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开篇狗血的剧情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夜,无眠。方间默默的坐在屋顶,望着浩瀚的夜空,无言。繁星忽闪忽现,却没有月亮的踪影。他从身后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托在身前,眉头微皱,那是一个便携式的梳妆盒。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缓缓的打开它,梳妆盒里的小镜子清清楚楚的将方间的身影倒映在里边。这一刻,他的眉头已经完全拧成了“川”字。 方间默默的盖上梳妆盒,虽然紧皱的眉头已经舒展,却依旧掩饰不住满脸的愁容。他缓缓的躺下身子,将脸仰着,用双手当作枕头叠在后脑,对着漆黑的夜空,心中默然:“为什么会这样?别人头上是一串数字,但是……但是为什么我的头上却都是0?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片刻,抽出一只手,五指撑开放在眼前,紧握,松开,紧握,松开……就像一个正在做复建的病人。“可是……为什么我还活着呢?”想到这,他摊开双手,直直的躺在屋顶上,呈大字状,思绪回到两天前,却没发现在他的右手上过一道银芒,一张金色的卡片在他的手中悄然出现。卡片上,一个身披黑袍手持链的形象栩栩如生,那黑袍人的嘴呈裂开状在黑袍人的四周,一圈一圈的不满的诡异的符文,在卡片的顶端,一个篆字的“拘”字闪着异样的光芒,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两天前 夏季骄阳似火,却无法阻挡学生的脚步,课不能不上。方间头上带着一定鸭舌帽,微低着头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虽然已经过了早读的时间,他却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还有悠哉的向学校走去。白色的T恤加上一件已经洗的褪色的牛仔裤将他修长的身材表露无疑,确切的说应该是瘦削。虽然被鸭舌帽盖着脑袋,却可以从他的白皙的皮肤、尖尖的下巴和嘴型看出,应该算的上是个“帅哥”。 当方间走到校门口之时,大门已经紧闭。他却像没事一样,缓缓走过去。这时,一道人影出现在门的另一侧,一阵混而有力的声音响起,“小子,你又迟到啦。” 方间闻言,缓缓地抬起头,看了看那个人,有气无力的说:“大叔,又不是第一次,给我开门吧。” 那人闻言,无奈的耸耸肩,走入警卫室。片刻后,大门缓缓开启,在恰好够一人路过的位置停了下来。那人将头伸出警卫室,恶狠狠地道:“小子,快点。要是被主任看到,又要说了。”是个长相猥琐的中年男子。 “好啦好啦。”方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朝教学楼走去,临时还不忘说道:“过几天请你吃饭。” 中年男子看着方间的背影,嘴角不由的微微翘起,喃喃低语:“这小子啊……”言毕,他紧盯着方间的背影,眼中闪过一道精芒。而当事人却已经步入教学楼,丝毫没有发觉中年人的变化……片刻后,教学楼中传来一阵河东狮吼,“方间,你又迟到。这是第几次了,别以为你成绩好就可以为所欲为,要是再迟到我就……” 叮铃铃…… 正午,一阵下课铃声敲开的学生们耳根。上课时昏昏欲睡的学生突然来了精神,各个瞬间转换了状态,神采奕奕的冲出教室。 方间依旧不紧不慢,似乎秉承了天朝人一贯的作风,他已经将中庸之道贯彻到底。当然,只是在离开学校的时候。不论大小考试,他的成绩永远都是名列前茅,即使每天上课睡觉开小差。就凭这一点,他俨然已经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 当然,方间之所以出名,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他的成绩,迟到也已经成了他的代名词。不过因为他的成绩,迟到不过是个小问题…… “方间,方间!”就在方间要走出教室之时,他的耳畔传来清脆的天籁。不用回身也知道,一定是班长,王筝。“怎么了,班长?”方间侧过脑袋,双眼无神的望着王筝。 “方间,明天你别在迟到了,班导说,要是你再迟到就让你参加不了高考,你……”可王筝话还没说完,方间便不耐烦的打断,“好啦好啦,知道。”说着,挥挥手,毫不在意。但他却没想到,所谓的明天究竟会发生什么。 夜,无话。 第二天 方间早早就已经起床洗漱,虽然没有将班导的威胁放在心上,却牢牢的将王筝的叮嘱记者。浴室中,他睡眼朦胧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打了个哈欠,自从父母外出旅游之后,还是第一次那么早起来。 简单的吃过早饭,方间背上背包朝着学校缓缓的走去。路上,在他的身边都是匆匆赶往学校的姗姗学子莘莘学子。成绩优异的他完全没有担心过高考,上大学一定没问题吧,更何况父母在临走时留下的一大笔生活费。但他却没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会将他今后的生活完全改变…… 对方间来说,第一次如此早的前往学校几乎是前所未有,街上车水马龙,上班族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只留下忙碌的背影。突然,他的右眼皮不停的跳动,下意识的将右手按住跳动的眼皮,却依旧可以从手上的触觉感受到眼皮的搏动。 “怎么回事?”方间纳闷,心中一阵悸动,一种莫名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内心,“右眼皮莫名其妙的一直跳。”他却没有放在心上,虽然离早读还有一段时间,但是心中莫名的感觉令他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忽然,加快步伐的方间猛地停下脚步,瞪大了双眼望着栏杆外的大街。在街道中央一个小女孩在拍着皮球,欢愉的朝马路对面小跑过去,全然没有注意到,在她的不远处,一辆大型卡车正疾驰而来。方间深吸一口气,猛地将背包甩开,单手撑着栏杆,一个翻身,轻松越过栅栏,朝女孩冲去。 也许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往往能激发人自身的潜能。说时迟那时快,方间一个健步,三步并两步朝着女孩跑去。电光火石间,猛地将女孩抱起,再想离去之时却发现双脚在微微的颤抖,根本无法再卡车到来之前离开。 “可恶。”方间银牙一咬,一把将女孩甩了出去。接着,耳边响起路人的尖叫,周身传来一阵剧痛,身子因为撞击的惯性飞了出去。朦胧间,他感到一种非一般的感觉,就如同在云雾中穿梭。“砰”的一声,狠狠地摔在地上。 “妈的,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方间脑中不断在回忆在路上的一切,“太搞笑了吧,不是只有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还是那种狗血的剧情……怎么会发生在我的身上……”这是躺在血泊中的他最后的感觉,“我……要死了吗……”眼中陷入无限的黑暗。 路上行人纷纷停下自己的脚步,将躺在血泊中的方间团团围住。而被方间抛出去的女孩在路边放声哭泣,她的膝盖隐隐有些血迹,一位妇人在不远处慌忙的想女孩跑去。片刻后,围观的群众被一人挤开,满脸胡渣的男子望着方间有些发愣。下一刻,他似乎想到什么,慌张的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按下了拨号键“XXX”。 “喂,是XXX嘛……发生车祸了……对……对……在朱雀街……对……” 电话打完,那男子不安的望着血泊中的方间,脸上却丝毫没有轻松的神色。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默默的推开人群,向不远处的卡车走去。全然不理会在他的身后,一群只看热闹的群众正指着他的后背说些什么…… 无尽的黑暗,方间仿佛置身于虚空之中,“我已经死了嘛?”意识仍处于朦胧阶段的他不禁想到,一种失重的感觉令自己不能很好的保持身体的平衡,“这里是地府?怎么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四周黑漆漆的,哪里有十八层?还有那种失重的感觉……”突然,他的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不对!”想到这里,他将双手放在眼前,“如果说这里漆黑一片……为什么我可以看到自己的双手!我……我究竟在什么地方?” “你果然不一般!”就在方间纳闷之际,一个洪亮的声音在空旷的四周响起,声音中有一丝无法掩饰的兴奋。 “……”突入而来的声响令方间不由得愣在原地,耳边传来一阵狂笑,猛地觉得一股强大的拉力在身后拉扯着自己,失重状态中的自己如同一叶扁舟,随着激流而去…… 当方间再次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阳光从不远处的窗子照进来,却令自己有种不适的感觉。兴许是因为刚刚被那道莫名的力量拉扯的缘故,整个人还浑浑噩噩。他下意识的用手撑在附近的桌子上,不料手上一空,身子失去平衡,险些摔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刚刚明明……”稳住身子的方间脑子有些发蒙,似乎不相信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再一次伸手过去。下一刻,他的心脏不由剧烈的搏动,甚至耳边还能听到“砰砰“的声响。 只见方间的手毫无阻碍的穿过桌子,就好像那桌子是全息投影一般。“怎……怎么回事?”他瞪大了眼睛,将右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他清楚的感到自己的体温,和渐渐平静下来的心跳。 这时,“嘎吱”室内的门打开了,一名身着白色长袍的女人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支笔和一本记事薄,似乎是个医生,一双沉稳而不失妩媚的双眼透过架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看着房间内的一侧。方间顺着那医生的目光看去,眼角不自然的抽搐,原本平复的心跳又再次活跃起来。他看见,自己居然躺在一张不大的钢丝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一些不知名的仪器摆放在自己身体的四周。他的双脚再也无法支撑自己,一阵失神跌坐在地上,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那医生似乎没有发现房间内有什么变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方间,皱起了眉头。走到方间的身边,对着他的身体一阵抚摸,随后满脸疑惑的看着病床上无意识的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在转身的刹那,方间似乎听到“真奇怪,明明已经昏迷两个月了,每天仅仅注射维持生命的营养液,却不见肌肉的萎缩松弛……”。但是后面的话方间完全没有注意,他的脑子不断的回荡着:“我……已经……死了……” 给读者的话: 绝对是龟速更新 2.开篇 身死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夜,对方间来说,今晚有些特别。“我现在是灵魂状态吧。可是为什么灵魂也会有心跳跟体温呢?”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之后,死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可怕了。“也不知道那个女孩怎么样了……还有爸妈……” 夜晚,月亮将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方间不再有白天的不适感,反而有种回归自然的宁静。白天在科室了,看到了太多的生命消逝。不仅仅是活人,还有……灵魂……看到那些在阳光中消于无形的灵魂,他却有心无力。似乎阳光是所有的灵魂无法承受的毁灭性力量,平时照在身上只有些炙热的光芒,对灵魂而言,就好像辐射一般,无时无刻不在消磨他们的“生命”。 相比白昼,夜晚的医院要显得更加的活跃,一些藏匿起来的灵魂都探出脑袋,自由的在医院里游荡。虽然没有交流,却可以看见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 “嗨!小伙子,新来的吧。”就在方间望着窗外发愣之时,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方间闻声望去,是一个满脸胡须的老人的灵魂,似乎……在老人的四周,一阵阵似有似无的黑色气息弥漫着。他没有回应,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那老人也不在意,轻轻的走到方间身边,满脸洋溢着笑意,大概是想用心中的喜悦感染方间。“小伙子,别这样,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嘛?” 听到这里,方间转过身来,对老人摇摇头。老人似乎很满意方间的反应,点点头,不忘用右手抚了抚自己下巴的山羊胡子,才说:“今天是七月十四啊!” “七月十四?什么日子?”房间皱着眉头,疑惑的望着老人。 这下,老人笑了起来,却笑得有些无奈,“唉。小伙子,七月十四是中元节啊!” “中元节?” “就说俗话说的‘鬼节’。”这下,老人终于不再打哑谜,“据说每年的这个时候,地府鬼门就会打开,放出心愿未了的鬼魂去了却心愿。”说着,双目望向方间,可方间却觉得,老人的眼神有些空洞,好像根本不是在看着自己,而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而在这个时候,也是那些错过头七没下地府的灵魂去转世投胎的机会。” “地府?”听老人说道地府,方间不禁回想起,那片无际的的黑暗,“那是地府吗?“他心中有些疑惑。 “是啊,就是地府。”也许是因为年纪大的缘故,话不免有些多,“其实呢,以前我也不相信的,可是你看。我们现在这个状态,地府应该确实是存在的吧,还有转世投胎……” “转世投胎嘛?谁知道呢……”方间淡淡的回应。 “不会错的,我上次看到了。半夜有个孕妇送来,临盆了。之后看到一大堆的灵魂冲向产房,便听到一阵婴啼,还有失望离去的灵魂。”说着,一脸的憧憬。方间看着他,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之前看到的……是地府嘛?”抱着猜疑的他对所谓的投胎转世也不由的质疑起来。 听到方间无所谓的回应,老人不由的苦笑起来,“我已经等了一年了,整整一年啊!365天里,没有人交流,没有人陪伴,自己孤孤单单的……”说着说着,老人的声音有些哽咽,“每天看着别人说说笑笑,子孝孙陪。我只有一个人,没有人能听到我说话,没有人能看见我,只有我一个人!”到最后,老人的声音居然有些嘶声力竭。 方间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心中不免有些黯然,虽然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可是一个人整整一年的时间里没有跟人交流,除了患有心理交流障碍的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吧。心中泛起一阵怜悯,正欲开口,右眼皮一阵搐动。他清楚的感到,一种暴烈的情绪正在病房里蔓延。 方间不由倒退几步,强烈的压抑感令他有些难受。不禁开口询问老人:“老人家,你有没有觉得……觉得有些……”可是话还没说完,却愣在了原地。此刻他才发现,老人早已停下了抱怨,微低着头,一股股似有似无的黑色气息将他周身包裹,那种暴烈的情绪,强烈的压抑,全都是来自于老人的身上。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方间的心中再一次浮现出这句话,这是他当地的一句俗话,寓意左眼皮跳,则收意外之财;右眼皮跳,则受无妄之灾。此时此刻,他很难将眼前的一切不归结于无妄之灾上。 就在这个时候,老人缓缓的抬起头,双眼无神的望着方间。和刚刚被望着的感觉不同,方间只觉得自己像一只猎物一半,被饥饿的猛兽盯着,随时可能命丧他口。下一秒,无神的双眼渐渐被狂热所取代,口微微张开,一股粘稠的液体沿着下巴而下,顺着山羊胡滴落在地上。现在,那老人哪里还有人的样子! 方间的内心在颤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刚刚还是个和蔼的老人,此刻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在老人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老人却没有给方间更多的思考时间,只见他挥舞着双手,张牙舞爪的朝方间冲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方间有些措手不及,明明前一刻还是和蔼可亲的老人,下一秒却变成了凶神恶煞的摸样。如此之快的转变,令他的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看老人爪状的双手越来越近,方间却没有任何的闪避动作。 在方间的眼中,老人就如同放慢了八倍速的电影一般,甚至连老人口中不断溢出的唾液也如粘稠的酱汁一般,缓缓从老人的嘴边滑落。但那令人不适的暴烈气息却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自己就像三明治的一样,被夹在中间。 明明看着对方以龟行的速度向自己冲来,却无法做出任何的动作,凉意徒然而生。“我了个去,才刚知道自己死了。现在又要死一次?”方间那个心啊,拔凉拔凉的。就在这时,原本包裹着方间的不适感竟消于无形,还有一种有种飘飘欲仙的快感油然而生。“怎么回事?”虽然不明白,可是方间也不是个会乖乖等死的人,或者说……灵魂。 脱离不适感束缚的方间迅速一个侧身,飞一般的感觉让他有些头晕目眩,仅仅只是一个闪身,居然飘离了原位好几米的距离,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而眼目的目标突然消失,也使老人一阵失神,愣愣的站在原地。方间正松口气间,老人似乎又找到了目标再一次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他心中大骇,慌不择路拔腿向房外冲去,而在他的身前,却是一堵白墙。“我现在是灵魂,不知道能不能穿墙而过……”才想到此处,眼前却以至白墙,根本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要么停下身子,被身后的老人“干掉”;要么硬着头皮冲过去。“该死的活不了,该活的死不了,拼了。”方间一咬牙根,闭上眼睛猛地冲了过去。没有撞击的疼痛感传来,不由心中一喜,张开双眼,眼前的一幕却令他心胆俱裂,“妈呀!妖怪啊……” 只见方间面前,一个人身马面的怪物正挥舞着手中的铁链,一群眼色迷惘的灵魂在它的身前,身上似乎也缠着怪物手上的锁链。“完了完了,前有拦路虎后有红眼狼,难道天要亡我!”方间心中一寒。 俗话说“恶从胆边生”,狗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是人。方间眼角的的余光瞄见不远处的靠在墙角的扫把,心中一狠,“喵的,拼了。”想到此处,他几个健步抄起扫把,大喊着朝怪物冲去。 “啊……”那马面的怪物听到声响,缓缓转过身子,一双马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从它震惊的眼神就可以看出,眼前的情景着实令他吃惊不小。在自己的面前,居然有一个阴灵依依呀呀的朝自己冲过来,双手擎在身前,手上却没有任何东西,看那凶恶的脸色,似乎想找自己拼命。冲向马面的方间脑中思绪一闪,分神之际脚下一错,身子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他郁闷的卧在地上,眼角抽搐着,欲哭无泪。 看着倒在自己身前的方间,却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小子,知不知道袭击阴差可是重罪!哈哈……”说着,又大笑起来,“就算想袭击阴差好歹你也拿个武器什么的,空手就冲过来,哈哈哈哈……你……我不行了……哈哈……”它捂着肚子,一双铜铃大的马眼也微微闭起,好似有晶莹的液体在他的眼角出现。 “喵的,居然忘了自己根本拿不起东西。最后还摔倒了,糗大了。”猛然间,“你说你是鬼差?人身马面,难道是马面!” 马面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正欲说话,猛地将方间提起,甩在身后,皱眉嘀咕道:“奇怪,刚形成的怨灵,都已经是鬼门打开之际,居然还被怨恨侵蚀,现在的人啊……唉……”在马面身后的方间探出脑袋,只见那疯狂的老人已经从医院里冲了出来,正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冲来。 马面眼中有些不耐烦,轻轻将手中的铁链挥去,沉重的铁链在马面手中犹如灵蛇一般,“西索”一声,缠在老人的身上,原本疯狂的老人迅速安静下来,双眼陷入迷惘。接着马面将手中铁链一扯,那老人就如风筝一般,落入那群同样眼色迷惘的人群之中…… 方间看到这一切,不免有些咋舌,“乖乖,这马面还真牛B啊,轻描淡写的就把那老人搞定。”心中一转,打着哈哈,“马面大哥,你真是英武非凡啊,就这么简简单单的……” 还未等方间说完,马面就将其打断了,“小子,别套近乎。就算是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还没这岁数能叫我大哥。”说着,两只大大的马眼凑在方间的面前,“不过还真奇怪啊,你这小子怎么……”突然,马面猛地站起身子,迅速后跃几步,一个翻身,从方间的头上越过,身子拦在那群颜色迷惘的灵魂面前,将手中的铁链横在胸前,一脸警惕的看着方间。“你究竟是什么人?”说着,眼角瞥了眼那群眼色迷惘的灵魂,“鬼差将怨灵速速带回阴司。” 给读者的话: 还是那句话龟速更新 3.开篇 牛头马面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不知马面究竟是对谁话语,却见那群灵魂迈着整齐的步子,朝着于方间相反的方向移动。一时间,四周弥漫起阵阵白雾,那群灵魂渐渐步入白雾之中,隐没身影。而四周的白雾就像什么保护措施,不见消散,反而愈来愈浓。 方间心中迷茫,究竟怎么了,明明刚刚还笑脸相迎的马面竟会突然对自己拔刀相向,虽然它手上拿着的不是刀。方间的嘴角不自然的上翘,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这个……马面大哥,你……你这是干什么?” 不想,自己的笑容在马面的眼里却是如此的诡异。在马面的额头,一道冷汗划过,谨慎的神情如临大敌。没有回话,却令方间的压力更大。 一阵清风拂过,只不过卷起些许尘雾,却吹不散浓密的白雾。马面突然双目一睁,大嘴裂开,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嘶……”一声长啸,甩开蹄子,朝方间袭去,同时举起右手挥舞着手中的铁链,虎虎生风。 方间一惊,看着马面猛虎下山之势,心中怯意顿生,眼看着马面离自己越来越近,浑身不自主的抖了起来。等醒悟过来,马面已高高跃起,手中的铁链就要顺势砸来。说时迟,那时快,还愣在原地的方间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之作,身子竟侧向一边倒去,悄无声息的倒在地上,一个翻滚,险险躲过马面的攻势。届时,马面的铁链也已袭来,“轰”的一声,震起烟尘将方间的身影淹没。 烟尘顷刻间便以散去,马面仍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两个大大的鼻孔中喷出阵阵白雾,看来体力似乎也有所消耗。一个直径半米的圆形深坑内,铁链静静地躺在其。而在深坑旁,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方间瘫坐在地上,身子不住的颤抖,双眼直愣愣的看着身边的深坑,眼角有些湿润,“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恐惧已经将方间淹没,在他的眼中再也没有铁链、马面,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他手脚并用着爬起身子,跌跌撞撞的朝着一个方向跑去,口中低声呢喃:“不……我不要死……不要……” 马面却没有追击,看着脚步蹒跚的方间,眼中有些疑惑,更多的却是猜忌。它微微扬起头,巨大的马嘴微张,一道白色的光芒在在顶端凝聚,才小会功夫,便已有兵乓球大小。这时,马面猛地将嘴对象缓慢移动中的背影,一声长啸。白色的小球爆开,化做一团光束朝方间袭去。 “砰”的一声,毫无疑问,光束狠狠地砸在方间的后背上。受到强大的力量冲击,方间的身子顿时失去平衡,因为惯性的关系,仍飞出好几米,撞在地上,极其一阵烟尘。 马面望着瘫在地上的方间,眼中疑惑更甚,“难道……我猜错了嘛……”心中不免对自己的鲁莽有些懊恼。 突然,原本已经瘫倒的方间正在用诡异的姿势缓缓立起身子。好不容易才站起来,双手无意思的在身侧摇摆,脑袋耷拉在胸前。不知为何,马面心中却泛起一阵不安,它默默地看着方间,不觉将手中的铁链握得更紧了。 此时,方间缓缓抬起头来,长长的刘海将他的额头盖住,只能隐约看见一双失神的眼睛,灰白色的瞳孔却让人想到刚刚那群眼色迷惘的灵魂,无神的双眼望着不远处的马面。被那双眼睛盯着,更加强烈的不安充斥着它的身体,紧张的神色逐渐出现在在它的脸上。 “马面,我来也!”就在这时,一声怒吼从不远处传来。“轰轰轰轰”的巨大响声随声而至,一个身影由远至近,在白雾中渐渐清晰起来。听到声音,马面脸上紧张的神色一扫而光,只是一脸的谨慎不曾变过,紧紧地盯着方间,开口道:“牛头?来的正好,这个阴灵有点奇怪,你和我一同施法,先在他擒下。”话音一落,人影已经来到马面的身旁。同样是人类的身子,不过却长着一个牛头。 听罢,牛头的脸上也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望着方间。“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马面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眼牛头,“你注意看,他的身上……” 闻言,牛头凝视着方间,月看心越惊,最后竟失声叫道:“怎么可能!”身为阴司执法的牛头居然会有如此失态之举,就在在方间的身上,它看到了什么!似乎牛头的失态早在马面的预料之中,微微点点头,“明白了。” 而在两阴司执法话语之间,方间已经开始移动步伐,朝着牛头马面缓缓走去,一步三摇的模样好似一阵风便能将他吹到,但却令牛头马面的压力更大了。 “怎么办?” “震魄拘魂!先把它擒下再说。” “好!”说着,牛头凭空抽出一条和马面所持相似的铁链,唯一的区别只是在铁链的一段,一个圆形的小锤悬挂着。话音一落,两阴司执法身形即动,分别向方间的两侧飞去。 转看方间,依旧是一步三摇的模样,丝毫没有对牛头马面的动作有所反应。时不时的有一连串光球袭来,却都在他的身旁暴烈,没有对其造成任何的威胁。 “牛头!”就在此刻,马面发出一声怒吼。 “来啦,马面!”牛头听罢,也大声回应,并同时将手中的铁链向方间甩去,移动缓慢的他如何才能躲过袭来的铁链。世事无绝对,此时也是一样,原以为要命中的铁链却在即将击到之时,偏移了方向,擦着方间的身子,向自家人袭去。 牛头马面看在眼里,却没有露出丝毫惊讶的神色。“马面!” “知道!”两阴司执法之间有是一阵短暂的交流,只见它们手中一抖,两条铁链瞬间改变方向,划过一道弧线,再一次朝方间飞了过去。情况和刚刚一样,眼看就要击到的瞬间,铁链再一次改变了方向,顺着方间的身侧飞出。 不料,就在这时牛头马面居然同时喊道:“就是现在!”喊完,它们右手一转,将铁链缠在手上,往回一提,同时左手抓在铁链上,猛地一拉。两条铁链居然再一次划出弧线,一圈一圈在方间包裹在中央! “收!”音落力至,牛头马面同时发力,将铁链嘞紧,一圈一圈的铁链将方间紧紧地捆住。反观方间,在他的四周,似乎有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真空地带,无论牛头马面如何发力,那真空地带却不见缩小,眼看铁链根本无法对方间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牛头马面不愧是合作了数百年甚至千年的伙伴,心有灵犀一点通,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便已经知道对方下一步的举动。两位阴司执法同时扬起头,嘴微张,白色的光球不断的凝聚。直至一个皮球大小,才朝方间吐去。两道巨大的光束不断的冲击着方间周身的真空地带,阵阵涟漪荡起,那块不大的真空地带随着涟漪不断的减小。两位执法的脸上不禁露出喜色,可是下一秒,凝重的神色再次浮现在它们的脸上。 在方间的四周,真空地带已经缩减到只离身体几厘米的距离,可是就是这几厘米成了铁链于他之间无法逾越的障碍,不论牛头马面如何使力,真空地带再也没有缩减的迹象。 “牛头,是时候啦!”就在这时,马面一声怒吼,为它所施的光束也应声消失。牛头闻言,没有在作无谓的努力,双目大睁盯着方间,沉气蓄力。“震魂!”一声长啸,手中的铁链一阵抖动,带动着铁链顶端的小球,剧烈的震动。 小球上,一阵阵涟漪泛起,但亦没有让那仅剩的真空地带消失。小球震动越来越快,泛起的涟漪也越来越多。突然,在真空地带中的方间身子不由一震。 看见此景,牛头脸上才露出笑意。手中使力,将铁链大幅度摇摆起来,铁链一段的小球也随着铁链的摇摆,震动的更加剧烈。真空地带中的方间随着涟漪,也不自主的抖动起来,随后像失去力量一般,垂下头来。真空地带瞬间消失,两条铁链瞬间将方间捆绑的严严实实。牛头马面的脸上不由一松,而牛头更是一脸的疲惫。 突然,原本无力的方间猛地抬起头来,令牛头马面大吃一惊。“马面,拘魂!” “拘魂!”马面还没等牛头喊话,便已经大吼出来。在铁链之上,一道蓝色的光芒开始闪耀,逐渐将方间包围。而方间的身上,那层真空地带已经再次出现,虽然只有仅仅一点的空间,却也将蓝色的光芒阻挡在外。 牛头见况,也不管身体的疲惫,再一次舞起铁链,使小球泛起涟漪,与蓝色的光芒相互辉映。瞬间,才刚撑起的真空地带再次消失,蓝光将方间包裹。 这一刻,两位阴司执法总算松了一口气,不由放松手中的铁链。 “总算……擒住了……”马面喘着气,望向牛头,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还有一种叫做友谊的情感。 “是啊!哈,记得……记得上次使用震魄勾魂擒住的,那个谁来着……”说着,牛头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白起!那个杀神白起。”马面也不管这么多,坐在地上。 “对,就是他,不过上次好像也没这次狼狈啊,哈哈!”牛头说着,放开手中的铁链,躺在地上,“好累,精疲力尽了。” “是啊……”马面正想说下去,话却堵在喉咙中,无法言语,手中一松,感觉就像什么东西在手中抽离一般,它出神的将目光移向手中。手里哪里还有铁链的踪影。“这……这……怎么回事?”马面瞪大了双眼,不置信的望着方间,而在它的对面,牛头也是同样的表情。 此刻,方间的身上闪耀的蓝色的光芒,周身并荡起阵阵涟漪,光芒愈来愈盛,涟漪愈来愈大,渐渐地,蓝光与涟漪隐没在他的四周…… 给读者的话: 龟速更新以上 4.开篇 复生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眼前的一切已经超出了牛头马面所认识的范畴,究竟在方间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明明是一个已经被拘禁的阴灵,却能够脱开拘魂的束缚,最终使得震魂锁与拘魂链都消失!在牛头马面的脸上,除了震惊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两位阴司执法的瞳孔都聚焦在一处,望着此刻的方间。随后,牛头马面相望一眼,已明白对方的打算,正所谓攻其软肋避其锋芒。此时自己已经身疲力竭,要是继续缠斗下去,后果难以预料,而暂时的撤退即是此时此刻最为明知的选择。无声之间,牛头马面已经化作一阵烟尘,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不远处慢慢瘫软下身子的方间……无声。 无论发生什么事,时间不会停下它的脚步,即使昨天天灾人祸,第二天太阳依旧会升起,而阳光总是如此的明媚。 病房内 方间躺在病床上,周身放置的仪器平静的显示着他的生命状态。突然,一个不知名的仪器出现一组不正常的波动,跌宕起伏的数据表明即将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一只手轻轻地捂在方间的额头,缓缓地揉搓,同时响起一阵喃喃低语:“头,头还疼。”两个月来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方间醒来了! 忽然,方间似乎想到什么,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面白色的墙以及……一只摁在自己额头的手,那只手上,还有一些电线连着。迅速做起身子,他的心脏再一次不争气的搏动,“我……我回到自己的身体了!”下一刻,他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咔嚓……”这时,一阵开门声响起,方间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在门口,是一个年轻的护士,她的手中托着托盘,上面摆满了医疗仪器。随后,“哗……”护士手中的托盘应声而落,她保持着刚刚托着托盘的动作,愣愣地看着房间。好一会,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啊……啊……”接着快速转过身去,消失在方间的视线中,耳畔同时传来护士的尖叫:“醒来了!醒来了,那个特护病房的人醒来啦!” 方间的嘴角挂起一丝苦笑,“难道我醒来了很奇怪嘛?”自嘲的笑着,还不忘将自己身上连着的仪器线除去,手才伸到一半,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等等!刚刚……刚刚在那护士头上的一连串数字是什么!” “踏踏踏踏……”还未等方间细想,一连串脚步声已经传来。接着,病房内挤满人,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着醒来的方间,眼中闪烁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奇迹,奇迹啊!”其中一个年长的医生走向方间,声音居然还带着些许颤音。“原本已经判定为植物人……居然……居然能醒过来,这……这简直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啊!”周遭的护士医生不住的点头,似乎这项奇迹是因他们而成就的一般。 而这一番富有激情的话语,却完全没有进入方间的耳蜗。因为眼前的一切,已经深深的把他震慑。房间内,所有人的头上都顶着一连串的数字,分为六组,每组都是一个十位数,数字大小不等。就拿那年长的医生来说,开头的数字为24,之后分别是11、24、15、23、11,最后一组数字则在不断的变化,最大时为60,然后开始逐渐减少,待减到0时,前一组数字则会减去1,最后一组数字再由60开始递减。 “这简直是开创了历史的先河啊……”那位年长的医生仍旧不知疲倦的述说着。 方间却不管那么多,一个翻身跳下床来,站在年长医生的面前,用手在医生的头上一阵乱挥。那医生被方间打断,脸上立马露出不耐的神色,却没有发作,“这位病人,你才刚刚醒来,稍后我们再为你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说着强行将方间按回病床上,正想再一次开始他的长篇大乱。“然而……” 才刚开口,又一次被方间打断了。方间站起身子,指着年长医生的头顶,因为情绪激动的缘故,声音也有些沙哑,“你们看不到嘛?看不到,在他的头上,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全部人,头上都有的,顶着一串数字!”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方间的身上,那种诡异的目光,令方间有种不好的预感。而年长医生的脸上更是一脸的惋惜,“哎,怎么会这样,醒来了居然变成了一个神经病。老天爷,你在和我开玩笑吗!”闻言,方间眼中黯然,颓废的坐在病床上…… 路上人群熙攘,方间走在回家街上,却不忘举目四望。在医院中,所有的检测显示方间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而刚醒来发疯似的举动被判定为昏迷太久,醒来之后的神经衰弱表现,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什么神经衰弱全都是狗屁,自己确确实实的看见,每个人的头上,都盯着一连串的数字,医院是,大街上也是……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方间也不是一个意志消沉的人,既然现在想不明白,那就等以后慢慢想。现在,还有一个疑惑困扰在他,究竟是谁为他垫付了医药费,两个月的时间,那天价的医护费用,即使刚看到账单时,自己也不免吓了一跳,而那人却早已经付清。“是那女孩的父母嘛?”方间心想,“可是如果是,那么我醒来他们为什么不来看我呢,还是说医院没有通知。不可能,收了人如此大的一笔数目,还不把对方当爷一样伺候着,到底……是谁呢?” 思绪之间,方间已经步入了老城区。他的家就住在那里,并是不他不够钱在新城区买套房子,父母留下的财产足以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只不过他不习惯城区内喧嚣的环境,火材盒式的钢筋混泥土建筑就如同牢笼一般拘禁人心,反而老城区古朴的建筑风格,以及苍郁的古树让他有一种宁静的归属感。 蓦然间,他已经步入老城区内。 老城区大多还保持着七八十年代时的两层砖混结构建筑,而更多的是一些上了年头的晚清建筑,而其中最具典型的便是九厅十八井。九厅即指门楼、下、中、上、楼上、楼下、左花、右花、天厅等九个正向大厅,十八井包括五进厅的五井、横屋两直各五井、楼背厅三井。九和十八,只是一个表多数的词,不一定就只是九个厅十八个天井,往往很多民居都有超过九厅十八井的格局。当然,方间不可能住在九厅十八井的房屋中,因为在老些时候,九厅十八井的格局都是一些大姓式的人所居住之所。 半晌,方间来到一栋不新不旧的小楼面前,这是他父母留给他的财产。坐北朝南,三角形的屋顶顶端,两只镇兽翘首以盼,圆拱的大门呈现出一种划时代的艺术性。房子的正门没有庭院,反而在小门有一个二十几平米的小院子,一棵高大的槐树伫立其中,繁茂的枝叶笼罩着大半个院子。 一个偌大的房子却只有自己一个人,方间的心中难免有些失落。经过玄关,默默地踏上木质楼梯,并不像年久失修的老楼一般打出“嘎吱”的呻吟,“砰砰砰”的响声足以证明其坚固程度。 回到房内,方间将自己扔在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寻思着,在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看到别人头上有数字出现?想到这里,他有坐起身子,起身走到衣柜镜前。伸手在自己的头上晃了晃。 在镜子的倒映里,倒影也坐着相同的动作,唯一不同的是,在倒影的头上也有好几组和其他人一模一样的数字!而这些数字与其他人头上的数字唯一的区别在于――全部都是0!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方间的心中一直围绕着这个问题,就连是谁为他垫付了医药费也被抛在脑后,“为什么我的头上显示的数字都是0呢!这些数字……代表的又是什么呢?” 正当方间还在思索之中,一阵吵杂而急促的警鸣打断了他的思路。他不禁走到阳台,闻声望去,几十米开外是一辆白色的急救车。一些医护人员这正抬着担架,匆匆的往车上小跑而去。担架上,一个中年男子仰卧其上。 方间皱起眉头,心中诧异,“怎么回事?明明我无法看清那些人的样貌,为何他们头上的数字就像是近在咫尺一般映入我的脑中?”突然,他的眼前一道阴影掠过,不由愣神。“什么东西?”想着,还用手揉了揉双眼,“是我眼花了嘛?”下一刻,一组奇异的数字映入他的脑中00、00、00、00、01、56!“怎么可能!”这下,方间震惊了!“刚刚明明还是……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变故,方间本未放在心上,但下一刻,诡异的一幕出现在医护人员之中。原本井然有序前进的医护人员开始一阵手忙脚乱,匆匆放下担架,其中一个医护人员将双手按在中年男子的胸口,有节奏的挤压。 “胸外按压?”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方间无法确定医护人员到底在使用什么急救措施,只能依据他们的动作推测,“为什么呢?刚刚明明看他们有条不紊的……”突然,他的脑中闪过一道灵光,“等等!难道……难道那组数字是……”震惊的表情出现在方间的脸上…… 给读者的话: 龟速龟速依旧龟速 5.开篇 手相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现在的方间,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会是这样嘛?”他的心中这样问自己,“可是,如果和我想的一样的话……为什么我头上的数字会是0呢?”寻思至此,他再一次将目光投向医护人员却惊奇的发现,医护人员已经将病人抬上救护车……“怎么可能!难道不是我想的那样嘛?”方间凝视的逐渐远去的救护车,陷入沉思…… 夜 方间独自漫步在老城区内,只有自己一个人,晚上不过是一包泡面就能解决的事情,但他却食不知味,心中的疑惑依然困扰着他。即使如此,晚饭后散步的习惯还是令他走出了家门。而在炎炎夏日,在外面漫步明显是比呆在闷热的家中更为明智的选择。 不同于新城区的灯红酒绿,老城区内依旧保持着古朴的气息,兴许是因为年轻人都喜欢热闹的缘故,老城区的街上多是一些中老年人在漫步,他们喜欢享受这一份安宁,白天的忙碌已经过去,夜晚是他们放松的时刻。 不知不觉,方间已经走到江滨路口。江滨路上人潮涌动。江滨路临河而建,故称江滨路。徐徐河风拂来,将夏日的炎热驱散,这也是老城区的人喜欢到江滨路的原因。而更主要的是,江滨路上有一株不知已有多少岁月的参天古树,粗壮的树干即使三人环抱亦不足以,繁茂的枝叶下,老人们常常三五成群的一起胡天海地,下棋说事。 微风下,带走的不仅仅是炎热,也将方间惆怅的心情安抚。“哎,难得的晚风啊,吹在身上真舒服。”他心中想到,“下午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不明白啊!算了,好好享受下这清凉的河风,回家在想吧。”想到此处,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心情愉悦起来。 漫步在江滨路上,四周时不时传来一阵吆喝,那是一些地摊的主人为推销自己的商品在做宣传。每逢夏日,江滨路总是人山人海,这也带动了江滨路上一系列的衍生物,冷饮店、冰沙店遍布全街,路边还有些小商小贩。望着路上涌动的人潮,方间却有些郁闷,每个人的头上,一连串的数字令他有点头晕目眩。 突然,一组奇异的数字映入他的脑中,“嗯?怎么回事?”他有些疑惑,“为什么……这组数字的跳动……比别人的慢?”举目四望,他的目光最终一个算命先生的身上。算命先生的身前摆着一张木桌,上面纸币齐备,却不像其他的江湖骗子,将八卦之类的东西放在台面上。算年先生看样子已经年过半百,脸上布满了皱纹,就单单看样貌,绝对不下于六十岁的样子。虽然头上顶着的数字要比别人少上很多,但跳动的频率却比别人慢了不止一倍。“怎么会这样,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嘛?”好奇心在方间的心中膨胀,不禁举步向那算命先生走去。也不多话,带着微笑直接坐在那算命先生的面前。 “小哥,测字还是看相?”那算命先生明明已经一把年纪,却叫他人小哥。方间不由心有一乐,“看来只是一个江湖骗子而已啊,油嘴滑舌。”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看相吧。”方间略微思索一阵,轻声说。 “那小哥是看面相,还是看手相呢?” “先看看面相吧。” “好嘞!”算命先生闻言,朝方间的脸上望了好一阵,才缓缓道:“恩,好啊,好面相啊!可是……”说道一半,却停了下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方间。 方间心中一笑,顺着算命先生的意,开口问道:“可是什么啊?” 听到方间的话,算命先生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满意的点点头,才开口,“看小哥,五官端正,面容福泽,双眉如剑,煞气内敛,双眼如珠,精气十足。眉间须眉隐现,显然是阳气旺盛,长命百岁之人。不过嘛……”说道这里,却又停了下来。 “我擦,果然是个江湖骗子,话语中凌磨两可,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把戏。”方间的心中暗道,才开口,“不过什么?” “小哥印堂发黑,双目有神却无魄,双眉隐煞却无锋,须眉双开似把利剑悬于额间,看来小哥今日必有灾劫啊!” “果然!”此时,方间的心中已经了然,“江湖骗子,下面应该是忽悠我应该怎么破灾解难了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玩什么把戏。不过,为什么他头上的数字跳动的如此之慢呢?”想着,方间脸上装出惶恐的样子,紧张的问道:“先生,请问先生,可有解法!” 此言一出,算命先生眼中笑意更甚,“不急不急,凡灾劫之数,必有解法。解铃还须系铃人,小哥请将左手给老生一看,才知何解。” 闻言,方间配合地将左手伸出,放在桌上。算命先生也不多言,将脑袋凑前,一脸严肃的看了看方间的手相。 突然,算命先生的脸色一变,眼中的惶恐之色无法逃过方间的眼睛,身子不由地后仰,不禁脱口而出,“怎……怎么可能!” 方间心中一惊,“嗯?发生什么事了?”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的问道:“先生,怎么了,我的灾劫之数可有解法?” 那算命先生惊恐的望着方间,呼吸也开始有些急促,连说话的开始不利索起来,“不……不算了,不算了!”说着,手中不停,迅速将桌上的纸笔一收,也不问方间如何,径直站起身子,匆匆离去,连桌椅也撂下不顾。 方间疑惑的望着算命先生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疑惑,“怎么回事?我的手相……有什么不同吗?他为什么会如此害怕?”想到此处,将左手放到身前,疑惑的看了看,是在瞧不出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嘴角扬起苦笑,自嘲的想到,“果然是江湖骗子啊!”但他却不知道,在他的掌心,少了一条纹路。起于食指指根线与拇指根线中点,包绕整个大鱼际,呈圆弧形抛物线延伸向腕横纹。俗称“生命线”,也可叫做“地纹”,人体手掌的三大主线之一! 方间郁闷的站起身子,原本稍好一点的心情也被莫名其妙的算命先生弄的兴致全无,带着一肚子的闷气,缓缓向家中走去…… 此时,在一个还算亮堂的街道上,一个看样子年过半百的老人扶着墙,喘着粗气,看样子应该是经过一阵剧烈的运动,在他的头顶,路牌上写着青龙大道。 “呼,还好我跑的快,今天怎么这么运背!”老人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气,才低声嘟囔道:“居然没有生命线,岂不是个死人!”原来这个老人就是刚刚的算命先生,“还要我赖无妨聪明,先走一步,要不我赖氏一族的英明岂不毁在我是手上。”说着,还暗自庆幸,“现在都到青龙大道了,那死人应该不会再追来了吧,单单‘青龙’这浩然之气便不是一般妖孽可以承受的。”接着又常常的舒了一口气,“临江镇居然也出现妖物,看来必须要通知家族里了,世间又要开始不太平咯……”说着,老人,不,应该叫赖无妨了。他轻轻的摇着头,缓缓的朝青龙大道深处走去。 夜,无眠。 方间回到家中无事可做,通过阳台设置的搭梯来到屋顶,默默的坐着,望着浩瀚的夜空,无言。繁星忽闪忽现,却没有月亮的踪影。他从身后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托在身前,眉头微皱,那是一个便携式的梳妆盒。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缓缓的打开它,梳妆盒里的小镜子清清楚楚的将方间的身影倒映在里边。这一刻,他的眉头已经完全拧成了“川”字。 方间默默的盖上梳妆盒,虽然紧皱的眉头已经舒展,却依旧掩饰不住满脸的愁容。他缓缓的躺下身子,将脸仰着,用双手当作枕头叠在后脑,对着漆黑的夜空,心中默然:“为什么会这样?别人头上是一串数字,但是……但是为什么我的头上却都是0?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片刻,抽出一只手,五指撑开放在眼前,紧握,松开,紧握,松开……就像一个正在做复建的病人。“可是……为什么我还活着呢?”想到这,他摊开双手,直直的躺在屋顶上,呈大字状,闭上眼睛,却没发现在他的右手上过一道银芒,一张金色的卡片在他的手中悄然出现。卡片上,一个身披黑袍手持链的形象栩栩如生,那黑袍人的嘴呈裂开状在黑袍人的四周,一圈一圈的不满的诡异的符文,在卡片的顶端,一个篆字的“拘”字闪着异样的光芒。 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充斥在他的四周,令他有种不适的感觉。他睁开双眼,缓缓坐起身子,就在这一瞬间,那张金色的卡片化作一阵清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方间向四周望了望,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但那种不适的感觉却依然充斥在他的周围,令他的眉头皱起。 镜头一转 在方间家后门的小院里,葱郁的槐树将大多月光阻挡,一片的树荫笼罩了大半个小院。忽然,一阵微风划过,却没有响起树叶拂动摩擦而发出的声响。微风过后,两个人影徒然出现在小院之中。昏暗的环境下,到其中一人身着白裳显得格外醒目,而另一人却完全隐没在昏暗之下。 “嘿,老黑,你感觉到了嘛?这里挺舒服的啊!”那白裳人轻声说道。 “嗯,感觉……不对劲……”另一人低声回应。 “走吧,老黑。让我们看看那个让牛头马面出糗的‘人’。嘿嘿嘿嘿……”白裳人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裂开的嘴勾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给读者的话: 依旧龟速不解释 6.开篇 黑与白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突兀出现的两人并不觉得私闯民宅有什么不妥之处,嬉笑间已经来到楼下。依稀月光透过两人的身字投映在深锁的后门上,居然没有影子!两人之间无需言语,默契的向屋内走去,可是门却是关着的!诡异的一幕出现,两人竟无视墙体的存在,径直穿了过去…… 寂静的夜,无风、无云,夏日的蝉鸣也失去声响,诡异的气息在这栋有些老旧的小楼中蔓延。方间有些不安的坐在屋顶上,不适感越来越强烈,似乎已经隐隐刺痛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突然,耳畔传来一阵异动,“老黑,你说那小子会不会能看到我们,甚至可以听到我们的话语呢?”这是一个比较尖锐的声音。 “谁知道呢?”接着,一个沉闷沙哑的声音接话道。 方间闻声望去,只见在阳台通往屋顶的搭梯上,一个身着白裳的人慢慢升起,他的头顶上同样也是顶着一串的数字,可是数字却是静止不动的!方间眨了眨眼睛,就这一瞬间,居然变成两个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人黑裳一人白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皱起眉头,“你们是谁,怎么到我家里来了?” 话音一落,黑裳人眼中闪过一道精芒,令方间心中一震,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却听那白裳人对黑裳人说道:“老黑,说不定是无意间开眼的。” “……”黑裳人没有说话,目光依旧停留在方间的身上。 “你们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要是再不离开我可要报警了。”方间的眉头紧皱,当见到那两人时,强烈的不安已经是他有些急躁,站起身子掏出手机。 此言一出,那黑裳人突然消失在原地,速度之快令方间还未反应,以至身前。黑裳人的手中一只突兀出现一根长鞭,猛地向方间抽去,“老黑,不可。”兴得白裳人迅速反应过来,忙叫出声来,黑裳人闻言,不由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道惶恐,但正值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攻势如何停下,而一旁的白裳人也不由为其捏一把冷汗。 方间更是连心脏都已经跳到了嗓子眼,谁能想到对方居然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变操起鞭子向自己抽来,更何况对方那诡异的速度。死亡的气息侵蚀着他,令他的瞳孔放大,聚焦在黑裳人手中的长鞭上。 说时迟,那时快,去势不减的黑裳人脸上也是焦急。猛然间灵光一闪,整个身子居然化作一阵黑雾,飘然穿过方间是身子,其后在方间的身后又再次凝聚成形。 看到此处,白裳人的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老黑,你太冲动了。” 惊魂未定的方间双腿发软,“哗”地一声瘫坐在屋顶上,冷汗已经将他的脊背浸湿,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由此看出他的心中已经被恐惧所充斥。 看到这情景,一旁的白裳人已经皱起了眉头,望向方间的目光也有些疑惑。片刻,才缓缓走到方间的身边,坐下。“方间,戊辰龙……”说道这里,白裳人停了下来,思索一阵才接着道:“嗯……换成你们人间的算法……应该是1988年7月15日零时生。”说着,眉头皱了起来,“7月15日零时……”低声嘟囔一阵,又不在言语。 这时,原先向方间发动攻击的黑裳人也坐在了方间的另一侧,想个三明治一样将其夹在中间。“出生之后,没有任何灾病,直到两天前的那场车祸。”说着,黑裳人停了下,看了看方间。(真奇怪,为什么每个人都有卖关子的习惯呢?)才接着说:“本来应该死了的你,现在却依旧活着,而在这之前,牛头马面因为你而伤……”说着,目光依旧停留在方间的身上,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你……我觉得……似曾相识……” 此刻,方间终于勉强拿回身体的控制权,身子颤抖的幅度已经被明显的控制,但声音之中,颤音依旧严重,“你……你们……们是……谁……” 白裳人和黑裳人闻言,分别从腰间掏出一个木牌,白裳人的木牌上写着:“你也来了”四字,而黑裳人的木牌上则是:“正在捉你”四字,随后又将木牌塞回腰间。 这下,方间终于明白两人是何许人也,“积聚终销散,崇高必堕落,合会要当离,有生无不死。变化无常,你们是黑白无常吧!” 一语话落,白裳人和黑裳人的脸上都露出震惊的神色,白裳人更是吃惊的望着方间,“你……你……怎么知道这诗的?” 反观方间确实一脸的茫然,眉头微皱,但双眼中却是一种不同往日的深邃,当知道黑白两人的身份之时,自己心中的恐惧居然消弭于无形。话语间也不再有因恐惧而产生的颤音,“不知道,好像……好像就是印在我的脑子里,下意识的说出来的。”而留给黑白两人的却是深深地震撼,两人对望一眼,才由白裳人说道:“居然如此,看来我们两兄弟真的有必要带你去阴司走一趟。”说完,眼中隐隐有些不安的望着方间。 “其实刚刚你们拿出木牌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方间并没有看着黑白两人,而是将目光投向浩瀚的天际,“魂离身死见无常嘛。”说着,一丝苦笑浮现在他的嘴角。片刻之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了,走吧。” 黑白无常闻言,站起身子,手搭在方间的肩上,“其实我们这次上来只是想探探虚实,并不是奉命捉你下去……”白无常脸上表情严肃,“但是情况有些特殊,所以必须请你下去调查下。” 方间的耳根一动,已经听出白无常话中的端儿,“你是说……你们并不是来擒拿我,我这次跟你们下去,你所说的特殊情况处理完,我就能上来?” “理论上是这样。” “那快点吧,早点去早点解决,如果没事还能早点回来,如果有事的话……”方间说到这里,顿了顿,“如果有事的话也可以早点投胎是吧。”他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多种不同的滋味,苦涩、眷恋、无奈…… 黑白无常闻言,不再言语,提着方间的身子,纵身一跃。“哎呀,妈呀!摔死我了。” “嗯……” 但传入方间耳蜗的,确实一声惨叫和闷哼。疑惑的睁开眼睛,却见黑白无常两人趴在屋顶上,黑无常还是一脸的淡定,反而白无常是咧着嘴,似乎这一跤摔的确实挺疼。不由皱起了眉头,脸上的疑惑更甚了,“他们……真的是黑白无常嘛?” 白无常扭曲着脸跟黑无常站起身子,回到方间的身边,看着方间好一会,才瓮声瓮气地说道:“奇怪啊,怎么会这样呢?魂魄居然不能离体。” “不能,无解。”而闷骚的黑无常也用这一样的表情看着方间。 这下沉闷的气氛在三人中蔓延,黑白无常在困扰着如何才能将方间带回阴司,而方间却怀疑这两人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传说中白无常和黑无常并称无常二爷,是专门捉拿恶鬼的神。白无常则笑颜常开,头戴一顶长帽,上有“你也来了”四字;黑无常一脸凶相,长帽上有“正在捉你”四字。而眼前这两人却并不是传说中的装扮,仅仅只是一个木牌上写着“你也来了”和“正在捉你”,白无常话多,说白了就是唠叨,而黑无常闷骚之极,到底这两人是不是真的…… 片刻,白无常双手一拍,发出“啪”地一声,“看来只能这样了,跟牛头和马面联系下,合力开启鬼门,直接把他的肉身一起带到阴司去。” “不可,无此先例。”但黑无常却马上发出反对的意见。 “你有更好的办法?” “……”白无常一句反问,顿时让黑无常再无声响。白无常一笑,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大堆方间听不懂的话语,“好了老黑,把摄魂拿出来,准备开工了!”说着,他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长鞭,和黑无常手中的一模一样,两人一阵挥舞,口中也开始念叨,叽叽呀呀却听不出是何话。 方间心中顿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感觉……有点……”就在他还在寻思之时,屋顶上,徒然升起一道巨大的石门,石门上之没有任何装饰,却显现出一种古朴的气息,古朴的气息之中还吐露着一种威严。 “好了,走吧。牛头马面受了伤,鬼门支持不了多久了,我们要尽快。”说着,和黑无常分别将手搭在方间的肩上,朝鬼门飞去。 “嗯。”一道冷风扑面而来,划在脸上有些生疼,没有任何准备的方间不禁微闭双眼,发出一声闷哼。 “没事的,一阵阴风,等等就好了,”听到方间的闷响,白无常一脸的无所谓淡淡说了声,之后黑白无常一阵加速冲过鬼门。 朦胧间,方间从眼缝中看到几道似有似无的黑气飘出鬼门,心中感叹:“我个了操,连阴风都看似有形还叫没事,这两人真他妈不靠谱……” 给读者的话: 依旧龟速 7.开篇只是个开始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从人间到达阴间,不过是眨眼间的事。一晃神间,三人已踏上阴间的土地。 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方间所想象中般昏天暗地。清澈的蓝天中白云飘荡,脚下是一片无边的绿色,无际的草原蔓延在整个视野,深深地震撼了方间的心。“这……这真的是阴间嘛?”心中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无疑,在钢筋混泥土的世界中成长的人们,永远无法体会到那种源于自然,浑如天成的壮丽景色。原野那无际的广阔,包容一切的博大,孕育生机的纯粹,无论哪点都令人深深的着迷,壮丽而广博的地域令人心旷神怡。 白无常微微一笑,却未回应,似乎已经对出到阴间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只是淡淡的说:“别感叹了,我们启程吧,这里距丰都还有好一阵路程。”说着,也不管方间,与黑无常并肩向原野的深处走去。 方间朝两人前行的方向望去,原野上微风轻抚,齐膝的青草如海浪般翻滚,在波浪消失的尽头,隐约可以看见一座黑色的城墙……他皱起眉头,低声嘀咕:“看样子还真的很远,难得阴间就没有代步工具嘛?”虽然是牢骚,但也已经迈开步子,冲黑白无常两人小跑过去。 待三人并肩,白无常才开口,“并不是没有代步工具,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用。”听罢,方间疑惑的看向白无常,他才接着道:“虽然阴间不是以强者为尊的地方,但是你要是没有一点实力,在阴间也是生存不下去的。不单单说野外存在的危险,还有自身的消散。”说着,在三人的面前,飞落一群好似马的动物,浑身漆黑,而眼睛却闪耀着诡异的红芒,蹄上和背上鬓毛飞扬,就如同黑色的火焰一般。 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方间的心中浮出,“奇怪,怎么……这是马吗?” “诺,说曹操,曹操到。那些就是阴间最常见的代步工具。”白无常指着不远处的一群动物,轻声说。而黑无常也点点头,赞同白无常的,然后一声口哨,那群马闻声,居然踏着优雅的碎步,向三人走来。 “哦,是嘛!哈哈,那么远的路,走岂不会累死,那不客气啦。”看着走进的马匹,方间咧嘴一笑,一个箭步居然率先向马匹走去。 白无常却一脸紧张,连忙出声,“不可……你……”可是话才说道一般,方间的手已经抚在马的身上,轻轻地抚摸,而马也露出相当享受的神情,用头亲昵的磨蹭着他的脸颊,惹得方间一阵笑意。 反观黑白无常,两人双目大睁,愣愣的看着方间,就好似他是怪物一般,“怎……怎么可能……梦……梦……”白无常话说道一半,却被口水呛了一口,“咳……咳咳,居然会亲近生人,奇了……” “哈哈,走吧走吧,有代步工具,这下应该可以快点到丰都了!”这时,方间已经翻上马身,轻轻拍了拍身下的坐骑,“梦魇,你说是吧!” 方间身下的梦魇闻言,一声长嘶回应。 黑白无常一个翻身,也坐上梦魇,而方间却早已出发,只留下一个虚影。无需催促,两人身下的梦魇也同时跃起,朝方间追去。 “不对……他……他怎么知道这是梦魇的!”半空中的白无常突然闷出一句,两人对望一眼,睁大的双眼中被震惊所充斥。 丰都城外 高大的黑色城墙下人潮涌动,一些身着甲胄的卫兵有序的维持着城门的出入次序,而方间却被扣在一边百无聊赖的蹲坐在地上,双手被一条麻绳束缚,那匹梦魇也一同被扣押。几卫士兵谨慎地站在他的周围,手中的长枪微微倾斜,只要他稍有什么异动,必会被长枪透体。 气氛紧张之时,又有两匹梦魇从天而降,来到方间的身边,卫兵中一阵骚动,却见梦魇上跳下两人,黑白分明甚是扎眼,看清来人,卫兵的脸上不由松了口气,站直身子,齐声叫道:“无常大人。”黑白无常点点头,其后两人疑惑的看在被卫兵扣押的方间。届时,一位卫兵站出身子,“报告无常达人,这阴灵有些奇怪,我等怕他入丰都捣乱,特将其扣下。”说完,又退回原来的位置。 两人闻言,饶有兴致的看着蹲坐在地上的方间,眼中的笑意如何抑制的住。 方间早已看到两人,原本莫名其妙的被强压下来就已经窝火,此刻黑白无常还用如此龌龊的目光望着自己,哪能在继续沉默下去,“我擦,还不快叫他们松了我……”刚开始还嚣张的气焰如火山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直至最后,声音却变得比蚊子还小。 就在他大声怒斥的时候,四周的卫兵“唰”地一声,齐齐将手中长枪立起,指向方间,大喝:“大胆,竟敢对无常大人无理!” “算啦算啦,他是我们带来的,给他松绑吧。”白无常见事情愈演愈烈,在还没有不可收拾之前,终于出声了。 卫兵闻言,皆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匆忙将栓在方间双手的麻绳解开。方间才站起身子,却见黑白无常两人脸色一白。两人掏出腰间的木牌,脸色更加难看了。 “不好,丰都出大事了!”白无常率先出声,看了看方间,对黑无常道:“老黑,我先去看看,你带着方间随后就来。”说完,也不等黑无常答案,径直一个闪人,从城门穿了过去,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残影,人却在远处渐渐隐去。望着飞身远去的白无常,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城门口蔓延…… 丰都城内 方间和黑无常并肩走在宽阔的大街上,黑无常是典型的闷骚型男人,不爱说话,只是讲话也简洁明了。而方间也是不太说话的人,两人默默的走在街上,却也没有因为无言而尴尬,反正各自沉浸在思绪之后。丰都城内并不是现代化的建筑,反而有一种古色古香的味,但街上也是商店林立,人潮涌动。 “还以为阴间作用单单只是轮回而已,没想到居然也会有如此多的人,俨然是一个人间的翻版。只不过……这些‘人’不用投胎吗?”看着丰都城内的情景,方间心中想到。 “疑惑为什么阴间也会有那么多人吗?”很明显,黑无常就像感觉方间心中所想一般,虽然没有转过头来,却自顾说着,“这些都是等待投胎的人。每个人因为自身的业障,在阴间受到的待遇也各不相同,业障即为因果。轮回公分六道,六道又可分为三善和三恶。三善道为天道、人道、阿修罗道;三恶道为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 “哦,那有如何判定轮回之时该入何道……”这下方间的兴趣完全被吊了起来。 但黑无常却没有应答,步行一阵才开口:“我们到了。” 方间闻言,不由一愣,木讷的将目光移向前方,才发现两人已经来到一栋特别的建筑物面前,虽然建筑风格和街上的一致,但悬梁之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鬼头。两人正欲入内,却见白无常和一干人等走了出来。当然,牛头马面也在其中,为首的居然是一个看样子十七八岁的少女,清纯可人。 多话的白无常率先开口,“老黑,情况特殊,我们迅速将方间送回人间。” 听罢,黑无常一沉不变的脸上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用了,黑白无常,你们两个即刻出发,方间我会另差人送回。”这时,那个少女居然突然开口。 黑白无常闻言,不由一愣,随后向少女微微鞠躬,“是,大人,我两即刻动身。”说完,两人的目光稍稍停留在方间身上片刻,闪身离去。 黑白无常两人的离去并会给方间带来多大的意外,相反这位少女却引起了他的注意,“连黑白无常都要叫她大人,她是谁呢。” “好了,方间。我也不多说,即刻送你回到阳间。”那少女说着,信手一挥,方间只觉眼前一暗,一股巨大的拉力将他拉扯而去。隐约间耳畔传来,“阎王大人,就这样放他回去好吗?” “什么!阎王,难道那个女的……居然是阎罗王!”方间最后的思绪定格在此处,随后完全陷入黑暗之中失去知觉…… 马面望了望方间消失的地方,才对阎王说道:“阎王大人,生死薄上只有方间的出生之时,没有魂归之期,却轮回六道之中都无法查找到其轮回的迹象,这……” 少女并没有在意马面的顾虑,转过身,缓缓朝门内移动,“你们不用操心,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说着,她在院内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天空,嘴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清纯可人的面庞上却是令人寒碜的笑容,“你说,对嘛……” 人间 太阳才刚刚冒出脑袋,却已经将阳光洒向大地。温暖却不灼热的日光照在方间的身上,他安逸的伸了个懒腰,“哎呀,睡的好舒服啊!”睁开双眼,却不由一愣,“咦?我怎么睡在屋顶上了?”歪着脑袋一阵思索,却得不到答案,“估计是昨天太累了吧。哎,算了。”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就像昨晚的事根本没有经历过一般!站起身子,无意间摸到一个光滑的东西,不禁拿到面前,右手摸了摸后脑勺,低声嘟囔:“奇怪,这里怎么会有面女生才会用到的便携梳妆镜呢?”望着自己不算英俊的面容,想不明白,“哎,算了。不过没有参加高考,岂不是连大学都没得上。还是去看看有哪个民办的高校要我吧,好歹拿个文凭……”说着,通过阳台的搭梯走下屋顶…… 阳光明媚,清晨的阳光温暖却不炙热,在小镇不远处的高山上,两个人影沐浴在阳光之下,翘首觐向,小镇的全貌映入眼帘。东临大道,南接园林,北靠山,西邻水。其中一人的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怎……怎么可能!”看样子不过十八年华。 另一人闻言,连忙问道:“家主,怎么了!”这人,居然是赖无妨! 冷汗从被赖无妨称作家主的少年的额头滑落,“东大道曲折,南园林盘踞,临水势凶,靠山包藏,这……这是什么格局!” 赖无妨闻言,冷汗也不禁滑落,“这……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这四象之名名于其……” 听了赖无妨的话,少年惊出一身冷汗,“四象绝封!居然是四象绝封,这小镇的中心究竟封印着怎样的怪物!”少年的眼中已被惊恐所填满,“通知家族所有子弟,今后不需踏入这小镇境内半步,违者――族谱除名!”少年望着小镇的中心,那赫然是方间的家…… 给读者的话: 好吧今天爆发下明天恢复一天一更等等还会有请期待 8.鬼谈 引言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是夜,夜空中乌云密布,厚厚的云层将月亮跟星星挡在身后,四周弥漫着黑暗跟死寂。漆黑的夜色中,两个人影在小树林中穿梭,丛丛树影留下他们优雅的脚步。片刻,穿过树林,一圆形的小湖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无风,湖面上却微波粼粼。湖心,一个六角小亭立于湖心岛中。 两人的身影在湖边停下,四只眼睛凝望着湖面。这时,空中的乌云已经开始渐渐转移自己的阵地,月亮也悄悄地探出脑袋,将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湖面上泛着微波,映着月光,微弱的光亮却足以将整个湖面照亮,也隐隐照到湖边的两人。两人虽然身材差不多高大,穿着却截然迥异,一人一身白裳,月光下给人一种宋才潘面的错觉,冷峻的脸上,透露着一股看破世间沧桑的淡然;另一人却是一袭黑袍,身形几乎隐于黑暗之中,虽然不是鹰嘴鹞目,但也给人一种跨越世俗的冷淡。 “老黑,这里……好像没什么问题吧?”白裳人向黑袍人问道。 “嗯……好像是,不过……”那黑袍人顿了顿,“总觉得我们漏掉了什么。”突然,两人同时将头转向一侧,随后相望一眼,同时向那方向掠去。待反应过来,却只剩下一道残影。 再次穿过树林,两人已经不像之前悠闲,快速飞掠的身影带起的劲风也捎带着“沙沙”地树枝摩擦的声响。越过树林,面前居然是一堵高墙,从其高度,可想而知其厚度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两人的速度不减,径直向高墙冲去。如此之快的速度,撞上墙去,变成肉饼是必然之事。令人咋舌的一幕出现,两人的身子居然如不真实的存在一般,毫无阻碍的穿墙而去…… 两人的离去就如同一阵微风般,没有对树林造成任何的影响。无风,树木的枝干却无风自动,月光下的投影就如张牙舞爪的恶魔。小湖之上,光亮愈胜,即使湖中央的小亭也被笼罩在光亮之中。即使如此,小亭之内,仍有一处呈现着阴暗…… 从树林离去的两人一路疾驰,夜深,宽阔的道路上只有两人飞驰的身影,一个拐角,两人停下脚步。灯光下,终于看清两人的样貌,居然是黑白无常两位阴司的执法!停下身形的黑白无常都皱起了眉头,瞳孔转动,眼观八方。 “奇怪,刚刚明明是在这里,现在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怎么回事?”黑无常第一次主动发言,却是疑惑重重。 “不太清楚,难道只是路过的阴灵?”白无常也是疑惑。突然,他的脸色一变,目光中惊讶异常,“不好中计!”话音一落,却也为时已晚,四周一阵阴风暴起,扬起四周的尘土。 异变突生,“勾魂!”“夺魄!”而黑白无常两人也是一声低喝,两人的手上,一条一模一样的长鞭突兀出现在手中。此时阴风已凝成道道风刃,从四面八方向两人袭去。无声,黑白无常挥舞着手中的长鞭,鞭到之处,风刃消弭于无形。但无数的风刃也领两人一时间找不到应对的方法,两人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 阴暗处,一双阴冷的眼睛望着两人,裂开嘴角,洁白的牙齿勾出一道月牙。 忙于防御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阴暗处的人影,突然,一道劲力袭来!回身挥鞭的白无常眼角瞟到一阵炫目的光晕,“老黑,小心!”音虽至,黑无常却疲于应付风刃之际,如何有抵挡之力。白无常的眼中闪过一道坚毅,脚下发力却不理将至的风刃,飞身向黑无常扑去。道道风刃毫无阻碍的击在他的背上,“哇!”的一声,白无常张口做吐状,却不见呕出鲜血。受到风刃的冲击,白无常身形加快,在劲力袭来之际已经抵至黑无常身旁。 白无常将手中的长鞭横于胸前,劲力长鞭交错,无形的劲气震起,几乎形成一片几米范围的真空地带,劲气所在之处,所有风刃都如蝼蚁般脆弱,消散。黑无常也为劲气所摄,脸色苍白起来。 阻挡下劲力的白无常却好像已经脱力,身子倒飞出去。黑无常见况,挥舞手中长鞭一圈击散再次袭来的风刃,朝白无常飞去。拥其入怀,却见白无常已经双目紧闭,白皙的脸上出现一阵红晕。黑无常银牙一咬,猛地将手中长鞭抛入空中,空中的长鞭旋转一轮,幻化出八根长鞭,围成一圈,向四周激射而去,将袭来的风刃击散。而黑无常却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阴暗处,人影见到此等情形,眼中笑意更甚,低声嘟囔:“太好了,夺魄到手了!”话音一落,却露出惊讶的神情。只见空中飞舞的长鞭居然在黑无常离去不久后消弭…… “可恶……”那人影咬牙,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痰,消失在原地。不远处,霓虹灯闪耀,XX大学的字样雀跃在霓虹灯下…… 给读者的话: 今日三更完毕喜欢的朋友请支持谢谢 9.鬼谈 大学啊大学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X大,全称XX大学,是一所全日制普通高校,集统招、自考、成教于一体的民办院校,号称国内师资力量力量最为雄厚、教学设备最为先进、毕业就业率最高的一所大学。其就业率之高几近99(百分号),为此,每年都有大量的考生填报志愿时,慕名而去。它不像其他大学一般仅仅只靠一张就业协议表上的盖章就认定为其学生已经找到工作,X大与国内众多企业挂钩,优秀毕业生直接被企业招入麾下,而X大本身也是国内著名的艺术学府,有艺术家的摇篮之称。 今天,踏上路途的方间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悸动,心中也有些庆幸,自己居然获得了X大的门票!原本因为没有参加高考而失去统招机会的他,因为高中时期参加过一次全国的古典音乐大赛且获得名次,而被直接保送到了X大的艺术系。除了庆幸之外,心中也有些惆怅,毕竟当时自己只是一时兴起才参加的比赛,其实自己对古典音乐了解的并不多。之所以对古典音乐感兴趣,实是因为大卫・格瑞特这位游走在古典与摇滚之间的音乐大师,令他感受到了别样的音乐世界。但这一顾虑也很快就被即将来到的大学生活而冲淡,而更令他高兴的是X大的主校区便在自己所在市的郊区,离家不远。 不过几个小时的路程,一身轻装的方间一来到X大的校门口,望着其他由家长带领着大包小包而来的同学们,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自从自己15岁以后,父母便离自己远去,想见一面就如登天般困难。虽然也留下联系方式,但多是处于忙音状态。 “这位同学,请问下艺术系的办公楼应该怎么走呢?”在方间还在黯然之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的身旁响起。闻声望去,居然是一位高大的男生,额前一簇刘海盖住额头,帅气的面容可以让众多男生嫉妒,双目有别于其他学生,炯炯有神,上身T恤,下身则是一条已经洗得褪色的牛仔裤。背上背着一个被塞的鼓鼓的双肩包,身旁放着一个小型的旅行箱。 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有些发蒙,愣愣的望着那男生。男生却也不怯,露出明朗的笑容,右手在方间的眼前挥了挥,开起了他的玩笑,“喂喂,回神!我的性取向可是很正常,不会和你搞基的。” 闻言,方间的眼角一阵抽搐,心中暗骂:“我了个去,居然被以为的gay!”回过神来的他狠狠地白了男生一眼,“不知道,我也是新生。” 这下,轮到男生傻眼了,“新生?”说着,一脸不相信的在方间身上游走,“你也不带行李啊。”方间抬起手上的小包,拍了拍,“诺,就这个。”傻眼,还是傻眼…… 好一会,男生才回过神来,右手拍了拍额头,“乖乖,居然遇到的比我还懒的人。”说着,伸出右手,“高君霖,艺术系古典音乐专业。”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方间也微微一笑,伸手过去,两手相握,“方间,也是古典音乐的。” “哦!你也是啊,嗯……方间……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高君霖想了一会,却不得而知,索性也不再较真,朗朗一笑,“哎呀,X大的校区那么大,艺术系的办公楼到底在哪呢?”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却丝毫没有担忧的神色。 “嗯?去办公楼干什么,报到处就在前面啊。”方间伸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冷清异常的位置,几个貌似学生的人百无聊赖的在打折哈欠。 “哦,是这样的。”高君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通知书,“因为我是直接保送的,所以注册表上没有我的名字,要直接到系里报道,然后由系里把资料拿到院里。” “我了个去,不是吧,录取通知书居然变成这个样子。”方间的心一个暴汗,却没讲心中所想讲出来,望着高君霖手中皱巴巴的通知书,口中苦涩的说:“哦,是这样嘛?我也是直接保送的诶。” 这下,高君霖震惊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啊,看不出啊,怎么看你都不像是有艺术细胞的人。” “额……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直接。”方间无奈,立马转移话题,“对了,我们还是先去找艺术系的办公楼吧,我去问问那边帮忙注册的人。”说着,一溜小跑向艺术系的注册地点而去。 九月,是学生入学的时期,俗称学生潮。在南方,九月的骄阳依旧炎热,丝毫没有因为入秋而消弱它炙热的阳光。方间和高君霖走在林间的小道上,虽然到处是成片是树荫,但依旧抑制不住四周升腾的热气。 而X大之广,远远超过了两人的想象,在校门口问得办公楼的方向至今已经过了半小时之多,两人却仍旧没有看到艺术系办公楼的影子,反而被灼热的骄阳搞得浑身是汗。 咽了几大口清水,方间用手背擦拭了额间的细汗,有些疲惫的埋怨着:“X大也真是的,校区如此之大,也不给学生配备专车接送。” 反观高君霖,虽然也是酷热难耐,却也不像方间般狼狈。“快啦快啦,等等就到了。”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方间扔给高君霖一个卫生眼,无意间看见不远处艺术系三个大字高悬在一栋独立的楼层之上。“终于到了啊!”一扫刚刚的疲惫,一跃而起朝那栋楼房跑去,“君霖,冲啊,就要到啦。” 高君霖望着远去的身影,脸上微微一笑,也加快步伐,朝方间追去。 艺术系办公楼下,方间望着这栋仅有四层的建筑,心中抑制不住的激情,经过艰辛的跋涉,终于来到了终点。“走吧,君霖,我们注册去。”说着,跟高君霖并肩朝二楼的办事处走去。 艺术系办事处 方间和高君霖已经来到办事处的门口,门内隐隐传出谈话之声。“叩叩叩”高君霖轻轻敲打下虚掩的房门。 “请进。” 闻言,两人推开房门,缓缓入内,临时走在后面的方间不忘将房门虚掩上。办公桌上的人看见,眼中赞许之色表露无遗。房内,在办公桌前,早已站着一个男生。 走到桌前,两人分别递上自己的通知书,“古典音乐专业保送生高君霖,方间来报道。” 那人扫过通知书一眼,便见通知书塞进抽屉,脸上是公式化的笑容,“好好好,你们都到了,这次我们艺术系共有三名保送生,都是古典音乐专业,现在喜欢古典音乐的人少啊,希望……” 半小时后 一脸呆滞的方间和另外两人从办事处出来,半小时中居然都是那名所谓的张主任在长篇大论,无非是说一些要讲古典音乐发扬光大啊什么的,着实令方间郁闷了一阵。 出了办公楼,三人一同朝宿舍走去。话说每次的保送生都是分配在同一间宿舍,而这一次,因为只有三位保送生,所以宿舍也只住三人而已。 去宿舍的路上,高君霖才向另一个男生问道:“这位同学,如何称呼。我叫高君霖,另一个是方间。” 那男生望了望高君霖,又将目光投向方间,眼中深处闪过一道精芒,脸上却依旧和之前一样淡定自如。“欧阳天舒。” “欧阳!复姓啊,我们这边很少见啊。”听到对方的名字,一向少见多怪的方间怪叫一声,手中的小包换手,右手搭在欧阳天舒的肩上,将脑袋凑近,“听说复姓都是有家族的人,不会也是吧,而去有家族的人一般都超有钱的。” 欧阳天舒的眉头微皱,却没有发作的迹象,只是轻轻地舒:“没有,我家里只有一个爷爷,还有父母,并不是所谓的什么家族。” “奥……”方间闻言,失望之色尽然。看得高君霖一阵好笑。 “方间,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拜金主义者,怎么如此看重金钱呢。”高君霖调笑着。 “唉,钱可是好东西啊,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却是万万不能的。”方间摇着脑袋,一副历经沧桑的模样,欧阳天舒一脸白痴的望着方间…… 调笑间,三人已经步入宿舍区。 宿舍是一片小区式的建筑群,在主校区的所有系别均住在此处。八栋六层小楼在不同的方向立起,在小楼的中央的一块圆形的运动场。铁丝网拦起的区域内,有众多同学在挥洒着自己的汗水。 “603,603……603”走在宿舍楼上,方间的最终不停的念叨,“啊!到了,603。”说着,第一个上前掏出刚刚办事处张主任给我钥匙,“咔嚓”门应声而开。 方间率先进入期内,同时还传来他的叫声:“哈哈哈哈,这里就是我以后要呆四年的地方啊,哈哈哈哈……” 走在最后的欧阳天舒望着方间的背影,眉头再一次微微皱起,眼中闪烁着一种道不清的情绪…… 给读者的话: 接下去几章会比较沉闷不过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呢 10.鬼谈 意外的表演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大学,多么令人向往的地方。大人们常说:“进了一所好的中学,那么半只脚就踏进了大学;而能上大学,则代表你毕业之后能有一份称心的工作。”所以,对于刚踏入大学的新生们,什么东西都是如此的新鲜,但是往往就因为这份新鲜感,却招来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对于刚踏入大学的人,对大学的唯一印象却是空闲,轻松的课程还有宽裕自主时间,还有就是开课前为期半月的军训。 至于军训,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无非的站军姿、踏正步,我们就此略过不谈。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军训期间,603这专为保送生设置的宿舍多了一位新的舍友。林浩东,艺术系古典音乐专业。不同于方间等三人,林浩东是靠自己的本事考上X大。其音乐天赋异常,自我介绍时说样样乐器在手,各种乐谱精通。军训时听见方间之名,居然两眼放光的凑到房间身边,死活赖着不走,还厚颜无耻的以方间朋友自居,搬入603宿舍。 不过别说,林浩东这人除了有点鸡婆外,其余还算与方间三人较为搭调,都是那种随性的伙儿。欧阳天舒沉默冷淡,却面冷心热;高君霖阳光开朗,笑容满面;方间淡薄言寡,随性而为;林浩东舌长如妇,被称为八卦天王。这四个性格继而不同的居然能凑在一起,不得不说是一件怪事。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原本就平淡结束的军训,在最后一夜终于将激情燃烧起来。 教官告别晚会,一个新鲜的活动。X大建校以来,首次举办。在浓浓的惜别气氛中,晚会的筹备工作紧锣密鼓的运作起来。秉着传承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将“中庸之道”贯彻到底的原则,方间四人低调处事,没有参与到节目的编排与会场布置之中。 此刻,四人正在校外的一家餐馆就餐。俗话说四菜一汤干部下乡,四人的桌上,本地的特色小炒上齐。鸡腰炒大肠、青椒炒肉、油炒空心菜、炒花蛤,原本一人一份的“牛兜”被盛在大碗里摆放在中央。 饭间,林浩东狠狠的咬着嫩韧的大肠,神秘兮兮的对正在用餐的三人说道:“你们知道嘛?据报,近日我们学校的校园十大美女和校园十大风云人物已经评选出来了。”说着,还不忘扬扬眉头,似乎对自己爆料这一重大消息十分的得意。 岂料,三人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管林浩东,大口大口咽下碗中的米饭。欧阳天舒的冷淡、高君霖的漠然、方间的无所谓尽入林浩东眼中,他的眼角微微的颤抖,“喂喂喂,你们好歹也表现出好奇的样子吧。” “啊……”听到这句话,方间才抬起头来,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随手在桌上拿了根牙签,塞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哦,都是哪些人啊,你说说看。”欧阳天舒和高君霖虽然低着头吃着饭菜,却很配合的响应起来。 这下,林浩东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这校园十大美女嘛,等等在告诉你们。实话说,里面就有我的目标。”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出现一种诡异的表情,贼眉鼠眼,说不出的龌龊,“先说好,我的目标你们不许抢。” “没兴趣,快说,什么十大风云人物吧。”剔完牙的方间舒舒服服的躺在靠背上,懒散的应付林浩东。 “这可是重大新闻啊,你们不知道……”林浩东也终于进入的主题,说着还不忘咽了一大口口水润润自己的嗓子,“我们宿舍居然也有进入校园十大风云人物的,乖乖。第十位,就是咱们系的那个梁启凡……” “嗯?”听到这里,方间倒是来了兴趣,“你是说那个军训的时候喜欢指手画脚的那个小子。” “对啊对啊,就是他。你们知道吗……”林浩东不愧是号称八卦之王的男人,好像学校里发生什么事都躲不过他的耳目,“梁启凡还主动将这次教官告别晚会的会场布置和节目编排的活攘下来了。” 这下,原本兴致盎然的方间顿时没有激情,再次躺在靠背上,“想也知道,他那么喜欢出风头,军训的时候还自任班长,不奇怪,不过你说那个什么风云人物怎么会有他呢?” “你这不废话嘛?”林浩东用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方间,“那小子不是长得一副帅气的脸嘛,整一小白脸模样。不过听说那小子是本市一个房地产大商的儿子,帅气多金,已经有好多的女童鞋们视他为梦中的白马王子啦。” “切,无聊。”这时,高君霖也抬起了头,对这个所谓的第十位风云人物嗤之以鼻,和高君霖可以说是穿一套裤子的方间当然也是这样的表情。 “好啦好啦,我接着说。第九位,是一位留学生,叫宫本小次郎。” “X本人?”这次问的是欧阳天舒,他从桌上的面巾纸中抽出一张,轻轻的将嘴上的油脂擦去,但却透露着与这简陋的小饭馆不协调的优雅。 “这不废话嘛!听名字就知道。好啦,现在才是重点。第八位,就是我们亲爱的高君霖童鞋,热心、阳光、开朗,被称为’大众情人啊,哈哈!”这下林浩东没有给三人插话的机会,没有继续调侃,直接到了下一位,“第七位,欧阳天舒,冷淡英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也令众人痴情少女着迷的……还有……我擦!”说道一半,他突然发出一声惊天的怒吼,“有没有搞错,菜你们都吃完啦,我吃什么啊!” 这时,方间三人同时起身,“好啦,八卦之王,我们吃饱了,这顿饭就你付了吧,再说晚会也快开始了,我们先进场去占个好位置等你啊。你悠着点不急,我们绝对给你占个可以欣赏到妹子的好位置。”方间说着,也不理正在埋头狂咽干饭的林浩东,朝校门走去。 “他喵的,你们这群贱人啊。”林浩东嘴里塞满的米饭,含糊不清的嘀咕着。 夜幕降临,教官告别晚会如期进行。 在观众席的第一排,是这次带领教官前来的长官和学校的领导,其后是辛苦了半个月的教官们。三人方间三人早早的就来占位置,但不想有人却比他们更早,看着坐无缺席的会场,三人的脸上尽是无奈。 “我擦,你们三个真不够意思啊,不付饭钱就算了,居然丢下我一个人。”这时,落在后面的林浩东也跟了上来,不过看到眼前的情景,也不由的焉了下来,“这么多人啊,我们岂不是没位置了。” “嘿,浩东,这里。”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四人闻声望去,是一个高瘦的男生,林浩东的脸上顿时一喜,拽着三人就往那走去。 “浩东,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晚,所以早给你占好位置了。”四人来到那人的面前,才看到,他的作为边居然还有好几个空位。 这下,林浩东可以说是扬眉吐气了,一脸得意的介绍两边的人认识,“这是邱润之,我在收集情报的时候认识的朋友。”说完,又向邱润之道:“这个是欧阳天舒、高君霖、方间。” “啊,浩东你好厉害啊,居然能认识十大风云人物!”邱润之两眼闪着小星星,一脸崇拜的望着林浩东,而林浩东则一脸臭屁,得瑟的紧。 “好了,晚会要开始了,我们先坐下吧。”话间,一个身穿白色修身西装,一双黑色的皮鞋擦的油光发亮,有发胶定型的七分头反射着灯光,脸上带着微笑走上舞台来。舞台上各种乐器俱全,看来这次的晚会是下了十足的功夫。 “我去,怎么又是这个小子啊。”方间低声抱怨一阵,和其他人一同坐下。 “亲爱的老师、同学、尊敬的教官们,大家晚上好……”一阵开场白顿时在会场响起,说是无聊,但是却少有人私语,只有方间在小声的嘀咕:“这梁启凡怎么那么爱出风头啊……” 晚会进行中……节目一个个过去,街舞、唱歌、摇滚乐、小品、相声相继登场,将晚会的气氛推向了高潮。整个过程中掌声络绎不绝,特别是一位女士的古典舞赢得了满堂喝彩,当然其中很大的因素是因为舞者长得相当漂亮,专注于舞蹈的方间隐约听到她似乎是校园十大美女之一…… 晚会进入尾声,但童鞋们的兴致却不曾减弱。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梁启凡不得不再次上台,“今晚的节目已经全部表演完毕……”突然,梁启凡的眼中一亮,一个阴险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但是,为了满足大家的愿望,我们决定在编排的节目外,添加一个即兴表演。”说着,他的笑意更甚,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方间,“由我们的方间同学为大家献上即兴表演如何!” 此言一出,意犹未尽的人们当然是极力的赞同,热烈的掌声再一次响起,“那么,有请房间同学上台。”梁启凡阴谋得逞的笑容表露无疑,并带头再次鼓起掌来。目光投向方间,这下,会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方间的身上。 “兄弟,好啊!上去露一手给那自以为是的小子瞧瞧!”一旁的林浩东兴奋的鼓动着。 骑虎难下,方间脸上表情实在是够好看的。他离开自己的座位,缓慢的向舞台走去,“他喵的,这梁启凡存心阴,不就军训的时候跟他抬了下杠,至于嘛,我擦。”心中咒骂。 登上舞台,掌声再次响起。方间的眼角抽搐,却没有办法,眼睛扫视着舞台上的乐器,最后落在一把小提琴的身上。他轻轻拿起小提琴,走到舞台的中央,把小提琴架在自己的锁骨,缓缓的将弓弦搭上。这下,梁启凡不由一愣,但下一刻,笑容再次浮现在他的脸上。 “吱……”方间缓缓拉动弓弦,低沉的小提琴却发出磨砂玻璃的响声,顿时会场内一片哗然,嘘嘘之声不绝。但方间却不理,依旧不紧不慢的拉着。吵杂的噪音令老师们也皱起了眉头。“我擦,不是吧,方间拉的怎么这么臭!”林浩东一听这调,脸色立个变了。 台下,一名老师的眼中闪烁着。 欧阳天舒和高君霖对望一眼,眼中尽是笑意。两人同时站起身子,离开自己的座位。 “喂,你们两个去哪啊?”林浩东一愣,立刻追问道。 “当然是上台咯,一个人演奏这曲子可没有激情啊。”这次说话的居然是少言寡语的欧阳天舒。 “啊……”这下,不关的林浩东,连一旁的邱润之也是一愣,如此糟糕的手法,怎么能说是曲子呢。下一刻,林浩东的眼中一亮,脸上一喜,也站起身子,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望着从台下走来的三人,方间会心一笑。三人的上台引起了台下的一阵哗然,特别是欧阳天舒跟高君霖的出现,令台下的万千少女发出野兽般的尖叫。没有言语,高君霖坐在钢琴面前,欧阳天舒则拿起了架子鼓的鼓槌,原本也想用架子鼓的林浩东郁闷一阵,转而拿起钢琴旁的大提琴。 四人就位,方间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拉着噪音,三人也配合着。突然,方间的速度慢慢加快,原本不成调子的音律居然开始慢慢的转变。由原本的噪音变成舒缓的过度,再而变成激情澎湃的乐曲。悠扬的音乐在四人的配合下响彻全场,原本的嘘嘘之声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后台,梁启凡看着舞台上的四人,脸色铁青…… 曲毕,台下一片死寂,片刻后掌声再一次响彻全场。四人微笑着走到一起,向大家微微鞠躬,“这首He’sapirate作为今晚最后的谢礼,送给亲爱的老师和童鞋们,还有这半个月以来教导我们的教官们!”说完,四人再一次鞠躬,缓缓向台下走去,台下的掌声却没有间断过。 四人也没有再在会场停留,径直向宿舍走去。路上,高君霖望着方间,嘴角上翘,“我就说怎么你的名字那么熟悉呢!原来是你的,三年前全国古典音乐大赛小提琴组的冠军!”方间却没有说话,微微一笑。没错,在三年前,他也是凭借着这首《He’sapirate》获得了奖项,在小提琴大师大卫・格瑞特音乐的熏陶下,他也将这首气势宏大的乐曲也吐露出摇滚和古典兼并的神韵。但他们却没想到,今晚他们出色的演出,却会招来之后一连串恐怖的事情…… “多么美妙的音乐啊,就像当年一样……” 给读者的话: 再过几章将会进入小高潮啦 11.鬼谈 事变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夜,童鞋们的热情随着晚会的结束而消退,三三两两的结伴向宿舍走去,留下的是一片狼藉的会场。几个人影在会场中游荡,时不时弯下身子,清理着会场的垃圾。 “那梁启凡也真是的,自己把清理会场的工作攘下来,结果又是推给我们来做,自己又不知道和那个女生亲亲我我去了。”良久,沉寂的会场才响起闷响,是其中一个打扫会场的人。 其余几人闻言,也停下自己手中的活,看了过去,下一刻又低下脑袋,只有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哎,杜丘,你就别抱怨了,快点收拾吧,清理完以后我们就可以回宿舍休息了。谁叫我们……哎!”回应的声音也有些无奈,话说到一半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会场再一次陷入沉寂之中,只有时不时响起的“沙沙”声。 一个小时后 “啊……终于搞完了,可以回宿舍休息了。”那个之前被称作杜丘的人伸了个懒腰,语气中尽显轻松之意。“咦,这是什么?”他皱着眉头,看见在座椅上,一个银灰色的物件反射着灯光,摸在手里是一种金属的质感。他细细看了好一会,上面的的印字已经差不多剥落,只能隐约看见一个“口”字,如果不是四周隐隐有灰黑的痕迹,应该算的上是一件不错的艺术品吧。“好像……”拿在手里轻轻的挼搓,“好像是银的啊,是谁把这东西落下的?” “杜丘,走啦。”就在杜丘寻思之际,不远处传来一阵叫喊,“啊,等等我啊!”杜丘胡乱的将物件塞进自己的口袋,匆匆的朝叫喊出跑去。临时,不忘将会场的灯熄灭,并虚掩上大门。 会场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阵小跑的脚步声隐约传进……“嘎吱……”黑暗中,会所的门突然开启,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会场的门口,皎洁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投入会所,被拉长的影子先得如此的诡异。那人影走到一个座椅前,一阵摸索,“我的会章呢?奇怪……”低声的自语在会场中回荡…… 会场的大门依旧敞开着,但会场里却没有任何的人影…… 603宿舍内 虽然在会场一番演奏令四人之间的情谊又拉近了一步,但却没有为此而亢奋,军训的疲劳令几人早早的便熄灯休息。黑暗中却有一双眼睛睁着,是欧阳天舒。那双平淡下隐藏的深邃此刻显露无疑,他躺在床上愣愣的看着床板,他的上铺是高君霖,旁边则是方间和林浩东。 欧阳天舒深深地吸了口气,眼中有些疑惑,心中不禁想到:“这个学校确实不寻常,但是……为什么又看不出什么异样呢?还有那个人……”思索一阵,他缓缓闭上眼睛…… X大的行程依旧如故,并没有因为教官们的离去而停顿,离别的哀伤也在教官们离开以后减淡。一天的休整,接下来童鞋们将迎来崭新的大学生活。 “同学们,现在你们是大学生了,已经不再是……”班会,是大学开学之前必行之事,说是给学生们一个下马威也好,给同学们提个醒也罢。但是往往只有老师一人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讲述,反而下面的学生却是各忙各的。方间四人百无聊赖的坐在位置上,心不在焉。也许是古典音乐这一专业较为冷门,整个专业居然只有30来人。这下,方间有些郁闷,那个惹人厌的梁启凡居然和自己在一个班上。好死不活居然又被他当上了班长,都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内幕。 “好啦,班会就开到这里。”终于,历经个把钟头的唠叨,这场可有可无的班会也到头了。班导离去,顿时班上一片沸腾,童鞋也陆续离开。当方间四人正准备起身之时,一个人影站在他们面前。“老同学。” “诶,杜丘,是你啊。”率先反应过来的是林浩东,他诧异的表情可以看出杜丘的出现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话说杜丘的脸上也有些不自然,还是挤出一个笑容,不过怎么看都必哭好看不到哪里去。“浩东,是这样的,你帮我看看这个”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件圆形的物件递了过来。 林浩东疑惑的接过,只看一眼,却也明白杜丘的意思,“这个……这个是银制的啊,怎么了?” “其实……其实我是想叫你帮我看看这东西值钱不。”这下,方间三人疑惑了,却也没有说些什么,反而欧阳天舒的目光一直落在杜丘的身上。 林浩东思量一阵,“一般来说……用于做饰物的都是925,价格在每克8—12元左右。就这物件也才就20来克的样子,算上制作工艺也值不几个钱……”听到林浩东这么说,杜丘的脸上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嘛……”林浩东这下也皱起了眉头,抚摸了一阵物件的四周,“这物件四周有明显的氧化痕迹,而且是以图章的形式,估计是有些年头的纪念品之类的,我对这个不是很清楚,你还是去店里问问吧,虽然我家是做金器生意的,但也不是很了解这些。”说完,又将物件递还回去。 杜丘接过物件,轻轻说了声谢谢,立刻转身离去,似乎在林浩东的面前一刻也不想多呆,林浩东望着杜丘的背影出神。 丝毫不懂察言观色的方间却嬉笑起来,搭上林浩东的肩膀,“浩东,看不出来嘛,你还会这一手……咦?”说到一半,他皱着眉头拉起林浩东的右手,“浩东,你是不是上了厕所没洗手啊,怎么这么脏?” “你才上厕所不洗手呢,我……”林浩东猛的抽出手臂,语气也有些不善,但说到一半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只见在他的手指上,被一些黑色的痕迹覆盖。他搓了搓,却无法将那黑色的痕迹拭去,“怎么回事,明明刚刚还没有的!” 一旁的欧阳天舒顿时色变,将林浩东的手拉至眼前,“这……这……走,我们先回宿舍!”说着也不理林浩东的意向,径直拽着他朝门口走去,留下方间和高君霖不知所措的对望。 603宿舍 欧阳天舒回到宿舍之后却一直在自己的旅行箱里翻找着,方间和高君霖看着莫名其妙的欧阳天舒,疑惑不解。 “该死,怎么洗不掉呢!无论是水洗、搓拭,即使用上洗手液,都没有办法洗掉着该死的痕迹!”“砰”的一声,林浩东狠狠的将手上的痕迹除去。闷闷地坐在桌子前,望着自己的双手。 “好了,总算找到了!”这时,忙碌的欧阳天舒也终于停了下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坐在林浩东的身边。 “天舒,你干什么呢?”方间将心中的疑惑道出。 欧阳天舒没有回答,宿舍内一时间陷入沉默。欧阳天舒的眼中挣扎,好一会,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三人,“你们……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嘛?” 此话一出,三人皆是一愣。一种古怪的东西在方间的心中蔓延,它好像在说:“有的,有的,这世界上是有鬼的。”他的身子微微的抖动,幅度却小得看不出来,眼神也变得有些茫然。 “怎么可能!”最先反对的是林浩东,他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欧阳天舒。 “也不能这么说。”反倒是高君霖给出一个凌磨两可的答案,但脸上也有些不自然,“毕竟谁也没见过,你说它有不太符合实际;但是就是因为你没见过,所以不能确定这东西到底有没有,不能确定的东西就给予否定,似乎也不对。不过在我老家,却是有很多关于这些的禁忌。” 欧阳天舒似乎早就料到众人的反应,也没有反驳,“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们相信,但是浩东,你手上的痕迹却是是鬼留下的。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阴气入侵,或者说是一个标记。” “天舒,你在开玩笑,想吓我也不用编这个不着边际的事吧。”林浩东有些生气,眼神中也有些恼怒。而三人的对话间却完全忽略了方间的存在,丝毫没有发觉他的异样。 “浩东,我这里有一瓶道家的符水,可以洗去你手上的痕迹。”欧阳天舒似乎并没有要林浩东相信的意思,却还是将手中的小瓶递了过去。 林浩东将信将疑,接过小瓶,疑惑的看着欧阳天舒,但是对朋友的信任却依旧让他将瓶中的水倒在手上。令人惊异的一幕出现了,小瓶中的水滴在林浩东的手上,并没有顺着手指而滑落,反而升腾起一阵白雾,随着白雾的消散,林浩东手上的痕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这怎么回事?”林浩东望着自己双手,双目大睁,高君霖也是一脸的惊讶。 “我刚刚都说过了……”欧阳天舒话还没说话,只听见“砰”的一声,三人闻声望去,却见方间跌坐在地上,满脸的惊恐,嘴无意识的张着,发出“赫赫”的低吼…… 给读者的话: 高潮就要进入高潮啦 12.鬼谈 命瞳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没有亲眼见过的事物给予否认,但有时候道听途说却又信以为真。偏偏如此,有时候即使亲眼所见,在自己的潜移默化下仍将其否认,不过有些时候即使你给予其否认,厄运依旧会降临。 603宿舍内 方间跌坐在地方,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眼中为惊骇之色所侵,微张的嘴无意识的发出嘶吼,那是人本能的驭使。就如同受惊的野兽发出的低吼,警示的自己在暴起的边缘,提醒眼前的人或其他东西不要轻举妄动。被恐惧所侵蚀的人,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脑中亦是一片空白,那种被恐惧逐步吞噬的无助。而和野兽不同的是,人不会面对眼前的事物,反而因为恐惧而心生退意。 被恐惧所包围的方间手足无措,慌忙中向后方移动着身子,手脚并用却是再做无用之功。慌乱中摆动的手脚如同水面上胡乱扬起的船桨,根本没有推动的作用。渐渐地,血丝慢慢爬上方间的双目,被鲜血充斥的双眼透露着一股红色的诡异。 欧阳天舒和林浩东茫然的望着惊恐中的方间,两人不得而知。难道是因为“鬼”?不,不会的,林浩东也许无法感觉,但是欧阳天舒。作为驱魔世家之一的欧阳家大少,即使没有开眼,也不可能感觉不到有“鬼”的存在,更何况宿舍内并没有阴气弥漫的迹象。他的眼中迷茫,但更多的却是疑惑。两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方间的身上,却完全忽略了高君霖。 此刻,高君霖的脸上阴晴不定,眉头微微皱起,眼中尽是挣扎之色。他眼角的余光不住的瞟向欧阳天舒,脑中闪过这几天来与方间生活的点点滴滴,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下一刻,眼中的挣扎之色尽去,双眼之中再次恢复清明。只见他双唇轻启,却没有音节发出。但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气场在他的四周漾起。这一变故令欧阳天舒警觉,但转项之际,见到的只是一道残影,惊异!震惊之余,却也无法跟上移动的身影。 高君霖的身形如鬼魅一般,刹那间已经来到方间的身旁。他右手成刃向着方间的后颈打去,但事与愿违,就在掌与颈接触之时,一道道涟漪荡起,虽然只是一点点的距离,可是他的手却再也无法前进丝毫。惊骇之色出现在他的脸上。 涟漪激起,就如同爆裂的气球施放出的空气,力道之强,竟将高君霖硬生生的击退,“嘭”的一声,撞在不远处的墙上。“大”字状贴着墙,自己的周身好像被看不见的绳索捆绑,他试图移动自己的手脚,却无能为力。 眼看方间的眼中红光更甚,眼角隐隐出现红色的液体,高君霖的脸上焦急异常。猛然间,他想欧阳天舒喊道:“天舒,快把方间击晕!” 诧异中的欧阳天舒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明悟,以同样的方式想将方间击晕,但方间的四周似乎出现一道透明的壁垒,欧阳天舒如何都无法靠近方间。一时间,三人僵持着。 平衡总是因一方能力提升说打破。 “开!”束缚的高君霖这次没有轻鸣,低喝一声,接着闭上自己的左眼。音落,他的右眼闪烁着摄人的光芒,碧绿色的瞳孔看起来诡异异常。此刻,在高君霖的眼中,一道道黑色的枷锁见自己捆绑,枷锁就如凭空出现,讲自己牢牢地锁在墙上。他将手握在枷锁之上,“破!”看似坚固的枷锁在高君霖的低喝中化为乌有。 终于还是挣脱了莫名的束缚的高君霖,迅速冲向方间,挥拳击向那看不见的壁垒。“啪。”一声脆响,一道裂痕凭空出现,如同破碎的玻璃,化作碎片。壁垒破碎,欧阳天舒和高君霖的脸上均是一喜,但下一刻,两人的脸上却是凝重。 失去保护的方间身边,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他的身边,漆黑的长袍覆盖全身,阴霾的气息在宿舍中蔓延,而林浩东更是在人影出现的同时昏死过去。 诧异、震惊!高君霖的右眼中,一道淡淡的虚影从林浩东是身体中飘出,令他大惊失色,“天舒,浩东的魂魄被抽离身体!” 这下,不光是高君霖,连欧阳天舒也是震惊。脸上虽是惊讶,但手上动作不停,食指中指呈剑,在双眼抹过,快速的移动到林浩东的身边,从脖子上取下随身携带的挂饰,是一枚铜钱。他将铜钱压在林浩东的胸口,看着林浩东的魂魄慢慢回到身体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高君霖已经和突兀出现的人影战成一团。因为地域的限制,高君霖明显处于劣势,反观那人影身体似是无形,在房内飘荡,时不时与高君霖交错,游刃有余。 冷汗已经将高君霖脊背浸湿,凉飕飕的触感令他的神经绷紧。突然,原本飘荡的人影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被黑袍覆盖的右手高举,强烈的压迫感充斥在四周,那是来自死亡的威胁。 千钧一发之际,“嘭”的一声在房间内响起,那人影动作一顿,如风中的残叶,随风而散。 脱险的高君霖神经一松,周身顿时失去力量,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一旁,方间已经躺在地上,在他的身边,是欧阳天舒。就在高君霖命悬一线之时,欧阳天舒将方间击晕。 两人相视而笑,但却是苦涩至极。休息片刻,两人合力将方间与林浩东抬到床上。两人坐在床边,望着晕迷的方间。 高君霖苦笑,“哎,复姓欧阳,我们南方十分少见,我早该想到的,少数几个传承下来的驱魔世家之一。” 欧阳天舒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的说:“我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上言术师。” 无言,但却是一种无声的对话,两位处于另一个世界的人正式的对话。 “不过,很奇怪,方间怎么会……”无声之后,却是两人共同的疑惑,刚刚方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像见了鬼一样。而且,那突兀出现的人影…… 欧阳天舒沉默一阵,“其实一开始我就觉得方间不太对劲……” “嗯?”高君霖诧异。 欧阳天舒望着高君霖,“我也不知道,是一种自觉,在方间的身上,我感到不仅仅只有人的气息。” “不只是只有人的气息嘛……”高君霖闻言,望着方间,心中百感交集。自己在大学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603宿舍的这个人都是淡泊名利之人,不为世俗的虚名所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但是现在……高君霖默默的拉起方间的手,“这……这……”瞬间,他的脸上写满的震惊。 “怎么了!”同样心情的欧阳天舒诧异。 “方间……”高君霖深深的咽下一口唾沫,“方间他没……没有生命线!” 震惊!生命线,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生命线了!唯一的解释是他是一个死人…… 两人双拳紧握,内心在挣扎。自己的朋友不是人,而自己……身为除魔之人,一种怪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 “不对!”下一刻,欧阳天舒惊醒,“如果方间是死人的话,为什么我还能感受到生人的气息,他……”欧阳天舒望着方间,一字一句坚定的说:“绝对不是死人!” “不可能的……”高君霖也在挣扎,他不愿相信自己第一个朋友会是一个死人,“对啊!”但是在否定欧阳天舒的话之后,却又将自己否定,“并不是只有死人才没有生命线!” “经历死亡的考验,死里逃生的人也是没有生命线的!”两人的脸上挂着舒畅的笑意,异口同声的说道。 “嗯……”话间,昏迷之中的方间已经悠悠转醒,睁开双眼,望着自己身旁坐着的两人,有些茫然。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天舒,君霖!你们的头上,头上有……”慌张的坐起身子,指着两人的头顶,却没有下语,“怎……怎么可能,刚刚有的,现在怎么没有了!”他发疯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似乎陷入崩溃的边缘。 高君霖猛的抓住方间的双肩,“方间,冷静点!”他的双眼望着方间,坚定的目光似乎在将自己的勇气传达给方间,“冷静下来,慢慢说。” 方间愣愣的看了看高君霖,又看了看用同样目光望着自己的欧阳天舒,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刚刚……刚刚在你们的头上,我看到……看到一串数字……” “数字?”两人疑惑。 “对,数字,不断跳动的数字,不断的减小!”平静下来的方间缓缓地叙述,话语中依旧留有颤音。 这下,两人看着方间,震惊!“你确定!” 方间点点头,“命瞳!居然是命瞳!世界上居然真的有命瞳!”欧阳天舒双眼中,惊讶异常。 “方间,那你看到我们头上的数字是多少。”明白了方间的恐惧,高君霖终于放下心来,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恩,什么是命瞳?” “你先别问,回答我的问题。”高君霖打断方间。 “你最前面的两个数字是63,天舒的是72……,”说着,方间皱起了眉头,“浩东……浩东他的前几组都是0,只有最后的三组数字是06和48,最后一组则在不断的减小……” “什么!06?”高君霖和欧阳天舒对望一眼,“如果真的是命瞳,也就是说……林浩东的生命只剩下6个小时,怎么可能!” “方间,你确定你没看错!” 方间很确定的点点头,高君霖和欧阳天舒心中震撼,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的朋友居然只剩下6小时的生命…… “难道……难道是……”突然,欧阳天舒脑中灵光一闪而过,脸上却是惊讶,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的吃惊…… 给读者的话: 好吧高潮部分正在慢慢接近 13.鬼谈 驱阴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当你的朋友深陷险境,命悬一线之时,你是选择和他一同堕入地狱,还是独自离去。人的自私的,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但有些时候,一种叫做友情的东西却轻易将这份人心深处的思想击溃。 命瞳,具有看穿灵魂本质的能力。人有人寿,鬼有鬼命,人称阳寿,鬼言阴岁。命理之事早有定数,非人力所能及。阳寿虽降生之时便已定下,却并非从始而终。非人力的干扰可能将已定的阳寿缩减,甚至造成过早的死亡。任何的意外都不是无故放矢,因果轮回,自己种下什么因,得到的便是什么样的果。阳寿未尽意外身亡,则阴司内无转生之机,亦无阴差接洽,逗留人间。 没有不劳而获的果实,同样艰辛的劳作亦不能保证能得到丰硕的成果。但只要努力过,即使失败,又还有什么好遗憾。 603宿舍内 方间等三人默默的坐在桌旁,等待的时间的流逝。6小时,林浩东仅仅只剩下6小时的生命,究竟是什么原因令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年的生命缩减至此。入学以来,四人几乎未有长时间分开过,林浩东不可能招惹上不洁之物;若是在入学之前他岂有命活到至今,疑惑在众人的心头徘徊。三人回忆着与林浩东的过往,最终定格在杜丘拿来的物件之上。 “难道问题还是出在那物件上嘛?”高君霖尝试性的提出,却立马遭到欧阳天舒的否定。 “不会的,那饰物标记在浩东身上的印记已经被去除,阴灵应该不会再找来才是。”他皱着眉头,也是不解。 一时间,宿舍在再次陷入沉寂,阴霾弥漫了整个603宿舍。夜幕在已降下,距离林浩东生命的时限已经不多,但众人却还是一筹莫展。 “会……会不会……在浩东的身上还留有其他的东西!”一直没有发表言论的方间望着两人,虽然他对鬼怪之事不甚了解,却也为林浩东的事情而担忧。 一语惊醒梦中人,欧阳天舒和高君霖的脸上同时闪过原来如此的神情,连忙起身来到林浩东的身旁。 此刻,仍旧处于昏迷中的林浩东不知三人为了他的事情绞尽脑汁,安睡中安详的面容,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丝毫不知自己已经深陷险境。欧阳天舒和高君霖也不多言,各自在林浩东的身上摸索,钱包、手机、钥匙再无他物,两人皱起了眉头。 “不一定是身上带着的东西,也许还有其他什么的?”一旁的方间看着无功而返的两人,轻声说道。 虽说都是大男人,可是要扒掉一个人的衣服,在道德伦理上,还是有一层障碍。“不管了,动手!”最终,两人还是抛开了思想上的负担,毕竟自己朋友已经危在旦夕。古人总说“忠义两难全”,在传统思想和友情之间,他们明显选择了后者。 衣物尽去,只留下一条小裤衩在林浩东的身上,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三人大惊失色。实话说,林浩东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上也没有明显的赘肉,可以说得上是身材匀称,但是肤色里却透露着一股异常的白皙。穿着衣服的时候还看不出,只以为是天生的小白脸类型,现在看来,那种深入肌肤的白皙,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而在他的皮肤之下,时不时浮现一股突起,游走一阵又渐消失,就好像皮下有一条长虫在游走。 “居然……居然是藏阴体!”欧阳天舒看着林浩东的身体,脸上除了明悟,更多的却是惊讶,“但是身为藏阴体,为什么会不知道关于鬼神一说!” 高君霖看着林浩东,弯下身子,拿起他脖子上的吊饰,沉声道:“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了,貔貅!”他将手抓在绳子的一头,并没有触摸到挂饰提了起来。那是一个玉质的饰物,雪白的玉上没有任何的瑕疵,油脂光滑,质地细腻,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貔貅?那不是招财的东西嘛?”听到高君霖的话,方间疑惑。 欧阳天舒从高君霖的手中接过吊饰,细细观察,“上好的羊脂白玉,口衔钱,尾无洞,前张抓仰头,后盘腿卷尾,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好奇,方间伸手向将貔貅从欧阳天舒的手中接过,伸到一半,却被一旁的高君霖拉住,令方间好不尴尬。 高君霖看在眼中,却也不想和方间之间有什么误会,“外人的不能直接触摸貔貅,特别是开光的貔貅。” 这时方间才发现,欧阳天舒和高君霖两人都是拿着挂在貔貅铜钱上的细绳,并没有触碰到玉质的貔貅,心中释然,虽然不是很明白,却也再没有拿起的意思。他就近看了看,才说:“为什么外人不能触碰貔貅?还有貔貅不是招财的嘛?” “等等吧,我先将浩东体内的阴气去除再说。”欧阳天舒目光落在从身上取下之前用过的铜钱,正下压下,却被拉住。 “还是让我来吧,你强行将阳气打入浩东的体内,会对他有伤害的。”高君霖拉着欧阳天舒,淡淡的说。 “可是……你……” 欧阳天舒刚开口,高君霖好似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打断说:“没事的,方间刚刚不是说我还有62年的命嘛,一个小术消耗不了多少的。”说罢,拉开欧阳天舒,将自己的手压在林浩东的胸口,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轻声喝道:“旺!”话音一落,在林浩东的身上立刻浮现几处突起,四处游走,丝毫没有隐迹的迹象。没过多久,突起的游走速度越来越快,但却越来越小,最终消散。 这下,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只有方间一人不明所以。林浩东脱离了险境,三人的心也放了下来,虽然时间不早,但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方间连珠炮似的提问接踵而至。林浩东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什么是藏阴体,为什么他要带着招财的貔貅,为什么…… “天舒,你跟方间解释下吧,我先去休息了。”将林浩东体内阴气去除的高君霖精神有些萎缩,也没有等两人回话,径直爬上床铺,躺了上去。 欧阳天舒看着躺下高君霖,欲说无言,才对方间道:“杜丘拿来的那物件上附有阴灵的阴气,阴气你懂吗?”房间摇摇头,“人身上分为阴阳二气,生时阳气为主,阴气潜伏;死后阴气涨起,阳气消尽,阴气就是阴灵的凭依。阴灵也就是常说的‘鬼’,但并不是人身上没有阴气,只不过被阳气掩盖不明显而已。浩东因为接触被附着阴气的物件而被打下印记,虽然不知道那阴灵善恶,不过即使是阴气也会对人造成伤害,轻则头晕目眩,重则重病在身。而藏阴体则是外阳内阴的体制,只会出现在男人的身上,藏阴体最明显的特征就是皮肤异常的白皙。因为他们本身阳气不旺,而又有聚阴之能,所以长久之下造成了白皙的样子。藏阴体是阴灵最喜欢的体制,因为具有藏阴体的人自身阴气极重,阴灵最喜。同时藏阴体另一个特性就是聚阴,只要有外来的阴气,它便会将阴气封锁在体内,没有出口泄出。这就是为什么浩东手上的痕迹去除之后仍有危险的缘故。每个人的阴气都有所不同,所以阴灵可以根据自身的阴气找到被阴气寄驻的人。”说着,欧阳天舒喝了口水,继续道:“而貔貅不仅仅只是招财,他的作用也有驱邪避煞,我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拥有最容易遇到阴灵的体质的人居然会不知道有阴灵一事,其实都是因为貔貅的缘故,而貔貅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避邪’。” 方间顿时明白,“那君霖呢,我看他只是说个字就把浩东体内的驱散了,他是不是很厉害啊?” 此话一出,欧阳天舒不由一愣,好久才回答:“恩,很厉害,君霖是言术师,语言就是他的力量,但并不是说任何话都能成为他的力量。他们本身就是个禁忌的种族,自身拥有强大的力量,却被封印,而语言就是他们开启封印获得力量的契机。”欧阳天舒的眼中有些空荡,“但是上天是公平的,它给予你一项特长,便会收去你的一样东西,而使用这股力量的代价……却是生命……”当然,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哇,好厉害!我要拜他为师,我也要学言术!”方间闻言,兴致盎然,“对了,天舒,那你呢?你怎么会有那个什么水的,你也和君霖一样吗?” “恩,我身在驱魔世家,自小研读古籍典故,耳濡目染自然也是知之甚多。”欧阳天舒眼中有些黯然,但兴奋中的方间却没有发现,“好了,先去休息吧,时候也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呢!”说完,也不理方间,爬上床铺。 方间兴奋异常,脑中幻想着自己学会言术之后的风光,嘴角挂起一道笑容。 为林浩东担忧的三人终于方间心来,但却忘记还有一人接触了那被阴气附着的物件――杜丘…… 夜 在一片小树林里,微风拂动,枝叶作响。月光透过茂密的树林间隙洒下,朦朦胧胧。空无一物的林间却响起一阵细语。 “奉孝,你确定这次可以将勾魂夺魄拿到手嘛?”一个阴冷的声音突兀响起。 “当然,上次要不是失策,夺魄已经到手了!”另一个声音响起,这个声音冷漠,但却有一种超脱世俗的淡然。“还有别叫我奉孝,这个名字我已经很久没用了,现在我叫幽蓝!” “好吧,幽蓝。这次好像有欧阳世家和言术师一族的存在,你确定你的计划能安然进行嘛?” “没问题,若再失败,岂不有辱我‘鬼才’之称。我先走了,呆在这市侩之地,我觉得难受。” 树林间又一次陷入沉寂,不久后,那阴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这次却是自言自语,“哼,‘鬼才’。不过是后世给的虚名而已,你也不过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六道我一定要尽入我手!”…… 给读者的话: 很平淡的一章 14.鬼谈 惊变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残存末路,兵败山倒! 肃杀的气味在空中弥漫,阴霾充斥着整个世界,虽然是白昼,但太阳似乎也因畏惧这份强烈的肃杀之气而藏匿。 一堵高耸的城墙在平原上突兀伫立,岁月没能在上面留下斑驳的痕迹,“泗水”两字映在高大的城门之上。城外一片狼藉,尸横遍野。秃鹫在荒凉的平原上自由觅食,作为战场的平原之上,还未完全腐烂的尸体是它们的美味,豺狼鬣狗在游走,腐肉也是它们的最爱。 城墙之上,两个人影望着无边的旷野,看着满地的尸骸眼中却没与任何的怜悯,遍地的尸骸在他们的眼中,似乎如同蝼蚁般微不足道。 “奉孝,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你知道,这样的后果可能是众叛亲离。”其中一个身着黑袍的人望着原野,空洞的眼神中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精致的五官足以令女人嫉妒,当然如果不是他那一成不变的冷漠表情和如死鱼般无神的双眼,就算是那些喜好龙阳之癖的男人们也会为他疯狂。 被称作奉孝的人转头看了看那相貌精致的男人,嘴角勾起一道微笑,双眼也因为面部肌肉的带动而勾成一条线,“阿夜,这不是没办法的事,难道你希望他完成嘛?”虽说是笑着,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笑容好像在说,“千万不要作为我的对手,否则……你会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军师!”这时,一个深沉的声音在两人的身后传来响起,“已经清理完毕!” “哦!”奉孝转过头,望着来人,他身上穿着厚重的甲胄,隐隐有些暗红色的痕迹在甲胄之上,那是血液干涸留下的印证。“我们杀了多少人?” 来人的脸上一阵惨白,不自然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五……五万有余……” 奉孝闻言,抬头望着阴霾的天空,自语道:“五万嘛……才五万,不够,还不够。再杀十万……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赫!”来人大吃一惊,“军师,不能再杀了,你知道……在这样做的话会令主公……”凉意突起,冷汗从那人的额间滑落,劝阻之声应止。 “哦,好吧,那不杀十万了。”奉孝眯成缝的双眼望着来人,寒光闪烁,“三十万……我们再杀三十万!” “……”震惊! “奉孝……”阿夜这时终于将目光转移到奉孝的身上,想说些什么却被奉孝打断。 “阿夜,你知道的,我必须这么做。”他双手张开,站在城墙之上,仰头望着天空,高声说道:“残存亦末路,兵败如山倒,就如同我的是先祖一般,贯彻我的大意!即使万人唾弃,千夫所指,这条路我必须走下去。黑暗大意,这三十万人……必须死……” 望着站在城墙之上的奉孝,阿夜的眼瞳深处有一种肃然,那狂妄无情的背影就如同巨山般巍峨,“真的嘛……残兵未必穷途末路,兵败却如山崩石塌……”低声的自语却如同山谷的回音,响彻整个原野…… “告诉主公,暂时停止进攻彭城,驻兵三月。” “可……可是兵贵神速,我们现在气势如虹,驻兵三月……只怕令敌人有喘息之时。” “不,我在等。”奉孝的眼中再次闪过一道精芒,“天时地利人和……”眼中黯然,“独立难支,我不知道我可有体力撑下去……” 阿夜望着奉孝,心中却是感叹,“看来……你还是无法放下……苍生……”…… 梦,永远是虚幻的,但是……有时候……它又是如此的真实……就如同你亲身经历,那切身的体会,令人无法忘怀。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一直在探寻虚幻的梦,但当梦真实映在脑中,却又是忌惮与彷徨。 冷汗将方间的后背浸湿,脸上也尽是虚汗,睁开的双眼中有种忌惮之色,连呼吸也有些急促。奇怪的梦,却异常真实,谜一般的人物,却如此熟悉。梦中的一切就如同自己亲身经历,深深地印在脑中挥之不去;陌生的人影却徘徊的心中,驱之不散。 时间不止,它不会因为某件事物而停止流逝,它只会让事物因为流逝而愈演愈烈。当然,如果当事物达到违逆天地之时,时间不过只是可有可无的数字而已,但是当它达到这个能力的时候,它还会仅仅只限于此嘛! 一周后的603宿舍 方间、欧阳天舒、高君霖三人围坐在桌前,愁容满面。平静的校园生活被突如其来的命案打破,表面上看校园内依旧平静如常,却是暗潮汹涌。课时早已被调停,学生们被限制在宿舍内,亦或是被家长接回家中。留在学校的学生,每天只能无趣的带着宿舍内,一日三餐由专人送来…… 在高君霖为林浩东去除阴气的头两天,校园的生活依旧如常。但是第三天,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古典音乐专业学生杜丘因都不来大学突如其来的压力,在教学楼上一跃而下,当场死亡!当然,这只是官方的说法。真正的原因无从得知,但是在场的多为学生,特别是方间四人知道,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杜丘死时的样子,绝对令过目者难忘。 大睁的双目犹如铜铃般大小,虽然是头先着地,可却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只有一地的鲜血在流淌,手脚呈诡异的形状平放,脸上却是夸张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杜丘死后的第二天,又一起自杀事件发现,同样是从教学楼上跳下,同样是双目大睁,同样的诡异的手脚摆放,同样是令人害怕的笑容,唯一不同的是死者是别专业的学生。如果是第一次的偶然、第二次的巧合,那么第三次就变成的必然。 第三次自杀事件在杜丘死后的第三天发生…… 连续的自杀事件将X大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学校高层迫于压力,终于在第四天下令听课,并通知学生可暂时回家休养一整。想知道什么理由?繁重的大学教材令学生的思想不堪重负,酿成了惨剧。希望家长能多开导开导孩子,提高孩子的心理素质。 官方的说辞永远是那么的惶面堂皇,堂而皇之的将真正的原因掩饰,当然如果他们知道真相的话。 杜丘自杀的第四天,林浩东的父母突然来到校园,面容严肃,命令保镖将不愿离去的林浩东强行撵上车。隐约间,望着林浩东父母离去的背影,方间听到“就不该让浩东来这所学校,当年的事你都忘了嘛,真是的……”虽然再也没有自杀发生,但是阴霾在X大的空中弥漫…… 杜丘死后的第五天留在校园的学生已经为数不多,但警察还是将校园层层包围,只许出不许进。估计这离奇的自杀事件也令他们头疼非常,虽然官方的说辞已经在社会上流传,但是……舆论永远不会停止…… 欧阳天舒和高君霖在校园内没有觉察到丝毫阴气,是它太会藏匿了嘛?坐在桌前,方间皱着眉头,高君霖和欧阳天舒却是懊恼非常,“太奇怪了,为什么杜丘‘自杀’,还会有人也……” 沉思,“主要还是那件饰物吧……”高君霖手托着下巴,同样也皱着眉头。 “砰”欧阳天舒狠狠地用拳头砸了下桌面,咬着牙,“可恶,要是当时记得给杜丘也去除阴气,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天舒,你想错了!”高君霖望着欧阳天舒,冷静道:“关键还是那个饰物,究竟上面附着的阴气是从何而来,这才是重点。就算我们将饰物和杜丘身上的阴气去除,源头依旧还在,悲剧迟早还是会发生的。” “源头……”方间思索着高君霖的话,突然眼前一亮,“对了,浩东被他父母接走的时候,他们好像说:‘就不该让浩东来这所学校,当年的事你都忘了嘛!’他们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打电话给浩东问问!”高君霖一喜,“只要知道他们口中当年的事,我们应该可以很快的找到阴气的源头!” 闻言,方间拨通了林浩东的电话,听到的却是一阵忙音,接着“对不起,您拨打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方间诧异,“咦?没人接?”再次在下拨号键,传来的却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关……关机了?”这下,不单单方间有些发蒙,连一旁的两人也诧异。 “不会吧,难道浩东知道什么,却不想告诉我们?不会吧,浩东不是这样的人才对……”高君霖疑惑,这几日四人总在一起,最多话的就是林浩东,他的典型心里藏不住话,只要他知道的,都巴不得说出来与朋友分享,为人也豁达,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不接三人的电话,难道……他是那种只顾眼前利益的酒肉朋友?绝对不可能,若他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每次吃饭都抢着付钱呢?疑惑…… 欧阳天舒的脸色凝重了,眼中一种叫危险的东西在跃动,“如果他不接,那只有一种解释他没办法接……或是……他那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不能接!”话音一落,给方间和高君霖的却是无比的惊讶…… 给读者的话: 我了个去老湿不给力啊 15.鬼谈 命案再现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表里不一!在表面的平静下,里边却暗潮汹涌。表世界,里世界,存在于同一个世界,共通的交集点,但里世界的暗潮永远都在表世界平静的外表下被掩盖,表世界的人无法了解,亦无法深入,但当表世界的人参与其中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置身事外。表世界生活的方间,却触及到自己无法驾驭的领域,或许说他生来就是为了在里世界而存在,天意使然,人力无法篡改,即使是神也无法,如果这世界上有神的话…… 焦虑的情绪在三人间蔓延,对林浩东的担忧已经盖过了对校园暗潮的探究,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随着周遭的情况而改变自己的情绪,而友情这东西更是一种莫名的要素。 而在三人焦虑之时,暗潮终于按耐不住寂寞蠢蠢欲动…… 安静的校园,空荡的教室,已无人声。连续的自杀事件已经领校方感到恐慌,舆论在流传,人心在动荡。以往王胜的人气已经消失,只有安静到连针掉落在地上都能清楚听到的诡异。 “踏,踏,踏……”空荡的教学楼内,一阵清脆的脚步声突兀响起,响彻内外,虽然骄阳当空,但是却有一种阴冷在弥漫。“啪,啪,啪……”伴随这脚步声,一种液体滴落的声音也在回荡,两种截然不同的响声,就像雀跃的音符,演奏着悦耳的音乐,属于亡者的音乐,死亡之乐…… 教学楼外,两个当值的警察相望一眼,眼中尽是惊讶,谁在里面?应该没有人进去才对,也许是刚刚自己不留神的时候溜进去的吧,要把“偷渡者”揪出来,否则上边也不好交代。两人不约而同的向教学楼内移去,终究为自己愚蠢的想法而付出了代价,死亡的代价。 静,诡异的静。当两人的踏入教学楼的一刻,原本回荡在教学楼内的声响却以不见。“咦,这小子还挺精明啊,知道我们进来了。”警察甲想着对警察乙说道。 “没事,你进去抓他,我在大厅守着,看他如何逃出我们的五指山!”警察乙的脸上满是笑意,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起来如此的猥亵。 警察甲点点头,抽出腰间的电棍,嘴角翘起,邪邪的笑容浮现,他正在想象当警棍敲打在那“偷渡者”身上时的情景,就不由的兴奋起来。潜规则,永远不会被抬到层面上,却一直存在。袭警,警察甲已经想到一个完美的理由,这无聊的值勤终于能有点乐子了。但他却没想到,等待着他的,却不是一个人,或者说曾经是,现在…… 警察甲在教学楼内游荡,但在教学楼内游荡的又何止他一人,兴许除了他已经,别的不应该称其为“人”吧,至少现在不是。“踏,踏,踏”的声响再次回荡起来,令警察甲的精神一振,眼中笑意更甚,紧了紧手中的电棍,循声小跑而去。“终于按耐不住了,看我被逮着……嘿嘿嘿……”他的心中暗笑。 声响越来越清晰,警察甲的心中也越来越兴奋,就在前面,到了,要到了,就在下一个转角!处于亢奋中的他却没发现,地上一簇簇水渍诡异的消失在过道上。 “站住!”警察甲猛地通过转交,将警棍横举。眼前,是一个身着校服样制的中山装男子,男子的步伐有些蹒跚,时不时有液体从他的身上滴落。“嗯?这人……怎么浑身湿哒哒的?”但兴奋已经令他的头脑不在灵光,校服样制的中山装,一个多么遥远的年代才采取的样式。 男子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来,眼睛无神的望着不远处的警察甲,浮肿的双颊看起来整个脸像一个气球,突出的眼球跟金鱼的眼睛一样。裸露在衣着外面的手掌也浮肿的不像样子。 警察甲望着这奇怪的男子,却没有丝毫的醒悟,一种莫名的亢奋充斥着他的全身,他举起手中的警棍朝男子冲去,裂开的嘴角露出残酷的笑容。挥棒而去,伴随着一股凉意,一股凉至骨髓的寒意,让他的心顿时跌倒了谷底。而眼前的一幕,更让他心胆俱裂。 挥去的警棍毫无阻碍的穿过男子的身体,伴随着“嘭”的一声,警察甲狠狠地摔在地上,“吱……”警棍随之脱手而出。 终于,冷汗将警察甲的衣裳浸湿,他的四肢在微微的颤抖,眼中已经没有之前的兴奋。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一个藏匿在心底深处的名词突兀出现在他的脑中――“鬼”。 课上,教授讲述着被淹死之人的样子,双目突出,身体因为在水中浸泡而浮肿…… 恐惧已经将警察甲吞噬,“别……别过来……别……”语无伦次的他已经连基本的语言组织能力都失去,“别……别……”嘶声裂肺的喊叫顿时在教学楼内响起…… 惨叫之声戛然而止,寂静再次将教学楼笼罩。在门口守候的警察乙有些焦虑,心脏不争气的“嘭嘭嘭”乱跳,眼中挣扎,究竟是不是应该离开……或是去找寻同伴。但在他思考之际,死亡却已经一步一步的临近,阴冷的气息开始在大厅蔓延,玻璃门上甚至有水珠在凝结,空气变得潮湿,水份充斥着整个大厅。 不安在警察乙的心中开始萌发,恐惧也开始滋生,周围的一切已经超过了他所认识的范畴,虽然想转身就跑,可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抖动,连挪动双脚的力气都无法驭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乙的心中在呐喊,“水,哪来的水?”浓重的水气弥漫了整个大厅,玻璃、柱子,甚至警察乙的身上,不断的滴落水珠,“啪嗒,啪嗒”一滴一滴,在超乎寻常的安静中,却显得如此刺耳。 没错,是刺耳!清脆的水滴滴落声,在警察乙的耳中却如噪音般难耐。水已经在大厅内漫起,虽然才到警察乙的脚踝处,但依照这个情形下去大厅内必将被突如其来的水说吞没。水位在不断的攀升,但恐惧已经将警察乙吞噬,只剩思维还在他的掌控之中。从他身上滴落的水珠溅起的波浪刺激着他的视觉,水珠滴落的声响折磨着他的耳膜,不断上升的水位触感持续蹂躏着他的神经。这种感觉叫度日如年嘛?不,即使是度日如年也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境。就如同看着自己眼前悬着一把利剑,缓缓的向自己的额头刺来,自己无法动弹身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断前进的剑尖,但剑尖刺向自己的速度却又如龟行一般。那种明知自己必死无疑,但却在“享受”着死亡的过程,饶是意志如何坚定之人亦无法承受吧…… 另一边,603宿舍内欧阳天舒跟高君霖的脸色一变,不好!出事了。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两人直接甩门而去,留下愣在原地的方间。发愣片刻,方间才回过神来,慌忙的跟在两人的后面。 一路疾驰,方间就要力竭之时,终于看见身前的两人停下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怎么了……”话到一般,却不知觉的收声,现在三人的位置居然是艺术系的教学楼外,那三个自杀者的死状还历历在目,高君霖、欧阳天舒两人到这里究竟意欲何为。刚想询问,却见来人面色异常的朝教学楼内走去。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生,令他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才跟在两人的身后小声嘀咕:“也不看看周围有没有值勤的人,被抓了可就要玩蛋去了……” 推开紧闭的的玻璃门,迎面扑来一股阴冷的气息,即使是走在最后,方间亦不由的颤抖,心中纳闷,“乖乖,开冷气了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在不远处的地上,一个身着制服的人躺在地上,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三人走了过去,那种不安的预感被印证,是一名值勤的警察。脸上因为极度恐惧而变得极度狰狞,已经完全没有原来的样子,双目大睁,瞳孔突出,嘴也张着,舌尖微微探出。 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两人就将目光移向其他地方,只有方间一人缓缓蹲下身子。作为里世界的人,死亡对他们来所早已是家常便饭,只要有阴灵出现的地方,都会或多或少的伴随着伤害性事件的发生。相比两人的麻木,方间所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淡然,除了杜丘的死还有些感触,其他人则是一种超脱世俗的清淡,也许是应验了那句话吧――早死早超生…… “方间,别看了。想也知道这个警卫是死于心力衰竭,原因是肾上腺素突然分泌过多而导致。”高君霖看了看正蹲下身子的方间,“不对,前几天值勤的不是有两个人嘛,为什么大厅里只有一个!”高君霖和欧阳天舒对望一眼,眼中不安更甚。 “我去其他地方看看,你保护好方间!”高君霖说完,身子即动。 欧阳天舒望着高君霖的背影,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方间,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这时,方间早已站了起来,他疑惑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我……怎么觉得……这人的死状……”一种模糊的概念在他的脑中成形,却无法勾勒出具体的轮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人最终还是找到第二位死者。望着地上双手掐着自己脖子的尸体,欧阳天舒和高君霖的脸色不在想之前一般轻松。 “踏踏踏踏”的吵杂声响起,欧阳天舒不知从哪掏出一张黄纸,轻轻一挥,低吟一声,“隐!”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走道之上…… 给读者的话: 我挫好多错别字啊 16.鬼谈 商定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事情已经朝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再次出现的死者虽然没有被公布,但校园内的气氛再一次陷入紧张之中。钱可是好东西的,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却是万万不能的。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算是大事,两名死者的家属都没有出来闹事,想必又是一些无法台上层面上的事情…… 603宿舍内 此时用愁容满面来形容方间三人再适合不过了,从教学楼回来,高君霖和欧阳天舒的脸色便是如此,一番对话之后,即使连方间也是眉头紧锁起来。 “鬼”,这是表世界的人对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的称呼,那种东西真的是虚无缥缈的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里世界里,将“鬼”统称为“阴灵”,阴灵是人死后所呈现的另一种姿态,他们没有实体,无法触碰生人以及物件。它们因为眷恋、贪婪、仇恨等情感而被滞留在人间,被因果所束缚。一切的一切,皆由因而其,果为终。种下什么样的因,则得到什么样的果。只要属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就没能逃出因果的定律。即使是僵尸这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的生物亦不能幸免。 而阴灵,则依据他们滞留的原因分为痴灵、冤灵、怨灵、凶灵,更有甚者甚至会成为阴灵中的皇者――鬼王!一般来说,阴灵不会主动的攻击人,痴灵、冤灵更是没有丝毫的攻击能力,他们因为对亲人的眷恋,或心有不甘而被滞留,心愿一了便可去阴司报道转世;怨灵则是一种具有攻击性的阴灵,它们多是冤死枉死之人,心中或狠或嫉,对生人抱有强烈的敌意,不过一般都为缚灵,无法离开身亡之所;凶灵就更为危险,它们有怨灵进阶而来,拥有被怨灵更强大的破坏性,也不像怨灵一般受到限制,可随意移动;而鬼王,则是阴灵中顶级的存在,它们拥有自己的思考,不像怨灵、凶灵只是想找替身或报复,它们超长的智慧往往造成人间的浩劫,还好鬼王稀少,仅有的几位也在阴司任要职,否则人间恐怕早已变成人间地狱。而因为阴灵无法与人接触,畏惧阳光而藏匿,没有交流,使得它们的心灵开始扭曲,到最后没有阴差的指引,几乎都会因为情绪爆发而变成极具攻击性的怨灵,脑中只有将眼前的一切毁灭,没有任何的思考能力,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开始方间面前原本和蔼的老人突然变得凶残的缘故。 而阴灵对生人进行攻击的方式无外乎诱惑、幻觉、附身,当然要是阴灵能力高的话也可以直接对人进行直接的攻击,拥有这水平的阴灵一般都已经是凶灵,甚至在鬼王的等级。 在教学楼内,大厅中死去的警卫明显就是死于幻觉,因为无法想象的恐惧使得他最终心力衰竭而亡。而另一位警卫却是亲手将自己掐死,这一点着实令高君霖和欧阳天舒两人无法释怀。从理论上来说,人是不可能自己掐死自己的,即使已抱有必死的决心,但缺氧却会使人陷入休克,所以无论如何要人亲手掐死自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被附身了!一个拥有附身能力的阴灵!如此看来,他们所面对的可能是怨灵,甚至是凶灵!而且可能还不止一个……问题是X大之前没有发生过任何死亡事件,为什么会突如其来的出现对人抱有敌意的阴灵呢?这点令里世界的两人费解。 关键点究竟在哪里?真的是因为杜丘手上那枚饰物嘛?饶是令三人绞尽脑汁亦无济于事,焦虑。 “可恶!”欧阳天舒咬着牙,“X大明明没有任何身亡的事件,为什么会突如其来的出现阴灵呢!” 无言以对,“等等!”这时,方间突然灵光一闪,“X大建校20多年以来确实没有任何的死亡事件,但是20年前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高君霖和欧阳天舒顿时也明白过来,20年来没有发生,不代表20年以前没有发生。 “可是,20年前的事,我们又怎么知道呢?”高君霖皱起眉头,20年前的资料,如何才能查到。 欧阳天舒嘴角上扬,“X大的档案管理室!”他的眼中精芒闪烁,“我在警局也有些熟人,君霖,你和方间去档案管理室看看,我动用我的人际关系去警局看看有没有什么关于20年X大的重大事件!入夜我们就各自行动。” 既然商定下来,三人也不多说,高君霖和欧阳天舒各自在自己的床铺翻找,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无事的方间望着两人忙碌的背影,眼神坚定,“即使是恶人,也因由天来惩罚。天道不爽,因果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既然已经身死就应该乘早轮回,而不是……”他紧紧的握着双拳,默默地转身朝宿舍的一角走去,也许除魔灭鬼他不会,不过他的脑子好用,可以帮高君霖和欧阳天舒排异解难,至少也能帮上一点忙。而现在,他唯一能做到就是去煮开水,为晚上的行动准备必要的能量――泡面! 太阳隐入群山之中,夜幕将世界笼罩,酒足饭饱的方间三人各自整装待发。欧阳天舒肩上挂着一小包,方间知道里面放的全是符纸之类的物件;不同于欧阳天舒,高君霖而是轻装上阵,仅仅将一双露指的手套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好了。”欧阳天舒看着窗外已黑,“我们出发吧,君霖保护好方间!” 高君霖望了望欧阳天舒没有说话,他知道,如果真的是怨灵作祟,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三人查到关于他们任何信息……借着夜色的掩护,三人分为两拨躲过仍在巡逻的警卫,潜入未知的黑暗之中……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人命的关系,X大的夜色还是不错的一道景致。葱郁的树木遍布整个校园,一些路边的景观也有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感觉。但是现在,萧条的校园却是一种诡异的静,没有丝毫的人气,偶尔传来的“沙沙”声也是微风拂动树枝的声响。 方间和高君霖两人在树影中穿梭,小心翼翼的向档案管理室前进,校园内静的出奇,一点也没有学校该有的氛围。不过如此的环境却也给两人的前进带来了不少的便利,绕过几处岗哨,档案管理室的大门就在他们的眼前。 望着仅有两层高的小楼,方间莫名的感到一阵寒意。档案室位于教学楼的后方,是一处独立的老式二层建筑,四周被高高的围墙封锁,一道高达的铁门是唯一的入口,门内几棵大树耸立,苍翠的枝叶虽然在黑夜之中无法体验,但却引人遐想。 望着已经生锈的门锁,方间皱起了眉头。却见高君霖神秘的一笑,轻轻地指向门锁,轻启双唇,轻松说道:“开!”“啪!”门锁应声而启。 方间脸上顿时堆起笑意,朝高君霖竖起大拇指,也不多说推开铁门。陈旧的铁门发出“吱”的一声,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没有使用了。 走入大门,阴面扑来一阵阴风,令方间冷颤不止。依稀的月光洒在门内,却被高大的树身阻挡,繁密的树枝在月光下呈现诡异的倒影。“斯……”着门内的一切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槐树,居然中的是槐树!” 顿时,方间心中一跳,这个他有听说过,槐树是所有树种中阴气最重的,因为它的名字拆开就是木和鬼。而在河南开封一带流传一种“宅忌”民谣:“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门前不栽鬼拍手。”据说古时有尊槐之风习,槐于古代是吉祥、长寿和官职的象征,因而民间禁忌植槐于屋后。其实并不是因为槐树代表吉祥、长寿而不栽种,而是因为……槐树是鬼树!所有喜阴的东西都愿意呆在槐树之上,而喜阴的东西又是什么呢?毫无疑问――阴灵! 方间的心中发毛,怯意顿生。高君霖看了看方间,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轻轻将手搭在他的肩头,“没事的,有我在!” 方间望着淡定自如的高君霖,悬到嗓子眼的心不由又退回到胸腔之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点点头,与高君霖一同步入这杯槐树包围的小楼,等待着他们的又是什么呢…… 另一边,欧阳天舒悄悄潜出校园,望着四下无人,从身后的包袱中取出一张符纸,放在唇边,口中请念:“疾!”接着贴在自己的脚上,认准警局的方向奔去,眨眼间一跑出百米有余。他的瞳孔转动,眼睛探视着自己的四周,心中暗笑:“我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我刚出校门就跟上我了。能离开自己的死亡之地,看来已经是凶灵了!”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一个加速,“也不知道方间和君霖那边怎么样了,凶灵已经随我而来,他们那的……应该只是怨灵吧!言术师对付一个怨灵应该不是什么问题,虽然他们受到了规则的制约……这下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希望……我能撑到天明吧……”原来欧阳天舒已经做好的死斗的准备,他所说的去警局查资料仅仅只是一个借口吗?为的只是引开X大内的凶灵,好让方间与高君霖两人能够安然的查阅资料! 夜,更深了。暗潮之下却是波涛汹涌,等待着方间等人的真的只是一个怨灵嘛?欧阳天舒能否支撑到太阳升起那一刻…… 给读者的话: ...现在才发现原来U盘里面的是原稿错别字有点多 17.鬼谈诡异的档案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门前不栽鬼拍手。 树,一个被人们所熟识又包裹着诸多谜团的东西,其禁忌也是广为流传。桑谐音同丧,前门栽桑,不吉利,在中华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中有别样的韵意。而后不栽柳并不是因为柳树是不吉利的象征,相反柳树呈阳,更是一种驱鬼降魔的重要材料,观世音菩萨的玉净瓶中插的便是柳条。用科学的说法,因为种在屋后的柳树耐不住北风,而一般房屋都是坐北朝南,事实真的是这样嘛?容我以后再做解释。而所说的“鬼拍手”就是杨树,其叶迎风作响,似人拍手。此众多说法中,槐树更是禁忌中的禁忌,因为槐字拆开来便是“木”和“鬼”,其意就不用我多说了。 依稀月光洒在空荡的庭院里,寂静、诡异,种满槐树的档案室前无风却透露着一股夏日不该存在的阴冷。方间咽了口唾沫,即使高君霖在身边,心中亦不免打起鼓来。难以想象,明明是夏日,却有一种鸡皮疙瘩立起的感觉。 高君霖看了看方间,嘴角微微扬起,轻轻拍了拍方间的后背,率先向昏暗的木门走去。这时,方间才从刚刚的心悸中脱离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打量起四周。周围是几颗高大的槐树毫无次序的栽种在老旧的小楼前,火柴盒式的两层小楼正面仅仅只在二楼开有两扇窗户,门是木质双开门,远远看去就如同一个张开巨颚的怪兽…… 看着已经移至门前的高君霖,方间终于移动身子,换换向前方走去,心中一种不安感正在蔓延,似乎预兆着……那扇木门之后……是…… “吱……”老旧的木门根本不是两人面前的阻碍,高君霖只是轻轻说道一个开字,门应声开启,却发出令人战栗的声音,长久未使用的关系,即使只是开启居然扬起一阵烟尘。木门内一片昏暗,只有门外的依稀月光照亮了那一小片范围,满地的尘土清晰的诠释了这里废弃已久。 看着门内的的情形,两人不禁皱起眉头,“怎么那么多灰尘。”方间挥挥手,将门上飘落的灰尘驱散。而高君霖却是一脸的谨慎,心中已经警觉,细心观察着四周,“看这个样子,明显是已经很久未有使用,为什么这里还会是档案室呢,最近的学生档案难道不是放在这里?”一种异样的感觉,却无法说出究竟是什么。 “我们开始找吧。”实在想不明白,高君霖将问题抛在脑后,眼下重要的是寻找20年前的资料。 “嗯!我从左边开始,你找右边!”方间明白来这个阴森的地方究竟是为了什么,也不多说,打开早就准备好的收点,径直走到屋内的角落,打算翻找。望着方间的身影,脚下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脚印,那种异样的感觉再一次在高君霖的心中荡起,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是什么我没注意到的嘛……” 此时,“沙沙沙……”的声音打破的寂静,伴随着一阵轻咳和抱怨,“该死,怎么那么多会,这里多久没用了!”是方间的声音。他用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另一手不忘翻动自己手中的档案。 X大,建校于XXXX年,前身是技能培训中心,为教师的实训基地,与XXXX年改名为X大,招收学生……方间看着手中的资料,不免有些茫然,“奇怪了,XXXX年不正是20年前嘛?这么说来……今年才是建校20周年啊,也就是说这里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另一边,高君霖听到方间的嘀咕,不禁出声问道:“方间,你那发现了什么嘛?” “没呢,就是X大建校的时间,刚好是20年前!” “嗯?”高君霖不由一愣,“在找找,说不定我们遗漏了什么!” 无言,只有时不时的传出阵阵“沙沙”声说明两人依旧在翻找着……“嗯!”突然,翻找资料的方间看到眼前的资料不由一愣。顿时,另一边的高君霖一惊,“方间,你怎么了!” 静……诡异的静,昏暗的房间内只有高君霖手上电筒微弱的光芒,没有回应,高君霖心中开始不安起来,“方间!方间!你没事吧!”没有得到方间的回应,高君霖胡乱讲手中的资料,抬起手中的电筒,层层的档案架却将光芒阻挡,根本看不到方间的身影。不安的情绪更甚,高君霖迈开步子,注意着四周的情况,小心翼翼的向方间所在的方向移去。越过几个档案架,传来一阵声音,顿时他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哦,没事!”是方间的声音,“有些奇怪,X大建校的时候新建了几栋教学楼,这边有提及,还有施工的过程,但是后面却直接跳到了剪彩!” 闻言,高君霖不由舒了一口气,不免埋怨自己太敏感,自己没有感到阴气,怎么可能会有那个东西出现,关心则乱啊。他苦笑一下,转身正想回原来的档案架继续查找,赫然发现,自己的身后居然就是墙壁! 冷汗从他的额间滑落,“怎……怎么可能!”震撼!“刚刚我明明已经越过了好几个档案架,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身后还是……”一种冰凉的感觉在他的周身蔓延。 这时,方间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啊!原来是这样,有一页资料被别人撕了!”他的声音中有些许惊喜,这表明在X大修建教学楼期间,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并且被有心人将资料掩埋! 这一“喜讯”却丝毫没有令高君霖兴奋,他已经完全被眼前的事情震撼,自己怎么又会回到墙边的!他皱着眉头,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闪烁着精芒。只见他将左手的食指放在唇边,轻轻用力,鲜血从食指的伤口中溢出。将食指流出的血液涂在自己的双眉间,轻声说道:“启!”双眉间的血液如同滴在海面上一般,消失!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瞳孔在眼眶中游动,“没有感觉到阴气,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疑惑中的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痛疼感传来,却不见他有任何的异样,“也没有中幻术,看来不是阴灵所为,难道是因为这房间吗?” 突然,背后一个阴冷的气息传来,早在戒备状态的他也不免一惊,连忙移开身子,一道劲风从他的颈边划过。一阵刺痛,还有黏黏的触感传来,他自己,自己的颈部已经被刚刚那道劲风划出一道血痕!他没有立刻转身,反正迅速的闪到档案架的后面,右手呈掌挥向自己的身后及身侧,轻喝道:“守!”顿时,周身荡开道道波纹,同时他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身前…… 反观方间,他此刻完全沉浸在找到线索的喜悦之中,完全没有察觉高君霖那边的变化。不过如此空旷的小楼内,仅仅是一丝细微的声响也如同低落睡眠的水滴一般,更何况此时方间是思路已经完全打开。 “X并不是在XXXX年建校,它前身是教师的实训基地,也就是说它真正营运的期间到今年是刚好20年,此间并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记录在案,依照天舒跟高君霖的推断,阴灵不可能凭空出现,所以在X大一定也发生过什么。”方间看着手中的资料,低声自语,“在这资料里有一页被撕去,也就是说,那一页肯定记载了什么,而且是比较重大的事件,有心人将那也资料撕去,又是意欲何为?为了调查……还是为了掩饰?”他的思绪越来越活跃,却没发现自己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那是兴奋……还是身体本能对四周的反应……害怕…… 高君霖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自己的前方,却没有任何的异动,他心中疑惑,怎么回事?但却没有轻举妄动,颈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更令他对那出手袭击的阴灵忌惮。虽然即使是怨灵也会使用的阴风,但是却能令自己受伤,还来这阴灵确实不简单。突然,他心中一惊,这么久阴灵都没有什么动作,方间那里也没有声响,难道…… 他不敢再想下去,打算以静制动的初衷也在瞬间改变。“域!”音落,他四周的气场顿时改变,同时也是他所掌握为数不多的几个咒术,需要付出令人难以接受的代价才能使出的咒术。 高君霖没有任何准备动作,直接从档案架后面跃出,不理四周是否有阴灵的存在,径直向档案室的另一边冲去。不过区区几十米的路程,眨眼间他已经来到方间所在的档案架前,“果然……”只见在方间的周身弥漫着淡淡的烟雾,烟雾时不时触碰方间的身子,随着烟雾的触碰,方间的身子也不时的微微颤抖。 此刻,方间也发现了前来的高君霖,脸上疑惑,“君霖,你怎么过来了,资料查到了嘛?” 高君霖没有回答,直接冲到方间的身边,方间直觉一股暖暖的气流在自己包裹起来。高君霖周身的气场将方间笼罩在内,烟雾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也不多说,一把将方间拉到身边,向门外跑去。 瞬间的变故令方间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好一会才问道:“君霖,怎么了!不查资料了嘛!” “房间里有古怪!”非常时刻非常言语,两人此时正在被阴灵所威胁,没有足够的时间让高君霖解释那么多。 冲出档案室门外,高君霖却猛地停下身子,突如其来的转换令方间险些摔倒在地上。却见高君霖微皱着眉头,目光牢牢地锁定不远处,疑惑的将目光移去,只见……一个淡淡的阴影在黑暗中由虚转实…… 给读者的话: 杯具啊今天出外面干活根本没时间码字没有存稿啊 18.鬼谈 危机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疲倦的街灯散发着昏暗的光芒,冷清的大街上,一个人影急速飞驰,眨眼间便只留下灯光下模糊的影子。这速度若是参加奥运会的话,短跑冠军绝对非我们天朝莫属。 人影疾驰,遇弯则转,好似没有任何可寻的前进方向,逐渐隐入黑暗之中,灯光追寻,直至远方。黑暗开始蔓延,微弱的光芒徘徊在黑暗的边缘,失去人影的踪迹。 静,舆论是强大的,所谓三人成虎。没有的事情都会被别人说成有的,更何况的发生过的事。安静的街道也侧面反映了此时此刻民众们的心态,有热闹看热闹,当热闹有可能会危及自身时,谁还会去看呢,当然是自保为先。 欧阳天舒穿梭在空荡的街道,并不是漫无目的,心中思考着究竟应该如何对付那紧随自己而来的阴灵。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死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即使自己身为里世界的人,但是那片世界依旧还是陌生。长时间的高速奔驰并没有让欧阳天舒感到疲惫,反正因为危机的临近头脑愈发清晰。 天时、地利、人和,多数倾向于阴灵有利,阴灵既为凶灵,凭一己之力定无法全身而退,更别说在夜间,正式阴灵最为活跃的时候,阳气低迷,阴气滋生,自己的能力也因此受到限制,反而阴灵却因为天时得益;而四周人气稀薄,无人旺火,阳气更减;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找个比较合适的地方。 飞奔中的欧阳天舒心中一个念头浮起,“对了,原本说去那,看来现在果然要去一趟了。”打定主意,他却并没有立刻改变方向,依旧是见弯即拐,但却慢慢的与一栋普通的建筑越来越近呢。 另一边,一个人影突兀出现在方间和高君霖的面前,中山装制式的校服恰好套在他瘦削的身上,显得伟岸。当然,如果他的脸上不是那被青色雾气环绕的话。在方间的眼中,些许黑色的雾气缠绕在那人的四周……确切的说应该是阴灵吧,在那人的胸前,一个银色光泽的饰物令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高君霖冷眼望着前方的阴灵,微微有些气喘。“域”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并不仅仅只是体力的急剧消耗,他现在在等,心中只希望阴灵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好争取多的回复消耗得差不多的体力。体力的消耗使得他对四周的感知也变得迟钝,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阴灵的身上,令他丝毫没有察觉身边方间的异样…… 在城市中飞奔的欧阳天舒经过长时间的运动,速度终于开始慢慢减缓下来,他微微的喘气,呼吸逐渐紊乱起来,行进速度也逐渐减慢,已经出现体力不支的状况。他神色凝重,终于在城郊的一片空地停了下来,喘了几口粗气,将自己的紊乱的呼吸平稳下来,疲惫之色尽显其面容。 他望了望四周的地势,最终还是将肩上的背包取下,从包里取出几面小旗,通体红色的小旗在月光的照耀下诡异非常。他将小旗分别插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并在中央立起一面,随后将肩包拉至自己身边,盘膝坐下。 “你既然已经到了,为何还躲躲藏藏。”欧阳天舒的双眼已经闭上,打坐之时却开口说道。但他的四周,除了夜空中射下的月光以及自己与小旗的倒影,在无他物,无声…… 静,无虫鸣,无鸟声,更没有城市的喧嚣,有的只是夜幕里无尽的黑暗。良久,欧阳天舒见无“人”应声,不禁皱起眉头,睁开双眼,却大吃一惊,一个人影就在自己前方不远处。一袭青衫无风自动,没有扎起的长风飞舞,眼瞳中闪着骇人的寒光。 “你跟了我那么久,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欧阳天舒依旧坐着,并没有因为眼前突兀出现的人影而惊慌。 那人影沉默良久,才开口道:“我不过是想看看你究竟想耍什么花样而已。”口气狂妄,似有老子天下第一之意。 欧阳天舒望着人影,从肩包中抽出一柄铜钱制成的短剑,站起身子,看着那人,嘴角微微翘起,“那你已经看清楚了?” “区区用鸡冠血浸制的法旗摆出的五行火阵而已,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那人轻蔑的一笑,洁白的牙齿在裂开的嘴角浮现,就如同黑夜中的一弯小月,却形如镰刀般骇人。 “哦,不过一个区区五行火阵也领你害怕,我倒是将你这凶灵看高了!”欧阳天舒用同样的语气将那人的话顶了回去。 “激将法对我没用的!”那人摇摇手指,“不过……”说着,他的身影在原地突然消失,“我到想看看在五行火阵里你有什么本事!”声音变得飘渺起来。 欧阳天舒一惊,但是此刻却没有让他惊讶的时间,一道劲风已经从他的身侧袭来,身形不移,将手中的金钱剑轻轻挥舞,只听“铛”的一声脆响,由红线贯穿的金钱剑不断的抖动,“嗡嗡”的声响不绝。金钱剑有108枚铜钱用红线串联制成,自古铜钱经千万人触碰,阳气十足,再由红线锁起阳气,未想仅仅只是对方一道劲气而已,却险些令其脱手,他的心中暗惊,口中却说:“哼,你也不过如此!” “哈哈哈!小辈,你可知我此刻身在何处。”那声音此刻已不再飘渺,欧阳天舒问声望去,却见对方竟在阵势之外,心中大惊,震惊的神色完全显露在他的脸上。 正是阳抵阴消,欧阳天舒所摆阵势为五行阵中的火行阵,火属阳、炙热,是五行阵中旺阳气的一阵,经过阵势的抵消,那人所发出的劲气居然仍有如此威力,怎能让欧阳天舒不吃惊。 “他……是我无法逾越的对手,凭我现在的实力,即使是天时、地利、人和皆倾于我!”在欧阳天舒的心中,这个想法开始浮现…… 月,清冷,档案室外,两人一“鬼”就这样僵持着,高君霖心中庆幸,却不知此刻方间的脊背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脸上虽然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身子却不住的颤抖。 在方间的眼里,却不在是档案室外的庭院。四周是空荡的空间,眼前是无边的空寂,依稀的灯光只照在自己的四周,凭借着仅有的视野范围,他还是看见自己面前不远处高低错落的座椅,空荡的座椅。一种异样的感觉,这里……怎么这么眼熟!对了,这不就是……上次军训结束晚会的那个大礼堂嘛! 突然,大礼堂内的灯光亮起,几个人影从门口缓缓走了进来,虽然相隔甚远,但他们的对话却清晰的传入方间的耳蜗。 “王博,你说这次表演会成功嘛!”一个稚嫩的声音,言语中兴奋非常。 “当然。”另一个声音响起,这声音显得很沉稳,但言语中却有些傲慢,“也不想想我是谁!” “那是,王博可是出生在音乐世家,这种小场面还不是手到擒来!”当那个被叫做王博的人说完,立马又是一个人洽媚道。 这时,方间才看清,来人都穿着中山装制式的校服,在他们的胸前都别着一个银灰色的饰物,令方间的眼前一亮,“那东西……不就是刚刚在档案室外阴灵胸前的,同样的衣着,同样的饰物……难道……会是他们!可是……” 三人缓缓的走向方间,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居然就在舞台之上!但是却视方间为无物……顷刻,大礼堂内的灯光又暗了下来,画面一转,眼前的三人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房间一愣!怎么回事?四周再一次陷入黑暗,但与之前不同,黑暗中的风吹草动似乎都无法逃过他的感知。黑暗中,一个人影正在座位周围徘徊,似乎还低声嘟囔:“奇怪啊,我的徽章呢?应该是掉在这的,没错啊!”说着,又弯下身子,不停的寻找。突然,那人影胡乱的在自己的身上拍打,口中还低声咒骂:“什么东西,怎么臭大蒜味?”拍去落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他一脸的无奈,“明天再来看看吧!”说完,朝门口走去,突然,在他的身上闪过一道亮光,亮光的范围不断的扩大,就在他走到门口之时,身上突然燃起一道火光,“啊!啊……”惨叫从他的口中呼出,嘶声裂肺的呼喊令方间的心中一揪…… 高君霖依旧关注着眼前的阴灵,突然那阴灵的周身不住的颤抖,眼中寒光也开始闪烁,甚至痛苦的弯下自己的身子。一时间,高君霖也疑惑起来,怎么回事? 乘你病要你命,高君霖身形立动,右手呈掌,左手压在右手的手腕处,“波……”话才喊道一半,耳边传来“嘭”的一声,心中一惊,那是方间跌坐在地上发出的声响。他眉头一皱,放弃了击倒阴灵的绝佳机会,回身退至方间的身前,谨慎的望着痛苦中的阴灵,同时眼角不忘瞟向跌坐在地上的方间,只见他全身居然被汗水浸湿。 突然,方间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痛苦的蜷起身子。再见那阴灵,身子居然呈C字状仰天嘶吼。 高君霖心中已明,不再犹豫,飞身冲向阴灵,“破!”一道劲气从他的掌心飞出,击向阴灵,眼看劲气就要击中,阴灵却化作烟尘,消失在原地…… 顿时,高君霖的心中一松,却不想一道阴冷的气息开始在自己的身后蔓延,冷汗……高君霖心中更惊,缓缓转过身子,只见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影出现在方间的身旁,阴冷的气息就是从他的身上传出…… 19.鬼谈 危!转机?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细汗布满了欧阳天舒的额间,现在容不得他一丝的疏忽,虽然就算是全力以赴也不定可以全身而退。自己唯一的武器只有手中这柄看似柔弱的金钱剑,以及……他咬紧银牙,目光牢牢的锁定在对手的身上。 “看来你还是不死心啊!”那人看见欧阳天舒的样子轻蔑的笑道:“我叫幽蓝,到地府的时候也好向阎王说说是谁杀了你。”说完,幽蓝的手中突兀出现一柄三尺青峰。 顿时,阴气纵横,在幽蓝的周身,阴气交错,一道小型龙卷骤然形成。他轻轻挥了挥手中的青锋,劲气通过剑锋的轨迹击向地面,将四周的泥土激起,轻蔑的望着欧阳天舒。 无言,欧阳天舒率先发起了攻势,金钱剑横在胸前,朝幽蓝挥去,一剑挥空,身形不停,追击着闪躲的幽蓝,虽然次次不中却锲而不舍。 幽蓝皱起眉头,看着不断袭来的欧阳天舒,渐渐感到丝丝疲惫。猛然间,躲闪中的他似乎想到什么,躲闪之余居然还举目四望,明悟。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居然不在躲闪,挥剑迎向欧阳天舒回来的金钱剑。 欧阳天舒顿时一惊,但金钱剑却已经与青锋交洽,发出“铛”的一声脆响,看似柔弱的金钱剑却没有因为跟青锋的交锋而断散。幽蓝乘势追击,顿时发力。强大的力道将旧力已消的欧阳天舒击飞,因为惯性的关系,他的身子居然倒退了好几米才勉强止住去势。欧阳天舒微微的喘气,谨慎的盯着幽蓝,却听幽蓝道。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摆下五行火阵了。”他的眼中不在有轻蔑,反正赞许有佳,“煞气,天生的煞气,令阴灵忌讳非常的煞气!” 欧阳天舒没有回话,依旧注视着幽蓝,紧绷着精神,隐隐可以看见他太阳穴上些许青筋在搏动。没错,他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警察局的后门直指这篇土地。 幽蓝也没有理会欧阳天舒的反应,自顾自的说道:“自古以来,衙门都是鬼怪禁足之地,而在衙门做事之人,一般鬼怪遇到也要退避三舍。其人煞气尤重,非一般鬼怪妖邪可侵。而衙门内都有狴犴匍匐,肃穆正气,一般鬼怪更不敢造次。”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戒备中的欧阳天舒,“衙门是为皇上做事,身上不免带有皇气。不过不论是煞气还是皇气,都是鬼怪忌讳非常之物。古时的衙役现在叫警察,衙门的标志六扇门也变成了现在的警察局,你引我来着的目的就是想用警察局自带的煞气牵制我吧。在加上五行火阵的辅助,即使天时、人和对阴灵有利,一般凶灵也会被削弱。”幽蓝饶有兴致的望着欧阳天舒,“不过现在的衙役,哦,不对,应该说警察才对,他们不想古时候对神明有所信仰,原本最重要的狴犴也不再摆放,煞气自不会再想旧时如此强烈。”说完,他脸上居然还隐隐有些笑意。 “不过我没想到,煞气居然现在才开始对你起到牵制的作用。”直到幽蓝说完,欧阳天舒才缓缓道,“五行火阵提升的阳气无法削弱你,可见你阴气之深,恐怕即使白天出没受到的影响也不会太大。但是,煞气却不一样,如果把阳气比作烈性毒药触之即死,那煞气就是慢性毒药,它会慢慢侵蚀阴灵的根本。”乘你病要你命!欧阳天舒说完,也不理幽蓝是否有话要说,飞身再一次冲向幽蓝冲去。此时,幽蓝的速度已不像之前般迅捷,每次都险险躲过欧阳天舒回来的金钱剑。 欧阳天舒见计策奏效,嘴角终于挂起一丝笑容,却没看见隐藏在幽蓝眼瞳深处的笑意。突然,一直处于劣势的幽蓝似乎再也按耐不住,频频用手中的青锋与金钱剑交触,时不时乘欧阳天舒新力未生之时袭击一二,但却被其轻松避过。 人不比鬼,由于身体的限制,往往处于优势的人会因为身体的束缚而被鬼反制。疲惫已经开始吞噬欧阳天舒,无法再保持流畅的呼吸,肌肉的酸楚也令他挥剑的速度慢了下来。终于,幽蓝找到一个空隙,猛地挥剑将欧阳天舒击开,得到短暂的空隙,乘着欧阳天舒身形未稳之时,欺身而上,青锋上寒光闪耀,朝着欧阳天舒的身上挥去。 说时迟,那时快。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欧阳天舒没有闪避的能力,眼看青锋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眼中精芒闪过,一道红雾从他的口中喷出,全中于幽蓝的脸上! 一时间,幽蓝竟愣在原地,丝丝青烟从他的脸上飘起,他的眼角抽搐,握着青锋的右手更是青筋暴露。手中青锋下落的势头亦徒然终止,乘着这个空当欧阳天舒得到喘息的机会,接连后退几步,迅速与幽蓝拉开距离,用金钱剑撑着自己,半跪在地上。 反观幽蓝,以没有之前的飒爽,连手中的青锋亦无法紧握,“哐当”一声跌落在地上,脸上青烟更甚,他痛苦的弯下身下,背部剧烈的起伏,双手捂着自己的面部,指缝间一直猩红的瞳孔牢牢地锁定在欧阳天舒的身上,阵阵阴气在他的周身环绕。但欧阳天舒喷出的血雾好似跗骨之蛆,任凭幽蓝周身阴气加剧,却不能抵消他此刻的痛苦。他咬着牙根,狠狠的连说三个“好”字,“好,好,好……没想到你居然拼着明火衰减也要与我纠缠,此刻你精气神三火衰弱,你就不怕我还有同伙嘛!” 欧阳天舒冷冷的看着幽蓝,却是不惧,“我今天敢独自引你出来,就已做好身死的准备。”他说这句话时,声音显得有些虚浮,脸色也惨白非常,活像一个卧床已久的病人。民间俗语:传说在人的头顶以及两肩分别悬有三盏明灯,即为阳火,指精气神,鬼魅怕这三盏灯的阳气。而人自身亦有二种避鬼之物,阳尖血和童子尿。 顾名思义,童子就即为男孩的尿液,在男孩子还没有性发育之前产生的尿液,才称为童子尿;如果男孩子已经能产生精子,或手淫排精,就根本不会还有童子尿,只能说:“他还是一个处男!”童子尿中蕴涵孩童精气神之精华,为至阳之物。 而阳尖血分别为指尖血、舌尖学、心尖血。凡人阳气所聚,最旺者乃心尖血,其次舌尖血,再次指尖血,此三处血上可辟邪物,下可除阴秽,实乃至宝。然而用一次则施术者阳气减弱一分,于寿算大为不利,因此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轻易使用。金木水火土,心肝脾胃肾,人体五脏对应无形,心脏属火,心尖血亦为火属之血;舌尖血、指尖血亦是同理,但却只有新鲜血液才有效果。应该血液流出之后,阳气会随之在血液中流失,最后只会变成一堆无用的血浆而已。在危机之刻,欧阳天舒已无暇顾及,心尖血取出不易,唯有舌尖血与指尖血可用,但指尖血却逊与舌尖血,故他在危机之时,咬破自己舌尖,以血雾中伤幽蓝,但却使得自己阳气衰减,若是此刻幽蓝伏有同伴,欧阳天舒却是最弱之时,三火减弱,阴灵可轻易附其身。 欧阳天舒似毫不担心,只是冷冷的看着幽蓝,此时他阳气已弱,体力不支,唯有抓紧时间恢复自己的体能。 却不想,幽蓝突然暴起。只见幽蓝大吼一声,四周阴气暴虐,强烈的阴气居然凝聚成形,好似一道道蓝色的丝绸环绕在幽蓝的身边。脸上依旧还是青烟飘渺,但是没有之前痛苦之色,反而双眼之中闪烁着骇人的红色光芒,狰狞非常。欧阳天舒吃惊的望着幽蓝,眼中尽是惊骇,“怎……怎么可能!你不是凶灵!”难道……之前幽蓝根本就没有尽全力嘛? 吃惊并不会让幽蓝停下杀意,四周寂静非常,虫鸣树响似乎都被这强烈的阴气吞噬。幽蓝看着半跪的欧阳天舒,缓缓抬起右手…… 档案室前,突兀出现的黑袍人令高君霖如临大敌。他看了看倒在地上昏迷的方间,又将注意力放在黑袍人的身上。黑袍人所散发的阴冷气息令高君霖如置身冰窑,仿佛连自己的灵魂也要被冻结。他看着黑袍人,脑中却在思索,“怎么回事?这个黑袍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他会出现?”他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眼昏迷的方间,“他跟方间是怎么回事?上次也是方间陷入无意识状态时出现的……难道……” 突然,高君霖感到四周阴冷的气息改变,如果说刚刚的感觉是在冰窖的话,那么此刻自己便身处在猎猎寒风之中。唯有多想,下意识的摆出防御的架势,却惊讶的发现,眼前哪里还有黑袍人的踪影。他谨慎的感知着四周的气息,却发现那如寒风般的气息居然在慢慢远去。意到身行,他迅速掠到方间的身边,一把将昏迷中的方间拦腰抱起,抗着自己的肩头,飞快的向宿舍奔去。心中想到,“那黑袍人来历不明,却实力强悍,凭我一人估计凶多吉少,速回宿舍,希望天舒以从警局回来,否则……” 眼看宿舍就在前方,一股阴冷的气息突然出现在自己是周围,置身冰窖的感觉再次降临。高君霖的心中一震,才发现那黑袍人此时竟就在自己的身侧,宽大的黑袍将其周身包裹,即使头罩之下依然是一片黑暗,只有两处红芒在头罩之下闪耀,那是双猩红的双眼,“西索”的响声不绝于耳,一条黑色的铁链暴露在黑袍之外,那是铁链无规则的扭动所发出的声响,一丝寒意在他的心中升起…… 20.鬼谈 神秘人物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困兽犹斗,更何况是人。 困境和阻碍不会成为湮灭人求生欲望的阻力,欲望,那是人内心深处的梦魇,一切罪孽的原点,扭曲的中心。但若是没有欲望,那还算得上是人吗? 望着不再隐藏实力的幽蓝,欧阳天舒的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缓缓的从身后抽出几张黄色的纸,纸上歪七扭八的写满了不明所以的奇怪字符,右手持剑左手捏符凝望着幽蓝,气氛紧张,大战一触即发。 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都在一瞬间决出胜负,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疏忽,结局可能就是身死魂飞,虽然欧阳天舒不能算上一个驱魔抓鬼的老手,但这道理他还是懂的。年龄限制了他的阅历,不过家中长辈的随笔和经验他也读过不少。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愿先动手,古话常说:“制敌于先机。”往往先出手的必有十足的把握至对方于死地,否则死的将会是自己。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以静制动是最好的办法,没有之一! 就在两人都不愿先出手的时候,一连串清脆的脚步声却传了过来。两人不敢大意,注意力依旧在对方的身上,却也用眼角的余光寻视来人。只见是一个身着长衫,头顶发束,些许长发披在肩头,完全是一副古人的打扮!双眼几乎眯成一条缝,笑盈盈的看着两人,双手伏在身后,全然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若不是他的样子只是十八年华,还真有点仙风道骨。 顿时,幽蓝的脸色难看起来。他已经无暇顾及戒备中的欧阳天舒,反而将注意力转移到来人的身上。来人没前进一步,幽蓝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就连一旁的欧阳天舒也有所察觉,来人没向前一步,周围便有着细微的改变。来人看似缓缓前行,但速度却也不慢,但在两人的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样子。 来人步步靠近,说道:“他当然不是凶灵!”说着,他脸上的笑意更甚,“因为……他可是拥有作为阴司阴帅资格的阴灵哦,对吧,这位鬼王先生!”正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语不惊人死不休,欧阳天舒顿时愣在原地。 幽蓝的脸色愈加难看,他看着来人,咬着牙根狠狠地说道:“赖家的人?” “在下不才,区区赖鑫。”赖鑫笑着,原本伏在身后的双手终于放在身前,向幽蓝做了个拱手的动作。 听罢,欧阳天舒心中顿时一惊,“赖家?难道是……”知道对方的身份之后,幽蓝脸色并没有好多少,也不再理会一旁的欧阳天舒,完全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赖鑫的身上。“赖家的人为何来此?” 赖鑫无所谓的耸耸肩,“没事,只不过有些奇怪。作为煞气汇聚的警察局四周居然有阳气凝集,而且阴气弥漫,觉得不可思议,所以过来看看。” “那你现在意欲何为?” 一直保持着笑脸的赖鑫扬起眉毛,“你猜呢?”话音一落,原本在幽蓝身边暴虐的阴气居然瞬间被什么压制,原本丝绸般犹如实质的阴气居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开始迅速的分解!幽蓝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如果他还是人的话,恐怕脸上已经被酱紫色覆盖,可惜……他并不是人…… 仅仅只是一瞬间,有盛转衰,任谁人也无法适应瞬间优劣势的转变,早就做好拼死准备欧阳天舒更是瞪大了眼睛,一副看到母猪上树时才会出现的呆滞表情。但经验老道的幽蓝却不如此,一切的变故皆因赖鑫的到来,要搬转形势唯有从赖鑫的身上找突破点,而恰好他知道该如何扭转此刻的状态。未有言语,幽蓝暴起,这次的目标并不是欧阳天舒,而是赖鑫!这下,赖鑫的脸上徒然变色,但是自己却不能移开半步!慌忙间,赖鑫朝一旁的欧阳天舒喊道:“混蛋!你还在等什么!” 欧阳天舒顿时惊醒,立刻飞身朝幽蓝追去,但去势已晚,根本跟不上疾驰而去的幽蓝。形势紧迫,刚刚还镇静如若的赖鑫顿时也没有的方寸,眼看幽蓝离自己越来越近…… 校园内,高君霖扛着方间向宿舍奔去,但黑袍人却突兀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紧随,“西索”的响声令他心烦意乱,而更让他在意的,却是黑袍人究竟意欲何为。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高君霖举起空着的右手,移向自己身侧的黑袍人,轻声喝道:“破!”仅在瞬息之间,又是如此近的距离,饶是谁也无法反应做出闪避的动作,但事事往往不能如愿,就在高君霖话音一落,那黑袍人却突然失去踪影,那堕入冰窑的感觉更为强烈。高君霖知道,他已失去先机,且自己更暴露在危机之中,敌明我暗! “可恶!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高君霖心中暗骂,同时亦打算是否再次使用那代价极大的咒术――域。突然,他的心中不安感突现,那是直觉,对危险的直觉,就在自己的前方!容不得他多想,阴冷的感觉已经十分的明显,那是一道由阴灵所发出的劲力,而目标便是自己! 高速行进中的高君霖根本没有闪避的时间,因为高速移动的惯性,即使自己立即停止去势,也会因为惯性撞上那道劲力!一道选择题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放下肩上的方间,自己可立即改变方向,躲开那道劲力,但是这样,方间会发生什么事却难以预料。二、自己硬抗这道劲力…… 高君霖银牙一咬,没有放下方间,硬是扭转自己的身子,想躲过这道劲力。可想而知,两个人的重量根本无法自如的控制自己的身体,那道阴气却已经袭至身前。下一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漆黑的身影突兀出现在高君霖的身前,那道劲力猛烈的撞击在那身影上,劲气纵横,暴虐的阴气四起,将高君霖身前那人影的黑袍吹动,居然是那个黑袍人! 黑袍人挡住那道强力的劲气,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四周的阴气还未消散,那黑袍人居然身形一动,朝着劲气飞来的方向掠去。“……”高君霖勉强站定身子,望着渐渐隐入黑暗的黑袍人,心中百感交集。却也没有作过多的停留,起身朝宿舍奔去。从刚刚的情形他已经有所明悟,看来那黑袍人是在方间失去意识时出来保护他的! 眨眼间,高君霖已经扛着方间来到了宿舍,他轻轻将方间放倒床上,疑惑的看着昏迷中的方间,“他究竟是什么身份,那黑袍人又是什么?”几个问题困扰着他,有些出神的想到。 “吱……”就在高君霖困惑之时,宿舍的门被推了开来,一个身着长衫,装扮复古的陌生男子艰难的搀着虚弱的欧阳天舒走了进来,他微微一惊,立马跑过去在另一侧搀起欧阳天舒,“天舒!你这是怎么了?” 欧阳天舒疲惫的抬起手,摇了摇,想要说些什么,张口却没有发出声响,还是一旁的男子说道:“刚刚用了五雷咒,有些脱力而已,没什么大事!” 高君霖看了看男子,有看了看欧阳天舒,眼中疑惑,却没有多说什么,将欧阳天舒放在床上。 也未等高君霖问话,那男子却已经自我介绍起来,“我叫赖鑫。” “赖鑫?”高君霖看着赖鑫,没有皱了起来,“你和定南赖家什么关系!” 闻言,赖鑫也皱起了眉头,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高君霖。好一会,眉头舒展,微笑道:“哦,原来是言术师一脉,幸会幸会!” 高君霖顿时大吃一惊,他……他怎么知道我是言术师?难道……难道他真的是……这时,虚弱的欧阳天舒勉强撑起身子,弱弱地说:“君霖,要不是赖鑫,恐怕你已经见不到我了!” 一听,高君霖并没有任何感谢之意,反而更加疑惑,“只听说过赖家人擅长风水观象,掐算占卜,还不知居然还会驱魔抓鬼之术!” 赖鑫一听,笑意更甚,“其实确切说来,还要感谢天舒兄救我一命……” 原来就在欧阳天舒无法追上朝赖鑫袭去的幽蓝之时,终于发动了一项需要耗尽其所有气力咒术,五雷咒!眼看幽蓝就要击中赖鑫,欧阳天舒猛然将手中的符纸抛向幽蓝,同时停下身子,将手中紧握的金钱剑甩去,双手捏诀,不停的变换。几张符纸在空中消散,空中乌云开始凝聚,就在幽蓝快要击中赖鑫之时,一道天雷突现,毫无偏差的劈中幽蓝。顿时,去势凶猛的幽蓝竟然硬生生的被迫停顿。但高君霖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天雷劈下,直至五道天雷之后,地上只剩下一处焦黑,幽蓝早已不知踪影。 说着,赖鑫突然注意到一旁昏迷的方间,原本舒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缓缓走到方间的身边,疑惑的看着他,“奇怪,这人……好像不是活人……但是……又不像死人……怎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在他的身后出现一道黑色的身影,一条漆黑的铁链落在他的胸前,往上一提,牢牢的锁在他的脖子,他的双眼顿时变得空洞,一个虚影从他的天灵盖飘起…… 给读者的话: 小高潮过去了大高潮即将到来 21.鬼谈 黑袍人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惊!变故往往都会在人出乎意料的时候出现,而现在……黑袍人的出现虽然并没有对高君霖造成多大的震撼,但突然向赖鑫出手,令事情开始变的扑朔迷离。高君霖猜测,黑袍人的存在是为了保护失去意识的方间,每当方间陷入疯狂或的昏迷,黑袍人都会出现在他的身边,刚刚也是黑袍人挡住那道必中的劲气救了自己。可是现在,黑袍人直接就对赖鑫出手,难道……赖鑫…… 冲着欧阳天舒刚刚那句话,高君霖没有不救赖鑫的理由,更何况所有的一切只是猜测,虽然心中疑惑,却也行动起来。但事与愿违,黑袍人只是扭过头来,那闪着红芒的双眼瞪着欲前来的高君霖,一股寒意徒生,令他前进的脚步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冷汗……就像死亡临近,死神站在身边般……冷…… 在那股深彻骨髓的阴寒之下,一阵阵薄雾开始弥漫,而在薄雾的中央,赖鑫的天灵之上,虚影已飘出大半,眼看赖鑫的灵魂就要被抽出身体。但源自心灵的恐惧令高君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突然,一道黄色的光芒从房屋的一角激射而出,朝着薄雾中央的赖鑫飞去! 仔细望去,居然是一枚铜钱,高君霖用眼角的余光看向铜钱飞来的源头,却是欧阳天舒。此刻,欧阳天舒脸色苍白,如此阴冷的环境中,额间居然隐隐出现汗迹。高君霖虽然心中焦急,却是有心无力,在如此环境下自己根本连身体的控制权都未能掌握,更何况的去帮助别人,而欧阳天舒掷出铜钱之后,精神变得更加萎靡。 另一侧,铜钱撞击在赖鑫的胸前之后,并没有受到万有引力的作用跌落在地上,反正发出淡淡的黄色光芒,悬浮在赖鑫的胸前,赖鑫的眼中顿时恢复清明,却也还是无神,只是愣愣的望着前方。而在他的天灵,那道由体内抽出的虚影也停止飘出的趋势,如同拔河一般,双方势均力敌僵持着。 黑袍人的行动受阻,眼中的红芒更甚,他似乎知道究竟是谁在阻挠自己,笼罩在黑暗中的目光最终落在欧阳天舒的身上,眼中红芒大胜。高君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四周的温度又一次降低,寒冷的触感不禁令他微微的颤抖,鸡皮疙瘩突起。而欧阳天舒更是不堪,使用五雷咒后的虚弱使得他对周围环境变化的抵抗也一同降低,在如此阴冷的环境中,此时已经双目紧闭,明显是昏迷过去。 “可恶!”高君霖的眼中一道精芒闪过,紧咬着牙根,有些犹豫,最终神色坚定下来,“再用一次,就一次!应该不会……”想到此处,他正欲开口,下一刻却险些令他心胆俱裂。只见在欧阳天舒的身边,赫然出现黑袍人的身影! 正打算使用“域”的高君霖想喊出的话被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怎……怎么可能!”他的眼瞳在赖鑫和欧阳天舒两边游走,只见赖鑫一边仍被黑袍人用铁链锁喉,而欧阳天舒身边却有出现一个黑袍人!“分……分身?”才想到这,却立刻被打自己否定,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宿舍内,两种截然不到的阴气在弥漫。“是……两个‘人’嘛?” 变故再生,宿舍内突然出现两个黑袍人,使得欧阳天舒和赖鑫两人的生命都受到其威胁,很明显,黑袍人的目的是将两人的灵魂硬生生的从体内抽出。 就在这时,欧阳天舒身边的黑袍人不知从哪掏出一条铁链,欲往欧阳天舒的项上套去,情势危急,每况愈下。现在已经由不得高君霖犹豫,他皱着眉头,低声说道:“鱼……”却被一声尖叫惊得忘了说下去! “啊~啊……”徒然间,原本昏迷的方间居然猛地坐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吸气,身上原本微干的衣衫再次被汗水浸湿。 就在方间醒来的瞬间,两个黑袍人的动作一僵,就这样被定格,身子开始化作青烟,缓缓消散,眼中的红芒却不停的闪烁,似乎在吐诉着自己心中的不甘…… 眼前的危急在眨眼间却化为尘埃,精神紧绷的高君霖不由心头一松,“嘭”地一声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呼吸间才发现,在此阴冷的环境中,自己的脊背早已被汗水所浸湿。 反而醒过来的方间却没有任何的不适,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一个翻身跳下床来,有些忘形的手舞足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在连叫了好几声后,才朦胧感觉到,房间内的肃然与自己雀跃的心情形成鲜明的对比。停下身子,才发现高君霖跌坐在地上,他连忙走了过去,将高君霖扶到床边。眼角的余光瞄到一旁同样倒地不起的赖鑫,皱起眉头。 高君霖坐好,方间才开口问道:“君霖,那人……是谁啊?” “嗯……”高君霖闻言,微皱着眉头,将目光投向昏迷的赖鑫,才开口道:“定南赖家的人。” “定南赖家?难道又是什么驱魔世家的人嘛?”方间疑惑,却还是走到赖鑫的身边,将他扶到床上,才兴奋的对高君霖说道:“对了,君霖。我知道,在20年前,X大确实是有命案发生的,从资料上看……”说着,他在自己的身上一整摸索,“嗯?资料呢?” 高君霖看着方间,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资料怎么可能还在你身上,当然是在档案室里,就算你将资料带出来,那阴灵也一定有办法将其销毁。” 方间恍然大悟,却也没有在意,“是这样的,资料上有一页残缺,我想应该什么有心人想掩盖事实真相而撕去的,那页的资料是在X大建校之时。所以在20年前,X大一定发生过了什么。”越说方间越是兴奋,眼中似乎有一团小小的火苗在燃烧。 “那有怎么样?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高君霖皱起眉头,X大20年前发生过事,这一点他早就已经猜到,否则也不会有阴灵出现伤人,问题是X大20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这么笨啊!”方间没有理会皱眉的高君霖,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个长长方方的黑色物体,“现在网络那么发达,有什么事情肯定会被传的沸沸扬扬,就像‘小月月’和‘我爸是李刚’一样,网民的疯狂程度根本就不是你我想象中一般,如果20年前真的发生过什么,那么一定也有人挖出来过的!” 高君霖思索一阵,才道:“那我们要怎么查呢?” 方间神秘一笑,打了个响指,“放心,度娘是无所不能的,等等找给你看!”说着,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瞧,出来了!”接着,他移开身子,将显示屏让开,只见在网页上,全是关于X大的信息,足有还几万条,但琳琅满目的信息却全是关于X大的介绍、招生,众多消息中要找到二十年前的信息谈何容易。 两人顿时发愁起来,突然,一个白色窗口从屏幕的下方跳出,两人一愣,相望一眼,眼中尽是惊讶,居然是林浩东发来的邮件! 白天几人联系不到林浩东之时,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现在看来似乎……方间点开邮件,入目却又是令他们震惊的一幕。只见在邮件的标题上用加大加粗的字体写着“危险!”两字,邮件中说道: 方间、君霖、天舒,X大的事情可能不是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我被父母带回家中直接关了禁闭,还把我的手机,电脑等一切通讯设备收缴,似乎要断绝我与外界的通讯,我想最大的可能就是不希望我插手关于X大的一切。这是我托我从小一起长的的朋友帮我发出的稿件,你们一定要注意了,X大一定有什么被掩埋的事实。我从父母的旁敲侧击中感觉到,他们似乎对我跟你们在一起的事很在意,而且他们好似对鬼怪之事也有所了解,我能帮的只有这么多了,还有一些关于X大的资料我会一同让我朋友传来,希望你们平安无事! 日期赫然是两天前!方间和高君霖难言心中的震撼,虽然一开始就猜测林浩东的父母会知道一些关于X大所发生的一切,但如此铁腕的将自己的儿子拘禁,看来事态相当的严重! “我们先看看浩东说要给我们的资料!”还是高君霖最先回神,提醒方间正事为重。方间闻言,将附件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些X大的介绍以及X大早期所拍摄的照片,照片上绿色苍翠,人影雀跃,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浩东给我们这些……有什么用?”方间皱着没有,缓缓的翻看着接下来的照片,慢慢的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中蔓延,却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照片中还包括X大的建筑施工图以及布局,甚至连造价也包含在内,但依旧看不出有任何的疑点。 突然,高君霖指着屏幕说道:“等等!”方间一愣,把屏幕拉回原来的位置,高君霖才接着道:“是造价,区区一个林中湖泊居然用了这么多资金,不符合实际啊!” 方间却未在意,“很正常,一个字贪!”说完,方间有继续玩下拉去,但高君霖依旧皱着没有,绝对有问题。终于,一个细微的细节映入高君霖的眼帘,在林中湖泊的施工图中,环绕湖泊的树木居然被指名种植,为种植的树木却是最为禁忌的植物――槐树!高君霖却有疑惑,现在湖泊周围种的明明不是槐树啊,难道……有人擅自改了施工? 就在这时,昏迷的赖鑫也已经醒了过来,抹了抹这几有些酸痛的脖子,望着桌前的两人,疑惑的走上前去,屏幕上的图案却让他忘记了酸楚,猛地将高君霖推到一边,不敢相信的说道:“怎……怎么可能!”一时间,方间和高君霖的目光都聚焦在赖鑫的身上,只听赖鑫说道:“往上,往上来点……对……对,好就这!”说完,他从桌上抄起纸和笔,依照屏幕上的照片草草画了个大样,便开始涂鸦起来。 方间和高君霖疑惑的看着赖鑫,片刻后,赖鑫停下手中的笔,将图纸放在两人的面前,定睛望去,两人不经倒吸一口冷气…… 给读者的话: 坑爹啊坑跌啊为什么觉得越写越坑跌了呢 22.鬼谈 诡异的布局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风水,本为相地之术,即临场校察地理的方法,也叫地相、古称堪舆术,主要关乎宫殿、住宅、村落、墓地的选址、座向、建设等方法及原则。涉及水源、地势、周遭情况,大到飞禽走兽,小至一草一木,都可能影响到整个风水布局的走势。而从风水大局的变化之中,衍生出一种依靠自身的一举一动而改变周遭走势阴阳平衡,甚至遮掩气息隐踪杀人的独特异术――阵衍术! 之前赖鑫之所以能瞬间将幽蓝爆裂的阴气压制也正是如此,配合地势及气脉走向,一步一步引导最终暂时改变局势,将幽蓝胜势转衰。如此说来阵衍术岂不是无敌之术,几步之内便可伤人于无形?非也,阵衍术所需要的测算几乎需要精确到毫厘之间,稍有差尺甚至会险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且阵衍术为一种改变风水布局之术,作用只是改变周遭地气走向阴阳配合,将人的运势转变,已达到旺人衰人的目的。人体由五行所筑,金木水火土缺一不可,但五行独旺却又不可,此为后话暂且不谈。 在赖鑫所绘的纸上,一幅完整的八卦跃然呈现在方间和高君霖的眼前,而八卦的中央,黑白分明的阴阳鱼却显的诡异非常,而在八卦的外围,无处独立的范围又形成一套独特的格局。方间却是不知,但在高君霖的眼中,却又有另一番意味――颠倒阴阳!冷汗不禁从他的额间滑落。他将目光移到赖鑫的身上,却见赖鑫也一脸肃然的望着自己。 “这……这是哪里?”高君霖难掩心中震撼。 赖鑫虽然不惧,却也不免有些心惊,这阴阳八卦岂是可随意摆弄,更何况是颠倒阴阳……“恐怕,我们此刻便是在八卦之中。” 此言一出,方间脑中灵光一闪而过,“八卦之中……八卦……八……我们的宿舍楼不就是八栋嘛……而去,还是围成一个圈……”说道此处,他没有在说下去,很明显,依赖鑫所说此刻众人在八卦之中,可见这宿舍楼便是八卦中的各个卦象,而在中央的运动场,赫然是八卦中央的阴阳鱼眼!若说阴阳颠倒……岂不是…… 事情越来越超出众人的控制,愈是深入,却发现自己深陷于泥沼之中,一个疑团解开却出现更多的疑团,阴霾无法从众人的心头驱散。由总体布局图看来,定是有心人故意为之,一般建筑布局怎会有如此诡异。应和阴阳八卦的布局,却是颠倒阴阳之用!想到此处,高君霖不禁觉得周身阴冷。 望着桌上放着的纸张,高君霖不由闷声道:“究竟是谁……设计如此格局,颠倒阴阳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赖鑫望着纸上的八卦,又再一次拿起笔来,但却没有涂画,只是简简单单的在图上标注了几个字样,分别为金木水火土,才接着道:“你在看看。” 高君霖凝视一阵,却是疑惑,“这跟五行又能扯上什么关系?”在图纸上八卦外围五个不同的方位标示着字样。 “确实是没什么关系……”赖鑫没由来的一句话却令两人大跌眼镜。 “没关系?” “对,若单单是这样的话当然是没关系,可是你看。”赖鑫分别指着五个被字样标示的地方,“这是湖泊,暗合五行中的水;而在湖泊的下方是一片花园,暗合木;这是教学楼,暗合金;以及学院的背面靠山,暗合土;而令我疑惑的是,这个位置!”说着,赖鑫指了指图上较为偏远的位置,“这按理来说应该是火位,但是却没有呈火属阳的建设,如何成五行之局呢?” 听完赖鑫的话,高君霖却提出疑问,“不对啊,建筑怎么是属金的,不是应该属土嘛?” “你太片面了。”赖鑫却淡淡的说道:“现在中高层建筑一般是什么结构的。” “钢筋混凝土啊,怎么了?” “钢筋有是什么!” “金属啊……金……原来如此……”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引起方间的注意,他看着图上属于五行火的位置,好一会才开口,“这个,档案室不就是在这个位置嘛……” “档案室?”闻言,赖鑫也不禁疑惑,“档案室跟火有什么关系?”若依赖鑫所说,八卦外围是五行之局,可是火位却无所依托,不成五行之势才对。 突然,喜欢看鬼故事的方间脑中闪过一道信息,不太肯定的对两人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那里拘禁着一个被烧死之人的灵魂呢?” 此话一出,不关是赖鑫,就连高君霖也疑惑,“被烧死之人的灵魂?方间,你怎么知道的?” 方间看了看问话的高君霖,也不是很确定,“不是说鬼对于自己是如何死的很在意嘛?” 高君霖一愣,“没错,鬼对于自己的死法有一种执念,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寻找替身或害人的时候为什么选择用自己的死法来害死对方的原因,可是这又跟被拘禁的灵魂有什么关系?” “果然是这样,君霖,你还记得我们出档案室时遇到的那个鬼吗?”高君霖点点头,却为搭话,静静等待着方间的下文,“当时……我还想看到……不,不是看到,也许是幻觉,但是那鬼……好像……是被烧死的……” “嗯?” 面对高君霖的质疑,方间也是不明不白,“我也不知道,只是当时……我好像突然就出现在大礼堂,就是军训结束开晚会的那个礼堂。我记得,有几个人出现,他们穿着老式的中山装制式校服,而有一个人就是在礼堂门口被烧死的……” “死亡瞬间!你看到的是死亡瞬间啊!”赖鑫听完,却是一惊一乍,“怎么可能呢,一般人是不可能看到死亡瞬间的!” “不对!”但是高君霖却反驳,“如果他的在大礼堂被烧死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档案室,缚灵应该只会徘徊在自己身死的地方。” “是这样吗?”方间疑惑,不经用手在自己的额头轻轻擦拭,“可是……为什么我会看到……不是说……” 还未说完,却被赖鑫生生打断,就在方间擦拭自己额头之时,他无意间看见方间的掌心,猛然将方间的手拉到身前,惊讶的说道:“怎么会这样!” 一时间,居然将两人震慑在原地,赖鑫看着方间,眼中难掩震撼,“你……你怎么没有生命线!” 霎时,方间不由当场石化,“什……什么生命线?” 赖鑫不管高君霖意愿,强行将他的手拉了过来,同时伸出自己的手,掌心向上,好做对比。一时间,方间居然愣在了原地,“怎……怎么回事!”只见在高君霖和赖鑫的掌心,起于食指指根线与拇指根线中点,包绕整个大鱼际,呈圆弧形抛物线延伸向腕横纹,而自己的掌心却恰好没有这纹路!好一会,他才憋出一句,“没……”才开口,心中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咽了一口唾沫才接着道:“没生命线……是怎么回事?” 赖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方间,一字一顿锵锵有力的说:“人是不可能没有生命线的,除非……除非他是死人!” 震惊,那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应验,失魂落魄之感顿现,“我……我是死人……” “赖鑫,不一定是死人才没有生命线。”看到方间这番模样,心中却也不好受,“死里逃生的人,也一样没有生命线!” 而赖鑫却只是淡淡的瞄了高君霖一眼,又见目光落在方间的身上,“什么叫死里逃生你知道嘛!死里逃生并不是指你受了多重的伤,几乎无药可医,最终却又复原。依天命而言,那是你命不该绝。真正的死里逃生,是指你命数已尽,从阴差的手中脱逃……那才叫死里逃生!如此一来,你的名字将不存在于生死薄内,也就是说你是一个无根之人,虽然也受命理的约束,但命理却无法在控制你的生死!” 瞬间,即使是身为言术师的高君霖亦无言以对,依照赖鑫所说,能从丰都回来的人才会没有生命线……可是要从阴间重返阳世谈何容易…… “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可以看到死亡瞬间了……”赖鑫看着方间,“因为你根本不是一个活人!因为活人是不可能和鬼魅交谈,虽然可能感应到鬼魅的存在,却无法接受到鬼魅的信息。但是你不同!用科学的说法鬼的存在其实是一种能量的体现,人死后有鬼魂的存在,鬼魂是一种什么东西呢?其实,鬼魂其实就是生物电通过磁场形成的脑电波,生人无法解除到死人的脑电波是因为频率不同,而你不同……你不是活人,你的脑电波频率可能趋近于灵魂的脑波频率……” 虽然方间对赖鑫所说的一切并不是十分了解,但他却可以听出,“你是个死人!”此时,方间的心中已经不再是震撼,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活得好好地,却突然会变成一个死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个活死人,活着的死人…… (PS:坑爹啊,刚刚明明看到好几处错别字的。现在去修改居然只找到了2出,其余的找不到了,难道是小鸡老眼昏花?) 给读者的话: 坑爹啊这完全是坑爹啊究竟写的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23.鬼谈 线索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命理之数人力不可拒,天命之相人力不可违。若是天意如此,却有何谓?即已身死魂飞,却又为何留恋人间,徘徊阳世。 面对赖鑫的质疑,方间无言以对,饶是高君霖这上古流传的一族无法明白方间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更何况只是刚刚接触里世界的方间。 沉默间,赖鑫却又皱起眉头,“不对!活死人应该是没有心跳体温了,为什么你会有体温!” 此话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惊,方间更是将手捂在自己的胸口,“噗通,噗通……”胸口在轻微的起伏,甚至耳边能听到其搏动的声音,方间心中一喜,“我……我也有心跳啊!” 但高君霖和赖鑫两人却是平静,其实在他们的心中也不希望方间会是个活死人,高君霖是心中不愿,而赖鑫却是心中不想。此刻外边情形已经相当危急,若是方间真的是……岂不是造成内忧外患,几人的处境就更加岌岌可危。 而方间特殊的情况也被抛在了脑中,现在众人面前这颠倒阴阳的八卦五行局,才是令他们头疼的东西。凝望着桌上的图纸,眉头不展。 “看来……我们还是要先找到这幅图的设计者才是……”高君霖无法,对于言术师一脉,身体就是他们最大的武器,他们不会什么深奥的符咒,不会玄妙的阵法,更不会占卜掐算,因为他们是世间特殊的存在,被上天所遗弃的一族,被神灵所诅咒的一族。他们天生拥有强大的能力,却被无情的限制,而开启这扇大门的钥匙,却是自己的生命! 相比方间,他却是真的有心无力,太极八卦,阴阳五行,这些自己也只是在小说中浅浅浏览过,哪里会找到如何布阵设局,虽然想帮忙,却是无忙可帮。 “不用找了。”对于高君霖的提议,赖鑫却是直接的反对,“以建筑设施布阵设局,恐怕非我们赖家人莫属。”话音一落,方间和高君霖的目光顿时聚焦在赖鑫的身上,沉默一会,他才接着道:“你们都知道我们定南赖家是一脉相承的,但并不是独子相传,我们赖家也有宗家旁系之分,而这幅图……明显是出自旁系之手。” “此话怎讲?” “我们宗家平日无事就是专研术数,根本不会去学习其他知识,更别说建筑这门深奥的学科。”赖鑫说道这,不禁沉默,好一会才接着说:“而旁系不同,术数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研学,更何况也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学习术数。不同的术数对于人体有不同的作用,而研学之后所引起的结果也个不一样。”说着,他看了看高君霖,“就如同你们言术师一脉,不管你们自身能力多大,异术多强,却还是受到限制,我想你们肯定也曾经想过什么方法来弥补你们自身的不足吧。” 高君霖点点头,“嗯,因为我们血脉的特殊关系,曾经想过使用咒术符法来代替自身的力量,可是……无论我们怎么钻研,如何熟记,别人能轻易使用的咒符对我们来说却比登天还难……” “没错,就是这样!”听了高君霖的话,赖鑫才说:“这就是术数与习者之间的间隙,就如同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相交。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缺一不可,独旺不支。不同的术数由不同的人学,若是学了不该学的术数,最坏的结果可能是……身死魂散……” “那你们旁系怎么会有人去学建筑学的?”方间皱着眉头,赖鑫的话他听的不是很明白,其实这也并不怪他,即使身为言术师的高君霖此刻也皱着眉头,低头沉思,似乎是在消化赖鑫刚刚所说的话。 “学无止尽,赖家旁系因为研究术数有限,反而令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其他东西,毕竟他们也要生活,维续赖家庞大的财政支出,其实很大一部分还是靠旁系。”赖鑫说着,突然想到,讲这么多自己家族的事干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X大的阵局,立刻转移话题,“好了,赖家的事就先说到这里,我们继续谈谈关于X大阵局的事。” “……” “依我看……这外围的五行局应该是后面才加上去的。” “哦,为什么?” “一般来说,乾、坤、震、艮、离、坎、兑、巽,八卦相和,暗应五行。乾兑属金,坤艮属土,震巽属木,坎显水,离为火。五行之势尽在八卦象数之中,所以以八卦布局,局中五行俱全,平衡相守,阴阳相持,不会出现什么纰漏,更何况此阵局中由阴阳鱼据守,但是八卦之相布局繁琐,一般布局少用八卦而多用五行便是这个缘故。” “那由你看来,这布局之人究竟意在何处?” “依我来看,单单此八卦阵局意在镇!” “镇?”这时,高君霖也抬起头来,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是镇?” “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六十四卦。具众象所生,非一般鬼魅所能抵御。在赖家中,八卦图和太极阴阳图多数用于镇宅守局之用。不过,我唯一疑惑的是……为什么此阵局中阴阳鱼是颠倒的,这……” 赖鑫没有说下去,因为这点即使是高君霖知道,如果说正局是用于镇鬼的话,那么反局……便是用来养鬼!X大建校已有20年,依方间所查资料所诉,X大内布局均为建校之时建成,也就是说阵局中所养之鬼已有20年的修为,加上阵局的辅助……想到此刻,高君霖冷汗再一次滑过他的脊背,眼睛惊骇。他有些木讷的转过脑袋,看相赖鑫,却见赖鑫也用同样的表情望着自己。 “……我……我们……岂不是以卵击石……”高君霖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艰难的吐出一句,阴霾再一次在603宿舍内蔓延。方间也受高君霖的感染,情绪低落下来。 “不一定!”赖鑫却反驳,但是他却觉得自己的口中干涩,“我们再看看八卦阵局外,是一个五行局,五行局相生相克,相辅相成,多数用于守局。依我看,此局也不会错,作用是守护八卦阵中所养之物。既然要守,就说明局中之物未有自保之力,……” “都养二十年了,怎么可能还会没有自保的力量……”一旁听着的方间突然嘀咕道。 “先听赖鑫说完。”还未等方间嘀咕完,却被高君霖打断。 赖鑫朝高君霖点点头,“世上没有确切之事,颠倒阴阳不过是聚阴散阳。世间阴阳守恒,阴气凝聚之地,必有阳气旺盛之处,物物相克,这和凡毒物,七步之内必有解药是同一个道理!” 赖鑫一说,高君霖眼睛顿时精芒闪过,“也就是说,在此阵局中也有阳气极盛的地方!若是把那鬼魅引至此处……” 赖鑫点点头,神秘的一笑。“那这极阳之处又在哪里?”问这个问题的只可能是方间。 赖鑫再一次拿起笔,在图纸上圈了个圈,“当然是在八卦之象上,离卦为火,火属阳。在这颠倒的阴阳鱼之处,内有极阴地,外有五行局,阳气无处可泄,必聚集于卦象之上,也就是这八栋宿舍楼。恐怕这也是20年来宿舍没有发生什么事故的原因,而离卦更是阳旺至极。若能将其引至离卦位,兴许我们还有一拼之力。” “我们应该怎么办,才能将鬼魅引至离卦位呢?” “先破五行局,阵局之间息息相关,环环相扣,其一破之,整局必受牵连,那时鬼魅必会出来探寻究竟,到时候就是我们出击之刻!”赖鑫自信满满的说。 但是在方间的心中,一种不安缠绕在心中,久久不能散去,却有不知为何。 “如果刚刚方间说的没错,五行局中火位便是我们攻破守局的关键,火位无所凭依,火气不足,局阵不稳,若将火局攻破,五行局中五行失衡,其余四局不攻自破!”…… 夜,无声。 众人躺在床上休息,因为林浩东的离去,赖鑫便睡在他的床位上,夜间已将计划拟定,明天夜间,便有赖鑫设局,让高君霖和欧阳天舒两人向火局发起突袭,加上阵衍术的辅助,势必能将火局攻破,到时候五行局消,八卦局中的鬼魅必也不能坐定。睡梦中,赖鑫的嘴角微微翘起,不知道在做着什么样的春梦。 方间却在床上转辗反侧,心中的不安环绕,他睁着双眼望着床板,“不对,一定有什么事情被我们忽略了,可是……究竟是什么呢……” 萧条的校园中,街灯不倦的照耀着条条小道,但依旧难掩校园内的冷清。教学楼一片死灰,即使连宿舍也只要少量的灯光。 在档案室外,两个人影默默的看着槐树伫立的空间,黑白分明的衣着令人一看便知是谁――黑白无常! “老黑,你说……‘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白无常双眼无神的望着档案室,淡淡的说,他的脸上有些红晕,之前惨白的脸色似乎不见,难道是最近营养好了? “不知道。”黑无常低声回道:“不过老白,你真的没问题吗?” 白无常摇摇头,却没有回话,伫立良久…… 一阵微风拂过,卷起地上落叶枯草,档案室外一片寂静,黑白无常两人早已不知踪影…… 给读者的话: 这章很无聊唉算是给以后的铺垫吧 24.鬼谈 女子!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夜深人静,无云无月。603宿舍内一片安详,只有时不时传来的鼾声和梦语,还有翻转身体时挤压床板的“嘎吱”声。 迷糊间,方间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无边的黑暗。心中一惊,却没有太多的恐惧,经过档案室的遭遇和宿舍的决策,他对突如其来的怪异事件免疫力已经有所提升,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稍有变故便大惊小怪的样子。 诡异的环境非但没有令他惊恐,反正令他静下心来,思索自己此刻的处境,“我怎么会在这里?刚刚不是还在宿舍嘛?难道是鬼魅所谓?不应该啊,高君霖和赖鑫都在,他们不能感觉不带才对……” “是你嘛……”就在方间思索之际,黑暗中传来似男似女的飘渺之音,有好像是一男一女异口同声的话语,“是你吧,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们的……” “我们……果然不是一个人……”方间心中明了,举目四望,但四周依旧还是一片漆黑,“你们是谁,你们在哪里?” “是你吗?”这下,却只剩下飘渺的女声,袅袅余音,洋洋盈耳,似如莺声燕语,尤绕梁三日,令方间不禁听得出神,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虽然女子并不是在歌唱…… “是你的话不会不知道我们的……” 悦耳之声由远至近,恍如在耳旁响起,令失神的方间回过心神,“你到底是谁,你怎么认识我?”在方间的映像中,自己少言寡语,很少有跟女声主动接触,大学更是还未与同学熟络,便发生了杜丘自杀的连续恶性事件,哪还有时间交友。自己较为相熟的也只有高中的班长王筝,而关系也只处于普通朋友。此刻,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哪个女生与自己交际密切。但从那女声中,似乎又与自己相熟,着实令其疑惑。 “我记得的……”突然,那悦耳的女生在方间的身后响起,一双白皙的双手越过他的双肩将其环保,轻轻地往后拉去。毫无准备的方间一愣,身子顺势往后靠去,一股幽香从身后传来,同时柔软的触感从后背传来,那莺啼般悦耳声音的主人已经将方间拥入怀中。方间此刻仿佛身在云里雾里,一起都变得飘渺,“我……我居然被女生抱着……”他的脑子已经短路了。 与此同时,耳旁响起的天籁更令方间失了方寸,耳边的声响令他更加不知所措。“果然是你……你一直都没有变……还是原来的你……” 毫无疑问,被女生抱着是一种享受,而被一个拥有傲人身材,又具有天籁之音的女生抱着,绝对是享受中的享受。更何况拥有如此骄人条件的女生想必相貌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最起码不会是芙蓉凤姐之流,作为初生之犊的方间这一刻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似乎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在出黑暗的空间出现,也忘了在如此诡异的环境下,为何会突然出现一个如此完美的女性……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逞强,明明自己无法掌握,却偏偏要掺和进去……”此刻,那女人的声音虽然悦耳,却显得有些空洞,“当年你为了大义,宁弃几十万平民而不顾,甘受内心谴责。此刻,难道你还想为了友情将自己最后的所有都搭进去嘛……” “几十万平民……难道……”霎时,这悦耳的声音令方间想起……梦……那个如同真实存在的梦…… “五……五万有余……” “五万嘛……才五万,不够,还不够。再杀十万……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军师,不能再杀了,你知道……在这样做的话会令主公……” “哦,好吧,那不杀十万了。三十万……我们再杀三十万!” 那个恍如昨日之事的梦,就好像自己亲身经历的梦,方间顿时周身发冷,冷汗出现在他的额间,心中震撼:“难道……难道那个……说要屠杀三十万平民的人,被称为‘奉孝’的军事……是我的前世……”想到此处,那女声又再一次响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天道无常,难道你只是为了贯彻自己的善道,即使自己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嘛……” “魂飞魄散……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她又是谁?”方间猛地挣开女生的怀抱,换过身来,看着身后的女性。震撼,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什么回头一笑百媚生,什么六宫粉黛无颜色,这些书中对美貌的描绘似乎是专门为眼前的女子而写。那超脱凡尘的美貌可令世间所有的女子心生嫉意,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可令凡尘所有的男子为之倾心,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方间的心底油然而生。 惊异其美貌,方间不禁倒退一步,世间怎会有如此美貌的女子,“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 却见女子的美瞳中闪过悲伤,她默默的转过身子,朝着黑暗中缓缓飘去,“果然还是这样……难道所谓的大义、友情真的比你的性命还要重要嘛?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随着话音的没落,女子的身影也渐渐隐入黑暗之中。“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底是谁……是谁……谁……”黑暗中,只有方间的疑惑在漆黑的空间里回荡…… 清晨的阳光温暖却不炙热,大地恢复生机,鸟儿开始鸣唱。方间用手挡着从窗外斜照进来的阳光,微微睁开眼睛,一种潮湿的感觉从他的脸颊传来。他疑惑的将手拭去,放在眼前,还有些温热,他疑惑的看着手上温热的液体,“这……是……眼泪嘛?”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脸颊还有些许泪痕,而枕巾已被泪水打湿了一片。他坐起身子,手在已湿的枕巾上来回擦拭,心底的某处被深深的触动。他不禁在心底自问:“昨晚的一切……是真的嘛……” 回忆永远是美好的,昨晚那温柔的触感依旧在方间的心头徘徊,疑问依然在心头纠结,“她究竟是谁……”方间疑惑,更多的却是对那女子的思考,“前世……我和她认识嘛?为什么……她要对我说那些话……为什么……” 校园内,依旧平静,一点也没有学校的气氛。要是平时,恐怕此刻学生们都在匆匆赶往教室的途中,但现在…… 校园的某一角落,一个人影冷冷的看着眼前空荡的道路,眼中似有什么说不出的意味。“幽蓝,看来你的计划进展的不是很顺利啊!”在人影的身后,突然响一阵令人胆寒的声音,那声音显得十分平淡,平淡到让人匪夷的地步。很难想象,一个人的声音居然没有一点的起伏,就好像机械发出的声响一般。 幽蓝没有转身也知道来者何人,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前面,淡淡的说:“是我失策了,没想到赖家的人居然也会突然杀进来……”沉默,片刻后,幽蓝才接着道:“你确定这样做能把他救出来?” 来人一愣,随即道:“当然,他不正是因为魂魄不全而无法转世,只要把它拿到手,集齐他三魂七魄……” “嗯……”幽蓝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子,双眼直直的盯着来人,“诸葛孔明,我能相信你嘛?” 来人一愣,黑暗中那双眼睛明显有些许震撼之色,“你……你怎么知道的……” “若是连这点都猜不透,我还是郭嘉嘛!”幽蓝双眼盯着来人,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虽然生时你我立场不同,也没有机会交手,但是被誉为汉末第一智者的你,得到它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诸葛亮用同样的目光盯着幽蓝,不,应该说是郭嘉,嘴角微微的翘起,“郭奉孝,你还是当年的你嘛?当年你为了贯彻自己的大义,不惜屠杀彭城三十万人,如今那无视天下众生的豪情壮志已经被岁月消磨殆尽了嘛!”郭嘉无言,诸葛亮却不依不饶,“难道为了他,你连这点风险也不远冒进?” 郭嘉神色一冷,暴戾之气突起,“诸葛匹夫,我不用你来说教。他们已经按照我的计划一步不的踏入我早已设好的陷阱,明日定能拿到你想要之物,只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救他出来!”说完,郭嘉也不等诸葛亮回话,化作一阵烟尘消散在原地…… 诸葛亮望着消散在原地的郭嘉,眼中寒光闪烁,“嘿嘿……郭嘉,情谊最终还是成为了你的羁绊,若是你无法挣脱这一枷锁,你永远都不可能的我的对手。老天爷当年没能让你我对决,那现在就看看到底是你鬼才智高,还是我卧龙才斗。三魂不凝七魄不聚之人怎么可能还会在世间,即使他为天之骄子。哈哈哈哈……郭嘉,你永远只能在我之下,成为我成就霸业的垫脚石而已……” 给读者的话: 坑爹啊怎么郭嘉和诸葛亮都出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25.鬼谈 行动开始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一直很奇怪,为什么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通常都是选择在夜晚进行抓鬼驱魔。明明夜间阳气衰减,阴气滋生,却民众都已休憩,人气不旺,可即使有如此之多的不利因素,可他们却偏偏我行我素,难道是为了显示自己能力突出,即使诸多不利因素亦能收服鬼魅? 很明显,方间一行人也是如此。夜,永远充满了神秘感,其中不单单只是因为人类天生对黑暗的恐惧,还有那对黑暗中未知的忌讳。但是即使这样,依然无法阻挡人们踏向黑暗的脚步,他们为了某些目的而不得不在黑暗中行进,比如说你的至亲至爱迷失在茫茫夜幕之中,亦或的其他目的…… 而在此刻踏出宿舍的,并不是只有方间一行人。方间他们前脚跟刚出宿舍,后脚跟便有一道人影尾随而至。此人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虽然头发没有刷的油光发亮,却也是斯斯文文的梳了个分头,两只眼睛在黑暗中游走,踏着方间等人遗留下的痕迹,鬼鬼祟祟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说实在话,现在的X大完全就没有一个新开学的样子,人迹罕至,萧条非常,可就这样的环境,却十分适合他们行事。若是与鬼相斗这等惊世骇俗的事情展现在人们的面前,岂不是会闹起恐慌!恐怕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驱魔人士不在白天行动的原因吧。其实今晚的行动,对于方间这个丝毫不懂术数的人来说,几乎是可有可无。但是赖鑫却说,方间能与阴灵产生共鸣,若是有什么异变,他定能第一时间知晓,好通知大家,可令大家早作准备。 眼看档案室就在不远的前方,走在最前面的欧阳天舒却突然停下脚步,他缓缓转过身子,双眼微眯。一时间,大家都被他古怪的行为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就在大家准备询问之时,却见欧阳天舒突然一动身形,眨眼间已到三人身后。三人连忙转身,想知道欧阳天舒这突如其来的行为究竟有什么意图。 只见欧阳天舒快步冲到前方一个大树,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操起拳头,狠狠地砸了过去。拳至声响,三人只听到“哎呦”一声痛苦,接着是“嘭”的一声,明显是有什么东西跌落在地上了。 “嗯?”欧阳天舒发出一声,接着弯下身子,待他直立起来,手中却多了一件“东西”,有些昏暗的环境下,三人只能看到在欧阳天舒的手中,一个人高的物体被他吊了起来,走到近处,才发现原来在欧阳天舒手中的,居然是个人! 却听方间一声惊呼,“梁启凡!怎么是你!”这个鬼鬼祟祟跟着方间等人的,居然是那个被称为校园十大风云人物之一的梁启凡。除了赖鑫之外,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厌恶之色。 “梁启凡,你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干什么!”欧阳天舒皱着眉头,看着一只眼睛被打青的梁启凡。 梁启凡不断的挣扎,不过双脚离地的他如何能挣脱欧阳天舒有力的手臂,最后他终于放弃了,耷拉下双手,平静的道:“我知道你们在查关于最近学校发生的事情,我也想帮忙。”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方间悄悄给欧阳天舒使了个眼色,叫他放开梁启凡,却提醒自己身边的高君霖和赖鑫,注意下梁启凡的小动作。欧阳天舒将梁启凡放下,他才缓缓道:“你怎么知道的。” 梁启凡翻着白眼,一副看见白痴的样子,“你以为我脑子秀逗嘛,学校大多数人都已经离校回家,而一些离家比较远的外地学生也是到外面租房子住,或是在同学家借宿,偏偏你们603宿舍一个人都没走。”说完,他似乎想到什么,又接着道:“不包括被他父母撵回去的林浩东。” 不了解梁启凡的赖鑫并没有什么异样,反而对他还有些赞许之色。倒是方间三人微微有些惊讶,原以为梁启凡不过是个富二代,纨绔子弟,没想到他对事情的分析居然如此的贴切,不由心中惊异,原来这个爱显爱出风头的梁启凡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愚蠢。 见众人没有说话,梁启凡拍了拍身上因为刚刚跌倒沾上的尘土,“其实你们一切行动我都知道。” 这些,却是所有人都震惊了!“都知道,怎么可能!” 梁启凡且轻哼一声,“你们当然不知道,你们以为一直以来你们毫无阻碍的查询资料真的是应该你们小心谨慎而没被执勤的警察发现嘛,笑话,以为那些警察都是弱智啊!” 一时间,几人都愣在了原地……细细想来,确是如此,一切的调查行动似乎进行的实在是太顺利了,丝毫没有收到任何的阻碍。不论是高君霖与方间前往档案室查阅资料,还是欧阳天舒独自凭借夜色潜出校园,亦或是赖鑫扶着虚弱的欧阳天舒来到603宿舍,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受到那些执勤警察的阻挠,难道真的是因为巧合嘛?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偶然,那么第三次……就成了必然。所有的迹象都表示,在这一切的背后,确是是有一股隐藏的力量在帮助方间等人,这个人会是那令人有些厌恶的梁启凡所为?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梁启凡的身上。 见到众人的脸色缓和,梁启凡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才接着道:“我爸好歹也是本市小有名气的商人,也和警察局有过几次交际,只要拿点钱,让他们放松的守备还是可以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疑惑,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虑,实在很难想象,一个生长在暴发户家庭的富二代会做这种事。 梁启凡却默默的看着众人,“杜丘也是我的同学,还有那些枉死的同学们。我很难想象把这件事交给那些被市侩侵蚀的警察能找出真正的答案。你们知道吗,其实在教学楼并不是只死了学生而已,还有两个警员。但是他们的死却并没有被公布出来……我不想自己的同学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无言,其实关于教学楼死的那两个警员,要说真的第一个发现的还是方间三人,只不过…… “好吧……”对于一番感慨激昂的“演说”虽然没有打动众人的心,但却是产生了些许共鸣,梁启凡是为了找出真相,而方间等人却是想解决这件事。“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高君霖看着梁启凡,双眼如同利剑,丝毫不避讳的直视他的双眼。 梁启凡双目坚定,丝毫没有回避高君霖刺人的目光,“我要找出真相!” “即使真相不是你所能接受的,你也还要继续嘛!” “要,我一定要找出真相,以告慰同学们的在天之灵。”梁启凡丝毫没有回避。 “好吧,那等等看到什么,希望你还有如此坚定的意志!”说着也没有再看梁启凡一眼,示意众人继续前进。方间望了望跟在后面的梁启凡,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禁低声向高君霖问道:“君霖,你……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妥嘛?” 高君霖明白方间的意思,他只是点点头,“应该没问题,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就如同此刻的你我一般。”欧阳天舒也走到方间的身边,朝他点点头。 “真的是这样嘛?还是我多心了?”在方间的心中,不安萦绕,不禁又再次回头望了望跟在后面的梁启凡,且见他扭转着自己的脑袋,张望着自己的身后,心中一惊,“梁启凡,你发现了什么嘛?”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停下脚步,梁启凡此时也回过脑袋,“没……没,只是觉得走在最后面,背后有点凉飕飕的……” 高君霖见况,轻声说:“要不让天舒走最前面吧,你走在天舒的后面,我和方间、赖鑫殿后。”一经商定,调换位置,由欧阳天舒开路,梁启凡其后,之后是高君霖,赖鑫,而方间却刻意落在最后。 方间双眼盯着梁启凡,久久不曾移去,“难道……是我眼花了嘛?”无意间,却注意到前方的赖鑫故意放缓了步伐,似乎有意与自己同行。方间不禁加快脚步,来到赖鑫的身边。却听赖鑫用细小的声音说道:“发现什么不妥了嘛?” 方间一愣,“嗯……好像……没什么不妥,但是心里……” 赖鑫低沉一阵,才接着说:“司马懿你应该知道吧。” “嗯?”方间不知为何赖鑫突然将话题转移到三国去,却也应道:“知道,起先是曹操的军师,然后后期几乎全权掌控了魏国朝政的控制权,怎么了?” 赖鑫没有在再司马懿是生平上纠缠,“你知道司马懿这人有一个常人少有的特征嘛?” 这方间倒是真不知道,赖鑫似乎早意料到,“狼顾之相……” “狼顾之相?” “是相面的一种情况,肩头不动的情况下,头能180度转,因为狼与狗都能180度回头看,故称狼顾之相……” 顿时,那种不安的感觉再次浮现,“你……你的意思是……” “相传有此面相之人,皆是狼心狗肺,心术不正。”赖鑫的轻声细语在方间耳中却如同旱天雷响,脑中不禁“翁”的一声,有些发蒙,“你……你是说……”…… 给读者的话: 坑爹啊坑爹又是坑爹的一章高潮在后面就要来临 26.鬼谈 斗!开始!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鹰视狼顾,形容目光锐利,为人狠戾。其人眼光尖锐,如当空骄阳;为人狠辣,如豺狼之性。行事乖张,反复无常,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者是也。 方间望着前方行进的梁启凡,双眼迸发出炙热的光芒,“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调查这次的恶性事件?名?还是利?亦或是……”赖鑫对于梁启凡的评价使他的注意力时刻都保留在梁启凡的身上,会是“反骨仔”嘛?可是一般人根本连阴灵的存在都无法知晓,更别说去帮助阴灵。难道他已经被阴灵控制了?不太可能,若是被阴灵控制,高君霖和欧阳天舒不可能没有察觉才对,更何况还有一个相术的大师赖鑫。还是多留意下吧…… 思索间,众人已经来到档案室的门外,四周没有丝毫的生气,只有里面几棵槐树伫立。而那几棵高大的槐树却像是在欢迎众人的到来,无风自摆,摆动的枝干发出“索索”的细响。炎炎夏日,即使众人站在门口亦感觉微微有些阴冷。 此时,却见赖鑫一脸的惊讶,他扭转着脑袋,不断观视着四周的情况,越看眉头却是皱的越紧。众人正欲进入,却听他道:“等等!”闻言,原本挪出的脚步又缩了回来,疑惑的看着他。“你们不觉得奇怪嘛?” “奇怪?”众人的脸上均是疑惑,不知赖鑫言中之意,“有什么奇怪的?”高君霖问道。 “我之前说过,五行火位没有依凭,是五行局中最弱的一局。但是现在,你们看……”说着,赖鑫指了指档案室的上空。今夜无月,层层乌云堵住了众人的视线,而在档案室上空的乌云,隐隐有别于其余地方,呈现一种暗红色!说也奇怪,明明四下无光,除了能隐约看清不远处的情景,其余都是一片死黑。但偏偏档案室上空的云层就好像映入心中,看不真切,却明了其不同之处。“火位无凭,火势不急。但是现在却火势冲天,就好像被浇油的烈火,愈烧愈烈,似乎有什么东西与火位的阴灵形成辅局,提升了它的火气。”等赖鑫说完,众人只觉得空中那片特殊的云层显得更加红艳…… 在这关头,梁启凡却无厘头的冒出一句,“阴灵是什么?好吃嘛?” “……”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赖鑫,那今天我们还要继续嘛?”欧阳天舒听了赖鑫的话,愁容满面,他知道赖鑫的话代表了什么。身处火局的阴灵原本是五行局中最弱的一环,可是现在,由于局阵中火气的提升,间接的表示阴灵的能力在增长。意味着,今晚的行动会是阻碍重重…… 赖鑫的双眼盯着红云下的档案室,眉头紧锁。良久,才道:“不能等,如果真的有什么跟火局的阴灵形成了辅局,恐怕它的火气会越来越旺,最后可能会成为五行局中最强的一局……到时候,我们要破这五行守局,遇到的阻力会更大。” 高君霖和欧阳天舒都皱起了眉头,他们知道,五人中真正有战力的其实只要他们两人,赖鑫设局给予辅助,而方间和梁启凡更是两个根本不识术数之人,“只能现在动手了……” “等等。”赖鑫看两人想就这样进入火局的范围,连忙制止,“现在火气旺盛,正是火位阴灵得势之时,我们还是不要贸然前行。” “难道等火气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方我们再去除他?” “火?”这时,梁启凡不明所以的望着其他人,作为不曾接触这些东西的他来说,这些对话就像是在听天书一般,“哪里着火了?用水浇了不就行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欧阳天舒和高君霖居然同时将目光投向赖鑫。只见赖鑫微微一笑,点点头道:“火势虽凶,却不低无形之水。水火相抗,旁门左道不出其右,等我在正面设下水局,与其正面抗衡,你们再突入其中,乘水去火衰之势,除了这阴灵,破了火局。” 说罢,赖鑫也不多言语,也不知从哪变出几把缩小版的利剑,仔细观察一阵,才将小剑插入土中,却见小剑排列杂乱无章,丝毫没有可循的轨迹,丫的根本就是乱摆的嘛。赖鑫也不理众人惊异的目光,径直走到一处盘膝坐下。在众人未注意之时,他长袍的袖口滑出一道蓝色的物件,并悄悄插入自己的双腿之间…… 一切准备就绪,空中暗红乌云顿时黯淡许多。赖鑫嘴角微微翘起,“好了,就是现在,你们快去!方间和梁启凡留在我的身边,以防有什么不测。”话音一落,高君霖和欧阳天舒也不多话,直径朝档案室前的庭院冲去,在欧阳天舒符纸金钱剑在手,而高君霖却闭上了左眼,他低鸣一声,“开!”右眼中,碧绿色的光芒在黑夜中显得诡异非常。但是,谁也不注意到,隐藏在乌云下,那更加鲜红的火热。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赖鑫的眼角瞄了瞄一旁的梁启凡,手指在地上轻轻划去,以梁启凡为中心,连接两侧插在地上的小剑,赫然是一个三角形。作完这一切,他才低声说道:“方间,方间!” 方间一愣,连忙来到他的身边,“怎么了?” “等等你要多多注意梁启凡的一举一动,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而且他生狼顾之相,指不定会不会给我们背后来一刀。” 方间点点头,眼角瞄向梁启凡,赫然发现,梁启凡的双目居然直愣愣的盯着他们…… 另一边,高君霖与欧阳天舒已经在档案室外的庭院停下,在他们面前,一个穿着中山装制式校服的黑影阻挡在他们的面前。那黑影双手伏在身后,闪着红芒的双眼也盯着两人。双方就这样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动手的意思。好一会,那人影才道:“这趟浑水你们不应该参与进来,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话语丝毫不落的飘入高君霖和欧阳天舒的耳蜗,顿时两人的脸上可以说是风云变色,一个可以和生人交流的阴灵!难道……难道他也已经到了鬼王的等级!不可能,即使此刻周围的火气在上涨,也不可能将一个阴灵的修为提升到如此境地。之前说过,阴灵是不可能直接与人交流的,若是如此,那还需要灵媒来干什么。但是此刻,两人的心中却激起了惊涛骇浪。 未见两人回话,那人影又继续道:“我叫王博,和你们一样,以前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看在我是你们学长的份上,别再管这件事,速速离去,事情远远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即使你说你是学长,又为什么要毒害自己的学弟,三个人坠楼身亡,还有两个警员!”听到王博这么说,欧阳天舒质问到。 “我说过,事情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速速离去,否则造成的后果不是你们所能承受的!”王博却没有直接回应欧阳天舒的质问,反而依旧劝两人离去。 “哦,那就是没得商量了。”高君霖也望着王博,“那就看看是你魔高一尺,还是我们道高一丈。”说完,碧绿色的右眼寒光一闪,身形即动,朝王博冲去。王博却依旧摇摇头,也没有做任何的动作。高君霖不为所动,张开右掌,“破!”破字刚出,眼前哪里还有王博的影子,手中的破字诀直接轰到了地上,形成一个圆圆的小坑,徐徐青烟飘起。 “小心!”这时,一旁观望的欧阳天舒发现,王博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出现在高君霖的身后,他挥了挥手中的金钱剑,顺手甩了一道符纸过去,黄色的符纸在黑夜中醒目非常。这时,王博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似乎十分忌惮欧阳天舒所使的符纸,也没有乘着空挡攻击高君霖,又消失在原地。然后出现在不远处,他轻声说道:“别再执着了,速速离去,就凭你们现在的能力不是我的对手。” 高君霖和欧阳天舒没有言语,对望一眼,同时向王博飞身而去。因为周围阴气的缘故,金钱剑可是发出淡黄色的光芒,同高君霖右眼中的碧绿色光芒相互辉映。王博皱起眉吐,两人的夹击他也不敢怠慢,正欲躲闪,却发现两人已经袭至身前!大惊,怎么回事?但时间却容不得他多想,他抽出一直伏在身后的双手,空中虚化一圈。而欧阳天舒和高君霖却已袭来。没有激烈的碰撞,没有劲气纵横的场景。却是在王博的身前,似乎形成一道无形的城墙,将欧阳天舒和高君霖的攻击阻挡在外。空荡的半空中,在两人拳剑的交接处,一道道淡淡的水纹漾起。 突然,一道裂痕在无形的墙上出现,接着“啪”一声,欧阳天舒的剑、高君霖的拳硬生生的砸在王博的身上。一脸不置信的王博等大了他的眼睛,看见庭院外飘起的丝丝蓝色气息,明了。就在两人想再加一把力的时候,王博又再一次消失在他们的面前,“原来是这样。”他们闻声转过身子望去,这时王博已经站立在他们的身后,两肩被高君霖和欧阳天舒击打的地方正丝丝冒着白色的雾气,残破的肩头甚至可以看到他身后的景物。但随着白雾的增多,肩头的伤口逐渐愈合,“原来跟你们一起来的还有阵局的高手,看来你们今天誓要破了这五行局了!那我也不再客气!”说完,他的目光不再有之前的温和,尖锐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高君霖和欧阳天舒,他的双手,两团赤红色的火焰突兀出现…… 给读者的话: 高潮啊来临了高潮就来了 27.鬼谈 赖鑫危机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火是物质燃烧过程中散发出光和热的现象,是能量释放的一种方式,五行之一,指一类阳性、热性和事物或亢进的状态。其可利人,亦可伤己,炙热灼人,却又温暖谦和。毫无疑问,人是无法离开火的,从古时候用于取暖煮食,到现在即使连点烟这等小事,还是需要火了完成。但是水火无情,其所造成的灾难,有时候却是人无法承受的。 在王博的手中,熊熊的烈焰愈烧愈烈。说也奇怪,明明火是属于至阳之物,为何一个阴灵却能驭使!他凝视着欧阳天舒与高君霖,目光阴冷,轻声说道:“木为草木,穿达克伐地中之土;土为沙尘,专克流动无形之水;水性阴冷,克灭炎热之火;火式炙烈,克化钢铁之金;金如刀斧,破伐天下草木。你们设置水局,以灭我火局之势,好让你们两人可以破局,但你们别忘了金石阴极而生水,水性润下而生草木,草木燃而生火,火灭灰而成土,土结形而生金……”说着,他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两团火球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面前,“呼”地朝高君霖和欧阳天舒飞去。 两人似乎早已料到王博会突然发起攻势,没有丝毫的惊异,脸色凝重,轻易闪过袭来的火球。却不想,火球居然掉转方向,再一次想两人飞去。一闪再闪,火球好像长着眼睛一般,如附骨之蛆,死死地跟在两人的身后。两人的脸色更加的难看,终于不再闪躲,选择正面迎击。毫无疑问,区区两团火球如何能对两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一个照面,火球顿时消散,但两人的面前,王博的身影也已经消失。 高君霖和欧阳天舒两人只是一个愣神,立刻转身,后背贴着后背,关注自己前方的情况。把背后留给对方,信任,只有真正的朋友才可以做到这样。当自己挥刀斩起一片血雨的时候,不会担心有敌人从后面袭来,因为身后有最信任的人在帮自己抵挡。 注视着四周的情况,却没有任何的异动,高君霖闪着碧绿色光芒右眼隐隐有些晶莹的液体在眼眶中流转,“天舒,是不是赖鑫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不是说他摆设水局削弱火局的气势,好让我们破局。可是你看,他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现在也根本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欧阳天舒闻言,也是不解,“不知道,难道……难道他们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另一边,摆设水局的赖鑫却没有那么轻松,原本平稳的呼吸已经开始紊乱,额间已经被冷汗布满,身子时不时的抖动一番。现在他是有苦自己知。所谓五行局,相生相克,相辅相成。他不禁有些懊恼,大概是自己被兴奋冲昏了头脑,连着最基本的道理都忽略而过,若是在这样下去,自己恐怕会被吸成人干的。苦苦支撑之中,有苦难言,他时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瞟向方间,希望他能发现自己此刻的窘境。但事与愿违,也不知道方间的注意力究竟在何方,焦虑! 此刻,方间却又有另一番思量,心中的不安更甚,似乎有什么疑虑在他的心头萦绕,搅的他心神不宁,饶是如此,他却还要分开心思去留意一盘的梁启凡。但梁启凡似乎从欧阳天舒和高君霖走后就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目光游离于四周,生怕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高度紧张的状态也使得他看起来有点神经质,只不过一阵微风,却令他一惊一乍。“狼顾之相……真的是……”方间心中暗想,“可是为什么他此刻的样子,赖鑫会不会看错了。”想到此处,他不禁将目光移到赖鑫的身上,心中一惊!赖鑫的衣衫居然已经湿透,脸上也有些惨白,“赖……赖鑫,你怎么了!”连忙蹲下身子,搭在赖鑫身上的手明显感觉到那细微的颤抖。 从搭在赖鑫身上的手臂上传来阵阵凉意,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抽取自己的气力,双脚再也无法支持身体的重量,“嘭”地一声跪到地上,“怎……这是怎么回事?”他惊恐的看着赖鑫,嘴微张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如何也无法发出声音。却发现赖鑫也望着自己,眼中闪着睿智的光芒。片刻,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吸力却慢慢的减小,这一征兆似乎预示着不寻常的事情即将发生。 “赖……赖鑫……”这时,稍微恢复一些气力的方间疲惫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刚刚……好像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一般。” 赖鑫现在的脸色已经比刚刚要好了许多,虽然还是惨白,但隐隐有些红润从皮肤的深处开始想外透出。他深深吸了几口气,才说道:“是我疏忽了,五行局相辅相成,怎么可能轻易让我摆设一个水局就削弱火局的势场。”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五行之中,生生相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又克金,却有环环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说到这里,赖鑫咽下一口唾沫,才接着道:“五行局中,环环相扣,相互关联,形成一完美的辅助关系。但其中一局势弱力衰,则其相生一局便可为其补充。火局无所依凭,实为五行局中最弱的一环,可是我偏偏忽略了木局的所在。木能生火,之前我们看到火局势场不断升腾,应该就是木局给予的辅助作用。我妄图以水局克制火局之势,却不想水可润木,一下子被反制,我所设水局的作用反被对方木局所利用,添加其力,助于火局。” 听到这里,方间也从中听出一些端儿,“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中医认为世界由金、木、水、火、土五大元素构成,古语有云:‘水火者,百始之所饮食也;金木者,百始之所兴作也;土者,万物之所资生也。’根据五行中相克的规律,肝木,心火,脾土,肺金,肾水的五脏、五行格局被自由搭配,成为中国古代医学的思维工具,人体外有阴阳,,内有阴阳,由五行所筑。精气为引,五行为气。刚刚我被对方反制,精气外泄,若不是你及时援手,我最后的结果可能是因为精气耗尽而亡。” 听罢,方间不由惊出一声冷汗,顿时一阵后怕。刚刚自己见赖鑫异样,想也未想便将手搭于其身上,若不是自己歪打正着,又或是其他什么变故,岂不是自己也会和赖鑫一样,最终精气泄尽而亡。“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赖鑫盯着方间的眼睛,好一会,却有些难以启齿,“这个……因为你并非生人,五行之气随在体内,却不为所动,犹如死物。自身死气于生气持平,生气为阳,死气为阴,达到阴阳的平衡。刚刚我已是力尽之时,已无任何水气可供对方吸取,恰时你又将手搭于我身,对方便开始吸纳你身上的气息。但是你体内五行之气均为死物,他无法吸取,转而将你的生气吸去。作为阳性物质的生气对于阴灵来说却如毒药,这才救了我一命。” 方间不由苦笑,“原来做个不死不活的人还有这等好处……” 档案室外,欧阳天舒和高君霖一脸谨慎的注意这四周的情况,但诡异的寂静却令他们的谨慎紧绷,无法感知王博的气息,便不能知道他究竟身在何方,敌暗我明,可以说完全处于劣势之中。突然,他们感到四周为产生一阵细微的波动,虽然波动甚微,却足以让他们感应到,那是王博的气息! 制敌于先机!两人此刻没有丝毫的犹豫,也许是因为刚刚那如同目盲的感觉令两人心中顾忌,又或是他们有一击必胜的把握,居然同时朝着一个方向跃去。 高君霖碧绿色的右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只听他将手掌身前,轻轻的说了声,“震!”霎时,在前方不远处,一道道水纹荡漾,接着水纹就好像被砸碎的玻璃一般,化为碎片,在水纹之后,赫然是王博所在之地。 此刻,王博的有些吃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高君霖和欧阳天舒两人究竟是如何发现自己的位置所在。眼看两人身影已近,岂能坐以待毙。他挥舞起双手,两团火焰随着挥舞的轨迹,被拉出一道长长的尾巴。下一刻,惊讶的神色却出现在他的脸上。只见他手中那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焰突然像被浇上了水,火势瞬间小了许多。王博脸色一变,“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王博惊讶之时,高君霖和欧阳天舒没给有他惊讶的时间。欧阳天舒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符纸,在空中挥舞两下,“唰”的一声直直的穿过右手上的金钱剑,也没有任何挥剑的动作,居然直接将金钱剑扔向了王博。同时停下身子,双手在胸前翻飞,“君霖,加把力!” 高君霖闻言,也不问欧阳天舒究竟有什么意图,但却知道他要自己做些什么!毕竟金钱剑这如此贵重之物,不说其是降妖除魔的利器,而阳气越盛的金钱剑说明它年代更为久远,也不知道这由红绳串联的金钱剑能否顶住自己的“破”字诀。唯有多想,高君霖将手掌对准飞向王博的金钱剑,低声喊道:“破!”音落,一道劲气喷出,给去势如虹的金钱剑再填一把助力,金钱剑“嗖”地一声,飞快的朝王博飞去…… 给读者的话: 坑爹啊坑爹啊这章也是坑爹啊 28.鬼谈 陷入危机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档案室外的铁门就如同一道鸿沟,将例外分割,两边就此断开联系,里面波涛汹涌,而外边亦是暗潮涌动。赖鑫的目光空洞的望着铁门的另一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似乎…… 四周静悄悄的,犹如死寂,没有虫鸣,没有风响,就连树枝抖动的“西索”声似乎也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只有些许间隔甚远的街灯散发微弱的光芒,就像浩瀚海洋中的一叶扁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在惊涛骇浪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是我大意了!”赖鑫咬着下唇,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却令方间摸不着头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这铁门的后面……应该不止一个阴灵才对!” “什么!”方间一惊,不止一个! “如果说用五行相辅相成来解释火局为什么会突然势场增强,但却不会有木克制水局的可能,以地图来看,木局虽离此地不远,但也不可能达到克制我们的效果。木局之所以可以增强火局,是因为五行局中五局息息相关,如藕断丝连,虽然没有相互连接,但是之间却有着微妙的联系。我们之所以受到限制,很有可能……是因为在火局之中,还有一个阴灵,原本坐镇木局的阴灵!” 震惊,原本以为以二对一的局势,即使是火局势大,应该也有相抗衡之力,可是现在……心中不免为深入敌群的欧阳天舒与高君霖两人暗捏一把冷汗。就在这时,猛然间感到一股巨力从自己的肩头的传来,扭头看起,居然是梁启凡!原本一直静站在赖鑫身边的梁启凡终于有所动作,虽然没有使用任何的“凶器”,却是径直将方间推开!“狼顾之相……果然……”他的心中不禁懊恼,因为赖鑫的异样,自己居然忘记了身边一直有个具有鹰视狼顾之相的梁启凡的存在。“把我推开了……难道……难道他是想要赖鑫……精气耗尽……” 就在方间被推开的同时,赖鑫也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明显他也忽略了梁启凡的存在,方间被推开,意味着――自己所摆设的水局将再一次被强制,最坏的结果……精气泄尽! 另一边,眼看欧阳天舒掷出的金钱剑快速朝王博冲去,欧阳天舒的双手手决变换。道家手决也称法决、斗决、神决等,是法事中常用的手指功诀,和步罡一样,都是道士行法、修持的一种基本形体动作。它是道教的精华,跟符咒、经书等一样,是道家遗留于阳世除魔降妖不可或缺的瑰宝。不论是手诀或步罡,它们的宗教功能,就是禁制鬼神和外物。这是因为道教的法术相信可以利用超自然的力量来改变外物和控制外物的变化;而手诀以及步罡,就被视为具有跟神灵沟通请助的力量,所以一直以来,都被广泛地运用于施法之中,成为道法的其中一种基本手势。 就在欧阳天舒变换手决的同时,脚下不停,身形在一定范围内移动,脚步变换,所形成的图案赫然是一个由先天八卦结合而成的洛书九宫图!“疾如水火,鼓舞风雷,变泽成山,翻地覆天。水火风雷,山泽天地,阴阳无极,乾坤借法!五雷降世,急急如律令!”最后说完,欧阳天舒右手呈剑指,右脚抬起顺势跺下,同时左手呈掌托与右手剑指,“啪”的一声,他的周身顿时扬起阵阵尘雾,接着剑指指向阴灵王博! 顿时,庭院内风云色变,如果说刚刚还是暗潮涌动的话,此刻却是暗潮涌现,风平浪静的表面终于被升腾的暗潮所取代。天空被厚重的乌云所累,不堪重负的低下身子,道道银盲在浓密的乌云中游走,犹如银蛇乱舞。风乍起,云雾聚,雷光闪现踪难觅,五雷降世妖魔惧。 低压的云层中雷芒愈聚愈多,不断汇集凝聚,五条周身闪耀的雷龙雀然在云层中游走。如此浩大的场面,不仅仅是高君霖,就连王博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完整的……完整的五雷咒!凭你的力量居然用了完整的五雷咒,难道为了破局,你连命都不要了嘛!” “嘭”地一声,欧阳天舒却不支倒在地上,高君霖见况,连忙奔到欧阳天舒的身边,托起他的身子,才发现,欧阳天舒居然双目紧闭,浑身直冒虚汗,呼吸却极其的微弱,完全是一副虚耗过度的样子。 而对面的王博却完全被眼前气势磅礴的一幕所震撼!半空中,浓密的云层不断地下降,而云层中,五条周身银芒闪耀的巨龙在云层中翻腾,由雷龙身上溢出的雷光时不时游走在云层的边缘,似乎随时都会脱出云层的束缚激射出来。王博的眼角不禁抽搐起来,他明白,这五条雷龙所代表的,究竟是什么! 雷是自然现象中的一种,天空中带不同电的云,相互接近时,产生的一种大规模的放电现象。道家讲究“天人合一”,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应法“道”而行,回归自然。运用天地自然之气,化为己用,而五雷咒更是道教流派神霄派所擅长之术。而道教认为雷神有降服鬼怪的威力,一般打雷的时候鬼都会藏起来,因此有鬼怕雷一说。阴阳相薄为雷,雷是阴阳二气相交所致,凝天地阴阳之精粹,先天罡气之大成,不仅仅对鬼有震慑的作用,更重要的是,雷所蕴含的浩然之气才是鬼之所惧。普通鬼魅如遇雷雨必深藏不出,即使是功力深厚的鬼魅,亦难抵挡。 看着空中不断翻腾的巨龙,饶是何人也不禁被这传承中华五千年的神物所折服,那种有心而生的敬畏,是生长在天朝的人们对其的信仰,我们是龙的传人!即使已身为阴灵的王博,心中亦是如此!雷芒已经开始外泄,道道雷芒游走在王博的四周,形成一道光电的牢笼将其困于其中。先前由欧阳天舒掷出的金钱剑就在这个空档,朝着避无可避的王博飞去。 眼看金钱剑就要击中王博,一旁抱着欧阳天舒的高君霖心中不由一喜,一切都要结束了!但事情往往都不是如你所想般预期进行,就在金钱剑飞入光电牢笼的一刹那,一道旱雷“轰”的一声,不偏不倚的劈在金钱剑的身上!顿时,原本趋势如虹的金钱剑想脱水的蔬菜,一下子焉了下来,顺着惯性,“哧”地一声插在王博的脚边,金钱剑上附着的符纸随着剑身上的徐徐青烟,化为乌有…… 梁启凡一把将方间推开,顿时方间和赖鑫两人的新跌倒了谷底。梁启凡真的是卧底!他怎么知道推开方间是破开两人……赖鑫心中震撼,难道梁启凡也是术数高手。就在这时,一股温热从身前的人影上溅到自己的脸上,那猩红的视感、腥臭的味感、湿漉的触感、粘稠而又温暖,是鲜血! 在梁启凡的背上,一道深深的伤口将他的衣衫撕裂,后背上鲜血涌出,瞬间将地上的青草染红,他的脸色也顿时惨白起来,带着沉重的呼吸,紧咬着牙根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却使的身子扭动的幅度更大,牵扯到背部的伤口,又是一股鲜血从背后的伤口中涌出。 方间和赖鑫两人脸色开始难看起来,并不是因为自己误会梁启凡,而是……鲜红的血液刺激着他们的感官,浓烈的血腥味令他们有些反胃。突然,赖鑫的脸色巨变,他似乎想到什么,连忙站起身子,同时迅速的拔出原本插在双腿间的蓝色小剑,快速的收进自己的袖口,才拉起梁启凡的身子,示意方间一同,将梁启凡拉到一边。 将梁启凡放在地上,赖鑫如同小叮当一般,不知从来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玉瓶,仔细查看了下梁启凡背部的伤口,“奇怪,伤口怎么这么小!”他惊讶的发现,在梁启凡的背部,只有一个20公分左右的伤口,但鲜血却止不住的向外流出,细心的他慢慢观察着梁启凡的伤口,才发现,原来在梁启凡的背部伤口处,一个小小的突起物异常醒目,鲜血正是从这个小小的突起物四周涌出。 赖鑫没有任何的犹豫,迅速将那突起物拔起,没想到却犹如拔草般轻松,一下便将其拔起。同时感到,手指传来一阵刺痛,而在突起物被拔起的时候,梁启凡再也忍受不住伤口带来的痛疼,惨叫一声居然昏死过! 赖鑫愣愣的看了看梁启凡,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手指上,几道细小的伤口流淌着血液。他将目光移至刚刚扔出去的突起物上,是一个刀刃一样的东西,在它的末端有一个圆形的附属物,看来刚刚所看到的突起物便是那个圆形的附属物。在圆形附属物的四周,一道道凹槽整整环绕了附属物一周。赖鑫焕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梁启凡会大量出血的原因!想到此处,他才拧开手中的玉瓶,将一些粉末状的东西洒在梁启凡背上的伤口之上。 方间待赖鑫将梁启凡背上伤口都撒上粉末,才道:“赖鑫,你给他洒的是什么东西,还有……他……”可是一股阴冷的气息在他们的四周蔓延,令他的话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给读者的话: 我了个去的一章 29.鬼谈 形势一转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阴冷在迷茫,方间的身子不住的抖动起来,“我是在南极嘛!”他的心中突然出现这种想法,并是不他的主观意识所控,在此环境下,他下意识的缩起身子,如果说之前几次遇到阴灵感觉只是冷的话,那么现在,便是冷至骨髓的阴冷。冰窖?这已不足以形容,慢慢的,方间的口鼻间居然呼出阵阵白雾,而地上从梁启凡伤口流出的血液早已化作晶莹的冰晶。 “我……我我我……擦……”方间的牙齿正在上下打架,连说话也没有了连贯,断断续续之语,期间更多的确实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坑……坑坑坑爹……爹爹啊,这是……怎么……么一下子……子怎么冷……冷……”他只觉自己的舌头似乎都已经打结了,连忙活动了下自己的下巴,却又是一阵哆嗦。 再看赖鑫,虽然也是寒冷难耐,却不想方间般不堪,他双手抱着身体,身子只是微微的在颤抖,他似乎也有些无法忍受此时的阴冷,但却还是一副衣冠模样,如果不是脸色的惊恐,恐怕还真让人误以为此时并没有什么特殊事情,不过,事实就是事实,不受赖鑫掌控的事态已经发展到最坏的地步! 浓烈的阴气在档案室的范围内弥漫,雾气渐渐浓厚,虽然还没到目不识路的地步,但能见度却是已经降到了最低,四周几乎陷入一片黑寂,远处的灯火只能隐约看见,而在档案室外,却是没有任何的光源。浓雾越密,就连在身边不远处的两人也只能隐约看到个影子。 方间的心中一慌,“赖鑫……这……这是怎么回事?”毫无疑问,对于突如其来的未知,人们的表现都是大同小异,特别是对于自己茫然无知的事物,有时候更是会手足无措,而刚刚才来一次出血事件,现在却又是莫名其妙而来的浓雾以及突然降低的气温,纵使心智坚定之人也不免慌神。 “我也不是很清楚……”赖鑫有些犹豫,“一般来说,四周气温反常的降低都是伴随着阴灵的出现,可是现在……这气温降低程度并不是普通的反常,这种极度的阴寒,即使之前与鬼王对峙的时候也未曾感觉到。”说到这里,他明显顿了顿,“鬼王作为阴灵最高级别的存在,尚无法做到这种程度,我实在很难想象,究竟还有什么东西能有这样改变天时的能力。” “怎么……这样……啊……”赖鑫的话令方间更加费解,但正想抱怨,诡异的一幕出现在他的面前,原本他面前只有赖鑫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是此刻,四个!怎么会有四个!他还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最终确定下来,不禁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庭院内,也已经被浓密的雾气所笼罩。即使如此,在乌云密布之地,却犹如真空,任何雾气都无法渗入。云层越压越低,五条雷龙游走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反而王博的脸上却是平静非常。浓雾出现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关注过头顶越压越低的云雾,似乎云雾中那五条飞舞的巨龙已经无法对他造成威胁,只听他低声道:“你们还是出来了,难道……难道我的命比阵局还要重要嘛,要是阵局一破……” 突然,一个漆黑的人影出现在王博的身旁,只见那身影将右手搭在王博的肩上,并没有说话,但是在王博的眼角,一滴晶莹的液体滑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珍珠状的物体。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高君霖的眼睛,虽然浓密的雾气将可视度降到了最低,但是高君霖闪烁着碧绿色光芒的眼睛却不是普通的眼睛,那是老天赋予他的特殊能力,或者说是他们。言术师一脉,被上天所遗弃的种族,他们的力量超前的强大,即使是鬼神亦须忌惮三分,可是就是这份力量,这份可以改变世间的力量却成为他们的软肋。被上天所遗弃,被世人所厌恶。他们救世的胸怀常常被人认为是乱世之举,他们淡薄之性却被认为是韬光养息之计…… “两个……居然有两个阴灵!”在那黑影出现在王博身边之时,高君霖心中难掩震撼,一直以为,在这档案室只驻守有一个阴灵,却不想……而去还是一个自己从头至末都没有感觉到气息的阴灵,这……这阴灵的修为恐怕……可是下一幕,却令他更为的震惊!“流……流泪了!怎么可能!”他望着地上晶莹的珍珠状物体,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鬼是没有眼泪的,它们身为魂体,没心没肺没有泪腺,不像人类会因为情绪的变化而流露出自己的情感。但是为什么,为什么鬼还会流泪呢!它们还会感到那种痛?痛在心里,痛在魂魄里!高君霖不明白,他也不可能明白,至少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他不可能明白。人的泪,是水,是咸的。又有没有人想过鬼的泪从何而来?鬼的泪,没有味道,从灵魂深处流出,流到另一个灵魂深处。人流泪,痛在心。鬼流泪,痛在魂。是三魂六魄都要被扯散的痛,王博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因为那撕裂灵魂的疼痛令他的脸有些扭曲。他紧握着双拳,极力的掩饰,但却还是被身后的人影发现。 突然,那人痛苦的弯下身子,身子也再剧烈的抖动,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断折磨着他。王博明显感到身后人的异变,他连忙转过身子,扶着因痛苦扭曲身子的人影。“啪……”毫无征兆,一颗晶莹的物体再一次从半空中落下,而这一次,物体的主人的那个陌生的人影。 “没事吧!”王博扶着那人,紧张的问道。撕裂灵魂的疼痛令那人无法开口,却还是在扭曲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轻摇摇头…… “鬼泪,又是鬼泪!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鬼也会有眼泪!”震撼,这是深深地震撼。 云层已经不再下降,五条雷龙却依旧在云层中游走,它们尝试冲破云层的束缚,但不论它们如何努力,云层就像磁铁,牢牢地将他们吸附在周围。突然,高君霖的怀中一动,他不禁低头看去,只见昏迷的欧阳天舒已经悠悠转醒,双眼中尽是疲惫之色。 欧阳天舒在高君霖的怀中喘着粗气,“还差一步,还差一步,就一步!”说着,他试图站起身子,却不想,才起至一半,有跌倒在高君霖的怀中。 “天舒,你别逞强!”高君霖紧张的望着欧阳天舒,“你先休息下,剩下的事情叫给我就好了。” 欧阳天舒吃力的摇摇头,“不,就差一点,差一步就可以破了这火局。作为道家子弟,以降妖伏魔为己任,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说完,他的眼中精芒闪过,颤抖的举起指剑,指向空中的云层,大吼道:“妖孽,受死吧!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氤氲变化,吼电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狼洛沮滨渎矧喵卢椿抑煞摄,急急如律令!” “噗……”话音一落,欧阳天舒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嘴角隐隐有些笑意,再一次昏死过去。 “天舒!天舒!” 就在欧阳天舒昏死过去的同时,那吼声也将正在缅怀的王博两人震住,他们看了看被高君霖抱着的欧阳天舒,立马抬头望向半空中低压的云层。云层中游走的雷龙似乎终于脱出了云层的束缚,一个个从云层中弹出脑袋。 王博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司马,看来……我们两的缘分就……到这里了……”这时,云层中五条雷龙终于冲出云层,在半空中飞舞,周身雷芒闪耀,昂首俯视着他们身下如蝼蚁般的阴灵。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即使死了,我们五个还是兄弟!”就在这时,在王博的身后,三个人影突现。 王博不禁一愣,激动的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极端、天邪、内酷,你……你们……怎么全来了,你们都来,阵局怎么办!” 三人同时露出笑容,“你若是魂飞魄散,阵局不也一样不保。” “既然无论如何阵局都无法保证完整,何不让我们五人一同努力。” “看看凭我们五人之力,是否可以抵挡神霄派召唤五方之雷神的五雷咒!” 三人说完,望着一旁愣在原地的王博。王博的嘴角露出会心的微笑,“好!”说罢,转身站在死人身前,“就让我们看看,神霄派的五雷咒究竟有多大威力!”豪言壮志几多愁,只是未有与君伴生死。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同怀视之。王博的心中激情澎湃,“我等五人生为兄弟,死后亦是不离不弃!”说罢,青红白黑黄五种不同的颜色的气息从五人的周身飘出,相互推送又相互纠缠。半空中,五条雷龙终于按耐不住,朝着散发不同气息的五人飞去。 “啪啪啪啪……”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身影渐渐清晰,居然是赖鑫和方间两人,两人看着半空中俯冲而下的雷龙和散发着五种不同气息的五人,愣在了原地。 “怎……怎么可能!”赖鑫瞪大了双眼,吃惊的望着在雷龙口下,正打算全力迎敌的王博等人,“居然……居然是这样!停手啊,停手!”…… 给读者的话: 完全是在坑爹啊 30.鬼谈 不可破之局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人是多变的,人之为人处世自然也是多变的。 而人之所以多变,主要乃是环境造就的结果。在多变的社会环境面前,人有自我选择的权利,但有时候又显得无奈,甚至可怜。而之所以无奈,是因为社会环境是强大的,而人是渺小的。 人是多变的,没有哪个人是一直不变的,每一天,每个人,都在变。虽然不知道这句话对不对,但是毫无疑问,人确实是善变的动物,世间没有一层不变的事物,即使是年代久远的传古之物,也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也许是外貌,也许是内在结构,这个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如果说世间唯一不变的,恐怕就是情感吧。人们常说,随着时间的过去,人们相互间那种亲密无间也会因此而淡化,爱情、友情,随着时间,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被洪流吞噬,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半空中,五条张牙舞爪的雷龙摇摆的着自己的身子俯冲而下,而目标却是在它们身下的王博等人,哦不,是阴灵。毫不夸张的说,作为中华的图腾,龙在人们的心中有着崇高的地位,是中华民族的象征。龙是伟大的,因为它得到了所有炎黄子孙的尊敬;龙又是虚无的,因为它只是一种精神,而不是一种物质。而就是这种对精神产物的崇拜,使得人们在心底对龙有一种向往,威严的巨龙也给人们留下了难以与其相抗的气势。 在五条雷龙的威压之下,王博五人的神情并不轻松。好吧,其实应该说脸色更为确切,但是已身为灵体的五人脸上都是清一色的灰白,再也没有其他的颜色润泽。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可以说他们此刻脸色一片死灰,可惜他们早已魂归异处,而灰白的脸色恰恰是灵体最为常见的。 青红白黑黄五种颜色的气息在龙身下盘旋,从雷龙身上溢出的雷芒在四周飞舞。而刚刚到来的赖鑫脸色却是差到了极点,冷汗从他的额间滑落,不知道是担心半空中的五条巨龙无法对抗身下的五个阴灵,还是害怕因为雷龙的威力太大而波及到自己。即使刚刚在极度阴冷的环境下都为剧烈抖动的身子居然抖动起来,随着他身子的抖动,身上的长衫漾起一阵阵不规则的波浪。 高君霖见赖鑫和方间的到来,脸上有些诧异,却还是抱起已经昏迷的欧阳天舒来到两人的身边,才刚放下欧阳天舒,赖鑫却抱了过来。 赖鑫的双手死死地抓住高君霖的肩头,从突出的骨节可以看出,他究竟用了多大了力量,高君霖也不禁皱眉。再见赖鑫双眼无神,似乎在他的眼瞳中已经找不到焦距,其神态似乎中了失心疯一般。只听他语无伦次的说道:“停下,快停下,不能打,错了,都错了!” 处于云里雾里的高君霖完全听不明白赖鑫究竟在说些什么,他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方间,却见方间也是双眼茫然,一副我不知道的神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但是赖鑫这个样子,他也完全不能明白赖鑫所说的意思。 高君霖皱起眉头,将食指伸到赖鑫的额间,淡淡说了声,“静!”顿时,原本胡言乱语的赖鑫居然愣在了原地,双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在凝聚。最终,原本已无焦距的眼瞳中出现高君霖的倒影,而他自己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一会,他才缓过起来,却又再次叫到:“快!快让那咒术停下来……停下来!不然一切都晚了!” 这时,高君霖也将双手搭在赖鑫的肩头,使劲的摇了摇赖鑫的身子,“赖鑫!赖鑫,冷静点,到底什么事,慢慢说!” 赖鑫却还是喘着粗气,奋力的摇摇头,“不能慢,在晚一切都迟了,快……快停下来,不能破局,不能破五行局!” 震惊,不光是高君霖,就连方间也被赖鑫的言语震惊!之前说要破五行局的是他,现在说不能破五行局的又是他!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令赖鑫改变了初衷,究竟是为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君霖的脸色凝重,他实在想不明白,赖鑫的转变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眼看破局在即,那可是欧阳天舒几近拼上了性命才使出的法术。 “错了,错了。我们错了,一开始就错!”赖鑫抬头看了看俯冲中的五条雷龙,雷龙离王博等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四周激射的雷芒已经开始与五人散发出的气息接触,双方的对抗一触即发。 错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方间和高君霖的心中蔓延,究竟是什么错了?赖鑫却又说的没有细说。“赖鑫,到底什么错了!你说清楚点啊!”方间也有些懊恼,心中的不安令他开始烦躁,那种不安就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你的周身游走,无论你怎么抓怎么挠,那种密密麻麻的感觉仍旧存在,那是一种有心无力的无奈感。 “来不及了,等我说明什么都来不及了。快,快将咒术停下。” 高君霖为难的看着赖鑫,无奈的摇摇头,“听不来下的,那……那是君霖拼上性命所发动的法术,现在君霖又……已经昏迷,没有人能阻止,除非……” “除非什么!”赖鑫紧张的看着高君霖。 “除非我们上前一同抵御这……”就在高君霖话到一半,“轰”的一声在众人的耳畔响起,同时伴随着强烈的气流向四周席卷而起,一时间,四周尘土飞扬,而处于中心位置的王博等人此刻已经被尘雾所掩埋。在那片狂风暴雨中,只能隐约看见几只巨龙翻腾的影像。 “嘭”这时,赖鑫居然失神的跌坐在地上,“迟了,一切都迟了。”说着,他双手抱住脑袋,不断的敲打,“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早点没有发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看着已如痴狂的赖鑫,方间和高君霖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高君霖连忙蹲下身子,死死的抓住赖鑫的双手,“赖鑫,告诉,究竟是怎么回事!赖鑫!” 赖鑫缓缓地抬起头,两行清泪在他俊俏的脸上滑落。“这是五行守局,却又不是五行守局。”不安,狂躁的不安。“这五行局根本不是为了守护八卦局里面的东西,而是……而是为了守护……为了守护校园而设置的!”说道这里,赖鑫已经哽咽起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赖鑫的目光落在那片狂风暴雨处,愣愣出神,任凭泪水滴落在他的长衫之上。 “守护校园!”这四个字却犹如惊天旱雷一般在方间和高君霖的脑中回荡。两人对望一眼,才将目光移到赖鑫的身上。 “他们五个……他们五个根本就不是鬼魅!”此刻,一切都已经太迟,所有的措施都无法弥补他们所犯下的错误。“鬼魅,无形者,不罄於前,故易之也。无本无魂,没心没肺,此为鬼。他们……他们根本就不是鬼,而是灵!是英灵,为了守护而甘心放弃自己的生命以及轮回的机会,作为魂体而存在于世间,不为人世所容,却守护于人世。它们被上天所眷顾,却得不到上天的庇护。他们身为阴灵,却是处于善道……” 一种悲凉的气氛在这烟尘弥漫的空间内悄然跃动,“怎……怎么会这样……”高君霖茫然的看着那尘土飞扬的战场,也不禁默然。守护世间,那不正是言术师一脉存在的意义,维护世间的正义,守护普通人的生命…… 在方间的心底,那阴暗的深处,一丝从未被触动之处被敲醒,他的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升腾。守护!维护!保卫!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的心会那么痛!为什么?他的心在呐喊,他的神经在抽搐。他紧握着双拳,看着正在被五条雷龙所激起的烟尘掩盖的王博等人。他毅然的朝暴风雨的中心冲去,那是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所控制,在心底……在心底的意志,他的本心,“他”一直以来想要贯彻的道!虽然现在的他不是“他”,但是在他魂魄的深处,依然埋藏着“他”的种子。 “!”高君霖望着冲出去的方间,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也甩开步子,朝那混乱的战场冲去,“方间!方间,等等我!”一个快步,高君霖追上方间,“我们是兄弟!” 方间望着高君霖,默默的点点头,“对,兄弟!”他望着逐渐情绪的五个身影,那是五条巨龙,“即使面向死亡……” 突然,一阵风飘过,方间不禁扭过头去,却是赖鑫!赖鑫已经没有之前的颓废,“这个错是我犯下的。”笑意…… “哎……”宛如莺啼的声音在回荡,“终究……你就是你,不管轮回、亦或是残缺,你总是这样。但是……你终究还是你,这才是你……”黑暗中,一位美丽的女子在叹息,不,说是叹息,但是她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该是我们……”…… 给读者的话: 看到人气下滑小鸡心寒啊虽然书写的不怎么样小鸡在考虑是不是改为一天两更了 31.鬼谈 突变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正义,什么是正义。正者,不左不右,不前不后,不上不下之谓也。将自己的所有供奉给天下所有的人。是故,正义者,此乃天地之间最好之谓也。正义是一种行为,是一种有利于人类和谐幸福的行为。为了战胜当前邪恶,为了人类和谐幸福,该出手时就出手,这就是正义。可是……什么又是邪恶,邪恶和正义的定义……是如此吗? 五龙飞舞,尘土飞扬,雷芒激射,人影浮动。冲向战场中心的方间三人眼色坚定,无论雷芒多么密集,尘雾如何浓密,都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四周雷芒霹雳,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一道雷电落在他们前进的道路是,在他们的头顶,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壁垒,将所有击来的雷芒都阻挡在其外。 档案室外的阴暗处,一双寒光闪烁的双目冷眼旁观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他的嘴角翘起,洁白的牙齿在裂开的嘴下形成一道新月,用低沉的声音自语道:“很好……我要的……就是这样,言术师、赖家,还有……” 三人已经来到战场的外围,战场中央,五条雷龙似乎有用不尽的力量,周身释放着雷芒,用身体不断的撞击着他们身下的五个英灵。相比来势汹汹的五条雷龙,王博等人却要显得更为被动,青红白黑黄五种不同颜色的气息在翻腾。而王博则站在其余四人的身前,双手赤红色的烈焰熊熊燃烧,双目迸发出慑人的光芒。他双目紧紧盯着自己头顶的五条巨龙,在等待,时机!机会只有一次! “笨蛋!”看清眼前的形式,赖鑫不禁爆起粗口,暗语王博等人愚蠢,“五行本是相生相克,相辅相成。雷为震,所属木,为金所克。他们只要让金属英灵摆出守势,水旺木、木生火、火积土、土化金,依次相辅,如此一来,即使是五条雷龙起下,一时间也无法撼动他们的守势,可是现在……他们难道想魂飞魄散嘛!” 这句话赖鑫几乎是用吼着说了出来,顿时也将被王博等人听见。其余四人却还是而空一切,只有王博一人转过头来,他的眼神傲然,似乎丝毫没有将赖鑫的话放在心中,那目空一切的眼神,好似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话说回来,要说王博等五人是贪生怕死之辈,又怎会放弃生机和轮回,甘心化作英灵,守护校园!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便已将三人震慑,那是一种无畏无惧的眼神,即使面对神魔,即使毫无生机,他们亦不会退缩,不会闪避,因为……他们就是对了守护而生。 王博只是望了一眼,便又将注意力集中在五条雷龙的身上,他紧握着双拳,因为过于用力的缘故,双臂不由的在微微颤抖。机会!为什么还没到,一击必杀! 突然,王博身后的一人身子一阵抖动,虽然极力克制,但抖动的幅度却越来越来。赖鑫顿时色变,“不好,金属的那个英灵快要支撑不住了!”赖鑫话音一落,王博等人的阵营中也响起焦急的呐喊。 “极端!极端,在坚持下,马上就可以了,王博一定会找到机会的!”在王博身后为其提供化力的英灵立马感应到身后的变化,不禁出声说道。 那被称作极端的金属英灵脸上挂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点头,“我知道,司马。天邪,内酷还有我一定会支持住的,你……安心将木力化为王博的助力!”说到最后,极端紧咬着牙根,可见此时他所承受的压力究竟有多大。而在他身后,另两个英灵也点点头。 在四人的前方,挣扎之色尽显于王博的脸上,是不是……是不是该依那人所说,改变阵势,说不定…… 就在这时,其中一条雷龙居然挣开五人身前的五行之气,那巨大的龙头透过五彩斑斓的五行气息,雷芒顿时在王博等五人的四周弥漫!方间等人顿时色变,高君霖意见不好,早已飞身出去,伸出左手,指向王博等人。内忧外患!王博见况,心中更见烦乱,他紧咬着牙根,手中的烈焰也因为他起伏的心绪而开始飘动。突然,一个人影突然挡在王博的面前,“王博,你安心对方那五条巨龙,其他的事交给我们好了!”居然是那个一直在为王博提供化力的木属英灵――司马。在王博的眼角,再次出现一滴晶莹的液体,滑过他的脸颊落在地上。 “御!”高君霖不理误会他意图的两个英灵,朝着苦苦支撑的英灵喊道。话音一落,一个渺小的光点出现在龙头下,硬生生的止住了龙头的落势。只见光点越来越大,直至扩大到龙头一般大小,居然是一个光圈,在光圈的中央,一个大大的“御”字硬是将龙头的落势止了下来。高君霖压着牙根,缓缓的抬起手来,随着他手抬起,龙头居然被缓缓地推出五行气息之内。将龙头推出,高君霖的压力顿时一减,立刻飞身加入战场。而五行英灵则吃惊的看着这个先前还有让它们魂飞魄散之人。 加入战局的高君霖也不多话,双手连续拍出,一个个带有“御”字的光圈在几人的四周浮现,将众人牢牢地包裹在内,激射的雷芒被“御”字诀所阻挡,也让做守势的三个英灵得到喘息的机会。而高君霖的衣衫却已经被汗水浸湿,他喘着粗气,对王博说道:“我……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其余,就靠你们了!” 王博感激的望了望高君霖,点点头。 战局外,赖鑫震惊了,“鬼泪,世间居然真有鬼泪!有救了,如果能拿到的话,能拿到鬼泪,就可以救那五个英灵!” “你说真的?”方间望着赖鑫,“嗯!只要能拿到鬼泪,绝对没问题的,只要用鬼泪开启那个阵势!不过我们两人根本没有任何法术,根本……”还未等赖鑫的话说完,方间却已经甩开步子,朝着战场的中央,他的眼中,闪烁着和刚刚王博眼中同样的光芒,无畏的光芒!“我可以拿到!一定可以,可以的,因为……因为……”在他的心中,一个声音在他的心底响起,“因为我是……”突然,一道雷芒激射而下,硬生生的劈在前行中的方间身上! “方间!”眼睁睁的看着一道雷芒生生劈在方间的身上,赖鑫双眼有一种晶莹的液体在流转,志同道合的同伴,为弥补自己过错而勇往直前的同伴,此刻却……赖鑫双眼无声的望着徐徐冒着青烟的地方,颓然跪倒在地上,仰天长啸:“方间!”嘶声裂肺的嘶吼贯彻天地! 一声嘶吼在档案室外的庭院彻响,穿过高君霖所布的防御线,传入众人的耳朵!“方间!”熟悉的名字让他的心神一抖,也令五行英灵侧目。映入眼帘的,却是赖鑫颓然的跪倒在地上,无神的望着前方,而在他前方不远处,一块焦黑的土地青烟徐徐…… “方间!难道……”高君霖的心在颤抖,一个从来不敢想的想法出现在他的心里,方间……会比他更先……死……不,不会的,这怎么可能!心神失守,也令他的言诀出现了空隙。恰在这时,空中飞舞的五条巨龙好似早已串通一气,居然同时向身下的众人发起了冲击。雷芒更加耀眼,冲击更加激烈。“御”字诀上,一道道裂痕突现,裂痕逐渐扩大,最终如同玻璃一般在强大的冲击面前破碎。“噗……”言诀被破,心神不稳,施术者顿时收到术力的反噬,高君霖的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嘭”地一声跌倒在地上,他捂着胸口,双眼望着那片黑土,“方……方间……嗯……”脸上因为被术力反噬的痛苦而扭曲,两行清泪在他的脸颊滑落,颓废的躺在地上。 五行英灵也因为这一变故被推至风口浪尖,五条雷龙的攻势转眼即到,单凭金木土三属的英灵根本不可能于其对抗。不消片刻,三个英灵身子由实转虚,悄无声息的倒在地上。王博的眼中精芒闪过,再也没有等待,身子飞跃而起,朝俯冲而下的五条巨龙冲去!“王博!还不行……”司马望着飞身而去的王博,想阻止,说道一半,却停了下来。他知道,王博这一去,恐怕……他是不想众人一起…… 突然,一个人影掠过,在司马的身边弯下身子,又疾驰而去,来到刚刚众人所站位置的中央,是赖鑫!赖鑫的脸颊还挂有泪痕,双目鉴定。他狠狠地将右手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唇边,硬生生的咬了下去,一丝猩红从他的唇边滑落。十指连心,硬是将自己的食指咬破,怎会不痛,但是心中的疼痛早已将身体的痛楚掩盖。身痛,怎及心中万分之一。 在赖鑫的手中,一个晶莹的珍珠状物体在醒目非常,是鬼泪,王博所留下的鬼泪。他小心的将手中的鬼泪放在地上,同时蹲下身子,用不断溢出鲜血的食指在地上比划。同时低声说道:“乾南,坤北,离东,坎西,兑东南,震东北,巽西南,艮西北。乾、兑破天下,震、巽草木旺,坎水性阴寒,离火化炙烈,坤、艮尘飞扬。”边写边读,他的额间渐渐被汗水所覆盖,脸色也开始变的苍白,身子不知道是因为心痛还是什么原因不住的抖动,口鼻间,粗气徐徐。 “嘭”地一声,一个人影跌落在地上,司马看清,连忙跑了过去,“王博,你没事吧!”居然是刚刚径直朝五条雷龙冲去的王博。此刻,王博的身形居然变成的半透明状。司马不禁抬头望去,刚刚平静的对抗他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天空中俯冲而下的巨龙只剩下了四条…… 王博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咳咳……不愧是……神霄派的五雷咒,拼……拼尽全力也只能打散其一方之雷,咳咳……” “啪……啪啪……”一滴滴猩红的液体在赖鑫的嘴角溢出,“快好了,就快好了!只要发动这个阵势……”突然,他的面前一道阴风闪过,眼前哪里还有鬼泪的踪影。他瞪大了眼睛,“哪去了,鬼泪哪去了?没有鬼泪,没有鬼泪就无法发动……咳咳……”说着,他的口中居然咳出血来!再无力支持的他双眼一黑,昏倒在他千辛万苦所画的阵局之上…… 一个人影出现在五雷咒的攻击范围之外,冷眼看着战局内已无抵抗之力的众人,嘴角的笑意更甚,他抬起手,一颗珍珠状的物体在拇指和食指见转动,“哼,鬼泪!六道之一,马上就要到手了,哈哈哈!”说着,双手一拧,鬼泪顿时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给读者的话: 坑爹啊坑爹啊这完全是坑爹啊! 32.鬼谈 终结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被绿草红花簇拥的庭院内,一个造型奇特的四角亭伫立在花海草浪中,小亭的四个飞檐各雕刻着形态不一的动物形态。形状像四脚蛇加上个鱼的尾巴,仔细一看,是传说中龙之九子之一的鸱吻。古书有云:南海有鱼虬,尾似鸱,可以激浪降雨;又有说:海为鱼,虬尾似鸱,用以喷浪则降雨。但毫无疑问,鸱吻之所以雕刻于屋脊飞檐之上,是因为鸱吻属水性,无非是用它作镇邪之物以避火。但四个雕刻却形态不一,有的望天、有的窥地、有的抓耳挠腮……给人一种极不和谐的感觉。 一个已为垂暮的老人站在小亭的中央,双手伏在身后,默默地看着眼前这片花簇草丛,眼神迷离。这时,一个身着长衫的小男孩一蹦一跳的来到老人的身边,腻声撒娇,“爷爷,爷爷!今天你要教我什么啊!” 老人溺爱的摸着男孩的头,脸上不禁露出微笑,“鑫儿……”但说到这里,脸色却不禁露出惋惜之色,“哎,鑫儿你天资聪颖,任何术数你都能融汇,所欠缺的只是时间,迟早贯通所有。只可惜……只可惜你的命格……”说着,老人的眼神空洞,“要是他还在……他还在的话说不定……” 男孩听着老人不知所谓的话语,却是不依,双手抓着老人的衣袖,不停的摇晃,“爷爷,你今天到底要教我什么啊!” 老人回过神来,微笑的看着男孩,“鑫儿,赖家的术数你都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所欠缺的只是熟练运用而已。” 听到这里,男孩嘟起嘴,又开始摇起老人的衣袖,“不嘛不嘛,爷爷今天也要教我。” 老人无奈,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吧,鑫儿。今天……爷爷就将最后的术数教授于你。”说完,又笑咪咪的看着男孩,“鑫儿,你知道鬼泪嘛?” “鬼泪?”男孩疑惑,两只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无数个问号,“什么是鬼泪?是鬼的眼泪嘛?鬼也会有眼泪?” 老人笑着,“当然,人会有泪,鬼也是人变得,怎么会没有眼泪呢!”说着,又摸了摸男孩的头,“存在即为合理,明白吗?” 男孩满脸疑惑的点点头,存在即为合理,也许这个如此深奥的问题对于年纪尚幼男孩来说有些难以理解。老人却也不再多说,抬起手,边说边比划,跟男孩讲述着什么。男孩两眼冒着无数的小星星,崇拜的望着老人,细心的记下老人所说的一切。蝴蝶在花海中飞舞,青草在微风中轻拂……良久…… “爷爷,爷爷!”男孩兴奋的拉起老人的衣袖,“那这套术数叫什么啊?好像很厉害,现在我可以使用嘛?” 老人摇摇头,“回天,八卦回天就是这套术数的名字。”说着,老人又摸了摸男孩的头,鑫儿,难道你忘了刚刚爷爷所说的嘛?” 男孩望着老人,舞动起自己的脑袋,“没,没忘!要鬼泪作为阵局的核心对吗!” 老人笑着点点头,但怎么看都笑的有些苦涩,他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吟:“其实,我倒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用到这套术数。回天,呵呵,说是回天,但……鑫儿,使用这套术数的话……代价……恐怕是你无法承受的……”…… 神秘人望着呼啸而下的四条巨龙,嘴角笑意更甚,阵局一破,六道必入我手。想到这里,神秘人的双眼中也尽是笑意。一阵阴风突起,神秘人顿时色变,他举目四望,两道黑白分明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中,眉头不禁皱起。“黑白无常!” “啪啪啪啪……”白无常拍着双手和黑无常缓缓走来,两人眼中似箭死死地盯着神秘人,“不愧是有卧龙之称的神机军师,出手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不仅毫发无损的解决了欧阳家和言术师一脉,更是兵不血刃地一举将五行英灵所护之局破除,高手,高手!”这……这神秘人居然就是有羽扇纶巾,智多巨星之称的蜀汉军事――诸葛亮! 神秘人没有否认,也许这一刻,我们应该称他为诸葛亮。他双眼也盯着黑白无常两人,冷冷说道:“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白无常,你此时魂根不稳也敢出来,就不怕被打的魂飞魄散!” 黑无常脸色一变,倒是白无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个长鞭突兀出现在他的手中,轻轻挥舞了下长鞭,不耐烦的说道:“哎,这神霄派的五雷咒还真是讨厌,噼里啪啦的吵死人了。”说着,他朝着俯冲而下的四条巨龙轻轻一鞭,去势汹汹的四条雷龙居然在这轻如点水的一鞭下化作风尘。在咒术范围内的司马望着随手一鞭就将五雷咒打散的白无常,愣愣出神,“好……好厉害……” 这下,诸葛亮的脸色不好看了。他眼神不定的游走在黑白无常的身上,“不……不可能,明明……明明你已经……” 诸葛亮的话还未说完,黑无常脸色怒意突现,他的手上,一条和白无常手中一摸一样的长鞭紧握,突然暴起,朝诸葛亮冲去。诸葛亮的话音顿时哽在喉咙里,急忙后退。“老黑,等等!”这时,白无常却突然出声,制止了黑无常的行动。黑无常闻言,心中不甘,狠狠地瞪了诸葛亮一眼,一个闪身退回白无常的身边。这下,一脸的紧张也缓和下来,只听白无常道:“这一切,恐怕都是你的杰作吧。”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但诸葛亮却明了白无常的话是为何意,“差不多。” 只见白无常微微一笑,“恐怕布局之人并不是你是吧。”顿时,诸葛亮的脸色一凝,白无常却不理,依然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不是螳螂,因为你是黄雀!螳螂另有其人。” 诸葛亮轻蔑的一笑,“哼,凡人之智。” 白无常却对诸葛亮的嗤之以鼻毫不在意,“和你一同逃离阴间的阴灵呢,他怎么没和你在一起?素有神机妙算之称的‘鬼才’军事郭嘉在哪里。” 诸葛亮轻轻一笑,“哦,你那么肯定?怎么?害怕了?难道单单一个郭嘉就让鼎鼎大名的黑白无常两人畏首畏尾?” 白无常无所谓的耸耸肩,“怎么可能,我只是从之前的事看出来的而已。以你诸葛孔明的智慧,怎么可能设置如此直白的局让敌人钻,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绝对不会轻易出手。只有为贯彻他的黑暗大义不惜屠杀三十万平民,使用黑暗兵法的郭嘉,才会冒险,才敢赌博!我想此刻,郭嘉恐怕已经被你这只黄雀吃了吧。” 诸葛亮神秘的一笑,望着黑白无常的身后说道:“郭嘉,动手!”话音一落,黑白无常两人的脸色一边,怎么可能!难道猜错了?两人的注意力顿时从诸葛亮的身上移开,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是无边的黑暗,哪里有郭嘉的影子!“中计!”等两人醒悟过来,才发现,诸葛亮早已不知踪影…… 烟尘散尽,档案室外却是一片狼藉,横七竖八的身影在庭院内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黑白无常默默的走向司马,脸色凝重。 司马见黑白无常前来,并无诧异,他早就料到了,迟早有这么一天……“无常大人……”司马望着黑白分明的两人,苦涩的说道:“时候到了嘛……看来……”他望了望已经昏迷的其余四个英灵,“我们兄弟缘分……到此为止了……” 黑无常看着司马,“你想错了,作为英灵是没有轮回转世的机会……” 司马大惊!“怎么可能!阴灵怎么会没有转世的机会,你……你们……” “你理解错了……”白无常望着吃惊的司马,“此英非彼阴,作为为守护而生的英灵,他们就已经失去了再转世为人的契机。” 司马望着地上四个身形半隐的兄弟,魂根已散,那意味着……魂飞魄散!突然,司马死死地抱住白无常的腿,哽咽着:“无常……无常大人,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们。拿我的命……不,拿我的魂,让我魂飞魄散也好,求求你,救救他们!” “唯一的办法……”白无常轻声道,“现在唯一救他们的办法就是去英灵殿!” “英灵殿?” “恩,那是为完成守护任务的英灵而设置的栖身之所,那里没有伤痛,没有悲伤,甚至……没有欢乐……”白无常为难的望着司马,“你……还愿意去吗?” “英灵殿……”司马沉思,片刻他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望着白无常,“去,我愿意去,只要能救他们!” “好吧!我现在就送你们过去!”白无常白无常闻言,神色严肃。 “老白……”黑无常却是一惊,“老黑,不要阻止我!”白无常闭上眼睛,淡淡的说道,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种苍凉。 “你们还是老样子。”就在这时,一个飘渺的声音在空荡的庭院内响起,“谢必安,范无救,好久不见!”…… 给读者的话: 这个故事结束的有点快啊很多都没交代清楚不过下个故事会比这个故事更精彩请大家继续支持小鸡 33.鬼谈 新的开始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黑白无常顿时一惊,连忙转过身子,却惊讶的看见,一个如同仙女一般的冒昧女子抱着昏迷的方间,在她的身后,两个身着黑袍的人影紧随其后。 “你……怎么是你!”震惊的神色出现在黑白无常的脸上。女子不理黑白无常,淡淡的看了司马一眼,一道道星光在司马、天邪、极端、内酷和王博的身上飘起,“英灵殿的大门已为你们开启,去吧。”说完,司马的眼中带着感激的目光望着女子,化作点点星芒……“谢必安,此刻你魂根不稳,劝你还是不要妄动才是,会阴司去吧。”说着,女子也不管黑白无常的反应,转身离去。她身后的两个人影分别将赖鑫、欧阳天舒和高君霖扛着肩上,默默的跟在女子的身后。 “那东西怎么办?那原本就是你的东西!”白无常望着女子的背影,大声说道。 女子和两个黑袍人的身影却早已消失,只留下飘渺的曼妙之音在空中回荡,“一切皆有定数,非你我所能左右,即使身为……也是……无能……为力……”黑白无常对望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化作一阵烟尘,消散在原地。 宿舍外的运动场,一个人影忽隐忽现,他眼角余光不断的在四周游走,“好像没有追来?”原来是诸葛亮!此刻,他满脸的笑意,“太好了,马上……马上就要到手了!”突然,在诸葛亮的面前暴起一道耀眼的光芒!“怎……怎么可能,这里怎么会……”他还没说完,一个冷漠的声音幽幽响起,“孔明兄,奉孝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在光芒之内,一个人影浮现。 “你……你怎么还没魂飞魄散!”诸葛亮的脸上,被震惊布满。 “就在你偷袭我之前,我早就留有一魂在此,为的……为的就是……”那人影还没说话,光芒却已经将诸葛亮吞噬……“不……灵魂爆裂,郭奉孝你……!”诸葛亮的眼中已经惊恐填满,“不……六道,我要得到六道,我炎黄的梦想……”在嘶声裂肺的怒吼中,郭奉孝和诸葛孔明消失在刺眼的光芒之中。原来,就在方间等人在档案室外和五行英灵对峙之时,诸葛亮和郭嘉两人就在不远处观望。眼看五行英灵就要被欧阳天舒所施的五雷咒所灭,赖鑫却突然识破五行英灵的身份,令两人的计划落空。但是,一个更加阴毒的计划在诸葛亮的心中浮现。先是出手让方间等人安然突入战局,在乘着郭嘉还在全神贯注观察之际给予致命一击,将郭嘉留在那的二魂七魄击散,最后在赖鑫准备施展术数之时出手,毁去鬼泪。却不想郭嘉早已料到诸葛亮在事成之时比会痛下下手,早将其中一魂安于诸葛亮去物的必经之路上,施展同归于尽之术――灵魂爆裂,最终和诸葛亮一起魂散。那东西……究竟是什么,诸葛亮就连死之时都依旧念念不忘…… “鬼王的灵魂爆裂嘛……”一个曼妙的身影在上空冷眼旁观,是那宛如仙女的女子,“郭奉孝,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敢赌,即使是用自己的命……”说罢,身影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603宿舍内 女子轻轻的将方间放在床上,其中一个黑袍人说道:“现在怎么办?” 女子深深地叹了口气,“把他们的记忆都修改了吧。” “那‘它’呢?” 女子轻轻一笑,“‘它’?恐怕在我出现之时就已遁逃,区区八卦镇局又怎么能困得住他……”说罢,女子的脸上滑落一滴晶莹的液体,她轻轻抚摸着方间的脸颊,“你怎么这么傻,以前是,现在也是……”……夜依旧,但事情远没有结束,但时间却在流逝。 第二天醒来,方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哎呦,好疼!却听见宿舍内传来一阵欢声笑语,闻声望去,却是欧阳天舒、高君霖还有赖鑫三人。三人有说有笑,心情好不一般。 “怎么那么高兴啊?”方间也被气氛所感染,一跃跳下床来,向三人走了过去。 高君霖看到方间,对他比了个“V”的手势,“学校的事搞定了。” 方间一喜,“真的吗?” “当然……”社会上,一篇有一篇虚假的报道的传诵…… X大的一切又恢复了往常,热闹的校园,生机勃勃的校园。赖鑫独自一人走出X大的校门,在他的身后,方间、欧阳天舒、高君霖三人伫立,目送这位朋友的离开,被修改的记忆令他们忘记了五行英灵,忘记了那惊心动魄的一战,也忘记了是如何与赖鑫相知相交,这也为将来的一切埋下了不定的因素…… 赖鑫默默的走在路上,突然,他停下身子,手中长衫的口袋中一阵摸索,一颗晶莹的珍珠状物体被他拿到眼前,“嗯?这是什么东西?”晶莹的物体在阳光下先得更加通透,“不知道!”说着,他胡乱讲物体塞回自己的口袋,那……是一颗鬼泪…… 所有的一切还像往常一样,平凡、平淡,但有一个人的世界,却被这次X大的闹鬼事件完全改变。梁启凡,因为昏迷在档案室外而没被修改记忆的他,终于看清了,这个世界并不是以前他所熟知的世界,有很多未知、无法掌控的东西和人们一样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或善或恶,或显或隐,或……但是他却知道,作为普通的他对于那些事物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一个月后,梁启凡不顾家人的反对申请退学,从此消失在这个城市,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究竟在干些什么…… 校园永远不会却小鬼怪之说,碟仙、笔仙等各种招魂的游戏永远都在校园内流行,这也表示欧阳天舒、高君霖和方间三人维护校园的任务将一直继续下去,直到有下一批接替他们任务的人,直到他们毕业。英灵殿内,王博、司马、天邪、极端、内酷望着在人间努力维护X大的方间等人,不约而同的路线会心的笑容。而在方间的心底,那不被触及的深处,在一次次的除魔驱鬼的过程中慢慢的觉醒,注定了他今后不平凡的一生……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五年,可以改变很多人,很多事,很多……大学时期亲密无间的欧阳天舒、高君霖和方间三人也在毕业之时踏上各自的归途,而林浩东在被他父母撵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就此断了联系。 相比方间的无牵无挂,欧阳天舒和高君霖却是为家族所累,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临别之时,三人再一次聚在第一次吃饭的地方,就在这里,他们把号称八卦之外的林浩东黑了一次;就在这里,他们缔结下了非一般的情谊;就在这里…… 望着相处许久的朋友,三人的脸上竟是苦涩,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想起几年来在一起的日子,一同除魔驱鬼的岁月,心中尽是不舍。良久…… 三人都已有些微微醉意,“方间……”欧阳天舒双眼已经迷离,常说情绪是影响酒量的因素之一,看来确实不假,“和我们一起走吧!” 方间闻言,望了望欧阳天舒,又望了望高君霖。稚容已经在他的脸上褪去,身上的气质也有所改变。只是微微翘起嘴角,露出无奈的笑容,“天舒、君霖……不是我不想跟你们走,实在是……在这里,有太多我放不下的东西……”说着,他的眼中有些空洞,似在回忆,“我的家在这里,我的根在这里,我……” “好了,方间别说了!”此时,高君霖也有些醉意,红霞已爬上他的面容,“你还是放不下嘛?梦这种东西,太虚无缥缈了,难道你宁愿相信那些不知所谓的梦,也不愿相信你的兄弟嘛?” “不是……”方间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在这里,似乎还有什么事情等着我去做,我,不能就此离开。”……无话,三人在一起的最后一夜,在离别的悲伤气氛中…… 第二天,欧阳天舒与高君霖背上自己的行囊,在方间的送别下,踏上的回家的路途,他们的眼中,没有离别带来的伤痛,有的只是对朋友离去的惜别。我们还会在一起的,一定!三人的右掌交织在一起…… 一个月后,一间独特的事务所在这所不算太繁华的南方城镇开张,取名为有间事务所。古怪的名字,古怪的老板。没有人知道这间事务所承接的事务到底是什么,只知道这间事务所的老板每天都在事务所里无所事事,捧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书仔细钻研;也没有人知道,在物价不断攀升的城市,一个没有任何收入的事务所所在这城市里屹立不倒;也没人知道,为什么这间事务所为什么总是一尘不染,明明这位古怪的老板从来没有整理过自己的事务所。他们只知道,这间事务所的老板,叫做方间……(PS:很多人可能没看明白第一个故事,我就解释一下吧。其实也怪我,写的太仓促,很多没交代清楚,首先从晚会结束,大礼堂出现一个物件,这个我在后面也有提到,是王博的。王博等五人因为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最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决定集体自杀,但说自杀就自杀谁有这个胆,所以他们就相互安排了对方不同的死法,司马在神不知鬼不觉下安排了四种不同的死法,让四人殒命,最后自己在树林上吊而死。但是因为鬼对自己怎么死的很执着,所以五个鬼的关系已不如之前。当碍于自身的职责,又无法报仇。最后,因为方间等人冲击档案室想破五行局,才让的五人摒弃前嫌。为什么死人事件是在方间演奏完后才出现,其实我有交代,只不过后来写着写着忘了,就是那物件。那物件上其实是一个“古”字,代表古典音乐。王博等无人在X大建了一个古典音乐协会,而物件便是他们的会徽。他们因为听到方间的演奏而醒来,但杀人的不是他们,而是诸葛亮和郭嘉。好了,就交代道这里,置于王博等人发现的是什么,以后会交代,果断闪人,免得被砖头砸死。) 给读者的话: 第一个故事匆匆结束有很多不足也有很多BUG蛋疼啊 34.童谣 有间事务所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童年,多忙欢乐的日子,也是被认为是人生中最快乐的时期,无忧无虑。但并不是所有人的童年都是如此的欢愉,犹如……孤儿,亦或是……单亲。其实相比孤儿,单亲家庭儿童的童年更为有爱,即使是比双亲健在的家庭。因为他们可以得到长辈们双倍的爱护,生活上可能过的拘谨,想要的玩具也许不一定会买,但是长辈们加倍的爱护和无微不至的照顾却给了他们更多的快乐时光。 而俗话说得好,男人有了钱就变坏,女人变坏的就有钱。涉世未深的我虽然不是很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却还是能从只言片语中了解一二。从前,一个和睦的两口之家,女人贤惠,持家有道;男人敦厚,务实吃苦,典型的老好人,家中其乐融融,虽然日子过得清苦,却也不失乐趣。而他们唯一的遗憾的是已经三十好几,却没有子女,并不是他们不想生,而是不敢生。生不起一万几,生得起养不起,养得起学不起,学得起娶不起,娶得起生不起,生了又是一万几,如此循环,让平民老百姓们情何以堪。甚至有些人还病不起,少则几百,多则几千,稍有动扎,指不定来个万把来块大洋,如何叫人承受。 闲话就说到这里,我们回到正题。夫妻两一直过着清贫的日子,但是俗话说的好啊,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时候还真的说的准极了。男人所在的工厂一直都无法发出工资,也不知道公司的高层是如何营运的,但确实是无法发出工资。终于,在拖欠两个月工钱之后,一个惊人的决定在公司内流传,公司的原始股将以工资的形式发放给这些没能拿到工钱的员工。也许是小道消息,也许是真的,就是这样公司依然没有活力。对于没有解禁的原始股,拿在手里不过是一堆没用的废纸而已,拿来擦屁股还嫌呢,许多人嗤之以鼻,以低廉的价格转让给同事或是朋友。而那个老好人男人的手头,收来了众多这些无用的废纸,女人埋怨过,男人总是一笑而过的说:“我们不是还过得去嘛。”。但是几个月后,一个惊人的消息确确实实的将整个公司内的员工的震惊了!顿时,那些将手头原始股转手的人个个捶胸顿足,悔不当初。而男人更是如雷劈一般,整个人都蒙了,一整天迷迷糊糊,不知所措。原因无他,原始股解禁了! 一下子,男人富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富。他的手头有近两万的原始股,而在市面上,一股居然被炒到了一千六有余。一下子,整个城市都沸腾了,百万富翁千万富翁到处有,那情形就如同现在大师满街走,专家教授多如狗一般。 男人和女人的生活好了,滋润了,他们考虑是不是该要一个孩子了。是啊,岁数也都大了,差不多是该要个孩子了。终于,女人怀上了。但是,令人万万想不到的是……半年后,一次意外却令这位快为人母的女人伤心欲绝,孩子……流掉了。这也正应验了那句话,非你之财勿取之,非你之事勿掺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但女人还是伤心欲绝,男人陪在女人的身边,百般呵护……一年后,女人再一次怀上了,女人小心翼翼,不愿再想之前一样,再次丢失自己的心头肉;而男人却开始早出晚归,也应验了那句话――男人有了钱就变坏。一个和睦的家庭,出现了裂痕。而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又是一个明媚的日子啊!方间百无聊赖的躺在自己的老板椅上,手中捧着一本不知名的书。良久,他活动了下自己有些发僵的脖子,伸了个懒腰,眼中精芒一闪,口中叫嚣:“喂,那个谁!对,就是说你,看什么看,说你呢,趴在天花板上的。对,就是你。去给我倒杯茶来。”说完,将自己的头埋进那本不知名的书里。 片刻后,诡异的一幕出现在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房间内。一杯还微微冒着热气的口杯被从到了方间的面前。单单说这杯茶没什么诡异之处,诡异的是,这杯茶居然是悬浮在半空的! 在一个房间内,一个男人翘着个二郎腿,将头埋进一本不知名的书后面,在他的身侧,一杯还微微冒着热气的茶杯悬浮着。而男子却丝毫不在意,依旧沉浸在书的海洋中,好一会。他才伸手接过那茶杯,牛饮一口,巴扎巴扎嘴,一脸陶醉,“好茶啊好茶!不愧是武夷山的陈年大红袍啊!”接着,将茶杯放在旁边的办公桌上,又将头埋进了那本不知名的书后面。 同时,房间内却响起一声惋惜,“哎,可惜啊可惜……这么就……”奇怪的是这房间内就只有方间一人,这……这声音是哪来的! 听到这话,方间不乐意了,他从书后面探出脑袋,“死老鬼,可惜你妹啊,这茶给你你能喝嘛。被在那唧唧歪歪的,好好给我把屋子打扫干净了,否则晚上不给你饭吃!”说完,又被头埋在书后。 这声音听方间这么说,顿时没了气焰。说也奇怪,明明这房间都已经干净的一尘不染了,还要收拾什么啊,看来是方间这货闲暇的日子太多,脑子已经开始秀逗了?嗯……未老先衰,没错了,就这词了,妥妥的。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已经患有老年痴呆症的男人。 方间所在的城市是一个南方的小镇,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城镇吧,也是他的老家。之所以说这个城镇不大,是因为它确实不大,从城东到城西步行也只要二十来分钟。而说它是个不小的城市,其实也不为过。在这里,你没有一辆车都不好意思出门,自行车也算车吧;没有个百来万的存款都不好意思去银行转账;没在上档次的地方消费个几千几万都不好意思请人去。没错,事实也是这个样子,你可以想象在一个芝麻绿豆点大的地方十步一个百万富翁,百步一个千万富翁,其城镇的首富还能登上福克斯排行榜。没错,现在方间就是在这里。 无论哪个城市,或多或少都流传有一些传奇故事,而在这个南方的小城市也不例外。黑白两道,富豪商贾中有这么一个说法:钱?不是问题。女人?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你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你有没有这个资本让他对你感兴趣。不论是你的身体、你的家世、你的金钱亦或是你的女人。只要你能让他对你感兴趣,那么你的一只脚就已经迈进了梦想的大门,而你的另一只脚将迈进地狱…… 当然,很多传说都是会被不断的传诵而脱离其本意。虽然不知道……我们姑且把这个小城市叫做邻江吧。虽然不知道邻江一直在黑白两道富豪商贾中流传的是否是其本意,但那迈进梦想大门的一只脚却令总多人趋之若鹜。只要我的梦想能够达成,管他迎接我的是天堂还是地狱!估计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吧。哦,忘了说,在邻江流传的说法前面还有一句:这里有间事务所,找到它不是问题,问题是你能不能打动他。 “啊……”一声惊呼在一间昏暗的房间内响起,依稀看见一个人影在床上猛然间坐起,同时响起沉重的呼吸,身子顺着呼吸而上下起伏。人影伸出手将床头灯拧开,顿时房间内被灯光照亮,昏暗被光明取代。一个长发披肩,身材较好,面容端庄的女子倚在床头。她还在喘着粗气,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额间还留有好些汗迹。壁上的挂钟显示现在还在凌晨四点,她不敢闭眼,也不敢讲等熄灭。蜷起身子,用双手将腿环抱在一起。镜头拉近,说实话,这女人应该还算得上是个美女,二十来岁的样子,柳叶弯眉,樱桃小嘴,不不不,这些太夸张了,只能说至少这女子要比芙蓉凤姐之类好上千百倍,小月月就更是望尘莫及了。唯一的缺陷就是,她的双眼有一圈浓重的黑色痕迹。是黑眼圈,长期没有睡好而导致眼部疲劳、衰老造成眼部色素沉着。也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令这风华正茂的女子失眠。看她房内的装饰,虽说不上奢华,却也不是庸俗平庸,按理来说至少也是小康水平,不该为生计而烦恼才是…… 天已微微发亮,女子终于不支,缓缓闭上眼睛,倒在床头。片刻后,一阵闹铃响起,再次将这刚刚进入梦乡的女子吵醒,女子艰难的睁开双眼,看着墙壁上已指向八点的时钟,眼中无奈。托起疲惫的身子,往卫生间走去,准备洗漱上班。“阿嚏……”女子打了一个喷嚏,瞬身鸡皮疙瘩已然立起,才发现自己的睡衣已经被汗水浸湿…… 日照当空,在一间写字楼里,白领忙碌,而当头头的人却坐在办公室里,手里端着热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显示屏。 “紫月,紫月。”办公室外,一个男子皱着眉头,推了推伏倒在电脑桌上女子的肩头,“紫月,醒醒!” “嗯……”女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浓重的黑眼圈和她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纯一国宝的样儿。“啊!老……老板……我……我……”居然是那个夜晚不敢睡觉的女子,原来她叫紫月。 被紫月叫做老板的人皱着眉头看了紫月好一会,,“紫月,我看你这些日子好像……好像有点萎靡不振,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紫月摇摇头,却不知如何说起,只能说晚上睡得不是很好。“吃安眠药也没效果?”男子又问道。 紫月点点头,“别说安眠药,中药西药,或是中西结合,效果都不是很好……” 男子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突然,他的眼睛瞄到自己刚刚搭在紫月肩头的右手,心中一惊,眼中有些挣扎,好一会,他才道:“要不……我放你几天假,介绍个人给你,也许……也许他能帮助你……” 紫月闻言,心中一喜,“真的嘛,老板!” 男子点点头,拿到纸笔写下一个地址交给紫月,随后便转身离去。离去之时,他不禁抚摸起右手所带的玉镯,只见玉镯之上,一块黑色的痕迹与四周羊脂般的白色格格不入…… 给读者的话: 又是坑爹的一章 35.童谣 顾客到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又是一个明媚的早上,方间在他那干净到有些诡异的事务所里“晨读”,手里当然是捧着那本不知名的书籍,依旧是夹着二郎腿,依旧是靠在老板椅上,依旧将头埋进书的后面,无法让人看到他的真面目。 实在想不通,几乎一个月都没有生意做的他为什么能在这物质横流的社会生存下去,衣食住行哪样不要钱啊。你太多心了,啥?你说为什么?其实这栋房子就他一个住客。嗯……其实也不是只有他一个而已,如果算上那些家伙……这下你们明白为什么了吧,因为这栋房子完全就是他的私人物品,用极其低廉的价格从这栋四层建筑原主人手中买了过了。想起房契交接的时候,方间就不禁想笑。原主人居然想送瘟神一样,仅以一万不到的价格将这栋起码价值好几十万的房子拱手送给了方间。看着原主人接过钱,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落荒而逃,方间的心中就有止不尽的笑意。 原本以为这一天还会和往常一样平平淡淡的过去,当然只是对于方间来说平淡,要人有普通人在这的话,估计已经被当成神经病送到青山医院去了。一成不变的生活是容易厌倦的,不过这一点却在方间的身上找不到。作为一个胸无大志的男人,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能住在一栋被苍天大树所环抱的两层半小木屋里。每天看看日出,听听鸟语,闻闻花香,喝喝好茶。但是,世间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不论是人,还是事…… “叮咚……叮咚……”一阵响铃将沉浸在书中海洋的方间惊醒,他不由一愣,诧异,会是谁呢?应该没多少人知道这间事务所才是,而知道这间事务所的人都不希望在来到这里第二次。回头客,绝对不可能。“请进……”方间只是微微抬起头,有气无力的说了声,接着又把头埋进书的后面。要给顾客留下足够的神秘感,才能太高自己的身价,让顾客觉得高深莫测,你说……对吗…… 夜晚过去,紫月望着微微发亮的天际,心中庆幸,却也疲惫。又是一个难熬的晚上,又是那个梦,那个可怕的梦。其实想想,那个梦的内容也不是很恐怖,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心底却有深深的恐惧,每每都被那古怪的梦所惊醒。她疲惫的挪动了下自己的身子,想乘着白天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她的脑中闪过一道讯息,令她顿时睡意全消。 她连忙翻起身子,跑向卫生间,什么也不管直接将洗衣机的盖子打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呼……还好昨天忘记洗衣服,要不就惨了。”说着,她在昨日换洗的衣服里翻找。片刻后,掏出一张已经被揉旧的纸,“这个地方……真的可以帮我嘛……”这张纸就是昨天她老板写给她的,只见纸上写明了一处地址,在地址的后面,写着“有间事务所”。古怪的名字,她的心中不禁泛起嘀咕…… 日上三竿,紫月终于抵过浓浓睡意,踏上了那条未知的道路。城市中心,紫月伫立在一栋四层建筑物面前,止步不前。“奇怪了,这里真的有个叫有间事务所的吗?”她心中疑惑,之前询问过路人,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想想也是,无论是什么事务所,所承接的任务毕竟也不会多到哪里去,在城中的中心设置接待点,单单那高昂的出租费就不是一般小事务所所能承受的。 无奈,抱着试一试的心情,紫月将脚步移向那栋四层小楼,恐怕她此刻的心态就是病急乱投医吧。进入门口,紫月礼貌的喊了声:“请问……有人嘛?”静,很静。出去外边传来的吵闹,门内就一个字能形容――静。什么人都没有,什么摆设也没有。门卫室就这样闲置,似乎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回程。 “难道我被忽悠了?不会吧,老板居然是这样的人?”紫月的心中已经敲起了小鼓,无意间,一块小木牌出现在她的眼中――有事?请登二楼。 “……”无语,紫月迈起步子,登上通往二楼的楼梯。登上二楼,她的心却不由的在颤抖。整个走到居然是完全封闭的,连一个窗户都没有,只有一盏老旧的白炽灯在释放它不算明亮的光辉,看那老旧程度,说不定下一个可能就会因为钨丝OVER而熄灭,紫月不禁咽了一口唾沫。思量好久,才向前迈起步子。仅仅几步,一个醒目而又不算太醒目的招牌出现在她的眼里。 说它不醒目,确实是,那招牌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厘米见方的小木牌;只所以说它醒目,是因为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注意到它,一个已经断裂的招牌,其断裂处甚至还盘有一张蜘蛛网…… 紫月的眼角在抽搐,这就是那个所谓可以帮自己解决问题的地方……终于,经过一段时间的思想挣扎,紫月走到那木牌的下方,按下了门铃…… “叮咚……叮咚……”门铃清脆,一点也不像长久没有使用的样子。等了好一会,却不见有人应答,如果这是一本漫画的话,估计可以看到有三条竖线在她的眼角挂起,一种被人戏弄的神情。 正当紫月打算离去之时,一个声音从门的另一侧响起,“请进……”说实话,还是挺好听的声音,如果不是那声音有气无力,还带着点懒散还有一股流里流气的味道。紫月拧开门把手,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相当干净的房间,“那主人有洁癖嘛?”这是她脑中第一个想法,而当她看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主人之后,眼角不由开始抽搐,“有……有没搞错,有客人来不起身就算了,就连脸都不露,这……这算什么嘛!”无奈,为了解决自己的问题,她还是踏进了这间干净的房间。 一进门,一股异样的感觉立刻包裹了她的周身,鸡皮疙瘩直立,她立刻站定身子,连肩头也不自觉的耸了起来。因为那种异样的缘故,她没有发现,这间干净的房间那不肯露脸的主人皱起了眉头。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她没有异样也看不到吧,主人的头完全都埋在书的后面了。 “好冷,虽说是夏天,可是冷气也不用开这么大吧。”对于这立起鸡皮疙瘩的异样,紫月没有细想,直接将他归结于冷气的缘故,可是她却没有注意到,这间房间内根本就没装有冷气! 待来人坐下,方间才将手中的书移开,饶有兴致的看着来人,“眼生啊,既然不是回头客,那就是老客户介绍来的咯?会是谁呢?”方间心中淫荡的想到。谁也没有开口,就这样默默的坐着,两人都在打量着对方。对于方间来说,眼前这个女人还是有些看头的,虽然长得不是很漂亮,却是那种小家碧玉型。 而在紫月的眼里,作为主人的方间又是另一个形象,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的西装,看起来确实是人模狗样的,但那眼神……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色狼,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睛小点就算了,偏偏他的眼睛有是那种男生中少有的大眼睛。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突现,似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臀部游走。她不禁俏脸一红,“果然是色狼,还没有相互介绍就已经开始吃起客户的豆腐来了。”转念一想,不对啊,明明他在办公桌的另一头,怎么可能…… 突然,方间的眼中精芒一闪,“好啊,他喵的女鬼,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非礼我的客户,嘿嘿……”他在心中阴笑。就在方间眼中精芒闪过,游走在自己臀部的感觉顿时消失,紫月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仅仅只是一瞬间,那精芒闪过的双眼又变的猥琐非常。“我没看错吧……还是我……眼花了?”她不敢肯定,因为那一瞬间实在是太短了。 “你好你好。”就在这时,方间主动站起身子,并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我叫方间,是这间事务所的老板,请问……嗯……女士该怎么称呼?” 紫月也礼貌的站起身子,和方间握了握手,说道:“我叫紫月,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说着,她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对方的狼爪抓的死死地,而狼爪的主人另一只手居然在自己的手背游走……“我刚刚果然是眼花了……”好不容易才将手抽回,紫月也不多套话,直接把她的困扰向方间说了起来。 方间至始至终都保持着那猥琐的笑容,直到紫月说完,他才道:“哦,是这样啊。那紫女士,要不这样,你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说你今天先回去吧,等明天再来如何?” 紫月一愣,时候不早?她望了望窗外,现在才接近正午啊!出于礼貌,紫月还是点点头,“好吧,那我明天再来。”说完,也不等方间回话,径直走了出去。“砰”的一声将门甩上…… 望着紧闭的木门,方间的眼中精芒闪烁,嘴角挂起一道诡异的笑容,“嘿嘿,有意思,纯阴之体嘛,这次看来有的玩了。那个谁,色鬼,就你了,你去看着那个叫紫月的女人,有什么情况马上向我汇报。”说完,他又捧起那本不知名的书,将头埋在书的后面。不同的是,这次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翘,双眼中,一种要炙热的东西在燃烧…… 给读者的话: 新一个坑爹的故事开始了 36.童谣 墨明棋妙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夜,对于城市中的男人女人的来说无疑是丰富多彩的,甭管那些什么ONS,还有那啥,你们懂得,单单就是那些花红灯绿的夜店足够让人们流连忘返,当然最终男人女人都会勾搭在一起,之后的事我就不说了,免得被和谐。而作为一座以富豪数目众多为标志的城市,其夜店繁华程度可想而知。 在一间特别的酒吧,只所以说它特别,并不是因为里面有什么特殊的服务,而是这间酒吧居然没有那些所谓的“保镖”。其实也不能说没有,只不过他们的身份有所改变而已。什么?你说你不知道那些所谓的“保镖”是什么!那你实在是太OUT了。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家酒吧里也没有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交易。 你问为什么?因为这间酒吧的股东是一位能人,黑白两道都为之敬畏的人物,那就是我们的“猪脚”方间啊,哈哈! 说来也有些巧,也不知道方间是怎么回事,有一天居然心血来潮,看见这家叫做墨明棋妙的新开酒吧,居然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而他也是这家酒吧的第一个客人。他看到这间酒吧的第一反应是诧异,这不是一个原创音乐制作团队的名字吗?其实这音乐制作团队所制作的风格也是方间所喜爱的,中国风! 好奇心驱使下,他踏入了这间新开的酒吧。酒吧内有别于其他酒吧的装饰,没有令人炫目的彩灯,没有动感十足的DJ音乐,有的只是城市中难得一见的清幽,悠扬的中国风音乐在酒吧内回荡,顿时方间被这间酒吧深深的吸引。 作为一家新开的酒吧,酒保都还没请齐,只有一位穿着小马甲的调酒师站在吧台。秉承顾客第一的宗旨,酒吧的老板居然亲自过来接待这位第一个到来的客人。老板是个青年吧,不过三十一二,脸上没有一丝胡渣,上身穿着是一件衬衫,搭配休闲西装裤看起来相当得体,想必二十出头时也是个风流人物。他熟练的抄起纸笔,等待记录客人所需要的饮料和下酒料。 望着这位风流却不是庄重的男人,方间更有兴趣了,“哦!”他扬了扬眉毛,环视四周,才道:“这位……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男人一笑,“鄙人刘二,先生猜的不错。不知先生想要点些什么?” 方间却是不急,饶有兴致的看着刘二,“刘老板,想必你这家酒吧才开不久吧。” 刘二脸色一变,只是一瞬间,又再次挂起笑容,“嗯……前天才刚刚装修好,酒保也还未请到,今天试着营业。” 方间会心一笑,刘二的变化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眼睛,他也知道刘二心中所想,却也不在意,“你们这有牛奶吗?”这句话问完,刘二眼角在抽搐,来酒吧喝牛奶?这……这人是来捣乱的吧。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还真没这东西,你可以考虑到对面的超市买一罐旺仔牛奶在回来坐。”刘二笑的有些不自然,他已经想到了,夜店行业中所谓的潜规则。 方间也不在意,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就没办法了,以后你们这也备些牛奶的,毕竟不是每个客人都是来喝酒的,你说是嘛?” 冷汗在刘二的额间滑落,“我靠,来酒吧不是喝酒还是来喝茶的啊。”当然这句话他也只是在心里说说,眼前这位大爷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是是,下次等您来一定有牛奶。”刘二在赔笑,连对方间的称呼也换成了尊称。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从门口传来。很明显,门不是被推开,而是被踹开的。门被踹开之后,两个将头发染的花花绿绿,还炸起了鸡窝发型的年轻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口中叫嚣道:“喂,酒保,把老板叫出来。” “……”无人应答,两个年轻人顿时火了,举起拳头,就近砸向一张实木的桌子。“嘭”一声不算太大的响声,这下那捶打桌子的年轻男子脸色马上变成了酱紫色,他弯下身子,将拍打桌子的手塞在两腿之间,不断的跳脚。 刘二一见不好,也不管方间,小跑到年轻人的身边,堆起笑容,“我是老板,我是老板,不知两位是……” 那个暗自庆幸不是自己拍桌子的人还幸灾乐祸,听到刘二这么说,不禁打量起刘二,“你说老板?”言语中充满质疑之意。 刘二点点头,“是是,小店刚开张,酒保还没来得及请。” “哦。”那年轻人眉头一扬,口气顿时硬了起来,“是你啊,你知道这条街……唔……”可还为等年轻人说完,一个“砂锅”般大的拳头直接砸在了他的脸颊上,身子不由倒退几步,傻傻的愣在原地,一丝殷红在嘴角流出。说“砂锅”是有点夸张啦,不过至少比乒乓球大,而在拳头的主人竟是方间! 而在这时,另一个年轻人也已经缓过劲来,指着方间,“你……你,你知道我们是谁嘛,你……”方间再次举起拳头,那年轻人顿时将快要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了,他咽了口唾沫,立刻改口道:“你……有种你等着,你等着,别走!”说着,拉起还愣在原地的另一个年轻人,“连滚带爬”的跑出酒吧。 看着离开的两人,刘二还未反应过来。“啪”一个响指在他耳边响起,很明显是方间。“搞定!” 回过神来的刘二脸上顿时变成的酱紫色,“我说……”可他还没说完就被方间打断了。 “两个小混混而已,小意思。”说着,他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一阵,掏出一张红太阳递给刘二,“诺,帮我去对面买瓶旺仔牛奶。”也不管刘二愿不愿意,直接塞在了刘二的手中,接着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刘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说感谢嘛,他可是得罪了当地的混混啊,这小混混他倒是不怕,问题是小混混的后面……要说隔三差五来捣乱一次,他的酒吧还要不要开了。方间见刘二还愣在原地,眉头一扬,“你还等什么啊,去帮我买旺仔牛奶啊。” “……”无法,刘二向外面迈起步子,心中想:“哎,帮你买完旺仔牛奶就劝他趁早走吧,要不……” 去买旺仔牛奶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刘二一只手里拿着一瓶旺仔牛奶,另一只手捏着找回的零钱,穿过马路朝自己的酒吧走去,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刚刚离去的两个年轻人冲去了自己的酒吧,“不好!”心中一惊,连忙小跑过去。 进到酒吧,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那高大个子的男人居然撵着另两个年轻人的头,弯下腰,说了些什么,似乎在赔礼道歉一般。要说这个高个子的年轻人刘二也识得,他是这条街的一霸,貌似是邻江老大黑白君的手下,为人凶横,软硬不吃。号称呆牛的王冲。而只所以令他惊讶,是因为这软硬不吃的王冲居然想自己第一个客人赔礼道歉起来,怎能叫他不惊奇。走到近处,王冲低声下气的声音飘入耳蜗,“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居然是这家酒吧的股东,实在是抱歉,我回去以后一定好好教育手下,叫他们不要再这么骄横跋扈。” 刘二顿时愣住了,“这……这位客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连王冲都用‘您’这个尊称来称呼他。不对啊,股东,他怎么成股东了?” 这时,方间也看到了归来刘二,也不客气,直接从刘二的手中拿过旺仔牛奶,拉开环扣,喝了一大口,“哎呀,真好喝!”说着还一脸的享受。 而这下,王冲看见刘二回来,也陪着笑,“啊,这位老板,实在对不住,我不知道方……方老板是您的股东,让你……呵呵……”王冲说着,居然不好意思的搓着双手。 “我股东,不是啊,这……”刘二一时间也被弄得莫名其妙,这还真应和了他酒吧的名字。 “嗯!”方间听了,只是扬了扬眉毛,“我刚刚不是把入股的钱给你了嘛。你为了感谢我入股还特意买了瓶旺仔牛奶给我,零钱都还捏在你手里呢。” 这下,刘二完全愣住了,“没搞错吧,我搞个酒吧都得几十万,你……你居然一百块就入股!”就在刘二愣神的同时,王冲陪笑着来气两个小弟在方间的目送下离开“墨明棋妙”酒吧……就这样,方间变成了“墨明棋妙”的股东,而每天晚上到这里小坐也变成了他的习惯之一。 今天,方间依旧来到了酒吧里,静静地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他专属的茶水,当然是在公司里常喝的陈年大红袍!而为他递上茶水的也不是生面孔,是那一开始不开眼想来收保护费的年轻人,外号鸡翼。其实说来,这家酒吧的酒保全都是黑白君手下的小混混,省的他们无所事事,方间直接向王冲要来了几个人,充当起这里的酒保来,当然是会付工钱的。这也是为什么这家酒吧一直平静的原因,也就是这样,“墨明棋妙”每晚可以说是宾客满堂。 方间静静地坐在吧台前,时不时喝一口那醇香的红茶,他在等。他知道,那个人一定会来。自己在这个城市里少数的朋友之一,那个叫紫月的女子应该就是他介绍来的吧。想到此处,方间的嘴角不禁微微翘起…… 给读者的话: 这章也完全是坑爹啊 37.童谣 原来如此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等人是漫长的,都说男人等女人,那是苦尽甘来,等来的是温馨甜蜜,那男人等男人又算是什么……毫无疑问,现在方间所等的人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帅的一塌糊涂的男人。不过方间不是GAY,就算等来了,也没有甜头尝,反正是一件麻烦事,但是他不能不等。人情值多少钱,在有些人眼里,它是一文不值;而有些人,却会常挂心头,时刻惦记着,想你什么时候有事去拜托他,好还了这个人情。俗话说的好,金钱债好还,人情债难偿啊! 想到这里,方间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线,猥亵的光芒在那丝丝夹缝中闪耀,一盘的鸡翼看的汗毛直立,又不知道这位连自己老大的老大都要给三分薄面的“大人物”在想些什么,不过就看这些日子来对这位“大人物”的了解,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 “叮铃铃……”清脆的风铃响起,这也是“墨明棋妙”的一道特色之一,当门开启时,挂在门口的风铃会随着门的打开而摇摆,很多人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在门口挂上风铃,这只有这间店的真正老板和方间知道。 听到风铃的响声,方间的嘴角不禁翘起,用手敲了敲桌子,朝一旁的鸡翼说道:“喂,发什么呆啊,给我换一杯茶去。”鸡翼拿起方间面前的空杯子,朝他挤兑了下鼻头,转身倒茶去了。 这时,一个人影在方间的身边坐了下来。恰时,鸡翼也转过身子,将一杯热茶递到方间面前。“鸡翼。”是那个坐在方间身边的人,声音中带着一种成功男士所特有的磁性,“给我来杯威士忌。” 顿时,鸡翼的双眼发亮,这可是大客户啊。虽然“墨明棋妙”是给固定工资,并没有酒水加成,可小费可是揣自己腰包的啊。这位爷出手阔绰,小费给的可不少。不像某位股东,每天对着自己指手画脚,连个小费也给来慰劳慰劳自己。想着,手里也不停,提上一壶新开的威士忌小跑过去,为来人斟上一杯,也不再离去,怀中抱着酒瓶站在来人的对面。这情形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细细想来,似乎每次这个男人来酒吧都是坐在那个吝啬的股东旁边,一个劲的喝着闷酒。而每为他斟上一杯酒,他就给一次小费,而且还是一张红太阳。想到这里,鸡翼的口水在嘴里打转,似乎还从嘴角遗落…… 果然,杯酒下肚,鸡翼立刻为其填上。与往常不同的是,男子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而是直接从鸡翼的手中夺过酒瓶,为自己倒上,接着又一口下肚,鸡翼顿时愣在了原地,这是什么情况?。片刻,男子似乎想到什么,从怀中直接掏出钱包,数也不数,直接抽搐一叠甩到鸡翼的手中。鸡翼顿时眉开眼笑,乐呵呵的说了声谢谢。 这一切方间看在眼里,心中却是暗笑。哎哟,今天有点反常啊,难道是因为那个女人?不会吧,他什么时候开始专情了?但方间却没有说话,他在等。时不时喝一口那杯中的茶水,享受那醇香。 男人静坐良久,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喝着闷酒。半瓶下肚,男子的脸上已布满红霞,有些醉意。终于再也按耐不住,将头转向方间,眯着眼睛盯着他,打了个隔,“你也不问问?” 男子终于说话了,方间的脸上笑意更甚,他也丝毫不掩饰,也学着男子一般,眯起眼睛,“哦,马子玉马大少爷,我难道应该问些什么嘛?” 男子顿时没了脾气,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这位令黑白两道的大人物都忌惮的人打交道,就像他第一次帮自己一样,不急不慢,似乎什么事都不关心,也全不在意,其实他不过是在抬高自己的筹码而已。你会在他一步步的引导下,最终付出自己的所有。而当你所委托的事情解决后,你会发现就这样失去了的东西是多么的不值得。而只所以自己不像这个恶魔的前顾客一样对其退避三舍,是因为那次貌似这个恶魔可能良心发现,居然没有收取自己丝毫的报酬,但就是因为这样,反正令自己更加的愁挫。 看着没有说话的马子玉,方间顿感无趣,喝了口茶水,声音又变回有气无力并带点流里流气的味道,“白天来的那女人和你什么关系,难道传说中那个风流倜傥,处处留情,不沾片花落叶的风流才子也变得痴情了?” 马子玉没有接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接着伸出右手,放在方间的面前。方间皱起眉头,疑惑的看了看马子玉,将目光移向他伸前的右手。突然,他的脸上微变,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拉起马子玉的手,像个英国绅士遇见女士时一样,拉直面前。当然,方间并没有吻下去,他的目光凝视,而落点在马子玉的手腕上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羊脂般雪白的玉镯。 在方间的眼中再也没有懒散,那双掩埋在假象之下的真实之眼终于露出了它的真面目。此刻,方间的周身似乎有一股慑人的气场,眉头微皱,双眼也不似之前猥亵无神,虽然说不是炯炯有神,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怎么回事?”方间盯着马子玉,语气也不似之前,似乎这一切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马子玉一愣,从认识方间一年来,他还没见过方间露出这种神情。即使是……即使是当时帮助自己的时候,就算陷入危机,他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样子。马子玉的心中“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顿时感觉面红心跳。慌忙抽回手,“不……不知道,昨天上午我发现那个叫紫月的员工又在睡觉,有些疑惑。平时勤勤恳恳的她也会偷懒,我就过去叫醒她,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然后发现……”说到这里,马子玉不禁咽了口唾沫,“发现玉镯上有一块黑色的痕迹,我便把你的地址给她了。是不是……是不是我的公司有什么……”听完马子玉的话,方间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事情大条了!”这是他唯一的想法。 方间静坐片刻,心中却为马子玉的话所烦。好一会,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钱,在手心掂量许多。才递给马子玉,说道:“从明天开始,你把玉镯放到朝阳的地方,放置七七四十九天。在这期间,你把这枚铜钱挂在胸口。”说完也不管马子玉的反应,直接将铜钱塞进他的手中。不等马子玉说话,先一步朝酒吧的门口走去。“没想到事情这么棘手,是我疏忽了。”路上,方间不禁有些懊恼。突然,他双目大睁,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夜,对于紫月来说可不好过。那个古怪的梦已经纠缠了她许久。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周而复始的一直坐着同一个梦。刚开始,那梦并不可怕,是在自己的老家,邻江的老城区。那里他度过了不算愉快的童年,虽然她在学校被同学欺负,在家中被邻居孤立,被叫野孩子,但是她却有一个很爱她的妈妈。每当她带着稚嫩的童音问妈妈:“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和妈妈,而我只有妈妈呢?” 这时,这位母亲的脸上总会带着一丝惆怅,“你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要……要很久才会回来……”而每当年幼的紫月问过话的夜晚,这位母亲总会在夜晚无声的哭泣。紫月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哭。但是她知道,她的问题让母亲难过了,久而久之,年幼的紫月也开始选择性的遗忘…… 回到正题,梦中老城区还想以前一样,没有被钢筋混泥土的森林湮灭,青砖绿瓦,绿树红花,她在一条古巷中漫步。每当梦到此处,在昏暗的小巷一头,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个身影……很熟悉,但是又很陌生。熟悉,是因为那种亲切感,而陌生……则是因为她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每当这时,四周都会飘起稚嫩的童音,那是一首儿歌,“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小鸟笑哈哈。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小鸟笑哈哈。” 在紫月的心底,莫名对着身影产生了恐惧,她第一时间想到了跑。转身快步而去,但那稚嫩的童音却好像就在自己的耳边,无论她跑的多快,就算用双手将耳朵遮掩,那儿歌依旧回荡在自己的耳边…… 突然,自己前进的势头似乎撞上什么东西。力是相互的,紫月也被这一撞而摔倒在地上,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臀部,抬起头来想看看自己究竟撞到了什么,不过还好,耳边已经没有再响起那首儿歌。这时,一个人头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中,紫月的身子开始颤抖!那是……那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的脑袋!小女孩抱着一个洋娃娃,探前身子,将脑袋伸出。 看着这可爱的小女孩,紫月的心底却不知为何而发毛。突然,小女孩睁大了双眼,一股殷红的液体在她的额头流出,顺着脸颊滴落在由青砖铺成的街道上,那首儿歌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小鸟笑哈哈……” “啊……”每当这时,紫月都会尖叫着从梦中惊醒,周身被冷汗所浸透。而今天也不例外。凌晨,紫月依靠在床头,将床头灯开着,蜷起身子,双手将腿环保,等待着光明的到来…… 另一边,方间傻傻的站立着,“乖乖,我还不知道这次顾客的家在哪里……混蛋,这次真的出事了,希望没有什么大问题……”想到此处,方间立刻拔腿,朝自己的事务所跑去…… 给读者的话: 好了铺垫都差不多了 38.童谣 乌龙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正所谓是计划不如变化,变化不如人的一句话。很多时候,明明已经计划好的行程会被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无法实施,不过即使你变化来的多么突然,都不过人一句话而已,技术上能解决的事我们一定会解决,要说实在解决不了,那我们就干脆不解决得了。 方间快步在街道穿梭,计划已经被变化所累,完全没有了用处。什么?你说计划不如变化,变化不如人的一句话?这句话也许套在别人的身上有用,而在方间身上,它丫的就是句废话,非人的事件能用人的标准来衡量吗!明显不能。 眼看事务所就在眼前,方间的心脏却“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他不敢想象,如果事情真的是如同自己所想一般,那么后果……“地底下”那两个杀神还不把自己给活刮了。来到小楼楼下,方间啥也没管,径直冲了进去。昏暗的环境不是阻止他前进的障碍,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楼内的布局早已深深的映在他的脑子里。“噔噔噔噔……”踏上通向二楼的阶梯,在只有一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熄灭的白炽灯照耀下,他站在了事务所的门口。当然,他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停了下来,深吸几口气以平缓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在房间内,两股有别于此处阴灵的气息透过木门溢出。 调整好呼吸,方间的双眼顿时变的深邃。人不同与猫,在毫无灯光的环境下,人的眼睛根本就是摆设,就算是非常人的方间也不能幸免。而解决这个弊端的方法,就是命瞳,那可以看到阳寿阴岁的眼睛。就算是四周漆黑的环境下目不视物,但命瞳所具有的特质还是真是的反应这他的眼中,虽然看不见人影,却能看见那一连串无法掩饰的数字!方间不知道他怎么会有命瞳,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是他有。关于这一点,高君霖和欧阳天舒都归结到他命好的缘故。 一切准备就绪,方间没有做掏出钥匙开锁的多余动作,直接撩起脚跟,狠狠的朝那明显已经没有任何防盗作用的木门踹了上去。“砰”地一声,这个一直兢兢业业恪守自己职责的木门终于被自己的主人一脚撩倒,放出一声闷响似乎在倾诉自己的苦楚。不出方间所料,漆黑的房间内,总多数字映入他的眼帘,而其中有三串数字组却引起了他的关注。一串已经所有数字都趋近于0,而令两串肯定就是外来者所有,不过奇怪的是那两串数字居然是静止不动的。如果真如方间所想的话,恐怕那趋近于0的数字组的主人,应该就是白天自己派去监视紫月的那个色鬼! “阴岁没有减少?”方间有些吃惊,但情况紧急,根本没有时间让他细想,只能挺身向前。 那两串数字组的主人见有人进来,其中一人依旧留在色鬼的身旁,另一人却朝方间飘来。方间眼中精芒一闪,双手置于胸前,接着左手朝前,右手向后一拉,一杆长枪出现在他的手中。而飘来的阴灵见况,顿了顿,大概是对于方间手中突兀出现的长枪感到惊异。就是这一顿,方间知道出手的时机到了。也不多想,直接一招仙人指路直取对方面门。为什么直取面门呢?其实这跟四周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试着想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对于对方的身形根本不能很好的掌握,与其对着它的身体一通乱刺,倒不如刺向自己有把握的地方。而阴岁却是顶着头顶,只要朝显示阴岁的位置稍稍偏下刺去,必定是对方的脑袋。 “咦……”方间的长枪刺出后,对方发出一声惊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似乎……有点耳熟……”可是方间没有细想,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击不中,立刻变招,朝对方闪避的方向横扫过去,来了一记横扫千军,硬生生的将对方想说的话打回了肚子里。 而那阴灵也不缠斗,一个劲的后退。乘胜追击,作为最基础的兵法,方间是将他贯彻到底了。脚下步子移动,手中长枪不断的刺出,追着阴灵打,顿时令对方有些应接不暇,只能一味的闪躲。虽然方间全力向眼前的阴灵发起攻势,但也一直关注着色鬼旁边的情形。就在方间不断逼近闪躲中的阴灵时,另一个阴灵终于按耐不住,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色鬼的身旁,悄悄朝方间的身后移动。 方间的心中冷笑,“哼,想偷袭,看我叫你偷鸡不成蚀把米!”想到此处,他的连环刺击不停,脚下却悄悄转变了。当另一个阴灵来到他的身后是,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奸计得逞时的奸诈笑意,同时高声喊道:“回马枪!”连环刺击硬生生的被他止住,一个转身,手中的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自己身后的阴灵刺去! 就这一变招,却给了原先自己追击的阴灵喘息的机会,只听他的耳边又传来那耳熟的声音,“老黑,小心!”一道讯息在方间的脑中闪过,“我擦,我就说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那两个二货!”眼看长枪就要刺中自己身后的阴灵,方间硬是调转枪头,可是这势大力沉的一击惯性之大可想而知,虽然将枪头调转,可是巨大反震使得长枪脱手而去。只听“砰”的一声,也不知道长枪刺中了什么,与此同时,房间内的灯亮了起来。 方间站在两个阴灵的中间,在他身前是一个身着黑衫的男子,而在他的身后却是一个身着白衫的男子,一黑一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想也知道是谁!白无常谢必安和黑无常范无救!方间无奈的望着这两个阴司的“大人物”,又望了望自己长枪所在之处,居然牢牢地钉在了墙上,长长的叹了口气。顿时,长枪化作一阵青烟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除了墙上那空洞…… 片刻后,方间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黑白无常两人坐在方间的对面,而色鬼终于在黑白无常的帮助下恢复了。方间有些无奈,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今天黑白无常会突然到来,才有了刚刚那出乌龙战。 “我说……”方间翻着白眼,“你们两位爷怎么突然过来了,我还以为有阴灵来砸场子呢。” 黑无常一脸严肃,反而白无常却是笑眯眯的,“哎呀,小间间。你难道忘了今天是十五吗?今天可是我们上来提人的日子。” 方间顿时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方间这栋房子并不仅仅只是一间闹鬼的房屋而已,其实它的一间人世阴灵的收容所。方间曾经多次看到阴灵因为难耐独自在阳间最后因情绪暴走而变成怨灵,所以特意在毕业前连同欧阳天舒和高君霖一同见了次这对专门负责勾魂的饮阴差。在于黑白无常对话之后,决定在人间开一所专门收容阴灵的地方,不愿在看到阴灵因为寂寞而化作怨灵。黑白无常两人当然也是乐意之至,且不说不用再为捉拿怨灵费力,单单他们和方间的那次接触,就足以令他们动容,只不过现在方间记得不那次机遇而已…… 好了,闲话说到这里,回到整体。就在方间愣神的时候,白无常的脸色突然一变,恶狠狠的盯着方间,但是嘴角却还是微微上翘,十足一笑面虎模样,“对了,小间间,色鬼怎么会魂根不稳的,你若是不给个交待,恐怕我们两兄弟回去也不好交差啊!” 却不料方间完全不吃白无常这一套,嘴角一撇,“关我屁事,反正它现在也没事,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与我无关。”已经不是第一次和黑白无常打交道,更何况方间又不是不了解那长舌妇白无常,如果他想胡搅蛮缠,就算是白的也会被他说成黑的。与其争论,倒不如双手一撇,啥也不管啥也不说。 白无常好像早就知道方间的反应,也不气恼,无所谓耸耸肩,“算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这次色鬼恐怕还真得谢谢你,被你这么搞了下,它的阴岁居然被消耗干净,等等它就会随我们一同回去,然后投胎转世。” 方间看了看白无常,无所谓耸耸肩,“投胎就投胎咯,与我无关。” “我们回去了吧。”就在这时,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黑无常突然发话,看着白无常。白无常也不多说点点头,又将头转向方间,“小间间,那我们先回去了,你好好干。不过小心别让阴灵魂飞魄散了。”说完,同黑无常一起站起身子,接着一群阴灵聚在黑白无常的身边,在他们的脚下,一个黑色的“虫洞”出现。“小间间,我们走了,多保重哦。” 方间听了,嘴一撇,朝着黑白无常摆摆手,“快走快走。”接着就沉默下来。 黑白无常见况,对望一眼,带着一群阴灵,潜入脚下的黑洞。就在黑白无常离去的同时,方间的目光凝聚,死死地盯着地面,“色鬼居然能跑回来,也就是说纠缠紫月的阴灵没有足够的实力让色鬼魂飞魄散。可是……如果它实力不足,又怎么能污染马子玉的玉镯……” 方间完全沉浸在思绪之中,全然没有注意到离去时黑白无常低声的细语。“老白,你说……明明方间的能力已经觉醒了,为什么仍没有解开阎王所设下的封印……” 白无常望了望黑无常,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给读者的话: 坑爹啊没想到这章居然还是铺垫 39.童谣 再见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日出日落周而复始,紫月疲惫的倚靠在床头,又是一宿的噩梦,又是那个令自己胆寒的小女孩身影,又是同一时间惊醒,又是…… 旭日东升,疲惫不堪的紫月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闭上眼睛倚在床头沉沉的睡去。昨天可是说是她自从反复做着那个噩梦以来最难熬的日子,从那个四处都透露着一股诡异味道的事务所回来,她总是觉得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自己。不论是吃饭、洗澡、看电视……那炙热的目光好像会穿透自己所穿的衣物直接看到“真实”的自己,这令他坐立难安。这种一直被人监视的感觉一直折磨她到半夜才消失,而紧接着的……又是那个可怕的梦……那被人监视的强烈感觉,当然是方间遣派的色鬼那毫不掩饰的目光,如果它能凝聚实体的话……我只是说如果,恐怕色鬼早就扑上去将紫月推到…… 终于,日上三竿,紫月睁开她朦胧的双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双眼顿时恢复清明,所有的疲倦都一扫而空!那明显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强撑着自己,在病急乱投医的心态下,她此刻的希望完全寄予方间的身上。洗漱更衣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仅仅用半小时便搞定,匆匆关上房门,再一次朝着城市中心那诡异的小楼走去…… “请进……”敲响“有间事务所”的木门,还是那有气无力还带着点流里流气味道的回应,紫月拧开门把手,轻轻推开木门……“咦?”但是木门却丝毫没有打开的意思,紫月加大了力气,依旧纹丝不动,紫月的眼角在抽搐,靠,玩我啊,叫我进又把门反锁?这……这啥人啊!紫月也犟了起来,手上又再加一把劲,下一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听“砰”的一声,紫月连门带人一起狠狠的“撞”在地上。“哎哟”发出一声呻吟。 她揉了揉摔疼的肩,抬起头来望向方间,不禁怒火中烧。试想下,明明说了“请进”却将门反锁,自己把门打开了,虽然也把门弄坏,可是好歹你这主人也站起来看看啊。现在看看方间,依旧坐在老板椅上,架起二郎腿,将头埋在书的后面,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自顾自的沉浸在书中。也不知道看的是什么书,连个名字都没哟,指不定是本少儿不宜的和谐书。想着想着,心中更是恼怒,也顾不得身上的痛楚,居然一溜从地上爬了起来,径直朝方间“冲”去。 “砰”地一声,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方间身前的办公桌上。“喂,你这人也怎么回事啊?人家摔倒了你也不问问,把你门弄坏了你也不吱一声。你说脑子秀逗了,还是根本就个二百五啊……”气势汹汹好似连珠炮一般的唾沫横飞终于不得已下止住了,原本紧握的右拳也在对办公桌狠狠地敲击之后不自主的松开,真真疼感不断刺激着她原本已经因失眠而麻木的神经。不仅令这位还有些瞌睡的女子睡意全无,心中更是对方间的评价跌下一个档次,如果之前还觉得方间是衣冠禽兽的话,恐怕此刻方间在她的心中连禽兽都不如了。 紫月涨红了脸,咧着嘴甩了甩自己的右手。这时,方间终于将头探了出来,眼中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却一本正经的说:“哟,这不是昨天那位紫月小姐嘛!紫月小姐,你完全不用为你损坏我的门而担心,其实这门我早就想换了,多亏紫月小姐帮忙,让我下定了换门的决心。想想也是,怎么说我这好歹也是一间事务所,门面还是很重要的,这扇烂木门实在是影响事务所形象啊,哈哈!”说完,他的眼睛还闪啊闪的盯着紫月,感情是想紫月来为他买单啊。 听了这话,紫月哪里听不出方间话里的意思,想想刚刚的遭遇心里就不禁有气,不等方间请她坐下,自己就坐在了方间的对面,双手架在胸前,“方老板,你昨天说叫我今天来找你,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待。”紫月也聪明,只字不提门的事情,直接把话题转到正经事上。 “哦!”方间眼中一道精芒闪过,目光落在紫月环保的双手稍上一点的位置,表情淫荡,还不忘咽了口唾沫。紫月哪里会不明白方间那猥亵的目光到底在看什么,立刻将包报在胸前,直接将方间的目光距于“千里之外”。看无可看,方间撇撇嘴,一脸无所谓,但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就在刚刚,方间已经开启了命瞳,紫月的阳寿明显减少,并不是正常的减少,就好像海边的沙堆,海水冲来,便带走大片的细沙。而此刻,紫月的情形就似这样,昨天和今天的阳寿居然减少了不止一天,看来真的是有什么东西在威胁着她。纯阴之体,少见啊,看来会很有趣才是。方间心中暗笑,“紫月小姐,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你个问题。”说完,身子靠在老板椅上,望着紫月。 紫月皱起眉头,“方老板,是我先问你的,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今天在“有间事务所”的遭遇着实让她恼怒,加上这些日子的苦楚,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而这个受气包,就是方间。 方间饶有兴致的看着紫月,轻轻摇摇头,“紫月小姐,你要搞清楚,现在不是‘先来后到’的问题。问题是你来找我,而我……恐怕的这座城市唯一一个能帮助你的人。当然,我指的是这座城市里的人,不算流窜人口。” 对于方间莫名其妙的回答,顿时让紫月觉得,这个叫方间的人是不是神经病,什么问题什么流窜人口的,根本就搭不上关系嘛。考虑一会,她打算姑且先听方间说说是什么问题,在看接下来该怎么办,“好吧,你问吧。” 方间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就像他之前的客户一样。他微笑着将手中不知名的书反扣在办公桌上,双手交叉置于膝盖上,但是那架起的二郎腿却将这经典的动作破坏的“体无完肤”。“紫月小姐,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很突然的问题,也很诡异,或者说很白痴。有鬼,怎么可能,那只是古代人虚构的东西而已,这人果然脑子有病。紫月心中已经完全不对方间抱有希望,丫的他就一个不学无术,披着人皮却连畜生都不如的……好吧,已经实在找不出词来形容了。顿时,紫月的脸立刻冷了下来,“方老板,请你严肃点,这世界怎么可能有鬼呢!你要知道……” 方间当然知道,这次他的顾客依旧不相信鬼神之说,而去似乎也像他之前的客户一样有一番长篇大论要教育自己。“啪”他也不多说,直接打了一个响指,下一刻,正准备用一番大道理教育方间的紫月硬生生的将话吞进肚子里。只见在方间居然在毫无支撑的情况下飘了起来!紫月瞪大了眼睛,不置信的望着在半空悬浮的方间。“这……这……你是变魔术的吧……” 对于紫月的惊讶,也是在方间的预料直接,他摊开双手,比了个无奈的动作,“要不你来验验看!”紫月果然放下手中的包,走到方间的身边,用手先在他的身下一阵挥舞,接着是身侧,最后是头顶,没有绳索!紫月不禁倒退一步,不断的摇头,满脸的不置信。方间的嘴角勾起,他知道,人都是这样,不是亲眼看见的东西就不会承认;而有时候即使是亲眼所见,也不会承认。他从衣服里掏出一瓶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小瓶抛给紫月,“牛眼泪,如果你觉得你可以承受的话,就涂在你眼睛上。” 紫月望着手中的小瓶,在犹豫,要不要涂上呢。如果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牛眼泪,而是媚药……那……想到这里,她不禁咽了口唾沫,好一会,她终于拧开瓶盖,将里面的液体涂在了眼睛上…… 虽然只是涂在眼眶,但是却还是刺激到了自己的瞳孔,眼泪不自觉的留下,好不容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依旧是刚刚的情景。方间悬浮在半空中,其所说的鬼什么东西完全不见踪影。紫月双目一瞪,“哼,什么鬼……鬼……”就在紫月打算说话的时候,眼中的一切变了,变得不再真切,几个模糊的影子在方间的身下,将他托起。身影越来越清晰,在方间的身下,共有三个“人”,一个似乎很常人没什么两样的老头。而另两个,其中一个耷拉着舌头,猩红的舌头长长的直接垂到了下巴,另一个更是骇人,脖子上居然没有脑袋,它只用一只手托起方间,还有一只手……却抱着自己的脑袋。脑袋上,那双无神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在环顾四周,居然全是这样的身影,有镶在墙里的、有倒掉在天花板上的,而在自己的脚下,居然踩着两个眼珠!只见一只苍白的手抓着自己的脚跟,一个脑袋慢慢的从地板浮出,不断的张口,似乎在说:“你踩着我的眼珠子了……” “啊……啊……”紫月再也受不了,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方间笑眯眯的看着惨叫中的紫月,眼中笑意更甚,“一切都已经妥当,现在……就等晚上。嘿嘿……能将祝福过的羊脂玉镯污染,这阴灵……似乎有点意思……”…… 给读者的话: ...怎么还是铺垫我了个去 40.童谣 等待失策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信与不信,虽只有一念之差,却相距千里之遥。有时候真的很难想象,在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却又有一批你所不知道的事物,它们伴随着你。也许不能用伴随,共处比较合适吧。它们也有自己的世界,只不过留在“这里”是它们必经的过渡期。 夜,如期而至。方间独自坐在房间的一角,双目在屋内的各个角落游走,他的脸上保持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笑意,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话说方间为什么不呆在自己的事务所而来到这个不知所谓的地方呢?其实这里便是紫月的屋子,白天的经历已经令紫月对自己的信念产生了无法想象的撼动作用。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鬼魂吗?如果没有,我看到的又是什么;如果有,为什么人们又将这些说法归于迷信一类。 但是毫无疑问,自那以后,方间的形象已经在紫月的心中有所改变,猥亵、猥琐、淫荡……貌似这些词的意思都差不多啊,总之方间的形象依旧是如此不堪,只不过在这些形容词的面前还加了一段――似乎有点能力的。至少不是那种只会耍嘴皮子,其实什么都不会的江湖术士。 而现在,方间便悄无声息地坐在紫月的房里,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引起他兴趣的阴灵出现。而紫月,早早的爬上床去,连日来未有好好的睡上一觉早已令她身心疲惫,心中也对有些能力的方间有了更大的希望。今天……应该能睡个好觉了吧。她的心中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时间在流逝,夜更深,人更沉,在床上的紫月呼吸均匀,似乎并没有做那个她所讲述的梦。假寐中的方间睁开双眼,望了望壁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不禁皱起没有,“还没来?难道说放假了?阴灵也有假期嘛?”想到这里,他不禁笑出声来,“呵呵……”虽然声音细微,但是在静到连一根掉落在地上都能听到响声的房间里,这声音无意如同旱日响雷一般。方间发现不妥,立刻止住笑意。现在自己可是在“埋伏”的状态,要说被那阴灵听到不来了,今天这夜岂不白熬!想到此处,方间的眼中一道精芒闪过,已将命瞳开启。如果说那阴灵可以逃过自己的感知,可以避过自己的双眼,令自己无法发现它的存在,那命瞳则是它意想不到的秘密武器,毕竟这上天赐予的眼睛一直存在于传说之中,即使是欧阳天舒和高君霖这两个驱魔抓鬼的专业人士也只是在听说过,并没真真见识。当然,这只是在认识方间之前的事,其实好几次都还是依靠方间所特有的命瞳才解决了灵异事件。 闲话少说,经历了漫长的等待,终于……方间放弃了!“他喵的,眼看就要快凌晨四点了,还不来,难道它要等到鸡鸣日升才出现,这不坑爹嘛!”他的心中咒骂,说起来还真郁闷,原以为那阴灵今日必会出现,可是没想到啊,人算不如天算。难道那阴灵知道有个法力高强且貌似潘安的帅气驱魔人在此恭候,怕“迷恋”上自己,所以才缩而不出?不应该啊,必经聂小倩的故事并不会时常发生,想想世间阴灵之数几多,又有几个阴灵会爱上人呢?几万分之一都没有吧。 慢慢的方间失去了耐心,虽说耐心对于一个驱魔人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一个要素,但方间的心中却还是忍不住烦躁起来。他站起身子,活动了下自己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僵硬的脖子,望着床上安睡的紫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塔塔塔……”用脚尖轻轻敲击了几下地面,因为做了太久的缘故,脚居然有些微微发麻。接着手里不知从哪掏出一支烟,放在嘴边,双手在周身摸索一阵,顿时眉头皱了起来。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并不是我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嘴里叼着烟,却死活找不到打火机…… 痛苦并没有萦绕在方间身上多久,他将手抬了起来,“啪”一个响指。只见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闪过一道赤红色的光芒,一簇火苗就这样突兀出现在他的手上!他将手中的火苗凑近烟头,深吸一口,接着手轻轻一挥,火苗顿时不见,而方间却开始吞云吐雾起来。“哎呀呀呀。”享受着手中的香醇,他不禁发出感慨,“赖鑫家的五行术数真不错,虽然我不能像他一样通过移动契合地气而改变气脉走向,但至少这凭空生火一技恐怕他也是望尘莫及啊,哈哈!”若是赖鑫知道方间居然将他们赖家引以为傲的五行术数用来点烟,不知道心中会是什么样的感想。 正兴致盎然的方间却没有想到,紫月对他所说的偏偏遗漏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每当凌晨四点,她都会从梦中惊醒!眼瞅着墙上的挂钟即将指向四点,方间却依旧悠然的在吸着烟,不知道四点来临之际,究竟会发生什么…… 紫月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睡梦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方间在守护的缘故,自己居然还真没有做那个令自己胆寒的梦。此刻,自己正在一片花海中漫步,蝴蝶飞舞,蜜蜂盘旋。空中蓝天白云,鸟儿在蓝色的海洋飞扬。 如此美妙的梦境,她的嘴角也不禁微微上翘。多美的景色的,多悠闲的时间,可以好好睡一觉。想到这里,紫月感到一股倦意袭来,我才不要睡呢,这么美丽的景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恍惚间,好像有人在自己的耳边低鸣,“快睡吧,快睡吧,好好睡吧。”这如同催眠般的低语令她在也抵挡不住卷困,慢慢的躺在花海之中…… “嗯?”屋内还在吞云吐雾的方间将抽完最后一口的烟蒂扔进烟灰缸中,同时发出惊疑的声音。他感觉到,似乎……紫月的呼吸稍稍有些变化。如果刚刚她的呼吸还是平缓的话,那么此刻她的呼吸已经渐渐变得低沉且缓慢,就像坐着深呼吸一样。方间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屋内的一切,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异样。“是我多心了吗?”他想着,缓缓地坐在床尾对面的椅子上,双眼紧紧地盯着紫月,良久。“呼吸虽然缓慢,但是却很有规律,应该没有被阴灵骚扰才是,而且……我也没有感到一丝阴灵的气息。”这下,方间终于放宽心了,他就这样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头,闭上眼睛。 突然,方间猛地睁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紫月。“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他发出不置信的话语,接着扭转头部,环视着房内的四周,一切尽入眼底,依旧没有阴灵的痕迹。但是……但是紫月的呼吸却明显比刚刚更慢了!也许平常人无法感觉,但是方间不同,他对四周的感知即使是欧阳天舒和高君霖也不见得比他强。他明显的感觉到,紫月此刻的呼吸明显要不刚刚慢了半拍!突变也令方间的脑子短路了一阵,他此刻才想起,原来刚刚自己抽烟的时候居然把命瞳关闭了。立刻,方间再次开启命瞳,飞速的掠过房内的一切,依旧没有阴灵的痕迹!怎么回事?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紫月的身上。下一刻,他的身形不禁倒退一步。在他的眼中,紫月的阳寿正在以非一般的速度飞快消逝! 方间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立刻冲到紫月的身边,双手扶在她的肩头,使劲的摇晃同时叫道:“紫月,紫月。快醒醒!醒醒!”但紫月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梦中,根本没有丝毫清醒的痕迹。方间一咬牙,狠下心来。“啪!”直接一巴掌抽在了紫月的脸上,立刻一块红红的印记在紫月的脸颊浮现,可是紫月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嘴角甚至挂起一丝丝微笑…… 这不禁令方间顿时楞了,“我擦,怎么回事?被打了也不醒,搞毛啊!”方间再也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因为他知道,如果再叫不醒紫月的话,恐怕紫月永远都醒不来了!“啪啪啪啪……”连续的声响在安静的房内响起,显得格外刺耳。连续抽了好几个巴掌,但紫月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方间终于放弃了。他双目凝视着紫月,“不,绝对不能,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因为‘意外’而失去生命。”他犹豫良久,终于将手搭在紫月的额头。与此同时,“哎……”一个宛如莺啼的叹息声响起,那声音就像是在方间的四周突兀出现,又好似……在他的心底…… 睡梦中,已经在花海中躺下的紫月眉头微微皱起,一股异味在弥漫,不是花香。那是……那是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就像……就好像一块生肉在大热天没有做任何保鲜措施而发出的味道。强烈的气味刺激着紫月的嗅觉,终于在不情愿中,紫月睁开了双眼。 依旧是蓝天白云,依旧是花海,唯一不同的是,在她面前,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了。紫月的心中在颤抖,“是她,又是她!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在呐喊,惊恐中她手脚并用,不断的退后。而那人影却不断的向前移动,同时紫月的耳边再一次响起那首儿歌:“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小鸟笑哈哈……” “啊……啊……”紫月在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恐惧,手脚并用爬起身子,朝前方跑去。突然,奔跑中的她发现,自己居然又一次在那熟悉的街道,那由青砖铺成的小道,是邻江的老城区!一个身影就在自己的面前…… “啊……”就在方间的手刚刚印上紫月的额头时,紫月突然张开双眼,眼中已经被恐惧所填满。只见她突然坐起身子,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伴随着“咚”的一声,方间因为突然起来的变故居然身子不稳,一下跌坐在地上。 再看看紫月,早已将床头灯拧开。她蜷着身子,用双手环抱着腿,身子瑟瑟发抖…… 看到此处,方间却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紫月阳寿的衰减已经恢复正常,而自己……也不需要使用那术……紧接着,方间有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丝毫感觉不到阴灵的存在?想着,他双眼牢牢地盯着瑟瑟发抖中的紫月…… 给读者的话: 好吧这章也是没什么意思 41.童谣 线索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有时候,你觉得你可以掌控一切,但是事实却并不如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正如现在的方间,他一直以为所有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却不想……似乎这次的事件有别于以往。一个不被自己感知的阴灵,多么新奇!又多么无奈…… 太阳已经高高的挂起,方间坐在自己的事务所里,眉头紧皱,目光凝聚,而他目光聚焦之处只不过的事务所的地板而已。他在思考,也在脑中回忆。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说阴灵的话自己不可能感觉不到才是,就算是一个擅长隐迹的阴灵,自己真的无法感知,但命瞳中却无法看到它的阴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此处,他不禁将目光转移到坐着沙发上的紫月,她……到底是什么人?或是做过什么事?居然会招惹到这样怪异的……额,应该叫“东西”吧。虽说她的纯阴之体,本就是阴灵最为喜爱的……等等!纯阴之体!为什么纯阴之体会不相信关于鬼魅之说,猛然间,方间的眼中一亮,“我不可能看走眼的,既然是纯阴之体,从小必被阴灵所纠缠,如果没有‘高人’帮助,恐怕成年之前就会因为经常遇到古怪的事情而……如果是这样,她应该已经呆在‘青山医院’这种地方才是,为什么……她还会去参加工作,而且似乎并没有古怪的事情伴随着她?”此刻,方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来需要向马子玉了解下才是。”想着,他的目光在紫月的身上游走,最终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口上,“会不会……她也像林浩东一样,带着类似于貔貅一类的辟邪之物?” 而一旁坐着的紫月早已发现了方间“猥亵”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游走,但自己却没有丝毫的力气对方间投来“非礼”的目光做任何的抵御,似乎昨晚的噩梦抽空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哼!”她双眼微眯,轻轻地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发现了方间的“小动作”。接着又将头陷进沙发里,想睡却不敢睡。昨晚在噩梦之前,那如诗如画的美妙景色依旧停留在她的心中,她想这会不会是这个猥琐的男人的功劳,虽然最后还是做了噩梦,但是那美妙的景色还是让自己流连忘返。紫月不知道,那梦境丫的根本跟方间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紫月的哼声,方间才微微抬起头,看了看紫月的脸。此刻,紫月一脸的疲惫,长期没有良好的睡眠已经在她的脸上留下的明显的痕迹,削瘦、熊猫眼、还有……自身阳火不旺。虽然说纯阴之体本身就是阴盛阳衰,再加上女子体阴,但是在方间眼中,紫月肩头和头顶那三盏明火已经相当微弱,就好似风中孤烛,随时都可能熄灭。方间知道,紫月之所以会这样,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因为她的生气,正在被那个自己无法感知的阴灵吸取。当紫月自身的生气被吸尽之时,那身上的三盏明火必将熄灭,也就意味着……她将身死魂飞! 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方间站起身子,默默地朝紫月走去,心中烦躁,口气也有些冲,“女人,你身上是不是自小就带着什么辟邪的东西?”紫月不想说话,只是轻轻地摇摇头。 没有?方间疑惑了,怎么可能!那她怎么会……“那你还有没有什么没告诉过我的!”紫月依旧是摇摇头。方间的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又没有!人们常说,经常皱眉的人容易老,看来方间若是长此下去,势必未老先衰。 这下子,方间终于没有办法了。他掏出手机,摁下了一个少有主动联系的号码――马子玉。就在这时,原本昏昏欲睡的紫月突然睁大了双眼,“对了!”这一下,差点让方间把手里的手机扔出去,手忙脚乱的将已经脱手而出的手机抓住,方间才疑惑的转过头,有些无奈的望着紫月,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令他如若惊乍。 只听紫月说道:“我想起来了,还有一首儿歌,每次都是在梦里响起这首儿歌的时候我就被惊醒的!” 方间顿时眼前一亮,原本皱着的眉头也有些舒展,“什么儿歌!” 紫月咽了一口唾沫,才缓缓说道:“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小鸟笑哈哈。”说完,紫月两只眼睛闪啊闪的盯着方间。 而方间却瞪大了眼睛,“没……没了?”紫月点点头,方间有一种被打败的感觉,他无奈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边叹着气边摇头,这丫的根本就是一首普通的儿歌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如同“山下一群鹅,嘘声赶落河。落河捉鹅医肚饿,吃完返归锄老婆。”根本就听不出里面蕴含有什么特殊的意味。虽然如此,方间的心中却无法将这首普通的儿歌放下,这首儿歌一定阴埋了什么不为认知的东西,可是究竟是什么呢? 方间无奈了,但是他知道,阴灵所说的话不可能是无故放矢,因为它们那份执着,是世间生活的人们所没有的。最终,他的还打通了那个电话。 “嘟嘟……嘟嘟……” “喂。”片刻后,电话的那头想起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 方间也不多话,直接切入主题。“二爷,是我。” “哦,方间啊。什么事?貌似你小子还没主动联系过我。”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墨明棋妙”的老板,刘二。 “二爷,让你手底下那些酒保帮我去查个东西。” “好咧,是什么?”接着,方间将刚刚紫月所说的那首儿歌告诉了刘二,电话的那边却传来刘二疑惑的声音,“嗯?很普通的儿歌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二爷,我也不知道。你叫人去查查,这事很急。” “好的,你放心……”接下来又是一阵毫无营养的对话,这也是方间不愿意联系刘二的原因。也不知道刘二是受过什么刺激,简直比三八还三八,只要戴着人就一个劲的说,在他是世界里似乎有说不尽的话语…… 俗话说的好的,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人多好办事,毕竟多个朋友好办事。在鸡翼这群“从良”的小混混的打听下,上至八十老太,下至三岁小孩,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找到一个知道这首儿歌的人。说来还真是讽刺,这么多人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询问了众人路人,居然无一人知晓。最后一个叫二楞的人实在是受不了了,看了看手中那写着儿歌的纸片,发出石破天惊的哀嚎,“我擦,我还以为是什么儿歌,他喵就这的,我知道啊!”顿时,和二楞一通已无耐心的小混混们吃惊的望着二楞,接着一拥而上,捶打起来。还有人叫道:“他喵二楞你玩我们,你早知道还来找,浪费我陪女朋友的时间!” 终于,在临近傍晚时分,方间带着紫月来到了“墨明棋妙”。为什么是傍晚呢?上午方间看紫月精神萎靡,发现每当她快要睡着之时,就会立马揉搓自己的脸颊,想令自己清醒点。说实话,如此长时间没有休息,人怎么可能受得了。动力恻隐之心的方间在他的阴灵收容所中找到一个以前干心理咨询师的阴灵,仅仅片刻功夫便将精神紧张的紫月催眠。看着沉沉睡去的紫月,方间的心头也不由的一松。据那催眠的阴灵所说,紫月已经连续好久都没有睡觉了,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稍有什么动静变一惊一乍,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不想进神经病院都难哦。方间开始庆幸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如果长此下去,恐怕紫月势必香消玉损。 经过白天的休息,紫月虽然还是有些憔悴,但脸色却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难看。此刻,她和方间两人坐着“墨明棋妙”内的一个角落,而他们的对面,就是那个叫二楞的小混混。 二楞此刻显得有些紧张,低着头,似乎可以看到他已经涨红的脸颊。自己对面坐的可是那个连自己的老大的老大,邻江城的一把手黑白君都敬畏三分的人物,自己怎能不紧张,要是自己说错一句话,岂不是……越想心越惊,身子居然不自主的微微颤抖。 “你叫什么名字?”终于,等的有点不耐烦的方间见二楞迟迟不开口,无奈的问道。 “啊……我……我叫刘永生,他们……他们都叫我二楞,我是邻江人,家住在……” “停停停停停……”方间无奈了,这人怎么就这么墨迹啊。其实他不知道,二楞是因为紧张所致。“我没问你的具体情况,OK?” 突然被方间打断的二楞更紧张了,听到方间这么说,连忙不住的点头。“那儿歌你是从哪听到的?” “哦,儿歌……儿歌是我小时候听到的。”说着,二楞不禁咽了口唾沫,“好像……好像是小班吧。是班里一个女孩子念的,她每天都念,不想记也记熟了。” 听到二楞这么说,方间的眼睛一亮。小女孩,难道就是紫月梦里那个女孩吗?可是为什么那女孩会出现在紫月的梦里呢?“那个女孩呢?” “女孩?死啦!早死啦。” “死了?”方间一愣,死了!难怪会出现在紫月的梦里,不对啊。那女孩又和紫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会在别人的梦里出现,偏偏出现在紫月的梦里呢? “对啊,好像……我记得,那时候突然有一天那女孩就再也没有在上班了,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听说幼儿园里经常会出现她的身影,还闹的人心惶惶。据说她死了,还留恋幼儿园所以不愿离去,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大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二楞呆呆的说。 方间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沓东西直接甩给二楞。突如其来的“飞行物”让二楞一惊,下意识的缩起头。方间不禁觉得好笑,也许是因为得到一点线索的缘故,心情也好了起来,“躲什么躲,那是赏给你的。对了,那女孩叫什么名字?” 二楞顿时眉开眼笑,乐呵呵的拿起方间抛过来的一沓钞票,笑呵呵的说:“哦,那女孩啊,叫……叫袁芳……” “袁芳……看来晚上有必要去看看,那个叫袁芳的墓地……”方间喝了一口茶,双眼中光芒闪烁…… 给读者的话: 好了小高潮要来了 42.童谣第三“人”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夜空飘云月无色,正是夜黑风高,杀人越货之最佳时辰。话说回来,怎么又是晚上了呢…… “沙……沙……”“哈……哈……”一连串的脚步声惊得四周的鸟翅舞声起,而这脚步声的主人就是我们的“猪脚”方间,还有那个一直被噩梦所扰的“美少女”紫月。白天已经好睡一会的紫月此刻丝毫没有睡意,她小心翼翼的跟在方间的身后,缩着身子,目光在四周游走。而方间,他并非常人,睡与不睡貌似都没什么区别。 四周寂静无声,当然,除了她和方间的脚步声外,还有那时不时被脚步声惊吓而飞起尖叫的鸟类。突然,一个黑影在紫月的脚边飞起,伴随着“哈哈……”的尖叫声。顿时,紫月一惊,惨绝人寰的尖叫也随着那刺耳的鸟叫想起:“啊……啊啊啊……”紫月径直在原地蹲下身子,双手掩住耳朵,低着头,尖叫不断。 走在前面的方间不由停了下来,皱起眉头看着自己身后的这个拖油瓶。无奈的撇撇嘴,走到紫月的身边,用脚尖轻轻碰了碰她,“叫什么叫,有什么好怕的,只不过是只乌鸦而已。”缺件紫月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又接着道:“还有,你走光了。” 这下,紫月立马不叫了,她低下头,发现今天自己居然穿着裙子,此刻正双腿大开……嫣红已经爬上她的脸颊。紫月红着脸,“嗖”地一下站了起来。低着头,双手摆弄着自己的裙摆。 方间神秘一笑,也不理紫月的反应,已经向远处走去。紫月一愣,有些茫然,寂静的四周让她有些毛骨悚然,“等……等等我……”也快不追了上去。追到方间身后,紫月的脸更红了,只听她用蚊鸣般的声音问道:“你……你刚刚都看见了?” “嗯?”方间一出声,紫月又低下头,现在居然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怎么可能,你穿的又不是短裙,而且我还是站着,哪里看得到。”这下,轮到紫月傻了,没看到……不由低声嘀咕道:“要是……看到了多好啊……” “嗯?”这句话说的声轻,走在面前的方间听得不是很真切,他不由转过头来,“你刚刚说什么?” “没……没有……说什么……”一路无话。 今晚,方间的目的地的邻江城的公墓,依照二楞所说,知道那首儿歌的女孩早在她小班的时候就已经去世,那时候应该是邻江城刚刚开始发展的时候,公墓也是那时候建成。因为某公司的突然发迹,使得邻江城的社会经济水平直线上升,也造就了现在邻江富翁满地跑的局面。“袁芳?”方间的脑中在思索,“好陌生的名字啊,如果说是近几年发生的事,我不可能不知道才是,难道是媒体掩盖了事实?”突然,方间的眼中一片死灰,用手掌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我了个去,那叫二楞的小混混也没比我小多少,他小班的时候我岂不也是在幼儿园。丫的,那么小哪里会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感兴趣,心思都想着怎么玩了!”这下,方间也不再纠结于在脑海中寻找关于袁芳的资料,反而安下心来思考关于那个自己无法感知的阴灵。 之前说过,用科学的说法,鬼其实是一种能量的体现。能量不会凭空出现,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会通过形式的转换变成另一种存在的形式。方间是个没有生命线的人,至于生命线代表什么小鸡在这里也不多说了。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得方间对于阴灵的感知要比高君霖和欧阳天舒好上很多,因为身上的死气和生气持平,也让很多阴灵认为方间并不是一个活人,从而也让它们对方间的戒备降低许多。这也是为什么在方间的事务所中,能有这么多滞留于人间的阴灵常驻的原因。活人的生气对于阴灵来说,可以是补品,也可以是毒药。 一个自己无法感知的阴灵,难道说这个阴灵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方间疑惑,可是就算它再怎么特殊,应该也会有阴岁才是,只要有阴岁,就不该逃出我具有命瞳的双眼才是。远程操控?虽然说并不是没有这种法术,但是鬼魅什么时候学会用法术的?总多疑惑让方间觉得一个脑袋有两个大。 其实方间不知道,人有人术,鬼有鬼道。有道是但凡七窍者,猴猿为长,狐黄白柳灰居次,灵性十足,修行可得道。猴与猿就不必多说了,传说中的齐天大圣就是其典型的代表,还别说什么赤尻马猴、通臂猿后、六耳猕猴,他们与灵明石猴共称四大灵猴。而“狐黄白柳灰”则是民间对其的俗称,也是在北方比较出名的“仙儿”。指的是狐狸、黄鼠狼、刺猬、蛇和老鼠,民间普遍认为五大家是与人类长期伴生的,属于亦妖亦仙的灵异,如果侵犯了它们,使它们受到损害,它们就能以妖术对人类进行报复,使人类受到不同程度灾难的惩罚;倘若人们敬奉它们,则会得到福佑。而作为“狐黄白柳灰”的代表便是出马,也叫出堂或看香,而出马一般都是北方比较普遍,因此也有了南茅北马之称。关于出马,就先说到这里,以后会有相关故事。 人修道,欲长生不老;兽修道,为体人世沧桑;鬼修道,又是为何?无解,称其鬼道。 好,我们回到正题。当方间正沉浸在思绪之中,耳边却传来了紫月的惊呼:“小心。”方间一愣,以为有什么变故,双手立刻置于胸前,正欲拉开,才发现原来就在自己的面前,一道高耸的铁门伫立,若不是紫月提醒,恐怕自己已经一头撞了上去。话说回来,区区一道铁门又能耐我何,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嘛?方间的心中埋怨,却也没说什么。 看了看这已经有明显锈迹的铁门,可见其使用度啊。说来依照习俗,邻江城也只有清明和年前两次会扫墓,这恐怕也是为什么铁门会锈迹斑斑的主要原因吧,毕竟不是处于城市是繁华地带,人烟罕至,不可能派专人的维护修缮。 目的地就在眼前,但方间却停下了脚步,站在铁门外,皱起眉头望着铁门的里面。门内,是一条仅仅够一人行走的小道,小道的两侧种着不知名的植物,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却开着艳丽的花朵。一种莫名的不安在方间的心底涌起,究竟是什么?令自己不安起来。方间困惑,仔细想想,好像这种不安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记得上次,还是在帮马子玉解决问题的时候。他驻足不前,因为他知道,每次他浮现这种不安的感觉都没好事,在学校的时候是这样,就算从学校毕业了,依旧是这样。 “你停在这干什么啊?快进去啊。”在方间后面的紫月看着止步不前的方间,疑惑。也不管方间是什么反应,居然自己走上前去,将铁门推开,“漫步”在那被花朵簇拥的小道。方间已经,怎么回事?刚刚她不是还心悸非常嘛?怎么现在? 那种不安的感觉已经应验,紫月突然的转变令方间不得不对这次公墓之行的危险性进行重新的评估。还要继续下去吗?可是时间不等人,紫月却已经深入公墓。 “喵的,亏本了。”方间低骂一声,自己的雇主已经进去了,自己这打手哪里还有离去或驻留的道理,他不得不朝前方的紫月追去。 双眼精芒闪过,命瞳已经开启。诡异的一幕却出现在方间那深邃的眼中,只见在紫月的头上,居然有两串数字在跳动!“怎么回事?”这种情况方间从来没有遇见过,“不可能啊,昨天……昨天明明也是只有一串数字,为什么现在……难道……这公墓真的有问题!”突然,方间的闹钟闪过一道讯息,不禁暗骂自己笨蛋,“我擦,喵的。居然忘了,紫月那娘们是纯阴之体,公墓又是……”很明显,紫月已经被上身了! 纯阴之体,顾名思义,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和林浩东具有的藏阴体性质一般,是阴灵最喜爱的体质。因为不论是藏阴体还是纯阴体,其自身的阴气都要比阳气充溢,阴气对于阴灵来说,就好比人参鹿茸,是绝佳的补品,这也是为什么具有这些体质的人会遇到怪异事件的原因。 如何是好?这是个问题,要是说一击即杀阴灵,对于方间来说绝对是没有问题。但问题是那阴灵附在紫月的身上,如果冒然进攻的话,岂不是连紫月也一起…… 这时,一直在前方带路的紫月却突然停了下来。令一直在想对策的方间差点撞在她的后背上。“停下了?”方间疑惑,眼角不禁向紫月的面前瞟去,只见在紫月的面前,是一座墓碑。墓碑之上,已经痕迹斑驳,看不清立碑的时间,也看不清立碑之人,但这里所埋之人的名字,却犹如刚雕上去一般,清晰非常。在墓碑之上,袁芳两个字将方间的眼球牢牢地吸引住,“难……难道……是……袁芳……” 给读者的话: 什么情况啊 43.童谣鬼与人的关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方间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筋不对,愣是把紫月这娘们是纯阴之体给忘了,好死不死还把她带到公墓来,不被阴灵附身才是奇闻。其实对于纯阴之体来说,被附身并不会对自身有什么伤害,因为这种体质本身就是为了作为一种媒介的存在而被上天创造出来。自古以来,冤死枉死之人何其之多,对于那些有冤无处申,有仇不得报的阴灵来说,能手刃自己的仇人或是替自己伸冤是其最大的愿望。 问题又出现了,阴灵们不会自己去寻找自己的仇人或找人申诉冤屈吗?之前也有说过,阴灵是不能离开自己身死之地的。因为它们执着于自己的身死,就是因为这份执着反而将它们束缚。对于一个无法与人交流,没有朋友,只能孤孤单单过完自己阴岁才有阴差接引的冤死枉死之人,那些孤寂的岁月无疑是煎熬。有多少阴灵会因为无法释怀自己的身死,无法申诉自己的苦楚,最终在孤寂中失去意识,最终变成一具只会伤害他人的行尸走肉。 为此,纯阴之体这特殊的体质出现了,纯阴之体不同于普通的体质。出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人才会有此体质,一般为女性所有,这也是为什么古代有很多女人年幼之时就无疾而终的原因。无他,因为她们接触了太多了鬼魅,因为懵懂不识事,最终因为阴灵而死。 闲话少说,回到正题。方间可此苦恼,究竟是现在立刻揭穿阴灵,还是等待时机。时机这种东西不好说,说它有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你的身边;说它没有的时候,你他喵一辈子都可能等不到。若是现在揭穿,阴灵暴起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呢?这也是个问题。要是对付普通的阴灵,自己可以掏出长枪,直接一杆子刺过去,可是现在紫月已经被附身,自己能对着一个生人挥枪而去!明显不能。 最终,方间还是决定静观其变,俗话说:“以不变应万变!”此刻,方间所能做的,只能等,等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时机。 望着站在袁芳墓前的紫月,哦不,是被附身的紫月,方间缓缓上前,并肩站在被不知名阴灵附身的紫月身边。假装看着墓碑,眼角的余光却时刻注视着她。不看还好,一看方间居然不由的一阵愣神。如果说,原先的紫月丝毫没有让方间心动的话,那么此刻,方间的心开始不争气的“扑通扑通”跳起来。 此刻的紫月没有之前的气质,不过话说回来,其实原先紫月也没有什么气质,只不过属于那种小家碧玉型的女子。而此刻,一种不同于之前的感觉令方间怦然心动。那种为受到世俗污染,纯真的感觉。疑惑?为什么是纯真?方间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此刻的紫月拥有一种不同于世间女子的感觉,就好像孩童般的纯洁,眼中没有丝毫市侩,只用无尽的欢乐和无忧的生活。 方间已经愣愣出神的看着紫月,就差口水没有从嘴里溢出。却见紫月转过身来,那没有一点瑕疵的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方间。 方间甚至可以看到,在紫月清明的双瞳中倒影有他的声音。只见紫月朱唇轻启,“谢谢你。”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令愣神的方间回过神来,谢谢我?为什么?随即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谢我?为什么?” 紫月还是用她那天真无邪的眼睛望着方间,“反正就谢谢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方间又是一愣,什么情况,居然叫我走,这阴灵有毛病啊?想要我不碍事直接攻击我不就得了,还要我走?难道……想到此处,方间的心已经定了下来,露出一个微笑,“紫月,你的事情还没解决,我现在走好像不是很合适吧。” “已经解决了!”紫月这次没有在望着方间,反而缓缓的走向“袁芳”的墓碑,蹲下身子,轻轻抚摸这那刻有“袁芳”字样的墓碑。 “解决了!”方间顿时被雷的外焦里嫩,我什么时候把问题解决了,昨天晚上她还不是做了噩梦,今天来公墓就是为了找那个一直纠缠紫月的阴灵。等等!突然,方间的闹钟灵光一闪。我了个去,最近我是怎么了,脑子秀逗?现在的紫月是被附身的,说话的也是那个附身的阴灵!想到这里,方间也不再客气,毕竟对方已经挑明,要自己不管这件事。可是作为一个爱护和平,守护正义,维护世间和平的英雄人物,怎么能就这样被忽悠走。明显是不能的,那么――只有战! “你到底是谁?”方间脸色一变,厉声对紫月说道! “其实你早就发现了对吗?”紫月这时依旧没有面向方间,自顾自得抚摸着那墓碑,声音有些空洞,“你那双眼睛让我很不舒服,妈妈说过,世间有一种人是专门对付我们的,虽然这十几年来我都没有遇见过,但是……我想你就是妈妈所说的那种人吧。”终于,紫月转过身子,那双纯真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望着方间。 不知为何,方间的心中无法对附身于紫月身上的阴灵升起丝毫的敌意,反而有一种叫做怜悯的东西在心中回荡。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中……会……方间疑惑。在心底,方间的心中有一种不愿欺骗她的感觉。听到紫月的话,方间点点头,“就在刚才,你隐藏的很好,这两天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是啊,这阴灵的藏匿实在是太厉害了,就算是命瞳,也是刚刚进公墓时才发现它的存在。 紫月的嘴角也不由翘起,“是嘛,我就说,刚刚一直都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现在也是,你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现在也是?难道是命瞳嘛?原来,从刚进公墓至今,方间都一直开启着命瞳。突然,眼前的一幕令方间一震,“等等!这……这是怎么回事!”原来,命瞳已经将方间视野内所有的阴灵阴岁都映入眼中,一个诡异的局面呈现在他的眼里。只见在他的面前分别是紫月的阳寿和附身阴灵的阴岁,而在四周,分布着众多阴灵的阴岁。可奇怪的是,他和紫月两人的位置就好像是一个真空地带,根本没有任何阴灵驻留!这一点完全不符合他对纯阴之体的认识。任何鬼混都是希望拥有自己的肉体,因为肉体对于他们而言就像是一种寄托。就好比自己身前所喜爱的东西,有了肉体它们就觉得自己还是存在的。可是生人阳盛阴藏,阳气对于阴灵来说又要比硫酸,就连触碰都有危险,更何况是依附,这也是没有一定修为的阴灵都不敢上生人身体的缘故。 可纯阴之体不同,纯阴之体则和普通人的体质相反,阴显阳藏,对着阴灵有着莫名的吸引力。所以,在公墓,一个纯阴之体的存在,就好比糖引来的蚂蚁,蜂拥而至才对。可是现在……那只有一个解释,就算附身在紫月身上阴灵的修为之高,令那些在公墓中游荡的阴灵畏惧! 这下,方间的脸色凝重了。虽说纯阴之体不同于普通的体质,对于阴灵的附身不会对自身造成太大的伤害。可是有一点不能忽略,阴气!那是阴灵所持有的,修为越高的阴灵起自身的阴气也越重。如果一个人周身被阴气所包围,那是什么情况,那说明此人必定命不久矣。因为阴气为死者所持有,死气弥漫。死气并不会缩减人的阳寿,但它就好像厄运一般。死气越重,则表示你将受到的意外将越激烈,最坏的结果,可能是GAMEOVER! 而且就算现在附身于紫月身上的阴灵离去,其死气也会伴随着紫月一段时间,也就是说,紫月可能会在死气伴随的这段期间,随时可能遇到突发性事件而失去生命! 就在这个时候,附身于紫月身上的阴灵却突然开口了,她的眼神空洞,似乎是在回忆,“你知道吗?妈妈曾经说过,姐姐没有错,错就错在钱上。没钱的时候,你在想着什么时候才能赚大钱,有了钱,你就想更有钱。因为钱多了,有很多事可以做。有了钱,男人就变坏。你知道为什么吗?”紫月空洞的眼睛看着方间,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又接着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这几年,我一直跟着姐姐,看着这些男人,似乎……也没有坏到什么地方。你说……是吧?”说完,那阴灵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看着方间。 而此刻,方间却已经被阴灵所说的一切所震慑。姐姐?难道这附身于紫月身上的阴灵是她的妹妹吗?不对啊,紫月是独生女,怎么可能有妹妹呢!他想起在“莫名其妙”于马子玉打听关于紫月的信息,疑惑。有了钱就变坏!难道……同父异母!此刻,他所想起的信息似乎验证了他的猜想――紫月是单亲家庭! 为了应证自己的想法,他开口问道:“你和紫月……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此刻的紫月点点头,所说的话,却令方间大吃一惊…… 44.童谣 红衣厉鬼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人和事如此多变,非凭一己之力可扭转,毕竟人心是如此叵测之物,任是经历世间沧桑,亦无法把持,更何况涉足未深之人。 对于方间的质问,此刻的紫月没有给予明确的答案,她只是微微一笑,答非所问的说道:“你相信命吗?”却还是和之前一样,并没有给方间搭话的机会,接着道:“我相信,其实也不能说相信,是不得不信。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很‘爱家’的爸爸,爸爸很少在家,但是每次他回来,都是满面春风,手里也总是提着礼物带给我和妈妈。”说道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道淡淡的哀伤,却是一闪而过,又恢复那空洞,“但是妈妈每次见爸爸回家,表面上都装作很高兴。实际上,每当父亲离去,母亲都会暗自流泪。我一直都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直到后来……”貌似所有人都喜欢吊别人的胃口,就算是阴灵也不例外,每次讲到关键的地方都会不由自主的停下,观察聆听者的反应。附身于紫月身上的阴灵也是这样,此刻双眼正眨巴眨巴的望向方间。 方间也只能不清不愿的接话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这下,笑容出现在紫月的脸上。他喵这完全还是小孩心性嘛,方间的心中不禁嘀咕。“有一天,爸爸突然拿了一张纸到妈妈的面前,这下,妈妈的脸色不好看了。当时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这几年跟着姐姐一起才知道。原来爸爸给妈妈的是一张离婚协议书。那天之后,妈妈每天都以泪洗面……”说道这里,紫月的脸色也黯淡下来,有些感伤,有一种莫名的悲痛。 其实说到这里,剩下的故事不用说方间也已经猜到一二。肯定是紫月同父异母的妹妹的母亲最后不堪离婚的压力,自杀了。而紫月的妹妹最后因为无人照顾而过早的身亡。等等!不对啊,既然紫月和那阴灵是同父异母的姐妹,那么作为父亲是不可能不管自己的女儿的,怎么可能丢下自己的女人呢!这有点耐人寻味了,那阴灵到底是怎么死的呢?依照阴灵所说,他的妈妈应该很爱她的男人才是。单单从男人很少回家可以看出,他在外面必定有外遇;而从男人每次回家都会带有礼物回来可以看出,男人必定很爱家。可是这点又有冲突了,既然爱家,为什么又会有外遇呢。从侧面看,就间接的看出,男人并不是爱家,而是爱他的女人,也就是此刻附身在紫月身上的阴灵,那个叫袁芳的女孩。由此也解释的通,男人对袁芳的妈妈已经没有了爱意,所以在外面找了个情妇,可是家里却有个袁芳,他们两个人的结晶。男人必是很爱儿女的人,正是这样,所以男人每次回家都会带有礼物给女儿。 可是问题有来了,既然男人很爱女儿,就不应该向他的原配提出离婚的请求才是。毕竟对一个孩子来说,处于单亲家庭是多么的可怜。那么,究竟是为什么令男人想到了离婚呢?这时,方间想到。同父异母的紫月,必定是男人在外面的情人怀孕了,又不舍得做人流,毕竟也是心头的一块肉。为了给其一个名分,而在天朝是不允许一夫多妻,重婚罪这帽子可不是能乱戴的,这下也解释的通为什么男人会递上离婚协议书。 “啪”想到此处,方间却不禁给了自己脑袋一下,“我了个去,搞毛的。最近脑子果然秀逗了,袁芳明明叫紫月姐姐,明显是比紫月晚出生才是,头疼,头疼啊!”方间的双手在太阳穴揉搓,紫月和袁芳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他有些头晕。 就在这时,一阵飘渺的声音却在这寂寥的公墓想起。“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小鸟笑哈哈。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小鸟笑哈哈……” 紫月在四处张望,脸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最终,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墓碑后面,只见她轻启朱唇,“妈妈,妈妈……”在她的眼角,一滴滴的晶莹的液体滑落,是眼泪。一个淡淡的虚影在袁芳墓碑后面浮现,是一个妇人,慈眉善目,但方间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诡异。那丝诡异之处终于在虚影完全显现之时被方间所察觉,红衣!居然是红衣!红衣所代表着,想必大家也都多有耳闻!厉鬼,红衣厉鬼!方间这下彻底被震慑了,喵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么好端端的居然又跑出一个红衣厉鬼…… 一个红衣厉鬼的出现对于方间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眼前这附在紫月身上叫袁芳的阴灵自己尚未找到应对的方法,突然又跑出一个厉鬼来。在看看此刻紫月的神情,丫的根本就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红衣厉鬼,眼中居然还有泪光在流转,看情形两个阴灵似乎是认识的,事情大条了! 但是下一刻,局面的突然转变却令方间不不知所措。在紫月的眼角,丝丝猩红在溢出,看的方间心中暗惊,“我擦,坑爹啊,血泪。搞毛的,有什么冤屈居然连血泪都出来了!”下一幕,如果是漫画的话,恐怕方间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只见原本附身于紫月身上的袁芳居然直接离体而去,径直的冲向那红衣的厉鬼,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势大力沉的雷霆万钧之力,如同炮弹一般直接轰向了红衣女鬼!这剧情的起伏他喵比韩剧还跌宕啊,可以说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不过好像用错句子了,甭管啦,反正就是矛头一转,附身于紫月身上的阴灵居然直接朝红衣厉鬼冲去。 这下,方间头更大了,你说阴灵和那红衣厉鬼是一伙的倒罢了,现在却弄了个拔刀相向,这是哪跟哪啊!原以为又一个阴灵的出现会令自己陷入险境,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好像完全是个局外人,两人阴灵居然直接内斗起来。搞得自己现在是坐山观虎斗,纯一捡便宜的主。 不过方间却不是一个能闲下来的主,如此诡异的变故让他更加重视起来。试想一下,就刚刚附身在紫月身上的阴灵的样子,明显是跟那红衣厉鬼认识,而且不会是一般的朋友,肯定是相熟之人,否则也不会热泪盈眶对吧。可是后面却搞笑了,连血泪都出来,想必两人之间定有什么不愉快。看着此刻在激战中的两个阴灵,也确实搞笑。处于攻势的阴灵明显还是一个小女孩样子,应该就是紫月的妹妹,那个叫袁芳的阴灵,恐怕还未十岁,用稚嫩来形容丝毫不为过。而那红衣女鬼却完全处于守势,压根没有进攻的意思,一道防御网在她的周身密无毫缝,任凭袁芳抓挠啃咬,就是破不开防御网。由此可见,红衣女鬼根本没有对袁芳下手的意思。 方间立刻就眼前的形势分析,两个阴灵必定是认识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反目成仇。情敌?明显不可能,那红衣厉鬼明显是个妇人,而袁芳却是小孩。若是说袁芳跟红衣厉鬼抢男人,那也要能啊。且不说袁芳还没发育到能有那个功能,就算有,那副小孩模样也让多数男人没有兴趣,当然除了萝莉控。也许两人的亲戚,为了遗产反目,有可能。不过如果是争遗产的话,恐怕他们的家底殷实,那么紫月应该是个富二代啊,为什么还要去工作? 突然,方间打了一个冷颤,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里浮动。而他眼中的一幕应验了自己的不安,那个红衣厉鬼阴冷的目光居然直愣愣的盯着自己。那可是厉鬼啊,凶厉无比,杀人不眨眼。一个被压缩的空气弹“嗖”的一声朝自己飞来,速度之快,居然在眨眼间就来到自己的身前。 说时迟,那时快。方间并没有做任何的动作,那空气弹就化作无形,而在他的身前,一个小萝莉伫立,傲然的与红衣厉鬼对峙,是袁芳!这小女鬼还挺可爱的啊!见袁芳嘟起腮帮子,涨红着脸,双目大睁的望着红衣厉鬼。方间的心中想到,当然,涨红着脸只是他的想象而已,想想阴冷的脸上都是一片死灰,哪里还会脸红啊。 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虽然说以方间的能力要在这两个阴灵的手里全身而退是没有问题,不过现在在他的心中,有一个疑惑需要解决,这也坚定了他离去的决心。只见方间的嘴角翘起,对着袁芳说道:“谢谢啊!”接着一个闪身直接将倒在地上的紫月拦腰抱起,“嗖”地一声,飞一般的蹿离,速度比起施展“疾”咒的欧阳天舒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红衣厉鬼哪肯让方间就此离去,居然飘身而出,朝方间离去的方间飘然而去。 可是袁芳这小萝莉女鬼又怎会让红衣厉鬼如愿,“唰”地一下又堵在红衣厉鬼的面前。可偏偏红衣厉鬼又不愿对小萝莉出手,就演变成一个“人”变换行进方向,而另一个也改变方向堵在其前方,来来去去好几回,方间已经飘然远去,只留下一个淡淡的虚影。红衣厉鬼的眼中闪过一道哀伤,也不再追赶,如一阵青烟消失在原地。见红衣女鬼消失,小萝莉也没有多做逗留,亦如青烟飘散……(PS:有读者说小,鸡的新书没第一本好,很纠结,为此仔细想了下可能是因为凑字数,加了很多该加的不该加的,每章都3000剧情拖沓了,小鸡会好好审视下自己,以后不再强求字数,拜谢支持!) 45.童谣 扮猪吃老虎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太阳永远都是那么温暖,为什么呢?这谁知道啊,你自己问太阳去。日光普照,大地回春,好吧,这都是废话。主题就是,方间此刻坐在“墨明棋妙”的吧台前,不要奇怪为什么酒吧在白天也会开门,要是能解释的话,这家酒吧也不会叫“莫名其妙”了。 很奇怪,为什么白天方间也会出现在“墨明棋妙”里,其实他平时也很少来,实在吃饱了没事才会到酒吧里坐坐,毕竟作为酒吧的股东,要是连自己也不来看看场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啊。奇就奇在居然白天坐在白天,他的面前摆着的也不是平时常喝的红茶,而是一杯威士忌,这一异样让今日当值的鸡翼困惑,实话说,这些日子来,还真没见过这位股东喝过酒吧里的酒。 就这样,鸡翼疑惑的盯着方间,而方间时不时喝一口杯中的烈酒,任由时间流逝。终于,在方间饮下第二杯威士忌的时候,酒吧的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挂在门上的风铃随着被推开的门发出“叮咚……叮咚……”的脆响。毫无疑问,方间等的就是这个推开门的人,这家“墨明棋妙”酒吧真正的主人,刘二! 刘二推门进来,不由一愣,想不明白,为什么白天也会有人来酒吧喝酒。仔细一看,居然不是生人,而是那用一百块便入股自己酒吧的男子,方间。他的嘴角勾起一道笑意,俗话说的好啊,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是方间这个闲到发慌的主。他到底来干什么呢?刘二不由想到。 扮猪吃老虎,什么叫扮猪吃老虎呢?你可以理解为一个强者因为某些原因而低调行事,尽力避免与他人的冲突,而无法避免与人动手时,让敌人大吃一亏的举动。你没猜错,刘二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人。说实在的,刘二隐藏的还真深啊,就连方间也没有发现,不过这也和方间的阅历有很大的关系。试想一下,第一次见面就低声下气的人,会是怎么样呢?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韬光养息;二嘛,就是懦弱无谓。而刘二明显是属于第一种,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使得他隐藏自己的能力,但是不要猜忌,刘二确实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别说,其实一开始方间还真没发现刘二和他是同一种人,在“墨明棋妙”开业后,方间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酒吧里坐台,不为别的,就为给酒吧拉点人气。想想看,一个连黑白两道都给三分薄面的人在一个酒吧坐台,那酒吧是何等的“光荣”。这也造就了之后酒吧内每晚都宾客满堂。当然,如此多的回头客跟酒吧内的环境有很大的因素。 之前有说过,在酒吧的门口挂着一串风铃,这是为什么呢?风铃,能发出声音的物品,为用来作为饰物。种类有很多种,如日本风铃、八角风铃等等。可是很多人却不知道,风铃是不能乱摆放的,招魂铃一说非子虚乌有。位置摆放得当,则旺运生财,家宁事平;可是若位置摆放的不好的话,可能会祸及全家也说不定。闲话不多说,其实在酒吧门口那风铃是方间亲自按上去的,刚开始鸡翼等酒吧都很奇怪,还没听说又在酒吧挂风铃的。其实,方间所摆,完全是一个招魂的格局,以风铃为引,酒吧为槽,大门为口,引魂而用。其实他也是为自己“公寓”里借宿的阴灵们着想,毕竟一天无所事事的在一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房子里游荡,迟早会厌的,而方间则给它们找了个娱乐的场所,便是“墨明棋妙”。 结果第二天一来,却看见一群住户在酒吧的门口游荡,好似欲入无门,还好天空乌云密布,若是日照当空,让这些阴灵魂飞魄散的话,自己非得被白无常那厮活剥了不可。方间疑惑,踏入门去,一种异样的感觉将他包裹,也许平常人感觉不出来,但是方间却不是平常人。酒吧内的气场似乎被封闭,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难怪阴灵们无法进入。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有丝毫摆置法器和设置结界的布局,令他更加的疑惑。还好方间非一般人,细心的他无意间注意到在酒吧的四周,似乎有一层看不太真切的粉末状物质。灰尘,明显不可能!他走了过去,用手沾其一些粉末状物质观察起来,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恰在这时,刘二从里间走了出来,在他的手里,一个不大的不带不知道装着什么,还时不时的从布袋里掏出些东西撒在地上。但在方间的心中却有了猜忌,恐怕这粉末状的物质,就是刘二撒的。 方间就这样蹲在原地,盯着刘二的一举一动。只见刘二沿着墙边行进,时不时的撒下一些东西,而全神贯注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蹲在一旁的方间。“看来是同道中人!”方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也没有多做藏匿,站起身子。突然出现的方间令刘二一呆,似乎想将手中的布袋藏起来,可为时已晚,索性也不再找地方藏起,将布袋放在一旁的桌上。 好了,后面的事小鸡也不多说了,无非就是两个人相互揭底,坦白什么乱七八糟的对话。最终,这间“墨明棋妙”酒吧接待的客人不仅仅是只有生人,还有那些游魂以及在方间“公寓”入住的住户。毕竟鬼魅之物无法真正尝到酒水,无非就是闻闻酒香,或是泡在酒里“洗澡”,对刘二也没有什么损失。 闲话少说,回到正题。刘二的到来并没有给方间太多的惊讶,好似早已经猜到刘二会来一般。其实,若是方间没有料到刘二会来酒吧,又怎么会早早的就蹲坐在这里呢。相比方间的淡定,刘二却显得更为惊异,他知道,最近方间接了一单生意。对于一个闲到发慌的人,接到生意不是应该全身心的投入嘛,怎么会有心思在这里喝酒呢,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遇到问题了。 刘二径直就到方间的身边,叫鸡翼那了杯水,开门见山的对方间说:“有什么事?” 方间喝了口鸡翼倒来的第三杯酒,懒散的回应:“没事就不能来坐坐嘛?好歹我也是酒吧的股东,难道连喝口酒都不行?” 刘二一笑,“无事不登三宝殿,方间,有什么事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不过要我出手,免谈!”他很直接,但是却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就是不愿出手帮助方间,好吧,其实给方间相关的情报算是帮助,只不过他没有和方间一起动手对付过阴灵就是了。 “哎,不知道啊……”方间苦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将这两天的经历告诉了刘二。听罢,刘二的脸上笑意更甚,“你每天都不是闲得发慌嘛,这次有个这么有趣的活腻应该高兴才是啊!” 方间却是无奈,“原以为只是一个阴灵纠缠纯阴之体而已,自己可以好好跟那阴灵玩玩,解解闷。没想到居然又跑出个红衣厉鬼来,事情太麻烦了,真后悔接这单生意啊。” 却见刘二神秘一笑,“方间,别恼了,什么事到你手里还不是手到擒来。” 方间却又喝了口酒,有气无力的说:“哎,要动脑子啊。最讨厌脑力活了,每次都累个半死,脑细胞得累死几十万啊。” 听到这有说,刘二的笑容却更加明媚,他知道,方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每次接到活都是抱怨着抱怨那,可是最终还是拼了老命把雇主救下来,就像上次马子玉的事一样。想到这里,刘二似乎想到什么,“方间,我这有条信息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听说在几年前,邻江发生一起恶性凶杀事件,据说凶手最后就是穿着红色的衣服自杀而死的。” 方间疑惑了,恶性凶杀事件,跟这次的事情有毛个关系啊。等等!红衣,难道……他望着刘二,有点不置信。刘二也不多话,起身朝里间走去。他知道,方间一定会查下去的,不仅仅是因为委托,更多的,是他那颗怜悯天下的心。 方间的眼中顿时有了神采,几年前……穿着红衣自杀的凶手……他的眼中精芒闪过,这些资料恐怕一般人是不会有的,看来必须去警察局一趟啊。只是不知道,这几年前的资料警察局会不会已经消除了呢?应该不会吧,毕竟是入档案的。想到档案,方间的嘴角不由微微翘起,他想起了第一次,第一次和欧阳天舒、高君霖一同除灵的时候。还有梁启凡……那个自大,爱现,臭屁的家伙。 想到此处,方间的眉头一扬,说道梁启凡,似乎他现在在邻江的警局当了个小队长吧。嘿嘿……看来行事方便了,不用去找那个惹人厌的警察局局长,虽然说梁启凡那臭屁样也讨厌,不过毕竟是一起经历生死的人,怎么样也比那死肥猪局长看的顺眼。主意一定,方间立刻起身,走出酒吧,望了望当空的骄阳。哎呀,今天的阳光还真明媚啊!嘴里哼着小曲,朝警察局走去…… 忘了说,昨晚的一役,被附身许久的紫月抵不住体力的消耗昏迷过去,白天被留在方间的事务所中休息。为什么方间可以安心的到“墨明棋妙”呢?当然是他那栋房子啦,不说为了保护那些入住的阴灵,起码得自己睡觉的时候不被以前自己找过茬的阴灵报复而死在睡梦中吧。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阴灵,就算是鬼王来了,也用人海战术淹死他。方间毫无后顾之忧的向警察局走去,去见见那个曾经的战友…… 46.童谣 故人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天气还真是明媚啊!俗话说的好,心情好,一切都好。现在方间便是如此,从刘二那得到的信息似乎让方间找到了突破点,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啊!此时此刻,方间坐在一张保养不错的转椅上,脸上保持着那让人竖立汗毛的微笑,百无聊赖的打量着这间不大的房间。窗上挂着的百叶窗已经摇下,就连门也不例外的关了起来,而坐在方间对面的,便是大学时的同学,那个退学后不知所踪的梁启凡! 相比方间是笑容满面,梁启凡却是苦着一张脸,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方间。他知道,方间到的地方绝对没有好事。大学时代低调内敛的方间此时此刻早已今非昔比,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低调”,但是他周身却有一种令人浑身不自在的气场。就好比你衣冠整容的站在方间的面前,但是你却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就好像自己赤裸裸的暴露在方间的眼中。虽然自己的男人,但是那种感觉还是如影随形。自始自终,方间都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一个劲的打量着梁启凡的办公室。说实话,这办公室要和他的事务所比起来,那完全是小巫见大巫啊。可是两处地方却有一处截然不同的特点,方间的事务所内阴灵密布,而梁启凡所呆的地方,却没有任何阴灵的踪影,煞气纵横。为什么不说煞气重呢?在党的号召下,任何迷信之物皆不见踪迹,怎能和古时相比。就算有些地方会摆着关二爷,但是信仰才是关键所在,而现在生活在都市里的人有何信仰而言!哦,也不对,如果非要说有的话,信仰钱也算是信仰吧!毕竟在这物质的社会,没有钱你能干什么呢? 看着一言不发的方间,梁启凡终于按耐不住了,苦着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说,老同学啊。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我一个小小的队长又能帮你什么忙啊,你可是连黑白两道都给三分薄面的大人物,有什么帮助,黑道的事你可以直接找黑白君,白道你去找我们局长啊。” 方间笑而不言,依旧打量着梁启凡的办公室,“老同学,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这样让我心里闹得慌。”终于,方间有了动静,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推到梁启凡的面前。 梁启凡一愣,实在不明白方间着摆的是哪一出戏,却还是将盒子拉至身前,打开的盒盖,只见盒子里,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蹲坐在里面,梁启凡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我说,你要送东西也送个金银玉器什么的,你……你他喵送的这什么玩意。艺术品?”说着,梁启凡也吹胡子瞪眼,而方间却还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仔细一看,梁启凡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我擦,狴犴。我擦,丫的你脑子送啦,送什么不好,送这个给我。还好现在人对这些认识不多,要是有人知道,还他喵以为我搞封建迷信活动呢!” 原来,方间送给梁启凡的是一个狴犴的微雕,由黑曜石雕刻而成。狴犴,又名宪章,是传说中的兽名。形似虎,好坐。据闻,它平生好讼,却又有威力,狱门上部那虎头形的装饰便是其遗像。遗像,这称呼还真让人菊花一紧,蛋疼非常。而古时,衙门也都有狴犴的雕像,古时的衙门就不用我说了吧。梁启凡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方间要送他这东西,这拿来干什么啊?虽然说有些事情确实是说不清道不明,可是……这……这小东西有毛用啊。 方间却神秘的笑着,“启凡啊,你可不要小看了狴犴哦,那可是黑曜石雕的。黑曜石懂吗?黑曜石的能量非常刚烈、强劲,辟邪效用最佳,随身佩戴黑曜石是最好的护身符、辟邪物,更何况雕刻成狴犴的样子。现在的人啊,什么都不信,就信钱,老祖宗的东西你们都忘的差不多了。这不,你连狴犴的功用是什么都不知道,亏你还是当警察的。”说着,他还痛心疾首的摇着头。 “我能不知道嘛,不就是……丫的,要送好歹也送个羊脂白玉啊,送什么黑曜石,丫的完全是坑爹啊!”当然,这话梁启凡并没有说出来,他的脸上出现一个比哭好看不到哪里去的笑容,“我说,老同学,你到底有什么事啊。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直接说吧。睡觉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梁启凡知道,方间绝对不会无怨无事送一个狴犴给他,却不说是否有事求他。有事的话直接要自己的上司就好了,何必找自己,有送礼呢!虽然送的是一个不值钱的小物件…… 方间听到这里,脸上笑意更甚,神神秘秘的将身子挪前,低声说道:“你知道嘛?我最近接了一个有意思的单子。”梁启凡知道,方间其实开了一间阴灵的收容所,你问梁启凡怎么知道?你当梁启凡退学那几年去干什么了,当然是上山学艺啦!要不他怎么会跟方间搭在一起。俗话说的好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他们这些见识过那些东西人,之间的居然自然要比普通人近一点。“昨天晚上,突然冒出一个红衣厉鬼!” “红衣厉鬼!”梁启凡一惊,他可是知道这红衣厉鬼代表了什么,“那你怎么办,搞得定嘛?实在不行,我看看能不能请我师父下来!”梁启凡也是紧张啊,毕竟这红衣厉鬼可不是好对付的。 “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方间无所谓的摆摆手,“这次来找你,是想查些资料,你看……”说完,眉头扬阿扬的玩着梁启凡。 “没问题,现在就去。”梁启凡也不是拖沓之人,直接站起身子…… 档案室内 梁启凡在已经积灰的层层档案柜中来回,找寻着方间所需要的资料。反观方间,居然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忙碌中的梁启凡,脸上依旧保持着那让人“心生暖意”的微笑。终于,梁启凡恼了,从档案柜的后面探出脑袋,不满道:“我说,老同学,你丫的好歹帮帮忙啊。虽说拿人手短,可是你也不能让我一个人动手啊,这么多档案,要找你那个得找到猴年马月啊!” 方间眉头一扬,“为什么要我动手啊?你不是小队长么,档案你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我这么会知道!” 听到这,梁启凡恼了,“fakeu,你丫的脑子抽啦,几年前的事又不是我经手的。拜托,我才来一年多啊,而却也不是文职,那会管档案的事啊!” 既然梁启凡都这么说了,方间也只能站起身子,走进层层的档案柜内。时间在流逝,岁月在陈旧的档案柜上留下苍白的痕迹。当然,剧情是这样的狗血,功夫不负有心人,相关资料终于在方间和梁启凡的共同努力下找到了。当然,功劳全都得归功于梁启凡,像方间这种人会真的帮忙找嘛?明显是否定的,当然的装模作样的在档案柜翻找,其实丫的根本就是在偷懒。 当方间将档案拿到手时,目光顿时定格在档案袋的封面上――绝密!方间皱起眉头,他自然明白这绝密所代表的意义。而梁启凡也是一脸的凝重,不知道他是担心方间的安慰,还是当心自己找到这个不应该被找出的档案。 方间缓缓的将档案袋的封条撕开,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大大的简体字――疑案!疑案?怎么可能,不是说凶手最后自杀了嘛?怎么会变成疑案。往下看去,方间终于知道这疑案的含义。 XX年,邻江发生一起惨绝人寰的恶性凶杀事件。凶手祖丽萍,将自己的丈夫袁守开已经女儿袁芳杀害,并残忍的将其分尸,其后若无其事的将丈夫袁守开分尸,并装在垃圾袋中,送至垃圾处理厂。人算不如天算,运送途中,垃圾袋无辜从车上跌落,里面已成肉块的尸体暴露,恶臭在街道蔓延,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在地上,双目大睁,不甘心的望着这浮华的凡尘。紧接着,警局开始着手调查,经查证,正式死者为邻江的一富翁袁守开,并公布悬赏,无果。多日后,XXX接到一通报警电话,称其邻居祖丽萍家中夜间经常传出古怪的声音,影响周围民众休息,并且经过其门口时,能闻到一股难道的气味,就像夏日里没有保存好而发臭的生肉,请求调解。调解员前往,敲门无应答,电话无人接,无果。后几日,其家中发出恶臭更甚,调解员再次到来,寻物业一同打开房门。客厅内,祖丽萍仰与沙发之上,身着红衣。走前,才发现祖丽萍已身亡已久,那阵阵恶臭便是由祖丽萍身上发出――尸臭。一张自白书与客厅茶几之上,上叙述一切:丈夫出轨,且地上离婚申请。最终,祖丽萍心中不甘,痛下杀手,将自己的丈夫杀死,并将其分尸。未免女儿独自一人留于世,受无亲之痛,也被一同杀害,案结。其女尸首一直未有寻得,无解,成疑案。 看完档案,方间的心中已经明了。原来如此,袁芳是为其母所杀,故心中对其母怨恨,也就是说那红衣厉鬼便是袁芳的母亲祖丽萍。难怪阴灵袁芳见到那厉鬼祖丽萍就不顾一切的上前,原来还有这段往事。 突然,方间的脑中灵光一闪,昨天夜里,袁芳曾说过,这些年来一直跟随着姐姐,档案上又说没有找到袁芳的尸体,难道…… 想到此处,方间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和梁启凡打了个脸色,一同走出档案室…… 警察局外,梁启凡站在警局的门口,送方间离去。临时,一个声音从两人的身后传来,“梁队,梁队!”梁启凡闻言,转头望去,是一个小警员。但这一个小小的细节,却令方间心中一惊:“!什么,这……这是……”他的心中一种不安的感觉浮现,“狼顾之相……怎么……怎么会……” “方间,我就不送你了,局里还有点事。”来人也不知道跟梁启凡说了些什么,梁启凡婉言向方间道别。 方间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转身,朝着市区走去。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给读者的话: 今天第二更6000字送到 47.童谣 儿歌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悲观的人想:哎,可惜了。如此美丽的景色,等等就要看不见了;而乐观的人却想:“太好了,太阳还要好一会才下山,如此美景还能再欣赏一会儿。很多时候,心情的好坏决定了一个人的心态。就那此刻的方间来说,事情的进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原以为要非好一番力气才能查到的资料居然手到擒来,怎能叫人心情不舒畅呢!满心欢喜的方间在邻江城区的内的主干道上,凝视着车来车往的大道,若有所思。 依照刚刚从梁启凡那得知的资料,方间整理了一套完整的思路。话说几年前,也正是XX公司发家的时候。一瞬间,将邻江的经济水平翻了好几倍,也正是这样,造成了现金富翁跑街跑的局面。也正是这样,方间由此想到了一句至理名言:男人,有了钱就变坏;女人,变坏了就有钱。袁守开为什么要和祖丽萍离婚?明显,他有了外遇,也正应验了那句话――男人有了钱就变坏。不知道谁曾经说过一句波具影响力的话――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对吗?很明显的事,我也不知道。虽然说有些男人确实有点色色的,但不能以偏概全对吧。至少我在这里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日本爱情动作片什么的我都没少看。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很多岗位上都是男性同胞们呢?好吧,不谈这个龌龊的话题,我们回到正题上。 有钱人会令你想到什么?低调处事?还是摆阔显富?很明显,对于暴发户来说,摆阔显富是必须的,而邻江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大多数人一夜之间由一介平民变身成为身价几百万的富翁,人们的心态又是如何。一个人的文化层次没有累积到一定程度的话,在多的钱给他,他的精神层次永远都只是停留在一介平民的阶段。又扯到题外话了,回正题去。男人有了钱心也就野了,不在对家里的女人感兴趣。为什么呢?毕竟谁对着同一样事物好几年甚至十几二十年必定会厌烦的,以前不找,是因为没有条件,现在既然有条件了,为什么不去找呢?包二奶,养情人,甚至去招【哔~】。(PS:和谐,一切都要和谐。)都说家花没有野花香,这么多人都有这个行动,说明此言确实不假。 男人包了二奶,冷落了自己的原配。兴许原配以为自己的丈夫迟早会回心转意,最终还是会放弃那个狐狸精回到自己的身边。可是,事与愿违,男人最终在二奶的怂恿下,哦不,也许并不是二奶的怂恿,而是自己决定的――和自己现在的妻子离婚。好了,这下出事了。妻子这些年冷气吞声,就是希望自己的男人会猛然觉醒,知道自己的错误,可是这么多年来,等到的确实这样的解决,任谁也是无法承受吧。最终,沉寂多年的怨恨爆发了,原本温柔娴淑的女子瞬间变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心中一狠,将自己的男人干掉,并还残忍的将其分尸,而自己和男人的结晶也为自己所狠。我不会给你这臭男人留下种的……好吧,小鸡承认自己的心理实在是太黑暗了,怎么会有如此邪恶的想法。女人把自己的骨肉也一起做掉,并且每天晚上都不知道在房间子干什么,发出古怪的声音。其实方间已经想到了,必定是她在处理自己女儿的尸体,要不怎么会找不到她女儿的尸首呢。最后,女人处理完一切,心中却还是怨恨,也不让情敌好过,身着红衣在自己家里自缢身亡,化作厉鬼。 事情已经明了,现在要做的,便是找到红衣厉鬼弱点,然后轻轻松松的将它干掉。但是,即使事情已经明了,方间的心中却依旧不安,“狼顾之相……狼顾之相啊!为什么呢?心里会这样不安……” 突然,方间皱起了眉头,“不对啊,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也是男人啊,这不是把我自己也算进去了!”片刻后,他的眉头又舒展开来,“男人并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是用下半身学会了思考!”眉头一扬,朝着他此刻的目的地走去……用下半身思考……丫的还不是同一个意思…… 太阳已经完全沉入地平线,一轮弯月悬挂着半空。方间此刻站在一个小区前,双目凝视,他的目的地就在前方――紫月的家。昨天晚上,袁芳说过,它已经跟了紫月好几年了,想必不可能是近日才到紫月的身边。单单看袁芳,根本没有到达凶灵的等级,所以它不能是离开自己身亡之地后找到紫月,而是一直伴随着紫月。可是,这样又有点不通了。为什么几年袁芳不吸取生气,而的最近才开始?昨晚那红衣厉鬼在方间的脑中闪过,也许……那红衣厉鬼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沉睡,直到最近才醒来。而袁芳报仇心切,原本只是缓慢吸取紫月生气,丝毫不会印象她的正常生活,转变成快速的吸取,造成了紫月的连连噩梦。可是……那首儿歌又是什么意思呢?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小鸟笑哈哈。 居然……居然是这样!昨晚的经历和查阅过资料之后,方间突然想到,这……这首儿歌根本就是叙述了袁芳被害的整个过程!而儿歌的顺序也是颠倒的。真确的顺序应该是1423!娃娃哭了叫妈妈,走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树上鸟儿笑哈哈! 很明显,娃娃是不会叫的,因为它是没有生命的东西,但是它有为什么会叫呢?我们先看最后一句,树上鸟儿笑哈哈,鸟会笑吗?你说学舌?没错,确实如此。但是却别忽略了,还有一种鸟,即使不学舌发出的声音也是“哈哈……”的叫声,没错,就是乌鸦!接下来我们看第二句,妹妹背着洋娃娃,妹妹很明显是形容女人,而洋娃娃一直以来都是女人的心爱之物,一个女人背着自己的心爱之物,就犹如母亲背着自己的女儿一样!接下来再看第一句,其意思就明显了,娃娃就是指女儿,而叫妈妈,明显就是在喊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喊呢?因为疼痛!又为什么痛呢?因为伤,母亲残忍的将自己的女儿杀害!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毕竟是自己心头掉下的肉,母亲怎么可能真正下得了手。没有一下致命,使得女儿痛苦的叫着自己的母亲。母亲最终无法看着自己的女儿在这样痛苦下去,下了杀手……这样看来,第三句的意思就明了了,走到花园来看花。花园明显指的就是墓地,常言道,死者有六宝,纸扎花圈衣,元宝蜡烛香。而花就是送给死人的花圈!这下,连这首儿歌也明了了,这首儿歌所说的,就是祖丽萍杀害自己女儿,并藏尸的过程! 想到这里,方间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爱你的时候,可以爱的你死去活来;而狠你的时候,却恨不得吃你的肉和你的血。思前想后,虽然此刻心中震撼,不宁的心绪令自己无法集中精神,但方间还是决定前往紫月的家中,他要弄清一件事,究竟是什么东西让袁芳依凭,跟随着紫月的身边。 翻去紫月家内,方间早已经开启命瞳,任何对敌人的轻视,都可能对自己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严重的可能是自己的生命。说实话,紫月的家不算小,起码有个一百三十几平,依照邻江的物价,没有个七八十万恐怕还真拿不下来,更别说还要装修什么的。你说什么?七八十万并不多!你试想一下,邻江只是一个只有百来万人口的小镇,你说这房价高嘛!闲话少说,在这不小的套房里,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在蔓延。方间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再说自己也不是什么强龙,只是一个懂点封建迷信的人而已。索性方间也不再偷摸,将客厅的灯摁开,大大方方的坐在沙发上,架起二郎腿,开口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来了,为什么还不现身。”话音一落,一个虚影在方间的身前由虚转实。片刻后,那个叫袁芳的小萝莉出现在方间的面前,冷眼望着他。 “你是来收我的?”袁芳双眼阴冷,微启朱唇,却发出她特有的稚嫩声音。 方间耸耸肩,并没有说话,双眼也盯着袁芳。命瞳中,一串数字呈现,方间的心中有些惋惜,“还有六十年嘛,不知道这六十年的阴岁会不会让你失去人性呢?” 见方间久久没有回话,袁芳又开口道:“其实不用劳烦你动手,我只是希望再过几日,等祖丽萍魂飞魄散之后,我自会去找你。” 听到这里,方间眉头一扬,“为什么呢?祖丽萍可是你的母亲,难道你就这么恨她?毕竟如果没有她的话,也不会有你。” 袁芳的眼中透入出浓浓的恨意,如果眼光能杀死人的话,估计方间死一万次都不够。顿时,阴气开始在紫月的房子里弥漫,方间皱起眉头,手中却暗自聚力,阴灵情绪的爆发,很可能会令其变成毫无意识,只懂得伤人的怨灵,就如同一开始那个老汉一样。但却是方间多虑了,袁芳并没有暴走,反而平静的叙述起自己的过往,仅仅只有几年的过往…… 给读者的话: 第一更3000送到晚上送上第二更 48.童谣 求助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人心的叵测的,你永远不可能知道别人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人亦如此,鬼又何?毕竟鬼也是人变得,只不过是转换了一个存在的形式而已。 回事务所的路上,方间的心中依然萦绕着袁芳所说的一切,事实……真的是想她所说的嘛?方间不知道,以为他不是袁芳肚子里的蛔虫。当然,现在身为阴灵的袁芳没有肚子,就算方间是,也不可能知道她到底说的是不是真话。信与不信,是一个难题,对于方间来说更是难上加难。面对袁芳那真挚的眼神,请允许我说真挚,因为实在找不出词来形容她那稚嫩的脸上,带着隐隐泪光的双眼,方间无法不正视。但是……袁芳所说的一切恶,却又是如此的怪诞。 女人,居然为了一个已经不爱她的男人,动了杀机,最终造成了袁家的惨剧。这是方间从档案中推测的,但是袁芳说的,却跟他所推测的完全不同。而袁芳死后的遭遇,更是方间连想也不敢想,原来有如此的际遇,才令袁芳对她的母亲有如此的怨恨。但是有一点,却被方间完全料中,那便是那首儿歌,听了袁芳的叙述,儿歌所说的一切果然就是袁芳死亡的经过。由此看来,祖丽萍这厉鬼应该是早有预谋的,否则也不会在袁芳还没死的时候就被她买好墓地。而祖丽萍对袁芳尸首所做的一切,即使方间现在想起来,也暗自心惊,这祖丽萍不简单! 袁芳死后,祖丽萍背着尸体前往早已买好的墓地,就在目前,生生的将袁芳的身体剖开,一根一根的将骨头取出,放在瓮中。这么一听,方间第一个想到的是拾骨,转眼一想又是不对,等停下袁芳后面的话,方间果然猜错了。祖丽萍将袁芳所有的骨头取出后,并不是将装有骨头的瓮送入阴宅,而是直接将满是猩红的皮肉放了进去。大伙应该都知道,阴灵对于自己的身体有一种特别的执着,不仅仅是因为魂身相处这么久的那种依恋,而更多的是不相信知道的死亡。一般人死后,并不会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因为人死但气还在,当然,这里所说的气并不是呼吸,而是人的最后一口气。人死前的最后一口气并不是吸,而是呼。但是这最后一口气却不是在人死之时呼出,而是在头七之后,这也是为什么人们这么在意头七的原因。只有当头七过后,尸体最后一口气消散,从而断开了灵魂和肉体的联系,死者才会相信自己真的已经身亡,才去投胎转世。人体为阳,但是孤阴不涨,孤阳不生,所以,才有身阳魂阴直说。阴阳的相互联系,维持了人的生机。当阴离体之时,人的生机便开始由盛转衰。但胸口那最后的一口气却令魂守于身旁。而祖丽萍所做的,不仅仅令袁芳知道了自己已经身死,之后的一切,却让袁芳的心中激起无限的恨意! 待祖丽萍处理完袁芳的皮肉后,带着装有袁芳遗骨的瓮回到家中。你们并不要想错了,她并不是想供起来,而是……挫骨扬灰!这也是为什么每天晚上,祖丽萍的家中都会发出古怪的声音,那是她在挫自己女人的遗骨所发出的声响。最后,祖丽萍将女儿的骨灰搭配上一些材料做成一个娃娃,送给了袁芳同父异母的姐姐――紫月。现在,方间终于知道为什么袁芳会一直跟在紫月的身边了,因为骨灰!什么?你还不知道!不是吧,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倩女幽魂肯定知道吧,聂小倩为什么一直无法脱离那长舌头老妖婆的毒掌,还不是因为自己的骨灰掌握在老妖婆的手里。方间想到,如果一个阴灵看着自己的遗骨被挫骨扬灰,心中何想。当然是恨的要死,而祖丽萍应该就是想借助这股恨意,让袁芳迷失本性,变成怨灵。然后将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杀死,好阴毒的手段。可是她却没想到,袁芳与紫月之间那血红于水的亲切感,反而让袁芳一直守候在紫月的身边。 袁芳的故事到此为止,可是疑惑又来了。袁芳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自己有吸取紫月生气的事,是她故意隐瞒嘛?还是她有什么阴谋?可是看着袁芳纯真的眼神,方间实在无法将她跟豺狼之流联想到一起。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原本以为仅仅只是一件简单的活,恰好又是纯阴之体,可以给自己找点乐子。可是现在,牵扯越来越大,已经完全不想之前方间心中所想的这般简单,苦恼啊,到底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呢?这可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活啊,更何况还有一个红衣厉鬼…… 回到事务所中,紫月还躺在沙发上,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想必昨晚袁芳的附身确实对她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而昏迷中的紫月也让方间少了些负担,昨天要不是紫月所累,指不定方间已经搞定那红衣厉鬼,虽然有点夸张,不过至少也能令她重伤才是。今晚,势必要做个了断,若是让那红衣女鬼出来,就危险了……而在去公墓之前,方间还有一件事要做,他要去见一个人,一个能帮到他的人――“墨明棋妙”的老板刘二! 方间不是个拖沓之人,虽说不算雷厉风行,至少也是个行动派。思绪一到,还未坐暖他的老板椅,再一次起身…… 墨明棋妙酒吧 “叮铃铃……”一串清脆的风铃响声预示着酒吧的门被推开,也预示着方间的到来。这次,方间没有坐在吧台,而是径直的穿过吧台,越过正打算倒茶的鸡翼,朝里间走前,不同以往的行为顿时令鸡翼愣在原地…… 里间,刘二低着头,自顾的做着自己的事,并没有因为方间的到来而停下手中的动作。方间也不急,静静的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刘二,良久……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终于,刘二停下自己手中的活,抬起偷来,看着方间。语气中有说不出的苍凉,“依你的个性,就算自己死,也不会让那厉鬼从公墓出来,对吧。” 方间依旧望着刘二,并没有说话。刘二见况,无奈的摇摇头,“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出手的。”听到这里,方间自嘲一笑,“哼,难道传说中湘西赶尸一脉连遇到一个区区厉鬼都畏首畏尾。” 刘二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不必用激将法,我曾经说过,无论你遇到什么样的难题,你可以问我,请教我。但是要是出手,那是万万办不到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其实已你的实力,就算我全力以赴也不定是你的对手,你为什么还要求助于我。” 顿时,方间的脸色一变,却没有接话。反而刘二又接着说下去,“你还在怕嘛?那本来就是你的力量,你为什么不用呢?只要你运用那个力量,区区个红衣厉鬼又怎么回事你的对手。”方间也没有接话,似乎被刘二的话刺激到了心中的苦楚,“也罢……”方间没有接话,依旧是刘二,“这符你拿去吧,若是你还不愿动用那力量,至少这道符能令你安然返还。”说完,也不再理会方间,站起身子朝外面走去。 临时,刘二在方间的身边停下,“你应该试试,你不试怎么知道它不会受你的控制……”说完,人已在里间之外…… 夜,依旧……方间独自一人走在通往公墓的小道上。四周漆黑一片,没有月光,因为月亮因为浓厚的乌云而无法展现它柔美的“身姿”。小道旁时不时闪现的光亮为方间指路,这光亮虽然微弱,却是此刻方间唯一的光源。并不是方间不想带手电,而是刘二的话,令他心烦意乱。“我……真的可以控制它吗……”方间的心中疑虑,力量,谁能不渴望力量。但是有时候,为了力量,你要付出的代价却是惨痛的。“如果不能……岂不是……”不知道方间在顾虑什么,但是就此刻他的心态,恐怕对上祖丽萍这红衣厉鬼估计也讨不到好处,可他却还是毅然前往。若果这厉鬼出来,邻江恐怕将会变成地狱…… 方间很了解刘二,虽然才认识不久,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对刘二那么的熟悉,就连他的脾性也是。其实今天方间并不是想要叫刘二出手,而是想从刘二那里拿到一件他想要的东西――阎王符!阎王符并不是一种符的名称,而是一种符纸,湘西赶尸一脉才会制作的符纸。不同于普通的黄符纸,不知什么材质的阎王纸却是柔韧异常,轻易无法撕开,但用着阎王纸使出的咒术,却能成倍的增长威力。这究竟是到底为什么,方间如何也想不明白,但刘二却死不开口,方间也没有办法。在“墨明棋妙”刘二给方间的,便是这种特殊的符纸,这张符纸是方间今天的杀手锏,能否安然,就看此了…… 给读者的话: 今天第二更6000字送到 49.童谣 再会厉鬼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夜,漆黑的夜,无月的夜,坑爹的夜!哦,不,是让人菊花一紧的夜。坑爹啊这是,怎么全都是如此让人蛋疼的形容词,不了个是吧! 玩笑就开到这里,上回说到,方间独自前往邻江的公墓,目的就是为了将那叫祖丽萍的厉鬼干掉。虽说干掉这个词有些粗俗,不过戾气重,怨气深,杀孽多的阴灵,要等到何年何月才有机会投胎啊,而前还指不定投胎的时候被扔到那一道去受苦受难。所以一般厉鬼若是无法逃脱被引渡到阴间,它们宁可魂飞魄散。 墓地啊,在人们眼中是多么不吉利的地方,殊不知物极必反,否极泰来之理。为什么阴灵都选择带着墓地里是,虽然墓地阴气充溢的一个重要的因素,而第二嘛,当然是风水。俗话说,白虎当堂坐,无灾便是祸。这当然也不是白叫的,白虎衔尸地,凝阴聚气败人气。阴宅选的好,则福泽子孙;选的不好,至少也得祸沿三代啊。人亦是如此,鬼又何妨不是这样呢! 眼看公墓的大门就在自己的面前,方间却停下了脚步,他皱着眉头,望了望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伫立一会,他再次迈开步子,朝公墓走去。不行好一会,近在咫尺的大门却还想海市蜃楼一般,无论方间走多少步,还是倒退多少步,与大门之间的距离却没有丝毫的改变。这下,方间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鬼打墙?不像……”他的心中暗自思索,“我是什么时候中招的,不知不觉就……”此刻,方间的周身被一种异样的感觉包裹,就好像一层塑料袋套在你的身上,浑身不自在,这也是刚刚方间会停下皱眉的原因,他实在想不通,对方到底下的是什么套,居然能在不知觉中让他乖乖的钻进套子里,这就是厉鬼的实力吗?不可能啊,就算是黑白无常这两个大爷也无法在方间面前掩盖自己的气息,更何况只是区区一个厉鬼。 没有想到解决之法,方间却依旧如故迈起步子,一步一步朝着公墓的大门走去。如果此刻有人在一旁的话,定会惊奇,因为此刻方间双脚迈动,可是身子却没有任何的移动,就如同原地踏步一样,只不过方间此刻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像是在迈太空步。阴暗处,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方间,眼中阴冷却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哼,也就只有这点本事而已。” 突然,方间再一次停了下来,一脸的无所谓,懒散的看了看四周,“哎呀,果然不是鬼打墙!”鬼打墙,相比大家都知道,就是在一个地方不停的打转,绕着个圈子走,如何也走不出这片区域。方间的脑中闪过一道讯息,已经知晓自己到底是入了什么样的套,那个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术法,嘴角微微翘起,“一开始还以为是鬼打墙,没想到……居然是‘画地为牢’。” 却如方间所说,其实他此刻确实是被“画地为牢”圈在原地。其实方间之所以现在才发现,主要还是因为晚间与刘二的对话令他有些心绪不宁,无法很好的集中精神,才忽略的四周的情况。鬼打墙是令人失去方向感,让大脑和眼睛的修正功能失效,或者给你的修正信息是假的,混乱的,你感觉你在走直线,其实是在按本能走,走出来必然是一个圈。而这也是鬼打墙和画地为牢最根本的区别,中鬼打墙,你四周的事物会随着你的移动而移动;但是画地为牢却不同,它是将你限制在一定区域内活动,不能逾越,这也使得鬼打墙和画地为牢可以轻易分辨。也就是说,中鬼打墙,你在行走时,周遭的事物会随着你的移动而移动;而终了画地为牢,你只能在原地踏步,不管你如何努力亦或是拼命的前行,都是徒劳,只不过是原地踏步而已。 既然已经知道自己为何术所困,解决之法亦随之而至。只见方间将双手置于胸前,双手分别前后一拉,一杆漆黑的长枪出现在他的手中,眼中寒光一闪,“区区‘画地为牢’也想困住我,祖丽萍你也太小看我了!”说着,他将手中长枪猛的插入脚下的土中,左手在长枪的中央作为支撑点,右手着力下压,高声呼道:“土行龙吟!”话音一落,一道长长的圆形土柱拔地而起,呈抛物线狠狠的砸在不远的前方,顿时尘土飞扬。那包裹在自己周身的不适感也随着尘土的飞起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除去前进的阻碍,方间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但是却多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将长枪收起。他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四周的情况,稍有异动,手中长枪便可入下山猛虎一般只指对方。突然,他好像想到什么,停下身子,用枪尖在自己的身体周围划了一个圈,“土行龟守!”在枪尖划过的的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顿时隆起。做到此处,方间将手中长枪插入土中,手伸入怀中一阵摸索。片刻后,掏出一个小瓶子。他小心翼翼的从瓶子里倒出一些粘稠的液体,抹在自己的眼眶周围。等做好这一切,他才拔起长枪,继续前进。 阴暗处,那阴冷的目光寒光闪烁。“居然这么谨慎,可恶……”原来,方间抹在眼眶周围的,便是那传说抹了之后能看到鬼魅的牛眼泪。这牛眼泪可不一般啊,必须是黄牛的眼泪才有作用。你们一定觉得这牛眼泪定是易得,不尽然。其实这牛眼泪可算是稀罕之物,黄牛一生一种只留两次眼泪,一次是出身之时,一次是身死之客。但是能用的,却只有临死时流出的眼泪。因为在黄牛出身是,羊水和血污将它流出的眼泪污染,根本无能作为窥视鬼魅之物。今时不同往日,黄牛很少能寿终正寝,可见这牛眼泪只珍贵。 你问方间为什么不开启命瞳?其实你应该设身处地的为方间想想,命瞳可以直接将阴灵和生人的阴岁阳寿映入眼中,可墓地偏偏是阴灵聚集之地,那数以万计阴灵众的阴岁全映入方间的眼中,那是何等的苦楚。好了,问题又来了,既然不能开命瞳,那开阴阳眼总行了吧。可不巧,也不知道这方间是如何修炼,开启阴阳眼是必定也将命瞳一并开启,而开启命瞳亦是一样。如此,方间才退而求其次,使用牛眼泪而不使用阴阳眼和命瞳。 终于,方间来到了公墓的门前,可他却再次皱起了眉头。在他的眼中,门内居然没有一个阴灵的存在!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般来说,墓地阴气极重,且风水也属中上,阴灵多在此处聚集,可是此刻……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方间的心中弥漫。 只见方间手中一抖,原本手中枪身漆黑的长枪如同变戏法一般瞬间变成的红色!这时,他才迈开步子,朝公墓内走去。他的目的地很明显,就是昨天的地方,袁芳的阴宅。其实就是此刻,依然还有一个问题萦绕在,祖丽萍为什么会在这里,厉鬼一般不是应该徘徊在自己身亡之处的嘛,可是她却…… 但是,时间却已经不容许他再思考这个问题,袁芳的阴宅就在眼前,而在阴宅之上,一个红色的身影飘然,裙摆无风自动。看来祖丽萍势必也早料定方间的到来,早早便在此处恭候。 “踏踏踏……”方间清脆的脚步终于在袁芳的墓碑前停了下来,他望着漂浮在半空中的祖丽萍,嘴角微微翘起,“看来你等了很久了嘛!” 祖丽萍听了,也是微微一笑,也不急于与方间斗法,笑着说:“是啊,等了好一会了,你也真够慢的,让一个女人家等你个大男人,你好意思嘛。” 方间也笑着,“哦,那真是对不起了。路上被耽搁了一会儿,并没什么大事,你说是吗?”方间的话明显的挑出,自己确实是被祖丽萍所设的画地为牢困住,并且还困了还一会,不过区区画地为牢还不足以将他束缚。 “哦。”祖丽萍听来,眉头一扬,“那你今天来,也定是为了收我吧。” “你以为呢?” “那为什么还不动手。” “女士优先。”方间比了一个很绅士的动作,将红色的长枪插入地下,右手在身侧划了一个圈,置于腹部,同时左手被宰身后,身子四十五度倾斜。 而祖丽萍看见方间红色的长枪,脸上惊异之色一闪而过,虽然只是一瞬间,却未能逃过方间的眼睛。“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祖丽萍眼中寒芒闪过,在她身边的空气瞬间被扭曲、压缩,两个如有实质的风刃在旋转。“嗖”也不等祖丽萍放声,居然直直朝方间飞了过去。 方间微微一笑,“区区阴风刃也向伤我,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其实他也知道,祖丽萍此刻不过是在试探自己而已。 方间笑着,单手持枪,长枪轻轻一挥,做了一个挑的基本动作,“火行虎啸!”顿时,在长枪划过的地方,凭空出现一连串赤红色的火焰,火焰由少至多最后居然形成一个虎头的形状,朝着祖丽萍飞去。途中遇到袭来的风刃,居然无法阻挡虎头趋势。祖丽萍脸色一变,身边又出现多个阴风刃,同时向那由火组成的虎头飞去。没有激烈的撞击,也没有劲气纵横,阴风刃和虎头相互抵触,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散在慢慢的夜幕中。 “果然……”祖丽萍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方间,“四象五行咒。”话一出,此刻惊的并不是只有祖丽萍一人,方间的脸上也露出惊骇的神色…… 给读者的话: 第一更3000出现 50.战厉鬼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惊!为什么惊呢?方间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所使出的术数居然会被人所知。虽然现在祖丽萍并不是人,但起码以前是。为什么?为什么祖丽萍会知道呢?明明自己也是经过一年的时间结合赖鑫教授的五行术数所研究出的术数,至于这套术数的名字自己想了好多都不满意,最终还是有刘二为其起名。因术数结合阴阳五行之术,以四象命,刘二才决定称其为“四象五行咒”……刘二为什么不愿意出手……难道……他和这厉鬼的关系…… 当然,惊的不仅仅只是方间而已,祖丽萍也是满脸的惊讶,这套术数究竟有何奇妙之处,居然让一个厉鬼如此的震惊。 “你怎么知道这套术数的名字!”“你怎么会使用这套术数!”此刻,两人居然异口同声的放出询问,一个驱魔人和一个厉鬼居然有如此的默契,这还真是讽刺,你说是吧。音同时起,话同时落,两人顿时居然愣在了原地。 一阵死寂,还是方间最先反应过来,脚下扎了个反弓步,压低身子,双手紧握火红色的长枪,置于身侧,严正以待。反观祖丽萍,却丝毫没有一点进攻的意思,她凝视着方间好一会儿,眼光闪烁不定。无声的对视。良久,祖丽萍才开口道:“你终究还是回来了,她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莫名其妙的问话令方间一愣,随即眉头皱起,“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要打便打,这么多废话干什么……”突然,方间想到,今天貌似是自己来找厉鬼祖丽萍的,刚刚那句话好似不太对啊。可是,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如果真如自己所想,四象五行咒的所有术语都为祖丽萍所知的话……想必克制之法她也定然晓得,看来……今天晚上……必定凶险非常…… 此刻,祖丽萍却丝毫没有争斗的意思,她目光有些空洞,虽然看着方间,但方间却觉得祖丽萍的注意力并没有在自己的身上。果然,眼神空洞的祖丽萍低声说道:“你为什么不叫她出来,叫她出来的话,即使我已身为鬼王,亦不过举手湮灭。” 方间疑惑,又是他(她),他(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令祖丽萍如此忌惮。不对,不应该是忌惮,而是绝望才对。虽然常听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说,但方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只是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既然你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挥舞起自己手中的长枪,“火行傲凤!”在火红色的长枪之上,火焰四起,如展翅火凤,朝祖丽萍呼啸而去。 “呼呼呼……”带着火焰被风吹拂的声响,方间如一浴火战神。祖丽萍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异色,她仅仅单手在自己身前虚晃一圈,便不再动作。片刻后,一个黑色的“一”出现在她的身前。顿时,方间却是大吃一惊,他不置信的望着祖丽萍,心中震撼难以言喻:果然……果然她知道…… “一”代表什么,在普通人眼里,它代表是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数字而已。可是,在通宵术数的人眼中,这“一”所代表的却是又有另一番意味。“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这是一直被传唱的歌诀――八卦歌诀!而这“一”恰恰便是“坎”中满之一,“坎”为何?位西,白虎位。水属,中满溢出,恰为八卦个卦象中唯一一个水属之卦!炙热之火为阴柔之水所克,方间所使之术便是四象五行咒中的火行咒。火者,遇水则灭。毫无疑问,方间这一击完全的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这时,方间也知不好,只得止住自己的身形。他飞跃而起的身子顿时下沉,双脚着地,握于长枪中间部分的左手用力,硬生生的将枪尖压下,“噗”的一声插入土中。可枪身满溢的火焰却还是飞了出去,那展翅的火凤不偏不倚的撞在祖丽萍身前的“一”字上。火凤身上,阵阵白雾飘起,就想烈火扑入水中扬起的蒸汽。火凤的体积随着不断升腾的白雾,越来越小,最终消散于半空中,而祖丽萍身前的“一”字也随着火凤的消散而消失。第二次交锋,由方间发起,看似势均力敌,可是方间知道,这一局……他完败了。如若不是他及时止步不前,虽然不至于落得和火凤同样的下场,可是受伤也是在所难免,之后的情况可能就不容乐观了…… “区区二字决也想伤我,你想的太天真了!”祖丽萍此刻也不像之前,双眼已无空洞,精芒闪闪,斗志黯然。这时,她的双手在身前舞动,“乾”“兑”两个卦象出现在她的身前。“乾”“兑”属金,为火所克,祖丽萍用这两个金属的卦象组成的术数来对付方间岂不是找死。可是方间的没有办法笑起来,因为他知道,事情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果然,在“乾”“兑”两个卦象前,一个“坎”卦。虽然金为火所克,可是别忘了,物极必反,而金恰是水的辅卦――金石阴极而生水!明显,祖丽萍的想借助“乾”“兑”两卦来提升“坎”卦的势场。 果然,在三卦尽出之时,祖丽萍的周身凝聚了大量的水汽,袁芳的墓碑之上,一道道水痕划过。下一刻,水汽居然汇成一道巨浪向方间冲了过来。方间脸色一变,如此大量的水汽,就算是恒古不灭的无幽业火都无法瞬间将其蒸发,更何况只能使用普通火焰的方间。但方间虽然脸上变色,却有应对之策。五行相生相克,相辅相成,水为土所克。一瞬间,方间变转换了手中长枪的形态,那杆枪身漆黑的长枪再一次出现在他的手中。“土行龙吟!”一如既往,巨大的土柱应声而起,想澎湃涌来的水汽冲去,水土交恰,不可能会有剧烈的碰撞,因为流动之水都被地中之土所吸收。水汽在不断的减少,而土柱却没有丝毫的毁损,方间的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突然,方间无意间看见,祖丽萍的嘴角居然勾起一道笑意,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就在这预感浮现之时,他感到一阵力不从心,预感应验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讯息被他忽略了,虽然稳固之土克制流动之水,但是土结形而成金,方间使用土行咒却是在无形中助涨了对方的势场! 一个死循环,完全是一个死循环,方间此刻已经陷入一个死循环中。土虽可水,却有生金;若自己该会火行,虽克制金,可是却被水所克;若自己此刻转换木行,为水所生,克却又被金所克,死循环,一个没有回头路的死循环!冷汗在方间的额间滑落,一个阴灵居然通晓五行之术,她……她究竟是什么人!方间在心中问道,可是此刻奇虎难下,究竟如何才能打破这死循环呢! 祖丽萍脸上的笑意更甚,明显此刻方间已经有些不支,胜利就在眼前,几千年的梦想就要实现,怎能叫人不兴奋呢!突然,祖丽萍的脸上露出惊异的神色,只见方间之前推起的土柱居然开始瓦解,什么叫土崩瓦解?一块块土块从土柱上剥落,“啪啪啪……”的声响不绝于耳,跌落在地上的土块变成粉末……在方间的手上,一杆蓝色的长枪醒目非常。在土柱土崩瓦解之际,高亢的声阴在这四下无人的旷野响起,“水行玄武抬头!” 在方间的脚下,一层层的鳞波漾起,脚下的泥土出现道道裂痕,在方间的四周围成一个圈,一些液体不断的从裂缝中冒出。“噗……”突然,液体像是被高压射出,直接冲了上来。水,原来是水!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水在方间的身下汇聚,居然形成一个拱形将方间托起。仔细一看,拱形的水居然是悬空的,四道水柱分别立于拱形的两侧,一条长长的水边在方间的身后挥舞。 这下,祖丽萍的脸色不好看了,她的手又开始在身前挥舞。方间当然知道她要干什么,凝结其余卦象,组成五行相生,对抗自己的“玄武抬头”。可是方间哪里会给她机会,就在祖丽萍挥舞双手的同时,“玄武”的脑袋已经从泥土中抬起。一道水柱从由水构成的“玄武”嘴中激射而出。 什么叫以卵击石,什么叫捏蚂蚁。明显,此刻方间和祖丽萍的对抗就是如此。原本稳稳占据上风的祖丽萍居然被一面倒的压制,那由“乾”“兑”辅助的“坎”水术在“玄武抬头面”前就好像三岁小孩一般,一击即溃。而“玄武”吐出的水柱径直朝着祖丽萍喷去,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结卦,预期将时间用在毫无作用的结卦之上,还不如趁早抽身,躲开这来势凶猛的一击。明显,祖丽萍不是个蠢蛋,她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身形化为飘渺…… “玄武”吐出的水柱失去了目标,狠狠的击在袁芳的阴宅上,水花四溅,将阴宅上的尘土洗去。 祖丽萍的身影在一旁出现,她冷眼看着微微有些气喘的方间…… 给读者的话: 第二更今日6000完成 51.暂时撤退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玄武,又号龟蛇,传说之物,四象之一。相传它是一个乌龟的形象,请原谅我用如此不堪的词汇还形容玄武,总不能叫海龟吧,反正都是龟,将就下好了。龟的形象,却有着一条如同蛇尾一般修长的尾巴。也有说其实玄武是一条蛇和一只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无法分开,才有了龟蛇这一说法。而又被称为玄冥,意指长寿。 方间的四象五行咒中的四象,便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四个传说中的灵物。物有灵,命有魄,这也是为什么方间会同意刘二用四象为他的咒法命名的缘故。名字代表什么,很多人以为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其实不尽然。否则也不会有很多人为了一个好名字而绞尽脑汁。一个好的名字,不仅仅是要看它字面上的意味,还需结合生辰八字,命格,气脉等总多因素才能定下。就如现在赖家少主赖鑫的名字,这名字看起来却是普普通通,其实却是安和他的八字命格,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暂且不提。 我们回到方间的身上,四象之名自身便带有些许魄力,这就好像是气场,你看不见,但他却又是真实存在的。想想一开始,方间住的小镇四条大道分别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命名,其意味无须言语大家恐怕也知道,无非就是护家宅,保平安,旺人气,除秽气什么的。又偏题了,方间以四象为咒法命名,无非是想借用四象之名自身所带的气场添加自己的五行势场,随便压制下鬼魅而已。 方间在自身陷入一个死循环之后,已无全身而退之机,预期顽抗到最后自己身伤,倒不如以暴制暴,拼上一拼,这才有了“玄武抬头”一击。说起“玄武抬头”这又有一个不真切的故事,它就如白虎坐堂一样,代表着不幸。相传在殷商时期,纣王荒淫无道,但却稳坐江山,这是为何?据说在皇宫的后山,一座凹陷的山涧中,蛰伏了一直传古之物――玄武龟蛇。玄武踏地,四平八稳,这才使得殷商的王朝固若金汤。纣王也派遣重兵将此山涧围守,封此玄武为护国神兽。但是纣王的行径终于引得天怨人怒,上天降下天子,意以改朝换代,而这天子便是姬昌之子――姬发!据闻,姬发降生之日,天生异象,紫霞耀天,聚拢西岐。为紫气东来,帝王降世之象。那日,原本蛰伏的玄武突然暴起,目落殷红,一直沉睡的灵物玄武龟蛇终于从睡梦中惊醒。四足不稳,鼻息紊乱,居然在山涧中狂奔而去,把手的士兵不明究理,禀报纣王,一旁国师听言大惊,护国神兽奔走,必是国将混乱之兆,令人速速巡回神兽。历经几日的搜寻,终于在山涧的出口找到的玄武的尸体。玄武的外貌出了眼眶周围的血痕之外,没有丝毫的受伤痕迹。国师不信,亲自俯身探视,惊奇的发现,玄武那坚如钢铁的外壳居然变得如丝绸般柔软,相比起内部早已被巨力所损……其实玄武当时若能跑出这山涧,便可生还,可惜天要亡商,此护国之兽不得不死。护国神兽死后,殷商打乱,最终被姬发所灭,建立西周……而玄武抬头,则被也预示为混乱的伊始。 其实方间之所以用“玄武抬头”,其实也有他的意味,墓地本就是阴气凝重之地,恰水属阴,转为凝阴之用,自己一个大活人要阴气有何用,还不是改祖丽萍造势。预期涨他人士气,倒不如制造混乱,让双方都得不到便宜。而这“玄武抬头”也是如传说一般,短时间内,居然将墓地的势场完全搅混,五行之气乱串,阴气也不像之前那样凝聚。这下形式虽然还不有完全颠倒过来,但至少方间不在处于不利的位置。 这下子,祖丽萍的脸色难看了,当然,如果她有的话。四周阴气不如之前凝聚,也就以为着她所占的优势已经消失。可有一点不能忽略了,阳气可是专门克制阴气的!也不知道是谁所说,阳盛阴衰、阴涨阳消,但是阳气对阴气有克制作用却是不争的事实,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上天法则吧。你不是神,你不能制定规矩,只能遵循别人所制定的规矩。 祖丽萍眼中阴狠,局势的瞬间转变让她抓狂,居然暴起粗口,“你他喵疯了,居然用‘玄武抬头’,难道你不怕造成阴阳混乱,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哼。”方间却不以为意,冷笑一声,“横竖都是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你看看,现在我们不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了!”说完,居然还扬了扬眉头,瞧那得意样儿,就个小娃子似地,得瑟个劲。 祖丽萍怒显于色,双眼变得通红,居然不适用任何术法,伸出双手就朝着方间冲了过去,那长长的指甲闪着寒光,想必这就是她的武器。而祖丽萍未有术法,也是方间所期望了,此刻四周气场紊乱,若是自己不顾一切的使用“四象五行咒”,造成的后果兴许是自己无法承受的,轻则挂彩受伤,重则遭术数反噬,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并且刚刚使用“玄武抬头”也令自己消耗太多的气力,硬拼术数自己可是吃力讨好啊。 眼看祖丽萍那双利爪已经抓来,方间不紧不慢,持枪的手又是一抖,原本蓝色的长枪再次此变成了红色。枪者,兵中之王。退进可攻,回身可守,实乃出门在外,杀人越货必备之物啊。而常言道,一寸长一寸强,此刻在方间的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祖丽萍的双手就这几十公分,就算加上长长的指甲也不过一米,怎会是长枪的对手。方间也聪明,不跟祖丽萍缠斗,不断的拉开距离,以长克短,不亦乐乎。逼近一寸短一寸险,自己手中可是长枪的,若是被近身,岂不是任宰的份。一来一回,祖丽萍每每都险险躲过方间的攻击,可自己却没有办法近身,那寒光闪闪的指甲根本毫无用处。气急败坏,祖丽萍突然停下进攻的势头,破口大骂:“你他喵没胆啊,就知道躲,要胆子近身跟老娘斗,别他喵只会占着兵器的优势欺负人!” 方间自然不傻,这明显的激将法会对他有用嘛?这不明显嘛,还无用处。他一脸的无赖相,嬉笑道:“哎哟,有本事你来抓我呀,来打我呀,我在这里等着呢。”说着,居然还对祖丽萍招招手,“来啊来啊!” 祖丽萍此刻更是气急败坏啊,自己先前如此优势,早知道就出杀招自己灭了方间,否则自己又岂会落得此方田地。其实双方都没讨到好处,应该说是势均力敌,方间不敢随意接近于祖丽萍缠斗;而祖丽萍却是想接近,但每每都被方间手中的长枪逼回原地。就这样,一人一鬼僵持呢,谁也奈何不了谁。 突然,方间的脸色一变,“不好!”可是为时已晚,一种粘稠的感觉将自己包裹,那种感觉刚刚也经历过,“画地为牢!什么时候……”可是方间话还没说完,一个陌生的声音已经在旷野中响起,“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待何时……何时……时……”那声音虚无缥缈,就好像是在旷野的四周响起,可那回荡的回音却无法令人发现他自身的所在位置! 这下玩脱了……方间再一次陷入了险境,此刻他才明白,“画地为牢”根本就不是祖丽萍所设,在他们对决的场地中,还有第三个人!或许不是人……方间第一个想到的人――刘二,那个不愿出手帮助自己,为自己的书法取名的男人。想到刘二,方间的脑中灵光闪过,“不对,绝对不是刘二,如果是他的话,为什么他还要给我……”想到此处,方间已不再惊慌,即使祖丽萍已经飞身前来,方间还是淡定非常。 只见方间将手伸入怀中,缓缓的掏出,在他的手中,一张完全漆黑的纸在黑暗中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这那个“人”和祖丽萍的眼中,却是惊魂之物。“阎王符!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有!”祖丽萍一声怪叫,也不管身在“画地为牢”中的方间,居然反方向飞去,似乎阎王符对她来说好比阳光一样致命。但是阎王符拿在手中,心理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四周的气场已经被自己搅乱,根本不能使用任何术法……当然,如果不怕术法反噬的话可以试试。他咬了咬嘴唇,不甘心的叹了口气,将阎王符立于唇边:“遁!”话音一落,人居然想个蚯蚓一样“嗖”的一声钻进了土里…… 阴暗处,那双眼睛目光不定,“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还会有阎王符?他们不是都……”想着,渐渐隐入黑暗之中。祖丽萍狂飞一阵,见方间没有追上了,暗自送了一口气,隐起身形,慢悠悠的往回飘去…… “嗖”的一声音响,方间出现在“墨明棋妙”的后门,他望着这间酒吧,眉头紧皱,“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为什么又要给我阎王符……” 给读者的话: 第一更晚上还有一更 52. 童谣 印欬师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昏暗的里间,白炽灯被一条细长的电线拴在天花板上,时不时的摆动,将里间内人的倒影扭曲,张牙舞爪,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是如此的诡异。静,非常的静!灯光摇曳,人影晃动,两个人相视而坐,在他们的中间,间隔着一张小桌,上面乱七八糟的摆满的纸张,不知作为何用。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其中一人望着对面的人影,低声说道。 另一个人只是微微一笑,“有需要解释嘛?如果你不相信我,恐怕我们已经兵戎相见了,不是嘛!” 这两人当然是我们的“猪脚”方间,以及“墨明棋妙”的老板刘二。今晚的遭遇让方间有种挫败感,这祖丽萍……不简单啊。良久,方间终于开口道:“我不相信你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他望着刘二,这个虽然不愿出手,但是每当自己遇到疑问都会不遗余力为自己解答的男人,自己实在没有理由怀疑他。除非……除非他是个双面间谍,可是这电影中的剧情真的会出现吗?谁知道呢! 刘二还是保持着微笑,“你把你今晚的经过再和我说一遍,说清楚点,任何都不可有遗漏!”接着,方间将今晚去遭遇一字不漏的跟刘二说了起来,只见刘二的眉头渐渐呈现出一个“川”字…… 良久,方间终于将今晚所遇讲完,刘二却已是眉头紧皱,隐匿起来的第三个“人”,一个会使用术法的厉鬼,不寻常啊。他想了想,才对方间说:“你知道鬼道嘛?” “鬼道?”方间疑惑,他确实不知道,毕竟入世也才一年的时间,又不想欧阳天舒和高君霖般一出身便耳濡目染,自然知道的东西要少很多。 刘二似乎早已料到方间的反应,毕竟“鬼道”一说,只流传于少数几个流派当中,而湘西赶尸一脉恰恰便是知晓之人。“鬼道,鬼修也。” “鬼修?”依旧疑惑。刘二终于不再卖关子,“鬼道,其实也是一种修行之道,为鬼魅所修。” “鬼修道?他们不除去孽障,好投胎转世,修道何用?”方间不解,确实如此,鬼魅之物本为轮回的根本,试想一下,若是所有鬼魅均已修道,不愿轮回,那世间哪来的新鲜血液。 刘二停了,也是摇摇头,“不知道,人修道,为长生不老,脱离轮回之苦,亦是逆天之举。而鬼修道,恐怕也离不开脱离六道,同样也是逆天之举。但人修道,不为天祸;鬼修道,却遭天谴。” 方间不明所以,刘二这次说的实在是有点深奥。刘二看见方间疑惑的神色,无奈摇摇头,“以后你知道就会明白了,该你知道的时候,即使全世界的人都将事实掩埋,但天至始至终都会在该你知道之时,将一切告诉你。” 方间顿时泛起白眼,“这就是所谓的命,对嘛。”刘二不语,却点了点头。关于“命”一说,没人比赖鑫更为了解,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句话是不是对的,没人知道,但是“命”却真实的存在,它被人们称作“命运”……在赖鑫的眼中,他将“命运”理解为是一种契机。就好比“蝴蝶效应”一般,蝴蝶在热带轻轻地煽动了下翅膀,却可能造成遥远的国家出现一阵飓风。在说简单一点,你走在路上,突然地上出现一张红太阳,你到底是捡还是不捡。地上出现的红太阳,便是契机,而捡还是不捡便是“命运”留给你的选择题,犹如游戏中的两条主线,你选任一条,所发现的连锁反应都将不同。 两人又沉默下来,突然,方间想到袁芳的情况,不禁对刘二吐露,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当紫月在的时候,自己的六感居然无法发现袁芳的存在。却不料刘二听完,脸色巨变,方间还是第一次看见刘二露出这样的表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令刘二如此失态! 只听刘二说道:“尸鬼娃娃!居然是尸鬼娃娃,现在居然还有人懂得制作尸鬼娃娃的方法?那尸鬼娃娃的制作人是谁?” 方间疑惑,“什么是尸鬼娃娃?”但刘二却没有回答他,依旧追问是谁制作的尸鬼娃娃,方间有些不悦,却还是告诉了刘二,“是祖丽萍那个红衣厉鬼。” “是她,难怪……难怪了……”刘二脸色出现一种说不出的神色,但是方间却知道,刘二此刻的脸色十分的不好。 “难怪什么?”但是刘二只说的半句话实在是让人蛋疼菊紧啊,难道所有人都这么喜欢卖关子? 刘二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平复了自己有些悸动的心绪,才对方间开口道:“难怪她会使用术法,难怪她知道破你四象五行咒的方法,我一直以为他们早就已经灭族了,没想到啊,世间居然还有他们的存在。” 方间更是停的云里雾里,灭族?他们?这都哪根哪啊,跟眼前的情形有关系吗?明显没有嘛。刘二也不卖关子,“你知道言术师一脉嘛?” 方间点点头,这是肯定的,高君霖不就是言术师嘛。“那你知道言术师的力量所在嘛?” “当然,他们的力量不就是来自于语言嘛!说提升力量就能提升力量,说提升速度就能提神速度,妥妥的,就想日本的言灵。” 却见刘二摇摇头,“你错了,根本就不是语言,而去言灵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言灵,古代以来,日本人都十分相信语言的力量。他们认为在上古时,几乎人人可以以语言作为一种“咒”来控制自己以外的生物。据说能够唤出妖怪真正名字的人便能有控制并将其用之为仆役的能力,即所谓“言灵”。因此守旧或者年长的日本人中,大多数人都有两个名字,一个是由父母隐藏起来的真名,一种是日常使用的“假名”,就是出于对言灵的敬畏。唯恐被他人知晓真名后丧失自由,或被改变命运。” “你是说,如果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就可以控制别人,这就是所谓的言灵?”方间有点不相信。但刘二却点点头,表示着却是是存在的,下一刻,方间的嘴角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刘二,到大街上跳脱衣舞!”他指着刘二高声喝道。 刘二的眼角在抽搐,方间却丝毫不理会刘二的不爽,抱怨道:“什么嘛,根本就是骗人的玩意儿。” 刘二忍着想抽人的冲动,“言灵之术早就已经失传,因为人们害怕这种力量,学习言灵之术的人被其他人所排斥,你应该知道,人的离不开群体的,最终导致这种奇特的术数失传。”这点方间倒是认同,毕竟人是群居动物,你一个人生活个几十年没人说话什么,不闷死才怪。“而言术师一脉他们使用的力量也不是语言,而是他们自身的力量!” 惊,巨惊!他们自身的力量,这意味着什么?也就是说言术师他们可以单手扛起千斤大鼎,徒手干掉吊睛白额虎,乖乖,要是他们组成军队岂不是所相匹敌,一个顶百啊。“就是因为他们拥有过于强大的力量,所以最终导致了他们种族的没落。”摁,奇闻啊,这样一个强大的种族居然会没落,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事呢!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群强大的人,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有一群人却是他们不敢触碰的,虽然他们拥有强大的术法,操纵天时,改变地势,损毁人脉,不过他们自身的脆弱,却令他们不敢对另一个种族为所欲为,那便是古老的言术师一族。他们天生就拥有强大的力量,健步如飞,力拔山河,而哪有眼中的碧绿色光芒据说有摄人心魄的力量。但是人是贪婪的,在不断膨胀的野心下,他们终于决定将毒爪伸向言术师。很明显,最终是他们胜利了,否则言术师也不会没落。为了抑制言术师的力量,他们整整动用了数万人发动一个逆天大阵,改天逆命,将原本被上天眷顾的言术师一脉命格篡改,最终遭上天所遗弃,称为禁忌的种族。这个逆天大阵最终使得野心澎湃的一组死伤殆尽,而结果却是,言术师一脉都变成的普通人。之所以说普通,是因为他们没有牵引的情况下,无法使用他们的力量,就好比普通人一般。经过数代人的努力,终于在一位奇人的努力下,从新找到了开启力量的方法,而代价,却是透支自己的生命……而那摆下逆天大阵的一组,便是印欬师。 印欬师?那不好的预感再次浮现,方间的脑中浮现出祖丽萍使用八卦卦象的书法对自己进攻的样子……冷汗在他的额间滑落……“难道……难道……” 刘二皱着眉头,目光炯炯的点点头……“尸鬼娃娃便是印欬师中一直秘传的邪术……”震惊,方间怎么也想不到,这次的事件居然会牵扯的一个令言术师一脉落寞的诡异种群,他的心开始“怦怦怦……”的跳动,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 给读者的话: 不介意的话请有砖头的扔几块给我吧金砖少啊 53.童谣 援助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印,通常作为一种法术的辅助,咒印便是如此,作为术法的起手式,咒印又分为手印与手诀,其实两者均为一物,只不过是佛教和道教两种不同的叫法。佛教最出名的手印无外乎就是密宗的九字真言;而道教却是不同,一般手诀均用于“禁术”的使用上。 印欬师,一个生僻的名词,方间一直以为自己对这方面的知识也算了解,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什么叫夜郎自大,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用那仅而有限的视野去遥望井口的天空,却不知井口外,要比之大上几千几万倍。印欬师,为什么他们会知道四象五行咒的克制之法,为什么以身为阴灵却还能使用术法,疑惑在方间的心头萦绕。 从“墨明棋妙”出来,方间已经不复往日的悠哉,还有那个隐于暗处的人,一切都变的扑朔迷离。事情真的只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吗?方间不知道,因为这一切都需要他亲手挖出来。而等待着他的,又会是什么呢? 回到事务所中,方间无限惆怅,自己确实是井底之蛙,以为拥有了所谓的命瞳,一切鬼魅之物都无法逃脱自己通彻天地的双眼。是我自大了嘛?方间不禁在心底问自己,以后什么事情自己都可以很好的掌控,却不想往往事情都会超出自己的预料。早知道就不应该接紫月的这趟活,令自己绞尽脑汁。虽然心中这样想,可是来找自己的苦主自己会拒接他的请求吗?不对,因为方间的本心就是悲怜世间疾苦,否则他也不会开了一家供阴灵滞留的事务所。可是现在,紫月的事应该怎么解决呢?方间苦恼,对于印欬师一无所知,即使是刘二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印欬师能够根据八卦不同的卦象而演化出无穷,甚至逆天改命。就是为此,言术师一脉才会没落。 “哎呀,小间间,好久不见,怎么变得愁眉苦脸的,难道堂堂一间灵异事务所的当家的连小小的灵异事件都解决不了嘛!HoHo~”就在方间还在思考对策的时候,一阵嗲地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在这除了方间和紫月外没有生人的房间内响起。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白无常这货,只有他这长舌妇才会吃饱了撑着学女人说话来“挑逗”方间,用他的话讲,是增进两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方间真的怀疑白无常是不是一个Gay,不然怎么会和黑无常这个闷骚蛋这么好。长舌的白无常配上闷骚的黑无常,明显的一受一攻,标准的同志组合。如果两人还是肌肉男的话,就可以称他们为“兄贵”了,妥妥的。 “小事……”方间暗自摇头,这次如果还是小事的话,恐怕只有天塌下来才算得上的大事了。他无奈的望着自己的对方,此刻,身着白衫的白无常和身穿黑衣的黑无常正站在自己的面前。黑无常还是那样冷淡,白无常还是那样让人讨厌。“哦,即使二位爷说是小事,那请二位爷出手,三下五除二的将事情解决不就好了。”方间无奈的说道,也不知道阴司是不是在人间装了隐形摄像头,只要人间发生什么事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方间这次的际遇自然也瞒不过黑白无常两大爷。突然,方间眉头一皱,“不对啊,这个月十五才刚过啊,他们有上来干什么?难道……” 下一刻,白无常的话印证了方间的猜想。“小间间,难道不请我们坐坐,你看我们两兄弟大老远的从下面跑上来,连杯茶都不请我们喝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吧。”说完,也不等方间回话,自己和黑无常直接拉开桌椅,坐了下来。 方间翻了个白眼,“这二货不明摆着坑我么,还要我请他们坐下,我丫的一句话都没说就自己坐下了。”当然,这句话方间只敢在心底嘀咕,面前这两位爷可不是一般人。但口中也不肯示弱,“茶,就算我把茶泡来了,你们能喝吗?不喝岂不浪费我茶叶。” 白无常顿时无言以对,黑无常的脸上居然露出了少有的笑容,一闪而过。“这次你们上来有什么事,前几天不是才提人下去么,又上来提人?”方间也不啰嗦,看到白无常吃瘪心里虽乐,也是见好就收,立刻转移话题。 这下,白无常也不笑闹了,他立刻板起一张脸,双眼中精芒闪过,“方间,这次听说你遇到不小的麻烦,还是印欬师,有意思吗?” 方间无所谓的耸耸肩,“无所谓,还不是和以前差不多,车到山前必有路,闯到桥头自然直。”细细回味白无常的话中之意,方间已经确定,他们二人果然是为了印欬师而来。这印欬师究竟是和身份,居然能让阴司动扎这两位大神。 这次,白无常居然没有说话,反而是黑无常开口,“方间,这次事情比较棘手,印欬师不是你一人可以对付的,阎王大人命我们两兄弟上来助你。” 果然!方间猜中了,两人果真不是吃饱了撑着才跑上人间。“那二位爷打算这么帮助小子呢?不会又是像上次一样坐在一边看戏,让我一人在拼死拼活吧!”原来,就在上次马子玉的委托中,方间就和黑白无常两人有过一次合作。也怪方间,太相信黑白无常,居然什么都没有准备就这样去帮马子玉除灵。结果可想而知,要不是自己危急时刻想到马子玉手中的玉镯,指不定自己现在已经在阴司睡大觉了。马子玉手上的玉镯可不是一般之物,据说是他祖传的,是他曾曾曾曾曾奶奶留下来的。众所周知,玉器一般被雕刻为吉祥之物,主要是因为它会贮藏阳气,年代久远之物更是了不得。这也就是为什么方间看到马子玉的手镯被邪恶污染后会有如此震惊的表情。 “叩叩叩……”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方间!方间!”黑白无常两人眼中异色闪过,同时消散在椅子上。方间的眼中也是精芒一闪,“请进……” 给读者的话: 第一更下午还会有一更求砖头啊 54.梁启凡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了,随即传来“砰……”的一声,打开一半的门居然垂直的倒了下去……上次被方间踹坏的房门到现在还没修…… 门口,一个人影伫立,他的眼角抽搐,不是陌生人,乃梁启凡是也。这时,他穿着一件休闲服,手里提着一个布袋,也不知道装着些什么。方间看着梁启凡,心中有些诧异,他来干什么?“站着干什么,还不进来。”他也不起身,直接说道,对于熟悉人,方间从来都拘泥于礼数,这也是他刚在黑白无常两人面前如此放肆的原因。 梁启凡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估计以为门是自己弄坏的,却也没有说什么,直接走到方间的桌前,将布袋放了上去,“方间,今天我把家伙都带来了,晚上我们就把那厉鬼收拾了如何!”说着,在布袋中翻找起来。却没注意到,方间的眼中一道异色浮现,一闪即过,脸上又变回刚刚的神情。 梁启凡抬起头,只见他的手中分别拿着一套道袍和一柄木剑。毫无疑问,是属极阳之物的桃木剑和他修行时的道袍。“家伙都准备好了,今晚我助你一臂之力!”梁启凡说着,还不忘挥舞了下自己手中的桃木剑。 方间的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好了,启凡,有你的!”说着,站起身子,拍了拍梁启凡的肩膀。而梁启凡只是扬了扬头,方间的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对了,启凡,上次我送你的狴犴呢?” 翻找中的梁启凡闻言,从布袋中掏出一叠符纸放在桌上,从脖子上掏出一个黑色的物件,便是方间送的狴犴,他用一根红色的细绳栓着,挂在了脖子上,“诺!这呢!你送的东西我自然会好好保管。” “啪……”方间打了个响指,“好,不过今晚不行,我要把我的客户先处理好,纯阴之体可是阴灵梦寐以求的,我可不希望第二天回来我的客户变成另一个人。” “恩!”梁启凡毕竟也是学过道术的人,自然明白纯阴之体的厉害,他也皱起眉头,“方间,那你打算把她送到哪里去?警局不过,煞气重,一般妖邪不敢入内,不过……”方间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两人势必一同前去除魔,要是将紫月一人安置在警局,有不妥之处。 方间一笑,“没事,我自有安排,启凡,你先回去,明天晚上等我安置好客户,我们一同去灭了那厉鬼!”梁启凡闻言,点点头,“那我东西先放你这,省的带来带去麻烦!”方间也不多说,点点头。随后两人撇了撇闲话,梁启凡便起身告辞。方间将他送至楼下,“启凡,记得明天晚上哦。”梁启凡点点头,也不多说,转身而去。望着梁启凡离去的背影,方间才转身向楼上走去。却没注意到,离去的梁启凡的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同样,梁启凡也没注意到,转身上楼的方间也露出一个同样的笑容…… 回到房间内,黑白无常两人在已经坐在座椅上。看见方间回来,黑无常皱起眉头,“方间,如何?” 方间自然知道黑无常的意思,他走到座位上缓缓坐下,一脸的无所谓,“还能怎么样,就这样咯。难道还能吃了我?” “厉鬼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你有什么对策吗?”这次是白无常,他的嘴角是一道笑容,一道诡异的笑容,一道令人寒碜的笑容。方间知道,每次白无常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当然,方间并不怕,因为他知道,白无常是不会对自己出手的,如果白无常想搞自己,自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闯到桥头自然直。”方间还是这句话,双手交叉,放在自己的后脑勺,躺在了自己的老板椅上,闭上双眼。白无常自然明白,方间已经有了对策,却也不多问,他知道,方间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不想说,你打死他,他可能会说。但是聪明如他的白无常怎么会想不到方间到底有何意谋,“将计就计,不错,方间,那我们明晚再来,到时候可别让我们失望哦。”说着,在他和黑无常的脚下出现一个虫洞,“唰”的一下,两人的身影在方间的面前消失。 黑白无常走后,方间缓缓睁开双眼,在他的眼中,寒光闪烁,嘴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将计就计,不错,难道白无常那二货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我想什么他都知道,难道他有读心术?”想到这里,方间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每次黑白无常来,自己的心中都会将这两二货骂个千遍万遍,如果白无常真的有读心术,岂不是…… 第二天,方间早早的起床,其实说起床有点不确切,因为他根本就没睡。而紫月经过一天的休息,终于醒了过来。方间看着紫月,心中感叹:“哎,不愧是纯阴之体,天生的灵媒,被阴灵附身只是睡一觉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当然,紫月的脸上依旧还有浓重的黑眼圈,还有就是脸色有些异样,一种苍白,病态的苍白。 紫月醒来,也代表着今晚,方间将和梁启凡一同将那叫祖丽萍的女鬼收了。首先,他要做的是安置紫月。毫无以为,“墨明棋妙”是他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却不说自己家中滞留的阴灵会在那里游玩,而且还有刘二这个高手。虽然他不愿出手,可是运用一些特殊的手法,保护紫月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简简单单的带紫月出去吃了碗面,方间便带着她来到了“墨明棋妙”。这次,居然是那个叫二楞的小混混当值。见到方间,二楞顿时眉开眼笑。“间爷,您来啦?有什么事吗?”间爷……方间一阵暴汗,这叫法这么就这么别扭呢。这时,刘二也推开店门,走了进来。没有多说什么,方间将紫月托付给刘二…… “你真的打算了吗?”刘二望着方间,眼中忧虑。 “你知道的,何必多次一问。”方间只是淡淡的回应,同时朝门外走去。刘二望着方间的背影,暗暗摇摇头,叹了口……, 给读者的话: 砖啊砖啊怎么没砖啊 55.再回公墓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夜,月亮终于不再藏匿它的身影,将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方间早早的就在楼下等候。此刻,他嘴里叼着一根烟,坐在地上,仰着头,望向空中的明月。他已经检查过梁启凡包里的所有东西,全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家伙,如果把这些东西扔到黑市上,只要有识货的人,绝对以高价收购。这也说明,这些东西对梁启凡没有丝毫的影响,可是…… 月光依旧,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月亮是太阳的反面。也就是说,其实月亮是阴属之物,有月亮则阴气上升。月光越亮,则表示……对阴灵的辅助作用越大。今天不是一个好日子啊。方间的心中感叹,但是这能让方间退缩嘛?不能!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送在不远处出现。方间知道,他等的人出现了,梁启凡!今天,梁启凡还是穿着一套休闲服,来到方间面前,有些诧异,他想不到方间居然会在楼下等他,难道事情真的如此刻不容缓?“等很久了?” 方间摇摇头,掐灭手中的烟蒂,站起身子,对梁启凡说:“准备好了?那我们走吧!”梁启凡闻言,也不多话,从包袱中取出道袍,“嗖”地批在自己的身上,同时将桃木剑和符纸揣在道袍里面,一个怪异的组合就这样想这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公墓走去。盛夏,路上行人众人,方间和梁启凡的回头率几乎可以说是百分之一百。居然有人穿道袍?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道士?道士不应该在道观修行吗?怎么在大街上啊。 闲话少说,跨越式的剧情再次出现。方间和梁启凡两人出现在通往公墓的小道上,月光清冷。照在这人烟罕至的地方,更令这里显得萧条。一路无话,两人就这样漫步在月光下,行走于小道间。倒是有点罗曼蒂克的感觉,如果两人是一男一女的话。说也奇怪,前两次来时乌鸦都会因为自己的脚步声儿惊恐的飞舞尖叫,此时却没有一只,着实怪异。有人说,动物的感知要比人类强上很多,下雨的时候蚂蚁会搬家;地震的时候禽畜会混账;看到鬼的时候,狗会吼叫……当然,没人知道狗是不是真的有阴阳眼,但是无可否认,狗的鼻子确实比人要灵敏的多,也许是它们“闻”到了鬼的气息。 突然,方间皱起眉头,一种粘稠的感觉将他包裹,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上次来的时候两次被这种感觉萦绕,“又是画地为牢吗?”方间的心中冷笑,“同一种法术使用这么多次,难道她就没有新鲜一点的东西!” 方间叫梁启凡停下来,此刻,他们已经被困在“画地为牢”之中,就算是刘翔也不可能飞出“画地为牢”的区域范围,更何况他们两个不是飞人刘翔。学过道的梁启凡自然也感觉到了四周的变化,但却没有丝毫的不安。正当方间想拉出他的长枪时,梁启凡阻止了他,“画地为牢而已,看我的。”说着,他从宽大的道袍里掏出一张符纸,那张符纸刚刚触地,就好像水一般融入土中。接着,梁启凡又掏出桃木剑,插在刚刚符纸消失的地方,低喝一声:“疾!”音落,脚下的泥土居然变成泥沼一般,将两人吸了进去。方间眉头微皱,却没有任何动作。两人下陷的速度之快,从开始下陷到完全陷落居然连一秒都不到。小道上再无人影,只有清冷的月光…… 公墓大门内,一块小范围的泥土漾起层层波纹。两个人头慢慢的从漾起波纹的范围内升起,是方间和梁启凡!梁启凡一个法术居然轻易的将两人带出了“画地为牢”的范围,甚至直接进入了公墓,倒是省去了两人不少的脚程。 “缩地成寸?”方间疑惑的看着梁启凡,“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会这样的法术?” 顿时,梁启凡的脸色一变,但稍纵即逝,却无法逃过方间的双眼,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缩地成寸而已,小法术,呵呵。” 却见方间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哎呀,混蛋啊启凡,早知道你会缩地成寸我们何必多费脚力,直接从我那缩过来不就得了!还累死累活的走这么长一段路!” 梁启凡呵呵一笑,“没想到,我也是刚刚中招才想到用这个。”这下,两人也不多说,今晚的目标很明确,是那个叫做祖丽萍的女鬼。 默默的走在前往袁芳阴宅的路上,一种异样的感觉始终环绕在方间的左右,但偏偏说不出哪里有问题。良久,却依旧没有到达袁芳的阴宅,方间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还没到啊!”梁启凡不禁抱怨,“修哪不好,居然修在这么远的地方,等我们走到都快没力气了,哪里还有功夫收鬼啊!” 这句话倒提醒了方间,前两次都是很快便到了袁芳的阴宅,为什么今天……果然,那种异样的感觉没错,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突然,方间撇了撇四周的情形,心中一惊,已经明白自己和梁启凡深陷祖丽萍的陷阱之中。他停下身子,仔细的观察起来。 梁启凡却不知所谓,依旧前行,方间也丝毫没有叫住他的意思,注视着梁启凡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片刻后,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咦?方间,你怎么跑我前面去了!”居然是梁启凡,梁启凡什么时候出现在方间身后的? 梁启凡快不来到方间的身边,“你也真是的,走快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还一直以为你在我身边,刚刚才注意你居然不见了。没想到你居然跑的这么快,都到我前面去了!”他不禁抱怨。 “不,并没有走快!”方间没有理会梁启凡的抱怨,仔细观察着四周的情形。 “没走快!”仔细想想,若是方间走快了,自己肯定会看到的,可是自己根本就没有看见方间在自己的身前,这……“怎么回事?”梁启凡大惊。 “我想我们根本就是在原地踏步!”方间不紧不慢的说道…… 给读者的话: ....砖头推荐我知道这是一本烂书我也就好死不死这一个月了妥妥的 56.困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两人在通往袁芳的阴宅路上止步不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又是‘画地为牢’?”梁启凡有些不敢确定,因为他没有感觉到那种被包裹的感觉。 而方间的话也印证了他的想法,“不是‘画地为牢’,我们有在走动,而且还能离开这片区域,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们好像在绕圈子,一直在走同一条路!” “鬼打墙?”梁启凡疑惑,“不对啊,若是鬼打墙我们应该有感觉才是!” 方间没有说话,只是眼角的余光不停的扫过自己的四周,好一会,“没错,如果我鬼打墙,我们确实会有感觉。可惜不是鬼打墙!” “不是鬼打墙?”梁启凡更疑惑了,不是鬼打墙两人怎么会一直绕圈呢! “嗯。”方间轻轻点了点头,“是奇门遁甲!” “奇门遁甲!”梁启凡听了,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不知从哪看到过一句话――大道三千赐凡人,三千大道属奇门。奇门为何,奇门遁甲也。由此可见奇门遁甲何等传神,否则也不会有上面那句话来形容。说道奇门遁甲就不得不提一下,这可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世经典,也是“奇门、六壬、太乙”三大秘宝中的第一奇术。分奇、门、遁甲三大部分,这里我就不过多介绍,可能有些人比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小子更清楚。其中,阵法便是奇门遁甲中较为突出的一环。相传远古,蚩尤与黄帝大战,过程不多说了,总之就是黄帝因为某些原因搞不定蚩尤,最终在某某人的帮助下,得到了“龙甲神章”,再由风后制造了指南车,才干掉了蚩尤。而这“龙甲神章”也流传下来,经过太公、黄石,张良等人的参悟和简化,才有了现在的奇门遁甲。 闲话不多说,此刻方间和梁启凡便是身陷于奇门遁甲中的阵法里头,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直在绕圈子的缘故。阵分为很多种,有驱魔的阵,守护的阵,进攻的阵,总之都是为了某些目的而创。现在,方间和梁启凡不知身陷何阵,但从刚刚的情形来看,这个阵似乎没有进攻的能力,否则两人恐怕已经伤痕累累了。 “现在怎么办!”梁启凡没有了主意,作为修道之人,如果连奇门遁甲的厉害之处都不知晓的话,可以说他简直是愧对三清祖师啊!不过话说回来,这又跟三清祖师能扯上什么关系…… 方间只是皱着眉头,终于他的目光不再游走,也不管地上是否干净,直接坐了下来。看的梁启凡一愣,“方间,你坐下干什么啊?难道不想办法出去!” 方间听了梁启凡的话,甩了一个白眼,“你懂奇门遁甲吗?”梁启凡愣愣的摇摇头,“这不就得了,奇门遁甲我也不懂,预期漫无目的的瞎走,倒不如坐下来好好休息,回复下自己的体力。” 这下,梁启凡不明白了,“方间,时间不等人啊,再过些时候午夜就要来了。你知道的,本来晚上就对我们不利,到了午夜阴气大胜,我们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方间也没有办法,“难道你能出去?我看着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进攻阵,为的只是拖延我们而已。它们想拖延时间,等到阴气大胜之时,在来对付我们。肯定是这样,没跑的!” “你就不想想办法?”梁启凡无奈了,最终在方间的一句话中瘫坐下来。“等……”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啊,说这句话时,方间的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这怎能逃过梁启凡的双眼,恐怕这也是梁启凡会坐下的原因。方间已经有对策了,想到这里,梁启凡的眼中笑意浮现。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两人的四周也没有丝毫的动静,一如既往的冷寂,清冷的月光依旧。但萦绕在方间心中的疑惑却是更甚,这梁启凡……有问题! 何以见得?其实刚刚方间的话中便有试探梁启凡的意思,所以他故意说了个“它们”,而不是“它”。作为一名队长,梁启凡会连这点洞察力都没有嘛?明显不可能。而在昨天,梁启凡来是时候方间便已经开始怀疑他了。查资料的时候,方间送了一只黑曜石的微雕貔貅给梁启凡,为什么呢?也许你会想礼多人不怪,确实,方间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就在昨天梁启凡来的时候,方间问狴犴何在。梁启凡直接将狴犴从怀里掏了出来,当然,这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不对就不对在梁启凡自身也是一个修道之人。修道之人怎么会不知道微开光的狴犴压根就和普通的饰物没有任何的区别。而且黑曜石不如玉,即使开光效果也不明显。如此掉价的饰物对于一个修道之人来说,会入的法眼嘛?绝对不会,而且每次方间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梁启凡,他回头就可以在垃圾桶里见到,可这次他却戴在了身上,一切的一切都表情,这个梁启凡有问题! 可是自己却根本看不出哪里不对,这确实是梁启凡,阳寿随着时间而流逝,也没有被附身的迹象,否则不可能逃过他的双眼。有意思了,被控制了吗?一个修道之人被妖邪控制,虽然不能说前所未有,可是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是觉得有点好笑。便是这样,方间才打算来个将计就计,相比白无常那个人精必定早已猜到自己的意思,此刻正在暗处。想着,方间的嘴角不禁挂起笑意。 “咦?方间,你笑什么?”梁启凡看见这情况方间还能笑出来,着实吃惊,究竟是什么趣事让他能乐出来呢? 却见方间缓缓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哎,这么久还不来,眼瞅就要午夜了,它们不会真的要等到午夜阴气大胜之时才动手吧!” 梁启凡不由一阵哀嚎,“不是你说等它们来的嘛。” “我现在不想等了,直接去找它们!”说着,方间的眼中精芒一闪…… 给读者的话: 第一更求砖大爷们 57.不是梁启凡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方间眼中精芒一闪,一杆黑色的长枪出现在他的手中。梁启凡愣愣的看着方间,不明白他究竟要干些什么。只见方间将手中的长枪插进泥土中,梁启凡的脸色一变。下一刻,方间却将枪把了出来。“搞定!”望着惊异的梁启凡,方间的嘴角不禁微微翘起,“奇门遁甲的阵势无非就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的排列组合,千变万化,但本质上还是要有依凭。”说着,方间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梁启凡的身上,在方间凌厉的目光下,梁启凡的额间细汗满布。“既然有依凭,那么只要将依凭破坏,阵势不就不攻自破了嘛。你说,对吧。” “你……可能……”话说到一半,梁启凡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改口,“方间,你真聪明,这都被你想到了!” 寒光一闪,方间毫无征兆的举起手中的长枪,枪尖不偏不倚的指着梁启凡的头部。“装,还装,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梁启凡的眼角在抽搐,“方间……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装什么的,我听不明白,快把枪尖拿开。”说着,他伸出两个手指,想将方间的枪尖拨开。 方间哪会令他如愿,手腕一抖,枪尖随着枪身转动,锋利的枪尖在月光下反射着寒光。旋转的枪尖令梁启凡伸出的手指缩了回来。梁启凡的脸色顿时难看了,“你……”终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看见对方承认,方间的笑意更甚,“其实上次查资料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了,直到昨天,我才敢肯定……你……一定有问题!” 梁启凡的眼中闪过一道异色,“不可能,我经过好长时间研究梁启凡的习性,你们接触的又不多,不可能看出来的!” “没错,我们相处的是不多!”听到对方的质疑,方间自然不会浪费这次显摆的机会,“你什么都做的很好,就连称呼上都是惟妙惟肖,可是有一点你却不知道,梁启凡这二货从来不会叫我的名字!” “不叫你名字!这么可能……”此刻的梁启凡一惊,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看到梁启凡的表情,方间更是欢乐,也许人的心底都有这样的感觉,看到一个人因为自己所做的事干到惊异,心中难免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不论是成就感、自豪感、挫折感,亦或是其他什么感觉。方间此刻也是十分的享受。“你认为一个经常给人找麻烦的家伙,你会喜欢吗?”方间挑了挑眉头,“每次我去找梁启凡,不是找他背黑锅就是让他顶着上司干,你认为这样一个朋友会惹人喜欢?” 此刻的梁启凡眼中透露出完全不信的目光,“不……不可能的,如果你们关系不好,为什么他会在日记里曾经提到你,而且……而且根本没你说的那些事!” “哦?”这下,方间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异色,却是一闪即逝,他想起以前的种种,脸上满是笑意。“这样啊,看来这家伙还没忘记呢!”说完,方间看了看完全莫名其妙的梁启凡,才开口:“你知道你最大的破绽出现在哪里吗?”梁启凡没有说话,只是双眼紧紧地顶着方间。“狼顾之相!” 此话一出,梁启凡瞪大了眼睛,惊讶!“不……不可能的,狼顾之相怎么会是最大的破绽,不可能!” 方间看着梁启凡,好一会,才开口,“我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你是控制了梁启凡还是附身在梁启凡身上,但是我走的那天,你故意显露出狼顾之相给我看,相比是想增加我对你的信任。之后你手中拿着桃木剑和符纸大概也是这样,为了消除我的戒心。但你却没想到,梁启凡根本就不是狼顾之相!” “不是狼顾之相!怎么可能!五年前,五年前你明明和那小子说的!”梁启凡,哦不,是不知道什么东西控制的梁启凡摇着头,根本不相信方间的话。 “不信?”方间无奈的摇摇头,“人的眼睛是会说谎的!”空闲时,方间用没有握枪的左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有时候,人的眼睛会因为角度,光线,甚至距离等一些不定因素而欺骗自己的大脑。我想当时我和赖鑫会以为梁启凡是狼顾之相就是这个原因。不过我奇怪的是,这件事应该只有我和赖鑫知道才对,你怎么知道的?” “不是狼顾之相……”此刻的梁启凡眼中黯然,突然,他抬起头,望着方间,“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狼顾之相的!” “狼顾之相象征着奸诈狡猾之人,其头可以在身子不转的情况下旋转一百八十度。当然这有些夸张了,确切的说应该是超过九十度吧。在这里遇到梁启凡后,我还特意掰过梁启凡的脑袋,他僵直的脖子只能勉强转到九十度而已,根本就不是狼顾之相。而当然,你却在身子没有转动的情况下将头转到了身后,我便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梁启凡。” 梁启凡的眼中目光凶狠,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恐怕方间已经横尸当场。“就算这样,也不能说明我不是真的梁启凡!” “哦,还有一点,就是缩地成寸!”这下,梁启凡疑惑了,这跟法术又有说明关系,“缩地成寸,虽然不是什么高深的术法,却也不是轻易能使出来的。且不说你在使用时要确定好自己行进的方向,更多的是你要掌控好距离,远了你必定力竭;近了又没意义,所以梁启凡他一直都没有对缩地成寸下过苦工。在你使用了缩地成寸后,我就完全确定了,你根本就不是原来的梁启凡!” “那你刚刚坐在阵中到底在等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而已,却不想你胆子这么小,居然连小动作都不敢做。”方间的脸上神情相当的鄙视,这阴灵还真小心啊…… 58.逃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梁启凡的眼中凶狠之色再现,他双目紧紧地盯着方间,双目中掩饰不住的怒火。方间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在藐视他的智慧。作为……作为被称作智者的自己,从来还有受到过如此的侮辱。猛然间,他双手呈爪,飞身向方间扑去!“方间,受死吧!” 方间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此反应,却没有做任何防御的架势,反而将原本平举的长枪放下,往后轻轻一跃。就在方间离去的同时,一条条黑色的铁链居然破土而出!前进势头凶猛的梁启凡哪里料到会有如此变故,正值旧力已去,新力未生,根本不可能多开破土而出的铁链。毫无疑问,“悉索索……”一阵脆响,梁启凡撞在了铁链网上!接着,不断有铁链在他的四周破土而出,形成一个茧将其包裹起来。 方间不禁松了一口气,“乖乖,还好那两二货这次没有袖手旁观,要不对付了这个等等还要去对付个更厉害的红衣厉鬼,钟馗也吃不消啊!”他的心中暗自庆幸,同时也为黑白无常两人时机拿捏感到惊讶,这配合多么默契啊,而且双方之前还没有通过其,就这默契,估计打篮球的话,那是百传百准,妥妥的。 可是,意想不到的变故出来了!一个黑影居然从如蚕茧一般的铁链团中飞出,那速度比飞出的箭还要快,仅仅一闪的时间,加上夜色的掩护,居然在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方间的视野中!这黑影的出现居然令方间愣在了原地…… 下一刻,两道人影出现在方间的身边,一个身穿白衫,一个身着黑袍,是黑白无常!两人也是目光凝重,望着黑影消失的方向,“方间,恐怕今晚的事情……相当棘手啊!”这次,最先开口的居然是黑无常这个闷骚蛋! 方间也知道,一个能逃脱阴司专门用来抓捕阴灵而特制的铁链束缚,飘然离去,这阴灵不好对付啊!那货不是阴灵!“二位爷,你们知道刚刚逃出去的东西是什么吗?好像……好像不是阴灵……” 黑无常无奈的摇摇头,他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世间居然有东西逃脱了专门拘捕灵魂的东西,难道说那东西没有灵魂吗?难道……难道是僵尸?不可能,如果是僵尸必定也要先撕开铁链的束缚才离去才是,不可能穿透的! 却听白无常低声道:“别乱猜了,我可以肯定他绝对是一个阴灵!”白无常肯定是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方间望着白无常,眼中尽是疑惑,“阴灵?白老大,你看错了吧,不可能是阴灵才是,他根本就没有阴岁!”方间听了白无常的话,不禁将他命瞳中反映的一切如实相告。 白无常却不为所动,他依旧望着那阴灵离去的方间,“没错的,绝对是阴灵。”这时,裹成茧状的铁链慢慢的挪动,最终全部都沉入地下。没有了支撑的梁启凡“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方间见况,连忙跑了过去,蹲下身子,扶起倒地的梁启凡。却见他双目紧闭,脸上呈现一种不健康的惨白色,虽然呼吸有些缓慢,却很平稳。摸了摸他还在搏动的心脏,方间安下心了。黑白无常自然也不可能留在原地,此刻,两人已经站在了方间的身边,望着有些异样的梁启凡,白无常低声说道:“方间,他没事。只不过长时间被附身有些气虚而已,休息些日子就好了!” 方间自然知道,他抬起头望了望四周,眼中有些犹豫,是将梁启凡留下,自己去找祖丽萍……还是先把梁启凡送回去。若是送他回去,时间上又要浪费,指不定还有什么陷阱等着自己。 此时,黑无常望了望白无常,“老白,要不你送方间的朋友先回去吧!”白无常闻言,沉吟一阵,点点头,“好吧,方间。把你朋友交给我吧、”方间望了望黑无常,又望了望白无常,在权衡利弊之后,终于决定将梁启凡交给白无常。 “那就劳烦你了!”方间小心的将怀中的梁启凡递到白无常的手中,白无常微微一笑,居然瞬间消失在两人的身边!其实,黑无常叫白无常走,还有另一层意思。一个能逃脱专门拘禁灵魂锁链的阴灵,恐怕不是这么好对付的!而白无常在上次受的伤,至今还未痊愈,若是在收到身重创,到时候真的魂根不稳,注定要魂飞魄散了! 就这样,黑无常和方间两人踏上了消灭红衣厉鬼的路途,当然,还有那个无法被命瞳识别阴岁的阴灵!突然,方间一愣!黑无常立刻直觉,眼角四望,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状,不禁疑惑,“方间,发现了什么吗?” 方间这才回过神来,摇摇头,“没有,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而已!”没错,方间想到了。一个自己命瞳不能察觉的阴灵,而刚刚那阴灵逃脱的时候自己也丝毫没有感觉到它的气息,也就是说,这个阴灵隐匿功夫着实了得。方间联想到袁芳,袁芳作为紫月的妹妹,死后一直陪伴在紫月的身边。而袁芳的怨气这么大,可以将很多小鬼小怪吓跑,毕竟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不够强就注定着被比你强的人压制。而这些年来,一直作为紫月保护神的袁芳根本就不会吸取紫月的生气,吸取她生气的另有其“人”!没错,就是那个逃脱的黑影。想起自己守护紫月的第一个晚上,自己根本就没有感到任何阴灵的气息,就连命瞳也没有看到阴岁的存在。在联想到刚刚,明显吸取紫月生气的就是那黑影! 想到此处,方间终于明白了。当那黑影吸取紫月生气的时候,紫月露出的笑容,必定是在做美梦!沉溺于梦中,不知不觉被吸取生气,而袁芳没有实体,其实就算有实体也不可能将紫月叫醒。想想当日方间的几个巴掌都无效,更何况是袁芳这个小女孩!袁芳必定是一同进入紫月的梦中,将紫月惊醒…… 59.没有出去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想明一切,方间并没有轻松多少,反而更加的疑惑……那阴灵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可以逃过自己的双眼,为什么又要吸取紫月的阴气呢?紫月说过,她是最近才开始做噩梦的,如何也说不通啊! 但是,眼前的情形却不能让他有更多思考的空间,眼看马上就要对付那个红衣厉鬼了,若是自己分心,恐怕等待着自己的是身首异处吧。为此,方间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反而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即将要对付的那个红衣厉鬼。 猛然间,方间想到,自己居然还在在阵中游荡,若是如此,根本就找不到那个厉鬼啊!他不由停下身子,仔细观察起四周的情形,想看出一些端儿。难怪他和黑无常两人行进这么久,都没有遇见厉鬼。 黑无常发现方间的异样,也了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方间,“方间,怎么了?发现什么不对吗?” 方间点点头,“我们现在身陷在那个不知道什么的阵里面,根本走不出去,如何找到那个厉鬼。我现在在看看有什么破绽,还破了一个阵!” 听罢,黑无常的眼角在抽搐,“怎……怎么,刚刚你不是说已经把这个什么乱七八糟的阵破了嘛!怎么还这么说,难道我们不知不觉间又陷入另一个阵?” 方间用白痴的眼神看着黑无常,“你们和我接触一年来,看过我有研究奇门遁甲嘛?更何况奇门遁甲这东西没有点天赋的话十年八年根本不可能会有所成,预期把时间浪费到渺茫的地方,倒不如去干自己想干的事!” 黑无常冷汗已经出现的额间,举起右手颤抖的指着方间,就连说话都带着一点颤音,“你……你……你丫的……”想不到一向稳重的黑无常居然也会爆粗口,想必定是被方间这货气的不轻啊,“丫的,不是说刚刚把阵破了嘛!” “我那是忽悠人的,你真以为我是神仙啊!”方间悠哉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刚刚不过是想扰乱那个不知道是阴灵,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心神胡乱说的,如果阵法真的想我说的那么简单,岂不是就连普通人都可以轻易破掉。” 其实方间不知道,他说的并不全错,否则附身在梁启凡身上的东西听到方间的话也不会出一身冷汗。想想从古至今,我们就拿三国时期较为出名的八门金锁阵来说,曹仁以此阵几乎可以说完全压制了刘备,要不是后来为徐庶所看破,刘备恐怕根本就没有机会立蜀称帝。而曹仁所摆八门金锁阵的依凭便是人,想想,若是几块石头可能组成这千变万化奇阵?明显不能。虽然也不能说石头不能摆阵,但我只是说,阵势是需要辅助之物的。而拥有一代天骄、卧龙之称的神机军师诸葛亮更是在奇门遁甲的基础使用上进行深化改良,最终创出了一代奇阵“八阵图”。 闲话少说,回到方间身上,此刻他全神贯注的注意这四周的情绪。良久,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精芒,但是却皱起眉头,不知道他究竟想到了什么。黑无常也注意到方间皱眉,以为他已经想到破解之法,却苦于无法实行,不禁开口:“方间,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说吧,我没有实体,可以做的时候要比身为人的你多的多。” 黑无常此话一出,方间的目光顿时落在他的身上。方间只说了一句话,却差点让黑无常吐血,“你可以把阵破了嘛!”黑无常的眼角再一次抽搐起来,丫的要是我能破还用的着问你吗?你这不是坑爹么,要是没方法你周什么眉头啊! 看到黑无常脸色不善,方间见好就收,“好啦好啦,开玩笑的。”说完,他随手捡起一块石头,“你看完做一个实验!”说完,居然直接将手中的石头扔了出去,便没有了下文。古怪的行为顿时引起了黑无常的注意,“丫的,他不是疯了吧。” “你到底在搞什么啊,方间!你随便扔一个石头就可以破阵,你这不搞笑嘛!”黑无常在抱怨,这也没办法,谁叫方间这么能扯,原以为可以很快的找到那个可能是印欬师的厉鬼,收服了好会阴司交差,却不想在这里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还被忽悠了一阵,谁能不生气啊,除非他的圣人。“……” 正当黑无常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凌厉的劲力从他的身后袭来,顿时让他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好啊,我们出不了阵来找你,你倒是自己找来了,这样也好,省了爷不少事!”黑无常迅速转身,目露凶光,想必背后的袭击者在黑无常的怒火下必要折服才是,谁叫黑无常从现身之后就一直被方间恶搞。 反观方间,却还是一脸的淡定,似乎身后袭来的劲力根本就不是什么威胁。想想也是,身边有黑无常这大爷在,有什么人可以在他的面前夺取自己的性命。黑无常这爷可是拿人命的祖宗啊。这不是鲁班门前劈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嘛,丢人现眼。黑无常却没注意到,方间的嘴角挂起一道诡异的笑容。 突然,转过身来的黑无常瞪大了眼睛。快!实在是太快了!他想不到,这袭击者的速度居然会如此的快捷,居然仅仅只是自己一个转身的时间便已经袭至了自己的身前,这……虽然不是没看到过速度快的,可是仅仅只是转身的零点几秒,这速度也实在是太坑爹了吧,就算是刘翔,最好的起跑的反应时间也要零点一零五秒! 就在黑无常惊讶的瞬间,劲力已经袭至了身前,躲还是不躲?这是一个问题,自己好歹也是一个神啊,就这样退让,岂不是惹人笑柄!硬挨这一击?吃亏的事情当然不可能!反击,来个两败俱伤!妥妥的。想到此处,黑无常居然直接操起拳头,向自己的身前挥!挥空?怎么会?黑无常居然没有击中,但劲力却一如既往的朝自己袭来…… 60.出阵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毫无疑问,这是黑无常的失策,别人来偷袭准备会不防备对方的反击?明显这是黑无常的错失,这很大的因素还是因为方间,之前的戏弄加上漠视袭击的到来,令黑无常那原本平静的心波涛汹涌。 劲力袭来,毫无疑问,命中了黑无常。“啪……”的一声,同时响起“哎哟……”一声痛呼,是黑无常的声音。只见黑无常捂着自己的额头,蹲下身子,不停的揉搓。方间疑惑的看着黑无常的动作,“咦,黑老大,你不是说你不是实体吗?怎么还会被打中啊!”他一脸的坏笑,明显刚刚的一切均是其所为! 在黑无常的身前,居然是一地碎石子!明显是一大块石头砸到坚硬之物后碎裂的情形!在看看坏笑中的方间,明显就是刚刚他扔出来的!黑无常猛的站起身子,怒视方间,“方小子,你坑爹啊!玩爷爷是吧,等你阳寿尽了到阴司报道看爷不整死你!” 这下,黑无常终于怒了,那凶狠劲要是一般小混混看到,还不得吓个屁股尿流啊。方间却笑了笑,“安啦安啦!”拍了拍黑无常的肩膀,“黑老大,我不是说了做一个小实验嘛,试验成功了我们就能离开这个乱七八糟的阵了!” 黑无常瞪圆了眼睛,狠狠地顶着方间,“小子,你要是在忽悠啊,小心我等等就把你的魂收了!”说完,目光一直保持在方间的身上,想看看究竟他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方间自然知道黑无常的意思,只见他再一次弯下身子,在地上找了块石头。这一切自然落在了黑无常的眼中,只听黑无常一声暴喝:“我擦,方小子,你坑爹啊,还想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收了你!”说完,一条黑色的铁链毫无征兆的出现他的手中,作势就往方间的身上套去。 这铁链的作用方间自然知道,那可是专门用来锁人魂魄的啊,被那个套上去,不想死你也得死。方间连忙摆手,“别……别!黑老大,你误会啦,误会……误会!”边说,方间便摇摆双手,身子也不住的后退。突然,方间的眼中精芒一闪。黑无常见况,迅速转身,居然是一道阴风刃!无声无息的阴风刃已经袭至了黑无常的身前! 黑无常也不多做动作,直接将手中的铁链甩了出去,链刃交错,区区阴风刃哪里会是黑无常的对手,一照面便被打散。乘胜追击,已经不知道多少年岁的黑无常更是知道此道理的重要性,击散阴风刃后,立刻动身,身形朝阴风刃袭来的方间掠去。却不想,身后却传来方间的声音,“黑老大,别追了,你追不上的!” 黑无常听罢,居然停下了身子,不再追赶,回到方间的身边。他恨恨的甩了下手中的铁链,“可恶,太狡猾了,一击击退!” 却不料方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黑老大,放心,这阵势我已经知道破解之法!” “哦!”顿时,黑无常的眼中露出赞许之色,“不错嘛,方间。看来我额头那一下没有白挨啊。”原来,刚刚的一幕不过是黑无常和方间两人演的一场戏而已! 方间和黑无常都不是了解奇门遁甲之术的人,不了解自然是找不到破解之法。别相信什么运气破阵之类的说法,那些都是忽悠人的。虽然说不是没有人误打误撞离开了令人迷路的阵势,可是下一次他想在离开那还是一样的难。就好比桃花源一般,第一次能找到,可是第二次去到时候,却找不到入口。阵法亦是如此,你不知道破解之法,就算误打误撞出去了,第二次陷入之时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方间才想出苦肉这一奇计,想想看,战友之间闹内讧,不正是出手的最佳时机吗?可是就是这样,却让方间找到了出阵的方法! “那这阵势你可以破了?”黑无常望着方间,可以想象,其实黑无常也是很无奈啊,自己不了解奇门遁甲,被困其中。 “没有!”干净利落,方间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坑爹啊这是,你没找到破阵的方法还叫我不要追,不追不是更出不去!”黑无常听了方间的话,懊恼非常,早知道就不停着小子的话了! 方间却不为所动,自顾自的说道:“我虽然没有找到破阵的方法,可是要如何出阵我已经明了!” “哦?” 方间一笑,“我以前不知道听谁说过,凡事不可做的太尽,所以不论是阵势还是法术,都会留有一线生机,不会赶尽杀绝。” “那我们如何出阵?” 方间神秘的笑着,“看好!”说着,他的目光在四周游离,突然将一直捏在手里的石头扔了出去。黑无常一惊,我擦!不是又想来那一招吧?想必刚刚那一击确是挺疼,否则黑无常也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黑老大,被这样,就这么不相信我嘛!”方间有些无奈。黑无常看了看方间,没有说话。好一会,方间才接着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黑无常还是没有说话,“我一直很疑惑,为什么老是有些地方时不时的出现一种怪异的波动,经过刚刚的测试,我已经明白了!” “哦,真的已经明白了?”黑无常不是很确定,就依刚刚的尿性来看,指不定方间又是在忽悠人呢! “奇门遁甲八门懂吧!” “开、休、生、死、惊、伤、杜、景。” “没错,开、休、生三吉门,死、惊、伤三凶门,杜门、景门中平。被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书上看来的。”看着黑无常一脸诧异的望着自己,方间解释道:“生门必出,死门必死,其余几门无限循环。好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其他的我也不了解。”说着,方间的眼中精芒闪过,“好了,走吧。让我们去会会那个会布阵施法的厉鬼!”说着,身形移动,朝着一个方向掠去。黑无常见况,紧随其后。等待着他们的,究竟是什么呢…… 61.出阵入阵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两人疾驰而去,一瞬间,只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将自己包裹,就像失重一般,一闪即过。这种异样的感觉过后,方间立刻停下身子,黑无常也在方间的身边停下。 “怎么?出去了没?”黑无常疑惑道,他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在疾驰的方间会突然停下身子。 方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下一刻,四周的景物居然开始扭曲,就好像被吸进黑洞一般,抽离、分解。片刻后,四周回归了平静,在两人的四周,景物居然还刚刚的完全不同!四周墓碑林立,虽然和刚刚一样没有半点阴灵的踪影,但是阴气却是弥漫。 黑无常顿时皱起眉头,如此浓重的阴气,虽说是在墓地,可是这也太不寻常了!他望了望方间,只见方间也是和他一样的表情,便知道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两人也不说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翼翼的前行。黑无常是个牛人,可是不代表牛人就可以放松警惕。片刻后,两人步入了更为难堪的境地,四周的阴气已经浓密到如有实质,形成淡淡的雾气在两人的身边环绕。方间心中不宁,“为什么?为什么这种感觉这么熟悉?好像……好像自己亲身经历过这种情形,可是在自己的印象中,明明没有丝毫的记忆!” 下一刻,一个红色的身影映入两人的眼帘,方间在也没有心思思考心中的疑问。毫无疑问,那红色的身影必定就是祖丽萍,身前可能是印欬师是阴灵!方间不敢怠慢,早早被收起的黑色长枪再一次出现在他的手中,不过不同的是这次拿出的是红色的枪神。黑无常看见方间的动作,也不由谨慎起来,手中的铁链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换成一根长鞭。 良久,那红色的身影没有上前,也没有发动攻击,只是站在原地,方间着实搞不明白祖丽萍究竟在搞什么飞机。就在这时,一个虚影突然飘出,朝着两人袭去。精神高度集中的两人怎么会没有感觉,就在虚影还在冲刺阶段,黑无常便甩了一鞭过去,虚影在轻描淡写的一鞭下,轻轻松松的被搞定,消散在半空中。 顿时,四周回荡起空洞的女声,“哼,什么接引使者,不过也是凶残之辈,居然连自己接引的对象都毫不犹豫的打散其三魂七魄。” 此话一出,方间和黑无常都是一惊,依照那女声的意思,黑无常刚刚打散的并不是她所施展的术法,而是一个阴灵!怎么可能,明明四周没有阴灵的踪迹,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下一刻,它们终于明白为什么了,在他们的四周,居然被一层有一层的阴灵所包围。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看来祖丽萍也不是没有帮手,仔细一看,环绕自己周围的阴灵居然眼神空洞,冷冷的望着中心的两人,好像没有一丝人性。 方间的身边,黑无常的身子不住的颤抖,是愤怒,一种如火山爆发般炽烈的气息在黑无常的身上迸发出来,只听黑无常对着那个红色的身影怒吼道:“你……你……为了控制这些阴灵,你……居然湮灭了他们的人性,你……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只听那女声轻哼一声,“哼,天谴。几千年前天谴就降临了我们一族,差点令我们没了生机。既已生死,还在乎什么天谴!” 几千年前……差点没了生机……听了祖丽萍的话,方间联想起刘二所说关于印欬师的事,心中已经确定,这祖丽萍必定就是印欬师之后。不过听她这么说,早在几千年前就应该被灭族了,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留下来的一伙。想到此处,方间才开口,“那些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哼!好,好一个咎由自取!那我就让你们尝尝我们咎由自取之后研究出是术法!”女声一落,顿时阴风乍起,将方间和黑无常两人的衣衫吹的呼呼作响。两人同时皱起眉头,他们能感觉到,四周正在细微的变化,可是究竟那里在变却说不出来。终于,两人注意到,四周包围着他们的阴灵居然在小范围的移动,看似杂乱无章却是暗藏玄机,只不过两人看不明白,胡乱猜测的而已。 “以静制动,还是……”方间皱着眉头,询问黑无常,想必稚嫩的方间,老道的黑无常此刻更有发言权。 黑无常眉头紧皱,仔细的看着阴灵的移动,可惜他也丝毫不懂奇门遁甲,否则必能看出个所以然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趁它们还有没出手前公婆便是,若是等它们发动进攻,恐怕我们只有招架的份了!”说完,方间也是认同,两人也不多说,一个持枪,一个持鞭,朝着移动中的阴灵冲去。 阴暗处,一双眼睛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虽然目光阴冷,却充满了贪婪。他的目光,始终坐在黑无常的手上…… 原本只是细微移动的阴灵见两人冲来,居然加快了移动速度。眼看两人就要冲去阴灵阵中,却不想身前的阴灵居然裂开一道口子! “不好!”思绪一闪而过,可惜太迟了,两人身形均已越过了阴灵的界限,只见原本裂开的口子在阴灵的移动下缓缓封闭! “可恶,中计了!”方间心中一震,这群已经被湮灭人性的阴灵居然如此聪明?不对,要是湮灭人性应该没有丝毫的感知才对,定是祖丽萍!祖丽萍控制了这些阴灵,摆下一个什么阵,等着自己钻!想到此处,方间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若真是这样,那……那两人此刻危险了。想想刚刚那无限循环的阵势,这阵势又是什么功用呢?很明显不会是像刚刚那样,如此多的阴灵组成的阵势,必定是要方间额黑无常两人灰飞烟灭!“冲动了!”方间懊恼,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62.离散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阵者,作战之势。以己之力创造优势条件,并将对方的劣势最大化,为阵。其主导不过也是为了利己而已。 此刻,方间和黑无常两人因一时的失策居然身陷其中,情况堪忧。想想之前在路上那迷阵已经搅的两人焦头烂额,此时是阴灵阵两人又该如何应付?也许黑无常还没发觉,但是方间却已经警觉,虽然不知道祖丽萍究竟用这群没有意识的阴灵布了个什么阵,但绝对不容小窥,从她刚刚那狂妄的的意思就可以知道,恐怕这个真应该是拥有将两人毁灭的能力。可是现在看来,这阵却又是如此的平淡无奇,根本就没有任何出彩之处,只不过是阴灵的移动而已,难道……真的这么简单吗? 绝对不可能!若是此阵真的这么简单的话,祖丽萍恐怕早已自己飞身下来,加入战局,何必还要依靠这群没有任何意识的阴灵来布阵!虽然团团将自己围住了阴灵没有发动攻势,可是一种不安却萦绕在心头。无意间,他的眼角瞟见一角的阴灵,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回事?明明我们都没有移动,偏偏却有那种……”还未想明白,方间惊然发现,原本一直和自己保持一定距离的黑无常居然正在渐渐离自己远去!“怎……怎么回事?” “黑老大!怎么搞的,走也不跟我说一声……”方间心中大惊,现在两人身陷敌阵,原本就处于不利的位置,要是两人还被分开,导致战力分散,岂不更是雪上加霜嘛。可是事与愿违,这群本该没有意识的阴灵却好像有预谋的将两人分开,随着方间的警觉,它们的移动速度也开始变快,已经隐隐有将两人隔开的意思。 方间大惊,也不管这些阴灵是否还能恢复神智,居然直接挥舞起手中长枪,突破身前阴灵的阻碍。可是,看起来尽在咫尺的黑无常却又如与自己相隔着一道自己永远都无法逾越的鸿沟。不论自己如何挥舞手中长枪,这些阴灵都好像能提早预知自己的动作,眼看就要击中之时险险躲过。等方间想趁着这个空隙突破时,原本闪躲开的阴灵又飘回原位,挡住了方间的去路。它们好像在说:“此路不通,请另觅他径!” 方间无奈,虽然说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可是直线的中央却挡着一个你无法撼动的大石头,你如何通过这最短的道路,唯有另觅出处,否则就只能困死于此。走还是不走?方间在犹豫,他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气。走!走了起码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若是不走,那么就连着仅有的百分之五十都没了。 想到此处,方间果断放弃了这条看似直通,却是曲折的道路,另觅而去。他却不想,祖丽萍看到这一幕,脸上居然出现少有的笑意,阴森的笑容在清冷的月光下却是显的如此的诡异。恐怕方间的决定便是他想看到的吧,只要眼中失去了战友的身影。那么,在此阵中,你就再也别想看到他,除非……是他的尸体…… 另一边,黑无常小心翼翼的行进,他不敢挪动太大的步伐,经过这么多年的岁月,他很明白,有些东西如果你不了解的话千万别去触碰,否则你将是引火自焚。如果非动不可的话,那只能小心翼翼,千万不要触动它的禁忌,因为触动禁忌,就意味着你离死不远了!虽然黑无常不是人,至少现在不是,可是这些道理他不可能不懂,所以才有他此刻小心谨慎的样子。可是他却不知道,就是因为他过于小心,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四周的情形,才忽略了方间,最终导致两人失散在这由阴灵所布之阵中。 黑无常紧握着手中的长鞭,只要四周的阴灵有什么异动,这一鞭子抽下去,就算的厉鬼也叫他魂根不稳。可奇怪的是,四周越来越阴冷,看起来阴气的浓度还在加重的,虽然虽然自己周身没有被雾气萦绕,估计也是这阵的作用。突然,他想到,不知道方间能不能受得了这阴寒,正欲开口,才发现,自己的身边居然没有方间的影子! “混蛋,那小子有擅自行动,真是个不要命的家伙!”黑无常暗骂一句,也不管此刻的处境,居然叫了起来,“方间!方间你在哪!”很明显,黑无常犯了兵家大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不过还好这不是在杀场上。不过这却是不一样的战场,出了差错,可能就算魂飞魄散,消散在这世间…… 黑无常的叫声方间肯定是听不到的,为什么呢?如果听得到,还用这真分开两人干什么!方间也和黑无常一样,眼中已经完全失去了对方的身影,他皱着眉头,心中再一次懊恼,“早知道就不应该另寻道路才是,现在弄得完全找不到黑无常的身影!” 不过相比方间的懊恼,祖丽萍却是满心欢喜,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成功的将两人分开,令其身陷于阵,两人无法相互扶持,然后再各个击破!想法很美,行动过也很顺利,可是事情会由着她的预谋发展嘛?谁知道呢,这只有问天,问命运了。 黑无常的叫喊虽然没有传到方间的耳中,当时却被阵外的朱丽萍知晓,她的脸上笑意更甚,她知道,时机到了。没有多余的话,因为就算她说了,也没有人听,难道你指望一群没有了神智的阴灵会跟你对答如流吗?明显不可能。 只见双手一挥,一个个卦象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断的朝着包围着方间和黑无常的阴灵们飞去。八个卦象于八个不同的方间悬浮,卦象下的阴灵群顿时巨变,移动速度再也不像之前一般缓慢。快速调整好位置,居然空出两个空地,那便是方间和黑无常两人所呆的地方,而在他们两人之间,却是一睹厚厚的阴灵所筑成的墙体,一望无际的阴灵墙令两人的视野内都无法出现对方的身影。大战在即,一触即发…… 63.困困更健康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有些时候,你不亲身经历过是真的不会知道。就好比本作者,没有经历过刻苦铭心的爱情,所以我不写爱情;有了几个很要好的朋友,所以写了点莫名其妙的友情;心中没有对什么事物报有恐惧,也就是说我没有亲身经历过可以让我胆寒的事,所以写不出那种惊悚的文字,才有了这本不伦不类小说。 而此刻,身陷阵局的方间和黑无常亦是如此,他们没有对奇门遁甲有过了解,也没有经历过阵势的洗礼,所以眼前的情形对于两人来说可是头一遭啊,要如何应对也是满脑子浑水,没有丝毫办法。但是,就是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他们却要面对数以万计的阴灵。现在,阴灵已经停下了移动,虎视眈眈的望着两人。当然,是被分开的两人。 静,只有风响。徐徐微风吹拂,给方间的感觉却不是驱赶夏日的炎热,反而是彻骨的凉意。自己和黑无常被分开,意味着自己要孤身应付这大片的阴灵,自己能对付的了嘛?他不知道,如果是在普通情况下,也许会有胜算,可是是在这如此诡异的奇门遁甲辅助下的阴灵,他对此完全没有把握。 可是,祖丽萍没有给他更多思考的时间,原本已经消停的阴灵终于有了动作,就像一开始突然袭来的阴灵。这次,祖丽萍依旧只安排了一个阴灵开始发动攻势。这是藐视,赤裸裸的藐视。难道身陷敌阵,自己真的没有一丝反击的力量了嘛!方间心中不由怒火中烧,祖丽萍,你太小看我方间了! 方间也没有等待,看到阴灵的异动,便已挑枪。他单手握着那红火的长枪,隐隐有火焰在枪身散落。毫无意识的阴灵怎回事方间的对手,仅仅只是一个照面便被打的魂飞魄散。看着化作点点星光的阴灵,方间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惜,阴冷的目光在游走,他现在心中所想,只是快点跟黑无常回合,否则真不知道两人会在这阵中有怎样的惨状。“你变了……”一个白净的下巴,稍上一点的樱桃小嘴缓缓上翘,“不过也好,免得你的心中自责。” 而祖丽萍却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些阴灵的生命,每次只是派出一个阴灵与方间对阵。无须多,一个照面足以将这些傀儡打散。方间脸色如常,似乎没有收到任何的影响。祖丽萍皱起了眉头吗“怎么会……难道不是他?不可能……否则怎么会使用……”终于,祖丽萍不再派遣单个阴灵袭击,开始运用阵势的优势。四周的阴灵再次开始移动,以方间所在的空地为圆心,不停地旋转。 突然,旋转中的阴灵群里,几个身影突起,跃至半空,朝着中央的方间俯冲而去。惊!并不是因为阴灵们突然改变进攻方式而惊讶,而是……这些俯冲下来的身影……完全是以自杀式的方式冲来。人肉炸弹!这是方间第一个念头。闪避!这是方间第二个念头。可是就这“人肉炸弹”那如风般的速度,在方间念头闪过之时便已经袭至身侧。方间的心顿时悬了起来,也不知道这用阴灵来当的“人肉炸弹”威力如何。 不急细想,“炸弹”已经袭来,方间手中长枪挥舞,“嗤……”长枪裂空,身前的阴灵顿时被撕成星光。可自己的四周“人肉炸弹”再来,根本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目光一扫而过,他也不做停留,从自己身前那个空隙钻了出去。随之传来“轰……轰……轰……”几声巨响,那几个“人肉炸弹”已经引爆,爆裂的气劲卷起四周的烟尘。可惜方间离去的太晚,虽然避过了爆炸的中心,却还是无法避开这爆裂的气劲。 “嗯……”一声闷哼,方间的身子因为强大的气劲冲击失去平衡。在他的身前,居然又出现一群阴灵小队,他们目光空洞,但手上修长的指甲却是寒光闪闪。“混蛋!”方间不禁爆出粗口。 虽然身体已经失去平衡,但是不表示方间就会放弃,任凭这样被眼前的阴灵撕碎。他努力扭转身子,双手用力,将手中的长枪狠狠地插入泥土中,但惯性之大怎会这样就被止住。照此下去,自己必定被撞在那阴灵小队的身上。方间的眼中一狠,杀一个不赔,杀两个赚一个!“火行凤翼天翔!”借助着这难以阻止的惯性,放假硬生生将原本好不容易插入泥土的长枪拔了出来,离开泥土的长枪枪身顿时被烈焰覆盖。火舌吞吐,在长枪的两侧,两股拂动的火翼突兀出现。在方间面前的阴灵小队哪里是这炙热炎烈的对手,仅仅火焰掠过已经被烧的魂飞魄散。方间也随着惯性,朝着那一片阴灵墙冲去。 毫无疑问,火的力量是强大的,不仅仅因为它无情的毁灭能力,更因为它是一种阳的呈现。这群阴灵墙哪里可以抵挡,飞速掠去的方间就这样借助着“凤翼天翔”的力量,一路狂飙,穿过了层层的阴灵墙。可是,有一个危机在他的身上出现。自己此刻的情形和刚刚完全不同,刚刚自己是出于阴灵的包围之中,而现在却身在阴灵之中。刚刚还有让自己活动的空间,现在却是没有丝毫的空隙,看着不断围过来的阴灵,方间眼角抽搐。 突然,方间的耳边传来一阵怒喝,“可恶,怎么杀也杀不完啊!也不知道方间那边怎么样了!”是黑无常,方间一喜,也就是说黑无常就在自己不远处的地方,如果回合,说不定……想到此处,方间的眼中再次浮现希望的光芒。虽然自己有些气喘,可是……没有办法…… “火行……”方间的声音有些低沉,不知道是因为要和黑无常回合兴奋,还是什么原因,“凤凰涅槃……”顿时,在方间的周身,一道红光闪耀,火舌居然直接从他的身体周围喷射而出…… 64.对峙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从方间身上溢出的火舌对于他四周的阴灵来说就好像是毒药一般,触之即死。原本密密麻麻的空间顿时被清理出一片真空地带。他的眼中精光闪过,长啸一声,身形即动,朝着黑无常的声音来源冲去。 被阴灵围困的黑无常直接一股炙热的气息在自己的身后出现,心中大惊,这……这强烈的气息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那个厉鬼……未及细想,他一鞭打散面前的阴灵,迅速转过身来。迎接他的,是扑面而来的热浪。一个鲜红的火球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冲来! 黑无常的银牙紧咬,“混蛋,居然动用这么大的阵势,难道她真想干掉我!”他也不再留力,手中长鞭光芒爆发,原本袭来的阴灵居然在这光芒的照耀下畏惧了,不停的后退!火球越来越近,在火球的中央,一个黑色的人影浮现。黑无常眼中凶狠,就是现在!身子如离弦飞箭,也朝着火球冲去。 突然,去势凶猛的黑无常居然一愣。只见那光亮的火球居然在逐渐的减少他的火舌,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他的眼前,居然是方间!黑无常连忙止住身子,将手中长鞭一甩。那覆盖在长鞭上的光芒居然被他甩了出去! 光团就好像一个手雷,落在阴灵堆了,发出“轰……”的一声,尘土飞扬,也不知道有多少的阴灵死在黑无常的这一击之下。与此同时,方间周身的火焰也已经消散,脚步不稳的落在黑无常的身边,却不想脚下一个蹒跚,险些摔倒在地上…… 就在方间和黑无常陷入苦战的时候,白无常已将梁启凡送到了“墨明奇妙”,也不管酒保疑惑的表情,直接消失在他们的面前,引得酒保们尖叫连连。 将梁启凡安置好,白无常便迅速赶回公墓,他的心中同样是不安。终于,飞驰之下,公墓就在眼前,可是四周如有实质的阴气却令他更为担忧。阴气之重,居然凝聚成雾……这下……方间和老黑危险了! 白无常也不多想,一个闪身冲入了迷雾之中。焦急的他却没发现,在他的身后,吊着一个小尾巴…… 疾驰许久,白无常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在他的面前,是如海洋一般的阴灵,这数量恐怕已经可以组成一支军队了!它们都是来对付方间和老黑的?果然,在阴灵大军的中央,似乎有一小片空旷地带,虽然看到不真切,但却有几个人影在闪动。不可能啊,虽然阴灵讨厌人类,但是也不会群起而攻之,毕竟生前它们也是人,可是眼前的这一切……又要怎么解释呢?难道……有人控制了这些阴灵!想到此处,白无常的身影渐渐隐入黑暗之中。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才能一击奏效,已解方间和老黑我危机。 白无常消失后,一个人影出现在他刚刚站着的地方,吃惊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多的……”随后,这人影四处张望,“咦,刚刚那人哪去了?刚刚明明还看他在这里的,难道就这样飞了?”说完,人影也不管哪围困着方间和黑无常的阴灵大军,自顾自的在公墓游走。 白无常想不被人发现,又有谁能发现呢?果然,白无常一路畅通无阻的越过了阴灵大军的边缘。直觉告诉他,在这阴灵大军的附近,绝对有一个控制着这群战力的罪魁祸首。果然,在绕了大半圈之后,白无常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个特殊的影子——红色的身影! 难道这就是方间所说的厉鬼?那个身前是印欬师的阴灵?白无常不确定,因为他没见过祖丽萍,只是听方间说过。可是说到厉鬼,想形成却是不易,可是真的要出来也是不难啊。不比的鬼王,需要经过岁月的洗礼,这爷的白无常不确定的原因。 死马当活马医吧!白无常无法,如果再这样下去,方间和黑无常就算不被这阴灵大军灭了,自己也力竭而亡。想着,白无常的手中突兀出现一根长鞭,跟黑无常手中一模一样的长鞭,悄无声息的想着红衣厉鬼接近。 没错,这个红衣厉鬼便是祖丽萍。白无常这次的赌注完全押对了,可是接下来的事能的能和他所想的一样轻松解决吗?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既然身为印欬师这神秘的一族,即使已经变成阴灵,其力量也是不容小窥的。就在白无常小心翼翼的接近之时,祖丽萍不知道如何却发现了白无常的行踪。她的目光虽然还是注视着阵中的两人,但却开口道:“哦,难道传说中鼎鼎大名的白无常谢必安居然是个偷鸡摸狗之辈,只会乘虚而入,背后偷袭嘛!” 已经来到祖丽萍身后的白无常大惊,怎么?他是怎么发现我的?可是没有时间给他细想,既然暗地里不能搞小动作了,那了明着打,白无常立刻显出身形,目光落在祖丽萍的背上,“哦,失敬失敬。鄙人一直以为鄙人隐踪匿迹虽不是大成,却也小有成就,不知道你是如何发现的?” 祖丽萍没有转身,还是看着阴灵大军的局势,淡淡的说:“这还用说,你此刻魂根不稳,虽然那细微的波动一般鬼魅不能察觉,但是只要有心人仔细感知下,便可知晓!” 白无常大惊,怎么可能!她怎么知道我的魂根不稳,这件事……除了老黑……一个只有“她”才知道,难道说……几年前的事这个红衣厉鬼才是主谋!白无常的眼角不由的抽搐,魂根不稳代表什么,代表着他此刻并不是在全盛时期,而且魂根不稳,稍有不慎的话,更可能就会魂飞魄散,消失在这个世间…… 却有听祖丽萍说道:“谢必安,你此刻魂根不稳,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要是拼个你死我活,指不定谁吃亏。你想试试嘛?” 白无常的眼中目光闪烁,兄弟朋友重要……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 65.战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相比陷入阴灵海的方间和黑无常,白无常此刻的处境却要好上希望,毕竟他只要面对祖丽萍这一个厉鬼而已。虽然厉鬼对于普通的阴灵来说,能力要打上许多,身为阴司大神的白无常对付她应该小菜一碟才是!可是此刻,白无常魂根不稳,自身定无法发挥本身应有的实力,加上祖丽萍身前又是那个神秘的印颏师一族,事情就变的扑朔迷离了。 祖丽萍似乎根本不关心白无常是否会对自己有什么动作,反而全身贯注的注视着身陷于团团阴灵中的方间和黑无常,她已经知道白无常此刻已经不必全盛时期,她更担心的,却是方间…… “你就不怕我在后面偷袭你嘛?”见祖丽萍长时间注视着阴灵海的方向,白无常终于按耐不住了,他的兄弟――黑无常还在里面身死未卜。也许一个将军的武力可以轻易的打败数十个小兵,可若是对于他极限两倍的小兵呢?更何况三倍、四倍,而围着黑无常的,可以说的成百上千倍…… 祖丽萍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下白无常,“谢必安,我可以答应你不伤黑无常,不过方间……一定要死……” 这是命运开的一个玩笑嘛?二选一,从古至今,还没有人敢和白无常谈条件。白无常的脸上顿时寒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在他的周身,若有若无的寒意在飘逸。 祖丽萍似乎注意到了白无常的变化,不禁将一部分注意力转移到白无常的身上,她可以不惧白无常偷袭,但不代表她希望白无常发动攻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今天,她的目标不过是方间而已,却不想黑白无常两人居然会掺和进来。“方间必须死,至于其他人,对我来说可有可无。”说着,她的眼中闪着凶厉的光芒,狠狠地盯着方间的方向,仇恨的火焰在眼中熊熊燃烧。 白无常犹豫了,如果真是这样……不对,她忽悠我!此刻方间和黑无常在这阴灵大军中,祖丽萍要如何才能在不伤到黑无常的情况下干掉方间?明显不可能,黑无常和方间已经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无论是谁有什么闪失,另一个人肯定不可能置之不理,早这样下去……“你在跟我谈条件嘛?”这时,白无常目光阴冷,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不是条件。”祖丽萍似乎吃准了白无常不会动手,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白无常的变化,“不过如果你想理解成条件的话,那也无可厚非!”说完,便不在理会白无常,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阴灵大军中。 就是现在!白无常的眼中精光一闪,身形即动,手中长鞭挥出。在夜色中划过一道绚丽的轨迹,朝着祖丽萍袭去。凌厉攻势祖丽萍怎么会不知,她转过身子,大吃一惊!尖声厉叫道:“难道你想你兄弟的性命断送于此!” 白无常却不为所动,冷哼一声,“哼,差点被你给骗了。看鞭!” 祖丽萍吃惊的望着白无常,难道是因为害怕?不是,并不是害怕。她早就该想到白无常定会对她不留情,可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自己却要将心神用于阴灵大军的控制上,根本不能腾出手来抵御白无常手中的长鞭!她要命殒当场了嘛?不,明显不会。眼看白无常手中的长鞭就要击中的时候,一道虚影突兀出现在祖丽萍的身前。 那黑影的身形在不断的扭曲,时而是一个完整的人形,时而又被拉扯,就像哈哈镜里面的倒影。而白无常的长鞭在那黑影前面,止步不前,就好像一道无形的壁垒阻挡。就在白无常的长鞭和无形壁垒交错之际,同时响起如玻璃磨砂般难听的声音。“你全力控制阴灵大军,尽快灭了方间和黑无常,白无常叫给我就好了!” 祖丽萍的脸色却没有好多少,她看了看身前了黑影,有望了望远处被阴灵大军困住的方间和黑无常,“你行嘛?虽然此刻谢必安魂根不稳,可是你也……” 黑影却不管,“如此大好时机,难道你想放弃我族宏大的夙愿?只要……只要将他打的魂飞魄散,族人必定能……”说着,那磨砂般难听的声音开始变得断断续续,“必定……可以……” 在黑影的对面,白无常见突然插入的第三“人”,虽然不惊,却也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居然还有同伙在。可是这同伙为什么不加入战局去对付黑无常和方间呢?他也没有细想,其实是没有时间细想,每多浪费一分钟,方间和黑无常就多一份危险!在听到黑影说祖丽萍不能分心应付自己时,他心中大定,看来自己赌对了!接着,他右手持鞭,坐上突然出现了块令牌,在令牌之上“你也来了”异常醒目。 令牌一现,那黑影大惊,“你……你难道打算阴兵借道!”那声音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凶横劲,反而言语中透露着一股恐惧,“谢必安,难道你不怕遭天谴嘛!” 谢必安却是冷笑,“哼,你们印颏师当年逆天改命,早该灭族才是,若是今日能将你们灭绝,也算是一件好事,天谴又有何!”说完,白无常将手中印有“你也来了”四字的令牌抛向空中,违反物理定律的事在此出现。令牌居然在没有任何指点的情况下悬浮在半空中,闪耀着诡异的光芒。 那黑影见了,也是一声怒吼,以命搏命,从古至今已经不知道有过多少次这种情况,荆轲刺秦更是被流传。不过此刻,却发生在两个不是人的“人”身上罢了。黑影吼完,身形居然从不断扭曲的状态开始稳定下来,原本漆黑的样子也开始改变,在清冷的月光下终于不再呈现一种黑色的雾状。不断有东西在他的身边浮现,闪着微弱的光芒,那是卦象,八卦的八个卦象…… 祖丽萍大惊,“孔明!难道……难道你……”却不想她还没说完就被黑影打断,“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66.就是这样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祖丽萍叫那黑影什么?孔明!难道是诸葛亮嘛?怎么可能!他不是在几年前在郭嘉以自己灵魂为引的灵魂爆裂中一同灰飞烟灭了嘛?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郭嘉以自己灵魂作为代价发动的毁灭性伤害都无法将他消灭嘛? 当然,这件事白无常不可能不知道。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丰富多彩。诸葛亮?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他不是已经陷入郭嘉的灵魂爆裂中,和郭嘉同归于尽了嘛?不过现在已经不容他细想,八卦的卦象在诸葛亮的周身环绕,虽然光芒微弱,但却令白无常十分的不舒服。对于印颏师,那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就算是已经不知道经历多少岁月的白无常也对这个早已经在历史的洪流中消失的种族有过多的了解。他只知道,印颏师的出现,一定会伴随着灾难,这也是为什么阎王要叫自己和黑无常上来协助方间的原因。看到此刻被光芒环绕的诸葛亮,白无常的心中没有底,印颏师究竟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一出现连阎王都惊动。看着“乾、坤、震仰、艮、离、坎、兑、巽”这八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印迹,白无常的心在颤抖,这……这究竟是为什么?自己再害怕嘛? 就先双方要最终的力量要交错之时,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了,在阴灵大军的中央,一道炫目的光华暴起,直冲云霄。将精神紧张的几人震慑。只听一直关注着阴灵大军的祖丽萍一声惊呼:“怎……怎么回事?这些阴灵……阴灵好像不受我的控制了!” 画面回到几分钟钱的阴灵大军中,方间因为连续使用两次四字诀的四象五行咒,体力已经接近枯竭的边缘。他剧烈的喘着粗气,用长枪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才能不使自己因为体力的消耗而跌倒。还好,黑无常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但是情况依旧不容乐观。此刻,两人面临着最大的危机,阴灵的聚焦点已经由两点变成一点,也就是说,由于两人的回合,使得原本分散攻击点集中。好死不死的,方间又已经在力竭的边缘,没有一段时间的恢复,恐怕根本没有一丝的战力。黑无常所承担的,是两倍的压力。 果不其然,现在方间正在抓紧时间休息,而从四周涌来的阴灵却不会在这个空档给他休息的时间,有默契的一拥而上。黑无常所受到的冲击会有多大,可想而知。不仅仅是因为要保护方间,更重要的是自己其实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多久。 在打退了几波冲上来的阴灵后,黑无常也开始气喘,看样子,防线的崩溃是迟早的事。方间却还是那副死样,虽然尝试拔出支撑的长枪,可双腿发软的他连持枪都有点问题,更何况是去杀敌。终于,又是一波强势的攻势袭来,里三层外三层的阴灵从八个方向跃起,看来它们是想在方间恢复过来之前给两人致命的一击。 黑无常见况,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居然将说中的长鞭猛地抛向空中。长鞭在半空中旋转,无数的鞭影射向扑来的阴灵。毫无疑问,这群没有一点修为的阴灵怎能抵挡,大片大片的阴灵被射杀,即使是外围的阴灵也有不少被其穿透,却又有更多的阴灵扑上来,想必它们也知道,黑无常支撑不了多久了。 果然,长鞭激射一阵,频率开始慢了下来,虽然勉强可以对付上前的阴灵,力不从心已现。片刻后,原本还炫目的长鞭终于不再射出鞭影,悄然的飘回黑无常的手中。黑无常顿时一脸死灰,没有希望了,看来……两人势必要被这群没有意识的阴灵吞噬。他的嘴角苦笑更甚,没想到啊,堂堂阴司大神居然就这样魂飞魄散,落人笑柄啊! 战圈外,一个人影望着这如海洋般的阴灵大军,惊讶的张大了嘴,“哇,好多鬼啊,为什么我以前不知道呢?”说完,似乎感觉到一股不一样的气息,她的目光望了过去,皱起眉头,飘然向那个方向移去,那赫然是黑无常和诸葛亮对峙的方向! 就在黑无常绝望之时,一种异样的感觉将他包裹,好像……就好像沐浴在温暖的晨光之中,惬意、悠闲。朦胧中,他似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觉醒吧……虎牙……”话音一落,一股炙热的气浪从自己是身后涌起,如滔天海啸,趋势凶猛的朝包围着自己的阴灵大军冲去。而气浪的中央,一个伟岸的人影伫立,一杆异样的长枪握在他的手中,身边……似乎有几个模糊的影子在扭曲,舞动…… 感应到黑无常的危急,方间终于爆发了,动用了那个力量,他无法掌握的力量。“觉醒吧……虎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包含了一种无以言表的气势。力量从他灵魂的深处涌出,那种强势的力量,跟之前自己使用的完全不同。澎湃的力量就像火上爆发一样,从自己的灵魂深处向自己的身体蔓延。 手中的长枪发出灼人的问题,虽然感到一种热量,但握在手中却没有半点被灼烧的感觉。良久,力量终于释放完毕,他缓缓睁开眼睛。刚刚连续使用四字诀的后遗症已经消失,体力已经完全恢复。可是等待着他的,并不是险些吞噬自己的阴灵大军。 方间的眼中,四周已经没有那写空洞眼神的阴灵,反而是一些淡淡的虚影。这些虚影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他们的身边,点点星光挥洒。虚影没有扑向前来,他们只是缓缓的上升,就像背上绑着氢气球的婴儿,巧巧的被拉到了空中。 “这……这是怎么回事?”方间疑惑。 “果然……”突然,他听到熟悉的声音,是黑无常!方间闻声望去,只见黑无常居然虚弱的躺在地上,方间连忙过去,正想扶起黑无常,却听黑无常道:“别……” 67.无题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方间正想扶起黑无常,却听黑无常道:“别,我此刻魂根不稳,你要是过来,只怕……我非得魂飞魄散不可!” 方间一惊,这……究竟发生了什么?等等……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掌控着身体的控制权……可是,现在有让他思考的时间吗?明显没有,魂根不稳代表什么,代表着随时都可能会魂飞魄散,黑无常要魂飞魄散了?这算大事吗? “黑老大……这……怎么才能……”方间有些手足无措,其实他是很想去扶起黑无常,可是黑无常的话又让他投鼠忌器,难道用一根棍子将黑无常挑起来嘛?丫的,哪个白痴想出来的馊主意。 “黑无常虽然虚弱,脑子却没有秀逗,“我等等就回阴司去……”说着,黑无常将目光投向一边,“方间,你快去那,我感觉到……老白可能有危险……” 黑无常都这么说了,方间还有什么还说的,也许在黑无常的眼中,白无常的性命比自己重要?谁知道呢!方间望着黑无常,有些犹豫。黑无常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只见在黑无常的身下,一个虫洞突兀出现,那是他们用来连接阴司的专属通道。望着渐渐沉入虫洞的黑无常,方间顿时放下心来。这时,他才好好地打量起自己,虽说在装饰上跟刚刚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身上那澎湃的力量却表明,他此刻和刚刚完全不同了。而不同的,还有他手中那杆长枪。原本朴实无华的长枪此刻完全变了个样子,枪身之上,一个栩栩如生的虎头镶在上面,虎头张着嘴,四颗利齿在闪烁着摄人的寒光,一根细长的枪头从张开的虎嘴里伸出,原本黑色的着色此刻也变成了金色。 方间大惊,怎么……金色代表什么?他不知道,黑土、红会、蓝水、青木、白金,至于这金色……他不明白。可是现在却没有让他明白的时间,白无常还在等着他。他的嘴角挂起一道笑容,“走吧,虎牙!”不自觉的说出这个名字,猛虎啸牙对望月…… 而在阴灵大军的战局外,三人早被这冲天的光华所震慑。究竟什么样的力量才会有如此轰动的效果?望着在星光中不断飞升的阴灵,三人呆了、也痴了。星光在飘落,人影在升腾,无数的光辉在这夜色中发出绚丽的光华。 突然,“锵……”的一声脆响,一杆金色的长枪从天而降,插在白无常和诸葛亮的中央。在长枪亮相的同时,诸葛亮周身的八卦卦象居然开始消散,而一直悬浮在半空中那块印有“你也来了”的令牌也飞回了白无常的手中,两人皆是诧异。 这时,人影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白无常的身边。月光下,目光冷峻;夜色中,身形伟岸。来人便是方间,他冷冷的看着诸葛亮和祖丽萍,目光中没有一丝的情感,只有看破世俗的冷漠。 诸葛亮和祖丽萍心中一惊,这种眼神……这眼神如此坦然,可是在他们的眼中,却是死神的眼中。那是一种留在他们血液中,印在他们灵魂深处的畏惧。祖丽萍只是畏惧,可诸葛亮的身子不知道为什么,却开始不住的颤抖。只见他紧咬着牙根,“可恶……你果然是……早知道五年前就应该先打的你魂飞魄散……” 五年前……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以前方间不知道,可是现在……他还不知道嘛?不可能,力量完全觉醒的他,就连阎王当时设下的封印都一同被解除。他已经明白事情的始末,也响起了五年前那神秘女子封印的记忆,关于那五个阴灵的记忆。 “哦,五年前。我现在想起来了,当时很奇怪,迷迷糊糊的事情就解决了。我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原来是我的记忆被人修改了。”方间的脸上一笑,但眼神却还是那样的冷漠。 “哼,黄口小儿,即使你想起来又能如何!” 方间没有回答,反而对白无常说道:“白老大,你先回阴司吧,黑老大此刻魂根不稳了。”此话一出,白无常大吃一惊,可是却又不好就这样离去,“你一个人没问题嘛?”白无常反问道。 方间一笑,“你不相信我嘛?”白无常望着信心十足的方间,点点头。虫洞再次出现,渐渐隐入。 “好了!”方间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脚,“不必担心误伤到别人,可以放开手脚了!”方间此刻有些狂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力量释放的原因,他已经有点不像之前的自己,低调是什么?此刻完全没有。 诸葛亮有些迟疑,“就算我现在魂魄不全,你觉得你能对付我们两个?” 方间无视,“试试不就知道了!”说完,那插在土中的虎头枪居然自己飞到了方间的手中!“虎牙,你也兴奋吧!” 一听方间这么说,诸葛亮脸色大变,“什么……虎……你居然用杀气最重、戾气最强的白虎命名,难道你想……” 方间不知道对付为什么要这么惊讶,但是这不是他关心的。他只是冷笑,默默地望着身前的两人,“怎么,怕了?” 诸葛亮眼中一狠,“哼,当年你灭我一族,我们连眉头都没皱过,难道还怕你在灭一次!”说着,一声长啸,八个卦象再次出现在他的周身。而一旁的祖丽萍亦是如此,她的眼中也吐露出无限的恨意。 “灭族?我?怎么回事?”方间疑惑,他根本听不懂诸葛亮在说些什么。不过他关心的也不是这个。只见他持起长枪,冷眼观望。 卦象在在两人的周身环绕,方间直觉一种别样的气场在形成。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祖丽萍的身旁,那人影的周身同样带着八个卦象在周身,狠狠地撞在祖丽萍的身上。 方间一愣,这变故他如何也想不到,那人影是谁,周身同样带着这古怪的卦象,可是看样子……却不是和祖丽萍、诸葛亮一伙的,这是怎么回事? 68.嫣然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突兀出现人影方间并不陌生,那娇小的身影只要你见一次就不会忘记,就在前天还在紫月家中加过一面,没错,是袁芳。方间怎么也想不到,袁芳居然会出现在这个。 只见袁芳是周身也闪耀着和祖丽萍、诸葛亮周身同样的刻印,难道……难道袁芳也是印颏师?方间心中震撼,想来,袁芳是祖丽萍的女儿,而祖丽萍身前是印颏师,那么袁芳的身体里必定也留着祖丽萍的血,印颏师的血。不过袁芳天真浪漫,完全没有和同为印颏师的祖丽萍、诸葛亮一般凶狠,也没有他们的蛇蝎心肠。 而袁芳的出现也让祖丽萍和诸葛亮大吃一惊!只听诸葛亮再一次发出厉叫:“不……”但是就在他喊出的时候,袁芳却已经和祖丽萍撞在了一起。两组八卦刻印相撞击,而袁芳却狠狠的撞在祖丽萍的身上。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聚集力量的祖丽萍周身的刻印居然突然爆发能量,和袁芳周身的刻印产生反应。难道法术与法术之间也会发生化学反应嘛? 一阵刺目的光华在两人交洽的地方暴起,其亮度丝毫不亚于刚刚方间呼唤虎牙的强势,而一旁的诸葛亮却是惊恐,他周身的刻印居然缓缓的被那道强烈的光芒吸引。就好比两块磁铁,相吸而去。从诸葛亮的神情上就可以看出,袁芳和祖丽萍撞击产生的光团绝对有一股毁灭性的力量,否则也不会让他出现这样的表情。 之前说过,诸葛亮在郭嘉的灵魂爆裂中生还,但并不表示他没有受伤。用自身代价为引的术法怎会如此不堪,就好比道士用被禁忌的术法会折寿一样。不过可惜的是,郭嘉二魂七魄已经被打散,只有一魂的他就算以前多么强大,引爆的能量多么狂暴,但对诸葛亮还是有点力不从心。为什么呢?毕竟当时诸葛亮三魂七魄具在,实力完全没有损耗,硬是顶住郭嘉的灵魂爆裂,分裂出二魂三魄遁走,而被毁去的只是他的一魂四魄而已,这也是诸葛亮为什么魂魄不全的原因。也就是因为这样,诸葛亮才蛰伏了五年的时间。于前段时间,找到身为纯阴之体的紫月,开始吸取她的生气好恢复自己的力量,却不想每每在最关键的时刻都被袁芳破坏。 诸葛亮的样子令方间心中一紧,走?必须的,如果真的如他想的那样,这八卦刻印碰撞会产生巨大的能量,那么自己留在这里岂不是在找死?套用伊利丹大神的一句话:“你们这是在自寻死路!”思绪一到,方间便立刻飞身疾退。惊!这时,方间才发现,他居然无法控制他的身体,双脚愣是定在原地,而自己也在缓慢的朝袁芳祖丽萍的方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脱过去。 方间的眼角在抽搐,坑爹啊!先前说过,方间害怕使用这个力量,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被这强大的力量控制。这也应验了一句名言,霉运来了,连喝凉水都会塞牙。用这句话来形容此刻的方间,妥妥的。不过即使如此,方间也没有坐以待毙,脚不受自己控制?那就用手!他双手持枪,将枪尖倒插在土里,想靠这一指点阻止自己的势头。 事与愿违,方间的冷汗在额间滑落。“我擦,这也太坑爹了!这枪是不是嗑药了,居然锋利到轻易将脚下的土壤割裂。”没错,方间手中倒插进土壤的虎牙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裂痕。 在看诸葛亮,他居然一咬牙,一个扭曲的影子突然从他的身体里飞了出去。看的方间一愣,怎么回事?不想原地居然还留着诸葛亮的身影。下一刻,诸葛亮的行动差点让方间心胆俱裂。只见诸葛亮居然带着他周身的刻印猛地朝袁芳和祖丽萍冲去! 我擦,喵的,刚刚还怕的要死,现在就开始自寻死路?方间心中大惊,却没有任何办法,谁叫使用这力量会有后遗症呢?好死不死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刻后遗症迸发了,命运这玩笑可开大了。 眼看诸葛亮就要跟袁芳、祖丽萍回合了,形式危急。一个曼妙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方间的面前,拦腰将方间抱起,“嗖……”的一声,华丽的消失了。 就在这时,诸葛亮、袁芳、祖丽萍三人撞在了一起,三组八卦刻印的碰撞虽然没有声响,但可以想象那威力,一道炫目的光华出现,犹如夜晚的太阳将整个公墓照亮,如白天一般。随着光华的消失,公墓的一切回复如常…… 曼妙的身影抱着方间在不远处落下,轻轻的放开揽着方间的芊芊细手,站在一旁默默的望着此刻的方间,方间同样望着这曼妙的身影。不知为何,方间对这曼妙身影有一种的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一般。很久是多久?方间不知道,他现在走过的岁月不过二十载,很久是什么时候? 突然,一张张画面从他的脑中掠过,有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容,有陌生的场景、陌生的事物,但是……这曼妙身影的主人却已经伴随着他。怎么……头……方间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头,太阳穴上的血管因为突如其来的痛感无规则的搏动。他想起来了,想起来……这女子……“哐当……”手中的虎牙应声落地,他痛苦的举起一只手,缓缓伸向女子,好像像将他握在手心…… “嫣……嫣……然……”剧烈的疼痛折磨着他的神经,不断涌出的画面充斥着他的大脑,一个人影被五条绳索拴着,五马奔腾,裂成数块;一个人影在一条河边被重重包围,怀中躺着一貌美的女子,人影仰天长啸,那里是乌江;一个人影站在高大的城墙上,身影伟岸,那里是泗水;一个人影站在尸骸遍野的原野,手中滴沾满了鲜血,那里是官渡…… 69.得救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强烈的晕眩感不断的侵袭着方间的神经,大脑开始变得迟钝,但是那曼妙的身影却如何在脑中的挥之不去。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知道,此刻他绝对不能就这样晕过去!为什么?就是因为她身前这曼妙的身影。 虽然从未蒙面,但是心底却有个声音在告诫他。嫣然,这女子就是嫣然,即使自己没有见过,可是那名字却好像是刻在自己内心深处,永远不会随着时间消散,也不会被湮灭。可是这谁又知道呢? 眩晕感不断的加重,视线已经开始模糊,方间的心底在呐喊,不……我不能就这样昏过去,不能……奈何,意志如何坚定,在身体面前永远都是脆弱的,就好比你永远无法抵挡面前一个赤XX(和谐啊)的女子一样,不勃起?除非你不是男人,或是阳痿。终于,方间再也支持不住,手即使倾尽全力也无法伸到曼妙身影的面前……“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曼妙的身影默然的望着倒在地上的方间,眼中有一种叫泪光的东西在流转。只见她轻轻蹲下身子,抚摸着方间向上一侧的脸颊,“阿夜……不,你这一世应该叫方间吧。虽然你魂魄不全,可……可是……你依旧还是记得我……你的承诺……你的誓言……你……”终于,这个叫嫣然的女子将方间的头抱在自己的胸口,俯下身子,晶莹的液体不断从她的脸颊滑落……一夜的艰辛在这点点晶莹中尘埃落定…… 太阳又升起来啦,温暖的阳光再一次在混乱之后出现,不予余力的将温暖洒向大地,洒向那些一直平静出于自己世界的人们。 一间昏暗的小房间里,摆设很简单,无非的一张四角桌几张椅子和一张破床。穿上,一个身影起伏,胸口有序的上下做着规则运动。突然,床上的人影猛的睁开双眼,“嗖”的一声便坐起身子,四处张望。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昨夜的疲惫,红润的脸颊说明他此刻的状态相当不错,你猜的不错,他就是我们的“猪脚”――方间。 方间疑惑的看着四周的情形,疑惑和不解写满了脸上。“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个问题困扰着他,因为这里他很熟悉,是刘二休息的地方。一般只有隐士高人才会有如此简陋的居所,而刘二在方间的眼中,恰恰就是这样的形象。 “嘎吱……”难听的摩擦声出现,毫无疑问,方间的小门被打开了,一个“高大”的人影被阳光投射进房间内。突然的光亮令方间不能适应,他眯起眼睛,望向这突如其来的人,身影很熟悉,没错,是刘二。在刘二的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碗。方间的心中一热,不愧是朋友啊,对自己始终不离不弃。却不料,刘二的话差点让他喷血。 “哟,你醒啦。”看到坐在床上的方间,刘二明显也是一愣,他想不到方间居然这么快就醒来了,难道这就是可以使用那力量之后的变化吗?“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醒来了,昨晚本来打算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搞不定那厉鬼,我就马上跑路的。就在我准备收拾走人的时候,一个女子把你抱了来。” “我去,这货果然不能相信!”方间的心中暗骂,其实方间知道,刘二不过是在调侃而已,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他恐怕会第一个冲上来救自己吧,虽然他不愿出手帮自己…… “你小子什么时候勾搭上这么标致的一个女孩子。”刘二也没有在继续调侃,小心翼翼的走向方间,深怕手中的碗被打翻。 “女人?”方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居然猛的站起身子,双手死死地抓住刘二的肩膀,有些激动,“二爷,你说那女的现在在哪!” “别……别……别……摇,小心我手里的碗!”可刘二说完,方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刘二终于扔出一个重磅炸弹,“这碗里的东西就那女的留给你的!” 方间一愣,顿时不敢再摇晃,目光落在刘二的手里,即使有阳光的照射,可房间里依旧昏暗,无法看清刘二手中的碗内有什么东西,只知道是一碗黑乎乎的水……她留下的?可是……她留下这个干什么?良久,方间小心翼翼的从刘二的手中将碗接了过来,一股幽香从这碗中漆黑的液体里飘出…… 70.刘二害我?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黑乎乎的液体,这究竟是什么呢?这悠扬的香味……又是什么味道?如此的醉人,好像很好喝一样。 看到方间的样子,刘二不自觉的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吃惊吧!我也很吃惊,没想到那女人给我的几个草根,居然能蒸出散发如此香气的药水,如果不是那女人说只有你能喝,我还真像尝尝!” “给我的?”方间有些不相信,这香味恐怕只能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闻。给自己?那女的究竟是什么意思?等等……方间一愣,自己……居然已经完全不记得那女子的名字,怎么回事?明明昨天晚上……自己还叫了她的名字……为什么……身子开始不住的颤抖,难道自己真的未老先衰,已经得了老年失忆症了嘛?这就是使用那力量的后遗症?不对啊,如果得了老年失忆症,为什么自己还会记得刘二,还记得过往的点点滴滴,唯独……唯独…… 耳边却传来刘二惊恐的叫喊:“方小子,你他喵小心点,日你大爷的,这碗要可是爷用了一早上的时间用十碗水文火慢慢熬成一碗的,你丫的要是打了我非砍死你不!”方间的身子顿时停止的颤抖,不可思议的望着刘二。十碗熬成一碗,还是文火,乖乖,亏刘二这货熬了! 这下,方间乖了,稳稳的托着碗,“这是那女的说要你熬给我喝的?”刘二点点头,“十碗熬一碗?”刘二还是点点头,“只有我能喝?”刘二依旧点点头,“别人喝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刘二再一次点点头,瞬间反应过来,“方小子你丫的找抽啊,到底喝不喝。” “喝喝喝,我喝还不行嘛!”方间说完,猛的一口入喉,顿时,脸变成了酱紫色,身子再次开始不住的颤抖,将手中还剩半碗的液体放在桌上,痛苦的弯下身子,“我擦,二爷你丫的熬的什么鬼东西,这么难喝,比马尿还呛……呕……”说着,居然干呕起来,可见这晚药水的威力。 刘二眼中笑意尽显,“哎,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断肠草、双尾蜈蚣、独眼蟾蜍、花斑蜘蛛之类的东西。” 方间顿时跌坐在地上,收捂着自己的额头,痛苦的说道:“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你丫的二爷想毒死我,全是这样的剧毒物,我死了一定变成厉鬼,做鬼也不放过你。”说完,居然“噗”的一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刘二见况,一脸的冷漠,嘴角挂起一道冷笑,用脚尖戳了戳方间,“好了,别装死,就你那小样,赶紧起来把药喝了,对你有好处。” 听刘二说完,方间一骨碌爬了起来,苦闷的望着刘二,“真的要喝啊?”刘二点点头,方间无奈,站起身子,痛苦的拿起碗,一仰头,一口而尽。喝完,他苦着脸吐出舌头,一根长条形的物体被伸到了面前,居然是刘二递过来的烟。他接过烟,手指上火苗一闪,狠狠地吸了几口,缓解口中的苦味。“二爷,那碗到底是什么熬的,不是一般的难喝啊!” 刘二看着方间,“我刚刚不是说了嘛……” 方间的眼角在抽搐,“我靠,二爷,别开玩笑了。” “真的,我骗你干什么,一开始我也不知道,等打开后我才知道,这东西一般人真不能喝。” 方间的心在颤抖,“我擦,全是毒物,吃了会死人的啊,你他喵的十碗熬一碗,精华全在那一碗里面。那精华是什么,毒素啊,你丫的想毒死我啊!亏我还当你是朋友,你……你……” “安啦安啦!”刘二看着有点发狂的方间,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那女子的交代自己实在想不出忤逆的意思,解释道:“那女的说你吃了没问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不我看到这么多毒物我也不敢给你喝啊!” “你说真的?”方间有点不相信,想想看,明知道那药物都众多剧毒之物,却还拿来熬药,熬药就算了,你丫的还十碗熬一碗,什么毒都被熬进药里了。其毒性之猛可想而知,喝下去没有瞬间毙命就算万幸了,那还有心思开玩笑。如果这是这样,刘二岂不是坑爹啊,明知要毒死方间还用那药。 刘二淡淡望了方间一眼,“那女子是高人,给的东西应该不错,就算是毒物,你没听说过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不了个是吧,那么虚无缥缈的东西,搞不好真的会死的,毒上加毒啊,毒的外焦里嫩。方间心中想死的心都有了…… 给读者的话: 明天开始恢复日更3000不定时爆发 71.湘西行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纠结于毒药之时,方间突然想到,向刘二问去:“那……那女的呢?哪去了?” “消失了!” “消失!”方间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刘二,是不是刘二又在忽悠自己呢!只见刘二点点头,“是消失了,把你交到我手上,并给了药之后,‘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方间不相信“你就没看到她是怎么消失的?” 刘二猛的给了方间一个爆栗,“要是我知道她怎么消失的,还会给你吃这些东西。就是不知道她怎么消失的,才觉得她深不可测,说不定真的是什么对你有利的东西,想想她把你救回来,难道还会害你?直接让你留在荒野喂狼就好了!”说着,刘二一个响指,“走了,外面有个人送了封信给你。”说完,也不管方间,径直走了出去…… 路上,方间一直在想关于祖丽萍和袁芳之间的厉害关系。两人即为母女,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深仇大恨?母亲亲手将女儿杀害后,还将女儿的尸骨挫骨扬灰,真的只是因为男人找小三而导致内心的仇恨嘛?方间没找过,所以他不知道,但并不表示方间不会依靠眼中所看到的东西去思索,去寻找答案。在最后的光团来临之际,方间看到了,在祖丽萍的眼中那矛盾的神情,里面所包含的不仅仅只有震惊,还有爱怜。可是这样,这位母亲为什么还要对自己的女儿下毒手呢? 就在袁芳撞向祖丽萍之际,方间也同样看到袁芳眼中的内光,是能从新“拥抱”母亲而感到激动吗?这个问题方间当然也不能确定,他只知道,在最后一刻,袁芳的幸福的,因为她脸上洋溢的微笑,还有幸福的眼泪,可能并不是幸福的眼泪,但这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细细想来,其实方间之前对儿歌的猜测也许并不是完全正确的,想想如果儿歌是指袁芳被杀的过程,可祖丽萍怎么会料到杀死自己女儿的过程居然和儿歌一样?难道她是刻意的嘛?不可能,世界上没有那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子女,毕竟是自己心头掉下的肉。后来方间细细想到,会不会是儿歌就是有两层意思,一层是指袁芳被杀的经过,而另一层却是他们母女的快乐时光…… 虽然心中想着的是关于袁芳母女的事,但方间的脑中却不断回荡这刚刚刘二所交给自己的东西上的内容,他不愿意相信,不相信上面所说的内容是真的,所以他才想用关于袁芳母女的事情来冲淡那内容带给自己的冲击。但是……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的去想要忘记,去无视,那段信息却不断的冲击着他的神经,令他不安。 那个曾经的战友,曾经出生入死的伙伴,真的就这样离开自己了吗?不,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会……先不说他的身份,单单他的力量就不是一般阴灵可以抵御,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居然会死呢?难道他遇到了自己无法抵御的……不可能,以他的力量,除非是鬼王级别的阴灵,否则怎么可能会……方间的心中忐忑。思绪在徘徊,却终究定格在那句令他不安的句子上――高君霖……死了…… 可能吗?虽然有一句广告语叫做一切皆有可能,但是这概率实在是……不过有些事情确实是说不清楚,你说是吗!心中如何也不愿接受这惊人的消息,方间握紧了自己的双拳,心中默念:“君霖……” 几日后,方间再一次踏上了离家的路途,不为别的,只为见自己朋友的最后一面。丧礼,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都是极为重视,俗话说死者为大,这也是对死者表示一种尊重,希望死者能在黄泉路上走好。 为了见高君霖的最后一面,方间离开了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踏上了前往湘西的路途……湘西,一个神奇的地方,在这里有着许多光怪琉璃之事,其诡异程度几乎可以跟云南的某些地方相比,而当中,最为广传的便是湘西的赶尸,也是刘二原来的职业。 赶尸是传说中可以驱动尸体行走的法术,死者特别眷恋自己的乡土。不管怎样,叶落必须归根。客死异地的游子,本人的意愿一定要入葬祖茔;孝子贤孙必得搬丧回籍,亲友相知也都有资助此事的义务。而赶尸亦有“三赶,三不赶”之说,这本书并不是关于赶尸的故事,所以就此不谈,有兴趣的人可以自行查阅资料,(PS:怨念下,《湘西赶尸迎喜神》啊!坑啊,这么多坑啊,续集在哪里,坑爹啊这是!) 对于湘西,方间知之甚少,原本希望刘二能陪着自己一同前往,有什么禁忌也免得自找麻烦,却不料这次刘二却铁了心的不允,即使方间威逼利诱也不能让他动摇。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刘二对湘西有如此的抵触情绪…… 无法,方间只能独自前往,临行前刘二特地见了方间一面,刘二的脸色也不好看,递过一个笔袋,交代到湘西之后才能打开变匆匆离去,留给方间无尽的疑问。 经过两天的路途,方间终于踏上了湘西的土地。特地买了一份湘西的地图,却不料自己所要去的地方在地图上居然连表示都没有……方间皱起了眉头,玩脱了……自己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一个人……他此刻脑袋大了,黎村……到底在什么地方,地图上没有,自己又要如何前往? 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撞入方间的怀中,方间一愣!随即嘴角挂起一道诡异的笑容,右手在身影的身上虚晃而过,负于身后。 “对……对不起,走太急没注意到前面有人!”这时,悦耳的声音响起,是一个女子。方间低头看去,确实是女子,确切的说,用萝莉来形容比较合适,稚气还留在脸上,想必年纪不会超过15岁。但在萝莉的眼瞳中,却是深邃的睿智,一般人恐怕已经被女子的外表所迷惑,可惜方间并不是普通人。 方间见对方主动道歉,也没有过多的责备,笑了笑,“没事,以后走路小心点。”说完,萝莉的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点点头,快步离去,不过瞬息间,已经隐没在人群之中。望着消失了人影,方间眉头一扬,负于身后的右手不在掩饰,径直放于眼前。在他的手上,一个褐色的皮夹和一个荷包衔于指间。原来刚刚那匆匆离去的女子是一个扒手,撞入方间的怀中不过是为了窃取他的钱包而已,却不料自己遇到个非常人,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看着手中的荷包,方间并没有打开,意外之财可不是想拿就能拿的。他将皮夹和荷包放入自己的口袋,寻路而去…… 话分两头,萝莉隐于人群之中,见方间没有追来,自以为得手,脸上满是笑意。一闪闪身进入一条小巷,在身上一阵摸索。先是迷惘,随之皱起眉头,想了一会,眼中尽是震惊。“该死!”她暗骂一句,“没想到我无影小旋风居然遇到同行,认栽!”说完,恨恨的跺了跺脚,走出巷口。却没注意到,在她的身后,一双冷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是夜,身处异地的方间并没有在自己下榻的酒店休息,反而在这陌生的地方游走,不为别的,只是想确定下黎村的位置。世界上什么东西都有可能说谎,只有尸体不会,它们会讲真相完完全全的展示出来,而方间的目的地便是郊外。对于方间来说,与其问活人还不是问死人来的轻松,但是为了避免惊世骇俗,他才决定在郊外找几个孤魂野鬼来问问,看看能否问出黎村的位置。 一直以来,方间都觉得湘西是个神秘的地方,为什么呢?因为刘二,刘二知识渊博,很多时候方间都有一种错觉,刘二根本就是个活着的图书馆啊。而且关于湘西的传闻也是众说纷纭,赶尸、蛊毒、巫术等等,那样不是神秘非常,诡异的释放方法令人防不胜防。 猛然间,方间想起刘二临行前的交待,那包东西,正想取出看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才想去,东西还放着包袱里,根本没带出来。他的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总觉得最近心神不宁,不单单只是因为高君霖的死讯,还有什么……自己却不知道,只是一种阴霾徘徊在自己的心头。不知不觉间,四周的人影渐渐稀疏,可是并没有接近城郊,方间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异样。 又行一会,方间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息在四周蔓延。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周围居然没有一个人影!“中招了?”他的心中疑惑,能令他不知不觉间中招,对付究竟是何许人物?此时此刻的方间,早已不是当时之能。俗话说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用来形容方间恰恰合适。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在自己的不远处出现,气势汹汹的朝自己冲来…… 72.敌人?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方间皱着眉头望着自己身前模糊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身影的那刻起方间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个人影……我见过吗?心中不禁对自己问道。问题就是出在这里,方间还是第一次离开家门,来到湘西这片土地,怎么可能会有熟悉的人呢!难道说……是高君霖的魂魄?不可能,自己眼前的身影分明娇小,根本就不是高君霖的身材。 人影越来越近,虽然四周的灯光昏暗,却足以让方间看清来人的样貌。原来……原来是白天那个想偷自己钱包的扒手,难怪自己会觉得那个身影有些熟悉呢!只见那扒手慌慌张张的朝着自己冲来,时不时的朝自己的身后望去,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她。距离甚远,但方间却看到她眼中的惊慌之色。 不消片刻,身影便快要来到方间的面前。她见自己的身前居然站着一个人影,心中大急,追在自己身后的可是……可是……想到这里,她不禁开口喊道:“喂,傻站着干什么,跑的!快跑!”叫喊着,自己却已经冲到了方间的身边,却见方间没有丝毫的方间,一把抓住方间的手,硬是将方间拉着跑了起来。 被身影拉着的方间心中大惊!这……这是什么力量!想想,对方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虽说自己并不重,但好歹也有一百二十填个零头,自己居然就这样硬被这女孩拽着跑了,这力量究竟是…… 狂奔一阵,方间倒是不觉得什么,自从和了那由众多毒物熬制的药后,体内那股力量好像已经完全被自己所折服,同时自己的体能、力量、五感都有了质的飞跃,这点程度的运动量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反倒是拉着自己的女孩,已经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阵阵白雾从她的口中哈出。“有这么冷嘛?居然能还出雾气……”方间很疑惑,自己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凉意,而现在离冬天还远着呢! 终于,女孩再也支持不住,猛的停下猛冲的势头,弯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下,方间终于有时间好好打量一下这个奇怪的女孩。说实在话,其实这女孩长得还真水灵,大大的眼睛,翘翘的鼻梁,小嘴微张,“赫赫……”的喘着气,居然让方间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美感。方间的眼角不禁抽搐起来,“难道……难道我变成喜欢萝莉的……怪叔黎了嘛……” 就在这时,女孩却突然直起身子,双眼直愣愣的盯着方间的身后。方间顿时一惊!“怎么!难道我身后有东西?不可能,我明明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想到这里,却听女孩说道:“既然已经追来了,为什么不现身!”话音一落,方间顿时觉得一道阴冷的气息从背后传来,连忙转过身子,但身后除了空荡的街道,什么都没有!难道这女孩是神经病?方间的心中疑惑,不对,我明明感觉到了那阴冷的气息,可是……可是为什么看不见呢?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声音响起,“嘿嘿嘿嘿,小娃娃,你跑啊,你继续跑啊!要是你没带着你身边的累赘兴许你可以逃脱我的追踪,可惜啊……嘿嘿……” 听到这里,女孩咬着下嘴唇,心中不甘,“哼,要是我的蛊袋还在何必怕你个发阴财之人!” 听到女孩这么说,那阴冷声音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没听说过乘你病要你命么,我等这一个已经等了很久了,只要能拘的你的魂魄,便可大成。到时候,即使是十二尸尽出能耐我何!哈哈哈哈……” “嗯……那个……”方间听到这里,已经有些明白,似乎那个阴冷声音的主人似乎要拘禁自己面前这女孩的魂魄来干什么,然后又要对付什么人,“我说……” 可是方间还没说完,就被女孩打断了,“说什么说,都被你害死了,坐着等死吧!” “哈哈哈!没错,坐着等死就对!”那个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呸!就算死,我也不会把我的魂魄交给你这个不人不鬼的怪物!”说完,居然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匕首,令方间大吃一惊,不了个是吧,居然要自己,坑爹啊! 不及细想,方间连忙拉住女孩握着匕首的手,“喂喂喂,活的好好的干什么自杀啊,自杀能解决问题啊!” 却不料女孩用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下方间,“你才白痴呢!快放开我的手,要是那鬼东西这时候过来,就真的是等死了!”突然,女孩又看了眼方间,眨了眨眼睛,“哐当……”一声,手中的匕首跌落在地上! 就在匕首落地的那一刻,一个常常的影子在不知道什么光的照样下延伸到方间和女孩的面前,“哈哈哈,怕了嘛,怕的连武器都握不住了啊,哈哈哈……”那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却不想女孩并不是应该害怕才遗失了匕首,而是……只见女孩想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轻轻一摆便挣脱了方间的手,双手直接吊在方间的领口,狠狠地说:“我擦,是你啊!丫的,都是你偷走了我的蛊袋,要不我怎么会这么狼狈。蛊袋呢,我的蛊袋,快给我!” 方间无奈,“我刚刚就是想说你的荷包在我的手里,是你自己不听而已!”说完,从自己的怀中取出,在女孩的眼前晃了晃。一见到荷包,女孩顿时眉开眼笑,“嗖……”的一下从方间的手中夺过荷包,眼中的寒光闪烁,用一种不善的目光盯着那因为被拉长而变形的影子的主人。 “不……不是吧……”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这下,轮到女孩嚣张了,“哈哈哈!鬼东西,怕了吧!哼哼,让你尝尝吸血蛭的厉害!”说着,伸手从荷包中掏出几个颗粒状物体,看也不看直接甩了出去。 “哇……啊……哇啊……哇啊啊……”在女孩甩出之后,一阵古怪的声音在空荡的街上响起。 “哈哈哈!怎么样,好受吧,鬼东西,吸血蛭的厉害尝到了吧。想你这样浑身是血的东西,能让它们饱餐一顿!” 这下,方间终于明白了,蛊袋蛊袋,此蛊非彼古,原本方间一直以为所谓的蛊袋其实就算年代比较久远可以称为古董的荷包袋,没想到……没想到这“古”其实是蛊而不是古!乖乖,还好自己当时没有打开荷包,要不真的都不知道会中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突然,方间的耳朵动了动,“不对啊,这声音……这声音怎么不想因为痛苦……而是……而是像享受的呻吟……” 果然,不消片刻,“啪嗒啪嗒……”的声音不绝于耳,而身边的女孩却是脸色苍白,“反噬!”方间的脑中跳出这个词。没错,蛊虽然还强大,但是越是强大的东西,其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就如同道术中的禁术,那可是用阳寿为代价才能发动的东西。而蛊,则是反噬,当自己所施展的蛊术被破解或者自己的蛊虫被消灭的时候,自己也会受到同样的伤害,而一般使用蛊术的人都会有一只本命蛊,若是本命蛊死了的话……那这个人也不差不多该见阎王爷了。 “怎……怎么……可能……”女孩脸上尽是惊讶,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蛊术会被破,“明明……明明你那么需要血……” 只听那阴冷的声音再一次嚣张起来,“嘿嘿嘿,是,是。我是很需要血,可是血并不是维持我生命的要素,而是……而是我进化的钥匙!”说着,那人影缓缓的出现在方间和女孩的眼前,绕是见过诸多大场面的方间也不免心惊,而女孩更是不堪,居然蹲下身子呕吐起来。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个人,说他是人,他确实是人,七窍手足均在,可是……可是他却没有皮!浑身沐浴在血红之中,眼眶里两个大大的眼球突出,眼白却占着眼球的大多部分,只有中央财有一点点的黑点,时不时的有些许猩红色液体滴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妈的,也太恶心了!方间的肚子在翻滚,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自己的咽喉。 “嘿嘿,我已即将达成,到时候十二尸也不是我的对手,天下尽在我的手中,哈哈哈哈!”那浑身是血的人疯狂的大笑,似乎天下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呸!”终于,女孩缓了过来,好不容易才站起身子,“一个还未成形的血尸而已,也想跟十二尸斗,做梦去吧!” “嘿嘿,未成形,就算未成形有如何,你还不是被我吓的差点尿裤子!”那声音的主人似乎很兴奋,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血尸!怎么回事?这就是血尸,方间的眼角再一次抽搐起来,坑爹啊,那可是相当牛的东西,看来这次真的玩脱了,方间心中苦笑…… 73.还真TM是血尸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血尸……”方间大惊,那个是了不得的东西,一种很厉害的“粽子”,也就是在所谓风水宝地上的尸体,危害极大,相当于《生化》里的丧尸王。据说此墓地风水对后世很有帮助,但同时十分凶险,一铲子下去,土中带血,因此极为罕见。通常陪葬都十分丰厚,有“血尸护宝”的说法。“可是……血尸不是都出于墓地嘛,而且这个血尸……貌似……貌似有思想啊,根本就不想是只懂得杀戮的行尸!” “你知道个屁,他还未成形,成形的血尸并不是呈血红色,而是绛紫色。”女孩撇了一眼方间,“而且他也不是尸体,而是个人,活生生的人!” 方间惊讶,“人!怎么可能!他……明明……这是怎么回事!” 那女孩的话完全颠覆了方间对血尸的认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丝丝血管暴露在空气中,那肌肉的轮廓、血液的流动完全展示在面前,没有皮!一个没有皮的人,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下,难道他不会痛吗! 望着方间吃惊的样子,女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也罢,起码路上还有一个人陪。”女孩的语气有些气馁,自己面前是血尸啊,原以为只要用吸血蛭将血尸的血都吸干就可以干掉它,没想这血尸根本就不怕吸血蛭。众所周知,僵尸最大的武器就是他们的身体,想靠速度甩掉血尸,完全不可能。而且……而且身边还有一个普通人……要是大哥还在就好了……女孩的心中不禁想到。可惜,心情低落的全完全没有注意到,为什么一个普通人会知道血尸…… 方间听了女孩的话,凝望着身前的血尸,神情并不轻松。自己没有遇到过僵尸一类具有实体的异物,也不知道自己的术法对这种跳出五行,不入轮回的怪物有没有效果。想归想,眼瞳中却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没错,方间已经将命瞳开启,可是下一刻他郁闷了。僵尸集天地怨气,晦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屏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身体僵硬,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用众生鲜血宣泄无尽的孤寂。不入轮回,没有阴岁阳寿,自己开启命瞳又能看到什么呢。不过开启命瞳之后,天目也随之开启,让他发现了一个特殊的情况。 在那具血尸周身,弥漫着浓厚的阴气,而奇怪是是,在阴气中,时不时出现一张扭曲的人脸,人脸狰狞的面孔,即使是已经身为老手的方间也不禁为之动容。“怎……怎么会在这样……” “生生剥皮,忍受皮肉分离的痛苦,让肉体承受痛苦的能力得到大幅度的提升,灵魂承载力也随之得到了升华。接着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容器,专门收纳拘禁那些冤死枉死,怨气极重的阴灵,每日以人血浸泡身躯,历经千人冤魂,万人热血,终成血尸之躯,刀枪难入,术法无效,天下无敌。”女孩和方间一眼,望着眼前的血尸,徐徐道出着由人直接变成血尸的方法。 方间听罢,却的一身冷汗。活生生的将皮剥落,这种痛苦……是人能承受的嘛!身纳千魂……难道……刚刚自己看到的,就是被这具血尸拘禁的冤魂厉鬼?想到此处,方间不再犹豫,双手在胸前拉开,淡淡的黄色光华在他的身前闪耀,微弱的光芒不足以照亮整个街道,却还是被一旁的女孩注意到了。 “咦?”女孩看着方间手上的东西,发出疑惑的声音。只见在方间的手中,一杆金色的长枪在毫无征兆下出现在他的手里。枪身之上,一个栩栩如生的虎头镶在上面,虎头张着嘴,四颗利齿在闪烁着摄人的寒光,一根细长的枪头从张开的虎嘴里伸出,枪头寒光闪烁,不用想也知道,这定是一柄可吹毛断发的利器。但女孩是脸上却是满脸的惊讶,如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痴痴地盯着方间手中的长枪,发出梦语般的嘟囔:“不……不是吧。”说着,居然还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是被眼前的一切震惊还是别的原因。可是,听到她接下去的话就会知道,她整处在震惊当中,“乖乖,是虎牙,居然真的有虎牙。”说着,她的眼中闪耀着兴奋的光芒,口中莫名其妙的念出一句:“虎牙啸月纷乱至……原来传说是真的!我们……我们要……” 相比女孩的兴奋,方间却表现的很淡然。毕竟在不久前,自己就已经招出了虎牙,只是不知道此刻自己唤枪居然可以直接把虎牙招出来,难道这就是那碗“毒药”的效果吗?未及细想,只敢一道凌厉的风啸朝着自己袭来。原来,在方间唤出虎牙的同时,那具血尸似乎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没有在悠闲的呆在原地,直接冲了过来! “好快!”方间心中一惊,其实他心中早有准备,可无害人之心,却不可无防人之意。所以他的注意力不单单只在女孩的身上,血尸的一举一动也在他的注意范围内。僵尸最大的武器就是他的身体,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而力量和速度更是僵尸引以为傲的根本,可见僵尸的速度之快。虽然方间早已料到僵尸速度至极,却没想到速度有这么快,在他感到风啸之时,血尸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方间直觉一股腥臭扑鼻,夹杂着腐肉的味道,其难闻程度着实让人难以忍受。方间立刻屏住呼吸,竖枪于身侧,也不管什么招式,直接捅向身前袭来的血尸。“锵……”身枪交恰,没有想象中浊血横飞的景象。只有些许血液从血尸的身上溅落,而虎牙却好像此种金刚石一般,在无法进入分毫。反而自己因为血尸的冲势,身子不断的后退。这时,方间想到那个女孩,连忙转头过去,想叫她一起帮忙。却不想,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片空气,那女孩的身影早已不知道去了何处。这一愣神间,血尸瞄准机会,“锵……”地一下将虎牙击开,如猛虎一般朝方间扑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血尸,方间的心中打鼓。相传只要被血尸碰到一下,就便被血尸那剧毒无比的尸毒感染,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被血尸接触的地方会不断的冒起血泡,而血泡会不断的扩大,直至血泡再也无法容下里面的血液而爆裂,而被血液溅到的地方又会再一次出现血泡,直至将你身上所有的皮肤的消融,最终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血尸。 这下,方间可不敢怠慢。将被弹开的虎牙猛的插入地面,居然以虎牙为轴心,双脚着力于地,就这么一蹬。身子绕着虎牙划出一个弧线,眨眼间来到的血尸的身后!仅仅眨眼间,攻防双方的位置转换了,方间的嘴角微微上翘,刚刚血尸攻势迅猛,根本没有让自己使用四象五行咒的机会,而现在……机会来了…… 话说,女孩在看到方间掏出虎牙之后,眼中难掩兴奋。即使如此,她还是注意到了血尸的攻击,当然被攻击的对象并不是她。同时,此刻也是她撤退的最佳时机!你说什么?撤退!不撤退干什么,难道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并肩作战,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女孩果然也是这样,血尸攻击一到,也表明血尸已经无暇顾及到自己,正是离去的最佳时机,况且……自己绝对不能死,就算要死,也必须等到将消息传出去之后! 想到此处,女孩没有做任何停留,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朝不远处的暗巷飞奔而去。隐入巷末,女孩急匆匆的将手中的蛊袋打开,从里面掏出一条软绵绵的虫子。虫子在她的掌心扭动着自己的身子,身子上面似乎还带有些许粘稠的液体。女孩丝毫不理会虫子身上的液体,轻轻低下头,吻了吻虫子湿漉漉的身体,轻声说道:“快……去告诉姐姐,虎牙现世了,我们崛起的时候到了!”说完,直接将虫子丢在地上,那虫子接触到地面之后,昂起脑袋,猛的钻入土里。女孩看着消失的蛊虫,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接着,她小心翼翼的关注了下自己四周的情况,没有什么危险,才迈起步子,朝着巷口走去。 她没注意到,在自己的身后,一双眼中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嘴角微微翘起,露出雪白的牙齿,“嘿嘿,蛊女,不过还真蠢……”接着,那双眼的主人右手一翻,一只浑身还粘有粘稠液体的湿漉漉的蛊虫出现在他的手中,“哼,别以为虎牙现世你们九黎就能拖出诅咒,虎牙算什么。出来了更好,我族一直以来的夙愿……嘿嘿……这次的……实力居然……差……看来我族夙愿……必定在我这一代……”说着,那人将蛊虫装入一个小瓶中,消失…… 人影走后,刚刚女孩带过的地方,突然被缓缓的剥起…… 给读者的话: yeah这几天都下乡坐车坐的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爽歪歪啊菊花一紧 74.战血尸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一个丑陋的东西探出头来,扭动了下自己的脑袋。这突兀出现的小东西居然和刚刚女孩放走的蛊虫一摸一样,只见这蛊虫扭动一会,“嗖……”消失在地面上…… 另一边,方间的对手却是血尸,虽然只是还未成形的血尸,但其实力也不容小窥。就单单那惊人的速度,就足以令方间重视。之前被血尸的速度所震慑,吃惊之余方间以扭转局势,由先前的守势转化为此刻的攻方,如此好的机会他会放弃嘛!不会,绝对不会,套用一句名言“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依靠虎牙为支点转移到血尸的身后,这个一个完美的机会,菊花什么的都是浮云,真真切切能对敌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才是对敌时首先要考虑的。 方间凝视着血尸的后背,眼中尽是笑意。“虎牙――裂空击!”低鸣一声,手中长枪直刺血尸的后背。他会得手嘛?如果这么容易得手,对方这血尸就太水了。在方间此处长枪的同时,撕裂风声的碎响同时响起,破空之势直取血尸的后背。但他的心中却是一紧,不对!这么容易就让我得手?绝对不可能,除非它是普通的僵尸,可明显对付不是。 心中的不安令方间没有全力出手,当虎牙的裂空之势却也不减,眼看虎牙就要贯穿血尸的后背!异变突生,疾驰中的血尸居然硬生生的折返了身子,上身和下身几乎扭成了九十度,这诡异的扭曲度,饶是加过很多不可思议之事的方间也为之动容。 只见扭转过身躯的血尸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在它的掌控之中,而方间会绕到它的身后袭击它也是在意料之中。虎牙裂空,血尸却是不惧,徒手朝刺向自己的长枪抓去。 “绝对不能被他抓住!”不知为何,方间的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心念所及,身随意走,这是高手中的高手才能做到的事情。而在情急之下,人类的潜能可以说是被激发到了极致。如果现在还是江湖时代,方间的枪术可能连稍有一点武力都不入眼,更何况是身随意走这等高手才具有的特质。身随意走不单单是思维和身体协调的完美结合,更多的确实临阵经验,预感到危险之时身体自动做出闪避的动作。就如同FATE中的Berserker(狂战士)一般,凭着自己的本能战斗。 临时变招,方间做不到,因为他本身对于武术就是个菜鸟,如果不是因为使用四象五行咒必须要由手中的武器做为媒介的话,他宁愿赤手空拳。既然无法闪避,那么就只有以力破力,方间并不是一个懦弱的人,相反他并不果断,有时候甚至有些优柔寡断,否则也不会孤身一人前往湘西。而目前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在做过多的思考,血尸就在眼前,眼瞅着虎牙就要被它抓在手里。 方间心中一狠,只能这样了,要么两败俱伤,要么自己GAME&OVER。自己玩完,绝对不行,起码在见到高君霖最后一面之前不行。至于见过之后,那另当别论。此刻,方间只有全力以赴,手中虎牙一抖,暗中施展一道劲力加持在已经势如破竹的虎牙之上,身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血尸。 这下,即使是身如钢铁,刀枪不入的血尸也不禁皱眉,那裂空之声在耳畔响彻,若是血肉之躯被这一枪击中,势必血肉横飞,可惜啊,自己并不是血肉之躯,而是半成品的血尸肉身,就并这柄奇形怪状的长枪也想划破自己的身体吗?做梦吧。想到此处,血尸眼中笑意更甚。 下一刻,虎牙与血尸的手掌交错,血尸的脸上春风满面,仿佛眼前的人已经是自己的盘中餐,砧上肉。对方长枪的去势已经完全为自己所阻,如果他不舍弃武器,那么……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几日。可是下一刻,他的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 “虎牙――碎空!”长枪去势被阻,却不能湮灭方间的求胜之心,胜还有一线生机,可要是败了,那自己连高君霖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这……绝对不允!方间的话音一落,握着虎牙的右手顺势一抖,枪身随之开始旋转起来,即使枪尖为血尸所握,亦无法阻止。只见在血尸手中的枪尖随着枪身开始翻转,化作一枚钻锥,与血尸手掌交恰出,猩红的液体不断的被搅弄,飞溅出来。 血尸大吃一惊,就在短暂的空隙间,虎牙枪终于脱开血尸手掌的束缚,朝着血尸飞驰而去。血尸当然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它的另一只手还在空闲当中。正想动用另一只手,却不想一股外来的拉力将其束缚!低头望去,地面居然突兀出现一只泥土捏成的微型龙头,牢牢地咬着自己空闲着的手。“怎……怎么可能!” 此刻,方间却是满脸的笑意。这次赌博……自己押对了!手中的虎牙呼啸着朝对面的血尸袭去,而血尸的另一只手,恰恰已被自己的四象五行咒束缚,此枪必中!其实这也是方间才发现的术法,原来在自己能使用这杆虎牙枪之后,无需转换枪的形态便可使用五行中的任意属性术法,而较为低阶的术法根本不需要鸣唱便可直接使出,这就是那力量嘛?方间一直都有这个想法。 虎牙去势如虹,化作钻锥的枪尖毫无疑问的命中了血尸的身体,交错之时,发出“锵……”的一声脆响,血尸身体的坚韧程度可见一般。可是枪尖却没有因为受到血尸身体的阻碍而停止转动,反而越转越。在血尸的身上,枪尖旋转之处,被高速旋转的枪尖带出的血水如决堤之洪,被甩落在地上。终于,高速旋转的枪尖突破了血尸强如钢铁的身躯,狠狠的刺入了血尸的体内! “啊……啊!”血尸顿时发出一声嘶吼,没有人,只从自己开始塑造血尸之躯还没有人能够伤到自己,方间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因为血尸已经动了杀心,这个胆敢弄伤自己的人,绝对不能放过。虽然人死之后血液对自己的帮助没有活着的时候效益大,可是对方居然能后伤着自己,想必其血液中的能量也不会低到哪里去。死后流逝的能量很多,不过却也比一般人要滋补的多。 想及此处,血尸不再留手,双手发力,只听“轰”的轻响,死死咬着手臂的土龙居然应声化作碎泥,散落在地上。而血尸的另一只手却稳稳地抓住了枪尖,它手中使劲,高速旋转的虎牙居然在这巨大的压力下缓缓的减慢了旋转的速度,最终停止在血尸的手里。 方间见况,心中哪能不急,急忙将虎牙回抽,却不想血尸的手就好像一把结实的铁钳,牢牢的将虎牙衔在手中。冷汗在方间的额间滑落,糗大了。 “去死吧!”血尸发出一阵怒吼,猛的将握在手中的虎牙甩开,双手呈爪,朝方间抓去。死神临近,方间的心中不可能不惧,眼角因为肾上腺素加快分泌而不停的抽搐,徐徐冷汗已经随着他的脸颊滑落在地上。 “不能!我绝对不能在这里死!”方间的心中在呐喊,因为肾上腺素的分泌而使得自己血液循环加速,也使自己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血尸甩开虎牙的力道之大,就连他的身体也险些失去平衡。可是,就在血尸双爪袭来之时,紧握枪身的手臂暴起道道青筋。“给……给我……给回来!”方间也发出一声怒吼,居然硬生生的将被血尸甩出去的虎牙抽了回来,双手持枪,横举在胸前,硬是用虎牙的枪身顶住了血尸袭来的双爪,身体因为血尸冲击的强大惯性不自主的后退,双脚在地上擦出一条长长的痕迹。方间紧咬银牙,僵尸引以为傲的能力便是强大到变态的身体抗打击能力,诡异的速度,还有……力举千斤的怪力,可是想不到,这血尸……哦不,应该是即将成行的血尸力量简直大的离谱,自己已经可以运用那力量,可是在血尸的面前只能面前抵御。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岂不是一瞬间便会被它击杀。 “哈哈哈哈,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血尸看着此刻的方间,气焰更为嚣张,“小子,乖乖受死,成为我的养料,我来给你个痛快!” “休想!”方间听了血尸的话,发出一声怒吼,“虎牙――凤翼天翔!”一时间,方间的周身燃起阵阵烈焰,而枪身之上火焰更甚。在枪尖,隐约有一个凤凰昂首觐向。接触着枪身的血尸手臂顿时被火焰所包裹。 却不想血尸一阵爆笑,“哈哈哈哈,凡人,你以为区区烈焰就能伤我!啊……啊!”可惜,凤凰的火可不是一般的火焰,那是号称永世不灭的圣火!火焰随着血尸的手臂如浇了油一般,迅速布满了血尸的全身…… 75.被带走了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火焰灼烧的痛苦令血尸再也没有力气施展,痛苦的松开双手,在空中一阵乱舞。而虎牙失去了血尸双手的束缚,火焰一下子迸发出来,方间立直枪身,枪身的两侧两股更为爆裂的火焰突起。枪尖之上,凤凰终于扬起了它的脑袋,仰天长啸,带着火焰飞身而起,直冲云霄…… 此刻,血尸已经再也不能称之为血尸,因为它浑身上下都已经被烈焰所包裹。与同样被烈焰所包裹的方间相互呼应,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个在痛苦的哀嚎,另一个却静默无声。只有那直冲云霄的火凤显眼非常,展开的双翅犹如一片明灯,将漆黑的夜空照亮,一片殷红。下一刻,火凤翱翔而下,朝着静默于血尸对方的方间而去。 只见方间旋转枪身,枪身上附着的烈焰在离心力的作用下被甩离,散落在不远的地上,落地即灭,丝毫没有在地上留下灼烧的痕迹,唯独血尸身上那离开枪身的火焰还在熊熊的燃烧。火凤翱翔而下,顷刻间已经来到方间的身后。这时,方间不再原地停留,居然就这样转动着枪身移步而去,朝着哀嚎中的血尸奔走。原本血尸距离就离方间不远,几步路间,血尸就在眼前。方间双手一荡,旋转中的虎牙立刻停止在他的手中,但虎牙旋转时形成的火圈却犹如脱缰的野马,非但没有因为虎牙停下转势而消散,反而脱离虎牙的束缚,直接朝血尸所在的方向飞去,旋转的火轮就像摩天轮一般留下一道炫目的火径,目标――血尸!(PS: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哪吒滚轮、白鹤亮翅、倒转昆仑!)与此同时,火凤大半身躯已经越过方间的身体,方间停止虎牙的转势,却没有停下脚步,枪尖挑动,伴随着火凤的去势,一同冲向了血尸。 火轮越过,并没有想象中的消散,反而加大了血尸身上的烈焰,接着贯穿而过,飞驰出好一段距离,才消散。而就在火轮消失之时,方间手中的虎牙和他身上相随的火凤已至。 还在哀嚎中的血尸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也许注意到了,但是被烈焰烧身的痛苦令他无暇顾及,只是在不断的哀嚎。而此刻,血尸的肉身再也不像之前坚如钢铁,附带着火凤攻击而至的虎牙就好像上的兴奋剂的JJ,坚直挺拔。血尸那号称金刚不坏的躯体在其面前就如同一层轻纱,枪至皮破,虎牙毫无阻碍的突破血尸引以为傲的防线,直接贯穿了它的身体。而火凤也随之到来,凶猛的去势直接撞在血尸的身上,引起小范围的爆炸,火光四射,却没有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反而是血尸的哀嚎贯彻天地。 “啊!啊……啊……”由于火凤强烈的冲击力,血尸居然被撞的倒飞出去,同时也脱出了虎牙的獠口,“噗!”一股热血喷出,殷红的液体在被尘土所掩盖的地面上留下无法抹灭的痕迹。 “可恶……可恶的生人……你……你……噗……”血尸在抱怨,可惜还不急它抱怨完,所受的伤已经发作,被虎牙贯穿的伤口犹如泉涌,一口鲜血也从他的口中喷出。“可恶,你别得意,等我铸成血尸之躯,定回来找你报这一枪之仇!”此刻,血尸知道情形对自己不利,也不恋战,放下一句狠话,利用它相当牛B的速度,“嗖……”消失在方间的面前。在血尸的身后,一柄利剑突兀出现,将血尸贯穿。血尸有些不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诸……你……为什么……” “哼,没用的东西,我们轩辕一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当然,这一幕方间并没有看到…… 追?不追?到底追还是不追?这是一个问题,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问题。此刻,方间扶着虎牙,在原地喘着粗气。凤翼天翔他并不是第一次用,但是没想到,这次使出来的威力居然会这么大,几乎将他全身的气力抽取一空,若是血尸再不遁逃,恐怕自己就要留在这里给他当夜宵了。 突然,两个人影在夜幕中突然出现,其中一人还挺眼熟,居然是那个半路跑走的女孩。方间一惊,她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果然,两人见到方间的样子,那女孩便对另一个人说道:“姐姐,你看虎牙!我们是不是现在就抢过来!”方间一听,大吃一惊,我擦,抢我的枪?搞毛啊,我现在可是在虚弱状态! 阴暗的角落,一双眼睛注视了三人的一举一动,“可恶,还是被通知到了!”接着,他从怀中掏出那个装着蠕虫的瓶子,狠狠的摔在地上,一脚跺了下去,还毫不留情的挪了挪自己的脚尖。 就在那人踩死蠕虫的同时,方间对面的女孩突然痛苦的弯下身子,一般的人一惊,“小爱!你怎么了,小爱!”居然也是个女的! 那个被称作小爱的女孩摇摇头,“没……没事……姐姐,去抢虎牙,我们……嗯……”可是身体的痛苦却再也掩饰不住,蛊虫被干掉的反噬出现了! “还说没事,你看,你都……”可惜,还没等这女子说完,一个人影从黑暗中掠出,飞速的来到方间的身边,拉起方间的手臂!“什么人!”女子大惊,她居然没有发现一旁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那人不搭话,对着方间说道:“走!”说完,一张黄色符纸出现,两人的身形居然在这样符纸的作用下“唰……”的一下缩进泥土里! “你……你是……”耳熟,方间只觉得这声音相当的耳熟,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究竟是谁,昏暗的环境下又无法真切的看清对方的面貌。 女子连忙跑过去,可惜等她来到方间刚刚所在位置之时,两人早已失去踪影,“可恶,缩地成寸?”突然,她好像想到什么,连忙又跑回到小爱的身边,只见小爱的额间已经布满了冷汗,痛苦的蜷着自己的身子,同时身子还在不停的摩挲。“看来要带小爱会村子了!”女子皱着眉头,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只蝎子,让蝎尾狠狠的扎在小爱的身上。顿时,小爱的身子不再抽搐,似乎昏睡过去。女子抱起小爱,身形隐入黑暗之中…… 76.嫣然再现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女子带着那被称为小爱的女孩在暗巷中疾驰,昏暗中的建筑物在女子的身旁掠过。突然,女子的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确切的说不上预感,而是自己的感官不抓到那细微的动态。“有人在跟踪我?”女子心中已经明了,“可是……”她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女孩,那个被称为小爱的女孩此时因为蛊虫被毁的反噬,要怎么对付追踪自己的人呢? 可惜啊,对方可不会让她有这个世间思考出方法,只见在女子的面前,几个黑色的人影突兀出现。昏暗的环境下,只能勉强看清领头的人罗纱飘舞,很明显是一个女人,而在女人的身后,二个古怪的人影伫立。 女子大惊,好快的速度,一眨眼间居然就堵在了自己的面前,对方……究竟意欲何为?难道想……灭口? 在人影出现的同时,女子也已经停下了脚步,虽然抱着小爱,却偷偷地将手伸进自己的怀中…… “别激动,我们并没有恶意……”就在这时,对面却飘来悦耳的声音,是女人的声音,应该就是那个领头的女子。 “嗯?”女子一愣,没有恶意?那堵在自己面前做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女子依旧还是暗自警惕。可是,对面女子的一句话,却令她的脑子完全陷入了宕机中。 “我叫嫣然,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名字!” 女子顿时瞪大了眼睛,不……不可能吧……是……是她嘛?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想到这里,女子不禁咽了口唾沫,她应该已经和那个人一起烟消云散了才是。“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证明你就是嫣然……”女子还是不相信,毕竟……嫣然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无疑等于是旱日响雷。 “需要证明嘛?”嫣然一笑,“居然我肯出来见你,就没必要隐瞒什么,难道你以为我是‘它们’假扮的?” 女子抱着小爱,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没想到她居然……居然真的……女子的心中澎湃,难道……难道说……真的,那个传说是真的,只要虎牙出现,就是我们……我们崛起的一刻嘛!虎牙真的出现了,就如同传说中一样。伴随着虎牙的出现,“它们”也蠢蠢欲动,而我们也得到了消息,并且……并且嫣然也出来了,这是真的嘛?我……在做梦吗? “你叫什么名字?” “高佩,我叫高佩!”女子,现在应该称她为高佩。高佩的心情激动啊,连声音都带有些许的颤音,就连称呼都带上了敬语。“您……您是来带领我们……带领我们的嘛?” 嫣然缓缓的走向高佩,“我不知道,因为没有了‘它’,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对付‘它们’” 终于,嫣然来到了高佩的面前。高佩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世间……世间居然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羡慕嫉妒恨嘛?不,绝对不说,那种超凡脱俗的美丽根本令你的心里升不起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 “这次,我是逼不得已才出来的!”嫣然显然已经对别人见到自己面貌之后的反应习以为常,“那个人……带走方间的那个人身上,有它们的‘东西’我不能再呆在方间的身边……”说着,嫣然的脸上有些黯然。 “怎么会……”高佩疑惑,可惜还没等她说完,嫣然眉头一皱,打断了高佩的话,“高佩,我们现在必须去一个地方,小爱我会让人送到你村子里去,你……必须跟我走。” “这……”高佩有些犹豫,她咬咬牙,“好吧,您……您要去什么地方一定要我跟着你去……” 嫣然听了,点点头,她背后的人影从高佩的手中接过小爱,“嗖”地一下消失。而嫣然也来到高佩的身边,“一个埋葬着你们最想见到的人的地方……” 高佩一愣,最想见的人……难道……是……就在这时,一道光华将两人包裹,消失在昏暗的小巷中…… 这完全是坑爹啊 - 鬼话连篇 - 小鸡炖蘑菇 方间被一个人影拉着,他很疑惑。这个人影,好熟悉,在哪里,到底在哪里见过?还有他的声音,太熟悉了!可是……可是他身上的气息,他的身上有一种自己不喜欢的气息。就好像老鼠和猫,天生的对手。那种气息令自己有一种想动手的冲动,可是那份熟悉感,那份熟悉感令自己没有将手中的虎牙刺向对方。 疾驰一阵,那人影才停下身子,松开方间的手。他转过身来,却令方间大吃一惊,“欧阳……欧阳天舒!怎么是你!”这个人影,居然是欧阳天舒! 欧阳天舒一笑,“方间,好久不见啊。” “天舒,怎么是你,你……你也是来见君霖最后一面的嘛?”方间看见多年不见的好友,心中自是高兴非常,可是高君霖却…… 听到方间说高君霖,欧阳天舒的脸上闪过一道异色,稍纵即逝,被高兴冲昏头脑的方间居然没有发现这一异样。“不谈这个,方间,现在有一件很严重的问题。”欧阳天舒似乎不愿提及关于高君霖的事,转移了话题,“九黎一族,他们打算复活魔神蚩尤,再次造成人间的浩劫!” “九黎?蚩尤?”方间听了,一惊,这两个词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但也不是很熟悉,因为那已经是被历史掩埋的事情。传说,那是多么的虚无缥缈,世上真的有轩辕和蚩尤的逐鹿大战嘛?谁也不知道,因为知道的人都已经长埋地下,恐怕以化为土灰。“他们真的存在吗?”方间不置信的问道。 欧阳天舒闻言,眉头皱了起来,心中暗想:“他还不知道嘛?不可能,明明都已经把虎牙召唤了,为什么会不知道?难道是扮猪吃老虎?”但口中却说:“来不及了,我们现在必须马上赶过去。”说完,也不管方间的反应,直接将他拉走。“不管是不是扮猪吃老虎,只要到了那里,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人海战术……” “等……等等……天舒,君霖的丧礼怎么办!”方间一惊,此刻的欧阳天舒……给他一种,一种陌生的感觉。这……还是欧阳天舒嘛?那个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生死不顾的欧阳天舒! 哪知欧阳天舒却反瞪方间,“君霖君霖,你就知道君霖。你知不知道,要是魔神蚩尤复活了,世间将遭受多大的劫难,如果君霖在世,他一定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方间心中黯然,君霖……“好吧,我们去哪里?” 欧阳天舒这次没有看着方间,他的目光透过黑夜投射在无边的黑幕,“蚩尤冢,我们去蚩尤冢,一定要组织九黎复活蚩尤。” “蚩尤冢……”听到这个名字,方间有些发蒙,真的有蚩尤冢嘛?传说中蚩尤不是被五马分尸了。不,不是这个问题,是熟悉感,一种莫名奇妙的熟悉感。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会对蚩尤冢这个名字如此熟悉。望着无尽的夜空,方间疑惑。 第二天,欧阳天舒和方间踏上了前往蚩尤冢的路途。 “天舒,你知道蚩尤冢在哪里吗?”方间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欧阳天舒,疑惑。 “嗯……”欧阳天舒,“九黎一族一直企图重新复活蚩尤,为的就是让魔神重掌天地。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成功。” 望着此刻的欧阳天舒,那种陌生感再一次出现,仅仅……仅仅只是一年的时间,欧阳天舒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无话…… 路途遥远,可是方间怎么也想不到,所谓的蚩尤冢的入口居然一直都在自己所在地城市!此刻,两人在方间出生的小镇,方间望着欧阳天舒带着他来到的地方,眼角抽搐。 “这……这……”方间心中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这不是我家嘛……我怎么不知道蚩尤冢的路口会是在我家……” 欧阳天舒似乎看出方间的疑惑,“你很奇怪为什么蚩尤冢的入口会在一出平凡百姓的家中?不用奇怪,其实所谓的蚩尤冢不过是一个称呼,它并不存在于这个时空。不,确切的说它确实存在于这个时空,只不过处在与这个世界相平行的另一个世界。” 方间疑惑,欧阳天舒见况,接着解释道:“就好像阴间,其实阴间也是一个平行世界。”这下,方间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下一刻,欧阳天舒的手中突兀出现一把长剑,在他的劲力控制下,长剑居然散发出整整的寒气。方间心中一震,就是这个气息,这剑上的气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厌恶,为什么? 可是欧阳天舒没有让方间想明白,他剑指虚空,轻轻一挥,居然就这么划出一道虫洞。“走吧!”说完,带头向虫洞走去。方间虽然心中不愿,却还是跟了上去。 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瞬间,失重感便已经消失。方间观察起四周的情形,第一个印象是残圭断璧,接着便是尸横遍野。在这个所谓的蚩尤冢中,所有的房屋都已经破败,且横七竖八的倒着一大群人。鲜血汇成一条殷红的河流,断肢垒成一座小山。方间的眼角开始跳动,这……这些人根本就是刚死不久,可是……在蚩尤冢里为什么还会有活人?难道……难道是九黎的人嘛? 却不想,一旁的欧阳天舒居然怒吼一声,“啊……”也不管方间,径直向不远处的一座高台跑去。方间一愣,也不由的追了上去。 片刻后,两人来到高台前。在他们的眼中,两个曼妙的身影飞舞,肆意屠杀着那些“九黎”的族人。方间心中一震,那个……那个人是……嫣然。 听到方间的话,两个曼妙的身影杀开一片地带,转过身来。嫣然望着方间,却高声叫道:“方间,快离开他,快……”嫣然大喊,居然不顾一切的甩开步子,朝着方间跑去。 离开?离开他?他是谁?方间疑惑,嫣然说的不清不楚,到底……可他想到一半,刺痛从他的胸口开始蔓延,直接冲到了他的脑部神经。他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胸口。一把剑,一把利剑将自己的胸膛贯穿。这把剑的主人……他很熟悉……欧阳天舒……“为……为什么……天……舒……这……到底是……为什么?”方间不相信,自己的兄弟,共同相处了几年,一同除魔的兄弟,居然会对自己下手…… 突然,一个人影冲天而降,只听“破!”,欧阳天舒握着利剑的手段是则断,他没有哼出一句,只是倒退几步。人影立在方间的面前,方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高君霖!欧阳天舒冷冷的看着方间等人,眼中怒火中烧。 嫣然将方将搂在怀里,“你怎么这么笨,就你离开离开,你偏偏不听!”泪珠沿着嫣然的脸颊滴落在方间的脸上,可鲜血却从方间的身上,沿着胸口的利剑缓缓流向高台的地面。 方间吃力的抬起手,抚摸着嫣然的脸颊,“我……我终于摸到你了……嫣……嫣然……” “嗯……嗯……”嫣然早已泣不成声,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君……君霖……你……” 高君霖的身子微微的颤抖,努力抑制着自己,“方间……我……我没事,都是天舒,靠天舒我才能活下来……” “天舒……”方间有些不相信,怎么可能,那个那剑刺自己的人就了高君霖? 一滴晶莹的液体从高君霖的下颚滴落在地上,但他却时刻注意这欧阳天舒,“刺你的……不是天舒,天舒……天舒已经被夺舍了!” “夺舍?”一个方间也不陌生的名词,原来是这样,难怪……他根本就不是天舒,想到这里,方间的嘴角微微翘起,双眼再也无法聚焦。 这一刻,一幕幕陌生的场景在他的脑中闪过…… 在一个大帐中,一个伟岸的身影望着自己,在他的脸上,一个金色的牛角鬼怪面具覆盖,无法看清他的面貌。 “阿夜,真的没办法嘛?”那人问道。 “蚩尤,不是我不想帮你。你应该知道,作为次序的监管者,我和嫣然都只能以旁观的身份注视着所发生的一切。即使他们本不属于这个时空……”那个被称为阿夜的男子无奈的说。 “真的没办法了嘛?”蚩尤的脸上带着面具,无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可是却可以在他的声音中听出他的无奈。 “嗯……我……只能确保你们九黎一族安然无恙,但是你……”阿夜很为难。 “哈哈哈!”却不想,听到阿夜的话,蚩尤大笑,“阿夜,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虽然……”蚩尤咬牙切齿的说着,“虽然我华夏可能在异族的脚下被践踏,被蹂躏。可是,千百年后,我一定会回来的,带着我的族人,将那些异族全部驱逐,将他们赶出我们华夏的土地!轩辕,总有一天,我要你滚回去,决不允许你在踏上我华夏的土地!” 画面一转,在战火烽烟的沙场上,无数兵勇将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伟岸身影团团包围,断裂的刀枪剑戟插满了他的身体。即使是巨人,终究还是倒在无数的人流中…… 方间的鲜血依旧在流淌,印红了高台。突然,高台之上开始震动。一个贯彻天地的怒吼响彻,“轩辕老儿,我蚩尤回来啦!我华夏的子民再也不会受尔等异族凌辱!” 响声传入方间的耳蜗,他嘴角的笑意更甚。是的,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想起来了,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作为一个监管者,可惜,他却没有多少时间了。此刻,他的脸上红光一片,这是回光返照,“嫣然,对不起,对不起……”嫣然使劲的摇着头。 方间努力的想把手抬起,再一次抚摸嫣然的脸颊,可惜……终究还是没有达成,手无力的垂落在地上。 “阿夜……”望着已经毫无声息的方间,嫣然放声痛哭。 “诸葛老儿!你先夺我兄弟肉身,后又伤我兄弟性命,我饶不了你!”高君霖发出一声怒吼,一跃而起,双手握拳,狠狠地朝欧阳天舒袭去。在他的身后,一个牛头怪物的影子在不断的扩大…… 另一侧,嫣然双目无神的抱着方间的尸体。在她身下,一个虫洞突兀出现,将两人吞没……黑暗中,回荡着嫣然的细语,“阿夜,我等你。我会一直等你,等你再一次醒来。再一次……一次……次……”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