些嘴馋,不知道能不能尝尝?” 满是打趣的意思,并无真实的意思。 “哦?我的两个宝贝在说什么?” 冷气冲入到房间中,沈南风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冲了进来,两串糖葫芦放在两个宝贝的手中,他凑到于西洲跟前亲吻一下她的眉心。 嗔怒的横了沈南风一眼,于西洲满心都是欢喜。 这狗粮! 翻了一个白眼,平生有些年少轻狂,希望自己也能给娘亲吃狗粮,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娘亲,择日我让一顾亲自下厨宴请你们进宫去尝尝他的手艺。”嘚瑟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心口,眼睛都要上了头顶。 这个嘚瑟的! 沈南风宠溺的揉揉女儿的头,也并未将事情当成真的。 “那娘亲就等待着你们的宴请啦,这一想我都有点嘴馋了。”玩笑过后,她不再打趣平生摆摆手叫来下人。 “把给世子爷留下来的菜端上来,请小由夫妻上甜品。”吩咐一声,一家三口闹成一团。 下人低头退下,她轻声的靠近厨房却并未见到小由跟元夕,正是为难的时候却听见厨房的后间有动静。 “你太沉不住气了,明明知道那是主子不能多言。” 小由冷了脸对着元夕,满面上尽数都是不悦,却也并未做出来过分的动作,就是一人站在黑暗中。 嗤笑一声,元夕并未吭声而是直盯盯的看着小由。 外面传来咯吱咯吱的踩雪声音,小由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的跳了起来,对着元夕做出禁声的动作,他轻轻的靠在门口侧耳倾听。 没人,也没有声音。 听错了么?他心中不断的打鼓。 看了老半天了也并未看见有人在外面,他松了一口气。 话说听见小由单方面的暴怒,下人并未敢靠近上前。毕竟小由跟元夕都是主子眼前的人,她也得罪不起。 思考半晌,她犹豫再三决定自行取菜离开,这才完美的错过了二人的争吵。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小由,你自己做的事情你敢告诉主子们听么?”端坐在黑暗中,元夕满面的嘲讽。 若是听劝的不去做那样的事情,何必闹成如此呢? 她心中后悔,也有些担忧。 “你不还是帮凶么?” 嗤笑一声,小由走到元夕跟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的眼睛,“元夕,你我本是夫妻,我做的事情你也脱不开干系,不要想着拆穿我,你就是同谋。” 元夕不可置信的看着小由,竟觉得眼前的人在这一瞬间竟是如此的陌生。 她是觉得,不论犯下了什么样的过错,如实的承认和禀报上去,自是不会受到太大的惩处。 不过现如今,小由的说辞和做法却是让她伤透了心。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元夕有些怔怔的问出口,此时她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 第四百八十八章:眼馋年轻人情爱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现在既然还在隐瞒中,希望你能帮我好好的隐瞒下去,千万不要漏出去,不然我们都没有好下场。”小由心里也是有些发虚,说这些话的时候嘴唇都是在颤抖的。 他选择隐瞒,同时也选择懦弱。 人往往就是如此的错上加错,明明知道错了却还是选择去用谎言隐瞒错误。 元夕很是失望的看着小由,眼睛一面又正在打转的泪水,他怎的就爱上这样一个无能懦弱的人呢?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你......” 气急败坏的指着小由的鼻子,元夕气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怒气冲冲的上前去拉住他的衣裳。 轻轻的推开妻子,小由满面都是阴冷。 只有这样子假装冷漠,他才能说服自己继续假装下去,毕竟自己的初衷本就是好的,他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更何况买自己这一些举动,也不过是让寺庙晚了些建成罢了。 再重一些,也不过是......连累了沈国的一位将军,罢了。 阴鸷爬满面容,小由好像是魔鬼一般,眼神冷冽,“若不是方才你在于西洲跟前露出马脚,我们不会如此的,都怪你。” 他真是鬼迷了心窍,完完全全的不能正视自己的错误。 忽然哈哈大笑,元夕从地上爬起来推搡了一下小由,“你就是个疯子,等东窗事发的那天你会后悔的。” 踉跄的走到门前想要出去,小由一把将人拉扯回来按在桌子上。 他指着她的鼻子,神情上完全没有一丝温柔和爱意,冷厉的说道:“注意你的言行。” 元夕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但眼神中的光芒一点一点的黯淡了下去,自己爱着的人,当真是要黑化成彼此都无法接受的样子了吗? “元夕,你若是说漏嘴我的事情,你仔细我会伤害你。娘亲是我的娘亲,不管如何我都要救人。” 瑟瑟发抖的看着小由,元夕屈服的点点头。 终究还是懦弱的,为了他们的生活,元夕决定继续隐瞒下去。 “小由,我们夫妻同甘共苦十余载,若是此次婆母救出来,我们立马请辞离开勤王府。我不允许你再伤害勤王府的任何一个人......” 苦涩的泪水爬上面容,她猛然开门出去。凛冽的寒风吹上面容,她觉得脸像是被刀子割了一样的疼。 不见了? 看着温在锅中的菜不见了,同时还有他们刚刚做出来的甜品都不见了,她惊恐的捂住嘴巴后退。 恐惧袭上心头,怕是要东窗事发。 菜品上来,沈南风迫不及待的吃了两口,满面的餍足。 “今天你爹是在你的面子上才能吃到你娘亲做的菜呢,平生,你可不知道自从入了冬以来你娘亲有多懒。” 迫不及待的跟女儿吐苦水,他微微侧身去往平生的身边。 咳咳......他还是有点害怕于西洲会打人的。 “我平时是那个样子么?”咬牙切齿的挥舞小手,于西洲不悦的拉住他的胳膊咬了一口,“这是利息!” 哄笑声传入到众人的耳朵中,平生是笑的前仰后合,颇有点无法自拔的样子。 “元夕呢?” 听闻笑声,于西洲回头看去这才注意到送菜前来的并不是元由CP,她面上颇有点不悦的样子。 “他们为什么不在,发生了什么事情。” 询问的声音颇有点漫不经心的意思,实际上她的心中满是担忧,生怕事情如同沈南风说的那样。 他们二人若不是因为心虚,为何会不出现?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下人不断的瑟瑟发抖,她想要求饶又不敢,只能蠕动嘴唇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说吧,饶了你。” 平生接话,并未看下人而是继续吃着点心。她的样子颇有点习以为常的意思,好像就该如此一样。 没时间去去考虑女儿的变化,也没时间去观察她与祁蔗的相似之处,于西洲用眼神逼迫下人速速开口。 “禀告夫人,小由与元夕夫妻二人并未在厨房中,而是在厨房旁边的小隔间里面争吵。奴婢实在是不敢去打扰,这才拿了菜上来的。” 跪地低头垂目、瑟瑟发抖,没听见主子的声音她也不敢起来。 顾不上下人的事情,沈南风与于西洲对视一眼,他们纷纷面色凝重。拉住对方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有怀疑从心中破土而出。 “下去吧,你们都出去。” 察觉到爹娘的状况不对,平生对着下人摆摆手,随后自己也跪在地上见礼,“启禀爹娘,女儿也先告退了。” “毕竟现在宫中的礼节特别的繁重,总是不能给那些老古董们留下话把,平生就先回去了。” 爹娘有事儿,先溜了才成。 也无心再与女儿寒暄,夫妻二人站起来送平生到府门口。 “参见岳父岳母。”020读书 一顾颇有点太子架势的跪在二人面前,十分正式的说道:“一顾是来接平生回宫的,天气严寒,我心中担忧。” 狗粮,赤裸裸的狗粮啊! 于西洲捂了一下心口暧昧的看看女儿,笑笑摆摆手。 “你们二人就先回去吧, 莫要贪恋路上的风景,也莫要让皇后娘娘担心。”老母亲的忠告! 沈南风的面色可就没有那么好看了,察觉到自己的称呼变了,他忍不住的想要上前去收拾拐走他女儿的臭男人。 拳头都捏了起来,忽然被一双温热的小手拉住。 “你还真是个女儿奴,平生迟早会嫁人的,她可不能做老姑娘在你身边一辈子。南风,该放手了。” 劝慰一番丈夫,她愈发的觉得那个星级大厨不见了,取而代之就是封建王朝的女人。 人啊,总是会随波逐流的! 顺着沈南风的眼睛看着一顾亲自搀扶平生上马车,她捂住嘴巴笑笑。 “孩子的爹,吃醋么?看着孩子这样亲昵。” 点点沈南风的鼻尖,她俏皮的拉住他的胳膊,“亲爱的南风,人的一生真是太快了,一不小心就跟你白了头。” “你想想我们年轻时候意气风发的样子,现在孩子都在我们面前腻歪了。老了,老了!” 坐在马车上的两小只偷偷的看着爹娘的动作,平生忍不住的捂着嘴巴笑笑。一旁的一顾宠溺的看着她的侧脸,殷勤的拿过汤婆子放在她的手中。 “太冷了,我们回宫?” 点点头,平生放下马车帘,面色微微有些凝重,“勤王府的氛围怪怪的,好像事情都围绕这元夕姨母夫妻。” 小脑袋里面可是想不通太多的事情,她瞬间觉得脑容量有点不够。不过最可惜的就是一顾根本就没听她的苦恼,而是一直看着外面的风景。 马车慢慢悠悠的停在了一座宅院前面,平生迷茫的看着一顾,歪着头十分的可爱。 “平生,我有一个礼物想要送给你哦。” 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帮她戴上帽子拉着人下了马车,两个人慢腾腾的进入到了一处宅院中,平生的嘴巴猛然张大。 “这是想要送给我的么?” 抽出一根糖葫芦吃了一口,忽然忍不住的呸了出来,五官拧在一起,口中满是红色的色素滴落。 看着雪白的狐狸皮被染红,她气恼的将手中的糖葫芦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 “不进去看看么?” 一顾的声音响起,他绅士的上前拉住平生的手往里面走。这时平生才看见方才抱着糖葫芦的居然是一个雪人! 整个宅院的花园被布置成了一处集市的样子,可是这里却并无真正的人,都是雪人。摸起来晶晶亮亮的,颇有些冻手。 双手抱成一团呵气,她好像是一只行走的加湿器。 “这里是怎么回事儿啊?” 虽然冷,但是也不能阻止平生的好奇,真是太神奇了。 “看你之前喜欢岳父堆的雪人,这才趁着冰雪最好看的时候给你准备了这些雪人,雪上面浇了水才雕刻出来的,栩栩如生,喜欢么?” 站在台阶上,他伸出手来得意洋洋的给平生介绍着。 他满面写这,这就是朕给你打下的天下。 也顾不上一顾的臭屁,平生绕着冰雪人不断的转圈圈,欢喜万分。 “你看看这个有没有点像是野佩?”捂嘴笑笑,眼睛一转平生坏心思上了头,捏了一个雪球砸在‘野佩’的脸上。 “哈秋~哈秋......” 连续打了两个喷嚏,野佩揉揉鼻子深呼吸一口气。转头抱住茶杯喝了一口气,他面上尽数都是餍足。 等等...... 怎么听见平生那个小妮子骂自己了呢?揉揉耳朵,他这才发现自己是听错了。 看来平生真的是给他挺大的心理压力的,这都能听见被骂了。 躺在软塌上听着说书的人敲击惊堂木,他的手指头在大腿上不断的点着,面上满是欢喜。十分的悠哉悠哉...... 沈国、朝国跟梁国的事情已经被编排成了话本子,民间的百姓都很爱听,今日他可是特意的前来听的。 “话说当时天兴城一战,虽然不是血肉之躯战场厮杀,不过于西洲与客栈众人在厨房中的烟火比拼上也是不遗余力......” 听了一段说书的,野佩的面色渐渐的有些微微凝重了一点点。 思前想后忽然觉得沈南风与于西洲与梁国也算是无冤无仇,再说小由娘一家与梁国也算是无冤无仇,没必要如此的算计。 就算是他是梁国的太子,也没必要如此的过分,或许如此两国之间的关系还能微微有所缓和呢。 “下去吧。” 心中烦躁的对着说书的摆摆手,他站在窗边摸了半天的下巴。 第四百八十九章:知错能改好孩子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罢了,罢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日后还能好见面。沈南风,这次就又给你们送了一个顺水人情罢了。” 整理一下袖子,亲自磨墨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上潇洒的字迹。吹干墨迹,他吹了一下口哨,面上得意。 沈国。 “南风,你有没有看见我那支掐金丝的簪子?为什么今天早上就忽然不见了呢?” 满面的愁容,于西洲有点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了,反复的翻找...... 这是什么? 梳妆台的首饰盒子中有一封信,她狐疑的拿出信件对着阳光看看,里面并无奇怪的东西,她拆开信件,猛然瞪大眼睛。 “南风,这是什么?这是......” 颤抖着手把信件递给他,她捂住嘴巴阻止自己惊呼出声。 “是野佩的字迹。”沈南风的心中也一阵阵的惊慌,没想到野佩的手如此的长,都能把信件藏在她的梳妆台中。 深深的看了一眼于西洲,他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让人尽可能的稳住。 “西洲,你想想野佩这是什么意思?”担忧还是有的,不过小由娘乃是梁国奸细网的头目,能如此的送出来么? 小贼野佩的心思深沉,且一次次的欺骗他们...... “这人不可信!”沈南风斩钉截铁的给野佩判了死刑,揉皱了信纸准备丢进火盆中。 “不可!” 慌忙的上前拉住沈南风的手,于西洲微微摇摇头,“不管真真假假,这都是野佩送来的证据,我们都要好好的保存就是。” 展开信纸,她心中一阵阵的纠结。 “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人心......”点点自己的心口,她嘲讽的笑笑,“这里是多变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 摊摊手,她觉得自己遇到了瓶颈。 “你说说野佩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要如何回答。”把皮球踢给沈南风,她慵懒的躺在床上不动了。 这事儿啊,还是交给男人来管理吧。 嗤笑一声,沈南风躺在了她的旁边,闷声说道:“此事啊,我们还是再想想啊,总不能自己亲手接回来一个奸细啊。” “反正信件上写的回话期限可是三天后呢,我们两日后再做决定,反正野佩这人也不靠谱。” 夫妻二人抱成一团笑出声来,各个面上都是鸡贼。 “南风,我觉得此事毕竟跟元夕与小由有关系,不如我们去询问一下他们?” 片刻之后,小由跟元夕听见下人的传话,面上满是震惊。 眼睛中露出狠辣,小由抽出匕首放在了袖袋中,生怕不稳妥在靴子中也放上了匕首跟毒针。 看的元夕一愣一愣的,她低声喊叫:“你想要做什么?难道你想要杀了主子们么,小由,若是你想不如从我尸体上踩踏过去。” 冲上去抢夺匕首,她的手被刺了一下,惊呼一声后退。 “小由,你如此的狼子野心么?莫要忘记主子对我们的好,你这样是忘恩负义,是白眼狼。” 气得跳脚,她推开过来关心自己的小由。手上的鲜血抹了小由一身,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我不拿了,不拿了。” 叮叮当当的把东西丢了满地,他懊恼的拉住头发,“我觉得自己怕是鬼迷心窍了,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 彻头彻尾的疯掉了,他跌坐在地上呆愣万分。 抱住了他的头,元夕轻声安抚:“小由,你不要害怕,我们这样不就是因为心中有鬼么?万一主子不是说这件事儿么?” 催促的声音又想起,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猛然站了起来,他们慌忙的换了衣裳去往沈南风的房间。 “参见主子。” 二人板板正正的跪在地上,沈南风也并未亲昵的让二人起来,而是自顾自的喝着茶,颇有些下马威的意思。 “小由,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也不等回答,他自顾自的说着:“从你知道自己的娘亲是梁国奸细网头目的时候你是否想要回去过?若是你现在想要去也可以。” 微微抬起眼皮看着呆愣的小由,他还是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另外一只在袖笼中的手用力的攥着,面上无不是紧张。 毕竟跟了他多年,总归是害怕背叛的。 “主子,您这是在做什么?我与小由并无二心啊。”元夕砰砰砰的磕头,头晕目眩的不断晃荡。 接住差点晕倒的元夕,小由一口银牙紧咬,一声不吭。 “世子爷也不是想要与你们夫妻二人兴师问罪,小由,若是你们想要走我们也不会怪罪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也有自己的生活。” 于西洲的声音轻柔,她踏着轻快的步子上前去搀扶起来元夕让人落座在自己的面前,故意的并未理会呆愣的小由。 给他时间自己思考。燃文 扣着地毯,小由的喉结上上下下的滚动了半天,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口来。 于西洲的身子微微前倾,就是等着小由的回答,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她瞬间觉得有点失望的嘘了一声。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背信弃义,不管你们有什么原因最好是都要讲出来,大家可以共克时艰。” “夫人!” 元夕猛然跪在地上,她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小由的眼神给制止了。 “我承认我做了错事......”小由耷拉着脑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我收到了野佩的信件。” 说出来他反而是觉得有点轻松了,心中的恶魔消失不见。 感激的看看于西洲,他跪着的身子都微微松了一下。 “野佩的信件中说道,小由娘正在被梁国的君主处罚,若是不及时相救就会有生命之忧,若是你能投靠梁国就有可能救人。” 沈南风轻声的还愿信件的内容,字字句句敲击在小由的心口上。 “他说若是你能收买寺庙的监工毁掉寺庙的修缮进程,他能帮你救出来娘亲。是这样的么?小由。” 虽然是反问,不过沈南风还是先吐为快。 “所以,你收买了寺庙的监工。他在佛像落座的时候在案台上垫了银子,佛像摔碎,工人拿走银子,事情变成了无头的悬案。” 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沈南风,小由猛然颤抖,他的后背一片冰冷,蠕动嘴唇半晌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在震惊我为什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么?小由,你错就错在没处理干净尾巴,监工几次三番的前来勤王府,你以为我纵容你,就能纵容你做错事么?” 砰砰砰的磕头声响起,小由夫妻说不出来狡辩的话,他们只能不断的磕头。 “元夕不求世子爷与夫人能够原谅我们两个,但求夫人能高抬贵手留我们夫妻一个好的名声,元夕不想抹黑勤王府。” 真心的知道错了,元夕一心求死。 “这是野佩新送来的信件,你们觉得如何?” 并未接话,于西洲把皱巴巴的信件丢在地上,“现在要了你们的命也没用,想办法处理此事就是。” “小由,你最错误的就是相信野佩的鬼话,你被他如此的利用为何不能求助世子爷?莫不是我们夫妻不值得相信么?” 于西洲的话中有一点点的埋怨,幸好是并未出现什么大问题,不然真是追悔莫及。 沈钰容一家人就是他们夫妻两个永远的痛,他们断然是不能再失去小由夫妻。 “放过我娘?!” 震惊的念了出来,小由直盯盯的看着于西洲,“夫人,野佩说想要放过我娘,我怀疑其中有问题。” “他都能利用我去毁掉寺庙中的建设,还有什么是他野佩做不到的呢?我不相信,不相信。” 拼命的摇头,他好像是失去了对世界的信任一样。 沈南风跟于西洲对视一眼,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于西洲决定一切都让自己开口。 “这是营救你娘亲最好的机会,小由,你好好的想先个,信件上面的时间是三天,你们好好的想想吧。” 磕了一个响头,小由面带决然。 “夫人,小由怀疑这是一个圈套,希望夫人能够思考清楚。再说,娘亲已经在梁国多年了!” 强颜欢笑,小由做好决定。 “你们......先回去吧!” 摆摆手,沈南风转过身去看着于西洲的面容面露纠结。听见有人开门出去,他端着的肩膀放了下来。 “南风,船到桥头自然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于西洲并未再多言。 另外一边,沈国皇宫。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男人的暴怒声响起,随之而来的就是花瓶掉落在地上的稀里哗啦声,外面的太监瑟缩一下纷纷退开,大气都不敢喘。 “贺朝,你就是无理取闹。” 本就是火爆的脾气,一看见贺朝不动弹也不吭声的样子,沈玉无气的跳脚。指着贺朝的脑门想要说什么狠话,终究是说不出来。 捂着自己的面容在地上转圈圈,他暴躁的锤了一下桌面,大声的喊叫:“贺朝,你给我说话啊。” 暴躁好像是砸在了棉花上面,贺朝就是不吭声。 愈发的觉得事情莫名其妙,吵架也是莫名其妙,沈玉无受不住这样的冷暴力,他猛然摔门出去。 男人之间的吵架可不像是男女之间的争吵一般的需要人哄,所以直男癌贺朝端坐在椅子上并未追出来,他觉得沈玉无自己冷静一下就好了,没什么大问题。 可是他并未预料到沈玉无拍马离宫,一个劲儿的不知道跑了多久,身下的马儿有疲惫之势忽然倒在地上死亡。 沈玉无从马背上跌落在地上,他啃了满嘴的雪花,猛然站起来踢了一下死掉的马匹,这个时候他的气焰也算是消散了下来。 与此同时,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沈国的境内。 第四百九十章:如此莫再耗信任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雪白轻盈的狐皮披在女人洁白的脖颈上,凸显出来天鹅颈的貌美,这般的赏心悦目当真是让人心里喜欢得紧。 女人在镜子前面着了半晌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的十分的欢喜。 扭过头跟旁边的男人调笑道:“南风,你说我们不过就是去与野佩谈关于小由娘的事情,是否无需打扮成如此?”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说起来脖子上的狐狸皮,她真心的是喜欢万分。 “我的夫人不管什么样子都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子,这样去见野佩已经是给了他万分的诚意,接下来就看着他的诚意了。” 转过身去,他眼睛中充满着狠辣。 三日前收到野佩的消息,昨天夜里才确定是否要见面,就是没想到野佩会如此的着急。 究竟是什么心思,他们慢慢的挖掘就是。 于西洲心中断定是想要相信野佩的,这他才会有如此的心思,不然这鸿门宴他才不会去呢。 二人搀扶着上了马车,面上尽数都是笑容。 “世子爷,您与夫人想要去哪里?” 小由追了上来,面上带着丝丝的紧张,眼睛上下的飘动,“夫人,求您告诉我,是不是想要去救小人的娘亲?” 祈求的看着于西洲,他不断的搓搓手。 “我们夫妻二人这是想要进宫去看看太子妃,小由,你未免是有点着急了。”沈南风轻笑一声上了马车。 寻了如此的由头,按照道理来说他不改再追上去。可是小由心中却着急的拦在马车的前面扑通一声跪下,通红着眼睛看着马车帘。 冷风飒飒吹过,小由浑身颤抖的不断磕头。 “世子爷、夫人,其实小由希望您能救救娘亲。小人自知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人值得相信的地方,但是......” 哽咽的磕头,他表现的十分的真诚,“小人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还请世子爷与夫人能够再相信小由一次。”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咬了一下嘴唇,于西洲想要掀开马车帘却被沈南风拉住了手。 “小由,你这次做的事情连累到了朝西,你心中可清楚?想要我们夫妻的原谅,你还不上来赶车么?” 轻巧的回复并未给小由造成任何的心理压力,他眼睛铮亮的跳了起来抢走马鞭上来赶车。 沈南风夫妻二人坐在马车上捂嘴偷笑,却忘记了告诉小由他们想要去的地方。眼看着已经到了午门前,他们有些呆愣。 “小由,去这里......” 把纸条塞进了小由的手中,他们虽然是火速出发,却还是耽误了一些时辰。 沙漏中的沙子稀里哗啦的落下,眼看着又过了一个时辰还没人来。小由娘嘲讽的大笑出声,努努嘴酸酸的开口。 “野佩,你知道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么?就是信任!你如此的举棋不定,总是双方的背叛,这样永远不会得到别人的信任的。” 推开了房门,冷风吹了进来,她拢了一下衣裳,并未看见风雪中有人出现,她也有些失望了。 “你的摇摆不定已经让他们对你失去了信任,不会再有人来了。我要走了,野佩,你自己好自为之。” 她心中是感谢野佩能送自己前来见儿子的,但是曾经作孽无数,她已经不抱有任何的信念。 小由,娘对不起你! 踏出一步就是不归路,她吞咽一口口水走了出去。 猛然一个侧头,她躲过了野佩的攻击。 “你想要做什么?”大声的质问,她一掌欲打在野佩的肩膀上,却被人拉住了手腕,拼命的挣扎却并未挣开。 目呲欲裂,仇恨的看着野佩。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时间已经过了,他们不会来了。别说传信的事情,他们就是耍你的。” 气恼的踢在野佩的膝盖上,他好像是没有任何的知觉一般的冷漠脸,转过面容去一掌打在了她的脖颈上。 “他们会来的,就算是我的举棋不定他们也会相信我。” 挣扎的说出这句话,他把晕倒的人放在椅子上。 “没想到梁国太子依旧是如此的风采,不知道此次想要放人有什么阴谋?莫不是想要你们最大的奸细头目入驻沈国?” 鼓掌与嘲讽的声音同时响起,沈南风房子的一旁走出来。 他来了多久?! 野佩当即瞪大眼睛看着沈南风,一瞬间就明白了对手的本事,他无奈的笑着摇头:“这次是真的。” 声音沙哑且带着丝丝的挣扎,他担忧的看看沈南风,蠕动嘴唇想要开口却并未说出来狡辩的话。 明明是有苦衷的好心人,现在却因为身份,他们只能形同陌路。 “你们将人带走吧!”说完,野佩深深的看了一眼于西洲点点头,从沈南风的身边挤着走开,上了马消失在风雪中。巴山爱 沈南风并未回头看消失的野佩,他深深的看着躺在椅子上的小由娘。 “娘亲?” 小由扑上去痛苦流涕,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娘亲的身体状况,并未见到有问题,他擦擦眼泪看着沈南风。 “带上马车,此地不宜久留。” 回复一声,沈南风并未动身而是看着身旁的于西洲,“此事真的会如此的简单么?野佩终究是梁国的太子。” “走一步看一步,当务之急是应该查看小由娘的事情。她到底是不是来卧底的,慢慢的我们就能知道了。” 心也是大,于西洲转过身去摆摆手上了马车。 交接以后两行人迅速的离开,脚印被风雪遮掩,好像此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谢谢世子爷与夫人的大恩大德,若不是你们我的娘也不会回来。”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满心都是赎罪,尤其是他娘的身份,此事更应该他这个做儿子的来承担。 “小由愿意去御前与皇上讲明此事,希望能让朝西将军平安归来,不能因为小由的事情耽误将军一生。” 磕了两个响头,他决然的站了起来。 捅咕一下沈南风的腰身,于西洲给了他一个眼神。 无奈的叹气,沈南风追上小由走在他前面。二人一前一后的去往皇宫,此事终究是要有一个了结。 “参见皇上,草民有罪。寺庙修缮中大佛摔碎的事情乃是小由指使监工去做的,用银钱收买他。” 身体深伏跪在地上,他抱着必死的决心。 “你好大的胆子!” 沈煌气的横了眼睛,猛然站了起来,“此事必须要重判,你可知道沈国人民对此事的评价?差点你害死朝西将军。” 若不是当时尽快的将朝西送到了朝国,民间所谓的守护佛教的百姓就要烧死朝西跟赵青然。 两条人命,况且朝西乃是将军,那可是沈国的股肱之臣。 “重判,小由必须要重判。”斩钉截铁的说着,闭上眼睛假做不管谁说什么都没用,他必须以儆效尤。 沈南风动动脚步跪在地上,为了小由他不得不如此。 “皇上,请皇上能成全一个孝子对母亲的孝道。小由被梁国的太子蛊惑才做如此的事情,追究其根源就是为了母亲的性命。” 磕了一个头,他将事情和盘托出,说明原委。 “请皇上明鉴,我们现在已经与梁国的太子换来了小由娘。希望皇上能就此饶恕小由的罪责!” 并未见到沈煌动弹,沈南风一咬牙做了决定。 “请皇上重罚南风!” 逼迫沈煌做决定,他这可是破釜沉舟的做法。 “皇上,小由乃是亲王府的人,他做什么都是南风的错。若是说惩罚也应该先惩罚主子,都是南风管教不严。” “主子,能救出来娘亲小由已经是不可置信的事情,断然不能让你再为了小由承担责任了。” 惊呼一声,小由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再次抬起头来已经是痛哭流涕,不知道是感激的还是惊吓的。 娘亲能平安归来再看一眼已经是他的奢求,这已经十分的满意。再说事情本就是他做下的,承担责任才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小由大起胆子的看着沈煌,抱着必死的决心,深呼一口气,半晌才艰难的开口:“此事与勤王府世子爷无关,此事都是小由一人所做与他人无关。” “而做下此事时候就算是我的妻子元夕都未曾知道,请皇上惩罚小由一人,莫要牵连妻小与世子爷。” 说完,他觉得全身一阵阵的轻松,等待着的就是沈煌的惩罚。 元夕,小由这辈子是负了你了,对不起! 坐在高位上的人轻微的睁开眼睛,他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小由。 半晌,沈煌冷嗤一声:“小由,如此承担责任,你还算是一个男人。朕可以饶恕你的妻子,但是你不行。” “不过有南风的求饶,朕看着他的面子,你的死罪可以饶恕,但是你活罪难逃。让你做什么朕还需要再想想,你的事情容后再议。” 直盯盯的看着沈南风,沈煌轻柔的开口:“朕记得小由娘可是梁国最大奸细网的主子,南风,可有此事?” 小由可以从轻发落,这可与沈南风的求饶没关系,沈煌打的就是小由娘的主意。 跪在下首的沈南风心中咯噔一声,他直勾勾的看着沈煌不知道该如何动作,扭头看看旁边的小由,只见到小由则是认命的闭上眼睛。 “小由谢过皇上能放过我们一家人,若是皇上想到如何惩罚小由烦请皇上再劳心。” 砰砰砰的磕头,他默认沈煌去算计娘亲。 第四百九十一章:喜得一子算好事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毕竟是她梁国最大的奸细网头目,前来沈国就是不能独善其身,他必须要做出一个态度来,断然不能就这样蒙混过关。 给沈南风一个安心的眼神,他放松了下来。 了然小由的意思,沈南风也并未多言。他清楚沈国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这样任性就是。 二人退下,沈南风重重的拍了一下小由的肩膀,回到宅院中他并未多言。 深深的看看主子的背影,小由面上露出一丝丝的苦涩。 认命就是! “夫君,你安全回来了?” 震惊的看着小由,元夕满眼都是激动,本以为......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用艾草掸掸小由的后背,她惊喜的拉住他的手,轻声询问:“皇上......如何处置我等?” 小由的安全归来,让她心有期待。 “皇上看在主子的面子上并未深究我们一家人的责任,就是娘亲的身份终究是尴尬的。”目光落在娘亲的身上。 早就醒过来的小由娘不敢去看儿子,也不敢相认,像是鹌鹑一样的躲在床上。 “无妨的,只要是婆母能一心与我们一家人生活,再也不要想梁国事情,也莫要再贪恋权势就好。” 站出来打圆场,她把温在灶上的汤水端出来给小由品尝。眼前阵阵的黑暗,按了一下太阳穴,她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元夕?!” 惊慌的上前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小由慌乱了阵脚,不知道该如何的去做。面前忽然出现一只苍老的素手,他有些安心。 看了一眼娘亲,轻微退开脚步,看见娘亲给元夕把脉,他轻声询问:“娘亲,元夕生了什么病?” 小由娘面上露出一丝丝的欢喜,转过头去看着小由说道:“傻儿子,这可不是生病,这是喜事儿。你媳妇儿有了,有你的香火传承,你可要好好的对你媳妇儿。” 喜色慢慢的从脸上退去,她想到了自己的身份。 “儿子,娘能与你和元夕团聚这一日也是人生中最大的奢求了。你们夫妻有我在身边就算是这喜脉也算是一件愁事......” 深呼一口气,她摸摸元夕的脸颊,面上露出一丝丝的歉意。 “小由,娘亲会保证你们的安全的。沈帝定然是会打娘亲的主意,但是娘亲做的事情与你们无关。你们夫妻一定要逃出去!” 摇摇头,小由满面决然。 “元夕身怀有孕,她可不能随便的挪动。我们就留在京城中,这里有主子,我们要报答主子的恩情。” 跪在地上给娘亲磕头,抬起头眼睛中有酸涩。 “您这一辈子做的事情都是在保护孩儿,这次换成孩儿保护你。就算是皇上想要您的命,儿子也会救你的。” 小由娘摇摇头摸摸小由的头,反而冷静了很多。 嘤咛一声,元夕悠然转醒。 他们的话她尽数听了进来,却并不想置喙。 “婆母,我是不是有身孕了?这几日一直都有如此的感觉,莫不是真的么?”她眼睛中露出惊喜。 抚摸着还平平的小腹,她眼睛中已经露出慈母的表情,“此事必须要告知主子与夫人得知。” 说完,她拉着小由去往于西洲的房间。 “什么?” 瞪大眼睛,于西洲惊喜的搀扶起来元夕,“有了身孕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现在的房间终究是委屈你们了。” 扭头看着假正经的沈南风,他捏着书的手微微收紧,面上也有些隐忍的笑容。 “终究是要做舅舅的人了,南风,莫非你不想表态么?”俏皮的转了一下眼睛,上前拉住他的衣袖。 轻咳一声,沈南风的面色十分的温和。 “既然你们都已经有了身孕,京城怕是不宜久留了。我们夫妻已经在方阳城给你们置办了宅院,同时还有一间店铺。元夕你就安心养胎,随时可以动身方阳城。” 看懂了他们夫妻之间的心思,他也不想拆穿。 关于小由娘的事情,他可不想做坏人,推到沈煌身上就成了。 小由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赶紧跪下道谢,元夕真是不知道该如何的表达自己这种激动的心情。 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哽咽,她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由惊慌的上前给她擦擦眼泪,面上又是纠结又是感谢又是歉意的,好似是一个微表情机器。 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于西洲心中只觉得阵阵的熨帖。 有了沈南风夫妻的准备,小由打算当即就带着全家前往方阳城,有了于西洲的默认,他并不想浪费时间。 去方阳城么?!360文学网 小由娘的面上露出阵阵的担心,就凭着她的身份和她知道的事情沈煌都不会放人的。再说,她可算是投降之人,不能在沈国自由活动。 就算是有沈南风保着,她也不过就是可利用的工具而已。 “娘亲不会跟你们夫妻一起去方阳城的,沈国皇室需要娘亲,你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帮助沈帝去做。” 背着手转过身去,她身上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气息。 明白娘亲多年来的生活与习惯,可是小由依旧是不甘心。 “既然婆母想要留在京城,那元夕不能左右婆母的想法,但请婆母在京城遇事多多与主子商量。” 亲昵的拉住小由娘的手,她面上有规劝跟真诚。 “婆母可千万要早早的处理掉与皇上的事情,这孩儿出生可是需要奶奶在身边,还需要奶奶教习他的功夫。” 让小由娘摸摸自己的小腹,她眼睛湿润,不过并不忘记活跃氛围,“小由的三脚猫功夫可不能教给儿子,这需要婆母来教习。” 喉头哽咽,小由娘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激动的拍着元夕的手,欢喜的点头。 小由带着元夕离开的日子天气非常的晴朗,一点点的风雪都没有。二人拜别小由娘与沈南风和于西洲之后洒泪离开。 动身方阳城,元夕安心养胎,暂时告别梁沈之间的纷争无数。 上下打量一下小由娘,沈南风并未多言,只是转身离开。猜不透他的想法,小由娘就等待着自己应该付出的代价。 “看来朝西的事情需要处理一下了呢。” 于西洲微笑的点点沈南风的鼻尖,“南风,此事就让我推波助澜一把,许是这次还能促成一对有情人呢。” 得意的看看面前的男人,她叫过府中的丫鬟跟婆子们吩咐一声,随后躺在美人榻上等消息。 路人A:“听说了么,皇家寺庙修缮出现的谜团解决了。” 路人B惊呼一声,捂着嘴巴拉着面前的婆子往旁边凑去,一听到有八卦许多的女人都凑上来想要听热闹。 “我可是在勤王府当值的,这事儿啊是狼子野心的人收买了监工打碎的大佛,朝西将军是背黑锅的。” “那些个坏人已经被秘密的地方解决了,听说勤王府的主子们都在场呢。”神秘兮兮的自认为的低声说话,实际上旁边的人都听见了。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的传了出去,落入到赵青然的耳朵中她瞪大眼睛。 她就说朝西是肯定不会破坏寺庙的,他是光明磊落的人。挥舞一下拳头,她恶狠狠的看着皇宫的方向。 “我的姑奶奶,您可不要再敲午门的大鼓了。” 午门的守卫看见赵青然就将人拦住,满面的为难,“您若是想要见皇上就进去吧,反正您是出家之人。” 不骄不躁的掸掸衣裳上面的尘土,对着守卫施佛家的礼数,轻巧的进入到宫中。 就是如此的简单! 禁欲的面容下面就是小女人的得意,就是小女人的欢喜。果然人骨子中的东西是不能随便改变的! “参见皇上,贫尼得知朝西将军乃是被冤枉的,希望皇上能把将军召回。朝国边境乃是苦难之地,这深冬......” 说的有点多,暴露了自己的心境,她念了一声佛号。 “佛祖云,上天有好生之德。皇上乃是天子,定然是不能做错任何事情,贫尼无理了。” 拍了一下额头,沈煌真是拿这个‘出家之人’没什么办法。 就算是这个臭丫头在这里含沙射影,他也只能自己主动承认。 点着额头思考半晌,他为难的看着赵青然说道:“师太,若是此时将朝西将军召回,这平定朝国的大业有谁来做呢?” 满面的为难,他才不会轻易的放过赵青然。 “皇上,新春正是阖家团圆的时候,若是如此将朝西将军召回,并无一点被人诟病的话把。” 赵青然弯腰念了一声佛号,心中得意。 得,合着她是把什么都想到了。 如此说来,沈煌还真是没什么能反驳的了。越是看着赵青然身上素青的衣袍就觉得烦躁,沈南风这个表妹果然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是省油的灯。 便便手,他算是应允了下来。 心中欢喜,也不在纠缠,赵青然赶紧准备离宫。 轻笑声响了起来,祁蔗冒着小碎步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师太的想法确实是挺好的,就是这宫中最近事情较多,连一个使臣都没办法离京。这去朝国通报的任务实在是没人去做......” 苦恼的点点太阳穴,眼睛猛然瞪大亮了一下。 “不如就请师太前去朝国通稿一声朝西将军归来?这也算是佛家的另外一种历练的方法,想来佛祖定会被师太感动的。” 这? 瞪大眼睛看着祁蔗,赵青然如何不知道她这是顺水推舟想要撮合他们二人? 第四百九十二章:平定日子过得好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踌躇半晌,她的两只手手指不断的搅在一起,蠕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为难尽数写在面容上。 “皇后娘娘,贫尼乃是出家之人,怎么能担任如此的事情?烦请皇后娘娘莫要再开贫尼的玩笑。” 终于是心悦诚服的跪下来了,她服了祁蔗的本事。 “先行回去呀吧,朕与皇后再慢慢商议一番此事。”沈煌摆摆手让赵青然先行离开,他深深的看着皇后。 将人遣走,他面上有一丝丝的为难。本想要再做思虑,不过看见祁蔗的表情,他很是无奈。 看来他的皇后已经打定主意了,他也只能听话了。 这边的沈煌想通了,从宫中出来的赵青然彻底的蒙圈了。扣扣指甲,她忍不住的盯着午门的大鼓看着。 侍卫扑过去抱住鼓槌戒备的看着她,生怕她再上来敲鼓,他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摇摇头,赵青然直奔勤王府。 “不知道师太前来所谓何事?”于西洲倒了茶又上了素茶点,完完全全的以礼相待。 可惜青然此刻并不挑这些事情,她满面为难的看着于西洲。将方才皇宫中的事情和盘托出,说实话她有点后悔去找沈煌了。 这算是什么事儿呢?自己就这样招了。 捂嘴笑笑,于西洲暧昧的看着赵青然。 “师太此行前来找西洲帮你解惑,那西洲就托大的说一句。皇上与皇后娘娘此次就是想要补偿你与朝西将军,就是不知道师太能不能过去自己心中那关。” 对上跟于西洲的眼睛,赵青然微微轻启嘴唇,她面上带着丝丝的为难。 心中的那关?她还能与朝西在一起么?她可是佛门中人...... “师太心中已经有了尘世,那就是对佛祖的不尊敬。若是青然能够面对现实,说不定佛佛祖反而是能够放过你呢。” 于西洲的声音轻柔,一字字的敲击在赵青然的心门上。 “人生是自己的,莫要为了一个与你已经不相干的事情或者男人放弃你现在的生活,不值得。” 横了沈南风一眼,她满面的嗔怒.......或许是有点吃醋了呢。 摸摸头,沈南风傻笑一声。 “世子爷,青然师太是否在您的府上?皇上叫小人前来传旨。” 太监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跪在地上,得到沈南风的首肯,他念起圣旨:“朝西将军平定朝国有功,特赐婚朝西将军与赵青然小姐。” 太荒唐了,给一个尼姑赐婚,他都念不出口来。 瞪大眼睛看看太监,赵青然上前去将圣旨抢了过来,反反复复的看了半天,上面写的果然是与太监念出来的相同。 夭寿啊,这是什么情况? 眨眨眼睛示意于西洲自己手中的圣旨,一旁的太监得了沈南风的眼神慌忙的逃走,生怕圣旨被赵青然推搡回来。 “恭喜,恭喜。” 沈南风率先站起来道喜,欢欢喜喜的说道:“青然可是勤王府的表小姐,西洲,我们夫妻二人应该多多准备一些嫁妆才是。” 假装并未看见赵青然的呆愣,于西洲也站了起来鼓鼓掌。 “恭喜表小姐喜得良婿,我们夫妻二人真心的为你高兴就是。” 终于嫁出去了,她心中的石头也放下来了。曾经的芥蒂虽然还是觉得有点恶心,不过都老了可没什么能再多想的。 满面的担忧看着手中的圣旨,赵青然迷茫的坐在了地上,也不管现在可是数九寒冬。 不过蒙圈的可不光是赵青然,远在朝国的朝西也满面的蒙圈。 “王爷,请接旨吧。”使臣欢喜的催促,见到朝西一直未动,他摇摇头笑笑。 “将军......不,王爷。皇上感念您平定朝国有功,特此将朝国作为您的封地送给您,又封赏您为明朝王,您应该叩谢皇上的。” 又催促一声,看着朝西跪在地上,他将圣旨与令牌还有信件递给朝西。 呆愣半天朝西才打开信件,沈煌的良苦用心展现在他面前...... 送走了赵青然,祁蔗担忧的看着沈煌,只看见他从众多的奏折下面抽出来一封捷报,满面有惊有喜欢。 “皇后,从此再无朝国。” 呆愣片刻,祁蔗强颜欢笑的点头道:“皇上,从父皇去世的那一刻开始世界上就再无朝国。” “不过现在来看也好,纵然是前朝国的百姓并未与沈国争斗,这是最好的局面。朝国的皇室也应该做做普通人了!” 把捷报丢在桌子上,她正色道:“臣妾提议道把朝国封赏给朝西做封地,同时赐婚他与赵青然。有情人,终究是要成为神仙眷侣。” 深点一下头,她清唱朝国歌曲,悼念家乡。 合上信件,朝西明白皇后娘娘的心思,他借着烛光写了一封求婚书。快马加鞭的送到京城,他翘首以盼回信。 可是过去半月有余都并未得到回信,他面如死灰。西施文学 “表哥,表嫂,你们帮帮我。” 扬这手中的信件进入到勤王府,赵青然满面的担忧。青色的帽子在奔跑中掉落下来,头上浓密的青丝已经长到耳下。 赵青然有些害羞与惊慌的捂着脑袋,于西洲上前拉着她进入到房间中按在梳妆台上。 按照现代的一些记忆帮她用铁钳子烫了一个梨花头,于西洲面上满是得意,“这才是女孩子的样子。” 面色通红震惊的看着镜子中的人,赵青然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自己,她有些说不出来话。 “我就是没想到这铁钳子除了能在牢狱中烫人肉皮,现在居然还能烫头发......”慌忙的捂住嘴巴,她的眼睛飘到信件上。 糟糕啊,居然一直盯着头发的事情,忘记正事了。 催促于西洲看信件,她面色通红。 “求婚书?”狐疑的翻开信件,于西洲面色通红的念了出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朝西虽然不算是什么翩跹君子只是武夫一枚,却肯承诺若是姑娘愿意与朝西成亲......” 她觉得满身的鸡皮疙瘩掉落满地,把肉麻兮兮的信件塞入到了赵青然的怀中,在地上蹦跶半天。 “没想到朝西这个小子还有这样的口才,就是不知道表小姐是怎么样想的啊?” 忧心促成一桩婚事,最重要的却是当事人的想法。 害羞的低头,赵青然扣着手指头说不出什么来。 “玉如意一对,金银如意各一对。杭丝三百匹,狐皮三百张......” 门外的唱礼单声音响起,赵青然瞪大眼睛看着于西洲。只看着房门打开,沈南风笑着从外面走进来。 “这是要嫁表妹了,本世子总是要大出血不是?”忍不住的打趣出声。 “哎!” 无奈的叹气,于西洲摊摊手道:“南风,你准备的东西还是收拾起来吧,恐怕这表小姐不愿意啊。” 受伤的看看赵青然,沈南风的脑袋耷拉了下来。 身子动了一下,赵青然蠕动一下嘴唇,瓮声瓮气的说道:“也没有不愿意,就是......还有点别扭。” 就是害羞好么你? 于西洲翻个白眼,扯开身后的一块布一件嫁衣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看着表小姐的身材,这嫁衣怕是要更改一下了。”趁机在赵青然的身上摸了一把,她好像是流氓一样坐在椅子上。 看着嫁衣,赵青然一改之前禁欲的样子,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表哥、表嫂,青然不知道该如何的去报答你们的恩情,请哥哥与嫂子受青然一拜。”不含糊的磕了一个响头。 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人扶了起来,于西洲语重心长的说道:“日后与朝西好好过日子就是,莫要再想其他。” 深深的点点头,赵青然应了下来。 整理好东西,沈南风与于西洲作为娘家人送赵青然去往朝国。因为风雪较大,他们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还是走了半个月。 “王爷,沈国来了使臣,已经到了城门前,我们是否需要出去迎接?” 听闻小厮的话,朝西激动的上了马拍马而出。 看着沈国的旗帜与勤王府的旗帜,他赶紧叫人出城隆重的迎接,也顾不上这段时间因为纠结而生的胡子。 “参见世子爷!” 单膝跪地,完全忘记自己的身份。膝盖下面垫了一只脚面,沈南风将人搀扶起来微微摇头。 “如今你已经是明朝王了,再也不是勤王府的那个小厮,朝西,你能独当一面,我很开心。” 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沈南风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深深的点点头,朝西往马车中看去,只看见于西洲从里面出来,他面上未免是有一点点的失望。 “看来明朝王是十分的在意表妹,夫君莫要再担忧了。”揶揄打趣一声,她掀开车帘将赵青然从上面带了下来。 二人深深的对视一眼,目光胶着有些没办法分开的意思。 轻咳一声,沈南风拉着夫人进入到从前的朝宫,二人面上尽数都是感慨。 “没想到现在的事态情况走势极好,之前我还很担忧呢。”环顾整个朝宫,沈南风背着手满面的欣喜。 朝西出现在沈南风的背后恭敬的说道:“世子爷,属下准备了酒宴隆重迎接世子爷与夫人到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沈南风与于西洲自动坐在了朝西与赵青然的下首。看着歌舞表压,感受着朝宫中的不通气息,酒过三巡,有些微醺。 “主子,其实我还是有点担心的。梁国虎视眈眈,我作为将军却留在了朝国中,沈国就留下儒将军一人不知道是否可以。” 担忧的摇头晃脑,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去进行下面的一步。 第四百九十三章:横插一脚大坏蛋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朝西,你现在就准备好做新郎吧。”于西洲微醺的忍不住打趣。 摸摸她的脑袋,沈南风制止了她的话。 “你可清楚朝国位置在三国鼎立的情况下处于什么位置?若是梁国冲入朝国的土地,那沈国的情况就会岌岌可危。” 声音低沉且沉稳,一下就砸在了众人的心口上。 “你守护在朝国的土地上就是在守护沈国的大门,朝西,只要你能守住这片土地就是皇上最感谢你的事情。” 站起来走到朝西跟前坐下,熟稔的攀上他的肩膀。 “皇上思虑很多,不是你我能够比拟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听皇命就是。安安心心的成亲,总有你上战场的时候。” 拿起酒壶往口中灌去,他很少如此的放纵自己。 被安慰安心下来,朝西也学着沈南风的样子开始喝酒。 婚礼被提上日程,如火如荼的进行准备。 于西洲每天上蹿下跳的帮他们忙乎婚礼的事情,冬日里面的雪花都被他们的欢喜感染,飞舞着喜气洋洋的气息。 大婚当日,整个朝国皇宫中都是喜气洋洋的。 千呼万唤中,赵青然身穿红色的嫁衣在沈南风的搀扶下面从大殿门前缓缓地走入大殿中,他郑重的将赵青然的手交给朝西。 “日后,你们好生生活,前尘往事再也不作数,一切都是新的。” 两个人的手牵在一起,于西洲对着众多的侍婢做出手势,从天而降的花瓣掉落在了两个人的身边,盘旋着散发出来自己的香味。 整个大殿中都是香喷喷的,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有大臣接过花瓣才发现里面还掺杂着各种的彩色碎布片,这才造成如此梦幻的场景,忍不住的竖起大拇指。 这都是于西洲的想法,因为朝西没了父母,而青然又是出家人,她希望让二人能举办一场不同的婚礼。 站在主婚人的位置上,于西洲身上穿的是自己做的一套礼服,清清嗓子用自制的喇叭开始喊话。 “感谢列为宾朋能来参加朝西与赵青然的婚礼,感谢各位能见证二位新人的婚礼,请新人宣誓。” 朝西看着赵青然的盖头激动的不敢做声,双手垂在身侧,有些不知所措的不断在喜服上面擦着汗水。 上战场杀敌都不怕的大将军,居然在自己的婚礼上紧张了,属实是有点丢人。 尴尬的对着众人笑笑,嘿嘿嘿的傻笑可证明了他的激动跟欢喜。下面的宾朋们忽然开始鼓掌,希望能够鼓励他们。 主婚人于西洲也没着急,她示意一旁的乐队开始奏乐,缓解一下尴尬。 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新郎来跟她宣誓,赵青然有些着急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干着急也没用,朝西不动弹。 宾朋们等了许久也没见到朝西开口,而是看见惊人的一幕...... 赵青然则是掀开了自己的盖头,凤冠霞帔下面却是朝西头发做的假发。她娇羞的面庞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将婚礼推向一个欢喜的高潮。 “将军与青然割发情定,此生青然青丝白发,誓死追随将军。” 清脆的女人声音响起,好像是一汪清泉一般的流淌在朝西的心口中。他只觉得感动与熨帖,无以复加。 激动的蠕动一下嘴唇,朝西激动的摸摸她的面容,“我曾经在佛前苦苦的祈求,今日,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青然,不管未来的日子有什么磨难,我都会把你捧在手心,让你做最幸福的人,不再让你受到一点点的痛苦。” 用指尖一点点的擦掉赵青然脸上激动的泪水,某将军王爷却没注意到自己的眼睛中满是激动的通红。 丝竹声响起,婉转的音乐中夹杂着轻声吟唱,歌词就是书生在佛前苦苦求了千年的故事,正好配合他们的感情如此。 在场的人无一不是被动容的,他们大气都不喘的看着那对神仙眷侣,也为了歌词中的爱情感动。 看着女人往自己的身边走来,沈南风激动的三步并两步的冲了上去,他用力的拉住于西洲的手,触景生情的拉住她的手用力的亲吻上去。 “西洲,此生定不负你。”声音铿锵有力,见证他的心如磐石。 深深的点点头,于西洲并未反驳也并未多言,感受着如此的分为。 礼成,他们成为了合法的夫妻。 并未遵循一般的婚礼新娘送入洞房,夫妻二人一起在外面给宾朋们敬酒致谢。众人正是高兴的时候,外面传来阵阵的笑声。 “有如此的喜事居然无人来通知寡人,看来寡人真是在你们的心中无一点点的好感啊。”梁湘酸溜溜的声音响起。 “寡人虽然是伤心不过还是要祝贺朝西将军的婚礼,大气乃是君王的修养。”臭屁的说着,梁湘出现在众人面前站定。 众人满面的惊讶,他们纷纷看看呆愣的新人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震惊的掉落了酒杯,于西洲皱眉看看梁湘,并未有异动。 沈国皇宫。 “你说什么?”新世界 沈煌吓了一跳的看着面前来传信的侍卫,手中的茶杯不自然的掉落在地上,他面带丝丝的惊慌。 此人定然是没安好心,不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启禀皇上,属下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梁君几日前就动身去往明朝王的封地参加婚礼,这消息在路上被拦截,现在才传到属下的耳朵中。” 轻摆手示意侍卫莫要再多言,沈煌不自觉的一直在抖腿。 本来很开心朝西的婚礼,却没想到事情会是如此,他有些不悦的锤了一下桌面。想到梁湘此刻怕是已经进了宫,他担忧万分。 “皇上,无妨的。” 拉住他有些冰凉的手,祁蔗忍不住的安抚到:“您莫要忘记西洲夫妇还在朝西身边呢,他们能应对此事的。” 或许吧...... 此刻于西洲满手心都是汗水,随着众人一同呆愣的看着梁湘。 “难道西洲不欢迎师傅前来么?” 语气中满是失落,梁湘自行的想要上前落座,反正就是不要脸,不管他们同不同意他前来,反正都是不请自来了。 面对他的不要脸,沈南风微微有点无奈,却还是站起来笑脸相迎。 “受宠若惊,南风没想到梁君能赏脸来参加沈国朝西的婚礼。” 沈南风站了起来拦住梁湘,猛然伸出手拉住他的手,面上带着欢喜,“速速给梁君摆放上座。” 两个狐狸对视一眼,皆是看着对方的面容不多言。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儿聊斋也不过就是如此。 “师傅的前来也是让西洲觉得受宠若惊的,还请师傅不要生气西洲的怠慢。”明白沈南风的心思,于西洲也上前来‘舔’梁湘。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舔好了梁湘,这才能保证朝西与青然的婚礼,这才能保证他们的婚礼安全的进行下去。 明白他们夫妻的故意周旋,朝西也上前恭敬的给梁湘敬酒。 “梁君大驾光临朝西有失远迎,就借着这婚礼的酒水敬一杯梁君,还请梁君原谅怠慢之情。” 他们都恭恭敬敬的样子着实是讨好了梁湘,他欢喜的哈哈大笑。 被人跪舔的感觉十分的好,他没条件放过这个美好的机会。也并未折了他们的面子,却并未亲自喝酒。 沈南风等人才不会触霉头呢,不管梁湘什么样子他们都忍了。 终于等到天色暗沉下来新人被送入洞房中,哥哥跟嫂子也前去闹洞房,讨个好彩头而已。 可算是甩开了梁湘,赵青然忍不住的嘟嘟嘴巴。 “表嫂,那梁君这人怕是不安好心,不然怎么会在婚礼上剑拔弩张的呢?他身上有很深的戾气,你与表哥可要小心。” 心中熨帖,于西洲宠溺的上前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好生的等着你的新郎,莫要坏掉了成亲的好彩头。” 害羞的低下头,赵青然不再吭声。 被人簇拥着,朝西进入到了洞房中。 识趣的从房间中出来,于西洲察觉到一个盯着自己的灼灼目光。她冷笑一声,轻言到:“出来吧。” 梁湘亲卫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有些震惊的看着于西洲,眼神中都是询问。 “拜托好么?你的眼睛都长到我的身上了,再不知道就是傻子了。” 有点不耐烦的跺跺脚,于西洲急促的说道:“你们这次前来所谓何事?你们想要做什么?不如从实招来。” 慌忙的后退两步,亲卫有点害怕于西洲伤害自己。 嗤笑一声,于西洲笑弯腰。 “你以为我有那样的武功么?若是我有那样的功夫,你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干爹......” 颤抖一下,亲卫觉得自己的后背冰凉,看来还是跟她说正事儿要紧。 “君主邀请您与世子爷到房间一叙。” 翻个白眼,于西洲往前走去,而沈南风则是一个闪身出现在他们的背后。 他一直都在?! 亲卫震惊的看看沈南风脊背发凉,原来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但是自己却并未察觉到他的气息。 深深的看了沈南风一眼,他推开梁湘的门扉。 “南风,好久都没见面了。” 梁湘轻松的与他们寒暄,指着面前的椅子示意他们坐下,“寡人带了梁国的美食,不如你们尝尝?” 站在原地并未动弹,于西洲开门见山的直接询问道:“不知道君主此次前来所谓何事?您想要做什么?” 第四百九十四章:歪着也我心悦你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你是在质问师傅的来意吗?西洲,你这样让师傅觉得有点难过啊。” 摇摇头,梁湘满身写着难过两个字,“西洲,你莫要如此狭隘的想师傅,这不是也想来看看你么?” 眼看着于西洲气恼的想要离开,他赶紧开口。 “西洲,师傅想来参见婚礼,同时是想要为了寡人身边的亲卫寻得佳人。听闻爱情不分年龄......” 他们不会是看上了赵青然吧? 震惊袭上心头,于西洲不住的吞咽口水看着他们两个老头子,当即想要开口大骂。 “西洲,不知道小由娘现在何处?” 引出小由娘的名字,于西洲心中放松了很多,随后又开始忍不住的担忧。 人已经逃开了,再也不能轻易的回去。 沈南风看了一眼亲卫上下打量,并未想到还能有如此的恋情,他了然的笑笑点点头,还有些可笑的意思。 “梁君有点问错了人,这事儿怕是与你的亲卫有关系吧?您这样询问让人未免是有点摸不到头脑。” 哂笑一声,他觉得不光是遮掩,甚至是祸水东引。 “你......” 拔出长剑又叮当的收了起来,亲卫看着自己手上的梁湘的手,他压下来自己的怒气,明白他被沈南风左右了情绪。 摆摆手,梁湘并未想要追究,眼睛一直盯着沈南风。 “南风,你想要让我们两个人内讧是不可能的,不如好好的说说小由娘的下落吧,毕竟小由在你的手中。” 开门见山就是想要撕破脸了,再也没隐藏啊。 于西洲忍不住的鼓掌,遮遮掩掩的说着:“师傅,人丢了也是你们的不是,跟我与南风也没关系不是么?” 咬死不说,反正梁湘也没办法。 拍案而起,梁湘冷声道:“西洲莫要挑战师傅的底线,若是我愿意,今日的婚礼就会变成葬礼。” 满面写着试试就试试,梁湘十分的硬气。 有人硬气于西洲就软弱了下来,碰上梁湘的如此咄咄逼人,她也就只能选择保全今日所有的人。 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她直接表明道:“梁君,这里现在是沈国的地盘。而小由娘也与我皇申请前来沈国得到庇护。” “梁君,您得不到手下的忠诚也莫要阻止你的属下投靠其他人吧?”可怜的看看梁湘,她死猪不怕开水烫。 “现在小由娘是沈国之人,不得外人操控。而沈国泱泱大国,也不是你梁国能随便的操控的。” 硬气一点,她停止了腰肢。 从后面扶住于西洲的腰肢,沈南风满面的好笑。 反正梁湘想要搞这种女人的行径,他也懒得与梁湘争抢,这事儿还是交给女人的好。 “还请西洲夫人交出小由娘。” 满是真诚的开口,亲卫让人大跌眼镜的单膝跪地,跪在于西洲的面前心悦诚服,颇有点祈求的开口。 “我与小由娘乃是真心的喜欢,她却突然消失在梁国出现在沈国,我心中十分的难过,还请西洲能够成全我们。” 难得梁湘并未阻止亲卫的动作,却让沈南风跟于西洲彻底的呆愣了。 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觉得事情走到了一个奇怪的路口中呢...... 眨眨眼睛,于西洲觉得自己有点难以接受这件事情,她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举起手来轻微的摆动一下,她跌坐在椅子中。 梁湘的亲卫居然跟小由娘相爱了么?那小由到底是谁的儿子啊? 等等,她想的有点多,应该考虑当前的事情。 回过神来对着亲卫嘲讽的笑笑,对他们的事情她颇有点嗤之以鼻,实在是不喜欢他们的手段,嘲讽道:“为了梁君的大业,你居然能扯出这样的谎言。” “亲卫大人,若是你真心的与小由娘相爱,那我还是劝你回头是岸。沈国的大门永远为了对她真诚的人敞开,反之......” 冷眼看着梁湘,她狠辣的说道:“对着欺辱她,对着想要伤害且侵犯她的人,沈国的守护者们不会手下留情的。” 本以为梁湘会暴躁,谁知道他的口中溢出一串串的笑声,他们的话梁湘好像是没听懂一样。 一副云淡风轻又有点清爽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觉得迷惑。 “既然他们也不想说,我们就走了吧。”拍了一下亲卫的肩膀,他率先走在前面,就这样告辞了。 走了? 沈南风跟于西洲不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们的背影,夫妻二人纷纷摊手。 “这是什么情况?不会就这样放弃了吧。” 摇摇头,沈南风直觉事情不会就这样简单。 等待属下前来通报他们梁湘并未回国,而是与亲卫在其他的地方住了下来,这个操作实在是让他们觉得有一点点的迷惑呢。 一夜无话。三九 一大早上整个朝宫中都是欢喜的声音,报喜鸟欢快的唱着歌,压下枝丫上面的雪花。喜气洋洋的氛围也感染了于西洲,让她一整夜的担忧都消散了。 看着赵青然头上高高的束起妇人的头发,于西洲忍不住的捂着嘴笑笑。 “不知道昨夜王爷与王妃是否安眠?梁君的人有没有上门骚扰就是。”她开门见山,一点都没遮掩。 和盘托出昨夜梁湘的话,她希望能够集思广益。 新婚夫妻对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就是满面的担忧。 “无妨的,就是探望你们安然无恙就好。” 沈南风上前拍了一下朝西的肩膀,手中剑想要飞去却被朝西按住了手。 “莫要打草惊蛇,世子爷,慢慢查看。” 点点头,沈南风能确定刚才鬼鬼祟祟的人就是梁湘,再说这可是朝宫,里面的一些秘密他们不清楚,有人会清楚的。 “你先回房待着,莫要让侍卫离开你的房门。” 嘱咐于西洲一声,他踏雪无痕的跟了上去,一路上与梁湘转圈圈,却连人家的一片衣角都没碰上。 渐渐的察觉到有一丝丝的不对劲儿,他不再拼尽全力的追上去。生怕此事就是调虎离山,他皱了眉头迅速离开。 梁湘的狡猾超过了他的想象,还是从长计议就好。 回到房间于西洲坐立不安,她不断的搅着手帕,几次想要出去找沈南风却都想到他的话不敢出去。 担忧的望着房门,听见吱嘎一声,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南风,你追踪前去有什么发现,确实是梁君在鬼鬼祟祟?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之前还能猜测到一点点梁湘的想法,现在她是愈发的看不懂梁湘 的想法。又是谈情说爱的,又是威逼利诱。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将他们套牢在其中,属实是有些让人无奈。 灌了好多水,沈南风无奈的摆摆手。 “梁君狡猾的程度超乎我的想象,有点猜不透他的想法到底是什么。西洲,不管如何我们都是要小心行事,切记......” 敲门声响起,两人如同是惊弓之鸟一样的炸了毛。 “谁?”于西洲的声音有些颤抖。 “夫人,我是朝西,世子爷在么?有事想要一叙。” 朝西的声音响起,沈南风站起来打开门放人进来。并未进入到房间,他在沈南风耳边说了点什么,只看见沈南风的面色微微变化。 给了于西洲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跟随着朝西离开。 莫不是有些过分的担忧了? 揉揉脑袋,于西洲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过敏。 敲门声再次响起,她无奈的站了起来:“你们这不是刚刚离开么?怎么突然又回来了呢?南风你......” 看见门口的人于西洲惊讶的差点掉了下巴,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突然出现的这人。 “你......” 也没理会站在门前的房间主人,野佩自顾自的闯了进来,轻巧的坐在桌前,还是一副大喇喇的样子。 转过身去关门,于西洲忍不住的小声吐槽:“神经病啊,突然出现。” 一个两个的都出现在朝国的地盘上,也不知道他们都想要做什么。 “野佩,你前来所谓何事?” 热情的招待野佩,于西洲是又倒茶又拿茶点的,半晌都没听见野佩吭声,她未免是觉得有一丝丝的奇怪。 这人又是突然造访,又是进门不吭声的,属实是满身都写着不对劲儿三个字。 察觉到野佩的不对劲儿,她下意识的做出了戒备的姿势,生怕此人伤害自己。心脏砰砰的打鼓,冷汗微微的冒出。 用一双桃花眼看着于西洲,野佩恢复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样子。 “许久未见终究是有点生分了呢,西洲,你不想问问我这次来是做什么的么?”说完,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看着他的侧脸,于西洲有些紧张的被牵着鼻子询问道:“你是来做什么的?” 太被动了,她有些焦躁的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野佩,你与从前不同了。我们之间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次你前来我不多言,若是日后你再随便的出现,我......” 拉住于西洲挥舞的手,野佩面带讥诮。 “西洲,你对我未免是有点太绝情了吧?”桃花眼不断的眨阿眨的,“既然你对我这样抵触,那不如我就开门见山?” 将人按在椅子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于西洲。 “此次野佩前来就是希望能让南风跟西洲二人兑现当初的约定。将你们的女儿嫁给我,或者是让我迎娶于西洲?” 欢快的笑笑,他瘫坐在椅子上。 于西洲呆愣愣的看着野佩满面的不置信,忽然冷斥一声:“你过分了,野佩,你果然是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第四百九十五章:危机并非这么来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怒目圆睁,她指着野佩的手不断的颤抖。 “从前我如此的相信你,却是没想到你也会如此的卑鄙,你的样子与梁君有什么区别?”她觉得自己可悲。 整理一下衣裳,于西洲正色的道:“野佩,我从未答应让平生嫁给梁国的太子或者是你,歇了你的心思吧。” “尤其是我还是有夫之妇,断然更加的不能与你去梁国,莫要在说如此的话,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她满心写的都是抗拒。 “没想到你居然会矢口否认,于西洲,没想到你也会因为自己的私心拒绝别人啊。”野佩的声音非常的轻柔。 嘲讽么?随便。 抱着胳膊转了个身,哂笑道:“野佩,我是有大仁大义,但是绝对不是圣母,你莫要想错了我的人品。” 推开房门让风雪吹进来,她指着门口的位置让野佩自行出去。 鼓鼓掌,野佩也并未多言的出去,一个正经的眼神都没留下。 心口阵阵的冰冷,于西洲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寒心,她对野佩再无任何的好感,此人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都退散吧! 房门也没关起来,冷风阵阵的吹进来,房间中满是冰冷,银丝炭也被吹熄灭。 沈南风大步的上前关上房门,他摸摸于西洲的面容担忧的询问:“发生了什么?怎么门都没关起来?” 用力的摇摇头,于西洲满面写着忧伤。 通红的眼睛盯着沈南风,她将方才的事情和盘托出。 “野佩......是真的叛变了。南风,我从未想过野佩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我很难受。”指着心口的地方,她呜咽起起来。 揉揉她的头发,沈南风的眉头皱了起来。 痴心妄想,野佩莫要想将平生带回梁国,不管他们是如何的想法,他断然是不能就范,定要护平生周全。 “西洲,我清楚你心中难过,但是道不同终究是不相为谋,我们与野佩就是并非同一种人,不能做朋友。” 明白他的话,于西洲也不再消沉下去。 “你出去打探到了什么?”把话题牵扯开来。 微微点头,沈南风面上有一丝丝的狐疑。 “梁君已经出发回梁国,此次好像就是来参加朝西婚礼的样子,我觉得有点迷惑呢。”他实在是想不通梁湘的意思。 点点头,于西洲虽然是没想通梁湘到底什么意思,不过她觉得此处不宜久留。 “南风,朝西跟青然的婚礼已经完按成,我们也应该回京,不能把所有的时间都丢在这里。” 远在京城的平生虽然是有一顾照看,她心中依旧是有点不托底。 “好!” 答应下来于西洲的想法,沈南风并未含糊的去收拾东西。听闻他们要离开,朝西跟赵青然满面的不舍得。 “表哥跟嫂子不如多待一段时间,虽然朝西被册封成了王爷,但是很多的事情还需要表哥指点的。” 赵青然依依不舍的拉住于西洲的手,眼圈含泪。 终归是沈国的人,这样背井离乡,她未免是心中有些难舍难分。 擦擦她的面颊,于西洲轻柔的说道:“想念我们就回去看看就是,不过青然已经是王妃了,可不能再哭鼻子。” 打趣一声,她迅速的上了马车。 “朝西,朝国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封地了。好生的守护这里,守护你心爱的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沈南风上车离开。 听着马车吱吱嘎嘎离开的声音,赵青然忍不住的追了上去。朝西跟在后面满面的心疼,等到她跑不动的时候才上前将人抱在怀中安抚。 “青然,你是我的妻子,我定会护你周全,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破涕为笑,赵青然藏进了朝西的怀中。 一桩心事圆满的完成,归家的路上沈南风满面的欣慰。 “把你的表妹嫁出去了,南风,你是否觉得心中松动一点?”拐了一下沈南风的胳膊,于西洲满是打趣的意思。 脖子被人用力的搂住,二人倒在马车的软塌上。 马车的车身微微的震颤一下,里面的夫妻二人则是一上一下的对视一眼,两人眼睛中都流淌着爱意。 亲吻在她的唇瓣上,沈南风当即心猿意马。 “我轻轻地好不好?”可怜兮兮的哀求,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摸去,身上滚烫的,很是骇人。 “滚!” 无情的拒绝,于西洲将人推开,有些不置信的喊叫:“南风,你是不是疯掉了?这可是马车上。” “呜呜呜~”嘴巴别人捂住,于西洲用力的敲打男人的胸膛,希望能得到自由。 一双鹰眼直盯盯的看着马车壁,沈南风满面的凝重。 这是什么时候有了看穿人的技能了? 眨眨眼睛,于西洲在他的面前挥舞一下手。无忧 拉住她的手亲吻一下,沈南风轻声道:“有人在跟踪我们,冷风虽然烈烈做响,但是人追踪的声音去逃不过我的耳朵。” 轻点一下耳朵,他的面上不免是有些凝重的。 “你觉得应当如何?” 好笑的试探一下沈南风,她面上可是一点点都不觉得紧张。其实心中已经清楚是谁追在后面,就等着他们露出马脚。 “前方就有客栈,不如我们先行下榻在客栈中,好生的等待着他们就是。” 马车缓缓驶入客栈中,沈南风一行人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进入到客栈中。一行在雪地中不断奔跑的人忽然停下,一人狐疑的看着首领。 “我们应该如何?” 也追了许久,他们几乎是弹尽粮绝。 “那就先办法改变身份下榻客栈,我们的兄弟也好生的休息一下。”首领满面的玩世不恭,一点自己跟踪别人的意识都没有,好似很正常一般。 一行人迅速的换装,装扮成客商的样子进入到客栈中。 “小二,住......”店。 话没说完,客栈的大门被关上。原本应该来迎接他们的小二与掌柜则是瑟瑟发抖的蹲在柜台中,客栈中满是拿刀的侍卫。 鼓鼓掌,首领也不再掩饰自己,轻巧的坐在面前的椅子上。 沈南风与于西洲挽着手从楼上走下,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位首领。 “没想到你还是没放弃,野佩,没想到你还有如此的毅力,从前我可真是没看的出来呢。” 反讽的拍手,于西洲冷笑一声:“你想要什么就说,莫要动如此的干戈,这样总是难看的。你说呢,梁国太子。”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剑拔弩张,野佩则是不改自己的云淡风轻。 阻拦亲卫想要上前的动作,他一双桃花眼对着于西洲眨阿眨的,“没想到西洲这样在意我,居然都知道我在后面追着你。” 又是这一副死不要脸的样子! 气的于西洲要咬牙切齿的,但是沈南风清楚,若是先动了那岂不是乱了自己的先机? “你们莫要过分的紧张,我与我的手下也是想要赶赴沈国。这梁国与沈国友好邦交,我们前去送礼。” 这是去送命! 肺腑一声,沈南风已经动了杀心。 可惜野佩臭不要脸的站起来,自来熟的上前揽着沈南风的肩膀,轻声道:“南风,我们一同进京总是好的,我还能护你周全。” 于西洲猛然站了出来,她想要拒绝野佩的意思,却看见沈南风摇摇头。 默契的明白他的意思,若是跟着他们还能清楚的掌握野佩的动向,总是不需要过分的防备。 无奈下,夫妻二人只能与之同行上路。走了半路才看见梁湘的亲卫,夫妻二人有些心中打鼓。 眼看着前面就是沈国的京都了,沈南风深深的看了一眼野佩拱拱手。 “太子,就此别过,已经入了京都就不需要你的保护了,还请您自便,毕竟这沈国您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可没有一点点的客气,沈南风上马预备离开。 “无妨,无妨。” 依旧是死皮赖脸的,野佩干脆的说道:“你们不需要管我了,这也入了沈国的都城,总是要进宫拜访的。” 闻言,沈南风跟于西洲对视一眼,心中当即开始敲锣打鼓。 野佩这个家伙,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等等,他居然还想要进宫? 突然来了就够呛了,这再进宫不是要闹腾起来了么?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清楚此事绝对有问题,赶紧上前阻拦。 抽出长剑抵在野佩的脖子上,沈南风冷厉的质问:“野佩,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还想要将沈国闹成天翻地覆么?” 嗤笑一声,野佩暧昧的看着沈南风,他并未动弹。 微微往前动了一步,三人只听见挂在城墙上面的冰剑稀里哗啦的落下。 被吓得趔趄了一下,于西洲吞咽口水藏在沈南风的背后。 诡异,这场景实在是有点诡异至极。 “你们不是想要阻止我的进宫么?怎么就不动了呢?”用指尖捏着脖子上的长剑甩开,野佩走到夫妻二人面前。 “我并非与你们二人作对的意思,只是想要让这天下美好一点。” 痴人说梦了不是? 将信将疑的看看野佩,于西洲把自己的主心骨都放在了沈南风的身上,“他的话可以相信么?这可是捣乱的意思。” “现在就是不信也没办法了。” 揉揉她的头,沈南风忍不住的笑笑,“他已经走了,而且动作非常的快,现在我们两个呢就只能回家了。” 卑鄙小人啊,居然趁着他们将信将疑的时候溜走了。 第四百九十六章:他究竟是何居心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不行,南风。你觉得我们现在回家能安心么?必须要追上去,若是野佩再说什么神经的话,岂不是乱套了么?” 于西洲一惊一乍的,她快步的往前走去。 “要回家你自己回去,我要进宫一探究竟,倒是要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 宠溺的摇摇头,沈南风翻身上马对着她伸出手,“你觉得凭借你的两条腿能那么快进宫么?” 野佩进宫给本来平静如水的沈国皇宫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躲在后宫的平生听闻如此心中略有忧虑。 靠在窗户边上看着堆在树下的白雪已经融化成漆黑的样子,她感叹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野佩未免是有点太不着边际了吧?怎么突然就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呢? “太子妃,奴婢已经打探到了野佩进宫的意思,他说希望沈国能履行承诺,让您嫁入梁国。” 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实在是不敢再说下去。 外面都沸沸扬扬的了,很难听。 “下去吧。” 满面平静的赶走侍婢,一顾上前关上窗户,“看来野佩这次是势在必得了,不然两国之间的关系怕是要更加的剑拔弩张。” 皱了眉头,平生不悦的嘟嘟嘴。 “怎么?你还想要自己的太子妃去往别国啊,这多丢人你心里可清楚的很。一顾,莫要说我威胁你。” 五指成抓状,她呲牙吓唬一顾。 “其实按照道理来说我已经是沈国的太子妃,而娘亲则是世子夫人,这没有什么理由让我们去梁国啊,这梁国人莫非都是疯掉的么?” 属实是有点想不通啊。 “道理上是如此说的,这些约定都可以自行的罢免。” 担忧爬上一顾的面容,他双手扶着平生的肩膀道:“但是梁国人的不要脸你见过,野佩此次就是来咄咄逼人的。” 恐怕梁国此次就是想要趁此发难,他们没有一点点的回旋余地,只能强忍着的来用所谓的梁国想要的东西换回两个女人。 “太子,太子妃。皇上召唤二人去大殿议事,还请二位迅速一点。” 听闻太监的话,他们动作迅速的收拾了起来。 沈煌平静的在喝茶,并未一点点暴怒的样子,他看着对面的人满面的笑容,甚至是有点有意思的感觉。 推开大殿的门,平生觉得大殿中氛围有点奇怪。 并无一点点的争吵,里面的人也平静的要命。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担忧沈煌已经同意梁国的想法。 “参见父皇。” 拉着平生跪在地上,一顾并未敢环顾房间中的人。大殿中并未掌灯,氛围诡异的要命,他的后背湿了一点。 银丝炭发出噼啪的声音,房间中的温度有些高。 “都起来吧!” 过了好长时间沈煌才让二人起来,轻柔的说道:“你们可都知道梁国的太子已经到了沈国都城?” 二人纷纷点头,平生拉住自己的衣摆面露担忧。 “启禀皇上,不论如何平生都不想去梁国。平生已经是沈国的太子妃,若是此时去往梁国,怕是会被人耻笑。” 一句话说出来,后面她的胆子可就大了很多。 “皇上,平生现在可不是一个太子妃的事情了,这关乎沈国的面子。尤其是我的娘亲更不能离开沈国,这多让人嘲笑?” 这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 沈煌宠溺的看看平生,赶紧叫宫人上来掌灯。 这时平生跟一顾才看见坐在沈煌下首的根本就不是野佩,而是沈南风跟于西洲。他们彻底的蒙了,对视一眼摊摊手。 什么情况啊? 疑惑满满的,平生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能缓解尴尬的词语了,只能笑嘻嘻的摆摆手。 “爹爹跟娘亲也都在啊,看来你们处理掉野佩的事情了啊” 宠溺的上前揉揉女儿的头,于西洲微微摇头。 “其实我们并未见到野佩入宫,方才我们急吼吼的进了宫,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来,属实是在耍我们啊。” 她满面的无奈,觉得自己确实是有点着急了。 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眨眨眼睛,平生对野佩到底是为何前来而产生疑惑。 “儿臣觉得野佩这人属实是有点太奇怪了,说好的入宫反而是没来,看来啊,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顾摸摸下巴分析起来:“梁在沈的奸细网并未处理干净,皇儿怀疑野佩就是冲着奸细网来的。” 摆摆手,沈南风用动作推翻了一顾的想法。 “虽然我们夫妻二人也怀疑过如此,但是却觉得野佩并非想要如此,不然当时他也不能如此轻松的放过小由娘就是。”盗墓 一切的事情好像是说得通,但是哪里又是奇奇怪怪的。 五个人在大殿中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野佩行事诡异,一点都没有个章法,甚至是现在我都有点弄不清楚他的几次背叛到底为何意。” 用力地拉住自己的袖笼,于西洲用贝齿轻微的咬了一下嘴唇,很快放开。 “何妨?” 沈煌轻微的摆摆手,大气的笑了一声站起来,“这沈国是朕的天下,皇宫也是朕的家。你们觉得朕会因为这点小事儿而放弃保护家人么?” “不管他野佩想要谁去梁国那都是做梦,痴人说梦。平生是朕的儿媳,而西洲嫁为人妇已经多年,断然不能更改。” 沈煌的话不疾不徐,他身上发出帝王的气息。 几个人好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的安心,纷纷感激的看着沈煌。 拉住沈南风的手,于西洲看了一眼沈南风,不再担忧许多。最起码平生有人保护,这她心中的大石头就放下了。 安下心来,他们二人告退离宫。 “南风,你觉得野佩此次前来真的是为了女人么?” 直觉告诉她野佩不会是因为美色而耽误大事情的人,他心中有杆秤,定然是会衡量清楚的。 “按照我对他的了解,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只要是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 颤抖一下,沈南风眼睛中露出一丝丝的惊恐。 “其实这些事情最大的操盘手或许说是梁君,现在看来或许是野佩。他把我们拖着团团转,同时还让梁君听他的。” 如此说来,事情的终极问题想要解决至关重要的就是野佩。 于西洲心生担忧,若是野佩就是想要跟他们对着干,那就真是说不清道不明了。 夫妻二人看着房檐上的白雪融化掉落在地上,也不再多言,纷纷开始喝起茶来,争取表面上做到云淡风轻。 “主子,出去打探野佩行踪的兄弟都没有一点点的线索。此人好像是进了沈国都城就彻底消失了一样。” 各个探子回来都是如此说的,那野佩真的有本事就那么痛快的消失么?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觉得野佩并非是神仙,怎么会有如此的本事呢? 事情怕是遇到瓶颈了。 烦躁的摆摆手让手下下去,于西洲啜了一口已经冷掉的茶想要吐槽。却看见沈南风做出禁声的动作,下一秒一只茶杯直接对着那个手下的脑袋打了过去。 什么情况? 于西洲呆愣愣的看着那人,他好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的飞速扭过头来抓住茶杯,她忍不住的吞咽一口口水。 还没弄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呢。 “世子爷,您这是做什么?难道小人做了什么让您不悦的事情了么?”男子声音可怜兮兮的,但是面上则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此人有问题,可没人敢跟沈南风这样说话。 想要怒起质问,却被沈南风按住了肩膀。他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努努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您想要调查野佩的踪迹实在是难,因为你手下的人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在自己家门前都抓不到人,遑论出去抓人呢?” 得意的掂掂手中的茶杯,猛然一弹之间,茶杯又回到了沈南风的面前。 长剑猛然出鞘,沈南风怒意冲冲的攻击而上。 “遮遮掩掩的算是什么好男人,若是有事想要商谈,直接去东城京郊的酒楼,我们夫妻二人随后就到。” 在那人的耳边说了一句,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擦擦长剑放回剑鞘中。 于西洲依旧是呆愣的看着两个人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不断的眨眼睛。 “你说让我去,我就去?若是世子爷在那里设下埋伏了呢?”男人有点贱贱的坐在沈南风的面前。 掂量起来桌子上的苹果就吃了起来,那叫一个自来熟。 “你身上带着我勤王府的令牌,你觉得有人能欺负得了你么?若是连如此逃脱出酒楼的本事都没有,你何苦千里迢迢的前来沈国?” 沈南风满面的讥诮,似乎一点都没生气方才那人的调笑跟戏耍一样。 真是云淡风轻。 眨眨眼睛,于西洲严肃的看着那人。虽然是不清楚此人是谁,但是心中已经猜测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若是有胆子就在世子爷约你的地方见面,若是没胆子现在就自己屁滚尿流的走,不要弄脏了勤王府的地盘。” 甩了袖子,于西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茶,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心中慌乱的一匹。 鼓鼓掌,那人飞身出去。 “你觉得他能去么?”她将信将疑的询问。 沈南风点点头正色道:“他一定会去的,用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勤王府中,他定然是有自己的思虑。” 对于野佩,水的深浅他还需要再试探一下。 第四百九十七章:无间道还能上瘾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按照约定,沈南风跟于西洲十分低调的前往约定好的酒楼,他们并未察觉到有人跟踪,直接进入包厢。 炭火烧的十分的温暖,桌子上也准备好了茶水,但是终究不见他们想要见的人。 夫妻二人并未着急见到来人,而是开始追忆从前。 “你们夫妻真是好兴致。” 野佩的声音响起,他已经换了自己平常穿的衣裳,走进包厢的时候将一个包裹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勤王府的人,这张脸就是好用。” 自顾自的坐在他们的面前,野佩可算是十分不要脸的代言人了。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随后开门见山。 “野佩,今日前来邀约,我们夫妻二人就是想要知道你的立场。是否从前你所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于西洲有点心急,毕竟屡次相信野佩是她做的决定。 一腔热血被人打消了,她确实是心中有些难受。 “我的立场?你们莫要忘记我的身份,就算是我不做如此的事情,我总有一天也会变成梁君。” 自嘲的笑笑,他似乎是已经做好了决定。 “不过关于沈国跟梁国的事情,我想还是会有更加好的解决办法的。就像是我之前说的一样,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说话分两边,他属实是有些暧昧不清。 “野佩,你的立场晦暗不明,你让我们怎么再相信你?”于西洲当即拍案而起,面对如此的野佩,她心中悲凉。 “看来我从一开始就相信错了人啊,你真是好样儿的。” 恼怒的端起茶杯想要将茶水倒在他的脸上,一旁的沈南风按住了她的手。 “从前我一直不相信你,野佩,这次你说不想伤害我们,那还请你拿出来证据,这样我们夫妻也好相信你。” 沈南风的立场鲜明,为了沈国暂时可以忍气吞声。 “还有,我的手下人在何处?是否有危险。” 嗤笑一声,野佩掀开那个包裹丢出来一块令牌。 “你觉得你的人还有生还的可能么?我可是梁国的太子,被如此的人追踪,真的会乖乖的忍着么?” 嘴角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野佩得意的哼着歌。 看着沈南风的动作,野佩上前按住他的手,颇有些嘲讽的说道:“世子爷就这点本事么?若不是看在西洲的面子上,我可不会轻易的如此放过你们。” 大喇喇的坐在面前的椅子上,他也不在威胁,而是正色的开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我背后还有梁君跟千千万万的百姓,终究是不能只考虑自己的。希望你们能明白我的做法,也能明白我的苦衷。” 突然开始服软了,但是沈南风也没想要简单的就放过野佩。 叮当一声收起长剑,他面带温怒。 “你所谓的苦衷就是助纣为虐么?想要帮着梁君欺辱我们,这就是你的难处么?” 有些哀怨。 于西洲赶紧上前拉住沈南风的胳膊让他坐了下来,面露平静。 “不管你有什么苦衷,野佩若是此次你不将平生带走,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这也是最后一次。” 目光灼灼的盯着野佩,她心中也十分的纷乱。 话说劝和不劝分,她可不想让事情走入奇怪的地方,最好还是与野佩和解。 沈南风身上的戾气渐渐的消失不见了,他直盯盯的坐在椅子上盯着面前的野佩。 他从未好好的了解过此人,有些不太熟悉的感觉。 “既然你们都冷静了,那听我说一句。” 舔舔嘴唇,她站在二人的中间,轻言到:“我相信野佩有自己的苦衷与为难,但是我愿意再相信一次野佩的为人。” 见到双方并未反驳,她继续道:“我相信一切的一切都是梁君在背后操作,这些事儿跟野佩没关系。” “我也愿意相信按照野佩的为人,他是不会与梁君做坏事儿的,是一个好人,也不会为难我们......” 面前的男人忽然站了起来,野佩用不悦且仇视的眼神看着于西洲。 用一根手指指着于西洲的鼻子,他清冷的说道:“梁君不是无恶不作的人,你们都想错了他的为人。” “民以食为天,他是在为了天下人着想,心怀天下说的就是梁君这样的人,是你们龌龊狭隘。” 这是被洗脑了?! 沈南风夫妻二人呆愣了片刻,也不知道该与野佩说点什么。 “词穷了么?你们才是卑鄙无耻的小人,看不懂梁君的心怀天下。”野佩疯疯癫癫的指着二人的鼻子。 “够了!” 一巴掌打翻了野佩的手,沈南风暴怒的喊叫:“你与梁君的事情我们不想知道,我们要的就是沈国太平,要的就是他不会突然攻击上沈国。” 指着鼻子骂了一句,他暴怒的想要打人。芦竹林 “不要闹了也不要吵架了好么?若是我们此次就彻底的闹翻了,是对谁好?” 于西洲上前护住沈南风,清冷的对野佩道:“我们双方都冷静一点好么?野佩,你站定你的立场,但是我请你按照以前我们的交情,千万不要动平生。” 这是她的底线,不管梁国闹什么,她要保证就是平生的安全。 深深地点点头,野佩微微的安静下来。 不悦的看了沈南风一眼,他开门准备直接离开。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野佩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他终究还是没忍住的开口吐出情报。 “平生暂时还算是安全的,梁国此行的目的就是小由娘。她的身份我不用多说你们都知道,剩下的自己去想。” 咣当一声,房门被关上。 “野佩, 你等等。” 于西洲大喊一声,她慌忙的追了出去,可是哪里还有什么野佩的踪迹呢? 追问未果,她回到房间中摊摊手。 果然是与他们猜想的相同,不过当初既然已经将人送给沈国,那此时梁国到底想要做什么? “愈发的猜测不透这梁国到底想要什么了。” 感叹一声,沈南风更加的是有点松懈的上前拉住于西洲的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计上面还有皇上顶着呢,我们微微安心就好。” 双方对视一眼苦涩的笑笑,二人回到府中。 马车停在门前,车夫有些暴躁的喊叫了起来:“小心点啊,碰到你怎么办?” 沈南风迅速的掀开马车的帘子,看见外面心不在焉且有点失魂落魄的小由娘心中打鼓。 快速的下了车,他给了车夫一个安抚的眼神。 同样看见小由娘的面色不对,心中已经有了一点点的怀疑,于西洲快速的追上前去。 “夫人为何如此的失魂落魄?方才差点就被马车碰到了,你这样会让小由跟元夕担忧的。他们这段时间有没有写信过来?” 搀扶着小由娘往宅院中走去,她不光是关怀,甚至是看开始拉家常。 说到这个元夕跟小由夫妻二人,小由娘的面色微微变换,颇有点戳中心窝子的感觉。 “小由跟元夕现在挺好的,前几天写来的信件上都是让娘亲安心的话。” 似乎是有点不太适应跟人亲近,她与于西洲保持距离。察觉到她似乎是有些抵触,于西洲也与之保持距离。 “夫人可曾听说梁国的使臣已经入京?野佩来沈国京都了。” 微微停顿下来脚步,小由娘面色有点不正常。 慌乱的弄了一下头发,她的眼睛飘忽不定,眼前满是惊慌。是又拉衣摆又弄头发的,似乎是想要掩盖什么。 小动作不断都入了于西洲的眼睛,她也并未拆穿。 “夫人是否见到了梁国的使臣?” 开门见山,她尽量的想要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夫人若是见过梁国使臣请与我们夫妻通报一声。” “您现在是在沈国的地盘上,你也算是半个沈国人,再加上元夕生产在即,若是你走错了一步......” 一步错就是步步错,小由娘心中清楚,可是愈发是这样,她这个心中是愈发的纠结。 “还请世子夫人给老妇一点自己的空间,而且老妇活了这么大的年龄了,定是不会做出来让夫人寒心的事情。” 模棱两可,她确实是有点不想吐露心迹。 沈南风从后面上来按了一下于西洲的肩膀,微笑与小由娘见礼。 明白自己也问不出来什么了,于西洲只好是随便的寒暄几句就放任小由娘回去休息。 “你说,她能知道多少?”面带狐疑,她想要刨根问底。 “夫人也莫要担忧太多,这小由娘想要说的时候是不能阻拦的,我们现在就静观其变,看看野佩到底想要做什么。” 春风猎猎的吹响于西洲的衣摆,看着她鼻尖通红的样子,他满面的心疼。 “夫人还是好好的回去休息吧,你的身体要紧,若是真的因为这点事情拖垮了你的身体,你可是让我与平生该如何啊?” 宠溺的把人抱在怀中,带着她慢步在宅院中。 路过的侍婢各个面上暧昧,甚至是还有侍婢面上满是羡慕的神色。 锤了一下沈南风的胸膛,于西洲的心思渐渐的放下来了一点。 “南风,我确实是有点着急了。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梁国一天不除我这颗心就一点安不下来。” 担忧的拉住他的衣袖,无奈的叹气。 “想到梁君虎视眈眈的想要算计我们的女儿,这个心里的大石头就悬挂在心头,生怕哪天掉落下来。” 最主要的就是梁湘行踪实在是可疑,没知道他到底想要些什么。 温热的嘴唇亲吻在她冰冷的额头上,沈南风满面的心疼。 第四百九十八章:春日宴有春日席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除掉梁君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们慢慢来就好了。若是他如此简单的就被我们除掉,这不就浪费了他多年的苦心经营。” 嗔怒的跺跺脚,于西洲忍不住的打趣到:“南风,你怕不是在替梁君说话?” 吵吵闹闹的两个人躺在床上相互挠着对方的痒痒肉,实在是调皮。 “西洲,其实你也是有私心的吧?” 忽然说出这句话让于西洲呆愣,而沈南风也并未想要直接的就扯开话题,继续的说了下去。 “其实你因为相信野佩才会一次次的放过梁国,且又不想过分的为难梁君,你太矛盾了,天下没有两全的事情。” 说到心坎中去了,于西洲用力的咬住下嘴唇。 “南风,你说的都对,我就是不想过分的为难野佩,甚至是不想过分的去为难梁君,毕竟做过我的师傅。” 妇人之仁,她也清楚如此是不对的。 无奈下的承认,让她更加的坚定下来决心。 “南风,我固然是有私心,但是梁国势在必除。梁国的事情愈发的如火如荼,若是我们两个再浪费时间,怕是总归有一天会被梁君吃掉。” 重重点头,沈南风同意下来她的想法。 “夫人安心就是,这些事情还有夫君来帮你呢。断然是不能让你过分的忧心就是,相信我。” 摸了摸她的眉心,将其抚摸开来,他伏案写信。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沈南风送来信件的朝西面上露出一丝丝的为难。 迫于现在安逸的生活来看,他觉得若是能一直如此就好了。尤其是身边有了赵青然,他不想再奔波。 不知道该如何回信,他无奈下只能一人坐在大殿中喝酒。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人喝闷酒?” 把酒瓶子抢过来丢在地上摔碎,赵青然横着眼睛上前去揪住朝西的耳朵。 成亲之前她还是一副出家人的温婉样子,在众人前面她依旧是端庄的王妃,可是在朝西面前,咳咳...... 母老虎不为过。 “将军一人在这里喝闷酒都不想陪着我么?若不是想要去找其他的女人了?”骨子中的嚣张跋扈又出现了。 赶紧求饶,朝西那叫一个可怜啊。 “青然,我断然是没有二心的,但是这世子爷的信让我心中不断的打鼓。” 抢过信件,赵青然并未多想的念了出来:“梁国异动,大战迟早会来,烦请王爷养足兵马,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让朝西私养屯兵? 不过事情也不算是很大条,毕竟王爷就是可以私养屯兵的,尤其是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十分的暧昧。 理清楚事情的关键,她轻巧的坐在了朝西的旁边。 “就是不知道将军是如何想的?你莫非是不想为沈国效劳了么?”她心中有些微微的担忧。 重锤一下桌面,朝西面上的酒意彻底消散了。 “这国家的昌盛乃是由众多人努力得来的,尤其是国家的危难之际,我作为大将军,有什么不去管的道理呢?” 面露斗志,他用力的锤了一下胸膛,“尤其是这还是主子来信,我有什么不能去做的 道理啊?但是我有了你啊,青然。” 用力的拉住赵青然的手,他面上的担心更甚。 为了她?赵青然满心都是震惊。 “青然,你我的结合本来就是不容易的,若是此时私养屯兵,以备不时之需,这对国家来说是好事儿,对你我并非好事。” 深情的看着妻子,他把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 “我不想日后你的生活陷入动荡中,也不想再打仗让你担忧。现在这样安稳的生活,我十分的喜欢......” 居然因为这样的情况而动摇跟犹豫么? 赵青然猛然站了起来,对朝西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你居然是这样的男人,你配不上将军跟王爷的名号。你可清楚现在的沈国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境地中?” 居高临下的看着萎缩的朝西,她无奈的说着。 “你所在的位置可是梁国跟沈国的交界处,现在来看你就是在为了沈国看守国门。若是你放过这里梁军就会打入沈国的地盘,你就是罪人。” “朝西,你可清楚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么?若是不想让我颠沛流离,那你就要听表哥的奋起抗争。” 呆愣的看着赵青然,朝西没想到他的妻子知道的事情还挺多的,他有些感动,甚至是还有些激动。 “夫人,我从前真是低估了你。如此看来,果然还是要以大义为先,不能就想着小家子气的事情。” 擦擦脸上的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鼻涕,他形容狼狈的磨墨写信。 房檐上的冰箭都掉完了,于西洲也脱掉了繁重的狐狸皮大衣,换上轻巧的真丝披风,捏捏小肚腩决定减肥。 真是三月不减肥,四月徒伤悲。九零看看 “在苦恼什么?” 沈南风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把一张信纸展开,“朝西那边的回应是肯定的,他会帮我们守住国门。” “唇亡齿寒的道理,终究都是沈国的地盘。” 并未再多言,于西洲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忍不住的感慨道:“年复一年春日又至,我们走过多少的春夏秋冬,真是有点数不清了。” 不用细细回想,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就如同就在眼前一般,沈南风略微有点感慨。 上前抱住于西洲的腰身,二人一同看着外面的风景。 “西洲,等我们老了还要这样看风景。” 配合着感慨一番,他坐在软塌上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我们可以举办一个春日的宴会啊,多热闹?” 翻了个白眼,于西洲没有一点点的兴奋。 按照对他的了解,怕是要出幺蛾子了。 “不如我们的世子爷就好好的说说你的具体想法,这次想要算计谁啊?”声音中带笑,她坐在沈南风的旁边。 “你啊,就是给我一个好点子就要打消是不是?就是不给我一点点的好消息。” 嗔怪的撒娇,她如同小女人一般的嘟嘟嘴说道:“南风,这次你用我的宴会去算计别人,你可要给我补偿的。” 点点头,将人掀翻在床上,臭屁的开口道:“那不如就用我来补偿夫人心中的不满吧,请夫人蹂躏。”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于西洲一拳捶打在他的胸膛上。 “不要臭屁,快点说说你对春日宴的想法出来。” 轻咳一声,沈南风清清嗓子道:“夫人,野佩在沈国待了这么多天都没离开,说明他想要做的事情并未做完。” “如此看来,我们可以摆他一道。”得意的昂了一下头,等待着于西洲的表扬,可是半晌低下头才看见她满面的担忧。 于西洲:“我们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出其不意才能得到更多的回报,野佩这个人就是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他的,也不能用正经的手段。” 得意的喷了喷鼻子中的水,沈南风迫不及待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野佩此人这次前来就是想要用隐藏的方法挑拨离间,但是我们就是不能让他成功了,我们就是要将他从黑暗中挖出来。” 做出挖洞的动作,他继续道:“我们可以大肆宣扬梁国的使臣在京中的消息,造成围观,让他展现在众人的面前,没办法逃脱出去。” 引蛇出洞,然后杀蛇。 虽然野佩不能杀,但是也让他没办法再继续隐藏下去,也算是一个好办法。 轻微点点头,于西洲的心中有些微微的动摇。 “那春日宴呢?” 沈南风神秘兮兮的在他耳边说了点什么,更加臭屁的更衣准备出门:“此事我们还需要联合皇上来做。” 震惊的看着沈南风,沈煌请敲桌面。 “南风的意思是引蛇出洞,然后要朕邀请野佩参加春日宴会?朕反而是觉得南风你多此一举。” “这样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况且百姓就算是知道野佩在京城能做什么?”狐疑的看着他, 沈煌觉得沈南风的脑袋怕是秀逗了。 这春日宴劳民伤财,若是真的把大臣们都聚集在一起,到时候说不上梁国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皇上,若是全天下的眼睛都帮着我们盯着野佩呢?难道他还能逃逃脱被发现的下场么?” 眼睛晶亮的看着沈煌,他们相互都没看吭声。 沈南风的思绪瞬间回到他要出门的时候...... “你的办法固然是好,就怕皇上不配合。南风,你束缚了野佩的手脚,到时候怕是梁君会有异动。” 等等...... 眼睛猛然瞪大,于西洲有些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 “你的意思就是束缚野佩的手脚,从而引出梁君,让他忍不住的动手,若是可以的话一下就会打掉他们的计划?” 心中惊诧,没想到背后还有如此的想法。 用力的抱住于西洲的腰身,他忽然转起圈圈来。 “我的夫人果然是聪慧,都能与我想到一处去。这万事俱备就差皇上的东风了,我可要好好的借东风。” 轻点于西洲的鼻尖,一个香吻落在他的脸上...... “南风,南风。” 大声的呼喊沈南风半晌,沈煌看着他脸上的暧昧,气不打一处来,“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以后不要做了,朕不同意。” 丢开沈南风的奏折,他摆摆手让沈南风赶紧走,就是不想看见他的样子。 桑眉搭眼的拿着自己做好的计划,沈南风蔫蔫的准备离开。 第四百九十九章:爱卿此言甚有理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大老远的就听见了你们的争吵,这是在闹什么?” 祁蔗温柔的声音响起,她亲自上前给沈煌盛了一碗银耳羹,看见耷拉着脑袋站在旁边的沈南风捂嘴笑笑。 “南风所谓何事急匆匆的进宫?皇上不想听,不如说给本宫听听?” 眼睛一亮,沈南风倒是想要说话,看见沈煌制止的样子,他吞咽口水后退,瓮声瓮气的说道:“臣告退。” 慢腾腾的往出走,忽闻一声沈煌惊呼,他心中得意的笑笑。 “但说无妨。” 硬着头皮留下沈南风,沈煌讨好的在桌子下面拉住祁蔗的手,这也算是认了错。 微微垂下眼皮,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沈南风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能不能成功就看着他们的皇后娘娘一句话了! 紧张万分的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咒骂一声房间中的炭火烧的未免是有点燥热,他重重的呼吸。 大殿中十分的安静,一直都没吭声的祁蔗忽然开始鼓掌。 “这个方法挺好的,迫使野佩从黑暗中走出来,他所有的事情都被摆放在明面上,断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的想法与沈南风如出一辙,说实在话,她真的害怕已经到手的儿媳妇被人抢走。 咳咳,一顾啊,她这个当娘的已经是不遗余力了。 “本宫猜测若是如此梁国定会有异动,只要是他们动了,我们就有机会动手。皇上,同意南风的想法吧。” 又给沈煌添了一碗莲子羹,他被逼无奈的吃吃吃。 无奈的叹口气,一想到妻子的话,他只能表示同意,毕竟他可是万事以祁蔗的话为准的。 “谢过皇上与皇后娘娘。” 识趣的退下,沈南风心中未免是有点瞧不起这样的沈煌。 果然是双标,再说一个大男人居然什么都听妻子的,真是丢人呢。 居然敢这样腹诽沈煌,沈南风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于西洲的么?那岂不是更加的丢人? ...... 叽叽喳喳的声音响彻在野佩的耳边,他有些弄不清楚的盯着旁边的老妇看了半天。 “不知道夫人这样看着我是有什么事情?或许你认识我?”狐疑的询问。 老妇面露害羞的不敢吭声,慌慌张张的逃开,这更是让野佩觉得怀疑,不过面上并未显露出来。 “查!” 给手下一个字,他回到客栈的房间中。 几个黑影窜了出去调查,却发现也并不难查。 老妇:“你们听说了么?那个人就是梁国的太子,听闻特意出使我们沈国的呢。” 小媳妇:“真的啊,我一开始以为是假的呢。” 在外面听了好多的消息,野佩的手下面上露出一丝丝的惊恐。 “主子,您的行踪暴露于市民之耳,现在我们应该是已经被人盯上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啜了一口茶水,野佩面上露出一丝丝的嘲讽。 “不需要调查了,就是他们的雕虫小技罢了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他下定决心。 皇宫。 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野佩,沈煌一副老狐狸的样子。 “不知道太子是什么时候前来的沈国啊,真是招待不周,希望太子能原谅朕。毕竟这国事繁忙啊!” 哈哈一笑,他彻彻底底的把自己摘了出去。 反正野佩踪迹的事情就是跟他没关系了,打死不承认就是。 拱拱手,野佩是彻底的看懂了沈煌这个人,就是标准的扮猪吃老虎。 “我这次前来并无什么重要的事情,本未曾想要惊动皇上的,不过就是游玩一番罢了。不过现在还真是有一件事儿想要麻烦皇上呢......” 轻笑一声打量一番沈煌的面容,见到他的面色并未有异常。 清楚自己输了,他只能进入圈套中。 “既然是出使沈国,烦请皇上能给我安排一个住处就是。” 一切尽在朕的掌控之中! 沈煌有点臭屁的得意,他嘚瑟的面露微笑,明白自己展露的过分,他轻咳一声掩盖自己的情绪。 话说皇上,这事儿怕是沈南风跟皇后的功劳吧?您本身可是不同意的。 可不管那么多,某皇上就是把这事儿的功劳都堆积在自己的身上了。 “如此说来朕应该竭尽全力的招待太子,等下就吩咐人去给太子准备住处,不知道太子有什么要求?” 懒得跟沈煌磨牙,野佩把所有都交给沈煌去做,着急离开。 反正就算是准备了住处他也不会安安稳稳的住进去的,想要他做笼中鸟?呸,不可能的。 不耐烦的打算离开,野佩掏了掏耳朵。 “其实太子此次前来还真是十分的巧合呢,宫中要举办春日宴,不知道太子有没有兴趣参加呢?”无限 直视野佩的眼睛,他有些挑衅的意思。 若是这小子不敢参加,也怪沈南风如此的忌惮此人了。 试探与较量。 野佩喝了一口茶面上有点玩世不恭,他忍不住的打趣道:“皇上,外臣就是好奇此次的春日宴是否是世子夫人掌厨?” 许久没吃她做的菜,有点想念了。 于西洲做菜的味道让他有点魂牵梦绕的,若是再能尝尝也是好的。 呆愣的看着野佩有点欠揍的面容,沈煌是终于明白为何沈南风提起此人的时候为何会是那样的表情了。 属实是很烦人。 “太子真是说笑了,你也清楚西洲的身份,勤王府的世子夫人,怎么能轻易的出来掌厨呢?” 干笑一声,他赶紧打圆场:“沈国宫中的众多御厨也是不错的,还请太子赏光尝尝就是。” 呸,臭不要脸的。 沈煌面色有些不悦,若不是摸不透这小子到底什么意思,他可是真的要暴起打人了。 滋滋滋的咂咂嘴吧,野佩面露一丝丝的可惜。 “皇上,外臣关于春日宴的事情还有一点点的其他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用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沈煌对这个野佩可是没有一点点的耐心了,强忍着点点头让他但说无妨。 “太子也莫要客气梁国与沈国交好,你能出使沈国也证明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不是么?” 干笑一声,属实是说出来什么更多的违心话了。 “既然皇上如此的敞亮,那野佩也就不含糊了。” 清清嗓子,野佩自降身段的说道:“希望这次的春日宴上能让野佩与西洲夫人二人共同掌勺。” “我们二人的厨艺一直都没争出来一个上下之分呢,如此看来或许还能在举办一次厨神大赛?” 话说到如此,他的眼睛猛然铮亮。 “请沈帝同意外臣的建议,若是正巧借助此次的机会在举办出身大赛,我与西洲夫人的胜负也就能分辨出来了,不知道沈帝觉得如何?” 厨神大赛? 沈煌陷入到了沉思中,不知道这个野佩在闹什么幺蛾子。 明明他们是在一个主导的位置上,现在反而是被野佩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有点不爽,若是真的随了野佩的愿望,他的脸要摆放在一个什么位置上? 两难! 此事不能让野佩得逞,也不能让自己丢了面子,怕是要从长计议。 “太子所说此事朕觉得是否可以微微往后面延迟一下?这春日宴上已经是耽误了不少的时间,若是在举办厨神大赛,怕是有些吃力。” 他要与沈南风商量一番才能决定,断然是不能贸然行动。 野佩这潭春水的深浅他还需要慢慢的试探才成的! 干笑一声,他也不等野佩吭声就决定这样做了。 “不如让太子先下去休息?这连日来的劳苦奔波太子定然是累了的,是不是?” 就这么就想要把他赶走么? 心中冷笑,野佩愈发的有些瞧不上沈煌。 脚步声响起,有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祁蔗笑吟吟的上前对着二人见礼。 “皇上,梁国太子的住处已经全都安排好了,马上就可以入住了。” “真是劳烦皇后娘娘的费心!” 微微点头,野佩眼睛中闪烁出来一丝丝的震惊,转瞬即逝,并无人看见。却还是有些不死心的咄咄逼人...... “皇上,就是不知道厨神大赛的事情皇上觉得如何?” 沈煌面上露出丝丝的不悦,甚至是有点气恼,他是愈发的不喜欢野佩这个人,怎么看都觉得不讨喜。 “朕已经做好了决定......” “什么厨神大赛?上一次厨神大赛可是十几年的事情了啊。” 面上露出丝丝的感兴趣与怀念,祁蔗上前撒娇的拉住沈煌的手,“既然野佩提起来厨神大赛的事情不是正好吗?” 添乱,这个女人就是添乱。 肺腑半天,不过沈煌对着祁蔗的面色可是一点都没变,就是宠溺。看着她满面的怀念,他也露出怀念的表情来。 “如同皇后所说的一般,上次的厨神大赛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沈国许久并未有如此的热闹事情了呢,可惜春日宴与厨神大赛总是不能一起举办的。” 面露为难,这是他的底线。 就算是宠溺妻子,他也不能丝毫没有底线,也不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皇上,你也很怀念厨神大赛的事情吧?不如我们就试试?”晃悠一下沈煌的衣摆,满面撒娇。 也不顾有人在,祁蔗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无奈的答应下来,沈煌确实是拿祁蔗没有任何的办法。 “好,既然是如此那就准备春日宴与厨神大赛的事情,不过太子莫要抱太大的期待,此事怕是会被推迟一点点。” 行礼过后,野佩并未多言的离开。 第五百章:厨神的称号,该争争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有了祁蔗的顺水推舟,野佩心中满意,得意的在姑汁的带领下去往自己的房间。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他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 看着野佩离开的位置,沈煌面上满是担忧。 “皇上,你在担忧什么?” 一改之前撒娇的样子,她上前抚摸了一下沈煌的眉头,“您是在担心野佩这个小子会闹事儿么?” “我想他也闹不出来什么,他就是想要在厨神大赛上扳回一城,不过他的办事未免会超过西洲。” 得意的昂起头来,她欢喜的坐在沈煌的旁边,“您就放心吧。” 深呼一口气,沈煌的眉头又是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他的担忧瞬间又袭上心头,这满心的担忧可不是能说出来的。 就是那种危机意识,让他觉得很苦恼。 “希望一切都能迎刃而解。”叹息一声,他并未再多言。 不过不管野佩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他们都要想办法的见招拆招。 说起来野佩可不是他们看见的那样云淡风轻,一进入到祁蔗准备的房间中,他面上并不担忧,但是心中却很烦躁。 上上下下的寻找这个房间中的暗门跟地道,生怕他在房间中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 满身汗水的熄灭了地上的炭盆,他面色晦暗不明的看着炭火被熄灭冒出来的青烟。 难道这个房间中真的是一点点的密道都没有吗?那沈煌要怎么监视他呢?许是因为常年生活在梁国,见识多了那些腌臜的手段,他不相信有人会坦坦荡荡的。 咬住大拇手指的指甲,他焦躁的在房间中不断的踱步徘徊。 虽说沈帝并未在房间中动手脚,可是他们已经算计他进宫的事情了,他已经别人环环设计,不然也不会在这里。 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沈煌这次确实是算计了他一下。 明明并未告知宫人前去给自己准备房间,而祁蔗却已经安顿好了住处,这说明暴露行踪也是他们做的,并且算计他进宫。 “你们未免是有点心急了。” 想通之后,他冷笑一声。既来之则安之,断然是不能轻易的离开,他要在这里熬着,相互算计就是。 冷静下来能听见各种的声音,他猛然拉开房门看着外面的风景,并未见到任何的异常,再次回到房间他却吓了一跳。 一人坐在他的床上笑吟吟的看着他呢,那样子颇有点嘲讽的意思。 “野佩,孤身前来沈国皇宫,没想到却被人软禁了吧?这样的感觉如何?”亲卫面上尽数都是嘲讽。 也并未想要离开,他继续端坐。 挠挠头,野佩有点无奈的看着亲卫。 “不知道你有没有见到你想要见的人?我们两个现在也没什么区别,我就是来沈国皇宫中的笼中鸟,而你呢......” 走到老汉的旁边去戳中了他的心口:“你喜欢的人此时是他人的笼中鸟,有什么区别?就是如此呗。” 互相伤害啊,看看谁更加的毒蛇。 颇有些温怒的看着野佩,老汉本想动手打人的,但是念及此时他们所在的地方,老汉收起来自己打人的动作。 “太子,你莫要忘记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滋滋滋的砸吧嘴,野佩颇有点无奈的说道:“若不是因为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觉得我会让你安稳的坐在这里么?” “长话短说,你想要做什么,我能配合你什么。”一副做交易的样子,颇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亲卫并未生气,他拿出一封信件放在桌子上。 “太子,不管您对我或者是君主有什么想法,现在你被软禁在沈国的皇宫中,我都有义务来保护你。” 也不听他的话,野佩狐疑的打开信件。 “吾儿亲启,在沈国乃是形单影只,沈国人心机深沉的多,有事多多依赖寡人亲卫,他会帮你。” 抬头看看亲卫, 野佩轻微的点点头。 原谅梁君心中还是关心他这个儿子的! 心中熨帖且有微微的欣慰与欢喜,他对着亲卫的态度也好了一点。 “君主有命令让我们两人在沈国相辅相成,莫要丢了梁国的脸面。我被沈帝等人算计无奈只能留在宫中,请你速速离宫......” 瞪大眼睛亲卫震惊的站了起来,椅子发出来吱嘎一声。 “太子,你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说了那么多还是没得到野佩的信任,未免是让人觉得有些寒心就是。 制止他的大小声,野佩满面的无奈。 “他们都见过你的样子,若是你陪我留在皇宫这不是我们都被人牵绊住了手脚么?你离宫我们才有机会翻盘。” 此话有理,但是亲卫依旧是不愿意同意。 “太子,君主十分担忧你在沈国的安危问题,让我贴身照顾你,如果这个时候你让我走,我愧对君主。” 又臭又硬,就是不同意野佩的话。 “再说,您想要里应外合,这沈国中众多的手下都可以如此,不需要手下一个人出去接应你。” 坐直了身子,他打定主意就一直留在这里保护野佩。59书库 难搞啊! 拍了一下额头,野佩计上心头。 “你需要变换一下身份......” 听闻他的话,老汉面露了然,他微微点头表示野佩的计划可行。 轻巧的推开门,野佩对着门口的侍卫摆摆手。 “本太子虽然是梁国太子,但是对沈国皇宫的一些禁忌并不清楚,你来给我讲讲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侍卫有点蒙圈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他在侍卫中是不被人待见的,身材微微有点偏向老人的样子。 得到野佩的赏识,他屁颠屁颠的进入到房间中。 “您......” 话没说完,他被人打了一下后脑勺,当即晕倒在地上。 亲卫赶紧上前记住他的容貌给自己做了一张画皮戴在脸上,换了侍卫的衣裳,亲卫摇身一变就成了沈宫中的一名侍卫。 好一招偷梁换柱,没人能发现。皇宫中的侍卫多的很,没人会发现的。 “喂,你刚才进去梁国太子给你什么好处了么?”侍卫好奇的上前询问。 亲卫并未吭声,他不太了解这个侍卫原本的性格。 “这是飞上枝头了,不想理会我们了。”另外一个侍卫语气中满是酸涩。 也不多吭声,亲卫就这样留在了野佩的身边,没露出一点点的马脚。 入夜时分,一个黑影从皇宫中飞了出去。 把肩头上的麻袋放在地上,亲卫擦了擦汗,想到藏在麻袋中的侍卫,他动了一点点的恻隐之心,并未杀人灭口。 “求求你不要杀我,进宫做侍卫是我娘花钱给我买的,哪里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啊。”骚臭味从他的身上传了出来。 捂了一下口鼻,亲卫嫌弃的摆摆手。 “若是你敢说出来今日的事情,我让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速速离开吧。” 被吓得屁滚尿流,侍卫迅速的离开。 嘲笑声响了起来,野佩从一旁的黑暗中走了出来。在后面看了半天,还是需要出来看看这场戏的收场。 “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恻隐之心,第一次看见杀人如麻的梁君亲卫会放人,真是恐怖如斯。” 绕着亲卫转了一圈,他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 “不是说只有死人才能保证秘密么?你这样是不是为了小由娘?” 八卦之魂燃烧起来,野佩颇有点刨根问底的架势。 面色微微红了一点,幸好是天黑还藏在拟真面具中,亲卫松了一口气。他也并未多言,有点傲娇的离开此处。 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野佩终于抓到好玩儿的事情,他迫不及待的跟上去询问。 他们的踪迹并未被人发现,沈煌跟祁蔗有些微微放松。 “没想到皇后娘娘还能突然,西洲有些受宠若惊。” 打趣一声,于西洲亲自给祁蔗倒了一杯水,“不知道皇宫的情况如何?野佩是否安静?按照我的了解,他怕是要出什么幺蛾子。” 一语成箴。 祁蔗的面色可不算是多么的好看,她有点担忧的看了一眼于西洲,轻咳一声有些无奈的把宫中的事情和盘托出。 “本来皇上是想要拒绝野佩的,但是我却觉得不足为惧就答应了下来,转念想想野佩这人果然是心机深沉。” 比试厨艺? 沈南风与于西洲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他们微微有些担忧。 “若是说野佩就是想要厨神的名头给他就是,我就是有点担忧这是他设计的去圈套让我们去钻。” 担忧的开口,沈南风用力的攥着拳头。 野佩的小心思多的很,他可不能贸然的去冒险。 本来就有点愧疚的祁蔗此刻是更加的愧疚了,耷拉着脑袋完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抚这对夫妻。 “没关系啊,就是普通的比试而已。” 云淡风轻的开口,于西洲微微摊手道:“你们不就是担忧野佩想要算计我么?在我看来事情不然。” “这次定然就是一次单纯的比试,他看透了我们的心思,就是想要让我们如同惊弓之鸟一样。” 自认为猜透了野佩的心思,她满面都是得意。 沈南风还是觉得担忧,面色凝重的短时间都不能放下来。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于西洲轻言道:“那不如找一个比我们还了解野佩的人来说说?” 明白她有所指,沈南风也并未含糊的叫来小由娘。 小由娘没有一点拘谨的坐在众人的旁边,听着他们所说关于野佩的事情时候,她皱着的眉头放了下来。 第五百零一章:看看是什么把戏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野佩此人爱玩儿,而且十分的玩世不恭,但是深爱厨艺是他从骨子中透露出来的本性。” 忍不住的说起来野佩的好话,听见沈南风的轻咳声,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远了,她把话题牵扯回来。 “其实我很赞同夫人的想法,而且野佩在梁国就是一个极好的人,玩世不恭的面容下面是一颗包容的心。” 这个评价很高啊! 沈南风担忧的看着小由娘,愈发的觉得野佩不让人看透。 “他也不是你们表面上看见的样子,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放我与儿子一家人团聚。”对于这事儿,她心中十分的感激。 帮理不帮亲,小由娘这样子明显是偏向野佩了。 皱了一下眉头,沈南风心生不悦。 人家想要你的命,你还在替人说好话? “其实这次野佩前来吐露了一件事情,梁君的下一个目标或许就是小由娘,还请夫人自己小心就是。” 他颇有点赌气的意思。 祁蔗惊讶的与于西洲对视一眼,她忍不住的接话。 “等等,那岂不是说你们都处于危险之中么?”派兵保护勤王府,小由娘可是重要的人,口中信息很多的。 她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准备去禀告沈煌。 摇头笑笑,小由娘面上露出一丝丝的笑容,里面夹杂着无奈跟嘲讽。 “其实你们都无需担忧我的事情,我就是梁君这次派人来沈国的借口罢了。短时间他不会动我的,而是会用我来打掩护。” 声音轻柔,却带来了重磅炸弹。 “放心吧,梁君不会在意我这种东西小喽啰,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若是你们把重心放在我身上,那样他就得逞了。” 听闻她的话,房间中的三个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同意了她的话。 春日宴当日。 宴会厅上不光是春季的鲜花百花争放,还有众多的夫人小姐打扮的十分娇俏,她们的颜色可是要争抢鲜花颜色的。 一阵阵的骚动,众人看见一身厨师打扮的野佩走到于西洲的身边来。 “不知道西洲夫人能否赐教?你身上挂着厨神的身份,这让野佩十分的向往,希望夫人能赏脸。” 这是直接就宣战了?实在是有些迫不及待啊。 笑颜如花,于西洲用手帕捂了一下嘴巴,她轻笑道:“太子真是说笑了,这可是春日宴,可不是什么厨王争霸。” 闹腾的声音引来众多人的观看,他们纷纷观望这边的样子。 于西洲也不打算给野佩留面子,直接拒绝,“还请太子恕罪,今日是百花争放的日子,西洲不好抢她们的颜色。” 环顾宴会厅上的夫人与小姐们,她微微点头。 “再说今日这世子夫人的服制可不容亵渎,今日西洲不能全了太子的心,还请改日再比试就是。” 拦住于西洲的去路,野佩轻声道:“世子夫人可以换一身衣裳啊。” “大胆!” 沈南风上前将人护在身后呵斥野佩,“这是沈国皇宫,且莫要说沈国是讲究礼仪的国度,就是太子的说法在哪都是唐突。” 实力护妻,他气的脖子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道了歉,野佩摸摸鼻子离开。 一旁一直揪着心的祁蔗上前摸摸于西洲的手,揪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她忍不住的给于西洲擦擦汗。 “西洲,小心行事。” 话音落下就听见沈煌哈哈大笑,他正在被野佩等一众人簇拥在其中,依稀还能听见他们在恭维于西洲。 心道一声不好,祁蔗追了上去,却发现事情已经到了一个不可回旋的余地。气恼的跺跺脚,她也无能为力。 “今日梁国太子想要展示厨艺,诸位大臣提议想要世子夫人也展露一手,朕认为应该给二人各备厨房。” 沈煌的话一出,众多的恭维声响起。 得意的目光展现在沈南风的眼睛中,他满心的怒火想要喷射出来,无奈之下只能记住那些提议的大臣。 自知无法拒绝,于西洲只能认命。 再加上方才野佩提出来比试,现在大家都等着看热闹呢,实在是没办法拒绝。 硬着头皮上吧! “回皇上,此次西洲与太子的露手艺也只能算得上是露手艺罢了,可莫要跟比试扯上关系。伤和气、伤和气!”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为了二人的面子考虑。 明眼人都能看清楚,野佩的样子就是有备而来,想要羞辱于西洲的。慢慢的有人心中开始不平衡,想要为了于西洲抱不平。 “皇上,容外臣说一句。”波波 野佩行了一个大礼,默默地看了一眼于西洲,里面满是挑衅,“外臣觉得各备厨房可没什么意思。” “我外臣这里有一个好玩儿的想法,那就是把厨房摆在这御花园中,而外臣与世子夫人抢食材做美食。” 一阵哗然声响起,众多的人都觉得野佩是疯了。 拉扯了一下沈煌的衣摆,祁蔗用眼神告诉他拒绝疯子的提议。 “这春日宴乃是相聚的宴会,太子把事情弄成如何岂不是双方都难看?”语气冰冷,有呵斥的意思。 沈煌满心的为难,同时肠子都悔青了,刚才就不应该嘴欠的答话。 “莫不是世子夫人不敢么?” 挑衅的声音响起,野佩直盯盯的看着于西洲下了战术,“我要挑战你厨神的称号,这个名头应该给我用用了。” 眼神十分的癫狂,一点都不善良。 “若是你拒绝就不是真正的厨师,你要清楚真正的厨神会用任何食材做出最美味的食物。做不出来你就是沽名钓誉!” 赤裸裸的绑架啊! 于西洲冷笑一声,拉住暴怒想要上前打人的沈南风,她满面的云淡风轻,一副不疾不徐、不卑不亢的样子。 其实她从未想到野佩如此的咄咄逼人,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莫要说她活了两辈子的厨师了,必须要收拾这个小贼。 今天她定然要让野佩明白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做厨师者应当学会有仁爱之心,野佩这般的逼迫人并非是君子所为,你才是真正的沽名钓誉。” “失去了做厨师的本心,野佩,就是把这个厨神的名字给你坐坐也是不长久的,人要有自知之明。” 哂笑一声,她得意的环顾在场的众人。 短短的两句话就将她推上了一个被人崇拜的境地上,她享受着这种眼神,面对野佩的挑衅,她点点头。 “应下你这宵小之辈的请求就是!” 雷鸣般的掌声骤然响起,大家心中都觉得她为了沈国讨回来一点点卑微的面子,都是十分的欣喜。 争斗的二人眼睛对视上,各个眼睛中都带着火焰。野佩玩味的砸吧砸吧嘴,觉得事情是更加的有意思了。 他喜欢! 宴会上的人都识趣的禁声,各个缩着脖子像是鹌鹑一样。 “西洲如何?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断然是可以将他赶出去的。”沈南风此时心急如焚。 没想到野佩咄咄逼人能做到这个地步。 在一旁帮于西洲换衣裳的祁蔗也满面都是担忧,她属实是明白过来情况的危及来了。 “无妨!” 摆摆手,于西洲俨然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也算是试探野佩,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小子想耍什么花样。” 想跟她正面来硬的,那就来个硬碰硬就是。 众多的食材摆放在篮子中,各个娇艳欲滴等待着人采摘。 二人对视一眼在铜锣敲响的时候冲到篮子边上拿食材,可是野佩好像是看透了她的心一样的把她想要的食材全都拿走。 他身上有功夫在,于西洲定然是争不过他的,明显从这里看出来她就明显的失利。 气恼的看了一眼野佩,于西洲吃瘪的拿着野佩不想要的食材,她心中正是盘算着该如何去做美食,就听见了一声哂笑声。 “莫要忘记你是厨神,什么食材都能做出来好吃的东西哦。” 气愤的跺跺脚,于西洲盯着自己框中的一些时令水果与糯米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为难了。 这些东西定然是不能做出来更好的东西,她是彻底的被野佩摆了一道。 野佩得意的已经开始做了东西,而于西洲则是看着食材在为难。下面的看官各个满面都是担忧,生怕她会失败。 “娘亲这次怕是必须要吃瘪了,明面上看着抢食材是公平的事情,但是野佩有武功啊。再说他抢到了那么多的食材,东西肯定比娘亲做的好的。” 平生抱着肩膀好像是个大人一样的点评着,假装自己很专业。 “不需要你马后炮好么?小姐。” 难得为了妻子顶撞女儿,沈南风有点不悦的对着平生翻个白眼,上前用力的揉揉她的头,也不知道是手痒痒还是报仇泄愤。 “岳父,您不能这样。” 喊叫一声,赶紧上前把自己的小妻子从沈南风的手中救出来,一顾紧紧的把人护在身后,那叫一个防备万分。 咳咳......这个臭小子还算是护短, 这次就记一次好吧。 评价一番一顾,看着于西洲依旧盯着食材不动弹,他是真的着急了。若是此次失败或许会给西洲心中造成阴影...... “皇上,请你帮帮西洲。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的输赢可是关乎着整个沈国的名声,您看这样怎么是好?” 着急的搓搓手,他都想出来作弊的招数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南风,沈煌面上为难。锤了一下椅郭,他侧过头去为难的说道:“这众目睽睽之下该怎么护短?” 第五百零二章:怎么都像是不利我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若是说出去还不是沈国难看?现在就看西洲的本事了,没关系,不如就让大家在测评的时候作弊。” 终究还是护短的! 得意的头颅昂了起来,野佩心中哂笑,没想到沈南风会着急到去找沈煌作弊,真是有意思。 扭头看看于西洲,她闭上眼睛对着自己的食材进行了冥想。 不过那些食材确实是做不出来什么能吃的东西就是,他心中微微动了恻隐之心,心随意动,对着沈煌拱了一下手。 “皇上,外臣觉得当着众人的面儿做菜终究是有点辱了这春日宴的风采。不如就采取皇上之前的说法,分厨而做?” 众人纷纷心头惊喜,都没想到野佩能松了口。 给自己台阶下? 于西洲猛然睁开眼睛,盯着野佩的面容眼睛中之后惊讶,并无一点点的惊喜。 “皇上,外臣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分厨且限时烹饪,也算是考验擅厨者的本事。”微微拱手。 这是又让步了! 沈煌惊喜的站了起来,发现自己有点失态轻咳一声:“没想到梁国太子有如此的胸怀,果然是胸怀宽广。” 此事终究是关于于西洲,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于西洲。只见到她重重的眨眨眼,轻微的点点头。 同意了,同意了。 心中大喜,沈煌整理一下衣裳,大声宣讲道:“分厨限时而做美食,给春日宴增添一份春日盎然。” 众多的大臣松了一口气,明白这样沈国终究是不丢人了。 两位厨师走到对方一米远的距离时候忽然对视而上,双双都想要探究到对方心中的想法,挖出他/她的菜谱。 “西洲,你方才无措的样子实在是很有意思,第一次看见你如此的表情,我心中得意。” 野佩捂住心口,面上贱贱的,那叫一个得意万分。 冷嗤一声,于西洲对着野佩摆摆手,哂笑道:“野佩,你也就有如此的时间欢喜了,等下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失败。” “恭喜你野佩,你成功的变成了梁君一样的人,不择手段。从今日开始,再也不会碰到我等这种对你有心之人。” 重重的撞上野佩的肩膀离开,于西洲对如此的人只会嗤之以鼻,再碰到依旧是剑拔弩张。 好自为之吧! 心脏被人重重的撞击了一下,野佩觉得其中微微的疼痛。 怔忪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有些想不通于西洲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太子爷,灶已经温热了。” 听闻太监的话语,他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赶紧投入到做菜中,可惜别人看起来他依旧是失魂落魄的。 渍渍渍的声音响起,平生不断的砸吧嘴。 “娘亲这次可是彻底的被野佩伤害了。” 小小点评家再次上线,平生小大人似的摇着桃花扇,“娘亲之前可谓是非常的喜欢野佩的厨艺,惺惺相惜,明白么?” 教导着旁边的一顾,她那个得意。 “看来啊,这次的比试两败俱伤,等下一定要好好的去安抚一下娘亲。”她抱住自己的胳膊,面露担忧。 心情,可是会影响做菜的味道的。 “是,是,是。” 一顾频频点头,拿起一块点心往平生的口中喂去,像是个小丫鬟似的,那叫一个谄媚万分。 “小人觉得平生姑娘应该相信岳母的本事,早年成名,可不是一个野佩就能打败的。你要知道梁君都很依赖岳母的本事呢!” 重重的嚼了一口糕点,用茶水漱了下去,她瞪大眼睛。 “你就是心大,一点都不担忧娘亲的事情。”她可谓是满心的埋怨。 盯着她嘟起来的小嘴巴,一顾用帕子擦了擦上面的糕点渣滓,狗腿子似的对着她频频点头。 “平生姑娘说的什么都是对的,岳母定会能打败野佩的,他可不算是什么东西,不管是厨艺还是人品都不好。” 那叫一个说的野佩一无是处,心中却暗暗的给师傅道歉,生怕自己被逐出师门。 不过话说,他觉得野佩的厨艺刚硬,比较适合自己。 “姑娘,不如我们再吃点葡萄?” 把葡萄递给了平生,一顾暗暗的擦擦汗水。只看见沈南风递过来一个大拇指,这算是同病相怜? 无奈的回了一个点头,他终于明白爹爹跟南风叔父多年的不容易了。 平生可算是什么都没看见,她喜滋滋的接受了一顾的照顾跟马屁,吃了半晌的葡萄,她突然拍拍手坐直身子。 “娘亲一定会必胜的,爹爹相信娘亲。” 拍了一下沈南风的胳膊,小姑娘则是溜走了,那么的就走了...... 沈南风当即面露难色,眼看着时间马上就到了。 “莫要如此,若是连你都这样,西洲姨母心中也会有很大的压力的。”一顾忍不住的安抚。看好书 重重的点头,沈南风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香火马上就要断了,沈煌摆摆手示意旁边的太监侧耳过来。 “时间将至,请去速速通报厨房中的二人尽快......” 话没说完,他只看见沈南风扑通一下跪在了面前。 “请皇上看在南风的面子上帮西洲......作弊!”这话说出来十分的艰难,他自己都知道十分的无理,深深的低着头。 “请皇上延缓时间,给西洲多一点准备的时间。” “你......可真是会给朕找事儿啊。” 用力的捏住椅郭,沈煌满面的为难,眼看着时间就要结束了,他可不想冠上沈国作弊的名头。 “南风,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是关乎西洲一人的事情么?这可是整个沈国的名声,输了不丢人,作弊才丢人。” 生怕被人听见,他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沈南风的心意已经决然,他跪在地上就是不起来。让沈煌与太监进退两难,双方僵持不下。 把手边的点心丢在沈南风的面前,看着他微微抬起头来,祁蔗面上带着嘲讽。 “南风,你这是不相信西洲的技艺么?” 当即怒目圆睁,她实在是不懂沈南风的思想,“希望你能公平一点的宣布时间,莫要让西洲难看。” “这事儿关乎她的名声,但是她的性子你不知道么?失败了才不是最丢人的,而是作弊,她不会同意的。” 扭过身子去,她忍住想要打人的冲动。 什么意思? 微微怔忪的看着沈煌夫妇,沈南风嘴角溢出一个冷漠的笑容。 “厨房中没时间,就算是作弊了她也不会知道的。作弊赢了,总比她的心灵受到创伤的好。” 猛然站了起来,他对着祁蔗怒目圆睁。 “皇后娘娘,您把西洲置于危险的境地而不顾,您这算是什么意思?您是否想要放弃西洲?” 气的冲了头,他是真的有些语无伦次。 他这样说祁蔗,沈煌控制不住的站了起来,指着沈南风的鼻子低声呵斥:“沈南风,你最好是整理一下心情再说话。” 某人可是宠妻代言人,断然是不能让祁蔗受委屈的。他赶紧帮妻子顺顺气,安抚的让人坐下。 不过为了全众人的面子,沈煌可不能如沈南风一般口无遮拦,他只能尽量的压住自己的脾气。 见到他们就要争吵起来,沈一顾不能看热闹,他赶紧上前拉住沈南风的胳膊。 “南风叔父,您还是冷静一下。这个时候若是争吵起来被梁国的人看见才是最丢人的不是么?” 有了一顾的劝说,沈南风的思绪回笼。 总是不能让小的看了自己的丢人不是?整理一下衣裳歉意的对着沈煌微微点头。 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在一旁瑟瑟发抖半天的小太监终于是有机会开口了,他赶紧上前通报道:“启禀皇上、娘娘、太子爷、世子爷,时间已经到了,他们二人马上就要出来了。” 时间过完了? 就在他们争吵的时候炉子中的香就已经燃烧殆尽,得,全是白吵了。 熙熙攘攘的人声响起,众人看着于西洲与野佩带着一众的太监与侍婢走了过来,纷纷紧张的禁声。 可是走近了才看见他们并未带着菜出来,众人都心中十分的好奇。 厨师做了菜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是翘首以盼了许久的,这看不见菜,谁能不紧张不是?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沈煌也呆愣了,他回头看着旁边的祁蔗。 可惜谁都不是于西洲肚子中的蛔虫啊,根本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怎么能明白为什么没有菜呢。 众人的好奇敌不过野佩的好奇,他上前去看着于西洲得意的嘲讽。 “厨神是打算弃权了么?连菜都没有,难道是做不出来了么?”得意的用手扇风,好像是想用自己的手把身上的油烟味道扇到于西洲的身上一般。 嫌弃的捂住口鼻,于西洲微微后退。 “狼心狗肺的人是猜测不到我做的是什么菜的,野佩,你也莫要过分的得意。做菜也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你失去的是人和。” 话中有话,字字珠玑。 翻个白眼,野佩并未理会于西洲,转过头去看着沈煌。 空空手出来实在是让沈煌有点为难,他盯着于西洲的面容,看见她眨眨眼睛。摆摆手示意侍婢将菜品端出来,他的一颗心可谓是不断的打鼓。 紧张万分! 侍婢与侍卫从厨房中鱼贯而出,餐盘被他们放在准备好的桌子上。 “开......” 不等太监的话说完,野佩确实很让人意外的站了出来,做出制止的动作。 第五百零三章:护妻怎的丢了面子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启禀皇上,外臣觉得世子夫人曾经胜过外臣,尤其现在是在沈国的皇宫中,应该让世子夫人先行展示。” 他的话也没什么问题,众多的大臣频频点头同意下来。 沈煌面上露出一丝丝的为难,不过也没什么话能反驳野佩,他点头有同意的心思。 “不知道世子夫人有什么想法?是否同意野佩太子的话?” 听闻沈煌温柔的声音,于西洲微微为难...... 这表情看在沈南风的眼睛中就变成了心疼,他属实是有点受不了野佩的样子,猛然从后面窜了出来,直指野佩。 不等于西洲开口,沈南风直接对着野佩破口大骂:“卑鄙小人,你步步紧逼,就是想要我沈国丢面子。” “你到底有什么把戏,野佩,这是沈国的皇宫容不得你这样的小人撒野,卑鄙无耻。滚出沈国!” 暴躁的口吐芬芳,实在是让在场的达官贵人面露为难,各个呆愣在原地。 鼓掌声忽然响起,野佩有点无奈的摇头,且担忧的看着沈煌,“皇上,此事可不光是关乎外臣被骂了。” “世子爷藐视皇威,皇上万岁还不曾说什么,你这是如何呢?莫不是你觉得世子夫人敌不过野佩么?” 厉声反驳,实在是让沈南风当即哑口无言。 “来人,压下去。” 闹了个没脸,沈煌无奈之下只能让人处理了沈南风,“在春日宴结束之前不要再让他出来闹事。” 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沈煌无一点点的恻隐之心。 满面不甘的看看沈煌,可惜他是一点点都没想过放过沈南风。面如土色的被人拉走,属实是太丢人。 “请皇上与娘娘恕罪,南风的脾气未免是火爆了点,但是终究心中都是为了西洲。” 盈盈一拜,于西洲面色如常,一点温怒都未曾表现出来,“就如同梁国太子所说,我们本就是东道主,应该先行展示菜品的。” 此女人并非凡人! 在场的达官贵人都纷纷的对着于西洲竖起大拇指,各个觉得她的本事不一般,且气度不凡! 沈国的面子算是在于西洲的三言两语中被挽回了一点点,不过终究是要看菜品才能决定胜负的。 大家又把眼神放在盖着盖子的菜盘上,纷纷心生担忧。 野佩此人深藏不露,看样子就有些老成,就是不知道于西洲是否能斗过这只狐狸。 不屑的看了野佩一眼,于西洲在众人的期盼下面掀开了自己的盘子。 “启禀皇上、娘娘,西洲这道菜是香采玉花糕点,乃是结合这春色盎然、生机蓬勃而做的。” 众人眼神纷纷被巨大一盘子的糕点吸引过去,一片片叠层在一起,让人看起来就心生愉快。 “好一个春意盎然。” 沈煌率先鼓掌,他面上露出放松,看着旁边的祁蔗松了一口气,轻声与她说道:“西洲的本事,果然是没丢的。” 深深的点点头,祁蔗心口上的大石头放下了。 被沈南风闹腾了一番,她还以为于西洲的本事丢了呢,担忧的够呛,现在看来果然是瞎担心了。 鼓掌声如同雷鸣一般的响了起来,达官贵人们不光是震惊还有嘴馋。一看见糕点上摆放的娇艳欲滴春桃,各个差点就流淌出来口水。 心中的得意又出现,于西洲不再担忧。 “皇上、娘娘,这糕点上的颜色都是用时令蔬果染上的,且每层的味道都不相同,一口咬下去就是一个春字。” 盈盈下拜,她捧着盘子说道:“臣妇将此糕点第一个献给皇后与娘娘品尝,希望娘娘是第一个品尝到春味的人。” 受宠若惊! 达官贵人们都舔着嘴唇看着于西洲做的糕点被端到了祁蔗的面前,他们觉得那盘子好像是有钩子一样的在勾着自己的心。 想吃,馋的要命。 众目睽睽之下,祁蔗挖了一块糕点放在口中。她的眼睛当即瞪大了,再挖起一块放在口中,各种春天的味道在口中炸开。 春桃的酸味掺杂在点心中,她觉得整个人的胃口都大开。本想在尝一口,却被沈煌的眼神制止了。 于西洲也并未询问味道如何,但是诸位大臣却在看见祁蔗的面容时候明白,这糕点实在是太美味了。 闭上眼睛舔舔嘴唇,他们实在是向往。 心中咯噔一声,野佩狐疑的看了于西洲一眼,她果然是本事非凡。不过在做菜杀上面,他觉得自己的本事更佳。 得意的哼了一声,他拍拍手让侍婢端上他的美食。 “皇上、娘娘, 这是外臣准备的鸳鸯四色。” 话音落下,众人看见四道菜摆放在桌子上,四道菜泾渭分明的摆放,各有个特色。让当即觉得食指大动,想要上前去品尝。 这菜是用了心才做出来的! 于西洲上前两步去看着野佩的菜品,只见到就连菜中的葱花都切的如此的精致,果然是有长进。400 “没想到太子能忙于国事的时候还能在研习厨艺,果然是让西洲刮目相看。”竖起大拇指,她心悦诚服。 多久没能好好的做菜了? 她心中不断的反省自己,忽然觉得一直在忙于算计,忘了自己的初心。 心口咯噔一声,忽然有点感激野佩这次的挑战。 “太子果然是厉害,厨艺如此的上佳,属实是让西洲觉得心悦诚服。”若是说第一句是嘲讽,第二句就是真心的夸赞。 明白于西洲的意思,野佩也并未理会她,抱着肩膀看着自己面前的菜品。 “外臣也愿意将自己的菜品献给皇上与娘娘品尝。” 如法炮制,让太监将菜品端上沈煌的餐桌,他面上一副赢了比赛的样子看着沈煌夫妻二人。 于西洲无奈的摇头笑笑,有些嘲讽的样子。 “看来世子夫人这是强弩之末的笑容了,野佩太子就算是在数量上都已经已经了她了。” 焦急的声音响起,但是这都没有挑拨到于西洲的心弦。她看着沈煌拿起筷子品尝三道菜,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竖起大拇指,沈煌并未吝啬的夸赞道:“果然是人间绝味,朕确实是想不到其他的词语来形容如此的饕餮美味。” 满意的砸吧嘴,看着祁蔗还沉浸在上一道菜的美味中。他有些尴尬的捅了一下祁蔗的腰身,并未得到回应。 “皇后?” 惊慌的喊叫一声,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沈煌轻咳一声正色道:“请皇后品尝梁国太子的美食。” 迟迟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他是这的惊慌了。 沈煌一瞬间紧张到满头大汗,也顾不上面子,一个劲儿的摇晃着祁蔗的身体。 眼看着要闹出笑话来了,于西洲赶紧跪在地上。 “皇上,都是臣妇的错。若不是臣妇的美食太美味了,怎么会让皇后娘娘丢了魂魄呢?都怪西洲的厨艺太好了。” 颇有点得意且有点不要脸,众多的达官贵人纷纷跪在地上倒吸冷气。 没想到于西洲如此的臭不要脸! 各个都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生怕自己被于西洲连累了。 于西洲的这一请罪让沈煌意识到了自己有点失礼了,这么多的王孙贵胄都看着呢,断然不能丢了皇帝的面子。 轻咳一声,他虽是心中着急,面色却依旧是如常。 “来人,请国舅贺朝给皇后娘娘诊断一下。” 嗔怒的看了于西洲一眼,给自己跟她打了圆场,“西洲快点起来吧,你这次实在是有些调皮了,注意场合。” 并未作出任何娇俏的表情,于西洲满面臣服的点点头。 “谢过皇上的恩典。”轻巧的退到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的看着野佩的背影,他依旧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到底想要什么? 思绪被人打断了,于西洲转过头去看着贺朝给祁蔗诊断,她松了口气。 在场外的沈南风也松了一口气,他不再与侍卫挣扎。心中已经清楚这次的比赛到底是谁赢了,他的心也放了下来。 反正她也算是化险为夷,他也不想在浪费时间,而是看着侍卫调笑道:“不如你们现在就带着本世子离开?” 侍卫紧张的跪在地上,各个脊背挺得直直的。 “世子爷,我等不敢忤逆皇上的吩咐,但是也不敢得罪世子爷啊。”各个战战兢兢。 掸掸衣裳上面的尘土,沈南风微微点点头。 关心则乱,方才他确实是乱了自己的阵脚给对方看了笑话。 回过神来才知道方才有多么的不应该,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忽然觉得最近自己在被人牵着鼻子走。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心中思考着,脚下已经开始动了脚步,他大步的往会场中走去。 齐刷刷的铠甲与抽出一半的长刀比在他的面前,侍卫们面上露出为难,“请世子爷退回会场外面。” “我等小人确实是不敢将世子爷带走,但是也确实是不敢再放您进入。若是您再惹事......小的们这头就保不住了。” 打定决心不能放人进去,他们这是破釜沉舟。 或许得罪沈南风还能活着,但是得罪了皇上,他们的脑袋怕是明天就不在脖子上了。 不能回到宾客席上,又有点不想这样灰溜溜的离开,沈南风吃瘪的挥舞一下拳头,但是最终还是好想打在棉花上面了一样。 无奈之下,他只能灰溜溜的在场外候着。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反正最起码不会给于西洲造成困扰了。 第五百零四章:是回到初恋的味道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自顾自的给自己搬凳子坐下,他还挺在乎自己的身份的样子。 众多人看着沈南风的骚操作瞪大眼睛,却不敢置喙。 半晌,贺朝动了一下。 “皇后娘娘无大碍,而是被美食刺中了心神,看着面露笑容的样子,应该是个美好的梦境。” 微微笑笑,贺朝许久都没笑了,忽然觉得嘴唇微疼。 “能不能让她醒过来?”沈煌弱弱的询问。 一只长长的银针猛然扎在了祁蔗的太阳穴的位置上,她倒吸一口冷气,猛然清醒过来,环顾四周。 “皇上......” 看着桌子上的菜品才发现自己已经呆愣了半晌,歉意的看看各位道了歉,又悄咪咪的拉住了沈煌的衣袖。 “皇后这是发生了什么?”沈煌焦急的询问。 害羞爬上面容,祁蔗摸摸燥热的面容,有些不置信的对着沈煌说道:“皇上,方才臣妾感觉自己宛若是做梦回到初恋时,十多年前的感觉历历在目。” 沈煌心惊的看着于西洲做的糕点,又看看当事人吞咽口水。 “朕,打算再次品尝糕点。”说着就已经举起来叉子。 下面的达官贵人各个翘首以盼,希望能看见沈煌品尝第一口,都忍不住的吞咽口水,恨不得自己也能去尝尝一样。 “皇上!” 于西洲平静的声音响起:“您还是莫要再品尝,若是变成皇后娘娘的样子,西洲可是承担不起来这个责任。” 言下之意,她就是不想让沈煌一国之君闹笑话。 明白于西洲的意思,沈煌放下手中的叉子。不过对着这个糕点他可算是心中惦念上了,想要再尝尝。 糕点有魔力一样的波动他的心弦,心中久久不能放下。 “果然是厨神,野佩自叹不如。” 主动的站出来鼓掌,野佩面带敬佩的看着于西洲,“野佩厨艺不如人,这次也是输得心服口服。” 拱拱手,他满面写着坦荡两个字。 达官贵人纷纷点头,好像他用这样的一个承认就彻底的扭转了自己在众人心中的一个形象。 果然是值得啊! 于西洲对野佩这样的人嗤之以鼻,不太想要理会他样子,高冷的抱着胳膊站在一旁。 太监急吼吼的上前通报,沈煌的面色当即就变了。 方才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他要专心思考这个问题。可是容不得他多想,旁边的太监急的直搓手。 众人都面面相觑,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相比沈煌的担忧,一旁的祁蔗则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轻轻地在沈煌耳边说道:“皇上,来者是客,总是不能赶走。” 点点头,此言有理。 若是真的将那人赶走怕是会闹出来更严重的事情罢了,闭上眼睛再睁开,里面一片清明,做了决定。 “有请梁国君主参加沈国春日宴。” 话音落下,在场的达官贵人各个面露惊讶,各个有些不知所措。 梁湘?! 于西洲面上的冷漠龟裂,换成了一副担忧的神色。 梁湘怎么跟个幽灵似的呢?说出现就出现了,说消失就消失。 捂嘴笑笑,她心中并无那么担忧。不过梁湘这个日行千里,将两国之间的距离视为无物的样子也让她觉得惊讶。 这人上辈子不会是个火车吧? 看着于西洲的表情,野佩也忍不住的微笑,本来的担忧也被于西洲打消了。 思考之间,梁湘已经进入到了内场。 “沈帝,许久并未见面,你是愈发挺拔了。” 一进门,梁湘直接说出客套话,显得自己跟沈煌十分的亲近,“这春日宴有模有样,寡人并未来错。” 捻起一朵桃花闻了一下,他戴着面具的面容是什么表情众人看不见,不过对他的忌惮却更加的深刻了。 “没想到梁君前来,失礼了。” 沈煌微微弯腰,面上露出一丝丝的不喜。这人是鲶鱼精吗?整天黏在沈国就是不想走。 什么劳什子的梁国君主,就是个不要脸的。 吐槽一番,他再抬起头上面满是欢喜。 二人客套一番,梁湘坐在了沈煌与祁蔗的下首。因为他的前来,本来进行的比赛就提前结束。 众多的侍婢鱼贯而入,她们手中端着菜盘,轻轻地放在众人的桌前。 梁湘并无吃东西的欲望,他所在的地方一眼就能看见沈南风,他心中哂笑。但是他可是梁湘,怎么能替沈南风说话呢? 心口咯噔一声,沈南风差点从椅子上掉落下去。 他能感觉到梁湘面具下面的眼睛中有挑衅的意思,他属实是有点猜不透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怪哉怪哉!起点中文 思考间,却听见梁湘已经发难。 “沈国的待客之道未免是有点奇怪了,就是不知道世子爷一人坐在场外盯着我们算是怎么回事儿?” 声音间带着丝丝的疑惑,无辜的‘看’了沈煌一眼。 轻咳一声,沈煌觉得他怕是什么都知道,故意发难的。 “沈帝实在是太无待客之道,竟然将南风置于场外,他怕是心中会有埋怨的。沈帝,您是年轻皇帝,要听老人言。” 得,这可是开始教训人了。 碍于面子,沈煌只能自己站起来解释。 “梁君误会了......”硬着头皮将跟方才的事情和盘托出,并不是他不想说谎打圆场,但是梁湘的语气中带着他什么都知道。 面露丝丝的为难,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他赶紧叫人将沈南风请回来。 “有请世子爷前来上座!”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赶走的沈南风大喇喇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他可是没有点点的尴尬,也没有一点点的丢人感觉。 嗯......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果然是世子爷,与普通人完全不相同就是。 看着他被安顿回来,沈煌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这杯酒南风敬梁君,谢谢你让南风归来。” 一饮而尽,他颇有点赌气的样子,“皇上,这杯酒南风敬皇上,庆祝西洲赢了这次的厨艺比试。” 都还是冲着梁湘来的! 虽然是明白了沈南风的话,但是梁湘依旧是没吭声。沈南风微微有点沉不住气,他站起来再给梁湘敬酒。 反正他的里子面子今天都丢没了,还怕啥? “君主,你的太子爷输了这次的比试,没想到他的本事终究不如西洲。您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心中是否有一点难受?” 本想扎梁湘一下,没想到他惊喜的站了起来。 “这杯酒寡人必须与南风喝下的,没想到西洲的厨艺又精进了。寡人心中深感欣慰,属实是一个好消息。” 大跌眼镜,梁湘居然向着对手说话,这是什么意思? 一众的吃瓜群众觉得这个瓜愈发的好吃了,各个也不吃东西,就看着他们之间的你来我往。 不理会沈南风的微微怔忪,梁湘端起酒杯到于西洲的旁边给她庆祝。 “西洲,师傅恭喜你打败野佩,看来你的厨艺果然是不一般。师傅心中只觉得熨帖,先干为敬。” 又是一饮而尽,根本就没理会自己阵营中的野佩,这属实是让人觉得心中迷惑万分。 这都是啥操作? 梁湘的开心可是没感染到于西洲,她呆愣的喝了酒。 看着梁湘一只手捏着酒杯,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她是差点要跌掉下巴,下意识的看看野佩。 只见到某个当事人是一点点都不紧张啊,那叫一个满面的云淡风轻。 都疯了吧?这个世界的人都疯了吧? 于西洲忍不住的腹诽,蒙圈的抿了一下嘴唇,实在是想不通梁湘到底是什么意思。 众人都在蒙圈中,只有贺朝震惊的看着梁湘身边蒙面的侍卫。突觉心口微微疼痛,他忍不住的踉跄一下。 “哥哥?” 担忧的出声,祁蔗想要搀扶着贺朝坐下,却被他摆手组拦住,她有些担忧的说着:“你应该先坐下来的,没事儿吧?” 赶紧叫过姑汁去请御医,毕竟医者不自医啊。 摇摇头,贺朝的面色惨白的说不出来话。 他忽然感应到了沈玉无,许久并未见到这个人,看见他变成如此的模样,他再也隐藏不住心中的那点痛苦。 沈玉无,怎会如此? 喝了一口祁蔗递过来的茶水,他的面色恢复了很多。生怕再起涟漪,赶紧跪在沈煌的面前。 “皇上,臣突觉自己的心口疼痛,想要下去休息,希望皇上能同意。” 果真面色难看,沈煌连连点头,“速速来人搀扶国舅爷下去休息,再叫太医前来诊治病情,必须治好国舅爷。” 满心的担忧,他也随着贺朝站了起来。 “慢着!” 就在众人担忧中,梁湘忽然冷声开口:“寡人或许是有办法去治疗国舅爷的病情呢?寡人带来了一人,能缓解国舅爷的心疾。” 他将身边的一人推搡出去,坏心眼的开口,“这人可是国舅爷心尖尖上的人,此人定能治疗国舅爷的病情。” “你说呢?圣卿王。”无情的点破身边人的身份。 不光是贺朝呆愣的怔忪了,就连着在场的众人都微微怔忪。吃瓜群众们纷纷觉得这个瓜有点大了,而且熟的太透彻了。 这国舅爷贺朝与圣卿王沈玉无的事情在坊间可算是奇闻异事,两个人也变成了有龙阳之好的人做借口的筏子。 尤其是皇上的默认,这就算是同意了,民间那可算是疯狂至极。但是看样子这两个人怕是闹翻了...... 达官贵人中有这个爱好的都纷纷担忧的捏紧了衣摆,想要听听沈煌的意见。 第五百零五章:不会如此草草了事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玉无回来了?那朕要与他好生的叙叙旧。” 沈煌率先站出来打圆场,虽然是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闹到一起去了,但是沈国的面子是要抱住的。 闻言,沈南风也赶紧端着酒杯上前。 “来人啊,速速给圣卿王准备碗筷,怎么能让王爷站着呢。”他上前去揽住沈玉无的肩膀,威胁的开口。 “最好是不要闹事儿,不然都......”难看! 话没说完,他被人狠狠的推开了。沈玉无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沈南风,当即让他觉得毛骨悚然,忍不住的吞口水。 靠北,这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被下了降头了? 沈玉无直盯盯的看着贺朝,就逼迫着他开口。 “看来寡人是不应该将圣卿王带回来啊,伤害到了贺朝,果然是不应该的事情。”梁湘微微摇头。 这是根搅屎棍子呀! 于西洲有一种浓浓的担忧袭上心头,只觉得事情怕是有点大条了。 “梁君,这些私事我们可以私下里面说,这是皇上的春日宴,总是不能在这里闹事儿吧?” 他满面的平静,捂着心口面色依旧是惨白的。 面对梁湘的刁难,贺朝希望用最简单的回应去解决此事。 这一副平静的面容彻底的激怒了沈玉无,他眼圈通红的站了出来,“贺朝,我的身份就如此的见不得光么?” “我是你的耻辱么?为什么我们的事情就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你觉得我会拖累你么?” 好一副怨妇一样的质问三连,彻底的是让众人都被砸蒙圈了。 贺朝并未回答,不过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丝毫的表情都没给沈玉无,就是做出那副识大体的样子。 不争气的后退了两步,沈玉无的心也彻底的凉了,声音也不再是之前的那样质问,而是冰冷的。 “我最讨厌你如此的云淡风轻!” 心中咯噔一声,贺朝震惊的看着沈玉无。他明白这是沈玉无绝望的呐喊,可是现在又能如何? 无需过多的解释,他直接甩袖离开。 看着贺朝愤愤离开这瓜算是有点瓜熟了落地的意思,众人是大气不敢出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菜品。 “太过分了,圣卿王叔叔怎么能跟梁君在一起呢?” 嘟哝一声,平生满面的愤愤不平,他一定要问问沈玉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双手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猛然被人捂住嘴巴按在椅子上。 “你想要做什么?” 低声询问,拉着她的动作是一点都没停下来,沈一顾可是害怕平生这个丫头又做出来离经叛道的事情。 “我就是想要问问圣卿王叔叔为何变成如此的模样。”嘟着嘴,她有点委屈。 沈一顾翻了个白眼,用力的拉住了平生。 “注意你的身份,还嫌弃事儿不够大么?平生,莫要忘记你还被梁君惦记,若是此时站起来?” 蛇打七寸,对付平生,他还是有自己的一套的。 做出禁声的动作,平生不再动弹。 大家都有点蒙圈呆愣的时候,于西洲忽然哈哈大笑,众多的目光都放在了她的面上,都觉得她疯掉了。 也不顾众人的眼神,她直接上前点破事情的关键。 “就是想要请问梁君,不知道我沈国的圣卿王是什么时候与梁君交好的呢?也不知道圣卿王是什么时候去往的梁国?” 这事儿大家都不知道,隐瞒了多少人的眼睛,属实是有点可恶。 质问的时候沈玉无可是声嘶力竭,现在他反而是不开口了,着实是有点让人看着生气。 “玉无,你为什么不说话?” 沈南风配合着于西洲的声音上前追问,但是沈玉无打算做了缩头乌龟,就是不想站出来,没人有办法。 “你们都误会君主了,是君主收留了沈玉无的。” 当了半天布景板的野佩终于站了出来,他替梁湘回应道:“是圣卿王主动去往的梁国,主动找上的梁君。” 这...... 事情愈发的奇怪了!美丽书吧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沈玉无会投靠梁国。赤裸裸的背叛的,让人心痛无以复加。 “沈玉无,你忘记了沈钰容的下场了么?” 厉声质问,沈南风喊叫的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想要上前去拉住沈玉无的衣领。一旁的于西洲赶紧上去拦住他,生怕闹出事儿来。 “南风,莫要动气,梁君还在这里。”在他的耳边轻声的安抚,盯着沈玉无的眼睛中有不解跟询问。 可惜,沈玉无并无解释的意思。 他直挺挺的站在了梁湘的身后,俨然是一副选择了阵营的意思,着实是让人寒心。 于西洲心生担忧,明明知道梁湘的手段高超,却没想到他能游说到沈玉无到他的身边,能力着实是让人惊骇。 初次与闲散王爷圣卿王见面的样子历历在目,她着实是想不到他为何会变成如此,那个仗剑走天涯的风流侠客去哪里了? 不死心的询问道:“玉无,你有什么苦衷可以说出来的。” 沈玉无并未理会于西洲,他也不吭声就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失望的感觉袭上心头,于西洲是对他彻底的失望至极。送来沈南风,任由他的行动。 但是看见妻子难受,沈南风冷冷的看了一眼沈玉无,无奈的叹气,不打算管了。 最为痛苦的莫过于沈煌,当日二人吵架他是知道的,但是只当成了是小两口的吵架,他并未往心中去。 若是当时沈玉无策马离开沈宫的时候他能阻拦,或许事情就是另外一番景象。 痛苦、震惊与质疑写满了面容,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如狗一般站在梁湘身后的沈玉无,蠕动嘴唇想要探究。 终究是碍于帝王的面子,他没有质问出声。 可惜的是,沈玉无依旧是面不改色,他丝毫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背叛,就是背叛了,那些诋毁反讽的话如同还在耳边回荡一般,让沈玉无的眼中不得不充满了恨意。 见这局面愈发难以控制,沈煌的面上瞬间阴云密布,直勾勾的盯着场上的几人。 梁湘却是轻哼一声,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他想要的正是这样让局面变得尴尬,甚至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这沈国的春日宴被自家的王爷和国舅给捣毁了,倒也是有趣的。 祁蔗看着这梁湘丑恶的嘴脸,肺腑之中忽然一股恶气吐了出来,惹得身旁的沈煌连连关切,“怎么了?皇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祁蔗摆了摆手,缓了一缓后挂上一个微笑,小鸟依人的说道:“臣妾想着,这春日宴上的糕点美食虽是贵重,但遇上咱沈国的家事,还是该让一让的,皇上意下如何呢?” 沈煌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所有人都静静地等待他的发言。 就连刚刚还在场下得意洋洋的梁湘都有些难看了,看来自己这一步棋走的是有些险了,不过创造了这么个契机,也是不错的。 沈煌看了眼场上的于西洲和野佩,又瞥了一眼正在对峙的沈玉无与贺朝,不由得叹了口气,歉意满满的对着梁湘说道:“真实招待不周,不如这春日宴先暂且停了。” “暂且停了?”梁湘重复了一遍沈煌说的话,顺利的将余音传到了叶培德耳朵里。 正当沈煌点头肯定并出言表示抱歉的时候,野佩忽的开口,颇有愤愤不平之势的问道:“那这场厨神的比试又该如何?难不成要作废吗?” 沈煌微微一笑却没有讲话,一旁的于西洲会意上前拍了拍野佩的肩膀,宽慰的说道:“不过是一场比赛,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 “只是这关乎着的是厨神的名号啊,让人怎能不生气?”野佩愤愤的说道,被梁湘蛊惑着的他丝毫没有理解到于西洲的用意。 既然如此,于西洲也是定然不能让沈国丢了这份面子的,直接上前去强势开口,“这方才场上野佩你处处不让人也是众人看在眼里,自然,为了名号也可以理解。” 轻笑一声,于西洲微微一顿继续道,“那现如今为了沈梁两国的和平,是不是也该收起这一副咄咄逼人的面孔了。” 此言一出,场上的官员纷纷附和,甚至有些开始叫嚣梁国此行是否有意与沈国作对。 野佩见着局势不利,也只好作罢,但身为梁国太子,再加上这场比试是自己提出来的,又怎么能这样就善罢甘休了。 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太丢了面子! “这春日宴作罢,厨神比赛暂时搁置,也是可以的。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沈国皇上与世子夫人可以答应。” 野佩恭恭敬敬的作揖,没有半分的不敬倒是让人也难以拒绝了。 “说说便是。”沈煌应了下来。 野佩唇角一勾,微笑道:“这赛局,本太子还想再来一场,不过时日再定即可,我只要这一个许诺,不知道世子夫人敢不敢再次迎战。” 沈南风瞧着这野佩来势汹汹的模样,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这是当着自己的面欺负自己夫人啊,太欺负人了。 这气也不能白白受着,沈南风轻轻捶了几下看着自己的小侍卫,倒是逗笑了几人。 于西洲见自己夫君这般可爱的模样,也是忍俊不禁的“噗嗤——”一声。 不过这些闲事,野佩自然是没有注意到的,他忽而就紧皱着眉头问道:“怎的?世子夫人该不会是不敢应战吧。” 第五百零六章:谁也闹不清是哪出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我应了你便是,皇上快些安排梁国君主与太子入殿内细细补偿吧,臣妇就不耽搁时间了。”于西洲莞尔一笑,满座官员无不心动。 这已然你年近三十的女子,竟是这般美好识大体,简直难得。 看着官员们垂涎的神情,沈南风这心中更气了,怎的又多了些人跟自己做情敌呢?还是少让自家夫人这个小妖精出来漏风头的好,不然指不定多少醋坛子要自己灌肚子呢。 这局面稳定了下来,沈南风径直的走向自家夫人,本打算嗔怪一二的,但这走到面前见了人却又是舍不得了,直接一个拥抱将人死死搂在怀里,关切一声,“没吓到吧?” 于西洲任由他抱着,腾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背安抚道:“不用担心,你夫人可厉害得很。” “我宁愿你不要那么厉害。”沈南风用只有二人的声音静静地吐出这么一句,而后过了会儿才撒开。 浅浅一笑,于西洲知晓他的心意,她自会有分寸度量的。 “我们去安顿下这春日宴上官员如何?”于西洲提议道,满眼的喜悦。 沈南风轻哼一声,“好,再封锁下消息,可万万不能将这些流传出去,怕是又会嚼舌根子。更何况这断袖是平生一举支持的,若是传出去二人不和,平生也会受到波及。” 于西洲神情凝重的点点头,应了一声后就赶紧去行动了。 而另一边的内殿之中,沈煌将几人安顿入座。 大殿中除去倒上茶水的声音,竟无一人开口说话,倒是惹得极为尴尬。 贺朝一副不悦的模样,沈煌也不愿去招惹他,毕竟是自己舅子,万一惹哥不高兴去自家夫人那儿告上自己一笔,说不准要被怎样责怪呢。 梁湘先清清嗓子,开口讲道:“沈皇不必如此拘谨,这二人的事情,二人去解决便是。” 沈煌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又点点头,想着沈玉无亦或是贺朝能够做一些表态让自己不那么不知所措。 果不其然,沈玉无开口了,只是这讲出来的话倒是不尽人意的很。 “我有些乏了,还烦请皇兄先安置下住处让我几人休息片刻才是。” 罢了,罢了! 沈煌无奈的摆摆手,叹息一声轻柔的看着沈玉无,终究是兄弟,有什么可生气的呢?若是这沈国再容不下他们,还有谁能收容呢? “朕不打算问那么多了,兄弟情义还是要讲的。” 整理好心情,将方才的怒气收了起来,轻柔的说着:“等下叫宫人安顿玉无回房休息,贺朝,你们私下里好好的谈谈。” 听闻沈煌的话,沈玉无挑挑眉头。俨然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得意洋洋的看着贺朝。 属实是没想到他与梁湘前来还能换来谅解,这属实是有点意思。挑挑眉头,又看看面无表情的贺朝。 “好自为之吧!” 属实是不爱看他的表情,贺朝甩甩袖子愤然离去,把众人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无奈的摇头,作为皇上,沈煌才是阵阵无奈的那人。安排好一切,他也赶紧离开。 沈国众人情况不是很好,各个脸色冰冷,梁国众人情况也并非友好。 野佩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坐在椅子上翘着脚,面色冷漠,但是一开口又有嘲讽的意思:“梁君真是不远万里。” “就是不知道梁君这千里迢迢的前来所为何?莫非还是想要给我讨要回去一个妻子么?” 努努嘴示意梁湘说话,深沉如梁湘,怎么能轻易的开口呢?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暴躁的拍桌子,越是看着阴沉的梁湘,他也是觉得暴躁:“梁君,你不是巧舌如簧么?你说啊。” “放肆!” 梁湘猛然拍案,语气如此,身上却没有一点点的怒意,还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整个人都淡淡的。 他到底在乎不在乎这个世界? 对梁湘产生深深地怀疑,野佩属实是弄不清楚这个人了。 “野佩,你有什么权力质问寡人呢?” 冷冷出声,他默默地摘下面具放在旁边,直盯盯的看着对面的人,轻柔的说道:“野佩,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梁国好,没有一点点其他的意思。” “再说说,你是什么意思呢?”摊摊手,他也做出如同野佩一般的玩世不恭表情。 被刺激到,野佩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想自己冷静冷静。 梁湘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这些话,反反复复的为了他好,为了梁国好,可是他一直在掠夺。 深深地怀疑自己与对方的世界观,野佩无奈的揉着脑袋。 闹大了?! 蹲在窗户下面的姑曲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睛中抑制不住的震惊。房间内的声音停下,此地不宜久留。 蹲着后退,她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咣当一声花盆从高台上掉落,她惊恐的咬住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办,猛然被人推搡到了墙角捂住嘴巴。 “逃走,千万不要回来!”九四好书网 姑汁猛然将想要回来的姑曲又推一把,利落的回头蹲在方才姑曲蹲的地方,却没想到那个傻丫头晕倒了。 房门被推开,梁湘满身阴冷的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 下巴被人紧紧的捏住,她觉得下颚骨好像都要被人捏碎了,疼的她冷汗直淌。忍不住的挣扎,却挣脱不开钳制。 戏谑且嘲讽的声音忽而响起,“你这个小姑娘可不是一个合格的间谍,你的主子怎么就放你出来了呢?” 这是......调侃?! 姑汁清楚梁湘暂时还不能杀了自己,她颇有点反抗的意思。抓准时机掐住他掐着自己那只手的手腕,微微用力...... 恰好捏到穴位,梁湘的手指头一阵麻痹就让姑汁那个小丫头逃走了。 不敢往后面逃走,生怕会被人看见姑曲,她绕过梁湘往院子门位置逃窜。 梁湘当即怒气冲冲,踏雪无痕上前去抓人。 “君主,如此的小丫头就让您这样生气么?未免是有点小家子气了,不如就消消气?” 戏谑且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野佩半边身子靠在门上,就一直在看热闹,丝毫不想出手。 趁着梁湘被野佩牵制,姑汁赶紧提着裙摆逃了出去。靠着来两条腿往出跑,也不敢停下来,生怕梁湘追上来。 她没想到的是梁湘根本就没想要追她,而是不悦的看着野佩。 “妇人之仁,你如何能管理好一个国家?”恨铁不成钢。 “我想梁国也不需要明智的君主,现在的梁国就需要一个做菜好的君主不是么?民以食为天啊,梁君!” 野佩打定主意就是想要狠狠怼梁湘,不给他留一点点的面子。 被气的无奈,梁湘也不再吭声。 沈宫中发生的事情有点态度,祁蔗发现自己的宫女不见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出事儿了。 看着鱼贯而出出去找人的侍婢与太监,她面上更是担忧。 姑汁跟姑曲两个人同时消失,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啊。 “娘娘,姑曲回来了么?” 气喘吁吁的,一进门姑汁就在找姑曲,生怕她自己跑出来而姑曲还在梁湘的院子中。 环顾一周并未看见姑曲,她的心瞬间沉入谷底。跪在祁蔗跟前将自己刚才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她担忧的转圈圈。 “娘娘,请您赶紧去找姑曲吧。” 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祁蔗站起来踱步,“此事断然是不能轻举妄动的,姑曲此时应该是没遇到危险,梁君能放你离开就能放她离开。” 叫来暗卫,她轻声吩咐。一阵冷风吹过,暗卫飞身离开。 不消片刻,暗卫扛着一个晕倒的女孩儿回来。 “姑曲,是姑曲。”姑汁惊喜的破涕而笑,回来就好。 将人叫醒,姑曲呆愣愣的看着祁蔗与姑汁,忽然就哭了出来,那叫一个可怜,属实是让人听起来心碎。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切莫浪费时间。” 祁蔗急得团团转,今天的事情属实是有点玄幻了呢,好好的两个丫头都不见了,又闹成这样。 一番逼问下,姑曲说出来自己偷听到的消息。 虽然是满面震惊,不过祁蔗心中已经有了定数。 梁国的内部不和是沈国期待看见的结果,但是此时梁君与野佩在沈宫吵架到底是真的还是欲盖弥彰? 思考半晌,她将平生叫来。 这样的事情落在了平生的身上,她微微的呆愣。 “姨母,真的要去给娘亲传信么?”平生呆愣愣的,仿佛是没睡醒一样。 揉揉平生的头,祁蔗温柔的哄着:“你姨母最相信的人,再也没有其他人。而且你回勤王府传信才是最好的,记住,只能说给爹爹跟娘亲听。” 心生担忧,终究是个孩子。 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圈,平生将事情揽在身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心口,“小菜一碟,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说完,她迅速的出宫。 “你也出宫么?” 看着沈玉无坐在高头大马上,平生好奇的抬头看着他,“玉无叔叔,你为什要去梁国啊?他们都是坏人。” “你看,他们在大殿上咄咄逼人,那样对待你的亲人,你不能再跟他们一起了,那叫狼狈为奸。” 战战兢兢的拉扯了一下他的衣摆,仿佛是小时候的那样。 猛然抽出自己的衣摆,沈玉无冷漠的看着平生一声不吭。 被吓了一跳,平生频频后退。而沈玉无则是对喋喋不休的平生毫不理睬,让她一个人自说自话,像是傻子一样。 第五百零七章:乖乖要听女儿的话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玉无叔叔,你真的要去梁国做坏人了么?这是不好的,娘亲说你可是沈国最好的侠客。” 内心中,她是期待沈玉无回归的,毕竟他跟贺朝之间的八卦她可没吃完呢。 还是各种的不理不睬,平生气的跺跺脚想要爬上他的高头大马,却被沈玉无拉住衣领推开。 “沈玉无,你真是不识好歹,可是沈国的太子妃,身份高贵。你虽然是王爷,但是你还是要尊敬我的。” 气的她不断的跺脚,怒斥一声眼圈通红。 外强中干! 冷漠的看着平生嘲讽笑笑,沈玉无并未下马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平生,那眼神中有厌恶跟恨意...... 他心中有恨意?! 平生蒙圈的眨眨眼睛,属实是不清楚为何沈玉无会变成如此的人。下意识的慌忙后退,她不断的吞咽口水。 惊恐,一种被压迫的惊恐袭上心头。 “平生,你此时说的话又算是什么呢?你可知道我心中的恨意,你可知道我遭遇到了什么事情?” 自嘲的开口:“我遭遇的事情不算是什么吧?或许在你们的心中什么都不算是,但是这让我很痛苦。” 他十分的压抑,压制的他实在是喘不过气来。不正常的生活,产生了一个不正常的他。 轻咳声响起,一只大手温柔的揉揉平生的头,将她放上马车轻柔的说着:“平生,你先走,我们说说大人的话。” 默默地叫出一声贺朝舅舅,平生满面的担忧。 看见一个温柔的笑脸,她决定先行退场,迅速的叫车夫赶紧去勤王府。 神仙打架,她可没兴趣在这里当炮灰。 看着平生离开,沈玉无的面色更加的冷漠,甚至是一点都不想去看贺朝。 “你应该对平生温柔一点的,从小她就很喜欢你,甚至是崇拜你。” 依旧是用温柔的声音对着沈玉无说话,贺朝一成不变,似乎是根本就没意识到对方的生气。 冷眼看看贺朝,沈玉无满是冷漠。 “你还是这幅让人讨厌的样子,自认为的好么?贺朝,你觉得大家都要喜欢你么?道貌岸然。” 哼了一声,他拍马离开。 又是一场不欢而散! 贺朝无奈的叹口气,他本来想要跟他好好的谈谈呢,没想到事情又变成这样了。 管不到大人的事情,平生干脆的去了勤王府,提着裙边就往于西洲的房间跑。 “娘亲,娘亲~” 欢喜的声音传到于西洲的耳朵中,她趿拉着鞋就下了床跑出来,“平生,娘亲的好女儿,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亲手给她擦擦汗水跟手心上的脏污,又是泡茶又是拿点心的,属实是宠溺的很。 “爹爹呢?” 半晌平生才开始含糊的寻找沈南风,并未看见他所在,有些皱眉,“这事儿啊需要你们两个在才能说呢。” “果然是我女儿最想我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沈南风臭屁的声音响起,他掀开门帘走进来就把平生抱了起来,满面的宠溺。 “平生这是想念爹爹了么?”嘟着嘴巴要亲亲。 小手按在沈南风的嘴唇上,极其无奈的说着:“爹爹,我已经十多岁了,而且我现在是太子妃,您这样有点无理了。” 被人像几岁孩子似的插着咯吱窝抱起来,平生实在是觉得害羞的很。 吐吐舌头,平生挣开沈南风的拥抱。人都到齐了,她终于可以直接说了,清清嗓子把姑曲偷听的事情和盘托出。 于西洲当场就皱了眉头,扭头看着沈南风好像是要让他给一个说法似的。而沈南风也是皱眉没吭声,用手指尖请敲桌面。 房间中只能听见呼吸声,没人回答平生的话。 “这梁国国内的人不和平,这岂不是在给我们机会么?”平生忽然开口,她的眼睛铮亮。 不等沈南风跟于西洲吱声,她继续道:“娘亲,还不如趁虚而入。” 沈南风忽然爽朗的笑了起来,十分的开怀。 其实他们夫妻一直在等待着消息,平生带回来的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 “那就按照平生说的做?” 于西洲有点苦恼的眨眨眼睛,无奈的摊摊手:“哎,其实我觉得野佩还是心存善良的,他应该是看出来梁君有问题了。” “若是如此,我心中十分的欣慰,一点都没有辜负我对他的信任不是么?”她得意的给沈南风眨眨眼睛。 喝了一口茶,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沈南风满面的冷峻。 “这样的争执为什么会在沈国的地盘上发生?岂不是有诈么?若是我说他们定然是在演戏,就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04 对梁湘跟野佩的不喜欢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就是抱着偏见的,不管如何反正就是他们左右都不对就是了。 “你这就是偏见!” 气恼的反驳沈南风,于西洲抱着胳膊满面的不悦。 一旁的侍卫有点不知道该不该动弹了,他属实是觉得自己有点尴尬万分。 “那世子爷,这信件是否还要送出去?”他小声的试探。 沈南风努努嘴示意让他去找于西洲,而她则是把事情推到了他的身上。侍卫尴尬,一旁的平生头上展现出来三条黑线。 “何事?”她忍不住的询问。 终于是抓到救命稻草了,侍卫赶紧上前和盘托出原朝国现在朝西的封地传来消息梁国有动。 这对夫妻刚刚才有了分说,现在就又超闹了起来。 擦擦汗水,平生实在是拿自己的爹娘无奈了。 拿过信件看看,她当即瞪大眼睛。 让朝西暗中将兵马调移到沈国京城周围,以防止梁湘釜底抽薪直接攻击他们的老家。她后背一片冷汗...... “赶紧去送信吧,务必把信件亲自送到王爷的手中,路上莫要被人看见信件。” 替着爹娘做了个决定,看着他们还跟小孩子似的抱着胳膊不看对方,她无奈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爹娘,你们现在这样生气怕是有点不对劲儿吧?”她上前去拉住于西洲的手,做出一番说辞。 “人的心中都是有良善的,这野佩心中也有,这次啊我觉得他就是良心发现了呢。对不对?” 听了女儿的话,于西洲宠溺的亲了一下她的小脸。看看沈南风的背影冷哼一声,不打算原谅。 无奈的摊手,平生无奈的上前再去哄沈南风。 “爹,我觉得梁国肯定是有阴谋的。但是这阴谋是否在野佩的身上,梁君是否跟野佩狼狈为奸,我觉得你应该叫人去好好的查查再说。” 沈南风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她松了一口气。 “爹爹,您听我的,好好的查查。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是不是?若是野佩投诚,这也是好事儿。” 做出一个擒拿的动作,微微的挑眉,十分的鸡贼样子。 “爹娘,这打仗的事情有儒将军跟朝西王爷两个人处理呢,你们呢最好是保持自己人在自己的阵营中。” 他们的表情都微微的松动了,她是终于的松了一口气。 “所以啊,你们现在可不要因为那点的事情吵架了。你们最应该操心的就是玉无叔叔跟贺朝舅舅的事情!” 无奈的摊摊手,她有点累了的开始吃茶点。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方才的气焰都消失了,这才想起来说说关于沈玉无和贺朝的事情。 “他们的事情确实是比较棘手,尤其是之前吵架玉无去了梁国的事情,左右都觉得说不通,但是事情却又变成如此。” 坐在椅子上,于西洲托腮思考着,眉头紧锁。 怎么都觉得事情有点不成立呢? “娘亲,您的话说到了其中的一层意思上去了。表面上我们看着贺朝舅舅跟玉无叔叔就是单纯的吵架对不对?” 平生摆出来一副高高在上大老爷的样子,认真的分析着。 “你们想想,这玉无叔叔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叛变的沈国,又是为什么去了梁国?这其中的原因有点复杂。” 摇摇头,听着爹娘的浓重呼吸,她继续道:“这也就是促成了他们二人的矛盾十分的复杂,且剑拔弩张。” “梁君捉住了这个点,让他们更加的分崩离析,同时离间了玉无叔叔与沈国之间的关系!” 于西洲张大嘴巴,心中有一种不好的念头。 若是沈玉无变成下一个沈钰容,这应该怎么办? “梁君擅长玩弄人心......”沈南风沙哑的开口,随后闭上嘴巴,眉头紧锁。 或许,他比其他人更加的在乎沈玉无这个兄弟。 母女两个人对视一眼,平生继续道:“所以啊,我们想到的东西梁君定然是能够想到的,他就是在玩弄你们的心。” “这次梁君懈怠沈玉无前来,毕竟是有胜算在握。你们千万要小心了,不能上钩。” 担忧爬上面容,平生清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若是沈国受到重创,她莫要说太子妃,就算是命都得没。 一直以来梁君对她的算计,她可是心中清楚。 “娘亲,我们必须共同的抵御梁国的攻击。” 提了个醒,她不再说话,乖巧的看着爹娘。 沈南风跟于西洲对视一眼,主动的走到她跟前摸摸她的头发,表示了他的歉意,也表示了他的诚意。 “现在虽然是看起来梁君这是前来做客,但是我们想想梁国最高的权重基本都在沈国。他们在慢慢的侵蚀沈国,看来这是要动手了。” 简短的分析让三个人都后背一下冷汗,确实是梁国一直都在侵蚀他们。 第五百零八章:冷不丁就浩劫将至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野佩三番两次的背叛我们,又回来。后来将小由娘送给我们,无意之间还说梁君亲卫有私情......” 等等,梁君侍卫与小由娘有私情?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呢。 “感情乱人心,若是他们真的有私情,那这事情怕是有了一点点的突破口,我们从这里入手!” 得意洋洋的昂起下巴,于西洲满是嘚瑟。 吧唧一口亲吻在她的嘴角上,让她的脸色通红。嗔怒的捶打了一下沈南风的胸膛,努努嘴示意平生还在呢。 捂上眼睛,平生无奈的说着:“我刚才不在家,什么都没看见。” 三人哈哈大笑,房间中的氛围终于是好了一点点。 “说起来正事儿,娘亲,既然是小由娘对于这件事儿至关重要,不如就将小由娘来参与我们的商议?” 小心翼翼的提醒,她战战兢兢的。 沈南风看着于西洲的表情,征求她的同意。 掸掸衣裳站了起来,沈南风搀扶着于西洲的手,谄媚的开口。 “请夫人小心一点,我们这就随着女儿进宫去帮助皇上与皇后娘娘处理此事,希望能够尽快解决掉。” 他们刚才不是吵架了么?怎么突然就和好了? 平生觉得自己愈发的是有点弄不懂大人的事情了,挠挠头站了起来盯着他们的面容看着。 果然是大人啊,翻脸比翻书还快。 看见女儿纠结的表情,沈南风跟于西洲完全是变成了同一个战线的兄弟,对着女儿疯狂的打击。 “平生,看来这皇宫中的美食还是不错的,让你的包子脸愈发的圆润了。”夫妻二人异口同声的说着。 捏紧拳头,平生满面不悦。 她是什么命运啊?碰上这样无良的父母。 “平生,收拾一下准备入宫。我们进宫商量一下,顺势帮助皇上跟皇后处理此事,断然不能让梁君得逞。” 拍了一下桌子,沈南风满面斗志。 捂嘴笑笑,平生轻言道:“爹爹跟娘亲还是守护好自己的这一摊子吧,平生觉得皇上与皇后娘娘能摆平此事。” 抱了无良父母的仇,平生哼着歌上了轿子回宫。 于西洲满面无奈的摆摆手,她这个女儿不管是多大都是这幅鬼灵精怪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没办法。 一眼望去,沈南风还站在方才的位置上满面愁容,周身散发着一种可怜的薄凉感。 “南风?” 试探的叫了一下,她上前拉住他的手,“虽然是已经入春但是还不够暖和,你一直站在门外会感染风寒的,不如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 做出一个停止的动作,沈南风在她的耳边重重的叹气。 “西洲,从前的战争都是小打小闹的,我觉得现在梁国要发动总攻了。沈国,浩劫将至。” 心脏猛然被撞击了一下,于西洲担忧的看着他,当即心生担忧。心脏不安分的一直乱跳,蠕动嘴唇,那些话好像是被哽咽在喉咙中一般的说不出来。 她上前拉住他的手,轻微的靠在他的胳膊上。 “南风啊!”叹息一声,她忽然笑了出来:“我们两个人追逐阴谋多年,一直抗争阴谋,还怕么?” 当即觉得茅塞顿开,于西洲的话让他觉得如同醍醐灌顶一般。 猛然回过神来,他搂住她的肩膀二人站在窗沿下听着春风吹过。 有时候人在疯狂的躲避着阴谋,但是阴谋会拼命的找上你。 “找我做什么?与你们在大殿上出现我已经做到,你们还想要如何?” 戒备的看着梁湘,沈玉无不断的后退。梁君的样子实在是让他觉得惊恐,若不是当时欠了他们的,他才不会如此......狼狈为奸! “梁君,你到底想要什么?”他有些暴躁。 淡淡的看着他,梁湘面露笑容。 “圣卿王,你不要这样绝情啊。之前不还是合作的挺好么?怎么忽然变成如此呢?”狐疑的摇摇头,他面上露出担忧。 “若是圣卿王如此的不听话,寡人是不是应该采取点什么手段呢?”轻柔的笑笑,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残忍。 惊慌的后退一步,梁湘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没让你做其他的坏事儿,就是去把你的老情人绑架而来,让我跟他好好的谈谈,这就够了。” 语气中有丝丝的魅惑,他不断的蛊惑沈玉无。 猛然瞪大眼睛,沈玉无暴露了自己的想法,轻轻地拂开了梁湘的手,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梁君,我只是对贺朝心怀恨意,但是并无其他的恨意。而我也并非想要伤害到沈国的人,你另外找其他的人吧。” 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闭上眼睛等待着受死。000文学 “我圣卿王乃是风流侠客,才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范呢。而我,也不是个任由他人宰割的傀儡。” 冷笑一声,他轻轻弹开脖子上的长剑,嘲讽出声。 “梁君,若是不敢动手,那这长剑还真是有点与你不般配呢。” 一个健步上前夺过此长剑,他挽了一个剑花,弹了一下剑身,砸吧砸吧嘴:“果然是一柄好剑,人也是好贱。” 赤裸裸的嘲讽让梁湘吃瘪,因为此时他身边实在是没有可用的人,也只能是如此,不然他定然不会一个人来的。 但是已经赶鸭子上架,若是沈玉无不就范,他的计划也没办法进行。 “你居然不害怕寡人,属实是英雄少年。不过呢,寡人已经在外面布置好了兵力,若是你不动手,自然有人动手!” 哨子声响起,窗户外面果然是有合影闪烁过去。 鼓掌声响起,沈玉无站起来凑到梁湘耳边说道:“你还真是胆子大,莫不是忘记了你是在沈国的地盘上?” “我永远都不会跟你狼狈为奸的,你的做法属实是让人觉得有点臭。” 对梁湘 的做法觉得嗤之以鼻,他准备上前开门。梁湘将人拉住,身上散发着一丝丝的恼羞成怒。 “你不想帮我也不行了,我想你的老情人应该已经在门口了吧?” 瞳孔微缩,沈玉无面上有一丝丝的惊慌。 贺朝猛然从外面推门而入,他还含情脉脉的看着沈玉无。 “你果然是不会跟他们狼狈为奸。”袖笼中的手微微发力,用力的扣住自己的手心,满是惊喜。 虽然他刚才在门口只听见一个尾声,却还是让他觉得感动万分。 沈玉无冷漠的看着贺朝,实际上就是别扭,不想说道歉的话。 “是我的错!” 主动承认错误,贺朝上前拉住他的手,轻微的颤抖:“当日的事情我并非是辱骂我们,而是在辱骂羞辱你我的人。” 思绪回到吵架的当晚...... 当天贺朝从外面给人看诊回来开开心心的,却在自己的院子门口听闻有人在嚼舌根。 “这国舅爷跟圣卿王两个人你们说到了哪一步?”宫女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莺莺燕燕声音很是刺耳。 “谁知道呢?但是想到两个男人在一起就恶心。”侍婢满是恶意的开口:“这阴阳调和才是这个世界的正统。国舅爷还是神医呢,居然跟男人在一起。” 愈发难听话都从她们的口中说了出来,贺朝重重的捏住拳头走了过去。 “若是你们不想在这宫中侍候完全可以离开,甚至是可以离开沈宫,这样的话,我不想听第二次。” 手中微微一扬,药粉洒在众人的身上,她们当即不断的打滚。 本来他不想这样小气的,但是一想到沈玉无被人那样辱骂,他就再也忍受不住了的想要动手。 收起来自己的善心,大步的离开。 不消片刻宅院中的大总管就前来求情,跪在地上不断的瑟瑟发抖。 “国舅爷,若是您不帮帮忙,她们就都要死了啊。您看在医者仁心的份儿上,能不能救救人?” 喝了一口茶,贺朝冷笑一声。 “她们羞辱断袖的话你没听见是么?让我圣人放过他们是不可能的。贱人自有天收,我不会管她们的。” 总管气得跳脚,大声的说着:“断袖了不起么?她们兢兢业业的伺候你们来这。” 太监的声音沙哑且有点像是公鸭一般,就算是生起气来也十分的滑稽。 “喜好男风算不上什么,为人还是尊重吧?” 拍了一下总管的肩膀,他无奈的说着:“都是自己的选择,这爱好龙阳之好也未必是好事儿。” 就这最后一句话被沈玉无听见了,从而爆炸的跟他争吵起来,“贺朝,你真是了不起啊,你可以。” 大闹一番掀桌离开,头也不回也不停解释。 “等等!” 沈玉无将贺朝的复述打断,摆摆手讲述起来:“当天我是在外面听见了有人辱骂我们,尔后听闻别人传闻的众多你所说的话。” “我一回去就听见你最后的一句话,这才以为你是厌倦,你是后悔了,才大闹一番的,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版本。” 忽然看着梁湘,他的眼神变换。 “看来我在路上被人指引前去梁国不是所谓的巧合,而是梁君早就已经做好的阴谋。或许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呢?” 哂笑一声,他才发现自己是傻子。所有的被救治与一饭之恩都是梁湘算计好的,就是为了让他上套,想要利用他打击沈国的众人。 摸摸鼻子,梁湘不吭声,心中有点心虚。 从沈宫的挑衅到沈玉无在路上的一切,到梁国的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却没想到沈玉无如此的不受控制。 第五百零九章:生怕您会逃出生天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这才是他觉得最大的败笔,失策的开端,让梁湘觉得无与伦比的不爽。 “我错了贺朝,不应该听闻别人的挑衅而不相信你的。” 上前拉住贺朝的手,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还是用男人的方式来道歉,眼前微红心中后悔。 若不是被人挑拨离间,他也不会被人当成枪用。 二人相互拍了一下肩膀,原谅对方的做法。 鼓掌声响起,梁湘在旁边看了半天的戏码了,实在是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 “你们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觉得可笑,这些事情就是寡人做的如何呢?你们不还是乖巧的的上套了么?” 一副欠揍的样子看着他们,轻声的调笑道:“你们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觉得感人,寡人第一次看见男人跟男人的戏码呢。” 说实在的,他心中也十分的不屑他们的感情。 不过能让他为之利用的都是好的,若是不能被利用...... 得意万分的坐在主位上,阴冷的说了一句:“今天,你们两个一个都逃不掉。把他们抓起来。” 不受控制也好,那就都抓起来。 亲卫动了起来,五指成抓对着沈玉无攻击而上。 一招四两拨千斤将亲卫弹开,沈玉无仇恨的看着梁湘,语气却淡淡的告知:“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梁君你从来不是无往不利的。” 把武功稍差的贺朝保护在身后,他当即做出来攻击的姿势对着亲卫攻击而上。 房间中的人当即剑拔弩张,双方僵持不下。 似乎是清楚自己的宿命一般,小由娘早就已经沈南风请示去了方阳城看了一眼小由跟元夕二人。 看见娘亲前来,挺着大肚子的元夕桌子上下的伺候着她。 “元夕,累了吧?娘亲可能不能够来伺候你生子了,京城的风向不是很好,娘亲要帮助世子爷。” 帮元夕擦擦汗,她眼睛中满是心疼。 “哎,元夕,你看看娘亲从来没给你们带来什么好处,却一直都是在拖累你们,娘亲都觉得对不起你们。” 微笑一下拉住小由娘的手,元夕十分温柔的说道:“娘亲,你这样已经很好啦,一直在保护我们。” “就是啊娘亲,没有你我们也不能从梁国逃出来。”小由上前依靠在娘亲的肩膀上,满面的幸福。 小由娘的心口咯噔一声,她无奈的叹气。 这或许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梁君要跟沈国之间有分说了,她的位置尴尬,肯定会出面。 “娘亲,等事情都结束了,我们一家人就定局方阳城,到时候我们夫妻两个给您养老。”小由满面憧憬。 被他的话撞击一下,小由娘重重的点头。哽咽的有点说不出来话,只是摸着元夕的头发。 “你安心养胎,其他的事情不要想。” 外面传来马蹄的声音,小由娘对着二人点点头离开,她心中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要立马去做。 她要说服梁湘的亲卫,抱着这个目的她拍马赶往勤王府。 与此同时贺朝与赵青然的信件飞入了勤王府,沈南风跟于西洲面上尽数都是欢喜的神色。 “边关的兵力已经准备就绪了,不过这对夫妻倒是给我们两个传来了相同的信件,属实是有意思。” 沈南风直男的不懂什么意思,盯着于西洲手中赵青然的信件。 白了沈南风一眼,她丢开信件松了一口气,“如此来说我们慢慢的也能达成目的了,兵力就绪,也算是吃了定心丸。” 对视一眼,沈南风与于西洲心中蔚然。 却没想到梁湘的宅院中现在正乱套呢,口中喊着不服气的沈玉无与贺朝终究是被梁湘的人按倒在地上。 “卑鄙无耻的小人。” 辱骂一声,沈玉无的嘴被人堵住,再也不能出声。 擦擦手,梁湘得意的看着他们转了一圈。 “你们终究是小孩子,想要跟寡人争斗,你们还是嫩了点呢。”捂嘴笑笑,他那叫一个小人得志。 贺朝呆愣的坐在旁边不吭声,他在保存实力,想办法要跟梁湘周旋。 “来人啊,去邀请沈帝前来。就说寡人邀请沈帝给贺朝与沈玉无二人和好做公证人,请他来寡人的宅院中共襄盛举。” 甩动袖子坐在椅子上,他哈哈大笑,颤抖的肩膀证明他的得意万分。 沈玉无口中发出来呜呜呜的声音,好像是想要呵斥梁湘一般。 踢了一下他的肩膀,梁湘得意的说道:“这也不算是寡人说谎啊,毕竟你们是真的和好了不是么?” 声音轻柔且气人,让沈玉无气的在地上蠕动想要离开。 一脚被人踢在小腹上,闷哼一声,他只能像是死鱼一样的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梁君,你凭什么觉得皇上会因为我们的事情亲自前来?未免是有点高看我们二人了吧?” 贺朝嘲讽开口,他努力的想要打消梁湘的念头。 捏住他的下巴,梁湘与之对视,“你想要死就给你一个最好的死法,沈帝不会不管你们的,他心系你们这些兄弟。”三月中文 若不是看透沈煌的软肋,当年他是用什么控制沈钰容又控制沈煌的呢?就是看透人性罢了。 房门打开,方才梁湘呼喊的人进来。 野佩陌生的看着梁湘,满面无奈。 “你居然将他们都抓到了,君主真是好本事。”砸吧一下苦涩的嘴,他嘲讽的笑笑,“不知道君主什么吩咐?” 摊摊手,梁湘知道野佩是在明知故问。会意的让人将沈玉无跟贺朝带了下去,他示意野佩可以说出来心中的不满了。 “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啊?这已经完全失控了,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他气得跳脚,也属实是无奈。 叹口气,梁湘的身体不再紧绷,慢慢的松了下来。 “野佩,我本来一开始做的就是民以食为天,尔后才是为了国家的权利,再是为了百姓们的安居乐业 。” 叹口气,他看着房梁半晌没吭声。 “野佩,等我再回过神来已经变成了这其中的傀儡无法自拔,我没有回头了,只能一生挣扎在其中。” 站起来踉跄的走到野佩的跟前,他重重的捏住了野佩的肩膀,老态龙钟。 终究是动了一点点的恻隐之心,野佩无奈的叹口气。 “你执迷不悟一生,可曾经为了自己做过点什么?可曾为了我的这个儿子做过什么么?” 凄凉的盯着自己所为的父亲,清楚梁湘已经走火入魔了。 心中生出一种心疼的感觉,他闭上眼睛再睁开,已经做好了决断。 “你是我的父亲,这是你一生的念想,我......帮你圆了最后的一个梦想,帮你圆了最后的一个阴谋吧。” 罢了罢了,终究是流淌着他的血液,又能如何的摆脱呢? 眼睛当场就亮了,梁湘得意万分。 “这盘糕点是下了我特制的一种药物的,等下沈帝前来让他吃下去,到时候我们来一釜底抽薪,让整个沈宫乱成一团,到时候我们能拿下这天下。” 癫狂的笑声从他的口中溢出,他得意万分。 有了野佩的帮忙他也算是能事半功倍了,刚才还在想如何的说服野佩,他自己上了门, 这才是最好的。 苦涩传遍口中,野佩属实是无奈。 这样让人觉得可怕的办法居然是他的父亲想出来的,闭上眼睛再睁开他已经放弃了自己的良知。 淡淡的询问道:“解药呢?” 狐疑的看看野佩,梁湘的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半信半疑的不敢拿出来解药。 若是野佩将解药给了沈帝,他手中的砝码可就没有了。 “放心君主,你没了解药手中还有妖医贺朝呢。” 果然是老狐狸! 野佩心中嘲讽,端着糕点就要出去。 衡量半晌,梁湘终于是将解药拿了出来交给野佩,此事就算是全权交给他处理了。 得了信任,野佩的计划开始。 “皇上,皇上。梁国太子来势汹汹,手中还端着一盘子的糕点说是想要献给皇上。还说梁君邀请您去见证圣卿王与国舅爷的和好仪式......” 太监惊恐的跪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沈煌狐疑的看着祁蔗,微微摆手让太监先起来。 “皇后觉得此事应该如何?”他一个人是有点拿不了主意。 祁蔗对着镜子擦着口红,半晌没吭声,其实心中一直在盘算着。 “皇上,若是此事是真的,那确实是挺好的, 毕竟哥哥跟玉无的事情十分的棘手。若是假的,不如请野佩进来一探究竟?” 她的笑容就让沈煌定了心神,点点头请野佩进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野佩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总是应该正面面对的。 野佩一进入到大殿就跪在了沈煌的面前,高高的举着糕点。 “外臣参见皇上,皇上这是梁君给您准备的毒糕点。” 此话一出,沈煌下意识的看着野佩有点不知所措,属实是不知道梁国的人都在玩儿些什么。 摸摸沈煌的手,祁蔗给他定了神。 他们没吭声,等待着野佩的表演。 “皇上,梁君邀请您前去就是鸿门宴一场,野佩本不想配合,却奈何亲生父亲想要做此事。” 坐在大殿的抵上,他拿出一只瓷瓶放在地上。 “这是糕点的解药,请皇上保存好,而这有毒的糕点野佩吃下用来起誓保护皇上的安危,请皇上安心的前去。” 捻起一块糕点放在口中吃了起来,他好像是在吃饕餮盛宴一般,丝毫不惧怕糕点上的毒药。 第五百一十章:渗透得真的够深吗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吞咽口水,沈煌有些担忧的看着野佩此人。 到底该不该相信? 他用如此的方法来换取他的信任,这属实是有点让人惊恐啊。 拉住沈煌的手,祁蔗面上也露出丝丝的担忧。 “将太子搀扶起来坐在椅子上,把解药呈上来。”替沈煌做了决定,祁蔗心中不断的叹气。 凑到沈煌的耳边说道:“皇上,不妨应下看看这梁君想要做什么,这毕竟是在您的地盘上,他们闹腾不起来什么的。” 清楚于西洲对野佩的信任,她也决定相信一次,于是才说出来如此劝慰的话。 希望于西洲的相信是真的,希望野佩不要让她失望。 “好!”沈煌站了起来同意下来,完全是因为祁蔗的话。 野佩微笑的对着祁蔗行礼,站起来的时候他踉跄一下,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浑身满是汗水。 看来是毒药散发出来功效了,他怕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希望他还能看见事情明朗。 亲爹啊,可千万不要再执迷不悟。 “你没事儿吧?”沈煌担忧的亲自搀扶了一下野佩。 轻轻的拂开了沈煌的手,野佩满面的感谢,“请皇上移步宫外。” 野佩的执迷不悟让沈煌摆驾出宫,刚刚走到午门就看见门没了,外面的将士们正在厮杀,满身的鲜血。 “护驾,护驾,速速前来保护皇上安危!” 太监厉声尖叫,禁卫军慌忙的上前保护着皇上。 沈煌定睛一看只觉得目呲欲裂,明明应当是保护沈国的士兵,此时却正在自相残杀。领头的居然是儒梦令....... “将军儒梦令,你这是什么意思?” 气得跳脚,沈煌大声的询问:“这是沈国,你乃是朕的将军,你这样是为何?难道你想要造反么?” 该死的,没想到这个儒梦令居然又反水了。 重重的咬着后槽牙,沈煌的后背冰冷。 在众多的侍卫保护下面,他慌忙的后退,也顾不上许多慌忙的逃窜回宫中,匆忙间看着午门被关上。 皇宫暂时算是保住了,他们的命也算是保住了。 儒梦令带着众多的将士收起来杀戮的凶器,让人盯住整个皇宫,他大阔步的回到宅院中。 满身的鲜血让整个宅院中的人都惊恐的不敢喘大气,各个对他唯恐而不及。 “将军。” 令氏冷漠的看着他,嘲讽的出声:“没想到将军居然去做了梁国的走狗,将军,你说好的大义呢?” 当初毅然决然的带着她前来沈国,难道为了的就是这一天么? 捂着嘴巴慌忙的后退,她属实是有点说不出来什么话来,不光是失望还有惊恐,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夫人?!” 想要上前拥抱令氏,发现自己的身上都是鲜血,他有些沮丧的看着令氏。担忧爬上心头...... 果然是让她失望了。 耷拉着脑袋不敢再往前,他确实是对夫人爱得深沉。 心口微微的疼痛,令氏还是难以放弃儒梦令。 “将军你告诉的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叛国?这不是这真正的你,你要的是安居乐业的国家。” 厉声质问,她的面色通红,口水横飞。 “说啊将军,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你要叛国?你是否清楚如此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这算是什么?” 步步紧逼,一巴掌打在了他的铠甲上,她满手都是鲜血。忍不住的干呕一声,用力的擦擦眼泪。 “给我一个说法吧将军,现在整个京城都乱套了,若是你不说我不知道是否能再听见了。” 在她心中已经确定了这次的战争结局。 瞪大眼睛,儒梦令满心的悲戚。 “夫人请随我来,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你可是我的发妻,我断然不能伤害你的。”对着她伸出手。 并未拉扯他的手,而是跟上了他的脚步,令氏提着裙摆小跑的跟着他往前走。 “夫人请看这是一处密室,从搬入这个宅子我就准备出来了,请夫人暂时在其中躲避,这里面的粮食够吃一年之久,还有一处水井。” 原来他早就已经想好了这些事情,她真是觉得讽刺。 抱着胳膊看着他,令氏不屑的笑笑。 “将军果然是好算计,从来沈国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算计到了今日,你与那梁君到底狼狈为奸多少次?” “请夫人入密室,也请夫人相信本将另有想法。”儒梦令就差点给令氏跪下让她进入密室了。 叹口气,令氏咬牙切齿的放狠话,“这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若是你真的做了什么人神共愤对不起西洲的事情,我就直接长眠在密室中。” 狠狠的甩出一个东西,她跳入到密室中不再出来。 定睛看看令氏甩出来的东西,儒梦令猛男微笑。阅读书吧 用没沾血的铠甲擦擦香囊,他心口被填满,满是欢喜。 没想到夫人还是给他绣了一个平安香囊,果然还是深爱他的。 夫人,不论如何本将也要护你周全。 ...... 战争是在都城内打响的,所有的百姓都危机重重,有能逃走的早就已经走了,不能离开的都争取闭门不出。 京城中的粮食铺子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中被人搬空,不再有任何的粮食,沈国是彻底的乱套了。 得知此事,沈南风跟于西洲当即呆愣在原地。 “没想到梁君有如此的本事,居然能够买通那么多的兵力,甚至是还能买通儒梦令,真是不知道梁君给了他什么。” 沈南风气的重重捶打着桌面,眼睛猩红。 摸着他的胳膊,于西洲也说不出来什么狡辩的话,担忧的看着窗户外面。 全世界都在脱轨,她属实是也没什么办法,只能陪着沈南风唉声叹气。 震惊之余,沈南风用力的磨牙,此时他们已经失去了与皇宫中的联系。唯一能够破局的就是大战一场...... “夫人,我们夫妻定要解决这一场危机。” 拉住于西洲的手直盯盯的看着她的眼睛,沈南风无奈的说道:“此次乃是破釜沉舟,若是此事不解决掉,沈国灭亡我们就是梁国的阶下囚。” 为了他的家人,他断然不能就范。 郑重的点点头,于西洲对他附耳说道:“我们夫妻二人分头行事......” 商量好之后他们对视一眼,忽而用力的抱住对方。 “保重。”异口同声的说完,他们分道扬镳。 沈南风换上一身铠甲骑着战马离开了勤王府去往城外搬救兵,幸好之前请了朝西夫妻驻守京城边关。 “世子爷。” 看见沈南风前来,朝西面上满是惊喜,等了许久终于将人等来了,“世子爷,我们是否出征?” 朝西面上那叫一个激动,同时明白次次的危险。 吩咐许多也说了这次京城中的情况,他用力的拍了一下朝西的肩膀,“好兄弟,千万要注意安全。” 深深的点点头,朝西的部队在内应的作用下面进入了京城,在指认下面清除了一小股的队伍。 但是很快他们就遇到了瓶颈,当即寸步难行。 “王爷,我们之间的衣着相同,属实是无法厮杀上前啊。”副将急得团团转,眼看着就要成功了。 用力的拍拍手,副将蹲在巷子的深处。 朝西为难的皱了一下眉头,半晌没吭声。 “定然是有不同的,王爷,我想我们应该好好的看看那些叛变者的衣着,定有发现。”军师突然开口。 “去找两具尸体前来,我等好生的辨认就是。” 两具尸体躺在地上军师与朝西两个人不断的分辨着,军师的眼睛当场就亮了起来,拍拍手起来。 “请问我们的弟兄谁手上有红色的布巾?” 将士们看着自己的手摇摇头,忽然茅塞顿开。 “叛军手上绑着红色的布巾,我们的人没有,这就是分辨之处,而若是没有如此,叛军也没办法分辨自己的人。” 将士们一片哗然,当即清楚了。 儒梦令的士兵们一直攻击不上来,是因为他们的将军刚想要出门就被拦住了。他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人,忽然被人拉入到宅院中。 话说于西洲方才看着自己身上的华服觉得不行,拿了厨房老婆子的衣裳套在身上从后门出了勤王府。 这会儿站在儒梦令面前的人就是装扮一番的于西洲,她清冷的看着儒梦令。 “将军,不请我进去坐坐么?”她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听闻朝西的军队入城,他本想去御敌,此时看见于西洲前来,他只能认命的与之回到宅院中。 “怎么没看见令夫人?” 于西洲面露担忧,生怕梁湘绑架令氏让儒梦令就范。 微微摇头,儒梦令面露为难。 “将军从前虽然是朝谷一皇子请你来帮助沈国的,但是你与相处的这段时间我们都将你当成朋友与兄弟。” 声音清冷,并无一点点晓之以情的意思,完全是阐述事实。 “此次将军做如此的事情,请将军给西洲一个说法,也让我知道一下将军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做这样的事情。” 她冒险前来可不是想要听他说敷衍的话,步步紧逼而上。 紧咬牙关,儒梦令满头汗水。他拼命的摇头,半身才清冷的说着:“我就是想要给令氏报仇,满门抄斩之仇。” 于西洲当即哑然,令氏满门抄斩是为了她,同时也是朝皇做的,那他到底想要报复谁? “将军想要报复西洲么?不如请将军就此砍掉西洲的头以告慰令府全家忠魂?西洲愿意用一人平定这次的大战。” 说着,她福身行礼。 第五百一十一章:无间道该正派耍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儒梦令听见来人的声音后忽的慌忙的后退,这个声音他怎么会不认得,只是自己所说的话,实在是让来人容易误解。 令氏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两个人,也是面上带着许多的担忧。 只是与二人不同的是于西洲,这个令二人稍有惧怕的人,她也是心怀愧疚的,虽说一些事情是真的无可避免,但是将军二人分明是不用造此罪过的。 “西洲真心地请将军能放下所有的成见,令府的事情乃是西洲一人的自私,请将军处罚。” 逼迫他动手,于西洲藏在袖笼中的手用力的攥着,吞咽一口口水,她也怕死,也害怕别人就此砍头。 无奈的跺跺脚,儒梦令属实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请将军放下成见。” 大喊一声,吓得儒梦令瑟缩一下。 “请夫人莫要如此!” 亲自上前搀扶于西洲,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她此处有问题,让她莫要再多言。 胳膊上被人捏了一下,于西洲当即明白此处有问题。心智如她,当然明白管理自己的表情,她并未表现出来看懂将军给她的信号。 不过这宅院中怕是有眼线在暗中盯着他们,越是如此,她心中越是不明白事情到底是为何? 梁湘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不通啊想不通,于西洲的后背满是汗水。 儒梦令不确定她到底看没看懂自己的意思,更是着急的捏住她的胳膊,“还请夫人莫要执迷不悟。” 狠狠地将人推开,于西洲满面的冷峻。猛然抓到了儒梦令的手,嘴唇微微颤抖。 “将军,枉费曾经我们之间的共患难了,你属实是让西洲觉得十分的难受,让我觉得恶心。” 重重的点点头,甩开儒梦令的手离开。 这是明白暗处有眼线了么? 儒梦令看着自己的手呆愣了半晌,无奈的笑着摇头。于西洲的本事果然是不减当年啊,他还是要佩服的。 都城内一阵阵的欢呼声响起,众多的百姓们打开门来庆祝朝西的军队入城。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忍不住的拉住百姓询问。 就短短的这段时间里怎么就这样欢呼了?方才还是处于紧张中呢。 “你还不知道啊?世子爷与朝西将军识破叛军的标记了,已经有效的抵抗叛军,现在的都城已经快要被拿回来了。” 眼睛铮亮,于西洲面露欢喜。 此消息传到了沈煌的耳朵中,听闻如此他赶紧前往与梁湘相约的地方,沈玉无跟贺朝还在梁君的手中。 一个都不能丢的都要带回来! 咯吱一声打开房门,入眼的就是一张诡异的面具,梁湘的面容藏在下面,他鼓掌用面具对着沈煌。 “沈帝来的有点晚了,若是再晚点你们的圣卿王跟国舅爷可就不能和好了呢。”戏谑一声。 沈玉无跟贺朝被人从房梁上放了下来,各个面色惨白。 虽然心中担忧,但是沈煌却并未上前去关心,而是坐在了太监搬来的椅子上面,面露不悦。 “这可不是待客之道,梁君未免是有点太过分了。” 摆出帝王的样子,他可没时间跟梁湘过分的周旋,今日能只身前来就说明他不害怕,有恃无恐。 “就是不知道梁君如此意欲为何?”坐在椅子上,他请敲桌面。 害怕是都害怕的,作为帝王,他必须要有一国之君的样子。 说到点子上了,梁湘的眼睛当即就亮了起来,他整理衣裳坐直身体,轻声说道:“只要沈国能交出于西洲与平生母女,梁国立马退兵。” “反之,梁国在边境的兵力立马会发动,立马会铁蹄踏入你沈国的都城。沈帝应该心中有判断,两个女人与国家来选择......” “孰重孰轻,沈帝清楚吧?”颇有点魅惑的声音响起,梁湘像是一个恶魔一般。 吞咽一口口水,沈煌确实是有点纠结。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但是用女人去换取和平? 未免是有点太丢人了吧? 而且于西洲的身份与平生的身份都十分的尊贵,他断然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拖延点时间,万一沈南风前来救援呢? 点点太阳穴,他低着头一直在思考着。 梁湘周身轻松,只觉得一切都水到渠成,于西洲马上就要变成了他的囊中之物,满心的欢喜。 一旁的沈玉无恢复了一点点的生机,他哂笑一声询问:“就是不知道梁君为何对西洲与平生如此的执念深沉?”90文学网 “若是说于西洲就是个厨神的后人或者是世子夫人这就有点牵强了吧?这平生不过就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又能做什么呢?” 满面的了然,沈玉无有些看不起梁湘的斜楞眼睛,“莫非是梁君想要坐像齐人之福?这有点过分了啊。” 鄙视的用眼神扫射着梁湘,他口中发出渍渍渍的声音。 “闭嘴!”亲卫恼怒的上前踹了一脚沈玉无,听着他闷哼退开。 口中溢出一串串的笑声,梁湘无奈的摇摇头。一副笑而不语的高深莫测样子,他请敲桌面。 “请梁君示意。”贺朝在旁边接话,刚才沈玉无的话确实是让他觉得有点好奇了。 “说起来于西洲?她其实是沈国的灾星,却是梁国的福星,信不信就请沈帝定夺了,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沈帝不是看不清吧?” 说完,他闭上嘴不再吭声。 沈煌与沈玉无跟贺朝三人面面相觑,话说于西洲是灾星,发生的事情不都是您老人家折腾出来的么? 门外的厮杀声响起,沈煌心中有了底气。 沈南风擦擦长剑上的鲜血,他与朝西并肩恶狠狠的看着堵在梁湘门前的儒梦令。他们都用力的磨着后槽牙,只觉得真心错付。 “请二位停止脚步,梁君有所求。若是沈国愿意交出来世子夫人于西洲与太子妃平生就撤兵。” 他说着也觉得挺艰难的,要人家的妻女属实是有点不要脸。 众多的将士们当即开始忽然起来,连带着朝西都震惊的看着沈南风,不知道该如何的去回答此事。 “滚开你大爷的。” 爆了句粗口,朝西对着儒梦令的腰身就踹了上去,“你们怎么想的要人家的妻女?变态么?” 衷心护主,他直接想要自己冲进去,沈南风直接上前拦住朝西,直盯盯的看着儒梦令,听着他说完了梁君所言的于西洲传闻。 “胡说,从未有如此的传言。西洲出生在沈国,师承神厨,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一直造福百姓。如此的传言就是胡说!” 声音铿锵,传遍众多将士的耳朵中,将士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不断的呼喊着子虚乌有。 房间中将外面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的,沈煌正是得意的时候只看见一个合影从对面飞了过来。 不等反抗,他的脖子被梁湘用力的掐住,呼吸被遏制住,他当即面色通红。 梁湘挟持沈煌开门直盯盯的看着沈南风,漫不经心的对着他说道:“别来无恙的世子爷,没想到你们的皇帝在我的手中吧?” “放下你们所有人手中的武器,不然你们皇上白白细细嫩嫩的脖子就要被我扭断了。”赤裸裸的威胁。 沈南风等人首先是后退并未放下手中的武器,他们都咬着牙看着被人钳制的沈煌,面露为难。 “放下......”梁湘还在逼迫。 “不!”沈煌面色被憋得通红,他不断的挥舞着手,用力的说出来:“我死......一顾,继位。” 他的一生没做过啥硬气的事情,终于要硬气一把了,他只觉得对不起发妻祁蔗。 沈煌的面色愈发的通红,沈南风等人面面相觑的不知道该如何的行事。却见到朝西首先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举着手往后退。 “世子爷,不光皇上在他的手中,贺朝跟圣卿王也在。折中行事,总是会有办法的。”朝西频频后退。 他的眼睛好似是在看着梁湘,却是在看着儒梦令,他得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眼神。 再相信你一次! “君主,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儒梦令满面冷漠的看见梁湘询问,眼看着沈南风放下手中的武器,他跟梁君都笑了出来,却不尽相同。 越是看着沈南风满面的不悦,越是看着他的绝望,他心中愈发的激动。 “终于能让你真的服软了,寡人心中属实是开心。南风,等我杀了你们,就用你的尸身悬挂在城墙中,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的风采。” “哦对了,我还要带走西洲跟平生,痛苦么?”梁湘有点得意忘形的意思,转头对着儒梦令吩咐。 “去,杀了他们,一口气都不能留下。”满身的杀意散发出来,他愈发的开心,总觉得事情有点不真实。 从梁湘的身边走了下去,儒梦令丢掉自己手中的长剑。 “你们没有武器,那我也赤手空拳的给你们打斗。”做出来一个攻击的姿势,他对着二人勾勾手。 拼命的眨眼睛,他不断的给朝西暗号。 只见到朝西直接攻击而上,儒梦令脚下一滑当即失利。 朝西眼疾手快的将人按倒在地上,也并未暴力的殴打,而是用力的压在身下,儒梦令拼命的挣扎却挣扎不起来,他满面的通红。 见此情况梁湘有点蒙圈,面门却一疼,他被人一拳打在了脸上,猛然后退,手中被钳制的沈煌也被放开。 成功的救出来沈煌,儒梦令的人当即反水将梁湘围绕了起来。 第五百一十二章:该是到此落幕否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明白此事如何,梁湘忍不住的鼓掌,好一招无间道。 被人围了起来,他再也没办法蹦跶了。毕竟他在沈国错信了儒梦令,这导致他身边现在一个能相信的人都没有。 过分的自信,让他栽了跟头。 “请皇上恕罪。” 跪在沈煌的面前,儒梦令满面都是歉意,“首先请皇上能原谅臣私自用无间道骗梁君,希望皇上能明白臣的心......” 做出手势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揉着疼痛的脖子,沈煌松了一口气,满面写着劫后余生的幸福感。 “过了,算你一功劳。”摆摆手,他并未在意此事,反而是挑衅的看着梁湘,“梁君,朕的人如何?” 吃了瘪,梁湘不再吭声,也没了底气吭声。 明明是一场好戏,结果自己却变成了戏中的那个输家。梁湘心中不甘心,不甘心...... 沈煌正色的看着沈南风询问:“不知道西洲如何?他们的目的是西洲跟平生,千万不能有事儿。” 梁湘大势已去,当即面如死灰,他全部的人马都被沈国将士按住,再也动弹不得。仿佛是丧家犬一般的跌坐在地上哈哈大笑,摆着梁君的身份。 不再去看此人,沈南风对着沈煌微微点头。乘着轻功御风而去,朝西在一旁跟着他而去,沈煌无奈的点头。 “请皇上主持大局。”儒梦令站在沈煌面前毕恭毕敬。 毕竟也从未想到事情会有如此的翻转,沈煌对着儒梦令的态度有些淡淡的,不过终究是自己的人,没必要折了面子。 “都押回宫中,上朕要去处理宫中具体事务。” 将一干人等处理干净,众人摆驾回宫,却发现宫中依旧是井井有条,事情处理的十分干净。 震惊的看着有条不紊的皇宫,沈煌冲进大殿。 一顾站在桌前看着奏折,旁边放着已经处理好的一堆。而平生则是在处理后宫的事宜,这才让整个皇宫平静如常。 这......简直是太让人安心了吧? 本想自己处理干净的,没想到却是让儿子处理好了。 老父亲当即有点热泪盈眶,有点想哭是怎么回事儿呢? 重重的拍了一下老父亲的肩膀,贺朝努努嘴示意他看着大殿中的样子,轻言道:“皇上,看来你应该放下心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不要考虑那么多,给小辈一点历练的机会,一顾会是一个好的帝王的。” 多年来的提心刁难,他容易么? 沈煌嘟嘟嘴,有些不悦。不过这个想法还是挺好的,他也挺想像南风一样游山玩水呢。 得,某无良老爹已经决定把自己的事儿推到儿子的身上了,果然是鸡贼。 笑着摇摇头,贺朝对着儒梦令拱拱手。 “还请无间道将军带着本军医前去给将士们处理伤势,劳烦了。” 儒梦令有点抱歉的摸摸后脑勺,看来这个绰号他是需要顶着一段时间了,早知道不这样好了。 丢死人了! 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大殿去安顿受伤的将士们,沈煌安慰的点点头,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妻子。 “祁蔗,祁蔗。” 顾不上称谓,直接喊叫着她的闺名,“祁蔗,你没事儿吧?刚才外面十分的危机,若不是儒将军突然反水,今日我们都不能如此顺利的......”回来! 呆愣愣的看着妻子,他咋觉得事情不应该是如此的呢? 祁蔗还是一副端庄、富贵且貌美如花的样子坐在软榻上喝茶,好像外面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是皇上焦躁了,这宫中有太子带着众多将士的保护,一点事儿都没有。” 张大嘴巴,沈煌承认自己是有点酸了。 耷拉着脑袋,他瞬间有点怅然若失,总觉得自己不如太子了。 “皇上~”撒娇的叫了一声,祁蔗上前去拉了一下沈煌的手,将他按在了椅子上,擦擦汗又倒茶的。 “您想想这总归是好事儿的,太子成长了,乃是国之大幸。”忍不住的安抚一番沈煌,祁蔗面上有憧憬。 “皇上,若是这天下大平,你我二人有如此的太子,终究是福分。就是不知道将来众人何去何从......” 夫妻二人依靠着看着花园中的风景,好不惬意,丝毫不在乎这是大战之后。 大殿的大门被人吱嘎一声打开,沈玉无进入大殿中看着成熟的平生背景无奈的叹口气,轻声开口。 “平生,前几日的事情乃是玉无叔叔的不对,跟你道歉。” 女孩子的身体微微僵直了一下,她转过头来满面灿烂的微笑,真诚的看着他。 “玉无叔叔,人一生会做许多的错事。但是呢,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而你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啊!”恋恋 眯眯眼睛笑笑,似乎她并不在意之前发生的事情,“玉无叔叔,你要记住信任才是一段感情的根本,信任是感情中最大的忠诚。” 推搡了一下沈玉无,做出大气的姿势。 “你啊,现在应该赶紧去追求贺朝舅舅,其他的事情莫要管。一顾能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哦!” 俏皮的眨眼睛,平生给了沈玉无莫大的安抚,让他鼓起勇气出去追人。 再说说沈南风这个宠妻狂魔,他御风而行回到自己的宅院中,看着于西洲站在梨花树下等待着自己,他眼眶阵阵的湿润。 “西洲,梁君大败!” 于西洲微微踉跄一下,她没想到事情如此的顺利,上前拉住沈南风的衣襟轻柔的靠在上面。 “从今天开始,南风我们再无痛楚。” 深深的点点头,二人相互依偎在了梨花树下。 轻咳声响起,他们一回头就看见满面暧昧的朝西与赵青然。 “表哥、嫂子,我们夫妻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的,但是此时还有需要的要是应该去做,你们啊,不能如此依偎。” 瞬间红了脸,沈南风与于西洲好像是触电一般的分开。 四人前往一处山坡,只看两人坐在山坡上相互拉住对方的手。二人不顾其他的互诉衷肠...... 这甜腻的狗粮属实是让四个人有点觉得甜腻,不过还是祝福的鼓鼓掌。 小由娘与亲卫纷纷转过头来看着众人不好意思,尤其是亲卫,他如此的身份属实是有点不好意思看见沈南风等人。 “世子爷,小人与你道歉......”说着,他就要跪下来道歉。 沈南风则是上前去搀扶住亲卫的胳膊,微微的摇头,“从前的事情已经过去,这次你能出手才是最好的。” 众人纷纷点头,亲卫也松了一口气。 话说当日小由娘从方阳城归来直接找到亲卫全服他反水,而亲卫则是犹豫不决,当即小由娘用再也不见威胁。 只看情人都要服药而亡,他终究是就范,二人联合儒梦令表演了一出戏,属实是将众人都蒙在鼓中。 梁湘终究是没想到,他汲汲营营多年最后还是败在了感情下面。 “夫人。”朝西害羞的拉住了青然的手,腼腆的说着:“我有点担忧元夕会受到此事的波及......” “而且小由娘的身份特殊,若是事情再闹大了,对他们都不好我想请小由娘与亲卫带着元夕一家人来我们的封地生活。” 重重的锤了一下朝西的肩膀,赵青然微微的嘟嘴,“怎么?王爷是不相信我的度量了么?这才多么大点儿事儿?” 眼睛铮亮,朝西大胆的发出邀请。 本来有点踌躇的二人在沈南风的劝慰下面答应下来,终究是有了归属。 而听了平生话的沈玉无也上了军营帮忙,跟在贺朝的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那叫一个小心翼翼。 贺朝根本就不理会他的谄媚,自顾自的给士兵治疗伤势。 “你能不能原谅我啊?”沈玉无极尽卑微,忍不住的拉着对方的胳膊,“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嘤嘤嘤,怎么就不能被人原谅呢? 脑袋被人锤了一下,贺朝爆喝一声:“赶紧干活儿啊,在想什么呢?再说了,谁说跟你生气了啊?” 别扭的原谅了他,贺朝轻咳一声。沈玉无也不顾他人的眼光,上前揽着贺朝的肩膀重重的将人装入怀中。 贺朝甜蜜的笑笑,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一人在角落中看着沈国的众人欢喜,他面上露出一个艰难的微笑来,将手中的令牌甩出递给小厮,野佩艰难的坐在地上。 “这是我作为梁国的太子与君主的第一条命令也是最后一条,切记服从。” 说完,他口中喷出一口老血,面色更是惨白,“再也不要跟着我,自谋生路去吧,再无梁国,再无梁君。” 野佩微笑的吐血离开,再也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在也无人知道他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恭喜沈国大获全胜,梁国无条件的投降,不出几日就会送上降书,沈国从今日开始就彻底的统一天下。” 众人共同举杯,大殿上的众人都无比的兴奋。 沈煌酒过三巡之后猛然站上了桌子,他可不顾自己的身份,大喊着:“从今天开始,朕也退居二线,不出几日这沈国的天下就都是一顾的了。” 听闻此话,一顾忍不住的喷出一口老酒。 坑儿子啊,这么大的重担压在他的身上,确定如此么? 某太子也没想到自己立马就站在了祭祖台上,在上一任皇帝上蹿下跳下面,他登基了...... 摸着身上的龙纹,拉着他同样满面蒙圈的皇后平生,二人就这样的担任下来了沈国的重担。 等等,总有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呢? 第五百一十三章:南风吹梦到西洲(大结局) - 食入君心:王妃厨艺太赞了 - 南岛北鸥 不过当皇上最好的一点就是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平生一顾终于是有了自己的话语权,首先就是挥霍。 “新皇登基减免赋税,大兴开垦田地。” 摆摆手,一顾觉得好爽啊,随后再说道:“沈国再也无人反对断袖之癖,将原本的梁国赐给贺朝舅舅跟玉无叔叔作为封地。” “从今日开始,你们可以建造一片自己的净土。” 贺朝与沈玉无当即蒙圈,却没想到皇上会同意此事,当即伏跪在地道谢。当夜二人就拿着圣旨收拾行李离开了,好像是生怕他们就此收回成命似的。 一顾看着平生点点头,他们终于能建造属于自己的王朝了,就如同小时候说的那样一般。 送了众人去了自己的封地,这京城中就剩下儒将军与令氏夫妻跟勤王府众人。他们对视一眼,纷纷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去了。 于西洲拍开酒坛子上面的封土,当即传出来阵阵的风味。 “不如夫君南风与夫人共饮一杯?这天下平定,你我夫妻二人终于再无一点点的难事儿了。” 摇摆一下手指头,沈南风微微的摇头。 “我想我们应该去再见一人。”说完,他抱住于西洲跳墙而出。 鄙视,明明是自己的宅院却要越墙而出,属实是有点过分了啊。 宅院中十分的静谧,黑气沉沉的却有重兵把守。 当即明白自己来了什么地方,于西洲深呼一口气跟着沈南风进入到宅院中,重重的锁头声音响起,砸在了她的心口上。 二人在地下的监牢中看见一个老态龙钟之人,于西洲心中微微恻隐。 “西洲?!” 老人的声音有些微微的激动,双手不断的在空中挥舞。于西洲不敢上前去,只敢呆愣愣的在一旁眨眼睛。 “梁君!”沈南风清冷的声音响起,主动的上前给梁湘喂水,“不如就说说你到底为何做这么多的事情吧?” 爽朗的笑笑,梁湘松懈的靠在墙壁上。 “妒忌与欲念,民以食为天确实是我的意思,但是多年来我却变成了其中的傀儡,再也没有了自我。” 深呼一口气,他将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 于西洲的师傅确实是被仇家杀死的,而仇家就是梁湘,他想要的是厨神的菜谱,听闻其中有能掌握天下的秘密,据说还有宝藏。 人的欲念与疯狂就这样一步步的催促着他去寻找其中的东西,一直追逐了一辈子,再无自己的生活。 于西洲踉跄的走出了地牢,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地牢中的梁湘忽然听见于西洲嘲讽的说道:“菜谱中确实是有民生大计,因为就如你说的民以食为天,而美食就是民众生活的根本,也是国家安居乐业的证明。” “这其中的宝藏就是美食能给百姓带来生活的幸福感,所谓掌握天下的秘密不过就是掌握人的五脏庙罢了。” 弯着腰笑的站不起来,就因为一本菜谱死了那么多的人,引发如此的争端,属实是有些不值当啊。 将菜谱重重的丢在梁湘的脚下,留下一句如你所愿,她迅速的离开。属实是不敢去想梁湘有多么的傻...... 回到府中,于西洲终究是如释重负。 开了自己酿造的桃花酒,她痛饮几大碗口中还吟唱着李白的《将进酒》,满面痴狂的倒在地上睡着了。 这一醉可就是三个月,秋来时她才醒过来,忽问天上人间多少日。 “你啊,醉醉醒醒的三个月,这是终于想要醒过来了?小调皮。”捏捏她的鼻尖,沈南风慢慢的宠溺。 就是因为她那个自酿的桃花酿,这才如是被? “南风,那桃花酿已经十多年了,还是我刚刚入勤王府的时候埋在地下的。就在梨树下面,还有许多。” 含情脉脉的看着对面的爱人,他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于西洲:“野佩呢?” 沈南风迟疑一会儿说道:“他啊,凭借自己的本事开了餐馆,隐姓埋名的生活呢,我们不应该过分的去叨扰他了。” 伸出手感受着秋高气爽,她有点惆怅的开口:“南风,我不想再过这种权势的生活,想要自己好好的活着。” 轻微点头,二人准备好马车跟行李在殿前祈求离开。 一顾用稚嫩的面庞看着他们,忍不住的窜了下来拉住他们的手,“岳父、岳母莫要离开,平生会很难受的。” 重重的揉着他的头发,丝毫不顾他已经是帝王。 “我们的去心已经起,就不能再改变自己的心思了。”于西洲十分的决然。 沈煌从幕后走出来,摆摆手厌弃的说着:“你们夫妻二人赶紧离开沈国吧,权倾朝野的,莫要等皇上除掉你们。” 得令! 有了太上皇的话,这对夫妻一出了皇宫就一溜烟的离开了沈国,头都没回的就走了。 得知自己的爹娘要离开,平生本是想要依依惜别的,却只能从信件中寄托自己的情感,无奈父母太无良。 一顾忍不住的安抚,还想要询问沈煌为何将人放走,却得了一个脑瓜崩。 全世界最没人权的皇帝,他应该抗议的! 话说无良沈南风夫妻出了沈国才发现自己没地方去,这属实是有点为难呢。盗墓 “就去一开始的地方吧,回到世界的起点,我们就回方阳城去了好了。” 有了于西洲的话,沈南风赶紧扬了鞭子赶马车往方阳城的方向走去。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熟悉的打劫声音响起,属实是闯荡江湖的标配啊。 沈南风想要上前硬碰硬,而于西洲则是指着他们的靴子暧昧的笑笑。 “看来啊,这方阳城我们是去不成了,这天兴城或许还行。”故意的咬中天兴城三个字,看着劫匪的面容微微的松动,她心中明了。 既然有人想要他们去天兴城,那就去吧。 转道天兴城...... 沈煌摆摆手让侍卫出去,面上露出一丝丝的欣慰。耳朵忽然别人拉住,祁蔗放大的面孔展现在他的面前。 “好啊,都做了太上皇了,你居然还这样小家子气。居然让调皮的让侍卫加班成刺客的样子去捉弄南风跟西洲,你实在是小孩子气。” 摇着折扇,沈煌当即闭上眼睛笑而不语。 这样做,他可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当日万事结束之后他才想起来找野佩,但是那个的时候他已经中毒颇深,贺朝都摇头说他没办法救治了,拿出解药给野佩吃了之后他生机也不高了。 没想到梁湘的心肠歹毒到如此,虽然是吃了解药人还是十分的不稳定。野佩却是十分的乐观,并未有一点点的难过。 他当日在最危险的时候拉住了沈煌的手,微笑着说道:“皇上,我会呈上整个梁国,就希望若是我还活着,能与西洲南风生活在一起。” 后来贺朝无奈之下用了一点点的虎狼之药才保证了野佩的生机,但是却伤害到了脑袋,有些事情他确实是记不起来了。 深呼一口气,沈煌心中默默地嘀咕了一声:“也算是了了野佩的心愿,终究算是圆满。” 在说起来无良的夫妻两个人一路上游山玩水的,他们哼着歌绕开天兴城,去往梁国的边境。 听着自己的传说在梁国传开,而贺朝与玉无在这里造福百姓,他们面露微笑。 坐在一处小菜摊上面,他们看着药膳的牌子震惊的瞪大眼睛,不过对视一眼却忍不住的笑着。 “还请老板做两道能够恢复容貌的菜品吧。” 于西洲清脆的声音响起,菜摊老板微微怔忪,一张平淡无奇的面容展现在他们的面前,十分的憨厚。 “这药膳中融汇着人的情谊,也融汇着一个厨师的匠心,不知道我说的可对啊?”她微微眯着眼睛。 菜摊的老板一直不吭声,他一直在忙着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夫人,这菜摊的老板可是说自己曾经做过君王呢,脑袋坏掉了,不过这菜品却是在这个小镇中最好的。” 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坐在她的面前眨眨眼睛,拿过自己做的糕点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我就是前面御楼的老板娘,不过这御楼可不是沈国京城中的御楼哦?盗版的。”俏皮的眨眼睛。 女子猛然跳了起来拉住一名少年的耳朵,大声喊着:“从良,娘不是告诉你了么,不能这样哄着妹妹。” 沈南风与于西洲对视一眼,纷纷摇摇头眼圈通红。 再次踏上征程,他们看着天兴城的牌子吹了一下口哨。 “夫君,就是不知道这天兴城一行是否安全,也不知道是否能够找到宝藏呢。”眨着眼睛,她下了马车走进去。 捂着自己的钱包,却发现路上的三只手都不见了。 随机进入到了一个小客栈中,他们看见客栈的小厮看着他们的面容微微怔忪,她俏皮的眨眼睛。 “先打尖,看看你们这里的菜品才能决定是否住店。”沈南风顺势坐在了长条凳子上,仿佛是第一次前来。 于西洲坐在旁边喝着茶,异常的沉闷。 “叫你们家的厨子出来!” 吃了两口白灼的白菜,于西洲当即拍了一下桌子,面上的表情让人看不懂,却让人不敢忽视,有一种上位者的感觉。 “不知道二位客人有什么吩咐?” 熟悉的嗓音敲击着他们的耳朵,沈南风与于西洲对视一眼转头看着客栈的厨师,果不其然的是这人。 野佩擦擦手皱眉看着二人,微微的点点太阳穴,摇摇头有点为难的说道:“不知道二位客官叫什么名字?我觉得有点眼熟。” 失忆了?! 夫妻二人当即清楚此环节,拉住对方的手给对方打气,二人的眼睛都是通红的。 “南风。” “西洲。” 吐出自己的名字,野佩听闻好像是触电一般的红了眼圈,却不明白自己这是为何,微微摇头。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爽朗的笑声响起,沈南风含情的与于西洲对视,轻柔的询问一声:“不知道夫人觉得客栈如何?我们是否要在这里常住?” 与之含情对视,轻柔的嗯了一声应下。 【全文完】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