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妖王诞生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我出生的那天,正好是龙国传统的中元节,也就是鬼节。 那天晚上,村子里格外安静,连狗都不敢叫一声。 突然,屋顶传来一声震撼的龙吟,声音大得像是要把天震塌了。 整个村子的人都听到了,纷纷从屋里跑出来,抬头看天,还以为龙王下凡了。 接生婆抱着我刚看了一眼,吓得手一抖,直接把我丢了出去。 可没想到,我的身体突然发出一阵柔和的光,缓缓飘了起来,最后稳稳地落在了母亲旁边。 光芒散去后,接生婆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刚出生的我,长得确实有点“特别”。 身上布满了闪闪发光的鳞片,脑袋像个四不像,头发还特别长,长得离谱,像是刚从古装剧里穿越出来的。 母亲虽然被我吓了一跳,但看到我躺在她旁边,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然而,这份母爱很快就被我“咬”没了。 母亲给我喂奶的时候,我一口咬了下去,疼得她直接把我推开,低头一看,胸口全是血。 从那以后,母亲一看到我张嘴,就条件反射地往后缩。 接生婆吓得直哆嗦,对我家人说:“我干了一辈子接生的活,就没见过这种怪胎!你们还是把他丢到后山自生自灭吧,留在家里就是祸患!” 家里人虽然也觉得我长得奇怪,但毕竟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哪里舍得丢掉? 我爸八岁的时候,我爷爷就去世了,家里的大事都是我奶奶说了算。 我爸是个典型的“妈宝男”,对我奶奶的话言听计从,简直比圣旨还管用。 我奶奶看到我的模样,吓得直拍大腿:“这造的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个玩意儿!”她气呼呼地要进屋找我妈算账,被我爸拦了下来。 等奶奶冷静下来后,她叹了口气,说:“就算长得再怪、再丑,也是我亲孙子啊!总不能真丢了吧?” 考虑再三,奶奶突然有了主意,让我爸去找他的朋友莲花婶来看看。 莲花婶在村里号称“酒仙”,据说酒鬼上身就能看事。 我爸二话不说,直奔莲花婶家。 莲花婶一听这事,好奇心爆棚,立马跟着我爸来了我家。 刚到院门口,莲花婶就傻眼了。 院子里密密麻麻全是蛇,像是开了一场“蛇族大会”。 这些蛇把院子围得水泄不通,吐着信子,场面堪比恐怖片。奶奶、妈妈和接生婆都躲在屋里,吓得不敢出声。 我爸见状,赶紧从柴火垛里抽出一根柴火,准备“杀出一条血路”。 莲花婶连忙拦住他,说:“别碰!它们没什么恶意。” 话音刚落,院子里的蛇突然整齐划一地转了个圈,把头立起来,朝着屋里拜了三拜,然后“哧溜”一下全溜走了,速度快得像是在参加“蛇族百米赛跑”。 我爸看得目瞪口呆,问莲花婶:“这……这是啥情况?” 莲花婶没说话,径直进了屋。 她抱起我,仔细看了一眼,突然倒吸一口冷气,眼睛里闪着光,激动地说:“这孩子了不得!可不是一般的妖胎,是妖王!你们要是把他留下来,不仅养不活,还会家破人亡!” 我家人一听,直接懵了。 我奶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着说:“莲花啊,你可得想想办法!咱们两家这关系,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莲花婶叹了口气,说:“你们知道这孩子出生的时候,为什么屋顶会有龙吟声吗?为什么他身上会发光吗?” 我爸和奶奶摇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们哪知道啊!” 莲花婶解释道:“我刚才问了仙家,这孩子上辈子和妖物有纠葛,那妖物道行极高,本来这次要魂飞魄散的,结果正好赶上你家孩子出生,就把魂魄落在了孩子身上。刚才那些蛇,就是妖物的后代子孙,来拜见新‘妖王’的。” 我爸一听,直接哭了:“莲花啊,你别吓我!咱们可是发小啊!” 莲花婶无奈地摇摇头:“我也没办法,仙家说了,这孩子就算活下来,以后也是多灾多难,不是他死就是别人死。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师父,走玄门之道,虽然命犯五弊三缺,但起码能活着。” 奶奶跟爸妈商量后最终无奈同意了,可谁也没想到,莲花婶就是第一个被我“害死”的人。 他抱着我回家的路上突然暴毙,七窍流血而死。 村里人议论纷纷,说我是“灾星转世”,连莲花婶这样的“酒仙”都被我搞死了。 第二章 小妖送福利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莲花婶抱着我离开时,神情凝重地对家人说:“这孩子一体双魂,留在家只会家破人亡。 只有让仙家收他为徒,才能保他一命。就算修行玄门之术,他也很难渡劫,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奶奶和爸爸商量了一下,觉得活着总比死了强,再加上莲花婶是村里的“酒仙”,认识不少高人,于是爽快地答应了。莲花婶见我家人点头,二话不说,抱起我就往外走,脚步快得像是在逃命,生怕我家人反悔。 然而,第二天一早,村里就炸开了锅。 有人在我家旁边的小树林里发现了莲花婶的尸体,死状极其恐怖——七窍流血,满脸惊恐,像是被什么东西活活吓死的。 而我却安然无恙地躺在她身上,不哭不闹,睡得香甜。 我爸妈听到消息后,连忙把我抱了回来。 莲花婶的老公气得直跳脚,冲到我家里大闹了一场,骂我是“害人精”,两家从此彻底决裂。 我爸妈心里愧疚,赔了他们几百块钱,但家里本来就穷,这下更是雪上加霜。 后来,我师父岳松涛告诉我,莲花婶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她起了贪念,想独占我这个“妖王”带来的好处。 当然,这是后话,暂不表。 把我抱回家后,家里又开始发愁了。 之前莲花婶说的话,家里人还半信半疑,但她的暴毙让全家和村里人都对我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村里人开始叫我“扫把星”,但奇怪的是,他们又特别怕我,见到我都绕道走。 喝奶成了我家的大问题。 每次我妈给我喂奶,我都会咬得她鲜血直流。 家里穷得叮当响,根本买不起奶瓶、挤奶器这些“高级货”,所以我从出生起就没吃饱过。 家里本来就穷,再加上我的“特殊身份”,全家愁得茶不思饭不想,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 有一天晚上,我爸去柴火垛看柴火,突然听到柴火垛里有“沙沙”的声音。 他本来有点害怕,但想到家里一堆糟心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斧头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柴火垛上居然盘着几条蛇,正吐着信子盯着他。 我爸一开始吓得腿软,但转念一想:“我连儿子都敢养,还怕你们几条蛇?” 于是,他壮着胆子,抡起斧头就朝蛇砸了过去。斧头刀背正好砸在一条蛇的头上,疼得它“哧溜”一下逃走了。 就在这时,我爸发现柴火垛上居然有四枚银元,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我爸捡起银元,心里又惊又喜,赶紧跑回屋里,把银元递给了奶奶。 奶奶拿在手里仔细端详,问道:“哪来的?” 我妈凑过来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因为我姥爷是镇长,家里有不少好东西,所以我妈识货。 她拿起银元看了看,发现上面还带着泥土,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 “孩他爸,你从哪儿弄来的?不会是刨了别人家的坟吧?”我妈半信半疑地问。 我爸不悦地回道:“你想啥呢?我哪有那个胆子!这是在柴火垛捡的,好像是那几条蛇带来的。” 我妈翻了个白眼:“你扯淡呢?它们是蛇,又不是白娘子。再说了,我儿子也不是许仙,它们送银元干啥?” 我爸把刚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我妈听完后,叹了口气:“算了,先别管哪来的了。明天你去我爸那儿问问,看能不能换成钱。现在家里是真没钱了,要是值点钱,咱们也能应应急。” 第二天,我爸拿着银元去了姥爷家。 正巧姥爷的朋友也在,那人一看银元,眼睛都直了,爱不释手地摸了半天,最后直接回家取钱,给了我爸三百块。 要知道,当时的三百块可是一笔巨款,农民一年的收入才1100多块。 我爸拿着这笔“巨款”,连饭都没吃就急匆匆地跑回了家。 从那以后,我家像是开了挂,每隔三个月,柴火垛上就会出现一些“意外之财”——有时候是银元,有时候是金饰、银饰,甚至还有古币。 这些东西让我家彻底“站起来了”,不仅天天开荤,还买了奶瓶、挤奶器这些“奢侈品”。 没过多久,我家就成了村里的“首富”,甚至还买了全村第一台彩色电视机,型号是松下2188。 村里人羡慕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我从“扫把星”一跃成了“幸运星”。 就连我的长相也随着时间推移,从“四不像”逐渐变得正常起来,甚至还有点小帅。 然而,好景不长。 在我九岁那年的夏天,村里突然死了人,村里人又开始议论纷纷,说是我这个“扫把星”害的。 于是,我又从“幸运星”变回了“扫把星”。 第三章 钓青蛙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九岁那年的暑假,奶奶带着姐姐在院子里整理菜地,村里的大人们都去水田干活了,只剩下我这个“留守儿童”。 奶奶给我留了点吃的,让我自己看着办。 虽然我已经上了小学,但由于村里的闲言碎语,我没什么朋友,也没人敢跟我玩。 毕竟,我们家可是“蛇窝”,大人们都怕孩子们来我家被蛇“拜访”。 我一个人无聊得发慌,决定去我家后面的养鱼池溜达溜达。 刚到那儿,就看到一帮孩子拿着辣蓼草钓青蛙,玩得不亦乐乎。 我心里痒痒的,也没多想,就准备加入他们的“青蛙猎杀小队”。 结果,小崔一看到我,立马像见了鬼似的,指着我大喊:“扫把星来了!谁跟他说话谁倒霉,快跑!” 这一嗓子,直接把所有小孩吓得四散奔逃,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儿,一脸懵逼。 虽然心里有点小受伤,但我决定自力更生,自己钓青蛙,晚上回家烤着吃。 就在我准备大展身手的时候,突然有个小朋友跑回来对我说:“我陪你钓吧。” 抬头一看,原来是邻居家的小志哥,比我大三岁。我冲他笑了笑,说:“好啊,我们比赛!” 我们俩坐在池子边,玩得那叫一个开心,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们俩和那些倒霉的青蛙。 正当我们玩得嗨皮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哀嚎:“你个扫把星,害了莲花不够,还想害我儿子!” 小志他妈带着几个大人冲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把我拎起来,像扔垃圾一样扔进了养鱼池。 然后她又把我捞上来,狠狠地砸在地上。 我当时疼得哇哇大哭,结果那几个大人还不解气,又给我一顿“圈踢”,直接把我踢晕了。 小志他妈还不解气,又把我扔进池子里,弄醒后再砸在地上。 我当时只是个九岁的小屁孩,疼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幸好这时我姑父来挑水,看到这一幕,立马冲了过来,直接给了小志他妈几个“大逼兜”,怒声道:“是不是脑袋进屎了!哪有这么打孩子的!” 小志他妈虽然挨了几个“大逼兜”,但依然叉着腰,怒不可遏:“朴哥,你还好意思动手!这扫把星还敢带我儿子玩,他自己啥样自己心里没数?要我儿子出点问题,我让他们全家抵命!” 姑父一把将我从地上抱起来,看到我哭成了泪人,也是一阵心疼。 虽然姑父对我也有点忌惮,但他还是抱着我回了家。 我被姑父抱起来的时候,看到水里和草丛里有一些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我和小志他妈,仿佛在说:“你们完了。” 到家后,姑父对奶奶喊道:“不是说了么,别让小龙出门!要出了什么事,谁负责?!” (小龙是我的小名,大名叫金龙,是莲花婶的仙家给我取的名字。) 奶奶看我被打得鼻青脸肿,哭着回道:“让他自己看着玩,也没想到能出门……” 姑父看奶奶也一把年纪了,不由得一声长叹,直接走了。 姑父回去后,奶奶听我详细说了这件事,又哭了一阵后,便不让我再出门了。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其实才只是刚刚开始。 因为第二天早上,养鱼池里发现了小志他妈以及圈踢我的那几个大人的尸体。 一个个死状惨烈,全身肿胀、发黑,还有水泡、瘀斑,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小志他妈的两双手,好像是直接被拽掉的,而圈踢我的那些大人们的腿脚也都不见了。 村里人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议论:“这扫把星果然不是一般人,连几个大人一起都扛不住!” 从此以后,村里的小孩更不敢靠近我了,连大人们见了我都绕道走。 第四章 全军覆没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他们所有人死的都特别的诡异。 在那个被稻田环绕的小村庄里,生活总是与土地的节奏紧密相连。 农忙时节,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勤的劳作让他们的身体疲惫不堪。 那天晚上,几户人家像往常一样,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匆匆吃过晚饭,喝了几口自家酿的米酒,便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村庄的宁静被一种不寻常的寂静打破。 几户人家的男主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在田间,他们的家人以为他们早早去了稻田,便没有多想。 直到午饭时分,家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当他们走进稻田,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惊呆了。 几具尸体横陈在泥泞的养鱼池边上,死状极其骇人。 尸体全身肿胀,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青黑色,布满水泡和瘀斑,显然是中毒的迹象。 更令人心惊的是,尸体的某些部位似乎被某种未知的生物啃食过,露出了森森白骨。 小志的母亲双手被撕裂,腕骨清晰可见,而那些成年男子的腿骨更是暴露在外,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然而,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死者脸上的表情。 他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死前看到了什么令人愉悦的景象。 这种诡异的笑容与他们的惨状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恐怖。 村庄里的人们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场景,恐惧在空气中弥漫。 他们不敢靠近那些尸体,只能远远地望着,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场悲剧? 是某种未知的毒物,还是隐藏在稻田深处的可怕生物? 没有人知道答案,但那种诡异的笑容,却深深地刻在了每个人的记忆中,成为他们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村庄的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悲伤,哭声此起彼伏,仿佛连风都带着哀鸣。 村长强忍着悲痛,组织村民们将那些惨不忍睹的尸体收殓起来。 由于村里的习俗,死在外面的人不能将遗体抬回家中,无奈之下,大家只能将尸体暂时安置在小邱家的空房子里。 小邱家的房子就在我家斜对面,那是一间早已荒废的屋子。 小邱因盗窃入狱后,他的父母承受不住打击,最终选择了悬梁自尽。 从那以后,这间房子便一直空着,无人问津。 村里甚至流传着闹鬼的传闻,说是夜深人静时,总能听到屋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因此,平日里很少有人敢靠近那里。 然而,此刻的村庄早已顾不上这些传闻。 按照我们朝鲜族的传统,死在家中的人需在家中停放三天后才能下葬,而死在外面的人则不能将遗体带回家中。 于是,小邱家的空房子成了唯一的安置之处。 尽管心中充满恐惧,村民们还是强忍着不安,将尸体小心翼翼地抬了进去。 接下来的几天,陆陆续续有许多人前来吊唁。 他们带着香烛和供品,神情凝重地走进那间空房子,又红着眼眶默默离开。 从我家门口望去,斜对面的小邱家显得格外冷清,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每当夜幕降临,那间房子仿佛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隐约间似乎还能听到低低的“嘶嘶”声,让人不寒而栗。 村里的老人们低声议论着,说这是冤魂未散,怨气太重。 而那些死者的诡异笑容,更是让人心中发毛。 都在一个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奶也带了一百块钱去吊唁。 步履沉重地走进了小邱家的空房子,去为那些不幸的死者吊唁。 一进门,奶奶就看到一排漆黑的棺材整齐地摆放在屋子中央,空气中弥漫着香烛燃烧的气味。 朴爷爷神情肃穆,点了三支香,恭敬地递给了奶奶。 奶奶接过香,小心翼翼地插进香炉,然而,诡异的事情却发生了。 别人的香都燃烧得顺畅,十几分钟便化为一堆香灰,唯独奶奶的香,刚插进去没多久便悄然熄灭。 朴爷爷皱了皱眉,又点了三根香递给奶奶。 这一次,奶奶刚把香插进香炉,两边的香却突然从中间断开,形成了所谓的“三长两短”。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低声议论起来。这种不寻常的现象,显然意味着某种不祥的预兆,甚至可能是死者对奶奶心存怨气。 朴爷爷神情凝重,低声对奶奶说道:“您先回家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奶奶点了点头,心中忐忑不安地离开了小邱家。 回到家后,她立刻赶到镇里的电话局,用对方付款的方式给远在国外的父母打了电话,催促他们尽快回国。 其实,在场的人,包括奶奶自己,心里都清楚。 这些人的死,与我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那些曾经将我扔进养鱼池、摔在地上的人,如今小志他妈双手尽失;而圈踢我的那些人,腿脚也被撕裂得惨不忍睹。 这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中印证着什么。 村里的人都知道,我出生那天,院子里突然围满了蛇,它们整齐地匍匐在地,仿佛在叩拜什么。 而自从我出生后,家里的生活条件也奇迹般地好转了起来。 这些异象让村里的人对我既敬畏又恐惧。 如今,小邱家里的人们开始低声议论,说我是“扫把星”,是我带来了这场灾难。 奶奶听着这些议论,心中五味杂陈。 她既为我感到担忧,又对那些逝去的生命感到深深的愧疚。 整个村庄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中,仿佛连风都带着低低的呜咽声。 起初,村里的人只是对我心存疑虑,但到了第二天,这种怀疑却变成了确凿无疑的共识。 奶奶吊唁回来的那天晚上,我们全家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就连远在高丽国的父母也不例外。 或许我也梦到了,只是年纪太小,记忆模糊不清。 在梦里,小志的母亲和那些曾经圈踢我的人来到了我家。 小志的母亲像一只狈一样,将没有双手的胳膊搭在其中一个人的肩上,而那些曾经圈踢我的人则像一群小兵,露着白森森的腿骨,站在她身后。 他们用冰冷的声音对我家里人说:“是你们家的小龙害死了我们,如果你们不动手整死他,我们就屠你满门,一个不留。” 与此同时,死者的家属们也做了同样的梦。 梦里,他们的亲人回来了,面容扭曲,声音凄厉,指责是我害死了他们,要求家属们联合起来对付我,否则他们无法安心投胎,怨气将永远缠绕在村庄上空。 第二天一早,我家门口便聚集了一大群人。 他们手持棍棒、镰刀,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气,要求奶奶把我交出去。 奶奶和姐姐被这阵势吓得泪流满面,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邻居家的朴爷爷站了出来。 他神情肃穆,从屋里把我拉了出来,面对那群愤怒的村民,冷冷地说道:“你们要是觉得是小龙害的,现在就可以动手。但我劝你们动手之前好好想想,别把你们一家老小都搭进去。” 朴爷爷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村民们的怒火。 他们面面相觑,手中的家伙也不自觉地垂了下来。 村里人都知道,我姥爷虽然只是个镇长,但真要对付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朴爷爷的强硬态度让他们不得不重新掂量自己的行为。 最终,那群人悻悻地散去,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奶奶紧紧搂着我,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而姐姐则站在一旁,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整个村庄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影笼罩,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那种不安的感觉,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每个人的心里。 棺材在小邱家停放了三天,终于要去下葬了。 我爸妈也回了家,家里也有了主心骨。 下葬当天,天气有店灰暗,也没有一点风。 村长张罗村里人四个人抬一口棺材,别人的都很顺利的抬出去了。 可到小志他妈的棺材到了窗台,抬棺绳直接断了。 这可是大凶之兆,村里有个说法,棺材只要抬起来,一直到墓地都不得落地,否则很不吉利要出大事。 在场的人都懵逼了,就连抬棺的年轻人都谎称抽烟溜了。 小志他爸一看到这情况,也吓的不轻,跳到窗户上趴在棺材上痛哭流涕,一边哭一边道:“老婆,我知道你死的冤屈不肯走,你心里要是有啥怨气,就找小龙一家,千万别折腾我们啊!” 朴爷爷一看这情况,也吓够呛,但还是装镇定的说道:“几个年轻人出来。” 甭管朴爷爷威信多重,愣是没有一个人出头。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儿嘶嘶声。 就跟我刚出生那天一样,在小邱家院子里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蛇。 其中一条蛇特别长,感觉从脑袋一直到尾巴的鳞片都在发光。 这条大蟒带着一群小蛇滑到了棺材面前,吓的所有人纷纷朝两侧退开,有些胆小的直接瘫坐在地。 它们的身体灵动如流水,每一步都透露着古老的神秘。 大蟒将棺材缠绕后抬起头朝着棺材连砸了三下,发出“咚咚”的陈闷声。 随后大蟒带着一群小卡拉就快速的离开了。 等大蟒带着小卡拉一走,朴爷爷组织年轻人又试着抬了一下,没想到很顺利的抬动了。 但将他们的尸体安葬之后的第二天,村里人便发现他们的墓被挖开了,尸体不翼而飞。 第五章 头七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在他们下葬的当晚,那些尸体似乎已经突破了死亡的界限,因为他们在深夜造访了我家。 那时,村里虽然家家户户都有电视,但由于没有有线连接,能接收到的电视台寥寥无几,因此大家都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夜幕低垂,整个村庄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只有偶尔传来的犬吠声打破这份宁静。 晚上十点,我父母在观看电视时,突然听到了外面大门被摇晃的声音。 大门来回拖拽,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门外徘徊,试图闯入。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我父母迷迷糊糊地从炕上起身,穿上外套准备出去查看情况。刚一开门,还未走到大门口,一股恶臭便扑面而来,那是一种腐烂的气息,夹杂着泥土的腥味,令人作呕。 接着,他们看到院门外站着几个人,正是小志的母亲和那些曾经圈踢我的人。 小志的母亲像一只狈一样,将没有双手的胳膊搭在其中一个人身上,而那些围攻我的人则像小兵一样,露出白森森的腿骨,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他们的眼睛空洞无神,皮肤苍白如纸,仿佛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恶鬼。 看到这一幕,我爸惊恐地尖叫一声,瘫坐在地上。 这声尖叫惊醒了全家人,当我们出去看到他们的面孔时,我奶奶和我妈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惧,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时,小志的母亲直视着我,开口说道:“还有四天,四天...”她的声音沙哑而冰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令人不寒而栗。 我父亲虽然害怕,但毕竟曾经当过兵,看到我奶奶和母亲晕倒,他立刻抄起窗台上的镰刀,准备与他们对抗。 他的手指紧紧握住镰刀的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小志他妈,我知道你走得不安心,但这不能怪我儿子,这都是命。我跟你家老头是战友,你别逼我动手,我当侦察兵的时候有多厉害,你也应该听你老公说过。你要真把我逼急了,别怪我!”我父亲说着,将镰刀往上提了提,眼神中透出一丝决绝。 不知是不是被我父亲的气魄所震慑,他们竟然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离开时,他们发出瘆人的笑声,并重复着那句话:“还有四天,四天...” 那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在宣告某种不可逃避的命运。 他们走后,我们一家吓得不敢再睡,一直熬到了天亮。 但一家人都在思考,刚才那句“还有四天”是什么意思? 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不安与疑惑,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令人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一早,村里人发现昨天下葬的那些人的坟都被掘开了。 村长带着一帮人去看时,发现坟土是往外翻的,棺材板子散落在四周,已经碎裂,看起来像是尸体自己从坟里爬出来的一样。 这种画面只是想想,便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深更半夜,那帮人的坟头突然裂开,已经死了三天的尸体从坟里爬了出来,然后晃晃悠悠地朝着我家的方向走去,还拽动我家的大门。 但谁都不知道他们从坟里爬出来后来了我家,这事我们对谁也没有说。 本来这次的事故已经得罪了近一半的村里人,现在更不能节外生枝。 他们家人都以为尸体被人盗走是为了配冥婚,所以并没有怀疑到我们头上。 由于昨晚他们跑到我家大门外拽大门,吓得我母亲根本不敢睡觉,我父亲还宽慰她不用害怕,说他们的尸体被盗走了,可能被偷去配冥婚了。 听这话我母亲更害怕了,所以我们全家都挤在了主卧,我父亲还把砍柴刀藏在了枕头下。 由于家人都害怕,根本睡不着。 开着电视聊着天,没想到10点多钟拽大门的声音又传来了。 跟昨晚一样,拽的还是很有节奏感。 一听这动静,瞬间都精神了。 我父亲猛地举起砍柴刀,让我们在屋里待着,自己准备出去。 我母亲直接吓哭了,拉着我父亲的袖子瑟瑟发抖地说道:“又来了,又来了!” 看我母亲吓哭,我爸直接干反电了。 他操起砍菜刀跑出屋,在院子里对他们大声说道:“凑,你们是不是没完了?死一遍不够,还想再来一遍是不?!” 跟昨晚一样,小志的母亲像狈一样把没有双手的胳膊搭在其中一个人身上,而围攻我的那些人则像小兵似的露着白森森的腿骨,嘴角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并用尖利的声音说道:“还有三天,三天...” 别看我爸当过兵扛过枪,但看他们这模样,也是吓得不行。 好在他们跟昨晚一样说完这句话就撤了。 等他们撤了以后,我母亲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恐地说道:“昨天说四天,今天说三天,他们是不是在等头七?”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每个人的心。 头七,那是死者回魂的日子,难道他们真的在等待那个时刻?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惧,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 我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不安与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不可逃避的命运在向我们逼近。 第六章 常仙出马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在他们下葬后的连续两天里,那些不安的亡魂每晚都造访我家,每次到来都重复着同一句话,让我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这种持续的恐怖不仅威胁着我们的生命,更在精神上给予了我们沉重的打击。 每当夜幕降临,家中的气氛便变得异常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 第二天一早,我父亲决定采取行动:“我去趟老丈人家,他认识的人多,应该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没被他们害死,也得被他们吓死。”于是,他借了辆摩托车,带着母亲买了些礼品,前往姥爷家寻求帮助。 姥爷所在的村庄也是朝鲜族聚居地,那里有一位被尊称为大仙的老奶奶。 大仙奶奶年约七十,头上裹着白色毛巾,手持葫芦酒壶,虽然腰弯,但身上散发出的傲气让人不敢小觑。 尽管我姥爷是镇长,对大仙奶奶也是极为尊敬。 父亲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大仙奶奶。 大仙奶奶的架子很大,一般人很难请得动。 在我姥爷的请求下,大仙奶奶最终同意来我家看看,但她要求必须见我一面,并且要我姥爷准备车辆。 父亲骑着摩托车载着母亲,姥爷和大仙奶奶则乘坐BJ2号回到了我家。 车停到院门口,大仙奶奶打开葫芦酒壶,喝了一口酒,说道:“孩子呢?带过来我看看怎么个事。” 我被父亲带到她面前。 大仙奶奶只看了一眼,脸色大变,直接跪在我面前,浑身瑟瑟发抖:“晚辈乃抚民厅出马弟子洪氏,家中供奉常天龙,惊扰仙家法架,还望大仙勿要怪罪。”说着,她朝我连磕了几个响头。 这一幕让家人都愣住了。 好不容易请来的大仙,一到家就对着我跪下磕头,这算怎么回事? 我当时还小,只觉得好玩,傻站在那笑。 洪奶奶磕完头也不起来,一直跪着。 我姥爷连忙过去扶起她:“您这是干啥?怎么还给我外孙磕起头了?什么情况?快起来。”洪奶奶跪在地上低着头:“大仙不开金口,弟子不敢。” 姥爷一脸懵逼地说道:“小龙,麻溜的让大仙奶奶起来。” 我很牛逼地说道:“起来吧。”说完,我爸还踢了我一脚,好像在说装啥逼呢? 洪奶奶如释重负,战战兢兢起身后退到了姥爷后面。 我姥爷毕竟见过大世面,很快从刚才的情况走出来后将洪奶奶请进了屋。 洪奶奶进屋后坐在炕上幽怨地对姥爷说道:“我说你咋想的?你女婿家供奉这么牛逼的大仙,还让我过来你们这不存心让我掉链子么?” “大仙?什么大仙?我闺女家压根就没设堂口,亲戚家也没有。” 我姥爷见过不少世面,所以对这些也略懂一些,所以回道。 “你外孙身上有一位特厉害的大仙,甚至比常天龙仙家还强了不知多少倍,我这老太这点道行跟这位相比完全就是渣渣。送我回去吧,再呆一会晚节不保了。”洪奶奶无奈地说道。 “他就是个小屁孩,啥也不会,要不我们也不能厚着脸皮把您请来啊。您帮帮忙,再折腾几天,我们都快被吓死了。”我爸有些焦急地说道。 这让洪奶奶产生了一丝狐疑,但脸上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大仙,弟子帮您瞧瞧,勿要怪罪。”说着,洪奶奶突然伸出右手结印后,直接放在了我的天灵盖上,然后闭上了眼睛,嘴里还是念念叨叨,随后浑身就哆嗦了起来。 只是过了片刻,洪奶奶突然被震飞了好几米,起身后再次跪在了地上,朝我磕了三个响头,掷地有声:“大仙勿怪,弟子无意冒犯。”随后,洪奶奶将我姥爷跟我爸叫出屋外说道:“这活我接了,不收钱。就算搭上我的命也给你家办了。” 我姥爷楞了一下,回到:“这又是什么情况啊?哪有不收钱的?” 洪奶奶毕恭毕敬地说道:“能为大仙做事,是我修来的福气,怎么能收钱。” 后来在我姥爷送她回去的路上追问之下,洪奶奶才道出了详情。 一看到我,她就从我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十分浓郁的仙家气息,以为我们家也是出马弟子,后来仔细感应了一下,这才发现我身上隐藏着一个强大的仙家神魂,最少千年道行,只是这神魂在我体内十分微弱,意识并未苏醒。 身为常仙弟子的洪奶奶,自然知道什么情况,所以不敢有半分怠慢,更不敢收钱办事。 听到洪奶奶这么说家里也都明白为什么在我出生那天有那么多蛇在院子里朝屋里磕头了。 而洪奶奶之所以要无偿帮我们,是因为她觉得我体内那个强大的仙家神魂早晚都会苏醒,到时候也有帮衬她的时候。 事实证明,洪奶奶没赌错。 之后的我确实救了她跟她孙子一命,然而这全都是后话。 之后,我爸又问他们为什么为什么大半夜跑到我们家拽我家大门,小志他妈跟狈似的站着,每天只说一句话就撤,还不断的冷笑? 洪奶奶说那是因为他们都是刚死的鬼,但因道行不高,一定要到了头七之后才会变的十分厉害,那时候就有能力将你们全灭了。 而且他们怨气很大,有口怨气没吐出来,又都被常仙咬的所以产生了尸变,变成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叫做尸鬼,这种邪祟半尸半鬼,十分可怕。 他们的尸体并不是被偷去配了冥婚,而是他们自己破棺而出,等到晚上才会行动。 头七那天他们的魂魄跟尸体二合一化作尸鬼来报仇。 听到洪奶奶一说,家里人更怕了,连忙问应该怎么做。 洪奶奶说其实没那么复杂,头七之前把他们的尸体或魂魄灭了就不会化作尸鬼。 我爸激动的说道:“他们这两天天天来,今天您正好在,晚上等他们来了,直接消灭了就行,是不?” 洪奶奶淡然的回到:“我也是这么想的。” 第七章 白娘子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为了今晚的计划,洪奶奶吩咐我爸去市里准备几样“驱魔神器”,还嘱托我姥爷去部队整两条狼狗。 首先是去肉摊买一把商贩用过的分割刀,还得是“历史悠久”的那种。 我爸一听,直接杀到屠宰场,找到一位满脸横肉的屠夫,硬是从他手里买下了那把“传家宝”——剔骨刀。 刀把已经被血浸得乌黑发亮,仿佛自带“煞气”。 回家后,我爸还特意把刀磨得锃亮,嘴里念叨着:“今晚就靠你了,兄弟!” 接着是买几只大公鸡,要求还挺高:鸡冠必须红得像火焰,羽毛必须鲜亮得像打了蜡。 我爸跑遍了市场,终于挑了几只“鸡中龙凤”。 最离谱的是,洪奶奶让我爸去寿衣店买件孩子穿过的寿衣,还得是“二手”的。 我爸一听就头皮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结果转了好几圈,寿衣店老板一听他要“死者穿过的”,差点抄起扫帚把他轰出去。 最后,我爸只能买了一件崭新的寿衣。 天黑后,我妈和我奶奶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虽然大家都没说什么,但气氛凝重得像是“最后的晚餐”。我爸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故作轻松地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干仗!” 饭后,洪奶奶让我爸把两条狼狗牵到院门口,说是“镇宅神兽”。 我爸提着那把锃亮的剔骨刀,像个门神一样坐在台阶上,嘴里还念叨着:“今晚你们要来了,把你们都给切了!” 洪奶奶则抱着她的酒葫芦,时不时喝上一口,眼睛死死盯着大门口,仿佛在等什么“老朋友”。 她还特意强调:“这把剔骨刀可是杀生刃,别说畜生,妖魔鬼怪见了都得绕道走!” 等收拾完都坐在炕上看着电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到了十点多。 全家人都紧张得不行,只有我睡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傻子,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我妈看着我,无奈地摇头:“这孩子,心真大!” 夜深了,院子里静得可怕,只有狼狗偶尔的低吼声和洪奶奶喝酒的“咕咚”声。 突然,院门外传来一阵诡异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拖着脚在走。 我爸握紧了剔骨刀,洪奶奶也放下了酒葫芦,低声说道:“来了!” 洪奶奶的话音刚落,四周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一股阴冷的气息从脚底直窜上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爸握着剔骨刀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刀锋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却似乎抵挡不住这股莫名的寒意。 突然,院子里刮起了一阵诡异的黑色旋风,像是从地狱深处钻出来的幽灵,在院子里疯狂打转。 风声中夹杂着低沉的呜咽,仿佛有无数的冤魂在哭泣。 与此同时,整个村子的狗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样,开始疯狂地吠叫,声音此起彼伏,像是为这场“恐怖盛宴”拉开了序幕。 然而,这种喧嚣只持续了几分钟,随后便戛然而止。 整个村子陷入了一片死寂,连风声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 就在这时,大门外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拖着脚走路,每一步都踩在人的心尖上。 紧接着,大门被猛烈地拽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刺耳声响。一股浓郁的腐臭味顺着门缝飘了进来,像是腐烂的肉混合着泥土的气息,让人忍不住作呕。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两扇厚重的大门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飞,重重地砸在院子里。 铁门与石头相撞,发出刺耳的“咣当”声,甚至擦出了几颗火星,像是为这场“恐怖秀”点燃了导火索。 一个阴冷刺骨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在低语:“把小臂崽子交出来,否则灭你全家!”声音沙哑而冰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胁,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破门而入。 我爸虽然心里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手里的剔骨刀握得更紧了。 他冲着门外大喊:“有种你就进来!老子今晚就让你尝尝剔骨刀的厉害!” 洪奶奶依旧淡定地坐在台阶上,手里的酒葫芦轻轻晃了晃,低声说道:“别慌,有我在。”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把符咒,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准备什么大招。 而这一切,似乎都与我无关。 我依旧在炕上睡得香甜,甚至还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鸡腿真香……” 尽管爸爸和洪奶奶心里早有准备,但当他们真正看到站在大门口的尸鬼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眼前的尸鬼已经完全失去了人形,身体浮肿得像充了气的气球,皮肤呈现出青灰色,腐烂的痕迹随处可见,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他们的眼睛惨白无神,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白雾,面容扭曲狰狞,仿佛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 小志他妈的头发在这几天里疯狂生长,足足长了近五十公分,每一根头发都像是锋利的钢针,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而曾经圈踢我的那些人,虽然少了一条腿,但双手却长出了青黑色的锋利指甲,足有十多公分长,像是十把匕首,随时准备撕碎一切。 洪奶奶虽然心里也有些发毛,但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冲着尸鬼们大喝一声:“你们听好了!我是抚民厅出马弟子洪氏,今天特意过来就是来收服你们的!如果你们乖乖听话,我可以帮你们超度,让你们早日投胎转世。如果执迷不悟,就别怪我替天行道,将你们全都收了!”她的声音洪亮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动。 然而,尸鬼们并没有被洪奶奶的气势吓倒。 小志他妈冷笑一声,声音沙哑而阴冷:“想要我们走?可以!但必须把那小逼崽子交出来!这个仇我们必须要报,谁面子也没有!”说完,她猛地一挥手,身后的尸鬼们立刻发出低沉的嘶吼,像是得到了进攻的命令,缓缓向院子里逼近。 我爸虽然心里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挡在了最前面,手里的剔骨刀握得更紧了。 他冲着尸鬼们大喊:“有种你们就过来!老子今晚就跟你们拼了!” 收到号令后,尸鬼们像狼群一样准备进攻,将院子围了起来。 我爸看到这情况,心里也慌,不过还是提着手中的剔骨刀朝着小志他妈走了两步,怒声道:“操他妈的,还他妈会使用战术!老子当了这么多年兵,怕你们这几个烂蒜!想要我儿子的命,我他妈今天让你们再死一次!” 还不等尸鬼们动手,突然间再次发生了诡异的一幕。 从四面八方响起了嘶嘶声,不多时院子里外出现了一大群蛇,有些在院墙上,有些在屋顶上,一时间,院子里到处都是绿油油的眼睛。 上次在小邱家出现的那条大蟒也出现了,而且还出现了两位穿白衣的女性。 这两位二话不说直接朝着他们飞了过去。 出手之快,实是不可思议,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剎那间,已用手臂在小志他妈脸上打了一下,跟着缩回手臂,用脚挡开了小志他妈的攻击。 另一位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柄软剑,身形如鬼如魅,飘忽来去,尽是往尸鬼身上各处要害剌去。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都蒙了。 感觉就是在看一场武侠片。 刚摆完阵就被这两位打的都快成筛子了。 但就在此时,小志他妈挥舞着头发,每根头发就像钢鞭,一甩一甩地飞舞着,快速地朝着屋门口逼近。 就在冲进屋里之前,我爸也顾不得害怕,怒吼一声抄起剔骨刀朝小志他妈砍了过去。 本以为会有点效果,能将小志他妈的脑袋砍下来。 让我爸目瞪口呆的是,小志他妈的脖子像是石头一样坚硬,一刀下去手中的剔骨刀反倒是反弹了回来,震得虎口一阵儿发麻。 小志他妈看都没有看爸爸一眼,又要进屋的时候,两位白娘子再次扑杀了过去。 手持软剑的那位白娘子,左一拨,右一拨,上一拨,下一拨,将飞舞的头发尽数拨开。 另一位白娘子,运气直接一记手刀,向着小志他妈的脖子砍了下去。 随着脑袋的掉落,从脖子处喷出了一口黑色的血水及尸气,朝着大家喷去。 在两位白娘子与小志他妈厮杀的时候,一群蛇直接将尸鬼淹没了。 这群蛇就像是蚂蝗,爬满了他们的身体,但此时的他们已经不是普通人,不仅力大无穷,而且指甲特别的长。 大片大片的蛇被尸鬼们的指甲伤的乱飞,甚至还有个尸鬼抓着一条蛇直接咬了上去,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滑落。 一看这情况,大蟒的身躯如幽灵般游动,对这群尸鬼发起了进攻。 不过只是一瞬间,一招死亡缠绕直接干掉了所有尸鬼,肠子都被勒出来了。 等他们都干躺下后,洪奶奶手中的酒葫芦一甩,大声喊道:“小龙他爸你去仓库把那几只大公鸡放出来。”爸爸知道洪奶奶交代的事情要紧,连忙到仓库准备将大公鸡放出来。 爸爸已经到仓库将那几只大公鸡给放了出来。 那些大公鸡一来到院子里,顿时便发出了一阵儿啼鸣之声。 一听到这个动静,所有尸鬼突然浑身一颤,显得惊慌无比,竟然直接起身,朝着院门口的方向跳了过去,看来是想要逃跑。 洪奶奶让爸爸找来的那几只大公鸡,主要是吓跑这帮尸鬼的。 公鸡一般只有天快亮的时候,才会发出啼鸣之声,像是尸鬼以及僵尸这种邪祟,根本不敢见光,只要天一亮,必须要找个阴暗的地方躲起来,只要被太阳一照,那尸鬼就会很快化作一摊脓血。 听到公鸡的叫声,尸鬼们以为天快亮了,所以才会转身就跑。 而这时候,爸爸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第八章 绝杀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爸爸并不是一个人出现在门口,他手里还牵着两只狼狗。 当他出现在门口时,那群尸鬼正迎面朝他扑来。我爸一看到尸鬼那恐怖的模样,顿时吓得双腿发抖,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快躲开!”洪奶奶看到我爸愣在原地,急忙大喊了一声。 然而,我爸的腿已经软得像面条,想跑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手中牵着的两只狼狗突然狂吠一声,猛地挣脱了绳子,径直朝尸鬼们扑了过去。 狼狗身形矫健,一跃而起,跳起两米多高,直接扑在了尸鬼身上。 虽然没能将尸鬼扑倒,但这一下也给了大蟒蛇进攻的机会。 大蟒蛇再次发动攻击,迅速缠绕住尸鬼,施展出它的“死亡缠绕”。 尸鬼们发出凄厉的吼叫声,场面一片混乱。 那时候的我什么都不懂,只是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各种声响:尸鬼的怒吼、大公鸡的啼鸣、狼狗的狂吠,还有蛇群的嘶嘶声,乱糟糟的一片,仿佛一场混战。 洪奶奶原本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打不过尸鬼,就用大公鸡的啼鸣声吓跑他们,再想办法对付;如果能打得过,就用狼狗堵住院门,防止尸鬼逃跑。 然而,谁也没想到,两位神秘的白娘子和蟒蛇军团突然出现,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好在白娘子和蟒蛇军团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否则我们全家恐怕早已全军覆没。 就在大蟒蛇再次对尸鬼发起进攻时,洪奶奶突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她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幽绿色,像是某种动物才能散发出的寒芒。 懂行的人都知道,这是洪奶奶开始“招仙”了——她将仙家请到了自己身上。 “三山皆有主,此家有神灵,大胆邪祟,常仙在此,还敢造次?!”洪奶奶的声音突然变得年轻而有力,仿佛是一个年轻小伙在说话。 喊完这句话后,洪奶奶整个人都变了。 她那原本佝偻的身形似乎挺拔了几分,动作也变得敏捷起来。 她打开酒葫芦的盖子,上下挥舞,将酒水洒向尸鬼们。 每洒一下,尸鬼身上就会冒出一层火光,仿佛被火焰灼烧一般。 洪奶奶将酒葫芦挥舞了几下,随后盘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 “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 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 得离于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 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 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 初发玄元始,以通祥感机。 救一切罪,度一切厄,渺渺超仙源,荡荡自然清。 皆承大道力,以伏诸魔精。 空中何灼灼,名曰泥丸仙。 紫云覆黄老,是名三宝君。 还将上天炁,以制九天魂。 救苦诸妙神,善见救苦时,天上混无分。 天炁归一身,皆成自然人。 自然有别体,本在空洞中,空洞迹非迹,遍体皆虚空。 第一委炁立,第二顺炁生,第三成万法,第四生光明。 天上三十六,地下三十六,太玄无边际,妙在大洞经。 归命太上尊,能消一切罪。” 随着洪奶奶念完经文,所有的尸鬼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很快化作了一摊脓血。 洪奶奶也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其他人也都累得坐在地上,半天缓不过神来。 等大家稍微恢复了一些,才发现两位白娘子和蛇群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爸妈看着院门口,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谢谢!谢谢!” 院子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尸鬼和蛇的尸体。 姥爷走到洪奶奶身边,借着月光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洪奶奶的脸上多了一道长长的伤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嘴角,鲜血还在缓缓渗出。 “您没事儿吧?”姥爷不安地问道。 洪奶奶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颤声道:“还行,没死。” “这些都死了吗……”姥爷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鬼。 “放心吧,没事了。”洪奶奶摆了摆手,“他们的魂魄已经被我打散了,尸体没了魂儿,就成不了尸鬼。 一会儿你雇个车,把这些尸体运到火葬场烧了,这事儿就算彻底了结了。” 正说着,门口突然探出一个脑袋——正是我爸。 他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没了,便小心翼翼地过来查看。 看到院子里的一片狼藉,他也吓了一跳。 “过来吧,没事了。”姥爷招呼了一声。 “刚才那两位白娘子是您叫来的吗?”我爸试探着问道。 洪奶奶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了,我老婆子哪有那么大能耐把她们叫来。是小龙体内的仙家元神叫的帮手。正是两位仙家出手,将这帮尸鬼重创了,我才有机会将他们送走。白娘子是真强啊,就连小龙穿寿衣那段都给省了。” 听到洪奶奶的话,大家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接下来,爸爸和姥爷开始收拾院子。 蛇的尸体被爸爸收敛起来,足足有三十多条。 他们在院子的一角挖了一个大坑,将蛇的尸体全部埋了。 至于尸鬼的尸体,第二天姥爷派人全部送到了火葬场火化。 至于那件没穿的寿衣,大家不敢扔也不敢烧,最后洪奶奶带走了它。 回去的路上,姥爷对洪奶奶受伤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抱歉地说道:“您为了我外孙折腾成这样,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啊。” 洪奶奶却笑了笑,说道:“田镇长,我之前就说了,我帮你们家不求回报。能够帮上仙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报。你外孙能被上仙看中,说明他是有大机缘的,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不过,您这孙子的命格特殊,一生命运多舛,多遭磨难,不是他死就是别人死。我提醒您一句,一定要找个修炼之人拜师,或许能改变他的命运。” “为什么非得是修炼之人?基督教不行吗?”姥爷疑惑地问道。 洪奶奶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那玩意都是外国人信的,哪有咱们玄门厉害?您身为一镇之长,怎么还崇洋媚外呢?”说完,她打开酒葫芦喝了一口酒,没再说什么。 虽然当天晚上动静特别大,但村里没人敢提,也没人敢问,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我爸妈因为在高丽国有生意需要经营,所以在家陪我几天后,便准备离开了。 第九章 燕赤霞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等家人从惊慌中缓过来后,爸妈也要回高丽国经营生意了。 父母出去的早,对他们没什么感情,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还是有点不舍得让他们走。 他们也是担心我,也舍不得与我们分开,所以一直找借口拖延回高丽国的日子。 有一天,中午吃完饭跟父母还有奶奶坐在院子里侃大山的时候,来了一位光头大胖子。 这胖子看着六十来岁,穿着邋遢,一身肥膘,满脸油,像丐帮帮主似的。 爸爸年轻时也胖,但跟这位比起来就太苗条了。 一进院直接便问我爸家里是不是有个小男孩,跟蛇有缘。 爸爸直接“蹭”一下站起来连连点头,问道:“您怎么知道?您是法海?” 大胖子听闻,回道:“那就没错了,让他跟我走吧,我保他这辈子生命无忧。” 爸爸连忙把大胖子请进院儿,又是倒水、又是递水果,最后示意妈妈拖住他。 爸爸出门后连忙借了辆摩托车去请了洪奶奶。 洪奶奶来后看了一眼大胖子,感觉此人确实不一般,便上前盘道:“晚辈乃抚民厅出马弟子,常仙在身,敢问大师拜在哪座仙府?” 听洪奶奶这么说,揉着自己的大肚子哈哈笑着说道:“施主不必跟我盘道,贫僧乃玄空飞星派的掌教,目前在龙泉寺。” 洪奶奶一听是玄空飞星派态度直接转换了180度,拱手说道:“原来是张掌教,大师的名声如雷贯耳,在玄门一派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小龙能拜在大师的门下,可是祖坟冒青烟了。” 这一顿彩虹屁的攻势下,胖和尚面色一喜,摆摆手回道:“不敢不敢,虚名而已。但如果成了我的徒弟,我可以保他儿子生命无忧。” 我爸突然无脑的插了一句:“大师,您是不是法海?我儿子给你当徒弟是不是成秃驴了?” 胖子不悦道:“哪有什么法海?当和尚怎么了?你儿子要不当和尚命都没了。活着不比啥都强?” 我奶一听直接瘫坐在地上哭诉道:“我孙子可是四代单传,扯什么犊子!你个秃驴,想让我家绝户!” 就在这时,大门外有人喊了一声“稍等。” 朝大门外看去,看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穿着西装革履的男士走了进来,身旁还带了个七八岁的可爱小姑娘。 胖子看到这位绅士打扮的男子,顿时不悦的说道:“杨松,你来干啥?这徒弟我收了!” 杨松眼神都没给胖子一眼,看向我爸笑着说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当我徒弟不仅可以保他命,还可以传宗接代。等成年了我闺女许配给他。” 小姑娘眼眸如星辰般璀璨,小牙白净可爱,真是完美的小天使。 家里人一听,这牛逼啊,不仅能保我一生无忧,还送一个儿媳妇儿。 胖子一看我家里人表情,气的指着绅士大骂:“杨松我尼玛,为了跟我争连闺女搭进去了!从未见过你这样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绅士不仅没生气,还笑嘻嘻的说道:“张掌教,出家人不打诳语,都是命,别强求。收了这徒弟,必然光耀我峦头派,我闺女以后跟他成了婚,肯定不亏。” “我尼玛,杨松你卖女求荣,我是真看不起你!”胖子鼻子都快气歪了 看这情况洪奶奶都懵了,仔细一想,这才知道昨晚山间云雾缭绕,彩霞满天,天生异象是怎么回事。 合着是我身体中的神魂弄出来的阵仗,故意让天象显现。 就那么一会的功夫院子里外围了不少人。有些人是来卖呆儿的、也有来收徒的,只是看到这两位高手直接撤了。 他俩正吵起劲的时候,谁知又来了一位五十来岁的大叔。 外貌好似钟馗,浓密的络腮胡子,一身破烂道袍、挎个布兜、一双老北京布鞋。 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燕赤霞。 “各位,这孩子我带走了,有意见吗?”长相貌似燕赤霞的直接说道。 所有人看到长相貌似燕赤霞的老道,都懵逼了。 胖子颤抖的说道:“猎鬼手岳松涛!” “岳掌教,您消失这么多年,不会是因为这孩子出现的吧?”绅士说道。 “那不屁话么,这小子让你们带走就是浪费资源。”燕赤霞撇着大嘴,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绅士笑着拱手回道:“您说的是,咱确实没资格跟您抢。江湖再见时,愿您风采依旧。”说完,直接离开了。 自始至终,燕赤霞都没有正眼去瞧绅士,等绅士走后,对院里院外的人说道:“还有事吗?没事就散了吧。” 胖子不服的说道:“我先来的,凭啥做你徒弟?” “咋的?练练?”燕赤霞眯着眼看着胖子回道。 胖子撸着袖子走两步,突然停下来说道:“我尼玛,算你狠!”说完胖子也气哄哄的走了。 剩下的人一看这情况也都紧跟着撤了。 这帮人来得快,撤的也快。 就这几分钟时间,院里的人全都处于懵逼状态,完全不清楚什么情况。 燕赤霞也没客气,直接对我爸说:“我知道你们还得去高丽国,你儿子以后跟着我了,这几天我就带走。” 我们朝鲜族信仰基督教的比较多,对和尚、道士,完全没有概念。 所以我爸问道:“和尚不能结婚、吃荤、喝酒,我儿子当你徒弟,能结婚生儿子不?” 岳松涛无所谓的说道:“啥都能干。” 我爸又道:“以后包分配不?” 这话直接将岳松涛问愣了,紧接着冷哼道:“分配?当我徒弟还需分配?开什么玩笑?” 我爸一脸的不信,燕赤霞打扮的跟难民似的,而且说话感觉也不靠谱,也不知道这自信是不是装的。 谁知燕赤霞突然沉声道:“孩子从出生到现在霍霍俩人您我心里都有数,只要贫道出手都不是问题。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洪奶奶诚恳的说道:“岳大师,您的大名如雷贯耳,知道您有一身的本事。如果小龙这辈子能平平安安,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岳松涛回道:“这段时间就要把他带走,他19岁生日前不会与你们有任何联系,只要跟贫道学了十年本事,以后不会再发生此类事情。” 一听这话家人又是一愣,奶奶哭着说道:“那我能不能跟着去?我还可以给您做饭、洗衣。” “不可以!在贫道带走的这段时间不得有任何联系,也不要想着通过其他渠道寻找!”燕赤霞坚定地说道。 我爸听闻,直接不乐意了。 之前杨师傅说收我为徒,不仅没说把我带走,还给我送媳妇。 燕赤霞倒好,不仅不送媳妇还要把我带走。 早知道这样,就留他们一会好了,再让他们杠一会。 最后还是妈妈站出来说道:“只要能让我儿子一生平安,啥都好说。” 一看我妈都这么说了,再不同意那就有点不识相了。 燕赤霞进屋看了我一眼,结印后将手放在天灵盖上说道:“可以啊,一体双魂。还是个千年龙妖,算你小子命大遇到我。” 随后一拍,大声喝道:“滚出来!” 这一声暴喝,振聋发聩,家里人只觉得耳膜嗡嗡作响,魂都快吓飞了。 也不知道燕赤霞用了什么法术,这一声之后我旁边就多了两位白娘子。 这两位就是帮我们干掉尸鬼的那两位白娘子。 家里人本来就因为那一声吓得不轻,一看我旁边突然站了两位美女,更是吓的不轻。 随即燕赤霞看向我爸妈说道:“这俩畜生是蛇妖,她们是为了保护小龙体内的龙魂,所以附在了小龙身上。虽然对小龙没有明显的伤害,但始终不太妥当。” 随即又看向两位白娘子说道:“给你们两条路,一是给你们超度,二是跟着小龙积累福报,福生无量天尊,下一世投胎到好人家。” 两位白娘子相互看了看,说道:“谨遵法旨。” 燕赤霞从布兜里拿出乾坤圈,嘴里叨咕了几句后将两位收了进去。最后把乾坤圈交到了我手上,笑嘻嘻的说道:“乖徒儿,师傅送你的见面礼。” 这一操作又让他们吓一聚灵,但洪奶奶羡慕的眼睛都冒金光了。 吃饭时,我爸问道:“道长,您是怎么知道我家的?” 岳道长回到:“早在小龙出生那天我就知道了,当晚天象异变,星辰移位,乱云飞渡,月色朦胧,仿佛天地间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只是当时时机未到,但昨晚山间云雾缭绕,彩霞满天,天生异象,所以我知道时辰到了。” 这一句的随口一答,又让他们一愣。而洪奶奶的眼中又是在冒金光。 简单的吃完饭,燕赤霞站起身说道:“三天后我来领小龙走。”说完走出了家门。 燕赤霞走后,洪奶奶对我爸妈说道:“绝对是个高人,以后小龙不仅能逢凶化吉,而且前途无量。送小龙的乾坤圈不是一般的法器。” 听洪奶奶这么说爸妈心情挺好,但一想到我过几天就走了,十年见不到面,脸又耷拉下来了。 后来我才知道,燕赤霞真不是一般人。 岳松涛,天心派,江湖人送绰号猎鬼手,创始于北宋,由饶洞天开创,因传授新符箓“天心正法”而得名。而且不仅研究符咒,还吸纳各门派之所长,如五雷正法。 而送我的乾坤圈,又称阴阳环,为道家法器,是道教重要宗教修持用品之一。乃为连在一起的两个圆环,可以拿在手中来回转动,代表“阴阳循环,周而复始”之意。 胖子与绅士也不是一般人,风水流派中高手中的高手。 胖子,张信超,玄空飞星派掌教,创始于明末清初时期,由著名风水大师蒋大鸿先生创立。该派融合了天文、地理、数学等多学科的知识,通过对时间和空间的分析来预测环境对人类生活的影响。 绅士,杨松,峦头派掌教,是中国风水学中最古老的流派之一。 它主张“相形取胜”,即通过观察山川地形、地貌特征以及地理环境来判断吉凶祸福。 所有门派掌教加起来都没有我师父牛逼,这是在江湖上是公认的。 所以在我师父一出面,他们就直接放弃收我为徒的原因。 因为他们心里都有数,跟我师父不是一个梯队,根本没资格跟他抢。 其实我拜在他们俩门下,将来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但拜在岳松涛门下,是我父母做的最好的选择。 家人知道我还可以跟他们呆两天,等两天后想再见到我那就是十年后了。 所以这两天我父母对我特别的好,饭桌上全是荤菜,而且小卖店的零食基本让他们掏空了。 就连双汇火腿肠、三鲜伊面都是成箱买,让我有种做梦的感觉。 甚至我爸妈想让我姥爷出面,把师父抓起来,不让他带我走。 但洪奶奶说这就是我的命,必须要面对。 毕竟洪奶奶说话我们家人一向都很尊重,虽说有万分不舍,但也决定坦然面对。 三天后,燕赤霞来领我了。 第十章 春城拜师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三天后,岳松涛如期来接我了。 当真要走的时候,我心里特别惶恐,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 家人也哭得不行,就连洪奶奶、姥姥、姥爷都来送我了。 想着要跟着师父生活十年,我心里虽然有些不安,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太多抗拒,反而觉得这一切似乎是命中注定。 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觉得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我。 岳师父还是那副熟悉的模样:浓密的络腮胡子,一身破烂的道袍,肩上挎着一个破旧的布兜,脚上蹬着一双老北京布鞋。 我爸一瞅他这身打扮,心里五味杂陈,想着我这命算是保住了,但生活质量恐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岳师父一进门,也没多说什么废话,只是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徒弟,走了。” 我妈眼眶红红的,拉着我的手不舍得放开,哽咽着说道:“岳师傅,饭都做好了,吃完饭再走吧?” “不吃了,早晚得走,干脆点。”师父的语气依旧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师父抓着我的手,刚要出门,我妈却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师父见状,再次开口说道:“放心,我肯定保他平安。 我妈是个明事理的人,虽然心里万般不舍,但也知道师父有本事,我以后必须靠他。 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放开了手。 岳师父拉着我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从他那破旧的布兜里掏出几张黄色的符箓,递到洪奶奶手上,说道:“你救过我徒弟,我得有所表示。这几张符箓你留着,对你有些用。” 洪奶奶接过符箓,激动得身子微微发抖,声音都有些颤抖:“这……太贵重了。” 没想到岳师父满脸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道:“就这几个符箓,哪能跟我徒弟比。等我徒弟出师了,跟他要。” 说完,师父便带着我离开了村子。 这是我第一次坐绿皮火车,目的地是省会城市——春城。 这一走,也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 长这么大,我头一次出远门,更没来过省会春城。 刚到师父家门口,我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没想到邋邋遢遢的师父,家里居然这么好——一座十分漂亮的四合院,古色古香,院子里种着几棵老树,枝叶繁茂,显得格外幽静。 更让我惊讶的是,家里还有个跟我同是朝鲜族的保姆。 她看起来二十来岁,皮肤白皙细腻,犹如瓷娃娃一般,身上散发着一种勇敢和自信的气息。 等我们一进屋,她便躬身说道:“老爷、少爷,你们回来了。” 师父没正眼看她,只是淡淡地说道:“兰儿,一会儿行拜师礼,准备一下。” 白兰应了一声,随后恭敬地对我说道:“少爷,跟我来。” 白兰姐带我走到一个房间,告诉我以后我就住在这里。 房间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窗台上还摆着几盆绿植,显得格外温馨。 接着,她又带我去了另一个房间,屋里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丰盛得犹如满汉全席。 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一上桌便风卷残云般将饭菜一扫而光。 饭后,白兰姐对我说道:“少爷,您真是好运气。 想拜老爷为徒的人数不胜数,但老爷一个都没收。 既然选中了您,您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我听了有些茫然,心想我能有啥过人之处? 有蛇送礼算不算? 随后,白兰姐便开始交代拜师的流程。 那时候我还小,根本记不住她说的那些事,直到傍晚才勉强记住。 等我都记清楚后,白兰姐带我来到了四合院中的大厅。 师父已经坐在那里等候多时。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将自己收拾得板板正正,穿着一身干净的道袍,胡子也修剪得整整齐齐,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 这让我有些意外,没想到师父会这么重视这次拜师礼。 我走到师父面前,跪了下来。 师父看了我一眼,缓缓开口说道:“小龙,在拜师之前,贫道有些话要跟你说。你我师徒结缘,乃缘分所致,亦是传统之续。既然入了我门,就要遵守门派规矩。第一,不可行为非作歹之事;第二,尊师重道,不得忤逆师尊;剩下的贫道以后再给你讲,记不住了……” 听到这里,我愣了一下,刚才还觉得师父挺重视,这一下却让我有些尴尬。 就连站在一旁的白兰姐也忍不住憋着笑。 师父接着说道:“我派乃是龙国人自己的宗教,是天尊对人间最慈悲的叮咛,传承华夏文明。但贫道发过誓,这辈子只收一个徒弟。若是你以后收徒弟的话,也记得只能收一个。” “知道了,师父。”我恭敬地回答道。 师父大手一挥,说道:“拜师开始。” 我跪在师父面前,按照白兰姐教的说道:“尊敬的师父,愿您如道法自然,引领我步入玄妙之门,心灵得以净化,智慧之光普照前行之路。今有愚生小龙,幸遇名师,愿此生追随,共探大道至奥秘。” 这些词都是白兰姐教的,有些绕口,我说得磕磕巴巴的。 有时忘词儿,白兰姐就在一旁小声提示,我总算勉强背完了。 说完这些话,白兰姐拿来了之前写好的字据,让我按了手印后交给了师父。随后,白兰姐说道:“徒弟向师父行束脩之礼。” 说着,她递给我一堆东西:红枣、莲子、芹菜等等。 我将这些东西一一交给师父。这些都是有讲究的,六礼束脩,亦即古代行拜师礼时弟子赠与师父的六种礼物。 芹菜寓意为勤奋好学,业精于勤; 莲子心苦,寓意苦心教育;红豆寓意红运高照; 红枣寓意早早高中; 桂圆寓意功德圆满; 而干瘦肉条则寓意为表达弟子心意。 随后,白兰姐又说道:“行拜师礼。” “一拜师道尊崇,利人利德;” “二拜传学授业,感念师恩;” “三拜天地为鉴,共济苍生!” 白兰姐每说一句,我就磕一次头。 磕完头之后,白兰姐递给我一杯茶,我将这杯茶递给师父。 师父接过茶,放在案桌上。 接着,白兰姐又递来第二杯茶,我再次递给师父。 师父接过茶,品了一口。最后,白兰姐递来第三杯茶,我递给师父后,师父用中指及大指沾茶水,点在我的身上。 后来我才知道,这三杯茶都是有寓意的。 第一杯茶称之为“思茶”,寓意思考斟酌; 第二杯茶称为“过茶”,即同意收徒; 第三杯茶称为“信茶”,寓意从此以后信仰道教。 礼成之后,我正式成为了岳松涛的徒弟。 师父笑着说道:“小龙,你以后就是贫道的徒弟了。” 结束后,白兰姐带我出去撸了点串,回来后我便回到房间休息。 独自躺在床上,心里特别无助,特别想家,想爸妈,想奶奶和姐姐。 也不知道爸妈什么时候回高丽国,奶奶和姐姐是不是搬家了? 等我出师后,还能不能找到他们,能不能找到搬的家? 想着想着,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十一章 出师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过了几天,师父让白兰姐在春城的朝鲜族学校为我办理了入学手续。 由于我在老家上学时成绩就不错,所以很顺利地入了学。 有一年,我还在全市数学竞赛中获得了第二名,这让白兰姐高兴得不行,连连夸我聪明。 然而,师父似乎对我的学习成绩并不感兴趣,他更在意的是我在道术和武术上的进步。 虽然我还在上小学,但师父把我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 白天上学,放学后就跟师父学习各种本事。 我对师父传授的那些道术和武术特别感兴趣,而且学得很快,基本都是一点就通。 不过,师父对我的要求极其严格,稍微有点差错,就是一顿“皮带炒肉”,毫不含糊。 每次挨打,我都咬着牙忍着,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学得更好,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随着我慢慢长大,师父传授的本事越来越多,难度也越来越大。 我的时间几乎全被修炼占据,根本没时间学习文化课,成绩一度下滑,直接垫底。 老师多次打电话、家访,甚至亲自上门找师父谈话,但师父根本不把这些当回事,总是敷衍几句就把老师打发走,然后继续传授我本事。 师父教我的东西包罗万象,涵盖了道家的许多精髓。 他先是教我道术,包括内丹、外丹、内观、斋蘸科仪、占卜、符咒等。 接着,他又传授我道家的五术:山术、医术、命术、相术、卜术。 师父毫无保留地将这些本事全部传授给了我,甚至还教我武当武术。 武当武术发源于湖北武当山,由张三丰创立,它以道家思想为指导,融合了太极拳、形意拳、八卦掌等多种拳功剑法,强调内外兼修、以柔克刚,注重身体的自我认知和控制能力的提升。 跟着师父修炼的日子里,我常常幻想着什么时候能用上这些本事。 虽然我每天都在修炼,但师父很少让我接触外界的实际问题。 家里经常有人登门拜访,大多是来找师父帮忙的,但师父基本都会回绝。 只有极少数情况下,师父才会答应帮忙,而每次答应后,他都会失踪几天。 那几天对我来说是最幸福的日子,因为不仅可以偷懒,还能偷偷打小霸王游戏机,享受难得的轻松时光。 转眼间,我高中毕业了,到了19岁的生日。 生日前一天,师父突然出门了,临走前什么都没说。 没想到,生日当天他回来时,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受了很重的伤,脸色苍白,步履蹒跚。 他一进门,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几天都没出来。 等到他再次出现时,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高中毕业后,我没有选择参加高考,因为师父曾经答应过我父母,等我修炼到一定程度后,可以回家与家人团聚。 师父很郑重地告诉我,我可以出师了。 正好,他也要出趟远门,可能需要很久。 他让我回家的时候带上白兰姐,也好有个照应。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师父早已经联系了我父母,甚至还托人帮我和白兰姐办好了护照以及赴高丽国的签证。 我是探亲访友的F1签证,而白兰姐是C3的单次签证。 然而,师父在让我出师之前,给我留了三个条件。 这三个条件一说出来,我当场就崩溃了,差点跟师父吵起来,甚至想断绝师徒关系。 师父交代的第一个条件是:到高丽国后,不能丢了我们龙国人的脸。 这个条件我还能接受,毕竟作为龙国人,维护国家形象是应该的。 第二个条件是:不得用道术害人,否则掐断双腿。 这个条件虽然严厉,但我也能理解,毕竟道术是用来济世救人的,不是用来害人的。 但第三个条件却让我彻底无语了:不得大量敛财,挣的钱百分之九十五都要给他。 我连自己的银行卡都没有,还没开始赚钱,师父就想着分我的钱,而且还是百分之九十五! 这老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气得差点跳起来,心里暗骂:“这老头没救了!” 更让我无奈的是,师父连一点钱都没给我留。 我总不能空着手回家吧? 好歹也得带点礼物,添个脸面啊! 可师父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 虽然心里憋屈,但我也没办法,毕竟师父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他说一不二,我要是敢违抗,恐怕又是一顿“皮带炒肉”。 无奈之下,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心里却暗暗盘算着,等到了高丽国,一定要想办法多挣点钱,至少得给自己留点生活费。 就这样,我带着白兰姐,踏上了回家的路。 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期待。毕竟,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家人了,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而师父的嘱咐和条件,也让我感到肩上的责任更重了。 未来的路会怎样,我心里也没底,但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得靠自己的本事走下去。 第十二章 盛京围场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师父就留了五百多块钱,还有我和白兰姐的护照、身份证,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 看到这些,我和白兰姐彻底无语了。 五百块钱,别说买礼物了,连路费都勉强够用。 师父这抠门的劲儿,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跟白兰姐商量了一番后,我们换了一套还算体面的衣服,拿着行李和法器,直奔客运站买了前往海龙厅的车票。 海龙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清朝时期,最初是盛京围场的一部分,后来升格为海龙府。 虽然名字变了,但这里依然是我记忆中的家乡。 十年没回家了,内心的惶恐不安难以言表。 在我的记忆中,爸妈、奶奶、姐姐还是小时候的模样,不知道他们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认出我。 这十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变化,我也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子了。 坐在回家的车上,我全程都在想着见面后的场景,心里七上八下,坐立不安。 离家越近,我越紧张,甚至有些害怕见到他们。 白兰姐看出了我的不安,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小龙,别紧张,家人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坐了将近四个小时的车,终于到了我家门口。 没想到,白兰姐比我还激动,眼眶红红的,声音有些哽咽:“小龙,你终于可以见到家人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他们。” 我只是点了点头,心里紧张得后背都湿透了。 走到桥头,我看到了我家旁边的那片小树林。 虽然过了十年,但这里并没有太多变化。 小时候的记忆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闪过,历历在目。 往我家看去,没想到爸妈正坐在家门口,好像是在等我。 看到我妈的那一刻,我发现她和我记忆中的模样已经大不相同了。 她的头发里夹杂着几缕白发,脸上也多了几道皱纹,岁月的痕迹在她身上清晰可见。 看到他们的那一刻,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直接落了下来。 “小龙,别哭。”白兰姐虽然劝着我,但她自己哭得比我还厉害。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到父母身边的,双腿抖得厉害,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 我声音沙哑地说道:“爸妈,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妈哭得更厉害了,声音里满是激动和欣慰。 我一把抱住了我妈,就像小时候她紧紧抱着我一样。 我爸也哭了,不停地用手抚摸着我的头,仿佛在确认这一切不是梦。 我松开妈妈,擦了擦眼泪,问道:“奶奶呢?” 我爸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随后低声说道:“先进屋,先进屋。” 进屋后,我看到姐姐也哭得不成样子。 一家人围在一起,喜极而泣。 我妈一直抓着我的手,不停地抹眼泪,好像一撒手,我就会消失一样。 “爸,你们什么时候回国的?”我忍不住问道。 “前几天,你师父联系了我,说你要回家了,让我们回国接你回去。”我爸回答道。 没想到,师父办事还挺靠谱的。 我心里暗暗感激,虽然师父平时抠门,但关键时刻还是挺靠得住的。 “你师父说了,你已经出师了。还给你办好了签证,儿子学了不少本事吧?”我爸笑着问道。 我也没有否认,笑着回答:“是学了点本事,孝敬你们应该不成问题。” “儿子出息了,这么小就想着孝敬我们。”我妈一脸慈祥地看着我,眼里满是骄傲。 “洗洗脸先吃饭吧,别饿坏了。今天让儿子好好陪我喝一杯。”我爸催促道。 我妈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我的手,连忙朝厨房走去。 我跟着进了厨房,想帮忙,却被我妈推了出来:“你去陪你爸说说话,饭马上就好。” 我回到客厅,看到我爸正和白兰姐聊天。 白兰姐虽然是师父的仆人,但这些年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样照顾我,爸妈对她也很感激。 “爸,师父太抠了,一共就给了我们五百多块钱。我寻思给你们买点东西,但我没钱,就买了两瓶春城当地的酒。”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小龙,可别乱说话,你师父是你的恩人,还教了你不少本事,不许再说师父的不是,那么做丧良心。”我爸有些生气地说道。 “哎呀,我就是那么一说。”我笑着解释道。 我又问道:“奶奶呢?也去高丽国了?还是在姑姑家?” 我爸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磕磕巴巴地说道:“奶奶在你走后没多久,就过世了。”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我心中的喜悦。 本来温馨的氛围一下子冷了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我爸见我脸色不对,连忙补充道:“奶奶走得很安详,而且岁数也大了。等到了忌日,你给她磕个头,也算是尽孝了。” 我姐见气氛有些沉重,连忙转移话题:“你走后没几年,我也去高丽国了,而且还在那边开了个店。买卖还不错,等你这次去了,店就给你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拉倒吧,我有我的任务。” 我姐好奇地问道:“你跟师父都学了什么本事?” 我拉过姐姐的手,把了一下脉,明显感觉到她有些贫血。 我写了一个药方,交给姐姐,告诉她明天去县城的中药店按我的方子抓药。 药方里主要有当归、熟地、阿胶、白芍、何首乌等药材,只要喝上一个月,保证身体健康。 这一举动,直接把家里人干愣了。 我爸激动地说道:“可以啊,还会把脉?” “师父传授给我的,略懂一些医术。”我谦虚地说道。 “儿子这是彻底站起来了。”我爸夸张地拍着大腿笑道,眼里满是自豪。 饭桌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地吃喝了起来。 妈妈和姐姐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还问了我很多问题: 都学了什么本事、有没有继续上学、吃住好不好等等。 我挑了一些能说的告诉他们,至于那些不能说的,我只好含糊带过。 毕竟,师父教我的很多东西,普通人听了可能会觉得匪夷所思。 那晚是我出生到现在最幸福的时刻,我们聊了很久,喝了很多酒。 白兰姐也喝多了,一会儿敬爸妈,一会儿敬我姐,忙得不亦乐乎。 直到很晚,我们才撤了酒桌。 那一晚,我睡得特别踏实,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在了脑后。 第十三章 高丽国小试牛刀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出生到现在昨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唯一遗憾的是没有看到奶奶的最后一面。 爸妈很早就起来开始准备早餐,吃过早饭后,爸爸就说:“听你师父说你们签证都办好了,一会去市里买机票,尽快回高丽国,店里有很多事需要处理。” 妈妈接着说:“白兰,一会你跟我们一起走,我去给你买点东西,你先去见见你家人。” 白兰姐说:“婶,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小时候从孤儿院跑出来混社会,几年前在春城出事被老爷所救后,就一直跟着老爷了。” 我妈听完,抱了一下白兰姐后说道:“可怜的孩子,以后就是我闺女。你比小花大,以后你就是家里的老大。” 白兰姐听罢,激动的说道:“婶,谢谢您。” 我妈故作生气道:“叫什么婶,叫妈。” 白兰姐带着哭腔说道:“谢谢妈。” 我爸接着说道:“得嘞,今晚接着庆祝,接着喝。” 这一消息,又让家里充满了喜庆的氛围。 过了一会,爸妈去市里订了机票还有不少菜。 没想到爸爸买了明天的机票,还是早上九点四十分。 晚饭早早的吃完,第二天四点就起来去了机场。 到了高丽国后真是跌瞎了我的双眼,当时我们在高丽国的京畿安山市。 这哪是高丽剧里出来的高丽国?一眼看去满大街的老破小,龙国文牌匾。 完全就是九十年代的龙国县城,有很多地方甚至不如海龙府。 也不知道当时高丽风是怎么来的。 当晚在我姐超市旁边的龙国饭店吃完饭就回了家。 吃饭时嘱咐爸妈让他们帮我找个门市。 位子不重要、大小不重要、便宜就行。 过了两天,爸妈给我找了一个门市。 大概不到30平方,按高丽国的面积算不到10平。 保证金一百万高丽币,月租金三十万高丽币。 接着又到中古市场买了一个大板台,三个椅子,完活! 高丽国的消费是真贵啊,就买这几个东西花了小五十万高丽币。 忙完,我妈对我说:“你申请不了事业者登陆证,明天用我的身份给你申请,商号用什么?” 事业者登陆证就是国内所说的营业执照,商号就是国内的店铺名称。 我满不在乎的回道:“不申请,也不挂牌匾。” 我妈楞了一下,接着问道:“那怎么揽客?” 我轻描淡写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我爸妈以为我糊弄他们,没说啥话就去了他们店里。 我与白兰姐简单收拾了一下,回家做饭去了。 爸妈关店回来后,我爸对我说:“汉城有个我们的合作商,赚了不少钱。夫妻俩跟我们还是老乡—奉天人。老婆几个月前难产去世了,孩子出生后一直生病,去医院检查一切正常。家里老人觉得孩子是不是吓到了,所以带孩子去龙仁市的卧牛静舍找高僧看过也没效果。你说你跟师父学了不少本事,要不要试试?正好打响你的名声。” “如果真是像您所说的,我能处理。但我去合适吗?就算处理好了,他以后不得以为你赚他钱了啊?”我道。 我爸说:“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都是生意人,没有那么多说头。” 我回道:“行,我听您的。” 当晚我爸联系他后,第二天就开着车带我跟白兰姐去了他们的超市。 这也是我到高丽国后第一次去汉城。 去的路上我还以为小孩子是被过路小鬼给缠住了。 因为小孩子通常眼界比较低,能看到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而且体质也不如成人,容易受负面影响。 可到了他的超市后,发现小孩并没有被小鬼缠住的迹象。 由于不知道是什么鬼物影响了孩子,所以我决定用使用阴阳五行问路。 从手上取出乾坤圈后,念到:“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唯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应吾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 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诵经万遍,身有光明。 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万神朝礼,役使雷霆。 鬼妖丧胆,精怪忘形。 内有霹雳,雷神隐名。 洞慧交彻,五炁腾腾。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得到的答案是孩子的母亲。 我对他说道:“一般父母是不会伤害自己子女的,只能是母亲的鬼魂为了能够继续待在孩子身边,但拿捏的分寸不对,导致孩子发烧等现象。” 超市老板听后更伤心了,自责的说道:“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您准备一个鸡毛掸子,一个泡菜坛子,坛子一定要是土制的。还有您爱人的照片,以及生前的衣服。” “我现在就去准备,衣服跟照片家里有,衣服一直没舍得扔,想留个念想。”老板说完就出了超市。 很快老板准备好了我交代的东西,给我打了电话。 我告诉他晚上到他家做法。 晚上十点钟我让白兰姐抱着孩子留下,所有人全部出去。 之后将红色的绛符贴在了坛子上,坛口栓了一圈红绳。 顺便将照片放在衣服上,边上点上蜡烛。 我让白兰姐抱着孩子对着坛子,掐指念到:“天法门、地法门、四面八方鬼开门、现身!急急如律令!” 随着念完咒语,我可以感觉到她暂时脱离了孩子的身体。 我拿起鸡毛掸子对着孩子的屁屁轻轻的拍打,直到孩子开始哭,我知道已经彻底离开了孩子的身体。 最后,盘坐在地上,默默的念起了往生咒。并把衣服跟照片放到坛子里烧了。 完事后给我爸打了电话,告诉他完事了。 过了几分钟,我爸带着超市老板进来了。 超市老板很是激动,我从乾坤袋里拿出了红绳,做成了手链,戴在了孩子的手上。 超市老板很是大方,直接给我爸打了一千万高丽币,大概当时捌万元龙国币。 而且非要请我们吃饭,委婉的拒绝后回家了。 我爸开车回家的路上,就没消停过。 一直问这、问那的,我也只是把能说的简单的说了。 回家后,我爸又叫醒了我妈,把今天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没想到今天的小试牛刀,让我在高丽国的华人圈子里彻底火了。 当然离不开超市老板的功劳。 第十四章 华人代表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第二天一早,我爸还沉浸在昨天“一千万高丽币”的兴奋中,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满脸红光地对我说道:“儿子,你有这个本事,我跟你妈还开什么批发店啊?我在高丽国认识的人特别多,现在开始我跟你妈给你揽生意,咱们再把你的店面装修一下,以后咱们做强、做大,再开分店!一个月几个亿高丽币那还不是轻轻松松?!”我爸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坐在金山银山上的场景。 我妈也在旁边激动地附和道:“是啊,这来钱也太快了,还没什么成本!你妈活这么大岁数都没见过来钱这么快的买卖,实在是太爽了!”她一边说,一边搓着手,仿佛已经数起了钞票。 白兰姐看他们俩这么兴奋,忍不住插话道:“爸、妈,不是您们想的那样。 昨天是运气好,那鬼物干脆没有反抗。如果遇到了厉害的,随时能要了我们的命。” 爸妈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下来。 我爸皱着眉头说道:“那不能干了,你也不准干,跟我们一起开批发店吧,安全第一!” 我笑着打圆场:“姐,别吓唬爸妈。师父说过,慈心济世,以弘扬道法为主,不能把钱看得太重。” 可我心里却暗暗吐槽:“赚的百分之九十五都得给师父,玩什么命啊?!师父这老头,真是抠门抠到家了!” 我爸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嗯,按你师父说的来吧,但危险的单子不要接,安全第一。” 等爸妈去店里后,我跟白兰姐到中央洞溜达了一圈,到了下午才去了我们的店铺。 说是店铺,其实里面就一个大板台、三张椅子,连个饮水机都没有,简直寒酸得不能再寒酸了。 我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吐槽:“这哪是店铺啊,简直就是个‘三无’办公室——无装修、无设备、无客户!” 白兰姐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这行要啥自行车啊?” 我叹了口气,从乾坤袋里拿出朱砂、黄纸、米酒、烛火等物品,准备画符。 我这个乾坤袋可是个宝贝,不仅不占地方,内部还有着奇异的空间,空间之大似能将天地收纳于内。 袋中另有乾坤,称“袋中天”,应有尽有,取之不尽。每次用乾坤袋,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哆啦A梦,随手一掏,啥都能拿出来。 就在这时,我爸带着汉城超市的老板和另一个人进来了。 超市老板一进门就满脸堆笑,客气地对我说道:“那个,我有一事相求,不知您是否方便?” 我连忙起身,客气地回道:“您是我爸朋友,是长辈,没必要这么客气。有事您说。” 跟着进来的那位拱手说道:“我是汉城金锣王饭店的老板,姓王,是高丽国华人代表。前段时间搬了家,搬进去后总感觉家里有人盯着我。不仅是我,就连我爱人也感觉到屋里有种莫名的阴冷。昨晚我在客厅玩电脑时,突然有人在背后用绳子勒我脖子,当时吓得我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我老婆听到客厅有动静,出来一看,居然说看到我正在用鼠标勒着自己的脖子,甚至脸都发紫了。她连忙跑过来把鼠标扯掉,我才清醒过来,但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好昨晚跟老朴喝酒的时候听到您有本事,所以今天就这么冒昧地过来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听完这些话,我让他坐下,让其他人出去后,掐指念了口诀:“虚无见性光,三点注明堂,微悠旋磨镜,加意增明亮。”开了天眼后,我看到他的脖子上套着一根很粗的麻绳,绳子的另一端很长很长,顺着绳子的另一端看去,应该是汉城,也就是他们家的方向。 而且可以感觉到,绳子勒得越来越紧了。 我对王老板说道:“您这段时间是不是戴过项链之类的首饰?” 王老板激动地说道:“额……是有这么个事。我们刚搬到那个家,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在冰箱的上面发现了一条男士金项链,我就带着金项链到金店确认了一下,不仅是24K纯金,而且重达二十吨(高丽国24K金一吨为龙国的3.75克)。我本来没有戴项链、戒指的习惯,但白来的我就给戴上了。但戴了几天,实在不习惯,所以扔到抽屉里没再管。” 我点点头,说道:“项链里应该有邪祟,如果没猜错的话,是项链的主人。具体的要看看才能知道。” 我让白兰姐进来收拾一下,准备去他们家。 顺便给了她一个眼神,白兰姐会意,对王老板说道:“王老板,这个生意我们可以接,但劳务费方面,您看看?” 王老板听我说完,已经处于懵逼状态了,直接伸出五根手指道:“五千万高丽币行不?不行我再加。” 我接着王老板的话说道:“王叔,太多了。您是朴叔的朋友,2000万高丽币就行。” 白兰姐看我叫王叔,白了我一眼,好像在说:“无耻!” 王老板连忙说道:“那我们现在去可以吗?我是真怕了。” 我点了点头,准备出发。 我爸看我们要走,他也要跟着,我没让,也没有让朴老板跟着,让他陪我爸喝一杯。 王老板开车带着我跟白兰姐很快就到了他家。 一进屋,我打开天眼一看,屋里充满了鬼雾,化妆台周围阴气特别重。 “阴气真重。”说完,我便在房子的四周贴了几张黄纸符,专门防止这个鬼物逃脱。 谁知我刚说完这话,王老板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还抓着我袖子,一双眼睛满是惊恐地朝着四周看着,生怕突然跳出来一个吓人的东西似的。 我直接走到化妆台,拿出项链放在了化妆台上,并从乾坤袋里拿出都功印,直接朝项链拍了上去。 项链里突然冒出来一团鬼雾,随即被都功印吸了进去。 本以为白捡2000万高丽币,没想到意外发生了。 突然另一团鬼雾朝着屋子里的一个窗口飘飞而去,想要逃离。 等那鬼雾飘飞到窗口的时候,立刻被黄纸符给逼退了回来。 这时,王老板已经吓得脸都白了,带着哭腔说道:“不行,我得搬家了。” “没啥事,王叔。一个鬼物而已,没什么道行。”我安慰道。 看着那团鬼雾左右飘忽,想要从各个方向逃离出去,最终都被黄纸符给逼退了回来。 我抽出斩邪雄剑,冷冷地说道:“别挣扎了,你要是能逃走,脑袋给你当球踢。乖乖受伏,否则只能把你打得魂飞魄散了!” 那鬼见没法逃跑,便飘在空中咬牙切齿地说道:“一个小屁孩,你能拿我咋样!” 我将斩邪雄剑握在手中,口中默念口诀,剑身上符文流转,宝剑之上还挂着七柄小剑,叮铃铃作响。 剑身上有三个像铜钱一般的金色光点在闪烁不定。这把宝剑散发着无比雄浑的道家浩然之气,鬼神皆惧。 本来张牙舞爪的鬼物一看到斩邪剑,顿时没了任何与之一战的底气,惊恐无比地说道:“大哥,我死的冤,饶我一命,以后再也不敢害人了。” 见鬼物服软,我冷冷地说道:“叫谁大哥呢?你咋死的?别跟我扒瞎,要不让你魂飞魄散!” 鬼物从空中落在地上,对我磕头后说道:“我是奉天人,叫李军。去年在这间房子跟朋友吃烤肉时,便携型瓦斯罐爆炸,本来不至于死,但我朋友没想到对我前段时间买的项链起了贪念,没有叫急救车,活活把我拖死了。之后把项链摘下来,藏在了冰箱上面,想着等完事后再取走。没想到警察涉及把房间封了,导致朋友一直没有机会拿走。后来这位大哥一家住进来,我那个朋友直接没机会了。我也没想到我的魂魄,附在了项链上。我朋友叫金海星,也是奉天人。一直在加里峰市场附近,是工地小包工头,能挣不少钱但好赌。那天也是吃饭的时候跟我借钱,我给回绝了。没想到当晚我就出事了。” 等他说完,我看他的表情中有着悲愤、绝望、难过以及无奈。他死的时候身上带着怨气,所以死后立即化作了怨鬼进入到了项链里。 只要谁带上这条项链,就会被缠上,直到死。 李军只是想找金海星报仇,只是怨气还不够,没能化成厉鬼,只能在项链周边内活动。 所以一直无法找到金海星报仇,怨气就更加大了许多。 凡是在这房间里住过的人,都会被这鬼物缠上。 结案后,有过几波人入住,但都因为害怕没住几天就撤了。也只有王老板胆子较大。 我对他说:“我现在给你超度,去投胎吧。” 李军摇摇头说道:“我不想走,如果不是金海星我不会死,老婆孩子也不会没人照顾,我要找他报仇!” “扯淡!人由人道,鬼有鬼道,这本就不是你呆的地方,给你超度竟然不走?!”我冷冷地说道。 李军的鬼魂吓得身子一抖,连连磕头道:“哥,求求你帮帮我吧,帮我报仇。” “哥哥的,往哪搁?每人都有自己的命数,今生的命运皆是前世因果。”我拿着斩邪剑准备动手时说道。 李军再次恳请地说道:“哥,那您能不能让我再去看看老婆孩子,就一眼!之后将我打得魂飞魄散我也认了。” 我愣了一下,对他说道:“你以后跟着我吧,积累你的福报,以后也能投个好人家。等有机会带你去你家看看。” 李军顿时大喜过望,跪在地上冲着我磕头不止。 我拿出乾坤圈,默念了几声咒语之后,乾坤圈金芒大盛,周身有神秘的符文流转,李军顿时化作了一道黑气被吸了进去。 随后,我将乾坤圈重新戴在了手上。 王老板从一进来就处于神经紧张状态,虽然他也是见过场面的人,但今天简直就是颠覆了他的三观。 “大师,你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那鬼咋吸进去了?”王老板夸张地张着大嘴道。 “李军已经被我收了,这叫乾坤圈,专门给这些鬼物藏匿身形所用的。”我淡淡地说道。 “我凑!这是不是封神榜哪吒的啊?太牛逼了!还有没有别的法器,拿出来给我看看呗?我加钱。”王老板激动地说道。 一看要加钱,我立刻来了精神,必须给他好好介绍一下:“我手中的这把剑叫斩邪剑,拍在项链上的是都功印,兜子是乾坤袋,都是我门派的法器。王叔,您说加钱,加多少?” 本来王老板听得兴奋,一说加钱,他愣了一下,随即豪气地说道:“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按之前说的五千万高丽币,这钱花的值!但我还是搬家吧,太吓人了,不敢住了。” “嗯?不用搬,以后什么事都不会有。一会再到你店里看看风水。”说完,我让白兰姐收尾后就走出了房间。 一说给他看店里风水,王老板又激动了,连忙领路去了店里,边走边说一路说个没完。 王老板确实不一般,店里风水确实不错。 一个外国人能在高丽国混这么好,靠的并不是运气。 看完风水,王老板邀请我们吃饭,我们给拒绝了。 看我们拒绝,王老板也没说什么,亲自开车把我们送回了家,还把五千万高丽币支票交给了白兰姐 王老板把我们送回家后,还特意从车里搬出一箱一品真露,说是给我们压压惊。 我爸一看眼睛都亮了,连忙接过来,嘴里还念叨着:“哎呀,王老板太客气了,这酒可不便宜啊!” 王老板摆摆手,笑着说道:“不值几个钱,主要是感谢小龙大师帮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以后要是还有什么事,还得麻烦您们啊!” 我爸一听,立刻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我儿子本事大着呢,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们!” 我在旁边听得直翻白眼,心想:“爸,您这是把我当摇钱树了啊?”不过看王老板一脸诚恳的样子,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笑着点点头。 等王老板走后,我爸迫不及待地打开那箱一瓶真露,拿出一瓶仔细端详,嘴里还啧啧称赞:“这可是好东西啊。” 我妈也凑过来看了看,笑着说道:“你少喝点。” 我爸嘿嘿一笑,说道:“今儿占你光了高兴,必须多喝点。” 晚上,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喝着王老板送的酒,聊着天。 我爸几杯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他年轻时的“光辉事迹”。 我和白兰姐听得直乐,我妈则在一旁笑着摇头,时不时插一句:“你少喝点吧,再喝两杯整个安山都你的了。” 酒过三巡,我爸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儿子,你现在有本事了,爸为你骄傲。但记住,本事越大,责任越大。以后做事要谨慎,别让爸妈担心。” 我点点头,心里一阵暖流涌过。 那一晚,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笑声不断。 虽然我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有了家人的支持,我觉得自己强的可怕。 第十五章 枕中符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隔了几天,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来电话的是我小学一年级的同学,叫原勇。 我跟着师父去了春城后,就再没联系过。 不过,我家跟洪奶奶家关系近,洪奶奶还是他亲奶奶,所以我对他还有点印象。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来高丽国留学了。 电话里,我俩客套了几句,他说想见我一面,有事需要我帮忙。 看在洪奶奶的面子上,我肯定不能拒绝,就把地址发给了他。 挂了电话大概三个多小时,原勇就拎着一兜子苹果、香蕉啥的进来了。 一进门,他就挺客气地问了句:“小龙在吗?” 我赶紧起身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说道:“哎呀妈呀,原勇,好久不见啊!” 他也握住我的手,笑着回道:“是啊,小龙,真是好久不见!得有十多年了吧。” 我拉着他坐下,说道:“可不是嘛,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儿这么长时间了。洪奶奶身体咋样了?” 原勇坐下后,有点拘谨地回道:“嗯,老太太现在身体倍儿棒,硬朗着呢!” 为了缓解尴尬,我大笑道:“小时候要不是洪奶奶救我一命,你今天可就见不着我啦!” 接着,我转头对白兰姐说道:“姐,你去旁边的龙国饭店定个位子,点一桌菜。今天我得跟原勇不醉不归!” “嗯,好。”白兰姐应了一声,直接出了门。 原勇一听,连忙站起来挠挠头说道:“哎呀,不用破费了,随便吃点就行,高丽国消费太高了。” 我赶紧走过去,把他按回座位上,笑着说道:“说啥呢?多久没见了,今晚必须跟你好好喝一杯!” 由于十多年没见,我俩实在没啥话题可聊,尬聊了十多分钟后,白兰姐进来告诉我们饭店那边准备好了。 我带着原勇去了白兰姐预定的饭店。 这饭店名字特别搞笑,叫“赔的快”餐厅。 这饭店真实存在过,我还记得他们家还丢过一个商用电饼铛。 刚坐下,为了缓解尴尬,我俩连碰了好几杯啤酒。 几杯酒下肚,气氛总算缓和了不少。 我瞅了瞅他,说道:“你最近是不是遇到啥邪门事儿了?我看你脸色发暗,身上还笼罩着一层阴气。你去过啥地方?” 原勇一听,瞬间瞪大了眼睛,惊讶道:“卧槽!你咋知道的?我怎么感觉你比我奶还牛逼呢?你也有仙儿?” 我摆摆手,笑着说道:“那倒不是,就是你现在这状态特别不对劲儿。说说吧,咋回事?” 原勇神经兮兮地说道:“我说出来你可千万别害怕!我从小就在我奶那儿听过不少邪门事儿,但我经历的这事儿真的太特么吓人了!” 我不耐烦地催他:“大哥,你有完没完了?咋这么墨迹呢?赶紧说正事儿!” 原勇揉了揉太阳穴,回忆道:“我高中学习不咋地,所以我爸妈提前安排我来高丽国留学。前段时间刚到江源大学,认识了一帮留学生。刚开始为了互相熟悉,宿舍长组了个局,到春川市里AA制喝了一顿。我们四个人在烤肉店喝完酒出来,还没尽兴,宿舍长又说请客去KTV边唱边喝。我寻思白嫖一顿,就跟着去了。在KTV喝了俩小时出来,宿舍长又让我们请客再喝一杯,结果我另一个舍友说他请客,去杨平醒酒汤简单喝一杯再回宿舍。谁知道宿舍长就是个酒鬼,从醒酒汤店出来后,他说太晚了,宿舍关门了,得明早回去。他又到便利店买了几瓶烧酒、几罐啤酒、花生米、猪肉脯,说找个宾馆接着喝。到宾馆开了两间房,喝完酒我们都在一个屋睡下了。但凌晨我起来去洗手间,总能听见有女人的笑声,而且笑得特别瘆人。你也知道我奶身上有仙儿,所以我对这玩意儿不太感冒,但那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特么真害怕了。” 他说到这儿,喝了一杯酒,接着回忆道:“我当时是真害怕了,就想赶紧从洗手间出来。但不知道是不是喝太多了,腿脚根本不听使唤。那声音越来越近,我就越来越害怕。突然我想起来我奶以前教过我的一招,我立马把手指咬破一个口子,然后把血点在了额头上,发现能动了。我就直接从洗手间跑出来,把他们全叫醒了,还问他们有没有去过洗手间,刚才有没有听见声音。他们都说去过洗手间,但啥都没听见,还说我喝多了耍酒疯。” 我听到这儿,忍不住调侃道:“哎呀妈呀,你现在还是处男之身啊?可以啊,哥们!” 原勇一听,气得骂道:“你能不能别说没用的了?!还听不听了?!我还没讲完呢!” 我喝了口酒,笑着说道:“你说,你说。” 他接着说道:“从第二天开始,我每晚都做噩梦,而且梦的内容一模一样,特别真实。我又问了我舍友们,他们都说啥事没有,还说我神经兮兮的。我本来不想给我奶打电话,怕老太太担心。但实在是被折磨得受不了了,才告诉了我奶。我奶说你在高丽国,说你现在厉害了,让我联系你,说你能给我处理。” 我举起酒杯,好奇地问道:“你舍友们以前都不认识,对吧?” 原勇跟我碰了一杯,回道:“虽然都是东北老乡,但以前根本不认识。” 我喝了口酒,接着问道:“我记得你说宿舍长张罗去宾馆的,那宾馆是谁找的?” 原勇放下酒杯,瞪大眼睛回道:“也是宿舍长找的。你不会怀疑他害我吧?” 我笑了笑说道:“那倒没有,没证据的事儿我不瞎说。”说完,点根烟接着说道:“今晚你先别走了,我给你找个酒店住下。明天你先带我去见你们宿舍长,然后再去那个宾馆看看。” 原勇哆嗦了一下,回道:“那个……宿舍长我可以带你见,但那个宾馆你自己去行不?我有点怕。” “你特么有病啊?你不去我哪知道在哪?必须得去那看看,要不没法给你解决。”我严肃地说道。 原勇叹了口气,感慨道:“行吧!死就死吧。今晚陪我好好喝一杯,要不我在酒店根本睡不着。”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一天净整没用的。你奶救我一命,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你死的。” 当晚,我先让白兰姐回家,然后我俩喝了很多酒,侃了一宿大山。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原勇已经醉得走不动道了。 我背着他打了个出租车,到了酒店。 等他睡着后,我在他枕头下面放了一张枕中符。 第十六章 摸金校尉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就直接让白兰姐开车送我到了原勇住的酒店。 白兰姐是C3签证来的高丽国,当时高丽国考驾驶证特别的简单,几天就可以。所以很多龙国人到高丽国考驾驶证。 我爸妈知道原勇来了,非让我把他带来,在家住几天。 因为洪奶奶救过我一命,所以对他家人都有一种感激心理。 我把他的事情大概给爸妈讲了一遍,才同意我先做事,等给他办完事再把他带回来。 到了酒店让白兰姐停好车,我自己上了楼。 上楼后敲了好久的门才开了门。 原勇伸个懒腰说道:“大哥,你是真能喝啊。我看你咋啥事没有呢?真是海量啊。” 我点根烟回道:“还行吧,可能见到你太高兴了。” 修道之人身体异于常人,而且我体内还有龙妖,想醉都难。 原勇接道:“昨晚是真喝多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来的。” 我笑着回道:“我还打算去二场,看你都成烂泥了,所以没招把你送来了。” 原勇也笑笑说道:“艾玛~别的不说,昨晚是睡的真好,好久没睡的这么香了。这几天天天做噩梦,所以每晚都喝酒,想用酒精麻醉自己,但照样做梦。唯独昨晚不仅没做梦,中间还没醒。” 我弹了下烟灰,清淡的说道:“昨晚送你回来后,在枕头下面放了张枕中符。” 他一下精神了,拿起桌上的烟说道:“卧槽,这么牛逼?!”说完,连忙到枕头下找那张符。 找到后跟宝贝似的轻轻折叠后,放到了裤兜里。 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屁丢到烟灰缸里后说道:“快洗洗吧,白兰姐在楼下等着呢。找个地方吃完饭,抓紧时间出发。” “卧槽,你早说白兰姐来了啊!好像我不懂事似的!五分钟!”说完,就进了洗手间。 还真不到五分钟就从洗手间出来了,连忙穿完衣服就拽着我下了楼。 原勇上车后,不好意思的对白兰姐说道:“姐,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楼下,所以跟小龙聊了一会。” 白兰姐无所谓道:“没事,系好安全带。我们到新吉温泉三岔口那边的豆芽醒酒汤吧,正好给原勇醒醒酒。”说完,直接踩了油门。 到了饭店后,简单吃完饭就前往了江原道春川市。 安山到春川市大概180多公里,由于全程高速,大概2个半小时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来高丽国后我也是第一次出远门,所以有点小兴奋。 偶尔发现有些山的风水还不错,我掐指念咒测了测:“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王侯居此间。” 小胖在后面听我念咒,激动的说道:“卧槽,这个我知道!胡八一、王胖子!难道你是摸金校尉?!鸡鸣不摸金是真的不?!卧槽!卧槽!太帅了!” 我被他说的莫名其妙,一脸懵逼的问道:“胡八一、王胖子?谁啊?我们小学的同学?” 原勇不屑的说道:“你彪啊!《鬼吹灯》、《盗墓笔记》没看过?!你刚才说的不就是寻龙诀吗?!” 我瞥了他一眼道:“寻你麻痹!我刚才念的是《撼龙经》。 《撼龙经》详细描述了山龙脉络的形态和特征,并提供了如何根据这些形态和特征进行风水布局的方法。 书中强调了风水对于个人和家族运势的影响,认为通过合理的风水布局可以带来好运和财富。 此书很适合对风水、地理和堪舆感兴趣的人阅读,尤其是那些希望了解和应用龙脉风水、选择聚气旺财宝地的人。 现在原勇处于懵逼状态道:“我看《鬼吹灯》里胡八一跟你说的就是一样的,好像也有点不一样。” “你管那个干啥?你也用不到!” 原勇突然拍手道:“高丽国应该没有摸金校尉,要不等我这事处理完,我俩组队去盗墓?搞好了,我们就是高丽国摸金校尉祖师爷了!卧槽!牛逼!” 我无奈的摇了摇道:“你脑子里都是屎是不?少看点没用的吧。” “大哥,以后小的就是您的牛马!成全小弟吧!” “滚!二逼!”说完,看向窗外不准备再搭理他。 安静了一会,他又激动道:“你要不答应我也行,你把那个寻龙诀还是撼龙经的传授给我,等我学会了自己下墓。就算啥也捞不到,见一见粽子也行啊!知道粽子是啥不?就是墓里的怪物!”说完,手还在空中指手画脚。 我彻底被他整无语了,彻底不耐烦道:“你可别吹牛逼了!还自己下墓?我瞅你下炕都费劲!姐,一会到服务区停一下,看看有没有去春川的客车。他自己都要下墓了,我们还去管那破事干啥?”说完,直接闭了眼,准备不再搭理他。 白兰姐看了一眼导航说道:“好的,还有大概八公里就到龙仁服务区了。” 原勇一看我们不准备去了,直接慌了。 连忙说道:“龙哥,你说啥呢?你不去我咋整啊?你不会让我天天在噩梦中度过吧?搞不好还得丢了这狗命,昨晚还说不让我有危险,这就变卦啦?还是不是哥们了?你就算不给我面儿,也得看我奶奶面上救我不是?” 我闭着眼说道:“你要能把嘴闭上,我就去给你处理。你要是再一直吧啦吧啦说的没完,真不管了。” 原勇捂着嘴道:“哦了!” 我接着闭着眼说道:“姐,你要累的话到服务区歇歇,不累的话直接开过去吧。” “嗯,行。” 白兰姐一向都是简单明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抓紧时间闭眼休息一会,晚上可能要有一场硬仗要打。 汽车在高速中行驶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进了江原道春川市。 在周边转悠了一会,找到了原勇几天前所住的宾馆。 我独自下车,让他们在对面的咖啡店等我,顺便给我点一杯冰美式。 我走到宾馆门口向上一看,是一个破旧的五楼建筑。 闭眼掐指念了口诀:“虚无见性光,三点注明堂,微悠旋磨镜,加意增明亮。” 猛然睁开双眼,望了望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当我抬头看向四楼,发现了端倪。 第十七章 十三鬼穴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这一望不要紧,还真发现了问题。 四楼的一个窗户上果然有一个女的,直挺挺的站着,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头发蓬乱。 她居然在俯视着我,虽说早有准备,但身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由于原勇的原因,我们的车在宾馆门口停下的时候,她可能就在窗口看着我了。 还好我不是第一次见鬼了,而且我的职业就是抓鬼的。 所以稍微平静了一下心理,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走到了对面的咖啡店。 走到咖啡店坐下后,喝了杯冰美式对原勇说道:“你住的是不是四楼最右边的房间?但那间房是不是写的是五楼?昨天我没问过你做的梦,梦里你是不是看见了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士,但头发蓬乱?” 原勇打了个冷颤回道:“对!对!对!是不是四楼不知道,但确实是507最靠右的房间!梦里确实有个穿白裙子的女的,但她头发特别乱。大哥,你咋知道的啊?我真的被鬼缠上了?!” 我道:“那就没错了,那个房间有问题。还有一个事需要确认,带我去见一下你们舍友。” 接着对白兰姐说道:“一会进宿舍,姐你就在车里休息一会吧。毕竟是男生宿舍,姐你进去不方便。” “好的。”白兰姐淡淡的回道。 原勇有点崩溃了,抱着头对我说道:“你倒是说啊,到底咋回事?我会不会死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松的回道:“啥事没有,她不会害你。而且有我呢,怕啥?你们舍友现在都在宿舍吗?” 他还是有点紧张的说道:“现在应该在宿舍,六点半以后他们就去干兼职了。” 我起身回道:“那现在就去见见他们,走吧。” 看我起身,他俩也起身跟着我出了门。 行驶了十多分钟到了原勇的宿舍。 进去前我就感到了修行者的气场,一进宿舍就看到了原勇的舍友们。 但我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常的表现,并隐藏了我的修为。 我很随性的对他们说道:“我是原勇的发小叫小龙,今天来找他玩。你们有时间没?一起出去喝一杯啊?” 朴哲站起来回道:“你好,我叫朴哲,老家牡丹江。” 旁边的申丹接道:“申丹,跟朴哲是老乡。” 林浩等他俩介绍完,笑笑对我说道:“小龙你好,你好!我是原勇的寝室长叫林浩,老家珲春的。实在不好意思,一会要去兼职。老朴、老申你俩今天没有兼职吧?你俩先招待一下,下班了二场、三场我安排。” 虽然看他很客气,但我感觉到了是从他身上发出的气场。 而且给我的感觉这个人有些阴暗,应该是邪修。 邪修是指修炼邪恶力量、追求个人私欲、违背道德原则的修行方式。 “行,你先去吧。老地方呗?”朴哲爽快的回道。 林浩嘱咐道:“嗯,你们先喝着,一会我去之前把宾馆定下来,今晚不醉不归。” 申丹担心的说道:“晚上查寝咋办啊?” 林浩爽快的回道:“没事,我跟导员说一声,有事我扛着。” 原勇还二虎吧唧的说道:“不愧是寝室长,有事真上。” 林浩拍拍原勇笑着道:“拉倒吧,你哥们不就是我哥们么,应该的。快去吧,我三个半小时内必到。不说了,我先走了,要不一会迟到了。”说完向我点了点头,走出了寝室。 我也笑着向林浩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朴哲说道:“我们也走吧,到饭店接着聊。”说完拉着申丹走出了寝室。 我俩也跟着走了出去。下了楼我对他们说:“我们开车来的,车在门口。” 朴哲夸张的说道:“卧槽!原勇这哥们可以啊,还有车!” 原勇特自豪的说道:“这算个得儿啊!他牛逼的多了,寻龙诀知道不?他也会!”好像在讲他自己似的。 我直接踢了一脚原勇的屁股,并用眼神警告了他! 他原来不是实惠,是整个一傻缺啊! 朴哲一听,更兴奋了,按着我的肩膀道:“我尼玛!真的假的?你也会胡八一的寻龙诀?!卧槽!卧槽!卧槽!收我为徒吧,大哥!” 我摆摆手不好意思的回道:“原勇说的是我会背,我也不知道那个是啥意思。” 朴哲愣了片刻,看着原勇说道:“你特么小学文化啊?说话能不能说全了?寻龙诀口诀我也会。”说完,接着说道:“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如有八重险,不出阴阳八卦形。擦~帅不帅?” 申丹看原勇像看着白痴似的说道:“尼玛的这谁不会啊?我也会。” “艾玛~!别背了,快上车吧。”说完,我先上了车。 他们也陆续上了车后,直奔宾馆周边的烤肉店。 进了烤肉店后,申丹大声道:“姨,5个人!四人份五花肉,10瓶HITE!酒杯要500CC的,先把酒给我们上了!”说完,找了个位子坐了过去。 等坐下后,烤肉店服务员先把酒拿了过来。 申丹把啤酒都打开后,一人匀了一瓶。 然后给自己倒满后,举起酒杯说道:“原勇的哥们,就是我们的哥们。今天这顿我安排了,干了!”说完跟我碰了一杯,直接见底了。 我站起来直接跟他干了一杯。 一看申丹干完坐下了,朴哲站起来又给我开了一瓶HITE,递给我后,说道:“哥们,二场我安排!欢迎你的到来,干了!”说完跟我碰了一杯,直接见底了。 我又站起来直接跟他干了一杯。 刚坐下不到五分钟,直接喝了两瓶啤酒。 申丹又给我开了一瓶HITE,递给我后,看着白兰姐说道:“这位姐姐还没自我介绍呢?” 白兰姐刚要自我介绍,原勇插话道:“叫白兰姐就行,是小龙的姐姐。” 白兰姐看原勇替她说完了,直接点了点头,啥话没说。 原勇举起酒杯,站起来又道:“感谢我哥们们,招待我的发小,大家一起干一个呗?” 申丹他俩附和道:“必须干一个!” 白兰姐摆摆手道:“我不能喝酒,我以水带酒。” 他们还想劝劝白兰姐,都让我挡住了。 又干了一杯后,申丹看着我说道:“我听原勇说,哥们你身上有仙,是不是真的啊?这玩意真存在啊?” 我刚要回答,原勇又举起酒杯插话道:“当然是真的了,别说他了,我奶奶就是出马仙。我奶奶说小龙现在比她还厉害,是我奶让我去找他的。你们知道我最近一直做噩梦,所以晚上总不敢睡吧?昨晚小龙往我枕头下放了张符纸,一晚啥事没有,睡的老香了。牛逼不?”说完还一脸得意的看着我们几个人。 我脸色及其的难看,因为我现在怀疑林浩就是陷害原勇的始作俑者。 进宿舍的时候感觉到了修炼者的气息,特意隐藏了我的修为。 还得从他们嘴里套话呢,这傻不拉几的把我身份全给暴漏了。 在桌底踢了他一脚后,对他们说道:“别听他吹牛逼,我小时候身体特别弱,原勇奶奶把我介绍到道观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我晚上害怕自己不敢睡,所以道观里的道长给了我几张符。” 申丹略带怀疑道:“那道长以前没教你几招吗?抓鬼啥的?” 我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后,说道:“大哥,哪有什么鬼?道长就教我书法了,但看我真没天赋,最后放弃了。”说完,将手机重新放到了裤兜里。 短信是发给原勇的,内容为:别瞎叭叭,你室友们有问题。 我看原勇掏出手机,看了短信后,脸色不太好看。 之后没再说话,他再二逼也不至于当面问我,谁有问题。 朴哲这才恍然大悟道:“啊~~~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真有南茅北马呢。小时候看僵尸道长、况天佑啥的多猛。” 南茅北马两大流派,指的是南方的茅山术和北方的出马仙,现实中是存在的。 大伙一边喝着啤酒、吃着烤肉,一边聊着这两个电视剧的精彩镜头。 转眼喝了三个多小时,喝了近30瓶啤酒,十二人份烤肉。 就在这时原勇掏出手机道:“下班啦?我们也马上喝完了,去那家HOF HOUSE集合被?行,马上到。” 高丽国的HOF HOUSE与龙国的扎啤屋类似,下酒菜主要以炸鸡、干货为主。HOF就是扎啤。 挂电话后对我们说道:“林浩下班了,五分钟就到我们上次去的HOF HOUSE。我们也撤被?” 申丹掏出钱包,走到前台结账后,对我们说:“结完账了,撤吧。二场接着喝。”说完,走出了烤肉店。 朴哲边走边说:“二场我安排,谁也别跟我抢,谁抢我跟谁急。” 二场离烤肉店很近,走着走大概3分钟不到,所以直接走了过去。 一进HOF HOUSE就看到林浩已经到了,正在点菜。 看我们进来了,直接走过来,热情的拉着我,特意将手指放在我的右手腕大拇指侧,说道:“想吃啥?随便点,二场我请客。”说完,没有发现异常后,拿开了自己的手。 这小子果然不是普通的留学生,他这是要把脉。 修行者的脉象与常人有显著的不同,而且我们刚刚还喝了酒,更为明显。 在他把手放到我右手腕前,我就偷摸用左手从斜挎包里的乾坤袋中掏出针包里的毫针,神不知鬼不觉的向我右手掌心甩了过去。 这招是师父传授的绝技,名叫十三鬼穴,扎的掌心为鬼窟穴。 一看林浩要请客,朴哲直接不乐意了,说道:“你请啥啊,来的时候说好了,二场我请。老板,卡给你。先来五杯HOF,来罐可乐,白兰姐不喝酒,菜让他们点。”说完,直接把卡甩给了老板后,走到了座位上。 谁也没有客气,直接走到座位上开始看菜单。 我也在走过去时,悄悄地拔出毫针,放到针包里后,扔进了乾坤袋里。 走到位子坐下后,装模作样的看着菜单。 他们点了炸鸡、干明太鱼、半干鱿鱼,还给白兰姐点了瓶可乐。 HOF跟可乐一上桌,林浩举杯说道:“哥们实在不好意思,我身为原勇寝室长也是他哥们,你老远过来应该请你第一场。但因为兼职,别挑理,我先罚一杯。”说完,直接干了一杯,放下酒杯后,接着说道:“老板,再来六杯HOF。” 等服务员把HOF送来后,林浩站起来举起酒杯,又道:“这场朴哲要表示,我也不跟他抢了,一会KTV我请了。刚才我来的路上宾馆也预定好了,今晚喝倒一个少一个!大家一起干一杯!”说完,大家也都站起来碰了杯后干了。 原勇一听预定好宾馆了,直接向林浩说道:“大哥,你定的宾馆,不会是上次我们去睡的那个宾馆吧?” 林浩拿起一个干明太鱼丝,回道:“是那,那个老板我熟。而且还给我便宜一万高丽币。”说完,还看了我一眼。 原勇可能想到了当天的情景,身体嘚瑟了一下说道:“卧槽!那地方闹鬼,我不跟你们说了么?!” 林浩又点了五杯HOF后,嘲讽似的看着我说道:“哪有鸡毛鬼,那地方多好,干净又便宜。而且你不是带帮手来了嘛,怕鸡毛。” 我心中暗道:卧槽!这小子完全不藏了,明显是对自己的修为很有信心啊,这是准备把我也废了啊! 我摆摆手,笑道:“你可拉倒吧,我也怕鬼,换个地方把。我看他还得上学,我正好待着没事,所以跟他一起过来叙叙旧的。” 林浩不依不饶的回道:“昨天原勇去找你的时候,跟我们说你比他奶奶还厉害啊,他奶奶不就是出马仙嘛。” 这时申丹冷不丁的来了句:“厉害个吊,刚才我都问他了。他就是小时候身体不好,去道观里呆过一段时间,都是原勇扒瞎的。” 朴哲也符合道:“对!刚才我们聊僵尸道长、况天佑的时候小龙有的都不敢听,还不让我们讲,这逼就怂包。”说完,他俩还哈哈大笑。 林浩看他俩这么说,我跟原勇也没反驳,而且刚才把脉也没发现异常,彻底放下了戒心。 接着举起酒杯道:“草!娘们啊?!有啥怕的!一会喝完了我陪你们住一个屋。干了!” 连续干了几杯后,我装作喝多了要上洗手间,站起来对原勇说道:“陪我去趟厕所。” 原勇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扶着我道:“你们先喝,我陪他去趟厕所,他昨晚也喝不少,酒量不行。”说完,扶着我走到了洗手间。 到洗手间后,小声对原勇说:“你那个寝室长有问题,他也是修行者,还是邪修。是他给你设的套,你少喝点酒,人喝多了本身阳气就会减弱。进去后,千万不要瞎说话。我得先去趟宾馆布阵,今晚把你的事给你办了。” 他有点担心的说道:“你自己去会不会有危险?我陪你去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你奶不说了么,我现在比他厉害,我现在强的可怕,不用担心我。”说完,我就从洗手间出来,朝门外走了出去。 看我一脸的轻松,原勇也没再纠结。 看我从洗手间出来,没回位子而是朝门外走去,朴哲道:“上哪去啊?等你们喝酒呢。” 我朝他们看去,说道:“等我一会,我去买个烟。” 申丹向我走过来,递烟说道:“我这有,别去了。” 我推了推,接着朝门外走着说道:“别的烟我抽不惯,等我一会,马上。”说完,直接走出了HOF HOUSE。 身后还能听到申丹说:“抽哪个不一样,别管他,我们接着喝。” 出门后直接跑到了宾馆门口,从乾坤袋拿出五色令旗向宾馆的东、南、西、北各方向插了旗。 再到宾馆旁边的建筑楼一口气跑到顶楼,使出了师父传授的八步赶蝉飞跃到宾馆的顶楼。 八步赶蝉是师父传授的轻功绝技,可在几步之内追上飞行的“蝉”。 走到宾馆顶楼的中央将最后一支旗插上后,再次使出八步赶蝉回到了旁边的建筑楼。 布阵结束后,快速下楼找了家GS25便利店,买了包ESSE黑松朝HOF HOUSE走了过去。 一会等进了宾馆,起阵设下结界后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第十八章 八步赶蝉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现在正好是下班时间,所以HOF HOUSE里客人很多,而且特别的吵。 进去后我对他们说道:“喝两杯撤吧,我现在脑袋有点晕。刚才我爸还来电话了,明早让我们早点回家卸货。”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想结束这场饭局。 谁知,林浩接道:“好不容易来一次,是不是不给面子?刚才不说好了么,今晚不醉不归,喝倒一个少一个。而且我还要安排三场。这场朴哲买了,我身为原勇寝室长,我能不表示么?这不打我脸我么?!”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脸。 林浩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我们所有人喝多,晚上好对我们下手。 我看原勇脸色比昨天更暗了,而且身上笼罩的气息也更重了。 如果不出意外,就算我此次不来,林浩也会想办法把原勇带到宾馆。 但目前还没有进宾馆,没见到那个鬼,所以还不知道林浩要怎么做。 原勇小声嘟囔道:“装啥犊子,喝鸡毛喝。”刚才在洗手间对原勇说林浩有问题,所以现在原勇对林浩有很大不满。 虽是小声嘟囔,但就那么大点桌子,我们全听的清清楚楚的,何况有修为的林浩。 都告诉他了别乱说话,真是服了原勇的这二逼性格。 林浩刚要举杯张罗喝酒,被原勇一怼,脸色及其难看。 沉默了一会,硬挤出笑容道:“是不是喝多了?说啥胡话呢?” 我们也被原勇突如其来的一句,愣了片刻。 一看林浩脸色就知道有些生气了,朴哲连忙道:“这逼喝点马尿不知道谁是谁了,都哥们别计较。” 我也连声符合道:“是啊,哥们。他就这样,昨天在我家喝酒,也瞎几把说话,差点把把我哥们干急眼了。”说着还给了原勇一个眼神,让他闭嘴。 原勇这才发现自己差点露馅了,连忙举杯对林浩说道:“大哥,我错了!最近总睡不好加上总喝大酒,有点懵逼!别有意见啊,我自罚一杯!”说完,直接干了一杯。 一看原勇不仅道歉,还自罚一杯,林浩也举杯跟他碰了下直接干了。 “一会KTV走起,寝室长请客,寝室长万岁!”申丹一看有所缓解,直接转移了话题。 林浩坐在我对面,身体向前稍微倾斜,对我说道:“哥们,刚才听他们说你在道观待过一段时间,是哪个道观?哪个门派的?”说完直直看着我,感觉在看我是不是说谎。 我吃了口炸鸡,淡淡的说道:“这玩意还有门派吗?我记得去的是福寿宫,照顾我的是70来岁的爷爷。” 林浩饶有兴趣的接着问道:“福寿宫?在辽源的?” 我依然淡淡的回道:“不记得了,九岁放假的时候原勇奶奶介绍去的。” 林浩接着问道:“哦!原勇奶奶以前怎么救你一命的?他奶不是出马仙嘛,给你施法啦?” 我哈哈笑道:“开什么玩笑,就是刚才说的小时候身体弱,原勇奶奶把我介绍到道观呆了一段时间让我修养。但回来后身体确实好了不少,所以家人一直感恩戴德。” 他有些可惜的说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也是江湖中人呢。” 看他这么说,应该修为不低。 我跟他碰了杯道:“啥年代了,还整江湖这出。”说完,提高嗓门道:“KTV走起被?明早我们真得早点回去,明早我真得去卸货。” 一看客人都这么说了,他们也没啥意见,林浩站起身说道:“老朴,你去把卡拿着,我们先出去抽颗烟等你。” 出门前,我对白兰姐使了个眼色,并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到门口后点了颗烟,所有人向KTV走去。 走了没几步,白兰姐突然捂着头,坐在地上,像是发病了。 我连忙走过去,焦急的对白兰姐说道:“姐你没事吧?今天没吃药吗?” 白兰姐像是疼的受不了一样,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抱歉的对大家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姐天生头部有些问题,KTV我们就不去了。我先带我姐去宾馆,先给她吃药,让她休息会。” 一看白兰姐的痛苦的表情,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原勇说道:“我也不去了,这事都怪我。本来身体就不太好,今天还开了几个小时车送我回来,我也去照顾姐姐吧。” 这情况谁敢赶鸭子上架,随即林浩说道:“你们先扶姐到酒店,我去便利店买点酒,我们在酒店简单喝点。行不?” 朴哲回道:“老林,你定了几个房间?” 林浩愣了下,说道:“我不知道有白兰姐,所以就定了俩。原勇、小龙、我们三个住上回我们住的那个房间,白兰姐住另一个房间。我马上给老板打电话,让他给你俩再留一个房间。”说完,立即给酒店老板打了电话。 我们三个住一个房间?林浩这是今晚要对我俩动手了。 林浩应该跟酒店老板关系也不一般,有可能他俩也是一个门派的。 朴哲还在旁边拍马屁道:“不愧是寝室长,是牛逼哈。就去了一次,连老板电话都有了。卧槽,牛逼克拉斯!” 林浩放下电话后,对我们说道:“好了,你们过去就行。我先去买点酒,再买点下酒菜。”说完,自己朝GS25方向走去。 朴哲跟申丹朝酒店走过去,我跟原勇扶着白兰姐跟在他们后面。 到酒店朴哲对前台说了几句后,拿了三张房卡对我们说:“走,上楼。”说完,将2张房卡递给了原勇。 原勇一看房间号,直接懵逼了。 他就直直的站在那,根本不敢往前走。 我悄悄拍了拍他,让他别怕。 随后扶着白兰姐,跟在朴哲后面上了电梯。 把白兰姐送到房间后,小声的对白兰姐说:“姐,林浩也是修行者,而且是邪修。而且他给原勇定的房间确实有鬼,我今晚必须把他们都干掉,要不原勇就死定了。三十分钟后你出去找个酒店住下,然后把地址发给我。我晚点去跟你汇合,别担心。”说完,又对原勇说道:“一会出去后,我会跟他们说,我要去车里给白兰姐取药,你别露又露馅了。” 白兰姐担心的看着我回道:“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了?我自己能走么?!” 我笑着对他说道:“姐,我知道你身手不错,但如果你不走,对我反而不利。这帮小卡拉,分分钟的事。”说完,带着原勇直接走出了房间,连头也没有回。 刚走出白兰姐房间,看到林浩也回来了。 他们仨没有进去,都站在在走廊等着我们。 我对他们说:“你们先带原勇进去吧,我去车里给白兰姐取药。还有啥要买的吗?我直接买过来。” 朴哲看我要走,说道:“我陪你去吧。”说完,准备要跟着我进电梯。 我道:“不用,马上就来。”说完,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关了电梯。 出门后,一口气跑到宾馆旁边的建筑楼的顶楼,使出八步赶蝉飞跃到宾馆的顶楼的中央。 边结印边念咒:“天地玄宗,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覆护真人。起阵!” 起阵后宾馆整栋楼被一层金光所笼罩,这层金光一般人看不到,但是进不来也出不去。 随后,立即下楼到周边的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又买了些干货走进了宾馆。 上楼后,先到白兰姐房间再次嘱咐她一次,然后走进了507房间。 一进门就感觉到有团鬼雾在洗手间围绕,我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坐到了他们身边。 一坐下就看到林浩脸色特别难看,直勾勾的看着我,但并没有说一句话。 可能他也是修炼之人,所以感到了布阵的力量。 第十九章 聂里教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我当做没看见对他们说道:“白兰姐安顿好了,开喝呗?” 林浩眼神没有从我身上移过去,看着我道:“哥们,可以啊!这么快就完事啦?!” 我还是装傻充愣,一眼不理解的看着林浩道:“必须的啊!车停的地方近,来回跑着去的。” 申丹接道:“车就停在烤肉店那了,来回跑的话两分钟撑死了。你又买这老些干啥?老林买的够多啦。”说完,递给我一罐啤酒。 我接过酒对他们说道:“感谢大家这次的招待,以后有机会来安山,我安排。”说完,直接干了。 林浩接过我的话,举起酒道:“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去了,祝你成功。” 此时我也没有在回避他的眼神,对着他的眼睛道:“谢啦,必须成功。” 之后我们俩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推杯换盏喝的好不热闹。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后,兜里的手机震动。 打开手机一看,是白兰姐发来的地址信息。 我将手机重新放回裤兜里后,继续与他们喝酒。 为了他们三个人的安全,我必须把他们全部喝倒。 所以我一直在劝酒,中途我又出去买了一次酒。 等回来一看,他们仨已经喝的迷迷糊糊的了。 这时,林浩对我说道:“哥们,他们都喝多了,别藏着了。” 我扭了扭脖子,对着他说道:“把他们仨送到隔壁房间,我俩接着喝点?” 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扶起申丹跟朴哲道:“原勇你扶着,我怕你不放心。”说完,直接扶着他俩走出了房间。 我看他走出房间时,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他是对他的修为有信心,还是怕他们仨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等我也把原勇送到隔壁房间后,回到507房间,一屁股坐下来后对林浩说道:“哥们都是老乡,还是一个寝室,何必呢?” 林浩看着我,嬉皮笑脸的回道:“老乡见老乡,背后开一枪嘛。不过,还真没想到他能有你这么个朋友,哪个门派的?” 我轻蔑的看着他道:“就你这小卡拉还想知道我身份?开始呗?”说完,站起身直接从斜挎包里的乾坤袋拿出了斩邪雄剑。 他一看我从不大的斜挎包里拿出法器直接愣了片刻,对我说道:“你这个包是什么法器?” “刚才不说了么,就你这小卡拉还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说完,直接朝他头部砍了下去。 他往后退了一步,连忙抬手叫我住手,顺势从床垫下拿出他的法剑道:“哥们,你到底哪个门派的?怎么这么多法器?” 他的法剑,剑身弯曲如蛇,呈现出银色外观,整体造型酷似一条蛇。 我有些不耐道:“说了几次了,你不配!还打不打?” 林浩手举银蛇剑指着我道:“我是聂里教的,你惹不起。今天给你个机会,带着原勇走吧,我不会在对他下手了,我们也可以做个朋友。” “我管你聂里八里的,你们这些邪修,我必须废了你!”说完,再次向他发起了进攻。 我使出八步赶蝉身形一晃,如同清风拂面,瞬间欺近阎无痕,手中斩邪剑化作无数光影,轻盈地舞动,每一剑都刺向了林浩的要害。 林浩冷哼一声,不退反进,剑锋一转,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取我的胸口要害。 剑招之间,风声呼啸,尘土飞扬,展现出惊人的破坏力。 我俩在这方寸之地,你来我往,剑影交错,时而如风卷残云,时而似静水深流。 每一次剑锋的碰撞,都激起一阵清脆的金属交响,伴随着两人低沉的呼吸,构成了一曲激昂而又悲壮的剑舞乐章。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动作愈发迅疾,剑法也愈发精妙,林浩气息越来越紊乱,眼神中闪烁着死亡的恐惧。 林浩跳到床上,拿出符纸往洗手间甩了过去。 马上从洗手间飘出来了一团鬼物,林浩对鬼物说道:“小玲,整死他!” 小玲就是我从宾馆门口看到的那个女鬼,身着白色连衣裙,头发蓬乱。 小玲二话不说向我飘了过来,我掐指念咒后将手腕中的乾坤圈甩了过去。 小玲还没飘到我面前发起进攻,就被乾坤圈捆绑后回到了我手上。 林浩满脸的恐惧,嘚嘚瑟瑟的对我说道:“乾坤圈?你是正一派的?” “别整没用的了,轮到你了。”说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再次挥剑而起,身姿如同狂风中的雄鹰,剑锋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寒光。 林浩还没未反应过来,只见剑光一闪,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调侃的说道:“都说了你是小卡拉,接着打还是说说怎么个事?” 林浩直接把银蛇剑扔到地上后,坐在床上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是聂里教的,我们间岛市周边有很多信徒,总部就在高丽国。这次来高丽国的目的不是留学,而是来入教的。我很小就开始拜师修行,我本以为以我的能力可以在高丽国大显身手,没想到栽你手上了。” 我问道:“你入教就入教,干嘛要对原勇下手?” 他坦然的回答到:“被你收服的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她需要吸收阳气提升能力。我感觉到原勇身上有修炼者的气息,虽然特别微弱,但我能感觉到。像他这种人的阳气,对小玲提升能力效果更佳。”说完,满眼心疼的看着我手中的乾坤圈。 我好似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但我看她好像不是自然死亡啊。”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低下头说道:“她是为了我死的,我有一定的责任,所以我才会找猎物给她吸收阳气。” 我从他微妙的表情变化中看出来,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所以决定诈一诈他,随即说道:“你别扯皮,她不是自杀,她是被你害死的!你要能跟我说实话,或许看在老乡面上留你一命。宾馆已经设了结界,你根本跑不了。”说完,将剑刃向他脖子靠了靠。 林浩沉默了一会,像是回忆一段痛苦的往事,沉默了一会,回道:“是!她是我害死的!为了提升我的修为,我需要一个怨灵。她跟我是发小,从小父母双亡,跟着奶奶,在村里不受待见,后来他奶奶也去世了。在奶奶去世时我走进了她的世界,让她爱上我后在老家花了点钱,找了几个人玷污了她。她觉得她脏了,在家割腕自杀了。因为她是带着怨念死的,所以在她死后,用师父传授的血玉将她的魂魄收复。后来我给她吸收了很多阳气,本来以为怨灵已经很强了,没想到直接被你秒了。”说完,从脖子上摘下了一枚血玉。 我拿过血玉看了看,感觉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法器。 没等林浩反应过来,直接收到我的乾坤袋里后说道:“你特么够狠的啊!为了自己的利益,对发小都能下的去手!禽兽啊!”说完,一记手刀将林浩砍晕了过去。 随后掏出师父给的传音符,掐指说道:“在高丽国遇到邪修,龙国人,说是聂里教。师父速回复。” 第二十章 特殊专案组M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没想到几分钟后裤兜里的电话响了,愣了一会,掏出手机接道:“您好,哪位?” 电话那头客气的回道:“您好,是小龙吧?我是高丽国特殊专案组M组长吴秀贤。是你师父让我联系您的,你现在的位子短信发给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这一个电话,直接给我整懵了。 师父还认识高丽国的人?知道师父有本事,但没想到还能认识外国人。 懵了一会,用短信的方式把地址发给了那位吴组长。 随后,我把被乾坤圈束缚的小玲解开了。 刚才我与林浩的对话她也都听到了,所以目前她的状态很不稳定。 我对她说道:“事情你也都了解了,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现在把你超度,但因为你是自杀的,自杀也是杀生,罪过很大,所以投胎需要受很多苦。二是被我收复到都功印,跟我一起斩妖除魔,积累福报,福生无量天尊,下一世投胎到好人家。你考虑一下。” 虽然说的大义凛然的,但我心里想的是小玲虽然战斗力不强,但可以让人产生幻觉,还拥有附身的能力,留在我身边肯定对我有帮助。 小玲说道:“我以后跟着你吧,至于投胎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我心里暗喜,立马掏出都功印掐指念咒后,都功印顿时金芒大盛,周身有神秘的符文流转,小玲化作了一道黑气被吸了进去。 十多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掏出电话一看是那位吴组长,直接接起说道:“您好,吴组长。” 吴组长焦急的回道:“您设了结界,我们组员进不去。” 我拍了下额头,抱歉的说道:“稍等,我马上下去。”随即防止林浩中途苏醒,为了安全起见拍了下林浩的天灵盖后,到天台的中央拔了五色令旗。 最后下楼到宾馆建筑楼的东、南、西、北方向拔了五色令旗。 等忙完才看到门口站着几个人,有一人站出来客气的对我说道:“我是江原道特殊专案组的组长金丰南,刚才接到汉城吴组长的命令,说您逮捕了一位聂里教的教徒,我们是来带他走的。因为您设的结界,我们进不去,所以还麻烦您下来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也客气的回道:“他被我敲晕了,目前在507房间,我带你们上去。”说完,直奔房间。 为了节约时间没有乘坐电梯,他们也跟着我一起上了楼。 进屋后,看到躺在地上的林浩,还有他旁边的银蛇剑。 心里疼的啊!居然忘了把林浩的银蛇剑收起来了,这也是个法器,应该值点钱,白瞎了! 金丰南组长掏出捆先绳将林浩绑起来后,客气的对我说道:“谢谢你的配合,刚才那个是我的电话,以后在高丽国有什么麻烦,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问道:“你们确实可以帮我一个忙,我有个姐姐,她现在持C3的单次签证,你们能不能给她一个长期的滞留签证?” 金丰南思索了片刻,回道:“没问题,我明天就联系出入境管理所给你办。” 我感激的对金组长说道:“谢谢,我知道你们高丽国也是高手云集,但如果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绝不推辞。我还有几个问题,不知金组长能否解答?” 金组长能在特殊专案组当组长肯定不是白给的,已经想到我要问这个案子,考虑了一会,对我回道:“你说。” 我好奇的问道:“我看你们对聂里教很敏感,这个到底是什么组织?” 金组长皱了皱眉回道:“聂里教是高丽国最大的邪教组织,教徒大概四十万,供奉情炎鬼,目前完全影响了高丽国政界。教主名叫郑明喜,是个很厉害的邪修,聂里教有不少分部,也有不少高手。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些,如果你有兴趣,你可以问问吴组长。” 我接着问道:“如果逮捕了聂里教的人,你们怎么处理?是直接死刑,还是废了修为?” 金组长没有不耐烦,反而很耐心的回答道:“不仅是聂里教,只要修行者犯了罪,我们会关到一个岛屿控制,严重的会废了他们的修为。” 我点了点头说道:“谢谢金组长的解答。还是刚才那句话,如果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绝不推辞。不打扰您工作了。” 金组长主动伸出手,回道:“这次真的谢谢你,明天等我电话。”边说边与我握手后,捡起林浩身边的银蛇剑,对我眨了眨眼对我说:“小龙,把你的法器收起来。”说完,将银蛇剑递给我后,带着林浩及同事下了楼。 我眼睛直接亮了,心里暗想,这个人能交! 等他们走了后,我下楼找了宾馆老板。 老板不仅没有修行者的气息,身上也没有脏东西。 怕老板起疑心,我就随便跟老板聊了聊。 老板说林浩这个人很大方,而且特别好说话。 507那间房他直接交了一个月的房租,他每天都会给老板打电话告诉他当天来不来住,如果不来,还让老板把房间优先给客人住,而且他一分钱不要。 他到现在一共就住了两次,但白天来过几次,每次进去呆不到两个小时就会出来。 我没有跟老板讲,林浩在507房间养鬼。 聊了一会,走到宾馆门口,点了一根烟,给白兰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电话那头着急的说道:“小龙,怎么样了?” 我笑着回道:“姐,来这休息吧,都解决了。” “没事就好,好的。”看我没事,白兰姐挂了电话后,很快就开车回到了宾馆。 等姐刚到门口,看我在门口等他,埋怨的对我说道:“大晚上不进去干啥啊?” 我笑嘻嘻道:“这不担心你么,姐我俩喝一杯啊。明早跟原勇打声招呼,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白兰姐拍了我下肩膀道:“喝啥喝,明早我还得开车呢,屋里不是还有酒嘛,你在屋里简单喝点吧,我陪你坐会。”说完,白兰姐推着我上了楼。 第二十一章 变更签证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进隔壁屋看他们一个个睡的跟死猪一样,鸟悄的把原勇叫醒后,带他进了507房间。 原勇迷迷糊糊的跟我进屋后,看白兰姐也坐在那,知道事情处理好了,一惊一乍的说道:“卧槽!我的事处理好了啊?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坐在地上回道:“嗯,处理好了。但有些事得给你交代一下,跟你舍友别瞎说,听到没?” 原勇就跟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道:“放心吧,我嘴严实着呢。” 我反驳道:“放你妈屁吧,嘴松的跟棉裤腰似的,还记得你小时候外号叫啥不?” 原勇看我在白兰姐面前撅他面子,不乐意道:“别逼逼了,那是小时候,现在不地了。快说吧,交代啥事?对了,寝室长林浩呢?不是让你嘎了吧?”说完,还莫名的四周看了一下。 “你这脑回路是真牛逼!你之前在这房间的洗手间见到的那个是林浩养的怨灵,他在这个房间吸收阳气,等阳气吸够了,到时候就不好对付了。你总在梦里见到是因为你那天被她吸走的阳气较多,而且你还看到了她的样子,所以她缠上你了。但现在没事了,已经让我收复了,以后不会再有任何问题了,也不会在梦里看见她了。林浩是邪修,在店里喝酒的时候已经告诉过你了。刚才你们睡觉的时候,我把他打趴下后,联系了特殊专案组M江原道分部组长过来已经把他带走了,估计这辈子是见不到他了。”说完,接过白兰姐递过来的啤酒,喝了口继续道:“明早你们舍友肯定会问你林浩去哪了,你就说林浩之前在龙国有违法记录,昨晚他们睡的时候让高丽国出入境管理局的人过来带走了,可能近期就会被遣返回国。记住没?” 原勇眼睛睁的越来越大,愣了一会对我说道:“他在龙国有违法记录?如果有违法记录,他是怎么出国的啊?” 我大声道:“你特么脑瓜子进屁股了?这不让你忽悠他们么!你能跟他们说林浩被特殊专案组带走了啊?!你特么不有病嘛!” 原勇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知道了。我这不是没睡醒么,我啥智商你不知道啊?特殊专案组是啥啊?这名字够牛逼的!” 我看他听懂了,给他递了罐啤酒道:“我也不清楚,我也是今天第一次接触。应该是专门管理修行者的一个特殊部门吧,普通老百姓应该接触不到这个部门。总之你的事处理好了,别跟他们瞎说话,就没你啥事了。你本身就是留学签证,不要惹不必要的麻烦。明早我跟白兰姐就得回去了,下次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再见呢。有时间的话,来我家玩,我爸妈还等你来呢。有什么困难的话,也随时联系我,别打电话给奶奶,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说完跟他碰了一杯。 原勇也喝了口酒道:“行,这次谢谢你了,这次以为会很麻烦呢,没成想睡一觉处理好了。其实我这几天也没啥事,外国人登录证也没下来。要不我再跟你们回去玩几天,看看叔跟婶,顺便跟你学学盗墓的?” 白兰姐听他这么说,刚喝了口酒,直接喷了我一脸。 我接过白兰姐送来的湿巾擦了擦脸,无奈的回道:“哎~你怎么这么艮呢?我跟你说过了,我不会盗墓!你能不能一天天整点有用的,要再跟我说这事,我一耳光给你镶墙上,扣都扣不下来那种。” 谁知,白兰姐听我说完,又喷了我一脸。“抱歉,抱歉!没忍住!”说完,一直憋着笑。 我又将湿巾捡起来,擦了擦脸对白兰姐说道:“姐啊,你家卖喷壶的啊?这还改连发的了呢?”说完,跟他们俩碰了一杯继续说道:“姐,刚才跟特殊专案组江原道分部金丰南组长说好了,因为你那个C3签证太麻烦,所以让他们想办法给你变更长期签证了,组长说明早就给我们办。如果可以改长期签证的话,你就不用再回国办签证了,来回走太麻烦。” 白兰姐听我说完话,感激的看着我,对我说道:“谢谢你,小龙。你们一家跟老爷对我真的太好了。”说完,自己干了一杯后,接着说道:“你俩接着喝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明早还得开车,我进房间睡觉了。”接着起身要走。 等白兰姐起身时,我对她说:“姐,妈说啥了,都一家人了这种客套话,咱就别再说了呗?听着膈应。” 白兰姐的脚步顿了一下,笑着对我回道:“知道啦,下次不说啦!喝完早点休息吧,折腾一天了”说完,走出了房间。 等白兰姐走后,原勇说道:“小龙,你给我讲讲你怎么收拾那个鬼的,还有跟我们寝室长打起来没?” 我从包里拿出都功印,对他说道:“那个女鬼现在在这里呢,要不要放出来给你看看?或者让她给你讲讲也行。” 原勇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回道:“大哥,别...别...!你告诉我就行,不用给我看。我这几天被她吓够呛!”说完,又往洗手间方向回头看了看。 我笑了笑,将都功印重新放回包里后回道:“那个女鬼对我来说就是个小卡拉,直接被我秒杀了。我先甩了我的乾坤圈把他束缚后,用都功印直接给她吸进去了。至于林浩嘛,这小子有那么点道行,但不多。在我手下没过几招,被我一记手刀砍晕了。” 原勇听我说完,满脸的崇拜,奉承的对我说道:“卧槽!龙哥,威武!有时间教我两招,我也在这设个堂口给人看事,帮人抓鬼啥的,不比干兼职强啊?还不用跟我爸妈要钱,一举多得。” 又跟他碰了一杯,对他不耐烦的说道:“您真是脑瓜有泡!服了,真服了!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你奶早教你了。而且你以为我想学呢,我是因为没招。说难听点,啥时候死我都不知道。你学个粑粑学。还是那句话,以后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联系,我家也是你家,休息、放假的时候不回国的话,来我家就行。” 原勇给我递了根烟,帮我点上后:“哎呀~知道啦!你咋这么唠叨呢,甭管咋的,这次真得谢谢你。哥们啥都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干了!”说完,干了一罐啤酒后,又贱兮兮的说道:“你真不会盗墓是不?” “卧槽!你属黄瓜的啊?这么欠拍!”说完,直接把易拉罐向他扔了过去。 原勇躲了下后道:“哈哈哈~逗你玩呢。” 当晚跟原勇喝了很多的酒,也聊了很多嗑。 跟他唠嗑中,才知道原勇的想象力真是天马行空,让我大开眼界。 但他的脑洞大开,后期对我修为有了很大的帮助。 这是后话,暂不表。 第二十二章 出入境管理局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把们都叫醒后,出去简单吃了点饭。 把他们送到宿舍后,就跟白兰姐开车回了家。 在回家的路上,大概十点多钟就接到了金丰南组长的电话:“小龙,吃饭了吗?现在在哪里?” 我客气的回道:“吃过了,我们在回家的路上。” 金丰南组长笑着说道:“你们家在哪里?你的事我已经给你办好了。” 我感激的说道:“我们在京畿道安山。这么快?谢谢!谢谢!那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金丰南组长停顿了一会,回道:“我刚才看了一下,安山的话属于济物浦出入境管理所,我现在给他们打电话。你回家带着你姐取你姐姐的护照、2张2寸白板白底照片去就行,到了给我打电话,我让他们到门口接你们。” 我激动的回道:“谢谢!真的谢谢!但不用接我们,您告诉我去几楼,找谁就可以了,哪敢麻烦他们。” 金丰南组长不满道:“说什么呢,你这次帮了我们这么大忙,这都是我们该做的。对了,办完事给吴组长回个电话,他在汉城,跟他多接触,对你有好处。” 我客气道:“好的!好的!下次到春川一定联系您,您到了我们这也一定要联系我。” 金丰南组长回道:“嗯,保持联系。”说完,撂了电话。 挂了电话,把手机直接扔到中控台上后,兴奋的对白兰姐说道:“金丰南组长是真办事啊,姐给你变更长期签证的事,他们办好了,让我们直接去济物浦出入境管理所申请呢。一会回家后取你护照,再找个照相馆拍个证明照片去就行。” 白兰姐听我说完,也特意外的说道:“这么快?不是昨天傍晚才答应你吗?这办事效率可以啊。” 我继续激动的说道:“可不咋的,这也太给力了!这趟没白去,一石二鸟!可以!可以! 白兰姐也附和道:“是啊!确实不错,办完事晚上我下厨,给你们做顿好的。” 我拍手叫好道:“必须的!一会下高速先把我送到爸妈店里,姐你去取护照。我把好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先高兴高兴!” 白兰姐开着车回道:“行,你眯一会吧,到地儿了告诉你。” 大概三个小时到了爸妈店门口,我下车后,姐直接开车回了家。 一进店看到爸妈在跟店里的职员们百货,走到爸妈面前,对他们说:“爸妈,先把手里的活放一放。有个事告诉你们,出来一下。”随即,往店门口走去。 爸妈看我这么快就回来了,愣了一会,随即跟我出来后,爸爸摘下线手套问道:“原勇呢?怎么没来?事办完了?” 我回到:“原勇的事处理好了,所以一早就赶过来了。” 刚要接着说,妈妈脱下线手套后,插话道:“原勇咋没来呢?他自己也快难的,带他来多好。兰儿呢?她咋没跟你回来?” 我对妈妈回道:“原勇得上学,没时间。白兰姐回家取护照去了,一会我得带她去趟济物浦出入境管理局,给她变更签证。” 我爸满脸疑惑道:“变更签证?变更什么签证?她用什么资料变更?” 我看着爸爸对他回道:“昨天处理原勇事的时候,认识了金丰南金组长。他说他是特殊专案组的,爸妈你们听过吗?” 我爸还是一脸疑惑道:“特殊专案组?这是什么部门?听都没听过,干啥的?” 我对爸爸解释道:“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一个特别厉害的部门。我昨天帮他们抓了一个坏人,所以他答应我给白兰姐变更一个长期签证。没想到今早就来电话了,让我们一会去济物浦出入境,说已经打完招呼了。” 我爸满脸兴奋道:“儿子,你可以啊!你爸妈来高丽国这么久了,都没不认识那么厉害的人物呢。行!给家里争光了,一会你们去吧。晚上摆一桌喝一杯庆祝一下” 我对爸妈说道:“白兰姐说了,一会回来她要亲自下厨,晚上庆祝。等办完事回来做完饭,给你们打电话。” 我妈也兴奋的说道:“行!你们去吧,哎呀~真是越来越有活头了!孩子出息了!”说完,爸妈重新带着线手套进店里忙去了。 看爸妈进去了,我找了个角落掏出烟,边抽烟边等着白兰姐来接我。 一根烟的功夫,白兰姐就到了。 到照相馆拍了张2寸白底证明照片后,就前往了济物浦出入境管理所。 大概行驶了四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出入境管理所门口,停好车后就给金丰南组长打了电话。“金组长您好,我们到出入境管理所门口了,我们去几楼?” 电话那头回道:“在门口等着,我让他们马上下去。”说完,挂了电话。 我对白兰姐说道:“姐,带上护照、照片,下车吧。”说完,下了车。 跟白兰姐在门口等了不到三分钟,就有人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说道:“先生,您好!金组长叫我接您的。” 我客气的回道:“您好,麻烦您了。” 对方也很客气的跟我说道:“请,马上就给你们办好。” 到了一楼左侧,填写申请表,很快就拿到了接收证,并通知白兰姐3周后来取外国人登录证即可。 办完,我就给汉城特殊专案组吴组长打了电话,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吴组长笑着说道:“小龙啊,事情办完了啊?” 我边走边回道:“是的,吴组长。这次真是麻烦你们部门了。” 吴组长接着带着笑说道:“客气什么,我跟你师父认识很久了,但没想到他收了徒弟。” 我很疑惑的问道:“您跟我师父是怎么沟通的?他会高丽语吗?” 电话那头哈哈大笑后,回道:“我们部门很多人都会龙国语,而且很多同事都在龙国拜过师。”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吴组长突然转移话题道:“既然你的事办完了,你也得帮我做个事。” 嗯?明明金丰南组长跟我说的是,办完事给吴组长回个电话,让我跟他道谢的啊。 而且让我多跟吴组长套近乎,说对我有好处的啊。 我怎么感觉被他俩套进来了呢? 我捋了一会,回道:“那个...吴组长,什么事?” 电话那头不悦道:“哎?好像不太乐意啊” 我连忙卑微的回道:“哪里,哪里。吴组长您误会了,有事您说!” 看我态度有变,吴组长也换了口吻说道:“我认识一个传媒老板,你可能听过他唱的歌,他旗下艺人好像是被脏东西缠上了,今天你先回家休息,明天让他派人去接你。你过去看看怎么个事,能办就给他办了。” 我接着问道:“你们部门那么多人,随便派个人过去呗?” 吴组长看我不太乐意去,接着说道:“第一:我们身份特殊不方便出面。第二:他说找了不少人看事,都被吓跑了。我看他那意思好像不是一般怨鬼、厉鬼,但对你来说可能没啥难度。” 没想到,吴组长还会给你戴高帽。 我想了想接着问道:“给您办事,我肯定要冲锋。但白兰姐跟我说,咱都是拼命的事,咱不能白去啊。”说完,连忙向白兰姐看过去。 看我把锅直接甩给了她,白兰姐一下没反应过来。 等白兰姐反应过来,要骂我我的时候,我已经跑到了副驾驶位置。 电话那头愣了愣,回道:“啊~~~你小子是要钱啊?昨天那把银蛇剑不是据为己有了么?那可是法器!咋的?不够啊?你小子挺黑啊!” 我瞬间一个脑袋两个大,完全懵逼了。 过了会才道:“我的妈,你们这是给我设的局啊?防不胜防啊~!” 吴组长笑着说道:“别扯淡,说正经的,明天应该还有别人,到时候别卡脸。” “好嘞” 吴组长这次交给我的任务,让我相识了一个生死兄弟。 挂完电话,回家后白兰姐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 过了一个多小时,餐桌上琳琅满目,佳肴香气四溢。 当晚派对我们举杯畅饮,尽享美好时光。 第二十三章 Entertainment CEO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第二天早上9点多就接到了吴组长的电话,电话那头说道:“准备好了吗?他们三十分钟左右就到。” 我白痴的问了句:“嗯?我连地址都没发给你,他们怎么知道地址?” 吴组长笑着说道:“你捉鬼的时候也这么天真?我们想知道一个人的坐标太简单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回道:“知道了,吴组长。等到了我就下楼。” 吴组长继续笑着说道:“现在开始别叫我组长,你又不是我们单位的,叫我声叔不吃亏吧?” 我考虑了下,回道:“有改口费没?” 吴组长愣了片刻,咆哮道:“你这小子怎么黑啊?!三句话离不开钱!” 我笑着回道:“没办法啊,师父给我留的任务就是赚钱啊,吴叔您说我师父是不是更黑?” 吴组长接着说道:“你师父让你赚钱是有他的目的,哎呀~改口啦!今天要是你搞定了这件事,我送你个礼物。行了,不跟你说了,有事打电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跟吴组长通完电话,对白兰姐说道:“姐,你今天去爸妈店里帮忙吧,我自己去就行。” 谁知,我一说出口,白兰姐直接反驳道:“开什么玩笑,我哪放心让你自己去。” 简单的一句话,让我很是感动,对白兰姐回道:“行,那就一起去吧,我下楼抽根烟等他们,等他们到了给姐打电话。”说完,走了出去。 白兰姐也没回答,直接跟着我一起下了楼。 下楼后也没事干,到便利店逛了一会,两根烟的工夫,他们的车到了。 打了声招呼直接上了车,因为太堵车在车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他们的公司。 到了目的地没想到经纪公司的CEO在门口等着我们的到来,这让我惊讶不已。 因为这个人在电视里见过太多次了,而且还特别的出名。 不仅在高丽国出名,在龙国也有不少人认识他。 HONG KONG的著名歌手还翻唱过此人的歌,还培养过一位特别出名的唱跳歌手。 还没下车,这位CEO已经伸手迎了过来。 下车与他握手后,说道:“原来是您啊,您好!您唱的歌我听过。” 这位CEO笑着回道:“您好!我们进办公室说,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麻烦了吴组长。”说完,带着我们上了楼。 我边跟着边说道:“您太客气了。” 进办公室后,单位员工给我们递来了咖啡。 接过咖啡后,我对这位CEO说道:“什么情况仔细给我讲讲吧,千万不要有所隐瞒。对了,我听吴叔说还有别人,他们人呢?” CEO坐到自己的位子回道:“对,还有四个人。他们在旁边的休息室呢。” 我四周看了一圈,对他说道:“他们了解目前的情况吗?” CEO回道:“还没对他们讲呢。” 我对CEO提议道:“把他们四个人叫过来,我们一起听怎么样?要不您还得给他们再讲一回。” CEO很赞同的回道:“嗯。”接着对助理说道:“去把四位高人请过来。” 助理点头后说道:“好的。”说完,走出了办公室。 很快助理把四位高人请了进来,刚进来我眼睛都直了。 这是一个组合,还是他们商量好的? 一个个造型雷到爆,简直亮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 一位大叔四十来岁,西装革履、还披个风衣、梳了个背头、带了个墨镜,拎个公文包,妥妥小马哥造型,就差个牙签,这么热的天也不怕中暑。 另一位二十来岁小青年,爆炸头、紧身裤、豆豆鞋,我尼玛妥妥的精神小伙。 第三位二十来岁女性,身穿一套黑色阿迪达斯运动服、脚穿红色高跟鞋、绿色水桶帽。这穿搭,这配色不就是东北大乱炖? 最后一位二十岁出头,穿的跟丐帮帮主似的,比我师父还邋遢,站在那一边笑,一边还扣着鼻屎。 不仅是我,就连白兰姐都吓的捂住了嘴。 这二十一世纪能把这四个人集中到一起,也是为难CEO了。 四个人找到空位坐下后,小马哥先开口说道:“把空调开大点,太热了。”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唯独,助理走到他面前很客气的说道:“好的,您把大衣跟西装脱了吧,我给您挂起来。” 小马哥一边用手扇风,一边回道:“不用,我这是造型,不能脱。小妹,我帅不?”说完,还对她眨了眨眼。 助理依然微笑着对他说道:“帅。” 小马哥得意的笑着,但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丐帮帮主嘲讽着说道:“大叔,好赖话听不懂是不?” 一听丐帮帮主的口音,楞了一下,用龙国语对他说道:“龙国人?” 丐帮帮主也愣了下,也用龙国语回道:“我凑,必须的~!东北老乡!” 由于东北话口音比较重,就算说高丽语,也带东北话口音。 我对他说道:“卧槽!都是缘分呐!先办事,一会聊。”说完,看着CE0重新用高丽语对他说道:“不好意思,见到老乡了。他们四位也来了,您讲讲什么情况吧。” CEO摆摆手回道:“没事,理解。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公司旗下有一个女团叫white,名气不算大。一个月前团队里有位名叫孔娜娜的以SOLO女歌手的身份出道了,没想到一炮而红。但就在两个星期前她们女团忙完工作,回宿舍睡觉时,身为队长的林井玄看到孔娜娜突然从床上爬起来,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林井玄深喊了孔娜娜两声,但孔娜娜却像是没听到似的,根本没有理会她,径直往厨房走去。林井玄看到这一幕觉得十分奇怪,急忙起身叫醒另外三位后偷摸开门望去,发现孔娜娜走进厨房,直接打开冰箱后将生五花肉拿出来大口吃了起来。他们四人看到这一幕脸都吓白了,但林井玄身为队长,怕有意外发生,所以急忙上前阻拦,孔娜娜却紧紧护着五花肉,而且生怕林井玄抢走她的肉,一把推开林井玄,立刻朗狼吞虎咽起来,那样子就像是饿死鬼似的。他们四人直接跑出宿舍后,给我打了电话。接到电话后我就找到了给我看风水的大师,并向他说明了情况。大师说她是饿死鬼附身了,问题不大。大师叫我们回去休息,他自己就可以处理。谁知,第二天接到了助理的电话,大师死状特别惨,全身血肉模糊、面部表情痛苦、狰狞。孔娜娜根本不记得当天发生的事情,第二天恢复了正常,但怕发生意外把他控制住了。公司怕舆论的压力,先把孔娜娜从这件事摘了出来后,找媒体将事情压了下来。后期也找了几个大师给孔娜娜看事,不仅没有效果,给他看事的所有大师非死即伤。” 小马哥听完CEO的话,装的有模有样的说道:“是不是阿拉伯食尸鬼?” 丐帮帮主“切”了一声说道:“高丽国的修行者就这点水平?还食尸鬼?还不如说吸血鬼呢。” 我捂嘴笑了笑回道:“确实,如果是食尸鬼,风水大师不至于死。装大瓣蒜,卡脸了吧?” 精神小伙由于也是高丽国人,看丐帮帮主不给面儿有点挂不住脸,态度稍微有点不满的说道:“我认为暂时不能一锤子钉死,见见当事人再下定论比较好一些。” 就连东北乱炖也说道:“我也认为见见当事人比较好,现在说什么都没什么意义。”说完,看着CEO说道:“您能不能找个比较僻静的别墅或者仓库,把孔娜娜带到那里让我们看看。” 没想到说话办事这么靠谱,我们所有人点头答应了。 CEO看我们没什么异议,对我们说道:“我在Multi Techno Valley盖了个别墅一直空着,你们先过去等一会。孔娜娜最近状态不好,所以活动较少,下午我就派人带过去。”说完,对助理接着说道:“这事你安排一下,别亏待这几位大师。” “好的。”助理应了一声后,出门安排去了。 CEO站起身对我们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一会还有会议,就不能陪你们去了。这事就交给你们了,办妥后肯定让大家满意。” 一听说让我们满意,这四位奇葩眼睛都亮了。 很快助理安排妥当后,走进来对我们说道:“车辆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大家可以出发了。”说完,重新走出了房间。 我们所有人站起身,跟着助理下了楼,上了车。 第二十四章 天刀鬼谷门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加上白兰姐跟助理一共七个人,一辆嘉华坐不下,所以助理准备了两辆车。 我、白兰姐、丐帮帮主坐上了一辆车。 一上车丐帮帮主就对我说道:“哥们,你来之前听助理说你身份有点特殊,什么情况?雷子啊?” 我将座椅靠后之后,回道:“扯什么淡,我怎么可能是阿sir,我是CEO朋友介绍来的,所以可能说身份特殊吧。” 丐帮帮主抱拳拱手问道:“哦~东北哪里的?尊姓大名?哪个门派的?” 我也抱拳拱手回礼后,回道:“春城的,小龙,天心派。哥们你呢?” 丐帮帮主立马眼睛发光道:“卧槽!真的假的?!玄门王的徒弟!”接着,自信的回道:“天刀鬼谷门,尚德。” 天刀鬼谷门是个很神秘的门派,创始人是鬼谷子。 我笑着调侃道:“哎呦~不错哦!” 坐着也没事干,我俩侃了一路。 到CEO的别墅后一看,周边还真是够荒凉的。 没多久他们也到了,助理安排我们吃饭。 饭桌上小马哥一脸不屑的看着我们说道:“你们这些小娃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来这送死。” 尚德学着他的语气怼道:“水平高低跟年龄有鸡毛关系,按你这逻辑,我奶要来岂不无敌了?” 尚德说完,我也看向小马哥用蹩脚的粤语怼道:“我要争一口气,不是证明我了不起,我是要告诉大家,我不怕热!” 他们根本听不懂我说的是啥,但随后拿出手机放了首《当年情》的那一刻,餐桌上的所有人看着小马哥大笑。 小马哥瞬间脸憋得通红,纠结脱不脱掉风衣。 精神小伙笑着看向助理说道:“孔娜娜什么时候来?到时候让他看看我能力,一定要让她被我的魅力所折服。”说完,还整理了一下爆炸头。 东北乱炖站起来面带微笑说道:“既然相识就是缘分,都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金慧,塔罗师。” 小马哥整理了一下领带后,站起来说道:“高丽国第一驱魔师,大家都叫我金司祭。” 尚德刚要站起来自我介绍,精神小伙突然站起来看着小马哥说道:“大叔,你是不是前几年在济州岛驱鬼时,被鬼吓的抛弃队友边跑,边拉裤兜子的那位?” 尚德本来被精神小伙的插话有些不满,但听完这话,直接笑喷了。 在座的也懵了一阵,跟着尚德哄堂大笑,就连助理都没忍住捂着嘴笑。 小马哥今天连续被怼,终于爆发了,拍案而起瞪着眼睛,指着精神小伙憋出一句:“跑了我承认,但没拉裤兜子!“ 小马哥的话落,全场寂静了片刻,随即所有人笑的前仰后合,感觉整个别墅都在晃动。 过了一会,都笑累了,尚德站起来学着小马哥样子,整理了一下T恤说道:“龙国第一驱魔师,大家都叫我尚德法师,但我没拉过裤兜子。”说完,不顾别人哈哈大笑起来。 因尚德的举动,饭桌上的气氛再次达到了高潮。 精神小伙站起来自信的说道:“朴光。我可以开天眼。” 尚德又开启了怼人模式,不屑的说道:“嘛玩意?开个天眼有啥牛逼的?在龙国就是基本操作,高丽国的修行是真不咋地啊!” 精神小伙刚要坐下,一看尚德怼他,立即回道:“别吹牛行么?” 谁知,尚德直接指着我说道:“哥们,给他们露一手,亮瞎这帮高丽棒子的钛合金狗眼!” 我很配合的站起来,直接使出八步赶蝉,眨眼间就到了大门口。 等他们懵逼之际,又折返到饭桌前后,说道:“小龙,龙国人,驱魔师。” 在场的所有人都吓懵了,根本没听到我说的话,还没有从震惊中走出来。 突然,尚德直接从椅子上“蹭”的一下弹起来,激动的指着我说道:“我让你出张2,让他们长长眼,你特么的直接出个王炸!这不原子弹炸麻雀么!”说完,看向他们说道:“这就是咱龙国人的实力!就你们那两下子,在键盘上撒把米,鸡的走位都比你们骚!” 没有任何人反驳,也没人敢反驳。 他们真的是惊的够呛,看我俩的眼光都变了。 就连心理素质强大的助理都把嘴长的老大,看着我说道:“您这是怎么做到的?这次肯定有救了。”说完,掏出电话说了句抱歉,起身走了出去。 看助理出门,我起身对尚德说道:“出去抽根烟啊?”说完,走了出去。 白兰姐看我出去了,他也起身跟在了我身后。 尚德起身撇了他们一眼道:“嗯,跟这帮草包也没话说。” 出门后点根烟,沿着海边三个人溜达了一圈看到了咖啡店,进去喝了杯咖啡,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电话响了。 挂了电话站起身,拿着咖啡对尚德说:“尚德走吧,孔娜娜来了。”随即又对白兰姐说道:“姐你在这等着,或者找个地方休息会。” 白兰姐想反驳一下,我一个眼神,让她把话生生咽了进去。 只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我们到了别墅门口。我停下脚步,从乾坤袋中掏出五色令旗,分别在别墅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插上。 尚德看到我的五色令旗,眼睛瞬间亮得像探照灯,激动地喊道:“卧槽!宝贝啊!你这旗子哪整的?” 我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只是淡淡地说道:“一会儿进去后,我会设结界,确保里面的东西溜不出去。” 尚德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拍了拍胸脯:“放心,这种操作我熟!电影里都这么演的。一会儿咱俩一起上呗?” 我点了点头,推开门进了屋。 一进门,助理就迎了上来,压低声音对我们说:“两位稍等一会儿,他们三位已经上楼了。” 我应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径直走到别墅中央,将最后一支令旗插在地上。 还没等我站稳,楼上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紧接着,三个人像被鬼追似的从楼梯上狂奔而下。 第二十五章 五雷天心诀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金司祭连滚带爬地冲在最前面,一边跑一边大喊:“这特么根本不是食尸鬼,是特么怪物!快跑啊!” 精神小伙紧随其后,看到我和尚德站在楼下,像是看到了救星,激动得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气喘吁吁地对我们喊道:“我开天眼看了,是七尾狐妖!太尼玛吓人了!” 尚德一脸不屑,抱着胳膊冷笑道:“七尾?修行不到千年的狐妖而已,看把你们吓的。”说完,他贱兮兮地看向小马哥,调侃道:“小马哥,你是不是又拉裤兜子了?” 小马哥已经吓得魂不附体,根本没听见尚德的话,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话音未落,他的裤腿里突然流出了一滩淡黄色的液体。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助理说道:“你带他们撤吧,这里交给我和尚德。” 助理满脸担忧,犹豫了一下说:“你俩能行吗?要不让他们仨留下来帮你们?” 尚德一听,立刻指着小马哥说道:“你看他,又拉裤兜子了,现在都吓傻了。”接着,他又指了指精神小伙和东北乱炖,毫不客气地说:“就他俩这两下子,留在这儿不是添乱吗?赶紧带他们走吧,别耽误我们干活。” 助理被尚德怼得哑口无言,只好对精神小伙说道:“你跟金慧扶金司祭先到车里吧,我嘱咐一下马上过去。” 精神小伙和金慧虽然面红耳赤,但也没敢反驳,赶紧拉着小马哥往外跑。 小马哥一边跑一边还在念叨:“我不干了,这活儿太吓人了……” 助理看他们仨都出去了,转身对我们说道:“我刚才给CEO打了电话,CEO说只要能处理好,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说完,他看了一眼二楼客房,匆匆离开了别墅。 等所有人都走了,我走到别墅中央,双手结印,口中念咒:“天地玄宗,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覆护真人。起阵!” 随着咒语念完,别墅被一层淡淡的金光笼罩。 这层金光普通人和鬼物都看不到,但却能确保里面的东西出不去,外面的东西进不来。 尚德环顾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这结界挺结实,比我前女友的心还硬。” 我懒得理他,径直走上二楼,来到孔娜娜的房间门口。 再次掐指念诀:“虚无见性光,三点注明堂,微悠旋磨镜,加意增明亮。” 尚德跟在我后面,小声嘀咕:“你这口诀念得挺溜啊,是不是背了好久?要不要我给你录个视频,发个QQ空间。”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安静点?再废话我就把你扔出去。” 尚德立刻捂住嘴,做了个“拉链”的动作,但眼神里还是充满了戏谑。 我掏出斩邪雄剑,一脚踹开房门,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大喝一声:“妖孽,还不现形!” 绑在床上的孔娜娜突然扭动起来,身体逐渐扭曲变形,最后化作一只巨大的七尾狐。 它的尾巴像火焰一样舞动,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嘴角还挂着一丝轻蔑的笑:“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也敢来挑衅我?” 我冷笑一声,心想:“这狐狸精还挺嚣张,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成天津大麻花!”于是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斩邪剑猛然一挥,一道金光直射七尾狐。 七尾狐身形一闪,轻松避过,还不忘嘲讽:“就这?你们凡人的速度也太慢了吧!”说完,它的七条尾巴像鞭子一样朝我抽了过来。 我赶紧结印,甩出乾坤圈。 乾坤圈在空中化作捆仙绳,勉强挡住了七尾狐的攻击。 我转头对尚德喊道:“我来牵制它,你找机会!” 尚德点点头,一脸严肃:“好!”说完,他身形一闪,绕到七尾狐侧面,手中的坤云剑光芒大盛,直刺七尾狐的腰腹。 七尾狐察觉到危险,猛然转身,一条尾巴横扫而出,直接把尚德逼退。 尚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嘴里还嘟囔着:“这尾巴劲儿真大,比我前女友的巴掌还狠!” 我趁机跃起,斩邪剑挥舞如风,寒光如雨点般落下,逼得七尾狐连连后退。 七尾狐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七条尾巴猛然合拢,化作一道巨大的白色光柱,直冲我们袭来。 尚德见状,赶紧举起坤云剑,嘴里念念有词:“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雷来!”随着他念完口诀,坤云剑对着七尾狐一顿狂轰乱炸。 “轰!”一声巨响,整个别墅都在颤抖,灰尘满天飞。 尚德被震得衣衫破碎,头发都竖了起来,但他满脸兴奋,像个刚放完鞭炮的小孩:“哈哈,看我这一招怎么样?” 七尾狐的身影渐渐模糊,显然受了重创。 我趁机从乾坤袋里掏出都功印,掐指念咒后,朝七尾狐身上拍了过去。 都功印顿时金芒大盛,符文流转,七尾狐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七条尾巴猛然炸开,化作无数白色光刃,向我们席卷而来。 我赶紧拉住尚德的手,使出八步赶蝉,向门外退去。 但还是有几道光刃穿透了尚德的身体,在他身上留下了几道伤痕。 “卧槽!疼死我啦!”尚德龇牙咧嘴地喊道,“看我不整死你!”说完,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坤云剑瞬间光芒大盛。 他大声喝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诛邪!” 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从天而降,直击七尾狐。 七尾狐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身形在金光中逐渐消散,最终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湮灭。 别墅恢复了平静,尚德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转头对我得意地说道:“死了吧?看我屌不?” 我翻了个白眼:“不看,你个变态。” 尚德一脸委屈:“你个傻X,我说的不是那意思!” 我没搭理他,走到孔娜娜身边,正准备查看她的情况,尚德突然凑过来,笑嘻嘻地说:“哎,你说这狐狸精要是没被我们打的魂飞魄散,咱们把它收复了也能当牛马,七条尾巴的狐狸,干活肯定贼有劲儿!”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解释你这一身破衣服吧,待会儿出去他们不得以为你被七尾狐强了啊。” 尚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挠了挠头:“没事,我就说这是最新的潮流,乞丐风!” 第二十六章 画大饼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看孔娜娜依旧昏迷不醒,我皱了皱眉,心想:“七尾狐虽然被灭了,但她的魂魄可能还被妖气侵扰,得赶紧施救。”于是,我从乾坤袋里掏出针盒,对尚德说道:“帮我扶住她,我要用十三鬼穴。” 尚德一脸好奇地凑过来:“十三鬼穴?名字挺牛逼啊!是不是像武侠小说里那种,扎几针就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神技?” 我一边打开针盒,一边解释道:“十三鬼穴是道家秘传的针法,专门用来驱邪安神、唤醒昏迷之人。不过……你待会儿别乱动,也别瞎叭叭,免得干扰我施针。” 尚德立刻捂住嘴,做了个“拉链”的动作,但眼神里还是充满了期待,仿佛在看一场魔术表演。 我深吸一口气,凝神静气,取出一根银针,对准孔娜娜的“鬼宫穴”轻轻刺入。 针尖刚入穴,孔娜娜的身体便微微颤动了一下。 尚德瞪大了眼睛,小声嘀咕:“卧槽,真的动了!你这针法比我家隔壁老王厉害多了!” 我没理他,继续施针。 第二针“鬼信穴”,第三针“鬼垒穴”……每一针下去,孔娜娜的脸色都红润一分,呼吸也变得更加平稳。 到了第七针“鬼枕穴”时,尚德终于忍不住了,小声问道:“哎,你这牛逼啊,教教我?” 我手一抖,差点扎歪,没好气地说:“你能不能安静点?施针需要专注,你再废话,我就用针把你的嘴缝上。” 尚德立刻捂住嘴,但眼神还是滴溜溜地转,显然没打算完全闭嘴。 我继续施针,第八针“鬼市穴”,第九针“鬼窟穴”……直到第十三针“鬼封穴”完成,孔娜娜的身体突然一震,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们……是谁?”她虚弱地问道,眼神还有些迷茫。 尚德立刻凑过去,摆出一副自认为帅气的表情:“姑娘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有一只七尾狐附在你身上,已经被我们消灭了。对了,我叫尚德,你可以叫我阿德,或者德哥也行。” 我忍不住插嘴:“你别听他的,叫他‘丐帮帮主’就行。” 孔娜娜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谢谢你们……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控制我。” 我点点头:“那是七尾狐在操控你的意识,不过现在没事了。你休息几天就能恢复。” 尚德在一旁插话:“对对对,休息很重要!要不我送你回家吧?顺便喝点,压压惊。” 我忍不住扶额:“你能不能别这么热情?人家刚醒过来,需要静养。” 尚德撇了撇嘴:“我这不是关心嘛!再说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咱们得负责到底!” 孔娜娜被尚德逗笑了,轻声说道:“谢谢你们,我联系我助理回去就行。” 尚德还想说什么,我赶紧打断他:“快闭嘴吧你!咱们的任务完成了,一会回去喝点。”说完,扶起孔娜娜,朝楼下走去。 大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旷,只有一辆车孤零零地停在门口。 白兰姐和她的助理站在车头前,神情焦急。 看到我们扶着孔娜娜缓缓走来,她们立刻激动地迎了上来。 “卧槽!小马哥他们呢?溜了?”尚德一边调侃,一边挑眉看向白兰姐,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我扶着孔娜娜,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回应:“你彪啊,小马哥拉裤兜子了,在这不得熏死他们啊?”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尚德瞥了一眼助理,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你们这么大公司,找人能不能找点靠谱的?那味...!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亏我跟小龙这组合,要不你们这不废了么。” 助理依旧保持着职业的微笑,恭敬地回道:“是是是!大师您说得对。不过,您这衣服...要不要派人给您拿一套新的换上?” 尚德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连忙摆手:“不用!对我们修行人士来说,衣服只是御寒的工具,干净就好。”他故作镇定,但语气里明显带着一丝尴尬。 白兰姐见状,忍不住补了一刀,嘴角微扬:“你自己进车里照镜子看看,你现在啥样?”说完,她接过孔娜娜,关切地问我:“没受伤吧?” 我点了点头,轻松地回道:“没事,姐。收拾收拾回家吧,正好这离我们家也近。”随即,我转头看向尚德,调侃道:“乔帮主,一起回去呗?” 尚德一听,立刻瞪大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你特么叫谁乔帮主呢?!信不信赏你个天雷?!” 我故作害怕,贱兮兮地回怼:“天雷滚滚我好怕怕,劈得我浑身掉渣渣,突破天劫我笑哈哈,逆天改命我吹喇叭,嘀嗒嘀嗒嘀嘀嗒。” 尚德一脸嫌弃地挥了挥手:“你瞅你这贱样,滚一边去吧。”说完,他转头对助理谄媚地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任务完成了,费用是不是该结算一下?” 我也顺势接话,对白兰姐说道:“姐,你跟助理到车里结算一下,尚德那份也打到我们账户就行,晚上好结算饭钱。” 尚德一听,立刻激动地跳了起来,指着我怒道:“你还要不要脸了?我那份嘎哈打到你账户上?” 我一脸正色,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我俩谁跟谁啊?我给你保管着,你需要的时候给你。” 尚德满脸不可思议,瞪大眼睛:“卧槽!我俩就认识几个小时,你就已经惦记我那份了?” 我笑了笑,开始给他画饼,语气里带着几分诱惑:“都哥们,这点小钱你能看上眼?我俩打配合,以后挣钱那就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尚德被我绕了进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事是那么个事,我寻思干这票挣点钱,回国的时候给师兄弟们买点高丽参啥的呢。” 我立刻拍了拍胸脯,豪爽地说道:“一会让白兰姐给你打1000万高丽币,不够再跟白兰姐要。” 尚德一听,直接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傻笑,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好意思:“那多不好意思啊,谢谢啊。” 白兰姐从车里出来后,对我说道:“结算好了,一共2个亿高丽币,已经打到账户里了。上车吧,助理送我们回去。” 尚德一听,立刻跳了起来,激动地喊道:“等会!等会!2个亿高丽币?!你特么给我1000万?!你拿我当牛马,也不能这么剥削啊!你不怕我起义啊?!”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画饼:“哎呀~都哥们!我俩组合以后1000个2亿都不是事。” 尚德气得踢了我一脚,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特么心黑成这样,简直是‘黑洞级别’的!连光都逃不出去!今晚必须让你放点血!”说完,他气呼呼地上了车。 由于离安山很近,车子很快就到了我的办公室。 第二十七章 齐德龙咚强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跟助理客气了几句,将她送走了。 助理离开不到十分钟,我的电话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吴组长,我立刻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吴叔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可以啊!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解决了,跟你师父学了不少本事嘛!” 我得意地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自信:“那是当然!别说七尾,就算是九尾见了我,也得哆嗦两下!” 吴叔笑着提醒道:“你小子可别太嚣张!那个叫尚德的,也是你们龙国人,本事也不小。” 我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尚德,随口回道:“龙国哪有小卡拉?倒是吴叔,你们高丽国的修行者,关键时刻总掉链子。那个小马哥,吓的都拉裤兜子了。” 电话那头,吴叔明显有些尴尬,沉默片刻后才说道:“他们都是民间修行者,本事有限。高丽国也有高手,只是你还没遇到罢了。” 我笑了笑,语气缓和了些:“是是是,吴叔您肯定是高手。对了,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吴叔顿了顿,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看你俩把事情处理得不错,打个电话恭喜一下。” “好的,吴叔。”我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我对尚德说道:“吴叔还认识你呢?” 尚德挑了挑眉,不屑地问道:“吴叔?他是嘎哈的?” 我解释道:“汉城特殊专案组的组长,专门处理邪祟事件的。” 尚德眼睛一亮,惊讶地问道:“卧槽!你怎么认识这种人物的?” 我轻描淡写地回道:“上次去江原道春川帮朋友办事,偶然认识的。” 尚德兴奋地搓了搓手:“可以啊!有机会给我引荐引荐!”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没问题。对了,出去喝一杯?想吃点啥?” 尚德掏出手机,随口回道:“吃什么都行。我先给我爸妈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今晚不回去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嗯,我去订个位子。”说完,我走出了办公室。 出门时,对白兰姐说道:“姐,麻烦你去给尚德买套衣服吧。他穿得跟乞丐似的,别把饭店的人吓跑了。” 白兰姐笑着应了一声,转身开车离开了。 我订的饭店依然是那家“赔的快”龙国餐厅。 进店后,我点了六道东北菜,随后回到办公室叫尚德。 走进办公室,我坐下后对尚德说道:“电话打完了?饭店订好了,六个东北菜够不?不够再加。” 尚德放下手机,笑道:“卧槽!我爸妈住的那地方也全是龙国人、龙国饭店、龙国超市。” 我好奇地问道:“你爸妈在哪个城市?” 尚德回道:“汉城佳里峰市场。走啊?” 我点了根烟,顺手递给尚德一根,说道:“稍微等会儿,白兰姐出去办点事,等她来了再走。对了,我还去佳里峰市场办过事呢,找我办事的还是个华人代表。” 尚德接过烟,点燃后深吸一口,惊讶地问道:“卧槽!你是真牛逼啊!你什么时候来的?认识这么多牛逼人物?” 我吐出一口烟圈,淡淡回道:“我才来几天,就是运气好点,找我办事的人都有点身份。你来多久了?” 尚德想了想,说道:“我来了一个多月吧,有点不适应,正想着回去呢。” 我弹了弹烟灰,笑道:“现在咱俩都成搭档了,还走什么?在哪历练不是历练?” 尚德点点头,笑道:“也是,这次认识你,也是缘分。” 正说着,白兰姐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套新衣服:“尚德,试试合不合身。” 尚德接过衣服,笑着道了声谢,转身去换衣服了。 我站起身,掐灭烟头,对尚德说道:“走吧,吃饭去吧,今晚不醉不归!” 尚德换好衣服,整个人精神了不少,笑着应道:“走!今晚好好喝一顿!” 我们三人一起走出办公室,朝“赔的快”餐厅走去。 一进餐厅,尚德便朝老板挥了挥手,热情地打招呼:“老板,忙着呢?今天人挺多啊!” 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回应:“嗯,还行,生意不错。” 我和白兰姐对视一眼,心里不禁感叹:这小子真是自来熟,跟谁都能搭上话。 我们刚坐下,菜很快就上桌了。 尚德搓了搓手,眼睛发亮地看着桌上的菜:“锅包肉、尖椒干豆腐、香辣肉丝、小鸡炖蘑菇、红烧鲤鱼、地三鲜,全是硬菜啊!” 我笑着问他:“还想吃啥?随便点!” 尚德夹了一筷子菜,边吃边说:“够了够了!老板,再来几瓶啤酒!” “好嘞!”老板应了一声,很快提来了六瓶HITE啤酒。 尚德看了一眼,摆摆手:“不要这个,给我们来几瓶大绿棒子!” 我忍不住笑出声:“行不行啊?你个细狗?” 尚德挑了挑眉,调侃道:“青岛不倒我不倒,雪花不飘我不飘。半斤不算酒,一斤扶墙走,再来一斤半,墙走我不走!” 老板提着六瓶雪花啤酒走过来,笑着对尚德说:“哎哟,没看出来啊,小伙子是说相声的吧?” 尚德突然站起来,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一本正经地说道:“在下师承相声名家侯宝林,请多指教。” 他这一出,直接把餐厅里的人都看懵了。 老板放下啤酒,挠了挠头,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假的?” 我忍不住笑出声,站起来递给老板一杯酒,解释道:“大哥,侯宝林老师九三年就走了,怎么可能师承他?” 老板举杯跟我们碰了一下,喝了一口,笑道:“这小子说得一本正经的,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说完,他放下酒杯,笑着走回了吧台。 等老板走远,我转头问尚德:“你现在什么签证?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尚德喝了口酒,随口回道:“我现在是F-1签证,本来打算待一阵子就回去。不过看你在这儿混得风生水起的,我不得沾沾光啊?咋的?撵我?” 我笑着捶了他一拳:“你扯什么呢!刚才吴组长不是来电话了吗?听他那意思,好像也知道你。我琢磨着,要不要让他给咱俩介绍点活儿?” 尚德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给他打工?我可不干!” 我摇摇头,解释道:“打什么工啊!我们是合作,不是打工。吴组长那边资源多,接点活儿既能赚钱,又能积累人脉,何乐而不为?” 尚德想了想,点点头:“行吧,听你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脑子转得挺快啊。” 我笑了笑,举起酒杯:“来,为咱们的合作干一杯!” 尚德也举起酒杯,豪爽地说道:“干!” 干完一杯酒,尚德叼着烟,眯着眼说道:“你说咱俩这组合,是不是得取个霸气的名儿?不然怎么在高丽国混?” 我笑着抖了抖烟灰,回道:“那还不简单?把我俩名字都加上,凑一个呗。” 尚德深吸一口烟,吐了个烟圈,若有所思地说:“齐德龙怎么样?” 我摇摇头,弹了弹烟灰:“不够响亮,而且太俗,听着像路边摊的招牌。” 尚德突然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眼睛一亮:“齐德龙咚强!怎么样?响亮还洋气!” 我瞥了他一眼,无奈地笑了笑:“你大爷的,给你个鼓敲去吧!” 尚德一脸不服,叼着烟怼道:“别叭叭,嫌我取的不好,那你来一个!” 我沉思片刻,掐灭烟头,说道:“龙德双侠,咋样?名字简单大气,江湖味十足!” 尚德撇撇嘴,满脸嫌弃:“不行不行,跟九十年代古装片似的,太土了,换个!” 我又想了想,试探着说:“那……龙德无双?独一无二,实力超群,无人能敌!” 尚德依旧摇头,一脸不屑:“还不如龙德双侠呢!我看就叫齐德龙咚强得了!好记、响亮还洋气!”说完,他得意地端起酒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我无奈地笑了笑,跟他碰了一杯:“行吧,爱啥啥吧,你开心就好。” 尚德放下酒杯,一脸正经地说:“明天我找人把名片印了,咱俩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说完,他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我像看白痴似的看着他,调侃道:“你个傻吊,难不成想在名片上写‘齐德龙咚强组合,专门为您斩妖除魔’?” 尚德信心满满地拍了拍胸脯:“这你就别管了,包装、营销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保证让咱俩火遍高丽国!” 我摇摇头,笑着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心里却隐隐觉得,这组合名字虽然有点离谱,但说不定还真能在高丽国闯出点名堂来。 过了一会,他又说道:“明早你联系吴组长,把我们的想法跟他唠唠。” 我点了点头,回道:“嗯,应该问题不大,毕竟咱也不是白给的!” 尚德跟我碰了一杯说道:“钱不钱的先不说,要是能捞几个高丽国的法器,回国可就有的吹了。” 我喝了口酒,不屑的回道:“这弹丸小国,能有啥高级法器。” 尚德放下酒杯,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可别这么说,高丽国法器也不少。比如:符箓、八卦镜、铃铛、拂尘等等。” 我惊讶的回道:“唉我去,你对高丽国还了解不少啊!” 尚德被夸的嘴都咧到耳根了,笑着说道:“低调!低调!我师父说高丽国的隐身符就挺牛逼,要是有机会能搞几张,对以后有很大帮助。” 我回道:“我明天问问吴叔,看看他那有没有,有的话搞几张。” 尚德一脸警惕的说道:“别想吃独食,到时候一人一半!” 我满脸嫌弃的回道:“你要那个干啥,咱都是名门之后,你想用隐身符进女澡堂啊?” 尚德再次站起来,激动的说道:“滚犊子吧你!说别的没用,一人一半!” 我压了压声音回道:“行!行!行!你说啥是啥,小点声大哥!你总大呼小叫的,他们以为我们精神病呢!” 尚德无所谓的说道:“我开心就好,别人的眼光又不能帮我还花呗!” 我们再次碰杯,一饮而尽。 餐厅里热闹非凡,菜香酒浓,气氛正好。 白兰姐在一旁笑着看我们斗嘴,时不时插上两句。 窗外夜色渐深,但我们的兴致却越来越高。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醉不归的夜晚。 第二十八章 京畿道河南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专案组吴组长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那头很快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喂~你好!我是特殊专案组吴秀贤。哪位?” 我立刻恭敬地回应道:“吴叔,早上好!我是小龙。这么早打扰您,没耽误您工作吧?” 吴叔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啊~小龙啊,不耽误,有什么事你说。” 我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吴叔,我跟尚德有点事想跟您商量一下,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 吴叔似乎来了兴趣,声音里带着几分好奇:“哦?你说说,我听听怎么个事。” 我挺直了腰板,语气坚定地说道:“昨晚我跟尚德商量了一下,觉得作为修炼人士,斩妖除魔是我们的责任。所以想请您给我们安排点任务,也算是为社会出份力。” 吴叔听了,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哟,你俩觉悟这么高的吗?” 我嘿嘿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那还不是您们栽培得好,要不然我这种小人物哪能有这觉悟。” 这一通彩虹屁显然起了作用,吴叔的语气明显轻松了许多,笑着说道:“岳道长真是找了个好徒弟啊,不错不错。”接着,他语气一转,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先替我们专案组感谢你俩。如果有棘手的情况,肯定会联系你们。” 我一听这话,心里一紧,赶紧接话道:“那个……吴叔,斩妖除魔是我们的职责,但危险系数也不低。您们单位不会白嫖我们吧?” 吴叔愣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嗯?什么意思?你这是跟我提钱?” 我立刻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钱不钱的,我倒无所谓。主要是尚德昨晚特意交代了,让我问清楚。我这不也是替他传个话嘛。” 一旁的尚德原本听得津津有味,一听我把锅甩到他头上,顿时跳了起来,大声喊道:“我特么什么时候让你问了?我压根就没往那想过!咱俩才认识两天,你总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几个意思啊?” 吴叔显然听到了尚德的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刚刚是谁在说话?是尚德那小伙子吗?让他接电话,我跟他唠唠。” 我心里一慌,赶紧撒谎道:“不是尚德,是我爸催我吃饭呢。”说完,我赶紧对尚德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别出声。 吴叔似乎没太在意,随口问道:“哦,是吗?那他昨晚没说具体要多少钱吗?” 我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语气轻松地说道:“他说了,不过我跟他说了,这事全听吴叔的安排。您肯定不会让我们吃亏,对吧?” 电话那头的吴叔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你这意思是不想让我白嫖呗?” 我笑嘻嘻地回道:“我一向是您指哪打哪,但要是让别人知道您白嫖小辈,传出去多不好听啊,是不?” 吴叔笑骂道:“臭小子,都算计到我头上来了。行吧,我跟上级部门汇报一下,应该问题不大,等我消息吧。” 我立刻高兴地回道:“好嘞,吴叔!那我就不耽误您工作了,等您的好消息!” “嗯。”吴叔应了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电话一挂,尚德立刻冲了过来,一脚朝我屁股踢了过来,愤愤地说道:“你做个人吧!” 我灵活地躲开他的脚,笑嘻嘻地回道:“哎呀,吴叔要是真白嫖我们,那可咋整?” 尚德气得直瞪眼:“你直接开价不就完了?拿我挡刀干什么?!” 我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人家是吃公家饭的,头发丝拔下来都是空的。要是直接谈钱,不仅没戏,还得被他教训一顿。吴叔特别欣赏你的能力,看在你的面子上,他肯定会答应。我在他那可没这么大面子,所以只能把你抬出来了。” 这一通彩虹屁直接把尚德捧得有点懵,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嘟囔道:“话是这么说,我这能力在高丽国也确实少见。”说完,他又瞪了我一眼,“去你的吧!早晚被你绕死!” 尚德虽然嘴上抱怨,但心里其实也有点得意。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行了,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得配合你演到底。不过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得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别让我整的一脸懵逼。” 我笑着点头:“放心吧,你还不了解我啊?这是最后一次。” 正说着,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低头一看,是吴叔打来的。 我赶紧接起电话,语气恭敬:“吴叔,您这么快就有消息了?专案组效率这么高吗?” 吴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小龙,刚刚接到一个紧急任务,情况有点复杂。你们现在有空吗?可能需要你们去一趟现场。” 我和尚德对视一眼,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沉声回道:“吴叔,我们随时待命。您说,是什么任务?” 吴叔顿了顿,语气凝重:“刚收到通知,昨晚京畿道河南市出现了一群不明生物,已经造成了几起袭击事件。我们怀疑是某种邪祟作乱,我们的人已经过去了。你们要不要过来一趟,协助我们调查?”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没问题,吴叔。我们马上过去,把地址发给我们。” 挂断电话后,尚德皱了皱眉:“听起来情况不太妙啊。” 我点点头,语气坚定:“不管怎么样,咱们得去看看。毕竟这是我们表现的机会。” 尚德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行,那就走吧。不过这次你可别再甩锅给我了。” 我哈哈一笑:“我俩是组合嘛,必须一起扛啊!” 说完,我们迅速收拾好东西,让白兰姐开车,朝着京畿道河南市方向赶去。 一路上,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这次的任务不会那么简单,要不吴叔不至于这么快就让我们出马。 第二十九章 烛九阴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出发前,手机“叮咚”一声,吴叔的短信来了,目的地是京畿道河南市的黔丹山。 京畿道河南市这名字,听着就有点历史感,据说源自三国时期百济的都城——河南慰礼城。 这地方在京畿道的东南角,紧挨着汉城市的江东区和松坡区,地理位置挺重要。 上车后,我掏出手机,给爸妈打了个电话,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叮嘱他们别等我们。 挂了电话,我又给吴叔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吴叔接了:“小龙,出发了吗?” “刚出发,路程有点远,估计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我一边开车一边回答,“吴叔,您在现场吗?那边现在啥情况?邪祟确认了吗?” 吴叔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我不在现场,但听同事汇报,应该是蛇精作祟。前段时间开发地铁新路线,施工时挖出了一个巨大的蛇窝,死了不少蛇。” 我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吴叔,我打断一下,您别介意。” “没事,你说。”吴叔回应。 我信心满满地说道:“如果是蛇精,让您同事们都撤吧,我一个人就够了,保证把它们收拾得倍儿服的。” 坐在副驾驶的尚德一听这话,忍不住回过头,压低声音问:“真的假的?” 我自信地点了点头,顺手点了根烟,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吴叔在电话那头好奇地问:“你有啥好办法?虽然已经封山了,但有不少登山客伤亡了。” 我得意地回答:“吴叔,您就放心吧。天下所有的蛇都得听我指挥,就算是烛九阴来了,在我这也没面子。” “烛九阴是啥?”吴叔显然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我笑着解释:“高丽国没这种高级神兽,没听过很正常。它是龙国古代神话中的神兽,最早出现在《山海经》里。” 吴叔的语气稍微冷了几分:“你既然脚踩在高丽国,就别总贬低好吧?”不过,他很快又缓和了语气,“你确定能处理好吗?” 我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赶紧道歉:“吴叔,您瞧我这破嘴,您别介意。我保证,一定把这事处理得漂漂亮亮的!” 吴叔似乎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如果再有人伤亡就捂不住了。你们注意安全,我让同事们在现场等你们。” “好的。”我挂断电话,长舒了一口气。 尚德一听电话结束,立刻转过头,满脸好奇地问:“看你这么自信,到底有啥绝招?” 我神秘地笑了笑,故意卖了个关子:“天机不可泄露,等会儿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尚德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满脑子都是问号。 他忍不住求饶道:“大哥,求你了,我快被好奇心折磨死了!你就告诉我呗?” 我挑了挑眉,故作高深地说:“也不是不行,那就得看你的诚意了。” 尚德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龙国黄鹤楼1909,递给我道:“行行行,这是最后一包了,归你了,快说吧!” 我接过烟,满意地笑了笑,终于松了口:“其实,我体内有龙魂,师父收我为徒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且乾坤圈里有两位白娘子姐姐,新白娘子传奇看过吧,不用多说了吧?” 尚德瞪大了眼睛,半信半疑地问:“卧槽!真的假的?!你特么这是自带BUFF啊!而且还是BUFF叠满的状态!这世界忒不公平了!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天使大姐这么溺爱你啊!” 我耸了耸肩:“低调!低调!我还有都功印呢,跟谁显摆了吗?” 尚德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大声问道:“你别跟我说是张天师的阳平治都功印?” 我笑了笑,没有再接话,我怕承认了,他受不了。 尚德看我不说话,心态又崩了,立即说道:“卧槽!真是啊?这太不公平了,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笑着说道:“以后要弄到了啥法器,都给你。” 尚德这才回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车子继续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周围的景色逐渐变得荒凉。黔丹山的轮廓在远处若隐若现,山间的雾气缭绕,给人一种神秘而压抑的感觉。 随着我们越来越接近目的地,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终于,车子停在了山脚下。 吴叔的同事们已经按照指示撤了下来,见到我们下车,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冲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把白兰姐托付给他们后,与尚德朝山上走去。 山路崎岖,四周静得可怕,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 走了大约半小时,我们终于来到了那片施工区域。 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工具和建筑材料,显然工人们撤离得很匆忙。 我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下地面,果然发现了一些蛇类爬行的痕迹。 “看来就是这里了。”我站起身,对尚德说道:“让你看看你哥哥的能耐。” 尚德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旁边的草丛中传来。 我俩吓得后退了几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草丛中的动静越来越大,紧接着,一条大蟒缓缓探出了头。它的眼睛泛着幽幽的绿光,直勾勾地盯着我们,仿佛在打量猎物一般。 我示意他别动。 那条大蟒缓缓向我们靠近,但就在它即将到我们五米距离时,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察觉到了特别的气息。 我刚要对尚德吹嘘一番,结果那条大蟒不仅没被我的龙魂震慑住,反而像是被激怒了一样,猛地朝我们扑了过来。 它的眼睛闪着凶光,嘴巴张得比尚德的脸还大,仿佛要把我们一口吞下去。 “卧槽!这啥情况?!”我一边往后跳,一边大喊。 尚德吓得直接躲到我身后,嘴里还念叨着:“你不是说蛇都得听你指挥吗?!这么快就卡脸了?!” 我边掏出乾坤圈,边回道:“这高丽长虫可能没见过啥世面!”说完,掐指念咒放出了两位白娘子姐姐。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两位白衣飘飘的仙女姐姐瞬间出现在我们面前,手里还拿着长剑,气势十足。 第三十章 合体技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小龙,退后,让我们来!”白娘子姐姐一号冷声喝道,声音如冰刃般锋利,眼神中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她手中长剑一抖,剑尖直指大蟒,剑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寒光。 “对,这小卡拉也敢在我们面前叫嚣,真是不知死活!”白娘子姐姐二号轻蔑一笑,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剑光如水,流转间带着一股凌厉的剑气。 她身形一闪,已如燕子般轻盈地跃至大蟒左侧,剑锋直指蛇腹。 大蟒显然没料到我们这边还有“外援”,蛇头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但很快又恢复了凶性,蛇身一扭,张开血盆大口,直接朝白娘子姐姐们扑了过去。 一时间,蛇影翻飞,剑光闪烁,场面堪比古装大片。 白娘子姐姐一号身形如电,手中长剑舞动如风,剑光如雪,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剑气,直逼大蟒的要害。 大蟒虽然体型庞大,但动作却异常灵活,蛇身一扭,竟避开了白娘子姐姐一号的剑锋,蛇尾横扫,带起一阵狂风,直逼白娘子姐姐二号。 白娘子姐姐二号冷哼一声,身形如燕,轻轻一跃,避开了蛇尾的横扫,手中长剑顺势一挑,剑尖直指大蟒的七寸。 大蟒似乎感受到了威胁,蛇头猛地一缩,避开了这一剑,蛇身一扭,竟朝我扑了过来。 我见状,心中一凛,急忙从乾坤袋中抽出斩邪雄剑,剑身通体乌黑,剑锋却泛着寒光。 我大喝一声,手中长剑一挥,剑光如虹,直劈大蟒的蛇头。大蟒蛇头一偏,避开了这一剑,蛇尾却顺势扫来,带起一阵腥风。 尚德突然撸起袖子,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大声喊道:“不行,我不能光看戏!来发五雷天心诀,直接烤了这长虫!” 我一听,顿时头皮发麻,急忙冲过去拦住他:“别别别!你这五雷天心诀下去,蛇是没了,但这山也得被你点了!到时候吴叔也得把我们烤了!” 尚德撇了撇嘴,无奈地收起架势,转而从腰间抽出坤云剑,剑身如秋水般清澈,剑光流转间,带着一股凌厉的剑气。 他身形一闪,已跃至大蟒右侧,手中长剑一挥,剑光如电,直劈大蟒的蛇尾。 大蟒蛇尾一甩,避开了尚德的剑锋,蛇头却猛地一转,张开血盆大口,直扑尚德。 尚德身形一闪,避开了大蟒的攻击,手中长剑顺势一挑,剑尖直指大蟒的眼睛。 大蟒似乎被激怒了,蛇身一扭,竟朝我们两人同时扑来。 我和尚德对视一眼,同时挥剑,剑光如虹,直劈大蟒的蛇身。大蟒蛇身一扭,避开了我们的剑锋,蛇尾却横扫而来,带起一阵狂风。 就在这时,白娘子姐姐一号冷声喝道:“你俩往后稍一稍!这小卡拉不对劲,它好像在吸收地脉的阴气!” 我闻言,心中一凛,急忙后退几步,定睛一看,果然,那条大蟒的身体开始变得半透明,周围的空气也变得越来越冷。它的眼睛从绿色变成了血红色,嘴里还喷出一股黑气,看起来像是要放大招了。 “卧槽!这长虫还带进化的?!”尚德惊呼道,手中坤云剑紧握,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我皱了皱眉,心中也有些不安。 看来这条长虫不是普通的小卡拉,背后可能真有什么人在操控它。 “小心点!它可能要变异了!”我大声提醒道。 就在这时,大蟒突然发出一声嘶吼,蛇身猛地一扭,竟直接朝尚德扑了过去。 尚德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眼看那血盆大口就要咬到他。 “尚德,闪开!”我大喝一声,脚下猛然发力,使出八步赶蝉,身形如电,瞬间冲到尚德身旁,一把将他推开。 大蟒的蛇头擦着我的肩膀掠过,带起一阵腥风。 我顺势一个翻滚,躲开了它的攻击,手中斩邪雄剑一挥,剑光如虹,直劈大蟒的蛇身。 尚德被我推开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脸上还带着一丝惊魂未定的神色。 但他很快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冲我喊道:“卧槽!你这招也太帅了!回去教我,我要去跳广场舞,成为广场最亮的仔!”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懒得再理他,转头看向大蟒。 白娘子姐姐二号冷哼一声,手中长剑一挥,剑光如电,直劈大蟒的蛇头:“这小卡拉我们还没放在眼里!” 大蟒蛇头一偏,避开了白娘子姐姐二号的剑锋,蛇尾却横扫而来,带起一阵腥风。 白娘子姐姐二号身形一闪,避开了蛇尾的攻击,手中长剑顺势一挑,剑尖直指大蟒的七寸。 大蟒似乎感受到了威胁,蛇身一扭,竟朝白娘子姐姐二号扑了过去。 白娘子姐姐二号身形一闪,避开了大蟒的攻击,手中长剑一挥,剑光如虹,直劈大蟒的蛇身。 白娘子姐姐一号见状,冷声喝道:“妹妹,别跟它纠缠,用合体技!” 白娘子姐姐二号点了点头,身形一闪,已跃至白娘子姐姐一号身旁。 两人手中长剑交叉,剑身上泛起耀眼的白光,剑气如虹,直冲云霄。 大蟒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发出一声嘶吼,蛇身一扭,竟朝她们扑了过去。 “就是现在!”白娘子姐姐们同时挥剑,一道巨大的剑气直接劈向大蟒。 大蟒躲闪不及,被剑气击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迅速缩小,最后变成了一条普通的小蛇,蜷缩在地上不动了。 “拿下!”白娘子姐姐二号收起长剑,得意地说道。 尚德看得目瞪口呆,嘴里喃喃道:“这特么也太帅了!小龙女也不过如此吧?!” 我走过去,蹲下身看了看那条小蛇,发现它已经没了之前的凶性,眼神也变得温顺了许多。 “看来它被净化了。”我说道。 白娘子姐姐一号点了点头:“嗯,它之前是被阴气侵蚀了,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 尚德凑过来,好奇地问道:“咋处理?放了它?” 我笑了笑,轻轻捧起那条小蛇,放到了乾坤袋里:“你彪啊!得给吴叔送过去邀功啊!要不这一票不白干了么!” 尚德一脸鄙夷地感叹道:“你是字字离不开钱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调侃道:“行了,别装清高了!都是狐狸,玩什么聊斋!” 尚德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我说道:“对了,你刚才不是说有都功印吗?怎么没见你拿出来用?” 我干笑两声,挠了挠头:“这个嘛……对付这种小卡拉,用得着都功印?!” 尚德翻了个白眼:“你就别叭叭了,是吓懵忘了吧?!” 我哈哈一笑,没有接话。 其实,我刚才是真懵了,不理解体内的龙魂为什么镇不住这蛇精。 两位白娘子姐姐也回到了乾坤圈里,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我:“小龙,这长虫应该是邪修圈养的,不要掉以轻心。下次遇到这种事,别想着自己逞能,该叫我们的时候就叫我们。” 我连连点头:“是是是,姐姐们教训得对。” 尚德在一旁偷笑,小声嘀咕道:“以为你多牛逼呢,就是个吃软饭的……” 我瞪了他一眼:“滚一边去!” 就这样,我们一边斗嘴,一边朝山下走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山间,给这片曾经充满紧张气氛的地方增添了一丝温暖。 回到山脚下,吴叔的同事们已经等在那里。 见到我们平安归来,他们纷纷围了上来,询问情况。 我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们,大家听后都松了一口气。 吴叔的一同事拍了拍我的肩膀,赞许地说道:“龙国的修炼者确实厉害啊!” 我笑了笑,谦虚地说道:“客气了,高丽国的修炼者也不差。” 尚德在一旁插话道:“拉倒吧,就他们那两下子还不差?!” 那位同事尴尬地笑着回答:“确实没有龙国的水平。” 尚德又要怼一句,我给了他一个眼神,没有再多说什么。 毕竟事情圆满解决,大家的心情都轻松了不少。 回程的路上,尚德依旧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刚才的经历,而我则靠在座椅上,一直在思索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虽然这次任务顺利完成,但也让我知道了,体内的龙魂可能不是我理解的那样。 车子缓缓驶离黔丹山,夕阳的余晖洒在车窗上,映照出我眉间那一抹隐隐的担忧。 第三十一章 城市猎人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车子缓缓停在了楼下。 我推开车门,伸了个懒腰,转头对白兰姐说道:“姐,你先回去吧,我跟尚德去整两盅。” 白兰姐眉头一皱,刚要开口,我连忙打断她:“别磨叽了,我怕爸妈多想,你先进去吧。晚上吃完饭,我陪尚德住酒店。”说完,我冲尚德使了个眼色:“走吧,想吃点啥?还去那家‘赔得快’?” 白兰姐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转身进了楼。 尚德耸了耸肩,懒洋洋地回道:“随便呗,吃啥不是吃,反正你请客。” 我翻了个白眼:“行行行,我请就我请,走吧!整得我抠门似的!” 两人一路溜达,不到十分钟就到了“赔的快”龙国餐厅。 推开门,老板热情地迎了上来:“哟,来啦?今天吃点什么?酒还是大绿棒子呗?” 我挥了挥手,随口说道:“来四个菜,老板看着上就行,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实在点!” 我坐下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尚德,你来高丽国后见过邪修没?” 尚德愣了一下,抬起头,一脸茫然:“邪修?没有啊,那个七尾狐是我第一次接的单子。咋的了?你咋突然问这个?整得神神叨叨的。” 我皱了皱眉,低声说道:“那你听过高丽国的聂里教吗?” 尚德挠了挠头,一脸困惑:“聂里教?没听过啊,邪教?邪修?” 我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凝重:“是高丽国最大的邪教,也是邪修的组织。” 尚德瞪大了眼睛,凑近了一些:“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咋的了?回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有点不对劲,对白兰姐说话也有些冷淡。是发现什么了么?” 我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我也不敢肯定,只是感觉特别不好。而且白娘子姐姐也说了,那个蛇精好像是邪修圈养的。我在想,会不会是聂里教的教徒干的?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 尚德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有啥麻烦的?一条长虫而已,不已经让我们干成蚯蚓了么。” 我摇了摇头,语气更加严肃:“没那么简单。你还记得上次你问我,怎么跟吴叔认识的么?” 尚德点了点头:“记得啊,你不是说你帮朋友收拾了一个邪修的时候认识的么?” 我继续说道:“对,那个邪修不仅是聂里教的教徒,还是我们老乡。我联系了我师父,结果他直接给我摇了特殊专案组,派了好几个人来逮捕他。你想想,我师父一个龙国汉族人,怎么可能认识高丽国的特殊专案组?而且一个小小的教徒,居然惊动了特殊专案组,这事能简单吗?” 尚德听完,眉头也皱了起来:“这……确实有点乱啊。你还有什么想到的没?” 我沉吟片刻,低声说道:“我分析,就算我今天早上没给吴叔打电话,他一样会给我打这个电话,让我们去做这件事。” 尚德一脸不解:“这又是啥意思?他想借我们手对付聂里教?” 我摇了摇头:“这可能性不太大,我这两下子费劲。不过,我总觉得这事背后没那么简单。” 尚德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孔娜娜那个单子你是怎么接的?” 我苦笑了一下:“也是吴叔给我打的电话,让我给他朋友帮个忙。你呢?在高丽国除了你父母,谁知道你的身份?” 尚德挠了挠头:“我是收到了师父的传音符,让我联系的助理!我来高丽国也没事干,所以就过去了!” 我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你说我俩认识,是缘分还是这群老家伙下的棋?” 尚德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卧槽!你别说了!这特么越来越乱了!师傅没必要害我啊!而且你师父就你一个徒弟,你要折了,门派就灭门了!这特么到底什么情况?!” 我无奈地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谁知道呢,反正我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 尚德拍了拍桌子,一脸夸张地说道:“行了行了,别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来来来,喝酒喝酒,老板上菜了!” 我看着他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倒是心大,天塌下来都能当被子盖。对了,这事了解清楚前不要跟任何人说,包括吴叔。” 尚德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嘴松的跟棉裤腰似的?” 我瞪了他一眼:“你不怼我消化不良是不?!再逼逼赖赖的菜都给你抢了!” 尚德立马护住自己的盘子:“别别别,我错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未来的广场舞之王!” 我被他逗笑了,摇了摇头:“行了,别贫了,赶紧吃吧,吃完早点休息。” 尚德一边吃一边嘟囔:“你说你,明明是个修炼者,非得把自己搞得跟侦探似的。要不咱俩改行开个侦探事务所!看过高丽版的‘城市猎人’没?我俩肯定比他牛逼!” 我差点没把嘴里的菜喷出来:“得了吧,我还是比较喜欢斩妖除魔的‘齐德龙咚强’!” 尚德嘿嘿一笑,跟我碰了一杯,嘴里还不忘念叨:“甭管叫啥,反正比你‘吃软饭’强!” 我俩正闹腾着,老板端着一盘锅包肉走了过来,笑眯眯地说:“你俩咋天天这么热闹?整得跟说相声似的!” 我笑着回了一句:“老板,你这锅包肉要是再甜点,我俩都能给你整出个二人转来!” 尚德一听,立马接茬:“对对对,再来点酸菜炖粉条子,我俩立马把彪哥给你请来!” 老板哈哈大笑:“行,你俩慢慢吃,不够再添!” 酒足饭饱后,我俩晃晃悠悠地出了门。 夜风一吹,我抬头看了看天,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尚德似乎察觉到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俩联手,啥妖魔鬼怪都不怕!” 我点了点头,笑道:“行,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三十二章 南怡岛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早上起来,我和尚德吃完早饭,给爸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然后直奔办公室。 一推开门,嘿,白兰姐已经在里头坐着了。 我有点意外,笑着问:“姐,你咋不在家歇着?或者去店里陪爸妈也行啊,跑这儿干啥?这办公室跟毛坯房似的,啥也没有。” 白兰姐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埋怨:“哎,你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昨晚喝完酒到酒店,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我怕你有事,也没敢打扰你。你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 尚德一听,立马插嘴:“哪有啊,姐!小龙昨天跟那条大蟒蛇干架的时候,嫌自己卡脸了,怕我笑话他,所以一直闷闷不乐。姐你别担心,我已经把他哄好了。” 白兰姐看了看我,嘴角微微扬起,没再说什么。 我笑了笑,提议道:“姐,来高丽国也有一阵子了,要不咱们出去溜达一圈?散散心。” 尚德一听,立马蹦了起来:“卧槽!你早说啊!我早上刚跟我爸妈说今天回去呢。等会儿,我先给他们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过几天再回去。”说完,他掏出手机,快步走了出去。 我摇了摇头,转头对白兰姐笑道:“姐,你想去哪儿?” 白兰姐眼睛一亮,带着几分兴奋问道:“都谁去啊?” 我耸了耸肩:“就咱们仨呗,爸妈和小花姐还得看店呢。” 白兰姐想了想,语气里带着期待:“还记得裴勇俊的《冬日恋歌》不?我想去南怡岛看看。” 我挠了挠头:“裴勇俊?不认识。不过既然姐想去,那咱们就出发呗?” 白兰姐开心地点头:“真的啊?太好了!” 没过多久,尚德打完电话回来了,一进门就嚷嚷:“去哪儿定了没?啥时候出发?” 白兰姐笑着回答:“南怡岛,马上就出发。” 尚德一拍手:“好嘞!姐你先准备着,我带小龙去趟便利店买点水啥的。” 白兰姐点头:“行,你们去吧。” 很快,我们仨便朝着南怡岛出发了。 路上,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吴叔打来的。 我皱了皱眉,接通电话:“喂,吴叔!有啥指示?” 电话那头,吴叔的声音依旧沉稳:“昨天听同事说,你们处理得不错嘛。那条蛇呢?” 我随口答道:“在我这儿呢。您着急要吗?要不我抽空给您送过去?” 吴叔笑了笑:“你们要有空的话,过来一趟呗?正好跟你们见个面,顺便给我引荐一下尚德小朋友。” 我看了看车窗外,犹豫了一下:“我们现在正往南怡岛去呢,明天行不?” 吴叔爽快地答应:“行,你们先忙。” 挂断电话后,我皱了皱眉,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尚德瞥了我一眼,问道:“吴叔打来的?” 我点点头:“嗯,他让咱们过去一趟,说想见见你。” 尚德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哟,我这面子还挺大啊。不过,他这么着急见咱们,是不是有点奇怪?” 我沉吟片刻,低声说道:“虽说跟他认识时间不长,但不像是那种急功近利的人。可他最近的举动,总觉得不对劲。” 尚德耸了耸肩,语气轻松:“管他呢,反正咱们俩也不是吃素的。再说了,吴叔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害咱们吧?说不定就像你昨晚说的,就是这几位老家伙下的棋。” 我点了点头,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也是。不过,咱们还是得多留个心眼。” 尚德嘿嘿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必须的!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先陪姐好好玩一天,明天再去会会吴叔。” 白兰姐坐在后座,听着我俩的对话,忍不住插嘴道:“你们俩神神叨叨的,说啥呢?” 我和尚德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笑:“没啥,姐。” 白兰姐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没再多问。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窗外的风景渐渐变得开阔。 南怡岛的轮廓在远处若隐若现,白兰姐兴奋地指着前方:“快看,那就是南怡岛!” 南怡岛位于韩国京畿道加平郡,是北汉江上的一座半月形小岛,距离汉城约63公里。 这座岛因四季分明的自然风光和独特的文化氛围而闻名,可以乘坐渡船或高空滑索进入南怡岛。 我们坐船进了岛,溜达了不到俩小时,吴叔的电话又来了。 我接起电话,吴叔的声音依旧沉稳:“小龙啊,你们今天能不能过来一趟?我这边有点事,想跟你们当面谈。” 我皱了皱眉:“吴叔,啥事啊?电话里不能说吗?” 吴叔笑了笑:“电话里说不清楚,你们来了就知道了。” 我看了看白兰姐和尚德,犹豫了一下:“行吧,我们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我本以为白兰姐会不高兴,没想到她爽快地说道:“来看看就行了,走吧。” 在车上,白兰姐突然开口:“你们虽然年龄小,但本事大。既然本事大,责任就大。而且,小龙,别忘了师父说的话,百分之九十五的钱都要给师父。” 尚德一听,立马不干了:“啥?百分之九十五?这也太狠了吧!拼死拼活的,就留个零头?” 我无奈地笑了笑:“师父的规矩,咱也没办法。” 突然尚德激动道:“百分之九十五是不是不包括我那份?!” 我瞥了瞥嘴回道:“应该是包括的吧。” 尚德抱头痛哭道:“我特么是招谁惹谁啊?让我遇见你这扫把星!” 到了吴叔的办公室,一进门,吴叔已经在等我们了。 他笑着迎上来:“来了啊,快坐。” 我们坐下后,吴叔直接开门见山:“这次叫你们来,是想邀请你们加入特殊专案组。这位是尚德吧?” 尚德向吴叔鞠了一躬后,笑嘻嘻地说道:“吴叔,您好!我就是尚德,我俩太散漫,受不了专案组的规矩。” 我也跟着点头:“是啊,吴叔,我们这性子,只能给您添麻烦。” 吴叔笑了笑,正要开口,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走了进来,吴叔立刻站起身,恭敬地喊了一声:“师父。” 第三十三章 南山皇龙寺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我和尚德一愣,也跟着站了起来。 老者笑眯眯地看着我们,语气温和:“这两位就是小龙和尚德吧?” 吴叔点头:“是的,师父。” 老者自我介绍道:“我是崔长寿,特殊专案组M组的负责人,也是庆州南山皇龙寺的天师。” 我一听,心里一惊:“庆州南山皇龙寺?高丽国第一玄门?!” 尚德也瞪大了眼睛:“崔爷爷您是皇龙寺的天师?!” 崔长寿笑着点头:“嗯,但跟你们俩的门派相比,还差点意思。” 我连忙客气的道:“您太谦虚了!我听师父说过您这门派,是高丽第一玄门!” 崔长寿哈哈一笑:“那老顽固还会在你们面前夸我?!” 尚德一听,立马凑了上去,一脸谄媚:“您可真是高人中的高人,大侠中的大侠哦!” 崔长寿摆摆手,笑道:“你这小子,一点都不像你师父那么稳重。” 吴叔在一旁插话道:“师父,我想让他们加入专案组,但他们似乎有些顾虑。” 崔长寿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两件软卫甲,递给我们:“这是专案组高层才有的软卫甲,冬暖夏凉,轻便无比,还能防刀砍、防刺伤,一般的修为根本打不透。” 尚德接过软卫甲,眼睛都亮了:“崔爷爷,您这么壕的吗?” 崔长寿被逗笑了:“长辈见小辈的见面礼。” 我看了看软卫甲,心里也有些感动,但还是摇了摇头:“崔爷爷,吴叔,我们俩自由惯了,怕是受不了专案组的约束。不过,我们会全力配合你们的工作。” 崔长寿遗憾的点点头,语气温和:“行,我也不勉强你们。不过,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尚德立马拍胸脯保证:“崔爷爷,您放心,我们一定随叫随到!” 崔长寿满意地笑了笑:“好,就不留你们了,我还有事要忙,有事再联系。” 上车后,尚德依旧抱着那件软卫甲,笑得合不拢嘴:“这玩意儿真是宝贝啊!崔爷爷出手真壕,不愧是高丽国第一玄门的天师。” 我一开车点了根烟,一边笑着回应:“可不是嘛,这软卫甲可是保命的好东西。不过,我总觉得崔爷爷和吴叔的态度有点奇怪,尤其是对我师父的态度。” 尚德挑了挑眉,把手里的软卫甲小心地放在一旁,转过头来看我:“你也觉得不对劲?我也琢磨着呢。崔爷爷都八十多了,那语气好像对你师父特别尊重,甚至有点敬畏的意思。” 我摇了摇头,心里也有些疑惑:“我只是在师父口中听过皇龙寺是高丽国第一玄门,其他的就没多说了。不过,崔爷爷提到我师父时,语气确实有点怪,像是面对前辈一样。” 尚德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你说,会不会你师父其实年纪很大,只是用了什么驻颜术,看起来年轻?修炼界的事儿,谁说得准呢?” 我忍不住笑了:“拉倒吧,你以为我师父是无崖子啊?还驻颜术呢!” 尚德嘿嘿一笑:“那可说不准。你师父的名号,我在我师父那儿也听过。虽然他没细说,但语气里也带着几分敬意。你师父肯定不简单。” 我点点头,心里也有些认同。 他对修炼界的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甚至一些隐秘的门派和人物,他都能如数家珍。 “算了,不想了。”我摆了摆手,“反正师父的事儿,咱们也猜不透。倒是吴叔和崔爷爷,他们今天找咱们,明显是有目的的。” 尚德耸了耸肩,语气轻松:“管他呢,软卫甲也到手了,爱谁谁!” 我皱了皱眉,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吴叔今天的态度,明显是急着拉咱们入伙。崔爷爷虽然没勉强咱们,但他把这宝贝一送,咱们也不好意思拒绝他们的请求了。” 尚德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真要有什么不对劲,咱们随时撤。” 我点点头,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也是。不过,咱们还是得小心点,别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车子很快开回了办公室。 我们刚进安山市白兰姐就说道:“赶紧找个地方吃饭吧。我都饿了。” 尚德一听吃饭,立马来了精神:“必须“赔的快”呗?!” 白兰姐笑着点头:“行。” 我们三人很快到了赔的快餐厅。老板一见我们,热情地迎了上来:“哟,几位来了!今天想吃点啥?” 尚德大手一挥,豪气地说道:“老板,老规矩,四个菜,再来几瓶大绿棒子!” 老板笑着点头:“好嘞,马上给您上菜!” 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没过多久,菜就上齐了。 尚德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瓶大绿棒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我和白兰姐各倒了一杯。 “来,咱们先为软卫甲干一杯!”尚德举起酒杯,笑着说道。 我和白兰姐也举起酒杯,三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尚德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他一边夹菜,一边对我说道:“小龙,为了我们这两盘凉菜,不仅崔爷爷出马,还搭了两件软卫甲,我们有这牌面吗?” 我放下筷子,沉吟片刻,低声说道:“如果是为了对付聂里教肯定是有的。” 尚德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是啊,下血本了。”接着嘿嘿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估计我们入境当天就把我们调查明白的了。” 我笑了笑,心里却有些不安:“咱们还是得小心点。吴叔和崔爷爷虽然看起来和善,但他们毕竟是老江湖,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白兰姐看了我们一眼,为了缓和气氛,大声说道:“赶紧吃吧,菜都凉了。” 我们三人继续吃饭喝酒,气氛渐渐轻松起来。尚德一边喝酒,一边跟我聊起了他师父和我师父的事情。 “小龙,你说你师父和我师父,到底谁更厉害?”尚德突然问道。 我笑了笑,得意的答道:“你那不屁话嘛,看我这些法器看不出来?” 尚德沮丧道:“你大爷!净往伤口撒盐!” “得嘞,不提了!”我摆了摆手,“不说了么,以后的法器都给你。” 尚德喝了口酒回道:“这还差不多。” 我们三人继续喝酒聊天,气氛渐渐轻松起来。 虽然心里还有些疑惑,但我们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想明白的。 既然暂时想不通,那就先放一放,享受眼前的时光吧。 酒足饭饱,白兰姐回家后,我跟尚德去了酒店。 第三十四章 太植登场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尚德就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一边换台一边嘟囔:“小龙,今天有啥节目没?” 我一边穿鞋一边瞥了他一眼:“今儿你回家呗?老赖在这儿算怎么个事?” 尚德翻了个身,一脸无所谓:“回家也没事干,还不如在这儿跟你混吃等死。” 我走过去踢了踢他的脚:“赶紧起来,滚蛋!” 尚德一脸委屈:“你就这么狠心赶我走?咱俩可是过命的兄弟啊!” 我冷笑一声:“过命的兄弟?你昨天还说我扫把星呢!” 尚德立马坐起来,笑嘻嘻地说道:“那是我喝多了,胡说的!再说了,我走了谁陪你喝酒啊?” 我翻了个白眼:“我特么又不是酒鬼,赶紧滚蛋!” 尚德见我态度坚决,只好慢吞吞地站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抱怨:“你无情、你无耻、你无理取闹!” 我懒得理他,直接把他推到洗手间:“赶紧洗完滚蛋!” 尚德走后,我终于清净了几天。 没想到第三天,他居然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尚德就兴奋地说道:“小龙!接个大活!还记得那个孔娜娜不?CEO的助理给我介绍了个活儿,济物浦南洞区的一栋别墅闹鬼,房主出价一亿高丽币,让咱们去看看!” 我一听,眼睛都亮了:“一亿高丽币?真的假的?” 尚德得意地说道:“那当然是真的!怎么样,去不去?”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去!当然去!” 到了别墅后,房主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两位大师,你们可算来了!我女儿这几天一直不对劲,像是中了邪,你们快帮忙看看吧!” 我和尚德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疑惑。 进了房间后,我们看到房主女儿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神涣散,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尚德凑近看了看,低声对我说道:“小龙,这不是鬼附身,像是被下了降头。” 我点点头,心里也有些紧张:“降头?这玩意儿咱们也不会解啊。” 尚德挠了挠头:“那咋整?摇人?” 我沉吟片刻,低声说道:“先用十三鬼穴给她把命吊上,然后再想招。” 尚德转头看了看我道:“卧槽!你还会这绝招?!” 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取出银针,准备施展十三鬼穴。 十三鬼穴是师父教我的保命绝技。 我先是找准了“鬼宫穴”,位于人中正中,轻轻一针扎下去,女主人的呼吸稍微平稳了一些。 接着是“鬼心穴”,在胸口正中,一针下去,她的脸色稍微有了点血色。 尚德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低声说道:“还得是你啊!” 我白了他一眼:“别废话,看着点。” 接下来是“鬼腿穴”、“鬼枕穴”、“鬼堂穴”……每一针下去,女主人的气息就稳定一分。 等到最后一针“鬼藏穴”扎完,她的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虽然还没醒,但至少暂时脱离了危险。 我擦了擦汗,松了口气:“只是把命吊住了,解不了降头。得赶紧找人帮忙。” 我给吴叔打了个电话,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吴叔听完后,沉吟片刻,说道:“降头这东西,我也不太擅长。不过,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个人,他应该能解决。” 我连忙问道:“谁?” 吴叔笑了笑:“聂政的徒弟,太植。聂政可是亚细亚四大刺客之一,太植不仅是他徒弟,还是个降头师。” 我一听,心里一喜:“那太好了!麻烦您帮忙联系一下。” 没过多久,太植就来了。 他看起来年纪不大,但眼神沉稳,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他简单检查了一下女主人的情况,点了点头:“确实是降头,我能解。” 我和尚德对视一眼,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太植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些黑色的粉末。 他低声念了几句咒语,然后将粉末撒在女主人的额头上。 粉末一接触到皮肤,立刻化作一缕黑烟,缓缓消散。 太植又取出一根银针,轻轻扎在女主人的眉心处,低声说道:“这是五毒降,开始让人神志不清,最终要人命。” 尚德听得一愣一愣的,低声问我:“五毒降是啥玩意儿?” 我小声解释道:“就是降头里的一种。使用五种毒物实施的降头术。” 太植手法娴熟,很快就解开了降头。 女主人渐渐恢复了意识,房主激动得连连道谢。 太植却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不用谢,我只是顺手帮忙。”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太植兄弟,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你看,这报酬……” 太植笑了笑:“钱就算了,我不缺这个。不过,我对你挺感兴趣的,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我瞪大眼道:“你不是GAY吧?!” 太植摇了摇头,说道:“我性取向正常。” 房主女儿醒来后,我们简单询问了一下情况。 她回忆说,最近家里来了个陌生女人,是她丈夫的秘书,经常出入他们家。 我们一听,心里有了数,这秘书八成就是房主女婿的小三。 房主一听,气得直拍桌子:“这两个贱人!居然敢害我女儿!” 尚德看了我跟太植说道:“咱是不是得服务到位,干掉那个降头师?” 我正义凛然的回道:“必须干死他,吴叔还不一定能奖励我们呢。” 尚德又对房主说道:“给您女儿下降头的降头师我们解决,至于您说的那个小三,我们处理不了。您自己看着办。” 房主很爽快的答应后,去另一个房间打起了电话。 当晚,我们根据线索,找到了始兴市正往洞的一个集装箱仓库。 尚德指着仓库说道:“那小子就藏在这儿,咱们怎么搞?” 我看了看太植,低声问道:“兄弟,你有啥计划没?” 太植淡淡地说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解决。”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太植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我和尚德瞪大了眼睛,尚德低声说道:“我尼玛人呢?!” 没过多久,仓库里传来一声惨叫。 我们赶紧冲进去,只见降头师已经倒在地上,太植站在他身后,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短刃,刀身上还滴着血。 尚德看得目瞪口呆,低声说道:“卧槽!秒杀?!” 我点点头,心里也有些震撼。 太植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 第三十五章 东南亚全能教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我们在他身上搜了搜,居然找到了五张隐身符。 尚德眼睛都亮了:“卧槽!这可是宝贝啊!咱们分了?” 我点点头:“行,你拿三张,我拿两张。” 尚德嘿嘿一笑:“够意思!” 没想到就在这时,吴叔突然带着组员冲进来了。 他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还有我们手里的隐身符,皱了皱眉:“你们怎么在这?手上的东西哪来的?” 我和尚德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捡的!” 吴叔冷笑一声:“捡的?你俩出去再给我捡一个看看。” 我硬着头皮说道:“真是捡的!不信你问太植!” 太植站在一旁,淡淡地说道:“是捡的。” 吴叔看了看太植,又看了看我们,最后叹了口气:“行吧,太植有这面儿,我就不追究了。” 说完,转身走到尸体旁,蹲下来仔细检查了一番。 吴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仪器,扫描了一下杨冲的指纹和面部特征,随后皱了皱眉:“果然是东南亚全能教的人。” 尚德凑过去,好奇地问道:“吴叔,这东南亚全能教是啥玩意儿?听起来挺邪乎啊。” 吴叔站起身,语气严肃:“东南亚全能教是东南亚地区的一个邪教组织,专门从事降头、巫术等邪术活动,甚至涉及跨国犯罪。我国一直对他们进行严密监视,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渗透进来了。” 我听得一愣:“吴叔,你是说,高丽国也有东南亚全能教?” 吴叔点点头:“嗯,这个人叫杨冲,就是全能教的教徒。我们通过他的指纹和相貌,确认了他的身份。他这次来高丽国,显然是接了任务。” 尚德挠了挠头,低声嘀咕:“这邪教还挺得儿啊,居然还敢跨国犯罪!” 吴叔看了我们一眼,语气缓和了一些:“这次多亏了你们,不过,你们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别自己瞎搞。” 我和尚德连忙点头:“是是是,吴叔您放心!” 吴叔吩咐组员带走杨冲的尸体后,尚德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今儿赚大了!” 我笑了笑,心里也有些得意:“可不咋的,这次多亏你跟太植。” 尚德嘿嘿一笑:“低调!低调!” 我们俩相视一笑,心里都乐开了花。 这次不仅赚了钱,还得了宝贝,真是赚翻了! 尚德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你说这东南亚全能教会不会还有其他人潜伏在高丽国?咱们要不要趁机多捞几票?” 我白了他一眼:“你彪啊!吴叔都说了,这事儿不简单,咱们还是别瞎掺和了。” 尚德撇了撇嘴:“怕啥?咱们有隐身符,还有太植这个大拿!” 我摇了摇头,语气严肃:“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别忘了我们在这也是外国人,真捅娄子了,吴叔也有可能保不了我们。” 尚德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行吧,听你的。不过,这隐身符可得好好利用,下次咱们干票大的!” 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虽然心里也有些兴奋,但我知道,邪教的事儿没那么简单。 咱们还是低调点,别惹火烧身。 这时,太植走了过来,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模样。 他看了看我们,淡淡地说道:“东南亚全能教我了解一些,他们这次吃了亏,肯定不会轻易罢休,以后小心点。” 尚德一听,立马凑上去,笑嘻嘻地说道:“太植兄弟,这次多亏了你!要不咱们一起去喝两杯?庆祝庆祝!” 太植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尚德会这么热情。 他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行,不过我不太能喝。” 尚德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没事!咱们就是随便唠唠,喝多少随意!” 我笑着摇了摇头,心想尚德这家伙真是自来熟,连太植这种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人都敢拉去喝酒。 尚德眼珠一转,突然说道:“要不咱们老地方呗?” 我忍不住吐槽:“我尼玛!你是跟“赔的快”杠上了?他们的GDP都得靠你了吧?” 尚德嘿嘿一笑,毫不在意:“那必须的!老板见了我都得喊一声尚总!” 太植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显然没听懂我们在说什么。 不过,他也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一进餐厅,太植看着满墙的龙国菜菜单,还有桌上摆着的大绿棒子,一脸疑惑地问道:“这是……龙国菜?” 尚德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错!这可是正宗的龙国菜,没吃过吧?今天大哥带你开开眼界!” 太植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嗯。” 尚德大手一挥,对老板喊道:“老板,老规矩!四个硬菜,再来一箱大绿棒子!” 老板笑眯眯地应了一声,转身去准备了。 太植看着桌上的大绿棒子,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酒?” 尚德哈哈一笑:“老雪花,龙国的经典啤酒!来,尝尝!” 太植犹豫了一下,还是倒了一杯,轻轻抿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味道……有点特别。” 尚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豪气地说道:“喝习惯就好了!来,干杯!” 我们三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太植他看了看尚德,突然问道:“尚德,你是金胖那边的人吗?为什么你说的话跟我们不太一样?” 尚德一听,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大笑道:“哈哈哈!龙国的朝鲜族!” 太植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我笑着解释道:“我们朝鲜族生在龙国,长在龙国。” 尚德举起酒杯,豪气地说道:“来,为了咱们的缘分,再干一杯!” 我们三人再次碰杯,气氛越来越热络。 酒过三巡,尚德已经有点醉了,搂着太植的肩膀,絮絮叨叨地说着:“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有啥事儿尽管找大哥,大哥罩着你!” 太植虽然话少,但也被尚德的热情感染了,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尚德突然拍了拍桌子,豪气地说道:“兄弟们,下次咱们干票更大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也有些期待。 有了太植这个兄弟,咱们以后的路,肯定会更顺! 太植看了看我们,语气里带着几分认真:“下次有需要,随时叫我。”说完,递给了我们几张传音符。 尚德接过传音符,兴奋地说道:“来!来!来!再干一杯!” 我们三人再次碰杯,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后,我们三人走出了餐厅。 夜风一吹,尚德打了个酒嗝,胳膊一伸,直接搂住了我和太植的肩膀,整个人挂在我们身上,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道:“从今以后,咱就是三剑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太植虽然话少,但也被尚德的热情感染了,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好。” 尚德一听,更来劲了,拍了拍我的胸口,眯着眼睛笑道:“小龙,给你个表现的机会,二场你安排!” 我翻了个白眼道:“一场不就是我结的嘛,你能不能换个人薅啊?!” 尚德嘿嘿一笑,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你不懂,这叫薅社会主义羊毛!” 我被他逗笑了,摇了摇头:“行行行,二场就二场!” 第三十六章 物望水库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第二天一早,在酒店起来后,我们仨人儿出去吃完饭。 我一边剔着牙,一边斜眼瞅着太植,问道:“哎,太植,你也是特殊专案组的吗?” 太植一脸淡定,跟没事儿人似的,慢悠悠地回道:“不是。” 尚德一听,立马接茬儿,嘴里还嚼着紫菜包饭,含糊不清地说:“那吴叔一个电话,咋就把你给摇来了呢?” 太植依旧不慌不忙,跟个老僧入定似的,回道:“我师父跟崔万寿的师父是故交。” 我一听这话,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差点没把嘴里的豆浆喷出来:“啥玩意儿?你师父跟崔爷爷的师父是故交?那你师父得多大岁数了啊?” 太植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耸了耸肩:“我也不晓得,没问过。” 我这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凑近了问道:“哎,昨晚在正往洞仓库,你咋突然就隐身了呢?后来还直接绕到杨冲身后,给他来了个暗杀,那是啥招啊?” 太植这回总算有点表情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那是我师父的绝技,叫幻舞。可以隐身,也可度入虚空。不过我还不到师父他老人家三层的修为。” 尚德一听,直接拍桌子跳了起来,嘴里的紫菜包饭都掉地上了:“卧槽!你这完全就是个BUG啊!一招幻舞,天下你有啊!” 太植摆了摆手,依旧淡定:“也不是,如果对方修为够高,还是能感觉到我的气息的。” 尚德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嘴里嘟囔着:“哪有那么多高手啊,就我跟小龙这两下子还在这混的风生水起的呢。” 我们仨人儿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逗得旁边吃饭的人都直瞅我们,跟看猴儿似的。 我们仨正扯犊子呢,手机突然响了,一瞅是我爸打来的。 我接起来,还没等开口,我爸那边就跟连珠炮似的:“儿子啊,你忙不忙?爸有个事儿得找你帮忙。” 我一听我爸这语气,就知道事儿不小,赶紧问:“咋了爸?店里出啥事儿了?” 我爸叹了口气,说道:“你李叔,就是爸那个战友,现在是个工地包工头。他最近摊上大事儿了,工地上连续死了四个人了!他也没招了,就找到我了。你看看,能不能帮帮他?”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可不是小事儿啊!我赶紧问:“爸,你跟李叔关系咋样?” 我爸语气挺严肃:“你李叔跟我是过命的交情,当年在部队里一起扛过枪的,关系铁得很!这事儿你得帮帮他,算爸求你了。” 我挠了挠头,看了看太植和尚德,说道:“行,爸,一会我们过去看看。” 挂了电话,我跟太植和尚德说了情况。 太植一听是替别人办事,立马皱了皱眉,说道:“这事儿我不太方便出面,你们处理吧。”说完,他起身就要走。 我赶紧拦住他,塞给他几张传音符:“哎,别急着走啊!这传音符你拿着,有啥事儿咱们随时联系。” 太植接过传音符,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那背影潇洒得跟个世外高人似的。 等到了下午,我们让白兰姐开车送我们去工地。 白兰姐问道:“哎,你们说这工地咋回事儿啊?咋还能连续死人呢?是不是风水不好啊?” 我回道:“应该没那么简单,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工地就在物望水库附近,前面是水库,后面是大山,乍一看风水还挺好,山清水秀的。 物望水库位于高丽国京畿道始兴市,是一个以蓄水、灌溉和防洪为主要功能的人工水库。 距离汉城市区较近,交通便利。 水库周边环境优美,背靠青山,前面是开阔的水面,是一个风景宜人的地方。 可我们一下车,就感觉不对劲了。 这工地阴气特别重,明明是大白天,却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尚德在旁边嘀咕:“这地方不对劲啊。” 我点点头,说道:“先跟李叔聊聊,问问怎么个事。”随即,又对白兰姐说道:“姐你找个咖啡店坐着吧。” 白兰姐一听又不让她参与,摆手说道:“小龙,我知道你担心我,但别每次都不让我参加啊!” 我笑了笑:“我跟尚德足够了,你在身边我还得照顾你。” 就在这时,李叔的车也到了。 他穿着一身NEPA登山装,脑袋上还戴个登山帽,脸上挂着憨厚的笑,一看就是个实在人儿。 “哎呀,小龙是吧?你爸可没少跟我提你啊!”李叔一边说,一边使劲儿拍了拍我的肩膀,差点没把我拍趴下。 我揉了揉肩膀,心里嘀咕:这李叔手劲儿也忒大了,不愧是当过兵的。 我笑着问:“李叔,工地上这事儿咋回事儿啊?您给详细说说呗。” 李叔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哎呀,我也说不清楚啊!就是最近工地上老出事儿,先是有人从脚手架上掉下来,后来又有几个人莫名其妙地晕倒了,送到医院也没救过来。我这心里直打鼓,也不知道咋整,就找你爸帮忙了。” 我一听,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李叔,您这心也忒大了吧?死了四个人了,您就一句‘说不清楚’就完事儿了?” 李叔嘿嘿一笑,摸了摸后脑勺:“我这人粗枝大叶的,平时也不咋管这些事儿,都是交给下面人处理的。” 我实在忍不住了,掏出手机到一旁给我爸打了个电话:“爸,您这朋友也太不靠谱了吧?工地上死了四个人了,他啥也不知道,就这大大咧咧的性格,咋当的兵啊?” 我爸一听我说他战友,立马不乐意了,在电话那头儿吼了起来:“你小子咋说话呢?你李叔那是实在人儿,不像你们这些小年轻,整天神神叨叨的!你给我好好办事儿,别整那些没用的!” 我被我爸吼得耳朵嗡嗡响,赶紧把手机拿远点儿,嘴里嘟囔着:“行行行,我知道了,您别吼了,我这就给他办。” 挂了电话,我叹了口气,转头对尚德说:“咱爸发话了,这事儿得好好办,不然回头又得挨骂。” 尚德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地摊手:“那咋整?白天也看不出个啥,只能等晚上进去瞅瞅了。” 我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吧,晚上再说。” 说完,我转身走到李叔旁边,拍了拍他的胳膊:“李叔,您先回去吧,晚上我们俩过来看看,您放心,肯定给您办妥。” 李叔一听,挠了挠头,有点不放心地问:“现在不行吗?非得等到晚上?” 尚德一听,乐了,凑过来笑嘻嘻地说:“叔啊,那鬼白天也不上班啊!” 李叔一听“鬼”字,脸色唰一下就变了,哆嗦着问:“真是鬼啊?不是别的啥玩意儿?” 我赶紧摆摆手,安慰他:“现在还不知道呢,得晚上看看才能确定。” 李叔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那行,你们小心点儿啊,有啥事儿给我打电话。” 我笑着点头:“放心吧,李叔,您慢走。” 等李叔走远了,我回头冲白兰姐招了招手:“姐,咱们也回去吧,晚上再来。” 我们上了车,白兰姐一脚油门,车子嗖一下窜了出去。 尚德坐在后座上,一边吃着打包的紫菜包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小龙,你说晚上能出现什么鬼?” 我靠在座椅上,眯着眼睛说:“谁知道呢,反正这工地肯定有问题,晚上得好好查查。” 尚德点点头,拍了拍手:“行吧,晚上看看怎么个事!” 第三十七章 软卫甲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七点多钟,白兰姐把我们送到工地后,我拍了拍车窗,笑着对她说:“姐,你先回去吧,等我们完事儿了给你打电话。” 白兰姐点点头,叮嘱道:“你们俩小心点儿,别逞能啊!”说完,一脚油门,车子缓缓驶离了工地。 我和尚德站在工地门口,四下打量了一番。 夜色渐浓,工地上静悄悄的,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风中摇曳,显得格外阴森。 我从乾坤袋里掏出五色令旗,递给尚德两面,说道:“老规矩,先在工地设个结界,别让那些邪祟溜了。你负责东方、南方,我负责西方、北方。” 尚德接过旗子,点了点头,转身朝东方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嘀咕:“这地方有点邪性。” 我没接话,径直走到西方,将旗子稳稳地插在地上。 插好后,我抬头看了看尚德的方向,见他那边也完事儿了,便朝他招了招手。 尚德会意,快步跑了过来。 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低喝一声:“走!”随即施展八步赶蝉,带着他几个起落,稳稳地落在工地中央。 我将最后一面旗子插在中央,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覆护真人。起阵!” 话音刚落,五色令旗瞬间亮起耀眼的光芒,一道金光从旗子之间蔓延开来,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工地笼罩其中。 尚德站在我旁边,抽出他的坤云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他咂了咂嘴,感叹道:“上次明明见过你布阵,这次再看,还是那么帅。” 我笑了笑,从乾坤袋里掏出斩邪雄剑,握在手中掂了掂,说道:“别捧了,还不知道今晚会碰上啥玩意儿呢。小心点儿,别大意。” 尚德嘿嘿一笑,挥了挥手中的剑:“放心吧,问题不大!” 我点点头,握紧剑柄,目光扫过四周。工地上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旗子的声音,沙沙作响。 突然,从工地的二楼传来一阵低沉的哭声,像是许多人在同时啜泣,声音凄厉又压抑,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和尚德同时停下脚步,互相对视了一眼。 “卧槽,什么鬼?!”尚德压低声音,眉头紧锁,“要不要上去看看?” 我正犹豫着,突然看到尚德身后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正悄无声息地靠近。 那东西像是一团浓密的头发,在地上蠕动着,速度快得惊人。 “艹!小心后面!”我大喊一声,可还没等尚德反应过来,那团头发已经猛地扑了上来,像蛇一样缠住了他的脖子和四肢。 尚德被勒得脸色发青,手里的坤云剑也掉在了地上。 他拼命挣扎,可那头发越缠越紧,眼看就要窒息了。 我急得直冒冷汗,立马从乾坤袋里掏出乾坤圈,掐指念咒后大喊:“姐!” 话音刚落,两道白光从乾坤圈中飞出,一出来便如同两道闪电,直奔那团头发而去。 “孽障,休得伤人!”其中一位白娘子姐姐冷喝一声,手中长剑一挥,剑气如虹,直逼那团头发。 她的身法轻盈如燕,剑光闪烁间,招式凌厉却不失优雅。 另一位白娘子姐姐掌风呼啸,气势磅礴。 她双手一推,一股强大的气劲直接将头发震退数米。 两位姐姐配合默契,一个主攻,一个主防,将那团头发逼得节节败退。 尚德终于喘过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可还没等我松口气,突然感觉背后一阵阴风袭来。 我猛地回头,只见一个浑身漆黑、形似人形的怪物正朝我扑来。 它速度极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被它一拳打飞了出去。 “砰!”我重重地摔在地上,胸口一阵剧痛,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捂着胸口,心里暗骂:“卧槽,得亏穿了软卫甲,这玩意是好啊!” 我迅速爬起来,握紧斩邪雄剑,朝那怪物冲了过去。 可那怪物刀枪不入,我的剑砍在它身上,就像砍在铁板上一样,震得我虎口发麻。 我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剑招如狂风骤雨般攻向怪物。可无论我怎么攻击,那怪物都毫发无损,反而越战越勇。 它的拳头如同铁锤,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逼得我连连后退。 与此同时,二楼的哭声越来越大,那怪物的战斗力似乎也随之增强,攻势越来越猛。 我被打得节节败退,根本招架不住。 另一边,尚德虽然被白娘子姐姐救了下来,但那团头发又卷土重来,缠得他动弹不得。 他刚想掐指念咒使出五雷天心诀,可还没等他念完,坤云剑就被头发打飞了。 “这特么到底什么玩意?!”尚德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我也被那怪物逼得毫无还手之力,眼看就要撑不住了。这时,白娘子姐姐冲我喊道:“快跑!再不跑,都得折在这!” 我一咬牙,使出八步赶蝉,瞬间闪到尚德身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走!” 尚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拽着往外跑。 那团头发和怪物在后面紧追不舍,但被白娘子姐姐暂时拦住了。 两位白娘子姐姐见我们撤退,立刻施展出绝技掩护我们。 其中一位姐姐长剑一挥,剑气化作漫天剑雨,铺天盖地地朝那团头发和怪物压去。 剑雨如银河倒泻,气势磅礴,逼得那团头发和怪物不得不后退数步。 另一位姐姐则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一掌拍向地面。地面瞬间裂开,一道巨大的气墙拔地而起,将我们与那团头发和怪物隔开。 气墙如同铜墙铁壁,坚不可摧,暂时挡住了它们的追击。 “快走!”两位姐姐齐声喊道,随即化作两道白光,回到了乾坤圈内。 我们一路狂奔,直到跑出工地,才停下来喘口气。 尚德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卧槽,这啥玩意儿?米莉亚•蕾姬?!”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有余悸地说道:“我哪知道,我那个更牛逼,一招给我干飞了!” 尚德点点头,苦笑道:“这么掉链子还头一回,咋整?” 我看了看远处被金光笼罩的工地,低声说道:“先回去吧,明天把旗拿回来。” 说完,我们俩拖着疲惫的身子,给白兰姐打了电话。 夜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仿佛在提醒我们:我们的修为,还是太弱了…… 第三十八章 鬼修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狼狈的回到酒店,我给爸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顺便跟我爸说:“爸,这事儿有点棘手,得再折腾几天才能搞定。” 我爸在电话那头儿叮嘱了几句,我也没多聊,挂了电话。 我跟尚德俩人就瘫在沙发上,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半天没吭声。 白兰姐看我们这德行,忍不住开口道:“走吧,请你们喝一杯,压压惊。” 我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不去了,没胃口。” 尚德也蔫头耷脑地接话:“姐,你跟小龙去吧,我想躺会儿,累得慌。” 白兰姐见我俩兴致不高,也没多劝,拎起包说:“那你们先歇会儿,我出去一趟。”说完,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过了二十来分钟,白兰姐拎着四个大方便袋回来了,袋子里飘出一股香味儿,瞬间勾起了我的食欲。 她一边往桌上摆菜,一边说:“来来来,姐给你们整了点硬菜,锅包肉、溜肥肠、尖椒干豆腐、溜豆腐,还有大绿棒子跟雪原,今晚好好喝一杯,啥也别想了。” 我跟尚德愣了一会儿,看着满桌的菜,突然被白兰姐的举动感动得不行。 尚德搓了搓手,咧嘴笑道:“姐,谢谢!” 我也忍不住笑了:“姐,我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我们仨把菜摆好,开了啤酒,开始吃喝起来。 尚德灌了一口啤酒,叹了口气:“那玩意儿太特么强了,就算吴叔单位的人来了也是送人头。” 我点点头,夹了一块锅包肉塞嘴里:“嗯,这根本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你说要是太植来了,咱们仨联手能干过他们不?” 尚德摇摇头:“够呛,咱们连它们的弱点都不知道,咋干?” 我也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说咋整?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白兰姐一边给我们倒酒,一边插话:“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要不你们联系太植看看呗?万一他有啥招呢。” 我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有道理,从乾坤袋里掏出太植给的传音符,说道:“我们在酒店,你要有时间来一趟。”说完,传音符“唰”地一下自燃后,化作一缕青烟飘走了。 没到五分钟,门铃突然响了。 我跟尚德愣了一下,互相看了看,心里嘀咕:白兰姐又点外卖了?? 我起身去开门,一打开门,果然是太植站在外面。 尚德瞪大了眼睛,嘴里还叼着一块肥肠,含糊不清地说:“卧槽!你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么快?” 太植一脸淡定,走进来说:“在汉城家里,我度入虚空来的。” 我一听,差点没把嘴里的啤酒喷出来:“我尼玛?!你这真是随叫随到啊!你要去送外卖,肯定全是五星好评!” 太植微微一笑,解释道:“只要在高丽国范围内,大概十分钟内都能到。你们也不用告诉我坐标,传音符能自动搜索到你们的位置。” 尚德一拍大腿:“卧槽!你这也太变态了吧!” 太植没接茬儿,直接切入正题:“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我跟尚德赶紧把今晚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跟太植说了一遍,尤其是那团头发和那个刀枪不入的怪物。 太植听完,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具有攻击力的头发,具体是啥怪我不太清楚。但你说的那个刀枪不入的人形怪物,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鬼修。鬼修跟其他修炼人士不同,他们是靠吃鬼来提升实力的。而且,被鬼修吃的鬼在体内越痛苦,他的战斗力就越强。” 尚德一听,直接瘫在椅子上:“完了,废了!” 太植摇摇头:“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如果崔爷爷出马,这事儿就好办了。” 我赶紧问:“崔爷爷有啥办法?” 太植简单明了地说道:“超度。” 我跟尚德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这么简单?” 太植点点头:“不过超度会损耗修为,但我有丹药,崔爷爷很快就能恢复。” 尚德一听“丹药”,眼睛立马亮了:“啥丹药这么厉害?给我也整点呗!”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哥,你能不能把重点放在正事儿上?” 尚德挠了挠头,讪笑道:“不好意思,有点失态了。” 太植继续说道:“明早我给崔爷爷打电话说明一下情况。至于那个头发怪,你们发现啥弱点没?” 尚德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拍了拍大腿说道:“弱点没发现,倒是把我勒得够呛!那玩意儿跟蛇似的,缠得我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掏出乾坤圈,掐指念咒后轻轻一晃,两位白娘子姐姐便飘了出来。 我冲她俩问道:“姐,你们刚才跟那头发怪打斗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啥弱点?” 一号白娘子姐姐皱了皱眉,说道:“那个头发怪攻击速度特别快,攻击范围也特别广,我们刚才也只是勉强把它逼退。” 二号白娘子姐姐突然接话道:“我觉得可以试试火攻,那玩意儿看起来怕火。” 一听“火攻”,尚德立马来了兴致,一拍桌子站起来:“火攻?那还不简单!我一道天雷给它劈成葛优!” 太植挑了挑眉,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会五雷天心诀?” 尚德得意地拍了拍胸脯,咧嘴笑道:“必须的!我可是天刀鬼谷门的弟子!” 太植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怪不得崔爷爷一直想拉拢你们。小龙,你这乾坤圈也不是一般的法器啊。” 我笑着摆摆手,故作谦虚地说道:“低调!低调!咱这都是小打小闹,可比不上你的绝技。” 尚德一听,立马接话道:“行了行了,别谦虚了!既然咱们找到突破口了,那今晚就好好喝一杯呗?” 我们几个举起酒杯,碰了碰,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也热闹了起来。 尚德一边啃着锅包肉,一边嚷嚷着:“明天咱们就给它来个火烧连营,看那头发怪还敢嚣张不!” 我笑着摇摇头:“你可别吹牛逼了,咱俩就是个配角。” 太植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可别那么说,没有你俩这事根本不好解决。” 尚德见状,举起酒杯说道:“还是太植懂我,来来来!喝一杯!” 我们几个又碰了碰杯,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虽然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但今晚的这顿酒,却让我们心里踏实了不少。 第三十九章 元始天尊说酆都灭罪经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第二天一大早,太植就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 他站在床边,一脸严肃地说道:“快洗洗,刚才已经联系过崔爷爷了,他一会儿就到工地。” 尚德揉了揉眼睛,一脸痛苦地嘟囔道:“昨晚喝太多了,脑瓜子嗡嗡的!”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笑道:“你再躺会儿吧,我先去洗。”说完,我冲进洗手间,三下五除二洗漱完毕。 等我出来的时候,尚德还赖在床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嘴里哼哼唧唧的。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赶紧的,别磨蹭了!”尚德这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晃晃悠悠地进了洗手间。 我们简单吃了点早饭,给白兰姐打了个电话。 白兰姐开车到饭店接上我们后,直奔物望水库工地。 刚到工地,就看到除了崔爷爷还有位身穿僧袍的大师站在大楼前,神情肃穆。 我赶紧上前打了个招呼,然后绕着工地走了一圈,把昨晚插的五色令旗拔了出来,塞进了乾坤袋里。 崔爷爷看了看四周,皱着眉头说道:“这里阴气确实重,以前是个坟圈子。那鬼修应该是照着风水找到这里的,看到这边鬼魂多,才选择在这儿修炼。” 旁边站着的一位和尚点了点头,接话道:“趁白天先把鬼修吃掉的魂魄超度了,晚上再收拾孩子们说的那个头发怪。” 崔爷爷指了指这位和尚,介绍道:“这位是无相禅师,江湖人称‘金和尚’,是药泉寺的住持。一会儿超度的时候,我需要他的帮忙。不过,超度期间可能会有邪祟来攻击我们的真身,你们一定要时刻警惕。” 我们仨赶紧跟无相禅师打了个招呼,随后超度仪式正式开始。 崔爷爷和无相禅师走进大楼,盘腿坐下。 我在他们周围布了个阵,确保他们的安全。 崔爷爷和无相禅师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赞许,随后便开始念起了经文。 听着像是高丽版的《元始天尊说酆都灭罪经》,虽然听不太懂,但那声音低沉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工地里安静得可怕,除了念经的声音,连风声都听不见。 可没过多久,二楼突然传来了昨晚那种低沉的哭声,声音越来越大,听得人心里发毛。 我们仨立刻警觉起来,紧握着各自的武器,眼睛死死盯着四周。 突然,二楼传来一声巨响,一个黑影像炮弹一样朝我们飞了过来! 我赶紧举起斩邪雄剑抵挡,可那力量太大,我还是被震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我刚爬起来,就看到尚德和太植已经跟那鬼修打了起来。 尚德的坤云剑舞得虎虎生风,剑光闪烁间,招招直逼鬼修的要害。 太植则身形如鬼魅,手中的短刃如同毒蛇吐信,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杀意。 我赶紧冲上去加入战斗,三个人合力围攻那鬼修。 尚德大喝一声,坤云剑带着雷霆之势劈向鬼修,鬼修侧身一闪,反手一掌拍向尚德。尚德急忙后退,险些被击中。 太植趁机从侧面突袭,短刃直刺鬼修的肋下。 鬼修怒吼一声,身体猛地一扭,躲过了太植的攻击,随即一脚踢向太植。 太植身形一闪,轻松避过。 我见状,立刻挥动斩邪雄剑,剑锋直指鬼修的咽喉。 鬼修抬手一挡,剑刃砍在它的手臂上,发出“铛”的一声,仿佛砍在铁板上。 那鬼修确实强悍,我们仨只有招架的份儿,根本占不到便宜。它一边跟我们打,一边还试图冲向崔爷爷和无相禅师。 可每次它一靠近布阵的范围,就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回来,气得它怒吼连连。 我们仨跟鬼修打了十几个来回,突然,它仰面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嘴里开始冒出浓密的黑气。 我们吓了一跳,赶紧往后跳了几步,警惕地盯着它。 突然,那鬼修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身体逐渐瘫软,最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崔爷爷缓缓睁开眼睛,对我说道:“可以把布阵撤了。” 我赶紧撤了阵法,走过去问道:“崔爷爷,完事了吗?” 崔爷爷和无相禅师看起来疲惫不堪,像是刚打完一场硬仗。太植连忙跑过来,掏出丹药给两位大师服下。 很快,两位大师的脸色才渐渐好转。 崔爷爷长舒了一口气,说道:“那鬼修吃掉的魂魄已经被我们超度了。” 尚德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行家出手就是不一样啊!” 我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那个头发怪为啥没出来?难道它跟鬼修不是一伙的?” 崔爷爷慢悠悠地解释道:“你们说的头发怪跟鬼修不一样。鬼修是人,虽然白天也能活动,但因为靠吃鬼修炼,所以白天修为会大打折扣。至于那头发怪嘛,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道行还不够,白天没法现身。” 尚德一听,赶紧凑过来问道:“那晚上您们还会来吗?” 崔爷爷笑了笑,摆摆手说道:“我觉得这次正好让你们三个人练练手。要是实在不行,你们就直接撤,明晚我们再来。” 我跟尚德对视了一眼,心里有点没底,正想开口挽留一下。谁知,太植抢先一步说道:“不必了,今天已经麻烦两位爷爷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吧。” 崔爷爷点点头,拍了拍太植的肩膀:“行,那你们小心点。” 说完,崔爷爷和无相禅师转身走出了工地,坐上车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车渐行渐远,尚德挠了挠头,有点不放心地说道:“咱仨真能搞定那头发怪吗?我昨晚差点被它勒死,今早我洗头的时候被自己头发都吓一跳。”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大爷!你想笑死我?” 太植淡淡一笑,说道:“我认为我们可以买点汽油过来。” 尚德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卧槽!玩一把整栋楼都点了咋整?” 我看了看四周,提议道:“看看有没有别的方法,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啥怪。” 我们三个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先离开工地,准备晚上的行动。 第四十章 九菊一派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到酒店后,尚德起身说道:“你们先忙,我出去一趟。”说完,他偷摸溜了出去,跟白兰姐要了车钥匙,从车里抽出了一小瓶汽油,塞进了包里。 到了晚上,我们重新回到了工地。 月光洒在工地上,显得格外阴森。 我重新在工地大楼周围布下了结界,确保万无一失。 尚德为了引出那个头发怪,竟然大声唱起了《月亮之上》。他那五音不全的嗓音在空旷的工地上回荡,听得我和太植直皱眉头。 突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唱的也太特么难听了,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啊!”紧接着,一个长发飘飘的身影从阴影中缓缓走出,正是那个头发怪。 我们也没听懂她哇啦哇啦说的啥,在一旁的尚德突然惊呼:“卧槽!长这么好看?!” 太植冷静地挡在我们面前,低声说道:“这是倭国的千鬼姬,怎么在这?!” 千鬼姬冷笑一声,长发如同无数条毒蛇般朝我们袭来。 太植身形如电,手中的短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刀锋所过之处,千鬼姬的头发被切断了几缕,但那些断发却像有生命一般,迅速重新生长,甚至更加疯狂地朝太植卷去。太植眉头一皱,身形一闪,躲过了几缕头发的缠绕,反手一刀刺向千鬼姬的胸口。 千鬼姬冷笑一声,长发一甩,直接将太植的短刃弹开,逼得他连连后退。 尚德则挥舞着坤云剑,剑光闪烁间,逼得千鬼姬不得不后退几步。 他的天刀七式大开大合,每一剑都带着雷霆之势,剑锋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 千鬼姬的长发虽然灵活,但在尚德的剑光下,也被逼得节节败退。 尚德一边挥剑,一边还不忘调侃:“是不是好几天没洗头?味咋这么大?”千鬼姬被他的话激怒,长发猛然一甩,如同巨浪般朝尚德扑来。 尚德连忙后退,但还是被几缕头发缠住了脚踝,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我也挥舞着我的斩邪雄剑,向千鬼姬发起了进攻,但我的武力值明显比他们俩差一些。 我的剑法虽然还算熟练,但在千鬼姬的长发面前,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我刚冲上去,就被几缕头发缠住了手腕,斩邪雄剑差点脱手。我连忙用力挣脱,顺势一剑劈向千鬼姬的肩膀,但她轻轻一扭身,就躲过了我的攻击,反手一甩头发,直接把我抽飞了出去。 我重重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千鬼姬见我们三人狼狈不堪,得意地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尖锐刺耳,听得我们头皮发麻。 太植冷哼一声,使出幻舞,直取千鬼姬的咽喉。 千鬼姬的长发如同盾牌一般挡在面前,太植的短刃砍在头发上,竟然发出“铛”的一声,仿佛砍在了铁板上。 太植被震得手臂发麻,连忙后退几步。 尚德趁机从侧面突袭,坤云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劈千鬼姬的腰部。 千鬼姬的长发迅速回防,将尚德的剑挡了下来。 尚德不甘心,连续挥出几剑,但都被千鬼姬轻松化解。 我们三人与千鬼姬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我见太植和尚德正与千鬼姬正面交锋,便决定来个出其不意的偷袭。 我深吸一口气,脚下猛然发力,使出了“八步赶蝉”,身形如鬼魅般闪现到千鬼姬身后,手中的斩邪雄剑直指她的后心。 然而,千鬼姬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还没等我剑锋落下,她的长发便如毒蛇般迅速朝我卷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的头发紧紧缠住,整个人悬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更糟糕的是,那些头发竟然试图往我嘴里钻,我连忙紧闭嘴巴,心里暗骂:“怎么还有这爱好?!” 与此同时,千鬼姬的长发也没闲着,趁着尚德和太植刚进攻完的空档,迅速将他们俩也缠绕了起来。 尚德被头发缠住腰身,手中的坤云剑差点脱手,他一边挣扎一边骂道:“卧槽!这是开了挂吧?!” 太植则被头发缠住了双腿,但他神色依旧冷静,目光如电,似乎在寻找脱身的机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尚德在被完全缠绕之前,猛地从包里掏出那瓶汽油,用尽全身力气朝千鬼姬泼了过去。 汽油洒在千鬼姬的头发和身上,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尚德趁机掏出ZIPPO打火机,点燃后朝千鬼姬扔了过去,嘴里还喊道:“尝尝这个!” 然而,千鬼姬的反应极快,她的长发一甩,直接将打火机打了回来,掉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太植眼中寒光一闪,身形突然变得虚幻,仿佛融入了虚空之中。 他利用“虚空游走”的能力,瞬间摆脱了头发的束缚,闪现到我身旁,手中的短刃一挥,直接将缠绕我的头发切断。 我重重摔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谢了,兄弟!” 我趁机掏出乾坤圈,念动咒语,两位白娘子姐姐从圈中飘然而出。 她们挥舞着长剑,与千鬼姬的头发纠缠在一起,暂时为我们争取了一些时间。 白娘子姐姐们的动作优雅而凌厉,长剑所过之处,千鬼姬的头发被逼得节节败退。 尚德见状,立刻抓住机会,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雷来!”随着他的咒语,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阵雷鸣,闪电从天而降,直劈向千鬼姬。 与此同时,千鬼姬身上的汽油被闪电点燃,火苗瞬间窜起,将她整个人包围。 千鬼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头发在火焰中疯狂舞动,试图扑灭身上的火。 然而,汽油加上雷电的威力,让她根本无法逃脱。 火焰越烧越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尚德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说道:“卧槽!怎么有股烧狗毛的味道?!” 千鬼姬在火焰中挣扎,突然用倭国话对我们喊道:“救我!我是东密邪派的!” 我和尚德一脸茫然,我转头问太植:“她哇啦哇啦说啥呢?” 太植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她是倭国的东密邪派,九菊一派的分支,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工地应该有他们需要的东西。” 千鬼姬见我们犹豫,继续说道:“你们不能杀我,否则你们也活不……” 她的话还没说完,太植突然闪到她面前,手中的短刃一挥,直接切断了她的喉咙。 千鬼姬的身体瞬间僵硬,随后化作一团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尚德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太植:“你……你这就把她给切了?” 太植冷冷地说道:“就算崔爷爷来了也不会留她活口,一会出去就联系专案组说明一下情况。”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尚德的肩膀:“行了,赶紧撤吧。” 尚德挠了挠头,嘀咕道:“这几天特么太刺激了,得罪个遍。” 月光下,工地的阴影依旧显得阴森恐怖。 但我们知道,东密邪派的麻烦,那将是另一个故事的开端。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先填饱肚子,毕竟——为民除害也得有力气不是? 第四十一章 天罡符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出去后,我们给白兰姐打了电话,上了车。 我掏出手机,先给爸妈报了平安,顺便告诉老爸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但工地最近可能还不能开工,让他转告李叔一声。 老爸在电话那头应了一声,叮嘱我注意安全。 我挂了电话,太植那边已经拨通了崔爷爷的号码,电话接通后,开了免提。 太植淡然的说道:“崔爷爷,我是太植。那个头发怪我们处理完了,但事情有点复杂。” 崔爷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几分严肃:“怎么个事?” 太植继续说道:“那头发怪是千鬼姬,东密邪派的人。” 崔爷爷一听,语气明显凝重了几分:“那白天怎么没出现?而且咋还跟东密邪派扯上了?” 太植解释道:“我觉得工地大楼里可能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得赶紧把现场封锁起来。” 崔爷爷沉吟了一下,问道:“你们现在在哪儿?” 太植回道:“我们在车上,刚准备跟您汇报完就去小龙那儿吃个饭,然后回酒店休息。” 崔爷爷直接拍板:“电话里说不安全,你们来专案组办公室。” 太植点头:“行,我们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尚德立马哀嚎一声:“艾玛,饭还没吃呢,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笑着拍了拍他:“别嚎了,一会儿跟崔爷爷聊完,我请客。这事儿毕竟因我而起。” 尚德一听,眼睛一瞪:“请客就算了,给点劳务费实在点。” 我翻了个白眼:“没钱。” 尚德不依不饶:“我不管啊!我那瓶汽油可是用嘴吸出来的,还特么喝了一口,你不得给点精神损失费啊?” 我无奈地摆摆手:“行行行,等完事了再说。” 车开到半路,我的电话又响了。我接起来,是我爸。 我爸在电话那头说道:“给你李叔打过电话了,他非要表示一下,明早来店里。” 我有点不好意思:“爸,你跟李叔关系那么铁,整这干啥?” 我爸笑道:“他说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他还特意给你准备了美金。” 我一听“美金”俩字,眼睛都亮了,赶紧应道:“好嘞,爸,明早我就去店里。” 挂了电话,尚德立马凑过来:“卧槽!这么豪横?还给美金?!” 我得意地笑了笑:“我听我爸说,李叔挣了不少,没想到这么大方。” 尚德一拍大腿,乐得合不拢嘴:“艾玛,心情一下子美丽了!晚上必须我请客,谁拦我我跟谁急!” 很快,我们到了专案组大楼。 崔爷爷已经等在门口,没想到吴叔也来了。 我们打了个招呼,一起上了楼。 进了办公室,吴叔直接开门见山:“确定是东密邪派的吗?” 太植点头:“确定。” 接着,太植问道:“工地大楼封锁了吗?” 吴叔回道:“已经安排下去了,应该已经封锁了。” 太植松了口气:“那就好。叫我们过来,还有啥事?” 崔爷爷接过话头,语气郑重:“你们都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我希望你们能出一份力。” 我皱了皱眉,问道:“崔爷爷,我们需要做什么?” 崔爷爷直截了当:“跟我们一同抓捕、消灭所有邪教。”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崔爷爷,我说句实在话。第一,我跟尚德都是龙国人,在这儿属于外国人,出了事我们可能会被遣返。第二,邪教多的一双手都数不清。第三,我父母和尚德父母在高丽国就是为了挣钱养家,我们不能让他们有任何危险,哪怕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一也不行。” 崔爷爷听完,点了点头:“第一,有你们吴叔在,不是问题。第二,高丽国的邪教档案,可以发给你们。第三,我保证你们父母的安全,会派人暗中保护。” 尚德一听,立马插话:“既然崔爷爷这么说了,我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但是……那个……劳务费咋算啊?月薪还是年薪?” 吴叔一听,直接站了起来,瞪着眼睛:“找你们办点事,就特么提钱!” 尚德赶紧摆手,一脸无辜:“吴叔,您别激动啊!我可是名门正派,我是替小龙问的。” 我气得直接怼他:“你放你妈的屁!出门没捡钱就是丢的主,还特么名门正派!” 崔爷爷笑了笑,打圆场道:“劳务费肯定有的,你们也不用马上答应,回去考虑考虑。” 太植点头:“行,那我们先走了。” 崔爷爷从包里掏出两张金色符箓,递给我们:“等等,这个天罡符你们收着,以后用得着。” 尚德一看,眼睛都亮了,赶紧接过来,转头对我说道:“你有都功印,这两张符箓归我。明天李叔给的美金,你跟太植分了。” 我笑着点头:“行,你别后悔。那可是美金,不是高丽币。” 太植淡淡地说道:“符箓、美金我都用不着。崔爷爷、吴叔,我们先走了。” 跟吴叔、崔爷爷道别后,上了车。 尚德一上车就对白兰姐喊道:“姐,快开车,赔的快走起!今晚所有的消费,由尚公子买单!” 我和太植同时切了一声,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很快到了饭店,尚德一进门就豪气地喊道:“老板,今儿老弟高兴,八个硬菜,一箱大绿棒子!” 我们找了个空位坐下,尚德一边搓着手一边兴奋地说道:“今儿可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这两天都是硬仗啊!” 我笑着调侃他:“你累啥?汽油是你用嘴吸的,打架是你用嘴喊的,功劳全让你占了。” 尚德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哎哟我去,你这话说的,我可是实打实的出力了!那千鬼姬的头发差点没把我勒成麻花,你咋不说呢?” 太植在一旁冷冷地补了一句:“你那是自己往头发里钻,怪谁?” 尚德被噎得直翻白眼,嘟囔道:“你俩就合伙欺负我吧!” 我笑着拍了拍他:“明天美金到手,咱们仨平分!” 尚德一听,眼睛立马亮了:“这是你说的啊!别反悔啊!” 太植淡淡地说道:“我不要,你们分吧。” 尚德立马凑过去,一脸讨好:“我俩是亲兄弟,你那份我给你保管!” 我们三人碰了杯,一饮而尽。 至于崔爷爷说的事儿,我们谁也没有提。 今晚,先好好享受这顿大餐! 第四十二章 100没有万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第二天一大早,尚德就跟个闹钟似的,哐哐砸门:“起床了!赶紧洗洗,去咱爸妈超市等李叔!” 我和太植被他吵得脑瓜子嗡嗡的,无奈地爬起来洗漱完,下楼随便扒拉了两口早饭,直奔爸妈的超市。 一进门,爸妈看我们来得这么早,愣了一下。 我爸放下手里的活儿,走过来问道:“这几天都没见着你人影,按时吃饭了吧?这两位是?” 尚德立马凑上去,笑嘻嘻地说道:“叔,你好!我是小龙的兄弟,叫尚德。” 太植也点了点头,简短地打了个招呼:“叔,我叫太植。” 我爸还等着太植多说两句,结果人家打完招呼就直接坐到公共电话旁边的椅子上,闭目养神去了。 我爸尴尬地笑了笑,转身进里屋拿了几瓶饮料递给我们。 尚德接过饮料,迫不及待地问道:“叔,李叔啥时候来啊?” 我瞥了他一眼:“你急啥?又不是没见过钱。” 尚德一脸兴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美刀呢,能不急吗?”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 我们往外一看,李叔的车停在了门口。 李叔下车后,跟我们打了个招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小龙,这事儿真是麻烦你了。这是叔的一点心意,别跟我客气。” 我赶紧推脱:“叔,您这么整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啊。” 李叔故作生气地瞪了我一眼:“咋的?瞧不起叔呗?你叔现在也挣钱了,不差这点。行了,你们忙去吧,我跟你爸出去喝一杯。” 说完,他拉着我爸进了超市,没再搭理我们。 我们也不好当面拆红包,跟爸妈打了个招呼,就回了酒店。 一进房间,尚德就跟饿狼扑食似的,一把抢过红包,迫不及待地拆开。 我懒得理他,随手打开电视,准备放松一下。 结果尚德拆开红包的瞬间,直接愣在了原地,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我瞥了他一眼,随口问道:“咋的了?给多钱?” 尚德咽了咽口水,声音有点发颤:“100。” 我一听,激动道:“卧槽!李叔这是站起来了啊!100万说拿就拿!” 尚德一脸无语,回道:“你特么想啥呢,是100,没有万。”说完,直接把钱扔到我面前道:“你自己看。” 我一听,顿时傻眼了——信封里躺着一张100块美刀。 尚德一屁股坐在床上,叹了口气:“我还寻思发比横财呢!” 太植在一旁冷冷地补了一句:“你俩是不是想多了?李叔只说给美刀,没说给多钱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得,白特么高兴一场。” 太植站在窗边,目光透过玻璃望向远处,沉默了片刻后,突然开口:“昨晚崔爷爷说的那事儿,你们考虑得咋样了?” 我正靠在床头,手里摆弄着那张100美刀,听到太植的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反问道:“太植,你怎么看?” 太植转过身,背靠着窗户,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深沉:“我跟你们交个底吧。其实我第一次跟你们见面,是我师父安排的。” 我和尚德一听,顿时愣住了,互相看了一眼,满脸疑惑。 尚德挠了挠头,忍不住问道:“你跟我们说这个,啥意思啊?” 太植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目光在我们俩脸上扫过,语气认真:“第一次虽然是师父安排的,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是真把你们当兄弟了。” 我笑了笑,拍了拍太植的肩膀:“我们也是,早就把你当自己人了。而且,我跟尚德认识,也不是偶然。” 尚德在一旁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忙不迭地附和道:“对对对!” 太植微微颔首,眉头轻皱,语气中带着一丝疑虑:“我觉得他们在布一个局,想让我们融进来,但又不想让我们知道太多。” 尚德一听,立马挺直了腰板,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太植:“那你们说吧,咱们咋整?” 我耸了耸肩,语气轻松自如,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还能咋整?跟这帮老登拉扯呗。走一步算一步,见招拆招。” 太植点了点头,语气坚定而沉稳:“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尚德猛地一拍大腿,霍然站起身,豪气干云地说道:“行,那就这么定了!反正咱们仨在一起,啥也不怕。对了,齐德龙咚强这个名不能用了,得换一个。” 我笑着站起身,拍了拍尚德的肩膀:“那就别在这想了,找个环境好的地方喝一杯,边吃边想。” 尚德也站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必须的!今儿必须给你放点血。” 太植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劝诫:“大白天别喝了,趁今天有时间你俩找个房子吧,总在酒店也不是个事。” 我点了点头,随口问道:“也行,找个什么样的呢?” 尚德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不用太大,找个三室就行,我们仨一人一间。我感觉赔的快附近就行。”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特么有完没完了?张嘴闭嘴赔的快。” 太植摇了摇头,语气沉稳:“那儿不行,最好找个僻静的地方。乌耳岛周边人少,我们去那看看吧。” 我掏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说道:“行,我给白兰姐打电话让她送我们去一趟。” 很快,白兰姐开着车来了。我们上了车,直奔乌耳岛附近。 乌耳岛位于西海岸,靠近济物浦和汉城,是一个以海洋为主题的旅游胜地。很多龙国人,因乌耳岛高丽国发音是오이도,所以叫黄瓜岛。 车子沿着海岸线行驶,海风透过车窗吹进来,带着咸湿的气息。 尚德靠在座椅上,眯着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嘴里还不忘念叨:“这地方真不错,要是能在这儿住下来,虽然没有赔的快,但也不错。” 我白了尚德一眼道:“你是真没谁了!一会到不动产,让工作人员找个偏僻点的地方,最好是那种独门独户的房子。” 尚德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卧槽!别墅啊?!”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别你妹!就是单独住宅,跟农村小二楼似的。” 尚德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是无所谓。” 第四十三章 乌耳岛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车子拐过一片树林,眼前豁然开朗。 远处是一片低矮的丘陵,零星散布着几栋房子。 白兰姐放慢了车速,转头问道:“你们看这儿怎么样?前面正好有个不动产,进去看看?” 我看了看四周,点头道:“就这儿吧。进去问问。” 白兰姐把车停在不动产门口,下车后进去问道:“有空房吗?” 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叔笑眯眯地问道:“你们是来看房子的吗?” 我点了点头,礼貌地说道:“是的,我们想租房子,附近有吗?” 大叔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屋,一边走一边介绍:“前面那栋房子是我儿子以前住的,后来他们搬去城里了,就空了下来。房子虽然旧了点,但该有的都有,你们看看合不合适。” 我们跟着大叔到了对面的那栋房子,房子内部比外面看起来要宽敞许多。 客厅里摆着几张老式沙发,墙上挂着几幅风景画,显得格外温馨。 尚德一进门就直奔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冰箱够大!” 太植则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海风立刻灌了进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愉悦:“这地方真不错,视野开阔,适合掌握外面的情况。” 我看了看房间,三间卧室都朝南,采光很好,家具虽然旧了点,但还算齐全。 我转头问大叔:“租金多少?” 大叔笑眯眯地说道:“你们要是诚心租的话,保证金500万,一个月五十万就行。” 尚德一听,立刻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咱们都是实在人,您看能不能再便宜点?四十万行不?” 大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吧,看你们年轻人也不容易,就四十万吧。” 我松了口气,笑着说道:“谢谢,那我们就定下来了。” 重新回到不动产,大叔拿出一份合同,太植签了字,白兰姐给不动产转了保证金。 尚德拍了拍我的肩膀,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我这砍价的本事还不错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行,你厉害。” 太植看了看时间,提议道:“既然房子定下来了,咱们去附近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我们出了门,沿着小路往海边走去。 乌耳岛的沙滩并不大,但沙子细腻,海水清澈。 远处有几艘渔船正在海面上缓缓行驶,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泛起一片金色的波光。 尚德脱下鞋子,赤脚踩在沙滩上,兴奋地说道:“这地方真不错,以后咱们可以天天来这儿散步。” 就在这时,太植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凝重地看向远处。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不远处的路边,车窗半开,里面似乎有人在注视着我们。 尚德也注意到了,低声问道:“那车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我皱了皱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别慌,车牌号我记住了,咱们先回去,让吴叔查一下。” 太植点了点头,语气低沉:“嗯,别打草惊蛇。” 我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往回走。 那辆黑色轿车始终没有动静,但我们的心情却变得沉重起来。 一回到刚租的房子,我立马掏出手机,拨通了吴叔的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两声,吴叔的声音传了过来:“小龙,昨晚的事考虑好了?” 我皱了皱眉,语气有些急促:“叔,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帮我查一下车牌号:23罗1980,黑色SM5。” 吴叔那边沉默了一秒,随即说道:“稍等一会,马上回你。” 我应了一声:“麻烦了,叔。”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手机屏幕。 尚德和太植坐在对面,一脸凝重地看着我。 白兰姐则在厨房里忙活,时不时探出头来看看我们。 没过多久,电话响了。 我迅速接起来:“叔,怎么样了?” 吴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刚查过了,是套牌车,没法查。你们在哪?” 我叹了口气:“乌耳岛。” 吴叔沉吟了一下,说道:“你们父母我先派人暗中保护起来,不用担心。” 我心里一暖,连忙道:“谢谢,叔。” 吴叔语气轻松了些:“别叽叽歪歪的,注意安全。” 我点了点头,虽然吴叔看不见:“嗯。” 挂了电话,我把通话内容给他们俩讲了一遍。 尚德听完,一拍大腿:“卧槽,套牌车?这帮人挺专业啊!” 太植皱了皱眉,低声说道:“看来对方来者不善,咱们得小心点。” 我转头对白兰姐说道:“姐,你这几天跟我们一起住吧,安全点。” 白兰姐从厨房探出头来,擦了擦手,爽快地应道:“行,正好给你们做饭。” 尚德一听,眼睛一亮,立马站起来:“那咱们先去趟超市,把东西买齐了,省得来回跑。” 太植点了点头,站起身:“嗯。” 白兰姐开车,直奔附近的超市。 路上,尚德嘴里不停念叨着要买的东西:“泡面得买几箱,辣白菜、火腿,还有啤酒……” 我忍不住打断他:“你特么是来逃难的还是来度假的?” 尚德一脸理所当然:“这不有备无患嘛!” 到了超市,我们推着购物车,开始疯狂扫货。 尚德直奔酒水区,推了五箱啤酒放进车里。 我和太植则买了些生活必需品,米面油盐、蔬菜水果,还有各种肉。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看着我们满满四车的货,忍不住问道:“你们来我这进货来啦?” 尚德笑嘻嘻地回道:“不是,家里人多,吃得快。” 收银员笑了笑,没再多问。 回到家,我们把东西搬进屋,白兰姐已经开始在厨房忙活了。尚德凑过去,笑嘻嘻地说道:“姐,今晚做啥好吃的?” 白兰姐头也不抬:“整点排骨。” 尚德一听,眼睛都亮了:“姐,你就是我们的救星!” 太植一挥手:“你们在屋里待着,我出去一趟。” 我应道:“注意安全。” 话音刚落,太植身形一晃,整个人仿佛融入了空气中,瞬间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 第四十四章 鸡蛋炒鸡爪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尚德咂咂嘴,一脸佩服:“太植这能耐没谁了!” 我笑了笑:“别忘了他师父是谁!走,咱去厨房帮帮忙。” 尚德一拍胸脯,自信满满:“得嘞!一会儿哥给你露一手,鸡蛋炒鸡爪!” 我一听,差点没把手里的菜扔了:“啥玩意儿?鸡蛋炒鸡爪?卧槽!你这是什么菜系?!” 尚德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方,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 我摆摆手,一脸嫌弃:“得了吧,我可不敢指望,一会儿啃点排骨得了。” 我们仨正忙活着呢,突然尚德的声音从客厅飘了过来:“你俩进来一下,有情况!” 我们仨吓了一跳,尚德自己也一脸懵:“卧槽!你啥时候回来的?” 进了客厅,太植一脸严肃地说道:“他们安排了4个暗哨。” 我皱了皱眉:“还有啥发现没?” 太植点点头,压低声音:“里头有倭国人,东密邪派的没跑了。” 尚德挠挠头,一脸不解:“他们咋不直接打进来呢?盯着咱们干啥?” 太植解释道:“我听见其中一个人打电话,就是盯着咱们的坐标,估计是想摸清咱们的底细。” 尚德一听,立马松了口气:“那就是说咱们现在没啥危险呗?” 太植点头:“可以这么说。” 尚德一拍大腿,乐呵呵地说:“那还担心个Der!我去瞅瞅我的佳肴好了没?”说完,走进了厨房。 太植一脸疑惑,转头问我:“他还会做饭?” 我憋着笑说道:“鸡蛋炒鸡爪。” 太植听完,表情跟见了外星人似的:“啥?鸡蛋炒鸡爪?这玩意儿能吃?” 尚德的声音从厨房飘了过来:“摆桌子,开饭啦!让你们见识见识!” 太植乖乖去摆桌,我则去厨房端菜去了。 尚德端着一盘“鸡蛋炒鸡爪”从厨房走出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仿佛他手里捧着的不是菜,而是什么艺术品。 我们仨凑过去一看,顿时眼前一亮。 盘子里,金黄的鸡蛋碎块和酱红色的鸡爪整齐地摆在一起,鸡蛋炒得恰到好处,嫩滑细腻,边缘微微焦香,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鸡爪则是经过精心处理,表面裹着一层晶莹剔透的酱汁,油光发亮,看起来格外诱人。 尚德还特意在盘子边缘点缀了几片翠绿的香菜叶,旁边摆了几瓣红彤彤的小番茄,整个摆盘看起来既精致又有食欲。 太植挑了挑眉,有点意外:“你这摆盘可以啊,不比米其林差啊!” 尚德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低调!低调!我这都是随意做的,你们尝尝!” 我夹了一块鸡蛋,放进嘴里,鸡蛋的嫩滑和酱汁的浓郁瞬间在口中化开,味道出奇地好。我忍不住点头:“你这手艺可以啊!” 太植也试着尝了一口,眼睛一亮:“还真行!这鸡爪炖得够烂,酱汁也入味。” 尚德笑得合不拢嘴:“我原本是学厨师的,学了几天稀里糊涂就改入道门了!” 我们楞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 我笑着说道:“这菜不喝一杯白瞎了!” 尚德一听,立马附和:“对对对,我去拿杯子!” 太植笑着摇头:“行,都少喝点。” 几杯酒下肚,气氛越来越热闹,但太植突然放下酒杯,神色严肃起来:“咱们别光顾着乐呵,外面还有东密邪派的人盯着呢。” 尚德摆摆手,满不在乎:“怕啥?他们不是没打算动手吗?咱们该吃吃,该喝喝,别自己吓自己。” 白兰姐从厨房端出一大碗排骨汤,放在桌上,轻声说道:“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应付他们。” 太植点点头,夹了一块排骨:“白兰姐说得对,咱们不能自乱阵脚。” 尚德喝了一口酒,咂咂嘴:“行吧,听你们的。不过话说回来,咱们总不能一直这么被动吧?得想个办法反制他们。” 太植沉吟了一下,低声说道:“我已经摸清了他们的位置,等会儿我再去探探,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弱点。” 我摇了摇头:“小心点。” 尚德拍了拍太植的肩膀,笑道:“有你出马,都不是事,再喝一杯!” 太植无奈地笑了笑,端起酒杯:“最后一杯,不能再多了。” 我们几个碰了碰杯,气氛虽然轻松了些,但心里都清楚,外面的危险并没有解除。 白兰姐看着我们,轻声说道:“你们几个,一定要小心。” 我点点头,心里一暖:“放心吧,姐。” 尚德放下酒杯,眼神突然认真起来:“太植,一定注意安全!” 我们几个相视一笑,虽然外面危机四伏,但此刻的饭桌上,却充满了温暖和力量。 吃完饭,太植又出去打探情况了。 咱们几个在屋里开始收拾餐桌,动静整得贼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过了一阵子,太植回来了。 太植说道:“我又打探到了一些情报,鬼修是聂里教的。” 尚德一听,皱了皱眉头:“嗯?他们两帮咋搅和到一块去了?” 太植解释道:“是因为物望水库那工地底下的墓。” 我一听,有点懵:“咋的?高丽国的墓也有陪葬品?” 太植笑了笑:“咋可能没有。” 尚德挠了挠头:“那聂里教自己干不就得了,何必跟东密邪派一起?东密邪派本来就是外国的,这不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太植点了点头:“我琢磨着,可能是因为聂里教找不到准确坐标。要说风水流派,除了龙国,就数倭国了。” 我一拍大腿:“啊~这么一说就通了。那也就能解释鬼修跟千鬼姬在那蹲点的原因了。工地一直出事儿,不就不得不停工整顿了嘛。” 尚德哼了一声:“既然知道他们的目的了,咱现在就把暗哨给端了得了。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啊!” 尚德说完,撸起袖子就要往外冲,我赶紧一把拉住他:“哎哎,别急啊!你这好战分子得劲又上来了,咱得先合计合计。” 我们三个人鸟悄的商量了一下计划,凌晨1点钟我们摸到了暗哨的附近。 第四十五章 面目全非脚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尚德压低声音说:“看着也不咋地啊,咱们直接上吧!” 太植按住他:“别急,先看看情况。” 我眯着眼睛瞅了瞅,发现这四个人虽然穿着普通,但动作明显不太对劲儿,走路轻飘飘的,像是脚不沾地似的。 我心里一咯噔,小声说:“不对劲儿,这几个人是同行啊。” 尚德一听我说这几个人是同行,眼睛立马亮了,手往腰间一摸,坤云剑“唰”一下就抽出来了, 嘴里还念叨着:“正好看看他们有啥法器!” 我也不敢怠慢,从背后抽出斩邪雄剑,握在手里掂了掂。 太植倒是淡定,身形一晃,整个人就像一阵风似的,直接消失在原地。 对面那四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砰砰”两声,其中两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连哼都没哼一声。 尚德一看,急了:“哎哎!留活口啊!” 剩下那两个人一看这架势,脸都白了,其中一个哆嗦着说:“你……你们啥时候来的?” 尚德嘿嘿一笑,提着坤云剑就冲了上去。 我也没闲着,提着斩邪雄剑跟了上去。 那两个人虽然有点本事,但明显不是我们的对手。 尚德的坤云剑舞得虎虎生风,逼得其中一个人连连后退。 我这边也不含糊,几招下来,就把另一个人的武器给打飞了。 太植这时候又出现了,站在一旁抱着胳膊看热闹。 那两个人被我们逼得手忙脚乱,其中一个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嘴里念念有词,看样子是想放什么大招。 尚德冷笑一声:“雕虫小技,还敢在你爷爷面前班门弄斧!”说完,他手腕一抖,坤云剑直接挑飞了那张符纸。 那人一看符纸没了,顿时慌了神,转身就想跑。 我哪能让他跑了,直接掏出乾坤圈,往天上一抛,嘴里念了句口诀,乾坤圈“嗖”地一下飞出去,直接把那两个人捆了个结实。 尚德收起坤云剑,踢了踢地上那两个人:“行了,别装死了,赶紧起来!” 那两个人被捆得跟粽子似的,挣扎了几下,发现挣不开,只好认命地站了起来。 太植看了看四周,低声说:“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带回去再说。” 我们仨押着那两个人,悄悄摸回了家。 到家后,尚德把那两个人往地上一扔,掏出手机给吴叔打电话:“吴叔,我们抓了两个聂里教的暗哨,您看咋处理?” 吴叔在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先别声张,我马上带人过去。” 挂了电话,我们仨蹲在那两个人面前。 太植扯掉其中一个人嘴里的布条,冷声问:“说吧,你们盯我们干鸡毛?我们招你、惹你们了?” 那人瞪着眼睛,嘴硬道:“哼,打死我也不说!” 尚德一听,直接给他甩了一套还我漂漂拳:“最挺硬,我喜欢!” 等尚德打完,我对尚德说:“你休息会,让我来!”说完,又给他来了一套面目全非脚。 那人直接被我俩打晕死过去了,旁边的同伴一看这情况,终于怂了:“我说,我说……!” 太植皱了皱眉说道:“你等会。”说完,直接给他甩了七八个大逼兜。 那人被打的迷迷糊糊的说道:“你们到底想干啥?我都要说了,还打我。” 尚德不耐烦地摆摆手:“手痒了,有意见?” 那人喘了口气,低声说道:“没...没有。我们两派合作,就是为了找到墓里的东西。那墓里据说有一件法器,能控制情炎鬼的力量。我们只是小喽啰,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 我皱了皱眉:“那为啥盯着我们?” 那人苦着脸:“上头说你们可能会坏事,让我们盯着点,别让你们坏了事。” 尚德冷笑一声:“就凭你们几个小卡拉?” 我道:“行了,等吴叔来了,让他们处理吧。” 没过多久,吴叔带着几个人赶到了。 把我们打探到的消息给吴叔讲了一遍后,他看了看地上那两个人,点了点头:“干得不错,剩下的交给我吧。” 尚德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码头那边有个集装箱,里面还躺着两个呢,快晾成咸鱼了。” 吴叔挑了挑眉,一脸无奈:“怎么还搞出人命了?” 尚德摊了摊手,看着太植道:“要不是我拦得快,这俩也得躺那。” 吴叔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明白了。”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那两人带走,随后转身对我们说道:“你们几个最近要格外小心。” 送走吴叔,我们仨瘫坐在屋里,尚德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问:“你们猜专案组下一步会干啥?” 太植随口说道:“肯定是去工地查探呗。” 我突然站起身,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要不我们也去凑个热闹?万一捞点油水呢。” 尚德挑了挑眉,一脸坏笑:“哟,觉悟挺高啊?” 我边穿外套,边说道:“那还寻思个得儿啊!麻溜的!” 白兰姐一脚油门,车子直奔物望水库开去。 车里,尚德挠了挠后脑勺,问:“咱要不要跟吴叔吱一声?” 我撇撇嘴:“得了吧,万一他让咱听他指挥,咋整?” 尚德一拍大腿,信誓旦旦:“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太植坐在后排,冷不丁插了一句:“你俩不是有隐身符嘛。” 尚德一愣,猛地一拍脑门:“哎哟我去!差点把宝贝给忘了!但这玩意儿能隐身多久啊?” 太植接过符纸瞅了瞅,淡定地说:“差不多能撑个半小时吧。” 我一听乐了:“我尼玛!那就是说30分钟内我们可以在工地自由活动呗?” 尚德得意地一扬下巴:“必须的嘛!谁也不存在!” 太植慢悠悠补了一句:“不过修为高的人能感觉到你们的气息。” 我俩一听,顿时蔫了:“啊?那不完犊子了?” 太植又道:“但修为高的人也没几个。” 我气得直瞪眼:“大哥!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 尚德也来劲了:“就是!要不是干不过你,非得扁你一顿!” 我怼他:“你这屁话说的!” 尚德不服:“你行你上啊!” 我摆摆手:“得了吧,太植是弟弟,我得护着他。” 太植笑眯眯地接了一句:“你俩可以一起上。” 白兰姐一听,直接笑喷了:“你们几个可真能闹腾!” 尚德翻了个白眼:“你牛逼!你家母鸡开飞机!” 第四十六章 撼龙经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正闹腾着,车已经开到了物望水库边上的咖啡屋。 白兰姐问:“咱直接开过去还是咋的?” 太植摆摆手:“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瞅瞅怎么个事。” 说完,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若有若无的虚影,悄无声息地飘向了工地大楼的方向。 尚德瞅了瞅窗外,嘀咕道:“专案组确实干事啊,明哨就这么多人,暗哨肯定不少啊。” 我耸耸肩:“废话,专案组肯定得把这儿封锁得死死的。” 没过一会儿,太植回来了,脸色有点凝重。 尚德凑上去问:“咋样?里面都有谁?” 太植低声道:“专案组的人已经把大楼周边全封锁了,里头除了他们的人,没别的可疑人物。” 我皱了皱眉:“那咱咋整?” 太植想了想,说:“小龙,你是岳师父的徒弟,找古墓的方位,对你来说很简单吧?” 我点点头:“嗯。” 尚德一拍大腿:“那还等啥?麻溜的啊!” 我点点头,拍了拍尚德的肩膀:“行,那我试试。不过得先找个高点的地方,看看这水库周边的地势。” 尚德挠了挠头:“高点的地方?这水库边上最高的不就是这咖啡屋的屋顶吗?” 我抬头瞅了瞅咖啡屋,点头道:“嗯!” 我拉着他们俩的手,使出八步赶蝉很快跳到了咖啡屋的屋顶。我站在屋顶边缘,双手背在身后,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气。 尚德凑过来,小声问:“你这是干啥呢?咋跟个老神仙似的?” 我瞥了他一眼:“别吵,我在观气。” 说完,我闭上眼睛,心中默念:“龙脉潜行,山川为凭;气随形转,势由心生。” 突然,我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脚下升起,顺着我的指尖流向四周。 我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已经变了——水库周边的山川地势仿佛活了过来,一道道金色的气流在地表流动,像是龙脉在游走。 尚德瞪大了眼睛:“卧槽!你眼睛咋冒金光了?” 我没搭理他,继续观察那些金色气流。 “龙脉自西北而来,蜿蜒曲折,气聚于东南。”我低声说道,“《撼龙经》有云:‘龙行千里,气聚一方;水绕山环,穴藏其中。’这水库东南角,水流环绕,山势如屏,正是藏风聚气的宝地。” 尚德点点头:“那古墓的入口就在东南角?” 我摇摇头:“没那么简单。‘龙脉有隐显,穴场有真假。’得再仔细看看。” 我双手一合,指尖凝聚出一道淡淡的金光,朝着东南角的方向一指。 金光如箭,飞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后落在一片看似普通的空地上。 “就是那儿!”我指着金光落下的地方,“‘龙真穴的,砂水环抱;藏风得水,富贵绵长。’那片空地看似平常,但地下必有玄机。” 尚德挠了挠头:“那咱咋进去?专案组的人可都盯着呢。” 我笑了笑:“既然找到了古墓的入口,就按太植说的联系吴叔,看他什么态度。” 太植道:“我联系他。” 太植给吴叔打了个电话,一接通就开了免提:“吴叔,小龙找到古墓的坐标了。” 吴叔一听,有点意外:“嗯?这么快?你们这回可真是立了大功了。” 太植嘿嘿一笑,语气里带着点试探:“咱也可以不说。” 吴叔一愣,声音提高了半度:“啥意思?” 太植直截了当,语气坚定:“我们要墓里的法器。” 吴叔语气一沉,明显不悦:“跟我提条件?” 太植不慌不忙,声音平稳:“要是这法器落到聂里教或者东密邪派手里,后果您自个儿琢磨琢磨。” 吴叔有点恼了,语气里带着火气:“你们威胁我?!” 这时,尚德一把抢过手机,赶紧打圆场,语气讨好:“咱哪敢啊!法器到了咱手上,对付他们不是更顺手嘛?” 吴叔沉默了几秒,最后说:“我跟上级汇报一下,等我电话。” 挂了电话,我皱了皱眉,心里有点不安:“咱这步棋是不是走得有点险了?万一专案组觉得咱太贪心,翻脸不认人咋整?” 尚德挠了挠头,一脸纠结:“是啊,我也觉得这事儿有点悬。吴叔那语气听着就不太对劲,咱是不是逼得太紧了?” 太植却一脸淡定,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不会。” 我纳闷地看着他:“你咋这么肯定?” 太植耸耸肩,语气轻松:“直觉。” 尚德一拍大腿,哭笑不得:“我尼玛!没谁了!” 我叹了口气,心里还是没底:“要不咱跟吴叔再商量商量?” 尚德点点头:“是啊,别把话说得太死。” 太植却摇摇头,语气坚定:“不用,等电话就行。” 正说着,太植的电话突然响了。 我们仨同时一愣,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咽了咽口水,手心有点冒汗:“这么快就有信儿了?” 尚德也坐直了身子,眼睛盯着太植的手机:“我咋觉得有点慌呢?” 太植却依旧冷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淡淡地说:“是吴叔。” 他接起电话,按了免提,我们仨都屏住了呼吸。 吴叔的声音传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你们在哪儿?” 太植语气平静,声音沉稳:“物望水库。” 吴叔又问,语气里带着试探:“坐标能确定不?” 太植依旧干脆利落:“嗯。” 吴叔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后说:“上级同意了,法器可以给你们,但对付聂里教,你们得打头阵。” 尚德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压低声音抱怨:“啥?让咱当炮灰啊?” 我也有点急了,小声嘀咕:“这条件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太植却不动声色,对着电话说:“行。” 挂了电话,尚德直接炸了:“你咋就答应了?这不是明摆着让咱去送死吗?” 我也有点坐不住了:“是啊,这事儿得再商量商量?” 太植却笑了笑,眼神里透着自信:“放心吧,我有数。” 第四十七章 古墓入口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尚德一听太植答应了,脸上的不满瞬间一扫而空,反而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搓了搓手,笑嘻嘻地说:“既然都谈妥了,法器可就归我了啊!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我瞅了他一眼,忍不住逗他:“刚才还嚷嚷着当炮灰呢,这会儿倒惦记上法器了?” 尚德一摆手,理直气壮地说:“炮灰是炮灰,法器是法器!” 太植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尚德,慢悠悠地说:“法器归你。不过,到时候法器到手了,你不会使,那不白搭嘛。” 尚德一听,立马不服气了,瞪着眼睛说:“瞧不起谁呢?区区一个法器还能难倒我?” 我故意叹了口气,摇摇头:“万一你操作不当,把自己搭进去咋整?要不这样,法器先放我这儿,等我研究明白了再给你用。” 尚德一听,立马急了:“哎哟我去!凭啥法器放你那儿?今天把话撂这儿了,法器必须归我!” 我和太植对视一眼,看他急得脸红脖子粗的,觉得逗得差不多了,便同时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地说:“行,归你。” 尚德刚要咧嘴笑,准备再表个态,突然,太植的手机又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是吴叔。” 尚德一愣,有点紧张:“咋又打来了?不会是反悔了吧?” 太植没说话,接起电话,按了免提。 吴叔的声音传来,语气比之前更严肃:“你们还在那吗?” 太植语气平静:“嗯。” 吴叔顿了顿,说道:“刚收到消息,聂里教的人在往物望水库赶。你们小心点,我们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尚德一脸焦急,搓着手说:“聂里教那帮人动作也太快了吧?” 我点点头,心里也有些紧张:“先让白兰姐开车回去。” 尚德赞同地点头:“嗯,我去跟她说。” 我们从咖啡屋顶楼跳下来后,尚德走过去,语气温和但坚定:“姐,你先撤,我们得办点事。” 白兰姐一听,眉头皱了起来,说道:“万一有什么意外呢?我在这接应你们吧。” 我赶紧摆手:“不行,姐快走。” 白兰姐看了看我们,显然不太情愿,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点点头:“行,你们小心点,有事随时联系我。” 我们看着她开车离开,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白兰姐刚走,远处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 我们转头一看,几辆黑色嘉华正朝这边疾驰而来。 太植眯了眯眼睛,语气平静:“吴叔来了。” 车停稳后,吴叔带着几个人下了车,快步走到我们面前。 他扫了我们一眼,语气严肃:“情况紧急,我就不多废话了。聂里教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咱们得抢在他们前面找到古墓入口。你们确定坐标没问题吧?” 我点点头,语气沉稳:“就在工地西侧的山脚下。” 吴叔一挥手:“行,那咱们赶紧过去。你们仨跟紧我的人,别擅自行动。” 尚德一听,有点不乐意了,小声嘀咕:“这不还是把我们当炮灰吗?” 我拉了拉他,低声说:“行了,别抱怨了,先找到法器再说。” 吴叔看了尚德一眼,似乎听到了他的嘀咕,但也没多说,转身带着人朝水库方向走去。 我们仨对视一眼,赶紧跟上。 路上,尚德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你说,吴叔他们会不会到时候翻脸不认人,把法器抢走啊?” 我摇摇头,小声回他:“你寻思啥呢?” 尚德撇撇嘴,没再说话。 吴叔带着我们赶到工地西侧的山脚下时,考古队已经支起了探照灯。 惨白的灯光下,十几名工作人员正在忙碌地架设设备。 我注意到,他们的动作比普通考古队要利索得多,每个人的腰间都鼓鼓囊囊的。 “把封锁范围缩小到半径五十米。“吴叔对着对讲机说道,“所有非战斗人员立即撤离。“ 话音未落,一个正在调试仪器的女技术员突然身子一歪,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旁边的同事连忙去扶,却见她一个鲤鱼打挺,黑色的工作服下寒光一闪。 “小心!“我大喊一声,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乾坤袋上。 斩邪雄剑感应到邪气,在袋中微微震动。 那名“技术员“手中的苦无已经刺入了同事的肩膀,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吴叔的反应快得惊人,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右手成爪,直取对方咽喉。 那忍者身形一闪,工作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露出里面的黑色忍者服。 “东密邪派!“吴叔厉喝一声,“果然来了!“ 我迅速从乾坤袋中抽出斩邪雄剑,剑身泛起淡淡的金光。 尚德也拔出了坤云剑,剑尖指向地面,随时准备出击。 太植则隐入暗处,伺机而动。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考古队中又接连倒下三人,全都撕去伪装,露出忍者真容。 他们像幽灵一样在探照灯的光柱间穿梭,手里剑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一个忍者朝我们扑来,手中的锁镰闪着寒光。 我双手握剑,一个横斩逼退对方。 那忍者显然没料到我的剑如此锋利,愣了一下。 我抓住机会,一记直刺,剑尖直指对方咽喉。 “低头!“太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本能地一矮身,一枚手里剑擦着我的头皮飞过,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太植已经冲了上去,影刃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银光,将偷袭的忍者逼退。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 我心头一紧,这笑声中带着几分邪气,让人不寒而栗。 “小心!“吴叔的声音传来,“聂里教的人也来了!“ 果然,三个身穿黑袍的人影从树林中走出。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手中握着一把金刀匕首,正是聂里教的左护法郑明心。 他身后跟着两个教徒,手中都握着造型诡异的法器。 郑明心冷笑一声:“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他手中的金刀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身形一闪,已经朝我们扑来。 第四十八章 风水阵法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尚德冷哼一声,坤云剑在手中一转,剑锋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光,直逼郑明心的面门。 郑明心急忙举刀格挡,但尚德的剑势如虹,逼得他连连后退。 “天刀七式——破风!“尚德低喝一声,剑锋骤然加速,空气中传来尖锐的破风声。 郑明心勉强躲过,但衣袖已被剑气划破,露出一道血痕。 “有两下子。“郑明心咬牙道,手中的金刀匕首猛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 他猛地一挥,一道金色刀气横扫而出,直取尚德。 尚德不慌不忙,坤云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圆弧,剑气凝聚成盾,硬生生挡住了这一击。 两股力量相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周围的尘土被震得四散飞扬。 与此同时,太植的身影如同鬼魅,在黑暗中时隐时现。 他的影刃每一次出现,都直取郑明心的要害。 郑明心虽然手持金刀匕首,但在太植的速度面前,显得笨拙不堪。 “铛!铛!铛!“ 金铁相击之声不绝于耳。 郑明心只能勉强招架,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该死!“郑明心怒骂一声,手中的金刀匕首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 他猛地一挥,一道金色的刀气朝太植斩去。 太植身形一闪,轻松避过。 刀气斩在身后的树干上,顿时将树干劈成两半。 “有点意思。“太植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分不清他的位置。 郑明心脸色大变,急忙挥舞金刀匕首,在周身布下一道金色的屏障。 但太植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影刃直取他的后心。 “铛!“ 千钧一发之际,郑明心勉强转身,用金刀匕首挡住了这一击。但他的手臂已经被震得发麻,虎口渗出了鲜血。 太植一击不中,身形再度消失。 郑明心急忙后退,想要拉开距离。 但太植如影随形,影刃再次出现在他的咽喉前。 “噗!“ 鲜血飞溅。 郑明心虽然及时后退,但脖子上还是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他捂着伤口,脸色苍白,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不是太植的对手。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考古队的钻探设备不知触动了什么,地面开始塌陷,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 “古墓入口!“尚德惊呼一声。 烟雾中,忍者首领发出一声尖啸。 更多的黑影从树林中窜出,朝洞口扑去。 郑明心也挥舞金刀匕首,带着两个教徒冲向洞口。 吴叔大喝一声:“拦住他们!“ 太植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郑明心面前,影刃划出一道寒光,直取对方咽喉。 郑明心显然没料到太植的速度如此之快,仓促间只能举刀格挡。 “铛!“ 金铁相击,火花四溅。 太植一击不中,身形一闪,再度隐入虚空。 郑明心脸色大变,显然意识到了太植的可怕之处。 吴叔那边,忍者首领趁机甩出三枚烟雾弹,想要脱身。 但吴叔早有防备,一个箭步追上,右手成爪,直取对方后心。 “砰!“ 忍者首领勉强转身,用长刀挡住了这一击,但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他刚想爬起来,吴叔已经如影随形地追了上来,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不想死就别动!“吴叔冷声问道。 忍者首领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吴叔冷哼一声,脚下用力,忍者首领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转头看去,只见十几个身穿黑袍的聂里教教徒从树林中冲出,为首的正是郑明心的副手。 “糟了,他们的援兵到了!“尚德皱眉道。 太植的身影再次出现,冷冷说道:“我来拖住他们,你们想办法快点进去。“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紧接着,聂里教的队伍中传来一阵惨叫,显然太植已经开始行动。 太植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聂里教教徒中穿梭,影刃每一次闪现都带起一片血光。 惨叫声此起彼伏,聂里教的队伍瞬间乱作一团。 “快!趁现在进去!“吴叔低喝一声,一脚踢开脚下的忍者首领,转身朝古墓入口冲去。 我和尚德紧随其后,斩邪雄剑和坤云剑在手中紧握,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古墓入口漆黑一片,仿佛一张巨口,等待着吞噬一切闯入者。 “小心点,里面可能有机关。“吴叔提醒道,同时从腰间摸出一把手电筒,光束照进洞口。 洞口内是一条向下倾斜的甬道,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隐约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 “这些符文……“我眯起眼睛,仔细观察墙壁上的纹路,“是风水阵法的痕迹。“ “别管那么多,先找到法器再说。“吴叔打断道,率先迈入甬道。 我们三人小心翼翼地沿着甬道前进,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微弱的光路。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追上来了!“我低声道,握紧了手中的斩邪雄剑。 “是聂里教的人。“尚德侧耳倾听,“听脚步声,至少有五六个人。“ “继续前进,别管他们。“吴叔沉声道,“太植会拖住他们的。“ 我们加快脚步,甬道逐渐变得狭窄,墙壁上的符文也越来越密集。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左右各有一条通道。 “走哪边?“尚德问道。 我迅速扫视两边的通道,目光落在左侧通道墙壁上的一处细微裂痕上。 那是风水阵法的节点,显然是生门所在。 “左边。“我毫不犹豫地说道,“生门在左,死门在右。“ 吴叔点点头,对我的判断没有丝毫怀疑。 我们刚进入左边的通道,身后就传来一阵爆炸声,整个甬道都震动起来。 “他们触发了机关。“吴叔冷笑道,“看来右边的路不好走。“ 我们继续前进,通道逐渐变得宽敞,最终来到一个巨大的石室。 石室中央矗立着一座石台,石台上摆放着一个古朴的木盒,木盒表面刻满了复杂的纹路。 第四十九章 九转雷击令牌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那就是法器?“尚德眼睛一亮,快步朝石台走去。 “等等!“我伸手拦住他,目光迅速扫过石室四周,“这里有机关,别轻举妄动。“ 话音未落,石室四周的墙壁突然裂开,数十支箭矢从裂缝中射出,直奔我们而来。 我身形如电,瞬间闪到尚德和吴叔身旁,一手抓住一人,脚下连点,如同蜻蜓点水般在箭矢的缝隙中穿梭。 箭矢擦着我们的衣角飞过,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尚德和吴叔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我带到了石室的另一侧。 “卧槽!你这身法……“吴叔瞪大了眼睛,“也太牛逼了吧!“ “您太抬举我了,跟我师父比差多了。“我松开他们,目光锁定石台上的木盒,“机关已经被触发一次,短时间内不会再有第二次。“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石台,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谨慎。 就在尚德伸手去拿木盒的瞬间,石台突然下沉,地面开始剧烈震动。 “不好!快撤退!“我大喊一声,再次施展八步赶蝉,带着尚德和吴叔迅速后退。 石台下沉的地方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紧接着,石室的天花板开始缓缓下降,仿佛要将我们压成肉饼。 “找出口!“吴叔急声道。 我迅速扫视石室,目光落在角落的一处暗门上。 那是风水阵法的生门所在,也是唯一的出路。 “这边!“我带着两人冲向暗门,身后的天花板轰然落下,激起一片尘土。 “呼……差点被压成馅饼。“尚德喘着粗气说道。 “说少废话,别放松警惕。“吴叔提醒道。 暗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尽头是一间更大的石室。 石室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像,石像手中握着一枚古朴的令牌,令牌表面刻满了雷纹,隐隐有电光流转。 “那是……法器!“尚德兴奋地说道,“终于找到了!“ 然而,就在我们准备靠近石像时,石像突然动了起来,巨大的石臂朝我们横扫而来。 “起开!“我一把推开尚德和吴叔,同时脚下一点,身形如电,瞬间绕到石像背后。 石臂重重扫过,激起一片碎石。 我迅速扫视石像的底座,发现了一个凸起的石块,显然是控制石像的机关。 “机关关了!“我大喊一声,同时按下石块。 石像的动作戛然而止,石臂也停在了半空中。 “卧槽!成功了!“尚德兴奋地说道。 我们迅速爬上石像,取下它手中的法器。法器入手冰凉,表面雷纹闪烁,隐隐有雷霆之力在涌动。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法器。“吴叔沉声道,“快走,聂里教的人可能已经追上来了。“ 我们迅速离开石室,沿着原路返回。 然而,刚走出通道,就看见郑明心带着几个教徒堵在洞口。 “把法器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郑明心冷冷地说道,手中的金刀匕首泛着寒光。 他的虎口处还残留着血迹,显然是之前与太植交手时受的伤。 “别叭叭!“尚德握紧坤云剑,毫不退让。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郑明心一挥手,身后的教徒立刻冲了上来。 我们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准备迎接一场恶战。 就在这时,太植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郑明心身后,影刃直取他的后心。 “铛!“ 郑明心勉强转身,用金刀匕首挡住了这一击。 但他的手臂已经被震得发麻,虎口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顺着匕首滴落。 “卧槽!太植!“尚德惊喜地喊道。 “别废话,快撤!“太植冷冷地说道,同时身影一闪,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我们趁机冲出洞口,一路狂奔,终于跑回了工地。 身后传来郑明心的怒吼声,但他已经被太植拖住,无法追击。 夜风呼啸,工地上的探照灯依然亮着,惨白的光线将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我喘着粗气,回头看了一眼,确认聂里教的人没有追上来。 “太植不会有事吧?“尚德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有些担忧地问道。 “不会。“吴叔沉声道。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我们身后的树林中闪出,正是太植。 他的影刃还滴着血,脸上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解决了?“吴叔问道。 “暂时甩开了。“太植简短地回答,“他们人多,不宜久战。“ 我点点头,从乾坤袋中取出那枚古朴的令牌。 令牌入手冰凉,表面刻满了复杂的雷纹,隐隐有电光在纹路中流转,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这就是九转雷击令牌。“吴叔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赞叹,“龙国道教的顶级法器之一,传闻是金玄子亲手炼制,专克邪祟妖魔。“ “九转雷击令牌?“尚德凑过来,好奇地问道,“这玩意儿怎么用?“ 吴叔将令牌递给尚德,解释道:“九转雷击令牌,顾名思义,可以引动九重天雷。每一转,威力都会翻倍。九转齐出,就算是千年大妖,也得灰飞烟灭。“ 尚德接过令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么厉害?那我岂不是无敌了?“ “别高兴得太早。“吴叔瞥了他一眼,“九转雷击令牌虽然威力巨大,但对使用者的要求也很高。以你现在的修为,最多只能催动三转。强行使用更高层次的威力,可能会反噬自身。“ “三转也够了!“尚德兴奋地挥舞着令牌,“以后看谁还敢嚣张!“ 吴叔点点头,语气严肃:“九转雷击令牌是龙国道教的至宝,绝不能落入邪教之手。你既然得了这法器,就要担起责任,好好运用它。“ “明白!“尚德收起笑容,郑重其事地将令牌收好。 太植站在一旁,冷冷地补充了一句:“别拖后腿就行。“ 我赶紧接道:“别显摆了,赶紧撤。“ 吴叔点头同意:“得令。“ 我们趁着夜色坐车离开了工地。 九转雷击令牌的光芒在尚德的怀中若隐若现,仿佛在预示着未来的风雨。 第五十章 渡劫者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我们驱车回到特殊专案组的办公室,夜色已深,但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推开门,崔爷爷正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捧着一本古籍,见我们进来,他抬起头,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回来了?“崔爷爷放下书,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过,“看样子,事情办得不错。“ “必须的!“尚德迫不及待地从怀里掏出九转雷击令牌,递了过去。 崔爷爷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果然是九转雷击令牌,龙国道教的顶级法器之一。你们这次立了大功。“ “都是大家的功劳。“我谦虚地说道。 崔爷爷笑了笑,目光落在尚德身上:“这法器正适合你。你修习的五雷天心诀,与九转雷击令牌的力量相辅相成。若能融会贯通,威力不可小觑。“ 尚德一听,顿时眉开眼笑:“那我岂不是牛逼带闪电?“ “别得意忘形。“崔爷爷语气温和,但带着一丝严肃,“法器虽强,但终究是外物。真正的力量,还是在于自身的修为。你要好好修炼,才能真正驾驭这枚令牌。“ “收到!“尚德收起笑容,郑重其事地点头。 崔爷爷将令牌还给尚德,随后看向吴叔:“工地那边情况如何?“ 吴叔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师父,情况比预想的复杂。东密邪派的忍者易容成考古队成员,试图抢夺法器。聂里教的左护法郑明心也带人赶到,双方显然是合作关系。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为了法器来的。“ 崔爷爷点点头,眉头紧锁:“这两股势力联手,确实不好对付。你们能全身而退,还带回了法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师父,这次行动让我有些不安。“吴叔沉声道,“东密邪派的人能轻易混入考古队,显然是早有准备。而且,聂里教和东密邪派似乎对古墓里的情况了如指掌,连九转雷击令牌的存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崔爷爷闻言,神色更加严肃:“你的意思是,专案组内部可能有卧底?“ 吴叔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否则,他们不可能对我们的行动如此了解。“ 崔爷爷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这件事我会亲自调查。如果专案组内部真有卧底,那问题就严重了。“ “崔爷爷,您是怎么知道古墓里有九转雷击令牌的?“我忍不住问道。 崔爷爷从桌上拿起那本古籍,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文字说道:“这是我从一本古籍中发现的记载。古墓的主人是一位汉四君时期的高丽道士,名叫金玄子。他曾在龙国修行多年,师从张天师一脉,精通雷法和风水之术。九转雷击令牌是他亲手炼制的法器。情炎鬼是聂里教供奉的邪物,九转雷击令牌正是克制它的关键。这也是为什么聂里教会不惜与东密邪派合作,也要得到这件法器。“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难怪他们会如此大动干戈。“ 崔爷爷合上古籍,语气坚定:“无论如何,九转雷击令牌绝不能落入他们之手。明天一早,我会亲自带队,正式挖掘古墓。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查明墓主人的身份,并确保墓中的文物不被他们夺走。“ “明白。“我们齐声应道。 第二天一早,崔爷爷亲自带队,考古队开始了对古墓的正式挖掘。 我们几人也在现场协助,确保挖掘过程顺利进行。 随着挖掘的深入,古墓的结构逐渐显露出来。 墓室虽然不大,但布局精巧,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和壁画,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这些符文……“我仔细打量着墙壁上的纹路,“似乎是龙国道教的阵法,但又有些不同。“ “没错。“崔爷爷走过来,指着壁画上的图案说道,“这些壁画描绘的是一位道士在龙国修行的场景。看来,墓主人与龙国道教有着深厚的渊源。“ 就在这时,考古队的领队匆匆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块石碑:“崔老,您看看这个。“ 崔爷爷接过石碑,仔细辨认上面的文字。 他的目光在石碑上游移,眉头逐渐皱起,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片刻后,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石碑上记载的,不仅仅是墓主人的身份。“崔爷爷缓缓说道,“金玄子并非普通的道士,而是一位‘渡劫者’。“ “渡劫者?“尚德挠了挠头,“什么意思?“ 崔爷爷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传说中,修炼到一定境界的修士,会面临天劫。若能成功渡劫,便可飞升成仙;若失败,则魂飞魄散。金玄子,便是这样一位试图渡劫的修士。“ “那他成功了吗?“我忍不住问道。 崔爷爷摇了摇头:“石碑上并未明说,但提到他在渡劫前,曾留下一句话:‘九转雷击,可破天劫;若不成,便以此镇邪祟,护苍生。’“ “九转雷击……“我低声重复着这句话,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崔爷爷继续说道:“这座古墓,或许就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最后归宿。九转雷击令牌,正是他为渡劫而炼制的法器。但渡劫失败后,他的执念被封印在古墓中,与这座墓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石室内的空气突然变得阴冷起来,墙壁上的符文开始微微发光,仿佛被某种力量激活。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心中都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对劲。“吴叔低声说道,“这些符文……似乎在运转。“ 崔爷爷脸色一变,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贴在石碑上。符纸刚一接触石碑,便燃起一道蓝色的火焰,火焰中隐约传来一阵低沉的吟诵声,仿佛有人在耳边呢喃。 “这是……“尚德瞪大了眼睛,“有人在施法?“ 崔爷爷神色凝重:“有人在试图激活古墓中的阵法,可能是东密邪派或聂里教的人。他们想要利用金玄子的执念,来获取他的力量。“ 第五十一章 九宫雷锁阵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那我们怎么办?“我急忙问道。 崔爷爷沉声道:“必须阻止他们!如果金玄子的执念被完全唤醒,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还没等我们行动,石室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墙壁上的符文光芒大盛,整个空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 “来不及了!“崔爷爷大喝一声,“所有人靠拢,别分散!“ 我们迅速聚在一起,崔爷爷从袖中掏出一枚铜钱,口中念念有词。 铜钱在空中旋转,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形成一个保护罩,将我们笼罩其中。 就在这时,石室的中央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股黑气从缝隙中涌出,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影身穿道袍,面容模糊不清,但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让人不寒而栗。 “金玄子?“尚德颤声问道。 崔爷爷摇了摇头:“这是他的执念。渡劫失败后,他的执念被封印在古墓中,如今被人唤醒,恐怕会引发大祸。“ 那人影缓缓抬起头,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他张开嘴,发出一阵低沉的声音:“九转雷击……天劫……苍生……“ “他说啥呢?“我低声问道。 崔爷爷神色凝重:“他在重复生前的执念。渡劫失败的痛苦和对苍生的执念,让他无法安息。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否则会被这股执念吞噬。“ 然而,那人影突然抬起手,指向我们。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裂缝中传来,仿佛要将我们拉入无尽的深渊。 “抓紧我!“崔爷爷大喝一声,手中的铜钱金光大盛,试图抵挡那股吸力。 就在这时,尚德突然举起九转雷击令牌,大喝一声:“雷来!“ 令牌表面雷纹闪烁,一道雷霆之力从令牌中迸发,直击那人影。 人影被雷霆击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化作黑气消散。 石室的震动逐渐停止,墙壁上的符文也恢复了平静。 我们几人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看着四周。 “干的好!“崔爷爷拍了拍尚德的肩膀,“若不是你及时出手,我们恐怕凶多吉少。“ 尚德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瞎蒙的。“ 崔爷爷点点头,目光深邃:“这座古墓,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金玄子的执念被唤醒,说明有人试图利用他的力量。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崔爷爷的话音刚落,石室内的空气再次变得凝重起来。 墙壁上的符文虽然恢复了平静,但那股阴冷的气息却并未完全消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我们。 “师父,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吴叔低声问道,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崔爷爷沉思片刻,缓缓说道:“金玄子的执念虽然暂时被压制,但这座古墓中的阵法已经被激活。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阵法的核心,将其彻底关闭,否则他的执念还会再次苏醒。“ “阵法的核心在哪里?“我问道,目光迅速扫过石室内的符文布局。 作为龙国最强玄门王——岳松涛的徒弟,我对阵法的了解远超常人。 这些符文虽然复杂,但在我眼中却如同棋盘上的棋子,每一道纹路都清晰可见。 崔爷爷指了指石室中央的那道裂缝:“如果我没猜错,阵法的核心就在裂缝下方。金玄子的执念是从那里涌出的,说明那里是整座古墓的能量源头。“ 我点了点头,补充道:“不仅如此,这些符文组成了一个‘九宫雷锁阵’,以九宫为基,雷锁为链,将能量汇聚到核心处。要破坏阵法,必须找到阵眼,同时切断能量流动的节点。“ 崔爷爷赞许地看了我一眼:“不愧是岳师父的徒弟,果然眼力非凡。“ “我来打头阵。“太植突然开口,声音冰冷而坚定。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靠近裂缝,手中的影刃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寒光。 “小心点。“崔爷爷叮嘱道,“如果遇到危险,立刻退回来。“ 太植点了点头,身形一闪,便跃入了裂缝之中。 我们几人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沿着裂缝边缘向下攀爬。 裂缝下方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符文间隐隐有电光流转,仿佛在维持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这些符文……“我低声说道,“果然是九宫雷锁阵的节点。每一道符文都是一个能量中转站,将能量输送到核心处。“ 崔爷爷点了点头:“没错。这些符文组成了一个复杂的能量网络,将整座古墓的力量汇聚到核心处。我们必须找到阵眼,才能关闭阵法。“ 我仔细观察着符文的排列,脑海中迅速计算着能量流动的路径。 忽然,我眼前一亮:“阵眼就在前方,但我们需要先切断这些能量节点,否则阵法会不断自我修复。“ “我来负责切断节点。“我说道,同时运转体内的真气,脚下一点,身形如电,瞬间施展出八步赶蝉。 我的身影在通道中快速闪动,每经过一个符文节点,便以指为剑,精准地切断能量流动。 “咔嚓!咔嚓!“ 随着我切断一个个节点,通道内的电光逐渐暗淡下来,符文的光芒也随之减弱。 “牛逼!“尚德兴奋地说道,“阵法已经开始松动了!“ 我们沿着通道继续前进,通道逐渐变得宽敞,最终来到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空间中央矗立着一座石台,石台上摆放着一枚古朴的铜镜,铜镜表面刻满了复杂的雷纹,与九转雷击令牌上的纹路极为相似。 “那就是阵眼!“崔爷爷指着铜镜说道,“只要破坏它,阵法就会失效。“ 然而,就在我们准备靠近石台时,空间内的空气突然变得扭曲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铜镜中涌出,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影身穿道袍,面容模糊不清,但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让人不寒而栗。 “金玄子……“尚德低声说道,握紧了手中的九转雷击令牌。 第五十二章 茕茕孑立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那人影缓缓抬起头,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他张开嘴,发出一阵低沉的声音:“九转雷击……天劫……苍生……“ “他又来了!“我低声说道,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崔爷爷神色凝重:“他的执念太深,已经与阵法融为一体。我们必须尽快破坏阵眼,否则他的执念会不断复苏。“ “我来拖住他,你们去破坏阵眼!“太植冷冷地说道,身形一闪,已经冲向了那人影。 太植的影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直取金玄子执念的咽喉。然而,那人影只是轻轻一挥手,一股强大的力量便将太植震退数步。 “小心!“吴叔大喊一声,迅速冲上前去,与太植并肩作战。 太植冷哼一声,身形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仿佛化作了无数道幻影。 他的独门绝技——幻舞,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幻舞·千影!“ 太植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金玄子执念周围穿梭,每一道幻影都带着凌厉的攻势,影刃在空中划出无数道寒光,逼得金玄子执念连连后退。 “铛!铛!铛!“ 金玄子执念虽然强大,但在太植的幻舞面前,显得有些笨拙。他的每一次反击都被太植轻松避开,而太植的影刃却不断在他身上留下伤痕。 “不愧是聂政的徒弟!“尚德惊叹道。 “别分心!“我低声提醒道,“趁现在,我们去破坏阵眼!“ 我们几人迅速冲向石台,尚德举起九转雷击令牌,狠狠砸向铜镜。 “砰!“ 铜镜表面出现了一道裂痕,但并未完全破碎。 “再来!“尚德咬牙道,再次举起令牌。 然而,就在这时,金玄子的执念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整个空间开始剧烈震动。 “不好!他在试图引爆阵法!“崔爷爷大喊道,“快退!“ 我迅速运转八步赶蝉,身形如电,瞬间绕到铜镜后方,以指为剑,精准地刺向铜镜的核心。 “咔嚓!“ 铜镜表面的裂痕迅速蔓延,最终“咔嚓“一声,彻底破碎。 一股强大的能量从铜镜中爆发出来,整个空间瞬间被耀眼的光芒吞没。 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一阵轰鸣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不知过了多久,光芒逐渐消散,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站在石室中,但周围的景象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石室中央的石台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废墟。 金玄子的执念也随着铜镜的破碎而消散,空气中那股阴冷的气息终于彻底消失。 “卧槽!……成功了?“尚德喘着粗气,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崔爷爷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阵法已经被破坏,金玄子的执念也彻底消散了。这座古墓,终于恢复了平静。“ 吴叔走上前,拍了拍尚德的肩膀:“可以啊!“ 尚德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点高。“ 我看了看四周,心中依然有些不安:“崔爷爷,东密邪派和聂里教的人会不会再来?“ 崔爷爷摇了摇头:“阵法的核心已经被破坏,他们再来的意义不大。不过,我们还是要提高警惕,防止他们卷土重来。“ 就在这时,太植的身影从废墟中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块残破的石碑。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太植将石碑递给崔爷爷,冷冷地说道:“上面有字。“ 崔爷爷接过石碑,仔细辨认上面的文字。 片刻后,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了?“吴叔问道。 崔爷爷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石碑上记载,金玄子在渡劫失败后,曾留下一句话:‘九转雷击,可破天劫;若不成,便以此镇邪祟,护苍生。’“ “着我们都知道啊。“尚德说道。 崔爷爷摇了摇头:“不,石碑上还有后半句:‘然天劫未尽,邪祟未除,后世若有缘人得此令牌,当以雷霆之力,斩尽世间邪魔。’“ “啥意思?“我问道。 崔爷爷神色凝重:“金玄子的执念虽然消散了,但他留下的使命并未结束。九转雷击令牌的真正力量,还未完全展现。我们手中的令牌,或许只是开始。“ 尚德握紧了手中的令牌,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那我们就继续他的使命,斩尽世间邪魔!“ 崔爷爷点了点头,目光深邃:“这座古墓的秘密虽然已经揭开,但我们的任务还远未结束。东密邪派和聂里教的阴谋还未彻底粉碎,我们必须继续战斗。“ 我们几人相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一股坚定的信念。 “走吧。“崔爷爷挥了挥手,“回去犒劳犒劳你们。“ 我们几人点了点头,跟随崔爷爷离开了古墓。 九转雷击令牌在尚德的怀中微微震动,仿佛在回应着我们的决心。 回到专案组办公室后,崔爷爷接到一个电话,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他放下电话,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小龙,你家出事了。你母亲被人害了,父亲也失踪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塌了。 母亲……那个总是钢铁般的女人,怎么会……我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摔倒。 尚德和太植赶紧扶住我,但我一把推开他们,疯了一样冲出办公室。 赶到家时,姐姐已经哭得不成人形,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嘴里喃喃自语,像是半疯癫的状态。 白兰姐站在一旁,眼眶通红,手里还攥着母亲的遗物。她看到我,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小龙,妈她……她走了……” 我像一具行尸走肉,被人拖着参加了母亲的葬礼。 整个过程,我浑浑噩噩,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葬礼结束,我才意识到,母亲真的不在了。 那天之后,我彻底颓废了。 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睡觉,醒来就找尚德和太植的茬,想跟他们打一架发泄心中的怒火。 尚德和太植没有还手,只是默默陪着我。 白兰姐也时常来看我,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那双红肿的眼睛看着我,仿佛在告诉我:“这个仇,你必须报。” 第五十三章 京畿道水原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颓废的日子持续了大概一周,直到吴叔的一个电话打破了这种状态。 “小龙,查清楚了。”吴叔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是聂里教京畿道水原分堂的人干的。他们的堂主叫郑明萱,是聂里教教主的妹妹,也是右护法。她是个邪修,擅长养尸。” 我点了点头,但心里那股火儿压根儿没消。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冲着电话就吼:“吴叔,你们专案组不是一直说暗中保护我爸妈吗?都是一群饭桶吗?!” 电话那头儿沉默了几秒,吴叔的声音带着点儿愧疚:“这事儿是我们疏忽了。没想到聂里教这帮犊子这么大胆,直接对你爸妈下手。你放心,我们肯定给你个交代。” “交代?我妈都没了,我爸也失踪了,你们搞鸡毛交代?!”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全是愤怒和憋屈。 尚德和太植站旁边儿,没吱声,但脸色也都阴沉得不行。 我深吸一口气,使劲儿让自己冷静下来,转头对尚德说:“你也赶紧给你家打个电话,专案组靠不住。” 尚德点了点头,立马掏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那头儿传来他妈的声音,尚德简单问了几句,确认家里没事儿后才松了口气。 “我爸妈没事儿。”尚德放下手机,低声说道。 我点了点头,心里的火儿稍微压下去点儿,但还是憋得慌。我妈没了,我爸失踪了,这事儿像块大石头似的压在我心口,喘不过气来。 “我要去水原。”我冷冷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犹豫。 “我们跟你一起去。”尚德和太植同时开口,眼神坚定。 白兰姐也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坚决:“我也去。这个仇,我必须报!” 我皱了皱眉,摇头道:“姐,你不能去。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反而会让我们分心。” 白兰姐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她知道自己确实没有战斗能力,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那你们一定要小心。” 尚德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 太植则冷冷地说道:“姐,你留在家里等我们消息。” 我们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出发时,吴叔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已经安排了一个司机送你们去水原。他是专案组的人,熟悉那边的地形,能帮你们避开聂里教的眼线。” 我点了点头:“谢谢,吴叔。” 水原网浦洞的一家废弃医院,是郑明萱的老巢。 根据专案组的情报,这里不仅是她的据点,还是她养尸的实验场。 夜幕降临,我们三人在司机的带领下,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医院。 废弃的医院阴森恐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墙壁上布满了诡异的符文,显然是聂里教的邪术痕迹。 “小心点,这里可能有陷阱。”我低声提醒道,同时运转体内的真气,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尚德握紧了坤云剑,剑锋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寒光。 太植则隐入黑暗中,影刃在手,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我们沿着走廊一路深入,突然,前方传来一阵低沉的呻吟声。我示意大家停下,悄悄探头看去,只见走廊尽头站着几个身影,动作僵硬,显然是被操控的尸鬼。 “是郑明萱养的尸鬼。”我低声说道,“小心点,这些尸鬼虽然行动缓慢,但力量极大。” “交给我。”尚德冷笑一声,坤云剑在手中一转,剑锋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光,直逼尸鬼的咽喉。 “天刀七式——破风!” 剑光如虹,瞬间将几个尸鬼斩成两段。 然而,尸鬼倒下后,走廊两侧的墙壁突然裂开,更多的尸鬼从里面涌了出来。 “艹,中计了!”我大喊一声,“撤!” 然而,为时已晚。尸鬼的数量太多,我们被团团围住。 太植则利用幻舞,在尸鬼群中穿梭,影刃每一次闪现都带起一片血光。 我则运转八步赶蝉,身形如电,在尸鬼群中快速穿梭,手中的斩邪雄剑每一次挥出,都带起一片金光,将尸鬼斩成碎片。 然而,尸鬼的数量似乎无穷无尽。 我们虽然暂时挡住了它们的攻势,但体力却在迅速消耗。 “这样下去早晚得折!”尚德喘着粗气说道,“得想办法找到郑明萱!” 我点点头,目光迅速扫过四周,忽然注意到走廊尽头有一扇紧闭的铁门,门上刻着一个诡异的符文。 “那里!”我指着铁门说道,“郑明萱一定在里面!” 我们三人迅速冲向铁门,然而,就在我们靠近的瞬间,铁门突然自动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欢迎光临。”一个阴冷的女声从里面传来,“我正等着你们呢。” 我们走进铁门,只见一个身穿黑袍的女人站在房间中央,手中握着一根黑色的骨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郑明萱!”我咬牙切齿地说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郑明萱冷笑一声:“就凭你们几个小卡拉,也想杀我?真是搞笑。” 她话音未落,手中的骨杖猛地一挥,房间四周的墙壁突然裂开,更多的尸鬼从里面涌了出来。 “小心!”我大喊一声,手中的斩邪雄剑金光大盛,直指郑明萱。 郑明萱的尸鬼大军如同潮水般涌来,我们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各自施展绝技,试图杀出一条血路。 尚德的坤云剑舞得密不透风,剑光如虹,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之势。 太植则利用幻舞,身形如鬼魅般在尸鬼群中穿梭,影刃每一次闪现都带起一片血光。 我则运转八步赶蝉,身形如电,在尸鬼群中快速穿梭,手中的斩邪雄剑每一次挥出,都带起一片金光,将尸鬼斩成碎片。 然而,尸鬼的数量实在太多,我们的体力也在迅速消耗。 郑明萱站在远处,冷笑着看着我们,仿佛在欣赏一场好戏。 我咬牙说道,“得想办法接近郑明萱!” “我来开路!”尚德大喝一声,坤云剑猛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天刀七式——天崩!” 第五十四章 尸王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剑光如虹,瞬间将前方的尸鬼群劈开一条通道。 我们三人迅速冲了过去,直逼郑明萱。 郑明萱显然没料到我们还能突破尸鬼的包围,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冷笑:“有两下子,但还是太嫩。” 她手中的骨杖猛地一挥,地面突然裂开,一只巨大的尸鬼从地底爬了出来。 这只尸鬼比普通的尸鬼大了数倍,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邪气,显然是被郑明萱精心培养的“尸王”。 “小心!”我大喊一声,手中的斩邪雄剑金光大盛,直指尸王。 尸王发出一声低吼,巨大的手掌朝我们拍来。 我迅速运转八步赶蝉,身形如电,躲过了这一击。 尚德则趁机一剑斩向尸王的手臂,然而,剑锋砍在尸王的手臂上,却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这家伙的防御太强了!”尚德咬牙说道。 “我试试!”太植冷声说道,身形一闪,影刃直取尸王的咽喉。 然而,尸王的速度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快,它猛地一挥手,将太植震退数步。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斩邪雄剑:“只能拼了!” 我运转体内的真气,斩邪雄剑猛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 我大喝一声,剑锋直指尸王的心脏。 剑光如虹,瞬间贯穿了尸王的身体。 尸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郑明萱的脸色终于变了:“怎么可能!” 我冷冷地看着她:“接下来,轮到你了。” 郑明萱冷笑一声:“就你这两下子?太天真了!” 她手中的骨杖猛地一挥,地面再次裂开,更多的尸鬼从地底爬了出来。 与此同时,几十个聂里教的教徒也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我们团团围住。 “糟了,她还有援兵!”尚德咬牙说道。 “杀出去!”我大喝一声,手中的斩邪雄剑金光大盛,直指郑明萱。 郑明萱冷笑一声,身形一闪,竟然直接朝后方的暗门逃去:“你们慢慢玩吧,我就不奉陪了!” “别让她跑了!”我大喊一声,想要追上去,但尸鬼和教徒的数量实在太多,我们被死死拖住。 就在我们陷入苦战时,突然,医院的大门被一脚踹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 “白兰姐?!”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兰姐手里拎着两把菜刀,眼神凌厉,脸上满是杀气。 她冲进尸鬼群中,菜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都精准地砍在尸鬼的关节上,瞬间将几只尸鬼砍倒在地。 “报仇!报仇!”白兰姐一边砍,一边低声嘶吼,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 她的动作虽然毫无章法,但却异常凶猛,仿佛一头被激怒的母狮。 “姐,小心!”我大喊一声,想要冲过去帮她,但尸鬼和教徒的数量实在太多,我根本无法脱身。 白兰姐却仿佛听不见我的声音,只顾着挥舞菜刀,疯狂地砍杀着周围的尸鬼和教徒。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些敌人身上。 “姐,别冲动!”尚德也大喊一声,但白兰姐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狂的状态。 她的菜刀砍得越来越快,尸鬼和教徒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然而,她的体力也在迅速消耗,动作逐渐变得迟缓。 “不行,她撑不住了!”太植冷声说道,身形一闪,影刃直取白兰姐周围的敌人。 然而,就在我们以为白兰姐会倒下时,她突然发出一声怒吼,菜刀猛地一挥,竟然将一只尸鬼的头颅砍了下来。 “报仇!报仇!”白兰姐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她的身体一晃,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姐!”我大喊一声,拼尽全力冲了过去,将她护在身后。 尚德和太植也迅速靠拢过来,我们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将白兰姐护在中间。 “不能再拖了,杀出去!”我咬牙说道,手中的斩邪雄剑金光大盛,剑锋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光,直逼前方的敌人。 “干!”尚德和太植同时大喝一声,坤云剑和影刃在空中划出无数道寒光,将尸鬼和教徒逼退。 我们三人拼尽全力,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出了废弃医院。 我们冲出医院后,迅速躲进了一片树林中。 白兰姐依然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姐!”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试图唤醒她,但她毫无反应。 “让我看看。”太植冷声说道,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塞进了白兰姐的嘴里。 然而,白兰姐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怎么回事?”我焦急地问道,“你的丹药不是能救人吗?” 太植皱了皱眉:“她的昏迷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情绪过度激动,导致心神受损。丹药只能修复身体,无法治愈她的心。” 我握紧了拳头,心中充满了自责。 如果不是我执意要来报仇,白兰姐也不会陷入这样的状态。 “现在怎么办?”尚德低声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先回去,找崔爷爷想办法。” 我们三人轮流背着白兰姐,迅速离开了树林。 我们背着昏迷的白兰姐,一路疾驰回到了专案组办公室。 一进门,我就瞅见吴叔站那儿,脸色有点儿尴尬,好像想说啥。 我那股火儿“噌”一下就上来了,直接冲他吼:“吴叔,你们专案组就是这么办事儿的?!我妈没了,我爸也失踪了,还想说啥?!” 吴叔张了张嘴,脸上写满了愧疚:“这事儿确实是我们疏忽了,我……” “疏忽?!”我直接打断他,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句疏忽就完事儿了?我妈的命谁来赔?!我爸现在在哪儿,你们知道吗?!” 吴叔被我怼得哑口无言,只能低着头,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小龙,我们真没想到聂里教这帮犊子这么疯。你放心,我们肯定给你个交代……” “交代?你们拿鸡毛交代?!”我冷笑一声,根本不想再听他废话。 第五十五章 飞往春城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崔爷爷见状,赶紧走过来拦在我和吴叔中间,语气沉稳但带着一丝威严:“小龙,你先冷静一下。这事儿我们专案组确实有责任,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白兰的情况要紧,先让她接受治疗,其他的事儿咱们慢慢说。” 我咬了咬牙,虽然心里憋着一股火,但瞅见白兰姐苍白的脸色,还是忍了下来。 崔爷爷立马叫来了专案组的医疗人员,把白兰姐抬进了治疗室。 吴叔站在一旁,还想再说点儿啥,但我直接别过脸去,根本不想搭理他。 尚德和太植也站我旁边,脸色阴沉,显然对专案组的失误也极为不满。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但咱们还得继续合作,才能找到你爸,才能彻底灭了聂里教。”吴叔试图缓和气氛,语气里带着恳求。 “合作?”我冷笑一声,转头盯着他,“你们连我爸妈都保护不了,还谈啥合作?下回就得把我们仨搭进去了。” 吴叔被我说得一愣,脸上的表情更加尴尬。尚德这时也站了出来,语气坚定:“吴叔,确实没法儿再合作了。我打算把我爸妈带回龙国,安顿好之后,再回来跟小龙一起给他妈报仇。” 太植则冷冷地接了一句:“我也是。” 崔爷爷一听,脸色顿时变了,赶紧劝道:“你们几个别冲动!现在聂里教的势力越来越大,单靠你们几个,根本干不过他们。专案组虽然这次有失误,但我们的资源和情报对你们来说还是至关重要的。” “崔爷爷,您别劝了。”我摇了摇头,语气坚决,“我妈没了,我爸失踪了,你们专案组连个屁都没放。我现在谁都不信,只信我自己,还有我这两个兄弟。” 尚德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小龙说得对。咱们自己干,不用靠别人。” 太植没说话,但眼神里的冷漠已经说明了一切。 崔爷爷见我们态度坚决,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无奈:“你们几个年轻人,脾气太倔了。但这事儿确实是我们专案组的责任,我也不好再劝你们。不过,你们要是遇到啥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专案组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白兰姐被送进治疗室后,我们仨坐在外面的长椅上,谁都没吱声。 尚德皱着眉头,低声问我:“咱们接下来咋整?” 我深吸一口气,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先把家人送回国。然后想办法把聂里教的高管绑回来,撬开他的嘴。” 太植冷冷地接了一句:“他们行踪诡秘,不好抓。” 我咬了咬牙,“不好抓也得抓。” 尚德点了点头:“对。” 我正要接着说,突然治疗室的门开了,一个医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轻松:“患者醒了,休息几个小时就可以走了。” 我们仨一听,立马站了起来,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白兰姐没事儿,比啥都强。 几个小时后,白兰姐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带着她回了乌耳岛的家。 为了安全起见,我设了结界,把整个房子都罩了起来。 尚德联系了他爸妈,让他们都搬过来。 我也把小花姐带回来了,准备让尚德一起送回国。 “小龙,你这布阵靠谱不?”尚德一边帮他爸妈收拾行李,一边问我。 “放心吧,聂里教那帮人破不了。”我拍了拍胸脯,语气里带着自信。 尚德点了点头,转头对他爸妈说:“爸,妈,明早我们回国。” 尚德爸妈虽然有点儿懵,但还是点了点头,没多问。 小花姐则是一脸担忧,拉着我的手:“小龙,你们几个可得小心点儿,别逞强。” “放心吧,姐。”我笑了笑,安慰她。 第二天一早,尚德订好了中午飞往春城的机票,准备把他们全送回龙国,包括白兰姐。 我跟太植,目送他们进了安检口。 白兰姐走在最后,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但什么都没说。 几个小时后,跟太植在赔的快餐厅喝着闷酒,尚德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语气里带着无奈和惊讶:“小龙,白兰姐没跟我们回来。” “啥?!”我瞪大了眼睛,“那她在哪?!” 尚德叹了口气:“她刚给我打电话了,说她已经到乌耳岛的家了,让我好好安顿我爸妈和小花姐,然后赶紧回来。她还往我妈卡上打了一亿高丽币,让我爸妈和小花姐在龙国好好生活。” 我皱了皱眉,心里有点儿复杂。 我咬了咬牙,“算了,回来就回来吧。” 尚德无奈的回道:“我安顿好他们,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跟太植对视了一眼,太植冷冷地说道:“姐挺倔啊。” 我点了点头:“是啊。” 知道白兰姐没回国,我俩匆匆赶回乌耳岛的家,一进门,就看到白兰姐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杯水,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坚定。 “你们别劝我。”她直接说道,语气里没有一丝犹豫。 我看着她,语气严肃:“姐,我们几个可以的。” 白兰姐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我知道,但妈的仇,我得亲手报。” 太植没说话,但眼神里多了一丝认可。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们俩:“先等尚德回来再说吧。” 第三天尚德回来了,脸上写满了兴奋。 一进门,嘴里嚷嚷着:“兄弟们,我回来了!你们猜咋的?我师父看了这令牌,又教了我一招,简直无敌了!下次你们露一手!” 我瞅了他一眼,忍不住调侃:“咋的,你这新招能炸天还是炸地啊?” 尚德一拍胸脯,得意洋洋:“那可不!逮谁干谁!” 太植冷冷地接了一句:“你可拉倒吧。” 尚德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哎,你这人咋这么扫兴呢?我这招可是师父亲传,稳得很!” 白兰姐坐在沙发上,忍不住笑了:“行了行了,你们几个别贫了。那边都安排好了吧?” 尚德点了点头,语气轻松:“放心吧,都安顿好了,住的可舒服了。小花姐让我告诉你,别担心她,专心干正事儿。” 我松了口气,心里踏实了不少:“那就好。” 第五十六章 同盟杀手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我们正商量着怎么绑个聂里教的高管,突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吴叔打来的,我皱了皱眉,接了起来。 “小龙,你们小心点儿!聂里教派了十来个人去偷袭你们,估计快到了!”吴叔的声音里带着焦急。 我冷笑一声:“哟,吴叔,这回靠不靠谱啊?” 吴叔尴尬地笑了笑:“别贫了,我已经派人过去了,你们撑住!” 挂了电话,我转头对尚德他们说道:“兄弟们,聂里教那帮犊子来偷袭了,咱们得好好招待招待。” 尚德一听,眼睛都亮了:“卧槽!终于到我出马了吧!” 我赶紧布了阵,等聂里教那帮人来了,直接起阵,关门打狗。 刚布完阵聂里教的人就杀过来了。 “兄弟们,开干!”我大喊一声,率先冲了上去。 尚德也不甘示弱,掏出九转雷击令牌,嘴里念念有词:“雷来!” 结果,这招一出手,整个结界里顿时电闪雷鸣,狂轰滥炸,逮谁炸谁。 聂里教那帮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炸得满屋子烧狗毛味儿。 太植一看情况不对,立马度入虚空,溜的比兔子还快。 我也赶紧使出八步赶蝉,带着白兰姐来回跑,生怕被尚德的群雷误伤。 我一边跑一边喊:“你特么能不能看着点?!” 尚德一边炸一边喊:“我也不太会使啊!你们看着跑,别被炸着了!” 等尚德的“狂轰滥炸”终于停了,屋里一片狼藉。 聂里教来的十多个人,刚进来还没反应过来,全被炸趴下了。 我喘着粗气,冲尚德喊道:“尼玛的!你特么就是同盟杀手” 尚德挠了挠头,有点儿不好意思:“嘿嘿,我也是头一回用。” 太植从虚空中冒出来,冷冷地说道:“下次你再这么炸,我就直接把你秒了。” 白兰姐忍不住笑了:“甭管咋的,威力确实不小。” 尚德一听,立马又得意起来:“必须的!可是师父亲传,无敌!”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行了,别美了。看看有几个活口。” 我们把检查了一圈,一共来了十六人,炸死11个,三个重伤、两个修为不错,被炸成了轻伤。 我们把2个轻伤绑了起来,扔在了客厅中间。 这两个家伙被炸得灰头土脸,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们。 我蹲下来,冷冷地问道:“说吧,你们聂里教最近有啥计划?郑明萱在哪儿?” 那家伙哆嗦着说道:“我……啥都不知道!” 尚德一听,立马掏出九转雷击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不老实是吧?” 那家伙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喊道:“别别别!我说!我说!郑明萱最近在城南的废弃工厂,那儿是我们的秘密据点!” 我点了点头,转头对尚德说道:“行了,别吓唬他了。” 我们得到他们的坐标后,商量着怎么处理这些聂里教教徒。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等我把布阵取消后,紧接着,专案组的人呼啦啦冲了进来,领头的正是吴叔派来的一个小队长。 那小队长一进门,看到满屋子的狼藉和躺了一地的聂里教教徒,顿时愣住了:“这……这是什么情况?” 尚德一听,立马不乐意了,掏出手机就给吴叔打了过去:“吴叔,他们是来捡漏的吧?” 电话那头,吴叔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怕你们人手不够嘛,我们也是好心……” “好心?”尚德冷笑一声,“孩子死了来奶了。” 吴叔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干笑两声:“那个……你们没事儿就好。” 尚德哼了一声,直接挂了电话,转头对那小队长说道:“这些人你们处理吧。” 那小队长赶紧点头哈腰:“是是是,剩下的交给我们吧。” 我瞅了瞅尚德,忍不住笑了:“行了,走吧。” 我们几个出了门,白兰姐开车直奔“赔的快”餐厅。 一进门,尚德就嚷嚷着:“老板,来四个硬菜!八瓶大绿棒子!” 老板一看是我们,立马笑呵呵地应道:“好嘞,马上来!” 我们找了个空的位置坐下,尚德还在那儿得意洋洋地吹嘘:“你们就说我的群雷狠不狠就完事了?!” 太植冷冷地接了一句:“狠!狠的不分敌我!” 尚德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哎,你咋不会唠嗑呢?!” 我调侃道:“太植说的没毛病啊!” 尚德挠了挠头,有点儿不好意思:“等熟练就好了。” 这时,老板端着菜和大绿棒子过来了:“几位,慢用!” 我们几个也不客气,夹起菜就开吃。 尚德一边吃一边问:“咱们接下来咋整?直接去城南的废弃工厂抓郑明萱?” 我摇了摇头,嘴里还嚼着一块溜豆腐:“不急,咱们得先搬家。” 太植接了一句:“这次搬家也不能跟吴叔他们说。” 尚德看了看我们几个,郑重的说道:“嗯,必须搬家。” 我们几个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商量着搬家的事儿。 尚德夹了一筷子锅包肉,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要我说,咱们得找个隐蔽点儿的地方,别让聂里教那帮犊子找到。” 白兰姐喝了口啤酒,接了一句:“隐蔽是得隐蔽,但也不能太偏,不然你们行动不方便。” 太植冷冷地接了一句:“搬到专案组对面的公寓楼。” 我们几个一听,都愣住了。 尚德瞪大眼睛:“啥?搬到专案组对面?!” 太植瞥了他一眼,语气依旧冷淡:“第一:汉城有专门的修行者保护,我们住这安全有保障。第二:咱们还能顺便盯着专案组。第三:这地方交通方便,上哪都方便。” 我一听,顿时觉得有道理:“哎,这主意不错!专案组对面那公寓楼,位置好,安全系数也高。聂里教那帮人再疯,也不敢在专案组眼皮子底下动手。” 尚德挠了挠头,有点儿犹豫:“可是……咱们刚跟专案组闹掰,搬到他们对面,是不是有点儿不妥?” 太植冷冷地接了一句:“有什么不妥,他们要再整事,你直接给他们炸了。” 第五十七章 京畿道城南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尚德一听,立马乐了:“哎呀~这话我爱听!” 我点了点头,举起酒杯:“啥也不说了!干了!” 我们几个人碰了下杯,一饮而尽。 我们几个吃饱喝足,尚德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艾玛~这顿饭吃得真舒坦。咱们今晚别回去了,直接住酒店得了,明早直接搬家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行,反正家里也你被炸得差不多了,回去也没法住。” 太植冷冷地接了一句:“随便。” 我们几个晃晃悠悠地出了餐厅,在之前的酒店住下。 尚德一进门就瘫在床上,嘴里嘟囔着:“哎呀~这床真舒服,比咱们家那破沙发强多了。” 我瞅了他一眼,忍不住调侃:“大哥,这儿贵啊。” 第二天一早,我们退了房,白兰姐开车带我们直奔专案组对面的公寓楼。 到了地方,我们找了个中介,挑了个12楼的2室1厅。 中介小哥一脸热情:“这房子位置好,视野开阔。” 尚德一听,立马乐了:“哎呀~这地方确实不错!” 我看了看合同,保证金一千万高丽币,租金120万一个月,虽然贵了点,但值。 签完合同,我们几个回家收拾了一下,准备晚上行动。 傍晚,我们开车直奔城南的废弃工厂。 到了地方,我拿出五色令旗,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插好。 太植抓着我,使出了幻舞的一招,度入虚空,直接把我送到了顶楼。 我把旗插好,结界已经布下,整个工厂被无形的屏障封锁。 工厂内部昏暗而阴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 墙壁上布满了诡异的符文,显然是聂里教的邪术痕迹。 我们刚走没几步,前方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我低声提醒道,迅速躲到一旁的机器后面。 我们让白兰姐留在工厂外随时接应,没有参与战斗。 几个聂里教的教徒从我们面前走过,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等他们走远后,我示意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工厂的另一端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紧接着是尚德的大喊:“雷来!” “尚德动手了!”我低声说道,加快了脚步。 我们刚冲到工厂中央,就看到尚德正被几十个教徒围攻。 他手中的九转雷击令牌不断释放出雷电,将周围的教徒炸得东倒西歪。 然而,教徒的数量实在太多,尚德渐渐有些支撑不住。 “尚德,炸死他们!”我大喊一声,手中的斩邪雄剑猛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直指前方的教徒。 我身形如电,瞬间冲入战团,剑锋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光,将几个教徒斩成碎片。 尚德大笑一声,手中的九转雷击令牌猛然一挥,“天雷滚滚!” 瞬间,整个工厂上空乌云密布,无数道雷电从天而降,将周围的教徒炸得人仰马翻。 “卧槽!你这招太猛了!”我忍不住喊道,心里却有些担心他会误伤我们。 尚德得意地笑了笑:“必须的!” 就在这时,尚德突然发现手中的九转雷击令牌似乎失灵了。 他愣了一下,用力摇了摇令牌,嘴里嘟囔着:“什么情况?是不是被师父掉包了?” 他再次尝试催动令牌,结果令牌只是发出几声微弱的电光,完全没有之前的威力。 “艹!这玩意儿是不是坏了?”尚德一脸懵逼,用力拍了拍令牌。 我忍不住笑出声:“是不是没电了?” 尚德一脸无奈:“不知道啥情况啊!” 太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废材。” 尚德不服气地回怼:“你行你上啊!” 就在这时,工厂的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你们几个小卡拉,又来了。” 我们转头看去,只见郑明萱正站在工厂二楼的平台上,手中握着一根黑色的骨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郑明萱!”我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爸在哪?不说整死你!” 郑明萱冷笑一声:“就凭你们几个?” 她话音未落,手中的骨杖猛地一挥,地面突然裂开,几只巨大的尸鬼从地底爬了出来。 “小心!”我大喊一声,手中的斩邪雄剑金光大盛,直指尸鬼。 尚德也不甘示弱,虽然令牌失灵,但他依然挥舞着坤云剑,剑锋如霜,直逼尸鬼。 太植则利用幻舞,身形如鬼魅般在尸鬼群中穿梭,影刃每一次闪现都带起一片血光。 尚德挥舞着坤云剑,剑锋如霜,直逼郑明萱。 郑明萱冷笑一声,手中的骨杖猛地一挥,一道黑色的邪气直奔尚德而去。 “天刀七式——裂空!”尚德大喝一声,剑锋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光,瞬间将邪气劈开。 郑明萱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尚德的剑法如此凌厉。 她迅速后退,手中的骨杖不断挥舞,释放出更多的邪气。 尚德紧追不舍,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之势。 然而,郑明萱的身法极为灵活,总能险险避开。 我则从另一侧逼近郑明萱,手中的斩邪雄剑金光大盛,直指她的咽喉。 “去死吧!”我大喝一声,直奔她的胸口。 郑明萱冷笑一声,手中的骨杖猛地一挥,一道黑色的邪气直奔我而来。 我使出八步赶蝉,身形如电,瞬间避开邪气,剑锋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光,直逼她的咽喉。 郑明萱脸色一变,迅速后退,手中的骨杖不断挥舞,释放出更多的邪气。 就在这时,太植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郑明萱身后,影刃直取她的后心。 郑明萱显然没料到太植的偷袭,仓促之间只能勉强避开,但后背还是被影刃划出一道血痕。 郑明萱脸色终于变了,一边后退,一边用骨杖猛击地面,试图破坏我布下的结界。 她的骨杖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黑色的邪气,结界开始出现裂痕。 “不好!她在破阵!”我大喊一声,迅速冲向郑明萱,试图阻止她。 然而,郑明萱的身法极为灵活,总能险险避开我的攻击。 她的骨杖不断挥舞,结界的裂痕越来越大。 第五十八章 兄弟阋墙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眼看郑明萱即将破阵逃跑,我迅速从乾坤圈中召唤出两位白娘子姐姐。 “白娘子姐姐,出来帮忙!”我低声喊道。 乾坤圈中闪过一道白光,两位身穿白衣的女子飘然而出,手持长剑,神色冷峻。 她们身形一闪,瞬间冲入战团,剑锋如雪,将郑明萱逼退。 我趁机抛出乾坤圈,金光一闪,乾坤圈瞬间将郑明萱捆住。 “你今天死定了,耶稣来了也保不住你!我说的!”我冷冷地说道。 郑明萱被乾坤圈捆住,脸色终于变了。 她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疯狂:“你们以为抓了我就能结束这一切吗?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杀了我,教主永远不会放了你父亲!” 我心头一震,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你说什么?” 郑明萱冷笑道:“你父亲在我们手里,只有我能让他活着。放了我,我保证他安全。” 尚德怒吼道:“别信她的鬼话!她只是想逃!” 太植也冷冷地说道:“动手。” 我咬了咬牙,心中挣扎不已。 父亲的下落一直是我心中的痛,如果郑明萱说的是真的…… 就在尚德和太植准备动手的瞬间,我突然转身,斩邪雄剑猛然挥出,一道剑气直奔尚德和太植而去。 “你干鸡毛呢!”尚德大惊,勉强躲开剑气。 太植也被逼退数步,冷冷地看着我:“你疯了?” 我没有回答,趁着他们分神的瞬间,一把抓住郑明萱的手腕,低声道:“快滚!” 郑明萱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身形一闪,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尚德和太植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你几个意思?!”尚德怒吼道,眼中满是愤怒和不解。 我低下头,心中充满了愧疚:“对不起……我不能拿我父亲的命去赌。” 尚德一拳砸在墙上,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放走她,我们之前的努力全白费了!”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我会承担一切后果。但现在,我必须找到我父亲。” 太植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随你吧。” 尚德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这次你真的错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父亲,彻底结束这一切。 我们走出废弃工厂,夜色深沉,空气中还弥漫着战斗后的硝烟味。 尚德掏出手机,拨通了吴叔的电话。 “吴叔,城南的废弃工厂需要人来清场,里面躺了不少聂里教的教徒跟尸鬼。”尚德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 电话那头,吴叔的声音传来:“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郑明萱抓到了吗?” 尚德沉默了一下,看了我一眼,随后说道:“郑明萱用小龙父亲性命威胁他,所以把她放了。” “什么?!”吴叔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你们这是无组织、无纪律!怎么能擅自放走这么重要的目标?!” 尚德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冲着电话吼道:“吴叔,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要不是你们专案组的组员白痴,让小龙家里出了变故,能发生这些事吗?你们连他爸妈都保护不了,现在倒有脸来指责我们?” 电话那头,吴叔被怼得哑口无言,沉默了几秒后才叹了口气:“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气。这事儿……确实是我们疏忽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工厂那边我派人去处理。” 尚德冷哼一声,挂断了电话。 尚德收起手机,转头看向我,语气缓和了下来:“小龙,别往心里去。我们都不怪你。”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复杂:“谢谢。” 尚德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之间,说这些干啥?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 这时,太植冷冷地插了一句:“我也是。” 我和尚德同时看向太植,有些意外。 太植平时话不多,但这句话却让我心里一暖。 尚德笑了笑:“你看,连太植都这么说了,你就别自责了。”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嗯,咱们回去吧。” 我们回到公寓,白兰姐出去买了点食物跟几瓶酒。 白兰姐说道:“我买了点吃的,还有酒,咱们边吃边聊。” 我们围坐在桌边,尚德打开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我和太植各倒了一杯。 “来,先喝一杯。”尚德举起酒杯。 我们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白兰姐夹了一块烤肉放到我碗里,轻声说道:“小龙,别太自责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感动:“谢谢你们。” 尚德一边啃着鸡翅,一边说道:“接下来咱们得好好商量一下,怎么找到你父亲,顺便把聂里教彻底端了。” 太植冷冷地接了一句:“郑明萱跑了,聂里教肯定会加强防备。我们得小心。” 我放下筷子,沉声说道:“郑明萱说,只有她能让我父亲活着。我觉得,她可能会主动联系我们。” 尚德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她会用你父亲当筹码,跟我们谈条件?” 我点了点头:“很有可能。所以,我们得做好准备。” 白兰姐想了想,说道:“要不要联系一下崔爷爷?他经验丰富,说不定能给我们一些建议。” 尚德摇了摇头:“暂时别找专案组了。他们现在靠不住,咱们得靠自己。” 太植冷冷地补充了一句:“专案组只会拖后腿。”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管怎样,我们得先找到郑明萱。她既然敢用我父亲威胁我,就说明她还有后手。” 尚德点了点头:“对,咱们得主动出击,不能坐以待毙。” 当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十二楼的高度让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但我却无心欣赏。父亲的下落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 突然,我感觉到一阵异样的气息。 那是一种熟悉的、令人不安的阴冷感,我猛地坐起身,斩邪雄剑已经握在手中。 第五十九章 1988-07-15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小龙,你也感觉到了?“尚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推门而入,手里握着坤云剑。 太植紧随其后,影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我点点头,示意他们噤声。那股气息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我们。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的龙仙之力。 自从来到高丽后,这种感应能力似乎越来越强了。 “在那边!“我猛地睁开眼睛,指向客厅的角落。 太植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角落里传来一声闷哼,一个黑影踉跄着现出身形。 那是一个穿着黑袍的聂里教教徒,他的胸口插着太植的影刃。 尚德一个箭步上前,坤云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说!谁派你来的?“尚德厉声问道。 教徒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的眼睛突然变得漆黑如墨:“教主让我给你们带个话......“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 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邪气从他体内爆发,连忙大喊:“快退开!“ 但已经来不及了。 教徒的身体轰然炸开,黑色的邪气在空中凝聚成一张模糊的面孔。 那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的脸,带着阴冷的笑意。 “想要你父亲活命,明天晚上带着你的伙伴们来乌耳岛......“那个声音沙哑而冰冷,“记住,别耍花样。“ 面孔突然扭曲,化作一道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我呆立在原地,心脏狂跳不止。父亲果然在他们手上! “小龙!“尚德的声音将我从恍惚中惊醒,“你看这个!“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地上残留着一滩黑色的液体,液体中隐约可见几个奇怪的符号。 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我蹲下身,仔细辨认那些符号。 体内的龙仙之力突然躁动起来,一股暖流涌向我的双眼。 符号在我眼中逐渐清晰,竟然组成了一串数字:1988-07-15。 这个日期......我猛地想起,这不正是我出生的日子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 我们同时转身,只见郑明萱正站在窗外的空调外机上,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大伙,这么晚还不睡啊?“她歪着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特意来给你们送个礼物。“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随手扔了进来。 布包在地上滚了几圈,露出一枚熟悉的戒指。 那是......父亲的戒指! “我爸到底在哪?“我强压着怒火问道。 “放心,“郑明萱轻笑着后退一步,“还活着。不过......如果你们明天晚上不来乌耳岛,我可不敢保证他还能见到后天的太阳。“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父亲的戒指就在眼前,我却无能为力。 “小龙,“尚德按住我的肩膀,“别冲动。这明显是个陷阱。“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地上的神秘符号还在微微发光,似乎在提醒我什么。这个日期......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吴叔的电话。 “吴叔,我们搬家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就在你们专案组对面的公寓楼,12楼。“ 电话那头传来吴叔惊讶的声音:“什么?你们搬到我们对面了?怎么不早说......“ “早说?“我冷笑一声,“说了有用吗?刚才我们又被袭击了,就在你们专案组眼皮子底下。你们专案组门口也不安全啊,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吴叔被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才讪讪道:“这个......不应该啊。你们没事吧?“ “托您的福,还活着。“我继续讽刺道,“对了,明晚聂里教的教主约我们在乌耳岛见面,就在我们租的单独住宅那附近。“ “乌耳岛?“吴叔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要不要我们派人支援?“ “不用了,“我看了眼尚德和太植,“我们自己能搞定。就是告诉您一声,挂了。“ 放下电话,尚德立刻凑过来:“你咋不告诉吴叔那个数字?肯定是个重要线索。“ 还没等我回答,太植冷冷地插了一句:“当然不能告诉他们,要不又得坏菜。“ 尚德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也是,专案组那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点点头,走到餐桌前打开手机,搜索乌耳岛的地图:“来,商量一下明晚的行动。“ 白兰姐端来几杯咖啡,我们围坐在一起。 尚德指着地图上标红的区域:“这是我们租的房子,位于岛的中心位置,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 “易守难攻。“太植简短地评价道。 “但也是死路。“我补充道,“如果他们在树林里设伏,我们连退路都没有。“ 尚德摸着下巴:“要不我们提前埋伏?“ “不行,“我摇头,“郑明萱说了,要我们明晚去。以她的性格,肯定会派人监视。如果我们提前行动,反而会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尚德皱眉。 我在地图上画了个圈:“这里,单独住宅东面的码头。虽然看起来是个死胡同,但我们可以利用水路。“ 太植眼睛一亮:“声东击西。“ “对,“我解释道,“明晚我们大张旗鼓地从正门进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同时派一个人从水路绕到房子后面。“ “我去水路。“太植主动请缨。 “不行,“我摇头,“你更适合正面牵制。让尚德去,他的剑法适合近身搏斗。“ 尚德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那我呢?“白兰姐问道。 “姐你在外围车里接应,“我说,“如果情况不对,立刻联系崔爷爷。虽然不想麻烦专案组,但总得留个后手。“ 太植突然开口:“那个日期,1988-07-15,你怎么看?“ 我沉吟片刻:“我总觉得,这个数字组合不简单。它可能是一个密码,或者某种线索。“ 尚德挠了挠头:“密码?你是说,这个数字可能隐藏着某种信息?“ 第六十章 龙纹解码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我点点头:“对,聂里教特意留下这个数字,肯定有深意。我们需要找到它的含义。“ 白兰姐若有所思地说:“会不会是某种符咒的编号?我记得聂里教擅长用数字和符文结合的方式记录秘密。“ “有可能,“我赞同道,“聂里教的邪术体系复杂,他们可能会用数字代表某种符文或仪式。“ 尚德挠了挠头:“那我们怎么破解?总不能瞎猜吧?“ 我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师父曾经教过我一种古老的数字解密方法,叫做'龙纹解码'。它利用龙族的符文体系,将数字转化为对应的符文。“ 太植眼睛一亮:“你是说,这个密码可能是龙族符文?“ “对,“我点点头,“1988-07-15可能对应着四个龙族符文。如果我们能破解这些符文,或许就能找到线索。“ 我迅速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找到师父教我的龙族符文表。将**1988-07-15**拆分成**19-88-07-15**,然后对照符文表逐一翻译。 “19对应'龙鳞',88对应'龙吟',07对应'龙息',15对应'龙魂'。“我一边写一边解释。 尚德凑过来看:“龙鳞、龙吟、龙息、龙魂......这是什么意思?“ 我皱眉思索:“这四个符文组合在一起,可能是某种仪式的关键,或者是某个地点的标记。“ 白兰姐突然插话:“我记得乌耳岛有个古老的传说,说岛上曾经有一条龙陨落,它的鳞片化作岛屿,龙吟化作风声,龙息化作海浪,龙魂化作岛上的灵气。“ 我猛地抬头:“你是说,这个密码可能指向乌耳岛的某个特定地点?“ 白兰姐点点头:“对,也许聂里教在岛上设置了某种仪式,需要这四个符文才能启动。“ 太植冷冷地说:“那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聂里教已经掌握了这个密码,他们可能会在明晚完成仪式。“ 我放下手机,眉头紧锁:“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尚德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 “如果聂里教明晚要举行重要仪式,“我缓缓说道,“他们为什么要主动联系我们,还特意告诉我们密码?这完全说不通。“ 太植冷冷地接话:“除非,他们需要我们。“ “需要你们?“白兰姐不解地问。 我点点头:“对,他们可能需要我们完成仪式的某个关键环节。“ 尚德挠了挠头:“你是说,我们中的某一人可能是仪式的一部分?“ “很有可能,“我继续说道,“聂里教的邪术体系复杂,他们可能需要特定的力量或能力来完成仪式。而我们,正好符合他们的要求。“ 太植冷冷地说:“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沉思片刻:“可能是为了唤醒某种强大的存在,或者是打开某个封印。无论是哪种情况,对我们来说都是巨大的威胁。“ 白兰姐担忧地说:“那我们还去吗?“ “去,“我坚定地说,“但我们要反客为主。既然他们需要我们,我们就利用这一点,打乱他们的计划。“ 尚德眼睛一亮:“你是说,我们将计就计?“ “对,“我点点头,“在关键时刻破坏仪式。“ 太植冷冷地补充道:“风险很大。“ “我知道,“我深吸一口气,“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不仅能救出我爸,还有可能彻底摧毁聂里教的阴谋。“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低沉:“小龙,别忘了,明晚乌耳岛见。密码是1988-07-15。记住,不要带其他人,会连累他们。“ 电话再次挂断。 尚德皱眉:“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商量计划?“ 我摇摇头:“可能只是猜测,或者他们在监视我们。“ 太植冷冷地说:“无论如何,我们得小心。“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我们还有不到二十小时。大家抓紧时间休息,明晚行动。“ 夜色如墨,乌耳岛的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扑面而来。 我们三人站在码头边缘,望着远处被密林包围的单独住宅,那里透出几点诡谲的幽绿色光芒。 “尚德,你从西侧礁石区下水,“我压低声音,“绕过监控范围,从后门潜入。记住,发现符文标记立刻通知我们。“ 尚德紧了紧防水背包,坤云剑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放心,就算遇到尸鬼群,我也能杀出一条路。“ 太植站在我身后,影刃悄然出鞘半寸:“正门至少有二十个教徒把守,硬闯会打草惊蛇。“ 我摸出隐身符,说道:“三十分钟左右隐身时间,足够我们穿过前院。“ 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掩盖了我们的脚步声。 靠近单独住宅时,我捏碎符纸,淡金色的光晕笼罩全身。 太植如鬼魅般翻上墙头,我紧随其后,却在落地时踩到一截枯枝。 “咔嚓——“ 二楼窗户突然打开,郑明萱探出半个身子。 她手中的骨杖泛起黑雾,蛇一般游向我们的方向。 “被发现了!“太植猛地拽住我滚进灌木丛。 黑雾擦着耳际掠过,身后树干瞬间腐蚀出一个焦黑的洞。 “看来你们的隐身符不太管用啊。“郑明萱的笑声从扩音器里传来,“不过正好,仪式需要活祭品。“ 单独住宅突然剧烈震动,地面裂开数道缝隙,猩红的液体从裂缝中涌出,在空中凝结成四个巨大的符文——正是龙鳞、龙吟、龙息、龙魂! “原来这就是祭坛!“我恍然大悟。 那些看似随意的建筑结构,此刻在月光下显露出龙形轮廓,四个符文正好对应龙首、龙爪、龙脊和龙尾的位置。 尚德的传讯符突然在怀中发烫,他急促的声音传来:“后门地窖里有个青铜鼎,里面...里面全是泡着符水的妇女!“ 我浑身发冷。聂里教竟用妇女为仪式燃料,难道需要我的龙仙之力作为引子? “太植,掩护我!“我甩出五张雷火符,符纸在空中炸成火网暂时逼退涌来的尸鬼。 斩邪雄剑感应到龙气,剑身腾起刺目金芒。 第六十一章 牵丝傀儡术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郑明萱的骨杖射出一道黑箭:“休想!“太植的影刃及时格挡,火星四溅中,他旋身踢飞两个扑来的教徒。 我踩着一楼凸起的窗沿跃上屋顶,青铜柱近在咫尺。 剑锋触及龙角的刹那,整座岛屿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龙吟,海面掀起十米高的巨浪。 “住手!“郑明萱尖叫着扑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破坏什么!“ 斩邪雄剑已劈开青铜柱,裂缝中迸发出耀眼的青光。 龙仙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小龙,用都功印吸收龙魂!他们要复活的是——“ 话未说完,地底传来山崩地裂般的轰鸣。 单独住宅开始塌陷,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血池,一具庞大的龙骸正在血水中缓缓升起...... 龙骸的骨骼泛着幽绿磷光,血池翻涌间竟有婴灵啼哭从骸骨深处传来。 郑明萱立于残破的屋檐,骨杖顶端悬浮着四枚血色符文:“时辰正好,就让你们见识千年龙怨!“ 太植突然踏出玄奥步伐,身形如水纹般荡漾消失。 郑明萱瞳孔骤缩,骨杖横扫间甩出九道黑刃,却在触及太植残影时全部落空。 “幻舞•千蝉鸣!“虚空传来太植的低喝,三十六道影刃从不同维度刺出。 郑明萱黑袍突然鼓胀,无数发丝般的黑线结成茧状屏障,金属撞击声如暴雨倾盆。 我趁机跃上屋顶,斩邪雄剑直指龙角。 剑锋触及青铜柱的刹那,整根龙角突然浮现密密麻麻的符咒——正是用龙血书写的“1988-07-15“! “原来如此!“龙仙的声音在识海炸响,“这是龙族被斩灭的日期!用都功印逆转符文!“ 我将都功印按在符咒上,金光顺着日期纹路逆向流淌。 青铜柱轰然炸裂,迸出的青光中竟浮现出当年景象:1988年7月15日,聂里教初代教主率领八百教徒,在乌耳岛斩杀了最后一条守护龙。 “不——!“郑明萱尖叫着甩开太植,骨杖射出血箭直扑封印核心。 太植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影刃刺入她右肩的同时,左手结出虚空印:“幻舞•缚灵锁!“ 无数银丝从虚空中钻出,将郑明萱牢牢捆住。 她疯狂挣扎间,骨杖顶端的血色符文突然倒转,原本被控制的龙骸发出惊天怒吼,转头朝她喷出青色龙炎。 “快退!“太植拽着我跃下屋顶。 身后传来郑明萱凄厉的惨叫,龙炎将她连同骨杖烧成灰烬。 失控的龙骸冲天而起,岛屿四周突然升起八根刻着“1988-07-15“的石柱,组成困龙大阵。 “去阵眼!“尚德从血池中冲出,手里举着半块青铜残片,“地窖里找到的,上面写着封印方法!“ 我们冲向中央石柱,只见柱身凹陷处正好与青铜残片吻合。 嵌合瞬间,海面升起九道水龙卷,将暴走的龙骸拖入深海。 当最后一片龙鳞消失时,所有石柱上的日期都变成了“2008-07-15“。 “日期在自动更新......“我摸着发烫的都功印,“难道这个封印每二十年就要加固一次?“ 海浪裹挟着焦黑的木屑拍打礁石,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我跪坐在中央石柱旁,指尖触到凹陷处残留的青铜碎屑。 都功印在掌心突突跳动,那些扭曲成“2008-07-15“的符文像活物般蠕动,每一次明灭都让太阳穴刺痛难忍。 “你们看这个!“尚德从碎石堆里扒出个琉璃瓶,青色光雾在瓶内左冲右突,“郑明萱的骨灰里面找到的,像不像你劈龙角时冒出来的东西?“ 胸口突然传来灼烧感,识海里掠过零碎画面:暴雨夜接生婆颤抖的手、滴入青铜鼎的婴孩血。龙仙的气息如风中残烛,只传来断续的意念波动——“禁...忌...“ 琉璃瓶骤然炸裂,光雾化作星芒没入我心口。 “当心!“太植的影刃擦过我耳际,击飞一道袭来的黑芒。 海面不知何时凝结成冰,藏青道袍的老者踏冰而来,每步落下都绽开蛛网状血纹。 “郑家丫头果然不成气候。“老者拂尘轻挥,尚德的坤云剑竟脱手飞出,“天刀鬼谷门的剑,勉强配得上屠龙。“ 太植身形骤分七影,影刃如暴雨倾盆。 老者以剑画圆,太极气劲将攻击尽数化解。 “幻舞步法?“他枯槁的脸上浮起冷笑,“聂政若在场,或许能逼老夫出鞘。“坤云剑突然龙吟大作,剑气化作九道白虹。 “老东西,吃我一招!“尚德怒吼一声,九转雷击令牌高举,五道雷光从天而降。 老者拂尘一挥,雷光竟被引向太植。 “小心!“我甩出雷火符干扰,斩邪雄剑趁机劈向老者后心。 他头也不回,拂尘缠住剑身一扯:“龙仙残魄,也敢造次!“ 地面剧烈震颤,八根石柱破土而出,渗血的“2008-07-15“开始倒流。 老者咬破舌尖,血雾在空中凝成敕令:“甲子重临,万龙——“ “休想!“尚德再次催动九转雷击令牌,这次五道雷光化作雷龙扑向老者。 太植同时割破手掌,血珠在虚空勾出禁纹。 空间如水面泛起涟漪,老者动作迟滞了一瞬。 “就是现在!“我趁机将都功印按在中央石柱上。 金光顺着符文逆向流淌,石柱轰然炸裂。 老者须发皆张:“尔等竟敢——“话未说完,海底伸出无数白骨龙爪,将他拖入漆黑漩涡。 风暴渐息,我捡起半块青铜残片。 背面刻着潦草字迹:“甲子宴...龙脉...阻止...“落款处有个残缺的“林“字。 海浪卷来焦木,钉着的血字条墨迹未干:“六十日后,庆州南山。“铁画银钩的笔锋,与青铜残片如出一辙。 尚德突然指向海面:“那什么玩意啊?“ 八根石柱沉没处浮起青铜棺椁,每具棺盖都刻着“1988-07-15“。 当最后一道浪花退去,棺内传出指甲抓挠声。 “卧槽!是九菊一派的牵丝傀儡术!“尚德用九转雷击令牌挑开棺中丝线,那些靛青色丝线在月光下泛着尸油光泽。 太植的影刃突然转向海面:“水位在下降!“我们这才发现八具青铜棺椁正形成漩涡,海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入棺中。 第六十二章 游女棺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远处传来渡轮急促的汽笛声——退潮速度远超自然规律。 我甩出五张雷火符结成离火阵,符纸却在触及棺椁时自燃。 龙仙突然在识海中示警:“用都功印收海水!“ 当法印金光笼罩海面时,竟从漩涡中扯出个青铜罗盘,盘面用汉字刻着“甲子宴•丙戌位“。 “是九菊一派的式盘!“太植用影刃挑起罗盘,“去年釜山港沉船案里,东密邪派就用过这种...“他突然噤声,罗盘中心的蛇形指针疯狂旋转,指向庆州南山方向。 尚德突然闷哼跪地,九转雷击令牌脱手飞出。 我们这才发现他脚踝缠着根透明丝线,皮肤下凸起游蛇状的青筋。 “是菊丝!“他咬牙扯开裤腿,露出三个正在渗血的菊瓣状伤口,“这些棺材是东密邪派布的局!“ 海浪突然炸开,七具女尸从棺中直立而起。 她们撕裂的韩服下露出和服腰带,发间插着铸有菊纹的铜簪。 我猛然想起前段时间在济物浦港缴获的走私文物——这批江户时代的“游女棺“,正是九菊一流用来转运式神的容器。 “幻舞•百雀斩!“太植身形化作流光,影刃在女尸间织出血网。 尚德强忍剧痛掐诀:“五雷猛将,火车将军——雷来!“九转雷击令牌召来的雷光竟带着血雾,将三具女尸劈成焦炭。 当最后一具女尸坠海时,她怀中的铜镜突然射出血光。 镜中浮现出郑明萱扭曲的面容:“没想到你们能触发第二重陷阱...“她的瞳孔突然变成蛇类的竖瞳,“六十日后的南山之约,可别让我失望。“ 咸腥的海风突然凝滞,我握紧都功印后退半步。 漂浮的青铜棺椁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八具棺盖同时弹开半寸,靛青丝线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 尚德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瞳孔里泛着诡异的菊纹:“那铜镜...我见过!在潘家园...“话未说完,他脖颈青筋暴起,菊丝顺着血管爬上脸颊。 “定魂针!“太植甩出三枚乌木钉,钉住尚德三处大穴。 影刃翻飞间割开他手腕,涌出的血竟带着细如发丝的菊瓣。 海面传来引擎轰鸣,一艘锈迹斑斑的渔船破雾而来。 船头站着穿月白旗袍的女子,她手中罗盘指针正指向我怀中的青铜残片。 “林氏堪舆局第三十七代传人。“女子甩出墨斗线缠住尚德脚踝,“要想救你同伴,就让我取走他体内的菊种。“ 太植的影刃架在她颈间:“就凭你?“ 女子掀开左袖,露出与我掌纹相似的龙鳞印记:“二十年前,我母亲在庆州南山接生过一个男婴。“ 她指尖轻点尚德渗血的伤口,菊丝突然发出尖啸,“当年聂里教夺走的龙胎胞衣,就封在甲子宴的祭坛里。“ 都功印突然剧烈震动,我脑海中闪过零碎画面:暴雨中的产房、沾满龙血的襁褓,还有刻着“林“字的接生剪。 龙仙残魄发出悲鸣,震得我耳膜生疼。 渔船甲板突然炸裂,十二具东密僧尸破水而出。 他们手持刻满菊纹的锡杖,结成的阵法让海水倒卷上天。 “小心幻海阵!“林小姐甩出八枚五帝钱,铜钱在空中结成八卦阵,“这些是九菊一派的式神将,要击破他们眉心的...“ 话音未落,尚德突然暴起。 坤云剑裹挟雷光劈向林小姐,他眼中菊纹已蔓延至瞳孔:“时辰到了!“ 太植的影刃及时架住剑锋,火星溅在墨斗线上燃起青焰。 我趁机将都功印按在尚德眉心,金光与菊丝碰撞发出烙铁入水的嗤响。 “就是现在!“林小姐咬破指尖在罗盘上画出符咒,“青龙汲水,破!“ 悬浮的海水轰然坠落,式神将们被水压冲得支离破碎。 我趁机扯开尚德衣襟,在他心口处看到枚发光的菊种——正是郑明萱骨灰瓶里逃逸的光雾! 渔船突然传来诡异的童谣声。 我们转头望去,驾驶舱的玻璃上正缓缓浮现血字: “七月十五 龙回头 南山月 照坟丘“ 林小姐脸色骤变:“这是聂里教的催命帖!说明他们已经...“她突然拽着我扑向船舷,原先站立处刺出三根青铜桩,桩上刻着“甲子宴·癸未位“。 海面下亮起密密麻麻的绿光,数不清的青铜棺椁正在上浮。每具棺材都伸出缠满菊丝的手臂,抓向渔船吃水线。 “快进船舱!“太植斩断两根抓钩。我回头时瞥见尚德正用坤云剑割破手掌,将血抹在九转雷击令牌上。 “五雷猛将,听吾号令!“他跃上桅杆,雷光在乌云中凝聚成虎形,“破邪!“ 雷霆炸响的瞬间,我怀中的青铜残片突然发烫。 残片上的“林“字渗出鲜血,在甲板上勾勒出庆州南山的地形图。 尚德脖颈青筋暴起,菊丝已蔓延至太阳穴。 我急掐法诀催动都功印,法印悬于其眉心三寸:“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收!“ 金光如瀑倾泻,菊丝在至阳之气中剧烈扭动。 太植趁机掷出三枚镇魂钉,将尚德钉在礁石上。 林小姐突然咬破指尖,在青铜残片画出空间符:“这是龙国玄门缩地符,能送我回潘家园。“ 她将染血的符纸拍在渔船桅杆上,木纹顿时浮现八卦阵图。 “六十日后庆州南山皇龙寺见!“ 林小姐跃入阵眼前抛来龙纹玉佩,“回龙国时记得去潘家园林氏堪舆局——你师父在那里留了东西!“ 渔船在青光中消失的刹那,海面突然浮起七盏引魂灯。 戴着青铜面具的聂里教徒踏浪而来,手中骨笛吹出摄魂之音。 “速战速决!“我甩出五张雷火符逼退最近的教徒,太植的影刃已割断两盏引魂灯的绳索。 尚德突然睁眼,九转雷击令牌召来三道紫雷劈入海面,潜伏的尸鬼群在电光中化为焦炭。 黎明时分,特殊专案组的直升机降落在码头。 崔爷爷手持八部天龙杵迎上来,杵尖正指着青铜残片:“这上面的血沁...是皇龙寺镇寺法宝的气息!“ 第六十三章 八部天龙杵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我们跟着崔爷爷回到专案组时,走廊的应急灯正在频闪,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符纸燃烧的混合气味。 尚德被抬进治疗室的瞬间,治疗室蓝光结界嗡嗡作响,尚德躺在符文明灭的病床上,九转雷击令牌在床头柜不断迸发细小电弧。 我隔着防爆玻璃看到他脖颈处的菊丝正在皮下蠕动,像是某种活物在绘制地图。 我深吸一口气,攥紧沾满海盐的衣角,指甲缝里还嵌着昨夜打斗时的青铜碎屑。 “我有几个问题,“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希望你们能回答我。“ 崔爷爷的烟斗在实木桌面敲出三个灰点,他身后电子屏突然弹出父亲军装照的立体投影。 他抬眼看了看我,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嗯,你说。“ 我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你们是不是知道东密邪派跟聂里教的实力有多恐怖?“我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们昨天差点都交代在那了!“ 崔爷爷慢条斯理地磕了磕烟斗,灰白的烟雾在空气中盘旋:“知道。“ 当他说出这个词时,照片背景里戴青铜面具的身影突然转头,那只血红的电子眼正对着我的方向。 我注意到照片右下角的日期——1988年7月15日,正是我出生的日子。 我重重地坐回椅子,发出一声冷笑:“那为什么还让我们掺进来,当炮灰?“我拍在钢化桌面上的手掌震得镇纸移位,露出下面压着的尸检报告——母亲太阳穴的贯穿伤特写刺痛我的瞳孔。 报告显示,伤口边缘有龙鳞状的灼烧痕迹。 崔长寿拨动紫檀念珠的手顿了顿,佛珠碰撞声与尚德的心电监护仪形成诡异合奏。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是你们师父的意思。“ 他身后的全息地图突然聚焦庆州南山,地宫入口处的石狮雕像竟与龙纹玉佩的造型完全一致。 我注意到石狮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我师父有病啊,让我把命搭在国外!“ 燃烧的符灰在空中组成“1988-07-15“的字样,又迅速被通风系统抽散。 崔爷爷缓缓拉开铁柜最底层抽屉,寒气裹着霜雾涌出。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因为你体内的龙魂。“ 他取出的密封罐里泡着片逆鳞,鳞片上的天然纹路与我锁骨下的胎记完美重合。 我伸手触碰罐子时,逆鳞突然发出微弱的龙吟。 尚德突然在治疗室发出非人嘶吼,我们转头时正看见他撞破结界。 他撕开的病号服下,菊丝在胸口织成高丽半岛地形图,济州岛的位置凸起拳头大的血泡。 血泡破裂时,一股腥臭的黑血喷溅在防爆玻璃上。 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插入地面,佛光中浮现出太植师父与聂里教长老密谈的全息影像。 他的语气变得严肃:“尚德跟太植也是他们师父安排的。“ 画面里两人交换的信物,正是太植从不离身的影刃。 我注意到影刃的柄部刻着“林“字。 我咬着牙,从口袋里掏出龙纹玉佩,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林氏堪舆局又是什么部门?“我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我怎么没在我师父那听过?“ 崔爷爷接过玉佩,在手中仔细端详:“与我们特殊专案组一样的部门,“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玉佩上的纹路,“但比我们的实力强很多,可又在龙国特殊部门之下。“ 我将龙纹玉佩拍在桌面时,玉佩突然吸附在全息地图的汉江流域。 电子屏弹出红色警告框,显示该区域磁场波动与二十年前云州暴雨夜的数据完全一致。 我注意到玉佩上的龙纹正在缓慢游动。 我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因为紧张而发紧:“最后一个问题,“我死死盯着崔爷爷的眼睛,“我爸还活着吗?“ 崔爷爷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不知道,“他的目光变得复杂,“但我需要告诉你一件事。“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桌沿:“什么事?“ “你母亲的死,“崔爷爷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可能与你父亲有关。“ 我猛地后退一步,撞翻了身后的椅子:“崔爷爷!“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发抖,“别说我不尊重您。有些话希望您不要乱说!“ 崔爷爷站起身,走到窗前:“你父亲的身份很可疑,“他的背影显得格外沉重,“可能与聂里教有关。“ 我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真是离了个大谱!“我大步走到他面前,“您知道吗?我父亲在龙国当过兵,而且是侦察兵!“ 崔爷爷转过身,直视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他的声音异常平静,“我们查过你父亲的档案。“他慢慢走回桌前,“你们之前不姓金,而是姓林。“ 我脑袋嗡的一下,感觉天旋地转:“屁!“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不仅吴叔不靠谱,没想到连您也这么不靠谱!“我用力拍着桌子,“我爸、我姑、都姓金,现在告诉我,我爸姓林?真是扯淡!“ 崔爷爷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档案袋,重重地扔在桌上:“你自己看吧。“ 我的声线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龙吟震颤,天花板吊灯突然爆裂。 飞溅的玻璃渣在佛光结界外悬停,映出千万个我扭曲的面容。 崔爷爷调出的监控画面里,父亲正站在聂里教祭坛中央。 当他掀开黑袍兜帽时,后颈处林氏宗族的火焰纹身正在渗血——和我腰间胎记的形状分毫不差。 我注意到祭坛上摆放着一个青铜鼎,鼎中漂浮着母亲的遗物。 我颤抖着手翻开档案,泛黄的照片簌簌抖落。 父亲年轻的面容在惨白灯光下忽明忽暗,那道横贯左眉的伤疤此刻看来竟像条蜷缩的蜈蚣。 照片背面用朱砂写着:“林正南,1988年7月15日,龙国云州。“ “不可能...“我的声音嘶哑,指尖触到照片上父亲胸前的玉佩——与林小姐给我的那块一模一样。 突然,档案袋里滑出一张泛红的X光片,母亲头骨上的刺伤边缘,赫然呈现出龙鳞状的裂纹。 第六十四章 京畿道安山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治疗室突然传来玻璃爆裂声。 我们冲进去时,尚德正用血淋淋的手指在墙上勾画,九转雷击令牌在他脚边滋滋冒着黑烟。 那些蜿蜒的血迹组成高丽全境地图,在京畿道安山的位置浮现出林氏家徽。 “他在无意识状态下推演龙脉。“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突然嗡鸣,“看安山方向!“ 血线正往京畿道聚集,在安山市凝成带问号的标记。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正是父母在高丽的住处。 太植突然甩出影刃,刀光掠过尚德耳际,斩落一缕爬满菊丝的发梢。 那些靛青色细丝落地即燃,在瓷砖上烧出“甲子宴“三个篆字。 “六十日...“尚德突然睁眼,瞳孔完全被菊纹占据,“...南山月圆时,龙哭坟冢开。“他的声音夹杂着郑明萱的冷笑,坤云剑毫无征兆地劈向我的面门。 都功印自主腾空,与剑气相撞迸发刺目金芒。 在强光遮蔽视线的瞬间,我看到档案袋里滑落的军籍证明——父亲照片上的钢印日期,正是1988年7月15日。 “小心意念寄生!“崔爷爷将八部天龙杵插入地面,梵文经幢虚影笼罩整个房间。 尚德突然痛苦跪地,后颈皮肤下凸起菊瓣状血管,一枚青铜钥匙正从伤口缓缓挤出。 吴叔冲进来时带起的风,掀开了档案最后一页。 泛红的“绝密“印章下,父亲持枪训练的照片背景里,有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正站在镜中——而那面镜子,分明就是昨夜海战里郑明萱现身的铜镜! “这是...“我捡起青铜钥匙,钥匙柄上的龙纹与玉佩完美契合,“地宫钥匙?“ 崔爷爷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不好!尚德体内的菊种在吸收龙脉之力!“他快步走到全息地图前,“看这里!“ 京畿道安山方向的血线突然暴涨,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漩涡中心,赫然是父母住处的坐标。 “六十日后的月圆之夜,“崔爷爷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聂里教要在庆州南山皇龙寺举行'甲子宴',用龙脉之力复活千年龙怨!“ 我握紧青铜钥匙,钥匙突然发烫。脑海中闪过零碎画面:1988年7月15日暴雨中的产房、沾满龙血的襁褓,还有刻着“林“字的接生剪。 “等等...“我猛地抬头,“如果父亲真的是林氏后人,那我的龙魂...“ 崔爷爷与吴叔对视一眼,沉默地点了点头。 治疗室突然传来异响。 我们转头时,尚德已经站了起来。 他的眼睛完全变成了龙瞳,声音里带着双重回响:“时间不多了,小龙。要想阻止'甲子宴',你必须找到'龙之七器'。“ “什么七器?“我下意识问道。 尚德——或者说占据他身体的龙魂——缓缓抬起手。 鲜血在空中凝结成七件法器的虚影:都功印、斩邪雄剑、乾坤圈、乾坤袋、龙纹玉佩、青铜钥匙,以及...最后一件模糊不清的法器。 “第七件法器,“龙魂的声音开始变得飘忽,“就在庆州南山的地宫里。但你要小心...“尚德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郑明萱...她还没死...“ 话音未落,尚德就昏倒在地。 治疗室的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快!准备驱邪法阵!“崔长寿立即指挥医护人员,“用九龙镇魂钉!“ 我看着尚德苍白的面容,想起昨夜并肩作战的情景。 他的右手虎口处,天刀鬼谷门的守宫砂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朵妖异的菊花纹样。 “尚德体内的菊种已经深入经脉,“崔爷爷一边施法一边解释,“暂时用九龙镇魂钉压制住了。 但要想彻底清除,必须找到施术者。“ 吴叔突然指着监控画面:“等等!看那里!“在庆州南山的地宫入口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是林小姐!她的手里,正拿着第七件法器的碎片... 我看着监控画面中林小姐的身影,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对崔爷爷说:“崔爷爷,刚才您用八部天龙杵显示的画面...“我的目光转向太植,“聂政和聂里教长老密谈时,交换的影刃上刻着'林'字。“ 太植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影刃。 崔爷爷叹了口气,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加密文件:“这是三天前收到的情报。聂政作为亚细亚四大刺客之首,行事向来神秘莫测。这次行动,是他主动联系我们的。“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太植的手微微发抖,声音沙哑:“所以...师父让我接近你们,是为了...“ “为了完成一项特殊的任务。“崔爷爷打断他,调出一段加密视频,画面中聂政正在与一位白发老者对弈,“这是我师父临终前留下的影像。聂政似乎预见到了什么,特意安排了这次行动。“ 我注意到尚德的监护仪突然剧烈波动,连忙问道:“尚德的情况怎么样?能尽快让他恢复吗?“ 崔爷爷走到治疗台前,掀开尚德的衣襟。 只见他胸口浮现出一幅完整的龙脉图,菊丝正在经脉中游走。 “昨晚在乌耳岛,你们已经和东密邪派交过手了。“他转向吴叔,“联系林小姐,她手里有第七件法器的碎片,或许能帮上忙。“ 吴叔正要拨号,太植突然开口:“不用了。“ 他取下影刃,在柄部轻轻一按,弹出一枚晶莹的玉片,“这就是第七件法器——龙心玉。师父说这是他从聂里教总部'借'来的。“ 我们将龙心玉放在尚德心口,玉片立刻发出柔和的光芒。 尚德体内的菊丝如潮水般退去,他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 “接下来,“我看着逐渐苏醒的尚德,“我们的目标是京畿道安山。父母在那里生活多年,一定留下了重要线索。“ 崔长寿调出安山的地图,指着市郊的一处标记:“这里是你父母的住处,但更重要的是...“他的手指移向安山元谷洞殡仪馆,“这里的地下有一条龙脉支流,聂里教在那里建了祭坛。“ 第六十五章 龙之七器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尚德虚弱地睁开眼睛:“我在昏迷时...看到一些画面...“他艰难地抬起手,在空中画出几个符号,“殡仪馆地下...有条龙脉支流...聂里教在那里...建了祭坛...“ 太植突然握紧影刃:“我想起来了!师父说过,'龙之七器'齐聚之时,就是揭开'甲子宴'真相之日。“ 我指了指桌上的龙纹玉佩和青铜钥匙,又摸了摸腰间的乾坤袋:“都功印、斩邪雄剑、乾坤圈都在我这里。现在七件法器已经集齐了。“ 就在这时,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零碎画面:1988年7月15日暴雨中的瓦房、沾满龙血的襁褓,还有刻着“林“字的接生剪。 这些画面让我想起了那个不寻常的夜晚——我出生的那天。 崔爷爷注意到我的异样,沉声说道:“你终于想起来了,你确实不是普通人。那些蛇不是来朝拜妖王,而是感应到了龙脉之力。你身上的龙光,正是龙脉之力的显现。“ 我震惊地看着崔长寿:“所以我的龙魂...“ “没错,“崔爷爷点头,“你的龙魂并非妖物附身,而是龙族公主龙仙的化身。今世进入你体内,用命保护你渡劫。这也是为什么聂政会安排这次行动,因为只有你才能彻底解决'甲子宴'的危机。“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想知道你母亲真正的死因吗?今晚12点,安山元谷洞殡仪馆见。记住,一个人来。——林“ 我盯着手机屏幕,那条信息像一根刺扎在心头。 林小姐?还是另有其人? 尚德已经从病床上坐起,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锐利。 “你不能一个人去。“尚德说着,已经伸手去拿他的坤云剑,“我们三剑客从来都是一起行动。“ 太植靠在墙边,手中的影刃在指间翻转,寒光闪烁:“我可以让我们隐藏在虚空之中。“ 我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多钟。 距离约定的12点还有几个小时,足够我们提前布置。 安山市元谷洞殡仪馆坐落在市郊的山脚下,周围一片荒凉。 我们提前到达,夕阳的余晖将殡仪馆的影子拉得很长。 太植双手结印,低声念咒,一道淡淡的银光将我们三人笼罩。 “幻舞·虚空隐。“太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尚德和我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完全消失在空气中。 我们悄悄潜入殡仪馆,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走廊两侧的房间里摆满了棺材,空气中弥漫着防腐剂和香烛的味道。 尚德在我耳边低语:“小心,这里的气息不对劲。“ 突然,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 我们屏住呼吸,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走进来。 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是林小姐! “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这里,我能感应到你们。“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我要是想害你,就不会给你发信息了。“ 我犹豫了一下,从虚空中现身了。 尚德和太植依然隐藏在虚空中,随时准备出手。 “你到底是谁?“我盯着她的眼睛,“为什么要帮我?“ 林小姐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玉佩——和我桌上的那块一模一样。“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是'甲子宴'的棋子。“ 她将玉佩抛给我,“这是最后一块碎片,凑齐它,你就能唤醒龙仙的全部力量。“ 我接住玉佩,突然感觉到体内龙魂的躁动。 龙仙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小心,她在说谎!“ 就在这时,殡仪馆的灯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中传来无数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行。 林小姐的身影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阴冷的声音:“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尚德和太植同时现身,坤云剑和影刃在黑暗中划出两道寒光。 借着兵器上的微光,我们看清了周围的景象——无数黑影从墙壁中渗出,凝聚成一个个身穿铠甲的古代武士,它们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 “是阴兵!“太植低吼一声,“小心别被缠住!“ 我们背靠背站成三角阵型。 尚德的坤云剑舞出一道剑网,将靠近的阴兵斩成碎片。 太植的影刃则化作无数道银光,精准地刺入阴兵的眉心。 我握紧斩邪雄剑,龙仙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剑身泛起金光,每一击都能将阴兵化为灰烬。 但阴兵的数量实在太多,我们渐渐被逼到了角落。 “这样下去不行!“尚德喘着气,“得想办法突围!“ 就在这时,我手中的玉佩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 龙仙的声音再次响起:“将玉佩和龙纹玉佩合在一起!“ 我立刻照做。两块玉佩相触的瞬间,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将整个殡仪馆照得通明。 阴兵在金光中发出凄厉的惨叫,纷纷化为灰烬。 等光芒散去,我们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地下祭坛中央。 祭坛四周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正中央摆着一口青铜棺椁。 “这是...龙脉的核心!“尚德惊呼。 突然,祭坛四周的符文亮起刺目的红光。 林小姐的身影出现在祭坛边缘,她的手中握着一把刻满符文的青铜匕首。 “抱歉,小龙,“她的声音冰冷,“我需要你的龙魂来开启龙脉的核心。“ 林小姐站在祭坛边缘,手中的青铜匕首泛着幽冷的光芒。 她的目光扫过我们三人,最后停留在我手中的玉佩上。 “小龙,“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开启龙脉核心是唯一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阻止聂里教、东密邪派和九菊一派的阴谋。“ 我握紧玉佩,体内的龙仙之力在涌动:“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林小姐叹了口气:“他们想利用'甲子宴'的仪式,夺取龙脉核心的力量。聂里教想用这股力量控制高丽政界;东密邪派想用它来复活他们的上古式神。“ 第六十六章 甲子宴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尚德冷哼一声,坤云剑指向林小姐:“那你们呢?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林小姐坦然道:“我们的目的是保护龙脉核心,防止它落入邪恶势力之手。只有你,小龙,才能控制龙脉核心的力量,阻止他们的阴谋。“ 太植的影刃在手中翻转,冷冷地说道:“幻舞·千蝉鸣!“他的身影瞬间化作无数残影,从各个方向攻向林小姐。 林小姐冷笑一声,手中的青铜匕首划出一道弧线。 太植的残影纷纷破碎,真身被逼退数步。 “没用的,“林小姐说道,“这把匕首是专门用来克制龙魂的。“ 我感觉到体内的龙仙之力被压制,斩邪雄剑的光芒也变得暗淡。 就在这时,祭坛四周的符文突然剧烈闪烁,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们拉向青铜棺椁。 “小心!“尚德大喊一声,坤云剑插入地面,试图稳住身形。 太植的影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切断了符文之间的联系。 吸力瞬间消失,我们得以喘息。 林小姐的脸色变得凝重:“看来,龙脉核心已经开始苏醒了。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林小姐,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告诉我真相。为什么非要我的龙魂才能开启龙脉核心?“ 林小姐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因为你是龙脉的守护者。二十年前,你出生时引发的龙脉之力,正是龙脉核心苏醒的征兆。只有你的龙魂,才能完全唤醒它。“ 我震惊地看着她:“所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林小姐点头:“是的。但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伤害你,只有唤醒龙脉核心,才能彻底解决'甲子宴'的危机。“ 尚德皱眉问道:“那'甲子宴'到底是什么?“ 林小姐的目光变得深邃:“'甲子宴'是一个古老的仪式,每隔六十年举行一次。它的目的是通过献祭龙脉之力,来维持高丽国的平衡。但这一次,聂里教、东密邪派试图利用'甲子宴'来夺取龙脉核心的力量。“ 太植冷冷地插话:“所以,你们是想让小龙成为祭品?“ 林小姐摇头:“不,我们是想让他成为守护者。只有他,才能控制龙脉核心的力量,阻止那些人的阴谋。“ 我握紧手中的玉佩,心中充满矛盾。龙仙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小心,她在利用你。“ 就在这时,祭坛中央的青铜棺椁突然发出刺目的光芒,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席卷整个地下空间。 “来不及了!“林小姐大喊,“龙脉核心已经开始苏醒,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我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我将玉佩高高举起,体内的龙仙之力瞬间爆发。 斩邪雄剑在我手中发出耀眼的金光,剑身上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散发出古老而强大的气息。 “小龙!“尚德和太植同时喊道,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 我没有回应,而是将玉佩猛地插入青铜棺椁中央的凹槽。 瞬间,整个祭坛被金光笼罩,龙脉核心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入我的体内。 林小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但很快,她的笑容凝固了。 因为龙脉核心的力量并没有如她所愿地吞噬我的龙魂,反而在我的控制下逐渐平息。 “这不可能!“林小姐惊呼,“你怎么可能控制龙脉核心的力量?“ 我冷冷地看着她:“因为我不是你们的棋子,我是龙脉的守护者。“ 龙仙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小龙,干得好!现在,用龙脉核心的力量,彻底终结这场阴谋!“ 我点了点头,手中的斩邪雄剑指向林小姐。 剑身上的符文闪烁着金光,龙脉核心的力量在我体内涌动,仿佛无穷无尽。 林小姐的脸色变得苍白,她握紧青铜匕首,试图抵抗,但在龙脉核心的力量面前,她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 “结束了,“我冷冷地说道,“你们的阴谋到此为止。“ 随着我话音落下,斩邪雄剑的金光瞬间爆发,将林小姐的身影吞没。 整个地下空间在龙脉核心的力量下逐渐恢复平静,祭坛上的符文也渐渐暗淡下来。 尚德和太植走到我身边,尚德拍了拍我的肩膀:“干得漂亮,小龙。“ 太植的影刃在手中翻转,冷冷地说道:“接下来,我们该去找聂里教和东密邪派算账了。“ 我点了点头,握紧手中的斩邪雄剑,目光坚定:“是的,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我们必须彻底解决'甲子宴'的危机。“ 就在这时,祭坛中央的青铜棺椁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棺盖缓缓合上。 林小姐的身影在金光中消散后,祭坛恢复了平静。 然而,她的消失并没有让我们感到轻松,反而让整个事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尚德皱着眉头,低声说道:“她最后的表情不对劲,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太植收起影刃,冷冷地说道:“她的目的不仅仅是利用小龙,她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隐情。“ 我握紧手中的玉佩,感受到其中残留的一丝微弱的气息。 龙仙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小龙,她的灵魂没有完全消散,我能感觉到她的执念还在。“ 就在这时,祭坛的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道微弱的光芒从缝隙中透出。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靠近。 缝隙中,竟然藏着一封泛黄的信件。 我捡起信件,打开一看,发现是林小姐的亲笔信。 信中写道: 小龙: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失败了。 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并非完全在利用你。 我的家族曾是守护者,但在二十年前,聂里教为了夺取龙脉核心的力量,屠杀了我的全族。 我是唯一的幸存者,这些年来,我潜伏在聂里教内部,试图从内部瓦解他们。 你的父亲,曾是龙国的特工,也是我家族的盟友。 二十年前,他为了保护龙脉核心的秘密,被迫隐姓埋名,甚至不惜与聂里教合作。 他的失踪,并非背叛,而是为了保护你。 聂里教的“甲子宴“即将开始,他们计划在庆州南山皇龙寺举行仪式,利用龙脉核心的力量控制整个高丽国。 你必须阻止他们,而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你父亲。 他手中掌握着龙脉核心的最后一块碎片,也是唯一能彻底摧毁聂里教的关键。 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身边的人。 聂里教的眼线无处不在。 ——林 读完信,我的心情复杂至极。 第六十七章 守护者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父亲的名字再次出现在我的视野中,而他的身份竟然如此复杂。 尚德和太植也陷入了沉默,显然被信中的内容震撼到了。 “所以,你父亲并不是叛徒,“尚德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 太植冷冷地说道:“但林小姐的话也不能全信。她说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们,这显然是在挑拨离间。“ 我点了点头,握紧手中的信件:“无论如何,我们现在必须找到我父亲。只有他,才能解开所有的谜团。“ 我们三人小心翼翼地离开了祭坛,外面的天色很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尚德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这里不宜久留,聂里教的眼线可能还在附近。“ 太植点了点头,手中的影刃在指间翻转,冷冷地说道:“幻舞•虚空隐。“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空气中,为我们探路。 我们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各自沉浸在林小姐信件带来的震撼中。 父亲的身份、聂里教的阴谋、龙脉核心的秘密……这一切像一团乱麻,缠绕在我的心头。 走出地下空间后,尚德提议道:“我们得联系崔爷爷,把今天的事告诉他。他经验丰富,或许能帮我们理清思路。“ 我点了点头,虽然心中对林小姐的警告还有些顾虑,但现在我们确实需要更多的信息和支持。 太植的身影从虚空中显现出来,冷冷地说道:“走吧,我探过路了,暂时没有发现聂里教的眼线。“ 我们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尚德拿出手机,拨通了崔爷爷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崔爷爷低沉的声音:“安山那边怎么样了?“ 尚德简要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包括林小姐的信件和我们在祭坛中的发现。 崔爷爷听完后,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林小姐……果然是她。“ 吴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林小姐的身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她的家族确实是守护者,但二十年前的那场屠杀,远比我们知道的要惨烈。“ 我忍不住问道:“崔爷爷,吴叔,你们早就知道林小姐的身份?“ 崔爷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是的,但我们一直无法确定她的立场。她潜伏在聂里教内部多年,我们担心她已经被同化,所以没有贸然与她接触。“ 吴叔补充道:“现在看来,她的确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对抗聂里教。但她最后的那封信,提醒你不要相信任何人,这显然是在暗示什么。“ 太植冷冷地说道:“她的意思是,小龙周围可能有聂里教的眼线。“ 崔爷爷的声音变得凝重:“不排除这种可能。聂里教的渗透能力远超我们的想象,甚至可能已经渗透到了专案组高层。“ 尚德皱眉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林小姐提到小龙的父亲掌握着龙脉核心的最后一块碎片,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 崔爷爷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你父亲的失踪,远比我们知道的要复杂。“ 吴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们会在专案组内部进行调查,确保没有聂里教的眼线。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同时继续寻找你父亲的线索。“ 我握紧手中的玉佩,感受到其中残留的微弱气息:“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直接去南山皇龙寺吗?“ 崔爷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不,现在去太危险。聂里教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和支援。你们先回家,等我们通知。“ 挂断电话后,我们三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头。 在家呆了几天后,事情似乎暂时平静了下来。 尚德的伤势在崔爷爷的治疗下逐渐好转,但他体内的菊种依然是个隐患。 我们每天都在讨论接下来的行动,但始终没有找到明确的突破口。 直到一天下午,尚德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起电话,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挂断电话后,他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是小花姐打来的,她让我回国一趟。“ 我和太植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 小花是我姐,平时跟我联系都很少,这次突然打电话让他回国,显然是尚德父母出事了。 “我姐没说啥事啊?“我问道。 尚德摇了摇头:“啥也没说,就让我沙愣回国,瞅着挺着急。“ 太植冷冷地说道:“这都乱的跟一锅粥似的,要不是急事不可能让你回去。“ 尚德也感到困惑:“谁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反正现在这边暂时没有新的线索,我们陪你一起回去,顺便带太植转一转。“ 太植也没有反对,只是淡淡地说道:“我需要办签证,找崔爷爷让他帮我加加急。“ 我们联系了崔爷爷,说明了情况。 崔爷爷虽然对尚德突然回国的事情有些疑虑,但还是答应帮太植尽快办理签证。 在他的帮助下,太植的签证第二天就下来了。 “你们要小心,“崔爷爷在电话里叮嘱道,“聂里教的眼线可能已经渗透到了龙国。回国后尽量不要暴露行踪,有任何情况随时联系我。“ 我们答应了下来,随后迅速收拾行李,踏上了回国的旅程。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飞行,我们终于抵达了春城龙嘉机场。 刚下飞机,尚德就接到了小花姐的电话。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我在机场出口等你们。“ 我们走出机场,果然看到了小花姐。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风衣,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 “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走上前,急切地问道。 小花姐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先上车,路上再说。“ 我们上了车,小花姐这才缓缓开口:“尚德你父母……出事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们怎么了?“ 小花姐叹了口气:“前几天,在街上被人打了,钱包、手机都被抢了。他们现在在医院,伤势不重,但……“ 第六十八章 春城武则天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尚德的拳头紧紧攥住,指节发白:“是谁干的?“ 小花姐摇了摇头:“对方是本地的一群混混,我已经找人查了,但暂时还没有结果。“ 尚德冷冷地说道:“既然是小混混,肯定有他们的地盘。“ 我点了点头:“嗯,没错。“ 白兰姐听到这里,她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她低声说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我转过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姐,你不每次都着急跟着么?“ 白兰姐叹了口气:“我……我以前在春城有些旧事,不太方便出面。“ 尚德皱了皱眉:“哦?什么情况?“ 白兰姐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我以前在春城混过一段时间,所以不太方便露面。“ 我理解地点了点头:“行,姐你怎么方便怎么来。“ 白兰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嗯,我应该可以找到那群人的据点。“ 到了医院看望尚德父母后,在白兰姐打了几通电话,找到了那群混混的据点。 白兰姐说这群人她认识,所以也跟着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春城西区一家挂着“夜莺酒吧“招牌的破旧建筑。 霓虹灯管缺了半截,“莺“字闪烁着诡异的粉光。 尚德一脚踹开铁门,生锈的合页发出刺耳的呻吟。 十二双眼睛从烟雾缭绕的卡座间抬起,居中那个纹着过肩龙的光头缓缓起身,啤酒瓶在桌沿磕出脆响:“哪条道上的?“ “三天前在春熙路,“尚德举起坤云剑说道:“谁动了两位老人?“ 光头突然抡起酒瓶砸来。 我闪身躲过的瞬间,太植的影刃已经抵住他咽喉,刀尖在喉结上压出血珠。 五六个混混抄起砍刀扑来,尚德旋身踢飞最前端的黄毛,那人撞翻牌桌,筹码和扑克牌雪花般散落。 “阿西!“太植突然用高丽语厉喝,匕首划出寒光,三个混混的裤带齐刷刷断裂,裤子滑到脚踝绊成一团。 二楼突然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 穿花衬衫的中年男人冲下楼梯,胸前金链子晃得人眼花。 当他看到白兰姐时,手里的雪茄掉在了积着油污的地板上。 “武...武则天...“某个混混颤声惊呼,整个酒吧瞬间死寂。 花衬衫男人额头渗出冷汗,突然吼道:“都他妈把家伙放下!“他推开挡路的小弟,从吧台暗格里捧出个雕花木盒:“白兰姐,当年您金盆洗手,道上兄弟都以为...“ “徐老四,“白兰姐用指尖挑起盒里的金镶玉牌,“你爹徐三炮吃花生米前,是不是没教你怎么管小弟?“玉牌在她掌心碎成齑粉。 徐老四的喉结滚动着:“是黑皮干的!那狗崽子半个月前跟了个新主子,叫黑蛇。“他调出监控录像,画面里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在推搡两位老人——正是尚德的父母。 当镜头放大时,那人右手虎口的纹身正在渗出血丝。 太植冷冷地说道:“这纹身和郑明萱养的尸鬼印记一样。“ “黑蛇在城北炼油厂,“徐老四擦着汗,“但他不是普通人,上周老瘸子去要债,回来就...“他掀起桌布,底下藏着半截焦黑的手臂,断面处黏着仍在蠕动的符纸。 走出酒吧时,暴雨倾盆而下。 我们站在雨中,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尚德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管是谁,我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白兰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一起去。“ 暴雨如注,雨水打在脸上,冰冷刺骨。 我们站在夜莺酒吧外,尚德的拳头紧握,指节发白,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白兰姐的话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但内心的怒火依旧难以平息。 “黑蛇在城北炼油厂,“白兰姐担忧的说道,“既然和聂里教有关,这次你们一定要小心。“ 我点了点头,心中明白,这次行动不仅是为了尚德的父母,更是为了揭开聂里教的阴谋。 黑蛇的出现,显然不是偶然,他的背后一定有着更大的势力在操控。 “我们需要一个计划,“太植低声说道,她的目光在雨中显得格外锐利,“炼油厂的地形复杂,黑蛇既然敢在那里藏身,肯定有所准备。“ 尚德深吸了一口气,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不管他有什么准备,我今天必须干他!“ 太植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手中的影刃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应主人的杀意。 他的身影在雨中显得格外孤傲,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随时准备刺穿敌人的心脏。 “我先潜入虚空,“太植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直接找到黑蛇的位置。你们在外围接应,一旦我发出信号,你们就动手。“ 他的话音刚落,身影便如同雾气般消散在雨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虚空之中,太植如同一只潜伏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接近猎物。 太植的身影在虚空中若隐若现,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炼油厂的高墙和铁丝网对他来说形同虚设,他的影刃在手中微微颤动,仿佛在低语,等待着饮血的时刻。 他的目光锁定在一间封闭的仓库上,仓库的门紧闭,周围有几个黑衣人把守。 太植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手中的影刃轻轻一挥,几道寒光闪过,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未发出。 他推开仓库的门,发现里面堆满了黑色的箱子,箱子上贴着诡异的符咒。 太植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知道这些箱子里装的,正是聂里教的邪术材料。 就在这时,黑蛇的身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狰狞的笑容:“没想到,你们竟然能找到这里。“ 太植冷冷地看着他,手中的影刃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应主人的杀意:“么拉嫩个呀,一洗吧儿。“ 龙国话翻译的话,大概是;这逼说啥呢? 黑蛇冷笑一声,手中的魂幻铃轻轻一晃,瞬间,无数幻影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太植团团围住。 第六十九章 幻魂铃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你以为,这样就能抓住我?“黑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太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虚空中,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黑蛇的身后,影刃直指他的咽喉。 “就这破玩意?“太植冷冷地说道,“你的把戏结束了。“ 黑蛇的脸色一变,迅速后退,但他的退路已经被太植封死。 就在他准备拼死一搏时,太植的影刃已经划破了他的手腕,魂幻铃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我们接到了太植的信号。 尚德从腰间抽出九转雷击令牌,轻轻一挥,一道雷电从天而降,直接劈开了仓库的大门。 “干!“尚德低喝一声,我们两人迅速冲了进去。 仓库内,太植已经将黑蛇制服,黑蛇的脸上满是绝望和不甘。 尚德走上前,坤云剑泛起金光:“你的阴谋到此为止了,等死吧。“ 黑蛇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聂里教?教主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冷哼一声,手中的斩邪雄剑泛起龙光:“那就让他来吧,我们等着。“ 就在我们准备将黑蛇带走时,仓库的四周突然涌出了大量的黑衣人,他们手持各种武器,眼中充满了杀意。 “看来这逼还有援军,“尚德低声说道,手中的坤云剑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太植的身影再次消失在虚空中,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黑衣人的身后,影刃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出都带走一个敌人的性命。 尚德的坤云剑划出一道道金光,剑气如虹,将冲上来的黑衣人逼退。 他的剑法如同狂风骤雨,每一剑都带着雷霆之势,剑气纵横,将黑衣人逼得节节败退。 我则挥舞着斩邪雄剑,龙光闪烁,每一次挥剑都带着雷霆之势。 我的剑法如同游龙出海,剑光如电,每一次挥剑都带着龙吟之声,剑气所过之处,黑衣人纷纷倒地。 战斗异常激烈,黑衣人的数量虽然众多,但在我们三人的联手之下,逐渐被压制。 太植的影刃如同鬼魅,尚德的坤云剑势不可挡,我的斩邪雄剑更是威力无穷。 最终,我们三人合力,将黑蛇彻底制服。 他的脸上满是绝望和不甘,但已经无力反抗。 “完活,“尚德冷冷地说道,“等死吧你!“ 黑蛇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你们捅了大篓子了!“ 我冷哼一声,手中的斩邪雄剑泛起龙光:“滚一边去。“ 我们迅速联系了崔爷爷,将情况简单说明。 崔爷爷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你们先稳住局面。“ 没过多久,几辆黑色的轿车疾驰而来,停在了炼油厂外。 车上下来一群身穿黑色制服的人,他们的胸前别着507所的徽章。 “我们是507所的,“为首的人冷冷地说道,“这里由我们接管了。“ 尚德皱了皱眉:“黑蛇已经被我们制服了。“ 那人点了点头,但语气依旧冰冷:“感谢你们的协助,但现在请你们离开,这里由我们处理。“ 我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507所的人已经将黑蛇和他的手下带走了,根本没有给我们说话的机会。 暴雨依旧在下,冲刷着炼油厂的废墟,也冲刷着我们心中的阴霾。 当我们走出炼油厂时,白兰姐已经在外面的车里等着我们。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看到我们平安归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我们上了车,车内暖气开得很足,驱散了我们身上的寒意。 尚德突然笑了起来,恢复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太植,第一次来龙国,感觉怎么样?“ 太植坐在后排,依旧面无表情,但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还行。“ 尚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带你去长长见识,来春城一定得去趟丰茂!“ 我笑着附和:“对,太植,你得尝尝,绝对让你大开眼界。“ 太植皱了皱眉,似乎对羊肉串并不感兴趣,但也没有反对。 车子停在了丰茂串店门口,店里的灯光透过雨幕显得格外温暖。 我们四人走进店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尚德熟练地点了一大堆羊肉串、牛肉串、鸡翅和各种蔬菜串,还特意要了几瓶春城特产的金士百啤酒。 “太植,尝尝这个,“尚德递给他一串羊肉串,“保证你没吃过。“ 太植接过羊肉串,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这啥啊?“ 尚德哈哈大笑:“这是羊肉串,龙国的特色美食。“ 我也拿起一串羊肉串,咬了一口,满嘴的香气:“你就说香不香就完事了。“ 太植点了点头,虽然表情依旧冷淡,但还是继续吃了起来。 尚德打开一瓶金士百啤酒,递给太植:“来,尝尝我们春城的啤酒。“ 太植接过啤酒,喝了一口,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味道……怎么跟之前在赔的快餐厅喝的不一样?“ 尚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爱谁谁,喝肚子里了都一样!“ 我也拿起一瓶啤酒,喝了一大口:“这话说的对!“ 太植看了看我们,继续喝了起来。 外面的雨依旧在下,但店内的气氛却越来越热闹。 尚德讲起了我们在高丽国的种种经历,白兰姐偶尔插上几句,逗得我们哈哈大笑。 太植虽然话不多,但眼中也闪过一丝笑意。 “明天看看带你去哪溜达溜达,“尚德笑着说道,“让你好好感受一下龙国的风土人情。“ 太植点了点头,虽然表情依旧冷淡,但眼中却多了一丝期待。 吃饱喝足后,我们走出串店,雨已经小了许多。 春城的夜晚依旧灯火通明,街道上行人稀少,但我们的心中却充满了力量。 尚德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我和太植:“今天真的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自己来够呛!“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不外道了么。“ 太植依旧面无表情,但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应该的。“ 我们上了车,消失在雨夜中。 第七十章 三才剑阵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当晚,我们回到了小花姐租的房子,简单对付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尚德就给崔爷爷打了电话,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崔爷爷,507所是干啥的?态度这么恶劣?“ 电话那头,崔爷爷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507所是龙国特殊部门,跟我们部门一样。他们的态度虽然强硬,但也是为了保护国家安全。“ 尚德皱了皱眉:“连话都不让我们说,直接把我们撵出去了。“ 崔爷爷叹了口气:“507所的权限很大,他们的行动往往涉及到国家机密,所以不会轻易对外透露。“ 我接过电话,问道:“崔爷爷,我们待几天回去行吗?“ 崔爷爷沉吟了一下:“行,但千万不要惹事。“ 挂了电话后,我决定去师父的四合院看看。 到了四合院,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们都愣住了——屋里一尘不染,桌椅摆放整齐,仿佛每天都有人打扫。 “这什么情况?“我低声问道,转头看向白兰姐,“师父雇保姆了?“ 白兰姐摇了摇头:“我哪知道?“ 我正琢磨着,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我接起电话。 “是小龙吧?“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是507所的李队长,我们见一面吧。“ 我们按照李队长的指示,来到了一家偏僻的茶馆。 李队长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他看起来四十多岁,面容严肃,眼神锐利。 “坐吧,“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找你们来,是想问问,为什么你们身为龙国人,却在高丽国效力?“ 尚德皱了皱眉,刚要开口,我抢先说道:“我们并没有为高丽国效力。我们的父母在高丽国工作,所以我们才跟着去的。最近因为聂里教和九菊一派的东密邪派纠缠,我们才不得不与高丽国的特殊专案组合作。“ 李队长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聂里教和九菊一派?你们能详细说说吗?“ 我们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包括聂里教的阴谋、九菊一派的邪术,以及我们与高丽国特殊专案组的合作。 李队长听完后,眉头紧锁:“这两个邪教组织,我们也一直在关注。“ 他顿了顿,又问道:“你们师从何派?“ 我和尚德对视一眼,随后我说道:“我是天心派岳松涛的弟子,尚德是天刀鬼谷门陶景洪的弟子。“ 李队长一听,脸色顿时变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岳松涛和陶景洪?“ 尚德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傲慢:“没错,想必您都听过吧?“ 李队长的态度瞬间变得恭敬起来:“失敬失敬,没想到你们是这两位高人的弟子。“ 他又看向太植:“这位是?“ 我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这位是聂政的徒弟。“ 李队长愣了一下,显然没反应过来:“聂政?亚细亚四大刺客之首聂政?“ 尚德冷哼一声:“必须的!“ 李队长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他沉默了片刻,随后站起身,客气地说道:“今天打扰了,你们先回去吧。我会再联系你们的。“ 当晚,李队长果然又给我们打了电话,让我们去一趟507所里一位天师的大院。 没想到,大院离我师父的四合院竟然这么近。 我们到了大院,李队长已经在等我们了。 他带我们进了一间古朴的院子,院子里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身穿道袍,手持拂尘,仙风道骨。 “这位是龙虎山的张天师,“李队长介绍道,“他是507所的特聘顾问,专门负责对付邪教组织。“ 张天师微微一笑,目光如电:“你们就是岳松涛和陶景洪的徒弟?“ 我和尚德恭敬地行礼:“正是。“ 张天师点了点头,又看向太植:“这位是?“ 我解释道:“这位是聂政的徒弟。“ 张天师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聂政的徒弟,果然不凡。“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今天叫你们来,是想教你们一套三才剑阵。三才剑阵取天、地、人三才之意。天位主攻,地位主守,人位主变。三人配合,攻守兼备,变化无穷。今日我便为你们量身定制,各自站位。” 他目光扫过我们三人,走到尚德面前,拂尘一挥,示意他开始演练剑法。 尚德手握坤云剑,剑身泛起金光,刀势如狂风骤雨,每一刀都带着雷霆之势。 “天刀七式,讲究的是以攻代守,刀出如龙,势不可挡。”张天师点评道,“天位者,需以最快的速度压制敌人,不给对方喘息之机。尚德,你的刀法凌厉,正适合天位。” 尚德点了点头,刀势更加凶猛,仿佛要将天地劈开。 张天师又走到我面前,示意我演练剑法。 我握紧斩邪雄剑,剑光如电,剑势沉稳,每一剑都带着厚重的力量。 “地位者,需以稳如泰山的剑势护住阵脚,守中带攻。”张天师说道,“小龙,你的剑法虽不如尚德凌厉,但根基扎实,心性沉稳,正适合地位。” 我点了点头,剑势更加沉稳,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最后,张天师走到太植面前,示意他演练他的绝技。 太植的身影在院中忽隐忽现,影刃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出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人位者,需以灵活的身法和剑术游走于敌阵之间,伺机而动。”张天师赞许地说道,“聂政的绝技,身形如鬼魅,变化莫测,正适合人位。” 太植依旧面无表情,但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身形更加飘忽不定。 张天师让我们三人站成三才阵型,开始演练三才剑阵。 尚德的天刀七式如同狂风骤雨,压制敌人; 我的剑势如山,护住阵脚; 太植的幻舞如同鬼魅,伺机而动。 “三才剑阵,三人配合,攻守兼备,变化无穷。”张天师说道,“即使对手比你们强很多,只要你们配合默契,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我们三人配合默契,剑阵威力大增。 第七十一章 醉里挑灯看剑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尚德的刀势如龙,我的剑势如山,太植的身法如鬼魅,三人配合,仿佛天地人三才合一,威力无穷。 张天师又详细讲解了三才剑阵的优势:“三才剑阵最大的优势,在于三人配合,可以弥补个人实力的不足。即使对手比你们强很多,只要你们配合默契,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三才剑阵还可以根据对手的特点,灵活调整战术。天位可以主攻,地位可以主守,人位可以主变。三人配合,可以应对各种复杂的战斗局面。”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信心。有了这套三才剑阵,我们对付聂里教和九菊一派的把握就更大了。 天色渐暗,院中的灯火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温暖。 我们三人结束了三才剑阵的演练,张天师站在院中,手持拂尘,目光深邃地看着我们。 “今日你们的表现,确实让我刮目相看,“张天师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三才剑阵的精髓,你们已掌握了大半。假以时日,必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我们三人恭敬地行礼,心中对张天师的指点充满了感激。 张天师顿了顿,目光在我们三人身上扫过,随后说道:“以你们的实力和天赋,若是能加入507所,必定能为龙国的安危做出更大的贡献。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尚德和我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犹豫。 尚德率先开口,语气恭敬但坚定:“张天师,您的厚爱我们心领了。但我们的行动和去向,大多是由师父们安排的,不是我们能随意决定的。“ 我点了点头,补充道:“是啊,张天师。我们这次回国,也是因为尚德的父母出了事,暂时回来处理。等事情了结后,我们还得回高丽,继续对付聂里教和九菊一派。“ 张天师听了,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理解:“原来如此。岳松涛和陶景洪两位高人,确实有他们的安排。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不过,若你们日后有机会,507所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龙国的安危,也需要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来守护。“ 我们三人再次行礼,齐声说道:“多谢张天师厚爱,若有需要,我们定当尽力。“ 张天师微微一笑,拂尘一挥:“天色已晚,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记住,三才剑阵的精髓在于配合,你们三人若能默契无间,未来的路便会更加顺畅。“ 离开大院时,夜色已深。 我们三人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心中却各有所思。 尚德率先打破了沉默:“张天师的话,你怎么看?“ 我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高丽国那边的事情还没了结,聂里教和九菊一派的威胁还在,我们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太植依旧沉默,但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显然对张天师的邀请并不感兴趣。 尚德叹了口气:“是啊,高丽那边的事情还没完。不过,张天师说的也对,龙国的安危也需要我们这样的人来守护。等解决了聂里教和九菊一派,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回来。“ 我点了点头:“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 回到四合院时,白兰姐已经等在门口了。 看到我们平安归来,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们没为难你们吧?“ 尚德笑了笑:“必须的!张天师还教了我们一套三才剑阵,强的可怕。“ 白兰姐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那就好。你们饿了吧?饭菜都准备好了,洗洗吃饭吧。“ 桌上摆满了东北特色的菜肴。 尚德一进院门就闻到了香味,眼睛一亮:“哎呀妈呀,姐,你跟我们折腾啥啊,开个饭店得了!“ 白兰姐笑着摆摆手:“赶紧洗手吃饭,别贫了。“ 我们洗了手,围坐在桌前。 尚德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锅包肉,咬了一口,满嘴的酸甜酥脆:“这味儿,没谁了!比烤肉好吃!“ 太植面无表情,但筷子也没停,夹了一块鸡肉,默默地吃着。 白兰姐看了他一眼,笑着问:“味道怎么样?“ 太植点了点头,用生硬的龙国话说道:“牛逼。“ 尚德一听,乐了:“卧槽!你跟谁学的啊!为了庆祝太植学了第一句龙国话,咱们整点酒!“ 白兰姐从冰箱里拿出几瓶金士百,尚德接过来,熟练地用牙咬开瓶盖,递给太植一瓶:“来,走一个!“ 太植接过啤酒,喝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跟你们待着天天喝酒。“ 尚德哈哈大笑:“那必须的!“ 我也拿起一瓶啤酒,跟尚德碰了一下:“来,为了今天的三才剑阵,干一个!“ 几瓶啤酒下肚,气氛越来越热闹。 尚德的脸已经微微发红,话也多了起来:“今天张天师教的那三才剑阵,是不是贼厉害?“ 我点了点头,夹了一筷子酸菜:“那可不,天位主攻,地位主守,人位主变,咱们仨配合,简直就是无敌组合!“ 太植默默喝了一口啤酒,突然开口:“人位,最重要。“ 尚德一听,乐了:“哎哟,喝点酒开始不要脸了。“ 酒越喝越多,话题也越来越离谱。 尚德突然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拿起坤云剑:“来来来,咱们演练一下三才剑阵,看看谁最牛逼!“ 我笑着摆手:“别扯了,这大晚上的。“ 尚德不依不饶:“咱这是正事儿!来,咱们仨比划比划!“ 太植虽然没说话,但也站了起来,手中的影刃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斩邪雄剑:“行吧,陪你们疯一回。“ 我们三人站在院子里,摆出三才剑阵的架势。 尚德的天刀七式虽然凌厉,但因为喝了酒,脚步有些踉跄;我的剑势虽然沉稳,但也有些飘忽不定; 太植的幻舞依旧灵活,但动作明显慢了几分。 白兰姐在一旁看得直乐:“你们这哪是三才剑阵,分明是‘醉剑阵’!“ 尚德一边挥剑一边笑道:“醉剑阵咋了?李白不也是‘醉里挑灯看剑’吗?咱们这是传承文化!“ 第七十二章 三针诛邪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我笑着接话:“对对对,咱们这是‘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太植虽然没说话,但眼中也闪过一丝笑意,手中的影刃舞得更加飘逸。 演练到最后,我们三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酒也醒了大半。 白兰姐走过来,递给我们每人一瓶水:“行了,别闹了,赶紧洗洗睡吧。“ 这一夜,四合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仿佛所有的阴霾都被驱散了。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尚德就一脚踹开了我的房门,手里还提着坤云剑,一脸兴奋地喊道:“赶紧起来!咱们练剑阵去!“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一眼窗外,天边还是一片漆黑:“你脑子长屁股上了?这才几点啊?“ 尚德不依不饶:“练剑要趁早!再说了,昨天咱们不是喝多了嘛,今天得好好练练,别让张天师白教咱们!“ 太植也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依旧面无表情,但手里已经握住了影刃,显然是被尚德的动静吵醒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爬起来穿好衣服:“你真牛X!“ 我们三人来到院子里,摆出三才剑阵的架势。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尚德的天刀七式在晨光中显得更加凌厉,我的斩邪雄剑也舞得虎虎生风,太植的幻舞更是如同鬼魅,身形飘忽不定。 练着练着,我们完全进入了忘我境界,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们三人和手中的剑。 直到太阳完全升起,白兰姐从屋里走出来,笑着喊道:“行了,别练了,赶紧吃早饭吧!“ 尚德这才停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走,咱们去早市吃早点!太植还没吃过龙国的早市呢!“ 我们来到春城的早市,街上已经热闹非凡。 尚德一进早市就开始狂点:“老板,来十根油条!四碗豆浆!五个馅饼!再来一笼包子!“ 我笑着拦住他:“你点这么多干啥?“ 尚德不以为然:“怕啥!太植第一次来,不得让他尝尝咱们龙国的美食吗?“ 太植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摊位上琳琅满目的早点,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下,尚德把油条、豆浆、馅饼、包子一股脑儿摆在桌上:“太植,来,尝尝这个油条,蘸豆浆吃,绝配!“ 太植拿起一根油条,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味道……有点怪。“ 尚德哈哈大笑:“第一次吃都这样,慢慢就习惯了!“ 我也拿起一个馅饼,咬了一口,满嘴的香气:“太植,你尝尝这个馅饼,保证你喜欢!“ 太植点了点头,拿起一个馅饼咬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好吃。“ 尚德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必须的!咱们龙国的早点,那可是天下无敌!“ 吃饱喝足后,我提议道:“今天没啥事,陪我去看看洪奶奶吧,回来了得去打个招呼。“ 尚德和太植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买了长白山野山参、特仑苏、一些保健品后,开车直奔洪奶奶家。 路上尚德还不停地念叨:“洪奶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咱必须好好表现表现。“ 我们来到原勇家,推门进去,正撞见个系围裙的大婶举着扫帚追公鸡。我清了清嗓子:“婶儿,我是小龙......“ “谁?“大婶猛地转身,扫帚头差点戳我脸上。 待看清我手里礼盒,突然一拍大腿:“小龙,你咋回来了?原勇经常提起你,说你在高丽救了他的命,我们全家都感激不尽!“ 她油乎乎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接过礼盒时突然压低声音:“你洪奶奶上矿区给人看事去了,一个大老爷们躺矿洞里跟挺尸似的......“ 尚德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这事儿有点邪门啊!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走,去矿区!“ 跟婶儿打声招呼后,开车来到了矿区,发现现场已经围了不少人。 矿工宿舍里泛着股霉味儿,洪奶奶正对着昏迷的矿工喷酒念咒。 十年过去,她脸上皱纹深得能夹住硬币,腰间酒葫芦却还是我记忆里那个包浆油亮的紫砂壶。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老太太念完金光咒,床上的矿工突然抽搐起来,鼻孔里钻出两缕黑烟。 我眼见洪奶奶的符酒喷在矿工脸上,黑气非但未散,反倒凝成个三头六臂的鬼影。 矿工脖颈“咔咔“扭成麻花,十指暴涨如钩,冲着洪奶奶天灵盖就抓! “乾坤无极,针渡阴阳!“我反手从乾坤袋里掏出针盒,十三根陨铁鬼针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寒光。 拇指一挑盒底机关,七寸长的“鬼宫针“率先激射而出。 “一针定魂!“银芒破空钉入膻中穴,针尾缀着的五帝钱“哗啦“乱颤。 那鬼影惨叫一声,矿工后背“嗤“地窜出三条灰雾凝成的鼠尾,每条尾巴尖都挂着张扭曲人脸。 尚德甩出捆仙绳缠住矿工四肢,我顺势抽出三根“鬼信针“。针尖蘸着朱砂凌空画符:“二针锁魄!“三道银光分取劳宫、涌泉、百会,针入三寸时突然迸出青火,烧得鼠尾“滋滋“冒油。 最粗那条鼠尾卷着阴风扫向供桌,太植的影刃“当啷“截住去路。 我趁机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针盒上:“三针诛邪!“剩余九针应声飞起,针身浮现血色符文,暴雨般钉住鬼影七窍。 矿工突然张口呕出团黑血,血里裹着只三眼鼠首人身的怪物。洪奶奶酒葫芦往地上一墩:“敢问大仙是?“话音未落,那怪物突然炸成黑雾,隐约传来尖啸:“矿洞...本仙真身......“ 危险解除,我走上前,恭敬地喊道:“洪奶奶!“ 洪奶奶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 我赶紧解释道:“洪奶奶,我是小龙,镇长的外孙,这次回来,特意来看看您。“ 洪奶奶仔细打量了我一番,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原来是你啊!都长这么大了,我都认不出来了。“ 我笑了笑:“是啊,已经十年没见了。“ 第七十三章 九阴锁龙局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洪奶奶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我身边的尚德和太植:“这两位是……?“ 我介绍道:“这是尚德,这是太植,都是我的朋友。“ 洪奶奶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都是年轻有为的好苗子。“ 我们跟着洪奶奶很快就到了矿洞,一进矿洞洪奶奶抄起酒葫芦灌了一大口,“噗“地喷在满地黑血上。 酒液遇血竟燃起幽蓝火焰,火舌中浮现出矿洞深处的画面——岩壁上密密麻麻挂满鼠尸,正中蹲着只卡车大小的灰毛巨鼠,尾巴一甩便劈开半米厚的岩层。 “七百来年的灰仙!“洪奶奶攥着葫芦的手直哆嗦,“这畜生专吃矿工精气修炼,尾巴扫过的矿脉会渗出尸油,活人闻了就得丢魂!“ 太植突然甩出影刃钉在墙上,刃尖扎着只巴掌大的灰老鼠。 那畜生“吱吱“尖叫着炸成黑雾,空中凝出张青面獠牙的鼠脸:“本仙在二号矿洞等你们!“ 矿洞口阴风打着旋儿,我摸出罗盘说道:“巽位生门被堵,这他娘是九阴锁龙局!“话音未落,太植已化作三道残影突入矿洞。 洪奶奶手里的酒葫芦“咣当“掉地:“这...这是分身术?“ 洞内腥风扑面,灰仙盘踞在钟乳石柱上,尾巴缠着三具矿工尸体。 见我们闯入,它咧开血盆大口:“正好拿你们祭我的化形劫!“ “天位主攻!“尚德暴喝一声,坤云剑炸出七道金芒,剑光如游龙缠住灰仙左爪。 我脚踏八卦方位,斩邪雄剑划出浑圆剑圈:“地位主守!“剑气凝成太极图,挡住喷来的毒雾。 灰仙怒嘶一声,十丈长尾横扫千军。 太植突然从它影子里钻出,影刃毒蛇般刺向鼠目:“人位主变!“三道残影同时炸开,真假难辨。 “三才轮转!“我剑势突变,太极图化作锁链捆住鼠尾。 尚德趁机跃上鼠背,坤云剑捅进天灵盖三寸:“天刀破煞!“灰仙痛得人立而起,太植的影刃已削断它三根胡须。 那畜生双眼血红,鼠须突然暴长如钢针。 我祭出都功印,青铜方印悬空暴涨:“天地玄宗,万炁归藏!“印底“张天师“三个古篆金光大放,照得灰仙浑身冒烟。 “九霄雷动!“尚德高举九转雷击令牌,洞顶骤然聚起雷云。 五道紫雷顺着坤云剑劈在灰仙头顶,炸得它皮开肉绽。 太植趁机鬼魅般贴近,影刃插进灰仙肚脐:“破!“ 灰仙肚皮突然鼓起大包,喷出团黑雾凝成巨型鼠爪。 我剑指连点,三才剑阵光华大盛:“天地人合,斩!“三柄剑光交汇成北斗,星光如瀑灌入灰仙天灵。 那畜生浑身冒出青烟,渐渐缩成颗核桃大的妖丹。 都功印凌空一扣,妖丹“啪“地落入印中。 洪奶奶拄着枣木杖颤巍巍进来,老脸激动得通红:“小龙崽子出息了!你们这架势,不比你师父差啊!走,回家!奶奶给你们做好吃的!“ 我们回到洪奶奶家,原勇妈妈已经做了一桌子可口的饭菜。 吃饭时,洪奶奶摘下酒葫芦硬往我怀里塞:“拿着,奶奶的法器送你了!“ 我连连摆手:“使不得!您老留着护身。“反手掏出五张雷火符塞过去,“这是我画的,能有点用。“ 老太太哆嗦着接过符纸,符上朱砂在月光下泛着金光:“哎呦喂!小龙是真出息了!够我在村里吹三年了!“ 尚德正撕扯着酱骨头的筋肉,锁骨处暗红的菊种纹路如藤蔓般悄然攀上脖颈。 他抹了把汗,衣领下透出的诡异青纹在油灯下泛着幽光:“这鬼天气,后脖颈跟爬了群蚂蚁似的......“ “咔嚓!“ 窗外骤然炸响惊雷,紫电劈开浓墨般的夜幕。 七月暴雨裹着土腥味倾盆而下,铁皮屋顶被砸得噼啪乱颤。 太植突然按住腰间影刃——刃身腾起血色菊纹,与尚德颈间图案如同镜像。 我下意识摸向腰间乾坤袋,装着灰仙妖丹的锦囊正在剧烈鼓动。 “怪了!“洪奶奶突然凑近尚德,枯手悬在他心口三寸:“这灰仙丹怎的与你乾坤袋里的物件共鸣?“她指尖沾了滴尚德的汗,在炕桌上画出个扭曲的符纹,“精怪内丹沾了人气,是要出大事的!“ 我猛然想起崔爷爷的警告,急忙扯开尚德衣襟——心口菊种已蔓延成荆棘图案,根须状的纹路正与乾坤袋的震动同步搏动。 醉倒的尚德浑然不觉,妖丹青光透过乾坤袋缝隙,在他皮肤下游走出嫩芽般的荧光纹路。 我直接掏出手机给李队长拨了过去,响了两声电话很快就接听了,我道:“李队长,我是小龙,尚德身体情况邪乎得很!“我攥着手机坐在炕头,窗外暴雨声几乎盖过电话里的忙音。乾坤袋里的妖丹烫得跟烙铁似的,尚德脖颈上的菊纹已经爬到耳根,整个人烫得能烙煎饼。 “十五分钟。“李队长声音冷得像冻梨,“原地等着。“ 果然十二分半钟,三辆黑色红旗轿车碾着水花冲进院门。 打头的寸头青年亮出证件,烫金“507“在雨夜里反着冷光:“特殊事件处理科,现在需要带你们走一趟。“ 洪奶奶抄起扫帚就要撵人:“凭啥带人?“ 我赶紧拦住:“奶,他们头儿我认识......“ 话没说完就被塞进车里,后视镜里老太太举着葫芦追出二里地。 行驶了近三个小时,车停在一处青砖四合院前,门楣上“龙虎正气“的匾额被雨浇得发亮。 张天师披着道袍倚在门框上,手里转着俩文玩核桃:“呦,小兔崽子们捅篓子了?“ 尚德被抬进丹房时已经说胡话:“我要吃锅包肉...蘸酱菜...“ 张天师扒开他衣襟,菊纹正中心鼓起个肉瘤,一跳一跳泛着青光。 “好家伙!灰仙内丹勾出菊种邪性了。“老道从博古架取下个紫铜丹炉,“太乙救苦天尊的炼丹炉见过没?当年炼过孙猴子!“ 我嘴角直抽抽,这牛逼吹得比尚德还离谱。 只见他并指在炉底一划,三昧真火“轰“地窜起:“妖丹给我!“ 第七十四章 御剑飞行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乾坤袋刚打开,妖丹“嗖“地飞入炉中。 张天师甩出把朱砂,炉内顿时传出鼠类惨叫。 足足炼了九转,最后拍出张紫色符箓:“九转还丹,疾!“ 丹成那刻,尚德突然诈尸般坐起,浑身菊纹扭成八卦图。 张天师捏开他下巴塞进丹药:“便宜你小子了!“ “卧槽烫烫烫!“尚德蹿起来满屋乱蹦,背后浮现出虚影——竟是灰仙与菊纹相斗的异象。 太植默默掏出手机录像:“发CYWORLD。“ 半炷香后,尚德浑身蒸汽腾腾落地,眼中精光暴涨。 坤云剑随手一挥,剑气竟在青砖地上犁出三寸沟壑。 “筑基巅峰!“张天师捋着胡子直乐,“灰仙七百年道行都喂你了。“转头扔给我个瓷瓶,“每日午时给他灌二两雄黄酒,压住菊种反噬。“ 李队长突然从阴影里冒出来:“按章程,你们得签保密协议......“话没说完被张天师踹出门:“章你奶奶个腿!道爷我要睡回笼觉了!“ 从张天师那出来时雨早停了,石板路上汪着水洼。 尚德踩着张天师家里顺来的人字拖“吧嗒吧嗒“走在最前头,白兰姐拎着包跟在后面念叨:“刚好点就嘚瑟。“ “瞅见没?这叫剑气留形!“尚德突然挥动坤云剑,路边歪脖子柳树“咔嚓“断成两截。 太植冷着脸说了句:“并心”。 龙国文意思为SB。 拐进师父的四合院时,尚德剑指一划,案板上的黄瓜瞬间切成蓑衣状:“姐,晚上整个拍黄瓜呗?“ “瘪犊子能耐了是吧!“白兰姐抄起擀面杖就追,“这黄瓜是要做酱黄瓜给你爸妈送去的!“ 尚德蹿上院里的枣树,剑气扫落一地青枣。 深夜我被瓦片碎裂声惊醒,冲到院里看见尚德卡在房檐上——坤云剑插在飞檐斗拱间晃悠,从张天师家顺来的人字拖掉在树下,旁边躺着劈成两半的西瓜。 “我就试试御剑飞行......“他支支吾吾地狡辩。 太植抱着胳膊靠在廊柱下,月光照出他嘴角抽搐的冷笑。 第二天一早,晨光刚刚洒进四合院,尚德已经迫不及待地用坤云剑敲打我的房门,发出“铛铛铛”的打铁般脆响:“起床!再不起来,我就往你被窝里塞二踢脚了!” 我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这才几点啊?公鸡都没你勤快!” “公鸡?”尚德在门外冷笑,“公鸡见了我都得叫声大哥!赶紧的,太植都起来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推开房门,正好看见太植从隔壁房间走出来。 他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手里握着影刃,眼神淡漠地扫了尚德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往院外走去。 尚德见状,赶紧追上去:“哎,太植,等等!咱们先去早市吃个早饭,然后再去医院看我爸妈!” 太植脚步一顿,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 早市上,人声鼎沸,热气腾腾的豆浆油条香气扑鼻。 尚德点了一桌早点,油条、豆浆、馅饼、包子摆得满满当当。 太植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进食的速度明显比平时快了几分,显然对龙国的早点颇为满意。 吃饱喝足后,我们买了些水果和保健品,直奔医院。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白炽灯的光线冷得让人发慌。 尚德手里攥着个苹果,坤云剑在指尖转了一圈,果皮在空中扭成一条长龙,垂到膝盖。 护士站的小护士们抻着脖子看,有个胆大的举起手机偷拍,被他反手挽个刀花削掉吊瓶标签。 “妈!”尚德一脚踹开病房门,声音洪亮得吓人。 窗台上打盹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他变戏法似的从后腰摸出个保温桶,“白兰姐熬的参鸡汤,趁热……” 病床上的尚妈妈头上缠着纱布,脸色苍白,却还是抄起体温计砸过来,中气不足地吼:“你能不能把你那破刀收起来!” 尚德讪笑着把坤云剑塞进花瓶:“这不给您削苹果嘛……” 尚爸爸躺在旁边的病床上,腿上打着石膏,慢悠悠叠着《春城日报》,头版头条“昨夜某小区惊现神秘剑痕”的配图格外眼熟。 他抬眼看了看尚德,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整天舞刀弄剑的。” 尚德挠了挠头,坐到床边,语气突然低沉下来:“爸,妈,我这次来,是想跟你们说……我们一会就得去趟京师,办完事可能直接从那儿回高丽国了。”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监护仪的“滴滴”声格外刺耳。 尚妈妈愣了一下,眼眶瞬间红了:“这才回来几天,又要走?你爸腿还没好,我这头也还晕着呢……” 尚德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妈,我知道……但高丽国那边的事还没完,我不能一直在这儿。” 尚爸爸放下报纸,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去吧,男子汉大丈夫,该做的事就得做。只是……记得常打电话,别让我们担心。” 尚德重重地点了点头,拳头攥得紧紧的:“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等那边的事解决了,我就回来,再也不走了。” 这时,小花姐从病房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盆温水,准备给尚妈妈擦脸。 她看到我,笑了笑:“小龙,你们来了啊。” 我走上前,轻声说道:“姐,我们得走了,去京师办点事,可能直接从那儿回高丽国。” 小花姐愣了一下,手里的毛巾差点掉在地上。她放下水盆,走到我面前,眼眶有些发红:“这么快?” 我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姐,高丽那边的事拖不得,而且我得把老爸找回来。” 小花姐抹了抹眼角,强笑道:“嗯!一定要小心,别让我担心。” 尚德走过来,郑重地对小花姐鞠了一躬:“小花姐,这段时间多亏了你照顾我爸妈。这份恩情,我尚德记在心里了。” 小花姐摆摆手,笑道:“行了,别这么客气。你们都是我的家人,照顾是应该的。” 第七十五章 궂은 날엔 창문 닫아라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这时,白兰姐也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袋水果。 她看到小花姐,过去抱了她:“小花,照顾好身体,小龙我会照顾的。” 小花姐点点头:“姐,知道了。” 尚德深吸一口气,转身对尚爸爸和尚妈妈说道:“爸,妈,我们走了。你们好好养伤,等我回来。” 尚妈妈点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去吧,路上小心。” 尚德转身走出病房,关上门的那一刻,拳头攥得更紧了。 他靠在墙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太植站在走廊尽头,冷冷地看着他:“走吧,时间不多了。” 尚德抹了把脸,大步走过去:“嗯,走!” 我们三人走出医院,晨光洒在脸上,带着一丝暖意。 尚德回头看了一眼医院大楼,低声说道:“爸妈,等我回来。” 从医院出来,我们又去超市买了点水果、保健品直奔张天师的四合院。 刚到门口,就听见屋顶传来一声暴喝:“小兔崽子!“张天师正蹲在房檐上补瓦片,手里举着半块青瓦作势要砸,“上回教你们三才剑阵,连包瓜子都没孝敬!“ 尚德缩着脖子躲在白兰姐身后:“您老不是说要弘扬道法吗?“ “弘扬你个大头鬼!“老道突然从三米高的房顶直挺挺跳下来,落地时道袍翻飞宛若仙人,开口却像菜市场大妈:“弘扬道法也得管饭!你们在我院门口练剑三天,震碎我七个腌菜坛子“ “等等!“我赶紧打断,“我们是在自家院子里练的剑阵啊?“ 张天师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罗盘,指针正对着尚德腰间坤云剑乱颤:“看见没?老夫在剑鞘上刻了北斗引气符,你们练剑时外泄的剑气,“他说着掏出发票,“震裂我院墙两处,吓死芦花鸡一只,共计赔偿八千六!“ 太植突然用生硬的龙国语开口:“碰瓷啊。“ 说着亮出影刃,刀身映出老道袖口里藏着的半只烧鸡。 场面瞬间凝固。 “咳咳!“张天师猛甩拂尘变回仙风道骨的模样,“方才说到哪了?哦对,“他突然从道袍里抖出幅卷轴,上面墨迹未干写着《三才剑阵售后条款》,“第一,不准用老夫名号赊账;第二,每月初一十五要汇报修炼进度;第三——“ “第三肯定是赔钱吧?“尚德翻着白眼接口。 “错!“老道突然正经起来,指尖在尚德眉心一点,金光没入皮肤,“第三,遇着戴九宫八卦玉佩的人,替老夫问声师父他老人家安好。“ 我们集体愣住。 太植突然拔出影刃指向老道身后——屋檐阴影里不知何时多了个戴斗笠的老翁,腰间玉佩正闪着微光。 “臭小子反应挺快。“张天师笑骂着甩袖,那幻影瞬间消散成漫天符纸,“记住,在京师...“他突然改用高丽语对太植说:“궂은날엔창문닫아라(刮风天记得关窗)“ 太植瞳孔猛地收缩,这是句高丽国捉妖师的行话,意思是“小心暗箭“。 “您怎么会?“我终于憋不住问道。 老道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得意的说道:“这不小菜一碟么?“说着冲太植眨眨眼。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赶紧逃出胡同。 尚德一边跑一边嘀咕:“这老头是不是会影分身?怎么一会儿仙风道骨,一会儿跟个老顽童似的?” 我笑着摇头:“张天师这性格,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太植冷冷地补了一句:“精神分裂。” 我们几人相视一笑,开车前往高铁站。 高铁头等舱内,尚德从包里拿出了一堆零食跟啤酒。 突然,车窗外的景色突然扭曲成一片腐烂的菊田。 我手中的乾坤圈骤然发烫,二十八宿刻纹泛起青光——这是九菊一派幻术的征兆。 “天地定位!“我甩出乾坤圈套住乘务员的脖颈,却扯下一张黄表纸人皮。 纸皮下露出密密麻麻的菊花蛊虫,正扭动着组成“死“字。 尚德抄起杂志拍碎几只蛊虫,汁液溅在真皮座椅上腐蚀出焦痕:“卧槽!这虫子他妈是硫酸做的?“ 车顶突然垂下无数脐带般的藤蔓,每根都绽开血色菊花。 太植的影刃斩断藤蔓,断口处却喷出腥臭脓血。 白兰姐躲避时高跟鞋卡进地板裂缝,她弯腰去拔的瞬间,藤蔓缠住她脚踝吊上半空。 “姐!“我掷出乾坤圈却被菊瓣击飞。 尚德踩着座椅跃起,坤云剑劈向藤蔓:“放开我姐!“剑刃却被突然浮现的菊纹咒印震飞,他整个人撞碎车窗玻璃,碎片划破脸颊。 九菊巫女的幻影从车顶降下,怀中的菊花盆栽伸出血管根须,瞬间贯穿我左肩。 剧痛让我跪倒在地,鲜血顺着卫衣滴落。 白兰姐在半空尖叫挣扎,半袖撕裂声刺破空气。 “小龙——!“她突然发出非人嘶吼。 青鳞从脚踝被缠处暴起,顺着藤蔓逆流而上。 巫女幻影惊惶后退,却不及蛇鳞蔓延的速度。 八百年的妖气轰然炸开,白兰姐化作十丈青蟒,琥珀竖瞳映出整列被菊纹覆盖的鬼车。 尚德扒着车窗残框大喊:“姐!你尾巴压着我脚了!“声音却兴奋得发颤。 太植的影刃“当啷“落地,他盯着蛇妖逆鳞处流转的金色符文——那是我师父的封印正在崩解。 青蟒长啸震碎所有车窗,毒牙喷出的墨绿火焰烧穿车顶。 巫女幻影在妖火中扭曲成菊花灰烬,每片灰都浮现一张倭国美女的脸。 我忍痛抛出乾坤圈,金环套住最后一枚菊纹核心:“姐,震位!“ 巨蟒蛇尾横扫,带着尚德的鞋印拍碎核心。 幻境崩塌的瞬间,我们跌回现实的商务座。 白兰姐昏迷在过道,半袖裂口处青鳞正缓缓消退。 尚德哆嗦着用窗帘裹住她:“卧槽!这特么什么情况?!“ 车窗外掠过“北京南站“的站牌,霓虹灯下,我掌心蛇鳞的余温里浮出我师父的笔迹:「妖显于危,心守则安」。 随即被电话的震动声刺破死寂。 第七十六章 龙门锁龙针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我盯着屏幕上闪烁的「未知号码」,喉结滚动两下才按下免提:“喂?哪位......“ “小龙同志。“电话里的男声带着电子杂音,“你们右侧行李架第三格,有枚菊花窃听器。“ 太植的影刃应声刺穿指定位置,刀刃挑出个微型装置——正在播放我们刚才的对话。 白兰姐倒抽冷气,她脖颈鳞片随着情绪起伏若隐若现。 “不必费心追查。“电流声突然变成清晰的键盘敲击声,“你们今早在春城站吃的早点我也知道。“ 我手一抖差点摔了电话:“您到底是谁?“ “白兰小姐的妖核波动值已超过安全阈值37.6%。“电话那头传来打印机吐纸声。 太植的影刃“当啷“磕在金属桌板上。这个斩鬼不眨眼的高丽刺客,此刻瞳孔缩成针尖。 我摸向白兰姐手腕的蛇鳞,发现触感烫得惊人。 电话里的声音继续道:“潘家园站台C口监控已调至第七频段,建议你们从B3出站口绕行。“ 尚德突然对着电话吼:“你他妈在我们身上装GPS了?“ 回应他的是段音频——我们三分钟前在幻境里的对话,包括白兰姐妖化时的嘶吼。 背景音里混着九菊咒术的破解进程提示音,仿佛对方全程在监听这场厮杀。 “十七点零七分。“电话挂断前的杂音里,传来九菊一派巫女服的布料摩擦声,“过时不候。“ 太植突然用高丽语喃喃道:“龙国...太可怕了。“ 他握刀的手第一次出现颤抖,刀尖在真皮座椅上划出凌乱痕迹。 整列车厢突然陷入死寂,连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都消失了。 仿佛我们正驶向某个吞噬一切的深渊。 很快到了北京南站B3出站口,电子屏显示17:06。 尚德抱着昏迷的白兰姐碎碎念:“姐你醒醒,这监控探头转得我发毛...“ 太植突然用影刃挑起个易拉罐——罐底贴着微型追踪器,包装印着“林氏特供“。 “欢迎来到龙国特色监控社会。“我苦笑着推开消防通道门,迎面撞上个穿针织开衫的壮汉。 他背了个琴盒,没想到张口却是东北口音:“小龙同志?“ 尚德差点把白兰姐摔地上:“你谁啊?!“ 壮汉从兜里掏出一瓶可乐,咬开瓶盖灌了两口:“我,龙门派,奉吉。“ 他忽然转身踹飞垃圾桶,里面蜷缩的九菊忍者抽搐两下不动了,“尾巴跟三条街了,真当爷瞎?“ 太植的影刃突然抵住奉吉咽喉,刀刃映出他后颈的龙纹刺青。 奉吉嬉皮笑脸地摸出个玉牌:“自己人!我大姨的侄子的连桥在大林洞卖包子...“ “你特么脱口秀演员啊?“尚德刚吐槽完,奉吉突然甩出龙呤剑。 剑光未至,太植的影刃已如毒蛇般缠上剑身,“当啷“一声,宝剑竟被挑飞插进安检机。 空气凝固了三秒。 “牛逼!“壮汉突然拍腿大笑,“不愧是507所看中的人!今天哥请客!“ 奉吉带我们来到了潘家园夜市大排档,油烟气裹着孜然香在霓虹灯下翻涌。 奉吉一脚踩在塑料凳上,龙呤剑串着烤腰子当指挥棒:“那年我在鸭绿江收水鬼,你们猜怎么着?那水鬼哭着说自己是偷渡的朝鲜厨师,非要给我做冷面谢罪!“ “你特么编故事能带点逻辑吗?“尚德笑得啤酒从鼻孔喷出来,“水鬼做冷面用冥河水啊?“他醉醺醺地勾住太植脖子,“老铁你说是不是!“ 太植面无表情地擦掉溅到脸上的啤酒沫,目光扫过桌上二十三个空酒瓶——奉吉一个人喝了十七瓶。 这个向来冷峻的高丽刺客,此刻瞳孔地震——奉吉正用韩语骂完九菊一派,切换日语嘲讽山口组,最后用东北话拍桌喊:“老板娘!再整一箱燕京!“ 隔壁桌纹着花臂的黑车司机举杯致意:“兄弟,你这大阪腔比日本人都地道!“ “那必须的!“奉吉拎着酒瓶晃过去碰杯,“我太奶奶是济州岛的,姥姥是平壤的,二舅爷娶的日本媳妇,我搁龙门派修炼了近十年...“他突然打了个酒嗝,“嗝——后来就进了林氏堪舆局!“ 尚德突然踹翻凳子蹦起来:“卧槽!你特么也是朝鲜族?“ “你特么瞎啊,听口音看不出来啊?“奉吉反手搂住尚德脖子,“我姥姥是神婆,当年给金...嗝...那谁他妈跳过大神...“他突然压低声音,“你们在龙国任何一个地方,我都能轻易找到你们,信不?“ 我手中烤牛筋“啪嗒“掉进火炭里,“你怎么...“我话音未落,昏迷的白兰姐突然剧烈抽搐,青鳞顺着脖颈爬上脸颊。 奉吉醉眼朦胧地摸出银针,精准刺入她后颈妖核:“龙门...嗝...锁龙针......“鳞片竟如退潮般消退。 尚德“扑通“跪下:“卧槽!这手绝活不比小龙的十三鬼穴差啊!有时间必须教我两招!” 我也被他这手针法惊讶了一下,默默的给他点了一个赞。 奉吉当啥事没发生,拿起一串烤韭菜吃了一口,继续道:“在玄门王徒弟面前献丑了。我师父说过,咱们龙门派最擅长的就是'顺藤摸瓜'!“他突然压低声音,“下周我跟你们去高丽国,保证把聂里教的老巢摸个底朝天!“ 尚德一口啤酒喷出来:“卧槽!真的假的?“ “必须的嘛。“奉吉笑着说道。 太植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是他第一次正眼打量奉吉。 影刃在桌下微微颤动,似乎感应到什么。 “林氏堪舆局派我来协助你们。“奉吉从怀里摸出个青铜罗盘,指针正疯狂转动,“九菊一派的幻术在京师都敢用,说明他们急了。“ 我盯着罗盘上纹路,思索的时候,奉吉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去年在长白山收的,当时还顺带救了个被雪女缠上的韩国游客。“他眨眨眼,“那哥们现在在济物浦海关工作。“ 尚德突然拍桌:“卧槽!牛逼啊!那咱们是不是能走VIP通道?“ “你寻思个得儿呢。“奉吉灌了口啤酒,“现在韩国海关指纹登记严的很,都得正常走程序。“ 第七十七章 饕餮囊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他掏出一叠材料,“林氏堪舆局已经帮我办好了商务签,理由是——“他憋着笑,“中韩传统文化交流。“ 太植突然用高丽语问道:“为什么要帮我们?“ 奉吉的表情罕见地严肃起来。 他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伤疤:“三年前我在奉天追查一个跨境贩毒团伙,发现他们用的符咒上有聂里教的标记。“他手指轻抚伤疤,“差点要了我的老命,从那以后我就发誓...“ 老板娘突然端着烤腰子过来打断:“几位,先把串儿吃了再发誓成不?凉了骚庭!“ 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奉吉重新挂上嬉皮笑脸的表情,用筷子挑起烤茄子:“所以说,咱们这次去汉城,明面上是参加'东亚风水文化交流会'...“他压低声音,“实际上——“ “实际上是去当探子的!“尚德兴奋地接话,坤云剑不小心挑翻了陈醋瓶。 太植默默擦着溅到影刃上的陈醋,突然用龙国语说了句:“谢谢。“ 虽然发音生硬,但奉吉明显愣住了。 “哎呦我去!“奉吉夸张地捂住胸口,“高丽冷面男居然会说人话!必须走一个!“他抓起酒瓶直接对瓶吹。 酒过三巡,奉吉醉醺醺地掏出一沓资料:“这是林氏堪舆局整理的聂里教据点分布图。“ 他指着其中一个红点,“大林洞这个鬼市,表面上是古董市场...“ 太植突然按住那张纸,眼中寒光一闪。 奉吉会意地点头:“没错,就是你师父当年活动过的区域。“ 夜风拂过胡同,卷起几张烧纸钱的灰烬。 奉吉突然正经起来:“这次行动很危险,不仅是聂里教跟九菊一派,就连东南亚全能教在高丽国也有势力。我修为不如你们,你们确定带我?“ 尚德搂住他脖子:“废话!就冲你这酒量,也得带着!“ 我举起啤酒瓶:“他们多个得儿!必须干死他们!“ 四个瓶子在霓虹灯下碰撞,泡沫顺着瓶身滑落。 奉吉喝完酒,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后挂了电话。 大概过了不到五分钟,三辆黑色红旗无声滑入巷口,车牌“京A·K507“在霓虹下泛着冷光。 “上车!“奉吉拉开车门时,酒意全无。 尚德抱着白兰姐钻进后座,座椅自动展开成医疗担架,纳米级符咒在真皮表面流转。 太植的指尖在车窗一触,玻璃立刻显示出“玄牝医疗中心“的实时画面——白须老者正用玉杵捣药,药钵里腾起的青气凝成蛇形。 “林氏的'太素回天阁'。“奉吉点开中控台全息投影,“地下七层是长白山灵脉泉眼,专治大妖内伤。“投影里浮现白兰姐的妖核三维图,咒印正被灵泉冲刷褪色。 尚德突然扒着驾驶座嚷嚷:“哎哎!给我也整点高科技啊!“ 奉吉从手套箱掏出个绣着卡通老虎的锦囊:“早准备好了,'饕餮囊'——仿乾坤袋研究出来的。“他随手把整箱矿泉水塞进去,锦囊纹丝未涨,“最新纳米符咒编织,装辆坦克都没问题。“ “卧槽!“尚德把坤云剑往里一捅,剑柄上的龙纹突然亮起,“这特么不比小龙的差啊......“话没说完,锦囊突然变成粉红色,表面浮现“尚德专属“四个荧光大字。 太植嘴角抽了抽。 奉吉憋着笑解释:“林氏研发部的恶趣味,滴血认主后能变装。“说着突然正色,“不过里头加了北斗定位芯片,万一你们......“ “怕我们被包饺子是吧?“尚德咬破手指抹在锦囊上,粉色立刻变成玄黑,“老子要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移动军火库!“ 车队驶过长安街时,奉吉调出仁川机场3D模型:“最新情报,九菊一派买通了海关三个安检员。“他放大画面,某个工作人员颈后隐约有菊花刺青,“所以......“ “所以得走VIP通道?“尚德眼睛发亮。 奉吉翻了个白眼:“所以你们得把法器藏饕餮囊里。“他点开太植的墨镜数据库,“影刃得伪装成高尔夫球杆,龙呤剑报备成传统工艺品......“ 太植突然摘下墨镜:“不必。“他从领口扯出根银链,末端挂着张泛黄的通关文牒,“1992年玄门文化交流特别许可。“ 车内顿时寂静。奉吉瞪大眼睛:“这...这是当年张天师和韩国天道教......“ “师父给的。“太植说完收起了文牒。 在我们聊天之时,车队拐进银杏林荫道。 尽头处的朱漆大门缓缓开启。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立于门庭,手持青玉杖,身着素白道袍,衣袂在夜风中轻扬。 他身旁蹲着一只通体金黄的黄皮子,正捧着青瓷碗小口啜饮醒酒汤。 “进来吧。“老者声音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玉杖轻点地面,荡开一圈清光,“这位蛇仙道友的妖核,需要即刻调理。“ 尚德下意识捂住腰间的饕餮囊,神色慌张地向后退了半步。奉吉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你给她喂什么了?“ “就...就几包辣条...“尚德支支吾吾,声音越来越小。 老者目光如电,玉杖轻挥,尚德怀中的饕餮囊自动解开,几包零食包装飘然而出。 他眉头微蹙:“胡闹!妖核疗愈期间,岂能食用这等凡俗之物?“ 太植默默收起影刃,恭敬地行了个礼。我注意到老者的目光在太植身上停留片刻,似有所思。 “玄明。“老者唤道,一位青衣道童立即上前,“带这位小友去静室,抄写《清静经》三遍。“ 尚德苦着脸正要辩解,老者玉杖再点,他便不由自主地跟着道童往偏院走去,嘴里还小声嘀咕:“刚喝完酒,写什么字啊...“ 院中央的青铜丹炉氤氲着青白之气,白兰姐悬浮其中,周身缠绕着灵光。 老者掐诀念咒,炉火顿时转为纯青,映得她颈间鳞片流光溢彩。 “这位蛇仙道友根基深厚,“老者转头对我说道,声音沉稳有力,“在太素回天阁调理三日,当可痊愈。“ 奉吉恭敬行礼:“有劳玄微真人了。“ 第七十八章 七星归位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老者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我们几人:“尔等既为除魔卫道而来,老朽自当尽力相助。只是...“他忽然看向偏院方向,那里传来尚德的哀嚎:“这笔怎么自己会动啊!“ 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掠过老者嘴角:“年轻人还需多加磨炼。“ 夜风拂过庭院,带来阵阵药香。 我担忧的问道:“真人,我姐她...会疼吗?“ 玄微真人抚须而笑:“医者仁心,老朽自有分寸。“说罢转身走向丹炉,袍袖翻飞间,隐约可见炉中浮现出北斗七星的光影。 太素回天阁内,青铜丹炉发出沉闷的轰鸣声,已经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 炉身上古老的符文时明时暗,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白兰姐痛苦的呻吟。 第一天,炉内传出骨骼错位的“咔咔“声。 尚德趴在炉壁上,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急得直跺脚:“这动静听着都疼!“ 玄微真人手持玉杖,在炉边闭目而立:“妖核重塑,如同抽筋剥骨。这一步,谁也帮不了她。“ 深夜,炉内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嘶鸣,整个丹炉剧烈震动。 太植的影刃“铮“地出鞘,却被奉吉拦住:“现在开炉,前功尽弃!“ 第二天清晨,炉缝中渗出丝丝血迹。我握紧乾坤圈,指节发白:“真人,这......“ “无妨。“玄微真人拂尘轻扫,“这是在排出被污染的妖血。“ 正午时分,炉内突然安静得可怕。尚德把耳朵贴在炉壁上,脸色骤变:“怎么没声了?!“ 就在我们惊慌之际,炉内突然传来白兰姐撕心裂肺的喊声:“啊——!“ 伴随着“轰“的一声闷响,丹炉表面的符文全部亮起刺目的红光。 “记忆封印正在破除。“玄微真人额头渗出细汗,“这一关最是凶险。“ 第三天傍晚,丹炉终于停止了震动。 我们三人守在炉边,眼睛布满血丝。 尚德嘴里叼着根没点的烟,不停地来回踱步;太植的影刃在指尖旋转,已经削了一地的苹果皮;我手中的乾坤圈被汗水浸得发亮。 “快了。“奉吉盯着罗盘,“七星归位,就......“ 话音未落,丹炉突然发出“铮“的一声清鸣,炉门缓缓开启。白雾中,一个修长的身影缓步而出。 白兰姐的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清明了许多。 她看着我们,嘴角微微上扬:“让你们...担心了。“ 尚德一个箭步冲上去,又急刹车停在半步之外,手足无措:“姐...你...还疼不?“ 白兰姐摇摇头,看向玄微真人,郑重地行了一礼。 真人拂尘轻扬:“妖核已复,记忆亦归。只是这二十余年的人世经历......“ “我都想起来了。“白兰姐的声音有些沙哑,“二十多年前,在绥芬河的林海里,我还是一条修行八百年的青蛇。“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年冬天特别冷,我在冬眠时被猎人的陷阱所伤,现出了原形。“ “是你师父救了我。“她看向我,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他用'封灵诀'将我化作七岁女童的模样,抹去了我的记忆...交给了一对夫妇领养。“ 太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家人...“白兰姐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臂,“发现我总能在冬天找到蛇窝,就逼我去捕蛇卖钱。不听话就用烧红的火钳...“她撩起衣袖,露出手臂内侧几道陈年的疤痕。 尚德一拳砸在石桌上,震得茶盏跳了起来。 “十四岁那年我逃了出来,扒火车到了春城。“白兰姐眼中闪过一丝锋芒,“那时候的春城,梁日东还在站前广场收保护费,孙成贤刚当上'春城大哥'...“她轻笑一声,“我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姑娘,硬是用蛇毒和狠劲,在火车站打出了名号。“ 她说这些时,手指不自觉地摆出持剑的姿势,想必当年没少用兵刃。 “最风光的时候,道上都要给我几分面子。“她的表情忽然黯淡下来,“直到被人下套,卷进一桩命案。跑路到烟筒山时,我已经...不想活了。“ 庭院的落叶无声飘落。 白兰姐抬头看向我:“就在我准备跳崖的那一刻,你师父出现了。他说...“她模仿着我师父的语气,“'孽畜,老夫当年救你,就是让你这么糟践的?'“ 我们都忍不住笑了,这确实像我师父会说的话。 “后来我才知道,他一直在暗中关注我。“白兰姐轻抚着脖颈处的鳞片印记,“带我回春城后,他重新加固了封印,让我住在四合院照顾他的起居饮食。直到...“她看向我,“在高铁上看到你受伤,那些记忆突然就冲破了封印。“ 我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细长的木匣:“这是上次在原勇舍友那缴获的。“打开匣子,一柄通体银白的长剑静静躺在其中,剑身蜿蜒如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银蛇剑,“我将剑递给白兰姐,“正好适合姐用。“ 白兰姐接过长剑,手腕轻抖,剑身发出清脆的嗡鸣。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剑...竟然与我的妖力如此契合。“ 尚德凑过来好奇地打量:“姐,试试威力?“ 白兰姐剑指轻弹,一道银光闪过,三丈外的银杏叶齐齐断成两半,切口处凝结着细密的冰晶。 奉吉的罗盘突然疯狂转动起来:“看来......“他望向东南方的夜空,“高丽国那边,似乎不太平静啊。明早我先带你们去趟林氏堪舆局见个人,然后就起程。“ 第二天一早,来了几辆车将我们带到了西城区西长安街北侧,一栋看似普通的灰色办公楼前,奉吉掏出证件在不起眼的感应区刷了一下。 玻璃门无声滑开,露出里面古色古香的中式大厅。 “欢迎来到林氏堪舆局总部。“奉吉领着我们穿过长廊,两侧墙上挂着的不是寻常字画,而是历代天师手绘的镇魔符箓真迹。 尚德边走边嘀咕:“这都是宝贝啊!要能拿走一两个.......“ 会客厅里,一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正在沏茶。 见我们进来,他起身微笑:“久仰玄门王高徒。“ 第七十九章 林氏堪舆局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奉吉低声介绍:“这位是林局,堪舆局现任常务副局长。“ 林局示意我们落座,茶香在紫砂壶中氤氲:“几位在高铁上的表现,我们已经看到了。“ 他给每人斟了杯茶,“白兰道友的妖核恢复得如何?“ 我心头一紧——他们果然全程监视。 白兰姐微微颔首:“多谢关心,已无大碍。“ “开门见山吧。“林局放下茶壶,“我们希望几位能加入林氏堪舆局特别行动组。“ 太植的影刃在鞘中轻颤,尚德直接呛了口茶:“啥?玩呢?!“ “令尊的事...“我直视林局的眼睛,“你们知道多少?“ 茶室突然安静下来。 林局的手指在茶杯边缘轻敲三下:“林正南的身份,我们确实不清楚。“ 我取出龙纹玉佩放在茶几上:“这是在高丽国的林小姐给我的。“ 玉佩在灯光下泛着微光,林局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他将玉佩推回我面前,“物归原主而已。“ “那我父亲到底是正是邪?“我握紧玉佩,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林局忽然笑了,那笑容让人捉摸不透:“小龙同志,这世上哪有绝对的正邪?“他起身拉开窗帘,阳光洒满茶室,“有些答案,得你自己去找。“ 奉吉轻咳一声:“林局,关于聂里教、九菊一派......“ “资料已经准备好了。“林局按下桌上的隐藏按钮,茶几中央升起全息投影,显示着济物浦机场的3D模型,“你们明天上午的航班,座位已经安排好。“ 离开时,长廊的灯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尚德凑过来小声问:“小龙,他这是唱哪出啊?“ 我摩挲着玉佩上的龙纹,摇了摇头。 太植突然停下脚步,影刃指向墙角监控探头。 奉吉苦笑着按下他的手腕:“习惯就好,在这儿连厕所都有三个监控。“ 走出大门时,夕阳正好照在“林氏堪舆局“的铜牌上。 白兰姐忽然轻声道:“那个林局...身上有蛇类的气息。“ 我们齐刷刷回头,却见林局正站在顶楼窗前,手里的茶杯映着落日余晖,看不清表情。 奉吉的手机突然响起提示音,他看了眼屏幕,脸色微变:“机票改签了,今晚就走。“ 尚德翻了个白眼:“得,我们就是小鸡,老帮子们往哪赶,我们就得往哪走!“ 刚出来奉吉拍拍我说道:“走!带你们消费去!”说完,让司机开车把我们送到了王府井。 王府井步行街,人流如织。 奉吉从包里取出三个信封递给我们:“每人三万,买点特产带回去。不够算我的!“ 尚德捏着信封厚度,眼睛发亮:“奉总!威武~“ “注意点,“奉吉压低声音,“别在公共场合用饕餮囊。“ 我们分散行动。 尚德直奔食品区,不一会儿就推着三辆堆成山的购物车回来:“稻香村点心每样五盒!全聚德真空烤鸭十袋!六必居酱菜二十罐!“ 我忍不住提醒:“你买这么多干鸡毛?放哪?“ 尚德贼兮兮地摸出饕餮囊:“我去洗手间装...“ “不行!“奉吉一把拽住他,“说了不能当众用!“转头对店员说:“麻烦帮我们打包,直接送到停车场。“ 走到酒水区,尚德眼睛都直了:“燕京啤酒!必须整十箱箱!“他转头对奉吉挤眉弄眼:“给崔爷爷带两箱,说不定心情一好,给我们点宝贝...“ 奉吉无奈地摇头,还是帮他订了十箱:“再加两箱二锅头,记住必须56度的,够劲!“ 太植在特产区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一家茶叶店前。 奉吉会意,对店员说:“来两斤顶级龙井,要青瓷罐装的。“ “给我师父。“太植用生涩的中文解释。 尚德突然从工艺品区跑回来,举着根雕工精美的紫檀拐杖:“你们说,我要是跟崔爷爷说'用这个换您的八部天龙杵',他会不会抽我?“ 我轻笑道:“你拿屁股想都能想到啊!记得提前买好保险。“ 奉吉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撤吧。“ 尚德突然打断:“等等!吴叔穿多大码来着?“ “43码。“我回忆道,“上次他拿鞋底抽你时说过。“ “那就买五双!“尚德掰着手指算,“拿两双换两件软卫甲,剩下三双先留着,以后换别的宝贝...“ 奉吉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我们凑过去一看,屏幕上闪烁着红色警告: 「情况有变,航班提前至下午15时」 “现在几点?“尚德慌了。 “马上12点了。“奉吉已经开始往出口跑,“车在B2停车场!“ 我们拎着大包小包狂奔,尚德边跑边哀嚎:“我的茯苓夹饼还没买呢!“ 太植突然刹住脚步,转身冲回店铺。 三十秒后他拎着个纸袋追上来,里面装着六盒豌豆黄。 奉吉边开车边打电话:“老周,我们的货...“ “已经装车了。“电话那头回答,“包括那10箱酒和...等等,怎么还有十串糖葫芦?“ 尚德在后座缩了缩脖子:“那什么...给“赔的快”老板带的...“ “有毛病吧你?“我瞪向缩在后座的尚德,“给'赔得快'老板带糖葫芦?你咋不给他整个煎饼摊呢?“ 尚德眼睛突然放光:“对啊!奉吉,这附近哪有卖煎饼车的?“ 奉吉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差点撞上前车:“这逼脑子指定有点病!“ 太植冷静地打断:“为什么改航班?“ 车内瞬间安静下来。 奉吉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刚接到消息,研讨会的展品提前到济物浦港了,不出问题明天就能出关。“他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这次研讨会的地点正好在汉城大林洞。“ “这么巧?“我皱眉。 “巧个得儿啊!“奉吉猛打方向盘,“研讨会主办方是'金氏堪舆研究所',背后站着谁不用我说了吧?“ 太植的瞳孔微缩——金氏正是九菊一派在高丽国的白手套。 尚德突然从饕餮囊摸出武汉鸭脖啃起来:“要我说,管他什么会,咱们该吃吃该喝喝......“ 第八十章 11路选手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吃个屌!“奉吉一个急刹车,“知道这次研讨会主题是什么吗?'东亚风水法器源流考'——“他转头看向我们,“重点展示品是刚从东南亚运到的'九龙青铜樽'。“ 我心头一震。 师父的笔记里记载过,那是能镇压龙气的上古法器。 我轻声问道:“所以林局安排我们混进研讨会?“ 奉吉重新发动车子:“不是,我们比研讨会早到几个点。“他嘴角勾起冷笑,“足够去金氏仓库逛一圈了。“ 尚德突然被呛到:“咳咳...林局这是要我们...咳咳...偷东西?“ “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奉吉义正言辞,“这叫文物追索行动!“ 太植默默擦拭影刃,刀身映出他微扬的嘴角。 窗外,首都机场的航站楼已隐约可见。 首都机场停车场,奉吉刚把车停稳,尚德就猴急地跳下车,掏出饕餮囊开始疯狂装货。 “十箱啤酒...五箱二锅头...二十袋烤鸭...“尚德一边念叨一边往锦囊里塞,饕餮囊被撑得发出“咯吱咯吱“的抗议声。突然“嘭“的一声,一罐燕京啤酒从囊口喷出来,正中奉吉脑门。 “卧槽!“奉吉捂着额头,“你他妈当这是垃圾袋呢?“ 尚德讪笑着捡起啤酒:“失误失误...“说着又要往里塞,结果这次喷出来的是全聚德烤鸭,油乎乎的包装袋糊了太植一脸。 太植面无表情地抹掉脸上的油,影刃已经抵在尚德裤裆前。尚德立马举手投降:“哥!我错了!我轻点装!“ 奉吉指着满地狼藉,“这要是在航站楼里,咱们直接进国安局喝茶了!“ 最终在奉吉的监督下,尚德老老实实一件件慢慢收。 饕餮锦囊虽小,却像个无底洞般吞下了所有物品,表面只微微鼓起一个小包。 过安检时,尚德的饕餮锦囊果然引起了注意。 “这是什么?“安检员警惕地问。 尚德一本正经:“最新款充电宝。“ “那为什么扫描显示里面有液体?“ “呃...这是...液冷散热系统!“ 安检员将信将疑地看向奉吉,奉吉默默亮出林氏堪舆局证件,对方立刻恭敬放行。 登机过程出奇顺利,空姐看到我们的商务舱票时,眼神明显恭敬了几分。 尚德一上飞机就掏出锦囊想拿零食,被奉吉一个眼神瞪得讪讪收手。 我们刚下飞机就出状况了。 奉吉被两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拦住:“先生,请跟我们去办公室一趟。“ 我们眼睁睁看着奉吉被带走,尚德急得直跺脚:“这逼不会是特务吧?“ 我赶紧掏出手机打给崔爷爷,电话接通后传来清朗的声音:“小龙?发生什么事了?“ “崔爷爷,与我们一起来的堪舆局的奉吉被海关扣了!“ “啥?“崔爷爷的声音充满威严,“等着!老夫给金局长打个电话!“ 不到五分钟,奉吉就黑着脸出来了,手里拿着份文件:“妈的,堪舆局给的邀请函把'风水研讨会'写成'疯水研讨会'了!“ 出机场后,我们打了辆机场专车嘉华回到了我们的公寓。 白兰姐放下行李就出门买吃的去了。 奉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破旧的专案组办公楼直摇头:“你们在高丽国就这待遇?连个司机都没混上?“ 尚德一边用饕餮锦囊往外掏啤酒一边接话:“你可别吹牛逼了!要不是这次我们去京师,平常你也是11路选手吧?“ 太植默默打开电视,压根没听他俩的谈话。 奉吉兴奋的说道:“加入林氏堪舆局吧!年薪百万,食堂天天供应灵米!“ 尚德眼睛一亮:“真的假的?“ “必须的!还发法器!“ “有假期不?“ “年假三十天,闭关修炼另算!“ 白兰姐拎着外卖回来时,奉吉正拿着平板滔滔不绝。 我在旁边听的正起劲,崔爷爷的电话突然打来,声音透过话筒清晰传来:“小龙啊,到家了吧?明早来专案组,把奉吉那个小朋友也带来。“说完便挂断了。 奉吉一脸茫然的问道:“这位崔天师...怎么知道我的?“ 我点了根烟说道:“在济物浦机场就是崔爷爷找的人。” 奉吉点了点头道:“啊~原来如此。” 白兰姐笑着说道:“行了,先别唠了,先吃饭,太植你也把电视关了过来收拾收拾。” 太植关了电视后,起身回道:“嗯。” 饭桌前,白兰姐将几盒外卖一一摆开,香气瞬间弥漫整个客厅。 太植默默收起影刃,手指在桌面上轻叩三下——这是他难得的表达期待的方式。 尚德迫不及待地抓起筷子,却被白兰姐一筷子敲在手背上:“先洗手!“ 我们围坐在餐桌旁,白兰姐贴心地给每人倒了杯啤酒。 尚德狼吞虎咽地扒拉着炸酱面,含糊不清地说:“明天去专案组,你们可得帮我说话!“他抹了抹嘴边的酱汁,“我这两双老北京布鞋,怎么也得给太植和奉吉换两件软卫甲回来!“ 我差点被啤酒呛到:“你当吴叔是摆地摊的?“ “就是!“太植夹了块糖醋肉,“这有点不合理。“ 尚德凑到我耳边说道:“明天你就说奉吉是林氏重点培养对象,我就说太植是高丽国最后的希望...“ 奉吉突然正色道:“说正经的,这个金氏堪舆研究所不简单。“他掏出手机调出一份资料,“表面上是研究传统风水,实际上...“ 我夹了块煎饺子,接话道:“如果猜的没错,他们专门通过学术交流的借口偷运法器吧。“ 尚德夹了块辣白菜,突然停下筷子:“对了,今天我在王府井看见个有意思的东西。“他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个铜镜,“你们看这上面的纹路...“ 太植接过铜镜仔细端详:“这像是...某种封印纹?“ “我也觉得不简单,“尚德灌了口啤酒,“那摊主说这是从老宅地基里挖出来的。“ 我正要接话,奉吉突然放下筷子:“等等,你们听——“ 第八十一章 天龙八相·镇魔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窗外传来细微的铃铛声,太植瞬间绷直了身体。 尚德蹑手蹑脚走到窗边,轻轻掀开窗帘一角。 “奇怪...“他皱眉道,“对面路灯下站着个人,打着黑伞。“ 白兰姐突然按住我的手腕:“别回头!那伞...是倒着拿的。“ 饭厅里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 太植的手指无声地滑向腰间的影刃,而我们都知道——倒拿黑伞的,从来都不是活人。 尚德的手指还勾着窗帘一角,屋内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还在那儿,“他压低声音,“伞面朝下,雨水却顺着伞骨往上流...“ 白兰姐突然关了灯,黑暗瞬间吞噬了整个屋。 太植的影刃无声出鞘三寸,刀锋映着窗外路灯的冷光。 奉吉缓缓摸向腰间的龙呤剑,而我盯着餐桌上那枚尚德刚掏出的铜镜——它正诡异地逆时针旋转。 “叮铃——“ 窗外的铃铛声更近了,仿佛就贴在玻璃上。 我后颈的汗毛一根根竖起,余光瞥见黑伞下露出一双青白色的脚,脚尖悬空,离地三寸。 白兰姐突然抓起啤酒瓶往窗外一扔! “哗啦——“ 玻璃碎裂的炸响中,铜钱猛地跳起又落下,伞影倏然后退十米。 尚德趁机甩出三枚五帝钱钉在窗框上,太植已经翻出窗外,影刃划出一道银弧—— 斩空了。 路灯下空无一人,只有地上一滩逆流成漩涡的雨水。 奉吉盯着罗盘瞳孔骤缩:“不是阴魂...是'傀儡面具'!“ 远处传来孩童哼唱般的诡异歌谣: “伞倒拿,鬼回家...“ 太植突然闷哼一声按住右臂——他的影刃上沾了一滴猩红的朱砂。 太植盯着刃尖那滴朱砂,眉头紧锁。 “不是阴物,“他低声道,“是活人在操控。“ 尚德骂了句脏话,从窗台跳回屋内:“妈的,那逼咋说龙国话呢!“他抓起外套就要追出去,被我一把拽住 我轻声道:“别动,对方故意引我们出去呢。“ 随后蹲在地上,用筷子蘸着啤酒画了个简易的八卦阵。 铜镜在阵中疯狂震颤,最后“啪“地一声裂成两半。 我皱了皱眉,抬头说道:“借魂,有人在用活人做'引子',把阴气灌进傀儡里。“ 太植突然转身,影刃横在胸前:“艹!又来了!“ 这次,铃铛声是从四个方向同时响起的。 窗外,四个打着倒悬黑伞的身影无声围住房子,伞面下露出四张一模一样的惨白的傀儡面具,嘴角咧到耳根,朱砂画的泪痕鲜红如血。 尚德从饕餮囊里掏出铜铃,喊道:“闭耳!“ “铛——“ 刺耳的金属震荡中,傀儡面具的动作同时僵住。 奉吉咬破手指在掌心画符,而我抓起那枚裂开的铜钱—— 它烫得吓人。 远处歌谣声忽远忽近: “伞倒拿,鬼回家...三更点灯,五更收尸呀...“ 尚德的铜铃还在震颤,裂开的铜镜突然射出一道青光。 我怀中的都功印剧烈发烫——这是遇到顶级邪物的征兆。 “不对劲!“我按住想要冲出去的尚德,“这些傀儡在模仿龙国傩戏,但核心术式是...“ 白兰姐突然蛇瞳竖立:“高丽祭礼舞!你们看伞骨末端!“ 太植的影刃精准挑开最近的黑伞,伞骨折断处露出三根缠绕的人发——正是聂里教“三魂缚“的典型特征。 “艹!“尚德骂了一声,“这帮逼根本拿专案组当摆设啊?“ 我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崔爷爷的电话:“崔爷爷,我们在家被伏击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哼:“撑住。“ 话音刚落,四把黑伞突然同时炸裂,数百片伞骨如暴雨般射向屋内。 太植的影刃舞成银网,尚德的天刀七式劈开空气发出雷鸣般的爆响。 “坤字·地龙墙!“我掐诀拍地,三道土墙轰然升起挡住攻击。 白兰姐蛇形一闪,徒手抓住一片飘落的伞纸——上面用尸油画着我的生辰八字。 “不是随机袭击,“她声音冷得像冰,“是专门针对小龙的'锁龙局'。“ 奉吉咬牙拔出龙呤剑,剑身嗡鸣,却不敢贸然冲出去。 就在这时—— “轰!!!“ 一道金光如天罚般劈落,整条街道的灯光瞬间熄灭,只剩下那道刺目的金芒。 八部天龙杵破空而至,杵身缠绕着八条金龙虚影,所过之处,空气扭曲,黑伞傀儡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作飞灰! 崔爷爷的身影从黑暗中踏出,单手接住飞回的八部天龙杵,杵尖点地,地面瞬间裂开蛛网般的金色纹路。 “聂里教的小崽子,“他冷笑一声,“敢在老夫的地盘撒野?“ 远处,最后一个傀儡面具突然裂开,露出一张惨白的女人脸——正是聂里教右护法郑明萱的鬼修化身! “崔天师,好久不见。“她阴森一笑,声音如同指甲刮过玻璃。 崔爷爷眼神一厉,八部天龙杵猛然高举:“天龙八相·镇魔!“ 八条金龙从杵中咆哮而出,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一道金光。郑明萱的化身尖叫一声,身体寸寸崩裂,却在最后一刻狞笑着抛出一枚血色玉佩。 玉佩落地,化作一行血字: “小龙,你的龙气,我们要定了。“ 崔爷爷冷哼一声,杵尖一挑,血字瞬间蒸发。 他转头看向我们,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都功印上,眉头微皱。 “进屋说。“ 一进屋崔爷爷将八部天龙杵往地上一杵,整栋楼都跟着震了三震。 他眯着眼,捏着那枚裂开的铜镜,语气危险:“这玩意儿,哪来的?“ 尚德脖子一缩,干笑两声:“那个……就今天在王府井溜达,有个摊主非拉着我,说这铜镜是‘唐朝古董’,只要20块龙国币!我一想,这不白捡吗?立马拿下!“ 我瞪大眼睛:“你白天就买了?我们咋不知道?“ 尚德理直气壮:“告诉你们?要是奉吉回头告密,不得让我们‘上交文物’啊!我还寻思回来卖个高价,给你们分点呢!“ 奉吉幽幽道:“然后呢?挣着外快了吗?“ 尚德挠头:“咳……这不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差点被傀儡伞戳成筛子嘛。“ 第八十二章 狸猫换太子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太植面无表情补刀:“20块龙国币买的‘古董’,引来了四个傀儡杀手,性价比挺高。“ 我扶额:“尚德啊尚德,你这出门不捡钱就算丢的毛病,迟早把我们全害死。“ 崔爷爷冷笑一声:“20块龙国币?这镜背刻的是情炎鬼的淫祀纹,聂里教专门用它标记‘祭品’!“ 尚德瞬间僵住:“……祭品?“ 崔爷爷:“对,就是你这种——贪小便宜、阳气旺盛的冤大头。“ 屋内一片死寂。 尚德缓缓抱头蹲下:“……我现在扔了行不?“ 崔爷爷一把按住尚德想要扔镜子的手:“现在扔?晚了!“ 他夺过铜镜,手指在镜面一抹,金光闪过:“这上面有追踪咒,你就是扔到太平洋底,聂里教也能找上门。“ 尚德哭丧着脸:“那咋整?要不...我赔你们点钱?“ 太植冷冷道:“赔多少?你的命值几个钱?“ “别急,“崔爷爷眯起眼睛,“卖你镜子的摊主长什么样?“ 尚德挠头回忆:“就一普通老头,穿个破棉袄...“ “等等,“我打断他,“现在30多度,有人穿棉袄?“ 太植突然插嘴:“那人是不是残疾人?“ 尚德瞪大眼睛:“卧槽!你咋知道?你也买啦?“ 屋内瞬间安静。 崔爷爷脸色阴沉:“聂里教左护法郑明心,易容高手,最擅长的就是扮成残疾老人。“ 尚德一屁股坐地上:“卧槽!我特么还跟他还价来着!“ 奉吉补刀:“所以20块龙国币是砍完价的价格?“ “重点不是这个!“尚德突然跳起来,抢过铜镜对着灯光猛看:“老子花了20块龙国币,总得看看值不值...卧槽!这镜背花纹会动!“ 只见铜镜背面的花纹在灯光下缓缓重组,渐渐显露出一幅地图。 “这是...“我凑近一看,“藏宝图?“ 地图角落赫然画着情炎鬼的图腾,旁边还有一行小字: “龙气引路,万鬼来朝“ 崔爷爷冷笑:“尚德,你这钱花得真值,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地下密道图。“ 尚德欲哭无泪:“我现在就想知道...那我到底是买的亏不亏啊?“ 我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重点是这个吗?!“ “喂!“尚德跳脚,“我不得知道啊...“ 崔爷爷一杵子敲在地上:“安静!现在当务之急是...“ 尚德突然举手:“我能申请奖励吗?“ 屋内再次死寂。 三秒后,所有人异口同声:“滚!“ 崔爷爷一把揪住尚德的衣领,直接把他拎到隔壁房间,“砰“地关上门:“你给我在这儿好好反省!“ 尚德在门后哀嚎:“不是!崔爷爷!我这是立功啊!我——“ “闭嘴!“崔爷爷隔门一杵子砸在墙上,整面墙都震了震,“再嚷嚷,马上把你关到专案组!“ 尚德瞬间安静如鸡。 崔爷爷这才转回身,神色凝重地对我们说:“这铜镜上的地图,我怀疑是南山皇龙寺的地下密道图,但不敢百分百确定。“ 太植皱眉:“聂里教在皇龙寺地下挖密道?“ “不止。“崔爷爷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掀开后,露出一个古朴的青铜樽,樽身盘绕着九条栩栩如生的龙纹,“这是九龙青铜樽的仿品,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奉吉眼睛一亮:“您是说……“ “明早你们不用来专案组了。“崔爷爷压低声音,“东南亚运来的真品明晚会到金氏仓库,你们的任务就是——“ “狸猫换太子!“尚德突然从门缝里探出个脑袋,两眼放光。 崔爷爷额角青筋一跳:“……你不是在反省吗?“ 尚德理直气壮:“我反省完了!而且这种偷梁换柱的活儿,没我怎么行?“ 我扶额:“你是对'偷'字特别有共鸣是吧?“ 尚德:“这叫专业对口!“ 崔爷爷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一杵子敲过去的冲动:“尚德,你再插嘴,我就让太植给你剃个光头。“ 太植默默的从腰间抽出影刃。 尚德瞬间缩回门后,但声音还是飘出来:“……那我能问问,这九龙青铜樽到底是干啥用的吗?“ 崔爷爷冷哼一声:“真品是镇压龙脉的法器,如果落到聂里教手里,他们就能借龙气解开情炎鬼的封印。“ 太植突然开口:“所以,我们不仅要偷换,还得确保真品不被发现?“ “没错。“崔爷爷点头,“金氏仓库的看守是九菊一派跟聂里教的人,有可能还有东南亚全能教,你们务必小心。“ 门“吱呀“一声又开了,尚德探出半个身子,搓着手嘿嘿笑:“那个……崔爷爷,既然任务这么重要,能不能预支点经费?比如……“ 崔爷爷面无表情:“比如?“ 尚德:“比如给我们2000万高丽币花花,我铜镜钱还没回本呢……“ “……“ 三秒后,尚德被八部天龙杵的余波震得贴在了墙上。 崔爷爷收杵转身,对我们正色道:“明晚行动,记住——“ “宁可任务失败,也别把尚德赔进去。“他顿了顿,“——主要是怕他嘴贱坏事。“ 尚德:“???“ 崔爷爷交代完任务,拿起八部天龙杵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尚德突然从屋里冲出来,满脸堆笑:“崔爷爷!您先别走!“ 崔爷爷警惕地回头:“你又想干什么?“ 尚德搓着手,一脸谄媚:“您看,我们这次从龙国回来,也没带啥好东西,就特意给您带了一根紫檀拐杖,还有两箱燕京啤酒!“ 说完,他从饕餮囊里“哗啦“一下倒出一根雕工精美的紫檀木拐杖,外加两箱啤酒,整整齐齐摆在崔爷爷面前。 崔爷爷一愣,随即眼睛瞪大:“这是什么法器?!**“ 尚德得意地拍了拍腰间的布袋:“饕餮囊!怎么样?空间无限,居家旅行必备!“ 崔爷爷嘴角抽了抽:“你们龙国的法器……还真是多啊。“ 尚德嘿嘿一笑:“那必须的!对了,还有这个——“ 他又从饕餮囊里掏出两双老北京布鞋,一脸真诚:“这是给吴叔的,他上次说脚不舒服,这鞋穿着特舒服!“ 第八十三章 辣条配啤酒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崔爷爷的表情瞬间柔和了不少,甚至有点感动:“尚德啊,没想到你还挺有心……“ 尚德立刻顺杆爬:“那必须的!崔爷爷,您看我都这么懂事了,那两双老北京布鞋……能不能换两件软卫甲?“ 崔爷爷的手刚伸到一半,瞬间僵在半空:“……?“ 屋内再次陷入死寂。 我、白兰姐、奉吉、太植:“……“ 尚德疯狂给我们使眼色,我只好硬着头皮接话:“咳咳……崔爷爷,尚德的意思是,这软卫甲主要是给奉吉和太植用的,毕竟他俩的实力差一点……“ 奉吉:“???“ 太植冷冷瞥了我一眼,影刃无声出鞘半寸。 崔爷爷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行,明天来专案组取。“ 尚德大喜:“谢谢崔爷爷!您真是——“ 崔爷爷转身要走,尚德又屁颠屁颠追上去:“对了!崔爷爷!紫檀拐杖您拿好,一定注意身体!那个……我用这个拐杖,能不能换您的八部天龙杵玩两天?“ “……“ 崔爷爷的动作顿住了。 空气仿佛凝固。 三秒后—— “砰!!!“ 尚德被八部天龙杵一杵子抡飞,整个人呈“大“字形贴在了墙上,缓缓滑落…… 崔爷爷收杵,冷哼一声:“玩两天?老子让你玩个够!“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尚德瘫在地上,虚弱地伸手:“……打都打了、借不借啊?“ 太植走过去,蹲下来看着他:“尚德。“ 尚德:“……嗯?“ 太植:“你挨打一点不冤啊。“ 崔爷爷走后,尚德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被杵子砸中的屁股,突然咧嘴一笑:“兄弟们!别浪费情绪!“ 说完,他哗啦一下从饕餮囊里倒出一堆东西——北京烤鸭、燕京啤酒、驴打滚、糖葫芦,甚至还有两包卫龙辣条! “来来来!喝一杯!“尚德豪迈地开了一瓶啤酒,“今晚不醉不归!“ 太植皱眉:“明天还有正事呢。“ 尚德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兄弟!我都给你们争取软卫甲了,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太植:“……“ 奉吉默默坐下,但脸色不太对劲。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奉吉,你咋了?“ 奉吉摇摇头,闷头灌了一口啤酒,没说话。 尚德撕了只鸭腿塞嘴里,含糊不清道:“哎,你们说,咱们要是真把九龙青铜樽搞到手了,是放高丽国还是龙国啊?“ 空气突然安静。 我、尚德、奉吉、白兰姐都是龙国人,只有太植是高丽国人。 这个问题……有点敏感。 就在我们面面相觑的时候,太植突然开口:“只要小龙没事,我无所谓。“ 他顿了顿,眼神冷峻而认真:“我可以为了你们干掉专案组。“ “……“ 我们几个瞬间僵住。 这……这特么是表白吗?! 尚德手里的鸭腿“啪嗒“掉桌上:“卧槽……太植,你喝假酒了?“ 太植面无表情:“我很清醒。“ 下一秒—— “呜哇——!!!“ 我眼泪突然决堤,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太植!你这话太特么突然了!我受不了了!“ 尚德一看我哭,也跟着嚎起来:“啊啊啊!你们知道我小时候修炼多苦吗?!天不亮就起来练刀,师父拿藤条抽我,说我笨得像头驴!“ 奉吉本来还在忍,结果一听尚德哭,也绷不住了,眼泪哗哗往下掉:“我……我从小没爹没妈,被师父收养,师兄们天天欺负我……我为了争口气,每天比别人多练三个时辰……“ 白兰姐本来还在优雅地啃鸭翅,结果被这气氛感染,眼睛也都湿润了:“你们这群小崽子……搞得老娘也有点想哭……“ 最离谱的是—— 太植,这个冷面刺客,居然……脸红了。 他默默别过脸,用袖子快速擦了下眼角,然后抓起啤酒瓶,冷冷道:“喝吧。明早干活。“ 尚德一边擤鼻涕一边举杯:“为了兄弟!干!“ 奉吉抽泣着碰杯:“为了……为了不被师兄欺负!干!“ 我哭得打嗝:“为了……为了太植愿意为我们干掉专案组!干!“ 太植:“……“ 就这样,我们五个又哭又笑,喝得东倒西歪,最后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睡着了。 而谁也没注意到—— 尚德的饕餮囊里,那枚裂开的铜镜,正微微泛着诡异的红光…… 第二天一早,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爬起来,发现太植已经穿戴整齐,影刃别在腰间,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我们。 “醒了?“他冷冷道,“再不起来,我都要自己出去吃饭了。“ 尚德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嘴角还挂着辣条油,嘟囔道:“再睡五分钟……“ 奉吉倒是已经坐起来了,但脸色发白,明显是宿醉后遗症。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带你去吃高丽国米肠汤,跟延吉的完全不一样,特解酒!“ 奉吉虚弱地点点头:“……行,只要不是辣条配啤酒就行。“ 我们简单洗漱了一下前往了楼下的杨平醒酒汤店,而尚德还在睡着回笼觉。 在杨平醒酒汤店里,奉吉喝了两口热汤,脸色总算好了点。 我正跟他讲高丽米肠和延吉米肠的区别,尚德突然风风火火冲进来,抓起奉吉的汤碗就灌了一口:“快快快!崔爷爷来电话了,让我们赶紧去专案组拿软卫甲!“ 奉吉:“……那是我喝过的。“ 尚德一抹嘴:“都是兄弟,计较啥!“ 一看有便宜捞,我们吃饭的速度快了好几倍。 很快吃完就到了特殊专案组。 没想到吴叔已经在等我们了。 他手里拿着两件软卫甲,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父母的事。 自从我妈被害、我爸失踪后,吴叔一直觉得是专案组没保护好他们,每次见到我都是一副愧疚的表情。 我叹了口气,从乾坤袋里掏出两条软华子,递到他面前:“叔,少抽点,这个够劲。“ 吴叔一愣,眼眶瞬间红了:“小龙,我……“ 第八十四章 龙门纯阳剑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他声音有点哽咽:“你父母的事,我也有责任,对不……“ 我直接打断他:“行了,吴叔,别自责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找到九龙青铜樽和我爸。“ 吴叔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对,正事要紧!“ 就在这时—— “砰!“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崔爷爷大步走了进来,脸色严肃:“都准备好了吗?今晚行动必须……“ 话没说完,尚德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瞬间变成了“非常6+7“的姿势,一瘸一拐地往崔爷爷身上靠:“崔爷爷!您昨天下手太狠了!您看我这手,废了!废了啊!“ 他的双手一会儿比“6“,一会儿比“7“,跟抽筋似的在崔爷爷眼前晃悠,还配合着夸张的瘸腿动作,活像个街头碰瓷的。 崔爷爷:“……?“ 吴叔:“……“ 空气凝固了两秒。 崔爷爷缓缓举起八部天龙杵,语气危险:“尚德,你碰瓷碰到我这来了?“ 尚德还在那演:“崔爷爷!我真没骗您!您看我这手……“ “砰——!!!“ 熟悉的闷响,熟悉的人形墙贴。 尚德再次呈“大“字形缓缓滑落,嘴里还嘟囔着:“……打、打人也得讲证据啊……“ 崔爷爷收杵,冷哼一声:“证据?你右手刚才比'7'的时候灵活得很!“ 太植走过去,蹲下来看着尚德:“尚德。“ 尚德虚弱地睁开眼:“……嗯?“ 太植:“你这次挨打,依然不冤。“ 尚德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跟没事人似的拍了拍软卫甲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还故意把胸脯拍的砰砰响。 他歪着脑袋冲太植和奉吉挤眉弄眼:“怎么样?哥们这软卫甲牛逼不?崔爷爷这一杵子下来,我连个喷嚏都没打!“说着突然压低声音,“哎,你俩可欠我个人情啊!“ 太植和奉吉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转头看向崔爷爷。 奉吉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龙呤剑柄,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嘴:“崔爷爷......您刚才......“他指了指还在那嘚瑟的尚德,“该不会是手下留情了吧?“ 太植抱着胳膊,影刃在肘间若隐若现,冷冰冰地补刀:“看这活蹦乱跳的架势,显然没用力。“ 我顺手抄起桌上的文件夹“啪“地拍在尚德后脑勺上:“要我说,这种皮糙肉厚的,多打几下就老实了。“ 文件夹在尚德脑袋上弹了一下,飘落几页任务简报。 尚德一听,立刻来劲了,凑到崔爷爷面前,嬉皮笑脸道:“崔爷爷!要不您再打我几下?“ 崔爷爷眉毛一挑,手刚抬起来—— 尚德立刻后退一步,贱兮兮地摆手:“哎!您下不了手!“ 崔爷爷:“……“ 尚德又凑近:“那您骂我两句?“ 崔爷爷刚要开口—— 尚德立刻捂住耳朵:“哎!您张不开嘴!“ 然后他回头对我们得意一笑:“看见没?崔爷爷最疼我!“ 崔爷爷沉默两秒,突然抬脚,朝着尚德的屁股狠狠一踹! “砰——!“ 这一脚,力道十足,尚德整个人飞了出去,直接在地上滑行三米,最终以标准的“狗啃泥“姿势趴在了门口。 全场寂静。 太植点了点头:“这次应该记住了。“ 崔爷爷突然目光如电,直视奉吉:“小友,师承何派?“ 他单手结子午诀,这是道门问礼。 奉吉立即肃立,左手掐三山诀回礼:“龙门派奉吉,家师周玄正。“ 龙呤剑在鞘中发出清越龙吟。 “纯阳剑法?“崔爷爷眼中精光一闪。 “是。“奉吉右手虚按剑柄,周身隐约有纯阳罡气流转,“修习龙门纯阳剑一十二载。“ 崔爷爷突然大笑:“好!周玄正的徒弟!“他拍了拍奉吉肩膀,“大概十年前,我和你师父在白头山合作过一回。你这次能来,也算是缘分,有什么事尽管跟我们提。“ 奉吉恭敬地对崔爷爷行了一礼:“崔爷爷,我确实有件事需要确认一下。“ 崔爷爷神色一肃,点头道:“如果没猜错,你是想问九龙青铜樽拿到手后,是归你们还是归我们专案组的问题吧?“ 奉吉点头:“对。“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看向崔爷爷。 太植的眼神微微沉了下来,手指无声地搭在了影刃上。 尚德还趴在地上,但耳朵已经竖起来了。 白兰姐的蛇瞳微微眯起,身体不自觉地绷紧。 空气瞬间变得凝重。 崔爷爷环视一圈,忽然笑了笑:“九龙青铜樽本身就是龙国的法器,如果我们真拿到手了,专案组会通过外交渠道物归原主,我们就担心落到邪修的手中引起大乱。“ 他顿了顿:“龙国的507所我有不少朋友,而且你们的师父,我们也都有过交集。所以你不必担心。“ 奉吉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郑重地点头:“谢谢崔爷爷。“ 我长舒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 太植的手指从影刃上移开,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尚德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灰,咧嘴一笑:“早说嘛!搞的我紧张得差点尿裤子!“ 白兰姐翻了个白眼:“你那是被崔爷爷踹的。“ 崔爷爷冷哼一声,看向我们:“今晚行动,都给我打起精神!尚德——“ 尚德一个激灵:“在!“ 崔爷爷临走前拍了拍尚德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今晚一定注意安全。“ 尚德刚露出感动的表情,崔爷爷又补了一句:“别拖他们后腿。“ “噗——!“我们几个直接笑喷。 尚德笑容逐渐消失,愣在了那里。 崔爷爷转身出门后,吴叔走过来,用力捏了捏我的肩膀:“小龙,一定要注意安全。你爸的下落,我会尽快查出来。“ 我点点头:“嗯。“ 吴叔眼神复杂,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去吧。“ 走出专案组大楼,奉吉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路小跑:“快快快!回公寓试软卫甲!“ 太植表面上云淡风轻,但脚步明显比平时快了不少。 尚德贱兮兮地凑过来:“你俩这软卫甲可是我用两双老北京布鞋换的,回头请我吃饭啊!“ 第八十五章 汉城大林洞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奉吉头也不回:“滚一边去,那钱还是我出的呢!“ 回到公寓,奉吉迫不及待地套上软卫甲,整个人瞬间膨胀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跟尚德上身似的,拍着胸脯冲我嘚瑟:“你打我撒!你打我撒!“ 我眯起眼睛:“你确定?“ 奉吉昂首挺胸:“来!随便打!软卫甲护体,刀枪不入!“ 太植坐在沙发上,默默端起冰美式,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 尚德在旁边煽风点火:“小龙,给他来一下!“ 我叹了口气,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张火符,掐指念咒后甩了出去。 “轰!“ 火焰瞬间包裹奉吉全身,但软卫甲果然给力,半点损伤都没有! 奉吉得意大笑:“哈哈哈!看见没!这就是……嗯?“ 他低头一看—— 除了软卫甲,全身上下连根毛都没剩下! 卫衣、牛仔裤甚至连内裤都烧没了! 奉吉瞬间僵在原地,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只剩下软卫甲孤零零地挂在身上,下面两条大白腿在风中凌乱。 尚德直接笑趴在地上:“哈哈哈哈!你这造型绝了!“ 太植一口咖啡喷出来,呛得直咳嗽。 奉吉缓缓抬头,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小龙,我杀了你!!!“ 我赶紧躲到太植身后:“不是你让我打的嘛!“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啊——!!!“奉吉尖叫一声,捂着关键部位冲进卧室,“砰“地摔上门。 白兰姐面无表情地看向我们:“奉吉咋的了?“ 尚德笑得直捶地板:“哈哈哈哈!奉吉的软卫甲首秀!“ 太植默默擦了擦嘴角的咖啡,低声道:“……幸好我没试。“ 我干笑两声:“那个……白兰姐,中午吃啥?“ 白兰姐冷笑一声:“整点排骨跟豆芽菜。“ 卧室里传来奉吉的怒吼:“小龙!我跟你没完!!!“ 过了一会,白兰姐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菜刀剁在案板上“咚咚“响:“排骨得炖两小时,你们几个出去溜达会儿,完事了给你们打电话!“ 我们笑着溜出了门,打车直奔汉城大林洞。 路上尚德还贱兮兮地凑近奉吉:“兄弟,软卫甲穿着凉快不?“ 气得奉吉差点把龙呤剑抽出来。 到了金氏仓库附近才发现不对劲——这哪是什么仓库,分明是家挂着“中韩国际物流“牌子的五层大楼! 楼下便利店、餐馆一应俱全,街上挤满了来打工的龙国人。 “完了!废了!“尚德坐在便利店门口的凳子上说道:“这地方晚上也热闹的狠,咋下手?“ 太植突然开口:“我打头阵。“他手指轻抚影刃,“我进去探路。“ “不行!“我一把按住他,“这次可不光是聂里教,九菊一派、全能教也在,万一...“ 奉吉突然“啪“地拍了下脑门:“等等!“他猛地拉开背包,掏出一沓黄符纸拍在桌上,“唰“地铺开——足足二三十张隐身符! “卧槽!“尚德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你偷林氏堪舆局库房了?“ 奉吉得意地甩了甩头发:“科研经费懂不懂?“ 他像发扑克牌似的给我们每人分了十来张,“隐身时长十分钟,管够!“ 太植默默把符纸推回去:“我不要。“ “为啥?“奉吉好奇的问道。 太植淡定地抿了口冰美式:“我自己就能隐身,“他指了指自己太阳穴,“带这玩意容易影响我脑波频率。“ 奉吉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你可别吹牛逼了!这特么是林氏最新——“ “嘘!“我突然按住他们,指向马路对面。 一个穿黑西装的男子正从物流公司侧门出来,明显不是工作人员! 奉吉立刻把隐身符往怀里塞:“别墨迹了!回家准......哎我符呢?!“ 只见尚德不知何时已经把我们桌上的隐身符全顺走了,正着急忙慌的往饕餮囊里塞呢。 发现我们瞪他,还理直气壮:“瞅啥?我替你们保管。“ “尚德!你特么——“奉吉刚扑到一半,我一把拽住他的后衣领。 太植的影刃已经出鞘三寸:“撤。“ 尚德恋恋不舍地看着物流公司:“寻思顺点东西呢...“ “你可拉倒吧!“奉吉翻着白眼把他拖走。 刚进公寓就听到了白兰姐的声音。 “回来啦?“白兰姐系着碎花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举着汤勺,“排骨炖好了,快去洗手!“ 我们一窝蜂挤进厨房,尚德直接用手去抓排骨,被白兰姐一勺子敲在手背上:“用筷子!“ 太植默默递过碗:“白兰姐,多盛点汤。“ “知道啦~“白兰姐笑眯眯地给每人盛了满满一大碗,“晚上要干活,我特意多炖了些。“ 尚德嘴里塞满排骨,含糊不清地问:“白兰姐,你也去啊?“ “当然了,“白兰姐擦擦手,从腰间解下银蛇剑,“你们出门时我就把剑擦好了。“银蛇剑在她手中灵活地转了个圈。 太植突然皱眉:“可能有危险。“ “哎呦喂,“白兰姐叉腰笑道,“你们都去呢,我能光看着嘛。“ 吃完午饭我们在公寓聊了一会,一直到晚上十一点,白兰姐开车带我们回到了物流公司。 我们掏出隐身符从侧门走了进去。 白兰姐把长发扎成高马尾,银蛇剑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给,“她从怀里掏出几个保温杯,“参鸡汤,补气的。“ 尚德感动得热泪盈眶:“白兰姐你这服务太到位了!“ 太植突然打断,身影已经开始模糊,“我先上楼侦查。“ 白兰姐突然抽了抽鼻子:“等等...有股腥臭味。“ 太植瞬间显形:“是降头术。东南亚全能教也来了。“ “啥教?“白兰姐一脸茫然。 我正要解释,尚德背上的隐身符突然“噗“地自燃了! “卧槽!“奉吉手忙脚乱帮他灭火,“太卡脸了!“ 白兰姐突然甩出十根红线:“别动!“红线在空中结成蛛网,将我们笼罩其中。 说也奇怪,外面的守卫就像瞎了一样从旁边走过。 第八十六章 盗圣白玉汤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尚德目瞪口呆:“白兰姐你这招...“ “银蛇结界~“白兰姐得意地眨眨眼,“当年我捕猎用的。“ 就在这时,那面裂开的铜镜突然从尚德饕餮囊里飞出来,“咔嚓“一声碎成粉末! 一道红光直冲天际,整个物流公司瞬间警铃大作! “完了!废了!“尚德哭丧着脸,“这下真成夜袭了!“ 白兰姐银蛇剑出鞘,笑的格外灿烂:“那还等啥啊?干就完了!” “铮——“ 郑明心的金刀匕首划出一道金色弧光,我脚踏八卦方位,斩邪雄剑横架相迎。 刀剑相击,火星四溅。 太植的影刃如毒蛇吐信,自右侧悄然而至,郑明心却似脑后长眼,金刀回旋,堪堪格住这阴狠一击。 “三才归位!“尚德大喝一声,坤云剑自左侧斜刺而来。 三柄利剑构成天地人三才之势,将郑明心困在核心。 郑明心金刀舞作一团金光,冷笑道:“区区剑阵,也敢在......“ 话音未落,我左手掐诀,右臂上的乾坤圈“嗡“地飞出,如金虹贯日直取郑明心膻中大穴。 他急撤三步,金刀在胸前划出十字,却见乾坤圈在空中一分为三,分袭上中下三路。 “雕虫小技!“郑明心突然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金刀上。 刀身顿时血光大盛,将乾坤圈尽数震开。 另一边,白兰姐银蛇剑如游龙戏水,在聂里教徒中穿梭。 剑光过处,必有一人倒地。 奉吉的龙呤剑则化作一道白虹,与三名九菊忍者战作一团。 剑锋过处,忍者的苦无纷纷断为两截。 “变阵!“我一声清喝,三才剑阵陡然变化。 太植身形一晃,使出幻舞绝技,竟在郑明心身后同时现出三道残影。 郑明心金刀急转,却听“嗤“的一声,袖口已被尚德的坤云剑划破。 我抓住时机,斩邪雄剑直取中宫。 郑明心仓促招架,被我这一剑震退七步,后背重重撞在货架上。他嘴角渗出血丝,眼中却闪过一丝诡笑。 “小心!“白兰姐突然示警。 只见一个黑袍降头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二楼,手中人偶突然燃起绿色火焰。 郑明心趁机金刀突刺,刀尖血芒暴涨。 太植影刃横挡,却被这一刀震得虎口迸裂。 尚德急忙来援,却被突然窜出的两个教徒缠住。 “都功印!“我掐诀祭出法印,金光如网罩向郑明心。 他身形一滞,动作顿时慢了三分。 我趁机剑走龙蛇,一招“白虹贯日“直刺其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降头师的人偶突然炸裂。 一道绿火直射而来,我急忙侧身避让,剑势不免一缓。 郑明心抓住机会,金刀在都功印金光中硬生生劈开一条缝隙,纵身跃出战圈。 “想走?“太植身影如鬼魅般追去,却见郑明心突然掷出三枚血色飞镖。 太植挥刃格挡,飞镖却在空中炸开,化作漫天血雾。 待血雾散尽,郑明心已不见踪影。 降头师怪笑一声,也消失在阴影中。 白兰姐银蛇剑归鞘,皱眉道:“跑了?“ 奉吉提着一名重伤的九菊忍者走来:“抓了个活口。“ 尚德揉着肩膀抱怨:“这帮孙子真能打......“ 我收起都功印,望向郑明心逃走的方向:“他中了我的追踪符,跑不了。“ 太植擦拭着影刃上的血迹,突然说道:“他的金刀......有古怪。“ 白兰姐点头:“刀上的血煞之气,不像是活人用的兵器。“ “先断监控!看看有没有九龙青铜樽“我掐诀念咒,都功印射出一道金光,将墙角的摄像头击得粉碎。 太植的影刃在空中划过几道寒光,几个隐蔽的监控探头应声落地。 奉吉从背包取出一个黑色装置:“电子干扰,三分钟够用。“整个仓库的警报系统顿时陷入沉寂。 尚德搓着手直接冲向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开始一顿乱搜,很快在角落中发现了保险箱。 “快来快来!有宝贝!看我不劈了它丫的!“他抡起坤云剑就要硬劈。 “莽夫!“奉吉一路小跑过去,一把拽开他。 蹲在保险箱前,耳朵贴着金属门,手指轻转密码盘。 只听“咔嗒“几声脆响,保险箱应声而开。 我们在后面都看愣了。 太植那张万年冰霜脸罕见地露出惊诧,薄唇微张。 “奉吉...“我咽了咽口水,“你该不会是盗圣白玉汤吧?“ 奉吉得意地甩了甩刘海:“武林外传看多了吧你!这是我们林氏堪舆局必修课。想学?加入我们啊!“他边说边拉开保险箱,“我们待遇可好了,年薪百万......卧槽!“ 箱内整整齐齐码着二十根金条,底层压着一卷羊皮地图和一本泛黄的《玄阴剑谱》。 尚德眼冒绿光:“发财了!发财了!“他扑上去就往饕餮囊里塞,“小龙一根我一根,白兰姐一根我一根,太植一根我一根,奉吉一根我一根......“ “啪!“我一记暴栗敲在他头上:“挺会分啊!我们是来这干啥忘了是不?!“ 白兰姐的声音突然从三楼传来:“小龙!快上来!“语气中透着罕见的急切。 我们冲上三楼,只见白兰姐的银蛇剑悬在一面墙前,剑身高频震颤。 墙上隐约浮现出一道暗门的轮廓,门缝中渗出丝丝黑气。 “密室。“太植的影刃已出鞘三寸,“有阴煞。“ 奉吉摸出几张破煞符:“我来开......“ “慢。“尚德拦住他,从饕餮囊中取出三清铃,“先破禁制。“铃音荡开,暗门上的血色符文应声碎裂。 门后是个十平米见方的石室,中央青铜祭坛上,一尊九龙青铜樽静静矗立。 与仿品不同,这尊樽身盘绕的九条龙栩栩如生,龙睛镶嵌着猩红宝石。 “真品!“奉吉刚要上前,被太植一把按住。 “祭坛。“太植冷声提醒。 只见祭坛四周刻满诡异符文,九盏尸油灯幽幽燃烧。 更骇人的是,青铜樽下方压着一叠发黄的照片——全是不同女性的惨死画面。 白兰姐的蛇瞳缩成细线:“情炎鬼的祭祀......“ 第八十七章 牌子,班尼路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楼下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金属货架被撞倒的声音此起彼伏。 尚德迅速掐诀,三清铃在掌心剧烈震颤,发出预警的嗡鸣。 “至少三十人。“太植的影刃已经出鞘,寒光在昏暗的密室里格外刺眼,“前后包抄。“ 白兰姐银蛇剑一抖,剑身突然软化如鞭:“小龙,收好青铜樽!“ 我刚要伸手,尚德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饕餮囊大张:“我来!“ 谁知他刚碰到青铜樽,祭坛突然血光大作,九盏尸油灯“轰“地燃起三尺高的绿色火焰。 “小心!“奉吉龙呤剑横扫,纯阳剑气将扑向尚德的绿焰斩断。 火焰落地竟化作数十条绿色小蛇,吐着信子朝我们游来。 “一群小卡拉!“白兰姐银蛇剑一挥,剑光化作银色巨蟒,一口吞尽所有绿蛇。 她突然转身,剑尖直指门口:“来了!“ 三个九菊忍者破门而入,手里剑如暴雨般射来。 太植身形一晃,幻舞发动,竟在空中留下三道残影。 “叮叮叮“一阵脆响,所有手里剑都被影刃击落。 “天地人三才,起阵!“我一声清喝。 太植居天位,尚德居地位,我主人位,三柄利剑构成品字杀阵。 最先冲进来的五名聂里教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剑光绞成碎片。 “乾坤圈!“我右臂一振,金环呼啸飞出,将两名举枪的教徒手腕齐齐切断。 尚德坤云剑雷光暴涨,一剑劈开三个教徒的青铜短剑,顺势踹飞一人。 “轰!“墙壁突然炸裂,一个两米多高的巨汉撞了进来。 他浑身纹满血色符文,双手各持一柄鬼头刀——正是东南亚全能教的尸傀战士! 尸傀双刀横扫,货架如纸糊般断裂。 奉吉龙呤剑硬接一记,“铛“的一声被震退三步,虎口迸裂。白兰姐银蛇剑如灵蛇出洞,直取尸傀咽喉,却被另一把鬼头刀架住。 “都功印!“我祭出法印,金光罩向尸傀。 他动作一滞,太植抓住机会,影刃如毒蛇般刺入其左眼。“噗嗤“一声,黑血喷溅,尸傀却狂性大发,双刀乱舞。 “让开!“尚德突然从饕餮囊掏出一把紫金锤,抡圆了砸在尸傀天灵盖上。“咔嚓“一声脆响,尸傀轰然倒地。 “卧槽!“奉吉瞪大眼睛,“你这法器真特么变态!“ 尚德得意一笑:“牛逼吧......“ 话音未落,一道金光突然从破碎的墙洞射入。 郑明心的金刀匕首直取我后心! 白兰姐银蛇剑及时格挡,两柄神兵相撞,火花四溅。 “三才合击!“太植冷喝。 三人剑势突变,我斩邪雄剑直刺中路,太植影刃削向下盘,尚德坤云剑横扫上三路。 郑明心金刀舞成光幕,“叮叮叮“连挡三剑,却被逼得连连后退。 “着!“我左手掐诀,乾坤圈突然从郑明心背后袭来。 他仓促闪避,却被白兰姐一剑划破右肩。黑血涌出,郑明心脸色大变:“撤!“ 残余的敌人如潮水般退去。 奉吉刚要追,被我拦住:“先离开这里!“ 白兰姐银蛇剑挑起青铜樽扔给我:“拿着!“我接住的瞬间,樽身突然剧烈震动,九条龙纹的眼睛同时亮起血光...... 九龙青铜樽在我掌心疯狂震颤,九双龙眼突然迸发刺目血光。 我的右臂瞬间覆上一层冰霜,血管中龙气如决堤洪水般被樽身吞噬。 “撒手!“太植的影刃寒光一闪。 我咬紧牙关,龙气在经脉中奔涌抵抗:“这鬼东西在...“ 白兰姐一掌拍在我后心,八百年妖力如堤坝截断龙气外泄。她银蛇剑尖精准刺入龙纹逆鳞:“太植!“ 影刃在空中划出玄奥轨迹,刃尖在樽身刻下符文的瞬间,整栋建筑突然剧烈摇晃——郑明心引爆了埋设的炸药! “撤!“ 我左手掐诀,都功印金光暴涨暂时压制樽身异动,右手拽住尚德腰带猛地发力。 脚下青砖炸裂,八道残影如莲花绽放,我们已穿窗而出。 每一道残影都凝实如真身,在月光下划出金色轨迹。 身后传来奉吉的惊呼。 余光瞥见太植单手拎起奉吉后领,身形如水纹荡漾,竟似被虚空吞噬般渐渐透明。 最后消失的刹那,他卫衣的帽子摇摆还保持着飘扬的弧度。 最震撼的是白兰姐。 银蛇剑往腰间一缠,整个人突然拉长变形。 月光下,一条银鳞巨蟒破墙而出,蛇尾扫过之处,五六个追兵如落叶般飞散。 “轰——!“ 物流中心在身后化作火海。 热浪推着我们滑出二十多米,尚德杀猪般嚎叫:“老子的裤裆着火了!“ 落地时我连续三个翻滚卸力,青铜樽却再次暴动。 九条龙纹在樽身游走,血光在空中交织成皇龙寺虚影! “去找崔爷爷吧!“白兰姐恢复人形时银蛇剑往樽身一拍,剑鞘与樽身相击火星四溅,“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应该能镇这邪物!“ 空气突然扭曲,太植拎着脸色惨白的奉吉从虚空中踏出。 奉吉落地时双腿打颤:“下次...给个心理准备...“ 尚德捂着烧焦的裤裆哀嚎:“老子这是牌子,班尼路!“ 怀中的青铜樽越来越烫,龙纹已浮出表面蠕动。 都功印金光忽明忽暗,樽身“咔“地裂开细缝,一缕黑气窜出化作小龙直扑我面门! 就在这时,金光如天河倾泻。 “镇!“ 崔爷爷踏月而来,八部天龙杵携风雷之势砸下,将黑气龙影钉在桥面。 杵身金龙苏醒,龙吟震得汉江水浪滔天。 “胡闹!“崔爷爷白须飞扬,“九龙噬主樽也敢空手接?“ 我们面面相觑。尚德小声嘀咕:“这玩意儿还分工种?“ “这段时间若无真龙血重封...“崔爷爷杵尖轻点樽身,九条龙纹顿时萎靡,“樽中孽龙必破封而出。“他望向皇龙寺,“正合他们大祭时辰。“ 太植黑袍无风自动:“郑明心故意设局。“ 奉吉突然指着青铜樽底部:“你们看!“只见樽底裂纹中,隐约露出一角羊皮纸。 白兰姐银蛇剑轻挑,取出一张残破的地图——正是皇龙寺地宫最隐秘的“锁龙井“位置! 第八十八章 天罡北斗阵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地图背面用朱砂写着八个血字: “龙气归位,万鬼来朝“ 崔爷爷脸色骤变:“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重重顿地,杵尖金龙纹路泛起金光。 他的目光在我和青铜樽之间来回扫视:“九龙噬主樽遇龙魄则鸣,看来传言不假。“ 尚德捂着烧焦的牛仔裤裆部直跳脚:“卧槽!那岂不是说小龙你...“ “闭嘴!“白兰姐一记暴栗敲在尚德头上,蛇瞳警惕地扫了眼奉吉。 太植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牛仔裤包裹的长腿微微分开站立。他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凝重:“双魄现,九龙醒。“ 奉吉一脸茫然地在我们之间来回看:“你们在说什么黑话?“ 我叹了口气,解开卫衣领口。 锁骨处的龙形印记正泛着红光,与青铜樽上的龙纹相互呼应。 印记周围的皮肤浮现出细密的金色鳞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一体双魄?!“奉吉惊得龙呤剑差点脱手,“你是说小龙体内还住着...“ 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难怪郑明心要设这个局。“ 他展开地图,枯瘦的手指划过朱砂标记,“锁龙井下镇压的东西,需要活体龙魄才能解封。“ 太植从牛仔裤后袋掏出半块青铜罗盘——不知什么时候顺来的——“咔嗒“一声按在地图上。 星图投射出的七道光束,在专案组会议室墙上勾勒出北斗七星的形状。 “七星锁龙阵。“我摸着发烫的龙印,每说一个字都像有火在烧,“他们要用我的龙魄替换阵眼。“ 奉吉突然拽住我的卫衣袖子:“等等!那你会...“ “魂飞魄散。“白兰姐的银蛇剑“铮“地出鞘,“或者更糟——成为情炎鬼的容器。“ 窗外传来刺耳的鸦鸣。 三只血眼乌鸦撞在玻璃上,化作血雾凝结成字: 「皇龙寺恭迎龙魄」 血字下方,一枚青铜钥匙当啷落地。 钥匙柄上“锁龙“二字泛着幽光。 太植用卫衣袖子垫着捡起钥匙,突然皱眉:“有尸油味。“ 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猛地砸向地面,杵身金龙纹路全部亮起:“这场仗,关乎整个高丽的龙脉气运。“ 特殊专案组的密室里,九龙青铜樽在八部天龙杵的镇压下仍不安分地震颤着。 我仰卧在柏木案台上,胸口七道镇魂符组成天罡北斗阵。 窗外淅沥的夜雨拍打着玻璃,将江南区的霓虹折射成模糊的光斑。 “会有些难受。“崔爷爷手持桃木剑,剑尖挑着的青铜古灯里跃动着青色火焰,“这是当年张天师用过的引魂灯。“ 白兰姐的银蛇剑悬在我眉心三寸处,剑穗垂下的银铃无风自动:“崔爷爷,您上次用这法子是什么时候?“ “三十年前。“崔爷爷剑尖一抖,“给个被狐仙附身的警察...“ 太植靠在墙角,黑色卫衣的兜帽下薄唇紧抿。 他手中那枚青铜钥匙突然开始发烫,“锁龙“二字渗出暗红血珠。 “开始了。“崔爷爷桃木剑划出道家符咒。 我锁骨处的龙印顿时如烙铁灼烧,皮肤下浮现出细密金鳞。 一条半透明的金龙虚影从我口中缓缓析出,在空中痛苦翻腾。 尚德举着手机正要拍照,奉吉突然按住他:“等等!樽底有东西!“放大画面可见,青铜樽底部细如发丝的凹槽里,嵌着七粒血色晶石,构成微型七星阵。 “血精石...“太植的钥匙突然悬浮而起,与晶石产生共鸣,“庆州那边的阵法被触动了。“ 吴叔破门而入:“紧急消息!庆州南山皇龙寺地宫出现异常能量波动!“ 监控屏幕上,卫星传来的地磁数据显示庆州方向出现剧烈波动。 崔爷爷立即抓起白色座机:“给我接空军指挥部,调用黑鹰直升机!“ “来不及了。“太植突然按住我的手腕,“龙魄在抗拒分离。“ 就在这时,我脑海中突然炸响龙吟:「住手!现在分离只会让情炎鬼提前苏醒!」 龙仙的意识竟然在此刻苏醒了! 太植的青铜钥匙突然炸裂,碎片在空中组成全息投影——庆州皇龙寺的立体结构中,地宫深处的锁龙井位置,七条符文锁链中的三条已经断裂。 “他们提前启动了阵法。“白兰姐的蛇瞳缩成细线,“现在赶去庆州至少要...“ “一小时十五分。“太植看了眼腕表,“直升机最快。“ 奉吉急得直搓手:“要是能联系上林氏堪舆局总部...“ 尚德突然盯着手机屏幕发呆:“那个...我刚刚收到庆州分部的加密邮件...“ 他颤抖着举起手机,监控系统自动弹出的警报上只有一行字: 「锁龙井异变速来」 密室内,八部天龙杵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杵尖的金龙纹路绽放出刺目银光,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如同白昼。 我锁骨处的龙印开始发烫,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银色鳞纹,如同月光下的海浪般流动。 “要出来了!“白兰姐的银蛇剑自动出鞘三寸,剑穗上的银铃无风自动。 尚德手忙脚乱地往后退,撞倒了身后的法器架:“卧槽!太尼玛夸张了吧!“ 我的视野突然分裂——左眼看到太植的影刃已经出鞘三寸,右眼却看到陌生的记忆画面:云雾缭绕的龙宫,一位银发女子将龙鳞按在我额头... 「沉睡千年,今日当归!」 脑海中的龙吟清越悠扬,带着古老龙族特有的韵律。 我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五指张开对准密室中央的青铜樽。 银色光芒从掌心涌出,在空中化作一条优雅的银龙虚影。 “砰!“ 青铜樽应声炸裂,九道血线如同活物般朝我扑来。 龙仙操控我的右手一挥,银龙虚影张口将血线尽数吞噬。 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突然发出清越龙吟,杵身的龙纹竟然活了过来,绕着我盘旋飞舞:“果然是龙族公主...“ 太植突然闪到我身后,影刃架在我脖子上:“控制住她。“ 「放肆!」 我的声音突然变成双重音色,右手反手一抓,太植的影刃竟然被硬生生捏碎。 第八十九章 人龙共生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碎片在空中重组,化作一条银色小蛇缠上他的手腕。 奉吉的龙呤剑突然自动出鞘,剑身颤抖着指向我:“小龙,你还能控制自己吗?“ 我拼命点头,却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掐起法诀。 乾坤圈自动飞出,在空中急速旋转。 白兰姐突然跪倒在地:“公主殿下,请息怒!“ 密室内的温度骤降,我的右半边身体已经完全龙化。 银色鳞片覆盖了整个右臂,五指化作纤长的龙爪。 左眼保持原状,右眼却变成了璀璨的银月竖瞳。 “有意思。“崔爷爷突然笑了,“一体双魂,人龙共生。“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吴叔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不好了!庆州皇龙寺...锁龙井...“ 他话未说完,我体内的龙仙突然暴走。 右手凌空一抓,吴秀贤怀中的平板电脑飞到我手中。 屏幕上是皇龙寺的实时监控——七根青铜柱正在剧烈摇晃,井水已经变成了粘稠的血浆。 「七星锁龙阵...」龙仙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他们竟敢...」 太植突然掀开卫衣,内衬上绣着的七星图案正在渗血:“三刻钟后,阵法将破。“ 尚德从地上爬起来,突然指着我的脸:“等等!小龙你的脸...“ 密室里的铜镜映出我的倒影——右半边脸已经完全龙化,额头上生出一支晶莹的银色龙角。 更惊人的是,我的长发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银白色,在脑后无风自动。 “美...美少女战士变身?“尚德目瞪口呆。 奉吉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龙仙操控我的右手在虚空中一划,银光凝聚成一面水镜。 镜中出现一位穿着白色韩服的女子,她站在皇龙寺地宫中,手中握着一柄银色长剑。 「阿银...」龙仙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 镜中女子似有所感,抬头望来。当她转身时,月光照亮了她额间与我如出一辙的龙鳞纹。 “一千年了,“她的声音如同冰泉击玉,“你终于舍得现身了?“ 我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想要触碰镜面:「当年的事...」 “闭嘴!“镜中女子突然厉喝,手中长剑直指我眉心,“解开封印,否则我连这具肉身一起斩了!“ 密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太植的碎刃突然重组,挡在我面前。 白兰姐的银蛇剑也自动飞起,剑尖对准水镜。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突然插入两者之间:“两位龙仙,现在不是解决私怨的时候。“他指向监控屏幕,“锁龙井若破,情炎鬼现世,整个庆州都将沦为鬼域。“ 镜中女子冷笑一声:“与我何干?“但她的剑尖却微微下垂了三寸。 龙仙操控我的右手按在心口:「以吾之名,暂借龙力。」 银光大盛中,我的长发完全化作银白,背后展开半透明的龙翼虚影。 一股古老而强大的力量在体内奔涌,右手的龙爪轻轻一握,密室内的所有法器同时发出共鸣。 “听着,“我的声音彻底变成了龙仙的清冷音色,“三刻钟内必须赶到皇龙寺。“转头看向镜中女子,“阿银,你我恩怨暂且放下。若情炎鬼现世,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的衣领剑。“ 镜中女子沉默片刻,突然收剑入鞘:“一小时后,地宫见。“水镜随即破碎,化作点点银光消散。 密室内一片寂静。尚德咽了口唾沫:“所以现在...我们是打车去还是...“ 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重重顿地:“直升机已经备好。“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希望到时候,掌控身体的还是小龙。“ 龙仙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放心,我比你们更在乎这具肉身。」 “轰隆隆——“ 专案组顶楼的直升机坪上,黑鹰直升机的螺旋桨卷起狂风。 尚德死死抱住停机坪的栏杆,迷彩服下摆被吹得翻飞,露出印着“出入平安“的红色内裤。 “我不上!打死也不上!“他鬼哭狼嚎,“这玩意儿比御剑飞行吓人多了!“ 奉吉翻着白眼,一把拽住他后领:“闭嘴!你当出去溜达呢?“结果尚德一挣扎,两人差点一起滚下楼梯。 太植默默掏出影刃,“唰“地割断尚德的腰带:“现在可以上机了。“ “卧槽!“尚德提着裤子追进机舱。 机舱内,吴秀贤正调试着军用平板。 屏幕突然跳出红色警告:【皇龙寺地宫能量激增,剩余时间:01:23:45】。 他猛地转头:“我师父呢?“ 白兰姐优雅地跨进机舱,蛇尾巴尖一甩,把扒着舱门不放的尚德卷了进来:“崔爷爷在前面。“她瞥了眼缩在角落的我,“小龙,你脸色红的可怕。“ 我死死按住右臂上蔓延的龙鳞:“敖璃说...再拖下去...“ 直升机突然倾斜起飞,尚德“嗷“地一声扑进吴秀贤怀里。 战术平板“啪“地贴在他脸上,屏幕上正好是地宫监控——血色井水已经漫到第三级台阶。 “卧槽!“尚德一把扯下平板,“这井水咋跟老坛酸菜似的?“ 奉吉突然指向窗外:“那是什么?“ 千米高空上,七架无人机组成北斗阵型,机翼下悬挂着血色符箓。 太植的影刃瞬间出鞘:“九菊一派的式神机!“ “看我的!“尚德从饕餮囊掏出把桃木枪,半个身子探出舱门,“突突突“打出一串朱砂子弹——全部脱靶。 白兰姐的蛇尾“啪“地把他抽回座位:“啥枪法?“她指尖弹出三片蛇鳞,精准击落三架无人机。 剩余四架突然自爆,血雾在空中凝成巨型符咒。 我的龙印骤然发烫,右臂“咔嚓“一声完成龙化,银鳞直接撑破衣袖。 “卧槽!“尚德指着我的爪子,“这算不算携带危险品乘机?“ 太植突然把影刃塞进我龙爪:“握紧。“转头对驾驶员吼,“俯冲!现在!“ 直升机以近乎垂直的角度扎向云层。 尚德像滚筒洗衣机里的袜子,在舱内来回翻滚:“要死要死...咦?我后屁股兜里的五帝钱呢?“ 第九十章 踏雪寻梅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奉吉忍无可忍地拽住他:“在你脸上转悠呢!“ 云层下方,庆州南山已经笼罩在血色光罩中。 皇龙寺上空盘旋着密密麻麻的乌鸦,组成巨大的逆七星图案。 我的龙爪不受控制地拍向舱门:“敖辰...真的在那里...“ “哐当!“整扇舱门被拍飞,狂风灌入机舱。 尚德尖叫着抓住奉吉的腰带,两人像风筝般飘在舱外。 白兰姐的蛇尾卷住他们,另一头缠住座椅:“吴叔!准备迫降!“ 太植突然割开自己的手掌,血珠在空中凝成符咒:“幻舞·空步!“他纵身跃出机舱,竟踩着空气朝皇龙寺狂奔。 “卧槽!“尚德眼睛瞪得像铜铃,“老白的踏雪寻梅pro max版?“ 直升机剧烈颠簸中,我的视野突然被银光淹没。 最后的意识里,只听到敖璃的叹息: 「睡吧,接下来...是龙族的恩怨了。」 直升机坠毁的浓烟尚未散去,皇龙寺地宫突然炸开一道银色光柱。 我——或者说被敖璃完全掌控的身体——悬浮在光柱中央,银发如瀑,右臂龙鳞折射出月华般的光晕。 “来了。“敖璃轻声道。 地面突然隆起,七根青铜锁链寸寸断裂。 一条百米长的白龙破土而出,龙角晶莹如冰,每一片鳞甲都镌刻着古老符文。 它在空中盘旋一周,化作人形——正是水镜中那位韩服女子,只是此刻她额间龙纹完全显现,衣领剑悬浮在身侧嗡嗡作响。 「敖辰。」敖璃借我之口唤道,声音里带着千年积怨。 “借人身现形?“敖辰冷笑,衣领剑突然指向我,“连真身都不敢显露的懦夫!“ 话音未落,剑光已至。 敖璃操控我的龙爪凌空一抓,太植的影刃自动飞来格挡。“铛——“金铁交鸣声中,方圆百米的银杏树齐齐拦腰折断。 敖辰突然掐诀,衣领剑分化万千。 剑雨袭来时,敖璃借我右掌拍地:“起!“皇龙寺地砖翻涌如浪,组成一道玄武岩屏障。剑刃入石三寸,竟发出毒蛇般的嘶鸣。 “小心剑上有毒!“远处传来奉吉的喊声。 他正搀着灰头土脸的尚德从直升机残骸里爬出来。 敖璃不慌不忙,龙爪划过左腕。 我的鲜血在空中凝成繁复龙符——这是龙族秘传的「血咒」。 符成瞬间,所有石缝中钻出银丝,将毒剑绞成碎片。 “还这么花里胡哨。“敖辰冷哼,突然扯下腰间玉带抛向空中。 玉带遇风即长,化作一条白骨鞭,鞭节分明是九种毒物的颅骨! 白骨鞭抽来时空气都泛起绿雾。 敖璃急退三步,我的乾坤袋自动飞起,袋口大张吞下毒雾。 不料鞭梢突然拐弯,“啪“地抽在我背上——火辣辣的疼!龙鳞竟被腐蚀出缕缕青烟。 “哈哈哈!“敖辰大笑,“龙仙之血浇灌的蚀骨鞭滋味如何?“ 剧痛中敖璃突然笑了。 她操控我的左手结印,右爪却插入自己伤口,蘸血在虚空画符。 当蚀骨鞭再次袭来时,血符突然化作一条赤链,将鞭子缠了个结实。 “什么?!“敖辰脸色骤变。 「以血为媒,以痛为引。」敖璃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荡,「这是你教我的。」 两条法器在空中角力,突然“轰“地炸开。 冲击波将我们双双掀飞,我撞断三棵古松才停下,喉头涌上腥甜。 敖辰的韩服破碎,露出满臂龙鳞。 她仰天长啸,身体开始扭曲膨胀——她要现真身! 敖璃不甘示弱,我只觉脊椎剧痛,背后“刺啦“裂开两道口子,半透明的龙翼破体而出。 “卧槽!“尚德的声音从废墟传来,“小龙长翅膀了!像...像那个...“ “像隐形的翅膀!“奉吉踹了他一脚。 两条巨龙在夜空中对峙。 敖辰的真身洁白如雪,唯有龙睛赤红如血; 敖璃借助我身体幻化的银龙稍小,但周身缠绕着青色雷光。 白龙率先发难,龙尾扫来带着冰晶。 银龙侧身避过,张口喷出雷焰。 两股力量相撞,天空炸开直径千米的太极图案。 冲击波震碎方圆十里玻璃,庆州城的汽车警报响成一片。 “快看天上!“城市里有人惊呼。 两条龙在云层中穿梭缠斗。 白龙吐息化作冰枪,银龙以雷电阻截。 某次错身而过时,白龙突然用龙爪抓住银龙后颈,朝着南山主峰狠狠掼去! “轰——“山体塌陷半边。 银龙被按在岩壁上摩擦,鳞片脱落处渗出金色龙血。 “小龙!“白兰姐想冲上来,被崔爷爷拦住:“龙族战斗,凡人插手只会送死!“ 绝境中敖璃突然笑了。 她操控银龙故意示弱,当白龙再次咬来时,突然用龙翼裹住对方。 两龙纠缠着坠向皇龙寺遗址,落地瞬间,银龙突然化作人形——变回了我的模样! “你!“白龙收势不及,龙吻距我鼻尖仅三寸。 敖璃操控我举起右手,掌心托着一枚晶莹的龙珠——那是她千年修为所化。 龙珠光芒大盛,映照出白龙瞳孔中一闪而逝的惊慌。 「阿辰,」我听见敖璃温柔的声音,「还记得东海的珊瑚林吗?」 白龙身形一滞。 就在这瞬息之间,我左手突然拍在它鼻梁上——太植的影刃不知何时已藏在我袖中,刃身刻满镇龙符文! “吼——“白龙痛苦翻滚,重新化为人形。 敖辰跪在地上,衣领剑插在土里支撑身体,嘴角溢出蓝色血液。 我缓步走近,身体控制权渐渐回归。 奇怪的是,敖璃并未阻止我蹲下身,轻轻擦去敖辰嘴角的血。 “为什么...“敖辰抬头,眼中怒火渐熄,“当年明明是你...“ 「我偷龙珠是为救你。」敖璃的声音突然从我体内分离,银色虚影浮现在身侧,「东海龙王给你下的寒毒,只有用我的本命龙珠才能解。」 敖辰如遭雷击:“那父王为何...“ “因为龙族律法禁止血脉相救。“崔爷爷拄着八部天龙杵走来,“老衲当年在东海游历时,曾听龟丞相提起这段秘辛。“ 现场突然安静得可怕。 第九十一章 玄门之王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尚德提着裤腰一瘸一拐地凑过来:“那啥...锁龙井还冒血泡呢...“ 仿佛回应他的话,地面突然剧烈震动。 锁龙井方向传来玻璃破碎般的声响,七根青铜柱同时炸裂! “情炎鬼!“吴叔脸色惨白。 血雾中缓缓升起一道人影。 红衣似火,面容俊美如妖,额间生着情炎鬼特有的桃花纹——正是聂里教供奉千年的邪物本体! 敖辰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联手。“她塞来半块龙形玉佩,“这是...“ “东海龙玺的碎片!“敖璃惊呼,「你一直带着?」 敖辰别过脸:“...闭嘴。“ 尚德突然从裤兜掏出个塑料袋:“那啥...我捡到些龙鳞...“里面赫然是我刚才战斗中脱落的银鳞。 奉吉扶额:“你捡这玩意干啥?!“ “这肯定是宝贝,能换钱!“尚德把鳞片倒进太植的影刃,“来来来,整个组合技!“ 情炎鬼的冷笑传来时,我们以龙玺碎片为核,银鳞为阵,影刃为引,布下了改良版七星锁龙阵。 当敖辰的衣领剑与我的乾坤圈同时掷出时,敖璃突然在我耳边轻语: 「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战斗...」 双龙交汇处迸发惊天光芒。 剑光穿过情炎鬼身体的瞬间,我分明听见敖辰和敖璃异口同声: “「双龙戏珠」!“ 情炎鬼从血雾中踏出,红衣猎猎,桃花纹在额间闪烁妖异的光芒。 他轻笑着,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千年了,终于等到两条龙自相残杀,真是天助我也。“ 敖辰强撑着站起身,衣领剑嗡嗡震颤,但她的龙息已经紊乱,嘴角仍不断溢出蓝色龙血。 她低声道:“敖璃,我撑不了多久……“ 敖璃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小龙,借你身体一用,我们合力。」 我点头,瞬间感觉体内龙力沸腾,银鳞覆盖全身,龙翼再次展开。 敖辰的衣领剑化作一道白光,我的乾坤圈则缠绕雷霆,两股力量在空中交织,形成一道璀璨的龙形剑气,直逼情炎鬼! “轰——!“ 情炎鬼被正面击中,红衣破碎,露出狰狞的鬼体。 他怒吼一声,周身燃起血色火焰,竟硬生生抗住了这一击! “啧,不愧是千年邪物。“尚德躲在废墟后,手里还攥着几片龙鳞,“这玩意儿比我们抓过的邪祟猛多了!“ 奉吉握紧龙呤剑,低声道:“准备支援,敖辰撑不住了。“ 果然,敖辰身形一晃,单膝跪地,衣领剑插入地面才勉强稳住身体。 情炎鬼狞笑:“龙族也不过如此!“他猛地抬手,无数血色鬼爪从地面钻出,朝我们抓来! 就在鬼爪即将触碰到敖辰时—— “唰!“ 一道凌厉的剑光横斩而过,鬼爪瞬间被斩断! 众人一惊,只见一道黑袍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战场边缘。 他戴着银色面具,手持一柄古朴长剑,剑身刻满高丽国符文。 “聂里教……牧师!“吴叔脸色骤变。 牧师没有开口,只是手腕一翻,剑锋直指奉吉! “小心!“尚德大喊,但已经晚了。 牧师的身形如鬼魅般闪烁,新罗剑法快如闪电,奉吉的龙呤剑刚抬起,就被一剑震飞! “噗!“奉吉胸口被剑气划开一道血痕,踉跄后退。 尚德怒吼一声,拔出坤云剑冲上去:“老子跟你拼了!“ 牧师冷笑,剑锋一转,尚德的剑招瞬间被破,紧接着一脚将他踹飞数米! “咳……这老阴比……“尚德趴在地上,嘴角溢血。 就在牧师准备下杀手时,天空突然响起清脆的铃铛声。 “叮铃——“ 所有人动作一滞,连情炎鬼都停下了攻势。 一道身影缓缓从虚空中走出,手持一枚青铜铃铛,轻轻摇晃。 “郑明喜……聂里教教主!“崔爷爷脸色阴沉。 教主面带微笑,目光扫过我们:“真是热闹啊,两条龙,还有几个不自量力的蝼蚁。“ 他轻轻摇动幻影铃—— “嗡!“ 瞬间,我们所有人眼前景象扭曲,幻觉侵袭! 我看到了母亲惨死的画面,敖辰看到了龙族覆灭的幻象,奉吉和尚德则陷入了无尽的杀戮梦境。 “哈哈哈!“教主大笑,“在幻境中沉沦吧!“ 牧师冷冷道:“带走那两个。“ 聂里教的教徒从阴影中冲出,架起昏迷的奉吉和尚德,迅速撤离。 “不……不能让他们走!“我咬牙,拼命抵抗幻觉。 敖璃的声音在我脑海中炸响:「小龙,咬破舌尖!用痛觉破幻!」 我猛地一咬,剧痛让我瞬间清醒! “破!“我怒吼,乾坤圈脱手飞出,砸向教主! 教主微微惊讶,侧身避开:“哦?竟然能挣脱幻影铃?“ 但已经晚了,牧师和教徒已经带着奉吉和尚德消失无踪。 敖辰半跪在地,咬牙道:“追……“ 然而情炎鬼却狞笑着挡在我们面前:“别急,你们的对手……是我!“ 情炎鬼的血爪距离我的咽喉只剩三寸,腥风扑面而来。 敖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鬼气压制得动弹不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孽障,也敢伤我徒儿?“ 一道清冷如霜的声音自九天之上落下,刹那间,整片战场的时间仿佛凝固。 “咔嚓——“ 情炎鬼的血爪突然齐腕断裂,黑血喷溅而出却诡异地悬浮在半空。 所有人都愣住了。 崔爷爷手中的八部天龙杵“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岳...岳松涛?!你竟然...“ 夜空中,一道白衣身影踏月而来。 他每一步落下,脚下便生出一朵青莲,周身缭绕着淡淡的仙光,仿佛与这凡尘格格不入。 “师父?!“我声音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岳松涛——龙国玄门之王,我的授业恩师,竟在此刻降临高丽国! 情炎鬼发出刺耳的尖啸,断裂的手腕处涌出粘稠的血雾:“又来一个送死的!“ 它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道腐蚀万物的鬼炎。 那火焰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 岳松涛眼皮都没抬,只是轻轻一挥袖。 “唰——“ 第九十二章 龙魄归元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一道清光如银河倾泻,鬼炎瞬间被从中劈开。 余势不减的剑气直接斩在情炎鬼胸口,将它劈得倒飞数百米,撞塌了皇龙寺残存的半面墙壁。 “不可能!“情炎鬼挣扎着爬起,鬼脸上首次露出惊惧之色,“凡人怎么可能伤到我?“ 岳松涛终于正眼看向它,目光淡漠如看蝼蚁: “你以为,靠那点香火愿力就能不死?“ 他右手并指成剑,指尖凝聚一点寒芒。 刹那间,天地灵气疯狂汇聚,在夜空中凝结成一柄横贯天地的仙剑虚影! “太乙玄门剑·封魔式!“ 剑光未落,情炎鬼就发出凄厉惨叫。 它周身的血雾开始剧烈沸腾,身形不断扭曲变形。 就在剑光即将斩落的瞬间,情炎鬼突然撕开自己的胸膛,掏出一颗跳动的心脏——那心脏上缠绕着无数信徒的愿力丝线。 “以千年香火为祭,请鬼门开!“ 心脏爆裂的刹那,一道血色门户在空中浮现。 情炎鬼的身形瞬间化作无数血滴,朝着门户激射而去。 岳松涛冷哼一声,剑势一变: “想走?“ 仙剑虚影分化万千,情炎鬼的血遁之术化作一道血光,朝庆州东郊激射而去。 岳松涛的剑气斩落大半血影,但仍有一缕最精纯的鬼气逃向—— “南山郡!那是...新罗古刹遗址?“崔爷爷脸色骤变。 吴叔快速调出地图:“聂里教在南山郡有个重要分堂,就藏在古刹地宫里!“ 我心头一紧——南山郡距离庆州不过二十里,既不会让救援来不及,又足够隐蔽。 最重要的是,那里有千年古刹的阴气遮掩,最适合养鬼! 传音符突然发烫,传来尚德断断续续的声音:“小龙...我们被带到个全是佛像的地方...那牧师在念经...“ 背景音里,奉吉突然低喝:“小心!那些佛像眼睛会动!“ 信号戛然而止。 情炎鬼遁逃后,庆州城仍笼罩在阴云之下。 “先离开这里。“岳松涛收回仙剑,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战场,“聂里教的人很快会来。“ 崔爷爷点头,立刻联系了庆州特殊专案组。 不多时,几辆黑色SUV疾驰而来,负责人跳下车,脸色凝重:“崔天师,总部已经准备好了安全屋。“ 我强撑着站起身,却突然膝盖一软——龙力透支的副作用开始显现。 敖璃在我体内虚弱地低吟:「小龙...先休息...」 岳松涛瞥了我一眼,袖袍一挥,一股柔和的灵力将我托起:“逞强。“ 庆州专案组的总部藏在一栋普通办公楼地下。 乘电梯下到B3层,眼前豁然开朗—— 现代化指挥中心里,数十块电子屏实时监控着庆州各地的灵异能量波动。 最中央的屏幕上,正显示着南山郡古刹的热成像图,隐约可见地宫深处有血光涌动。 “情炎鬼逃回老巢了。“吴叔调出数据,“能量读数比之前暴涨了三倍。“ 我师父却似乎并不着急,只是淡淡道:“先疗伤。“ 他带我来到一间静室,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两枚丹药—— 一枚赤红如血,一枚青碧如玉。 “赤的是'龙血还魂丹',青的是'太乙养心丸'。“他屈指一弹,两枚丹药自动飞入我口中,“咽下去。“ 丹药入喉的瞬间,我浑身剧震! 赤丹化作滚烫洪流冲刷经脉,青丹则如清泉滋养魂魄。 右臂的龙鳞不受控制地浮现,竟比之前更加晶莹剔透! 我师父突然并指点在我眉心:“出来吧。“ 银光闪过,敖璃的虚影被强行逼出我体外。 几乎同时,角落里调息的敖辰也闷哼一声,额间龙纹大亮! “你做什么?!“敖辰厉喝。 我师父不答,双手结印,一道太极图在双龙之间浮现:“敖辰龙魄有缺,敖璃元神受损。今日我便助你们——“ 法诀一变,太极图急速旋转:“龙魄归元!“ “啊——!“ 两条龙魂同时发出痛呼,银白与冰蓝的龙气在太极图中交织。 敖辰额间的龙纹渐渐完整,敖璃的虚影也越发凝实。 最神奇的是,她们的龙气竟开始共鸣! 崔爷爷瞪大眼睛:“这是...龙族秘传的'双生归元术'?据说只有...“ “只有龙王血脉才能施展。“岳松涛收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现在,她们暂时可以共用一具龙魄了。“ 敖璃缓缓睁眼,银眸中竟闪过一丝冰蓝光泽:「多谢。」 师父收回诊脉的手,玄色道袍袖口微动:“庆州往西三十里,月出山无影洞——聂里教的刑堂就在那儿。“ 他指尖突然亮起金光,在我眉心画了道符:“双龙魄虽稳,但子时阴气最盛时恐有冲撞。“ 敖辰的龙息立刻在我体内翻腾:「多管闲事!」 「阿辰!」敖璃急忙调和,「岳道长在帮我们稳定魂契。」 师父充耳不闻,甩给了我一个锦囊。 我正想打开锦囊,师父突然伸手:“手机拿来。“ “啊?“我下意识掏出我的诺基亚。 师父接过手机,快速按了几下键盘,然后面无表情地还给我:“好了。“ 我低头一看——银行短信显示:【余额:0.00元】。 “师父!那是我所有家当!“我差点跳起来。 师父淡定地整理袖口:“修行之人要钱财何用?“ “那您拿我的钱做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师父转身就走,道袍翻飞间又补了一句,“对了,尚德饕餮囊里的金条换成现金后打给我,我替你们保管。“ 我:“......“ 太植默默从阴影中浮现,难得开口:“需要我...“ “拉倒吧,你过不了两招。“我捂着脸。 我内视丹田,发现银白与冰蓝的龙气已结成太极。敖璃忽然轻呼:「阿辰,你的龙纹...」 透过内视,我看到敖辰的冰蓝龙魄上,竟浮现出与我右臂相同的鳞纹。 「暂借这小子肉身疗伤罢了。」敖辰嘴硬,却悄悄将一缕龙息渡给我的经脉。 吴叔急匆匆推门而入:“刚用卫星电话定位到信号!奉吉的龙呤剑在无影洞产生共鸣!“ 第九十三章 十二具铁尸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指挥中心内,崔爷爷打开平板电脑展开作战地图,庆州特殊专案组全员集结。 “根据侦查,无影洞外围有铁尸十二具,内部有聂里教精锐教徒二十余人。“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重重顿地,“吴秀贤带一队从东侧佯攻,吸引注意。“ 吴叔点头,腰间符箓无风自动:“已经准备好'五雷符阵'。“ “太植负责解决六个铁尸。“崔爷爷看向阴影中的刺客,“用你的绝技。“ 太植微微颔首,身影已开始模糊。 “我和小龙从西侧密道潜入。“白兰姐淡淡的说道。 崔爷爷最后取出一枚青铜铃铛递给我:“这是庆州南山皇龙寺的'镇魂铃',关键时刻能定住铁尸三息。“ 夜色如墨,月出山的密林间,三道身影无声穿行。 “前面三百米就是洞口。“白兰姐的蛇瞳在黑暗中泛着幽光,“守卫每半小时换一次岗。“ 太植的身影在月光下忽隐忽现:“六个铁尸,四个在明,两个在暗。“ 奉吉之前给的隐身符在我掌心微微发烫:“记住,符咒只能维持十五分钟。“ 白兰姐和我同时拍碎符纸,身形渐渐透明。 而太植早已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他的“幻舞“本就是最顶级的潜行术。 无影洞内阴风阵阵,岩壁上刻满扭曲的符文。 借着火把的微光,我们看到: 十二具铁尸如雕塑般立在甬道两侧,关节处缠着浸透黑狗血的锁链。 四名黑袍教徒正往祭坛搬运血红色的坛子,坛口不断渗出黑雾。 洞顶倒挂着数十只血蝠,每一只的眼睛都泛着诡异的红光。 「左转第三间石室。」敖璃突然预警,「龙呤剑在震动!」 我们贴着岩壁潜行,太植的幻舞让守卫毫无察觉。 就在转角处,白兰姐的身体突然绷直—— “地上有‘血线蛊’!“ 太植的影刃轻轻点地,所有红线瞬间枯萎。 石室内,奉吉被“封灵铁链“悬空吊着,尚德则被塞在刻满符文的铁笼里——嘴被自己的臭袜子堵着,饕餮囊被扔在角落。 “唔唔唔!“尚德疯狂用眼神示意他的囊袋。 我一把扯下隐身符,太植的影刃已切断奉吉的铁链。 白兰姐蛇尾一卷,饕餮囊飞回尚德手中。 “呸!“尚德吐出袜子,第一件事就是掏出他的坤云剑,“老子要宰了那个往我嘴里塞袜子的王八蛋!“ 奉吉活动着手腕,从袖中摸出三张新的隐身符:“先撤,洞里至少三十个教徒,牧师可能在最深处祭坛。“ 我立刻点燃传音符,符纸化作一只火鸟飞出洞口。 几乎同时,洞外突然传来震天巨响! “轰!“ 整座山体都在颤抖,碎石簌簌落下。直升机旋翼的轰鸣声中,崔爷爷的声音通过扩音法器传遍山洞: “聂里教的鼠辈!立刻放人!“ 十二具铁尸同时睁开猩红的双眼,关节处缠绕的黑狗血锁链“哗啦“作响,尸气如潮水般弥漫开来。 这些铁尸不同于普通行尸,每一具都经过聂里教秘法炼制,铜皮铁骨,刀枪难入,更可怕的是——它们会学习战斗方式,越战越强! 尚德率先出手!“看老子给你们松松筋骨!“尚德手持坤云剑,剑身九道云纹瞬间亮起青光。 他身形如电,一个箭步冲入尸群,剑锋划出七道凌厉残影——正是天刀鬼谷门的“天刀七式“! “第一式·断江!“ 剑光如匹练,三具铁尸的膝盖应声而断,黑血喷溅在岩壁上竟腐蚀出“滋滋“白烟。 尚德顺势一个回旋踢,将断腿的铁尸踹进后方教徒堆里:“接着你们家看门狗!“ 白兰姐的蛇瞳骤然收缩,腰间银蛇剑“铮“地弹出,剑身如活蛇般扭曲着刺向两具铁尸的咽喉。 “银蛇吐信!“ 剑尖突然分叉,如毒蛇獠牙般刺入铁尸双眼。 黑血喷涌间,铁尸疯狂挥舞双臂,却被白兰姐灵巧闪避。 她蛇尾一摆,借力跃起,银蛇剑凌空划出完美弧线—— “唰!“ 两颗铁尸头颅高高飞起! 太植的身影在烛光下忽隐忽现,影刃无声划过,一具铁尸的脊柱被精准切断。 但诡异的是,瘫痪的铁尸突然自爆,腐肉如箭矢般四射! “小心尸毒!“太植冷喝,身形瞬间化作十二道残影,将飞溅的腐肉尽数击落。 奉吉的龙呤剑震颤不止,剑身上的龙纹亮起刺目金光。 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剑身: “龙门纯阳剑·焚邪!“ 剑刃燃起金色火焰,直接将一具铁尸劈成两半。 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两半尸体竟各自蠕动,化为两只小型铁尸! “该死!“奉吉脸色骤变,“它们在进化!“ 我右手一翻,斩邪雄剑从乾坤袋中呼啸而出,剑身铭文绽放刺目金光。 敖辰的冰蓝龙息与敖璃的银白龙气同时灌入剑中——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剑锋所指,三具铁尸瞬间被金光定住。 我纵身跃起,一剑横斩: “斩!“ 金色剑光如浪潮般席卷而过,三具铁尸齐齐腰斩! 黑血尚未落地,就被剑光蒸发成缕缕黑烟。 十二具铁尸虽然被我们斩杀了大半,但剩下的几具竟开始疯狂进化! 它们的骨骼“咔咔“作响,关节处的黑狗血锁链寸寸崩断,浑身冒出诡异的黑红色尸焰。 “妈的,这些玩意儿还会狂暴?“尚德喘着粗气,坤云剑上的云纹已经黯淡了几分。 白兰姐的银蛇剑刺在一具铁尸胸口,竟被硬生生卡住,剑身发出不堪重负的“铮铮“声。 “它们……在适应我们的攻击方式!“她脸色骤变。 太植的影刃再次划过一具铁尸的脖颈,但这次,刀刃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那铁尸咧嘴一笑,腐烂的牙齿间喷出腥臭的黑雾,逼得太植不得不抽身后退。 奉吉的龙呤剑金光已经微弱,他咬牙道:“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耗死!“ 我猛地想起师父临行前给的锦囊,立刻从怀中掏出:“布阵!先拖住它们!“ 第九十四章 万波息笛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尚德、太植和我迅速站定方位,三柄剑同时出鞘—— 剑阵一成,三具铁尸瞬间被困在阵中,雷光、影刃、金光交织,将它们压制得寸步难行! “卧槽!有效!“奉吉大喜。 然而,下一秒—— “咔嚓!“ 三具铁尸的骨骼突然扭曲变形,竟硬生生扛着雷光,撕开影刃的束缚,一步步朝我们逼近! “不行!它们连阵法都能适应!“尚德额头渗出冷汗。 白兰姐的蛇尾猛地抽飞一具偷袭的铁尸,急声道:“小龙,快看看老爷给你的锦囊!“ 我迅速拆开锦囊,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符纸和一行潦草的字迹:“铁尸惧阳,以龙血画'破煞符',贴其眉心,可断其根。“ “龙血?“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敖璃、敖辰!“ 我咬破指尖,以龙血在符纸上飞速画下符文。 符成瞬间,金光大盛,整张符纸竟如活物般颤动! “你们给我创造机会!“ 尚德狂笑一声,坤云剑全力爆发:“天刀七式•开山!“ 太植则瞬间化作残影,影刃如暴雨般刺向铁尸双眼,逼得它们不得不抬手格挡。 就是现在! 我脚踏罡步,身形如电,瞬间逼近最近的一具铁尸,符纸“啪“地贴在它眉心! “破!“ “轰——!“ 铁尸浑身剧震,眉心符文化作金色火焰,瞬间蔓延全身。 它发出凄厉的嘶吼,挣扎数秒后,轰然倒地,化作一堆焦黑的枯骨! “有效!“奉吉振奋道,“快,如法炮制!“ 我们四人配合默契,尚德和太植牵制,白兰姐的银蛇剑精准刺击关节,而我则趁机贴上破煞符。 一具、两具、三具…… 最后一只铁尸见势不妙,竟转身要逃! “想跑?“奉吉冷笑,龙呤剑脱手飞出,如金龙般贯穿它的后心! 我紧随而至,符纸贴上—— “灭!“ “轰!“ 最后一具铁尸在金光中灰飞烟灭! 铁尸尽灭,洞内尸气未散,我们几人迅速朝洞口方向撤退。 尚德一边跑,一边拍着我的肩膀狂吹: “小龙!你刚才那招太牛逼了!那符纸一贴,铁尸直接炸成灰!“他夸张地比划着,“比太植那神出鬼没的影刃还猛!“ 太植冷冷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但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真的!“尚德继续喋喋不休,“你师父简直神了!哎,你说,你师父出场,是不是能直接秒杀聂里教教主?“ 奉吉揉了揉太阳穴:“尚德,别叭叭了,待会儿可能还有恶战。“ 白兰姐的蛇尾轻轻摆动,低声道:“不对劲……太安静了。“ 冲出洞口的一瞬间,眼前的景象让我们骤然止步—— 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金光大盛,杵影如泰山压顶般砸向牧师。 吴叔则率领专案组特勤与数十名黑袍教徒厮杀,符箓、法器在空中交织,爆炸声不绝于耳。 “崔爷爷!“我大喊一声。 崔爷爷头也不回,声如洪钟:“退后!这妖道厉害的很!“ 牧师身形飘忽,银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扬起。 他忽然向后一跃,退出战圈,袖中滑出那支万波息笛。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砂纸摩擦,“诸位……好好享受。“ 笛声骤起! 第一个音阶响起时,我的耳膜就仿佛被钢针刺穿! “啊——!“尚德捂住耳朵跪倒在地,七窍渗出鲜血。 白兰姐的蛇尾疯狂摆动,银蛇剑“当啷“一声落地。 奉吉的龙呤剑剧烈震颤,剑身上的裂纹肉眼可见地扩大! 最可怕的是吴叔那边的专案组特勤——他们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捏住喉咙,一个个面色紫涨,跪地干呕! 崔爷爷怒喝一声,八部天龙杵重重顿地:“金刚护体!“ 金色佛光如钟罩般将我们护住,但笛声无孔不入,佛光竟开始出现裂痕! 牧师轻笑一声,身形如烟般消散在夜色中,只留下最后一缕笛音在空气中回荡…… 笛声终于停止时,所有人都瘫倒在地。 尚德吐出一口血沫,骂道:“这王八蛋……跑得倒快!“ 奉吉的龙呤剑已经黯淡无光,剑身的裂纹触目惊心。 吴叔勉强站起身,脸色惨白:“这……这就是万波息笛的威力?“ 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光芒微弱,他沉声道:“若非他未尽全力,我们今日恐怕……“ 白兰姐突然指向远处:“你们看!“ 夜空中,一道血色符箓如烟花般炸开,组成一个诡异的符文——那是聂里教的集结信号! 崔爷爷安排组员把我们带回了庆州专案组总部。 回到庆州专案组总部,崔爷爷坐在会议桌前,脸色凝重地总结今天的行动。 “虽然救回了尚德和奉吉,但聂里教的牧师实力远超预期。“他揉了揉太阳穴,“万波息笛的威力,恐怕连我都难以正面抗衡。“ 我犹豫了一下,举手道:“崔爷爷,那个牧师……应该是龙国朝鲜族。“ “嗯?“所有人齐刷刷看向我。 “他说话带东北口音,而且……“我皱眉回忆,“他吹的音阶,我好像在哪听过。“ 崔爷爷若有所思:“这个问题我也怀疑过,而且...“ 吴叔突然插话:“小龙,你师父给的锦囊,能给我看看吗?“ 我递过去,吴叔接过后仔细端详,半晌感叹道:“岳师父已经近乎'神仙'了。“ 他抬头扫了一眼众人,半开玩笑地说:“要是高丽国有这么一位神仙,还要什么专案组?直接让他一个人去把聂里教端了得了。“ 我在旁边听得嘴角上扬,正暗自得意,尚德突然从背后踹了我屁股一脚:“你在那美啥呢?夸的是你师父,又不是你!“ 我尴尬地挠挠头:“咳……今天虽然有点狼狈,但起码把尚德和奉吉救出来了。“ 奉吉闻言,立刻问道:“九龙青铜樽呢?“ 崔爷爷微微一笑:“已经通过外交渠道送回龙国了。“ 奉吉长舒一口气。 尚德却已经不耐烦地拍桌子:“行了行了,崔爷爷你们总结吧!聂里教那帮孙子绑架后,连口饭都不给,我们几个去吃饭了。“ 第九十五章 尚德分赃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我们五人找了家韩式烤肉店,尚德一屁股坐下,从饕餮囊里“哗啦啦“倒出二十根金条,金光闪闪地堆在桌上。 “来来来,分钱!分钱!“尚德搓着手,一脸兴奋,“小龙一根、我一根,太植一根、我一根,奉吉一根、我一根,白兰姐一根、我一根……“ 白兰姐的脚趾轻轻拍打地面:“你这分法……是不是有点过分?“ 尚德理直气壮:“哪有问题?我出力最多!“ 奉吉冷笑:“你可拉倒吧。“ 太植默默拿起一根金条掂了掂,突然说:“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尚德正要反驳,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崔爷爷?啥?现在?好好好,我马上回去!“他挂断电话,眼睛发亮,“哈哈哈,肯定是要给我宝贝!你们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抓起外套就冲了出去,连金条都顾不上拿。 半小时后,尚德回来了。 刚才还兴高采烈的他,此刻像霜打的茄子,整个人蔫了吧唧地瘫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我戳了戳他:“咋的了?崔爷爷给你啥好东西了?“ 尚德缓缓转头,突然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要掐死你!!!“ “咳咳……松手!“我挣扎着,“有病啊你!“ 尚德悲愤交加:“你师父太特么不是人了!也不知道崔爷爷咋知道我们有这些金条,说得全部上交,给你师父当'保管费'!我问为啥,他说'岳道长自有安排'!安排个屁!那是我拼死拼活挣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先坐下,我跟你说件事。“ “啥事?“尚德狐疑地松开手。 “我们俩之前挣的钱……也都被师父抢走了。“ 尚德:“……“ 三秒后,他猛地站起来:“我买机票回龙国!今天非得跟你师父干一架!你们谁上?“ 太植、奉吉、白兰姐齐刷刷低头吃肉,假装没听见。 我干笑:“要不……给个面子,这次算了?“ 尚德气得浑身发抖,最终一屁股坐回去,咬牙切齿:“行!我给你个面子!这次忍了!“ 太植突然抬头,面无表情地补刀:“别忍,忍了容易生病。“ 尚德:“……“ 他抄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半瓶,然后“啪“地拍在桌上,悲壮宣布:“这顿我请!反正钱都没了!“ 几瓶啤酒下肚,尚德的脸已经红得像猴屁股,突然“啪“地一拍桌子:“等会儿!想起来个事!“ 奉吉嫌弃地往后仰:“你又发什么酒疯?“ 尚德神秘兮兮地从饕餮囊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古籍,封面上赫然写着《玄阴剑谱》。 书页间隐约渗出缕缕黑气,让人不寒而栗。 “扫荡物流中心仓库时被金条压着的!“尚德得意地晃着剑谱,“据说练成后能吸人精气,越战越强!“ 太植瞥了一眼:“邪门歪道。“ 奉吉冷笑:“我龙门派剑法堂堂正正,要这邪物何用?“ 白兰姐的蛇尾轻轻摆动:“我也用不着...“ “所以!“尚德突然把剑谱拍在我面前,“就决定是你了!“ “我?“我一脸懵逼。 “你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学吗?“尚德理直气壮,“正好补补你的剑法短板!“ 太植默默点头,奉吉假装没看见,白兰姐温柔地把剑谱往我这边推了推。 翻开剑谱,只见扉页上用血墨写着: “玄阴十三剑,取月华之精,夺生灵之气。剑出无光,杀人无形。“ 主要招式包括:阴风刺、血月斩、幽冥引、鬼哭式...... 敖辰突然在我脑海中冷哼:「这等邪物也配叫剑法?」 敖璃却道:「招式虽邪,但若能取其精华...」 尚德突然亢奋地跳起来,一脚踩在桌子上:“现在!立刻!马上去后山!让我们看看玄阴剑法有多阴!“ 借着酒劲,我们五人跌跌撞撞来到后山空地。 月光惨白,树影婆娑,山风掠过时带着莫名的寒意。 “来来来,先练第一式!“尚德醉醺醺地拍着我的背,“阴风刺!“ 我深吸一口气,按照剑谱所示起手—— “唰!“ 斩邪雄剑骤然出鞘,剑锋划过空气的瞬间,竟带起阵阵阴风,四周的树叶无风自动,沙沙作响。 “卧槽!“尚德酒醒了一半,踉跄着后退两步,“这特么真邪门!“ 奉吉眉头紧锁,手已经按在龙呤剑上:“剑招虽利,但煞气太重……“ 我没理会他们,继续演练第二式“血月斩“。 剑锋斜撩而上,月光映照下,剑刃竟泛出一层诡异的血光。 更可怕的是——我的手臂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剑柄往我体内钻! 「小龙!停下!」敖璃突然在我脑海中厉喝。 「身体……动不了……」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肌肉完全不听使唤,剑招却仍在继续! 敖辰试图接管身体控制权,但她的龙息刚触及我的经脉,就被一股阴冷的力量狠狠弹开! 「这剑法在排斥我们!」敖辰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慌乱。 当剑锋转向第三式“幽冥引“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视线突然变得血红,耳边响起无数凄厉的哀嚎。 斩邪雄剑像是活了过来,剑身剧烈震颤,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 最恐怖的是,我明明想停手,手臂却自己抬了起来,剑尖直指——尚德的咽喉! “小、小龙?“尚德瞪大眼睛,酒全醒了,“你他妈疯了?!“ “唰!“ 剑光如电,直取尚德要害!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 “锵!“ 太植的影刃精准格挡,两兵相接的瞬间,竟迸发出诡异的黑紫色火花! “他失控了!“太植冷喝一声,手腕一翻,影刃如毒蛇般缠上我的剑锋。 但我现在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反手一记斜挑,太植的衣袖“刺啦“裂开一道口子! “卧槽!你来真的?!“尚德连滚带爬地躲到树后,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崔爷爷!救命啊!小龙疯了!在后山逮谁砍谁!“ 接下来的场面彻底乱了套。 第九十六章 葵花点穴手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奉吉试图用龙呤剑架住我的攻势,却被一剑震退三步,虎口迸裂! 白兰姐的银蛇剑刚出鞘就被挑飞,蛇尾狼狈地卷着树干躲避! 而太植的幻舞身法快如鬼魅,却还是被削掉一缕头发! 最可怕的是,我的剑招越来越凌厉,每一剑都带着诡异的吸力,四周的草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他在吸收生机!」敖璃惊骇道。 就在我一剑劈向奉吉天灵盖的刹那—— “嗡!“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八部天龙杵重重插在我面前的地面上! “定!“ 崔爷爷的声音如雷霆炸响,我浑身一僵,剑锋距离奉吉的额头只剩三寸! 崔爷爷双手合十,口中梵音阵阵。 八部天龙杵上的八条金龙同时睁开双眼,吐出璀璨佛光,将我牢牢罩住。 “啊啊啊!“ 我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惨叫,斩邪雄剑“当啷“落地。 剑身上缠绕的黑气如活物般扭曲着,最终被佛光净化。 扑通一声,我瘫软在地,浑身被冷汗浸透。 “这、这特么什么鬼……“尚德哆哆嗦嗦地从树后探出头。 崔爷爷面色凝重地捡起剑谱:“玄阴剑谱……没想到聂里教连这等邪物都敢炼制!“ 他翻开最后一页,我们这才发现,赫然用血写着:“以魂养剑,人剑俱魔。“ 庆州市专案组的公寓内,我瘫在沙发上像条风干的咸鱼。 尚德盘腿坐在茶几上,用筷子戳我腰眼。 “别装死,“他又戳了一下,“说真的,你这剑法也太面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谁面了?我那叫大器晚成!“ 太植从窗帘阴影里冒出来,幽幽道:“别的不说,剑法是真面。“ 白兰姐端着果盘从厨房走出来,今天她穿着素雅的韩服,完全看不出是条千年蛇妖:“奉吉啊,你在林氏堪舆局,就不能弄本剑谱给小龙?“ 奉吉正擦着他的龙呤剑,闻言动作一顿,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尚德眼睛一亮:“噢——我懂了!“他蹦到奉吉面前,“你在你们单位是不是就个小卡拉?连本剑谱都搞不到的那种?“ 奉吉的剑擦得更用力了,剑刃都快擦出火星子来。 “不说话就是默认!“尚德拍大腿,“堂堂龙门派高徒,在单位居然就是个打杂的!“ 奉吉“锵“地收剑入鞘,咬牙切齿:“我......我这就给林局打电话!“ 他掏出手机,手指发抖地按下QQ视频通话,我们四个脑袋齐刷刷凑过去。 屏幕亮起,出现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 “喂?林局?是我,奉吉......“奉吉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恭敬,腰都不自觉弯了几分。 令人震惊的是,林局原本严肃的脸突然笑成一朵菊花:“哎呦奉吉啊!正想找你呢!汉城领事馆刚发来消息,九龙青铜樽已经安全送达!总部决定给你记大功!“ 奉吉的表情瞬间从忐忑变成懵逼,又变成狂喜,最后定格在一种扭曲的得意上。 “啊?真的吗林局?哈哈哈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他边说边冲我们挤眉弄眼,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尚德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那个......林局啊,“奉吉趁热打铁,“我有个兄弟剑法不太行,咱局里有没有适合的剑谱......“ 林局的笑容立刻收敛:“奉吉啊,你是知道规矩的,非我局人员......“ “就复印几页也不行?“ “除非他加入我们。“林局又露出那种老狐狸笑容,“年薪百万,年底双薪,还有驱魔补贴哦~“ 奉吉无奈地挂断视频,手机在掌心转了三圈才塞回口袋。 “林局说一不二。“ “年薪百万呢!“尚德捏着嗓子学林局的腔调,突然变脸戳我胸口,“但你剑法水平去了也是拖后腿,到时候人家让你表演个剑法,你给整套广播体操......!“ 我拍开他的爪子:“我特么有那么差吗?“ 奉吉突然举手赞成道:“有!“ 白兰姐又端几罐啤酒喝饮料从厨房出来,听到争论,她手腕突然诡异地扭转三百六十度把果盘放到茶几上——这是她少数控制不好的妖族特征。 “小龙啊,“她温柔地叹气,“剑法上你确实差,这你得承认。“ 太植从沙发上起来补充:“实话伤人,但尚德这话没毛病。“ 我涨红着脸冲进洗手间,“砰“地甩上门。 传音符拍在镜子上的回声还没消散,师父懒洋洋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咋的了,乖徒儿?“ “他们都嘲讽我剑法差!“我咬牙切齿,“您这玄门王的招牌...“ “剑法重在悟性。“师父那边传来“咔嚓咔嚓“的啃萝卜声,“我想想...“ 我一把捏灭传音符,突然听见门外“咚“的一声闷响。 拉开门一看,尚德正捂着额头蹲在地上——这货刚才肯定在贴门偷听。 “崔爷爷电话!“他龇牙咧嘴地把手机塞给我,屏幕上显示正在通话中。 “小龙来趟专案组。“崔爷爷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单独来。“ 尚德眼睛滴溜溜转着往我乾坤袋上瞟,被我一个侧身避开。 专案组顶楼,崔爷爷的办公室飘着檀香,八部天龙杵立在办公桌旁。 “来了?“他头也不抬,推来一杯茶,“听说你剑法差,让他们嘲讽了?“ 崔爷爷慢悠悠从抽屉里取出本泛黄的古籍。 封面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大字——《葵花剑诀》 “明朝缺德道人所创”崔爷爷喝了口茶,“他本是葵花派创始人,成名绝技是葵花点穴手,后来改练剑,临死前悟出这套剑法。“ 我翻开扉页,只见泛黄宣纸上画着个醉汉倒骑毛驴挥树枝,题诗曰:“快剑无须招,意到剑自飘。若问诀窍在,不如喝一瓢。“ “这...靠谱吗?“我手指刚触到书页,纸面突然浮现出流动的金色剑痕。 崔爷爷的拂尘“啪“地抽在我手背上:“缺德道人当年可是NPC般的存在。而且葵花派是一个非常强大的组织,其成员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背景深厚。“他忽然压低声音,“你师父不教你真传,是怕你...“ 第九十七章 囚龙锁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办公室突然剧烈震动,八部天龙杵上的铃铛无风自鸣。 崔爷爷脸色一变,甩袖把我扫进隔壁修炼场:“三天!学不会就别出来!“ 石门关闭前,我听见他最后的叮嘱:“记住要诀——剑似惊鸿,意比酒浓!“ 三天闭关,我把方便面泡成了剑阵。 当石门再度开启时,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差点戳到我鼻子——我正以倒立姿势练剑,脚尖挑着的矿泉水瓶纹丝不动。 “如何?“他眯眼打量我周身流转的剑气。 我翻身落地,剑指轻划。 三米外他的保温杯突然爆开,枸杞在空中排成个“爽“字。 “筑基中期到金丹初期。“我抹了把脸上的泡面渣,“所以师父怕我什么?“ 崔爷爷的拂尘突然缠住我手腕:“怕你发现...“话没说完,他袖中铜钱突然跳起来堵住自己的嘴,“咳咳...该回去了!“ 推开公寓门,尚德正用我的枕头练习“天刀七式“。 见我来,他怪叫着劈来一刀:“接招!“ 剑光如电。 等众人回过神,尚德的牛仔裤已变成极具艺术感的镂空款——每条布丝末端都缀着颗枸杞。 太植的影刃“当啷“落地; 奉吉喷出的可乐在墙上画出个惊叹号; 白兰姐的旗袍下摆突然窜出三尺蛇尾,把茶几拍成了两半。 “这招叫...“我挽了个剑花,“葵花剑诀。“ 尚德低头看看自己凉飕飕的腿,突然扑通跪下:“龙哥!“ “葵花剑诀?“奉吉狐疑地挑眉,“是不是东方不败那个《葵花宝典》的改良版?“ 尚德突然扑过来要扒我裤子:“快让我看看你弟弟还在不在!“ “滚一边去!“我一脚把他踹开,“你们这些傻X,缺德道人的成名绝技葵花点穴手知道不?这是他临死前悟出来的剑法!“ 尚德揉着屁股爬起来:“这么牛逼?那正好——“他突然掏出小本本,“以后开始你打头阵,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太植从影子里冒出来:“嗯,尚德这个建议不错。“ 连白兰姐都点头:“嗯,行。“ 奉吉“锵“地拔出龙呤剑:“过两招?“ 我们重新回到了后山空地上。 夕阳把后山空地照成琥珀色,奉吉的龙呤剑映着晚霞,剑尖微微上挑三寸——这是龙门派“苍松迎客“的起手式。 “三招。“奉吉剑脊反射的光斑在我脸上跳动,“你能撑过三招就算进步。“ 话音未落,龙呤剑已带着破空声刺来。 我本能地横剑格挡,“铛“的一声,斩邪雄剑稳稳架住这记直刺——几天前我连这招都接不住。 奉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剑招突变。 龙呤剑划出三道金色弧光,像猛虎利爪般罩向我上中下三路。 “三星映月?“尚德蹲在石头上嗑瓜子,“奉吉你欺负菜鸡啊!“ 我仓促间使出“葵花拂柳“,斩邪雄剑如风中柳枝般柔韧摆动。 “嗤啦“一声,左袖还是被划开道口子,但成功避开了要害。 “一招。“奉吉剑势未收,突然旋身变招。 龙呤剑发出清越鸣响,剑锋自下而上撩起,青石板“咔“地裂开蛛网纹。 千钧一发之际,我剑交左手,右手拍向剑柄末端。 斩邪雄剑如离弦之箭射出,剑柄精准撞在奉吉肘部麻筋上。 “铛啷!“ 龙呤剑脱手落地,我的剑尖停在奉吉喉前三寸。 尚德嘴里的瓜子壳喷出三米远,太植的影子在树干上明显晃了一下。 “见鬼...“奉吉揉着手肘。 我正要说话,脑后突然袭来劲风。 尚德的坤云剑带着雷光劈来,刀身缠绕的蓝白色电蛇照亮了他贱兮兮的笑脸。 “偷袭是狗!“我矮身滚开,原先站立的地面被劈出焦黑裂缝。 “天刀七式——“尚德手腕翻转,坤云剑上的雷光突然暴涨,“雷走风切!“ 刀光如电网罩下,我狼狈地连退七步。 斩邪雄剑每次与坤云剑相撞,都有细小的电蛇顺剑身窜上来,震得我虎口发麻。 “二打一要不要脸!“我喘着粗气骂道,突然福至心灵,想起剑谱上那句“意比酒浓“。 当下模仿醉汉步伐,斩邪雄剑歪歪斜斜刺出。 “葵花醉月!“ 看似毫无章法的一剑,却从坤云剑雷光的缝隙中穿过。 尚德慌忙后仰,剑尖挑飞了他三根刘海,余势不减地钉入身后树干——剑柄还在微微颤动。 现场突然安静。 奉吉的龙呤剑僵在半空,太植从阴影里显出身形,连白兰姐都愣在了原地。 “那个...“尚德摸着被削短的刘海,突然扑过来抱大腿,“龙哥!这招必须教我!“ “先解释下偷袭的事?“我拔回斩邪雄剑,剑尖故意在他衣领上划出Z字形破口。 尚德正想狡辩,白兰姐突然竖起手指:“嘘——“ 枯叶沙沙声中,穿黑色风衣的吴秀贤从林间走出。 他右眼戴着医用眼罩,左手抛接着三枚系红绳的铜钱。 “专案组截获的情报。“一枚铜钱“啪“地打在尚德想摸刀的手背上,“物流中心的金条,是九菊一派送给聂里教的。“ 铜钱在夕阳下翻转,露出背面刻着的九朵菊花图案。 当它落地时,我们看清边缘还刻着情炎鬼的微型浮雕。 太植幽灵般出现在我身侧:“铜钱内侧。“ 我假装弯腰捡钱,指腹摸到内侧刻着的蝇头小字:月圆夜,皇龙寺,剑谱换真相。 “另外。“吴秀贤突然按住我肩膀,独眼里闪着冷光,“我师父让我带句话——“他呼出的气息带着铁锈味,“葵花向阳,根在龙国。“ 尚德凑过来偷听,被吴秀贤一个过肩摔扔进灌木丛。 等我们把他扒拉出来时,吴秀贤已不见踪影,只有三枚铜钱排成箭头,指向东南方的皇龙寺。 “现在怎么办?“奉吉拍打着沾满草屑的道袍,“摆明是陷阱。“ 我摩挲着铜钱上的刻痕,突然发现第三枚背面粘着片金色鳞片——不是蛇鳞,是泛着青光的龙鳞。 敖璃在我识海中剧烈震颤:「这是...囚龙锁的碎片!」 第九十八章 杀马特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夕阳西沉,我们五人踩着碎石小路从后山往回走。 尚德边走边甩着坤云剑,剑身上的雷光噼啪作响,嘴里还嘟囔着:“金条都特么被抢了,还找我们事,早知道藏几根好了。” 奉吉斜了他一眼:“就你那破嘴,藏哪儿他们能不知道?” 尚德指着奉吉:“你说谁呢?我嘴严着呢。” 太植走在最前面,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冷不丁冒出一句:“拉倒吧,就你那碎嘴,跟棉裤腰似的。” 我摩挲着铜钱上的龙鳞纹路,点点头:“这一点我赞成,但专案组干啥把啥破事都推给我们啊?” 白兰姐走在最后,手里拎着从便利店买的食材,笑道:“先回去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想解决的方法。” 尚德一听,立刻来劲了:“艾玛~姐你要做饭啊?那必须整点硬菜!” 奉吉好奇地问:“什么硬菜?” 尚德得意地扬起下巴:“锅包肉、地三鲜、酱骨头……” 奉吉咽了咽口水:“卧槽!真的假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兰姐的手艺,绝对不输饭店大厨。” 回到专案组公寓,白兰姐系上围裙进了厨房,没过多久,浓郁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尚德像只饿狼似的在厨房门口转悠,时不时探头问:“姐,好了没?” 白兰姐笑着把他轰出去:“别捣乱,等着!” 一小时后,餐桌上摆满了菜——金黄酥脆的锅包肉、油亮鲜香的地三鲜、软烂入味的酱骨头,还有一盆热气腾腾的东北大乱炖。 奉吉眼睛都直了:“这也太狠了吧?” 尚德已经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锅包肉塞进嘴里,烫得直哈气:“唔……香!” 太植默默盛了碗饭,筷子直奔地三鲜,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 我啃着酱骨头,含糊不清地说:“明天晚上得去皇龙寺地下踩踩点,看看情况。” 奉吉立刻放下筷子,认真道:“为了安全,我建议用隐身符。” 尚德一听,差点被饭噎住:“你特么又来?上次你那破符差点把我烧成秃子!” 奉吉不服气:“那次是意外!” 我赶紧打圆场:“别吵吵,我们之前在全能教那儿顺的5张隐身符,我这儿还剩一张,尚德应该有两张吧?” 尚德立刻捂住饕餮囊:“不给!我这可是高级货!” 奉吉翻了个白眼:“瞅你那逼样”说完,突然伸手去抢尚德的饕餮囊。 尚德嗷一嗓子跳起来:“卧槽!奉吉你特么抢劫?!” 两人在沙发上扭打成一团,太植淡定地往旁边挪了挪,继续夹菜。 白兰姐端着刚出锅的拔丝地瓜走过来,无奈地摇头:“你俩消停点,菜都凉了。” 我叹了口气:“现在随便折腾,明天晚上别出什么岔子就行” 太植喝了啤酒,淡淡道:“你瞅他俩,能不出吗?” 尚德死死捂着饕餮囊,一脸警惕地盯着奉吉:“想白嫖?门儿都没有!一张隐身符换你那个'龙鳞护心镜',咋样?“ 奉吉冷笑:“你疯了吧?龙鳞护心镜是我们龙门派的保命法器,你拿张符就想换?“ 尚德理直气壮地拍了拍饕餮囊:“这可是从全能教顺来的高级货!一张能隐身三十分钟,比你那破符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太植慢悠悠地夹了块锅包肉:“尚德,你不有两张嘛?给他一张。“ 尚德立刻炸毛:“关你屁事!“说完又转向奉吉,“换不换?过了这村没这店!“ 奉吉直接伸手去抢:“换你大爷!“ 两人顿时又在沙发上扭打成一团,尚德一边护着饕餮囊一边嚷嚷:“卧槽!奉吉你特么属狗的啊?“ 白兰姐端着刚热好的汤出来,见状皱眉:“你俩再闹腾,今晚别吃饭了!“ 我赶紧打圆场:“行了!明晚太植先先进去探路,尚德和奉吉用隐身符第二波进,我和白兰姐在外围接应。“ 尚德不情不愿地停下动作,从饕餮囊里掏出两张黄符:“先说好,就这两张了!“ 奉吉一把抢过一张,仔细检查后塞进袖口:“拿来吧你!“ 太植淡淡道:“皇龙寺地下的阴气很重。“ 尚德突然眼珠子一转:“那要不...我跟奉吉也在外围接应,太植你自己进去吧。“ 太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想让我死啊?“ 我啃了块酱骨头道:“尚德,你脑子有病是不?就这么定了。明晚10点出发,发现异常立刻撤退。“ 白兰姐给我们每人盛了碗汤:“先吃饭吧,一会儿菜都凉了。“ 尚德一边喝酒一边嘟囔:“我的金条啊...我的隐身符啊...“ 奉吉翻了个白眼:“瞅你那点出息。“ 尚德瞪眼:“咋的?瞧不起谁呢?老子九转雷击令牌一亮,鬼王见了都得绕道走!“ 我盯着手里的酒杯,突然灵光一闪:“哎,你们说,咱们仨的三才剑阵要是能把奉吉加进来,会不会威力更强?“ 太植慢悠悠地夹了颗花生米:“四象阵?“ 尚德一听,直接喷出一口酒:“就他那逼样?加进来怕是有反噬!“ 奉吉冷笑一声,手指一翻,一张黄符“唰“地甩了出去。 尚德根本没反应过来,符纸“啪“地贴在他脑门上,下一秒—— “轰!“ 尚德的头发瞬间炸开,根根直立,活像个非主流。 我们几个一愣,随即爆笑出声。 尚德懵了两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爆炸头,勃然大怒:“我日你大爷!“ 说完,他踉踉跄跄地冲向沙发,抄起坤云剑就要跟奉吉单挑。 奉吉早有准备,手指一翻,又是一张符甩了出去—— “呼!“ 尚德的卫衣瞬间烧成灰烬,只剩软卫甲挂在身上。 尚德呆住了,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胳膊,又抬头看了看奉吉,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黑。 “你死定了!“尚德咬牙切齿,直接掏出九转雷击令牌,“老子今天非得把你烤了不可!“ 奉吉一看令牌上雷光闪烁,瞬间怂了,连忙摆手:“哎哎哎!德哥!德哥我错了!“ 第九十九章 九头巨婴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尚德狞笑:“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奉吉缩到白兰姐身后:“姐!救我!“ 白兰姐无奈地摇头:“你俩消停点行不?“ 尚德得意洋洋地晃了晃令牌:“奉吉,瞅你那出息!“ 他刚要开口再损两句,奉吉突然从白兰姐身后探出头,手指一弹—— “嗖!“ 又一张符飞了出去,精准命中尚德的拖鞋。 “轰!“ 尚德的拖鞋瞬间化作飞灰,他光着脚踩在地上,烫得直跳脚:“卧槽!烫烫烫!奉吉!你个傻X!“ 奉吉躲在白兰姐身后,贱兮兮地笑:“你令牌举那么高,不怕把自己劈着吗?“ 尚德气得浑身发抖,但碍于九转雷击令牌的威力,也不敢真劈下去,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太植淡定地喝了口酒,补刀:“尚德,你现在的造型挺别致啊。“ 我笑得肚子疼,拍了拍尚德的肩膀:“行了行了,明天还有正事,别闹了。“ 尚德愤愤地收起令牌,指着奉吉:“你给我等着!“ 奉吉笑嘻嘻地从白兰姐身后钻出来,冲尚德做了个鬼脸。 白兰姐叹了口气,起身收拾碗筷:“你俩再闹,明天就别去了。“ 尚德和奉吉瞬间老实了。 太植站起身,淡淡道:“你们继续喝吧,我去放水。“ 我看着尚德还在那跳脚,奉吉则得意洋洋地啃着酱骨头,忍不住摇头——明天去皇龙寺,这俩活宝可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 第二天晚上,月光惨白。 皇龙寺的飞檐在夜色中如同张牙舞爪的鬼影。 我们五人蹲在寺院外围的松林里,空气中弥漫着香火混杂着腐木的古怪气味。 “地下有东西。“太植闭着眼睛,手指轻触地面,“不是阴气,是...活物。“ 尚德闻言立刻缩回正要踩下去的脚:“卧槽!该不会是那些吃人的尸鬼吧?“ 奉吉白了他一眼,从袖中取出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最后直指寺院后方的古井:“阵法核心在那边。“ 我摩挲着铜钱上的龙鳞纹路,低声道:“按计划行动。太植先探路,尚德和奉吉用隐身符第二波进,我和白兰姐接应。“ 太植身形渐渐模糊,化作一缕黑烟飘向寺院。 尚德不情不愿地掏出一张泛着蓝光的符纸:“这可是最后一张高级货...“ “少废话。“奉吉一把抢过符纸拍在自己胸口,身形逐渐透明。 十五分钟后,传音符里突然传来太植压抑的声音:“地下祭坛...他们在用人血喂养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一声刺耳的铃响划破夜空。 寺院各处突然亮起惨白的灯笼,十几个穿白色狩衣的身影从廊柱后闪出。 “暴露了!“奉吉的隐身突然失效,他狼狈地滚到一座石灯后。 尚德的情况更糟——他的隐身符直接烧成了灰烬。 太植的声音再次传来:“是感应结界!快撤!“ 我和白兰姐刚要接应,地面突然裂开数道缝隙,数十只系着红绳的苍白鬼手破土而出。 最骇人的是,每只鬼手的掌心都长着一只血红的眼睛! “聂里教的百目鬼手!“我迅速甩出三张雷符,电光中那些鬼手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奉吉的龙呤剑斩断缠向他的鬼手,却见断肢落地即化作血水,又凝聚成新的怪物。 尚德的坤云剑雷光暴涨,但每次劈砍都让那些眼睛变得更加猩红。 “别用雷法!“太植从阴影中现身,“它们在吸收灵力!“ 危急时刻,我忽然想起铜钱上的龙鳞。 将血抹在鳞片上,一道金光骤然爆发,所有鬼手如遭雷击般缩回地底。 我们趁机突围,直到跑出三里地才停下。 奉吉撑着膝盖喘息:“见鬼...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太植从怀中取出一块沾血的布条:“祭坛上找到的。“ 布条上绣着九朵菊花,浸透的血迹组成了一个诡异的符纹。 敖璃在我识海中惊呼:「这是...血饲之术!他们在喂养情炎鬼的幼体!」 尚德突然指着远处:“你们看!“ 皇龙寺上空,一轮血月正在缓缓成型。 血月如一只充血的眼球悬在皇龙寺上空,将整片松林染成暗红色。 尚德仰头盯着那轮邪月,喉结滚动:“这他娘的是什么鬼东西?“ 敖璃在我识海中急促警告:「情炎鬼即将成形!血月完全显现时,方圆十里的女性都会成为它的猎物!」 我猛然转头看向白兰姐:“快联系崔爷爷疏散周边居民!“ 白兰姐立即掏出摩托罗拉,手指在按键上飞舞,银蛇剑在她腰间泛着寒光。 奉吉突然指向寺院方向:“你们看井口!“ 古井边沿渗出粘稠的血浆,十几个白衣人正围着井口跪拜。 井中传来婴儿啼哭般的声响,却夹杂着某种野兽的嘶吼。 更诡异的是,每个白衣人后颈都插着三根银针——针尾缀着微型菊花徽记。 “九菊一派的控尸针!“太植的影刃在掌心旋转,“他们用活人当祭品。“ 地面突然炸开。 五具身缠红绳的腐尸破土而出,每具尸体心口都钉着刻满符咒的桃木桩。 尚德的坤云剑横扫,雷光击中腐尸却引发剧烈爆炸,气浪把我们全部掀翻。 “是尸爆术!“我翻滚着避开飞溅的腐肉,突然发现这些尸体穿着特殊专案组的制服。 白兰姐的银蛇剑突然发出嗡鸣,剑尖直指血月:“那东西要出来了!“ 井口的血浆沸腾起来,一个畸形怪物爬出井口——它有着婴儿的躯体,却长着九颗头颅,每张脸都是不同女性的痛苦表情。 最中间的头颅突然转向我们,露出与郑明萱一模一样的五官。 “情炎鬼幼体!“太植的影刃划过怪物脖颈,伤口却瞬间愈合。 怪物九张嘴同时发出尖笑,音波震得我们耳膜生疼。 尚德突然捂住胸口跪倒:“妈的...心跳好快...“他的皮肤开始不正常地泛红。 奉吉情况更糟,龙呤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敖璃急道:「它在释放催情毒素!快用十三鬼穴封住他们心脉!」 第一百章 育婴堂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我闪电般出手,银针分别刺入二人鬼封穴、鬼宫等穴位。 白兰姐突然现出蛇瞳,银蛇剑脱手飞出,剑身在空中化作一条银蟒缠住怪物三颗头颅。 “吼——“怪物剩余的头颅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 寺院地宫轰然炸开,郑明萱踩着尸堆现身,她手中牵着的红绳另一端,竟拴着三十多个肚皮鼓胀的孕妇尸体。 “欢迎大家参观我的育婴堂。“郑明萱甜笑着扯动红绳,所有女尸的腹部同时蠕动起来,“这些可都是给宝贝准备的点心呢~“ 孕妇尸群的肚皮突然撕裂,数十个浑身粘液的尸婴爬出,它们的脐带还连着母体,却在空中像触手般舞动。 奉吉强撑着捡起龙呤剑:“这疯婆子把母子尸炼成了共生体!“ 郑明萱从袖中甩出七张黑符,符纸在空中燃烧成绿色火球。 火球坠入尸婴群,那些怪物瞬间膨胀到成人大小,指甲暴长成刀片状。 “小心!“太植拽着我和尚德急退,“她催化了尸变速度!“ 敖璃在我识海中疾呼:「用乾坤圈锁住母尸!斩断脐带联系!」 我甩出乾坤圈,金环在空中分裂成数十个,精准套住每具孕妇尸体的脖颈。 但尸婴群已经扑到眼前,最前面的怪物利爪距离奉吉咽喉只剩三寸—— “雷来!“尚德突然举起了九转雷击令牌。 耀眼的雷光呈环形炸开,前排尸婴瞬间碳化。 但郑明萱狂笑着摇动铜铃,地宫又爬出第二批尸婴,这次它们皮肤下浮现出血管状的红色纹路。 “血爆尸!“太植的影刃突然变长,将最近的三具尸婴钉在一起,“碰不得!“ 我瞬间会意,甩出乾坤袋兜住尚德再次释放的雷火,袋口转向尸群。 混合着雷光的烈焰倾泻而出,将第二批尸婴吞没。 爆炸气浪中,郑明萱的衣袖被烧毁,露出布满缝合痕迹的手臂——那皮肤上赫然纹着九朵菊花! “果然是聂里教和九菊一派的杂交技术。“白兰姐的银蛇剑突然延长,剑尖刺入郑明萱肩膀。 但对方伤口涌出的不是血,而是密密麻麻的尸虫。 郑明萱的身体突然塌陷成虫群,又在三米外重组。 她舔着嘴唇看向我:“小龙道长,你父亲没教过你怎么对付养尸人吗?“ 我心头巨震,还没开口,地面突然剧烈震动。 九头情炎鬼完全体破土而出,它此刻已长到三层楼高,腹部裂开一张巨嘴。 更可怕的是,它每颗头颅的瞳孔里都映着九朵菊花图案! “看到了吗?“郑明萱痴迷地抚摸怪物躯干,“这才是真正的艺术!“ 怪物九张嘴同时发出音波攻击,我们被震得七窍流血。 就在绝望之际,敖璃突然在我体内完全苏醒:「把身体交给我!」 一股古老力量接管了我的四肢。 我不受控制地结出龙族手印,斩邪雄剑自动飞到我手中,剑身燃起青色龙炎。 郑明萱脸色骤变:“龙仙附体?!“ “不。“我的声音混着龙吟,“是龙怒。“ 剑光如银河倾泻,九颗头颅同时飞起。 但怪物无头的身体仍在活动,脖颈断口处伸出无数肉须抓向我。 千钧一发之际,太植的影刃突然分裂成数百片,将肉须全部钉在地上; 尚德和奉吉同时抛出法器,雷光与剑气交织成网罩住怪物。 白兰姐的银蛇剑化作白光刺入怪物腹部巨嘴,剑身在内部爆开无数银针。 随着惊天动地的爆炸,情炎鬼残躯终于化作血雨。 郑明萱尖叫着捏碎胸前玉佩想逃,却被一道突然出现的黑影拦住——戴着面具的神秘人一掌击碎她天灵盖。 “废物。“面具人收起郑明萱的尸体,转头看向我们。 尽管隔着面具,我仍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复杂情绪。 当视线与我相接时,他身形明显晃了晃。 尚德挣扎着举起坤云剑:“你特么又是哪根葱?“ 面具人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消失在血月中。 最后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他左手小指缺了一截——和父亲同样的残疾特征。 破晓时分,我们瘫在安全屋地板上。 奉吉用颤抖的手给每个人包扎伤口:“所以郑明萱把九菊一派的技术用在了养尸上?“ 太植正在检查从尸体上取下的控尸针:“这些针刻有双重符咒,既是东密邪术,又融合了高丽巫蛊。“ 白兰姐突然指着针尾:“看这个印记。“ 放大镜下,菊花徽记中心藏着一个极小的高丽文字——“牧“。 尚德灌了口烧酒:“所以聂里教里有个代号'牧'的杂交专家?“ 我握紧那枚铜钱没有接话。 面具人残缺的小指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但理智告诉我这不可能是失踪的父亲——一个当过兵的人,怎么会是邪教骨干? 敖璃轻声道:「皇龙寺地下还有东西...我感应到了龙族禁术的气息。」 窗外,晨光驱散了血月。 皇龙寺一战后,我们五人精疲力竭地回到了专案组公寓。尚德瘫在沙发上,一边往嘴里灌烧酒一边骂骂咧咧:“妈的,那鬼东西差点把老子吸干!“ 奉吉正用绷带缠住手臂上的伤口,闻言冷笑:“谁让你冲那么前?要不是小龙的龙鳞挡了一下,你现在已经变成干尸了。“ 尚德瞪眼:“放屁!老子那是战术性吸引火力!“ 太植坐在角落里,默默擦拭着影刃上的污血,忽然开口:“那些白衣人……不是活人。“ 我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太植将一枚银针丢在桌上——针尾刻着九朵菊花,针尖却泛着诡异的黑气。 “控尸针。“他声音低沉,“九菊一派用活人炼制的傀儡,体内灌满了尸毒,一旦死亡就会自爆。“ 白兰姐皱眉:“所以那些白衣人……其实是活尸?“ 太植点头:“而且,有的尸体上有特殊专案组的徽章。“ 我心头一震:“专案组的人被炼成了尸傀?“ 尚德猛地坐直:“卧槽!那崔爷爷他们……“ 第一百零一章 龙族密卷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正说着,公寓门突然被推开,崔爷爷拄着八部天龙杵慢悠悠走进来,扫了我们一眼:“没受伤吧?“ 奉吉立刻告状:“崔爷爷!尚德总拖后腿!“ 尚德跳脚:“你特么打小报告?!“ 崔爷爷摆摆手:“行了,皇龙寺那边我已经派人去收拾了。“ 他顿了顿,忽然眯起眼,“不过……你们在地下到底看见啥了?“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我正想开口,尚德突然一拍大腿:“对了!崔爷爷,我们在下面发现个超大的青铜祭坛,上面挂了九具尸体,还有个穿黑袍的装逼犯背对着我们玩龙鳞!“ 崔爷爷手里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 奉吉踹了尚德一脚:“你特么能不能委婉点?“ 太植补刀:“他字典里没这词。“ 我刚要说话,突然感觉胸口一阵灼热。 低头一看,那枚龙鳞铜钱竟泛起了红光。 敖璃在我识海中低呼:「小心!有东西来了!」 下一秒—— “轰!“ 安全屋的窗户骤然炸裂,一道黑影如箭般射入,直取我的咽喉! “锵!“ 太植的影刃瞬间格挡,金属碰撞声刺耳。 那黑影一击不中,立刻后撤,落在茶几上——竟是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双眼赤红如血。 尚德抄起酒瓶就砸:“哪来的死鸟!“ 乌鸦振翅躲开,喉咙里却发出诡异的笑声:“咯咯咯……小龙道长,教主让我给您带个话。“ 我眯起眼:“郑明喜?“ 乌鸦歪着头,血红的眼珠死死盯着我:“教主说……游戏才刚刚开始。“ 话音未落,乌鸦的身体突然膨胀,皮肤下血管暴凸—— “退!“崔爷爷一把拽开尚德与奉吉。 “砰!“ 乌鸦炸成一团黑雾,雾气中浮现出一幅画面—— 皇龙寺地下,一座巨大的青铜祭坛上,九具尸体被铁链悬挂,每一具尸体的胸口都插着一柄刻满符文的短刀。 而在祭坛中央,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背对着我们,缓缓抬手,掌心浮现出一枚血色龙鳞。 画面戛然而止。 屋内一片死寂。 尚德咽了口唾沫:“……那是什么鬼地方?“ 奉吉脸色难看:“皇龙寺地下还有东西,比情炎鬼更危险。“ 我盯着消散的黑雾,缓缓攥紧拳头:“得再进去一次。“ 白兰姐摇头:“太危险了,他们肯定布控了。“ 太植忽然开口:“嗯,但不是对我们。“ 随即,他抬眼看我:“是你。“ “那只乌鸦也是冲你来的。“ 敖璃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他们在找龙鳞……或者说,在找龙族的力量。」 我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既然他们这么想玩……“ “那就玩把大的。“ “玩把大的?你疯了吧?“尚德瞪大眼睛,“我们刚从那鬼地方回来!“ 奉吉擦拭着龙呤剑,难得地赞同尚德:“小龙,这次我站尚德这边。那祭坛上挂着的尸体,至少是金丹期的修士。“ 我摩挲着胸前的龙鳞铜钱,它仍在微微发热。 自从皇龙寺回来后,这枚铜钱就不断与地下某处产生共鸣。 敖璃在我识海中轻语:「那祭坛上的血色龙鳞...是龙族禁术的媒介。」 “正因为危险,才不能等他们准备充分。“我抬头看向众人,“聂里教和九菊一派明显在联手进行某种仪式。如果让他们完成,后果不堪设想。“ 太植突然从阴影中现身,手里捏着一枚染血的控尸针:“查到了。针上的'牧'字,是聂里教二把手的代号。“ “牧师?“白兰姐皱眉,“就是那个精通多国语言,专门为郑明喜招揽境外信徒的神秘人?“ 太植点头:“传闻他精通各类邪术,尤其擅长将不同流派的禁术融合。“ 尚德灌了口烧酒,突然拍桌:“等等!那个面具人不是缺了截小指吗?小龙他爸也——“ “艹!“我猛地站起,斩邪雄剑在鞘中嗡鸣,“你他妈说啥呢?!他怎么会和邪教扯上关系?“ 屋内陷入尴尬的沉默。 奉吉轻咳一声:“那个...崔爷爷去哪了?“ 白兰姐望向门口:“刚才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出去了,说是要查青铜祭坛的来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翻腾的情绪:“无论如何,我们得先制定计划。尚德,你给吴叔打电话问问九菊一派在高丽的据点;奉吉你问问林氏堪舆局有没有九菊一派在高丽国的情报;白兰姐联系庆州的专案组,调取皇龙寺的建筑图纸;太植继续追踪'牧师'的情报。“ “那你呢?“尚德眯起眼。 我握紧龙鳞铜钱:“我去一趟皇龙寺。“ “你一个人?找死啊!“尚德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陪你去!“ 奉吉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去了只会拖后腿。“ “你他妈——“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太植突然闪到窗边:“有人来了。“ 门铃响起。 白兰姐透过猫眼看了看,疑惑地开门——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小包裹。 包裹上贴着一张纸条:给小龙。 太植用影刃挑开包裹,里面是一卷泛黄的竹简和半块玉佩。 竹简上刻着古老的龙形文字,玉佩则雕着一条衔尾蛇。 敖璃在我识海中惊呼:「这是龙族密卷!上面记载了禁术的破解之法!」 我拿起玉佩,突然一阵眩晕——玉佩内部浮现出一幅微缩地图,标注着皇龙寺地下的秘密通道。 “这是...内应?“奉吉凑过来。 太植检查完包裹:“没有追踪符咒,很干净。“ 尚德挠头:“会不会是陷阱?“ 我收起竹简和玉佩:“就算是陷阱,也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线索。“ 当晚,我独自来到皇龙寺后山。 月光下,寺院废墟如同巨兽的骨架。 根据玉佩指引,我找到一口枯井——这是通往地下的隐秘入口。 井壁上长满青苔,隐约可见人工开凿的阶梯。 我点燃一张照明符,小心下行。 越往下,龙鳞铜钱越发灼热。 大约下降了三十米,前方出现一条狭窄的甬道,墙壁上刻满九朵菊花的浮雕。 第一百零二章 空手夺白刃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敖璃突然警告:「小心!前面有——」 一道黑影从头顶扑下! 我侧身闪避,斩邪雄剑出鞘,青光划过黑影——竟是一件空荡荡的黑袍。 “幻术?“我警惕地环顾四周。 甬道尽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一个戴面具的身影缓缓走出,正是白天击杀郑明萱的面具人。 “又见面了,小龙。“面具人的声音经过伪装,沙哑失真。 斩邪雄剑指向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 面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来一块玉简:“青铜祭坛上用的是'九龙锁魂阵',需要九名金丹修士的精血激活。现在已经集齐八人。“ 我接住玉简,里面记录着八名受害者的信息——全是各派精英弟子。 “第九个目标是谁?“ 面具人沉默片刻,指向我道:“你。“ 我冷笑:“就凭他们几个?“ “不。“面具人摇头,“凭这个。“ 他抬手打出一道法诀,甬道墙壁上的菊花浮雕突然亮起血光。 我的龙鳞铜钱剧烈震动,一股诡异的吸力开始抽取我体内的龙气。 敖璃痛苦地呻吟:「他在用禁术克制龙族力量!」 我强忍不适,葵花剑诀展开,剑气直刺面具人要害。 对方不躲不闪,只是轻轻抬手——剑气在距他三尺处诡异地消散了。 “没用的。“面具人叹息,“在这里,龙族法术会被完全压制。“ 我咬牙换用八步赶蝉身法近身,斩邪雄剑直刺他咽喉。 就在剑尖即将命中时,面具人突然用两指夹住剑身——这个气息动作熟悉得令我心脏骤停。 那是父亲在部队所学的空手夺白刃,在我小时候总在我面前炫耀! 趁我愣神之际,面具人一掌拍在我胸口。 没有预料中的剧痛,反而是一股温和的灵力注入,暂时抵消了禁术的吸力。 “记住,“面具人低语,“破解九龙锁魂阵的关键,在祭坛下方的龙眼石。毁掉它,阵法便会自破。“ 说完,他身形如烟消散,只留下一句话在甬道中回荡:“小心你的崔爷爷...“ 我站在原地,胸口龙鳞铜钱的温度渐渐恢复正常。 面具人的身份更加让人扑朔迷离——他既熟悉父亲的手法,又知道龙族禁术的破解之法,最后还警告我小心崔爷爷... 敖璃虚弱地说:「他刚才注入你体内的...是龙族特有的养龙诀。只有龙族核心成员才会这个。」 我握紧玉佩:“先去祭坛看看。“ 顺着甬道前行约百米,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中央,矗立着那座青铜祭坛。 九根青铜柱环绕祭坛,每根柱子上都锁着一具干尸,胸口插着刻满符文的短刀。 祭坛表面刻着复杂的龙形纹路,中央凹陷处放着一枚血色龙鳞,正贪婪地吸收着从干尸身上流下的精血。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祭坛上方悬浮着一个小型血月,与之前在皇龙寺上空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是规模小了很多。 我正观察着,突然听到脚步声从另一条通道接近。 迅速隐匿身形,我看到三个穿白色狩衣的人押着一个昏迷的年轻人走来——那人穿着玄空飞星派的道袍,正是名单上的第八名受害者,陈峰! “快点,仪式必须在子时开始。“领头的白衣人说着生硬的高丽语,袖口露出九朵菊花纹身。 他们将陈峰绑在最后一根空着的铜柱上,其中一人取出刻刀,开始在他胸口刻画符咒。 情况危急,我来不及等援兵。 悄悄取出乾坤圈,我计算着角度——必须一击解决三人,否则他们可能直接杀掉陈峰。 就在我准备出手时,一只手突然搭在我肩上! “别动。“太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埋伏。“ 我这才注意到,祭坛周围的阴影里还藏着十几个白衣人,全都手持奇怪的圆筒状法器。 太植低声道:“那是九菊一派的'破灵筒',专破护体灵气。尚德他们被引去假据点,白兰姐去查了,只有我发现线索跟了过来。“ “崔爷爷呢?“ “失踪了。“太植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是吴叔。“ 我心头一紧,想起面具人的警告。 但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陈峰危在旦夕。 “我吸引火力,你救人。“我取出三张雷符,“数到三。“ 太植点头,身形渐渐融入阴影。 “一、二、三!“ 我甩出雷符,同时跃出藏身处,斩邪雄剑直取领头白衣人。 雷光炸响的瞬间,太植从阴影中闪现,影刃划过绑住陈峰的锁链。 “敌袭!“白衣人高喊,十几个破灵筒同时对准我发射。 千钧一发之际,敖璃完全苏醒,接管了我的身体。 斩邪雄剑上的龙炎暴涨,形成一道火墙挡住破灵弹。 “龙仙附体?!“白衣人惊恐后退,“快启动祭坛!“ 其中一人扑向祭坛中央的血色龙鳞,但太植的影刃先一步刺穿他的手掌。 “走!“我抓起昏迷的陈峰甩给太植,“我来断后!“ 太植扛起陈峰,犹豫了一瞬:“你一个人——“ “快走!告诉尚德他们,祭坛下方有龙眼石!“ 白衣人已经重整阵型,更多的破灵弹呼啸而来。 太植咬牙遁入阴影,我则全力催动龙炎抵挡。 就在我且战且退时,祭坛突然剧烈震动! 血色龙鳞漂浮到半空,八具干尸同时睁开空洞的双眼。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小龙道长,恭候多时了。“ 郑明喜的身影出现在祭坛上方,他手持幻影铃,身后站着左护法郑明心和数十名聂里教精锐。 更可怕的是,崔爷爷被铁链锁着,跪在郑明喜脚边,神情呆滞。 “崔爷爷!“我失声喊道。 郑明喜轻笑:“没想到吧?你们最信任的长辈,其实是我教安插在专案组三十年的暗桩。“ 他摇动幻影铃,崔爷爷木然站起,举起八部天龙杵对准了我。 “现在,“郑明喜得意地说,“让我们开始第九场献祭吧。“ 第一百零三章 血龙契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郑明喜的幻影铃在密闭的地下空间内回荡,每一声铃响都像尖锥刺入我的太阳穴。 崔爷爷双目赤红,八部天龙杵上的金龙纹路正逐渐变成血红色,杵尖对准了我的心脏。 “崔爷爷!“我格开飞来的金刀匕首,朝老人大喊,“我是小龙!“ 敖璃在我识海中急促警告:「不对!他体内有东西在操控肉身!」 郑明喜站在祭坛高处,白色法衣在血色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别费力气了,崔天师可是自愿献祭灵魂换取力量的。“他晃了晃幻影铃,“毕竟谁能拒绝永生呢?“ 左护法郑明心突然甩出三把匕首,呈品字形封住我退路。 我旋身挥剑,斩邪雄剑与匕首相撞迸出火星——右肩的伤口突然传来钻心剧痛,方才的麻痹感竟转化为烈火灼烧般的痛楚。 “滋味如何?“郑明心舔着新抽出的匕首,“破功散里加了点情炎鬼的分泌物。“ 祭坛周围的八具干尸突然剧烈抽搐,他们胸口的短刀嗡嗡震颤,一股股黑气顺着锁链流向中央的血色龙鳞。 第九根铜柱上的锁链如同巨蟒抬头,朝我呼啸而来。 “雷部正法!“ 一道紫雷劈开锁链,尚德踩着雷符从通道口跃入,九转雷击令牌直指郑明喜:“老畜生!专案组已经把这儿围了!“ 郑明喜冷笑一声,崔爷爷突然暴起,八部天龙杵带着腥风砸向尚德。 千钧一发之际,银蛇剑化作的白绫缠住杵身——白兰姐从阴影中现身,蛇瞳竖成细线:“崔师父,您教过我辨邪之术,现在您自己身上缠满怨灵看不见吗?“ 崔爷爷的动作突然僵住,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奉吉的龙呤剑趁机荡开郑明心的匕首,朝我大喊:“小龙!祭坛下面有东西在共鸣!“ 我这才发现太植不知何时已经潜到祭坛底部,影刃正插在一块嵌在地面的赤红玉石上——龙眼石表面已经出现裂纹! “拦住他们!“郑明喜终于变了脸色,幻影铃摇出刺耳鸣响。 十几个白衣教徒从阴影中扑出,却在半途被突然窜出的银蟒缠住咽喉。 我冲向龙眼石,斩邪雄剑全力劈下。郑明喜怒吼一声,血色龙鳞突然射出一道血光击中我的后背——剧痛中,敖璃在识海里发出惨叫,那血光竟在抽取她的龙元! “小龙!“尚德想过来支援,却被突然现身的右护法郑明萱拦住。 这女人明明被面具人击杀,此刻脖颈处却只有一圈缝合痕迹,动作比生前更加狠辣。 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再次袭来,我勉强侧身,杵尖擦过肋骨带起一蓬血花。 近距离看到老人的眼睛——瞳孔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是尸脑蛊!」敖璃强忍痛苦提醒,「他还有救!击碎后颈的蛊囊!」 生死关头,我捏碎面具人给的玉简。 青光没入地下,龙眼石的裂纹骤然扩大。太植的影刃趁机全力刺入,“咔嚓“声中,赤红玉石炸成碎片。 整个祭坛的符文瞬间暗淡,八具干尸轰然倒地。 血色龙鳞坠落时被我接住,这邪物竟融化渗入掌心,在皮肤上烙下一道龙形血纹。 敖璃突然惊呼:「血龙契?!不对...这是...」 郑明喜脸色剧变:“不可能!血龙契怎么会认你为主?!“他突然掏出一张黑符拍在崔爷爷后背,“杀了他们!“ 老人身体诡异地膨胀,僧袍下肌肉虬结,八部天龙杵泛起血光。 就在他举杵要砸时,一道黄符精准贴在他后颈——吴叔不知何时出现在通道口,手中还保持着掷符的姿势。 “师父!“吴叔声音发颤,“弟子得罪了!“ 符纸燃起青火,崔爷爷后颈皮肤下鼓起一个游动的包块。 随着“噗“的爆裂声,一只长着人脸的怪虫钻出,被吴秀贤用铜钱剑钉在地上。 崔爷爷轰然跪倒,眼中恢复清明:“小...心...牧师...“ 溶洞突然剧烈震动,郑明喜见状吹响骨哨。 郑明心抓起昏迷的陈峰,郑明萱则甩出红绳缠住崔爷爷的腰—— “休想!“尚德掷出雷击令牌,却被突然出现的黑袍人挡下。宽大兜帽下传出沙哑笑声:“吴叔,令郎在济州岛玩得可好?“ 吴叔如遭雷击,动作顿时僵住。 趁这间隙,牧师袖中飞出骨笛吹出刺耳音波。 等我们回过神,聂里教众人已消失无踪,只留下几具白衣人尸体。 “追!“奉吉刚要冲进通道,整座溶洞突然崩塌。 我们拖着昏迷的崔爷爷冲出地面,身后皇龙寺废墟塌陷成巨大天坑。 烟尘中,吴叔跪地检查师父伤势,突然厉声道:“这不是控心术!师父的三魂少了一魄!“他猛地扯开崔爷爷的衣领——老人心口处赫然纹着九朵菊花围龙的图案! “九菊锁龙印...“白兰姐倒吸凉气,“他们抽走了崔师父的'伏矢'魄!“ 太植突然指向天坑底部。 烟尘散处,露出隐藏的石室,九口棺材呈环形排列,每口棺盖上都刻着菊花与龙形结合的诡异符文。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正中央那口棺材的盖板正在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棺而出—— 天坑底部的棺材盖板突然炸裂,木屑纷飞中,九道黑气如利剑刺向夜空。 我右掌的血龙纹骤然发烫,仿佛有烙铁压在皮肤上。 “退!“吴叔抱着崔爷爷后撤三步,七枚铜钱从袖口飞出,在我们脚前布下北斗阵。 黑气在空中凝结成巨大的菊花状阴云,九个不足三尺的侏儒怪物落在棺材边缘。 它们皮肤呈现尸青色,关节反曲,菊花状的口器里布满倒刺。 “东密九菊童子...“我握紧斩邪雄剑,剑身龙鳞纹路微微发亮,“用活童炼制的邪物,专食修士魂魄。“ 最前排的童子突然扑向尚德,速度快得拉出残影。 尚德举剑格挡,坤云剑与利爪相撞迸出火星——剑身上的雷光竟被那怪物一口吞下! “艹!这玩意吃雷法!“尚德右臂被撕开三道血痕。 第一百零四章 济州岛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白兰姐的银蛇剑自动出鞘,蛇瞳竖成细线:“阴气浓度超标了!“ 太植的影刃从阴影中突刺,精准贯穿一只童子太阳穴。 伤口处喷出的却不是血,而是粘稠的黑雾。 怪物扭头咬住影刃,精钢打造的刀刃竟被腐蚀出缺口! 「用都功印!」敖璃在我识海中急呼,「它们怕龙虎山正统道炁!」 都功印刚祭出,九只童子突然齐声尖啸。 音波震得八卦镜炸裂,吴秀贤闷哼一声,耳垂渗出血丝。 更可怕的是,天坑边缘的土层开始大面积塌陷! “先撤!“我甩出三张障目符,众人趁机退出百米。 回头看时,童子们没有追击,而是围成圈撕咬那些白衣人尸体,咀嚼声令人毛骨悚然。 临时据点内,崔爷爷被安置在桃木法榻上。 吴叔解开老人衣襟,露出心口处的菊花龙纹——那纹路正在缓慢扩散,如同活物。 “医疗组说师父生命体征平稳,但脑部活动异常。“吴叔递来消过毒的银针盒,“小龙,用你的十三鬼穴试试。“ 我取针时,注意到吴叔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他忽然低声说:“三十年前我拜师那天,师父用这双手替我挡过飞头降。“ 针尖在烛火上掠过,我念诀下针:“一针鬼宫,邪祟现踪!“ 银针刺入人中穴的瞬间,崔爷爷猛地睁眼,瞳孔里九朵菊花疯狂旋转。 吴叔立即按住老人双肩,却被一股巨力震开。 太植闪身上前,影刃横压老人锁骨大穴。 “二针鬼信,魄归本位!“ 少商穴进针时,崔爷爷指甲缝里钻出密密麻麻的线虫。 白兰姐甩出蛇焰符烧灼,虫尸散发出腐鱼般的腥臭。 “按住足三阴交!“我对吴秀贤喊道。 他立刻扣住师父脚踝,手法精准地压住穴位——正是当年崔爷爷教他的擒拿手。 当第十三针鬼封刺入舌下,崔爷爷突然安静下来,心口纹路褪去大半。 崔爷爷嘴唇颤动,吐出几个模糊音节:“...洛...东...水...“ 吴叔立即会意,从战术腰包里掏出防水地图铺开:“师父早年教过我,洛东江支流的净水厂是聂里教旧据点。“他手指点在一处标注红圈的位置,“这里的地下储水池连通着——“ 手机突然震动。 吴叔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骤变:“济州岛分部的加密线路...“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高丽语,我只听懂几个词:“学生失踪“...“血月“...“祭坛“。吴叔的指节捏得发白,突然厉声道:“我儿子在交换生名单里?!“ 挂断电话,他机械地调出另一张照片:海边悬崖上,青铜祭坛周围跪着数十名穿校服的年轻人,其中有个戴眼镜的男生正被黑袍人按着头... “小俊...“吴叔突然拔出配枪上膛,“我现在就要去济州岛!“ 太植按住他手腕:“净水厂离机场只有二十分钟车程。“他指向地图上另一处红点,“如果在这里找到伏矢魄,崔师父恢复后或许能远程破局。“ 白兰姐突然吐着信子转向窗外:“有东西在靠近...是死物!“ 太植用影刃挑开窗帘——一只乌鸦撞死在玻璃上,脖颈处插着微型竹筒。展开的纸条上写着: 「寅时三刻 汉江沉月亭 以魄换子 ——牧手书」 落款处按着血指印,指纹中心却诡异地浮现出菊花纹路。 “调虎离山!“尚德抓起雷击令牌,“济州岛和汉江根本是两个方向!“ 吴叔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陈年伤疤:“十五年前围剿聂里教,牧师给我留的这个。他最喜欢玩二选一的把戏...“ 我摩挲着掌心血纹,感受到敖璃的躁动:「沉月亭下方有龙族禁制...血龙契在共鸣...」 “分头行动。“我看向吴叔,“您带白兰姐和尚德去济州岛,我和太植...“ “不行!“吴叔突然撕开地图,露出背面用血画的符咒——竟是崔爷爷的笔迹:“双生局,龙虎斗,济州汉江一线牵...“ 太植的影刃突然自己颤动起来:“崔爷爷早预见了?“ 窗外暮色渐沉,距离寅时只剩三小时。 济州岛的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拍打在吴叔的脸上。 他站在悬崖边缘,望远镜里映出下方洞穴入口处晃动的白袍人影——那些聂里教徒正在搬运贴着符咒的木箱。 “确认目标位置。“白兰姐的蛇信轻颤,“洞内至少三十人,有血腥味。“ 尚德蹲在礁石后,坤云剑上的雷光被刻意压制成细小的电蛇:“妈的,这帮畜生把学生关在海蚀洞里?涨潮时不得全淹死?“ 吴叔的配枪握把已被汗水浸透。 十五分钟前,他们追踪手机信号找到这里,却始终没发现儿子小俊的踪迹。 “分两组。“他声音沙哑,“白兰从水下潜进去侦查,尚德跟我正面佯攻。“ 白兰姐点头,旗袍下摆无声裂开,修长的蛇尾滑入海水。 尚德突然拽住吴叔手腕:“等等!你看洞口那个穿黑袍的——“ 望远镜里,黑袍人正弯腰检查木箱。 海风吹起兜帽的瞬间,露出半张布满烧伤疤痕的脸。 “郑明心?“吴叔瞳孔骤缩,“他不是在汉江...“ 耳机突然传来白兰姐的嘶嘶声:“洞内有青铜祭坛!学生被绑在柱子上,中央有个戴眼镜的男孩——“ 吴叔的呼吸骤然停滞。 就在这时,悬崖下方传来刺耳的骨哨声,十几个白衣人同时转向他们藏身的方向。 “暴露了!“尚德猛地按下吴叔脑袋,三枚淬毒手里剑擦着发梢飞过。 汉江沉月亭的轮廓在月色中如同浮在水面的剪纸。 我蹲在芦苇丛里,斩邪雄剑的剑锋压着一缕不断扭动的黑气——那是从牧师信使乌鸦体内抽出的追踪咒。 “崔爷爷的伏矢魄确实在亭子里。“太植的影刃指向水面,“但水下的东西更麻烦。“ 我顺着他的指向看去,月光映照下的江水深处,隐约可见九条锁链从水底延伸上来,末端拴在亭柱底部。 每条锁链上都刻着与皇龙寺祭坛相同的菊花龙纹。 第一百零五章 幽冥龙卫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敖璃在我识海中剧烈震颤:「是九龙缚灵阵!牧师要用崔爷爷的魂魄喂养水底的东西!」 亭中突然亮起幽蓝火光。 黑袍人背对我们站在石桌旁,桌上摆着个水晶瓶,瓶内悬浮着团萤火虫般的青光——正是崔爷爷缺失的伏矢魄。 “既然来了。“牧师的声音经过变声处理,沙哑中带着古怪的电子音效,“不如看看我准备的交易品?“ 他掀开石桌上的黑布,露出个平板电脑。 屏幕亮起,显示着济州岛海蚀洞的实时画面: 数十名学生被铁链绑在青铜柱上,中央的眼镜少年胸前贴着血符,正是吴叔的儿子小俊。 “寅时三刻快到了。“牧师敲敲水晶瓶,“用你的龙鳞换这两条命,很公平。“ 太植的影刃无声出鞘,我却按住他手腕。 画面里小俊身后的石壁正在渗出水珠——那是白兰姐即将现身的信号。 “你要龙鳞做什么?“我故意提高音量,“郑明喜不是已经拿到血龙契了吗?“ 牧师突然大笑,笑声中变声器发出刺耳的电流声:“血龙契?那不过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 济州岛的监控画面突然剧烈晃动,一道银光闪过,绑着小俊的铁链应声而断。 几乎同时,沉月亭的木板下方窜出白绫,直取牧师咽喉! “动手!“ 太植化作黑影扑向石桌,我的斩邪雄剑则斩向最近的水下锁链。 剑刃与铁链相撞迸出刺目火花,江面顿时沸腾起来! 牧师身形诡异地平移两尺,白绫只撕下一片黑袍。 他袖中飞出骨笛,吹出的音波让整座亭子剧烈震颤。 “小心水下!“太植的警告刚出口,九条锁链突然绷直。 江面炸开巨大水花,九个湿漉漉的童男童女破水而出——正是皇龙寺天坑里见过的九菊童子! 最前排的童子张口咬向我的手腕,菊花状口器里喷出腥臭黏液。 斩邪雄剑横挡,龙炎与黏液相触发出“滋滋“声,剑身竟被腐蚀出斑点。 “雷部正法!“尚德的声音突然从耳机里炸响,伴随背景音里的惨叫,“吴叔中招了!那王八蛋郑明心在祭坛上涂了破功散!“ 我心头一紧,侧身避开童子利爪,剑锋顺势挑开水晶瓶的木塞。 崔爷爷的伏矢魄化作流光飞向汉城方向——那里有吴叔提前布置的引魂阵。 “你找死!“牧师终于撕去伪装,骨笛吹出刺耳高频音波。 我的耳膜瞬间出血,视野里的一切都蒙上血色。 最年长的童子突然扑向太植,反关节的手臂如螳螂般劈下。 太植的影刃格挡,却被另一只童子从背后咬住肩膀——他的血溅到童子脸上,那怪物竟发出愉悦的尖笑! 敖璃突然在我识海中尖叫:「他血液里有龙气!这些童子是冲你来的!」 我这才发现,九只童子正放弃攻击太植,齐刷刷转向我。 它们的眼白逐渐被黑色浸染,瞳孔则变成龙族特有的竖瞳。 “原来如此。“牧师的声音突然恢复正常,那是令我毛骨悚然的熟悉音色,“九龙童子需要真正的龙血才能完全苏醒。“ 他摘下了兜帽。 月光照亮那张我熟悉的脸,还有缺失小指的左手。 “爸...?“我的剑尖不由自主地垂下。 太植的影刃突然横在我颈前:“清醒点!这不是你爸爸!“ 牧师——或者说顶着父亲面容的东西——露出悲伤的表情:“小龙,那年中元节,屋顶的龙吟其实是...“ 他的话被济州岛传来的爆炸声打断。 平板电脑显示,海蚀洞的祭坛正在坍塌,尚德背着昏迷的吴叔且战且退,白兰姐的蛇尾卷着小俊往洞口冲。 “时间到了。“牧师突然叹息,从怀中取出个青铜铃铛。 铃身刻满龙纹,却缠绕着血色藤蔓状的邪气。 九龙童子同时发出龙吟般的啸叫,它们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下面青黑色的鳞片。 最可怕的是,沉月亭下方的江水正在变成血红色! 太植突然甩出影刃,刀刃旋转着斩向牧师咽喉。 后者不躲不闪,只是轻摇铃铛——影刃在距他三寸处突然粉碎! “叮铃——“ 铃音响起的瞬间,我的心脏仿佛被无形之手攥住。 掌心血龙纹爆发出剧痛,九道血线从纹路中射出,精准连接每个童子的眉心。 敖璃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我感觉到她的龙元正在被强行抽离! “敖璃!“我单膝跪地,斩邪雄剑插入木板才勉强稳住身形。 太植想过来扶我,却被两个童子联手击飞,撞断栏杆跌入江中。 牧师——这个占据父亲容貌的恶魔——缓步走来,残缺的左手轻抚我的头顶:“别抵抗了,让九龙童子完成进化。等吞噬了龙仙,我们就能打开幽冥之路,迎接...“ “砰!“ 枪声划破夜空。 牧师胸口炸开血花,他踉跄着转头——浑身是血的吴叔站在岸边,配枪冒着青烟。 尚德背着昏迷的小俊,白兰姐的蛇尾卷着个还在滴血的布袋。 “师父的'伏矢魄'归位了。“吴叔又开一枪,这次打碎了牧师手中的青铜铃,“现在,从我的视线中滚开!“ 铃铛碎裂的刹那,九龙童子同时发出凄厉嚎叫。 它们皮肤下的鳞片开始逆生长,刺破血肉翻卷出来。 连接我手掌的血线剧烈震颤,敖璃的痛苦反而减轻了。 牧师低头看看胸口的弹孔,竟然笑了:“吴秀贤,十五年前你也是这么对着我开枪。“鲜血从他嘴角溢出,“可惜这次...“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缺指的手掌爆发出恐怖力量。 我感觉右掌的血龙纹被硬生生扯出,化作九道血箭射入童子眉心! “不!“吴叔的第三枪打中牧师眉心,但为时已晚。 九龙童子悬浮到半空,它们破碎的躯体正在重组,最终融合成一条三丈长的黑龙。 只是这龙浑身布满缝合痕迹,九颗头颅在脖颈处扭曲缠绕,每只眼睛都是血红色的竖瞳。 “幽冥龙卫...“白兰姐的声音发抖,“聂里教真的造出了这种东西...“ 第一百零七章 幽冥之路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浑浊的江水中,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定睛看去,竟是断裂的斩邪雄剑!两截剑身躺在河床上,断口处微微发亮。 “剑灵未散。“白兰姐的蛇瞳缩成细线,“但需要潜水装备——“ 尚德挣扎着从饕餮囊掏出呼吸管:“早...早准备好了...“ “够了。“我抓过呼吸管,“太植和白兰姐留下照顾伤员,我和尚德、吴叔下去。“ 下水比想象的更困难。 江流湍急,能见度不足半米。我们循着微光下潜,终于在礁石缝隙间找到了断剑。 就在我伸手去拿时,江底淤泥突然翻涌。 九条苍白的手臂破土而出,抓住我的脚踝往下拖!那些手臂上密密麻麻长着眼睛,正是聂里教的百目鬼手! 尚德的青铜短剑刺中一条手臂,吴叔则掏出防水符纸贴在另一条上。 我趁机抓住断剑,剑柄入手瞬间,熟悉的温热感顺着手臂蔓延。 敖璃的龙吟在识海中炸响:「以气御剑!」 本能般,我将体内残存的龙气注入断剑。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两截断剑虽未接合,但断裂处射出金光,形成一柄光铸的剑身! 上浮过程中,百目鬼手穷追不舍。 我转身挥剑,金光划过水域,那些手臂如遭雷击般缩回淤泥。 “牛逼啊!“尚德冒出水面时大喊,“这招叫什么?“ “临时工剑法。“我咳嗽着爬上岸,光铸剑身已经消散,手中仍是两截断剑。 太植帮我们处理伤口时,吴叔的手机响了。 接听后,他的表情从震惊变为狂喜:“师父醒了!他说...牧师面具内侧有字!“ “什么字?“ “『中元夜,龙吟现,幽冥开』“ 幽冥龙卫的咆哮从汉城方向传来。 它已经盘踞在63大厦外墙上,九颗头颅同时喷出血焰,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菊花图案。 “它在标记空间坐标。“白兰姐蛇尾上的鳞片全部竖起,“郑明喜要打开什么东西的入口!“ 远处传来警笛声。奉吉立刻熄灭手电筒:“巡逻队,快躲起来!“ 我们拖着伤躯隐入芦苇荡。幽冥龙卫的身影在63大厦顶端若隐若现,它正在将血焰注入建筑顶层的玻璃幕墙。 掌心的血龙纹突然灼痛起来,断剑也发出轻微震颤。 敖璃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小龙,牧师死前说'那年中元节屋顶的龙吟其实是...',这可能是关键!」 “那年中元节的龙吟...“ 我握紧断剑,掌心血龙纹灼烧着皮肤。 幽冥龙卫的咆哮震得水面沸腾,太植死死按住我肩膀。 “谁知道呢?“我盯着江面倒映的血月,“也许只是巧合。“ 敖璃在我识海里翻了个身:「中元节阴气最重时更容易吸引龙族残魂。」 63大厦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血色光柱刺破夜空。 玻璃幕墙炸裂的瞬间,郑明喜的白袍在光柱中猎猎作响,幻影铃悬浮在他头顶。 “幽冥之路!“吴叔的配枪瞄准又放下,“该死,射程不够...“ 尚德吐着血沫撑起身子:“老子的雷击令牌要是还能用...“ 白兰姐突然指向天空:“崔爷爷的直升机!“ 十余架直升机呈包围之势,领头的机舱里,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金光大盛。 更令人惊讶的是旁边踏剑而立的身影——我师父岳松涛! “师父?!“我声音卡在喉咙里。 一架直升机低空掠过,师父袖中飞下一块青铜罗盘,“当啷“一声落在我面前。 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63大厦顶端——那里站着个戴青铜面具的黑袍人。 “牧师...“我浑身血液结冰。那个身形,那个站姿... 记忆闪回九岁那晚——母亲把我塞进衣柜时,窗外也站着这个身影。她最后说的话是“别出声,等爸爸回来“,但父亲再也没回来。 “小龙!“太植的吼叫把我拉回现实。 幽冥龙卫的九颗头颅同时转向我们,中央头颅口中凝聚着黑色能量球。 我本能地挥动断剑格挡,却见断口处突然迸发金光! 「咦?」敖璃惊讶道,「斩邪雄剑在自我修复?」 金光中,剑身上的龙鳞纹路渐次亮起。 当龙卫的能量球呼啸而至时,断剑竟自动延伸出光铸剑身,将能量球一分为二! “认主了?“奉吉瞪大眼睛,“张天师的法器还有这功能?“ 没等我们反应,龙卫的触手突然破水而出,将白兰姐的蛇身刺穿三个血洞。 太植的残刃划过龙腹九菊纹,自己却被反震得口吐鲜血。 “它弱点是纹章!“太植摔在船板上大喊。 我咬破舌尖,精血喷在剑身。 斩邪雄剑发出龙吟般的嗡鸣,剑光暴涨三丈。 踏着尚德掷出的雷符,我腾空斩向龙卫最左侧头颅—— 剑光过处,龙头应声而落! 黑血如瀑喷洒,江面浮起无数翻白的鱼尸。 龙卫剩余八首发出超声波嚎叫,震得我耳膜破裂流血。 就在它分神瞬间,白兰姐的蛇尾缠住两颈,太植则潜入水下猛击纹章。 “吴叔!“我嘶吼着劈开第三颗头颅,“打它眼睛!“ “砰!砰!“ 吴叔的子弹精准命中两目。 龙卫痛得翻滚时,我剑光如网,又斩下三颗畸形头颅。 “还剩四个!“尚德挣扎着要站起来,肋骨折断声清晰可闻。 逆鳞诀的反噬开始了。 我单膝跪地,看着掌心褪色的血龙纹——敖璃的力量在急速消退。 「我撑不了多久了」她声音飘忽,「必须同时斩断所有头颅...」 龙卫的四颗头颅突然聚合,化作一张巨大的郑明喜人脸:“祭品...不够...“ 它腹部缝合线爆开,伸出无数系着红绳的鬼手——每只手上都戴着特殊专案组的戒指! “是失踪的同僚...“吴叔脸色惨白。 当鬼手即将抓住奉吉时,63大厦顶端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 牧师的身影出现在光柱中央,青铜面具反射着冷光。 他手中握着的——竟是我母亲的发簪! “那是...“我浑身血液凝固。 发簪在牧师手中化作流光,笔直刺入郑明喜后心。 第一百零八章 太乙玄门剑诀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幻影铃“咔嚓“裂开一道缝,幽冥之路的光柱顿时不稳。 “内讧?“太植抹去嘴角的血。 变故来得太快。 郑明喜反手一掌击碎牧师面具,露出的半张脸让我如遭雷击—— 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伤疤,是母亲葬礼那晚,我在父亲照片上见过的! “爸...?“ 龙卫趁我分神,四首齐咬。 千钧一发之际,斩邪雄剑自主飞起,剑身浮现出一条银龙虚影。 「敖璃?!」 没有回应。 银龙缠绕剑身,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贯穿龙卫躯体。 黑血喷溅中,四颗头颅同时炸裂! 龙卫残躯倒入江中时,63大厦顶端再次异变。 牧师——不,那个疑似父亲的身影——正被郑明喜掐着脖子提起。 他挣扎着朝我的方向做了个手势:拇指与小指相扣,其余三指伸直。 在我去春城那天,父亲吃饭时说过:“这是咱们父子间的暗号,意思是...“ “快跑!“我嘶声大喊。 惊天动地的爆炸吞没了整个顶层。 冲击波将我们掀飞数十米,等视野恢复时,63大厦上半截已经消失,幽冥之路的光柱正在坍缩。 但天空的裂缝仍在扩大。 更可怕的是,有什么东西正从裂缝里往外爬——一只覆盖着人脸的巨大手掌已经探了出来! 「幽冥鬼王...」敖璃的声音微弱如蚊蚋,「都功印...只有都功印...」 我摸向腰间法器,却摸了个空——都功印不知何时不见了。 直升机残骸中,崔长寿艰难爬出,八部天龙杵断成两截。 师父岳松涛的道袍染血,正掐诀试图稳住裂缝。 而那个疑似父亲的身影...消失了。 “小龙!“白兰姐突然指向水面。 斩邪雄剑静静漂在江面上,剑旁浮着个青铜小印——正是都功印! 当我捞起它时,发现印纽上多了一道新鲜的刻痕:中元夜,龙吟现,幽冥开。 反面刻着更小的字:找金和尚。 我握着发烫的都功印,江风裹着血腥味灌入鼻腔。 63大厦顶端,幽冥裂缝中探出的巨手已露出半截小臂——那些蠕动的皮肤上布满人脸,每张脸都在发出无声的哀嚎。 “金和尚...“我摩挲着印纽上的刻痕,“难道是上次我们见到的无相禅师?“ 崔爷爷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胸前的九菊锁龙印正在渗血:“快走!这枚都功印被龙血浸过,只有金和尚的佛骨能激活完整封印!“ 直升机桨叶声由远及近,岳松涛踏剑落地。 师父的紫檀道冠已染霜色,唯有腰间松纹古剑寒光依旧。 “接着!“师父抛来剑鞘,斩邪雄剑突然发出欢鸣。 鞘身龙鳞纹与断剑完美契合,暗格里滑出半卷《太乙玄门剑谱》。 敖璃突然在我识海惊呼:「剑鞘内层!快看!」 夹层中藏着张泛黄照片:1988年中元节,襁褓中的我被父亲抱着,背景里赫然是郑明喜与年轻时的崔爷爷! “二十年前...“师父的声音突然沙哑,“你父亲本是聂里教安插在龙国的暗桩。“ 江面突然炸起百米水柱,幽冥鬼王的手臂完全伸出裂缝。 那些密密麻麻的人脸开始睁眼,每只瞳孔都映出九朵菊花。 “没时间了!“白兰姐的断尾卷来快艇,“我知道金和尚在哪!“ 快艇在汉江上疯狂疾驰,身后是不断塌陷的江岸。 奉吉用龙呤剑劈开漂浮的尸块,尚德在给吴叔注射肾上腺素。 手机突然收到加密定位:北汉山国立公园,坐标点竟是二十年前关闭的龙脉观测站。 当我们冲进废弃实验室时,浓重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八十一盏长明灯摆成莲花阵,中央坐着个正在吃炸鸡的胖和尚——他左手戴着江诗丹顿,右手捏着最新款摩托罗拉V3I。 “比老衲预计的晚了二十三分钟。“金和尚舔着手指上的酱汁,“把都功印泡在左边第三缸无根水里。“ 我这才注意到,整个实验室摆满风水法器。 最显眼的是墙上的等比例汉城模型,每条街道都贴着符咒。 尚德刚要开口,老和尚突然甩出鸡骨头。 骨头在空中燃起金焰,将窗外袭来的鬼手烧成灰烬。 “九菊一派的小把戏。“金和尚起身拍拍袈裟,“郑明喜偷了龙虎山三十三年的香火气运,这都功印早就不是张天师那方了。“ 他接过铜印按在自己胸口,皮肉竟如蜡般融化。 当啷一声,块金色佛骨落入印中,原本暗淡的“阳平治都功印“六个篆字突然流转起梵文金光。 幽冥鬼王的咆哮震得实验室钢架吱呀作响,裂缝已扩张到半个汉城大小。 “听着小子,“金和尚的瞳孔变成纯金色,“你体内的龙仙是最后一条真龙。要封幽冥之路,需以龙魂为引,佛骨为鞘,太乙玄门剑作阵眼——“ “不行!“敖璃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现形,龙角抵住我的额头,“他承受不住龙魂剥离!“ 金和尚突然伸手按住我们,他的掌心浮现出双龙戏珠纹:“二十年前你父亲偷龙转凤,用自己半条命把你的真龙命格改成早夭相。如今想要补全——“ 话未说完,整面南墙轰然倒塌。 烟尘中,郑明喜踩着尸山走来,他的白袍下伸出九条鬼手,每条都攥着个挣扎的魂魄。 最中间那条鬼手上,赫然是父亲残破的生魂! “游戏该结束了。“郑明喜的声带似乎被改造过,带着金属摩擦声,“小龙,你出生的中元节,其实是你父亲亲手选的化龙日啊。“ 敖璃突然龙吟震天,我的视线被染成金色。 等恢复清明时,发现双手已覆满龙鳞,太乙玄门剑谱在识海中自动翻页。 金和尚将佛骨都功印拍入我灵台,剧痛中听到他的传音:「皇龙寺地宫第三根盘龙柱下,有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 幽冥鬼王完全降临的瞬间,汉江水倒灌天际。 我踏着郑明喜的九阴鬼手腾空,看见父亲残魂在对我微笑——那口型分明在说:“斩龙角!“ 太乙玄门剑诀第九式在血脉中苏醒,斩邪雄剑化作百丈青龙。 第一百零九章 北斗锁鬼阵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佛骨都功印嵌入灵台的剧痛让我跪倒在地,视野里金黑交错。 敖璃的龙吟与郑明喜的狂笑在耳畔交织,实验室的钢架结构正在幽冥鬼王的威压下扭曲变形。 “小龙!“太植的残刃突然横在我颈前,“你眼睛在龙化!“ 舷窗玻璃映出我的倒影——右眼已变成金色竖瞳,左眼却渗出黑血。 金和尚的胖手按住我天灵盖,梵文经咒顺着他的掌纹烙进皮肤。 「别抗拒」老和尚的传音直接在脑内炸响,「龙魂剥离会痛,但这是封印鬼王的唯一办法」 郑明喜的鬼手突然暴涨,将崔爷爷先前被抽走的“伏矢“魄当作盾牌挡在前方。 我咬破舌尖保持清醒,斩邪雄剑感应到龙气开始嗡鸣。 剑鞘内的《太乙玄门剑谱》无风自动,第九式“苍龙卸甲“的图谱正在燃烧! “接着!“白兰姐的断尾卷着个青铜匣子滑来,蛇鳞已被腐蚀得斑驳不堪。 金和尚一脚踹开匣盖,里面竟是半块刻满符文的头盖骨。 “皇龙寺地宫的镇物,“白兰姐吐着信子瘫倒在地,“无相禅师前任住持的佛骨...“ 郑明喜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 他操纵鬼王巨手拍向实验室,天花板塌陷的瞬间,那块佛骨自动飞向都功印。 金光爆闪中,我看到不可思议的画面—— 二十年前的皇龙寺地宫,年轻时的崔爷爷正在盘龙柱上刻印,而柱下埋着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 「现在!」敖璃的龙魂突然缠绕剑身。 我福至心灵,太乙玄门剑诀第九式顺着龙脉逆冲而上。 剑光划过“伏矢“魄的瞬间,崔爷爷的残魂竟化作流光注入剑锋。 郑明喜的怒吼中,幽冥鬼王的手臂突然转向攻击他本人。 趁这间隙,金和尚将摩托罗拉手机捏碎,藏在电池仓里的第二块佛骨弹入我口中。 “咽下去!“老和尚一掌拍在我后背,“佛骨为鞘,龙魂为引!“ 佛骨舍利滑入喉管的灼烧感让我短暂失明。 再睁眼时,世界变成由金色丝线编织的立体网格——每条线都是龙脉分支,而63大厦顶端正在喷涌黑雾。 “他撑不了太久!“奉吉的龙呤剑劈开坠落的钢梁。 尚德用饕餮囊倒出最后三张雷符,却被鬼王手臂的阴风吹散。 敖璃的龙魂正在与佛骨舍利融合,我的皮肤表面浮现出梵文与龙纹交织的图腾。 郑明喜突然放弃防御,九条鬼手同时刺向自己胸口! “他在召唤本体!“金和尚的江诗丹顿炸成金粉,形成护罩挡住第一波冲击。 白兰姐挣扎着用蛇尾卷来青铜匣子内衬——上面刻着汉城七处古井的位置图。 鬼王的咆哮震碎所有玻璃。 在声浪间隙,我听见郑明喜体内传出两个心跳声。 当他撕开白袍时,所有人都倒吸冷气——他胸口嵌着张青铜面具,面具眼窝处跳动着绿色鬼火! “三十三年的养料...“郑明喜抚摸着胸口的青铜面具,“当年皇龙寺地宫最好的祭品...“ 斩邪雄剑突然自主飞起。 融合佛骨的剑锋暴涨,剑鞘上的龙鳞纹路与七口古井位置完美重合。 那一瞬间,我清晰听到灵台处响起崔爷爷的声音:“刺膻中穴三寸!“ 剑光如虹贯日。 郑明喜的狂笑变成惨叫,他胸口的青铜面具竟伸出骨手,死死抓住剑锋。 佛骨舍利在此时完全融化,敖璃的龙魂与古井图产生共鸣。我突然明白金和尚的暗示——七口古井组成的是北斗锁鬼阵! 剑锋刺入郑明喜膻中穴的刹那,整座实验室突然静止。 佛骨都功印从我心口浮出,印文投射在墙上变成汉城三维地图——七个红点正在古井位置上跳动。 “北斗锁鬼局...“金和尚的袈裟无风自动,“当年崔老头和贫僧布的暗手!“ 郑明喜胸口的青铜面具突然裂开,露出下面干尸般的面孔。 光芒中浮现出零碎记忆:中元节那晚,皇龙寺地宫的青铜面具人被锁进盘龙柱,而崔爷爷在柱上刻的是逆转符! “小龙!“太植的吼叫惊醒了我。 幽冥鬼王完全挣脱裂缝,它皮肤上的人脸正在吞噬汉城的生魂。 郑明喜趁机挣脱剑锋,他胸口的干尸迅速碳化。 千钧一发之际,敖璃完全觉醒。 她操控我的左手捏出龙族法诀,斩邪雄剑的断口处迸发出古井图的金光。 七道光柱从汉城各处升起,恰好组成北斗阵型。 “原来如此...“我握住滚烫的剑柄,“古井连接着皇龙寺地宫的封印核心!“ 郑明喜突然狂笑:“可惜你们晚了一步!“他撕开自己天灵盖,里面飞出九朵血色菊花,正好嵌入鬼王手臂的符咒空缺处。 鬼王彻底降临的冲击波将我们掀飞。 撞墙的瞬间,我清晰看到金和尚用唇语说:“面具是钥匙...“接着便被砖石掩埋。 黑暗中,敖璃的龙魂与佛骨舍利终于完全融合,灵台处浮现出完整的《太乙玄门剑谱》第十式—— “七星劫“。 黑暗。 我被压在坍塌的混凝土与钢筋之下,鼻腔里满是灰尘与血腥味。 右手的斩邪雄剑微微发烫,断刃处的龙纹泛着微弱金光,照亮狭小的生存空间。 「小龙,听得到吗?」敖璃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比往常虚弱。 “我还活着。”我咳出一口血沫,试着动了动身体——左腿被一根钢筋刺穿,但好在没伤到动脉。 头顶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像是有人在翻动废墟。 “太植?尚德?”我嘶哑着喊,但声音被厚重的瓦砾吞没。 「别浪费力气。」敖璃低声道,「他们暂时找不到你。趁现在,感受佛骨都功印的力量。」 我闭目凝神,内视灵台。 原本悬浮在识海中的都功印此刻已与敖璃的龙魂部分融合,印底“阳平治都功印”六个篆字流转着淡淡的佛光。 而在更深处,新领悟的《太乙玄门剑谱》第十式“七星劫”正缓缓展开。 但问题是,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七口古井的具体位置! 第一百一十章 钥匙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金和尚给的只是大致图示,而汉城的地下管道错综复杂,古井可能早已被掩埋或改造。 突然,废墟外传来一阵诡异的摩擦声, 像是某种生物在爬行。 我屏住呼吸,右手握紧斩邪雄剑。 “嘶……嘶……” 一道黑影从缝隙中钻入,幽绿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烁——是白兰姐的蛇瞳! “小龙!”她的声音带着嘶嘶的尾音,“别出声,外面有东西在搜幸存者。” “什么东西?”我压低声音。 “聂里教的尸鬼。”她的蛇尾从缝隙中探入,缠住我的腰,“郑明喜派它们来补刀。” 我心头一紧。 如果聂里教的人找到我,现在这状态必死无疑。 “尚德他们呢?” “还活着,但被冲散了。”白兰姐的蛇尾收紧,“金和尚用最后的力量把我们送进地下通道,但鬼王的领域覆盖了整个汉城,现在地面已经……” 她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就在这一刻,废墟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拖地的刺耳声响。 “找到……活人……”沙哑的低语传来,像是腐烂的声带在摩擦。 尸鬼。 而且不止一只。 白兰姐的蛇瞳缩成细线,她猛地发力,拽着我向废墟深处移动。 钢筋从我的腿上撕裂,剧痛让我差点昏厥。 “忍住。”她嘶声道,“下面有排水管道,能通到汉江支流。” 头顶的瓦砾被掀开,一只青黑色的手扒开缝隙,腐烂的脸凑近,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鬼火。 “活人……血肉……” 我咬牙挥剑,斩邪雄剑的金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弧线,尸鬼的头颅滚落,但更多的黑影已经围了上来。 “走!”白兰姐拽着我跌入更深处的黑暗。 排水管道的腐臭味几乎让我窒息。 白兰姐的蛇尾缠着我的腰,在狭窄的隧道中快速穿行。 身后,尸鬼的嚎叫声渐渐远去,但它们显然没放弃追踪。 “我们得找到其他人。”我咬牙按住腿上的伤口,血已经浸透了裤腿。 “先活下来再说。”白兰姐的声音冷峻,“金和尚说的七口古井,你知道在哪里吗?” “不知道,但他给的图上标注了大致方位。”我从饕餮囊里摸出那张残破的图纸,借着剑光查看。 七口古井呈北斗七星排列,其中一口就在皇龙寺旧址下方。 “先去最近的一口。”我喘息道,“如果古井真是封印阵眼,那郑明喜一定会派人守着。” 白兰姐没说话,但她的蛇尾突然绷紧。 “怎么了?”我问。 “前面……有东西。” 隧道尽头,微弱的光线透进来。 但伴随着光线的,还有某种黏腻的、液体滴落的声音。 “滴答……滴答……” 我握紧斩邪雄剑,缓缓靠近。 隧道的出口处,一具尸体悬挂在管道边缘——是特殊专案组的人! 他的胸口被剖开,心脏不翼而飞,而他的血正一滴一滴地落入下方的水洼中。 更可怕的是,水洼里映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一张扭曲的鬼脸。 “是血祭。”白兰姐的声音发寒,“有人用活人的血喂养井里的东西。” 我心头一震。 难道……七口古井里镇压的,不仅仅是鬼王的封印? 就在此时,水洼中的血水突然沸腾,一只苍白的手猛地伸出,抓向我的脚踝! 我猛地后撤,斩邪雄剑劈下,那只苍白的手被斩断,但断肢仍在地上蠕动,指尖抠进混凝土里,拖出一道血痕。 “退后!”白兰姐的蛇尾横扫,将那只断手拍进血水中。 水面剧烈翻涌,一张浮肿的鬼脸缓缓浮现,腐烂的嘴唇咧开,露出森森尖牙。 “活人……献祭……” “是水鬼。”我咬牙道,“但不是普通的怨魂,这东西有实体!” 水鬼的躯体从井中爬出,它的皮肤泡得发白,腹部却鼓胀如孕妇,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白兰姐的银蛇剑出鞘,剑光如电,刺向水鬼的咽喉。 但剑刃刚触及它的皮肤,水鬼的肚子突然裂开,数十条惨白的手臂从里面伸出,抓住剑身! “什么鬼东西?!”白兰姐试图抽剑,但那些手臂的力量大得惊人,甚至开始顺着剑身向她蔓延。 我立刻捏诀,斩邪雄剑的龙纹亮起,一剑斩向水鬼的腹部。 “噗嗤!” 污血喷溅,里面的东西终于暴露——是密密麻麻的婴儿尸体,每一具都睁着没有瞳孔的眼睛,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尖锐的啼哭声。 “鬼胎……”白兰姐脸色惨白,“聂里教在拿未出生的婴儿炼邪术!” 鬼胎们疯狂蠕动,像潮水一样向我们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隧道深处传来一声低喝: “雷部正法,破!” 一道紫雷劈下,鬼胎在雷光中尖叫着化为灰烬。 尚德浑身是血地站在阴影中,坤云剑上的雷光还未散去。 “妈的,总算找到你们了。”他咧嘴一笑,嘴角还挂着血丝,“这鬼地方比聂里教的老巢还邪门。” “其他人呢?”我急问。 “吴叔和奉吉去另外两口井了,太植……”他顿了顿,“那小子说要去皇龙寺地宫,找‘面具’。” 我心头一震。 金和尚最后说的——“面具是钥匙”。 难道太植发现了什么? 尚德擦掉脸上的血,眼神凝重。 “小龙,我们得快点。鬼王的领域正在扩张,如果七口古井全部被污染……” 他没说完,但我们都明白后果。 幽冥之路将彻底打开,人间沦为鬼域。 皇龙寺地宫的入口被碎石掩埋,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血腥的气息。 太植的影刃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冷光,削开最后一块挡路的青砖。 “呼……”他吐出一口浊气,踏入幽深的甬道。 墙壁上的壁画早已斑驳,但仍能辨认出当年的场景——龙族与鬼物的战争,僧人持杵镇压邪祟,以及……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被锁在盘龙柱下的画面。 “果然如此。”太植的指尖抚过壁画,眼神锐利,“金和尚说的‘钥匙’,就是这个面具。” 第一百一十一章 显化真身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突然,他的影刃微微震颤,示警般指向黑暗深处。 “谁?”太植冷声道。 阴影中,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走出——是吴叔! 但他的状态明显不对,双眼泛着诡异的绿光,嘴角挂着僵硬的笑。 “吴叔?”太植皱眉,手已按在刀柄上。 “太植啊……”吴秀贤的声音沙哑得不似人类,“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太植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后退半步。 吴叔的脖子突然扭曲成诡异的角度,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郑教主……让我来接你……” 话音未落,他的天灵盖突然裂开,一条漆黑的蜈蚣钻出,直扑太植面门! “锵!” 影刃斩落蜈蚣,但吴秀贤的身体已经如烂泥般瘫软下去。 太植脸色阴沉——是控尸蛊,吴叔早就死了,只是一具被操纵的傀儡。 “郑明喜……”太植握紧断刃,继续向地宫深处走去。 越往里,空气越冷。终于,他来到了中央祭坛——九根盘龙柱环绕着一口青铜棺椁,而棺盖上,赫然放着一张完整的青铜面具! 面具的眼窝处跳动着幽绿鬼火,仿佛在注视着他。 太植伸手去拿,却在触碰的瞬间,听到了一声轻笑: “你终于来了……我的容器。” 我和尚德、白兰姐沿着地下河疾行,远处隐约传来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近。 “第三口古井就在前面。”尚德压低声音,坤云剑上的雷光映出他凝重的脸,“但听这动静,里面的东西已经醒了。” 拐过弯道,眼前的景象让我血液凝固—— 古井的封印已被破坏,井口爬满了惨白的鬼胎,它们像蜘蛛一样在墙壁上蠕动,所过之处留下腐蚀性的黏液。 而在井边,跪着十几个穿白袍的聂里教徒,他们割开自己的手腕,将鲜血倒入井中! “他们在喂养鬼胎……”白兰姐的蛇瞳收缩,“一旦吃饱,这些东西会变成真正的‘鬼童’。” 尚德啐了一口:“妈的,直接上?” 我点头,斩邪雄剑的龙纹亮起:“必须毁掉这口井。” 尚德不再废话,甩手就是三道雷符。 电光炸裂的瞬间,我们同时冲出—— 雷符轰在鬼胎群中,焦臭味弥漫。 白兰姐的银蛇剑化作漫天银丝,绞杀试图扑来的教徒。 我则直奔古井,剑锋直刺井沿的符文! “铛!” 一柄金刀匕首架住我的剑,左护法郑明心从阴影中现身,脸上挂着狞笑:“小龙道长,教主等你多时了。” 他身后,井水剧烈翻涌,一个巨大的黑影正在上浮…… 鬼童爬出古井的瞬间,整个地下空间都在震颤。 它高约三米,皮肤青黑,腹部裂开一张巨口,里面是层层叠叠的利齿。 “完了……”尚德的雷符劈在它身上,却连道焦痕都没留下,“这玩意吃法术!” 郑明心趁机一刀划破我的手臂,阴笑道:“你的血,正好当它的开胃菜。” 剧痛中,敖璃突然在识海中长吟:「小龙,让我完全接管身体!」 “什么?”我一愣。 「没时间解释!」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急切,「否则我们都会死!」 我咬牙放松心神,下一刻,灼热的龙气从灵台爆发! 我的瞳孔变成金色竖瞳,皮肤浮现龙鳞纹路,斩邪雄剑的断刃竟自动延伸出光铸的剑身! 郑明心脸色大变:“龙仙附体?!” “不。”我(敖璃)冷笑,“是龙族真身。” 剑光如银河倾泻,郑明心的金刀匕首瞬间蒸发。 他惨叫后退,却被鬼童一口咬住上半身,咀嚼声令人毛骨悚然。 “现在,轮到你了。”我(敖璃)看向鬼童,剑锋燃起金色龙炎。 鬼童嘶吼扑来,却在接触到龙炎的瞬间僵住——它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婴儿面孔,每一张都在哀嚎。 「原来如此。」敖璃的声音带着悲悯,「这些孩子被炼成鬼胎前,魂魄还未散尽。」 她(我)左手结印,轻声念诵龙族安魂咒。 鬼童的动作越来越慢,最终跪倒在地,化作无数光点消散。 地下河恢复寂静,只剩井水汩汩作响。 尚德目瞪口呆:“这就……结束了?” 我(敖璃)摇头,突然咳出一口金血:「强行显化真身,反噬来了……」 视野开始模糊,在陷入黑暗前,我听到白兰姐的惊呼,以及远处传来的,太植的怒吼声…… 黑暗。 我像是沉在深海之中,四肢沉重得无法动弹。 耳边隐约传来白兰姐和尚德的呼喊,但声音越来越远。 「小龙……」 敖璃的声音微弱如风中残烛,在我的识海中飘摇。 “敖璃?”我试图在意识中寻找她,却只看到一片破碎的金光——她的龙魂正在消散! 「强行显化真身……消耗太大了……」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我需要……沉睡……」 “不!等等!”我拼命想抓住那些飘散的金光,却徒劳无功。 「听着……」她的声音越来越轻,「郑明喜的目标……从来不是打开幽冥之路……」 “那他要做什么?!” 「他想要……龙族的……」 话音未落,她的气息彻底沉寂。 “敖璃?!敖璃!” 没有回应。 我的意识猛地被拉回现实,双眼睁开时,尚德正掐着我的人中,白兰姐的蛇尾缠着我的手腕,似乎在输送妖力。 “醒了!”尚德松了口气,“妈的,你刚才浑身冒金光,差点把老子吓尿!” 我挣扎着坐起身,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斩邪雄剑躺在一旁,剑身上的龙纹黯淡无光。 敖璃沉睡了。 而我,现在彻底失去了最大的倚仗。 “第三口古井……解决了?”我哑声问。 “解决了,但……”白兰姐的蛇瞳转向幽暗的隧道深处,“太植那边出事了。” “什么?” 尚德调出手腕上的战术终端,屏幕上闪烁着一段模糊的影像——皇龙寺地宫的青铜棺椁被打开,而太植……正跪在棺前,双手捧着那张青铜面具! 更可怕的是,他的影子在火光中扭曲变形,竟渐渐化作另一个人的轮廓!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守墓龙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这是十分钟前传来的。”尚德脸色难看,“信号突然中断,再联系不上他。” 我攥紧拳头。 太植不是鲁莽的人,他敢独自去地宫,一定发现了什么。但现在…… “我们得去救他。”我抓起斩邪雄剑,剑柄冰凉,再无往日的温热。 白兰姐却拦住我:“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怎么救?” “那也不能丢下他!” “冷静点。”尚德按住我的肩膀,“吴叔和奉吉已经去第四、第五口古井了,我们按原计划继续破坏封印,太植那边……”他咬了咬牙,“那小子命硬得很。” 我沉默片刻,终于点头。 敖璃沉睡,太植失联,但我们没时间犹豫——鬼王的领域仍在扩张,汉城的天空已经变成血红色。 “走。”我撑着墙壁站起来,“去第六口古井。” 第六口古井位于汉城旧城区的废弃医院下方。 推开锈蚀的铁门,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走廊里堆满破旧的病床,某些床单上还残留着发黑的血迹。 “这地方……不对劲。”尚德的坤云剑微微震颤,“雷法被压制了。” 白兰姐的蛇信轻颤:“有尸气,很浓。” 我握紧斩邪雄剑,剑身依旧黯淡,但至少还能当普通兵器用。 走廊尽头是一扇标着“停尸间”的铁门,井口就在里面。 “准备好了吗?”我低声问。 尚德咧嘴一笑:“老子什么时候怂过?” 白兰姐没说话,但她的蛇尾已经绷紧,鳞片微微竖起。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停尸间中央,古井的封印早已破碎。 井口旁,跪着一个人。 他背对着我们,身穿残破的白色法衣,双手合十,仿佛在祈祷。 “郑……明喜?”尚德的声音有些发抖。 那人缓缓回头。 一张腐烂的脸,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 “不。”他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我是牧师。” “牧师?!”我瞳孔骤缩,“你不是已经……” “死了?”牧师站起身,腐烂的皮肉一块块脱落,露出下面森白的骨头,“郑教主的分身,怎么会那么容易死?” 他的胸腔里没有心脏,只有一团跳动的绿色鬼火。 尚德直接一道雷符甩过去:“装神弄鬼!” 雷光炸裂,牧师的身体被轰碎半边,但他依旧站着,甚至笑得更欢了。 “没用的。”他抬起骨手,“这具身体早就死了,现在的我……只是‘容器’。” 白兰姐突然厉声道:“小心脚下!” 地面裂开,无数苍白的手臂伸出,抓住我们的脚踝! 是之前见过的百目鬼手,但这次的数量多了十倍! 牧师缓步走向井口:“你们以为破坏几口古井就能阻止幽冥降临?可笑。”他俯身抚摸井沿,“这下面埋着的,可是当年龙族与鬼族大战时……留下的‘战利品’啊。” 井水突然沸腾,一个巨大的黑影缓缓上浮。 那是一只眼睛。 一只足有井口大小的、布满血丝的眼睛! “卧槽!”尚德爆了句粗口,“这他妈是什么玩意?!” 牧师张开双臂,声音狂热:“欢迎见证——鬼王的真身!” 眼睛完全浮出水面的瞬间,整个停尸间开始崩塌! “跑!”我拽着尚德往后撤,白兰姐的蛇尾扫开坠落的混凝土块。 牧师站在井边狂笑,他的身体正在融化,化作血水流向那只巨眼。 “他要把自己献祭给鬼王!”白兰姐嘶声道。 尚德咬牙又甩出三道雷符,但雷电还没靠近巨眼就被无形的屏障挡住了。 “妈的,根本打不中!” 我盯着那只眼睛,突然发现它的瞳孔深处……有一截断裂的刀尖! 「那是……」 敖璃沉睡前的最后一句话突然在脑海中回响—— “郑明喜的目标……从来不是打开幽冥之路……” “他想要……龙族的……” 我浑身一震,瞬间明白了。 “尚德!”我大吼,“那不是鬼王的眼睛!那是——” 巨眼突然眨了一下。 下一刻,无与伦比的精神冲击席卷而来,我的七窍瞬间溢血,视野被染成鲜红。 在彻底昏迷前,我隐约看到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太植。 不,现在或许该叫他…… “面具。”牧师的声音带着扭曲的喜悦,“你终于来了。” 黑暗中有龙吟响起。 我挣扎着睁开眼,视网膜上还残留着那只巨眼的残影。 太植的身影悬浮在井口上方,青铜面具覆盖了他半张脸,露出的皮肤上爬满黑色血管。 “太植!“我的喊声混着血沫。 面具下传来双重音色的冷笑:“你的同伴已经不在了。“ 尚德半跪在不远处,坤云剑插在地面支撑身体。 白兰姐的蛇尾断成三截,银蛇剑碎片散落如星。 停尸间四壁结满冰霜,那只巨眼正缓缓沉入井中。 “它要去融合其他古井的力量。“牧师腐烂的身躯挡在井前,“而你们,将成为最后的祭品。“ 我握紧斩邪雄剑,剑柄突然传来微弱脉动——是敖璃! 她的龙魂还未完全消散! 「小龙...」她的声音细若游丝,「面具里是烛阴...龙族叛徒...」 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 九岁那年师父讲过的龙族秘辛:烛阴,堕落的守墓龙,因偷食同族龙元被永世封印。 “原来如此...“我吐着血沫站起来,“郑明喜要的根本不是打开幽冥之路,他要的是烛阴吞噬龙族的能力!“ 牧师的身体突然僵直。 太植——或者说烛阴——抬手虚握,牧师的残躯便如提线木偶般转向我。 “聪明。“烛阴的声音从面具下渗出,“当年你父亲偷走龙卵,就是为了阻止郑明喜得到纯血龙族。可惜...“ 太植的身体突然抽搐,面具下的右眼恢复清明:“小龙...跑...“真正的太植在挣扎! 牧师的头颅180度扭转,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你以为皇龙寺为什么建在龙脉上?“他的嘴撕裂到耳根,“那里本就是龙族刑场!“ 尚德的雷符突然在牧师脑后炸开。 白兰姐趁机甩出蛇尾,鳞片如刀片般剐向太植脚踝。 第一百一十三章 血祭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烛阴冷笑一声,太植的影刃自主飞出,斩断蛇尾的同时劈碎雷光。 但这一瞬的分神足够我做件事—— 斩邪雄剑脱手飞出,精准刺入井口巨眼的瞳孔! 凄厉的尖啸震碎所有玻璃。 巨眼疯狂收缩,井水沸腾如熔岩。 牧师的身体像充气般膨胀,皮肤下浮现出龙鳞纹路。 “你找死!“烛阴操控太植扑来,影刃直取我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从天而降! “铛!“ 八部天龙杵挡住影刃,崔爷爷的道袍猎猎作响。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身后那人——岳松涛脚踏松纹古剑,手中托着个青铜匣子。 “师父?!“ 岳松涛剑指一点,匣中飞出七枚铜钱,在空中组成北斗阵型:“小龙,接印!“ 铜钱烙入我掌心,血龙纹瞬间活了过来。 敖璃的龙吟在识海回荡,断剑突然飞回手中,剑身浮现出完整的《太乙玄门剑谱》第十式—— “七星劫“。 烛阴暴退数步:“岳松涛!你竟敢坏我好事!“ 师父冷笑:“二十年前没杀干净你这孽畜,今日正好补上。“ 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突然刺入地面,整个停尸间的地板开始塌陷。 下方露出条幽深隧道,石壁上刻满龙族文字。 “皇龙寺密道...“白兰姐惊呼。 烛阴突然狂笑,太植的身体剧烈抽搐。 面具脱落飞向井口,巨眼竟伸出舌头卷住它! “不好!“师父甩出松纹剑,“它要融合!“ 我福至心灵,七星劫剑诀顺经脉奔涌。 七枚铜钱从掌心飞出,化作流光钉住巨眼周围七个穴位。 敖璃燃烧最后龙元,斩邪雄剑的光铸剑身暴涨十丈! 剑光斩落的瞬间,巨眼与面具之间出现个模糊身影——穿着特殊专案组制服的男人转身,对我比出那个熟悉的手势: 拇指与小指相扣,三指伸直。 “爸...?“ 剑势微滞。 就这瞬息,烛阴已带着面具沉入井底。 整座医院开始崩塌,师父拽着我跃入密道... 汉江的夜雾裹着血腥味。 我盯着太植后颈的黑色纹路——那青铜面具留下的烙印正如蛛网般蔓延。 从他突起的脊椎到耳后,细密的黑线组成菊花与龙鳞交错的图案,在月光下泛着诡异光泽。 “还有多久?“我压低声音问。 奉吉的龙呤剑映出他紧绷的下颌:“子时阴气最重时,烙印会彻底活过来。“ 废弃观测站里,尚德正用饕餮囊倒出雷符。 白兰姐断尾处的纱布渗着青紫液体——九菊童子的毒还没排净。 楼上传来师父和崔爷爷布阵的脚步声,朱砂绘制的北斗七星在木地板上泛着微光。 太植突然剧烈抽搐,影刃“哐当“砸在地上。 我冲过去按住他,掌心触到的是骇人的高温。 “体温至少四十二度!“我扯开他衣领,黑色血管已爬满前胸。 敖璃在我识海中虚弱提醒:「烛阴在通过烙印吞噬他的魂魄...」 太植猛地睁眼,瞳孔变成龙族竖瞳,却泛着幽冥绿光。“小...龙...“他的声音夹杂金属摩擦声,“趁我还能控制...杀了我...“ 我攥紧斩邪雄剑。 烛阴虽被七星劫逼退,却成功将部分意识寄生在面具烙印里。 师父说太植最多撑七天,就会彻底沦为傀儡。 “金和尚的佛骨会有办法的。“我掰开他紧咬的牙关塞入桃木片,“撑住...“ 楼板突然震动。 崔爷爷冲下来时,青铜罗盘在他手中疯狂旋转,指针直指汉江方向。 窗外,江面浮现数十个血色漩涡,组成巨大的菊花图案。 “聂里教残党在启动血祭阵。“师父的松纹剑自动出鞘三寸,“他们要帮烛阴恢复力量。“ 尚德抹了把脸上的血:“郑明喜都灰飞烟灭了,这群疯子图什么?“ “不对。“白兰姐的蛇瞳缩成细线,“血祭需要活人,但江上明明——“ 刺耳的警报声打断她。 奉吉的手机弹出紧急新闻:汉城第三监狱发生暴动,四十名重刑犯集体失踪。 我浑身血液凝固。 想起父亲残魂出现时比的手势——拇指与小指相扣,三指伸直。 当年他说过,这代表“危险,快撤离“,但还有后半句... “是声东击西!“我拽开墙角帆布包,露出从皇龙寺带回的青铜匣子,“郑明喜真正目标从来都是——“ 匣盖弹开的瞬间,我们全都僵住。 本该放着父亲遗物的位置,此刻躺着块龙形玉坠,玉身布满裂纹——这分明是母亲生前常戴的护身符! 敖璃在我识海惊呼:「玉坠上有龙血契约的气息...」 整面西墙突然爆炸! 气浪将我们掀翻。 浓烟中走出个穿白袍的男人,袖口九朵血菊刺得人眼疼。 “晚上好。“他摘下兜帽露出烧毁的脸,“聂里教新任左护法,朴在勋。“ 尚德的坤云剑劈出雷光,却被对方袖中骨链缠住。 更可怕的是,那些骨节上刻着与太植颈后相同的菊花龙纹! “教主托我带话。“朴在勋的舌头分叉如蛇,“用小龙道长换四十个祭品,时限到...明天月蚀。“ 白兰姐的毒针射穿他咽喉,却见这人化作黑雾消散,只剩声音回荡:“对了,太植先生体内的烛阴大人...已经醒了哦~“ 楼下传来太植非人的嘶吼。 我们冲下去时,只见他悬浮半空,脊椎扭曲成弓形。 黑色血管如树根般爬满全身,皮肤下有什么在蠕动。 “退后!“师父的松纹剑布下剑阵。 太植——或者说烛阴——歪头看向我,嘴角咧到耳根:“守墓人的血脉...终于等到你了。“ 我如遭雷击。守墓人?那不是龙族对叛徒烛阴的称呼吗? 敖璃的龙魂震颤:「他把你错认成...等等!你血脉里确实有...」 剑阵金光突然暗淡。 太植的指骨刺破皮肤形成利爪,脊椎末端钻出覆满逆鳞的尾巴。 “阿弥陀佛!“ 金和尚的虚影在门口浮现。 佛珠金光击中太植眉心,黑色血管暂时退去。 太植摔在地上,烙印恢复平静。 “最多再压制两次。“金和尚虚影模糊,“找到你父亲留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化龙台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话未说完便消散。 安置好太植,我独自检查青铜匣子。 母亲的照片下压着张泛黄纸条,父亲工整的字迹:【郑明喜找到烛阴之墓,欲借幽冥鬼王吞噬龙族。若见此信,速毁地宫第三柱下石匣。记住,中元节的龙吟是...】 字迹在此中断。 窗外电闪雷鸣。 我查看汉城地图,“古井“位置连起来,正是皇龙寺盘龙柱的排列! “尚德!太植呢?“我踹开隔壁房门。 床铺空空如也,窗户大开。 暴雨中传来引擎声,奉吉的越野车正驶向汉江! 尚德边套战术背心边骂:“妈的!烙印控制他去找烛阴了!“ 我抓起斩邪雄剑要追,师父拦住我:“兵分两路。你去找石匣,我们拦太植。“他塞给我刻着“岳“字的玉牌:“生死关头捏碎。“ 白兰姐用断尾卷来雨衣:“我熟悉地宫机关。“ 暴雨中的皇龙寺如匍匐的巨兽。 我们从后山密道潜入。 白兰姐的断尾叩击石壁,隐藏的龙纹逐一亮起。 我触摸那些纹路,竟与斩邪雄剑断口纹理吻合。 「龙族文字。」敖璃解释,「记载烛阴的罪行...」 密道尽头是扇青铜门,中央凹陷呈龙形。 我鬼使神差举起断剑,断口恰好嵌入。 机关启动的轰鸣中,白兰姐突然扑倒我:“小心!“ 三支淬毒弩箭擦过。 门后站着双眼翻白的吴叔,脖子上缠着菊花纹黑蛇。 “吴叔?!“ 白兰姐的银蛇剑斩断黑蛇,吴叔却如提线木偶般攻来。 搏斗中我扯开他衣领——心脏位置插着半截骨笛!是牧师的武器。 “他被做成活尸了!“我注意到他右手紧攥着什么。 制服吴叔后,我掰开他手指,是枚特殊专案组徽章,背面刻着坐标。 地面突然震颤。 无数蜈蚣状黑符从地缝涌出。 我们拖着吴叔冲进门,厚重青铜门在身后闭合。 眼前是环形地宫,九根盘龙柱围绕中央祭坛。 第三根柱子已开裂,露出空荡荡的暗格。 “石匣被拿走了!“我冲上前,发现祭坛上青铜棺椁大开,棺内壁刻满与太植后颈相同的烙印! 白兰姐蛇尾绷直:“有人刚来过...“ 暗格里有张字条:【想要石匣,拿龙仙来换。地点你知道。——D】 D...Dad?还是牧师(Doctor)? 吴叔突然吐血:“小...龙...郑明喜...没死...烛阴契约...“他胸口的骨笛自燃,绿色鬼火瞬间吞噬了他。 敖璃倒抽冷气:「龙族禁术...魂烬!」 整个地宫突然摇晃。 白兰姐拽我冲向侧门:“汉江方向!血祭阵启动了!“ 暴雨中,汉江上空浮现血色菊花。 江心升起九根青铜柱,每根都锁着变异中的“太植“!他们后颈的烙印在雨中发光。 奉吉的越野车侧翻在岸,尚德正苦战白袍人。 师父和崔爷爷被九条黑气锁链缠住悬空。 “小龙!别过来!“师父传音炸响,“这是陷阱!他们要的是——“ 黑影从天而降将我踩进泥水。 青铜面具贴着我鼻尖,烛阴借太植之口狞笑:“抓到你了,守墓人。“ 利爪刺入我胸膛,蘸着我的血在额头画龙纹! 「他在立血契!」敖璃尖叫,「用玉牌!」 我捏碎玉牌。师父的声音如雷炸响:“乾坤借法,雷祖显圣!“ 万丈雷光劈落,烛阴暴退。 我滚到岸边,发现血色菊花中央浮现63大厦旧楼虚影! 白兰姐突然指向江心:“青铜柱下面!“ 浑浊江水中,无数尸体正攀爬青铜柱。 最前排的赫然是半白骨化的父亲!他仍保持着向前伸手的姿势。 “爸...?“我踉跄着站起。 敖璃厉喝:「别过去!那是...」 九道黑气冲天而起,凝成郑明喜的脸:“多谢诸位相助。现在,见证真正的幽冥降临!“ 我这才惊觉,九柱组成的是龙族禁术“化龙台“! 烛阴要借活祭与太植的躯体重塑真身! 尚德满脸是血爬来:“小龙...石匣...在柱子里...“ 最近的青铜柱身确有方形凸起。 但江面已成鬼域,尸鬼正爬上岸。 太植的身体开始崩解,青黑鳞片从爆裂的血管中钻出——烛阴正在化龙! 敖璃突然决绝道:「让我接管你身体。你血脉与烛阴同源却相克,只有这样才能靠近化龙台。」 我看着异变的太植和江心父亲的残骸,暴雨冲刷着脸上的血。 “好。“ 敖璃的龙魂如岩浆奔涌。 我的瞳孔变成竖瞳,皮肤浮现龙鳞。 断剑感应龙气,竟自动修复部分裂痕! 白兰姐想阻拦:“你会被——“ “相信我。“我的声音带着龙吟回响,“也相信太植。“ 纵身跃入江水的瞬间,尸鬼蜂拥而来。 斩邪雄剑化作金龙开路。越近中央青铜柱,阻力越大——烛阴在阻止我! 攀上柱子时,半龙化的太植盘踞柱顶,腹部裂开的巨口中是幽冥漩涡。 “自投罗网?“烛阴嘲讽道。 我故意褪去龙鳞露出脖颈:“你要龙仙,放了他。“ 太植右眼突然恢复清明:“小...龙...跑...“ 烛阴暴怒压制他的意识,利爪掐住我喉咙:“你以为我在乎这具容器?我要的是——“ 我猛地将断剑刺入自己腹部,龙血喷溅柱身——父亲字条背面有隐形龙血字:【以血启封】! 石匣所在位置轰然炸裂。 烛阴发出震天咆哮。 太植身体开始崩溃,幽冥漩涡失控。 我趁机抓住他后颈烙印,敖璃的龙魂顺我手臂涌入。 「太植!」我在识海呼喊,「记得你说杀手不需要朋友吗?」 太植残存意识爆发出强烈抵抗。 烙印出现裂纹! “现在!“我朝岸上喊。 尚德和奉吉同时抛出法器。 师父和崔爷爷挣脱锁链施法:“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烛阴被迫脱离太植身体扑向我。 千钧一发之际,敖璃燃烧龙元: 「以吾龙魂,封尔邪魄!」 惊天动地的爆炸中,我看到太植恢复人形坠落,而我的视线被强光吞没... 最后感知到的,是父亲残骸终于闭上的双眼,和掌心多出的半块青铜面具碎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双刃剑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黑暗中有龙吟回荡。 我漂浮在冰冷的虚空中,腹部伤口不断渗出金色血液。 那些血珠悬浮着,组成奇特的星图——北斗七星的形状,但第七颗星的位置空缺着。 「这是你的血脉记忆。」 敖璃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试图抓住那些血珠,指尖却穿过虚幻的光影。 腹部的青铜面具碎片突然发烫,烫得我蜷缩起来。 剧痛中,无数画面如利剑刺入脑海: ——穿黑袍的龙族祭司将一枚龙鳞刺入婴儿胸口,婴儿啼哭化为龙吟; ——年轻时的父亲跪在青铜棺前,任由棺中伸出的骨手划破他咽喉; ——我九岁生日那晚,屋顶的龙吟声里混杂着锁链断裂的脆响... “不!“我挣扎着醒来,满嘴都是铁锈味。 映入眼帘的是白兰姐憔悴的脸。 她断尾处新生的嫩肉泛着粉光,银蛇剑架在我喉咙上。 “说!三天前在汉江边,你为什么要攻击奉吉?“她的蛇瞳缩成一条细线。 我茫然四顾。 这是间陌生的和室,窗外能看到积雪的山峰。 斩邪雄剑断成两截摆在神龛上,剑身缠绕着注连绳。 “什么三天前?“我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我们不是在汉江...“ 白兰姐的剑尖又逼近一分:“别装傻!你差点用龙炎烧死奉吉,要不是尚德用雷符...“ 门被猛地拉开。 尚德裹着绷带冲进来,坤云剑直指我眉心:“他眼睛变黑了!快捆住他!“ 我低头看自己的双手——皮肤下隐约有黑色血管蠕动,和太植当时的症状一模一样。 “听我解释...“我刚抬手,尚德就甩出五雷符。 电光炸裂的瞬间,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 我屈指成爪,竟凭空抓住雷电反掷回去! 尚德被自己的雷法轰飞,撞碎纸门跌进庭院。 “小龙!“白兰姐的剑终于刺破我皮肤,但她的眼神更多是悲痛,“敖璃姐姐在哪里?为什么你身上有...烛阴的气息?“ 我如遭雷击。 记忆碎片突然拼合:汉江血战,敖璃燃烧龙元封印烛阴,我抓着半块面具碎片昏迷... “这是哪?太植呢?师父他们在...“ 和室突然剧烈摇晃。 庭院里的尚德大喊:“来了!那些鬼东西找上门了!“ 白兰姐拽着我冲到廊下。眼前的景象让我血液凝固—— 雪山环绕的寺院外,上百个“人“正手脚并用爬上山道。 他们皮肤上覆着细密龙鳞,后颈隐约有菊花状烙印,分明是低配版的“太植被附身“状态! “三天前汉城沦陷后,这些被感染的市民就开始变异。“白兰姐快速解释,“我们逃到金刚山的海印寺避难,但他们还是...“ 我抓住关键词:“汉城沦陷?三天前?“ 尚德啐了口血沫:“装什么失忆?不是你帮烛阴打开幽冥之路的吗?“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太植的影刃架在尚德脖子上:“闭嘴。当时小龙被烛阴控制了。“ 他转头看我,右眼是正常的,左眼却泛着和那些变异者相同的绿光。 后颈的烙印已经结痂,但黑色血管仍蔓延到耳后。 “你昏迷这三天发生了很多事。“太植的嗓音沙哑,“汉城现在...“ 他的话被寺院钟声打断。 铜钟无人自鸣,声波如实质般荡开,山道上十几个变异者突然爆体而亡。 剩下的发出非人嚎叫,暂时退却。 “海印寺的梵钟能暂时抵挡。“白兰姐收起银蛇剑,“但撑不了多久。“ 我摸向腹部伤口,却触到个硬物——那半块青铜面具碎片竟长进了我的血肉里! 更可怕的是,我能通过它感知到山脚下每个变异者的位置。 「这是守墓人的能力。」敖璃的声音突然响起,但微弱如风中残烛,「你能感知所有被烛阴污染的存在...」 太植突然掐住我后颈:“你的瞳孔又变色了。“他的独眼里杀意闪烁,“每次你意识模糊时,就会连接烛阴的思维网络。“ 尚德冷笑:“所以我说该杀了他。谁知道下次发作时会不会...“ “够了。“白兰姐的蛇尾横在我身前,“先见师父。“ 穿过回廊时,我注意到寺院墙壁贴满符咒,有些是道家的,更多则是从未见过的龙族文字。 大雄宝殿里,师父和崔爷爷正在修复一件法器——八部天龙杵,但杵身布满裂纹。 “醒了?“师父头也不抬,“感觉如何?“ 我不知如何回答。 身体里流淌着陌生的力量,记忆断层长达三天,连最亲密的伙伴都视我为威胁... 崔爷爷突然掐诀点向我眉心。 剧痛中,一段陌生记忆浮现: ——我站在汉江畔,手中斩邪雄剑刺穿奉吉肩膀; ——太植被九条锁链吊在半空,黑色血管几乎覆盖全身; ——远处63大厦废墟上,巨大的青铜面具虚影正缓缓成型... “这是你做的。“崔爷爷收起法诀,“准确说是被烛阴控制的你。“ 我跪倒在地,冷汗浸透后背。 那段记忆里的“我“嘴角挂着和郑明喜一模一样的狞笑。 “烛阴通过血脉共鸣控制了你。“师父终于放下法器,“你父亲当年偷走的不是龙卵,而是守墓龙一族的契约卷轴。他用自己血脉为代价,将烛阴封印在皇龙寺地宫。“ “那我体内的...“ “是双刃剑。“师父示意我看八部天龙杵,“守墓龙血脉能封印烛阴,但也容易被它反控。你父亲本想等你成年后再告诉你,但郑明喜提前...“ 寺院突然再次震动,这次更剧烈。 一个小沙弥跌跌撞撞冲进来:“住持!山门...山门破了!“ 我们冲出去时,眼前的景象宛如噩梦—— 上百变异者如潮水般涌入院落。 他们中有些已完全龙化,背生肉翅;更多的处在半人半龙状态,指甲变成利爪。 最可怕的是带队那人:朴在勋的白袍已成血衣,天灵盖裂开,里面探出条幼龙般的生物! “小龙道长...“他的声音变成三重唱,“教主让我带句话:游戏才刚开始...“ 尚德的坤云剑率先劈出雷光。 第一百一十六章 烛阴之墓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白兰姐的蛇尾卷起庭院石灯砸向敌群。 太植却站在原地没动,影刃对准自己太阳穴——他在抵抗烙印的控制! 我本能地冲向战局中央,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地龙化: 右臂覆满青黑鳞片,五指变成利爪,轻松撕开三个变异者的胸膛。 「小心!」敖璃的警告来得太迟。 我的左腿突然自己抬起来,一脚踹飞白兰姐! 右手不受控制地掐住尚德脖子,力道大得能听见颈椎咯咯作响。 “小龙!“太植的影刃刺入我肩膀,疼痛让我短暂夺回控制权。 “快走!“我咬牙挤出警告,“他在通过血脉控制我!“ 朴在勋大笑:“晚了!烛阴大人已经...“ 他的话被一道金光打断。 师父的松纹剑从天而降,将朴在勋钉在地上。 那幼龙状的生物发出尖叫,竟顺着剑身爬向师父! “岳道长小心!“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掷出,却慢了一步。 幼龙钻入师父袖口,他整条手臂瞬间发黑。 更可怕的是,我体内的烛阴意识突然沸腾,与那幼龙产生共鸣! 剧痛中,我再次失去身体控制权。 这次清晰地感受到另一个意识在脑中苏醒——冰冷、古老、充满恶意。 “终于...“我的声带振动着发出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守墓人的身体比容器舒服多了...“ 太植的影刃再次刺来,却被我徒手抓住。 黑色血管顺着手臂向他蔓延,眼看就要触及皮肤—— “砰!“ 枪声响起。 子弹精准打在我肘部关节,迫使松手。 吴叔站在大殿屋顶,狙击枪冒着烟。 他胸口的骨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发光的符咒。 “专案组全员到齐。“他哑着嗓子说,“小龙,你父亲留了东西给你。“ 我体内的烛阴意识突然退缩,像是遇到天敌。 趁此间隙,吴叔甩下个兽皮包裹。 白兰姐用蛇尾卷住抖开——里面是把青铜短刀,刀身刻满与斩邪雄剑相似的龙纹。 “杀龙匕...“师父忍痛拔掉被污染的手臂,“你父亲当年用它刺伤过烛阴。“ 朴在勋突然狂笑:“没用的!幽冥之路已经...“ 吴叔的第二颗子弹打爆他脑袋。 但为时已晚,寺院地面开始渗出黑水,那些战死的变异者尸体正快速溶解,形成小型幽冥漩涡! “带小龙走!“师父用独臂掐诀,“我和崔道友断后!“ 太植拽着我往后山跑。 白兰姐背着昏迷的尚德,吴叔在屋顶掩护。 穿过藏经阁时,我体内的烛阴意识再次躁动。 “太植...“我艰难抵抗着侵蚀,“如果我完全失控...“ “我会亲手杀你。“他头也不回地说,但拽着我的手收紧了些。 后山有个隐蔽的山洞。 我们刚冲进去,吴叔就启动机关落下石门。黑暗中,白兰姐的蛇瞳发出微光,照见洞壁上刻满符咒。 “这是?“ “三年前你父亲布置的避难所。“吴叔点燃油灯,光线照亮洞中央的石台——上面摆着张汉城地下管网图,七个红点标记处正是九菊锁魂阵的阵眼! 我体内的青铜面具碎片突然发烫。 头痛欲裂间,零碎画面闪过: ——父亲跪在相同的地图前,用血标注每个阵眼; ——母亲抱着襁褓中的我站在洞口,她脖子上戴着那块龙形玉坠; ——年幼的我用石子在地上画七星图案,父亲露出震惊的表情... 「你婴儿时来过这里。」敖璃的声音带着回响,「你父亲在教你认龙脉...」 吴叔突然按住我肩膀:“听着,你父亲当年发现郑明喜找到烛阴之墓,就假意叛变加入聂里教。他用守墓龙血脉为饵,把烛阴封印在皇龙寺地宫。“ “那我母亲...“ “她只是个普通农妇。“吴叔眼神软化,“但你父亲在她玉坠里藏了滴龙血,所以中元节那晚屋顶会有龙吟——那是感应到你的守墓龙血脉苏醒了。“ 太植突然抽出影刃:“他又要发作!“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正不受控制地掐诀,指间凝聚着黑色能量。 吴叔眼疾手快,用杀龙匕刺入我掌心! 剧痛让我短暂清醒。 借着这片刻清明,我扑向石台,将流血的手掌按在地图上。 “七个阵眼...我能感知到它们!“ 鲜血渗入图纸,七个红点竟亮起金光,在空中投射出立体影像——汉城地底盘踞着条由幽冥之气组成的黑龙,七处阵眼正是钉住它的关键! “原来如此...“白兰姐倒吸冷气,“九菊锁魂阵不是要释放烛阴,而是要把它改造成武器!“ 吴叔调出战术终端:“过去72小时,聂里教残党在七处阵眼位置都布置了血祭坛。只要月蚀时同时启动...“ “就能让烛阴完全控制所有感染者。“太植接话,他的烙印又开始渗血,“包括我。“ 洞外传来撞击声。 石门出现裂纹,黑色液体渗进来。吴叔快速分发装备:“我从特殊渠道搞到的——龙血子弹,对感染者有效。“ 他递给我个金属匣:“你父亲留给你的。“ 匣中是半块青铜面具——正好与我体内那半块能拼合! 当两块碎片靠近时,斩邪雄剑突然发出龙吟,断口处金光流转。 「这是...」敖璃的声音带着震惊,「烛阴本体的碎片!你父亲把它炼成了法器!」 撞击声越来越响。 白兰姐用蛇尾堵住裂缝:“我们撑不了多久!“ 太植突然闷哼一声跪地。 他后颈的烙印完全变成血红色,黑色血管瞬间覆盖半边脸。 “快...走...“他艰难地推开我,“我能感觉到...烛阴在通过我定位你们...“ 吴叔当机立断:“分头行动!白兰保护小龙去破坏阵眼,我留下帮太植抵抗烙印!“ “尚德怎么办?“白兰姐看向昏迷的同伴。 “交给我。“吴叔掏出个注射器,“这是师父配的镇魂散,能暂时...“ 石门轰然破碎。 黑色潮水涌入的瞬间,白兰姐拽着我跳进暗河。 冰冷的水流吞没视野前,我最后看到的是太植完全黑化的双眼,和吴叔决绝的背影... 暗河水流湍急。 第一百一十七章 心脏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我们被冲进地下溶洞,白兰姐的蛇尾缠住钟乳石才稳住身形。 这里竟有微弱的光源——岩壁上生长着发光苔藓,照见个简陋的祭坛。 “这是...“ “你父亲建的备用据点。“白兰姐检查着我的伤口,“七处阵眼之一就在上面。“ 我体内的面具碎片突然剧烈震动。 头痛欲裂中,敖璃的声音变得清晰: 「小龙...我时间不多了...听好...」 她的语速前所未有地快: 「守墓龙血脉能封印烛阴,是因为你们本就是同源...」 「你父亲当年用自己血脉为代价,把烛阴分成七份封印...」 「郑明喜找到其中六份,最后一份在...」 声音戛然而止。 我腹部的伤口突然裂开,青铜面具碎片自动飞出,与金属匣里的那半块拼合完整! 更可怕的是,拼合后的面具浮现出一张人脸——那是年轻时的父亲,他睁着眼睛,嘴唇开合说着什么。 白兰姐突然尖叫:“它在吸你的血!“ 确实,面具如活物般贴在我伤口上吸血。 但随着血液流失,父亲的影像越来越清晰。 最后,一个完整的词通过血脉共鸣传入脑海: 【心脏】 我浑身一震。 终于明白父亲留的最后线索——第七份烛阴封印在他心脏里! 当年皇龙寺地宫,他自愿被做成活尸,就是为了... 地面突然震动。 白兰姐拽着我潜入暗河深处。 透过幽蓝的水光,我看到溶洞顶部裂开,一个庞然大物正缓缓爬过... 那是完全龙化的太植,背上骑着个戴青铜面具的白袍人。 郑明喜居然还活着! 暗河的水冷得像刀。 我憋着气,看水面上的光影扭曲变形——完全龙化的太植正在溶洞顶部爬行,脊椎骨刺破后背形成狰狞骨刺,每移动一步就有碎石坠落。 白兰姐的蛇尾缠着我的腰,带我在水下潜行。 她断尾处新生的嫩肉被暗流冲刷得渗血,但握剑的手稳如磐石。 「左前方有通道。」敖璃的声音如风中残烛,「通往...地铁废弃段...」 我轻捏白兰姐的手腕示意方向。 就在我们转向的瞬间,水面突然炸开! 一条覆满逆鳞的尾巴刺入水中,距我的脸不到三寸。 白兰姐的银蛇剑向上疾刺,水面上传来非人的嚎叫。 黑血如墨汁般晕开,我们趁机钻入侧壁的排水管。 管道狭窄得令人窒息。 爬行十分钟后,前方出现微光。 白兰姐突然拽住我,蛇信轻颤:“有血腥味。“ 我们钻出管道时,眼前的景象宛如地狱—— 废弃的地铁站里堆满尸体,都是穿白袍的聂里教徒。 他们死状诡异:天灵盖被掀开,大脑不翼而飞。 墙壁上用血画着巨大的菊花图案,中央钉着个熟悉的身影。 “吴叔!“ 我冲上前,却僵在两步之外。 吴叔的胸腔被剖开,心脏位置是个黑洞,边缘处结着冰晶。 更可怕的是他的表情——嘴角上扬,仿佛在笑。 白兰姐检查尸体:“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小时。但伤口...像是被极寒瞬间冻伤的。“ 我胃部抽搐。 想起溶洞里看到的白袍人,他戴的青铜面具边缘就覆着冰霜... 「郑明喜体内有烛阴的寒毒。」敖璃虚弱地解释,「你父亲当年就是...」 剧痛突然袭来。 我跪倒在地,腹部的青铜面具碎片灼烧般发烫。 皮肤下的黑血管如活蛇般蠕动,在手臂表面组成龙鳞纹路。 “小龙!“白兰姐的蛇尾卷住我,“坚持住!“ 她的声音忽远忽近。 识海里,敖璃的龙吟与另一个古老意识正在厮杀。 无数画面碎片在眼前闪回: ——父亲跪在青铜棺前,任由骨手穿透胸膛; ——郑明喜将冰锥刺入自己天灵盖,绿血喷溅; ——幼年的我坐在母亲膝头,她脖子上的玉坠泛着微光... “啊!“我抱头惨叫,感觉颅骨要裂开。 白兰姐突然用断尾刺入我颈部静脉。 冰凉的蛇毒注入血液,暂时压制了暴走的血脉。 我瘫在她怀里大口喘息,发现自己的指甲已变成龙爪般的黑色利刃。 “我们得尽快找到安全屋。“白兰姐拖着我和吴叔的尸体,“你父亲应该...“ 吴叔的战术终端突然发出电流杂音。 白兰姐撬开外壳,里面藏着枚微型存储器。 接入她的改装手机后,投影出段模糊影像: 父亲站在某个隧道里,背后是七根青铜柱。 他举起杀龙匕刺入自己左胸,鲜血顺着刻在柱上的沟槽流淌。 当血填满所有纹路时,柱子中央浮现出龙形锁链,捆住个模糊的影子。 “这是...地铁二号线废弃段!“白兰姐放大背景里的站牌,“离这里三站地!“ 我挣扎着站起,突然发现吴叔右手紧攥着什么东西。 掰开后,是块被血浸透的怀表。表盘背面刻着:【若我失败,带小龙去心脏。1988.7.15】 日期正是我出生前三个月。 「你父亲的心脏...」敖璃的声音突然清晰,「就是第七道封印!」 地面突然震动。 远处传来混凝土碎裂的巨响,伴随龙化的太植那熟悉的嘶吼。 白兰姐拽着我冲向出口:“他们找到我们了!“ 我们钻入通风管道时,下方月台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透过格栅,我看到郑明喜的白袍下伸出多条骨肢,像蜘蛛般走动。 他戴着拼合完整的青铜面具,但面具中央有道裂缝——正是被斩邪雄剑劈过的痕迹。 “小龙道长...“他的声音经过面具变成金属音,“你以为杀了我?那只是具替身。“ 他忽然抬头,面具眼洞后的目光穿透格栅直刺我心底:“守墓人的血脉终究要回归本源。月蚀之时,你将亲眼见证——“ 白兰姐的毒针射向郑明喜眼睛,趁他闪避时拽着我飞速爬行。 通风管尽头是垂直的维修井,我们顺着铁梯爬下,落入更深层的地下通道。 这里的墙壁上满是抓痕,有些还很新鲜。 白兰姐嗅了嗅空气:“有活人...很多...“ 拐过弯道,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个临时避难所,几十个未变异的市民蜷缩在角落。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变异者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看到我们时,他们惊恐地后退,直到有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走出来。 “白兰小姐?“女人推了推眼镜,“我是汉城大学医学部的李秀妍,吴组长安排我们...“ 她的话卡在喉咙里。 所有人都盯着我漆黑如爪的双手和泛着龙鳞光泽的皮肤。 “他不是感染者!“白兰姐挡在我身前,“他是...特殊专案组的...“ 人群中有个男孩突然指着我尖叫:“我在新闻上见过他!就是他三天前在汉江边杀了那些警察!“ 骚动瞬间爆发。 一个壮汉抡起铁棍砸来:“怪物!“ 我本能地抬手格挡,铁棍在触到皮肤的瞬间融化成铁水。 壮汉惨叫着后退,他的手掌已经碳化。 「你的血...」敖璃惊呼,「正在龙毒化!」 李教授突然拿出个仪器对准我:“他在高浓度龙气环境太久,细胞开始变异了!必须立即...“ 隧道深处传来塌方声。 白兰姐当机立断:“带我们去安全室!其他人继续躲在这里!“ 李教授领着我们穿过三道密码门,最后停在一间标着“高压氧舱“的房间前。 里面摆满医疗设备,中央是个透明棺材般的装置。 “吴组长一周前准备的。“她快速启动设备,“这是改造过的龙脉稳定舱,能暂时抑制变异。“ 我躺进舱内,冰凉液体瞬间充满肺部。 透过淡蓝色溶液,看到李教授往我腹部伤口注射某种荧光药剂。 “这是从你父亲心脏提取的抑制剂。“她的声音隔着液体模糊不清,“但只能维持...“ 世界突然安静。 液体中漂浮着微小的光点,逐渐组成北斗七星图案。 我伸手触碰,光点突然炸开,化作记忆洪流: ——父亲站在皇龙寺地宫,将染血的契约卷轴交给崔爷爷; ——母亲抱着襁褓中的我躲在衣柜,屋顶传来龙吟与雷声; ——三岁的我无意中画出龙族文字,父亲惊恐地烧掉纸张... 「这是...血脉记忆?」敖璃的声音带着回响。 最亮的那个光点突然膨胀,化作父亲的全息影像。 他看起来比照片上苍老,左胸有个碗口大的伤疤。 “小龙,如果你看到这段记录,说明烛阴已经开始复苏。“影像中的父亲摸着伤疤,“二十年前我用自己心脏封印了它最后一块本体。要彻底消灭它,你必须...“ 影像突然扭曲。 郑明喜的脸突兀地插入:“必须什么?自杀吗?守墓龙的血脉可是烛阴大人最好的容器啊!“ 我剧烈挣扎,稳定舱的玻璃出现裂纹。 白兰姐和李教授惊慌地操作着什么,但声音传不进液体中。 父亲影像艰难地重组:“记住...地铁二号线...七根盘龙柱...用你的血...“ 全息影像炸成光粒。 稳定舱突然排空液体,我咳嗽着坐起,发现皮肤上的龙鳞纹褪去不少。 “刚才是...“ “血脉共鸣。“李教授盯着仪器屏幕,“你父亲在心脏里藏了记忆碎片。“ 白兰姐突然指向监控屏幕:“他们找到避难所了!“ 画面里,郑明喜站在人群中央,白袍无风自动。 那些市民跪在他周围,后颈浮现出菊花状烙印。 “他在批量制造感染者!“李教授脸色惨白,“必须立刻...“ 一声爆炸震得监控屏幕熄灭。 白兰姐拽起我:“从备用通道走!“ 我们钻入通风管道时,整座避难所开始崩塌。 李教授留在后面启动自毁程序:“去二号线!吴组长在那里藏了...“ 她的声音被爆炸吞没。 我们像老鼠一样在管道中爬行,身后传来混凝土碎裂的声音。不知爬了多久,前方出现亮光。 钻出通风口时,暴雨劈头盖脸砸下。 我们竟回到了汉江畔,远处63大厦废墟上的青铜面具虚影比三天前更加凝实。 白兰姐的蛇尾突然绷直:“小心水里!“ 汉江水面漂浮着无数尸体,全都面朝下摆成菊花图案。 更诡异的是,这些尸体正在有规律地起伏,仿佛被什么东西在下方串联着。 「烛阴的网络...」敖璃的声音带着恐惧,「它用死者当导体...」 我腹部的伤口突然剧痛。 低头发现青铜面具碎片正在皮下蠕动,像要破体而出。 与此同时,江面上的尸体同时转头,用空洞的眼窝“看“向我! “跑!“白兰姐的蛇尾卷着我滚下堤岸。 身后江面炸开,一条由尸体拼接成的“巨龙“腾空而起。 它没有眼睛,头部是旋转的尸体漩涡,直径足有十米! 我们跌进排水渠,借着暴雨掩护钻进下水道。 腐臭的空气中,白兰姐的蛇信不停颤动:“有东西在前面...“ 拐角处躺着三个穿白袍的尸体,都是被一剑封喉。 斩邪雄剑插在墙上,剑身缠绕着黑色血管般的物质。 “这是...我干的?“我完全不记得有这段记忆。 白兰姐警惕地环顾四周:“你昏迷期间有过几次短暂清醒...每次都带着敌人的尸体回来...“ 我拔出剑,那些黑色物质立刻顺着手臂爬上来。 奇怪的是,这次没有疼痛,反而有种血脉相连的舒适感。 「它在适应你...」敖璃警告,「就像你适应它...」 下水道尽头是地铁入口。 锈蚀的卷帘门被暴力破开,里面传来打斗声。 我们潜行靠近,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尚德和奉吉背靠背苦战,周围是数十个变异者。 奉吉的龙呤剑已经折断,尚德用雷符组成结界勉强支撑。 更可怕的是太植,他像野兽般四肢着地,在战场边缘逡巡,时而攻击变异者,时而撕咬自己的手臂。 “他们怎么...“白兰姐刚要现身,我猛地拉住她。 因为就在此时,尚德突然对奉吉说了句话,声音清晰地传过来: “...必须在小龙完全失控前解决他。我已经联系了天刀鬼谷门...“ 奉吉愤怒地推开他:“你疯了?没有小龙我们根本...“ “看看太植的样子!“尚德指着在角落嘶吼的同伴,“下一个就是你和我!“ 太植突然抬头,他的右眼还保持清明,左眼已完全龙化。他咧开嘴,露出带血的牙齿:“不...会...让...你们...伤...他...“ 第一百一十九章 龙血舍利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我如坠冰窟。 尚德想杀我? 太植在抵抗烙印保护我? 白兰姐的蛇尾轻轻环住我手腕:“他们被逼到绝境了...“ 没等我们行动,地铁深处传来号角声。 变异者如潮水般退去,连太植也像听到召唤般转身爬走。 尚德瘫坐在地:“妈的...又来了...“ “什么来了?“奉吉扶起他。 “每天的'收割'时间。“尚德擦着脸上的血,“郑明喜派傀儡来收集新鲜尸体,喂给那个...“他指了指63大厦方向。 我们这才现身。尚德像见鬼般跳起来,坤云剑直指我咽喉:“你...是本人还是...“ “目前还是本人。“我苦笑着展示正在褪去的龙鳞,“但不确定能维持多久。“ 奉吉突然抓住我手腕:“你的脉搏...怎么有两组心跳?“ 我这才注意到,胸腔里确实有另一个微弱的搏动,节奏与我自己完全不同。 「是敖璃...」我心想,「还是...烛阴?」 尚德警惕地后退:“三天前汉城陷落时,你体内突然爆发出龙气风暴。所有被沾染的人都开始变异,除了我们几个有法器护身的...“ “现在全城90%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变成那样。“奉吉指着太植离开的方向,“郑明喜通过青铜面具控制他们,说要举办'化龙大典'...“ 白兰姐突然插话:“李教授说吴叔在地铁二号线藏了什么?“ 尚德和奉吉交换了个眼神。 “跟我们来。“尚德收起剑,但手一直按在雷符上,“但事先声明,如果你有任何失控迹象...“ “我懂。“我平静地说,“到时不用你动手。“ 我们深入地铁隧道。 黑暗中,我总觉得有东西在跟着我们——不是活物,而是某种更古老的存在。 斩邪雄剑微微震颤,剑身上的黑血管与我的脉搏同步跳动。 拐过几个弯后,前方出现微光。 七根青铜柱围成环形,中央是个透明培养舱,里面漂浮着... “父亲的心脏!“ 我扑到培养舱前。 那颗心脏仍在跳动,表面覆满龙鳞状结晶。 更惊人的是,它跳动的频率与我体内那个异种心跳完全一致! 「这是...」敖璃的声音带着震惊,「他在用自己的心脏维持烛阴的封印!」 尚德打开旁边的控制台:“吴叔留下的资料显示,二十年前你父亲剖出心脏,将烛阴最后一块本体封印其中。现在...“ 屏幕突然亮起,郑明喜的脸占据整个画面:“终于找到这里了?真遗憾,仪式已经开始了。“ 画面切换到地面——汉江上的尸体巨龙正盘绕在63大厦上,数万具尸体组成的龙身不断收缩挤压,大厦玻璃幕墙成片爆裂! “月蚀开始时,烛阴大人将借这些尸体重生!“郑明喜狂热地宣布,“而你,小龙道长,将成为新世界的守墓人!“ 屏幕熄灭的瞬间,整个隧道剧烈震动。七根青铜柱同时亮起血色纹路,培养舱里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 “他在强行冲破封印!“奉吉试图稳定控制台,“必须...“ 太植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隧道口。 他浑身是血,手里提着个还在滴血的布袋——里面赫然是朴在勋的头颅! “小...龙...“他艰难地控制着语言中枢,“我找到...压制烙印的...方法...“ 他扔下布袋,里面滚出个青铜小瓶。 白兰姐捡起嗅了嗅:“这是...皇龙寺的镇寺之宝,龙血舍利!“ 太植跪倒在地,黑色血管正从他七窍中退出:“喝下它...能暂时...抵抗烛阴...但代价...“ 他的右臂突然碳化,碎成齑粉。 “太植!“我冲过去扶住他。 “快...没时间了...“他独眼盯着我,“月蚀...开始后...所有感染者都会...成为烛阴的...分身...“ 隧道顶部传来开裂声。 尚德突然掏出张符纸拍在我背上:“对不住了!“ 我眼前一黑,最后的意识是白兰姐的尖叫和那颗心脏越来越强的搏动声... 黑暗中传来心跳声。 咚。咚。咚。 那不是我的心跳,节奏太慢,每次搏动都像闷雷炸响。 我漂浮在虚无里,皮肤表面有东西在蠕动——是那些黑色血管,它们正编织成古老的龙鳞纹路。 「小龙。」 敖璃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试图回应,却发现喉咙里长满了细密的倒刺。 「别抗拒血脉。」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这是你与生俱来的...使命...」 一幅画面突然刺入脑海: 父亲站在青铜柱前,胸口插着杀龙匕。 他的血顺着柱身沟槽流淌,组成锁链形状。 当最后一滴血落下时,他转头看向躲在阴影里的崔爷爷,嘴唇开合说着什么。 【守墓人的血脉既是诅咒,也是救赎】 剧痛让我猛然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泛黄的天花板,鼻端萦绕着消毒水和蛇毒混合的刺鼻气味。 我试着抬手,却发现右臂被特制镣铐固定在床架上——那镣铐内层刻满龙族文字,接触皮肤的地方滋滋作响。 “他醒了。“白兰姐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我艰难地转头,颈部肌肉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这间简陋的病房里,白兰姐盘踞在角落,断尾处缠着渗血的绷带; 尚德靠在窗边,坤云剑横在膝头; 奉吉不见踪影,地上扔着他的断剑。 最令人心惊的是太植——他蜷缩在门边,整条左臂已经碳化,右眼完全变成龙类的竖瞳,后颈的烙印像活物般蠕动。 “多久...“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 “十八小时。“尚德冷着脸说,“你差点杀了奉吉。“ 我瞳孔骤缩。 最后的记忆是地铁隧道里,太植带来龙血舍利,然后... 「你失控了。」敖璃的声音带着愧疚,「烛阴通过血脉共鸣控制了你。」 白兰姐滑到床前,蛇尾轻轻环住我的手腕:“不全是你的错。奉吉还活着,在隔壁房间。“ “龙血舍利...“我看向太植,“你从哪...“ 他咧开嘴,露出带血的牙齿:“皇龙寺...地宫...“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吃了...三十个...变异者...“ 我胃部抽搐。太植为了拿到解药,竟然... 第一百二十章 困龙锁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尚德突然摔剑而起:“够了!我们没时间玩温情戏码!“他拽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开始浮现的菊花烙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月蚀开始后,我们都会变成烛阴的傀儡!“ 他猛地掀开病床旁的帘子。 窗外,汉城上空的黑云已经形成漩涡状,中心处隐约可见血月轮廓。 更可怕的是江面——数万具尸体拼接成的“巨龙“正在缓缓游动,每具尸体都张着嘴,发出无声的哀嚎。 “郑明喜的广播说,月蚀持续三小时。“尚德的声音在发抖,“第一小时,所有感染者会彻底龙化;第二小时,他们开始互相吞噬;第三小时...“ “烛阴将在最强的容器中重生。“白兰姐接话,她的蛇瞳里映出我惊恐的脸,“要么是你,要么是太植。“ 太植突然暴起,碳化的左臂砸在尚德脸上:“闭...嘴...“ 两人扭打成一团。 尚德掏出一张紫符拍在太植额头,雷光炸响中,太植后颈的烙印喷出黑血,但他也趁机咬住尚德的手腕! “住手!“我挣扎着想下床,镣铐却越收越紧。 右臂皮肤开始龟裂,露出下面青黑色的鳞片。 白兰姐的银蛇剑架在尚德脖子上:“松手!你想引发小龙再次暴走吗?“ 尚德喘着粗气推开太植:“听着,我联系了天刀鬼谷门和玄空飞星派。他们带着困龙锁赶来,只要在小龙完全龙化前...“ “你们要囚禁我?“我声音平静得自己都害怕。 “是保护性监禁。“尚德不敢看我的眼睛,“师父和崔道长也同意了。“ 白兰姐的剑尖刺破尚德皮肤:“你们敢!“ “问问他自己!“尚德指着我正在龙化的右臂,“你能保证下次发作时,不会拧断奉吉的脖子吗?“ 太植摇摇晃晃站起来,碳化左臂簌簌掉渣:“不...准...伤...他...“ 剧痛突然袭来。 我蜷缩成一团,感觉脊椎要破体而出。识海里,敖璃的龙吟与另一个古老意识正在厮杀,记忆碎片如刀片般旋转: ——我站在血泊中,手里提着奉吉的断剑; ——三个白袍人的尸体以诡异角度扭曲着; ——镜子里我的右眼变成烛阴那样的绿瞳... “啊!“我嘶吼着扯断镣铐,龙化的右爪在墙上留下五道深沟。 白兰姐立刻向我注射蛇毒,但这次效果大减。 尚德和太植扑上来按住我,三个人类体温的触碰反而让体内暴走的力量更加躁动。 「冷静!」敖璃的龙焰在经脉中奔流,「他们在帮你!」 混乱中,病房门被撞开。 奉吉拄着拐杖冲进来,他左腿膝盖以下空空如也,断肢处缠着浸透龙血的绷带。 “都住手!“他扔过来个东西,“看看这个!“ 那是个战术记录仪,屏幕显示着地铁隧道里的画面。 七根青铜柱中央,培养舱里的心脏正在疯狂跳动,每次搏动都使柱子上的血纹亮起一分。 但最惊人的是心脏上方悬浮的影像——父亲的残魂正在说话! “...必须有人继承守墓人的职责...“记录仪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我的心脏只能再坚持一个月蚀周期...“ 尚德松开钳制我的手:“这是什么时候的录像?“ “十分钟前。“奉吉喘着气说,“我偷偷回去拍的。那地方现在全是变异者,但他们在...跪拜那颗心脏。“ 画面突然切换。 郑明喜的白袍出现在隧道口,他手中捧着个青铜匣子,里面盛满黑血。 当他将血泼向培养舱时,父亲的影像发出无声的惨叫。 “他在污染封印!“白兰姐的蛇鳞全部竖起。 我盯着记录仪,突然发现个细节:“放大心脏右下角!“ 奉吉操作画面。放大后清晰可见,心脏表面有个细小的龙形玉坠——和母亲当年戴的一模一样! 「这是...」敖璃的声音带着震惊,「你母亲把护身符给了你父亲?」 记忆闪回三岁那年。 母亲临终前将玉坠挂在我脖子上,说这是父亲留给我最后的礼物。 后来玉坠在中元节那晚莫名碎裂,当时屋顶正好响起龙吟... “不是莫名碎裂。“我喃喃自语,“是感应到我的血脉苏醒了。“ 窗外突然亮如白昼。 我们冲到窗前,只见汉江上的尸龙已经完全成型,它盘绕着63大厦,数万张嘴里同时发出刺耳的啸叫。 天空中的黑云漩涡开始转动,血月正缓缓被阴影蚕食。 “月蚀开始了。“尚德脸色惨白。 仿佛印证他的话,太植突然跪地惨叫。 他碳化的左臂彻底粉碎,右眼完全变成龙瞳。 更可怕的是尚德——他锁骨下的烙印如活物般蠕动,黑色血管正向心脏蔓延! 白兰姐迅速翻出龙血舍利:“只剩这点剂量了...“ “给他们用。“我扯开病号服,露出胸口的龙鳞纹,“我的血脉已经开始觉醒,不需要了。“ 「你确定吗?」敖璃轻声问,「一旦完全觉醒,你可能...」 “不再是我自己?“我苦笑着看尚德和太植痛苦挣扎,“比起变成怪物,我更怕看着同伴死去。“ 白兰姐将舍利分成两半喂给二人。 服下舍利的瞬间,尚德锁骨下的烙印停止扩散,太植的右眼也恢复些许清明。 但奉吉突然指着窗外:“看江面!“ 尸龙正在分解。 每具尸体都像提线木偶般直立起来,后颈伸出菊花状的肉须,与相邻尸体连接。 最终数万具尸体组成个覆盖整个江面的巨大龙形图案,而龙头位置正是63大厦! “九菊锁魂阵的完全体...“白兰姐声音发抖,“郑明喜要用全城活人当祭品!“ 战术记录仪突然发出电流杂音。 郑明喜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的青铜面具已经与面部肌肉融合,说话时嘴角撕裂到耳根: “欢迎观看化龙大典,小龙道长。第一幕:血脉觉醒。“ 画面切换到地铁隧道。 七根青铜柱中的三根已经倒塌,培养舱里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弱。 父亲的残影在拼命修复封印,但每次触碰心脏都会让他变得更加透明。 第一百二十一章 骸骨“列车”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第二幕:容器争夺。“郑明喜的舌头舔过镜头,“你,还是太植?或者...“画面突然变成我在病房暴走的录像,“你们互相残杀后的胜者?“ 尚德突然掐住自己脖子,他的烙印再次活跃起来:“舍利...效果在减弱...“ 太植的情况更糟。 他碳化的部分已经蔓延到左肩,右眼瞳孔又开始扩散。 最可怕的是他看向我的眼神——混合着杀意与挣扎,就像饥饿的野兽盯着猎物。 “第三幕:新神诞生。“郑明喜大笑着宣布,“当血月完全被吞噬时,烛阴大人将...“ 我关掉记录仪。 病房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和太植喉咙里发出的非人低吼。 “计划。“我平静地问,“他们什么时候到?“ 尚德艰难地控制着呼吸:“两小时后...带着困龙锁...“ “太迟了。“我看着窗外,血月已经被吞噬了三分之一,“白兰姐,地铁二号线离这里多远?“ “步行四十分钟。“她警觉地看着我,“你想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而是走到太植面前蹲下。 他龇着牙往后缩,但眼中还有一丝清明。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轻声问。 太植的独眼闪过一丝波动。 那是我们刚认识时的玩笑话——“如果我变成怪物,你就杀了我,反之亦然“。 他微不可察地点头。 我转向尚德:“带奉吉和其他幸存者去安全屋。如果我和太植...“ “不行!“白兰姐的蛇尾缠住我的腰,“你现在的状态——“ “正是最佳时机。“我展示着半龙化的右臂,“烛阴在我和太植体内都埋下了种子,这是接近他的最好伪装。“ 尚德突然掏出一张紫符拍在我胸口。 雷光炸响中,我踉跄后退,但预期的剧痛没有到来——符纸上用血写着:【七柱封印需龙血激活,岳松涛】。 “师父的笔迹...“我认出血迹中的松香墨味。 白兰姐突然吐信:“有人来了!“ 走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不是人类能发出的节奏。 太植本能地摆出攻击姿态,尚德立刻架起奉吉:“后门走!“ 我们刚冲出病房,前门就被暴力破开。 三个完全龙化的变异者爬进来,它们的脊椎刺破后背形成骨刺,舌头分叉如蛇信。 “是侦查小队。“尚德压低声音,“郑明喜在找我们!“ 太植的影刃无声划过,三个变异者头颅落地。 但它们的身体仍在活动,无头躯体精准地朝我们追来! “走!“我龙化的右爪撕开防火门。 逃生通道里满是血迹和碎肉。 我们跌跌撞撞地下楼,身后变异者的数量越来越多。 冲出医院后门时,眼前的景象宛如地狱—— 整条街的市民都在变异。 有的皮肤刚浮现鳞片,有的已经长出尾巴。它们齐刷刷转头看向我们,后颈的菊花烙印同时发光! “分头行动!“尚德背起奉吉,“我和奉吉引开它们,你们去地铁站!“ 白兰姐还想反对,我拉住她:“小心困龙锁。“ 尚德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点头:“两小时后无论成败,都在汉江大桥汇合。“ 他掏出一把龙血子弹塞给我,转身朝反方向跑去,边跑边开枪吸引变异者注意。 太植的状态越来越糟。 他碳化的部分已经蔓延到胸口,走路时不断掉落黑色碎渣。 白兰姐架着他,我断后,三人向地铁站方向潜行。 穿过两条街后,太植突然挣脱白兰姐,影刃抵住我喉咙:“为...什么...不...杀...我...“ 他的右眼完全被黑雾占据,说话时嘴角撕裂流血。 “因为我们是兄弟。“我平静地注视着他,“记得吗?“ 太植的刀刃颤抖着。 突然,他调转刀尖刺入自己大腿,用疼痛保持清醒:“走...快...“ 地铁入口近在咫尺,但周围开始聚集变异者。 它们不像之前那样攻击,而是保持着距离,仿佛在等待什么。 “它们在等月蚀加深。“白兰姐声音发抖,“当血月被吞噬一半时...“ 我们冲下楼梯,发现地铁站台已成变异者巢穴。 数十个完全龙化的怪物跪拜在轨道边,而轨道上—— 停着一辆由骸骨拼成的“列车“! 每节“车厢“都是变异者的躯体拼接而成,车轮由旋转的骷髅头组成。 驾驶位上坐着个熟悉的身影: 朴在勋的无头尸体,脖颈处伸出菊花状肉须,连接着个青铜面具。 “欢迎搭乘幽冥特快。“面具发出郑明喜的声音,“终点站:烛阴王座。“ 太植突然暴起,影刃斩向骸骨列车。 但刀刃刚接触车体,他碳化的部分就加速蔓延,转眼覆盖到脖颈! “不!“我龙化的右爪撕开车厢,黑色血液喷溅而出。 那些血落在太植身上,竟然暂时抑制了碳化。 郑明喜的面具发出刺耳大笑:“看到了吗?烛阴大人的血能治愈也能毁灭!“ 白兰姐的银蛇剑刺穿面具,但为时已晚。 整辆骸骨列车开始蠕动,无数变异者从“车厢“里爬出。我们被迫跳下轨道,向隧道深处逃去。 黑暗中,太植的碳化速度减缓了。 他断断续续地解释:“隧道里...有父亲...的封印...能暂时...抵抗...“ 跑过两个弯道后,前方出现微光。 七根青铜柱依然矗立,但已有四根倒塌。 培养舱里的心脏跳动得极其微弱,表面布满黑色丝状物。 父亲的残影几乎透明,看到我们时,他嘴唇开合说着什么。 【守墓人的血脉...需要牺牲...】 我跪在培养舱前,龙化的右手按在玻璃上。 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表面的龙形玉坠发出微光。 “妈...“我喃喃自语。 郑明喜的声音突然从隧道两端传来:“多么感人的父子重逢。可惜...“ 骸骨列车的轰鸣声中,无数变异者如潮水般涌来。 太植挡在最前面,他的身体已经碳化到下巴,影刃舞成一道黑光。 白兰姐的蛇尾缠住两根青铜柱:“小龙!快决定!“ 我看向培养舱里的心脏,又看看垂死的太植。 第一百二十二章 奠基者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敖璃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 「要激活七柱封印,需要守墓人的全部血脉...」 “也就是我的命?“我苦笑。 「或者...」敖璃的龙魂突然变得清晰,「另一个选择。」 记忆闪回九岁那年,屋顶的龙吟声中,母亲将玉坠挂在我脖子上说:“这是爸爸留给你的护身符,要一直戴着...“ 我猛地砸碎培养舱,在心脏停止跳动的瞬间,将龙形玉坠按在自己心口! “以血为引,以魂为契。“我念出突然浮现在脑海的咒文,“守墓人小龙,愿继承父亲遗志!“ 玉坠融化进我的胸膛。 七根青铜柱同时发出刺目金光,倒塌的四根竟自动修复! 父亲的残影露出欣慰的笑容,在消散前最后说道: 【记住...烛阴最怕的不是龙炎...而是...】 他的话被隧道塌方的巨响打断。 郑明喜的本体终于现身——他悬浮在骸骨列车顶端,白袍下伸出九条骨肢,面部与青铜面具完全融合。 “愚蠢的选择!“他的声音变成三重唱,“现在你也会变成烛阴大人的容器!“ 太植的身体突然停止碳化。 他转头看我,右眼恢复清明:“小...龙...你...“ 我低头看自己的双手——皮肤上的龙鳞纹路正在重组,变成与父亲心脏表面相同的结晶状。 更惊人的是,太植后颈的烙印开始褪色,黑色血管如潮水般退去!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守墓人的职责不是封印烛阴...“ 郑明喜暴怒地扑来:“闭嘴!“ “...而是净化。“ 我迎着郑明喜冲去,龙化的右爪与他骨肢相撞。 惊天动地的爆炸中,七根青铜柱同时亮起,将整个隧道照如白昼... 白光吞没了一切。 我漂浮在光的海洋里,七根青铜柱如巨人般环绕着我。 它们表面的龙纹活了过来,在空中交织成锁链的形状。 那些锁链另一端连接着我的四肢、脊椎和头颅,每一次呼吸都带动锁链哗啦作响。 「这是血脉幻境。」敖璃的声音从锁链中传来,「守墓龙一族最后的试炼...」 父亲的身影在光中凝聚。 他比记忆中瘦削,左胸有个碗口大的空洞,边缘处结着龙鳞状结晶。 “小龙。“他的声音带着回声,“你终于来了。“ 我想冲过去,却被锁链拽住。父亲摇头:“时间不多。听好,守墓人的血脉不是用来封印烛阴的。“ “那是...?“ “净化。“他指向自己胸口的洞,“我们的血不是牢笼而是解药。 当年我参悟得太晚,只能以心脏为容器暂时封存烛阴的本源。“ 锁链突然绷紧。 远处白光中浮现出黑影,像是滴入清水的墨汁,迅速扩散成郑明喜扭曲的面容。 “他来了。“父亲快速说道,“激活七柱封印需要守墓人的全部血脉,但还有另一种方式——“ 黑影已蔓延到我们脚下。 父亲猛地将我推开,他的身影开始消散:“记住!烛阴最怕的不是龙炎,而是...“ 郑明喜的利爪穿透父亲残魂的胸膛。 在最后一刻,父亲将某样东西塞入我手中——是那颗龙形玉坠,此刻正发着炽热的光! 现实如玻璃般碎裂。 我跪在隧道里,七根青铜柱发出震耳欲聋的共鸣。 右手的玉坠烫得惊人,而左手...我的左手已经龙化到肩部,青黑鳞片下血管如活物般蠕动。 “小龙!“白兰姐的喊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抬头看去,整个隧道已成战场。 太植被五条骨肢钉在墙上,碳化的部分奇迹般停止蔓延; 白兰姐断尾处血流如注,仍用银蛇剑苦战潮水般的变异者; 而郑明喜... 他悬浮在骸骨列车顶端,白袍下伸出九条骨肢,面部与青铜面具完全融合。 最骇人的是他胸口——那里嵌着半颗漆黑的心脏,正与我的玉坠同步跳动! “多么感人的父子重逢。“郑明喜的声音变成三重唱,“可惜守墓人一族的时代该结束了。“ 他骨肢一挥,三根青铜柱应声倒塌。 隧道顶部的岩石雨点般砸下,一块锋利的碎石划过我脸颊,血珠飞溅到最近的柱子上。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血滴接触的龙纹亮起金光,倒塌的柱子竟自动修复了一分! 郑明喜的瞳孔骤缩:“不可能!除非...“ 他突然狂笑起来:“原来如此!岳松涛那老狐狸,他给你的根本不是困龙锁的符咒!“ 我摸向胸口的紫符,发现血迹中的松香墨味正在变化——那不是师父的笔迹,而是...母亲的? 记忆闪回三岁那年。 母亲来高丽国前用针尖刺破手指,在黄纸上画了道歪歪扭扭的符,笑着说:“这是妈妈求来的平安符...“ 最普通的农妇,用最平凡的爱,画出了连师父都难以复制的血脉符咒! 郑明喜的骨肢如暴雨般刺来。 我本能地举起玉坠,它爆发出的金光竟暂时逼退了攻击。 「小龙,」敖璃的声音突然清晰,「玉坠里有你母亲的一滴血。」 太植趁机挣脱骨肢,影刃斩断两根骨肢。 他的碳化部分开始剥落,露出下面新生的皮肤:“小...龙...柱子...“ 我这才注意到,七根青铜柱上的龙纹正在重组,形成北斗七星图案。 而我的位置,恰好是天权星所在! 郑明喜显然也发现了这点。 他操控骸骨列车撞向柱子,同时胸口的黑心脏剧烈收缩:“你以为净化那么简单?看看外面!“ 隧道墙壁突然变得透明,显露出汉江上的恐怖景象——尸龙已经完全成型,数万具尸体拼接成的巨兽正盘绕着63大厦。 月蚀已经过半,血月被阴影吞噬的部分浮现出烛阴的虚影! “当月蚀完成时,烛阴大人将借尸体重生!“郑明喜狂笑,“而你,亲爱的守墓人,将成为新世界的奠基者!“ 白兰姐突然吐出一口毒液,正中郑明喜面具。 趁他短暂失明,太植拽着我冲向中央石台:“快!激活封印!“ “怎么做?“ “你的血!“太植指向石台上的凹槽,“全部!“ 我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暗示。 第一百二十三章 本是同根生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守墓人的血脉是解药,但要净化烛阴,需要...牺牲。 玉坠在我掌心发烫。母亲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她粗糙的手掌抚过我额头,哼着走调的摇篮曲... “照顾好太植。“我将玉坠塞给他,转身走向石台。 太植突然暴起,影刃架在我脖子上:“不...准...牺牲...“ 他的右眼完全恢复清明,左眼却开始碳化。 我们僵持的几秒内,郑明喜已经摆脱毒液,骨肢如标枪般射来! 千钧一发之际,白兰姐的蛇尾卷住我们滚到石台后。 骨肢击碎了大片岩石,整个隧道开始塌方。 “没时间了!“白兰姐咳着血,“月蚀过半后...“ 我看向太植,他碳化的左眼正在流泪——物理意义上的流泪,那些泪水在脸颊上结成了晶状体。 “兄弟。“我握住他持刀的手,“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那是我们结拜时的玩笑话——“谁先死,另一个就得多烧纸钱“。 太植的刀刃颤抖着。 突然,他调转刀尖刺入自己胸膛:“这次...我...先...“ “不!“ 他拔出刀,带着金色龙血的刀刃刺入石台凹槽。 令人震惊的是,那些血竟与我的血脉产生共鸣,七根青铜柱同时亮起! 「他体内有你的血!」敖璃惊呼,「上次汉江之战你救他时...」 郑明喜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叫:“住手!“ 已经晚了。 太植的血激活了封印,七柱金光交织成网,将整个隧道照得如同白昼。 骸骨列车上的变异者纷纷爆体而亡,郑明喜的面具出现裂纹。 “你以为这就完了?“他撕开白袍,露出胸口那颗黑心脏,“烛阴大人的本源在这里!只要它还在...“ 我龙化的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抓向黑心脏。 这次不是烛阴的控制,而是更深层的本能——守墓人的净化本能! 郑明喜的骨肢疯狂阻拦,但我仿佛预知他每个动作。 左手穿透层层防御,最终抓住那颗跳动的心脏。 “不!!!“ 在接触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黑心脏表面浮现出烛阴的脸,它用古老龙语说了句话: 【我们本是同源,为何相残?】 我怔住了。 这句话与父亲在幻境中的遗言如此相似... 郑明喜趁机暴退,但太植的影刃已经斩断他退路。 白兰姐的银蛇剑刺入他后心,与我的左手形成夹击。 “结束了。“我捏紧黑心脏,“为了父亲,为了母亲,为了汉城千万冤魂。“ 净化开始了。 龙形玉坠自动飞起,贴在黑心脏上。 我的左手鳞片寸寸剥落,露出下面金色的血脉纹路。 那些纹路如活物般爬上心脏,所过之处黑色褪去,变成晶莹的龙血结晶。 郑明喜的面具完全碎裂,露出下面千疮百孔的脸:“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烛阴大人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 黑心脏净化到三分之一时,异变突生! 隧道顶部彻底坍塌,月光如血般倾泻而下。 那光照在部分净化的心脏上,竟形成了诡异的平衡——一半晶莹一半漆黑,如同阴阳鱼般旋转起来。 “月蚀之力!“郑明喜残破的脸上露出狞笑,“烛阴大人终于...“ 他的狂笑变成了惨叫。 太植的影刃突然刺入自己胸膛,带着金血的刀尖抵在阴阳心脏上:“净...化...“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他的血与我的血在心脏表面融合,形成完美的太极图案。 净化速度骤然加快,转眼间就完成了大半! 郑明喜的身体开始崩溃。他徒劳地抓向心脏:“不...我筹划了二十年...“ 最后的挣扎中,他的骨肢刺穿了太植的胸膛。 “太植!“我龙化的左手全力捏碎最后一点黑色。 惊天动地的爆炸将我们掀飞。 七根青铜柱同时释放出净化光波,所过之处变异者纷纷恢复人形。 汉江上的尸龙土崩瓦解,数万具尸体安静地沉入江底。 我爬向太植,他的胸口有个碗大的洞,但嘴角却挂着笑:“这次...我...赢了...“ “坚持住!“我撕下衣襟堵他的伤口,“白兰姐!快找...“ 转头看去,白兰姐躺在血泊中,断尾处插着半截骨肢。她艰难地举起手,指向我身后:“小...心...“ 郑明喜的残躯居然还在动! 他爬向最后一点未被净化的黑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同归于尽...吧...“ 我用尽最后力气扑过去,龙形玉坠在掌心发烫。 就在接触瞬间,玉坠突然融化,形成金色薄膜包裹住黑血—— 那是母亲的血,平凡却坚韧的农妇之血。 最后的黑血在母爱面前,如朝露般蒸发了。 郑明喜的身体僵住,然后像沙雕般崩塌。 他脸上的表情凝固在难以置信上,仿佛无法理解为何会败给最普通的人类情感。 寂静。 月光恢复正常颜色,血月消失无踪。 隧道里只剩下我们三人的喘息声。 太植的情况危急,碳化已经停止,但胸口的伤... 我看向白兰姐,她勉强爬过来,用最后的妖力封住太植的伤口。 “撑住...尚德他们...快到了...“ 我虚弱地靠在石台上,发现七根青铜柱上的龙纹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现代韩文——是父亲的字迹,记录着二十年来他对抗烛阴的全部心得。 最后一行写着: 【给小龙:守墓人的职责不是孤独的牺牲,而是将净化的力量传递下去。我以你为傲。】 视线开始模糊。 朦胧中,我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和尚德的惊呼。 有人把我抬上担架,奉吉的断腿似乎已经包扎好,他正指挥救援。 失去意识前,我最后看到的是汉江上升起的朝阳,和漂满江面的白色菊花——那是数万逝者最后的告别。 汉城的天空飘着雨。 我站在63大厦废墟上,看着脚下这座千疮百孔的城市。 汉江两岸摆满了白色菊花,每一朵都代表一个没能熬过月蚀之夜的生命。 江面上,打捞队仍在作业,偶尔拖上来一具安静沉睡的尸体。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伤疤——那是龙形玉坠最后存在的地方。 第一百二十四章 净蚀剑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三天前的净化仪式后,母亲的遗物化作了金光消散,只在皮肤上留下淡淡的龙纹印记。 “师父找你。“ 尚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锁骨下的烙印已经褪成浅粉色,走路时还有点跛,但至少活下来了。 奉吉更惨,永远失去了左小指,现在正躺在特殊专案组的病房里骂骂咧咧地设计义肢。 “太植怎么样?“我跟着他往临时指挥部走。 “醒了。但...“尚德欲言又止,“你自己看吧。“ 海印寺的临时病房里挤满了人。 岳松涛、崔爷爷、几位门派掌教围在病床前,低声讨论着什么。见我进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太植半靠在床头,胸口的绷带渗出淡金色液体。 最惊人的是他的左臂——原本碳化的部分剥落后,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泛着金属光泽的金色龙鳞! “这...“ “血脉共生。“师父岳松涛捋着胡须,“你的守墓龙血与他融合,产生了变异。“ 崔爷爷补充道:“理论上讲,他现在算是...新一代守墓人。“ 病床上的太植举起新生左臂,五指张开又握拳。 鳞片随着动作微微开合,发出金属摩擦的轻响。 “感觉...不错。“他说话不再断断续续,但声音里多了某种龙吟般的回响,“能感知到...残留的污染源。“ 我心头一紧。难道烛阴没有完全消灭? 师父似乎看出我的疑虑:“幽冥之力的确净化了,但聂里教的邪术根基还在。东南亚、倭国...甚至龙国境内都有他们的分支。“ 门外突然传来骚动。 白兰姐的声音由远及近:“让我进去!我有权知道...“ 她冲进病房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个曾经妖娆美艳的蛇妖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穿病号服的短发女子。 “姐?“我试探着问。 原来在最终决战时,为救太植她耗尽了所有妖力。 失去道行的同时,也摆脱了妖身桎梏。 “值得吗?“我轻声问。 白兰姐——现在或许该叫白兰了——举起双手在阳光下翻看:“毒腺没了,鳞片没了,但是...“她突然抱住我,“我能真正拥抱你们了。“ 师父咳嗽一声:“说正事。根据各派汇总的情报,聂里教在倭国九州的分支仍在活动。他们似乎...获得了某种与烛阴相关的遗物。“ 崔爷爷调出平板电脑:“汉城证物室今早报告,郑明喜的面具突然渗出黑血。检测显示含有微量龙族基因片段。“ 我胸口的伤疤突然刺痛。 幻境中烛阴那句“我们本是同源“再次回响在脑海。 “我去。“太植突然说。他的金鳞左臂亮起微光,“能感应到...类似的气息。“ 尚德拄着拐杖上前:“我和奉吉留下善后。汉城的特殊专案组需要重建,那些变异者家属...“ 他没说完,但我们都懂。 数十万市民见证了亲人变成怪物,这种创伤需要几代人才能愈合。 “什么时候出发?“白兰跃跃欲试地活动着新腿脚。 岳松涛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等小龙完成'净蚀'的炼制。“ 竹简展开,是父亲的手迹。 记载着如何将守墓龙血脉与法器融合,创造出专门净化幽冥之力的武器。 所需材料正是...断裂的斩邪雄剑和父亲留下的杀龙匕。 “需要七天。“师父估算道,“正好等太植伤势稳定。“ 入夜后,我独自来到汉江边。 月蚀之夜过去三天了,江面上仍飘着淡淡的腥气。 对岸的灯火比往常稀疏许多,偶尔传来隐约的哭声。 “就知道你在这儿。“ 白兰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她穿着过大的拖鞋,走路还有些不稳,但眼神比从前更加清澈。 “想家了?“她递给我一杯热咖啡。 我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布袋。 倒出来的是一把碎片——母亲玉坠的残渣,在净化仪式后唯一剩下的实物。 “她只是个普通农妇。“我摩挲着那些碎片,“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但这东西...“ 白兰轻轻按住我的手:“最平凡的东西往往蕴含最伟大的力量。我活了三百年才明白这个道理。“ 咖啡杯突然泛起涟漪。 江面吹来的风里夹杂着某种异样的气息,让我后颈汗毛直立。 “感觉到了?“白兰压低声音,“这几天每到子时就会出现。“ 我们循着气息来到一处临时停尸间。 门口的值班人员昏睡着,登记簿上画着诡异的菊花图案。推开门,冷气扑面而来——十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排列其中,最中央那具正在渗出黑血! 白兰刚要上前,我拦住她:“别碰!“ 那黑血如有生命般蠕动着,在尸体表面组成熟悉的龙鳞纹路。 更可怕的是,当我的影子投在上面时,它突然凝固成四个汉字: 【我们同在】 “妈的...“白兰罕见地爆了粗口,“它真的没死?“ 我摸向胸口的伤疤。幻境中父亲说过的话突然清晰起来:“烛阴最怕的不是龙炎,而是...“ 记忆突然中断。 因为那具尸体猛地坐了起来! 白布滑落,露出张熟悉的脸——朴在勋!他的脖颈切口处伸出菊花状肉须,嘴唇机械地开合: “守墓人...你以为...结束了?九州...富士山...还有...“ 白兰抄起灭火器砸碎了它的脑袋。 黑血四溅,但落地后立刻蒸发消失。其他尸体安静如初,仿佛刚才只是幻觉。 “九州分部。富士山实验室。“白兰快速记录,“看来我们的行程确定了。“ 七天后,海印寺的铸剑池前。 断裂的斩邪雄剑与杀龙匕悬浮在金色火焰中。 我划开掌心,让血液滴入火心。 太植也贡献了几片金鳞,白兰则剪下一缕头发——代表新生的祝福。 “以血为引,以魂为契。“岳松涛念动真言,“净蚀,成!“ 火焰炸开,一柄造型奇异的长剑落入池中冷却。 它通体呈暗金色,剑身布满龙鳞纹路,刃口处有波浪形血槽。最奇特的是剑格部位——形如太极,阴阳鱼眼处分别嵌着玉坠碎片和太植的金鳞。 第一百二十五章 线人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净蚀剑。“师父满意地捋须,“专克幽冥之力的神器。“ 崔爷爷递来剑鞘:“你父亲当年设计的图纸,终于派上用场了。“ 出发那日清晨,汉江大桥上雾气弥漫。 尚德和坐着轮椅的奉吉来送行。 特殊专案组的新任负责人吴秀贤——没错,他被白兰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了——给我们准备了全套假身份。 “倭国那边有接应。“吴叔递过文件袋,“天刀鬼谷门的线人。“ 太植检查着新打造的影刃。 他的金鳞左臂藏在特制袖套里,但眼睛里的龙族特征无法掩饰,只好戴上了墨镜。 白兰姐最兴奋。 她背着装满装备的双肩包,“又要去拼命啦!“ 我最后看了一眼汉城。 晨雾中的城市依旧伤痕累累,但已有早班公交开始运行,几个清洁工在清扫街边的白菊花。 “走吧。“我背上净蚀剑,“该去会会聂里教的余孽了。“ 三人背影消失在雾气中时,谁也没注意到桥墩阴影处蹲着个穿白袍的小孩。 他手里捧着个玻璃瓶,里面有一滴悬浮的黑血,正与净蚀剑的波动同步跳动... 第1章 百华印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富士山脚下的温泉民宿“胧月庄“飘着细雪,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 视频通话里尚德的脸几乎要挤出屏幕:“你再说一遍老板娘长什么样?“ “三十岁左右,穿墨绿色和服...“我瞥了眼正在插花的老板娘,她挽起的发髻间插着苦无状的发簪,“眼角有樱花刺青...“ “停!这不是普通刺青!“尚德突然把脸转向旁边,“奉吉快订机票!那是甲贺流女忍的'百华印'!只有历代首领候选人才有资格...喂?小龙你有没有在听?“ 手机突然被白兰抢走,她裹着浴巾晃进镜头:“老板娘腰围58,胸围88,臀围...“话音未落手机噗通掉进温泉池,尚德的哀嚎随着气泡咕噜噜上升。 太植的金鳞左臂突然发出蓝光,温泉开始逆时针旋转。 老板娘惊叫着抓住廊柱,浴巾像招魂幡般在漩涡上空飞舞——这是太植获得龙臂后第七次触发不知名异能。 “这次是虹吸效应。“我淡定地翻开《异能失控应对手册》第38页,“白兰姐,麻烦用你的蛇皮腰包堵住排水口。“ “都说了我现在是普通人!“白兰嘴上抱怨着,却以惊人的柔韧性倒挂上房梁。 失去妖力后她反而开发出体术天赋,就是画风越来越像杂技演员。 当温泉恢复平静时,池底浮现出血色符咒。 太植的龙鳞突然竖起,净蚀剑在剑袋里发出洗衣机脱水般的震动——这是检测到邪气的标准反应。 老板娘不知何时换上了黑色忍装,苦无抵在我喉结:“不愧是守墓人,这么快就发现'血渊阵'了。“ “等等!“白兰突然掏出证件,“特殊专案组办案,请配合我们...“她突然僵住,证件封皮明晃晃写着《东京热温泉协会会员卡》。 趁着我们愣神的瞬间,老板娘甩出烟雾弹。等视野恢复时,只留下张写着“九州见“的字条和二十份未使用的温泉蛋优惠券。 手机突然在池底响起,尚德的声音带着水泡声:“你们居然背着我和女忍姐姐玩湿身诱惑!我查过航班了,四小时后...“ 通话被突然出现的白兰掐断,她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先说好,等会儿抢到的好料浴衣归我。“说着把太植推进更衣室,“快用你的龙臂感应下,她肯定在保险柜藏了高级和牛!“ 我望着窗外开始飘雪的富士山,突然理解师父说的“劫后余生的年轻人需要适当放纵“。 净蚀剑还在持续震动,但管他呢,至少今晚可以假装看不见池底那些诡异的血色纹路。 走廊突然传来木屐声,白兰抱着和牛大喊:“小龙快结账!尚德那家伙真的包机过来了!“ 太植的金鳞臂亮起红光,这次触发的是...自动烧烤功能? 富士山飘起鹅毛大雪时,尚德裹着貂皮大衣撞开民宿移门,肩头积雪簌簌落在玄关的枯山水上。 他目光如炬地扫视大堂:“女忍姐姐在哪?“ 白兰从温泉池里冒出头,顶着满脸火山泥面膜:“你迟到了三小时十二分——老板娘带着所有浴衣跑路了。“ 太植的金鳞左臂正在铁板烧台滋滋作响,这是我们发现的新功能——当感应到邪气时会自动加热到180℃。 此刻铁板上的和牛正飘出焦香,与尚德貂皮上的馊味形成鲜明对比。 “说正事。“我把净蚀剑拍在榻榻米上,剑格阴阳鱼正以每分钟三十圈的速度旋转,“池底的血渊阵需要活人献祭才能启动,但这里没有尸体...“ “谁说没有?“尚德突然掀开貂皮大衣,绑在腰间的三尾冰鲜金枪鱼啪嗒落地——这是他在海鲜市场“借“来的占卜道具。 白兰突然翻身跃起,双腿绞住尚德的脖子:“你身上有九菊一派追踪符的味道!“ 混乱中太植的龙臂不慎按到温泉遥控器,池底突然伸出机械臂开始搓背。 血色符咒遇水泛光,竟投影出富士山地图,某个红点正在五合目位置闪烁。 “这就是你说的正事?“尚德被机械臂按着脸闷哼,“等等!女忍姐姐的苦无发簪在动!“ 老板娘留下的发簪正在案几上高频震动,簪尖渗出黑血绘出四个汉字:【玉依姬冢】。 净蚀剑突然飞起插入地图投影,剑尖不偏不倚刺中红点——正是倭国神话中玉依姬的封印之地。 白兰忽然抽动鼻尖:“有章鱼烧的味道!“她闪电般窜向厨房,却在推门瞬间触发机关。二十枚手里剑破空而来,被她用铁板夹精准夹住——失去妖力后她把厨具练成了本命法器。 “小心!“太植用龙臂挡住飞向金枪鱼的毒镖,“这些暗器都涂了聂里教的血咒。“ 尚德终于挣脱机械臂,掏出罗盘却见指针疯狂旋转:“完蛋,这民宿根本是九菊一派的...“ 整座建筑突然倾斜四十五度,所有拉门自动闭合形成结界。 温泉池水倒灌进房间,血色符咒在水面组合成郑明喜残影的脸:“找到你了,守墓人。“ 我抓起净蚀剑劈开水幕,却发现尚德正抱着金枪鱼摆出防御姿势:“别过来!这条鱼价值三十万日元!“ 白兰突然从天花板破洞坠下,怀里抱着老板娘藏的高级和牛:“地窖有密道!但需要...“她瞥见太植发光的龙臂,“需要高温切割!“ 当龙臂按上密道石门时,整座民宿开始播放演歌《津轻海峡·冬景色》。在震耳欲聋的旋律中,石门熔出个狗洞大小的缺口,无数毒虫从缝隙涌出——全被尚德用貂皮大衣兜住做成了刺身拼盘。 “你们先走!“尚德往身上贴满雷符,“我要和女忍姐姐的衣柜深入交流...“话音未落就被白兰踹进密道。 爬出百米长的隧道后,眼前竟是富士山脚的青木原树海。 暴雪中的枯树像无数鬼手,而净蚀剑正指向远处若隐若现的鸟居——那是玉依姬冢的入口。 太植的龙臂突然结霜:“有东西在吸热...“他抬手轰出龙焰,火光照亮树梢上悬挂的数百具尸体——全都穿着聂里教白袍,后颈菊花烙印还在渗血。 白兰突然撞了我一下:“看地面!“ 积雪下露出半块石碑,碑文记载着昭和年间九菊一派在此举行“活人御柱祭“的往事。 当读到“献祭者需剜目断舌“时,尚德突然捂住嘴:“我舌头好像抽筋了...“ 净蚀剑突然发出尖锐蜂鸣,剑身映出我们身后浮现的十二名白袍人——他们抬着青铜棺材,眼眶里插着菊花,正是郑明喜最爱的“尸轿“战术。 “跑!“我拽着尚德滚下斜坡,太植用龙臂开路融雪。 白兰边跑边往身后撒芥末粉——这是她在厨房顺来的驱邪道具。 当青铜棺材撞碎在鸟居前时,我们终于看清棺材里的东西:二十年前失踪的龙门派掌教周玄正,他胸口插着杀龙匕,皮肤上布满与太植相似的龙鳞... 第2章 计划通り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周玄正的尸体突然睁开琥珀色竖瞳时,尚德正用貂皮大衣兜着毒虫刺身往背包里塞。 “诈尸啊!“他尖叫着把金枪鱼砸向棺材,鱼尾精准卡住尸体正在抬起的右手。 “是龙蜕。“我按住震颤的净蚀剑,剑格阴阳鱼映出尸体皮下蠕动的金线,“有人在用他的身体培养守墓龙血脉!“ 太植的龙臂突然不受控制地按向尸体胸口,两股金芒交汇的瞬间,整片树海响起万千龙吟。 积雪簌簌落下,露出藏在枯枝间的血色灯笼——每个灯笼都贴着聂里教符咒,组成覆盖天空的“活体结界“。 白兰突然用铁板夹住尚德的耳朵:“快堵住!“她往我们耳道狂塞芥末粉,辛辣感直冲天灵盖。 几乎同时,周玄正尸体喉咙发出59.8赫兹的低频嘶吼,这是尸语术发动的前兆。 “要长脑子了...“尚德泪流满面地嚼着芥末,突然指向尸体口腔,“他舌头上有个U盘!“ 白兰以体操运动员的柔韧性探入尸腔,拔出的U盘上刻着“玄门绝密“。 当我们用太植的龙臂加热读取时,全息投影显现出二十年前影像:父亲与周玄正在富士山熔岩洞封印烛阴,洞口站着穿九菊一派服饰的...老板娘! “破案了!“尚德猛拍榻榻米,“女忍姐姐是双面间...“ 整座青铜棺材突然炸裂,周玄正尸身化作金龙虚影直冲云霄。 净蚀剑自动出鞘追击,却在触碰龙影时突然调头——剑尖指着尚德背包里蠕动的毒虫刺身。 “完蛋,这些虫子是活的!“尚德甩飞背包,毒虫在空中组成郑明喜的脸,“没想到吧?我的意识早就...“ 白兰的铁板夹带着破空声呼啸而过,虫群被拍进温泉蛋汤锅。 “开饭啦!“她撒上七味粉,舀起一勺还在扭动的汤水,“大补哦~“ 突然的地震打断这场闹剧,富士山喷出紫色烟柱。 太植的龙臂浮现火山纹路,净蚀剑的嗡鸣与山体产生共振——这是龙脉暴走的征兆。 我们跟着剑尖指引冲到五合目,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三百名白袍教徒正在举行仪式,中央祭坛上躺着被铁链束缚的老板娘,她额头的百华印正被移植到郑明喜复制体眉心。 “计划通り。“复制体睁开琥珀色竖瞳,声音带着三重回响,“这具融合守墓龙与甲贺忍术的身体,比预期更完美。“ 尚德突然甩出貂皮大衣:“看招!“藏在绒毛里的雷符组成天罗地网,却被老板娘苦无发簪尽数斩断——她的瞳孔已变成聂里教特有的菊花状。 白兰抄起路边告示牌突入敌阵,铁板夹与忍者刀碰撞出火星。 太植的龙臂持续释放蒸汽,在雪地熔出岩浆通道,我趁机掷出净蚀剑刺向祭坛。 就在剑刃触及复制体瞬间,老板娘突然挣脱锁链抱住剑身。 百华印绽放血光,净蚀剑竟被暂时污染成暗紫色! “游戏结束。“复制体抬手招来岩浆巨浪,“让你们见识真正的...“ 他的狂言被直升机轰鸣打断。 奉吉操纵着改装轮椅从天而降,轮椅扶手上架着两挺朱砂加特林:“听说这里有架打?“ 尚德边躲岩浆边喊:“你不是在住院吗?“ “护士姐姐说再不出院,就要和我约会。“奉吉撒出漫天符咒,轮椅喷出七彩尾焰,“比起恋爱,我选择打怪兽!“ 白兰趁机救下老板娘,用温泉蛋液冲洗她被污染的眼睛。 当蛋黄触及百华印时,整座祭坛突然下沉,露出刻满龙族文字的青铜门——正是父亲影像中提到的“烛阴本体封印处“。 复制体暴怒地操控岩浆淹没过来,太植的龙臂突然插入地面。 富士山发出痛苦轰鸣,八百道龙形岩浆破土而出,这是守墓龙血脉与火山龙脉产生的共鸣效应! 当烟尘散尽时,青铜门前只剩烧焦的菊花法袍。 老板娘恢复神智,她颤抖着取下苦无发簪:“这是开启...封印的钥匙...快...“ 奉吉突然转动轮椅:“先撤!山体要...“ 第二次爆发来得比预期更猛。 我们拽着老板娘跳进岩浆通道,在六千度高温中垂直坠落。 当看到通道尽头那具被九条锁链缠绕的烛阴骸骨时,净蚀剑突然发出前所未有的悲鸣——剑身浮现出母亲的脸庞! 岩浆在距离骸骨三米处诡异地静止,凝结成血色水晶簇。 太植的龙臂不受控地刺入水晶,我们突然被拽入记忆幻境——1998年中元节,暴雨中的东北农村。 父亲抱着襁褓中的我冲进地窖,身后追击者竟是年轻时的周玄正与老板娘! 她手中的苦无发簪滴着龙血,而周玄正怀里抱着的...是另一个婴儿! “双生子。“白兰突然开口,她脖颈浮现出与母亲相同的青鳞,“小龙你还有个胞弟,被周玄正用移魂术换给了烛阴!“ 幻境轰然破碎,现实中的骸骨爪间长命锁突然开裂。 锁芯飘出星砂组成婴儿虚影,竟与太植有七分相似! “原来如此。“老板娘突然割开手腕,将百华印按在骸骨眉心,“当年换走的不是孩子,而是命格!“ 尚德突然掏出二十个温泉蛋砸向骸骨:“说人话!“ 蛋液飞溅中浮现出惊人真相:太植才是真正的守墓龙血脉继承者,而小龙是被移植记忆的“容器“。 净蚀剑上的母亲影像开始扭曲,她温柔抚摸的婴儿后颈...赫然是太植的菊花烙印! “不可能!“我握剑的手剧烈颤抖,“那我的记忆...“ 骸骨突然发出父亲的声音:“保护太植才是你的使命。“它胸骨间浮出半块龙形玉佩,与太植胸口的残片完美契合。 奉吉的轮椅突然自动解体,零件组成八卦阵困住骸骨:“三分钟前我给自己算了一卦,这个逼必须由我来装!“他甩出朱砂弹在骸骨眼眶炸开,“愣着干嘛?跑啊!“ 我们拽着太植冲向青铜门,老板娘用苦无发簪划出传送阵。 当空间裂缝吞没众人的瞬间,骸骨发出惊天怒吼:“你们终将归来...“ 再睁眼时已回到民宿庭院,但这里的时间似乎停滞在尚德撞门的那一刻——另一个“我“正举着手机解释老板娘特征,貂皮大衣上的积雪还未落下。 “这是龙脉回溯!“老板娘割破所有手腕绘制血阵,“要修正时空必须...“ 太植突然用龙臂贯穿自己的胸膛,将融合的玉佩塞给我:“父亲给过你选择。“他染血的手指向停滞的尚德,“杀了他,时间线就能重置。“ 白兰的铁板夹突然架在我喉间:“选错了就让你变刺身。“她眼中却含着泪——这是二十年来第一次展露脆弱。 净蚀剑突然自行刺入地脉,阴阳鱼眼投射出两条时间线:A线中太植率众镇压烛阴成为英雄,B线里我作为普通人长大却导致世界毁灭。 “选C。“奉吉突然掏出怀表,“老子最讨厌二选一!“ 时空在怀表金光中崩塌重组。 当众人跌回现实时,发现身处汉江畔的初遇之地——没有血月,没有尸龙,只有母亲抱着双胞胎温柔浅笑。 尚德摸着完好无损的貂皮大衣:“这梦太真实了...“他突然指着对岸尖叫,“那是不是郑明喜在卖炒年糕?“ 真正的决战此刻才刚开始——在修正的时间线里,聂里教竟然转型成了连锁餐饮集团。 我们看着“烛阴料理“的招牌,突然意识到要面对的,是比邪术更可怕的资本力量... 第3章 你滴,死啦死啦滴!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いらっしゃいませ~“穿着菊花和服的郑明喜克隆体九十度鞠躬,腰间玉佩刻着玄门云纹。 尚德用貂皮大衣裹住半张脸,压低声音模仿鬼子腔:“你的,花姑娘的,通通的在哪里?“说着掏出本《抗日神剧经典台词集》,书页间夹着岳松涛的辟谷丹当书签。 白兰从回转寿司台后探出头,铁板夹上粘着半条扭动的触手:“尚德你又偷拿师父丹药!“ “这位大大的良民,“我憋着笑指向冷藏库,“刺身的,新鲜的?“太植的金色龙臂突然发出“哔哔“提示音,自动解锁了库门。 堆积如山的刺身包装上印着“玄门认证“,生产日期竟是师父闭关那日。 “夭寿啦!“奉吉的机械义肢踩碎瓷砖,金属关节闪着朱砂符文的光,“这帮孙子连玄门LOGO都敢伪造!“ 我假装腹痛冲进后厨,被扫地大妈的拖把拦住去路。 太植突然用日语低喝:“失礼ですが、私たちは保健所の検査官です。“(打扰了,我们是卫生局的检查员) “新人か?“(新来的吗)大妈混浊的眼睛突然清明,拖把杆“咔嗒“裂开露出妖刀。 尚德立刻掏出手机录像:“家人们谁懂啊!日本保洁都藏管制刀具!“ “おい!“(喂!)老板娘从天而降,苦无发簪与妖刀相击迸出火星,“三長老、添加物に龍の鱗が...“(三长老,添加剂里有龙鳞...) 刺耳的广播声打断对话:“55号订单!“三百个白袍厨师齐刷刷转头,后颈的菊花烙印泛着红光。 尚德抱着酱油桶踉跄冲进来:“太君!酱料的干活!“整桶特制百华酱泼向中央电脑。 “ギャー!“克隆体们在惨叫声中融化,空气里弥漫着芥末与邪气混合的呛味。 奉吉的义肢弹出勾爪锁住通风管:“这特么是酱料还是化尸水?“ 白兰架起铁板烧台,龙脉刺身在高温下扭曲成克苏鲁章鱼:“驱邪特惠套餐,买一送三!“她撒着金箔般的龙鳞粉,章鱼须在铁板上跳起社会摇。 郑明喜本体踏碎天妇罗油锅降临,阿玛尼西装纤尘不染:“商业间谍辛苦了。“他晃着手冲咖啡,锁骨处孵化的龙首吐着信子,“但连锁店最不怕...“ 所有分店监控突然投射墙面,十万食客正往拉面里倒菊花辣酱。 尚德突然扯开貂皮大衣,露出贴满符咒的腹肌:“你滴,死啦死啦滴!“甩出二十个温泉蛋,蛋黄在空中组成驱魔阵。 “这是...师父的松纹剑穗!“我盯着咖啡杯底缠绕的剑穗浑身发冷——那是岳松涛闭关前赠与的信物。 郑明喜冷笑侧身,西装内袋露出半卷《玄门禁术残篇》,正是三年前失窃的镇派典籍! “お前らの秘密は...“(你们的秘密)扫地大妈的妖刀刺穿酱桶,解咒雾中浮现出惊人画面:二十年前岳松涛与郑明喜在富士山签订契约,玄门祖师的画像在契约卷轴上若隐若现。 当我们在废墟爬出时,奉吉的义肢正扫描着焦黑账本:“师父的剑穗是追踪器!“尚德扒着冒烟的收银机哀嚎:“我的三十万优惠券啊!“突然从灰烬里拽出个青铜罗盘——指针直指玄门禁地。 老板娘擦拭妖刀轻笑:“真正的大餐在这呢。“刀尖指向罗盘方位,正是玄门藏经阁密室坐标。 白兰把铁板夹架在我脖子上:“密室探险带我一个!“太植的龙臂“哔“地弹出洛阳铲功能,尚德和奉吉已经开始用符纸折千纸鹤: “我赌密室里藏的是师父的私房钱!“奉吉的义肢弹出金属探测仪。 “八嘎!“老板娘的红晕从脖子漫到耳尖,“玄门重地要严肃!“ 太植默默掏出《玄门机关破解指南》塞给我,书页间夹着张泛黄的二次元贴纸——正是当年我偷偷贴在他法器上的初音未来。 青铜罗盘在尚德掌心疯狂打转,坤云剑在他腰间嗡鸣不止。 “这玩意儿绝对中邪了!“他对着剑柄哈气,“刚才还指厨房呢现在改指厕所了!“ 白兰一铁板夹削掉他袖口的泡面渣:“龙脉探测岂是儿戏?“蛇鳞腰包突然鼓起,弹出张泛黄地图,“按老爷留下的《东瀛龙脉志》,五合目有处昭和年间废弃的九菊实验室...“ “实验室?!“奉吉的义肢弹出全息投影,“我黑进国土交通省数据库了——“画面显示富士山内部中空结构,密密麻麻的红点正在向山顶汇聚。 太植的金鳞臂突然升温,在榻榻米上烙出火山剖面图:“人造龙脉要爆发了,必须找到核心控制器。“他腕部的初音贴纸泛起微光,竟与地图上的某个坐标重合。 “女忍姐姐的衣柜我来啦!“尚德拔出坤云剑就要冲出门,被白兰的蛇尾卷住脚踝甩回屋内。 九菊的无人机群正在民宿上空盘旋,机腹喷涂着“烛阴物流“的菊花徽章,坤云剑的雷纹感应到邪气自动出鞘,劈落三架无人机。 老板娘苦无划开暗门:“跟我来,有条密道直通山腹。“ 隧道墙壁刻满邪异符咒,尚德用坤云剑当探照灯,剑光照出墙角的《天刀鬼谷门飙车守则》——陶景洪的朱批“超速者死“四个字力透纸背。 “师父的墨宝!“尚德腿一软差点跪下,坤云剑顺势插进地缝撬开个金属箱。 箱内整整齐齐码着岳松涛亲批的《玄门禁术研究许可书》,日期正是二十年前! 白兰蛇瞳骤缩:“老爷绝不会允许这种研究!“她铁板夹劈开隔壁铁门,冷气中浮现出令人窒息的景象——三百具克隆体泡在培养舱里,每张脸都是我师父! 警报声刺破寂静,克隆体们齐齐睁眼。 尚德甩出九转雷击令牌布阵:“奉吉快找控制器!小龙掩护我!“坤云剑自动结出雷网,将扑来的克隆体电得焦黑。 “天刀七式·雷走龙蛇!“尚德挥剑劈开冷冻管,剑气却突然拐弯击碎通风口——陶景洪踏着青铜罗盘破空而至,天刀鬼谷门掌教的道袍猎猎作响:“逆徒!让你查龙脉竟查到九菊老巢?“ 第4章 北国之春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尚德瞬间缩成鹌鹑:“师父我知道错了!飙车那次真没超速!“ 坤云剑谄媚地绕陶景洪转圈,被他一个眼神钉回尚德手中。 “九菊窃取各派功法合成的伪龙脉,需用天刀七式第三招...“ 陶景洪突然顿住,因为太植的金鳞臂自动摆出了起手式! 初音贴纸在太植腕间发烫,竟将天刀七式转化为龙族武学。 火山突然剧烈震颤,岩浆倒灌而入。 尚德御使坤云剑载着众人腾空,剑身在高温中泛起赤纹:“师父抓紧!我要开狂暴模式了!“陶景洪黑着脸揪住他耳朵:“回山后《御剑安全条例》抄百遍!“ 核心控制室悬于岩浆湖上,郑明喜的本体正在启动最终程序。 尚德咬破指尖抹过坤云剑:“天刀奥义·雷龙天翔!“ 剑气化作青龙直扑伪龙脉核心,与太植的金鳞臂龙焰交汇成太极图。 爆炸气浪中,初音贴纸飘落显露出岳松涛的暗纹:“逆徒,干得不错“。 陶景洪拎着尚德后领踏上归途:“回去把《门派禁飞条例》背熟!“ 风雪停歇时,奉吉从废墟刨出个保险箱:“九菊的会员积分卡!能在全倭国剑道馆打五折...“ 白兰的铁板夹架在他脖子上:“先想想怎么跟老爷解释剑穗的事吧。“ 坤云剑乖乖插回尚德背后,剑柄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安全驾驶“挂坠——显然是陶景洪的手笔。 富士山脚的便利店玻璃蒙着水雾,尚德把脸贴在冷藏柜上:“这布丁咋卖?“ “八百円。“店员憋着笑回答。 “抢钱啊!“尚德掏出貂皮大衣里的《日汉词典》狂翻,“这个'税込'啥意思?“ 白兰一铁板夹拍在他后脑:“丢人现眼!“她转向太植,“你跟他解释。“ 太植的金鳞臂播放着《北国之春》旋律:“含税价,要开发票吗?“他流利的日语让店员眼睛发亮。 奉吉的改装诺基亚突然震动:“崔爷爷加密邮件——'民宿有诈,速找安全屋'“。 “早说别信九菊的温泉优惠券!“我拽着众人冲出便利店,身后传来店员的呼喊:“客人!你泡面没结账!“ 太植领着我们在居民区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一栋贴着“出租“的二层一户建前。 房东老太太盯着尚德的貂皮大衣:“你们是...马戏团的?“ “我们是龙国传统艺术团!“白兰的蛇尾在裤管里扭动,“来参加富士山民俗节。“ 当夜,尚德在榻榻米上打滚:“这破房月租三十万?我天刀鬼谷门后山都能买下了!“ “安静!“白兰用铁板夹煎着超市特价牛排,“二楼发现九菊的监视符咒,太植正在处理。“ 楼上传来太植的声音:“大丈夫です!“(没问题) 奉吉的义肢扫描着符咒:“好家伙!这符咒带WIFI功能,九菊玩起高科技了?“ 次日清晨,超市特卖场。 尚德推着购物车横冲直撞:“所有的啤酒都是我的!“ “这是老夫的!“白发老头突然使出擒拿手。 “天刀奥义·购物车漂移!“尚德坤云剑出鞘挑飞一罐啤酒,被白兰一尾巴卷住腰:“丢人丢到国外!“ 太植默默往推车里放泡菜:“家乡味,需要。“ 他的金鳞臂突然报警,货架上的矿泉水渗出黑血——正是聂里教的血咒! “全员疏散!“我甩出乾坤圈罩住污染区,奉吉的诺基亚疯狂闪烁:“检测到灵力暴走!“ 超市广播突然切换成郑明喜的声音:“小龙道长,这份超市大礼包可还喜欢?“ 冷冻柜轰然炸开,数百只尸鬼挥舞着打折标签扑来。 尚德坤云剑劈碎促销广告牌:“买一送一是吧?吃你尚爷爷一剑!“ 白兰的铁板夹烤焦尸鬼头颅:“七分熟,谁要?“ 当我们拎着战利品回到安全屋时,太植已布好结界。 奉吉从购物袋翻出个玩偶:“这招财猫眼睛会转!“ “那是九菊的监视式神!“白兰的蛇尾将其拍进微波炉,“今晚加菜——烤猫妖。“ 深夜,尚德裹着貂皮大衣守夜:“早知道跟师父申请出差补助...“突然盯着监控屏鬼叫:“快看!隔壁太太在晾法器!“ 画面里,邻居阳台飘着件写满符咒的连衣裙。 太植眯起眼睛:“那是普通和服花纹。“ 次日町内会通告栏贴出警告:“近期有可疑外籍团伙流窜,目击特征:爱穿貂皮、携带危险厨具...“ “说的是我们吧?“奉吉嚼着仙贝,“要不去染个发?“ 白兰把铁板夹擦得锃亮:“今晚端了九菊的超市据点。“她突然皱眉,“尚德呢?“ 二楼传来哀嚎:“这破被炉漏电!老子的貂皮啊——“ 当我们冲进房间时,尚德顶着爆炸头冒烟:“倭国电器欺负外国人!“太植的金鳞臂闪过数据流:“电压转换器,需要。“ 夜幕降临,超市屋顶的菊花标志泛起血光。 我握紧净蚀剑:“这次要连郑明喜的购物卡一起毁了!“ 尚德坤云剑劈开安全门:“天刀鬼谷门代购服务——送你去阴间打折!“ 太植举着町内会通知单推开一户建的门:“浴场割引券,今晚最后期限。“ 尚德从被炉里探出爆炸头:“啥意思?“ “澡堂打折券,“白兰抢过纸条,“正好洗洗你这身貂皮味。“ 居民区钱汤门口,奉吉盯着混浴标识咽口水:“这...这合法吗?“ “土包子!“我拽着他领子指正,“男女分浴,牌子写的是家族风吕!“ 更衣室里,尚德死拽着貂皮大衣:“这可是天刀鬼谷门战袍!“ “战你个头!“白兰的铁板夹抵住他喉结,“三秒内脱了,不然烤成貂肉串!“ 雾气缭绕的浴池中,太植的金鳞臂泛起微光。“你的手在发光!“隔壁老头惊呼。 “最新款防水表。“我甩出张驱邪符贴在池边,“龙国养生秘术。“ “可是他在用鳞片搓背...“老头颤巍巍指去,太植淡定道:“高丽传统角质护理。“ 第5章 奉吉的义肢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尚德突然扑腾着沉底:“救...咕噜...老子不会游泳!“ “泡澡池才1米深!“白兰蛇尾一卷把他拎出水面,溅起的水花冲掉了假发区大爷的头套。 休息区自动贩卖机前,奉吉盯着奶瓶状饮料:“这'钙奶'喝了能长修为?“ 太植默默投币买了罐装咖啡:“能量补充,需要。“ 下一秒奉吉喷出褐色液体:“这特么是中药吧!“ 归途经过百元店,尚德抄起拖把当剑舞:“看!天刀奥义·除尘式!“ “客人请勿拆封...“店员刚开口,我掏出都功印盖在收银台:“龙国清洁协会特供。“ 当晚,奉吉在客厅改装按摩椅:“只要检测到邪气...“ “轰隆!“尚德被弹射到天花板:“姓奉的!老子不是人体实验品!“ 二楼突然传来太植的惊叫。我们冲上去时,他正对着全自动马桶手舞足蹈:“洗浄機能、暴走!“ 水柱在浴室横冲直撞,尚德举起貂皮大衣当盾牌:“三十万买的防水貂!“ 次日町内会公告更新:“警惕可疑外籍团伙新特征——携带奇异印章、在澡堂练习闭气功...“ 白兰揉着太阳穴把公告撕碎:“今天集体装盆栽!“ 傍晚的超市熟食区,太植认真对比两份便当:“半額シール、重要。“ “让开!“主妇军团汹涌而来。 尚德坤云剑出鞘挑起便当盒:“天刀奥义·凌空取物!“ “那是我的!“欧巴桑的购物车撞飞奉吉的诺基亚,他惨叫着扑向排水沟:“我的贪吃蛇存档!“ 收银台前,店员盯着我们堆成山的泡面:“客人需要营养均衡...“ 我拍出驱邪符:“这是龙国秘制调料。“突然警铃大作——太植怀里的招财猫式神突然炸毛:“喵“ 我们抱着购物袋夺门而出,身后响起郑明喜的广播笑声:“小龙道长,特价鸡蛋还要吗?“ 尚德边跑边吼:“要你大爷!这促销陷阱太深了!“ 回到一户建,奉吉用泡面桶摆出防御阵:“我发誓闻到了章鱼烧味的杀气...“ 太植默默给金鳞臂套上洗碗手套:“灵力遮蔽,必要。“ 白兰一铁板夹拍灭吊灯:“全员禁足三天!“ 黑暗中响起塑料袋声——尚德在偷吃仙贝。 月色透过窗帘洒在榻榻米上,隔壁太太突然敲响院门:“客人,你们晾在阳台的鳞片毛巾收一收...“太植的金鳞臂在晾衣架上泛着幽幽蓝光。 尚德从饕餮囊里掏出燕京啤酒时,铝罐上的水珠在榻榻米上洇出龙形暗纹。 “好几天没好好喝了,来!来!来!今晚不醉不归!这可是用天刀鬼谷门冰符镇过的!“他得意地弹开拉环,泡沫喷了奉吉一脸。 “卧槽!你个傻X“奉吉的义肢弹出纸巾擦脸,“老子的视觉传感器进水了!“ 太植默默用金鳞臂加热烤鸭,鳞片缝隙里滋啦冒油:“我也是吃过烤串的人。“ 三瓶下肚,太植的金鳞臂开始流转七彩流光。 “你们看!“他猛地掀开衣袖,“这玩意...嗝...能硬抗你师父的太乙玄门剑!“ “滚一边去!“我甩出根鸭腿骨钉入天花板,“我师父站着让你打都破不了防!“ 太植突然幻化成三道残影,居酒屋灯笼在虚空中接连炸裂。 我踏着八步赶蝉闪过,顺手扯下奉吉的义肢当双节棍:“借你假腿一用!“ “我日你大爷!“奉吉单腿蹦跳着怒吼,“你特么也不拿我当人啊!“ “叮!“义肢砸在太植金鳞臂上迸出火星,震得空调外机轰然坠落。 尚德抱着烤鸭跳上冰箱:“开盘啦!买定离手!小龙赔率1:3!“ 太植的幻舞在虚空划出太极轨迹,金鳞臂突刺时带起龙吟。 我翻身跃上吊灯,十三根毫针从乾坤袋激射而出,却在触到鳞片瞬间熔成铁水。 “就这?“太植从虚空踏出,指尖转着半截毫针。 我猛地掀翻餐桌,沸腾的铜锅泼向他面门:“尝尝龙国火锅奥义!“ “老子的肥牛!“尚德痛心疾首。 白兰突然甩出铁板夹卡住两人脖颈:“要打出去打!“ 她蛇尾卷起十箱啤酒垒成擂台,“谁先掉下啤酒箱算输!“ 太植金鳞臂暴涨三寸,幻舞残影竟在月光下凝成实体。 我踩碎三个酒箱腾空,八步赶蝉在虚空踏出北斗阵图。 当他的龙爪离我咽喉半寸时,我忽然掏出乾坤袋里的山楂糖葫芦:“看暗器!“ “噗!“山楂球卡进太植鼻孔,他踉跄后退撞碎七层酒箱。 尚德突然掏出索尼DV:“家人们!这就是龙国的山楂糖葫芦!高丽国跟倭国可没有哦!“ 奉吉单腿蹦上擂台:“你们特么...“话没说完被酒液滑倒, 义肢甩出精准砸中太植后脑。 两人滚作一团时,我趁机将十三根银针插满太植的足三里穴。 “停!“白兰的铁板夹燃起青焰,“再打下去邻居要报警了!“ 众人喘息着躺成一片时,太植突然举起金鳞臂:“这针...拔不下来了...“ 月光下,他整条胳膊扎满银针,活像修真版刺猬。 尚德醉醺醺举起酒瓶:“恭贺小龙练成...嗝...十三鬼穴之醉针式!“ 随即“哐“地砸下空酒瓶,貂皮大衣上沾满烤鸭酱:“啥也别说了!是爷们就拼酒量!谁先钻桌底谁叫爸爸!“ “我特么管你们谁当爹!“奉吉“咔嚓“卸下义肢当惊堂木拍桌,“再拿老子假腿当双节棍,信不信我把你们胳膊拧下来装陀螺!“他的义肢指尖“滋啦“弹出电火花,把榻榻米烧出个焦黑的“惨“字。 太植突然用金鳞臂卷走半只烤鸭,鳞片“咔嗒“作响地拼出汉字:“赔得快...辣子鸡...“酒气混着花椒味喷了尚德一脸。 “卧槽!高丽刺客想吃龙国川菜?“尚德醉眼瞪得像铜铃,“这特么是老子总带他去的功劳!“ 说完,从饕餮囊拽出套投影设备,墙面上顿时播放起《舌尖上的龙国》,油泼辣子的“滋啦“声在屋内立体环绕。 第6章 醉针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当然是给我很大的压力,因为我舍不得梅姐姐你呀,如果你忽然离开我的世界,我还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了!”盘宇鸿郁闷的对着梅雪莲道。 谢知说:“他们政权是政教合一,天皇有时有实权、有时没实权,万世一系。”谢知没跟这些华夏至上的古人解释,日本古代也算强国,就是没有中国强,可中国那是世界第一。 “姑妈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总不给我好脸色看,甚至当众训我,气死人了。”王巧珍厌恶织布,再次装病,躺在榻上生闷气。 我蹙了蹙眉,自动屏蔽掉了耳边的呼唤,紧揪住梦乡的尾巴,试图顺势再钻进去。 “说”看着惊魂不定的几人,卿鸿微微的皱眉,那暴虐的气息随着她的话语,不住的流出,天地万物一下都被席卷到了风暴之中。 “我……其实不是唐唐。”唐唐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会疯了,白墨紫的眼神,白墨紫的质问,他的一切,都只让她惧怕。 所以面对这样的事情,印尼猴子暴动了,本来他们就对华裔很不爽,因为华裔处处比他们厉害,自卑心作祟的他们才会不断的暴动,争对华裔做出了一系列的恐怖袭击,但那时有政府撑腰,他们才会这么无所顾忌。 听的卿鸿这般字字珠玑的解释,众人不由得微微的点着头,赞同着她的话语,看向她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敬意。 这几日,他一直都在食用五石粉,可以让他坚持着不睡过去,可以更清醒的面对唐唐。 而哈金斯也并没有让父亲失望”他在战场上的捍勇使他得到了1铁翼,的称号,在三十岁之前便依靠自己的武勋搏得了伯爵的爵位,成为了旧都区域仅次于布鲁涅帝摩斯侯爵的存在。 “哥哥,怎么办,绿蒂有些怕。”她喃喃自语着,双手紧紧的握紧了一起。在这样又是紧张又是害怕的情绪下,慢慢 ,她已经睡着了。 他迅速的变脸,让秦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这家伙就是那样的猥琐。 他却不知道蒲阳刚才就决定不会留下这么一个阴狠的敌人,并不是去而复返,刚才就是神念感应到了赵继光在里面后院窥视,所以故意说什么给他时间筹集黑晶而离开,就是要看看他会怎么跟赵继光商量。 没几日,陈香和傅君婥便回到了江淮军之前所占据的丹阳城。丹阳城乃是沟通南北运河的一个关键节点,这里被截断了,那隋军对南方的控制便进一步被降低到了极点。 胡大明同志的每一个动作,都好似能带动风云。奇怪的手势再现,并且伴随着相应的步法,这时他的动作变得更加和谐,一招一式行云流水。 安美露也是急了,她拉住了自己父亲的手,但是,安父却是收回自己的手,他现在做这个决定,已经很难了,要知道,他是在用安氏所有的一切,他一辈子的心血在赌,在救她。 这样的情形一直过了好久,直到罗宾现莉欧娜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才终于忍不住打断了莉欧娜的学术讲座。 房间里的空气一点都不比外面差,甚至还更清新一些,在客厅之中,有着云团一样的沙发,凭空悬浮在半空中,在电视机墙所在的位置上,漂浮着一团七彩的彩虹,显得十分精致而又典雅。 而下方的师妃萱也自然明白,要是其他之事,她师妃萱愿意承认技不如人,但比美貌,她师妃萱真的不愿意承认她会输于任何人。 这场测试的结果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就是他没有通过,凭借他身上灵体体质,我们一定还会有接触。 朱寒姝与李玉恒还有苏起发三人面面相觑,一句话也没说,而苏起发又从怀里的纳宝囊中摸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根据主人的提升,我们挑选了出了一百万尸体……”红莲恭敬的汇报道。 “那天多谢你了,我会报答你的。”为什么他的面容那么熟悉,总给我一种我们是旧相识的感觉。 接着,我把发现罗刹印可以吸收伥鬼一事如实告诉胖子,才想起来问他刚才那套刀法是跟谁学的,难道就是他曾经吹的什么家传七十二绝技? 三个除了颜色其他都一样的牙刷放在一个橙色的塑料杯里,就像一家三口一样。 正是如此,三仙高他一个境界,却尴尬的不能控制住他一套秒杀。 有叶山岩这个起身经历者在,刘金风也知道,钢铁龙门不是他想象当中的那么美好。 那显眼的光芒,虽然不只阻挡在场所有人的视线,但却导致天空出现两轮太阳。 “诛仙阵图,出,诛仙四剑起,诛仙剑阵成。”刘皓一咬牙拿出自己目前最强的一招,随着诛仙阵图和诛仙四剑布置成功那一股惊天地泣鬼神,诛天灭道,杀伐万物的煞气,毁灭气息直冲云霄,让天道都震动,让大道都色变。 铁胆这时候也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回事,另外一只手连忙的去掏裤兜中的手枪,林西凡见此,顿时打开后车门,一脚踹出,车门就重重的撞在了铁胆的身上,这一下的撞击之力之大,顿时就让铁胆软到在地上。 第7章 东北烧烤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尚德刚要欢呼,就被陈年老灰呛出眼泪:“咳咳...女忍姐姐的衣柜...怎么全是腌萝卜!“ 白兰蛇尾卷起个陶瓮,封口符咒突然自燃:“是聂里教的式神寄存处!“二十只松茸人偶蹦出来跳阿波舞,被奉吉的义肢一发电击烤成菌菇串。 “最新款驱邪烤串,“我撒上七味粉,“买三送一。“ 隔壁建筑工地突然传来钢架倒塌声,尘雾中浮现出郑明喜的虚影。 他西装革履地端着咖啡杯:“各位在我司旧址玩得开心吗?产权费每小时三十万...“ 尚德坤云剑劈碎虚影,剑气却误触自动贩卖机。 罐装咖啡暴雨般砸落,太植用龙臂当盾牌,金属碰撞声惊飞了电线上的乌鸦。 “赔钱!“工地保安举着账单冲来,我甩出张幻象符变成万元大钞。 纸币在风中化作纸鹤,载着保安飞向富士山方向。 深夜的安全屋里,奉吉拆解着松茸人偶:“内置微型发信器,能接收吉本新喜剧的广播信号。“收音机突然传出老板娘的声音:“明日十时,河口湖...“ 尚德猛地喷出口泡面:“这不是《富士晚报》的整人节目预告吗!“他甩出坤云剑钉住墙上的日历,剑尖正指中元节。 太植的金鳞臂突然投影出富士山地形图,某个红点正在河口湖码头闪烁。 白兰嗅了嗅空气:“有烤鱿鱼的味道,西南风三点钟方向!“ 我们循着香味找到夜市摊位,却见老板娘穿着浴衣在烤架前翻动鱿鱼:“追加订单要等三十分钟哦~“她手腕的百华印在火光中流转,烤酱瓶上的生产日期正是二十年前岳松涛封印烛阴之日。 “来二十串!“尚德掏出貂皮大衣里的符咒当钞票,被白兰一尾巴卷走:“用真钱!你想被挂上'阴阳师吃霸王餐'的头条吗?“ 老板娘笑着递来柠檬汁,杯底的冰块里冻着半截苦无。 太植的金鳞臂突然加热杯壁,冰刃破杯而出钉在身后的电线杆上——正中某个正在偷拍的白袍教徒眉心。 夜市突然陷入黑暗,章鱼烧摊的煤气罐接连爆炸。 我们在火光中狂奔,尚德抱着鱿鱼串边跑边啃:“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河口湖面升起浓雾,老板娘的木屐声从雾中传来。 她踏水而行,发间苦无映着月光:“这份外送订单,签收人是——“湖底突然浮出青铜棺,棺盖上的电子屏显示着三十万日元到账通知。 傍晚,安全屋后院的木廊下,炭火映着富士山的残雪。 尚德蹲在烤炉前,貂皮大衣下摆险些扫到炭堆:“这破炉子怎么半天不冒火?要我说就该......“ “嘘——“白兰轻轻按住他肩膀,鬓角的碎发被夜风拂起,“慢慢来呀。“她手指翻飞间,铁板夹如同蝴蝶穿梭,秋刀鱼表皮瞬间泛起金黄,“太植,帮姐姐把味淋递过来?“ 太植的金鳞臂悬在烤网上方十公分,正用鳞片边缘给鸡翅划花刀。 手法娴熟得像是给法器刻符咒,肉汁滴在炭火上激起一阵青烟。 奉吉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义肢悄悄弹出红外扫描:“表皮温度200度了。“说完立即闭嘴,假装专心摆弄手里的香菇串——上次多嘴说烤肉致癌数据,被尚德用烤红薯塞了嘴。 我翻动着滋滋作响的牛舌:“你当初突然消失半个月,就是跑去学这个?“ 太植的金鳞臂忽然亮起保温模式,把烤好的牛小排拢到铁盘边缘,“包吃,鱿鱼须管饱。“他指尖残留的辣椒粉在月光下像细碎的金砂。 尚德突然用貂皮大衣猛扇炭火:“看我的东北式助燃......“火星子轰地窜起,把檐下垂的晴天娃娃燎成了爆炸头。 “哎呀呀。“白兰蛇尾卷来冰镇啤酒浇灭火星,水雾里映着她无奈的笑,“小尚的貂毛都烤卷了。“说着用铁板夹给他理了理衣领,那貂皮竟真服帖了几分。 奉吉的义肢突然播放起《当年情》主题曲,太植跟着旋律给烤串撒盐,颗粒在半空划出北斗七星的轨迹。 尚德趁机把烤糊的土豆片塞进我盘子:“尝尝这个,正宗鹤岗风味!“ “你管焦炭叫风味?“我盯着黑乎乎的切片,突然发现焦痕组成了迷你八卦阵。 白兰抿嘴轻笑,蛇尾卷来她特制的梅子酱:“配上这个试试?“酱料淋下的瞬间,焦黑处竟绽开樱花纹路,看得奉吉的义肢摄像头疯狂对焦。 “这是......“尚德刚凑近要看,烤炉突然窜起青紫色火苗——太植的金鳞臂不慎触发除妖模式,把整个烤架净化得纤尘不染。 众人盯着锃光瓦亮的无菌烤炉陷入沉默,檐角监视符咒幻化的乌鸦笑到栽进院子。 夜色渐深时,不知谁先哼起东北小调,混着富士山的风雪,酿成了烤架上一串半生不熟的乡愁。 尚德戳着无菌烤炉抱怨:“这还烤个毛!都能当手术台了!“貂毛领子上粘着片焦黑的紫苏叶,随他动作晃得像面投降旗。 白兰蛇尾卷来几块火山石垫在炉上:“试试古法岩烧?“她手腕轻抖,铁板夹将和牛片铺成八卦阵,“太植,帮忙控个文火?“ 太植的金鳞臂泛起橙红微光,悬在岩石上方仿佛微型落日。 肉片边缘刚卷起,奉吉的义肢突然“咔“地弹出温度计:“现在67度,建议每面烤......“ “闭嘴吃你的!“尚德把烤棉花糖怼进他嘴里,糖丝粘住机械关节发出滋滋声。 白兰趁机往他义肢接口淋了圈烧酒,蓝火苗忽地窜成祝融舞。 我翻着半生不熟的香菇:“你们记不记得,上回在春城......“ “停!禁止回忆杀!“尚德用坤云剑串起三颗青椒舞得虎虎生风,“现在重点是——“剑尖火星溅到太植的保温杯,泡了二十年高丽参的漆黑液体泼上烤岩,瞬间腾起蘑菇云状的香气。 白兰蛇尾快成残影,卷着酱油瓶画辟邪符:“这味道够超度三个邪神了!“烟雾中浮现出郑明喜痛苦捂鼻的虚影,被太植用鱿鱼须精准甩脸击散。 第8章 徐福航海图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奉吉的义肢突然播放《烤肉进行曲》,机械手指打着拍子戳穿鸡软骨。 太植默默调整金鳞臂频率,烤肉的滋滋声竟合上了《二泉映月》的调子。 “停!老子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尚德猛灌口啤酒,“整点欢快的!“他掏出雷符往烤炉底一贴,电流声中肉串集体跳起踢踏舞。 白兰的铁板夹凌空夹住飞溅的肉块,摆盘成富士山形状:“小尚的雷符总算用对地方了。“她撒上的七味粉在月光下幻化成迷你神舆,载着烤葱段滑进我碗里。 檐下符咒突然变成老式放映机,投出我们上次在春城的画面。 太植的金鳞臂“叮“地弹出全息修正:“消费记录:二十串腰子,三箱啤酒,赊账。“ “卧槽你记得比坤云剑还清楚!“尚德的貂毛炸成蒲公英,“老板娘后来拿扫把追了我三条街......“ 夜雾漫过烤炉时,不知谁的手机响起《昭和枯草哀歌》。 我们盯着烤架上最后那串年糕,看它渐渐胀成圆月,表皮裂痕中淌出的红豆馅,在雪地上汇成赤富士的倒影。 烤架上最后一滴油脂坠入炭火时,尚德突然甩着貂皮大衣蹦起来:“老子想起来了!徐福墓里肯定有能镇压龙脉的宝贝!“他油腻腻的手指戳向我的罗盘,“以你师父的能力,让你找个墓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太植的金鳞臂“咔嗒“弹出全息地图,韩语导航声在寂静的雪夜格外清晰:“경고:해당지역은 2005년에가짜무덤으로판명됨(警告:该区域2005年已被证实为假墓)。“ “你懂个屁!“尚德一脚踩在《东瀛风水考》上,“当年徐福东渡带了三千斤朱砂,埋地里都能改地脉!“他貂毛上粘着的烤鱼鳞片随着动作簌簌掉落,在月光下拼成个歪歪扭扭的八卦阵。 奉吉的诺基亚突然震动,200万像素屏幕亮起堪舆局回函:【批准行动编号2008-114,出土文物需上交国家。】他扶了扶缠着胶布的眼镜:“吴叔发了七十二封加密邮件,说高丽文物厅要派监督员...“ “监督员个der!“尚德扯开貂皮大衣露出贴满符咒的肚皮,“老子这是跨国联合考古!“他忽然压低声音,“找到《徐福航海图》能换三顿全聚德烤鸭——内部消息!“ 我捏诀催动罗盘,磁针在巽位疯狂颤动。 五枚沾染烤酱的五铢钱落地成卦,坎水离火交冲的卦象直指纪伊山脉:“寅时三刻,龙抬头方位。“ 白兰的铁板夹突然架住我脖子:“先把洗碗符画了!“她蛇尾卷着堆积如山的餐盘,“考古?我看是搞卫生吧!“ 三日后·纪伊山脉腹地 参天古木在头顶织成绿网,尚德的貂皮大衣已经变成拖把:“这特么是找墓还是荒野求生?“他拔出坤云剑砍断藤蔓,剑气惊起群鸦,露出岩壁上褪色的喷漆字迹【九菊文旅开发株式会社·1998】。 “龙脉断头处。“我按住震颤的罗盘,山涧在此处诡异地九十度转折,“《撼龙经》有云...“ 太植的金鳞臂突然变形成探地锤,韩语警报响彻山谷:“경고:인공지반강화장치발견(警告:发现人工地基加固装置)。“锤头砸开苔藓,露出混凝土浇筑的“古墓保护层“。 “淦!小日子给徐福墓装地暖?“尚德掏出小灵通就要拍照,被奉吉的义肢按停:“闪光灯会触发九菊的...“ 整座山体突然震颤,二十台伪造成石灯笼的自动售货机弹出,播放着《一休哥》主题曲兜售“徐福开运护身符“。 白兰的铁板夹凌空劈碎两台,零件里掉出聂里教的血咒符。 “巽宫生门,开!“我甩出五帝钱击中山壁机关,伪装成天然岩洞的电动卷帘门轰然升起。 LED灯牌闪烁着【徐福文化体验馆·团体票八折】,验票闸机上还粘着二十年前的门票存根。 太植扫描门票二维码,韩语翻译道:“1998년 10월,악마봉봉인의식(1998年10月,岳松涛封印仪式)。“ “师父来过!“我攥紧剑穗冲进墓道,壁画上的徐福正用智能手机给秦始皇发定位。 尚德刚摸向青铜鼎,鼎盖突然弹开,喷出的不是毒气而是温泉蛋——蛋黄组成九菊商标。 奉吉的义肢插入控制台,破译出全息日记:“2003年改建记录...第四展厅增设女仆咖啡区...“他忽然僵住,“检测到龙脉异常波动!“ 金鳞臂的探照灯照亮墓室深处,本该放置棺椁的位置摆着台老式放映机。 胶片转动间,映出师父年轻时的身影——他正把《徐福航海图》塞进九菊派准备的赝品棺椁,墙角的郑明喜在阴影里冷笑。 “这特么是套娃墓!“尚德一脚踢飞女仆手办,“真货早被师父转移了!“ 警报声骤然响起,五百只机械式神从天花板坠落。 白兰翻身跃起,铁板夹与蛇尾配合成绞肉机:“章鱼小丸子要几分熟?“ “别恋战!“我甩出乾坤圈套住众人,“坎水位有生路!“ 在九菊派自动播放的《友谊地久天长》BGM中,我们撞破消防通道冲进山涧。 奉吉的诺基亚收到最后一条勘测局通知:【经鉴定,你发现的徐福墓系九菊派造假,奖励20元话费充值卡。】 尚德瘫在溪边拧着貂皮大衣,突然摸到内衬夹层的油纸包——师父当年留下的真正线索,正被二十年积累的火锅油渍浸染成谜。 尚德抖开油纸包的瞬间,貂皮大衣甩出的水珠在阳光下凝成一行卦象——「坎上巽下,井卦」。 白兰的铁板夹精准夹住即将飘走的油纸,焦黑的鱿鱼须黏在上面拼出经纬度坐标。 “北纬34度15分!“奉吉的义肢弹出老式电子地图,“这不是琵琶湖中心的鸟居礁吗?“ 太植的金鳞臂突然播放起天气预报:“台风银魂即将登陆,风速25米每秒——“话音未落,尚德已经用坤云剑削出艘木筏:“老子在松花江练的漂流绝技终于派上用场了!“ 第9章 青囊经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三小时后,暴雨中的琵琶湖巨浪滔天。 我们趴在倒扣的木筏下,尚德的貂皮大衣成了临时风帆。 白兰用铁板夹煎着翻白眼的湖鱼:“最新款避水符,焦了就不灵了啊!“ “巽位三十丈,潜龙入海!“我咬破指尖在木筏刻下避水咒,湖水突然陷出旋涡。 太植的金鳞臂亮起导航光柱,照出湖底青铜浇筑的八卦阵图——每个卦象位置都嵌着台自动售货机。 “九菊派要点脸吧!“尚德踹开一台售卖“徐福金丹“的机器,罐子里滚出的麦丽素沾满他的貂毛。 奉吉的义肢插入控制台,破译出霓虹闪烁的警告:【真墓在富士山熔岩层,本处为2005年限定主题乐园】。 暴雨中忽然传来螺旋桨轰鸣,吴叔吊着登山绳从天而降,道袍下露出印着「南山皇龙寺」的韩版束脚裤:“立刻停止!高丽文物厅要告你们破坏日韩友好...“ 他话音被惊雷劈碎,我们脚下的青铜地板突然塌陷。 在九菊派循环播放的《樱花祭》背景乐中,我们跌入真正的地宫——二十盏鲛人灯自动燃起,照亮墙壁上师父年轻时的笔迹:【1988年七月初七,岳松涛封邪于此】。 白兰的铁板夹突然指向穹顶星图:“紫薇偏移,天煞入宫——这根本不是墓,是镇压邪龙的锁龙井!“ 太植的金鳞臂扫描井壁,韩语警报与汉语交杂:“경고:응룡봉인해제 70%(警告:应龙封印解除70%)“。 井底传来锁链断裂声,郑明喜的投影从水雾中浮现:“多谢诸位帮忙破除最后一道...“ “谢你大爷!“尚德甩出貂皮大衣罩住投影仪,坤云剑刺入井壁机关。 整座地宫开始倾斜,我们顺着青铜滑梯坠入温泉涌动的溶洞——五百尊秦俑手持扫码枪,组成移动支付方阵。 “支付宝到账——!“机械秦腔中,我怀里的半块龙纹佩突然发烫。 白兰蛇尾卷起溶洞顶部的钟乳石砸向主控台,飞溅的灵石碎片在空中有序排列,竟是师父用剑刻的《镇龙歌诀》。 奉吉的诺基亚突然响起《男儿当自强》彩铃,吴叔发来终极警告:“立刻撤离!富士山监测到灵压异常...“话音被岩浆喷发声淹没,我们脚下的岩石裂开,露出熔岩中沉浮的青铜巨棺。 尚德的金枪鱼刺身还在棺盖上冒着热气,太植的初音贴纸突然发出岳松涛的声音:“逆徒,用乾坤圈开棺!“ 当封印千年的应龙骸骨冲天而起时,我总算明白徐福当年东渡的真正目的——那龙角上扣着的,分明是郑明喜现在戴着的菊花金冠。 我脚踏八步赶蝉,在沸腾的岩浆柱上凌空画符。 乾坤袋里飞出五帝钱,叮叮当当嵌进青铜棺的二十八星宿方位。 “巽风离火,坎水兑金——“我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岩浆突然凝成赤色锁链,“给老子锁!“ 应龙骸骨的金冠迸射紫光,郑明喜的虚影从龙角钻出:“用我的菊花金冠镇压龙脉?岳松涛没教过你什么叫资本反噬吗?“骸骨突然甩尾,整座富士山的自动售货机同时炸开,漫天优惠券化作符咒暴雨。 尚德把貂皮大衣舞成风车:“薅资本主义羊毛!“大衣上的雷符自动吸附优惠券,转眼拼成张巨型驱邪网。 他腰间的朱砂葫芦突然播放电子音:【支付宝到账13800功德值】。 “要死啊!“白兰的铁板夹精准夹碎三架无人机,“这时候还搞移动支付!“她蛇尾卷起熔岩凝成烤盘,把九菊派的机械式神煎得滋滋作响。 太植的龙臂突然变形成罗盘:“乾位三丈,有生门!“他胸前的初音未来贴纸泛起蓝光,竟将《青囊经》翻译成二次元歌谣。 我们跟着电音节奏踏起禹步,岩浆里浮出块刻着“施工重地“的混凝土碑。 “这是...师父的字迹!“我摸到碑文暗藏的云篆,1988年的封印阵在脚下亮起。 郑明喜突然掏出POS机:“违约金三百万,现结还是分期?“ 奉吉的义肢弹出二维码:“刷我的!“付款成功的瞬间,整座富士山的自动扶梯倒转,将我们送进火山口。 二十台挖掘机正在熔岩层作业,驾驶舱里坐着的赫然是啃着炸鸡的周玄正克隆体! “巽宫生风,寅时破土!“我甩出斩邪雄剑钉住日晷影子,剑柄上的都功印突然投射全息地图。 太植的龙臂扫描出地脉裂缝:“离火冲煞,需用癸水镇之——那边有台自动贩卖机!“ 尚德坤云剑劈开机器,漫天瓶装水组成八卦阵。 他刚摆出帅气收剑姿势,貂毛突然被硬币口吸住:“卧槽!这机器要老子赔钱!“ 白兰的铁板夹突然变形成洛阳铲:“都让开!“她蛇尾卷着铲柄猛插地脉,飞溅的岩浆在空中凝成八个大字——「扫码关注解锁封印」。 我忍无可忍祭出乾坤圈,十三枚铜钱化作金光没入虚空。 地底传来龙脉哀鸣,五百年前徐福埋下的锁龙钉破土而出,钉头上赫然印着九菊派的菊花商标。 “看好了!“我咬破指尖在虚空画出血色《撼龙经》,“这才是玄门正宗的——“ 整座火山突然响起《最炫民族风》,郑明喜站在岩浆喷泉上打碟:“龙脉DJ在线打榜,礼物刷起来!“他身后的应龙骸骨跟着节奏摇摆,金冠射出镭射光把封印阵改造成夜店灯球。 太植的龙臂突然死机,初音未来开始跳宅舞。 白兰抄起铁板夹当应援棒:“打不过就加入!“她蛇尾缠着尚德跳起抖肩舞,貂毛在热浪中炸成蒲公英。 我气得捏碎罗盘,磁针突然组成微型二十八宿。 脚踏天罡步避开激光,斩邪雄剑在DJ台上刻下镇龙符。 当剑尖触及金冠瞬间,无数消费账单从虚空涌出——原来这顶金冠是郑明喜用三十万教徒的花呗额度炼化的! “让你见识什么叫超前消费的代价!“我甩出乾坤袋里所有信用卡,在岩浆上摆出河图洛书阵。 第10章 推背图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当POS机吐出最后一张签购单时,应龙骸骨突然开始分期还款,每节脊椎都亮起花呗的蓝色幽光。 尚德趁机用貂皮大衣罩住郑明喜:“七天无理由退货!“坤云剑挑起电子合同,剑气在违约金条款上戳出八百个窟窿。 整座富士山突然陷入寂静,只剩太植的龙臂还在播放《恋爱循环》。 初音未来的全息影像轻轻挥手,二十年前的封印阵重新启动。 我们看着师父年轻时的虚影掠过天空,他道袍下露出破洞牛仔裤,手机壳上贴着“拆二代“三个鎏金大字。 富士山麓的便利店玻璃映着诡异月光,冷藏柜里的饭团包装印着聂里教暗符。 我并指抹过乾坤圈边缘,铜锈簌簌落下显露出内层镌刻的《青囊奥语》。 “寅龙入首,戌水归堂。“我甩出三枚五铢钱钉住震位货架,“尚德,东北角冰柜第七格!“ 尚德正用貂皮大衣裹着关东煮偷吃,闻言猛扑过去撞翻两排促销清酒。 玻璃渣混着酒液在瓷砖上流淌出奇门遁甲图,他貂毛上粘着的蟹棒突然直立如指针。 “戌乾亥三山!“白兰蛇尾卷起收银台硬币,在空中摆出六十四卦金钱卦,“小龙,离宫有煞!“ 太植的金鳞臂骤然升温,便利店空调出风口喷出黑雾。 二十只式神伪装成的促销员从雾中显形,胸牌二维码闪烁着血咒红光。 “坎离交媾,水火既济!“我咬破舌尖在掌心画出血色太极,乾坤袋飞出的朱砂线缠住自动门形成结界。 奉吉的义肢突然弹出激光水准仪,在地面投射出精确的二十四山方位。 尚德坤云剑挑飞货架,膨化食品包装在剑气中炸成符纸:“通货膨胀斩!“漫天薯片化作金箔,将式神封印成超市优惠券。 “西南坤位!“我甩出斩邪雄剑刺穿天花板,隐藏在吊顶里的青铜罗盘应声而碎。 整座便利店突然倾斜四十五度,冰柜里的刺身拼盘滑出青龙白虎阵型。 太植龙臂插入地砖裂缝,全息投影显示出地下电缆走向:“九菊用光纤传导煞气!“他鳞片缝隙迸发的龙焰沿管线逆行,街对面柏青哥店突然爆出电火花。 白兰铁板夹夹住跳闸的保险丝,蛇尾在配电箱上拍出雷纹:“巽宫风雷动!“便利店灯光忽明忽暗间,货架自动重组为八门金锁阵。 我踏着八步赶蝉掠过冷藏柜,十三鬼针插入酸奶保质期数字。 乳制品突然膨胀爆裂,酸奶油在空中凝成镇煞符咒。 奉吉趁机将义肢改造成探地锥,金属尖端刺入坤位地脉:“检测到人工龙脉!“ 玻璃幕墙轰然炸裂,郑明喜的克隆体踏着自动售货机降临。 他西装革履手持POS机,刷卡槽吞吐着黑雾:“消费三百万功德值可解锁安全通道。“ “让你见识真正的资本运作!“我甩出乾坤袋里所有法器典当券,漫天票据组成河图洛书阵。 都功印投射的虚影笼罩克隆体,POS机吐出的收据突然自燃成灰。 尚德貂皮大衣甩出最后三张雷符:“闪电五连鞭!“跃动的电光沿地砖缝隙游走,整条商业街的九菊符咒同时过载冒烟。 当警笛声从远处传来时,我们已遁入后巷。 太植龙臂扫描着消防通道里的管线走向:“震位三十米有变压器。“他鳞片缝隙弹出铜钱镖,精准击穿九菊派的风水增幅器。 白兰嗅着空气里的焦糊味:“章鱼烧摊用的是尸油!“她铁板夹凌空劈开餐车,藏在铁板下的青铜睚眦像龇出獠牙。 我掷出斩邪雄剑钉住睚眦双目:“离火克金!“剑身腾起的朱砂火顺着雕像经络烧进下水道,整条街的窨井盖同时喷出紫色煞气。 奉吉的义肢突然警报大作:“检测到比特币挖矿波动!“全息地图显示某栋写字楼正用区块链技术分散龙脉灵气。 我们望着玻璃幕墙外悬挂的“虚拟货币交易所“招牌,终于明白郑明喜如何将煞气证券化。 “乾坎艮震,巽离坤兑——“我咬破指尖在虚空画出先天八卦,血珠悬浮成三维罗盘,“尚德,用你的貂毛当寻龙尺!“ 尚德心疼地揪下一撮貂毛抛向空中,绒毛在电磁场作用下组成箭头。 我们追着飘散的毛尖冲进证券交易所,大屏幕上的K线图正以《推背图》卦象走势跳动。 “寅葬卯发,午破未败!“我甩出五帝钱击碎主机,机房涌出的却不是数据流而是具具尸鬼。 它们西服革履手持计算器,眼眶里插着U盘。 白兰蛇尾卷起办公椅当武器:“九菊派玩起金融炼尸术了!“铁板夹拍碎尸鬼头颅时,飞溅的脑浆竟化作电子货币代码。 太植龙臂突然变形成键盘,金鳞在主机接口擦出火花:“正在破解二十八层加密...“鳞片缝隙弹出的全息键盘上,《撼龙经》文字如瀑布流泻。 当最后道防火墙破除时,郑明喜的虚影从服务器升起。 他手持权杖竟是根改装天线:“没想到吧?我用5G基站重构了富士山龙脉!“ 我冷笑掐诀,斩邪雄剑引动雷云:“任你科技通天,也逃不过三合四大局的——“话音未落,整栋大楼突然倾斜成七十二龙分金坐度,玻璃幕墙映出师父年轻时的脸。 霓虹光污染下的证券交易所大厅内,郑明喜的5G权杖正在扭曲空间磁场。 我脚踏九宫步闪过数据流凝成的锁链,斩邪雄剑插进大理石地砖的接缝处,剑柄挂着的五帝钱突然悬浮成微型浑天仪。 “戌山辰向,八运反吟!“我咬破中指在剑脊抹出血槽,剑气顺着地砖下的电缆直扑基站,“尚德!震位三十丈有配电箱!“ 尚德正用貂皮大衣裹着自动售货机里的饭团,闻言猛扑过去撞翻三盆招财竹。 盆栽里的铜钱草突然疯长,叶片上的露珠折射出奇门遁甲图。 他貂毛上粘着的鲑鱼子突然炸开,在墙面溅出北斗七星阵。 “坎宫水位要崩!“白兰蛇尾卷起十二台显示器,液晶屏拼成先天八卦镜。 第11章 挖矿机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太植的金鳞臂突然迸发高压电流,将镜面反射的5G信号聚焦成三昧真火。 郑明喜的虚拟影像开始卡顿:“你们根本不懂现代风水的......“ “滚一边去!闭嘴吧你!“尚德坤云剑挑飞天花板吊顶,藏在通风管里的黑驴蹄子雨点般坠落。 他手忙脚乱接住两个塞进貂皮大衣:“这可是摸金校尉的硬通货!“ 我趁机甩出乾坤袋里的罗盘,磁针在电磁干扰下疯狂旋转。 指缝夹着的三清铃突然自鸣,声波震碎玻璃幕墙外的信号塔。 五枚山鬼花钱从袖口飞出,钉住郑明喜的四肢和眉心。 “三合连珠,四象归位!“我咬破舌尖喷出血雾,空中浮现出立体杨公风水盘。 二十四山方位同时亮起,将郑明喜的虚影锁进离宫火位。 尚德突然抱着冒烟的配电箱鬼叫:“这玩意漏电!老子的貂毛啊——“他原地蹦跶着拍打臀部火苗,坤云剑误触警报按钮,整栋楼的消防喷头开始喷洒黑狗血。 白兰蛇尾卷着主机机箱当盾牌:“尚德你特么到底是哪边的!“铁板夹拍碎飞来的U盘暗器,墨汁在空中凝成钟馗捉鬼图。 太植龙臂扫描着承重柱裂缝:“检测到自毁程序。“金鳞突然变形成液压钳,撕开钢板露出里面的青铜镇物。 当看清铸刻的“岳松涛1988年封“字样时,郑明喜的虚影突然尖叫着数据崩溃。 “原来师父早埋了后手!“我并指抹过剑身,斩邪雄剑感应到旧主气息,剑芒暴涨三丈劈开地砖。 藏在混凝土里的桃木钉破土而出,钉头上的朱砂符咒组成困龙阵。 尚德突然从貂皮大衣掏出个青铜爵:“刚顺的!能当法器不?“爵底赫然刻着“徐福东渡纪念款“。他仰头猛灌残酒,突然喷出三昧真火点燃中央空调出风口。 整层楼的K线图开始自燃,郑明喜的惨叫声中,我甩出十三根桃木钉补全七十二地煞位。 都功印凌空盖下时,所有电子设备同时黑屏,只剩太植龙臂的全息投影在播放师父年轻时的封印录像。 “收工!“白兰蛇尾卷起散落的法器,突然发现尚德在啃青铜爵上的绿锈:“你特么当这是铜锣烧啊!“ 我们拖着被反噬震晕的尚德撤离时,他貂毛里掉出二十张冥币,正面印着郑明喜的电子货币头像。 霓虹灯牌在他脸上投下“爆仓“的红光,坤云剑柄挂着的便利店小票在夜风中飘成招魂幡。 富士山五合目观测站,电子显示屏上的龙脉波动曲线已经突破临界值。 我脚踏七星罡步掠过满地电缆,斩邪雄剑插进火山岩缝隙,剑柄挂着的六壬式盘突然投射出立体星图。 “寅午戌火局!“我甩出五帝钱钉住震位监测仪,“奉吉!乾宫位置的信号干扰器!“ 奉吉正用机械义肢给无人机充电,闻言手忙脚乱撞翻三箱传感器:“老子是技术流不是苦力啊!“他义肢突然弹出激光切割器,却在钢板上烧出个皮卡丘图案。 尚德裹着焦黑的貂皮大衣从配电房钻出,头顶粘着熔化的光纤:“这特么是火局?整个就是微波炉!“他坤云剑挑起冒烟的便当盒,“看!连鸡蛋都煎成八卦了!“ 白兰蛇尾卷着火山石当砚台,铁板夹蘸着岩浆在观测窗画符:“离宫要崩!小龙你的...“突然被尚德撞个踉跄,朱砂符咒歪成滑稽表情包。 我并指抹过罗盘边缘,磁针在电磁风暴中逆时针疯转:“太植!用你的龙臂接引地磁!“ 太植金鳞臂插入岩层裂缝,鳞片缝隙迸发的电弧与火山静电相撞。 全息投影突然播放起富士山解剖图,血管状岩浆管里游动着数据化的龙影。 “九菊派在龙脉里装比特币矿机!“奉吉的义肢扫描出区块链波动,“他们用算力篡改风水格局!“ 尚德坤云剑劈开通风管道,成捆光缆蛇群般涌出:“让开!看我剪网线!“剑气斩断的线头迸出绿色代码,在空中组成郑明喜的嘲讽脸。 “乾坤倒转,震巽易位!“我咬破舌尖在虚空画出血色洛书,十三枚山鬼钱钉住观测站立柱。 地面突然倾斜四十五度,尚德抱着自动售货机滑向火山口。 “老子的战袍!“他貂皮大衣勾住岩缝,兜里滚出二十枚温泉蛋,“接着!正宗火山温泉煮蛋!“ 白兰蛇尾卷住下坠的售货机,铁板夹凌空接蛋:“七分熟驱邪,全熟破煞——你要哪种?“ “别闹!“我甩出乾坤圈套住尚德脚踝,“奉吉!兑位的信号增幅器!“ 奉吉义肢弹出抓钩枪,却钩住自己的腰带:“卧槽这特么是磁吸模式!“他在半空荡秋千般撞向岩壁,怀里掉出的压缩饼干包装竟印着九菊符咒。 太植龙臂突然变形成地质锤,金鳞与火山岩摩擦出《撼龙经》碑文。 当看清“岳松涛1988年封镇于此“的字样时,整座观测站突然播放起师父年轻时的全息影像。 “逆徒!用都功印盖住火山口!“虚影中的师父穿着喇叭裤,腰间别着索尼Walkman。 尚德刚掏出仿制的都功印,真品突然从我乾坤袋飞出。 他举着山寨货呆住:“这特么还是防伪认证的?“ “戌亥交宫,子午抽换!“我凌空翻过数据化的龙影,都功印盖在岩浆喷涌处。 金色敕令顺着火山管直坠地心,比特币矿机群集体爆出电火花。 郑明喜的虚影从熔岩中浮现:“你们毁了我三十万台矿机!“ “赔你三十万冥币!“尚德甩出貂皮大衣里藏的纸钱,坤云剑挑起燃烧的线缆当香烛,“九菊派株式会社,记得给五星好评啊!“ 当观测站开始崩塌时,奉吉的义肢突然变形成滑翔翼:“抓紧!老子的机械义肢买了航空险!“ 我们拽着尚德冲天而起,他貂毛里掉落的温泉蛋在岩浆里煮成溏心。 白兰铁板夹凌空煎蛋,蛋黄在热浪中凝成驱邪符咒,将追来的数据龙影烧成二维码。 第12章 Windows95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扫描领红包!“尚德掏出手机对准天空,“九菊派破产大甩卖!“ 富士山最后的轰鸣声里,师父的全息影像比了个金属礼手势,道袍下露出盗版雷神T恤,Walkman里隐约传来邓丽君的《甜蜜蜜》。 富士山熔岩隧道深处,荧光苔藓在洞壁组成河图洛书阵。 我并指抹过斩邪雄剑,剑身映出地脉中流动的比特币符号,尚德举着貂皮大衣改制的火把,火星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巽宫风起,快布九星锁龙局!“我甩出五帝钱钉住岩缝,铜钱突然悬浮成北斗七星状。 太植的金鳞臂扫描到暗河走向,全息投影显示出岩浆里的区块链节点。 奉吉的机械义肢突然弹出烧烤架:“检测到高温辐射,建议补充能量...“他手忙脚乱接住滚落的火山岩,“这特么是地质分析模式不是野炊模式!“ 尚德用坤云剑串着岩蜥蜴烤:“高科技就是好,连孜然都不用带!“焦糊味惊醒了休眠的熔岩蝙蝠,黑压压的蝠群撞碎洞顶钟乳石。 “离火克金!“我甩出十三枚桃木钉钉住震位,蝙蝠群突然在空中组成郑明喜的脸。 尚德抄起烤蜥蜴砸过去:“请你吃蛋白质刺身!“ 白兰蛇尾卷起岩浆凝成盾牌,铁板夹拍碎坠落的石笋:“小龙!兑位有九菊派的信号中继器!“ 太植龙臂突然变形成洛阳铲,金鳞与玄武岩摩擦出火星:“检测到人工开凿痕迹——这特么是盗洞!“ 我们挤进狭窄的盗洞时,尚德的貂皮大衣卡在岩缝里。 他扭着屁股往前拱:“老子这叫战略卡位!防止追兵...“突然放了个响屁,回声在洞穴里绕梁三周。 奉吉的义肢弹出空气检测仪:“甲烷浓度超标!建议...“话没说完就被尚德捂住嘴:“这是战术性生化攻击!“ 洞穴尽头豁然开朗,三百台矿机排列成先天八卦阵,散热风扇轰鸣声竟暗合《撼龙经》韵律。 我甩出罗盘,磁针在电磁干扰下跳起踢踏舞。 “让专业的来!“奉吉义肢接入矿机主板,屏幕突然弹出《母猪产后护理手册》。 尚德凑过来念道:“巳山亥向宜动土...这特么是九菊派的风水养殖场?“ 郑明喜的全息影像从矿池升起:“没想到吧?我用矿机算力篡改富士山地气!“ “篡你大爷!“尚德坤云剑劈向主机,剑气却被比特币符号组成的护盾反弹。 他貂毛炸成蒲公英:“这玩意还带反甲?“ “震巽相薄,寅申冲煞!“我咬破指尖在虚空画出三合火局,岩浆突然倒灌进矿场。 太植龙臂插入控制台,金鳞缝隙迸发的电弧将矿机烧成烟花。 奉吉突然惨叫:“老子的Steam账号还在下载游戏!“他义肢弹出的游戏界面里,《艾尔登法环》的角色正在暴打数据化的郑明喜。 尚德趁机用貂皮大衣兜住飞溅的显卡:“这都是钱啊!挖过比特币的显卡驱邪效果翻倍!“ 白兰蛇尾卷起燃烧的主机箱:“小心!“机箱在空中炸成火球,飞散的硬盘碎片竟拼出师父年轻时的自拍照——背景是1988年的秋叶原电器街。 “师父果然留了后门!“我掷出都功印盖在矿池中央,加密货币符号突然扭曲成镇煞符咒。 整座矿场开始崩塌,尚德抱着三块显卡跳脚:“让老子再拆点显存!“ 我们拽着他冲进通风管道时,奉吉的义肢突然变形成螺旋桨:“抓紧!这玩意上次修过后有点...“话音未落开始空中转体三周半,把众人甩进温泉支流。 从硫磺泉里冒出头时,尚德的貂皮大衣正在融化:“老子的战袍啊!这特么是硫酸泉吧?“ 白兰铁板夹捞起漂浮的显卡:“显存颗粒可以改造成避雷针。“她突然用蛇尾卷住我的腰,“小心!“ 温泉底部升起青铜棺椁,棺盖上用楷书刻着“岳松涛1988年封“,缝隙里却伸出五条光纤电缆。 尚德用坤云剑撬开棺盖,里面赫然是台老式Windows95电脑,屏幕闪烁着师父的像素笑脸。 回到一户建,尚德裹着浴巾蹲在榻榻米上,正用微波炉烘烤泡发的貂皮大衣。 焦糊味混着温泉蛋气息在屋内蒸腾,微波炉突然“叮“地弹出块焦炭状物体。 “最新款驱邪炭!“尚德举着黑乎乎的貂毛碎片,“贴胸口治风湿,塞鞋垫防脚气!“ 白兰蛇尾卷起铁板夹拍飞焦炭:“尚德你再折腾家电,我就把你塞进洗衣机超度!“ 我揉着太阳穴敲响泡菜坛:“各位,这几天闲着也是闲着......“ “去高丽国溜达一圈?!“尚德突然从貂皮大衣掏出二十张优惠券!“ 奉吉的机械义肢突然播放《月亮之上》广场舞曲,他手忙脚乱按错按钮,义肢弹出个不锈钢保温杯:“最新款信号干扰器......兼枸杞茶容器。“ 太植的金鳞臂正在修补道袍,闻言突然变形成韩式烤盘:“我同意!“ “说正事!“我甩出罗盘镇住全场噪音,“聂里教残余势力......“ “残余泡菜!“尚德接口道,“我知道东大门市场有家三十年泡菜窖,老板会用《推背图》算发酵天数!“ 白兰蛇尾卷起榻榻米拍在他脸上:“你是去驱邪还是去美食探店?“ 奉吉的义肢突然投影出偷渡船报价:“走海运伪装成辣白菜货柜,建议携带三十斤大蒜防身——附赠晕船符咒款救生衣。“ “批准!“尚德掏出毛笔在貂皮大衣写采购清单,“我要二十坛青阳辣椒酱当朱砂,五十卷紫菜画符纸,还有......“ “停!“我夺过他的毛笔,“你是去斗法还是开杂货铺?“ 太植默默举起金鳞臂,全息菜单显示“韩式驱邪套餐A:部队锅式困龙阵,炸鸡啤酒破煞局。“ “这个靠谱!“尚德扑向冰箱掏出过期酸奶,“我现在就练习用辣酱画符!“ 酸奶瓶突然爆炸,溅出的乳酸菌在墙上拼出“大凶“二字。 白兰铁板夹精准夹住飞向神龛的瓶盖:“尚德你再搞事,今晚就让你睡壁橱!“ 第13章 重返高丽国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深夜,奉吉的义肢在阳台接收卫星信号,突然播放《最炫民族风》闹铃:“检测到龙国广场舞协会加密讯息......“ 尚德顶着爆炸头冲出卧室:“敌袭?“手裡还攥着半包辣条当暗器。 我望着窗外富士山叹了口气,忽然理解师父当年为什么总带着降压药修行。 第二天中午,成田机场免税店内尚德把貂皮大衣反穿当购物袋,在奢侈品区横冲直撞,镶钻的袖扣勾住爱马仕丝巾架,拖着一串橘色丝绸在身后飘扬:“小龙!你说崔爷爷是喜欢三十年陈酿威士忌,还是这个镶翡翠的太极八卦打火机?“他抄起标价两百万日元的鎏金酒壶,壶身“忍“字浮雕在射灯下泛着诡异青光。 奉吉的机械义肢弹出全息投影仪:“根据崔天师近三年生辰八字推算...“屏幕闪过《周易》演算过程,“坎水离火相济,建议选黑龙滩二十年洞藏烧酒。“ “土鳖!“尚德把酒瓶怼到奉吉镜头前,“看清楚了!这可是德川家康御用酒具复刻版!“瓶盖突然自动弹开,清酒香气中混着淡淡尸油味。 我默默将酒瓶放回展柜:“吴叔血压高,送这个。“拿起套白山玄参茶礼盒,檀木盒上雕着《洛神赋》全文。 “这玩意配不上崔爷爷身份!“尚德突然扑向珠宝柜台,“看这个!九菊一派监制的镇魂玉念珠!“他晃着标价牌上七个零的翡翠串珠,柜台警报器应声响起。 太植的金鳞臂突然变形成光谱仪:“检测到缅甸血玉成分,建议...“ “要的就是煞气!“尚德掏出黑卡拍在柜台,“崔爷爷镇邪正需要这种...“ “用活人血沁的玉送天师?“我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指向文物区:“那个北宋钧窑天青釉盏托更合适。“ 尚德凑近展柜看了眼价格倒吸冷气:“这特么够买三十辆五菱宏光!“突然瞥见旁边漆器盒里的达摩蛋,“这个好!开运达摩纯金内胆,还带全息祈福功能!“ 正当他准备刷卡时,太植的金鳞臂突然高频震动:“内部有微型九菊式神!“激光切开蛋壳,露出缠绕符咒的纳米窃听器阵列。尚德瞬间变脸,掏出朱砂笔在蛋壳画起反监听符:“老子早看出来了!这是给崔爷爷准备的战术诱饵!“ 最终我们抱着价值千万日元的南宋龙泉窑青瓷香炉走出免税店,炉内《镇煞箓》经太植龙臂扫描确认为张陵真迹。 尚德边走边嘟囔:“这破炉子还没我家腌酸菜的缸好看...“突然被奉吉捂住嘴——海关X光机正扫过香炉内闪烁的辟邪金光。 不到两个小时,飞机到了济物浦机场。 吴叔派来的司机西装革履,举着的接机牌突然播放电子音:“热烈欢迎龙国道协代表团!“尚德一个箭步冲上去熊抱对方,貂皮大衣里噼里啪啦掉出免税店战利品——三盒开过封的“忍者止鼾贴“、五包火山灰面膜、还有个正在播放《大悲咒》的电子转经筒。 “同志辛苦了!“尚德捡起转经筒塞给司机,“这是富士山高僧开过光的...“转经筒突然卡带般重复“色即是空“,被白兰一巴掌拍静音。 专案组办公室内,崔天师端坐在太极八卦阵中央,背后投影着首尔龙脉全息图。 尚德“咣当“把龙泉窑青瓷香炉摆上供桌:“崔爷爷!这可是南宋张天师开过光的...“ “是张陵天师用过的香炉,“我按住他胡扯的嘴,“内刻《镇煞箓》真迹。“ 吴叔的桃木剑刚碰到礼盒,包装突然自动解体——二十盒“忍者止鼾贴“瀑布般倾泻,在八卦阵上摆出菊花图案。 尚德一个飞扑压住即将播放《最炫民族风》的电子佛钟:“这是...这是声波驱邪法器!“ 崔天师的白眉突然抖动:“尚德啊...“ “在!“尚德以五体投地姿势滑跪到蒲团前,“您说!要富士山樱花茶还是雷击木痒痒挠?“ “停车场有辆现代胜达,“崔天师袖中飞出道符贴在尚德额头,“后备箱装了三十斤朱砂。“符纸突然自燃,烧焦他三根刘海。 吴叔憋着笑用桃木剑挑起车钥匙:“车是借的,刮花了用你貂皮补漆。“ “得令!“尚德蹦起来撞翻香炉,太植的金鳞臂瞬间托住即将坠地的古董。 炉内香灰倾洒在空中,竟自动排列成“小心驾驶“四个篆字。 奉吉的机械义肢突然播报:“检测到车辆定位器...“ “要的就是这个!“尚德把车钥匙塞进貂皮暗袋,“等老子把九菊派的追踪器引到...“ 崔天师咳嗽一声,香案上的铜钱剑突然出鞘半寸。 尚德立马改口:“引到...引到弘大夜市的炒年糕摊!“他倒退着溜出门时,貂毛上还粘着两片忍者止鼾贴,在夕阳下像对滑稽的翅膀。 一上车,尚德大声说道:“赔的快走起呗?今天我请客!” 五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安山赔得快餐厅。 生锈的铜铃“哐当“一声卡在“欢“字上,尚德甩着貂皮大衣撞门而入:“老板!整八个硬菜!哥几个刚从外地搬完砖!“ 围着油亮围裙的老板举着汤勺探头:“哎妈呀!这么久没见,还以为你们回国了呢!“ “哪能啊!“白兰拢着碎发温温柔柔接话,“在隔壁市装地暖呢。“她脚尖轻踢尚德小腿,后者正把坤云剑往饕餮囊里插。 老板眯眼打量着尚德的举动,说道:“兄弟,你这是干啥呢?“ “没事!“尚德抓起菜单拍得啪啪响,“刺挠!“说完,装作啥事也没发生。 “先来箱老雪花漱漱口!“尚德蹬着塑料椅掏口袋,掉出三枚开运硬币,“再要锅包肉挂金钟罩的糊!地三鲜配打狗棍法的火候!“ 奉吉憋着笑摸出计算器:“你是真会吃...“ “必须的!“尚德夺过计算器当惊堂木,“看哥给你们表演胸口碎账单!“按键被拍得噼啪乱响,显示屏跳出“888“的吉祥数。 第14章 黑话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当糖醋排骨摆成奥运五环状上桌时,尚德已经对瓶吹完两瓶大绿棒子:“那工地伙房,老子拿炒勺这么一颠...“他筷子挑起块排骨当麦克风,“三百民工齐喊安可!“ 老板端着辣白菜锅愣在过道:“小本经营...要不排骨给你们打八折?“ “八折哪够!“尚德突然用啤酒罐底照向天花板霉斑,“看!这霉纹分明是青龙吸水局!得再加盘酱爆八爪鱼镇宅!“ 白兰轻轻按住老板颤抖的托盘:“您别听他的,这人在工地天天拌水泥,看什么都像风水阵。“她眉眼弯弯递过纸巾,“给我们加个蛋花汤醒酒就好。“ 后厨突然传来锅铲落地声,奉吉的手机“滴滴“乱响:“老板!您家炒锅...“ “放着我来!“尚德抄起貂皮大衣当围裙冲进去,三分钟后举着焦黑的不明物体凯旋:“看!这叫火山熔岩烤茄子!“ 众人盯着冒烟的“烤茄子“,太植默默用筷子摆出北斗七星阵:“镇煞炭,辟邪。“ 老板握着炒勺欲哭无泪:“这道菜...这道菜叫涅槃重生...“突然瞥见尚德往蛋花汤里撒朱砂,瓷勺“当啷“掉地:“小本生意经不起...“ “老板,放心!“尚德甩出张符纸贴在冰箱,“这是聚财符!保证明天客似云来!“符纸突然自燃,把他额前卷毛燎出个泡面卷。 窗外飘过张九菊派传单,尚德抄起啤酒罐砸去,易拉罐在夕阳下划出完美抛物线——精准掉进路过收破烂的三轮车。 “看见没?“他抹了把嘴角泡沫,“这叫投桃报李破财局!“鼻尖粘着的辣酱随酒嗝颤动,在玻璃窗映出个滑稽的小丑脸。 尚德把老雪花往桌上一墩,啤酒沫溅成个太极图:“上周那单'园艺活',哥几个给'菊花公司'的温室来了个大修整!“他筷子挑起锅包肉晃悠,“那'肥料'撒得,漫山遍野开金盏!“ 白兰舀着蛋花汤轻笑:“可不是,某人都快掉进'育苗池'了。“她指尖点点尚德袖口的焦痕,“这件战袍该送去干洗了。“ 奉吉推了推平光眼镜,手机屏亮着《植物大战僵尸》:“最新型'除草剂'效果如何?听说'蚜虫'又变异了?“ “变异个球!“尚德用坤云剑鞘戳开第四瓶酒,“老子这把'修枝剪'下去...“剑穗突然缠住吊灯,灯影在墙面投出忍者鏖战的剪影,“看见没?这就是当时战况!“ 邻桌食客瞥了眼墙影嘟囔:“现在工地小哥都这么戏精...“ 太植默默用筷子摆出六爻卦,糖醋骨组成坎水离火局:“'土壤酸碱度'还没调好。“ “调个屁!“尚德突然压低嗓门,“知道我们怎么搞定'自动洒水系统'吗?“他掏出个达摩蛋晃悠,“把这'观音土'往总闸一塞...“蛋壳“咔嗒“裂开,露出里面九菊派的微型式神。 白兰夹走他手里的危险品:“老板,再加盘凉拌'杀虫剂'!“转头对后厨喊了声。 奉吉突然用手机播放《菊次郎的夏天》:“听说'花匠协会'要在汉江搞新品种展?“ 尚德拍桌震得碗碟跳:“让他们展!老子这把'铁锹'正缺...“他突然盯住墙上的空调出风口,“看!'蚜虫幼虫'!“甩出根筷子钉住爬过的蟑螂。 太植金鳞臂闪过微光,空调突然调成除湿模式。 墙角的九菊符咒在冷凝水下卷边,化作团可疑的纸浆。 “这道'清蒸寄生虫'归我了!“尚德用符纸包住蟑螂尸体,“回头泡酒治风湿!“ 旁桌情侣端着辣年糕默默移开三米。 白兰笑着往尚德碗里堆泡菜:“老板家的'有机肥'挺正宗。“暗指柜台后贴着的九菊派外卖单。 当尚德试图用桃木剑开第五瓶酒时,奉吉突然举起计算器:“本次'园艺开支'超标200%!“ “超个毛!“尚德甩出张皱巴巴的收据,“光'金盏花种'就值这个数!“手指比出的八在醉眼里晃成个∞符号。 窗外飘过九菊派宣传气球,尚德喷着酒气打了个响指。 太植筷子尖射出粒花生米,气球“啪“地炸成金色雨,落在路人炸鸡盒里宛如神迹。 “看见没?“尚德顶着满头纸屑得意道,“这叫天降'有机肥'!“鼻尖粘着的辣酱随酒嗝颤动,在夕阳下活像颗开光的朱砂痣。 尚德顶着倒扣的辣白菜碗当将军盔,用坤云剑鞘“咔“地撬开第十瓶啤酒:“同志们!转场'战略安全屋'继续'加密会议'!“他摇摇晃晃站起,裤腰上缠着的充电宝线挂住桌腿,整张塑料桌跟着倾斜四十五度。 白兰扶住快滑落的糖醋鱼盘:“您这'安全屋'别又选在消防通道...“ “格局小了!“尚德突然掏出房卡贴满符咒,“这次是五星级'灵气枢纽'!电梯能直通'龙脉中继站'!“符咒上的朱砂蹭到奉吉眼镜片,把他视野染成血红色。 奉吉摸出手机定位:“根据'能量波动轨迹'测算,最近的'安全屋'在...“ “测你个头!“尚德甩出捆网线套住奉吉脖子,“跟着'缚妖索'导航!“网线另头插进海鲜锅,八爪鱼触须缠着USB口疯狂抽搐。 太植默默用炸鸡骨在桌面摆出奇门遁甲:“坎位三百米有'煞气漩涡',建议绕行...“ “绕个锤子!“尚德突然把啤酒瓶倒插进皮带当法器,“看老子'酒剑仙'开道!“瓶底射出的激光晃花保洁阿姨的眼,拖把桶被他当成滑板蹬出三米。 白兰拎着尚德快滑落的裤腰带:“战略物资要保管好...“突然摸到他后腰别的电动剃须刀,“这是?“ “最新款'斩妖除魔仪'!“尚德醉眼放光按下开关,剃须刀“嗡嗡“震飞裤兜里的钢镚,“看!天女散钱破财局!“硬币滚进隔壁桌的冷面碗,大叔举着筷子呆成雕塑。 窗外飘过九菊派传单,尚德甩出把牙签:“看我的'暴雨梨花针'!“ 第15章 智异山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太植弹射的毛豆与牙签空中相撞,传单被糖醋汁糊成抽象画,精准糊住路边巡警的摩托车后视镜。 “战略转移!“尚德踢开旋转门,头顶的辣白菜碗甩出完美抛物线,扣在路过的外卖小哥炸鸡箱上。 他反手甩出张皱巴巴的符咒贴电梯按钮:“这是'缩地成寸符',直通1808总统套房!“ 当众人踉跄挤进电梯时,尚德突然用桃木剑狂戳楼层键:“急急如律令!给爷加速!“电梯突然卡在五楼,警报声与他手机里的《大悲咒》铃声共鸣。 白兰温柔地拔掉剑尖卡住的按钮:“您这'御剑术'还是留着斩妖吧。“ 霓虹灯下,五个醉鬼拖着法器箱挪向宾馆。 尚德裤腿里漏出三粒花生米,被流浪狗当成仙丹追着舔。他甩着充电宝线当捆仙绳:“呔!何方妖孽敢劫道!“ 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长成驱魔傩戏的剪影,尚德头顶的泡菜叶在夜风中招展如旌旗,远处宾馆的霓虹招牌闪烁着“战略安全屋“的韩文——其实是“情侣主题酒店“的错别字。 酒店内,尚德“哗啦“抖开饕餮囊,三十罐啤酒滚到情趣圆床上,还掉出半只真空烤鸭:“艾玛~外头装文化人太累!“他甩出辣条当红绸带挂在吊灯,“搁这儿喝酒才带劲!这鸭腿老子用朱砂腌了七七四十九天...“ 太植默默用鸭架在床头柜摆出北斗七星:“确实...他们总问'温泉管道维护技巧'。“突然掏出桃木剑扎穿啤酒罐,“这招叫'一剑穿心透心凉'。“ 奉吉推了推反光的眼镜:“根据声波分贝测算,我提议——“他用啤酒瓶敲出节奏:咚!咚咚!“这是'满上'!“又敲出咚咚咚!“这是'再来盘花生米'!“最后狂敲桌板:“这特么是'扶我去厕所'!“ 我扒开黏在脸上的玫瑰花瓣:“你疯了吧?第三轮后咚咚咚是尿急还是添酒?上回你把'再来箱大绿棒子'敲成'救命啊有僵尸',害老子提剑冲进女厕所!“ 尚德突然用辣条缠住旋转吊灯:“看好了!“他抡起烤鸭腿敲浴缸——咣!“这是'干杯'!“咣咣!“这是'老板加菜'!“最后踹翻迷你冰箱:“这特么是'喝到位了'!“ 太植用鸭脖骨在避孕套包装上戳出卦象:“他刚说...要麻辣鸭头配82年雪碧?“ 奉吉的机械臂突然弹出全息键盘:“最新破译——咚咚·咚·咚咚=把假牙还我!“ “还你个头!“尚德从饕餮囊掏出个泡菜坛,“看!这才是加密通讯器!“掀开坛子飞出三只醉醺醺的果蝇,摆出个歪扭的SOS阵型。 当尚德试图用浴袍腰带当捆仙绳时,情趣圆床突然开启震动模式。 太植被弹到天花板粘住:“最新情报...床下藏着九菊派'弹簧蛊'...“ 尚德一脚踩在震动按摩椅上,把情趣遥控器当惊堂木:“咚!咚咚咚!咚!(翻译:全体都有!旋风电光干杯术!)“按摩椅突然开启“狂野模式“,把他颠得像个蹦迪的跳跳虎,手里的辣条甩出残影。 奉吉推着滑到鼻尖的眼镜:“破译成功!他说...要把啤酒倒进热水壶煮醒酒汤!“ “煮你大爷!“我扑过去抢热水壶,却被太植用金鳞臂焊死在桌面。 尚德趁机把整瓶老雪花灌进壶里,按下开关后壶嘴喷出的啤酒泡沫糊了奉吉一脸。 太植默默用避孕套吹成气球,扎成个歪脸小猪:“刚收到摩斯信号...需要'亥猪镇煞阵'。“ “镇你个头!“尚德突然把情趣手铐扣在冰箱把手上,“看老子的'困龙锁'!“冰箱门“咣当“弹开,冻酸奶劈头盖脸砸中奉吉的机械臂,触发自动播放《小苹果》。 奉吉在音乐中手舞足蹈:“最新解码!咚咚·咚咚咚=用浴盐腌制小龙!“ “腌你妹!“我抄起枕头砸过去,枕头却勾到吊顶镜面球的链条。 整个水晶灯开始旋转,在墙面投出迪厅激光秀,尚德趁机用辣油在镜面写血书:“今夜决战紫禁之巅!“ 太植忽然举起迷你吧的芥末管:“西南角'煞气浓郁',需用'青龙芥末破阵符'!“挤出的绿色膏体在床单画成扭曲的巽卦,辣得尚德眼泪狂飙:“卧槽这是生化武器!“ 当尚德试图用浴袍腰带勒停旋转床时,奉吉的机械臂误触“情景模式“按钮。 整张床突然倾斜45度,五个人像保龄球般滚进按摩浴缸,尚德的貂皮大衣堵住排水口,水位迅速漫到下巴。 “最新摩斯信号!“奉吉在泡泡浴里冒出头,“咕噜噜(淹水声)=快召唤皮划艇!“ 小龙的桃木剑卡在排水口,突然触发宾馆消防系统。 暴雨般的水柱从天花板浇下,把芥末阵冲成“投降“的韩文字样。 警报声中,尚德顶着垃圾桶当头盔宣布:“战略性撤退!转战楼顶烧烤摊!“ 走廊监控录像显示,五个落汤鸡抱着湿透的烤鸭冲出房间,尚德的貂皮大衣还在滴滴答答掉辣油,在红地毯上拖出条疑似凶案现场的痕迹。 第二天一早,电话铃响彻了整个房间。 “叮铃铃——“ 酒店电话炸响时,尚德正蹲在洗手间用马桶搋子通下水道:“艾玛这高丽马桶真矫情!吃两根辣条就罢工!“ 我顶着鸡窝头接起电话:“吴叔早啊,吃油条还是啃泡菜?“ “吃个屁!“吴叔的烟嗓震得话筒发颤,“智异山有邪修布了鬼打墙,专案组的人根本进不去。老子的无人机都撞成废铁了!“ 尚德提着马桶搋子冲出来抢电话:“叔!这活儿危险系数几颗星?出场费多少万?“ 吴叔:“危险系数不好说!连影子都没摸着!两千万高丽币!“ 尚德瞬间瘫在情趣圆床上:“两千万?咱五个人分完连貂皮干洗费都不够!“他突然捂住胸口做窒息状,“哎呦昨晚喝多了心绞痛...这任务我怕是...“ 第16章 深藏blue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太植从冰箱掏出一罐饮料:“吴叔,我窜稀三天了,得加钱!“ 奉吉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我是龙国堪舆局的,不好出面啊...“ 我痛心疾首:“完了!废了!他们都不去,我和白兰姐去就是送人头!“ 吴叔在电话那头骂街:“你们这些见钱眼开的瘪犊子!翅膀硬了是吧?“ 尚德突然诈尸般弹起:“叔!上回富士山任务我貂毛都燎秃了!您看...“他扯开衣襟露出焦黑的肚皮,被白兰姐从隔壁房间扔来的拖鞋“啪“地拍在脸上。 崔爷爷的冷笑突然插进来:“小崽子出息了?藤条十根要不要?带倒刺的!“ 太植推了推酒瓶底眼镜:“三亿高丽币,金条折现也行。“ 尚德疯狂使眼色:“这小子最近连功德箱钢镚都偷!“ 我立刻甩锅:“都是太植的主意!他最近看《华尔街之狼》走火入魔了!“ 崔爷爷吼道:“两亿五!多一分老子亲自来扎你们任督二脉!“ 太植寒光一闪:“成交!剩五千万捐南山敬老院刻功德碑——碑文写'感动高丽十大孝子'!“ 挂电话后,尚德搂着太植狂摇:“兄弟牛逼啊!深藏blue啊!“ 太植幽幽道:“我已经摸透吴叔他们降价的套路了!“ 白兰姐踹门而入,脸上还贴着火山泥面膜:“整栋楼都听见你们讨价还价!“她甩出银蛇剑钉住满地乱滚的啤酒罐,“三分钟收拾干净!邪修都比你们有职业道德!“ 尚德边往饕餮囊塞情趣用品边嘟囔:“这震动棒能当破阵杵使...“话音未落被白兰用吹风机砸中后脑勺。 此刻楼下保洁大妈正盯着监控,看着五个神经病冲进电梯——尚德把貂皮大衣反穿当战袍,正用桃木剑给避孕套开光,嘴里念叨着“急急如律令,超大号加厚防煞!“ 上车后,白兰姐把方向盘搓出火星子:“都给我支棱起来!这趟得开五个点儿!“ 尚德从腰间的饕餮囊掏出把瓜子:“艾玛这高丽高速咋跟老太太棉裤腰似的——又松又垮!“瓜子皮“噗“地粘在挡风玻璃上。 太植擦拭着影刃突然开口:“卫星图显示...“ “卫你奶奶个星!“尚德把瓜子壳甩他刀上,“这特么都路过三服务区了,邪修要是在这儿布阵,老子当场把导航仪吃了!“ 我灌着冰美式乐:“那你现在啃两口?前头就是阴气最重的龟岩服务区。“ 尚德蹲坑还不忘扯嗓子喊:“小龙!这马桶圈咋带电呢?是不是九菊派的陷阱?“ 太植影刃突然插进门缝:“别动!水箱里埋着...“ “埋你大爷!“尚德提着裤子蹦出来,“就特么是加热马桶圈!“ 奉吉甩来包湿巾:“擦擦嘴!刚啃辣年糕沾一脸辣椒面!“ 重新出发后,奉吉捧着个青铜罗盘窝在后座,镜片反着幽幽蓝光:“最新推算显示,前方煞气值突破5800阈...“ “阈你奶奶个腿!“尚德突然一个恶狗扑食窜过来,貂毛领子糊了奉吉满脸,“这破铜烂铁还没老子夜观天象准!“他抢过罗盘当飞盘“嗖“地甩向前挡风玻璃,指针“咔哒“卡死在“坤“位,正好指着白兰姐后脑勺。 太植膝头的影刃突然嗡鸣震颤,刃面漾起层层水波状纹路:“不对劲!前方三公里护栏有裂魂阵残痕!“刀尖自动转向右侧车窗,月光下隐约可见护栏扭曲成北斗吞尸的凶局。 “裂你大爷!“尚德半个身子探出车窗,貂毛被狂风吹成鸡窝,“这不就普通车祸现场吗?栏杆都撞成麻花了...“他突然僵住——被撞弯的钢柱上,七只乌鸦正用血瞳盯着车队。 白兰姐猛踩刹车,轮胎在沥青路上擦出两道焦痕。 车载香水瓶“咣当“砸中尚德脑门,冰美式泼了奉吉一裤子。 “都给我焊死在座位上!“白兰姐甩出捆仙绳把尚德绑成粽子,“少爷,护栏第三根柱子!“ 我抹了把溅到符纸上的咖啡,咬破指尖在车窗画出血色敕令。 后视镜突然映出七道扭曲鬼影,正在护栏上跳大神似的结印。 “天地玄宗,万气...“咒文刚起,尚德突然蛄蛹着蹦出一嗓子:“等会儿!老子貂皮大衣还卡安全带里呢!“ (此刻护栏上的鬼影集体愣住,似乎从未见过在血咒阵前抢救貂毛的奇葩——趁这空档,我指尖血珠已凝成破煞箭,嗖地洞穿主阵眼的乌鸦天灵盖!) 尚德被捆仙绳勒成端午粽子,还在后座蛄蛹:“白兰姐你轻点!老子貂毛掉三根了!“ 我咬破的指尖在车窗画出最后一道血符,七只乌鸦突然集体爆成血雾。 扭曲的护栏“咔咔“扭成麻花,从地底钻出个三米高的无头尸将,手里拎着根路灯当哭丧棒。 “艾玛!这玩意比奉吉的无人机还磕碜!“尚德蛄蛹到座椅缝里,“小龙你赶紧的!老子新买的貂绒内裤都快吓尿了!“ 太植影刃化作流光,刀尖水波纹骤然沸腾:“是七煞尸将!砍它膻中穴!“ 无头尸将一棒子抡过来,白兰姐猛打方向盘,现代胜达漂移出五连发卡弯。 我半个身子探出车窗,血符“啪“地贴中它肚脐眼:“天地自然,秽炁分散!“ 尸将突然僵住,胸腔里掉出颗跳动的紫黑心脏。 尚德不知何时蛄蛹到车顶,用饕餮囊里的姨妈巾裹住心脏:“尝尝老子的赤龙镇煞宝!“ “你特么用苏菲超薄夜用?“奉吉的无人机差点撞树。 尸将轰然倒地时,尚德举着黏糊糊的心脏嘚瑟:“看见没?这叫巾到邪除!“突然心脏“噗“地爆浆,腐血喷了他一脸。 “呕——“尚德滚回后座狂擦脸,“这逼养的死前肯定吃螺蛳粉了!“ 白兰姐甩来瓶矿泉水:“用黑狗血洗!后备箱第三格!“ “那特么是老子珍藏的烧酒!“ (此刻山巅监控洞里,黑袍人看着碎成八瓣的水晶球陷入沉思:“龙国玄门现在改走生化路线了?“) 第17章 乾坤借法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山风呜咽,七口青铜棺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第三口棺材板“咯噔咯噔“震颤时,尚德已经抡圆了工兵铲:“让德爷看看有没有陪葬的貂油!“ 棺盖“轰“地炸开,腐臭黑气如浪潮喷涌。 紫僵身形未现,十根泛着幽蓝寒光的指甲已如毒蛇出洞,直刺尚德咽喉! “卧槽!“尚德一个铁板桥后仰,指甲擦着他下巴划过,貂毛围巾瞬间被割成漫天飞絮。 他踉跄后退时,紫僵已完全跃出棺材——那东西身着清代官服,补子上绣的蟒纹竟在蠕动,青紫面皮布满蛛网般的血丝,獠牙上还挂着粘稠尸液。 “坎位!百会穴!“我并指如剑,十三枚银针从袖中激射而出,针尾燃着阳火,在空中布成天罗地网。 太植的影刃同时出鞘,刀身水纹映出七重刀光,如游龙掠向紫僵后心。 紫僵喉间发出“咕噜“怪响,突然以违反人体工学的姿势后仰,指甲“铮“地划过工兵铲,火星四溅。 尚德被震得连退三步:“艾玛!这大哥美甲用的是黑驴蹄子磨砂膏吧?“ 太植的影刃震颤发出龙吟,湛蓝刀光在空中划出北斗七星轨迹。“天枢破军!“七道刀影同时斩向紫僵七处大穴。 紫僵怪叫一声,双臂交叉硬接,官服袖口被刀气绞碎,露出泛着金属光泽的漆黑皮肤。 “叮叮叮!“火花四溅中,紫僵被逼退三步,每步都在山岩上留下三寸深脚印。 我趁机咬破中指,甩出七滴精血:“乾坤借法!“血珠燃起金色火焰,化作七枚火针射向紫僵后背。 紫僵一个鹞子翻身躲过火针,双腿在山壁上一蹬,如炮弹般朝我扑来,指甲暴涨三寸,腥风熏得我眼睛发酸。 白兰姐的捆仙绳及时卷住我的腰往后一拽,我顺势后仰,紫僵的指甲“嗤“地插入岩石,坚硬的青石竟被戳出十个深孔! “德爷来也!“尚德不知何时爬到了紫僵头顶的树杈上,举着黑狗血坛子就砸。 “哗啦“一声,粘稠的黑狗血浇了紫僵满头满脸。 那畜生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脸上“滋滋“冒烟,官帽红缨烧成了灰烬。 “好机会!“太植身形如鬼魅般闪到紫僵左侧,影刃自下而上撩出“银河倒悬“。 我同时从右侧突进,十三枚银针组成天罗地网。 紫僵腹背受敌,突然张嘴喷出墨绿色尸气! “闭气!“太植急退,刀光舞成一片光幕。 我甩出三张黄符,符纸遇尸气即燃,炸出三团金色火光。 奉吉的无人机趁机俯冲,机腹下的朱砂袋“啪“地砸在紫僵天灵盖上。 “嗷——“紫僵抱头惨叫,动作明显迟缓。 白兰姐捆仙绳如灵蛇出洞,缠住紫僵双腿。 太植与我同时出手,影刃刺向其心窝,银针射向其眉心。 就在兵刃即将及体的刹那,紫僵胸前的补子突然裂开,绣着的蟒纹竟化作实体,一口咬向太植手腕! “小心!“我甩出最后三枚银针射向蟒眼。 太植手腕一翻,影刃由刺变削,“唰“地斩落蟒头。那蟒头落地后竟还在扭曲翻滚。 紫僵趁机挣脱捆仙绳,纵跃跳出战圈,站在三丈高的树梢上狞笑。 它突然扯下朝珠,十八颗珠子向我们激射而来! “叮叮叮...“太植的影刃舞成光幕,挡飞大部分珠子。 一颗漏网之鱼直奔奉吉面门,白兰姐甩出登山镐将其击碎,珠子炸开的黑色液体腐蚀得岩石“嗤嗤“冒烟。 “他奶奶的!“尚德从饕餮囊掏出辣椒面,扬手一撒。 山风卷着红雾扑向紫僵,那畜生的眼睛顿时“嗤嗤“冒烟。 “就是现在!“我咬破舌尖,一口真阳涎喷在银针上。 十三枚银针化作金虹贯日,刺入紫僵十三处鬼穴。 太植腾空而起,影刃绽放刺目蓝光,一招“七星耀月“直取紫僵咽喉。 “噗嗤!“刀锋入肉,紫僵头颅高高飞起,正好落在尚德脚边。 这货抄起桃木痒痒挠就是一顿抽:“让你吓人!让你碰瓷!长得比奉吉相亲对象还磕碜!“ 【黑袍现世】 山体剧烈震动,七口棺材同时炸裂。 一道黑影从最大那口棺中升起,黑袍无风自动,周身黑雾凝成无数扭曲人脸,发出毛骨悚然的呜咽。 “本座苦修六十载...“黑袍人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 “修你奶奶个腿!“尚德从裤裆掏出苏菲弹力贴身,“看老子的赤龙镇煞符!“粉色包装“啪“地糊在黑袍人脸上。 趁他手忙脚乱时,太植的影刃已架上他脖子。 黑袍人阴笑一声,身体爆散成黑雾,又在三丈外重组。 他袖袍一挥,七道黑气如标枪射来。我甩出铜钱剑格挡,“叮叮“几声,剑身竟被腐蚀得坑坑洼洼。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我脚踏罡步念咒,十三枚银针组成八卦阵。 太植使出“游龙惊鸿“,影刃织出漫天刀网,可每次触及黑雾都如砍棉花。 白兰姐突然拽出高压水枪,黑狗血水柱激射而出。 黑袍人急忙闪避,袍角仍被溅到,布料立刻卷曲,露出森森白骨。 “无人机检测到地脉暴走!“奉吉大喊。 地面“咔嚓“裂开,无数白骨手臂破土而出!尚德刚跳起来就被骨手抓住脚踝:“艾玛!这老哥还养了美甲队!“他抄起工兵铲一顿乱拍。 我咬破手指在掌心画雷符:“五雷猛将,火车将军!“一掌拍向地面。 “轰隆“巨响,方圆三丈内的骨手全部震成齑粉。 太植趁机突进,影刃直刺黑袍人心窝。 黑袍人怪笑着爆散成雾,声音飘忽:“九阴噬灵,万鬼...“ “噬你大爷!“尚德爬上无人机,举着低音炮放起《最炫民族风》。 声波震得黑雾剧烈翻腾。 奉吉推眼镜惊呼:“频率与阴气共振!“ 我咬破舌尖喷出真阳血,凌空画出金光破煞符。 太植影刃蓝光暴涨,刀身水纹映出整座山灵气走向。 “玉衡星位!“他一声清喝,人刀合一冲向阵法薄弱点。 “轰——“ 第18章 炎龙啸天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山崩地裂的巨响中,整座山体从中间裂开。 黑袍人惨叫着坠入深渊,黑雾被阳光照得如雪消融。 冲击波把我们掀飞,尚德像个球一样滚出老远,最后卡在石头缝里,只剩两条腿在外面乱蹬。 烟尘散去,白兰姐清点装备:“黑狗血用完了,捆仙绳断了,车也废了...“ 太植默默擦拭影刃:“两亿五维修费。“ 尚德顶着一头杂草钻出来:“值了!看老子顺回来的高丽山参!“ 我定睛一看,那“山参“上缠绕着几根蠕动黑发... 尚德捏着那根“山参“嘚瑟,黑发却突然如活物般缠上他手腕! “哎哟卧槽!“他猛地甩手,山参“啪“地掉在地上,发丝竟钻入土中消失不见。 地面开始震颤,裂缝里渗出粘稠黑血。 奉吉的无人机突然发出尖锐警报:“地脉阴气值突破阈值!重复,这不是演习!“ 太植影刃“铮“地出鞘三寸,刀身蓝光剧烈闪烁:“那根本不是山参——是九阴噬灵阵的阵眼核心!“ “核心你大爷!“尚德疯狂甩着手腕,上面赫然留着五道发丝勒出的血痕,“这玩意儿刚才还想给老子戴黑镯子!“ 白兰姐从后备箱拽出最后半坛雄黄酒,“哗啦“泼向裂缝。 黑血遇到酒液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蒸腾起腥臭白烟。 我迅速摸出五帝钱往地上一撒,铜钱“叮叮当当“排成先天八卦,暂时镇住翻涌的地气。 突然,三十丈外传来“咔嚓“巨响。我们转头看去,只见那截被太植斩落的紫僵断臂,正被无数黑发缠绕着直立起来! 断口处肉芽蠕动,转眼间竟长出半个身子,腐烂的官服下露出森森肋骨。 “这特么是僵尸还是蚯蚓啊?“尚德边骂边从饕餮囊往外掏家伙,“老子今天非得...“ 话音未落,整座山突然像被无形巨手攥住般扭曲变形。 七道黑气从裂缝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巨大骷髅。 骷髅眼窝里跳动着绿色鬼火,下颌开合间发出黑袍人的声音:“本座...不死...不灭...“ “灭你姥姥!“尚德突然掏出个改装过的二踢脚,用打火机点着就往天上扔。 “咻——砰!“烟花在骷髅嘴里炸开,崩出漫天钢珠和朱砂粉。 鬼火顿时乱颤,黑袍人惨叫如同坏掉的收音机:“滋...玄门小辈...滋...不讲武德...“ 太植抓住机会,影刃完全出鞘。 刀身水纹竟脱离实体,化作七条湛蓝水龙扑向黑气骷髅。 我咬破舌尖在掌心画出雷祖符,猛地拍向地面:“五雷速发,急急如律令!“ “轰咔——“ 一道紫色雷霆从天而降,顺着水龙指引劈中骷髅天灵盖。 黑气瞬间溃散,但那些发丝却像有生命般钻回地缝。 山体震动愈发剧烈,巨石不断从山顶滚落。 “要塌方!“白兰姐拽起还在掏法宝的尚德就往山下冲。 奉吉操纵无人机在前方探路,突然镜头里闪过一抹青色——那具无头紫僵竟在岩壁上攀爬,断颈处密密麻麻全是扭动的黑发! 太植突然刹住脚步:“不对。“他影刃插地,刀身映出的景象让我们毛骨悚然——整座山的阴影里,无数发丝正顺着地脉向四面八方蔓延。 最近的一簇,已经延伸到山脚村庄的方向... 山体崩塌的轰鸣声中,我猛然瞥见那无头紫僵的断颈处——黑发如毒蛇般蠕动,竟在它胸腔里编织出一颗由发丝缠绕而成的“心脏“! “它要借地脉阴气重塑尸身!“我暴喝一声,袖中十三枚银针尽数飞出,“太植,帮我拖十秒!“ 太植没有废话,影刃“锵“地插入岩缝。 刀身蓝光暴涨,七道水龙虚影盘旋而起,将扑来的紫僵暂时困住。 那怪物发丝狂舞,每次与水龙相撞都迸出腥臭黑血,但再生速度肉眼可见地加快。 我咬破十指,鲜血顺着银针尾部的金线流淌,在空中交织成一张血色星图。 尚德在远处鬼叫:“小龙你悠着点!这特么是放血还是画符啊?“ 没空理他。 我双掌一合,银针组成的北斗七星阵骤然收缩,针尾金线全部绷直。 紫僵似乎感应到威胁,突然发狂般撕开水龙屏障,胸腔的发丝心脏“噗噗“狂跳,竟从断颈处喷出粘稠的黑血箭雨! “坎字,水幕天华!“我右手划圆,血符在身前凝成透明水盾。 黑血箭撞上水盾发出腐蚀的“滋滋“声,左手却不停,蘸着掌心鲜血在虚空连画七道“斩尸煞符“。 太植的影刃突然发出尖锐嗡鸣——紫僵的发丝已经缠上刀身,蓝光正被一点点吞噬。 白兰姐甩出捆仙绳想帮忙,绳头刚接近就被发丝绞成碎片。 就是现在! 我猛地踏出罡步,鞋底在山岩上碾出火星。 十三枚银针随着我的动作突然变向,从各个刁钻角度刺入紫僵关节要穴。 针尾金线在它身上缠出北斗七星的形状,每根线都绷得笔直。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我双掌拍地,之前洒落的五帝钱全部跳起,叮叮当当贴在紫僵身上。 铜钱接触发丝的瞬间,那些黑发竟像被烫到般剧烈抽搐。 紫僵疯狂挣扎,发丝心脏跳动频率已经快到出现残影。 我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双手抓住所有金线狠狠一扯—— “锁!“ 十三枚银针同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针身上的暗纹全部亮起。 那是师父临终时刻下的降魔箓,平日里温养在丹田,此刻终于显出真容。 紫僵就像被无形巨手捏住的提线木偶,所有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尚德不知何时摸到了紫僵背后,手里举着个滋滋冒烟的煤气罐:“闪开闪开!德爷给你整个烧烤派对!“ 太植的影刃突然蓝光暴涨,刀身水纹化作实体,如瀑布般冲刷过紫僵躯体。 我立刻会意,咬破舌尖喷出最后一口真阳涎:“离字,炎龙啸天!“ 血雾遇到水瀑的瞬间,竟化作一条火龙卷住紫僵。 尚德趁机把煤气罐塞进紫僵胸腔的发丝团里,一个滑铲溜走:“Fire in the hole!“ 第19章 “大悲咒”Remix版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轰——“ 爆炸的气浪把我们都掀飞出去。 我在半空中看到,那些被炸散的发丝在火焰中扭曲尖叫,最终化作灰烬。 紫僵的残躯跪倒在地,官服烧得只剩几缕布条,露出脊椎上嵌着的七枚铜钱——正是玄门“七星锁魂“的手法! 太植接住坠落的我,影刃指向远处村庄:“地脉。“ 顺着他刀尖方向看去,无数发丝正如血管般在地表下蠕动,所过之处草木枯黄。 最近的一簇,距离村口古井已不足百米...... 山风突然静止。 太植的影刃插在巽位,刀身嗡鸣如龙吟; 尚德站在离位,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桃木剑——剑身上歪歪扭扭刻着“德爷专武“四个字; 我立于坎位,十三枚银针悬浮身前,针尾金线交织成网。 “三才阵?!“地缝里传来黑袍人扭曲的嘶吼,“你们玄门老狗不是死绝了吗?“ “绝你大爷!“尚德桃木剑往地上一戳,剑尖突然喷出股辣椒粉,“让你尝尝德爷的'辣眼睛剑法'!“ 太植闭目掐诀,影刃突然分化出六道虚影:“天发杀机。“ 我银针轻颤,针尾金线全部绷直:“地发杀机。“ 尚德挠挠屁股,突然正色:“人发...那啥...卧槽这蚊子!“ 但阵法已成。 紫僵残躯突然被无形力量提到半空,发丝心脏疯狂搏动,黑血如喷泉般从七窍涌出。 太植的六道刀影化作天罗,我的金线织就地网,尚德...尚德举着桃木剑开始跳大神。 “天地人三才——“我并指成剑,银针组成剑阵。 “移星换斗!“太植刀光如银河倾泻。 “德爷牛逼!“尚德一剑劈向紫僵裤裆。 三道光芒交汇的瞬间,整座山的阴影都被照亮。 紫僵胸腔里的发丝心脏突然凝固,继而像被无形大手攥住般扭曲变形。 那些蔓延向村庄的黑发同时痉挛,在地表下拱出无数恐怖的隆起。 “破!“ 随着三声暴喝,银针剑阵刺入紫僵周身大穴,影刃虚影斩断所有发丝连接,尚德的桃木剑...准确捅进了紫僵的屁眼。 “嗷——“紫僵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发丝心脏“砰“地炸成黑雾。 那些蔓延的黑发同时自燃,在山野间烧出无数道火线,远远望去如同巨大的焚尸炉。 太植突然闷哼一声。 我转头看见他左臂不知何时缠上一缕发丝,皮肤已经泛起青灰色。 尚德眼疾手快,从饕餮囊掏出瓶二锅头就浇上去,打火机“啪“地点燃。 “消毒!“他边说边往太植胳膊上贴了张Hello Kitty创可贴。 远处传来奉吉的惊呼:“无人机显示地脉能量正在向山顶汇聚!“ 我们抬头望去,只见所有燃烧的发丝灰烬都飘向同一个方向——那口最初炸开的青铜巨棺。 棺中黑气翻滚,隐约凝成黑袍人盘坐的轮廓... 青铜巨棺突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重重撞了一下棺壁。 整座山的乌鸦同时哑了嗓子,空气粘稠得能拧出黑水。 “数据爆表了...“奉吉的无人机显示屏疯狂闪烁,“阴气值...无法测算!“ 尚德刚拔出桃木剑,剑尖上还挂着半截发丝:“这老哥咋比我家过年杀的猪还难搞?“ 话音未落,七道黑气从山体裂缝中窜出,如同巨蟒般缠上青铜棺。 棺盖上的饕餮纹突然活了,青铜铸造的眼珠骨碌碌转动,大嘴一张一合竟发出人声: “九阴...归位...“ “咔嚓“一声,棺盖裂开条缝。 最先伸出来的是一双完美无瑕的手——十指修长如玉,指甲泛着珍珠光泽,跟先前腐尸般的模样判若两人。 可当那双手按上棺沿时,整口青铜棺瞬间爬满冰霜。 太植的影刃突然剧烈震颤,刀身蓝光被压制得只剩薄薄一层。 我喉咙发紧——这是师父说过的“阴极阳生“,当邪修把阴气炼到极致,反而会显出诡异的圣洁相。 棺中黑影缓缓坐起。 黑袍还是那件黑袍,可兜帽下的脸已经变成二十岁出头的俊美青年,皮肤白得透明,眉心一点朱砂痣红得刺眼。 他睁开眼的瞬间,我们所有人的影子同时扭曲着想要逃离身体。 “本座...“黑袍人开口,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饿了。“ 最后两个字还在山谷回荡,奉吉的无人机突然失控,旋转着朝他飞去。 黑袍人只是轻轻吸气,铝合金机身就像饼干般碎成渣子,电子元件化作流光被他吸入鼻孔。 尚德猛地捂住自己腰间的饕餮囊:“卧槽!这老哥连WIFI信号都吃?!“ 黑袍人笑了。 他浮空而起,黑袍下摆散成无数黑丝,每根丝线都串着个半透明的人脸。 我认出其中有先前紫僵的面容,还有更多陌生的男女老幼,全都大张着嘴发出无声惨叫。 “小心!“白兰姐突然甩出捆仙绳把我们往后拽。 原先站立的地面“轰“地塌陷,数万根发丝从地底喷涌而出,在空中交织成遮天蔽日的黑网。 每根发丝顶端都裂开张小嘴,露出针尖般的利齿。 太植突然按住左臂——那块Hello Kitty创可贴下面,被灼烧过的发丝伤痕正在蠕动。 黑袍人似有所感,目光转向他:“不错的...容器...“ 我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我从那种无形的压制中清醒。 十三枚银针从袖中激射而出,这次针尾带的不是金线,而是用我血画出的“破魔箓“。 银针组成剑阵刺向黑袍人眉心朱砂,却在距离三寸处突然凝固。 “玄门的小把戏。“黑袍人轻吹口气,银针全部锈蚀成灰,“你们师父没教过么?“他指尖一勾,太植的影刃突然脱手飞去,“九阴噬灵阵真正的用法...“ 影刃悬在他掌心上方,刀身蓝光被黑气一点点污染。 太植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左臂伤口冒出黑烟。 尚德突然从饕餮囊掏出个骨灰坛大小的音响:“吃你德爷的《大悲咒》Remix版!“ 电子诵经声响起的瞬间,黑袍人动作明显一滞,懵了一下。 第20章 天枢秘录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我抓住机会,用血在掌心画出雷祖符,可还没拍出,整条右臂突然被地底窜出的发丝缠住。 那些发丝顶端的小嘴疯狂啃咬我的护体金光,像无数微型电锯。 黑袍人优雅地抬手,尚德的音响突然爆炸,碎片在他脸上划出好几道血口。 “有趣的小丑。“他漫不经心地说着,手指转向白兰姐,“下一个吃谁好呢?“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太植突然暴起,但不是扑向黑袍人——他染血的左手直接抓住了正在被污染的影刃! 黑气顺着伤口疯狂涌入他体内,可他的右手却结出个古怪的法印。 “你...?“黑袍人第一次露出惊讶。 太植七窍都在流血,声音却冷静得可怕:“师兄,你当年偷学的...“他染血的法印突然亮起青光,“...是残本。“ 影刃“铮“地断成七截,每一截都钉入黑袍人周身大穴。 那些穴位连起来,赫然是——北斗倒悬! “啊啊啊!“黑袍人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俊美的脸皮开始融化。 我这才看清,那副完美皮囊下,竟是无数纠缠的腐尸肢体,像被强行缝合的百衲衣。 尚德趁机把饕餮囊倒扣在我头上:“快!用那招!“ 透过饕餮囊的缝隙,我看到太植被黑气完全吞噬前,用口型对我说了两个字: “玉衡。“ 太植被黑气吞噬的瞬间,我心脏几乎停跳。 但下一秒,黑雾中突然迸出七点寒星——那是断刃的碎片在发光! “叮——“ 第一枚碎片钉入黑袍人眉心朱砂,那颗红痣“啪“地炸成血雾。 “叮叮叮——“ 接连六声脆响,剩余碎片精准刺入黑袍人手足关节。 那些完美无瑕的皮肤顿时像烧焦的宣纸般卷曲,露出底下蠕动的腐尸组织。 “啊啊啊!这是什么?!“黑袍人第一次发出惊慌的叫声。 他试图操控发丝拔除碎片,可那些发丝碰到碎片蓝光就立刻枯萎。 黑雾中传来太植沙哑的声音:“北斗...逆星...“ 我猛然醒悟——这不是自毁,而是《天枢秘录》里记载的“碎刃引星“!以本命法器为祭,引动真正的北斗杀机! 尚德突然把饕餮囊套在头上,瓮声瓮气喊:“小龙!快给他整个活儿!“ 不用他说,我已经咬破十指,血珠悬浮在空中组成紫微垣星图。 黑袍人似乎意识到什么,发疯般扑向仍在黑雾中的太植。就在他指尖即将触及雾气的刹那—— “玉衡归位!“ 我双掌合十,血珠星图轰然炸开。 十三枚藏在袖中的备用银针裹着血光射出,每根针都精准命中一块影刃碎片。 不可思议的是,那些碎片遇到我的血针后,竟然开始重新生长! 黑袍人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不可能!玄门早该...“ 他没能说完。黑雾突然被七道蓝光刺穿,太植的身影重新显现——他浑身是血,但左臂的黑气已经褪去。 更惊人的是,那些断裂的影刃碎片正在空中重组,每块碎片都延伸出湛蓝的光刃,如同星辰的轨迹! “师兄。“太植伸手握住最大的那块碎片,光刃“嗡“地暴长三尺,“你偷看秘籍时...“其他碎片同时飞向他手中光刃,“...漏了最后一页。“ 重组完成的影刃彻底变了模样——刀身透明如冰川,内部流淌着星河般的光带,刃口处有七颗星辰虚影循环明灭。 黑袍人面皮彻底脱落,露出由无数腐尸拼接的真容:“就算有完整传承,你们也...“他突然撕裂自己的胸膛,掏出一颗跳动的发丝心脏,“...破不了百年道行!“ 那颗心脏爆开的瞬间,整座山的阴影都活了过来。 无数发丝从地底、树梢、甚至我们自己的影子里钻出,天空顿时暗如午夜。 “现在!“太植突然把影刃抛给我,自己空手冲向黑袍人。 我接刀的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影刃在我手中竟然毫无排斥,反而共鸣般发出清越刀鸣。 太植已经赤手空拳和黑袍人缠斗在一起,每一招都故意让对方的发丝缠上自己身体。 “双星...镇煞...“他在发丝缠绕中对我做出口型。 尚德突然从背后抱住我的腰:“别愣着啊大兄弟!“他不知何时在鞋底装了滑轮,“德爷牌人肉发射器,走你!“ 我借着这股冲力腾空而起,影刃在月光下划出完美的北斗轨迹。 太植在最后关头突然下蹲,露出身后被发丝暂时固定的黑袍人。 刀光闪过,黑袍人从眉心到胯下出现一条蓝线。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 “咔嚓。“ 黑袍人裂成两半的躯体间没有流血,只有无数发丝在疯狂扭动。 太植趁机脱身,我们同时咬破舌尖,两口真阳涎喷在影刃上。 “天枢/玉衡——“ “——合煞!“ 影刃突然分化出十四道刀光,七实七虚,如同双子星般交织旋转。 刀光过处,所有发丝都像遇到烈火的蜘蛛网般蜷缩燃烧。 黑袍人的残躯在刀光中融化,最后只剩那件空荡荡的黑袍飘落在地。 山风突然变得清新,月光重新洒下来。 太植踉跄着单膝跪地,我这才发现他后背扎满了发丝,像只刺猬。 “死不了。“他喘着气说,伸手想捡黑袍,“这材质...能补车座...“ 尚德一屁股坐在地上:“完活儿!所以现在谁能解释下,为啥你俩刚才像双胞胎似的默契?“ 我和太植对视一眼,同时指向对方: “他偷学我派秘法。“ “他偷看本门典籍。“ 白兰姐检查着黑袍突然惊呼:“你们快看!“ 只见黑袍内衬用金线绣着张地图——那蜿蜒的山脉轮廓,赫然是长白山天池下的火山口。 而在火山口位置,绣着个小小的青铜棺图案... 白兰姐拎起那件黑袍时,内衬的金线地图突然开始蠕动。 我们眼睁睁看着那些丝线像活物般重新排列,转眼间竟变成全新的图案——原本的天池轮廓扭曲成一只狭长的眼睛,瞳孔位置正是青铜棺标记! 第21章 长白山青铜棺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卧槽这玩意儿带全息投影?“尚德伸手要摸,被太植用影刃格开。刀尖刚碰到金线,那些丝线就“嗤“地冒出青烟,浮现出几行小篆: 九棺镇脉 一主八从 癸卯年甲寅月 地龙翻身 我后颈汗毛瞬间竖起。 师父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过同样的话,当时还塞给我半块龟甲,上面就刻着“癸卯甲寅“四个字。 太植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发黑的淤血。 白兰姐撕开他后背衣服,所有人都倒吸凉气——那些扎进皮肤的发丝竟在皮下组成微型地图,与黑袍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这特么是人体刺绣啊?“尚德掏出打火机就要烧,被我一把拦住。 仔细看会发现,那些发丝末端都在微微搏动,像在往太植体内输送什么。 奉吉突然举起平板电脑:“对比卫星地图,这个标记点...“他放大长白山3D建模,“不在天池底部,而在池底火山口侧壁的熔岩隧道里。“ 黑袍无声自燃,金线地图在火焰中扭曲成第三幅画面: 八口小棺环绕中央巨棺,每口棺椁都延伸出血管般的红线,连接着地壳断层带。 当火焰烧到中央棺椁时,我们背包里的罗盘突然疯狂旋转。 “卧槽!“尚德突然捂住胸口,“老子的饕餮囊在发烫!“ 他倒出一堆零碎,那根所谓的“高丽山参“正在抽搐,表面浮现出鳞片状纹路。 我捡起来对着月光一看,哪是什么人参——分明是截指骨,表面覆盖着已经玉化的皮肤,指甲位置还带着诡异的弧度。 太植闷哼一声,背后的发丝地图突然凸起,像有东西在下面游走。 白兰姐眼疾手快,用手术刀挑开发丝,露出个正在形成的...青铜棺纹身? “不是纹身。“我捏着那截指骨靠近,两者同时泛起青光,“是坐标。“ 指骨突然直立起来,锋利的指甲在太植背上划出血痕。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流出的血不是红色,而是带着金丝的靛蓝——和重组后的影刃光带同色! 奉吉的电脑突然黑屏,再亮起时自动播放起某段监控录像: 冰封的天池深处,隐约可见七根青铜柱环绕着中央棺椁。 当镜头拉近时,棺盖上的饕餮纹突然转动眼珠,对着摄像头咧开嘴... “啪!“太植反手把影刃插进电脑,屏幕炸出团黑雾。 黑雾凝成个小骷髅头,发出黑袍人的声音:“甲寅月圆...“接着就消散在夜风中。 尚德突然掏出手机:“查到了!明年农历二月十五...“他脸色突然煞白,“正好是长白山火山最近一次活跃周期!“ 沉默中,那截指骨“咔“地裂开,露出里面卷着的帛书残片。 上面用血画着古怪的阵法,中央站着九个火柴人,其中三个被朱砂圈出——特征赫然对应我、太植和尚德! 太植突然用影刃挑起黑袍灰烬,在月光下显现出最后的信息: 九个青铜棺标记旁,分别标注着天干地支。其中“丙午“那个位置,画着个小小的...核电站标志? 尚德用桃木剑挑开那截裂开的指骨,帛书残片上的血阵在月光下泛出诡异的荧光。 我摸出师父给的龟甲碎片往上一贴,那些歪歪扭扭的阵纹突然投射到空中,形成立体星图。 “丙午...“太植用影刃轻点核电站标记,刀尖突然迸出火星,“东北方,巽位。“ 奉吉飞快敲击键盘,调出东北地区卫星图:“长白山半径三百公里内,符合丙午地支方位的核设施只有——“屏幕定格在一座滨海建筑群,“红沿河核电站!“ 帛书上的血阵突然蠕动起来,另外八个天干地支标记接连亮起: 甲寅-长白山天池(主棺) 乙卯-镜泊湖地下熔岩洞 丙午-红沿河核电站 丁未-大庆油田第7号废弃井 戊申-小兴安岭雷达站 己酉-哈尔滨太阳岛极地馆 庚戌-沈阳故宫大政殿 辛亥-丹东鸭绿江断桥 壬子-大连港保税区** “这特么是东北旅游地图啊?“尚德抓起朱砂笔就往自己胳膊上记,笔尖刚碰到皮肤就“嗤“地烧出青烟。 那些字迹像有生命般自动烙印在他小臂上,形成和太植背上同款的发光纹身。 太植突然单膝跪地,影刃插进土里才稳住身形。 他后背的发丝地图正在往脊椎里钻,每蠕动一寸,皮肤就浮现出对应的青铜棺浮雕。 当“甲寅“标记没入第三节脊椎时,他猛地抬头,瞳孔变成了和影刃同款的冰蓝色: “不是选址...是祭品。“ 仿佛印证他的话,帛书残片上的九个火柴人突然动起来。 其中三个被圈出的——我、太植、尚德——分别走向丙午、戊申、壬子三个方位。 当虚拟的我们站定时,另外六个火柴人突然浑身冒血,化作养分流向中央主棺! 白兰姐突然扯开太植的衣领:“你们看!“他锁骨下方不知何时出现了枚铜钱大小的淤青,细看竟是微缩版的青铜棺图案,棺盖上清晰刻着“戊申“二字。 我急忙扒开自己领口——同样位置赫然也有个“丙午“棺标记!尚德骂骂咧咧扯开貂绒背心,胸口正中央的“壬子“标记还在渗血珠。 “卧槽!老子成活体GPS了?“尚德想用指甲抠,那标记突然伸出几根发丝,在他指尖扎出个血洞。 奉吉的电脑突然自动调出核电站内部结构图,某个反应堆位置被红圈标记。 更骇人的是,实时监控显示——那里正有个穿道袍的背影在墙上画血符! “癸卯年甲寅月...“太植的声音变得不像他自己,仿佛有无数人在同时说话,“...地龙翻身时,九棺噬灵阵成。“ 仿佛响应这句谶语,我们三个身上的棺印同时剧痛。 太植的影刃突然飞向空中,刀身投射出九道虚影,每道虚影都连接着一个地支方位。 当“丙午“虚影指向核电站时,我背包里的罗盘“啪“地裂成两半,指针直直指向东南方。 尚德突然掏出个青铜罗盘——正是他从紫僵棺材里顺的陪葬品。 第22章 雪岳寺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罗盘表面的二十八宿刻痕正在移动,组成新的星图。当“鬼宿“移动到“丙午“位时,罗盘中心“咔“地弹出一枚铜钱,上面铸着和我龟甲碎片完全吻合的纹路! “所以咱们现在是...“尚德咽了口唾沫,“九个定时炸弹里的三颗?“ 太植艰难地站起身,背后的发丝已完全融入体内。 他抓起影刃在空中划出北斗七星,当第七颗星亮起时,我们三人身上的棺印同时浮现出对应的星芒。 “不。“他擦掉嘴角的黑血,“我们是阵眼,也是——“刀尖突然指向核电站监控里那个道士背影,“——他们没想到的变数。“ 监控画面突然放大,那个画符的道士转过身来。 尽管戴着口罩,但那双眼型——和太植一模一样! 太植手中的影刃突然剧烈震颤,刀身上的水纹泛起不正常的血色。 监控画面中,那戴口罩的道士猛地抬头——右眼瞳孔竟与影刃一样泛起幽蓝水光! “西八...“尚德脱口而出的高丽脏话卡在喉咙里,“这崽子眼睛怎么跟你的刀一个色儿?“ 视频信号突然中断前,那道士的口罩被气流掀起一角,露出下颌处熟悉的十字形疤痕。 太植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高丽第一刺客聂政独有的“十文字斩“留下的标记。 “视频通话,吴叔。“太植的声音比刀锋还冷,“现在。“ 奉吉手忙脚乱拨通卫星加密频道。 屏幕亮起时,特殊专案组办公室的蓝光映出吴叔那张刀刻般的脸。 他身后电子屏正显示着智异山三维地形图,红点标记的正是我们所在位置。 “孩子们,情况比想象的严重。“吴叔的韩语带着浓重的釜山口音,眼睛扫过我们狼狈的样子,“那具紫僵只是诱饵,你们触发的九阴噬灵阵...“ 他突然停住,目光钉在太植流血的右眼上。 影刃刀身正倒映出办公室的实况——吴叔身后某个特勤人员的影子,正诡异地独立移动! “别回头!“太植暴喝一声。 吴叔的军刺已从袖中滑出,头也不回地扎向身后。 “噗嗤“一声,军刺贯穿那个“特勤人员“的咽喉,流出的却是黑色粘液。 尸体倒地时,我们看清他后颈纹着和道士同样的十字疤痕。 “聂政的叛徒弟子。“吴叔擦着军刺,调出全息投影,“三年前汉城博物馆失窃案,被盗的不只是文物...“ 投影显示出半块青铜残片,花纹与太植影刃的刀镡完全吻合。 而在残片背面,刻着长白山天池的简易地图。 “派你们来智异山,就是因为监测到这里的阴气波动模式...“吴叔放大一组数据波形,“...和汉城失窃现场完全一致。“ 太植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的“戊申“印记正在发光。 更骇人的是,他背后的伤口渗出的血珠悬浮空中,组成了高丽古文字——“십팔년“(十八年)。 “西八...“吴叔的独眼剧烈收缩,“十八年前白头山那件事...“ 白兰姐突然猛打方向盘,现代胜达在盘山路上甩出惊险的漂移。 后视镜里,三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正紧追不舍,车顶架着的竟是用桃木制成的反器材步枪! “专案组的车五分钟到。“吴叔飞快敲击键盘,“听着,智异山的阵法是仿制品,真正的九阴噬灵阵在...“ 信号突然中断。 最后传来的画面里,办公室的防弹玻璃映出一个戴斗笠的身影——正是监控里的十字疤道士! 他手中的青铜短剑,与太植影刃的残缺部分严丝合缝。 “阿西!“尚德从饕餮囊掏出个手雷大小的铜铃,“老子早说特别行动组里有内鬼!“ 太植的影刃突然自动出鞘三寸,刀身水纹映出长白山天池的实时影像: 冰面下隐约可见八口青铜棺,其中一口的棺盖正在移动,露出里面... “那是...我?“太植的声音罕见地动摇。 棺中躺着的躯体,赫然穿着与他同样的黑衣,腰间别着残缺的影刃! 现代胜达突然剧烈颠簸。 白兰姐咬牙道:“后备箱有黑狗血喷雾系统,但只能撑十分钟!“ 奉吉的平板突然自动播放一段加密录像: 十八年前的长白山,年轻的吴叔和几名高丽特工正在冰面上布阵。 而在他们身后,斗笠道士用青铜剑刺穿了...聂政的后心! 录像戛然而止,太植的影刃却发出龙吟般的嗡鸣。 刀身残缺处突然生长出青铜纹路,与平壤失窃的残片图案完美契合。 “不是师兄...“太植握刀的手指节发白,“是想暗杀师父的叛徒。“ 第一发桃木穿甲弹击穿后窗玻璃时,吴叔的加密频道突然重新接通。 背景音是激烈的交火声:“听好!去白头山前,必须先找到...“ 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 但太植的影刃刀镡上,此刻清晰浮现出三个汉字: 雪岳寺!!! 现代胜达碾过积雪停在山门前,2008年的雪岳寺笼罩在暮色中,屋檐下的冰棱折射着最后一缕夕阳。 吴叔站在石灯旁,军大衣领口别着特殊专案组的铜徽,独眼在看见我们时闪过一丝锐光。 “比预计的晚了三小时。“他吐出一口白气,军靴碾碎地上一块薄冰,“智异山的阴气影响到电子设备了?“ 小龙刚要开口,怀里的龟甲突然发烫。 他掏出来时,甲片上的卦纹正泛着金光,在雪地上投出师父的虚影——那是个负手而立的背影,右手掐着子午诀。 “戌时三刻,后山碑林。“虚影说完便消散在风中,连雪地上的脚印都没留下。 吴叔的眼睛微微眯起:“聂政的'千里传形'还是这么神出鬼没。 “他侧身让开通道,腰间军刺的皮鞘上,十字纹若隐若现。 太植的影刃突然自行出鞘半寸,刀身上的水纹剧烈翻涌。 他按住刀柄,目光转向西北方:“师父在白头山。“这句话让所有人呼吸一滞。 “卧槽...“尚德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师父怎么会去龙国?“ 第23章 珲春口岸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禅房里的监控屏幕突然同时闪烁。奉吉扑到电脑前,只见长白山北坡的红外影像里,八道热气从冰缝中喷出,在空中凝结成卦象。 而卦象中央,隐约有个双刀交叉的人形剪影。 “不是卦象。“小龙的龟甲又烫起来,他翻过来给我们看底面——甲壳内部天然形成的纹路,正与屏幕上的热气图案完美重合,“是师父在破阵。“ 吴叔的军刺突然“铮“地出鞘三寸:“斗笠人往天池去了。“监控画面边缘,戴斗笠的身影正用青铜剑在冰面上刻着符文,每划一刀,就有黑雾从裂缝渗出。 太植的影刃完全出鞘,刀尖指向后山方向:“钥匙。“ 我们跟着他穿过幽暗的碑林,最终停在一块不起眼的青石碑前。 碑上刻着《金刚经》片段,但太植的影刃往某个“阿“字上一刺——整块碑面突然翻转,露出内藏的青铜匣。 匣子打开的瞬间,整个雪岳寺的铜钟同时自鸣。 里面静静躺着半块青铜残片,纹路与太植的影刃刀镡严丝合缝。残片背面刻着细小的古高丽文: 双刃合璧日 十方俱灭时 “卧槽!“奉吉的笔记本电脑突然报警,“天池冰面温度骤降到零下四十度!“ 监控画面里,斗笠人的青铜剑突然断成两截。 冰层下的黑影暴起,八口青铜棺同时震动——而那个双刀交叉的身影,正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斩向棺椁间的红线! 太植将残片按在影刃缺口处,兵器相接的刹那,刀身映出长白山地下洞穴的全貌:聂政的黑衣在八口棺椁间翻飞,双刀划出的十字斩不断斩断连接棺椁的血线。 而在洞穴最深处,第九口刻着“丙午“的青铜棺正在渗出黑雾... “走。“太植收刀入鞘,刀鞘上的冰裂纹路此刻清晰显示出珲春边境线的地形,“师父在等。“ 吴叔的卫星电话突然响起加密频道的杂音。 他听了几句,脸色骤变:“斗笠人不止一个。“ 调出的监控显示,中朝边境三个哨所同时出现戴斗笠的身影,“聂政他...“ “在清场。“太植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影刃映出的画面里,黑衣身影的刀光突然暴涨,“我们得在子时前赶到天池。“ 小龙的龟甲突然裂开一道缝,师父的传音直接在众人脑海中炸响: “龟儿子,看好了——“ 残存的甲片上,卦象组成长白山立体地图,某个隐蔽的火山口被标成血色。 而在对应位置,太植影刃映出的洞穴影像里,聂政的双刀正插在“丙午“棺上,刀身组成的十字准星,精确指向我们每个人的心脏位置... 吴叔的军靴已经踏碎了前殿的冰凌。 他手里攥着三张今早刚从传真机吐出来的文件,纸面上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 “龙国林氏堪舆局的批文。“他把文件拍在石桌上,钢印在晨光中泛着青光,“你们四个直接走珲春口岸,太植用这个。“ 太植接过那本烫着金鹰徽章的外交护照时,影刃在鞘中发出清越的鸣响。 刀柄底部的机关“咔嗒“弹开,掉出半块青铜残片——残片上的十字纹与护照内页的防伪标记严丝合缝。 小龙怀里的龟甲突然发烫。掏出来时,甲背上凝结的霜花正组成清晰的经纬坐标:北纬42°01',东经128°05'。 “天池北坡。“吴叔的独眼微微收缩,“聂政当年布的七星桩就在那。“他忽然扯开左臂袖章,露出手臂内侧发光的“丁未“印记,“我们这些守桩人...撑不了太久了。“ 奉吉的笔记本电脑突然发出刺耳警报。 屏幕上的卫星云图显示,长白山上空的漩涡云正在形成八卦阵型。 而热成像图层里,天池冰面赫然显现出八口青铜棺的轮廓。 “最新情报。“吴叔调出段模糊的监控录像:冰封的湖面上,三个戴斗笠的身影正用青铜剑刻画着某种阵法。 当镜头拉近时,其中一人突然抬头——灰白色的右眼里,瞳孔是十字形的。 太植的影刃突然出鞘三寸,刀身上的水纹剧烈翻涌。 画面中斗笠人持剑的姿势,竟与聂政的十字斩起手式有八分相似。 “冒牌货。“吴叔的军刺猛地扎进桌面,“用影刃的碎片培育的克隆体。“他转向太植,“聂政大人当年毁掉了实验室,但显然...“ 白兰姐清点着装备箱的动作突然停住。她举起个标着“地质样本“的铅盒:“这些朱砂弹...“ “走邮政特快专递。“吴叔扔过一张龙国邮政的单据,“昨天已经寄到二道白河派出所了。“ 晨钟响起时,挂着龙国牌照的越野车碾过寺前积雪。 圆通住持在车尾绑上经幡,幡面上用金线绣着《金刚经》片段——细看却是特殊专案组的加密频段。 “记住路线。“吴叔敲着车窗玻璃,“过珲春后走老爷岭隧道,老金在抚松收费站等你们。“他忽然压低声音,“如果看见冰面上有十字形裂纹...“ 话音未落,太植的影刃突然爆发出刺目蓝光。 刀身映出的实时画面让所有人呼吸停滞:长白山地下洞穴中,黑衣的聂政正与五个斗笠人交战,双刀划出的十字斩在岩壁上留下燃烧的刻痕。 而在洞穴最深处,第九口刻着“丙午“的青铜棺,棺盖正在缓缓移动... 龙国珲春口岸的边防检查站,执勤武警仔细核对着我们的身份证件。 “龙国古文化研究所?“年轻战士翻看着批文,目光在太植的外交护照上多停留了两秒,“最近天池景区封闭,你们...“ “火山岩同位素检测。“奉吉亮出盖着七个红头章的许可文件,“配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遗产保护项目。“ 战士刚要说话,对讲机突然爆出电流杂音。 等杂音消退后,他的眼神变得微妙地柔和:“直接过吧,二道白河那边刚来过电话。“ 老金的皮卡停在抚松收费站外的雪堆旁。 这个满脸风霜的龙国向导,脖子上挂着枚青铜钱吊坠——钱纹与太植影刃的缺口完全吻合。 第24章 二道白河镇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聂政大人留了话。“他递过热腾腾的军用水壶,壶底刻着十字斩的标记,“等影刃共鸣时...“水汽在冷空气中凝结成卦象,“...才能开丙午棺。“ 越野车在盘山路上颠簸前行。 小龙的龟甲突然裂开细纹,师父的传音直接在众人脑海中炸响: 「子时月圆九棺连星 影刃双至十方俱灭」 太植突然按住胸口——他锁骨下的“戊申“印记正在渗出靛蓝色的血珠。 影刃出鞘的刹那,刀身映出的画面让老金猛打方向盘: 冰层下的黑衣聂政被六道青铜锁链贯穿躯体,而第九口棺椁中,缓缓站起个与太植容貌相同的身影,手中握着的正是影刃的另一半... 越野车在二道白河镇的“金家民宿“前甩尾停下时,一个穿旧军大衣的朝鲜族青年正蹲在门口啃冻梨。 见我们下车,他咧嘴露出标志性的金牙:“阿尼哈塞哟~是金叔说的科考队吧?我叫顺子。“ 尚德用朝鲜语回了句问候,顺子眼睛一亮:“哎一古!自己人啊!“他麻利地背起登山包,“去年夏天带了帮杭州来的老板,有个叫吴邪的小年轻...“ “等等!“白兰姐突然打断,“是不是戴眼镜,总爱问东问西的那个?“ 顺子手里的冻梨“啪嗒“掉在雪地里:“莫拉古?你们认识?“ 小龙和奉吉交换了个眼神。 太植的影刃在鞘中发出细微嗡鸣,刀柄上冰裂纹路正泛着幽蓝的光。 登山装备点验时,顺子从仓库拖出几个落灰的背包:“那批客人留下的,说以后再来用。“他踢了踢某个印着“XX饲料“的麻袋,“有个胖老板非说这袋子能辟邪...“ 尚德拎起件锈迹斑斑的工兵铲:“这玩意儿都长蘑菇了!“ “阿西,这可是好东西!“顺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那帮人在温泉边上遇到大蚰蜒,王胖子用这铲子拍死好几条...“他忽然打了个寒颤,“那玩意会往人耳朵里钻,有的比胳膊还粗...“ 老金咳嗽一声:“说正事。天池最近...“ “知道知道!“顺子从怀里掏出个铜铃铛,“前天巡山听见冰底下有动静,跟三年前那会儿一样邪性。“他晃了晃铃铛,“那帮杭州人给的,说是什么...啊对,'尸洞纪念品'。“ 暴风雪中行进时,顺子的话匣子根本关不上: “吴邪那小子看着文弱,胆子倒挺大。在温泉眼那儿发现青铜器碎片,非要往冰缝里钻...“他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最吓人的是那个戴墨镜的,徒手捏死了两条大蚰蜒!“ 奉吉的笔记本电脑突然报警。 屏幕显示天池东南角温度骤升到12℃。 顺子凑过来一看,脸色变了:“阿一古...就是这儿!当年那帮人...“ 太植的影刃突然出鞘,刀尖指向远处的十字形冰裂缝。 刀身上的水纹显现出五个戴斗笠的身影,正在冰面上刻画符文。 顺子倒吸一口凉气,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护身符:“要、要不咱们绕路?这是当时那个叫解老板给的...“ 小龙的龟甲突然发烫,浮现出师父的字迹:「冰缝藏风速至」 “卧槽!!!“顺子哭丧着脸,“你们该不会也要...“他突然盯着太植的影刃看了半天,又看看冰缝,猛地一拍大腿,“啊!我想起来了!三年前有天半夜,我守夜时看见个黑影从冰崖上跳下去——跟这位兄弟的刀一个色儿!“ 在顺子絮絮叨叨“当年吴邪怎么被蚰蜒追“的背景音中,我们踩着齐膝深的积雪向冰缝进发。 影刃映出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冰层下的黑衣身影双刀翻飞,而第九口棺椁中,那个与太植容貌相同的人,正在缓缓举起另一半影刃... 暴雪如怒,狂风卷起的冰晶在空气中划出尖啸。 顺子刚掏出军用指南针,金属表盘就“咔咔“乱转起来:“阿西!跟三年前一样邪——“ “闭嘴。“ 小龙突然蹲下身,右手五指张开按在雪地上。 只见他掌心泛起淡淡金光,积雪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露出底下泛着青光的冰层。 “玄武垂头,朱雀翔舞...“他指尖在冰面划出两道金线,冰层下突然浮现出北斗七星的蓝色光点,“往天权星位走。“ 太植的影刃应声出鞘,刀尖直指光点延伸的方向。 我们每走百步,小龙就重新按地寻星,冰层下的光路如同活物般不断向前延伸。 “这、这是...“顺子突然绊到雪下的凸起物。 扒开积雪,一块刻满符文的青铜板露出地面,中央的十字凹槽与太植的影刃刀镡完全吻合。 小龙单手结印按在青铜板上:“开!“板上的符文逐一亮起,前方的雪原突然塌陷出直径三米的圆形通道,冰阶螺旋而下。 “卧槽!“顺子用手电照向通道,光束在冰壁上折射出诡异的绿光,“你们比那帮杭州人还牛逼...“ 冰阶两侧的冰墙里,密密麻麻冻结着无数青铜兵器。 太植的影刃突然震颤起来,刀身映出通道尽头的景象——十米高的青铜巨门巍然耸立,门上饕餮纹的双眼正淌着血泪。 “戌时三刻,血泪盈门。“小龙的龟甲突然裂开一道缝,“师父的警示。“ 我们刚踏下最后一级冰阶,整条通道突然亮起幽蓝火光。 原来两侧冰墙里嵌着人鱼膏灯,此刻正自燃起来。 火光中,青铜门上的纹路清晰可见——那根本不是装饰,而是用无数细小锁链组成的立体阵图! “西八...“顺子突然指着门缝,“那、那是什么?“ 一缕黑发正从门缝中缓缓渗出。 与此同时,太植的影刃突然映出门后的画面: 五个斗笠人跪在祭坛前,中央的青铜柱上绑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那人抬头时露出的面容,竟与太植一模一样! “影奴。“太植的声音比冰还冷,“用我的骨血养的替身。“ 小龙突然咬破手指,在青铜门上画出血符。 门上的锁链阵图开始蠕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第25章 九棺镇煞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就在门缝扩大到一尺宽时,通道顶部突然传来冰层碎裂的巨响—— 黑衣的聂政踏着坠落的冰棱从天而降,双刀交叉斩在青铜门上。 刀锋与金属碰撞的火星中,我们终于看清门后的全貌: 九根青铜柱围成圈,每根柱子都延伸出锁链,锁着中央那口刻着“丙午“二字的悬棺! “师父的'天罗斩'...“太植的影刃突然脱手飞出,与聂政的双刀组成三角阵型,“要改地脉了!“ 悬棺突然剧烈震动,棺盖缝隙中伸出的手——赫然握着半截影刃! 青铜门轰然洞开的刹那,五道斗笠身影如鬼魅般散开。 中央祭坛上被锁链贯穿的“太植“突然抬头——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右眼泛着与影奴如出一辙的灰白色。 “阿西...这什么鬼东西?!“顺子踉跄后退,撞上了背后的人鱼膏灯柱。 为首的斗笠人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与太植七分相似的面容:“本体...终于来了。“声音像是砂纸摩擦铁器,每个音节都带着诡异的回响。 太植的影刃突然自行飞回手中,刀身蓝光暴涨:“赝品。“ 他踏前一步,刀尖在地面划出十字火花,“也配用我的脸?“ 五个影奴同时出手! 他们的动作快得拉出残影,青铜剑以完全相同的角度刺来——赫然是十字斩的起手式! 小龙甩出三枚五帝钱:“离火位!“钱币在空中燃起金色火焰,暂时逼退右侧两个影奴。 白兰姐的捆仙绳卷住第三个影奴的脚踝,却被轻易震碎。 真正的杀招来自祭坛上的“太植“。 锁链哗啦作响中,他突然暴起,手中半截影刃直刺太植心窝!两把影刃相撞的瞬间,整个青铜殿剧烈震颤,穹顶落下簌簌冰碴。 “你的血...你的骨...“影奴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他们伤口中流出的不是血,而是粘稠的黑雾,这些雾气在空中交织成网,渐渐组成巨大的太植面孔。 聂政突然出现在殿顶横梁上。 黑衣猎猎作响,双刀交叉斩下!刀气如银河倾泻,却在即将触及影奴时被九根青铜柱射出的锁链拦截。 “师父在压制阵法...“小龙的龟甲浮现血色卦象,“这些赝品是阵眼!“ 太植突然变招。 影刃不再是凌厉的刺击,而是划出圆润的弧线——竟是以刀代笔,在空中画起符来! 每一笔都带出靛蓝色光痕,渐渐组成北斗七星图。 “卧槽!“顺子突然从背包掏出个锈迹斑斑的铜壶,“王胖子留下的黑驴蹄子粉!“他猛地扬手,灰白色粉末在七星图中炸开。 奇异的景象出现了: 粉末附着在影奴身上,竟让他们动作迟缓如陷泥沼。 太植抓住机会,影刃突刺如龙,直接贯穿最近那个影奴的咽喉! 没有血。 被刺穿的影奴身体突然雾化,又在三米外重组。 祭坛上的“太植“发出嘶哑的笑声:“杀不死的...我们是你心底的影...“ 小龙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真阳涎喷在龟甲上。 甲片炸裂,无数金色光点组成八门金锁阵,将五个影奴暂时困住。 “丙午棺!“他朝太植大喊,“那是他们的核心!“ 太植身形如电,影刃直取悬棺。 就在刀尖即将触及棺椁的刹那,九根青铜柱突然射出锁链,将他凌空捆住! 祭坛上的影奴趁机扑来,半截影刃刺向太植眉心—— “铮!“ 聂政的双刀终于斩断锁链阵。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十字斩的光华如雷霆劈落! 假太植的影刃应声而断,但断刃仍划破了真太植的左颊。 鲜血滴在青铜柱上,整个大殿突然静默。 所有影奴都停止动作,贪婪地嗅着空气中的血腥气。 “原来如此...“小龙瞳孔骤缩,“他们要的不是模仿,是取代!“ 祭坛上的影奴突然撕开自己胸膛——里面没有脏器,只有一团跳动的黑雾,雾中隐约可见太植的轮廓! 聂政的双刀突然交叉刺入地面。 以刀尖为中心,整个青铜殿的地面浮现出巨大的十字阵图。太植会意,将影刃狠狠插入阵眼。 “北斗注死...“太植念出十字斩的真言,影刃上的水纹化作实体,“...南斗注生!“ 水雾与黑雾相撞的瞬间,五个影奴同时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 他们的身体如蜡般融化,最终化作九滴黑血,滴在青铜柱的凹槽里。 悬棺突然炸裂,里面飞出的不是尸体,而是一把完整的影刃——与太植手中的刀正好是一对! 聂政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消失无踪。 只有殿顶冰棱上,多了道新鲜的十字斩痕... 青铜门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完全打开,扑面而来的硫磺味让顺子连打三个喷嚏:“阿嚏!这门后头该不会是温泉眼吧?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呼吸一滞—— 直径约二十米的青铜祭坛上,九道锁链呈放射状延伸,连接着中央悬浮的青铜球体。 球体表面刻满细密纹路,仔细辨认竟是微缩的东北亚地形图,长白山位置镶嵌着九颗幽黑的磁石。 “这是...“奉吉的仪器突然发出尖锐警报,“强磁场干扰!“ 小龙的龟甲自动飞向青铜球,在距离三尺处突然悬停。 甲壳上的天然纹路与球体表面的图案完美契合,组成完整的卦象: “地脉枢机,九棺镇煞。“ 太植的影刃突然自行出鞘,刀尖轻触球体。 磁石“咔嗒“弹开,露出内部精密的齿轮结构——这竟是个超乎想象的古代地脉模拟装置! “卧槽...“顺子瞪大眼睛,“这玩意儿比延边科技馆的模型还精细!“ 随着球体缓慢自转,投影出的光影显示出惊人的画面:八条发光的红线从长白山天池延伸,分别连接着龙国东北的油田、半岛的核设施等关键位置。 “这什么玩意...“小龙突然明白过来,“卧槽!是平衡装置!“ 尚德突然捂住胸口,他的“壬子“印记正在发烫:“等等!这些红线该不会...“ 话音未落,球体突然裂开,露出内部复杂的青铜机械结构。 第26章 九黎族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九根指针中,八根已经指向红色刻度,仅剩的“丙午“位指针正在剧烈颤动。 “九棺镇脉。“太植的声音比冰还冷,“有人要破坏平衡。“ 突然,整个青铜殿剧烈震动。 球体投射出实时画面:天池冰层下,八口青铜棺正在下沉。 每下沉一寸,就有一条地脉红线亮得刺眼。 奉吉快速分析数据:“如果全部沉到底,引发的地脉震动相当于里氏8.5级地震!“ 顺子突然指着球体底部:“卧槽!这咋还有操作指南?“只见基座上刻着几行古高丽文,旁边画着简笔示意图——一个火柴人正用刀卡住齿轮。 “...“太植沉默片刻,“师父的风格。“ 就在我们研究机关时,球体突然投射出倒计时光影: 距离癸卯年甲寅月还有23天15小时。 画面切换,显示出黑衣的聂政站在火山口,双刀交叉插入岩缝。 而对面冰崖上,九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正在举行诡异仪式。 “九黎遗族...“小龙认出了那些面具的纹样,“他们想重启地脉!“ 青铜球体投射的实时画面闪烁着危险的红光,五颗磁石已经完全变成赤红色。 剩余三颗磁石中,连接半岛核电站的3号位正在剧烈震颤。 “地脉失衡度已达72%。“奉吉的电脑弹出三维模拟图,“按当前速率,6小时后将突破临界点。“ 小龙盘腿而坐,龟甲悬浮在面前急速旋转:“五行相克,需以金镇土。太植,影刃能引动多少北斗星力?“ 太植的刀尖轻触地面,刀身水纹显现出星图:“七成。“ “不够。“小龙快速演算,“至少需要九成才能稳住3号位。“ 尚德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发光的“壬子“印记:“用这个!老子当人肉保险丝!“ 白兰姐已经打开装备箱:“风险?“ “轻则昏迷,重则...“小龙看了眼太植,“需要太植师父那样的体质。“ 太植突然割破手掌,将血抹在尚德胸口印记上。 靛蓝色的血珠渗入金光,印记顿时变成青铜色:“能撑三刻。“ 行动迅速展开: 太植的影刃飞向穹顶,在冰棱上刻出北斗七星。 星光透过冰晶折射,在祭坛地面投下清晰的星图轨迹。 小龙将龟甲按在“丙午“位,咬破舌尖喷出真阳涎。 血珠顺着球体纹路流淌,所过之处赤红的磁石逐渐褪色。 尚德站在中央阵眼,青铜色的印记突然浮出皮肤,化作光柱直冲殿顶。 投影中的三口下沉棺椁顿时停滞! “成功了!“奉吉监控着数据,“但3号位还在缓慢...“ 话音未落,九黎祭司的青铜剑突然指向天际。 投影画面显示,天池冰面上的裂缝中爬出无数青铜手臂,正疯狂拉扯着聂政的双刀。 太植的影刃突然剧烈震颤。 刀身显示黑衣刺客的刀已没入岩浆过半,而更骇人的是——岩浆中浮现出九口逆时针旋转的青铜棺虚影! “镜像阵法...“小龙瞳孔骤缩,“他们在倒转地脉!“ 尚德突然跪地,胸口青铜光开始闪烁。 白兰姐迅速给他注射肾上腺素:“还能撑多久?“ “最多...十分钟...“尚德咬牙挤出这句话。 千钧一发之际,太植的影刃突然分解成九道蓝光。 其中七道射向球体磁石,两道直奔投影中的聂政! 惊人的变化发生了: 聂政接引到蓝光的瞬间,双刀突然暴涨十丈青光,将岩浆中的青铜手臂尽数斩断。 而祭坛这边,七颗磁石同时浮出球体,在空中组成北斗阵型。 “就是现在!“小龙咬破十指,血线精准连接七颗磁石。 整个青铜殿突然寂静了一秒—— 继而爆发出的蓝光吞没了所有人。 等视野恢复时,球体上的磁石全部恢复幽黑色,投影显示八口青铜棺正在缓缓上升。 唯有一处异常:3号棺椁仍在下沉,棺盖上赫然坐着那个青铜鳞片的祭司! 太植的影刃突然自行飞向投影,却在半途被无形屏障阻挡。 小龙的龟甲同时炸裂,碎甲拼成一个箭头,直指尚德。 “终极保险...“尚德突然笑了,“原来老子这么重要?“ 他猛地扯开上衣,胸口“壬子“印记完全青铜化。 随着一声暴喝,整个人化作金光撞向投影—— “轰!!“ 3号棺椁被金光击中,祭司的青铜面具应声碎裂。 露出真容的刹那,太植的影刃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啸叫! 因为那张脸...竟与聂政一模一样! 尚德化作的金光击中青铜祭司的刹那,整个投影画面如镜面般炸裂。 黑衣的聂政突然从破碎的光幕中踏出,双刀交叉挡在我们面前——他左臂的衣袖已经烧毁,露出布满青铜纹路的皮肤。 “师父...“太植的影刃剧烈震颤,“您的手臂...“ 聂政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脸。 那张永远笼罩在阴影中的面孔第一次清晰显露——右眼竟是与影奴相同的灰白色! “看好了。“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青铜,“这才是真正的十字斩。“ 对面的青铜祭司缓缓站起,面具碎片剥落后露出的面容与聂政完全一致,只是左眼泛着病态的灰白。 两人同时摆出起手式,动作镜像般对称。 “卧槽...“尚德瘫在地上喃喃道,“这特么是照镜子呢?“ 对决在瞬息间爆发: 第一斩,两人刀锋相撞的火星竟在空中凝成北斗形状; 第二斩,迸发的刀气将祭坛周围的青铜柱齐齐削断; 第三斩,整个青铜殿的地面裂出十字形沟壑! 小龙突然按住龟甲碎片:“不对!他们在用刀气改写地脉!“ 奉吉的仪器疯狂报警:“地磁读数突破阈值!3号棺又开始下沉了!“ 太植的影刃突然脱手飞出,在空中一分为二。 一半射向聂政,一半刺向青铜祭司。 惊人的是,两把影刃在接触目标的瞬间,竟然同时没入对方体内! “原来如此...“小龙的瞳孔骤缩,“镜像法则!“ 投影画面突然切换:天池冰面上,两个聂政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第27章 三才定位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每当真聂政的刀划过特定轨迹,青铜祭司就不得不做出完全相反的应对。 而每招每式,都在冰面上刻出复杂的阵图。 “他们在下棋。“太植突然明白过来,“以天地为棋盘。“ 尚德勉强撑起身子:“那我们算啥?棋子?“ “不。“小龙快速摆出五帝钱卦象,“我们是——变数!“ 就在青铜祭司的刀即将刺入聂政心口的刹那,太植突然割破双手手腕。 血线如灵蛇般缠上影刃,刀身顿时浮现出与众人身上相同的印记! “三才定位!“小龙暴喝。 尚德的“壬子“印、小龙的“丙午“印、白兰姐不知何时显露的“乙卯“印同时发光。 三道光束汇聚在太植的影刃上,化作一道金虹贯入投影—— “轰!!!“ 天池冰面炸开直径百米的窟窿。 青铜祭司的身体突然僵住,从眉心开始出现裂痕。 聂政的双刀趁机交叉斩过,十字刀气将对方劈成四块! 青铜齿轮“咔嗒“一声嵌入影刃缺口的刹那,太植突然闷哼一声——他的右眼瞬间变成与聂政如出一辙的灰白色! “太植!“小龙的龟甲碎片突然飞起,在空中拼成护心镜的形状挡在他面前,“别看齿轮上的纹路!“ 已经晚了。太植的影刃突然暴起,刀尖直指聂政后心! 黑衣刺客头也不回,反手用刀镡格挡,金属碰撞的火星中,我们看清了齿轮内侧的小字: “以徒之血,铸永生刃“ 聂政的右臂突然青筋暴起,那些青铜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 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的胸膛上赫然刻着九道封印——每道封印中心都钉着一枚青铜钉,钉帽上刻着与太植影刃同源的十字纹。 “二十年...“聂政的声音第一次带着波动,“你体内流的,从来不是我的血。“ 太植的影刃僵在半空,刀身上的水纹显现出记忆画面: 二十年前的雪夜,幼年的太植被绑在青铜柱上。 九黎族人用青铜刀取走他七成鲜血,注入一具青铜人偶——正是如今祭司的前身。 而聂政闯入救人时,右眼不慎溅入青铜血... “卧槽...“尚德突然捂住自己发光的胸口,“所以这些印记是——“ “血契标记。“聂政的刀尖轻点太植眉心,一滴靛蓝色的血珠渗入,“我分了一半刺客血脉给你,却也让九黎族有了可乘之机。“ 投影画面突然变化:天池底部,被斩碎的青铜祭司残躯正在重组。 更骇人的是,其余八口青铜棺全部开启,每个棺中都浮出一具与太植容貌相似的青铜人偶! 小龙的龟甲突然全部化为齑粉,在空中组成警示卦象:「九棺连命,刃断契消」 “我懂了!“奉吉突然调出能量图谱,“这些青铜人偶是太植的血脉复制体,只要影刃存在,它们就能无限重生!“ 聂政的双刀突然交叉插入地面。以刀尖为中心,整个青铜殿浮现出巨大的血阵图——阵眼位置,正好对应太植的影刃。 “师父...您要...“太植的灰白右眼突然流下一行血泪。 “刺客之道。“聂政的独眼第一次露出温和神色,“终归要师徒相承。“ 他的双刀突然自下而上撩起,刀气不是斩向敌人,而是斩向自己胸膛的九道封印! 随着封印破碎,聂政全身的青铜纹路开始发光,整个人如同即将熔化的青铜像。 “不!!!“太植的影刃突然调转方向,刀尖刺入自己心口。 令人震惊的是,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与聂政身上一模一样的青铜溶液! “傻徒弟...“聂政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笑意,“你果然...“ 话音未落,九具青铜人偶突然同时爆裂。 天池投影中,八口青铜棺全部沉入岩浆。 而聂政的身体开始虚化,那些青铜纹路如同活物般流向太植的影刃。 最后时刻,黑衣刺客将双刀交叉抛向太植:“记住,刺客的真谛...“ 刀光闪过,太植接住双刀的瞬间,聂政完全化作青铜雕像。 而雕像心口位置,静静嵌着那枚刻有“丙午“的齿轮。 太植的灰白右眼恢复正常,但瞳孔中多了个微小的十字刻痕。 当他举起融合后的新影刃时,刀身上的水纹显示出整个东北亚的地脉网络——每条线上,都有个黑衣刺客在守护关键节点。 “原来如此...“小龙拾起地上唯一完好的龟甲碎片,上面浮现出聂政最后的留言: 刺客无名 镇守八方 一刃承志 九棺皆妄 太植手中的新影刃突然震颤起来,刀身上的水纹如活物般流动,逐渐显现出整个东北亚的立体地图。 令人震惊的是,地图上分布着八个闪烁的蓝点,每个蓝点都延伸出光线,与其他节点相连,形成一张覆盖大地的无形网络。 “这是...“奉吉推了推眼镜,迅速在电脑上调出卫星图进行比对,“八个点分别对应长白山、太白山、千山、老秃顶子...“ “地脉节点。“小龙拾起地上残留的青铜碎片,在掌心摆出八卦阵型,“聂政大人用刺客一脉的'十字镇'在镇守。“ 随着太植手腕轻转,影刃投射的画面不断放大。 每个蓝点处都隐约可见一个黑衣身影——他们或立于雪山之巅,或隐于深潭之底,姿态各异却都保持着双刀交叉的起手式。 尚德突然指着长白山节点:“快看!那里是不是...“ 画面中,聂政化作的青铜雕像正缓缓沉入天池底部。 就在完全没入的瞬间,池底突然亮起巨大的十字光阵,八条青铜锁链从光阵中射出,精准连接其他七个节点的守护者。 “阿西...“尚德捂住突然发烫的胸口印记,“老子这玩意儿该不会是...“ 小龙的龟甲碎片突然飞起,在空中拼出八个卦象:“不是印记,是坐标!我们每个人对应一个节点!“ 太植的影刃突然自行飞向半空,刀尖轻点八个卦象。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代表“坎“位的卦象对应奉吉,他的笔记本电脑自动调出朝鲜半岛核电站的立体图; 第28章 九世轮回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离“位卦象连接白兰姐,她背包里的朱砂弹突然发出共鸣般的微光; -尚德的“壬子“印则与长白山节点直接呼应,胸口浮现出完整的青铜锁链纹路... “地脉守护系统。“太植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师父用二十年布下的局。“ 投影画面突然变化,显示出更宏大的图景:八个主要节点下还延伸出六十四道次级光线,每道光线上都站着个模糊的身影——有手持罗盘的风水师,有深山洞穴中的苦修者,甚至还有穿着现代制服的核电站工程师... “不只有刺客。“小龙的指尖划过光影,“是所有守护者的网络。“ 奉吉突然惊呼:“节点能量在衰减!“数据显示,千山节点的光芒正在变弱,“那里的守护者似乎...“ 太植的影刃突然分裂出八道刀光,其中一道直射向千山方向。 画面放大后,我们看到一个年迈的黑衣人倒在雪地里,胸口的青铜纹路正在褪色。 “替补机制。“太植看向尚德,“壬子印的持有者...“ 尚德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印记突然化作流光,顺着青铜锁链的虚影直射千山。 远方的老守护者身上顿时泛起金光,而尚德则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每处节点都需要新鲜血液。“小龙快速结印稳住尚德的气息,“聂政早就计划好传承。“ 就在这时,影刃突然发出尖锐嗡鸣。 所有节点画面同时闪烁,显示出新的危机——六十四道次级光线上,有十七处正在被某种黑色物质侵蚀! “九黎族的反扑。“太植握紧影刃,“他们改换了目标。“ 白兰姐已经装填好特制朱砂弹:“怎么打?“ 小龙的龟甲碎片突然组成箭头,直指太植的心口:“刺客之血可引动系统,但需要...“ 太植已经割破手掌,将血抹在影刃上。 鲜血没有滴落,而是顺着刀身上的水纹流向八个主节点,每个节点都浮现出十字斩的虚影。 “天地人三才定位。“小龙快速布置,“太植主天位引动系统,我守地位稳定地脉,尚德和白兰姐负责人位联通次级节点...“ 奉吉的电脑突然黑屏,再亮起时显示出一行血字: 子时将至 万鬼出巢 太植的影刃在这时突然投射出最终画面:东北亚地图上,八个主节点与六十四道次级光线组成巨大的立体八卦阵。 而在阵眼位置,悬浮着九枚青铜齿轮——其中八枚已经就位,唯缺中央的“丙午“齿轮... 那枚此刻正嵌在太植的影刃之上。 太植的影刃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嗡鸣,刀身上的“丙午“齿轮分解成数百精密零件,在空中组成微缩的浑天仪。 每个青铜构件都刻着古高丽星象图,中心处浮现出八芒星阵。 “这是...“奉吉的仪器突然发出警报,“这不是超声波,是高丽古代的'星轨密语'!“ 小龙的龟甲碎片悬浮环绕浑天仪:“《三韩秘录》记载的'九极锁'!高丽明宗年间失传的...“ 尚德突然指着齿轮内部:“哎妈!这里面咋还有个小人儿?“ 放大后的投影显示,每个齿轮内部都有微型青铜棺,棺中躺着与太植容貌相似的傀儡。 而“丙午“齿轮里的那个,心口插着半截影刃。 “九黎族的'魂儡术'。“太植的声音比冰还冷,“用我的血养了九世煞气。“ 白兰姐的匕首反射着寒光:“所以这些齿轮是——“ “煞引。“小龙快速结印,“也是平衡地脉的'镇物'。“ 奉吉调出能量图谱,八枚齿轮构成的光网笼罩半岛:“像核电站的...等等!“他突然放大某处数据,“3号齿轮的纹路怎么跟半岛核电站管道一模一样?“ 话音未落,整个青铜殿剧烈震动。 投影显示天池沸腾,八口青铜棺浮出水面,棺椁延伸的黑线直指各个要害设施——而棺内刻的,正是与齿轮同源的高丽符文! 太植的影刃突然解体,九道蓝光中浮现历代高丽刺客之影。当最后显现出幼年太植被取血的画面时,他的右眼完全化作青金色,瞳孔变成“十“字星芒。 “九极归位。“太植的皮肤浮现青铜色纹路,“需要'器'。“ 尚德猛地扯开衣领,“壬子“印记红得发亮:“用老子的!这人肉保险丝不就为...“ “砰!“ 殿门突然被撞开。 风雪中站着个穿白色太极道袍的老者,手中青铜罗盘直指太植。 “高丽国特调科,金秉德。“老者亮出证件上的十字纹徽章,“奉那位大人二十年前所托,送来这个。“ 他取出的玉盒里,静静躺着第九枚骨制齿轮,表面布满血色经络... 金秉德的青铜罗盘突然自行分解,露出内侧刻着的十字纹——与太植影刃刀镡的纹路一模一样。 老者枯瘦的手指轻抚骨制齿轮,表面的血色经络突然蠕动起来。 “三十年前,我在开城王陵考古时...“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年轻有力,扯下脸皮露出中年人的面容,“发现了这位大人的墓葬。“ 骨制齿轮被放入浑天仪中心的瞬间,投影画面突变: 显示出一座被九条青铜锁链悬在空中的棺椁,棺盖上刻着“癸卯“二字。 开棺的刹那,里面没有尸体,只有这枚浸泡在血水中的骨制齿轮! “那位大人从不下葬。“金秉德——现在该称他为金科长——的指甲突然变长,划过自己手腕,“他用刺客的血肉...喂了这枚齿轮六百年。“ 鲜血滴在齿轮上,那些血色经络突然暴长,在空中组成高丽古代星图。 更骇人的是,星图每个节点都浮现出一个小型棺椁投影,棺中躺着不同时期的太植! “卧槽...“尚德后退半步,“这特么是克隆工厂?“ 小龙的龟甲突然炸成粉末,在空中组成警示卦象:「以血养煞,九世轮回」 “我懂了!“奉吉调出基因图谱,“这些齿轮在收集刺客血脉的遗传信息!每个时代的'太植'都是...“ 第29章 十世成神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都是容器。“金科长的道袍突然燃起青火,露出里面的高丽特战服,“那位大人用六百年时间,培育最完美的'器'。“ 太植的影刃突然刺向金科长,却在距离咽喉三寸处被无形屏障挡住。 老者轻笑一声,从怀中取出半块龟甲——与小龙的那块正好能拼合! “1998年济物浦港。“金科长的瞳孔变成竖瞳,“你师父托我保管这个,说等到...“ 话没说完,骨制齿轮突然爆发出刺目血光。 投影画面显示天池底部的聂政青铜像完全融化,九道黑气如巨龙腾空! 更恐怖的是,其中三道黑气中隐约可见人形——赫然是年轻时的聂政、中年聂政和老年聂政! “三世煞!“小龙咳出一口血,“他们把那位大人不同时期的'煞'都抽出来了!“ 金科长突然撕开特战服,胸口赫然刻着与青铜棺同款的“癸卯“印记:“我才是最后的容器。“他的皮肤开始青铜化,“但需要太植的...“ 太植的影刃突然贯穿自己左胸,靛蓝色的血液喷在骨制齿轮上。 齿轮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表面的血色经络全部脱落,露出底下真正的材质—— 那根本不是骨头,而是某种青铜与血肉融合的活体金属! 每一道纹路都在呼吸般脉动,中央浮现出高丽古代文字: “刺客之道,十世成神“ 金科长的身体突然僵直,眼中的光彩急速消退:“原来...那位大人要的不是容器...“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是...祭品...“ 整个青铜殿在这时开始崩塌。 太植拔出染血的影刃,刀尖上的血珠悬浮成九个高丽文字——正是众人身上印记对应的方位! “去各自的位置。“太植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结束这场...六百年的局。“ 骨制齿轮吸饱太植的血液后,突然分裂成九道血线,精准刺入在场每个人胸口的印记。 金科长最先发生变化——他胸口的“癸卯“印记浮出皮肤,化作青铜色的锁链虚影,与天池底部的青铜棺相连。 “卧槽...这特么是...“尚德的话戛然而止,他的“壬子“印突然实体化,变成青铜锁链贯穿胸膛。 但诡异的是,没有鲜血流出,只有靛蓝色的光粒顺着锁链流向远方。 小龙的龟甲粉末突然组成九宫格,每个格子对应一个方位:“不是献祭!是归位!“ 他扯开衣襟,露出不知何时浮现的“丙午“印记,“那位大人要我们各归其位!“ 太植的影刃突然飞向半空,分裂成九段刀光。 每一段都裹挟着一个人的身影,朝着不同方向疾射而去—— 第一段带走了尚德,锁链直指长白山天池; 第二段卷走白兰姐,消失在东南方向的群山中; 第三段笼罩奉吉,连同他的电子设备一起化作流光... 金科长的身体已经完全青铜化,他颤抖着举起右手,露出手腕内侧的十字纹烙印:“很久很久以前...那位大人在济物浦港对我说...“他的声音逐渐机械化,“...等齿轮吸够九种命格的血...就能...“ 话未说完,他的头颅突然垂下,化作完美的青铜雕像。 而那道“癸卯“锁链则带着他的躯干冲天而起,消失在北方的夜空。 小龙强忍剧痛,看着自己胸口的印记逐渐变成青铜色:“原来如此...我们九个人...“他的牙齿开始金属化,“...对应九种命格...“ 太植是最后一个。 他的影刃已经完全融入体内,皮肤表面浮现出精细的青铜电路般的纹路。 当他抬头时,双眼都变成了十字星瞳,目光所及之处,连空气都泛起数据流般的波纹。 “不是死亡。“太植的声音带着九重回声,“是升华。“ 九道青铜光柱在东北亚各地冲天而起。 卫星图像显示,这些光柱正好组成一个巨大的九宫阵,将躁动的地脉牢牢锁住。 而在长白山天池底部,九口青铜棺椁缓缓打开,每个棺中都升起一个被青铜锁链缠绕的身影... 九道青铜光柱在夜空中交织成网的瞬间,整个东北亚的地面轻微震颤。 奉吉遗留的笔记本电脑自动开机,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流显示——所有地脉读数突然回归正常值。 “成功了?“白兰姐的声音从东南方向的光柱中传来,带着金属共振的杂音。 下一秒,异变陡生。 天池底部突然传出闷雷般的碎裂声。 九口青铜棺椁中升起的身影,竟开始互相吞噬! 那些缠绕他们的锁链如同活蛇般蠕动,将九个青铜人形硬生生绞合成一团扭曲的金属肉块。 太植的十字星瞳骤然收缩:“不对...这不是...“ 金属肉块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人脸——尚德的怒容、白兰姐的冷眸、奉吉的眼镜反光...九人的特征在表面流转变形。 而更骇人的是,肉块中央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跳动的青铜心脏——那分明是放大版的“丙午“齿轮! 小龙的金属化突然停滞,龟甲粉末在他掌心重组为血色卦象: “九极归位 十方俱灭 独缺其一 真灵不显“ “还差一个!“小龙的金属声带发出刺耳的摩擦音,“你师父...他自己不在阵中!“ 仿佛印证这句话,所有光柱突然扭曲变形。 投影画面显示,各地关键设施上方的防护罩开始波动——半岛核电站的冷却塔冒出诡异黑烟,龙国油田的管道表面凝结青铜色露珠... 最恐怖的是天池景象:吞噬九人特征的金属肉块,正在有规律地脉动。 每跳动一次,就有一道黑光顺着青铜锁链逆向传输,将已经稳定的地脉节点重新染红! 太植突然抬手插入自己胸膛,从心口挖出那枚融合的影刃齿轮。 齿轮中央,清晰可见一滴靛蓝色的血珠在流转——那是聂政留给他的最后一滴真血。 “师父...你算计好了...“太植将齿轮抛向金属肉块,“连自己的'煞'都...是假的...“ 齿轮击中肉块的刹那,整个东北亚的地脉图突然立体浮现。 第30章 景福宫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所有人清晰看到——在九宫阵法的正中央,还有一个隐藏的第十节点!而这个节点的位置,赫然是... “高丽皇宫旧址!“小龙的金属手指指向首尔方向,“那位大人真正的'煞'...一直在景福宫地底!“ 金属肉块突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啸,表面的九张人脸同时扭曲。 它疯狂撕扯着锁链,想要挣脱束缚。 而同一时刻,汉城方向的地平线上,一道漆黑如墨的光柱冲天而起! 光柱中,隐约可见一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缓缓升起。 他手中握着的,正是第十枚齿轮——通体漆黑,刻着「太初」二字。 太植的皮肤开始片片剥落,露出底下流动的青铜溶液:“六百年的局...“他的声音逐渐失真,“原来是为了...这个...“ 九道青铜光柱在长白山巅交织成网的刹那,整座山脉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连呼啸的寒风都凝固在空中,雪花静止成晶莹的冰晶。 “地脉...稳定了?“白兰姐的声音从东南方向的光柱中传来,带着金属震颤的回音。 突然,天池冰面传来玻璃碎裂般的脆响。众人惊恐地看到—— 冰层下的八口青铜棺椁竟开始逆向旋转! 每旋转一圈,就有黑雾从棺缝渗出,这些雾气在空中凝结成青铜锁链的形状,却布满倒刺。 “不对!“小龙的金属化右手突然龟裂,露出里面跳动的卦象光纹,“地脉在被...改写!“ 太植的十字星瞳急速收缩,视线穿透冰层:那些锁链倒刺上挂满了微型青铜铃铛,每个铃铛里都封存着一滴鲜血。 更骇人的是,铃铛表面刻着在场每个人的生辰八字! 奉吉的电子音从金属肉块中惊恐地传出:“他们在抽取我们的...命格!“ 静止的雪花突然全部坠地。 以天池为中心,方圆十里的积雪同时消融,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青铜符文——这些符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青转黑。 “阿西吧!“尚德的脸在金属肉块表面扭曲凸起,“老子的'壬子'印在发烫!“ 太植的液态金属身躯突然沸腾。 他挣扎着抬起手臂,指向天池北侧——那里的冰层下,第九道锁链正缓缓升起。 链端拴着的不是棺椁,而是一面刻满星象图的青铜镜。 镜中映出的不是倒影,而是景福宫地宫的实时画面:那口中央青铜棺的盖子,正在移动! 小龙的金属声带发出刺耳的摩擦音:“卧槽!我感觉要出事!“ 青铜镜浮出冰面的刹那,镜面突然泛起水波般的纹路。 太植的十字星瞳刚与镜中景象对视,右眼就迸出一道血线——那血珠竟悬浮在空中,化作细小的青铜铃铛! “闭眼!“小龙的金属手掌猛地拍向冰面,龟甲粉末腾空组成八卦光幕,“这镜子能抽取命格!“ 镜中的画面却愈发清晰: 景福宫地宫中央,那口青铜棺的盖子已经移开三寸。 棺中伸出的不是人手,而是覆盖着青铜鳞片的爪子,正轻轻拨弄着九个微型人偶——每个都是金属化后的团队成员缩小版! “卧槽...“尚德的声音从金属肉块中扭曲传出,“那玩意儿在玩手办?!“ 青铜镜突然倾斜角度,镜面反射的月光化作惨白光束,扫过每个金属化成员。 凡被照到的人,身上都浮现出完整的经络图——但血液流动的方向全是逆向的! 奉吉的电子音带着惊恐:“它在...改写我们的生理结构!“ 更骇人的是,镜中景象开始与现实交织: 白兰姐的金属化左臂突然自行分解,重组为镜中看到的微型人偶形态; 尚德的“壬子“印记脱离胸口,化作青铜小刀悬浮空中; 连小龙的龟甲粉末都开始组成镜中看到的诡异符文... 太植的液态金属身躯突然暴起,影刃残片组成刀网罩向青铜镜。就在刀锋即将触及镜面的刹那—— “铮!“ 镜中那只青铜鳞爪突然穿透镜面,直接捏住了太植的刀刃! 现实与镜像的界限在这一刻被打破,众人清晰看到,棺中生物的半截手臂已经伸到现实世界! 小龙的金属声带发出刺耳嘶吼:“它不是要出来...是要把我们拉进去!“ 仿佛印证这句话,所有被镜子照过的成员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滑向镜面。 尚德的金属肉块最先接触镜面,表面顿时泛起水波纹,仿佛要被吸入另一个世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静止多时的九道光柱突然扭曲,全部聚焦在青铜镜上。 镜中传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那只青铜鳞爪猛地缩回——因为镜面映照出的光柱里,赫然显现着聂政的身影! 他站在光柱中央,双刀交叉斩向虚空。 这一斩看似对着空气,镜中的青铜棺却突然剧烈震动,棺盖轰然闭合! “师父...“太植的金属液体突然沸腾,“在光柱里留了后手...“ 青铜镜表面开始龟裂,但裂缝中渗出的不是碎片,而是粘稠的青铜溶液。 这些溶液在空中扭曲变形,逐渐组成一行高丽古文: “镜非门,乃为匙“ 青铜镜上的高丽古文突然迸发刺目血光,镜面如同融化般扭曲。 尚德的金属肉块已经被吸入三分之一,表面浮现出与镜中相同的青铜鳞片纹路。 “用命格反冲!“小龙的金属手掌突然炸裂,露出里面由龟甲粉末组成的微型八卦阵,“每个人回忆自己最深刻的记忆!“ 白兰姐的机械眼突然亮起红光,她声音带着电磁杂音:“延边...1998年...那场山洪...“随着回忆,她被吸入镜面的左臂突然停滞,表面的青铜鳞片开始剥落。 “管用!“奉吉的电子音急促响起,“记忆能锚定现实认知!“ 尚德的脸在金属肉块上扭曲凸起:“老子最难忘...呃...去年在春城洗浴中心...“ “认真点!“小龙怒吼,金属声带迸出火花。 “知道了知道了!“尚德的脸突然严肃,“我爹走那年...把'壬子'印传给我时...“ 他胸口的印记突然金光大盛,已经没入镜面的大半身躯竟开始缓慢退出! 第31章 活体阵眼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镜面因此泛起剧烈波纹,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太植的液态金属身躯突然凝聚成人形,十字星瞳直视镜中:“师父...在高丽教我十字斩...“他的每句话都让镜面多一道裂痕,“...说刺客的刃...要沾自己的血才利...“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镜中那只青铜鳞爪突然抓向太植的倒影,却在触碰瞬间被灼伤,冒出刺鼻青烟! “就是现在!“小龙的龟甲粉末组成箭矢形状,直指镜面中央,“所有人,对着裂缝喊出自己的名字!“ “尚德!“ “白兰!“ “奉吉!“ 每一声呼喊都让裂缝扩大一分。 当太植的金属嘴唇吐出“太植“二字时,整个镜面轰然炸裂! 飞溅的青铜碎片在空中融化,重组为九道锁链虚影,分别扣住每个人的手腕。锁链另一端延伸向不同方向—— 尚德的锁链指向长白山天池; 白兰姐的锁链没入东南方的云层; 奉吉的锁链连接着他遗落的电脑... 太植的锁链最为特殊,它分成两股: 一股连着正在消散的光柱中聂政的虚影; 另一股竟蜿蜒伸向景福宫方向! “命格锚定...“小龙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锁链,“我们成了活体阵眼...“ 突然,所有锁链同时绷紧。 众人的金属化特征开始逆转——尚德的肉块重新分化出四肢,白兰姐的机械眼恢复成血肉,连太植的液态身躯也重新凝固... 唯有那些青铜锁链依旧存在,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天池方向的冰窟窿里,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九道被挣断的青铜锁链正被什么东西拖入深渊,链子上还挂着...九片正在融化的青铜人脸! 尚德尝试扯动手腕上的青铜锁链,却发现那看似实体的金属竟直接穿透皮肉,缠绕在他的骨骼上。 更诡异的是,当他看向白兰姐时,能清晰看到她体内延伸出的锁链轨迹——那链条贯穿心脏,最终消失在东南方的虚空中。 “这玩意儿...长在骨头里了?“尚德用匕首划过锁链,刀刃却像穿过全息影像般毫无阻力。 小龙的龟甲粉末沿着锁链流动,组成卦象:「命格为链,因果不虚」 “不是物理存在。“太植的十字星瞳映出锁链本质,“是我们的'存在证明'。“ 奉吉突然惨叫一声——他尝试用电脑扫描锁链时,显示屏上竟浮现出自己三岁时的照片! 锁链通过USB接口反向入侵系统,硬盘里所有与他相关的数据正在自动重组。 “它在追溯我的...人生轨迹!“ 白兰姐的锁链突然绷直,她整个人被拽向东南方:“有东西在拉我!“ 锁链另一端的虚空处,隐约可见某个半岛核电站的冷却塔轮廓。 太植的双手锁链最为特殊。连接聂政虚影的那条泛着靛蓝色微光,而延伸向景福宫的则漆黑如墨。当两条锁链轻微碰撞时,竟迸发出类似电弧的青紫色火花! “师父在通过锁链传递力量...“太植的皮肤下浮现星图纹路,“但另一条...“ 小龙突然割破手腕,血滴在锁链上竟发出钟鸣般的回响。 血珠顺着锁链流向远方,众人脑海中顿时浮现画面: -尚德的锁链末端没入天池冰窟,连接着那块正在融化的“尚德脸“青铜; -白兰姐的锁链缠绕在核电站冷却塔内部的某个阀门上; -奉吉的锁链竟接入了军用卫星的数据总线... “我们成了活体开关。“小龙的声音发颤,“锁链连接着各个要害节点。“ 仿佛印证这句话,太植突然抓住两条锁链交叉一扯。 景福宫方向的夜空突然电闪雷鸣,而光柱中的聂政虚影则清晰了三分! “凑!疼!“尚德突然单膝跪地,他的锁链剧烈震颤,“天池底下那玩意儿在咬老子的'命'!“ 冰窟方向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九条被挣断的青铜锁链正在被某种存在吞噬,而每吞下一截,众人手腕上的锁链就透明一分... “它在吃掉我们与现实的联系!“小龙的锁链突然浮现裂痕,“等锁链消失,我们就会...“ 太植的双链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 在光芒中,众人清晰看到——每条锁链的本质,竟是无数细小的青铜齿轮在咬合转动! 而齿轮中央,都封存着一滴属于每个人的鲜血。 “九黎族的把戏。“太植的金属声带冰冷刺骨,“用血齿轮...替换了我们的因果线。“ 咀嚼声越来越近,尚德的锁链已经变得半透明。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左手开始虚化,能直接看到冰层下蠕动的黑影。 “妈的!这玩意儿在吃老子的存在!“ 小龙突然割开另一只手腕,鲜血泼洒在锁链上。 龟甲粉末与血液融合,在锁链表面形成一层金色薄膜。 “用命格中最强烈的记忆加固锁链!“他吼道,“回忆让你成为'你'的那个瞬间!“ 白兰姐闭上眼睛,锁链突然泛起金属光泽。 她轻声呢喃:“延边特训队...2003年雪夜...“锁链上顿时浮现出细密的雪花纹路,黑影的啃噬速度明显减缓。 奉吉的电子眼急速闪烁,锁链突然接入军用卫星:“所有与我有关的数字痕迹...加固!“无数数据流沿着锁链奔涌,形成加密符文。 “阿西...老子最难忘...“尚德咬牙挤出话来,“第一次执行任务时...救下的那个朝鲜族小姑娘...“锁链突然金光大作,虚化的手掌重新凝实。 太植的十字星瞳突然分裂成双瞳。他同时抓住两条锁链,靛蓝锁链传来聂政的声音:「逆转齿轮」 几乎同时,众人锁链上的血齿轮全部逆向旋转!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冰窟中的黑影突然发出惨叫——它正在吐出吞噬的锁链碎片! “因果反噬!“小龙的金属指甲划过锁链,“它在吃自己的存在!“ 黑影疯狂挣扎,但吐出的锁链碎片已经带着它的“本质“——那些碎片上沾满粘稠的青铜液体,落地后竟蠕动着想重组。 太植突然将两条锁链相撞。 第32章 千年蛇妖遗骸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火花中,聂政的虚影与景福宫的黑光同时显现。 在两种力量的撕扯下,所有血齿轮全部浮出锁链表面,在空中组成九宫阵型。 “现在!“太植的金属身躯突然液化,包裹住九宫阵,“用记忆刻印!“ 白兰姐的雪花纹、奉吉的数据流、尚德的金光...所有人的命格特征都注入齿轮阵中。 阵型中央,渐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青铜人脸——正是黑影的核心形态! “最后一击!“小龙的龟甲粉末组成判官笔,“给它取名!“ 众人齐声怒吼:“九黎煞!“ 名字出口的刹那,青铜人脸突然凝固。 所有齿轮回归锁链,而冰窟中的黑影发出最后一声哀嚎,彻底消散。 但危机并未结束——每个人的锁链末端,都多了一小截青铜链条,上面刻着古老的“九黎“符文... 黑影消散后的第七分钟,尚德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在自主移动。 月光下,那影子竟扭曲成青铜链条的形状,手腕上的“九黎“符文在皮肤下泛着幽光。 “这特么比纹身店劣质纹身还邪乎!“他试图用匕首刮擦符文,刀刃却迸出火花——符文周围的皮肤已悄然青铜化。 白兰姐突然踉跄后退,蛇鳞从脖颈处翻涌而出。 她青色的竖瞳剧烈收缩:“我的蜕皮周期...被提前了!“ 只见她裸露的皮肤下,鳞片与青铜符文正在疯狂博弈,每一次鳞片翕动都迸出细碎的火星。 最严重的是奉吉。 他试图用电脑解析符文时,主机突然弹出无数高丽古文弹窗,最后蓝屏显示血红的「九黎永生」字样。当他重启时,所有数据都变成了青铜齿轮的旋转动画。 “认知污染。“小龙的龟甲碎片在符文上方组成警告卦象,「见即蚀,知即缚」 太植的十字星瞳突然流出血泪,他看到的景象更骇人: 每条青铜链条都延伸向不同时空——尚德的链条没入三年前的济物浦港; 白兰的扎进尚未发生的未来战场景象; 而他自己的两条链条,一条连着景福宫地宫开启的瞬间,另一条...竟指向母亲分娩时的产房! “因果倒错...“他猛地扯断链条,断口却喷出青铜液体,“这些链条在...重塑我们的时间线!“ 冰窟方向突然传来锁链绷紧的声响。 九条染血的青铜链条破冰而出,末端拴着九颗跳动的青铜心脏——每颗心脏表面都刻着团队成员的名字! 白兰姐突然发出蛇类的嘶鸣,蜕下的旧皮如利刃般卷向自己那颗心脏。 当蛇皮包裹心脏的刹那,青铜表面竟被腐蚀出滋滋白烟:“我的蜕皮...能净化...“ 尚德趁机抢过蛇皮碎片,裹着匕首捅穿刻有自己名字的心脏。 飞溅的青铜液在蛇皮包裹下凝固成块,再也无法重组。 奉吉的电子眼突然渗出黑血:“救我!“他的手指正在金属化,键盘自动打出高丽古文:「戌时三刻,归命来朝」 小龙的金属声带突然自主发声,用失传的九黎古语念诵起祭文。 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结出诡异法印,龟甲粉末在空中组成青铜门形状——门缝中正渗出黑色沥青状物质! 天池突然沸腾,九道青铜水柱冲天而起。 白兰姐的蛇尾突然暴涨,鳞片间隙迸发青光。 她将众人卷到安全地带时,众人看到了最绝望的景象—— 每个水柱顶端都悬浮着一个青铜化的自己,而白兰姐的复制体竟是半人半蛇的青铜雕像! 所有复制体的手腕上,都缠绕着刻有「太初」二字的漆黑锁链... 白兰姐的蛇尾突然绷直,青鳞倒竖。 她咬破舌尖喷出妖血,血液在月光下化作九条碧绿小蛇,顺着青铜链条疾蹿而去。 “跟着我的蛇灵!“她厉喝一声,竖瞳完全化作翡翠色,“找到链条的'生门'!“ 尚德眼疾手快,抓起一条小蛇缠在匕首上。 刀刃触及复制体锁链的瞬间,竟如热刀切黄油般斩断链条! 被斩断的青铜复制体发出高频尖叫,化作脓水坠入天池。 “东南巽位!“小龙的龟甲粉末组成箭头,“太植!“ 太植的十字星瞳骤然收缩,影刃沿着蛇灵指引的轨迹刺向虚空。 “铮“的一声,众人手腕上的链条应声浮现裂痕。 裂痕中渗出靛蓝色血液——正是聂政封印在光柱中的真血! “师父的局...“太植突然明悟,“用九黎链条反哺地脉!“ 他猛地将双链插入冰面。 以插入点为中心,靛蓝血液如蛛网蔓延,所过之处青铜符文纷纷汽化。 白兰姐趁机蜕下第二层蛇皮,青鳞如暴雨般射向九道水柱。 “砰砰砰!“ 复制体接连爆裂,但每个破碎的躯体中都浮出一枚青铜齿轮。 这些齿轮在空中拼合,组成直径三米的“太初“二字。 “还没完!“奉吉的机械臂突然超载运转,迸发的电磁脉冲暂时定住齿轮,“核心在池底!“ 白兰姐的蛇尾突然缠住太植腰身:“送我下去!“两人如流星坠入冰窟,在青铜链条的源头处,看到了骇人景象—— 池底矗立着九黎祭坛,坛上跪着九具青铜骸骨。 每具骸骨心口都插着刻有众人名字的匕首,而祭坛中央的青铜鼎内,正在熔炼一颗跳动的翡翠蛇胆! “我的...本命胆?“白兰姐的竖瞳几乎裂开,“他们早就在算计我!“ 太植的影刃突然发出悲鸣,刃身浮现六百年前画面:九黎巫师围捕蛇妖,取胆炼药。而为首的巫师转身时,露出的竟是聂政年轻时的面容! “原来师父他...“太植的星瞳流出血泪,“...才是最初的九黎大巫!“ 白兰姐的蛇尾突然卷住鼎耳,妖血顺着鳞片渗入鼎中:“那就以妖破巫!“翡翠蛇胆突然暴涨,将青铜鼎撑出裂纹。 太植趁机将影刃刺入鼎身,刃尖精准点中鼎内刻着的「癸卯」二字。 地面剧烈震动中,众人链条齐齐断裂。 天池水柱轰然坍塌,露出底下真正的“太初“——竟是条被青铜锁链贯穿的千年蛇妖遗骸! 第33章 十世轮回,不如一刻真心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白兰姐的妖血渗入遗骸眼眶,那空洞的眼窝突然亮起翡翠色妖火... 白兰姐的妖血渗入蛇妖遗骸眼眶的刹那,翡翠色妖火突然暴涨。 众人脚下的冰层瞬间透明——天池底部竟盘踞着直径百米的蛇妖真身!那些所谓的“青铜锁链”,实则是从它脊椎骨中生长出的青铜化神经! “这不是封印…”小龙的金属指甲刮擦冰面,露出底下蠕动的青铜脉管,“是共生体!” 太植的影刃突然被一股无形力量拽向池底。 刀尖触及蛇妖头骨的瞬间,六百年前的画面如洪水般灌入众人脑海: -高丽太祖年间,年轻的聂政双刀斩断蛇妖七寸,却发现妖血能中和青铜煞气; -李氏王朝初期,巫师打扮的聂政将妖骸沉入天池,九根青铜桩钉入蛇妖脊椎; -甲午战争那年,胸口插着倭刀的聂政在蛇妖头骨前刻下「癸卯」二字… “师父用蛇妖过滤煞气…”太植的十字星瞳映出真相,“但它的意识苏醒了!” 仿佛印证这句话,池底蛇妖遗骸突然抬头。 没有皮肉的头骨咬住太植的影刃,颌骨开合间竟发出人声:“刺客的血…最好…” 尚德突然惨叫。 他手腕断裂的锁链处,一条青铜脉管破皮而出,如活蛇般扎向白兰姐后心! “小心!”奉吉的机械臂超载拦截,却被脉管顺着手臂钻入电路板。 他的电子眼疯狂闪烁,开始用九黎古语倒计时:「亥时将至…」 白兰姐的蛇尾鳞片全部逆起,妖火顺着青铜脉管反烧。 当火焰触及池底时,蛇妖遗骸突然剧烈抽搐——那些看似青铜的神经锁链,竟在妖火中褪去金属色泽,露出猩红的血肉本质! “它在蜕皮!”小龙的龟甲粉末炸成血雾,“快斩断…” 太植的影刃突然自爆! 飞散的碎片如流星刺入蛇妖九窍,每一片都带着聂政留下的靛蓝真血。 妖火遇血化作青紫色,将蛇妖颅骨烧出密密麻麻的卦象裂纹。 “艹!”尚德突然扑向白兰姐,用身体挡住从冰层射出的青铜骨刺。 他的“壬子”印在接触骨刺瞬间亮如烈日,皮肤下浮现出与蛇妖同频的青铜脉动。 最惊悚的变化发生在奉吉身上——他的机械躯干正在被青铜脉管重组,脖颈处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蠕动的翡翠色蛇信! “认知…反噬…”他的电子音混杂着蛇类的嘶鸣,“它要我们…成为新容器…” 天池四周的雪坡突然塌陷,露出八座隐藏的青铜祭坛。 每座祭坛中央都跪着一具现代装束的干尸,他们手腕上的锁链赫然连接着团队成员! -尚德对应的干尸穿着90年代延边警服; -白兰姐那条链拴着穿白大褂的女医生; -最骇人的是太植——两条锁链分别连着景福宫地宫的巫祝尸骸,以及…正在池底挥刀的聂政遗体! “时间锚点!”小龙的金属声带迸出火花,“它在用我们的因果线…重组历史!” 白兰姐突然暴起。 她撕下自己燃烧的蛇鳞按在奉吉脖颈裂缝处,妖火与青铜液激烈反应,炸开无数细小的翡翠色结晶。 “用这个!”她甩给每人一片结晶,“能暂时隔绝…” 太植却将结晶捏碎。 他蘸着粉末在自己胸口画出血符,突然抓住尚德和奉吉的锁链:“逆转因果…需要更大的混乱!” 三人锁链被他强行拧成一股,猛地插进自己“壬子”印记! “轰——!!!” 天池水幕冲天而起,露出底部震撼景象: 蛇妖遗骸的青铜神经全部崩断,而聂政的遗体正持双刀站在蛇瞳位置。 他的黑衣早已朽烂,裸露的脊梁骨上刻满「丙午」「癸卯」等干支符文,正随着锁链的拉扯逐个亮起… “师父的…脊椎是最后一道锁!”太植的十字星瞳流下血泪。 他挣断自己两条锁链,用断口处的青铜液在冰面画出献祭阵图,“需要九黎认定的‘祭品’…” 白兰姐的蛇尾突然卷住他手腕:“你疯了?这阵法要抽干…” “不。”太植指向聂政脊椎上最后一个未亮的「庚申」符文,“需要的是…背叛。” 他猛地将尚德推入阵眼! “卧槽你大爷!!!”尚德的怒骂戛然而止——他的“壬子”印突然浮出皮肤,化作青铜刀刺穿自己心脏。 喷出的血雾在空中凝成「庚申」二字,精准烙在聂政脊椎末端! 整个长白山为之一静。 蛇妖遗骸突然坍塌成灰,而聂政的脊椎如钥匙般转动九十度。 “咔嗒。” 众人脚下的冰层浮现直径千米的八卦阵,阵眼处升起九口透明棺椁——每口棺中都躺着个安详沉睡的…他们自己! “这才是真正的…”小龙的金属指甲剥落,露出正常血肉,“…命格归位。” 白兰姐的蛇尾鳞片纷纷脱落,在雪地上拼出高丽古文:「刺客死,地脉生」 太植跪在冰面上,看着透明棺中的自己手持完整影刃。 当他伸手触碰棺椁时,聂政的遗体突然化作青铜沙尘,随风组成最后一句嘱托: “十世轮回 不如一刻真心” “你们说这算工伤不?“尚德扯开衣领露出淡化的壬子印,把第五个粘豆包塞进嘴里,“回去得让吴叔报销。“ 顺子蹲在炕沿抖得像筛糠,怀里铜铃铛突然“叮铃“响了一声,吓得他把酱骨头砸到奉吉脸上。 机械臂瞬间弹出纸巾盒,精准接住坠落的骨头。 “压压惊。“白兰姐把锅包肉转到他面前,“这顿姐请。“ “阿西...这可比几年前邪乎多了。“顺子突然蹦起来踩到酸菜锅,“等下!你们是不是要给我搞个什么印记?“说着就要解裤腰带,“我屁股上有个胎记...“ “停!“三双筷子同时架住他脖子,小龙的龟甲“咔嗒“卡住他皮带扣,“我们是国家技术人员,不是变态!“ 酒过三巡,尚德已经抱着空烧酒瓶开始哼二人转。 顺子突然神秘兮兮掏出铜壶:“你们知道王胖子留的这个...“ 第34章 奉天故宫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壶盖弹开蹦出条冻僵的蚰蜒,精准掉进白兰姐的杀猪菜里。 五双筷子齐刷刷指向顺子:“你喝!“ 两小时后 “我真喝不动了...“顺子瘫在越野车后排,抱着呕吐袋哼哼,“你们太能造了...“ 尚德扒着椅背学他刚才的表情:“那蚰蜒掉汤里时,顺子哥嘴张的比天池冰窟窿还大!“ “闭嘴...“顺子虚弱地举起铜铃铛,“信不信我现在召个青铜手挠你痒痒?“ 后备箱突然传来抓挠声。 众人瞬间抄家伙,却见老金从一堆装备里钻出来,满身挂着朱砂弹:“抚松收费站封路了,我搭个顺风车...“ 白兰姐的蛇尾应激缠住车把手:“您怎么进来的?“ “你们打包酱骨头时,“老金慢悠悠点上烟,“我钻进行李箱了。“ 奉吉的机械臂突然抽搐着播放《最炫民族风》,车载导航弹出个血红坐标——正是顺子家民宿的位置。 “完了!废了!“尚德把脸埋进掌心,“老子就知道那铜铃铛有诈...“ 后视镜里,民宿方向腾起诡异的青铜色雪雾。 太植默默把影刃横在膝头,刀身映出后座酣睡的顺子——他脖颈后悄然浮现“癸卯“印记。 二道白河镇老朴串店内。 “老板娘!再来十串腰子!“尚德踩着红星二锅头纸箱,军大衣口袋里露出半截翻盖诺基亚,“我跟你说大姐,当年在春城...“ 白兰姐用筷子敲了敲米酒碗,突然用朝鲜语低声说:“小龙,卦象显示西北角有眼。“角落里蹲着啃狗腿的食客浑身一抖,兜帽下闪过青铜色反光。 顺子搓着手凑近火炕:“各位领导,送到这儿我任务就算...“话音未落被尚德拽住:“急啥!喝完这坛米酒再走!“ 后厨突然传来泡菜缸碎裂声,老板拎着铁锹冲出来:“阿西!灶王爷又显灵了!“众人抄家伙的瞬间,角落的食客翻窗逃走,窗台上留着半块青铜残片。 山脚岔路口·向导交接 顺子把铜铃铛塞给白兰姐:“这玩意邪性,我可不要。“ 他倒退着往村里走,“有事到镇供销社找我二舅...“ “等等!“小龙突然甩出五帝钱,“你衣摆沾了什么东西?“ 顺子低头看去——后腰别着片青铜甲叶,纹路竟与聂政刀柄的缺口吻合。 他触电般甩开甲片,头也不回往村里跑:“阿西!这向导费老子不要了!“ 白兰姐用蛇尾卷起甲片,鳞片与青铜接触时迸出火花:“是九黎的追魂贴。“ 返程途中尚德道:“你们说吴叔这会儿是不是在跳脚?“尚德摆弄着车用磁带播放器,“他绝对想不到,咱们把'丙午'齿轮塞他传真机里了。“ 奉吉的机械臂突然抽搐,蓝屏诺基亚弹出乱码短信:「过岗子镇收费站有查车」。白兰姐眯起眼睛:“这号码...是顺子二舅的?“ 后备箱传来窸窣声。 老金从军备箱里探出头:“谁把我当人肉坐垫了?“他脖子上缠着半截青铜锁链,链子另一头拴着个冻硬的粘豆包。 刚到岗子镇检查站,执勤民警敲开车窗:“同志,例行检查。“手电筒扫过后座时,尚德正用《故事会》盖住腿上的青铜甲叶。 “这是啥?“民警指着太植膝间的布包。 “地质样本。“白兰姐递过盖着七个红章的批文,蛇尾在座椅下悄悄绞碎试图钻出车底的青铜蚰蜒。 民警刚要细看,车载广播突然插播紧急新闻:“长白山景区突发雪崩,请过往车辆...“众人交换眼神——广播杂音里分明夹杂着青铜铃铛声。 白兰姐握紧方向盘,蛇尾在驾驶座下微微摆动。 民警的手电光束扫过后座,尚德正用《知音》杂志盖住腿上的青铜甲叶。 “地质队的?“民警敲了敲车顶的龙国国旗,“这大半夜的...“ 副驾驶的太植突然咳嗽,影刃刀鞘撞开车门储物格,露出盖着钢印的批文。 民警刚伸手要拿,后座的尚德突然呕吐,酸菜味瞬间弥漫车厢。 “快走快走!“民警捏着鼻子后退,“前面三十公里有暴雪预警!“ 越野车在积雪中犁出深沟,白兰姐的蛇尾卷着方向盘灵巧避让冰坑。 奉吉的机械臂伸出车窗,蓝屏诺基亚正在接收加密短信: 「浑河岸边北纬41°47' 发现丙午棺拓片速至」 “吴叔的新任务。“机械臂将手机转向众人,“这次是奉天故宫北墙。“ 尚德裹紧军大衣:“咋的?努尔哈赤也掺和九黎破事了?“ 车灯扫过路牌,“奉天 20km“的标识在雪幕中忽明忽暗。老金突然从后备箱探出头:“过浑河桥时关车灯!03年考古队在那遇过...“ 话音未落,挡风玻璃突然糊满飞蛾。 这些通体青铜色的虫子撞得噼啪作响,仪表盘上的指南针开始顺时针疯转。 “闭眼!“小龙甩出五帝钱贴在车窗,“是尸蛾!看多了要中魇!“ 凌晨三点的雪地里,三个穿貂的大爷正在跳广场舞。 收音机放着《最炫民族风》,领舞的突然转身——他手里的扇子赫然是青铜帛书! “天地会遗老?“尚德刚要摸刀,被白兰姐的蛇尾抽回手:“是早练的!“ 太植的影刃突然低鸣,刀尖指向宫墙裂缝。 撬开第七块墙砖时,暗格里滚出个冻硬的黄桃罐头,罐底锈刻着: 「张大帅藏 癸亥年封」 “1923年?“奉吉用机械臂扫描罐身,“这比九黎现世还早十年...“ 罐头突然自爆,迸出的不是桃肉,而是卷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绢布。 地图上的标注令人胆寒——张作霖时期绘制的沈阳地脉图,赫然标记着九口青铜棺位置! 而浑河南岸废厂根据绢布指示,众人在生锈的“东北机械厂“牌匾下找到地窖。白兰姐的蛇尾刚缠住门把,整扇铁门突然被扯飞——门后站着二十个持猎枪的村民,枪管上全刻着九黎图腾。 “把罐头交出来!“为首的老头掀开棉帽,头顶纹着完整的沈阳地脉图,“这是俺们守了八十年的...“ 第35章 庾郎盘马地,却怕有春泥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尚德突然举起青铜甲叶:“认识这个不?“ 村民齐刷刷跪倒,震得积雪簌簌下落。 老头颤抖着捧出个铁盒,里面是张泛黄的《盛京时报》: 民国十二年四月八日 张大帅秘捕青铜匠人九名 于故宫西墙下焚尸 配图里焚烧坑的残骸中,隐约可见未熔化的十字刀镡——与太植的影刃完全一致。 “合着张大帅才是初代守棺人?“尚德把榨菜倒进鸡汤面。 白兰姐用蛇尾卷走他的辣油碗:“小点声!“邻桌穿貂的大姨正偷偷拍摄,手机挂坠是个微型青铜铃铛。 太植的影刃在桌下轻颤,刀身映出厨房景象——抻面师傅的右臂纹满符文,正往面汤里撒青铜粉末。 “走!“小龙突然打翻醋壶,龟甲在桌面拼出“凶“字。 众人冲出门时,整间面馆突然断电,黑暗中响起此起彼伏的铜铃声... 奉吉的机械臂组装出信号接收器,屏幕闪烁吴叔的加密邮件: 「故宫拓片系伪造 真丙午棺在抚顺战犯管理所 1949年溥仪曾见」 老金用煤油炉烤着袜子:“溥仪那本《我的前半生》里写过,管理所地下有个青铜...“ 桥洞外忽然传来冰层碎裂声。 七个戴狗皮帽的汉子持冰镐逼近,帽檐下的灰白瞳孔泛着十字纹。 “不是影奴。“太植的影刃首次出鞘过半,“是更古老的东西。“ 白兰姐的蛇尾绞断冰镐,鳞片擦过冰面时带起幽蓝火花。 尚德抡起冻鱼砸翻两人:“你们九黎族能不能换批年轻打手!“ 混战中,小龙的龟甲在冰面灼出卦象。 冰层下突然浮起九盏青铜灯,照亮了百米外管理所的砖楼——每个窗口都站着穿囚服的人影,正用指甲在玻璃上刻十字纹。 子夜白兰姐把冻得发木的手指蜷进袖口,探照灯惨白的光束刺破夜色,照在故宫西墙斑驳的砖面上。 青灰色的墙砖不知何时泛起了铜锈色,砖缝里渗出的冰晶正在诡异地自我生长,细看竟是北斗七星的形状。 她抬脚踢开碍事的积雪团,军靴后跟却撞到个硬物——半截拇指粗的铁链半埋在雪里,锈迹间隐约可见暗红的血垢。 “尚德,这儿!“她话音未落,尚德已经攥着匕首扑上来。 刀刃插进砖缝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砖块簌簌落下红褐色的碎渣。 突然,墙内传来“咯吱咯吱“的刮擦声,像是有人在用长指甲反复抓挠棺木。 白兰姐腕间的青铜印记骤然发烫,她低头看见皮下血管正随着抓挠声有节奏地鼓动。 太植突然按住刀柄,影刃在鞘中发出蜂鸣。 刀身映出的幻象让众人倒吸冷气: 密室穹顶上倒悬着九盏人鱼膏灯,幽蓝火苗舔舐着中央的青铜棺椁。 棺盖未合拢的缝隙里垂下几缕沾满黑泥的缰绳,绳头还系着半块碎裂的马镫。 棺椁周身阴刻的满文在火光中流淌着血光,最醒目的正是那句“庾郎盘马地,却怕有春泥“。 小龙的龟甲突然在雪地上疯狂打转,甲片刮擦冰面发出刺耳锐响。 “坎水位偏移十五度!“他抓起沾雪的龟甲,裂纹间渗出靛蓝色的液体,“开春后浑河冰层融水会裹着青铜煞气直冲渤海湾,辽东半岛...“ 一声冰层炸裂的巨响打断卦辞。 众人脚下的积雪突然塌陷,露出底下汩汩冒泡的黑泥。 白兰姐踉跄后退时,看见泥浆里浮出半张青铜面具——正是昨日追击他们的九黎族人! 柴油发电机的轰鸣在空旷的仓库里炸响,震得铁皮屋顶簌簌落灰。 白兰姐蹲在摞起的弹药箱上,借着头顶摇晃的钨丝灯泡,翻开那本边角卷曲的气象局档案。 1983年的油墨已经晕染,但照片上那道贯穿故宫北墙的裂痕依旧凌厉——三指宽的豁口边缘呈锯齿状,像被巨兽的獠牙撕扯过。 “你们看这道豁口,“她屈指敲了敲照片,“太植师父的十字斩,二十年过去还能看出起手式...“声音戛然而止。 相纸边缘的霉斑里,有双沾满泥雪的布鞋正要迈出画面。 登山靴的防滑纹路,竟与今早追击他们的九黎族人一模一样。 尚德突然踹翻旁边的档案柜,生锈的合页发出垂死的呻吟。 柜底粘着张泛黄地图,奉吉的机械臂弹出激光扫描,蓝光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满文标注。 浑河主干道被朱砂圈为“庾郎“,支流岔口却用墨笔写着“春泥“,墨迹晕染处爬满蚯蚓状的青铜纹路。 “这些青铜粉在吸收地热!“小龙的龟甲突然迸裂,甲片在水泥地上拼出震卦。 裂纹里渗出的靛蓝色液体,正顺着地砖缝隙流向仓库西北角——那里堆着二十几个印有“抚顺煤矿“字样的麻袋。 铁门被撞击的巨响撕破寂静。 七个戴狗皮帽的壮汉撞开大门,翻毛领子上结着冰碴,眼白泛着病态的青铜色。 为首的汉子扬起冰镐,镐尖还粘着新鲜的血痂。 白兰姐抄起整摞档案砸过去,纸张在空气中炸成雪片。 她闪身钻进货架迷宫,后背贴着冰冷的铁架喘息。 货架突然剧烈摇晃,九黎人的冰镐劈在离她耳畔三寸处,擦出的火星点燃了飘散的纸页。 太植的影刃在火光中游走如龙,刀锋挑开某个袭击者的羊皮袄。 溃烂的皮肉下,锁骨处的九黎图腾正在蠕动——那根本不是刺青,而是无数青铜蚰蜒抱团组成的活体印记! 白兰姐的膝盖深深陷进冰窟边缘的积雪里,手电筒的光柱刺入墨色河水,照亮了那些随暗流沉浮的青铜碎片。 每块残片都刻着“丙午“编号,棱角处吸附着沥青般的春泥,在光束中舒展成无数细长触须。 她伸出冻僵的手指想要触碰,一条黑线突然暴起缠住手腕——那根本不是淤泥,是无数青铜微粒组成的活物! “庾郎盘马地...“她念着从帅府密室破译的谒语,突然被尚德拽着后领拖开。 原先趴伏的冰面轰然炸裂,碗口大的冰洞中钻出条青铜蚰蜒,口器里衔着的铜铃铛叮当作响。 第36章 庾郎醒,十方灭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铃身残留的半片“顺“字在冰雾中泛着血光,蚰蜒节肢划过的冰面立时泛起细密的十字裂纹。 太植的影刃破空而至,刀尖刺入冰层的刹那,整个河床开始震颤。 刀身水纹倒映出的河底景象令众人窒息——九口青铜棺椁呈北斗状排列,棺盖缝隙里伸出的不是尸骸,而是虬结的青铜树根。 这些根须缠绕着中央悬棺,棺面上聂政的十字斩痕正在渗入春泥,每渗入一寸,河面上的冰裂纹就多蔓延一丈。 “地脉要改道了!“小龙的龟甲在冰面灼出卦象,“沈阳故宫正在下陷!“ 白兰姐的手表指南针突然疯转,表盘玻璃“啪“地炸裂。 远处中街的霓虹灯集体爆出电火花,24层的商贸饭店在晨曦中微微倾斜。 冰层下的青铜根须刺破河面,带起冲天水柱,每根水柱里都裹着口迷你青铜棺——正是他们在故宫密室见过的微缩模型! 尚德抡起工兵铲劈碎最近的水柱,飞溅的青铜液中竟浮出张人脸——是昨日在仓库被影刃所伤的九黎人! 那张脸在液体中扭曲嘶吼:“庾郎醒,十方灭...“ 太植的影刃突然自行飞向悬棺,刀柄末端的“丙午“齿轮与棺面斩痕严丝合扣。 整个浑河瞬间寂静,接着爆发出龙吟般的嗡鸣。 两岸柳树的老皮纷纷剥落,露出底下青铜色的新芽。 地磁偏移的警报声中,众人看见故宫飞檐上的脊兽正在慢慢转向,所有鸱吻的嘴都对准了沸腾的河心。 白兰姐用皲裂的指尖抹过睫毛,冰碴混着血沫在掌心化开。 市政橘黄的工装服已经出现在河堤,铁锹刮擦冰面的声响刺破晨雾。 她低头看着翻毛领口结霜的哈气,军靴踩过正在冻结的春泥——那些泛着青铜光泽的黑浆正在市政洒下的融雪盐中收缩,像无数濒死的蠕虫。 早餐摊的油锅腾起青烟,裹着羊皮袄的大爷正用长筷翻动油条。 白兰姐蜷在掉漆的折叠椅上,棉裤膝盖处还沾着河底的青苔。“老四季抻面,多放辣子。“她呵着白气,袖口露出的腕表镜面裂成蛛网,分针永远停在凌晨三点十七分。 邻桌穿貂皮的女人把诺基亚N95拍在油腻的桌面上:“看看我男人拍的!“ 手机屏幕上,浑河冰裂的纹路恰好组成了龙形。 白兰姐舀着面汤的勺子顿了顿——那所谓的“龙睛“位置,分明是昨夜太植插入影刃的冰窟。 放大照片右下角,冰棱倒影里有个模糊的斗笠轮廓,青铜剑穗正在晨光中滴落黑水。 “天气预报说今儿晌午到零上八度。“摊主把咸菜碟摔得山响,“这鬼天儿,河面说化就化。“ 白兰姐咬断抻面时瞥见碗底的纹裂,面汤沿着缝隙绘出熟悉的卦象。 摊主围裙上沾着的面痂里,竟粘着半粒青铜碎屑。 远处清扫街道的工人突然惊呼,他们铲起的冰坨里封着半截青铜铃铛,铃舌还在机械地撞击内壁。 白兰姐的筷子悬在碗沿,蒸腾的热气中,面汤沿着碗底裂纹悄然蔓延,在油腻的桌面上勾勒出歪斜的卦象——正是昨夜小龙用龟甲在冰面刻下的坎水位标记。 晨光刺破河面雾气,洒在摊主油光发亮的围裙上,她拎着漏勺转身的刹那,围裙下摆扫过煤炉边沿,几粒青铜碎屑被火星舔舐,骤然爆出妖异的靛蓝色光芒。 “大姐,辣子罐空了!“白兰姐突然抬高嗓音,余光死死锁住摊主后颈——那里有道新鲜的擦伤,伤口边缘泛着青铜色的金属光泽,像是皮下埋着锈蚀的铜丝。 摊主的手猛地一颤,铁勺撞在锅沿发出刺耳锐响。 巷口卷来一阵裹着雪粒的冷风,尚德裹着军大衣横冲直撞地闯进来,衣襟上还沾着昨夜冰窟里的青苔:“城管抄摊了!“他的靴底在冰面打滑,整个人几乎扑进沸腾的油锅。 摊主瞳孔骤缩,半锅滚油脱手泼向煤堆,橙红的火焰“轰“地窜起两米高,焰心却泛着青铜色的冷光。 穿貂皮的女食客尖叫着跳开,镶水钻的手机摔进雪堆。 屏幕上的冰裂龙纹突然活过来般蠕动,龙睛位置正是昨夜影刃插入的冰窟坐标。 奉吉的机械臂关节发出液压闷响,穿过浓烟的钢爪精准钳住即将倾覆的油锅,臂载显示屏疯狂闪烁:【警告!油渣成分异常——青铜化合物27.8%】。 小龙趁机闪到摊位内侧,指尖掠过调料罐时,龟甲突然烫得惊人。 他抓起盐罐倒扣在桌面,罐底“老四季“的喷码在晨光中褪色,露出被掩盖的钢印——伪满时期的“九黎制盐株式会社“字样清晰可辨,日期赫然是康德十年。 “当心!“白兰姐抄起板凳砸向煤堆,青铜色的火焰顺着木纹攀援而上。 摊主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脖颈伤口迸裂,数条青铜蚰蜒从血肉中钻出,口器喷溅的黏液在雪地蚀出青烟。 尚德抡起邻桌的醋瓶砸过去,玻璃碎裂的瞬间,陈醋与黏液混合爆出刺鼻的蓝雾。 奉吉的机械臂弹出采样针,刺入正在融化的雪堆。 分析仪滴答作响,显示屏上滚动的分子式让所有人脊背发凉——那些青铜微粒正在重组DNA链,雪水里漂浮的冰晶里,隐约可见微型青铜棺的轮廓。 河面突然传来冰层断裂的轰鸣,众人转头望去,昨夜被影刃镇住的冰窟正在扩张,裂缝中涌出的黑泥裹挟着青铜碎片,在空中凝聚成九黎图腾的形状。 太植的刀鞘突然震颤不止,影刃自行出鞘三寸,刀身映出骇人画面:奥体中心的地基深处,数百名工人正将刻着“丙午“编号的青铜桩打入岩层,他们的眼白全都泛着青铜色…… 在中街的胡同,寒风在胡同里打着旋儿,卷起墙根冻硬的泡面桶。 众人挤进庆丰包子铺的后巷,白兰姐后背紧贴着结霜的砖墙,从内袋掏出那枚染血的铜铃。 尚德摸出顺来的ZIPPO打火机,镀铬外壳上还粘着摊主的辣椒籽,火苗舔上铜铃内壁的瞬间,血字像被烫活的蚯蚓般扭动起来。 第37章 盛京通志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41.796°N, 123.406°E...2023.4.8?“奉吉的机械臂弹出老式GPS,绿色像素点在沈阳地图上跳动,最终钉在浑南新区的施工红圈里。 2008年的卫星图上,奥体中心还只是裸露的钢筋骨架,但众人分明看见效果图投影里——椭圆形的体育馆穹顶泛着青铜冷光,通风口排列成北斗七星状,地底延伸的阴影恰似棺椁轮廓。 太植的影刃突然“锵“地出鞘半寸,刀尖震颤着指向东南方。 五百米外的市图书馆楼顶,晨雾中隐约有人影晃动。 白兰姐夺过尚德的军用望远镜,镜头里戴斗笠的男人正调整青铜镜角度,镜面将初升的朝阳聚成炽白光斑,笔直射向奥体中心的打桩机。 被光束笼罩的钢筋突然泛起青铜锈迹,工人们僵直如提线木偶,将刻满符文的桩体夯入冻土。 “他们在给地脉打钢钉!“小龙的龟甲在雪地里烧出焦痕,“那些桩子会引导春泥...“ 巷口突然传来铁器刮擦声。 昨夜追击他们的九黎人竟推着早餐摊的三轮车堵住去路,车斗里泡菜坛子全数碎裂,青铜蚰蜒在酸汤里翻滚膨胀。 摊主摘下油腻的口罩,溃烂的嘴角咧到耳根:“时辰到了...“他撕开棉袄,露出胸膛——皮肤下数十条青铜脉络汇聚成沈阳地脉图,心脏位置跳动着奥体中心的坐标。 而在市图书馆的古籍部破碎的彩窗滤出诡谲的光斑,众人踹开尘封的珍本库。 发霉的《盛京通志》堆里,小龙抽出本被鼠啃的康熙县志,泛黄书页间突然滑落张1983年的借书卡。 借阅日期栏的墨迹新鲜得刺眼——2008.1.15借,2023.4.8还。 “有人在时空夹缝里穿梭!“奉吉的机械臂扫描出多重指纹,最新一组属于市规划局局长。 显示屏突然播放段混乱影像:未来的奥体中心在暴雨中坍塌,地底升起九棵青铜巨树,枝桠挂着刻满“丙午“的铜铃,树根缠绕着地铁隧道里的尸骸。 白兰姐的诺基亚N95突然震动,未知号码发来彩信:照片里浑身溃烂的老金被铁链锁在青铜棺上,背景是奥体中心未完工的穹顶钢架。 附言闪烁着血红色倒计时:【地脉重启 71:59:59】。 重返冰窟时,众人发现昨夜斩断的青铜根须已再生如初。 太植的影刃插入冰层,刀身映出的不再是河底——2023年的浑河浊浪滔天,青铜巨树从河床破水而出,枝条缠住中街的广告牌。 穿貂的市民们脖颈后浮现“癸卯“印记,如丧尸般走向奥体中心。 “不是预言!“小龙突然呕出靛蓝色的血,“青铜微粒在改写现实维度...“ 冰层轰然塌陷,众人坠入刺骨暗流。 白兰姐在混沌中抓住青铜锁链,链头拴着的竟是双目被换成青铜球的顺子! 他机械地重复着卦辞,嘴角淌出混杂电路板的血沫。 奥体方向传来打桩机的轰鸣,2008年的夯击声与2023年的崩塌声在时空中重叠,震得图书馆古籍簌簌落灰。 一本《满洲风水考》自行翻开,泛黄的“庾郎盘马地“插图上,突然多出串用血写的现代汉字: 杀了我,在钢钉入土前! 白兰姐的军靴刚踩上翻涌的泥浆,鞋底就传来灼烧般的刺痛。 那些泛着靛蓝色幽光的青铜碎屑,像活物般顺着防滑纹路攀爬,在橡胶表面蚀出缕缕青烟。 尚德抡起工兵铲劈砍围挡,铁丝网断裂的瞬间,2008年奥运倒计时牌在暮色中显形——“147天“的鲜红数字正在褪色,露出底下用血漆涂写的满文咒语。 “这些钢桩在呼吸!“小龙的嘶吼淹没在打桩机的轰鸣中。 他将龟甲贴上裸露的钢筋,暗青色的锈斑立刻在甲片表面疯长,转瞬吞噬了卦象纹路。 众人顺着他的指尖望去,每根插入冻土的钢桩都在规律性颤动,水泥外壳剥落处露出青铜棺椁的真容——棺面浮凸的九黎符文正随着打桩节奏明灭,宛如无数只眨动的鬼眼。 三十米高的塔吊突然发出金属扭曲的哀鸣。 斗笠人不知何时立于吊臂末端,残阳被他手中的青铜镜聚成猩红光剑,直刺奥体地基。 被光斑笼罩的工人们瞬间僵直,安全帽下淌出青铜色黏液,瞳孔扩散成冰冷的金属灰。 白兰姐抓起散落的水泥袋猛砸,氯化钠晶体在光柱中汽化,竟在空中凝成五个燃烧的满文大字:“庾郎盘马地“。 “接刀!“太植的暴喝划破暮色。 影刃脱手时带起龙吟般的破空声,刀锋贯穿青铜镜的刹那,镜面迸发的冲击波掀翻整排脚手架。 地底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众人脚下的水泥地瞬间龟裂,靛蓝色的青铜液如动脉血般喷涌,在地表蜿蜒出骇人的脉络——浑河水系被勾勒为虬结的龙形,而奥体中心的位置,正是逆鳞所在! 尚德的工兵铲突然被地下涌出的青铜根须缠住,铲头瞬间腐蚀成蜂窝状。 他踉跄后退时撞翻氯气罐,黄绿色毒雾中,众人看见更恐怖的景象——那些深入地下三十米的钢桩正在膨胀变形,顶端裂开十字形豁口,宛如九黎巫傩面具的嘴部,喷吐着混有青铜粉的沼气。 奉吉的机械臂关节发出液压过载的嘶鸣,合金探针插入裂缝的瞬间,显示屏爆出刺目的红光:【深度37.2米,检测到生命体征x247】。 数据栏下方,心电图般的波形疯狂跳动,每一次峰值都引得地面震颤。 尚德扒在裂缝边缘,手电光柱穿透翻涌的青铜雾气,照见骇人景象——数百具青铜尸骸正在地底重组,它们的脊椎如蜈蚣节肢般咬合,锈蚀的肋骨拼合成树根状脉络。 一具无头尸骸突然抬手,指骨间夹着片2023年产的英特尔芯片。 “我们才是春泥...“小龙的嘶吼混着金属摩擦声,他猛地扯开冲锋衣,露出爬满青铜纹路的胸膛。 那些树状纹路的末梢正刺破皮肤,带出混着电路板碎片的血沫,“活人血液里的铁离子...正在被催化成青铜合金...“他咳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微型棺椁形状,落地时发出清脆的电子音。 第38章 牡丹江宁古塔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白兰姐腕间的铜铃突然自鸣,铃舌摆动的频率与打桩机的夯击精准同步。 她踩着龟裂的水泥板纵身跃起,军靴底黏连的青铜液拉出蛛丝般的细线。 绕过七根歪斜的钢筋柱后,她在未浇筑的混凝土基坑里发现异样——半掩的青铜棺椁表面焊着5G信号增强器,棺内整整齐齐码放着2023年产的量子芯片组,中央凹槽的纳米镀层上,浮动着与影刃刀镡完全契合的全息投影。 “时空锚点!“奉吉的机械臂抓碎混凝土块,露出棺底刻着的二进制符咒,“他们在用未来科技加固九黎巫术!“ 尚德抡起氯气罐砸向青铜棺,罐体却在接触瞬间汽化。 绿色毒雾中,棺内的量子芯片开始自组织排列,拼出个倒计时界面:【地脉同步率89%】。 白兰姐的铜铃突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在空中组成北斗阵型,每块碎片都映出不同年代的奉天——伪满时期的青铜巨树、2008年的奥运工地、2023年的AI暴乱... 小龙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树状纹路已蔓延至眼球。 他残存的理智驱动龟甲在手臂划出血符:“快...把影刃插进凹槽...“话音未落,他的左臂突然青铜化,五指暴长成根须刺向太植! 太植的影刃刺入棺椁的刹那,刃尖与量子芯片迸发的电弧炸开刺目蓝光。 整片工地陷入诡异的死寂,打桩机悬在半空的钢桩突然软化,熔化的青铜液如暴雨倾泻,在空中拉出粘稠的丝线。 尚德拽着白兰姐扑向钢筋堆,身后被青铜雨击中的脚手架瞬间气化,只在地面留下北斗状的焦痕。 在青铜暴雨的间隙,众人看见时空重叠的幻象——2008年的自己正在浑河冰面与青铜蚰蜒厮杀,冰层下的聂政遗骨突然睁眼; 而2023年的奉天正被巨型青铜树贯穿,中街的裸眼3D广告屏播放着“庆祝九黎文化申遗成功“的字样,树冠垂落的铜铃里传出AI合成的巫祝祷词。 “斩断这根因果链!“小龙的嘶吼已混入金属共振音,他的龟甲在青铜雨中熔化成流体,却在地面烙出燃烧的震卦。 卦象中央的裂痕笔直指向基坑,“影刃必须留在时空褶皱里!“ 白兰姐夺过尚德的铁锹,蛇尾应激缠住基柱借力,全力劈向混凝土承重墙。 钢筋暴露的截面爆出年轮状锈斑——最外层是2008年的橙红铁锈,向内是2015年的青黑霉斑,核心处竟裹着伪满时期的青铜齿轮,齿缝里卡着半片带弹孔的颅骨。 太植的影刃突然脱手飞出,刀身贯穿所有锈蚀层。 刃尖刺入青铜齿轮的瞬间,奥体工地上空撕开漩涡状裂痕。 众人看见无数时空片段在裂痕中闪回:1932年溥仪跪拜青铜棺、2008年冰层下的血色卦象、2023年AI巫祝操控的铜铃阵... “就是现在!“奉吉的机械臂超载运转,弹出钩锁缠住影刃刀柄。 尚德拽着钩锁另一端跃入基坑,全身重量带着影刃彻底楔入时空裂缝。 地底传来九黎巫祝的尖啸,2023年的青铜巨树开始像素化崩解,2008年的浑河冰面浮现出聂政最后的刀痕。 震感渐息的刹那,白兰姐从混凝土碎块中撑起身子,腕间的青铜印记已褪成淡青色。 尚德用铁锹柄挑起泥浆里的铜铃残片,铃舌突然高频震颤:“卧槽!这玩意儿比诺基亚震动还带劲!“ 吴叔的卫星电话在此时炸响:“浑河下游发现宁古塔碑文拓片,明早六点牡丹江集合。“ 背景音里传来青铜器碰撞的脆响,“碑文写着'庾郎盘马地,十世宁古塔',和你们身上的印记有关。“ 次日凌晨,白兰姐攥着K7387次列车票,候车厅的电子屏正播放奥体中心事故新闻。 镜头扫过扭曲的钢筋时,她瞳孔骤缩——裂缝里嵌着半截青铜剑,剑柄“癸卯“刻痕的震颤频率,竟与长白山地下洞穴的冰棺共振同步。 “看这个!“小龙掀开羽绒服,胸口的“丙午“印记蔓延出新纹路,形似宁古塔老地图,“昨晚龟甲在旅馆自燃,灰烬拼出个戴枷锁的萨满图案。“ 奉吉的机械臂突然抽搐着弹出导航图,沈阳至牡丹江的路线被血色标注,每个站点都对应个青铜棺图标。 尚德嚼着煎饼果子嘟囔:“老子算看明白了,九黎族搞的是连锁店...“ 车轮碾过铁轨的节奏中,太植的影刃在行李架上发出蜂鸣。 白兰姐掀开窗帘一角,晨雾中的浑河冰面正泛起青铜色涟漪,仿佛有无数双手在冰下叩击。 列车员推着餐车经过时,餐盘里的不锈钢勺突然扭曲成北斗形状。 “补票!“穿貂皮的男人挤进车厢,袖口露出溃烂的腕部皮肤。 他压着鸭舌帽的右手缺了三根手指,断口处粘着青铜色的肉芽。 小龙的龟甲碎片在背包里突然发烫,拼出个残缺的满文“囚“字。 列车驶出奉天站时,最后一节货厢传来铁链拖地声。 穿着铁路制服的工人正将印着“地质样本“的木箱装车,箱缝里渗出靛蓝色的液体,在铁轨上凝成冰晶状的卦象。 白兰姐在晃动的卧铺上辗转反侧,腕间淡化的印记突然针扎般刺痛。 她摸黑起身,发现对铺太植的影刃正在鞘中泛着微光,刀身映出车窗外掠过的诡异景象——雪原上九个戴青铜傩面的黑影正在逐车狂奔,他们的鹿皮靴踏雪无痕。 “醒醒!“她踹醒上铺的尚德,却见中铺的小龙浑身覆满青铜色霜花,龟甲碎片在胸口拼出宁古塔坐标。 奉吉的机械臂突然自动启动,蓝屏闪烁间破解了列车广播系统,喇叭里传出吴叔变调的声音:“...塔下冰棺...聂政的左手...“ 穿貂皮的男人正在冲泡方便面,不锈钢碗里的波纹突然凝固成卦象。 白兰姐假装接热水,瞥见他行李箱里露出的青铜罗盘——指针正指向熟睡的小龙。 男人残缺的右手突然抽搐,断指处的青铜肉芽暴涨,刺穿手套扎进桌板。 第39章 萨满教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借过。“太植擦身而过时,影刃鞘尖精准点中男人后颈。 对方浑身僵直间,行李箱自动弹开,露出半卷泛黄的《宁古塔志异》手稿,插图上的青铜枷锁与小龙胸口的纹身完全一致。 尚德撬开3号货厢门栓,手电光里二十个“地质样本“木箱正在渗血。 靛蓝色液体在铁皮地面汇成卦象,中央摆着口迷你青铜棺,棺盖刻着“让考古队消失 1987.3.15“。 “这日期…“奉吉的机械臂扫描棺内,弹出份加密档案:【1987年宁古塔考古事故幸存者:吴XX】。突然所有木箱同时炸裂,数百只青铜蚰蜒如潮水涌来,尾部拴着微型铜铃,铃声频率与众人印记共振。 列车临时停靠时,众人拖着被青铜液腐蚀的行李箱跳车。 白兰姐回头望去,货厢地板的卦象正透过车窗投射在雪地上,放大成宁古塔的立体投影。 穿貂皮的男人站在月台尽头,断指间捏着枚青铜火车模型——正是他们刚逃离的K7387次。 “东北方向三十里,“太植的影刃指向晨雾中的山脉,“有座废弃的日军给水站。“ 他割开被蚰蜒咬破的袖口,靛蓝色血液滴在雪地上,竟长出青铜色的地衣。 小龙突然跪地干呕,吐出的不再是血块,而是细小的青铜齿轮。 每个齿轮都刻着“癸卯“编号,在雪地里自动拼出句话: 进塔者奉心! 尚德吐出嘴里的煤渣,军大衣后摆冻成了硬板,每走一步都像背着龟壳。 他举起冻成石板的煎饼,晨光透过冰晶折射出青铜色光晕:“这玩意儿能当防弹衣使了!“ 白兰姐的手机导航突然鬼畜般抖动,牡丹江与宁古塔的坐标在屏幕上跳起踢踏舞。 她刚要重启,镜头捕捉到月台立柱后的阴影——穿貂男人的青铜指甲正在刻字,冰屑簌簌落下,拼出个歪扭的“塔“字。 “这边!“太植的影刃擦着尚德耳畔飞过,刃尖钉进月台护栏。 众人顺着刀柄望去,五十米外的出站口停着辆锈迹斑斑的金杯车。 车身“地质勘探“的贴纸半卷着,露出底下模糊的“1987科考队“字样。 车门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打开,霉味混着机油味扑面而来。 后座堆叠的洛阳铲上,暗红色锈迹形似干涸的血手印。 尚德抓起把铲子当痒痒挠:“这尺寸,给姚明掏耳朵都行!“铲柄突然脱落,露出中空管腔里塞着的泛黄日记本。 白兰姐翻开封皮,1987年8月15日的记录触目惊心: 「...吴叔的右手小指被青铜棺夹断,断指在冰面上长出肉芽...」 字迹在此处被大团血渍覆盖,最后一页粘着张发皱的拍立得——照片里年轻的吴叔举着地质锤,背后冰棺表面赫然刻着小龙胸口的树状纹身。 金杯车在结冰的201国道上漂移,收音机突然插播相声:“...话说宁古塔那疙瘩,当年顺治爷给董鄂妃修了个青铜澡堂子...“杂音中突然夹杂加密频段:“...监测站报告,东经129°03'有地磁暴...“ 后备箱传来指甲抓挠声。 奉吉的机械臂刚掀开帆布,麻袋突然爆裂,靛蓝色液体喷溅车顶,瞬间凝结成冰晶卦象。三条青铜色雪撬犬幼崽蹿出,项圈“癸卯-7“编号牌反射着幽光。 其中一条突然扑向方向盘,挡风玻璃顿时糊满青铜黏液。 “卧槽这狗会吐痰!“尚德抄起洛阳铲当飞盘,铲头精准卡进犬嘴。雪撬犬发出微波炉般的嗡鸣,犬牙间迸出电火花,铲柄浮现伪满时期的化学方程式: Cu+Fe+活体DNA=煞 残阳将碑林染成血色,众人踩着齐膝深的积雪逼近主塔。 小龙的冲锋衣突然鼓胀,“丙午“印记已蔓延成3D浮雕,青铜纹路刺破布料,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有东西在共鸣...“他扒开积雪,露出块刻满萨满符文的界碑。 太植的影刃突然脱手插入碑顶,刀身映出塔底景象:九口青铜棺呈放射性排列,中央悬棺的锁链上挂满木牌,最新那块赫然刻着今天的日期。 白兰姐的手电扫过冰裂缝,光束被某种镜面折射。 她俯身擦拭冰面,冰层下三米处,吴叔正仰面躺在青铜棺上,右手断指处爬满青铜肉芽,左胸插着柄与影刃同源的短刀。 更骇人的是,棺盖上放着他的卫星电话,屏幕显示正在拨打当前时刻... 众人索降冰缝时,尚德的保暖壶突然炸裂,热可可喷溅处,冰层显露出蜂窝状结构。 每个六边形冰格内都封着具现代尸体,最新那具的登山表停在2023年4月8日23:59。 “时空虫洞...“奉吉的机械臂扫描出多重辐射波,“我们正在穿越...“话音未落,冰层轰然塌陷。 坠落中白兰姐抓住青铜锁链,发现链环内壁刻着双排字: 满文:庾郎盘马地 汉字:小心吴XX 青铜棺盖在此时缓缓移开,棺内伸出的手握着部诺基亚1100,按键音在冰渊中回荡成九黎古调。 屏幕蓝光映出棺内人脸——竟是年轻了二十岁的吴叔,他缺失的右手小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铜化...... 白兰姐的登山靴碾碎冰晶,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发出细密的脆响。 诺基亚1100的按键声在地宫穹顶反复折射,形成诡异的九重回声。 青铜悬棺内腾起靛蓝色雾气,年轻吴叔的面容在雾中忽隐忽现——他的左眼瞳孔分裂成十字星纹,右眼却残留着人类的光泽。 “你们来早了...本应是2023年...“他的声音带着老式收音机的杂音,断指处的青铜肉芽突然暴长。 那些金属触须刺入冰壁蜂窝结构时,每个六边形冰格都亮起血光,封存的尸体随着光芒抽搐,仿佛被通上电流的木偶。 尚德抡起洛阳铲劈向肉芽,铲头撞在青铜化的冰晶上迸出火星:“这他妈是植物大战僵尸升级版?“冰碴飞溅中,2023年的尸体突然睁眼,登山表射出的蓝光在地宫穹顶交织成三维投影——未来的白兰姐浑身浴血,手中的影刃贯穿小龙的心脏。 第40章 1932年的溥仪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更骇人的是,小龙胸口的青铜树纹已蔓延至瞳孔,整个人正在化作青铜雕像! “因果链在收束...“现实中的小龙突然呕出青铜齿轮,每个齿缝都嵌着“丙午“编号。 他撕开冲锋衣,树状纹身如活物般蠕动至脖颈,皮肤下凸起的青铜脉管正与地宫共振。“我的印记不是封印...“他咳出带金属碎片的血沫,“是九黎族的活体祭品标记!“ 地宫轰然震颤,穹顶千年冰棱发出裂帛般的脆响。 那些倒悬的冰锥在震荡中镀上青铜色,如无数柄淬毒的利剑倾泻而下,钉入地面时炸开靛蓝色的冰雾。 太植的影刃脱手旋飞,刃尖刺入中央悬棺的刹那,棺盖表面伪满时期的地脉改造图骤然亮起——长白山天池、沈阳奥体中心、宁古塔三处地标被青铜锁链串联,链条上悬挂的木牌刻着血色日期:2008.8.8奥运开幕、2023.4.8地脉重启。 白兰姐纵身扑向悬棺,指尖触及棺椁的瞬间,青铜液如活物般缠上右手。 金属化的剧痛像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刺入骨髓,她清晰看见自己皮肤下浮现出树状电路纹路——靛蓝色的光脉沿着臂膀疯长,与冰格中小龙的纹身形成量子纠缠般的镜像。 “毁掉共鸣器!“未来自己的全息投影在头顶尖啸,却被青铜巨树的枝条贯穿咽喉。碎裂的影像里,2023年的她正用金属化的右臂插入自己心脏! “都他妈闪开!“尚德撕开油渍斑斑的军大衣。 火星映亮他狰狞的笑脸:“没想到吧?“他咬碎防风打火机的瞬间,冰格中所有2023年的尸体突然同步转头,登山表迸发出刺目蓝光。 “五、四、三...“ 尸体们的电子合成音在地宫回荡,尚德的倒计时与表盘数字精准重合。 “零!“ 冲击波如上古巨兽的吐息横扫地宫。 蜂窝冰晶在高温中汽化成靛蓝色雾霭,青铜肉芽发出集成电路板烧焦的恶臭。 悬棺表面的地脉图被烈焰舔舐扭曲,长白山与沈阳的锁链寸寸崩断。 白兰姐被气浪掀飞撞上冰壁时,恍惚看见自己的金属化右手正在复原——皮肤下残留的树状电路纹,正以每秒三十万次的频率向长白山方向发送加密信号...... 强光消散后的世界如同被打碎的万花筒,左侧2008年的浑河战场冰封千里,聂政的青铜冰棺在冰层下泛着幽蓝冷光; 右侧2023年的青铜都市正在崩塌,AI合成的萨满祷词从残破的广告屏中渗出。 两个吴叔的虚影在时空涟漪中扭曲——过去的他疯狂撕扯着青铜化的右手,皮肉如锈蚀的铜箔般片片剥落;未来的他狞笑着甩出青铜锁链,链条末端的倒刺精准钩入小龙脖颈的树状纹身。 “十世轮回不可逆...“未来吴叔的声音夹杂着老式电视雪花屏的杂音,断指处突然迸出数百条青铜丝,这些金属丝线缠住太植的影刃,刀身浮现出三重时空残影——2008年的白兰姐正用洛阳铲刺穿自己的太阳穴、2015年的她将影刃捅入奉吉的机械核心、2023年的她徒手扯出小龙还在跳动的心脏! “就是现在!“小龙突然暴喝,胸口的青铜树纹如活蛇般昂首。 那些金属脉络钻入悬棺裂隙的刹那,地宫穹顶降下九面青铜傩鼓,鼓面自动震颤出萨满战舞的节奏。 他残存的人类右眼淌下血泪,泪珠在半空凝成盐晶:“记住...浑河冰面的氯化钠...“话音未落,青铜树纹已吞噬全身,将他化作与祭坛浑然一体的雕像,左手却死死指向悬棺底部。 尚德咆哮着撞开未来吴叔的虚影。 众人看见棺底铭文在靛蓝色火焰中显形—— 聂政斩地脉于此 然十世之后 持刃者即献祭者 铭文下方刻着幅简笔图腾:影刃贯穿北斗七星,刃尖滴落的血珠里嵌套着微雕卦象。 白兰姐的金属化右手突然刺痛,皮肤下的树状电路纹与图腾产生量子纠缠,她惊恐地意识到——七星位置竟对应着团队成员身上的印记坐标! 飞溅的青铜液突然悬停半空,在量子力场作用下凝成巨大的三棱镜。 镜面折射出的斑斓光束里,手中“癸卯“匕首刺入聂政转世者心脏——那人的面容竟与太植七分相似! 而2023年的镜像里,青铜化的吴叔正将影刃捅入新一代持刃者胸膛,刃尖滴落的靛蓝色血液在废墟上绘出北斗星图。 “时空曲率已达临界点!“奉吉的机械臂弹出全息面板,三维模型显示众人正处于莫比乌斯环的扭结处,“我们的每个选择都在同时创造和毁灭历史!“ 尚德突然抓起把混着盐晶的青铜碎屑,那是他悄悄用沈阳站顺走的试剂盒合成的抗青铜化制剂。“请你吃烧烤料!“他暴喝着扬手撒出,盐晶与未来吴叔虚影接触的刹那,爆发出钠离子燃烧的炽烈橙光。 虚影在电磁尖啸中扭曲成梵高的《星月夜》漩涡,地宫穹顶开始量子坍缩。 时空乱流将众人抛回2008年的浑河战场,白兰姐重重摔在冰面上。 她颤抖着举起右手——青铜化部位已恢复血肉,但无名指根部赫然烙着道脉纹,纹路在月光下泛出幽蓝: **128°05'E 42°01'N** 这正是长白山地下洞穴的坐标! 奉吉的机械臂扫描冰层,发现聂政冰棺的位置偏移了3.17米。尚德扒着冰窟边缘惊呼:“棺盖开过!里面多了具穿防化服的尸体!“尸体左胸别着的徽章上,九黎图腾与2008奥运标志诡异地交融。 小龙化作的青铜雕像突然从虚空坠落,撞击点周围的冰面浮现满文符咒。 太植的影刃自动归鞘,刃身新添的裂痕竟与雕像纹路完全契合。 众人听见地底传来机械齿轮咬合声,频率与白兰姐的脉纹共振——那是十世轮回的最后一个密码,也是新纪元的启动密钥。 第41章 美团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尚德一脚油门把越野车怼进碎石滩,轮胎碾飞的鹅卵石噼里啪啦砸进湖面,惊得绿头鸭扑棱着翅膀逃窜,半空中掉下一根鸭毛正粘在他鼻尖上。 “老子要休假!要泡硫磺温泉!要铁锅炖二十斤的湖鲤子!“他扯着嗓子朝湖面干嚎,后槽牙上还沾着早上啃的韭菜盒子残渣。 后备箱突然“哐当“巨响,白兰姐顶着满头发丝里缠的青铜齿轮钻出来,活像个人形天线宝宝。“再提铁锅炖,“她抄起后备箱的千斤顶作势要砸,“信不信我把你和酸菜塞一个缸里,倒两吨盐腌成琥珀?“ “各位...打扰一下...“小龙弱弱地举起冒烟的罗盘,“磁场异常值超标300倍,这湖底怕是有个青铜电磁炉。“ 他眼镜片上粘着的泡面调料包随风飘落,精准掉进奉吉正在调试的无人机螺旋桨里。 “我的大疆!!“奉吉惨叫一声,无人机在空中抽风似的画了个粪叉轨迹,一头扎进湖面。 气泡咕嘟声中,水面浮起串青铜零件——竟拼成个竖中指的图案。 尚德把貂皮帽子往后一掀,露出冻得通红的招风耳,抡起冰镩摆出个李逵劈山的架势:“今儿就让你们开开眼,什么叫做东北冰钓之王!“冰镩砸下的瞬间,冰层下突然传出“咔嚓“电子音,整片湖面像碎了的钢化膜般炸开蛛网纹。 “哎妈呀这冰面吃激素了?!“他话音未落就扑通掉进冰窟窿,灌了满靴子的冰水让他的东北脏话都带了颤音:“我勒个大...嗷嗷嗷凉!!“ 白兰姐抄起后备箱的拖车绳甩过去,绳头却精准套中了奉吉的机械臂。 无人机正在天上拍着vlog,见状立即开启智能语音:“检测到人类返祖现象,建议重新投胎...“ “上货了!上货了!“落汤鸡尚德突然鬼叫,怀里的碳素钓竿弯成U型。 冰窟里哗啦一声窜出条三尺长的青铜鲤鱼,鱼尾巴啪啪打在他脸上,鳞片崩飞出去把小龙的保温杯砸出个对穿。 “这鱼镶金戴银的,清蒸了能补钙不?“尚德刚掰开鱼嘴,里面“咔嗒“弹出个青铜齿轮,不偏不倚卡在他门牙缝里。 白兰姐憋着笑扫码鱼鳞上的二维码,手机突然自动下载了《东北青铜养生舞》APP,扬声器炸响《最炫民族风》的DJ版。 青铜鲤鱼突然鱼眼翻白,机械合成音从鱼鳃里冒出来:“您已激活九黎外卖VIP,赠品马上送达!“ 鱼肚子“噗“地射出道绿激光,在冰面烧出个美团logo,旁边还有行小字: 【青铜全宴套餐】 主菜:铁锅炖尚德(老汤底) 配菜:凉拌机械臂 赠饮:地脉煞气珍珠奶茶 奉吉的机械臂突然抽搐着跳起机械舞,显示屏弹出满屏乱码弹窗: [警告]您订购的作死套餐已签收 [注意]外卖小哥正在穿透时空 [提示]请准备好五星好评换命 “这特么是饿了么阴间分站?“尚德抡起青铜鱼当双截棍耍,鱼尾巴突然脱落,露出里面精密的集成电路板。 鱼头显示屏突然亮起倒计时,机械音欢快播报:“您的祭祀仪式将在59分59秒后开始,现在播放安魂曲——“ 冰面上顿时回荡起《大出殡》的唢呐声。 倒计时跳到“00:00:30“的瞬间,冰层下突然传来快递柜开锁的“嘀嘀“声。 尚德踩着湿透的军靴往后蹦跶:“完了!废了!这湖底还通着快递驿站呢?“ 冰面轰然隆起个三米高的青铜快递柜,柜门弹开时喷出硫磺味的七彩浓烟。 穿美团黄袍的九黎骑手骑着青铜平衡车漂移出场——车轱辘是用青铜鼎改装的,车把手上拴着串风干蚂蚱当挂件。 头盔上两根野鸡翎子迎风招展,翎根还粘着没撕净的快递单:“亲,您点的铁锅炖自己已送达,记得给五星好评哦~“电子合成音带着大碴子味口音。 “谁特么点的?老子要投诉到315!“尚德抄起冻成冰棍的青铜鲤鱼当盾牌,鱼尾巴上的冰碴子簌簌往下掉。 骑手掀开面甲,露出青铜傩面上闪烁的LED表情包:“投诉通道已关闭,请选择您的VIP死法——“ 头盔屏幕弹出选项菜单: A.清蒸(赠送蒜泥蘸料) B.红烧(附赠东北大米饭) C.九宫格火锅(配脑花鸭血) D.自助烧烤(提供聂政同款影刃当烤签) 白兰姐飞起一脚踹翻平衡车,车筐里滚出个青铜自热锅,包装上印着“九黎老字号·地狱风味“。 奉吉的机械臂突然抽风似的跳起霹雳舞,三根合金手指灵活地拆开包装,还贴心地往锅里倒了半瓶矿泉水。 “卧槽!我的机械臂中病毒了!“奉吉抱着失控的胳膊大呼小叫,“它在给我的淘宝购物车加购棺材!“加热包遇水瞬间炸出绿色蘑菇云,锅盖被气浪掀飞十米高,数百条青铜蚯蚓扭动着爬出,每条背上都刻着差评警告: “亲~配送延迟是因为骑手穿越时空被交警罚了~“ “口感不好因您所在时空水质不达标~“ “再敢差评就派青铜僵尸上门服务!“ 小龙抄起登山杖当指挥棒:“看我给你们来个重金属摇滚!“蚯蚓们突然跟着节奏跳起广场舞,在冰面上拼出个巨大的[骷髅头点赞]表情包。 尚德趁机把自热锅扣在骑手头上,锅里残余的汤底顺着傩面眼窟窿往下淌,在冰面腐蚀出“美团认怂“四个大字。 骑手头盔里突然播放《难忘今宵》,平衡车开启自动返程模式,载着他歪歪扭扭撞进快递柜。 柜门关闭前飘出张电子发票:“本次服务消耗阳寿15年,已从您下辈子额度扣除~“ 尚德的军靴刚踩上湖滩,“咕啾“一声直接陷到小腿肚。 淤泥像活物般咬住靴筒,他拔萝卜似的往外拽,每使使劲儿就蹦出个泥泡泡。“这破地儿比长白山蚰蜒洞还邪乎!“骂声惊飞芦苇丛里的野鸭,翅膀扇了他满脸水珠。 白兰姐正蹲着检测水质,试管刚浸入水面,就被尚德拔脚溅起的泥浪浇了满头。 第42章 青铜珍珠 - 高丽幽冥师 - 东北八五 她抹开眼皮上的水藻,头发里还挂着条扑腾的小泥鳅:“姓尚的!再甩泥过来...“防水裤里的蛇尾暴躁地卷成麻花,“老娘就把你种这儿当荷花肥料!“ 话音未落,湖面“啵啵啵“浮起串铜钱大的气泡。 气泡炸裂处漾开靛蓝色油晕,在阳光下幻变成美团外卖的袋鼠logo。 尚德乐得拍大腿:“湖底还通外卖?快给我点份锅包...“脚底突然打滑,整个人“噗嚓“大字型拍进浅滩。 “卧槽!这泥会吸人!“尚德扑腾得像掉进豆浆的油条。 白兰姐甩出登山杖拉他,杖尖戳中个硬物——半截青铜鼎耳挂着水草浮出泥面。 鼎耳内侧刻满会蠕动的满文,奉吉用机械臂扫描后,扬声器爆出电子音:「警告!检测到公元前2023年外卖订单:铁锅炖自己×1」 小龙刚掏出龟甲要占卜,脚底淤泥突然鼓起个包。 他跳着脚后退,泥包里“噗“地钻出只青铜王八,龟壳上嵌着二维码,豆眼射出红光扫描众人。 “您有新的饿死了么订单~“王八嘴开合间掉出青铜小票,「收货人:尚德,备注:多放葱花少放命」 尚德气急败坏去抓王八,反被咬住食指。“哎妈呀这玩意儿带USB接口!“他甩着手惨叫,王八壳突然弹出全息菜单: [1]呼叫九黎骑手救援 [2]播放死亡倒计时BGM [3]兑换青铜湖景房入住券 白兰姐抄起淤泥砸向选项3,泥巴糊住王八眼的瞬间,湖心轰隆升起座青铜亭子。 亭柱刻着“镜泊湖青铜主题民宿“,门匾二维码扫出促销信息:「殉葬坑房型买一送一,赠聂政同款冰棺体验」 “坑爹呢这是!“尚德把王八当铅球扔向亭子。 王八撞上青铜门发出编钟脆响,整座亭子突然折叠变形,咔咔几声缩成个青铜自拍杆,杆头还粘着他甩飞的军靴。 奉吉的机械臂捞起靴子,从鞋窠里倒出块带血的青铜片。 血迹遇水显形: “癸未年七月初七 吴三桂在此沉盔 见字者速喂王八“ 众人齐刷刷转头——泥潭里的青铜王八正抻脖子等着,龟壳裂开道缝,露出里面精密的齿轮组。 白兰姐咬牙把最后半包压缩饼干塞进去,龟背突然弹出张小票:「五星好评!奖励线索:向北十五步,第三块火山岩下藏钥匙」 (此刻湖底暗流涌动,青铜沉船正在苏醒...) 尚德撅着屁股趴在火山岩上,手指头点着石头块数数:“十四...十五...卧槽这破石头咋还带挪窝的?!“第三块玄武岩的纹路活脱脱是萨满的鬼脸,嘴角还沾着鸟屎。他铆足劲飞起一脚:“给爷开!“ 岩缝里“噗“地窜出窝圆滚滚的棕毛田鼠,为首的老鼠叼着青铜钥匙,尾巴尖上绑着美团外卖的配送单。 鼠群蹬着尚德的脸接力跳远,眨眼窜出十米开外。 “反了天了!耗子也搞快递代收?“白兰姐蛇尾闪电般横扫,鼠群急刹车撞作一团。 最胖的田鼠把钥匙当接力棒甩给同伴,那耗子刚起跳就被蛇尾卷住后腿,“吱“地弹出钥匙——精准掉进奉吉举着的湖水采样瓶里,溅了小龙满脸水珠。 小龙拎着瓶子对阳光细看:“这钥匙齿缺了仨豁口...“他晃了晃瓶子,青铜钥匙突然“咔哒“弹开变成啤酒起子,“好家伙!九黎族还挺接地气!“ 起子柄的“癸未“刻痕突然发红,采样瓶里的湖水咕嘟冒泡。 气泡在瓶壁拼出满文篆书,奉吉的机械臂自动翻译成东北腔普通话:“喝一口透心凉,九黎黑话全整明白~备注:可能窜稀“ 尚德抢过瓶子就要灌:“让老子会会外星话!“被白兰姐一尾巴抽飞。 瓶底突然沉出颗青铜珍珠,珍珠裂开蹦出全息广告: 【九黎语言速成班】 0基础包教包会! 学费:一颗后槽牙 (前10名送聂政签名指甲刀) 田鼠们突然直立作揖,爪子里举着青铜POS机。 为首的胖老鼠电子音吆喝:“配送费五斤松子!扫码还是现金?“屏幕亮起收款码,背景图是吴叔被P上清朝大辫子的造型。 奉吉的机械臂弹出钢镚,老鼠却嫌弃地推开:“亲~我们支持花呗分期!“白兰姐的蛇尾卷起松塔砸过去,鼠群瞬间掏出土耳其冰淇淋的手法,把松塔叠成金字塔。 小龙趁机抓过POS机扫描瓶身,机器突然播放彩铃:“恭喜您通过九黎话四级认证!奖励青铜马桶刷一支~“马桶刷柄刻着微缩地图——镜泊湖底沉船位置正闪着红光。 (此时湖心漩涡突然扩成美团外卖logo,沉船桅杆升起“饿了么“旗帜...) 尚德扒着船帮刚探头,甲板“咔咔“裂开升起青铜奶茶机,兵马俑机械臂托着杯盏滑到他鼻尖前:“亲~打卡九黎遗迹送限定龟甲奶茶哦~“杯口吸管上卡着的半片龟甲嗡嗡震颤,裂纹与小龙在奉天炸飞的那块完全吻合。 “这售后服务...挺瘆人啊!“白兰姐的蛇尾卷住青铜杯,杯壁突然烫得冒烟。 东北大碴子味提示音响彻甲板:“饮用前请摇匀~“她下意识一晃,奶茶里浮出满文奶泡组成的遗嘱:「聂政遗言:别加珍珠,硌牙!」 尚德抢过杯子猛灌:“老子倒要尝尝...“话没说完突然噎住,喉结咕噜滚动两下,“嗝!“喷出三颗弹珠大的青铜珍珠。珍珠在甲板蹦跳着奏响《忐忑》,最后排成箭头指向货舱——其中一颗精准砸中奉吉的机械臂关节,卡得他手臂比划出“投降“姿势。 “这珍珠咋还带GPS的?“尚德趴着追珍珠,其中一颗滚进排水孔。 他抠索半天拽出团水草,草里缠着青铜小票:「珍珠系船锚零件,吞服者请自费胃镜取件」。 白兰姐用吸管戳了戳奶茶,杯底突然升起个迷你聂政手办,举着影刃喊麦:“老铁双击屏幕解锁货舱!“手办劈出的刀气在奶沫上划出二维码,扫码后手机弹出开锁游戏——要求三分钟内用珍珠击中九个青铜靶心。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