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极端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h市 “立正!”紧接着,整齐有力的踏步声响起。 刘安狗腿地朝阅兵台上的蒋逸寒跑去:“少将,已经整好队了。” 蒋逸寒穿着长长的棉织军大衣,脸庞隐约带着远赴而来的风尘,站在阅兵台上,好久才说:“比我想象中的好一点。” 刘安顿时心情激动无比:靠,能得到h国最年轻的少将的肯定,他妈的真不容易!这时,却听到一声―― “第三排第五个!出列!” “首长,狼牙特种小队c组张峰报导!编号lyc005!请首长指示!” 蒋逸寒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赞赏,据他所知,张峰是狼牙特种小队c组的新成员,面对他时,没有惊慌、没有害怕,实属不易。但是――!也就是因为他没有惊慌、没有害怕,所以―― “越野十公里!向右转,陈副官,开始计时!一个小时内没有回来就重新来过!” 张峰在原地愣了一会,听到计时二字,便连半点犹豫都不剩了。越野十公里,在未见这个蒋少将之前,操练一直都是有刘安这个蒋逸寒身边的警卫员负责,一个月,每次的越野数从未超过五公里,所以他过了一个月的好日子。可如今,正主回来了…… “所有新兵出列!副官,清点人数!”蒋逸寒坐到了那阅兵台上的藤椅上,喝水来补充能量,他刚出访回来,本来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可是离开的这一个月,他将训练h国最优秀的特种大队这一任务交给刘安,他还是很不放心的。所以一下飞机,就来到了这儿。 “cy001!”“到!”“dy007!”“到!”“by005!”“到!”……“报告首长,清点完毕!应到42人,实到41人!” 蒋逸寒皱眉:“还有一个呢?” “报告首长,张峰也是其中一个!” 蒋逸寒着实疲惫,想训一顿,却有心无力。他站了起来,点点头:“好!新兵越野十公里,老兵们越野五公里加上埋伏训练一个下午!” 副官们指挥着新老兵。蒋逸寒摆摆手,招来了陈副官:“今天给我看牢了,谁要是受不了的,老规矩,收拾东西立刻滚蛋!”陈副官连声‘是是是’。 刘安跟在蒋逸寒的身后,有些不舍地回望训练基地。 蒋逸寒突然停了下来:“刘安。” “到!!” 蒋逸寒也转身看向那在越野的士兵们,“原来你也怀念越野的生活了。” 这是个肯定句。刘安连忙否决:“不不不,少将,您老上车吧,大帅还等着你呢!”老大,您亲爹在等着你这位少爷呢! 蒋逸寒轻轻笑了一下,但很短暂。刘安在肚子里诽谤――老子要是个女的,也一定跟定老大了。这带出去,多长脸啊。 ――b国 “小姐,老爷问你东西收拾好了没?老爷说,衣服什么的,就留在这儿,到时候金秘书会来拿走寄给福利院的。” 女子从落地窗帘后闪了出来。长相很平凡,最显眼最好看的只有那一双勾凤眼。但可惜的是那一双勾凤眼镶在的是这张只能称得上是清秀的面庞上。“安姨~” “婉晨,你看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这么腻人。太太和二小姐在楼下等你呢,你倒是别惹你后妈生气了。”说到后妈两字时,安姨的声音压低了很多。 韩婉晨咬了咬下唇,点了点头。拉起那个陪伴自己多年的旅行箱,下了楼。 刚刚在大门口站好,手中的行李被管家伯伯接了过去,就听见后母谢莹尖酸刻薄的声音:“哟,婉晨,你怎么只带这么少的行李?” “妈,你这算是什么话,快别说了,让爸爸听见了可不好。”钱优子扯扯谢莹的衣袖。她吃过不少韩婉晨的亏。再者,自己也不是韩武豪的亲生女儿,而韩婉晨是韩武豪从小就呆在身边长大的宝贝女儿,到时候出了什么事,韩武豪会帮谁,显而易知。 谢莹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却在这时哭了起来:“想我好好的一个谢家大小姐,如今落了这个地步!你们韩家难道没有责任吗?韩武豪除了知道关心你以外,他把我们两母女当成了什么?!还要带着我们过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 韩婉晨是个从小没妈的孩子,一手由父亲韩武豪带大。韩武豪也给韩婉晨世界上最好的生活,奢华颓靡来形容韩婉晨的生活永不为过。她爱她的父亲,就如爱她自己的生命一样,如今,又怎么容得自己的后妈来责怪自己的父亲! “啪”地一声,管家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韩太太,又继续指挥众人。 钱优子连忙扶住自己的母亲:“韩婉晨!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韩婉晨恶声:“谢莹,我敬你是我后母,才不断忍让。但你给我记住,别给我再听见你污蔑我的父亲!否则后果就不是今天这一巴掌了!” 屋前的阶梯,她一跃而下。径直坐进了那黑色小轿车内,“李叔,开车!” 窗外熟悉的风景不停的后退着。她已经记不住这是她第几次搬家了,从一个城市搬到另外一个城市,从另外一个国度搬到另外一个国度。似乎这就是二十年来生活的重心所在。但是每次搬家,她都会很开心,因为可以看到父亲。 想到父亲,她的嘴角上扬,然后渐渐睡去。 拒绝订婚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h市蒋家―― “逸寒,你回来了?这可真好,娅娅也回来了,现在在厨房里做饭呢。你呀,今晚可以大饱嘴福了。”蒋妈妈笑着,充满慈爱。 蒋逸寒听到周镜娅的名字,眉头一皱,低声道:“妈,今天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你请她来干什么?” “臭小子,”耳尖的蒋爸爸骂道,“你顺利出访b国回来不算个好日子?” 蒋逸寒不再说话,脱下自己的军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坐在父亲的对面,和蒋爸爸开始对弈。 “小子,不错呀。一年没碰过象棋了吧?看起来还是很熟悉的样子呢。” 蒋逸寒笑:“爸教过的东西,我不敢忘。” 之后再也没有下文。厨房里两个女人忙忙碌碌地准备团圆饭,嘴角都带着幸福的笑。蒋妈妈看了周镜娅一眼,忐忑却还是假装无意地问了一句:“娅娅你开心么?” 周镜娅没有想到蒋妈妈会问这个问题,但反应过来就极快的点了头,之后脸上一红,继续刮土豆皮。 蒋妈妈拿刀的手一怔,轻轻吁了口气,继续做饭。算罢,既来之,则安之。 “寒子,你对娅娅的感觉到底怎么样?” 蒋逸寒似乎早就知道蒋爸爸会问这个问题,他落定最后一颗棋子:“将军!” “到底是你赢了。” 蒋逸寒笑笑,靠在沙发背上:“爸,娅娅很优秀。” “那你就思考着什么时候订婚吧?你周叔叔和周阿姨都来催好几次了。你总不能让人家娅娅把大好的青春费在你这里,然后你又把别人晾着吧。” 蒋逸寒皱眉,严肃起来,坐好,十根手指相插:“爸,因为娅娅优秀,所以她该配更好的男人。而不是我,我是军人,身居要职,要谋其职,我给不了她一份安定的生活。” “胡说!人家娅娅也是军人!” 蒋逸寒摊开手:“爸,既然如此,我就挑明了说了,我一点都不喜欢娅娅,我对娅娅不过是哥哥对妹妹的爱。或者是战友之间的战友情。再无其他!” “你少糊弄老子。你真当你爸人老了?爱就是喜欢!你怎么这么笨!” 蒋逸寒显然是不认同这种想法的:“爱就是爱,范围很广――友爱、亲人之爱、战友之爱、兄妹之爱等等,但是喜欢,喜欢就是你想把一样东西禁锢在身边,独占他!爸,我已经不小了,所以,我懂得分清我自己的感觉。” “臭小子,翅膀硬了是吧?对了,前几日你妹妹说,你和娅娅交往过一段时间,最后因为娅娅出国,所以就分手了。你给我解释一下,这算是什么回事?我可不相信,你是因为娅娅出国这件事和娅娅分手的!你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娅娅的事?” “爸!我没有!”蒋逸寒反驳道,“就是因为我们有过交往,所以我更清楚,娅娅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她!一直以来,都是你和妈她们在乱来!” “牛头不对马嘴!”蒋爸爸气的胡子瞪眼。 大厅里一片寂静。 偌大的屏风后的周镜娅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抽泣出声――逸寒哥哥、逸寒哥哥……为什么呢,是我做的还不够好么?好,我会更努力,更努力的去配上你的!逸寒哥哥,你一定要等我。之前的事,我一定会找机会和你解释清楚的,一定会…… “这么说,你是铁定心了要拒绝订婚?”蒋爸爸重新摆好棋局。 “是!”蒋逸寒毫不犹豫地答道。 “你可要想仔细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要不回来了。” “爸,我知道。” 周镜娅默默离开屏风,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扑向自己的眼睛。走出去饭厅,蒋逸寒和蒋爸爸都在饭桌上了,周镜娅拉开凳子,抱歉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蒋妈妈看着周镜娅,略略惊讶:“娅娅,你怎么了?哪个不聪明的下人顶撞了你?” 周镜娅连忙摇头,拉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没事儿,蒋阿姨。刚刚不知道什么进了眼睛里,就用冷水去扑,结果就变成这样了,很丑吧?” “哪有的事!娅娅可是h市最美的名媛呢。”蒋妈妈在桌底踢了蒋逸寒一脚,但蒋逸寒毫不动摇,继续吃自己的饭。 ―――――――――――――――――――――――――――――――――――― 我说啊,蒋少,你也太不给女孩子面子了吧……→_→ 蒋少:人家本来很君子的,结果被你写成这样子,超丢脸。 …… 捕鹰计划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家里的两个男人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都不见人影了。蒋妈妈一脸不高兴地说:“两人不愧是父子,军队里的事情比我们这些所谓最爱的女人不知重要了多少倍!” 周镜娅笑着安慰蒋妈妈:“蒋阿姨,你可是好命。蒋伯伯和逸寒哥哥,一个是大帅,一个是正师级的少将。我妈妈总是说,你蒋阿姨倒是好命,两个大男人宝贝她像宝贝的是上万年的古董似得。她呢,无论出了什么事,都得自个儿搞定。因为我爹地整天忙工作,压根没时间理我妈。所以啊,蒋阿姨,我们可羡慕你呢。” 蒋妈妈摇摇头:“其实啊,从一进蒋家门,我就知道了。但我从未后悔过,而且因为有他们,所以我一直都特别的自豪。” 周镜娅沉默,目光似乎转到了电视上。 ――军部 “大帅,已经掌握了鬼的行动路线。请指示!” 蒋爸爸皱眉:“报告资料,然后马上制定作战计划!” 会议室内一片忙碌。时间在一点一滴地过去,一个小时后,详细而周密的行动计划就完成了。 “好!出发!” 历经五个小时的颠簸追击,在那豪华别墅区内,抓住了鬼。出乎意料的顺利,他们到时,鬼刚刚完成最后一次交易。 他看到这一切都表现得很平静,拿下面具,笑意浮颊。那是一张倾城绝世的男性面孔。他笑得邪魅,对一直跟在特战队们身后的记者,用流利的国语道:“dear,我回来了。” 谁也不明白,鬼是什么意思。或许,这就是国际第一大毒袅的不同之处。 蒋逸寒心中不由地佩服。那个男人的脸上可以看出岁月的痕迹,多难痛苦,这个男人一直在默默承受着。但佩服归佩服,他们的身份始终是对立的。 鬼对镜头笑着,最后一句话是:“baby,youmustliveagoodlife。” 电视机前的三个女子都哭了。因为那个鬼的名字叫做韩武豪。baby的名字叫做韩婉晨。她们有一大笔洗白了的资产,但有两个女人失去了自己最爱的男人。 “韩婉晨,我什么资产都不要了,韩婉晨,把韩武豪救出来,救出来……”谢莹突然扯住韩婉晨的裤脚,毫不犹豫地下跪。 韩婉晨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这个后母,爱自己的父亲很深很深。起码比自己的亲生母亲要深得多。 但是她们都知道,h国是不会放过韩武豪的。用多少钱都不会。谢莹只是再找一个发泄的口子,把她心中的悲愤发泄出来。 谢莹哭晕了,韩婉晨哭到头痛,钱优子哭得腿软。可是韩婉晨和钱优子擦干眼泪,把谢莹扶上二楼。 谢莹睡下了,韩婉晨和钱优子却无法休息。韩婉晨知道现在自己是全部人的依靠了。家里有大笔的余款,她让钱优子分给每个下人,当做遣散费,管家伯伯和安姨、李叔坚决不领,于是留了下来,其余下人都走了。 钱优子也没和韩婉晨吵,也没有捣鬼,她知道,听韩婉晨的准没错。原来,一直以来,这个无血缘关系的姐姐在她的心里是烙下了印记的。 连夜搬家,把这里装扮成只有韩武豪一个人居住的模样,虽然速度很快,但是韩婉晨的心好疼。她亲手抹去了曾经和父亲生活的痕迹。她再也忍不住了,趴在钱优子的肩膀上哭了一阵子就消停了。 她硬是把泪水逼了回去。她告诉自己,自己还有个现在精神极为脆弱的妈,还有一个刚刚成年的妹。这个家,只能她来抗了。东方还未破晓的时候,三个女人就把所有的东西弄得妥当,离开了y市。 记得来时的时候,她对父亲说,这儿好美。烟雨蒙蒙,我好喜欢。 父亲说,我的宝贝儿,爹地会一直陪你看这里的风景。 但是,父亲没有遵守。 果然,韩婉晨她们前脚刚走,一大批h国和y国的军队就如期而至。钱优子惊叹好险。韩婉晨道:“再见”。因为看到了韩武豪,谢莹一路又继续以泪洗面。但谁都没有出声。因为韩婉晨说,“我看见了爹地在对我笑,他说婉婉,你不愧是爸爸的女儿。爸爸现在很开心。” 是我甩了你!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h市―― 她是厌恶这个地方的。因为她知道父亲最后一定会在h市这块土地上死去。但她必须回到这个地方。她这几天来承受的太多太重了,需要一个人来帮助承担。于是,她想到了一直以来那么疼爱她的孟天祥。她需要在他宽厚的肩膀上靠靠。 只是,她想错了。当她站在孟家家门口时,她就知道了。 孟妈妈勾起嘴角,冰冷冷地说:“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小姐,被人捧在手心上疼爱的小公主?没了那些明耀的身份,你拿什么配得起我们天祥?!我们孟家没有借机把这事宣扬出去,已经是仁尽义至了!快走,别让我们孟家再和你扯上半点关系。我们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韩婉晨咬住下唇。的确,她当了很久的小公主,被韩武豪宠爱的无法无天,抗打击能力或许连钱优子都比她强得多!韩婉晨的脸色瞬间惨白,咬牙:“我只说一次,把孟天祥给我叫出来!” “看来韩小姐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呢,”一个柔柔的女声串了出来,“我表哥的确不是韩小姐高攀的起的,所以,韩小姐,请回吧。”然后转身,“舅妈,关门!” 钱优子坐在车内,看着韩婉晨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谢莹推了推钱优子,钱优子才反应过来,拿起一把伞,拉开车门朝韩婉晨奔去。 “姐。”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叫韩婉晨姐。之前,无论谢莹怎么威逼利诱,她都不肯叫,反正韩婉晨也不喜欢,何必自讨无趣。 韩婉晨握住了钱优子的手,看到一个人影,于是急忙冒雨冲了出去。是孟天祥,钱优子在几次聚会上都见过他。一直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却没想到是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孟天祥松开了莫琴的手,看到那雨中的人儿,心一颤一颤,痛得厉害。他把伞交到秘书手中,“帮莫小姐撑着伞。”莫琴在孟天祥身后着急地叫着:“回来!”“回来!” 孟天祥脱下自己的西装,往韩婉晨头上撑开西装。韩婉晨一身都滴着水,她等着他一个回答。 “婉晨,你跑来干嘛?”“难道我不该跑过来吗?”“你……”孟天祥气结。莫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两人身旁,脸色难看。 孟天祥下意识地把韩婉晨护在身后:“苏秘书!把莫小姐送回去!”“我不!你给我解释清楚!”莫琴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 韩婉晨看到莫琴,肝火不知为什么大了。“啪”地,一个巴掌就落在了莫琴脸上。孟天祥更气了:“韩婉晨,是!是我!我孟天祥不要你了!今天,我甩了你!” 韩婉晨瞪大眼睛,“你为了她,真的不要我了?” “对!”孟天祥看不了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蛋,和她眼里迸射出的恨意,心软。只是现在他只能这么做。婉晨,原谅我,等事件平息下来,我一定娶你,光明正大的娶你! 孟天祥转过头去,避开韩婉晨的视线。但在韩婉晨的视角来看,孟天祥是在为莫琴检查脸部。韩婉晨笑了,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一起滑落在地上:“好,孟天祥,那你听着,是我甩了你,而不是你甩了我!你给我好好记住!记住!” 韩婉晨一步一步往后退,最后转身奔回车内。钱优子想拉住她,却没有拉住。她紧跟这韩婉晨上了车。 韩婉晨扑在谢莹怀里哭泣。谢莹第一次觉得,韩婉晨,其实也就是个没有父亲活不下去的孩子而已。谢莹挥挥手:“李叔,开车!” 初见恍若相识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谢家在h市,这其实是为什么谢莹同意和韩婉晨、钱优子一起来h市的最重要的原因。谢莹是谢家的独生女,谢夫人和谢老爷自小就是疼在心尖上的。 谢莹想住处应该还是可以有的。可是,她没料到的是,谢家两老去欧洲旅游了。秦嫂想起几年前,谢老爷子说的话,浑身也打了个颤抖,推脱道:“太太和老爷没有回来,我们也不敢随便做主不是?毕竟我是个下人。” 身后年轻的下人们心底都很不屑,是谁这一个月来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主人啦?对他们说三道四的!如今,小姐回来了,却说自己是个下人,不敢擅自做主! 钱优子是个明白人,看韩婉晨还在车内睡着没醒,想来,现在这事要自个儿解决了。咬咬牙,下了车:“妈!既然人家没有那权利,我们也不好逼她不是?等待会儿姥爷姥姥回来了,我们在上门来拜访。”。 秦嫂一眼就认出了钱优子,钱优子的眉毛、鼻子都和钱优子的亲生父亲长得极像,嘴巴、耳朵和眼睛长得像青春期时心高气傲的小姐。秦嫂这才赔了一副笑脸:“是是是,小小姐说的没错,我等会儿就通知老爷太太,说小姐和小小姐都回来了!” 谢莹也不好再说什么,再说下去,也是自己丢脸而已!于是,转身回了车上。钱优子对秦嫂笑笑,脱下自己左手腕上的玉镯,不着痕迹地塞进秦嫂手里:“那就麻烦秦嫂了。”秦嫂感到手中冰凉的物体,眉开眼笑:“好好好,我现在就打电话通知老爷太太去!”于是,一路小跑进谢府。 钱优子站在寒冷的夜风中,冷笑。转身回去的时候,却碰上韩婉晨一双黝黑的眼睛。幸好,她有一个珍宝似的姐姐。暂时还不会流浪街头! “李叔,找家宾馆,我们先住宾馆。”钱优子坐回车内,手慢慢握紧。 车慢慢启动。 钱优子突然觉得自己紧握的手被紧紧抱住,拳头渐渐松开,抬起头――是韩婉晨。韩婉晨看着钱优子的眼眸:“别生气,因为这点事生气,会气坏自己身体的。” 谢莹靠在窗边,嘤嘤地哭了起来。“妈,没事,我们三个人可以撑过去的。”钱优子看着谢莹哭,心都揪在一团了。 韩婉晨把目光移到h市中心街道两旁。现在是夜生活刚刚开始,可是她们还在为自己的生活奔波。 ――第二日 “韩婉晨?快起来,妈不见了!”钱优子摇醒韩婉晨。韩婉晨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妈……好陌生的词语。但很快就清醒过来――谢莹不见了! 韩婉晨随便找了一件连衣裙套上,拿起房门卡,就冲了出去。出门就看见归来的李叔、管家伯伯和安姨,钱优子拉住安姨的手,就问:“我妈呢?!” 韩婉晨皱眉,厉声道:“钱优子,放手!安姨是长辈!” 钱优子是害怕韩婉晨的,松开了安姨的手,但还是大声的问道:“我妈呢!” “小姐是说这位夫人吗?”沉稳的男声在众人身后响起。男人身后的确是谢莹。 钱优子朝谢莹冲去,紧紧抱住了谢莹。 “阿姨,你去哪了?”韩婉晨略带责备,走了上去,搀住了谢莹的手。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看韩婉晨的时候,眼睛眯了一下。 “谢谢你帮我找回……我妈。”韩婉晨不能否定,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不喜欢这个后母的。尽管这一路以来,她们可以称得上相依为命。 男子摇摇头:“不用。” 韩婉晨的脸微微红了起来:“你好,我叫,韩婉晨。” “我知道。我叫蒋逸寒。”蒋逸寒点点头,道。 “我叫钱优子,优秀的优,孩子的子。”谢莹被安姨等人送回了房间。钱优子兴致勃勃地介绍自己。 蒋逸寒伸出手:“你好,钱小姐。”钱优子没想到自己可以遇上h市最出名的‘钻石王老五’,如今蒋逸寒伸手问号,钱优子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欣喜若狂地递过自己的手。 “小姐,您回房加件衣服吧。千万别感冒了。”安姨担心地提醒韩婉晨。 韩婉晨点点头。刚跨出一步,她利落地转身,和蒋逸寒虽然相隔很远地对站,开口:“蒋逸寒!我们肯定在哪里见过!” 蒋逸寒没有想到韩婉晨会突然这么说,他也没反驳。 但韩婉晨接着说了下去:“当然,我们不可能是这辈子见面,因为除了这次,我从没有踏出我父亲的保护范围一丁点儿。我们一定是上辈子见过!” 蒋逸寒笑了:“快回去穿衣服。” 韩婉晨还沉浸在那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中,一蹦一跳地进入电梯间。安姨在后面喊着:“小心,小姐。”“哎哟,别摔了。” 蒋逸寒朝钱优子点点头:“蒋某告辞。”于是乎,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别让他进我谢家的门!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谢莹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谢莹也没有提及。下午,谢家来了电话,说是谢老爷和谢夫人回来了。 韩婉晨说,要老人休息一两天先吧,刚回来,怪累的。可是谢莹不干,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在用韩婉晨的钱,虽然确实是在用韩婉晨的钱。谢莹坚持要回谢家一趟。钱优子也不说话,算是默认自己母亲的这种行为。 韩婉晨也不再说什么。和两人乘车来到谢府。 韩婉晨一眼就能看出谢老夫人的雍贵,她想,这样的老人应该很好相处吧?她亲自递上那极品燕窝和珍藏版的老人参。谢家夫妇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笑的接下了。谢老夫人说:“这孩子就是懂事,来了就行,还买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行动却是另外一回事。以前很多人来韩家送礼,韩武豪的行为和韩家夫妇的行为也差不多,但是,韩武豪却明确告诉了韩婉晨,这个人的东西可以要,那个人的东西,一丁点边都不需要碰上。 这不是自我保护,而是一种轻蔑和待人处事的态度。韩婉晨很感谢韩武豪,再往后的日子里,她也用这样的手腕,征服了很多的人。 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谢老夫人拍着谢莹的手,两眼泪水汪汪,不停念叨着:“孩子,你总算回来了。”弄得一桌子的人,尴尬的尴尬,无语的无语,感动的感动。 饭后,已经很晚了。谢老夫人笑着说:“孩子们呀,你们就安心住在这儿吧,反正别墅很大,我和老头子不需要这么多空间……” “说什么呢!莹莹和优子可以留下,但是……韩小姐,恐怕对不起您了。还要委屈您一晚住酒店,我们为您准备的房子下周才装修好。所以,韩小姐,我让司机送您回酒店吧?”谢老爷显然是下逐客令了。 谢老夫人顿时不满,喝了一声:“谢明德!”“妇人,少插嘴!带莹莹和优子回房!”谢老爷显然有些焦躁。 只给谢莹和钱优子留下,赶韩婉晨走,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谢莹哀怨地出声:“爸!”,但谢老爷还是不为所动。 “阿姨,”韩婉晨轻咳了一声,轻轻地说,“没关系,我住酒店就好。”就起身,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像四人鞠了一躬,快速地转身而去。 谁也没有看见韩婉晨在鞠躬那一瞬间,眼眸里所含着的泪水。 是秦嫂送韩婉晨出门的。安姨看到韩婉晨红着鼻头出来,便在心底暗叫不好,急忙迎了上去。秦嫂看到安姨扶着韩婉晨,询问韩婉晨,但韩婉晨摇摇头的模样,嘴边勾起冷笑,看来老爷子到现在还没有把过去的恩恩怨怨放下。 秦嫂毫不留情地关上门,安姨的眼中闪过一丝明了。撑住自家小姐,慢慢像那部黑色轿车走去,边安慰:“没事的哈,没事的。” 韩婉晨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颤抖着被安姨扶上车。走一步她就告诉自己――勿忘今日的谢家,坚持住,起码,不要被谢家人嘲笑了! 上车,车开动。黑色在车内穿行,霓虹灯时不时照入车内,却照不暖韩婉晨。韩婉晨于是明白,这个世界有多么残忍。 她的泪无声无息的滑落。这一个星期来,她已经经历了太多从前根本未曾接触过的打击。韩武豪的确把她保护得极好。 她的耳边一直回响着刚刚踏出谢家门第一步的那段对话。 ―― “爸,你这是干嘛?” “谢莹,钱优子!你们给我记住,别让她再进入我们家一步!不!半步都不行!我看着她就讨厌极了!” 她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好像失去了什么,这种失去的感觉太深入骨髓了,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突然,车一个急刹车,就停了下来。 李叔结巴喊道:“蒋…少…!” 很熟悉的一个姓。韩婉晨这么想着,却没有抬起头。她自嘲,韩婉晨啊,韩婉晨,你现在连抬起头,看一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不! 韩婉晨挣扎着,起了身。那个男人的脸庞,她清楚的记得。他朝李叔笑了笑,打开了车的前门,坐了上来,温文尔雅:“李叔,我爸知道你回来了,请你去坐坐。顺便带上韩小姐?” 车,再次发动。 蒋家夫妇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韩婉晨是一门不出二门不入,被韩武豪养在深闺里的公主,但并不是和外界封闭,她的通信无阻。蒋家夫妇蒋大帅、周芳的军婚,在几十年前所引起的轰动至今还被人无数次的提及。 她也很羡慕这样的婚姻――有任务时和最爱的人出生入死、生死相随,没任务的时候过过平常人的日子。父亲也说,正是因为这样的婚姻,所以更是经得起磨炼和考验。但父亲也说,也是因为这样的日子太苦太累,所以总是赚得空欢喜。 她不懂,但是依旧很敬佩蒋家夫妇。今日,终于可以见得真人了……想到这,悲痛的心情就收敛了一点。 安姨看得出韩婉晨的变化,于是说道:“小姐,补补妆吧?” 韩婉晨摇摇头,“不要,安姨。我不喜欢。”化妆,是钱优子才喜欢的女生活动。她不热衷,虽然她长得实在不比钱优子好看。 好看……韩婉晨想起了在孟家出现的那个华贵女子和莫琴,华贵女子生的一副好皮囊,不打扮依旧是光彩照人,如明珠一般;莫琴的化妆技术很好,即使是化妆化出来的面孔,也不会使人厌恶。 孟妈妈原来喜欢的是这样的媳妇啊……以前,她从来不知道。 韩婉晨的泪水又有要溢出的征兆了。她转过了头,目光却在那一刹那停住,蒋逸寒那如黑夜一般漆黑的眼睛不着痕迹地盯着韩婉晨。不知为何,韩婉晨感到一丝心安。韩婉晨皱眉,她的确没有真正见过蒋逸寒。电视上,关于他的新闻,也不多。父亲说,像他这样的人,身份需要严格保密。她问父亲,他是什么身份;父亲笑着说,电视上现在说他是什么身份,他就是什么身份。 父亲……她突然想起,蒋大帅亲自指挥捕鹰计划的。而父亲,就是捕鹰计划里的主角。她的心口开始发闷。但是她无法憎恶蒋大帅,或者蒋家的任何人。――因为是她的父亲有错,她想否认,内心深处却很清醒。 蒋家别墅不算华丽,反而带点清静的味道。 已经到了,韩婉晨却不想下车,与其说她累了,还不如说她不敢面对。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敢,反正就是不想,害怕。 安姨和李叔站在车外干着急。蒋逸寒明目一闪,俯身进入车内,轻轻对韩婉晨道:“为什么不敢进去?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或者说,其实你心虚了?” 韩婉晨瞥了蒋逸寒一眼,什么叫做心虚?她行得正做得正,有什么好心虚的?她道:“你离我远一点,姐姐我是没有休息好!” “那就快下来,让长辈等太久可不好。” 韩婉晨咬牙,自己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父亲是父亲,她是她,但是父亲是她,她也是父亲。进入蒋家,那么她代表着父亲。她要告诉大家,即使是个毒袅,他教出来的女儿依然是知书达礼、彬彬尔雅的!“下就下,我没有什么好怕的!” 蒋逸寒勾起嘴角,转身下了车,走在前头,没再说什么。 蒋家别墅和孟家别墅是截然相反的气派。蒋家更加注重内在,而孟家或许更加注重华丽的外表。孟家的花园一年四季都是牡丹的天地,有时候,韩婉晨也会被花香呛得泪水汪汪;一走进蒋家大门,两边是百合的香气,韩婉晨自小喜欢花草,对于花草香的敏感度不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的。但是韩婉晨有些迷惑,现在不是百合盛开的季节,哪儿来的百合花香?但确定是百合花的香气。 直到蒋逸寒在门控附近打下开关,于是小径旁的华尔街式路灯依次快速亮起时,韩婉晨才看清了前花园的面貌。 很大。两个透明温室,里面全是花草,都是那些气息微淡或者甚至没有的花草。显然蒋家夫人是对这片花域极其用心的,不仅注意了气味的浓淡,还注意了花种是否相克。 韩婉晨想,倒是该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才能做出这种如此令人心胸开朗,不禁生出敬佩之意的事呢? “逸寒,回来了?”台阶上那个略显年老的妇人,笑容可掬。 “嗯。”蒋逸寒很简单的一个字就回复了妇人。 韩婉晨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蒋夫人周芳。蒋妈妈也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韩武豪的女儿――韩婉晨。 这说不清是一种什么缘分。好像就是,是你,于是一眼我便知道是你。是种很奇妙的感觉。 韩婉晨的鼻子有些酸。有那么一种感觉:这里是家,母亲,此刻就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看着回来的孩子,欣然欢喜。韩婉晨摇了摇头,似乎要把自己脑袋里的想法抛的一干二净,她走上去,说:“蒋阿姨,对不起,这次来得匆忙,没给您们二老带东西。” 蒋妈妈没有露出任何一点不高兴,反而亲昵地挽住韩婉晨的手,和蔼地说:“孩子,来了就好,今晚就住在这儿吧?” 韩婉晨有些不知所措,从没有过这种情况。 安姨皱眉,她在想,如今韩婉晨的身份敏感,连孟天祥见着她都要绕着走。何况是蒋家这种家庭呢?这周芳,隐藏的的确太好了。“蒋太太,这恐怕不是太好吧?小姐如今”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蒋妈妈却依旧没有露出什么其余的神色,依旧道:“我让逸寒已经帮你们退了房。在外面住总不是太好的。再者我和老头子……额,反正就住这吧。” 韩婉晨看向安姨,安姨不出声。一时气场全冷。韩婉晨马上感觉不妙,连忙答应下来:“好,听蒋阿姨安排。”如今是h市的旅游旺季,蒋逸寒把她们的房间一退,她们也的确没有落脚的去处了。 安姨沉沉地说了一句“小姐,就听你的。”。蒋夫人连忙指挥下人,将韩婉晨带到了客厅。蒋夫人很热情,热情地让韩婉晨肚子疼-_-iii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三个男人才从楼上下来。 “你们几个大男人,商量事情,我们不怪你,但是你们也要顾虑一下时间呀,十点了诶,让我们这群女人怎么办?”蒋妈妈带着哀怨,向自家老公儿子抱怨道。 蒋大帅是个疼老婆的主,连声对不起。 韩婉晨把目光转到了蒋逸寒的身上。乍一看,蒋逸寒和蒋大帅的确长得蛮像的,但是,只限于乍一看。这男人哪天遇到一个心仪的女孩子的话,也会和蒋大帅一样吗?温柔的表情么……好吧,她想象不出来。 因为,她一直感觉这男人满腹黑的,虽然其实相处的这几次看来,他其实还算是个好男人……→_→ 大家围在一起,男人喝点小酒,搓搓麻将;女人喝点果汁,追追十点档剧场。虽然,满屋子的欢声笑语,韩婉晨却感觉有些压迫。 嫂子!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韩婉晨和蒋妈妈提出要睡后院的客房,蒋妈妈不同意,说,后院风大,容易感冒。不要给自己找罪受。就睡媛媛房间吧!韩婉晨连忙推脱,蒋家大小姐的房间,她又不是蒋小姐的闺蜜,那么她的房间,她能碰吗?蒋妈妈却依旧死活不肯,立刻把蒋媛的房间收拾了一下,就让韩婉晨住了进去。韩婉晨再也不好推脱,只能不好意思地说,谢谢、谢谢。 次日一早,就听见了别墅里微微吵闹的声音。韩婉晨原本不想起床,但是一想到自己是住在别人家里,就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衣着,下楼去了。 蒋爸爸和李叔对弈,有说有笑;蒋逸寒默默地吃着早餐,蒋妈妈唠唠叨叨。阳光洒进来,一片祥和温暖。 蒋妈妈看到韩婉晨下来,于是一把丢掉了自己唠唠叨叨的沉重面孔,笑着对韩婉晨道:“韩小姐,你醒了?吴妈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 韩婉晨腼腆地笑笑,“蒋阿姨,管家伯伯在哪儿?我有事找他…” “哦,你是在说钟伯是吗?哦,让我想想――逸寒,你看到钟伯了吗?” 韩婉晨和蒋妈妈都把目光移到了蒋逸寒的身上,只见蒋逸寒依旧一脸镇定地吃早餐,没有要回话的表现。 蒋妈妈没有不高兴,只是叹了口气,说:“你这孩子!我白养你了!” 蒋逸寒这才开口:“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吃完了,韩小姐,蒋媛还有很久才能回来,你就放心的住吧。” “哼,”突然听到蒋爸爸冷哼一声,说,“蒋媛那丫头,不给我惹事,她就不安分!这次就是让她去吃苦头的。蒋逸寒,你要是敢帮着那死丫头,看我不把你发配边疆!” 蒋逸寒不再说话,走到衣架上,拿下自己的军衣,径直向门走去。打开门,刘安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首长!”刘安叫得那个叫底气十足。蒋逸寒的面部表情有点和缓。 韩家管家随吴妈刚准备来饭厅里感谢蒋逸寒,却碰上了这一情景。吴妈慈祥地与蒋逸寒告别:“少爷,一路平安。” 蒋逸寒点点头,又朝韩家管家点点头,再回头看着兴致勃勃地和李伯下象棋的蒋大帅:“老子不发令,我自然不敢动。” 韩婉晨‘噗’地笑了出来――蒋逸寒这是在变相地告诉蒋妈妈,如果蒋媛得到了任何一点帮助,那都和蒋大帅脱不了干系。 蒋逸寒又朝韩婉晨点点头,“韩小姐到时候可以约上几个小姐一起去逛逛街,我买单。韩小姐就放心的玩吧。” 韩婉晨没有料到蒋逸寒会说这段话,只能木然的点点头。 在敞开的大门前恭候多时的刘安有些惊讶。你妹,他们的少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人了?难道他看上了韩小姑娘?想到这,刘安自顾自地摇摇头,少将啊,你这时明摆着要老牛吃嫩草,败坏咱们军人形象。但是如果,有了个嫂子……那么…… 刘安窃喜,那么,他再也不怕蒋少将的打压了!!想到这,刘安立马狗腿地对窜了进来,大叫一声:“蒋大帅好!蒋夫人好!――嫂子好!” 好吧,这一次,全场肃静。因为大家都因为刘安的一句‘嫂子’整的里嫩外焦。待大家反应过来,韩婉晨的脸全红,安姨、李伯皱紧眉头,蒋妈妈的嘴角微微勾起,蒋爸爸的眼里布满阴霾…… 韩婉晨好像吐槽一句,她想爆粗。人生的一次想爆粗。 “刘安!我看你皮痒了!”蒋逸寒和蒋大帅不愧是父子,眼中的阴霾都显得张狂霸气。 刘安的身体一抖。――为了今后的好日子,搏一次!“嫂子,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韩婉晨连忙摆手:“我不是……不是,不是蒋少他老婆!” 刘安还想说些什么的,却被蒋逸寒伸脚抵住膝盖,借力使力,一个反肩摔弄倒在地上了。刘安痛苦地呻吟:“咳……咳…,队长,你不厚道!我帮你在追嫂子呢!” 蒋逸寒冷笑:“更不厚道的在后面呢!快点!部队!”话毕,就跨出了家门,丢了句,“我到时会抽时间回来接受后果的,不要去部队里找我!” 这句自然只有蒋家人明白。 刘安爬了起来,笑着对大家道:“韩小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们少将,太不给面子了。”说完,一溜烟跑了。 于是,蒋妈妈招呼韩婉晨来吃早餐,“韩小姐,你就别介意。刘安就是这个样子,其实心不坏。是个好苗子,否则逸寒是不会把他一直放在自己身边的。” 饭厅的气氛一下就缓和了。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只是,饭桌上换了一个人。之前是蒋逸寒,现在是韩婉晨。同个位置,同样的早餐,同样的阳光…… 一滴泪还清了一个人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很久没有人给韩婉晨发过短信了。韩婉晨滑动荧幕,一眼就是孟天祥的注备。她的手开始发颤。她犹豫了很久,连蒋妈妈在自个儿身后好久都没发现。 蒋妈妈一进门就看见了韩婉晨皱眉走神的样子。于是,站到了韩婉晨身后许久。她发誓,她没有想偷看韩婉晨的**的意思!!可韩婉晨一直都没有发现她,她可以说这丫头警惕性太低了吗? 蒋妈妈咳咳了两声,韩婉晨才反应了过来,韩婉晨连忙把手机上锁,慌张的看着蒋妈妈。蒋妈妈却笑了,便放下手中刚和安姨一起去买回来的菜,“韩小姐,我是过来人,我了解这种心情。如果还想争取的话,韩小姐就尽管去吧,千万不要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 韩婉晨深呼吸,冲到门口,迅速穿好鞋子,“蒋阿姨,谢谢你!”蒋妈妈不说话,只是朝安姨笑了笑。 韩婉晨直奔短信上说的那个地址奔去。心里一直默默念叨:孟天祥,鲜海餐厅,鲜海餐厅,孟天祥…… 鲜海餐厅,h市最有名的海鲜餐厅。因为每日的海鲜都是准时从鲜海这个h国最大的沿海城市空运过来的,所以取名叫鲜海餐厅。是h市上流社会里的情侣最喜欢来的地方。 韩婉晨进入餐厅,也惊愕了。一楼的大厅一分为二,一边是浓烈的中国风,一边是西洋风,这两种国际上极为流行的风格在入门处交融,没有半点不和谐的感觉,还给了韩婉晨焕然一新的感觉。 韩婉晨暗暗佩服这个餐厅的管理者。“嘀嘀”地两声,是孟天祥的短信。她拿起看――我看到你了。二楼,等你,有份礼物送你给你,不要太惊喜。 礼物……韩婉晨笑了,会是那串在前一年拍卖会上没有竞争到手的红珊瑚项链吗?她疾步走向二楼。 二楼大门紧闭,却不能掩盖里面的热闹。韩婉晨突然有不祥的感觉。手机再次‘嘀嘀’地响起,如此同时,里面的宴会瞬间寂静。韩婉晨拿出手机,依旧是孟天祥的短信――我看到你了。进来。 韩婉晨笑了,推开门。那是一个金碧辉煌的会场。男的穿着西装,女的穿着礼服,而那红色的舞台上站在一个穿深绿色旗袍的女子和一个韩婉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子。背景大大的“喜”字,刺痛了韩婉晨的双眼。 韩婉晨多想告诉自己,孟天祥,不过是个伴郎。新郎还未出场。但司仪拖长的声音却狠狠地打碎她的想法。――“礼――成!” 话音刚落,就是韩婉晨闯进来的时刻。全场的目光都落在韩婉晨的身上。和孟家来往密切的亲戚几乎都认识韩婉晨,只是不清楚韩婉晨的家世背景而已。孟天祥的姑姑第一个笑出了声,装作无意:“韩小姐这是打算抢婚吗?真可惜呢,来晚了!” 大家开始窃窃私语。孟家公子很久之前就穿过绯闻,如今看来是真的了。―― “这女人也真是的,来参加婚宴都不穿的正式一点。” “你呀,就是没眼光!看那穷酸样,买得起像样的礼服么?” “就是,说不定这是人家最好的衣服呢。” 男人没有出声,女人天生的八卦,唧唧咋咋的声音让韩婉晨暴戾。 “闭嘴!”韩婉晨看起来弱弱的一个羞花闭月的女子,严肃起来倒是很吓人的。或许这就是韩家的遗传,又或者是韩武豪特殊身份影响的潜移默化,让韩婉晨天生就带有威慑力。 会场果然安静了。但是孟天祥的姑姑似乎没有打算放过羞辱韩婉晨,继续接着道:“哟哟,这是恼羞成怒了?我早就说了,你配不上我们天祥的。天祥可是要接管家族企业的,你有什么可以帮得上他的?” 韩婉晨不说话。的确,这句话,她没有能力反驳。若是放在以前,孟天祥那芝麻大小的家族产业,在韩婉晨眼里,什么都算不上。孟天祥想要,那时的韩婉晨送十个这样的企业给他都没有问题。关键是,现在的她,没有。父亲的公司全部查封,一个不剩。洗白了的钱,现在也还在调查之中。现在的韩婉晨,可以说是分文不值。 韩婉晨的脸色开始发白。妇人们又开始叽叽喳喳―― “没有能力,还想麻雀变凤凰?” “的确,真不要脸。” 她们得意着自己的身份。却忘记了,她们其中的很多人,都是靠做了别人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情妇,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确是麻雀变凤凰。 而韩婉晨,一生下来就是凤凰,和麻雀变凤凰扯不上边儿。但是,她们都不知道,依旧嘲笑着。韩婉晨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泪水盈眶,脑海里闪过一人的名字。 她的泪终究没有忍住,顺着脸庞流下。孟家姑姑的讽刺声更激烈了,妇人们的套路也越来越激烈了,甚至有些男人也参与了进来。 而那个说要和她一直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离的男子,在整个过程中,不仅一言不发,还用鄙弃的眼神附望众人。 韩婉晨的泪水渐渐停下。她的泪来的快去得也快。她想不明白,自己几年来为这个男子所付出的爱和代价到底值不值得。这是从前她从未计较过的。他的冷漠、他的不屑,都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心。 心,支离破碎。 也罢,用一滴泪,还清了一个人。或许这就是上辈子的孽债。今生无缘,来世不见。 不好意思,我未婚妻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孟家的婚礼他是不打算参加的。但是,他对外宣称的身份是疾风的总裁,疾风和孟家有着长期互利的合作,所以,他又不得不参加。 很多人来找他,他却不是真正的疾风总裁,于是只好交给身边的秘书处理。秘书是疾风总裁身边的秘书,很能干的一个职场女强人。虽然只见过几次,蒋逸寒对她的记忆却是很深刻的。 韩婉晨会出现在会场上,是蒋逸寒没有意料到的。蒋逸寒记得他把请柬收在书房里,而韩婉晨是绝对进不了书房的;报纸之类的东西,蒋妈妈收的很好。大家都看得出,蒋妈妈的确很喜欢韩婉晨。或许是因为蒋妈妈在生完蒋逸寒之后一直想要个女儿,虽然最后女儿是有了,但是这个女儿比军事大院里的所有男孩子都要皮,完全没有女孩子的样子,让蒋妈妈操碎了心的关系,所以蒋妈妈看到韩婉晨第一眼就打心眼里喜欢上了。 那么,那只有一个可能了――孟家自己把人找出来了,然后通知了她婚讯。 蒋逸寒有些恼怒。蒋家那么偏僻的地方,孟家都能探进去?那就说明,他和蒋媛所设的保护设施还远远不够吗! 韩婉晨没有哭了,只是红着眼睛和鼻头,直勾勾地盯着舞台。半响,听到韩婉晨道:“我是来贺喜的,倒是姑姑想多了。请你们继续。” 孟家姑姑是个喜欢没事找事做的人,那可能就这么放过韩婉晨?“是哟,来贺喜,却不带礼!韩小姐真是好家教!” 韩婉晨受不了别人骂她没有家教。是的,她没有母亲,但是她的父亲真的真的很努力地教育她!刚想反驳,就被一道清澈凛冽的女声惊醒:“孟吉小姐倒是好家教,尽在这儿丢孟家的脸?看来疾风和孟氏的合作可以暂停一会了。好让大家都考虑考虑以后的路。” 韩婉晨抬头看到的,是一个比她高点的女孩子,黑白相间的职业装,若是没弄错,是个白领,能在这种场合出现的,显然不是普通的白领,或许是高级白领之类的吧。盘着金色的头发,闪着耀眼的光芒。 旁边有人扯了扯女子,并且和女子交耳说了几句。耳边话毕,女子的声音又立刻高扬着声音道:“哼,疾风?开除呗!看他有能耐开除么!” 孟吉显然吓到了,“李秘书,何必为了她,拿孟氏和疾风的合作开玩笑呢。” “谁说是开玩笑的,李秘书没有闹着玩。”很熟悉的声音,韩婉晨一个转身,就撞进了蒋逸寒的怀里。 蒋逸寒温柔地笑着,刮刮她的鼻头,说:“小笨蛋,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一如酒店初见时的温柔,若没有这几日在蒋家居住的经历,韩婉晨也会迷醉在这时的蒋逸寒的笑容中。可惜,没有如果。这男人,对自己的父母都一副淡然的模样,对她会温柔?但韩婉晨不蠢,蒋逸寒这是在帮她,于是韩婉晨乖乖依进了某人怀里。 蒋逸寒搂着韩婉晨,温文尔雅:“孟姑姑,想来你是误会了。”又转身对众人说,“真不好意思,韩婉晨,我未婚妻。” 舞台上的男人终于开始全身泛抖。他拿捏她太狠了,她其实根本就不屑于他。她爱的时候,他是个宝;不爱的时候,他连根毛都不算。她可以无视他所有的感受与疼痛!韩婉晨……你说的永远,就是这段时间。为什么,不肯等等我。 韩婉晨没有想到蒋逸寒会这么说,在他怀里张大嘴巴,完全怔住。幸好她是整张脸埋进蒋逸寒的胸膛的,否则一下子就暴露了。 挺暖的,不错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蒋逸寒说:“各位请便,我带婉晨先回家了。今日的确闹得不愉快,李秘书,你就处理一下吧。” 李暖心机智得很,很配合蒋逸寒地点头,沉重道:“我一定给总裁夫人讨回个公道!” 蒋逸寒拥着韩婉晨走到停车场。其实一出餐厅,韩婉晨就想挣脱,但是蒋逸寒低下头,在韩婉晨耳边道:“别乱动,有很多记者呢!别露馅了。”于是,韩婉晨也只好乖乖的窝在了蒋逸寒怀里。 韩婉晨自小就认为,自己的脸皮挺厚的,但没想到现在碰到一个脸皮比她厚了一倍不止的蒋逸寒。 蒋逸寒直到上车前,还特别体贴地为她擦汗、遮头,叮嘱“别撞到了”,特别好,当然话语也说的蛮大声的。弄得韩婉晨的脸红了又红。 车开动了,鲜海餐厅渐渐远离。蒋逸寒又恢复成了从前的模样。韩婉晨别过脸,佯装看窗外的风景。 “管好你的嘴巴,不要到处说话。”好久,将遗憾才主动打破了这沉重的气氛。 韩婉晨点头,说知道了。她虽然有些郁闷,但还是可以保持理智的。他的真实身份是特种部队的优秀指导员,军队里最年轻的少将;但对外宣称的是,蒋家长子不继承父业,热衷营商这样的身份。 他一个人,身后是数千甚至是数万的人。韩婉晨或许恨h国,但她不恨h国的百姓。他们和她一样,求乞安稳的生活,都是无辜的。再者,蒋逸寒是信任她的吧,否则怎么会让她住在蒋家,知道他的特殊身份? 从这两点,她就算死,也该为他保守这个秘密。and,只有她保守好这个秘密,这个英俊能干的男人才能好好平安的活下去吧? 韩婉晨摇摇头,你妹,她在想些什么!蒋逸寒的死活干她什么事! “怎么,很想念我的怀抱?”的确,这个男人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韩婉晨的脸红上加红,好像烧灼的感觉一般。看到蒋逸寒嘴角那略带得意的笑容,韩婉晨咬牙,一字一句:“嗯,挺不错的,满暖的!” “看来韩小姐的体会挺深的。”蒋逸寒挑眉,朝韩婉晨抛去一瞥,又专心开车。 韩婉晨气结,这男人!眼珠子一转,于是脸上浮出狡诈的笑容:“那是,但没有蒋少那么好的定力。哪像蒋少啊,暖香在手,暖玉在怀。还可以坐怀不乱!” 蒋逸寒不说话了。韩婉晨抱怨,这个男人……突然又想起了孟天祥。他真的是一直在利用她?心依旧还是会猛烈的痛。泪水又顺着脸庞而下。 蒋逸寒看着在右座几乎窝在一团,把脸侧了过去的韩婉晨,出声道:“韩婉晨,你这是在暗示我要对你做些什么吗?” 韩婉晨一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你放心,部队里有明确的规定,我不会那么禽兽的。” 韩婉晨翻了个白眼,这才反应过来,这男人还在纠结于她的那句讽刺他的话!不过,这男人脑袋也转得快啊。如果不是刚刚警察设了路障,检查司机是否违规开车,他恐怕早就给她顶了回来。 果然,特种兵首长是变态中的变态。韩婉晨抽噎着声音,霸气的回了句:“你以为我稀罕你呀!”虽然霸气,但是完全没有气势。 等蒋逸寒停下车的时候,韩婉晨不知道早就睡了多久了。蒋逸寒打开右车门,看着那被月光铺上柔和光芒的小脸,无奈地笑了笑。他记起一个人,从前的她也是这样的,活脱脱的一个女孩子,刁蛮任性,他说什么她都非要顶回来,知道他认输为止。只是如今,她已蜕变,进了文工团后,更是丢了所剩无几的天真,越来越抚媚成熟。越来越引人瞩目。但他不喜欢,不喜欢那样的被世俗玷污了的她。 ――娅娅,你长大了,我又该拿你怎么办?那年的事情,你我当真能放下,然后重新开始? 韩婉晨是被夜风冻醒的。一张眼就是蒋逸寒靠着右车门,叼着根烟的情景。韩婉晨冷得打颤,于是火了:“蒋逸寒!你不想叫醒我直说,把我关在车子里我也不怪你!你现在算什么回事!” 韩婉晨其实并不是一个淑女,所以,整个蒋府就这么被惊醒了。 蒋妈妈以为蒋逸寒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特别是看到那副诡异的画面的时候,韩婉晨的漂亮双目里还含着泪水。蒋妈妈连忙拉开了自己的儿子,把韩婉晨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低声哄着。也许是今天的事情太多了,太委屈了,于是韩婉晨哭的更尽兴了。 蒋爸爸自然也被惊醒了。看到自己老婆和韩婉晨的模样,对蒋逸寒一声厉喝:“你给我滚到书房来!”。蒋逸寒知道自己被父母误会了,想开口解释,就被蒋妈妈很大的火气压了下去:“小兔崽子!你老子叫你去书房呢!你还在这磨磨蹭蹭!别以为你妈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反正你给我负起责来!否则看我不和你老子打断你的腿!” 韩婉晨听到负责两字也没有怎么在乎,依旧趴在蒋妈妈肩上哭泣。好不伤心,的确令人心疼的模样。 蒋逸寒觉得,他把这妮子带回来,就是个错误……现在全家人都不相信他了,连吴妈都和他说:“少爷,你长大了,不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这不是过家家,要勇于负责。等会老爷问你的时候,你就答应是了。你看你前些年才好不容易从边疆回来,千万不要再被老爷整那去了。你那时刚回来的时候,瘦的啊,别说夫人了,连我都心疼。” 蒋逸寒满脸黑线,书房外的走廊上朝楼下望去,韩婉晨还在哭。蒋逸寒第一次感叹,这女人当真是水做的,不就是一点小事吗?有必要哭的那么委屈,而且哭了这么久还不消停! 刚进书房,就被老爷子一泼水泼了过来。蒋逸寒咬牙,“首长!”蒋爸爸坐在黑色转椅上,依旧没有好脸色。 悲剧的三人行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韩婉晨睁开朦胧的双眼,阳光入帘,俏皮地和韩婉晨玩耍。 “小姐醒了?”吴妈笑眯眯地看着韩婉晨。 韩婉晨嗯了一声,笑嘻嘻道:“吴妈早。” “小姐果然长的标致,等会梳洗打扮起来,夫人带出去,可是倍有面子!”吴妈笑着为韩婉晨布置早餐。 韩婉晨睡的房间是蒋媛的,蒋媛的房间是唯一整个别墅里一间把卧室改小了,但拥有一个小小的露天阳台的房间。 蒋妈妈担心韩婉晨和蒋逸寒待会见面会有尴尬,于是就让吴妈把早餐端到了二楼,让韩婉晨一个人用餐。 韩婉晨本来还迷迷糊糊的,但是一听到“倍有面子”立刻就清醒过来,刚打算问吴妈。吴妈就说:“韩小姐,我们先下去了。夫人和少爷正在下面等你呢!” 韩婉晨眼巴巴的看着吴妈退下,然后再一口一口咽下这老蒋家传统的早餐。蒋家的佣人姑娘是非常尽责的。也不嫌韩婉晨吃得太慢,吃得太斯文,就一直笔直地站在韩婉晨的旁边。 韩婉晨不笨,听吴妈无意中说出的话,也知道,蒋妈妈是要把她带出去玩了。如果只适合蒋妈妈一起的话,那无可厚非;但是还有一个蒋逸寒的话,那就是个大麻烦。先不说这个人长得不错,到哪里都是个引人瞩目的焦点;他还用疾风的总裁身份,说自己是他未婚妻。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所以―― 她装斯文,慢慢吃,想着蒋妈妈要是等不及了,她也就不用跟着去了。谁知道蒋妈妈的耐性那么好→_→ 她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就是没有知己知彼的后果?嗯,她谨记教训。 当韩婉晨走到一楼正厅的时候,刚好听到蒋妈妈在训话……这一听,可不得了了。蒋妈妈误会她和蒋逸寒了!!她的脑海里浮现出蒋逸寒黑云沉沉的脸,浑身一个冷战。想去解释,可是刚走进去,蒋妈妈就一把泪一把泪搓了起来―― “逸寒,妈不容易啊。” “妈,我知道你不容易。” “妈都五十多了,想当初生下你的时候,妈二十来岁,半熟半不熟的,却还是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了。你说妈容易不!” “……” “妈以为你会一直是个乖孩子,结果昨天晚上却做出那样让我失望的事情。现在却还对我和你爸狡辩。你爸也糊涂,这时怎么就相信你说的鬼话呢?算了,我也体谅他不是个女人。但是啊,逸寒,妈和你说……” 蒋妈妈还想继续讲下去,蒋逸寒这时却看着站在屏风边的韩婉晨开口:“妈,我们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穿越大半个城市,到郊区那个远近闻名的圣彼得教堂参加婚礼。” 韩婉晨总算明白了,这是要带她去参加婚礼?可是为什么会想到她呢?不过h国国都的圣彼得教堂,韩婉晨虽然身处外国,却对这个教堂充满向往。她在网上搜过图片,那是一件华美高贵却又不失温和古典的浪漫西式教堂。父亲说过,他会在这个教堂里把她交给一个值得他女儿托付一生的男子。 父亲……想到这,韩婉晨的眼睑里闪过浓浓的哀伤。还有继母,还有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钱优子。十多年来的感情,不是说抹掉就可以抹掉的。特别是父亲。 直到蒋妈妈将韩婉晨拉出蒋宅,再将韩婉晨塞进车里,韩婉晨才反应过来。韩婉晨看着缓缓远逝的蒋宅,有些忐忑的开口:“蒋阿姨,别人邀请您们去参加婚礼,现在带上我,恐怕不太好吧?” 蒋妈妈似乎早就想好对策:“昨天我们家逸寒都承认你是他未婚妻了,你也不算是外人了,对吧。” 韩婉晨闷闷地‘嗯’了一声,转过头去。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很奇怪的感觉。 蒋逸寒有些无奈的瞥了在后座朝自己挤眉弄眼的自家母亲一眼,心中埋怨――周芳啊周芳,你搞不定人家韩婉晨,你带出来干啥?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开口道:“韩小姐,我们主要想带你出来散散心。闷在蒋宅里也不太好。” 韩婉晨其实也是个单纯的丫头,本来自个儿心中也是这么想的:权当一次散心就好。现在蒋逸寒开了口,心中就彻底舒坦了。笑了,露出两排的各一半的整齐的牙齿。唇边的梨涡也是深深的。 蒋妈妈喜欢极了,恨不得现在立刻冲上去揉揉韩婉晨的脸蛋儿。蒋妈妈虽然有个女儿蒋媛,蒋媛也长得不赖,也有两个深深的酒窝,但是那丫头笑起来就是透着浓浓的阴谋味道,怎么改也改不掉。于是和韩婉晨相比,也就逊了色。 ―― 大西洋彼岸的某军队里,一个相貌端正的女孩正在暴晒之下,不断的打喷嚏。环绕四周没人,于是开口嘟嚷道:“那个不要命的在骂我?哼,肯定是那臭小子!看我回去不整死你!” “小妞蛮有心情的呢,再加半个小时!!”某贱男的声音,充满阴谋的响起。 “你……妹!” “再加半个小时!” “靠!” “再加半个小时!恭喜你,你没饭吃了。” 某女的拳头紧握,她得控制住,打伤了这渣男,她恐怕不止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待上一年半载了! 初见周镜娅(一)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韩婉晨的闺蜜安暖和韩婉晨在北美的艾尔大学认识的,安暖在留学三年之后就离开了北美。临走前最后和韩婉晨说的一句话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甚好。” 如今,韩婉晨在婚礼上再次看到那个在孟宅出现的女子时,心中就不停的反复地咀嚼这句话。 第一次见情敌,韩婉晨会觉得这女子真心优秀;但是,第二次见情敌,是个人都不会再像第一次那么想,而且还会带着浓浓的敌意。所以说,情敌不易见两面。 这次这个女子的装束和上次孟宅的装束明显不同。是h国的军服,韩婉晨和蒋逸寒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天,如果还认不出h国的军装,那么恐怕不只是韩婉晨自己想去撞墙了,就是连一直以来因韩婉晨为傲的艾尔学院教授也会想撞墙了。女子大概是队长什么之类的职务吧,反正肩上的杠杠有些闪的耀眼。 韩婉晨瘪瘪嘴,自我安慰道:反正和孟天祥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还管别人干嘛。心里依旧是酸酸的,于是乎,韩婉晨郁闷了。用手指碰碰身边穿着西装的男人,“我饿了。” 蒋逸寒有些咬牙切齿了:“你就不能再忍忍么?” 韩婉晨有些憋屈了,酝酿了几分钟,才轻轻道:“我真的好饿,我真没骗你。” 婚礼正式开始,婚礼交响曲在整个大厅响起,异常悦耳。听在韩婉晨的耳里,却是魔音。她的脑海里不停的浮现那些让人心碎的图像: ――“韩婉晨,我喜欢你。” ――“有多喜欢?” ――“我一直在用生命在爱你!所以,请一直一直相信我!” ――“嗯,我相信。孟天祥,我相信你!” ――“婉晨,我一定要给你一个世纪性的婚礼!即使叔叔一直都不同意。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 韩婉晨的手开始颤抖,蒋逸寒敏锐的感受到了韩婉晨的不正常。蒋逸寒低沉地唤了一声“韩婉晨”。韩婉晨转过头,看向蒋逸寒五官分明的面孔,莫名的心安,韩婉晨良久才低声唤了一声“蒋逸寒”。蒋逸寒的目光早已重新回到那宣誓台上,眼底带着韩婉晨看不懂的复杂。 韩婉晨也不知道这是h市哪家的婚礼,虽然低调,但是连蒋逸寒这样分量的人都请到了,怕是脸面也不小。韩婉晨对于这场婚礼最大的感想就是――主人家太有才、太有好了,婚礼过后就是自助餐,自助餐之后还有主宾互动,主宾互动之后还可以闹新房。 游戏呀闹新房神马的,都不是韩婉晨热衷的,她是个典型的吃货,一听到有自助餐,也开始很兴奋。完全忘了之前悲伤的插曲。 蒋妈妈挽着比自己高一个头多的儿子,四处和人交谈。蒋逸寒笑容可掬,和男士们相谈甚欢,对于女士们更加是彬彬有礼。蒋逸寒因为身份的原因,在上流界也算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神奇人物,那些参加婚礼的商人们看到蒋逸寒自然就很兴奋,不是带着儿子上来攀谈商务,就是带着女儿上来说‘熟识一下,见见世面’。之后接下来,自然是少不了一套又一套讨蒋逸寒开心的话。 蒋妈妈在蒋逸寒身边一直保持着得体的笑容,似乎和儿子很欢快地串流在这个婚礼中。直到一个不知名的啤酒肚商人笑着讨好蒋逸寒――:“令尊真是好福气,虽然长子没有子承父业,但是在商界可是让我等着实敬佩的人,我前几日还和几个老总说,蒋少有个秘密的未婚妻,可宝贝了,连带出来看都看不得,若不是前几日孟家婚礼出了乌龙,或许我们现在还蒙在鼓里,到时候也等不到蒋少的喜糖呢!对了,听闻这次婚礼蒋少未婚妻也来了,蒋夫人也不领来让大伙儿瞧瞧,那得是怎么个标致人物!蒋夫人可是让我们这些小辈好生羡慕。” 蒋逸寒不说话,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蒋妈妈看到儿子没有立刻回答,于是笑意盈盈地道:“您可别这么说,这事倒是我们逸寒失礼了,逸寒?” 蒋逸寒朝蒋妈妈点点头,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妈,有事?” “你倒是把我们家婉晨带过来让大家好生瞧瞧,婉晨那丫头一个人也该闷了,现在出来见见这些长辈也是不错的。” 蒋逸寒皱眉,道:“妈,婉晨在那边吃东西,今早起得晚,恐怕是很饿的了。” 那啤酒肚商人说:“蒋夫人,你和蒋大帅可把蒋少教的很好,你还和内子说很冷一人呢,蒋少是个好男人!若是我们家君君可以……” 还没说完,蒋逸寒就转身走去,“妈,我把婉晨把你找过来。你也别太担心。” 蒋妈妈一愣,连忙打圆场,继续和大家聊那些有的没的。 蒋逸寒找了很久,才把韩婉晨找到。韩婉晨躲在了一个比较昏暗的角落,自己享受这豪华的自助餐。 韩婉晨看到蒋逸寒有些愣了:“蒋逸寒?你怎么来了?”蒋逸寒的目光一直盯着那矮矮的玻璃桌子上的杂碎。韩婉晨顺着他的目光瞟了过去,脸立刻就红了起来,动作也显得有些慌乱。 蒋逸寒有些无奈,他觉得这女人似乎挺能折腾的。他真的不知道这么多蛋糕寿司,她一个小女子到底怎么搬来的?温润的男声很好听,蒋逸寒缓缓开口:“你吃饱了?这么多东西,你都是自己拿来的?” 韩婉晨点点头,说:“是啊,难道你以为谁会帮我这无名小卒?” “你真笨,”蒋逸寒摇摇头,说“吃饱了就和我走。” 蒋逸寒这句话让韩婉晨身上所有的防御细胞都竖了起来:“你……你干嘛?” “婉晨,妈找你。” 韩婉晨被蒋逸寒的称呼恶心到了,她本来想拒绝的。第一,和蒋逸寒在一起,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第二,自己这一桌子的东西都没有解决掉,这是很不道德的行为。父亲教的,她从不敢忘记。她的目光有些变得暗淡。但转念一想,是周芳叫她去的,如果自个儿拒绝不去,那就是不尊重长辈了。 韩婉晨闷哼了一声,跟着蒋逸寒一起穿过人群。突然,韩婉晨想到一个问题,刚刚蒋逸寒好像是说“妈”,而不是“我妈”。她突然感觉到,这婚礼似乎就是个套,阴深深的,充满诱惑又充满危险。 初见周镜娅(二)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镜娅,你倒是能忍得住。那丫头看起来似乎单纯无害,可从能把蒋少引上勾这一点来看,就知道是个狐妖媚子!”富家小姐就喜欢看这种场面,用韩婉晨的话来说就是闲的胃疼,没人要没人喜欢,所以老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活犯贱。 周镜娅咬了咬下唇,然后笑起:“不忙小姐费心,我想逸寒哥哥也不喜欢听到你这段话的。同样,我也不喜欢。” 那位小姐的脸气得发白。周镜娅拿起托盘上的红酒,朝那热闹的中心走去。 “周姨。”爽爽脆脆,却又是柔柔的。 韩婉晨背对着周镜娅,真心觉得这女声搭配的很好。可是一转过身,她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笔直的军服一下子在韩婉晨眼中变得那么格格不入。还没等周镜娅开口,韩婉晨就抢先说道:“上次在孟宅里看见过这位小姐,和孟阿姨的感情看起来很好,想必和孟大哥的感情也不错吧?真可惜,孟大哥如今娶了……妻子了。”韩婉晨本来想说名字的,可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于是只能用妻子两字来代替了。 韩婉晨这段话说的暧昧。周镜娅有些茫然,周家把这个独女捧在手心,没有让她参与这尘世间那些肮脏的事情,在部队里的那些军人多是豪情仗义的,没有心计,所以周定安才那么放心地把周镜娅送到部队。而现在面对韩婉晨说出的这段话,周镜娅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只是一直“啊……那个……”,这更加加重了人们的想象。 “婉晨,娅娅是孟阿姨的侄女儿。”一句很简单的话,消灭了所有人过于丰富的想象。 韩婉晨有些恼了,但从小性格还算温和的她,没有出声,只是有些委屈地摸摸鼻子。好久才闷哼了一声“知道了”。 周镜娅看着蒋逸寒:“周阿姨,逸寒哥哥,我今晚可以去你们家吗?我爸妈今天不在家。” 蒋妈妈一愣,急切道:“箐澄和定安去哪了?竟然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 周镜娅的眼圈一下子都红了,闷闷的点点头:“不是的,爸妈原本以为lucy在就没事的,但是lucy说家里有急事,所以我让她先回去了。” “lucy一向是个负责的人,如今这么着急回去,肯定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否则以她的性子绝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蒋妈妈心疼地拍着周镜娅的手,转头对蒋逸寒说,“逸寒,等会就让娅娅和我们一起回家吧。” 蒋逸寒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蒋妈妈又突然皱眉:“可是只能委屈你住客房了,媛媛的那间房间现在婉晨正住着。” 周镜娅愣了,很快又低下头去,“嗯,谢谢周阿姨,谢谢逸寒哥哥。” 韩婉晨踮起脚,才靠近了蒋逸寒的耳边,很小声得道:“要不,我把房间腾出来?” 蒋逸寒摇摇头,低声道:“不必了,娅娅可以理解的。” 这幅画面,在当事人心里自然没什么不对劲。但是在外人看来,这可恩爱的了呢。蒋妈妈有些不明所以――自个儿子什么时候和韩婉晨的感情那么好了呢?转念一想,却又在心中窃笑。蒋大帅啊蒋大帅,我都说了我家儿子是个万人迷来着,长得像我。 周镜娅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端起香槟走了过去,对韩婉晨扬起酒杯:“韩小姐,我敬你。” 韩婉晨愣住,对上蒋逸寒的眼睛,很久才憋出一句话;“我可以只喝一小口吗?我酒量不好。” “韩小姐就不要开玩笑了,逸寒哥哥的酒量很好,韩小姐的酒量怎么会不好?”周镜娅是冲动了。 周镜娅与一般的豪门小姐不同,周镜娅以为是军干子弟,现在又是军队的,是个豪爽果断的女子。她极其不喜欢上流世界里其他的那些温室花朵那番矫揉做作的模样,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消失或者病倒躺在医院似得。麻烦! 韩婉晨委屈了,靠,她真心不会喝酒啊,这还要逼她?太不人道了!“蒋逸寒,娅娅小姐,我真的不会喝酒,我父亲从小就不给我碰这东西。” 蒋逸寒皱皱眉,开口:“娅娅,就别为难婉晨了,她的确不会喝酒。” 初见周镜娅(三)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周镜娅看着蒋逸寒,自个儿轻轻念叨道:“逸寒哥哥……”然后抬起头,对韩婉晨嫣然笑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错了,自罚一杯。”话毕,一杯香槟就这么一口气喝下肚。 韩婉晨看着周镜娅的行为,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周镜娅又拿了一杯香槟:“若是鸡尾酒的话,也很不错。”话毕,又是一口饮下。 蒋逸寒看着周镜娅。 韩婉晨刚想出口劝阻周镜娅,她想一个女孩子喝那么多酒,怎么样也该是不好的。可蒋逸寒突然冒出一句:“荒唐!放下!”。 蒋逸寒的话语就如一把新铸的剑,冷气逼人。周镜娅条件反射地把刚拿起的香槟放回了托盘上,站在原地直愣愣得等蒋逸寒的下一句话。 整个会场异常地安静,韩婉晨感到十分压迫。想转身悄悄离开,可一转身,那托盘上的三杯香槟就直接扑上了韩婉晨的白色蕾丝长裙。 蒋逸寒皱眉,半搂起了韩婉晨,“二楼哪里换衣服?” 服务人员有些颤抖地说道:“二楼会客厅有。” 蒋逸寒毫不犹疑地拉起韩婉晨朝二楼奔去。不一会儿,韩婉晨就换了一身装束下来。是sweet的淡紫色连衣裙,不长不短,刚刚盖过韩婉晨的膝盖多一点。 “这身衣服可真配韩小姐。现在韩小姐看起来真可爱。” 的确,这身连衣裙像是为韩婉晨量身定做的一样。韩婉晨长得也算高,168的个子,穿这身衣服却没有露出不合适的样子,这让蒋妈妈从视觉上十分满意。蒋妈妈觉得,这是个很好的衣架子,应该是穿什么都合适的那种姑娘。 周镜娅的眼睛一直盯着韩婉晨身上的连衣裙,她从来没有见过有什么女子长那么高的个子,还可把连衣裙穿的那么cute的。说实话,她嫉妒。她从十八岁开始,就很少打扮自己,即使那时候对着蒋逸寒死缠烂打,自己也不大喜欢穿连衣裙;后来蒋逸寒似乎接受了她的那段日子,她也没有穿过很多次连衣裙。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好像忘了呢。最近记性越来越不好了,她有些恼怒地握了握拳头,然后迅速地松开。“韩小姐的眼光真好,下次我一定要韩小姐陪我逛街。” 韩婉晨也大大方方答道:“好。” 婚礼直到半夜才完全结束,一群人吵着要闹洞房,新郎死活不肯,敌不过一群人的起哄,新郎还丢下了一个会场的人,带着新娘不知道去了哪儿。 韩婉晨知道的时候,满脸的黑线。却不禁羡慕起了那个不认识的新娘,她的命真好!女孩子一辈子不就要一个这样的结果么?――等一个人,把自个儿捧在手心一辈子。疼着、护着,一直宝在自个儿的心坎上。 那种被人狠狠地暖着,狠狠疼着的感觉,韩婉晨还深深的记得。她扶着蒋妈妈率先走出礼堂大门。韩婉晨抬头看夜空,突然想起墨明棋妙的一首歌词――“今夜无风无月,星河天悬。”。她的心底不知觉得默默念起了孟天祥的名字:天祥、天祥,孟天祥。 蒋妈妈感到身边女孩的心不在焉,笑了:“婉晨?婉晨?” “嗯?”韩婉晨回神“阿姨,怎么了?” 乖巧的模样,让蒋妈妈的眉眼变得慈祥、富有生气。蒋妈妈抽出手来,揉揉韩婉晨蓬蓬的长发:“没事儿,孩子,要注意脚下的路。” 满满的关心,像极了韩婉晨想象中的母亲应有的姿态。韩婉晨鼻子一酸,想起了一些往事。但这次很快就甩去了脑袋里多余的念想,她对自己说,明天的事留给明天想,不要再为难自己。 安暖的问候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阳光透过落地珠帘,韩婉晨睁开朦胧的双眼,有些厌烦地捂了捂自己的耳朵。可桌子上手机铃声一直在响,似乎没有打断的征兆。 韩婉晨觉得,她是怕了安暖了。或许只要她一接了电话,安暖那高分贝的女音,说不定就会从电话那头轰炸完整个蒋家别墅。她现在是寄人篱下,如果安暖真那么做了,或许自己就真的要无家可归了。 她昨晚才悄悄问过安姨,父亲留下的那笔钱。但安姨似乎很为难,最后说了一句:“小姐,我们现在最好能不动就不动。”韩婉晨自然追问了为什么,但是安姨很随便地应付了几句,最后竟然有了不耐烦。 安姨一向的好脾气,她看到安姨发怒了,也再也不敢说一句询问的话了。 韩婉晨划开屏幕,糯糯地道:“暖暖……我好想你。” “是么~~那,亲爱的,亲亲哒~” “嗯,亲亲。” “白痴!我是叫你和我视频!”安暖怒了,这丫头,怎么还是这么笨! 韩婉晨一脸冷汗,开了视频,安暖长得越来越漂亮了,容貌的线条也不像以前一样那么僵硬,有些淑女风范。韩婉晨满意地看着安暖。 安暖被韩婉晨盯着发颤,“靠!韩婉晨,你到底看够没!” “人家太想你了嘛。”韩婉晨连忙陪笑道。心中默默道:谁想你啊,女汉子,至今都没boyfriend的女汉子。哼,活该你找不到,谁叫你是女汉子。 安暖特别鄙视地道:“少来!读大学的时候,你也只有求我帮忙追孟天祥的时候,你才用这种恶心死人的语气和我说话!” 韩婉晨听到孟天祥的名字,眼眸里就是掩不住的失落。安暖立刻感到不对劲:“你老实给我交代,你到底住谁家?” 韩婉晨呵呵道:“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孟天祥呀,否则你以为我能去哪儿?” 安暖皱眉,良久开口:“韩婉晨,你胆子不小了,敢对我撒谎。这地方,是……蒋家吧?而且根据你现在所处的环境,是蒋小姐的房间。” “你你你你你……你也太超能了吧?安暖!你到底是不是人!”韩婉晨张大嘴巴,她知道安暖厉害,但是她从来不知道安暖厉害到这种地步。 安暖挑了挑漂亮的剑眉:“本小姐无所不能!想当初我和蒋小姐可是铁打的闺蜜呢。说起来,蒋小姐可比你仗义多了!” 韩婉晨委屈了,抬起头,正视视频里的安暖:“暖暖,你还记不记得,是谁冒着暴风雨到医院给你送衣服?是谁因为你失恋不顾形象地去系里和那位不负责任的男人大干一架?是谁怕你迟到被老师骂一大早就起来给你先做好早餐,然后再叫你起床洗刷?是谁……是谁。。。。。。” “继续啊,别停!” 韩婉晨看着安暖依旧的那副模样,鼓起勇气道:“是谁在你大姨妈来看你的时候,给你照顾你的猫咪的!” “韩婉晨韩大小姐,拜托你清醒一点,ok,你是刚刚起床,你马上去给本小姐洗涮干净。tmd,本小姐从不养猫!本小姐对猫特别特别的反感!还对猫毛过敏!”安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对天长啸道:“上天啊,赐给我一个崭新的聪明的闺蜜吧!这个太笨了!带出去太丢脸了!” 韩婉晨听了。满脸黑线,很不屑的回答道:“招财猫!” “……”安暖无语了,彻底,无语了。 韩婉晨看安暖不说话了,于是更加起劲了:“你说,你说!安暖你摸着良心说,是不是我帮你照顾你的招财猫的!” 安暖的脸更黑了,几乎咬牙切齿:“你妹……钱罐算毛线猫!不就是个猫的造型么!而且是当初你说钱罐是招财猫的形状的话,会更加多钱的!否则本小姐才不稀罕他!” “你你你……辣椒,你你你……不讲道理!”韩婉晨脑袋一发热,就把安暖的外号喊了出来。可话一出口,就看到了安暖黑到不能再黑的脸,她瑟瑟道:“安暖……暖暖……别黑了,黑了就不好看了……” “韩婉晨,你再、给、本、小、姐,好好地、说,一、次!” 韩婉晨泪了,丢下手机,甩了一句:“我先洗涮吃早餐,你不要等我了。” 不久,就听见身后传来雄厚的女声:“韩婉晨!你找死!”可后来传来的“滴”的一声,让韩婉晨松了口气,又转回了桌前。 安暖,名字明明取得不错,性格却实在是不敢恭维。都不知道被她打压多少年了,没办法,谁叫人家安暖有魅力呢。连自己都上勾了。韩婉晨颇为自恋的想着。 而另外一头的安暖,气喘吁吁地拍打着铁架床铺,嘴中不停念叨道:“韩婉晨,好大的胆子!!!”想到韩婉晨颇为幼稚的行为,安暖泪了,铺到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过了一会儿,狼嚎:“老天,我申请换闺蜜!!!” 诡异的早晨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韩婉晨觉得这是自己进入蒋家以来起得最早的一次了。还有半个小时才到八点半,也就是蒋家第一次的早餐时间。韩婉晨站在落地镜面前,本来想随便拿件衣服套上就好,可转念一想――这周镜娅还在蒋家呢,可不能让那女人看了笑话。 韩婉晨翻开行李箱,里面有两件韩武豪为韩婉晨量身订做的连衣服。韩婉晨想起了父亲,眼眶就有些湿润。穿好衣服,佩戴好从小一直带着的首饰,对镜子里那个虚幻的自己勾眉一笑,心底默默道:韩婉晨,加油! 果不其然,一下楼,就遇见了周镜娅。周镜娅一改昨日的装扮,也是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韩婉晨微微恼怒,怎么穿个衣服都能撞上?而且这衣服还是自己专门挑的,真是太失败了。但韩婉晨依旧庆幸着,自个儿的衣裙是父亲亲手为自己订做的,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那种撞衫。否则今天还不尴尬死? “早呀,韩小姐。我不知道韩小姐也这么早起床的。” 韩婉晨也不拒绝,和她并肩地向饭厅走去:“今天不巧,被一朋友的电话吵醒了。” “是呀,娅娅,婉晨平时不睡到九点可不起来,非要赶上吃早餐的第二段时间。”蒋妈妈笑着。 可这句话却被周镜娅抓住了缺漏,周镜娅故作惊讶:“那么吴妈可辛苦了!” 蒋妈妈和韩婉晨瞬间尴尬。坐在一旁看晨报等着吃早餐的蒋大帅皱眉,他从来都很欣赏周镜娅这个丫头,小小年纪就和他、寒子一起出去做任务,也从不见胆怯,但今天他对周镜娅的话语就异常反感。若是只是仅仅针对韩婉晨,他还可以舒畅一点,但是他一直宝贝的妻子,也被她带进去了,他一点儿也不喜欢。他又不是没长眼,他家妻子大大的眼睛已经开始蒙水雾了。 “不辛苦!刚好韩小姐的喜好和先生太太还有少爷的不同,不碍事。多谢周小姐关心。”吴妈出来打圆场。 气氛也总算是缓和了。 韩婉晨咬咬下唇,不一会儿就开口道:“吴妈……对不起,我一时半会改不了,但是我再也不会的了。” 吴妈一向也喜欢韩婉晨,连忙道:“不碍事不碍事,为小晨做饭我乐意着呢。” 韩婉晨甜甜的冲吴妈一笑:“谢谢吴妈,我也很喜欢您做的饭菜。很喜欢。”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婉晨这嘴儿也是甜,说的我都要吃醋了。”于是饭桌上一阵笑。 “妈,”蒋逸寒一身便装,让韩婉晨看得有些愣住了。在蒋家差不多一个多月了,但这是第一次看到蒋逸寒穿便装。――一是因为他们的生物钟完全不同,二是因为蒋逸寒钟情军装,当然,这是听蒋妈妈唠叨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周镜娅却早已迎了上去,笑靥如花:“逸寒哥哥!我和周姨等你好久了呢!对了,还有韩小姐,你这么慢,韩小姐可饿了呢!” 韩婉晨不蠢,听得懂周镜娅话中的意思,勾起嘴角,淡笑道:“没关系,我不饿。等蒋少是应该的。” 周镜娅心细如尘,注意到韩婉晨生疏的称呼,和众人平淡无奇的反应,心底乐开了花,挽住了蒋逸寒的臂膀,糯糯地唤:“逸寒哥哥,我好想你,” “快入座,”蒋大帅坐在主位上,没有好气,“都在那儿废话作甚?” 周镜娅连忙把手放下,胡乱地抓着自己的衣角。蒋逸寒想说些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 韩婉晨对蒋大帅的表现有些愕然,来蒋家这么久,蒋爸爸都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不曾对谁凶过,更加没有这般的不耐烦。 蒋妈妈一脸责怪:“对孩子们这么凶干什么?好了好了,娅娅,婉晨,你们别放在心上。吴妈,你也去吃早餐吧。” 吴妈退下,今早情况特殊,吴妈连早饭都没有吃就开始忙活这个丰盛的早餐。 蒋逸寒坐在了蒋大帅的堆满,周镜娅自然坐在了蒋逸寒的身边。韩婉晨就尴尬了,坐在餐桌中间的话,那就显得太突出了;坐在蒋逸寒这边的话,周镜娅那大大的眼睛可以瞪死她。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老蒋!你看看,你把孩子都吓坏了。”蒋妈妈向韩婉晨招招手,“来,婉晨,坐阿姨身边来。” 周镜娅的脸色有些难看。蒋大帅刚刚的话语明显是冲着她周镜娅来着,要说谁受了惊吓,绝轮不到她韩婉晨。 周镜娅拿着刀叉的手逐渐握紧。她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周姨都不喜欢她。是因为小时候她打了蒋媛一次?还是因为多年前的那件事?还是为了……她的目光落在了蒋逸寒身上,手又慢慢松开。 蒋逸寒小时候就是个闪着光芒的男孩,她不是他身边最出色的女孩。无论容貌,无论才情。但他却只护着她,甚至为了她打骂蒋媛。然后再被蒋叔叔和周姨训斥责罚。她那时候也只能矫情地哭,痛恨自己的没用。之后她就更加努力得去做每一件事,希望能为他分担痛苦。但后来…… 后来怎么了呢?蒋媛……对,就是蒋媛。她知道她不该恨她,但是铺天盖地的恨意就是无法挥去。 “韩小姐,等会陪我去逛街吧?行吗?我刚回来不久,很多东西都没有添置。”周镜娅长长的睫毛在不停地颤抖着,显得有些无助。 韩婉晨心软了,嗯了一声。却招来了蒋大帅复杂的眼神。韩婉晨觉得自己真的很奇怪,蒋爸爸又不凶,她为什么一碰到蒋爸爸的眼神,她就会慌呢? 两个女人,一台戏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韩婉晨和周镜娅一吃完早餐就出门,刚好赶上蒋逸寒外出。 周镜娅一脸明媚的笑容:“逸寒哥哥,我们真幸运,可以搭顺风车呢!” “我把你们送达人民路,你们自己去步行街。”蒋逸寒略带疏远的语气,让周镜娅的脸色一白。 周镜娅走上前,用极小的声音,问道:“你真的……要去吗?非要你去?” “非去不可。有些事,我必须弄明白。”“好,一路……顺风。” 韩婉晨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周镜娅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伤痛。她不懂他们的故事,但是她懂女人。韩婉晨有些感谢自己的恩师了,要不是当年在艾尔学院恩师逼着韩婉晨修完心理学这一门专业,韩婉晨也不能像如今这样如鱼得水,在以后的日子里也能把自己保护的很好。 话说的没错――购物是女人最好的朋友。自从进了h市最繁华的步行街之后,周镜娅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很多。只是喝咖啡的时候,心情依旧而已。但总算没出什么意外。 “韩小姐,你说,这件好看吗?” “嗯。” “不要老是点头啦,给点意见嘛。” “说实话?” “当然。” “不适合。一点也不适合。宝绿色和你身高不搭配。” 周镜娅第一次在韩婉晨面前那么可爱的模样:嘟着嘴巴对韩婉晨说:“你还真不客气。”然后把那条宝绿色长连衣裙丢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满天大汗了,生怕有个不周到,把这位小姐弄不高兴了。 周镜娅对韩婉晨说:“婉晨,你也去试试啊!”走了几个小时,周镜娅对韩婉晨的称呼就改了,态度也变得很亲昵。 周镜娅是个自来熟。 韩婉晨摇摇头,说不用了。周镜娅却不同意,非拿了几件衣服塞给了韩婉晨。 韩婉晨想,或许周镜娅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坏。看了看手上的衣服,是该添置衣物了。在走去试衣间的途中,她看到了橱柜里sweet设计的衣服。清雅而华美。是她喜欢的风格。只是现在自己无力支付。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 落地镜里的自己有些妖媚。周镜娅正夸大其辞赞美着自己的眼光。周镜娅付的钱,她说,我的钱用在你的身上,或许是我做的最对的一件事。韩婉晨听的有些愕然。她拿好衣服,对已经穿上新衣服的周镜娅,轻轻道:“我们去看看鞋子、裤子和上衣吧。” 周镜娅瘪着嘴:“为什么呀!” “女孩子不能总是军装和长裙,偶尔要换点花样,这样才能吸引别人的目光。”韩婉晨笑着,心中准备嘲笑周镜娅的无知时,却因为周镜娅的表情,停了下来。 周镜娅一脸落寞,低声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总是喜欢想尽办法买衣服。”韩婉晨不知道周镜娅口中的‘她’是谁,但她很不喜欢这样没有生气的女孩子。她回想起在艾尔的时候,安暖安大小姐因为一个女孩死气沉沉的模样和那女孩干了一架。 安暖安大小姐是干嘛的?那女生无缘无故一顿暴打,却因为是在异国他乡,只能哑巴吃黄连。后来韩婉晨非常鄙视的问安暖原因的时候,安暖霸气地丢出三个字――“我不爽!” 韩婉晨怀疑现在自己已经被安暖严重影响到了。大西洋彼岸的安暖安小姐,无辜的打着喷嚏,心中咒骂――是哪个不要命的在背后骂她?! 周镜娅一改常态地,很安静地选鞋子。她也不问韩婉晨了,套在脚上,不好看就扔到一边,店员似乎见怪不怪,也不阻止。 韩婉晨寻了一圈,一双漂亮的高跟鞋就入了韩婉晨的法眼。 是茉莉logo的设计。听父亲说,这是一种华诞的美,张扬却不高傲,理智却不冷峻。纯白的皮,缕空的设计,大约十厘米的根,里面还有绒绒的毛,白色的细条扣带上带着小小的一抹艳红,是韩婉晨喜欢的梅花。 “把这鞋也包起来。”周镜娅看着韩婉晨愣愣的眼神,甜甜道,“韩婉晨,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韩婉晨脑袋运转飞快:“我不喜欢女人。” 周镜娅的脸飞快的红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韩婉晨这下半响才反应过来,却很淡定地回了一句:“哦,不好意思,误会了。” 服务员把打包好的东西递给周镜娅,周镜娅递给韩婉晨:“你的鞋子!” “这……回去我把钱给你。” 周镜娅摇摇头,把下巴抬起,看着韩婉晨:“我喜欢!你不必还我!” 韩婉晨看着周镜娅有些失控的表现,点了头。 她们买完东西,走出步行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一轮明月挂在天际,周围没有繁星的围绕,显得有些孤独无助。 我们试试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周镜娅……”韩婉晨看着周镜娅,眼眸明亮,“镜娅,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周镜娅的眼睛湿润了,压抑很久的悲伤在这一瞬间爆发,她窝在韩婉晨的肩窝里,由最初的低泣变成越来越大声的抽泣。“很久了,自从她走后,就没有人愿意这么叫我了……婉晨……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做一对很好很好的朋友。不吵架,我们一起逛街,一起玩闹……我一直都想有一个朋友。可是……”周镜娅不知怎会那么撕心裂肺。 路上的行人三两三两的围了起来。韩婉晨任由周镜娅压着自己的肩膀。可一会儿感到不对,果断转头,那些和韩婉晨、周镜娅岁数相差不大的年轻人抓起手机就是拍照传微博。 韩婉晨遮住周镜娅,冷笑着开口:“你最后删了,越快越好,有些人永远都是你惹不起的。” 那些青年面面相觑,一会儿就爆笑出来。其中一个男孩子说:“长这么大,我还真没怕过谁!我也不知道谁是我惹不起的。”身边的女孩显然和男孩是一路的,也是轻蔑的语气:“我十二岁就开始当乐姬小姐的太妹,我可真不知道有谁是惹不起的。” 韩婉晨皱眉,活了这么久,她还真不知道有乐姬小姐这类人物。来了h市近一个月,也没听说过。想来也是个不起眼的女流之辈罢了,这姑娘却似得了什么一样傻高兴。想到这,韩婉晨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明显。 韩婉晨就像有双面人格一样。前一秒还是那样温柔贤淑,可是,后一秒就是寒光乍现,刺骨冰凉。韩婉晨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她是韩武豪的女儿,即使韩武豪将她保护地滴水不漏,她亦可以向韩武豪想的那般天真无邪、悠闲自在,也可以像韩武豪一样心狠手辣、冷心冷骨。韩婉晨想,这可能就是遗传吧,即使韩武豪怎么想把韩婉晨身上的劣根除去都不可能,她永远都存在于韩婉晨的内心深处。 韩婉晨此刻对着黑夜,心底不由叹了声――父亲,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看看看!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睛!”周镜娅骄横地朝众人吼道,眼角还有在灯光下闪耀的泪珠。 可是没有一个人走。周镜娅突然觉得,自己那么没用。没了周家大小姐那一层身份,她什么都不是。没有人愿意听她的。 韩婉晨皱眉。走过去,对着刚刚出言不逊的男孩,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头先着地。男孩痛的捂住头,哇哇的大叫。 人群终于慌了,终于快速地散了。韩婉晨走回周镜娅的身边。周镜娅的大眼睛里已经是满满的惊讶。“你……” “嘘……别说话。”韩婉晨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她刚刚想起父亲的一句话:既然说没有效果,那就给他点行动,让他吃点苦头,那样更能达到你的效果。当然,这不能多用。 “韩婉晨,”周镜娅从地上爬了起来,“我要去看电影!” 韩婉晨收拾起地上散落的袋子,分了一半给周镜娅:“有时间再说,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我们连同这堆东西送回家。” 周镜娅咬着下唇:“为什么我们不能体验一下这h市繁华的夜。” 韩婉晨一愣,一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新建的h市塔,五彩缤纷的光芒从塔顶照射出来。h市塔其实离这里还是很远的,但是它的覆盖范围却是那么多广,给那么多绝望的人带来芝麻大小的希望。 周镜娅也抬了头,她似乎能了解韩婉晨此刻的心情了。她笑着,用提着东西的右手手背擦干了自己的眼泪:“韩婉晨,跟着你的这次逛街,是我最丢脸的一次。” “但你心甘情愿不是?”韩婉晨笑着。半边印上五色光芒的脸,在此时充满了神秘。如果说那个人是妖艳的美,那韩婉晨是纯粹的美,让人心疼,让人忍不住怜惜。 周镜娅想,那个人会输的。反正她不喜欢那个人,既然只有她和韩婉晨两个选择,她周镜娅绝不会傻到去选她。简单的来说她厌恶她,深一点说她憎恶她。反正每次她们相遇,从来没有好事发生。 她不给她周镜娅好过,她周镜娅也不会给她好过。再者,把那个男人交到韩婉晨手上,她比较放心。 “周镜娅,我们试试吧,当朋友。”韩婉晨突然说道。 周镜娅一愣,连忙点头,说,好!试试,她便全力以赴。 谢家人的到访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谢莹和钱优子的来访,是韩婉晨所没有意想到的。 谢莹看上去似乎苍老了很多,韩婉晨不能知道是以前谢莹生活得太好,脸上的苍老痕迹都用化妆品掩盖了过去,还是她之前的皮肤就很好,只是为了父亲的事情身心交瘁导致的。钱优子显得好很多,面色红润,比以前的钱优子更有气质了。闪着银光的紧身裙,凸显出了钱优子的好身材。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韩婉晨是嫉妒的。 蒋逸寒坐在吧台上,自个儿喝着酒。钱优子的目光讪讪地望着蒋逸寒,无数次要迈出去的脚步,就那么生生的被蒋逸寒清冷的目光给逼了回来。 韩婉晨把手中的衣服鞋子交给了下人,看着钱优子那副欲上前却不敢上前的模样,起了玩心。 韩婉晨蹑手蹑脚地走到蒋逸寒身边。蒋逸寒皱眉,却不管韩婉晨的小动作,将香槟倒在自己的高脚杯里,然后一饮而尽。韩婉晨也站到了吧台前,对蒋逸寒道:“有吧椅你都不坐,傻了?”韩婉晨跳上吧椅,笑嘻嘻地从架台上拿了一个高脚杯,却莫名觉得这个高脚杯有些眼熟,却说不出来哪里眼熟。韩婉晨皱眉,过一会儿眉头又舒展开来――或许是自己想多了,韩家从来没有酒过:韩武豪不喜喝酒,韩婉晨不善喝酒,谢莹被迫戒酒。韩婉晨对酒对酒杯这类东西,都感到无限的陌生。 “婉晨,你不是不能喝酒么?”周镜娅有些不解地望着韩婉晨。更多的或许是嫉妒。 蒋逸寒不喜欢别人随意动蒋家吧台上的高脚杯。周镜娅从小就和蒋逸寒生活在一起,自然是知道的。小时候除了蒋媛时时不怕死地乱动吧台上的高脚杯之外,还真没有谁碰吧台上蒋逸寒亲自收集来的高脚杯。直到后来,一个人闯进了他们的生命,打乱了所有人的生活。 而现在,韩婉晨,也要成那个例外了吗?想到这,她嫉妒得发狂,可她却不能对韩婉晨下手。她冲动却那么清醒的意识到这一点。她自嘲地对自己笑笑。勉强和谢家人打了声招呼,就回房睡觉了。她路过蒋媛房间的时候,她像阳光光束一般展开的睫毛不断的颤抖。 “诶,蒋逸寒,你不是军人吗?为什么要喜欢喝酒?”韩婉晨好奇地向他手上的高脚杯望去,里面红色的液体在灯光的闪耀下诱人犯罪。 蒋逸寒瞥了眼韩婉晨,磁性的男声低沉地响起:“谁说军人就不能喝酒了?能自制的话,偶尔喝点儿也算不了什么。不过你还小,最好就别碰这玩意。碰了就会上瘾,女孩子……终是不要碰的好。” 韩婉晨瘪瘪嘴,然后开口道:“蒋逸寒,你不觉得你理由很烂吗?香槟嘛,喝一点儿我还是可以的。你就别小看我了。and,sir,我已经不小了,早就成年很久了。不需要监护人了。” 蒋逸寒也不再说什么,拿起那瓶香槟,给韩婉晨倒了和自己相同的分量。韩婉晨脸一下子就黑了:“蒋逸寒,你明知道我不会喝酒。” 蒋逸寒挑眉:“是么?那刚刚是谁说她可以的?” 韩婉晨语塞,心中郁闷。这厮不是少将吗?军人不都是很酷很冷清不擅与人交流的么,为毛线在蒋逸寒这里就不一样了呢?她自认自己的语言天赋也不算差啊!好歹在艾尔得过口语第一呢! “喝就喝,反正这儿又不是酒吧,既不会……”韩婉晨刚想说出口,就意识到现在不止她和蒋逸寒两个人,连忙闭嘴。准备把那杯香槟一口灌下的时候,就被蒋妈妈制止了。 蒋妈妈训斥儿子:“蒋逸寒,你疯了不是?婉晨是个女孩子,你让她陪你喝酒?莫不是发癫?你爹地知道了,非要教训你不可!”然后,朝谢莹摇摇头,满脸无可奈何:“谢小姐,可真对不住,是我们寒子不会做人。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他老爹那绅士风度也不见他学一点儿,一天到晚啊,冷冰冰一张脸,吓得人够呛的呢。最近呀,幸亏有了婉晨,他的这脸呀,也就没算浪费资源了。” 韩婉晨‘扑哧’一笑,暗下瞥了一眼蒋逸寒。蒋逸寒这才开口:“妈……”一个‘妈’字被他拖得老长。 蒋妈妈回头看看自己的儿子,柳眉一挑:“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 “妈咪,我已经不小了。” “你在妈咪心中永远就是小孩子,妈咪会一辈子保护你的。”蒋妈妈一脸笑容,颇为得意。 毛线!他需要他家女人来保护?开玩笑!要是真要靠她来保护他,他蒋逸寒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谢莹连忙圆场:“蒋夫人可真幽默,生下的儿子自然与众不同些,我看得出蒋少爷对婉晨的在乎,只是不善表达罢了。” 韩婉晨有些迷迷糊糊了,她怎么有一种被人出卖的感觉呢?她趁众人不注意,夺过蒋逸寒手中的香槟抿了一口。蒋逸寒发现了韩婉晨的动作,皱眉说道:“我有洁癖。” 韩婉晨楞了一下,笑嘻嘻的回道:“没关系,我也有洁癖。” 蒋逸寒顿时无语,把手中的香槟放到韩婉晨面前:“喝掉它。”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韩婉晨看着将遗憾的背影,脸就红了。这男人,忒小气了。嗯,以后再也不理他了。这点儿都受不了,怪不得到现在还是单身汉! 韩婉晨和angle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安姨对周镜娅的态度很不好,只要周镜娅一出现,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厌恶感从安姨身上发散出来。连韩婉晨想,连她这么粗心的人都感觉到了,那么,整个蒋宅上上下下的人也都传遍了。 周镜娅这几天似乎和韩婉晨也没有那么亲近了。韩婉晨想起了几天前蒋逸寒和周镜娅的一趟外出。她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周镜娅早上和蒋逸寒出去的时候还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可不到一个小时回来的时候,整个脸就是阴沉沉的。然而,直到晚上韩婉晨睡觉,都没有看见蒋逸寒。 韩婉晨觉得蒋逸寒那天实在是太不君子了,丢下一个女孩,自个儿却不知道到哪里风流快活了。不过,他好像从来也没君子过。老是一副别人欠了他十万八万的样子。 蒋妈妈今天一早就叫了周镜娅入书房。韩婉晨看看手表,快要吃中午饭了。看来今天的钢琴演奏会,她是去不了的了。表示很遗憾,在艾尔的时候就经常听到angle的大名,也经常看到所有老师提到angle时眼里闪耀着的自豪的光芒,也和angle有几面之缘,但是都是很不和谐的几面之缘。 韩婉晨第一次听到angle的名字的时候,韩婉晨刚刚上艾尔的大一,她本来只打算专攻世界文学的,但后来遇到因为angle而备受老师责备的安暖,就改变了主意。她全修。她希望成为艾尔的一个神话,一个连angle也羡慕也仰慕也比不过的神话! 她第一次站在艾尔大学的‘风云讲台’的时候,angle也第一次站上艾尔大学的‘风云讲台’。韩婉晨是以艾尔第一个全修优秀学士站上‘风云讲台’的,angle是凭借在欧洲的琴乐大赛中获得最高荣誉奖站上‘风云讲台’的。无疑,韩婉晨那时的光芒狠狠地遮盖住了angle。欧洲琴乐大赛中脱颖而出的艾尔学生已经有了好几个,但在艾尔选择全修并且获得优秀学士从建学以来,韩婉晨是第一人。 angle本是艾尔最受欢迎的女神级人物,但从那个月开始,韩婉晨就彻底将艾尔学院里‘星光女王’的称号独霸。韩婉晨到现在还记得angle当时眼里含着泪水,把学院里的‘星光女王’才能拥有的休息室的钥匙交到韩婉晨手中。韩婉晨年少气盛,看到她那柔弱的不得了的面貌体形,顿生厌恶,故作很是欢喜地接过,还搞出了不少大动作,气得那位柔弱女子躲在宿舍里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听说是她男友来找她,才把她从悲伤里拉出来。 韩婉晨不喜欢angle的矫情,随时被风吹走的病弱模样,但她却是极佩服angle的琴技。那是一种韩婉晨一辈子都学不来的高贵优雅,琴声流畅,引人入胜。 韩婉晨从回忆醒过来,低头想了一会儿,就立刻站了起来。安姨不悦的皱眉:“小姐,你去哪儿?” “去钢琴演奏会!”韩婉晨挥挥手中的票,一脸阳光。 只是――韩婉晨刚迈出一步,就被安姨厉声喝住:“又是angle?小姐!老爷不喜欢你碰钢琴!” 韩婉晨皱眉:“没有,安姨,我没有!我只是想听听……绝不会违背爹地的意思!” “回来!现在老爷还在生死关头,你怎么这么没有心?!”越域的话语,把韩婉晨彻底喝住。 韩婉晨默默移动双脚,抬起头,满眼泪光:“我不学琴,我只是想听听而已。而且……爹地也很喜欢angle的钢琴曲!”她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阻止她去听参加angle的钢琴演奏会。从前也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 父亲不给她做的,她从来都不会做,安姨该是知道的啊!她爱父亲,她也想救父亲。可是,现在的她,无权无势,稍微一个不注意,连个落脚地都没有,她如何帮助父亲。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就是让父亲放心在外面生活的自己。 安姨的眼里突显的明显的厌恶,让韩婉晨完全震惊。因为她的这个小小的要求,竟然让安姨那么的不满!韩婉晨咬住下唇,看着安姨,开口:“安姨,我不去了,我把票撕了。我以后再也不去了。”她三下两下就把票撕了,然后死握在手里。 安姨倒吸了一口气,走过来,没再说什么。然后转身越过韩婉晨,朝西房走去。 ―――――――――――――――――――――――――――――――――――――――――――――― 阑珊说一句:最近的检测真要命!!哭!!最近可能不能准时更了,(真心无奈。。)但!!阑珊一定会抽出闲空好好构思,为大家送上一篇好好的文文!希望大家能支持哦~~撒花撒花 今夜此曲最应景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蒋家公用的书房,很大很大。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比蒋媛的卧室还大,单独成区。韩婉晨很喜欢蒋家的书房,因为在哪里,不会被人打扰。即使哭,也不会被人发现。因为这个书房,蒋家基本没有人用。 韩婉晨也不知道自己静静流泪多久了,她这几个月来无时无刻想着韩武豪,那个爱她如生命的父亲,那个惜她如宝玉的男人。她对未来一向感到很渺茫,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遇到一个像父亲一样无条件疼爱她的男人。 窗外的明月照进了书房。窗外的蕉琶树树叶多数都纠缠在一起。韩婉晨知道起风了,好冷啊,可再冷,也不如心冷。 檀香木门被推开,韩婉晨望去。有些不敢相信――是蒋逸寒。蒋逸寒对于韩婉晨的出现也表示惊讶,但只是一会儿。 蒋逸寒走了进去,手在一排排书名上划过,接着拿出一本很厚的牛皮包装的书。韩婉晨不敢动蒋家书房里的书,毕竟不是自己家,若是出了什么乱子就惨了。 蒋逸寒看着韩婉晨,拿着书坐下。但他没有翻开。韩婉晨盯着蒋逸寒。蒋逸寒突然笑了出来:“韩小姐,你就这么迷恋我吗?” 韩婉晨这才反应过来,别开脑袋,看到窗外的狂风月清,眼眶又湿润了。韩婉晨这是第几次看到蒋逸寒发自内心的笑容?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了。 待韩婉晨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蒋逸寒的脸上已无笑容,清冷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入房内,生生为蒋逸寒添了不少的冷意。韩婉晨原本想开口说些什么的,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她想安暖了。很想很想。想听听安暖爽朗的女声。 蒋逸寒的目光突然从书本里跳到韩婉晨的脸上,低低的声音,缓慢的开口:“你真的那么喜欢看那个演奏会吗?” 韩婉晨低估了人们传播八卦信息的巨大力量,一个下午而已。竟然连蒋逸寒这种不理事的人都知道了,那么,整个蒋宅的下人们都在偷笑吧?韩婉晨的心里堵着慌,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蒋逸寒拉开凳子,站了起来,朝一个角落走去,手一挥,红色的毛茸茸的布掉到地上,一架奶白色钢琴出现在韩婉晨的视野之中,黑夜的月光之下。韩婉晨跟着蒋逸寒走了过去。 蒋逸寒已经坐在钢琴之前,手已经放在了钢琴之上。玻璃窗外可以看到蒋宅人工湖反光的湖面,冷清寒冷,隐约带着一股悲凉的气氛。 琴声迟迟没有响起。直到九点的门禁铃响起,那闻名世界的《致爱丽丝》从蒋逸寒的手下飞驰而出。轻灵的琴声,轻叩韩婉晨的心门。她似乎听到了琴声问候内心世界的声音――它在问:“你好吗?…嗯,我很好。”韩婉晨不是没有听过《致爱丽丝》,但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触,这般的伤感。 今夜此曲最应景。 不长的《致爱丽丝》却迟迟没有断过。韩婉晨看着蒋逸寒在钢琴上飞舞的越来越快的手,眼里闪过震惊。一是因为蒋逸寒出神入化的琴技,二是因为蒋逸寒手上的茧,还有……伤口。 韩婉晨没有办法想象出,这个能出色地弹钢琴的男人做出参军的决定时,所有人的不解和疏远。他应该是那种和angle一样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人,他本该因为高贵典雅的出色钢琴演奏者的身份接受众人的崇拜的,而不是以一个时刻处于危险之中,真实身份见不得光的‘疾风’总裁而接受众人的崇拜。 韩婉晨突然觉得蒋逸寒太过于陌生。他好像夜晚中的明月一样,孤高清冷,永远挂在高高的天空中,可望不可即,却只敢在黑夜之中绽放自己的光芒。他不敢或者不想和太阳争取任何一丝明媚的光芒和温暖。 他离自己终究是太远……不过,她们很快就会结束的吧!安姨已经在外面找了房子;李叔和蒋爸爸似乎关系很好,是不会和他们走的了;管家伯伯……听安姨说,管家伯伯也要走了,管家伯伯的家就在h国,大半辈子和韩武豪奔波,是该回家和家人安度晚年了。 十点半的门禁打响。蒋逸寒的手停下,钢琴声也戛然而止。清脆的铃声,在偌大的蒋宅回荡,诡异恐怖。蒋逸寒盯着人工湖好久,韩婉晨也随着他的目光看着泛着涟漪的湖面,心中无故的平静。 “韩小姐,大少爷,晚禁了。夫人要我告诉两位,要早些休息。”专门负责打扫这间书房的仆人,打破了这静止在时间潮流里的安宁。 韩婉晨朝蒋逸寒看去,可蒋逸寒的目光依旧在湖面上,一眼都没有望韩婉晨,他只是说道:“送韩小姐回小姐房间。” 韩婉晨的嘴角动了动,却再也没说什么。也没什么可说了不是吗?她随着下人穿过大半个蒋宅,又回到了那堂皇璀璨的主宅,又回到了蒋媛那件最特别的房间。 躺下,她却依稀听见了从一个隐藏的角落,传来的,落寞的琴声。就这么伴着琴声入睡,安然无痛。 如若可以,多希望曾未遇见(3000字!!)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韩婉晨很热血,但一旦安静下来,就安静地恐怖。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自从那个晚上之后,韩婉晨一改之前闹腾的本性,让蒋宅里的人经常会忘记她的存在。 韩婉晨从露天阳台望向那蒋宅之外隐隐约约的连绵起伏的绿色,心中多了些感慨。 安姨紧张筹备着搬家的事情,大约一个多月后,她就会搬出这个华丽优雅的府邸,无论是蒋大帅还是蒋逸寒,于她,都再没有关系;周镜娅依旧低眉顺眼地在蒋家屋檐下生活,拼命讨好在蒋家工作最长时间的吴妈,拼命讨好一家之主的蒋大帅,拼命讨好当家女人蒋妈妈;蒋逸寒在前几天就回了部队,原来他是因为受伤被蒋大帅亲自下令革职回家的。 韩婉晨深吸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似乎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活,也只有她那么的无所事事,甚至连自己父亲的事一丁点儿也帮不上,只能靠谢莹去打点关系。只是,谢家在h市不过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商业家族而已,在h市还可以找出很多很多个一模一样的谢家,不过是换了个姓氏的谢家。对于h市的发展,谢家的存在与否,其实无关紧要。 窗外薄雾从一早就未曾有散去的痕迹,韩婉晨却背上自己的包包,出门。一路上,飘渺的雾在窗外游荡,车才开出来一会儿,窗户上已经有了水珠。韩婉晨要司机把暖气在开高一点,不知怎么回事,最近的她体质弱得很,一个不经意就很容易感冒。 一路上塞车。韩婉晨想,这世界上身不由己的人还有很多,就像现在这种大雾气象,还有很多很多的人要赶去上班,为自己的生活奔波劳累。刚刚吴妈出去买菜回来还不停的抱怨今天的路况有多糟,超市不见几个人,倒是路上的行人多得让人憎恨。韩婉晨当时还和吴妈说,吴妈太夸张了。现在看来,也的确像吴妈说的一样。 “小姐,您这是准备去哪儿?总不能这样没有目的的开下去。”司机提醒道。韩婉晨眼睛闭上,往座椅上一靠,淡淡的开口:“去步行街吧。” 蒋家军车在h市很是显眼,当司机以一种说是缓慢却不是缓慢的速度飞驰完半个城市后,韩婉晨的眼睛里还是满满的愕然。韩婉晨知道蒋家势力很大,却从来不知道蒋家的势力会大到这样的一个概念——只是一部蒋家的军车而已,竟然让那么多人避开、让路。 其实韩婉晨不知道,之所以h市的人只要看到蒋家军车都会让路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蒋家的势力太大,还有就是蒋家大小姐蒋媛那雷厉风行、霸道泼辣的性格让h市的人更加愿意避开蒋家这样的重量级人物。 韩婉晨在步行街街头下了车,司机笑着对韩婉晨说:“韩小姐,到时候你要回家了,就在这街头的休闲咖啡店等我就好,我们部政教处也在这儿不远处,我也好久没去看看了,到时韩小姐提前半个小时打电话给我,我准能赶到。”韩婉晨的心从听到这段话开始,就是暖暖的。好久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么温情的话了。韩婉晨笑着点头,两边的梨涡甜的如蜜。 韩婉晨随意走进任何一间服饰店、首饰店、食品店,可是她永远都是随意的逛逛,什么都不买,什么都不碰。只是远远的,站着看着。她也是自己也搞不清楚,她是在看这人来人往的潮流,还是在看那闪闪发光的设计。 反正,她就站在那儿。那样的孤独。 韩婉晨是没有想到会在步行街遇到孟天祥的。她深刻的记得,孟天祥之前最厌恶的,就是陪女人逛街。只是,现在他不仅和女人来逛街了,还来和那个女人有说有笑地谈论每一件出色的步行街中的作品。 韩婉晨的鼻子酸酸的。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放手。她的幸福需要她自己的成全。她却没有做到。她转身,不希望面对孟天祥和莫琴。她想,孟天祥会成为她这辈子最大的痛了。 孟天祥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韩婉晨。她似乎一下子憔悴了很多。那张原本精致的脸不再和往日一样,将头发扎成马尾辫,带上各种各样的装饰更不像往日一样,笑意嫣然,在人群中活蹦乱跳,总惹人担心。 孟天祥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她转过去的身影。她似乎更加纤廋了。她不是和蒋逸寒在一起吗?那么,蒋逸寒呢?不见了么?——韩婉晨,这就是你选的人吗?——韩婉晨,你真蠢。蠢到只穿一件风衣就敢出来闲逛。住了那么个月,这湿冷的天气,你竟然还不清楚它的特性。 莫琴的心暗暗发颤,她不够韩婉晨优秀,出身也不够韩婉晨高贵,但她起码现在的身价比韩婉晨高,她那张脸蛋更具有诱人的资本。她不甘心,身边的这个男人,永远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似乎这个世界上,除了韩婉晨一个女人外,他的眼里就再也没有任何女人一般。 莫琴一个箭步,冲到了韩婉晨身后,近乎憎恨的声音对韩婉晨吼道:“你到底是要祸害我吗?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我的出现总是有你?为什么每次我的好运都会因你而丧失完?韩婉晨……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放手!” 女人的嫉妒是可怕的。路上的行人停下来,三三两两围过来,对着韩婉晨和莫琴指指点点。所出之言,有好有坏。却都如无数根针直插韩婉晨稚嫩的心房。 韩婉晨不说话,依旧是背着身子对着两人。“你说呀!韩婉晨,你说呀!”莫琴急切地想知道韩婉晨的回答,她如催命符一般的重复着‘你说呀’‘你说呀’。 孟天祥拨开人群,他从来不知道人群集结在一起可以这么快,这么壮观。他本温和的男声在听到莫琴的一席话后,变得阴冷:“闭嘴,你没有资格和她说一句话。” 孟天祥知道,他护短,无论这样,他都护短。即使如今的他已有家室,但他依旧要护着韩婉晨。这个在他生命划下重重痕迹的女孩。 莫琴突然像发疯一样,将韩婉晨硬生生地拖转过来,之后她一巴就落在韩婉晨脸上。之后她的手在空中颤颤发抖。 孟天祥觉得他现在就想毁了莫琴。他的心猛烈的痛着,莫琴那一巴掌下去的时候,他就护住了怀里的女孩,她满脸的泪痕,她的身体在无助地发抖。她在恐惧,他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很久,他才温和地对怀里的女孩说:“没事,没事,我们回家。” 莫琴葱白的修长手指指着孟天祥的鼻子,她咬着牙,气愤地说道:“孟天祥!你这算什么!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妻子!你竟然对我做出这样的事?”孟天祥皱眉,抽出右手,左手搂住韩婉晨,然后将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扔到莫琴身边的手里:“里面有司机的电话,自己打电话要司机来接你,我们的事情回家再好好谈谈。”平淡地无味,莫琴却在话语里扑捉到最残忍的信息,她摇着头:“不!不!孟天祥!你过河拆桥!我莫氏从未对不起你!你也不能休我!不能!妈妈是不会同意的!”孟天祥不说话,想带着韩婉晨离开这人群。 “孟天祥,”莫琴深吸了一口气,“韩婉晨是蒋少的人!你我都惹不起的大人物!你真要为了她,放弃家业?那可是你父亲一辈幸苦打下的江山!” 孟天祥的脚步停下,背脊骨发刺发凉。悠久,才开口:“莫琴,你信命吗?”莫琴不说话。她不知道他的目的之前,她什么话都不要说。孟天祥似乎早就料到她不会回答一般,淡淡地笑着开口:“其实我从小也不信命。但是,如若命中有她,我信。即使倾尽天下,也无所谓。” 莫琴的脑袋‘嗡’地一声,她的精神世界,在这一刻,已经全然崩塌。——你信命么……我信,只要命中有她。 韩婉晨的泪水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干了,她再听到孟天祥的那句话时,心中所有的郁结,不知怎的,全都消散。虽然遇到他和莫琴同型时,心还是会很痛。但是,如若可以,她情愿,这辈子也未曾遇见一个叫做孟天祥的男子。 韩婉晨脱出孟天祥的怀抱,脸庞上依然有泪水留下的痕迹。她指着已经坐在地上的、毫无形象的莫琴,对着孟天祥开口:“这个女子,是你的妻子。从你和她交换对戒的那一刻开始,就开始了这一生一世无法解开的羁绊。而我,孟天祥,听好了,如若可以,我多希望我曾未遇见你。如若可以,我们下世亦、不…相见。” 话毕,丢下那愣愣的两人,冲出人群,朝街头那家休闲咖啡店奔去。她多希望,在奔跑中,她能把最后对孟天祥的感情全部扔尽。再之后,开始她崭新的生活,然后,此生无怨无悔。 —————————————————————————————————————————————— 三千字多更文,撒花撒花^_^ 一直很安静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韩婉晨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个不会游泳的人在大海里溺水。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那种无助,那种窒息般的痛苦,就如海水一般不留一点缝隙地涌来。 哲理学的教授曾经和韩婉晨说过一句话:当你看到一个人遇到任何伤情之事都不能留下一滴泪的时候,不要去责怪她的冷血无情,不是她不愿意悲伤,而是已经悲伤了太久,所以再也没有泪水。 韩婉晨站在那斑马线前,自嘲地笑笑――她还有泪可流,说明她并没有悲伤到极点?那么,谁有能来告诉她,为什么她这几年的真心付出不能得到好的结果,得不到好的结果也就罢,那为什么竟然也不能让她悲伤到极点?她不懂。 她曾经为孟天祥的风雨无阻,此时就是个活生生的笑话。这段日子以来,她不断接受熟人们怜悯的眼光和陌生人讽刺憎恶的眼神。他们的行为都像一把把刀,将她刺得体无完肤。她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却猛然发现,她已经没有去处。是那样的可悲可怜。 她倚着那行人红绿灯杆的杆子将身子慢慢滑下。那突如其来的雨竟然越下越大,打在她身上,竟是那样的冷,那样的痛。 行人过了一批又一批。在这边等红绿灯的人都是悲哀的看看韩婉晨,从那边过来的人只是略略地瞥了她一眼就步履匆匆地离开。他们或许会短时间的记住这个路边落魄的女孩,或许刚过马路就已经将她忘记。 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去往未来的方向,她懂。她怎么会不懂?她却感到那样的委屈。 熟悉的男性气味。韩婉晨不敢抬起头,她怕。她怕一抬头,又是那张看了那么多年的脸庞;她怕她再次看到是孟天祥之后,她再也放不开了;她怕,她不愿意让他看到这么自暴自弃、软弱无助的韩婉晨。 “韩婉晨。”异别与他的男声。那种沉稳,那种薄荷味的烟草味,那种风尘仆仆。虽然有些陌生,却也是那样的熟悉。她抬起头,果然是他。 果然是他……韩婉晨的泪没有再流,因为她已经分不清,她脸上的到底是泪还是雨。 蒋逸寒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比她高半个头的他,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身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军大衣,英俊帅气。他蹲下,然后将雨伞移到她的头上,为她遮住了整片阴霾的天空。 韩婉晨突然笑了。穷途末路之时,身边之人竟只有害父之子。也只有他在此时为她撑起了一片明朗的天空。让她一直以来的白色世界,和潜藏在内心的黑暗童话,划过一抹艳红。使她惊醒,使她惊喜。 在很久很久之后,韩婉晨才知道,在此刻,在这个绝望的雨天,她便已将心交付到这个男人手里,不怨不悔。 “起来吧,”蒋逸寒对上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扑闪扑闪,泪水在她的眼睛里却极似珍珠,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却很快就收起了心思,“这样,也处理不完的。” 韩婉晨一动,就赶到了自己的浑身瘫软,还有浑身竟然是发烫的,烫到竟然能让自己感觉到。她皱着眉头,将手递到蒋逸寒的面前。想说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喉咙里就像有一根刺,掐住了她的喉道,欲死不能。 蒋逸寒沉静了很久,却迟迟没有拉韩婉晨起来。韩婉晨也放弃了,但也干脆不起来了。过了一会儿,蒋逸寒站了起来,好听的男声在她的脑袋上方响起:“你该自己爬起来,即使姿势有多难看。” 韩婉晨朦胧着双眼,直直的看着蒋逸寒,好久才喃喃道:“站起来……自己……站起来……”她抱着身后的柱子,拖着右腿,一点一点地站起来。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篇朦胧的世界。那霏霏雨丝,宛如一片朦胧烟雾,遮掩了绵延千里的都市奢华。她似乎看到一个很模糊的人影,朝着她走来,勾着眼角,连嘴角都是满满的笑意,她清铃一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说:“你走出来了,真好!” 韩婉晨一站起来,便不可抑止地又倒在地上。蒋逸寒就在那么一瞬间,几乎条件反射地扔掉了伞,将自己的手臂压在了她的头下,和她一起躺在了雨中。同一时间,刘安撑着伞从车里冲了下来,那把伞遮住了蒋逸寒。 蒋逸寒皱眉:“先遮着小姐!”刘安犹豫,他开口:“少将!你的身子重要!你就让刘安先为你遮着吧!”最后,他还狠狠了自己的心,道:“韩小姐的身子也不算很弱,即使生病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你废什么话?难道我堂堂一个少将,身体还不如一个少女吗?”蒋逸寒透露着浓浓怒气的话语,把刘安吓了一跳,刘安急忙把伞移到了韩婉晨的上方。 而,这个男人,艰难地将身边女孩的身体抱起,一步一步地走向那部军车里。刘安一路紧跟。他满满的惊愕。上次叫了韩婉晨嫂子之后,蒋少将让他跑了几次的十公里越野。 他从未看到少将对谁那样的小心翼翼过。或许连少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此刻的步伐有多么沉重,有多么地小心,怀里的女人明显地一次又一次地被他挪动怀里的位置。 “先打电话给家庭医生,然后直接回蒋宅。” 刘安转头,有些尴尬地提醒:“少将,那周小姐那里怎么办?” “让jack替我去参加一下。直接说我不舒服就好。” 刘安点点头,接通电话,和家庭医生叮嘱了几句,就开车,朝蒋宅驶去。 韩婉晨不知过了多久,在蒋逸寒的怀里醒来。她醒来的时候,眼睛刚好对上那个男人疲惫的睡颜。那是一种褪去了伪装的难得的宁静,韩婉晨想,或许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卸下所有的防备,安安心心地做个人,安安心心地做一个梦。 窗外的雨还是在下,车内已经是宁静的氛围,可能是因为刘安和蒋逸寒都是军人的关系,车内还有一种暖暖的气流,是很让人心安的气息。韩婉晨闭上眼,原谅她一次,她不知怎的,突然发狂地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 车内静悄悄的,只有雨敲击窗户的微小声音,还有他们三人平稳的呼吸。原来啊,世界一直都很安静。只要不存在那些是是非非,她的世界也是一样的:一样的一直很安静。 终身囚禁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蒋宅里是浓烈的沉重,让独坐大厅里的周镜娅窒息。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其实她并想不明白,为什么蒋大帅在看了一则新闻后会大发雷霆,也不懂为什么蒋妈妈突然会痛哭。但她知道现在是她融进蒋家的一个很好的机会――蒋爸爸现在在照顾蒋妈妈,寸步不离;蒋逸寒去参加一个高级人物的葬礼,就时间来看,至少要等到明天回来。但……明天,似乎是蒋逸寒必须归队的日子呢!韩婉晨现在起不了任何威胁,于她一样,都是寄人篱下而已。 “吴妈,”周镜娅扬起她的笑颜,甜甜地道,“吴妈,我来帮你吧?” “不必了,谢谢周小姐的好意!”吴妈一改往日的慈眉善目,脸若冰霜 吴妈和安姨一样,显然都很不喜欢周镜娅。周镜娅感到很是奇怪,她对安姨不仅谦逊有礼,而且她和安姨从前也未曾见面,安姨怎么就是对她的态度很差?老是让她被蒋家的下人笑话!还有吴妈,吴妈以前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也不会让下人看笑话,可是最近怎么越来越失礼数呢? 韩婉晨……吴妈似乎对韩婉晨的态度好的过分!周镜娅握紧了手,看来,她还是不适合有朋友。她真的不甘心,韩婉晨,出现了不到几个月,既没有什么出众的文采,更没有什么出众的样貌。为什么蒋家人对她就那么好呢?自己都在蒋家周围生活了几十年了,为什么蒋家的人对她总是有那么多的不满? 先是蒋媛,然后是她,现在,终于要来一个韩婉晨了吗?蒋逸寒,这世界上绝对没有一个人会比我更爱你了,蒋逸寒,你懂吗?明明我们才是真正的那一对青梅竹马,那为什么你却从不为我停留一会儿? ――h市中心广场 韩婉晨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中心广场的大屏幕上,大屏幕上一次又一次出现父亲的身影。屏幕中的条形框里清楚着写着四个字――“终身监禁。”她的身体在不断的颤抖。 蒋逸寒和刘安坐在车内,静静地看着孤立在广场中央的女子,一言不发。刘安不敢揣测蒋逸寒的心思,看着韩婉晨的身影,心中升起了那份军人与生俱来的负责:“少将,需要我去把韩小姐找回来吗?” 蒋逸寒摇摇头,冷清的开口:“不必。”刘安也不再说话,老大出了声,他除了看着,也别无他法。 蒋逸寒把四周的隔板放下,从公文包夹层里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蒋逸寒将牛皮纸的文件袋上的绳子一根一根绕开,修长却带有薄茧的手却在文件袋内的白色纸上方抖了一下。 前座的刘安此刻的心底不知道有多嫌弃自家老大了,这算啥么回事啊!老大将他防成贼一样!老大,我可是你亲卫啊!!你不能这样对我!!――刘安满眼的辛酸泪。 广场上最多的就是那些跳广场舞的大妈,世界上也好像只有她们最有空了。大妈级的女人是世界上最八卦、最毒舌的生物,韩婉晨愤愤地盯着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大妈们,她很想就这么冲上去,和这些大妈打一架!她的拳头越握越紧,那个女主持人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响着――“终身监禁”“毒袅被收复,真是大快人心!”“x国国皇亲自访问h国”…… 那个女主持人有着很漂亮的面庞,但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是那么的难听?韩婉晨厌恶起那个女主持人。人都是这样,当委屈没有地方发泄的时候,他们就会无理取闹,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女人,男人多数遇到这种情况还会有些控制力,但女人中只有很少的人在遇到这种情况后还会那么冷静。 “谁家的清笛渐响渐远,响过浮生多少年,谁家唱断的锦瑟丝弦,惊起西风冷楼阙,谁蛾眉轻敛,袖舞流年,谁比肩天涯仗剑……”墨明棋妙的《浮生未歇》响起,但在人群中却显得那样的渺小。 韩婉晨瞥了一眼手机,果断地挂了电话,关机。然后闭上眼。h市是个国际贸易城市,成千上万的人挤在这里寻求一个可以飞黄腾达的机会,谁也不会去注意一个站在却闭着眼睛的女孩。虽然女孩的动作奇怪,但也留不住他们其中一人的脚步。 “停车!”taxi被突然冲出马路的韩婉晨吓了一跳,司机心惊胆战地拍拍胸口,不悦的高声开口:“你瞎了吗?故意撞过来!想讹我的钱?我要把你送到警局!” taxi司机粗犷的嗓门,把广场上闲人们的目光引了过来。人们指指点点――“不可能吧?这女孩身上穿的都是牌子货,要去讹钱?”“别说!说不定身上的牌子货都是这样来的呢!”“我说司机你还是去公安局把这事搞好了!”“就是阿,到时候她真讹你怎么办?” taxi听了,连忙跳下了车,扯着韩婉晨,就嚷嚷着要去公安局讨个公道。韩婉晨不够那个大老男人的力气,于是心一狠,就一口就咬了那个司机。 打晕扛回家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你这妮子!还敢咬我?走!公安局!没得说!”taxi司机拉扯韩婉晨的动作更大了。 “是谁要带走我的人?”清冷的男声,成功喝住了taxi司机的动作。 “蒋逸寒……”韩婉晨委屈了,她只是想去看看爸爸而已。她现在,只想见爸爸。她的眼睛湿润了,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即使被taxi司机和周围的人误会成那样,她都没有要哭的意思。但是为什么,刚刚一听出是蒋逸寒的声音,她就想哭呢? 听到这个称呼,人群里有了骚乱。果不其然,有几个人冲到了人群的面前,为首的人对蒋逸寒道:“真不知道姑娘是蒋少的人,失礼了失礼了!今晚我做东!给小姐压惊!” “这是本公司的时装发布会,还请小姐可以屈尊。”长得高高瘦瘦的男人,推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明明是一副书生的样子,却让韩婉晨不由得从心底地厌恶。――这个男人,好假。 韩婉晨吸吸鼻子,摇摇头:“蒋逸寒……我要去见爸爸!”不是请求,而是肯定。似乎不容于对方拒绝,只是这次的对象是蒋逸寒。那个做事无论何时都那么清醒的蒋逸寒。 “刘安。”“少将,我在。”“带小姐上车!”韩婉晨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放大,她的泪水盈眶,她甩开蒋逸寒的手:“不!蒋逸寒!我要去!……没有人阻止得我!我只是……请你帮忙而已!” 蒋逸寒的眼睛眯了起来:“我现在也不是在和你沟通!我这是决定!我的决定,没有什么人阻挡得了!” 韩婉晨翻开钱包,拿出仅有的200块钱,拍在taxi司机面前:“我要去公安局!你要多少我都给!” taxi司机捡到一个大便宜,市公安局离中心广场不过是五分钟的路程,一百块都用不到!他笑着,谄媚道:“好好好,小姐您说什么,小人就做什么!” “200块和以后的生活所对比,原来还是眼前的利益比较重要。”蒋逸寒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深深的藏着玄机。 taxi司机已经开始犹豫,最后,他将钱塞回到韩婉晨的手里:“小姐,您的钱我真的不敢要啊!你还是找别的……人吧!”话毕,弯腰快速钻进车厢里,然后飞驰而去。 “蒋逸寒,”韩婉晨皱着眉,泪水却直流下来,“你就见不得我好过些?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不让我去见爸爸!” “不可能,你绝对见不到的。”“为什么!为什么!我爸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呀!”韩婉晨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她扯住了蒋逸寒的衣袖,目光里是满满的无助和憎恨。 憎恨啊……他记得曾经也有过一个这样的眼神,只是那个眼睛没有如今面前韩婉晨的生动。那个眼睛里,那时只有一潭平静的死水,除了憎恨能激起那滩死水的丝丝涟漪之外,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那双眼睛里充满生机。而韩婉晨的眼睛里,现在至少还有绝望,还有痛苦,还有希望,还有憎恨。 刘安似乎想上前和韩婉晨讲些什么,但被蒋逸寒的眼神制止住了。蒋逸寒拉下她的手,放低了语气:“我们先回家可以吗?妈还在家里等着我们。” “我没有妈妈!从小到大就没有!现在也是如此!我只有一个父亲!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韩婉晨眯起眼,心中怒火越来越大。 “韩婉晨!回家!”五个字,然后再也没有过多的语言。 蒋逸寒――你真冷血!以你的实力,我要见我的父亲是多么简单的一个事情!可你,却一点点忙也不肯帮我!蒋逸寒,我讨厌你。 韩婉晨近乎冰冷的眼光,却没有让蒋逸寒生出一丝冷意。这样的眼神,在这几年来,已经看过太多太多。早已习惯,不过如果这样,她能好过一点,那也就随她吧。 “刘安!” 突的一下,韩婉晨眼前全黑。她只模模糊糊的听到一个声音,然后听到一句话:“我们,回家。”家这个词,很温馨,此时却让韩婉晨觉得是那样的刺痛和悲哀! 不行,他为她破例太多了。从见她的第一面开始,他似乎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他很不喜欢。非常不喜欢。这种感官理智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让他打心底的厌恶。于是,他给刘安暗暗地做了个手势,把韩婉晨击晕了,带回家。 他怕这样僵持下去,一切就会慢慢脱离他的掌控。 如若痛苦(一)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自从那日韩婉晨被蒋逸寒送回蒋宅后,韩婉晨再也没有见过蒋逸寒。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他就像一阵风一样,似乎就这样在韩婉晨的生活中抹去了痕迹。 那日之后的第三天,韩婉晨就随着安姨搬家了。 安姨找了个三房一厅的房子,钱是蒋妈妈出的。安姨和韩婉晨拒绝过,却被蒋妈妈一次又一次以完美的理由反对了。小区里有很多绿化带,反射着太阳光的轿车一路缓缓的开进小区里。韩婉晨每次抬头都总能看到聚成一团一团的小孩子们和家庭妇女。妈妈们跟着孩子的身后奔跑,脸上总有着那么明显的着急。孩子们互相追逐打闹,被家长逮到后,却是一脸的委屈和小小的狡黠,但这小小的狡黠里却是满满的童真。――那是世界上最清明的眸子,不占灰尘,眼珠子再咕噜咕噜地一转,然后就飞快的挣脱了妈妈的手,不知朝哪儿奔去。 搬家工人帮忙搬行李,安姨在一旁指挥着。韩婉晨看着眼前的景象,傻愣愣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安姨看了不免担心,小姐这样已经三天了,几乎到了不吃不喝的地步,在蒋宅看过心理医生,小姐却不肯配合,导致最后草草了事。她走了过去,轻声道:“小姐,怎么了?”韩婉晨回过神来,摇摇头:“安姨,我没事。”之后就转身上了楼。 四楼,没有电梯。韩婉晨一步一步地走着。她不娇贵:她告诫自己。所以这脚心的疼痛,她还是可以忍受得了的。 四面都是白色的墙壁,没有过多的装饰,除了简单的家具整整齐齐的摆放好之外,这个房间似乎还有很大的空间。韩婉晨低低地自嘲:韩婉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满足了?她舔舔嘴唇,嘴唇很干了,可她竟没有喝水的**。 安姨和搬家工人讨价还价一个轮回之后,满脸笑容地跨进她们新的家的家门。安姨还是一如既往地慈祥和蔼:“小姐,我们有自己的家了。”。 安姨有很重的恋家情结,韩婉晨早就听韩武豪说过,嗯,对,似乎还特别严重。再者,安姨对父亲的感情很深,恐怕住在蒋宅的一个多月真的委屈她了。韩婉晨低头笑笑,然后抬起头,一个转身,跃进了自己的房间。 安姨在韩婉晨身后望着韩婉晨的背影。 一片的白色,却不知道为何在韩婉晨的眼里是那样的顺眼。安姨叹了口气,小姐以前是最讨厌白色和黑色的呢,如今面对这两种颜色既没有发脾气也没有厌恶的敢情流露出来。安姨又不觉得感到一阵欣慰。 韩婉晨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很酸。她伸出手揉揉自己的眼睛,鼻子却越来越酸。她倒在床上,她累,真的累了。她的眼睫毛微颤微颤,然后……她眼前浮现韩武豪的脸,韩武豪还是一如既往的绅士风度,他笑着摸着自己的头,他说――“婉晨,累了,就趴下来休息一下”……满世界的天旋地转。 ――市医院 韩婉晨慢慢睁开眼睛,手轻轻动了一下,却惊醒了睡在旁边的安姨。安姨的脸上还有泪痕。安姨快速地站了起来,用手抚抚韩婉晨的额头,好久才松了口气,道:“小姐,你总算醒了。把我们都急死了!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老爷交代?老爷这几十年来所受的苦已经够多了,当初那么危险,还……” 韩婉晨皱眉,打断了安姨的话:“安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安姨听了之后,很久之后才点点头,对韩婉晨说:“小姐,我给你去拿午饭。” 韩婉晨的眼睛还不适应光芒,于是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于是再也不说话。安姨走后,她才把一直藏在被窝里的手伸了出来,慢慢移到空中――阳光从手指的细缝里流进韩婉晨的眼睛里。 窗外还是早春的寒意,即使是再大的太阳也不能缓解这刺骨的冰冷。 “怎么?好玩么?” 韩婉晨朝门口望去,眯起了眼睛,嘴唇轻启:“蒋、逸、寒。” 蒋逸寒还是一如既往的西装革服,还是一如既往的正派形象。蒋逸寒踏着地上零碎的阳光走到韩婉晨跟前:“看来这房间不大好,阳光都被树挡住了。到时候我让院长给你换一间。” “不必!” 韩婉晨不是傻子,当看到这间病房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定是蒋家出的钱。蒋家为什么会这么照顾她?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一点儿也不想。她现在只想离蒋家远远的。一个多星期来的午夜,多少次的梦魅惊醒在告诉她那真是的不可思议的事实。 “我妈虐待你了?需要你搬出去。”蒋逸寒少有的冷幽默,好吧,他的确不习惯和女性相处。 韩婉晨抬起头,望了蒋逸寒一眼,又转过头,视野落在窗外:“没有,阿姨对我很好。谢谢蒋……蒋少的关心!” 这时,安姨回来了。安姨的眉头紧皱,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安姨为韩婉晨摆好碗筷,又是那熟悉的笑容,却带着韩婉晨读不出的陌生。“小姐?我们吃点东西吧?你很久没有进食了。” 韩婉晨不说话,再次转过头,直直地望着窗外。病房里是死静。沉寂了好久之后,韩婉晨才回过头,对上安姨的眼睛:“安姨,我不想吃。”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柔,只是如今是因病痛而存在的。 安姨突然慌乱了,手竟不知道往哪里放。韩婉晨敛敛眼:“安姨?你没事吧?” 安姨却很是固执地将粥送到她的嘴边。蒋逸寒一直在旁边看着,就像个旁观者看电影一样。韩婉晨冷笑,是啊,谁看谁的生活都像是在看电影。 病房里似乎只剩下干枯了的空气在流动。 蒋逸寒总算是开口,却带着明显的冷意:“糟蹋。”韩婉晨的双手握成了拳。蒋逸寒并没有忽视韩婉晨的这个动作,却只是挑挑眉,不减脸上的寒意。 安姨看不懂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气氛,只有固执地要喂韩婉晨吃粥。韩婉晨咬咬牙,坐了起来,拿过安姨手上的粥,一口一口地咽下。 蒋逸寒再也没有看韩婉晨一眼,转身离开了病房。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他只是顺道再来看看她。往后就再无关系。 如若痛苦(二)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住院一个星期,所有人的到来她都预算到了,包括孟天祥。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只不过,她就是没有想到,莫琴会来。 韩婉晨入院以来就是蒋妈妈亲自来照顾,这让莫琴有些嫉妒。她是莫氏集团的长女,蒋逸寒是疾风国际的总裁、h市的顶级‘钻石王老五’,她又怎么会没有去巴结过蒋逸寒呢?到最后还不是被蒋妈妈的尖酸刻薄的语言赶出了有蒋逸寒存在的范围之内!不过她也庆幸当初没有和蒋逸寒在一起。 蒋妈妈看到莫琴来了,就以临时有事为借口出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韩婉晨和莫琴两个人。韩婉晨的气色比起前几日的确好了很多了。 莫琴一如既往地穿着一身酒红色连衣裙,飞扬张狂。虽然已经三月,但四处还是早春的寒气。韩婉晨也有些为她担忧,转念又觉得自个儿可笑,别人自己都不在乎,自己在这瞎操心什么。 “韩小姐,”莫琴的声音其实很好听,是那种让她不会听厌的女性磁音,“听说你生病了,所以我就来看看。” “多谢莫小姐的好意,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早就可以出院的,但是蒋妈妈不同意。长辈的话,我也不能不遵从。”韩婉晨勉强勾起嘴角笑,却自个儿感觉到了嘴角到底有多重。 莫琴也是个聪慧的女子:“我知道韩小姐不喜见到我,那便不要笑了吧。别为我难为了自己。” 韩婉晨真的没有再笑了。莫琴低低地笑了一声,原来自己真的这么不讨人喜欢。 “韩小姐,有些事情的确是我对不起你,但是在爱情里,本来就不分先来后到的。” 韩婉晨的眉峰一拧:“那么,莫小姐幸福吗?” 莫琴抬起头,眼睛里却尽是迷茫,良久开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起码现在的我,是心甘情愿的。” 韩婉晨不再说什么,只是笑笑。 “韩小姐,我怀孕了。” 韩婉晨抬起头,瞳孔放大,嘴里似乎有了鲜血的味道。 “韩小姐,我知道,这个结果,你不能接受。但是,我还是想得到你的祝福。”莫琴无视韩婉晨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莫小姐不觉得要一个被你伤害过的人祝福你,是一件很勉强人的事情吗?” 韩婉晨朝门口望去――是蒋逸寒。从他说的第一个字落下尾音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一个多星期没见他,他似乎憔悴了些,但与生俱来的魅力是无法淹没的。 “蒋先生。”莫琴连退了疾步,她的确有些害怕了。她是特意打听好了蒋逸寒在医院出现的时间,她才敢到韩婉晨面前,亲口对韩婉晨说这段话的。 “我想我未婚妻需要休息了。”很简单的一句话,莫琴却不得不和韩婉晨说了抱歉后离去。 韩婉晨在莫琴走了好久之后,才沙哑着喉咙,朝蒋逸寒说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句话:“谢谢”。 蒋逸寒在饮水机处倒了杯水给她,两人静默着。韩婉晨端着那杯温热的水,精神恍惚地盯着白色的被子。 “倒了!”于是,病房里又是一阵忙活。直到医生确定韩婉晨没事,护士为韩婉晨换好了衣服被子,整个病房里才再次安静下来。 韩婉晨还是那副老样子,似乎永远好不了的样子。蒋逸寒终究不会理解女人的心思,于是也不好再和韩婉晨说些什么。 “蒋逸寒,”韩婉晨对上蒋逸寒波澜无惊的黑眸,缓缓道,“你试过认认真真的去爱一个人吗?” 蒋逸寒不说话,拿起桌上的报纸翻了起来。 韩婉晨也不理会蒋逸寒的动作,道:“你知道吗?我爱过呢。我老是被爸爸保护的很好很好,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社会会是这个样子的。我一直以为,我和孟天祥可以天长地久。真的。不过现在,我却很心甘情愿败给莫琴。我呀,多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啊,这次却真真实实的自己打心底地承认――我败给莫琴了。” “其实我也不怨谁。莫琴的确比我优秀。她的确可以帮上孟天祥很多很多的忙。如果他身边的人换成是我的话,恐怕只是徒增负担。我以前一直以为只要有爱情就够了,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可是,我现在终于发现我错了。” 蒋逸寒放下报纸,在韩婉晨的话语中缓缓地坐到了她的床边。待她话音落下,说道:“我懂。韩婉晨,如若痛苦,我可以借你一会儿肩膀。” 一句话,让她泪如雨下。头靠在他的肩上,阳光在层层筛选下落下,飘逸的风儿吹动孤单的窗帘,到底是谁先收买了谁的心。 在这场早春的悲伤中,其实谁也不知道。只是,几年之后,蒋逸寒亦在相同的境界下感叹,在这个早春的月份中,一个妖精要了他一生的执念;在几年后,韩婉晨也在相同的地点笑语嫣然地感叹,幸好当时我还有你。 ――幸好,当时,我还有你。 我要你娶她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蒋逸寒走进家门,吴妈替蒋逸寒把军衣挂上,一脸和蔼:“少爷洗个澡先吧?晚饭还要晚一点,老爷和夫人还没有回来。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蒋逸寒‘嗯’了一声,继而又问道:“夫人他们去哪了?”自个儿的妈咪自个儿清楚,那直率单纯的性格几十年未曾改变,以至于如今在上流界一个可以算得上知己的朋友都没有。别的夫人到了妈咪现在的这个年纪,在上流界里也有那么几个可以交心的知己了,丈夫不在家的时候都可以约朋友出来喝喝茶聊聊天。但妈咪每次一遇到爹地回军队的话,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蒋媛没有出国之前妈咪的状况还不算悲凉,但自从蒋媛出国之后,妈咪实实在在是悲催了。 爹地的交际圈也不算广。年轻的时候有很多人巴结他,但现在爹地真的在慢慢老去,尽管依旧是手握大权。爹地这几十年来爱妈咪爱的要死要活,从蒋逸寒自己一出生,蒋逸寒就知道了,所以蒋大帅现在基本算是隐居二线。 能让二老一起去拜访的人,他实在想不出有谁。 吴妈也有些疑惑:“我也不知道,大帅和夫人今天中午连午饭都没吃就出去了。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蒋逸寒的心‘咯噔’一跳,连忙转身朝座机奔去。刚打算拨号,蒋妈妈温柔的声音就在玄关处传来:“我们家逸寒总算是想妈妈了。” 蒋逸寒看着提着大包小包东西的爸妈,很是无奈:“你们这是去哪了?不接电话的。让大家担心。” 蒋妈妈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本来这几日的情绪很低落来着,怎么出去一趟就变得这么活泼了呢? 蒋爸爸的眼睛里满是疼爱:“多大了的人了,还当自己年轻呢?”蒋妈妈低下头,腼腆的笑了笑。这一幕竟让蒋逸寒以为时光倒流。 晚饭的气氛因为蒋媛临时来的一个电话变得活跃。蒋妈妈虽然对蒋媛这个女儿百般无奈,却依旧是疼之入骨。无论怎么说,蒋媛都是蒋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血浓于水,割舍是很不易的。 吃完饭,蒋逸寒正打算去公用书房。那架钢琴,他想去处理一下,毕竟如今留着,也不是什么好事。 蒋逸寒刚迈步,就被蒋爸爸叫住了:“寒子,到时候到我书房里来一趟。”“好的,爸,我洗完澡就来。”“嗯。” 蒋妈妈就是个牛皮糖,前几天几乎天天缠着蒋大帅;如今心情好了,更是不愿意放开蒋大帅了,好不容易的温情,蒋逸寒那小子就不会好好照顾一下她这个妈妈的心情吗?!“你们两父子,哼,有什么事情是我听不得的吗?” “没有,”蒋爸爸笑得越加的温柔,他理了理周芳的长发,接着道,“军队里的事,枯燥无味的,如今蒋媛不在家,我只能找你儿子了。” 听到蒋媛的名字,蒋妈妈的语气就严肃了起来:“我警告你呀,你要是敢偷偷把蒋媛弄到部队里去,我就弄死你。” “老婆,我哪敢啊,我已经让小王给蒋媛安排好了,她一回来就给我去疾风面试。” 听到这个回答,蒋妈妈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饭厅,一路轻哼着歌曲。蒋妈妈幼稚的行为彻底取悦了蒋大帅,蒋大帅满脸笑容地回了自个儿的房间。 ――九点 蒋逸寒到书房刚好九点,蒋大帅坐在正对门的竹椅上翻看着今天的报纸。 “你倒是按时,掐着钟表进来的?”蒋逸寒的冷幽默就是从蒋爸爸这儿遗传来的。 蒋逸寒不说话,笔直地站在蒋爸爸面前。 “你就不能坐下来,和疾风他们两父子一样,好好的和你爸爸说话吗?”蒋爸爸有些丧气。蒋家两代单传,蒋逸寒直到现在为止都仍是蒋家唯一的孩子,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自小,他对儿子的要求就比对蒋媛的高得多,蒋媛还在蒋妈妈怀里撒娇的时候,蒋逸寒就已经一个人在边疆当兵了。 蒋逸寒依旧没有动。他不是不想坐,只是太长时间把蒋爸爸当成上级了,无论是行为还是精神都很难再纠正过来。 蒋爸爸叹了口气,再次看向了报纸。过了一会儿,就抬起头来:“寒子,你的身份不仅是蒋家之子,还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蒋逸寒的瞳孔放大后,又很快地恢复原样――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他略带敌意地开口:“爸,所以,你现在是以一个上级的身份和我说话?” 蒋爸爸吸了好久的气,才道:“是!” “好,”蒋逸寒握成拳的手松开,“既然你以上级的身份和此刻的我说话,那么,只要你下达指令,那我就必定服从。” 说得坚毅,刺痛蒋爸爸的心,蒋爸爸却没有办法回绝――有句话说得好呀,所有的父母都是被自己的孩子打败的,无论曾经是多么的无坚不摧。“我要你娶她!” 蒋逸寒一愣,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蒋大帅竟然要决定人生大事。他的底线被触动,他情绪开始有了波动:“这次又是谁?还是娅娅?” “娅娅不和你不合适,我看得出来,自然不会让你娶她。” 蒋逸寒冷笑:“那么说,你这要擅自决定我的婚事了?你竟然把婚姻当做儿戏!恕我不能接受!”决然的转身,可就在触动门把的那一瞬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我说的是韩婉晨。韩!婉!晨!”苍老却不容质疑的声音,让他彻底地停在原地。他是人,不是神,他不会永远的镇定无比。 蒋逸寒转过身,开口:“请,再说一次。” 一纸承诺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蒋逸寒转过身,开口:“请,再说一次。” “我希望你娶韩婉晨,无论用什么方法。”蒋爸爸站了起来,于蒋逸寒相比,显矮了。 蒋逸寒突然想起,以前自己总喜欢仰视父亲,因为父亲实在太高大了。只是如今,一切竟物是人非。 “为什么?”蒋逸寒坐了下来,他想,父亲真的是老了,带着妈咪出去,回来总是要擦药酒了。 蒋大帅的眼中划过惊喜,坐下,喝了口茶:“那是很多年的事了,本来不该牵扯到你们这一代人的。可是,因果循环,果然还是轮到你们这一代人身上了。”蒋大帅的眉目里竟有了懊悔。 “爸,不好说就别说了吧!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蒋逸寒的话音刚落,蒋爸爸尖锐的‘不’字就响了起来。 蒋大帅承认自己是激动了,他再喝了口茶,道:“寒子,还记得你七岁那年,我负伤那次吗?” “记得。”本来军人受伤这种小事,蒋逸寒不该放在心上的。但他偏偏就记住了。蒋大帅不是那种轻易负伤的人,可是那次出任务偏偏受伤了,而且在病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才能下床走一小段路。所以那段日子,在蒋逸寒的记忆里显得格外深刻。 “就是那次,”蒋大帅点燃了一支烟,“本来第二天我还有一个任务的――捉拿国际上最大的毒袅集团首领。可是我一受伤,这个任务就得找别人来代替了。熟悉这个集团运作的只有我和另外一个人,所以他就代替我出任务了。” 蒋逸寒皱眉,一字一顿地道:“那个人,就是鬼?韩婉晨的父亲。” 蒋大帅点点头:“我当时已经是上将了,他是个中将而已。他的经验也不够我多,理应就是我去。擒获毒袅的最高首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连我都没有完完全全的九成的把握。我们等了两年,整整两年,韩中将却没有半点消息透露出来。在最后,部队里出了动乱,是毒袅的首领设计挑起的。所以,后来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我们也权当韩中将他殉职了。当我们去他家的时候,他们家的人已经全部消失了。包括那时候韩中将仅仅两岁的女儿碧丹也消失了。就好像……韩家人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上一样。我动用了一切关系去找碧丹,但最终也无果。而,今日,我去见了鬼。他身上的花纹、他所说的话都让我可以百分百确定,他就是当年的韩中将韩武豪。” 蒋逸寒皱眉,好久之后才道:“男人之间的事情,你怎么把妈都带过去了?”比起这个,他更加周芳的反应。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你妈说,看着鬼就像是看到了韩中将。我当时还骂她脑袋不清醒,却不想真的被她猜中了。”蒋大帅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蒋逸寒想,或许,妈真的是爸命中注定的克星。那他的克星是谁?周镜娅还是韩婉晨,还是那个她? “所以,寒子,这是我们欠他们韩家的。注定要还的。韩武豪希望你能娶他的女儿,原因我也不清楚。我为你争取过了,他的态度很强硬。这次……连你妈妈都没有反对。”蒋大帅看向窗外的灯火阑珊,他一辈子步步精心,最后却不想落到这种结局。 蒋逸寒或许从一生下来就注定要当一个军人,他的责任感和服从感永远高于了自己的情感。他点头,说,好,爸,我答应你。找个时间,我就把韩婉晨带回家。 蒋大帅点点头,从桌子底下抽出一份文件,给蒋逸寒递过去一支笔。“鬼希望能得到一个实物性的保障,他知道我们蒋家最看重的就是承诺。所以,寒子,今晚你好好看一遍,明早签了名给我。有什么需要修改的话,也直接告诉我。我定为你争取最高的利益。” 蒋逸寒勾起唇角,笑笑――需要看吗?不需要了,看来看去,反正都是这么个结果,何必再搞那么多事出来,显得那样矫情!他的手一挥,“蒋逸寒”三个字落在了那张纸上。 ――次日 韩武豪拿着那份承诺书,低低的笑了一声。虽然没有见过长大后的真真实实的蒋逸寒,但从‘蒋逸寒’三个字的笔法一看,就可以看出蒋逸寒的贵族气质。看来,蒋大帅真的把所有的心血放在了这个儿子身上。 他将他所有的心血和希望都放在了女儿的身上,他将他的所有心血和盼望也放在了他的儿子身上。无论如何,他相信,这场婚姻,她的女儿生活的不会差。 他的女儿啊……婉晨。他知书达礼、性格温和的女儿,在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定受了很多的苦吧?他望向监狱外湛蓝的天空,再看看手上足够分量的承诺书,这是他这么久第一次觉得,天空原来这么蓝,世界原来这么美。多年来在心底压抑的痛苦,似乎在这么一刻,消失殆尽。 他不停的对自己说,只要女儿好就好。这辈子,只要女儿好好的,他就很好了。哪怕再也没有了下半辈子。起码现在他为女儿找到了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子,那个男子应该可以陪着他的珍宝去走很多很多的路,看很多很多的风景,为他的珍宝完成很多很多的梦吧?! 婉晨,你要好好的,一直都要好好的。 许你一世安宁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韩婉晨在病房里待了很久,安姨几次向医院提出了出院要求,但都被驳回来了。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安姨不时地咒骂,韩婉晨却不吵不闹,她不笨,只要蒋家不打算让她出院,她就别想走出这个医院半步。尽管她想过逃跑,可是根本不可能,一是安姨年事已高,二是因为医院到处都是蒋老夫人周芳请回来的保镖。只要韩婉晨和安姨有一点儿小动作,保镖就会立刻把消息告诉周芳听。她又不能找周芳吵,毕竟自己手上是一点证据都没有,拿什么说是蒋老夫人控制他们的人身自由呢? 蒋逸寒最近来医院的次数有些多,多到韩婉晨反感。蒋逸寒说自己只是顺道来看看她而已,但是韩婉晨不信。蒋逸寒对于韩婉晨来说,就是一枚蒋家夫妇放在她身边的监控器一样。 其实,这一切的确是韩婉晨想多了。 安姨这次拿了午饭回来,兴奋地道:“小姐,你就不必为蒋少的事情发愁了。蒋少呀,真的是来看另外一女孩子的。我今天碰到了呢,那个女孩长得可真漂亮,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个纯正的东方女孩。我总是感觉在那里见过她,但仔细想想,记忆里也没这人。” 韩婉晨笑着道:“真的?”这件事给韩婉晨带了安心感,这个中午,她把安姨拿来的饭菜都吃了个干干净净。弄得安姨也开心的不得了,直说下午要为韩婉晨另外买一些好吃的补补身体。 韩婉晨也只是笑着,不发表意见。只是安姨下午真的出去了。或许真的是为她去买什么好东西了。安姨,真的很疼她, 韩婉晨在病床上睁开了眼睛,这半个月来,她已经养成了午睡的习惯。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才能走出这里,走出h市。可是她甘愿现在的生活,因为能在h市停留一天,就说明在h市她还有留恋。 窗外的阳光似乎有些刺眼。 护工看到蒋逸寒就兴奋起来,在第一医院vip病房工作久了,自然就认识很多上流界的人物,虽然护工其实是个很不堪的职业。但没有人鄙视他们不是吗?反而他们生病了还需要她们!蒋逸寒是所有住vip病房的人出手最大方的一个,虽然蒋逸寒从小到大仅仅只进过两次医院。 床上的女子没有和韩婉晨一样穿着医院的病服,脸色惨白的样子惹人心疼。那是一种很不正常的白色,似乎是已死之人才有的苍白色。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 整个房间是黑沉沉的,完全看不出窗外是个艳阳天。床上的女子似乎知道蒋逸寒到来了,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 蒋逸寒让护工出去,护工奉承地说了几句后才退了出去。床上的女子小小的巴掌脸,水莹莹的眼睛,樱桃般红的嘴唇成了她全身上下最鲜明的颜色,散落下来的黑发遮住了她一边的容颜。 蒋逸寒很久之后才开口:“你不让开灯,让护工很难做事。” 床上的女子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蒋逸寒。 蒋逸寒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不应该这么自私,人家护工也是人。你这个性子,已经换了多少个护工了,你难道还不知道?” 女子突然抽咽着出口:“我现在是个病人,你还想要我怎样?”委屈的不得了的声调,再坚硬的心都会化作一滩水。 蒋逸寒也不例外。毕竟他不是圣人。他放低了声音:“隔壁的女孩儿也是个病人,比我小七岁,比你小五岁。到底还不是自己一个人?”他说的是韩婉晨。 女子似乎开始发脾气了:“是是是,我都知道。我都碰过她好几次了!倒是你,你去找她干嘛?” “你想多了。”蒋逸寒冷淡的声音微微带着抗拒。 女子又低泣起来:“你们果然都不喜欢我了,我恨他,我恨他!如果这件事没有发生就好了。” 蒋逸寒摸黑走到了女子的身边,摇摇头:“你想多了,我们有多爱你,你自己知道。还有,不要再和他吵架了,否则最后吃亏的还是你。” 女子抬了头,好久之后才在黑暗中坚定的恩了一声。 “睡吧,”蒋逸寒难得温柔,“睡醒了,他也就来了。” 女子的眼睛中恢复了光芒,抓住了蒋逸寒的手:“你说真的吗?” “嗯。” 女子安心地睡下,蒋逸寒退出了病房。他的眼睛闭上,一颗心,痛着闷着。却听到熟悉的声音。 ――“蒋逸寒?” 韩婉晨有些不确定,她的记性越发得不好了,竟连蒋逸寒的容貌都要模糊了。蒋逸寒打量着韩婉晨,好久才开口:“你瘦了。”韩婉晨的脸一红,磁厚的男声很是诱人。 她的确瘦了。前段时间,她是有抑郁症的。不吃不喝,人想不瘦也难。她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就转身离开。 蒋逸寒插在裤袋里的双手拿了出来,目送韩婉晨的远去。其实他对韩婉晨并不了解。尽管韩婉晨来蒋家住了很久了。蒋逸寒叹了口气,想起了请假时刘安的提醒,振作了精神。――他,到底不是为自己一个人而活着。 “逸寒!”身后传来动听的女声。 蒋逸寒急忙回头,扶住女子的身子:“你出来干嘛?” 女子站稳后,急忙抓住蒋逸寒的手:“你说的,你要许我一世安宁的。你说过的!” 蒋逸寒微微一愣,慢慢松开了手,眼睛里闪过灰暗。 女子直勾勾地看着他。 良久,蒋逸寒开口:“我也说过,我放手了,就是真的放手了。” 女子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角。双手在身后撑着墙,浑身颤抖。她突然猛烈地摇头,似若发狂:“不!不!逸寒哥,是不是刚刚那个女人?她是谁?我怎么从来都不认识?” 陌生而又熟悉的称呼,让蒋逸寒的思绪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止。他的眼睛里突的充满了坚定:“很快,你们就会认识了。你不必探究她到底是谁。”他勾起嘴角,转身。 华丽的世界,迟早会逼得你转身逃离。蒋逸寒从没有想象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但无论如何,他的离开也必然带着璀璨的星光,他不允许自己狼狈地离开的。 女子迷离的眼睛几乎贴到了蒋逸寒的后背上,越发地深刻,越发地惊艳,也,越发地清醒。 ―――――――――――――――――――――――――――――――――――――――――――――― 撒花撒花~~阑珊终于放假了~~哇咔咔,这暑假,精彩放送哦~~~ 千万表错过~~loveyou~~ 记住点赞啦~~记住推荐啦~~记住收藏啦~~~~~~ 初见楚疾风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蒋逸寒走出了住院部,缓缓地、轻轻地吁了一口气。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冷淡。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有迟疑地一步步下了台阶。 女子死死地摁住大大的落地窗前的白色窗帘,眼里是满满的恨意和痛苦。 护工被女子吓得不敢说话,轻手轻脚地做事,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女子惹怒。护工有些后悔,她不应该为了钱来做这个,受人家的气。可是,她现在又的确很需要钱,家里巨大的开销已经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所以,她又必须来做。 女子看着蒋逸寒的身影消失在住院部的转角处。她一下子变得很愤怒。她苍白的脸竟然因此染上了颜色。 “小姬?怎么了?” 身后男子温暖的气息,在这一刻,她竟有些排斥。她敷衍地笑了笑,让护工离开。 护工出去的那一刻,男子的手立刻放下。女子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一幕,心痛的厉害。女子的嘴唇在无助地颤抖,她遏止住颤抖的声音道:“风,我真的有那么脏吗?你连碰一下我都这么厌恶。” 男子仔仔细细地擦净自己的手指,轻蔑:“你,还不配。还有,人后你就不必装了,没那必要。” 女子长长的指甲狠狠地掐进自己的手掌心里,脸上却是温和之极的笑容:“风,阿暖呢?” “闭嘴!不许你提她!你有什么资格!” 女子依旧是笑着,在黑暗中那双绝望的眸子显得异常地闪耀:“那么,苏倩呢?还有楚傲呢?你搞不定他们的。对了,还有爷爷。” 女子说的话显然触到了男子的禁忌,男子震怒地甩开了女子的手,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 女子笑了,笑得明媚,笑得绝望。她拉开窗帘,让阳光第一次照射入这个病房。护工的眼睛刺痛了一下,她也不太适应阳光了。 男子转身就走,不带一点留恋。女子纤细的手死死地扯住窗帘,眼里迸发出恨意。――李暖。楚疾风! 医院的花园里―― 楚疾风走出那栋华丽的住院部,心情竟然有些压抑。周乐姬说的没错,所有人都不会接受李暖的。特别是现在有了楚傲和苏倩之后。特别是爷爷,爷爷不知为何,一直对李暖很反感。 “小三?” 楚疾风皱眉,难不成他家还有亲戚住院了?他一个转身,顿时有种要吐血的感觉。“老大!你怎么会还在这儿?” 蒋逸寒眼皮子动了一下:“小三,和乐姬谈的怎么样了?” 韩婉晨微微皱眉,乐姬?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她努力回忆,却发现自己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一个叫乐姬的人。她有些自嘲地笑笑,自己都变得神经质了。 楚疾风沉默,只是摇摇头:“哥,你也知道的。我从来就没有打算接受乐姬。乐姬于我,只是妹妹。大哥,我知道你心疼,但是,我毕竟不是你。” “我没有要你接受她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能断则断,而且断的越干净越好,我还是怕苏倩做出出格的事情。” 楚疾风点点头。他们都知道苏倩的真实身份的,连自己伯父都能下手的女人,到底是不简单的,到底是恐怖的。虽然他和周乐姬没有什么很多的关系,但他也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因苏倩出事。而且,他大哥也不会同意的。 楚疾风突然想到自己刚刚的话,再次嚷嚷道:“大哥!你到底在这儿干嘛?” 蒋逸寒瞥了楚疾风一眼:“你绅士点行吗?就怕所有人不知道我在这儿?” “大哥,我错了……但是!!大哥,你到底在这里干嘛?”楚疾风发扬他刨根问底的性格,再次作死中。 果不其然,蒋逸寒的脸容变得清冷,好听的男音在楚疾风的耳里顿时变成了魔音:“楚疾风……你皮痒了?” 楚疾风连忙和蒋逸寒say拜拜,他暂时不想死。 蒋逸寒有些无奈地看了眼楚疾风,转身朝韩婉晨走去。 楚疾风突然想起了蒋妈妈吩咐的事情,连忙转身:“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 ――我靠!敢情他哥是在这儿泡妞?oh!mygad!上天,告诉他,这不是真的!不对,等等,这是不是代表他很快有个嫂子了? 蒋逸寒显然也没有想到楚疾风会转过身来,他顿时火了――楚、疾、风!看来最近没管你,你的皮肯定特别的痒了! 韩婉晨拉住蒋逸寒的手。――这男子一定是蒋妈妈派来的间谍→_→韩婉晨对着楚疾风点点头,笑了笑。 楚疾风有一瞬间的失神。靠,这画面实在太唯美了。 虽然那个女孩子长的没有周乐姬的华丽漂亮,却是一种小清新的风格。特别是那双勾凤眼,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往上勾,嘴角的两个酒窝露了出来,特别漂亮。她拉着蒋逸寒的手,勾唇而笑的时候,那树上的白色花朵的花瓣随着风纷纷落下,落在他们身边,落在他们的身上。女孩子穿着一身病服,显得有些娇弱,脸上的笑容却是那样的灿烂。 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这种笑容了。也好久没有看到大哥那样轻松的笑容了。似乎自从那个女人走后,大哥就没有这么笑过。 楚疾风回过神来,连忙转身,以万马奔腾之势离开了蒋逸寒和韩婉晨的视野。 韩婉晨“噗哧”笑了出来:“蒋少,没想到你的弟弟这么可爱。” 蒋逸寒突然有些郁闷,他好像看不清这个女孩子心底的想法。她可以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和你开玩笑,一会儿一句话都不和你说。 “蒋少,”韩婉晨抬起头,微微笑道,“我想回家。” 蒋逸寒有些愣住。他皱起眉头:“你的身体好的好不完全。”。他来医院碰到蒋妈妈的时候,蒋妈妈就很严肃地告诉了他,千万不能答应韩婉晨离院的请求。他不知道他妈咪到底要干什么,但他从不拒绝他的母亲。 “我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我自己清楚,我真的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蒋逸寒的视线越过四合院的墙,落在了不远处的住院部上。他不由地有些惆怅――或许韩婉晨离开医院也不是一件坏事。 他低头,一瞬间的失神。他刚好看见韩婉晨低着脑袋,双手不安地相互交叉着。她就这么害怕不能回家吗? 蒋逸寒点点头:“也好,我相信安姨能照顾好你的,出院倒也不错的主意。还有,韩小姐,我刚刚说的话,你最好认真想想再来拒绝我。我想我还是可以帮你,或者你父亲的。” 韩婉晨的脸瞬间惨白,她沉默不语地点点头。心中划过悲凉――果真到了如此地步?韩婉晨站了起来:“蒋少你也先回吧,你说的事情,我会认真考虑的。” 蒋逸寒没有出声,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就转身离开,消失在韩婉晨的视野里了。 阳光明媚,绿树成荫,繁花飞舞。 韩婉晨的心境却更加悲凉了。她知道,蒋逸寒是不愿意的。或许这婚事是蒋妈妈和蒋大帅逼他的。韩婉晨的嘴角泛起苦笑,她又何尝不明白,一段不幸福的婚姻是命运悲苦惨淡的开始,再者,蒋逸寒大概也有喜欢的人吧? 这样的婚姻,她值得么?父亲,又会同意么? 再见孟天祥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小小的房间里,白色的窗帘在空中飞舞,安姨出去买菜了。韩婉晨打开音响,放着自己平时收藏的歌。韩婉晨自小就喜欢听带有中国风的歌,也不管是什么语言,只要是中国风那一类型的,她通常都会很中意。 蒋逸寒已经很久没有找过她了。她似乎和那个上流社会再也没有半点儿关系一样,安安静静地和安姨生活在这小小的天地里。以她的才华,自然不会很难找到工作。加之现在没有几个人知道韩婉晨的真实身份,所以韩婉晨不算艰难地在一家中型规模的公司里找到了一份还算轻松的活。不需要上全天的班,只要每天去公司报道就好。虽然工资只能勉强支撑她和安姨的生活,在物质上,她已经很是满足。 客厅里摆放的东西也不多――一张不大的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个盘子和一个茶壶,盘子上放了四个玻璃杯子;一个海尔的冰箱;一张沙发,四张椅子。 简单的模样,完全看不出韩婉晨曾经的大小姐身份。如今,大家都认为安姨是她的妈妈,她也不否认,再说些什么也都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门铃响起。 韩婉晨的身体一抖,她澄澈的眼睛开始变得空洞。她坐在地板上,紧紧地抓住地板上的毛毯,葱白的手指开始泛白。 ――其实,她也不知道门口的人是谁。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恐惧。 门铃依旧响着。按门铃的人越来越急切。韩婉晨站了起来,双手握拳,朝门口走去。 窗帘再次被吹起。清风从韩婉晨的身后扑来,韩婉晨胭脂红的衣裙小幅度地飞扬。对面的男子穿着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衫,搭着一条灰黑色的长牛仔裤,一如韩婉晨第一次与他相见的模样。只可惜,如今,物是人非。 韩婉晨突然想起一句话:风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你的笑容摇晃摇晃,成为我命途中最美的点缀,看天,看雪,看季节深深的暗影。 直到这一刻,韩婉晨才真正的释怀。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时间抹淡伤痕。不需要刻意地去留意,不需要刻意地去逃避,然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孟天祥尴尬地站在门前,笑笑。 韩婉晨转身走向冰箱,用手示意他进来坐下。 韩婉晨的态度让孟天祥有些诧异,却多了信心和惊喜。 韩婉晨从冰箱里取出两罐橙汁,递给孟天祥一罐,摸摸裙子坐下:“家里只有这个,我打算下午去买。没想到现在你会来,所以你就将就一下。” 孟天祥没有说话,毫不介意地打开那罐橙汁。橙色的液体在瓶罐里流动着。孟天祥突然想起韩婉晨的一样首饰,那是一条银白色的项链,上面镶嵌的也是五颗同样的橙色宝石。那是他送给她的成人礼物,可如今,她的脖子上已经戴上了一条镶嵌着一块长方形绿玉的项链。 “婉晨。” “嗯?”韩婉晨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孟天祥。 孟天祥舔舔嘴唇,眉峰微敛:“我们,私奔吧!” 韩婉晨愣了,久久不能回神。带着热气的夏风在客厅里回荡,唱着一首煎熬的歌。 孟天祥直视韩婉晨的眼睛,眼里是慢慢的诚恳。韩婉晨回过神来,慌张地将头往旁边转去。 “婉晨,你回答我!”坚定的,不像她所认识的那个孟天祥。 韩婉晨的眼睫毛开始颤抖,她的眼睛一眨一眨。但留给孟天祥的却是一个侧影。孟天祥有些气馁,他依旧倔强地问道:“你愿意不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那时候我不会是孟天祥,你也不会是韩婉晨。” 韩婉晨开始心动。对呀,他们可以重新开始。只是――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不可能的,她不能放下父亲不管。 “孟天祥!” 韩婉晨和孟天祥不约而同朝门口望去。铁门外站着一个女子,她的一头秀发胡乱着披散在肩头,黑黑的眼袋,身上穿着病服。 韩婉晨的眉头蹙起,冷声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会不认识莫琴。只是眼前的这个莫琴,苍老的让她不敢相信。 孟天祥不再说话。 韩婉晨站起,眯起了眼睛,双手紧紧握紧了拳头:“这就是你给我说的,重新开始?” “婉晨!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孟天祥纯黑的眼眸里浮现出了疼痛。 门口的莫琴不停地咆哮着,引来了不少的邻居围观。人群中的责怪声浪越来越高,莫琴的泪顺势流下,韩婉晨的全身开始不停的发颤。 结局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你们两个出来!这小姐都要哭晕去了!” “对呀对呀,快出来,给大伙儿讲清楚,我们还可以帮你们想想办法。” “一看就知道是正妻找上门来了!他们怎么可能出来!” “那我们在这儿堵着?” “不要!人家家务事和我们什么关系?” “小姑娘好可怜!小姑娘,你快别哭了,伤了身子就不好了。婶婶帮你讨回公道!”妇女说完朝房内吼道:“你们两个奸夫淫妇还不出来!那男的,难道你真的要把正妻逼死不成?” 妇女话毕,身边的人开始附和。 “够了!”威严不失温和,带有戾气却不有哄哄逼人的气势。 韩婉晨双手交叉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泪水开始肆意地流下。是蒋逸寒。她知道。一定是他。 蒋逸寒很轻易地挤进了人群,来到了门前。莫琴抬起头,那双红红的眼睛充满泪水地望着他,软弱的样子惹人怜惜。 人群里已经寂静,不再有人说话。 蒋逸寒蹲下身子,扶起了莫琴。“够了!你们三个的这场戏应该停了!” 三人都被怔住。莫琴立刻反应过来,开始拼命地挣扎:“蒋逸寒,你这个疯子!你肯定帮着他们!” “我与你们都非亲非故,有什么可帮不帮的?我仅仅是作为一个过路人都看不下去!” 莫琴万万没想到蒋逸寒会否认与韩婉晨的关系,仅仅把自己定位成一个过路人的身份。那些平民百姓自然不会想的仔细,自然会把他当成真正的过路人罢了,只有他们这些从小被花重金培养的企业接班人才会仔细的去想这个所谓的‘过路人’是不是真的过路人。 “你撒谎!” “莫琴!进来!”孟天祥开了口,开了门,然后一把将莫琴扯进了房间里。 孟天祥刚想开口让蒋逸寒离开,却被韩婉晨早了一步:“这位先生?您也进来吧,若是等会儿我家妹精神又出问题,我和妹夫搞不定家妹,那就会出大事。” 人群一阵喧哗。 蒋逸寒也不拒绝,严肃的点点头,飞快地走了进来。 蒋逸寒一进来,韩婉晨就把门‘砰’地一声关紧。 “蒋逸寒……谢谢你!”韩婉晨的鼻子再次开始酸酸的,压低了声音,泪水却还在眼眶里打滚。 蒋逸寒点点头,对孟天祥说道:“带着韩婉晨私奔?孟少爷,你告诉我,你有这个实力吗?孟家家业是你祖辈用了三辈子的年头才打拼出来的,你就这么放弃,未免太不负责了。” “蒋少所言甚是。只是若是我能做到,对于孟家来说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孟天祥莞尔,保持他一贯的笑容。 “孟少爷,此言差矣。”蒋逸寒摇摇头,莞尔道:“孟家也能算得上百年基业,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家大户,但也是孟老夫人心中所念,命中之魁宝,蒋某不才,却也知孟氏集团对于老夫人的意义,老夫人如今已经步入老年,是享清福的时候,孟少爷是孟家独子,于是孟氏也只能靠孟少爷打理了。若是孟少爷抛开家业带着婉晨离开h市、离开h国,那么孟氏败落之日,蒋某也只能指日而待了。” 韩婉晨有些愣愣地望着蒋逸寒。蒋逸寒这套话是向谁学来的?她知道,蒋逸寒虽然可能是个军事奇才,但在商业方面应当是孟天祥胜出。 孟天祥不再说话,全身僵硬,眼睛却依旧直勾勾地盯着韩婉晨的眼睛。韩婉晨的眼光却窘迫地四处躲闪。似乎只要韩婉晨此时的一个‘好’字,孟天祥就不顾蒋逸寒刚刚的那一番话,带着她远走他乡。 其实韩婉晨是动了心的。毕竟那么多年的恋人了,对之前的事虽说已经释然,但仍有不舍。毕竟……是初恋啊。 “天祥……天祥,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这样。我以后一定乖乖地,你不要和韩小姐走。好不好?”莫琴可怜楚楚的,娇弱的如一张纸。 孟天祥将头转了过去,目光渐渐柔下来。 对呀,无论他们两个多么愿意,他们之间都会有个叫莫琴的女人,他们之间总会有身份的差距――他是h市孟氏集团的总裁,她是一个国际毒袅的女儿。 韩婉晨轻轻的转过身起,将头埋到了蒋逸寒的肩膀前。蒋逸寒微微皱眉,却没有被人注意到。只是他突然的全身僵硬让韩婉晨一惊。可再惊吓,也抵不过心中传来的隐痛。 韩婉晨开口,略带鼻音道:“让我靠靠,一下子就好。” 蒋逸寒再也没有任何动作,身体的僵硬却没有一刻容缓。 “天祥,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们回家,我好好吃药,我们不要孩子就不要,不要了……我只要你就好,只要你就好。”莫琴望着孟天祥,眼中尽是卑微。 孟天祥望着对面相搂的两人,勉强勾勾嘴角,然后冷淡地怀抱过莫琴,一言不发地消失。 韩婉晨从蒋逸寒的怀里抬起头来,还未等蒋逸寒开口,就笑道:“我没事。” “其实你没有这个必要。安姨,已经走了。” 韩婉晨瞬间瞳孔放大。她的神经彻底崩溃,一下子就直直的瘫坐在地上,她喃喃自语:“为什么……大家都要抛弃我呢?” 她抬头望着蒋逸寒:“蒋逸寒,你告诉我,为什么,大家都不要我!为什么!为什么连安姨都要骗我……为什么!” 蒋逸寒不说话,蹲下身子,刮刮她的鼻头。韩婉晨不反抗,眼睛轻轻闭上。她说:“蒋逸寒,你知不知道,我好累,好冷,好不舒服。” 蒋逸寒不说话。他的思绪回到了几年前,同样的话语呢…… “不……你怎会知道呢。你从不会这么绝望过……”韩婉晨笑着,却抬起了头,似乎要把眼泪倒流回眼眶里。 蒋少其实很腹黑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蒋逸寒不说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韩婉晨突然睁大眼睛,猛地站了起来,扯着蒋逸寒的衣领,朝蒋逸寒吼道:“蒋逸寒,你说,是不是你!安姨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离开我!绝不可能!是你,是你!这一切肯定都是你做的!你好卑鄙!你是h市的天骄之子,为什么偏偏缠着我不放!” “韩婉晨,你不要胡说八道!你以为我稀罕娶你吗?” 韩婉晨一愣。此刻的她连泪水都没有了。这一刻,连她都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 蒋逸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但,他是人不是神,压抑久了的情绪也会在一天爆发;只是,今天的他,千不该万不该对着韩婉晨发泄自己的不满。毕竟,在这件事中受到伤害的不止他一个人。 蒋逸寒的目光重新回到韩婉晨身上,目光里竟是满满的歉意。 韩婉晨自然看到了蒋逸寒的眼中的歉意,她面无表情地勾起嘴角,自嘲――韩婉晨,你就这么缺男人?连蒋逸寒你都看上了?韩婉晨啊韩婉晨,你怎么不去死? 她开始缓缓地移动自己的脚步。好累――真的好累――她现在只想睡一觉。其他的,她都想放弃了。 突然,韩婉晨眼前一黑。她的世界全部陷入黑暗,耳边只剩下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他急切地喊着:“韩婉晨,韩婉晨?”…… 她却不给他任何回应,她累了,真的累了。 市医院―― “快去叫医生!” “先生,请您先去挂号。” “让开!” “先生,这是我们医院的规定!请您先去挂号!” “滚!人都要死了,还挂号?这算哪门子的三甲医院!” 护士小姐尴尬了,却依旧死活不让路,坚持要蒋逸寒去挂号。 刘安发誓,这么多年来,他们少将还是第一次这么失态。他赶紧追了上去,笑呵呵地对护士小姐说:“这是疾风集团的总裁,蒋逸寒先生。” 护士小姐被吓了一跳。她是没去特别了解过蒋逸寒这个人。但医院的院长大人的女儿对于蒋逸寒可是迷恋个彻底。天天在医院里和那些个想登上枝头当凤凰的医生护士们讨论这个神一般的男人。于是她不想了解也粗略了解到了。 蒋逸寒抱着韩婉晨直接掠过那位还愣在原地的护士小姐,刘安这时才意识到――这事严重了。他连忙追上去,跟在蒋逸寒后边,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疾风集团总裁的身份确实好用。不一会儿,会诊室里就是一大片的各科医生。那像面对强兵压境时紧张的气氛,让刘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后,队里来了电话,蒋逸寒才从会诊室里出来,身上迸发着骇人的寒意。直到部队也没有消失,弄得没有几个人敢和这位年轻少将搭上一句话。平日里那些唧唧喳喳的花痴新女兵今日也异常的安静,任凭蒋逸寒给她们安排各种各样刁难的任务。 刘安表示非常纠结。其实韩婉晨只是身体不适数日,然后今日受到刺激一下子发了高烧,身子底本来就比常人弱些,所以最后突然晕了过去。在回来部队的路上,院长已经亲自打电话给蒋少报了平安。蒋少还这么冷冰冰的模样,是准备折寿么? “刘安?刘安……刘安!” “到……到!”刘安一脸惊恐,妈呀,他都干了些什么?蒋少叫了他三次,他才回答蒋少! 蒋逸寒是多么精明一人啊,竟然不能完全猜透刘安现在的心思,但到底还是猜对了一大半。蒋逸寒突然笑了,弄得那些在他面前练习近身搏斗的女兵都放慢了自己的动作。 刘安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上次蒋少这么笑的时候,他要在十五分钟里跑完五公里武装越野。那么这次…… “刘安!” “到!” “十公里轻装越野,最好半个小时之内能让陈副官在这里再次见到你。” “蒋少!” “陈副官,你给我看好他。” 陈副官严肃点头:“是!”――刘安那小子,好久没机会整他了!! 这时,阅兵台下的女兵们已经有咯咯的笑声,女兵们停止了自己手中的动作,低声笑了起来。 蒋逸寒眉峰一转,道:“你们近身搏击结束后,由刘副官带队,埋伏训练一个小时。刘安!” “到!” “如果谁有一丁点不合规格,加一个小时,”蒋逸寒笑道,“你可别给我做好人。到了战场上,她们可没有好人相待。” 刘安窃喜,严肃道:“保证完成任务!” 蒋逸寒点点头,转身下了阅兵台,上了那部蒋家军车,飞快地离开众人的视线。 刘安看向台下苦着一张脸的各位女兵,心中感叹――蒋少,很腹黑。 陈副官挑眉――果然,世间腹黑之最不过蒋逸寒。 抑郁症后遗症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小寒,可真少看到你这么着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这女孩子到底是谁?看你今天急的,把小张可是吓坏了。”杜教授眯着眼笑了起来,银色的白发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耀眼。 “杜叔!” 杜教授不再戏弄蒋逸寒,恢复了一脸严肃:“小寒啊,我看过她以前的病历。韩婉晨对吧?” 蒋逸寒点点头。 “不久前的抑郁症,可是落下了病根。”杜教授看到蒋逸寒蹙起的眉头,笑道:“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抑郁症嘛,都市人的特有病状。只是这女孩当时没有疗养好而已,现在还是来得及的。” 杜教授再望了一眼蒋逸寒,继续道:“我呢,和其他教授作出的结论一样,我也建议韩小姐住院治疗。她属于隐形病态,现在谁也没有办法准确摸到她如何病发,何时病发。不住院怕是有危险的。” 蒋逸寒沉思了一会,道:“我妈是不会同意的。” “小寒,这不是你们个人感情决定的事情,要听从理智……” “杜叔!我也不同意。” 诊疗室里一片安静。杜教授叹了口气。其实他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了,从一开始。 “其实我也早料到了……你呀,”杜教授叹了一口气,“当真和你爸一样了。好多年前,你爸也是这么紧张你妈的,记忆犹新啊……” “杜伯!是您想多了。”蒋逸寒出声打断,满脸的不悦。 杜教授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管的过了头,就住了嘴。他也算得上是看着蒋家这孩子长大的,他从小就进退有度,对待长辈更加是恭恭敬敬,不随便摆脸色。今天恐怕也是自己触到他的底线了。他有些失望的笑笑。 “杜伯,是我唐突了。” 杜教授却依旧和蔼的笑起来:“什么唐突不唐突的,今天是杜伯伯的错,你别怪杜伯就好。” “晚辈不敢。” “我们来说正事。韩小姐的抑郁症属于隐形病情,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她何时会病发,因何而病发。现在呢,你们都不同意她留院观察,那么这样吧?你们一家和韩小姐住在一起,如果韩小姐发病,就自己记录好。期满一年之后,再来复诊。” 蒋逸寒皱眉――一年?住在蒋家?如今事多,若是让她住在蒋家,还不定会捅出什么篓子。 杜教授似乎看出了蒋逸寒的犹豫,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的脸色也渐渐变得有些晦暗,良久,杜教授开口:“小寒,要不这样吧,你打电话回去征求一下蒋老夫人和蒋大帅的意见。” 蒋逸寒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医院的应急通道里空无一人,连楼道洁白的都有些恐怖。他飞快地拨通了周芳的电话。 周芳疲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的时候,蒋逸寒懊恼的骂了自己一声。现在正是母亲午睡的时间,他怎么给忘了呢? “寒子,把韩婉晨带回来吧,毕竟……是我们欠她的。”周芳话毕,还在电话那头若有所思地轻轻叹息了一声。 蒋逸寒嗯了一声。母亲很久没有喊他寒子了。记得最后一次母亲喊他寒子的时候,是大他三岁的哥哥为了从火场里救蒋媛出来而逝世之后,在那场哥哥隆重的葬礼上,母亲哭着趴在他的肩上,哭喊着:“寒子啊寒子……” “逸寒,还有事吗?妈咪可是困了呢。”电话那头还传来了周芳的哈欠声。 “没事了,妈,真对不起……我” 蒋逸寒还没说完话,周芳就咯咯地笑了起来:“你是妈咪的儿子,妈咪还能怪你不成,再说了,婉晨回来我们蒋宅,我不知道多高兴呢!” “谢谢妈,妈,我挂了。” “嗯,好。” 蒋逸寒挂了电话,重新回到会诊室:“杜伯,我妈同意您的建议。” 杜教授笑着点点头,走出了会诊台,在蒋逸寒身边立定后,拍拍蒋逸寒的肩头:“那快去吧,韩小姐现在可以出院了,到时候护士会告诉你们要注意的事项。有事就打杜伯的电话吧。” “谢谢杜伯。”蒋逸寒朝杜教授点点头。只是他觉得今天自己听了杜教授的一番话后,自己的点头点得有些沉重。 她还有救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蒋逸寒出了会诊室,直走出了神经科门诊的玻璃门,再右转就是手扶电梯,和其他病人一样往一楼去。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二楼,的确没有必要坐电梯。 出了主楼的大门,往右转,过了保安厅之后直走五十米不到,那便是神经科住院楼了。韩婉晨的病房在六楼走廊最里面的那一间,蒋逸寒很快就到达了韩婉晨病房门前,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韩婉晨看上去像是刚刚睡醒不久的模样,蒋逸寒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这个时间段来。她意识到有人的到来,就下意识地往门口瞄了一眼,几秒钟后,她的眼睛重新开始一直盯着窗户外面。 蒋逸寒有些无奈。他将蒋母吩咐带来的水果放在韩婉晨的床头柜子上,刚放好,眉毛就皱了起来――那碗显然是午餐的白粥,一点都没动的冰冰凉地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这女人,怎么这么喜欢折磨自己? “韩婉晨?”没有回应。 “韩婉晨。”依旧没有回应。 蒋逸寒不再叫了,他把装有手中过多的袋子一一放下。然后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热水,他递到韩婉晨面前:“韩婉晨,喝点热水,你这房间的空调温度调得太低了,调控器呢?” 韩婉晨的头慢慢转了过来,接过蒋逸寒手中的热水,然后赶忙低下头。手心传来的暖意,总算提醒着她――她,韩婉晨,还活着。还活着啊……“我不知道。” 蒋逸寒的眉头再一次皱起,他转身出去。 “砰”地一声门响,把韩婉晨吓了一跳,那装满热水的杯子差点从她手里挣脱出来。 蒋逸寒很快就回到了病房,还带来了一众医生护士。 繁琐的检查,枯燥无味。韩婉晨配合护士做完一系列的检查。专科医生是个看起来有多年临床经验的老医生,他慈眉善目地对韩婉晨一阵笑,可余光却飘到了坐在一旁沙发上认真看报的蒋逸寒身上。 蒋家大少,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算了,他还是和这位小姐说话吧。“韩小姐,您的抑郁症现在不算重,是很轻微的那种,出院以后,希望您能多保持长久的愉快心情,不要让自己的情绪波动太大。最近一周甚至一个月之内,你或许会没有食欲,但无论如何都要强迫自己吃足量的食物,毕竟要有精神必须先保持肢体健康嘛。” “嗯,医生,我会注意的。”韩婉晨点头,表示会意。 这时,蒋逸寒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来径直朝医生走去。“毛医生,我听杜教授说,韩小姐的病情属于隐形的抑郁症形式,那请问,若是下次再次发病的前兆是什么?” “这个……”毛医生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像韩小姐这种情况,或许会头晕,然后晕倒,再或者就是记忆力下降,有睡眠障碍,自主功能失调,厌食状况加重。当然这个是抑郁症加重后的症状。那个时候,恐怕……韩小姐必须呆在医院了。” 蒋逸寒点点头,回到了沙发上,重新看起了报纸。到那个时候,或许能住在市医院已经是最好的处理结果了。 韩婉晨听完毛医生的一段话之后,全身猛地一下发颤,她好不容易让自己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后便开口:“医生,您的意思是不是……我的抑郁症除了加重,就没其他后路了?” 毛医生微微一愣,心中刚刚的紧张因为现在女孩子的一句话而放松了些。他摇摇头,解释道:“不,韩小姐您的抑郁症症状很轻,好的机率也很大,但也都靠你自己。我只能为你多开一些稳定情绪的药物,尽量让你少些反复病情。” “嗯。”韩婉晨点点头,她那一颗悬了老半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幸好如此,否则她的一辈子就会毁掉。她的梦想,她的渴望,她的一切,都会变成奢望。 毛医生终于出了去,只留下了一个帮韩婉晨收拾衣物的小护士。 “从今以后,你就在蒋宅住。我妈已经同意了。” 韩婉晨惊愕地望向蒋逸寒――那个男人坐在阳光能直射入照射到的那张真皮沙发上,那张毫无表情的俊颜在她这个角度看去,竟是那样的柔和。她突然有些贪恋这样的温暖――有个男人在你生病的时候,放下一切,陪着你安享在这没有任何人可以闯进来的安静时空里。没有抱怨,没有谈话,有些疏离,却感觉陌生的熟悉。 蒋逸寒突然对上她的眼,她显得很是慌张。的确,这样看一个男人,可以算得上是偷窥了吧?她紧张地点点头,快速地移开了视线。 她瞄见了那个年纪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护士眼里的惊讶和羡慕。她突然很满足于此时,满足于那个医生给她生的希望,满足于她还能活下去。 韩婉晨――你知道吗――你还有救―― 我们结婚吧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其实她的行李很简单,护士小姐不用几分钟就已经收拾完了。她再打了十来分钟的营养素,刘安为她办完出院手续后,他们就准备离开了。 出门后,蒋逸寒带上了一副墨镜,或许是因为他的特殊身份,头发也不像其他军官的平头,乍一看,颇有疾风集团总裁的风流风范。 他们穿过走廊,直接坐电梯下去负一层。现在是中午时分,电梯里除了他们之外就没有几个人了。电梯算得上是直达负一层。韩婉晨不知是这段时间来医院来得太过频繁了,还是怎的,她现在很是厌恶医院的那种消毒水味道。 她突然想起安暖给她讲的鬼故事,对医院的恐惧更是深了一层。 她跟着蒋逸寒上车,然后驶出医院。 市医在身后变得越来越远。韩婉晨咬了咬下唇,希望……再也不用来这儿了。 蒋逸寒上车后就一直在翻什么东西,时而蹙眉,时而淡笑。但是,依旧是没有表情的时间长些。 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她按下了窗户,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重新关上窗户。转过头去,发现蒋逸寒竟然直勾勾地盯着她,她瑟瑟地耸耸肩膀,却发现蒋逸寒早已低下头继续看那堆不知是什么的文件了 刘安自然看得出韩婉晨的尴尬,他便出来打圆场:“嫂子,等会儿我们会路过中央广场,听说今天那里有什么活动,你看看,到时候我开慢点,如果你想下车,我立刻停下!” “嗯!”韩婉晨点点头,笑笑。心情……何尝有……安姨……爸爸……韩婉晨突然想起来上一次在医院花园里,蒋逸寒的那番话。 她如何都想不到,为何,蒋逸寒这样如神的男子会想到要娶她。 中央广场的大屏幕上播放着最新一期的反腐行动。蒋大帅坐在一侧的军事首领的位置,有条不紊地向h国人民汇报这期的反腐行动。国内国外的记者坐在下面,聚精会神地听着,生怕漏掉一个信息点。 韩婉晨的视线重新回到蒋逸寒身上。他不可能没有听到广场上的欢呼声,可是他一动也没动,依旧目不转睛地翻阅自己手上的资料。(平南文学网) 刘安开车缓缓驶离了中央广场。 “蒋逸寒?”韩婉晨低下头,诺诺地叫了一声。 “说。”冰冰冷冷的,一如之前对毛医生的语气。 韩婉晨把头低得更低了。两个月有余了,将近三个月了,父亲再也没有上过h国甚至世界的屏幕了。就连父亲最后的结果如何,她都不知道。在嘉乐花园住的那段日子里,谢莹已经无数次找上门来,她的神经其实多数该是被这个逼得崩溃的。可是谢莹并没有错,不是麽? “蒋逸寒,我们结婚吧!”韩婉晨终究是抬起头,将他全部映入眼眸。 蒋逸寒这才放下自己手中的资料,瞥了眼因为好奇而减慢了车速的刘安,他直视前方:“韩婉晨,你可考虑好了?军人结婚不是儿戏,只要我们领了结婚证,那么这一辈子,你就很难再和我离婚了。” 韩婉晨微微皱起眉头,良久后,她点头。 没有什么特别的仪式,也没有什么浪漫的经历,她就这么和蒋逸寒成了名义上的夫妻。看着那一本鲜红的结婚证,此刻,她显得有些茫然。 “嫂子,上车吧?”刘安加大版的笑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刘安长的算不上英俊,却比蒋逸寒平易近人。 韩婉晨低低地应了一声,刚迈出一步,就条件反射地抬起了头,那个高了她一个头有多的男子笔直地站在她的面前。男子微冷的声音让她在大热天里打了个寒颤:“既然和我领了结婚证,就没有后悔的可能了。因为你没有退路。” 男子很残忍。他告诉着她一个她从民政局走出来之后就不愿意相信的事情――她的的确确没有后路了。 她跟着男子上车。很快,车就飞快地离开市中心的那座民政楼。 “睡一下吧,现在是假末下班高峰期,没有那么早到。”蒋宅位于市区外,本来不堵车的时候最快车速来回都要一个多小时,如今一堵车,或许只是单程都要一个小时左右。 韩婉晨摇摇头,对上蒋逸寒的眼睛,柔和自己的声音:“蒋少,你多久之前就让刘安收集我的资料了?还把自己的申请书都弄好了。” 其实她也没想到今天他们就领了结婚证。虽然没有人告诉她结婚需要些什么资料,但她知道自己的户口本之类的基本证件是少不了的,所以她以为至少她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谁知道当自己的话音一落,蒋逸寒再次确认之后,他们就已经进了民政局。该交的资料一个不漏,很是顺利。 蒋逸寒点点头:“一个星期前,没有多长时间。” 韩婉晨不再说话,侧身靠在了车椅上。静谧的空间里,响起了蒋逸寒敲击键盘的声音。韩婉晨嘴角弯了弯――她从来不知道,当个军人也要用电脑的。但她嘴角的笑意很快就消失了,当脑海里的那个念头一闪而过时,她便毫不犹豫地开了口:“蒋逸寒,你说的话可是当真的?” 蒋逸寒自然知道韩婉晨话语中的意思,他嗯了一声:“我说到便能做到。”至少韩武豪算起来,还是h国的功臣,再加上蒋大帅和他的能力,将韩武豪保释出来,应该还是可以的。但是…… 蒋逸寒把头抬了起来,转向窗外――这两个月,他受干扰太厉害了。当他再次准备把头低下时,却模糊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可是再次定睛细看的时候,却发现街上除了大排长龙的车子和极少的行人以外,就没有什么人了。 蒋逸寒低下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堵车堵得很厉害,当蒋家军车停在蒋宅门口的时候,蒋宅里已经传出了饭菜的香味。似乎很热闹呢。 韩婉晨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身上的军大衣随着她的动作落到了地上,她感到有些冷。韩婉晨坐起,四周往往,惊愕:“蒋逸寒,已经到了,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难道你准备让我一个人下去应付我爸妈?好了,快速点,把自己整理一下。”蒋逸寒一边将自己的手提电脑装回电脑包里,一边慢条斯理地道。 韩婉晨点点头,再望向蒋逸寒,随后下了车。 搬出去住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蒋逸寒和韩婉晨走到蒋宅门口,就碰见了一脸欣喜的吴妈。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韩婉晨不好意思地看着微微诧异的吴妈,脸慢慢红了起来。 “吴妈,你们还没吃饭?” “没有,”吴妈和蔼地笑着,“少爷,小姐回来了呢,夫人现在在等你和韩小姐回来吃晚饭呢。” 蒋逸寒皱眉:“她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吴妈尴尬地笑了几声:“可能是……想家了吧。” 蒋逸寒听了,眉头皱的更加深了。随后蒋逸寒健步入了大厅。韩婉晨不明所以,这一小段插曲让她有些觉得——蒋逸寒和蒋媛的关系,似乎不是太好。她朝吴妈抱歉地笑笑,疾步追上了蒋逸寒。 “蒋逸寒……你等等我呀。”韩婉晨的身体本来还算好,但经过这几个月的奔波折腾,大量药水的副作用,还有情绪的频繁波动,她的身体明显虚弱了很多。 当周芳看到韩婉晨气喘吁吁的模样,便有一种莫名的心疼:“逸寒,这么着急干什么?你也不好好照顾下婉晨。” 蒋逸寒这才转过身,看着韩婉晨微微发白的脸,良久才缓缓道:“听到妹妹回来的消息,有些激动,所以忽略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韩婉晨笑着摇摇头,嘴唇却微微发颤——忽略了你,不要介意。多么讽刺的一句话啊,蒋逸寒,你认为我有介意的资本吗?一边是你的血缘之亲,一边是利益之交,若是我,我也会选血缘之亲。 “蒋逸寒!”周芳显然生气了。 蒋逸寒漠视:“蒋媛人呢?” “逸寒!” 一时间,大厅的气氛变得凝固紧张。 “蒋逸寒,”韩婉晨走上前,扯扯蒋逸寒的衣角,“我肚子饿……” 蒋逸寒低头,看向韩婉晨,然后点点头:“吴妈,叫小姐吃饭。” 饭厅—— 韩婉晨咬着下唇,心里抱怨——这蒋家小姐好大的架子,已经差不多有十分钟了,却依旧迟迟不见人影……虽然刚刚她是接到蒋老夫人的眼神才和蒋逸寒说她肚子饿的…… “吴妈!小姐呢!”蒋逸寒的语气不同于以往的冰冷,似乎还带着很重的怒气。 大家显然都不知道蒋逸寒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连吴妈都被蒋逸寒的这一句话吓得打了个明显的颤抖。很快,就听见吴妈对蒋逸寒说道:“小姐一回来就被老爷找去谈话了,后来……后来就从后门出去了。” 周芳显然也感觉到了大事不妙,连忙问道:“那小姐出去多久了?!” “有……有几个小时了。” “吴妈,”周芳显然也动了怒,“你是家里的老人,其他人不懂规矩,难道你也忘了?小姐一个还没有出阁的女孩子,是可以随便出出进进的吗?” 吴妈低下头,一言不发。 韩婉晨睁着她那双勾凤眼,看着这一场戏,有些感触——幸好她不是蒋家的女儿,否则连自由都遭到限制。她有些同情蒋家的这位小姐了,顶着蒋家独女的身份,看起来好像是万丈光芒,实际上呢,却又是悲惨之极。 “好了。” 韩婉晨的目光被蒋逸寒吸引了去,那男子似乎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情绪。只见他朝吴妈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妈,我们吃饭。” 周芳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可奈何。 满汉全席,韩婉晨没有吃出一点味道。不知是她自身的原因还是因为这里的气氛太过凝重。 饭后甜点,不过是很常见的水果——葡萄,橙子和苹果。韩婉晨不喜橙子,也不喜葡萄和苹果,勉勉强强吃掉一些,就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 她的眼睛最终还是落到了蒋逸寒的身上。那个男人,原本,应该是离她很远的。毕竟他们的生活在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交织的地方。她不懂为什么他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也要娶她,可是她似乎也不想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想知道了。 “寒子……” 韩婉晨的目光到了蒋老夫人的身上。她只见那个名誉在外的老夫人现在的眼眸里已经没了当初初识时的那种和蔼与宁静,反而有了更多的疲惫和衰老。 周芳缓缓开口:“寒子,其实你不必还恋恋不忘那些是是非非,也不必生气。媛媛,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 “妈,我没有计较,蒋媛的事情我不管了,也不想管。只是她如今已经二十多岁了,还不能稳重些?”低沉的男音,很平静地诉控他的不满。 韩婉晨看向了蒋逸寒的眼睛,却又很快地移开。 餐厅里又是一片死寂。 “妈,我和婉晨今天已经拿结婚证了。” 韩婉晨惊愕地抬起头,望向蒋逸寒,她以为他不会和蒋家长辈说的。毕竟她的尴尬身份就摆在那里。 蒋老夫人显然也很惊讶,良久才出声,带着长辈的威严:“逸寒,你可是想好了?” 蒋逸寒几乎没有犹豫地点头,看起来很是坚决。 蒋老夫人叹了口气:“你爸知道吗?” “知道,”蒋逸寒不再与蒋老夫人对视,“我提前先与他说明白了。” 周芳不蠢,毕竟人生在世很多年了。她依旧叹了口气,原来那天晚上,他们两父子就说的是这个?怪不得不让她知道,若是她早知道了,她一定会不顾一切阻止的,蒋大少……果然很了解她呢。 周芳的视线对上了韩婉晨的视线,韩婉晨突然有一种迫囧想逃的感觉。 “婉晨,你确定了吗?”周芳恢复了以往和蔼的语调。 韩婉晨抿抿嘴,用力地点点头。蒋逸寒说的没错,她已经没有后退的路和机会了。 周芳点点头,笑了笑:“那这样也好。只是婉晨,逸寒的工作始终是危险的,所以……” “蒋阿姨,你放心,我绝不后悔。” 周芳点点头:“那就好……”话毕不久,又道:“逸寒,你可得好好照顾婉晨,别辜负了她的真心。” 蒋逸寒不答,韩婉晨汗颜。 “妈,我和婉晨决定,明天我们就搬出去住。” 韩婉晨再次惊愕——他们什么时候商量过这件事了? “蒋逸寒!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些什么!”蒋老夫人突如其来的火气更是把韩婉晨吓了一跳。 自认识蒋老夫人以来,她就没见过蒋老夫人发火。蒋老夫人永远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慈祥模样,与她梦想中的母亲形象不差一二。 “妈,这样会吓着婉晨的。” 周芳此刻终于冷静下来,朝韩婉晨抱歉笑笑。 面对周芳的笑容,韩婉晨不再沉默,她闷闷地开口:“要不,我们不搬出去了吧?” 蒋逸寒的眼睛终于对上了韩婉晨的眼睛,刺得韩婉晨生疼。他的薄唇微启:“搬出去。”王者般的气势。韩婉晨不再发言,她似乎本来就没有什么资格。 “啪”—— 筷子被重重地扔到了桌子上,周芳的眼睛已泛起了暴怒的颜色。 韩婉晨打了个寒颤,她从来都不知道蒋老夫人会有这么大的脾气。不过平日的蒋老夫人的确是个平易近人的贵族夫人,想必今天是气到了极点吧。但她有些想不明白,蒋逸寒不过是提出搬出去而已,人之常情,蒋老夫人不该发这么大的脾气才对呀…… —————————————————————————————————— 阑珊一直以为假期很长,但现在一想,这个假期其实很短。很快阑珊就要继续回到原来的地方做自己应该去首先完成的事情了,有些可惜,不过也好,因为阑珊就会有一段长一点的时间来理清《惯妻》的一切了——蒋少或者婉晨。 各位看官们,阑珊会快点回来的,再会哦~~~ 你怎么配呢……(中秋放送)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蒋老夫人气呼呼地起身离去,离开了饭厅。特么对于1'51看書网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韩婉晨看着蒋老夫人失礼的模样,目瞪口呆,“嘭嘭”的声音传来,韩婉晨不解所以地皱了下柳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对上了蒋逸寒漆黑的眼眸。 若隐若现的尴尬。 良久后—— “吴妈,你找个佣人陪着少夫人上客房收拾行李,然后搬到我的房间里。” 吴妈吁了口气,刚迈出步子,就被蒋逸寒喝住:“吴妈!” 吴妈被吓得打了个颤抖,连忙停下了脚步:“阿荷,快去帮少夫人收拾行李!” 那个叫阿荷的女仆极快就从一堆下人的后排出现在了韩婉晨的面前,然后清脆的女声起:“少夫人,请跟我来。” 韩婉晨起身,看了眼蒋逸寒。蒋逸寒没有回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她尴尬地开口:“那么我先去了。” 依旧没有回应。 韩婉晨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对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女仆阿荷道了声“我们走吧。” 女仆率先走在前头,韩婉晨一愣,急忙跟了上去。 很奇怪。她今天一到蒋宅就感到很奇怪——无论是人还是事。蒋逸寒一向没很大波动的情绪变得波动极大,对他一向很是敬重的吴妈还发了脾气;还有蒋老夫人,自她认识蒋老夫人以来,蒋老夫人就是一个非常和蔼,处事冷静,无时无刻都能一直散发着贵妇气质的老人,可今天不仅不能在蒋老夫人身上感觉到她最敬佩的那股贵妇气质,还能感觉到蒋老夫人无限的卑微以及……悲哀;再有……就是吴妈了。她虽然不是在蒋宅长大,但她始终是在蒋宅住过一段日子,对于吴妈,她还是了解的。在蒋宅,吴妈算得上是个老人。几个月前,她住在蒋宅的那段日子,她就知道吴妈必定深得蒋大帅和蒋老夫人的器重,以及蒋逸寒的尊敬。 “小姐,进来吧。” 韩婉晨清醒,看到客房的房门已经被打开了。蒋家的行动速度的确不能小瞧,或者说是蒋家人的心思始终是太深了。她今天才出院,可她的行李却一件不漏地出现在了蒋宅的客房里。 韩婉晨勾起嘴角,笑容里却掺着她从来没有过的寒意。 “阿荷看到过这个笑容呢……” 阴沉沉的声音,搭配着客房里随处可见的黑夜撒下的黑沉沉阴影。 韩婉晨重重地打了个颤抖,嘴角的笑意随着阿荷的话音刚起就消失的一干二净。韩婉晨愣在原地,顿时就没了反应。有想逃的冲动,但是,她的脚……竟然使不上一点力气! “就在几年前呢……也是在这个房间啊……”阿荷稳着步伐,一步一步朝她靠近。不知是不是身高的问题,她竟然怎样都看不清阿荷的面容。 阿荷渐露笑意——冰冷的笑意——就像《半夜不要照镜子》中里那只镜子里鬼的笑。 “你说你怎么配得上呢……韩婉晨,你不过是毒袅的女儿,你怎么配得上呢……”阿荷没有停下。她一边嘴里一直念着——“韩婉晨,你怎么配得上呢……”,一边迈着自己很稳的碎步朝韩婉晨靠近。 韩婉晨的面容惨白多时。——蒋逸寒,快来。“啊!”尖锐的女声划破了蒋宅上沉黑寂静的天空。 —— “韩婉晨!你这个贱女人,你怎么配!” 韩婉晨的指甲紧紧地掐住蒋逸寒的胳膊,全身瘫软在地上。 “韩婉晨!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个小三!我要杀你了!你这个万恶的小三!” 韩婉晨的瞳孔急速放大。 保镖飞快地踢伤了阿荷的膝盖,阿荷毫无防备地直直跪下。 韩婉晨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抱住了蒋逸寒的腰,越来越紧,紧到蒋逸寒都微微皱起了他那俊美的眉。她终于看清了阿荷的面目——如白血人一般白色的脸蛋,长长的额前刘海遮住了她的双眼,可即使遮住了,韩婉晨都能感觉到阿荷从眼睛里迸发出的恨意以及她极惧怕的黑暗。 “婉晨,别看她,看我。”蒋逸寒任由她将他掐的极疼。他没有等到她的反应,他微微皱眉,他抽出一只手,强硬地将她的头扭过来面向自己。 他能感觉到,她全身都在颤抖,包括她的心。他想起了出院前她的主治医生对他的嘱咐,他的手不知不觉中加大了力劲。 可直到他反应过来,韩婉晨还是没有一丁点回应,甚至连声疼都没有喊。他对上她的眸子——眸子里没有昔日的任何情绪,即使她父亲频繁出现在大众视野接受大众恶语相对时,她的眸子里还会有满满的、几乎快溢出来的痛苦。可今日,她的眸子里除了刚刚的惊魂已定,就没有任何的情愫,就像不会做木偶人却偏偏要靠做木偶人吃饭的工匠做出来的木偶人一样,的的确确地像个没心没肺、无感无觉的木偶一般。 “蒋少!嫂子……” 刘安刚刚说话,就被蒋逸寒暴怒地喝住——“闭嘴!”刘安瑟瑟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退到了蒋逸寒不远身旁的前方。 “韩婉晨,你没听到么,她一个仆人,问你为什么,说你怎么配得起。你就没听到么!” 周芳看着眼前的一幕,先是一愣,随后却又是像松一口气的轻松——她相信,婉晨会没事的。而且她是不会让她有事的,韩中将,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她蒋家的恩人,而韩中将的女儿,她更有照顾的责任。只是……她若是知道她的碧丹还活着,她估计会气疯吧…… 韩婉晨依旧不动,眼眸却有了些轻轻晃动。 蒋逸寒将她抱起,一步一步朝阿荷走去。 阿荷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她开始大声呼喊:“周姐姐,周姐姐,救我!救我!他为了那个小三要杀了我!周姐姐!救我!” 保镖依旧死死地顶住阿荷的两侧肩膀,拉直她的手臂。冷漠地听着阿荷的呼救。 蒋逸寒稳稳地朝阿荷走去,就像刚刚阿荷一步一步稳稳地朝韩婉晨走去。终于,他在阿荷面前停下了脚步。 阿荷惊恐地望向蒋逸寒,以及把头埋在蒋逸寒怀里的韩婉晨。她突然笑了起来,她的面容极其扭曲:“蒋逸寒,你就是这么重诺言的人?你就是这么对那么爱你的人?韩婉晨,你要记住,你即使得到了蒋逸寒的人,永远得不到蒋逸寒的心!” 恐怖的笑声在蒋宅别墅回荡,听的人都起了鸡皮疙瘩。 “是么。”淡漠的男声,一如既往的冰冷,他终于将韩婉晨慢慢放下,韩婉晨皱眉,站立后,又环紧了蒋逸寒的腰。 “婉晨,抬起头来。” 空气就这么凝固着。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大家终于看见那个一直窝在h国最年轻少将怀里的女子缓缓抬起头来,满眼泪光地环视周围,最后对上蒋逸寒的眼睛。 蒋逸寒勾了勾嘴角,淡淡的笑着。 “蒋逸寒……”韩婉晨如今只觉得她的世界此刻只是恍惚一片,模模糊糊地,她似乎只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然后……她想拼命的抓住。 蒋逸寒低下头,印上她的唇。 缠绵……韩婉晨的意识渐渐清醒。她看清楚了眼前那张放大百倍的熟悉俊颜,她的眼睛瞬间睁大,原本拥着蒋逸寒腰身的双臂开始奋力地摆脱。 蒋逸寒微微皱眉,双手用力地捏了捏韩婉晨的肩膀。韩婉晨吃疼地合上牙齿,却没料想到蒋逸寒随后便轻轻地发出了‘嘶’的一声,然后加深了这个吻。 刘安看着蒋家新婚夫妇深情舌吻的场景,更是目瞪口呆。真可惜他竟然没带手机来!蒋少!都怪你!害我连这么经典的场面都错过了! 周芳亦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她儿子吻人了?她儿子吻人了!她儿子这辈子的初吻就这样……在她眼前消失了?!周芳果断转身,拿出手机。你问她干什么?嗯,这种事情不第一时间和她老公分享的话,她自个儿都会觉得良心不安的! 蒋大帅的手机奇迹般的没有打通,于是周芳失落地看看手机屏幕,转身回了客房。 蒋逸寒和韩婉晨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韩婉晨还在蒋逸寒的怀里,但她急剧地喘着气。 “你问她有什么资格配得上,那么你呢?” 蒋少的话语似乎从来就让人听不出脾气,可是为什么刘安这次会觉得这句话里面有威胁的情绪呢?不不不,肯定是自个儿弄错了。如果蒋少对韩小姐早已意思的话,那当初他喊韩小姐嫂子的时候,蒋少不该有那么大反应才对。对,没错,情况所逼!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不能说服自己! “蒋逸寒,你不必说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是你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阿荷的情绪依旧激动,眼神依旧毒辣地盯着韩婉晨。 韩婉晨咬咬下唇:“我们……我们回去吧。”——很不对思路的一句话。但却得到了蒋逸寒的回应。 他挥挥手,很快,阿荷和那群保镖很快就消失在大家的视野里了。几个佣人蜂拥而上地开始为韩婉晨收拾行李。 韩婉晨勉强站立,紧紧跟着蒋逸寒走出客房。——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个阿荷呢? “妈,你也快去休息吧。” 周芳和蔼地笑笑:“知道呢,我得等媛媛回来。” 蒋逸寒不再说话,韩婉晨朝周芳点点头,继续跟紧蒋逸寒上了二楼。 遗忘是重新开始的必须(一)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韩婉晨的确和蒋逸寒在那件事发生的第二天就搬了出来。临走时,吴妈歉意十足地告诉蒋逸寒――蒋媛一夜未归,蒋逸寒却再也没有什么感情表露。 周芳有来送行,韩婉晨却再也不敢对上周芳的眼光。即使周芳的眼睛一如既往透露着慈祥的光芒。 若不是她,蒋逸寒或许就不会这么决然地搬出蒋宅,的确是她的到来给了他足够的借口。蒋老夫人一直对她很好的,感觉,很对不起她呢。 至于蒋媛,韩婉晨几乎没有听闻过这个名字。但无论如何,蒋媛是蒋逸寒的妹妹,如今她和蒋逸寒结婚了,那么蒋媛就是她的妹妹,妹妹刚刚回国,哥哥就被嫂子带走了,如果是她,她应该也会是生气的。 浅水湾是h市最昂贵的别墅群区。 或许是因为出于对买房者的考虑,崭新的别墅里只是有一些简简单单的家具。蒋逸寒似乎很懒,所以新房里除了床之外就的确没有什么了。 韩婉晨并不是完全生活不能自理的女孩子,最简单的整理房间的活儿,她还是能干的。而且……她一直就很想自己装饰自己的房子。现在有现成的摆着那儿,韩婉晨也不是傻的,自然觉得应该要充分利用。 她再一次想到了父亲。蒋逸寒在路上就和她说了,父亲现在是不可能保释的,只能是给他安排最好的地方,享受最好的生活,暂时不执行刑罚。然而,只是暂时。 韩婉晨知道蒋家势力很大,也知道蒋逸寒的权势应该也很大,但没有想过蒋逸寒连父亲这么棘手的案子都能处理好,虽然不能将父亲接出来,不能让父亲和她一起安享生活,但起码不会让父亲无时无刻生活在死亡的阴霾中。她了解她的父亲,那时精神上的巨大折磨,她的父亲承受不起。而她,也承受不起。 蒋逸寒接到一个急促的电话。韩婉晨原以为是部队里催他归队,可没想到蒋逸寒挂了电话后就告诉她要一起去见个他的朋友。 坐在飞驰的车上,韩婉晨有些惊悚。蒋逸寒这个俊美温和冷情的男人,此刻似乎有点狂野恐怖。身边被蒋逸寒散发的浓烈气场包围着,韩婉晨看着蒋逸寒的侧脸,暗暗地想――到底是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人,才能让这个男子此时这样的失态。毕竟他们现在还不是很熟。 灯红酒绿的地方,人声鼎沸。 蒋逸寒熟练地走向吧台。吧台上的小伙子用韩婉晨听不懂的话语和蒋逸寒唧唧喳喳说了好几分钟。然后蒋逸寒转过身来,道:“等会儿紧紧地搂住我。” 韩婉晨的脸蛋瞬间红了起来:“蒋逸寒,你确定你没疯吧?”搂他?蒋少,您这是寂寞空虚冷了吗? “听话!” 严肃的话语,使韩婉晨不得不紧紧搂住了蒋逸寒的腰。 蒋逸寒很是熟练地穿过人群,踏着楼梯一步一步走到三楼。韩婉晨将脸埋在了蒋逸寒的臂膀里。蒋逸寒自然明了――韩婉晨有一双灵动生动的眸子,在‘雪洞’这个乱得不得了却又无比高大上的多功能娱乐场所里,韩婉晨就是那些男人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品。 蒋逸寒皱眉,走至三楼,空寂无人。 蒋逸寒暗笑:楚疾风倒是大方,把整个三楼都包了了下来。不过也是,楚家大公子,不挥霍奢侈,怎么帮他顶住外面的流言蜚语?到是委屈了他妻子了。 他妻子…… 蒋逸寒苦苦地笑了笑,终于推开了一间包房的门。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与嘈杂的尖叫声,让韩婉晨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蒋逸寒微微皱眉,却依旧牢牢地扶住了韩婉晨的腰。 ... 遗忘是重新开始的必须(二)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蒋少……”妖媚酥软的女声,让韩婉晨的胃里瞬间翻天倒海般的反胃了一番。 蒋逸寒环着韩婉晨,巧妙地避开了那个浓妆女子的扑来。 “佘小姐,请自重。” 韩婉晨看了看蒋逸寒的脸,面若霜冰一般。韩婉晨又朝那个浓妆女子看去――高挑的身材,无可挑剔的五官,光是站着就是一活生生的美女姿态。 楚疾风磕着瓜子,嬉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这偌大的h市谁不知道佘大家族嫡出的大小姐最是喜欢蒋家唯一的少爷,从小就黏着很。而蒋家少爷却又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如今身边多了个清清秀秀的丹凤眼女孩子,谁知道佘大小姐将会怎么闹腾!反正他不管那么多,他就是看戏得了。 套房中的包间,果然是气派非凡。关了门,开了琉璃灯,绚烂多姿地,倒真有些迷情的味道。蒋逸寒不留痕迹地皱皱眉,果然,出身军将世家的蒋少还是不适合这样的场所。 韩婉晨显得有些拘束。 h市里和蒋逸寒铁打的公子哥们,皆是一副打量的模样打量着韩婉晨。蒋逸寒挑挑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韩婉晨嘴角有些抽搐――蒋少的面目表情秒转变,有木有! 最后还是佘大小姐打破了这僵局。 “这位小姐,面生得很呢!”咄咄逼人的语气,娇宠的大家小姐态度。 韩婉晨笑笑,打断了刚想出声的楚疾风,从沙发上起身,对视着佘大小姐的眉目,笑语嫣然:“韩婉晨。” 佘大小姐想都没想,就嚷道:“没听过!” 韩婉晨尴尬了。蒋逸寒的浓眉微皱,望向了楚疾风。 楚疾风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嬉皮笑脸道:“佘诗曼,我嫂子,我哥宝贝死了,你肯定不认识!” 这次轮到佘大小姐尴尬了。这不是摆明了给佘大小姐难堪么。佘大小姐是佘家的门面,在h市中算得上稀有的有头有脸的百年世家,哪里受过这些屈辱。果断的起身,摔门就走。 “不要管她。”蒋逸寒皱眉,脸上似乎真是纨绔弟子般的不可耐烦。 “二哥,你快看看大哥,这么冷血无情呢。”说话的自然是楚疾风。 韩婉晨噗哧一笑,望向了蒋逸寒。 “夏侯瑾,你们家那个听说回来了?” “就是就是!” 韩婉晨一愣,迷茫地望着蒋逸寒。蒋逸寒将橙汁递到她的手上,不再做其余动作。 “那个?呵。”坐在墙角昏暗处的男子慢慢走到灯光边,“我都已经决定放弃了,她还回来干什么?还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是在这么多年后给我们这群人一个巨大的惊喜吗?我到底算什么。” 全场寂静。 或许全世界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白天在阳光底下还闪耀着万丈光芒的男子,会突然变得这么卑微。孟天祥呢……他此时此刻,也会想着她吗? 韩婉晨垂下眼帘,连橙汁都变了味道。原来啊,她依然忘不了他。 “有时候,忘了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坏事,”韩婉晨惊愕的抬起头――她似乎在蒋逸寒的话语里听到了一种叫落寞的东西。 全场再次寂静。 蒋逸寒良久再次出声:“其实,阿瑾,或许她忘记了,对于你来说,也不算一件坏事。遗忘,是重新开始的必须。或许……你们之间又可以重新开始。” 韩婉晨直勾勾地盯着蒋逸寒。她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长的话。当然,对象是兄弟,也应当不足为奇。 是啊,遗忘。是重新开始的必须。或许她遗忘了,对他们大家都是有很大好处的。她也不必日日夜夜生活在自我折磨中了。 ――――――――――――――――――――――――――――――――――-―――――――――――― 阑珊终于放假啦~~~~~~~~~撒花撒花~~~~~~~~~阑珊会重新开始努力更文的!/加油//奋斗/ ... ... 她安于现世的平静 - 首长惯妻无度 - 灼华阑珊 漆黑的夜。沉寂的吓人。 雪洞里依然还是人声鼎沸,雪洞外却是寂寥地吓人。 几个大男人在大门口笑笑寒暄了短短几分钟后,曲终人散。 凌晨两点了。韩婉晨有些疲惫地扣上安全带。 “早知道不该带你出来的。” 韩婉晨愣愣地看向蒋逸寒,好久回过神来,才道:“没事,我只是有点累而已,并不困。”是啊,只是累,却不困。 “不想回家麽?” 韩婉晨的心跳了一下,后来,沉沉地点了头,可又摇了摇头:“明天你应该要回军区了,你需要休息。我们回去吧。” “我请了婚假。” 韩婉晨有些错愕。 车沉稳地朝韩婉晨不熟悉的路段驶去,她本想开口询问,却又放弃了――反正蒋逸寒又不会将她卖了。 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点一点地往后退去,就像往日那些在各国街头的时光一样。人,真的需要学会放下。 是海。 波澜壮阔。 h市临海。 h市的环保工作的确做得很好,海水在黑夜中也可以能让人清楚感觉到它的干净。如果,每个人的心,都像这海水一样,该多好。 “你经常来这里吗?” 宁静的海岸,柔软的细沙。细沙渗入鞋子里,韩婉晨没有疼的感觉。 “嗯,”她看见了黑暗中那双闪亮的眸子,“以前陪一个人经常来。” 韩婉晨轻轻“嗯”了一声,开口问道:“是……以前喜欢的人吗?” 没有得到蒋逸寒的回答。韩婉晨的心有些难受,却很快的自嘲笑笑,不再言语。 “不是的,是妹妹。” “你很在乎你的妹妹吧?其实没有必要从蒋宅搬出来的。” “这事和你无关。老宅那边,不适合我。” 韩婉晨突然觉得好笑。住过了几十年的地方,有什么适不适合的。她虽然搞不懂他的思想,但不代表她就是个傻子。 “韩婉晨,”夜幕中传来男子的声音,“你安心于你的生活就好。我既然娶了你,就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韩婉晨愣在了原地。她冷笑:“是么,蒋少就这么慷慨大方?那我也不那么贪婪,你把我爸救出来就好。” 一片死静。 “韩婉晨,我可以确定你智商没有缺陷,”男子的声音突然变得疏离,“你知道的,我说的一切是指我能力范围内的一切。” “哦?我以为蒋少是无所不能的。” 男子不再回答,转过身去。韩婉晨跟上他的脚步。 她与他,终究只能这样了。 一上车,她就睡着了。这次她终于没有做梦,没有梦到父亲死去,也没有梦见孟天祥――她的初恋。 睫毛微微颤动,阳光就这么直射入眼里。有些刺眼,却是温暖。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稳地过日子了。哦,不对,或许说,从来没有过。 从小就跟着父亲东奔西走,后来即使有了后母,生活却依旧。后母她们不喜欢她,而她也不喜欢他们。如此,她就想着井水不犯河水就好。直到…… 韩婉晨甩甩头,她从床上起来,走到镜子面前。 落地全身镜将她的印像完完整整收入,让她足以完完全全看清自己。她轻轻抚上镜子里那个女孩的脸。 她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那个道士说的话,笑笑。这张脸,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太过于普通了。做不到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 她转身走出房间,下楼。 干净整洁的客厅,阳光斜斜地从窗户射进来,落在了餐台上,落在了餐台上金灿灿的荷包蛋和纯白牛奶上。 她的手碰触到了桌子。一股暖意直奔心底,毫无告示地摧毁她的心墙,闯入她的心房。 今早凌晨发生的事,似乎没有记住的必要了。 她,终是安于现世的温暖。 她,终是安于现状的安宁。 ... ...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